001 玉家 长安城外,鞭炮声,锣鼓声延绵数里,整个长安城到处都能听到喧闹的声音。 长安城内人人放下手边的事情,几乎全长安城的居民都倾巢而出站在街道两旁,每个人都伸长脖子,欢喜期待大英雄的归来。 “玉将军真是矫勇善战、用兵如神啊,数次大败匈奴,这次终于把匈奴打得对我国俯首称臣了。”人群中一人激动的说道,声音里无不是对口中的玉将军的崇拜。 一浑身彪肉的大汉也激动的附和道:“可不是,玉将军这次可是为我朝立威了,现在边际的小国,哪个听闻玉将军的名讳,不吓得屁滚尿流;这不,玉将军人还没回朝,前几日那些小国都送来贡礼示好求和,真是大快人心啊。” “那是,玉将军的威名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当今圣上对将军都礼让三分,玉将军可是咱大菊国的镇国之神。”这番话获得大家的高度支持,周遭的围观群众各个点头如捣蒜,心里对玉将军的崇拜敬重已经到了一种神圣的境界。 满城的人不管认不认识,全部都和周围的一起小声讨论着他们心目中的传奇英雄玉将军,有些见过玉将军的人更是对其他人夸夸其谈玉将军的威采,热闹非凡。 “啊,来了,来了,玉将军来了。” 霎时,场面愈加浮动起来,但大家都很有秩序的不挤到马道上去,人人雀跃的昂首望向城门方向,张大眼睛,只期待能多瞧几眼大将军的风采。 “快看,马背上为首的那个就是玉将军,好威严哦!” “欢迎玉将军凯旋归来!”不知是谁先开始喊起,紧接着满城的人都跟着喊了起来。队伍慢慢进入长安城,玉安身着盔甲,骑着战马走在最前面,两道英气十足的浓眉微微皱起显示着主人此刻的沉重心情,宛如刀刻的五官让人看一眼就心生敬畏。 队伍没有做任何停歇,直接向着皇宫的方向行驶。 皇宫里皇上和众大臣早已备好好酒好菜来迎接这群保家卫国的英雄归来。 吃完庆功筵之后,玉安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府,站在将军府门前他却没了在战场上杀敌的勇气走进去,他不知道怎么对妻子说出那些话。 玉安百感交集的立在那,直到夜间巡夜的附卫发现他,才把他半拖半拉的拖进府里。 府里也为他准备了接风宴,不过饭菜早已经冷了,将军夫人柳氏一直坐大厅等着他回来,一见他进门就赶紧站起来迎上去,她一站起来才看出她挺着个大大的肚子,看上去也有些月份了。 “老爷,你终于回来了,一切都好吧。”柳氏上下看了一遍才放心下来,接着把目光望向他身后,见后面空无一人,邹起了眉头。 “老爷,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风儿和杨儿呢?他们还在宫中庆祝吗?”柳氏紧紧的抓着玉安的双臂,声音颤抖的问道。 从玉安的深情她基本能猜出发生什么事,但她不能接受,老天已经收走了她五个儿子,难得连风儿和杨儿也要收走吗。 “夫人,对不起。”玉安此刻就像个小孩一样抱着柳氏失声流泪,在战场,他要装成威风凛凛的样子,面对儿子死亡,他只能当那是一个普通士兵战死,都不能流一滴眼泪,因为他是将军,他的情绪随时都影响着整个军营的士气。 因为他是大将军,所以他的七个儿子从一出生就被封为少将,孩子成年之后就分别跟着他上阵杀敌,十年间,他的儿子一个一个的战死,表面再风光也磨平不了他心中的疼。 在别人眼里,他是不败的神话,也确实是如此,他每次上战场,最后都能胜利,最后他都能活下来,但别人却忽略了那些在战场上牺牲掉的战士们,今天的太平盛世,这其中就有他七个孩子的血汗。 “对不起,对不起,你只会说对不起,为什么不保护好孩子们;每次他们跟着你去,最后都是你一个人回来,为什么牺牲的是他们,荣耀却是你一个人享,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死了连尸体都没带回来。。。。。”柳氏发疯似得把玉安推开,失控的大哭起来,每个孩子的离去都在她的心上深深的印记,她的心在滴血,七个孩子的离去,她的心早已伤的千疮百孔。 “生一个,死一个。。。。肚子里的这个我不要生了,生下来也难逃一死,与其这样,还不如在他还没出世的时候没有痛苦的死去。”此刻柳氏就像失心疯一样用力拼命的捶打自己的肚子。 “夫人,你在做什么,冷静点。”玉安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去拦住她的疯狂举动,柳氏被制止之后马上昏倒在玉安怀里。 “啊~~~!将军,夫人流了好多血。”路过的某婢女突然尖叫道。 玉安这才注意到柳氏下身被血染得殷红一片,他不禁心下一紧,都是他没用,才让夫人这么绝望,才会让她痛下心要杀了腹中胎儿。 “快去请卫师傅。”话音刚落,一个侍卫就施展轻功往后院飞去,玉安也疾步抱着柳氏奔进卧室。 玉安才刚把柳氏放下,刚去请人的侍卫就带着一年轻男子赶来了。 “师傅,你快看看我夫人怎么了,她流了好多血。”玉安让开一个位置让年轻男子上前把脉,自己则脸色阴沉的站在一边,心里除了痛还是痛。 相对于其他人的慌张,年轻男子就显得淡定多了,把完脉之后对身边的人道:“准备一下热水,我要为夫人催生。” “可是,这才七个月,夫人会不会有危险。。。”玉安一听要催生,不禁担心起来。 “如果不现在催产,孩子保不住,夫人也会有危险。”年轻男子平淡的诉说,就像在说如果不吃饭,肚子就会饿一样平常。 “好,我这就去吩咐下人去准备。”一直对师傅的话都深信不疑的,刚才因为他紧张才会多此一问,玉安到门口吩咐一番之后马上又返回床边。 年轻男子在柳氏头上插了几根银针,柳氏也已经醒过来了,眼睛红肿无神。 “夫人,我现在要为你催生,得罪了。”年轻男子轻声说道,又接着在几个脑门穴上插针。 柳氏抓住年轻男子的衣袖,眼睛祈求的看着他,“卫师傅,这次生的是女儿,对吗?”如果不是,那就让他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带给他们短暂的快乐之后又带给他们无尽的痛苦。 一听这话,玉安就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他怎么会不了解她的疼呢,七个孩子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七个孩子都是从小看着一天天张大,七个孩子都是她亲自教会他们走路,说话,可就因为他们是将军的儿子,就要继承将军的事业,保家卫国,从一出生命运就被安排好。 “嗯,这次是女儿,无论怎样都是。”年轻男子看了她一眼,无波无澜却很肯定的回应她。 一直到天微微亮年轻男子才抱着一个包裹严实的孩子出来。 “安儿,是个女儿。”年轻男子把孩子递给玉安。 玉安赶紧抱过孩子,掀开一看就傻了眼,老天真是看得起他啊! “是女儿。”年轻男子看他的反应又加重语气说了一遍。 “对,是女儿,我终于有女儿了。”玉安苦笑着把孩子紧紧抱紧怀里,眼泪也留了出来,为了孩子能平安长大,就让他自欺欺人一次吧。 “孩子由于早产身体不是很好,我要先带她一起到后院住一段时间观察。” “好。”玉安把孩子送到年轻男子怀里,看着他离开。 年轻男子叫卫子间,是玉安的师傅,玉安三十五年前还只有十岁时在一座深山里被他所救,从那之后他死缠烂打的缠着拜他为师,他的所有功夫都是卫子间教的;后来玉安凭一腔热血,一身傲骨上战场,凭着师傅教的一身武艺,由不起眼的小兵一路走来,在他刚获得御赐的将军府之后,就把十分宽大的后院修建成紫竹园给卫子间一人住,若非紧急情况,其他人不经允许都不得进入;值得一提的是,卫子间现在还和三十五年前他刚遇到是的那副模样,一点都没变老,将军府里的人只知道卫师傅很神秘,教的玉将军一身好武艺自身武功肯定更厉害,但外界却每有他的半点传闻,将军府的下人们都当他是不染凡尘的神仙。 玉安进房确定柳氏已经睡下,才去梳洗一通去上早朝。 早朝,皇帝于朝堂上论功行赏,加封玉安为长平侯,外主征战,内秉国政,位列三公之上,还赏赐很多东西,大臣们也都纷纷向他祝贺。 下朝后,皇上留下了玉安于御花园相谈。 “玉将军,清风、清扬的事朕听说了,他们是为了大菊国的牺牲的,朕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名声的,你不要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皇上的年纪和玉安相仿。 “多谢皇上。” “对了,朕听说爱卿添了一个千金,还没来得及向爱卿道贺呢。” “微臣惶恐,微臣一时疏忽,都忘了禀告皇上,还请皇上降罪。”玉安没有太多的惊讶,皇上对他的事都格外关心,恐怕孩子刚出生没多久就有人像他禀报了。 “爱卿不必惊慌,朕只是随便问问。” 皇上喝了口茶又慢慢开口道:“爱卿,你说把你的女儿给太子当太子妃怎么样?” 玉安一听吓一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皇上,这万万不可,小女怎么配得上太子的万金之躯呢;况且小女才刚出生要是长大之后长得不近人意,岂不是丢了太子爷的脸面,而且太子现在都十四了。。。。” “这些爱卿都不必担心,就爱卿这长相,生出的儿子各个英俊非凡,想必女儿也差不到哪去,就算真的长歪了也不要紧,女孩最重要的是内涵吗;太子虽然比小八大了些,但男人越大越成熟,懂得关心人啊。”皇上微笑的看着玉安,这是他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表现出的样子。 “请皇上三思。。。。。” “玉安,你的女儿嫁给太子,就是将来的皇后,这个江山有一半是你玉安家的,这是朕唯一能给你的安慰,不要再拒绝了。”皇上突然正色的道,他宠他、信他、依赖他,他已经推辞他太多的恩宠,他不希望再被拒绝。 “保家卫国是臣的义务,臣不敢有歪念,还请皇上明鉴。”类似的话皇上不止说过一次,玉安也一次次的想办法应付,不管皇上是真心还是试探,他都从来没有过异心。 “好吧,朕会再想想的,爱卿也劳累了一晚上,先回去休息吧。” “微臣告退!”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到了玉家老八的满月酒,这期间皇上也没再提赐婚的事。 满月席那天来了很多人,一些外地的官员和城里的一些城民也都送来了贺礼,玉安和柳氏都很有礼数的应付着。 原本以为不会有什么波澜,却没想到一月没动静的皇上在晚宴要结束的时候命人送来了圣旨。圣旨的内容有一大半是夸赞玉安怎么英勇为民什么的,还有他的八女儿必会继承他夫人的优良血统,将来定会贤良淑德什么的,然后和太子天作之合什么的。 简单说来就是为太子和他的老八赐婚,等十五年之后老八一成年就要太子成亲!!!! 圣旨一念完,在座的宾客都一一道贺,玉安和柳氏接了圣旨之后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客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造孽啊~~~~老天非要把我逼得走投无路才甘心吗?”玉安无奈的望天,原本以为向外宣称生的是女儿,等过些年他辞了官职带着妻儿隐姓埋名,就可以让老八恢复正常的生活,没想到一道圣旨就把他的计划打乱了。 柳氏早已在一旁哭红了双眼,“这可怎么办啊!不嫁抗旨是死罪,嫁了欺君也是死罪。。。” “老爷夫人,老爷夫人....”两人正哭得起劲时,一个婢女匆匆忙忙的跑来了,看样子好像有天要塌下来了似得。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老、老爷,刚才巡夜的附卫说在后门发现七公子了。” “杨儿.....”柳氏听罢,马上边叫边喊的跑向后门。 002 十五年后 时光飞逝,一转眼时间就过了十五年,十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也有些事情永远改变不了。 十五年前玉安的大胜让大菊国成为这个大陆上的第一大国,之后几年成年的皇子们又陆续出征收复一些小国,如今即使玉安已经有些年迈,大菊国也不怕再受外敌来袭,实际上也没有哪个国家敢挑战大菊国的威严。 表面上玉安终于可以安详往年了,但这从十五年前老八玉清泉满月之日接了那道圣旨之后,他和柳氏就日日提心吊胆夜不能寐的,这道圣旨无非是给他上了死刑,横竖都是死。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老八满月那天,本以为已经死了的老七玉清杨不知被什么人送了回来,虽然救治之后下半身瘫痪了,但好歹是还活着不是嘛。 玉清杨被送回来之后就被送到紫竹园和卫子间一起住,据卫子间说,玉清杨的腿没有完全废掉,还有痊愈的机会,只是他研究了十五年也没成功。 玉清杨回来之后性格发生很大的变化,变得沉默寡言,有时候一天不说一句话都很正常,让他住进紫竹园是最好的选择。 老八因为是早产身体也不好,再来为了掩饰身份,最后也决定麻烦卫子间;玉清杨和卫子间两个都是闷人,让老八去挑染气氛也不错。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 在玉安全家求神拜佛希望皇上把当年赐婚的事忘记的时候,皇上又下了一道圣旨,选了一个良辰吉日让老八和太子成婚,他也在那天退位给太子,老八直接当皇后,时间有些倡促,就定在十五天后。 这天夜里,将军府的紫竹园聚集了几位知情人士(玉安、柳氏、卫子间、玉清杨、玉清泉)商量对策。 几个人一坐下就开始沉默,谁都想不到好主意。 一盏茶时间过去,柳氏突然狠狠的一排桌:“我看一不做二不休,大不了弑君。” “扑哧.....”其他几个人都被柳氏这突然的一吼给吓住了,柳氏这些年受的刺激太多,为了孩子她可能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夫人别激动。”玉安赶紧把柳氏按住,他发现他的夫人越来越‘英勇’了,说的话也越来越肆无惮忌,这些年都活在高度紧张中,足以把一个温柔少妇逼成一个暴跳大妈。 “娘,再想想总能想出办法的。”玉清杨拍拍柳氏的手背让她冷静,对玉清风,柳氏总觉得愧玖,儿子明明长得出类拔萃,就因为腿不能走路,到现在都二十八了都还没成亲;虽然玉清风总是表面无所谓的样子,但他内心肯定很寂寞吧;她也到处请人说媒,他说不愿耽误姑娘的幸福,一天站不起来就一天不娶亲,最后她也就放弃了,如果他不愿娶,她也愿意养这个儿子一辈子。 “师傅,你有什么办法吗?”玉安侧头看向卫子间,十五年过去了,玉安越来越老,而为子间却还是那么年轻,一如他十岁见到时那样。 卫子间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这可怎么办啊,虽然泉儿身姿长相看着像女孩,说话可以学得和女孩一模一样,但是只要一和太子同房就什么也藏不住了吖,难道要和太子说,泉儿只是身体像男孩的女孩吗?!”每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当年是为了保护老八,没想到只是从一个圈进入到另一个圈而已,而这另一个圈牵扯的人命更多。 “就算能瞒过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泉儿是个男人,难道要让他一辈子过女人的生活吗?”玉清杨说完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他是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的。 从住进这里开始,卫子间就每天给各种药给弟弟喝,只为了让他的声线变细适合学各种声音,骨骼不生长成男子那样粗犷;还有学女子走路姿态,琴棋书画也没落下。 虽然八弟生性开朗懂事,但还是时不时的会抱怨,他理解爹娘的良苦用心,但并不表示能接受这样的生活。 玉安和柳氏都沉默了,是啊,他们这些年只想着怎么让他变得更女人,全然望了考虑儿子今后的生活,如果真能瞒过所有人,难道就真的要让儿子一辈子守着一个男人嘛? 他们从来没有问过儿子的意见,直到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他们的意见,就连现在商量的事情也是。 “爹、娘、我也正想去皇宫看看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活这么大了都没出过将军府,一出门就能进皇宫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你们先回去吧,先别想了,说不定睡一觉起来就有奇迹发生呢。”一直没说话的玉清泉很懂事的劝道,此时他穿着的是女装,月光下的身姿彷如仙子,放眼整个大菊国,也找不出几个能把他比下气的女子,他用的是自己的声音说话,一点也听不出像女孩,和这身打扮结合起来,说不出的差异。 “泉儿,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全家一起逃跑,决不让你受委屈。”玉安看着儿子,内心满是愧疚。 “爹,我什么时候说过谎,现在时间还没到,很多事情都还没成定局。”逃跑,那是不可能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逃到哪去? 翌日 一下早朝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玉安就拉着柳氏奔往紫竹园。 紫竹园里的三位正悠闲的在湖边的亭子里吃着糕点,见他们进来也招呼他们坐下一起品尝。 “爹娘,跑的这么急出什么事了?”玉清泉帮二老各沏了一杯茶。 “我也不知道,你爹一下早朝回来就拉着我往这跑,我都还没来得及问。”柳氏喘着大气说道,一路狂奔过来,她都还没顺气过来。 玉安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大口,才开口道:“出大事了,出大事,昨晚太子府有刺客闯入,太子被刺客的暗器打中,受伤了。” “太子府防卫森严刺客居然能伤了太子,看来这刺客来头不小,会不会是哪个国家派来的刺客?”玉清扬邹起了眉头。 “我看不像,据太子府的人说,只有一个刺客,而且刺客并不想要太子的性命,只是把太子弄伤,但伤的部位有点特殊。。。。”说道这玉安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太子伤哪了?你快说啊?是不是毁容了?”柳氏见他说到关键时刻就停下来,有些焦急的问道。 “这个。。。。”“据就诊的太医说,太子被暗器伤到命根,暗器上抹了毒,虽然外表看不出有何问题,但恐怕日后不能...不能再行夫妻之礼了....”“太医说这种毒比较特殊,只有找到投毒的人交出解药才能解。”玉安一口气都觉得有些尴尬。 其余几人都表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会不会是太子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帐,对方给他点教训呢。”思想最活跃的柳氏马上猜测各种可能性,这种可能性最大,不然谁那么无聊去搞残别人的那种地方啊。 “别胡说,太子为人耿直,作风清正廉明,如今都二十九了才娶了十三个偏房,你看哪个皇子不是妻妾成群的,这个可能不成立。”玉安效忠朝廷一辈子,心里还是向着皇家的,见不得有人污蔑皇子,即便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也不能。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对我们都没什么坏处,反而还帮了我们。”玉清扬淡淡的说道。 “帮了我们?” 玉清扬轻轻点了点头道:“嗯,你们想想,只要八弟不和太子同房就能瞒过去了,太子这个时候受伤不是对我们而言最好不过了嘛。” “话虽如此,不过。。。。”不过这样想好想不太道德。。。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这样老八就可以先和太子成亲,以后我们在慢慢想办法把老八弄出宫。”柳氏马上欢舞起来,老天真是长眼啊,居然有个那么善解人意的刺客帮了他们的大忙。 看着父母离去的背影,玉清泉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突然察觉一道目光正盯着自己,马上回过头,发现卫子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玉清泉憨憨的咧嘴露出八颗牙齿。 卫子间摇摇头转身离开,玉清泉对着他的背影办了个鬼脸。 “不要以为在背后做小动作我就不知道了。”卫之间边走边说道,不知是不是意有所指。, 玉清泉惺惺的走回亭子,玉清扬如石雕似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晨曦的阳光揉揉的打在他有些苍白平静的脸上,高雅美丽,仿佛能洗涤人的灵魂让看的人都静下心来,有时玉清泉都有种错觉,这种人是不是不该存在于人世间。 他不知道七哥的过去,从父母的话中来看,也许他曾经是个一腔热血的少年,为了百姓安康披上战甲。 没有人知道他消失的那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从他消失一个月又出现之后,他整个人的性格都变了,总喜欢一个人呆着发呆,也或者是在思考,就像现在这样,平静得好像不存在。 “八弟,不要怪爹娘,他们也是为了你不要像我和哥哥们一样才做了这个决定,只是他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半响,玉清扬淡然的说道。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他们,既然没办法选择,我会努力活得很精彩的。”玉清泉蹲下帮玉清扬按摩双腿,也许是受卫子间和七哥的影响,很多事情他也能平静的想。 “如果支撑不住了,说一声,师傅会救你,将军府也不会受牵连。”自从十五年前住进紫竹园之后,卫子间就收了他和八做徒弟,所以他们和老爹都是卫子间的徒弟。 “嗯,我知道,等我玩腻了就走。” “七哥,你难道真的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玉清泉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七哥这么优秀,即使不能行走,也比一般男子强不知多少倍,也有很多姑娘家愿意嫁。 玉清扬握了握拳头又轻轻合上双眼。 “一个人,也很好。” “也许吧。”玉清泉识趣的不再追问。 靠在一边的护栏上,悠闲的享受早晨轻柔的阳光,再过不久就要离开这里了,或许以后就没多少机会能回这里了吧。 003 成亲 原定的成婚日子并没有因太子受伤而延迟,玉清泉的内心很复杂,虽然这是他记事起就知道的结果,但正在要面对的时候还是有些不适;一个男人嫁给另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争斗,想起来要多纠结有多纠结。 清晨,皇上正是宣布退位,太子继位,一切都很顺利,继位典礼完成之后就准备迎娶了。 狭长的眼眶,清澈明亮的瞳孔,如月的凤眉,挺秀的琼鼻,香腮微晕,娇唇红润透亮,身姿纤瘦。 宫里派来的老嬷不禁看呆了,宫中是聚集天下绝色女子的地方,她自认见过各式各样的美女数不胜数,但还是被这从未露过面的玉家八千金怔住了。 玉安也有一刻恍惚,也许他当年生的真的是个女儿。吉时一到,迎亲的队伍来了,柳氏亲自为玉清泉盖上红盖头,然后由玉安背到门口,门口来了浩瀚的迎亲队伍,新皇身着一身红衣,骑在一匹白色的大马身上,见人出来也不下马,脸色有些阴霾,原本他可以不来的,但先帝却执意要求他来,他心里颇为不满。周围围满了群众,即使玉将军很多年没上战场了,但他的影响却丝毫没有减弱,依然是人们心目中的英雄偶像,所以将军女儿出嫁,他们放下所有事情都要来祝贺,哪怕只是远远的围观在心里祝福。 玉安、柳氏两人相互扶着站在门口老泪纵横,玉清扬坐在轮椅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里多了些怅惘,也许是在为自己八弟的未来堪忧吧,看那皇帝的样子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泉儿。。。。”眼看着玉清泉被老嬷扶着就要进花轿了,柳氏没忍住叫了出来,泪眼婆娑。 玉清泉听到老娘的叫唤,顿住脚步,然后一扯头上的盖头,往旁边一甩,像个大闺女似的大步跑向家人,他没注意到,在他掀开头盖之后,周围就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被震惊了,人群中开始议论将军女儿真是美人天仙、大菊国第一美女之类的云云。 “爹、娘、七哥,你们自己保重,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有时间我回来看你们。”玉清泉用女声说道,他可以学任何人是声音,这个声音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不像女子那般柔弱,也不似男子那般粗狂,简单的说就是不男不女,光听声音无法判断是男是女。 玉清泉帮柳氏擦掉眼泪,奈何柳氏的眼泪来势太凶,还没擦干旧的又有新的热泪流出来。 “泉儿,万事小心谨慎,即使你不找麻烦,也会有麻烦来找你,如果应付不来一定要告诉爹,爹会想尽办法帮你的。”皇宫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虽然老八从小聪慧懂事,但毕竟没接触过外界,不知道人心险恶,玉安不免有些担心。 “嗯,泉儿知道。”玉清泉乖巧的点头,家人的担心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不管怎样他都不会给家里惹麻烦的。 “泉儿,一定要记得经常回来看看爹娘和七儿。”柳氏紧紧握着玉清泉的手,老泪纵横的说道。 “嗯,娘,别哭了,我这又不是一去不回,我保证一定会常回来看你们的。”故作轻松的笑笑,母亲是可怜的女人,有那个女子能忍受六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最让他不放心的就是母亲了。 玉清泉转头看向玉清扬,玉清扬对他轻轻一笑,也许算不上笑吧,在别人看来他只是嘴角动了动,但对于和他相处这么久的玉清泉来说,他知道七哥这是在安慰他让他放心。 “诶哟,我的姑奶奶诶,这头盖可不能随便揭下来啊,来、来、快盖上。”老嬷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手来拿着被玉清泉丢掉的红盖头,焦急的盖回玉清泉的头上,然后半拖着他走进花轿。 马背上的镜永恒也有一瞬被惊住了,这可以说是他见过的女人中容貌最漂亮的,但身材就过于纤瘦了,身高比一般女子高出许多,身形却比普通女子瘦,特别是胸前更是平坦如男子。。。。 镜永恒甩甩头,有些懊恼,自己居然在想这么龌龊的事情,即便对方美若天仙,身材婀娜又怎样,自己现在也不能。。。。 想起这事脸色更加阴霾,狠狠的握紧拳头,如果让他抓住那个刺客,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只是没人知道那人的容貌,找起来谈何容易,只知道那是个男的,在打斗中他也只看见那人耳后有一颗小小的痣,那刺客武艺高深莫测,只过了三招不到他就被对方的暗器打中,即使找到要想抓住他也不容易啊。 鞭炮响起,锣鼓齐天,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向皇宫,围观的群众很多也跟着一起移动,最后玉府门前就只剩下玉安、柳氏、玉清扬三人,周围有三三两两的人结伴离开,地上布满了鞭炮的纸张。 “好了,都走远了,我们也回去吧。”玉安揉揉酸涩的眼睛,对还在哭泣的妻子说道。 柳氏扑到玉安怀里大哭,八个儿子,竞没有一个好运的。 “牛大壮,送少爷回紫竹林。”玉安放大声音叫了一声,声音刚落,就走来一个体型高挑的男子,这种身材绝对称不上壮,可以说是有些瘦,样貌也颇为清秀,这名字起得有些不合实际啊。 牛大壮向玉安微微点点头算是行李,又对玉清泉微微鞠了一躬。 “杨儿,如今泉儿不在了,你一人生活也有些不便,就让大壮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吧,我已经和师傅打过招呼了,师傅也没有反对。”玉安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不小心触及儿子的敏感点。 玉清扬轻轻点点头,他的这副身体一个人确实不方便,师傅也不可能照顾他,即使他不喜欢被人打扰也必须答应了。 见玉清扬点头,玉安松了一口气,示意牛大壮带他回紫竹园。 牛大壮稳稳的把轮椅转了个头,正准备走,突然从旁边的小巷跑出两个男子,正对着他们跑来,牛大壮见状赶紧拔出腰间的佩刀,两男子直奔玉清扬奔来,刚到跟前就被牛大壮放倒,两男子倒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呻吟。 “诶哟、诶哟,好痛啊,下手这么重,你这个死奴才,我要让皇兄砍了你的脑袋。”两‘男子’中其中一个说道,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他的胡子掉了一半,说话也是细细的,一听就是女扮男装的。 “对,砍你脑袋,连公主殿下都敢打,你是不是活腻了。”另一个人也爬了起来,一看也是女伴男装。 玉安听见这声音觉得有些耳熟,转到她们前面,一看吓了一跳,虽然两人换了男装,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人一个是永乐公主,一个是永安公主身边的替身婢女小碟。 永乐公主深得先皇和太后的喜爱,从小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皇宫中人人都不敢得罪她。 “诶哟,这不是永乐公主嘛,下官眼戳没能及时认出是公主,还让家丁伤了公主,还请公主降罪。”玉安跪下向永乐公主行了一个礼,柳氏和牛大壮也跟着跪下。 “起来吧,不知者无罪。”虽然永乐公主平时娇纵,但也不是不分是非的人。 “清扬哥哥,你还记得我吗?”说完之后永乐公主就直直盯着轮椅上的玉清扬看,眼里闪闪发光。 “牛大壮,送我回去。”玉清扬看都没看她一眼也不理会她的话,对牛大壮纷纷之后又面无表情的闭上眼。 “清扬哥哥,我好不容易才能见到你,你就陪我说说话嘛。”永乐公主拉住轮椅,嘟着嘴出声抗议,她可是趁着今天皇兄来将军府迎亲的时候打昏两个侍卫,混进迎亲队伍溜出来的。 “公主殿下,犬子向来少言,平时与我们也很少说话,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见谅。”玉安见儿子对公主视如不见,担心触怒公主,忙出声解释。 “哼,什么生性少言,清扬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就是你们见他不和你们说话,你们就放任他这样下去,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永乐把在玉清扬身上受的气都撒在玉安身上,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他对她露齿一笑,她有时都怀疑,那个有着阳光般笑容的人和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人真的是一个人吗? “公主殿下,如果有什么旨示请吩咐,如果没有在下就回府休息了。”玉清扬冷冷的打断永乐的话,脸上只有说话时嘴巴带动的肌肉活动,看不出任何情绪。 “清扬哥哥,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面对玉清扬时她的气焰会自动消失,她小心翼翼的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希望能得到他的应与。 “这是公主的旨意吗?” “当然不是!” “那在下告辞了。” 玉清扬看了牛大壮一眼,后者了解的推着他往紫竹园的方向走了。 看着玉清扬的背影,永乐紧紧的握紧拳头,内心一阵痛楚,如果他没有受伤,对她的态度会不会不一样呢。 004 15年前的约定 十五年前 “把苹果放到头顶到那边去排好队。”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女孩声音霸道的对一群太监命令道,小女孩手里还拿着一把弓箭,想来是要太监把苹果放到头上,让她练射箭吧。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十几个太监一排跪下,双腿忍不住的发抖,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公主一时兴起要玩射箭,而且目标还是个小小的苹果,还让他们把苹果顶在头上,不被射死都被吓死。 “大胆,你们想违抗本公主的命令吗,来人啊,把他们绑起来拉到那边站着,再把苹果放上去。”小女孩不满意的嘟起小嘴,一声令下护卫就把按住她的吩咐把事情办好。 护卫很听话的把太监绑好,扔到公主指定的位置。 “要是苹果掉下来我就让父皇砍你们脑袋。”见太监一直在发抖,怎么也瞄不准,小女孩生气的大声威胁道。 闻言,太监们都不敢挣扎,直直的站着,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发抖,被公主的箭射中说不定还有救,要是得罪公主被砍头就真的彻底完了。 看他们老实了不少,小女孩假期弓箭眯起一直眼睛,笨手笨脚的瞄准,确定好目标之后之后,小手一放,然后满怀期待的看自己的战果。 就在箭离弦的那刻,一个石子把箭打到一旁,让某个目标幸免于难。 “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断本公主的见箭,我要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小女孩东张西望,想要找出罪魁祸首,护卫一脸警惕的观察四周。 “公主殿下,这些太监犯了什么罪公主要如此惩罚他们?”人没出现,一道清脆的男孩声音传了出来。 “本公主爱怎么处置他们就怎么处置他们,被本公主打死是他们的荣幸。”从出生到现在,只要她高兴,父皇都会答应她,这些人命在她眼里就是为了取悦她而存在的。 “公主这么小的年龄就这么刁蛮任性,残暴无情,这些人不敢违抗你,你以为是因为你的原因吗?他们怕的是皇上,是你的父皇,如果有一天你失去别人的庇护,你觉得还会有人怕你吗?”“在下奉劝公主一句,做任何失去给别人留一条活路,除非有一天你有能力让他们真正的听从于你,否则你只是一个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纸老虎。”也许对一个小孩说这些太过深奥,这些皇宫贵族哪个不是视人命如草菅,他又能管得了多少呢,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该说的都说了,他不能真的和个小公主较劲,还是让那些太监自求多福吧。 小女孩有些懊恼的撅起嘴,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刚才少年的话,“大哥哥,你出来陪我玩好不好,你陪我玩我就不要他们顶着苹果了。” 空气中没有再传来少年的声音,只见一颗大树的树枝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平静下来,小女孩跑过去抬起小脑袋往树枝里张望,里面空无一物。 也许是刚走了吧,小女孩有些失望。 “大哥哥?你走了吗?”试探的又叫了一声,也没发现男孩回答。 身边虽有很多人,但每个人对她不是怕的要死,就是只想方设法的讨好她,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违抗她、教训她,就连她的父皇母后都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她也一直以为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她还不知道生死的概念,只是学着从父皇母后嘴里学来的,惹她不高兴就砍头,但砍头又是什么呢? 少年说的这些她听不懂,但少年和她说话的语气让她很舒服,她不喜欢和那些太监宫女们说话,只要她大点声音那些人就跪下磕头,满嘴该死、恕罪、饶命的,她很郁闷,但这个少年不同,他不怕她,所以她想和他玩。 见男孩是真的走了,小女孩便让人去打听刚才是什么人经过这里,让人去打听才得知,那是玉将军家的七公子玉清扬,今日进宫是和玉将军一起来为了明日出征找父皇商量一些战事的,他是为了等玉将军才在这宫中走动。 原来他是大将军的儿子,难怪那么有气魄,只是她还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他明天就要去打仗了,那她是不是不能和他玩了呢,想到这小女孩邹起眉头有些伤心。 “父皇,能不能别让玉清扬哥哥去打仗,让他进宫陪儿臣玩儿好不好。”小女孩找到父皇撒娇道,平时无论她想要什么,只要对父皇提出来就能得到。 “咦?皇儿是怎么认识玉将军家的七公子的?”皇上放下手里的奏折,怜爱的抚摸着女儿的脑袋,他的孩子很多,但女儿却只要几个,永乐从小活泼聪慧,很讨他的欢心。 小女孩把之前的事说全部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清扬这小子几句话就让皇儿这么挂念,父皇可要伤心了。”皇上故意催下两眼,可怜兮兮的捏着小女孩肉肉的脸颊。 “父皇,答应皇儿吧。”小女孩不依的摇晃皇上的手臂,嘴巴撅得高高的。 皇上当然不会因为她一个孩子而不考虑大局,最后小女孩没能劝服皇上,但皇上答应晚上为将士们办的送别宴带她一起去,她只能在今晚的送别宴上跑去偷偷看上几眼。 晚宴上,小女孩终于见到那道清脆声音的主人了,小女孩不禁看痴了。 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嘴角一直挂着平易近人的灿烂微笑,举手投足间颇有仙姿佚貌之姿。 “父皇,等清扬哥哥打仗回来,皇儿嫁给他好不好。”小女孩窝在皇上怀里,眼睛看着玉清扬痴痴的说。 “皇儿才几岁吖,这么快就要嫁人,你不要父皇和母后了?”皇上装出一副受伤的模样,可怜兮兮的轻点小女孩的鼻头,眼里腻满了宠爱,玉安家的小子都是出类拔萃,如果永乐能和清扬这小子一起也蛮不错的。 “父皇就知道取笑皇儿,反正我镜永乐非玉清扬不嫁!”小女孩站直身子,有模有样的举手似发誓。 皇上只当是小孩说的玩笑话,不甚在意,只觉得小女孩认真的样子煞是可爱,“可是清扬明年就可娶亲生子了,说不定等你长到可以嫁人的时候他已经妻儿成群了呢。” 似乎真的在思考皇上的问题,小女孩低头邹眉,一副欲哭的模样,“那父皇下一道圣旨,五年之内玉清扬不准娶妻纳妾。”似乎对自己的想法很高兴,小女孩一脸兴奋的抓住皇上的手臂。 看着少年身边敬酒的人都走光了,小女孩跳下皇上身上,端起一杯酒向少年跑去。 “清扬哥哥,今天你说的话我会记住的,以后我不会在故意刁难宫女和太监了,清扬哥哥愿不愿意和我玩?” 玉清扬看着眼前可爱的小女孩爽朗的露出十六颗牙齿,英俊的笑容即使在夜里也格外醒目,“好,等我战胜回朝就陪公主玩。” “那我们拉钩钩。”生怕少年反悔,小女孩孩子气的伸出小拇指等着对方和自己保证,玉清扬也不扭捏,伸出大手勾上她的小手。 一大一小两只手在夜里勾上了一生的牵连。 “我叫镜永乐,你将来的妻子,要记清楚不要忘记了哦!”小女孩嫣然一笑,刹那万物失色,而后带着清脆的笑声跑开。 玉清扬无奈的摇摇头,“童言无忌啊!” 三个月后,大菊国的军队击溃匈奴大获全胜,她换上新衣裳随着父皇翘首企盼。 等来的确是一个噩耗,少年陷敌人陷阱,没能救回来,她哭得天昏地暗,要父皇赔她夫君,那段时间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也许是老天怜悯她,看到她的痛苦,一个月后,原本已经死了的人又回来了,即使他的腿不能走路了,没关系,她愿意坐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坐着;可是他却不给她机会,她兴冲冲的跑去找他,他却闭门不见。 “父皇,你赐婚好不好,皇儿要他玉清扬当皇儿的驸马,这样他就不能不见我,不理我了。”小女孩一路哭着跑回宫,找到正在温柔乡的皇上,声泪俱下的述说着自己的委屈。 皇上也只是无奈的叹气,圣旨也不是万能的。 那年他13岁,她8岁。 即使玉清扬不肯理她,她还是厚起脸皮死缠烂打的隔三差五去找他,而他总是见她就回房,她也不管,就在他门前大声的说遇到的趣事,有时候自己心情不好也随便说出来。 后来,终于他不再一见她就躲起来,但还是不和她说话,但她表面一点都不在意,依然发扬她死缠烂打的功力,但视乎也没多大用处。 这一缠就是十五年,他们都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他不娶,她也不嫁,今生,除他,她不会嫁其它人,这话虽不说,其它人也都看得出来,所以皇上起先态度强硬的说要给她招个驸马,她也态度强硬的说,‘你可以下圣旨,但你看到的会是一句尸体。’ 后来皇上也就任由她胡来了。 005 找茬 一进宫就是册封仪式,穿上隆重的服侍,接手象征**之首的凤印,享受百官朝拜,从此,他——玉清泉,就是这天下的‘女’主人了。 他的宫殿是历代皇后居住的朝凤宫,宫殿很大,却没有家的感觉,他喜欢紫竹园那种林木般的感觉,这里金碧辉煌,奢侈有于,却显得庸俗。 被分配给他的李嬷嬷给他讲解宫中的规矩和一些琐事,他听得昏昏欲睡,一句也没听进去。 如果让一个男人去管一群女人,听着确实是挺美的一见事,但他要以女人的身份去管,那就有点难了,装女人就已经很麻烦了,现在还要学着女人的思想去做事情,他觉得什么都不管,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他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全心全意装女人,其它事情一律与他无关,谁爱管谁管去,管他什么的**之主呢。 “皇后娘娘,奴婢说的都听得明白吗?不明白的您提出来,奴婢再?您解释解释。”李嬷嬷见他有点走神,说完一段停下来把他叫回神。 “你接着说吧。”玉清泉淡淡的吩咐道,端起丫鬟端上来的茶轻琢一口,动作优雅,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皇后的气质。 “是!”李嬷嬷接着绘声绘色的说下去。 没想到一群女人的事情还这么多,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最后玉清泉实在听得索然无味,就让李嬷嬷回去找个会写字的人,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和要注意的事情写下送来给他看就行了,这样说完他也记不住,写下来无聊的时候还可以翻来看看。 把丫鬟遣退到门外,玉清泉把身上厚重繁琐的衣服脱下,只穿着一身白色的轻衫,把脸上厚重的妆容洗掉,即使不化妆他的皮肤都比女人细致白皙,从小卫子间就给他喂一种药,让他的皮肤长得细腻水润,如果有一天他对别人说他是男人,估计也没人会相信吧,除非他把下面掏出来证明。 一天下来,他也有些乏了,也忘记还有什么程序没完成,就往大床上一趟,找周公探讨人生去了。 他不是个挑剔的人,很快就睡得迷迷糊糊了。在半睡半醒之间,似乎听到外面有些喧哗,是谁在说话?紫竹园只有他和七哥还有师傅三人住,一般如果他不说话的话,就七哥和师傅两人可以一言不发的下一天的棋,是不是爹娘来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好累,先睡一觉再说。 “棋妃娘娘,皇后娘娘正在休息,今日也不是请安的日子,还请明日再前来吧。”是大红的声音。 “大胆奴才,凭你也有资格拦本宫的路,别以为跟了个新主子就敢对本宫无理,来人啊,掌嘴五十。”一道尖细的声音马上厉声传来。 “不要啊,棋妃娘娘您就绕了大红吧,今天是皇后娘娘第一天进宫的日子,您就绕了大红吧,不要触了彩头。”大花怯怯的出声为大红求饶。 “你要帮这个贱婢?好,那就让你去和她作伴,一起拖下去掌嘴五十。”“你们最好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本宫现在是唯一一个怀了皇上骨肉的妃子,等日后本宫诞下的皇子,这就是皇上唯一的孩子,就是太子,以后的皇上,你们这些狗奴才最好睁大你们的狗眼。。。。”尖细声音越来越响亮,说的话越来越难听。 声音越来越大,女人的叫嚣声,宫女的哀嚎声,声声传入玉清泉的耳中,本来就没睡熟,现在是彻底清醒了。 玉清泉揉揉干涩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下床床上鞋子,随便披了一见外衣,直接走出去,反正把外面的人打发走他还想回来继续睡。一打开寝宫卧房的门,声音就更大了,派给她的两个宫女大红和大花正被人驾着跪在地上,两个小宫女狠狠的往她们脸上打着,漂亮的小脸蛋早就被打得红红肿肿的,那两个打人的小丫鬟也是十四、五岁的模样,和大红河大花年龄相仿,不过没有他的大红和大花可爱。 玉清泉邹了邹眉头,倚在门上,双手环胸,被人打扰美梦他可没心情注意什么形象,所有人听到开门声都转头看想他,所有人看到他第一眼都是先惊艳,然后又邹起眉头看他一身不合体的模样。 棋妃不屑的用鼻子哼气,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儿,只是身材太过单薄,连胸前都是平平的,看到这棋妃得意的挺高丰满的胸脯。 再看这身乱七八糟的样子,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空长着一副好皮囊;就算长得再漂亮又怎么样,也只是**的一个摆设而已,现在皇上那里受伤不能房事,一嫁过来就守活寡。。。。 这样想想棋妃心里平衡多了,就算玉清泉一来就当皇后又怎样,她是唯一一个肚子里有皇上的骨肉的妃子,只要她顺利生下皇子,她就可以母凭子贵,皇上一定会立她的孩子为太子的,到时候用孩子做点文章,皇后的位置就是她的了,就算有先皇的旨意又如何,没有皇子其它什么都是空谈。 “姐姐,真不好意思,这两个贱婢不懂规矩,妹妹见姐姐在睡觉就先?c姐姐教训一下她们,姐姐不会怪妹妹吧。”从她的话里一点都听不出有半点不好意思,说话的声音声音还是那么目中无人,看人都是用眼角看了。 玉清泉把玩这垂下来的一缕头发,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还在动刑的丫鬟。棋妃站在那,看着丫鬟行邢,也不会她的话,有点尴尬的不知所措,只能气哄哄的瞪着她,看她打算沉默到几时。 “棋妃娘娘,五十个耳光打完了,一个不少。”两个小丫鬟打完后走过来恭敬的禀告她们的主人。 玉清泉才发现,好像从他出来到现在还没人向她行礼,这些棋妃带来的奴才们还真是傲慢啊,棋妃就算了,这些奴才都对他视若无睹,在他的地盘打他的人。 他在心里暗笑,女人还真是麻烦啊;都说枪打出头鸟,这个笨女人似乎并不明白这一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的主人,这样也好,他就顺着她的意思走,这样也省得他一些麻烦。 “妹妹还有事吗?没事就带着你的人离开吧。” 玉清泉无所谓的样子让她不知如何应对,如果她发难她害可以见招拆招,现在她完全是在唱独角戏,不管她怎么唱对方都不搭戏。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是她也知道她现在怀有皇上的龙种,知道她才是这**以后真正的主人,怕得罪她以后遭罪受,看样子她还挺识时务的嘛。 “那妹妹就先告辞了,不打扰姐姐休息了。”棋妃昂首挺胸的带着一群人离开,脸上有说不尽的得意之色。 朝凤宫的下人们都憋着一肚子气,不知道这个新上任的皇后娘娘是怎么想的,才刚进宫的第一天就让人给爬到头上叫嚣,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该说她不拘小节呢,还是好欺负呢,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 “皇后娘娘,对不起,奴婢给您蒙羞了。”大红和大花走到玉清泉面前跪下,小脸蛋肿的通红,眼泪一个劲的掉,看上去怪可怜的。 玉清泉看着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脸被打得肿的像馒头,都有些不忍看了,那些人下手还挺狠的,有时候他还挺佩服女人的,下起手来比男人还狠,最毒妇人心说得不错啊。 “你们去领先药先休息几天好好养伤吧,要是留下伤痕以后可不好嫁人。”玉清泉故意说得轻松,其实他心里也挺难受的,只是他现在很困,不想多和那个棋妃纠缠。 “多谢皇后娘娘,那奴婢先告退了。”大红和大花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见也没什么事情了,玉清泉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屋再补一觉。“皇后娘娘,您这样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出来有些不妥,传出去有失皇后娘娘和玉将军的身份,还请娘娘以后要多加注意。”李嬷嬷觉得这个新皇后做事总让人摸不着头脑,明明她才是**之主,却被一个棋妃骑到头上,按照刚才的情形,棋妃擅闯朝凤宫,面见皇后不行礼,还对皇后的宫女动刑,这随便一条都可以治她的罪,这个皇后居然问都不问就让人走了,这往后在宫里怕是没什么威信可言了。 “嗯,我以后会注意的。”玉清泉懒懒的回答道,这个李嬷嬷虽然看起来很严厉,但人还是不错的,毕竟也在宫中摸爬滚打几十年了,宫中的很多事还是听她的好。 “皇后娘娘,您要称呼自己为‘本宫’;还有**中人见了您都要给您行礼,如果没有您可以处罚,**中的处罚权利也是掌握在您手中的,别人是不可以私自处罚的。。。。” 刚打算多听李嬷嬷的念头马上打消,说话、走路、吃饭、喝茶等等等等,都要一板一眼的装模作样,这样的生活多累啊。 ‘越是有权有势的人越不能享受平凡人家的快乐。’这是父亲说的,他现在也有点体会到了。 “本宫记住了,现在本宫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下,你们好好在外面守着,别在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闯进来了。”说完不等李嬷嬷在出声,玉清泉一个转身就把房门关上。 重新躺会床上头又开始天旋地转的转了起来,看来真的是太累了,才第一天进宫就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以前在紫竹园的时候,一年都难得发生一件大事。 这次睡得比较安心,中间自然醒来一次都没发生什么事情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情,皇宫也是人生地不熟的,玉清泉干脆躺在床上发呆,手枕着头。 正发着呆,门外又传来了一阵吵杂声,玉清泉有些无奈,才第一天就有这么多人迫不及待的来给他下马威,是这些人太沉不住气还是他的威胁真的这么大。 “永乐公主,您不能进去,皇后娘娘正在休息;况且今日还是皇上和娘娘的成亲之日,娘娘也不方便会客,还请公主改日再来。”李嬷嬷用身体挡在门前,恭恭敬敬的说着。 “狗奴才,快给本公主让开,信不信本公主让皇兄砍了你的脑袋。”李嬷嬷还想说点什么,永乐却不给她机会了,直接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上,其他人都不敢去拦她,谁都知道先帝和现在的皇上对永乐公主是盲宠,就算公主做的事再过分也是合理的。 “哼。”居高临下的看了眼不识抬举的李嬷嬷,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满屋的红色看在眼里就显得格外刺眼。 永乐走到床前,玉清泉睁大眼睛看着她。,一看到玉清泉永乐刚才嚣张的气焰马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欲哭的表情。 “皇后娘娘请恕罪,奴婢拦不住永乐公主。。。。” “没事,你把门关上在门外候着吧。” 006 春-.-宵一刻值千金 “哇~~~~呜呜呜~~~~~皇嫂~~~~~”永乐一下子就扑到玉清泉怀里痛哭起来,眼泪鼻涕全部抹到玉清泉身上。 “永乐,你怎么跑来这儿了?谁欺负你了?看你哭成这样。”玉清泉没想到来的是永乐,还是一来就抱着他哭,他以前可从来没见过永乐哭过,今天还真是个神情的日子啊。 以前在紫竹院的时候,永乐经常偷偷溜出宫去将军府的紫竹院找七哥,虽然每次七哥一见她就跑回屋避而不见,但她还是坚持隔三差五的跑去,故意在七哥房门口大声的讲一些她看见的趣事,永乐对七哥的心意谁都看得出,七哥对永乐的态度也显而易见,但永乐丝毫不退缩,依旧乐此不疲的想各种办法跑去。 这么坚强的人,什么事让她这么伤心?永乐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带着鼻音悠悠的说:“你的胸好平哦,以前只是觉得看起来平,现在抱着感觉更平了,像男人的胸一样,好奇怪哦~~~~不过不要紧,以后皇兄多摸摸也许会变大,以前棋妃的胸也很小,跟了皇兄之后才变大的。。。。” 玉清泉有股想喷血的冲动,要是他有胸那才奇怪呢,心里虽是这么想,但他还是故作娇羞的把她推开,双手护胸。 “呵呵呵呵,大概是遗传自我爹吧。对了,刚才怎么回事?哭得这么伤心?”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对于他平胸这个问题还是不要过多讨论为好。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哭,现在没事了。”永乐随意的耸耸肩,环视一眼布满红色的房间,神情有些暗淡。 “哎,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机会能穿上嫁衣。”永乐故作轻松的说道,声音里的落寞听着让人心疼。 “想当驸马的人都能把整个皇宫站满去,只要你一句话,什么时候想穿都可以。”‘只要那个人不是七哥’,说完又在心里偷偷补了一句。 “哼,那些人我才不在乎呢,我早就和我父皇说了,除了玉清扬我谁也不嫁,要是逼我我就自杀,这辈子进不了你家祖籍,我是不会罢休的!”永乐突的一下站起来,气势磅礴的说道,眼里燃烧起奋斗的小火苗,虽然目标有小苦难,但只要努力就有希望,她已经做好一辈子奋战的准备了。 玉清泉也想不出什么鼓励的话,虽然他也希望公主和七哥能有个好结果,但就七哥那态度,恐怕是打算孤独终老了,给永乐鼓励只会害她越陷越深。 “可是我七哥的态度也很坚定。。。。”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而去这些年来,清扬对我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不管我拆了他的房门还是拔了他喜欢的花他都不理我直接走掉,现在至少会和我搭几句话,这说明他已经习惯我的存在了,只要我在努力,他一定会接受我的。” 希望如此吧!玉清泉在心里说道,十五年别说铁杵了,就是钢杵都都磨没了,可他那七哥只磨开了口,永乐的苦日子还长着呢。 太阳西下,月上枝头。 皇宫陷入一片死寂,看着天空的月亮,心里百感交集。 他不是一个悲观的人,既然命运喜欢和他们家开玩笑,那他就顺着命运的脚步走,但他不会向命运低头的,路是人走出来的,他相信他会走通一条属于他的路。 听李嬷嬷说,今晚皇上会来朝凤宫过夜,叫他服侍好皇上,他在心里偷笑,别说他不能服侍男人了,就算他能服侍,现在他的好夫君也消受不起,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悠闲的一边喝茶一边赏月。 夜,越来越深,他喝了八杯茶,吃了三盘点心,期间上了两次茅厕,他的夫君皇上还没来,李嬷嬷说他不能先睡,这是礼数。 “我说李嬷嬷,这皇上到底还来不来?要是他不来了,本宫也不能睡?”实在是坐得无聊了,东西也吃不下了,茶也喝腻了,玉清泉无聊用手在茶杯里搅动,一只手撑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 “外面风大,娘娘还是先到屋里等吧,奴婢去瞅瞅,看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事耽误了。”李嬷嬷看他只是无聊,并没有不耐烦,觉得这个皇后的性子还是不错的,说话的语气也没那么生冷了。 “好吧。”回到房间,坐在床侧,忍住躺下的冲动,就像个小姑娘似的等着夫君的到来。 不多时李嬷嬷打探回来,脸色有些不好。 “李嬷嬷,谁得罪你了?怎么阴沉着一张脸。”玉清泉见她这个样子着实有趣,忍不住打趣道。 “奴婢是为娘娘感到委屈,所以有些气愤,没有控制好情绪,请娘娘降罪。”李嬷嬷说完便跪下,生活在宫中应该随时控制好情绪,不管什么事都不能表露在脸上。 “哎,起来吧。”对于宫中的规矩虽不适应,但他也只能慢慢适应,人都是有情绪的,每个人都有喜怒哀乐的权利,但皇宫中的人却不行,稍有不慎就攸关生死。 “多谢皇后娘娘开恩。” “方才你说的,是为何事替本宫感到委屈?说来听听。” “刚才奴婢去打探,看看皇上有事缠身才耽搁点时间,奴婢一打听才知道,皇上早就前往朝凤宫了,只是轿辇在半路被棋妃劫了去,皇上现在正在棋妃的那呢。”一说起棋妃李嬷嬷脸上的表情又生动了许多,白天的气还没消,晚上又被她摆了一道,她们这些做下人的看着都觉得气氛。 看来这个棋妃还蛮讨皇上的欢心的嘛,仗着皇上的宠爱就在宫中张扬跋扈,逞表面风光,这种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背后耍阴的人,这个棋妃没什么城府,玉清泉还觉得她挺可爱的,只是年纪太小不成熟而已。 “棋妃有孕在身,皇上多去陪陪她也是合情合理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今天见不着皇上,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也不急于这一时。”玉清泉淡然的说道,看不出半点虚情假意和不高兴,他心里反而还松了一口气;虽说不用行夫妻之礼,但两个男人睡在一起,他还要把自己当做事女人,恐怕他一晚上都睡不好;希望这个棋妃以后继续发扬这种伟大的精神,每次都能把皇上揽到她那去,那他肯定天天为她烧香祈福,祝她长命百岁,青春永在。 “朕的皇后真是贤良淑德啊。”一道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接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双鹰眼直直的看着玉清泉。 “参见皇上。”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对那人跪下,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玉清泉没想到皇上会这个时候来,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跪下了,李嬷嬷对他挤眉弄眼的,示意他不要呆坐着。 玉清泉身体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但脑子似乎没身体那么灵活;只见他迅速的站起,对着皇上行了一个祭拜大礼。 “受泉儿一拜!”说完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刚才他在想要怎么行礼时,脑子里第一时间就出现逢年过节祭拜祖先时的样子,没想到这次脑子和身体同步了,把脑子里想的都做出来了,这次丢脸丢大了。 “咳!起来吧。”镜永恒用手附在嘴边假意咳嗽才掩住笑意,其他人都一脸痛苦的全身颤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集体癫痫病发呢。 玉清泉一脸懊恼的样子,白净的脸颊上染上两朵红云,徒填几分无言的诱惑。 “皇上不是去棋妃那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棋妃妹妹现在有身孕,皇上应该多陪陪她才是。”玉清泉说的很有诚意,脸上也是诚恳的表情,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所以镜永恒也看不出半分虚假。 “今天乃你我大婚之日,朕本该和皇后一起度过,棋妃那边朕刚去过,一切都安顿好了;莫非皇后不欢迎朕?” “皇上记挂臣妾,臣妾高兴还来不急呢,怎么会不欢迎呢。”两人来来回回客套了几个回合,终于无话可说了,宫女们在他们‘相谈甚欢’的时候都很识趣的退下,并把房门关好,此刻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尴尬的站着。 相对无言,玉清泉本就不喜欢这种客套的谈话,所以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比沉默,他可是从小就被逼的炉火纯青了。 “天色很暗了,就寝吧。” “如此甚好,皇上晚安,臣妾睡了。”说完迅速跳上床,钻入被子,端端正正的躺好。 镜永恒张开双手,准备等她来服侍更衣,才一眨眼功夫她就在床上躺好了,留他一人尴尬的张开双手呆愣在原地。 狠盯了某人几眼,见他也没有半点反应,镜永恒只好自己宽衣解带,故意加大动作的躺倒床上,做完这一切才发觉自己的行为幼稚得可笑。 镜永恒抱过玉清泉,让他枕着他的手臂,手很自然的绕到他的胸前,捏了两下,感觉有些不对。 “爱妃。。。。” “啥事?”玉清泉全身绷得笔直,胸前的大手让他很紧张。 “你以前睡觉也喜欢自己摸着胸吗?”握着手里柔软的手,镜永恒问道。 “啊哈哈~~~~这个~~~~因为小时候受过伤,摸着会比较舒服一点.......”玉清泉尴尬的笑,随意编了一个理由,后背虚汗直冒。 “哦,这样啊!那要不要朕帮忙?” “怎么敢劳驾皇上,臣妾自己解决就好了。”玉清泉在心里暗骂,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想占他便宜,活该不举。. 007 新生活 一夜无眠,直到翌日清晨镜永恒去上早朝之后他才敢放心睡下。 没睡多久就被叫醒,玉清泉欲哭无泪,怎么在皇宫睡觉总是会被人吵醒啊,连睡个好觉都不成。 “皇后娘娘,待会皇上下早朝之后,娘娘要和皇上一起去给太后请安,奴婢现在进去给娘娘梳洗一番,请娘娘开下门。”李嬷嬷的声音自门外不卑不亢的响起,交代了待会的行程,让他想抱怨都不成,只能认命的先告别周公。 差点把这个给忘记了,玉清泉不情愿的眯着眼睛起来,眼睛周围都起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任由宫女在头上插满金银首饰,再穿上华丽的衣服,再华丽的东西聚在一起多了也显得俗气,玉清泉一看镜子不禁感叹,从来不知道人的脑袋上能插这么多东西,穿成这样出去,肯定会被强盗盯上,脑袋上的东西都够普通人家逍遥好几年了。 穿戴完毕,镜永恒也正好下早朝赶来,玉清泉与他同坐轿辇前往太后的宫殿——和煦宫。 “等下见了母后可不用像昨晚那样行礼。”提起昨晚的事,镜永恒脸上隐隐浮现浅浅的笑意。 “嗯,知道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辈子还没这么丢脸过,玉清泉在心里闷闷的想,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 一路无语,轿辇很快就到了和煦宫。 在门口就听到从里面传出欢声笑语,玉清泉邹眉,难道这里在开聚会嘛,这么早就这么闹腾。 跟在镜永恒身后走进去,就看见四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位置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相谈甚欢,那妇人想必就是太后了,比他想象中要年轻得多。 四个女子中有一个昨天见过的棋妃,其它三个应该是她的三个姐妹吧。 琴、棋、书、画、四妃是亲姐妹,都是宰相的女儿,在镜永恒还是太子的时候先后嫁给他当侍妾,这四姐妹是当时太子十三个妾侍中最受太子喜欢的,在家中的时候父亲都和他说过一些。 琴妃,是镜永恒的第一个妾侍,年龄也比较大,比起其它三姐妹,容貌显得平淡无奇,是宰相正室所出,宰相夫人相貌不出众,但才情方面确实一般男子所不能及的,对她的教育也比较严格,此女颇有文采,当年在诗会上对上太子的诗才得以太子的亲睐。 棋妃、书妃、画妃是一母所出,其母当年是名惯一时的花魁,长得妖艳惑人,三姐妹也继承了其母的风采,随便一个都是秀色可餐的美人儿。 粗略打量一番玉清泉不禁莞尔,同是男人,镜永恒艳福齐天,他呢......... 虽说身材没有镜永恒那么挺拔健壮,但也是翩翩美男子一枚,连个女人都没有........ 四妃看见皇上来了,雀跃的上来给他行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那声音要都温柔有多温柔,玉清泉在一边偷偷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好吧,那几位又自动把他忽略了。 “免礼!”镜永恒伸手扶了一把棋妃,棋妃脸上立马笑开了花,如今这**就她一人怀有皇上的龙种,皇上和太后对她更加爱护,也难怪她敢在宫中横着走。 “儿臣给母后请安。”镜永恒也俯身对着太后行了个礼,玉清泉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照做,心想这次跟着你做总不会出错吧。 太后邹眉看了好一会才让他们起身。 “嗯,玉将军的女儿果然是倾城美人,能娶到你这样的美娇娘,真是我们恒儿的福气。”太后盯着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直到把他看得心里发毛才收回打量的目光,面带微笑的夸赞道。 “哪里,哪里!”不知该怎么回话,只能按照武侠小说里学来的大侠们惯用的礼数,谦虚的一拱手。 他的一连串动作引来四妃的哄笑,原本因为她长得确实蛮漂亮感到心里不高兴,现在一看他什么礼数都不动,说话都这么不讨喜,心里乐开了花。 “清泉在这宫中可还习惯?这宫中不必将军府,很多礼数要注意,你可要好生学这。” 镜永恒拉起玉清泉的手坐到太后身边,有些撒娇意味的道:“母后,您就别为难泉儿了,泉儿从小深居简出和哥哥住在后院,有很多规矩礼数都不懂。” “哟,母后才问几句就心疼了,你这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太后眼带笑意的调侃道,心里倒希望玉清泉能一直保有这份什么都不懂的不拘小节之气。 棋妃脸色沉了沉,狠狠的瞪了一眼两人紧握的手,“皇上,你都好久没来看臣妾和皇儿了,皇儿见不着皇上都不肯乖乖的睡觉.......”棋妃柔得让人发抖的声音自耳边传来,接着一个人挤到两人中间,棋妃双手抱住镜永恒的脖子,大半个屁股坐到玉清泉的身上,还不停的扭动;玉清泉身体一僵,赶紧选一个离她远点的位置,他是个正常男人,她的屁股再在他大腿上扭一会估计会有东西露头出来。 “棋妃,这成何体统,大庭广众的,注意体面。”太后有些不悦的瞪她一眼,虽是责备的话,语气也是很平和。 “母后,皇上都不多去陪陪人家,孩子都想他父皇了,老是在闹。” “不是昨晚才去看了你吗?”镜永恒眼里有一丝不耐烦,僵直身体任她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也不去迎合她。 “不够,臣妾要每时每刻和皇上在一起。”似乎对她这样意见见怪不怪了,棋妃的三个姐姐和太后都自顾自的喝着茶假装看不见,玉清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脑海里不由幻想出自己要是像棋妃那个模样对镜永恒撒娇会是什么模样,只觉一阵恶寒交加,赶紧打住这胡思乱想。 “皇上不想看臣妾不要紧,但咱的皇儿需要皇上啊,皇上要时时和他呆在一起,将来咱们的孩子才能和皇上一样英俊聪慧。”棋妃说得幽幽怨怨,三句不离肚子孩儿,不知是看不出镜永恒脸上的无奈还是自动忽略。 “恒儿有时间就多去陪陪棋妃,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个差池。”太后实在被她吵得头疼,只能出声让镜永恒随她意,想想又道:“清泉,皇上不在身边无聊得紧的话就来陪母后聊聊天、解解闷。” “是,母后。”玉清泉垂首低声应道,乖巧文静的模样和棋妃简直是天差地别,太后月看越喜欢,仔细看还有几分玉将军的英气。 “棋妃都是有身子的人了,做事还这么孩子气,昨晚哀家听说你把皇上半路给劫了去,这成何体统,皇后这才第一天进宫,皇上去朝凤宫是理所应当的,以后的日子还很多,你忍忍都不行吗,这穿出去成何体统。”太后依旧语气平和,但语气明显重了些。 玉清泉心下一紧,知道太后是为自己说话,但这不是让棋妃更恨自己吗,棋妃这性子的人要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动的。 “不要紧的,棋妃妹妹和皇上情深意弄臣妾能理解,何况妹妹还有身孕在身,皇上多去陪妹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要臣妾心中有皇上,不管皇上身在何处臣妾都感觉皇上在身边一样,皇上大可不必考虑臣妾的感受,母后也不要责怪皇上了。”这番话说下来他自己听着都觉得自己太知情达理,深明大义了,太后听了也是对他赞许的点头。 “你们啊,多更皇后学学,别只知道缠着皇上。” “要是**人人都像姐姐这样想,那皇上岂不真真成了孤家寡人,人人都只在心里惦记皇上,皇上身边都没人照顾。” 棋妃本就看不惯玉清泉,如今太后对他一而再的赞许心里更是不服气。“哼,既然姐姐这么深明大义,那姐姐就继续做个好榜样,我们姐妹四人会把皇上服侍好的。” 棋妃嗤笑一身,用眼角督了一眼玉清泉,身体像没骨头似的瘫在镜永恒怀里,镜永恒无奈的杠在那。 “二妹,不可对皇后无礼。”琴妃太后和皇上脸上均露出不悦的情绪,赶紧打断棋妃的话,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就骄横惯了,不喜欢就会全部表露出来,一点也不知道掩藏,亏得皇上对她宠爱,要是失了皇上的宠爱,指不定有多少人来找她报仇呢。 “难道我说错了吗?大姐就是这样,从小就唯唯诺诺的,想要什么想说什么都不敢说,自己没那个胆就别来管我。”琴妃似乎听惯了这些话,也不反驳,见玉清泉在看她,只能尴尬的笑笑。 “二姐,你怎么能对大姐这样无礼呢,大姐可是满腹经纶的文人,怎可于我们这些俗人一言而论呢?”画妃这话虽是呵斥棋妃的,却句句都是对琴妃的冷嘲热讽。 “就是。”书妃也在一边附和。 玉清泉不禁哑然,原来这四姐妹关系这么不好啊,毕竟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想必她们之间的矛盾从小就有了吧,自古正房和偏房都是水火不容的,自然连带孩子也一样;这琴妃文文弱弱的样子怎敌得过这咄咄逼人的三姐妹,想必受的委屈也不会少。 “够了。” “你们三个就不能消停消停吗?琴儿是你们的姐姐,这是你们对待姐姐的态度吗?你们的礼数学到哪去了?”镜永恒怒喝,把棋妃推开,他最不喜欢见女人争风吃醋争吵,琴妃是唯一一个当年自己看中她的才华请皇上赐婚的,尽管多年过去,热情消退,他也不忍有人伤她。 “平时你们三个都不来给哀家请安,以后你们也不用来了,哀家只想耳根清净清净。” “皇上、母后,你们别生气,不要责怪妹妹们,都怪臣妾多嘴,要责怪就责怪臣妾吧。”琴妃歉意的低语,语气里尽是自责。 “哎,琴妃,你就不能拿出点做姐姐的威严来嘛。”太后对这个儿媳是又爱又恨,恨她这唯诺的性格,让人欺负都不知反抗,还尽把错往自己身上揽。 008 永远快快乐乐 “母后......”一声高呼打破殿内尴尬的气氛,声音由远至近,接着一精灵般的女子飞快跑近来。 “母后、皇兄,早啊......母后孩儿想死你了......”永乐一跑过来就去搂住太后的脖子,直把太后搂得喘不过气才肯放开。 “你这孩子,想把母后嘞断气不成......”太后嘴里嗲怪,眼里是藏不住的宠爱,永乐是这皇宫中活得最自在的也是最真实的,这孩子给她带来了无尽的快乐,永乐、永乐,当初给她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她能永远快快乐乐的。 “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鲁莽。”面对永乐,镜永恒的眼神也少有的柔和。 “谁说长大了就不能抱母后了?”“母后要是不喜欢,孩儿以后不抱便是了......”永乐哭丧着一张脸,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样。 镜永恒看了眼带笑意的摇摇头:“永乐的变脸术可是学得越来越厉害了。” “什么变脸术,你妹妹我是真的被你伤了心了。”永乐撅起嘴,一脸不高兴的瞪着他。 “好了,好了,难得你们兄妹两一起来母后这,别光顾着斗嘴了;乐乐要是喜欢抱母后,抱一辈子母后都乐意,恒儿你也多让着点妹妹。”从永乐进来之后,太后脸上的笑意就没退下过,只有永乐敢这么肆无惮忌的和她说话又讨她欢心。 “哼,听见了吧,‘恒儿,要多让着点妹妹’。”镜永恒无奈的摇摇头,除了父皇母后,也只有她敢这样说他的名字。 “你的几个皇嫂也在这,还不快跟她们请安。”永乐闻言故意惊讶的望向她们,“诶呀,大胸脯、长脖子、冬瓜脸和琴嫂嫂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大胸脯棋妃、长脖子书妃、冬瓜脸画妃,这些都是永乐私自为她们取的外号,未经本人许可。) 棋妃、书妃、画妃听了都一副有怒不敢言的样子,永乐深得先帝、太后和皇上的喜爱,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她。 “臣妾们早就在了,是公主只顾着和太后和皇上说话,没注意到我们。(内心:我不是冬瓜脸,你才冬瓜脸,你全家都冬瓜脸。)”冬瓜脸画妃满面堆笑眼睛喷火的说道,心里已经把她骂了不知多少遍。 永乐无视三人喷火的目光,转脸对玉清泉暧昧的咋咋眼:“清泉,昨晚皇兄对你可好?” “甚好!”玉清泉回她一个眼带笑意的目光。 “胡闹,要叫皇嫂,其它人就算了,清泉是皇后,要注意身份礼数。” “母后,孩儿和清泉都认识十五年了,我是看着她长大的,一直都叫她清泉,况且她还比我小,叫皇嫂多变扭啊。”永乐挽着太后的手臂,委屈的说道。 “你也知道你是看着她长大的啊,现在她都嫁人了,你还不赶紧找个人嫁了。”镜永恒调侃的看着她。 “哼,你别着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叫我嫂子的!”永乐马上扳回去,脸上自信满满。一听这话太后的脸色沉了沉, “乐乐,你也该好好为婚姻大事做做打算了,由你胡来这么多年,母后最后给你一年时间,要是那玉清扬还是不肯娶你,你便接受母后的安排。” 永乐一惊,从座位上站起来,拉着太后的手撒娇道:“母后,你知道清扬的态度,不是一时半会就开窍的,你就别为孩儿的事操心了,这辈子除了玉清扬我谁都不嫁。”太后深知永乐态度坚定,这么多年锲而不舍的倒追她都看在眼里,可以女人不经老,再过几年要是玉清扬还是不肯娶她,到时候想找个好人都难了。 “女人的一生不止是只有爱情,等你成了亲,生了子,自然会忘了那玉清扬。”太后耐心的解释,希望永乐能想通,她就想不通了,那玉清扬有什么好的,性格冷淡就算了,还是个半身瘫痪。 “母后知道你是不服输的性格,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自己满意为止,但婚姻不同儿媳,父皇母后由你胡闹这么久了,你也不要赌气那自己一生的幸福胡闹了。” “母后,孩儿没有胡闹,孩儿一直很清楚,孩儿是真的很爱、很爱清扬,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也不是不服输。”永乐时期嬉笑的表情,异常认真坚定的看着太后。 玉清泉在心里暗骂自家七哥,有这么好的公主死心塌地的爱着他,他居然无动于衷。 “从八岁那年起,我就开始喜欢清扬了,那时他还对我笑......”说道这里,永乐脸上露出痴迷的笑,仿佛又看到那夺走她心魄的笑容。 “他一定是不想连累我和他受苦才不肯接受我的,如果连我都放弃他了,那他岂不是要孤苦一人到终老,如果他不肯娶我,我也不会放弃,我会陪他一起独身到终老,婚姻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我不在乎......” 永乐一番话感动所有人,玉清泉从来不知道成天嘻嘻哈哈看似无烦恼的永乐,竞想得这么多、这么深,虽说她不在乎婚姻这个形式,但也想得到七哥的一句承诺吧。 “想不到公主这么痴情,即使别人闭门不见还锲而不舍的纠缠了十五年,公主的毅力可是值得学习啊......”这种话也只有仗着怀有身孕别人不敢拿她怎样的棋妃敢说,话里的讽刺意味很明显,太后怒目圆瞪,这个棋妃真是会仗势欺人,欺负别人就算了,欺负永乐可是万万不能的。 “棋妃这是觜闲得紧吗?皇后待会回去下道懿旨,让棋妃去大玉寺念经诵佛一个月,吃喝住行均按寺院。” 玉清泉轻轻应了一声是便不说话。 棋妃哪肯去大云寺受这份罪,马上哭得梨花带泪,“母后您就绕过臣妾这次吧,是臣妾多嘴,臣妾知道错了;皇上你帮臣妾求求情,臣妾肚子里还有您的龙种,大玉寺那种地方万一咱们的皇儿出了什么问题......” “够了,要不是看在你有身孕的份上就不止是去大玉寺了。” “你们四姐妹下去吧。”太后对棋妃老是拿孩子说事早就厌烦了。 三人扶着棋妃退下,殿内的气氛也变得沉闷。 永乐有些不乐意的搂着太后的脖子,“母后,别不高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大胸脯说话一贯都这样的,气坏身子可不值得。” “哎,罢了罢了,就让她去大玉寺好好反省反省,免得她不长记性。” 见太后不生气了,永乐挑眉看向镜永恒到:“皇兄不会心疼吧?” “皇兄怎么敢生气呢,别说棋妃了,要是你皇兄我说你两句,恐怕母后都要生气。”镜永恒故意语气酸酸的说道。 “哼,你这是是怪母后不关心你咯?谁让你这个色鬼娶那么多老婆。”玉清泉听着两兄妹斗嘴不由心生羡慕,自己和七哥生活十五年都没这样斗过嘴,对父亲母亲也是尊重多过撒娇斗嘴。 “清泉,你说这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要遵巡什么‘好女不侍二夫’,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咱俩也投胎当个男人,去调戏良家妇女去。”永乐手舞足蹈的笔划,说的眉飞色舞。 玉清泉在心中叹息,‘老子这辈子就是男人,别说调戏良家妇女了,就连堂堂正正找个女人快活都不成,下辈子再做男人的话,一定不做这么憋屈的男人了。’ “女孩子怎么能说出这么不成体统的话,这话啊,就在母后这说说就成了,让别人听了去,指不定又要被嚼舌根了。”太后也是女人,当年先皇不段增添**的时候,她也曾这样想过,不过命运不由得她选择。 “知道了。” “要是以后清扬也娶个三妻四妾的话......” “考虑这个之前还是先想想七哥会不会娶才是吧......”玉清泉只觉得永乐的设想完全不会发生,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父亲母亲肯定以为祖先显灵了。 “也是,清扬什么时候才开窍啊......”永乐颓废的趴在石桌上,“清泉,要不你先叫我一声嫂子,让我过过瘾.....” “乐乐......要不让你皇兄下一道圣旨,他要不娶就诛他九族,看他会不会还无动于衷。”太后眼角含泪厉声说道,那个玉清扬真不识好歹,永乐对他一往情深,他却视而不见完全不放在眼里,要是可以真想砍了他的脑袋。 玉清泉在一旁尴尬的喝茶。 “万万不可,我不想逼他,我要让他心甘情愿的爱上我。”“难道母后对自己的女儿这么没有信心......”不愿气氛这么沉闷,永乐马上笑嘻嘻的对太后说道,“孩儿可要伤透了心了......” “当然不是,母后只是看你天天为他打转,母后看着心疼啊。” “母后不必伤心,我也乐在其中,追清扬这么久我学会了很多东西,以前母后不老是逼着我学着学那的嘛,最重要的是,我还学会了坚持!!!!”孩子真的长大了,做事有自己的主见,多说无益,太后也不想逼她放弃,如果刚开始时恨下心逼她成亲或许还有点希望,如今十五年,情根早已根深蒂固。 又聊了一会,永乐突然一拍脑门站起来,“对了,差点忘了今天来的目的了。” “就知道你不会没事大清早的跑来母后这。”太后视乎早就料到般。 被这么一说永乐也有些不好意思,撒娇的摇晃着太后的手臂,“平时我也天天来看母后啊,只不过今天提前了而已.......” “好了,好了,母后不逗你了,快说为何事而来吧。”永乐感激的在太后脸上吧唧一口,惹得太后满面微笑。 “清泉,新婚第二日不是要回门的吗?你什么时候走?我正好没事,护送你回去。”永乐眼神炯炯的看着玉清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咳咳、皇妹,这好像是为兄的于皇后的事吧?皇妹什么时候这么关心皇兄了?” “我才不是关心你呢,你国事繁忙,清泉一人回家也不安全,我看着她长大的,当然不能见她一人回去。”永乐说得理所当然。 “朕多派几个大内侍卫保护皇后便是,朕也可以先把事情放一边陪皇后回家,日后多熬几夜也成,妹妹你就安心呆在宫中吧,皇兄的事皇兄自己安排。”不知为何,镜永恒虽很喜爱这个妹妹,但天生就喜欢喝她对杠。 “新娘回门那是民间的传统,咱皇宫不兴这个,你们都不用争了。”这两个孩子是她毕生最大的财富,儿子带给他荣耀和地位,女儿带给她快乐,两个孩子又相处得这么融洽,先皇的心不在她身上,有这两孩子陪在身边她就满足了。 “父皇常说要体恤民情,自然要体验一下民间的传统,这样才能深刻了解民间快乐的根源,我们是皇家子女,自然要以身作则。”永乐说得绘声绘色,别人听了或许当真,但在座三人确实知道她的目的的。 “呵呵、呵呵、呵、好了,好了,就那那点小心思母后还不知道?你就跟着你皇兄皇嫂一起去吧;不过回门也不是今天,明天才是新婚回门的日子。” 009 第二夜 从太后那回来后,玉清泉就按太后旨意下了一道懿旨,让棋妃即刻前往大玉寺,想不到的是书妃和画妃也申请一同前往,想不到她们姐妹关系这么好,玉清泉也没理由反对就一并批准了。 **的诸多嫔妃也都到朝凤宫拜访,这次倒没出什么事端,大家虚情假意的寒暄一番也都各自散开了。 傍晚,永安跑来和他一同用膳,他也乐得有个熟人相伴可以说说话,硕大的皇宫熟悉的也只有永乐一人。 “清泉,在这呆得还习惯吗?”永乐嘴里含了一颗丸子,含糊不清的问道。 皇宫的饭菜比家里的要好吃得多,这恐怕是到现在为止他觉得最好的地方了,玉清泉也吃得津津有味,“这才刚来,自然有很多方面都不习惯,慢慢适应吧。” 皇宫的生活和紫竹园完全不同,说话要注意身份、言辞语气,走路注意姿势,每天还有指定的事要做,要适应恐怕都需要一段时间了,他是很羡慕永乐的,普天之下也只有永乐不受这份束缚,同时他也很同情永乐,一方面受尽爱护,一方面受尽冷落,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心里的辛酸苦闷也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饭后,在御花园闲逛了近一个时辰,一直只听闻御花园很大,没想到会这么大,比十个将军府还要大得多,风景倒是很不错,各种没见过的奇花异草,还有湖上的庭院都是不错的观赏之地,一个时辰都没走过重复的地方,回去的时候还是宫人用凤辇抬回去的。 “皇、皇上,您怎么又来了?”一回到朝凤宫,就看到镜永恒坐在里面,看样子已是来了好一会了,不是传闻皇帝**佳丽三千,一月能得见皇上一面已是万幸了,为何这个镜永恒这么闲? 李嬷嬷侯在一旁对玉清泉挤眉弄眼,这才想起李嬷嬷说的见到皇上要行礼,忙甩甩袖子准备跪下行礼。 镜永恒闻言,嘴角上扬,眼睛微眯,站起来大步跨到玉清泉身边扶住她欲下跪的身体,“爱妃难道不欢迎朕吗?”嘴角带着邪魅的笑,身体贴得很近,他们的动作看起来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宫女们掩嘴偷笑,都很识趣的退下了。 镜永恒比玉清泉高了半个多头,一起身额头滑过他的嘴唇,玉清泉整个人立刻如遭电击般后退,大大的打了个寒战,脸上飞上两朵红云,眼神闪烁不知该看向何处。 “啊哈哈哈,怎么会不欢迎呢,皇上能如此心系臣妾,臣妾心里都乐开花了,臣妾倒希望皇上夜夜陪在臣妾身边,但**姐妹繁多,皇上应该多多关心关心,臣妾身为一宫之主,自然要做好榜样,不能一人独占皇上。”玉清泉努力平复心情,嘴上说得头头是道,虽然明显听得出话里的虚假成分居多,却也不能反驳这些话的道理。 镜永恒笑着抚摸她的头顶,也很配合的敷衍道:“爱妃能有这份心思朕深感欣慰,其它嫔妃朕自是不会忘却,会令找时间去看望,这些就不劳皇后操心了。”说完又走进几步拉近两人间的距离,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他发现她紧张局促时还蛮可爱的,脸红的样子更是动人,让他忍不住想逗她玩。 见他走近,玉清泉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只想离他越远越好和他在一起就感觉像小白兔遇到大灰狼,而他是那只小白兔。 “爱妃很怕朕吗?怎么朕一靠近就后退呢?” 镜永恒邪魅的笑着,一双眼睛如深潭,玉清泉仿佛被这双眼睛吸住移不开视线,他是有坐拥三千美女的姿色的,这身材这长相,连身为男人的他都羡慕妒忌,他一直渴望拥有男子气概的身材和硬朗的五官,眼前这个人不就是自己盼望变成的型嘛........ “爱妃觉得可还满意?”见她盯着自己看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镜永恒坏笑着说道。 玉清泉一下惊醒过来,才发现不知何时,镜永恒居然趁他被他的美色迷惑之际靠近他,还一手揽住他的腰,他一向怕痒,回神之后才觉腰部酥麻,全身无力,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才能保持身形稳定,他现在的样子就像被调戏的小姑娘,一想之下只觉气恼,脸变得滚烫。 “皇、皇上,你能不能先把手拿开?臣妾自幼怕痒,要不你用点力也行,不要不轻不重的搁在那,这样臣妾会浑身不自在........”说话的声音也因身体的不适变了调,细听之下还真像女子被调戏窘迫的感觉,玉清泉懊恼的只想找个缝钻进去。 不给他太长时间懊恼,镜永恒手臂一用力,把他往自己怀里带,玉清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千钧一发之际做出一个明智的举动,双手捂住身下,身体绷紧。 “爱妃该好好补补身体,这样太瘦了,胸部都感觉不到.......”把怀里的人掂量了一下,镜永恒坏笑道,平平坦坦的身材和抱男人没什么区别,不知为何却让他留恋不肯放开。 玉清泉只全身僵直的站着,脑袋嗡鸣一片,心脏失了频率的起伏,根本无暇理睬他的话,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觉得应该反抗,把他推开,但身体就像被施了定身术动也动不了。 他有点郁闷了,被男人调戏还被调戏得满脸通红,心跳加快,全身无力,难道是因为从小扮女人,身体也学者女性化反应了?被个帅哥一抱,身体就反花痴不肯离开? “对了爱妃,你为何要捂住下面?”挨得近,自然触碰得到身体部位,下身被一双手顶着,颇为不舒服。 “这个、这个.........因为小时候受过伤........一紧张就会痛........所以........摸着会比较舒服.......”不知到有没有脸红,反正脸上已经烫得能煎鸡蛋了,再红一点也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区别,玉清泉恨不得找块石头把他敲晕,害他冒出这些有的没的莫名其妙的感觉,还问这些没营养的问题,想他男扮女妆容易嘛,还不是为了不让两人的老二打招呼嘛!!!! “爱妃真是童年多灾,受伤的部位都这么特殊,而且护理的方式还这么特殊.....身上还有什么地方受伤没有?要不要找御医诊治诊治?可别因为耽搁了让病情恶化了。”镜永恒眼里含笑的看着她,对她的话不知信任几分。 “哈哈、哈哈、不必了,其它地方还没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再禀报皇上,这些小毛病也没什么大碍,只有特殊情况下才会发作,臣妾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玉清泉僵硬的笑着说道,心想你要不碰我我全身舒服得狠。 看着她的表情煞是有趣,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忍不住逗她,平时只会和永乐拌拌嘴,和**妃嫔之间从来没有嬉笑逗乐的。 想必是她和别的女人对他的态度有所不同,不会取悦、恭维自己,还三番两次的想把他推到其它女人那里,让他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才会自动靠近甚至调戏她?想想自己也没这么无聊,为这点鸡毛蒜皮的芝麻小事去和一个女人纠缠,这不是他的作风啊....... 她除了美貌,也没见他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地方,身材还如男子般平平坦坦的,自己是绝对不会因为长相而被一个人吸引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她故意疏离自己,让他产生兴趣自动靠近,这是欲擒故纵,而他刚好中计而已,对,一定是这样的,她是玉安将军的女儿,会一点军事战术也是正常的。 胡乱给自己理了个答案,心里苏畅多了,“即如此,朕也不勉强爱妃,爱妃自己注意身体健康便是。” “多谢皇上关心。”还好他没变态到问他怎么受伤的,伤到什么程度,当年是如何医治的,为何会留下后遗症等等,要是真问他,肯定会问出破绽,他都还没想好怎么编才会即真实合理又不让人起疑。 “时辰也不早吧,爱妃若没事的话就早些就寝吧。” 半时辰后 镜永恒张开双臂立于床前脸色阴沉的瞪着床上躺得绷直、双手摸胸的某人,又一次无视他,自己梳洗完、外套一脱就往床上躺。 好吧,是他错了,还抱着她能像个正常女子般帮丈夫更衣,从昨晚到现在的观察,她除了长相正常,其它的一切行为举止都和正常女子不符。 镜永恒又一次郁闷的自己宽衣解带,躺到床上,身边的美人儿依旧躺尸般存在,双手敷在胸上。 把她的头放到手臂上,手臂上的重量让他感到满足,很久不敢就这种心情了......不过被抱的人可没这个感觉,玉清泉心在流泪,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为了不让半夜镜永恒翻身乱动时碰到自己‘受伤’部位,他整夜都绷紧神经,只要身边的人一动,他的手马上一上一下的坚守岗位。 战战兢兢一夜,早上起来还要和好兄弟的晨起反应做深刻的思想交流........ 一夜下来,玉清泉是躺得腰酸背疼,全身僵硬,黑眼圈又扩大几分。 趁着镜永恒去上早朝之际,他如释重负的蒙头大睡,从来没觉得能睡个安稳觉也能这么幸福。 010 回门 玉安没想到才两日玉清泉就回来了,而且皇上和公主也陪同左右,永乐公主是将军府的常客他并不感到意外,但皇上刚登基,应该有诸多要事要处理,他怎么也一同来了呢。 难道皇上被老八的美色吸引?真的爱上老八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得了了啊!!! 玉安把人引进家中客厅,下人上了茶,四人都坐下。默默喝了口茶,眼睛在玉清泉和镜永恒之间徘徊,大有不看出个所以然来不罢休之势。 “皇上能驾龄寒舍,老臣真是受宠若惊。”虽然当年拥立太子的时候,他向皇上举荐镜永恒,但两人私下是从来没有过来往的。 “爱卿不必多礼。”毕竟是君臣,即使和他的女儿成了亲也要遵循君臣之礼。 初次到玉将军府,镜永恒心中哑然,不曾想到玉家不仅儿女生的风姿卓越,就连府中的下人、女婢们都是比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姐出色。 “爹,这两日爹娘可好?我走了七哥有人照顾吗?”待大家都坐正后,玉清泉开口问道。 “泉儿不用太操心家里的事,爹娘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自懂得照顾自己,你七哥身边爹安排人照顾你不用担心,倒是你,都没怎么和人相处过,要处处小心谨慎才是。”收回目光,玉安语气沉稳,谈吐间依稀铿锵有力。 “嗯,泉儿明白,爹不必担心。”两人交谈了一会儿,皆是嘱咐对方要好好照顾自己,受了委屈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之类的。 “咳咳!”才坐了一盏茶功夫,永乐就沉不住气了,咳嗽示意众人。 “公主怎么了?可是茶水不合公主口味?”玉安从与玉清泉聊天中转过头来,公主为何他岂会不知,只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这上等的铁观音和宫里的也好不逊色,很合口味,只是喝了半天茶肚子有些胀,不如让清泉陪我去后院走走,你和皇兄在这继续品茗人生如何?”从昨日离开她就开始想念某人了,能陪他们坐一盏茶时间已经很难得了。 玉清泉点头表示同意,玉安也不好反对,“那泉儿要照顾好公主。” “嗯,爹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公主的。”向玉安保证,话还没说完就被永乐拉着往后院轻车熟路的走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玉安无奈摇了摇头,他是不希望玉清泉和永乐走得太近的,毕竟男女有别,而永乐又不知道他是男的,很多女孩子之间的事都没顾虑,要是哪天玉清泉的身份公开,对永乐的声誉也会有影响。 “朕正好也想去看看皇后成长的地方,一同去看看可好?”和玉安也没什么好聊的,谈国事现在也不是时候,正好他对那个玉清扬也有些兴趣,以前虽见过,但十五年过去了不知变化如何。 “皇上请随老臣来吧。”玉安在前面带路,边走边介绍紫竹院的结构和一些玉清泉小时候的事,气氛也算融洽。 玉清泉和永乐率先进入紫竹院,卫子间早不知隐身何处,除了将军府的人,外人都不知道紫竹院还有他的存在,这些年来永乐三不五时的来访,也亏卫子间躲的。 永乐拉着玉清泉直接往湖边小亭走去,行至湖边,玉清扬果真在那,和往日一样,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面无表情,牛大壮跪蹲在地上帮他按摩腿部。 “七哥,我和永乐来看你了.......”玉清泉淡笑的走过去,两人似乎没听见似的,一个依旧一动不动坐着、一个手劲有序的按摩着。 永乐见了玉清扬也收敛了不少,静静的和玉清泉在在一起,眼睛狠狠盯着牛大壮在玉清扬腿上来回按摩的手,直想把他推开自己去做。 过了好一会玉清扬才睁开眼睛,示意牛大壮推开,自己把轮椅转了一个方向。 抬头看着玉清泉淡淡的道:“一切可好?” “我很好,牛大壮照顾七哥还习惯吗?”玉清泉也关心的问道,看刚才的样子,牛大壮似乎比自己更适合照顾七哥,看他按摩的手劲就知道,不过两人都是沉默功夫了得,会不会在一起都不用言语交流? “嗯!”应了一声,玉清扬又把轮椅转了方向对着湖面闭目养神,永乐被他直接无视。 玉清泉看永乐一脸失落样也无可奈何,“七哥,永乐公主也来看你了.........”没反应,玉清泉对永乐耸耸肩,永乐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玩意递给玉清泉指指玉清扬的背影,示意他帮忙送给他。 玉清泉结果一看,是一个木雕的小兔子,眼睛投向永乐,用眼神询问‘是你做的?’,永乐点点头,举起双手,双手上有几出受伤,证明这是她亲手做的。忍不住心中一颤,看来为了做这个她吃不不少苦。 “七哥,这是永乐送给你的.......”把小兔子木雕递到玉清扬面前,心里也忐忑,万一七哥要是不收,永乐就白费苦心了,那得多伤心啊。玉清扬睁开眼,看着眼前有些粗糙的、不算漂亮的小兔子木雕,只是看着没有任何反应。 见他没反应玉清泉又继续说道:“这是永乐亲手做的,为了做这个她的手都受伤了,你就收下了,别辜负了永乐的一番苦心。”永乐忐忑不安的期待着,双手握得紧紧的,虽然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期待的。 玉清泉举得手都酸了,玉清扬还是盯着木雕小兔没反应,玉清泉抱歉的看向永乐,后者沮丧的抿嘴,就在他打算把手放下的时候,玉清扬伸手接过了他手上的木雕小兔子。 玉清泉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没想到七哥接受了永乐的礼物,永乐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但很快就内心狂喜,表面还要装作镇定。 “谢谢!”玉清扬把木雕小兔子握在手里,道了一声谢,继续对湖闭目养神。 这一声谢谢让处在震惊里的两人再次震惊,他不仅接受了永乐的礼物,还说了谢谢,这是在过去十五年之内从来没发生过的,永乐欲送他礼物的次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次了,但他从来都不搭理的。 “嘿嘿,不用谢啦,我只是随手乱刻的,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兴奋之余永乐强压下雀跃的心情,兴高采烈的说道。 “不必。”玉清扬只闭着眼睛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一点也没有因受到礼物有半分表情变化。 永乐不免有些失望,转念又想,既然收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会很困难,以后她在多多努力,她和玉清扬的前提还是一片光明的。 这时玉安也领着镜永恒漫步过来了。 “皇兄,你们怎么也来了?清扬不喜欢吵闹,你们不要吵到他了。”两人已走进还未来得及说话,永乐就先出声警告,好似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朕怎么觉得这里就数你最吵?”看永乐一脸喜悦的神色,不知发生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不过*不离十和玉清扬有关。 玉清扬再冷淡面对当今皇上还是不能坐视不理的,但因为腿脚不方便,只是转过轮椅略微低下头道了声“参见皇上!”,之后不管皇上有无话说,又自顾自的转身对着湖面闭目养神。 永乐对镜永恒露出一个哀怨的表情,似乎在诉说她十五年都是被这样对待的。 本来因为玉清扬的态度有些微怒,被永乐的表情一逗顿时消失无影无踪。 玉清扬的样貌还是和他印象中一样,只不过当年是热血少年,如今沉寂如谪仙,任谁都不忍破坏这份平静。 回宫的马车上,永乐兴奋得坐不安稳,在宽大的马车里动来动去,玉清泉一阵失笑。 “永乐,玉清扬怎么刺激你了?看你一阵天兴奋成什么样子。”镜永恒实在看不过去她在那一个劲的傻笑,还一会儿摧窗,一会儿拍桌的,别人见了还以为是傻子呢。 “嘿嘿........嘿嘿........皇兄,你就等着叫我七嫂吧,清扬现在对我的态度明显变好了,今天还收了我亲自给他做的木雕小兔子,还对我说了‘谢谢’。”现在想起还能感受得到当时那种不可置信的惊喜。 镜永恒无奈的笑道:“你吖,就知道昨天清扬、清扬的,他收你一个礼物你都高兴成这样,皇兄送你礼物都没见你有何反应。” “那不同,你和清扬在我心中的分量不同,要是先祖能显灵,让清扬什么时候随便送个礼物给我就好了,这样就算死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永乐一脸向往。 平时挺机灵的女孩,一提到七哥就变得思维停顿,还生出这种傻傻的想法,爱情会让人变傻吗? “别胡说,你才多大啊,别随随便便就把死挂在嘴边。”死,并不是一个人的事,死了的人可以一了百了,但却给活着的人带来无尽的痛苦,就如他没见过面的六个哥哥。 “好啦,知道啦,不过我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明白我现在的感受了。”说完不怀好意的像脸色复杂的镜永恒:“皇兄,你别不服气,清泉和你还不熟.......说她爱上你你也不会相信吧。” 镜永恒把头转向窗外,心里发闷。 011 寸步不离(一) 把杯子填满茶水,玉清泉靠到身后的墙壁上才能保持平稳站姿,才入宫半个月,他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了,身材愈加纤瘦。 这一切都拜对他‘宠爱’有加的皇上镜永恒所赐,刚入宫前两日那厮还只是晚上出现,白天他还可以放松警惕休息;但自从那日和他一同回将军府再返回宫中之后,他的‘亲亲皇帝相公’对他更是‘专宠’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不仅夜夜到朝凤宫就寝,白天除了上早朝和上厕所,其它时间几乎都让他陪在身边,她都能感受得到**其它嫔妃怨恨的目光锁定他了。 他夜夜提心吊胆不敢睡着,白天也不能睡,还要在他身边伺候他,每天都靠在心里咒骂他才能打起精神,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他就要英年早逝了,哀怨的眼神盯着镜永恒的后背,继续诅咒。 镜永恒在伏案前认真的埋头批阅奏折,时而邹眉,时而叹气,当个好皇帝真辛苦,每天要批阅的奏折一大堆,幸亏还有个能让他心情愉悦的人陪在身边,想着有人陪着,不由加快速度,能缩短一点时间是一点。 又看了一会,觉得有点口渴,拿起手边砌得慢慢的茶杯喝了一口,入口的茶水已经变凉,“爱妃,茶凉了。” 头也没抬的阐述道,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得到回应,才从奏折堆里抬起头来,一转头就发现玉清泉抱着茶壶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头一点一点的,居然站着睡着了。 镜永恒无语的站起来,把她手里的茶壶放到桌上,也不怕茶壶掉下来砸到自己,横抱起她瘦小的身子往床榻走去,轻轻的帮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沉睡的容颜竟也觉得满足,越是相处得久,越是被她吸引,时时刻刻都希望看到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既然他兴奋又让他茫然。抚平她沉睡中邹起的眉头,轻轻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才有回到桌前批阅奏折。 这一觉睡得黑天暗地,等玉清泉睡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爱妃终于醒了。”见她醒来,镜永恒手拿奏折向她望过来。 玉清泉看看镜永恒又看看自己的位置,心里纳闷,喃喃低语道:“我记得我是站着你背后诅咒你来着,怎么就到床上睡着了呢.......” 虽然他说得极小声,但习武之人听力极好,还是被镜永恒听见了。 “爱妃诅咒朕什么?” “说来话长.......”刚睡醒思维还没恢复正常,听见有人问就直接回答,回答之后才发现问的人是谁,顿时只能尴尬的笑笑,“啊哈哈哈哈.......臣妾怎么会诅咒皇上呢,臣妾见皇上每天批阅奏折,处理国事如此辛苦,臣妾是在为皇上祈福,希望各路走过路过的菩萨神仙能保佑皇上龙体安康........” 知道她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开脱,镜永恒也不拆穿她,他也不想知道她到底诅咒他什么,只是知道她在诅咒自己心里很不舒服。 “难得爱妃有这份心意,朕深感安慰,有爱妃陪在身边,朕不觉得辛苦。”说话间他已经走到床边,睡眼迷茫的样子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快起来吧,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你梳洗一下,朕让人传膳。” 本来平静的肚子被他这么一说,很配合的咕噜噜的叫出声来,玉清泉不好意思的笑着点点头,暗骂肚子不争气。 镜永恒嘴角上扬伸出手帮她梳理额前散乱的碎发,玉清泉条件反应的往回躲开,镜永恒这些偶尔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让他心里不安,他越对自己好,处境就越危险,镜永恒也不恼,摸摸他的头顶便去吩咐人传膳了。 饭菜端上来布置妥当,镜永恒和玉清泉坐至桌前。 “这么晚了,皇上也还没吃吗?”见镜永恒面前也添了一套碗筷,再探头看看外面的天色问道。 夹了一块鸡腿肉到玉清泉碗里,眼里含笑的看着他,“一直在等你睡醒。” 玉清泉看着碗里多出的鸡腿,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脸上些微发烫,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本以为逃过房事就能置身事外了,却不想还是被不知不觉的注意到,他明明表现得很低调,不争不吵。 “在想什么呢?饭菜都要凉了。”见他低头看着碗里,却不吃,镜永恒笑着叫醒发呆的人,最近某人视乎很喜欢发呆,稍微对她好点还会惊慌失措,这反应不是永乐在玉清杨面前的反应吗?是不是说,她开始喜欢自己了? 玉清泉哪知镜永恒心中所想,被发现走在吃饭时走神,连忙低头吃饭掩饰心中的不安。 镜永恒不停的给他夹菜,他一直埋头苦吃,一顿饭下来,吃得肚子鼓鼓的,站都站不起来,幽怨的半躺依在椅子上,双手像孕妇抚摸肚子似的轻轻在肚子上来回打拳,惹得镜永恒一顿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还不都是你夹那么多菜给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闷闷的说道,为什么要如此对他,让他惊慌,才会一不小心吃了那么多而不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撑得站不起来了。 镜永恒眼睛一亮,从来没见过她对他有过这种眼神,之前都是淡淡的,连喜怒哀乐都没有,就如对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对方做的一切都持事不关己的态度。 心情愉悦,也不和她争辩,走近前伸手摸摸她的头顶,“好、好、好,都怪朕,让爱妃吃饱了撑着,爱妃别生气了。” “.........”他真的是吃饱了撑着才会和他计较,在他面前总是他吃亏,玉清泉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他。屋外虫鸣声渐起,夜已深,虽是刚入秋,夜晚却是比白昼冷上许多。 镜永恒还在埋头批阅奏折,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负责的皇帝,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会......... 见他穿着单薄,玉清泉轻声吩咐门外的太监大顺子找来一件披风,轻轻的行至镜永恒身后,轻轻的批到他身上,怕打扰到他,动作做得即是轻柔。 虽然知道不该与他太过亲近,但见他为大菊国如此辛苦,还是不能无动于衷;大菊国是父亲和哥哥们用鲜血守护的,他不能披襟杀敌已是遗憾,照顾一下一国之君也不为过,。 正欲收回手,镜永恒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还在他肩上的手,一用力把他从身后拖至身前抱入怀中。 “啊.........皇、皇上,你快放开我......”突然被他这么一拉,玉清泉忍不住惊呼,再看现在两人的姿势,他坐在他腿上,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抬头见他正垂头看他,近距离相望,能清楚的看清对方脸上的毛孔,心跳骤然加剧。 玉清泉两手压于胸前,希望能压下心中的不安与悸动,眼神不自然的移开,不敢与他对视,自己这是怎么了,事情好像变得不能把握了。 “天气凉了,在朕怀里不会冷。”镜永恒用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一手环住他,一手拿着奏折。 “臣妾遣大顺子到朝凤宫拿件衣裳便是,这样抱着臣妾,皇上也不好批阅奏折。”玉清泉挣扎着要站起来,单凭蛮力却是敌不过镜永恒健壮有力的手臂,碍于一直对外宣称不会武功,现下又不能使出内力露出马脚,只能试图说服他放开自己。 “朕想抱抱朕的皇后还不成吗?泉儿就别再无谓挣扎了,困了就在朕的怀里睡吧。”镜永恒轻轻的把他的头按到自己的胸膛处,摸了摸他的头顶又继续看奏折。 玉清泉抬头,入眼的是他棱角分明的下颚,英气俊朗的脸庞也难掩倦色,一整天下来想必也是乏了,玉清泉终是顺从的把头贴近他的胸膛。 镜永恒的呼吸轻轻打到他的额头之上,痒痒的,耳边是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身体的温度穿过层层衣服传来,这姿势太过暧昧,他开始思考镜永恒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这是他和家人最不想面对的,镜永恒一直把他当女人,如果他真的是女人,他对他的所作所为都合情合理,但他不是,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他和他是一样的男人,应该很生气吧,欺君之罪,玉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都将逃不过一死,他不能再和他再有纠葛了,接触得越多,再精湛的演技也会被发现破绽,为了大家,不能再顺从了。 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默默琢磨着。 合上最后一份奏折,镜永恒捏捏眉头,玉清泉睁开眼睛,眼神朦胧,方才只是浅眠,他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也能分辨出和之前的动作不同。 “都批完了?”说着已从他怀里站起,突然间离开温热的怀抱,空气中的冷气瞬间透入身体,玉清泉忍不住打了了寒战。 “嗯。”把身上的披风批到他身上,摸摸他的头发,脸上早已倦容满面,却也不影响卓越的气度。 “今夜就在乾清殿吧。” 洗漱完毕玉清泉又一人匆匆上床躺好,镜永恒也已习惯,自行更衣。 日间虽睡了一觉却也弥补不了多日的严重缺眠,反而睡过之后现下愈加想睡,得想个办法才是,晚上老是不睡也不是办法,要是以后他都和自己睡在一起,岂不是每晚都不能睡了,就算他肯,身体也受不了如此折腾啊。 把镜永恒打晕?把他绑起来?点他穴道?或者......去练个缩阴功什么的?再或者干脆一刀切断儿孙源........ 慌忙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这些都是不现实的。 012 寸步不离(二) 镜永恒整理完毕,正欲上床,见玉清泉换了个姿势趴着睡。 “泉儿,趴在睡不好。”好心的提醒道。 玉清泉露出小脑袋,眼巴巴的看着他,说道:“在家时我一向习惯趴着睡,之前因为和你不熟所以不好意思睡得太失礼,只能仰着谁,但每晚都睡不着.........现在咱们都这么熟了,用我习惯的姿势睡觉总不为过吧,还是皇上不想我把这当家........”想了半天才想到趴着睡,即能避开某些‘受伤’部位的接触,又不用整夜提心吊胆不能眠,虽然这样睡有点不舒服,但也总比整夜不睡好得多。 镜永恒坏笑的眯眼看着他,半响才戏谑的道:“难怪爱妃的胸这么小,原来是趴着睡压的,想发育都发育不起来。” 玉清泉气恼的把头转向床内侧不去看他,心想要是发育才奇怪呢,他可不想当异类。 躺到床上,全身肌肉都得以放松,手臂没了往日的沉淀反而睡不着,镜永恒把手伸入被中,手掌放到玉清泉某个部位,轻轻一抓。 感觉到身边人一颤,全身紧绷,镜永恒坏坏的用力抓了抓,“没想到爱妃胸部平平,小屁股却是弹性十足。” 这一抓非同小可,玉清泉哪有心情理会他的话题,只觉身体如遭雷劈,全身被电到般酥麻,屁股绷得紧紧的,全身僵硬,脑中嗡鸣一片。 同时在心里把镜永恒彻头彻尾的骂了一篇,都这个情况了还色心不死,平时说些暧昧的话做些暧昧的小动作就算了,现在居然把魔爪伸向无辜的小屁屁,别让他逮到机会,那是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要回。 被男人这样调戏,内心羞愧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有满腹诅咒却又不能说出口,“皇、皇、皇上,臣妾........” “爱妃可别告诉朕这里小时候也受过伤哦........”不等他说完,镜永恒率先打断他的话,手覆着小巧紧实的屁股,虽不动,手掌上的热气透过薄薄的履裤接触到皮肤上,却让玉清泉觉得痒痒的。 被说中心事,玉清泉不知作何辩解,他还真打算这么说,他还没修炼到随时随刻对任何事情都能应付自如,只能强压怒火让自己镇定。 “哎~爱妃就这么讨厌朕的碰触吗?”声音里有明显的无奈和淡淡的失落,想来从来都是别人缠着他,他还从来没有自动纠缠过谁,还总是被拒绝,他现在的处境和永乐一样了吧。 玉清泉蓦然,更多的却是不安,听得出他话里的失落,最不想发生的事情看来还是发生了,不知如何作答,正常男人谁喜欢被一个男人摸上摸下的,却碍于有苦难言,只能把反感压入心底。 “臣妾不敢,只是从来不曾和任何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身体不适应有点紧张。”屁股仍然蹦得如石头般,说话的语气倒是平静了下来,听不熟喜怒哀乐。 “那朕现在帮爱妃慢慢适应,你试着深呼吸,放松...........爱妃不要像防狼似的防着朕,朕现在不能把你怎么样的......”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镜永恒说的有些不自然,话里还有丝丝狠意。 玉清泉忍不住打了个机灵,看来他真的很恨那暗伤他之人啊,要是被他抓到,恐怕不会一刀了结他,而是留下慢慢折磨,知道心里苏畅为止。 既然能在守卫密布的太子府下手成功,那刺客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抓的。 “可是,这太突然了.........臣妾放松不了........”他也很想放松,全身紧绷也是很累的,现在他都能感觉到屁股由于蹦得太紧有些抽筋的迹象。 镜永恒轻轻笑出声,“那便等你蹦累了自行放松吧。” “.........”真是无情的家伙,白天还在心里赞许他是个好皇帝,怎么晚上就变成调戏良家美男的登徒子了呢,虽然在他眼里他是女的。。。。 又过了一会儿,镜永恒还是保持那个动作不肯放手,玉清泉下半身开始不规则的抖动,一看就知道是抽筋的前兆。 “皇上,要不您先分开,臣妾自己摸着,让臣妾先适应一会.......” 镜永恒又是一声轻笑,复而又轻轻叹了口气,“朕的爱妃真是与众不同啊,总喜欢自摸.......” 玉清泉嘴角一阵抽搐,还不是被你逼的!镜永恒也不为再难他,看他一时半会是不能适应他的存在,只得作罢,把手往上移了移搭在他的腰上,腰背纤纤,不盈一握,触及之处都能感到骨头的纹路,他真的太瘦了须要好好补补。 玉清泉这才放过蹦得酸胀的屁股,心里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想不到处处是险境。 这一夜本以为可以睡得黑天暗地的,未想到却失眠了!!! 失眠这个词在他十五年生涯里可是从来没出现过的,从来他都是倒头便睡,在紫竹院时,每晚都是躺倒床上不到一刻钟就睡着了;这段时间都严重缺少睡眠,理应睡上三天三夜都不成问题,怎知会让他摊上失眠这档子事。 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镜永恒那随手一摸,把他摸得心烦意乱,整夜都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想着想着,还没来得及睡觉就天亮了。 如往日一般,玉清泉又被传于尚书房斥候皇上,案几上又是半人高的奏折,大概是坐累了,镜永恒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拿着奏折在空旷的地方来回走来走去。 玉清泉坐在一边的圆桌前,两手撑着头,桌上放了点心茶水,他看都不看一眼,眼睛直直的盯着镜永恒因走动而左摇右摆的臀部,看得眼睛都花了。 玉清泉表情淡淡,眼睛却似两把利剑,恨不得把那圆润挺翘的臀部给割下来,方能解昨夜一摸之辱以及失眠之苦。 玉清泉心里总觉得自己吃亏了,凭什么被抱的是他,被调戏的是他,被摸的也是他,为什么放着**主动**的佳丽无数不要,却翩翩把只想理他越远越好的自己绑在身边,他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他吗?让他怀恨在心以此报复,心里一旦起了矛盾就很难自行消散。 看着镜永恒走至眼前,又转身,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往那紧俏的屁股上一抓,做完这个动作才振振的看着手的位置,自己都不知道自要干什么,脸一下白一下红,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感觉手上的大肉团因突然遭受袭击而变得紧绷,但只过了一会儿就放松了。 镜永恒毫无心理准备的被他这么一抓,刚开始身体条件反射紧绷,随即意识到房间里就他和玉清泉两人,突袭他的除了玉清泉还能有谁,身体也就自然放松了。 镜永恒身体未动,只把头向后侧了过来,眼带笑意的看着玉清泉,似乎对他做这个动作并不反感,“爱妃,手感如何?” 玉清泉茫然的抬头看进他的笑眼,脸上带着错愕的表情,显然还没从震惊里反过来。 “爱妃莫非对朕的臀部窥视已久,竞舍不得放手了。”和以往调戏他的语气一样,似乎被吃豆腐的不是他。 此话一出果然很有效果,玉清泉立即如遭电击般缩回手,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罪魁祸手。 方才他只是在心里抱怨,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仅仅只是想想,没想到真的做了,看来他真的得好好睡上几天了,现在都开始分不清现实还是幻想,才会做出这种荒唐之举。看着镜永恒略有深意的笑容,在看看自己的手和手感不错的某人的某部位,脸不自觉的染上红晕,“方才臣妾在想事情想得入神,才会做出不妥行为,臣妾无意冒犯,还请皇上恕罪.......” “哦?爱妃在想什么事情?竟会做出此等惊世骇俗直觉。”镜永恒较有兴趣的看着他,“要是答案让朕满意的话,朕就饶了你。”其实也不舍得罚他,只是想逗逗他而已。 玉清泉很快平和下心情,心里暗暗思忖对策,半响才左右为难的开口:“臣妾说了,皇上会相信吗?” “爱妃但说无妨,爱妃说的朕都信。”‘就算明知是假我也信’,语罢又在心里加上一句,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这个世界没有谁对谁是完全坦陈的,只是看对方愿不愿意相信,无论真假,信则真,不信则假。 玉清泉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震了一下才恢复一贯的冷静,说道:“臣妾未出嫁时酷爱吃白面馒头,在家时几乎每日都要吃上一两个才满足,但自从进宫之后,已有半月余没吃过了,方才正在脑中回味,不曾想想得太入神了,见皇上走动的臀部像大馒头,所以........一时眼花.......误把它当成日思夜想的白面馒头了.........” “白面馒头?”镜永恒邹起眉头,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 “可以白面馒头是白色的,朕今天可是穿着黑色的衣服......”看她作何辩解,说谎也要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都是圆的。”玉清泉知道这个说法骗不了人,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是镜永恒了,这也怪不得他,他的智商就只能想到这么多,要是镜永恒不信他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镜永恒信了,结果就是,这天他全部的伙食都是白面馒头,玉清泉欲哭无泪,自作孽不可活。 013 菊欢宴 “大菊国皇宫一年之中,除新年之外便数今日最热闹了,每年八月十五前夕,宫中都会都会选一个晴朗的好日子举办一场‘菊欢宴’,到时王爷和百官们都会产加,名为百官同聚一堂吃百官团圆宴,实则这是一场变相的相亲盛宴。”大红把一个精致的蝴蝶头钗插到玉清泉发髻里,一边解说今日盛装打扮要参加的宴会。 “没错,朝中的大人还可带家属参加,只要官居四品以上,家中年满十四的小姐公子都可参加‘菊欢宴’,小姐少爷们还会上台表演才艺,遇到看对眼的可相互交流,据说‘菊欢宴’可撮合了不少眷侣呢。”大花也边往他脸上涂,边说道。镜永恒派了很多人供他差遣,但他已经习惯了大红大花伺候,所以这些事情都让她们两个来做,两个小丫头很勤快,但品味却不怎么好。 大红和大花一边帮玉清泉梳妆打扮,一边解释今日要参加的盛宴,脸上也是掩不住的喜色。 这他倒是第一次听说,以前父亲常年驻守边关,他又隐居紫竹院,对外界不闻不问,更别说皇家的这种无聊宴席了,不过,有美女表演倒是可以一看,美女嘛,男人都爱看。 玉清泉不喜与人谈论女人家的话题,索性连妆容都是随着大红大花的性子画的,脸被画得妖艳诱人,头发盘了个雍容华贵的发髻,头上插蛮金银首饰,再穿上颜色华服,整一个财大气粗。 被弄成什么样他都能接受,以男人的角度看,怎一俗字了得,但他也不想发表自己的见解。 ‘菊欢宴’定在申时末、酉时头,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宫里上上下下一片喜悦祥和,各宫主子精心打扮,宫人们劳碌奔波。 见时辰尚早,玉清泉到院子里树荫下的石桌前坐下,手里拿着一本从大红那讨来的言情小说一本,聚精会神的看着,以前从来没看过这类书籍,一看之下还挺有意思的。 才翻了几页,就有不速之客到来,只得择了页面留作记号,等有机会再看。 注视眼前如精灵般的人,玉清泉露出淡淡的微笑,来找他的,除了永乐还会有谁:“永乐,不不好好在自己宫里打扮,跑我这里来了。” “干嘛要打扮?我又不用勾引哪家公子,再说........我想勾引的也不会来........”拿起大花倒上的茶,浅浅喝了一口。 喝了几口茶,平复好呼吸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把玉清泉看了一遍,看完之后直摇头,“清泉,你已经够美了,再弄这么多金银珠宝的在身上也是累赘,晃得我眼睛都痛了;以前在紫竹院的时候穿的多像仙子,现在整一个艳女形象。” 永乐说的正是自己心中所想,但他不是一个注重外表这方面的人,只要穿着合体能见人就成,管他仙子还是艳女都无所谓,最好别人都认为他俗不可耐才好。 “不想让她们太麻烦,就随着她们怎么弄都成了。” “那些人本来就是用来使唤的,不然要她们何用?”永乐无所谓的撇撇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身份,既然身为奴婢,主子要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哪有麻烦不麻烦之说。 “话虽没错,但她们也是迫不得已才为奴为婢,没有人天生就专爱伺候别人的,她们也和正常人一样有自尊,人皆有情,我只是怜她们,让她们少在我这儿受点苦罢了,看她们年龄也不到,就要吃苦受累,着实可怜。”玉清泉语气淡淡,却每一个字都是真情实意发自肺腑的,在将军府,父母对待每一个下人都如同家人般,从不会严厉压迫他们。 跟在永乐身后的贴身侍女小蝶,一听这话心下震撼,身在权贵人家的小姐能有这种想法确实不多见,其实永乐公主也很善良的,只是嘴上不饶人而已。 永乐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幽怨的看着他:“干嘛学你七哥说话啊..........” “没办法,谁让我是七哥带大的,七哥把他那一套都交给了我。” “别忘了也有我一份功劳,当年你还小的时候我还经常抱你呢,没想到现在长得比我还高了,看和自己带大的孩子,真有成就感啊.........”永乐颇有趋势的像个长辈般,看着他说道。 玉清泉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别装成一副长辈模样,说得很真的一样。” “什么说得很真的一样?这本来就是真的,我还记得你当年还尿湿过我的裙子.......” “.............” 御花园中心,宽阔处搭起了一个极其宽阔的凸起舞台,舞台旁边的桌子上已排上美食美酒,四周挂满了灯笼,照的蓬荜生辉。 众人们以舞台为中心环绕四方,玉清泉跟随镜永恒入座,永乐也命人把座位移到玉清泉身侧,这坐北朝南的位置,自然都是观赏节目的最佳位置,其它位置则有官员大小依次分配下去。 玉安被安排到紧挨龙座的侧北,下去依次是诸多王爷应招年龄分坐,之后就是官员们了。 一入场玉清泉就看到自家双亲了,掩不住狂喜的目光看向他们,玉安柳氏也是激动的看向他,见他一切安好才放心坐下,玉清扬果然没来,虽然早料到了,但永乐还是掩不住有些失望。 入座完毕,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香气诱人,君臣举杯共饮,镜永恒发言,拉开‘菊欢宴’帷幕。 大家都把目光凝望舞台,开篇之舞竟是由**的几位娘娘领舞,虽然不是专业舞娘,但她们的姿态都是上上之品,个人舞技也是高超娴熟,许多高难度动作都轻松完成,看来早在大宴前几个月就开始勤加苦练了,为了这场几分钟的舞蹈可是吃了不少苦。 舞动间,几位娘娘频频向皇上抛来媚眼,她们平时都很少机会见到皇上,希望能趁这个机会让皇上注意到自己,镜永恒却只是面无表情的注视舞台,眼神深邃,眼睛不与她们之中的任何人触碰,脸上沉着,看不出半点喜悦。 玉清泉哑然,多喜庆的日子吖,干嘛摆着一张脸,平时和他相处时不是时时刻刻都嬉皮笑脸的吗,觉得那些嫔妃们挺可怜的,跟着一个不能给她们‘性’福的男人,还要想方设法讨好那个男人,那男人还不领情。 当她们再次投来火热目光时,玉清泉满面笑容,举起小手向她们招手鼓励,那些娘娘们的眼神马上由柔情变成利刃,看着都觉着肉疼。 玉清泉尴尬的低头吃菜,脸上微红,刚才的一幕镜永恒都看在眼里,深邃的眼神变得柔情,侧头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 台上舞蹈完毕,众人都站起来鼓掌欢呼,几位娘娘纷纷跪倒在地,等待镜永恒奖励。 这是‘菊欢宴’多年来的规定,凡是上台表演才艺者,都会获得奖励,奖品则是稀有的金银首饰之类的,奖励的好坏由皇上和皇后觉定,奖励分为一二三等品,还有特等奖,特等奖是由在座百官投票决定的。 玉清泉已恢复神情,淡然的举起一等的牌子,几位娘娘非专业舞娘,又是养尊处优惯了,能跳出如此精美舞蹈实属不易,给个一等品也是受得起的。 镜永恒面无表情,举起三等品的牌子,旁边的记事官在本子上迅速的写下三等品,宣布下一个节目。 玉清泉狠狠瞪了他一眼,感情他的牌是无效的,无论他举什么,最后还是要看镜永恒的。 “明明跳的很好,居然只给个三等品,有本事你跳一个试试.......”玉清泉不满镜永恒的判定,又不敢对他说,只好自己小声嘀咕,虽小声,两侧的镜永恒和永乐却都听得真真切切。 永乐推推他的肩膀,覆到他耳边轻声道:“你看不出来皇兄这是在给你出气吗?” “出气?出什么气?她们又没得罪我。”玉清泉想了一番,他与那群人并无来往,更别说得罪了,再则说,如果他自己被得罪了,他自己这么不知道? 见他这么迟钝,永乐无语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头上沉重繁多的头饰差点掉下来,玉清泉赶紧用手扶了扶,“你说就说嘛,你想看我散落满地珠宝不成。” “谁让你那些奴婢帮你插得满头都是,掉了正好,省得晃眼。” “没办法,你这身打扮太吸引人的眼光了,整个宴会就你最闪亮,想忽视你都难,你没发现大家都在偷看你吗?”永乐含笑轻轻说道,眼神顺着会场游走,玉清泉的眼神也跟着她的眼神走,果真在场的人都时不时的望过来。 当转到北侧第五桌时,正好与一双眼睛对视,那目光凌厉阴狠,一于之对上,玉清泉就移不开视线了,并不是他不想移开,而是那双眼睛似会魔法般,直勾勾的把他定住动弹不得,心下没来由的生起一阵恐惧,脸色苍白,后背侵出层层冷汗,这眼神太危险了。 永乐还在说着什么,他一句也听不见。 半响,见玉清泉没有半点反应,永乐才收起话语,“你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投入,都不专心听我说话。”说话见,永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一看清对面的人,脸上马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兴奋的朝那边招手。 014 六王爷 对面的人换上平和的目光,挂起微笑对永乐点头示意,之前阴狠的目光仿佛不存在,但玉清泉却清楚的记住了那个感觉,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从来没看过这么冷冽的目光,只一眼就让他手足无措。 玉清泉一颗紧蹦的心终于得以放松,只觉全身虚脱,后背被冷汗侵湿,一阵风吹过才发现冷得发抖。 耳边传来永乐的声音:“那是我六哥,叫镜永颜,成年之后就一直在外游历,我都好几年没见过他了,没想到他居然回来了。”话里难掩激动,看来两人关系还不差。 对于先帝有多少个儿子女儿、多大、干什么,玉清泉是一概不知道的,永乐说了他也没什么印象。 玉清泉平复一下心情,再望过去时,那人已经把目光移至舞台之上,这才看清那人的面目,那人一身淡青色绸缎,高高挽着冠发,长如流水般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仰着头,一张脸阴柔似男似女,一双狭长的凤眼勾魂摄魄,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脸带笑意,说不尽的妩媚。 这明明是一张毫无杀伤力的脸,但刚才那一眼太震撼了,那绝对是不怀好意的眼神,后背的冷汗提醒他,即使这个人再美,对他也不能产生好印象,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为何会会如此看他? 也许是不是看他,是看永乐或者镜永恒的吧,他只是凑巧看到而已。 “小时候我本来和二哥玩得最好的,但后来二哥被封为太子之后,就多了很多课业,没时间陪我玩;后来慢慢和六哥接触,六哥对我很好,在皇宫里这么多兄弟姐妹中,除了二哥就数六哥对我最好了;别看六哥那副不男不女的阴柔模样,他做事可是很果断阴狠的,记得有一次我求六哥偷偷带我出宫去玩,结果遇到坏蛋抢劫,我还被坏蛋弄伤了手臂,你看,现在还有疤痕呢.........”永乐把袖子撩起,左手臂上果然有一刀浅浅的旧伤疤,大概是时间久远,又用了良药,不珍惜看根本不会发现。 而后又接着说:“六哥一个人空手把对方十几个人放倒了,还把坏蛋的手脚全部打断了,当时他全身是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坏蛋的,就像浴血魔鬼一样,可恐怖了,那时候他才十三岁啊,我被他的模样吓得好几个月不敢和他玩呢;等我再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跟着他的师傅说是去游历去了,当时我都后悔死了,再怎么说他也保护了我,之后他每隔一年才回来一次,这次是最久的了,已经有三年都没回来了;六哥四处游历,到现在都还没娶妻纳妾,每次回来父皇都说要给他赐婚,还给他安排相亲,可有趣了,我还跟去过几次呢。。。。。我听说他那个师傅是个出家人,估计是那老和尚不让六哥成亲,想让六哥和他一样当一辈子的和尚.........” 看镜永颜的模样,应该和他七哥差不多大,生在皇家这般年纪还不娶妻,着实有些诧异,一个和尚能阻止皇子娶妻纳妾吗? “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永乐说着神神秘秘的把嘴巴凑到玉清泉耳边,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发现一个秘密,六哥和李宰相的大女儿李琴就是现在的琴妃有私交,而且关系还不寻常。” 玉清泉一惊,琴妃和六皇子有私情???不会吧,要说其它三姐妹他还相信,但琴妃唯唯诺诺的样子,说给谁听都不会相信........ “我看琴妃挺老实的,而且胆小怕事,这不像她的作风啊.......”玉清泉说出心中的疑惑。 “我说的又不是现在,年轻事谁没冲动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玉清泉暗道,我就没冲动过。 永乐也不理会玉清泉的脸色,脸上和说书先生似的表情,接着小声的说道:“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看着她脸上精彩的表情,玉清泉无奈的叹气道:“能不能别加入故事情节。” “我这不是为了渲染气氛嘛.....好了、好了,别叹气,我说正经的了。” 永乐收起夸张的表情,眼观四方,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小声的说道:“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在宫里闲的无聊,就偷偷跑出宫去找六哥玩,以前我也经常晚上跑出宫,父皇派几个暗卫保护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夜,我一路直往六哥的府邸走,可是在街道上我看见六哥行色匆匆的,还警惕的观察四周不知要去哪,我一时好奇,觉得六哥一定有什么秘密,就不动声色的悄悄跟在他身后,后来一路跟到了李宰相府邸的后门,一到那就看到那里已经等了一个人,六哥一到,两人就抱在一起了,那人正是李琴。” “抱了一会,他们就手拉手的走,我也小心的跟在后面,一直走到一个死胡同里,六哥抱起琴妃,咻、咻、咻、一下就翻进去了,我蹲在那等了几个时辰都不见有人出来,就回宫了;第二天我凭着记忆带着人走到那,让他们进去看看那是什么地方,一查才发现那是一家妓院,更没想到的是,这家妓院的幕后老板是六哥,我可是派人花了好几个月才查到的。。。。。。” 玉清泉凝眉沉思,晓不得琴妃年轻时也这么疯狂过,深更半夜和男子到妓院幽会,就不怕被发现毁了名声吗? “你六哥不是武艺高强吗?你跟踪他那么长的路,他都没发现你?” “哼,你别忘了,我也是学过武功的,虽然没六哥厉害,但隐藏气息还是做得到的。” 玉清泉倒忘了这个,虽然听永乐说过,却从来没见她使用过,所以一时就忘了。 “听你这么说,琴妃原本和你六哥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本应结为夫妇才对,为什么最后没在一起,琴妃还嫁给了你二哥,难道说你二哥棒打鸳鸯把他们活活拆散了?真是惨无人道啊..............”望了一眼身边的镜永恒,突然觉得他有点不厚道,人家都到了那种地步了,他还要去掺一脚。 “我二哥求父皇赐婚的时候,六哥已经出游两年了,这也怪不得二哥,况且琴妃也没反对,如果她不同意的话,二哥是不会强迫她的。” “你说你六哥一直不娶妻是不是还忘不了琴妃?” “有可能。” 谁都有过一段不靠谱的过往,只是他想不通,六王爷这种人中龙凤,怎么会看上姿色平平的琴妃呢?难道六王爷也是才情之人? “我一直想不通,琴妃有什么过人之处,先是六哥和她,后来二哥又主动求父皇赐婚......看来真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啊。”玉清泉和永乐同时望向琴妃所在的位置,见她正看得专注,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当真是陈年往事已经忘了吗? “这件事你告诉你二哥了吗?” “当然没有,你可是除我之外,唯一的知情者,你也要保密哦;毕竟我跟踪的行为也不光彩,而且他们现在也没来往了,千万别说漏嘴了,不然会有麻烦的。”永乐认真的说道。 “嗯!”即使永乐不说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一是没有谁可告诉,二是他本不喜多事,不过这个消息确实够劲爆的,如果永乐不说,他一辈子都想不到这两人会有联系,镜永颜阴狠,琴妃唯诺,不知这两人是怎么勾搭到一块的。 两人默默的来回盯着镜永颜和琴妃,好一会都没发现两人看向对方的位置,八卦的心情得不到满足,不免都悻悻然的对望一眼,心里觉得好笑,那种非要瞧出端倪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对了,之前你说你皇兄是为了给我出气才给那三个嫔妃三等品,但据我回忆,那三个人并没有得罪我啊?”玉清泉再一次确定。 永乐翻了个白眼,像看笨蛋似的看着他道:“说你笨,你还不承认,刚才你笑着对她们招手,她们不但不领情还瞪了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玉清泉无语,这算哪门子得罪,一个眼神就忽略节目本身,这不是徇私枉法吗。 “这也太胡扯了吧,只是瞪一眼,又不会死,再说也不一定是瞪我啊,有可能她们眼睛抽筋。”“你皇兄这样有失公平,枉费她们还对他一个劲的抛媚眼。”他觉得这太小题大做了,不能因为其它原因而否决别人的努力,玉清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么多,也学和永乐相处久了,话也多了。 “这说明皇兄在乎你吖。”永乐夹了点东西吃,一脸无所谓的的样子,接着又说道:“只不过是一些奖品而已,她们也不缺。” “这不是奖品的问题,她们为了这个节目指不定练了多久呢,就为了讨你皇兄的欢心,结果因为我一个多余的动作被否定,她们一定很伤心。” “有什么好伤心的?反正她们跳的也没有多好........” 玉清泉决定不和她争论这个话题了,反正节目已经评分,多说无益。 015 传说 “喂,我过去和六哥大哥招呼,很久没见他了,都快不认识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和他又不认识,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一个人去吧。”现在想想那个眼神还心有余悸,他是不想和规划入危险范围内的人多做交集的,还是老老实实保持安全距离为妙。 “一回生、两回熟嘛,就陪我一起过去一下下。”也不听玉清泉的反对,永乐站起来拉着他就走。 走之前还不忘和镜永恒打招呼,“皇兄,我借你的皇后陪我走走。”说完也不等镜永恒同意与否,半拖着人就走远了,镜永恒看着两人的背影摇头,有永乐在就别想安心。 两人的身份举止,加上玉清泉一身闪亮亮的华丽装扮,走起路来兵兵帮帮乱响,所经之处人群都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等到达目的地时,玉清泉头上插的都掉了一大半,身后还有好心宫女一路跟在他身后捡起来奉到他面前。 “呼,总算到了。”一路疾走带跑的,还拉着一个人,永乐也有些喘喘气,站在镜永颜身后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镜永颜也缓缓站起来,一站起来发现他比镜永恒还要高,身材确是和他一样属于纤瘦型的,带着平和的微笑看着永乐,“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鲁莽。”虽然外貌长得阴柔,声音还是很有男性魅力的,浑厚动听。 “还不是六哥狠心,都不回来看我,好不容易见到你,太兴奋了,才会急着跑过来的。”永乐撒娇的嘟起嘴,一副小孩模样。 看两人的关系确实好,说话的语气都是很亲昵,貌似永乐和很多人的关系都很好,这大概是因为她的性格吧,谁会不喜欢这个可爱开朗的女孩呢。 “对了六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玉清泉,二哥的老婆,现在的皇后。”永乐一把把玉清泉拉到前面介绍到。 “臣弟见过皇嫂。”镜永颜弯腰做了个辑,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 “不必多礼。”淡淡回了一句,玉清泉把目光投向舞台,虽然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温和无害,但心里还是排斥和他多做交流,更是不敢多看一眼,怕又见到那种眼神。 永乐拉着他坐了下来,幸好她坐在中间,隔开两人的距离,玉清泉才能放心落座。 “六哥,你这些年都去哪了?都三年了都不会来,也不派人捎信回来,我还想着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呢,要是再不回来,我可要给你立个牌位先供奉着了。” 永乐说话向来直来直往,镜永颜自是不会生气,平和的回到:“我和师傅两人先是在大菊国四处游历,体验民情,之后又到了大月国、大日国、大星国几国,因为越走越远,就隔得久了才回来一趟。” 永乐一副羡慕的模样,能走遍天南地北,赏尽世间美景,是多少人的愿望啊,但正在做到的又有几个人呢。 “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六哥快给我讲讲........” 镜永颜被永乐缠着,就说了一些各国的有趣风情,和途中遇到的趣事,还有稀奇的景色,玉清泉也听得陶醉,情到深处,仿佛自己正处在那处美景之中。 “哇~~~~~~好向往哦,六哥这次再去一定要带上我一起去。”永乐兴奋的拉着镜永颜的手臂,恨不得马上就出发。 镜永颜平和的笑着,看着永乐打趣道:“你真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在这皇宫生活了二十多年,我早呆腻了,而且父皇退位之后也独自去行走江湖,都不带上我一起去,气死我了;这次你和我一起去,说不定还会遇到父皇哦........” “父皇去行走江湖了?!!”镜永颜一听脸露惊讶之色,玉清泉也是一惊,先皇退位之后就没听过他的消息,进宫半月也没见到先皇本人,原来是离开皇宫了,想来是有人封锁了消息。 “是啊,我记得以前父皇跟我说过,他年轻时的梦想就是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但碍于身份,这个梦想只能作罢,现在终于不受约束了,所以要去实现年轻时的梦想;父皇对外宣称,到大玉寺闭关念佛,这个消息知道的人不多。”永乐把她知道的都一一道出。 行走江湖吗?听起来确实挺让人心动的,不受约束,自由自在的骑马奔腾,像江湖儿女般大口吃肉大口饮酒。 “想不到父皇还有这份心愿,他老人家也只对你才会说,不过父皇一个人离宫的吗?有没有带侍卫?江湖险恶,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镜永颜脸露担忧之色,常年在外,他自是知道行走江湖看似好玩,实则是危机四伏。 “父皇那么狡猾,遇到危险一定能避过,而且大玉寺的主持说父皇能活到一百岁,现在父皇还那么年轻,父皇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六哥就放心吧。”- “你呀,说话总是口无遮拦的,什么狡猾,那是足智多谋。” “好、好、好,咱父皇是足智多谋。” “那六哥是同意带我一起闯荡江湖了?” “你当真舍得?” 还是这句,永乐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刚不是说了嘛,父皇都走了,母后又有皇兄照顾,我也没什么舍不得的了。” “六哥说的可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永乐不解的问道。 “玉将军家的七公子,你可舍得放下他?”虽然常年离宫,但永乐对玉清扬的心思在整个皇宫都不是秘密,他自然也有所听闻,也明白永乐的坚持。 “哎,六哥也这么八卦,尽挑人家的伤心事说........”永乐哀怨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腌了一般,全无刚才那股活力。 “你干嘛提醒我吖,你就直接答应我,把我带的远远的。。。。” “六哥怕你到时候哭鼻子,我可不会哄小孩哦。”镜永颜好笑的看着她,虽然和永乐不是一母所生,但整个皇宫的众多兄弟姐妹之中,他唯一真正喜欢的就只有永乐一人。 “六哥就知道取笑人家,看妹妹这么辛苦追一个人也说帮帮忙。”一提起玉清扬,满脑子都被他占据,再无暇想其它的事情,表演都显得索然无味。 镜永颜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平和诚恳的说道:“我看你还是放弃吧,都十五年了,他要接受你早就接受了,再等下去也是浪费青春。”感情的事不是别人能帮得了的,只希望能劝服她放弃。 这话说的人不在少说,也不止一次的对她说过,但她仍然坚信玉清扬对她是有情的,不接受她是有原因的,“清扬是因为腿疾才不肯接受我的,他是怕我跟着他受苦,如果他的腿能治好,一定不会再拒绝我了。” 玉清泉在一旁听着无奈的摇摇头,这世间有人能治好七哥的腿吗? “可惜,大菊国的御医都是些庸才,都治不好清扬的腿。”永乐握紧拳头狠狠的捶桌子。 “我这次回途中倒是听到一个传闻,或许你会感兴趣。”品了一口杯中美酒,镜永颜回想了一下。 “什么传闻?”如果他没提到玉清扬的话,她一定会很感兴趣,但现在她心情很糟糕,只是懒懒的问道。 整理了一下思绪,镜永颜才缓缓开口说道:“这次我回来的时候,路经江南,江南是全国出了名的繁华城市,不仅风景优美,更是文人雅士密集之地,我就和师傅去看看这江南美景;到那之后却听到一个传闻,江南有一座‘短背山’,山上隐居这一个神医,每隔三十年下山免费行医一年,据说这位神医医术了得,当年有一个武林人士和人打斗导致半身瘫痪,寻遍名医都医不好,后来等了二十年,‘短背山’上的神医下山,恰巧遇上他,开了几服药服用了几个月就给治好了。” “既然那神医医术这么了得,他隐居的时候就没人上山去找他?” “那‘短背山’可不是一般的山,据说山体都被迷雾环绕,山顶却清晰可见,山上还有许多毒蛇猛兽,山路更是迷阵布置,没有人能走得上去,闯入者不是被困死就是被野兽吃掉。” “那个神医为什么要隐居三十年才行医一年?学医者不是都以救治百姓为荣吗?” “好像是神医和别人的约定,至于真实情况就不得而知了,但这位神医确实真实存在的;我当时也是好奇,就和师傅一路寻找,最后被我们找到了,那神医一头白发、一身白衣,容貌确实非常年轻俊美,就如神仙般,据当地的居民说,那神医少说也有几百岁了,那个传闻也是传了很久了的。” 听了镜永颜的话,永乐和玉清泉都是一脸兴奋,如果传言无误,那玉清扬就有救了,一年时间应该可以到达江南并找到神医了。 “太好了,只要找到神医,清扬就有救了,我也有救了.........”永乐眼泛热泪,脑中出现和玉清扬携手看日出日落的美景。 “现在已经八月了,还有四个月神医就要重回‘短背山’,要去找的话就趁在这之前去,错过了可是要等上三十年。” 016 魔音 玉清泉惊讶的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台上的表演。 “想不到琴妃还有这门才艺啊。”玉清泉感叹,淡笑着欣赏。 “我也从来没见过,太美了,比那些歌舞可好看多了。”永乐也是一脸惊讶,琴妃从来都是很低调的,历届‘菊欢宴’从来没在众人面前表演过,这次莫非是因为...........眼光偷偷转向身旁的镜永颜,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镜永颜带着平和的微笑,看不出半点情绪。 “这还是六哥外出游历后第一次参加‘菊欢宴’,琴妃也是第一次当众上台表演,我猜,琴妃还是忘不了六哥,这是表演给六哥看的......”永乐凑到玉清泉耳边,轻声说道。 玉清泉轻轻颔首,他也有这种想法,以琴妃的个性绝对不是喜欢出风头的,这次上台要不是有目的也肯定不会贸然上台的。 舞台上,一白衣轻衫女子,身姿婀娜,长发披肩,手持一支大型毛笔,地上铺着一张巨大的白色画布,女子光着脚丫在画布上舞动着,物资如梦,全身关节如蛇般灵活,可以自由的扭动,单手持笔,所过之处,画布上生出朵朵繁花,她完全没有刻意做作,每一个动作自然而流畅。 一舞完毕,琴妃走下画布跪在地上,几个太监展开画布,画上一轮明月高高挂在空中,地上桂花开满树,一家人坐在树下吃着月饼赏月,一副合家团圆景色,正应了几日后的中秋节之情之景。 短短一支舞的时间,即要注意舞蹈动作,又要画出如此美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完成的,当下所有人都对琴妃刮目相待,毫无疑问,琴妃的画舞获得了一等品的评价。 “接下来是六王爷带来的剑舞表演。” 报幕一出,玉清泉和永乐都深意的看了一眼镜永颜,两人是不是商量好的,还是心有灵犀,不点自通。 琴妃已经换好服侍重新坐回位置上,听到报幕也是一震,不自觉的向这边望了过来,看到这高瘦的身形心下一痛,慌忙收回视线。 琴妃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一直观察着她和镜永颜的玉清泉和永乐,看到琴妃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 镜永颜潇洒一跃,人已飞到舞台上,顿时台下一片女子的尖叫声。 到舞台上镜永颜也不急着开始,先是对着镜永恒说了一翻话:“皇上,臣弟有一请求,还望皇上能答应。” “六弟但说无妨,只要不违背常理道德,朕定会应与。”镜永恒直接了当的回答道。 镜永颜平和一笑,把目光调到自己的座位,悠然开口道:“臣弟听闻皇后娘娘也是爱乐之人,且精通琴艺,臣弟想邀请皇后为臣弟的剑舞抚琴,不知可否?” 听到镜永颜的提议,众人都是一惊,这才想起,传闻中,玉将军家的八小姐,从小隐居自家后院,不仅生的美若天仙,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皇后的美貌确实如传闻,但琴艺确是从未亲耳听到过,今日若有幸见识,那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镜永恒深深望向离座良许的玉清泉,似乎在思考,玉清泉一阵心慌,见他忘过来,忙摇头让他不要答应。 镜永恒不由得哈哈一笑,道:“朕也从未听过皇后的琴音,早就想一闻佳音了,且今日居然能见六弟和皇后合作剑舞抚琴,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朕若不予,怕是在座的所有人都要在心中骂朕吧。” 众人一听,皆是一乐,大呼“圣上英明”,永乐更是在旁大大的拍了他一掌:“清泉,我看好你哦!” 玉清泉气恼的狠狠瞪了台上的镜永颜一眼,低声对永乐说道:“你什么时候见我弹过琴?那些都是传闻,我根本没见过琴张什么样,更别说精通了。” 永乐惊讶的瞪大眼睛:“吖!你怎么也和我一样,都是胡乱对外传,其实什么都不会,一些歪门邪道的小玩意儿倒是会不少。” 玉清泉不愿与她多做争执,在心里干着急,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对策,真想直接撞晕让人抬下去算了,如果这样做的话,玉家的脸面都被丢光了吧。 镜永颜微微俯身道谢,眼带笑意,与玉清泉对视一眼。 坐在侧北的玉安和柳氏担忧的望向这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是谁传出去的,从小玉清泉就和卫之间和玉清扬一起,两个大男人谁会交他琴棋书画啊,唯一会的乐器就是吹箫,卫子间独爱萧,便都交了他们父子几个,要表演吹箫倒是有把握,但琴棋书画.......只怕会成为笑柄吧。 感受到父母的担忧,玉清泉笑着想安慰两老,却是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儿子的处境都是自己一念之差造成的,见儿子陷入窘境,心下也难受,当即喝下一杯酒,站起来对皇上做辑道:“皇上,老臣有话要说。” “爱卿请说!” “小女虽会琴艺,但也属一般,和**诸多娘娘毫无可比性。” 此话一出,在座众人哗然,都纷纷把目光投向玉安,哪有父亲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就算真弹得不好也不用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道出吧,即使真弹得不好,玉清泉贵为皇后,众人也会说好,也不至于被道出出丑。 不理会众人的讨论声,玉安接着道:“但,小女却是吹得一口好萧,小女从小偏爱吹箫,啸声悠扬,甚是少闻。”虽然夸自己孩子在别人听来有些自大,但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玉清泉的箫是真的吹得不错的。 “既然如此,那皇后就用箫声代替琴声吧。”“不知六弟意下如何?”转头看向镜永颜。 “玉将军既已如此说了,臣弟恭敬不如从命,臣弟平时对箫也略有研究,这次还有幸得到一把罕有的玉箫,正好请皇后娘娘试试音。”镜永颜依旧笑得平和,从怀里取出一只玉箫。 玉清泉感激的看了一眼父亲,也不在扭捏,上台接过玉箫,站到舞台边缘。 两人皆是绝代风采,只是往台上一站就是一道视觉盛宴,所有人的目光都为之震撼。 悠扬的啸声响起,如小桥流水般清脆,一阵风吹过,夹着八月的桂花香,所有人只觉心内净透,这啸声仿如天籁之音,能洗涤人的心灵。 镜永颜随着啸声响起,手持长剑,翩翩舞动起来,淡青色的细长身影在夜空中舞过,留下一道道惊艳残影,无论男人女人都被这道靓丽的身影牵动的目光,看得如痴如醉。 看着镜永颜轻松的身影,玉清泉无声冷笑,恶作剧般啸声时而高音迭起,时而低音连连,镜永颜反应也算快,随着啸声的变化,动作时而张扬有力,时而柔情似水,在座的众人无不震撼,自主的鼓起雷鸣般的掌声。 玉清泉心中不由冒出一阵无名怒火,看你能得意到几时,立刻将啸声吹得更快,尖锐的高音在广场上空飞快盘旋,如千军奔腾,吵杂无比,又似催命音符,听得心中一片烦乱。 场内观众顿时感觉心中一阵难受,刚刚被开头那段清扬声音洗涤的心灵顿时又被染上尘埃,他们仿佛看到一个疯子不知所为的发起疯来。 镜永颜也不甘示弱,身形越舞越快,最后众人都看不清楚他的动作身形,只看到一道身形在舞台里疯狂的窜来窜去。 两人就像较量般,谁先停下来谁就输掉,都高傲的不肯认输,一个疯狂的吹,一个疯狂的舞,台下众人都看得心惊胆战,不敢发声。 重重的吹出一道高过之前所有的高音,声音戛然而止,尾音回荡口中久久不散,似清空中的一道霹雳,把镜永颜疯狂舞动的身体震住,也让在场的观众心中一震。 毫无预兆的突然中断,镜永颜身形不稳便要到底,情急之下用剑撑着地,单膝跪地,发丝凌乱,胸膛高高起伏着,刚才他仿佛被那啸声困住,想停下来,身体却不受控制,只能跟着越舞越快,仿佛要走火入魔般,即使现在气血还是不畅。 镜永颜抬眸眼神冷冷的看着玉清泉,嘴角流下一丝鲜血。 玉清泉对他淡淡一笑,眼里的得意之色只有他能看见,气恼之下想站起来,身体却疲惫不堪,看点力气都使不上。 玉清泉把目光移向别处,把玉箫放至嘴边,台下众人一惊,怕他又吹出那催命般的音符,皆不由自主的捂住耳朵。 玉清泉淡淡一笑,轻轻吐气,啸声轻快柔顺,如初春的小雨淋淋漓漓,滋润了不少烦乱的心灵,人们又迷上在这优美啸声之中。 经过一阵美妙音符的洗礼,镜永颜也心平气和起来,运了一下功,气血也顺畅了,脑中一片空明,全无刚才那张烦躁之感。 抹掉嘴角的血丝,身体已恢复,轻松的站起来,心中一片自嘲,今日竟然败在一个女子的啸声之中。 见镜永颜能站轻松的起来,玉清泉也放下玉箫,对他淡淡一笑,微微俯身。 镜永颜也回了一个礼,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道:“皇后娘娘真是啸声了得,不知师出哪位大师?一曲竞差点要了臣弟性命,还多亏皇嫂手下留情。” 玉清泉心中冷笑,嘴上谦虚,“本宫只是平日里无聊,自己瞎学的,并无高人传授。” 017 漂浮亭 玉清泉和镜永颜一前一后的走下台,永乐也被刚才那悠扬的啸声迷住,两人什么时候下来都没发现,玉清泉推了她一下才发觉。 永乐一声惊叫,同时也叫醒了众人,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六哥,怎么回事?怎么舞着舞着就吐血了呢?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没告诉我?”半响永乐才抓住镜永颜关切的问道,眼睛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的看,看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一般人是听不出那曲子中的奥妙所在的,只有内力深厚的人才会被那魔音影响,永乐虽也学武,但只会不精。 “没事。”镜永颜摆摆手,脸色阴沉的坐下,身气脉虽已顺畅,但身体还是很疲惫。 气氛有些压抑,永乐在中间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玉清泉看起来也是一脸疲惫的样子,脸色苍白如白纸。 “清泉?你没事吧?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你们怎么回事吖?怎么好好的合作表演,弄得一个吐血,一个脸色苍白的。” 玉清泉淡淡的对她一笑,想说没事,头却有些沉沉的,看来自己学得还不到家,伤敌也伤己,这次是自己太冲动了,因为之前那个眼神让他一直心存芥蒂,再看他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副平和的样子,一时气恼才会吹出这首曲子,但愿其他人没发现才好,只当他中途发疯。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我先过去了,你在这陪六王爷好好聊聊吧。”玉清泉说完便自行走回去。 “爱妃,怎么了?看起来一脸倦色?”镜永恒见他坐回自己身边,关切的问道。 刚才那曲啸声中的奥妙他自然是听出了,平常人听了只觉烦躁,但内力越深厚的人听了,就会被那啸声所干扰,不使用内力还好,一使用内力,就会被啸声所控制,要是玉清泉刚才不停下来,镜永颜怕是不被累死也会因血脉紊乱而走火入魔。 深深的看了一眼身边平静的女子,为何他会吹出如此阴狠的乐声,半个多月来并没有感觉到他身上有半点内力,也或者正因为他没有内力才能学会吧,看来他是深藏不露啊。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没事,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会便可。”轻轻颔首,眼神望向舞台,却没有了欣赏的心情。 玉安自是也听出这首曲子,心里惊讶,玉清泉为何会对六王爷发起攻击,他们好像从来没见过面吧,更别说有什么过节了;而老八也不是没事找事的人,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得找个机会问问老八才成。 台下几人各怀心事。 镜永颜如利剑般的眼神又望向玉清泉,玉清泉直接无视,拼眼神,他拼不过,那就干脆直接无视好了,如果镜永颜真要做什么他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害怕也没用,他也不是吃素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永乐在镜永颜身边一直说这说那的,镜永颜因为上台一事,心情一直处于低谷,只是淡淡的回应。 玉安一直观察着玉清泉和镜永颜,从台上下来之后,两人的脸色都乖乖的,特别是镜永颜,时不时的望向玉清泉,眼神都不似平时的平和。 宴会前半短的表演时间很快就过了,接下来便是官员们相互交流的时间。 说是相互交流,实则是家中有未成家的小姐少爷们随着父母物色中意之人,先帝的诸多皇子都是在这‘菊欢宴’上找到妻子的,先帝在位时,很多有意入宫为妃者,都利用‘菊欢宴’这个有利的宴会完成目标。 朝中为官的,有几个不愿与皇家结亲的,六王爷镜永颜是先帝皇子中唯一一个至今还单身的,又生的俊美无双,又总是带笑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一看就是没什么脾气的人,女儿嫁过去自是不会受苦,自然成了宴会众女的目标,最后一个表演一结束,镜永颜身边就围满了姿色各异的女子,永乐活生生的被挤出人群。 其它王爷虽已娶妻纳妾,但都是个个英俊潇洒,高大威猛,自然也是热争之物,有几个王爷的儿子都年过十四,也成了首选目标。 不少人还把目标瞄向当今皇上镜永恒,虽知道之前皇上受伤之事,但他英俊潇洒、掌管天下的气势仍是让不少女子倾心,有一部分也是父母的私念,女儿本是攀亲的好捷径,他们自然不会考虑女儿是否会幸福,只想着和皇上攀亲道故,飞黄腾达便指日可待。 官员带着女儿向镜永恒围过来的越来越多,玉清泉自觉的起身走开,不打扰他们,镜永恒狠狠的盯着他的后背,居然就这样若无其事的走开了,还真是冷淡,难道他就那么希望他多娶几个妃子吗。 玉清泉本想找永乐的,不料永乐身边也围满了人,虽然永乐的心意已是满城皆知,但还是又不死心的想去试试运气,指不定永乐一时头脑发热就答应了呢,永乐长得漂亮,又得宠,娶了她,还怕没好日子过吗?! 无奈的叹口气,自己托了一盘糕点,在御花园瞎逛,身后的喧哗声渐渐淡了去,竞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宽大的湖边。 湖中心有一个很大的亭子,四周都点了灯火,亭子里也点了几盏灯笼,由于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亭子上的面貌。 湖里的水很清,即使是晚上,借助着火光,都可以把湖底看得一清二楚,湖低铺满各色形状各异的石头,却没发现任何生物,真应了那句水至清则无鱼,看起来有够差异的。 环顾四周,竞没有发现通往湖中央亭子的路,问了一下周围站岗的侍卫才知道,这个亭子先皇取名‘漂浮亭’,先皇在命人修建这个亭子的时候不让修建道路的,湖边有小船,要想登上‘漂浮亭’划船过去便可。 玉清泉找了一下,还真在一处找到了船只,玉清泉解开绳子,准备到亭子上看看,看那个位置,观赏风景和休息都是不错的位置。 侍卫见他准备一个人划过去,忙上前说帮他划过去,玉清泉三言两语回绝了,他习惯一个人了,有一个不熟的人在身边还适应不了。 船一脱绳三两下飘到水中。 如果不是船桨划动水面掀起波澜,几乎看不到水的存在,真的就像漂浮在空中一样,从来没见过这么清的水,清澈得看不清水有多深,仿佛一伸手就摸得到湖底,一探才知道水深不可测。 由于没有经验,船只在湖面歪歪扭扭的前进,半个时辰都没到达亭子,玉清泉干脆直接躺在船上,望着天上的美丽夜空,任船只自己游荡。 突然一道身影从头顶飞过,向亭子望去,里面已站了一人。 没等他看清那人面目,船只被一股引力吸向亭子,玉清泉赶紧牢牢的抓住两侧,怕一个不留神就掉到湖里。 “皇后娘娘,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啊,这么快又见面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光听声音就知道亭上是谁了,玉清泉只觉运气不好,怎么他也到这来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慢慢的站起来,抱着点心走上亭子,‘漂浮亭’很大,足有他住的朝凤宫的院子大,上面有桌椅,玉清泉找了个位置坐下,不理他。 镜永颜也不生气,在他旁边的坐下,顺手拿了一块他带上来的点心,放到嘴里轻轻咀嚼。 又坐了一会,见玉清泉还是没有出声的打算,镜永颜轻笑一声,“呵呵......百闻不如一见,皇后娘娘确实如传言,生的沉鱼落雁。” “六王爷也不差,也是闭-月-羞-花,连女子都自愧不如啊,不,应该是比女子还妖艳才对。”玉清泉冷冷的说道,这人还真能装,明明已经表露出敌意,为何还要装模作样的,不累吗? 镜永颜眼睛一眯,眼神变得冷冷的,“皇后娘娘难道没听说吗?臣弟最讨厌别人说臣弟像女人。” 玉清泉也学他冷冷的眯着眼:“还真没听说过。”“不过我也不喜欢听,皇弟以后可要注意了,不要惹嫂嫂不高兴。” “哦?女人不都喜欢被赞美吗?皇后娘娘还真是不同于一般女子啊。”镜永颜绞有兴趣的看着他,“还是说皇后娘娘和我一样呢.......” 玉清泉一惊,难道被看出来了吗?是自己伪装不够好,还是这个人太厉害了? “哼!休要胡说。” 镜永颜站起来围着他转了一圈,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故作沉思的道:“仔细一看还真值得怀疑,胸部平平的,身材虽纤瘦,个子却挺高.........说起来臣弟以前也曾穿过女装,画了妆,只要不说话,居然一个人都没认出来,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看不出端倪........” 玉清泉已是一身冷汗,低着头不让他看出自己的慌张。 短短的一个照面,竞就能看出他的伪装,这人太危险了,心下一冷,已作出决定,如果被他说出去,不仅是他,还会连累整个将军府的人,不管他猜到多少,这人已是不能留的。 抬起头时,眼里露出杀意,脸上露出一个深深的笑容,不似平时的淡笑,笑得妩媚,霎时月光失色。 018 杀意 “六王爷真会说笑,乱说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话音刚落,玉清泉一甩长袖,把‘漂浮亭’里的灯火全部覆灭了,顿时四周一片漆黑,只能暂时靠听觉观察。 镜永颜屏住呼吸,退至亭子边缘,凝神注视着周围的动静,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不敢放过任何一处动静,好一会儿才适应突然的黑暗,隐隐约约能看清模糊的轮廓,却没发现玉清泉在亭子里。 心下一惊,明明没发生任何动静,人却不见了,镜永颜不敢有半丝怠慢,把目光移至亭外,湖面平静,不可能有人离开。 “六弟在看哪呢?” 一道声音伴随着一股劲风从头顶袭来,镜永颜全身警戒,反应也是相当快,在即将被打中头顶的一瞬间,身体往地上一倒,顺着地面滚到另一边,狼狈的躲过一击,玉清泉改变方向步步追击,即使是在黑暗里,他也没有偏离一丝方向。 玉清泉就如长了翅膀般围着镜永颜上蹿下跳,脚步一直没有着地,镜永颜被逼得只能闪躲,连出招的机会的没有,不多时已是被逼得出了一身汗,累得直喘大气,脚步也有些紊乱,一个躲闪不急,左肩中了一掌,别看玉清泉一具看似弱不禁风的身体,力气确实和魁梧雄壮的男人一样的,一掌下来,镜永颜的身体被打趴到围栏上,险些调入湖里。 不等他站起来,玉清泉腾空抓起他的身体往亭子中央一丢,-镜永颜刚想爬起来,玉清泉急速落下,脚膝盖重重撞到他的肚子上,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撞裂了般,只觉肚子里火辣辣的痛,身体条件反射的蜷缩起来,一大口鲜血彭口而出,玉清泉邹眉,轻巧的退开,他可不想别喷一身的血。 “这么不禁打,才打几下就吐血了,之前还被你一眼瞪得提心吊胆的,想不到六弟也不过如此吗。”玉清泉冷笑着一步步慢慢走近,镜永颜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支撑身体站起来,嘴角挂着血丝,看起来狼狈不堪,更加阴柔动人。 眼前绝美的容颜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此刻就像魔鬼般一步步向他靠近,镜永颜心里竞生气一丝恐惧,这个人明明比自己矮一个头,他却感觉强烈的到压迫感,这个人不管是不是魔鬼,都会要他的命,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回退。 “六弟不要害怕,我不会让别人看到你惨死的样子的。”玉清泉在笑,却透着一股寒意。 “你到底是谁?”已经退无可退,镜永颜知道逃不掉,只求能死个明白,自己是死在谁的手上的。 “这个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将是你这辈子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好了。”玉清泉眼神阴冷的看着他,他本来不想杀他的,这都是他自找的,没事干嘛对他挑衅,还自作聪明的猜测他的身份,还真以为他像外表这样弱不禁风啊,为了家人的安全,眼前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看来玉安并不像表面那样效忠朝廷,把你安排在皇上身边,该不会是密谋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镜永颜嘲讽的说道,猜测玉清泉是玉安安排的,目的自是这大好江山。 “哼!玉安还没那个胆量。”就算有这个胆量玉安也不会这样造反,即使全天下的人都反了他也不会反,这天下本是他一手打下的,想要也不会等到垂暮之年才反。 这镜永颜自然是知道的,为今之计只想引开话题,能拖一刻是一刻,等他缓过起来,就算打不过,至少能逃跑吧,湖边有侍卫守着,玉清泉也不想被人发现才会把灯熄灭,等一下只要趁他不注意,跳到水中,弄出点动静引起守卫的注意,玉清泉也不敢再出手了。 “不是玉安安排的.........这么说玉安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把真正的皇后杀了,然后易容成她的样子潜伏在皇上身边?你的幕后主使是谁?”镜永颜一边说一边观察身边的情形,脑中快速运转着,想着脱身之计。 玉清泉冷冷一笑,讥讽的看着他,以为他的拖延计谋他看不出吗?他再聪明也想不到真正的玉家八小姐原本就是男的。 不过他的观察能力却实吓人,和镜永恒形影不离半个月他都没发现任何破绽,而这个镜永颜才见面几个时辰就起疑心了。 “你知道得太多了,即使我有那么一点点欣赏你的想象力,你也不得不死,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想拖延时间逃跑,你以为以我的身手还快不过你受伤的身体吗?” “六王爷,有时候聪明也不是好事,你应该学学你皇兄,把聪明用在正事上,而不是去猜测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到最后还为自己引来杀神之祸。” “这个亭子上只有你我两个人,刚才侍卫是看见我过来的,如果你现在杀了我,你以为你能拖得了关系吗?” “众所周知,我不会武功,而你——六王爷,从小习武,说我杀了你,有人信吗?”玉清泉好笑的看着他,对他这个问题嗤之以鼻,卫之间教的武功,虽有强大的内力,但却不显露,无论别人怎么试探,都是试探出他毫无内力。 “好了,该送你上路了。”掌上凝气,脸上露出一个勾魂的冷笑。 虽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镜永颜也不肯坐以待毙,率先劈出一掌,人总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即使是垂死挣扎也不放弃。 “清泉........你在亭子上吗?怎么把灯都灭了.........你别怕,我这就过去..........”永乐的声音从湖边缘传来,接着船只入水的声音,小船缓缓向亭子驶来。 玉清泉在心里暗骂一声,来得真不是时候,再晚一点就要得手了,现在要是被发现他和镜永颜两人在这打斗,而镜永颜全身是伤,他却毫发无损,难免会遭到怀疑,眼看着镜永颜打来,心下一狠,也不躲闪,直接吃下一掌。 一掌下来,玉清泉身体以一个完美的弧度被打落水中。 玉清泉没想到镜永颜受伤了,掌力还这么重,竞直接把他打入水中,他不会游泳,在水里手脚并用的扑腾,嘴里已进了几口水,被呛得更加慌乱。 镜永颜没想到一招得手,走到边缘,看着他在水中挣扎,心中畅快,“没想到皇后娘娘武功高强,却是一只旱鸭子。”落井下石的俯视,就这样看着他在水中挣扎,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心里的怨气消了不少。 玉清泉只觉得周围全是水,镜永颜的冷嘲热讽都消失在水声中,口鼻吸入的水越来越多,身体的扑腾渐渐满下来,身体往水下沉去。 八月的湖水冷冽彻骨,刺激着他残存的意识,用力呼吸却吸入一鼻子的水,刺激着鼻道一阵阵发酸,胸部被巨石压着般沉沉的,他睁开双眼,水真的很清,在水中仍然能看清湖面的一切,镜永颜的幸灾乐祸也尽收眼底,这湖似乎很深,半天沉不到底,身体被四面八方的压力压得沉沉的,意识也开始涣散,脑中空白一片。 感觉眼皮好沉重,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玉清泉缓缓闭上眼睛,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只觉得自己在一片黑暗冰冷的空间里一直往下掉,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抓不到,那种感觉真不好,无助感侵略他所有的意识,不知是水的作用,还是意识引导,他的手向上升起,似乎在向观赏他死亡的人求救。 永乐听见落水声边叫边加快速度划向这边,镜永颜终于被叫声拉回现实,看着水下玉清泉闭上眼睛,不知死活的样子,心里一紧,这么容易就死了吗?刚才明明还希望他就这样死掉,当看到那紧闭的双眼,心里一抽,似乎也在随着那人沉入水底。 感觉手被人拉住,往上一提,接着被一只手环住腰,然后有两片软绵绵的东西贴到嘴上,那东西里面好像有空气,玉清泉贪狼的使劲吸嘬,那东西却突然离开,拖着他就往上冲,他紧紧的抱住这颗救命稻草,害怕一放开又会陷入那种无助的空间之中。 醒过来时,玉清泉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镜永颜只穿着一条裤头,上身光着,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贴在皮肤上,说不出的诱惑。 “看够了吗?”镜永颜居高临下邪笑的看着他。 玉清泉往他身后看了看,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永乐呢?”昏迷之前明明看到永乐划船过来,按她的性格,一定会守着等他醒来的。 “难道你谋害皇后的目的是为了接近永乐?” 玉清泉懒得理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一掀开才发现,自己全身不着衣服,忙又把被子拉上,脸色绯红。 “你......是你把我脱光的?” “难道你想让其它人知道他们的皇后娘娘是男的吗?”镜永颜坐到床边,离得很近,嘴巴贴在他耳边轻轻吐气。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美,即使知道他是男儿身,依然无法忽视那比女子更致命的美。 “六王爷,还想尝尝被打的滋味吗?” “哎,真是好心没好报,早知道让你淹死算了。”镜永颜一脸心碎的表情。 玉清泉看着他只觉无语,怎么和镜永恒一样,都是演戏高手。 “快说!” 见他一脸严肃,镜永颜也收起调戏,“我在永乐到达之前把你带走了。” 玉清泉穿了一套镜永颜的衣服,由于太长,走路几次差点被绊倒,他不想和他多呆,虽然不怕他,但这人笑起来的样子他发自内心的讨厌。 “只要你不招惹我,我不会杀你,放心,我对你们镜家的江山不感兴趣。”临走之前还不忘威胁。 019 中秋节(一) 当晚玉清泉就发烧了,连续几日都卧床不起,也罢,这正好有了理由不必整日与镜永恒形影不离,经镜永颜这一闹,他都不敢见人了,害怕再出几个眼劲厉害的人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不过这几日永乐都没来找他,这倒让他觉得挺反常的,也许是去缠着镜永颜了吧,毕竟两人小时候玩得很好,永乐又对镜永颜的事迹很感兴趣,又不知道镜永颜什么时候要离开,自然要抓紧时间好好叙叙旧。 转眼间便到了中秋节,中秋节是合家团圆的日子,各位王爷有家属的都带着家属到宫中陪太后太妃们赏月,皇上与**中的众妃子自然也在其中。 中秋节这天玉清泉的病也没见好转,便派人传了祝福,自己窝在朝凤宫,镜永恒来看过之后也不勉强他,让他在床上好好躺着休息。 其实他也没病倒起不了床,如果坚持一下还是可以熬几个小时的,他只是不愿见到某些人,虽然那人已经知道他的秘密,但两人毕竟有矛盾,相互间都曾经起过杀意,即使后来被他救了一命,但对他的态度还是不敢放松。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见,反正和这些人也不熟,中秋节在不在一起过也无所谓,那些人也不会因为他的缺席而有影响。 镜永恒对他还是很好的,派人送了很多月饼和水果过来,他把这些让李嬷嬷分配给朝凤宫的宫女太监们,晚上还放了他们的假,让她们去找要好的宫人朋友们一起赏月,不必留下来照顾他。 月上枝头,皇宫灯火通明,朝凤宫只剩下殿门口有几个人把守,殿内只剩下玉清泉一人。 连续几日卧床,身体像生了锈般,动一动都觉得酸痛无力,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但他却不想继续在床上躺着,外面的嬉闹声多少是影响了他,披了一件披风,走到院落里的树下,望着天边圆圆的月亮一阵怅惘。 往年在‘紫竹园’的时候,中秋节父母都会带上月饼等物去和他们一起过,说说民间关于中秋节的传说,小时候他还会吵着要听爹娘年轻时的事情,父亲很小就随军出征,大半生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和母亲也是媒妁之言;那时候小,不懂事,还吵着他们给他讲几个哥哥的事情,每次大家都是一副沉痛的表情,接着就是长时间的沉默,后来他便不问了,哥哥们的事也知道的甚少。 “不知道那个世界有么有中秋节,哥哥们是不是也聚在一起......”对着月亮懦懦自语,有人说人死之后只是到了另一个世界,只是那个世界是这个世界的人看不见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的六个哥哥们应该不会寂寞吧。 其实他也没什么好怅惘的,这十几年虽然没有自由,却是活在父母哥哥的关爱之中,除了自由,他什么都有,但很多时候他想要的只有自由;他想用自己的声音说话,可以用真实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可以像个男人.....这些对于别人来说微不足道,对他来说却是奢望。 如果他能狠心一点,不顾父母哥哥的安危,他随时可以毫发无损的离开皇宫;但他确实永远也做不到的,如果他是个狠心的人,从懂事那刻起就会反抗,而不是按着父母的安排生活。 “哎.......”轻轻叹了口气,他发现他现在越来越喜欢胡思乱想了,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最多再等几年,等父亲辞官了,带着母亲和七哥归隐农田,他就可以不用考虑一切,脱离这种生活了,到时候改个名字,就可以恢复真身和普通男人一样娶妻生子,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向往的。 “泉儿好雅兴啊,不去和众人一起赏月,一个人在这树下发呆。”轻挑的声音从树上传来,不用看玉清泉就知道是谁,不过对于他突然冒出来的称呼,心里很不舒服,他们好像不熟吧?可以说关系是非常差。 “六王爷不去和皇上太后们一起赏月,跑到这来做什么?” 镜永颜从树上跳下来,站在他身边,学他的样子抬头望天,“朝凤宫风水好,从这里看到的月亮别其它地方更圆更大呢。” “是吗?既然六王爷喜欢,那就自己慢慢看个尽兴。”玉清泉挑眉,冷冷的撇他一眼,转身往回走。 “再美的月色,没佳人做伴,也没观赏的心情,不知泉儿可否赏脸一同赏月。”镜永颜抓住他的手臂,力度不大,不过他现在有病在身,也没多余的力气挣开。 玉清泉看了一眼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然后转身冷冷看着镜永颜说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是想调戏我?” 镜永颜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开口,自己的初衷确实是想调戏他,看着他冷淡的样子,总有一种想摧残的冲动,想要看看他生气发怒等其它表情。 “哈哈,泉儿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也不否认,笑得妩媚,暧昧的拉近两人的距离。 “哼,六王爷即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还多做纠缠,莫不是六王爷有特殊的爱好,喜欢男人?”“六王爷都这般年纪了还未娶妻,这么一想也却有可能,不知我猜得对不对。” 对于他鄙夷的语气,镜永颜也不生气,依旧笑着看着他,“有没有特殊爱好我不知道,可我对你很有兴趣却是真的。” “呵呵......六王爷就不怕这话被传到皇上耳朵里,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皇嫂’。”冷冷的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开始明明表现出敌意,现在却又对他纠缠不休。 莫非真如他的猜测,镜永颜喜欢男人?在得知他是男人之后才会态度大改观?不过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原因纠缠他,那也很麻烦。 “我只知道我的皇嫂是玉将军家的八小姐,不是有女儿脸男儿身的男人.....”镜永颜嘴巴凑到玉清泉耳边轻轻说道,吐出的气打在耳朵上痒痒的,玉清泉本能的往后退,却被镜永颜拉着,另一只手不知道何时爬上他平坦的胸。 玉清泉生气的把他推开,厌恶的冷冷的看着他,“看来我猜的没错,六王爷的爱好确实不正常。”“不过你最好别来招惹我,你惹不起。” “泉儿还想杀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早知道就让你淹死算了,或者让永乐看看你的身体......”镜永颜笑得邪魅,说的话却很讨打。 努力忍住想打人的冲动,玉清泉脸上绽放一个深深的笑容,摄人心魄,镜永颜却觉得后背发冷,上次他这样笑时,差点要了他的命,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那天如果不是永乐出现得及时,恐怕他都看不到今天的月亮了。 还好现在他还没恢复,要是真动气手来,他还是有信心能保命的。 “我差点忘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六王爷想要我怎么报答?是送你半身瘫痪,还是****呢......”玉清泉说得煞有其事,好像下一秒就会实现他话里说的。 “呵呵.....这倒不必,泉儿只要陪我去个地方就行。”镜永颜嘴角抽搐,这人还真是狠,外表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内心却这么狠毒。 玉清泉盯着他看了半响,发现他并没有说笑,才淡淡的点头,他不是个恩将仇报的人,刚才的话只是想吓吓他,如果这次答应他,以后他不来纠缠他,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他又不是自己的对手,答应也无妨,。 镜永颜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本来还想了好几套说辞逼他不得不答应,不过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玉清泉往宫门方向走了几步,见他没有跟上,转头看着站在原地的人,“还不快带路,要在皇上来之前回来。” “不能走正门,门口的守卫可是没看见我进来,现在看见我和你从里面走出去,不用到明天恐怕整个**都知道我们有奸情,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仔细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便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要往哪走。 镜永颜指了指旁边的高墙道:“翻墙。我刚才就是翻墙进来的,而且比走正路进多了。” 换了套衣服,跟在镜永颜身后翻了十几道围墙,最后到一个小宫殿的屋顶上,显然屋顶是被改造过的,有一处是平铺的木板,可容纳两人躺在那,旁边还放了几个酒壶,看来他是事先准备好的。 “你就那么肯定我会来?”玉清泉站在屋顶淡淡的问到,环视四周,即使站在屋顶上也望不穿皇宫,一道围墙,困住了多少人。 镜永颜没有回答,径自躺了下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躺下,玉清泉也不扭捏,在他身边躺下,用手枕着头。 屋顶的夜风凉凉的吹过,让一直昏昏沉沉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天上的月亮星星映入眼帘,没有其它物体的遮挡,看得更真切,满天繁星,美得不真实,好像近在眼前,从来没尝试过在屋顶上看星空,这震撼对他来说不小。 “好美啊~~~”玉清泉忍不住赞叹道。 020 中秋节(二) “这里是我母后亲自改造搭建的,小时候,母后经常带我上来。”镜永颜灌了几口酒,眼神飘渺,说话声音也变得悠悠扬扬的,语气有几分凄凉,像是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玉清泉侧头望向他,镜永颜就躺在他身边,仰天看着夜空,眼神飘渺,不知是在回忆,还是想透过夜空看见什么。 两人离得非常近,身体都有些挨着,侧头就便能把他的容貌尽收眼底,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眼睛发亮,仔细一看,原来是眼里蓄了泪水。 这样的他收起了虚假的伪装,脸上没有笑容,虽然看起来还是很阴柔,却不让人讨厌,这副模样挺让人心疼的,玉清泉不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这里只有我和母后能上来,自从她去世后,我就没上来过;那天在‘漂浮亭’和你动手之后,发现你和我母后竞有几分相似.......在别人眼里,母后是个很狠毒的女人,她们却不知道,母后只对对她和我有威胁的人才会下狠心,她说,她只有我一个孩子,经不起意外,所以,在一发现对我们有威胁的时候,都会先下手为强.......” 因为有在乎的人要保护,才会让自己变得心狠手辣,玉清泉能理解,心里对他母亲的做法是认同的,就像他当时想杀镜永颜,也是想保护家人。 “母后本来是江湖儿女,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后来遇到微服私访的父皇,便被父皇带回了皇宫;**美女如云,很快又有新的妃子进来,父皇对母后的热情没多久便转移了,江湖儿女本就直肠子,母亲找父皇讨说法,却失手杀了当时父皇的宠妃,父皇一怒之下赐了母后毒酒,母后心灰意冷,当着父皇的面喝下毒酒,看到母后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父皇才清醒,让太医救治,当时母后才刚怀了我,喝下毒药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太医说出母后怀孕时,所有人都一片震惊.......” “杀死皇上妃子本来就是死罪,虽然母后因为怀有龙胎免于一死,但活罪难逃,最后母后便被打入这冷宫之中。” “我曾经问过母后,为什么不离开皇宫?凭她的武功,离开皇宫不是不可能,她说,从遇见父皇那一刻开始,就注定离不开了.......”“母后本想在这屋顶看到外面的世界,怎知这宫墙太大,把一切都隔绝了。” 镜永颜说得声音平淡,也许是过去的太久了,连回忆都变得平淡了吧。 人都是有脆弱的一面的,此刻镜永颜就在他面前表露这一面,看着他美丽的侧颜一阵心疼,他的童年也不好过啊,虽然贵为皇子,还未出生却已经被关入冷宫,注定低人一等。 又喝了几口酒,直直的望着夜空,不再说话。 “所以你去行走江湖都是因为你母后?”玉清泉淡淡的问道,声音不知不觉变得平和。 过了一会儿,镜永颜不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说道:“母亲在我八岁时自杀了,有人和她说,因为她是戴罪之身,所以我和她在一起永远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永远不会被父皇承认,只要她死了,我才有机会........” “那人说得对,母后自杀后,我就被父皇安排和其它皇子一起学习,我把所有时间放在学习上,很快,我变成了所有皇子中最聪明的。” “但还是没人愿意和我玩,就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永乐,本来女子是不可以和皇子一起上课的,但父皇宠她,便让她去了,她是第一个除了母亲和我说话的人,我越不理她她就越要缠着我,后来我终于明白父皇为什么这么喜欢永乐了,我也开始喜欢上她,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爱护。” “也许是因为永乐在父皇面前提起的原因吧,父皇开始注意我,十岁时的一次笔比试中,我又赢了,父皇很高兴,让我说一个愿望,我向父皇要了一座府邸,离开了皇宫。” “呵呵.......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这些,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居然和才第二次见面的人说这么多,看来我是喝醉了.......”镜永颜笑出声来,又灌了几口酒,眼泪顺着眼角留了下来。 玉清泉无声的看着,手不由自主的伸起来,擦掉他眼角的泪水,心里对他也有了些微的改观。 虽然他只是粗略的说,但他能想象得到,在这充斥着权利和利益的**,一个无依无靠一无所有的八岁小孩,能平安活下来都很困难,离开皇宫是最好的自我保护。 镜永颜把一壶酒递到玉清泉面前晃了晃,“要不要喝点?” 玉清泉接过来,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和他对视,“我不会喝酒。”这是实话,从小到大他都没碰过酒,不知酒是什么滋味,都说一醉解千愁,不知道醉是什么感觉。 镜永颜一愣,旋即撑起身子,笑得诧异的看着他,说道:“不要紧,我教你。”话毕,仰头灌上一大口,对着玉清泉微张的嘴吻了上去。 张开嘴刚想回答好,却被突如其来的嘴巴堵上,有液体从他嘴里流入咽喉,辛辣的烈酒充斥整个口腔,想反抗却只觉得脑袋里天旋地转,全身都软了下来,这,就是醉吗? 渐渐的意识开始涣散,身上的人久久不离开,好像不止一个人,嘴巴里有什么东西在搅动他的舌头,感觉好奇怪,他也转动舌头想把那东西顶出去,来不及细想,眼睛一闭,这是真的醉了。 本来只是想恶作剧一番,没想到一碰上他柔软的嘴唇就不可自拔的沉迷,伸出舌尖,在他嘴里探索,他的反抗让他更加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最后发觉他没了反应,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真是没用,才喝一口就醉了。”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目光停留在他微红的脸上无法移开。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水下无意识的一吻,心胀骤然一顿,然后慌乱了节奏,现在比那时更甚了。 “看来,我是真的喜欢男人啊........” 喝光所有的酒,他依然很清醒,很早以前就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现在想醉都醉不了了。 月亮升到半空,时辰也不早了,那边也差不多散了,整理了一下,镜永颜横抱着玉清泉,按原路把他送回朝凤宫。 把玉清泉放到床上,细心的帮他盖好被子,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刚站起来,就听到门外有人‘参加皇上’的声音传来,接着就看到人影印在门上,想要离开已是来不及,情急之下身形一遁,便凝气隐身于悬梁之上。 镜永恒进门就问道一股酒味,走到床前,见床上的人脸色红润沉睡,显然是喝醉了。 “谁给皇后喝酒了?你们不知道皇后抱恙在身吗?”镜永恒沉着脸对身后的奴婢吼道,声音不大,却把身后的人吓得跪在地上。 大红和大花战战赫赫的跪在地上,心里害怕至极,“奴婢照顾不周,请皇上降罪。” “是谁给皇后拿酒的?” “奴婢不知,傍晚的时候,娘娘说给我们放假,让奴婢们去外边赏月,奴婢便去了,殿里就只有娘娘一人,守卫也说没见娘娘出去过,奴婢不知娘娘的酒是哪来的..........” “水..........”玉清泉沙哑的声音微弱的响起,打断镜永恒的质问。 “你们下去吧。” 大红大花悬着心退下。 镜永恒亲自倒了一杯水,试了下温度才放到玉清泉嘴边,玉清泉饥渴的喝光整杯水,接着又睡得死沉。 镜永恒无奈的看着,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大碍,便和衣躺下,习惯性的把他抱住,喝醉的玉清泉很温顺的躺在他怀里,还主动伸出手回抱他,不似清醒时总想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反抗。 也许是佳人在怀,很快,镜永恒就发出轻微的鼾声。 观察一段时间,发现镜永恒鼾声平缓,镜永颜才小心翼翼的从窗户离开,他刚一离开,镜永恒就收起鼾声,睁开眼睛,望了一眼窗户的方向,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闭眼。 镜永颜并不急着出宫,而是轻车熟路的翻进了明月宫。 推开房门走进去,里面坐着一个人,是专门在等他到来的,一见他进来,兴奋难掩,马上上前抱住他。 “等了你好久,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镜永颜直直的站着,任琴妃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脸色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你怎么了?”琴妃双手抚上他的脸,踮起脚尖,把他的脖子勾下来才能吻得到他,她越吻越激烈,已经太久没碰男人了,身体很饥渴,一碰即发。 镜永颜推开她,刚才那一瞬竟然想到了玉清泉,开始排斥她吻他的嘴唇。 懊恼的甩掉脑子里的想法,抱起琴妃到床上,快速退下两人身上的衣服,直入主题。 镜永颜发泄般在她身上驰聘,琴妃紧咬嘴唇,压抑声音,怕引起外面的注意。 事后,琴妃枕在镜永颜胸膛上,抱怨他刚才太粗鲁。 “颜,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 镜永颜边说边起身穿衣服,内心烦躁。 “我先回去了,你休息吧。” 021 永乐离宫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病神奇般的好了,想不到那酒还有治病的功效啊,不过以后他是不敢轻易喝酒了,想起昨晚被镜永颜强灌还一肚子气,最后他是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最让他气的是,他居然被一个男人亲了,还毫无反抗之力,不知道他喝醉之后有没有对他做什么,不过想想,两个大男人也不会出什么事。 “爱妃?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玉清泉抬头,镜永恒已经到了眼前,用手背在他额头试了下温度,才坐下来。 “没、没什么......”“皇上这么快就下朝了?”玉清泉赶紧转移话题,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正在想昨晚和你弟弟嘴对嘴喝酒玩吧,不过镜永恒一直不问他喝酒的事,这倒让他宽心不少。 “嗯。” 两人无话而坐,各自喝着茶。 “永乐好久没来了,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些什么。”永乐一连好几天都没来找他,太反常了,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找到什么感兴趣的新鲜事了。 “永乐出宫了。” “出宫!!!!”玉清泉惊讶的提高了音量,还真是冲动啊,他当然知道永乐出宫干什么,只是他没想到永乐会亲自去找,原本他还以为她派些人去就行了。 “她.......带了人吗?” “就带了一个贴身丫鬟。”看得出镜永恒也是一脸担忧。 这也太冲动了吧,只带一个丫鬟就出宫,两个女孩子都没有江湖经验,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那晚他就应该注意了的,只要和七哥有关的东西,永乐是不会放心让别人去做。 “朕已经派人去寻找永乐了,但不知道往哪寻,所有搜索都分散,搜索力度也减小不少,到现在都没找到任何消息。”“你知道永乐出宫干什么吗?” 玉清泉轻轻摇了摇头,要是被太后知道永乐是为了七哥寻找神医出宫,恐怕太后会真的把七哥抓起来,到时候出什么事可不好说了。 “皇上,臣妾想出宫回将军府看望爹娘。”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问问七哥,永乐有没有去找过他,看他知不知道永乐为他寻医的事。 “嗯,今天朕不能陪你回去了,多带几个侍卫。” “多谢皇上。” 下午,玉清泉便回了将军府,家里还是老样子,见他回去,大家都很高兴,和父母打了招呼,玉清泉便直奔‘紫竹园’。 到了‘紫竹园’却没发现玉清扬,连卫子间都不在,找遍了整个园子都没看见半个人影,玉清泉邹眉,这两人到哪了?他们住在一起十五年,可都没见七哥离开过,卫子间也是外出采药才会出去,这次两个人一起消失太诧异了。 被人挟持是不可能的,以卫子间的武功,当今天下能打得过他的寥寥无几,园子里也毫无打斗痕迹。 一个人在‘紫竹园’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有人来,最后还是决定去问问家人,再这样等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爹,你今天见过七哥吗?”不能问得太直接,如果父亲也不知道,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免得他担心,七哥有师傅在身边绝对不会有事的。 “有啊,早上才去看了他。”“他现在不在‘紫竹园’吗?”玉清泉怎么会问这个奇怪的问题,他是知道的,他每天早上都要去一趟‘紫竹园’的吖,莫不是人不见了吧? “怎么会不在呢,我是觉得七哥好像瘦了,爹回头给七哥好好补补吧。”果然不知道,还好事先想好了对策。 玉安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玉清扬的样子,自己每天看到,一些轻微的变化发现不了,清泉隔得时间长了,一眼就发现也是正常的,也许真的是他疏忽了,当下就让人去炖老母鸡汤晚上送过去。 玉安心疼的拉着玉清泉的手,看着他的脸说道:“泉儿也瘦了,听说前几日你病了,爹和娘都很担心你却又不方便进宫看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生病了就要吃药,皇宫里的饭菜都不差,要多吃点才长肉......” “嗯,泉儿知道,病现在都好了,爹娘不用担心。” “爹已经向皇上提交辞官申请,要不了三个月就可以批下来,到时候爹就带着你娘和你七哥还有师傅一起离开皇城,你忍几个月,到时候师傅去把你带出宫......”玉安观察四周没人,悄悄的说道,眼里有向往,一生的功名利禄,终于要放下了。 从将军府出来,心里难掩激动,等爹爹辞官隐姓埋名之后,再过几个月避免有人起疑,他再设法脱身,到时候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不受约束! 所有的计划就为了等到那一天, 豪华的宫廷马车行走在街道上,路上的人自主的让出一条道路来。 突然车顶被一个东西砸中,还陷在幻想中的玉清泉被吓了一跳,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吵闹声,还好马车结实,没被砸坏。 玉清泉挑开马车窗帘,一名高头大汉被他的侍卫压在地上跪着,汉子穿着异国服饰,看样子不是大菊国的人,一身酒气,被压在地上还在边骂变挣扎。 一个侍卫见他探出头来,对他说道:“娘娘,这个莽汉从旁边的龙门客栈楼上摔下来,惊扰了娘娘,属下未能及时挡住,还望娘娘恕罪。” 周围已是围满了人,见到他的容颜皆一脸惊艳,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 玉清泉往边上的望去,是一家龙门客栈,此人就是从这家店的二楼摔下来的,抬头往上看去,正对着他的这个窗位,坐着一男一女,女的穿着也不是大菊国服饰,蒙着脸,虽然看不见脸,但看起来也是绝代佳人;男的一身淡青色青衫,脸庞阴柔妖娆,灼热的目光俯视着他,对他倾城一笑,这人正是镜永颜。 镜永颜常年在各国之间游走,认识一些异国朋友也是正常的。 玉清泉像看陌生人一样淡淡的望了一眼,摆了摆手示意侍卫继续赶路,放下窗帘,隔绝那道灼热的目光。 那从天而降的异国汉子被以袭击罪压着跟在马车后,边走边骂,不过都是在胡言乱语,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没走多远,马车再一次停了下来,青衫男子站在马路中间挡住了去路。 “六王爷,马车里坐着皇后娘娘,正赶着回宫,还请王爷让路。”一个侍卫认出镜永颜,语气恭敬的说道。 “本王有事求见皇后娘娘,还请小兄弟帮忙通报一声。”镜永颜温和的笑着说道,亲近的称呼让人听了都觉舒服。 “好的,请王爷稍定。”侍卫心里喜滋滋的跑去通话。 侍卫走到马车前,禀报了镜永颜的意图。 “不见!”淡淡的声音冷冷传出,外面的人都听得真切。 侍卫无奈的望向镜永颜,用眼神表示他也没办法了。 “耽误不了皇后娘娘多长时间,还请皇后娘娘听臣弟说完来意。”镜永颜不卑不亢的说道,站在马路中间没有让开的打算,表面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 马车里没有任何动静。 沉默了一会儿,侍卫见双方尴尬的对峙,已经引起围观了,“王爷,您还是改日再去求见吧,娘娘或许有急事赶时间........” “诶,六王爷,您这是........” 侍卫话还没说完,镜永颜已经落到马车上,掀开车帘一个闪身就进了马车,侍卫左右为难,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皇后,大庭广众之下的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玉清泉盘腿端坐在马车正中闭目养神,有人闯进来冷冷的睁开眼,盯着镜永颜,看他要说什么。 “泉儿真是无情,这大庭广众的居然不给我面子。”镜永颜嬉笑靠近,车帘放下,隔绝了外面众人的视线。 “皇后娘娘.......”侍卫不敢贸然掀开车帘赶镜永颜,只能为难的询问玉清泉的意见。 “无碍。” “你也知道大庭广众之下,拦截皇后的马车,还擅自闯入皇后的马车,皇后的名声可被你毁尽了。” “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你不肯乖乖的听我说明来意呢,我只好出此下策了。”镜永颜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说吧,我在听。”不想与他多做纠缠,不情愿的说道,只希望他早点离开,虽然不提,但一见到他就想起他用嘴喂他酒的情形,两人独处总觉得不自在。 这里是皇城大街,外面围满了群众,他擅闯皇后马车就足够引起非议了,不能多做纠缠,镜永颜正色道:“还请皇后娘娘放了那名汉子。” 玉清泉冷笑,“他有袭击皇后的嫌疑,轻易把他放了,岂不是助了心怀不轨者的歹心。” “那是大月国太子的侍卫,刚才喝多了失足从楼上掉下来,还请娘娘一大局为重,不要因小事坏了两国友谊。” 大月国的人,那确实不适合抓走,玉清泉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听完他说的,也不为难他,马上吩咐侍卫放人。 镜永颜道谢后就准备离开。 “等等。” 镜永颜一半身体已经出了马车,听到玉清泉叫他,转头问道:“娘娘还有事吗?” “听说永乐出宫了,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这事你知道吗?”神医的事是他说出来的,永乐应该会找他问清楚,也许他知道呢。 镜永颜点头,果然知道啊。 “‘菊欢宴’第二天晚上她就出宫了,我已经派了人暗中跟踪保护她,每天都有消息传来,你不必担心。” 那就好,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玉清泉摆摆手示意他离开,马车也恢复匀速行驶。 022 和亲公主 “娘娘,您听说了吗?今天的早朝上,大月国的六皇子和大月国的云蝶公主来访。”大红从殿外跑进来,人还未到,声音先传了进来。 大花见她一惊一乍的样子,没好气的出声责怪道:“你看你,老是这么鲁莽,还好是皇后娘娘,要是换了其他主子,你这鲁莽的性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大红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也不反驳,对她调皮的吐吐舌头。 玉清泉淡笑看着两个小丫头,大红和大花都是心地善良的孩子,他平时对她们从来不发火,也不会为难她们,短短一段时间就养成这个样子了。 “异国派使者来访,是巩固两国友谊,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前几日在街上遇到镜永颜,他说那人是大月国六皇子的侍卫,看来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了,只是今天才觐见。 “奴婢惊讶的不是这个,听说那大月国的云蝶公主是送来和亲的。” 玉清泉挑了下美貌,大菊国这种强国,有其它小国送来公主和亲,想用结亲来维持两国和平相处也不在少数,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是和哪位王爷和亲?”他心里想到了一个人——镜永颜,镜永颜是众多王爷中唯一一个没有成亲的,他又和大月国的六皇子是旧识,让他和大月国的云蝶公主成亲再好不过了。 大红一脸气愤的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说道:“不是哪位王爷......”“是皇上。” 大红和大花小心翼翼的注视着玉清泉的表情,生怕他会生气,虽然玉清泉对什么事都表现得淡淡的,但这段时间皇上和皇后每天都在一起,多多少少也生出些感情来。 听罢,玉清泉一顿,很快又恢复冷静,沉默不语,两国和亲只有利益关系,六王爷纵然是身份尊贵,但他常年不在皇城,权利自是不会有多少,虽然镜永恒有伤残在身,和他和亲却是最大的利益,没有人会关心一个女子的幸福。 见玉清泉不说话,大红以为他真的生气了,忙说道:“娘娘不用把那什么蝶公主放在心上,听殿前的太监说,那大月国的公主还没娘娘十分之一的美貌,皇上是不会被她迷住的。” 他倒是希望那大月国的公主能把镜永恒迷住,这样他就不必每晚提心吊胆的和他同床共枕了,睡觉都不能用正常的姿势睡,虽然到目前为止镜永恒还没发现什么破绽,但相处久了,不保证那一天他不会发现。 “皇上每天为国事操劳,能多个人为皇上解忧自是好事,本宫怎么会这般小心眼,胡乱妒忌呢。” 听了玉清泉这番话,大红大花皆松了口气,“还是皇后娘娘深明大义,不像那棋妃,听到之后,皇上一下早朝就在殿外堵着皇上,逼着皇上赶那大月国公主回去。” 一个月都过去了,昨日棋妃三姐妹都已经从大玉寺回宫了,这棋妃也真是沉不住气,才刚在大玉寺吃斋念佛一个月,还没长记性,言多必失啊。 “怀孕中的女人情绪比较容易冲动,行为难免比平时冲动。” “才不是呢,以前棋妃没怀孕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对谁都是一副张扬跋扈的样子,还经常缠着皇上,不让皇上去找其他主子侍寝,每次都是大吵大闹的。”玉清泉刚说完,大花就反驳道,她和大红都是以前太子府的下人,自是知道棋妃的性格,绝对不是因为怀孕才改变的。 “那就是棋妃太在乎皇上了,才会不喜欢有人分享。” “那皇后娘娘不在乎吗?皇上对娘娘这么好,娘娘就不怕有了新的妃子进宫,皇上冷落娘娘吗?”大红傻乎乎的问道,一直以来,皇后对皇上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的,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藏在心里不让别人看破? “别乱说话,娘娘怎么会不在乎皇上,娘娘身为一宫之主,即使在乎也不能像棋妃那样无理取闹的霸占着皇上,娘娘这是要做个好的表率。”大花瞪了一眼大红,要是被皇上听到皇后娘娘不在乎皇上,指不定生出什么事来,虽然皇后娘娘的态度确实如此。 玉清泉淡笑,表率吗?倒是不错的理由。 为欢迎大月国六皇子和云蝶公主来访,这夜,皇宫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欢迎宴,地址是上次举办‘菊欢宴’的位置,舞台已经撤离,摆上了席桌,**一些有身份的娘娘,和朝中重臣都有出席。 这次玉清泉被大红大花打扮得比上次‘菊欢宴’更加花枝招展,两丫头说这是为了彰显皇后**之主的地位,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玉清泉觉得在压倒对方之前,他先被身上的重物压倒了。 本来首席上是镜永恒和玉清泉两人的座位,但棋妃吵闹着要和皇上坐一起,最后只能在右边又加了一个位置,一坐下棋妃就像黏黏糖似的黏在镜永恒身上。 坐必,大月国来访者上前行礼。 “大月国六皇子幕云峰、十三公主幕云蝶,拜见大菊国皇帝陛下、皇后娘娘,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幕云峰铿锵有力的声音恭敬的传开,一男一女归于地上。 “免礼。” “谢皇上。” 两人站起来,玉清泉才发现,那大月国的公主不正是那日街上龙门客栈二楼和镜永颜同桌的女子嘛,云蝶公主十五、六岁光景,长得倒是不惊艳,但一身独特的装扮倒是挺吸引人的。 大月国的服饰不像大菊国这般保守,云蝶公主的衣裳,胸前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看得他心潮澎湃,目光很自觉的集中在那片雪白之上。 “皇帝陛下,这次离宫之前,父皇让我带了一份礼物献给皇帝陛下。”幕云峰说着,摆手示意侍从把礼物拿上来。 一个高头大汉拿托着个小盒子上来,交给幕云峰,那汉子正是那日被镜永颜要走之人。 “哦?是什么礼物?”镜永恒配合的问道,大菊国国力昌盛,皇宫中什么宝物没有,自是不会对那些东西太感兴趣。 “大菊国繁荣昌盛,宝物更是多不计数,父皇也不敢献丑,就选了一件当下适用的火龙玉献给陛下。”“火龙玉在冬季能产生自体热量,据说还能驱邪避灾,冬季带在身上正合适不过,我父皇一辈子就寻得这一枚,希望皇帝陛下能笑纳。” 驱邪避灾他是不相信,但能保暖倒是不错,便收下了。 以前只听闻有种火龙玉,却从来没得到过,原本只因为是传言而已,没想到是真实存在的。 席间,有舞娘在中间跳舞助兴,镜永恒被棋妃缠着无暇理睬玉清泉,他也乐得清闲,看着舞娘柔软的小腰扭啊扭的。 眼光无意间飘过云蝶公主,发现她身后的丫鬟在看他,一眨眼功夫就转向别处了,玉清泉怀疑是不是他看花眼了,不过那眼神很正常不带攻击,他也没多往心上去。 “皇帝陛下,云蝶自幼练舞,想为皇帝陛下献上一舞,不知可否?”宴过一半,云蝶公主突然站起来说道。 “好,早闻大月国舞蹈奇特,朕也是期待许久能一睹为快,今日有幸见云蝶公主亲自献舞,自是再好不过了,准。”镜永恒摆手让其它人退下,空出位置让云蝶公主上台。 大月国民风开放,不仅衣着大胆,舞蹈更是开放,几个大动作,云蝶公主丰满的胸部呼之欲出,所有男人都被深深的吸引了目光,玉清泉更是看得两眼发直,他几时看过女子如此暴露的身体,这云蝶公主让他张见识了。 “皇后?” 镜永恒的声音低低的在耳边响起,他闻所未闻,继续全身心的看着台上云蝶公主惹火的身材,只觉得身体里燃起一团热火。 “皇后?” 又一声传来,这人烦不烦啊,有这么精彩的表演不看,他不看就算了,干嘛打扰他的雅兴啊,继续不理他。 “皇后?” 还来?有完没完啊,玉清泉气氛的转过头看着他,眼里明显有怒火,一字一句的低吼道:“皇上,请问有何贵干?” 镜永恒看着他,眼含笑意,半天不说话。 直到玉清泉想转头之际才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爱妃流鼻血了。” 玉清泉一震,经他这么一说,鼻子确实有点痒痒的,伸手摸了摸,拿到眼前一看,顿时傻眼了,指尖红红的是什么!!! 他居然看云蝶公主跳舞,看得欲火焚身,还流鼻血了!!! 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到,忙用宽大的袖子挡住,四处找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抹一下。 一块带着淡淡龙延香味的丝帕出现在他眼前,轻柔的在他鼻间擦拭,镜永恒低笑的询问:“是不是身体还没好透?” 玉清泉满面通红,轻轻点头,“应该是........”还好之前生了病,不然皇后娘娘看大月国公主激情热舞看到流鼻血,可就出丑出大了,别人或许会认为大菊国皇后喜好女色。 “等一下结束后请太医看看,天气转凉,要多注意身体。”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或许是前段时间补过头了.......”心虚的说道,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擦拭完之后镜永恒轻轻摸摸他的头,又若无其事的把目光看向舞台。 玉清泉是不敢再看台上的表演了,眼睛四下张望,正好看到镜永颜望着这边,两人对视几秒,镜永颜对他平和一笑,然后收回目光。 他似乎看到镜永颜严重淡淡的失落?也许是他看错了,也许是他喜欢云蝶公主,云蝶公主却要和镜永恒成亲,所以才会失落? 023 云蝶 “爱妃.......” “啥事?” “你就不想发表点什么意见吗?” “咦?发生什么事了吗?要发表什么意见?” “关于朕与大月国云蝶公主和亲一事......你就没什么话要说?” “哦......有!”“恭喜皇上,喜得一女........” “......” 镜永恒翻身,把玉清泉禁锢于两臂之间,眼神喷火的瞪着他,为什么他什么时候对他的事都这么冷淡,即便......有别的女人靠近他也无所谓。 玉清泉第一反应就是双手环胸,被瞪得心里毛毛的,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他刚才说错什么了吗?他问一句,他回答一句,也没说其他的呀?还是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说,静观其变为妙。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最后以镜永恒先放弃大获全胜。 镜永恒颓废的躺回原来的位置,轻轻叹了口气,“都一个月了,你还是没变,在你眼里还是把我当成陌生人吗?” 语气凄怨,就像夫妻间,妻子抱怨丈夫冷落了她般,这是玉清泉听到后的第一个想法,要是在以前他一定会觉得很好笑,但现在,此时此刻他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心胀被镜永恒的语气扰得乱七八糟的。 “皇上对臣妾很好......就像......臣妾的七哥一样.......” “你记住,我不是你的兄长,我是你的夫君,你难道,一直......没把我当成你的男人看待吗?”镜永恒自嘲的笑道:“我从来没这么太好过一个女人,这么在意一个女人的想法,结果.....还是被嫌弃......虽然我不喜欢棋妃的行为作风,但我经常希望,你能像棋妃那样无理取闹,哪怕一次都好.....” 玉清泉在脑中想象自己像棋妃一样,对镜永恒**,说话溺死人的情形,才刚一想,马上就抛开这个想法,这种情形绝对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现的,就算他是女人也不会,要是那样,别人不被烦死,他自己就先被自己恶心死了。 这也不能怪他吧,只能怪造化弄人,镜永恒的感情用错了地方,用错了人,等他走了,一切都会好的。 “臣妾已经很努力了。”即使心有不忍,嘴上也不能留情,不能给他任何希望,让他尽快死心,这才是对两人最好的结果。 两人都不再说话,各怀心事的度过一夜。 第二天,镜永恒又像往常一样,一下早朝就把他招到尚书房,昨晚的话好像没说过一样,还是他不达目的不罢休,非要让他爱上他不可? 不过这日却不似往常那样清静,他才过去没多久,门外就响起吵闹声,棋妃的尖嗓门突破重重防卫直冲尚书房。 “皇上,皇上......臣妾来看你了.......”“你们这些狗奴才快给本宫让开,你们动本宫试试,要是伤了本宫肚子里的龙种,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语气张扬,完全不像在镜永恒面前的娇柔。 大顺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请示镜永恒的意见,原本镜永恒让他在外守着说任何人都不准进来,现在棋妃来闹,他们也不好拦,“陛下,棋妃娘娘在外求见。” “让她进来吧。”镜永恒捏捏眉头,语气无奈,他知道,如果不让她进来,不知道会吵成什么样子。 棋妃进来直接无视玉清泉,直奔镜永恒,“皇上,臣妾想死你了,都一个月不见了,皇上晚上也不去陪人家,人家只好自己找来了,皇上还让人把臣妾拦在门外,呜呜..........”棋妃说着边用衣袖抹眼泪,其实根本没掉眼泪,一副委屈的样子扎进镜永恒怀里。 “好了,好了,晚上朕去看你,你先回去,朕还要批阅奏折。” “不要,臣妾要在这里陪着皇上。”棋妃把他抱得更紧了,下定决心不离开。 “胡闹,朕处理政事要紧,你在这里会影响到朕。” “哼,那皇后在这里怎么不影响?皇上喜新厌旧,不要臣妾和未出世的皇儿了,呜呜.....亏得臣妾在大玉寺每天都为皇上祈福,皇上心里却想都不想臣妾.......”棋妃狠狠瞪了一眼玉清泉,把一切都归咎于他,泪眼婆娑的指责镜永恒。 玉清泉喝着茶,看着手里的小说,对于两人的对话闻所未闻。 “皇后在这里都是安安静静的,不会打扰朕,你一来就大吵大闹,朕怎么能集中精神?”镜永恒烦躁的推开她,“你先回去。” “不要!那臣妾不说话便是,皇上不要赶臣妾走嘛....”棋妃娇滴滴的摇晃他的手臂撒娇。 最后拽不过棋妃,镜永恒只能无奈的答应了,“那随便你了,你去那边和皇后坐一起,别打扰我。” 棋妃乖乖的走过去找个位置坐下,见玉清泉看都不看她一眼,一把抢过他的书,嚣张的仰起头,玉清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拿了一块桌上的点心吃,懒得和她一般计较。 棋妃像故意很他作对般,把点心全部移到自己面前。 玉清泉淡淡的笑了笑,棋妃的心性还是没长大的孩子,行为都很幼稚,不必和他一般见识,话说回来,自己也是个孩子,还没她大呢,只能说两人的成长环境不同吧。 没过一会儿,大顺子又跑进来传话,见镜永恒脸色不善,大顺子为难的开口道:“陛下,云蝶公主在殿外求见。” 玉清泉一愣,云蝶公主来干嘛?他们还没成亲呢,就急着来培养感情了? 镜永恒还没说话,棋妃就先一步大声说道:“不见,没见皇上在忙吗?” “这......陛下您看?”大顺子为难的等镜永恒下命令。 镜永恒皱眉,想了一会,便让大顺子放人进来。 “皇上,批阅奏折要紧,那什么公主就让她在殿外候着就行了,万一她是来窥觑国情的呢?别让她进来了.....”一听镜永恒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放人进来,棋妃马上火冒三丈,刚才她进来还想赶她走,现在那个什么公主一求见就让她进来,她的地位何在?当下马上窜起跑过去拉着他的手臂。 “不要胡闹了,云蝶公主还是客人,不能冷落了她。” 两人争闹间,云蝶公主由大顺子领着进来了,一进来,大顺子马上退了出去,并把门关上,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还是避开为妙。 “云蝶参见皇帝陛下!”云蝶很大方的跪下行礼,行为得体。 “免礼。” “哼!”棋妃不爽的哼了一声,抱着镜永恒的一只手臂更加用力,好像在宣布镜永恒是她的,别人休想抢走似的。 “皇后娘娘吉祥!”接着有对玉清泉行了个礼,知书达理的样子比棋妃顺眼多了。 玉清泉淡笑的把她扶起,房间里只有没对棋妃行礼,更加让棋妃心里气大。 “早就听闻大菊国皇后娘娘美貌过人,为人和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云蝶公主爽朗一笑,对玉清泉的印象不错。 “呵呵......云蝶公主过奖了,那些都是别人瞎说的罢了,云蝶公主活泼开放,是我们大菊国女子所不能及的。”玉清泉脑子里又想起昨日晚上她跳舞的情形,尴尬的笑道。 “那什么公主,你这个时辰求见皇上有什么事?赶快说完就走,别打扰皇上处理政事。”棋妃见云蝶和玉清泉相谈甚欢的样子,冷冷的打断。 云蝶转头看向棋妃和镜永恒,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着过几日就要和皇帝陛下成亲,先过来熟悉一下。不过现在不急,皇帝陛下先处理政事要紧,云蝶觉得和皇后娘娘很投缘,不知能不能让皇后娘娘带云蝶熟悉一下皇宫呢? “当然可以了,你们快走吧!”棋妃巴不得她们快点离开,就剩她一人和镜永恒独处,所以云蝶话一出口,马上替镜永恒回答。 云蝶没理会棋妃,诚恳的看着镜永恒,等待他的回答。 镜永恒望向玉清泉,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如果他不同意他也不会勉强的,玉清泉轻轻点头,镜永恒这才说道:“那皇后就带云蝶公主到御花园走走吧,棋妃也一起去,皇后对御花园也不怎么熟悉,就让棋妃领着你们去一起熟悉一下吧。” “不要,臣妾才不要和她们一起去呢,不熟悉可以叫个太监带路,臣妾要留下来照顾皇上。” “皇上不必勉强棋妃娘娘,带个熟悉路的宫人就行,云蝶正好也不喜太吵闹。”云蝶无所谓的笑笑道,棋妃对她从进来就没好脸色过,要是让她一起去,一路上的气氛都火药味十足了。 云蝶意有所指的话让棋妃脸色当下黑上几分,恶狠狠的瞪着她。 镜永恒只觉得头疼,棋妃也真是的,除了和她那两个妹妹相处融洽,对其他的妃子都是把她们当仇人似的。 “好了,别闹了,就这么定了,棋妃和皇后带云蝶公主到御花园熟悉一下宫里的环境,棋妃有孕在身,多走动对胎儿也有好处,多带几个宫人便是。” “皇上......”对于镜永恒的决定,棋妃很不满意,肯定是她不在的这一个月,被玉清泉给迷惑了,现在又多了个云蝶公主,看来今后的竞争越来越大了。 “晚上朕再去找你,你就和她们一起去吧,朕还要批阅奏折!” 虽然不情愿,最后棋妃还是不情不愿的和玉清泉、云蝶离开了。 024 三人游 深秋的太阳在空气间增添了不少温度。 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这大概是入秋以来天气最好的一天吧,阳光不热烈,红红的光束从天上射下来照在身上,像被一双温暖的手温热的抚摸着,在室内的阴霾顷刻在阳光的洗礼下消失,脸色也变得红润。 风中携带者草木的清香,花儿的芬芳,一股淡雅的清香吸入鼻中,心镜豁然开朗。 三道美丽的身影并排穿梭在御花园中宽阔的走道上,美丽的姿色比御花园里的任何一株名贵花草更吸引人的目光,身后不远处跟着十几名宫女太监,不敢离得太近也不敢离得太远。 御花园很大,岔路小道也很多,就算走一天都看不完这御花园里的美景,无论走哪条路都是美丽的景色,绝无重复。 三人心情各异的走着,不时停下来研究一些没见过的奇花异草,从远处看,真是一幅和谐的画面啊,但这也只是远处看到的画面罢了。 “哇,皇后你快来看,这个白色的花真漂亮。”云蝶被不远处的花圃吸引了过去,像发现宝藏似的招手叫玉清泉过去。 玉清泉走过去一看,也觉得这花确实挺特别的,周围的花圃里都是颜色各异多姿多彩的花,只有这一个花圃是白色的,朵硕大而含蓄,白色的花、青色的叶子,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要是单独看这种花倒不会让人太注意,放在这嫣红姹紫的花海里却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就像一群浓妆艳抹的艳丽女子里站着一位素衣淡雅的女子,那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小清新之美。 “皇后娘娘,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我在大月国的时候都没见过呢,看起来有点像莲花,可又不像,莲花是生长在水里的。”云蝶翻开花朵仔细研究,终究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花,便抬头问玉清泉,他住在皇宫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知道吧。 玉清泉摇摇头,他也没见过,他以前见过的花,就只有‘紫竹园’的小湖里一湖的莲花,其它的花见基本上都没见过。 俯身凑到花朵间,细细一闻,便深深陶醉于其中了,一股清淡的香气环绕身边。 一阵风轻轻吹过,花儿似乎耐不住寂寞,在风姑娘的伴奏下,秀起了舞姿,似乎是高兴有人在欣赏它。 这时棋妃也后一步走来了,看了一眼,嘲讽的看着他们道:“真是孤陋寡闻啊,连芙蓉花都不认识,还一个是将军家的小姐,一个是大月国的公主。” “芙蓉花?这个名字挺好听的........”云蝶忽略掉她语气里的嘲讽,细细品味了一下这个名字,继续观赏。 棋妃又观察了一会继续道:“这款名为‘醉芙蓉’,也有人叫它‘三醉芙蓉’,因为它一天会变三种颜色,早晨刚开花时是白色的,到了中午转变成桃红色,到了傍晚又变成深红色;不过这花开一天就会凋谢,变成深红色之后便预示着要凋谢。” 玉清泉和云蝶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棋妃,没想到她还知道这么多啊,不过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她居然会对他们解释,她可是除了对皇上尊敬外,对其它人都不屑一顾的。 “真不可思议,还会变色......”云蝶讶异的看着,希望能发现它变色的迹象,但看了好一会儿那‘三醉芙蓉’也没反应。 “外面常见的只有白芙蓉、粉芙蓉、红芙蓉、黄芙蓉,这种‘醉芙蓉’可是很名贵的品种,只有皇宫才能看得到。”看见玉清泉和云蝶惊讶的目光棋妃心里就很得意,继续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继续漫步于前方,偶尔会看到几颗松树,阳光透过松树叶子的缝隙,露下斑斑点点的光束照到草地上,树上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声,像在愉悦的歌唱。 前面不远有一个湖,三人来到了一个湖边,湖面很宽阔,湖边有一个小亭子,走到亭子上,可以看到湖里的鱼儿游来游去,平静的湖面荡漾起一道道波纹,湖中心有一座很大的假山,显得很突木。 玉清泉很自然的想起‘漂浮亭’的那个湖,相比之下这个才算是正常的湖,有鱼有水草,这是一个有生命的湖,而‘漂浮亭’那个湖,湖里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各种形状和颜色都不同的石头,没有其它生命,就连水都让人恍惚的以为是不是真的存在,那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湖。 三人又走了一会儿,棋妃就喊累了,挺着个大肚子走这么久也挺不容易的,看这个地方距离‘漂浮亭’也不远,玉清泉便建议大家到‘漂浮亭’上去休息,虽然上次在那里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不可否认那个地方确实是休息和观赏风景的好地方。 自那日在这发生不愉快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白天来这儿,白天的湖水显得更加透明清澈,第一感觉-好干净的水啊,仿佛水里掉入一粒泥土都能发现,湖面就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湖底有各色各异的石头,偶尔水波荡漾,动荡之中美轮美奂。 坐到船上,云蝶也和玉清泉第一次一样,把手伸进水里想试下水的深度,“哇,这是什么水啊?怎么有这么清澈的水,如果不动根本察觉不到水的存在,船就像浮在空中一样飞行一样,根本看不见有水啊,水底的石头好像伸手就能摸到,一动才发现这水好像挺深的,而且居然一条鱼都没有,看起来有够诧异的......” “水至清则无鱼!” “这水看着挺浅的,实际上却很深,大概有三丈深左右。”玉清泉回忆起上次落水的情形,对这里的水还心有余悸,事后他问了镜永颜这水的深度才得知这水竞有三丈之深,难怪他掉下去那么久都不沉底。 云蝶又一次惊讶的长大嘴巴,“三丈!!!!当初修建的时候,光挖这么大一个湖坑就挖了很长时间吧!” 玉清泉被她的话逗得笑出了声,她考虑的问题还真是实际啊。 从船只上上到亭子上才发现,亭子上有两各个人,边缘的护栏座上睡了一个人,淡青色的青衫被风吹得轻轻飘扬,长长的墨发有几丝崔到地上,身材纤瘦修长,脸庞阴柔妖娆,脸带浅浅笑意,一副诱惑人犯罪的模样;另一个人靠着圆柱闭眼而坐,一身墨色服侍配上深邃的五官,让人看了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咦?这不是六王爷和六哥吗?”云蝶一眼就认出他们了,遇到熟人心情也大好,马上喊了出来。 玉清泉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见到他,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见面总觉得有点小尴尬,淡淡的扫过他们。 镜永恒本就睡得不深,很快便睁开眼睛,见到他们三人也不惊讶,平和的冲他们微笑,颔首行了个礼;幕云峰也对向他和棋妃行了礼,对云蝶点头微笑。 棋妃一上到亭子上就由人扶着坐下了,大概是真的走累了,也没心情理会其它人,宫女们陆续端上点心茶品,其它几人也围桌而坐,喝茶吃点心。 玉清泉发现镜永颜总是若有若无的用眼光飘向他,眼神很奇怪,虽然从一开始就觉得他看他的眼神有问题,但却不像今天这般让他莫名的不安,那眼神好像是......不忍?! “六王爷,我和六哥初次到大菊国,这几天你可要带我们兄妹两去好好玩玩,不然过段时间我和皇上成亲就不方便了。” “好,那明天带你们在皇城好好观赏观赏大菊国的文化,品尝大菊国的美食。”镜永颜很平和友善的笑着说道。 玉清泉默默的喝着茶,幕云蝶和幕云峰早就到了皇城了,恐怕皇城的很多地方都熟悉了吧,这会儿说这些话有点虚伪;瞟了一眼云蝶,她的性格和永乐一样都是活泼开朗的,但给他的感觉却和永乐天差地别,和永乐一起,只要不暴露身份,其它的什么事都可以推心置腹,而云蝶则相反。 幕云峰很沉默,一直板着脸沉默不语,棋妃自是不屑和他们说话,玉清泉则是一向少语,‘漂浮亭’上加上宫女十几个人,就只有幕云蝶和镜永颜两人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几人午膳也命人送到‘漂浮亭’上,在四面通风的水上用餐自是别有一番风味。 用完午膳不久,其它人都散了,棋妃要去找镜永恒,镜永颜和幕云峰则出宫游玩,就剩下玉清泉和幕云蝶在御花园继续走走聊聊,完善还是在走过歇息的亭子用的餐,知道夜色深沉,玉清泉才和她分开,一身疲惫的被人用轿辇抬回朝凤宫。 推开寝宫房门,一道黑影从窗户飞出去,玉清泉没来得及多想便使用轻功跟了上去,黑影飞得不快,距离刚好控制在他可以看见的范围,玉清泉提快速度想把黑衣人擒住,他一加速,黑衣人的速度也变快。 很快玉清泉就明白了,黑衣人这是要把引到某个地方去,当下便不再慌张,不紧不慢的跟在黑衣人身后,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025 惊人的发现 一路左拐右湾,玉清泉被黑衣人引到一个院子的围墙边,看样子应该是后院的位置,黑衣人到这忽然没了身影。 四周寻找了一圈都没发现黑衣人的踪影,看来这里就是黑衣人把他引来的最终地点了,不过把他引来这里又是什么目的呢?这院子看起来应该是嫔妃住的吧,稍一做思索还是决定下去看看,刚想跳下去,发现有人来了,现在可不能让人看见他在这,忙隐身到一颗树上。 待那人走进,玉清泉才看清那人的面目,居然是镜永恒!!!半夜三更的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黑衣人引他来就是为了和镜永恒见面?或者黑衣人是镜永恒安排的,故意试探他的?无论是哪个原因都不能让镜永恒在这发现他,还是等他走了在下去吧。 屏住呼吸仔细的观察的镜永恒的一举一动,只见镜永恒脸色阴沉紧握双拳,玉清泉能看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镜永恒只停留了一会儿就脸色阴沉的离开了,玉清泉好奇,他看到了什么脸色这么难看,还气得浑身颤抖。 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四周没人,玉清泉才从树上跳下,走到镜永恒之前站的那个位置,一过去,他整个人呆了,也明白镜永恒生气的源头了。 从围墙里面不断传来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听得出来那人特意压低声音,但这面墙是离卧室最近的位置,还是能把里面的声音能听得清清楚楚。 玉清泉惊得心胀砰砰乱跳,这是嫔妃住的地方,镜永恒又不在里面,那里面的男人是谁?镜永恒刚才为什么不进去抓奸? 镜永恒伤疾在身,嫔妃耐不住寂寞勾搭其它男人,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忍受不了的,玉清泉有点同情镜永恒,如果他当场抓获了,肯定有留言传出,作为一个男人满足不了女人,女人只好找其它男人,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容忍不了的屈辱啊。 心情沉重的转身离开,身后的欢爱声越来越小,这夜,镜永恒没来朝凤宫,玉清泉一夜未眠,整个晚上都在想那个院子是哪位嫔妃住的?镜永恒的情况如何。 顶着两个黑眼圈,食不知味的吃着早餐。 “大红,你知不知道东边的那个后院有一颗大树的院子住的是哪位娘娘?”大红对皇宫比他熟悉,问问她看她知不知道。 大红想了一下,很快就笑逐颜开的道:“哦~~~皇后娘娘说的是不是明月宫?那是琴妃娘娘的寝宫。” 一听这话,玉清泉嘴里的茶全喷了出去,自己还被呛得直咳嗽,不可思议的掐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也没有幻听。 “娘娘您没事吧?是不是茶水有问题?”大红见状忙拿帕子帮他擦拭嘴角。 玉清泉收起惊讶的表情,对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现在的震惊比昨晚更强烈,居然是琴妃!他想过所有人就是没想过琴妃,那个说话低着头,行事胆小怯诺的琴妃,会和男人私通。 不免又想到了镜永恒,脑海里一直想着昨天夜里他颤抖的身影,心里莫名的难受,到现在了都没派人来叫他去尚书房,看来他的心情还没有好转。 “你会不会记错了?园子后面有大树的也不一定是‘明月宫’吧......”他心里还是不愿相信那声音来源是琴妃,皇宫这么大,住东边的院子后面有大树的不可能只有一个吧。 大红想也没想就说道:“奴婢绝对没记错,**只有琴妃住在东边的宫殿,琴妃娘娘喜欢安静,所以啊,特别像太后请求住到‘明月宫’的。” 这下不容他再存在侥幸心理了,东边只住着琴妃一人,不可能是其它人偷-.-情跑到她的院子里吧。 心理不免好奇,和琴妃私通的那个男人是谁,又想起了‘菊欢宴’上永乐和他说的,琴妃未出嫁时和镜永颜有过一段私情,会不会是镜永颜?但就那日的观察来看,两人见面如陌生人,眼神都没对上过,是真的放下了,还是隐藏得太深? 一直到午餐时间,镜永恒也没派人来叫他去尚书房侍奉,心里空落落的,突然闲下来竞不知道做什么,一边担心镜永恒的情况,一边又好奇与琴妃私.通的是谁,一天就这样熬过去了。 夜晚,玉清泉决定再去探探,这次他不提前走,就等在外面,想着等那男人出来之后,偷偷的看一眼,看看那人是不是他心中猜测那人。 今晚的天气不怎么好,寒风呼啸,月亮被乌云遮盖,只露出点点暗淡的光,玉清泉换了一套夜行衣,从窗户按照昨晚的路线又一次来到了‘明月宫’后院的围墙外,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只听见几种虫鸣声,没有昨晚那种男女产生的声音,望了眼天空,也许是他来得太早了。 害怕那男人发现他的踪影,不敢出现,玉清泉跃到一颗大树上,静静的等待。 在这棵树上可以看见‘明月宫’的后院,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出入,等得他都犯困了,玉清泉才看见琴妃慢悠悠的进入后院往寝室走来,忙睁大眼睛仔细观察她身后有没有跟着人,身后空无一人,连个丫鬟都不带,琴妃进了房间就把门关了。 玉清泉不死心的继续观察,肯定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们才没一起出现,等一会儿估计那男人就来了,很快琴妃房间里的灯熄灭了,玉清泉马上打起精神,黑灯瞎火,正是幽会的好时机,然而又等了很久,还是没人出现,估计琴妃都睡着了吧。 失望的回到朝凤宫,已经是亥时了,镜永恒还是没来,躺在床上不知所想,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待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估计镜永恒已经下早朝了,他决定去尚书房看望他,那晚之后就一直在担心他,也不知道担心什么,就是一直想起他颤抖的身影,心情莫名沉重,想去抱住那月色下孤寂的身影,让他知道还有人关心他。 “大红大花,准备一下,本宫要去尚书房。”玉清泉淡淡的吩咐道。 很意外的,这次大红大花没有很快的回答他,而是绞着手指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两个脸色怎么这么奇怪?”玉清泉邹眉疑惑的问道,这两个小丫头平时都是有什么事都会先吐为快的,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般扭扭捏捏的。 “娘娘......您还是别去了吧......”大花为难的开口说道。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宫?”即使再不懂察言观色,在见到大花大花这副模样也看出她们有事隐瞒。 大红望向大花,大花望向大红,两人都想让对方开口。 “快说!”玉清泉语气加重了几分,本来这两天心情就很压抑,脾气一时没控制好久吼了出来。 大红大花都被吓到了,从进宫到现在,玉清泉还从来没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过话呢,两人双双跪到地上。 “皇后娘娘您还是别问了,奴婢怕说了娘娘会难过,皇上过几日一定会来找娘娘的。”大红跪在地上说道,眼神祈求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听取自己的意见。 “是啊,皇后娘娘,您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奴婢多去找几本新书给皇后娘娘解闷。”大花也赶紧附和道。 两个小丫头的反应很是反常,她们从来都是巴不得他自动去找镜永恒,今天却一而再的阻止,该不会是镜永恒出什么事了吧?然后吩咐下来不让他去找他?想到这,心里一紧,语气严肃的说道:“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本宫?还不快说!”语气坚定,不容反抗。 “这.......那奴婢说了,娘娘可不许难过也不要生气哦~”大花见玉清泉从没有过的严肃,犹豫了一下说到。 听到这话,更觉得心里的猜测对了几分,难道镜永恒真的出事了? “好!本宫不会难过也不会生气,你说吧。” “快说,为何阻止本宫去尚书房找皇上?”玉清泉按下心里的不安,让语气听起来和平时无异,淡淡的问道。 “奴婢也是听大顺子说的,这两日,皇上都让那大月国的云蝶公主侍奉在身边,还穿的很少的跳那种很风骚的舞,晚上还让她在养心殿过夜,大老远都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笑声......”“大顺子还说,皇上禁止任何人进去打扰,开始棋妃娘娘跑去大吵大闹,还被皇上下令禁足不得踏出自己的宫殿半步。”大红语气不善的说道,一边观察着玉清泉的脸色。 原来是这样啊,他还担心了他连天两夜,甚至担心得睡不着觉,他却两天两夜的欢歌笑语,心里一阵失落,自嘲的笑了笑,他还真是爱自寻烦恼,人家莺歌燕舞的过得比他还好,就算轮也轮不到他去担心。 棋妃怀有镜永恒的龙种都落得这个下场,要是他去的话,恐怕比这还要惨吧,他连吵闹的资格都没有。 “皇上肯定是被那云蝶公主用什么狐媚术迷惑的,等过几天皇上清醒过来,肯定会主动来找皇后娘娘的。”大花见玉清泉脸色苍白,忙又说道,想安慰玉清泉,只换来他一个淡然的微笑。 “本宫没事,你们退下吧。” 大红大花不放心的看着玉清泉,两人相视一眼,最终还是退下了,皇帝的女人,谁能独拥皇上的宠爱一直不变质的?这种事迟早会发生,他迟早要学会面对,还是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026 酒后的吻 九月九日,两九相从,日月并阳,是个吉利的日子,大菊国和大月国的和亲宴就在这天举办,大月国的国君派来的送嫁妆的队伍也在这天到达,皇宫里到处张灯结彩,玉清泉的朝凤宫也有来挂上了红灯笼。 “皇上真是太过分了,半个月了都不来看望娘娘,看了这么多天的艳舞也该看腻了吧!”大红撅着小嘴,替玉清泉感到委屈。 这半个月来镜永恒自己没来,也没派人来找过玉清泉,那日大红大花说了他和幕云蝶的事之后,玉清泉再也没有提过要去看望他,两人明明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夜之间却又像吵了架似的谁也不肯先低头,玉清泉也没再去‘明月宫’守琴妃的情夫,既然镜永恒本人都不关心,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也没必要去知道。 “这不也挺好的吗?皇上不召见本宫,其它宫里的主子见到‘朝凤宫’的人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多家刁难,没人来打扰,也乐得清静。”玉清泉淡淡一笑,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结果嘛,现在真的实现了,除了刚开始一两天的不适应,之后的心态又回到还在‘紫竹园’般。 院子里的树叶子掉了一地,玉清泉特意吩咐下去,叫她们不要把叶子清扫,他喜欢看落叶铺满地面,越是那种凄美苍凉的东西,越能让他平静,之前的触动只是个意外,他会回到以前的样子的。 大红想了想玉清泉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嘻嘻......这倒是真的.......”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忙开口说道:“不对,不对,奴婢宁愿多挨几道白眼也不愿皇后娘娘受冷落。” “本宫不觉得被冷落了,每天吃得好穿得好,还有你和大花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伺候着,又不用操心其他事,这种生活也乐得清闲。”玉清泉故作轻松的说道,这已经比他在‘紫竹园’好很多了,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到御花园走走,在‘紫竹园’的时候走来走去也就那么大点的地方,不过无论哪个地方,都像是被囚禁。 大红大花听罢,脸上一红,“娘娘别取笑奴婢了,奴婢们再怎么伺候也不及皇上在身边实在吖,奴婢还是希望皇上能早日清醒过来,回到娘娘身边。” “皇上有那么多老婆,自然有选择的权利,皇上喜欢让谁伺候也不是别人能左右的,其实云蝶公主挺不错的,这也不是她的错,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就别骂她了,她背井离乡嫁到大菊国来,无亲无故的,也怪可怜的,皇上多宠宠她也是对的。”他对云蝶的印象并不坏,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公主,为了国家嫁到异国他乡,发生什么事情也没人有个照应,小小年纪就要独自面对未知的挑战,着实不易。 “娘娘就知道说这些道理,都不知道为自己多想想,娘娘现在还这么年轻漂亮,皇上就喜新厌旧,那以后娘娘可怎么办啊?” 玉清泉淡笑不语,他的以后的生活里没有镜永恒,迟早他都是要离开的,这些问题自然不会发生,但看到两个小丫头真心关心自己,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好了,好了,你都说本宫现在还年轻,那就别想以后的事情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总会往好的地方发展的。” 见玉清泉没被这事影响,大红大花也高兴的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李嬷嬷手里托着一盘用红布盖着的东西走进过来,对着玉清泉行了个叩拜大礼,自从把皇后的职责写下来给玉清泉之后,李嬷嬷就被调走了,这还是被调走之后第一次来这里。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嬷嬷不必多礼,起来吧。”玉清泉淡淡的说道,李嬷嬷还是那样规矩死板。 “多谢皇后娘娘!”李嬷嬷站起来,微微低着头说道:“皇后娘娘,这是皇上命奴婢送来给娘娘晚上出席宴席的衣服。” 大花上前接过托盘站在一边。 “本宫也要出席吗?” “是的,皇后娘娘要为云蝶公主赐封号。”李嬷嬷恭恭敬敬的说道。 玉清泉邹眉,赐封号这种事镜永恒自己就可以搞定了,干嘛还要他去,或者明日他下一道懿旨也成,得想个不出席的理由才成。 “可是本宫今日偶感风寒,头痛得要命,恐怕不能出席了。” “这......”李嬷嬷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见他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玉清泉看出李嬷嬷的意思,马上说道:“病在内,看外面是看不出来的,难道李嬷嬷不相信本宫的话不成?” “奴婢不敢,娘娘抱恙在身,应该好好在房里躺着才是,怎么还出来吹风,要是病情加重可不好。” “躺得太久了,本宫想出来透透气。”这李嬷嬷还真是烦人,按他说的传话不就成了,还想试探他病情的真伪。 “娘娘乃千金之躯,怎可怠慢,大红大花,赶快扶皇后娘娘进屋躺着去,奴婢去太医院请个太医过来给娘娘看看,病了要及时吃药才成。”李嬷嬷说完不得玉清泉反对,就溜出‘朝凤宫’往太医院奔去了。 玉清泉无奈的叹口气,自己走回房间躺着。 “娘娘,待会太医来了,诊断您没生病可怎么办吖?” “那就只能奉旨出席了。” “娘娘为何不想出席,是不想见到云蝶公主还是不想见到皇上?”大花不怕死的问道。 “本宫没有不想见到谁,只是不想出席而已。”说这话有点变扭,反正他就是不想亲眼看到镜永恒和幕云蝶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样子。 不一会儿,李嬷嬷领了一个年轻的太医前来。 太医对玉清泉行了个礼,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搭上玉清泉的手脉。 玉清泉一看这年轻太医不像那些老太医那般严肃,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其它人都站在太医背后,正好挡住手的位置,一把抓住小太医的手,手上紧紧的抓着,眼睛祈求的看着他,挑了几下眉毛示意他帮隐瞒他装病一事,也不知道他看懂了没,半响,小太医对他眨了几下眼睛,大概是领会了吧,玉清泉这才放开他的手。 小太医装模作样的把了一会脉,便站起身来,转身对李嬷嬷说道:“皇后娘娘只是偶感风寒,卑职开几幅药给娘娘按时服用即可。” “有劳裴太医了。” 送走裴太医,李嬷嬷跪倒地道:“奴婢多有冒犯,还请娘娘降罪。” 玉清泉也能理解,皇上吩咐下来的事自是要办的谨慎些,“你是受皇上之命办事的,自是要处处小心谨慎,本宫又怎会怪你呢,起来吧” 既然太医已经证实玉清泉确实患病不能出席,李嬷嬷也有了交差的理由,也不在朝凤宫多呆,送来的衣服也没带走人就离开了。 李嬷嬷走后,大红忙到床边紧张的看着玉清泉问道:“娘娘您真的生病了?怎么不告诉奴婢,要是拖久了不治病情严重了可怎么办啊。”大红说着差点哭了出来。 “本宫没生病。”玉清泉把他和裴太医眼神交流达成协议的事告诉大红。 “哇,娘娘好厉害,能用眼睛说话。”大红傻傻的笑开。 玉清泉找了一腚银子出来,让大红送去给裴太医,“你把这腚银子送去太医院交给裴太医,顺便替本宫说声谢谢。” “奴婢遵命!”大红把银子收入袖中,便走了出去。 半时辰之后大红返回,手里拿着那腚银子奉到玉清泉面前:“娘娘,裴太医不肯收,奴婢说得嘴巴都干了,最后还是熬不过他,只好先回来了,奴婢办事不利,还请娘娘降罪。” “只能下次再还他人情了。” 深秋的夜晚来得很早,玉清泉早早的便上床睡觉了,房间里放了火盘,空气暖暖的,很快便有了睡意。 睡得迷迷糊糊间,玉清泉被一股强烈的酒味刺激醒来,睁开朦胧睡眼,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一张精美的脸近在咫尺的看着他,玉清泉一下被吓得睡意全无。 “皇、皇上,您怎么会在这?今天不是您和云蝶公主大婚吗,冷落了新娘子可不好。”镜永恒的脸离他很近,他不敢乱动,只要一动就会亲到他,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酒味刺激着他的大脑,不胜酒力的他,光是闻着都觉得头晕。 镜永恒不回答,依旧直直的看着他,突然压下去吻上他的嘴,镜永恒吻得很用力,刚开始只是急切的吸嘬他的嘴唇,越吻越深,舌头撬开他的贝齿探入口中,与他的小舌搅拌为一体。 玉清泉极力反抗,双手用力却怎么也推不开身上的人,头脑一片昏眩,不知是不是从他嘴里传递进来的酒气所致,心跳加速,他感觉他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朕都被你冷落了这么多天了,哪还管别人的感受,你就不能主动点吗?”镜永恒离开他的嘴唇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全是抱怨的语气,看来他是真的喝醉了。 玉清泉刚想说话,镜永恒的嘴巴又对了上来,又是一轮舌战。 吻着吻着,镜永恒对着玉清泉打了个嗝,玉清泉被这酒气十足的嗝呛得眼泪都留了出来,一用力把镜永恒推开,才一离开秽物就从镜永恒嘴里呕了出来。 虽然及时把他推开了,但还是有秽物滴到玉清泉的脸上,身上和穿上跟别说了,玉清泉胃里一阵翻腾,和镜永恒两人一起呕了起来,要是没推开他,恐怕这些肮脏的东西都吐他嘴里了,越想越恶心,越想越吐得起劲。 一个多时辰后,两人才重新躺会重新换好的床上,身上也都清洗干净,镜永恒早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一直抱着玉清泉拉都拉不开。 “不要背叛朕......”“泉儿......” 玉清泉心中一紧,心里久久环绕着他带着祈求的话,还有最后那声深情的泉儿。 027 香囊 “奴婢早就说了,皇上最爱的还是我们皇后娘娘,早晚会回过头来找娘娘,你看昨晚才刚和云妃成亲就跑来娘娘这来,把那云妃直接抛一边,刚好解了这段时间她迷惑皇上的气。”大花边收拾床铺变说道。 玉清泉一脸阴沉,他到宁愿他别来,害的他到现在都还想吐。 “娘娘,您就别生气了,皇上也是喝多了,才会不小心吐到您身上的......”大花看出他的不适,声音明显小了很多,昨晚进来的时候,看到玉清泉比镜永恒吐得还厉害,脸上、身上、床上都是吐出来秽物,空气中还飘出一股难闻的酒味,别说玉清泉了,她们看着胃里都在翻腾。 经大花一提,玉清泉又觉得胃里难受,拍着胸口干呕起来,大花赶紧拿东西来盛着。 “启禀皇后娘娘,云妃娘娘来给您请安了。”一个宫女进来通报,恭恭敬敬的说道。 来得可真早啊,玉清泉让宫女上了茶点,随后也出来了。 “云蝶给皇后娘娘请安!”如今幕云蝶已是**嫔妃,见到皇后自然要行礼,她身后跟着和她一起从大月国陪嫁的侍女。 “妹妹不必多礼。”玉清泉把她扶起来,两人落座。 “看姐姐脸色不好,昨晚没休息好吗?”刚坐定,幕云蝶就调笑着对玉清泉说道,脸上没有半点新婚之夜被冷落的怨气。 玉清泉尴尬的笑笑,确实没休息好,但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可能是这几日偶感风寒,脸色看上去有些差吧。” 幕云蝶了然的笑笑,接着叹了口气,脸也垮下来了。 “妹妹这是怎么了?”玉清泉淡淡的问道,不会是昨晚的事来诉苦了吧。 “哎!天天在这宫中也够无聊的,每天除了在御花园走来走去都没其它的事情干了,我这身骨头都快闲的生锈了。” 玉清泉淡笑的看着她,“大月国的妃子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了,大月国有一个皇家狩猎场,**的妃子和皇子们都可以到那里去骑马狩猎。”幕云蝶说着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 “大月国的女子也会骑马狩猎?”骑马狩猎这些在大菊国可都是男人才做的事,女子都是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在家学习琴棋书画。 “那当然了,大月国的女子可不想大菊国的女子这般,只知道弹琴刺绣,大月国四处是草原,无论男孩女孩从小都会学习骑马,很多女孩的力气都不比男人小呢。” 玉清泉了然的点点头,当年大菊国和大月国交战的时候,如果是相同的人数拼杀的话,大菊国不一定能打得了胜仗,大菊国一路的胜仗都是靠巧妙的用兵布阵。 “皇后娘娘,能不能陪我去御花园走走?那天那个亭子挺不错的,我们到那去聊吧。” “嗯!”玉清泉点头应予,他是从小就习惯这种囚禁式的生活了,再无事可做他也能独自坐一天,但幕云蝶不同,让一个好动的人安静下来,一时半会是很难适应的。 两人缓步行走在御花园的小径上,身后跟着几个人。 这次目地性很明确,两人抄着近路很快就到了湖边,坐在小船上很快就上了‘漂浮亭’。 “哟!怎么不去缠着皇上了?”才刚一上去,就传来棋妃尖酸刻薄的话,一看才发现,棋妃、书妃、画妃都在亭子上,见他和幕云蝶上来,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们。 “姐姐不知道吗?昨天晚上皇上撇下她去了皇后那,当然是要先去讨好皇后了,这**可是由皇后一手掌管,这点她做得可比我们姐妹几个好。”书妃不屑的说道。 “就是,攀权附风这种事可是大月国的特色,我们想学都学不来呢。”画妃也附和道,三人看幕云蝶的眼神都充满恨意。 玉清泉很庆幸她们暂时不把他当头号劲敌攻击了,但一看幕云蝶被她们冷嘲热讽也于心不忍,拉着她到了一处离那三姐妹稍远的位置坐下,宫人也把差点摆上。 见玉清泉关心的看着她,幕云蝶大方一笑道:“皇后娘娘不必担心,我没事,大月国的女子都是不拘小节的。” 棋妃等人一直观察着他们,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马上怒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大月国的不拘小节,我们大菊国的就尖酸刻薄小心眼了?” “云蝶没这么说,但棋妃娘娘若要承认,云蝶也没办法。”幕云蝶笑看着她们,语气变得冷淡。 “你......你这个贱人,别忘了这里是大菊国,你给我小心点,得罪我们以后有你好受的。”棋妃被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的怒骂道。 “云蝶一向很小心谨慎,这无需棋妃娘娘提醒,云蝶也无意于三位娘娘为敌。”幕云蝶研究冷冷的笑着,眼神阴冷,看着她的眼神,三姐妹准备骂人的话竞一句也骂不出口,活生生的憋了回去。 玉清泉看不见幕云蝶的眼神,只见棋妃被书妃和画妃扶着坐下去,大胸脯上下起伏,心下疑惑,但见她们不再吵架也松了一口气,便不再多想。 一时无语,两人都默默的喝着茶。 “对了,我有礼物要送给姐姐。”过来一会儿幕云蝶突然说道,边说边伸手到袖子里掏,两边都掏了半天都没见掏出个东西来。 “哎呀,我忘记带了。” “回去之后你派人送到‘朝凤宫’便是。” “不行,不行,芸儿你现在回去帮我拿来。”幕云蝶对着陪嫁侍女说道,芸儿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是什么东西啊?看你这么着急。”看着芸儿离去,玉清泉不解的问幕云蝶。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个香囊,但这不是一般的香囊哦,这种香囊在我们大月国只有皇族才可以佩戴,外表和普通香囊一样,但里面的材料可是很稀有的;带上这种香囊浑身都会散发香气,还能驱虫、让皮肤变好防止各种皮肤疾病和延缓皮肤衰老,闻着心情也会变好。”幕云蝶耐心的为他介绍香囊的好处。 “有这么神奇?”大菊国也有香囊,但都是散发香味,带在身上掩盖体味而已。 “嘿嘿,你别不相信,等你带上几天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幕云蝶见玉清泉看似不相信的样子,自信的对他说道。 不一会儿芸儿就回来了,把一个大红色的小香囊交给幕云蝶。 “就是这个,你看看吧。”幕云蝶把香囊递给玉清泉。 玉清泉接过来,放到鼻间闻,使劲吸了一口气什么都没闻到,“什么味道都没有......” “这种材料很特殊,要接触体温才会起作用,所以都是贴身佩戴的,不戴在身上就只是一个普通布袋。”幕云蝶笑着解释道,“你用手握着试试看。” 玉清泉依言把香囊握在手上,不到半盏茶功夫,整个‘漂浮亭’上都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让人闻了心情舒畅。 玉清泉眼里露出了惊讶之色,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香囊竞能散发这么多的香气。 “嘿嘿,不错吧。”幕云蝶得意的说道。 “嗯,真的很神奇,我很喜欢,谢谢你,我都不知道送什么答谢好。”收了别人的东西,总得送点回礼吧,幕云蝶送个这么珍贵的礼物给他,他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送的。 “姐姐喜欢就好,我送礼物给你是我自愿的,又不是为了回礼才送的。” 玉清泉淡淡一笑,不再多说,两人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漂浮亭’上就只剩下棋妃三姐妹。 “二姐,那个东西还真神奇,小小的一个东西竞能发出这么多的香味,我们离得这么远闻着都觉得心旷神怡。”见玉清泉他们走远,书妃在棋妃耳边说道。 “那幕云蝶说还能延缓皮肤衰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画妃回忆方才幕云蝶说的话,眼里露出渴望,女人都怕衰老,自然对延缓衰老的东西很感兴趣。 “哼,不管是不是真的,拿来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棋妃冷笑的说道,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的。 玉清泉才刚回到‘朝凤宫’不到半个时辰,棋妃就带着一对人马到访。 “棋妃妹妹这是要干嘛?”玉清泉坐在凳子上淡淡的问道,看着她身后的一群人,她带来的这些人都比他‘朝凤宫’的人都多。 “咳咳,妹妹是来问姐姐借一样东西的。”棋妃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玉清泉抬头看着她,淡淡的说道:“本宫这里有的东西,妹妹想必都有了吧?妹妹想要什么可以让皇上赏赐。”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要幕云蝶刚才送给你的香囊。” “别人送的礼物怎可随意送人。”玉清泉邹眉,这棋妃也真是胡闹,从不考虑事情是否妥当。 “妹妹这几日心情烦闷,只是借来带几天,过几日再送回来给姐姐,姐姐不会这么小气吧?”棋妃娇柔的说道,眼神可怜的看着玉清泉,一手抚着额头。 玉清泉略一思索,终是命人把香囊取出来,他是知道棋妃的无理取闹的,他可不想和棋妃在‘朝凤宫’吵起来,反正他也不戴,一个男人带个香囊浑身比女人还香也不是他想要的,借给棋妃几日也无碍,只要她到时候依言还回来就好了。 “棋妃妹妹记得到时候命人送回来给本宫,毕竟这是别人送的,到时候问起来本宫也不好交代。”玉清泉把香囊递给棋妃,不忘交待她能遵守诺言。 “好、好,妹妹一定记住,那妹妹先告辞了,不打扰姐姐休息。”棋妃一拿到香囊,就急切的挂到身上,看都不看玉清泉一眼,就带着人离开了。 玉清泉无奈的摇摇头,这借出去的东西再拿回来可没那么容易,找个机会和幕云蝶解释解释,她应该能理解,不会怪他将她送的礼物随便给人。 028 家变 这日,镜永恒命大顺子到‘朝凤宫’接玉清泉前往尚书房,玉清泉独自一人跟着大顺子前往,刚到尚书房门口,就见镜永颜从里面走出来。 “臣弟参见皇后娘娘。”鉴于有人在,镜永颜抱拳屈身对玉清泉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起来吧。”玉清泉淡淡的说完,便从他身边走过,不愿与他多相处半刻,但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被他揽住了。 “六弟有事吗?”玉清泉回头一步,淡淡的看着他。 镜永颜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说不出口,直到玉清泉再次准备离开,他才开口轻声说道:“我派去跟踪永乐的人已经半个月没传回话了,我想他们应该出事了,不知道永乐的情况怎么样。” “什么?”玉清泉惊呼的睁大眼看着他,希望他是和自己看玩笑,但看他一脸深沉的表情,他知道他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他的心情也变得十分凝重,胸口像被大石压着,让他喘不过起来。 镜永颜派去的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他们都出事了,永乐和小蝶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的情况更不乐观了。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永乐一定会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镜永颜见他脸色不好,知道他和永乐之间的交情很深,他的担心不必他们少,只能先安慰他了,派人去查已经十多天了,依然毫无音讯,这些人就像在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般。 “嗯,有消息要及时通知我。”玉清泉也知道担心没有,只能等镜永颜那边的消息了。 “没其它事我先进去了。”看了他一眼,见他没说话便往前走去。 “泉儿......” 走了几步,身后又传来镜永颜的叫唤声,语气迟缓,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玉清泉觉得这段时间镜永颜都很奇怪,看他的眼神都是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说话也是欲言又止,一副有话要说又不能说的表情。 “有什么话你就说,要是不方便第三个人在场,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单独说。”玉清泉忍不住说道,看着他那副模样总觉得心里烦躁,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吗?非要搞得神神秘秘的,不想说就别用那种眼神看他。 犹豫了一会儿,镜永颜还是没办法说出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事了,皇后娘娘请吧。” 玉清泉推门走进去,房里只有镜永恒一人,手里持着奏折,玉清泉不想打扰他,便自己拿了本书一人坐到圆桌旁。 “爱妃刚才和六弟在门口聊了些什么?”镜永恒远远的望过来,眼神深邃的看着他。 “关于永乐的事。”“他说永乐好像出事了......”一说到永乐的事,玉清泉心情就沉重起来,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能出宫亲自去找她,永乐出宫全都是为了七哥,如果真的出事了,他一定会良心不安的。 上次回家本来是想找七哥问一下的,却发现七哥不在‘紫竹院’,因此没问着,现在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发生这些事,差点把永乐忘记了,现在想起来只怪自己疏忽,不过就算问了七哥又能怎么样,人都已经走了。 镜永恒一听也沉默了,派出去寻找的人都没找到,他都不敢告诉母后,只能骗母后说永乐贪玩出宫去拜师学艺去了,过段时间就回来,若是永乐真的出事了,他可怎么向母后交代啊。 “皇上,臣妾想回将军府一趟。”不管情况如何,有没有用,还是把事情告诉七哥吧,毕竟事情是因他而起的。 “嗯,明日朕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臣妾现在想现在马上动身。”不知为何,心情很烦乱,平时的冷静自持都不知丢哪儿去了,只想马上回去找七哥说明一切。 镜永恒也不多说,命大顺子去准备马车,备好人手保护他。 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家门口,第一次这么久没回家,已经一个多月了,站在家门口,心里一阵酸楚。 门口的守卫见他回来都很高兴,热情的把他迎了进去,一走进去他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隔了一个月将军府显得萧条落寞许多,但看着府里熟悉的一草一木,一园一景,他还是生出了亲切无比的感觉。 “爹、娘......”远远的就看见玉安和柳氏脸色暗淡的坐在大厅里,一月不见,玉安头上都长出了银丝,柳氏也是脸色憔悴,玉清泉眼睛酸涩,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何父母会变成这副模样,家里的下人也少了一大半。 “是泉儿回来了吖......”听到玉清泉的叫唤,两人兴奋的站起来,拉着他的手上上下下看个遍。 “爹、娘,这到底怎么回事?府里发生什么事了吗?”玉清泉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声音颤抖的问道。 玉安和柳氏都沉默了,一脸沉重,沉默了半刻玉安才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玉清泉说道:“泉儿,你以后都不要回来了吧,好好在宫里呆着。” “爹,你在说什么?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回这回哪?”玉清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父亲为何会突然说这种话,明明上次回来还好好的,说好了过几个月辞官隐居,然后等着他离宫,一家人隐姓埋名的过日子,现在才一个月过去,就变成这样;家里肯定发生什么事了,他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他有权利知道,为何都不肯告示他,无论什么事他都愿意一起承担。 “你的家在皇宫,从你出嫁的那一天开始这里就不是你的家了,我们之间只有君臣关系,请皇后娘娘回宫吧。”玉安低下头不忍看他噙满泪水痛苦的表情,自己的眼睛也是布满红血丝,心在隐隐作痛,但他不能心软,必须和他断绝关系。 “娘......爹是在跟泉儿开玩笑的对不对?一定是我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看你们,你们生气了对不对......”玉清泉失措的笑着,一定是这样的,爹娘怎么会不认他呢,他们是一家人,都怪他不好,说好了要常回家看看的,他却为了一些琐事忘记了,这下好了,爹娘生气了,不让他回家了。 “泉儿知错了,都怪泉儿不好,求求你们不要生泉儿的气,不要不让我回家,不要不要我.....”眼泪冲破眼眶,洗刷着他苍白的脸颊,双手颤抖的紧紧抓着玉安的手。 柳氏痛哭着跑开了,她不忍看儿子伤心落泪,却不能安慰,还要狠心的击破他最后的希望。 滚烫的泪水滴到玉安的手背上,炙伤他的心阵阵抽痛,看着儿子颤抖的身体,多想把他抱入怀中抚平他的不安,摸干他的泪水啊,可是他不能...... “爹,你告诉泉儿,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想泉儿受牵连才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玉清泉使劲摇晃玉安的身体,泪眼模糊,声音沙哑,可是他停不下来,一停下来心中的不安越强烈,他一定要问清楚。 “爹你说话啊,无论发生什么事泉儿都会和爹娘一起面对的,快告诉泉儿,发生什么事了?您快说啊......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声嘶力竭的摇着玉安,希望玉安点头肯定他的猜测,希望他能让他一起面对,希望他把他当一家人,有苦一起扛。 “请皇后娘娘注意形象,君臣有别,还请娘娘不要折煞了老臣。”玉安抬起头,语气冷漠的说道,用力一甩甩开被抓着的双手,玉清泉被甩得向后退了几步,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看着他,眼泪不停的留,人却平静了下来。 玉安睁大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坚定的和玉清泉对视,眼睛不敢眨一下,怕一眨眼,泪水就会承受不住夺眶而出。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玉清泉摇摇晃晃的站着,轻轻的问,冷静得吓人。 “**争斗激烈,一不小心就会殃及家人,老臣担心皇后娘娘哪天遭遇迫害,祸及将军府上下,还请皇后娘娘体谅老臣这么一大把年纪,经不起折腾,以后断绝关系吧!”扑腾一声,玉安双膝与地面狠狠撞击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击痛玉清泉的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骗人,你在骗人......你们都在骗人......我去找七哥,七哥一定不会骗我的......”玉清泉抹了一把眼泪,像是抓到一颗救命稻草般往‘紫竹园’跑去。 “清扬和师傅在半个月前已经离开将军府了。”玉安的话把他的心直接打入谷底,身体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请皇后娘娘尽快回宫,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将军府。”玉安跪在地上一拜,再次打击着玉清泉破碎的心。 玉清泉远远的看着他,那个小时候把他架在脖子上的人,现在跪着求他离开,求他不要再回来,求他不要连累整个将军府,他真的很想笑,他怎么会连累他们呢,就算真的出事了,他也会一个人扛下来的,真的是太好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玉清泉仰天大笑,笑得浑身颤抖,笑得眼泪模糊了双眼,笑得心阵阵抽痛。 “请皇后娘娘回宫!请皇后娘娘回宫!请皇后娘娘回宫!”不知何时柳氏带着将军府的下人一起过来向他跪着,一句一句一直重复的说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还在笑,笑得凄凉,笑得每个人都为之心痛。 这,就是众叛亲离吗? 029 棋妃流产 玉清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自己一直在笑,笑得黑天暗地,笑得心碎满地,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朝凤宫’门口,抹了一把眼睛,眼泪已经干枯,眼睛酸胀得要命,这些都敌不过心里的痛。 抬头看着‘朝凤宫’这三个大字,以后再也不能回家了,这里是他唯一的容身之处,真是可悲啊,一直想着离开,现在父母都不认他了,离开又能去哪里?没有亲人,在哪里还不是一样。 “吖!皇后娘娘,您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是不是被欺负了?眼睛怎么肿肿的?”大红从殿内看到玉清泉失魂落魄一脸死灰的站在殿门口,忙放下手头的活,紧张的跑出来把他扶进去。 “大花,快去打盆水来给娘娘洗洗脸。”大红扶着玉清泉进到院子里,大声对大花说道,然后一路把玉清泉带入房间的床上扶他躺下。 玉清泉就像个木偶般仍她摆布,动都不动一下,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眼睛空洞的睁大,他不敢闭上眼睛,他怕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将军府所以人跪着求他离开的画面,求他不要再踏入将军府一步,求他和将军府所有人断绝关系,这其中包括他的爹娘。 他的心好痛,真的好痛,连一个轻轻的呼吸都很痛,他不相信父亲是怕被他牵连,一定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可是他们不愿让他和他们一起承担,父亲绝情的把他推开,把他推离了那个家庭,他们没有把他当成一家人,他没有家人了。 大花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把毛巾侵湿拧干,小心翼翼的擦拭他脸上干枯的泪痕,满脸的心疼。 “娘娘,您怎么搞得,是不是被欺负了?您告诉奴婢,奴婢就算拼了命也要帮娘娘报仇。”大花一边小心翼翼的擦拭,一边哭着道。 玉清泉眼睛动了一下,看了大红和大花一眼,她们照顾他只是职责所在,会不会有一天她们为了明哲保身也会和他撇清关系?这世界上人心难测,他连自己父母的心思都差不透,别人的心思又岂会那么容易看透。 “娘娘,您不要不说话,求求您告诉奴婢发生什么事了好不好?”大红见玉清泉一句话都不说,在一边干着急,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呵呵,他记得他也是这么求爹爹的。 “娘娘,您说出来,有什么事咱们一起解决啊,您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好不好?”大花边抹眼泪边说道,两个人都急得半死。 呵呵,他记得他也这么说过。 “娘娘,您别吓唬奴婢们了好不好,您说一句话啊。”两个小丫头都急的半死,在床边一个劲的劝说,可玉清泉还是一句话不说。 “娘娘,要不奴婢们先出去,您先睡一会,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忘记了,奴婢们就守候在门外,您有什么事叫一声,奴婢马上进来。”大红轻声说道,拉了一把大花,两人担忧的退出房间,把门关上,不敢怠慢的守候在门口,竖起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动静,里面有什么声响都能第一时间听见。 见四下没什么人,大花凑到大红耳边悄声问道:“大红,你说娘娘这是怎么了?去了一趟尚书房回来就成这副模样,是不是和皇上吵架了?”两人还不知道玉清泉回过将军府。 大红一听,马上否认:“皇上和皇后向来都是相敬如宾的,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怎么会把娘娘欺负成这样?我看不像,一定是其它原因。” “除了皇上还有谁?在这皇宫中谁敢欺负皇后娘娘呢?” 大红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两人都陷入苦思中。 在两人苦思之际,皇上身边的太监大顺子来了。 “公公,您来得正好,皇后娘娘和皇上在尚书房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娘娘一回来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娘娘和皇上吵架了吗?”一见大顺子来,大花赶紧问道,她再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还是问问大顺子直接点,大顺子服侍在皇上身边,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一些事情的始末。 大顺子道:“皇后娘娘到尚书房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离开了,之后回了一趟将军府,发生了什么事情洒家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如此,看来是在将军府出了事情。”大红和大花恍然大悟,只是依然想不通,在将军府会发生什么事?让他受这么大的打击。 “请两位帮忙去向皇后娘娘通报一声,洒家是奉皇上口谕来传话的。” “公公请稍等,奴婢这就去请皇后娘娘出来。”大红和大花推门进去,虽然不忍心打扰玉清泉,但皇上派人传口谕不能不见。 走到床边,发现玉清泉还是保持着她们出去时的那个姿势躺在,眼睛都没闭上。 “娘娘,皇上派大顺子公公来传口谕,您出去见见吧。”大红轻声说道,语气哀求,生怕玉清泉还是之前那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到时候触怒皇上可不好。 玉清泉听罢,用手撑起身体,大红和大花见状赶紧把他扶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才扶着他走出去。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公公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快说吧。”玉清泉淡淡的说道,声音沙哑,让听的人都觉心疼。 “启禀皇后娘娘,奴才奉皇上口谕,请皇后娘娘即可前往‘红颜宫’。”大顺子把皇上的口谕说出口,等着玉清泉的回话。 “‘红颜宫’不是棋妃住的宫殿吗,皇上让皇后娘娘去那干嘛?”大红一听,不解的问道。 “皇后娘娘离开不久,‘红颜宫’的宫女就来报,说棋妃娘娘小产了,皇上急忙赶过去,不知道棋妃对皇上说了什么,之后皇上就命奴才来给皇后传口谕,让皇后娘娘去一趟。”大顺子把自己知道大致说了一遍。 “公公请带路吧。”若是平时听到棋妃小产,他一定会吃惊,但现在,他已经心力交瘁了,什么事情对他来说都没关系了。 跟着大顺子很快就到了‘红颜宫’,一进大门就见里面跪了一地宫人,走进内殿,镜永恒、琴妃、书妃、画妃、幕云蝶都在里面,还有之前为他就诊的裴太医也在,一见他进去都把目光投向他,房间里不时传来棋妃的凄惨的哭喊声,有宫女端着大盆的血水出来,盆子里还漂浮着成型的胎儿,触目惊心,所有人都避开目光不忍直视。 玉清泉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被血腥味一刺激险些站不住,还好大红跟了来,及时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镜永恒深邃的眼睛复杂的看着他,见他红肿的双眼、苍白的脸上和疲惫的表情心里一阵紧缩,但现在他的心情很烦乱,这点小心绪很快就被屋里的哭喊声覆盖,他唯一的孩子还未出生就没了,他的心情比任何人都差,他现在的情形,以后也许再也没有机会有孩子了。 过了好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嬷嬷,屋外的人都冲了进去,玉清泉由大红扶着跟在最后面。 裴太医先去为棋妃把了脉,然后开了一个药方交给‘红颜宫’的下人去太医院抓药,并吩咐了熬药的程序和服药的时间。 裴太医走开后,镜永恒坐到了床边,握着棋妃的手,脸色阴沉得可怕,房间里的空气都被凝结,谁都不敢说话。 “皇上,你一定要替我们的皇儿报仇啊......”棋妃泣不成声,语气虚弱的说道,由于失血过多,嘴唇苍白无一丝血色,看上去和往日张扬跋扈的样子不似一个人。 镜永恒拍了一下她的手背,让她安静下来,随后拿出一个香囊,冷冷的问道:“这是谁的?” 玉清泉一看,正是前几日幕云蝶送给他的那个香囊,而后又被棋妃借走了,刚想说是他的,幕云蝶先开口了。 “启禀皇上,这是云蝶的香囊,不过前几日云蝶把它送给皇后娘娘了,怎么会在您手上了?” 镜永恒不回答幕云蝶的问题,转而看向玉清泉,“皇后,你说!” 玉清泉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还是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正如云妃所说,前几日云妃确实把香囊送给了臣妾,不过臣妾刚拿到手上没多久,就被棋妃借去了。”玉清泉如实回答,声音依旧沙哑。 镜永恒又转头看向裴太医:“裴章,你说!” 裴章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启禀皇上,卑职在这香囊中发现有麝香,孕妇闻了麝香可致小产,棋妃娘娘小产正是闻了麝香所致。” 听完裴章的话,玉清泉和幕云蝶面面相觑。 “皇后,云妃,你们两个有什么话要说?”镜永恒眼神阴冷的看着他们,玉清泉心里一阵冷笑,就凭这个就怀疑他们,当初谁能想到这个香囊会被棋妃讨去。 “皇上,这个香囊是云蝶亲手做的,是由藿香、山萘、薄荷、七里香、菖蒲、零陵香、朱砂研成粉末制成的,绝无添加麝香,再说臣妾做这个香囊是送给皇后娘娘的,更没必要加麝香。”云妃诚恳的说道。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玉清泉,等着他辩解。 玉清泉冷冷的笑着回望每一个人,最后看向镜永恒,麻木的心此刻渴望得到信任,如果连他也怀疑他的话,在这个世界上他真的无依无靠了。 “我说的你都信吗?” 镜永恒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很久,才坚定的对他点点头。 “我信!” 玉清泉淡淡一笑,“不是我!” 说完不理会其它人,转身离开,内心深处益气一丝温暖,毫无理由的相信他,他会记住他的好的。 一见玉清泉就这样走了,镜永恒还没有追问他,书妃急道:“皇上,她连解释都没有,你就相信她,未免也太草率了,我二姐的孩子岂不是白白被人害了。” “臣妾也觉得不妥,还请皇上公正点,为我们的二姐讨个公道。”画妃赶紧附和道。 镜永恒眼睛微眯,冷冷的扫过去,两人顿时止住声音,房间里陷入一片安静,所有人都不敢直视他冷如冰窖的眼神。 见没人再敢乱说话,镜永恒才低沉的说道:“此时日后再议,照顾好棋妃。”话说完也走了,留下一室女人,有的心里暗喜,有的气愤交加。 030 玉家突变(一) 将军府后门,地上跪了十几个人,没人手边都放着一个包袱,玉安站在他们前面背对着他们,只一夜,头上的银丝又长出不少。 “老爷,求您别赶我们走,让我们留下来和将军府一起同生共灭,我们誓死追随将军,无怨无悔。”将军府的老管家福伯跪在地上颤声说道,一同跪着的众人也跟着附和,表达自己追随的决心。 看着他宽阔的肩膀,这个肩膀抗下了百姓安危,抗下了将军府这么多人的姓名,如今还想要一个人抗下即将到来的灾难,他们皆受恩与他,如果没有玉将军,他们的性命早就结束了,他们不怕死,只希望能和玉将军死在一起。 玉将军一辈子为朝廷征战,效忠朝廷,还因此失去六个儿子,到头来却落得这个下场,被人污蔑成叛逆分子。 “每人我都分了点钱给你们,你们找个合适的地方安定下来,坐点生意,想娶媳妇的找个好姑娘好好过日子......”玉安疲惫的说道,这段时间他想尽办法把府里的下人劝走,这些已经是最后一批了,只要他们都走了,他才可以安心等待对方动手。 将军府的下人都是他救回来的,虽然表面上是主仆关系,但他从来都是把他们当做一家人对待的,最后时刻他只想抱住这些家人。 “不,老爷,我们只想跟在老爷身边,求老爷不要赶我们走。”玉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跪着的人不断磕头祈求,表明他们的衷心,希望玉安能成全他们,让他们跟在他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不怕。 他们都曾被玉安所救,在他最辉煌的时候给了他们安定的生活,现在即将面临危险,却要把他们赶走,这让他们怎么能走得了,他们每一个人,在被玉安带回将军府的那一刻,都在心里暗暗发了誓,一辈子跟随玉安左右,无论生死都要效忠玉安,生是玉家的人,死是玉家的鬼。 玉安转过头,眼睛发红,这段时间的事已经把他折磨得心力交瘁,他明白他们的心思,但他们留下来也帮不上忙,现在把他们遣散,至少他们还有活命的机会,他当初救他们是希望他们能好好活着,不是希望他们跟着他去死。 “忘记我当初救你们时对你们说的话了吗?”虽然心中感动,但表面确实气愤的怒喝地下众人,威严的语气让众人都低下了头。 “全部都忘了吗?看来你们都没把我的话记在心上。” “将军的话我们时刻牢记于心。”整齐的声音响起,每个人都说得很认真。 “很好!我现在再说一遍,你们不仅要记住,还要做到!”玉安严厉的盯着他们说道:“我救你们,是要你们好好活着,不是要你们跟着我去送死,你们现在拿起行礼,马上离开皇城。” “将军......” “我现在以主仆的身份命令你们,马上离开皇城,此生不得再踏入皇城半步,如有违者,都当做将军府的叛徒。”玉安对着他们一顿怒喝,这是最后一批了,过了今晚再想走就来不及了,那些人预谋了那么久,很快就会出手了。 “老爷,我们都曾发过誓,要一生一世效忠将军,生是玉家的人,死是玉家的鬼,如果我们丢下将军独自逃亡,岂不成了背信弃义之人......”一人坚定的说道,背信弃义是男人最大的忌讳,很多人宁可死都要守信。 “你们不要再说了,立即动身离开,如果你们不愿自立门户的话,就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清扬吧,跟在他身边,也算没违背你们的誓言......”玉安无奈的说道,如果直接和他们赶出玉家划清界限,他们肯定不会走的,清扬正好需要人照顾,他们在身边,他走了之后也能放心了。 跪着的众人面面相窥,然后统一说道:“我们誓死效忠玉家,誓死跟随七少爷。”找到玉清扬,然后照顾他,他们会用他们的性命护住将军儿子的安全的,等到他们死了,还可以继续守护在将军身边。 玉安摆摆手示意他们走,但他们都整齐的跪在地上,深深的看着他,所有人都一脸沉痛,眼含泪水,这一别,也许这将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他们要把他的样子印在心里。 玉安怕再耽误下去,他们不够时间离开,决然的转身一步步走进门内,留给众人一个背影,宽阔的身躯在月色阴沉的夜里显得格外落寞,仿佛随时都会塌下,他已经担下太多东西了,再多加一点点就要承受不起,但却没人可以帮忙,拼了性命他也要承受,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要扛一天。 玉安一路直往祠堂的方向走去,那里放着六个儿子的牌位,夫人正在为他们最后一次诵经,他也去看看吧,趁他还在,多去给儿子们烧点钱,说不定等他下去还能借济一些呢,想着能去见六哥儿子,心里也平静了不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和六个早亡的儿子,下去之后一定好好向他们赎罪。 祠堂的门关着,里面亮着烛光,玉安轻轻推开门,“夫人,我也来给儿子们上柱香,趁现在多烧点钱给他们,免得以后.........”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玉安惊恐的睁大眼睛,浑身颤抖,艰难的移动脚步走向牌位前悬挂着的人走去,每走一步都像被抽干力气,每靠近一步心都阵痛得更深。 “夫人......”玉安把柳氏放下来,抱着她已经开始变凉的身体仰天长啸,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来,这一生,他亏欠妻子太多了,不能让她过上安定的生活,最后连性命都丢掉,他这一辈子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百姓,却惟独对不起妻儿。 “一定是我的杀孽太重了,老天爷才会这样折磨我,可是老天爷,你要惩罚就直接找我,为什么都让我无辜的妻儿受罪......” 空旷的将军府只回荡着痛哭声,久久不能散去,屋外寒风烈烈,屋内哭声凄怨,坚强如他,也承受不起一次次的打击,现在不怕被人看到,也没有人要安慰了,他无须再伪装坚强,可以把这些年积压的失子之痛和现在失妻之殇一同哭出来了。 翌日清晨,当镜永颜带着部队推开将军府大门的时候,正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玉安一身白色麻衣,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一块木板,神情专注的在雕刻。 玉安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心中冷笑,现在他还没有被定罪,镜永颜就带了这么多人来,这是要吵架还是要灭门?只看了一眼他就收回目光,认认真真的雕刻着手中的木板。 镜永颜双眸一凝,阴狠的俯视玉安,缓缓说道:“你可知罪,玉安将军。” 玉安潇洒一笑,却掩饰不了眼里的悲痛,微微向前屈身对镜永颜行了个君臣之礼:“微臣拜见六王爷,请王爷再给微臣一点时间。”不理会镜永颜答应与否,而后又专注于手中的活计。 镜永颜见玉安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又想起陈年往事,心中郁结,他不怒反笑继而冷冷的说道:“真不亏是玉将军,在这种时刻还能如此淡定,也不枉大菊国百姓敬佩你这么多年。” 玉安仍是不发一言。 镜永颜一个人自言自语也无趣,便不在说话,想看看玉安这个时候还在雕什么重要的东西,走进一看,只见木板被削成一个灵位牌的模样,上面刻着几个大字‘亡妻柳如烟之灵位’;心中一惊,没想到柳氏死了,脑中出现玉清泉的模样,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心碎吧,此刻他一点也没有除去敌人的快感,心里想着玉清泉一阵痛楚。 “带几个人搜查一遍,看还有没有人。”看玉安还要一点时间,镜永颜下令让人先去搜查一遍。 “遵命!”收到指令后,二十几个人出队进入各个房间搜查。 很快去搜查的人便回来了,均一无收获,“启禀王爷,并未发现其它人等。” 镜永颜冷冷的看着玉安,嘲讽的笑道:“玉将军真是料事如神啊,早就料到会有此一劫,把府里的下人全部遣散,你怎么不一起逃走呢?” 跟他来的人只是奉命行事,都不知道玉安犯了什么罪,他们心中也是很崇拜玉安的,更是把玉安当成偶像,现在看到他那副模样都与心不忍,听到镜永颜如此泯灭他们的英雄更是心中不快,但他是王爷他们只能忍,只希望到时候皇上能还玉将军一个清白,将军一生为为朝廷效力,战绩累累,这是整个大菊国公民都知道的事。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玉安放下匕首,满意的对着牌位露出微笑,把牌位放到祠堂和六个儿子放在一起:“夫人,你想念儿子那么多年,现在总算见到他们了,等等为夫,我很快就去找你们了。”最后上了一炷香,走到镜永颜面前。 “来人,将叛贼玉安压入天牢。”镜永颜一声令下,玉安就被戴上了枷锁,压上露车。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退出将军府,黄色的封条将玉家大门牢牢封住,这曾经繁荣热闹的一家将不复存在。 街上已有不少人围观上来,看清露车上之人时皆是满脸惊恐,押送玉安的车队还没到达天牢,玉将军被抓这个惊天噩耗已传遍整个皇城的大街小巷,人人为止震惊。 031 玉家突变(二) 玉清泉无声的坐在院子里发呆,前一天的事情历历在目,只要一想父母和下人们跪着求他的画面,心就像被挖去一块似的不断在滴血,心痛得无法呼吸,伤心的同时又很担心家里的情况,不安的情绪从回来到现在都没少半分,反而越想越惶恐。 正发着呆,大红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边跑还边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还没听她说出了什么事,倒先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玉清泉凝眉看着她,轻声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慌慌张张的?” 大红跑到玉清泉面前站定,用手拍着胸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一会才说道:“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刚才奴才听一个小太监说,六王爷带人把玉将军抓起来关进天牢了,将军府也被封了,现在这件事已经传遍整个皇城了。” “什么?!”玉清泉脑袋一阵嗡鸣,早就想到父亲有事隐瞒,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父亲一辈子为朝廷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何以会被抓入天牢? “什么时候的事?”玉清泉焦急的站起来,用力抓着大红的肩膀,紧紧的盯着她问道。 “今天早上。”看着玉清泉现在的表情只觉得害怕,肩膀被抓得生疼。 玉清泉放开大红错开他,快步往外走,眼神冷冽,浑身散发怒火。 “娘娘,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大红忙小跑着跟上去,怕他做出什么激动的事情来。 “去天牢!”他现在只想见到父亲,问他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被抓,为什么不告诉他,就算他再没用,也是这个家的一分子,他也要一并承担。 大红一天他气势汹汹的是要去闯天牢,马上拦着他的去路,即使他是皇后,但天牢是**不能涉足的地方,忙劝道:“娘娘,天牢不是随便能进的,要有皇上的指令才成,您直接闯去只会被抓起来的,奴婢知道娘娘很着急,但也要先冷静下来才能想办法啊,现在玉将军被关起来了,到时候娘娘再被抓起来,就真的没人能救玉将军了.......” 玉清泉站定看着大红,她的话也不无道理,直接去守卫肯定是不会放他进去的,还会因为擅闯天牢被抓,当下马上转了个方向,快速前进。 “诶?娘娘,您这又是要去哪?”玉清泉走得太快了,大红在他身后边跑着追上来边问道。 “找皇上。”既然要有皇上的指令才能去,那就去问皇上要。 很快便到了尚书房,大顺子见是他来了,忙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请在门外稍等,奴才进去通报一......” 玉清泉此刻正急着找镜永恒,哪还等得了他婆婆妈妈的去通报,没等他说完,直接把大顺子推开,一把推开紧闭的房门,直接冲到镜永恒面前,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皇、皇上,是皇后娘娘硬闯进来的,奴才拦都拦不住,还请皇上恕罪!”大顺子慌张的跑进来跪在地上。 “你下去吧!”镜永恒合上奏折,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玉清泉,起身走到他面前。 “啧!”得到指令,大顺子忙快速的推出去,把门关上。 见大顺子退下,并把房门关上,玉清泉才目露凶光的看着镜永恒,压抑心中的怒火冷冷的问道:“请问皇上,家父犯了何罪?皇上要把他关入天牢?” 镜永恒叹了口气,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哎!六弟举报玉将军,说有证据证明玉将军叛逆之罪,按照律例理应关押,具体定罪要等明日殿前审问才能决定。” 镜永颜!原来是他,他早就应该注意了,从一开始他满含敌意的眼神,再到最近看他奇怪的眼神,他真傻,还为他告诉他他小时候的事而心疼他,为他调戏的话脸红心挑,现在想起被他强吻都觉得恶心,当初在‘漂浮亭’就应该把他杀了,就算被人发现也该把他杀了。 他现在好恨自己,都怪他心慈手软,以为再过几个月就要离开便什么都不管,父亲都要辞官了,为何不肯放过他。 “哼哼,叛逆?真是天大的笑话,别忘了你们镜家的江山是谁打下的!我爹想要的话,你觉得百姓会拥戴谁?支持谁来当大菊国的皇帝?......”玉清泉冷冷的大笑说道,大菊国能有今天的太平盛世都是谁的功劳,大菊国上上下下清楚得很,在百姓心目中他们只敬仰给他们安宁生活的镇国将军。 “放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单凭这句话就可以诛玉家九族。”虽然玉清泉说的都是真的,但从来没有人敢说出来,这天下是镜家的天下不臃质疑,玉安再怎么样也只是功臣而已,他刚才说的这些话足以要了他的命。 “哈哈哈哈......我爹为你们镜家打下江山,然后用一辈子守护江山,都被污蔑有叛逆之心,我说这些话又怕什么?如果他的罪被定下,我是他的女儿也一并受刑!”玉清泉猖狂的笑着,现在他不用再尊敬这所谓的皇帝,他只想发泄心中的不快,笑着笑着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了,父亲早料到玉家会出事,所以把玉家的下人都遣散了,所有的苦一个人扛,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让他们痛苦。 “休得再胡说!”镜永恒一声怒喝,如果这些话被别人听到,就算他有意袒护也保不住他。 “我就要说,我爹打下江山送给你们镜家,六个哥哥还死在了战场上,七哥的腿也被废掉,这些痛苦你们谁明白?谁体会得到?你们只知道坐享其成,随便赏点东西就把事情打发了,现在就凭一句话就把人关押,你们这些......啊......” “啪!”一个巴掌打断玉清泉失控的话,玉清泉惊讶的看着他,感觉心在一点点撕裂,镜永恒打他,他竟然打他,那些柔情都是假的,就因为他说出了事实吗。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恩将仇报的人,如果没有我爹,你们镜家能有今天吗?”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不不停,他却要笑,笑得疯狂,才能掩饰受伤的心。 “不要再说了......”他的笑声震得他的心阵阵发痛,他只是想让他住口,不是真的要打他的,他怎么舍得打他呢,可是..... “看你这痛苦的表情,被我说中了?哈哈哈哈......” “呜......”镜永恒用力把他抱住,狠狠的封住他的嘴,把他的话打断,他笑着流泪的模样真的让他很心疼。 玉清泉狠狠的咬下他的嘴,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染得两人口中都是腥甜的血的味道,用力狠狠的把他推开,冷冷的看着他,被他这一吻,心情也平静下来了。 镜永恒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一片痛楚,他也不相信玉安会背叛大菊国,如果玉安真的通敌卖国,那真真比敌国大军攻打大菊国还让人恐惧啊,但镜永颜信誓旦旦的举报,他也只能先下令把人收押,等明日审问如他不能交出合理的罪证,他一定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还玉将军一个公道。 “泉儿......”轻唤一声,想安慰他,却找不到话说。 “泉儿,你先冷静下来,玉将军还没被定罪,你相信你父亲的话,就应该冷静的等明天的朝审结果。”镜永恒柔声劝说,慢慢靠近他,轻轻抱住他哭得颤动的身体,心疼的拭去他脸颊上的泪水。 玉清泉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他相信父亲是清白的,就应该冷静的等结果,现在怪谁怨谁都起不了作用。 想想刚才自己的样子确实可笑,镜永恒虽是皇帝,但很多事情都不是他能改变的,他只是个裁决者,就像两个人打架,他只负责判定谁输谁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怕六王爷早准备好措辞。”玉清泉冷静下来一想,心中还是隐隐不安,父亲行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掌握的证据是他否决不了的,就不会事先安排好众人的去向。 “欲加之罪也要让人信服,封得住天下的嘴巴才行,放心吧!”镜永恒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 玉清泉推开镜永恒,坚定的看着他,“我想去天牢看看我爹。” “天牢是关押重犯的地方,**不得涉足。”他知道他很着急,很担心,但现在他的身份是**之人,更是**之主,稍有不慎,就会让人抓住把柄。 “我是作为一个女儿的身份去看望父亲,这都不行吗?如果皇上不批准,我就硬闯。”玉清泉心意已决,只是和他说一声,他不批准他就硬闯,反正罪臣之女也是罪人,他不怕再多一条罪名。 “泉儿不要任性好不好?现在所有的眼睛都看着玉家,稍有不慎就会让敌人多一个把柄,朕.......不想你有事。”镜永恒抓着他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让他看到他眼里的真诚坚定,玉清泉回望他,也让他看清他的决心。 “哎~~~~好吧,但现在不行,晚上你乔装一下再去吧。”镜永恒无奈的妥协,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交给玉清泉,“拿着这个,没人敢拦你。” ‘镜永恒,对不起!’玉清泉在心里默默说道,刚才是他太冲动,伤了他的尊严。 032 玉家突变(三) 夜晚,镜永恒派人送了一套侍卫的衣服到‘朝凤宫’,等到人们都歇下,玉清泉穿上侍卫装跟着镜永恒派来的人前往天牢。 有了镜永恒给的令牌,他很顺利的就进了天牢,由天牢看守的人带着走到关押玉安的牢房,开了牢门放他进去便退下了。 玉安一身白色囚衣躺在里面,天牢的人待他还是不错的,没给他上枷锁,床铺被褥都是新的,桌上还放着酒菜,这多亏了他往里的战绩累累,优良的形象早就在人们的心目中根深蒂固,即使现在身陷牢狱之灾对他都是真心敬仰,他们相信玉将军一定是清白的,皇上一定明察秋毫还他一个公道的。 玉清泉摘下帽子,一见玉安眼泪就留了出来,父亲老了,真的老了,平日里穿着锦衣玉服不觉得,现在换上囚衣一看,头上银丝闪耀,脸上皱纹横生,玉清泉心中一片酸楚,父亲这些年负担的东西太多了,七哥下身残疾,而他却要像女子一样出嫁,都不能为父亲分担,他们一天天变得强壮,而父亲却一天天衰落,时间真是无情啊。 “爹......”玉清泉颤抖着唤了一声,早已泣不成声,。 玉安闻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有人来看望他,一看之下才发现是玉清泉,惊讶的站起来,“泉儿?”叫出来才发觉自己失口,强忍心中疼痛,马上冷漠的改口说道:“皇后娘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玉安现在是戴罪之身,怕给娘娘占了晦气,还请娘娘尽快离开吧,若是被人发现对娘娘的声誉也不好!” 都这个时候了,他以为他还会傻傻的相信他的话吗?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这是为了不连累自己才对这几这么绝情冷漠的,他怎么会残忍的让他看着他一个人受苦呢。 “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求您别再瞒着泉儿了,告诉泉儿发生什么事了?泉儿要和爹爹一起承担,我们是一家人,求求爹爹不要赶走泉儿。”玉清泉跪下抱住玉安的腿,祈求的看着他。 “爹,你以为你故意把我气走就可以救我吗?我是您的儿子,您被判罪我也逃不掉的,求您不要赶我走,我们是一家人,有苦就一起面对,不要再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骗了。” “从你嫁给皇上的那一刻起,你就是皇上的人了,罪臣会和皇上说明,皇上定不会伤及皇后娘娘的。”玉安把脸转向他出,不忍看着玉清泉痛苦的模样,已经有六个儿子因为他而死,他怎么会再让他也因他而死呢?! 从小就让他接受不公平的生活,他已经亏欠他太多了,如今和他断绝关系是对他最后的疼爱,如果有下辈子,别再让这些孩子做他的儿子了,他们应该过更幸福快乐的生活。 玉安早就为一切做好了打算,怎么会为了他的几滴眼泪而改变主意呢,只要能保主孩子的安危,即使孩子恨他有怎样呢。 “不管爹怎么说,泉儿都不会相信,爹,让我像个男子汉一样,和你一起面对,好吗?”玉清泉诚恳的看着他,他不想永远活在他们的羽翼之下,他也是个男人,怎么会贪生怕死呢。 玉安欣慰的看着玉清泉,孩子长大了,懂事了,终还是忍不住抹去他眼角的泪水。 玉清泉因他这个动作而内心狂喜,爹终于不赶他走了! “爹,娘呢?”玉清泉想起早上大红说将军府被封了,又听她说只有玉将军一人被抓,那其他人呢?叛逆之罪不是涉及全府的吗? 还是被关在了其它牢房?待会再去看吧。 玉安突然痛哭了起来,蹲下身子抱着玉清泉痛哭流涕,久久不能平复。 “爹,你怎么了?别哭了......”此刻玉清泉就像哄小孩般轻拍玉安的后背,希望让他能平静下来,把事情说出来,再强壮的男人也有伤心落泪的时候,从来没见过父亲流泪,在记忆力,父亲都是严肃强硬的形象,现在才知道,其实父亲也和普通人一样脆弱,但他是大家的的敬仰,必须坚强,有苦不能言,有泪不能流。 “对不起......对不起......”玉安边哭边说道,悲戚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扣人心弦,玉清泉心里开始恐惧,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抓着玉安的肩膀,板正他的身体,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爹,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啊,说什么对不起呢......” “泉儿,你娘她......上吊自尽了......呜呜呜唔........”玉安抱着膝盖哭得不能自已,前一日还在自己耳边唠叨,告诉他天气冷了要多穿衣服的人,说没就没了,相濡以沫几十年,如今留下的确是满满的痛苦。 玉清泉跌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玉安,幽幽的懦懦自语:“娘......死了?哈哈哈哈.....怎么可能,爹你这是在骗我的对吧?!我昨天才见到她的,昨天还见到的......” 玉安哭得更凶了,是啊,昨天还见到的,昨晚还一起吃饭,一起说话,他也接受不了这天人永别的痛苦,还好,他很快就能去见她了,不急......不急......趁现在,多看几眼儿子吧。 “泉儿,玉府散了,等爹去了,也没时候可顾忌的了,你就自己想办法离开皇宫吧,爹帮不了你了......” 翌日 早在第一时间,玉家被封,玉安被抓的消息便传遍了皇城的每一个角落,大菊国的百姓陷入了极度不满和恐慌之中,这莫非就是所谓的兔死狗烹?还是因为玉安功高盖主,在百姓中的声誉大国皇帝,大菊皇帝容不下他,欲除之?还是其它的他们不知道的原因。 一天时间,皇城中就流传出多个不同版本的说法,但大家心中都坚信玉家是被‘欲加之罪’,玉安是忠臣,是良臣!而姓镜的皇家都是忘恩负义,昏庸无道,丧尽天良等! 皇宫之中更是大起波澜! 天还未亮,群臣便早早聚集到太和殿,所有大臣成群的都在窃窃私语,看到这幅情形,镜永恒更是心急,在大殿之上手不停的敲击着龙椅边缘,如果玉安被定罪,他可怎么对玉清泉交代啊。 卯时一过,镜永颜面带微笑缓缓出现。 太和殿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 镜永恒正对着镜永颜,用他生平最严厉阴冷的眼神望着他,“六弟,你最好给朕和群臣一个交代,若你不能给朕一个好的交代,那朕也只好把你给‘交代’了!” 镜永恒嘴角含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对龙椅之上的镜永恒行礼道:“臣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镜永恒冷冷的喝道:“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兄?这个时候还做这些虚礼给谁看。” 镜永颜心中冷笑,面上还是挂着平和的笑意,故意装作无辜的模样问道:“皇兄不知为何发这么大的火?臣弟只不过上早朝稍稍迟到了一会儿,皇兄也不至于如此气愤吧?!” 镜永恒嘴角抽搐几下,这么多年他怎么没发现自己的六弟这么会演戏呢,心中极怒,“哼!你做的好事,还在装傻?” 镜永颜仍是一副不明真相的表情:“臣弟愚钝,确实不知,还望皇兄提醒。” 群臣看到镜永颜一脸笑意,都忍不住暗暗摇头,低声议论,这六王爷也太猖狂了,长得一副女子柔媚样,看似无害,以往常年不在宫中便罢了,现在一回来就闹出这等事来,竞拿国家大事开起玩笑来,要是让他得逞,大菊国非毁在他手上不可。 一向与玉安交好的杨太尉终于忍不住上前问道:“老臣斗胆请问六王爷,玉将军到底所犯何罪,您居然亲自带兵将他抓入天牢,还封了他的将军府。” 见有人问出自己心中所想,群臣都跟着点头附和,等着镜永颜的回话。 镜永颜心中冷笑,不等镜永恒叫他起身,潇洒的站起来,转身微笑着用眼光一扫殿中群臣,而后走到刚才问他话的杨太尉面前停下,对他妩媚一笑,平和的说道:“杨太尉您与玉将军是多年好友,不知道您是不是叛逆一份子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镜永颜。 “叛逆份子?”杨太尉只觉得身后一阵冷汗冒出,心中却更加气愤,怒瞪着镜永颜铿锵有力的说道: “玉将军为人真诚和善,朝中哪位大臣不是和玉将军交好的?按照六王爷这么说,这满朝文武都是叛逆分子不成?” 镜永颜装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多谢杨大人提醒,如果有需要,本王会一一查实。” “六王爷怎可如此胸口开河!这等大罪岂是你随口一说就能定罪的;大菊国上下谁不知玉将军忠肝义胆,你要说我杨树是叛逆份子还有人相信,可若说玉将军是叛逆份子,别说是我了,这天下的百姓都不会有人相信。” 众人听了无不点头称是,纷纷气愤的对镜永颜说道:“六王爷可要仔细查证啊,可万万不能污蔑了玉将军,玉将军战绩累累,衷心可鉴。” 一直看戏的镜永恒一拍龙椅,大殿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他。 镜永恒深邃的眼睛燃起怒火,对镜永颜冷冷的说道:“六弟一向不问朝事,如今竟拿大菊国的顶梁忠臣来开玩笑,你究竟意欲为何?” 033 玉家突变(四) 镜永颜笑得更深,对着镜永恒说道:“皇兄对臣弟竞是这样的看法吗?臣弟虽不问朝事,但好歹也是大菊国的王爷,臣弟可是时时刻刻都关心国家安危,对天敌卖国之人更是不能容忍,皇兄回想一想,臣弟可曾做过一件过分之事?” 镜永恒听他一说,顿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细想一下,以往镜永颜以往办事都是谨慎小心,从来没有开过玩笑,连一点小瑕疵都找不到,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怎样接话,暗自邹起了眉头,默默吞下许多闷气。 杨树上前一步,对镜永恒道:“启禀圣上,微臣虽是个粗人,但也知道凡事都要讲求一个真凭实据,六王爷口口声声说玉将军是通敌卖国的叛逆分子,那就请六王爷拿出一些能够说明玉将军有罪的证据吧。” “对对对!杨大人说得有道理。” 群臣纷纷鼎言,点头支持杨树的说法,万事皆讲究真凭实据,现在口头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最多也是争个口头之快,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得口头之快的还不是他们,一群人都被镜永颜气得不轻。 镜永恒坐在龙椅之上,无比严肃的说道:“你听明白了,如果今天你不能给朕和玉将军还有群臣一个合理的说法,就算你是朕的弟弟,朕也轻饶不了你!” 镜永颜柳眉一挑,笑得无比娇媚,比那女子还要媚上几分,提声道:“臣弟定不会让皇兄和诸位大人失望的。” “来人,将犯人玉安押上殿来!” 玉安一身白色囚衣走进大殿,头上鹤发斑斑,众人见了皆摇头叹息心下气愤,才一日不见,原本意气风发的大将军,怎么就成这般模样,玉安走到殿前跪下:“罪臣玉安叩见皇上,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镜永恒刚想说平身,镜永颜却上前一步,先他一步说话了:“启禀皇上,玉安的一干同伙都被他以不同手段都遣走了,不过还好臣弟发现及时,抓到了几个。”“来人啊,将玉安的同党压上来。” 一声令下,又有五个人被压了下来,正是前一晚玉安赶走的管家福伯和另外四个下人,五人皆被上了枷锁,见了玉安一脸愧色。 五人被压倒玉安身后跪在地上,“将军,对不起......” 玉安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说,镜永颜有心治他的罪,自然会收集罪证,他原本以为这些秘密没人知道,却还是被镜永颜发现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带进来的几人,更是不明白镜永颜究竟要闹什么把戏,他们都有玉安有交情,经常到将军府做客,这些人都是将军府的下人,他们也都认识。 杨树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六王爷,你这不是在开玩笑那又是什么?这几个人都是将军府的下人,你问问朝中大臣,谁家府上没有?他们倒成了通敌卖国的证据了,真是可笑之极,看来以后大家府里都不能有下人丫鬟了。哈哈!” 镜永颜平和的笑着,一个妖娆至极的眼神看向杨树,不紧不慢的说道:“杨大人说话请慎重,本王念你是两朝元老对你百般忍让,如若你再出言不逊,那不管你是不是叛逆分子的同党本王亦会定你个大不敬之罪,别忘了,我好歹是个王爷!” 这番话令杨树笑声停住,敢怒不敢言,只能在一边吹胡子瞪眼,众人听得也都邹起了眉头。 “六王爷怎么如此恐吓杨大人,杨大人是朝中良臣,说话都是直言之语习惯了,这是满朝官员都知道的事,就是先帝在位时,也不会追究这些小节。”一位户部的官员看不下去出言说道,这六王爷平时不是挺温和的吗?怎么今天对谁都是冷言交加,难道平时看到的那些都是假象?现在看到的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陈大人,本王不是父皇亦不是皇兄,没有那么大的度量,本王只知道,冒犯皇子可定罪。”镜永颜温柔的笑着,笑得众人心里一阵发凉,从来没有一次觉得这个笑容如此碍眼。 众人都憋了一口气在胸口,不得发泄,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见大殿总算安静下来了,镜永颜才满意的转身对上镜永恒深邃冷冽的双眼,缓缓说道:“皇兄不是想知道玉将军有哪些罪证吗?臣弟这就为皇兄细细说来。” 镜永恒忍不住看向一直跪在殿下,却始终一言不发的玉安,心中也不禁忐忑起来,镜永颜如此污蔑他,他为何不辩解。 说到玉安是通敌卖国的叛逆分子,不仅是镜永恒心中忐忑不安,全天下的百姓都感到万分恐怖,那简直比面临敌军还要另人恐惧啊。 这大菊国的江山几乎都是靠玉安打下的,有玉安在的战场从来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有玉安坐镇大菊国,更是使其它国家胆战心惊不敢冒犯,还要送礼送公主来求和,有玉安在,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先帝在位时对玉安更是真心维护,对他的话也是言听计从,视如若干年前立太子之事,原本大多数朝臣极力推荐六王爷,当年六王爷小小年纪就锋芒毕露,各项功课都超越其它皇子一大截,大臣对他的评价也是极其之高,所有人都认定六王爷将会成为大菊国的太子,以后的储君,但玉安打仗凯旋归来说二皇子镜永恒更适合成为储君人选,先帝便不顾满朝文武反对,立了当时各方面都落六皇子一大节的二皇子为太子。 镜永恒紧邹眉头,把目光从镜永颜身上移至玉安身上,对着玉安缓声问道:“玉将军,朕要你亲口告诉朕,你到底有没有做出对不起朕,对不起先帝,对不起大菊国的事?六弟是不是冤枉你的?你说,朕都信你!” 玉安对镜永恒深深一拜,感谢他对他的信任,坚定的看着他道:“微臣叩谢皇上的厚爱,臣对朝廷,对皇上,对先帝一向忠心耿耿,确实没有做过通敌卖国之事。” 镜永恒剑眉渐松,“好,只要玉将军说没有,朕便不会听信任何人的妄言。” 镜永颜看着他冷笑道:“皇兄难道不先看完臣弟的证物再做断定吗?”玉安的本事还真不小,不管哪个皇帝,对他说的话都坚信不疑。 镜永恒亦是冷笑的看着他,觉得他可笑至极:“有什么证物会比玉将军为大菊国打下半壁江山更有说服力?在你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玉将军就为我们的父皇披肩上战场,冒着生命危险于敌人厮杀,之后才有了大菊国的存在,大菊国的所有百姓都知道,玉将军是大菊国最忠诚的臣子了,你不得再污蔑玉将军。” 镜永颜凤眼一暗,把一缕秀发甩至身后,忽而阴柔无比的笑道:“皇兄莫非是害怕了吧?” “胡言乱语,朕有什么可怕的!”镜永恒被他气得够呛,他还是那个从小温和没脾气的六弟吗?原来他一直隐藏这么深,还是因为当年立太子一事一直怀恨在心? 镜永颜继续笑,若是平时看了,定会觉得美艳动人,但此刻众人只觉得一阵阴冷,恨不得一拳打在那脸上,让他再也笑不出来,“皇兄当然要怕,因为你和我们的父皇一样,都是依靠玉安才能坐稳江山,如果没有了他,你没有信心能让百姓信服,保住国家不被敌国侵略吧!臣弟说得对不对?” 镜永恒脸色阴沉到极点,双手紧紧的抓住龙椅,身体气得轻轻颤动,群臣之中更是议论纷纷,对着镜永颜指指点点,真是太狂妄了,这种话也说得出来,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这让皇上的颜面何存?再说了,他也是镜家的人,玉安守的可是他们家的江山啊。 见镜永恒气得半响不说一句话,镜永恒继续说道:“既然皇兄没意见,那皇弟就将玉将军的一干罪行一一说来给大家听听,让你们看看你们的大英雄玉将军是怎样衷心爱国的。” 镜永颜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卷轴慢慢展开,正要开始阅读,忽然听到殿外太监高呼:“皇后娘娘驾到!” 镜永颜心中一紧,要当着他的面陷害他的父亲吗? 玉清泉一身孝服缓缓走来,双眼红肿,脸色苍白,身材瘦弱如簿纸,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群臣见了皆是摇头叹息,柳氏自刎一事他们也听说了,但愿玉将军不要有事才好。 玉清泉低头走到玉安身边,对着龙椅之上的镜永恒跪下道:“罪臣之女玉清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沙哑,让镜永颜听了更是于心不忍,他犹豫了很久才狠下心来,要绝情,不能再受他的影响。 “**不得干政,皇后娘娘请马上离开。” “我现在是作为一个女儿和父亲一起听候朝审,六王爷请念你准备好的罪证吧。”玉清泉不带一丝温度的回道。 冰冷的语气直刺他的心窝,心中传来阵阵心痛。 “你.......”他一时气节,找不到反驳的话语,他是真的不想伤害他。 034 玉家突变(五) “皇后,快退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镜永恒沉下脸喝道,看着他憔悴的模样一阵心痛,昨天才刚听说玉安被抓起来他就已经那么激动了,要是等一下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就不好了。 他就不知道担心别人之前要把自己照顾好,他这个样子只会让玉安自责,让他心疼。 玉清泉忽略他眼里的关心,低头看着地板,无波无澜的道:“我爹即是一个待罪之人,我是他的女儿,亦是待罪之身,爹爹有罪女儿同罪,还请皇上明察秋毫,还我爹一个清白。”他现在很冷静,真的很冷静,现在无论什么结果都无所谓,他会用他的办法保爹爹平安的,他现在只是要看清镜永颜的嘴脸,他会记住今日的一切的。 镜永恒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是心疼又是为难,他单薄的身体只怕多跪一下变支撑不住。 “皇兄,现在可以开始了吗?”镜永颜收起笑容冷冷的说道,他现在只想快点说完,离开这个地方,不要看见他那张脸,他怕再多看一会便会不忍心。 群臣都坚定的看着镜永恒,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心意,他们都是支持玉将军的,现在也都支持他。 镜永恒深吸一口气,看到殿下满殿臣子都在支持自己,为自己打气加油,像顿时充满勇气般,对镜永颜说道:“六弟既然已经收集好了玉将军的罪证,那便都念出来吧,朕现在最后说一次,如若你的证据得不到大家的信服,你可别怪朕不念手足之情。” 镜永颜此刻已经是四面楚歌,但他丝毫不在乎,纤长的身形站得挺直,端起手中的卷轴,浑厚的声音开口念道:“玉安罪证一,出生年月不明,出生地点不明,父母籍贯不明,按照大菊国律法,身份不明者不得入朝为官。” 镜永颜刚念完第一条,杨树就冷笑的出声提醒道:“六王爷真是出门久了,太不关心朝事了,这件事在先帝在位时就已经说过,当年先帝还未称帝时就于玉将军结拜,而且之后玉将军为先帝打下江山,为大菊国做出重大贡献,早已奉为大菊国一等贵族,如要追查,可视玉将军为先帝之兄长,这条罪名根本不成立,简直是无理取闹。”说完长袖一甩,负手而立,眼神鄙夷的看着镜永颜。 镜永颜丝毫不生气,笑着说道:“杨大人别急,这次刚是第一条,本王还没念完呢,就算这天罪证不成立,他也难辞其咎。” 接着又继续念道:“玉安罪证二,在朝中结党营私,私下与众多大臣望来密切,图谋不轨。” 杨树一听心中火气又上来了,这简直是胡说八道,怒道:“六王爷,这罪名也太无中生有了吧,与同僚交好来往就是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了?想必在场的大臣中没有几个是不与其他大臣望来的吧?难道我们也是在图谋不轨吗?” 镜永颜淡笑看着他,无所谓的说道:“也许吧,如果有需要本王也会为你们收集罪证的,杨大人不用着急。” 看着镜永颜不可一世的样子,杨树更是火大,“你这是.......” 玉清泉抬起头冷冷的看着镜永颜,对杨树说道:“杨大人稍安勿躁,皇上也在听着,相信皇上自有分晓,且听他继续念下去。” 镜永颜忍下心中的痛楚,有些事是一早就注定了的,他只是按着这条路走下去,只是未曾想到会认识他,却又要做出伤害他的事。 镜永颜一口气念了八条,每一条都是‘图谋不轨’之罪,在场所有人都听得邹起眉头,心中火大,这些都是平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到这他手上就变成了罪证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按着这种说法,他们私下就不能来往了,要和谁都保持距离,同朝为官还要当做陌生人一样吗? 坐在龙椅之上的镜永恒脸色越来越黑,这些所谓的罪证简直就是在胡扯,谎谬至极,这哪里是什么‘通敌卖国’的死罪,明明就是平时百官都会做的再平常不过的事了,他再也听不下去了,这大清早的就是为了听他在这里胡言乱语的吗?怒喝一声打断他道:“够了,你这简直太胡闹了,你当朕是傻瓜吗?还是当全天下的人民都是傻瓜?这样的‘罪证’便劳师动众的把玉将军给抓入天牢,封府,简直太儿戏了,你现在马上给玉将军道歉!” 真是沉不住气,他还没念完呢,就把他的话打断了,他还真是在乎玉安,就和他们的父皇一样,把玉安当成了天,镜永颜别有深意的笑道:“皇兄的耐心可真是差,臣弟都还没念完就忍不住了,无论如何还请先听完再下判定。” 玉清泉在心中冷哼一声,这镜永颜未免也太猖狂了,皇上面前竞敢出此狂言,看镜永恒受气的样子,知道他是站在父亲这一边的,忍不住开口道:“六王爷请注意你的言辞,朝堂之上,居然对皇上无力,你把皇上的颜面置于何地。” 这是在替镜永恒教训他吗?才顶撞他一句就忍不住出言相助,还真是夫妻情深啊,心里闪过一丝酸味。 “皇后娘娘教训得是,但娘娘也请记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现在也不是娘娘该说话的时候吧?” 玉清泉脸色不变的看着他,哼了一声便转开头,不想和他这等无赖之人过多交流,看到他那副嘴脸,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侮辱了自己的眼睛,恨不得在这里就把他解决了,才能解心头只恨。 母亲已经被他逼死了,现在父亲也不放过,无论今日的结果怎么样,他们的仇已经结下了,他定会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殿中大臣纷纷摇头叹息,六王爷真是太猖狂了,连皇上和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在大殿之上,群臣面前不给他们面子,就算今日他赢了,弄成这种众叛亲离的场面,他以后也不能好过,真不知道玉将军哪里挨着他了,非要把他逼死绝路。 镜永恒脸色更加不好,顶撞他就算了,居然连一个女人也恶言相加,平时的繁文缛节都学哪去了? 镜永颜悠闲的挺胸而立,仿若这里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般,丝毫不受众人的议论和眼神所影响,双眸弯起,那样淡然平和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待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都投向他,等着他念出玉安最后两条罪名,他才慢慢环视了众人一圈,一双凤眼最后飘过在玉家主仆身,最后锁定冷淡得吓人的玉清泉身上,凤目暗淡。 心中百感交集,压下胸口那丝痛楚,才又继续念道:“玉安罪证九,以招收仆人为由,在家中收藏判逆乱党;玉安罪证十,勾结敌国权贵!使大菊国陷入危难的处境。玉安十大罪名,条条都可判为死罪,件件该株连九族,还请皇兄圣裁!” 众人听完镜永颜念完玉安最后两条大罪,顿时心中一惊,不免又怒火中烧,玉安是什么人,何曾做过这样的事?他有必要这样做吗?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罪证去证明玉安的这两项大罪。 杨树是个冲动的人,镜永颜才一说完,当下就上前一步跪下,提高音量愤愤的道:“启禀圣上,六王爷所指出的‘十大罪名’每一条均是些无中生有的罪名,丝毫没有任何凭据,怎么可以以他的一面之词就判定玉将军的罪名呢,还请皇上明鉴!还玉将军一个清白,并严惩六王爷,才能平众怒。” 其它大臣也都纷纷跪下众口统一的说道:“请皇上明鉴,还玉将军一个清白!”清凉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太和殿。 都到了这种万夫所指的境地了,镜永颜还那么自若的含笑而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是闲得发慌故意激怒群臣找罪受,还是他究竟准备了什么证据?可以证实他话的真实,镜永恒的眉头邹得更深了:“六弟说话要有证据,不要用你的这些无稽之谈损坏了皇家的声誉,更不能污蔑我国的忠臣。” 镜永颜狡黠一笑,缓缓说道:“皇兄,臣弟也是皇家人,怎会毁了自家的声誉呢,臣弟虽然常年在外游历,但也是真心爱国爱家的,臣弟不敢妄言,玉将军的罪名都是臣弟调查已久才查出,都是确确实实真实的,他的罪证就在当场,跪在堂下,您可以亲自审问,便可知道臣弟是否是空口说白话,胡言乱语污蔑你们口中所谓的‘忠臣’了。” 听完镜永颜的话,镜永恒忍不住静默了下来,他回想起在玉家见过的下人丫鬟,他们的样貌气势均属上等,完全不似一般的下人,而且家中也没有什么主仆之分,难道真如六弟所说,他们并非一般的下人,而是....... 他心中不免起了担忧,要是玉安真的手收留叛逆之人,那罪名可就大了,在大菊国中,这是窝藏罪犯,是要与叛逆之人同罪的! 035 玉家突变(六) “既然皇兄不想问,那臣弟就替皇兄审问。”见镜永恒半天不说话,镜永颜笑着说道。说完转身看向殿中跪着的几个人,轻轻走到玉府几个下人身边,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审视。 杨树冷言道:“皇上还没开口说话,还轮不到六王爷你来审问。” 镜永颜知道杨树故意刁难,也不生气更不予理睬,看向玉府几个下人中的管家福伯问道:“跪着的可有玉府管家李福?” 福伯脸上一顿,回道:“奴才李福在此。” 镜永颜继续笑着问道:“你并非叫这个名字吧?何不告诉大家你的真实姓名?” 福伯面不改色:“奴才确实叫李福,并无他名。” 镜永颜知道他必不会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他既然问出来了,自然已经调查清楚,即使他不说,他也有办法证明,“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肯说实话,那本王就替你说出来,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是什么。” 玉安转头看向李福,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点点头,此时此刻,他对什么都已看得淡然,夫人已去,他也不想苟且偷生,温声说道:“说吧,不要紧的。” 李福无奈的看了玉安一眼,见他对自己微笑点头,心里愧疚,叹了口气道:“奴才本名叫张大,原本是江洋大盗,坏事确实干了不少,后来经过玉将军的点播已经洗心革面了,再也没去干伤天害理之事,请皇上明鉴。” 镜永颜温和一笑,阻断其它欲开口之人道:“这就够了,他已经承认他是江洋大盗,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玉安勾结武林人士证据确凿。” 镜永恒艰难的呼出一口气来,却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李福已经亲自承认他曾经是江洋大盗了,就算现在已经痛改前非不在作恶,但他所做的伤天害理之事却是永远不可泯灭的,即使之后再做善事也弥补不了之前伤害的人,现在抓起来照样是判死罪,玉安收留他在府内并让他担任一府管家,确实不妥啊,他是国家忠臣,熟知大菊国律法,怎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把自己陷于为难之中。 镜永颜满意的看到众人惊讶的表情,之前还对他一再嘲笑,说他胡言乱语无理取闹,现在他拿出证据了,他们又想自欺欺人不愿承认,人的心真是黑暗啊,心里的天平始终都是不平衡的。 又走到一个年轻小伙身边,看着他的脸,自言自语称赞道:“好一张俊俏的小脸,居然只是玉府的一个小小的奴才,真是太可惜了,在朝中随便找一个大臣的儿子和你比都逊色不少呢。” 众人听了镜永颜的话,忍不住都看向跪着的小伙子,果真俊朗非凡,即使比不上玉家的几位公子的绝色之态,但也比许多名门公子强上许多,算是世上难得的美男子了;而在这样庄严的场合之中还能保持面不改色的冷静气度,也非常人能做到,不禁细想镜永颜话中隐含的深意。 镜永颜笑得诧异,低下头来说道:“你是要自己说出自己是谁,还是要本王亲自动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那少年,少年只能无助的看向玉安。 玉安亦是对他微微一笑,点头让他不必紧张,眼神坦然的看着他道:“说吧,别怕!” 他不怕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会对他如何,他只怕他的身份一说出来,即使前面的罪证都不成立,只凭他的身份被玉安收留这一条就足够玉家灭满门了,玉安对他恩重如山,他现在却成了他的致命罪证。 “你们就趁现在尽情主仆情深吧,过了今天可就没机会了,既然他不肯说,那本王就替他说。”镜永颜顿了一下,神速伸手到小伙胸前,手上灵巧一用力,小伙的整个胸膛就露出来了,众人皆看到小伙胸前有个烙印,待看清楚是何图案之后,全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后背冷汗连连冒出,这真是太刺激了,太震惊了。 镜永颜见他们的反应,笑得更自信,“想必这个烙印大家再熟悉不过了,在大菊国,只要犯了重罪被定罪之人身上都会烙上烙印,所犯的罪不同,印的烙印也不同;而此人身上的烙印便是最重之罪,为通敌卖国之大罪才印上的烙印,大菊国成立才不过短短不过百年,犯了通敌卖国这等大罪之人迄今为止只有一人,想必不用本王说出来,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了吧。” 听罢,众人更是惊讶,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少年,再眼神复杂的看向玉安,他们之中大多都是前朝大臣,怎会不知道那件事,那件事当年可差点害得大菊国差点灭亡啊,大菊国的百姓上至百岁老人,下至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事,他们更是记忆犹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当年大菊国刚成立不到二十年,饱受战争之苦,很多国家都对大菊国虎视眈眈,欲食之,这便衍生了朝中大臣被金钱地位被收买,出卖国情,与帝国勾结。 当年大菊国的当朝宰相马大黑就是被金钱地位蒙蔽双眼,与他国勾结,陷害朝中良臣,出卖国家机密信息,致使大菊国多次陷入危机之中,后来被查出之后,马大黑被判死刑,株连九族,在行刑当日,有人劫法场,把马大黑和他的儿子马云劫走了,后来才得知马大黑是被和他勾结的大日国的人救走的,一路逃亡大日国,现在已经被大日国封为贵族。 “殿上跪着此人,正是当年叛贼马大黑的儿子马云。”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 马云明明和马大黑一起被大日国的人救走了,应该也到了大日国,现在也是大日国的贵族,现在他的儿子怎么会变成了玉将军府的下人,这未免让人起疑。 “皇兄,这件事就不用臣弟说出来了吧,想必大菊国之人对这件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这可否证明玉安勾结敌国权贵之罪?而且很有可能玉安也是马大黑同伙之一。”就算你用心袒护,现在也无话可说了吧,要怪只怪玉安太妇人之仁,见到罪人之子不灭之,还收留他在府中。 镜永恒自是知道这件事的,当时他也已经识事,可以说是亲身经历了那件事,怎会不清楚那场惊心动魄的浩劫;玉安心地善良仁慈,即使现在被指证的罪证都已证实,他还是相信玉安绝对不会做出对大菊国不利之事,大菊国可以说是他一手打下来的,他没有理由再去毁了自己的心血,可是就凭他收留叛逆之子这一条,不管其中缘由为何,他都难逃其咎啊,这可如何是好。 “皇兄,事已至此,难道皇兄还想自欺欺人的否认玉安的所犯之罪吗?现在还在想着如何帮他开脱?刚才皇兄口口声声说要臣弟给您和众人一个交代,要臣弟拿出证据证明玉安的罪证,现在臣弟拿出来了,也请皇兄给臣弟和大家一个交代,把玉安绳之以法,才可安大菊国的民心,才能让大菊国脱离危难。” 此时此刻众人已无话可说,他们当然不是受镜永颜的蛊惑相信玉安真的通敌卖国,但只怕他收留罪人之子一事,而如今那人又是敌国的贵族,这就足以判死刑了,他们也无话再为他辩驳了,只能摇头叹息,一代良臣就此裁矣。 “皇上,罪臣承认收留之人确实是叛贼马大黑之子马云,但罪臣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大菊国的事,通敌卖国之事更是不会做,但事已至此,罪臣知道在劫难逃,罪臣恳请皇上别伤害小女,她现在已经不是玉家之人,不能一同问罪。”玉安明白镜永恒的为难,知道他在听到镜永颜这些话之后还是愿意相信自己已经很满足了,他不求能被叛无罪,他本就是个该死之人,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双手沾满了鲜血,老天让他活了这么久已经是对他格外开恩了,但玉清泉是无辜的,他不该受这些因他种下的苦果。 镜永颜看了一眼玉清泉,整个过程中他的脸色都没变过,即使是听完足以令玉安判死刑的话,还是像起初那样冷静得吓人。 玉清泉发觉镜永颜在看他,侧过头来与他对视,讥笑着用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六王爷可真是用心良苦,为了定我爹的罪,查这些想必花了不少精力与时间吧。” 镜永颜微微一笑,也小声的说道:“确实花了不少功夫,本来你一人就足够定玉安的罪了的......” “是啊,那六王爷何必舍近求远呢,这样做是想让我感激你吗?哼!很可惜,我还是很恨你啊!”玉清泉冷冷的说道。 镜永颜不语,过了很久也不见镜永恒发话,便深深一鞠躬,开口大声的说道:“皇后娘娘即已嫁于皇兄,已经不是玉家之人,自不必同罪。” 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又都看向他,这人还真是善变,刚才还说要诛九族,现在又说出这种话来,难道他良心发现了? 玉清泉眼露寒光,脸色笑得如沐春风,“现在不杀我,你会后悔的,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036 玉家已成往事 条条罪证面前,玉安被判死刑,三日后处斩。 此事一经传出,整个大菊国都陷入恐慌之中,一直以来,玉安是他们的天,他们的靠山,如今天塌了、山倒了,他们怎么还能平静的生活呢。 一时之间全国各地的人们自发的组织起来袭击官府以示不满,百姓们只相信他们看见的,这大菊国是玉将军一手打下来的,这么多年来一直用性命在守护,就算收留叛贼之子和江洋大盗,也是为了度化他们,让他们改邪归正,这些可都是善事啊。 给地送往朝廷的奏折比平时多出好几倍,皇城之内更是涌入大批神秘人士,扬言要在行刑当日劫法场。 敌人没有来入侵,大菊国却因为定了一个将军的罪而陷入恐慌,全国各地不断发生暴力事件,不少官员均被打成重伤,都不敢出门。 镜永恒急的焦头烂额,如今这玉安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一边是朝廷律令,一边是百姓施压。 镜永恒在御书房内走来走去,想破头脑都想不出解决之记,放了玉安能安抚民心,但镜永颜这边证据确凿,他也不能忽略事实,真烦恼之际,大顺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启禀皇上,六王爷求见!” 他这个时候还有脸来见他啊,就是因为他非要定玉安的罪,大菊国才会起这么多动荡,如今只怕玉安一处斩,百姓们就会自行组织起来闯入皇宫,为他们的玉将军报仇吧,这个江山虽一直是镜家在当皇帝,但却从来没有真正属于镜家,百姓归顺是因为有玉安一直支持着镜家,他们支持玉将军自然也和他一条心,如果玉将军死了,他们还会效忠吗? “让他进来。” 镜永颜一脸平和的走进来,到了镜永恒面前,深深鞠一躬拱手道:“臣弟参加皇兄。” “哼!你还有脸来见朕,拜你所赐,恐怕镜家的江山很快就败在这一代了!”镜永恒愤怒的看着他,此时此刻他还如此冷静,难道这就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吗?他想要玉安死就是为了看大菊国灭亡?他可真是小看他这个弟弟了。 镜永颜道:“臣弟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如此地步,想不到玉安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重要,是臣弟考虑不周,害大菊国陷入危难,但臣弟并不后悔揭发玉安罪证一事,为朝廷消灭奸臣何错之有?” “哼!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镜永恒被他气得够呛,他自然不后悔,反正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宫中,对朝中之事更是漠不关心,如果皇宫真的被攻下,他可以毫无留恋的一走了之,这里也没有他在意的东西和人了。 “臣弟揭发叛贼何罪之有?大菊国总不能一直靠玉安支撑着吧?如今皇兄也看到了,在百姓心中,玉安的地位比你这个当皇帝的还高;一直以来父皇和皇兄对玉安的话都是言听计从,我们镜家就像是玉安的傀儡,他才是真正的统治者;现在这个机会正好让镜家脱离玉安的掌控,这样不好吗?” 一听镜永颜的话他就更气了,玉安如果真有野心,就不会一开始把皇帝只为给父亲,“胡说八道,玉将军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说出的话都是对大菊国有利的,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 镜永颜微微一笑,“皇兄这么生气做什么,臣弟不懂朝中之事,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皇兄都反应这么大,莫不是被臣弟说中心思了?” “你不得胡言,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朕问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就因为当年玉将军一句话把你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给了朕,所以你怀恨在心,才出此招陷害玉将军?”想来想去,只有当年立太子一事玉安得罪过他,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臣弟可没陷害他,臣弟所说的都是有真凭实据的,皇兄和大臣们可是亲眼看见臣弟收集的证据了的。”镜永颜不反驳是否因为那件事而蓄意报复。 镜永恒被他的话气得不轻,他才继位短短几个月,难道大菊国就要毁在他手上了吗? 其实也不能怪镜永颜,是他没用,只能靠一个大臣才能坐稳这个皇位,如今玉安一出事,所有问题都出来了,他是大菊国的皇帝,百姓却对他不屑一顾,为了处死一个大臣而欲造反。 “谣言止于智者,只要动动脑经,让矛头别指像别处,转移百姓的注意力,百姓就不会把矛头指向朝廷了。” “什么办法?”他倒要听听他打算怎么做,不放玉安,还能有什么办法? 镜永颜微微一笑,看着镜永恒说道:“大月国的六皇子过几日回宫,正好大月国曾经和大菊国打过仗,玉安更是杀过大月国不少人,此次大月国六皇子听说玉安被判死罪,让臣弟帮忙和皇兄请求一下,让他把玉安押回大月国,祭他们战士的亡灵。” 镜永恒一听完就立马反对,这是大菊国的事,大菊国的人,怎么能交给他国处理,“荒唐!这怎么行,玉安对大菊国的臣子,怎可交给他大月国处理。” “皇兄仔细想想,现在皇城之中聚集这么多人,都是等着玉安行刑时去劫法场救出玉安的,如果把玉安交个大月国六皇子带走,那些人一定会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去救他们的玉将军,他们只想着救人,到时候自然不会再对朝廷做出不利之事。” 镜永恒仔细一想,镜永颜说得确实有道理,百姓只想着救出人,只要人被其它人带走,他们也会跟着走,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万一救不出来,岂不是真让玉将军给大月国当祭奠之物了?” “皇兄别小看那些江湖人士,他们可比朝廷的军队还要厉害,大月国的人这次来的不多,把人劫走肯定没问题的。” 镜永恒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是一直希望玉安死吗?现在怎么还相处计谋让他被劫走?” “臣弟并没有非要玉安的性命,臣弟只是为大菊国着想,只要他不在朝中为臣,对大菊国自是不能造成威胁,臣弟也非心肠歹毒之人,怎么会非要了他的性命不可呢。”刚开始时想,但现在,却不忍心让某人伤心,现在他只要玉安不能在朝中为官就好。 思来想去也别无他法,镜永恒虽然不愿意,但为了缓解目前的情况,也只能不情愿的接受镜永颜的意见。 当天镜永恒就让人传出,玉安被交予大月国的人带回大月国处理,第二天便出发,此话一出果然有效果,聚集在皇城的不明人士当天夜里就到了城外守着大月国回国的必经之路。 翌日,幕云峰带领着之前送亲而来的队伍押送玉安返回大月国,才一出城门不到十里,就遭遇袭击,来人目标很明确,一共来了有几十批不同的人,发现大家来的目的相同之后,都团结起来一同对敌。 在大家都奋力对敌的时候,有一人趁别人不注意,劈开关押的牢车把玉安背到背上,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而后快速逃离,等人们想去追时,人已走远。 # 某山崖处,两男子平静的看向同一个方向,一人站着,白衣飘扬,如仙子降临;一人坐于轮椅上,青衣淡雅,高雅美丽,仿佛能洗涤人的灵魂。 一黑衣男子突然快速出现,跪于轮椅上的男子前,道:“少爷,奴才办事不利。” 短短一句话,男子已得知他没把人劫到手,询问了实况,叹了口气释然道:“也罢,人安全便好,日后慢慢找寻吧!” 皇城颜王府书房内,一群黑衣人跪于一长相阴柔,身材纤长的男子前,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男子平和一笑,笑容妖娆:“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黑衣人皆是一惊,而后闭上双眼,抬起右手往左手劈去,随即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这批人都是训练有素之人,自废手臂都不吭一声,“属下办事不利,自废一臂,请主子让属下继续跟在主子身边。” “都退下吧!”男子说完,淡漠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向书桌,不愿再看他们一眼。 “是。”黑衣人丝毫不受断臂的影响,转眼间便消失。 “一群废物!” 皇宫御书房 大顺子在镜永恒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便退下了,镜永恒眼神深邃,似在思考什么,良久才笑着自言自语道:“江湖中的人确实厉害!” 皇宫中‘朝凤宫’房间内 玉清泉拉下蒙面黑布,跪在几个灵牌面前,“娘,孩儿没能救出爹爹。” 六个哥哥和母亲的灵牌是前一天才从将军府取来的,并在自己的房间内搭了个灵堂,以后哥哥和娘亲就能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了,真好! # 当大菊国的守城部队赶来的时候,大月国的队伍都被杀光了,幕云峰也身受重伤,被发现时奄奄一息,只能送回大菊国皇宫救治。 而据有关人士提供,最后劫走玉安的是一个全身武装严密大概五十岁左右的人,具体是谁,长什么样,没人知道,玉安被弄到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但大家见那人在场时对玉安的小心呵护,皆知道那人不会对玉安不利,也都不再追查了。 玉安一事,就此平息,玉家曾经的辉煌也将成为往事。 ???????????????? 求推荐,求收藏,求点评,求各种!! 001 包庇(一) 月,轻柔的射出银丝,笼罩着这深秋的夜。 秋天的月亮是最美的,让人怀念亲人,母亲曾经说过,人死了就会到天上,想必现在母亲和哥哥们在天上见面了吧,母亲应该很高兴,终于可以和六哥哥哥团聚了,而他又什么时候才能和父亲还有七个相聚呢。 玉清泉青丝高挽,一身金黄华服加身,信步走来,入座!宴席之上,人人都向他投来了目光,他面无表情的抬头注视舞台上的表演,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变化,他的眼神变得冷冽,不似从前那般像个与世无争的仙子。 众人皆叹息,谁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能当没发生过呢,他现在能这么平静已经很不错了,还好玉将军没死,虽然现在不知身在何处,但所幸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大月国六皇子慕云峰,日前在返国时被打成重伤,被救回大菊国皇宫内养伤,大月国皇帝收到消息之后,马上派了太子幕云逸和八皇子幕云阳前来。 今天晚上这宴席,正是为了迎接幕云逸和幕云阳而准备的。 幕云逸与幕云阳坐在主席左侧,和玉清泉隔得很近,席间幕云阳的目光有意无意的飘向玉清泉,眼神灼热,玉清泉自然察觉得到,却无心理会。 酒过半巡,幕云阳似乎喝高了,一手拿着酒壶,晃晃荡荡的站起来走到玉清泉桌前,淫笑着看着他,放浪不羁的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美若天仙的大菊国的皇后娘娘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的,真的美得像天上的仙子落入凡尘啊。” 幕云阳淫0.0秽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盯着他,镜永恒在一边阴沉,这个八皇子也太放肆了,竟敢用这种眼神盯着他的皇后看,还出言调戏,阴着脸低吼道:“八皇子,请注意你的身份。” 在座的众人也都摇头对他指指点点。 幕云阳像没听到镜永恒的话般,继续说道:“嘿嘿,美人儿,你寂不寂寞?听说大菊国的皇上被人暗算,下面抬不起头,和太监没两样,不能满足女人,小美人一定还没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吧,要不小美人跟本皇子回大月国如何?本皇子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嘿嘿......”在大月国他一向横行霸道,如今受酒精的刺激之下,更是头脑一顿,不知身在何处,说的话不经大脑,此刻他眼中就只有玉清泉一人的影子,把他当成普通人家的女子调戏。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这件事虽然众人皆知,但在大菊国却是禁祭,谁也不敢私下讨论,更别说当着镜永恒的面说出来了,还有那么多人在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就算他是大月国的八皇子,镜永恒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镜永恒双眼冷到极点,眼神危险的看着他,他却丝毫未察觉危险,众人都替他捏了把冷汗,同时也祈祷镜永恒能冷静,虽然是他不对在先,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大月国两位皇子都在大菊国受伤,那影响可不好,虽然大菊国的国力兵力都比大月国强上许多,但眼下才刚经历护国将军被判一事,民众对朝廷不满,现在生出事端应付下来也很乏力。 “八弟,还不快给大菊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赔罪!”幕云逸脸色悠闲,语气温柔的说道,半点也看不出他在命令别人,反而像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别人听了都不觉得有说服力,更何况是喝醉了的八皇子呢。 八皇子研依旧狰狞的笑着,看着玉清泉美丽的脸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大月国也不乏美女,但却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冷艳的女子,好似不把任何事任何人放在眼里,只看一眼就让他移不开视线,心里只想着把他压在胯下,击溃他脸上的淡漠,听他放声*,越想越兴奋,脸上的笑容越狰狞。 “听说皇后还是玉安老贼的女儿,玉安那老匹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居然干出通敌卖国之事,真是这世上最无耻之人......嘿嘿......听说他和你们大菊国的先帝还有一腿,你们的先帝那么器重他,是因为天天被你们先帝压在身下承欢......哈哈哈哈......玉安老贼真是太贱了......没想到他能生出这么美丽的女儿......压在身下一定很爽.......” 羞辱当今皇上和皇后就算了,居然还污蔑先帝和玉将军,看来这个八皇子真的是活腻了,大菊国的众人都被他惹怒了,怒火中烧的吹鼻子瞪眼,真横不得冲上去狠狠打他。 玉清泉冷冷一笑,眼中寒光闪过,笑容可掬的站起来,走到幕云阳面前,温柔的说道:“八皇子,可是真心喜欢我?” 他虽说的很温柔,但众人听了都觉得恐怖,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喝醉了的八皇子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但看眼前的人笑得真切,马上就被这动人心魄的笑容击窥,只道刚才那是喝醉后产生的错觉,激动的回道:“那当然,本皇子对小美人一见钟情,小美人就跟本皇子回大月国可好?本皇子定会让你夜夜飘飘欲仙......嘿嘿......”八皇子说得露骨,话里难掩激动之情,眼里淫光闪烁。 “在此之前,本宫想要八皇子送一样东西给本宫,不知八皇子可舍得?”玉清泉越笑越深,直把幕云阳的魂魄都勾了去。 “只要是你想要的,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本皇子都会为你讨来,怎么会舍不得呢,你说吧,要什么东西,本皇子马上送给你。”幕云阳信誓旦旦的说道,他身为皇帝之子,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 玉清泉笑得眼睛弯了起来,慢慢走进他,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我要你的命。” 八皇子受惊的后退三步,低头一看,胸口被插入一把匕首,刀身全部没入心口,只剩刀柄在外面,此时此刻他才觉得他真的很可怕,他才明白刚才那不是错觉,从他对他笑的时候就对他起了杀意,“你......” 八皇子只说了一个字就直直的向后倒下了,众人屏住呼吸,全部不可思议的看着玉清泉,他是一国皇后,怎可做出如此冲动之事,即使是那八皇子有错在先,要处罚也要按照程序来走,怎么能在着大庭广众之下就一刀把他解决了呢。 玉清泉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回座位上端端正正的坐着,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一直坐在座位上没有离开过般,没有命令,没有人敢去请御医,也没有人敢上去看看八皇子是否还活着,侍卫也不敢贸然把尸体拖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镜永恒,等待他下令。 镜永恒脸色复杂的看着玉清泉,他也很希望八皇子死,但他是皇帝,即使那人口无遮拦在先,但他好歹是大月国的八皇子,酒后胡言几句就丢了命,还有大月国的太子在场,这要是大月国让他给他们一个交代,就要把他的皇后给交代了啊! 玉清泉看出他的纠结,侧脸无所谓的对他淡淡一笑道:“皇上,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臣妾不后悔杀了他,如果他现在还活着,臣妾也会再去补上一刀。” 他说得不大声,但在安静的场上还是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虽然大家都气愤刚才八皇子污蔑大菊国,也觉得那八皇子死有余辜,但玉清泉他身为皇后,也不能做出这等冲动事,说出这等荒唐话,这种事要做也应该在私底下做,让别人抓不到把柄才行啊,冲动行事之后给大家都惹上麻烦。 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说得容易,但他怎么舍得罚他呢。 正在镜永恒内心纠结之际,大月国太子幕云逸突然语气温柔的说道:“八弟饮酒过度,失足摔倒,不料被地上利器插入心胀,暴毙。” 他一说完,众人惊讶的看像他,就连镜永恒和玉清泉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没有听错吧?或者是幕云逸刚才眼神出了问题?还是他们兄弟本来关系就不好,如今被玉清泉杀了,正和他心意,但他也不必为玉清泉开脱啊,这里可是有其它大月国的人在看着的。 幕云逸朝镜永恒所在之处轻轻点头微笑,脸色温柔似水,眼神无波无澜,看不出半点玩笑之意,既然别人都给了他个顺水人情,他也就不好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当下就回了个感激的眼神,提声道:“大月国八皇子酒后失足,被地上的利器刺入心胀,意外致死。”“来人啊,把八皇子的遗体抬下去好好安置。” “对对对,是八皇子失足摔倒的。” “是是是......” 大多数人反应很快,在人群中附和起来,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侍卫很快就把八皇子的尸体抬下去了,玉清泉忍不住转头看向幕云逸,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八皇子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兄弟,就算皇子之间争夺皇位没什么感情,但他现在死在他国,死在别人手里,他还帮着凶杀脱罪,就不怕传回大月国,被诬陷是他蓄意谋害亲弟弟的? 002 包庇(二) “皇上,玉清泉杀了大月国的八皇子,你就这样放过他了?”棋妃不满的尖声道,看玉清泉的眼神尽是狠劣。 她流产的事还没查清楚,最有嫌疑的就是玉清泉了,镜永恒居然就凭他的一句话就不追究了,还说日后再查,现在都过去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他查出什么来,现在他当众杀了大月国的八皇子,还如此包庇他,皇上一定是被他迷惑了,和那八皇子一样,最后死在他手上才后悔,真到那时就已经来不及了。 想想真是生气,在玉清泉没入宫之前,皇上最宠幸的就是她的,谁知道那个玉清泉一进宫就把皇上的魂都勾了去,每天晚上都到他宫里去;那时候她怀有身孕,原本想着等孩子生出来了,她就可以母凭子贵,没想到孩子等不到出生,就被人害了去,现在她失了皇上的爱又失了孩儿,怎能不气。 “谁说八皇子是皇后杀的?大家都看见是八皇子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要再处处针对皇后了。”镜永恒脸色阴沉的瞪了一眼棋妃,她怎么如此不懂事,这件事闹到了对谁都没好处,她怎么唯恐天下不乱啊。 “这么多人都看见了,玉清泉把刀插到八皇子的胸膛,皇上怎么能扭曲事实呢。” 幕云逸淡淡的看了一眼棋妃,温柔的说道:“这位娘娘,我八弟是自己摔倒的,不关皇后娘娘的事,我是他的亲哥哥,如果有人杀了他,我又怎么会袖手旁观呢。” 棋妃气恼的瞪着他,说不出话来,死的是大月国的人,现在连大月国的太子都这么说了,她再无理取闹也没用,只能在心里暗骂,这天下的男人全都是见色起意。 玉清泉不免多看了几眼幕云逸,不明白他为何要帮自己脱罪。 “哼!难道大月国的太子也被她迷惑了不成?既然大月国的太子都这么说看,我也无话可说,皇后姐姐的魅力可真是不小啊!”棋妃嘲讽的讥笑道,不服气的坐下。 云蝶邹着眉头看着幕云逸,虽然她与幕云阳的关系不怎么好,但好歹也是兄妹关系,如今看着自己的皇兄死自己面前,另一个皇兄不为其报仇就算了,还帮凶杀脱罪,心里自是不好受,“皇兄......” 幕云逸温柔的对她一笑,云蝶马上就不敢说话,再多的疑问都吞回心里,他明白太子的做事风格,外表看似温柔,做事却很有手段,从来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 **的妃子们都各怀心事,看向玉清泉的眼神都不太友善,虽然明白此时这样处理对大菊国大月国的关系好,但都不满他们对玉清泉的包庇。 & 次日八皇子的遗体被人送回了大月国,幕云逸交代了那些人回去如何禀报大月国国君,自己留下来看护受伤的幕云峰。 幕云峰伤的很重,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幕云逸也不责问大菊国他受伤的事,只是一同住在皇宫,他表面看上去很温柔,对待什么事情都是无波无澜的,这反而让人觉得更恐怖。 这夜,玉清泉从外面回来,一进房间就看见一个黑衣人从窗户跳出去,他本能的跟出去,和上次一样的路线,七转八弯之后,很快就到了上次那颗大树旁,黑衣人又消失了,玉清泉在树上观察一会儿,看这次镜永恒有没有也被引来,但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 他不免好奇那个黑衣人是什么人,为何要引他来这里,黑衣人有何目的?是想让他出来揭穿吗? 他现在留在宫里的目的只是想报复镜永颜,对于其他的事情都没情趣,管他谁和谁偷情,都不关他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下便决定不下去,直接原路返回朝凤宫。 出去的时候是翻墙了,没人见着他,回来的时候他依然选择翻墙回去,不想引起宫人们的惊慌。 不动声色的到窗口,窗子还是打开的,刚想进去,却发现里面有一个黑衣人,看体型不是刚才引开他的那个,难道他们是同伙?一个负责把他引开,一个来这里偷东西? 不管地方目的为何,还是先抓住他慢慢审问,虽然他不在意那些金银珠宝,但偷到他头上来就是对他的挑衅,绝对不能容忍。 玉清泉从窗户轻巧的跳进房间了,把窗户关上,以免黑衣人逃走。 进了房间才看清黑衣人站在玉清泉搭建的父母和哥哥们的牌位面前,不知道想干什么,偷东西还以可原谅,但想动母亲和哥哥们的牌位却是不行的,玉清泉很生气,快速向黑衣人发起了攻击。 这个黑衣人的功夫也是相当了得,武功完全在他之上,看套路和他所练的武功套路很相似,玉清泉完全拿他没办法,但黑衣人只是闪躲,并不伤害他。 既然看出对方无意伤害自己,他武功虽没对方好,但把他缠住还是没问题的,对方被缠着也不能脱身,玉清泉疑惑,在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他们动静不大,但久了难免不被外面的守卫听见。 与黑衣人拉开几步距离,冷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你的武功套路和我的一样?”他的武功都是卫之间教的,难道这个人也是卫之间的徒弟?想了想马上否定这个可能,卫之间很少离开紫竹园,怎么会有其他徒弟呢。 那人不说话,眼神流转,像是在找突破口趁他不注意离开。 看出那人的意图,玉清泉威胁道:“哼,你别想着逃走,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大叫一声,把外面的侍卫引来,到时候被抓住可不好办了。” 他自然不会叫,只不过想吓唬吓唬那人,真的有人进来了,对他的影响更不好。 那人轻轻叹了口气,拉下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眼神温柔似水,看着玉清泉抱遣一笑:“皇后娘娘,别来无恙。” “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玉清泉看着一身黑衣的幕云逸,疑惑的问道,心里也警惕起来,他是大月国的太子,难道是想来他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密文件? “我一直很崇拜玉安将军,听过关于很多玉将军的光荣事迹,本来还想着有生之年见他一见,没想到世事难料啊,玉将军现在不知身在何处,我只想给将军夫人和几位战死的英雄们上一柱香,绝对不是来盗窃的,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见怪,是云逸鲁莽了。”幕云逸说话无论何时都很温柔,眼神也很真诚,让人听了想不相信都难。 “那你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来,要叫人把我引开,偷偷摸摸的来?”玉清泉不敢防松警惕,虽然之前八皇子的事他一再为自己开脱,但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他的计谋呢?先帮助他们,让他们对他心存感激,放松警惕,而后他想做什么事都简单了。 他是大月国的太子,而他是大菊国的皇后,有太多牵扯传出去都是影响不好的。 再仔细一想,把他引开那个黑衣人,看身形和步伐绝对是上一次他见到的那个黑衣人,难道皇宫中一直有大月国的眼线吗?还是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如果皇宫中一直有大月国的奸细在,那大菊国岂不是很危险? 幕云逸轻轻一笑,语气温柔:“您是皇后娘娘,这里又是娘娘的寝室,怎可让男人轻易进来呢,要是被人说闲话可不好,所以云逸才趁娘娘不在时悄悄潜来,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玉清泉冷笑道:“你这样就不怕被人发现,说我们偷情?”光明正大的来拜访,有其他人在场,别人也只会随便说几句,这样偷偷摸摸的出现在他房间里,要是被发现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是从窗户进来的,谁都会想歪,不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干嘛不光明正大的来拜访? “一般人发现不了!”幕云逸很认真的说道,他的武功不低,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他。 玉清泉想想也是,自己的武功不低,他的武功比自己还要高,“你的武功是谁教你的?” “我师傅!” “你师傅是谁?” “李大肠!” “......” 不对啊,师傅曾经说过,会这套功夫的当今世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他的师弟,但他的师弟曾发过誓这辈子决不收徒弟,而起师傅的师弟名字也不叫李大肠,真是奇怪了。 “刚才那黑衣人是你的同伙?” “......” “是不是?” “......” 玉清泉恼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一直沉默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想确定大月国是否在皇宫中安插了眼线。 “快说,他是不是你安插在皇宫中的眼线?是想盗取大菊国的机密文件还是有其它什么目的?”玉清泉眼神冷冽的看着他,眼里寒光乍现,虽然父亲被朝廷判了刑,但他知道,父亲心目中永远希望守护住这片土地,他也不能见有人威胁到大菊国而无动于衷。 “云逸不想骗娘娘,我确实认识那人,但请娘娘放心,他并不是安排盗取情报的探子,云逸可以以性命担保。”幕云逸认真的说道。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幕云逸坦然的看着他,温柔一笑,“云逸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相不相信那是娘娘的事了。” 玉清泉一时无话,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半响,见玉清泉都没反应,幕云逸开口问道:“请问皇后娘娘,我可以给将军夫人和六位公子上一炷香吗?” 看他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说话坦然,也不想会做出偷偷摸摸之事,以后小心观察吧。 “请吧!” 003 所谓奸夫 幕云逸点燃一把香,脸色凝重的跪下,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把香插入香炉中,又跪下磕三个响头才站起来,上完香之后,眼里储满了眼泪,眼睫毛都被沾湿了。 “喂,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他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吧,母亲和哥哥们和他非亲非故的,就算崇拜父亲,也不至于上柱香都掉眼泪吧。 幕云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发觉自己的反应确实有点过了,马上擦了一下眼睛,“不好意思,香火太刺眼了,一时没忍住就掉眼泪了。” 玉清泉站到窗户前,对他做了个请的姿势,他和这人不熟,还是别和他单独相处太久为好,“香也上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幕云逸也不打算多留,抱拳鞠躬,“打扰了,云逸这就走。” 转眼间功夫,房间里就只剩下玉清泉一人,站在窗前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关上窗户,准备睡觉。 才刚躺到床上,窗户又被打开了,玉清泉快速坐起来,一看是之前把他引开的那个黑衣人,黑衣人见他发现自己,转身做出要逃跑的姿势,玉清泉只看了一眼就又躺下了,这人真无聊,没事总把他引去看别人偷情,是觉得他太无聊了闲着没事干,想给他的生活添加点色彩吗?他没兴趣,要找人陪他看戏找别人去。 黑衣人大概见玉清泉没跟去,过了一会儿又回到窗户口,故意弄出声响让玉清泉注意到他,玉清泉只淡淡的看了一样就闭上眼睛,不打算理他。 黑衣人见状,在窗外地上捡了一颗小石头子丢到他身上,做出要跑的姿势,这次总该跟上了吧!却不想,玉清泉翻了个身,坚持不受他诱惑跟他走,黑衣人又捡了一些石子,连续仍了十几颗,且石头越来越大,仍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玉清泉火了,他还真是执着啊,不理他,他还得寸进尺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又想把我引到那个地方去听皇上的妃子*?” 黑衣人看着他,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不去,我才没那么无聊呢,放着暖床不睡,冒着寒风跑去听别人*,自己听着还难受,要找你找别人去,我还没吃饱了撑着。”玉清泉说完又躺下,已经把意思都告诉了他,他也该放弃了,最好以后都不会来烦他。 他也是个大男人,本来这个年纪火气旺盛,再去听别人*声,那岂不会自己找罪受。 见他如此,黑衣人站在窗户上,又拿石头继续扔他,玉清泉干脆拿被子蒙着头。 黑衣人见状,跳进房间,到灵牌的位置,随手拿了一块灵牌,然后走到玉清泉床边,把被子扯开,摆了摆手里的灵牌,让他看一眼后马上转身逃走。 这招果然很有用,玉清泉马上飞身跟上来,鞋子和外衣都没来得及穿。 “你给我站住,把我娘的牌位还给我,不然等我抓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玉清泉一边追一边叫,出来的匆忙,鞋子和衣服都没穿好,现在被风一吹,别提有多冷了,不过这些他都没时间理会,他只想快点拿回母亲的灵牌。 黑衣人不理会他,快速的按照之前两次的路线行驶,很快就到了大树边,不过这次他没有在此消失,而是飞上‘明月宫’的后院屋顶上,把牌位丢到上面,对着玉清泉招招手,然后就快速离开了。 玉清泉气得够呛,他还好意思对他招手,如果不是他的轻功不行,追不上他,真要打起来,那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玉清泉小心的靠近,里面的人又在运动了,压抑的喘息声断断续续的传出来,他小心翼翼的飞上屋顶,轻轻移至灵牌的位置,捡起灵牌刚准备离开,脚下的瓦片一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房间里的叫声戛然而止。 “糟糕!”玉清泉暗叫一声,便运起功离开。 才刚走没两步,一身材纤细的男子身上只披着一件外套,手持长剑就出现在眼前,凤眼微眯,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看清来人之后,玉清泉倒吸一口气,胸口一沉,眼里火焰燃起,紧紧抓着手里的灵牌,哼,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原来一直和琴妃苟且的男人是他,他们果真藕断丝连。 “六王爷,好兴致啊,三更半夜还衣衫不整的来找嫂子聊天啊。”玉清泉冷冷的笑着说道。 镜永颜静静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尽是苦涩,他知道玉清泉现在恨不得他死,“泉儿......” 玉清泉冷冷的打断道:“六王爷,请注意你的称呼,我是皇后,除了皇上,谁也不能直呼我的名字!” “好吧,皇后娘娘,请问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镜永颜苦涩的问道。 “哈哈......这应该是我问六王爷比较合适吧?我住在皇宫中,晚上出来散散步有何不可。” 镜永颜眼含笑意的看着他,他还真会胡编啊,别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散步出现在屋顶也说不通吧“娘娘真是好兴致,散步散到屋顶上来了。” “这就不劳烦六王爷费心了,我是**之主,想到哪散步就到哪散步。”“倒是六王爷你......三更半夜而且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妃子房中是怎么回事,嗯?” 镜永颜不回答他的问题,问道:“你有什么目的?”他不相信他只是凑巧路过这里,他一定是调查过,现在被他发现,不知道他想怎么样,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琴妃...... “你说呢?既然被我发现了,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你,那岂不是太辜负六王爷的苦劳了?”玉清泉笑得很深,每次他这样笑的时候都是起了杀意,镜永颜不敢放松警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你想做什么尽管冲着我来好了,请不要找琴儿的麻烦。” 玉清泉心中一沉,哼,当初还想要他和父亲一起死,现在却为了琴妃求情,最痛苦的事情不是自己去死,而是看着自己在意的人死,玉清泉很清楚这一点。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死很简单,我说过,要让你生不如死,这么轻易的就让你死,那岂不是太没意思了。” “泉儿......”看着他眼里的恨意,镜永颜心里很不好受。 “别叫,不然我都不想要这个名字了,你这种人不配叫我的名字。” 正在两人交谈的时候,琴妃已经穿戴完毕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见屋顶上的人是玉清泉时吓了一跳,被皇后发现与王爷偷情,那不是离死不远了? 琴妃急的大叫:“颜,快动手,不能让她把事情泄露出去。”现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玉清泉冷冷一笑,就凭他的武功想打败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上次是自己收功才被他暗算。 “你看,你的好情人让你杀我呢,既然她对我这么狠,我也不能亏待她了。” 玉清泉说完从屋顶跳下,直接落到琴妃面前,阴笑的看着她:“琴妃娘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平时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竞会做出这么劲爆的事情来,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会如何?”这么说只是想吓吓她,皇上早已经知道了,却一直未作任何动作,他更不会多管闲事的去告诉镜永恒,但这并不表示他会放过他们。 琴妃脸色苍白,但还是保持着镇定:“皇后姐姐也是深藏不露啊,妹妹也没想到姐姐会武功。”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得很,你的六王爷没告诉你吗?” 镜永颜也后一步落了下来,站在几步之外,玉清泉转头看向他,笑得更甚,“你说我要怎么处置你们呢?” “是我勾引琴妃的,与她无关,你放过她吧,我随便你怎么处置都行。” 琴妃眼神恨光一闪,趁玉清泉和镜永颜交谈之际,抬起左手,往他后颈一拍。 琴妃不会武功,没多大力气,玉清泉转头笑着看着她到:“琴妃娘娘,省省力气吧,你这小拳头对我没用的。” 琴妃也笑着回望他,没有了刚才的慌张:“那可不一定。” 琴妃话刚说完,玉清泉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接着就倒在地上了。 镜永颜心下一紧,快速的蹲下抱起玉清泉,担忧的看着他,“你对他做了什么?” “只不过是麻针而已。”见他紧张的样子,琴妃心里不是滋味,不情愿的说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何这么紧张他。 “哦,那我现在把他送回去。”镜永颜说完,抱起玉清泉就准备走。 “杀了他。”琴妃狠狠的看着他,完全不是平时表现出来的模样。 “不行,他是皇后,他若失踪了,皇上一定会派人查的,到时候被查出来就麻烦了。” “要是放了他,他把我们的事情告诉皇上怎么办?”琴妃急了,气愤的看着镜永颜,他们才见过几次面,就这样担心他,是不是连他也被玉清泉的美貌迷惑了? 一时之间镜永颜也没办法,“先进去慢慢想办法吧,外面冷。”刚才出来得匆忙,只随意披了件外套,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被寒风一吹冷冷的。 “嗯!” 房间里烧着暖炉,身体一下暖和起来,镜永颜眼神复杂的看着玉清泉,要是他们不是这种尴尬的身份该多好。 “有办法了!”正当镜永颜看得入迷之际,琴妃突然一个高声把他思绪拉回来。 “什么办法?”镜永颜问道,她能想出什么办法,即能不杀玉清泉,又能让他不说出去。 琴妃眼露兴奋光芒:“我们可以陷害他和男人通奸,然后被皇上看见,到时候他说我们的事,皇上也不会相信他了。” “怎么设计?” 琴妃附到他耳边说了一番话,然后自信满满的看着他,觉得自己想的办法非常好。 镜永颜想了想,玉清泉是男人,就算把他和一个男人放在一起也没事,只要让皇上看见他们在一张床上,到时候再把那个男人杀了就没事了,当下便同意琴妃的提议,“那我去取药,你先在这里看着他。” “不必了,我这里有。”琴妃拉住他,站起来走到衣柜旁翻出一瓶药。 镜永颜接过药,看着药瓶发呆,真要这么做吗? “快点喂他吃啊,那麻药可支持不了多久了。”琴妃见他发呆忙催促道。 在琴妃的催促下,镜永颜把药全都灌进玉清泉嘴里,然后把他扛在肩上送回‘朝凤宫’。 004 春天的药(一) 镜永颜轻轻把玉清泉放到床上,站起来对着身后的男子吩咐道:“你只管躺在旁边就好,别碰他,我会在外面看着。” “是!”身后的男人恭恭敬敬的回答。 镜永颜交代完便离开了,留下来的男子紧绷着一张脸,看着玉清泉因chun药变得潮红的脸而心跳加速,他本来就很美,如今更是风情万种,不安的表情让人有种想压倒的冲动。 但他却不敢妄动,他还不想因为贪色而葬送了全家的性命,只能按照六王爷的吩咐,脱掉上衣,躺倒他身边,碰都不敢碰他一下。 此刻麻药已经退去,玉清泉的思绪慢慢情醒过来,但却浑身燥热难耐,玉清泉忍不住发出声音来。“啊......好难受啊......” 身边的男子全身紧绷的闭眼睡在他身边,一动都不敢动,玉清泉难受的翻身,刚好看到身边的男子,心下一惊,这人是谁?怎么会和他睡在一起?冷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本宫的床上?” 男子一句话不说,直直的躺着,他的任务就是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等王爷把皇上引来,他就可以去见佛祖了,用自己的性命换家人后半生荣华富贵,值了。 玉清泉再不懂*之事,此刻也知道自己定是被人下了chun药,身体难受的要命,下身也变得坚硬,如果身边有个女子,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但现在却是个男人。 现在药效才刚刚生效,玉清泉尚能忍受,强忍着欲火,又喝了一声:“出去。” 男子依旧一言不发的直直躺着。 “出去,听到没有?不然别怪本宫不客气。” 药效越来越强烈,玉清泉只觉得浑身都被火烧着了般,身上热的要命,真想把衣服都脱光啊,可惜房间有个男人在,他不能让他看见他的身体,不让他发现自己的身份。 “你想死是吧?那本宫就成全你。”玉清泉阴冷的说完,手上运功,一掌就把身边的男子打晕,然后提起来仍出窗外,做完这一切已是筋疲力尽,疲惫无力的躺在床上。 房间里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身体像被火烧着般烧得浑身难受,他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让肌肤接触冷空气才能保留一丝理智,药劲越来越强,感觉身体好空虚,好想找东西填满,玉清泉不安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嘴里不时发出低低压抑的呻.吟声,自己却浑然未知,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难受却得不到发泄。 自己用手捂着*,轻轻抚摸,一阵舒爽感传至全身,玉清泉像是口渴是找到水喝般,饥渴的不断索取,手在身下来回抚摸。 “参加皇上!” “免礼,皇后睡了吗?” “是的,娘娘已经歇下了。” “嗯,朕自己进去就行了。”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烛灯,灯光昏暗,一进到房间里镜永恒就发现不对之处,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玉清泉在床上好像睡得很不安稳似的,翻来覆去,而且不是发出奇怪的声音,难道做梦了? 镜永恒如是想着,走到窗户前把窗户关上,然后才走到床前,一看就发现不对之处。 玉清泉脸色潮红,表情痛苦,衣裳凌乱,手还在身上乱摸,就像是在发春,难道是做春梦了? “泉儿,你怎么了?”镜永恒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烫的要命,抓着他的双肩把他扶起来,身体也是烫的要命,怎么会搞成这样?这春梦也做得太刺激了吧?! 玉清泉被他一摇清醒了不少,艰难的睁开眼睛,眉头紧邹,痛苦的紧咬牙关,一看是镜永恒,马上伸手推开他,“你快走,快出去。”说话的声音沙哑无力,听起来极其诱惑人。 他现在的力气不大,推在镜永恒身上就像是在挠痒,镜永恒见他这个样子怎么会离开,以为他生病了,心疼的抱着他,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低声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现在就让人去叫御医。” 镜永恒的手无意的在他背上抚摸,引来玉清泉一阵颤抖,舒畅感传达全身,从来不知道被人抚摸是这么舒服的事,玉清泉舒服的shen吟出声,身体不安的扭动。 镜永恒就算再迟钝,此刻也发现了玉清泉的不对劲,他不是像在发春,他根本就是发春了!看他的样子像是被下了药,到底是谁敢对皇后下药? 镜永恒愤怒的僵直身体,就算知道又怎样,他现在又不能......看着玉清泉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内心一片凄凉,他是男人,看着自己的妻子忍受*之苦却不能帮他解决,这还算什么男人。 “镜永恒,你快出去。”玉清泉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对着他大吼,连称呼都变了,他怕再过一会儿,理智都被*占据,到时候被他发现他是男儿身就不好了。 镜永恒脸色暗淡,双拳紧握的道:“你是不是嫌我没用?看着自己的女人饱受*折磨,却不能满足她。”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快出去,我忍忍就过去了,死不了的。”玉清泉无力的伸手想推开他,却一点作用也没有,就算他能满足女人,但也满足不了他啊,现在纠结这个干嘛。 镜永恒深邃的眼神紧紧盯着他,突然低头吻了上来,他不信那药那么厉害,一定是刺激不够,兴奋不够,只要他努力一下下,一定会抬起头的。 舌头在嘴里搅动,玉清泉只觉得一直顺畅爽快,欲火彻底被激发,*占据了理智,一个翻身把镜永恒压在身下,疯狂的扯他身上的衣服。 玉清泉失去理智般把两人的衣服直接撕碎,很快两人身上就只身下布条,衣不择体。 镜永恒瞪大眼睛看着玉清泉的身体,咪咪呢?就算再小也该有吧,怎么和男人一样是平的,脑袋一片空白;突然下体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他这才惊恐起来,哪有什么咪咪,这根本就是个男人啊!! “你是谁?快从朕身上走开!”镜永恒恼羞成怒,他竟然一直被他骗了,如果今天他不是中了春药,自己把衣服撕烂露出身体来,不知道还要被他瞒多久,再想想之前他一系列奇怪的行为,只怪自己太笨了,怎么不早点发现呢。 玉清泉哪还听他的话,只想找个地方发泄欲火,嘴巴在他身上胡乱啃咬,下身也胡乱的顶来顶去的。 镜永恒更加火大,被个男人如此羞辱,马上用力想把他推开,却不想,才刚一挣扎就被玉清泉点了穴道,身体不能动,但还能说话。 玉清泉身体在他身上摩擦,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低的说道:“帮帮我......” “快解开朕的穴道,朕饶你不死。”镜永恒此刻有点慌张有点害怕了,看他的样子几乎失去理智了,不知道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身体不能动,只能嘴上威胁,希望能有效。 玉清泉把他的腿分开,在他身下乱摸,然后用手指插入他下身的洞穴。 “啊......你大胆,快住手......”镜永恒痛的高呼。 玉清泉哪听得进他的话,只想找个地方发泄,他以前也看过**,只要往有洞的地方插就对了,高兴的笑道:“嘿嘿,就是这里了。” 玉清泉高高的抬起他的双腿,分身对准他的洞穴,用力一顶,没进去...... “啊......”镜永恒痛的脸都拧到一堆了,心里愤怒,他堂堂一国之君,何时受过此等羞辱,他要是再敢动他,等他的穴道解开之后,一定饶不了他。 玉清泉也痛得握着分身紧邹眉头。 “皇上,请问出什么事了吗?”镜永恒的叫声太大,被门外的丫鬟听到,听叫声凄惨,丫鬟以为出什么事了,遂在门外小心的问道。 “咦?进不去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洞洞却进不去,玉清泉怎么肯轻易放弃,把他的两条腿扛到肩上,双手把洞洞掰开。 镜永恒恶狠狠的瞪着玉清泉,努力平复下心情,让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无意,强忍着痛苦道:“没事,你们所有人退到宫门外,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入内,违者杀无赦。”他这副模样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更不能让人听到他惨绝人寰的叫声,要是被传出去,他皇帝的尊严往哪放。 玉清泉把洞洞掰大,扶正已经硬到不行的分身对准洞口,用力一挺,分身挤进狭窄的洞穴,干涩的洞穴没有任何滋润,两人都痛得叫了出来。 “你这个混蛋,快拿出来。” 停留了一会儿,疼痛消失,下身被**紧紧包裹,换来的是一阵舒畅,玉清泉兴奋的用力一顶,整个分身全部被紧紧包裹着。 “啊......痛......快停下来......”镜永恒努力压抑住叫声,但声音还是很大,幸好刚才叫宫人都退下了,不然现在他*的叫声恐怕全被听了去。 此时此刻玉清泉想停也挺不下来,随着身体的强烈反应开始律动,分身被**摩擦,一阵阵快感传遍全身,就像身在云霄,由于第一次积累了这么久,很快就那啥了,直接倒到镜永恒身上大口喘息。 发泄了一次之后,药效也去了不少,玉清泉的神智也恢复清醒,在镜永恒耳边轻轻说道:“对不起。” “快走开!”镜永恒冷冷的说道,下身痛的像被撕裂般,心情也是乱七八糟的,被一个男人强奸到底算什么?! “嗯......” 玉清泉双手趁着双侧准备站起来,分身还在他体内,一动,又开始有了反应,镜永恒也发觉到了,脸色一沉黑得吓人。 反正做都做了一次了,现在起来也是被处罚,再多做一次也是也罚,那还不如满足一下身体呢,玉清泉温柔的说道:“最后一次......” “你......” 这次玉清泉不像第一次那样粗鲁的只顾自己的感受,下身也有了滋润,动起来也不会那么痛。 玉清泉从从他脖子一路吻下,最后停留在两颗小果粒上吸浊啃咬,镜永恒被他吻得心情复杂,竞忘了反抗,还觉得这种感觉很舒服。 005 春天的药(二) 在玉清泉的无数个“最后一次”中,镜永恒不知被要了多少次,从刚开始的排斥,到最后从中得到欢愉;直到两人都累得动不了,玉清泉才放过他,趴在他身上睡着了,分身一直留在他体内。 “叩叩叩!”翌日清晨,两人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大概是到上早朝的时辰来叫镜永恒起床的。 玉清泉慵懒的趴在镜永恒身上,轻轻一动下身又起了反应,对着门口说道:“皇上身体不适,不上早朝,你去通知大顺子,让他把大臣们的奏折送到尚书房,皇上晚点会去看。” “是!”门口的人领命退下。 玉清泉不好意思的看着镜永恒,道:“那个......昨天晚上我让你走了的......是你不听话......”刚开始他叫他走,是他非要留下来的,他心里也郁闷,对一个男人做出这种事,不但不排斥还觉得很爽,一次次的不断索取,看来也不是只有女人才能满足男人,男人也能满足男人。 镜永恒脸色阴沉,语气不善的低吼:“快从我身上下来。” “哦!”尽管下身又昂起了头,但他还是乖乖的下来了,昨晚是药物关系,现在药效已解除,他没理由再那个他。 “解开我的穴道。” “哦!”玉清泉依言解开他的穴道。 直直的躺了一晚上任他摆布,身体酸胀到不行,镜永恒强忍着疼痛支撑起身体,愤怒的看着他道:“解药!” “什么解药?”玉清泉一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昨晚缠绵时,他就看到他耳边的痣,才发现自己一直被人骗得团团转,害他下身不能抬头的人一直都在身边,“还在装傻,我中的毒不是你下的?” “哦!”反正身份都已经败露了,给他解药也无妨。 玉清泉起身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下床光着脚丫走到柜子边,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再从盒子里面取出一个小瓶子,走到床边,把瓶子递给镜永恒,“吃下去马上就可解除药性。” 镜永恒接过瓶子,看了他一眼便打开瓶子,取出一粒药丸吃下。 然后双眼盯着自己的分身,观察着他的变化,身体也仔细感受;果然如玉清泉所说,不一会儿,垂头丧气了几个月之久的小兄弟终于抬起头来了。 “好了,现在解药也给你了,我的身份也暴露了,是我该走的时候了。”找镜永颜报仇的事看来得在宫外解决了。 镜永恒冷冷的看着他,眼里怒火燃烧,上完他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吗?“你把朕当什么了?这皇宫岂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玉清泉对他淡淡一笑道:“皇上都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我还留下来做什么,你的毒也解了,可以好好去宠幸你的妃子了,昨晚的事我也是受害者,失去理智才会对你......那啥......我也和你道过谦了,宰相肚里能撑船,你也不要这么小气,这事不能怪我哦。” 要怪就去怪他的好妃子,要不是琴妃下药,他怎么会对一个男人做出那种事,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女人! 镜永恒脸色越来越阴沉,他还好意思说,第一次是失去理智每错,那之后他明明恢复理智了,还不断的在他身上索取,真把他当女人来发泄了吗?好歹他也是一国皇帝,怎可受这等侮辱。 镜永恒突然伸手把玉清泉拉到床上,翻身把他压倒身下,不怀好意的笑道:“哼,现在就让你尝尝被捅的滋味,我把你欠我的都要回就让你走。” “呃......你想干嘛?”看着他精壮的胸膛压下来,玉清泉本能的伸手去挡,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故意去捅他的,他是被下药了啊,而且那人是他的老婆,老婆下药,老公帮解听起来也合情合理啊。 “当然是干你!”镜永恒把他的双腿分开,手一路往下摸,玉清泉只觉得身体一阵酥麻,刚熄火的分身很争气的又昂首挺胸,年轻就是有精力,随便一点挑逗都能起反应。 玉清泉顺势一个翻身把镜永恒压倒身下,深深一笑,“皇上,这可是你自找的。” “你......”镜永恒没想到他会反抗,气得脸色绯红。 玉清泉轻轻吻上他的胸膛,一路吻到腹部,惹得他一阵轻颤。 “啊......喔.....呃......咦......唔......吁......”镜永恒不受控制的叫出声来,被他吻得意识模糊,身体也跟着起了反应, 两人的身体都开始变得火热,呼吸加重,玉清泉扶正分身,对准洞口,轻轻的推进去,虽然洞洞被滋润过,但毕竟镜永恒从来没被人开耕过后庭,昨晚的激烈运动已经让他受伤了,现在虽然他很小心,还是让他痛出汗来,身体紧紧的绷着不敢放松。 下身被他紧紧夹着,温热的**勾起他的*,玉清泉强忍着欲火,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不要紧张,放松,不然会很痛的......” 他的话像有魔力般,镜永恒听话的慢慢放手身体,紧紧抓着他瘦弱的肩膀,身体这么瘦,那东西却不小。 察觉到身下的人完全放松了,玉清泉才小心的动起来,他一动,镜永恒又紧张的夹紧双腿,玉清泉马上又停了下来。 “你......继续吧,别管我......”镜永恒不自在小声的说道,俊脸羞得通红。 “难受就说出来,我能忍!” 见他轻轻点头,玉清泉才开始动起来,刚开始镜永恒只觉得痛,后来慢慢也乐在其中,感受身体传来的一阵阵快感,那是与女子交合不同的感觉,痛并快乐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啊......喔.....呃......咦......唔......吁......”随着玉清泉有节奏的律动,镜永恒也有节奏的叫了出来。 半个时辰后,玉清泉满身是汗的趴在镜永恒身上。 一完事镜永恒又变得满脸愤怒,忆起刚才自己的反应更是愤怒,“下来!” “好累,让我趴一会......”以前因为有顾及不敢和他有太多的身体接触,现在趴在他身上才发现他的身材不仅看上去好,触觉也是很棒,肌肉紧实,身上一丝赘肉也没有,比他这副皮包骨头的小身板强壮太多了...... “哼,快下去,朕也要让你尝尝被人捅的滋味!看你觉得谁更辛苦一点。”说着身体便动了起来,想把他翻到身下,却不想,他一动,还在他身体里的某部位又膨胀起来,心里一紧,这人是喂不饱的狼啊。 “朕以皇帝的身份命令你快下来!”虽然这么说有失面子,但下身还在隐隐作痛,他不想再承受昨晚的那种痛苦。 玉清泉笑得灿烂,暧昧的在他耳边说道,手指在他身上轻轻滑过,“我不呢?” “那就别怪朕对你不客气,朕会武功!” 玉清泉脸色平静的说道:“你打不过我。” “......” “你是朕的皇后,朕要你的身体是天经地义之事,难道你还想杀了朕不成?”皇帝向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现在要他又怎么了,而且他还是他的挂名皇后呢,虽然是男的,但他已经嫁给他了就已经是他的人了。 “这只是个误会,现在误会解除了,我也该走了,你想要皇后,重新找一个吧。” “哼,那你倒是和朕说说,是怎样的误会?你一个男人跟在朕身边纠结意欲为何?” 还是实话告诉他吧,家都没有了,现在也不怕他判他个灭九族的罪了,“我爹娘为了让我不必像我哥哥们那样,一成年就上战场,害怕我也像他们一样在战场上出事,所以我一出生父亲就对外宣称我是女孩儿,只是希望我能健康平安长大;原本我爹娘是打算过几年就辞官的,到时候我们一家就可以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我就可以恢复男儿身,像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了;没想到先帝一得知我爹生了个女儿之后,就下旨赐婚,我爹反抗过,但都不能改变先帝的心意;在成亲前夕,我爹娘都担心,万一圆房发现我是男儿生会被判欺君之罪,所以我才想此下次,让你不能那个;原本我们计划等我爹辞官之后,带着家人走后,我再想办法离开皇宫的,没想到辞官申请还没批下来,我爹就被人陷害。” 玉清泉一口气说完,这些都是实话,信不信就由他了,要是他很怀疑他是父亲安排的耳目,他也没办法了。 “现在没有了牵绊,就打算走了?” “本来还打算留一段时间的,现在身份被你发现了,要重新计划才行。” “你认为你走得了吗?”说得这么轻松,难道当皇宫的侍卫禁军都是摆设的吗?就算他武功再高,也该明白双手难敌四敌。 玉清泉轻巧的说道:“嗯,只要我想走便走得了。” 镜永恒眼里充满怒火,他说得如此轻巧,难道对这里一点感情都没有嘛?难道对他也......没有一点不舍吗? 昨晚他就已经想通,刚开始他只是愤怒他一直被他欺骗,以为她到宫里来是为了其他目的,听他解释只会也就释怀了,而不是因为被他强奸,他喜欢他,即使发现他是男人只会还是喜欢。 “朕不会让你走的。” 玉清泉无奈的说道:“我说了你拦不住我的!” “如果你要走,除非你从朕的尸体上踏过去。” 玉清泉认真的看着他,他怎么这么小心眼,不就是骗了他几个月,昨晚对他那啥了几次嘛,他也是迫不得已啊。 “那你说你要我怎么样?” 006 留下来 “留下来!”镜永恒眼神深邃的看着他,语气坚定。 玉清泉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他重复了一遍:“留下来?” 镜永恒认真的点点头,表示他没有听错。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难沟通呢,我都说了,之前是形势所逼才不得以男扮女妆骗你的,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一个大男人成天装女人可不好玩。” “你的意思是让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当你从来没出现过,是吗?” “嗯,嗯!我就是这个意思。”看来他还不笨嘛,这么快就想通了,玉清泉竖起大拇指对他一番赞赏。 “你是大菊国的皇后,怎可说走就走,你让朕怎么向大臣们和黎明百姓解释皇后突然消失?而且现在玉将军刚出事不久,玉将军的女儿就不见了,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认为是朕容不下你,镜家恩将仇报,害了你,到时候再出什么动荡,对大菊国造成不好的影响;这大菊国是你爹打下来的,你也不想看到它毁于一旦吧?” 要不要说得这么夸张啊,一个皇后失踪就会造成举国动荡,那只能说明这个国家太脆弱了,一点风吹草动都受不了,还怎么抵挡他国的进功?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你别把我当傻子,我爹被陷害判刑都没起多大波澜,我又没做过什么对黎民百姓有利的事情,黎民百姓才不会为一个没贡献的人造反,我消失最多也只会引起一些舆论,你大可随便找个人在‘朝凤宫’关着,对外宣传皇后重病在身......” 镜永恒见他一心要走,没有半点留下来的意思,盯着他看了半响才开口说道:“想走可以,不过我们要先把账算清楚。” “什么账?”难道要他付在皇宫生活的吃住费用?皇宫这么大,这么富有,难道还缺这点钱吗?他这个皇帝当得也未免太小气了,一时之间在心里把他狠狠的鄙视一番。 镜永恒对他邪魅一笑,撑起高大的身躯逼近他,触动下身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面部肌肉抽搐,脸色不善的看着他咬牙切齿:“昨晚你对朕做了多少次,就让朕对你做多少次,做完了,你就可以走,到时候朕定不拦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这听起来也不算过分,玉清泉认真的思考起来,低头看着他两腿之间的xx,眉头越邹越深,面部表情变幻莫测。 “怎么样?”见他考虑了半天还没做出决定,不禁出声询问道。 玉清泉全神注视着他两腿间的xx,以为他是问他对此物的看法,寻思着要怎么评价,半天才憋出两个字: “略长!” 镜永恒的xx看上去比他的大且长,要是被这么大的东西捅进oo里,那岂不是要痛死,恐怕一不小心oo都会被他弄伤。 “......”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问他考虑得怎么样,没想到他的注意力一直没在问题上,不过听到他夸赞自己的老二,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男人嘛,谁不喜欢别人称赞自己的xx大呢。 玉清泉在心里做着激烈的战争,现在走,要被他的大xx捅他的小oo,会很痛;留下来,吃喝不愁,而且报复镜永颜也方便,唯一不好的就是要面对他的众妃子老婆,思来想去,终于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留下来!大丈夫能屈能伸,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报仇什么事都可以忍。 其实暂时留下来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他现在还没找到父亲,七哥和卫子间师傅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外面也没个亲朋好友,他身上也没多少钱,现在离开,别说报仇了,连吃喝住行都成问题,在没报仇之前自己恐怕就要先被饿死。 “我事先告诉你,就算现在我留下来,早晚我也会离开的,你我皆男儿,你应该知道,我还要结婚生子,为玉家传宗接代......”七哥一直不肯接受永乐,也不肯娶其它女子,靠七哥为玉家留后恐怕很难,这项伟大而艰巨的任务自然落到他的头上,他感到压力很大。 “到时候再说,朕只要你现在留下来。”镜永恒内心狂喜,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下来,只要他现在留下来,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俗话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等他再想离开的时候再想办法,人都是有感情会恋旧的,他只要让他对这里产生感情就好了,亦或是对他产生感情。 “好吧,那我就暂且留下来。” 见他终于同意留下来,镜永恒紧绷的心终于得以放松,这个姿势坐得累了,想换个姿势,刚一动,下身又剧烈的疼痛,想起疼痛的原因,脸上火烧般发热,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玉清泉,都是他害的。 “嘿嘿......”玉清泉不好意思的笑笑,粉嫩的小脸蛋也染上红晕,昨晚初尝*之欢,一下就被那美妙的滋味吸引,一次又一次的沉沦,只顾着自己享受,完全忘了照顾身下人的感受。 叫丫鬟打了一盆水进来,玉清泉亲自帮他清理,谁让他的oo里都是他身体留出的东西呢,而且看他痛苦的样子也不好自己清理,他只好清理自己种下的恶果了。 虽然昨晚他们交合了数次,但都没看到这个让他欲仙欲死的部位,他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又是初次经历这种事情,脸皮薄的很,脸和脖子都红得像番茄;镜永恒毕竟比他长十几岁,也经历了不少欢爱之事,大大方方的双腿大张,完全没有半点羞涩之态。 玉清泉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那个*的部位,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心的看着,由于工作不专心,清洗了很久都没擦干净。 镜永恒见他就像男人偶遇女孩洗澡,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心里叹息,他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做完啊,“你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把眼睛睁开!” “我眼睛睁开的吖!”玉清泉回道,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看向他,要是没睁开怎么能看到他。 “睁大点!不准眯着眼睛。”怎么比女人还害羞,女人看见都是睁大眼睛看的,他一个大男人见到和自己长一样的东西还不敢直视,要是看到女人的身体岂不是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哦!” 玉清泉听话睁开眼睛,看着他两腿间,突然惊喜的睁大眼睛,像是发现什么秘密似的。 “哇!你欲求不满耶!” 玉清泉像是发现新奇事物般,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两腿间高昂的某物。 镜永恒整张脸都气得发黑,还不是他害的,擦个身体半天擦不干净,还时不时的碰到他那里,最重要的是,昨晚是他一直在做,而他一次也没有释放,好几个月没**,能不起反应吗! 被人盯着看,更觉得兴奋,*越来越强烈,上面的血管清晰可见。 玉清泉看他的样子,心虚的往后退了退,“那个,我去帮你叫个妃子来,你先忍一忍啊。”说完放下手中的工具,站起来就往门口走,真的准备去找人。 “站住。”镜永恒一声低吼下,脚步硬生生的定住,身体僵直的站在原地背对着他,不敢转身看他。 “什么事?是想要指定哪位妃子侍寝吗?”玉清泉窃声问,半天也没听到回答。 问了半天也没听到有人回答,玉清泉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或是没听见自己的话,终于忍不住回头看看。 一转过头才发现他阴沉着脸,一直愤怒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玉清泉纳闷,这人好奇怪,好意去帮他找女人泻火,非但阻止还对他怒目交加,真是好心没好报。 “快说啊,不要老是瞪着我看......”忍不住抱怨一声,双手叉腰,两人这样真的很尴尬。 “穿好衣服再去。”沉默半响,镜永恒才开口,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叫棋妃来吧。” 玉清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件衣服都没穿,光溜溜的叉腰站着,瞬间脸上爆红,双手捂住身下快速的跑到桌子后躲在,“你......你......不许看......” “哼!”就他那身材,瘦的跟排骨似的,有什么好看的,再说该看的早就看光了,现在才知道害羞遮掩,心里虽这么想,但还是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见他不再看着自己,玉清泉也不敢直接走出去,伸出一只脚,勾了地上一件被撕成布条的衣物,套在身上勉强能遮住部分春光,才跑到柜子前找了一套新的衣服穿上。 穿好衣服,整理好发型才走出去,他还要在皇宫呆一段时间,还要对外保持皇后娘娘美好的形象,可不能让人看出端倪,表面功夫还是不能有纰漏的。 传话这种事自然无须他亲自去做跑腿,只是不想和镜永恒单独相处,他才借口跑出来,派了大红去‘红颜宫’请棋妃,自己则闷闷的坐在院子里,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还真是宠爱棋妃啊,那么多妃子不选,偏要找棋妃。 007 欲 不多时,棋妃由一群人簇拥着浩浩荡荡的来到‘朝凤宫’,看到玉清泉脸色郁闷的坐在院子里,有些怀疑他命人传的话是否属实,皇上的伤好了那固然是好事,让她奇怪的是,皇后不是在这吗,为什么还要去叫她来?虽然心里期待皇上真的恢复雄风宠幸她,但未免怀疑玉清泉叫她来的目的,是不是想陷害她,这里又是他的寝宫,还是小心为妙。 “皇上真的在你这?” 玉清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她看他不顺眼,他看她虽然没到不顺眼的地步,但也没好到哪去,如果不是不得已,他怎么会主动让人去叫她过来? “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棋妃恶狠狠的说道。 “棋妃妹妹还是快点进去吧,皇上都要等得欲火焚身了。”做了个请的手势,提醒叫她来的目的,不是和他在这闲聊。 “哼!”发出一个长长的鼻音,棋妃潇洒一转身,大步向寝室方向走去,留给玉清泉一个华丽的背影。 玉清泉闷闷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内心五味杂谈,那是他的房间,现在他却要呆在外面,让别人在他房里*做的事,或许还会留下他们爱爱的味道,以后他还要在那张床上睡觉,躺在残留残留别人欢爱味道的床上睡觉...... 想着就觉得内心一阵不舒服,玉清泉头脑一热,站起来大步走向房门,要做什么回他们自己床上做去,凭什么在他房间里做。 走到房门口,抬起手刚想拍,却有人从里面打开了。 棋妃怨愤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他跨出房门,语气不善不情不愿的说道:“皇上让你进去,马上。” 玉清泉咋舌,这持久力也太差了吧,才进去没半盏茶功夫就出来了,其中还包括脱衣服和穿衣服的时间...... 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走了进去,随手把门关上,镜永恒在里面谁知道穿了衣服没,要是没穿衣服被宫女们看见可就不好了。 走至床边,见他只用被子遮住下身,上身裸露在外,眼里*未消,从玉清泉进来之后,他的眼睛就一直在他身上没移开过,看得玉清泉心里直发毛,干嘛用那种欲求不满的眼神看着他啊,不是刚和棋妃发泄过了吗? 玉清泉见他的样子很恐怖,站在离床几步距离之外,深怕一接近就会有危险般,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 “过来!”镜永恒低唤了一声。 “皇上有什么话这样说就行行了,我听得见。”看他那种表情,直觉过去定会发生什么不好之事,还是站在安全范围踏实。 “过来!”语气不变的又叫了一声,但眼里明显有些温怒。 见他这个样子,玉清泉更加不敢过去了,还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虽然他的武功在他之上,但毕竟他是皇上,总不能真的动手把他打趴下吧。 “我不过去,你的眼神看起来就像不坏好意的,谁知道叫我过去要对我做什么事呢。” 镜永恒一愣,眼神不知不觉变得柔和,语气故作嘲讽的说道:“你不是说我打不过你吗?现在怎么害怕起来了?” “话虽如此,但......” “快过来,朕不会伤害你的。”见他想解释,一镜永恒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像个姑娘家似的扭捏作态,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步步的靠近,不知为何,在他面前总会心惊胆战的,如果说以前是害怕被他发现男儿身,那么现在呢?难道是因为昨晚的肌肤之亲?可昨晚明明是他在上面啊,现在该不好意思的应该是他才对,为什么他反而要表现出一幅被强奸的窝囊样。 “啊......” 才一靠近,镜永恒就抓着他的手用力一拉,玉清泉尖叫一声,倒入他光裸的身体上,温柔的体温隔着衣服都能体验得到,镜永恒的呼吸开始加重,眼里的*在扩散;突然紧紧的抱着他,疯狂的吻上他的嘴唇,他吻得很用力,玉清泉只觉得嘴唇生痛,刚伸开双手想推开他,他却突然松开他。 “帮帮我......”镜永恒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他,鼻子喷出的温热粗重的气息打在脸上,感受他上下起伏的心跳和满含*的眼睛,玉清泉原本想逃离的动作一瞬间定格。 仍由他拿着自己的手放到他两腿间,把一根热得烫手的巨大棍状物赛进他手里握着,然后握着他的手上下律动,直到他的手熟悉这一套动作后,待镜永恒放开他的手他也能自行运作。 镜永恒又狠狠的吻上他的嘴唇,拼命的吸嘬啃咬,像是要把他的嘴唇吃掉,玉清泉被他问得意识模糊,完全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事情,直到伴随着镜永恒一声低吼,手上被滚烫的液体滋润,他才如梦初醒,快速的从他怀里跳起来,站在床边看着手上乳白色的液体,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他到底怎么了,居然帮一个男人做那种事,还做得不亦乐乎忘乎所以,他一定是生病了,不然就是中邪了。 “呵呵呵呵......”看他又害羞又气恼的样子煞是可爱,镜永恒不禁笑了出来,他还真是容易害羞,动不动就脸红。 玉清泉气愤的瞪他一眼,他现在这么窘迫,还不是他害的,他还好意思笑,一瞪,脸色变得更加红了,他就那样一丝不挂的躺着,身上还有残留的浊液,也不知道拿东西遮挡一下,他就那么喜欢在别人面前展示他的身材嘛,虽然他的身材确实很不错。 “你......你快盖上被子......” 镜永恒含笑说道:“朕的身材就这么惨不忍睹吗?惨不忍睹到不能入眼?”全身上下都摸遍了,还是不好意思看。 玉清泉脸色发青,他这是故意取笑他,明明知道他不好意思还说这种话,语气生硬的说道:“天冷,小心着凉。” “刚运动完,不冷。” 不提还好,一提玉清泉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心里怒骂,他刚才好像没动什么吧,一直是他的手在运动,现在手臂都还有点酸胀,这人真是的,不是刚和棋妃办完嘛,转眼又来强暴他的手,他的*还真是够旺盛的,早知道先不给他解药好了,让他一直痿着,看他还成天想着这种事不。 玉清泉突然暧昧一笑道:“哼,上天还是很公平的。” “什么很公平?”镜永恒邹眉看着他,不明白他无缘无故冒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他的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玉清泉憋着笑缓缓说道:“上天给了你一个大xx,相对的减少了持久时间;那些xx小的人,则持久的时间长。你说老天是不是很公平呢?” “......”镜永恒脸色一沉,被人说时间短,是个男人都会生气,这能怪他吗,要换了别人几个月没发泄说不定比他还快呢。 害他禁欲这么久,还被人取笑的罪魁祸首是他,他居然还敢笑。 “有过经验的男人,几个月没发泄,换了谁都会这么快......”镜永恒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昨晚才破身,没常识也可以理解。 被他说中了还想狡辩,刚才棋妃不是和他做过了,明明就是秒射郎,“貌似刚才棋妃妹妹才从这出去吧......”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语气变得酸溜溜的。 “朕没和她做......”镜永恒郁闷的说道。 刚才棋妃进来的时候,一看到他的大xx抬起头,就马上扑到他身上来,软玉在身,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更别说一个欲火焚身的男人。他马上把棋妃反扑压到身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把棋妃看成了玉清泉,心头一热,疯狂的吻上她的嘴唇,手也在她身上抚摸,当摸到胸前那两坨大肉团时心里一惊,玉清泉何来这么大的胸部,晃了一下脑袋,身下的人又变回了被挑起*的棋妃。之后他也没心情和棋妃做了,就让她出去叫玉清泉进来...... “咦......为什么?”玉清泉惊讶的问道,他没注意到此刻的语气变得轻快,眼睛也望了避讳,直直的看着他。 镜永恒当然不会把个中原因告诉他,见他毫无忌讳的看着自己,邪笑道:“泉儿终于不嫌弃为夫的身材,肯认真欣赏了。” 刚才只顾着盯着他的表情等他回答,现在被他一说,注意力马上移到他身上,原本就很红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更红了,连忙低下头。 “你......你快拿东西盖住身体.......” “难得泉儿不嫌弃为夫的身体,肯认真欣赏,为夫怎会如此不通人情的遮遮掩掩呢。” 和他争论好像吃亏的都是他,玉清泉不打算和他争论下去,决定亲自帮他找东西盖上,走进床边伸手拉过被踢到角落里的被子盖住某个显眼的部位。 镜永恒故技重施抓住他的手想把他拉倒,不过这次玉清泉预先做好了准备,气运脚底,牢牢的站着纹丝未动。 “只有傻瓜才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008 圣旨立誓 打开窗户,金色的阳光射入尚书房的宫殿内,光束打在脸上暖洋洋的,冬日里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玉清泉享受的闭上眼睛,任阳光亲吻他的脸颊,深深呼吸着阳光的味道。 忽然一双手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接着右边肩膀一沉,那人把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惬意的接受阳光温暖的洗礼。 玉清泉起先被他的举动下了一跳,很快就恢复平静,两人都发生那种关系了,这点亲昵动作又算得了什么,这样想着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 “天气很好啊!很久没有这么好的天气了。”肩膀上传来那人慵懒磁性的声音,温热的气息喷到脖子上,引来一阵轻颤,玉清泉吓得身体僵直。 “嗯。”确实很好。 感觉到腰上的手慢慢收紧,身后的人贴着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近,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接着耳朵被温软的嘴唇含住,玉清泉只举得像被电击般,酥麻从耳朵散便全身,心里想着应该推开他,身体又很迷恋这种感觉。 镜永恒伸出舌尖轻舔他的耳垂,然后一路往下吻,把他身体转过来,直接吻上他的嘴唇,如饿狼般饥渴的吸嘬他嘴里的精液。 玉清泉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僵直的身体变得无力软绵绵攀在他身上,要不是被他抱着,恐怕已经瘫软到地上去了。 明明知道不能这么下去,却抵挡不住他的诱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伸出舌头与他纠缠在一起,得到他的回应,镜永恒吻得更深,恨不得把他含在嘴里慢慢品味,两人的身体都起了原始反应,上面嘴对嘴,下面头对头...... 镜永恒嘴上动得起劲,手上也没闲着,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人裤纸拔下,把玉清泉的身体转过去,炙热的*对准紧闭的洞穴,急切的想把*送进去,未被开发过的洞穴小得可伶,镜永恒用力一顶,连个头都没探进去,自己却痛的深深凝眉。 玉清泉原本被他挑的*高涨,意识迷糊,现在被他一顶,剧烈的疼痛刺激大脑,整个人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消散,转身退了几步,脸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睁大眼睛忿恨的瞪着他,眼里怒火中烧,蹲下身子把掉落脚腕的裤子提起来。 “泉儿......”镜永恒低唤一声,伸出手想去拉他。 玉清泉系好裤腰带,往回退两步避开他的手掌,心跳得像在打鼓,刚才差一点就被他xx了,气愤的说道:“你别过来,小心我揍你!” “你看......这个怎么办......”镜永恒指着自己的跨前,跨前的东西还象征性的对他点了点头。 玉清泉顺着他的手看下去,只看了一眼,马上把头转向窗外,感觉脸热得快要烧起来了。 窗外树上的小鸟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叫着,不时把鸟头望向这边,似乎是在好奇这里面发生的事情,玉清泉赶紧把窗户关上,即便那只是几只小鸟,但被几双眼睛看着他还是觉得不自在,特别是他们刚才做了那么邪恶的事情。 “泉儿......”镜永恒*未消,又向他走近几步,阴沉着脸色,似乎隐忍得很痛苦。 玉清泉咽了口口水,继续往后退,眼睛闪烁不定的看着他,“你......你想要做什么?你答应过不强迫我的......” 镜永恒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颓惫的弯腰提起裤子,默默的整理好衣服。 看他那副表情玉清泉心里也不是滋味,“那个......你要是难受的话......去找个妃子发泄吧......” 镜永恒轻笑一声,要是能在别的妃子身上发泄,他何尝不想,叹了口气柔声说道:“泉儿别怕,过来让我抱抱你,我不会对你做其它事的。” 玉清泉狐疑的看着他,不敢轻易相信他的话,半响才一步三挪的靠近,一靠近就被他轻轻的拉入怀中,就这样直直的抱着,什么也不做,也不说话,很久都不放开,玉清泉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抱着他睡着了。 “皇上......” “嗯?” “该抓紧时间批阅奏折了。” “嗯!” 玉清泉重新打开窗户,心有余悸,和他呆在一起太危险了,随时都有*的危险,身份败露之后不但不能放松警惕,反而更加紧张,时刻都要打起精神预防他的诱惑。 两人还要相处一段时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有道说防不胜防,就算他时时刻刻提防也有可能有疏忽的时候,得想个办法让他自觉点才行。 “泉儿,过来。” “额.....我想吹吹风......”玉清泉尴尬的摸摸脑袋,随便找了个借口,其实是害怕接近他,对他做出什么事来,保持距离是最好的自我保护。 “你就这么怕朕吗?”镜永恒自嘲的笑笑,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原来对他的热情会让他感到害怕,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恨不得让他和自己融为一体。 “......”想说些什么,却在触及那一闪而过的伤痛之后变得沉默了,所有的话都被压在心里,什么时候变得心软在意别人的心情了? 终究还是心软了,玉清泉抿嘴郁闷的走到他身边站着,镜永恒轻轻一拉,让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一手环住他的腰,与心中所想一样,腿上的人又绷紧身体不敢乱动了,脸上也染上动人的红晕。 “镜-永-恒,你的手不要乱动!”玉清泉脸色绯红的怒瞪他,就不该心软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色心不改。 对于他的称呼,镜永恒不但不觉得突兀,心里反而很开心,从来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就连父皇母后都没这么叫过他,他终于不对自己故意表现得生疏了,虽然这是被激怒的结果,但他真的很开心。 “笑什么笑!”见他眼带笑意的样子就一肚子气,把欢乐建立在别人愤怒之上,亏他还是一国之君。 “泉儿真可爱!”镜永恒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顶。 “......”玉清泉满脸通红,他还真把他当女人对待了,老是说这种肉麻的话,露出一些奇怪的眼神,还做那些亲昵的动作。 玉清泉用力推开他的手,站起来正对着他,认真的说道:“皇上,你要是在这样我会马上离开。” “你这是在威胁朕?” “算了吧!”就是在威胁,为了*的安全,只能这么做,不然早晚会节操不保! 镜永恒哀怨的看着他,不情愿的说道:“好吧,朕尽量!”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玉清泉还是不放心,凝眉苦思,突然睁大双眼,“口说无凭,你写一道圣旨给我。” “......”镜永恒无语的望着他,亏他想的出来,写了又怎么样,圣旨是他写的,到时候他可以再写一道圣旨打翻前面写的也不是不行,虽这么想,但还是点下了头。 玉清泉殷勤的取了一道空白的圣旨平铺到桌子上,把毛笔蘸了墨水交到他手里,“我念一句你写一句。” “嗯!” 玉清泉清清嗓子说道:“我——镜永恒,以大菊国皇帝之名义,写此诏书立誓,在未得到玉清泉的许可的情况下,不随便对其搂搂抱抱,不强迫其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不.....如违背次誓言,一辈子便秘。” “就这些?”镜永恒忍笑按照他念的一字不差的写完,一辈子便秘.......还真是奇怪的誓言。 “嗯,暂时就这些,以后想到再重新写一份。”玉清泉认真看了一遍,见完全和自己念的一样,满意的点点头。 “盖个章!” “......”镜永恒再次无语,还真是谨慎啊。 玉清泉拿起盖了章的圣旨,小心翼翼的折好收入怀里,有了这道圣旨以后就不怕他乱来了。 009 百菊节(一)(修) —————————————————— 求收藏!求推荐!求点评!求各种!!! —————————————————— 伸手能见五指的夜,两个男男笔直的躺在床上,玉清泉的头枕在镜永恒的手臂上,虽然之前都是这样过来的,但今晚是对方知道自己是男儿身之后,在清醒情况下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而且还抱在一起,两个男人做这些属实尴尬。 “泉儿.....”镜永恒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煞是好听,让人痴迷。 “嗯?” “明日可想出宫?” “出宫?”**妃子是不能随便出宫的,他怎么突然这么问?而且将军府被封,出宫又能去哪里?心里有些黯然。 “嗯,明日是‘百菊节’,皇城会有赏菊大会,可想去看看?” ‘百菊节’?还有这样一个节日吗?过去十五年过的基本是与世隔绝的日子,一年之中有哪些节日都不清楚,只记得爹娘有时候送来的饭菜会丰富一些,那应该就是过节吧。 出去走走也好,十五岁之前天天关在‘紫竹园’,十五岁之后又被关在皇宫之中,从来没看过外面的世界是何模样,心里不禁升起了小小的憧憬。 或许哪一天他真的离开皇宫,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好!” -.-.-.-.-.-.-.-.-.-.-.-.- 这夜镜永恒很安分守己,只是老老实实的抱着玉清泉,玉清泉暗想,圣旨还真管用。 次日清晨,玉清泉起了个大早,但镜永恒比他起得还早,他起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在身边了,问了下大红才知道他去上早朝了,梳洗完毕,命人上了早晨,刚坐下准备进食,镜永恒就下朝赶过来了。 “爱妃这么早就起来了?”镜永恒轻笑着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顶。 “嗯!皇上吃过早膳了吗?”比起平时确实算早,但和别人比已经很晚了,他都已经上完早朝了回来了。 “还没有,你也别吃了,到宫外吃。” 听他此言,玉清泉才想起昨晚他说的话,今日是九月九重阳节,他要带他出宫游玩,从来没吃过外面的东西,留着肚子去出多多品尝美食也不错,皇宫中的食物什么时候想吃都行,外面的可就求之难得了。 两人皆换了衣服,镜永恒一身墨色便装,玉清泉则是一身白色女装,闷闷坐在马车里。 “泉儿怎么苦着一张脸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们先回去找个太医给你看看,改日再出去。”镜永恒关心的说道。 “我想穿男装!”在宫里穿女装就算了,出宫了外面又没人认识他,干嘛还不能穿男装出去啊,这辈子穿男装的次数屈指可数,他都不记得自己穿男装是什么样子了。 镜永恒眼带笑意,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原来是为这个不开心啊,他还以为是他身体不舒服呢。“宫里人多眼杂,等出宫了再去买一套换上。” “真的?”不置信的问道。 “嗯!”认真的点头。 出了皇宫到离皇城集市不远处,两人就下了马车,这次出宫没太多人知道,只带了几个武功好的侍卫出来,侍卫都打扮成普通人的样子隐入人群中在周围随行保护他们;皇城的街道平时就热闹非凡,今日是‘百菊节’,人流更是增加几倍之多,玉清泉和镜永恒两人首先到了一家名为‘贵公子’的服装店买了一套普通男子的衣服。 换上一身素白色衣服,把长发高高扎起,稚气未脱的脸庞虽没有镜永恒硬朗的五官看起来英俊潇洒,但也是娇俏动人,虽是穿着男装,但看上去还是很女气。 从他们一进店开始,衣店的老板瞪得大大的双眼就没从他们身上离开过,他开店以来,接触过的贵公子不在少数,见过英俊的男子也不少,但从来没见过像镜永恒这般不仅长得俊美还气度非凡,还有玉清泉,女装美艳,男装俊俏,世间竞有如此人物,能让这人穿上他做的衣服,这辈子没白卖衣服。 两人在衣店老板激情洋溢的注视下款步走出店铺,行走在街道上,玉清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凡是他们经过的地方,见着他们的人无不被他们的绝代风华吸引眼球,玉清泉害怕的向镜永恒靠近,从来没在人多的地方出现过,而且还被这么多的眼睛注视,不少人还不由自主的留起口水来了。 镜永恒抓起他的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像是给予他力量;以前出宫都是打着太子的旗号,身边也跟着不少侍卫,经过的人都不敢靠近半步,哪像今日,还有人故意装作从他们身边经过,不经意撞到他身上,撞他就算了,居然还去撞玉清泉。 这些人引起镜永恒的不少怒气,早知如此干脆不出来就好了,或者把他弄丑点在出来......想到这,镜永恒心里一阵迷茫,他现在这样子十足像个吃醋的傻瓜似的,居然想把这个男人藏起来,他可是男人啊!看来自己真的不可救药了,但那人若是他,他也甘愿吃这谭醋。 镜永恒赶紧调整呼吸,眼神变得冷冷的望向周围,触及他目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这眼神似乎在警告他们,若是在敢惹他不高兴,下场会很严重,霎时周围的人都不敢乱挤,自主的给他们让出一条道路,眼神依旧围绕他们身上,看他们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 被他握着手心里觉得安心了不少,平时在宫中经常被他握,搂搂抱抱更不在少数,有时候还亲亲小嘴什么的,现在这种动作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之处,为何这些人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好像很厌恶嫌弃的样子,他们好像没得罪这些人,更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吧....... 他没注意到,平时在宫里他都是穿着女装,宫里的人自然不会觉得奇怪,但现在他和镜永恒两人都是穿着男装,两个男人手牵手,行为举止如此亲昵,他们不想歪都难。 忽然察觉从身边传来一丝冷意,玉清泉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他怯怯的将目光扫向一旁,抬头果然见到镜永恒一脸冰霜,真是奇怪,这么好的气氛,今天又是他提议出来的,不知他为何生气。 “你......在生气吗?”玉清泉抬头看着他问道,也不看路,反正被他拉着走不会摔倒,他自己都没想到什么时候对他这么信赖了。 “没有!” “可是你看起来就像是在生气啊!” “别瞎想,我很开心,和泉儿一起出游怎么会不高兴呢。”镜永恒用空闲的一只手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柔和,但眉头依旧紧锁。 玉清泉脸色微红,看向他的眼神变得闪烁不定,面对他的柔情,每次都会有异样的感觉在心头缠绕,“那你笑一个我就相信你真的高兴。” 镜永恒嘴角上扬,眼睛弯成月亮型,对他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玉清泉只觉得脸变得滚烫,胸口像在打鼓,赶紧低下头不敢在看他半眼。 他们这些亲昵的动作,惹得群众议论纷纷,有些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边议论边摇头叹息,似乎在替他们惋惜。 玉清泉惊慌的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身体不由自主又向身边的人靠近几分,两人身体靠的极近,在别人眼里仿佛抱在一起般,“我们长得很奇怪吗?为什么这些人都对我们指指点点的......”压低声音轻声询问身边的人。 “别在意别人的眼光,抓紧我,跟着我走,不要害怕!” 玉清泉望了他一眼,点点头,听话的抓紧他,心里暖洋洋的,紧紧跟着他走,心里因他的话变得踏实不少,虽然还是很不习惯那些异样的眼光,但,有他在呢! 两人穿越重重人群走到一家名为‘巨好吃’的酒楼前,两人都没用早膳,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看店铺的装修和布置挺有格调也挺上档次的,便走了进去,要了一间二楼靠窗的雅间。 镜永恒把店里所有招牌菜都点了,店小二见他们穿着打扮不想没钱的样子,高兴的吆喝一声便下去准备了,还上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和一盘菊花糕,让他们先喝茶吃些点心稍定片刻。 玉清泉站到窗前把窗户打开,这个方位还真是好,从这里往下看就看见满满的菊花,想必这一节便是赏菊会之地了,昨晚镜永恒和他说过,‘百菊节’这天,民间会举办赏菊盛宴,还会相邀登高。 菊花是大菊国的国花,深受大菊国国民的喜爱,百姓们也是很崇拜菊花的精神的,并以此来极力自己和教育子孙后代,菊花虽然没有牡丹名贵,玫瑰艳丽,但在几乎所有花草树木都凋零的时候,它顽强的站起来,抵御着寒风无情的抽打,寒霜的欺压,为冬日带来独特的美丽景色。 010 百菊节(二) 求收藏!求推荐!求点评!求各种!! ———————————————— 金秋十月,正是菊花开放的时节,各种各样的菊花竞相开放,争奇斗艳,在这个时候举办赏菊大会在合适不过了。 菊花种类繁多,各有特色,有的鲜艳夺目,有的淡雅美丽......在百花枯竭时,菊花傲霜绽放,千枝百态,红的似火,白的似雪,粉的似霞,大的像一团彩球,小的像盏盏精美的花灯,在阳光的照耀下耀眼迷人,微风轻轻吹过,菊花花瓣在风中微微颤动,令人赞叹。 各色的菊花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在这二楼的隔间里都能闻到一二,深深吸一口气,菊花的香味和空气一起吸入肺腑中,顿时觉得心旷神怡,之前的不安烦躁消失无踪。 镜永恒也走到窗前站到他身边,一只手搭到他的肩膀上,轻轻一带把他揽入怀中。 “皇上......”玉清泉一门心思都放在外面的菊花身上,镜永恒突然过来把他吓了一跳,身体条件反射的往后退开! 镜永恒轻笑的看着他,还真是容易被吓到啊,不过他就喜欢他这样,刚想开口说话,门外响起敲门声,接着店小二领着一排人端着菜走进来。 “两位客观,你们点的菜上上来了,请慢用!”把菜都摆到桌子上后,店小二笑着朗声说道。 “这么快吖......”他们才进来没多久,而且点的菜又那么多,一张桌子都放不下,还有很多都放到旁边的备用桌上,玉清泉暗暗咋舌,这家酒楼的厨师动作还真快。 店小二见他惊讶忙解释道:“嘿嘿......不瞒两位客观,这个时辰基本没人来吃饭,所有厨师一起做才这么快的,要是午饭和晚饭时间,这里可是座无空席,那就要等得久了。” 听完店小二的话玉清泉轻轻点头,现在才刚过早膳时间,普通人没有谁吃个早餐还跑到这么豪华的酒楼来吃,除了他们两个没怎么出宫的人。 饭菜都上好了,两人入座开始进食,玉清泉每道菜都先夹一小口品尝一下滋味,才吃了十几道,眉头就深深邹起来了,不是因为菜色不好吃,而是他吃的这十几道菜,都有一个相同之处,玉清泉疑惑的问店小二:“小二,为何每道菜都有菊花味?” 吃了十几道菜都有一股菊花味,难道这是这家酒楼的特色吗?每道菜都加入菊花。 店小二听他这么一问,先是诧异的看着他,很快又笑呵呵的回答道:“想必这位姑娘不是大菊国的人吧?!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大菊国成立是十月初十,国花是菊花,所以啊,自从大菊国成立之后,每年的十月初十当天,举国上下都要把菊花放到菜里烧菜吃,吃菊花糕,喝菊花酒或者菊花茶等等都成为名俗,每个县这天都举办赏菊大会,姑娘吃完饭可要好好去体验一下,赏菊大会上有很多千奇百怪的菊花,很多都是普通人平时见不到的。” 听完店小二的话,玉清泉脑子里就只有‘姑娘’两个字,其它的话自动过滤,平时穿着女装说他是女的就算了,现在他穿着男装哪里像姑娘了! “姑娘......小二哥,你看清楚点,我是男的!”玉清泉露出一个牵强的笑看着他说道。 店小二了然一笑,经验老道的说道:“嘿嘿,小二明白,姑娘一定是想隐藏身份,或是偷偷跑出来,害怕遇到登徒子骚扰吧,但我也是见过不少女扮男装的姑娘,这点分辨能力还是有的,姑娘虽穿着男装,但面容娇俏,唇红齿白的,别人看不出来,但我一眼就看出来姑娘是女扮男装,姑娘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这店小二还真是讨厌,真以为自己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看得穿吗?他明明是真真正正的男人,哪里像女人了?难道男人就不能唇红齿白了吗!! 镜永恒在一旁忍着笑,心里很赞成店小二的话,如果他不是知道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一定也会认为他是女扮男装的。 “你别胡说,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儿,才不是女扮男装。”玉清泉沉着脸闷闷的说道,穿回男装都不能证明自己是男人,难道非要亮出‘武器’才能证明吗?这样他以后离开皇宫找老婆成亲都不方便了,别人都不相信他是男的,怎么肯嫁个他呢,总不能一见面就脱下裤子说‘你看,我是男人,我们成亲吧!’,真那样做的话,别人不把他当神经病或是色狼打死才怪。 店小二又是讨好一笑说道:“嘿嘿,客观莫气,我懂的......”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人家不愿说他身为小二的也不能多问,顺着客人的心意说,这是身为店小二基本法则,很多事情只要心里明白就行了。 他根本不懂,玉清泉更郁闷了,这店小二是认定了他是女人了,无论他怎么说怎么解释,这店小二都只会表面附和他,心里还是认定自己的想法。 见玉清泉被说得一脸委屈的样子,镜永恒有些于心不忍,吩咐店小二到门口候着,有需要再叫他进来。 待店小二出去并关上门之后,玉清泉苦着脸看着镜永恒问道:“我真的看起来那么像女人?” “嗯......”虽然不忍心见他伤心,但他也不想违心乱说哄他开心,其实他觉得长得像女人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看着赏心悦目,比那些真正的女人强多了。 连他也这么说,玉清泉更火大了,提声吼道:“我哪里像女人了?”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有眼无珠,颠倒黑白,连分辨能力都没有。 镜永恒凑到他耳边小声暧昧的说道:“你除了脱了衣服身体看起来是个男人,穿着衣服的时候无论男装女装看着都像女人。” “你......你无耻......”玉清泉只觉脸上滚烫,他总是能一句话就把他说得语无伦次,心里一边骂他口出妄语,一边责备自己没用,以前在‘紫竹园’的时候,和哥哥还有卫子间师傅一起时,也曾和他们拥抱过,可从来不会觉得心慌意乱,难道镜永恒会幻术?他中了邪才会变成这样? 见他窘迫的样子,镜永恒非但没用停下来,反而继续说道:“你现在的样子还有说的话更像女人,你见过哪个男人会对着一个男人面红耳赤,嗯?” “我......我没有......这里太闷了,憋红的。”玉清泉把头埋得低低的胡乱把饭菜扒进嘴里,看他的样子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他也不想这样,可是,每次和他呆在一起,都会因为他的一个动作,甚至一句话变得手足无措,他已经很努力控制了,可还是这样。 “别吃这么急,小心噎着,没有人和你抢。”看他为掩饰心虚,像被饿了几天没吃饭似的吃得那么急,害怕他被噎着,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把头抬起来,看到他的样子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对着他脸红嘛,有必要乐成这样嘛,脑袋歪了歪想甩开他的掌控,却是徒劳。 看着他嘴角沾满饭粒脸颊绯红的模样煞是可爱,心头一热,逼近他柔声说道:“泉儿的脸也饿了,要和泉儿抢饭吃呢。”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很没用的,胸膛又开始打鼓,脑袋不由自主的靠后,伸手抵在他胸前,两人靠的太近,压抑得呼吸都不顺畅,伸起一只手往脸上摸,想把他说的脸上的饭粒擦掉,但手刚接触到脸上就被镜永恒抓住。 “我来帮泉儿清理就好了。”镜永恒话一说完,嘴唇就欺压上去,舌头在他嘴边一扫,然后深入嘴中,新的一轮唇舌大战又开始了! 好事总是不能如愿,两人正吻得激烈的时候,煞风景的店小二很不识相的出现了。 “两位客官,你们的‘十菊大补汤’炖好了,我现在给你们.......”店小二爽朗的声音戛然而止,两眼直愣愣的看着眼前不宜多看的景色,半响才回过神来,似乎察觉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赶紧转身准备先出去,打算等晚点再端进来。 店小二刚进来的时候,玉清泉很快就把镜永恒推开,脸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把头埋在胸前,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又被引诱了,为什么自己意志力这么低!! 镜永恒一脸意犹未尽,脸色平静,眼神不悦的瞪了一眼店小二,进来的真不是时候,打扰他的好事,不过这里也不适合做此亲密举动,是他太冲动了,一时没忍住。 “咳咳,端上来吧!”镜永恒对着欲离开的店小二说道,反正已经被打断了,现在也不能接着来,还是早点吃完早点离开吧。 “是!”店小二应了一声,把‘十菊大补汤’端上桌子便离开了,走之前还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玉清泉,那表情仿佛是在说‘我就说我没猜错吧,你就是个女的。’。 如此尴尬之地,玉清泉是不愿多呆片刻,快速的吃饱喝足结了帐,逃跑似的出了‘巨好吃’酒楼的大门。 011 百菊节(三) 求收藏!求推荐!求点评!求各种! ———————————————— 菊花展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菊花,很多长得稀奇古怪的一点都不像菊花,玉清泉从来不知道菊花还这么种类,好奇的四处张望。 每种稀有品种面前还有专人讲解,吸引不少游客留步,玉清泉和镜永恒两人走到一处,只见这处的花通体都是绿色了,看起来赏心悦目。 讲解人员在一旁绘声绘色的介绍,很多人都停下脚步听着讲解赏着花:“此款菊花名为‘绿牡丹’,外形如牡丹,花朵颜色碧绿。花朵初开时,花色碧绿如玉,晶莹欲滴,经过日晒后,绿中透黄,光彩夺目,花期长达三十五日,是菊花中不可多得的珍品......” 又走了几步,见前面某处围观的人比其它地方都多,玉清泉好奇的挤进去,这处菊花的数量比其它地方的少上很多,只是这菊花怎么长得那么像荷花啊,只不过颜色和荷花的不同而已,不会是弄错了吧?“这也是菊花吗?怎么无论颜色还是外形一点都不像菊花啊?” “嗯,这叫‘墨荷’,是比较少见的名贵品种。”镜永恒看了一眼便认出来了,这种菊花在皇宫中都是极少,在这菊花展上能看到实在是不易啊。 两人站的位置离讲解员很近,他们说的话都被讲解员听了去,讲解员赞赏的看了一眼镜永恒,而后提高音量对周围的人说道:“嘿嘿,这位公子真是见多识广,这种菊花很少见,能识得此话的人不多。这款菊花名叫‘墨荷’。‘墨荷’花色墨紫,平瓣内曲,属荷花型。花儿初开时为荷花状,花色紫红,多轮花瓣内抱,不露花心;日晒开敞后,花色紫中透墨,黄色花心外露,加以绿叶衬托,犹如墨色荷花亭亭站立于墨池中,故名‘墨荷’;盛花期为反卷刑,花瓣质薄,颜色黑里透红,有光泽,并有绒光,花心中有筒状花。‘墨荷’色姿独特很受欢迎,但却难以大量繁殖,所以很是珍贵少见.......” 玉清泉凑到一朵盛开的‘墨荷’面前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团深紫色花瓣里包裹着黄色的花心,笑道:“哈哈......原来真正的菊花藏在花心里。” “这款菊花名为‘绿云’,花色老绿,中细管瓣,花属舞环型。外部花瓣直伸,开敞后稍下垂,瓣端有勾环卷曲。似朵朵彩云’,花色变淡,绿中透白。内部花瓣正抱,花色浓绿晶莹,不露花心。整个花形丰满大轮,漫舞潇洒、优美动人。命名“绿云”,可使人们联想绿波仙子飘游天空的美好情景......” “‘凤凰振羽’,花属舞环型,中细管瓣。外部花瓣棕红色,基部黄色。花开向四周伸展,瓣向上卷曲,形如凤凰展翅。近中部花瓣向内抱卷,以似凤凰朗朗起舞。中外花瓣,花色红黄相映,光彩夺目,整个花形优美动人。使人闻其名,赏其花,便会联想到凤凰展翅的妙容美姿......” “‘绿衣红裳’,花呈三色:花瓣尖部绿色,第二节白色,尾端粉紫色,为菊花中色彩之最......” “‘十丈珠帘’,又名‘十丈垂帘’,是传统名菊中花瓣最细最长的品种。花开似瀑布,花白色或粉白色,略有浅淡黄绿色。细管或针细管瓣和管匙瓣。外围管瓣极长,下垂或长飘,先端有极小匙钩、大匙钩及钩状.......” “‘帅旗’,边花舌状,花为宽平瓣一至二轮。内轮花瓣稍短,外轮花瓣直伸或飘逸。瓣面紫红色,瓣背赭黄色,花瓣最多可达26,瓣中心筒状花黄绿色突出外露,格外醒目,犹如古代军事统帅的一面旗帜。整个花体色泽明快、花姿雄劲、美观奇特,加之难以养植,数量奇缺,所以一直倍受人们的赞扬和爱慕......” “这么多奇形怪状的菊花,如果没人讲解,我都不相信这些东西是菊花。”一连看了六七种,每一种都超乎想象,看来花和人是一样的,也分三六九等,长相也各不相同。 镜永恒指了前面不远处一片黄灿灿的花群说道:“那边有正常的菊花......” “去看看吧!”玉清泉一眼望过去,只见一片黄色花瓣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菊花的数量几乎是前面所有的总和。 走过去时讲解员刚好正在讲解:“这款名为‘西湖柳月’,花色浅黄,鲜艳纯正。花瓣为大匙粗管瓣,外部花瓣扭转稍下垂;中部花瓣旋转开放,内部花瓣正抱,微露花心。整个花体丰满大轮,花色明快如皓月临水。通过“西湖柳月”菊名的提示,使赏菊者可更好地联想到:宁净的湖水、丝丝岸柳和皓月当空的美好景色。花开后,花冠偏垂似葵花向阳,又与众菊不同,深受赏菊者的欢迎......” 这款‘西湖柳月’虽然也和普通菊花长得有点偏离,但比起之前看到的那几种,无论外形还是颜色都完全长偏的显得正常多了。 “还是黄灿灿的菊花可爱,那些奇形怪状的怪菊花虽然也好看,但完全脱离了菊花的正常标准范围,说它们是菊花,实在有够牵强,而且这种菊花比那些好养,一种就是一大片。”玉清泉轻轻抚摸一朵开得正好的菊花说道,指尖划过肥厚的花瓣,触感极好。 “泉儿要是喜欢,我让人把这里的菊花都买下,送到你的住处去,以后可以天天看到。” 玉清泉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这位公子,有钱也不应该这样花吧?有钱还是省下来给那些吃不上饭的人吧。” “这个泉儿不要担心,朝廷每年都会拨款去赈灾,不会苦了百姓,买这些花的钱还是有的。” “御花园里的花已经够多了,不必专门为我买,我想看的时候到御花园看就行了,再说再好看的花看多了也会腻,而且我也不想每天见到最多的就是菊花......” 两人边说边走,路过之处仍有不少人投来注目礼,好在已经适应了,对于他人的目光直接无视。 忽然有一人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刚想绕着走过去,却听到那人略显惊讶的声音:“皇.....皇公子?”大概是意识到此处人多耳杂,怕暴露他们的身份,刚叫出一个字就急忙改口。 两人听到唤声皆转头看向挡路的人,只见前面站着一男子,脸庞清秀,一双眼睛温柔如水,此人正是大月国太子幕云逸,两人也是一愣,他怎么会在这里? “幕公子?你怎么也在此?”玉清泉眉头轻皱,对于上次他私自闯入他的寝宫还是抱有怀疑,这个人虽然看上去温柔无害,但他知道,能坐稳太子这个位置必不简单。 “在下听下人说,今日是大菊国的重要节日——百菊节,皇城有菊花展,在下闲着也是无事可做,身上又有皇公子给的通行证,便想着出来体验一下大菊国的节日风情,载这里遇到你们真是意料之外啊,想不到皇公子会放下繁事出来于百姓同乐。”幕云逸解释完,看着玉清泉不确定的叫道:“这位是......皇......夫人?” “算是吧......”玉清泉闷闷的咬牙,难道他的扮相真的那么差嘛?一眼就看出来。 镜永恒眼含笑意的低头看了他一眼,碍于有人在场,不好做其它动作,继而转头看着幕云逸,客套的说道:“幕公子出门怎么不带几个侍卫在身边保护着,要是遇到危险可就麻烦了。” “多谢皇公子关心,在大菊国在下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而且大菊国国民淳朴善良,怎么会有什么危险呢。” “即便如此,也要多加小心。” “是啊!幕公子可是大菊国的重要客人,身份娇贵,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不得了了。”见两人装模作样的客套来客套去,听着都觉得不舒服,玉清泉赶紧出言打断。 听到这略带讽刺的话,幕云逸也不生气,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脸,笑得温柔,似三月春水划过心头,这男人怎么比女人还温柔,真不知道他这样的人当太子,怎么镇得住其它彪悍的众多皇子,该不会大月国是靠长相评选太子的吧? “幕公子一个人吗?我们正要去登高,可愿一同前往?”既然遇到了,总不能打个招呼就走吧,幕云逸再怎么说也是大月国的太子来到大菊国,又帮他解过围,邀他一起游玩也不为过。 “这不会打扰两位吗?” “不会不会,一起去吧。”见他犹豫的小眼神,玉清泉赶紧说道,镜永恒老是喜欢趁机占他便宜,有个外人在总该收敛了吧。 于是三人雇了一辆马车,前往皇城最著名的‘大石山’,因此山上的石头都很大,古得此名。 ‘大石山’不仅石头大,风景也是极好,山不算高,确有众多奇树,著名的‘大玉寺’便是修建在此山脚下,山顶还有休息的亭子,山路有人专门修建打理,登起来也容易,平时这里就很多人来,今日更是热闹。 012 被绑架 求推荐票!求收藏!求点评!求各种!! —————————————————— “你真是霉神附身啊,每次遇到你都没好事。”玉清泉坐在地上,背靠着身后的墙壁,声音软弱无力的说道,,一脸怨气的表情,白色的衣服沾染上泥巴,显得很狼狈。 另一个同是穿着一身白衣的清秀男子一脸歉意的望着他,语气坚定的说道:“对不起,我会带你安全离开这里的。” “我们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怎么离开?”不是他想打击人,而是他们现在的状况就是如此。 “等药效过了就好了,凭我们两个人的武功,逃出去没问题的。” 玉清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太子殿下,我们已经被关了三天了,要过早就过了,这药没有解药是解不了的。”亏他还一度以为他表面的温柔无害是装出来的,实则有心计,看来他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复杂,笨的要死。 那日他和镜永恒、幕云逸三人到‘大石山’登高,才刚到山脚下就被人偷袭,如果光明正大的打,那些人肯定打不过他们,但那些人混在人群中,趁他们不注意,在他们前面撒了一片白色粉沫,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三个人就都全身脱力的倒在地上了,然后他们中有一个人让带走两个穿白衣服的,等化身在周围的侍卫赶过来已经晚了,玉清泉一阵懊恼,感情是他没穿对衣服啊,早知道买一套黑色的就好了。 他们被装进布袋里走了很久,等他们被放出来之后就在这间破房子里了,已经被关了三天了,绑架他们的人不杀他们,也不打算敲咋,每天都有人送馒头来给他们吃,难道他们的目的就只是绑他们来这里吃馒头?因为他们穿的衣服和馒头一样雪白雪白的?!! “哈哈,还是小美人聪明,不过你们放心,我是不会杀你们的......”一个蒙面黑衣汉子走进来,眼睛发光,坏笑的看着玉清泉。 看他猥琐的眼神就知道他想法不纯洁,玉清泉暗自舒了一口气,还好他是男的,不能对他怎么样;刚有这种想法,脑海中马上浮现前两日的事情,镜永恒也是男人,他不是照样......马上又警惕的看着蒙脸汉子,如果被这种男人强奸,虽然不会因此寻死腻活的,但一定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他宁愿被镜永恒那啥。 蒙面汉子走到玉清泉身前蹲下,捏起他的脸,赞叹道:“啧啧,真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啊,能上这么美丽的女人,老子此生也不枉为男人了,小美人别怕,叔叔会好好疼你的.......嘿嘿......”蒙面汉子猥琐的笑着,手顺着下巴一路往下摸,眼里流露出兴奋淫秽的光芒。 玉清泉心里恶心到极点,表面却无动于衷,想把他推开身体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冷冷的看着他不出声,对这种人求饶只会让他更兴奋。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镜永恒,不知道当时他被强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恶心、愤怒!难道这就是报应吗?那也让镜永恒来报啊。 “大胆淫贼,快住手。”一旁的幕云逸眼含怒火的喝道,此刻的模样完全没了平日里温柔的样子,伸出无力的手想把蒙面汉子推开,却连挠痒的力度都不及。 蒙面汉子一手提起幕云逸往边上一丢,怒喝:“去你妈的,急什么急,等老子上完,你有力气随便你上,现在老实给老子呆一边去。” 幕云逸的身体重重的撞到墙上,而后滚到地上,吐了一大口鲜血,由于身中软骨散,全身无力不能运功护体,这一撞非同小可,对身体照成很大的伤害。 见幕云逸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蒙面汉子又淫笑着蹲到玉清泉身前,“嘿嘿,这下没人打扰我们了,小美人是不是等不急了,叔叔马上疼你,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边说手边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当摸到胸前时一脸惊讶,抬头看他的脸又有些疑惑,像是要验证什么似的,把手伸到他胯下一摸,脸上的惊讶转为愤怒,一巴掌重重的甩到玉清泉脸上,一脸嫌弃的瞪着他:“**的敢骗老子,你是......” ‘哐?r’一声,破旧的房门又被打开,蒙面汉子的话被打断,转脸望向门口,又一个蒙面黑衣人走了进来,一见这人进来,蒙面汉子马上站起来跑到他身边,怒气未消激动的说道:“老大,那个娘们其实........呃......” 话只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蒙面汉子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他的老大,身体咚的一声到在地上,两脚一蹬就软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被称作老大的人冷冷的看着他的尸体说道:“上面交待不准伤害这两个人,更不准碰那个女人,你忘了吗?不遵守纪律的人,留着也无用。” 玉清泉见他把蒙面汉子杀了,原本还以为这人是来救他们的,听完这话心凉了半截,对待自己人都这么绝情,对待他们这两个陌生人更不会手下留情了,虽然他说上面的人吩咐不许伤害他们,难保什么时候又改命令呢。 黑衣男子跨过地上的尸体,走到幕云逸面前蹲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捏着幕云逸的下巴,把瓶子里的药倒入他嘴中,逼迫他咽下,接着又走到玉清泉身边做了同样的事,把两人都喂了药之后,黑衣男子就准备离开房间。 “你给我们喂的是什么东西?”他们已经中了软骨散,还不放心怕他们逃走,又多加一种毒药? “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黑衣男子哼笑一声说道,说完就出了房间并把房门关上。 过了一会玉清泉突然惊讶的叫道:“咦,我好想恢复力气了......”难道这人真的是救他们的? “我也是!”幕云逸答道,脸色却不太好,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 “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不会少刚才被打成重伤了吧?”玉清泉狠狠把他鄙视一番,被撞了一下,摔了一下,就成这副模样,亏他还是个男人。 幕云逸脸色阴沉,呼吸已经有些紊乱,声音颤抖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很快你也会和我一样。” “我没你那么柔弱......”“不过这里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玉清泉用手扇风,还是觉得很热,而且有越来越热的趋势,都已经冬天了,怎么会突然天气变得这么热呢?难不成这里地域独特,还是他们已经被带到于大菊国气候相反的地方了? “嗯?!”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这个感觉好熟悉,这不是....... 玉清泉惊恐的望向幕云逸,脸色通红,表情纠结,一副极力忍受的痛苦模样,他现在也开始心慌意乱,身体发热,只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我们中了春药!” 玉清泉备受打击的连连后退了几步,直到背部抵着墙面才顺着墙划坐在地上,心里一片凄凉,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又来!!!! 013 躲避 玉清泉默不作声的听着外面的动静,黑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而后消失,看来那人是离开了,不过他却丝毫没有因此高兴,反而更惊慌,他和幕云逸两人中了春药,猜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未知的事就一阵心慌,春药的威力他见识过,那太可怕了,能让人丧尸理智,看到火人就想扑倒。 ‘咚咚咚!’房间里突然响起撞击墙面的声音,且一声高过一声。 “喂,你在干什么?”玉清泉循声望去,见幕云逸拿头撞墙,连忙跑过去阻止他。 幕云逸抬起头来,额头已经被撞破,鲜血流的满脸都是,受药力的影响,眼睛泛起了血丝,“我要在失去理智之前把自己撞晕,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你......我不能那样做.......”听得出来他现在已经极力忍耐了,声音沙哑,胸口剧烈起伏,就和他上次发作时一样。 玉清泉虽比他晚一步吃下春药,药力也已经开始发作,身体燥热难耐,但还在自己能忍受的范围,见他的样子害怕极了,怕他会像自己上次一样不管是男是女都扑倒,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自残。 玉清泉咽了口口水,拦住他,“你这样撞,不撞死也会装傻的!” 幕云逸深吸一口气,屏住气息,眼神坚定的看着他道:“就算我死,也不能碰你。”突然眼神黯淡了几分,邹起眉头继续说道:“你还没想到那些人绑架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吗?” 目的?这个他还真没想过,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绑匪,但这些人绑了他们三天都不求财也不要命,这倒挺奇怪的,普通绑匪没那个闲情逸致一直关注欣赏被绑架的人,现在经他一提,确实有可疑之处,不过他还是想不明白那些人绑架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些绑匪只把他们一直关着,又没说过什么,也没做过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呢,对着幕云逸轻轻的摇了摇头。 幕云逸看着他,眼里有一丝愤怒,玉清泉知道这怒火不是对针对他的,和他平日里温柔如水的形象倒是有很大的差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冒险把我们绑来,不伤害我们,也不打算敲咋,现在喂我们吃春药之后人也离开了,唯一的可能就是,绑匪是想陷害我们发生关系,如果真如我所猜的这样,我想,寻找我们的人很快就会被绑匪引到这里来,绑匪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那个的时候被寻找的人看见......大月国的太子和大菊国的皇后发生奸情,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们两个人都逃不了。” 听他说完,玉清泉大惊,脸色也沉了下来,确实只有这个可能性,如果被寻找的人看到,即使他们是被药物控制迷乱心智才发生关系,不是出于自愿的,但通奸一罪是免不了了。 “所以我要在人来之前撞晕。”幕云逸说完又继续拿头撞墙,他晕过去,就不可能对玉清泉做出什么事来了,这样才能不让绑匪的奸计得逞。 玉清泉又把他拦下,急道:“你先停下来,要晕也不能在这里晕;我们已经被关在一起了三天了,就算他们来的时候我们没有发生关系,但不保证他们会不会联想这三天之内我们有没有发生什么,而且我们中春药的事更不能让他们看见。” 幕云逸凝眉一想,他们这个样子确实不宜被人看见,就算被发现的时候他们清清白白,但难免会传出流言,马上赞同他的想法:“那趁现在我还清醒,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到隐蔽的地方你再把我打晕。” “嗯!”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小破屋,才发现这破屋是在一个树林里,外面四处是枝繁叶茂的大树,四周杂乱无章,看样子是被荒废很久了,这种老树林平时很少人会来,如果不是有人带路,寻找的人怎么也不会找到这种地方来,绑匪能找到这种地方,看来是蓄谋已久了。 身上的春药药力愈来愈强烈,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欣赏这里的环境,凭直觉选了小破屋后一条小路离开。 两人跑出破屋不久,果真有一批人马赶来了,带头人是镜永恒。 镜永恒第一个冲进小破屋里,原本满怀期待的眼神,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时变得阴冷,在看到地上一具黑衣人尸体,更是担心玉清泉的安危,心里恐慌害怕玉清泉已遭遇不测,怒喝一声:“把匪徒带上来。” 自从三天前玉清泉和幕云逸被绑走之后,他就发了疯似的亲自带人四处搜查,睡不着、吃不下,放下国事不管,满脑子都是玉清泉的影子,担心他有没有被虐待,有没有饭吃,睡觉会不会冷......三天时间,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跟着一起寻找的侍卫人人自危,害怕他一个暴怒就性命不保,更在心里祈祷他们的皇后娘娘安然无恙,否则在这样下去,不但皇上会累垮,大菊国也会因无人管政而陷入混乱。 “是!” 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很快被侍卫到镜永恒面前跪下,看此人的身形正是绑匪头,脸上的蒙面布被撕下,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实中年老百姓,这种人最适合隐在人群中,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人在哪?”镜永恒阴沉着脸,冷冷的看着他问道。 绑匪头抬头望了一眼,发现那两人不见了,眼神在小破屋里转了一圈,只有地上那个他亲手杀死的同伴还在原处,那两个被绑架来的人却不见了,眼神变得惊慌,他不是怕死,而是怕没有完成上面的任务,家人会被连累,虽然他坏事做尽,对于家人无法割舍,“刚才还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我离开的时候还在的,我还喂他们吃了药,不可能跑得了的.......” 镜永恒脸色越发阴沉,侍卫们大气都不敢喘,感觉周围空气受他的影响而变得冷,冷冷的问道:“你说什么?你给喂了他们什么药?” “喂.....喂了.......春......春......春......”绑匪头被他的气息骇住,看着他的阴沉的脸和狠劣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说话的声音都抖得不成句。 “快说!”镜永恒心里着急,见他拖拖拉拉半天说不清楚失去耐心,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玉清泉身上,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消息,跑来一看却发现人不在,还被告知他被灌了药物,让他怎么能不着急。 “春......春药........”绑匪头说完,跪在地下连连后退。 镜永恒只觉得被雷击了一般,想起前两天玉清泉中春药的样子,心里害怕起来;现在他和幕云逸两人在一起,又两人都中了春药,要是药效发作起来,岂不是.......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只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步步逼近地上抖得像发羊癫疯似的绑匪头头,镜永恒紧握双拳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冲动:“你再说一遍?” “春......春药!”像是豁出去般,绑匪头头闭上眼睛又说了一遍。 “多长时间了!”深吸一口气,心里沉闷得喘不过起来,原本只是担心玉清泉的安危,而现在,在听到绑匪头的话之后,又很矛盾,如果他们发生关系了怎么办?那天只是玉清泉一人中了春药都控制不住发生那种事,如今他们两人都中了,会不会....... 如果他们真的发生关系了,他还能像以前那样对待他吗? 镜永恒狠狠的甩了一下脑袋,现在不是改担心这个的时候,他应该相信玉清泉,现在要做的是要先把人找到,不是在这里瞎想胡乱怀疑。 “半个时辰左右。” “你们到外面四周看看有每没有人行走过的路线。”镜永恒马上吩咐侍卫去寻找,现在不是质问绑匪的时候,首要任务是找到玉清泉。 “是!”收到命令之后,十几个人马上到屋子外面去查看。 镜永恒也在屋子里四处查看,很快就看到一面墙上有血迹,心里一惊,难道他们受伤了?用手一摸,血还没凝固,一定还没走远,只要他们加紧脚步四周寻找,一定会找到他们的;当下大步走出屋子,把人分四队,四个方向寻找,他们中了药,一定走不快的,但愿还没发生不可挽回的错事。 侍卫也在屋子后面的方向发现有人行走过的痕迹,镜永恒便带领一队人马往那个方向寻找。 老树林里很少有人进来,所以有人行走过的地方很容易认出,他们就一路顺着他们留下的痕迹走,偶尔还在杂草上发现几滴鲜血,这更确定了这条路就是他们走过的,镜永恒带着人走得更快了,不知道他们之中谁受伤了,或者是两个人都受伤了,伤口都没有处理,一路留血,一定要快点找到他们才行。 沿着痕迹一直走,走了不知多久,便到了一片平地上,在砸石上很难看出人行走过的痕迹,往前方看起,不远处有一个悬崖,镜永恒快步跑过去,到悬崖边上往下看,只见此处悬崖不高,下面是一条河流。 仔细观察悬崖边的痕迹,地上又出现了几滴鲜血。 镜永恒用手捂着突然隐隐作痛的心胀,沉声说道:“来人!” “属下在!”一群人齐齐跪下,等着他的命令。 “派人下去,沿着河流找。”他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能出事啊! 014 山洞(激)情 “啊.......好热.......好难受......” 幕云逸望了一眼在地上打滚的玉清泉马上收回目光,他也很难受,现在连撞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欲火一波一波的袭来,下体绷得胀痛,从来没受过这等煎熬。 这种折磨太痛苦了,比真刀实枪打在身上还痛苦,他不是一个贪欲的人,此刻脑子里却尽是女子在身下承欢的画面,他只能打坐,试着运功压住那股躁动的气息,额头上青筋暴起,全身都渗出密密的汗珠。 玉清泉忍受力比他差很多,药效发作没多久就变得焦躁不安,一直喊着难受,嘴里还不时还发出诱人的声音,要是换做别人,不管他是皇后还是什么人,他早就扑上去把他吃掉,解决两人免受煎熬了,但他是玉清泉,他姓玉,无论如何都不能,不能从动行事,否则他会自责一辈子的....... 他们现在待在一个山洞里,山洞里的气温比外面的低很多,但对于两个被欲火焚身的人来说,还是太热了。 他们从小破屋出来后,向着屋后一直走,走到一个悬崖边,失足掉下去,还好下面是一条河,他们没有摔伤,而后沿着河流往上游走,没走多远便发现河边的石壁上有一树,原本幕云逸想去取一根木棍让玉清泉把他打晕的,却发现树后面有一个山洞,他们便躲进来了,希望等药效过了再出去,可是都忍了好几个时辰了药效都还没消去,眼看天色就要黑了,也没力气去找树枝生火。 玉清泉整个人不安的在地上不停的扭动身体,湿漉漉的衣服被滚得脏兮兮的,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这些他都管不了。 “你,再忍一下药效很快就会过的......”幕云逸这话虽对着玉清泉说的,同时也是在对自己说,这几个时辰他就是这样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那么多的苦都熬过来了,这点*的煎熬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熬过了这关,就没有什么能难住他了,一定要坚持住,chun药的药力不经交合解除,一般十二个时辰就会消失,只要熬过十二个时辰就没事了,只是十二个时辰而已,一定要坚持住。 “你......把我丢到水里去泡一泡吧.....我好热......”不知何时,玉清泉滚到了幕云逸身边,一只手无力的抓着他的衣角,眼神哀求的看着他,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他却觉得比夏日里还热上许多。 “你.....你离我远点......”幕云逸慌张的伸手去推开他,触及他像被火烧过似的炙热的体温,像被烫着似的马上缩回手,心里一阵悸动。 “唔......好痛......”玉清泉一个不留神被他推开几步,额头撞到一边的石头上,额头马上起来一片淤红,不禁低呼了一声。 幕云逸意识到自己失手把他误伤了,忍住身体的强力反应,走过去,扶起他的头放在腿上,轻轻的吹气,口中还满含歉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吹一下就不痛了......” 吹出的气息经过空气过滤变得凉凉的,玉清泉舒服的扭动着身体,身体一扭一扭的往上拱,希望他能帮他的身体也吹吹气,他感觉再不消火他的身体就要烧起来了。 玉清泉抱着幕云逸的腰肢不断扭动着身体,引起慕云逸一颤栗,身体不听大脑指挥的欺上他的身体,享受*摩擦带来的快感,满足身体的需求只在一念之间,真的好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大胆的去做一次,可是......他真的不能这么做,脑海中有两个声音不停的在争吵,一边激.情唆使他压上去,扒光他的衣服,放纵身体的*,体验飞入云端的感受;一边虚弱的劝说他不要因享受一时*的贪欲,而在日后追悔莫及。 “呼!”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的想把玉清泉推开,却被他抱得更紧,身体贴在他身上动去,诚实身体又违背意识不肯推开这张开嘴就能吃下的食物,原本就不坚强的意志经他一引诱几乎就要崩溃了。 “这样舒服.......”玉清泉越抱越紧,恨不得把自己塞到那人身体里,然,仅仅是隔着衣物的身体摩擦并不能满足他,他开始慌乱的扒开他的衣服,把脸贴到他光裸的胸前,偶尔还伸出舌头舔炙热的肌肤,口里不是发出诱人的shenyin声....... 幕云逸用仅存的意识绷紧身体,警告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做出跃矩之事来,但更不愿意推开他,心里还希望他能继续下去,希望他给的更多;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想法,心理更是痛苦矛盾,他怎么能有这种肮脏的想法呢,而且对象还是他....... “唔......”胸前的果实被他咬住,一阵舒适的快感侵袭大脑。 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被彻底击垮,幕云逸低吼一身,把玉清泉推到在地,欺身压上去,对准他的嘴唇吻上去,舌头撬开他的嘴唇,在他嘴里不断索取甘露,突然感觉下身好像有什么东西和自己的下体对撞,疑惑的伸手往下一抹,当抓住那和自己相同的部位时,心中一震。 为什么他会有这个东西,难道他是男的假扮的?可是这张脸又是在宫里见过的那张,也许是人皮面具,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如果这人真的是他人易容假扮的,那真正的玉清泉在哪里?是不是被他陷害了?想到这个可能幕云逸眼神变得冰冷,心里起了杀意,要是他真的敢伤害玉家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有猜测就要去证明,当下便掐着玉清泉的脸凑近仔细观察,毫无痕迹,看来这人还下了蛮大的功夫,易容术做得很到位,又伸手到脸迹抓,撕,扯,都扯不下所谓的人皮面具,脸颊因他的这些动作变红,这是真的脸! 没有易容,不可能有人长得如此相像,莫非玉清泉本身就是男的? 只要仔细一想便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玉清泉15岁之前都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过了十五岁就嫁入皇宫,而皇上也在这个关键时刻失去行房能力,这么一想才发现这不单单是巧合这么简单。 压下心中的汹涌,用力摇了摇玉清泉,问道:“你......你是......男的!” “啊.......难受.......”意识模糊的玉清泉拿有心思听他的问题,更别说回答了,身体摆动着希望能缓解一下。 幕云逸深吸一口气,撑起身体从他身上起来,这下不用纠结了,两人都是男人,不料才刚离开他的身体,就马上又被他抱住,玉清泉主动的吻上他的嘴唇,虽然动作生涩,尽是一顿毫无技巧的乱贴,还是让他心慌意乱,还没来得及消化他是男儿身的事,身体又被挑起熊熊欲火。 慌乱的抗拒着玉清泉的接触,每次都是刚把他推开又马上靠过来,*的火苗几乎把他折磨得崩溃了,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推他,只能闭着眼睛仍由他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自己则闭眼坐着。 突然玉清泉整个人要到他身上来,嘴巴在他身上胡乱的啃咬,一只手伸入他的裤裆,摸索到两股之间,一根手指一用力插入他的体内,幕云逸整个人如遭电击,臀部下意识的用力夹紧,脑海中浮现出男人与男人交合的场景。 幻想的画面让身体起了更强烈的反应,他觉得他真的疯了,不但不觉得恶心,还有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需求,已经管不了身下的人是什么身份,是男是女,只想让自己放纵,满足身体的需求。 幕云逸一个反身把玉清泉压到身下,粗鲁的扯开他的衣服,从他的脖子一路往下吻,吸住他胸前粉嫩的辛果,用力吸嘬,牙齿用力的啃咬,像是要把它咬下来似的。 “唔......痛.......”玉清泉紧邹着眉头,嘴里喊着痛,手却按着他的头不让他离开,痛并快乐这吗,身体空虚难耐,希望有更强烈的刺激来填满自己。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幕云逸急促的呼吸,退下两人的裤子,把他的腿高高抬起,下身一用力,把分身送进他的身体里,巨大的*被狭小的空间夹得紧紧的,干燥的内壁扯得有点痛,但更多的是被温热包裹获得的快感,忍不住把*挺得更深....... “好痛.......”下体被撕裂般,玉清泉马上清醒了不少,痛苦的睁开眼睛,看清身上的人时,一阵惊恐,他们现在在做什么,要是被镜永恒知道,他一定会伤心的,他答应过留在他身边,在没离开之前他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你.....快走开......” “来不及了.....”说完,不顾玉清泉的哭喊,开始慢慢的摇动身体,一手抓着玉清泉高涨的*,胯部和手部都一起运动,动作也随之越来越快。 玉清泉原本极力反抗,但受药力的影响,慢慢的也沉浸在这份欢愉之中,配合着他摆动身体,发出欢愉诱人的声音。 一次又一次,幕云逸狠狠的撞击着他的身体,忍受内心痛苦的煎熬,享受身体上的欢愉。 *是一切罪恶的源头,如果他当时能忍住,就不会在真相揭开之后两人都陷入痛苦中挣扎,而选择永不相见。 015 只是意外 玉清泉恢复意识时,只觉得浑身酸痛,身体像是被车轮辗压过似的,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全身难受。 此时外面的天色还很黑,幕云逸在山洞平坦的地面上升起一摊火,火花燃烧时发出吱吱的声音,和外面的虫鸣声为夜晚谱出和谐的曲调。 虽燃起了火堆,但山洞本就比外面阴寒,石壁发出的寒气更是冰冷侧骨,之前进来时受药物影响没感觉到,现在药效已过,再加上夜晚正是寒气最盛之时,冷气袭入身体,引来一阵轻咳,玉清泉幽幽转醒,费力的睁开眼睛。 “咳咳.....” 火光把狭小的山洞照的通亮,顺眼望过去,火堆旁架起了几个木架,慕云逸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搭上去,衣服受热散发出白色的雾气,他的身影在火光和白气的环绕下晃晃荡荡,就像是处在幻境之中的仙子幻影,抖一抖雾气就会消失般。 只是为何他全身未着片屡,乌黑的长发不受束缚的倾泻而下盖过臀部,遮挡了不少外泄的春光,但两条裸露在外,毫无遮掩的修长美腿还是很能让人浮想联翩,裸男烤衣,这个样子看起来很是诧异。 玉清泉不自在的收回目光,脸颊染上可疑的红晕,想翻过身背对着他,才一动,由后穴传出的巨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身体紧绷不敢乱动,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发生了什么事,脸色瞬间苍白,心里一阵难受,原本还想安慰自己昨晚的一切只是一个荒唐的春梦,但身上的痛觉残忍的打破了这个希望。 玉清泉这边发出的动静引来了幕云逸的注意,手里拿着一件衣服转过头来,烟气环绕,看不出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只听他语气平静的说道:“你先躺着不要乱动。” 玉清泉尴尬的点点头,他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易乱动,即使他想到身体也不允许,老老实实地躺下,见他听话的躺下,幕云逸才收回目光加快动作继续手中的工作。 玉清泉慢慢的放松身体,仔细一感受才发现,不仅是后穴痛,腰部也是酸胀无力,身体各处都像要散架般;费力的伸手想去按摩一下酸胀的腰部,手才刚触及身体,心胀又被重重打击;手直接触摸到一片光滑的肌肤,不是应该有衣服隔着的吗?惊恐的低头一看,自己竟然也和幕云逸一样全身光裸,身下只有少量的树叶垫着。 “啊.......”玉清泉尖叫一声,身体条件反射的坐起来想蜷缩遮掩身体,才刚坐起来,后穴一阵巨痛,马上弹起来,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摔倒到地上。 幕云逸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快速的把最后一件衣服放到架子上,光着身子急速跑过来,邹起眉头有些责备的看着他道:“你身上有伤,叫你好好躺着不要动偏不听.......”边说边把蹲下把他抱起来。 光裸的身体接触在一起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两人都很尴尬的不好意思看对方,幕云逸抱着玉清泉走到火堆旁坐下。 “额......把我放下来吧!”被幕云逸抱着,玉清泉一动都不敢动,都已经在火堆旁坐下了还抱着他,看他的样子并不打算把他放下来,他宁愿睡在冰冷的大石上也不愿被他抱着,虽然抱在一起比较暖和,但气氛却很尴尬,整个人都处在紧张状态,很累! “地面太冷,你身上的伤会加重的。”幕云逸语气僵硬的说道,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晕红。 身上的伤,他自然知道指的是什么。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一对上幕云逸坚定的双眼,马上闭上嘴巴,把头勾得低低的,要是再争下去,肯定又会说出尴尬的话来。被他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长长的头发像锦被似的盖在身上,发丝经过烘烤变得暖暖的,火堆的温度透过发丝传进来不会显得太强烈。 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身上布满深深浅浅被啃咬出来的痕迹,特别是两个小红点,更是伤痕累累,现在上面都还渗出血丝....... 玉清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身体要是被镜永恒看到会怎么样? 发生这种事情不是谁的错,他知道不能怪幕云逸,但胸口憋着一口气很是憋屈,又不能像个大姑娘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深呼出一口闷气,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不就是被个男人xx了吗,他也是男的,又不会怀孕,没必要像个大闺女似的纠结那么多,放松紧绷的身体闭上眼睛准备睡一觉,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他是放松了,却换做幕云逸紧绷起来,温热的气息打在胸口酥痒的感觉引起一阵涟漪,身下的某个部位起了变化。 玉清泉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一个炙热的棍状物抵着他的臀部,他自然清楚那是什么,身体一动不动,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如此尴尬的氛围,他只希望天早点亮。 不知过了多久,玉清泉以为自己睡着了,听到幕云逸的声音才发现自己一直没睡,只是混混沌沌的闭着眼睛,他一说话就完全清醒了。 “哎......”幕云逸一声叹息就把他拉醒。 他叹息是什么意思?后悔了吗?后悔也是正常的....... “你......为什么是男的?”安静的夜里,声音在山洞里回荡好一会儿才消散。 玉清泉睁开眼睛望向火堆,火光摇曳,一切看起来那么的虚幻,却又都是真实存在的。 不明白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因为他是男的,和他发生关系觉得很恶心吗?想想也是,正常男人谁会喜欢和男人做啊,他以前也从来没想过,直到.......如果有爱,不管那人是男是女都会觉得很幸福,不会觉得恶心,更不会排斥....... 也许是他堕落了吧,明明才见过这个男人几面,对他不可能有感情,却在两人发生关系之后很轻易的接受了;幕云逸,这个温柔似水的纤纤公子,贵为一国的太子,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女的。” 确实从来没说过,但一国皇后不应该是女的吗?幕云逸沉默的低头看着他,眼神复杂,似乎在挣扎什么。 虽然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但见他这副表情心里还是会难受,被压的都接受了,他就那么反感吗?就算装也拜托他敷衍一下.......拉过身上被当被子盖的一缕长发覆盖到脸上,隔开两人的视线接触,语气沉闷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也不用你做赔偿,大家都是男人,又不会怀孕,昨晚发生的事并非大家所愿,我们是中了春药才会.......如果你因为我没对你表明身份觉得吃亏,想要补偿,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以后把这事忘记就行了,你回你的大月国,我待在我的大菊国,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幕云逸先是愣了一下,双手用力抱紧,身体微微颤抖,但很快又放松,轻笑一声,语气和平时一样温柔的说道:“皇后娘娘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一切只是个意外.....”心里一阵苦笑,这是最好的方法,趁早把这个意外忘记,才是对两人最好的选择。 “你再睡一会儿吧,天还没亮。” 016 赶路 玉清泉醒来时天色已经很亮了,即使是被大树挡住的山洞里也被照得亮亮的。 睡了这么长时间有点累了,玉清泉张开双手想伸伸懒腰,一动才发现情款不对,自己还被幕云逸抱着,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赶紧收起做了一半的动作。 火堆也还燃着熊熊火花,如果不是彻夜有人守着添火加柴早就灭了。 “你昨晚一夜都没睡吗?”见他脸色有些倦怠,玉清泉关心的问道。 “嗯,我能熬得住!”两人都没穿衣服,如果他也睡着了,没人看着火按时加木柴,要是火灭了,天气这么冷,谁也别想睡,说不定还会生病呢,所以他只能彻夜未眠的盯着火堆了。 玉清泉有些不好意思,有温暖的怀抱,整晚他都睡得很香,完全忘了他是否需要休息,“那你现在睡吧,我来看着就行。” 幕云逸对他温柔一笑,说道:“不用了,我不困,我们还是穿好衣服快点赶路吧,要尽早回宫才行,要是我失踪的消息传回大月国,对两国的影响都不好,而且......皇上那么在乎你,想必很着急吧。” 玉清泉这才想起两人都没穿衣服,经他一说才注意到两人光裸这紧抱在一起,尴尬的站起来,拿起架子上的衣服穿起,衣服经过烘烤都变得很暖和。 镜永恒很在乎他吗?为什么别人都这么说,而他却从来没这么觉得,也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想起这段时间以来,镜永恒确实对他不错,只是老喜欢对他乱摸乱亲的让他很郁闷。 玉清泉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全部穿好了,不小心望了幕云逸一眼,发现他才刚穿好裤子,上半身还是光裸着的,白天光线充足,玉清泉这才注意到,幕云逸身上全是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疤痕。 “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疤?”长得这么清秀的外表,想不到身体上却是如此不堪入目,虽然身材很健硕,但那满身的疤痕让人看着都觉得心慌。 幕云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无所谓的笑笑道:“年轻时上战场留下的,已经不痛了。” 年轻时.....说得他好像很老似的,没想到他长着一张清秀的脸,性格又这么温柔,居然也上过战场。 老是盯着人家身体看也不礼貌,玉清泉不再多问,转身走到山洞口等他,心里对他的好感也增加了许多,父亲和七个哥哥都上过战场,他对上战场的人都有莫名的敬畏感。 两人在河边简单的洗漱完毕,就往上游开始行走。 本来是打算爬上悬崖回到之前那个小破屋的,说不定还会遇到寻找他们的人,但转念一想,昨天白天的时候寻找他们的人应该就被引来了,现在过去这么久,早就去别处寻找了。在看着附近的景色,也不是他们熟悉的地方,走上去之后万一在深林里迷路了就不好办了。所以最后经两人决定,沿着河流往上游走,因为据相关报道,有河的地方,附近一定有村庄。 殊不知,镜永恒留了人在小破屋守着,以防他们原路返回而错过,而后亲自带着人往河的下游寻找,他以为他们掉到河里,被水冲到下游去了,现在他们向着相反的方向走,离得越来越远..... 由于昨晚的激烈运动,玉清泉某个部位还在隐隐作痛,走路都很困难,微微一动都痛得脸色苍白,所以现在被幕云逸背着走。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能走,只要走慢点就行了,你背着我走了这么远也累了......”虽然不能走,但他很少被人背,还是非常不习惯,但幕云逸这家伙根本不听他的意见,直接就把他拽到背上,无论他怎么说都不肯放他下来。 “没事,我能行。你身上有伤,激烈运动会变更严重的。” 被他这么一说,玉清泉脸色瞬间变得比番茄还红,还好他看不见,他在心里呐喊,能不能不要再提受伤这个词了,现在他的心比身体上的伤还严重。 “走路其实不激烈的......”玉清泉小声的嘀咕,什么时候走路也算激烈运动了?那跑步还得了? “若是平时那道不算,但是以你现在的情况......” “好了别说了,我懂了。” 玉清泉认命的不再反抗,反正累的又不是他,管他那么多呢,等他累得走不动了自然会自动把他放下来,看他这副瘦弱的身体,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了。 然而他猜错了,幕云逸虽然看起来瘦弱,但体力却很惊人,从开始到现在都没停歇过,大气都不喘一下。 不知走了多久,太阳已经西斜,过不了多久就要天黑了,而他们还没有看到有村子的迹象,要是在天黑之前找不到客栈,他们会比昨晚更惨,昨晚好歹还有个山洞避风,而现在,四处都只有树木枯草平地,连个避风的小坡都没有,晚上要是在这种地方过的话,就算点这火也会很冷,两人心里都有些黯然。 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河里发现活口,几个妇女撑着竹筏划到河面上,手里拿着工具在河里捞东西,幕云逸背着玉清泉快步走上去,放大声音礼貌的问道:“各位婶婶,请问你们这道这附近什么地方客栈?”走进一看才发现他们在捞螺丝。 一共有三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样子很是憨厚,见有人询问,热情的回答道:“我们这种偏僻的小地方哪来的客栈啊,最近的小镇离这里也有二十公里,别说公子背着夫人了,就算一个人走,在天黑之前也走不到。” ‘夫人’?感情又被当成女人了,这些人都什么眼神啊,刚想出声反驳,却被幕云逸手臂撞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话,他才硬生生的把气逼回去。 穆云逸邹起了眉头,今晚又要在野外过夜了,他是不要紧,只怕玉清泉受不了,而且他后穴的伤也需要找药物处理才行,不然感染发炎就不好办了。 一个穿着灰布衣的妇女说道:“公子和小夫人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到大婶家将就一夜,大婶家虽然寒碜点,但一个空房间还是有的。” “这......会不会打扰了?” “诶,有什么打扰的,这附近也没什么地方可过夜的,再说你的夫人看起来不太舒服,要是晚上在野外露宿肯定受不了。” “那多谢大婶了。”幕云逸语气高兴的对他鞠了一躬,动作不敢太大,怕晃到背上的玉清泉。 “诶,客气啥,见你们打扮贵气,只要别嫌弃大婶家寒碜就行了。” “怎么会呢.....” “你们先坐下来等一下吧,大婶再捞几个螺丝。”大婶的样子很豪爽,农村的女人和男人一样都要帮着丈夫做事,不像有钱人家的媳妇,每天都呆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性格也有很大的差距。 “好。” 幕云逸这才舍得把玉清泉放下来,却又拉着他做到他的腿上,玉清泉尴尬的不肯坐,“你、你干什么啊?” “你身上有伤......” “停、停、停!你能不能不提这件事情了!”玉清泉真的恼火了,本来两人在一起就觉得很尴尬,他还一再的提起让他更尴尬的事情。 幕云逸很认真的说道:“只要你不做伤害自己的事,我就不提。” “我哪有做伤害自己的事了?我比谁都爱我自己,怎么会伤害自己呢!难道坐到地上也算伤害自己?” “你现在不方便坐,会压破伤口的......” “那我站着还不行吗!”反正就是不想让他抱。 幕云逸很认真的说道:“站着臀部处在紧张状态,也不好......” “你.....”玉清泉心里一股气,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能怒目瞪着他。 “来,乖!”幕云逸像哄小孩一样说道,伸手把他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两人亲昵的举动引来三个大婶的嗤笑,“哟哟,这小两口感情还真好啊.....哈哈哈.....” 玉清泉本来就脸皮薄,被这么一说小脸蛋马上红起来,想马上站起来,却被幕云逸抱着腰,只能羞涩的低着头不让她们看见自己的?逖??睦锿绰钅辉埔荨?p>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那个大婶才提着满满一篮子螺丝上岸,带着他们回去。 在一路上交谈中得知,这个村子叫李家村,大婶的丈夫是李家村的人,名叫李大牛,家里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今年十四岁,名叫李彩虹,儿子今年五岁,名叫李胜。 李大婶的家不大,只有四个房间,两个孩子各一间,大婶夫妇间,剩下的一间刚好安排给他们两人住。 017 上药 玉清泉郁闷的趴在床上,在心里把幕云逸全家上上下下骂了个遍,他被幕云逸勒令不准吃东西,早早的就被赶到大婶为他们准备的房间‘休息’。 之前被关着三天,每天三个馒头,根本吃不饱,加上昨天晚上馒头都没吃还被折磨得半死,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却不让他吃东西,奈何自己说不过他,动手也打不过他,只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饿着肚子躺在床上咒骂他。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看都不用看他就知道是幕云逸进来了,这是另外一个令他十分不满意的地方,为什么安排他们在一个房间?今晚又要和他一起过夜了!都怪幕云逸不和那个大婶解释清楚,居然还顺着大婶的意思说他们是夫妻,鬼才和他是夫妻呢,他是男的,货真价实的男人啊! 憋了一肚子气,玉清泉不想理他,手脚张开呈大字型趴着霸占了本来就不大的床,他就是要张开睡,看他能怎么样。 一阵脚步声慢慢走到床边方才停下来,幕云逸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泉儿,起来吃东西了。” 原本打算装睡到底的玉清泉,听到有东西吃马上不争气的睁开眼睛,肚子很配合的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眼睛望向他手里端着的东西时,眉头深深的邹起,眼里怒火燃烧,他在外面吃香喝辣的,就拿一碗白粥来打发他,刚吃完三天馒头,又让他吃白粥,这不是明摆着故意虐待他吗,越想越火大,闷闷的盯着那碗白粥不说话。 大概是看出了玉清泉的心思,幕云逸坐到床头轻声解释道:“你身上的伤不能吃太硬和有刺激的东西,否则.......如厕时会很痛的。”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玉清泉嘴角抽搐,眼里怒火更胜,这一切还不都是他害的,害他不能正常走路,还不能正常吃东西!就算是受药物影响,也要注意点啊!不过他说的确实有道理,现在连走路都费劲,要是真的如厕岂不是要痛死,还好这几天都是吃馒头,量也很少,没什么可拉的。 他不会为了斗气故意和自己过不去,不再多说什么,翻过身小心翼翼的坐起来,即使是白粥,在饿了这么久之后对一个人的诱惑力还是很大的,伸手准备接过碗,幕云逸却避开不打算给他。 疑惑的对上他的眼睛,有些不满的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喂你!” 玉清泉咬牙说道:“我的手没受伤!”之前什么事都能找到借口拿他身上有伤来说事,现在吃东西不会用到那个部位,看他还能找什么借口! 幕云逸没说话,眼神坚定的与他对视,又说了一次:“我喂你!” ‘咕噜.’肚子有开始叫嚣,玉清泉瞪着眼看着碗里白花花的白粥,咽了口口水,别扭的吼道:“还不快点,想饿死我吗?”现在这么饿,没时间和他争执,吃饱才是最要紧的。 “好!”幕云逸高兴的说道,脸上流露出喜悦的表情,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放到嘴边吹一吹才送到玉清泉嘴里。 玉清泉有些嫌弃,又抵挡不住肚子的饥饿,苦着一张脸默默的吃着。 虽然白粥清淡无味,但他还是吃了两大碗才吃饱,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的趴下。 幕云逸把碗拿出去很快又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进来了,把水放到床边,一把掀开玉清泉身上的被子,伸手到他腰间,抓住裤头往下拉。 玉清泉一阵颤抖,也顾不得股间的痛楚用力绷紧臀部,双手快速的拉住裤子,脸色苍白的转头望向幕云逸,生气的吼道:“你想干什么?”趁他睡着脱他裤子,肯定没好事。 幕云逸这才把目光移到他的脸色,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睡着了就可以对我乱来吗?”真是禽兽不如啊,长得斯斯文文的,内心却这么邪恶,之前对他的评价都看走眼了。 “我是想......” “想?都动手了还只是想?”幕云逸说话的节奏一向很慢,这才刚说出三个字就被玉清泉打断。 “......” “无话可说了吧?没想到你表面谦逊有礼,心里尽想着一些猥琐的事情,真是人面兽心啊......”玉清泉拉过被子盖住身体,警惕的看着他,见他露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更是鄙夷,这人还真是会演戏,都被抓住了还好意思装无辜:“都说之前的事是一场意外,天亮之后就把他忘了,现在想都不准想。” 幕云逸脸带笑意的看着他,眼神温柔似水,一点也没有因为玉清泉的话而生气。 “你笑什么笑?笑起来难看死了。”玉清泉底气不知的收回目光,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他那笑是什么意思? 见他终于停下来,幕云逸才缓缓说道:“我只是想帮你清洗一下,然后给你上药,我以为你睡着了不想吵醒你.......没想到让你想歪了.......” 玉清泉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刚才他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看来真正猥琐的是他自己!不过清洗和上药的部位有些特殊,凭什么让他来做,无论如何反正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去脱他的裤子,任谁都会想歪的,这不能怪他思想不纯洁...... “我自己来就行了。” 幕云逸马上出声反对:“不行,你自己不方便,很难洗干净,上药也上不到,万一没处理好严重了怎么办?” “我洗久一点还不行嘛......” “洗得太久,会被感染,天气这么冷,着凉了也不好......” “反正就是不让你来!”借口,借口,全是借口,今天一天都在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奈何自己说不过他。 “那我去叫大婶来,她一定很乐意帮忙的!”幕云逸说完作势真的打算出去叫人。 “别去......男女授受不清......”玉清泉急忙叫住他,被男人看他都不好意思了,更别说女人了,长这么大,都没被女人看过身体,就连母亲在五岁之后都没被她看过,如今要让一个陌生女人来看,而且还是那么*的部位,而且那个部位还有看起来很邪恶的伤....... 幕云逸转身笑着看着他,柔声说道:“那就乖乖听话躺好,我帮你弄。” “不行!” “怎么又不行了?刚才你只说男女授受不清,我们两都是男的,男男授得清。” “反正就是不行,就算都是男人,也不行!”幻觉啊,表面的一切都是幻觉,温柔的后面是满腹狡猾奸计。 “你要是不答应的话,为了帮你处理伤口,我不介意暂时点了你的穴道。” “你......” “嗯?” “你快点!”玉清泉不得不放弃,语气不善的吼道,虽然他看起来温柔无杀伤力,但他却对他莫名的害怕,要是被他点了穴道,指不定他会做出其他什么事情来,反正都逃不掉,还是老老实实的接受吧,把被子拉得高高的盖住头部,这么丢人的事情,他是没脸看着他进行的。 “不要紧张,很快就会好。” “少罗嗦,快点!” “嗯!” 玉清泉只感受到裤子被脱到膝盖的位置,屁股暴露在空气中一阵冰冷,想象着幕云逸正盯着那里看,双腿不知觉的合拢,臀部也用力绷紧,什么疼痛都比不上羞耻心来得强烈。 幕云逸把一块丝巾放入热水中揉几下拧干,看玉清泉臀部紧绷无从下手,柔声哄道:“泉儿,放松.点.....” 他也想放松啊,可是被人盯着看的感觉,臀部就不由自主的夹紧,错误的觉得夹紧了他就看不到了。 “该看的,不该看的我昨天晚上都看过了,现在紧张也没用了,要是再不放松我真的要点穴道了哦!”语气一贯的温柔,却多了一份坚定,只要玉清泉不按照他说的做,他一定会按照刚才说的做。 玉清泉真怕被他点穴,有些着急的说道:“我也想放松啊,可是就是放不松。”语气很是委屈,就差没哭出来了,他真的有试着放松,可臀部就像抽筋一样一抖一抖的,抖得很累,他自己也急的要死。 幕云逸听了心中一颤,大手覆到他的翘臀上,轻轻的按摩,刚开始玉清泉比之前还紧张,慢慢的像是着了魔般慢慢的放松了。 幕云逸这才又重新侵湿了丝巾,轻轻分开他的臀瓣,小心的擦拭,他的动作都很小心很轻柔,反复擦了几遍之后又拿一块干的布轻轻拭干,接着拿出一个瓷瓶,把药沾到手指上,涂到入口处轻轻按摩。 他的动作很轻柔,按得玉清泉很舒服,玉清泉享受的闭上眼睛,全身都放松了,才享受没多久,突然后穴有异物进入,玉清泉一惊,紧张的绷紧身体,臀部用力紧紧的夹着突然闯进的异物。 018 村霸(修) “泉儿,放松,别夹着我的手指!” 玉清泉激动的冒出头来,眼神红得像要喷火,脸色爆红,愤怒的吼道:“幕云逸,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在帮你上药啊!”幕云逸一脸无辜的说道,继而邹起眉头继续道:“你放松,不能用力夹,不然伤口好不了的。” “你这个禽兽,上药需要把手指伸进去吗?”本来让他帮上药就已经是够羞耻的了,现在还把手伸进他的**里,肯定是故意让他更难看的。 “主要就是里面有伤......”幕云逸无辜的看着他,刚才按摩外面只是给他个适应的过程,主要目的是给内部上药。 “你这个禽兽,你就是想占我的便宜,你快走开,我不要上药了。” “不上药很难好的,要是发言了就更严重,到时候要让大夫亲自来看,你不怕?” “反正我不管,你快走开,我不要你上药。”玉清泉扭动身体,把他的手指弄出体外,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警惕的看着他,以免他再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来。 幕云逸温柔的注视着他,伸手去想拉开他的被子,奈何他抓得太紧了,用平时的力度根本无法拉开,“乖乖的出来,不然我就用我的办法让你‘老实’听话.......” “你......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帮你上药而已,不会对你做其它事的,听话......” “.......” 经过长时间的劝说,在幕云逸再三发誓保证不会对他做其它事,今后也不许提这件事,更不可以嘲笑他之后,玉清泉才肯把白白的臀部露出来。 幕云逸按照之前的套路,在手指上蘸了药物,慢慢的按摩划入洞内,在内壁稍作按摩,有了玉清泉的配合,很快了完成这项伟大的工程,贴心的帮他把裤子穿好,盖好被子。 “好了,你可以安心睡觉了。” 幕云逸出去重新打了一盆水到床边坐下,脱下鞋袜洗脚。 玉清泉露出半个脑袋看着他,突然眼神眯起紧紧的盯着他的脚,语气有些奇怪的说道:“你的脚起了好多水泡.......” 幕云逸故作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双脚,一副也是刚知道的表情说道:“一点感觉都没有,我都没注意到呢,你不用担心,不痛的。” “我是觉得太丑了才说,你别误会啊,我才没有关心你呢,你越痛苦我越开心......”起了那么多水泡怎么会没有感觉,一定很痛,白天还背着他走了一天,真是笨得要死,自己难受也不知道说;玉清泉闷闷的转过头,默默的往里面睡,心里有莫名的感动在萌生,如果换做是他,肯定坚持不了。 “我知道.....”幕云逸苦笑,不留意的侧过身子挡住他的视线。 翌日清晨,玉清泉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睁开眼往旁边一看,幕云逸已经不在了,摸了摸被子底下还有余温,看样子也是刚起来没多久。 外面的声音好像是在吵架,听起来人数还不少,重新睡也是睡不着了,玉清泉起床穿好衣服走出去,一出房门声音更大了,穿过前院走出房子,门口站了二十几个家丁打扮的人,在家丁之间有一个穿着华丽却庸俗,四十多岁的男人,李大婶夫妇跪在地上不断的向那人磕头,周围还围着很多村民,村民们都交头接耳的小声嘀咕,声音很小听不到他们在议论什么,看样子是害怕被那些人听到。 这是什么情况?玉清泉一时搞不清楚出了什么事,见幕云逸也在,忙走到他身边,用手肘顶了他一下,用眼神询问他这是什么情况。 幕云逸皱眉看着他,“你怎么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太吵了,睡不着。”“出什么事了?”玉清泉压低声音问道,看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模样,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幕云逸摇摇头,身体看似不经意的把他挡在身后道:“我也是刚出来,还没搞清楚为何事。” “再怎么说大婶一家也收留我们一夜,还给我们吃的,你看到有人欺负他们不去帮忙,还有没有人性啊......”玉清泉有些不满的看着他,他的武功那么高,这些人全部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可鲁莽行事。” “怕什么,你武功那么高,这些人不是你的对手。” “武力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我现在把他们打走,要是等我们离开了,这些人再来找大婶家麻烦谁能帮他们?” 玉清泉撅起嘴,他说的有道理,暂时把他们打走治标不治本,要是等他们离开了,恐怕这些人会再来找他们的麻烦,“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大婶他们被恶人欺负吧?” “先看看。” 两人把目光放回场上,注意这那些人和大婶的谈话内容,他们都是说的土话,玉清泉很认真听再询问周围村民才勉强听懂所为何事。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那男子叫李二钱,是村里的‘大户’,村里大多数人普遍贫穷,往年种点小田,平时种上几亩田还可以维持家用,但今年稻田出现了严重的虫患,农作物遭到破坏,收成严重减少,很多人家的粮食到冬季就没有了,冬天山上也没野菜,河里也没有鱼,很多人家都吃不上饭。 李二钱是村里的有钱人,为了生计很多人都低下头去问他借钱,但李二钱借钱却是有前提要求的,必须是家里有芳龄少女才借,借的时候立下字条,如果在相应时间内还不清所欠债务和利息,就用女儿抵债,因为李二钱虽然有钱,但性格却很残暴,喜欢虐待女人,以前他取过五个老婆,被他打死三个,另外两个给打残废,吃饭都要人伺候,李二钱嫌她们留在家里丢了他的脸,便写了休书,命人把两个残废的老婆各自送回家,她们家里也是穷人,哪有多余的口粮给她们吃啊,更别说还要伺候她们的生活起居,大小便也要别人清理,她们的家人便把他们运到县城里丢掉,让她们在街上行乞,现在都不知道是生是死;有人看不惯到县城里去报官,但李二钱有的是钱,县城的衙役来抓人的时候给了他们好多钱,衙役们便把他放了,随便找个乞丐打死,换上好衣服,抬回去禀报县衙老爷说人在途中畏罪自杀了,案子就这样草草了结了,报官的那个人还被李二狗的人狠狠打了一顿,还要自己还钱去治伤,之后便没人敢去惹他了。 经过这件事之后,即使是李二钱给的聘礼再多,也没有人原因把女儿嫁给李二钱去受苦,李二钱正值年轻,娶不到老婆便想出了这个方法。 李大婶家今年的稻田也遭到虫患破坏,上个月就吃不上饭了,万不得已之下也用自己的女儿做抵押去借钱,原本想着夫妻二人勤奋点去山上砍柴卖钱,肯定能按时把钱还上,却不想才去了第二天,李大叔在山上摔了一脚,脚崴了,只靠着大婶一个女人砍柴根本砍不了多久,这不时间到了,钱没还上,人家来把人抓走了,眼见自己的女儿被李二钱抓走,夫妻两急了,这不等于把女儿直接杀了吗,李大婶夫妇丢下尊严,对着李二钱又跪又拜的,希望他能网开一面多给他们一些时间,一定会把钱还上,求他不要带走他们的女儿,甚至还保证还不起钱砍掉一只手,可李二钱看不上他的手,已经空窗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女人,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听完这些玉清泉得出一个结论,李二钱就是个村霸,残酷没人性,一定不能让大婶的女儿被李二钱带走,李二钱这么残暴,年级又这么大了,大婶的女儿才十四岁,怎么受得了他非人的折磨,不就是欠了他的钱吗,他们帮大婶还清就行了。 019 李二钱(修) 环顾了一眼四周,李彩虹不在其中,看来是被人先带回李二钱家了,得快点才行。 玉清泉绕过幕云逸,走上前一步,对着李二钱说道:“喂,你把李大婶的女儿放了,我帮她把钱还给你。”声音清亮,在哭闹声中格外引人注意,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这个瘦小的身影,玉清泉丝毫不畏惧,挺胸眼神坚定的望着李二钱,等着他的回答。 “嘿嘿,我只是遵守合约上的约定,他还不上钱,就要用女儿抵债,现在时间已经过了,给多少钱都没用。” 李二钱说完才回头看过来,起先一愣,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继而搓*笑的走向玉清泉,围着他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到他的脸上,啧啧称奇道:“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啊?长得真标志,小美人跟我回去,包你吃香喝辣......” 玉清泉紧咬牙关,努力忍住不要生气,可恶,他哪里像女人了,他现在穿着男装还老是被误会,这世界的人都怎么了,分辨能力都这么差吗?! “我再说一遍,李大婶欠你的钱,我帮她还,你把她的女儿放了。” 李二钱却不理会他的话,继续赞叹道:“钱我不缺,我只缺女人.....小美人还挺倔的嘛,不过我就喜欢有性格的姑娘。” 跟着李二钱一起来的家丁在一边起哄:“我们钱老爷不仅是李家村最有钱的大户,还长得英俊潇洒,姑娘跟我家老爷回家不仅能吃好住好,我们老爷还会让你很性福......” “嘿嘿,就是,就是,小妞就从了我们老爷吧......” “老爷英勇神武......” “老爷金枪不倒......” 这些话却没有让李二钱高兴,怒着一张脸走回去,手一甩扫了众人一个耳光,气愤的大声骂道:“去你妈的老爷,我有那么老吗?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少爷!” “是、是、是,少爷......我们错了.....”家丁们都很害怕他,见他生气一个个都低眉顺眼的,吓得连连往后退,生怕又遭毒手。 玉清泉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个李二钱还真不是人,把下人都不当人看。 李二钱教训完下人之后,又跑到玉清泉面前,轻浮的笑着说道:“小美人考虑得怎么样?跟我回去,我包你能过上好日子,还把李大牛的女儿还给他,你可是赚大了。” “他是我的妻子,怎么可能跟你走,你想都别想,我们给钱你把人放了,不然我去把人救出来,你可是连钱都要不回了。”幕云逸走到玉清泉面前,拉着他的手把他护到身后,眯着眼睛看着李二钱,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这种语气对小孩子说都一点说服力没有,更别说对凶残暴躁的李二钱了,他在村里称霸多时,早就无法无天惯了,而且他的人手多,怎么会怕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瘦弱人,连说话都这么柔,一看就是不堪一击。 “喝,我不会嫌弃她不是处女的,看你也长得白白嫩嫩的,这皮肤比小姑娘的还水灵,要是你没地方去,我就勉为其难收你做男童,让你们夫妻两一起服侍少爷我,这样你们就不用分开了,哈哈,你看我对你们多好,你们是上辈子修的福才能同时服侍我......” 李大婶爬到李二钱跟前抱住他的腿,慌乱的解释道:“钱少爷,万万不可打他们的主意啊,他们只是在我家借宿的,与这件事无关......”说完又转头望向玉清泉和幕云逸两人,凄凉的说道:“现在天已经亮了,公子和夫人赶紧上路吧,沿着河流一直往上走,就能到达大奇县。” 李大婶夫妇都哭得眼睛红肿,完全没了前一晚的热情和爽朗,玉清泉心中一揪,这个时候他怎么能走,别说李大婶收留他们对他们有恩,就是平时看到有人受欺负他也不能不管,一手抓着一人的衣领,硬生生的把李大婶夫妇从地上拖了起来,有些生气的说道:“不要向这种人渣下跪,和他讲道理根本说不通,我们会想办法把彩虹救出来的。” “哼!就凭你和这个毛头小子?就他这瘦弱身板,我一屁股都能把他的腰坐断,让你连我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你们也找不到人,我把她藏到一个个很隐蔽的地方......”李二钱不屑的说道。 玉清泉邹眉和幕云逸对望了一眼,不知道李二钱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他真的把李彩虹藏起来了,就算他们潜入李二钱家,对地势不熟悉,也找不到人;擒住李二钱让他带来也不是没想过,但这不是他自愿放人的,这样做又得罪了他,只怕等他们走之后又来找李大婶家的麻烦,此时还得谨慎行事啊。 一时间两人也没办法,周围陷入一片沉默,李二钱等得有些不耐烦,“给你们一点时间考虑,天黑之前要是想通了,就让小美人去我府上,我马上把李大牛的女儿放回来,要是我看不到人来,只好上了李彩虹了,我李二钱说话一向算数,怎么决定就看你们的了......我们走。”一声号令,李二钱坐上抬椅,下人抬着他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见主要人物都退场了,围观的人大多也都散开了,有一些无事做的人还站在原地,痴痴的看着玉清泉和幕云逸,也许是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吧。 “我们先进屋吧,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 “好!” 四人一同走进屋,在厅里坐下,所有人情绪都有些低靡。 “那李二钱说的话信得过吗?”玉清泉问李大婶。 “嗯!这李二钱没啥优点,就是特讲信用。” “那就好,晚上我去换彩虹。” “不行!” “不行!” “不行!” 三道声音同时出声反对,李大婶夫妇虽然希望能救出自己的女儿,但毕竟玉清泉只是在这里借宿的客人,与他们非亲非故的,怎么能让他去呢;幕云逸对他一直很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三人互望了一眼,李大婶才苦口婆心的说道:“夫人,我知道你是好人,但万万不能跟了李二钱啊,村里的人都知道李二钱对自己的女人残暴不仁,都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他才想出这个契约来,他说会对你好,让你过上好日子,都是满口胡言,以前他的那五个老婆就是被他这么骗到手的,她们嫁过去之后才发现李二钱的本性,三个月时间不到,五个女人死的死、残的残,报官都没用,从那之后就没人原因嫁给他了......只能怪彩虹命贱,投胎到了我们这个没用的家里。呜呜.....”李大婶说道最后忍不住呜咽了起来,都是自己的骨肉谁能不心疼啊。 “李二钱为何会对女人如此残忍?”一个人做某种事一定有原因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别人说他娘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他是被大娘带大的,小时候经常被大娘虐待,也许就是那时候开始讨厌女人吧,据说他大娘还是他杀死的......” 原来如此,就算被女人虐待过,也不能迁怒到其它人的身上,一个女人坏,并不代表所有的女人都坏,总之无论他小时候怎么可伶,现在的做法都是不对的。 “那就这样决定了,晚上我去换彩虹。” 幕云逸马上开口反对:“我不准!别忘了你的身份!” “真笨,,我又不是真的想去当李二钱的老婆,我是打算先去把彩虹换回来,让李二钱写下保证书以后不得找大婶家的麻烦,大婶说了李二钱很受信用,写了保证书一定不会再来找大婶家麻烦的,到时候我再逃走不就行了,凭我的身手绝对能对付得了那些人的。” “那好吧,我在暗中跟着你,到时候也能帮上忙!” 020 以身犯险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比较早,太阳西斜,天色开始快速暗下来,很快,世界被黑暗吞噬。 玉清泉在李大婶的带领之下在天黑之前到了李二钱家门口,李二钱的家在这种贫穷的农村里显得格外突兀,这种房子在城里虽然不算华丽,但在农村里却是如皇宫般存在。 李二钱一回去就交代了看门的守卫,如果李大婶带人去他家就让他们进去,所以玉清泉没费多少口舌很顺利的就进去了。 大厅里,李二钱早已坐在那里等候多时,脸上满是自信,见了玉清泉也不好奇,好像料定了他一定会来似的。 “好了,我已经来了,你把大婶的女儿放了吧。”玉清泉走进大厅,冷冷的看着他,看门见山的说道,对于这种人他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李二钱笑道:“嘿嘿,别急啊,万一我把人放你,你逃跑了怎么办?” “哼!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你这里这么多人,要是还让我跑了,只能说明你们都是废物。”玉清泉特别在‘小女子’这三个字上加上重音,既然认为他是女的,对于一个‘小女子’还这般防范,那也太逊色了吧。 李二钱一脸淫笑的看着他,眼神火热的在玉清泉身上上上下下看来看去:“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我倒要听听从这嘴里发出的呻吟声是怎么样的......” 玉清泉强力忍住心中的恶心,真想直接动手把他打晕,但现在还不行,不能冲动行事,他和幕云逸商量好了,由他在这里和李二钱周旋,指引他写下保证书,而幕云逸则潜入府中寻找李彩虹的下落。 这府里一定还有其他人知道关押的地方,当时他们还在李大婶家门口的时候,李彩虹就被带走了,那时候李二钱就说那地方他们找不到,当时李二钱还和他们在一起,那就说明知道那个地方的不止他一个人,府上一定还有其他人知道,只要挟持住知道的人找到李彩虹就行了,这边也要尽快把保证书拿到手,大婶说了这李二钱最大的忧点就是守信用,只要有了保证书再手,即使他们走了,李二钱也不会去找大婶家的麻烦。 “*一刻值千金,可不要耽误了这良辰美景啊......”李二钱站起来靠近玉清泉,伸手想摸他的脸,却被他灵巧的躲开了,李二钱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看来你不是诚心想救人,那我也不勉强,强扭的瓜不甜,我只好去找李大牛的女儿消遣了。” “既然说了强扭的瓜不甜,李彩虹也不是自愿的,为何不放过她?” 李二钱和自豪的说道:“嘿嘿,你和她不同,她现在已经名正言顺的是我的人了,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而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李二钱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讲道理的,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强迫。” 玉清泉皱眉,这人还真是奇怪,说他是恶人,也没听说他对村民做过什么坏事,好人是绝对谈不上的,他的五个老婆就遭他的毒手死的死残的残,为何他对自己的女人这么残暴?是毫无理由的,还是其什么原因? “你先等等,你要写保证书保证把李彩虹放回去之后,不准再去找他们的麻烦,否则保证不了我这么做的意义,我马上就走。” 李二钱皱着眉头问答:“我怎么保证你不会在我写了保证书之后就走呢?” “人还在你手里,我拿着保证书先走了,你会乖乖的把人放了吗?”玉清泉好笑的看着他。 “你陪我一夜,明天早上再写也是一样的!” “万一明天你不写我岂不是亏本了?” 李二钱拍着胸口保证道:“我李二钱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信用比那些所谓的好人强,这你大可放心。”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才刚到这个村子,对你的事不了解,你不先写保证的话,我不放心。”玉清泉怀疑的看着他。 “哼!那好吧,我就先写好保证书给你,我这府上这么多人,还怕你跑了不成!” “那请吧!”玉清泉心里暗喜,脸上却显得更加沉重,让他看起来是在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李二钱吩咐下人拿来了笔墨纸砚,很快就把保证书写下了,还按了手印,交到玉清泉手里,玉清泉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吹干折好收起来。 “嘿嘿,小美人,现在可以和我到房间里办正经事了吧?”李二钱如饥渴的狼看到猎物般两眼放光的看着他,就差没流口水了。 玉清泉还是一脸平静,看了一眼外面一切都很平静,轻轻点了点头:“嗯,请钱少爷带路吧。” “好、好。跟着我来吧!”李二钱急不可耐的走到前面带路,恨不得马上飞回房间。 玉清泉跟在李二钱身后走出大厅,往院子东边走去,奇怪的是从出大厅开始就没看到一个下人,李二钱也发现不对,也许是怀疑下人们都偷懒去了,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生气的大吼道:“妈的,那些畜生都到哪去了?怎么一个看院的人都没有?快给老子出来!!!” 声音在黑夜里飘荡又消失,回答他的只有萧萧风声。 李二钱把目光转向玉清泉,愤怒的看着他:“是不是你搞的鬼?” 玉清泉无辜的回望他,眼神不屑的回望他:“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能搞什么鬼?” “可恶,那一定是和你一起的那个人!” 玉清泉嘴角挂上一丝轻笑,不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的没错,确实是幕云逸。只是他没想到他会把人全抓了,不会运气那么差吧,抓完所有人才找到找到地点的那个人?! “你这个臭娘们,老子就知道你们这种卑鄙小人不会守信用,还自称是好人,我呸,你们一个个虚伪险恶,竞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李二钱貌似很生气,冲上去就像抓玉清泉的手臂,被玉清泉轻易的躲开了,李二钱再扑,玉清泉又轻松的躲过了,如此来回十几次,李二钱累得气喘吁吁,玉清泉大气都不喘的双手抱胸看着他。 “有本事你别躲,和我打一架,老子非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连抓都抓不到我,还想和我打?你没那个资格。” “你......” “泉儿,找到了,保证书写了吗?”幕云逸从后院带着李彩虹出来,走到玉清泉身边抓着他的肩膀上上下下观察了一番,见他没受伤才放下心来,李彩虹则在他们三步之外抵着头肩膀上下抖动,看来是吓坏了。 “拿到了,我们走吧!”玉清泉轻轻避开他,淡淡的说道,说完转身就准备走,看都不想多看李二钱一眼。 “你们不许走,就想这样当着我的面走掉,你们太无耻了,保证书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要你留下来我才放了李彩虹,你不遵守约定。” “现在约定是你和我是事,你可以来抓我,抓得到我就留下来任你处置,怎么样?” “哼,你当我白痴吗?”李二钱突然阴笑一声,幕云逸能悄无声息的把府里所以人都不知弄到哪了,而刚才玉清泉毫不费劲的和他周旋,他肯定是打不过他的,既然他们耍阴的,就别挂他也做一次这种小人的事情了,趁他们不注意,快速跑到李彩虹身后,掐住她的脖子,得意的看着玉清泉和幕云逸道:“你们最好遵守约定,否则我就掐断她的脖子。” 幕云逸低头轻轻笑了一声,一点也不受他的威胁,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地上弹起,击中李二钱的手腕,李二钱受痛不得已松了手,李彩虹也算机灵,马上跑到他们身后。 “诶呀......你这卑鄙小人,居然敢暗算我!我要和你们拼了......”李二钱愤怒的冲从旁边拿了一根木棍,拿着木棍冲上去就准备乱打。 幕云逸轻轻一转身,就到了他身后,在他背上点了两下,李二钱就举着棍子站在原地动不了了。 “他太激动了,只能先点了他的穴道,我们走吧。” 三人正刚转身准备离开,看到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向他们走来,原本以为是李二钱府上的人,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李大牛和李大婶夫妇,来的时候他们不放心,非得跟着一起来,拿他们没办法,只好让他们一起来守在门外,没想到他们也进来了,还好幕云逸把所有人都弄晕了,不然他们被发现就麻烦了。 “爹、娘!” “彩虹!” 一见面李大婶夫妇就和李彩虹抱在一起哭泣。哭了好一会儿,李大牛才拉着他们对着玉清泉和幕云逸跪下来,连磕了三个响头,嘴里一直重复喊着:“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大叔大婶、彩虹,你们快起来吧,你们收留我们对我们有恩,我们现在救彩虹也是报答你们的好心,所以你们没有欠我们的,快起来吧。”玉清泉很受不了这种煽情的氛围,急忙扶着他们站了起来,然后从怀里取出保证书,交到李大婶手里,“大婶你拿好,这个是李二钱写的保证书。” 李二钱虽然被点了穴道,但他们所说所做都能听见看见,心里气得要死,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身体也动不了。 “好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玉清泉和幕云逸走在前面,一家三口走在后面,李大牛和李大婶看到李二钱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对望了一眼,然后慌慌张张的低下头跟着走了出去。 -------------------- “大婶,李大叔怎么还没回来?要不要出去找找?”从李二钱家回来的时候,走到半路李大牛说有事去兄弟家一趟,很快就回来,这都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了,他都还没回来,玉清泉不免有些担心,会不会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要不要他们出去找找看呢。 “不用去了,他可能在他大哥那过夜了,你们快点睡吧,明天起早一点赶路,否则晚了李二钱来拦截你们。”李大婶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定,不敢看他们。 玉清泉以为她是因为提到李二钱心里害怕才如此,直到后面发生的事,他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021 嫁祸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玉清泉和幕云逸就起床了,李大婶起得更早,他们起来的时候李大婶已经煮好了面条给他们吃早餐,问了一下,李大牛整晚都没有回来,看来真的在外面过夜了,看李大婶也不担心,他们也不好多问。 “来来来,快吃点东西早点赶路,可千万别给那李二钱给追上了。”李大婶一边把面条夹到碗里,一边说道,眼神飘忽不定的始终不敢看他们的眼睛,两人也没太在意,接过面条,大口大口的吃,大婶的手艺相当不错,面条的汤是用螺丝熬成的,简单的面条煮的很美味,两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两人很快就吃完了,站起来准备走,大婶却哇的一下哭了出来,两人无言对望,这.....不至于吧,他们才相处两夜一天而已,有这么舍不得他们吗? “大婶,别哭了,我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不离开的,你们手上有李二钱的保证书,他不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的....”玉清泉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其实相处的时间这么短,对离别也不是特别舍不得。 “呜哇......夫人,公子,我对不起你们,你们可千万别怪我啊,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李大婶哭得更大声了,咚的一声跪在他们面前。 玉清泉和幕云逸一头雾水,她怎么对不起他们了?她并没有做什么啊?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问当事人吧。 玉清泉蹲下抓住李大婶的手,想把她扶起来,“大婶,你快起......来......”一蹲下,眼前的景物突然天旋地转的晃,话没说完整个人就倒在地上了,昏迷的前一秒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大婶,似乎想到了刚才她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泉儿,你怎么了......”幕云逸见玉清泉突然倒到地上,心中一紧,焦急的想到他身边看看,才走了一步他也和玉清泉一样,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千万别怪我,我也是为了这个家。”李大婶还在不停的哭,玉清泉和幕云逸为了救他们的女儿以身犯险,她却做出这种事来,心里饱受良心的谴责,但这些怎么敌得过钱财的诱惑,“怪就怪你们不懂钱财不可外露。”李大婶收住眼泪,眼里射出贪婪的光芒。 今天去帮他们收拾房间的时候,她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二十张一百两的银票,足足两千两啊!有了这些钱,他们几辈子都不用愁了,面对这么大的利益,怎么能不心动,当利益和其它选择放在一起的时候,获胜的总是金钱。 抹了一把眼泪,李大婶语气变得严厉,对着里屋叫了一声:“彩虹,出来帮忙!”吩咐大声说话能把心里那丝愧疚击退。 李彩虹怯怯的从里屋走出来,有些害怕的看着眼神贪婪的李大婶,缩着脖子低着头不敢靠近,手指不安搅在一起。 “还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把人绑起来,你绑那个女的,她瘦一点好绑。”李大婶丢了一根麻绳到李彩虹身上,自己手上也没闲着,把幕云逸拖到一边靠在柱子上,拿起粗大的麻绳在他身上绑起来。 “娘......恩将仇报会遭报应的......”李彩虹还是站在原地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声音怯怯的说道,看样子很是害怕李大婶。 李大婶一听就来气了,放下手头的活,瞪着眼睛站起来走到李彩虹身边揪住他的耳朵,厉声呵斥道:“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我做这些事的时候就心安理得吗?我和你爹还不是为了让我们家过上好日子,现在我们家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现在冬天了连野菜都没有,你难道想看着全家饿死吗?我们三个大人能饿,你弟弟还小,他怎么受的了。” “呜呜....呜呜....娘教我和弟弟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都是骗人了......” “饭都吃不上了,良心有个屁用。快去帮那个女人绑起来!”李大婶教训完李彩虹又走回去继续着刚才的事。 李彩虹不敢违背母亲的吩咐,哭着拿起麻绳走到玉清泉身边蹲下,双手从他的腋下抱住他拖到柱子边,把人靠到柱子上之后,李彩虹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玉清泉的脸,刚才好像有些不对,为了严重心中的诱惑,李彩虹小心翼翼的伸手在他胸前摸了一把,摸完之后心里更疑惑了,难道......有了这个想法李彩虹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反正他已经昏迷了,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李彩虹再一次伸出了魔爪,探向玉清泉两腿间。手有些颤抖的往下一摸,这下脸更红了,惊恐的转头看着李大婶:“娘.....娘......他......他......” 李大婶不耐烦的打断道:“他、他、他什么啊,这么久还没绑好,动作快点。” “可是他.......” 李大婶厉声打断她的话:“别可是了,快点动手,等下你爹就要带人来了。” 李彩虹两次说话都被打断,只好把这个发现先保留,忐忑不安的把玉清泉绑起来,心里不断的在道歉。 没过多久,李大牛就带着一群人回来了,十几个官兵在前面,后面跟着几个李二钱府上家丁打扮的人,门外也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真的是这两个人杀的李二钱?”一个官兵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李二牛,这两个人长得这么瘦弱,怎么可能对付得了李二钱和那帮彪悍的家丁。 李大牛扑腾一下跪倒地上,颤颤巍巍的道:“官爷,千真万确,就是这两个人,您别看他们瘦瘦弱弱的,但他们的武功可了得了,您千万别被他们的表象欺骗了吖!” 那官兵捏着下巴思索的一下,又严厉的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李二钱?为什么杀了人不马上逃走?还有,他们竟然这么厉害,你怎么抓得住他们?” 李大牛被吓得全身颤抖,断断续续的把事情交代了一便:“事情是这样的#%#……#¥@%#¥……%¥”“他们原本打算今天早上逃走,小人为了不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让俺婆娘在他们的饭里下药,才能将他们制服的。” 听完李大牛的话,官员继续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他们为了救你女儿杀了李二钱,你们却出卖他们,这么说来你们一家是在恩将仇报啊......”“这个世上还是不要有太多好人的好.....” “官爷,小人也是饱受挣扎之后才下定决心报官的,小人不能因为他们对小人有恩就让他们逍遥法外,以后继续做出残害百姓的事来,李二钱虽然名声不好,但也从来没做过伤害村民的事情,罪不至死,小人怎么说也与李二钱是几十年的同村,见他被人杀害,小人自然要站在同村人这边。” “说得这么通顺,是不是心里早就想好了说辞,背的滚瓜烂熟了?” “官爷你......” 一个官服与其它官兵有所不同的队长见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走上前把他拉到一边,对身后李二钱家的家丁说道:“你们过来认一下,昨天晚上是不是这两个人把你们打晕的。”被拉开的官兵哼了一声走了出去,一点都不尊重领队,队长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对。就是他,昨晚这个女的到府里找钱老爷,后来这男的也悄悄的溜进府里,把我们一个个的抓去逼问,就是他们没错。” “对,就是他们。” 有了家丁们的指证,官兵队长马上命人把玉清泉和幕云逸压上囚车,带回县城审理。 看着人终于被压走了,李大牛和李大婶赶紧关好家门,瘫坐在家里,一颗心才终于松弛下来,刚才那个小官兵可把他们吓惨了。 022 牢狱之灾 醒来时,玉清泉只觉得头还是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看周围光线暗暗的,心里一顿,该不会又被绑架了吧?认真一想才想起昏倒之前的事情,李大婶居然会在他们的早餐里下药,希望她只是舍不得他们这么快离开。 可就算舍不得也不能下药啊,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商量,他们好心帮她救回女儿,临走时还放了两张银票在房间里留给他们用,看着两夫妻一脸实诚的模样,他们怕当着面给她会不好意思收下,才悄悄的放在房间里,等她去收拾房间的时候一定会发现的,到时候他们走远了,想还也还不了了。 “呃......这里是什么地方?”“泉儿,你没事吧?”这时候幕云逸也醒过来了,扶着额头坐起来,发现这个地方光线昏暗,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眼睛转到身边,发现玉清泉也在这,关心的过去扶起他,仔仔细细的看着他问道。 “就是头有点晕,其它地方没事。” 闻言,幕云逸才稍微放心,坐到玉清泉身后,轻轻的帮他揉按太阳穴,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醒来一会儿视力也适应这里昏暗的光线,看了一圈不禁邹起了眉头,“这里是监狱!” 玉清泉闻言一惊,心里更加疑惑,本来莫名其妙的被李大婶下药就让他想不通,一觉醒来还被关在监狱里,就算大婶想对他们做什么,也不可能有能力弄个监狱关他们啊,“监狱?我们怎么会在监狱呢?就算李大婶把我们抓了,也不可能在监狱啊?” “我也不清楚,在我们昏迷的时候肯定发生什么事情了。” “发生什么事情会把我们抓进监狱?我们又没犯法,难道是李二钱?”玉清泉想来想去,在这块地盘上,他们就和李二钱有过过节,就算李二钱气不过报官抓他们,但李大婶为何要对他们下药?还说那些奇怪的话,难道是被李二钱威胁了?李大婶不是说李二钱很守信用的吗,不可能再去找他们麻烦啊,而且那个时候李二钱被幕云逸点了穴道,更不可能威胁得到她。 幕云逸马上摇头否定他的想法:“从李家村到大和县的衙门,算上回程有官府的马车也要三个时辰左右,李二钱和他的家丁都被我点了穴道,没四五个时辰是解不开的,所以不可能是李二钱或者李二钱府上的家丁。” 玉清泉点点头,他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但他还是很不解,“我们在李家村除了和李二钱有过节之外,并没有得罪过其他什么人啊?除了李二钱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谁会害我们。” 幕云逸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把这两天的所有事情都回想了一遍,“你有没有发现李大婶夫妇从李二钱家出来后就变得很奇怪?而且李大牛突然说要到兄弟家过夜也很奇怪。李大婶今天早上的行为就更奇怪了......” “嗯,这个我也想过,可是他们没理由害我们啊?我们帮了他们把彩虹救了出来,难道他们怕李二钱会因为我们去找他们的麻烦?这也不合理,李大婶说了李二钱是个将信用的人,李大婶手里有他写的保证书,一定不会去找他们麻烦的。想的头都大了,还是想不出合理的理由......” 幕云逸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的钱不见了!” “你是说他们是为了钱?我们不是留了两百两银票给他们了吗,都够他们用一辈子了。”李大牛和李大婶夫妇长得那么老实,怎么会是贪婪钱财的人呢。 幕云逸点点头:“我们是走的时候才把钱放在房间里的,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留了钱给他们。” “这也说不通,就算真像你说的这样,他们凭什么理由抓我们?难道是保管财物不当诱惑别人盗窃罪?” “他们应该为我们制造了可以定罪的罪名。”幕云逸被他的话逗得笑了出来,这种古怪的名字亏他想得出来。 “难道诬陷你强奸他的女儿?” “不要乱说,强奸罪不致死,还会坏了彩虹的名声,他们不会这么傻的,而且如果是污蔑我的话,也不用把你一起抓起来了。” “诶,他们的目的是钱,偷偷拿了钱把我们丢到荒山野岭的地方就行了,还费那么大的劲帮我们定罪把我们抓起来.....”玉清泉一脸无奈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因为被抓而感到害怕。 “也许他们怕我们发现钱丢了再找回去。” “算了,先不想这么多了,还是先找县官问问我们犯了什么罪吧。” “嗯!”幕云逸赞同的点点头,监狱环境这么差,他是无所谓,但玉清泉不同,他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么苦,呆久了肯定受不了,而且他的身体还没恢复好,不适合呆在这种肮脏的地方。 幕云逸走到护栏前,叫了守牢房的官兵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刚进来就不老实,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呢!有事快说。”这个时辰官兵正在吃早饭,被叫过来心情很不爽,而且这里关押的都重犯,对这种人自然没好语气。 幕云逸微微邹了一下眉头说道:“我们要见县官。” “县官忙着呢,哪有时间见你们这些杀人犯啊,不过也不是见不着,明天大人会开堂审问你们,定了罪你们很快就可以重新去投胎做了了,下辈子要好好做人,别动不动就杀人,你是娘养的,别人也是娘养的,大家或者都不容易,有什么矛盾可以找官府处理啊,虽然他打你娘子主意不对,但你也不能太冲动了吖,人活着啊.......” 玉清泉听这人实在是??拢?盟?饷此迪氯ゲ恢?朗裁词焙蛲o吕矗?还?铀?幕爸械弥?怂?欠傅氖裁醋铮?砩衔实溃骸暗鹊龋?闼滴颐鞘巧比朔福壳胛饰颐巧笔裁慈肆耍俊?p>  “李二钱啊!昨晚才杀的人今早就忘了,真是太没人性了,是不是你们以前杀了太多人了,都变得麻木不仁了,把杀人当成家常便饭,不是特别的人就记不住,还好李大牛夫妇做出了正确决定,把你们抓起起来交给官府,不让你们继续犯错。虽然你们的出发点是好心,但下手也要有分寸啊,随便教训他一下就好了,杀人是不对的,就算逃得了一时,也......” 玉清泉和幕云逸无奈的对望一眼,虽然很感谢这个官兵告诉了他们事情的缘由,但他实在太能能说了,如果没有人打断他的话,估计能一直说到嗓子哑说不出话来。 在他说道‘国家兴亡,靠的是国民的团结,所以百姓的友好相处,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时忍不住打断他,玉清泉从怀里掏出一块灵牌,伸到话唠官兵眼前一晃,这招果然有用,他马上就安静了下来,接过令牌去请示县老爷。 还好那日出宫的时候他把皇后的令牌带在身上,否则连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都没有了。 玉清泉和幕云逸见他走后,均长长舒了口气,同时也可怜了一下这里的犯人,想必平时都没少领教他的舌功,难怪这个监狱关了不少人,却出奇的安静,想来是怕把那位话神引来之后,一整天都不得安宁了。 023 证据 “下官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玉清泉轻轻摆手。 “谢娘娘!” 各地官员都有看过各种令牌的图像,所以当监狱看守拿着令牌给他看的时候,他马上就认出来那是皇后的凤印,当下就令人把玉清泉和幕云逸两人隆重的接到了后堂,虽然不知道堂堂大菊国的皇后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小小的大和县里,但他都要小心应对,之前把他抓进监狱是依法行事,皇后身为护国忠臣玉安将军的女儿,一定不会因为此时而迁怒他的。 玉清泉坐在主席位上,优雅的喝着茶,虽然这里的茶叶比不上皇宫的上等茶叶炮制的茶,但比起这几天喝的河水简直好上太多了,这具身体养尊处优太久了,一点苦都吃不了,要是以后离开皇宫一个人改怎么办啊,这还真让人头疼。 幕云逸没有说自己的身份,安静的做在一边,县官见他和皇后在一起,虽然猜不透他的身份,但都比他高,也象征性的对他鞠躬行礼。 “额......你姓什么?”不知道他的姓名,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称呼,总不能喂喂的叫吧,那太损皇室的礼仪了。 “下官姓陈,名叫陈二斤。”陈二斤原本坐着的,听到玉清泉问话,马上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鞠躬回答。 “陈大人不必多礼,坐着就行,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玉清泉是个不看重礼节的人,在皇宫那是迫不得已,在外面则是能免就免,而且礼来礼去的也耽误时间,问句话都要半天才问完。 “是!皇后娘娘尽管提问,下官定会如实回答。”李二斤听话的坐好,但语气还是很恭敬。 脑海中有很多疑问,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玉清泉才开口问道:“是谁来报的案?” “李家村的李大牛。” “他是什么时辰来报的案?” “昨晚x时。他当时说得很严重,所以下官连夜就派人跟着他去了李二钱家,到了之后发现李二钱已经死亡,时间刚好是来回的路程时间。” 玉清泉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李二钱是被什么武器所害的?” “匕首。” “伤口如何?” “这......下官不知,请娘娘稍等片刻,下官把今早去县城的手下来回答。”李二斤有些尴尬的低下头,他也还没来得及细问,守牢的老李就拿着令牌来找他了。 “好。”玉清泉心里五味杂谈,没想到真的是李大牛,人真的是不可凭表面看待一个人,李二钱虽然性格暴动,但做事也是有规矩的,不会去伤害一个陌生人,而李大牛夫妇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却干出这种见利忘义、恩将仇报的事,李二钱说的没错,他比那些虚伪的假好人强多了,你二钱死得太不值了,不管结果怎么样,即使找到真正的凶手,他也还是会很自责,如果不是他们把李二钱府上的人都点了穴道,他也不可能被害,他们是间接的帮凶啊。 如果一切都是李大牛夫妇搞得鬼,那么李二钱很有可能是被他们杀害的,真是人心险恶啊,为了两千两银票去杀人。 “来人啊,去把易飞和陈少元叫过来。”陈二斤提声对着门口吩咐,门口的守卫听到之后,马上跑去叫人。 很快,人就被叫来了,陈二斤刚想叫他们行礼却被玉清泉制止了,摇摇头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说,他不想太多人知道他的身份,陈二斤只好作罢,吩咐两人礼貌点。 两人见到玉清泉和幕云逸竟然和县老爷坐在一起很是惊讶,而且县老爷好像还很怕他们,表现得恭恭敬敬的,这两人不是今早抓的囚犯吗,难道他们身份很特殊?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两人穿着打扮和气质都与常人不同。 玉清泉不理会他们的惊讶,直接问道:“我问你们,今天你们看到李二钱的尸体可有观察伤口?” 李少元答道:“有!” “从伤口看能看出是什么人所为吗?会武功或者不会武功。” 陈少元作为队长自然不会亲自去查看伤口,看了一眼身边的易飞,示意他来回答。 易飞一手捏着下巴,回想了一下说道:“伤口很不整齐,杂乱无章,刺了很多下才把人杀死,可已看出凶手在杀人的时候很慌张,据李大牛的口供说,李二钱被这位公子点了穴道不能动。”说到这的时候易飞指了一下幕云逸,玉清泉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易飞又接着说出自己的分析:“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能一刀致命,从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凶手不像是会武功的,而且凶手似乎害怕被李二钱看到他,还拿了一快布蒙住了李二钱的眼睛。” “嗯,多谢两位了,你们下去吧。”知道这些就够了,凶手真是不聪明,如果真的是他们,早就被看见了,还需要蒙着李二钱的眼睛吗? 两人鞠了一躬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易飞突然停下来,转头笑着对玉清泉说道:“我相信你们不是凶手。” 玉清泉眉毛一挑看着他问道:“哦?为什么?李大牛和李二钱的家丁可都出来作证了。” 易飞习惯性的一手捏着下巴回答:“会救人的人不会轻易杀人,而且如果你们的武功那么高的话,不会把伤口弄得那么惨不忍睹,更不会留下那么多人来指证你们。” “呵呵,也许我们故意这么做,说辞和你想的一样来脱罪呢?”这小孩还挺有意思的,虽然他说的都很有道理,但实在是忍不住逗逗他,看他有还怎么回答。 “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不是凶手,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的直觉可是很准的哦,从来都没出错过。”易飞娇气一笑,不等玉清泉再发问便转身离开了。 陈少元有些呵斥的瞪了他一眼,也快步追上他,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教训他不要多嘴,晨光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光。 玉清泉眼睛弯了起来,还真是孩子心性啊,不是什么事情靠直觉就能有说服力的。 “皇后娘娘千万别介意,易飞虽然说话没分寸,但他从来不会说假话,他的直觉真的很准,下官也相信娘娘是被冤枉的。” “那两孩子的关系挺好的嘛!”玉清泉答非所问,眼睛弯了起来,眼睛看着前方,晨光中,两个少年的身影渐行渐远。 “不是的,他们只是上下属关系,绝对不是那种关系!”陈二斤紧张的一下跪倒地上。 玉清泉脸上笑意更深了,“我没有说他们是那种关系啊?不过看陈大人的反应来看,我好像知道些什么了......” 陈二斤懊恼的一拍脑袋,磕了一个头说道:“都是下官教子无方,皇后娘娘要罚就罚下官吧,今后下官一定好好教育犬子,不让他做出败坏风气的事。” “陈大人,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决定,你不用去插手,特别是感情的事。” 陈二斤不解的抬头看了玉清泉一眼,以为他是试探,却见他一脸认真,才回到:“是,下官遵命!” “陈大人起来吧!” 见他们说完,一直没说话的幕云逸才说道:“陈大人,你派些人到所有的兑换银票的钱庄传话,凡是收到银票上有**标志的银票马上送到县衙来,并记住兑换的是何人。” “对吖,我怎么没想到,我们的银票是皇宫的,都有特别标志,直接守着所有钱庄就行了,他要花那些钱,一定会去兑换的。”玉清泉这才恍然大悟,这么简单的方法怎么没早点想到,根本不需要问那么多,问了也不能直接定罪去抓他,那么多的人证都指向他们,只有抓到他们偷取的财物,揭发他们的动机,才能有力的证明他犯罪的理由。 不然谁会相信一个人无缘无故去杀害同村的人,即使是官府定罪了,百姓也会以为他们用了什么非法的手段颠倒是非,他们就耐心等等,等着他自己露出尾巴。 024 朝廷来客 两人身上的钱都被收刮一空,玉清泉和幕云逸只能暂时先住在陈二斤的府上,走进去才知道,想不到一个县官的府邸看起来还没有李二钱家的阔气,所有的摆设和装修都很朴素,看起来很是清廉。 这一住很快八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一个钱庄传来消息有人拿有标志的银票去兑换,玉清泉等得有点失去耐性,每天都在后院和幕云逸下棋,而且这么多天,下了无数盘棋,他还一局都没赢过;偶尔让易飞和陈少元带着他们到县城的街道上逛逛,县城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去了两三次就失去好奇心,不过他倒是很喜欢看易飞和陈少元相处的画面,两人微妙的感情不言而喻。 第九天的早朝,终于等来了一个消息,不过这个消息却不是他想听到的,易飞一大早就跑到县衙后院告诉他,六王爷带着人到县衙来接他和幕云逸了,一时疏忽忘记跟陈二斤交代一声别让他写信给朝廷,镜永恒也真是的,自己不来也别让镜永颜来啊,明明知道镜永颜把玉家害得这么惨,让他来接他们,就不怕他半路杀了他这个弟弟吗。 “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啊?居然堂堂的六王爷亲自来接你们!”易飞一手捏着下巴,邹着眉头看着他们,一直觉得他们气质突出,想必身份应该很高贵,却从来没想过他们会和皇家的人扯上关系。 “那么喜欢捏下巴,我看你的下巴就是被捏得这么尖的。”玉清泉答非所问,对他淡淡一笑,关于他们的身份,他还是少知道点好。 见他不想回答,易飞也不再多问,无所谓的耸耸肩,他也只是随口问问,和他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他对他们印象挺好的,县令说六王爷是为他们而来的,那他们很快就要离开了,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叫什么呢。 顿了一下玉清泉问道:“六王爷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现在也差不多到县衙了吧。” 易飞话才刚说完,陈少元就从外面跑了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两位,六王爷在大堂,说请两位出去一下。” “嗯!” 跟着陈少元来到大堂,镜永颜高瘦的身影立于门前,陈二斤在一边低头哈腰的候着。 看到玉清泉时,镜永颜眼里出现了喜悦的神色,但见他一脸冷淡,像是不想见到他的模样,心里像被浇了一盆冷水,眼神马上暗淡下去,努力克制住激动的心情。 幕云逸好歹也是大月国的太子,虽然不把他放在心上,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幕云逸也学他的样子点了点头,三个人一句话都不说,气氛有些诧异,陈二斤站在一边东看看西瞧瞧。他们不是叔嫂关系吗,怎么感觉怪怪的,一点都不像一家人的感觉。 玉清泉看了一眼幕云逸,他平时对谁都是一脸和善的模样,虽然刚才对镜永颜也和平时差不多,但和他相处久了,玉清泉发现刚才他的眼神和平时不一样,再仔细一看幕云逸就看向他了,见他正在观察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哪有什么不同,看来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吧,镜永颜看着两人暧昧的眉来眼去,脸色暗淡了几分。 陈二斤在一边看得额头冒冷汗,这个气氛实在是太诧异了,赶紧出声打破僵局:“额,六王爷,您刚到大和县,彻夜未眠的赶路累坏了吧,要不下官去安排一个房间给您休息,再准备好酒菜为您接风洗尘?!” “不必了,本王已经派人定好了客栈,这两位公子也跟本王一起搬到客栈去。”镜永颜看着玉清泉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玉清泉冷笑一声,他说搬就搬吗?他才不愿意和他呆在一起呢,他怕他会忍不住想杀了他:“六王爷,你凭什么命令我?别忘了......” 玉清泉话还没说完,镜永颜就快步走到他面前,低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皇兄自从你被绑架之后就一直在找你,都现在还没回宫,还隐瞒了你失踪的消息,你现在最好和我一起到客栈,以免更多人知道你的身份。” 镜永恒一直在找他!从他被绑架后就开始一直在找,到现在都没有回宫!心里顿时喜忧参半,高兴他这么在乎自己,又担心他会不会遇到危险。经镜永颜这么一说他瞬间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在这里又不方便,只好答应他一起去客栈了,玉清泉都答应了,幕云逸自是没有意见,当下就直接跟着镜永颜到了客栈。 镜永颜命人把大和县城里最好的‘大和客栈’包了下来,门口还有士兵把守,客栈里只有掌柜的和店小二,这小小的大和县何曾有过这种阵势啊,店小二在接待他们的时候,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倒茶水的时候手一直在发抖,倒了半天都没倒满一杯茶,还溅了好多到桌子上,他们又不是恶霸,幕云逸一脸温柔,镜永颜虽然心肠不好,但外表看起来也很平和,难道是他长得太凶悍了?玉清泉无奈,让店小二退下,自己来倒。 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坐在阁间里,对于幕云逸也没什么好避讳的,玉清泉着急的想知道镜永恒的情况,店小二刚退下便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刚才你说的是怎么回事?” “皇兄自从你被绑架之后,就回宫带了人亲自带队去寻找,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宫,也没有对外说过皇后被绑架一事。”幕云逸把这句话又说了一遍,在他把玉家弄灭亡之后,玉清泉就没和他说过什么话,就算说也是没好脸色,语气更是冷得想把他杀死,现在终于不再是那副表情了和那个语气了,他应该高兴的,可是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是在关心另一个男人才忽视了这一点。 “朝廷的事怎么办?满朝大臣就这么轻易相信他的话?”皇后一直没出现,皇上也莫名其妙的离宫这么长时间,满朝文武又不是傻子,也不是三岁小孩,随便一句谎话就能瞒天过海。 镜永颜解释道:“朝中的事皇兄交代几个朝中要臣代为管理,皇兄对大臣们说带着皇后外出游玩一段时间,他在队伍中还找了一个身材和你差不多的人打扮成你的样子跟在身边,每天都有消息传回宫中,回报的内容都是皇上和皇后到达某某地,这样朝臣就不怀疑他的话了。” 为了他丢下整个朝廷不管值得吗,普通的小事让那些人管还没事,要是遇到大事那些人也能处理吗?万一这个时候有人图谋不轨扰乱朝纲就不好了,镜永恒真是个大笨蛋,要是一直找不到,难不成他就一直不回宫吗?放着整个江山不顾,怎么做的皇帝啊! “真笨!我自己会回去,为什么要丢下重要的事去找我,万一出朝廷出了什么乱子,看他怎么办。”玉清泉忍不住骂了一句,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也许在皇兄心目中,你才是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 玉清泉沉默了。 025 不好的预感 玉清泉和幕云逸被绑架的事,和镜永恒出宫的真正目的镜永颜原本不知道的,收到陈二斤的信件的时候,信上说皇后娘娘和一个男的住在大和县县衙里,还遇到了官司被人陷害钱还被偷了,他还以为是镜永恒和玉清泉到了那里呢,仔细一看陈二斤对两人的描述,其中一个描述的确实是玉清泉,另一个怎么看怎么都不像镜永恒,玉清泉不是应该和镜永恒在一起的吗?为什么会和其它男人一起出现在大和县呢。 看完信之后,他把镜永恒最近奇怪的举动反反复复想了一遍,他的行为确实很古怪,大冬天的和皇后去出游,有什么好游的,而且决定得那么匆忙,群臣想反对都来不及,他就已经带着人上路了。 之后让人偷偷去监视着他,才发现和镜永恒在一起那个‘玉清泉’是假的,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去出游而是去找真正的皇后,虽然不知道玉清泉出了什么事,但见镜永恒那么紧张事情一定很严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关于玉清泉的事,他都不能坐视不理,花了两天时间查明事情原委之后,镜永颜便带上大队人马快马加鞭的前往大和县,途中不敢有一丝耽搁,一听到他的名字大脑就不受控制的疯狂的想他。 见到玉清泉的那一刻掩饰不住的喜悦溢于言表,却督见他满脸冰霜,根本不愿见到他,心里明白自从那件事之后两人就不可能和平相处了,在客栈时问起那人为寻找他的事事,看到他眼里流露出的喜悦与幸福,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即使没有那件事又怎么样,他们的身份早已经定格,所以他不会后悔这么做。 连续赶了几天的路已经很困很累了,但他还不能休息,要赶快帮他把这边的事处理好,然后马上赶回宫中,通知皇上尽快回宫,国不可一日无主,皇帝出宫将近半个月,虽然朝中有大臣帮管理,但都没有皇帝坐镇来的有说服力。 在客栈里和玉清泉分开后,镜永颜就带着一对人马前往县衙了,陈二斤说皇后被人陷害还被偷了钱,他还真是笨,在这种小地方还被人陷害。 “下官参见六王爷!”见镜永颜刚离开没多久又折返回来,陈二斤心里忐忑不安,虽然他看起来一脸平和,但气场却和住在他府上那两位天差地别,一见到镜永颜他就有一种压迫感。 “起来吧!” “多谢王爷!”“请问王爷前来所为何事?”都说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之前那么急着带人走,现在又突然返回来,绝对不是怀念这里的环境或者人想在临走之前再看看。 镜永颜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我想了解关于皇后案情的事。”陈二斤在信中提到已经知道了玉清泉皇后身份的事,这里没有其它人,他也没必要用其它称呼。 “事情是这样的#@¥#@……¥%&#¥@#%¥#……”陈二斤把知道的情况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镜永颜,“娘娘说要等凶手拿银票去钱庄兑换时把他抓获,这样就有证据了....” “那麻烦陈大人派个人带我的手下去一趟李家村的李二牛家。”证据这种东西有时候不是很重要,那人想害玉清泉就是死罪。 “是,下官遵命!”陈二斤恭恭敬敬的回答道,马上下去交代。 镜永颜也对手下交代了一番,这种小事不用他亲自出手,“福二,等下你带几个人去,都知道怎么做吗?” 福二看了一眼镜永颜的眼神,肯定的点点头,跟了镜永颜这么久,很多事情不必说得太明白,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看得懂他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福二带着五个人跟着陈二斤派的人立刻骑着快马赶往李家村,暂时也没什么事情了,镜永颜便离开县衙回客栈好好休息一番,等晚上把最后的事情处理清楚,明日一早就可以赶路回京了。 镜永颜刚离开,易飞和陈少元就从外面回来,刚好看到镜永颜的背影,易飞站住盯着他的背影脸色凝重的看了半天。 “你干嘛老盯着他看?都走远了!”陈少元很不是滋味的说道,虽然那个六王爷长得很妖孽,但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背影看,也不考虑一下身边的人的感受,平时真是太纵容他了,以后得好好管教才行! “少元......”易飞很少见的露出了沉重的脸色,和他平时的样子相差十万八千里,也忘了用手捏着下巴。 “嗯,怎么了?” “我有不好的预感。”易飞转头看着陈少元说道。 “又有什么直觉了?” “嗯,我刚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有种强烈的感觉,今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别瞎想了,这不是还好好的吗,直觉有时候会出错的。” “你知道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易飞有些不悦的看着他,他是很认真的再说,他怎么反而没了平时那副认真样了呢,好像他们的角色反过来了似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在呢,所以不用害怕,只要天不塌下来,都没事。”陈少元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别紧张。 有了陈少元的安慰,易飞也没那么紧张了,是啊,有他在,什么时候出过事?他是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一直都是,易飞甜甜的笑了,只是心里还是隐隐不安,总感觉事情会很严重,因为这次的感觉比当年父母离世时还强烈。 &&&& 翌日清晨,玉清泉很早就起来了,在客栈还是住不习惯,起来的时候天色还没亮,客栈门都还没开,命令门边的守卫开门,玉清泉走到门口观察着外面,此时还很早,外面只有几个卖早餐的店铺开门,路上零星几人,清晨的风很凉,把刚起床的困意一下给吹没了。 “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等一下就要赶路了,要好几天才能回到京城,在路上可没这么好的条件休息。” 玉清泉头也不转便知道是谁了,这是在关心他吗?还真是可笑,害他家破人亡的人在关心他。“多谢六王爷关心,我习惯早起。”虽然从来没起过这么早,但他就是不想顺着他的话说。 镜永颜也没说什么,命令人去准备早餐。 天色逐渐亮起来,街道上的人也多了起来,早餐很快就准备好了,幕云逸今天有些反常的比他起得晚,玉清泉望了一眼二楼,便和镜永颜一同入座准备吃早餐,多睡一会等赶路的时候也有精神。 刚坐下来正准备吃,二楼就传来了声响,貌似是从幕云逸房间的方向传来的,玉清泉望着楼道方向,突然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从楼上咚咚咚的跑了下来,直接冲出客栈门口,倒在地上嘤嘤哭泣,路上的行人都快速围了过来。 很快幕云逸也缓步从二楼走了下来,脸色阴沉,下楼的时候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直接走到门口,直直的站着,眼神冰冷的看着地上惺惺作态的女人。 026 算计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大,把整个客栈门口围得水泄不通,玉清泉仔细一看才发现,倒在地上衣衫不整哭泣的女子是李大牛的女儿李彩虹!她怎么会出现在幕云逸的房间里?还弄得衣衫不整的! 围观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一个姑娘家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哭泣,还跟出来一个男人准没什么好事,有人看不惯好心的问道:“小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李彩虹望了一眼脸色阴沉眼神冰冷的幕云逸,又低头抽泣,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李彩虹本来就生的小家碧玉的模样,哭起来更是楚楚动人,这么一作态看得众人都怜惜不已。 “小姑娘你倒是说啊,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出来,大伙这么多人一定会帮你评理的,实在不行去找县老爷给你做主去。”见她半天不说话,又有人心急的问道。 “他......他......呜呜......”李彩虹欲言又止,看着幕云逸‘他’了半天有伤心痛苦了起来,见她这副羞于启齿的模样,再傻的人也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有人猜测道:“是他欺负你的吗?是他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嗯!”李彩虹羞愧的点点头,肩膀上下抖动,眼泪止不住的掉。 “想不到长得人模人样的却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真是败坏风气啊......” “这让小姑娘以后怎么做人啊......” “就是啊,这姑娘还这么小他都下得了手,真变态啊......” “这种人应该把他阉割了,免得他以后再残害别人姑娘家......” 刹那间人群炸开了锅,李彩虹举起袖子擦眼泪,用袖子遮住脸时得意的笑了,露出眼睛挑剔的看着幕云逸,幕云逸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任那些围观群众对他指指点点,他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用毁了自己名声的方法来诋毁他值得吗。 “走,把他带到县衙去,让县老爷给小姑娘做主。” “对、对、对,找到县衙去!” “让县老爷好好惩罚这个淫贼!”一有人提议,人群中又开始有人附和。 李彩虹从地上艰难的站起来,站得摇摇晃晃的,裙子后面还沾了一片鲜红的血迹,看到之后大家都纷纷摇头叹息,就算把淫贼杀了,这姑娘的清白也回不来了,要知道丢了清白以后想嫁人都难,别说给人当正室,就算当偏房丫头都被嫌弃啊,真是作孽啊。 “各位父老乡亲,谢谢你们的好意,但这不关他的事,都是我自愿的......他马上就要离开了,我只想成为他的人呆在他身边伺候他,无论什么身份做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可是......呜呜呜唔......他却不愿意带上我一起走......呜呜呜呜.......” “什么?自愿的?这姑娘也太不自爱了,还没出嫁就把身子给人破了......” “就是,女孩子的贞操比生命还重要,怎么能轻易就给别人了呢,还好意思在这哭呢,丢人......” “就算自愿的那男的也该拒绝啊,没看出这姑娘还没成年吗?和未成年少女**是犯法的......” “就是,太不应该了,而且做了还不负责,不想负责就应该拒绝啊。” 群众又一阵热议,开始还有几个说李彩虹不自爱的,后面又全部开始指责幕云逸的不是,反正这种事吃亏的都是女人,男人永远逃不了好色的称号。 李彩虹见所有的人都是向着她的,眼里露出得意之色,但脸色却是一脸委屈的样子,‘噗通’一声跪倒地上,抱着幕云逸的双腿,泪眼模糊的抬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怯声说道:“公子,求你让我跟在你身边吧,我不要名分,跟在你身边为奴为婢我都没有怨言,只希望每天都能见到你,就算你不理我、把我当成空气都可以,只求你让我跟在你身边。” “这位公子,如果你不想这个位姑娘跟着你,就算她自愿的你也该推开她吖,现在把人家姑娘的清白毁了,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啊。” “大男人的就要敢作敢当,自己做的事就要负责,不然还算什么男人啊!” “吃了还不肯买账,真是丢男人的脸。” “就是,人家姑娘都说不求名分了,你就让她跟在身边吧,多一个姑娘家吃饭也花不了多少钱。” “而且这个小姑娘长得也不丑,不会丢了你的面子。” 舆论是很可怕的,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幕云逸,指则他的不是, “公子,如果你不让我跟在你身边,我只有一死了,我这残破的身子我也没脸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还不如死了到地下去和爹娘弟弟团聚.....呜呜呜唔......”李彩虹说完,看到旁边有个卖菜刀的地摊,一个快步冲过去,拿起一把菜刀架到脖子上,样子很是激动,刀口紧紧贴着脖子,划出了一丝血丝,幕云逸到现在都没表态,面对这么多人的指责一句话都不说,连表情都没变过,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虽然这么多人都是向着她的,但她心里还是很紧张,万一幕云逸不受舆论影响,对她一点表示都没有,难道她怎么要往脖子上划一刀吗?她开始害怕了,眼神哀求的看着幕云逸,这一切看在围观群众眼里又是另一番意思,急忙出声劝说她不要太冲动。 “小姑娘,你还这么年轻,千万别想不开啊......” “快把刀放下吧,伤到自己就不值得了,什么事都可以好好商量,相信这位公子也不是铁石心肠,好好和他说说......” “一个人活着,也好比死了好啊,姑娘别别想不开啊......” 一道很不合群的声音突然凄厉的响起:“姑娘快把刀放下吧,别拿我的刀自杀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付不起责任啊......”卖刀的小贩原本也和那些人一起围观,李彩虹冲过去拿刀的时候他没来得及拦住,现在心里比其它人还急,要是有人拿他的刀在他的摊子上自杀,那多晦气啊,以后生意还怎么做啊,还很有可能被追究责任。 “快把刀放下吧姑娘.....” “别想不开啊.....” 人群中议论纷纷,却没等来幕云逸的半句话,李彩虹眼神决然的看着幕云逸,此刻竟然真的生出了一死了之的念头,父亲母亲和弟弟都被杀死了,她一个人,就算活着也难支持起这个家,与其活着苟延残喘,不如早点解脱到地府去和家人团聚。 “爹、娘,女儿来找你们了!”李彩虹绝望的说完,眼睛一闭,双手紧紧的抓着刀柄往脖子按。 “姑娘,不要啊!!!”人群中咋开了锅,都出声大喊,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拦。 027 实情 ‘哐?r’一声菜刀落地,一根筷子掉落在菜刀旁边,菜刀就这样被一根筷子打落了,所有人都望向客栈门口,幕云逸也跟着回头望过去,只见一白衣少年从客栈里缓缓走出来,少年走近了大家才看清是张女子脸,眉目秀丽,看一眼就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所有人都只顾着看他,心里赞叹一个女子能有如此好的内力,完全忘了他们围在这里的真正目的。 玉清泉邹眉,有些不高兴的瞪了幕云逸一眼,然后径直走到李彩虹身边,淡淡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相信我同伴的为人;你不是想跟在他身边吗?没必要用生命来威胁,我替他答应你。”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故意诬陷他?”李彩虹脸色有些苍白,刚才如果玉清泉没出手打落她手里的菜刀,恐怕她现在真的已经去和家人团聚了,想不到幕云逸还真是无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无动于衷。 “拿自己的性命去威胁别人是最笨的做法,除了关心你的人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死活,就算你现在在他面前自杀,他也不会愧疚,因为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我没有威胁他,我只是觉得没脸见人,没脸带着这具残破的身体活在这个世界上,才会想结束生命......” “如果真有这种想法就不会跑到大街上让这么多人围观,还把什么都说出来,害怕别人看不出一样。” “你......你是什么意思?”李彩虹脸色苍白,狠狠的瞪着他。 “我只说我相信我同伴的为人!是你想多了!”玉清泉淡淡一笑,心里暗骂自己多事,把她救下来就行了,为什么还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又不关他的事,另一个当事人站在一边一声不吭,他在这里说那么多干什么。 李彩虹为什么会出现在幕云逸房间里,还弄得这么狼狈,他虽然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从相处的这几日来判断,他相信幕云逸的为人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相反李家对他们所做的一切,让他不相信李彩虹的话,一个女孩子破坏自己的名声只为跟在那个人身边,还不求名分甘愿为奴为婢,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还有刚才她说父母和弟弟都死了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虽然李大牛夫妇杀人陷害他们罪有应得死了不值得可怜,但他们四岁的孩子是无辜了,这件事不简单,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一定要找个时间问个清楚才行。 李彩虹紧咬着嘴唇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玉清泉转身对幕云逸淡淡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帮你做了决定,你不会介意吧?不过介意也没用,我有事情要问她,你就把他呆在身边吧。” 幕云逸也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都听你的,我无所谓。”就算让她跟在身边又如何,反正他是不会搭理她的,就让他跟好了。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走进客栈,留下李彩虹一人无措的呆在原地,刚才幕云逸没反对,就是答应了,但这种态度让她更觉得羞耻,不过目的已经达成,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才是关键,紧咬牙关,不理会众人怪异的目光,她也跟着走了进去,主角都退场了,围观人群很快就散开各忙各的去了,清晨的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玉清泉、幕云逸、镜永颜三人坐在一桌吃着早餐,对进入客栈的李彩虹视若无睹,李彩虹站了一会语气颤抖的对店小二说道:“小二儿,麻烦帮我准备一些热水,我....我要洗澡。” “是!姑娘请随我来。”店小二把李彩虹领到楼上的房间里,让她稍定片刻,刚才他也目睹了整个过程,虽然过程有些不愉快,但那位公子还是让她跟在身边了,虽然现在不怎么待见她,但也得好生伺候着,这是他们店小二的义务,其它的问题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店小二打好水之后,李彩虹给了一些银两让店小二去帮忙买一套新衣服来,之前为了看起来逼真,裙子上涂了血,现在已经不能穿了。 舒服的靠在浴桶里,李彩虹露出讥笑的表情,看不起她不要紧,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其它的她都无所谓。 李彩虹洗好之后一直呆在房间里不出来,玉清泉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却找不到机会问,只好让店小二去把她叫下来。 李彩虹换了一套桃红色的女装,看上去和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差不多,走到桌前站着,虽然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闹出之前的闹剧,但现在安静下来又开始害怕了。 “坐!”见她一直站着也不好问,玉清泉指了指幕云逸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李彩虹轻轻点点头坐下,幕云逸没有任何表情。 待她坐定之后,玉清泉淡淡的问道:“你家里出了什么事?”之前她说家人都遇难了,他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会有谁去害他们。 “昨天早晨有人去我家把我爹娘还有弟弟杀了,我因为没在家才逃过一劫。”李彩虹眼眶一瞬间发红,眼泪扑扑往外掉,开始轻声抽泣起来。 “你看到是什么人干的吗?”她的弟弟只有四岁,这么小的小孩都不放过,那些人真没人性,虽然李大牛夫妇陷害过他们,但此刻他还是想找出凶手。 李彩虹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没看到,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没报官吗?” 李彩虹摇了摇头,神色凄凉的说道:“没必要了,我爹娘杀了李二钱,本来就该死,也许这是报应吧......” “但你弟弟是无辜的,你就没想过帮你弟弟讨个公道?” “公道?公道有什么用,人都死了,一切都是白费,而且我一个小女孩能做什么?” 玉清泉无语了,他还想着帮她一起找凶手,她自己却是无所谓的态度。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他?”玉清泉指了指幕云逸说道。 李彩虹笑了笑说道:“我娘前一晚才和我说过,人活着就要为自己着想,我想过好生活,他有钱,所以我想跟在他身边。” “你爹娘拿了我们那么多银票,足够你吃几辈子。” “哈哈......你以为那些钱敢拿出来吗?我现在只有一个人,如果我拿出那么多钱,一定会被人盯上的,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028 阻拦 李大牛已经死了,杀害李二钱和陷害他们的凶手已经受到惩罚,但李大牛的儿子也无辜被害,他们本想帮着一起查出凶手的,但李彩虹不想追查凶手,那他们也没必要多管闲事,剩下的事情留给县令处理就好了。 这边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他们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赶紧回宫,通知镜永恒回去。 吃过早餐后镜永颜就吩咐带来的手下快速准备,半个时辰之后启程赶往皇城。 玉清泉不想和他坐在一起,便一个人走到客栈门口,天色已经大亮,街道上人来人往,各种店铺小摊都摆了出来,玉清泉走到一个木艺小店门口的摊子上,拿起一个木头雕刻的兔子细细观察,木头虽然不是上好的木类,但做工却很精细,雕刻出来的模样也很像兔子;这家店卖的都是木头雕刻的小玩意,有木头小人、兔子、鱼儿、小鸟等动物的雕刻,也有一些雕花家具,各式各样的木艺摆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 玉清泉正看着,突然旁边两个小摊老板的谈话声吸引了他,玉清泉俗气耳朵细细听着。 “诶,老王,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啊?还好我先来了帮你把位置占着,不然这个时辰摊位都被别人占了去。”一个已经摆好摊子好一会儿的摊主对刚挑着东西到来的人说道,边说边帮着他把担子扶下来。 被唤作老王的男人把东西放下,把担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边摆边说道:“诶,别说了,我大哥家的牛昨晚被偷了,我刚去县衙帮他报案去了。” “哟,那可不得了,一定要赶紧去找,不然晚了就找不到了,现在的贼也真嚣张,关在家里都敢去偷。” “那可不是,我爹听了都气得都躺床上了,要是找不回来可怎么办啊!我们两家人就靠那头牛耕田耕地。” “也许是村里的人偷的,让县衙的人一家家的找。” “嗯,县衙已经派人去帮忙一家家的搜查了,能不能找到就看造化了。”老王唉声叹气的说道,接着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语气激动的边动手边对身边的摊主说道:“老李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也觉得奇怪,我到现在都还在纳闷......” 老李也过来帮他的忙,见他说得这么神秘,顺着问道:“什么事?说得这么神秘!” 老王依旧一脸神秘:“刚才我去县衙报案的时候,你猜怎么着?” 老李摇了摇头,面有急色,督促他快点说:“我怎么知道,你丫的快点说,别学老钱那家伙喜欢调人胃口。” 老王憨厚的笑笑,这才缓缓道来:“刚才我到县衙报案的时候,发现县衙里的人全部都换人了,县令、衙役、就连门口扫地的老头都全换人了;昨天傍晚都还看到陈少爷和易飞那小子出来巡视呢,怎么一晚就全换人了呢?你说那些人都到哪去了?真是太奇怪了......”老王说完邹着眉头像是在沉思,大和县县衙里的人好几年都没变换过了,今天一去看,所有的人都变得陌生了,让他觉得很疑惑。 老李也很疑惑的问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或者是县衙来了新人,让新人把守,你没看到认识的也不奇怪。” “不可能,我又不是新搬来的,县衙那些人早就看得烂熟记在脑中里了,怎么会看错呢!而且怎么会一下来那么多人呢?新来一些衙役还说得过去,但县令也换了啊.......” “也许是老县令陈大人这些年管理的好,升官了,被掉到其它地方去了......” “往年调换官员的时候都有提前通知的,我们昨天才见到陈大人的吖,而且也没听说过调换的告示......” “也许是......” 两个摊主还在你一眼我一语的猜测各种可能,玉清泉听完后心里升起强烈的不安,隐隐中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就算要换人也不可能换得这么突然,这其中必有蹊跷,无论如何,到县衙去一趟就亲眼看看他才放心。 玉清泉转身疾步朝县衙的方向走去,只是才走了几步就被人挡住去路,抬头一看,挡住他的人是镜永颜。 玉清泉冷冷的看他一眼,语气冰冷的说道:“让开!” “你要去哪?”镜永颜也绷着一脸,心情因为他的语气变得异常沉闷。 “我去县衙一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玉清泉沉住气解释,说完打算绕过他从旁边走,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镜永颜也向旁边移了两步又挡住了他。 “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马上就要动身了,别耽误回宫的时间。” “我只是去县衙看一眼,如果没什么事我马上走。”玉清泉不耐烦的伸手推开他,这人还真是烦人。 “别去!”镜永颜抓住玉清泉的手臂,不让他往前走,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玉清泉睹了一眼被抓住的手臂,也不甩开,眼神没有一丝感情的对上镜永颜的眼睛,说道:“从这里到县衙并不远,来回一趟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你为什么一直阻止我去县衙?难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如果你说不是,我哪也不去,在这里等着队伍整理完毕启程。” 玉清泉眼光不经意的瞟向客栈门口忙碌的队伍,发现现在的人群比昨天他们来的时候少了将近一半,他想对自己说那些人可能还没起床,可能镜永颜派了什么任务给他们去做,可能先回皇城了,可能...... 可是,再听到刚才两个摊主的对话之后,他还想到了一种可能,心像被人狠狠掐住一样,呼吸都变得困难,心每跳动一次,就刺痛一分。 玉清泉难受的用手捂住胸口,眼眶泛红的抬起头无助看着他:“只要你说不是,我就不去,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这次我都相信你。” 也许不是相信他,而是已经猜到事情的可能性,他不想面对,需要有个人来欺骗他,让他不用面对他不想看到的事实。 镜永颜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无奈的放开他的手臂,他还是没有办法欺骗他,即使是让他知道后对他更憎恨,他还是说不出欺骗他的话。 玉清泉奔跑着向县衙的方向跑去,眼里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变得模糊看不清,镜永颜转头拿起那个不算精美的木雕小兔子,紧紧握在手里,他告诉自己,他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李大牛一家也是你的人干的吧。” 镜永颜转过身,幕云逸正缓步走来,话是对他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某个方向,脸色温柔如水。 “是又如何。” 幕云逸轻笑一声,不与他多言,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029 死亡 一切都和往常无异,县衙里人人都在忙着各自的工作,该站岗的站岗,改扫地的扫地,看起来和平时一模一样,可是这些人都不是他见过的,真如那个摊主所说,从扫地的大爷到站岗的衙役都全部换人了。 心中的不安欲发强烈,为什么会这样,那原来的人都去哪了?一夜之间换得这么彻底,不可能是调到别的地方去的。 前方一个穿着领队服侍的少年在指挥其它人工作,玉清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男子转过头来,是完全陌生的面孔,不、不该是这样的,穿这套衣服的应该是陈少元才对,他去哪了?还有易飞,他们去哪了? 玉清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与平时无意,说道:“我要见你们县令。” 领队有些为难,县令岂是说见就见的,可以这个人是和六王爷认识的,如果得罪了他说不定会被六王爷怪罪,正在为难之际,身后又出现了两个人,镜永颜和幕云逸。 “属下参见六王爷!”领队如释重负高兴的下跪行礼。 玉清泉冷冷的转头看向镜永颜,果然是他搞的鬼,这里的人都是和他一起来的,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把县衙的人都换了,那些人并没有得罪他,那原来这里的人他又如何处理? 镜永颜吩咐领队带着人退下,就只剩下玉清泉、镜永颜、幕云逸三人站在那,玉清泉冷冷的看着他等他解释。 “原来县衙里的那些人呢?” “我们还是尽快回宫吧,这边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妥当了。” 玉清泉又问了一遍:“原来县衙里的人呢?” “......” 见“原来县衙里的人呢?”他不说话,玉清泉继续问道,语气平淡,听不出他真实感情如何。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何必多此一问。” “原来县衙里的人呢?”他对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希望他能告诉他他已经安排好那些人的去处了...... 然而现实总是不如人愿,镜永颜把头转向一边,艰难的说出:“我让人杀了!” “为什么?”出乎意料的,玉清泉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情绪失控,反而很冷静,冷静得让镜永颜觉得害怕。 “陈二斤知道你的身份,而你又和一个男人一起出现在这里,如果传出去对你不利。”镜永恒欺瞒所有人皇后和大月国太子一同失踪的消息,就是怕被用心人知道后借此大作文章,对玉清泉不利。 “只有陈二斤知道......”其它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肯放过他们。 “为了以防万一,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知情的人!”谁知道他有没有对其它人说过什么,或者其它人会不会猜测到什么。 “呵呵,原来都是因为我啊,他们都是因我而死,我还真是罪孽深重啊......”他真的没想到他的身份会害了这么多人,都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这么多条生命都因为他那可笑的身份,如果知道他的身份会害了这么多人,当初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拿出令牌,就算真被当成杀人犯处斩了又如何,如今他是活下来了,他却感到一身的罪恶。 “他们的死与你无关,你不用自责。” “是吗!与我无关?如果我没出现在这里你还会到这里来杀他们吗?虽然不是我亲手杀了他们,但他们却是被我害死的。”什么事情都有因果关系,没有因就没有果,而他就是那个因,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 “......”幕云逸哑然,他说的没错,如果不是知道他在这个地方,他一辈子都没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更别说杀那些人了;但生命就是这样,有能力的人可以决定那些没能力的人的生命。 “我不会怪你,你是为我好,为了不让我的身份暴露,为了不然别人抓到把柄;可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请你以后别再自作聪明的做关于我的事。” 玉清泉看了一圈这个县衙,他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对这里的人也没有多大的印象。 只记得阳光下曾经有两个少年嬉笑着从这里走过,一个说话时喜欢用手捏着下巴,一个则喜欢宠溺的看着说话的少年,耳边还能听到少年笑着说‘我的直觉很准的哦!’,不知在为难来临之前,少年的直觉是否察觉得到...... “他们在什么地方?带我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去亲眼看,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明明知道看到后会更加伤心。 福二带路,玉清泉、幕云逸和镜永颜跟在后面,路线很熟悉,正是前段时间关押他们的监狱,监狱门口紧闭,见他们到来,马上有人把门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出来。 玉清泉身体颤抖,移不动半步,伸手抓住幕云逸的肩膀才敢往前走,经过长长的阶梯下到监狱内部刑堂时,映入眼帘的景象差点让他尖叫出声,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即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当看到如此残酷的现实时,心里几近奔溃。 刑堂里一个大火盆里的火焰熊熊燃烧,旁边堆积着几十具尸体,尸体上都被浇了油,有人不时的把尸体丢入火盘中,空气中掺杂汽油味、血腥味和烤肉味,玉清泉努力忍住胸口那股恶心的感觉,用手捂住口鼻,艰难的往下走去,幕云逸本想让他别下去了,但无论他怎么拦,他都一言不发的往前走,他也只好跟着下去了。 那些人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停止手头的活,列成一排站在一边,玉清泉走到尸体堆前面,强热着胸口的痛楚,一具具的翻找,希望还能找到。 一连翻了十几具都没看到想要找的面孔,又翻过一具清瘦的尸体,露出一张不算陌生的脸,嘴巴还是张开的,也许在临时之前他正想说话吧,像他这么爱说话的人,现在却这么安静的躺在这,玉清泉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留了出来,眼泪模糊了视线,他却浑然不知。 030 回宫 因为有朋友和我说攻和受太久没见面了,所以中间本来还有很多章节被我省略了,这章是过度章,写得有点粗糙....... ———————— 幕云逸也上前帮着一起找,他见惯了死亡场面,见到这一幕并不觉得有多震撼,但玉清泉不同,他从小就被保护起来,从来没见过杀人,这种场景肯定给他造成很大的打击。 不一会儿,幕云逸停止了动作,拍了拍玉清泉的肩膀示意他看向某处,玉清泉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只见一个少年眼睛没有焦距的大睁着,眼角还有干枯的泪痕,他身上趴着一个人,虽然看不到脸但玉清泉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少年双手抱着身上的人。 这副画面深深的打击着他的心灵,鼻子酸涩眼泪落得更加汹涌,是他,都是他,都是因为他,易飞和陈少元才会变成这样。 “我要带走这两个人,请问六王爷有意见吗?” “可以!” 玉清泉走到易飞和陈少元的尸体旁,想把他们来开和幕云逸一人背一个出去,却发现易飞抱着陈少元抱得很紧,任他怎么拉都拉不开;玉清泉发现在他试图拉开他们的时候,易飞死去光彩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双手更加用力的抱着身上的人,不让任何人把他抱走。 “易飞还活着。”玉清泉叫了一声,心下狂喜,马上吩咐人去找大夫。 原来镜永颜的人在灭口的时候每个人只砍一刀,陈少元帮易飞挡下了一刀,所以易飞才没有死,只是受了刺激;很多人被砍一刀之后并没有死,而是被活活烧死的,玉清泉让人把没有死的人一起找了出来救治。 =================== 虽然易飞留住了命,但他的心似乎随着陈少元一起死了,他一直不肯松开陈少元的尸体,起初玉清泉也由着他,让他抱着,后来听大夫说抱着尸体怕尸体出现病菌染了病,玉清泉才强迫把易飞打晕,把陈少元的尸体拿去烧了,然后把他的骨灰装到一个瓶子里挂到易飞脖子上。 从监狱里出来之后,易飞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喂他吃东西他吃,但只是机械的重复着上牙咬下牙的动作,和他说什么话都没用,他都只是两眼无神的呆在,玉清泉心急如焚却也拿他没办法,易飞变成这个样子很大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所以每每看到他这个样子他的心就像被狠狠揪住一样。 在大和县修养了三天,易飞还是那副模样,在这边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多了,需要赶快动身回宫;易飞如今这种情况根本不能独自生活,又无依无靠,所以玉清泉把他带在身边,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他都一定会保护好易飞的,那么多人因为他而死,他只想从易飞身上补偿多一点,才能让他不那么内疚。 车队一路快马加鞭,用了三天时间就回到皇城,镜永颜在找到他们之后就写信通知镜永恒回京了,但镜永恒到达皇城之后却一直没回宫,一直住在客栈里等着玉清泉,他已经对外宣称和皇后一起出游,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回宫一定会一起猜疑的,所以他才要等着玉清泉一起回宫。 在皇城的一间客栈中,玉清泉终于见到镜永恒了,才半个多月时间没见,他仿佛变了一个人,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两眼凹陷,脸上胡渣泛滥,这邋遢的形象还是那风姿卓越让他看得发呆的皇上吗?玉清泉鼻子一酸,心里很感动,知道他发了疯似的找自己,却也心疼他不懂得照顾自己。 当天,幕云逸就像镜永恒请示带着幕云峰回大月国,他和玉清泉一起消失那么长时间,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镜永恒一见到他总有一股莫名的怨气,他现在走正合了他的心意,当下就答应了他的请求,连客套的挽留都没有。 “太子离开大月国确实也有一些时日了,早点带着六皇子回去也能让大月帝放心,我派人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送你出城。” “多谢皇帝陛下!”幕云逸多少能猜到他心中所想,知道他这么在意玉清泉,他也能放心走了,和镜永恒客气了几句后就去暂住处准备了,本来想去看看玉清泉的,但想想还是算了,见面只会增加尴尬。 李彩虹也跟着一起到了宫中,一时之间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她那天摸到玉清泉得知他是男的,怎么会是皇后呢?难道所有人包括皇上都不知道他是男儿身吗?这边还没想通,却又听到幕云逸叫她准备一下,半个时辰之后启程离宫。 “要去哪?”原本还想着能在皇宫混个差事也不错,没想到刚进宫,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被告知要离开了,难道是她选错对象了吗?这个看似贵气的男人只是负责保护玉清泉的侍卫? “大月国!” “为什么要去大月国?我是大菊国的人,不想离开......”李彩虹惊慌的走到幕云逸面前,恳求的看着他。 “我是大月国的人,现在要回国有何不可?你费了那么大的功夫不就是想跟在我身边吗?现在却不想跟着我一起回大月国?” “不,我不走,我要留下来!” “这里是皇宫,不是说留下来就能留下来的。” “你带我去找皇后娘娘,我去和他说,我要留在他身边照顾他;或者照顾易飞公子也可以。”无论怎么样,只要能留下来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幕云逸皱眉,他现在要是去见玉清泉的话恐怕会激怒镜永恒吧,虽然不想李彩虹跟在身边,但他更不想她留下来给玉清泉添麻烦,根本不考虑她的话,“不行,如果你想留在大菊国,出了宫我给钱给你,你想去哪都行。” 见说不动他,李彩虹趁他不注意,突然冲出院子,既然他不肯帮忙,那她只好自己想办法留下来了,幕云逸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影了,想到附近去找找,镜永恒却派大顺子来请他上路了,他还真是着急啊,想了一下还是随她去吧,皇宫戒位森严,说不定她走出去没多久就被抓起来。 镜永恒半个多月没回宫,宫中堆积了很多事需要处理,所以一回宫就被那些大臣请了去,玉清泉带着易飞到了‘朝凤宫’,让宫人收拾一个房间给他住。 易飞现在这个样子,放到别的地方他也不放心,反正‘朝凤宫’这么大,多住一个人也没事。 安顿好易飞刚坐下想喝杯茶,茶杯刚放到嘴边又被人打扰。 “娘娘,刚才**的侍卫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女子,本想关押起来的,但那女子说她是娘娘带回宫的,请问娘娘要如何处理?” “带本宫去看看!”这次一起回宫的只有易飞和李彩虹是宫外的人,易飞在他这儿,那么只有李彩虹了,她不是跟在幕云逸身边吗?怎么会在宫中到处乱晃? 跟去一看,果真是李彩虹,她被两个侍卫抓着,一见他出来马上挣开两个侍卫,跑到他跟前扑腾一声跪下,声泪俱下的控诉幕云逸,说他临走时把她抛下,而她在宫中认识的就只有他一人,所以才会四处乱晃想找他,却没想到才刚走了没多远就被抓起来了。 玉清泉的心沉了一下,幕云逸走得那么匆忙,连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他还真是说到做到了啊。 玉清泉把她交给大红,让她帮安排一个宫女的职位,其实想想她也挺可怜的,如今她无依无靠,把她赶出宫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让她留在身边也好,做错事的是她的父母,她没罪。 031 缠绵(一) 入夜,一切归于平静。 玉清泉早早的就用完晚膳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走到母亲和哥哥们的灵牌前上了一炷香,不知是不是被香火的烟熏的,他的两眼都蓄满了泪水,但却被他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 他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该说给谁听。 ‘吱呀’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脚步声慢慢向他靠近,玉清泉匆忙擦了一下眼睛,把眼里的泪水拭去,他不想被人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即使内心再软弱也不能让人发现。 很快镜永恒就出现在他身后,从背后抱住了他,把脸埋到他的脖子里轻轻的磨蹭,玉清泉被弄得痒痒的,不自在的缩起脖子。 “总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日子我都快急疯了。”镜永恒低沉的说道,声音有点哽咽,语气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热气呼到脖子上痒痒的让他很有真实感,他何尝不着急呢,在小破屋醒来的时候就一直想着他,后来发生了那件事,很期待早点能见到他,又害怕回到他身边,心里的愧疚和自责时时刻刻折磨着他,如今见面了心里更是忐忑不安,想着要如何说出来,说出来他会不会原谅他,他真的很矛盾。 “皇上。”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玉清泉被诬陷进监狱的事他已经听说了,他心疼得不得了,如果他当初小心点,他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这不怪你,我武功比你高都没注意到,是我自己不小心。” 镜永恒把玉清泉的身体转过来,手摸上他的脸,“你哭了!” “这么久没回来,有点激动。”胡乱找个借口搪塞道,其实这也是实话,离开这十几天感触良多。 镜永恒心疼的捧着他的脸,脸庞慢慢靠近。 玉清泉虽然还是很慌张,但这次没有躲避,闭上双眼,很配合的仰起头来,他是爱镜永恒的,心里想着也是镜永恒,和他做这种事也是合情合理,或许这样才能忘记那件不愉快的事吧。 唇瓣相碰,马上激起热烈的火花,在镜永恒的主导和玉清泉的配合下越吻越热烈,玉清泉很快就被吻得头脑眩晕,每次都禁不住他的挑逗,这次也不例外。 镜永恒把他横抱着走向床榻,轻轻的放下后自己栖身压上去,嘴上忙着,手也不停歇,不慌不忙的解开玉清泉身上的衣服,嘴唇离开他的嘴唇,一路往下吻,停留在胸前吸住他的两颗小果树,时而轻时而用力的吸嘬,玉清泉慌张的抓身下的床单,他现在还很清醒,**一被吻上就想起和幕云逸的事,心里觉得愧对镜永恒,紧紧咬住嘴唇。 “乖,放松......我轻轻的不会弄疼你的。”镜永恒抬头看向他,眼里有浓浓的*,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压制。 玉清泉听话的试着放松,尽量让自己沉浸在其中,可是脑海里却不断呈现幕云逸疯狂啃咬,野兽般在他身上驰聘的画面,闭上眼睛想把他甩掉,画面却越来越清晰,直到感觉身下一凉,他才清醒的睁开双眼,身体紧紧蹦着,低头一看,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镜永恒正把脸埋在他的双腿间,某处感觉被湿漉漉的东西舔舐。 “你、你、你在干什么?”虽然已经感觉到他做了什么,但这情形实在是尴尬,所以还是明知故问了一次,不自然的把腿曲起,脸刷的一下比番茄还要红。 镜永恒邪魅一笑,暧昧的说道:“还能干什么?难道皇后刚才没感受到吗?那朕在示范一次,朕的皇后可不准在开小差了哦~”说完马上用手把他的双腿分开,把头埋入两腿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全身酥麻,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刺激感袭击着大脑的每一个神经,玉清泉忍不住低吟了一声,臀部不安的扭动想着离开他的掌控,不想却成了迎合,得到他的回应,镜永恒更卖力的加强嘴上功夫。 “啊......不要......”“停下来......”身体的反应和说出口的话总是相反的。 直到某处足够滋润,镜永恒才停下来,把他的双腿抗到肩上,已经膨胀的大xx放到洞口,强忍着*,不让自己太激动弄伤了他。 “泉儿,可以吗?”灼热的棍状物抵在洞口轻轻摩擦,镜永恒沙哑的出声问道。 “嗯!”玉清泉一直闭着眼,双颊像烧着火般滚烫滚烫的,或许接受了镜永恒就会忘记与幕云逸的事吧,就让他来清洗他的罪恶吧。 玉清泉放松身体,青涩的抬高臀部,洞口抵着他的**,像是邀请他的进入。 “泉儿,我爱你!”镜永恒并不急着进入,俯下身又狠狠的吻上他的唇,吻得很激烈,像是要把他吃掉似的。 玉清泉被吻得脸色通红,气都喘不过来,用力甩头甩了半天才挣脱开来,恼怒的瞪他一眼有些不悦的说道:“你想把我吃掉不成,痛死了。”不用看都能感觉到嘴唇一定被吻肿了,又痛又痒的,那种感觉还真不错,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有这种想法,玉清泉脸色更红了,把头转向一边不敢看他,他都在想些什么事啊,心里把自己骂了个遍。 “如果可以,我还真想把你吃掉,这样你就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我了,谁也抢不走......”镜永恒宠溺的看着他,像是永远都看不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心中的位置变得这么重要,从他消失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他已经不能失去他了,这万里江山都顶不过一个玉清泉。 “为什么不可以?”玉清泉愣愣的问道,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 他肯定是没听清楚问题,镜永恒被他的反应逗笑:“噗嗤.......要是把你吃了,谁来帮我暖床啊......” 玉清泉??宓陌淹繁鹂??琶靼鬃约核盗耸裁瓷祷埃?际潜凰?堑闷呋绨怂氐牟呕崦蛔14馓??医踊埃?看卧谒?媲白约憾济恢骷??飧雒?∫欢u酶母摹?p>  “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镜永恒突然很正色说道,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嗯!”经过这次的事,他也认清楚自己的心意,他是爱镜永恒的,为了他他可以一辈子男扮女妆,一辈子活在这被围墙禁锢的后宫,一辈子和他的那些嫔妃周旋,没用自由不算什么,只要有他在身边他就满足了。 032 缠绵(二) 玉清泉伸手勾住镜永恒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拉低,主动吻上他的唇,伸出舌尖撬开他的牙齿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镜永恒没想到他会这么主动,以前都是他像诱拐似的诱惑他,而他却一直想着逃避,现在他这么主动的送吻反而一下反应不过来,心里即惊讶又惊喜,他终于肯接受自己了,得到这个认知让他兴奋不已,马上颤抖的回应,化被动为主动,很快主导权又回到他的手上了。 镜永恒的技巧真的很高,一个吻就能把他吻得像中毒似的使不上半点力气,现在他也乐于沉寂其中。 突然,镜永恒毫无预兆的停下来了,一个翻身从玉清泉身上滚下来躺到他身边,然后把玉清泉扶到他身上。 玉清泉回过神来时已经在他身上了,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邹眉看着他希望能得到解疑。 镜永恒说道:“你来!” “为什么吗?你不是......一直想在上面的吗?”从那次他被下药误上他之后,他就一直想反压他,以前他不同意的时候,总是想办法迷惑他,然后趁他意识迷糊时想**他,现在他自愿让他在上面,他反而不愿意了,这人还真是奇怪,难道是他心理变态,喜欢和别人唱反调?老老实实的让他做他反而不高兴了?那他是不是该反抗一下呢? 镜永恒把头转向一边,刚毅的俊脸微微有些泛红,语气尴尬的说道:“会很痛,你受不了的。”虽然很想占有他,但他这副小身板怎么受得了那份痛苦,像他这么刚毅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更别提他了,就算他能忍受,他也不忍心让他受这份痛,他爱他,身体怎么互动都没关系。 玉清泉心中一暖,突然鼻子酸酸的,这种事情都为他着想,他的爱太厚重了,而自己却有不光彩的经历瞒着他,很想告诉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皇上......”开口想说些什么,叫了一个名字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 “叫我的名字!” “镜永恒。” “......” “不准连名带姓的叫,只叫名字。”镜永恒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脸,叫的还真不客气啊,真的很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他怎么这么笨,一点情趣都不懂。 “永恒?”玉清泉试探的叫了一声。 “嗯,再叫一遍!”镜永恒很满意的摸摸他的脸,其实笨点也没关系,他可以慢慢教他。 “永......恒......”永恒,多好多美的词啊,真希望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能像他的名字一样,能够成为永恒,玉清泉在心中默默祈祷。 玉清泉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含住他胸前的红色果实,用舌头牙齿时而用力时而轻巧的挑逗着,而后一路往下吻,最后停留在胯间,回忆刚才的感觉,伸出舌头在洞口舔舐,镜永恒没想到他也会学着他的样子舔那个地方,条件反射的双腿一夹,直接夹住玉清泉的脑袋,依稀清楚的听到‘啪’的一声脖子发出的声响。 “啊......”玉清泉惊呼一声,脑袋被夹得生疼,脖子好像也被扭到了,整张脸都贴在他屁股上了,五官挤得扭曲成一团,那种感觉不能用语言形容,想晃晃脑袋挣脱开来,却发现他夹得实在是太紧了,跟本挣脱不开,只能用手狠狠掐了一下他的屁股。 “啊!!!!”这次轮到镜永恒尖叫,也注意到被他紧紧夹着的人,马上松开双腿,伸出健壮的手臂一把把他提到身上,责备的瞪他一眼,“怎么好的不学学坏的?” “来不及了,已经学坏了。”玉清泉故意学他坏笑时候的样子,语气暧昧的说道,说完‘飕飕的’又钻到下面,伸出舌尖准备继续刚才刚刚进行的事情。 镜永恒伸手抵住他的头,声音加重呵斥道:“听话,别舔那里......” “不要,难道你不肯交给我吗?”刚才他也舔了他的那里啊,他虽然很想阻止,但都忍住不阻止他了,现在两人换了一个位置,他却不让他继续,一定是嫌弃他不肯接受他,越想心里越难过。 见他伤心的表情,镜永恒心里一颤,他语气是不是太重了点?马上放柔了声音说道:“那里脏......” “那是你自己的认为,我觉得一点都不脏,不准再拦我。”玉清泉把他的腿分开,把头低下去,发现那处又被他的手捂住了,一点也没有让道的意思。 “快点放开,乖......”玉清泉好耐心的学着他以往哄他的样子说道,对他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眼睛弯成两个小月亮。 镜永恒听这话全身都酥了,要是其他事他一定什么都答应,但现在不行,双手还是严密的护住身下不退步,无奈的说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要舔那里呢?直接做不就行了。” “不滋润你会痛的......”被幕云逸爆过之后他才知道有多痛,走路、正常的端坐都痛到不行,虽然镜永恒身体锻炼得比他强壮,但有些部位是锻炼不到的,他能忍受得住,但不代表不会受伤。 原来他是为这个,知道他在关心自己,心里溢满了幸福。拉过丢在一边的衣服,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玉清泉,“用这个......” 玉清泉接过小瓶子,拔下塞子倒出一点点到手上捏了捏,马上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暧昧的看着镜永恒笑道:“皇上尽然随身携带这种东西......成天想着那种事可不好哦......”每次都是被他调戏,这次总算扳回一城了吧,玉清泉在心里暗笑。 镜永恒漫不经心的眉毛一挑,也冲着他暧昧的笑:“嗯哼。” “......”嗯哼是什么意思?是默认了还是反击?果然还是斗不过他,短短两个语气词就把他堵住。 斗嘴什么的都是精神满足,现在没时间计较这些,身体已经饥饿良久,先喂饱身体再说。 玉清泉缩头缩脑的把目光移至某处,把润滑剂倒到手指上,然后轻轻的按摩到某部位里,做着这些事的时候他的**就已经高昂起头了,涂完之后迫不及待的把**贴上去,坚硬的**在洞口上下摩擦。 两人都喘着粗气,肌肤接触之处均是火热的发烫,玉清泉并不急着进入,下身一边缓慢的摩擦洞口,一边从吻上镜永恒的腹部,轻轻吸嘬,一路往上,最后又回到了原始的唇枪舌战...... 033 缠绵(三) “恒......我爱你!”玉清泉在镜永恒耳边轻轻说道,早已坚挺的分身顶在洞口,慢慢的往深处推进,分身被紧紧夹着变得越发膨胀,虽然已经有过经验了,但还是很紧,玉清泉不敢太快,只进去一半就开始缓慢的g,让他先适应他的存在,“你好紧......忍住......我要全部进去了......”玉清泉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垂。 “嗯。”心里因他的那句‘我爱你’乐开了花,扭动臀部主动迎合着他。 玉清泉撑起身体,跪在镜永恒的两腿间,把他的两条腿盘道腰上,呼吸早就已经变得紊乱,下身慢慢的往前推,看着**被慢慢撑大,最后整个分身被完全吞没,镜永恒痛苦的邹起眉头,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床单,明明很痛苦却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强忍的表情看了又心疼又充满诱惑。 玉清泉伸手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叉在一起,用力握着像是在给他力量似的,身体*高涨,他却强忍着,对镜永恒说道:“痛就叫出来.....” “我没事,你动你的。”镜永恒把脸转向一边,从脖子到脸都红透了,玉清泉知道那绝对不是害羞而是因为太痛憋的,他经历过那件事之后就越了解镜永恒受的苦,那种被撑裂般的痛楚到现在他都还记忆犹新,所以他现在才处处小心的为他着想,怕自己太鲁莽弄伤了他。 玉清泉慢慢的开始g,快感刺激着身体和大脑的每一个神经细胞,本来想保持这个速度的,但摩擦带来的快感很快就把他原本就薄弱的自制力击溃,疯狂的开始choucha,想要得到更强烈的快感。 “啊......喔......呃......咦......唔......吁......”强烈的撞击让镜永恒再也坚持不住,发出*的叫声响应着他的撞击。 “冬天每晚进行一场这种激烈的运动也是不错的。”玉清泉趴在镜永恒身上气喘吁吁的说道,做完之后他全身都是汗,一点都感觉不到冬天的冷冽,睡前的暖身运动必不可少啊。 镜永恒动了一下,想把他从身上拉下来,却发现被他抱得紧紧的,某个部位还深深插在他的身体里,不自在的收缩了两下臀部,身上的人立马全身一僵,“你......怎么了?”镜永恒也抖了一下。 玉清泉趴在他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下身往上顶了一下,坏笑道:“你说我怎么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怎么会不明白,只感觉刚刚得到舒缓的部位又被挤得满满的,有些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内心唏嘘,“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啊。” “说得好像你很老似的。”玉清泉不喜欢他以这种长辈的口吻和他说话,惩罚似的咬了一口他胸前的果实,下身也狠狠的往上一冲。 “唔......”镜永恒忍不住低呼,手按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叹了口气说道:“我说的是实话,我本来就老了,我这个年纪都可以当你爹了。”一直没考虑过他们年龄的问题,现在一想才发现,原来他比他大了那么多,整整14岁,他刚出生时他就已经有了妾侍,将来等他老了,而他正直青春..... 玉清泉抬起头眯眼看着他,阴深深的说道:“爹,儿子饿了,现在要吃你......”把他的手按到身体两侧,在他胸前的红果实上狠狠咬了一口,像是恨不得把它咬下来,支起身体,把他的腿扛到肩膀上,“就让你的身体来喂我吧......” 做了一次下面没有之前那么阻碍,畅通无助在他身体里驰聘,不知是要处罚镜永恒还是在惩罚他自己,直到累得全身无力他才停下来。 退出他的身体,拿了块丝布帮他把身下擦干净,才躺倒床上,枕着镜永恒的臂弯环抱着他的腰,满足的闭上眼睛。 镜永恒发现,这次回来玉清泉变了好多,以前对他总是能躲则躲,更别说其他亲昵的举动了,现在却主动粘着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在他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经历过什么?才会让他在短短的时间里变化这么大。 虽然他很喜欢他现在的样子,但还是很想清楚这其中的原委! (肉戏无能,将就点吧——.——) 034 谎言 “泉儿......” “嗯?”玉清泉闭着眼睛应了一声,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双手紧紧的抱着他,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表情,这辈子还从来没这样抱着人睡过,感觉真好。 “......”镜永恒有点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原本想着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人平安回来就好,可是现在他不是好好的在身边了吗?为什么还要去计较那些事情,但不问心里又总是疑神疑鬼的。 从在客栈见到他和幕云逸一起出现那一刻,总感觉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幕云逸看他的眼神也有了变化,不知是他多虑了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毕竟他们失踪之前还中了药。 那天他被人引导小木屋的时候,抓到的那人说他们都中了春药,让他又想起了玉清泉第一次中药的情形,他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控制不住呢?对于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很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生什么,又害怕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样,如果他说出他们真的发生了关系,他能原谅他吗?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见他犹豫半天都不说话,玉清泉睁开眼抬头看仰望着他,看到他一副挣扎的表情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完作势就要往下钻,想去看看是不是下面被弄伤了。 镜永恒及时抓住了他,憋了半天还是没问出口,叹息一声轻轻说道:“没事,睡吧!” “嗯。”玉清泉又闭上眼睛,这些日子在外面都休息不好,现在回到宫中,终于见到这个日思夜想的人了,心一旦放松下来疲惫感就四面八方的袭来,很快就睡得迷迷糊糊的。 镜永恒也闭上眼睛,可心却不能平静下来,安静的夜里只剩下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这些日子在外面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浑厚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镜永恒还是闭着眼睛,像是在说梦话,但紧绷的身体却说明他是清醒的。 玉清泉一下就睁开眼睛,身体因他的这句话而变得僵硬,原来他刚才想问的就是这个啊!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或是怀疑什么? 他本一直都想找机会告诉他他和幕云逸发生的事的,但却一直不知如何开口,如今他主动问起,很想顺着他的话告诉他实情,可是又担心他知道事情真相后不知会怎么样,他真的很怕,好不容易看清自己的心意想要和他在一起,而他却这么在乎他那段时间里的事情,如果告诉他了,他会不会嫌弃他然后疏远他呢? “我知道我这样问很小气,可是不问清楚我就一直放心不下来......” “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对我伤害很大......”玉清泉双手握成拳头,牙齿紧咬着下唇,一副痛苦的模样。 闻此言,镜永恒身体蹦得越发的僵直,一声不吭的等着他说下去,心像是沉到了谷底,真的发生了吗...... 空气似乎要凝结了,两人都各有心事的纠结着,玉清泉的心像是被紧紧揪着,一震一震的痛,他不怪镜永恒的怀疑,如果不是真的在乎谁会去关心你发生什么事呢?可是他不敢想象他知道后会不会不要他了,他还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他吗?他很想赌一把,赌他的爱可以包容他的过错,哪怕是...... 这皇宫之中只有镜永恒关心他、在乎他,如果连他都不要他了,他在这宫中还有什么意义?虽然他可以凭借自己随时都可以离开皇宫,可是现在他不想走,这里已经有他留恋的人,有他放不下的情。 他很害怕会失去现在这份温存,命运还真是会开玩笑啊,总不会让事情变得完美。 挣扎了很久,他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们醒来后发现在一个小破屋里,被喂了软骨散全身无力,想逃走都不行,直到三天后绑匪才?了我们解药,却又喂我们吃了春药,然后人就离开了,我们怕他在返回来就逃跑了,后来掉下悬崖的河里药性也散去很多,之后我们就沿着河流往上游走,我和大月国的太子到了一个叫‘李家村’的地方,投宿到一家农民家过夜,本来我们打算第二天早上就走的,到县城里找马车直接赶回宫中;可是第二天我们投宿的那户人家的女儿被人抓走了,问了才知道,原来是那户人家问那人借了钱,不按期偿还就要用女儿去抵债,我说替那户人家把钱还给他让他放了人,可是那人却不肯,说如果要换人就要我晚上去他府上换人......” “于是我和幕云逸商量好,我去拖住那人,他去找人,为了不起事端他把府上的所有人都点了穴道,本来是好心帮那户人家的忙,却不想害了其他人的性命;在我们离开后,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在半途中借口有事去兄弟家,当时我们也没起疑,谁知他是返回去杀了那府上的主人,还陷害给我们,在我们的饭菜里做了手脚,还报官把我们抓了起来,在监狱中醒来后我们发现身上的几千两银票都不见了,然后仔细分析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才发现可疑之处,为了见县令我拿出了皇后令牌,没想到这个举动却要了整个县衙一百多条人命......”玉清泉吸了吸鼻子,身体颤抖的低声抽泣,他想起了监狱里那幕触目惊心的景象,还有陈少元和易飞......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确实很大,可是他明白镜永恒想知道的不是这些,但他却没勇气说出他想知道的事,他怕会因此失去他。 镜永恒用力抱紧他,已经有人和他汇报过此事,镜永颜的做法是对的,如果是他,为了以防万一事情泄露让有心人抓住把柄陷害玉清泉,他也会这么做。 虽然明白他现在很伤心,但他还是继续问了“还有没有发生其他事?”他真的很在乎。 玉清泉紧咬住下唇,身体越发颤抖得厉害,半响才憋出两个字:“没有!” 请原谅他撒谎了,因为他真的不想失去。 035 背叛? 由于镜永恒半月未回宫,积累了很多奏折,很多事物需要处理,所以一连几天他都起早贪黑的到御书房处理事务。 镜永恒处理政事很用心,用心到连吃饭都给省了,无论大顺子怎么劝都没用,大顺子是看着镜永恒长大的,看着他不吃不喝的比谁都焦急,最后不得已去找玉清泉,让他在每日用膳的时候亲自帮忙送过去,玉清泉很欣然的答应了,之后每天的午膳和晚膳时间都是玉清泉亲自把食物送到御书房和他一块儿吃,看着他吃完了才离开。 玉清泉本来想留下来陪他的,但又怕他在场会打扰他,最后还是决定留在‘朝凤宫’,白天看看风景,听听大红大花说这段时间宫中的事情,夜里等着他到来,抱着他入眠,日子过得还算有趣。 李彩虹被安排在‘朝凤宫’照顾易飞,每天早早的就把易飞拉出房间在院子里瞎晃,见到玉清泉时也有模有样的对他行起了宫中礼数,不过看向玉清泉的眼色有些复杂,玉清泉也没留意这些。 易飞还是像失了魂的木偶,眼睛无焦距的睁着,脸色很差,眼睛周围起来淡淡的黑眼圈,每每看到他这副模样玉清泉心中就愧疚万分,心疼不已,却也无能为力,找太医看了,太医说这是心病,他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愿与人交流,用什么灵丹妙药都没有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等到时间久了,回忆淡了,或许他会好起来,只是或许。 这天,由于前一晚等镜永恒等得太晚,所以早上起晚了,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玉清泉赶紧叫人去御膳房吩咐准备午膳送过来,他也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心里懊恼,把自己骂了个遍,镜永恒那么辛苦都能起得那么早,他每天闲着什么事都不用干还睡得这么死。 “你们怎么不把我叫醒呢?!”玉清泉懊恼的瞪了一眼大红大花,见他这么晚不起床她们也不去叫一下,现在镜永恒一定还没吃东西,这么迟了一定饿坏了。 “皇上离开的时候吩咐过,不让奴婢们去打扰娘娘。”大红大花委屈的撅起小嘴,两边都是主子,只能听大主子的话了。 玉清泉也意识到自己撒错气了,就算镜永恒没吩咐,她们也不敢随便去叫醒他。 很快,御膳房就把膳食准备妥当,用一个食盒装着送了过来,玉清泉拿起食盒,刚走出院子就看到幕云蝶带着她的陪嫁侍女芸儿一起出现在面前,之前棋妃流产的事情还没查清楚,对她还是有点芥蒂的。 香囊里的手脚绝对不是他做的,更不可能是棋妃自己放的,唯一接触过这个香囊的人就是幕云蝶了。 不管如何怀疑,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他也不好妄加评价,他已经打算以后都留在这个宫中了,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云蝶给皇后娘娘请安。”幕云蝶屈膝向玉清泉行了个礼。 玉清泉伸手把她扶起来:“妹妹不必多礼。”“妹妹这个时候来‘朝凤宫’有什么事吗?”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棋妃那件事一日不查清,他们之前就一直处于尴尬的境地,没什么事的话幕云蝶也不会来找他。 “嗯,是关于我皇兄的事。”幕云蝶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出口,坑求的看着玉清泉,深怕他不答应。 “幕云逸?” “嗯!” 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幕云蝶口中的皇兄一定是这个人,一提起这个名字他心里就莫名的慌乱,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出现他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温柔关心的话语,永远不会看出是否生气的表情,还有......他说的他们的事只是一个意外。 心情一下变得烦躁不已,为什么就不能把他忘记呢,明明说好了要一心一意的和镜永恒一起,明明他爱的是镜永恒,可为什么一听到那个名字会有窒息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害怕,那个人不该和他有牵扯的,或许是因为欺骗了镜永恒才会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惊慌失措。 也许那晚他的做法是错误的,他应该告诉镜永恒他和幕云逸发生的事,他们是身不由己,相信镜永恒知道了也不会怪他,不知道现在说会不会太晚? 不管镜永恒是否会原谅他,他都打算把事情告诉他了,自从那晚欺骗他之后,他就一直受着良心的谴责,镜永恒对他那么好,那么无私的爱着他,他却对他撒谎,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爱。 今晚,就把他和幕云逸发生的事告诉镜永恒,不管他能否原谅,他只求不再受良心的谴责。 “皇后娘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他脸色难看的发呆,幕云蝶关心的叫道。 “没、没事......”玉清泉有些惊慌的回过神来,他怎么在这里胡思乱想起来了,看来真的要尽快说出来才行了。 “本宫现在要送饭去御书房给皇上,可能要一两个时辰才能回来......”玉清泉有些为难的说道。 “这......那.....” 就在两人为难之际,李彩虹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走到玉清泉面前说道:“皇后娘娘,要不奴婢帮您把膳食送给皇上吧。” 这样也好,看幕云蝶的样子好像蛮着急的,他也有点好奇她想和他说什么,吩咐了李彩虹几句就让她代为送过去了。 傍晚时分幕云蝶才从‘朝凤宫’离开,和她聊完之后玉清泉一直思考着她说的内容,以至于让他忽略了李彩虹一直没来向他回报。 和往常一样,吃完晚膳之后他就在房间里边看书边等着镜永恒,但直到午夜子时镜永恒还没出现,平时忙得再晚,亥时也都来了,他才发现情况不对。 走出房间问了下守夜的宫女几句,然后朝着李彩虹的房间走去,宫女打开房门点起灯,里面空无一人,玉清泉第一念头就是李彩虹会不会因为不懂宫中的规矩出了什么乱子被抓起来了,虽然她之前做的事有些过分,但既然把她留在身边了就该保护好她。 玉清泉不敢有丝毫的耽误,穿着单薄的衣裳就直接往御书房的方向跑去。 夜里寒风刺骨,皮肤被吹得生痛,跑到御书房时全身都被冻得麻木,嘴唇都变成紫色的。 “皇后娘娘请止步。” 好不容易冒着寒风跑到御书房殿外,刚想跨进去,却被大顺子拦住了。 “皇上在里面吗?” 大顺子有些为难的回道:“在!” “本宫有事要见皇上!”玉清泉侧了一下身子想从旁边走进去,大顺子也向这边移了一步把他挡住。 “皇后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是皇上吩咐了,不准让皇后娘娘进去......” “为什么?”玉清泉心中诧异,怎么平白无故的下了这样的口谕? “这奴才就不知了,奴才只是听从旨意办事,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了。” 玉清泉觉得莫名其妙,今天的事情都怪怪的,越是这样他反而越要进去弄清楚情况,用力把大顺子推开,快速的走进殿内,直奔御书房的房门。 可是在离十几步的距离他像是被钉住一样再也移不动脚步,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脑袋顿时空白一片,胸口像是被大石压住似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大顺子也在第一时间跟了进来,站在玉清泉身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皇后娘娘,您还是请回吧......” “我要在这里等皇上,等他出来。”他突然变得好冷静,冷静到让人听了都觉得害怕。 大顺子无奈的摇头叹息,退到殿外候着。 “嗯......啊......皇上轻点......唔......” 女孩*的shenyin声从门里面穿出来,每一声都像一把刀似的刺在他的心上,太多的情绪同时袭来反而让他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很想哭,眼睛却干涩得掉不出一滴眼泪,只是胸口像是被人紧紧抓着,然后慢慢握紧,痛得让他窒息。 有东西落到他的脸上,凉凉的,玉清泉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不知何时竞下起了雪,素白的雪花密密麻麻的从天空掉落到这个世界的每一片土地上,也掉到他的身上,冷冽彻骨的寒气透过皮肤深入骨髓,全身冷得失去感觉便不觉得冷了。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就让他用身体来迎接吧。 036 昏倒 ps: 求订阅,求各种~~~~ 雪下得很大,只一晚上的时间便给凡尘间盖上了白茫茫的一层被子,大地上、树枝上、房屋上都被白色覆盖,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白色的。 御书房门口站着一个人,单薄的身体被积雪覆盖,脸上毫无血色,眼睛空洞无焦距一眨不眨的睁着,眼睫毛上都结了冰条,那人就那样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如同一尊雕塑。 冰雪寒风像一把无情的利剑在他身上划了一整夜,刚开始又冷又痛,到后来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仿佛身体不属于自己;几度差点倒下去,但心中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一定要等镜永恒出来,跟他解释清楚,他是因为太在乎他、害怕失去他才对他有所隐瞒的,只要诚心更他道歉他一定会原谅他的,一定会的...... x时,有宫女端着洗漱用品和热水走进御书房,不多时御书房的房门被打开,镜永恒挺拔魁梧的走了出来,玉清泉心中一阵欢喜,脸色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抖落了一沉冰箱;镜永恒沉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表情,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的闪烁了一下很快又充满厌恶之色,收回目光从他身边走过。 玉清泉被他冷漠的态度刺痛了心,已经痛得麻木的心又掀起了波澜。 玉清泉想伸手拉住他,却发现没有力气举起手,镜永恒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远,他焦急的转身想跑去拦住他,他什么都还没说,他还没和他解释,一定要和他说清楚才行;可是,因为站了太久,又被冷得失去知觉。身体根本不听大脑的指挥,才一抬腿整个人就倒到雪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听到身后的声音镜永恒停住了脚步,身体本能的想转身,转了一半又生生的忍住了,僵直的把身体转回去,什么都不说继续往前走。 “恒......”想出声叫住他,可是一开口才发觉喉咙刺痛沙哑。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见;一直没流出来的眼泪在这一刻再也止不住,玉清泉趴在地上看着镜永恒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伸出手去抓却什么都抓不住,最后眼里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好累,身体累,心更累,一直支撑他的信念破灭了,终于支撑不住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在失去意识之前。脑海中深深的印下镜永恒冷漠厌恶的表情,和决然的背影。 镜永恒前脚刚离开,李彩虹就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嘴角带着自信的笑,满脸容光焕发,扬起下巴向前走,一时没留意地上倒了个人差点被拌了一跤,刚想发火却看着这身形有点眼熟,邹着眉头蹲了下来:“喂,你没事吧?快醒醒!” 叫了半天也没反应。李彩虹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翻了过来。触及他的身体一阵冰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看清地上的是何人她的心一紧,心中五味杂谈。 李彩虹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他的身体就像一根冰柱,一点温度都没有,胸口隐隐作痛。刚想把他抱起来,眼前却被一道阴影遮住。 “是、是.....你、是你.....” 李彩虹看着突然出现的镜永颜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站起来倒退了几步,眼神即害怕又愤怒,双手紧紧握成拳。 镜永颜全部目光都放在玉清泉身上看都不看她一眼,蹲下把玉清泉抱起来,冰冷的体温让他心中一紧,没时间理会李彩虹。抱着人快速的跃上墙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镜永颜消失的背影。良久她才冷静下来,从回来的路上就看得出镜永颜对玉清泉的关心,绝对不是普通关系,让他把人带走也好。 ‘朝凤宫’的人看到镜永颜抱着玉清泉出现都大吃一惊,皇后娘娘不是去皇上那里了吗?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看到玉清泉身上都结了冰,光是看着都觉得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一个人弄成这样。 大红马上到太医院请太医,大花则带着人迅速的在房间里燃气炭火,房间顿时变得暖烘烘的,玉清泉身上的雪开始融化变成水把衣服侵湿。 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需要马上换掉才行,可是玉清泉的身份......要是让别人动手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 “六王爷,麻烦您出去一下,奴婢先帮皇后娘娘换一下衣服,穿着湿衣服会生病的。”大花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看到镜永颜没有离开的意思忙出声解释道,六王爷对皇后娘娘好像有点关心过头了吖,看他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对嫂子的纯友谊,也难怪,皇后娘娘生的这么美丽,是男人都会喜欢。 “把衣服放下,出去!” “啊?可是......皇后娘娘她......”大花用些为难的看着玉清泉一身湿透的衣服。 “出去!”镜永颜不耐烦的吼了一声,不能让别人帮他换,就算对他名声不好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大花愣愣的看着镜永颜,六王爷一向待人平和,怎么突然......今天的事情都好奇怪。 她出去了谁给皇后娘娘换衣服啊?难道六王爷亲自动手不成?就算他愿意也不成啊,男女授受不亲。 大花一想到镜永颜想亲自帮玉清泉换衣服,马上惊恐的跪到地上:“六王爷,万万不可啊......” “出去!”镜永颜又重复了一遍,眼神越发阴冷,阴柔的脸看起来时间变得阴狠,让人看了都忍不住颤抖。 “可......可是......”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让他动手啊,要是传出去会毁了皇后娘娘的清白的。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了一个人,镜永颜和大花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个人。 “让我来吧!”李彩虹走到床边看着镜永颜说到。 镜永颜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眼神阴狠的看着她,李彩虹被他看得感动害怕,底下头小声的说道:“他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 镜永颜有些诧异,她是怎么知道的?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虽然玉清泉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她,但现在也没时间计较那么多,他亲自动手确实不适合,还是让李彩虹来吧。 镜永颜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背对着里面冷冷的说道:“你要是敢对他做什么我绝对不会绕过你。” 李彩虹紧咬嘴唇说道:“放心,他对我有恩,我不会害他的。” 人都退下了,房间里就只剩下昏迷的玉清泉和李彩虹。 037 李彩虹‘红妃’ 李彩虹很快就帮玉清泉把衣服给换好,但她并不急着出去,而是坐在床边痴迷的看着玉清泉,伸出手摸上玉清泉的脸,眼里满是愧疚和心疼,犹豫良久才出声说道:“我不会害你的,你也别做傻事了,皇上那么爱你,过不了几天气消了就会来找你的,我只要一个身份......” “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也这么爱皇上......”原本以为皇上是因为不知道皇后娘娘是男人才会那么爱他,可是玉清泉明明知道皇上是男人他也是男人,怎么会...... 昏迷中的玉清泉紧紧皱着眉头,一副痛苦的模样,根本听不见她的话,李彩虹伸出手想帮他把紧邹的眉头抚平,却都只是徒劳。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紧接着门外传来了大花的声音:“彩虹姑娘,请问换好了吗?” “马、马上就好!”李彩虹马上站起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帮玉清泉把被子拉好,感觉一切都没有问题了才去开门。 门一打开,镜永颜拉着太医第一个就冲了进来,大红大花也紧随其后跟了进来,一向行事稳重的老太医被镜永颜搞得紧张,丝毫不敢怠慢,走到床边后谨慎的为玉清泉把脉。 “皇后怎么样了?”太医的手指一离开玉清泉的脉搏镜永恒就焦急的问道。 太医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对镜永颜鞠躬道:“娘娘是寒气入体,身体太弱承受不住才会晕倒,六王爷不必担心,老臣开几幅药,只要按时服用很快就会好起来!” “嗯。”镜永颜点点头,虽然太医这么说了,但他还是很担心,走到床边伸手摸了一下玉清泉的额头。额头很烫,身体却冷如冰柱,身上盖了两床厚厚的被子,房间里烧了三盘炭火也不能让他的身体变暖。 真傻,都不懂得照顾好自己,他这部仅是在惩罚自己,更是在惩罚关心他的人。 老太医快速的写了几个药方交到大红手里,并吩咐道:“第一个药方每隔2个时辰服用一次;第二个配方给娘娘敷到手脚关节处。每3个时辰更换一次;最后药方是给娘娘浸泡的,每天泡半个时辰,这三个配方都是七天的量,七天后老臣再来替娘娘把一次脉。” “嗯,奴婢记住了!”大红仔仔细细的把太医的话记在心里。 “一定要记住,第二个配方一定要记得敷,否则寒气留在关节会留下病疾......”临走前老太医再三强调道! 大红跟着太医一起去太医院抓药,两人刚走不久,大顺子带着几个人手拿圣旨来到‘朝凤宫’。 进入宫殿。大顺子尖锐的嗓子响起:“李彩虹出来接旨!” 李彩虹赶紧走出去,‘噗通’跪倒地上,心中窃喜,想不到皇上的动作还挺快的嘛! 大顺子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鄙夷,摊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氏李彩虹,德才兼备,深得朕心。特封为红妃。御赐彩虹宫,钦此!” “彩虹宫?”李彩虹诧异的抬起头,皇宫中还有和她名字相同的宫殿? “皇上特意下令把‘无良宫’改为‘彩虹宫’,娘娘以后可要多担待杂家啊!”大顺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看她的眼神满是不屑。 “......”大顺子没叫她接旨她只能跪在地上,听了大顺子充满嘲讽的话把头埋得低低的。 ‘朝凤宫’的人听到大顺子念完圣旨之后都面面相窥,愤怒的瞪着李彩虹。他们这才想起早上李彩虹是从外面回来的,从昨天下午就一直没见到她的人,而且皇后娘娘大半夜去她的房间看过之后就跑去找皇上,回来的时候就成了那个样子,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可以肯定一定和李彩虹有关。 “红妃娘娘,接旨吧!” 大顺子走后,‘朝凤宫’的所有太监宫女一拥而上把李彩虹围了起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皇后娘娘到底哪里对你不好?你竟然做出这么缺德的事情来。” “.......”各种质问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李彩虹低着头一言不发。她们说的话虽然很伤人,却让她无法反驳。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她必须要为自己着想,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只要能达到目的,无论什么手段她都做得出。 李彩虹顶着众人恶毒的眼光和难听的言语去收拾好东西,跟着大顺子留下来的太监前往‘彩虹宫’,她明白镜永恒并不是因为她的原因特意把宫殿改为她的名字,而是为了气玉清泉,还真是小心眼啊。 明明爱的很深,可是却因为她的几句话就真的相信了她的一面之词,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其实她该感到庆幸的,如果不是他们之间这么微博的信任,她也不能达成目的了。 御书房,镜永恒阴着一张脸坐在案几前,四周都围绕一股阴寒之气,大顺子在一边好几次想说话却又生生的忍住了。 午膳时间大顺子把食物端进来,镜永恒看了一眼就让人撤了下去,晚膳时间也是如此,大顺子在一边干着急,苦口婆心的劝说,却丝毫不起作用吗。 大顺子心中无奈,只好不情愿的跑到‘彩虹宫’请李彩虹帮帮忙,虽然不喜欢此人,但皇上的龙体要紧只能这样说服自己了,只一晚上皇上就封她为妃子,还特地帮她改了宫殿名称,想必在皇上心中有一定的地位,好在李彩虹没有因为宣旨一事记恨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李彩虹思索了一下,决定去御膳房亲自做一些实物给镜永恒送去,做了一些家常小菜心里想着皇上吃腻了皇宫中的山珍海味一定会觉得新鲜的,喜滋滋的端着自己的成果前往御书房。 “谁让你来的?”镜永恒抬眼望了一眼突然闯入的李彩虹,语气冷冽的说道。 “我、臣妾听说皇上一天都没有进食,所以亲自下厨为皇上做了几道小菜......”虽然已经和他发生过关系,但和他说话的时候还是很紧张害怕。 “出去。” “皇上,龙体要紧,您多少吃点吧......” “听不懂朕的话吗?” “这......这是臣妾的一番心意,请皇上......” “来人,把这个女人赶出去,没有朕的指令今后不得离开‘彩虹宫’半步。” 李彩虹脸色变得苍白,这是要囚禁她吗?她到底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了? 038 疯狂的思念(一更) ps: 求推荐!!求各种!!! 镜永恒的话刚说完,两个侍卫就快速出现在御书房内,两侍卫眼神锐利的看着李彩虹,手中的长枪微微压向她,示意她自己走出去别让他们动手。 李彩虹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心在这一刻似乎停跳了一拍,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强压下心中的一口气,语气僵硬的说道:“那臣妾把饭菜留下来,皇上记得要吃哦。”说完转身欲走。 “拿走。”镜永恒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拿着奏折,头也不抬的说道,言语冷淡无一丝感情。 李彩虹僵硬的转过身,委屈的看着他,眼里闪烁着泪光,突然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长枪,冲到镜永恒跟前跪下,双手抓着他的衣摆,仰起头泪眼模糊的看着镜永恒,“皇上,臣妾做错什么了?让您这么生气?您告诉臣妾,臣妾改......” 镜永恒终于把目光从奏折上移到李彩虹身上,睹像被她抓住的衣摆,深邃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周身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目光看向她字字清晰、语气冷冷的说道:“放手。” 李彩虹被他的样子怔住,平时他不生气的时候见到他都觉得害怕,现在他一生气更觉得恐慌,跪在地上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摆忘了动作,两眼睁大直直的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无论何时他的都很有威慑力,让人移不开目光;他是那种即使在笑都让人觉得害怕的类型,而玉清泉则相反,即使生气也让人害怕不起来。 镜永恒心里一阵反感,真想不通昨晚为何会和她**,他真是被气傻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来,体内默默运起气来,手动了一下李彩虹就被强劲的气息震出几米外,两眼一翻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镜永恒嫌弃的看了一眼被她抓过的地方。对大顺子说道:“回寝宫,朕要沐浴。” “渣!”大顺子快速跑到门口吩咐人先去准备,他则去准备轿辇。 轿辇原本就备在殿外,把炭炉放上去即可,不一会儿轿辇内就被烘得暖烘烘的,“皇上,轿辇已经备好。” 镜永恒放下手中的奏折走至门外,在几步处突然停了下来。突然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眼望去到处都被雪覆盖了,天地间一片冰天雪地的白,天空还在下着雪,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停过,今早他就站在这里的...... 镜永恒狠狠的一咬牙,怎么又想起他了,他那样欺骗自己,自己却还对他念念不忘;给了他机会他不说。如果他说出来,说他们是迫不得已的,即使在意他也会理解,但他却选择了隐瞒,是因为已经对幕云逸动了心,而他们发生的一切都是双方自愿的,他不后悔?镜永恒紧紧握紧双拳,本来还担心他今早摔倒在雪地里有没有受伤,想到他隐瞒和幕云逸的事就只剩下气愤。 “皇上,快到轿辇里去吧。外面冷。” 镜永恒甩了甩衣袖走到轿辇里坐下。一闲下来就控制不住的想他,就连道歉都这么不诚心,才来一次不理他就不来了,看来他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也不过如此,是他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还以为他已经被自己感动,已经敞开心扉接受他了。这些只是他自己认为而已;他还为他那晚的那句‘我爱你’高兴了好几天,为他难得的关怀欣喜不已,现在想想不过是为了掩饰他心里有别人的做法;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骗人的,只有他这个傻子才会相信他的话,被骗也是活该。 胸口的位置一阵阵的痛,镜永恒伸手握住胸口,痛苦的闭上眼睛想把他的影子甩出脑中。可是越想不想就越看得清楚,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无论何时都让他深深着迷,他中毒了,一种叫玉清泉的毒,只有那个叫玉清泉的人才能解。 到达寝宫时已经准备好沐浴用品,镜永恒脱光光跑到热水里,让人把衣服都丢了,被不喜欢的人碰到过的东西也变得讨厌,就连他自己都有点讨厌自己。 沐浴完毕躺到宽大的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里心里想的全部是玉清泉,没有他,他是不是也睡得很好?他从一开始就排斥和他在一起,现在终于如愿了,他应该很高兴吧,应该睡得很好很香吧。 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离谱,最终只能放弃继续折磨自己,起床穿好衣服阴沉着一张脸走出去。 大顺子站在门口候着,看了下天色,皇上进去那么久应该睡着了,他也差不多可以去休息了,刚想离开,却看到镜永恒穿着整齐,脸色不好的出来了,忙小心谨慎的问道: “皇上,您这是要去哪?” 镜永恒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句:“朕睡不着,出去逛逛,不用跟着。”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大顺子赶紧跟上去,这大半夜天寒地冻的,皇上一个人出去让他怎么能放心。 察觉到身后跟了个人,镜永恒停了下来,转身眼神危险的看着他,威严的说道:“朕的话都不听?” “皇、皇上......奴才是担心您一个人......”大顺子被他的眼神骇住,他只是怕他一个人没个照应,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而且天这么夜了,皇上一个人出去瞎逛,万一被巡卫当成刺客抓了怎么办? “朕再说一遍,不要跟着朕,违命者斩!” 镜永恒说外甩甩袖子转身就走,大顺子很想跟上去,却因为他的话生生忍住了,虽然很担心皇上,但生命更重要,只能祈祷皇上快点平平安安的回来。 一脱众人的离视线,镜永恒就运气轻功飞檐走壁的往着一个方向飞去,他只是去看一眼玉清泉而已,看看他有没有诚心悔过,绝对不是因为想他!虽然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但显然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他自己都觉得说不出口。 因为心里焦急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朝凤宫’的寝宫的外围,避开巡卫跃上墙头,隐身于树上,悄悄的观察起‘朝凤宫’里的动静。 玉清泉房间里的灯已经灭了,宫殿里各处都无任何异样,镜永恒心中升起小小的失望,没有他,他的一切都不受印象,只有他像个傻子似的时时刻刻惦记着他,还跟做贼似的跑来来偷窥。 观察了好一会儿房间里都没动静,镜永恒正准备离开,刚站起身子准备运功,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镜永恒又悄无声息的蹲回去,望向院子,不是玉清泉的房间,往旁边一看,一个身体纤瘦的身影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然后一路走进皇后的寝室,那人不正是玉清泉吗? 那个房间住的是什么人?玉清泉怎么大半夜的从那里出来?抱着疑问镜永恒又使上轻功轻松飞上那件房间的屋顶,掀开一块瓦片往下看去,房间里的灯没灭,能清楚的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躺在床上,两眼圆的瞪,刚好对上他的眼睛。 这不是玉清泉带回来的那个男子吗,三更半夜的来找他干嘛?镜永恒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这么快就找上别的男人了吗?很好! 039 迁怒(二更) “皇上您终于回来了.......”从镜永恒出去后大顺子就一直在殿门前来回踱步等着他回来,镜永恒的身影才刚出现在拐角处大顺子就看到他了,赶紧跑过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从身体外观上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但脸色看上去却不太好。 大顺子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不是因为天气冷的原因,而是因为镜永恒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 “皇上,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大顺子提着胆子问道,皇上的脸色黑得吓人,出去的时候脸色虽然也不好,但和现在确是天差地别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被人欺负了?这个想法不成立,皇宫之中谁敢欺负皇上啊,就算不认识皇上的对他出手,但凭皇上的伸手,皇宫中的侍卫还是能对付得了的,仔细想了一下,能够影响皇上心情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后娘娘。 不过他们现在不是在冷战吗?昨天晚上皇上突然就和李彩虹滚到床上去了,还没待他反应过来皇上又下了一道口谕,无论如何不准让皇后娘娘去见他,这才一晚上就忍不住自己去找娘娘了,一定是娘娘生气了不让皇上待在‘朝凤宫’过夜,所以皇上才这么生气的,大顺子觉得自己这个想法非常合理,心里对自己也是很佩服。 其实哄女人很简单的,只要送点东西说几句甜言蜜语就行了,像以前的棋妃等人哪个不是这样的,皇上真是糊涂了;皇后娘娘也是明事理的人,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有几个女人也是正常的,只要赏赐几件东西给他,气很快就会消的。“皇上,是不是皇后娘娘......” “叫人去‘朝凤宫’把前几日皇后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抓来见朕。”不等大顺子说完镜永恒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那个男人时语气中有几分狠毒。说完不等大顺子问就走就走进寝宫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大顺子。 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要他怎么做,但他知道皇上的命令是要绝对服从的,所以当下也没想那么多,带着几个人就往‘朝凤宫’赶去。 “见过公公!”‘朝凤宫的’的守卫看到大顺子到来都像他点头问好,然后疑惑的看着他,这么晚了他还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皇上派他来请皇后娘娘的? 不过皇后娘娘现在身体抱恙不能侍寝;而且今天早上皇上册封一个婢女为妃,还为她改了宫殿的名字。不是应该和她缠绵吗?‘朝凤宫’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敢告诉皇后娘娘,要是皇后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公公,皇后娘娘已经歇息了,恐怕不能去为皇上侍寝。” “渣家不是来找皇后娘娘的,前几日跟着皇后娘娘一起回宫的那男子住在何处?”大顺子直接问道。 ‘朝凤宫’门口的两个守卫面面相窥,他来是为了找那个呆子的?这大半夜的找他去干嘛?不会说话,不会做事,连吃饭喝水上厕所这些事都要人伺候,大顺子要找他干嘛?而且皇后娘娘对那呆子好像挺看重的。一定要问清楚才行,“请问公公,找那位公子有何时?” 大顺子也不隐瞒直接说道:“皇上要见他。” “现在吗?”守卫看了下天色,都这么晚了,皇上要见一个呆子干嘛? “对,麻烦带渣家去吧。” “好吧,麻烦公公跟我来,不过动静不能太大,皇后娘娘身体不好才刚刚歇下,千万别吵醒她了。”一个侍卫带着大顺子和他带来的两个人一起进去。朝着易飞所住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的灯还是亮着的。易飞就直直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眼睛睁开,直直的看着屋顶,听见有人进来也不看向他们,就像一个没有灵魂,不会自己动的木偶似的。 大顺子摆摆手示意带来的两个人去把他带走,两人领命上前。把易飞从床上架起来,易飞也不挣扎,自从那日被玉清泉从监狱救出来之后他就这样,别人怎么摆弄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很顺利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把人带走了,大顺子带着人快速的前往皇上的寝宫。 “皇上,人已经带到。”大顺子站在房门外汇报道。 大顺子的话音刚落不久,房门就被打开了。镜永恒依旧沉着一张脸,见到易飞时脸上的怒气更甚。 “见到皇上还不快跪下!” 易飞依旧呆呆的站着。一动也不动,大顺子对架他来的两个人摆摆手,两人会意的一人一脚踢在易飞的膝盖处,易飞失去平衡‘噗通’一声跪倒在雪地上。 “你们都退到殿外去。”镜永恒对大顺子说道,眼睛却是看着易飞的,这人还真会装。 “皇上,万万不可,万一他对皇上不利......” 镜永恒一个眼神望过去,大顺子马上住口,低着头走了出去,其它人也都跟着退了出去,霎时间就只剩下镜永恒和易飞一站一跪。 “你和皇后是怎么认识的?” “......” “哼,装的还真像,你就是用这种方法迷惑皇后黏在他身边的?” “......” “今晚皇后到你房间干什么?” “......” “回答朕的问题!” “......” 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易飞都没回答,甚至连表情都没变过,镜永恒恼怒了,心中火气很大。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老实的......”镜永恒危险的眯起眼睛,迈开步子缓慢的向着易飞靠近,要是其他人早就被他身上骇人的气息吓到,但易飞却仍然不为所动,或许他的心已经死了,任何威胁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所以才不会感到害怕吧。 镜永恒一脚把易飞提倒在地上,大脚踩到他的胸口上,不断的加力,他倒要看看他能装多久,“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朕的问题。” 易飞还是老样子,两眼空洞无神的睁着,对于身体上的残骸一点都不在意,连眉头都不邹一下。 他越是不说话、越是没有反应镜永恒心中的火气就越大,脚上不断加力,仿佛要把他踩扁似的。 “哇......”易飞胸口一股,一口鲜血喷出来,鲜血喷在白色的雪上显得格外耀眼,镜永恒这才收回脚。 也许这真的是一个傻子,无论他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就算把他打死也逼不出一句话来,他也不想再亲自审问一个傻子。 提高音量叫道:“大顺子!” “奴才在!”大顺子一直提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镜永恒一叫他马上就飞奔着进来,走到镜永恒身边等候他吩咐。 “把他带去净身再送回去!” “渣!” 040 净身(三更) “来人,把他押到净身房去!” “是!”大顺子话音落下两个侍卫就上前把易飞从地上架起来,跟在大顺子身后前往净身房。 经过一段路程后,终于在一处房间处停下,房门上的牌匾清晰的写着‘净身房’三个大字,此时天色已晚,早就没人在此,好在‘净身房’的工作人员所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大顺子叫一个人前去找人来,因为这是皇上的旨意,那些人也不敢抱怨大半夜的被人吵醒,忙爬起来去准备。 “哎......”大顺子抚额叹息,大概是心理作用,一到这个地方身体的某处就隐隐作痛,往事一幕幕闪过脑中,心中顿时悲哀难受,“渣家先回去了,处理好你们就把他送回‘朝凤宫’吧。”不愿在这个伤心地方多待,还是尽快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为好,反正这里也没他什么事了,留两个小侍卫下来,等处理完毕之后把人送回去就行了。 “是,要不要送公公一程?” “不必了,你们照顾好他就行了。”大顺子哀伤转身的离开这个伤心地,留下一道孤寂的背影...... 目送大顺子离开后,两个侍卫相视一笑,眼里流露出*的光芒,迫不及待的把易飞拖进‘净身房内’,负责净身的公公已经拿出了工具升起了火。 两个侍卫中的粗眉侍卫从怀中取出一腚碎银子亮到净身师面前晃了晃,露出一个内涵的笑说道:“大圆子,你先出去一下,哥哥们有些事要办。” 大圆子眼睛一闪,眼球跟着银子晃动,伸手想去接银子,但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硬生生的把已经碰到银子的手缩了回来。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那腚银子,“两位哥哥,你们也知道,他是皇后娘娘的人,要是事后他告诉皇后娘娘我们仨都逃不了,还是算了吧,要不下次有新人来我帮两位哥哥留着......” “哼,这就是个呆子。连吃饭都要人喂,他不会告密的,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粗眉侍卫把银子塞到大圆子手里,顺便在他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脸上挂着淫荡的笑容。 大圆子往旁边一闪挣开他的触摸,把银子快速的收入怀中,既然是个傻子这钱有赚白不赚,“诶呀。我突然肚子好痛好想拉肚子,两位哥哥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来。”大圆子突然捂住肚子往外跑去,出去之后还不忘把房门关上。 两个侍卫淫笑着向易飞逼近,易飞依然像个木偶似的一动不动,这正合了两人的意,他越不懂挣扎他们办起事来就越方便。 “李哥,这小子长得可真俊,这次可赚发了。”粗眉侍卫两眼放光的看着易飞,下身已经不受控制的昂起头。把裤子撑起一个小帐篷。一只手伸进裤子一上一下的揉搓着高昂的*。 “嘿嘿,从来没碰到过这种货色,看着长得细皮嫩肉的,这腰肢比女人还细,难怪即使是呆子皇后娘娘还把他留在身边,光是每天看着都很养眼啊。”李哥走上前伸手捏起易飞的下巴仔细审视着他的五官,心中赞叹。好一个美少年啊。 “哼,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让我们哥两上,上完之后还要被阉割,成为不男不女的太监。”粗眉侍卫不服气的说道,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一脸的粗糙皮肤让他邹了下眉,虽然同是男人但差别却天差地别。让他心里小小的不平衡,等一下一定要*死他。 粗眉侍卫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了。手指的*膨胀到最强烈的地步,忙催促道:“李哥,快抓紧时间开始吧。” “嗯,你把他按到床上去。” “好的!” 粗眉侍卫把易飞拖到床边,把他的上半身按到床上,屁股翘起方便办事,“乖乖趴着不要乱动啊,等下喂好吃的给你吃,嘿嘿......”粗眉侍卫淫荡的笑道,然后站到易飞身后,解开他的腰带,把裤子脱到脚裸出。 雪白饱满的两瓣肉暴露在空气中,粗眉侍卫两眼发光贪婪的看着那诱人的饱满处,手不受控制的摸了上去,使劲揉捏,感受着手掌处传来的柔软触感,顿时*被刺激得更加强烈,依依不舍的放开那柔软的臀瓣,蹲下身子在上面‘吧唧’了一口。 “李哥,你快点上,我快受不了了。” “你看你,永远改不了这急性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听说过吗?等我上完随便你怎么玩都行。”李哥边脱裤子边说道,虽然他表现得很冷静,但暴露出来高昂的*却出卖了他,粗大的**上暴起粗粗的血管。 李哥提着**走到易飞身后站着,用手分开他的臀瓣,露出褶皱的后庭,把已经涨到极致的*对准穴口...... 炙热的硬挺一触碰到后庭皮肤,易飞像是被触电般一缩屁股,两片臀瓣脱离掌控。 “嘿嘿,我还以为他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原来还是会有反应的嘛!”李哥说完又重新覆上他的臀瓣准备分开重新再来,却没想到他们以为是呆子傻子,无论对他做什么都不会有反应的易飞突然有了反应。 易飞突然转了个身,趁他不备一脚把他踢到起身就想跑,可能是太紧张没注意到在脚裸处的裤子,刚跨步就被绊倒在地上,粗眉侍卫反应很快,马上坐到他身上反压住他的手,让他动弹不得。 易飞拼了命的使劲挣扎,却挣脱不开粗眉侍卫的掌控,一直空洞的眼里出现了凄凉绝望的神情。 “李哥,快拿绳子来把这丫绑起来。” ‘净身房’里本来就有备绳子的,只扫了一眼就看到了,李哥去把绳子拿过来,两人合力把易飞手脚都绑了起来丢在地上,李哥上前毫不怜惜的狠狠踢了一脚,吐了口唾沫到他身上,“他妈的,既然敢踢老子,不想活了吗?” “李哥息怒,他是皇后娘娘的人不能把他身上弄伤啊......”粗眉侍卫赶紧拦住他,无论怎么玩都不能让人看出他身上有伤,要是把他弄伤了,到时候他不说别人也能看出来,要是皇后娘娘要真追查起来,一定会查到他们的。 “妈的,算了,弄好姿势,老子干不死他!外面不能弄伤,老子就把你的屁股操烂!” 粗眉侍卫把易飞提起来丢到床边,摆了一个刚才的姿势,这次用绳子绑起来不怕他再反抗。 “李哥,请吧,这次就算他插翅也难飞了。” 虽然经过了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但此刻看到翘起的雪白臀部*马上又挺了起来,双手抓住两片臀部,像是泄恨似的用力分开,像是要把它撕裂,*对准洞口蓄势待发。 041 凌辱(一更) “操!”李哥怒骂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低头看着老二头上泛黄的痕迹心里一股怒火熊熊燃烧,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表情异常扭曲,吐了口唾沫到易飞光裸的雪白臀部上。 “真他妈的恶心,还真是傻子啊,到处随便拉屎,我让你拉,让你拉,老子看你能拉多少,你今天不给老子拉爽快老子绝不放过你......”李哥气闷的抬腿踢向他的屁股,一脚比一脚用力,易飞的屁股上很快就出现泛红的痕迹,皮肤被鞋底磨破渗出了血丝,李哥却还在继续发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易飞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不知是在笑话他们还是在笑话自己。 这笑声听到李哥耳里成了嘲笑的意思,憋着欲火得不到发泄心里本来就有很大的火气,听到这笑声怒火被激发得越发强大,大步走到床边抓住易飞的后衣领用力把他的身子拉起来,粗鲁的一甩把他丢到地上,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上一阵乱踢。 易飞的身体被踢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刚拉出来的大便全都滚到身上,身体因为受痛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但无论他怎么用力踢,易飞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在李哥看来这又成了藐视他的行为,他越是没反应他就越用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把他打到向他跪地求饶。 粗眉侍卫在一边看得胆战心惊,这小子还真倔啊,只要低下头出个声求个饶就不用受这等皮肉之苦了,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他和李哥一定不敢说出去的,他在坚持什么啊! 见李哥好像踢上瘾了似的,要再这么踢下去不出人命也把人踢成重伤,倒时候他们就危险了。不能因为一时之气把自己置于危难之地,粗眉侍卫赶紧跑到李哥旁边。 “李哥、李哥,快停下来,不能再踢了,这小子这么瘦弱,再踢下去不踢死也踢残,千万别冲动啊......”粗眉侍卫忙上去抱住李哥,真想不到这个傻子居然这么看重贞操。为了不被他们凌辱使出拉屎这个绝招。 “要不我我来清理一下李哥再上?”粗眉侍卫试探性的问道,眉头紧紧邹起,看着都觉得恶心,真要清理起来还真需要勇气,不过要是李哥还想着做的话,也只能他动手清理了,不然李哥的气没地方消,受苦的还是他。 李哥不回粗眉侍卫的话,突然嘴角向上翘起。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歪下腰把易飞的上身从地上提起来,让他跪在自己面前,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把嘴巴张开,“既然不让碰下面那张嘴,那就用上面这张嘴来服侍你二爷吧。” *再一次胀大,李哥颁正易飞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的*,在易飞的注视下*越发胀大。 “好好尝尝*拌大便的味道吧,哈哈哈哈哈.......”李哥狂笑着把粘着黄色物体的粗大的老二塞进易飞嘴里。脸上表情狰狞可怖。粗眉侍卫在旁边看着背上都起了虚汗,心里一阵恶心,退到门边靠在门上一阵干呕,他光看着都觉得恶心,身临其境的人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吧?粗眉侍卫顿时觉得一阵心虚。 易飞拼命的摇晃脑袋想脱离他的掌控,却都只是徒劳,他的挣扎反而让李哥越加的兴奋。腰部用力往前一顶,老二的脑袋撞进口腔最深处。 “怎么样?你二爷的滋味加上你的大便味道不错吧!”看着他的表情李哥心里一阵苏畅,他倒是继续忍啊,忍住别做任何反应啊? 口腔的温热包裹着*让李哥觉得一阵畅快,*被激发得愈发激烈,一手捏着他的下颚以防他咬牙,一手按着他的头不让他挣脱,身体开始前后晃动。享受着口腔为他带来的快感,心理的刺激加上身体的**让他欲罢不能。 粗大的棍状物在嘴里进进出出。深入时直插到喉咙,脆弱的喉咙被撞得生痛,嘴里留出了唾液都夹着丝丝血液,顺着嘴角滴落在地上,虽然狼狈不堪,但看起来却又显得异常诱惑。 深入口腔的撞击,加上沾染着大便的阳器带进口腔一股恶臭,一股恶心的感觉直袭胸口,易飞终于忍受不住呕吐了出来,由于口腔被东西堵住,秽物无法喷出来,只是慢慢的顺着两边嘴角流出来,消化了一般的食物带着难闻的气息,几种味道参合在一起,房间里顿时充满恶臭,但沉浸在欢愉中的人却丝毫没有感到不适。 口腔被粗大的棍状物霸占着,喉咙里又堵满了秽物,很多秽物跑到鼻子里,从鼻子喷了出来,易飞感到呼吸困难,胸口起伏得越来越急促,脸色被憋得通红;即使这样,李哥也丝毫没有退出的意思,脸上带着狂妄兴奋的笑,面对如此肮脏的场景一点也不嫌弃,动得越来越快,嘴里不时发出舒爽的低吼声,最后即将释放的时候才把老二从易飞嘴里抽出来,子孙全射到易飞脸上。 口腔中的异物一退出,易飞就撑着地面大吐特吐了起来,直到感觉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光都不能停止下来,眼泪混合着精液留到脸上,顺着脸颊留到脖子里、胸口.....一路向下...... 他流泪不是因为难受,而是因为被呛的,他心里有一丝高兴,因为他守住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只属于一个人,除了那个人任何人都不能侵犯,即使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那个地方也只属于他...... ‘少元,我只属于你,我守住了,你高兴吗?我好高兴,我还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易飞嘴角带着一抹欣慰的笑,全身沾满肮脏的东西,看起来狼狈不堪。 依稀记得某时某刻,某人用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把他塞得满满的,在他耳边说[这个地方只能为我打开,别让其他人光临,否则我会很生气的,知道吗?]他因为害羞把头转向一边没有回答,他像是惩罚似的用力撞击,直到他出声求饶他才停下来,[只要你活着,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能进来。]说完他的脸红到了脖子,但他却不肯罢休[就算我死了,也不准......] 他做到了,为他守住那个只属于他的地方,他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042 继续凌辱 “王二,轮到你上了,刚才不是很急吗?现在随便你怎么玩我都不拦你。”李哥退到一边找了点水清洗老二上面的脏污,眼睛轻蔑的盯着易飞嗤笑着对粗眉汉子说道。 粗眉汉子盯着易飞看了良久,又转头看看李哥,苦着一张摇了摇头,此刻易飞虽然在笑,但笑声中的凄凉让人听了心中发颤,即使是没干过什么好事的王二也有点同情他,他只是一个傻子,什么都没做就被折磨成如此,稍微有点良心的人都看不下去,恰巧他还剩下那么一点良知...... “李哥,我现在没性趣,就算了吧,我去叫大梨子进来。”王二对着李哥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脸色因为房间里的恶臭空气一直都是苍白的,说完就准备开门去叫人。 “怎么?同情他?觉得他可伶?还是嫌这太脏了?”李哥冷冷的出声,王二的动作因他的话停在半空。 “不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做。”王二转过身看着李哥道,眼神有些闪烁不定,李哥这个样子真的很恐怖,很没人性,那小子都被折磨成这样半死不活的了还不肯放过他,他虽然干过不少坏事,但还没到良心泯灭的地步,看到这等惨状还是会心生同情。 李哥眯着眼危险的看着王二,把老二擦干,穿好裤子,不急不缓的走向王二,王二害怕的靠在门上,很想逃跑,但他知道他跑不掉,即使现在侥幸能跑了,以后也照样能被他抓住,到时候就不知道会被怎么处罚了。 李哥每靠近一步,王二的心就跳快一些,寒冷的冬天他都感到后背冒出一层密密的汗水,虽然他跟在李哥身边好几年了,跟着他也捞过不少好处。也正因为如此他跟深知李哥是个不念情的冷血动物。 “李、李哥......”王二看着近在咫尺的阴森脸庞咽了口口水。 “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没、没有......” “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怎、怎么会呢.....” “是不是觉得他很可怜?” “一点都不可怜......” “是不是同情他?” “他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既然如此......”“那就去上他!” 李哥嘴角向上杨起,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眯着眼睛看着他脸上的每一个变化,似乎很喜欢看他挣扎的样子;他就是这样的人,喜欢把别人逼得狼狈不堪在他面前出丑。 “我、我、我现在真的不想......”王二苦着脸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但他知道即使跪下来求饶都不能改变李哥的决定,你越是违抗他的旨意他就越要逼你去做,除非有权利比他高的人来压住他。 李哥拉着他的衣服把他扯到易飞身边。易飞似乎还没缓过气来,手脚被绑着只能用手肘半撑着身体坐在地上,胸口上下起伏嘴里发出干呕的声音,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了,身上沾满秽物,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色还有没留下来的精液,总之看上去比街头行乞的叫花子还可怜;王二看到他这幅样子觉得可怜,但更多的是恶心。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李哥看着易飞残忍的发笑:“是不是还没吃饱啊?现在继续喂你。” 李哥看向王二等着他的行动,这种污秽的场景除了恶心他真的找不出半点别的*,老二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是强人所难吗!王二看着李哥可怜的指了指自己的老二,对着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真的没*。 但李哥却不会因为他的话而放过他,一把扯开他的腰带,裤子立刻滑到脚裸处,缩着头的老二立刻展现出来。 “你看。我都说不行了......”王二指着自己的老二对李哥说道。希望他看到这样之后能放过他,也放过这个小兄弟。 李哥一手抓起他的老二在手里套弄,在他熟练的套弄下很快就起了反应,然后伸手扯着易飞的头发,把他的头仰起来,扣住他的下颚让他的嘴巴自然张大,然后把王二的老二赛进去。抓着他的脑袋前后摇动,易飞摇晃着脑袋想挣脱却只是徒劳。 “啊......爽......”王二的老二进入到易飞嘴里后迅速涨大,温热的口腔带来的快感是他从来没体验过的,此刻他完全忘了刚才还极力想逃离的念头,什么臭味赃物在这一刻仿佛不存在,他不受控制的挺起*想更深入。 “哼,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刚才还说不要?!”李哥鄙夷的看了一眼王二。 “要、要、要、李哥我还要。不要停......”王二舒服的仰起头,嘴里发出呻吟声。 “操!还想让老子伺候你?你自己抓着他动。”李哥斥骂一声放开手向门口走去。这房间被污染得恶臭无比,刚才沉浸在快感当中没觉得,现在头脑一清醒闻着各种难受,他要先出去透透气才行。 “啊........” 李哥才刚把手放到门上想开门就听到身后王二传来杀猪般的凄惨叫声,转身一看,顿时傻眼,只见王二握着老二部位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呻吟,还有鲜血不断的从指缝留出来;易飞脸上也染了血,见他望过去,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突然从嘴里吐出一个东西,仔细一看,竞是一个男人的生殖器官,胸中顿时火气爆发,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你、你......你找死!”李哥怒骂着大步走过去,一脚把易飞踢倒,易飞被绳子绑着动不了,身体像个圆桶似的被踢得滚来滚去,口中吐出鲜血也不吭一声。 “李哥,别、别打了,快带我去找大夫,呜呜呜.......”王二控制不住哭了出来,果然不该做坏事的,这下召到报应了,心中悲戚到了极点。 听到王二叫他,李哥这才停下来,走上前抱起王二往外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往易飞身上吐一口唾沫。 李哥和王二出去没多久大梨子就进来了,看到里面的一切整个人都惊呆了,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地上有大便、吐出来的秽物、还有鲜血,站在门口都闻道一股刺鼻的恶臭。 易飞身上被粗大的绳子捆绑着,身上的衣物肮脏不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现在已经意识迷糊了,身上到处都痛,特别的口腔深处,更是火辣辣的刺痛,口水留过就像火烧似的。 终于,熬过去了!但是,接下来的事,恐怕逃不了了吧!也罢,心都死了,身体的残缺又如何呢? 043 获救 大梨子站在门口嫌弃的捏着鼻子邹起眉头,心中惊诧,净身房怎么会被弄成这副样子?他们以前怎么玩都不会如此啊,这次的人还是皇后娘娘手下的人,他们也玩得太过了吧,都不怕引火烧身吗?就算他们不怕,他怕啊,他只想赚点小钱,没想到把事情弄成这样。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要先去找人来打扫干净才行,他也没勇气自己进去处理这里的一片狼藉,进都不进去就转身离开去找人了。 大梨子刚离开不久就有一个黑衣人悄悄从‘净身房’门前的花圃后面跳出来,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这本才悄悄的快速闪入‘净身房’,走到易飞身边蹲下,即使是脸上蒙着布还是被这里面难闻的气味熏得邹起了眉头,看着易飞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掉进粪坑也不过如此啊,裤子也没穿好,两个白花花的屁股上也粘着混合的肮脏物,看着都有想吐的冲动;黑衣人的眉头越邹越紧,这要怎么把人带走啊,根本无从下手嘛! 外面视乎传来什么动静,黑衣人耳朵一动,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下,远处传来了行走的脚步声,是向这边走来的,看来是刚才走的人去回来了,得赶紧离开才行,虽然他可以轻松的解决掉,但这里是皇宫,还是不要露出任何蛛丝马迹的好。 黑衣人咬下牙,狠下心来伸出手在易飞身上晃动了一下,最后豁出去般把易飞扶起来扛到肩膀上,快速的闪出门外,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大梨子带着两个小太监拿着清扫工具回来,进入房间一看,顿时傻眼,刚才不是还有一个人的吗?怎么这一会儿就不见了呢?那人被绳索捆绑着,不可能跑得了的。大梨子干净走进去,在净身房里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一下,才确定易飞确实不在房间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还是他刚才看花眼了?心里疑惑到了极点。 或许是李哥和王二回来把人带走了吧,大梨子在心里如是想到。可是,皇上不是吩咐要帮那小子净身的吗?他还没动手就把人带走,不怕皇上怪罪下来吗?还是皇上又突然传令下来赦免了那小子了? “公公,公公,你看......”突然一个小太监大声喊了他一声。手指着地上惊讶的叫道。 “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吖!”大梨子瞪了那小太监一眼,他这突兀的一声把他吓了一跳,拍了下胸口定下惊来,顺着小太监的手指看去,只见地上一个男人的生殖器官跌落在一片赃物中,大梨子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确实不是自己眼花,那确实是男人的生殖器。 不会是他李哥和王二自己动手了吧?把头转向一边看了眼工具,刀具什么的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不用刀具那他们用什么东西割的?先放下这个问题不说,但割下来不好好处理伤口恐怕会感染,这里的药物也是完好如初的样子,不像是被人动过,他们考虑得也太不周到了吧,万一出什么问题可怎么办,那可是皇后娘娘的人,到时候怪罪出了问题怪罪下来,恐怕他也脱不了关系。 “公公,这个要怎么处理?”小太监见他看着那个东西半天不出声。忙出声叫道。男人的命根很重要,即使是阉割之后也要好生保管,这东西怎么丢在一堆秽物里了呢。 这里面这么臭,多呆一刻都是受罪,而且这大半夜的被人叫醒本来就很累,他还想早点清理完毕早点回去睡觉呢。 “装起来。”先装起来保管好,明日再送点阉割之后的药物到‘朝凤宫’。想必娘娘应该不会怪罪的。大梨子吩咐完毕掩鼻走出了房间,既然李哥他们都已经亲自处理完毕把人带走了,这里也没他什么事,这种环境他也不愿多呆,这里让这两个人处理就可以了,他还是回去睡觉要紧。 ```````````````````````````` 黑衣人忍着恶臭,扛着易一路潜行,不多时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湖边。四周都没人把守,光线也很暗。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会发现才走到湖边,憋着气把易飞身上的绳子解开重新绑了一遍,一头绑在他的腰上,一头抓在自己的手里,然后一脚把易飞提入湖中,自己飞到湖边的树上,拉着绳子把易飞拉起又放下,如此数次之后方才把人来上岸,经过这番漂洗,易飞身上的赃物都被清洗干净,身上没了难为的气味。 黑衣人看了眼自己的肩膀,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才靠近一点点马上就嫌弃的把头扭开,身上味道太重了不利于隐藏,马上自己也脱下外套,到水里甩了几下拉上来扭干才重新穿上。 整理完一切之后回到易飞身边,也不顾易飞此刻全身湿透,直接又把他扛到肩上。 在净身房时易飞本来就已经被折磨得半昏迷状态,再经过刚才在冰冷湖水里的一番折腾,现在完全昏迷了,像具尸体似的被扛着在肩膀上一动不动。 黑衣人扛着易飞专挑黑暗的地方走,避开了一路上巡卫的皇宫侍卫,很快就到了‘朝凤宫’,对于‘朝凤宫’的布局和把守情况黑衣人很了解,熟练的挑选了一处把守松懈的地方,三两下就翻了进去,‘朝凤宫’里的情况他也了解得很清楚,直接把易飞扛回了他的房间,丢到床上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又折返了回去,看着易飞全身湿透的模样叹了口气,这么冷的天气,若是穿着这身湿衣服到明早,不生病才怪他就好人做到底吧。 想罢,黑衣人走到床前,犹豫了一会儿才侧着头帮他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扒开,由于不敢看着他的身体,所以做起来比较麻烦,花了好长时间才把他扒光,拉过被子帮他盖好,才松了口气。 这边也没什么事情了,黑衣人丝毫不做停留便离开了。 044 隐藏的情绪 喝过太医开的药之后,玉清泉的情况终于有所好转,昏睡中的紧邹的眉头也松开了,体温也因着房间的温度变得暖和;镜永颜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不不放心,一直守在他的左右。 虽然明白这样会留下闲言碎语,但他真的害怕若是他离开了他再发生什么事;昨晚深夜,安插在皇宫里观察玉清泉的眼线突然传来消息,说皇后娘娘深夜去寻皇上,但却被皇上拒之门外,皇后就站在门外没有离开的意思;当时天空已经下起了棉毛大雪,即使是在室内不点火炉的话都觉得冷,他那么瘦弱的身体在寒风大雪中怎么受得了? 当下便心急如焚的马上进了宫,在御书房门口看到了那抹孤寂的身影站在那里,单薄的身体在这冰天雪地里显得那么的无助,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想直接去把他掳走,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只能躲在围外的树上注视着他。 他没想到他这么倔,亦或是对皇兄的感情这么深,整整一夜都未移动半步,当看到皇兄出来时他脸色欣喜的表情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何时他才能把目光移动他身上,哪怕只是一个不含敌意的眼神也好,他在心里苦笑,这个奢侈的愿望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实现了吧。 但皇兄却用冰冷的表情和厌恶的目光回应他的欣喜,而后决然的离开,即使是听到身后那人倒入被雪覆盖的地上也不肯回头看他一眼;看着他结了霜的睫毛底下闪过的珠光,他的心也跟着一起紧紧揪着。 待到皇兄带着亲信走远之后,他才从树上跳下来,经过一晚上的风吹雪淋,身上早已冷得彻骨,但当触及他的身体时,才知道自己有多暖和;把冷如冰块似的身体抱在怀中,不断的用内力灌输。却丝毫也不起作用,他的身体还是冰冷彻骨。 他的心痛得呼吸都觉得困难,强忍着情绪把他带回‘朝凤宫’,虽然他已经很压抑了,但外露的感情和过分的关心还是让人看出了端倪,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他不想再忌讳什么了,他只想趁现在好好的看看他。把他刻入心底,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醒过来就会用仇恨疏离的目光对他,他受不了,他的每一个冰冷的眼神对他来说都比利剑还可怕。 喝过药之后玉清泉一直睡得很平稳,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躺在,镜永颜也在旁边痴痴的看着,大红大花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委婉的劝说,要他注意等等,都被他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大红大花也无奈。只得由着他了,她们沦流在房间里守着,已防王爷做出什么不合常理之事来。 直到深夜时分玉清泉才有所动静,有些不安稳的翻了几次身,看他的样子是要醒了,镜永颜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打算离开,他不想他一醒来就看到他而心情不好,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他他已经很满足了。 镜永颜刚离开不久,玉清泉就醒了,费力的睁开双眼。开口想说话却发出一串咳嗽声。 “娘娘。您终于醒了,您可吓死奴婢了,呜呜呜呜......”此刻守在房间里的是大花,听见咳嗽声马上跑到床边,看着玉清泉苍白的嘴唇忍不住哭了出来。 玉清泉由大花扶着坐起来,邹着眉头环视了一眼房间,发现房间里没有其它人。想来是自己的错觉吧。 清醒过来顿时又想起镜永恒绝情的背影,胸口一痛,忙伸手按在胸前,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难道他们之间的爱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吗?才刚下决定对他交心,老天却和他唱反调。 “娘娘,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去找太医来帮你看看。”大花见他一副痛苦的表情,立刻又紧张了起来。说罢就要起身去找太医。 玉清泉伸手把她拉着,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道:“我没事。” 他最后的印象是镜永恒决然的离开。留给他一个背影,之后就昏迷了,是谁把他送回来的呢?莫非是镜永恒?心里抱着一丝希望,玉清泉小心翼翼的问道:“大花,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大花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是六王爷。”“娘娘,你千万要留意六王爷,别和他走得太近了,六王爷好像对娘娘有特殊情绪,娘娘昏迷的时候他一直坐在这里看着娘娘,奴婢和大红劝了好几遍都劝不走。” 玉清泉身体僵了一下,心里有一丝奇怪的感觉,原来那不是错觉啊,只是没想到会是他,哎,他这又是何必呢。 “娘娘,奴婢去帮叫人准备晚膳,您睡了一天也饿了。” 经她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了,便点了点头:“嗯,弄些清淡的就好。” 很快饭菜就弄好送来,由于天气太冷,玉清泉的又带病在身,便把放在端到了房间里,刚坐到桌前才想起,李彩虹昨晚侍寝了,此刻应该不在‘朝凤宫’了,那易飞岂不是没人照顾了吗? 询问了一番大红,一听他提起易飞这个名字她马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玉清泉就知道她们把易飞忘记了,当下便命人把饭菜端过去,自己也跟着过去,大红大花本来想劝他别去的,但他执意要去,现在,他大概能体会易飞的心情了。 易飞的房间里没有火炉,刚进去一会儿就有点受不了了,玉清泉吩咐人送来火炉,并交代以后这里天天都点上,有了火炉一下就变得暖和,玉清泉把易飞牵到桌前坐下,让大红喂他。 吃完饭后,玉清泉把人都遣退出去,其实他也没什么要说的,就算和他说什么他也不会有反应,只是静静的和他坐在一起,两眼发呆,心里不断浮现镜永恒的影子,一想到他心就隐隐作痛;在陈少元离开时易飞一定很难受吧,所以才会选择逃避,封锁自己。 直到感觉夜很晚了玉清泉才把易飞扶到床上躺下,即使是躺下易飞的眼睛也是睁着的......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眼睛一闭镜永恒的身影就会出现在脑力,他冰冷的眼神让他刺痛,痛得呼吸困难,猛然把眼睛睁开,他似乎明白易飞为何总是睁着眼睛了,原来,思念是如此的折磨人啊。 明日一定要去找镜永恒说清楚,他相信他只是一时气急才会这样的,他是爱他的,不会真的不理他。 045 悲愤 一整晚脑袋都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睡得迷迷糊糊的,翌日清晨玉清泉很早就起床了,身体还是很不舒服,但身体上再怎么不适也比不上心中的痛苦。 这一晚上他想了很多,想起镜永恒以前对他的点点滴滴,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每一个眼神都宠溺得能把他融化,他相信镜永恒是爱他的,只是因为他那晚没有如实回答他想知道的问题才会如此生气。 他相信镜永恒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他们当时中了春药,就算发生什么事也是迫不得已,难道还要他一死守住清白吗?他那晚没有告诉他那件事,是因为在乎他吖,如果不在乎他怎么会提心吊胆的去骗他呢。 只要他诚心向镜永恒道歉认错,过段时间他气消了,就会原谅自己的,玉清泉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镜永恒并不像他表现得那么绝情,他没有公开这件事,也没有下令对他做惩罚,这正说明他还是关心他的。 “娘娘,净身房的大梨子公公送了东西来。”大红从门外走进来说道。 玉清泉邹眉,不记得什么时候和净身房的人有来往了?没理由无缘无故的送东西来给他啊?巴结吗?净身房来巴结皇后有点说不通吧。 出于好奇,玉清泉跟着大红一起出去,大梨子正恭恭敬敬的端着一个纸包站在大殿院子里,见了玉清泉忙跪下行礼:“奴才大梨子参加皇后娘娘。” “起来吧。公公前来所为何事?”玉清泉开门见山的问道,眼睛瞄了一眼他手上拿着的东西。 “奴才是送药过来给昨晚那位小兄弟的,昨晚他被带走的时候太走得匆忙忘记带药了,不好生处理很可能会危及性命。”大梨子恭恭敬敬的说道。 玉清泉邹眉,这里有人受伤了吗?听大梨子的口气好像伤得还不轻呢,就算受伤也不该是净身房的人送药过来啊?“怎么回事,说清楚点。这药是做什么用的?” “回禀娘娘,这是净身之后用于患处的药粉。” “公公送错地方了吧?本宫这里未曾有人阉割过,怎会需要这药粉,请公公回去好好查看一下吧。”玉清泉只道他是记错了,他这里就这些人,有谁会被阉割他还不知道的?说完便不想在这寒冷的殿外呆着,转身欲走。 “咦?不对吖,昨晚带人去的两位侍卫大哥明明说的就是‘朝凤宫’皇后娘娘手下的人。叫易飞来着,难道他不住在这里了?真是奇怪,回去找他们问问去才行......”大梨子小声嘀咕,一脸疑惑的表情,转身准备离开。 玉清泉走的并不快,大梨子后面自言自语的那些话他也听见了,心中一惊,他刚才说了易飞,难道!顿时整个人紧张恐惧起来。千万不要...... “公公请留步!”玉清泉感觉转身叫住他,语气有些慌张。 大梨子听见他的话马上转身低头恭敬的回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玉清泉定了下神问道:“你说那人名叫易飞?” “是的,两位侍卫大哥把人带去的时候报的正是这个名字。” “是几时去的?”昨晚他那么晚才离开易飞的房间,净身房那个时辰已经关门了,或许只是名字相同而已吧。 “x时!” x时是他离开易飞房间一个时辰左右,难道易飞真的......他不敢往下想下去,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所有人都知道易飞是他从外面带回宫的,视他为上客。谁人胆敢去动他!况且‘朝凤宫’门口都有人把守着。怎么会不通报他呢?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比皇后身份高的能有几个人呢,只是他不想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玉清泉的脸沉了下来,脸色苍白得可怕,颤抖着声音问道:“带去的两个侍卫有没有说是封谁人的命令?” “两位侍卫大哥说是皇上吩咐的!”见玉清泉这副模样大梨子心里十分害怕,他有说错什么了吗?怎么皇后娘娘这副表情? 听到皇上两字,他的心像是被重重撞了一下。最不愿想的往往就是事实。 玉清泉命人收下药,让大花去拿赏钱打赏大梨子,自己则惊慌的跑向易飞的房间,在门口处几次伸手都没勇气把房门推开,他害怕见到的是自己无法面对的情行,如果易飞真的被阉割了,他还能想原先想好的那样去和镜永恒和好吗?答案是否定的,即使镜永恒不生气了。他也无法在看到易飞受罪之后再去面对镜永恒。 从一开始他就愧对他们,陈少元因他而死。易飞变得没了生气,没想到这还不是最残酷的,现在还要被阉割,他拿什么脸面去面对他! “娘娘,要不您先回房,奴婢进去看看易公子吧!”不知何时大红走到了他身边,手里拿着大梨子送过来的药,刚才的话大红也听到了,心里也在叹息,长得那么英俊的男孩就这样被毁了,真是作孽啊。 “不用,本宫没事,你退下吧。”玉清泉调整了一下心情,尽量不把悲伤的情绪表现在脸上,易飞成了这样一定比谁都难过,他要做的是去安慰他,而不是和他一起悲伤,让他看了会更悲伤的。 结果大红手中的药,玉清泉推开门走进去,然后转身把门关上,举步艰难的向着床的方向走去,每靠近一步心就刺痛一分,为什么总是让他身边的人受伤,有什么痛苦他宁愿都报到他的身上,也不要看着身边的人受苦却什么也帮不了,只能悲伤愧疚。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不能改变任何事情,反而很多事情还都是因他而起,或许他就是一个灾星转世,从他出生那一天起,就让整个玉家陷入危难之中,也因为他,大和县衙的几十条人命一夜了结,多少家庭因此而痛苦啊,还有易飞和陈少元阴阳两割。 床上,易飞闭着双眼很平静的睡着,嘴巴周围有些破裂红肿,玉清泉邹了下眉头,这是怎么弄的?是净身时咬东西伤到的吗?心像是在抽筋,痛、恨、怒!各种情绪浮上心头。 “易飞......”玉清泉颤抖的轻轻叫了一声。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玉清泉轻轻坐到床边,抓起被子的一角,想把被子掀开看看他的伤口,大梨子说他没上药就被带走了,要是不处理好的话有可能会殃及性命,现在必须及时上药才行。 正准备把被子掀开帮他上药,被子拉开一个角,才发现易飞身上是光裸的,一件衣服都没穿,玉清泉觉得有些尴尬,虽然他也是男儿身,但长这么大就只看过镜永恒和幕云逸两人的身体,这两人还都是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其它人却是从来没看过的,这突然间看别人一丝不挂的身体有些不敢看。 玉清泉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想些什么乱起八糟的事情啊,他现在是要帮易飞上药,拯救他,怎么会想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呢?纠正好心态之后把目光移正,准备把被子继续往下拉。 “你要做什么?”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听得出来这句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来,说完之后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被子也被人拉了上去,玉清泉转向那声音的来源,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易飞,半响才两眼圆凳惊奇的看着他。 “易飞,你开口说话了.......”话音因激动变得有些颤抖,玉清泉瞪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易飞眼神黯淡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目光透过他望向不知道什么地方。 玉清泉为他终于肯开口说话而感到欢喜,脸上流露出欣喜雀跃的表情,但一想到刚才大梨子说的话,心情马上又沉重了起来,胸口像被大石头压着,呼吸都变得沉闷,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他现在倒是宁愿他像以前那样发呆,至少那样不会感到痛苦,现在,还没忘却陈少元逝去带来的伤痛,又要面对身体变得残缺的悲哀,这是何其残忍的事啊。 镜永恒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不起他的是他,有什么怒气就直接冲着他来好了,为什么要去伤害他身边的人;玉清泉紧握双拳,眼里燃着熊熊怒火,他犯的错他愿意承担,但易飞是无辜的,他受到的伤害已经够多了,现在又因为他的原因被波及,他真恨自己的无能,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 “那个.....我没有其它意思,刚才‘净身房’的大梨子送了一包药过来.......”玉清泉小心翼翼的说道,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深怕一个不小心触及他的伤心处;话说到这里已经被清楚了,表明他已经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了,后面的话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易飞继续不说话,双手紧紧拉着被子,眼神定格在某个地方,不过相对于之前的空洞无神,现在看起来至少有情绪、有生命了,他终于不再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亦是一件坏事。 “易飞......” 046 寻找真相(一) “易飞,你先把眼睛闭上吧,我......我现在帮你上药......”玉清泉脸色尴尬的说道,他这样睁着眼睛他也不好意思动手,还是先叫他闭上眼睛吧。 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两人不算熟,被一个不熟的男人看身体和看一个不熟的男人的身体还是会很尴尬的,而且还是那么特殊的部位。 易飞张了张嘴想说话,才一开口吸了口气,气息刮过喉咙就感到痛得厉害,整张脸顿时痛苦的扭曲成一团,轻轻咳嗽了起来,咳嗽对喉咙的刺激更加大,易飞赶紧伸手压住喉咙胸口剧烈起伏,撑着床头干呕。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先撑着,我去叫人请太医来帮你看看。”玉清泉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看他的样子多半是生病了,会不会是伤口恶化所致了?心中不灭担心起来,当下便准备往外走。 玉清泉刚起步抬起一只脚就被易飞一把拉住,力气不大却也阻止了玉清泉的脚步,易飞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剧烈起伏的胸口,虚弱的对他摇了摇头,本来他的脸色就不好,经过这么一折腾越发显得苍白,脸上和嘴唇都毫无血色,玉清泉心在颤抖,他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你看你,脸色这么差,别逞强了,你若是不想我帮你上药,我叫人去找太医来,让太医帮你上好了。”玉清泉凝视想了一下,易飞一直以为他是女人,估计现在是顾忌他是女人的身份,所以才不好意思让他帮忙上药,忙向他解释道,心里想着大梨子说的话,要是处理不好,真的危机生命可不好了。 易飞摇了摇头。想表明自己不是这个意思,玉清泉却觉得他觉得尴尬不愿承认。 “易飞,我知道这对你打击很大,对我又何尝不是呢?如果可以,我宁愿这些伤害双倍加注到我的身上也不愿你来承受,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能逃避,要勇敢面对。不能自暴自弃啊,好好把伤口养好,好好的活着,才对得起陈少元为你挡的那剑!”玉清泉语重心长的说道,虽然这话说出来有点像是风凉话,但这真的是他非常不愿意见到的情况,事情已经发生,他们能做的就是要勇敢面对。 自己发誓要照顾要保护的人,却因为自己的过错而受到伤害。他比谁都要伤心,他宁愿受伤的是他自己,也不愿看到他受一点点伤害,天知道他现在的心有多痛,有多内疚自责。 易飞有些无奈,他很想开口说话向他解释那里不用上药, 但喉咙实在太痛了,呼吸都觉得痛,更别说说话了,想起昨晚的事情就一阵反胃。一张口就想吐。调整了半天才缓和下这种状态,费力好大的力气才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我没事。”这三个字已经用了他很大的力气,说完用手压住喉咙,眉头邹得更紧了。 玉清泉诱惑的看着他,他这是怎么了,就算净身的时候咬住东西隐忍伤到嘴巴还可以理解,但看易飞的样子显然不是这么简单。好像不止是嘴巴外面又红又肿,喉咙好像也受到了伤害,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 “易飞,你怎么了?喉咙不舒服吗?” 易飞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全身都在颤抖,落在喉管上的手更加用力的抓住喉咙。 玉清泉看得心里发慌,他这个样子让人好心疼,他越痛苦。他的自责与内疚就越强烈,怎样才能保护他。不然他受到伤害! “易飞,你怎么了?昨晚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易飞摇了摇头,眼里有愤怒和悲伤,突然间放松了下来,似乎感到很疲惫,闭上眼睛不在看他,显然不愿在与他做交流。 玉清泉也无奈,他不愿说总不能逼着他说吧,只好把药包放到床头,站起来,“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药我放在这里里,你自己处理一下,净身房的大梨子说,要是处理不好有可能会殃及性命,我走了......我叫人在门口守着,有什么事你叫一声就有人进来的。”玉清泉说完就走了出去,心里想着等晚点再来看他,要是他到时候还没有自己处理的话,那他只好来硬的,强行帮他上药了。 刚走出去,大红正好熬好了药端来,“娘娘,该喝药了!” 药汁冒着腾腾热气,玉清泉由于想着易飞的事情,看也不看,接过药碗就直接往嘴边送。 “娘娘别喝这么急,小心烫......”大红见他一脸心事的模样,喝药比喝水还急,这要可是刚熬出来的,烫的紧,他这样一口喝下去不烫伤舌头才怪。 “啊.......”玉清泉经他这一提醒才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已经喝了一大口进入嘴里,烫的他赶紧把药吐出来,张开嘴巴直呼大气,整个口腔都麻木了,好半天才缓和过来。 “娘娘,您没事吧,奴婢去给您倒杯水。” “不必了。”玉清泉含糊不清的出声制止她,经过冷风的侵袭已经不觉得烫了,就是有点痛,喝水也没用,这大冬天的他也不想喝水。 “叫上两侍卫和本宫一起去净身房一趟。”玉清泉总觉得易飞的样子很可疑,他又不肯亲自告诉他,想必净身房的人应该知道点消息,何不去问问他们呢,只有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才好对症下药。 “娘娘,去净身房干什么?”大红邹起了眉头,净身房那种晦气的地方,给钱让她去她都不愿意去,娘娘却自动要求去,真是奇怪。 “有事,快去准备。”玉清泉严肃的看着大红,把她想继续问下去的话给生生压在喉咙里,大红只好作罢。 主子要做的事做奴婢的只要遵从就是了,平时他们都被皇后怪坏了,才会没有顾忌的问,现在皇后的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还是识相点别惹他生气,马上领命去安排,很快便带着人出现在‘朝凤宫’殿外候命。 叫大红找两个侍卫,这丫头却找了六个,看起来好像是去找事似的,玉清泉无奈的摇摇头,口头说了大红几句,她却说皇后娘娘就该有点威严,人越多越能显示威严,玉清泉现在正急着去寻找大梨子问个清楚,也不想和她争执耽误了时间,只好由着她了,备好轿辇,玉清泉坐上去,由人抬着前往净身房。 很快便到了目的地,站在净身房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男子凄惨悠长的叫声,玉清泉心都跟着提了起来,某部位隐隐的不安...... “去叫大梨子出来见本宫。”他是没兴趣进去参观这个终结男人命根的地方,光是站在门外停着里面的叫声都觉得凄惨,更别说提起勇气进去了。 “是!” 很快,大梨子就走了出来,跪倒地上向他行礼,脸上有些疑惑,他才刚从‘朝凤宫’离开不到一个时辰,皇后娘娘怎么又亲自来净身房了呢?难道是那小兄弟没有及时处理伤口,现在恶化了?“皇后娘娘,您怎么来这晦气的地方了呢,有什么事情,喧奴才前去便可,这种地方降了娘娘的身份。” 玉清泉犹豫了一会儿,望了眼周围的人,这里人这么多,他要问的事是有关易飞的事,要是问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都说人言可畏,到时候恐怕传开了对易飞又是一种伤害,“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本宫有话要问你。”说完便向一边空旷无人之处走去,虽然是询问的语句,但却丝毫没有给他反对的机会。 大梨子恭恭敬敬站起来跟了过去。 四下无人,玉清泉冷冷的看着大梨子,语气凌厉的开口问道:“公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大梨子一惊,紧张的低下头不敢看他,两眼慌张的晃来晃去,难道他知道什么了,现在是来问罪的?还是只是猜测到了什么,现在是来试探他的? 犹豫了半天才慌张的回答:“娘.....娘娘.....奴才不.......” “公公,欺骗皇后的罪名可是很严重的......”大梨子刚想说不知道,才刚说出一个不字就被打断,玉清泉冷冽的看着他,像是什么都知道了样子,一脸的阴冷,大梨子被他的眼神骇住,大冬天的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汗珠。 见他这个反应玉清泉更确定了肯定有内幕,继续恐吓道:“只要你实话告诉本宫,保证下次不犯,本宫定不处罚你,还有......这个也是你的。”玉清泉拿出一锭银子在大梨子眼前晃了两下,大梨子的的目光马上被银子吸引,两眼冒出贪婪的精光。 “娘......娘娘,您说的都是真的吗?只要奴才说实话,这银子就是奴才的?”为了银子他都可以做出卖良心的事了,现在只要说几句话就能得到十两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本宫说话算话,只要你如实把昨晚的事情告诉本宫,这便是属于你的。” “娘娘还保证不处罚奴才,以后也不拿这个罪名处罚奴才?”大梨子小心谨慎的问道,他贪财但也爱命,要是生命都无法保障拿这些钱又有什么用,所以还是问清楚点。 “嗯,本宫身为皇后,六宫之主,还会不受承诺吗?”玉清泉邹起了眉头,这人不仅贪财还怕死。 听到玉清泉的保证,大梨子才放心下来,‘噗通’一下毫无预兆的跪倒地上,这跪倒太突然了,吓得玉清泉往后退了一步。 047 寻找真相(二) “娘娘,奴才也是迫不得已的,奴才也是被他们威胁的,这事不关奴才的事啊,他们人高马大的,奴才要是不听话就会被他们打死的,当时奴才被赶了出去并不在场,奴才也不知道他们会强奸一个男子啊......”大梨子跪在地上神泪俱下的说道,述说自己的无奈,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那表情相当的精彩,要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一定会被他精彩的表演骗了去,他肯定是收了他们的贿赂,这种贪婪的人只要有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强奸男子’,玉清泉脑中只留下这四个字,脑袋一阵嗡鸣,原来易飞嘴部的伤是这样来的,光是想想都觉得心里发凉,玉清泉的脸色变得愈发的冷;一头大梨子还在滔滔不绝的推脱责任,看着他的嘴脸就觉得恶心。 “说重点,既然事情与你无关,你也无须紧张,本宫自会分辨是非。”玉清泉打断他的哭诉,按照他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说清楚还是个问题。 “是,是,是!奴才这就说。”大梨子整理了一下语言,收起哭腔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昨晚x时,大顺子公公和两个侍卫大哥带着一个小伙子来这里,当时奴才已经睡下了被他们叫醒要奴才帮那位小伙净身,说这是皇上命令的,必须马上执行;大顺子公公由于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了,留下两个侍卫大哥下来看着,等净身完毕把那小伙送回‘朝凤宫’;一听是皇上的命令奴才也不敢怠慢,马上去准备工具准备动手。” ‘镜永恒’!玉清泉在心中咬牙默念这三个字,为何要做的这般残忍,做错的是他,为何冲他身边的人出去,两个人的事伤害到第三人就永远回不去了。 “那位小兄弟长得细皮嫩肉的,比女人还美。两个侍卫大哥看了就起了色心,奴才才准备了一半两位大哥就威胁奴才出去,他们有要事要办,奴才说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劝他们不要乱来,他们却把刀架在奴才的脖子上威胁奴才不让奴才说出去,否则就要了奴才的性命;还说那小伙是个呆子,只要奴才和他们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奴才自知斗不过他们,只好出去了。” “奴才出去后到边上的房间呆着,一直听到两位侍卫大哥的叫骂声,后面还听到呻吟声......那位小兄弟的求救声倒是一点都没听见,奴才以为他们不会做得太过分,之后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之后就没动静了,奴才才敢去看;当时只发现房间里就只剩下那位小兄弟被捆绑着倒在地上,两位侍卫大哥都不在房间里了。地上全是呕吐物和血打扫的时候还发现有大便,总之太恶心了......” “奴才见房间胀就去找人来打扫,等奴才带着人回来的时候,那个小兄弟也不见了,奴才正疑惑时,打扫的人却在地上发现了一根男人的阳物,奴才一想,会不会是两位侍卫大哥亲自动手了,然后把人送了回去,奴才就没再多想。让人继续打扫。但是发现药却没拿,奴才害怕小兄弟的xx没经过处理会被感染恶化,所以今早奴才才会亲自送药过去。” “娘娘,奴才所说全是实话,还请娘娘恕罪,要不是奴才贪生怕死,那位小兄弟也不会被两位侍卫凌辱......”大梨子说完假惺惺的掩面哭泣。整个事情只隐瞒了他收两个侍卫的钱的事。 听完这个事情的经过玉清泉心里有很多疑点,“你是说你没有亲自动手?” 大梨子恭举手发誓:“是的,奴才不敢欺骗娘娘。” “那两位侍卫你可认识?知道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知道!” “那好,你带着本宫去看看。”玉清泉脸色阴沉的说道,原来易飞的喉咙是这样形成,他定不会饶了那两个欺负他的色胆包天的侍卫,这种侍卫留在宫中也只会坏事。 “娘娘。您就饶了奴才吧,要是他们知道是奴才告的密。一定会来报仇的。”大梨子跪在地上求饶,脸上有着恐惧的表情。 “本宫不会让他们有报仇的那一天的,你大可放心,起来前边带路吧。”做了这种事,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他们呢。 “是,是,是!”大梨子这才站起来,跑到前面去带路。 玉清泉坐上轿辇由人抬着带着跟来侍卫跟在大梨子身后,很快就到了一处侍卫的居住处,现在这个时辰侍卫们都去值班里,这里空旷的一个人也没有,玉清泉左右看了下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某个房间里传来凄惨的叫声,玉清泉望向那个房间,又望了眼大梨子。 “那是王二的房间,昨晚就是他和另外一个侍卫带着人去的。” 听罢,玉清泉缓步走了过去,大家见了赶紧去拦着他,“娘娘,您千金之躯,怎么能进这种肮脏的地方呢,让奴才去把人带出来吧。” “让开,你们都在外面候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进去。”玉清泉冷冷的说道,说完不等其它人在辩解就走了进去,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进入房间后,房间里一股臭味,一张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声音就是从那男人口中传来的,那男人的眉毛特别的粗。 王二因为身体的痛苦,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所以玉清泉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直到他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才反应过来,两眼顿时变得恐惧。 皇后娘娘他是认识的,之前宫中举办宴会,他去当值把守,就远远目睹过皇后娘娘的倾城之姿,整个大菊国恐怕再也找不到一个比得上皇后娘娘的女子了,任何人见过皇后娘娘之后都不能忘了那张脸,当然他也不例外。 但是此刻这张清倾城绝代的面孔这么近距离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却丝毫没感到高兴兴奋,反而变得恐惧了起来,愣了片刻,马上从床上滚了下去,跪倒在地上对这玉清泉磕头:“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 王二只穿着里衣里裤,滚到地上时玉清泉就发现他裤裆处有一片血迹,邹了下眉头。 “你可是王二?” “小人正是。”王二跪在地上几乎整个人都趴到地面上,全身都在颤抖,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因为害怕。 “昨晚x时你在什么地方?” 听到这话他颤抖得更厉害了,从见到皇后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既然找到这个地方来了,自然是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现在再如何辩解也无济于事,反而是自寻死路,心里还挂着一丝希望,老时认罪的话,说不定还能坦白从宽。 “娘娘饶命啊,娘娘就饶了小人吧,小的已经受到惩罚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命......”王二忍着下体的巨痛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动作牵扯到下体的伤势,伤口处又开始渗出鲜血来。 因为这伤来得奇妙他也不敢找太医看,更不敢让其它人知道,要是被发现了,他就不能继续在这当侍卫了,只能让李哥找了点一般伤口的药来敷,但这处的伤口结构很特殊,普通的药显然对之不起作用。 “回答本宫的话!”玉清泉丝毫没有同情她,只是冷眼看着他胆怯的样子,既然没胆,就应该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人做事,做了坏事就应该想到会受到惩罚。 “娘......回禀娘娘,昨晚x时小、小人和队长封皇上指令带着一男子去‘净身房’净身,x时正是在‘净身房’内......” “在净身房内发生了什么事?”玉清泉语气越来越冷,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 这声音此刻在王二听来,如同地狱夺命的声音,看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了,他现在要他亲口说出来,是要定他的罪处罚他了吗? “娘娘饶命啊,小人真的不敢了,小人是被队长李大年逼着上的,当时小人看那小兄弟肯可怜不想上,迫于队长的欺压才......您看,小人已经受到惩罚了,您就饶了小人吧......”王二痛哭着求饶,诉说着自己的苦衷,把责任都推给李大年;为了让皇后娘娘能相信他的话,博取他的同情饶恕他的罪,把裤子脱下,露出被血染红一片的下体,那里只身下两颗孤零零的蛋蛋...... 玉清泉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用手遮挡住口鼻隔开血腥味和难闻的药味。 玉清泉盯着他的下体出神,脑中飞快运转着,王二被他看得羞愧,但皇后还在看着他也不好提起裤子,只能忍着剧痛和羞愧把残缺的身体展示在他面前,心中诧异,难打皇后娘娘对这种很敢兴趣? 大梨子说他没有亲自动手阉割,但在房间里却发现李一根男人的阳物,现在王二下体的阳物不见了,还说受到了惩罚,所有事情结合起来很快就明了,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庆幸。 但一想到易飞扶床呕吐和说不出话的样子就一阵心疼,就算他被咬断xx也丝毫不值得同情,他是不会放过欺负易飞的人的。 048 无法原谅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镜永恒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神经,半夜气哄哄的下令叫人去‘朝凤宫’把易飞抓去盘问,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又叫大顺子把他易飞带到‘净身房’去净身,到了之后大顺子由于身体不适事先离开,留下李大年和王二留下来等处理完毕之后把易飞送回‘朝凤宫’。 李大年和王二见易飞长得比女子还貌美,又是个呆子想着不会反抗,便起了色心,拿钱收买了‘净身房’的大梨子,想着只要他们三个不说出去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们没想到的是,易飞之前一直都一点反应都没有,但一碰他后庭就发疯似的反抗,还拉出粑粑阻止他们继续侵犯,李大年当时正在兴奋点上,被他这么一搅心中气愤,边把他绑起来,把易飞的嘴巴当成发泄点。 李大年发泄完之后又叫王二上,王二见易飞的样子原本不想上的,但李大年却危险他,王二迫于李大年的压力只好硬着头皮提枪上阵,却不想没用抓住易飞的嘴巴,被他一口把老二咬了下来,当时想着要尽快处理伤口,李大年便抱着王二离开了,但他们之后就没再去过‘净身房’把易飞带走。 这么说来易飞是被其它人带走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知道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但玉清泉还是感激那个人的,如果那个人没有去把易飞带走,大梨子看到易飞还在房间里,一定会为他净身的。 ‘易飞,你当受苦了!’玉清泉不敢想象他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承受这一切的,如果换做是他,他真的不敢去想...... 虽然很想立刻杀了王二,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能杀,他现在是光明正大的来这里的。他们侵犯易飞的事又不能公开,若是他现在杀了王二,事情传开,别说保护易飞了,他即使是身为皇后也要受罚。 从王二的房间出来后他的脸色愈加阴沉冰冷了,双眼隐隐的还蕴含着怒气,绕过众人离开,却不是走来时的路。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大红见他从里面走出来,却不上轿辇自顾自的走了,而且还阴沉着一张脸甚是吓人,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这么多让人触目惊心的大事。 “娘娘,天气冷,您身体还没好,想去什么地方坐轿辇去吧。”大红赶紧小跑着跟上去。 “本宫想自己走。”玉清泉停下来抬头望着天空,绵绵细雪轻盈的在空中轻舞。然后掉落到这凡尘之中,把凡尘中的事物都包裹起来,整个凡尘看起来是那么的洁白无瑕,但这份纯白却无法洗净心灵上的污垢。 “呼......冷风吹到身上才能让我保持清醒。”把目光收回,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娘娘,您还是到轿辇里去吧,您身体还没好,太医说了您现在不能受凉,否则关节被寒气侵入,留下病患以后很难治好的.....”大红也快步跟在他身后。脚踩在雪地里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传开。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玉清泉的身体本来就还没好,要是再受凉很可能会加重。 玉清泉心中觉得好笑,在别人眼里自己有这么柔弱吗?不把大红的话当回事继续往前走。 病就病吧,还有什么痛比心痛更难忍的? “加重了也好。” “娘娘、娘娘......”玉清泉走得很快,大红在身后小跑着跟上来,边走边气喘吁吁的唠叨。希望能把他劝回轿辇里。 玉清泉想着心事,根本不把大红的唠叨听进去半句,他现在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走,他要去找镜永恒,这次却不是去向他解释求他原谅的,也许这次见面之后他们永远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道歉在伤害面前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如果镜永恒现在原谅了他,不追究他欺骗他的事。也不在乎他被绑架失踪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能像从前那样安心的由他宠着、护着吗?他想答案一定是否定的。现在不是镜永恒计较与否的问题,而是他不可能原谅他,不能原谅他的命令让易飞受到伤害的事。 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他都不该把气撒到无辜的人身上,虽然易飞最后没有被阉割,但给他照成的心理伤害却是永远弥补不了的。 心真的好痛,一边是自己爱的人,一边是自己发誓要保护的人,两者不可兼顾,那他只能选择最需要他的那个了。易飞无依无靠,除了他没人会照顾他;镜永恒有后宫佳丽无数,少了他会有无数人顶贴上来,而且他们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违背伦理道德的,一旦他的身份被公布,会给他抹上污点,很可能还会有人以此为借口试图推翻他,他的存在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想到这又忍不住的伤心,他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想着留下来,现在又要把离开的计划提上行程了。 每靠近一步心就提起一份,但他却不能退缩,现在只有李大年、王二和他知道易飞没有被阉割之事,如果他没去找他理论,镜永恒一定会觉得奇怪,到时候查出来易飞没有被阉割,他不敢保证镜永恒会不会再次下令。 所以今天他是必须去见他,而且还要表现得很气愤,其实不用表现他都已经很气愤。 到了御书房门口,毫无意外的玉清泉又被拦了下来,镜永恒那天的命令还没撤销这些守门的人也不敢放他进去。 “大胆,皇后娘娘你也敢拦,不想活了吗?”大红在一旁气得直跺脚,这皇上是怎么了,变脸比翻书还快,之前刚和皇后娘娘外出郊游,回来后也天天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怎么一夜之间把李彩虹封为贵妃,还禁止皇后娘娘去见他,真是气死人了。 “这是皇上下了指令,请皇后娘娘不要为难小人。”守卫把长枪挡在玉清泉面前,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你、你们,难道你们忘记以前皇上对皇后有多宠爱吗?这次只是和皇后闹变扭才会如此,你们怎么这么不开眼啊,等过几天皇上和皇后娘娘和好,你们就等着受处罚吧,哼!”犹记得上次皇上也是隔了一段时间和皇后娘娘闹变扭,但没过几天皇上还不是巴巴的来找娘娘了不是,她想这次肯定也是这样的,娘娘这么漂亮,性格又这么好,皇上怎么可能真的冷落娘娘呢,过不了几天皇上肯定会和皇后娘娘和好如初的,夫妻之间就应该有点小吵小闹的...... “属下只听令皇上,请别为难属下!”守卫依旧面不改色纹丝不动的保持那个姿势,摆明了不会让她们进去,无论她怎么骂怎么威胁都没用。 “你......”大红气得双颊通红,想上前去硬把守卫撞开,他们这是明摆着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玉清泉早已猜到这个情况,也不气愤,拦下大红对她说道:“你先回去。” “奴婢不走,万一娘娘被势利眼的小人欺负了奴婢也能当个帮手,奴婢要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大红不依的说道,她走了岂不是让皇后娘娘一人受气吗?要是以前叫她走她绝对没有意见的,但现在这些人根本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她作为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怎么能留下皇后娘娘一人忍受这份欺辱呢。 “他们不听本宫的话,你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吗?”玉清泉语气加重的说道,他知道大红是一片好心,关心他,但他不需要别人的关心,他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不希望和这里的人有过多的联系。 “娘娘,不是的,奴婢只是......”大红一听这话赶紧开口解释,自从跟了皇后娘娘之后,皇后娘娘的善良,待她们这些宫女都很友善,她们这些宫女私底下都会讨论皇后娘娘的好,她们都发誓要衷心对待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被拦她比谁都气,怎么会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呢。 “既然不是就马上离开。”玉清泉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冷漠而厌恶的看着她,好像她的存在让他感到厌恶似的。 “呜呜呜唔......”大红伤心的两眼起了水雾,用手捂着口鼻,伤心的转身跑开。 玉清泉在心中道歉,他这也是迫不得已啊,大红千万别怪他,看着大红跑远的身影他才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挡在眼前的长枪,眼里闪过一丝冷笑,他们就想用这些脆弱不堪的武器拦住他吗? “你们确定不让开吗?”玉清泉问道,他并不想动手,但若是别人逼着他动手就别怪他了。 “请娘娘不要为难属下!” 果然还是这句话,玉清泉也不再多为,运起轻功从头顶的围墙飞进去。 守卫们都是一愣,从来没听说过皇后娘娘会武功,难道刚才他们看花眼了吗?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玉清泉已经到了内殿门口,守卫们赶紧提着枪快速的跑进去。 “哼!”玉清泉侧头看了一眼身后涌来的几十个守卫,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提脚一脚把门踹开,房间里的众人的动作动停顿住,齐齐望向他。 玉清泉心里闪过一丝痛楚,没有他在,他过得还真是滋润啊!他还在期盼什么! 049 认错吗? 房间里众人都转头看向踢门而入的玉清泉,表情各异。 玉清泉怎么也想不到里面会是这样一幕景象,房间门一打开,一股暖意迎面袭来,其中夹杂着浓烈的酒香味和女人浓重的胭脂味;幕云蝶、李彩虹、棋妃、书妃、画妃,就连琴妃都在场,琴妃都能原来,为何不能原来他呢?玉清泉心中一阵苦涩,他怎么能和琴妃比能,琴妃是他唯一一个自己提亲的,而他算什么? 幕云蝶应该是在跳舞,因他的突然闯入而停止,现在还保持着舞蹈的姿势。 原本以为经过那晚之后,他可以承受一切,但现在,此时此刻,看到房间里莺莺燕燕的女人在他身边暧昧的围着他,他的心像是被撕裂般痛得他不能呼吸,忍不住伸手按住心胀的位置,像是在安抚那自从见到镜永恒后就不肯平静下来的心,闭上眼睛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绝对不能退缩。 长长的睫毛剧烈的颤动,预示着主人的不安。 “请皇上恕罪,皇后属下拦不住皇后。”身后的守卫很快就追了进来,现在这个时候也不能把人赶出去,只能想着皇上请罪了。 从玉清泉一踢开门开始,镜永恒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一眼,见他看过来的时候不自觉的把黏在他身上的棋妃推开。 这两天可把他折磨残了,白天看不见他吃不下东西,晚上不抱着他睡不着觉,两天时间他感觉过得比两年还长,这不是在惩罚他,而是在惩罚自己,如果他这次诚心认错了话,那他就勉强原谅他好了。 他的脸色好差,是生病了吗?还有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因为看到他和这么多女人在一起亲热而生气...... 他希望是后者。至少证明他的心里是有他的,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会伤心难过,这样他就能体会到当他知道他和幕云逸发生关系后有多心痛了。 一想到慕云逸他心中因看到他暂时消失的火气又冒了出来,他现在气的不是他和幕云逸怎样,而是那晚他旁敲侧击的问他时他撒谎了;如果只是迫不得已的话,说出来他一定会理解的,但他隐瞒了,说明他不想把这件事当做意外。也许他心中对慕云逸...... 镜永恒伸手揽过棋妃,一想到这件事又像赌气似的把棋妃抱得更紧,心中的火气愈发的大,就算他诚心道歉也不能轻易原谅他,一定要他深刻反悔才行,哼! 镜永恒一直处于自己的内心世界,完全忽视了侍卫们请罪的话,侍卫们在门口面面相窥,提起嗓子又说了一遍:“属下没拦住皇后娘娘。打扰了皇上的雅兴,请皇上恕罪。” “拖下去斩了。”镜永恒回过神面无表情的说道,心里虽然有一丝高兴,但表面还尉迟着冷漠的样子,说了不会轻易原谅他,表情也要做到位。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皇后娘娘武功实在太了得了,一眨眼就进来了......”侍卫们都在地上跪着磕头求饶,眼里有掩饰不掉的恐惧。他们已经尽力的。可是他们没想到看似柔软的皇后娘娘既然会武功,而且看起来还不赖的样子,他们想拦也拦不住啊。 镜永恒当然知道如果玉清泉想进来,就算是他也拦不住,但心中的火气没地方撒,只好撒到那些倒霉的侍卫身上了,表情一点都没有因侍卫们的求饶而改变。 玉清泉睁开眼。他又害了人吗?呵呵,那又怎么样,这些人和他毫无关系,他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他无心害人,很多人却因为他的原因而死,无论他怎么安慰自己不是他亲手杀死他们的,但却永远逃不过内心的谴责。 几个侍卫被大顺子重新带来的人拉下,拉出去好远都还听见他们的叫喊声。 “看来本宫是挑错时辰来了。打扰了皇上的雅兴还请见谅,本宫改日再来。”玉清泉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说完转身就走,他还是做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冷静的面对他。 他的心情很烦乱,不知为何心里不是生气,而是感到很委屈,眼睛好像生病了变得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一定是早上喝的药跑到眼睛里了。 “既然来了,何必走得这么急呢,有什么事找朕?”镜永恒有些急促的开口叫住他,生怕晚一步他就从眼里消失,声音有些沙哑,这两天他都没休息好,一直想着玉清泉的事,他真的受不了这种状态了,每时每刻都在想他。 玉清泉背对着他们站住,单薄的身体被外面打进来的光照着显得摇摇欲坠,伸手到脸上擦了一下才转过身来,转身的那一刻收起了眼里的情绪,眼睛里有明显的红血丝,看向镜永恒的眼神充满陌生与敌意,无视众人的目光,眼神紧紧盯着镜永恒一步一步的靠近。 他们的距离不远,可是玉清泉却觉得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走得很慢,好像脚下踩着的是刀山火海。 不管路途多么难走,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在离他两步的位置停下,看着眼前这张严峻的脸,熟悉的身体,感到一阵陌生,明明算起来才两天没见面,可是,他却觉得他们之间隔得好远好远,他的怀抱不再是只属于他了,他可以抱任何人,但不包括他。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整个房间里的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玉清泉甩过镜永恒脸上的手,眼睛全部睁得大大的,目光从玉清泉脸上转到镜永恒脸上,所有人都呆住了,只重复着这套机械的动作。 “啪!” 棋妃从镜永恒身上站起来,伸手用力的甩回玉清泉一个巴掌,脸上全是愤怒的表情,“你居然敢打皇上,就算你是皇后也没这个权利,看我今天不好帮皇上教训教训你。”棋妃说完又提起手准备打上去。 由于棋妃出手太重,玉清泉又没做好准备,被冲击力撞得往后蹒跚了两步才站稳,眼睛却不看打他的棋妃,而是紧盯着镜永恒,看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中苦笑,要是从前,有人敢打他他一定会比他还要紧张生气,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吗?原来他还是在期盼着什么啊! “住手,你们全部出去!”镜永恒阴沉着脸说道,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玉清泉看。 “皇上,他居然敢以下犯上打您,皇上一定要好好惩罚他,才能保住皇上您的威严啊。”棋妃一向看玉清泉不顺眼,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他一个把柄,正好皇上现在对他终于不袒护了,如果不趁此处机会把他拉下皇后的位置,只怕过段时间皇上又受他迷惑,对他言听计从,到时候再想治他就难了。 “朕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嘴了?”镜永恒转头冷冷的瞪了她一样,棋妃马上怯怯的离开镜永恒身边向外面走去,经过玉清泉身边的时候不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杀死,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见棋妃都走了其他人也都陆续离开,最后走的是琴妃,在外人面前她依然是温婉无害的样子,但玉清泉却知道她内心有多狠毒,琴妃走过玉清泉身边时状似担忧的看了他一眼,眼低却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但玉清泉太过注意镜永恒而没有发现这一点。 所有人都离开了,御书房内就只剩下玉清泉和镜永恒,两人都不说话,房间里顿时陷入死寂的沉默之中。 镜永恒把目光从玉清泉身上收回来,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到嘴边一饮而尽,又继续倒了一杯,重复之前的动作,如此来回两三次之后才停下来。 玉清泉看着他做完这一套动作,才开口问道:“为什么?” 是问他为什么找那些妃子吗?原来他也会吃醋的啊,心中顿时一阵窃喜,但表面还是面无表情“她们都是朕的妃子,找她们......” “为什么要把易飞阉割了?”见他回答不在点上,玉清泉在他还没说完之前把他打断,问出完整的来,眼神由之前的悲伤变得冷淡,愤怒。 “你来找朕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镜永恒只觉得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满心的欢喜顿时熄灭,他还以为他也受不了这种没有彼此的生活,是来找他认错和好的,原来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嗯!” “刚才那一巴掌也是为了他打的?”镜永恒的心一寸寸变冷,他还以为他是因为看到他和这么多女人在一起,吃醋了才会打他,所以他才没有生气,原来一切都是他的假象而已,呵呵,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天真了。 “是!”玉清泉不忍看他的眼神,把头转向一边。 “你真是狠心啊!” “......”他狠心?他又何尝不是呢。 “请皇上回到臣妾的问题!”玉清泉深吸一口气,回过头认真的看着他。 “哼,皇后身为后宫之主难道不知道后宫只能住太监吗?”满腔的热情被熄灭,镜永恒只觉得心被人狠狠的蹂躏了一番,比任何时候都痛。 050 断绝关系 “难道皇后忘了后宫除了女人就只有太监能住吗?” 玉清泉在心中冷笑,他难道忘了他的皇后也是男人吗?这天下都是他的,只要他一句话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就算不行,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声,让他另外找个安顿易飞的地方呢? 现在说什么在他听来都是借口,或许他还要感谢他愿意给他解释,而不是说是他高兴而为之,那样他真的无法反驳了,这天下都是他的,他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 “哈哈哈哈......皇上说得对,是本宫愚钝,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玉清泉仰天大笑起来,看向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冷。 镜永恒紧握双拳,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他身上,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刻在心里,这些举动和表情像是毒药啃噬着他的心;他就为了一个从外面带回来的傻子男人来这里质问他?还在外人面前暴露武功,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顾,不怕招惹麻烦了吗?那个人在他心目中就那么重要吗?为了那个人不惜和他决裂? “承蒙皇上提醒,让本宫知道本宫一直犯了什么错,最该处理的应该是本宫才对。”玉清泉止住笑声,看着镜永恒冷冷的说道,眼里无一丝感情,就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镜永恒深邃的眼睛深深眯起,脸色难看得可怕,但听他说完这些话,还有这副表情,不知为何没来由的心慌,心被他的话一次次伤透,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看他的样子好可怕,从来没见过玉清泉如此失常,那个男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原来这么重要..... 玉清泉也紧紧的看着镜永恒。眼睛积满了泪水,这些话说出来他也很难受,但他必须说。 突然眼神一禀,像是做了很大决定,右手动了一下,立刻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把匕首拿到右手上,对着镜永恒冷笑一声。“本宫身为六宫之主怎可坏了这规矩呢,今天本宫就做个了断,以正后宫之风。” 玉清泉说完拉开腰带,裤子失去束缚欢快的掉落到脚裸处,下身毫无遮掩的展现出来,两天雪白笔直的双腿就这样毫无遮掩的暴露出来,他的双腿都在颤抖,玉清泉紧咬双唇,深吸了一口气。绝望的闭上眼睛,左手拉起老二,右手举起匕首狠心的往下划去。 他在赌,赌镜永恒对他的情,如果他没有赌对,那他也不后悔,就当时对他的恕罪吧,他和幕云逸的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道沟,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对不起镜永恒的。 镜永恒被他的举动惊得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看着他毫不犹豫的挥刀。心顿时漏跳了一拍,顾不得形象快速的大叫着冲上去:“不要......” “铿锵......”匕首被拍落到地上,镜永恒狠狠用力的抓着玉清泉的手,一步步逼近他,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为了那个男人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吗。他真的够狠的,他伤了那个人的身,他就来伤他的心吗? “为什么?”镜永恒紧紧的盯着他,声音颤抖的问道,伪装的冷漠强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受伤的表情,他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玉清泉把头仰起,忍住眼泪不让它流出来。不敢看他的眼睛,光是听着他的声音就足以击破他伪装起来的脆弱不堪的心。他怕看到他的样子后会不顾一切的抱紧他,他不能这么做,不能让这个错误继续延续下去。 他一定要狠心一点,他们的开始本来就是个错误,是他错了,不该想到留下来的,那次被绑架之后就不应该回来,不该贪婪的享受他的爱,一开始他就不属于这里,这里是女人的天下,他一个男人就不该搀和进来。 “皇上不是说了,后宫除了女人就只有太监才能留下来......”玉清泉冷冷的说道,转头看向他,嘴角挂起一抹冷笑:“难道皇上是不想我留在后宫吗?” 他怎么会不想?他难道忘了曾经他放下身份求他留下来的话了吗?如果不想他留下来,他被绑架之后他又怎么会放下江山社稷不顾,亲自带领人马发了疯似的找他,为了他茶不思饭不想,他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谁?难道他看不见他做的这一切吗?只看到他做的坏事。 “你明明知道朕的心中所想,为什么非要逼朕......” “皇上心中想的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呢,皇上太看得起我了;而且我也不敢逼皇上,要是把皇上逼急了,说不定会被皇上怎么处理呢。”玉清泉嘲讽的笑道,暗示易飞没有得罪过他都被他下令送去阉割,如果他得罪了他,他又会怎么处理。 “你真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与朕作对吗?” “我并不想和你作对,我只是想保护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可你却要害他,我还能怎么办.....”一直以来他对什么都没有要求,玉清泉很想笑却笑不出来,他无心和任何人作对,但现实却逼着他与最爱的人决裂,他不是铁石心肠,他也会心疼,他在心里呐喊,求他不要再问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狠狠的折磨着他..... “那朕呢?”他很想知道,那他在他心目中又是什么身份?他想保护易飞,为了易飞可以和他断绝关系,那他呢?这几个月的相处换来的是什么? “皇上有很多人保护。”他身为高高在上皇上,整个天下的人都会保护他;他很想说他是他最想保护的那个人,但,他什么都不能做,他的身份就是个大忌,他的存在对他百害而无一利,和他保持距离,尽快离开他就是对他最大的保护。 “呵呵......是啊,朕是皇帝。朕是高高在上的大菊国皇帝,有无数的人保护,朕有的是依靠......哈哈哈哈哈......”可是,这些他都不稀罕,他只想要他,只要他在他身边而已,为什么这个要求都不能满足他。 玉清泉费力很大的意志才忍住安慰他,告诉他心中真是的想法的冲动。把头转开,不去看那张让他心碎的脸。 “为了他,你要和朕断绝关系?” “是!” “朕......道歉也没用?”镜永恒抱着一丝希望的问道,眼神期待的看着他。 一个从小就高高在上,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人说出这种话真的不容易,有那么一刻他很想对他说,‘我们不闹变扭了,回到从前那样’,可是......他不能在拖累他了。镜永恒都这么大了还没子嗣,而他们是不可能有孩子的,他留在他身边,他一定会顾及他的感受不去碰后宫的妃子,而他也受不了他和其它女人做那种事。 他应该把心思放在江山社稷上,而不是沉沦在男男之情上,这种感情是不被世俗接受的,就算让他误解自己为了易飞与他决裂也没关系。 玉清泉狠下心来,努力撑大双眼,不让眼泪掉下来。绝情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镜永恒狠狠的捏住玉清泉的下颚,让他看着自己,眼里冒着悲伤的怒火:“为了一个毫无相关的人都能做到如此,为何就能对朕如此残忍。”他都肯道歉了,他还想他怎么做?要他也像他一样回到自宫吗? 这辈子,他从来没对一个人道过谦,现在他放下身份。放下尊严认错,他却不屑一顾,他就真的那么在意那个男人嘛! “易飞对我来说并非无关紧要之人,在我被绑架逃跑这段时间,他照顾我很多,而且,是因为我他才会无依无靠,变成这副样子......”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宁愿自己被诬陷砍头,也不愿别人因他而死。还引发了后面这么多事;但是,时间不会重来,他能做的就只有补偿活着的人。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难怪了,你会呆在外面不愿回宫,除了幕云逸还有一个易飞,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它人......朕真是傻子才会相信你的话,到头来你只把朕当做玩物。”镜永恒突然止不住的大笑起来,心里的苦涩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发现自己做的一切在别人眼里只是笑柄,他能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没有,我没有玩弄你的意思......”他对他的感情都是真的,他爱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的爱丝毫不必他少,可是这些话都不能说出口。 “你的话还值得信任吗?”镜永恒突然变得异常的冷静,眼神一下变得冰冷,刚才失措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不信我?”他......不信?玉清泉的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泪终于像失了线般留下来,不管他做了什么,但他对他的感情是真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玩弄任何人的感情,他怎么能不信呢。玉清泉把脸转向一边,不忍见他这副面容。 “怎么?觉得没脸见朕了?”镜永恒伸手掐住他的下颚,强迫他看着自己,现在连看他都不愿意看了吗。 “你......不要这样......”这样会让他看着于心不忍,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是他把他逼成这样的。 镜永恒手上力度加重,冷笑道:“是不是觉得朕没有幕云逸温柔?” “......”下颚的痛让他开不了口,摇晃着脑袋想挣脱他的控制。 “告诉朕,除了幕云逸和易飞还有谁?” “......”玉清泉使劲摇头,眼泪刺激着双眼好痛,看着他的样子都是模糊的,这个人不是镜永恒,镜永恒是不会说出伤害他的话的,也不会忍心伤害他。 是他亲自把那个爱他、宠他的镜永恒弄丢了。 051 惩罚的占有 “怎么不说话了?莫非是太多了,你记不清楚了?”镜永恒掐住他下颚的手越收越紧,像恨不得把他的脸捏碎般,脸上的表情轻蔑又厌恶的看着他的痛苦的表情。 “......”玉清泉还是一个劲的摇头,脸上的五官被他捏得全都挤成一团,他却丝毫也没有放开的意思,他越挣扎反而越捏得紧。 “没关系,既然你想不起来了,那朕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镜永恒轻蔑的一笑,放开他的脸,把他拖到桌子边,大手一挥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到地上,用力把玉清泉一甩,让他背对着自己趴在桌子上。 镜永恒蹲下身体,把脸凑到他两股前面,玉清泉刚才自己脱了裤子到让他省事不少,伸手掰开他的两片臀瓣,眼睛看着某个地方渐渐阴冷的眯起来,原本就阴沉的脸变得更沉了几分,两眼冒出寒光,即使看不到后面的情况和镜永恒的表情,玉清泉都觉察到一股寒意,忍不住夹紧屁股,心里因他的注视而感到羞愧。 “朕那晚还怕弄伤你不敢动你,原来这里早就被人开发过了,看来是朕多虑了,皇后那晚那么想让朕上你,是不是被别的男人上过之后欲罢不能了......”他一夹紧马上又被镜永恒蛮力的分开,用力的把两片臀瓣向两边拉扯,像要从中间把他撕开似的,嘴里不断说出羞辱的话。 玉清泉痛苦的闭上双眼,眼睫毛蘸着泪水激烈的颤抖,整个身体都跟着抖了起来,他本可以打倒他离开,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如果这样能让他好受点,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想发泄就尽管来吧。无论如何,这次他不反抗,无论他怎么对他,他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后庭被撑开露出一个空洞,空气借着顺着空洞砖进去。 只观察了一会儿镜永恒就放开他,粗鲁的把裤子扯下去,站立于玉清泉身后,双手把他的臀部又一次分开。对准他的后面的洞洞用力一挺,硕大的分身进入狭窄的甬道显得格外拥挤,因为没有经过滋润挺了两三次才全部进入,他自己都被扯得生痛,身下的人的感受更是可想而知了。 “啊......”玉清泉被巨大的冲力撞得整个都瘫在桌子上,身后像被撕裂般痛得他呼吸都落了一拍,忍不住痛呼了一声,镜永恒的xx本来就大,后庭又没有进行滋润。再加上他粗鲁的动作,一个撞击就让他显些痛晕了过去。 镜永恒却丝毫不怜惜,抓起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扯起来,低身把头府到他耳边问道:“现在想起来了没有?告诉朕,到底有多少人上过你?” 玉清泉的脸和脖子因为巨痛而变得通红,听着他轻蔑的话心痛到了极点,对于镜永恒的质问却不回答,咬下唇,紧闭双眼,眼泪从脸颊滴落到桌子上。 在他心里他已经是一个放荡的人了。就算他说只有幕云逸一个他会相信吗? “看来印象还不够深。朕的皇后还想不起来啊,那朕只好继续帮帮皇后了......”镜永恒说完直起身子,一手抓着他的头发,一手扣住他的腰,也不管玉清泉是否受的了,毫不怜惜的在他身体里疯狂的进进出出。 “啊......啊......啊......”即使是刻意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但在这么强烈的撞击下还是控制不住的发出了声音。五官痛的扭曲,全身更是痛得失去力气,要不是镜永恒用手扣住他的腰他都要倒到地上去了。 他很想去享受他的给予,但身体传达来的感觉除了痛还是痛,镜永恒的xx就像一把利刃插进他的身体里,然后拔出来再插进去,如此反复着折磨着他的身体,把他的身体伤得体无完肤。经过数次的摩擦,甬道渐渐有了液体滋润。不在那么干涩,镜永恒的动作也顺畅了很多,但玉清泉还是觉得很痛,他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但现在他却没心思去思考流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满脑子只身下痛的知觉。 “快告诉朕,你被多少人伤过?”镜永恒抓着他头发的手往上用力一提,看着他的侧脸问道,身体疯狂的在他身上驰聘,丝毫不考虑身下的人的感受,也不管他受不受的了,撞击一次比一次重,桌子都被撞得剧烈的晃动,看着就要倒的样子。 “唔......恒......”玉清泉强忍着身体上的痛,不管有多痛他都要忍住,这是他爱的人进入他的身体,他一定要好好享受,就算身体是痛苦的,但他的心里却觉得非常满足,他终于属于他了;嘴里喊着他的名字,认真的记住他带给他的每一个感受,后庭痛得他几欲昏迷,但他却希望这一切不要那么早结束,因为从这里离开后,他们就再也不可能再像这个样子了。 “快说!”一想到现在带给他快感的地方被别的男人进入过,而且还不知道是多少个,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的火气,烧得他心烦意乱,然后把火气全部集中在某处疯狂的发泄。 “嗯.....啊.....唔......”玉清泉狠狠的紧咬着下嘴唇,嘴唇似乎被咬破了,一股腥甜的液体流入口中,努力忍住不发出痛苦的声音影响他,但无论他多努力还是有少许的声音从齿缝中飘出来,压抑的声音显得格外的诱人,让镜永恒欲罢不能,更加疯狂。 “哐啷....”一声巨响,桌子终于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冲击力,光荣下岗,散落了一地,失去物体的支持玉清泉也跟着一起往下掉,还好身后的人一手抓着他的头发,一手扣住他的腰,在这个时候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玉清泉的身体刚掉下去一点点就感到腰部一紧,头皮被扯得生痛,整个人被他硬生生的提着不掉下去。 玉清泉条件反射性的把手伸到身后抓住他的胳膊保持自己的平衡,现在没有东西支撑,他需要自己的力气保持站立,但因为疼痛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连站立的力气都使不上,双手伸手身后紧紧的抓住镜永恒的身体,以此来借力稳住身形,尽管如此他还是站得很困难,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双眼看着四周的景物都是晃动的,脑袋越来越混沌,这是非常不好的预兆,照这种情况下去很快就会昏倒的。 他怎么忘了呢,自己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就算平时也很难承受这般粗鲁的对待,现在身上的病还没好,经这番折腾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但他不能现在倒下,他要让镜永恒发泄,不想打扰他的兴致。 既然看什么都摇晃那他就闭上眼睛,紧紧咬着嘴唇,用疼痛来刺激自己保持清醒,但身体接受到疼痛的感觉越来越低,身后的某处已经被摩擦变得麻木,不在感觉到痛,他只能不断的加力咬着嘴唇,口腔里全是腥甜的气味。 “唔......啊......嗯......”不断的有*酥软的声音从齿缝中露出来,声音却一声比一声小,一声比一声虚弱。 镜永恒似乎也察觉到他的不正常,脸色一下变得阴沉,脸上一阵懊恼,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做什么,他怎么会忍心伤害他,明明知道他身体不好还对他这么粗鲁,就算是生气也不该这样对他。 可是一想到他为了别的男人对他所说所做的一切就足以让他失去理智,他怎么可以为了别的男人来质问他,责怪他,还要和他断绝关系,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他都肯放低姿态向他道歉了,他却不接受,他何时受过这种气! 他为他付出的一切,不求他报答,只求他能留在他身边真心对他就够了,他的愿望如此简单,却得不到满足。 他就是要折磨他,让他知道惹恼他是没有好下场的,他的身心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已经停不下来了,他的身体是他的唯一发泄点,仿佛只有把自己深深的赛进他的身体里,他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这样想着他越加的用力撞进他身体的深处,他想要深入一点,再深入一点,让他的身体永远记住他的存在。 摩擦带来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双臂用力抱住他瘫软得摇摇欲坠的身体,下体疯狂的前后摆动,这种舒爽的感觉是女人给予不了的,他贪婪的索取着。 “吼......”镜永恒一声畅快的低吼,把身体的激情全部释放到玉清泉体内,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释放玩完毕之后才放开质控着玉清泉的手。 一失去束缚,玉清泉的身体就直直的往地上倒去,倒到地上之后如尸体般一动不动,所有支撑他不要昏迷的意念在他释放的时候全部消失,他终于满足他了,终于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支撑了,他的感觉,深深的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的。 镜永恒这才看见,他的两腿腿上流下鲜红的血液,而鲜血的源头正是他刚才光临的那个地方,低头看向自己的分身,上面也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052 伤 镜永恒这才看见,他的两条腿上流下鲜红的血液,而鲜血的源头正是他刚才光临的那个地方,低头看向自己的分身,上面也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掏出手帕混乱擦了几下,然后把裤子提起来系好腰带,全部整理好之后才把目光重新望向玉清泉。 看着他苍白的脸,胸口顿时一窒,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啃噬着他,深邃的眼睛眯了起来,仔细注视着他,却不去查看他的情况,想等着看看他是不是装的,以前为了不让他碰,可以找出千奇百怪的理由骗他,这次说不定也是装昏迷博取他的同情呢。 就算心里再不舍也不能被他的一举一动牵着鼻子走,他对他那么狠心,他凭什么要对他心软,他可以绝情的负他、伤他,他照样也可以......他想,他应该可以的。 只是不知为何一看到他受伤痛苦,自己的心就像**一样痛到窒息,玉清泉是他的毒,光是看着都能上瘾的毒,他现在已经中毒太深,深入灵魂,想要戒掉谈何容易,即使不再碰这份毒药,或许这份毒药的滋味会留在他心中,一辈子也戒不了,忘不掉。 看了半天也不见地上的人动一下,自己反而被那鲜红的血液刺得两眼发痛,血腥的味道吸入鼻中,直达心里某个脆弱的地方,心里一阵慌乱,他恨自己这种情绪,每次想甩掉反而愈强烈。 终于还是忍不住向前走一步,把头谈出去看他的脸有没有什么变化,让他揪心的苍白如纸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用脚不重不轻的踢了他一下,语气冷淡的说道:“快起来,别在朕面前装,朕不会再上你的当的。” 镜永恒说完谨慎的看着他的反应,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一个微小的动作;但回应他的还是一片无声,镜永恒又踢了他记下,他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眼睛紧闭着,看来像是真的昏迷了。 蹲下身来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翻过来,正面看着他的脸更是让他揪心,整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失了血色。看起来就像一个死人似的,要不是看他起伏的胸口,他还真的要伸手探探他的鼻息才能确认他是否活着。 懊恼的握紧拳头狠狠的捶了一下地面,拳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手关节处被撞得红肿一片,却丝毫不能让他的心冷静下来。 他到底是怎么了,这种时候不是该怀疑他的时候,他身体本来就很弱,经过这番剧烈的折腾。就算是他当初也差点受不了。 “混蛋!”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紧要的是处理玉清泉,无论他如何对他,只要他爱他,就不该伤害他。 镜永恒小心翼翼的避开他身下的伤处把他抱起来,快速走到床边轻轻的把他放到床上,他身后有伤,只能让他趴着了。 叫人打了一盆温水上来,自己亲自动手帮他擦拭股间和腿上的血迹。盆子里的水一下就被染成鲜红色的了。端出去让宫婢换水,她们心中都异常惊讶,难道是皇上打伤了皇后?出这么多血,那得有多严重啊,皇后娘娘这么貌美如花身体又瘦弱,皇上怎么下的了手啊......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表面不敢表现出来。很快又端了一盆干净的温水,在门口敲门,刚敲了一下皇上就出来接过水,然后快速的闪进房间里,大顺子马上就把门关上,外面的人都很好奇,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皇上不让他们进去帮忙呢? 镜永恒端着水重新坐回床边。大腿上和屁股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现在要帮他清理股间。把占了水的布拧干,动作轻柔的分开他的臀部。 才刚动了一下玉清泉的臀部就不安的跳动了一下,昏迷中的眉头紧紧邹起,脸上的表情配合着苍白的脸色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镜永恒见他如此也不敢轻举妄动,只等他眉头舒展了一点才继续动,接下来每动一步玉清泉的反应就越不安。 终于,臀部被分开,再次看到玉清泉的后庭他差点不认识,脑袋一片空白,这就是带给他快乐的地方吗?怎么会伤成这样...... 后庭经过交合变得空洞,直到现在都还没合拢,整个后庭都肿了起来,还有鲜血从里面流出来。 镜永恒闭上眼睛,全身忍不住轻微的在颤抖。 “真是笨蛋,痛也不知道说出来。”镜永恒懊恼的骂了一声,心中窒息般的痛,都伤成这样了他不会开口说嘛,只要他说痛,他一定会停下来的,可是他却宁愿忍着也不求他,他是不屑求他吗? 以前他宁愿折磨自己都不愿他受一点点伤害,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把他弄到受伤昏迷,他很恨这样的自己。 稳住自己的心情睁开眼睛,强忍着心痛轻轻的擦拭伤成,可是刚擦干净又有新的血液从里面渗出来,无论擦多少便都是如此,而每一次擦拭对玉清泉来说都是一次折磨,昏迷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邹起的眉头更是没送开过。 在这样擦下去也无济于事,最后只好停下来,对着门外呼唤了一声:“大顺子。” “奴才在,请问皇上有什么吩咐?”镜永恒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大顺子的应话声,想来是一直在门外候着,随时等待镜永恒的吩咐。 “去叫裴章过来。” “是!”大顺子收到指令马上回答,而后快速的离开。 镜永恒也不干等着,给玉清泉换上一条干净的裤子,在后庭处剪开一个小小的口子,以便待会儿上药时方便,帮玉清泉盖上被子这次叫人进来收拾。 房间里那张倒塌的桌子很快就被人撤走,换上新的桌子,地上的污渍也快速的被清理干净,一眨眼功夫这里就恢复原来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镜永恒看着玉清泉苍白的侧脸,心里一阵酸楚,不明白到底哪里错了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说出那么伤人的话,他们像从前那样好好的相处不好吗?说好了要在一起不分离,可是才过了多久,他们的,关系就变成这副田径,他为什么要隐瞒他他和幕云逸的事,如果他们真的是意外的话,即使心里在意,但也不会怪他的,可是他隐瞒了,让他忍不住胡乱猜想,他是不是喜欢上了幕云逸,才不愿说他和幕云逸发生的是一场意外呢? “到底要把你怎么办才好?”他现在好后悔,那天晚上为什么要下那样的命令,把他拒之门外,要是他不要那么小气,当做什么事都不在意,他已经回来了,现在在他身边,也答应以后陪在他身边就好,他为什么要在意那么多呢?就算在意也不能改变什么,就算在意又能怎么样,他能舍得放他走吗? 很快,大顺子就带着裴章返回了。 “微臣参见皇上。”裴章在镜永恒面前跪下行礼。 “免礼,快来帮皇后把脉,看看他怎么了?”镜永恒焦急的说道,这个时候他哪有心思在意这些虚礼,满心都在担心玉清泉的情况。 裴章站起来走到床边见玉清泉是趴着的,邹了下眉头,终是什么也没说,站着抓起他的手,把手达到他的脉上,很快就放开,走到桌子旁坐下开始写药方,很快便写好交到大顺子身上,然后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向镜永恒一鞠躬:“皇上,微臣已经把药方写好,只要按时服用即可。” 镜永恒点点头,看着裴章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 裴章看着他纠结的表情一头雾水,开口问道:“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要是没吩咐的话,微臣就先告辞了......” “先等等。”“其它人先出去。” 遣退了房间里的其它人,顿时只身下镜永恒和裴章两人,镜永恒这才开口说道:“你在开些治疗后庭的伤药。” 裴章诧异的抬起头,眼神不自觉的看向镜永恒的下半身,“皇上......” “你开药即可,不必问那么多。” “微臣要看了伤口才可下药,皇上先让微臣看看伤口才能判断改开什么药.....”裴章好笑的看着他,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可不常见啊,小时候他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从来都是他把别人说得有话说不出。 镜永恒脸色阴沉的看着他,直把人看得发毛,看了好半天才开口:“一定要看?” 之所以指定找裴章来,是因为他们从小在一起玩,关系还不错,就算被他发现玉清泉是男的,相信他也不会说出去,只是他不愿意让别的男人看他的身体才会有所犹豫,但一想到如是他的伤口不做处理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才痛下决心。 “嗯......我说你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看着我好不?我心里慎得慌......” 镜永恒不理会他做作的表情,裴章从来没怕过他,无论是小时候还是他当了皇帝,他都只是对他表面尊敬。 裴章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声说道:“嘿嘿,皇上请准备吧,让微臣好好帮你看看伤口,好对症下药及时治疗。” 他现在没有心思开玩笑,让自己喜欢的人的私密部位暴露在其他男人面前本就是他无法接受的,他现在还一副不正经的表情,要不是玉清泉情况危急,他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 “别闹了,不是朕,是皇后。” 053 害怕面对 镜永恒走到床边就要把盖在玉清泉身上的被子拉开,虽然心里极度不愿心爱的人被别人看,但为了玉清泉的伤得到最好的治疗,就算不愿也只能这样做。 “皇上,请稍等,是皇后的话微臣就不方便看了.......”裴章见他的动作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忙出声阻止他的动作,他没想到是玉清泉,他以为是镜永恒才会说出那种话的,难道他没听出来他在开玩笑吗?让他更没想到的是镜永恒真的要让他亲眼观察患处。 镜永恒不解的看向他,眼里有明显的怒火,阴狠的说道:“死,或者帮皇后治病,你自己选一个。”镜永恒以为他不愿帮玉清泉治病,心中的火升生的更高,他都豁出去让他看玉清泉的伤处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推辞。 “微臣没说不帮皇后治病啊......”裴章苦着脸哭笑不得,他刚才以为他是为自己要的药,才故意想戏弄他,就算是真的是他他也不会真的看的...... “那刚才你是在戏弄朕了?还是朕耳背了?” 裴章脸色有些不自然,他今天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以前就算和他开玩笑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的啊,尴尬的干笑两声:“呵呵......皇上请息怒,微臣不是见皇上成天绷着一张脸,想帮皇上放松放松心情吗......” 见他有又要发火的趋势,感觉先他一步开口说道:“皇上告诉微臣伤口的的样子,微臣根据自然能判断开什么药方。” 听到这句话他的脸色才稍微好一点,挺拔的身体移动几步挡住裴章的视线,生拍他偷看似的。 “......”裴章一阵无语,对此他只能表示无奈,他这么强的占有欲,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下定决心让他亲眼去看的。还好没看,否则等他开好药方之后,说不定被他咔嚓了都不一定。 询问了伤的来由和伤口情况,裴章很快就知道开什么药,在镜永恒的描述过程中好几次忍不住夹紧后穴,隐隐的似乎觉得有一丝痛意...... “皇上无论做什么都如此威猛啊......”裴章忍不住感叹一声,这话原本是在心里想的,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脱口而出了。说出口之后才发觉自己犯了什么错,赶紧悻悻的闭上嘴,偷瞄了一眼镜永恒,发现他全部心思都在玉清泉身上,根本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这才松了一口气。 裴章怕镜永恒太过注意玉清泉听不到他的话,故意提高音量说道:“那微臣现在就回太医院拿药送过来。” “叫大顺子和你一起去,把药交给他拿回来,你就不必来了。” “真狠心!” 大顺子很快就拿了药膏从太医院回来。裴章还写了一张纸让大顺子一起带回来一起给镜永恒。 药膏一共有两旁,镜永恒打开字条,上面写着药膏的使用方法,伤口的处理,还有需要注意的事项;看到最后的时候他真是哭笑不得,两瓶药膏一瓶是用来处理伤口的,另一瓶是裴章好意送给他的‘滋润之物’,后面还写着如何使用。 对于这个和他很要好又一直不给他面子的朋友下他也很无奈,每次对这种事只能无视他,把纸张丢到火堆里烧掉。 按照纸条上所说的帮玉清泉上药。镜永恒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所以动作难免有些笨拙,幸亏玉清泉是昏迷的,不然被他这么折腾一番非痛死不可,镜永恒自己都提心吊胆的,那肿起来的地方仿佛一碰就压得破,费力好大功夫才把里里外外涂抹到。 那药有镇痛的作用,上过药之后玉清泉的眉头终于舒展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只是脸色还是苍白得吓人,他的身体太差了,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 镜永恒终于得以舒口气,坐在床边看着玉清泉的睡颜,心里一阵酸涩,他们现在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和平相处了吗? 他已经两夜没休息好了,虽然是他狠心下令不见他。但他却无时无刻不想着他,这会儿看着玉清泉心里的思念终于得以解开。看着看着就开始犯困, 很快就趴在床便睡着了。 醒来时,玉清泉第一个感觉就是痛,由后庭蔓延至全身,身体像要散架般累得太不想动,后庭的巨痛更是无情的折磨着他;不过一想到那是镜永恒给予他的,他心里就异常满足,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虽然他只当他的身体是个发泄桶。 强忍着身体的痛撑起身子,每动一下疼痛就加剧一分,他都咬牙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挣扎了半天终于勉强撑起来。 正准备下床才发现镜永恒趴在床边着了,看样子还睡得挺深的,只是沉睡中为何还皱着眉头?是有心事还是做到不好的梦境?玉清泉就这样痴痴的看着他,只有睡着的时候他们才能这么和平的相处;伸手到他额前想抚平那沉睡中都不肯放松的眉头,再将要触及的那一刻却硬生生的收回了手,玉清泉心中一阵苦涩,他不能留恋了,越留恋只会越舍不得。 一狠心收回目光不在看他,动作僵硬的下床,身体痛得他龇牙咧嘴,每走一步都是致命的疼痛,但他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来,不能吵醒他,否则他不知道自己改如何面对他,是否还舍得离开他。 从床到门口的距离不过二十多步距离,他却走得异常艰辛,走了老半天才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 艰难的跨出门外顺手把门关上,靠在门上终于忍不住痛哭流涕,门外的人见了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皇上的指令还没撤销,他们能做的就是视而不见。 玉清泉艰难的一个人向着‘朝凤宫’的方向走,等到的时候已经天已经全黑了下来,走到门口时终于忍不住倒了下去,不过这次他没有昏倒,只是身体痛得支持不住而已。 ‘朝凤宫’门口的守卫见了赶紧把他扶进去,大红只从被他赶回来之后就一直担心着她,站在前殿一直望向门口,看看他有没有回来,害怕皇上为难他,见他这么晚不回来又有些期盼,是不是皇上和娘娘和好了,现在娘娘正和皇上黏在一起呢。 现在终于见他回来了,却是这么一副虚弱的模样,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难道皇上对娘娘用刑了?他怎么狠得下心啊。 大红急的围着他问上问下,还想去叫太医,被他阻止了,他这种伤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呢,不过对于大红的关心还是觉得很欣慰的。 “娘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看你脸色白成什么样了,还是去找太医来看看吧。”大花在一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双眼泛红,出去的时候虽然脸色也不好,但也不至于想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 “本宫没事,你们出去吧,本宫只是累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玉清泉虚弱的说道,本来身体就不好,身后又添了新伤,还走了这么远的路早就累得想倒下了,现在他心情很烦乱,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被人打扰。 大红大花相视一眼,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好打扰他,让他静一静也好,带着婢女们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身下玉清泉一个人,他才松了口气的趴在床上,后穴经过行走更加痛了,而且还湿湿的,是镜永恒留在他体内的东西流出来了吗?想到这他不禁红了脸,倦怠的面容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虽然很高兴那是心上人留下的痕迹,但这样也怪不舒服的,必须清理一下才行。 到柜子里找了几块布,艰难的脱下裤子,一个人困难的把手伸到后面去擦拭,布条一碰上去就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苦笑,看来又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好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他也没什么事要做,有足够的时间好好养伤。 把擦拭过的布条拿到眼前一看,他顿时傻眼,白色的布条上不是他想象的心上人的*,而是被染得鲜红夺目,他的心抖了一下,他对他还真的没有手下留情啊。 持续擦了五六条才不见血迹,做完这一切他整个人都虚脱了,把沾满血的布条丢到火盘里,然后钻进被窝里趴着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着,身体不住的颤动,不时发出一声微小的抽泣声。 明明说好不哭的,可是一想到镜永恒就忍不住心疼,他今天一整天都在伪装坚强,现在终于没人看得到了,他终于可以不必伪装,不必忍受的哭出来了。 其实玉清泉在床上折腾的时候镜永恒就醒了,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才一直装睡,听着他艰难的起床声,好几次想起来帮他,可是他害怕,害怕他再说出让他受不了的狠心话。 直到玉清泉走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才睁开眼睛,留恋的把脸贴到床上他水果的地方,贪婪的吸着上面他残恋的味道,想象他就在身边。 054 禁足令 这一夜又是没怎么睡着,翌日清晨天还没亮玉清泉就醒来了,趴在床上脑袋一片混乱,脑海中总是忍不住想起镜永恒受伤的眼神,他在心里不断的道歉,可是说出口的话又必须伤害他。 等了好久天终于亮了,玉清泉在房间里叫了一声,让大红和大花准备洗漱用品再打两盆热水进来,大红大花很快就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了,把洗漱用品放好之后本来还想帮他更衣的,但玉清泉怕后面又出血被她们看到尴尬,吩咐她们把东西放下退出去外面候着。 其它人放好东西之后都听话的退了出去,只有大花没走,手里拿着东西走到床前。 “娘娘,昨天晚上皇上派大顺子公公送了一个盒子过来给娘娘。”大花双手捧着一个盒子向前一步,把盒子延生出去让玉清泉看得清楚点。 玉清泉邹眉看着这个盒子,一个精美的木盒,是什么东西要搞得这么神秘? “送回去,本宫不需要任何东西。”玉清泉看了眼盒子马上就收回目光,狠下心说道,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与他有任何牵扯,不能让这份感情继续加深,否则他会舍不得放手的。 “娘娘.......”大花焦急的开口,想说些劝他的话,恋人之间吵吵架,闹闹情绪很正常,皇上主动送东西来就说明有意和好,娘娘却不领情,博了皇上面子,皇上再生气对谁都不好啊。 “什么都不必说,按本宫的话去做就成了。” “娘娘,大顺子公公说了,如实娘娘不肯收下,就让奴婢把他毁了,不用送回去。”大花把大顺子交代的话说出来,皇上还真是了解娘娘。知道娘娘不肯收,想出这种法子来逼她做选择。 “......”是猜中他不会收了吗?他就不怕他真的让人拿去毁了吗? “放下吧。”虽然不想收他的东西,但更不想看到它被毁掉。 大红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把东西放到桌上才离开。 直到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玉清泉才起来,走到桌子前把盒子捧到手上看了好一会儿才动手打开,他也有点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 盒子很快被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小瓷瓶,还有一张纸条在旁边。玉清泉取出纸条,看完上面的字之后顿时双颊变得通红,心里顿时一片温暖,原来这是治疗后庭的药膏。 见这么精美的盒子他还以为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呢,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就算意气用事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便把瓷瓶拿在手上,走到洗漱架旁边,脱下裤子,用感觉的布占了温暖的水擦拭后庭。虽然还能见到血迹,但明显比昨天好多了,擦干净之后按照刚才纸条上面的说明,把药膏均匀的涂抹到后庭里外,。 一个人做这套动作异常艰难,弄了好半天才弄好,上药的过程中痛得他满头冷汗直冒,涂外面的时候还好,涂里面简直像是在用刑,还好这药有镇痛的效果。上完药之后感觉好了很多。 用另一盘水洗漱完毕之后才叫人进来收拾。大红大花刚才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叫人去取御膳房备早膳了,等他整理妥当出去早膳已经全部弄好送来,不过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刚才那张纸条上写着让他最少三天不要进食,这三天只能喝一些补汤补药,他也明白,身后伤成这样严重,要是吃了东西出恭时必是一件要人命的事情。 玉清泉刚想叫人把饭菜撤走。突然想起自从昨天去了镜永恒那里回来后,就一直想着自己的事情,把易飞忘得一干二净,不知到有没有人送吃的去给他,忙像大红询道:“你们送了饭菜去给易飞吗?” “送了,昨天中午和晚餐都送了,可是他一点都没碰......” 玉清泉命人把饭菜端到易飞的房间里,自己也跟着一起去。 他走路的样子很奇怪。步伐不敢迈得太大,动作也有些僵直。引来其他人的侧目,不过他们只敢诧异的看几眼不敢多问,娘娘昨天从皇上那回来的时候貌似比这还严重,她们在心里猜测,或许皇上和皇后已经和好了呢,这个情况略有深意...... 进到房间里看到易飞还是躺在床上,那样子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眼神不空洞却忧伤的无焦距的睁着,玉清泉胸口一阵沉闷。 走到床前,放柔声音说道:“易飞,起来吃点东西吧.....” 易飞把飘渺的目光移到他身上看了他一眼,马上又把目光收回,摇了摇头。 “多少吃点吧,不然身体怎么受得了。” “吃不下。”易飞终于开口说话,声音还是非常沙哑,这句话是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出来的,说的时候眉头痛苦的拧在一起。 玉清泉这才想起易飞受的伤害,说话都这么困难了,更别说吃饭了,心中隐隐发痛,更是自责,自己受的这点苦在易飞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至少他是心甘情愿的,而那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我叫人熬一碗鸡汤送过来,到时候你喝点吧!”玉清泉轻轻说道。 易飞有些诧异的睁开眼睛看着他,原来他都知道了,不过转念一想,他是这后宫的皇后,想知道什么只要花点时间一查就都清楚了,也没什么可诧异的,这样一想就淡然了,把目光收回,就算所有人知道又何妨,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一个人的想法,不过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他再也见不到他了。 对他轻轻点了一下头,他答应过那个人要好好活下去,他一定会好好照顾这副他救下来的身体的;他救下的只是一具身体,他的心在他离开的那一刻已经随他一起去了。 见他没有拒绝玉清泉心里很高兴,马上派人去御膳房叫人做,易飞总是看着一个地方发呆,玉清泉说几句他都不回一巨,玉清泉也觉得尴尬,很快也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就向着殿外走去,想去太医院问问能开点什么药给易飞,有药总比没药好得快,这种伤也不好喝大红大花形容,只好他自己去一趟了。 不过刚走到一半就被大红跑到前面拦住,脸上一副纠结的表情,一副有话要说又不敢开口的模样。 玉清泉邹眉问道:“大红,你有话要说吗?” “娘、娘娘,您身体不好还是别乱走了,在殿里多多休息才能好得快......” “本宫没事,”玉清泉说完往旁边绕过去准备继续前进,大红却又挡了过来。 “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阻拦本宫?” 大红急的两只手纠在一起,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说出来:“娘娘,昨晚皇上让大顺子公公来,除了送那个盒子之外还让大顺子公公传了话。” “什么话?” “不准娘娘离开‘朝凤宫’半步,否则......”大红说道这里偷偷看了一眼玉清泉,犹豫着要不要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否则如何?” “否则就让整个‘朝凤宫’的人受惩罚。” 玉清泉淡淡的笑开了,他还真是了解他啊,知道这道围墙拦不住他,就用这些下人来威胁他,他不会让无辜的人因为他受惩罚的。 “去准备笔墨纸砚。”既然他不能亲自去,那只好让大红去了,把伤情写下来带去给抓药的太医看,估计也能明白。 大红去抓药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这外面天寒地冻的他也不想在外面受凉。便回了房间。 刚走进关上门就看到那个三番两次来引他的黑衣人从窗户跳出去,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他倒差点忘了这个黑衣人,虽然他总是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他房间里,不过他知道这个黑衣人不是来害他的,也就没想着要抓他了。 玉清泉走到窗前把窗户关上,这次他没有心思去跟他了,这宫中现在发生什么事他都不敢下去,关上窗户刚想往回走,在窗户前发现了一张字条。 玉清泉疑惑的拿起纸条,纸条很小,只写了三个名字,分别是大梨子、王二、李大年,这三个名字上都画了三个红色的叉叉。 名字上划红叉叉一般代表着消灭,玉清泉心中一惊,莫非这三个人死了?这纸条是黑衣人送来的,难道人是黑衣人杀的?但他为什么要杀这三个人呢? 玉清泉走到火炉旁把纸条丢到火力,看着纸条在炭火中被燃尽,心中愈加混乱。 记得幕云逸说过他认识这个黑衣人,莫非这个黑衣人是受了幕云逸的委托来帮他的?一直在他身边观察着他,把他想杀的人杀了...... 虽然有这个可能,但还是有很多地方想不通,这个黑衣人是在幕云逸来大菊国之前就出现的,而那个时候他出来没见过幕云逸,幕云逸不可能在没见过他之前就让人去帮他吧? 越想越复杂,最后干脆不想了,不管过程如何,只要那些伤害易飞的人受到惩罚就好了,他现在也不用想着偷溜出去了,只要乖乖的等身上的伤好了,再带着易飞偷偷离开皇宫,以后这里的事情再与他无关。 只是心里多少有点不甘心,不能亲手惩治欺负易飞的人。 055 不领情 裴章接过大红拿来的字条,看完上面描述的病状之后,嘴角一阵抽搐,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化多端。 ‘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用这种奇特的招式,真不懂节制。’裴章在心里下了个结论,不但不懂节制还老喜欢不走寻常路,现在可好了,上下都受伤了,看他怎么办!可伶了皇后那副娇弱的身体忍受这种折磨;镜永恒也真是的,不懂得怜香惜玉,把人整的这么严重,上不能进食下不能出恭....... “裴太医,怎么了?娘娘的病很难治吗?”大红不识字,不知道纸条上面写的是什么,见裴章一脸奇怪的表情,怕是皇后娘娘得了什么奇怪的病,忙开口问道,脸上一副焦急的表情。 “咳咳咳......没事,没事,大红姑娘请先稍等片刻,配药需要点时间。”裴章尴尬笑笑,才发现人家还在这等着,他却拿着一张纸条在这胡思乱想,不管他们做什么,怎么做,他的职责是太医,负责看病开药,而不是去猜测主子伤病的来由。 “那麻烦裴太医里。”见裴太医一副温文儒雅的笑容,大红害羞的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心里小鹿乱撞。 裴太医可是太医院里最年轻有为的太医,不仅医术好人长得俊,为人处世更是深得廖赞,即使是对待卑微的宫女太监都是彬彬有礼的,凡是见过他的宫女很多都对之倾心,却又自觉身份卑微配不上他,只能将那份爱慕之情深藏心中,大红也是其中一员。 裴章亲自在药柜前抓药,认真的称好每一味药的分量,然后一副副的包好。 大红痴痴的看着裴章认真忙碌的身影,裴太医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好看,特别是认真抓药的样子。更是让人移不开目光,光是这样看着她就觉得很幸福了。 裴章很快便把药包好,把药交到大红手里,认真的吩咐道:“这药只要用开水泡着喝即可,每天一副,喝完还没好再来重新拿药。” “嗯,奴婢记住了。”大红认真的听着,在心里把裴章说的默念了一遍。向裴太医屈膝道谢,红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 虽然猜测了纸条上人名话叉的含义,但多少还是有些不确定有没有猜中,便唤来了大花,想让他出去打听打听,后宫有没有太监或者侍卫突然出事的。 “娘娘这么一说奴婢倒是想起来了,昨天傍晚的时候听一个公公说,‘净身房’的大顺子公公不知道怎么的掉井里淹死了,还有两个侍卫在站岗的时候突然就倒下死了......”一听玉清泉这么大花就知道他应该是问这件事。这件事昨天夜里就听说了。 后宫只要一出什么事,都会传得很快,特别是宫女太监之间,总喜欢相互说自己知道的事给大家听。 玉清泉这才确定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三条生命就这样没了,当时一直想着要杀了他们为易飞报仇,可是当真正得知他们死了的时候,心里确没有感到一丝高兴,要怪只能怪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 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开始变了...... “娘娘。您没事吧?”大花见他在发呆。出声叫道。 “本宫没事,你退下吧。”玉清泉揉了揉眉头,生活本就是残酷的,伤害了别人就应该想到会有报应的那一天。 他在心里有点感谢那个黑衣人,感谢他代替他动手,若是他自己去的话,肯定下不了手。他做不到看着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流失,一想到死亡就让他联想起大和县县衙监狱里那个让他挥之不去的情景,堆积的尸体被无情的抛入火炉中烧尽,有些甚至还没死透就被丢进去活生生的烧死。 大花退下没多久大红就拿着抓好的药回来了,并把裴太医说道话传达给他,玉清泉点点头,让她立刻去烧水泡好给易飞送去。 中午的时候,大顺子奉了镜永恒的指令送东西过来。端着一碗药恭恭敬敬的抵到玉清泉面前,“皇后娘娘。这是皇上吩咐奴才给娘娘送来的药。” 玉清泉苦涩的笑,他这是何必呢,他都把话说得那么绝情了,他为什么还要来关心他,这不是他要的结果,让他恨他,他要让他死心,然后把他忘记,这样在他离开之后他才不会因他的离开而伤心难过。 紧紧盯着药汁,最终狠下心来冷冷的对着大顺子说道:“把药拿回去,本宫不需要。” “娘娘,身体要紧啊,您和皇上闹变扭也不能和自个儿的身体过不去啊!”大顺子劝道,这男女间的情情爱爱还真是麻烦,一会儿黏在一起,一会儿又苦大深仇似的。 “本宫宫里的人会熬药给本宫,还请公公把药拿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送来了,回去告诉皇上,本宫这里不缺任何东西,不需要他的任何恩赐。”玉清泉强忍着心痛,一定不能接受他的好意,一定要让他彻底死心才行,所以他一定要狠心,对他狠心,也对自己狠心。 “这......”大顺子有点为难,主子们吵架,为难的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啊。 昨天娘娘昏迷的时候皇上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眼睛一刻都不肯离开皇后娘娘的脸,脸上的担忧更是没有消失过,原本以为皇上和皇后可以就此和好,他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没想到娘娘醒来就走,皇上居然也不阻止,直到娘娘完全消失不见,皇上才出现在门口,一直看着皇后消失的方向。 他也看到了皇后娘娘从御书房出来时痛哭的样子,两个人明明都舍不得,可是就是不肯和好,明明看着对方痛苦自己也会难受还要伤害对方,这情爱之事啊,还真是奇怪。 “公公没有其它事的话请回吧,请公公把本宫刚才说的话如实回报给皇上!” 大顺子无奈的叹气道:“哎,皇后这又是何必呢。” “公公请回吧。” “那奴才告辞了。”既然都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死皮赖脸的多做纠缠,无奈的端着药碗回去向镜永恒禀报。 镜永恒看着原封不动的药丸气得全身颤动,大手一挥把药碗打到地上,他就这么想和他划清界限吗?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就为了别的男人,他可真是狠啊! “皇、皇上,请息怒,别气坏了龙体啊......”大顺子在边上胆战心惊的劝道,都说伴君如伴虎,主子吵架,往往受苦的都是身边服侍的人。 “他还说了什么?” “没、没有了......”大顺子心虚的说道,只是看到药被退回来就激动成这样了,要是知道皇后娘娘让他转达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镜永恒眯起眼睛凌厉的看着他,明显不相信他的话,看他一副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他在隐瞒着什么,而且肯定是他不想听到的话,瞪着他冷冷的说道:“连你也敢骗朕了?” “奴、奴才不敢......”大顺子被吓得跪倒地上。 “快说!” “皇后娘娘说、说他那里不缺任何东西,不需要皇上的任何恩赐,让皇上以后不要送东西过去......”大顺子壮着胆子把玉清泉的话一字不差的说出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等着镜永恒发火。 出乎意料的是,镜永恒这才却没有发火,而是突兀的笑了起来,“很好,既然如此,你去通知各房,‘朝凤宫’的人除了可以每日领取膳食之外,其它东西一律不给。” 不愿接受他的恩赐吗?那就除了吃的什么都不给他,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大顺子看着镜永恒的样子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缩着脖子下去按照他的话安排。 & 夜里,准备就寝时发现房间里越来越冷,一看碳炉,只身下零星的几点亮光,想必是大红大花忘记加碳了,不过这丫头平时做事都挺认真的,改办的事从来都没忘记过,今天倒是有些意外。 “大红,碳炉要灭了。”玉清泉对这门口叫了一声。 听到叫声,大红马上开门走进来,看了眼碳炉,委屈的说道:“娘娘,皇上下了口令,‘朝凤宫’除了每日的膳食之外不准拿其它东西,这炭火烧完这些就没了;娘娘要是冷的话,多穿点衣服睡吧,现在被子也拿不到了。” 玉清泉轻轻叹了口气,已经想到个大概了,应该是今天拒绝了镜永恒送来的药,还让大顺子传了那些欠揍的话,他大概是生气了才会下令的,对他来说这是个好兆头,不关心就可以慢慢忘记。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只不过是冷一点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呢,以前在‘紫竹园’的时候也是没有炭火照样能睡得好好的,现在只不过是会重新回到那个时候而已,其实早晚都要戒掉这里的生活,现在慢慢适应也好。 只是这段时间养尊处优惯了,入冬以来每晚都有炭火相伴,身体自身的造热能力明显不如以前,再加上前几日受凉还没好,躺在床上半天都睡不暖,手脚一片冰凉,甚至比睡下之前还冷了。 看来想要戒掉一种习惯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身体已经养成习惯不知不觉的发生了变化,想要改变又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让它适应,而且还不能确定过一段时间之后会不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056 堆积思念 “咳咳咳咳咳......”玉清泉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口鼻剧烈的咳了起来,最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本来还想等后庭的伤好了就离开,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他身边没什么钱,要是带着病出去的话,别说照顾易飞了,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到时候恐怕药费都不够,所以他还是决定暂时留下来,等病好了再走,如是一直好不了的话,等到除夕时也会离开。 半个月来陆陆续续的下雪,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到处一片耀眼的白色,身后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但身上的病却一日比一日严重,本来就有病在身,现在还没有炭火取暖,晚上睡觉时冷得发抖,每天一起来都感觉病情变得严重些,药每天都喝,却也不见好转。 这段时间最让他欣慰的是,易飞的伤好了之后明显比之前的状态好多了,偶尔还和宫女们说说话,有时候还会和他一起在院子里走走,虽然他的眼里还是有挥之不去的忧伤,但只要他肯打开心扉,总有一天能完全好起来的。 “娘娘,您没事吧?”大红见他咳得厉害赶紧上前扶着他,一直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打,帮他顺气。 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转头看向一边,易飞在雪地里玩起了雪来,“易飞,小心冻着手。” 要是以前玩还可以,冷了有东西取暖,但现在没有炭火,玩完之后没东西取暖,非冻伤不可。 易飞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以前少元还在的时候,每年下雪我们都会堆雪人......” 看着这笑容玉清泉一时呆住了,鼻子突然一阵发酸,犹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晨光下两个少年的身影在眼前肩并肩的渐行渐远。 举步走到他身边蹲下。也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我陪你。” 易飞点了点头,用手把雪挖成一堆,慢慢的弄出一个笼统的形状,见玉清泉把雪弄成一堆,却一直看着他没有动手,忙解释道:“做成喜欢的动物形状,或者人都可以......” “喜欢的......人。”玉清泉嘴上默念。脑海里出现一个身影。 他想他错了,时间改变得了生活习惯,却改变不了心底的思念的习惯,对他的思念非但没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少,反而随着时间的增加而与日俱增,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他的身影总是不受控制的出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占据他的整个脑海。 其实他也乐于沉浸在这份思念之中,不能去见他。和他在一起,就让他在思念中好好的看着他,想着他,这样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嘴角挂上一个淡淡的笑意,想着脑海里的影子,手上也开始动起来,大红大花闲着无事也过来帮忙收集积雪,这样他们也方便多了,只要负责塑造形象就好了。 易飞做得非常快,玉清泉才做了一半他就做好了。现在正在精心的雕刻雪人的五官。玉清泉发现他做的雪人和陈少元十分的相似,他在刻五官的时候眼神里深情流露,玉清泉看着心里闷闷的,无论如何他都比易飞幸运多了,至少他爱的那个人还活着。 忙活了半天总算把他人生中第一个雪人的身体和头部堆积好了,可是却是一个没有五官的雪人,他愣愣的看着雪人。身形是按照脑海中的人堆积的,可是他却不敢刻上五官,说好了只可以偷偷的想念他,不能表现出来,可是现在他又在做什么? 玉清泉愣愣的看着没有五官的雪人,眼睛一眨也不眨,突然雪人空白的面孔上面浮现出那个人 的影子,他在对他笑。笑得很温柔,眼神里的宠溺让他深深的沉沦。 眼睛慢慢变得模糊。他却不敢眨眼,害怕一眨眼眼前的幻觉就会消失,两行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留了下来,视线渐渐变得清晰,那人的五官慢慢消失,眼前的只是一具冰冷的没有生命的用雪堆积起来的雪人,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用雪堆积出来的思念。 “呜哇......”玉清泉突然抱住冰冷的雪人不可抑制的痛哭了出来,雪人接触到体温慢慢的融化,冰雪化成水透湿衣服侵到身上,他突然变得惊恐,不是因为被冰雪弄湿衣服,而是雪人在变小,那个他堆积出来的思念在变小。 他惊恐的把雪人抱得更紧,不想让它从怀中流失,可是越抱紧感觉它消失得越快,他哭得更大声了。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别抱着雪人吖,您身上的病还没好,不能在受凉了.......” “呜呜......娘娘您别吓奴婢了,您快松手吧.......”大红和大花见他这个样子都被吓坏了,赶紧上前试图把他拉开,可是他抱得太紧了,大花大红两人合力都拉不开他,只得出声劝他,可是他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两人急的都跟着一起哭了出来。 一边易飞像是没看到似的,不管玉清泉哭得有多大声,多伤心都不能吸引他一丝一毫的注意力,专注着手上的工作,终于画完最后一笔他才停下来,温柔深情的看着面前的雪人,在雪人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他不敢吻太久,他怕他的触碰会让他辛苦堆积出来的恋人消失,然后静静的站在雪人面前看着它。 玉清泉的还在嚎啕大哭,已经过了半个月了,自从和镜永恒吵架之后他就从来没当着外人的面表露出过任何情绪,今天却因为一个雪人让他彻底崩溃,他很想停下来,可是却丝毫都控制不了自己,情绪一旦释放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想收回谈何容易。 他真的做不到把他忘记,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伪装自己,让自己看起来绝情不在乎,可是他骗不了自己,他的心里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他。 他真的害怕自己支撑不住去找他,告诉他他很想他,想得快要发疯了;经常冲动的很想去和他低头认错,告诉他他知道错了,求他不要不要理他,让他们和好如初,重新在一起,他不敢他的那些妃子,他也别在计较他和幕云逸的事,只要在一起,什么都好。 但是他不能这样做,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害了他。 他应该过正常帝王该过的生活,宠幸妃子,让她们为他生儿育女,他是一个国家的帝王,不能有这种不光彩的事,他要在这件事被发现之前离开他。 “娘娘,您到底怎么了?求求您别吓唬奴婢了..........”大花用力的拉他的手,想把他拉开,但他用尽全力都拉不动分毫,她从来不知道看起来瘦弱的皇后娘娘尽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不过现在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要先把娘娘拉开才行。 现在又没有人能叫来帮忙,整个朝凤宫就只身下她和大动、易飞,还有门口皇上送来看门的侍卫,其它人在娘娘被下禁足令之后的两三天里全部被棋妃以各种理由调走了,皇上也默许了她的这些做法。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哭了好半天玉清泉才停下来,注意到自己失态了,对大花大红抱歉的笑了笑,经过这么一哭心情也轻松了不少,顿时感觉身上的病也好了许多。 “呜呜......奴婢被你吓死了,奴婢还以为娘娘中邪了呢......”玉清泉停了下来,大花却哭了起来,负气的撅起嘴,埋怨的看着玉清泉。 大花性子单纯,有什么都会表现出来,玉清泉知道她是真心关心自己,刚才肯定被吓坏了,对她抱歉的笑了笑她才停下来。 “娘娘,您先进屋歇一会吧。” “嗯!”经过刚才的突发状况他已经不敢再继续堆雪人了,他害怕看着这个雪人的身形再出现幻觉,放开雪人站直身体准备转身离开,左手臂却突然向被虫子咬了一口,眼前一花,晕了过去。 “娘娘.......”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把玉清泉抬回房间里。 “大花,你去通知皇上说娘娘病倒了,我去太医院请太医。”两人合力把玉清泉放到床上,大红对大花说道。 “去通知皇上干嘛?你又不是没看到皇上现在是怎么对娘娘的,要是知道娘娘病了,说不定高兴惨了呢!”一说起皇上大花就不满的撅起嘴,他又不是不知道娘娘身体不好,还下令不给‘朝凤宫’任何补给,现在要是去告诉他娘娘病得厉害,说不定正是他想看到的呢。 “别胡说,要是这话被别人听到了有你好受的。”大红责备的看了大花一眼,大花人很善良,但就是脑袋少了一根筋,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是碰到不好伺候的主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会了。 “皇上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娘娘那日博了皇上的好意,皇上面子上过不去才下这道口令的,目的就是想让娘娘低头认错......只是娘娘一直不肯主动去找皇上,皇上也放不下面子来找娘娘......其实皇上还是关心娘娘的......” 大花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听起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马上跑去找皇上,大红也去太医院找太医。 057 怀孕? 其实镜永恒一直都派人监视着‘朝凤宫’的一切,每天都有人回报他关于玉清泉的一切情况,他每天干什么、吃什么、吃多少、什么时辰起床睡觉他都一清二楚,发生任何突发事情都会有人马上回去禀报给他,玉清泉刚昏倒的时候就有人去禀报他了,他心里焦急,非常想去看他,却害怕等他醒了看到他在不知道如何解释。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去之际,‘朝凤宫’的婢女来告诉他皇后昏倒了,而且还是因为堆了一个和他很像的雪人伤心过度哭倒的,请他去看看皇后娘娘,因这句话这段时间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原来他也在想着他,便顺理成章的被她‘请’了去。 一路上走得飞快,恨不得一步就跨到玉清泉面前,等镜永恒和大花赶回‘朝凤宫’的时候,大红已经带了一个老太医先到了,老太医拿出腕枕出来交给大红,正准备去给玉清泉把脉,看见镜永恒走进来,赶紧向着他恭恭敬敬的跪下,“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 全身都有些颤抖,好像镜永恒的到来让他很害怕似的。 “免礼,快快为皇后把脉吧。”老太医的话还没说完镜永恒就出声把他打断,语气焦急。 这种时候还顾什么礼节,为玉清泉治疗最重要,多耽误一点时间,玉清泉就要多受一份折磨,玉清泉痛苦他也不好受,所以帮玉清泉治病相当于是给他治病。 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日夜思念的人,胸口顿时变得沉闷,半个月不见他变得更加憔悴了,双颊消瘦了不少,原本就瘦的让人心疼,现在比之前更甚了,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看着这一幕镜永恒的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在心里把骂了个遍,都怪他下那该死的命令,明明很了解他的脾气,猜都猜得到他是绝对不会去向自己低头认错、求他收回命令,可他为了赌一口气偏偏这么做了。 每天听着监视的人回去禀报的情况,知道他身体一直没好,却放不下面子收回命令。让他一直病下去...... 现在他变成这个样子自己比谁都着急难受,他这是自己找罪受,是他把他害成这样的,是他一次次的伤害他爱的人,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人,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也无法抹灭心中的愧疚。 老太医赶紧依言重新走到床前,大红已经把玉清泉的手外拿出来放到腕枕上面,老太医把手指搭到玉清泉的手腕脉搏上,闭上眼睛细心感受他的脉搏跳动。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把手收回,站起来走到镜永恒面前,双手抬起做了个拱手礼,身体微微向前弯起。 “皇后怎么样了?”还没等太医开口镜永恒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眼神担忧的一直没离开过玉清泉。 老太医把头压得低低的,眼神慌张的看着地面,举起的手一个劲的颤抖,半天也不说话。 见他这个样子镜永恒更心里更加紧张了,难道玉清泉的病很严重。很难治好还是治不好了? 镜永恒语气禀劣的又问了一遍:“快说。皇后究竟得了什么病?可能治好?” 被镜永恒严厉的语气一吓,老太医抖得更厉害了,咽了口唾沫才开口道:“恭、恭喜皇皇、上......”说出的话结结巴巴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恭喜?”镜永恒被他莫名其妙的话弄得迷糊,玉清泉病成这样了他还恭喜,他莫不是老糊涂了?要不然就是在戏弄他,他可没这个心情和他开玩笑。最好他能给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他绝对饶不了他。 “皇后娘娘她......”老太医吞吞吐吐半天都没把下面的话说出来,他一辈子做事光明磊落,可是这次要说的话确实违背良心的话,让他难以启齿。 “皇后怎么了?”镜永恒眯起深邃的眼睛,凌厉的盯着他,语气冷了下来,他这么慌张的样子和他说的话一看就有问题。他倒要听听看,他有什么可喜的。 “恭、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她、她有身孕了......”老太医豁出去般一口气把话出来,说完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把头压低得低低的,感觉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镜永恒嘴角挂起一抹冷笑,果然没猜错,这老头还真的心里有鬼,他这演技也太差了点,报喜报得比报丧还紧张,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他的表情和说出来的话是真的。 更何况他知道玉清泉怀什么都不可能怀孕,要是男人也能怀孕的话,那他应该比玉清泉更早一步。 “你说皇后怎么了?”镜永恒沉下脸问了一遍,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有两个月的身孕了......”老太医心虚的又说了一遍,在镜永恒强大的压力下,声音明显小了许多,底气不住的抵着头看着地面。 “荒唐,莫非是你老糊涂了,连怎么看病都忘记了。”镜永恒生气的吼道,他不是因为太医的话而生气,而是看着玉清泉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而担心,他身上是真有病,而这个太医明显是被人收买了,无论玉清泉得什么病都只有一个结论。 玉清泉还处在被病魔折磨,他却在这里睁眼说瞎话,身为一个医者却不顾病人的安慰,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被收买还是被威胁,他都不能原谅他。 老太医见镜永恒动怒了,忙说道:“皇上,皇后娘娘确实是喜脉啊,皇上要是不相信微臣的医术的话,可以去找其它太医来看。” 看来还不止他一人被收买,他倒要看看那人有多大的能耐,能收买多少人。 “来人,去把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给朕叫来!” “是!”跟着镜永恒一起来的人里传来应话声,接着就快步向太医院的方向跑去了。 “若是证明你诊断错误,朕绝对饶不了你。”镜永恒怒气腾腾的对他说道。 老太医吓得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脸上虚汗连连,心里更是提心吊胆到了极点,他一辈子循规蹈矩,没想到这把年纪还被人危险做出这顿事,他愧对朝廷啊!可是为了家人的安危他只能舍义取生了。 很快,几十个太医来被带到了‘朝凤宫’殿外候着,“启禀皇上,太医院里今日除了裴章裴太医没来之外,其它太医都到齐了。” “让他们一个个的进来为皇后娘娘把脉。”镜永恒坐到一边的桌子前,冷眼看着太医们进进出出。 太医们一个个的进来把脉,给出的结论都是皇后娘娘是喜脉,怀孕两个月了,一个字不差。 镜永恒眼神越来越冷,脸色越来越阴沉,若不是他知道玉清泉是男人的事实还真会被这阵势给骗了;没想到这幕后主使的能力还不差,收买了所以太医,这个人要陷害玉清泉,不管是谁,只要被他查出来定不会饶了他。 ‘怀孕两个月......’镜永恒在心里默念,时间拿捏得还真准啊,这个时间不正是玉清泉和幕云逸一起被绑架的时间吗...... 他似乎想通了什么,看来玉清泉上次被绑架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想害他的就只有后宫中的人了,后宫女人之间的争斗素来有之,他那么宠他,早该考虑到这一点才是。 后来那贼头出现带他们去小屋,想必也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让他们看到玉清泉和幕云逸因春药发作而发生关系,那么多人看到皇后和另一个男人做苟且之事,事情一定会传开,到时候他不处置玉清泉都不行。 这么一想他心里还很庆幸,还好他们离开了,否则他不敢想象到时候面对舆论他能否保得住他。 那人一定是见上次没有成功又使出了后招,买通太医让他们一口咬定玉清泉怀孕了,而且时间刚好是那一天到现在的时间,就是想让他因为玉清泉怀了幕云逸的孩子,没亲眼看到他们苟且,现在听到他怀孕的时间一定会联想到什么。 镜永恒沉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些太医一个个向他报喜,那人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看到他生气,然后恼羞成怒的费了玉清泉,他什么都不表示看他还能怎么样。 刚进来十几个太医之后玉清泉就醒来了,听见太医的话语一阵冷笑,怀孕?开什么玩笑,要是他能怀孕他就不会想着办法离开镜永恒了,这些太医莫不是都是假冒的吧,一个诊断错误就算了,怎么全部都一个说法? 太医一个个的进来,又一个个虚情假意的向他道喜,到后来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怀孕了,可是只是随便一想,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怀孕。 直到所有的太医都为他把完脉,得出的统一结论就是他怀孕两个月了,玉清泉冷笑着看着他们道:“那就等8个月后看看本宫生出个什么东西。” 太医们都底下头不说话,他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这之后的事就轮不到他们去操心了,那个叫他们这么说的人肯定不会让他的‘孩子’出生的。 058 新欢旧爱 “娘娘,太好了,您怀了皇上的龙种了,以后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将来生个健康的小宝宝......”大花高兴的站在床边,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皇后娘娘怀孕了,皇上一定会和娘娘和好的,娘娘就不用受苦了,也不用每天愁眉苦脸的,她们也不用为他担心了。 心里这样想着越加兴奋,脸色的笑脸不断扩大,整个房间里就她一个人傻傻的在笑,显得格外突兀,大红在一边一直对她使眼色她都没注意到。 “本宫没有怀孕!”玉清泉沉着脸冷冷的说道,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得很,大花一直跟在他身边伺候,有看到他哪点像怀孕的迹象吗? “娘娘,您别生气了,没有过不去的桥,皇上这不是来了吗!您就别生气了,宝宝现在可是很脆弱的,大人生气对宝宝不好的,气坏了到时候心疼的还是娘娘......”大花只道他还在气镜永恒这段时间对他所做的一切,还不向他认错道歉,所以现在还在生气,说的气话。 “......”玉清泉一阵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怎么说出来的话听到她耳朵里完全变了一个意思呢。 大花见他不说话了,以为是听进去自己的话,在一边乐得眉开眼笑。 “全部退下!”镜永恒始终阴沉着一张脸,知道无论怎么诊断太医们给的诊断结果都是一个样的,继续诊断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虽然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玉清泉的,但一想起他和幕云逸发生的事就很难受,那个人一定就是想看到这个效果,很好,他成功了,他确实很生气。 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所有人边道喜边退了出去。大花看见镜永恒不善的脸色,站在原地踱步不想出去,但留下来又怕皇上责怪,大红在一边拉她都拉不走。 一想起那日皇后娘娘从皇上那回来的样子就胆战心惊,听说孕妇的脾气都不好,本来皇上和娘娘都还没和好,要是娘娘闹脾气不顺着皇上,说了什么让皇上不高兴的话。万一皇上又折磨娘娘可怎么办,娘娘现在有身孕在身,就算娘娘受的住,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住啊。 玉清泉虚弱的对她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心里有一丝暖意,“大花,先跟大红出去,有什么事本宫在叫你们。” 大花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终是点头,她赖在里面不出去。先不说得罪皇上会受罚,有外人在场皇上和皇后有话都不方便说,两个都是身份高高在上的人,有外人在场怎么也说不出低头的话,她在场反而影响气氛,所以她还是出去的好,让他们好好谈谈,相信皇上看在娘娘怀上龙种的份上会主动哄娘娘的。 如此一想心中豁然开朗,屈膝道:“奴婢遵命!奴婢就在门口守着,娘娘有什么事一定要叫奴婢哦。” “嗯!”玉清泉笑着点点头。如果镜永恒真要对他怎么样的话。叫她进来也没用,但为了让她放心的出去,还是认真的向她点头保证。 听到玉清泉的保证,大花才跟着大红走出去,把门关上。 所有人都退下了,房间里就只剩下玉清泉和镜永恒两人,两人都不说话。房间里陷入一片静寂,静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镜永恒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玉清泉,玉清泉则不敢把看他,害怕多看一眼,心里搭建起来的防护就彻底击碎,从醒来见到他第一眼开始,他心跳的频率就没正常过。 日日夜夜思念的人此刻就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他多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抱着他。感受他的体温,感受他的心跳...... “你相信?”过了很久玉清泉终于忍不住问道。他刚才那么生气的样子,难道是相信太医们说的话了?难道他相信男人能怀孕吗? “不信!”要是他不知道他的身份的话也许会被太医们的话骗过去,但他既然知道他是男的,又怎么会相信男人会怀孕这种荒唐事呢。 既然不相信,那他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难道是因为听到两个月这个词想起什么了吧,两个月刚刚好,正是他和幕云逸被绑架失踪的时间,他还是在意啊。 “你还是在意......”玉清泉低声叹气,那日他逼问的情形历历在目,心在隐隐作痛,他的愤怒让他觉得内疚,他很想只属于他一个人,可是很多事情是他无法控制,无法改变的。 “你彩虹说,你们到他们家时对他们说你们是夫妻,还住在一个房间......”李彩虹当时只和他说了这些,并没有直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但这件事却比直接告诉他,他们因为药物作用发生关系让他更无法接受,难以介怀,如果他们没有什么的话,为什么会欣然的接受这种安排,而且后来他问起来的时候,还对这件事决口不提。 玉清泉颔首苦笑,现在说什么都解释不清楚了,他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把这个机会丢弃,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不过这件事让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情,他不在后悔那日的刻意隐瞒,这样让他心安理得的厌恶他、远离他也好。 当时他的确对幕云逸生出异样的情绪,但他清楚那不是他对爱慕之情,而是觉得像亲人般温暖,他无法对那人温柔的呵护视而不见。 见他不说话,镜永恒脸上的表情又沉了几分,心中火气愈大,难道真如他想的那样吗? “为什么不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玉清泉坦然的说道,以前不解释,现在更是没必要了,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他,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呵呵,连一个解释都不屑给朕,朕果真没猜错......”镜永恒脸上划过落寞的神色,就算骗他也好,让他心里好受些,可是他连骗他的心情都没有,他在他心中究竟算什么。 “我和幕云逸确实发生过关系,若是让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像对待陌生人一样面对他那是不可能的......”无论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发生的关系,他都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坦然的面对他。 但他清楚那份异样的情绪不是爱亦不是情。 “那朕呢?朕又算什么?” “难道皇上没听过一个词吗?”玉清泉对他嘲讽一笑。 “什么?” 玉清泉从容的笑道:“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镜永恒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却督见他眼里除了嘲讽再无其它,他,说他是旧爱,他现在已经不爱他了...... “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话足以要了你的命?”他是他的皇后,大菊国的女主人,他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话,只这一句就能杀他几百回。 “呵呵......”玉清泉突然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弯月牙,眼神邪魅轻挑,完全不像是他,笑看着镜永恒说道:“因为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皇上都舍不得杀我的。” “你......”镜永恒受伤的看着他,这不是他认识的玉清泉,他认识的玉清泉不会有这样的笑这样的眼神,更不会说出这样轻挑的笑,眼前的他变得好陌生。 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变了,他怀念那个会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而脸红的玉清泉。 虽然生气,但不可否认他的话,他说的没错,他确实舍不得杀他,连伤害他都舍不得又怎么能舍得杀他呢,无论什么时候,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他分毫,他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才心安理得的和幕云逸纠缠在一起的吗? 无论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说了什么伤害他的话,他都是当时生气,他一离开视线又开始想他,任何气怨在思念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每次思念都会战神怨气,然后满脑子的都在想着怎么去和他和好。 他真的很没有,可以冷漠对待满朝文武,冷眼相看天下苍生,在他面前却想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卑微的渴求他的一丝关怀,一丝留恋......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舍不得杀你,无论你做什么让我伤心的事,说什么让我生气的话,我都舍不得杀你......因为在我心里你比我自己更重要,你受伤,我比你更痛......”镜永恒扬起嘴角苦笑, 玉清泉吃惊的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按照正常预测他不是该恼羞成怒的吗,怎么还主动承认了呢,虽然他心里因他的话欣喜若狂,可他明白他不能感激他对他的宠爱。 眼神有丝不自然的收回,他又何尝不像他所说的一样呢,看到他伤心难过他自己也不好受,但越是这样他越要狠下心来让他失望,让他死心,“既然这样,那皇上就不要在意我心里想着别人了。” “你就不能不惹我生气吗?”说些他喜欢听的话,哪怕是假的也好,他也会让自己相信,就像那晚,即使心中早就猜到他们中了春药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听到他的话还是相信了。 059 火龙玉 2013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元旦快乐。 在新的一年天天有好运!天天好心情! ———————————————— “说的再好听,假话也始终是假话,永远成不了真,皇上若是喜欢自欺欺人的话,我可以满足皇上的要求。” 镜永恒胸口剧烈起伏,眼里怒火燃烧,紧握着双拳,一步步走向床边,他说的每一句都击中他的心,是他自欺欺人没错,明明什么都想到了,却固执的在没人点破之前都不愿承认,可是即使这样,还是要面对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他的真心就这样被人践踏,自己却丝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在隐隐作痛,明明已经做好准备了的,可一看到他的眼神,一听到他说的话,仍然让他痛得难以呼吸;可是这又能怪谁呢,是他自己用情太深,太认真,才会受伤。 玉清泉屏住呼吸,感觉到他的身影越来越近,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一步步压向他,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终于,他走到床边停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即使不看他的眼睛都能感受得到他眼里的怒火,自己说出的那些话,他自己听了都觉得很欠揍,他心里不断的在向他道歉,表面却要装做绝情的样子,真的很累。 镜永恒伸手捏住玉清泉的下巴,轻轻把他的头勾起,让他仰着头看着自己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朕是自欺欺人,不敢知道答案,不敢面对,不敢承认,可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玉清泉把脸转向一边,不忍心看他的眼神,看着他愤怒而痛苦的眼神。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突然玉清泉痛苦的咳了起来,身体因咳嗽而剧烈颤抖,脸部痛苦的拧成一团,原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愈加苍白。 镜永恒浑身一紧,忙放开捏住他下巴的手,伸出手想去帮他顺气,伸到一半却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他现在这么讨厌他,如果他去碰他说不定让他更激动,反而越咳越厉害,只能忧心的站在床边看着他,他每咳一声胸口就像被打了一锤。 咳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玉清泉虚弱的靠在床头上,闭着眼睛调整呼吸。 “皇上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若没有就请回吧,我累了。”说话的声音很少虚弱,这一顿咳把他的力气都抽干了。 “下次再说吧。你现在先好好休息,晚点我再叫太医来帮你诊治。”看他这个样子他怎么忍心再让他硬撑着呢,再重要的事也没他的身体重要。 玉清泉默许的点点头,虽然害怕与他纠缠过多,多见面一次他的意志与坚持就被消减一分,但现在他确实没有力气和心情和他讨论什么,只能等他状态好点之后再谈了。 镜永恒心疼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刚走出几步又返回,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交到玉清泉手中。 玉清泉诱惑的用眼神询问他,怎么突然送个玉给他。听说玉能辟邪。难道是想给他辟邪?这么一想,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够倒霉的。 镜永恒解释道:“这是大月国送的火龙玉,接触身体会产生热量,这里没有东西取暖,你就暂时先带着这个,等事情查明了朕再撤销指令。” 主使这件事的人一定就是想看到他们决裂,若是他现在撤销指令。那人见这招都不成功,说不定又耍出什么阴毒的狠招了,所以在没有查出幕后主使是谁之前,顺着敌人安排的路走,先稳住敌人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玉清泉本想推迟的,但话还没说出来,镜永恒就已经转身离开了,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轻轻的握着手里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放到鼻子前。细细的闻着上面的味道,上面还遗留着他淡淡的体香。 火龙玉握在手中很快就感到在发热,一股暖意从手上传到身上,身体顿时暖和起来。 玉清泉不可思议的把玉佩翻来复去的查看,明明看上去和普通玉佩没什么多大的差别,却能发热,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娘娘,娘娘.......” 玉清泉的全部心思都注意在火龙玉上,大红和大花什么时候走进来都不知道,大花连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对她两人不好意思的一笑:“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大花嘟起嘴说道:“进来好一会了,娘娘只顾着看手上的东西,叫了半天娘娘才回过神来......”说到这儿眼睛瞄向玉清泉手中的玉佩,暧昧的笑道:“娘娘,这是皇上送的吧?看娘娘宝贝成什么样子.......” 玉清泉下意识的握紧玉佩,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反驳道:“本宫才没有宝贝,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而已,本宫多的是......” 大红大花了然的掩嘴偷笑,听他说话的语气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还有他看玉佩的眼神深深的把他出卖了,两人心中明了却不说出来,脸上多了不少喜气,看这个情况皇上应该和娘娘和好了吧! “娘娘,既然皇上都和娘娘和好了,可为何还不收回指令呢?况且娘娘现在有身孕在身,不给其它补给怎么受得了吖......”难道是皇上太高兴给忘了? “......”玉清泉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他没有怀孕也没有和镜永恒和好,关系反而越来越僵了,越想越头疼。 “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来看看?”大花见他邹起眉头,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忙焦急的问道。 “本宫没事,只是有点累了,你们先退下吧,本宫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玉清泉对她们摆摆手,刚才镜永恒在的时候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现在一放松加上身体的不适,马上就犯困了。 “娘娘,您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宝宝着想啊,万一病出个什么问题来可就麻烦了......”大花在床边喋喋不休的说道,看他脸色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娘娘有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承受,就算身病也是忍住,从来不知道为自己考虑,所以这次的病才好这么久不好。 “本宫真的没事,只是困了而已,睡一觉就好了。”玉清泉说着还做样子打了个哈欠,眯起眼睛,看起来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哎......奴婢就在门外守着,娘娘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奴婢哦.......” “嗯!”玉清泉笑着点头。 看到他点头大花这次退了出去,但心里还是不放心,眉头紧锁一直没松开过。 -.-.-.-.-.-.-.-.-.-.-.-.-.-.-.-. “大顺子,你现在秘密出宫去传召裴章立刻进宫见朕,记得让他整理一番,别让人发现是他。” “奴才遵命。” 一离开‘朝凤宫’镜永恒就吩咐大顺子去宫外把裴章召进宫来,太医院里就只有裴章没人敢收买,所以那人才会趁今日裴章不在宫中才会动手的吧。 不过他这么急着让裴章进宫,不是为了证明玉清泉是否真的怀孕,而是让他为玉清泉诊治的,他病得那么厉害,若不找点治好,万一病得太久以后留下病根就麻烦了。 刚看了几张奏折大顺子就带着裴章返回了,按照镜永恒的吩咐,裴章换上了皇宫侍卫的衣服,脸上还画了妆,不留意还真看不出来是他。 “皇上这么急又这么神秘的召唤微臣进宫有什么大事吗?”裴章不适应的拉扯身上的衣服边问道,他可不相信他会为了芝麻绿豆大的事叫他进宫,进宫就算了,还弄得和做贼似的,所以他猜测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帮皇后看病。” “我威猛的皇上,您就不能控制一下嘛......”裴章嘴角抽搐了几下,对镜永恒可谓是刮目相看,每次都把人弄伤才高兴。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镜永恒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他心中想的是什么看一眼就知道,上次那只是意外,事后他自己都心疼得不行,又怎么会再忍心伤他呢。 “不是?如果是普通的病,那为什么要搞得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而且太医院有不少太医吧,怎么舍近求远去叫微臣呢,这耽误不少时间呢。”既然不是那回事,生病的话叫太医院的太医去看就行了,为什么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去找他,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不能让别人知道! “你不用知道太多,只要听朕的命令行事就行了。”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他也不想向他解释,没这个必要。 裴章无所谓的耸耸肩,他不愿说他也不多问,他这人虽然喜欢猜测,但好奇心并不强,不会因为不知道一件事而难受。 “什么时候去?” “等天黑!” “晚上才去!你现在把我叫进宫来做什么?”裴章噌的一下蹦到镜永恒面前,怒瞪着他,现在才刚过午饭时间,等天黑还要好几个时辰,他就要在这里和他这么诧异的呆下去吗? “朕怕你又跑到什么地方疯去了,不在府中,大顺子找你要花时间.......”小时候他总喜欢到处乱跑,每次出宫去他家找他玩时都被告知不在家;这次他又是因为有事请假,想着他可能不在府中,所以才马上让大顺子出去找人。 060 夜访 入夜,镜永恒和裴章两人换上夜行衣,鬼鬼祟祟的专挑阴暗处行走,向着‘朝凤宫’的方向潜行。 “喂,我说你去见自己的老婆,怎么还鬼鬼祟祟的?”裴章在身后纳闷的问道,身为皇上去见皇后,还像穿得像做贼似的,他这是要闹哪样啊! “不必多问,你跟着就行了。”镜永恒头也不回的说道,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只好不解释了,况且他也没打算让他知道。 “我一大清早就被你叫进宫,现在又一头雾水的像做贼似的穿成这样,还鬼鬼祟祟的不敢让人发现,是去杀人还是放火你也要和我说一声啊,好让我做好准备啊。” 镜永恒停下来,转过身看着他,非常认真的说道:“不是去杀人也不是去放火,去帮皇后看病。” “亲爱的皇帝陛下,帮皇后娘娘看病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吧!”经他这么一说更加郁闷了,看个病而已,需要弄得这么神秘吗?而且看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明明很着急,却要等到晚上才去。 “你只要负责看病就行了,其它的不必多问。”说完这句转身继续前进。 裴章无趣撇撇嘴,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躲过了众多巡卫,两人终于到了‘朝凤宫’殿外,镜永恒带着他从侧面的围墙翻墙而入,悄悄的潜到玉清泉卧室的窗户边,窗户并没有关死,镜永恒推开窗户第一个进去,裴章也紧跟在身后进入,房间里没有炭火显得冷冰冰的。 玉清泉一整天都在睡觉,所以现在睡得并不死,他们刚到窗户外面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顿时完全清醒了过来。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着窗户的方向;当看到一身黑的人影进来时,他以为是之前的那个黑衣人,但看身形一点都不像,正疑惑见又进来了一个黑衣人,这下他能确定不是之前来引他的那个黑衣人了。 只见那两个黑衣人进来之后把窗户关上,向着他的方向走来,玉清泉紧绷着身体,眼睛仔细观察着他们的动作。做好防御的准备。 “什么人?”玉清泉双眼冷冷的盯着他们,一只手半撑着身体斜卧着。 两人不说话,顶着他冷冽的目光一步步的靠近,两人的身形在微弱的烛光下渐渐清晰。 待他们一走进近玉清泉就认出是什么人了,不用看他黑布下面的脸就能确定是他,镜永恒身上的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他的那双眼睛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他非但没用因为发现来者是镜永恒而放松,反而变得更加的紧张了,眼睛不受控制的贪婪的停留在他身上不愿离开。每多见一次就越舍不得,越迷恋。 看着他心跳顿时变得紊乱,呼吸也乱了节拍,一时之间他的眼里只有他的身影,完全忽视了身后还有一个人。 镜永恒还在继续靠近,那种无形的压迫感随着他的靠近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是觉得愧对于他,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压得他喘不过起来,突然他控制不住的咳了起来。“咳咳咳咳咳......” 看到他咳嗽。镜永恒感觉快步上前,坐到床边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胸前,眼里满是心疼,一只手用力抓着他的肩膀像是在传递给他力量,一直手轻抚他的胸口帮他顺气,在他的帮助下,玉清泉很快就停了下来。 咳了一会儿就全身无力。他现在也没心情计较那么多了,无力的靠在镜永恒的胸前,享受这一刻的温暖。 镜永恒把紧紧的抱着他,见他不反抗欣喜若狂,已经太久没抱他了,现在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再也不和他分开了。 高兴的同时也很心疼,原本就清瘦的他变得更加瘦了。这样抱着他都被他身上的骨头搁着,他都害怕自己这么用力抱会不会把他抱坏。 裴章就像个透明人似的被晾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人在他面前旁若无人的亲密模样一阵尴尬。 “咳咳!”裴章提声假咳了两声,提醒他们这里还有人。 这招果然管用,玉清泉马上注意到有人,立刻坐直身体离开镜永恒,苍白的脸色出现一丝红晕。 “请问皇上这么晚前来有什么事?”玉清泉上下看了便他身上的装扮,即使是一件普通的夜行衣也掩盖不住他的魅力,不过现在不是注意这个的时候,他们为什么穿成这样大半夜的来找他,而且还是爬窗进来的,一国之君这样做未免也太*份了吧。 镜永恒不悦的瞪了一眼裴章,真会坏人好事,还没抱暖就被他破坏了。 目光转回到玉清泉身上又变得温柔,小心翼翼的把他扶着躺下,拉上被子盖住他的身体,只留一只手在外面,“朕带了裴太医来帮你治病,你躺好,别乱动。” 镜永恒转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裴章,示意他上前为玉清泉把脉。 裴章打了个寒战,硬着头皮走上前,礼貌的向玉清泉点点头,才开始帮他把脉,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很严重吗?”见他这副表情,镜永恒沉声问道。 裴章点了点头,沉默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能治。” 听到这话镜永恒才稍微放下心来,无论多重的病,只要能治就好。 玉清泉自己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这段时间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即使是天天吃药也不见好转,似乎能感受得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其实能不能治对他来说意义已经不大了,已经决定要离开,没有镜永恒在身边,即使是有一具金刚不坏之身又如何,他的病一直不好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思念着镜永恒,心中有郁结解不开才会一直好不了。 裴章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抵到玉清泉面前,开口说道:“皇后娘娘请先服用这个,等明日微臣配好药方再送来给娘娘。” “有劳裴太医了。”玉清泉接过瓶子,感激的对他一笑,马上掏出了一粒小药丸服下。 改办的事情都办完了,裴章很识趣的借口先行离开了,他要是再待下去肯定会被镜永恒的眼神给杀死,不就是对他笑了一下嘛,有必要用那么恶毒的眼神扼杀他吗。 服下药丸之后玉清泉感到呼吸都顺畅了不少,脑袋也不似之前那般沉重,但因为和镜永恒独处还是很紧张。 “皇上还有什么事吗?”明明已经说了那么多狠话了,怎么他还这么平静的和他相处,还这么关心他,他应该讨厌他才对的。 “嗯!” “有什么话皇上请说吧。”玉清泉说着又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他在上面俯视着他让他更有压迫感,眼睛闪烁不定的不知落到什么地方。 镜永恒伸手扶他做起来,让他靠到床头上,边问道:“你想到是谁想陷害你吗?” 听到他的话玉清泉愣了一下,这个他还真没去想,经他一提才认真思索起来。 后宫之中想害他的人貌似谁都有可能,棋妃、书妃、画妃一直看不惯他,一直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在公开场合都不把他放在眼里,陷害他也不无可能,但凭她们的脑子不可能想得出这种方法的,她们要是有这个脑子就不会那么笨的恃宠而骄了,要不是皇上有意袒护,她们都不知道在这深宫中死多少回了。 幕云蝶也有可能,上次棋妃流产的事很有可能是她想陷害给他,但稍一想又不像是她,虽然香囊是从他手里过到棋妃手里的,但只要追究起责任来她也逃不了关系。 李彩虹虽然做了背叛他的事,但就算他有作案头脑当时也没在宫中,也不可能是他,现在这件事是和他们被绑架那件事一定是一个主谋,否则不可能把时间计算得这么好。 最大嫌疑的就是琴妃了,他发现了琴妃和镜永颜的秘密,当时她就想杀了他灭口,最后因为种种原因顾忌他的身份才放弃这个念头,但却对他下春药想陷害他和侍卫通奸,没想到却阴差阳错的和镜永恒发生了关系。 那次没陷害成功她一定很担心,担心他把她和镜永颜的事说出去,即使当时不说,但他的存在无论如何都对他存在危险,另她不安,相出后继的这些事情陷害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玉清泉看着镜永恒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说出来,镜永恒那日也亲耳在墙外听到了琴妃偷情的事,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离开了,之后也不见有何动作。 他知道琴妃是镜永恒唯一一个亲自要求娶的女人,琴妃在他心里的地位肯定与别人不同,即使是亲自发现她出轨都不追究,他那么袒护他,就算他现在说怀疑是琴妃所为又能如何,而且他还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证明真的是她指使的。 想到他对琴妃的宽容胸口就隐隐作痛,他能轻易的原来琴妃的背叛,却为何抓着他的意外不放呢,看来他在他心中的位置永远无法与琴妃相提并论啊! 061 嫌疑人 “泉儿?想到是谁了吗?”镜永恒见他想得出神,脸色越来越沉,因为他想到是谁了,忙开口叫了他一声。 经他这一叫玉清泉才反应过来,尴尬的摇摇头,想着刚才想到的事心情略显沉闷;那不是他一直盼望的吗,可是为何一想到他喜欢别人心里闷闷的呢。 “怎么了?”见他脸色不太好忙担忧的问道,双手抓住他瘦弱的肩膀,仔细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生怕他生病强忍着。 “没事。”玉清泉挣扎开来,向床里边移了一点。 镜永恒失落的收回手,被他的这个动作伤到了,他真的就那么讨厌他吗,连碰一下都反应这么大。 “皇上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很晚了......” “小心身边人,朕怀疑‘朝凤宫’有人被收买了。” 玉清泉心中一柄,现在‘朝凤宫’就只剩下门口两个守卫、大红、大花还有易飞和他了,门口两个守卫是镜永恒派来的,而且又与他没有任何接触的可能,收买他们风险大,也派不上用场,大红和大花一直对他很忠心,他不相信她们会被金钱收买,易飞就更不可能了。 “皇上为何这么说?” “主使这件事的人对后宫的情况非常了解,知道裴章与朕自幼交好,不可能收买得了他,所以要等他不在场的时候动手。” “这和‘朝凤宫’有没有人被收买有何关系?” “收买太医统一口供还不够,还要让他们有机会为你把脉才行.......” 玉清泉脸色沉了下来,认真的思索他的话,他昏倒正是一个机会,可是那个人就算能算好裴章今天有事不进宫,那又怎么算准他今天一定会昏倒呢?虽然他一直抱恙在身,却也没到会晕倒的地步,也许是今天情绪太激动了吧。 突然想起昏倒前左臂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原本以为是被虫子咬的,可是现在仔细一想才发觉不可能,现在是冬天又下雪,哪里来的虫子。 莫非他不是因为身体太弱而晕倒的,而是有人做了手脚,当时在他左边的是........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用力摇了摇头,想把这个想法甩掉。可是心里却一寸寸的变凉,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太医们可以事先统一口供,一来帮他把脉就咬定他怀孕,只要一等裴章不在就可以动手,而他晕倒却不是可以预算出来的。 “不可能的......” 镜永恒沉默不说话,‘朝凤宫’现在就那么几个人,是谁他应该很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毕竟他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感情,但现在不是念情的时候,她们想着害他,他就不能留下这个隐患。 “你要清楚,她们现在要害你......” “一定不会是‘朝凤宫’的人的,当时我确实身体不舒服,这只是巧合......”玉清泉沉闷的低下头低声说道,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无法骗过自己。 其实最喜欢自欺欺人的应该是他才对。不敢面对。害怕面对已知的答案。 “朕明日就让人把‘朝凤宫’的人都换了。”既然不清楚是谁,那就全部都换了,这样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不要。”无论如何,相处了这么久都有感情了,他相信她过往对他的关心都是真的,只是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背叛他。 或许他是被人威胁的,这样的话他更不能把她赶走了。如果她被调离‘朝凤宫’,威胁她的那个人一定以为事情败露,为防止被说出去,说不定会杀她灭口,只要把她留在身边才能保护她,反正这些事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他们想怎么污蔑他就尽管来吧。 “她们现在要害你,你还要把她们留在身边......” “我会小心的。她伤不了我。”玉清泉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他不愿再听到这样的话。他相信她不是有心要害他的,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你.......”他不想留任何威胁在他身边,即使他武功在高强,面对熟人也下不了手,万一那人想要他性命怎么办?他怎么不明白他的苦心啊! 玉清泉看出他的顾虑,说不感动是假的,对他笑了笑说道:“皇上不必担心,他不会要我的性命的,如果真要杀我,就不会费脑子和功夫收买这么多人来威胁我了。” 那人或许是真的爱镜永恒吧,想让镜永恒误会他,然后讨厌他,离开他,这样她才有机会,只是她没想到他是个男的,这些镜永恒根本不相信,即使是知道了还是对他一如既往的关心。 镜永恒点了点头,也不再固执的坚持己见了,他再派几个人在暗中保护着他就行了,那些人想搞什么伤害他的事第一时间制止。 见他点头玉清泉才松了口气,真怕他会固执的把人换了,或许还会拉起严刑逼供......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睡吧。”镜永恒见他脸色不太好,不忍心再让他受累,暗骂了一声自己,既然忘记他还抱恙在身,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玉清泉默默的看着镜永恒不动,也不说话。 镜永恒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低头看了一便身体,发现一切都正常啊,可是为何玉清泉老是盯着他看呢? 疑惑的问道:“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既然自己没发现,那就问他好了。 玉清泉摇摇头,继续看着他。 “那你为何这样看着朕?” 玉清泉故意邹起眉头,语气烦恼的样子说道:“皇上还不走吗?皇上在这我睡不着.......”他说的是实话,但不是因为讨厌他不愿看到他,而是因为他在这里他的心跳就没正常过,总是忍不住想看他多一眼,多闻闻他身上的味道,满脑子都在他身上,哪还有心思睡觉啊。 镜永恒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满脸伤痛,苦笑了一声,刚才这一段让他误以为他们已经可以和平相处了,没想到他还是那么讨厌他啊....... 应该生气的是他,可为何是他像个做错事的人一样恳请他的原谅呢。 “我想看着你睡着在走,可以吗?”镜永恒小心翼翼的问道,眼睛期待的看着他,即使知道自己这样很窝囊,他却不愿让自己强硬起来。 玉清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没发出声来,到口的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像一把利剑刺向他,他不敢想象听到他狠心的拒绝,他的表情会变成怎么样,他的心情又会如何。 最终默默的点了头,躺下去盖好被子,闭上眼睛,却无法睡着,空气中有他身上好闻的问道,他贪婪的想要全部吸入身体里,心始终在扑腾乱跳,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在心里不断的向他道歉,对他说这些话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难受,看着他失落受伤的表情他的心都想被狠狠刺伤般。 他受不起他这么深这么沉重的爱,希望他不要在施加更多的到他身上了,他真的会舍不得的,也承受不起。 镜永恒就坐在床头安静的看着玉清泉,连眨眼都不肯多眨一下,深怕错过他一秒。 此刻看不到他眼里的冷漠,看上去就和以前一模一样。 镜永恒就这样看了一夜,直到窗外泛起昏暗的白,他才动了一下冻得僵硬的身体,身体因为太长时间没动变得有些麻木,过了好长时间才恢复过来。 真舍不得离开,真想就这样一直看着他,就算看一辈子也不会厌,可是他现在必须去上早朝才行,不知道他现在离开了,以后再来他会不会在让他留下来。 留恋的看着他沉睡的容颜,伸手轻轻的抚摸玉清泉的五官,动作非常轻柔,像是怕多用点力就会碰碎般,最后俯下身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废了好大的经才让自己离开他的唇,帮他腌好被子,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走的时候动作很轻,深怕把熟睡的人儿吵醒。 窗户闭合的声音传来,玉清泉马上就睁开了眼睛,眼睛无神的看着紧闭的窗户,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模糊,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眼前才又恢复明朗。 其实一整晚他都没睡着,即使是闭着眼睛装睡都能感受得到镜永恒看着他的火热目光,全身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一整晚都保持着一个动作,镜永恒对他做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他就那样傻傻的看着他,这么冷的天他坐着不动一定很冷,好几次想让出一个位置叫他躺下一起睡,最终还是忍住了,不能因为一时心软,把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辛苦白费了。 镜永恒对他的情他会一辈子记在心里,他对镜永恒的情也将一辈子留在自己的心中,如果他不是皇上,他不是皇后那该多好啊,那样他的身上就没有那么都责任,他也不用违背自己心意的说那些伤害他的话。 眼泪越流越凶猛,玉清泉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最后拉起被子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抱着自己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062 道喜 哭到累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x时,玉清泉被门外的喧哗声吵醒,心中纳闷,现在‘朝凤宫’没几个人,怎么会这么吵?还没待他想明白,大花就在门口叫他了。 “皇后娘娘,您醒了吗?” “外面怎么这么吵?” “是各宫的嫔妃娘娘得知皇后娘娘怀了龙种,相邀来看望皇后娘娘来了。”大花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喜悦气息。 玉清泉默然,现在他‘怀孕’了,如果是真的并且顺利生下来的话,他就是唯一一个有皇上后裔的了,无论他现在多不受待见,毕竟他还是皇后的身份又有了‘身孕’,地位不可动摇,有人想来示好也是正常的。 虽然不想见她们,但既然人都到了,总不能摆架子避而不见吧,“进来吧!” 大花端着水和洗漱用品进来,玉清泉也已经起床穿好衣服,接过大花递过来拧好的丝巾擦脸,“大红呢?” “大红在外面给各位娘娘倒茶呢!” 洗好脸之后,坐到梳妆台前由大花帮着他梳理头发,大花见他眼睛有些发肿,关心的问道:“娘娘,您的眼睛怎么这么肿?” 玉清泉淡淡一笑:“没事,晚上没睡好。” 待一切整理妥当才款步走出,到外殿的时候,只见坐满了人,琴棋书画四妃、幕云蝶、李彩虹,还有其它一些没怎么见过的妃子,十几个人或虚情或假意的交谈着,见玉清泉出来都站起来对他福神行礼。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玉清泉心中好笑,这些人从来没对他行过如此正式的礼,今天却这么给他面子,看来他‘肚子里的孩子’还给他长了不少脸面啊,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棋妃居然也会出现。还这么老实的像他行礼。 “妹妹们无需多礼,都起来吧。”玉清泉摆手让她们免礼,由大花扶着坐到主位上坐下,众嫔妃也都各自入座,均把目光看向他,大红忙碌的给每人都上好了茶。 “皇后姐姐,妹妹们听说姐姐有喜了,今天就和姐妹们相邀一起来看望姐姐。”其中一个面生的妃子说道。脸色带着喜悦之情。 “有劳妹妹们关心了。”玉清泉面上和善的笑着,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她们虽然表面都在笑,但仔细看却能见笑不及眼底,陷害他的人很有可能就在这其中。 “皇后都怀了皇上的龙种了,皇上怎么还没撤销对朝凤宫的禁令吖?这大冬天的火都没有,冷死了。”棋妃抱着自己的手臂打了个冷战,语气有些埋怨,看向玉清泉的眼神尽是可怜之色。 听到镜永恒的名字脸色沉了几分。胸口隐隐作痛,镜永恒对他如何他心里是清楚的,棋妃这话里的嘲讽意味谁都听得出来,他却不胜在意,就算生了火,暖的了身体也暖不了他的心。 棋妃见他脸色变化心里更是高兴,语气越发得意的说道:“姐姐对不起啊,妹妹说话习惯直来直往了,要是让姐姐不高兴可别放在心上。” 以前皇上被他迷得团团转,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还带他一起出游。想起来就有气,现在他终于尝到被冷落的滋味了,哼,真是报应,。 “本宫怎么会不高兴呢。”玉清泉不自然的笑了笑,这一切不正是他一手照成的吗,也正是他所想要的...... 给位妃子都带了礼物来。或大或下都送给玉清泉,有安胎补血的补药,有各种保平安的玉石等等,看起来都很贵重,玉清泉没想过拒绝,让大红全部收了下来,不管用不用得着,只是多占个位置搁置而已。‘朝凤宫’这么大,随便往哪丢都行。 除了李彩虹之外。其它人全部都把礼物送上了,李彩虹一直疑惑的邹着眉头看着玉清泉,也不见他拿什么礼物来。 “红妃妹妹没带礼物来吗?”棋妃语气冷冷的看着她说道,皇上为她改宫殿名字的事她听说了,气得不得了,虽然玉清泉因为她失了皇上的独宠,但她还是很讨厌李彩虹,讨厌这种一夜得势的人,现在只要一有机会就损她,能在口头上站点上风也好。 李彩虹尴尬的回过神来,对棋妃的话不甚在意,她没有带礼物来,因为她知道玉清泉不可能怀孕的,她今天来只是想来一看究竟,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皇上冷落他,他想利用假怀孕来吸引镜永恒的目光,让他原谅他?可是看‘朝凤宫’现在的情况显然没成功;而且说怀孕两个月,那段时间他还在大和县,没和皇上在一起,就算皇上相信他怀孕,那这个怀孕时间会让他相信他坏的是他的孩子吗? 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像是他故意为之,想了半天也没想通是怎么回事。 “皇后......你真的怀孕了?”李彩虹皱眉看着他,如果真是为了以此来缓解和皇上的关系,那就不可能傻瓜似的说怀孕两月。 “红妃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还有假不成,昨日几十个太医来为娘娘把脉,可都确定了娘娘怀孕了。”大花听到李彩虹话里的质疑,马上气愤的反驳,他这话明显是诬陷皇后娘娘没有怀孕;之前本来就对她勾引皇上的行为不满,一直没找到机会骂她,心里早就憋了气,现在见她还质疑皇后娘娘,马上忍不住生气的吼了回去。 “大花,不得无礼,还不快向红妃赔礼道歉。”玉清泉轻喝了大花一声,这丫头还真是容易冲动,若他不是皇后能庇护她,凭她这种冲动的性子,都不知道得罪多少人,死了多少回了。 大花嘟着嘴退后了一步,却不向李彩虹道歉。 玉清泉无奈的摇了摇头,大花的心思他又怎会不明白,淡笑着抱歉的看向李彩虹说道:“红妃妹妹别介意,这丫头被本宫惯坏了,回头本宫一定好好管教她。” 李彩虹看着他的笑脸上一红,娇羞的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低声说道:“没、没事......” 玉清泉邹眉的看着她,觉得她的反应很奇怪,她有任何反应也不该在他面前如此娇羞啊...... 和她们客套的聊了一会,玉清泉就觉得身体有些许不适,坐久了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脸上露出了倦色,只能不时的用手捏捏太阳穴保持清醒,对她们说的话敷衍应付。 “姐姐不舒服吗?”见他一脸疲惫之色,有人开口关心的问道。 玉清泉虚弱的笑了笑,抱歉的看着她们,他现在确实有些不舒服,她们说的话都无法用心听,反正与她们也不熟,不必勉强自己强撑着,歉意的说道:“本宫有些不适,不能陪妹妹们聊天了,要是没什么事,妹妹们早点回去吧,改日有机会再聚吧。” “没事,没事,姐姐身体最重要,姐姐快点去歇着吧,反正都住在后宫,平日里也没什么事,什么时候想聚都可以,姐姐别累着肚子里的孩子。” 玉清泉虚弱的对她们点头微笑,抓着大花的手站了起来,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 众嫔妃们都在起来目送他离开。 才刚走了几步,突然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因为撞得太突然,玉清泉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向前窜了几步摔倒在了地上,撞他的那个人也一齐倒到他身上,然后慌张的快速滚下到他身边跪着,恐惧的向他磕头认错:“娘娘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玉清泉吃痛的撑起身体,却看到还未离去的众人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确切的说应该是看着他的下半身。 “啊......血......快来人啊......快去叫太医......”大花反应过来就尖叫一声,焦急的嘶吼道,在场的嫔妃里有人叫了跟来的婢女去找太医,众人一阵混乱的议论纷纷。 玉清泉疑惑的看着大花,只不过摔了一跤而已,有必要那么激动吗?虽然他身体是虚弱了点,但摔一跤也不至于要命。 刚想自己站起来,想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不对,刚才她好像说什么血?众人又都看着他的下半身,玉清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侧头看像身下,只见身下的裙衫上染上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坐着的地面上也有一滩血水。 玉清泉脑袋一片空白,怔怔的看着那个把他撞倒的人,她还在拼命的磕头认错,嘴里一直念叨着“娘娘饶命,娘娘奴婢错了,奴婢对不起娘娘”之类的话,额头上都磕出了一片血迹,看着都让人觉得心疼。 “大红......”玉清泉的眼眶有些湿润,即使他逃避不想承认,可是现在却让他无法继续逃避,他明白大红的道歉所为何意,他不怪她。 “娘娘,娘娘,您别哭,小皇子一定没事的,太医马上就来了,您坚持一会儿.......一定会治好的......呜呜呜呜.......”大花蹲下来抱着他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哭,看着地上一大滩血,都觉得自己说的话没有说服力。 玉清泉眨了眨眼睛,把眼泪逼回去,推开大花,一个人站了起来,步伐稳健的离开。 众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又看看地上的血迹,留了这么多血,他还能像没事一样一个人走得这么稳健,如果不是她们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血是他流了。 063 小产 大花看着玉清泉走远的身影,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磕头的大红,最终懊恼的一跺脚,向外面追了去,“娘娘、娘娘......” 玉清泉走进房间‘膨’的一声把房门关上,把追来的大花隔绝在门外,冷冷的说道:“本宫要换衣服,别进来。” 大花放下准备敲门的手,不敢违背他的话,平时皇后娘娘沐浴更衣等等都是自己动手,不让其他人在身边,现在想进去又不敢,只能焦急的在门口徘徊。 大花一会儿把眼睛凑到门缝前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奈何门缝间无一丝缝隙,什么也看不见,一会儿又把耳朵贴到门上,虽然皇后娘娘看上去像没事人一样,但刚才地上的那血可是货真价实的。 看着皇后娘娘麻利的爬起来箭步离开,言行举止都与平时无异,她都有点怀疑那些血是不是从皇后娘娘身上流出来的,可是当时就皇后娘娘和大红摔倒在地上,她看了大红全身都没一滴血迹,而皇后娘娘裙子上鲜红一片,这是无法忽略的事实。 先不管皇后娘娘的反应怎么样,出了那么多血,不知道对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影响,皇后娘娘应该不要乱动才是,要是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大红恐怕要给娘娘未出生的孩子去陪葬了。 大花在门口双手合十焦躁的来回踱步,心里不断的祈祷,眼睛时时盯着房门看。 玉清泉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看着脱下来的衣服上染上的鲜红血迹,心中觉得好笑,为了他的事那人还下了不少苦心啊。 把脏衣服丢到一边,径直走到床边躺到床上,既然别人有意演这场戏,他也只好配合了,躺好之后才对门口叫了一声:“进来吧。” 大花一直守在门口。听到玉清泉的话,马上打开门跑了进来,站在床边上上下下的看他,焦急的问道:“娘娘,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娘娘别着急,您在忍一会儿,太医马上就来,孩子一定没事的......” “本宫没事。不必担心。”玉清泉淡笑着安慰大花,他所谓的‘孩子’从来都不由他掌握,有没有事都是太医说了算,顿了一会儿收起笑容继续说道:“去叫大红起来吧,告诉她,本宫不怪她。” “呜呜......谢谢娘娘.......”大花感激的跪下磕头,在这宫中她和大红感情最好,还想着要不要为她求情,该怎么开口才好。没想到没等她开口,皇后娘娘就先赦免了大红的过错,心里一下激动起来,这么好的主子这辈子恐怕再也遇不到第二个了,心里再次发誓要好好效忠皇后娘娘。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带大红去休息休息,让她冷静一下。”见她傻傻的样子,玉清泉摇头失笑。 “嗯,多谢娘娘。奴婢替大红这谢了娘娘了。”大花忍不住极动的又磕了几个响头。 “好了。快去吧。”玉请泉淡笑着说道,他相信大花迫不得已才会这样做的,所以才会愧疚,这时侯若是责怪她,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时候傻事来,虽然他不算聪明,但大红和大花一直对他忠心耿耿这点他还是看得出来的。无论现在还是以后她们怎么对他,他都不忍心责怪她们。 “可是……娘娘刚才流了好多血……”大花这才想起重要的事开,刚才说到大红的事太高兴了,把这么紧急的事都给忘了,真是该死啊,大花懊恼的一拍脑门,什么事情都没有皇后娘娘的身体重要啊。 “等太医来了为娘娘诊治之后奴婢再去吧。”虽然他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但大殿里的血可是货真价实的。 要是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时候三长两短的。就算娘娘不追究大红责任,皇上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她的;还有。娘娘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在出什么意外,这身体可就跨了。 玉清泉想了一下点头同意, 他刚才的行为在别人眼里看来确实是挺奇怪的,一个正常的孕妇流那么多血,早就痛得捂着肚子嗷嗷大叫,动都不能动了,而他却像没事人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很轻松的站起来,步伐稳健的离开,还一个人换好了衣服躺到床上。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不少人眼里都露出疑惑的神情,不过他并不担心这一点,她知道那些太医不会让他失望的,无论他表现得怎么样,那些太医说的话都不会变。 太医很快就到了,为玉清泉把完脉之后,跪到地上遗憾的说道:“皇后娘娘,请赎老臣无能为力,不能保住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不过娘娘不用担心,娘娘还这么年轻,将来还有很多机会,待会儿老臣开几幅药,娘娘按时服用,不会影响到以后的生育......” “什么?你说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大花惊恐的叫起来,其实看到地上那么多血的时候她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后来见皇后娘娘一个人爬起来,脸色也和之前无异,还以为会没事....... 太医肯定的说道:“是,老臣已经尽力了.......” “怎么可能,皇后娘娘明明没什么事,就是出了点血而已,你没看到,刚才娘娘可是一点事都没有,这么多嫔妃娘娘都亲眼看到的,皇后娘娘一个人站起来,步伐稳健的一个人走回房,奴婢追都追不上,还自己换的衣服.......”娘娘平时咳嗽都要去半条命,要是真的小产了,娘娘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嘛。 “那是......那是因为皇后娘娘身体强健才会如此吧........”太医心虚的说道。 “身体强健?皇后娘娘连续病了半个多月还身体强健?”大花激动的吼道,她每天服侍着皇后,皇后的身体怎么样她会不清楚?虽然她的想法有些不妥,但身体强健这个词从来不是用来形容皇后娘娘的。 “这.......这.......”太医也无言以对,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措词。 众多嫔妃都一脸看好戏的站在一边围观,脸色各异,有惋惜的,有幸灾乐祸的,有疑惑的........ 玉清泉面无表情的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不管怎么争执,太医的话依然如此,不相信的话,去请其他太医,说法也都一样。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了太监尖锐的叫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门口,玉清泉也睁开了眼睛。 镜永恒很快走了进来,除了玉清泉躺在床上,其它所有人都对着他恭恭敬敬的行礼:“参加皇上!” 镜永恒冷着脸说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嫔妃们站直后眼睛全都盯着镜永恒看,有的使劲睁大眼睛两眼闪闪发光,恨不得直接扑上去,不过见他表情不太好,都不敢轻举妄动。 镜永恒看了一眼玉清泉,又把目光投向太医,冷冷的问道:“皇后怎么了?” 太医被吓得又跪到了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皇后娘娘她.......小产了,老臣医术有限,无力回天,请皇上恕罪。” “嗯,你退下吧。”出乎所有人意料,镜永恒非但没用生气,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喜悦之情。 太医诧异的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镜永恒,看了一眼马上又害怕的低下头,拿起工具对着镜永恒和玉清泉鞠躬致意才,飞快的走了,虽然心中觉得疑惑,但皇上已经发话让他退下了,并没有过问什么。现在离开才是最安全的。 众嫔妃们也都面面相窥,皇后小产这皇上不该生气难过吗?怎么还一脸很期盼很高兴的样子? “你们也都退下吧,以后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踏进‘朝凤宫’,都明白吗?”镜永恒冷眼扫了一圈众人。 “是,臣妾明白!” 众嫔妃们都离开了,其它宫女太监也都退了出去,大花站在原地一脸挣扎着要不要出去,看皇上的样子好像很高兴皇后娘娘小产似的,她很担心皇上会对皇后娘娘做出什么事来。 “大花,你去看看大红吧,本宫没事。”看出大花的担忧,玉清泉微笑着对她说道。 “奴婢遵命!”大花心里记挂这大红,便听话的退了下去,看到玉清泉毫无畏惧的表情也放下心来,无论怎样,皇上应该不会为难皇后的。 不知道大红现在起来了没有,刚才离开的时候看到她额头都磕出血来了,没人叫她起来不会一直在磕吧? 待人都出去了,镜永恒这才缓和脸上的表情,走到床边,掏出一个瓷瓶递给玉清泉:“这是裴章为你研制的药丸,吃完就没事了。” 玉清泉接过瓷瓶,感激的一笑,而后不再说话。 “皇上若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我累了。”玉清泉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次他是真的累了,不是为了躲避镜永恒找的借口,本来身体就不舒服了,却突然发生这种情况,他强忍着才撑到现在。 看着玉清泉有些红肿的双眼,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出来,手背在身后握紧了拳头。 “嗯,你好好休息!” “记得吃药!” 064 最后的拥抱 服下镜永恒带来的药之后就一直想睡觉,除了午膳和晚膳起来吃饭之外,其它时间基本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虽是一直睡着,但也不会觉得难受。 其实睡得也不死,隔几个时辰就会清醒一次,醒来之后又服下药,每醒来一次都感觉状态好了不少,看来这药的效果很不错呢,但醒来之后服下药又马上想睡觉了,想来这药里加了催眠的成分,这样也不错,睡着了比清醒好受,反正他也没什么事情要做,睡就睡吧。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多了一个黑衣人,他虽是蒙着脸的,只一眼玉清泉就认出那黑衣人是谁了,虽然他记性不是很好,但对那几个和他有过深刻接触的人还是有很深的印象的,无论他化妆成什么样,他都能很快的认出来。 玉清泉心中疑惑,不明白他此时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也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黑衣人就站在床边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见到玉清泉睁开眼睛,有些失措的眼神闪烁不定,转身就要走。 撑着身体坐起来,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唤道:“站住。” 玉清泉只说了两个字,并没有下床阻拦他,如果他要走的话可以轻松的离开,可是他的脚步却停住了,这两个字就像定身术般困固着他,背对着他站着,心情有些激动。 “你怎么会在这里?”玉清泉邹起眉头疑惑的问道,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更准确的说,他不应该再出现在他面前。 “你......知道我是谁?”黑衣人转身惊讶的看着他,说话的声音故意加重几分以掩饰身份,他明明穿着夜行衣,蒙着脸。而且这里光线这么暗,他才刚醒过来,并没有仔细看他,按理不可能这么快就认出他来的。 玉清泉沉默了一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最终还是说了实话,“你的体型,身上的问道。我不会记错的。”无论他怎么化妆,他的体型和身上的味道都掩盖不住,而且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这些特征早就记下了。 幕云逸拉下蒙面布,温柔的笑道:“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呢,谢谢你......” 在心中苦笑,他是很想忘记,可是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很难忘记。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即使他不在意那个人,但那件事却是他心里的一道坎,想到这他的心情变得沉闷了起来,明明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他才会和镜永恒闹僵的,可是他却恨不起他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认真的问道。 “我听说你病了,而且还病得很严重,我不放心。所以想来看看你。”幕云逸如实说出自己的来意。他一直让人在这边观察着玉清泉,无论发生什么事,就是平日里的衣食住行都要每天都要传信给他。 半个多月前他收到书信,信里说玉清泉和镜永恒闹矛盾,镜永恒封了李彩虹为妃,玉清泉在寒风大雪的夜里在门外守了一晚上,从那天之后就一直生病。 收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寝食难安。终于耐不住心中的担忧,抛下太子的事务,一个人偷偷的来大菊国,还带了大月国的秘药来。 “现在已经好多了。”玉清泉语气放轻下来,他从那么老远的大月国跑来看望他,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也仅仅是感动,他们不该有过多的交集。而幕云逸对他的关心更不应该存在。 “那就好!”幕云逸温柔的说道,其实他来了好一会儿了。那时候玉清泉还在沉睡,他也学过一些医术,在他没醒过来的时候替他把了脉,虽然脉息还有写弱,但也没多大影响了。 本来是想确定他平安就走的,可是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多看几眼,不舍得离去,他不知道这次离开,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他也不可能经常跑来大菊国。 当初明明很轻松的说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们都要回归自己的生活,连朋友都不做,可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才发现说的时候轻松,真正去实施的时候比预想的困难千倍百倍,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要忍。 他发现自己变得很狼狈,想要却又不能去做,看着沉睡的玉清泉,他很想去抱抱他,可是他却不敢,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着他,不让他越雷池半步,他也知道这是不对的,就连想都不能想。 沉默了一会,玉清泉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幕云逸失落的笑了一下,他只是想多看他几眼再走,“马上就走。” 玉清泉不说话,虽然这话很伤人,可是他真的不想和任何人有任何感情纠葛,和镜永恒的关系已经让他痛心疾首了,他不想再为自己找麻烦。 幕云逸深深的看了一眼玉清泉,转身离开,打开窗户跃身而起。 “路上保重!”看着他即将跃出的身影,玉清泉有些急切的说出口,说完之后连忙用手捂住嘴巴,懊恼的想扇自己耳光,这话明明是在心里说的,怎么就真的说出来了呢。 已经跃上窗户准备离开的幕云逸听到这话,浑身一颤,整个定住了,身体轻微颤抖,可以看得出来他很激动,慢慢的转过身来,眼睛发光的看向玉清泉。 玉清泉不敢直视他太过火热的双眼,心情变得十分复杂,只是普通的四个字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幕云逸从窗户上跳下来,朝着玉清泉的方向步伐沉重的一步步靠近,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激动,又好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走到离床三步之遥的距离停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玉清泉,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 玉清泉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尴尬的把头转向别处,被他看得心情也变得烦乱起来,为掩饰心情。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皇宫守卫森严,别被抓了......” “嗯!” “从大菊国到大月国路途艰辛,路上有很多土匪强盗,值钱的东西不要随便拿出来......听说还有很多诱拐美男的人贩子,也要小心........”玉清泉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想用说话来掩饰自己异样的心情。 “谢谢你!”无论路上有多辛苦,能听到他的这些话他都觉得值的了,他......这是在关心他。 明明知道这是不该存在的感情。可是他还是不受控制的越陷越深,十几年的时间,他学会了隐忍所有的事情,可是当遇到玉清泉的时候,他却怎么也做不到平淡的对待他。 “你快走吧,现在这个时辰守卫没那么严.......” 幕云逸眉头紧锁,双手紧紧握成拳,身体绷得紧紧的,看着玉清泉的眼睛一直在隐忍。可是到最后还是没忍住,恳请的说道:“临走之前能不能......抱抱你......” 玉清泉邹眉犹豫的看着他,虽然感动,但感动不是用身体回报的,而且他现在镜永恒的妻子,没有任何理由和别的男人亲密接触,深更半夜的独处已经是极为不妥了,“这......不合适吧!” “你也知道,我是大菊国的皇后,不管我的身份是什么。我都是已经嫁人了的。不想再和其它人有暧昧关系,你以后不用再来看我了,我生病,皇宫里有太医帮我治病,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这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决定。”玉清泉想了想还是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他已经是镜永恒的皇后。无论镜永恒怎么对他,他是否决定离开,他爱的都是镜永恒,不会也不想和任何人有暧昧关系,这是对镜永恒的衷心,也是对自己的衷心。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幕云逸失落的崔下头,刚才的激动兴奋之情消失不见。浑身弥漫一种悲伤的气息。 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幕云逸赶紧转过身。举起袖子擦了一下眼睛,拉起蒙面布,无力的拖着身体步伐艰辛的走向窗户,嘴里低身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本来不想来打扰你的,可是......我放不下.......听到你生病的消息,我整个人都快急疯了.......明明知道那是一条错的路,可我还是走了进去.......你若嫌烦,我便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他这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说得很小声,可玉清泉还是听见了,他的话就像烙印一样烙到他心上,胸口因他的话隐隐作痛。 看着他就要走到窗前,玉清泉焦急的从床上跳下来追上去,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地板的寒气从脚底渗到身上,却丝毫影响不了他的步伐。 “等等。”玉清泉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有些急促的叫道,可能是因为空气太冷的原因,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幕云逸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他,眼里还有一些红血丝。 玉清泉紧咬牙关,伸手从换过他的腰际抱住他,语气释然的说道:“就当是最后的拥抱吧,以后大家各自保重。” 幕云逸身体僵硬了片刻,小心翼翼的抬起颤抖的手一点一点的抱住他,越抱越紧,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一般。 玉清泉邹了下眉头,也没说什么,眼睛从他的肩膀上看向窗外,今晚的天气不错,躲了半个多月的月亮终于肯出来露脸了。 玉清泉把目光从天上收回来,当目光移到窗户前的时候,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冻住了,全身僵硬的忘记做任何动作,眼睛惊恐的看着窗外。 065 情敌对峙 玉清泉把目光从天上收回来,当目光移到窗户前的时候,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冻住了,全身僵硬的忘记做任何动作,眼睛惊恐的看着窗外。 窗外也有一双眼睛如利刃般冰冷的看着他,那眼神像是要把他送入地狱似的,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感觉到玉清泉身体的变化,幕云逸松开他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玉清泉只是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窗外,全身僵直一动不动,不理会幕云逸的话,幕云逸看他的表情觉得奇怪,眼睛一直盯着窗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看之下整个人也呆住了,全身从头凉到尾。 “呵呵,两位真是好雅致啊,你们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还有自己的身份了吗?”镜永恒眼神冷冽阴狠的看着他们,嘴角轻轻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虽然那人蒙着脸,但凭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他就能猜到那人是谁了,说话如此温柔似水还不让人觉得恶心的男人,这天底下除了幕云逸恐怕没有别人了。 确定那人的身份之后更加气愤,原来他们一直在暗中来往,幕云逸为了他既然肯离国来这里和他偷偷摸摸的厮混,难怪他不接受他,原来他们一直都有来往。 “皇帝陛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幕云逸急着开口解释,他并不怕别人误会他什么,而是怕他误会玉清泉,玉清泉对他那么衷心,却因为他的原因被误会,如果不解释清楚,让玉清泉因此受误解,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那你们告诉朕你们在做什么?难道是朕老眼昏花了吗?”镜永恒冷笑的看着他们。心已经痛到麻木了,他就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在他的后宫和男人暗通款曲,不知道他们幽会了多少次!镜永恒紧紧的握紧拳头,指甲掐入掌心的疼痛才能勉强让他保持清醒。 “.......”幕云逸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合理的说法,无论怎么说,他一个异国太子,深更半夜的出现在他国皇后的寝宫里。还和皇后暧昧的抱在一起,无论他们的原意是什么,都解释不清楚。 幕云逸自责不已,要不是他太犹豫不决,也不会出现这种场景,玉清泉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就应该死心的走了,而不是故意走得慢慢的,心里盼望他能挽留一下,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害了他。 “说啊?朕等着你们的解释呢?”镜永恒强力忍着不让自己冲动,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玉清泉一刻,他等着他的解释,无论什么时候,他听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什么,只要他肯解释,他都会相信,他都这么卑微的期盼了,他为什么还不解释呢。 “是我自己偷偷跑来找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并不知情。他发现之后还赶我走,是我缠着他.......娘娘对皇上是........” “你住口,让他自己说!”镜永恒冷冷的打断幕云逸的话,别人的话他都不信,他只相信玉清泉说的,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他都相信,只要他肯说。 “皇后。朕等着你解释!” 玉清泉眨了一下酸涩的眼睛,把目光收回,平淡的说道:“没什么好解释的,皇上都亲眼看到了,如您所想。” 镜永恒听到这话,原本冰冷的眼神里出现燃烧的怒火,轻轻一跃,从窗外跳进来。站到玉清泉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颚。把他的脸扳向自己,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阴狠的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镜永恒的心冷到极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捏着玉清泉的手在不断颤抖,他要用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不用力把他捏碎了。 玉清泉的下颚被捏的生痛,五官都变了型,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咿呀声,眼泪顺着眼角大滴大滴的低落下来。 “皇帝陛下,你清醒一点,先放开皇后娘娘,你这么用力会弄伤他的。”幕云逸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他的身份本来就尴尬,现在这种情形想动手又怕事情会越来越麻烦,但看着玉清泉被虐待又不能坐视不理,只能焦急的出声劝阻,渴望能唤起镜永恒的理智。 “呵呵,心疼了吗?”镜永恒转头对着幕云逸轻蔑一笑,捏着玉清泉的手非但没放松,反而更用力了,“他是朕的人,朕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没资格管。” 幕云逸心中一紧,只要他想管他就有资格,伸手抓住镜永恒的手腕,轻轻一转,镜永恒的手就松开了,玉清泉脱力的往后倒,幕云逸眼疾手快的拦腰把他扶住。 镜永恒看到他们亲密的靠在一起,眼睛顿时变得血红,理智被怒火埋没,阴狠的向幕云逸发起攻击。 害怕玉清泉再落入镜永恒手中会被折磨,幕云逸一手抱着玉清泉,一手防御镜永恒的进攻,只一只手就把镜永恒打得节节败退,发出一掌把镜永恒打倒在地上,幕云逸抱起玉清泉就往窗外飞。 “我带你离开。”幕云逸语气坚定的说道,镜永恒这个样子,把他留下来也只有被折磨的份,与其让他留下来受苦,还不如现在把他带走,就算这样引发两国的战争他也不后悔,只要能看到玉清泉平安。 玉清泉缓过气来之后,看清自己的处境,一掌打到幕云逸的肩膀上,脱离他的怀抱,轻稳的落到地上,看着幕云逸,语气同样坚定的说道:“我不走。”就算要走也不是跟他走。 幕云逸心中了然,知道他对镜永恒的情很深,可是现在这种情形,镜永恒会和平的对待他吗?留在他身边只是自找苦吃,“他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我知道,我不会后悔的!”玉清泉对他淡淡一笑。“你走吧,无论他怎么折磨我,都不会杀我的。” 幕云逸握紧拳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中难受到极点。都是他的错,要是他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就走,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是他出尔反尔,明明说好离开之后就不相往来,可是他却自私的不愿忘记他,还自私的跑来找他,为他带来这么多麻烦。都是因为他。 玉清泉怕他自责不愿离开,忙解释道:“你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就在两人说话时,镜永恒走到玉清泉身后,伸手勾住玉清泉的脖子,狠狠一拉,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眼神冒着杀气的看着幕云逸:“你想带着朕的人?看来大月国耐不住寂寞了......” 幕云逸只是满眼愧疚的看着他。恳求的说道:“请皇上不要怪罪皇后娘娘。” 他的话只会让镜永恒更加气愤,邪魅一笑:“看来大月国的太子很关心朕的皇后啊,他是朕的人,朕要怎么处置是朕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镜永恒说完用力扯开玉清泉的上衣,把头埋到他的颈窝处,用力啃咬。 玉清泉痛苦的邹起脸,紧咬嘴唇忍受着,他可以轻松的把他推开,可是他却没有。只有在他虐待他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对他的歉意少一些。 直到尝到口腔中尝到腥甜的味道他才停下来,眼神轻蔑的看向幕云逸。 玉清泉整张脸都变得苍白,被咬的地方留出鲜血,顺着胸前一路往下,看上去十分诱惑。 嘴里的血腥味让镜永恒更加兴奋,一手扯住玉清泉的头发,用力往后扯。让他仰起头来,露出脖子,低头继续啃咬,玉清泉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来。 幕云逸再也不能坐视不理,运气向镜永恒进攻,镜永恒沉寂在*中没有注意到他的行动,但玉清泉因为疼痛保持着清醒,在幕云逸一掌打向镜永恒的时候。把他推向身后,自己挡下了一掌。 幕云逸只是想把他和玉清泉分开。只用了五成的功力,玉清泉接下这一掌被震后几步,捂着被震痛的胸口。 “你......为什么?”幕云逸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他,他这么残忍的对他,还他要保护他,他真的就那么爱他吗? “咳咳......”玉清泉捂着嘴巴轻咳了一下,咽下口中的腥甜,调整好气息才开口说道:“你知道为什么的,何必多问呢。” “我知道.......”他知道,越清楚的事只会让自己越难受。 此时此刻他也没理由再待下去了,玉清泉不愿跟他走,也不愿他帮他,留下来看着他被欺负只会越加心疼自责,转身决然的离开。 镜永恒环住玉清泉的腰,眼神闪烁了一下,“为什么要帮朕挡这一掌?”他心里有些期待,也许他心里是关心他的,才不愿看着他受伤。 “咳咳.......”“他要是打伤了皇上,皇上调来皇宫的侍卫,他就走不了了。”玉清泉虚弱的说道,强忍着不让胸口的血气吐出来,刚才幕云逸那一掌虽然只用了五成功力,但他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接下的,来不及使出真气护体,还是被打伤了。 “你挡这一掌是为了他?”镜永恒阴狠的瞪着他,心里的希望再一次破灭。 “是!” 镜永恒的眼睛变得更加鲜红,像是要从里面留出血来似的,看着都觉得阴狠恐怖,即使再无畏,看到这个眼神玉清泉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镜永恒的心在滴血,他一直在为他着想,而他却一直在为其它男人着想,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触动任何人的,为了他的名声,如果被别人知道皇后的寝宫深更半夜有男人出入,会引发怎样的事情来? 他不愿意失去他,即使亲眼看见他都给他机会,而他却一而再的伤他的心。 066 大红之死 “玉清泉,不要把朕的容忍当成放肆的资本。” 玉清泉不屑的一笑,轻蔑的看着他道:“我从来没要求皇上容忍什么,皇上想做什么事,怎么做,都是皇上自己的事情,何必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呢。” 玉清泉说完不理会镜永恒,一个人走向床边,身上衣服本来就单薄,又没穿着鞋,窗外的风一吹进来全身凉飕飕的,还是回床上躺着舒服点。 镜永恒见他无视他的存在,被他激起的怒火更甚,伸手狠狠的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扯把他拉到身边,眼睛阴狠的看着他,肆虐的笑了起来,“是吗?你说得很正确,朕是皇帝,想做什么事没有人能阻挡。” 镜永恒用一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看着那红润诱人的薄唇心里一阵悸动,身体像被点燃了般开始发热,他咽了咽口水,狠狠的吻了下去。 玉清泉挣扎着往后退,却被镜永恒伸手拦住腰,把他禁锢在胸前,光靠蛮力他一点也胜不了镜永恒,挣扎了一会儿他便不动了,任由镜永恒把他的嘴唇吸酌得失去知觉。 吻了很久镜永恒才停下来,把玉清泉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床边,毫不温柔的把他丢到床上,还没得玉清泉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压了上去,大手一挥把玉清泉身上原本就少的可怜的衣服撕碎,镜永恒也快速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玉清泉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两具身体,一具火热,一具冰冷。 光裸的身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全身都警觉的紧绷起来,镜永恒抱着他一个翻身卷入了被子中,霸道的封住玉清泉的嘴,让他呼吸都很困难。大手在玉清泉肆意身上抚摸,细腻光滑的皮肤触感非常好,让他越来越兴奋。 在镜永恒的抚摸下,玉清泉的身体也逐渐火热起来,下身也起了反应,和镜永恒早已高昂的火热*触碰,上面嘴对嘴,下面头对头。 镜永恒的每一个动作都很粗鲁。他却沉寂其中,直到后庭被一硬物顶着,他才惊醒过来,想起上次的悲惨经历,整个人都紧张害怕了起来,上次的伤可是足足折磨了他十几日才好全,期间行走,出恭都十分痛苦。 现在他的病差不多好了,眼看马上就可以走了。要是再受伤可又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玉清泉摇晃着脑袋躲开他的唇,伸手用力推他,下身也紧紧蹦着,以免他突然进攻,心跳还很失常。 镜永恒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受伤的看着他,“皇后想拒绝朕?” 看着他的眼睛心像是被狠狠压着,又沉又闷,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懊恼紧咬着嘴唇。他恨自己的优柔寡断。可是明知道自己的这个缺点不好,他还是不长记性的改不了。 “是你的情夫已经满足你了?还是你想为他守节?”想起他们刚才依依不舍抱在一起的样子,他的心就在刺痛,再看玉清泉穿着松散的履衣履裤,一看这样子让人不想歪都难。 玉清泉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他,原来他是这么以为的,不承认也不反驳。心里很难受,不管他怎么想,只要他自己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就好了,也许误会对他来说反而更好吧。 “怎么不说话?是被朕说中了无言以对了吗?”话音越来越阴冷,他越不说话,他就越会乱想,一乱想就会想到他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对他冷冷淡淡的样子。还有幕云逸要带他走的情形,他突然很害怕。要是有一天他真的跟那个人走了,他改怎么办? 玉清泉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放松下来,一副随你怎么做的样子。 镜永恒用力捏住他的下巴,愤怒的吼道:“怎么?因为朕不是你的心上人,连看都不愿看了?”不反抗却闭上眼睛,一定是把他想成那个奸夫的样子,镜永恒的双眼充满怒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睁开眼睛看着朕!”镜永恒的手上加力,伸出另一只手去把他的眼睛撑开。 玉清泉痛苦的真开眼睛,双眼依他所言,没有任何感情直直的看着他。 似乎对他这个表现很满意,镜永恒终于松开捏着他脸的手,下颚痛得合不上嘴,痛苦的邹起眉头,轻轻的动了一下嘴巴,痛得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还没等他缓解脸上的不适,身下又传来一阵剧痛,玉清泉痛苦的瞪大眼睛,眼珠都快跳出来了,双手紧紧抓住身边的床单,全身紧绷。 镜永恒无情的勾起嘴角,丝毫不考虑他的感受,举起他的双腿盘在腰上,下身开始剧烈运动起来。 这次交合毫无情感可言,只是身体上的索取,镜永恒就像对待一个死物似的,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上发泄,不管他受不受的了,都只顾着自己的情绪。 一夜下来,玉清泉被折磨得昏迷数次,每次醒来镜永恒都还在红着双眼奋战,身体痛到麻木,两次和他做都如此,只有痛苦,毫无快感可言。 x时,天色刚蒙蒙亮,镜永恒就离开了,还是从来时的地方走,玉清泉看着窗户的方向发呆了很久,心情很复杂。 房间里弥漫着激情过后的味道,身后不时有液体流出来,床上一片狼藉,要是不收拾好,等大红大花她们进来看到一定会怀疑什么的,强忍着身上的巨痛爬起来,先去找东西来擦拭体内的东西才行。 才一站起来,镜永恒留在他体内的东西就顺着大腿留了下来,一直滴到地上,玉清泉看着身上和地上的东西,心中苦笑连连,他还真是卖力啊。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一切收拾妥当,又重新躺会床上补眠,原本他就没什么事可做,现在就更加清闲了,睡觉是最好的打发时间,服下一颗药,很快便有了睡意。 “呜呜呜呜.........娘娘........” “娘娘.........呜呜呜呜.......您快起来吖..........” “皇后娘娘.........” 玉清泉被一阵凄惨的哭声吵醒,心情有些不悦,大清早的谁在这哭啊,哭得和叫丧似的,仔细一听是大花的声音,正在门口凄厉的边哭边喊,声音都有些沙哑了,看来是叫了不少时间呢。 “进来吧。”玉清泉揉了揉太阳穴,不是自然醒,药效还没有完全消退,所以现在头还有一些昏昏沉沉的。 大花边哭边抹着眼泪跑了进来,跑到床边对着她跪下,捂着脸一直哭,半天也不说话。 玉清泉觉得莫名其妙,大花大清早的怎么哭成这样,在他印象中,大花傻傻的,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从来没见过她哭成这样,难道是被别人欺负了? 想到这些玉清泉心有愧疚,自从他和镜永恒关系恶化之后,‘朝凤宫’的人就时常被人欺负,他们也受苦了,柔声说道:“大花,别哭了,以后遇到其它宫的人就离得远远的.......” 大花摇了摇头,哭得越发凄厉。 “不是被欺负了?那你这是怎么了?”玉清泉疑惑的问道。 大花深吸了几口气,想让情绪稳定下来,试了好多次都越想越伤心,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别着急,慢慢说。” “呜呜呜唔.........娘娘.......大红......她.......呜呜........” “大红她怎么了?”一听到大红的名字玉清泉也跟着紧张起来,难道是收买大红的人把人灭口了?心情一下紧绷起来,眼睛看着大花,语气颤抖的又问了一遍:“大红怎么了?” “大红她上吊自杀了!呜哇........”大花说完又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声音凄凉。 玉清泉震惊的看着大花,想看看她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的,可是看到大花那深入眼底的悲伤一点都看不到开玩笑的样子。 “呜呜.......昨天奴婢把娘娘的话转告给大红,说娘娘不怪她,当时她的情绪还很稳定的,晚上睡觉前她还和奴婢说了好多话.......可是,今天一早奴婢醒来,就看到大红吊死在房间里了,呜呜.....”大红把话说完继续大哭,大红是她在宫中最要好的姐妹,很多事情都是大红教会她的,因为她笨,说话又不懂拐弯,以前经常会得罪人,都是大红帮着她,大红就像是她在宫中亲人,现在亲人死了,她的心也像是失去了依靠。 他都说了不怪她,她为什么还要想不开呢。 玉清泉崔下头捂住胸口,肩膀颤抖了起来,他真是个扫把星,那么多人因为他的原因遭遇厄运,如果不是服侍她,大红也不会被收买,更不会自杀,如果不是他,很多人都可以活得更好。 “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大家是不是都可以活得好好的了.......”玉清泉低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双手紧紧握着,他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会因为他的原因而受害,他真的很害怕这种感觉,看着别人因他而死而受伤害,那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也许只有他死了,才会让悲剧终结吧! 玉清泉脸色露出痴笑,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呢。 大花因为哭得太投入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067 怅惘 大红的尸首很快就被宫中有关部门的人抬走拿去处理了,大花告诉他,大红没有亲人,没人来领尸体,只能让有关部门按照宫中的规矩处理,把尸体烧成骨灰,倒入特定的井内,这就算了事了,那井不知道成了多少人的最后归宿...... 何其悲哀,连死了都没有一个好的归宿,和千万人的骨灰一起被困在一个小小的井里,过不了多久,将很快被人遗忘。 大花跟着来抬尸体的人一起走,说要去送大红最后一程,把大红生前的东西收拾好拿去烧,还拿了几件自己的东西一并带去,玉清泉也拿了几样自己的东西让她一起拿去烧。 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多余,他什么都做不了,想留住大红的尸体为她寻一方净土都做不到,就是像大花一样去送她最后一程都不能;一直以来发生的那么多事,他除了愧疚自责和哭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连自己的生活起居都要别人照顾,恐怕这世上的随便一个人都比他有用,若不是这个身份,他什么都不是。 站在院子里,到处都是大红在他身边细心照顾他的身影,耳边还有她关切的话语,督导他走路慢点,天气冷多穿点衣服........但当他仔细去看时,那些影子马上就化为空气,声音也消散不见,一切都是幻觉而已,他再也看不见大红了....... 易飞的房门打开,看到玉清泉一个人落寞的站在那里,朝着他走了过去,到他身边站住,抬头望向远处,幽幽的说道:“昨晚好吵!” 玉清泉显现被吓到,听了他的话嘴角抽搐了几下,面露尴尬之色。昨晚镜永恒粗暴的索取,他实在忍不住叫了出来,没想到这么大声,还好现在这里没什么人,脸色有些红晕,并不打算响应这个话题,看着天空半响才开口说话:“跟我离开这里可好?” 只要脱离这个争斗的地方,摆脱这个身份。或许他也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他还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的,把易飞带出宫,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住下,远离这些明争暗斗就不会生出是非了。 易飞无所谓说道:“对我来说去哪里都一样,随你!”没了陈少元在身边,到哪里都是地狱,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接受折磨而已,那有什么关系呢。 “今天晚上就走!” “你舍得?”易飞转头看着他。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这些浮华的生活只是表象而已.......” “我是说人。”易飞把目光收回,看向天边。 玉清泉沉默了,一时语赛,他确实舍不得,可舍不得又能怎么样,他不能回头,只能狠着心按照计划好的步伐一直往前走。 “舍不得也必须舍得。” 两人陷入沉默,抬头透过天边不知看向何处。 少时,镜永恒身边的太监大顺子前来宣旨,大致内容是说玉清泉被撤去皇后的后位。贬为一般妃子。还是住在‘朝凤宫’,但这里被设为冷宫,没有皇上的旨意他不得离开这里半步,外面的人也不准进来,各项补给也是按照冷宫来做。 玉清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现在这里早就和冷宫没什么区别了,只是现在把他的身份撤去而已。这些东西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所以他一直都很平静的听着大顺子的宣读。 大顺子念完一阵摇头叹气,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很快带着人转身离开了,看着大顺子摇头叹气的走远,玉清泉脸色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样也好。冷宫不会有人注意,晚上离开的时候就不用那么麻烦了。不会那么快被人发现不见。 心里有些怅惘,眼睛望向御书房的位置,他知道镜永恒现在一定是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每天的大部分时间也都在那,为国事操劳才是一个皇帝应该做的事,用眼睛向他道别,张嘴无声的做了个口型:“保重!” 真正到决定离开的时候,心里才开始恐慌,想着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便胸口沉闷得喘不过气来,留在他身边,即使是被他虐待他也是觉得幸福的,但做人不能太贪婪,他已经霸占了他那么久,是时候让他回归正常的生活了。 不能因为感情上的事情,害了他,影响大菊国的未来,他应该像个正常帝王一样,专心管理国家,和妃子孕育子嗣,而不是和一个男人纠缠不休。 外面天气寒冷,站了一会儿玉清泉就把易飞赶回房间,害怕站久了会生病,他自己也回了房间,收拾了几件在将军府时让家人买来却一直没机会穿的男装,还有几张银票和一些值钱的首饰,这些可都是他和易飞以后的生活费,一定要带够才行。 他并不是贪财,而是为了离宫后的生活着想,他从来没在江湖上行走过,不知道怎么赚钱,要是因为没钱吃饭住宿饿死就不划算了,所以还是多拿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刚进宫时一直渴望的时刻现在终于要来临了,可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离开这里,就代表着和镜永恒永远的诀别,他终还是舍不得了。 握着前几日镜永恒送给他的‘红龙玉’,坐在窗户前一直发呆,直到天色暗下来,月亮升起,他才收回目光,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夜行衣换上,再到梳妆镜前挽起一个发髻,以后就不用再扮女妆了....... @ 圣旨一发出去镜永恒就后悔了,懊恼的狠狠捶了一下桌面,果然冲动容易做傻事,把玉清泉的皇后位撤了,还把‘朝凤宫’设为冷宫,不是亲自把他们的关系拉得更远了吗!以后再去找他,肯定又会被说抓住这点的。 想收回这道旨意,大顺子却已经去念完回来禀报了,凶悍的瞪了一眼大顺子,做事那么勤快干嘛。 “大顺子!” “奴才在,请问皇上有什么吩咐?”大顺子跪到地上小心的回道,因为看到这些日子皇上的心情都不怎么好,所以他做事更不敢马虎,皇上刚派下来的命令,他快速的去办好了,怎么皇上好像比之前更生气了?他做出了什么吗? 镜永恒做了个深呼吸才忍住骂人的话,沉声说道:“去请裴章。” “奴才遵命!”大顺子逃也似的跑出御书房,飞快的朝太医院的方向跑去,伴君如伴虎啊,特别是皇上身边随身伺候的人更苦,都不明白皇上突然的怒气从何而来。 大顺子的办事效率真的很高,很快就领着裴章返回。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裴章像模像样的给镜永恒行礼,有外人在的时候这些礼节还是要注重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才敢奚落他。 “免礼。” “谢皇上!”裴章站起来抚了抚衣摆,看向镜永恒道:“不知皇上这么急着召见微臣有什么重要的事?皇上哪里不舒服吗?”他是太医,请他来除了看病不会有其它事,但看他的样子并不像病人。 玉清泉看了一眼大顺子,大顺子就会意的领着人退了下去,御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镜永恒才不疾不徐的开口:“开一份上次的药。” 裴章一惊,眼睛猛眨了几下,看着镜永恒问道:“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镜永恒皱眉看着他, 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多问,很快收回眼睛面不改色的说道:“下面的。” 裴章只觉得后庭一阵痛意,心里很是同情玉清泉,“我说亲爱的皇上,您就不能对皇后温柔点吗,皇后那么娇弱的美人儿你也不知好好怜惜.......而且我上次不是给你一瓶滋润用的东西吗?”其实他心里更诧异的是,镜永恒什么时候恋上走后门的!! “这些还轮不到你来管,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分就好了。”他心里也懊恼,每次一被激怒就控制不了自己,但他却不承认自己有错,若不是他故意说那些话激怒他,他也不会如此。 “遵命,亲爱的皇上!”裴章故意把声音拖长,已示自己的无语。 “还不快去?”镜永恒有些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对于裴章对他私底下的称呼他一直很反感,但说了很多次都不管用,无论威逼利诱他都不改,最后也只好由着他了。 裴章撇撇嘴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身走了回来,走到镜永恒身边睁大眼睛好奇的问:“我听宫中的宫女说皇后流产了是怎么回事?上次我帮他把脉的时候并没有怀孕的迹象啊?” 没有怀孕哪来的流产呢?听到之后他一直很疑惑,又不敢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怕引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镜永恒专心看着手里的奏折,并不想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 “噢!”裴章失望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不要对任何人说。” “知道了,我还不想惹上麻烦事。” 很快裴章就把药弄好送来了,镜永恒把药收到身上,看了下天色还早,不急着送去,继续看着手里的奏折。 他才刚把玉清泉的皇后身份撤掉,还把‘朝凤宫’设为冷宫,要是他现在去的话,被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啊,还是等晚上再偷偷送去吧。 068 受伤 玉清泉没想到这易飞竟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完全得靠他的力量带着他飞檐走壁,背着他和一个大包袱,刚跳上一个围墙就有些脚软了。 易飞并不重,要是平时的话一口气背着他出皇宫都没问题,但昨晚他被镜永恒弄伤,走路都痛得直打哆嗦,现在背着一个和他差不多重的男人,简直是雪上加霜。 光是这重量压下来,身体稍一用力身后就被牵扯到,后面一痛就使不上劲,站在墙上双腿发抖,别提有多痛苦了,额头上直冒冷汗,脸色苍白得吓人。 这个情况一个人走得艰难,还背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动作明显变得笨拙,这样很容易引起夜间巡卫的注意,要是被发现了引起打斗,逃出皇宫的几率大大减少了。 是自己太冲动了,没考虑清楚就贸然行动,玉清泉凝眉思考,想着要不要先回去,等养好伤再走,现在都感觉到股间有湿湿的感觉,撕裂的痛,就算一路上幸运的没被侍卫发现,他都会被痛晕过去。 但现在这里已经成了冷宫,就算他回去也没药治伤,任由它自己好不知道要等多久,还是咬咬牙坚持一下吧,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只要他想做,就一定做得到的,只是一点点痛算什么,痛久了麻木了就感觉不到痛了。 “小心,有危险。”易飞突然叫了一声,声音淡定,无波无澜,一点都不像是有危险的样子。 听易飞的话音玉清泉才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问他小心什么,就感到一股劲风向他袭来,他反应也够及时,快速运起轻功向后滑飞了几步,站定之后定睛看去,才发现那人是镜永恒。心里没来由的一痛。 玉清泉有些紧张,没想到他今晚还会出现,原本以为经过昨晚的事,他会再像上次一样要隔一段时间才来找他呢,没想到他今晚又来了,是为了来看看他有没有再和什么人私会吗? “玉清泉,你这是打算去哪?私奔?”镜永恒冷冷的说道,脸色阴冷得吓人。他原本是来送药给他的,没想到却让他撞到了这一幕,看着他背着一个男人,还拿了一个大包袱,一看就是要离开的样子,还好他是晚上来送药,否则就真的让他逃走了。 “我要离开!”玉清泉很认真的回答,一开始就说过要离开的,现在只不过是实行当初说的话而已。 “朕不准。”镜永恒的态度亦是很坚定。 “皇上这又是何必呢。你明明知道......” “朕再说一遍,朕不准,你要是执意要走,除非把朕打得永远站不起来,否则朕不会放你走的。”镜永恒态度坚硬的强调,他不能失去他,自从上次他失踪之后他就发现了,所以不管他做什么,他都会给他留有余地。 见他态度坚硬,玉清泉也不愿和他多言。说得再多他也不会因为这一两句话而改变心意。他不想和他动手,但现在看来是免不了了。 玉清泉把易飞放下来,包袱交到他手上,快速跑向镜永恒,因为身后有伤的原因,跑起来的动作有些怪异,速度也比平时慢了许多。双腿摆动剧烈的摩擦更是让他痛得冷汗直冒,还没正式交手,气就弱了一大半。 镜永恒也向他跑来,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玉清泉聚气在手,距离一步步接近,眼看着要到攻击范围了,玉清泉正准备出招。却见镜永恒挑起嘴角邪气一笑,直接从他头顶越过。玉清泉心中一惊,难道他的目标是易飞,想用易飞来威胁他? 易飞不会武功,要是他真的抓了易飞来威胁他,他一定会妥协的,现在已经被他发现了,要是这次不能离开,恐怕日后都没机会了,所以一定不能让他得逞。 还好易飞距离这个点有些不是太近,玉清泉很快就反应过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迅速转身追上去,在镜永恒够到易飞之前及时拦住他,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向后一勾,镜永恒被迫放弃目标,转身与玉清泉交战在一起。 几招下来镜永恒明显占了下风,玉清泉没有要打他伤他的意思,只想找机会点他的穴道,镜永恒也看出了他的意图,全力守住自己的定身的穴位,不给他任何机会。 玉清泉心中焦急,感觉裤子越来越湿了,巨痛脸色越来越苍白,动作也一招不如一招,在这样耗下去,他一定会输的,他只能下狠心一掌打向他的左肩,这样他出手护体就有机会了,镜永恒武功也不低,接下这一掌一定会没事的。 没想到镜永恒没有按照他的设定去挡,而是让他直接打上去,一掌下去,镜永恒的身体受掌力影响向下倒去,下面是一座假山,都是尖尖的石尖,这样砸下去肯定会受伤的。 玉清泉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也跟着跳了下去,使用内力让自己快速下降,拉住镜永恒的手把他往上一拉,直接转到身下,快速的让两人换了个位置。 身体狠狠的砸到石块怪异的假山上,一些尖锐的石坚直接插到肉里,头撞到冷硬的石头上,两眼冒星星,镜永恒在他眼前焦急的叫着他的名字,玉清泉把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许久眼前才清晰起来,看到他没事,才放下心来,终于欣慰的合上沉重的眼皮了,幸亏没伤到他。 镜永恒把他从假山上抱起,那些石坚上都有血迹,感觉他背上也是一片湿漉,不敢有丝毫耽误,抱着他快速的跑进房间里,并叫了门口的守卫立即去请太医,守卫虽然不知道皇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是恭恭敬敬的领命去办事。 易飞被遗忘在围墙上,看着高高的围墙不知如何是好,看镜永恒一时半会是想不到他的,玉清泉也不会那么快醒来,索性坐在围墙上看星星,这个位置可以看得更高更远。 镜永恒快速把他翻身放到床上,并把他身上的衣物退了去,露出一背触目惊心的伤,嘟见裤子后面一片血迹心如刀割,旧伤不好又添新伤...... 太医很快就来了,替玉清泉把脉开药之后便走了,镜永恒让人打来水,亲自帮玉清泉清洗伤口并上药,弄好这一切用了好一个多时辰。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镜永恒坐在床边握着玉清泉的手,被伤到麻木的心被深深触动,玉清泉也许并不是如他所说的那般不在乎他,否则不会两次出手帮他....... 第二天去上早朝的时候才想起和玉清泉一起的那歌人,看昨晚玉清泉护他的样子像是不会武功,不知道他下来了没有,如果那人出了什么事玉清泉一定会伤心的,他不想玉清泉为别人流眼泪,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去看了,到了那里一看,那人果然还在上面,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镜永恒阴着脸跳上去把他提下来,转身便走。 上完早朝赶来时也没见玉清泉有清醒的迹象,昨晚太医明明说他很快就会醒的,可这都睡了这么久了还是那副模样,问了下昨晚加派来守在这里的宫女,也都说他一直没动过。 镜永恒知道玉清泉身体不好,不能当普通人看,也许再过几个时辰就会醒了,便耐着性子等,可一直到晚上都没见他动一下,连呼吸的频率都没加重一点。 又过了两天,玉清泉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样子,镜永恒心里有些慌神,面上更是焦急,让人去找来了裴章,裴章是这宫中医术最好的太医,让他来看看也许能找到原因。 哪想到裴章看完之后也是摇头,不确定的说道:“娘娘头部受到撞击,而且体质又比普通人差,可能一时恢复不了,再沉睡些日子就会自己醒来的......” 镜永恒听到这话脸都黑了,来看过的太医都这么说,可这都三天过去了,玉清泉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他怎么能不急,他白天处理国事,派人在这里守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去禀报给他,晚上亲自来这里守着,就是为了能第一时间看到玉清泉醒来。 镜永恒冷冷的说道:“三天前就说自己会醒来?这都三天过去了怎么还不醒?”裴章什么时候也变得和那些太医一样,只懂得敷衍他了。 “......”裴章无言以对,这种事情不是他能计算出来的,只能看天意了,头部受撞击非同小可,有的几天可以醒来,有的几年才能醒来,也有的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不过这话他可不想说给镜永恒听,他会被杀了的。 玉清泉昏睡的这些日子来,镜永恒的脾气变得很暴躁易怒,上早朝时朝中大臣提问题时很多都无辜被骂,在他身边伺候的人更是提心吊胆,不敢有丝毫差错,即使是这样偶尔还会被无辜受罚,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玉清泉能早日醒来,只有他才能平复皇上的心情了。 可是玉清泉却已经两眼紧闭,平静沉沉睡着,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069 醒来 玉清泉这一睡足足睡了七天。 直到第七天午后,玉清泉毫无预兆的醒了,镜永恒正在御书房处理国事,有‘朝凤宫’守候的人急冲冲的跑来禀报,说是人已经醒来了,镜永恒马上放下手中的事,心急如焚的赶了过去,速度之快,恨不得一步就跨到‘朝凤宫’,把身后的宫女太监远远的甩在身后。 到了‘朝凤宫’之后却发现那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宫女和太医都远远的围在床边,眼睛齐齐看向床上,见到镜永恒到来,连忙让出一条道来。 镜永恒走近一看,玉清泉抱着一个枕头蜷缩在床的角落里,一副受惊的样子,眼神警惕胆怯的看着所有人,床上的被子毯子乱作一团,一个宫女手上还拿着一个枕头。 镜永恒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娘娘醒来后就不让任何人靠近,一有人靠近就发疯似的拿床上的东西砸,太医想为娘娘把脉都不成.......”大花伤心的说道,手里拿着一个玉清泉扔出来的枕头,两眼哭得红肿。 镜永恒又惊又恐,玉清泉现在就像一个受惊的动物,把这些人都当成敌人了,不让任何人靠近,怎么会变成这样,不是说醒来就好了嘛....... 镜永恒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的看着玉清泉,一步一步向他靠近,玉清泉惊恐的督着他,他越靠近越紧张,向角落里缩了缩,紧张的抱紧枕头,全身都在距离的颤抖,看着都于心不忍。 玉清泉虽然很害怕,但并没有对他进行驱赶,镜永恒小心翼翼的继续靠近。 见他并没有太强烈的反应。镜永恒放柔了脸色的表情,轻声哄道:“泉儿别怕,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 玉清泉睁大眼睛看着他,抱着枕头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虽然也感到恐惧,却不像其它人靠近时的那般抗拒。 “来,到我这里来......”镜永恒笑着轻声说道。语气像是在哄小孩般小心翼翼,眼神真诚坚定的看着他,伸出一只手到他面前。 玉清泉把目光移至伸到他前面的手,盯了半天都不动一下,镜永恒也不心急,一直举着让他观察个够;过了好久玉清泉才试探性的伸出右手的食指,慢慢的靠近他的手,点了一下他的手心又快速的缩回,警惕的盯着。像是怕突然发生什么变化似的。 镜永恒看着他的样子心中绞痛,此刻他就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对什么都害怕怀疑,他很想去抱紧他给他力量,可他知道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只会让他更加害怕。 “快到我身边来,我不会伤害你的......”镜永恒继续哄道,脸色一直保持着无害的笑容,他完全可以直接过去把他抱出来,却又怕他会受惊。看他的眼神更加恐惧。要是对他产生恐惧,以后想靠近他都难了。 玉清泉又用手指在他手上点了几次,发现他不会伤害自己,才试探性的把手放上去,一放上去镜永恒就用力抓住他的手,稍用力一拉,就把他从角落里拉了出来。玉清泉受惊的拼命挣扎,身体混乱的扭动,想要挣脱,毫无章法的挣扎怎么也挣脱不开。 镜永恒用力把他抱着,一手轻抚他头顶,过了好一会儿玉清泉才平静下来,但身体还在颤抖,镜永恒伸手抓住他怀里的枕头。想把之拿开,却发现玉清泉抱得死紧。根本拉不动。 玉清泉抓着枕头的一角,最少轻柔的说道:“泉儿,快放手,让太医帮你把脉,有我在,不怕.......” 玉清泉抬起头疑惑的盯着他看,因注意力分散,手上的力度也松懈了许多,镜永恒趁着这个机会快速的把枕头抽走并丢得远远的。 感觉怀里一空,玉清泉马上底下头查看,一看怀里的东西没有了,眼神瞬间变得惊恐万分,怀里没有东西让他没有安全感,双手在胸前颤抖,找不到依靠般楚楚可怜。 镜永恒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伸手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玉清泉抬头眨巴着眼睛看了他一会,看着镜永恒的样子不像坏人,一把抱住他的腰,把脑袋靠到他胸前,抱得紧紧的生怕又失去依靠般。 对于玉清泉的这个动作镜永恒欣喜若狂,多久了,玉清泉没有主动抱过他,就算他自动靠近他都会排斥,心里一阵酸涩,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真想抱着他哭出来。 虽然很喜欢他这样抱着自己,但他现在醒来行为这么怪异,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问题,对身体有没有影响,不让太医看看他也不放心,抓住他一只手继续诱哄道:“泉儿把手松开,让太医帮你把脉......” 玉清泉听话的放松被抓住的手,另一只手则更加用力的抱紧他,深怕他会突然离开,镜永恒心里很是欣慰,宠溺的摸着他的头,希望能平复他的心情。 对着太医使了个眼色,太医会意的上前为玉清泉把脉。 很快太医松开手,玉清泉快速的把手缩回镜永恒的腰上,睁大眼睛胆怯的看向太医。 太医拱手说道:“启禀皇上,娘娘身上的身体已无大碍,调养数日便可恢复往日的健康状态。” 镜永恒邹眉,玉清泉现在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身体好了怎么还会如此?问道:“他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解释?” “娘娘头部遭到撞击,可能脑子受到刺激,暂时不记得一些事情了罢,或许再受到刺激就会恢复吧......”太医不确定的说道,失忆这种事不是药物能治好的,而且看娘娘这个样子到有点像被撞傻了,能不能恢复还要看造化了。 镜永恒沉默的看着怀里的人,听了太医的话心里没多大起伏,甚至还有点庆幸是这个结果,至少他现在不排斥他了,而且只让他一个人靠近,这样以后他就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了,他不介意他变成什么样,只要能把他留在身边就好。 “咕噜.......”肚子的抗议声传来,玉清泉惊奇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对于这点似乎很好奇般。 镜永恒摇头失笑,他现在的反应真和个孩童没什么分别,对一切事物都感到好奇又恐惧,这世间的任何事对他来说都是新奇和危险的。 命人去御膳房准备膳食送来,特意吩咐了煮一些清淡的食物,玉清泉昏迷这么久,这么长时间没进食,要是突然吃得太刺激,肠胃肯定会受不了的。 御膳房的动作够快,很快就做了十几道清淡的菜色送来,镜永恒抱着玉清泉到桌前,亲自喂他进食,脸上洋溢着幸福。 除了镜永恒之外任何人靠近他都会有很大的反应,就连一直照顾他的大花都不让靠近,双手随时都要抓住镜永恒身上的一个部位,只要一松开就惊慌的不知所措。 所以从那之后镜永恒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除了上早朝之外,其它时间两人都是形影不离的,白天带着他一起到御书房处理政事,晚上一起住在养心殿,镜永恒的心情变得愉悦了许多,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他最快乐的了,如果玉清泉能永远这么粘着他,离不开他就好了,他突然很害怕要是哪天玉清泉突然恢复记忆,又要离开他要怎么办? 之前太医说过,玉清泉或许再受什么刺激也许会恢复,镜永恒害怕有人靠近他,他一激动就被刺激恢复记忆了,所以下旨任何人不得接近他,玉清泉的任何事都是他亲力亲为,他从来不知道他会伺候一个人伺候得这么快乐。 “泉儿,跟着我念,玉-清-泉-喜-欢-开-镜-永-恒。”镜永恒和玉清泉面对面坐着,期盼的看着他,玉清泉忘得很彻底,连说话都忘记了,镜永恒每天试图教他说话,可每次他说完,他都只会惊奇的盯着他的嘴巴看,然后傻笑,但就算不跟着说,这次也不例外,玉清泉依旧一声不吭的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嘴巴,似乎很好奇他能发出声音,而他自己却不能。 镜永恒看着他认真的说道:“镜永恒喜欢玉清泉!非常喜欢!” 玉清泉裂开嘴傻笑,好奇的伸手摸上他的嘴唇。 镜永恒只觉心中一阵瘙痒,抓住他的手,脑袋慢慢向他靠近,嘴唇刚要碰到时,门外传来了大顺子煞风景的声音,镜永恒心中不悦,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吻便离开了,恢复正常语气问道:“什么事?” 大顺子恭恭敬敬的说道:“启禀皇上,太后派人来传话,请皇上立即去一趟‘和煦宫’,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皇上说。” “朕知道了!” 仔细想一下,有一段时间没去给母后请安了,这段时间被关于玉清泉影响,完全把其它事都忘记了;不过母后从来没主动找过自己,这次应该也不是单纯的想看看他而已,会不会是母后听到永乐的什么事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母后那么疼爱永乐,要是知道永乐离宫,一定会情绪失控的。 不管什么事,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带着玉清泉一同前往‘和煦宫’。 070 生孩子的苦恼 到了‘和煦宫’,镜永恒拉着玉清泉向太后行礼,然后和太后一起坐到院子里的石桌前,石凳上都垫了软垫,旁边也放了火炉,既可以看院中美景又不用受冷,宫人沏好上好的好茶茶。 除了镜永恒,玉清泉看到谁都害怕,见到太后也不例外,紧紧的抓着镜永恒的手,黏在他身上,眼睛警惕的看着太后,像是在防敌人攻击似的。 “清泉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太后见到玉清泉的这个样子整个人都惊呆了,她一直住在‘和煦宫’,很少关心外面的事,但最近这些事闹得有些大,她也多少听宫人们说起,想到玉清泉受苦了,却没想到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受了点刺激,。”镜永恒把目光望向玉清泉,眼里满是宠溺,一手轻抚他的头顶,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让他不用害怕。 “哎,希望清泉能早点好起来.......”太后叹了口气,玉家是大菊国的开国功臣,可现在却弄成这个下场,实在是让人心寒啊。 这事要是放在她们年轻时发生,看着玉安一家变成这样或许她会幸灾乐祸,可是现在人老了,很多事情也都看开了,当年的恩恩怨怨如今想来也不过尔尔,想想当初做的傻事都觉得是一场笑话,皇家欠他们玉家的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这样他就不会去想别人了,也不会想着离开,只有这样他才会依赖他,离不开他。 太后低头的泯了口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母后这段时间过得可好?”镜永恒心中有一丝愧疚,这段时间一直只顾着想玉清泉的事,把母后都忘记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看望母后。虽然她表面上看上去和以前并无异样,但眉宇间却多了几丝愁苦。 “一切都好,就是有点想永乐了,不知道这丫头在外面可好,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母后,真让人不省心.......”太后失落的说道,眼睛望向天空,眼里有明显的思念和盼望。 “你父皇一退位就离宫。这么久都不说回来看看,真害怕永乐也像你父皇一样,把母后给抛到脑后去了。” 镜永恒沉默不语,父皇以前经常会纳新妃子,但对每个妃子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对母后也亦是如此,但他知道母后是非常爱父皇的,由记得小时候,每次过节有表演节目的时候。母后都会提前一两个月勤加苦练,只为在父皇面前让他眼前一亮,但父皇对什么都是淡淡的一扫而过,母后热情火热的眼神也在父皇冷淡的反应之下冷却....... 后来母后生了永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父皇很是喜欢永乐,母后也许是想借此搞好和父皇的关系,把全部的爱都倾注到永乐身上,这样做的效果也还是有的,每次只要用永乐在的时候。父皇和母后都笑得很开心。 虽然对永乐的宠爱刚开始是抱有利用的心理。但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宠着宠着就成真了,父皇离宫母后便把所有的爱都反射在永乐身上,而如今永乐却突然离宫这么久不回,母后心里一定很伤心。 当初和母后说永乐出宫学艺,过些时日就会回来,想着派人快些找到她把她抓回来。可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消息,真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事,这些话他都不敢和母后说出来,只能随口附和了几句,让她不要太担心。 太后点了点头,她也明白担心没用,永乐从小贪玩,以前偶尔也偷偷跑出宫过。不过时间都没这么长。 把目光看向玉清泉,然后又看向镜永恒。缓缓开口道:“恒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到现在都还没有一儿半女,也改考虑考虑了......” “母后......”镜永恒心中一惊,母后今天找他来原来是为了说这个,看了眼紧拽着他一脸无知的玉清泉,心情渐渐沉重了起来。 “恒儿啊,别怪母后逼你,你身为一国之君,除了要管理好国家,还要为皇室开枝散叶,不能断了香火啊,本来母后早就想找你说了的,但前几日听说清泉怀孕了,母后还没来得及前去看望,就又听说清泉小产了.....你多找几个妃子试试......” 镜永恒坚定的说道:“母后,皇儿只喜欢泉儿!” “你有没有想过,清泉变成这个样子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太后喝了口茶,怜惜的看着玉清泉,从玉清泉的眉宇之间能看出几分玉安年轻时的影子,岁月真是不饶人啊,一不留神就都老了。 “因为朕?”镜永恒疑惑的看着太后,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对她的独宠,引起其他妃子的妒忌,所有人都视她为眼中钉,都想除之而后快,你越是宠她就会为她树立越多的敌人,母后是过来人,这后宫的斗争绝对不比朝廷的弱......” 镜永恒的眉头又紧了几分,从小在宫中身后,这些他也明白,只是当心里太在意一个人,太想和他在一起时就什么都忘记了,他很痛恨自己的疏忽,这么想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如果不是他对玉清泉的独宠,就不会有人想要害他,他也不会和幕云逸发生任何关系,他们的关系也不会变得如仇敌般。 太后继续说道:“你都快三十了,到现在还没子嗣,大臣们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是不是皇上的问题。” “那些人怎么说随便他们,母后怎么也在意这些胡言乱语了?” 太后叹了口气,她不是在意大臣们的言论,而是为皇家的香火着急,“母后也不逼你,只要有妃子生下皇子,不管是谁都可以,这江山不能没有继承人。你是皇帝,不能只顾着儿女私情。” “.......”镜永恒无力反驳,母后说得句句在理,可是他真的不想和其它女人同床,如果和别的女人同床生下孩子,他会觉得背叛了玉清泉,他会愧疚不能自安的。 “皇儿知道了。”虽然心中不想,但还是应下了,这是他不可逃避的责任,他是皇帝,除了管理好这个江山,还有培育下一代帝王。 “好了,你们回去吧,母后乏了。”太后站起来,马上有宫女过来搀扶着她,看着太后走远,镜永恒才拉着玉清泉心情沉重的回御书房。 镜永恒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走在路上一声不吭,眉头纠结成一团,玉清泉似乎也擦觉到他的不对劲,乖乖拉着他的手跟在他的身边。 回到御书房,坐在案桌前,玉清泉赖在他怀里睡着,眼睛盯着手里摊开的奏折,他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想着母后的话心里一阵烦乱。 孩子是不能不生,他确实不年轻了,如果像普通男子那样的话,他现在的孩子都差不多有玉清泉这般大了,他身边的女人不是没怀过孩子,可怀上没多久就都流了,导致后来都很难怀上,要是棋妃的孩子能保住就好了,他现在也不用为这件事情烦恼。 看着玉清泉的侧脸,白嫩无暇的肌肤,比女子的皮肤还要好上许多,下意识的伸手摸上自己的脸,再把手摸上玉清泉的脸,虽然他保养得当,却也不敌青春正茂的人,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他比玉清泉大这么多,他会不会是嫌弃他太老了? “要是男人也能生孩子就好了......”这样他们之间就不用为找女人生孩子而影响了,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突然镜永恒眼睛一亮,心里闪过一个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手顿住,眼神欣喜又痛苦纠结的看着玉清泉,激动的颤抖起来,熟睡中的玉清泉不满的邹了下眉,脑袋在他胸前拱了两下。 镜永恒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对门外喊道:“大顺子。” 话音刚落,就传来大顺子恭恭敬敬的回答:“奴才在!” “传红妃觐见。” “喳!”大顺子领命快速退下。 大顺子很快就带着李彩虹前来,镜永恒命人全部退下,并把门关好,对于镜永恒,李彩虹对他存在恐惧,一直低着头站着不敢看他。 镜永恒眯眼仔细打量一番李彩虹,进宫没多久她原本干瘦的脸蛋变得滋润爆满许多,稍微打扮一番一点都不比其它妃子差。 李彩虹心里疑惑,镜永恒自那日之后就没找过她,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搞得这么神秘,胆怯的抬头看向他,却督见他怀里抱着个人,仔细一看便认出是什么人,胸口顿时被撞击得咚咚作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收回目光以免露出端倪。 镜永恒低着头在沉思,很久都没说话,虽然已经想好了,但真要开口说出来却是没想象的那么简单,心里压抑着一把无名的火气在燃烧。 李彩虹心情忐忑的等着他发话,却见他半天都没啃声,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皇上召见臣妾有什么事吗?” 镜永恒紧咬着牙齿,抱着玉清泉的手收紧了几分,心里在做着剧烈的挣扎,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可他别无他发,只有这个方法才是两全其美的方法,除了......心有点痛。 071 做能生孩子的事 镜永恒痛苦的闭上双眼,纤长的睫毛在欢快的跳动,宣示着主人内心的挣扎。 “皇上?”李彩虹又轻唤了一声,看他的挣扎不定的样子,猜测事情肯定不简单,心情愈加紧张。 他不想碰除玉清泉之外的任何人,但又不能没有继承人,思来想去就只有让玉清泉和他的妃子生下孩子,他爱玉清泉,爱他的一切,他的孩子他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的。 李彩虹是知道玉清泉身份的,她是最好的人选,要是重新找人会很麻烦。 玉清泉现在这个样子,就算让他做什么都不懂,这样就算孩子是不是他的也没人知道,只要他和李彩虹不说出去,就没人会知道;即使有一天玉清泉恢复记忆,想起一切,到时候他或许会因为孩子的原因而不再想着离开他,只为这一点他就可抛却一切去实施这个计划。 “朕让你和泉儿生个孩子。”镜永恒真看眼睛,眼神坚定认真的看着李彩虹,这句话说得异常沉重,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口,让他的负担很重。 李彩虹听到这话,惊恐的跪倒地上,以为镜永恒看出了她对玉清泉的小心思,现在是在试探她,等他确认了就把她处理掉。 她不否认对玉清泉的贪念,但也紧紧是她的一己之念而已,玉清泉在她心目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那么单纯善良,就是想,都觉得是对他的玷污,她怎么敢...... “皇上,这万万不可,臣妾是皇上的妃子,怎么能.......”李彩虹跪在地上,虽然明知不能。但心情还是非常激动,心胀像是要跳出胸膛似的。 “你想和朕生?”镜永恒轻蔑的笑道,一手轻柔的顺着玉清泉的发。 “臣妾是皇上的妃子,和皇上生孩子也是合情合理。”李彩虹不自然的说道,低着头狠狠咬牙,心中忐忑不安,不明白镜永恒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的想找她生孩子。 她不想。他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同样的她对他也没有任何感情,当成引诱和他上床不过是想要个身份,荣华富贵的生活;她受够了那种三吃不饱,受人冷眼低人一等的生活。 “既然你不愿意,朕不会勉强你,你下去吧,朕再重新找其它人。” “是!”李彩虹站起来向外走去,总觉得镜永恒今天有些怪异。他不会无聊到叫她来和他开玩笑,他刚才说再找其它人.......心中一紧,要是他说的是真的话,那她岂不是错过了一个达成心愿的机会? 走了几步停下来转身问道:“皇上不是在和臣妾开玩笑?” 镜永恒冷冷看着她:“朕像是在开玩笑吗?”他也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笑一笑就什么都过了。 李彩虹心情激动,两眼闪过兴奋的光芒,激动的跪了下来,如果真的能和玉清泉欢爱一场,并且生下他的孩子......就算死她都满足了,怎么可能让这个机会给其它女人呢。她大概也想到了原因。镜永恒现在还没有子嗣,但他心里只有玉清泉一人,不想和其它女人生孩子,才会如此吧? 李彩虹努力克制住激动的情绪,声音因兴奋而颤抖的说道:“臣妾听由皇上安排。” 听着她激动的声音,看着她期盼的眼神,镜永恒的心更沉重了几分。他是不是找错人了?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心里出现动摇,玉清泉那么重感情的人,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对她生出感情来? 镜永恒快速甩掉多余的想法,疲惫的说道:“你先回去吧,今晚朕会派人去接你。” 李彩虹站起来福了福身正准备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臣妾有一个问题想问皇上.......” “什么问题?” “他......原因吗?”李彩虹指了指玉清泉。 “这个不用你操心。朕会处理。”他现在这个样子懂什么是愿意和不愿意吗?他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就是个小孩的样子,和他说生孩子的事他也不懂。他会用他的方式让他‘心甘情愿’的。 李彩虹满脸喜悦的退下,心里乐开了花,她要为玉清泉生孩子,然后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长大成人,就算只拥有一次,都够她回忆一生了。 镜永恒抱着玉清泉的手不知觉的加重,越抱越紧,玉清泉邹着眉头醒来,抗议的扭动了一下,镜永恒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懵懂的玉清泉心在隐隐作痛。 他一直在意他和别人上床的事,这次,他却要亲手把他送到别人的床上,真是够嘲讽啊! 夜幕降临,养心殿内,镜永恒亲自帮玉清泉洗漱完毕,把他抱到床上。 玉清泉紧紧抱着他的腰,全身都贴在他身上,脸上挂着满足的傻笑,镜永恒心中酸涩,想到等一下要发生的事,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的泉儿.......”镜永恒把他紧紧抱住,下巴搭在他的头上,口中喃喃自语。 似乎很高兴镜永恒的这个动作,玉清泉也加大了拥抱他的力度,像个小孩似的笑得格外开心。 “泉儿......泉儿.......你只是我一人的泉儿......不管你和多少人、和什么人发生关系,都只是我一个人的.......” 抱了一会儿,镜永恒轻轻把他推开,去倒了一杯水拿到手中,拿着水杯的手在微微发抖,眼神有一丝伤痛,脸上扯起一抹微笑,他试着像幕云逸般温柔的笑,笑得很难看 镜永恒一走过来玉清泉马上又抱住了他的腰,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伸手摸上他的脸,像是在安慰他。 镜永恒收回笑容,愣愣的看着手里的杯子发呆,只要哄玉清泉把这杯水喝了....... 玉清泉靠在镜永恒臂弯里闭上眼睛准备睡去,镜永恒把他直起来,轻声哄到:“泉儿。起来把这杯水喝了再睡......” 玉清泉睁眼看着镜永恒又看看他手里的水杯,似乎对这个不感兴趣。 “啊........”镜永恒张开嘴巴发出一个音,玉清泉也跟着他的样子张开了嘴巴,镜永恒趁机把水倒入他口中,脸上笑着,心却在滴血。 喝下水之后玉清泉很快就起了反应,全身发热,眼神迷离。不安的在他怀里磨蹭,嘴里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边动还边撕扯身上的衣服,露出诱人的肌肤。 李彩虹心情紧张的出现在身后,看着玉清泉的样子,羞涩的低下头不敢直视,语气激动的叫了声:“皇上........” 镜永恒什么都没说,把粘着在他身上的玉清泉推开,站起来抓住李彩虹的肩膀。把她甩到床上,玉清泉此刻根本不能分辨是谁,摸到身边有个人就上去抱住,身体在她身上蹭来蹭去,还不断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掉。 镜永恒看着这一幕心在滴血,全身都在颤抖,终是不愿再看这副画面,逃跑似的逃离这个地方,走到屏风画面的圆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端到嘴前。却因为手在发抖。茶水被慌掉落得一滴不剩。 李彩虹被玉清泉粗鲁的扯掉衣服,两具光裸的身体摩擦在一起,玉清泉的身体火热的烫,把她的*也激发了出来,心情激动的抱着他,手在他身上颤抖的摸着,她从来没想到她会有这一天。和自己爱慕的人抱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抚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用心记住他的触觉....... 玉清泉只是在她身上磨蹭,半天也不见进入主题,李彩虹忍得难耐,红着一张脸,伸手到身下,抓住他的*。送到自己体内,下体早已经湿润。很容易就进去了。 “啊.......”被填满的感觉让李彩虹忍不住轻吟出声,眼角流下了幸福泪水,此生无憾。 体内的欲火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玉清泉在她身上开始动荡起来,完全没有温柔可言,动作疯狂而粗鲁,李彩虹这也才是第二次做这种事,还是很疼,抑制不住叫了出来,双手紧紧抓着床单。 “啊........嗯.......唔........”一声高过一声,身体也由刚开始的不适慢慢的享受起来,享受身上的男人撞击带来的快感。 屏风后传来女子的呻吟声,男子粗重的喘息声,交合时的撞击声,每一个声音都狠狠刺痛他的心。 镜永恒握紧手里的茶杯,杯子很快被捏碎,碎片扎入肉里,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手心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桌子上,他的心也在滴血。 不知过了多久,折磨他身心的声音终于停止了下来,他急不可耐的冲进去,亲眼看到这个画面让他的更加难受。 心胀在这一刻几乎忘记跳动,眼前的画面刺痛他的眼、他的心,玉清泉全身*的趴在同样全身*的李彩虹的身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李彩虹一脸满足的带着浅笑,双手紧紧抱着玉清泉。 他强忍住要撕毁那个女人的冲动,全身散发阴冷气息一步一步艰难的靠近,每靠近一步,就越看得清楚,心就越痛。 走到床边,一手把玉清泉抱起来,陷在女人身体里的某一部位抽离了出来,拖出了若白色的液体....... “啊.......皇.......皇上........”身上突然没了重量,李彩虹惊慌的睁开眼睛,看到镜永恒魁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床前,沉沉的压迫着她,玉清泉已经被他抱在怀中,只用一件单薄的外套包裹着。 镜永恒不想多看她一眼,害怕自己忍不住杀了她,抱着玉清泉快速的离开这个充满淫秽气息的房间。 072 成功受孕 镜永恒不想多看她一眼,怕自己忍不住杀了她,抱着玉清泉快速的离开这个充满淫秽气息的房间。 抱着玉清泉一路向着‘朝凤宫’的方向驶去,这个房间有了其它人的气味,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刻,脑海中全是他们*紧贴在一起的画面,空气中视乎还能听到让他发疯的声音,他要逃离这里。 看着镜永恒抱着玉清泉消失,李彩虹抱着被子痛哭起来,明明说过只要能和他做一次就很满足了的,可是当得到之后还想要更多,她想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让他只属于她一个人,可是她的梦才刚开始就被打破了。 李彩虹握紧拳头狠狠捶打到床上,她恨自己的贪心,恨自己不知满足,她已经成为他的人,她应该满足的,这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已经得到过一次,她还在贪心什么。 虽然心里很清楚,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想要更多,她很嫉妒镜永恒,明明他们两个都是男人,为什么要保持那种关系,他们的关系是不被接受的...... 李彩虹边流泪边下床穿上衣服,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镜永恒抱着玉清泉抵达‘朝凤宫’,让人打来热水,把玉清泉重头到脚擦了一遍,在过程中玉清泉醒了过来,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然后邹着眉头一副不解的模样看着自己两腿间的丁丁,眼神更加迷糊,好奇的伸手去碰了几下,然后伸手去抓住软软的丁丁,翻来覆去的看,他虽什么都不懂,但身体的变化和感受还是感觉得到的,之前的感受仍然记得住。 镜永恒苦笑。他是在怀念刚才的感觉吗?他现在什么都忘记了,却没忘记身体的享乐。 把他的手拿开,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乖乖的,别乱动。” 很快就把他身体擦洗感觉,镜永恒帮他穿好履衣履裤,抱着他躺到床上,让他枕在自己的臂弯里。轻轻笼着他,疲惫的闭上双眼,今天发生的事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真的好累,或许睡一觉起来就能好一些吧。 他很懊恼自己太小心眼了,这一切明明是他自己的主意,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可他看到他们就一肚子气,而且他也和别人睡过。这......应该算公平吧,可就算这样安慰自己还是不能解释.... 算了,不想了,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忘掉吧。 但很可惜,有人并不想让他如愿以偿的睡一觉,失忆后睡觉一向很老实的玉清泉今天变得不老实起来了,手在他身上不安分的乱动。 “泉儿,你在做什么?”镜永恒语气有一些严厉,身体下意识的绷紧,伸手按住某人不安分的手。 “咦?!”感受到手里的东西起了变化。玉清泉非但没放开。还好奇的用力抓了几下,而手里的东西因为他这动作起了更大的变化,玉清泉似乎对这个东西十分好奇,紧紧握着不肯松手。 “泉儿快松手.......”镜永恒呼吸变得紊乱,语气严厉的说道,本来他对他的身体就有很强烈的渴望,只轻轻一触碰就能点燃他身上的火。如今在他无意的挑逗下,身体早已兴奋万分。 再加上他很长时间没发泄,哪经得起这般挑逗,他一直在强忍着不动玉清泉,现在他却故意来挑逗他,这让他怎么能不动心。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想对他做什么,他怕会吓到他。到时候连他都不给靠近,他宁愿只是每天他主动的腻在他身边。依赖他,也不愿为了享受身体的一时愉悦而让他害怕他,远离他。 镜永恒沉重的呼吸着,伸手强制的把他的手从他的某部位拿开,要是再被他摸下去,很有可能会走火,只是刚拿开玉清泉又伸手去想抓住,还有些不高兴的扯了两下,镜永恒倒吸一口凉气。 镜永恒只好抓住他的两只手,让他无机可乘,谁知玉清泉抗议的贴着他的身体扭动身子,像是在抗议他的做法,嘴里还发出不满的嘤咛声。 突然有一硬物顶在大腿上来回磨蹭,镜永恒一愣,莫非是药效还没过? “咕噜......”镜永恒用力咽了口口水,借着淡淡的烛光观察着玉清泉的表情,脸色微红,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看样子真的是药效的原因,要是不帮他解决,恐怕一晚上都不得安宁了。 心中的欲火渐渐燃烧起来,猎物主动引诱上门,他自是不会放过,不再压抑心中的渴望,镜永恒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含住他的唇深情的吸酌。 嘴上激烈的吻着,手巧妙的去掉两人身上的遮挡物,让两人的身体坦诚以待,身体的摩擦激起更强烈的*,玉清泉的身体在身下轻微颤抖,身体温度变得火热。 镜永恒的嘴唇顺着玉清泉的脖子一路往下吻,停留在胸前挺立的果实上,伸出舌头挑逗,玉清泉的身体在镜永恒的逗弄之下显得异常敏感,小果实被刺激得更加坚硬,紧紧的抱着镜永恒的身体,不让他离开一分。 “唔.......”玉清泉情不自禁的出声,只觉身体内有一把火烧得他异常难受,却又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不停的扭动身体,让身体的摩擦来释放,越摩擦越难耐。 镜永恒满意的轻咬一口坚硬的果实,换了另一边继续刚才的工作,直到两边都变得坚硬起来,才继续向下问去,留下一跳口水印,在他的小腹上轻咬一口,满意的看着他颤抖才起来。 镜永恒把玉清泉的双腿分开,跪于他的两腿之间,把臀部抬高,让他的下体展现在自己面前,看着他膨胀的*,和因兴奋而收缩的后庭,后庭一阵一阵的收缩,像是在邀请他进入,看得他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占有他,但有了前两次的经历,他可不想再冲动的把他弄伤。 从衣服里取出裴章送给他的润滑剂,倒出适量的粘在手上,一点点的送入后庭中,轻轻按摩,直到手指能轻松的进出。 待做好准备工作之后,镜永恒重新抬起他的腿,把火热的*抵到入口处,慢慢的把*推进去,动作很是轻柔,眼睛一直观察着玉清泉的表情,只要看到他皱一下眉头就停下来,强忍着*,等他适应了才有继续推进,如此好几次才完成进入,*被温热的肉壁紧紧包裹着,让他有一种升入云霄的快感。 进入之后也不急着动,忍着*待他完成适应他的存在之后,他才慢慢的开始动起来,动作从没有过的轻柔缓慢,直到身下的人开始享受这项运动之后他才开始加快加重动作........ “唔.......啊......嗯.....”玉清泉的手紧紧住着他的手臂,每一个撞击都撞出一个音...... 镜永恒自己享受的同时不忘帮助玉清泉,抓住他挺立的*在手中套弄,最后两人同时释放出来。 镜永恒满足的趴在玉清泉身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第一次这么和谐的欢好,要是在他清醒的时候也这么主动就好了。 也许是真的累了,这下玉清泉总算安静了,面带倦色的闭上眼睛,很快就传来平缓有序的呼吸声,镜永恒宠溺的看着他摇头,即使失忆了还是那副样子,每次做完事都要他来善后,爬起来找东西把两人清理一番才又躺会床上,心里的不快暂时抛却,抱着玉清泉很快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玉清泉并没有对他产生恐惧,只是时不时的皱眉摸屁股....... 镜永恒担心的事没发生,他这才松了口气,不过看着他迷糊的样子一直强忍着笑意,看他的样子不会是忘记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吧。 一个月之后,李彩虹没有受孕,那日的交合没成功,这意味着又要进行下一次作战计划,镜永恒心中气恼,却也知道受孕这回事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只好不情愿的继续安排了。 为了能让李彩虹早日受孕,镜永恒让御书房每日都给两人做各种补汤滋补,直到看着两人都明显变得更加圆润之后,他才又安排下一次计划。 这次还是和上次一样,镜永恒哄玉清泉喝下放了药的水,等药效发作认不清谁是谁之后再叫李彩虹进来,而他依旧做到披风后面听着他们发出的声音饱受煎熬,事后他研究第一时间去把玉清泉带走,不让他们多接触一刻。 实验证明,好的身体是很适合孕育的,在第二次计划一个月之后,李彩虹成功怀孕了,镜永恒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忍受把爱人送到别人床上的痛苦煎熬,只要李彩虹能顺利生下皇子,母后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虽然现在每晚他都抱着玉清泉睡,还经常有密切的行为,但那些人他还是会想起,想起时会心痛。 镜永恒害怕李彩虹留在宫中会遭到迫害,保不住孩子,所以在得知她怀孕当天就派人送她去‘大玉寺’养胎,等到她平安生下孩子之后再接回宫,并加派了很多大内高手前去保护,这个孩子一定要抱住,他可没那个气魄再让这件事情重新来一次。 073 生了个男孩 九个月后,秋天! 又是一年秋季,秋天才刚到,树叶就开始泛黄,然后一片片的脱离树木的束缚,投入大地的怀抱中,最终融入泥土,滋养这树木。 对于镜永恒来说,这九个月过的是他这辈子中最快的一段时间,有玉清泉陪在身边,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很充实,他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定格在这段幸福的时刻,每天他都小心翼翼的照顾这他,不让他受一丁点刺激,生怕他恢复记忆,虽然这样显得有点卑微,可为了玉清泉能在身边,卑微又如何呢。 玉清泉还是像九个月前那般,只认镜永恒一个人,不给别人靠近,镜永恒耐着性子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吃饭,洗澡,出恭等等都可以自己处理了,这段时间以来玉清泉对他越来越亲密,对于那方面的事也很配合,这是让他非常高兴的一点。 他的注意力除了处理国事外几乎全部在玉清泉身上,完全把李彩虹在‘大玉寺’养胎飞事给忘记了。 直到前几日‘大玉寺’的人传来消息称李彩虹临盆在即,快要生产了,他才猛然想起确实到日子了,他感觉时间过得太快,还没感受到时间的流失就已经过去了九个月,看来心情真的很重要,心情不好的时候度日如年,心情好的时候度年如日。 听到这个消息,一向放松的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他不是担心李彩虹是否能顺利生产,而是担心她能不能顺利的生出个儿子来,要是女儿的话,对他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他每天在心里祈祷,一定要生个儿子,否则又要重新来一次。 如果需要重新来的话,他怎么也受不了。这段时间以来让他对玉清泉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不想把玉清泉分享给任何一个人,哪怕别人多看他几眼都难受,又怎么能再忍受他和别人发生关系呢,玉清泉只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的心情比谁都紧张,李彩虹生产当日,他还带着玉清泉亲自前往‘大玉寺’,诚心的在佛祖面前祈祷。别人因为他是关心李彩虹,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是在祈祷老天能听到他的心声,赐给他们一个儿子。 庆幸的是,老天似乎真的听到了他的祈祷,李彩虹顺利的生了个儿子,镜永恒心里没多少高兴,却是放了心,这下总算可以给母后和大菊国一个交代了。再也没有什么能打扰他和玉清泉的生活了。 听说生的是儿子后,镜永恒毫不留恋的就带着玉清泉回宫,没看一眼孩子,那个孩子虽说是玉清泉的孩子,可那是他和女人生的,他很小心眼,即使是自己安排的也会生气,所以还是不看的好。 一个月后,镜永恒派人去‘大玉寺’把李彩虹母子接回了宫,赏赐了不少东西给李彩虹。后宫的嫔妃们纷纷前去道贺送礼。表面上有说有笑的,但心里都眼红嫉妒。 李彩虹一个乡下野丫头,突然得宠就算了,凭什么让她生下龙种,后宫中这么多女人,哪个不是出身富贵,跟随皇上的时间也比她长得多。她们这些服侍皇上好几年的妃子都没生下,却让她这个突然耍手段上位的新人抢先了,怎能不气。 她一怀孕皇上就把她送出宫去保胎,而她们有些怀孕的时候皇上却只是象征性的去看看,赏赐点东西,她们的孩子被害了到现在都查不出凶手,皇上虽说让人勘察,一定要查出凶手。那一次能查得出来的,时间久了就会不了了之。 一定是李彩虹那个贱人使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迷糊皇上。皇上彩虹被蒙蔽双眼才会对她格外关心的。 这其中最为气愤者当属棋妃了,先不管谁怀孕生下龙种,要是皇上还像以前那样宠她的话,她一定不会多说什么,但皇上把李彩虹送走之后,每天都和玉清泉形影不离,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是形影不离的,跟是吩咐了各个妃子不得接近。 棋妃心里很气愤,有时候实在耐不住了,硬闯进御书房找皇上,却被镜永恒冷酷无情的赶了出去,还因此被禁了几个月的足,每每想起这件事她就一肚子的气找不到地方发泄。 心里把玉清泉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也气恼镜永恒不受信用,明明把玉清泉的皇后位置给撤了,还把‘朝凤宫’贬为冷宫,可一天不到皇上就变卦了,看到玉清泉变傻就又去和她一起。 她怀疑玉清泉是故意装傻骗皇上的,想把皇上牢牢的抓住,玉清泉和李彩虹都不是好东西,都是一些使尽下三滥手段的小人。 皇子诞生一个月举办满月酒,镜永恒在御花园大摆筵席,庆祝大菊国的第一位皇子诞生,还给孩子起了名,赐名福宝,寓意很简单,有福的宝宝……^^ 一向不出席各项宴席的太后这次也出席了,把皇子抱在手中乐不开胶,朝廷百官都纷纷送上贺词,镜永恒面上带着微笑一一接受,玉清泉只要跟在镜永恒身边便很满足,被镜永恒拉着手,吃着他喂他的东西。 李彩虹一直痴痴的看着那个方向,虽然生下皇子,获得无尚的荣耀,但她想要的却只是每日能见到那人一面,可惜这种愿望都是奢侈的,镜永恒不允许,他们的身份也不允许。 够了,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了,仔细看那孩子长得有几分像玉清泉,只要每天能看到孩子,把他的骨肉抱在怀里,就像玉清泉在身边一般,想到这她会心的笑了,上天待她不薄,她该知足的。 可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当天晚上皇上就把孩子抱在,尽然下令把孩子交给太后,这个孩子是她思念的寄托,她要自己带在身边,要是连孩子都不在了,她怎么熬得过着深宫的寂寞漫长日月。 “皇上,请皇上让臣妾亲自带孩子吧,臣妾一定会呵护好孩子,不让他受一点点伤害的。”李彩虹跪到镜永恒面前,双手抓着他的库管,抬头恳请的看着他,才刚生下一个月,却要把他们分开,她怎么舍得,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镜永恒这么做是因为害怕孩子在李彩虹手中,会遭到其他妃子的迫害,李彩虹在这皇宫中呆的时间太短了,完全不了解这后宫女人的危险;母后在这深宫中生活了几十年,没有人能在她的眼皮底下耍花招,把孩子交给她是最安全的方法,而且母后一个人住在‘和煦宫’也够无聊的,给个孩子给她带,让她生活能不那么无聊。 “朕已经决定了,你要是想看孩子的话,可以去‘和煦宫’看望。”镜永恒把她的手甩开,他现在除了玉清泉的触碰,对其它人的触碰都很反感,尤其是女人的,他想他这辈子是败在玉清泉的手里了。 镜永恒拉着玉清泉离开,把李彩虹甩在身后。 “皇上,把孩子留给臣妾,你不能带走他,他是臣妾的全部希望......”李彩虹凄厉的哭声在皇宫中响起,倒在地上无力的伸出手想要留住他们,却只见他们越走越远。 玉清泉好奇的转头看过去,还没看清楚就被镜永恒快步拉着走了,很快就消失在李彩虹眼里。 时间飞速,转眼即将过年,天空又下起了雪,雪一连下了好几天,淅淅簌簌的落在世间的每一处,到处一片白茫茫的美丽景色。 每年的过年前夕,皇帝、皇后和一些后宫的妃子,还有朝中大臣都要到‘大玉寺’寺后的一座山的山顶的供奉台去祈福,那是一座非常高的山峰,可以把整个京都尽收眼底,希望神仙能保佑大菊国来年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等等。 玉清泉自然是要和镜永恒一同去的,李彩虹因为生了皇子也可以一同前往,还有琴、棋、书、画四妃也一同前往。 上香的位置是在山顶,为了尊敬神灵,所有人都必须步行上山,到了山脚下所有人都下车,步行上山,前头有士兵在开路,镜永恒拉着玉清泉其次,嫔妃们跟在身后,再后面则是一些朝廷重臣了。 上山的路被修出一条宽大的石阶路,抬眼望去就像通往天堂的一条大道,两旁三阶一个侍卫的站岗把守,山脚周围到处都有大内侍卫在把守,不少想目睹皇帝容颜的人都被远远的挡在山脚下三里之外不能靠近。 在这么严密的保护下,镜永恒也放宽了心,却不想在半山腰的地方杀出了十多个黑衣人,黑衣人一出现就撒了白色粉末来混乱他们的视线,在看不清敌我的情况下也没人敢出手,怕伤到自己人,这里可全是身份极其高贵之人啊,不管伤到谁都是死命一条。 镜永恒一直紧紧抓着玉清泉的手,中间不小心松开一次,但马上又抓上了,这次抓得很紧,把他护住身前,深怕在把他搞丢。 等白眼散去一看,望向被自己呵护的人,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皇.....皇上.....”大顺子窘迫的站在镜永恒面前,一直手被镜永恒紧紧抓着,脸上出现害羞的红晕..... 镜永恒甩开大顺子的手,眼睛焦急在人群中寻找,却没发现玉清泉的身影。 可恶,又没保护好他! 经点查,被掳走的只有玉清泉和李彩虹,其它人员都毫发未损。 镜永恒当下下令下去封锁所有道路,并派了大量人马到山上搜索,下令这么快,他就不信那些人能逃得出去,只要抓到他们,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074 身陷险境 “动手吧。”某个废弃的地方,一群黑衣人围着玉清泉和李彩虹,手里拿着大刀,向着两人一步步逼近,玉清泉和李彩虹两人身上都被绳索绑着。 黑衣人一步步逼近,拿着大刀在他们头顶举起来,锋利的刀口对着他们,玉清泉四处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却怎么也找不到,眼里出现了恐慌,对于所有人都感到害怕,缩着脑袋瑟瑟发抖。 两个拿刀的黑衣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手上的刀作势要往下落。 “等一下!”关键时刻李彩虹大叫一声,身体下意识的向着玉清泉挪去,挡到他前面,紧张的看着头上的大刀,心胀噗通噗通跳的很厉害,心里很紧张,但却不敢表露出来,玉清泉现在需要保护,她不能软弱。 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反正现在这个地方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找得到,他们被绑着也刷不出什么花招,就看看她有什么话要说,让她留下遗言也算做了件善事。 李彩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语气尽量平缓下来,她现在要做的是拖延时间,希望能有什么人从这里路过,发现他们,把他们救走,她不担心她自己的命,但她担心玉清泉的安危,只要她活着就不会让人去伤害他,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拖延时间。 李彩虹眼睛直直的盯着黑衣人的眼睛,平淡的问道:“我想知道是什么人让你们来的?” “将死之人,何必多问。”黑衣人不屑的说道。 “死也要让我们死个明白吧,反正我们也要死了,我们也不会泄露出去。” “哼,别想套老子的话,这个问题你们等着下地狱去问阎王爷去吧。”行动前主子交代过不准说出去,就算是即将要死之人也不能说。 黑衣人重新举起大刀,再次准备动手。 “慢着!”李彩虹紧张的大叫到。心里更加紧张了,这么冷的天气,额头上居然基础一层细密的汗来,垂下眼帘,眼珠转来转去,脑子快速运转寻找拖延时间的方法。 “他妈的,臭娘们就是屁事多,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快点!”黑衣人吐了口唾沫,斥骂一声,眼神不快的看着她。 李彩虹紧张的看着黑衣人,突然羞涩的低下头,身体扭捏的晃动了几下,害羞的笑道:“你们看我这么年轻,却马上就要死了,这辈子还没好好享受过男欢女爱之乐,几位哥哥能不能让我在临死前体验体验做女人的乐趣。看几位哥哥身强马壮的,一定能让人家爽的......”李彩虹故意把声音压得软弱骄涩,说完蠕动身体到一个黑衣人跟前,用饱满的胸部磨蹭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腿,还用脸在他的某个部位顶了一下,脸色露出淫秽的表情,轻咬嘴唇,抬头眼神迷离的看着黑衣人。 李彩虹见黑衣人有了反应,继续诱哄道:“哥哥快来嘛,人家才十六岁。功夫很好的哦......” 被蹭的黑衣人身体一僵。立刻起了反应,眼睛略有深意的看向身边的同伴,猥琐的笑道:“兄弟们,这里有两个女人,刚才没注意看,现在一看还真是绝色啊,直接杀了怪可惜的。何不先发泄发泄,反正这个地方一时半会没人能找得到......” 其它几个黑衣人纷纷点头,两眼发亮一脸淫笑的看向玉清泉和李彩虹,这些人自动分成两批,一批向玉清泉靠拢,一批向李彩虹靠拢。 李彩虹见状心中一紧,马上蠕动着身体到玉清泉面前,坐直身体把玉清泉挡到身后。笑着说道:“你们还没满足人家呢,怎么就想着去动别的女人呢.....”声音极其娇媚。听得众人的骨头都酥了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她。 有人说道:“我们十二个兄弟,六个搞一个都把你搞得站不起来。” “不够,人家要你们十二个一起来,人家可是很难满足的......莫不是你们不行,不敢和我来?” 一个黑衣人嗤笑的看着她说道:“哼,别把老子当傻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想保护这娘们?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真别人,真是重情重义得让人讨厌啊.....” 李彩虹表面丝毫不慌张,不削的瞟了刚才说话的人一眼,同样嗤笑着说道:“哼,不行就是不行,为自己的短处找借口人家可以理解,毕竟那方面不行可是男人的耻辱啊,谁愿意承认呢......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们一个个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原来都干不了男人和女人该干的事......哈哈哈哈.....一群中看不中用的东西,真是浪费人家表情,算了,你们想杀就杀吧,不能干个尽兴,还不如欲求不满的死掉......”李彩虹一脸失望的表情,仰起脖子做出一副任杀任宰的模样。 刚才说话的黑衣人彻底被激怒,两眼喷火的瞪着李彩虹,狠狠的说道:“小*,今天大爷就操得你求饶,让你见识见识你爷爷的厉害,到时候求饶可没人管你,兄弟们一起上,干完这个再干那个,谅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 黑衣人淫笑着把李彩虹拉到宽阔的地方,把她身上的绳索解开,粗鲁的扯掉她身上的所有衣服。 李彩虹心里害怕级了,但只要一看到玉清泉她就能咬牙坚持住,不让自己露出害怕的神色来,身体在瑟瑟发抖,脸色却挂着淫()荡的表情,身体耻辱的裸露在十几个男人面前,她却不能去挡,反而要诱惑的抚摸自己的身体,露出挑剔的表情,发出淫秽的声音引诱他们去强()奸她,只有这样他们才会不去伤害玉清泉。 她已经成功激怒这些黑衣人,让他们把目标全部投向她,她一定要坚持住,不到最后一秒都不知道事情会怎样发展,只要有一丝获救的机会她都不能放弃,她没能力救出玉清泉,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祈求上天能排个人从这里经过。 十二个黑衣人的裤裆都搭起了小帐篷,每个人都欲火燃烧,黑衣人不再忍耐,纷纷脱下裤子露出*对着李彩虹。 为了决定谁先上,十二个黑衣人以石头剪子布排列好先后顺序,赢得第一的那个黑衣人迫不及待的跪到李彩虹的两腿之间,旁边的人帮他把李彩虹两条纤细雪白的腿分得开开的,把下面的入口展现在大家面前。 所有人都像审视猎物般看着她的私密处,为了让这些人相信她是‘真的’饥渴淫-荡,身体扭动起来,入口收缩了几下,像是在邀请别人的进入,嘴里发出寂寞难耐的呻吟声。 那人饥渴的看着那收缩的入口,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一进去就疯狂粗鲁的撞击,李彩虹忍受着屈辱和疼痛,努力发出享受的叫声,声音叫的很大声,她希望声音能传得远一些,有人能听见..... 其它黑衣人在等待的过程中也不闲着,在她身上贪婪的抚摸这她,胸部,屁股,大腿,身体的每一处都被摸了个遍。 身体一直被狠狠撞击着,下身变得麻木,只是心如刀绞般痛得难耐。 她觉得这段时间是她这辈子过得最长的一段时间,身体被侵略得失去知觉,喉咙叫的嘶哑还要继续叫,她在祈求老天能派给人来救他们,不,只要救走玉清泉就可以了,她现在这个样子被救走又能怎么样呢,可是老天却听不到她的声音,无论她叫的多大声,也没引来一个人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撞击终于停止下来,束缚着她的人也都松开了,脑子迷糊不清,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她得以解脱了,还来不及松口气,突然想起什么事,心马上又提了起来,望向玉清泉那个方向,黑衣人已经走过去正围着他,玉清泉惊恐的看着那些人,全身都在发抖往后退,显然被吓坏了。 不行,绝对不可以让他们碰玉清泉,绝对不可以,只要她活着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玉清泉受欺负。 李彩虹突然发出全身的力气冲开黑衣人,赤身*的冲到玉清泉前面,本来是想挡在玉清泉前面的,哪知没站稳脚,把玉清泉撞出去整个人趴到他身上,此刻下身撕裂般痛,他却来不及考虑自己的身体,全心想着玉清泉有没有被伤到,她赶紧从他身上爬下来,急忙把玉清泉扶起来,检查着他有没有受伤。 还好,只是额头被撞起了个包,幸亏被撞出血,李彩虹这才舒口气,把他挡在身后。 正眼看向看着黑衣人,明明脸色已经很差了,却依然笑得风骚,嘲讽的笑道:“你们这群废物,连我都满足不了,还想去动其他人......” “哼,你站起来走两步给大爷看看,要是还能走得了,大爷们就继续**你,绝不碰他.....要是你不行了,嘿嘿......”黑衣人全都看好戏的等着她表演。 虽然已经看穿她的心思,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去做,生活太无聊了,有时候玩弄别人也是一件不错的娱乐。 075 恢复记忆 “快起来走啊,怎么?被*得走不了了吗?哈哈哈......”之前被李彩虹羞辱的黑衣人开口说道,嘴里露出放肆的大笑声,眼神轻蔑的看着她,他也不着急,双手环胸悠闲的等着她动,像是在看小丑表演似的。 “哈哈哈哈,快起来啊,走两步给爷爷看......”其它黑衣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全都看好戏的围着她,他们现在都已经发泄过了,也不着急着去弄玉清泉,有好戏看当然要先看戏了。 李彩虹低头紧紧咬着牙,气得全身发抖,这些人的笑无不狠狠刺痛着她的心,践踏着她的尊严,可即使这样她都不能露出一丝不快的表情,不能说一个泄愤的字眼,她不能倒下,不能被这些嘲笑吓倒,只要能保护玉清泉,被羞辱又怎样呢,自尊又算得了什么,她一定能要站着,绝不能倒下。 双手撑着地面,凝聚起全身的力气,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的站起来,歪曲的双腿慢慢站直,双腿在瑟瑟发抖,不知是天气太冷还是其它原因。 她要把全身绷紧才能不倒下,刚站起来时还有残留在体内的精液流出来,顺着大腿掉落到地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越发抖得厉害,仿佛稍微大点的风都能把她吹倒,李彩虹把目光冷冷投向黑衣人,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身下的屈辱,不要紧的,躯体上的侮辱又怎么能打倒她强硬的内心呢。 屈辱又如何,只要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就算失去生命她也在所不惜,仅这一个信念就足以支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不倒下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绝不能前功尽弃。 费力的迈开脚步向前迈动步伐,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辛,每一个动作身体都剧烈的疼痛。走了好久才走了不到十步,但她已经感觉这几步是她这辈子走得最远最艰辛的一段距离,几乎用尽她全身的力气,两腿抖得不能控制。 李彩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眼神坚毅的看着黑衣人,露出一个难看的讥笑,与其说是在嘲笑黑衣人,更像是在嘲笑她自己。颤抖着说道:“我还能走,你们这群废物,真是没用。” 那黑衣人冷着一张脸向前几步,走到李彩虹面前,对上她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小姑娘,我真的很佩服你,就算是男人也未必有这份骨气。要不是有命令在身,我还真舍不得杀你,像你这么有骨气的女人不多见啊....”黑衣人说完,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推,李彩虹本来就站立不稳身体向后倒去,直直的跌倒到地上。 “说好了我能站起来走就满足我,快来啊.....”李彩虹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把她推到的黑衣人,张开双手双脚,想再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刚才走那几步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一时半会恢复不了。 黑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讥笑道:“你确定还要?站都站不稳还逞强....” “就怕你们满足不了我.....”李彩虹嘲讽的看着他们,说话的声音明显变得虚弱了许多,全身光裸的在地上看上去楚楚可怜。 “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嘴硬,反正都是要死,何必作践自己呢。都是女人,你就不想看她也被和谐,你难道不觉得只有你一个人被和谐很不公平吗?” “我没有要帮他,我是要满足我自己......”李彩虹依然坚持自己的说法,这些人都没人性,要是她承认了,说不定他们玩什么花样。 “妈的,别管她了。反正她现在动都动不了,我们要去上那个娘们。她也不能奈何我们,别耽误了时辰。”另一个黑衣人斥骂了一声,他可不想再和这个女人继续纠缠下去,虽然这个地方一时半会没人能照得到,但他们是有任务在身的,还要回去禀报呢。 黑衣人点点头,不再理会李彩虹,集体向着玉清泉围过去。 “不要......你们这群废物别碰他.....连我都满足不了也好意思去碰他.....”李彩虹发疯似的大声哭叫,双手握拳愤恨的拳打地面,她什么尊严矜持都抛下了,只为了求老天派个人来解救玉清泉,可老天怎么聋了,她还不够殷诚吗? 黑衣人完全不管李彩虹的凄惨哭叫,继续向着玉清泉围过去。 李彩虹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卯足了劲一个箭步冲过去扑到玉清泉身上,“呜哇......不准你们碰他,求求你们别碰他,你们要把我怎么样都行,只要你们别碰他,要我做什么都行......”李彩虹爬在玉清泉身上终于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什么尊严脸面都不要,祈求着这些人能放过玉清泉。 “现在你们在我们手上,我们想干什么由不得你来提意见,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老子看在你有点骨气的份上由你闹了半天,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滚到一边去,否则有你好受的。” “只要你们别碰他,把我怎么样都行,求求你们......” 黑衣人凶恶的看着她说道:“妈的,听不懂老子的话吗?别逼老子现在就动手杀你!” “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李彩虹像是听不懂他们的话似的,趴在玉清泉身上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嘴里一直重复着祈求的话。 “呃......”玉清泉又一次没防备的被撞倒到地上,后脑勺撞到地上的木头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吃痛的发出一声呻吟声。 李彩虹听到声音赶紧从他身上下来,把他扶起来,一脸抱歉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把挡在他脸上的头发扒开,心疼的扶摸着他的脸,仔细的审视着他的样子,见他脸上并没有多多伤来。 “对不起,对不起......伤到你了......”李彩虹边流泪边心疼的道歉,双手留恋的抚摸着他的脸不肯离开。 玉清泉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 “怎么了?”李彩虹担心的看着他,他的样子乖乖的,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除了衣服脏点,头发乱点,也没见什么地方有伤。 刚想松口气,却发现他好像哪里不对,眼神好像变了..... 他现在的眼神冷静镇定,和刚才恐惧的样子相差十万八千里,他难道......恢复记忆了?想到这个可能李彩虹心里一紧,如果他恢复记忆,被他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她被人*的样子,让她还有什么脸面来面对他? 李彩虹逗留在他脸上的手缓缓下滑,身体僵直全身抖得更厉害了,面对十二个人强奸她她不害怕,可是她害怕被自己爱着的人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 为什么他早不恢复晚不恢复,偏偏在这种情况下恢复,老天还真是爱开玩笑啊!让他看到她最屈辱的时候的样子,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妈的,还真是倔强,滚到一边去,别挡着爷爷玩乐。”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刚才被她撞了一下,心里略有不快,见她无视他们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心里失去了耐性,一脚狠狠的提向李彩虹,把她足足提出三尺远。 李彩虹的身体被提飞了出去,倒在地吐了一大口血,撑着身体想爬起来,这次却是怎么也起不来了,眼泪汹涌的掉出来,虚弱的哀求到:“求求你们......不要动他......你们要做什么都冲着我来......”就算他现在恢复记忆了,但他全身都被绑着,根本动不了。 黑衣人有一部分人都对她产生佩服之意,普通女子,谁会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拼了命的去保护一个人,有一部分人顿时起了恻隐之心。 就算是他们这些人都很难保证,要是他们当中有谁陷入困境,他们都不敢保证能这样去保护他。 佩服归佩服,可该做的事却是一定要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想归想,做归做。 黑衣人只把目光停留在李彩虹身上一会儿,就又把目光投向玉清泉身上,玉清泉是美丽的,任何一个男人看见他这绝色美貌都会为之心动,刚才的恻隐之心在重新审视到玉清泉身上之后都消失了,能占有这样的美人一次,是这辈子做男人的福分,而且这可是皇帝的女人,听说皇帝可是很宠他的,能上皇帝的女人更让人兴奋。 玉清泉冷冷的看着这些脸露淫秽之色的黑衣人一眼,就把目光投向李彩虹,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李彩虹,他从来没想过会和她有过多的纠缠,可今日她却拼尽一切的保护他,他不是冷血之人,又怎么会不触动呢。 是的,他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他和李彩虹的事,还有.....那个孩子..... 一年了,他居然整整糊涂了一年,这一年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他全部记得,所有的事情都历历在目,包括镜永恒对他的好,还有,把他送到李彩虹床上...... ‘镜永恒’,玉清泉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沉甸甸的压在他心上。 一年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可笑啊! 076 脱险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他,求求你们了......”李彩虹的哀求声还在不断响起,但似乎是感觉到玉清泉正在看着她而不敢转过头来,头趴在地上不敢抬起来,多大的屈辱她都可以忍受,但玉清泉一个眼神足以让她崩溃。 此刻黑衣人眼里只有玉清泉,心里想着把他屈驾于身下的快感,又怎么会听进她去祈求呢,淫笑着继续向着玉清泉围过去。 眼前被黑压压的人影压着,玉清泉这才把复杂的目光从李彩虹身上收回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群黑衣人。 “啧啧啧......还真是生的标志啊,那皇帝的眼光还真不错,光是看着就欲火焚身了。”一黑衣人由衷的赞叹道。 另一个黑衣人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她是玉安将军的女儿,要不.....算了吧,直接送她们上路吧......” 这话刚说完就被另一个黑衣人踢上一脚,怒吼道:“哟,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还玉将军,那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小心被主人听到要了你全家的脑袋。” 那黑衣人乖乖闭了嘴,他心里是十分崇拜玉安将军的,为大菊国鞠躬尽瘁,曾经他还想过要去跟着玉将军一起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可生活往往都是不如人愿的,为了生存帮了心怀不轨之人做事,现在还要谋害崇拜之人的后人,心里的羞愧不能用言语形容。 “那、那我在旁边看着,你们来吧......”那黑衣人诧笑着退开,其它黑衣人巴不得少点人,也不管他,冲冲看了他一眼就继续把目光拉回玉清泉身上。 “嘿嘿......美人儿,等不急了吧,瞧这小眼神瞪的,哥哥们现在就满足你......”黑衣人说着顺手摸了一把玉清泉的脸。滑嫩的触感让他心头一窒,越靠近看越被他的美貌吸引,心里不无感到可惜,这么年轻漂亮的美人儿很快就要被他们杀死,这也怪不得他们,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玉清泉厌恶的把头甩来,研究面目表情的看着他们,只是眼神变得冷冽起来。仿佛要用眼神把他们杀死似的,但这些黑衣人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他的眼睛上面,完全感受不到他诧异的冷静。 其实就算他们发现了,在他们看来他一个女子对他们也没有威胁,而且主人说他还是个傻子,一个傻子女人能对他们做什么? 几个黑衣人蹲下去帮玉清泉把身下的绳索解绑,玉清泉乖顺的一动不动,绳索一揭开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扒裤子,可手还没碰到就被人踢飞。他们都很惊讶,他们眼里的傻子女人居然力气这么大。 当双腿一被松绑,玉清泉就飞起两脚把面前的两个被色心蒙蔽的黑衣人踢飞,快速的站起来。 他之前一直不动声色就是在等这个机会,要是不表现得温顺无害的样子,恐怕他们不会那么轻易的把他的脚松开,其实最要感谢的还是这些人的色心,要是他们没这个色心他都没这个机会了。 其它黑衣人脸上一愣,显然是没想到玉清泉会武功,而且看他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傻子。好一会儿他们才反应过来。 之前见他像个傻子似的。以为好对付,才会疏于防范,想不到他既然会武功,幸好只解开了他下身的绳索,上身还被捆绑着,他们这么多人,而且又有武器在手。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占了绝对的优势,他这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对他们遭不成威胁。 黑衣人如是想着,刚才的惊愕转为自信,他们这里顺便一个人的体型都是他的两倍,制服他也是轻而易举,不慌不忙的抄起大刀,把玉清泉团团围住。 玉清泉依旧面无表情。对于这些山一般强壮的人不屑一顾,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块头越大,行动越迟缓,虽然很久没使用武功,但以他的武功基础,用双脚对付这些人就足矣。 黑衣人们一拥而上,四面向着玉清泉围攻了过去,大刀毫不犹豫的挥下,玉清泉镇定自若,膝盖弯曲一跳,身体轻盈的向上高高跃起,黑衣人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引动,纷纷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还来不及细想,玉清泉的身影就从上空落下,脚扳一扫,黑衣人脸上先后多了一个脚印,身体惯性往后退了几步,有的鼻梁被踢中留出了鼻血。 黑衣人气愤的摸着被踢得吃痛的部位,眼里怒火中烧,愤怒的抄起家伙像着玉清泉招呼了上去,可无论他们怎么围攻怎么砍杀,却总是伤不到玉清泉半分,从始至终都没碰到过玉清泉身上任何一个地方,反而身上不时吃上几脚,很快黑衣人们都被玉清泉踢得受了不少的伤,纷纷倒到地上。 “你快住手,不然我杀了她!”不知何时,刚才退出不愿加入行动的黑衣人跑到李彩虹身前,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锋利的刀口架在李彩虹脖子上,警惕的看着玉清泉。 李彩虹全身都光裸着,玉清泉望过去时眼里有一丝尴尬,心里虽着急,脸上却是冷静的,想着要怎么样才好,要是他现在投降的话,再被绑起来,再想逃出去就不可能了,这些人经历了这些事情不会傻瓜似的再把他松开,要是不投降的话,他要是真杀了李彩虹怎么办?李彩虹之前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杀呢。 要是他没被绑着还有自信从刀口下把人救下来,但他现在上身还被绳索绑着,打斗时都要费好大的功夫才能保持平衡,更别说去救人了。 李彩虹对着玉清泉凄凉一笑,明白他心里的顾虑,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已经心满意足了,不奢求他来救自己。 其实她现在这个样子,即使被救出去了她也没脸活下去,与其拖累他,还不如就此了结了,这样玉清泉一个人无论怎样都能轻松的逃出去,老天还是能听到她的祈求的,用她的命来换他的平安,她无悔。 “别了......”李彩虹迷恋的看他最后一眼,然后闭上眼睛,脖子向前倾去迎向锋利的刀锋,她对自己下了狠心,脖子直接撞入刀口中,鲜血顿时从脖子处汹涌而出。 挟持她的黑衣人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行为,心中一惊,一把把她推开,李彩虹的身体就这样直直的倒到地上,胸口困难的起伏几下就不见不见动静了。 “不要......” 玉清泉大惊失色,惊呼出声,但已是来不急了,心中一窒,虽然他对李彩虹一直以来没什么好感,但今天她所做的一切无不让他感动,就算有什么深仇大恨,这种情况下无论怎么样都不能不受影响。 玉清泉把目光投向还没回过神来的黑衣人,脚下发力快速的想他跑去,那个黑衣慌张的拿着刀要对着他砍,其它黑衣人也都纷纷反映过来,又向着他围攻了过去。 玉清泉愤怒的用脚和这些黑衣人战斗,心里担心这李彩虹的安慰,李彩虹虽然下了必死之心往前撞,但她之前体力消耗过度,也用不出多少力气,刚才那一下应该没撞进去多少,不会马上要了性命,及时送去治疗一定能治好的,现在要速战速决才行。 玉清泉用力一脚把一个黑衣人踢出几丈远,那人跌到地上,手里的大刀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玉清泉趁此机会跃到刀旁,翻身用背部压了上去,身后的手快速的的动荡着,想用刀口把绳索隔断。 “快上,趁他没隔断绳索杀了他,否则我们都得死!”黑衣人惊慌的说道,不敢耽误一刻功夫马上围了上来,举起大刀用尽全身力气向下砍去,他们见识到了他的厉害,光是用脚就能把他们打这么久,要是让他解开双手,他们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玉清泉脸上从始至终除了眼神的变化,脸上都很镇定,眼见刀口就要落到身上才一闪身避开,滚出几步后站起来,双手用力一挣,绳索就开了,双手被绑着折磨久有些僵了,玉清泉活动几下手臂,冷着脸像着黑衣人一步步靠近,眼睛更是冷得可怕,浑身都散发着杀气。 黑衣人被他身上强烈的气息骇住,看着他走过来都忍不住向后退去,好像有一股无名的气息在压迫着他们,明明他们人多势重,手里还有武器,确还害怕一个刺手空拳的娘们。 玉清泉没时间和他们耗,路过刚才那把刀旁边时,用脚把地上的刀勾起,沉重刀落入手中,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他从来没用刀伤过人,但现在他是起了杀心了,这次是他们错在先,就算他仁慈也是有限度的。 玉清泉眼睛一眯,一眨眼的功夫就越过他们到他们身后,把刀丢到地上,向着李彩虹走去,脱下外套盖到她身上,把她抱起来,向外面走去。 四周死一般寂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可却又感觉氛围有些不对。 玉清泉才走出去几步,身后就传来物体倒地的声音,那些黑衣人都一脸惊恐的倒到地上,脖子呈奇怪的姿势扭曲着,鲜血从脖子处源源不断的涌出,仔细一看黑衣人的脖子被隔断大半,像是要脱离身体似的扭曲着,已是回天乏术,他们到死都不明白玉清泉是怎么做到的,来不及发出喊叫就断了气。 077 获救 玉清泉抱着李彩虹走出去,一看,心中一沉,又是一处森林,看着到处都是杂草高木就一阵头疼,本来他识别方向的能力就不好,在这个上空都被树木枝叶遮挡的地方更是分不清东西南北。 站了一会就凭着直觉选了一个方向走,一直走了好久四周都还是树木,玉清泉停住脚步,站在原地迷茫了,这个森林像是没有尽头似的,走了半天到处都还是一模一样,莫非是他选错方向了? 此刻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就算他有体力消耗,但李彩虹现在的情况也坚持不了那么久啊,她需要尽快治疗,可现在这个情况别说找大夫了,就是走出去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怎么办?玉清泉焦急的站在原地不知改往哪个方向走,偏偏这个时候又没有太阳,难道真的老天也不想放过她吗? “彩虹,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低头担忧的看着昏死过去的李彩虹,她现在的情形看上去非常不好,呼吸细不可闻,嘴唇因失血变得苍白,看上去像是没有生命力的死人。 走之前他就已经撕下衣服的碎片粗略的为她包扎了一下伤口,在把她的头小心翼翼的靠在自己的臂弯里,走起路来也要十分小心,要是不小心又扯到伤口就完了,可尽管如此,李彩虹的脖子还是一直有血流出来。 玉清泉慌张了,可就算慌张也没用,这里四面八方都是树林,只能朝着一个方向走,只要一直走,一定能走出去的,只希望李彩虹的生命力顽强一点,能够坚持住,如是她挺不过去。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心里十分懊恼,要是刚才没把那些人全部杀死就好了,应该留下一个带他们走出去这个森林在杀他,刚才他是被气糊涂了才会一时疏忽这个问题。 又继续走了好久,依然到处都是树木,玉清泉的体力已经极力透支,一个人走这些路都十分困难,再加上李彩虹的体重。体力更是消耗得快,可尽管如此他却不敢有丝毫耽搁,对于李彩虹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多耽误一刻钟,就多危险一分。 这看不到尽头的森林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不知道走了多久,玉清泉早已筋疲力尽,只依靠在心里的意念移动着脚步,越走越慢。脚里好像被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 在这天气已经变冷的深秋,身上的衣服居然被汗湿了,黏黏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玉清泉在一颗树前停下来,靠在高大的树干上稍作休息。 突然,不远处的树上晃动了一下,虽然隔得有点远,但在这个安静得恐怖的森林里,一点点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好像看到有个人影在那树上。 玉清泉定睛望去,果然是有个人在树上四处搜寻着什么,看到有人与清泉心里兴奋了起来,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能带他走出这个森林,对他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人。 玉清泉抱着李彩虹在起来,加快脚步走过去。怕耽误一刻那人就消失不见,那人也看到了玉清泉,从树上跳下来,也想着玉清泉走了过来。 走近一看,玉清泉看清那人的样貌,呆呆的看着他,好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八小姐!”那人看到玉清泉之后不似玉清泉的惊讶,而是兴奋溢于言表。却又不好表达,只能兴奋的看着他。 “牛大壮,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七哥呢?”玉清泉心里有一大堆疑问,牛大壮不是和七哥一起消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七哥和他离开之后住在这附近?这也不可能,七哥虽然喜欢清静,但却不喜欢死镜,这个森林静得让人感到压迫,白天在这里都显得很阴暗,根本不适合居住。 刚才看牛大壮在树上的样子像是在找人,难道是来找他的?他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 “八小姐先稍等。”牛大壮对玉清泉说了一句,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细管,运起轻功飞到树顶上,然后点燃细管上的虚线,只见天空中绽放出烟花来,原来是信号弹。 牛大壮放完信号之后马上回到地面上,恭恭敬敬的对玉清泉说道:“八小姐请稍等片刻,我已经发信号给七少爷了,七少爷马上就会赶来。” 玉清泉点点头,心里的诱惑更重了,问道:“你们是来找我的?” “是的!”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这是让他最不解的问题,七哥是怎么知道他遇到危险的,而且是怎么知道他被带到这个森林里来的。 牛大壮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说话,就感到身后有人在靠近,马上闭上嘴,转过身看向传来动静的方向,玉清泉也凝眉谨慎的注视着那个方向。 一个淡青色的身影快速的从远至近,速度之快让人无法看清来人的容貌,一抹淡青色很快出现到眼前,站定,牛大壮对着那人鞠了躬,然后退到他身后站着,随后又来了两个人,那两人和牛大壮交谈了一会儿就往森林里走去。 玉清泉才不管那两人去干嘛,眼睛一直盯着青衣人看,当看清那人的脸时,心胀顿时停跳了半拍,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出现的人,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使劲眨了眨眼睛,可眨完之后眼前的人还是那个人。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无法形容他此刻是什么心情,激动,不可置信,总之一切都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让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七、七哥?”玉清泉试探性的叫了一句,眼睛不只觉的向下看去,看着他那条笔直站立着的双腿。尽管这人的长相和气质、眼神都和七哥一模一样,可他还是一时无法相信他会站着出现在自己面前。 从他记事开始,七哥就从来没离开过椅子,纵然是卫之间师傅这样的高人都说他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可现在七哥却像个正常人一样站在他面前,这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分辨真伪。 突然,他想起镜永颜曾经说过的江南神医的事情,据镜永颜说那神医医术高明,永乐也因此才出宫去寻找神医,想找到他为七哥治腿,难道七哥的腿是那神医治好的?神医真的被永乐找到了吗?然后治好了七哥的腿。 这么说永乐没事了,她和七哥在一起?玉清泉心里突然明朗了起来,自从镜永颜说永乐失去踪迹之后,他就一直担心着她的安危,并因为七哥对他的态度感到内疚,现在总算能安心了,永乐要是和七哥在一起他就放心了。 七哥曾经说过,腿疾一日不好就一日不娶妻,现在他的腿好了,那么他和永乐的事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了,永乐熬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在心里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玉清扬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太多的波澜,看了一眼玉清泉怀里抱着的人,淡淡的说道说道:“她受伤了。” 玉清泉这才回过神来,懊恼自己居然忘记李彩虹正处在危险状态,还在这里感叹,李彩虹在他怀里机会感受不到她的呼吸。 “嗯,我们要快点出去才行,她现在情况非常不好,要赶紧带她出去找个大夫治疗,她是因为我才受这么重的伤的,要是她有什么不测,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玉清泉说完,抱着李彩虹就准备走,现在把注意力放回李彩虹身上,也没心思去问玉清扬他心中那些疑惑的问题了。 玉清扬拦住了他,压着玉清泉的肩膀,把他按到地上。 “七哥?你这是做什么?”玉清泉十分不解的抬头看着他,现在他一心一意就是想赶快出去找大夫为李彩虹治疗,可七哥怎么反而把他按到在地上了,难道是看他的样子很累,想让他在这里休息?虽然他真的很累了,但他可不想现在休息,累归累,可死不了人,李彩虹不治疗可是真的会死的。 “扶着她的头,别动,我先帮她上药。”玉清扬淡淡的说道,也蹲了下去。 一听说是帮李彩虹上药,玉清泉马上没有异议的按照他说的做,扶着李彩虹的脑袋,把她脖子上的包扎布解开,脖子只要轻轻一动就有血液渗透出来。 玉清扬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把瓶子里的药沫倒到李彩虹的伤口上,上了药之后血很快就止住了,玉清扬又重新来出一瓶药,撒了厚厚一层到伤口上,然后从身上撕了一块布下来,重新把伤口包扎起来。 一切大功告成之后才站起来,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牛大壮。 牛大壮似乎能读懂他的眼神,只一眼就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收到眼神之后恭敬的点点头,走上前把李彩虹抱起来。 玉清泉也不多说什么,之前抱着李彩虹走了不知多久,体力早就透支了,现在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再重新走,身体感觉更累了,让他继续抱他也没那个力气了。 跟着玉清扬从另一个方向走,很快就走出了森林,最多也就两盏茶的时间。 玉清泉苦笑不得,原来这个森林并不宽,而是很长,他刚好沿着那个方向走,才会一直走不出去,若是他肯走歪一点,早就走了出来。 生活就是喜欢这样开玩笑,只要稍微改变一下方向就能找到出路,而身陷其中的人却一直朝着反方向走,然后越陷越深! 078 不能说的秘密 078 玉清扬来时坐的马车来,停在林外,马车很到,三个人同乘绰绰有余。 牛大壮率先把李彩虹小心翼翼的放进去,然后玉清泉和玉清扬才上去,牛大壮在前面赶马车。 因为害怕会颠到李彩虹的伤口,所以马车开的很慢,马车摇摇晃晃的让人很想睡觉,可玉清泉现在心里有很多疑问,自己在心里猜测了半天也想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如果这些问题不是关于自己亲人的或许他不会这么在意,但这些都是发生在他从小最为亲密的七哥身上,不乱想是不可能的。 “七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犹豫半天,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问了出来,眼睛紧紧的盯着玉清扬的表情,等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玉清扬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什么都没说,把头转向一边。 “七哥,快告诉我!”玉清泉苦着一张脸拉住玉清扬的衣袖,让他不能忽视他的话题,眼神恳请的看着他,这些事发生得太突然,太出乎意料了,如果不告诉他答案,他永远也想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清扬重新把目光移至他身上,认真的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我自会告诉你。” “七哥......”玉清泉有些撒娇的叫了一声,一脸不满的看着他,从小到大,七哥是对他最好的人,虽然话不多,但却很宠他,对他的要求只要能满足的都会满足,可现在只想问他几个问题,他却不肯告诉他,心里不灭哀伤了起来。 玉清扬轻轻拍了几下他的手背。缓和脸上的表情看着他道:“现在这件事还不易太多人知道,相信七哥,七哥不会不说是为了你好,等过短时间事情结束了,七哥再告诉你可好?” 听他这么说玉清泉也不好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心里虽不满他敷衍的态度,却也只得轻轻点了点头,马车里陷入沉默。 玉清泉心情郁闷的掀开马车的窗帘。把头弹出去欣赏沿路的风景,自然的好风光让他的心情舒畅不少,被有些寒冷的风吹过,似乎能吹走心中的烦恼,看着看着不仅有些看痴了。 “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没......”玉清泉本来想说没事的,突然想到李彩虹现在也在车厢中,若是被风吹到加重病情就麻烦了,当下收回脑袋。腌好窗帘。 玉清泉问道:“还有多久到皇宫?” “你还要回宫?”玉清扬眉头邹了起来,在他进宫之前就已经商量好过了,让他暂时在宫中隐瞒身份,等风头过了就想办法把他弄出宫来,现在被绑架出来了正好剩了不少的事,怎么他还自己提出要回宫? 玉清泉同样邹起了眉头,不明就里的看向他道:“不回宫去哪里?” 玉清扬说道:“你还回宫做什么?当初不是说好了吗,现在被绑架出宫正好不用麻烦的找理由。” 玉清泉愣了一下,是啊,他居然把这事忘了。只是想着镜永恒。镜永恒。这三个字就像魔咒一样禁锢着他的心,无论他怎么逃,逃到哪里,这个魔咒都解除不了。 是啊,他回去做什么?现在他恢复记忆了,没理由在呆在他身边不走了,一年前就说好了要离开。只不过中间出现了一些小插曲,现在插曲演奏完毕,是该散场的时候了。 不过,在散场之前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玉清泉把目光移至李彩虹身上,眼神瞬间变得冷冽阴狠起来,他这次回去,不单单是因为放不下镜永恒的原因,他要把主使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揪出来。要他为自己做的蠢事付出代价。 以前他一直忍让,是因为之前都没有真正伤害到他和身边的人。但这次的事让他很愤怒,他不会再向从前那样一再的忍让,这次他绝对不放过任何胆敢挑衅他的人,任何人想要与他为敌,他都会一一奉陪到底。 “我要把她送回去。”玉清泉语气沉重的说道,看着昏迷中的李彩虹,心情就变得异常沉重。 “我派人把她送回去便可,你不用亲自去,到时候你再出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玉清泉坚定的说道:“不,我亲自送她回去!” “你......是不是对她?”玉清扬看着他看李彩虹的样子邹起眉头,问出心里的猜测。 玉清泉也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也很正常,心里马上释然,继续说道:“要是喜欢的话,就一起留下来,别回去了。” “不是......我还有其他事。” “七哥你就别问了,等我的事情办完会自己逃出来的,我的武功你又不是不清楚。”玉清泉讨好的笑道,虽然气闷七哥不告诉他事情的真想,他又何尝不是呢,很多事情都无法对别人说出口,哪怕是自己的亲人都不敢说。 几个月不见,他们之间不知不觉产生了距离,以前他们是最亲近的,可现在却产生了隔阂,两人都有了各自的秘密不能与对方分享。 “也罢,你也长大了,什么事情自己做决策。”玉清扬点点头便不再说话,靠着车身假寐起来。 两人见的隔阂他自是发现了,八弟已不是从前那个不谐世事的八弟了,要让他一个人成长,他只有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能保护他就行了,其它事情还要看他自己安排处理,。 “七哥......”玉清泉叫了一声。 “嗯?”听到叫声玉清扬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是怎么知道我被出事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被绑到什么地方去了?”玉清泉终究还是问了出来,这个问题实在是困扰他很烦恼,其它问题可以等七个想告诉他的时候再告诉他,可这个问题却让他很不解,七哥能预测到他遇到危险?还能预测到他身在何处? “这件事现在不方便说,以后再告诉你。” “......”“那永乐和你在一起吗?”这个问题总能回答了吧? 玉清扬摇摇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他的意料,脸上一惊,看着他的腿问道:“那你的腿是怎么好的?” “这个等以后再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 又是这句话,到底是多神秘的事情啊,什么都不能说。 玉清泉的心又沉了下来,原本以为永乐和七哥在一起可以放心了,可现在七哥却告诉他,他们并没有在一起,永乐的安危又不知下落了,这么久都没消息,他心里也没谱,不知道永乐是不是真的出事了,要是真的出事了......他不敢多想。 “那你们见过面吗?”有可能永乐找到神医治好七哥的腿之后他们才又分开的,玉清泉说完期待的看着玉清扬。 玉清扬又摇了摇头。 这次他的希望彻底的幻灭,无精打采的低下头,尽管还有很多话要问,但见玉清扬不愿多说的样子,把到口的疑问生生咽了回去。 一路缓行,玉清泉在车厢内睡了一觉醒来,马车才终于停了下来,马车停在一个简陋的民房面前。 玉清泉和玉清扬下马,牛大壮把李彩虹从车厢里抱下来,然后一起走进房子,房子外面虽然看着简陋,但里面却是很整洁,该有的家具也都有,不华丽却很朴实。 “先在这里住一晚,等明天天亮再送你们入宫。” 玉清泉点点头,现在累惨了,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是明知道选择,要他现在走也没力气啊。 “我先去休息了。”玉清泉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在森林里抱着李彩虹走的时候没觉得有多累,现在过了几个时辰反而变得酸胀了起来。 “嗯。”“大壮,带泉儿去里边休息。”玉清扬看着把李彩虹包进去放着刚走出来的牛大壮吩咐道。 牛大壮颔首,带着玉清泉向里面走去。 玉清泉刚跟着牛大壮走了两步,就听到有人从外面走进来的声音,好奇的抓过头,恰好看到有两个人走大到玉清扬面前对他拱手道:“教主,属下把匪徒身上的东西都带回来了。” “很好,先拿到里面,待会儿我在去看。”玉清扬看都没看的说道。 玉清泉看到那两个人手里拿了很多东西,有衣服和刀具,玉清泉皱眉,这些东西拿来做什么?不过更让他诱惑的是,这些人叫七哥教主? 七哥什么时候成了教主了?他突然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七哥,一直以来最熟悉的人变得好陌生,让他一时之间有点适应不来。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但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等时机到了,我再告诉你。”玉清扬看出他的疑惑,在他开口提问之前事先开口说道。 玉清泉点点头,也罢,既然七哥说会告诉他,那他就等吧,反正他只要知道七哥做事从来都不会对他不利,而且他现在最关注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回宫之后怎么查出这次的幕后黑手,怎么报仇,还有怎么面对镜永恒,还有......孩子.......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一个头两个大,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在那之后镜永恒把‘朝凤宫’的宫人全部都换了,包括大花在内,这样也好,省得呆在他身边不安全。 还有一点他很担心,在他失忆之后就没见过易飞,不知道镜永恒把他送去什么地方了,希望只是把他送去其它地方,而不是因为那晚的事情判罪于他。 079 微妙的变化 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等自然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起床剩了个懒腰,感觉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舒坦过,果然劳累过后休息得比平时好啊。 走出房间感觉静得诧异,一个人影都没有,玉清泉在每个房间,包括前院后院都找了个遍都没看到半个人影,七哥带来的东西也都不见了,看来人是在他还睡着的时候已经离开了,现在就只剩下玉清泉和昏迷的李彩虹。 尽管心里有些不高兴七哥的不辞而别,但七哥已经隐瞒他那么多事了,不辞而别比起其他的不算什么。 看看天色也已经大亮,这个时候回宫应该没问题,可是,他改怎么回宫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他都不知道,七哥也真是的,不说把他送到皇城在走。 “咕噜咕噜.......”这个时候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想起来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之前因为太累只想着睡觉没注意到,现在睡饱了,饥饿感变得强烈起来。 “哎......”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力的摸着扁扁的肚子,整个人瞬间失去活力,没精打采的走进屋子里,走进去之后发现里屋的桌子上有一个纸包着的东西大概刚才只顾着找人没发现。 也许是七哥留下的吧,玉清泉没什么兴趣的走过去,拿起来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两眼一亮,急切的把里面的东西拿起往嘴里送,原来是两个馒头,已经有些凉了,但对于饥饿的人来说,这是非常美味的。 狼吞虎咽的很快就把两个馒头啃光,满意的打了个饱嗝,精神顿时好了不少。 看下现在天色已经大亮,虽然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回宫有些麻烦,但至少要走出去,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罢,玉清泉进屋把你彩虹抱出来,刚从里面的屋子出来走到前院,就看到有人闯了进来,一看竞是皇宫侍卫,后面又接着进来十几个侍卫。排成一条路,然后一人走了进来。 镜永恒双手背在身后握成拳,眼睛深邃的眯起来。 “去把红妃抱到马车上。”看着玉清泉抱着李彩虹,镜永恒眼睛冷冽了几分,面无表情的对一个侍卫命令道,语气强硬完全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 “是。”侍卫领命走到玉清泉面前,对他一拱手,玉清泉也不为难他,交代他要小心点便把李彩虹交到他的手上去了。眼睛一直追随这侍卫,深怕他的动作不小心伤到李彩虹。 看着玉清泉紧张李彩虹的模样,镜永恒的眼睛更冷了,绷着脸向前走去,走到玉清泉面前停下来,眼睛一直紧紧观察着玉清泉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镜永恒才把目光移开,像是很自然似的抓起他的手,玉清泉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只是由着他来;见他不排斥自己的动作。镜永恒心里高兴,拉着他就向外面走去。 从进来看到玉清泉的眼睛就发现他的眼神变了,他想起来了,无论他怎么小心,无论他怎么祈祷,他终究还是想起来了。 他们会不会又回到他失忆之前的情形?他心里也在忐忑,他知道他的弱点。现在他可以用很多东西威胁他,可是那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玉清泉能够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对他进行任何威胁。 玉清泉和镜永恒上了同一辆马车,马车一刻不停留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行驶,这里本来就离皇城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皇宫。 回宫后第一时间找了宫里的太医为李彩虹看伤情,当拆下李彩虹脖子上包扎的布条时。玉清泉整个人都惊呆了,原本受伤严重的脖子此刻一点伤都没有。连个疤痕印都没留下,只身下一些干枯的血迹。 “这.....这怎么可能......”玉清泉惊讶的半天不能平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药,那么严重的伤口,只一天就完全痊愈,还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来,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李彩虹确实受了伤,他肯定不会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这简直可以称之为神药啊。 七哥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药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想来他确实不了解七哥,虽然一直生活在一起,却从来没去了解过他,很多事情还是从父亲母亲口中得知的,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李彩虹的伤能完全好起来他很高兴。 不过高兴过后又不免有些担忧,李彩虹遭遇这些事,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等她醒来之后怎么能接受得了,一想到这他就头疼,还有那个多出来的孩子他更不知道用什么心态去对待他,这本不是他想要的,却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多出来。 从李彩虹寝宫出来,镜永恒拉着玉清泉的手走在皇宫里,宫人都隔了一段距离更在后面,两人都不说话,都埋着头默默走路,看起来很温馨的画面,两人心中却各有所思,他们都知道这只是表面的迹象罢了。 自从见到镜永恒到现在就一直没和他说过话,镜永恒也没主动和他说话,好像在害怕什么,就一直这样牵着他的手,害怕一说话就会打破这份祥和。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的?”这样下去确实挺尴尬的,玉清泉试着寻找话题打破这份宁静。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七哥安排的。 “今天早上有人送了一张纸条来,说你们在那个地方,然后朕就去了。”镜永恒如实回答道。 “就不怕是骗你的?如果有人想害你......”不知道是什么人送来的,也不确定内容的真实性就贸然亲身前往,就不怕是反贼想陷害他,故意设置的陷阱吗? “反正也没有方向找,就算是假的,只要有一丝希望也要去。”镜永恒抓着他的手紧了紧,还好这次这么快就找到了,如果再像上次一样,他不敢保证他会不会被逼疯掉。 玉清泉沉默不语,再次安静下来。 关于其他的事情两人都不愿提起,或者说是不敢提起,但这些事情即使不提起,都在两人之间形成一堵无形的墙。 又走了一会儿,玉清泉突然问道:“易飞在哪里?” 镜永恒停了下来,眼神有些不满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只要听他提起其他人的名字,心里总会莫名其妙的生气,他也很期待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可是...... “朕把他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玉清泉说道:“我想见见他。” 镜永恒沉默了,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出口,转过头,拉着玉清泉的手继续走,玉清泉也不再多说,只是沉默不语的跟在他身边。 镜永恒拉着他不是向着‘朝凤宫’方向也不是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走,而是朝着一个他也没去过的方向走去,玉清泉心里虽觉得奇怪,但也不想多问,他想带他去什么地方就由着他吧。 镜永恒把他带到了一个不怎么起眼很普通的宫门前,看着宫门是开着的就直接走了进去。 院子并不大,一跨进去就能把院子里的全部景色尽收眼底,当看到里面的景色时,玉清泉心里顿时激动不已,一年了,终于又见到他们了,易飞安静的靠在一只椅子上仰望天空,像是要透过这天空看向什么地方,大花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说话,也不管易飞听不听,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玉清泉觉得眼睛有些模糊,揉了一下眼睛,挣开镜永恒的手,按耐住激动的心情走上去,在他们十步左右的距离停下,激动的叫道:“易飞,大花......” 两人听到说话声都纷纷转过头来,当看到玉清泉时,大花眼泪一下就彪了出来,一时之间忘了身份问题,直接扑过去抱着玉清泉哇哇大哭起来,易飞则是没有什么反应,看了几眼就转过头继续发呆。 “好了,好了,别哭了......”玉清泉不太习惯被人抱着,正确的说应该是不习惯被镜永恒以为的人抱,现在被大花抱着,身体不自然的变得僵硬,脸色有些尴尬,一手轻轻拍着大花的背,安慰她不要哭。 大花把玉清泉抱得更紧,非但没用停下来,反而哭得更凶猛了,边哭边说道:“呜呜......娘娘,奴婢以为娘娘再也想不起奴婢了,不要奴婢了,现在娘娘终于想起奴婢了,以后奴婢可以继续留在娘娘身边了......” 玉清泉脸色暗淡了下来,他又何尝不希望是熟悉的人在身边侍奉呢,但现在不同以往,就算他全部都想起来了,也不可以让大花继续在他身边呆着,他害怕她会像大红一样...... 镜永恒看着大花抱着玉清泉,心里一股怒火燃烧起来,看了半天他们也没有放开的意思,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把玉清泉往后拉,揽入自己的臂弯里,眼神警告的瞪了大花一眼。 玉清泉尴尬的笑了笑,没说什么,任由镜永恒霸道的把他和大花隔开。 大花这才发现镜永恒也在这里,被他瞪那一眼差点没被吓破胆,马上慌张的跪倒地上,声音有写不稳的说道:“奴婢参见皇上。” 这一年来皇上都不让任何人接触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任何事情都是皇上亲自帮忙的,刚才她居然抱着皇后娘娘不放,这下踩到皇上的雷区了,希望皇上不要生气才好,不过这个显然不可能,刚才他那一瞪就已经很明确了。 080 只做不说 “奴婢参加皇上!” 镜永恒把玉清泉禁锢在自己臂弯,眼神锐利的看着大花语气冷冷的道:“生为奴婢的礼仪都忘记了吗?竞敢贸然的接触主子,是不是要送你重新去学习这皇宫的礼仪?” “皇上恕罪,奴婢只是太激动了,才会冒犯皇后娘娘......”大花害怕的向后挪了挪,上身俯趴在地上。 玉清泉反握着镜永恒的手,侧头对他淡淡一笑,然后摇了摇头,让他不要责怪大花。 手上像有一股电流传达全身,镜永恒侧头看向身边,被他的笑彻底怔住,眼睛不敢置信的睁大好几倍,他居然主动对他笑。 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现在的心情,喜悦、激动? 什么气都因这个笑烟消云散,一直痴痴的看着玉清泉,知道玉清泉把脸转开他才察觉到失态,把目光放回大花身上,为了以防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严肃的警告道:“这次就算了,如若有下次,朕会让人好好教导你的......” “奴婢明白,多谢皇上开恩。”听到镜永恒的话,大花赶紧答到,下次就算要抱也不会当着皇上的面抱,不过看到皇上这么紧张皇后娘娘,她还是很高兴的。 脸上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看着玉清泉,说道:“皇后娘娘,您现在恢复记忆了,就让奴婢回到您身边继续照顾您吧!”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玉清泉脸色暗淡了下来,心中沉闷,他又何尝不希望呢,可是现在不行,为了她的安慰,也为了自己不受影响。 “你就继续留在这里照顾易飞,皇上已经重新安排人服侍本宫了。”玉清泉不敢看大花期待的眼神,他怕受不了大花满怀期待的眼神染上伤心的神色。 “娘娘......您.....不要奴婢了?”大花眼里含泪的看着玉清泉。像是不相信这是他说出口,眼神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否决他刚才的话。 玉清泉不忍心再听到大花带着祈求的话音,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他终究还是太容易被感情束缚了,这样永远都只有被人欺压的份。 咬咬牙决然的转身,拉着镜永恒毫不犹豫的离开,他们只要在这里安全的生活着。那些纷争就由他一个人来承担吧,不管是输是赢,这次他都会奉陪到底。 “娘娘......”大花还跪在地上,看着玉清泉离开的背影哭得伤心欲绝。 易飞邹眉看了一眼大花,显然是不悦被她的哭喊声,终究是什么都没说,转过头来继续看着天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或者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直注视着天空,偶尔脸上会露出淡淡的笑容,没人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吧,他看的不是天空,而是透过这茫茫天际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玉清泉一整天都和镜永恒在一起,镜永恒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他也跟着在他身边,和过去这一年的每一天一样,一切都没变,可一切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晚上就寝是在镜永恒的养心殿。‘朝凤宫’现在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值得关心的人都已经不在了,现在他在什么地方都不重要了。 哦,对了,母亲和六个哥哥的灵位还在那里,失忆这么久没给他们上香,他们该生气了吧,想到这玉清泉心里有些愧疚。 “我想去给母亲和哥哥们上香。”玉清泉趴在镜永恒胸前轻声说道。耳边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过去一年时间里这个声音让他安心,可现在却让他心乱如麻。 从上床之后他就一直睁着眼睛,他很想睡,可是却是睡不着,那些事情虽然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提起,却都如烙印似的在心里留下印记,就算刻意不去看他。可他还是会展现在你面前。 “好!”镜永恒没有犹豫的答应了,没有叫宫人进来。起身亲自为玉清泉更衣,和这一年中的每一天一样,玉清泉坐在床边犹豫了一下,终还是默默的站起来张开双手,让他为自己穿上衣服,然后是鞋子...... 他不知道是改高兴还是怎么,大菊国的一国之君居然帮他穿衣穿鞋,他是该觉得荣幸吗?不,这完全不是他想要的,他觉得这是负担,压得他喘不过起来,他每走一步,这个负担都时时刻刻的压迫着他,让他走得很累。 镜永恒也自己穿好衣服,整装完毕,叫大顺子备好了轿辇,朝着‘朝凤宫’行去。 出乎他意料,母亲和哥哥们的牌位前燃着香火的,而且香火坛里落了慢慢的灰烬。 恭敬敬的跪下磕了几个响头,然后点了香烟上香。 “就在这里就寝吧!”上完香之后,玉清泉对着镜永恒说道,大半夜的折腾来折腾去也不好。 “好!”镜永恒毫无异义的答应了,对他来说,只要有玉清泉的地方,在哪里都无所谓,他只在乎人,不在乎环境。 两人躺到床上,玉清泉枕在镜永恒的臂弯里,动作很自然,就像这一年中的每一天一样,可是心境却变了......玉清泉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么多,伸手抱住镜永恒的腰。 镜永恒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玉清泉会做出这种动作,虽然这一年中他每天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但现在他恢复了,他以为他会像一年前一样...... 虽然这一天当中,一切都还是和以往一样,但一切都只是表面的样子罢了,玉清泉变了,他怕了,所以才什么都做得小心翼翼的,可现在他居然主动的抱着他,他简直像在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敢相信他在清醒理智的情况下会抱自己。 镜永恒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把玉清泉抱得更紧。 玉清泉的脸贴在镜永恒的胸前,都被压得变形了,有些难受的邹起眉头,“好痛。”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镜永恒这才放松一点,激动的伸手摸着玉清泉的脸,借着昏暗的烛光痴痴的看着玉清泉。 由于镜永恒睡外面,是背对着烛光,所以玉清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感觉到他在看自己,即使看不到都能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眼睛不自然的闪烁不定,却也不推开他的动作。 镜永恒激动的慢慢的往下压,嘴唇碰到时停顿了一下,如果玉清泉不愿他会马上撤离,但玉清泉什么都没做,镜永恒欣喜若狂,轻轻含住他的唇,慢慢的吸酌...... 玉清泉闭上眼睛,任由他热情侵略。 得到玉清泉的默许,镜永恒更加激动起来,开始加深这个吻,伸出舌头探入他的嘴中,两更舌头纠缠在一起,缠绵不休,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玉清泉差点缺氧昏迷镜永恒才放开,贪恋的舔了一下玉清泉的嘴唇,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躺会原位满足的抱着他,不过只是心里满足,现在他不敢动他,怕他小心翼翼维护的城墙倒塌。 玉清泉睁开眼睛,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来,明明感受到他的体温变得火热,却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这样忍着不难受吗? 玉清泉抱着他的手从胸前划入他的衣服里,轻抚他已经变得滚烫的肌肤,指尖有意无意的逗弄着他胸前的果实,镜永恒的的身体激动的颤栗,但他却刻意压迫自己,全身绷紧。 “呵呵.....”玉清泉轻笑出声,他倒要看看他能忍道什么时候。 手上的动作更加大胆,把他的衣服撑开,露出整个胸膛,用嘴含住他胸前已经变得挺立的果实,伸出舌尖逗弄,在他的挑逗下,镜永恒的呼吸变得粗重,胸口剧烈起伏,却还是在压制自己的*。 “泉儿......你......”镜永恒的声音变得沙哑,这个场景不是他一直在期盼的吗,在他清醒的情况下,主动的诱惑他。 “嘘,别说话,我们今晚只做......”玉清泉嘴巴凑到镜永恒耳边,用气音说道。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朵上再加上那句诱惑人心的话,镜永恒心里被挠得痒痒的,这是在邀请他吗?既然如此,他也无须在强忍自己早已高涨的*了。 镜永恒反身把玉清泉压到身下,嘴巴含住玉清泉的耳垂,在玉清泉失忆的这一年中,他们经常有身体交合,他早已把玉清泉的敏感点摸得一清二楚,耳朵就是其中一个。 “唔......”玉清泉身体在轻轻颤抖,欲火瞬间被燃起,褪去两人的衣服,两具火热的躯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镜永恒一路往下吻,手也没闲着,抚摸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两人的*碰在一起快速膨胀,在他的抚摸下,玉清泉的身体变得愈加火热,眼睛迷离的眯着,嘴里偶尔发出几声难耐的呻吟声。 为他做好滋润,把灼热的*抵到后庭入口,原本激动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玉清泉睁开眼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突然怎么回事。 镜永恒看着他说道:“要不,你在上面......” “不要,太累。”玉清泉很干脆的说道,脑袋变扭的转到一边。 他不会玷污深爱的他!即使那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081 重拾 镜永恒把玉清泉纤长的双腿举起来扛到肩上,身体压在他的两腿间,灼热的*在后庭口摩擦,玉清泉扭动着臀部想躲开这让人缭人的挑逗,不想却更激起镜永恒的欲火,感觉那东西变得更加炙热了。 “泉儿......我的泉儿......”镜永恒俯身吻上他的唇,一手托着他的臀瓣,身下一点点慢慢的推进,高涨的*进入狭小的甬道内,被温热的肉壁紧紧包裹着,无论多少次,这种感觉都让他为之疯狂,除了玉清泉任何人都给不了他这种感觉,身和心的满足。 虽然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这次是他自己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心甘情愿,镜永恒也很正常的情况下进行的,所以他很紧张也很激动,脸上因他神情的呼唤变得火热,还好烛火昏暗看得不清楚。 就让他们好好享受这个夜晚吧,玉清泉把眼睛闭上,双手紧拽着身下的床单,扭动着腰际配合他的侵略。 镜永恒双手扶在他柔软的腰上,把他的臀部托到最高,他想把他彻底的占有,每一个撞击都狠狠的深入,似要撞进他身体的最深处,贯穿他的身体。 他是他的,是他一个人,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他要在他身上完全留下他的印记,无论是外还是内,都要留下他的印记,要他一辈子也不许忘记。 “唔......啊......嗯呃......”身体一波接一波的撞击,每一个撞击似乎都要撞到他的肚子里,但身上的男人似乎还不满意,还想再更深入。 两人间的温度在升高,身上出现细密的汗珠,镜永恒身上的汗水一颗颗滴落在玉清泉身上,滚烫的络在玉清泉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味道。 镜永恒大掌包裹着玉清泉的**。来回套弄,身体和手部同时剧烈的运动着,双重的刺激让玉清泉身体止不住的颤栗,最后两人一起释放,欢爱的痕迹喷了一身。 镜永恒这才放下他的腰,压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在他腰部用内力为他按摩。 玉清泉只觉得腰好像要散架般酸胀难受,不过镜永恒的按摩起了不少作用。腰部慢慢的恢复自觉,也许是太疲惫了,他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醒来时镜永恒已经不在身边,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也许是昨晚他睡着之后就清理了吧,心里有一丝感动,每次他都会帮他清理身体,其实他更累吧。 镜永恒重新恢复玉清泉的皇后之位,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他知道肯定有很多人不满,不过他不担心这个,就是要让她们不满,越是表现得明显他越喜欢。 玉清泉下令让后宫的妃子每天都要去‘朝凤宫’向他请安,这本是后宫的正常规矩,只不过他从前一进宫就想着离宫,不想管太多,把这条规矩撤消,现在,他只不过是重新立威而已。 镜永恒新派给他几个贴身宫女。这些宫女都是以前镜永恒身边服侍的。对镜永恒是绝对的衷心,不会出现被收买的情况。 玉清泉知道,这些宫女虽然分配给了他,却还是听令于镜永恒的,这些人在服侍他的同时也是在监视他,镜永恒想知道什么这些人都会如实的禀报给他,所以他才会放心的让他不必随时随刻都跟在身边吧。 玉清泉这次重新恢复身份。不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管,除了恢复每日的请安之外,后宫的一切嫔妃的事情都要像他汇报。 拿出刚进宫时让李嬷嬷写下的皇后改管理的事务,慢慢翻阅着,发现皇后要做的事还真不少。 玉清泉头疼的揉揉太阳穴,皇后要做的事情这么多,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想尽手段都要爬上这个位置,权利荣耀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皇后娘娘。‘彩虹宫’的宫女求见。” “让她进来。”玉清泉合上小本子,端坐在座位上。拿起身边茶几上的茶杯轻抿一口。 那宫女进来之后,向玉清泉行礼之后开始说明来意:“启禀娘娘,红妃娘娘已经醒了,不过不让任何人靠近......” 玉清泉之前有交代,让‘彩虹宫’的人好生照顾李彩虹,无论有任何情况都要来向他禀报。 对于李彩虹,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情,喜欢谈不上,曾经还有一些鄙视她,可这次的事情让他对她改观不少,还有那个多出来的孩子,注定他们不能像陌生人般对待。 玉清泉让人备好轿辇,往‘彩虹宫’赶去,到那一看,‘彩虹宫’的宫女们都在房间门口站着不敢走进去,见到玉清泉来,都对他行礼,并告诉了他李彩虹从一醒过来就这样,不让任何人靠近,只要一有人靠近就非常激动,像发疯似的喊叫厮打靠近她的人。 玉清泉点点头,让她们继续在门口守着,自己向房间里走了去,关好门,一步步靠近,房间里的门和窗都被关上,光线显得很昏暗,气氛莫名的压抑。 李彩虹看到是玉清泉并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把头转向别处不敢看他,坐在床上缩成一团,脸上布满泪痕。 玉清泉走到床边站住,掏出一块手绢递到李彩虹面前,李彩虹惊讶的抬头看他,颤抖着双手接过手绢,脑袋埋在膝盖上哭得更凶了。 玉清泉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床边让她哭,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脸上的表情很淡定,和李彩虹的悲伤形成鲜明的对比。 直到哭得眼泪流不出来,李彩虹才露出脸庞,用衣服袖子沫了一下眼泪鼻涕,玉清泉给她的手绢紧紧的握在手里不舍得用,好像那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般,小心翼翼的捂住胸口。 “那天,你都看到了......”李彩虹低下头小声的说道,一说起那天的事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 “嗯。”玉清泉如实回答,依然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为什么要救我?我好讨厌自己这肮脏的身体......” “......”玉清泉不说话,愧疚的低下头,都是为了救他,她才会被..... “但是我不后悔,不后悔那么做,你不用自责,这与你无关。”看出他的愧疚,李彩虹有些激动的解释道,她那么做都是心甘情愿的,她救他并不是要他愧疚,怜悯她。 当时本就抱着一颗必死之心,只要死了就什么都忘记了,可他为何要救她?让她活着,不断的做着噩梦。 “这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拖延时间也是为了自己活命,我还想看看我们的孩子......”想到孩子她就心痛,就算活着回来她也见不到她的孩子。 “现在的我,变得肮脏不堪,配不上你......”眼泪再一次度眶而出,他是完美的,本来在他面前就有深深的自卑,而现在,她更是觉得配不上他了。 玉清泉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淡淡的说道:“你以为从前你就配吗?” 李彩虹心中一震,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似乎不相信这话是他说出口的,她认识的玉清泉从来不会说这么狠的话的。 突然失落的底下头,眼里闪过一丝伤痛,他说的没错,她一直都不配,是她痴心妄想了,以为有了他的孩子之后,她的身份会有所改变,没想到什么都没改变。 眼泪又不争气的留了出来,她现在也才16岁,却遭受到这么大的打击,被奸污她无所谓,只要能保护她所爱之人,而如今,她爱的人却如此绝情的说出那样的话,她变得恐惧,从没有过的恐惧,像是失去了生命里拉着她前进的稻草,内心变得迷茫。 玉清泉继续说道:“你记清楚,我是皇后,你是妃子,不要有其它想法,那些只是不切实际的妄想罢了。” 对啊,只是妄想罢了,一直以来都只是她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 刚开始死皮赖脸耍手段跟着进宫,那时候只是单纯的为了给父母报仇,直到进宫之后才发现想要去完成那个目标是多么的困难,所以她用了卑鄙的手段向上爬,可即使她爬高了,还是无法实现那不切实际的梦。 凭她单薄的力量又怎么报得了仇能,即使报仇了家人也不会活过来,她反而会失去现在这种安逸奢侈的生活;于是她放弃报仇的妄想,小心翼翼的守着这个身份。 可是后来她发现她喜欢上眼前这个男人,比女人还美丽的男人,于是心思又开始动摇,渴望着靠近他,了解他,得到他...... 不知是老天听到她内心的呐喊,竞让她有机会和他缠绵一体,还生了他的孩子,她觉得他们的距离靠近了许多,甚至大胆的设想会不会有一天,他们离开皇宫,不去管那些所谓的恩仇,带着他们的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事实往往是让人失望的,即使她怎么渴求,再怎么为他付出,他的心里都只有一个人,除了那个人任何人都不配和他在一起。 也是,他们都是优秀的男人,他们站在一起简直是天作之合...... 李彩虹握紧了拳头,可是,凭什么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可以在一起,而她是女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是天经地义的,为什么她会输给一个男人,而且她还为他生下孩子...... 也许任何事情不到最后都不知谁输谁赢,她想,老天是眷顾她的。 082 探望 “对吖.....你说得没错,我从来都不配,你那么完美,我怎么能有这种亵渎你的想法呢......”李彩虹苦笑着说道,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一副委屈的模样,内心一阵酸楚,其实她懂的,从前不配,现在亦是不配,无关身体清白与否,可是,爱了,就收不回了。 玉清泉低下头不忍心看她这个样子,除镜永恒之外他不可能再对任何人产生感情,也不希望任何人对他抱有期望,他不想与太多人有过多的牵扯,为了大家好,他必须狠下心来打断她萌生的不正常想法。 “你好好休息吧,宫里缺什么就让人去拿。”玉清泉说完转身准备离开,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伤心,但也不会做出傻事,他也就放心了,无论如何她都是因为他的原因才会遭遇那些事情的,也是因为不拖累他才会自己撞上刀口,他现在都很愧疚了,如果她再出什么事,他就是凶手,他会一辈子不安的。 李彩虹见他真的要走,急切的抓住他的袖子,祈求的看着他,低声说道:“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我一个人好害怕,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些人就出现在脑海里,好可怕......” 玉清泉狠心的把她的手拍掉,不能心软,已经因为一时心软吃过亏了,不能在因为这种原因而生出事端来,决然的转过身继续走。 “求求你.....”李彩虹带着哭腔的祈求声在身后微弱的响起,任谁听了都会心疼。 玉清泉走到门口的脚步生生的顿住,就算是没有感情听到这种祈求声也会心软,他不是狠心的人,从来都不是,甚至还比一般人容易心软,见不得别人哭泣和委屈。 “诶!”玉清泉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能应她的要求。又不忍心直接离开,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的原因,如果不是她想办法拖延时间,现在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虽然最后是凭他的能力打倒那些人的,但李彩虹救了他,这是不容忽视的事实;而他却这样对她,确实有些过分了。但这也不能怪他狠心,若是她没有对他产生多余的心里,他们也没有所谓的孩子,他还可以像普通人一般对待她,可是她不仅生了他的孩子,还对他存有爱慕之意,这份情注定没有结局,要在刚萌芽的时候连根拔起才行。 “你好好休息吧,我们还是不要常见面的好。” “我想去看看我们的孩子。”李彩虹眼含泪花祈盼的看着玉清泉说道。眼里流露出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思念,对孩子,虽然感情不及对玉清泉来得深,但好歹是辛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情的牵绊是不容忽视的。 家里的父母和弟弟都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亲人,受封为皇帝的妃子,却和皇帝如陌生人般,好不容易生了个孩子,在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亲人了。可孩子才刚满月就被强行分开。那是她和玉清泉的孩子,她知道她和玉清泉不可能,所以只渴求能把孩子留在身边有个慰藉。 那个孩子身上流着玉清泉的血脉,她真的很想抱着他们的孩子,感觉就像抱着他一样。 现在她不但见不到孩子,连对他的奢想都被打破了,她还能依靠什么活下去? “皇上下令除了皇后可以随意走动之外。不让任何人去‘和煦宫’,求求皇后带我去看看孩子吧,就看一眼......”李彩虹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下来,在地上跪着,边说边磕头的乞求着。 “你难道不想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吗?”李彩虹继续说道,紧张的盯着玉清泉看着他的反应,就算这个孩子的诞生不是他所愿,但这个孩子身上流着的是他的血。他那么重感情的人,一定会对这个孩子多多少少有点牵挂的。 玉清泉胸口一紧。那个留着他的血脉的孩子,他都没来得及看一眼,长得怎么样都不知道,虽然这个孩子不是他想要的,刚恢复记忆的时候也恨过镜永恒这样安排,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他也想去看看他的孩子长得什么样。 真是可笑啊,居然不知不觉的多了一个孩子出来。 见玉清泉有些动摇,李彩虹继续悲痛的说道:“我只想去看看他,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果连孩子也见不到,我真的不知道要依靠什么活下去......” 玉清泉沉默不语,邹着眉头思考,手在身侧紧紧握着,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 即使六个哥哥的去世,可母亲却从来都没忘记过他们,反而因为长时间的不能见面而更加思念,每个哥哥的生辰母亲都记得,并给他们很正规的举办,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的感情都是非常深厚的,因为家里的情况他更加同情李彩虹...... “哎......先叫人来帮你洗漱吧。”玉清泉轻叹一声淡淡的说道,他终究还是恨不下心来啊。 “你答应了?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李彩虹欣喜的看着玉清泉,留出激动的泪水,对着玉清泉磕了好几个头。 那副由脸上蔓延开的笑意,和眼底的欣喜真的很想一个母亲即将要见到久别的儿子的表现,可是,当清泉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时,她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眼里的期待也消失不见,变得诧异的冷静,和刚才那副模样简直判若两人,眼睛紧紧的盯着玉清泉的背影。 宫女很快就帮她梳洗完毕,穿上合体的衣服走出去,玉清泉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在前面带头走,由于这里到太后的‘和煦宫’有一段距离,所以两人都乘坐轿辇。 太后喜欢清静,所以下令没有特殊情况后宫的嫔妃们不得去打扰,但镜永恒已经下令,无论玉清泉要到哪里都可以,就算了太后的‘和煦宫’也可以随时去,所以很顺利的就进去了。 走进宫门,远远的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透过树木的缝隙隐隐的看见一群人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玉清泉命令宫人别去禀报,怕破坏这份和谐的景色,谴退跟着的宫人,他和李彩虹两人轻声走过去,看到太后抱着一个孩子,身边围着一个老嬷嬷和几个宫女笑嘻嘻的逗弄着孩子,孩子咯咯的笑个不停,几个大人们也跟着笑。 福宝,他还记得在孩子的满月席上镜永恒给孩子起的名字,寓意有福的宝宝,看样子确实是有福。 玉清泉和李彩虹刚走过去太后就发现他们了,他们刚想俯身行礼,太后就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行礼,围着的宫女也都退下站到一边候着。 太后把福宝抱在怀里爱不释手,脸上堆满了笑意。 李彩虹一见到孩子两眼就激动的看着孩子,一刻都没离开过,相对于她的激动,玉清泉就平静了许多。 “母后,臣妾想抱抱福宝可以吗?”李彩虹怯怯的看着太后询问,她生为孩子的母亲,只带了孩子一个月,之后孩子就被送给太后抚养,心里对孩子的思念自是深厚的。 “嗯,小心点。”太后也是识大体的人,她是过来人,明白一个母亲对待孩子的思念有多深,虽然疼爱福宝,想一刻不离手的抱着他,却也让她抱了。 从太后手里接过孩子,李彩虹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看得太后整个心都提了起来,一只手托着不敢松手,生怕她把福宝摔着了,直到李彩虹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手不再颤抖,太后才放开手,但还是不放心,不敢离她太远,以防发生什么紧急情况。 也许是母子的心是相连的吧,即使隔了一段时间没见面,但福宝在李彩虹怀里依然很乖巧的,不像见到生人般大哭大闹,只是睁大双眼看着李彩虹,看起来非常惹人怜爱。 “福宝,福宝.....”李彩虹激动的在嘴里不断的呼唤这个名字,小心翼翼的抱着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伤者似的。 “皇后也抱抱孩子吧!”李彩虹突然对玉清泉说道,把孩子伸出去一些,眼睛期待的看着他。 玉清泉这才仔细看这个孩子,眼睛圆圆的,脸蛋也是圆圆的像个包子般,让人看了不喜欢都难,这就是他的孩子吗? 玉清泉看看李彩虹,又看看孩子,孩子也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本来很安静的突然欢喜的向他伸出小手,小手短短胖胖的煞是可爱,嘴上还发出咯咯的悦耳笑声,像是在邀请他去抱他。 原本平静的心,在看到福宝热切的眼神时开始掀起涟漪,颤抖的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从李彩虹怀里接过福宝,这还是他第一次抱小孩,小孩的身体软软的,就像没有骨头,不敢用力抱,抱轻了又怕掉到地上,玉清泉抱得有些狼狈,还好李彩虹的手一直没放开福宝。 福宝一到玉清泉怀里显得非常开心,兴奋的挥舞着双手,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张开嘴巴露出光秃秃的牙龈,看着既好笑又可爱,非常遭人喜欢。 “呵呵......”玉清泉也被他的样子逗笑,眼里不知觉的流露出宠爱的神色。 083 忆往昔 “福宝很喜欢皇后呢,你看他笑得多开心啊.....”李彩虹在一边由衷的叹道,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意,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画面,从前只在梦中出现过,如今终于让她真的看见了,虽然只有她一个人这么想,这幅画面也不会维持多久,但她真的很满足了。 玉清泉全身一僵,收回脸上的笑意,才意识到刚才自己那由内而外的喜悦不该存在。 太后也饶过圆桌过来围着看,看到福宝可爱的模样就忍不住眉开眼笑:“呵呵,是呢,哀家抱他的时候都没这么兴奋,看来是真的很喜欢皇后呢,皇后以后有时间就多来看看福宝吧。” 玉清泉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这就是血肉相连吗?好神奇,即使从来没接触过的人,却有这微妙的联系,彼此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玉清泉尴尬的笑着应道:“好。” 面上虽是干脆的一口答应,但心里却隐隐的有些不安,镜永恒对他的事总是特别计较,想必他是不想看到福宝想到不开心的事,才会把福宝送到太后这里来让她抚养吧,镜永恒自己都不想看到福宝,肯定也不希望他和福宝见面。 “咯咯咯......呀.....呀......呀......”福宝似乎不满意玉清泉对他冷落,小小的身体动的更厉害了,玉清泉吓得心惊胆战,福宝在他怀里就没安分过,一直欢喜雀跃的手舞足蹈,看起来活力十足,和他天生安静的个性一点都不想。 “福宝乖,别乱动......”玉清泉有些无奈的哄到,身子轻轻晃动哄着福宝,他现在很佩服太后,这么吵闹的小孩。即使再可爱他抱了一会儿都觉得累,太后带了这么久,一定很辛苦吧。 在玉清泉的软言下,福宝终于安静些许,不动得那么厉害了,一只胖胖的小手扯过玉清泉胸前的黑发,紧紧拽在手里拉扯,玉清泉被扯得头皮发痛。却又不敢硬拉回来,只能邹起脸忍着。 “瞧这孩子,快放开......”李彩虹心疼的看着李彩虹,虽然很喜欢眼前这个父子嬉笑的画面,但更心疼玉清泉受痛,有些生气的抓过福宝的手硬把他的手掰开,不过她才稍微用一点点力气,福宝似乎预料到要发生什么事似的,眼看着手里的东西马上就要失去。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洪亮,听着都觉得伤心,李彩虹面上一慌,赶紧把手放开,边帮福宝擦眼泪边轻声哄,可福宝还是闭着眼哭个不停,这下所有人都慌乱手脚,太后和李彩虹围在身边一句一句的哄,玉清泉从来没照顾孩子的经验,只觉得孩子的哭声绕的他心思烦乱。看着孩子伤心的样子一阵心疼。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只能小心的抱着他。 “皇后,你快哄哄福宝,看他挺喜欢你的,说不定你一哄他就不哭了呢。”太后脸色焦急的说道,看着福宝哭得脸都通红了,她心痛得不得了。 “哦....好....”玉清泉错愕的应道。他从来没有带孩子的经验,更不知道该怎么哄孩子,只能学着他们的样子说,手上一直轻轻的摇晃着。 “福宝乖,福宝是乖宝宝,福宝不哭......”玉清泉说的声音非常轻柔,听得人都醉了,这声音吩咐能安抚人心。再加上他脸上认真的表情,不禁让人看得沉醉。 李彩虹被他认真的样子和轻柔的声音深深迷住。完全忽视掉其他人的存在,痴痴的看着玉清泉心神荡漾,这个人就在身边,为什么她就是得不到,即使他们发生过关系,还有了孩子,可他们的关系非但没用拉近一分一毫,反而离得更远了,她真的不甘心。 福宝似乎也被这声音迷惑了,睁开泪眼,看着玉清泉,玉清泉对他温柔的笑了笑,福宝突然就不哭了,手伸起来在他脸上一阵乱摸,玉清泉淡笑着不断闪躲,他越躲福宝就越是要去摸,不一会儿福宝就又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了,三人这才送了口气。 李彩虹看着这和谐有爱的场景,内心的那份渴望越来越强烈,对玉清泉的渴望,她多么希望有一天他能这么对自己笑,多么希望被抱在怀里的是她啊,他们能这么和谐的在一起嬉戏调笑,没多见他一次那份渴望就越强烈,有时候真的很想直接扑上去把他直接扑倒...... 看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她突然笑了,孩子是增长感情的好途径,她要慢慢来,利用孩子把他抢到手,虽然他和镜永恒的感情在先,但她是女的,这就是优势,孩子需要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需要一个父亲和母亲,而不是两个父亲。 小孩子本就嗜睡,被玉清泉舒舒服服的抱在怀里,福宝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不过睡着都还紧紧拽着玉清泉的一束头发,想把他放下来都不行,怕强行弄开把他吵醒,他们又不得安宁了,所以玉清泉只能一直抱着他了,还好小孩子不重,抱着也不辛苦。 三人围着圆桌坐下,边品茶边轻声交谈,画面看上去其乐融融。 “哎,还是年轻好啊,年轻的时候可有活力了,现在老了,带个孩子都感觉累呢。”太后叹息道。 “母后一点都不老,福宝这么调皮,臣妾刚才才抱了一会儿都觉得累。”李彩虹甜笑着说道,太后保养得当,样子看起来说是她的姐姐都不为过。 太后把目光看向天空,眼里尽是落寞,“还记得哀家年轻时那是还没有大菊国,和先帝认识是在武林大会上,后来我们一起闯荡江湖,才认识了你爹......”说到这太后把目光投向玉清泉,脸色有些复杂。 “那时候战事混乱,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先帝和玉安都是正义人士,便集合江湖人马打下一个新的国家,还百姓一个安慰的生活之地,那时候哀家还一起上了战场呢......玉安在战场上雄勇无敌,凡是有他在的战场无一例外都是打胜仗,哀家和先帝都多次被他所救,本来所有人都是拥护玉安当皇帝的,可不知什么原因他却把皇位让给了先帝......”太后又看了看玉清泉。 “那段时日虽然艰苦,却是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太后眼里载满回忆。 “有时候哀家真的很想重新去江湖上走走,可是又害怕会触景生情,害怕重新面对那些熟悉的场景,又见不到曾经的人,时间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啊,不知不觉就只剩下了回忆......” 太后看着玉清泉那张和玉安有几分相似的脸,忍不住摇头叹气。 玉清泉只是静静的聆听着,父亲他们当初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吧,他知道了,皇上一直对父亲很不错,经这些时间的观察他发现,太后对父亲的态度总是飘忽不定,有时候是关心,有时候是冷漠甚至讨厌。 “哎,不说了,这么好的天气怎么竟说这些不高兴的话题。”太后叹了口气,拿起茶杯泯了一口茶水,眼神望向天空。 “皇后来看望母后怎么不等朕一起来呢?”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玉清泉身体一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压从身后笼罩过来,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压迫感越来越强烈,看着怀里抱着的孩子更觉得整个人像掉到冰窖中一样。 李彩虹和太后听到声音都把目光看向来者,只有玉清泉身体僵直的坐着。 “臣妾给皇上请安。”李彩虹马上站起来给他行礼。 镜永恒阴狠的看了她一眼,没让她起来,就让她一直俯身在一边,眼睛冷冽的盯着玉清泉的背影。 “诶呀,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怎么都想起来看望母后了,恒儿快过来,给母后看看.....”太后也是自从福宝的满月席之后就没见过镜永恒,好不容易见他来自是十分高兴的,虽然有福宝在身边,但毕竟不是自己生的,感情自然比不上自己的儿子来看望自己。 镜永恒依然不说话,眼睛都没移动半分,依然看着玉清泉僵直的背影,胸口一阵气闷。 李彩虹屈膝在一边两腿都有些酸软了,但没有镜永恒的命令又不敢起来,只能强忍着,看着他的样子都觉得恐怖。 太后见他一动也不动,脸上的笑意退散,疑惑的看着他道:“皇儿怎么了?”来了不给她请安就算了,还一副生气的模样盯着玉清泉看,难道他以为福宝不是玉清泉生的,害怕他会加害福宝,看到他抱着福宝才这样的? 气氛突然诧异了起来,所有的目光都投向玉清泉,玉清泉僵直着身体站起来,抱着福宝转过身面对着镜永恒,当看到他的表情和眼神时,心中一痛,慌张的马上移开目光,微微躬身说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镜永恒还是不说话,眼睛看像他抱在怀里的小人儿,还有他那小心呵护的样子都让他看着刺眼,孩子明明长得很可爱,在他眼里却显得很讨厌。 镜永恒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了,一步一步走向玉清泉,一手抓住孩子腰部的衣服,生生的把他从玉清泉怀里提起来,看到他进拽着的头发,另一只手一用力把他拍下。 福宝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弄醒,痛得哇哇大哭,镜永恒丝毫不理会,只觉得吵得烦人,把福宝像丢赃物一般丢到石桌上,拉起一脸惊讶的玉清泉转身就走。 084 暴怒 “呜哇......” “啊......福宝!” “恒儿,你这是做什么!快给哀家站住!” 身后传来福宝声嘶力竭的哭声,李彩虹惊恐的叫声,还有太后盛怒责备之声。 镜永恒对太后的话充耳未闻,从前对她都是言听计从,可现在他心中一片怒气,他怕他停下来回过头看向那个小孩会失控,所以只能在心中对母后道歉,脚步未停片刻。 耳边冲刺着福宝哭得想要断气的哭声,玉清泉只觉得胸口要窒息般难受,停下来转身担忧的看着那边,刚才福宝被镜永恒那么大力的丢到石桌上,福宝那么稚嫩的身体怎么承受得了这么重的撞击。 可惜镜永恒却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去关心,刚感觉到他停下来,眼睛看着他最讨厌的某物,心中怒火燃烧得更加汹涌,强硬的拉着他继续走,几乎是拖着他走的。 玉清泉失魂落魄的任由他拉着走,心中五味杂谈,早就知道镜永恒脾气古怪,或许只是对他而言,原本以为这一年以来他有所改变了,现在才明白,那只是他单方面的认为而已,一旦有一点小火花,他那扭曲的心理就会爆发。 他的这个样子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他并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心好冷,小心翼翼的相处这么久,以为不去提那些事就可以一直这么下去,可他没想到他们的信任这么不堪一击,最终这层薄弱的围护墙还是被击破了。 他的心在一次次的打击后边的支离破碎,他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把它拼凑起来。 失魂落魄的不知走了多久,镜永恒突然停了下来,玉清泉一个没留意直接撞到他身上,反应过来之后迅速的退后几步,似乎十分不愿与他接触,像是碰到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的东西般逃离。转眼一看四周才发现到了‘朝凤宫’。 镜永恒看到他这个动作原本不好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在看他低着头一副牵挂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甚,一步步向他靠近,伸手掐住他的下颚向上抬起,让他看着他的眼睛,却发现他两眼露出不同于往日的神情,像是......讨厌他。 “这副表情。心疼了?”镜永恒冷笑着说道,难以掩饰心中的痛楚,他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他?让他和李彩虹生下那个孩子已经让他难以承受了,他为什么要去看他?看着他们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样子,他就觉得害怕,他害怕他会喜欢上别人。 他只是想让他只属于他一个人,只对他一个人好,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他一分一毫的关爱,就算是那个小孩都不行。虽然他的这种想法有些霸道,但都是因为他太在乎他、太爱他了啊。 玉清泉把脸转开,不愿看他这副变态的模样,却只是徒然,他越挣扎镜永恒手上就越用力,下颚的酸痛使得他深深邹起了眉头,嘴巴都合不拢,他却不愿做出任何示弱的表情,这种感觉已经熟悉了,身体上的痛他不怕。只是心里的痛却能要他的命。他伤害他的身体不要紧,可求求他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不要说那些话刺激他。 他知道他是爱他的,可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和狭隘的心理却让他感到害怕,和男人接触不行和女人接触不行,现在和孩子接触也不行,在他眼里。他的世界只能存在他一个人,他和任何人接触他都觉得是在背叛他,他都快要被逼疯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 每次他刚要打算和他和平相处时,为什么他总是因为一些小事把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打破,他真的怕了,原本以为他不去提起以前的事,忘记以前的一切就能从新开始。可是,每次都是他不断的破坏他开辟的新道路。他走得好累。 见他不说话,镜永恒手上继续加力,直到他的眼睛又重新看着他,才满意的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玉清泉心中却是一片刺痛。 镜永恒把嘴巴凑到玉清泉耳边阴冷的说道:“一家三口在一起很开心吧?” 这声音比来自地狱的鬼泣更可怕,玉清泉只觉得全身血液时间凝固,为什么他......他怎么能这样想。 “告诉朕,你到底想怎么样?”镜永恒突然松开他的脸,紧紧的把他揽入怀里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轻柔无力像是在祈求,就像一个渴望被爱的小孩在哀求。 玉清泉抬起手想抱住他,手停在半空久久没有动静,最终还是没有抱,忍着胸口的压抑把他推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玉清泉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今天的结果,不都是皇上安排的吗?” 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把他送上别人的床,还让那人生下孩子,他可知道,这对于爱他的人是多大的打击,即使他不说,但并不是表明他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知道就算他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什么都不能改变,他是不想因为这已经不能改变的事情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尬尴才一直不提的。 镜永恒也笑了,冷声道:“你不说朕倒是忘记了,这一切都是朕安排的,那朕就继续安排这一切。” 玉清泉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泛起强烈的不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知道到他绝对不会做什么好事。 “大顺子,领朕口谕,去‘和煦宫’把大皇子抱来。” “渣!” 听到镜永恒的命令之后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镜永恒一向不喜欢福宝,只有在满月席之时见过之后就从来没主动去看过他,这次要人把福宝抱来是要干什么? 忆起方才他对福宝的暴力行径就可以想象把福宝抱来绝对没有好事,以前他生气对他发泄就算了,难道这次他想对福宝发泄不成?可福宝还是个孩子,怎么承受得住他盛怒之下的暴行,想到这他就惊得一身冷汗,不说福宝是他的孩子,就算是不认识的小孩他也不忍心看着被人摧残啊。 “皇上,你有什么怒气就尽管在我身上发泄,福宝还是个孩子......” “你为他说情?”镜永恒眼里含着锐气,受伤的看着玉清泉,他心里惦记着除他以外的人,不可原谅! ‘和煦宫’—— “奴才给太后、红妃请安。” “起来吧。”“是皇上派你来的?”太后对镜永恒刚才的行为还存在怨气,所以说起他的时候语气有明显的气愤,同时也担心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什么原因生这么大的气。 “是的,皇上派奴才来把皇子带过去。”大顺子如实回答道。 “皇上有说带过去做什么吗?”李彩虹一听这话马上全身警惕起来,有些恐惧的问道。 对于镜永恒她一直都是害怕的,镜永恒对她一直看不顺眼,特别是她和玉清泉发生关系之后,镜永恒看她的眼神就更可怕了,对这个孩子他更是厌恶,刚才当着太后的面都做出那样过激的行为,现在要把福宝抱过去,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伤害福宝的事来。 看着福宝哭得红肿的眼睛她就一阵心痛,更担心他会不会伤害玉清泉,她是既害怕镜永恒又讨厌他。 “皇上没说,只吩咐奴才把大皇子接过去,其它事情奴才便不知道了。”说完大顺子把目光看向李彩虹怀里的孩子,等着她把孩子交给他,他好尽快回去给皇上交差。 李彩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太后,希望她能说句话,不让福宝交到镜永恒手里,刚才的情况太后也看到了,她那么疼爱福宝一定不忍心福宝被伤害的,太后是皇上的母亲,要是太后开口了,皇上也不好违背太后的懿旨。 太后凝眉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把孩子交给大顺子吧。” “母后!”李彩虹惊讶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太后怎么会同意把福宝交到刚刚伤害过他的人手里,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你的心思哀家明白,刚才恒儿只是太冲动了,福宝毕竟是他的骨肉,不会真的想伤害他的,说不定他现在冷静下来,想到刚才的事觉得愧疚,才想把福宝接过去好好看看呢......”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子,两个她都疼都爱,儿子是她一手带大的,她了解自己的儿子,虽然对外人过于冷漠,但对待亲人都十分的好,当年即使是和他有竞争太子之位的皇子都是十分友善,福宝是他的儿子,任凭他在怎么冷漠也不可能忍心伤害自己的儿子的。 李彩虹内心焦躁不安,若福宝真的是镜永恒的儿子她也不这么担心了,可福宝的真实身份却是...... 太后不知道真实情况才会这么说,她又不能说出来,一时之间想不出办法来,太后也松口答应了,她在一个人坚持也有说服力。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办法,看着大顺子和太后都看着她,咬牙开口说道:“要不,臣妾抱福宝跟着公公一起过去吧,福宝刚受到惊吓,被别人抱会吓哭的。”李彩虹恳求的看着太后,她跟着一起去,一来可以看看玉清泉的情况,二来要是镜永恒要伤害福宝,她也可以拼一拼! “也好,去吧!” 085 惩罚 一路胆战心惊,李彩虹尽量放慢脚步,希望拖延一些时间,好让镜永恒多点时间冷静下来,说不定等她到了之后气就消了呢? 大顺子看她走的速度极慢,心里虽然着急,但她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子,虽然不怎么受皇上待见,但名义上是主子,他也不好催促,只能满心焦急的跟着她慢慢磨。 路总是有尽头的,无论走得多慢最终还是走到了那个不愿见的人面前。 “臣妾参见皇上。”李彩虹一踏进‘朝凤宫’,远远的就看到玉清泉和镜永恒一起站在正殿门口,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她吓得不敢靠前,在殿口就跪下向他行礼,双手紧紧的抱着福宝,心里忐忑不安,只是想着能离他越远越好。 跪在地上偷偷的抬起头瞄了一眼玉清泉,见他虽然脸色不好,但身上没看出异样了,想来是没被皇上处罚,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镜永恒把目光看向声音来源,眼神阴狠的盯着李彩虹怀里的孩子,冷笑的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大跨步的向李彩虹走去,动作粗鲁的从李彩虹怀里抢过小孩,一手提着福宝走到玉清泉面前。 “呜哇..........”被镜永恒粗鲁的对待,福宝马上又痛哭出声,哭得上气不接下起,好几次听着都觉得快跟不上气来,闻者心忧。 “皇上,求求你不要伤害福宝。”李彩虹惊愕的反应过来,不等镜永恒下命令让她起身,直接爬起来向着镜永恒的方向跑去,眼睛却是惊恐的看着被镜永恒一手提着的福宝,若是镜永恒一松手,福宝直接面朝下的摔到地上,地面可都是强硬的石板,就算不死也成重伤啊。 “拦住她。”镜永恒厌恶的看了一眼李彩虹。侍卫听到镜永恒的命令立即上前把李彩虹拦住不让她靠近半步。 “皇上,求求你把福宝还给臣妾........” 对于李彩虹的哭喊声镜永恒充耳未闻,眼睛转向脸色苍白的玉清泉。 玉清泉木讷的抬起头,惊恐的看着他的眼睛,字字清晰的说道:“皇上,你想要做什么?” 镜永恒诧异的笑起来,暧昧的说道:“你以为朕会做什么?让人把他带来是想像你一样抱他、哄他吗?” 玉清泉身体僵硬的像后退几步,他的样子太可怕了。那残忍的笑容直直刺到他心头,直觉告诉他他要对福宝不利。 可即使知道又如何,他可以出言相劝吗?他能劝吗?他劝得住吗?只怕他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下去,假若他用强行的手段把福宝夺过来,他会就此罢休吗?还是会用其它方法惩罚别人? “皇上........这孩子得来不易,您千万别冲动,白费了您的一番苦心安排啊.......”李彩虹相信这些话镜永恒是听得懂她要表达什么的,当初他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才让玉清泉和她生下小孩,让这小孩成为皇室的继承人。若是这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那时候的忍耐就白费了,或许又要重新在经历一次,如果他有一丝理智的话,听到这些话就算再生气也会考虑大局而收手。 可惜,每次镜永恒在经历玉清泉的事的时候就没有理智可言。 “呜哇........”福宝声声凄厉的哭声打击着众人的心,只是听的人的心态不同,有的心疼,有的则变得愈加的气愤。 倘大的‘朝凤宫’里就只剩下李彩虹的哀求声和福宝的痛哭声,听在镜永恒耳力声声刺耳,这两个人的存在都像是在讽刺他。 “你说。我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呢?”镜永恒怪笑着询问玉清泉。声音相较之前变得柔和许多,但听在玉清泉耳力却显得更加恐怖。 玉清泉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般,浑身冰冷,连心里的温度都在一点点降低,无力的笑一声道:“我说的话,皇上会听吗?” “朕不是一直都很听皇后的话吗?可惜.......你让朕太失望了,你怎么这么不让朕省心呢?乖乖待在‘朝凤宫’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非要去见这两个朕的耻辱呢.......” 他该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解释他不会相信。不解释又觉得他看不起他,在嘲笑他,他真的觉得好无力。 “还真是吵啊,要怎么样才能安静下来呢。”手上的小东西不断的挣扎哭喊,镜永恒只觉得听着赤耳,把福宝提起来,抱在怀里细细观察着,虽然从悬空到怀抱里。福宝非旦没有停下来,反而在看到镜永恒的脸之后哭得更大声。挣扎得更厉害了,挣扎着想要脱离镜永恒的怀抱,两只小手向玉清泉伸去。 玉清泉呆呆的看着两只向他求救的小手,却不敢去迎接,他知道,如果他伸手了,救了福宝,却会伤了镜永恒。 痛苦的闭上双眼,两只手在身侧紧紧握捶,如果他真的那么在意的话,就随便他怎么处置吧,这个孩子的诞生是他安排的,只要他高兴,他不会阻拦...... “怎么?不忍心看了?这样就心疼了?”镜永恒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玉清泉重新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清冷,仿佛这一切一瞬间变得与他无关,他只不过是个看客而已。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这孩子也是皇上的,皇上想要怎么处置我自是没有发言权。”玉清泉低着头声音冷淡的说道。 “是吗?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着,朕是怎么处理.......”“你的孩子的。”最后这句他是低头在玉清泉耳边说的,只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 孰不知,在镜永恒靠近玉清泉的时候,福宝紧紧抓住了玉清泉的衣服,等镜永恒退开的时候还是紧紧抓着,扯都扯不动,身体还一个劲的往玉清泉身上爬,镜永恒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个情况,只用一只手提着福宝的衣服。福宝的身体大半都悬在空中,只要福宝一松开抓住玉清泉的手,马上就会掉到地上。 原本冷静下来的心情在这一刻又变得波涛汹涌,他还是恨不下心来啊,再也受不了这凄厉的哭声,伸手想把福宝抱过来,可是手刚碰到福宝的身体,镜永恒就伸出另一只手阻止他。 “朕知道你有能力在朕的面前强走这个孩子逃走。但......你能带走那个傻子太监和那个宫女吗?哦对了,还有这个孩子的母亲.......嗯哼.......”镜永恒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说完暧昧的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玉清泉心头一震,把手放到福宝的手上,狠下心来用力把他的手从身上扯下去,他的弱点太多了,随便一个就让他无力反击。 “哎,你真让朕失望啊........”镜永恒叹息一声,脸上露出受伤的神色。说的话字字凄凉,像被抛弃般抱怨。 玉清泉不明就里的看着他,他的目的不是让自己不要管他怎么处理福宝吗?他现在老实了,他还想怎么样? “你的心里总是想着别人,什么时候,你这里才能只装着朕一个人呢?”镜永恒伸手指着玉清泉的胸口说道,眼里满是期待。 “我关心他们,只是出于道义......”只有对他才是爱啊,他怎么不明白呢。 “呜哇...........咳咳咳咳咳.........”福宝似乎被口水呛住了,哭着哭着就咳了起来。 “真吵!”镜永恒皱眉埋怨。就知道哭哭哭。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只有李彩虹和玉清泉抱才能安静下来?还真是骨肉相连,亲情深厚啊。 “不许哭,听到没有!”镜永恒一手抓着福宝的腰带,把他提到眼前厉声呵斥。 “咳咳咳咳咳.........呜哇.........”哭声不断,边哭边咳,看到镜永恒的脸之后,手脚并用的去拍打去踢他。 “朕命令你。不许哭了,没听到吗?”镜永恒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心里因刚才的想法变得更加烦躁不安。 “呜哇.......”回应他的依旧是源源不断的哭声。 “竟敢违抗朕的指令,不把朕放在眼里吗?很好,看来是不给你吃吃苦头你是不乖了。”镜永恒嘴角挂上阴狠的笑,伸出另一只手掐住福宝的脖子,手指掐住喉管切断哭声,世界终于安静了。 “啊.......皇上。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快放开福宝........”李彩虹看着镜永恒的动作心里震惊,奋不顾身的往前冲。奈何她单薄的身体怎能敌得过身强体壮经过专业训练的侍卫呢,只能做着无用的挣扎。 “福宝......皇上,求求你了,你有什么怨气就来惩罚臣妾吧,求求你放了福宝......求求你了......” 镜永恒丝毫没有因为李彩虹的哀求声动摇,手上力度不减的继续掐着福宝的喉管,看着福宝憋得通红的小脸,和胡乱挥舞的四肢,竞微笑着在欣赏。 “皇后娘娘,求求你快去阻止皇上吧......”见求镜永恒不成,而现在这里在皇上面前能说话的,又离皇上那么近的就只有玉清泉了,皇上一直都对皇后很好这是不争的事实,若是他开口的话,或许皇上能立刻住手。 玉清泉愣愣的转过头看向做着无力挣扎的李彩虹,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从来,他都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带来灾难,他的存在就是一个灾难,把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酿成了灾难,他越挣扎,灾难只会不断的扩散。 李彩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完了,真的完了,看着福宝渐渐弱下来的挣扎,她痛苦的闭上眼睛,仰天痛苦的嘶吼。 “啊......” 086 死了 福宝在镜永恒的手上挣扎越来越弱,脸色由红色变成紫色,直到最后完全没有反应,四肢软软的垂挂着,脸上纠结的表情也平息下来。 “终于安静了。”镜永恒满意的看着手里不在动的人儿,烦躁的眼神这才稍微有些柔和下来,心情顿时也感到没那么烦躁了。 好安静,安静得诧异,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空气中只身下沉重的喘息声,氛围有些沉重。 看了眼受伤没有任何挣扎的人儿,镜永恒眼神眯了起来,突然有些惊恐的睁大眼睛,全身轻微的在颤抖,他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的事情。 看到他的表情玉清泉知道他现在清醒过来了,每次都是这样,都在造成伤害之后又露出这种后悔惊恐的表情来。 “把福宝给我!”玉清泉冷冷的对他说道,他已经在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情。 镜永恒机械的把福宝丢到玉清泉身上,玉清泉接过没有一丝反应的小人儿,抱着希望的把手伸到福宝鼻子前,手上察觉不到一丝气息,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的,福宝的存在本身就很尴尬,只要他活着,即使镜永恒今天不杀他,总有一天也会发生现在这种悲剧的,与其等孩子长大懂事之后遭遇折磨,还不如让他现在什么还不懂的时候做走。 他很想哭,可是他哭不出来。 “福宝.......”玉清泉力气像被抽走般,全身无力的瘫软到地上,生命真的很脆弱,说没有就没有了。 他有罪,明明可以出手阻止镜永恒的动作,可他却没有,也许他私心里也是不希望这个孩子存在吧;镜永恒视这个孩子为耻辱,他何尝又不是呢。在他没有任何拒绝能力的时候,把他送上女人的床,这是对他对他的爱的侮辱。 “皇上,现在你高兴了吧?你说,还想杀谁,我都不会阻止......”镜永恒笑着看镜永恒,眼神却是空洞无神的。 镜永恒眼神顿了一下,看着玉清泉抱着福宝瘫坐在地上。他的笑看起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笑得凄凉无力,还有福宝安静青紫的脸庞,无一不深深的刺激着他,提醒他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觉得胸口好闷,头好痛,脑海里出现无数个玉清泉在嘲笑他,逃跑似的向殿外跑去,这里的气氛好压抑。他一刻也呆不下去。 见镜永恒都走了,拦着李彩虹的侍卫也都退下,李彩虹这才失魂落魄的爬起来向玉清泉这边靠近,走到玉清泉身边蹲下,把福宝从玉清泉怀里抱过来,眼神温柔的看着福宝的脸。 “福宝......福宝......听得见母妃说话吗?别睡了,快睁开眼睛看看母妃.......”李彩虹眼神温柔满含爱意的看着福宝,一边小心翼翼的摇晃着,一边轻声说着。 “彩虹......福宝他......已经.......”福宝已经死了,话到嘴巴。却忍不下心说出来。 “已经什么?我知道他已经睡着了......”李彩虹笑着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又把目光放回福宝身上。 “.......”玉清泉张开口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对于他来说这个孩子只是个有血液关系的陌生人,孩子死了,他最多伤心一阵子,心里会内疚,但对于李彩虹来说是有感情存在的。辛苦怀胎十月,这份感情是他不能理解的,她不愿接受也可以理解。 “宝宝乖,睡够了就快快醒来......”李彩虹嘴里一直在喃喃自语,又哭又笑的抱着福宝向着外面走去,玉清泉看着她走远也从地上站起来,向着房间走去。 心已经痛得麻木,一切对他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个皇宫里到处都充斥着危险。无论他怎么做都会酿出悲剧。 当初啊回来的决定是否正确?如果跟着七哥一起走,就当是被那些劫匪杀了,他们现在各自的生活是不是都会好很多? 回来找人报仇......真是一个可笑的借口,这只不过是为了留在镜永恒身边的一个借口而已,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如果真的要报仇,最应该找的应该是镜永恒。 ¥ 福宝的死对李彩虹刺激很大,那日从‘朝凤宫’离开之后就开始变得神经兮兮的,后来福宝的尸体被镜永恒派人夺走,她又成日抱着个枕头像对待孩子般对待,和枕头说话,喂枕头吃东西等等。 太后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气得卧病在床,无论太医开什么补药都不见起效,一个多月下来病情非但不见好转,还越来越严重了,镜永恒急在心里却也无计可施,想去劝劝太后,太后却下了令不让他去看望。 后宫中的其它嫔妃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自是高兴的,她们都恨李彩虹后来居上率先生下皇子,本想日后除掉这个障碍,却不想皇上把那孩子送到太后那去,想动手都找不到机会,她们心里一直不甘心,现在好了,皇上亲手结束了那个孩子的命,李彩虹也变得疯疯癫癫的,她们心里的恶气总算可以出了。 镜永恒之后想起这件事很是懊恼,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当他让大顺子去把福宝从李彩虹手上弄来时,福宝的身体已经没有温度了,一时冲动毁了这么长时间的计划,他当初的忍耐都白费了啊,现在不但失去了皇子,太后也对他怨气颇深,玉清泉那边他一直不敢去见他,但他可以想象他一定也是对他怀恨在心的。 在玉清泉面前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要是关于他的事情,都像失去理智般不计后果的去做,最后变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 转眼,又到了除夕节,除夕之夜后宫设宴,太后、皇上、皇后,以及各宫嫔妃都将出席宴会。 这也是镜永恒自那日之后第一次与玉清泉见面,将近两个月不见了,虽然这之间有让人偷偷去观察他的状况,并每日向他汇报,但也比不上见一面来的让他期待。 原本以为玉清泉会对他视如仇敌,没想到他们相见的时候,玉清泉居然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不是敷衍的笑也不是冷笑。 当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玉清泉,仿佛是在怀疑自己看错般,直到玉清泉拉着他入座他才回过神来,之后心里一直激动得难以平静。 虽然两个月过去了,但太后的气还没消,只出来露了一面就离开了,至始至终没看镜永恒一眼,镜永恒向她请安也不搭理。 李彩虹研究抱着个枕头像个傻子一样坐着,时不时还拿食物到枕头上。 晚宴的内容很简单,大家一起吃团圆饭,欣赏歌舞表演等等。 很多嫔妃都很久没见到皇上了,借此机会都费力表演,希望能增加皇上对她们的印象,但此时镜永恒心里还沉浸在玉清泉带给他的狂喜之中,根本没有心思看什么表演。 直至夜深,宴会才散。 玉清泉走到镜永恒身边,淡笑着看着他,“皇上,今晚去陪陪臣妾可好?” 镜永恒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想过无数种他仇视他的可能,却一次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友好的对他笑,还主动邀请他去陪他。 “皇上若是不方便就算了。”见他久久不回答,玉清泉有些失望的说道,一脸落寞的转身欲走。 “朕....方便。”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想着和他时时刻刻在一起,对他来说,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没有什么方不方便的,只要他需要,无论什么事他都能放下来陪他。 两人步行向着‘朝凤宫’方向走,一路无语。 到了‘朝凤宫’,两人都梳洗完毕上床躺着,玉清泉也没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镜永恒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见他不说话,自然也不敢贸然出声。 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么久不见他对这具身体的渴望很强烈,可是他却不敢乱动,连抱他都不敢抱,两人就这样直直的躺在床上各睡各的。 镜永恒开始纳闷,他叫自己来做什么?来了什么反应也没有,就当他不存在般。 过了很久,他以为玉清泉已经睡着了,身体试着慢慢向里面靠进去,动作很轻很慢,生怕惊动玉清泉,可才刚轻轻动了一下,玉清泉就全身一僵,镜永恒知道他发现了,尴尬的向外面挪了出来。 玉清泉慵懒的问道:“睡不着?” “嗯。” 玉清泉轻笑一声,向他身上靠拢,主动的把头枕到他的手臂上,调整了一个合适的姿势。 镜永恒心情异常激动,他现在都分不清楚自己这是清醒的还是在做梦,在激动的同时他也注意到了有些诧异,玉清泉为什么会这么做?以前他可是一直想着逃离他的,这次这个机会怎么反而又主动接近他了? 什么都不想管了,只要他好好的在身边,什么都比不上这个重要,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次玉清泉原谅他,以后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会在胡乱生气。 087 报复 “皇上,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你说。”只要不是背叛他的事,他都能答应。 “以后皇上若是有那方面的需求可以来找我,不要去碰其它人,好吗?”玉清泉低声说道,语气有点不自然,还好是黑灯瞎火的,否则一定发现他的脸变得通红。 镜永恒一惊,有点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即使不用他说,他也不会去找其他人,他现在的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任何人在他面前脱光他都没感觉,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没来找他,他也没传召过任何妃子侍寝。 “好,朕答应你。”用颤抖的声音说出这句话,伸手去抱住玉清泉,他不生他的气了,真是太好了。 “嗯,一定要记住,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许........”玉清泉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声。 镜永恒此刻的心情就像在飘在天空般畅快淋漓,他终于也像他一样在乎他,不希望他和除他之外的任何人接触。 “除了你,对任何人朕都提不起兴趣,朕保证以后只和你一个人.......”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睡吧。”听到他的保证玉清泉终于舒了口气,满意的闭上眼睛。 “泉儿.......”此刻他哪有什么睡意,听到这些话后他变得更加精神了,兴奋得恨不得要跳起来,声音有些粗重的叫了一声,身体慢慢开始升温。 玉清泉身体僵了一下,紧抱在一起的身体怎么能擦觉不到他的变化,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不说什么,直接动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裤,转过身,把臀部对着他的**。轻轻的在那处蹭了几下。 这格撩人的动作让人遐想连篇,镜永恒体内原本蓄势待发的欲火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 快速的推掉自己身上的衣裤,从身后抱住他,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在他的股间摩擦,毫无阻碍的接触让身上的欲火燃烧得更烈,将近两个月没发泄。被如此挑逗瞬间失去定力,一点都没注意到玉清泉今晚诧异的表现。 即使是欲火焚身,恨不得一口把他直接吃掉,但一想到玉清泉羸弱的身体经不起摧残,若是太粗鲁了会伤者他,忍住*慢慢来。 也许是积累太久,很快就完事了,发泄完一次之后镜永恒就觉得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特别想睡觉。还来不及处理两人身上的痕迹就酣然入睡。 很快,镜永恒就发出轻微的鼾声,玉清泉睁开双眼,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从床上爬起来,自行清理干净身上的东西,穿上夜行衣,从窗户跳出去。 一路快速潜行,很快便到一颗树下停下来。那里已经等了一个人。那人也是身穿夜行衣,仔细一看正是之前三番两次去引玉清泉的那个黑衣人。 “都准备好了吗?”玉清泉看着黑衣人问道。 黑衣人点点头。 “那开始吧!” 黑衣人从旁边的花铺中拉出一个麻袋扛在肩上,即使是隔着麻袋,玉清泉都能闻到里面的东西传出来的恶臭,黑衣人却面不改色的扛着,玉清泉只是邹了一下眉头就和黑衣人一起翻墙进入院子里。 这里正是当初偷听到琴妃和镜永颜偷情的那个地方,而他们进入的正是琴妃居住的‘明月宫’。 ‘明月宫’里的人已经事先被黑衣人用特殊方法处理。在一段时间内虽然是醒着的,却如死人般不会有任何感知反应,他们之所以还要翻墙进入,是因为这个位置离琴妃就寝的位置最近,剩了不少路。 玉清泉吩咐黑衣人让她处理‘明月宫’的所有下人,却惟独让她留下琴妃,让她保持清醒状态,要是像个死人般就没意思了。 玉清泉毫不避讳的用力踢开琴妃所在的房间的房门。在夜里发出很响的声音,琴妃马上就醒过来了。房间里烛光昏暗,看不清楚来的是什么人,只看到有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琴妃镇定的问道:“什么人?”以前镜永颜也经常半夜来找她,但这一年多以来他却再也没来过,她以为他现在终于想通了又来找她,心里有一点点兴奋,只是诧异为何是两道身影。 黑人人把麻袋丢到地上,点亮房间里的烛台,房间里时间被照亮如白昼。 玉清泉把面上的蒙面布拉下来,露出一个诧异的笑容,眼神阴冷的看着琴妃说道:“送一件礼物来给你,你送了那么多礼物给我,我都现在才来回礼,希望你不要生气才好.......” 黑衣人已经默默的把麻袋里的东西倒出来,恶臭味更加强烈,玉清泉默默的走远了几步。 麻袋里装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得了花柳病的男人只见男子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有一些恶疮,鼻梁也有些腐烂,看起来非常恶心,玉清泉特意让黑衣人去找的,找这种特殊病的男人可花了不少时间呢。 琴妃看到这个阵势已然猜到玉清泉的目的是什么,吓得连连后退,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来人啊,快来人啊,有刺客........”琴妃急得大叫,这叫声就像石沉大海,无论她叫的多大声,多惨烈,久久没人进来。 “叫吧,叫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的。” “你想要做什么?”琴妃惊恐的看着玉清泉问道。 “我想你应该明白。” “我现在知道是你,要是你敢对我做什么,明天我像皇上揭发你,你是跑不了的。” “就怕你不敢去说,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要是真要说出来,你觉得皇上会帮你吗?而且.......就算我不说出那些事情来,皇上也不会真的罚我。”玉清泉冷笑着说道,对于镜永恒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不要啊,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琴妃明白他说的有理,就算他真对她做什么,他也不敢去和皇上说。现在这个情形和他理论显然是没有用的,只能放下脸跪在地上向他求饶。 “让她闭嘴。”琴妃居住的‘明月宫’本来就偏僻,除了这里的宫人,外面根本没什么人会经过,虽然不担心会有人进来,但大半夜的听到她叫声觉得十分烦人,他还是喜欢安静点。 黑衣人丢一颗石子到琴妃脖子处,琴妃马上失去声音。张大嘴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接着黑衣人再丢了一颗石子打到地上的患病男子身上,男子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黑衣人一脚踢向琴妃的方向。 黑衣人踢得很准很快,琴妃来不急躲闪,就被男子迎面而来扑倒。 这男子事先已是被黑衣人灌了chun药的,药效早已经发作,只是一直被点着穴道动弹不得,现在穴道解开了,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身下有一个女人,男子疯狂的撕扯琴妃身上原本就不多的衣服。很快她身上原本就不多的衣服全部被撕碎,全身暴露在男子眼前,男子三两下把自身的衣服退去,露出布满大大小小恶疮的身体,房间里臭味更加重了。 琴妃一直在不停的挣扎,但她那点力气怎么敌得过体型高大又被喂了chun药的男子,嘴巴大张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眼泪像决堤的河流般涌出来,身上的男子让她感到非常的恶心,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更是让她忍不住吐了出来。 男子在体身上粗鲁的抚摸。身下用力一挺。粗鲁的进入她的体内,然后开始快速的律动。 若是从前看到这种情景他肯定会于心不忍,但现在,他非但没有同情她,反而觉得心里很兴奋。 玉清泉靠在门上,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棋妃流产,他和幕云逸被绑架。收买御医诬陷他怀孕,逼死大红,他和李彩虹被绑架,这些事情的幕后主使都是琴妃,他不会直接杀了她,他要让她尝尝被强奸的滋味,然后......让她身败名裂。 棋妃流产,诬陷他怀孕和逼死大红这些都是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告诉他的。而两次绑架事件则是七哥调查出来派人送信来告诉他,这些都是琴妃的娘家人指使的。而让他这么做的人正是琴妃。 不久,男子就瘫软在琴妃身上,琴妃马上把男子推开,从床上拉下被子遮掩身体,眼神狠毒的瞪着玉清泉,恨不得要把他吃了。 玉清泉对此视若无睹,看向黑衣人,示意他处理那个男子。 黑衣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较大的瓶子,走到黑衣人身边,均匀的撒到男子身上,只见男子身上冒起一阵白烟,转眼间就只身下一摊灰烬。 玉清泉被眼前的惊喜怔住,这是什么药水,只一眨眼功夫就把一个活人变成灰烬,太神奇了。 他虽然听说过大月国有很多奇门怪药,却没想到厉害到这个程度。 “玉清泉,我会让你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的。”琴妃看着他狠狠的说道。 玉清泉冷笑一声,他现在有什么好后悔的?如果不这么做他才要后悔呢,就算丢了性命他也不会有一丝后悔。 纵使她家里权利再大,这里是在皇宫,也插手不到宫里的事情来。 玉清泉和黑衣人不做任何留恋的离开了。 死对一个人的惩罚太轻了,只有让她心怀怨气的死去才是最好的惩罚,不出三日,她身上的病就会被发现,即使她再刻意隐瞒也掩盖不住身上发出的恶臭味。 到时候不仅她自己的名声毁掉,连他娘家的名声也会受影响。 琴妃擦干眼泪,那处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走到院子里的水井旁边,吃力的提水上来,冰冷的井水直接浇到身上,用力搓着身体,却怎么也觉得洗不干净。 “玉清泉,你一定会后悔的!” 088 威胁 这一觉睡得非常沉,第二日早晨还是玉清泉叫他起床上他才醒过来,不禁有些纳闷,平日里无论多累,早上总是能在要上早晨时分自然醒来,不明白为何今日会睡得这么死,这是从来都没出现过的情况啊。 镜永恒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只是睡过头而已,不应该花时间在这上面思考,也许是因为一直以来紧张的心情突然放松了吧,不过多纠结这个问题,朝门外唤了一声,马上有人进来服侍他更衣梳洗,很快便处理完毕。 “皇上,别忘了昨晚答应过我的事。”在镜永恒临走前玉清泉不忘提醒他昨晚答应过他的事,他反复叮嘱这件事实在是诧异,不想他平日的作风,但镜永恒现在正赶着去上早朝,并没有多去考虑。 “嗯,朕记得。”匆匆的丢下一句话,便走了出去,坐上早已准备好的轿辇,命令人加快脚步前往金銮殿。 ※※※※※※※※※※※※ 如玉清泉预料的一样,第二天琴妃就以生病为由不来向他请安,过了几日,玉清泉故意派人送去滋养品,还让人带了话让她好好休息云云,并带着太医一起去,送礼的人回来禀报说她一直关在房间里不让人进去,也不出来,更不让太医为她把脉,总之这一趟没见到人。 其实玉清泉早就知道了,也明白这一趟的结果,他只不过是故意去刺激她的。 而且后宫之中也有所流言,琴妃对外称病了,独自关在房间里不出门,就连平日里贴身服侍的宫婢都不让进去,就连太医都不让去看,只让人去要了一些消炎的药物和大量的熏香,每日让人送大量的水给她。 在外驻守的人都要离她的房间一大段距离,就连每天的饭菜都是让人放在门口。然后等送饭的人都走了才开门把饭菜拿进去。 这么几日下来,后宫之中早就流言蜚语了,都在猜测她是不是中邪着魔、或者得了什么怪病之类的,很多人借故去探望她,实际上是想去看看情况是否属实,到了之后才发现真多传言所说,无论她们在门弯怎么苦口婆心的劝她,她都不露面。甚至有时话都不回一句,她们自觉无趣也就散了。 琴妃的家人也得到消息,急忙赶到宫中来看望她,可结果还是一样,琴妃一如既往的闭门不见。 ※※※※※※※※※※※※ ‘明月宫’琴妃的寝室,里面一片狼藉,地上满是被摔碎的陶瓷片,还有很多衣服的碎片,桌子凳子也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琴妃整个人蓬头垢面的站在中央,眼神怨恨的盯着紧闭的房门,像是在瞪着不共戴天的仇人般恶毒。 房间里一股浓烈的熏香,可依然掩盖不住身上散发出的臭味,随着时间的增加,身上慢慢开始长出恶疮,臭味在一天天加深,下身更是有恶臭的液体不断流出来,这种身体,她怎么能让别人看到?这不仅是她一个人丢脸。更会丢了全家人的脸。 虽然她是被玉清泉陷害的。可她说出去谁会相信?当时没有目击证人,连那个患病的男子都成了一滩灰烬;就算有人相信,她的名声也已经毁了,还有什么用? 玉清泉,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是父亲净找一些废物,才会两次都失手没完成她的计划。她好恨,计划了这么久,非但没能除掉他,还被他摆了一道。 她知道得了这种病治不好,她将不久于人世,但她不会如玉清泉所愿,带着怨恨一个人等死,她不会一个人死去。要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 “玉清泉。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你让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啊哈哈哈哈哈哈......”琴妃突然痴狂的狂笑起来,脸笑得狰狞,若是有人看见都觉得恐怖。 外面守在远处的宫女听到这个笑声都忍不住打了个颤栗,琴妃以前端庄贤淑,连说话都是软言细语的,这段时间性格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莫非真如外面流传的,琴妃中邪,被脏东西缠上了?光想想都觉得恐怖,宫女们不做生死的往外边又移动了几步。 “来人啊!”琴妃突然大声叫道,她让宫女都站得远远的,必须大声叫唤才能让她们听见。 “娘娘,请问有什么吩咐?”一个宫女听到叫声赶紧诚惶诚恐的跑过来,在门口处隔着门回话,这是琴妃吩咐的,无论发生发生什么事,里面发出什么动静,都不许任何人进去,只能站在门外。 琴妃把一封信从门下方推出去,阴深深的说道:“把这个交给皇上。” “是!”门外的人被这声音骇到,拿起信匆匆的跑去送信了,不敢在这多呆片刻。 ※※※※※※※※※※※※ 夜晚,镜永恒翩然而至。 琴妃只让镜永恒一个人进去,其它人都在门外候着,看着皇上独自一人步入那个近段时间传得纷纷扬扬的恐怖房间,所有人都恐惧了起来,不少人想跟着一起进去,被镜永恒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他们也只好提起心神在外面仔细观察着,若是有什么不正常的动静再闯进去护驾。 镜永恒一走进去琴妃马上就关上房门,房间里依旧一片狼藉。 镜永恒端视着眼前的人,以前端庄典雅的琴妃,头发乱糟糟的遮住了大半张脸,看起来都有点恐惧,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袍,这和很多鬼故事里的女鬼很相似,若不是他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真会把眼前的人当鬼来看待了。 房间里飘散着浓郁的熏香香味,但依然掩盖不住其中的异味,两种味道混合起来,味道很奇怪。 镜永恒仔细观察着,面上始终无一丝表情,眼神冷冷的看着琴妃,摊开手掌露出一块玉佩,冷厉的问道:“这个是哪里来的?” 这个玉佩是当年母后送给他和永乐一人一块,听母后说这玉佩是她到‘大玉寺’求来的,可以保平安健康,他们不敢博了母后的一片心意,尽管不怎么喜欢带这种东西,但也都带着了。 他手上拿着的这个东西永乐一直贴身带着,琴妃派人把玉佩送给他,再加上信上所说,他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觉得心里气氛,这琴妃真真是疯了吗?心里也担心着永乐的安危,要是她对永乐做了什么,永乐出了什么意外,他可怎么向母后交代啊。 “哈哈哈哈......当然是从它的主人身上得来的。”琴妃狰狞的笑着说道,她疯了,她知道她疯了,面临死亡谁都会害怕,她也不例外,只是她不甘心,她死也不让别人好过。 “你把永乐怎么了?”镜永恒依旧冷静,看着琴妃的眼神有一丝厌恶,以前即使知道他红杏出墙他也一如既往的对待她,不亲近也不刻意疏离,可她现在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只让他想远离这个疯子,可他不能,他还有事情问清楚。 “你放心,她现在没事,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保证把她安全的还给你。” “你敢威胁朕?”镜永恒眼神变得愈加冷冽。 琴妃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不屑的说道:“就算是吧,你应该也知道我不喜欢你,本想不和你再多做纠缠的......” “都是玉清泉那个贱人把我害成这样,让我没脸见人,我要让他后悔!”琴妃突然面露狠色,厉声说道,说到玉清泉的名字时恨不得把她吃入腹中。 “给你看看玉清泉做的好事。”琴妃恶狠狠的说道,在镜永恒面前脱下身上的衣服,皮肤裸露出来,身上已有多处生出恶疮,除去衣服的阻隔,恶臭之味更重了。“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放过他的,我知道他很爱你,如果你也染上这种病他会怎么样?光想想他的表情我就觉得兴奋......哈哈哈哈.......他要我死,我也不会让他活得苏畅,我要让他自食恶果,哈哈哈哈哈......” 镜永恒眼神闪烁了一下,他从来没想过回事玉清泉做的,而且......做的这么...... 前段时间他收到匿名的信件,信上说了两次的绑架事件都是琴妃和家人联合所为,但信上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调查都不能调查,经过深思熟虑他也觉得现在调查不合时宜。 琴妃的母亲娘家是陈将军,原本就掌管着大菊国的五分之一的兵权,玉安被贬之后,玉安手上五分之二的兵权也交到他手里了,若是他们联手了的话,现在调查惊动他们,只会对自己照成危害。 不管情况是否属实,这么多兵权放在一个人手上是非常危险的,当时没考虑周全才照成现在的这副局面,要慢慢的把兵权收回来,分散下去才行。 所以他现在只让人秘密观察着他们的动向,不让他们有机会再使出什么坏招数来。 镜永恒冷冷的道:“哼,你以为朕会让你得逞?绑架公主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现在把人交出来朕还能免你死罪。” 089 真相 镜永恒冷冷的道:“哼,你以为朕会让你得逞?绑架公主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现在把人交出来朕还能免你死罪。” “哈哈哈哈......我既然敢说出来,就不怕你治我的罪,反正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治不好了,横竖都是一死,能多拉一个垫背就多拉一个,这样我死后才不会寂寞。”琴妃无所谓的大笑,她现在这个样子已然是豁出去了,什么威胁对她来说都没有用,她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又怎么回去管其他人的死活。 “以前那个贤良淑德的李琴去哪里了?你现在这样做不仅是害了你自己,还会牵连你的家人,你不顾自己的安危,还想害你的家人一起给你陪葬不成?”无论现在怎么样,他对琴妃的感情变化如何,都不可否认当成他对琴妃的悸动,那份感情是真的。 尽管之后发现那种感觉只是年轻不懂爱的冲动,他也为自己的决定付出责任,在玉清泉出现之前,给她的关心总比别的妃子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最为和睦的。 她个性维诺,经常被欺负,她也不知道告状只会一个人忍着,有时候她身边的侍婢看不下去会去向他告密她被谁谁谁欺负,他都会出面训斥欺负她的人,即使没有感情,他也如一开始那般对待她。 就算最后辗转发现她出墙,他也觉得是自己愧对于她而不去追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看着现在突然转性的琴妃他心里十分不好受,那个满腹才情,让他错把欣赏当爱情的女子已不在,现在展现在他面前的完全是一个如地痞流氓般的疯婆娘。 “贤良淑德?哈,你真以为那是我吗?现在都到这个地步我也没必要瞒你了,那些所谓的贤良淑德,懦弱怕事都是我装的。欺负过我的人,我表面上忍了,私底下我都会全部加倍让她们偿还。”琴妃满意的看着镜永恒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心里一阵畅快,就是这样,越生气越好,她就是要看他生气的表情。 当年就是因为他向先帝求婚,先帝才会下旨让她嫁给他的。逼她离开自己深爱的人;嫁给他之后,刚开始对她确实很好,但渐渐的也就失去那份鲜意,对她的感情也逐渐冷淡,虽然表面上的什么事都和当初一样,但感情却没有了。 她不在乎他的感情,却记恨他拆散她和心上人,她是带着对他深深的恨意嫁给他的,在嫁给他之前她所表现出来的都是真的。嫁给他之后,因心中的恨意才会让她变成表面一副性格,内心一个性格。 “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我那个贱人二妹的孩子就是我派人去做的,哈哈哈哈......从小到大她们三姐妹都想着压在我头上,仗着她们的贱人母亲又几分姿色,能迷惑我爹,就不把我和我娘放在眼里;不过很可惜,就算我爹再宠她们,她们也是个贱妾生的。永远都屈居在我之下。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宫中,看到她伤心的样子还真是过瘾啊,哈哈哈哈......对了,还有你以前的那些妃子怀孕流产,也都全部是我做的,哈哈哈哈哈......”他让她失去爱情,她也让他失去相应的东西作为补偿。这是很公平的。 “你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镜永恒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他眼前的根本就是一个心理扭曲的疯子,如果不是永乐在她手上,他真想一掌劈死她,她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他还毫无察觉,真是老眼昏花了。 琴妃惋惜的说道:“那都是她自己作贱,她要是不来惹我。我肯定会看在她是我妹妹的份上让她生下皇子,可惜啊。她让我很不高兴.......” 镜永恒紧抿双唇,不愿再多说什么,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听不进别人的任何话,只认为自己是对的,别人只要稍不和她的意就是错的。 “是不是很生气?很想杀人?哈哈哈哈,杀吧,多杀点吧,这样我死了也好多一些伴,不会一个人太寂寞......” “还有,不怕告诉你,我爹和我外公已经联合大月国准备推翻你,如果你现在动我活着去抓他们的话,他们会马上动手......” 镜永恒心中一禀,对于她的话不置可否。 琴妃继续说道:“我爹没有儿子,就生了四个女儿,本想着如果我们四姐妹受皇上喜爱就算了,他就像现在这样安稳的为朝廷效命一辈子,我们其中的一个生下皇子,将来继承皇位,他脸上也有光;可惜啊,皇上被那玉清泉迷住了心性,见都不见我们四姐妹,又何谈怀孕生子呢,我爹是看不到未来才想着谋反的,这都是被皇上逼的。” 镜永恒一直沉默不语,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琴妃还在一边不停的说着,越听越心烦,不想在听她说话,镜永恒转身愤然离开。 “皇上若是想通了,请明晚过来,我可没时间多等了。”琴妃对着镜永恒的背影大声说道。 走在路上心情十分烦躁,永乐是万万不能出事的,母后一直念叨着想见永乐,一时半会还能找借口搪塞过去,时间久了母后难免会看出端倪,现在他和母后的关系就很危险,母后若是知道永乐出事了,恐怕一辈子都不肯原谅他了。 思及此又想起母后的身体欠安,昨晚只是露了一个面就匆匆的让人搀扶着离开了,当时看她的样子脸色都十分苍白,看上去十分虚弱。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看看母后吧,就算再被拦住不让进去他也要去试试,转了个头,向着‘和煦宫’的方向走去。 镜永恒加快脚步,很快便到了‘和煦宫’,现在的‘和煦宫’气氛相较于从前变得好压压抑了许多,即使宫殿里有不少宫婢老嬷,却没有一丝声音,每个人脸上都是沉重的表情,一点也不像过年该有的样子。 看到这个情况镜永恒心里更加的恐惧起来,难道母后的病情很严重了吗?他一直被母后隔在门外,母后也让太医和服侍的人对她的病情闭口不谈,他只道母后还有心情和他耍性子,不会病得多严重,没想到...... 让人去通报,这次母后没有再把他拒之门外。 走进房间他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闷,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般。 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邹的母后,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看上去就像病入膏肓的重病患者。 镜永恒鼻子一酸,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低着头忍不住哽咽,“母后......” 太后虚弱的睁开眼睛转头看着她,即使是病得如此严重,看到他时眼里还是流露出慈爱的光芒,伸手怜爱的摸着他的头,声音虚弱的道:“恒儿......快起来.......” 镜永恒使劲的摇头,把手搭在床上低声抽泣,身体轻微的颤抖,“母后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太后笑着说道:“傻孩子,这不关你的事,别难过,人哪,总有那么一天的......”她怎么会真怪自己的儿子呢,刚开始确实很生气,但之后想想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她也不好插手,也就释怀了;她身体年轻时就一直不好,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一直都瞒着他们,这次病倒也是旧疾复发,估摸着当着他们的面装不下去了,才故意借生气之名不见他。 镜永恒抬起头来,眼泪眼睛擦干净,只是眼睛有一些红肿可以看得出刚哭过,拉着太后的手认真的说道:“母后,别乱说,过几天您的病就能好了的,皇宫中这么多太医,一定能治好您的病的,您只要好好吃药,别的不要乱想。” 太后脸上露出笑意,自己的孩子这么孝顺她非常高兴,如果有机会她很希望能和孩子们多生活一段时间,直到自然老死,可惜她这副身体不争气,等不了那么久了。 “母后自己的身体自己很清楚,你也别安慰母后了,母后不怕死,只是放心不下你和永乐......你能让永乐回来看看母后吗?母后想她了,想在临走之前再看看她........”永乐,这个一直带给她快乐的孩子,一转眼功夫已经快两年没见到她了,她的女儿,还好吗? “永乐.......”太后眼泪流了出来,永乐是她最放心不下的孩子,为了一个男人苦苦等候这么多年,却依然没有一个结果,她都这么大了,还没有成家,外面早就议论纷纷了,若是她走了,她这个苦命的女儿可怎么办啊! “好,明天就让人把她接回来,等永乐回来了,母后心情好了,病也一定会好起来的。”为了母后,无论如何一定要把永乐救出来。 “嗯。”听到镜永恒的保证,太后带着笑闭上眼睛,看起来很是疲惫。 镜永恒也不打扰她,在边上静静的陪着她,看着太后紧抿的额头渐渐平缓下来,他才起身准备离开。 房间里有两个宫女留着在旁边守候,叮嘱了几句让两人精神点,仔细观察着太后有什么异样马上去通知他,一切吩咐妥当才放心的离开。 090 无奈之举 从母后的房间出来,镜永恒的脸色变得更加沉重了,心在隐隐作痛,都是他的错,因一时冲动伤害了那么多人,害得母后气出病,还病得这么严重,母后的病一天不好他一天都不能原谅自己。 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事情不像表面这么简单,母后身体一向都很好,为什么会突然间就病得如此严重?难不成不仅仅是生病那么简单?越想心情越沉重。 心情不好的低着头沉着脸准备离开,刚走几步就看到一直服侍在母后身边的嬷嬷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汁向着房间的方向行来,看到他之后,由于端着药不方便下跪,只是略微欠身行了个礼。 她是待在母后身边最长时间,也是母后最为亲近的人,母后的情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与其自己憋在心里胡思乱想,不如直接问她更好,省了时间又能知道的比自己想出来的清楚,想罢便直接开口问道:“朕问你,太后得了什么病?为何突然就病得这么严重?” 嬷嬷低着头,语气沉重的回答道:“启禀皇上,太后的身体一向不好,这次是旧疾复发,太医看了也束手无措,只开了一些补药每日熬给太后喝,让太后好生休养,这样或许能多拖延一些时日.......” “胡扯,太后的身体一向很好,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见过她有半点病痛,何来旧疾复发之说?肯定是那太医看错了,去多找几个太医来看看!”镜永恒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这些年来,虽然被封为太子之后变得忙碌起来,少了很多时间和母后呆在一起,但每个月他都有去看母后,母后每次都是健健康康的模样,也从来没听说过母后生过什么重病。最多也只是一些风寒而已,难道风寒能把人折腾成这副模样? “太后年轻时身体就一直不好,时常生一些小病,在生下皇上和公主殿下之后变得更加严重了,但太后为了不让皇上和公主担心,在你们面前一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也不让任何人告诉皇上和公主太后的真实情况,其实太后私底下一直在喝药。从来没断过......”说道这里她语气有一些哽咽,眼睛泛红,太后的身体情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后心疼孩子,不忍心让孩子为她担心,所以一直隐瞒着自己的身体情况,这次却是再也隐瞒不过去了,她也没必要再帮着太后隐瞒皇上。 怎么会这样,母后身体一直不好。他居然从来没发现过,母后什么事都为他着想,他却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母后,他不是个好儿子! “把药端进去吧。” “是!” 现在就算知道了他也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上忙,不能把母后的病治好,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把永乐救出来,母后那么心疼永乐,或许看到永乐之后心情变好,病也就好了。 回到养心殿。镜永恒立刻派了人分别去‘明月宫’和琴妃家秘密搜查。看能不能找到关押永乐的地方,一定要在明晚之前找到人,不然就真的要答应琴妃那个疯女人的要求了。 即使派了人去搜查他仍然不敢放松心情,在养心殿内焦躁的等着,听琴妃的口气应该不会关押在容易找得到的地方,他派人去也只不过带着一点点小小的期待而应,心里已是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不到最后的时刻他仍然要抱着那一丝期待等待。 感觉等了很久,两边的人才先后回来报告,均没有找到任何关押人的地方,看来老天都不帮他啊! 镜永恒心中不由得苦笑,看来明晚一行是免不了了。 折腾了这么久,一看天色,月亮已向西斜,再过两三个时辰便要天亮。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在这里也是睡不着,便让让人备了轿辇移步‘朝凤宫’。 玉清泉已经入睡,为了不吵醒他,镜永恒小心翼翼的转到被子里,虽然动作已经非常轻了,但玉清泉还是被吵醒了。 “皇上.......”玉清泉睁开迷糊的眼睛,语气软软的叫了一声,然后把头枕到他的胸前,抱着他的腰继续睡觉。 “吵醒你了......”镜永恒歉意的说道。 “嗯。”玉清泉含糊的应了一声。 “泉儿,先别睡......”镜永恒轻轻摇晃了一下他的身体,不让他继续睡,既然已经醒了,怎么你能让他继续睡呢,反正他也睡不着,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 “嗯?”玉清泉迷惑的睁开朦胧的双眼,不解的看着他,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要干嘛? “我们玩个游戏再睡好不好......” “什么游戏?” 镜永恒暧昧的笑道:“好玩的游戏......” 一听他这暧昧的语气他就知道他说的游戏指的是什么,不满的嘟起嘴,语气撒娇的道:“不要,好困 。”睡得半醒被吵醒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精神也不清晰,根本没心情想那回事。 “很快就好。”镜永恒说完不等他在拒绝,翻身把他压倒身下,用行动封住他的嘴,手在他身上肆意抚摸。 “唔......”被他这么一挑逗,顿时睡意全无,体内的欲火很快被他挑起,配合的与他缠绵。 镜永恒就像一头饥饿的狼,一次次的索要,直到天亮才停下来,把玉清泉哄睡着就直接去上早朝了。 下朝后,如往常一样直接去了御书房,让人传了裴章前来觐见。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谢皇上。” 一套场面上的客套完毕,镜永恒对一边的大顺子命令道:“朕有要是和裴太医商议,你带人出去候着,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渣!”大顺子领命带着人退下,并把门关上。 看着人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只身下他们两人,裴章收回脸上恭敬谦卑的表情,一脸悠闲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问道:“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在裴章面前镜永恒从来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叫他来的意图,“有么有治疗花柳病的方法?” 裴章刚喝道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惊讶的站起来,走到镜永恒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他看了个便。问道:“你染了?”要是他染了花柳病,怎个后宫可就遭殃了。 “没有。” 听到他的回答裴章松了一口气,可他接下来的话让他更震惊。 镜永恒合上奏折看着裴章认真的说道:“朕要和染了花柳病的人同床。” 裴章倒吸了一口凉气,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走上前用手去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把脑子烧糊涂了?明知道那人得了花柳病你还去和她同床,想自杀也找个好点的方法吧,这种死法传出去也不光彩。” 镜永恒把他的手拍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想,这都是没有办法的决定,但真实情况却不能现在告诉他,“你只管回答朕的问题即可,其它的你无须多问。” 裴章耸耸肩摊手道:“没有。”说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走回桌子边坐下,无聊的玩弄桌上的茶具。 镜永恒的脸色沉了沉,难道真的要用他的命去换永乐的命吗? “没事了,你走吧。” ※※※※※※※※※※※ 夜幕降临,用过晚膳之后镜永恒便去了‘明月宫’。 琴妃已经料到他会来。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长发遮住大半张脸看起来异常诧异。 房间里的一切还和之前一样,如废墟般凌乱,光线昏暗,正常人看了都不想多呆片刻。 “皇上,咱们抓紧时间开始吧。”琴妃得意的笑着,一边动手把身上唯一的一件白色大长袍脱下,身体不着片屡的暴露出来。看得出来她已经清洗过身体,但看起来还是让人觉得恶心。 镜永恒不想与她多耗时间,冷着脸向她走去,脱下身上的外衣,盖住她的身体,用力的把她推到床上,用衣服把她的手脚绑在一起,身体众至始至终没碰到她身上的任何一处皮肤。 “你要干什么?不想要镜永乐活命了?”琴妃怒吼道。手和脚被被冲前面绑在一起,脸也被蒙着。看不见房间里的情况,她不怕死,但怕死的不甘心,镜永恒还没有如她所愿,她还没看到玉清泉后悔...... “啊......嗯......”没等她想更多,身下被硕大的异物侵入,然后开始狠狠的撞击。 琴妃心中窃喜,只要他做了,其它的都可以不考虑,随着下身的撞击发出呻吟声,她已经将近两年没做过男女之事,镜永恒自从有了玉清泉之后就没再找过她,镜永颜也是从被玉清泉发现那次之后就再也没和她发生过关系,身体一直处于饥渴状态,即使是粗鲁的撞击也让她沦陷。 能在临时之前再次体验到男女交合的美妙感觉,她很满足,如果是镜永颜的话那就更好了,不过也只是想想,现在就算镜永颜主动来找她,她也不会见他的,她不会把这种肮脏的病传染给他,无论他现在的心还在不在她身上,她都是爱他的,不会害他。 “哈哈哈哈......啊.......嗯........哈哈.......”琴妃一边大笑一边呻吟,笑得留出了眼泪,心里想到玉清泉知道镜永恒也染上他亲自送给她的‘礼物’时的表情就兴奋。 伤害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即使伤害不了那个人的身,也要伤他的心。 091 黑衣人的回忆 “他还是没有遵守承诺。”玉清泉语气幽幽的说道,站在窗前抬头看着天上不算明亮的月亮,眼里有一些失望。 他说答应过他的,可却没有遵守,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现在他不会再伤心了,只是有点失望而已,意料之中的失望。 自嘲的笑了笑,准备把窗户关上,刚关了一半就被人挡住。 “芸儿,有事?”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玉清泉笑了笑,那个经常出现帮他的人正是幕云蝶的陪嫁丫鬟芸儿。 知道真相的时候他也没多少意外,因为幕云逸说过他认识那个黑衣人,想来黑衣人是大月国的人的可能性最高,而后宫之中符合这个条件的人只有寥寥几个;让他有点意外的是,芸儿让他不要和幕云蝶太过亲近,更不要相信她。 “嗯。”芸儿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中气不足的。 玉清泉推开窗户,“进来说吧。” 芸儿点点头,这次不像从前那样直接轻松的跳进来,而是艰难的爬进来,折腾了好半天才进到房间里,一进来就倒在地上虚弱的靠着墙壁,卸下脸上的黑布,露出苍白的脸色。 “你怎么了?”玉清泉关上窗户,到她面前蹲下,担忧的看着她,才几日不见,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想看看她是不是受伤了,又碍于男女有别,只能焦急担忧的看着她询问。 芸儿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交到玉清泉手里,艰难的开口道:“拿着这个玉佩去城南的‘玉花楼’,他们会把孩子给你的。” “孩子?什么孩子?”玉清泉疑惑的邹起眉头,不明白她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和他说这个,而且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考虑她自己的情况吧。 芸儿深吸了口气,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喘不上气来,“福宝......没死.......” 玉清泉身体一僵,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神色更是呆滞,放佛无法相信这一消息是真实的,原本以为已经死亡的人。突然有人来告诉他那人还活着,他已经默默的接受了福宝已经死亡的消息,现在却告诉他福宝还活着,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感觉各种感情交集在一起,反而没了反应,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芸儿,似乎想看透芸儿的眼睛,看看她是不是故意拿他开心。 “我能帮你的......就只能到这里了.......” “那天。我明明看到他死了的......”玉清泉低声说道,他亲自试过福宝的鼻息,当时就已经停止了呼吸,之后镜永恒也安排福宝下葬了,他是亲眼看到尸体放到棺木里下葬的,怎么会还活着呢! “那天我看到李彩虹抱着孩子在御花园里荡来荡去,便去看看什么情况......福宝当时只是呼吸停顿,并没有死......我便用了聚魄丹救了他,为了不被人知道,我把他悄悄送出了宫。在宫外找了个刚死的婴孩尸体。化妆成福宝的样子带回来。”芸儿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解释了一遍。 这下玉清泉不再怀疑,芸儿从来没骗过他什么,虽然他们不算熟,芸儿又是幕云逸的人,他对幕云逸多多少少有一些芥蒂,但芸儿一直以来都是帮他的。 玉清泉的喜悦溢于言表,激动的拉着芸儿的手。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感激的眼色看着她。 “对了,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还是中毒了?我能帮上忙吗?”从喜悦中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她今天的异样,看她痛苦的样子他也不好受。 芸儿凄凉的露出一个苦笑摇摇头,只有一个人能帮得了她,可惜她等不到了,就算那人知道了也不一定会帮她吧。 “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玉清泉伸手扶住她。焦急的问道,她的气息越来越乱。身体都在颤抖着,眉头紧锁,牙齿更是咬得咯咯作响,明明很痛苦,却还倔强的在笑,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前几日还好端端的一个人就变成这样。 芸儿痛苦的看着他,内心在做剧烈的挣扎,过了像是下定决心了似的,开口慢慢说道:“其实,我才是真正的幕云蝶。” 玉清泉震惊的睁大眼睛看着她,她是真的幕云蝶,那和镜永恒和亲的那个又是谁? 芸儿一手捂着胸口,脸色变得痛苦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过了好久才平复下来,接着说道:“我是大月国皇帝的私生女,一直和娘亲生活在宫外,直到我八岁时,娘亲去世,皇帝才派人去把我接回宫,不曾想,悲剧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皇帝派了太子带人去接我,在车上的时候我不小心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并没有到皇宫,而是被关在了一个暗室里.......后来我才知道,他把我关起来之后找了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小女孩送进宫冒充我,反正从来没见过的孩子,谁会看得出来呢.......”说到这芸儿浑身抖得更厉害了,眼睛里蓄满了眼泪,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柔软,一直以来芸儿都是一副冷若冰霜,毫无感情的样子,见到她这样着实不简单,又让人心疼。 “当天晚上他就把我qiangbao了......”芸儿把眼泪强行逼了回去,脸色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说话的声音抖得让人听不真切。 幕云逸,那个温文如玉的男人,居然会做错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对一个八岁的小孩下手,而且还是他的妹妹! 玉清泉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想起那个男人做出这些事来心里一阵窒息感,他不敢相信芸儿当时是什么心情。 伸手抱住芸儿抖个不停的身体,想要给她安慰,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骂那个人。他骂不出口,说安慰的话,现在说什么都只会让她更加痛苦,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单薄的身体抱着她。 靠在玉清泉怀里,芸儿的身体渐渐平复下来,语气又恢复了淡定:“被关在漆黑的不见天日的暗室里,面对的只有恐惧没不间断的凌辱。每次都痛得昏迷,在里面分不清楚白天和黑夜,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我也没心情去想,反正我的世界里就只剩下痛苦,知道那些又有什么用,我没勇气自杀,我多么希望痛晕过去就不要醒过来.......”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对一个八岁的女孩做出这等禽兽的行为?芸儿八岁,也就是十年前。那时候幕云逸都已经二十出头了,他怎么忍心下手。 “记得那次他好久没进去找我,我心里非常高兴,不断的祈祷着他最好永远不要出现;但他没进去也没人送东西给我吃,不知饿了多久我被饿晕了。”虽然没有食物,但这段时间却是她被关之后最快乐的日子,不用再承受那种撕裂的痛苦折磨。 “我原本以为我会死,可我还是醒过来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不在那个暗室里了,而是在一间很大的房间里,躺在一张又大又柔软的床上。而他则端着一碗药。撬开我的嘴巴一点点的喂我喝,看到我醒过来对我温柔的笑.......”她到现在都还忘不了当时那个场景,那个一直不断凌辱她的人,居然会亲自喂药给她喝,还对她露出那么‘可怕’的笑,当时对她来说,反常便是可怕。她吓得全身颤抖缩到角落里惊恐的看着他,而他非但没用生气还很耐心的哄她...... “虽然脸和身材都和以前一模一样,可却和从前的性格完全是两个人般,从那之后他没有再虐待过我,对外宣传我是他收养的干女儿,让我叫他爹爹,他还亲自教我习武、识字.....有时候我在想,暗室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他。又或者他现在的样子是装的。”说到这里时她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情,看得出来她很喜欢那段时间的生活。或许对幕云逸的恨也在渐渐减少吧。 “随着相处的时间增长,我发现我喜欢上他,喜欢上一个凌辱过自己的人是不是很可笑?”芸儿自嘲的笑了笑,而且还是单相思,那个人对她根本没感情,原本以为他只对自己一个人好,后来发现他对每个人都是温柔微笑,没有尊卑贵贱之分。 玉清泉沉默不语,现在的幕云逸,温柔似水,很难有人不喜欢他,如果不是有了镜永恒的话,或许他也会被攻陷吧。 “后来大月国和大菊国要和亲,他便把假公主身边的丫鬟偷偷绑架了,把我化妆成她的样子安排在假公主身边一起来大菊国,或许是他不相信我,害怕我背叛他吧,临走之前给我吃了腐心散,他每三个月都会派人送解药来给我,需要每个月定时吃解药,否则就会在三天之内心胀被腐蚀而死......”芸儿露出一个苦笑,他虽然对每个人都很好,却从来没相信过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去了解他,即使相处了这么多年,对他的印象也仅仅是温文如玉而已。 “解药是聚魄丹?!”玉清泉眼睛有些酸涩,胸口刺痛。 芸儿点了点头,眼睛半睁着,脸上没有一点后悔,面对死亡也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她早就死在那个暗室里了,现在面对死亡毫无恐惧,“你不用愧疚,我是为了他,不是为了你........”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芸儿恳求的看着玉清泉。 “我答应你,你说。”无论什么事他都答应,她为了救福宝连命都可以不要,他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092 谁被谁算计 “朕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快告诉朕,永乐在什么地方?”镜永恒冷冷的问道,完事以后,他立刻就离开了琴妃的身体,不愿多带一刻。 琴妃感觉身上的捆绑已经松开了,依靠自己就能把手脚松开,慢悠悠转动手脚腕,捆绑的衣服马上松开,手脚终于得以自由,把蒙住头的衣服拉开,看到镜永恒已经整理好衣服,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几步开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不急不慢的坐起来,脸上挂上得意的笑,身上一丝不挂,也不拿东西遮挡一下,毫不避讳的坐在床上,眼神暧昧的看着镜永恒,似乎在回味刚才的美妙感觉,虽然心里不喜欢他,但身体是诚实的,不可否认,他的技术很厉害,只是机械的粗鲁撞击就让她沉沦。 “永乐在什么地方?”镜永恒耐心的又问了一遍,眼神变得更加冷冽,忽略她脸色碍眼的笑和挑逗的眼神。 琴妃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他,忍不住嗤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皇上啊皇上,你真是太天真了......” “说。”镜永恒眼神变了变,但马上又恢复冷静,眼神锐利的看着她,仿佛她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会从眼里飞出两柄刀把她杀了般, “我不知道她在哪!” “你再说一遍?”镜永恒眯起眼睛,眼神又凌厉了几分,眼含杀气的看着她, 被他这样瞪着,即使已经做好豁出去的准备,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强忍着压力,故作镇定的对上他的眼睛,坚定的回答道:“我不知道镜永乐在什么地方。” 镜永恒向着琴妃靠近,突然抬起腿,一脚把她踢倒到地上。琴妃被从床上踢到地面上,身体趴在地上,*的前身被地上的陶瓷碎片划破,慢慢的渗出血来,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还没等她翻过身,背上突然一道重力把她狠狠的压在地面上,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 镜永恒一只脚大力的踩在她的背上。她越挣扎他就踩得越用力,直到她没有力气挣扎,终于停止下来,他才开口道:“你说永乐不在你的手上,那这个玉佩是怎么来的?” 这个玉佩是永乐所佩戴的那块没错,他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不会有假的,如果永乐不在她手上,那这块玉佩是怎么来的? 琴妃大口的喘着气,被他踩着身体完全贴合在地面上。身下的陶瓷碎片慢慢的侵入皮肤里,即使非常痛,可她却不向他求饶,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是我捡到的......那次从太后那里离开,在路上捡到的。” 镜永恒不相信的看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内心,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敢骗朕,就不怕朕现在就杀了你?”镜永恒的脸色瞬间变黑,心中懊恼,永乐那么好动。经常会丢失东西。他怎么没想到有这个可能呢,轻易的就答应她的要求,即使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一想到她肮脏的身体就觉得恶心。 “哈哈哈哈......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死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你要杀便杀吧。”琴妃无所谓的大笑。她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虽然她不想死,但也不怕死。 她已经达到目的,让镜永恒染上花柳病,玉清泉送给她的礼物,她不还给他怎么好意思呢。 镜永恒松开脚,冷笑道:“你说的没错,让你这样死了太便宜你了。你说,把你染病的消息散布出去。会不会更有意思呢?”社会的舆论压力,绝对比身体的惩罚来的痛苦。 背后的重压离开,琴妃从地上爬起来,咬牙拔出插入肉中的碎片,无所谓的笑了笑:“呵呵,现在说出去我也不怕,别忘了,现在皇上也有这种病哦,你说别人是会议论谁呢?” 镜永恒冷笑着把手从身后伸到前面,把手上的一个东西丢到琴妃身上。 琴妃接到手上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一阵青一阵紫一阵白一阵黑,比唱戏的还精彩,愤怒的瞪向镜永恒,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 时间回到白天。 “有什么事吗?”镜永恒邹眉看着三个时辰前才刚召见过的裴章,自从他登基以后,裴章平时没重要的事都不会主动出现,今天已经召见过他一次了,现在又主动来找他,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裴章手里抱着一个盒子,为难的左右看周围的人,看样子是不方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镜永恒了然的挥手让大顺子带着人出去。 “现在没人了,说吧。” 裴章端着盒子走到镜永恒面前,把盒子放到桌面上,打开盖子,里面还有个小潭子。 镜永恒疑惑的看着裴章自顾自的动作,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你拿来干什么?” “给你用啊!”裴章理所当然的说道,说话间已经把潭子取出来,揭开盖子,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可镜永恒看了仍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种东西一般人见了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裴章忙解释道:“你晚上不是要去****吗,我虽然治不好那种病,但可以想办法防止。” 镜永恒看着潭子里泡着着的东西,再看看他,不确定的问道:“用这个?” 裴章点点头,露出得意的表情,“去的时候提前半个小时套到**上,让它和身体达到一样的温度,这样只要不被看到,任凭经验再丰富的人也发现不了,而且这个我用药泡过了,不会有味道的。” 镜永恒虽然有些嫌弃,但也不推辞,默认了他的说法,他宁愿用这个奇怪的东西,也不愿真的染上那种病。 见他没多大反应,裴章一手压住他手里的奏折,把脑袋往下移,和他脸对脸,看着他关切的问道:“你懂不懂用?要不要我现在教你?” 镜永恒淡淡的看了一眼他近在咫尺放大的脸,面无表情的伸手把他推开,冷冷的道:“不用。” 裴章像是没听见镜永恒的话,亦或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自顾自的拿着潭子摆到他面前,仔细的给他讲解怎么用,应该注意什么...... ※※※※※※※※※※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这个骗子.......”琴妃失控的尖声大叫起来,她想了好久才相处这个办法威胁镜永恒和她发生关系,原本以为成功了,把自己的目的全部说出来,却发现原来她被摆了一道。 “你说现在传出去,谁会成为议论对象呢?”镜永恒嘲讽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琴妃脸色苍白的滑坐到地上,她辛辛苦苦安排的,要报复玉清泉的事就这样泡汤了,现在她再用什么谎言他也不会相信,到头来她还是没有报仇成功。 “啊......我不甘心!”琴妃突然从地上快速的爬起来,尖叫着向镜永恒扑过去,明明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为什么突然跑出个这种东西来破坏她的计划,她不甘心,她发过誓要让玉清泉后悔,她一定要做到,现在镜永恒还在这里,她还有机会...... 镜永恒很轻易的就闪开,琴妃马上又转了个方向向他扑过来,他又轻松的闪开,眼神戏谑像看耍猴般看着她,琴妃气喘吁吁的扑来扑去,镜永恒气定神闲,脸不红气不喘。 正在两人一追一躲之时,门外传来了大顺子由远至近急促的声音:“皇上.....不好了,皇上......” 镜永恒一顿,他吩咐过大顺子不准任何人靠近的,现在他违抗他的旨意来找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急事,一脚把琴妃踢到在地上,对着门外问道:“什么事?” 大顺子扶着门大口的喘着气,没来得及歇息就急切的开始说道:“皇上,‘朝凤宫’着火了,皇后娘娘还在寝宫里......” 镜永恒心中一紧,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着火?让他更在意的是,玉清泉还没逃出来。 就当下也不管琴妃,拔腿就像外面跑去,朝着‘朝凤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泉儿,千万不能有事啊。 “哈哈哈哈.......烧吧,烧吧,最好把玉清泉那个贱女人活活给烧死,哈哈哈哈.......老天真是长眼啊......”琴妃倒在地上放声大笑,刚才心中愤怒瞬间消失不见,心中激动,想着玉清泉在火中被一点点烧死的情形就觉得很爽,只可惜不能亲眼看到....... 镜永恒刚走出‘明月宫’就看到‘朝凤宫’上空一片艳红的火光,‘朝凤宫’和‘明月宫’离得并不近,这么远都能看到火光,可见火势肯定不会小,这么大的火玉清泉还被困在寝宫里,会不会...... 越是担心就越会乱想,镜永恒运气轻功飞快的向‘朝凤宫’飞去,感觉这段路突然变得非常遥远,好久都走不到。 越靠近看到的火势就越大,心里的恐惧就越严重,不断的祈祷千万别出事。 到离‘朝凤宫’十丈近的地方就能感受到迎面而来强烈的热气打在脸上,很多人都围在外面,却没人敢靠近去救火,整个‘朝凤宫’都沐浴在火海里,根本无从下手去救。 093 火势汹涌 “皇后人呢?”镜永恒慌张的摇晃脑袋在人群中寻找,希望能看到熟悉的脸孔,只是却未发现渴望看到的面孔。 “皇后娘娘还在里面......” “那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救火啊!”镜永恒眼里的希望时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暴怒,知道玉清泉还没有救出来,这些人却只是远远的在泼水,都没人去救人,让他怎能不气不急。 在镜永恒的压迫下宫人们硬着头皮,顶着剧烈的热浪靠前,但由于火势太大,只靠近一点点就不管再继续向前了,强烈的热浪打在身上,身上被烤的烫烫的,只要一点火星就可以燃烧起来。 镜永恒两眼看着眼前的熊熊冲天烈火,想着玉清泉此刻正身处火海之中,心里乱了方寸,这么大的火势,玉清泉在里面的生还几率几乎为零,即便还活着,也不可能平安无事吧,但即便知道如此,他仍然不顾一切的往前冲,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玉清泉身陷险境而不顾。 “皇上,不能再靠近了,会有危险的......”大顺子见镜永恒不顾一切的往前冲,赶紧上前去拦住他,皇上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是关系到整个大菊国的大事啊,他知道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他也知道皇上可以为了皇后不顾自己的性命,但皇上的安危关系重大,不能让他感情用事。 一个合格的皇帝,当他登上一国之君这个位置的时候,他的性命就不是只属于自己,而是属于整个国家,做任何事,说任何话之前都要率先考虑国家和黎明百姓。 镜永恒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狠狠的瞪着大顺子,眼睛毫不隐藏的流露出杀意,他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去救玉清泉,任何人都别想阻拦他,“快放开朕,泉儿还在里面等着朕去救他,你要是再敢阻拦,小心朕现在就杀了你。” “就算皇上要杀了奴才,奴才也不能让皇上身陷险境,皇上要是出什么意外。大菊国也将陷入危机,还请皇上三思,以大局为重啊!”面对镜永恒明显的杀意,大顺子丝毫不退却,依旧紧紧的抓住镜永恒的手不让他靠近火势汹涌的‘朝凤宫’,这么大的火势,进去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能把一个人烧成黑炭,皇后如果在里面,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不能再让皇上去送死。 “快松手!” “皇上,现在各国之间局势不稳定,若是一国之君出了什么问题,国势变得不稳定,别国就会乘机进行攻打,到时候黎明百姓会被战争牵连而陷入水深火热之镜,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应该已大局为重啊.......” “连自己的爱人都救不了如何救天下人?朕再说一遍,快松手!”镜永恒仿佛对大顺子劝告的话充耳未闻,侧过头愤怒的瞪着大顺子,什么国家、黎明百姓他都不管。他现在只要玉清泉一个人平平安安的站在他面前就够了。 “皇上。我想您应该很明白吧,这么大的火绝对不可能有人生还,皇后娘娘已经死了,就算皇上现在进去也救不了娘娘的啊......” 是的,他很明白,只是他不想承认罢了..... “‘朝凤宫’的所有丫鬟和守卫都被打晕丢到外面的树丛里,而且这火是从里面里面烧起的。火势一开始就很大,肯定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在房子上加了助燃物........更主要的是........最先发现‘朝凤宫’着火赶来救火的宫人说,看到皇后娘娘在里面拿着火把对着他们笑,然后走进房间把门关上.......”这些话本来是不想告诉皇上的,可是看现在的这种情况不说出来皇上是不会罢休的,即便知道皇上会很痛苦,也不得不让他接受这个现实。 镜永恒愣在原地。双眼被火海印红,大火在风的吹舞下发出的声音像是在欢呼。这......是玉清泉的心声吗?是解脱的呼声吗? 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心已经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空落落的,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仔细一想好像又没有,因为他从来都不曾真正的拥有过啊。 见镜永恒不再气势汹汹的向前冲,大顺子终于松了口气,放开抓着镜永恒的手,垂着头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 “皇上,那边备好了座椅,皇上还是到那边去坐着等吧,您在这站着也帮不上忙,还会妨碍到宫人们的行动.......” 镜永恒转身朝椅子的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突然前面慌慌张张的跑来一个人,直接撞到他的身上,然后摔倒在地上。 镜永恒皱眉冷眼看着地上的女人,显然很不喜欢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但此刻他心里非常烦乱,不想在这些鸡毛蒜皮的的事情上浪费多余的精力,只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就从她身边绕开走了,李彩虹,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他和玉清泉的关系也不会变成这样。 李彩虹显然也心里记挂这别的事情,根本不去看撞到什么人,也不管自己有没有摔伤,爬起来继续向着着火的地方跑去,眼里满是焦急恐惧之色。 “啊...........”李彩虹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然后瘫软的跪在地上,双眼惊恐的瞪大注视着‘朝凤宫’,这么大的火,生命力再顽强的人都会瞬间被烧死,玉清泉的结局已经很明显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呜呜呜唔.........” “为什么重要的人一个个都那么急着离开........”李彩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她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孩子,现在连暗恋的人都失去了,今后的生活该如何度过? “玉清泉,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一生,自己却又这么轻易的离开,你太残忍了.......”如果玉清泉没有到过她家,她的父母也不会财迷心窍的犯下错事,最后还连着无辜的弟弟一起被杀害,她最多也是被村霸抓去抵债......也许就那样被折磨死也好过现在心灵的伤痛要好受,*上的伤只会削去她的锐气,心里的伤却夺去了她活下去的动力。 “现在.......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追得上你的脚步,玉清泉.......等等我!”李彩虹突然站起来对着火海大声喊起来,然后不顾一切的快速往前冲,奋力推开试图上前阻拦的人,毫不犹豫的跑进火海。 李彩虹的身体快速被火覆盖,却还见她的身体继续向着一个方向走去,仔细看她要去的方向正是玉清泉的卧室。 虽然李彩虹奋力的朝着那个方向前进,但身体被火吞没,而且越往里面火势越大,最终还是没能走到就倒下了....... 整个过程中李彩虹都没有发出求救声,直到倒下她那一刻她的身体都还是想向着玉清泉的方向靠近。 再坚强的人在失去心灵寄托的时候都会失去活下去的目标,对于李彩虹来说,也许在失去亲人和孩子之后,玉清泉是她最后的希望吧,即使知道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但心里对玉清泉的爱慕却一直支撑着她,只要能看着他就足够了,现在这个微弱的希望都消失了,她也失去了生存的动力。 “咕噜,皇、皇上.......刚才那个........好像是红妃!”大顺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瞬间发生的事,咽了一大口口水,空气中隐约还能味到一股烤肉的味道,一个人活活被烧死该有多么痛苦啊,李彩虹却没有挣扎也没有求救,这是多大的毅力啊,大顺子不免在心中小小的佩服了一下这个他一直不怎么看得起的女人一下;同时也庆幸拦住了皇上,否则皇上的下次也会是如此。 镜永恒的脸色沉了几分,双手紧紧握拳。 李彩虹对玉清泉的心思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听到玉清泉的噩耗居然不顾一切的奔向他葬身的地方,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这算是共赴黄泉了。 明明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玉清泉的人,却因为那个可笑的原因一个人苟活......同时他也很恨李彩虹,恨她擅作主张的和玉清泉一起去死,就算是死,玉清泉也是属于他的,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妄想抢走。 想着这些事,镜永恒只觉得心里越来越有气,胸口开始沉闷,突然闷刻起来,“咳咳咳.......” “皇上,您怎么了?没事......吧......”大顺子本是一直注视着救火的情况,听到镜永恒的咳嗽声才回过头来看他,孰料这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镜永恒咳出了一大口血。 “快来人,快去传御医,皇上咳血了!”大顺子紧张的去扶住镜永恒,一边吩咐宫人去请御医,无论如何皇上千万别出什么大问题才好。 “皇上,您先回寝宫吧,这里有奴才守着就行了,有什么问题奴才会第一时间去禀报皇上的。” 镜永恒摆了摆手,推开大顺子,随意了一下嘴角的鲜血,一直阴沉的脸上突然勾勒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来。 ‘玉清泉,别以为死了就能从我身边逃离,就算是死了,你也是属于我的,没有什么人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094 自欺欺人 “朕说过,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谁也不能……” ‘朝凤宫’的大火已经过去一月有余,大火第二天,镜永恒便马上下令把‘朝凤宫’重新修建,里面的布局,一草一木皆修复成原来的模样,只半个月时间,就把一切都恢复得和原来一模一样,只是本该居住在这里的主人已经不在。 那日大火被熄灭后,镜永恒一脸呆懈的在残堆里寻找玉清泉的尸体,找到时,那里只剩下一堆被烧得酥掉了的骨头,他没有哭,没有怒,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平静的去抚摸地上的白骨,平静得可怕,然后命人找来一个瓶子,自己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把白骨敲碎,最后把骨灰装入瓶子内,视如瑰宝般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嘴角上扬,一脸欣慰之情。 从那之后他便一刻也没有放开过那个瓶子,那个瓶子成了他最珍贵最亲近的物品。 镜永恒一直没有为玉清泉举办葬礼,更不许任何人提起,记得在大火熄灭后的数天之后,不知道谁对他说让皇后娘娘早日入土为安,结果那个人被镜永恒下令处死了。 “那个人真是不长眼,尽说些荒唐话,泉儿明明还活着,入什么土,为什么安?你说对不对,泉儿……”镜永恒对着怀中的瓶子温柔的说道,听不到回答声,但他却是一脸满足的笑了,轻轻的抚摸瓶身。 他的泉儿没有死,他还能看见他的泉儿对他笑,笑得可美了,比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美。 只要他不承认泉儿已经死了,泉儿便还活着……因为,他是皇帝,所有人都得听皇帝的命令不是吗,他可没有下令让泉儿死掉。所以他就还活着,因为他是皇帝,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听他的…… “泉儿不要生气,我已经教训那个人了,以后不会再让别人在你面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泉儿,春天来了,你看,树上都起嫩枝了。” “泉儿。你看,太阳出来了,我带你去晒晒太阳吧。” “泉儿,起风了,我带你回房去,免得着凉了。” “泉儿,困了吗?困了你就睡一会儿吧,我会守着你,哪儿也不去。不会让人来打搅你的。” “泉儿……” 看着这样的皇上,宫人们无不暗中叹息,看向皇上的眼神充满了怜悯,皇上这么做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那日,那么多人看见皇后娘娘被烧死,和朝凤宫一起烧成灰烬,如今朝凤宫重新矗立而起,但皇后娘娘却躺进了一个瓶子里,皇后娘娘已经死了。他们知道。皇上也知道,但是皇上不愿意承认。 皇上每日抱着皇后娘娘的骨灰坐在‘朝凤宫’的院子里,不时的和瓶子说话,有时候说着说着便傻傻的笑了起来,像是和人交谈甚欢的样子,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是他们的皇上对皇后娘娘却是一往情深。即便皇后娘娘死了,皇上仍是对她念念不忘,这份深情,这世间又有几个人能比?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反而希望皇上能无情一些,皇上这个样子让他们看了都觉心疼,一个月下来,皇上都消瘦了不少。 皇上为死去的皇后缅怀,起初还有不少赞扬之声。说皇上重情重义,是个有人性的君主;可是时间久了。皇上依旧只顾惦念死去的皇后,而且还不为皇后娘娘举行送别仪式,不让娘娘入土为安,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更是把国事丢在一边,对朝廷百官避而不见,对皇上的声讨之声渐渐多了起来,不止官员们,民间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 身为皇帝,岂能整日惦记儿女私情呢,江山社稷才是头等大事,那是身为皇帝的职责,只要挂着那个身份,就必须做那个身份该做的事。 大顺子是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人,朝中大臣们见不着皇上,都找上了他,让他去劝服皇上,可他一个奴才怎么能说服皇上啊,劝解的话也不是没说过,可皇上半句都没听进去,全副心思都在那个装有皇后娘娘骨灰的瓶子里。 他是急得夜夜睡不好啊,皇上再这样荒废下去,只怕会有居心叵测的人抓住把柄,打着别的主意,必须得让皇上赶紧把心思放回朝政上才行。 各地送来的奏折,请求拨款赈灾的,驻守边界军队的粮物等等,这种大事情都要皇上亲自审批过后才可发放,可是皇上已经一个月没有批阅奏折了,这些事情自然就拖延下来了,一些地方已经开始有小小的异动,这样下去迟早发生内乱,到时候被他国抓住空挡,进行侵略,那可就来不及了。 越想越心惊,大顺子在朝凤宫门口焦急的来回走动,几次欲走进去,跨出的步子却又缩了回来,犹豫了半天,最后终于视死如归的跨进去,顶着掉脑袋的压力,大顺子扑腾一声跪下,满脸忧患的说道:“皇上,奴才恳求皇上放过自己,也放过皇后娘娘吧。” 镜永恒本是深情望着瓶子的眼睛看向了大顺子,眼神在离开瓶子的瞬间变得阴狠冷冽,充满杀气,像是在提醒大顺子,只要他敢说出一句对玉清泉不敬的话,就算他是伺候过先帝和他的人,也照样杀了他。 迎上这样可怕的眼神,大顺子打了个颤栗,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他的话语,重重的磕了一下头,上半身几乎贴到地面上,保持着这个姿势,声音颤抖的继续说道:“皇上已经荒废朝政一个多月了,御书房的奏折堆积如山,一些小的事情可以让一些大人们做决定,但那些大事情都需要皇上亲自恩准,姬州请求的大笔赈灾款,还有四方边关的军饷供应,等等都是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可是要出大事了啊,皇上!还请皇上以大事为重!” 大顺子说完,半响也没有听到镜永恒的应答声,提心吊胆的抬起头来,发现镜永恒已经把目光重新放回瓶子上了。 原来镜永恒发现大顺子说的事情与玉清泉无关,便失了兴趣,不管他说得再怎么慷慨激昂,他也丝毫不在意,那些事情,怎么也没有那个小小的瓶子给他的吸引力来得大。 大顺子心中气愤,他可是皇上啊,皇上就该为百姓着想,可他现在在做什么?宁愿对着一个瓶子自言自语,也不去管他的子民的生死,那些奏折他不亲自批阅,也没有下令找人待阅,虽然各部门也知道该怎么做,但皇上没有发话,谁又敢冒这个欺君之罪去做呢。 大顺子紧咬牙关,深吸一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郑重的说道:“皇上就算不怕自己的名声败坏,也要为皇后娘娘着想啊。” 一提到玉清泉,镜永恒又有了反应,眼神闪烁了一下,抱着骨灰盒的手紧了紧,目光又阴冷的看向大顺子。 看着这样的皇上,大顺子心疼不已,此时在皇上面前提皇后娘娘,无疑是揭起皇上的伤疤,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现下也只有搬出皇后娘娘来,皇上才能听得进去,希望皇后娘娘在天有灵,保佑他能说服皇上才是,如果可以,也顺便保佑一下皇上不要责罚他吧。 “众所周知,皇上因皇后娘娘而荒废朝政,对天下大事不管不顾,每日呆在朝凤宫与娘娘在一起,定会有人把矛头指向娘娘,认为是娘娘迷惑了皇上,让一代明君沦为庸君……到时候所有的妄言都指向皇后娘娘,皇上觉得让娘娘背上骂名也无所谓吗?”见重新拉回皇上的注意力,大顺子接着用皇后的名号劝解,这皇上只对皇后娘娘的事情感兴趣,这样说是最好的办法,让他觉得处理朝政是为了娘娘,那么皇上便不会抗拒了,而且他没有提到娘娘已死的事,皇上也不会动怒。 镜永恒的脸色一凝,心中惊骇不已,他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呢,他把所有的爱、所有的心思、所有的时间都放到泉儿的身上,尽是对他名声的损害,他的泉儿是完美的,任何一处都是完美无瑕的,他不许任何人对他有半点讳言与不满。 他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他犯下的错误,怎么做才能保住他心爱的泉儿的名声,到底该怎么做才好?他不想离开泉儿身边,一刻都不愿意,但是又不想泉儿背上骂名,他该怎么做才好? 镜永恒突然像个小孩一样惊慌失措起来,处理事情时一向行事果断的他,何时有过这样落魄的时候,只因那件事牵扯到一个人,凡是牵扯到那个人的事,总是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大顺子心中有点小小的罪恶感,但是机会难得,难得见到皇上动摇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果不劝服皇上,以后就更难了。 心中做了决定,即便犯下欺君之罪也要说,垂下眸子,继续诱骗道:“只要皇上重新把国事处理妥当,让百姓安居乐业,大家自然就不会怪罪皇后娘娘了,还会夸赞皇后娘娘贤良淑德,让皇上迷途知返呢,皇上若是不愿与娘娘分开,可以带着娘娘一起去御书房,想必娘娘也不会介意的。” 095 昏倒 095 一夜春梦 镜永恒眼睛一亮,如果这样做可以让泉儿的名声变好,那他就这样做好了。 “好,朕听你的,只要为了泉儿好,要朕做什么都可以。”像个孩子一般,大人随便一句话都当真,丝毫不去怀疑。 一切都是为了泉儿,只要是对泉儿好的,他什么都肯做,只要泉儿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什么都愿意做。 大顺子长舒一口气,这次总算成功了,这个险算是冒对了,他没有马上起来,而是对着天上拜了一下,在心中默念「感谢皇后娘娘在天之灵,总算让皇上重拾朝政了。」 就像是被困住很久的人,终于找到出口一般,他的目光充满惊喜与期待,抱着瓶子,猛地站起来,马上便要去做能让玉清泉名声变好的事,然而,不知是他的动作太过突然迅猛,还是这段时间以来没有好好休息进食身体本就不好,刚站起来就感觉眼前一片黑茫茫的,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扑通’一声倒到地上。 但,即便是昏倒,他还是紧紧的护住怀中的瓶子,瓶子没有丝毫损伤,那个动作像是与他连为一体一般,无需经过思考,身体自行的就会去护住那个最重要的瓶子。 只听耳际传来一声‘扑通’巨响,大顺子原本还在诚心叩拜,感谢皇后娘娘显灵,一下子被这声音拉回了思绪,赶紧把头低下来一看,却发现镜永恒已经倒在地上没了反应,大顺子只觉一阵目眩,脑子一片空白,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惊恐焦急的大喊:“皇、皇上……快来人啊,皇上晕倒了……” 丫鬟守卫们都在朝凤宫宫外,大顺子一叫。他们马上冲了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镜永恒皆是全部大惊失色,皇上倒下了,一国之君倒下了,他们一时之间不知道改怎么做,慌神片刻之后才手忙脚乱的把镜永恒搀扶起来,送入卧房之中。 大顺子很快恢复了神智,心中比谁都着急。他可以说是看着镜永恒长大的,对他的关心不必皇上和太后少,现在看到他突然昏倒,心中难受至极,但现在这里没有人指挥,要是他也跟着乱了阵脚,可就真的耽误了救护皇上的时间,所以他尽管心中焦急,却生生把紧张慌乱给压了下去。在一边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大家,第一时间遣人去请了太医。 大顺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站不住脚,一停下来就忍不住想到不好的方面,所以他一直在朝凤宫门口来回踱步,不让自己有心思去胡思乱想,还时不时的伸长脖子张望,心中急得不得了,怎么今日的太医来得如此之慢,虽然时间只过去一小会儿,但他却觉得这点时间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过得慢。 “皇后娘娘在天之灵千万要保佑皇上平安无事。”焦急之际。大顺子双手合十对天祈祷。刚才在说服皇上之前他就在心中向皇后娘娘祈祷过,让娘娘保佑他能说服皇上,顺便保佑皇上不要责罚他,这些都实现了,他觉得这或许真的是皇后娘娘显灵,那他就再祈祷一次,希望这次也能实现。 皇上那么疼爱皇后娘娘。若是皇后娘娘真的能看见的话,一定会保佑皇上的。 祈祷完毕,继续伸长脖子张望,突然,他看见远方一个黑点以惊人的速度向他这个方向靠近,大顺子看了心中一紧,脑中闪过危险意识,这皇宫后院。对行为举止想来严格,怎会有人如此失礼的快速移动?看这速度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人该不会是来行刺皇上的吧…… 现在是非常时期,皇上荒废朝政一个多月,早就有人对皇上不满,买杀手来杀害皇上额不无可能,大顺子紧张了起来,虽然只是猜测,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生怕接近之人是什么心怀不轨之人派来来对皇上不利的,急忙下令守卫加强守护,自己站到朝凤宫门口挡住,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拼尽全力挡住此刻。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个黑点就已经靠近,从他身边掠过,直接进入朝凤宫,带起一阵劲风,拂得他眯起了眼,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回头一望,那人已经进入皇上所在的房间。 “快,有刺客,快去抓刺客。”大顺子一边喊,一边焦急的往里跑,因为太紧张,转身之际还被自己绊了一跤,他顾不了那么多,急忙爬起来又要往里跑。 “公公请冷静,那是裴章,裴太医。”身边的一个守卫看清了刚才进去的人的面貌,看到大顺子这么紧张,忙告诉他。 “裴、裴太医?太好了,裴太医来了,呼……”大顺子把手按在胸口长呼一口气,不是刺客他就放心了,这倒是挺符合裴太医的行为作风的,从来不受那些规矩束缚,总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就连皇上都拿他没则。 “裴太医来了,真是太好了。”裴太医的虽然年轻,又有点‘不正经’,但他的医术确是整个太医院最了得的,只是平时不怎么在宫中,经常借故四处乱跑,还好今日他在宫中。 裴太医和皇上自幼交好,定会尽心尽力的救治皇上,大顺子的心总算安下了不少。 大顺子心中记挂着镜永恒的情况,没有听到太医的诊断结果总归不放心,跟着进了房间,静静的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眼睛却是一丝不露的观察着裴章的表情,他一皱眉他就跟着紧张。 裴章收回把脉的手,把镜永恒的手放回被褥中,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下来,镜永恒会病倒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太医院,就是为了这种突发状况,虽然早就料想到了,但刚才听到宫女去时,他还是很紧张,运气轻功一个人快速赶来了。 裴章掏出一个瓶子,里面是他早就为镜永恒炼制好的药丸,倒一颗到手上,另一只手掐住镜永恒的下颚使他的嘴巴张开,把药丸丢进去,然后一推他的下巴,合上。 “裴大人,您这……”大顺子在一边看着,看到裴章这种大不敬的动作,吃惊的长大嘴巴,心中气愤不已,虽然他们从小关系不错,但现在两人的身份不同,一个是皇上一个是臣子,臣子怎能对皇上做出如此大不敬的行为。 裴章看了一眼大顺子,无所谓的笑道:“公公觉得有什么不妥,等皇上醒来了,再请皇上降罪吧。” 无法,就算他再生气,也没有权利对裴章怎么样,他不是个爱打小报告的人,自是不会对皇上说这些,他知道裴章给皇上喂药是对皇上好,只是不满他的轻薄之举罢了,但也没到非要降罪的程度,他伺候了两朝帝王,皇上在他心目中是高高在上,容不得半点侵犯的,他自是希望每个人都像他一样对待皇上。 “裴太医,皇上怎么样了?”他最关心的是皇上的身体是否安康。 “皇上并无大碍,只是近段时日饮食不规律,休息不正常所引起的体虚,好好调养几日便可恢复。”镜永恒的身体一向很不错,但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 大顺子总算是放下心来,只要皇上没事就好,皇上膝下无子嗣,这种时候要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是会引起大乱子啊。 “所有人都退下吧,皇上这会儿还醒不了,估计要到明天早晨才能醒来。” 大顺子原本还想说在这里守一会儿的,但忘了眼外面的天色,经过这么一折腾,天色已然暗下来,就算皇上醒来了也不能马上让他去批阅奏折,自己这段时日也累得不行,也就不说什么,把人遣了出去,自己也退下。 本想在房间里留下一两个宫女,以备半夜皇上有何需求,好及时发现,但却被裴章制止了,要求全部人都出去,不准一个人留在里面,说是外人的气息会影响皇上休息,这种荒唐的理由怎能让人信服,但他是太医,即使心中不信,也得按他的要求去做了,万一皇上有个差池,可没人担当得起。 裴章从身上取出一包事先准备好的香料,让宫女当熏香点上,之后他也退了出去,把门关上,对着门外守着的众人吩咐道:“今晚任何人不准进去,无论里面发出任何动静也不能进去,除非皇上亲自叫人……嗯……因为我在里面设了法,要是有外人进入,破了法术,皇上就会醒不过来,你们要是担得起这个罪,只管进去好了。” 所有人面面相窥,裴太医什么不是治病的吗?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作法驱魔的本事? 本想发出抗议,要是皇上半夜醒来,有什么需求,他们不进去岂不是抗旨,但听到后面的话,自知是担不起这个罪责,也就恭恭敬敬的点头答应了,但依旧是一脸不安的表情。 裴章见宫女们一脸紧张担忧的表情,笑着安慰道:“你们不要太担心了,明天早上皇上醒来,肯定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宫女们默默的脸红了,这裴太医真是体贴人,即便她们只是宫女,也耐心的宽慰她们,脸上的忧郁换上一脸娇羞,心中谨记裴太医的叮嘱。 裴章见一切都安排妥当,才放心的离开。 096 梦境 白色的熏香烟雾从熏炉内飘出,慢慢的飘散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房内轻烟弥漫,被昏暗的烛光渲染出暧昧的气氛,房间里的一切事物看不太真切,只能看出迷迷糊糊的影子,看起来即真实又虚幻,似真似假,让人捉摸不透。 房间里侧的雕木大床,轻纱床帘直直的垂下,薄薄的纱蔓并不能遮挡床上的视线,反而增添了一份朦胧的美感。 此刻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大菊国的天子——镜永恒,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现在的他,肯定不会相信这个如此颓废虚弱的男人是大菊国的皇帝。 一个月前的给人的感觉俊逸冷冽,让人看了不威而栗的脸庞,此刻却完全变了样,眼窝和两颊深深凹陷,看起来憔悴不堪,让见者忍不住的心生怜悯,即便是睡着,两道浓眉也是紧紧的蹙着,像是被梦寐缠绕,让他一刻也睡不安稳。 一代天子变成这副模样,全因大菊国的皇后之死。 “泉儿……”深情悲哀的呼唤轻轻的从男人嘴中吐出,声音极轻,只是淡淡虚弱的气音,带着浓浓的渴望与不舍,若不是仔细去倾听肯定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缕缕轻烟穿过薄纱,飘入床内,男人只是轻轻的呼吸,轻烟便随着空气被一同被吸入鼻中,这烟似乎有安神的作用,不一会儿功夫,男人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表情平静,宁静的房间内清晰的听见均匀的呼吸声,这下是真的安然睡着了。 “这里是哪?”镜永恒发现自己处在一处四周只有白烟,没有任何东西的地方,这里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四周一片空旷,到处弥漫着浓浓的白烟。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只是一有思考能力的时候就出现在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他不是应该在‘朝凤宫’的吗?怎么会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来了?到底是谁这么大胆。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他带到这里来的,等他找到那个人绝对要他好看,把他从玉清泉的身边带走,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现在除了玉清泉生活过的‘朝凤宫’,其它地方他哪儿也不愿多呆,他只想呆在有玉清泉影子的地方,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玉清泉并没有离开,他一直都在。 镜永恒在原地转了一圈,观察一遍之后得出结论,这个地方看起来绝对不是皇宫,他不记得皇宫有这种地方,他被带出宫了?什么人有这么大本事,能从守卫森严的皇宫把他挟持走,那个人是想挟持他,谋朝篡位吗? 既然挟持他了。为什么把他丢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来,不应该有人来和他谈判吗? 镜永恒不由得提起警惕,下意识的双手抱紧怀中,但是这次却没有触及到熟悉的瓶子,而是感觉到手中空空如也。 镜永恒心突的一下停跳了一拍,而后紧张的加速跳动,受了很大打击般,全身忍不住害怕的颤抖起来,一颗心像是掉到了冰窖,瞬间凝结。全身冰冷。镜永恒惊恐的睁大双眼,机械似的的低头看向怀中,只见自己双手环抱在胸前,那个一直被自己一刻不离身,死死守护的,装着玉清泉骨灰的瓶子不见了! “泉儿呢……我的泉儿呢……” 镜永恒像是被雷劈中,脚步趔趄的向后退了几步。双手失力的垂下,手臂无力的在身侧摇晃,消瘦了不少的身体看起来摇摇欲坠,眼神由愤怒到惊恐再到无助、迷茫,像是失去方向的旅人般找不到方向,不知该何去何从,他的指路人不知道被谁抢走了,消失了。他不知道改怎么办。 这一个多月来,那个瓶子是支撑他不要倒下去的支柱。如今支柱没了,巨大的痛苦向他袭来,足矣击垮他的一切伪装。 他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自欺欺人,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比谁都清楚,他亲眼看见玉清泉在火海里对他微笑,直到笑容被熊熊大火吞没,他的泉儿已经死了,被那场无情的大火带走了,他没有去救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被烧成灰烬。 可是他不敢去面对现实,不能去面对那残酷的现实,他怕他会受不了,受不了失去心爱的人的残酷现实,他怕他会不顾一切的追随那个人而去,那场大火带走的不止是玉清泉,还有他的心。 他选择一个人活着,并不是他不爱玉清泉,也不是他不想和他一起死,而是他脑子里还保留的一点点理智让他不能这么做。 他是皇帝,是大菊国的皇帝,他肩负的责任让他不能不顾一切的去死,哪怕只是昏庸的活着他也不能死,他一旦死了,必定会引发战争,朝内心怀不轨之人、敌国虎视眈眈,只要他死了这些人必定会行动,无论哪一方面都会给百姓照成伤害,他不能让这一切发生,所以在玉清泉死后,他还活着。 但是,镜永恒已经死了,随着他心爱的那个人一起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大菊国的皇帝而已。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还会痛,他以为他的心已经死了的,可是为什么还是会心痛,本该死去的心又开始剧烈的抽痛,痛得他快要窒息了,明明心爱的人已经死了,为什么爱着那个人的心没有一起死去,为什么要让这颗装满那个人的心活着。 “泉儿……泉儿……带我一起走好不好……”镜永恒双手抓着头顶的头发,悲痛欲绝的跪倒在地上,眼睛无神的对着空旷的前方大声呼喊,声音消失,没有等来一声应答,他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不顾形象的大声嚎哭,弯下腰,脑袋重重的磕到地上。 他是皇帝,不是说皇帝有无限权力吗,为什么他只要玉清泉活着陪在他身边,这件小小的事都无法完成,皇帝也不过如此嘛,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救不了。 在百官朝臣面前给人都是冷酷无情的大菊国皇帝,如今却像一个小孩一样蹲在地上哭得昏天暗地。 不知哭了多久,兴许是哭累了,镜永恒直起腰,腰杆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泪痕,抬眼的瞬间却看到眼前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迷迷糊糊的影子。 镜永恒一愣,沉入谷底的心突然砰砰跳个不停,那个影子……好像玉清泉。 不会记错的,玉清泉的身影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上,就算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他也能快速的认出来,“泉儿,还活着吗,你来找我了吗……” 镜永恒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把蒙住眼睛的雾气擦去,再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才小心翼翼的看向前方,他的每一个动作十分谨慎小心,生怕动作太突然猛烈,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睑,玉清泉站在离他十丈左右的距离含笑看着他,还是印象中那么美丽动人,脸带温笑的凝视着他,虽然在笑,却又有明显的疏离感,和刚进宫那会儿一般,修长清瘦的身体被白雾包围看不太真切,仔细一看才发现有点不对劲,玉清泉穿着一身白色服侍,皮肤也很白,整个人白得几近透明,像是随时都会消失。 “做梦嘛……”这个认知让他有点小失望,但也敢到欣慰,一个多月,无论他怎么思恋悲伤渴望,都没有梦到过他,他以为他恨他,不肯出现在他的梦中,现在他终于出现了,是不是代表他已经消气了,原谅他独活于世,肯见他了呢。 他已经从他的现实中离开,拜托不要连梦中也抛弃他,如果这真的是梦,他宁愿永远不要醒过来,他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梦,只要是有他的梦就好了,其它的,他自私的不想去管。 镜永恒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趔趄的差点摔倒,眼睛自从锁定那个身影之后就一直没有移开,意念催动着步伐,一步一步的向那个身影靠近,越靠近,心跳得越剧烈。 虽然明白只是个梦而已,他都不受控制的激动和紧张。 “泉儿……我好想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镜永恒一边走一边祈求,语调哀怨绵长,一点也没有帝王该有的霸气强硬,像个柔弱的小孩在乞求。 “泉儿……泉儿……泉儿……”伸出手向前探去,脚步不断靠近,却怎么也走不到玉清泉的面前,走了半天都没有拉近两人的距离,明明玉清泉只是站在那里一点都没有动,他明明走了那么久,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走近,就连做梦都不让他如愿吗。 “泉儿……为什么不让我靠近你,为什么总是走不到你的面前,明明我们离得这么近……泉儿……”镜永恒由走改成跑的,可是结果还是一样,距离没有缩短也没有变长,玉清泉还是站在离他五十丈的前方,没有任何人阻拦,他却到不了他面前。 镜永恒就像疯了一般恐惧焦急的向着玉清泉奔跑,玉清泉却像是什么也感受不到,依旧只是带着笑意疏远的看着他。 097 梦境(二) “扑通”一声,镜永恒无力的跪到地上,一只手张开着向玉清泉的方向抓去,却什么也抓不到,什么也触碰不到,他们的距离不算远,却也不能更近一些,一直处在一个看得见却触碰不到的位置,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奔跑都无法缩短这段触目可及的距离。 仔细想想,他们的关系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明明离得很近,心却总是无法靠在一起,他知道这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太多疑,太极端,他已经受到处罚了,拜托不要连梦里拥抱的资格都夺走。 心中的不甘如潮水般涌来,心中百感交集,最终化作两行清泪滴落脸庞。 “泉儿,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无法靠近你?”镜永恒双手紧握成全,恼怒愤怒的用力捶向地面,不痛不痒,没有任何感觉,梦中的人是感觉不到痛的,让他可以不顾后果的发泄。 但是,既然身体感受不到痛,为什么心却向万箭穿心般痛,真不公平。 “为什么就连做梦都无法接近你,泉儿,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在我的梦中都不让我接近你?”镜永恒恳求的看着笑得无邪的玉清泉,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为什么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他都无法完全拥有他,疯狂的想要接近,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他们之间却永远隔着一段距离,那是什么,是什么把他们隔在不同的两边,他很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这样他才能跨越过去,走到他的面前。 玉清泉只是淡笑着看着镜永恒,眼睛直视他的眼睛,却看不进他的心里,玉清泉就像听不见他的话一样无动于衷,不管镜永恒做什么。说什么,他都只是淡笑着看着他,不会露出其它表情,也不会说一句话,永远不告诉他他的想法,就像一件雕像定型在那里。 “太不公平了,明明这是在我的梦里,为什么我在自己的梦里都不能为所欲为?”镜永恒不满的抱怨。跪着试探性的前进几步,发现还是一样的效果,不管他怎么动,他们之间的距离都不会改变。 “即使是做梦,在我的梦里,你都不愿意向我摊开心扉,让我靠近你,拥抱你吗……”声音带着深深的自嘲与挫败,现实中的伤得不到治疗。在梦里还要被再一次伤害,即使是铁打的也会受伤。 镜永恒扯动嘴角,牵强的笑了笑,柔声说道:“不过不要紧,就算不能靠近,不能触碰到你,不能拥抱你……只要让我看着你就行了,只要看着你我都会感到很幸福。” 他贪婪的注视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表情,每一根毛发。即便他身体的每一处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可他还是觉得不够,想要天天看见,时时注视,他就是这么贪心的一个人。 既然无法靠近,镜永恒干脆盘腿坐在地上,抹干眼泪,红着眼睛。忍住哭泣的冲动,声音哽咽的说道:“泉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在他懂事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哭过,无论多苦多累他都不会表达出真实的情绪,总是披着一副冷漠无情的外衣,实际上在从小在宫中长大,也真真切切的把他锻炼的冷漠无情,从来没有像这样哭过。也许因为知道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所以他才会毫无顾忌的哭泣。毫无顾虑的发泄情绪吧。 那就让他再多发泄一些吧,那些都是他清醒的时候不敢说的,一直压抑在心口,沉重得他每一个呼吸都隐隐作痛。 意料之中的没有听到任何回答,他也不气恼,他现在不需要回答,只需要他能倾听他的心声,这样便足够了,调整好坐姿,继续说道:“其实和你在时没什么区别啦,都是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以前就算在处理国事的时候也会偷偷的想着,但是不同的是,以前在想得不得了的时候还可以偷偷跑去看看你,即便只是在你看不到的角落里看上一眼,心里就会踏实一点;不过现在不管再怎么想都见不到你,所以感觉比以前更想你了……” 「泉儿,求求你快回来,我快要坚持不住了,哪怕只是像原来那样保持距离也好。」 说着说着眼睛又不受控制的湿润了,镜永恒用力吸了吸鼻子,把鼻涕眼泪一起逼回去,露出一个宽慰的笑,不知道是在安慰别人还是想安慰自己。 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他从来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虽然是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但是说出来还是感觉很丢人,曾经他从来没想到,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会为了另一个人朝思暮想到寝食难安,卑微的像个乞讨者一样渴望一个人,像个变态一样去偷窥。 这些话,也只有在梦中才敢说出口,即使玉清泉还活着,在他身边,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把梦里说的在现实里说出来。 感觉脸上有点火热火热的,有不少女人的他此刻却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一样害羞了起来,整理好情绪继续说道:“‘朝凤宫’我已经叫人重新修好了,和你在时一模一样,院子里的一花一木都还原得和原来的差不多,你要是回来的话不会找不到地方也不会感到陌生,我现在每天都住在‘朝凤宫’,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看到我,你回来了一定要记得找我哦,不要怕吓到我,无论泉儿变成什么样、变成什么我都不怕,我都一样爱你……” 「泉儿,求求你快回来,我想你了,真的很想你,没有你的日子真的好痛苦……」 “你家人的牌位全部被烧没了,不过你放心,我又找人重新做了,我每天都给他们烧钱上香,还是摆在原来的位置,你回来了想看看他们也不会找不到。” 「泉儿,求求你回到我的身边吧……不要抛弃我,我需要你。」 镜永恒眼神突然黯淡了许多,沉默片刻才又开口:“你的骨灰我还留着,我把你装到一个瓶子里,一直抱在怀里,你不会怪我吧?我不想把你埋到又冷又黑的泥土里,让泉儿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埋在泥土里,泉儿会无聊会寂寞会害怕的,我会天天把你抱在怀里,用我的怀抱温暖你的身体……他们都说我这样是对泉儿的不尊重,他们什么都不懂……依我看来他们才是对泉儿不尊重呢,要我把泉儿埋到冷冰冰的地下,泉儿这么怕冷,他们肯定心怀不轨,泉儿放心,不管他们怎么说,我都不会把泉儿埋到那么冷的地下,只要我活着一天,我都会一直用我的身体给你温暖,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泉儿,我好想你,不要让我一个人,我一个人会害怕、会寂寞……」 镜永恒用很轻松的语气说这些话,心里却不断的呐喊出最真实的想法,他坚持不住了,心好痛、好累,好想……死去…… 如果死了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了吗?如果死了就可以不痛苦了吗?如果死了可以找到玉清泉嘛…… 可是,要是死了找不到玉清泉,死了没有死后的世界,死后就真的只剩下一具冰冷的死体而已,他的记忆灰飞烟灭,那该怎么办,他不想忘记玉清泉,就算是痛苦的回忆他也不想忘记,他就是这么犯贱,一方面渴望脱离痛苦,一方面又不愿忘记那个让他痛苦的根源。 就算不能去触碰,只要能这么看着他就好,镜永恒痴痴的看着玉清泉,看得仔仔细细,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他还是和印象中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吸引他的目光,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其它的任何人任何东西都吸引不了他,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东西比玉清泉更养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里除了他玉清泉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他想抓住他,把他牢牢的栓在身边,让他也和他有一样的想法,除了他之外不要去看其他人,不要去想其他人,只看他一个、只关心他一个人就够了。 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要他眼里心里都是他,把他当成唯一就好了,可为什么他要和除他以外的人有那么多牵扯呢,所以他们才会一直无法靠近对方…… “泉儿……泉儿……” 一直在和他保持五十丈距离,一直对他笑着的玉清泉,突然开始离他越来越远,他还是面向他在微笑,身体也没有动,只是身体却不停的向后退去,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把他吸走。 镜永恒震惊的双眼瞪大,恐惧袭上心头,玉清泉要被带走了,他要再一次从他眼前消失,和上次一样带着笑在他眼前消失。 “不……不要把我的泉儿带走……”镜永恒惊恐的大叫出声,因为紧张恐惧,发出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镜永恒挣扎着身体匍匐前进,爬了几步才站起来,快速的去追越来越远的玉清泉,奈何无论他速度有多快都追不上远去的人儿。 玉清泉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完全看不见踪影。 098 梦境(三) 即使已经看不见玉清泉的身影了,镜永恒还是不放弃,没有停下追赶的脚步,一直朝着玉清泉消失的方向狂追,心里想着,也许再近一点就能看见了,玉清泉就在前方等着他,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就能看到他了,就是这种带着期待的卑微心里,驱动着他的脚步不断的追寻前进。 无需他思考,身体便会自主的去追寻那份眷恋,不止他的心,他的身体也深深的爱着那个人。 不知跑了多久,依旧没有看到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但是他仍然没有放弃,他想他永远也不会放弃追寻玉清泉的脚步吧,心中的期待没有因为长时间的一无所获而减少,反而变得更加强烈。 周围好像发生变化了,虽然周围还是空旷的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层白雾铺盖在地面,但是他现在所在的位置,这里的白雾明显比之前的那个地方浓了许多,不止地面,整个空间都被白雾弥漫,随着他越往前走,白雾就越浓烈,渐渐的遮挡住他的视线,眼睛能看到的距离原来越近,只能看清三尺以内的距离,最后视线完全被白雾吞没,就连自己的脚底都看不见,伸出手放在胸前都看不到,眼前一片白。 虽然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没有因此而停下来,任何东西都阻挡不了他追寻玉清泉的步伐,凭着直觉,他一直往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突然跑得越来越困难,白雾中像是隐藏着一股看不见的力气在阻挡着他,越是往前阻力就越大,大到完全行走不了,他不得不停下脚步,脚趾紧紧的抓着地面才能站稳脚,才能保证不被这股无知的力量弹走。这个时刻每前进一步都十分困难。 就连空气也不想让他和玉清泉在一起,也要阻止他去靠近他吗?为什么这么残忍,他只不过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到底妨碍了谁?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如愿?现在连在梦里见面都阻碍重重,这该死的空气。 他一定不会因为这点阻拦就放弃的,绝对不会放弃,就算死了他也不会放弃玉清泉,任何人。任何东西都阻止不了他。 镜永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放松身体,让气下沉,紧咬牙齿,身体弯曲,在心里默数三声之后,一个猛烈的冲击向前冲出去,快速强劲的冲击力突破空气的阻拦。身体快速的一直向前奔跑了很远。 向前冲了一会儿,突然,空气中的阻力消失,压迫身体的重力突然消失,身体变得非常轻巧,快速向前冲出的身体变得更快了,镜永恒来不及放慢速度,身体趔趄向前,差点摔个大跟头,还好他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站稳了脚。 停下脚步。发现眼睛又能看见东西了。周围的景物一一映入眼帘,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已经不是空旷无一物的白雾空间了,而是到了有阳光、可以看到蓝天白云的外界。 镜永恒低下头向身边看去,发现自己正在站一条延生到水上的木头走廊的尽头,眼前是一条清澈宽大的河流,水质清澈,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河底奇形怪状的石头。还有在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水流轻缓,让人看了也不由得放松心情。 河周是一望无际的草地,青青的草地上不是点缀着几朵野花,在微风中青青摇曳,草地上偶尔有几颗大树,每一颗树上都长着不同的果子,浓密的枝叶里偶尔飞出几只小鸟。 镜永恒转过身看向身后。发现这条木质走廊是由河岸上的一间小木屋面前开始延伸出来的,从小木屋门口距离这里大概有七八丈远。这里离河岸只有四五丈远。 这面除了小木屋以外,也和对岸的景色完全一样,一望无际的草地,偶尔冒出的几颗大树,头顶有蓝天白云,地下有草地绿水,举目望去只有一间小木屋。 住在这里肯定能让人静心静气,什么烦恼都没有,不受外界的俗事所困扰。 镜永恒举步缓慢的向着小木屋走去,待走进一些,突然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似乎是从小木屋后面传来的。 镜永恒走下木廊,从小木屋右边绕向屋后,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木屋不大,很快便看到了木屋后面的情形,屋后用木桩圈了一块地作为菜园,里面的土地被翻弄得井井有条,种了不少瓜果蔬菜,看起来长得还很不错。 多么安逸的生活啊,远离尘世的田园生活,如果可以的话,他多么希望和玉清泉找一个这种如人间仙境的美丽地方,两个人,一间小屋,一块土地,每天耕耕地、聊聊天、还可以到河边钓钓鱼,没有任何人打扰,没有任何事能影响他们,这是他一直渴望的理想生活啊。 镜永恒不禁想得有点入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继续向前走去,越靠近,就越能看清园子里的一切,透过木桩围栏,镜永恒发现此刻有个男人在园子里锄地,不过那个在锄地的人的背影怎么有点熟悉呢?和玉清泉惊人的相似。 镜永恒心口一蹬,内心激动不已,「泉儿,我的泉儿,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原来你跑来这里了,害我紧张得半死,以为你消失了,不愿意见到我 ……你也喜欢这种生活吗?我也很喜欢,原来我们心里想的都是一样的,我会留下来陪你一起,哪怕只是梦里能过上这种生活,我也心满意足了。」 镜永恒心里暖洋洋的,脸上不知不觉的挂上一个笑容,跑着向那个熟悉的背影跑去,“泉儿……泉儿……”这个名字无论怎么叫都叫不够。 他一边跑一边喊,可是玉清泉像是听不见似的,依旧弯着腰在锄地,完全感受不到有人在叫他,有人正飞奔着跑向他。 越来越近了,到了围栏边,镜永恒翻身进入围着的地里,那张熟悉的脸,是玉清泉没错,即使是在做着粗活,还是那么优雅美丽,让他移不开目光,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深深吸引着他。 “泉儿,泉儿……”镜永恒神情呼唤,他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不知道改怎么表达这份心情,只有不断的呼唤他的名字,把所有的激动和爱意都加注到这声声呼唤之中。 玉清泉的额头上渗出淡淡的汗水,细碎的发丝沾着汗水服帖在额头上,镜永恒看了心疼不已,他的泉儿何时做过这种粗活苦差,想必是累坏了吧。 “泉儿,你放下让我来,你到一边坐着休息就行了,这种粗活让我来做吧。”镜永恒殷勤的看着他说道,还是一样没有反应,难道现在还是和之前那样,只有他一个人说话,怎么也得不到回应吗? 心中虽有点失落,但一想到现在他离玉清泉这么近,心情就好转了不少,现在离得这么近,应该可以触碰到他了吧? 镜永恒心疼的伸手想要擦拭掉他额头上的汗珠,却发现自己无法触碰到他,他的手想要抚上玉清泉的额头,结果竟然直接穿过他的身体,他惊恐万分的又试了很多次,无论他怎么弄都还是一样,无法触碰到他。 镜永恒一颗心雀跃的心瞬间沉下,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双手无法触碰到自己心爱的人,无法为他抹去额上的汗珠,玉清泉是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的! 镜永恒绝望的笑了,眼睛瞬间失去光彩,他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嘛?这里是他的梦,在他的梦里玉清泉还活着,在现实世界里已经死了的人在他梦里活着,那么在现实世界里活着的他在梦里的世界就相当于死去的人,他和玉清泉的距离依旧是生死相隔,他无法接触梦里活着的一切,玉清泉作为在梦里活着的人自然也无法看到在梦里死去的人,更不能听到他说话,接触到他。 那么在现实中是不是也是这样呢?玉清泉会不会也在他身边,只是他看不见而已?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真是太嘲讽了,即使他做梦也无法和玉清泉在一起,都只能看着他,而无法得到。 “就算不能触碰到你,就算你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愿意一直把这个梦做下去,最起码……在梦里能见到你……”止住笑,语气变得柔情,双眼含情脉脉的贪婪的注视着玉清泉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 在梦里至少还能看到人,可是一旦醒过来之后就只有一个冷冰冰的瓶子陪着他,关于他的一切东西都被那场大火烧没了,‘朝凤宫’虽然重建了,虽然和以前一模一样,但是却没有了他生活过的影子,没有了他的味道。 就在镜永恒看得入迷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木门晃动的声音,接着是人踩在木板上木板发出的咿呀声,镜永恒转头望去,一个碍眼的人映入眼帘。 在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他的身体就如同掉入冰窖,从头冷到脚,心中有升起不好的预感。 那个人……为什么会出现这这里?为什么她会和玉清泉在一起? 那个他十分憎恨厌恶的女人——李彩虹。 099 梦境(四) 这个可恨的女人为什么也会在这里,这么美好的世界里为什么要出现一个他这么讨厌的人,她不配,她不配出现在这里,她的出现只会污染了这个美丽的地方。 可恶的女人,这个世界上他最恨也是最嫉妒的人——李彩虹。 他恨她和玉清泉生下孩子,恨他和玉清泉走得太近,他恨她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玉清泉;嫉妒她可以不顾一切的和玉清泉一起死去,嫉妒她可以和玉清泉死在一起。 为什么这样的人也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明明那么讨厌她,一眼都不想看到她,不可能会想到她的,可为什么她也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在玉清泉的身边?真是阴魂不散的女人,就算死了也要让他心烦。 镜永恒双眼燃起怒火,愤愤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太碍眼了,她又用那种充满爱意的眼神在看玉清泉了…… 气愤的握紧拳头,尽管已经清楚自己说的话,做的动作都无法让他们知道,无法阻止他们,但他仍然忍受不住愤怒,像个泼妇一样大声咆哮:“李彩虹,你怎么也会在这里?你来这里做什么?朕命令你马上消失,你快离开,不要接近朕的泉儿,泉儿是朕的,是朕一个人的,朕不允许你接近他,你不配,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快点离开,不要再靠近了,不要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朕的泉儿……” 可是,无论他多么大声的嘶吼,无论他多愤怒的咆哮,李彩虹依旧面带幸福微笑,满脸娇羞着越来越接近玉清泉,脸上洋溢的幸福刺痛他的眼,激怒他的心。 镜永恒张开双臂挡在玉清泉身前,试图阻拦她的靠近。“不要再靠近了,朕命令你不准靠近你听不见吗?你要是敢碰朕的泉儿,朕下旨诛你九族。” 感受到有人接近,玉清泉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腰,抬起头看向来人,额上的汗水从两侧留下来划出两条线,白皙的脸颊因劳作的关系露出一点红晕。在看清接近的人之后,玉清泉弯起眼角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笑容炫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李彩虹见了更是娇羞的低下头。 李彩虹穿透过镜永恒的身体,直接走到玉清泉身前,两人双手相扶,什么话都不说,李彩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满脸幸福的为玉清泉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动作十分轻柔小心,像是呵护至宝似的,玉清泉一动不动,眼神温柔的看着李彩虹,两人一副如胶似漆的小夫妻模样。 “不,不,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这样,泉儿是我的……”镜永恒眼睛震惊得睁得大大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心像是被人狠狠的踩到脚下。痛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恐怖了,眼前的画面太恐怖了,镜永恒惊恐的睁大双眼看着玉清泉和李彩虹,全身都在害怕的颤抖,身体不由自主的步步后退,无力的摇着脑袋。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么好,为什么会这么和睦的生活在一起!他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不允许,朕不允许,朕以皇帝的权利不允许你们在一起。”他是皇帝,所有人都要听他的命令,他从来没有允许任何人和玉清泉这么亲近,任何人都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难道……这就是他们死后的生活吗?他们两个人死后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吗?他的泉儿……不要他了?在他看不到的世界里,或许还有更多比这更刺激他的事…… 不……他不敢想象那样的事情发生。 “泉儿。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只能爱我一个人,只能对我一个人笑。快推开她,推开她……不要和她这么亲近,你只是在生我的气才故意和她一起气我的对不对?求求你快点推开她,不要和他这么亲近,我会受不了的……”他们的笑化成利刃割过他的心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只要一呼吸伤口就不断的向外渗血。 脸颊有温热的液体滑落,他知道他很没出息的又哭了,记事起就没有哭过的他,今天却一而再的情绪失控,只因牵扯到玉清泉,只要是他的事,他就无法像个正常人。 镜永恒哭得几近肝肠寸断,然而上天却不肯就此放过他。 “哇哇哇哇呀呀呀呀呀……”婴儿稚嫩的牙语突然打破这碍眼的一幕。 但是镜永恒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全身如遭电击般,机械的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如果李彩虹和玉清泉相爱的场景让他疯狂,那么接下来的情景则足矣让他崩溃。 镜永恒剧烈的摇着脑袋,不、不要让他出现,他不要看到那个小东西,不要看到他们三个在一起。 听到孩子的声音,李彩虹和玉清泉都齐齐向着屋后的屋檐方向看去,接着两人相视一笑,携手一起走过去,在屋檐下的摇篮里,里面躺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婴儿长得白白胖胖的,看起来一副福气满满的可爱模样。 李彩虹小心翼翼的把孩子从摇篮里抱出来,抱在身上轻轻的摇来摇去安慰乱动的小家伙,玉清泉则站在她身边,一只手搭到李彩虹的肩上办搂着她,另一只手轻轻的逗弄李彩虹怀里的小孩,脸上带着掩盖不住的幸福笑容。 多么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啊,多么碍眼的画面啊。 “泉儿,不要和他们站在一起,我在这里,快到我这里来,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重新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镜永恒慌忙的跑过去,由于太激动,几次差点被长长的衣袍绊倒。 在玉清泉面前,像个乞丐一样可怜兮兮的乞讨者,恳求的,只要玉清泉能回到他身边,无论做什么他都愿意,只要他不要去看别人,不要和别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就算他现在看起来很幸福很快乐,但是那份幸福和快乐不是自己给的,而是他和别人得来的幸福和快乐,他也接受不了,他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他爱的人只能和他在一起才可以觉得幸福快乐,让他可别人欢快的生活在一起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也不会允许,就算他在自己身边痛苦的活着,他也不会让他和别人一起幸福快乐。 他的爱是自私的。 玉清泉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继续温柔的逗弄着福宝,不时的发出欢快的笑声,他几乎被这笑声,这笑脸给彻底击倒了,感觉心口上的伤口更多了,多到他无法负担的地步,让他无法自由呼吸,每一个呼吸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仿佛看到李彩虹和福宝两个人用嘲讽的眼神俯视着他,嘴角露出讥讽的弧度,两人狂妄的笑声和笑脸在脑海里浮现,这是对他的嘲笑,是对他的示威。 “你认命吧,你没看到我们一家三口这么幸福吗?清泉只有和我们在一起才会得到幸福,你只会让他痛苦。”李彩虹扭曲的脸讥讽的话语在出现在脑中。 “嘻嘻嘻嘻……”福宝稚嫩的笑声附和着李彩虹所说的话。 “不、不……”镜永恒恐惧的摇着头,脚步不断后退。 他退一步,李彩虹就逼近一步,口中没有因为他的抗拒而停下,“你一辈子也得不到清泉,就算你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也得不到他。” “不、不……” “活着的时候清泉就一直想要逃离你的身边,现在死了更不会选择你。” “不、不……” 李彩虹露出胜利的嚣张的笑:“哈哈哈哈……清泉选择了我,我们和福宝,一家三口生活得很快乐,很幸福,镜永恒你输了,清泉是我的,玉清泉是我的……哈哈哈哈哈……” “不,不,泉儿是我的……”镜永恒惊恐的大叫着从床上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全被汗水侵蚀了,眼睛布满红血丝,双目圆瞪,看起来十分恐怖。 镜永恒心绪久久没有从梦里的惊恐中收回来,虽然只是一个梦,但李彩虹在梦里说的话却句句直刺他的心窝,让他惊恐、愤怒。 “朕说过,就算是死,泉儿也是属于朕的,这是绝对命令,不需要任何人同意。”镜永恒咬着牙阴深深的说道,这是说给李彩虹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梦里玉清泉和李彩虹还有福宝,三个人的欢声笑语像是魔咒般在脑海里挥散不去,即便是睁着眼睛也能清楚的看到,那画面侵蚀着他的理智,激怒他的怒火。 镜永恒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掐人掌心的肉里,他丝毫没有感觉,只觉得心中非常愤怒,想要杀人,想要把那个女人和那个小孩杀掉,即使他们已经死了,他也想再杀他们以此,这样他们就不能抢走玉清泉了。 玉清泉是他的,就算是死了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妄想抢走他,想都不能想,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李彩虹、福宝,这两个可恶的家伙,就算只是在梦中和玉清泉亲近,他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一定要让他们为他们梦里的嚣张付出代价。 就算是在梦里,他也不允许任何人打玉清泉的主意。 100 阴魂不散 “李彩虹……福宝……”镜永恒阴狠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人的名字,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睛里白色的部位都被一根根细细的红血丝布满,像一头疯狂嗜血的野兽般,透出浓重的危险的杀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玉清泉不要你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 即使已经醒过来,李彩虹扭曲的嘴脸还在他的脑中,神情嚣张的用嘲弄的语气刺激着他,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直击他心里最柔弱、唯一可以受伤的那点,每听一句都让他更加愤怒。 “泉儿是爱朕的,他没有不要朕,他一直在朕身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这个阴险的女人休想打泉儿的主意。”镜永恒下意识的抱紧那个几乎已经和他连为一体的瓶子,玉清泉就在里面,他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身边,哪儿也没有去,一直心甘情愿的待在他的身边,没有半句怨言,没有说过要离开,更不会去找别人,玉清泉是爱他的,玉清泉不会不要他的。 「是吗?那真的是他心甘情愿的留下来的吗?」李彩虹仰起头,眼睛向下俯视着他,眼里露出深深的鄙夷,还有深深的恨意,毫不掩饰的恨意,就像镜永恒对他的恨一样。 镜永恒知道,他恨李彩虹,李彩虹也同样恨他,因为他杀了她和玉清泉生下的孩子。 但是错的都是她,照成这样的结果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都是李彩虹的错,都是她的错。 如果她不在他和玉清泉之间挑拨离间,他和玉清泉好不容易融洽的关系就不会破灭,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不会越来越远;如果李彩虹没有故意说那些让他误会的话,故意激怒他。然后利用他的愤怒和他发生关系,就不会伤害到玉清泉了,如果不是她满腹心计的挑拨离间,他们的关系将会越来越好;如果不是她的出现,他也不会想到让她和玉清泉生下孩子,让他只要一看到那个孩子和她就会妒火中烧;如果她肯老老实实的带着孩子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要和玉清泉见面,他就不会恼怒的失手杀了福宝。 这一切都是李彩虹的错。是她破坏了他和玉清泉的关系,把她千刀万剐都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泉儿一定是心甘情愿留在朕身边的,朕爱他,他也爱朕,任何人都抢不走,任何人都不能把我们分开。”镜永恒说得十分肯定,他那么爱玉清泉,玉清泉也一定很爱他,所以肯定也会和他一样。希望两个人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任何人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是吗?你真的这么认为的吗?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玉清泉会愿意和你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在一起?你以为玉清泉会爱上你这么自私的人?」李彩虹冷冷的问道,眼里写满了不屑,像是他说的话十分可笑,十分荒谬。 “你说什么?” 镜永恒握紧拳头,关节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污蔑他就算了,但他不能容忍她说玉清泉不喜欢他、不爱他。不想和他在一起。即便是谎言也不想听到。 「哼!你以为玉清泉留在你身边是因为爱你吗?你别自欺欺人了,其实你很清楚,玉清泉一直都想离开你,以前是,现在也是;是你一直用皇帝的身份禁锢着他,让他做不成心里真正想做的,只能痛苦的留在你这个变态的男人身边……要不是碍于你的身份。他早就离开你,带着我还有福宝一起离开,找个小地方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玉清泉一直以来爱的都是我,他最想和我在一起,而不是你这个疯子。」李彩虹的的语气由不屑鄙夷到疯狂,脸部的表情越来越扭曲,在她眼里,镜永恒就是个破坏她和玉清泉还有福宝在一起的罪大恶极的坏人。恨不得吃了他。 镜永恒气得全身发抖,胸口剧烈的起伏。胡言乱语,全部都是胡言乱语,这只是李彩虹一个人的可笑想法而已,玉清泉绝对不是这么想的,他绝对不会这么想,他和他在一起时有时也很开心。 有时……只是有的时候而已……镜永恒突然怔住了,心口剧烈的抽搐,突然激烈的咳了起来。 “哇……”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鲜血喷洒到身上的浅色锦被上,盛开一朵妖艳的红花,鲜血染红了唇角,顺着唇角流过下巴,滴落到衣服上。 这些镜永恒都不在意,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吐血了,他的脑子里全是李彩虹咆哮而出的话语,整个人如遭重击,心像是被巨石压着,不断的往下沉,沉入无边的黑暗之中,让他非常恐惧,想要逃离,黑暗中的他伸出手不断的抓,想要抓到什么东西把他带离这片黑暗,但是却什么也抓不到,能救他的那个人,已经…… “呜呜呜呜……” 意识到能拯救他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他突然悲痛的抽泣,镜永恒坐在床上紧紧的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却仍是止不住一直颤抖的躯体,心中的恐惧不断蔓延。 周围的黑暗完全把他包围,身体不断下沉到更黑暗的深渊,空气变得冰冷,冷得侵心入骨。 不是这样的,他想告诉自己李彩虹说的都是假的,但是玉清泉曾经确实和他说过要离开,他说过要离开皇宫,离开他的身边…… 从一开始被他识破身份的时候,他就说过一定会离开的,他以为两人经历了这么多,已经改变了他的心意,他能为了他留下来…… 「不过……现在你再也打扰不了我们了,我们终于可以两情相悦的在一起,不必再担心你来棒打鸳鸯了,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不受阻碍的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过得非常幸福呢,我们有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还有自己的地,地里的菜全部都是他种的,为了我和我们的孩子种的。我们早上一起看日出,晚上一起看星辰月亮,夜里我们睡在一张床上,每晚他都是搂着我睡着,我哈哈哈哈哈……」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李彩虹继续得意的说道,脸上带着深深的痴迷于陶醉,述说着玉清泉对她的好。述说着他们的幸福生活。 「他的怀抱很温暖,身上的味道很香,每晚闻着他的体香被他温柔的抱着我都能睡得很安稳……」李彩虹继续陶醉的说道,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神情像是在回味。 「每天睡前和起床时,我们都会嘴对嘴亲吻彼此……他的嘴唇真的好软,吻着好舒服,每次我都会忍不住伸出舌头贪婪的去舔,然后他也伸出舌头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我感觉他的口水都是甜的,贪婪的吸取,想要把他全部吸光……每次我们吻着吻着都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被他吻得瘫软在他怀里,他温柔的把我放到床上,温柔的脱去的身上的衣服,他灼热的眼睛看得我全身都像着火一样热热的,然后他开始亲吻我的身体,从脖子到胸口到小腹,偶尔还会调皮的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说那是专属他的标记。然后我也在他身上留下属于我的标记,我们身上都有属于对方的标记……他的手温柔的抚摸我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每次我都被他摸得舒服得全身颤抖……」李彩虹脸上飞上两朵娇羞的红晕,虽然模样看起来在害羞,但眼神却是非常得意。 “够了,不要再说了。朕命令你不许说了。” 他说话的声音变得颤抖,愤怒不仅让他全身颤抖,连说话的声音也跟着颤抖了。 李彩虹不理会他的愤怒,脸上变得更为红艳,一副十分娇羞难于启齿的模样,但是又十分幸福的想要炫耀,「然后他轻轻分开的我双腿,跪在我的双腿间。趁我不注意突然用力的进入我的身体,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收起温柔的动作。变得粗鲁起来,真是太坏了,不过我就喜欢被他这么粗鲁的对待……他滚烫的*几乎把我融化,他在我身体里疯狂的冲击,我的双腿盘上他的腰,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我都幸福得像是要死掉,心情激动得久久不能平息,我们结合了,我和他结合了,我们是连在一起的,每次这么想着就像是飞上了天堂……我扭动着胯部和他一起享受最快乐的时刻,他*的源泉全部喷射在我的体内,然后我们又紧紧的抱在一起,享受着*爆发后的余韵……」 “住口,快住口,你在说谎,这些都不是真的,你在说谎骗朕。”镜永恒大声怒吼,她说的都不是真的,玉清泉不会和她做这种事的,绝对不会,李彩虹只是想激怒他,看他生气,才故意编造这样谎言说给他听,其实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这些只是她自己想的而已,他不会相信的。 「我可没有骗你,你看,我现在肚子里又有了他的孩子,他还说以后要我帮他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呢,真是太坏了……」李彩虹用手指向自己的肚子,脸上幸福难掩。 镜永恒顺势看去,李彩虹原本平坦的肚子,在她说完那些话之后突然变大了,圆鼓鼓的,果真和怀孕的孕妇一样,突然变大的肚子像是印证了李彩虹说的话,李彩虹得意的仰起头,用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他。 “那是假的,假的……”镜永恒拼命的摇头,她的肚子不是怀孕,肯定是塞了枕头进去装的,不然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快,一定是假的。 镜永恒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听她继续说话,可是她的话是直接在他的脑中响起的,即便他捂住耳朵也阻挡不了那讨厌的叫嚣声,反而听得更加真切。 「我伟大的皇上,我们能在一起,过上这么幸福的生活,还多亏了皇上您呢……多谢你杀了福宝,逼死玉清泉,让我可以和他一起死去,然后在死后的世界里一家三口团聚……皇上请放心,为了感谢皇上的浩荡隆恩,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非常幸福的继续生活下去的,永永远远……」得意的语气,胜利的表情,全部都是对镜永恒的嘲讽。 坚强的外壳一层一层的被李彩虹的话剥落,她的每一句话都让他痛不欲生,却又无能无力。只能一个劲的反驳,不去相信。 梦里玉清泉和李彩虹依偎在一起逗弄孩子的画面再一次浮现而出,三个人亲昵的样子,幸福的笑脸,还有李彩虹刚才说的话,像魔咒一样侵蚀着他。 玉清泉是被他逼死的……吗?是他亲手触成玉清泉和李彩虹还有福宝在一起的……吗?让他这么痛苦的罪魁祸首原来是他自己……吗? 不,不可能,不会的。他那么爱玉清泉,看见他受一点伤都会比谁都心痛,舍不得他吃苦,他怎么可能会逼死他,他怎么可能把自己最心爱的人逼死,让自己这么痛苦,他又不是傻子。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李彩虹在胡说八道,那个心怀不轨的女人,只会挑拨离间的女人。如蛇蝎般狠毒的女人,她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让他自责的放弃玉清泉,然后她就可以抢走玉清泉了,她说的话不能相信,全部都是假的。 可是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玉清泉手里拿着火把,在大火中对前来救援的宫人露出解脱的笑容,然后在众人的惊呼中关上已经被火海包围的房门, 等待着大火把他吞噬,把他带离这个尘世…… 那场大火。不是别人。正是玉清泉亲手放的……他,是自杀。 他一直想不明白,不想明白玉清泉到底为什么会自杀,他没有亲眼看见,所以当别人告诉他那火可能是玉清泉亲自点燃的时候他不相信,只当是那些人救火不利找的开脱借口,但是李彩虹的话又让他想起这个问题。而答案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接受不了罢了,所以才会一直自欺欺人的逃避现实。 他一直在欺骗自己,他好不容易才骗住自己,可是李彩虹的一番话又让他想起来了。 那种火怎么可能困得住玉清泉,真正困住他的是身为皇帝的他,而他也仅仅只能用皇帝的身份来困住他。如果他不是皇帝,没有皇帝的权利。再身份被识破的那时他就已经逃走了。 但是玉清泉还是逃了,逃到一个他触及不了的世界,逃到了一个他再也找不到他的地方。 玉清泉……是被他逼死的…… 镜永恒被巨大的现实压住,动弹不得,全身冰冷快要凝结。 “哇……”腥甜浓稠的液体涌出喉咙,不受控制的喷出嘴巴,锦被上又绽放出一朵妖艳巨大的殷红色花朵。 “滚开,快滚,不要再出现在朕的眼前,快滚出朕的脑中,不要再说了,朕不要听,朕不想听,这些全部是你的胡言乱语,你是想挑拨朕和泉儿的关系,朕才不会上你的当……”他不相信,他不要知道现实,让他一直活在自欺欺人中好了,镜永恒双手紧紧的抓着头顶,像是要把头顶掰开,好把里面烦人的东西赶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叫嚣的笑声如魔音入耳。 “啊啊啊啊……”大叫着从床上下来,鞋都没有穿,光着脚丫踩在冰冷的地上,身体晃晃悠悠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摔倒的样子,镜永恒像发疯的疯子一样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剧烈的摇着脑袋,长发被甩得凌乱,双手肆意挥舞,把房间里的桌椅、屏风、装饰的摆设等等全部掀翻打碎。 他想要用疯狂的举动忽略脑中的声音,只要不让自己闲下来就不会看到那个讨厌的人,听到那些讨厌的话了。 不一会儿原本摆设整齐雅观的房间变成一片狼藉,桌椅和瓷瓶碎片碎了一地,镜永恒光着脚踩在上面,脚掌被碎片扎破,鲜血顺着伤口留出,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血印子,可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依旧在满是碎片的地上晃动着身体走来走去,双手用力向内推挤脑袋,口中发出疯狂的咆哮声,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和疯子发疯没有两样。 巨大的声响早就引起门外丫鬟和守卫的注意,但想起裴章昨晚临走前交待的话,又不敢妄自闯进去,只能着急的站在门外守着,等着皇上叫她们,她们才敢进去。 镜永恒的声音几乎都是大声咆哮而出,即便关着门,门外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的听见他说的每一句话。门外的人不禁满是疑惑的面面相窥,皇上这是在和谁说话?这房间里除了皇上再无其他人,他们至始至终都只听见皇上一个人接近疯狂的愤怒的咆哮声,并没有听到除了皇上以外的人的声音,但是皇上这样子真的很像是在和人吵架,而且吵得非常激烈…… 光是在门外听着皇上愤怒的咆哮声,他们就被吓得两腿发软了,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被房间里传出的咆哮声和砸东西声吓得一惊一乍的,要是这个时候皇上叫他们进去,他们也许都会吓得不敢进去,希望皇上叫他们进去的时候,已经恢复冷静了才是。 门外的守卫一边担心这皇上的情况,一面有担心这种时候被叫进去会遭殃,心里十分纠结。 都说伴君如伴虎,果然说得没错啊。 砸累了,镜永恒喘着粗气跪倒在地上。脑袋放松的自然垂下,发丝凌乱的散落,遮挡住他的脸,随着剧烈的呼吸,全身都跟着剧烈的起伏。 镜永恒慢慢的抬起头,脸前的发丝散开,从凌乱的发丝中露出一双嗜血的眼眸。 「哼!活着的时候我怕你是真的,但是现在我不怕你了,就算你权利再大也管不了死人,我就是不走。我就是要告诉你我和玉清泉过得有多幸福。有多快乐,我就是要让你生气,让你嫉妒,你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哈……」李彩虹疯狂的大笑,大声嘲笑,眼里充满的挑衅,想要更加激怒镜永恒。镜永恒越愤怒她就越得意,笑得越疯狂。 这么明显的挑衅镜永恒当然看得出来,但是他还是如她所愿的更加生气、更加愤怒了,以前在他面前不敢抬头的女人,现在居然敢如此挑衅他、激怒他,和他抢玉清泉,从活着就开始对他的人打着歪主意,死后变得更加嚣张了。光是想着她和玉清泉在一个世界,他就无法克制的愤怒。 「现在玉清泉和我一样都死了。你再也不能用你的身份来霸占他了,失去这个权利,你在玉清泉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哈哈哈哈哈……」 「玉清泉从今往后都是我的了,而且是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我们一家三口会永远不分离,以后我们还会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就算你是皇帝,有再大的权利也管不了我们的事,对于已经死了的我们,你已经什么威胁都构不成了,你只能一个人活着,嫉妒我们能在一起。」李彩虹很得意,从来没有过的得意,她已经死了,不会因为说了镜永恒不喜欢的话,做了镜永恒不喜欢的事而受到处罚,她现在可以肆无惮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说自己想说的话。 “你住口,泉儿是朕的,朕不允许你们在一起,朕不会放开他的,永远都不会,不管他去了哪里都不会,就算是死朕也不会把他让给你。”不管他管不管得到,他都不会放手,玉清泉无论是生是死都只能和他在一起,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他不允许他和别人在一起,他不允许任何人把他抢走。 李彩虹不屑的说道:「切,你以为你不允许就可以阻止得了我们在一起吗?你的话现在对我们来说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我现在一点都不怕你,不要再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我,你已经完全奈何不了我了,你的命令只对活人管用,就算你不允许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你不是看到了吗?我们的家,我们生活的地方,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镜永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瞪得圆圆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像是要流出血来一般,是人看了都忍不住胆战心惊,但在镜永恒脑中的李彩虹却丝毫不畏惧,反而更加得意嚣张,更加得意,夸张裂开嘴巴肆无惮忌的大笑,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裂到耳边去了,他的整个脑海都被着讨厌的笑死所占领。 李彩虹突然停止刺耳的嚣张笑声,眼神充满鄙视的看着镜永恒,嘲讽的说道:「你要是死了的话,说不定还能让我们困扰,对我们造成一点点影响,不过也只是让我们觉得碍眼、心里不舒服而已,我们是真心相爱,就算你再怎么胡搅蛮缠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因为死后的世界所有人的地位都是一样的,你不能用你的命令来阻止我们……不过,你肯定舍不得你的皇帝宝座,不会为了玉清泉去死,比起他,皇帝的身份更让你着迷吧?就是皇帝的身份你才能这么霸道的吧?我比你更爱玉清泉,我可以为了他去死,而你却做不到……」 镜永恒紧闭双眼。眼睑不受控制的不断跳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身侧紧握的拳头突然松开,吸了几口气后突然睁开双眼,布满红血丝的双眼阴狠的射向前方,眼里充满了杀气,却没有了方才的迷茫和愤怒。 “你说你们死了朕就管不了是吧?朕就管给你看,朕要让你明白激怒朕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镜永恒冷笑着说道。像是苦恼许久的难题找到了解决的方法,烦躁的情绪瞬间消失,心中的目标非常明确。 他知道要怎么做了,无论他在这里怎么哭泣,怎么求饶,怎么否决李彩虹说的话和自己梦到的场景都是无济于事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分开,不让他们待在一个世界里,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在一个世界里,这样他们就不能在一起了。李彩虹就不能和他抢玉清泉了。 “李彩虹、福宝……你们两个既然做鬼都要和朕抢泉儿。妄想把泉儿从朕身边抢走,是你们自寻死路,那就别怪朕无情了,就算你们已经死了,朕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你们两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朕要让你们付出代价。。”镜永恒阴狠的低声说道,双眼眯起射出渗人的寒光,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脑海中嘲笑着他的李彩虹,突然全身变得扭曲,叫嚣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脑中的画面出现裂缝,碎成无数片掉落消失,那烦人的人和声音终于不见了。 镜永恒疲惫的松了一口气。但心口仍然在狠狠的抽痛。 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发现,整个房间里的东西都被他砸烂了。如同身在废墟,唯有一张床是好的,心里升起歉意与自责,这是玉清泉的房间,他怎么把他的房间给砸了,都是李彩虹那个可恶的女人害的,他一定不会放过她,镜永恒的双手又紧紧的缠握在一起。 双手撑着地面站起来,原本就虚弱的身体经过刚才疯狂的行为变得更加虚弱,突然从地上站起来,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眼睛一片黑暗,脚步不稳的晃悠了几步,废了很大的意志力才站稳脚,站了一会儿脑袋的昏眩才渐渐退去。 镜永恒踩着地上的废墟向着床的方向走去,看也不看地面一眼,光着脚直接踩着地上尖利的陶瓷碎片,原本已经伤痕累累的脚底受了更重的伤,鲜血源源不断的从脚底流出来,但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好像伤了的不是他,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似的。 其实并非他感觉不到痛,只是身上的伤远远不及心上的伤带给他的痛,所以身上的那点伤痛根本引不起他的注意。 坐在床边,举头看向窗户,窗户紧闭,没有一点光亮透进来,天,还是黑的,但是现在他一点睡意都没有,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已经格外的清醒了。 镜永恒把他下床之前放下的装有玉清泉骨灰的瓶子从床上拿起来,抱在怀中,柔声说道:“泉儿冷了吧,不怕,我马上抱着你,很快就暖和了。” “泉儿会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对吗?” “泉儿不会爱上别人的对吗?” “泉儿只爱我一个人对吗?” 镜永恒对着一个瓶子不断的提问,眼神空洞没有焦距的不知看向何方,声音很低很小声,即使是在安静无声的房间里也很难听清楚,没有人回答他提出的问题,他也不需要有人回答,因为他认为无声的回答就代表默认。 “泉儿没有和李彩虹在一起对吗?” “李彩虹……”咬牙切齿的默念一遍这个名字。 一提到这个名字,镜永恒的双眼又变得火热,没有完全熄灭的怒火瞬间复苏,甚至比之前烧得更加凶猛,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像个疯子一样大声咆哮,失控的胡乱发泄,因为他知道那样做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他有更好的办法去惩罚那个女人。 镜永恒眼睛眯起。唇角扯上一个冷笑。 “来人!” 镜永恒冷冽充满威严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门口一直处于惊魂状态的宫女被吓了一跳,颤抖着双手战战赫赫的推开房门,拿着火折子把离房门口最近的烛台点亮。 烛光燃起,照亮昏暗的房间,房间里的一片狼藉瞬间映入眼帘,破碎的瓷器上还有清晰可见的血迹,再看一脸阴沉的坐在床上的皇上。两眼殷红,嘴唇带血,胸前的衣服上也被染了一片红,两只光着的脚更是还在不停的流血,床上的被子上又是两片大大的血迹。 “啊……快来人呐,皇上遇刺了。”顾不得多想,宫女见状惊恐的大声尖叫。 “快去叫太医,皇上受伤了。”另一个宫女也大声喊道。 房间里的所有人全部跪倒,声音惶恐的说道:“请皇上降罪。奴婢在门口听到皇上的声音,以为皇上在说梦话,没有及时叫侍卫救驾,让皇上被刺客给伤了,请皇上降罪。”宫女们吓得全身发抖,她们遵守裴太医的吩咐,却没想到给刺客钻了空子,现在皇上受伤了,她们明明听到了响动却不出声,她们死都不能谢罪啊。 侍卫们闻声马上跑进来。来了一看。发现刺客不在房间里,就要到外面去搜查,镜永恒沉声及时叫住了他们:“不用去查了,没有刺客。” 侍卫不敢多疑,马上退下,侍卫们退下后,镜永恒又开口吩咐道:“去把大顺子叫来。” “是。” 宫女们快速打来热水。帮镜永恒清洗身上的血污,一些人开始打扫房间里的狼藉,太医很快就来了,帮镜永恒的双脚上了伤药,并包扎好,又为他把了脉,开了药让宫女去抓来熬给他喝。 镜永恒一直阴沉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让人害怕的气息。任由这些人折腾,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皇上平时虽然也很威严,让他们由衷的敬仰敬畏,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可怕过,那双殷红的双眼发出的阴狠气息,像是一头嗜血的猛兽。 大顺子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了,自从皇后娘娘死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为了劝解皇上心急不已,就是晚上也无法安歇,一个多月来折磨得他疲惫不堪。 昨天皇上听了他的劝阻终于肯心归朝政,裴章也为皇上诊治过说皇上的龙体无大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个多月来积累的压力一放松就全部向他袭来,所以他昨晚早早的就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睡得十分安稳。 可是在他还沉醉在梦乡时,有人来把他吵醒了,他出房门一看,天上的月亮还在半空,他就忍不住来气,这还没天亮呢,他好不容易睡得着了,却被人大半夜的吵醒,刚想教训那个不长眼饶了他美梦的人,却听他说是皇上要见他。 一听说是皇上找他,心中的抱怨瞬间消失,快速的梳洗,整理仪容仪表,便飞快的拔腿向着‘朝凤宫’跑去,一向看不惯别人不注礼节的在皇宫乱跑的他,现在也做了自己看不惯的行为。 一边跑心里一直在琢磨,皇上这大半夜的找他干什么?什么事急得非要半夜找他吗?再等两三个时辰天就亮了,这点时间都等不了,看来此事非比寻常啊。 快速的跑进镜永恒所在的房间,大顺子累得直接扑通一声跪下,气喘吁吁的说道:“皇、皇上,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 大顺子的话还没说完,镜永恒就对他吩咐道:“去找几个会治鬼的道士来见朕。” 镜永恒突然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大顺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天没反应过来,他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听错了,愣愣的看着镜永恒,试探性的问道:“皇上是让奴才去请道士来驱鬼吗?” 这也不能怪他怀疑,先帝打下江山建国时,本来有人提议弄个国师的职位,但是先帝不信鬼神之说,说驱鬼之类的道士都是一些骗吃骗喝的人,不能让这些骗子的手脚伸到皇宫来,所以就没有立国师;皇上登基时又有人提议过,但是皇上当时的想法和先帝一样,不相信那些骗术,还说谁敢用鬼怪吓人就治罪。 一直以来皇宫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地方闹鬼,怎么皇上要突然找道士来驱鬼?难道皇上晚上遇鬼了?这可是里是皇后娘娘的寝宫,就算遇鬼也是遇到皇后娘娘的鬼魂,依皇上这段时间的行为来看,皇上巴不得皇后娘娘的鬼魂回来找他,怎么反而要找道士来驱赶呢? 镜永恒脸上露出不悦,他说得这么明白还听不懂吗?但还是又说了一遍:“对,多找几个,现在马上就去,越快越好。” “额……请问皇上,是请道士来这里驱鬼吗?皇上要不要先移驾回皇上的寝宫,免得再被鬼怪给吓到了……”大顺子心中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关心着镜永恒,害怕他受到惊吓,既然皇上说这个地方有鬼,那要让皇上赶紧离开这里才是。 这里是玉清泉的寝宫,就算有鬼他也不会害怕,更不会驱赶,他要驱赶的,是李彩虹和福宝那两个贱人。 镜永恒布满血丝的双眼阴狠的瞪了一眼大顺子,一字一句的说道:“朕要让他们去挖坟。” 101 挖坟 “啊?挖坟?”大顺子困惑的睁大双眼,在没有镜永恒的赦免下,不知不觉间直起了腰,充满疑惑的直视镜永恒的双眼。 要是在平时,这种犯上的不敬举动他是肯定不会做的,平时他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只是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诧异了,这大半夜的,皇上一下要请道士治鬼,一下说要去挖坟,让他一下子无法反应过来,才会一时大意没注意到自己的言行。 心中因着镜永恒的话惊骇不已,纵使他在宫中这么多年,伺候两代君主,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早就练就一颗遇事冷静的心,可是听了方才皇上说的那些话,他这颗历经磨练的心,还是受了刺激瞬间停跳了一拍。 大顺子皱起眉头迷惑的思考,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刚才听到的话,再次以为自己没睡醒,听错了,所以忍不住重复一遍,想确认是不是他真的听错了。 他希望这真的只是他上了年纪,没睡醒,听错了而已,皇上没有说过这么惊世骇俗的话。 直接盯着镜永恒的脸看,大顺子发现他脸上恢复了神采,眼睛虽然布满血丝看起来很可怕,但可以看出眼神里有了光芒,整个人终于活了过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像个呆子一样,怎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抱着个瓶子,双眼无神的自言自语,那时候虽然活着,但看起来就和死了一般。 但是现在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皇上虽然活了过来,虽然有了神采,但是这个神采却是黑暗的,让他感到害怕。 “朕的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还不明白?看来你真的是老糊涂了,要不要朕下旨让你永远休息啊?”镜永恒眯起眼睛,语气低沉带着冷笑,眼里的寒光像两把充满寒气的刀子飞射到大顺子身上。不悦表现得非常明显,光是一个眼神就能威震所有人。 他对大顺子今天的失常表现很不满,平时他做事总是有条不紊的,因为是在先帝身边待过的人,做事很有分寸和主张,有时候无需他说出口就知道怎么做,现在却一而再的没有听懂他的话,什么都要他重复。他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不能办事的人就让他休息好了。 被镜永恒的可怕眼神摄住,即使再走神也回过神来了,大顺子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收回直视镜永恒的双眼,挺直的摇杆也赶紧弯下,跪在地上趴伏着上身,语气惶恐的说道:“奴才知罪,奴才不该多问。请皇上恕罪。” “哼,朕今天就暂时放过你,赶紧去办吧。”镜永恒冷冷的说道,冷冽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他已经等不及,要让李彩虹为她说的话付出代价,这个时候要是谁再敢拖延时间,就算是伺候过先帝的人,他也不会轻易原谅他。 镜永恒双眼没有焦距的看向前方,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深邃的眼睛再次眯起。双眼放射出骇人的煞气,嘴角向上扬起,露出一个诧异的笑,阴森森的说道:“你嚣张不了多久了,朕很快就让你笑不出来,朕要让你见识到,就算你们已经死了,还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看着镜永恒脸上危险又诧异的怪笑。大顺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一颗心提了起来,不敢再违逆皇上的意思,颤抖着声音回道:“多谢皇上宽恕,奴才这就去办。” 大顺子提心吊胆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镜永恒,心中又惊又怕,镜永恒以前有些地方做得不妥时。他也曾出言相劝,镜永恒当时也会生气的呵斥他。还生气的说要他脑袋之类的,但那只是他的气言,虽然能感觉到他的怒气,但是却没有动杀意;但是现在,即使皇上没有直接说要杀他,但他却能从他身上感觉到明显又浓烈的杀意。 皇上变了,这个时候大顺子心中跑出这个想法,以前的皇上让他敬畏,但现在的皇上只让他感到畏惧,才短短几个时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皇上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也许……真的闹鬼了吧。大顺子在心中默默的想,皇上肯定是被恶鬼缠上了,恶鬼让皇上的性情大变,只有这个原因才有可能让皇上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性情大转变。 看来,确实需要找几个道士来驱鬼啊。 大顺子满怀心事的走出“朝凤宫”,抬眼望着漆黑夜空中一轮明月,心中一阵苦涩,这大半夜的,要他去哪里找驱鬼的道士啊?这个时候宫外的街道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哪里会有什么道士让他去找。 而且因为两代皇上不信鬼神的原因,黎明百姓很多也不信,所以在大菊国道士并不吃香,一般不怎么能见到,不可能随便抓一个人就能找到。 皇上啊,您真是会为难人啊! 即便事情很难办,但也不得不办,因为这是皇上的旨意,都说皇命不可违,皇上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即使知道办不到,他们也要去做啊,否则就是违抗圣命,死罪一条。 为了方便办事,大顺子向镜永恒要了一块令牌,有了皇上的令牌,他就可以找人帮忙,效率也能快点,比他一个人去找快得多了。 大顺子小心的藏好令牌,带着一队人手驱着马车顶着黑夜急冲冲的出了宫,去宫外找道士。 大顺子一直生活在皇宫之中,已经很多年没出宫了,对外面丝毫不了解,什么街道通往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哪里是住人的,哪里是商铺都分不清楚,站在宫外的大道上一阵头疼。 最后他让人带他去找了几个对朝廷对皇上都很衷心的前朝老臣,对他们说明了他要找道士的事情,希望他们能帮忙想办法去找道士,但没有说是当今圣上让他找的,只说后宫的某某妃子说见了脏东西,一直心神不宁,大吵大闹的,大半夜的饶得后宫不得安宁。一直吵到皇上那里去,吵得皇上不能安睡,皇上把事情推到他身上,所以他才连夜出宫找道士去驱鬼。 大顺子知道这段时日皇上不管朝政,即使是这些忠心耿耿的大臣心中也非常不满,就算他拿出皇上给的令牌,只怕他们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尽力帮忙,只会出于应付的随便做做样子。 所以大顺子告诉他们。皇上昨天听了他的劝解,终于把他的劝解听进去,已经答应把心思放回朝政上,本是打算今晚休息好,明日就能精神的处理国事,要是被人打扰着不能好好休息,到时候皇上没有精神处理事情,只能多费一些时日来给皇上休养,皇上回归朝政的日子恐怕又要往后推。 这些话果然有用。原本面上带着不满的大臣们,听了他的这番话,马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个个义不容辞的听从他的安排,还不断的催促他要抓紧时间,不要拖太长时间,影响了皇上休息。 大顺子是伺候过先帝的太监,他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虽然只是个宦官,但他处处为皇上为朝廷着想。不受奸臣的收买。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他的话没有人怀疑,大顺子怎么说,他们都相信。 但是这些大臣们也不知道哪里有道士,他们平时根本不去注意这些事,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困扰,每个人把府里的下人们全部叫起来。一起询问他们知不知道哪里有人会驱鬼,这些下人平时得空的时候喜欢出去街上逛悠,知道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和事,果然,在询问之下不少人都说见过驱鬼的人。 大家说出的道士、神棍、半仙等的名字倒是有十几二十个,但很多都不知道他们的家住在哪里,最后能说出住处的只有四个。 四个也够了,只要有人跟着他一起回去。给皇上交差就行了,这种东西又不是说数量越多。效果就越好的,关键还是看本事,大顺子当即让那几个知道位置的人带着他一起去找那四个道士,那些官员就不用他们跟着了,反正他带的人手很充足,那些官员跟着也是碍事而已,帮不上什么忙。 不到一个时辰,四个驱鬼大仙都找到了,不过大顺子非常郁闷,这四个人分别是在破庙或者荒废的屋子里找到的,身上更是散发着恶臭,只见都是他们拿着一个挂着辐条的棍子,辐条上写着驱鬼降妖看风水,身上还背着一个布袋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一件大大的绣着八卦图的外袍套在身上,只有这让他们看起来像个驱鬼的。 大顺子看着这些人,脸色有点难看,脸上一阵抽搐,用手拂着额头,他们真的会驱鬼吗?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啊,只是骗子而已吧,居然落魄到如此地步。 那四个号称驱鬼大仙的人,看到半夜有官兵来抓他们,以为是要来杀他们,吓得跪地求饶不止,趴在地上吓得全身瑟瑟发抖。 看了他们的反应大顺子更加确定他们是骗子了,肯定是骗了人,以为是事情败露有人报官,现在官兵来抓他们。 真的要带这种人回宫去见皇上吗?虽然驱鬼之说很多都是糊弄人的,那种看不见抓不着的东西,别人怎么说都行,谁知道真假呢,但是这四个人的样子,他看了都觉得不可信,怎么可能骗得过皇上,就算是骗子也要装得像一点啊。 “公公,这……要带回宫吗?”随行来的一个侍卫看大顺子沉着脸不说话,忙开口问道,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皇上怕是等得不耐烦了吧。 大顺子望了一眼开口的侍卫,然后又把目光放回到那四个人身上,眉头深深皱起,现在再去找其他的道士肯定不行了,没有目标的乱找很困难,而且现在是夜晚,大家都在家睡觉,这就更不可能找得到了。 看来只能把这四个人带回宫交差了,不过不能让他们这个样子直接进宫。 大顺子的眼神转变,指挥道:“带他们去洗干净,把身上的气味洗去,弄得像点人样。” “是。” 带着这四个人,又来到了一家大臣家里,让人把那四个人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八卦外套也洗了。生了大火快速烤干,经过一番整理,看起来倒还像那么一回事,大顺子看着结果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四个人一直胆战心惊的不敢多言,被一群大内侍卫押着折腾来折腾去,却发现没有把他们带去官府,而是把他们洗得干干净净的,还换上了新衣裳。心里更是奇怪,这些人不是抓他们去官府的,抓他们来干什么?难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很不得了?现在来把他们接回大富大贵的家中? 把他们洗干净之后,大顺子又命人准备了很多好吃的给他们,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自然是连吃都成问题,每天都是食不果腹的,看着满满一桌的美食,也不管有没有毒或者有什么阴谋。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大顺子在他们吃着的时候,终于开口说道:“你们想不想以后都能吃饱穿好,有地方住?” 四人从美食堆里抬起头看向大顺子,拼命的点头,想,怎么会不想,这种生活他们做梦都在想,有房子住,每天都能吃饱肚子,不需要多好。只要有他们就满足了。 大顺子满意的看着他们的反应。继续说道:“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做,做完之后,我会每人给你们五百两银子,不胡乱挥霍的话,足够你们用一辈子了。” 四人面面相窥,眼里都起了贪婪的光彩,五百两对他们来说是天文数字。像现在他们这样,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这么多银子,怎么可能不心动,连忙点头,生怕晚了一步那人就会收回方才说的话似的,不过做什么事能一次性赚五百两?会不会是非常困难,有生命危险的事?要是死了的话,给再多的钱也无福消受。 “这位公公。请问您想让我们去做什么?很难吗?有危险吗?一次每人给五百两应该很难很危险吧……”其中一个人问道,他知道赚钱非常困难。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一次赚这么多啊,这是他想都无法想象的。 大顺子看向提问的那个人,带着高深莫测的笑说道:“事情不难,就是你们的本职——驱鬼,危险肯定会有的,但是只要你们安守本分,不做多余的事,不说多余的话,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好,我去,只要不会死就没问题。”一听说没有生命危险,那人马上兴奋的说道,这么难得的机会错过了就再也遇不上了,只要不会死,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我也去……” “还有我……” “我也一起。” 其余的三人纷纷表态答应这个条件。 “很好,有胆量才能赚钱!你们听好了,你们这次是要为皇上驱鬼,一会儿你们跟着我一起进宫去见皇上,我不管你们驱鬼的本事是不是真的,但是一定要做得像,不能让皇上怀疑,然后按照皇上说的去做,只要不惹皇上生气,你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大顺子很认真的说道,把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告诉他们,他也不想欺骗皇上,可是实在没有办法啊,他也是无可奈何。 反正皇上也不懂驱鬼这方面的事,只要这四个人到时候不要紧张得什么都忘记了,只要按照他们平时行骗的手段去做,相信皇上自是不会知道真伪。 说起来鬼神之类只不过是心里作用,只要带几个人去做做样子,皇上心里的疑虑也会消失,鬼怪自然就不会出现了。 “皇、皇上?”一听说是当今皇上要驱鬼,他们吓得手上的食物都掉到地上了,震惊的张大嘴巴,随即慌张的跪到地上不断的磕头,一边苦苦哀求道:“求公公另请高明吧,我根本不会驱鬼,只是在书上自己学了两招混口饭吃,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去欺骗皇上啊,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 “对啊,就算给我们再多的银子,我们也不敢去欺骗皇上啊,要是皇上动怒把我们杀了,再多的银子也没有命去享用。”大菊国的皇帝,骗谁他也不敢去骗他啊,只要一暴露,就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皇上肯定不会被我们这种雕虫小技给骗过的……”虽然很想要五百两银子,也想接受大顺子的提议,但是对方可是皇上,不是一般人,不是他们这种江湖骗术就能骗过的。 大顺子猜到他们听到要去忽悠的是当今天子。肯定会不敢去,虽然他们贪财,但更爱命,他也不生气不焦急,只是肯定的对他们说道:“你们大可放心,皇上不会怀疑你们的。” 四人再次面面相窥,为什么他说得这么肯定,他又不是皇上。怎么可能知道皇上的想法,皇上身为天子,肯定不同于一般人,观察能力异于常人,绝对一眼就能把他们识破。 看出他们的疑惑,大顺子又说道:“皇上派我来找人,就是绝对相信我,只要我说是,皇上就不会怀疑;而且……你们也知道。皇宫不准谈论鬼神,皇上自然也不知道驱鬼的方法,不会知道你们做的是对是错。” 听他这么一说他们又心动了,皇宫不准谈论鬼神这他们倒是知道,或许皇上真如这个公公一样,对驱鬼之事什么都不了解,只要他们按照平时的做法去做,就能糊弄过关了。 “呵呵……你们要是不去的话反倒只有死路一条,生为皇上的子民,知道了皇上的苦恼而不为皇上分忧。这可是很大的罪过啊……”大顺子故意威胁他们。不管是利诱还是威逼,只要能把他们骗进宫,完成皇上交给他的任务,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没有时间再去找别人,所以只能把希望放在这四个人身上,无论怎么样他都要让他们点头答应。 “你们只是为皇上解忧。不是欺骗皇上,再说你们实际上不是也是在民间驱鬼的吗?这不算是欺骗,而且,你们是我带进宫的,要是被皇上发现的话,皇上第一个责怪的也会是我不是你们,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这么做的……”大顺子再一次保真,这番话说得动情又认真。让人不容置疑。 四人听了大顺子这番话,觉得非常有道理,如果他们被揭穿了,作为带骗子进宫骗皇上的人,绝对不能脱罪,没有人会不为自己的生命着想的,他们终于不再怀疑,眼睛冒着光点头答应,过了今晚他们就是有钱人了,有了五百两,可以买一间房屋,或许还可以娶个老婆生小孩呢。 大顺子又教了他们见到皇上之后要注意什么,皇上若是问他们一些问题怎么回答,要是问了他没交代的又该怎么自行回答,等确定他们都记住了,他才带着四个人一同回宫,临走前还吩咐那几个官员,不要把他出宫找道士的事张扬出去。 大顺子带着四个道士到了“朝凤宫”门口,让他们在门口等着,自己则进去通报,“朝凤宫”是皇后娘娘的寝宫,皇上肯定不会让外人随便进入。 镜永恒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在等待的过程中心中的愤怒更甚,大顺子来通报后,马上转身走出房间。 见镜永恒没有多说什么,大顺子松了一口气,他这一去差不多两个时辰,他还因为皇上会暴怒呢,大顺子这时才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原本摆在里面的东西都不知所踪,心中困惑,但看见镜永恒已经走出去,赶忙抛下疑惑,赶紧跟着出去。 虽然已经得到了大顺子的保证,一路上心中的紧张害怕消了不少,想着皇上虽然身份不同,但是好歹也是个人,不必那么紧张害怕,把他当成一般的人对待就好了,但是当见到镜永恒时,看到他阴沉的脸,满是寒意的双眼时,还是被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镜永恒只看了跪在地上吓得瘫软的四个道士一眼,不做质疑,一只脚迈出正准备走,突然想到还有事情没吩咐,又停了下来,对“朝凤宫”的人说道:“在朕回来之前,找人把这里恢复原来的样子。” “是。” 宫女恭恭敬敬的回答,马上跑去找人。 在大顺子出宫去找人的时候,镜永恒就已经吩咐了人准备马车,把想要去的地方也告诉了他们,让他们到时候驾着马车带他们去。 镜永恒上了前方的一辆豪华马车,马车开始前行,大顺子赶紧提醒那四个人,拉着他们一起上了一亮马车,跟在镜永恒的身后。 一路上大顺子都坐立不安,不时的伸头出车外观察,当发现马车前行的方向是通向何处时。脸上表情巨变,心情变得十分复杂,皇上到底想做什么?他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但他有种感觉,皇上做的事绝对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马车行走了一段时间终于停下,停在一片墓地里,没错,这里就是宫廷嫔妃的墓地。大顺子下了马车,看到镜永恒已经下了马车,此刻正站在一座坟墓前,眼睛充满恨意的盯着墓碑上的名字,像是恨不得把尸体挖出来鞭尸。 这里是那些不受宠的一般妃子的死后归所,坟墓和民间的坟墓没有区别,只是划了一块地围起来作为嫔妃的墓地而已,大菊国加起现在的皇帝,一共也才两代君主。而起两位君主的妃子都不多,死去的也没多少,一眼望去只有二三十座坟墓,侍卫们手上拿着火把,把整个墓地照得亮亮的,如同白昼,没有墓地阴森的感觉。 大顺子突然想起来,镜永恒之前说的,要去挖坟! 如遭重击的向后退了几步,皇上不是开玩笑。也不是说气话。他是真的要挖坟,挖妃子的坟。 大顺子走进一看,才看清那个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李彩虹! 李彩虹在生前皇上就很不喜欢他,没想到死后皇上对她的恨意更甚了,恨到要来挖她的坟墓。 大顺子脑中一片空白,无语望苍天,心中百感交集。 皇后娘娘。您要是在天有灵的话,就快点让皇上清醒过来吧,不要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来,现在对皇上不好的谣言已经不少了,不能再出什么新的祸端啊。 他很想劝阻皇上不要和死人计较,可是看着皇上比鬼怪更加阴森恐怖的脸,怎么也不敢开口,只能在一边干着急。想着能有什么其它法子来阻止,既不会激怒皇上。又不用有生命危险,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有效的办法来。 自从‘朝凤宫’重建之后,今天是皇上第一次走出‘朝凤宫’,但是却是要去挖死人的坟,大顺子还宁愿皇上继续呆在‘朝凤宫’罢了,至少不会做这么惊人的举动。 他心里有苦说不出啊。 大顺子用力摇了摇脑袋,不、不、不,一定是他胡乱猜测,皇上怎么可能去挖死人的坟墓呢,皇上只是来这里看看而已,顺便找来几个道士驱鬼,皇上只是来驱鬼而已,并不是要挖坟,这里这么多坟墓,肯定有鬼在闹事,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吧。 大顺子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他是看着皇上长大的,皇上平以前虽然十分严冷酷肃,不苟言笑,但一直以来都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对活着的人都很宽恕,怎么可能对一个死去人做出过分的举动,一定是他想多了。 “……”不过那都是在皇上登基之前,自从登基之后,有了皇后娘娘之后,皇上就开始慢慢的变了……并不是皇后娘娘迷惑了皇上,而是皇上太在乎皇后娘娘,变得有点患得患失,倒在情绪转变。 越想越烦乱。 镜永恒脚上的伤刚刚上好药包扎好没多久,马上又这么折腾,立刻就又开始流血了,鲜血渗到鞋子上,把鞋子染红,鞋子上的布料吸收不了的血流到地上。 大顺子无意间看到镜永恒的脚,立刻就发现了脚边的血迹,吓得也忘了思考怎么劝阻皇上不要和死人计较,心思全放到皇上身上留出来的血上面了,皇上受伤了?皇上什么时候受的伤?流了这么多血,不知道伤得重不重,皇上的龙体千万不能有事啊。 大顺子在镜永恒脚边跪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不管会不会侵犯了皇上,皇上会不会动怒责罚他,一把掀起盖住双脚的衣摆,他只想知道皇上有没有大碍,要是皇上因为耽误救治出什么事情可就完了,他怎么还会考虑自己。 衣摆掀开,两字沾满鲜血的鞋子引入眼帘,大顺子只觉得呼吸停顿,被吓得不轻,马上惊恐又焦急的唠叨了起来:“皇上,您的脚受伤了,先救治伤口要紧,奴才求求皇上先坐下来,让太医帮您看看吧,龙体要紧啊。皇上不能出意外啊……” 脚上那点伤算什么?李彩虹带给他的伤害比脚上的伤更严重百倍千倍,他一刻也等不了,马上就想惩治那个贱人,让她再也嚣张不起来,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他怎么可能坐得住。 “皇上,龙体要紧啊,求求皇上……”大顺子不放弃的继续劝解。 “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话,朕马上让人把你关进天牢。”镜永恒转过头。凶狠的瞪着大顺子,眼里的凶狠没有半点虚假,他说到做到,谁敢阻止他惩罚李彩虹,就是他的敌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大顺子被吓得一个哆嗦,赶紧闭上了嘴巴,心里却依旧急得不得了,不管皇上怎么凶他。说要杀他也罢,他依旧是全心全意的关心着皇上的龙体安康,虽然他只是个奴才而已,却把皇上当成了自己孩子般看待,皇上受伤,他也跟着心疼。 看了眼随行而来的人中没有太医,大顺子马上派人去请太医前来,并吩咐他来的时候带着上药一起来,现在只有这么做了,让太医在身边。一有机会就帮皇上治疗。 四周的气氛很凝重。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喘气声都不敢太大声,全身紧绷的站着不敢妄动,这里是墓地,地下埋着死人,但是他们一点也不怕地下的死人,或者墓地闹鬼。他们更怕镜永恒,他现在的样子比任何东西都恐怖可怕。 镜永恒扯上嗜血的笑容,眼睛阴狠的盯着李彩虹的墓碑,语气低沉阴冷的说道:“把她的尸骨挖出来。” 大顺子再次打了个寒战,眼睛惊恐的睁大,他的心已经被刺激得一直处于狂奔状态,但当镜永恒亲口说出这句话时还是更加的惊骇,皇上是认真的。皇上这大半夜的就是为了来挖死去的妃子的坟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到底要干什么?纵使有再大的仇,现在人都死了这么久。可能只剩下一把骨头了,怎么还是不肯放过他们?都说人死恩怨了,皇上和李彩虹的恩怨早该随着李彩虹死去而了了吧。 大顺子突然感觉眼前的皇上好陌生,他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人,以前还是皇子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要是皇上半夜带来掘妃子坟墓的事传出去,现在已经处于风口浪尖上的皇上,肯定又要受到更多的指责,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能让皇上再惹上不好的言论指责。 他原本以为皇上只是说笑,不会真的去挖死人的坟墓,让他找道士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做法驱鬼而已,没想到皇上却是认真的,真的要挖坟。 所有人的脸上路露出惊恐的表情,绷紧身体小心翼翼的站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心中对镜永恒要做的事无法赞同,却也不敢说什么,他是皇上,要是说错了会被杀头,他们可没有正义到不要命的地步。 都说死者为大,这人都已经死了,再多的恩怨也该随着而去,何况这还是皇上的妃子,在生前还服侍过皇上,和皇上有过肌肤之亲,还是唯一一个为皇上生下皇子的妃子,死后却遭到皇上这样的对待。 大顺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神飘来飘去,心里快速的想着,最后终于忍不住出言相劝,“皇上,驱鬼的话不用把尸骨挖出来也行的,让道士们就这样做法吧……” “谁要是敢再多说一句话,朕就让人把他埋进去。”镜永恒不耐烦的冷冷说道,要不是看在大顺子平时表现不错的份上,他早就治他的罪了,他的耐性再好,也无法忍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 他知道大家一定觉得他这么做丧尽天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这么觉得的,李彩虹对他做的事比他挖她坟更过分,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就算影响再不好他也不会停手的。 大顺子捂住嘴巴向后退了几步,全身冰冷,愣在一边说不出话来。 大顺子感觉鼻子有点酸涩,他只是关心皇上,为皇上着想而已啊,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呢。 皇上……真的没救了吗? 102 重现 没有人再出言阻止,镜永恒的心情好转了一些,转头看向那四个吓得全身发抖的道士,沉声说道:“朕要让她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彻彻底底的消失,无论哪个世界都不能存活,你们能做到吗?” 看了镜永恒对大顺子的态度,那四个道士心里是十分后悔贪财跟着进宫了,皇上自己身边的人都这样对待,对待他们就更不会客气了。 镜永恒浑身都散发着恐怖气息,离得老远都能感觉得到,摄得他们心里紧张万分,全身更是哆嗦个不停,光是离他近一点就吓掉了半条命。 那个公公只是说让他们来皇宫驱鬼,没说过要做这种事啊,这种事他们可从来没有做过,更没有见识过,自然是不能做到的。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从决定为了钱进宫欺骗皇上开始,他们就没有退路了,即使不会,在这个时候也只能说服自己会,做不到也要说服自己能做到。 谎言既然已经开始了,就要一说到底让所有人都以为是真的,反正皇上也不懂那些,他们只要随便想一点古怪的方法出来,蒙混过关就好了,等他们从皇宫出去之后,一定马上离开京城,走得远远的,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到那个时候就算被发现他们是骗人的也没有人能找得到他们。 所以,只希望皇上真的什么都不懂,不要看穿他们是骗人的就行了。 其中一个道士脸上扯上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嘴巴失控的抖了很久才发出声音,声音颤抖的说道:“能,能,能,这个我们最在行了,皇上请放心。我们一定让她在三界之内彻底消失,把她彻彻底底的抹除掉,连投胎做畜生的机会也没有。” “很好。”镜永恒满意的笑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四个道士内心紧张得不得了,皇上连死人都不放过,竟然要对一个死去的人做如此狠决的事,要是被皇上知道其实他们什么都不会,那些驱鬼除妖的法术都是骗人的。更不懂让鬼魂消失的方法,全部都是糊弄他的,皇上绝对会要了他们的脑袋的,不,也许要让他们受尽折磨痛不欲生的活在,比让他们死还恐怖。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现在坦诚的话绝对会马上被杀,与其如此,倒不如将行骗进行到底。多活一刻总比马上就死要强,骗得过关他们还有机会活命,骗不过关也算是天命所归吧。 总之就是,不骗,会马上被杀;骗,被发现也是被杀,但要是不被发现的话就能活命,他们当然选择争取活命的机会。 现在他们只盼望皇上真的不懂,完全交给他们去做,无论怎么做都不会怀疑。让他们顺顺利利的蒙混过关。等他们平安离开这里之后,一定马上卷起铺盖跑的远远的,隐姓埋名,伪装成任何人都不认识的模样,永远不要再出现到皇上面前,再也不会贪图钱财做这么危险的事。 四个人围在一起小声的议论了起来,商量着该如何作法。让形式看起来像模像样。 皇上要他们做的事,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职业范围和认知水平,他们谁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一个人鬼魂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所以只能临时想办法。 看着四个道士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议论,镜永恒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语气不耐烦的催促道:“快点开始吧,朕一刻也不想多等,这些侍卫你们可以随意安排。” “遵、遵命。”四人已经商量出对策。听了镜永恒的催促,不敢再耽搁。马上开始行动。 坟墓已经有人开始挖了,此刻已经可以看到棺木,道士见了马上紧张的叫他们先停下来,因皇上的命令,侍卫们虽然对这四个道士非常不屑,但是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其中一个道士谄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这个要等我们作了法,布好阵才能把死者的棺木从土里挖出来,我们用阵法困住她的鬼魂,这样她就逃不掉了,否则棺材一旦开盖,她的魂体就会逃跑,要是被她逃跑了,就很难抓回来了。” 说罢道士悄悄的观察了一眼镜永恒的表情,发现他没有动怒也没有怀疑,道士们分工忙活起来,各自从随身布袋里取出工具,其中两个拿出桃木剑围着坟墓,一边挥动着手中的桃木剑嘴中一边念着咒语,另一个人不知道用什么画了一个圈把坟墓圈住,分别在五个位置点上香,另一个拿着符咒张贴,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两个道士边挥剑边念咒转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才停下来,抹了抹额上的虚汗,松了一口气说道:“困魂阵已经完成,各位可以开始了,把死者的尸骨取出来放到这个盆里就行,不必取出棺材,不过一定要小心,一定不能出了这个圈,否则就可能被她逃走。”道士拿了一个贴了符咒的盆子给侍卫,嘴上不忘嘱咐想好的说辞。 要是把棺材抬出来要费不少功夫,直接取尸骨的话就快很多了,不一会儿负责挖坟的侍卫就把棺材里的尸骨全部取出放入盆中,把它交到道士手中,而后退出圈外,看着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道士接过尸骨盆,双手都都在颤抖,好几次差点把上面的尸骨抖得掉出去,其他三个见状赶紧去扶着他的手,他们把盆子放下,四个人又对着尸骨做一些奇怪的动作,念一些奇怪的咒语。 自从李彩虹的尸骨给挖出来之后,镜永恒的双眼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那上面,带着仇恨和愤怒,呼吸也变得急促,双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紧紧的咬着牙,偶尔摩擦出几声“咯咯”的声响,他在极力忍耐,忍耐住去对一对尸骨施暴的冲动。 看着这些尸骨,镜永恒的脑海中又出现她和玉清泉幸福相依的画面,听到她得意的笑死。还有她描述的和玉清泉在一起的画面,每一样都那么可恨,让他恨得牙痒痒,想要把她碎尸万段,用尽各种酷刑去折磨她,让她再也不能说话,再也笑不出来,他想看到她痛不欲生。可是她已经死了,这些都不能实现,那他就退而求其次,让她直接消失就好了,永永远远、彻彻底底的消失,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再也不想看到她。 四个道士念完咒语,又转身向镜永恒禀报,看到镜永恒的表情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忙低下头不敢看他,颤颤巍巍的说道:“启禀皇上,仪式已经完成,只要用作了法的符咒同体尸骨一起燃烧,便可此人的杀死鬼魂,把烧尽的骨灰让下等牲畜分开食之,便可让她再也无法聚形,完全从三界中消失。” “很好,就按你们说的去办吧。” 大顺子一惊,愤怒的瞪向那四个道士。恨不得马上去杀了他们。他知道这些都是假的,都是胡言乱语而已,这四个人根本不懂什么驱鬼的本事,让他们来糊弄皇上也是迫不得已,他叫他们顺着皇上的意思去做,可没想到他们竟然想出这么丧尽天良的方法来,实在是用心不良啊。他们是想陷害皇上不成。 刚才被镜永恒恐吓的事也不管了,他要阻止他这么做,不能让事情发展到更糟糕的地步,想都没想就开口劝道:“皇上,这样就成了吧?只要鬼魂被杀死了,她再就无法存活了,不必再把骨灰……” “大-顺-子……”镜永恒转过头,愤怒的双眼阴冷的瞪着他。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拖得长长的叫出他的名字,足矣看出他对大顺子十分不满。 大顺子打了个惭栗。比之前更冷的眼神,硬生生的把一肚子的话哽在喉间,身体如坠冰窟,又阴又冷。 皇上一直都讨厌李彩虹和福宝,可是这人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们呢,死者为大,皇上即使是天子,一国之君,拥有无上权力,也不能做这种违背伦理纲常的荒唐事,拿死人来开玩笑啊,他身为皇帝,更应该严于律己,给万民做个好的表率,可是他现在做的这都是什么事呀!真是急死他了。 刚才他悄悄的去问了昨晚守在“朝凤宫”的侍卫,昨晚“朝凤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说只听到寝室里突然传来皇上的怒骂声,像是在和人吵架,但是他们又没有听见其他人的声音,只是皇上一个人在愤怒的大声谩骂,接着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因为裴太医临走前吩咐过,没有皇上的传唤不准任何人擅自进去,所以所有人都只在外面紧张的等待;之后安静了一会儿皇上就叫人进去了,他们进去之后发现整个房间里除了床之外,其它东西都被砸的乱七八糟的,皇上身上沾满了很多血迹,他们因为是有刺客闯入,想要去追查,皇上却说没有刺客。 接下来就是让人去叫他找道士的事了。 大顺子隐隐的猜测,皇上应该是做了不好的梦,能让皇上如此失控的梦八成和皇后娘娘有关,其中还牵扯到李彩虹,皇上肯定是梦到李彩虹又做了什么对不起皇后娘娘的事,生前皇后娘娘和皇上就因为李彩虹的关系冷战过,心里对李彩虹恨到了极点,所以才会在梦到之后十分生气,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来,即使是她已经死了,仍然要处罚她。 哎,自从皇后娘娘死后,皇上就再也没正常过,不是失魂落魄,就是丧心病狂,皇后娘娘啊,求求您快显显灵吧,救救皇上吧。 “去找几只狗来。”看着四个道士已经开始点火烧了,镜永恒马上让人去找狗来,等烧完之后把骨灰让狗吃掉,让李彩虹彻底消失,想着,心中的血液就开始沸腾。 李彩虹是在大火中被烧死的,那个时候骨头都已经被烧得酥脆了,可以直接敲碎成粉,所以四个道士只是用符咒象征性的烧几下,反正他们说的也不是真的,等人把狗牵来之后,便马上停下,让人把这些骨灰拿去伴着狗食让狗全部吃下。 看着最后一块裹着骨灰的肉被狗吞下肚,镜永恒眼里的阴云终于散去,露出狂喜的表情,一脸张狂的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终于消失了。终于消失了……你再也不能来烦朕了,再也不用见到你那张丑恶的嘴脸了,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死响遍整个墓地,所有人不敢出声,低着头紧绷着身体,随着镜永恒肆虐的笑声,身体不住的颤抖。 他说过,敢和他抢玉清泉。是要付出代价的,让她再也没有能力和他抢,这就是她的报应,这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 天色已经亮起,他心中的阴霾也已经扫去,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事情已经办完。也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便转身欲离开,临上马车前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没消灭,蹙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对着大顺子说道:“你带着这三个道士去处理一下那个小鬼,留下几个侍卫跟着。” 交代完毕便上了马车,让人驾着马车返回,他心中最恨的还是李彩虹,福宝虽然也觉得碍眼,但是他身上留着玉清泉的血。对他的感觉有点奇怪。他把这一切的错都归咎到李彩虹身上,要不是她跟着进宫,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所以他只想亲眼看着李彩虹收到惩罚,那个小孩就交给别人去办吧。 大顺子的心一直在下沉,看着镜永恒对他说话,他根本没听清他要他干什么。只是机械的点头,直到镜永恒的队伍走了很久,他都没有回过神来,一直看着镜永恒消失的方向,一脸沉痛的表情。 见大顺子半天没有下令去办事,被分配留下来的其中一个侍卫过去轻轻推了一下他,提醒道:“公公,皇上交代的事还是赶紧去办吧。” 被他这么一推。大顺子终于回过神来,但也被他吓了一跳。忍不住打了个机灵,这才发现只剩下十多个人了,皇上早已经不见踪影。 见大顺子被他的举动吓着,那个侍卫有点歉意的摸了摸脑袋,但还是继续催促道:“公公请快点下令吧,大家都提心吊胆的忙了一晚,早点办完事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对,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办……”大顺子冷冷一笑,但是他不是回答侍卫的话,而是另有所指。 转身向着镜永恒一走就瘫软在地上的四个道士走去,眼里带着愤怒和杀气,一步一步的逼近,走到他们一丈远的距离停下来,双手环胸,眼睛下斜俯视着他们,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挺有本事的嘛,把皇上哄得那么高兴,看来要好好的奖励你们才行啊……” “嘿嘿,多谢公公,让皇上高兴这都是公公的功劳啊,多亏了公公我们才有机会为皇上分忧。”道士谦虚的笑着说道,因为危险的人已经走了,他们一直紧绷的身体和神经也放松了,一放松就感觉全身疲惫不堪,直接相互靠着坐在地上了,现在事情已经办完了,以为按照大顺子说的顺着皇上的意思办事就会没事,一点也没有看出大顺子不对劲的脸色,也没有听出他话里的真正含义。 大顺子用力磨了磨牙齿,不知道他这么说是故意的还是无意,他的意思分明就是他让皇上把妃子的骨灰喂狗的,这些人自作主张的给出那种伤天害理的办法,现在还想推托到他身上,看不出来看起来贪生怕死的贱民还挺有心计的吗。 “对了,公公,刚才皇上临走前说还要去办个小鬼,在什么地方?公公快带我们去吧,早点办好我们也可以早点离开……”刚才皇上临走前说的话,大顺子没听清,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虽然危险过去了,但是他们也不敢在皇宫中多待,只想着赶紧把事情办完,好早点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虽然刚才走神没听清皇上交代他去办什么事,但现在听了道士的这些话,他再愚钝也猜到了,皇上是让他带着这四个道士去把李彩虹生下的唯一的早逝的皇子也给这么办了,和李彩虹扯上关系,就算是自己的骨肉也一起恨吗? 皇上……大顺子心中百感交集。 “公公?您怎么了?”看着大顺子一脸沉重的走神了,道士提高音量疑惑的询问道。 大顺子听见他们的话才回过神来,心中责骂自己老是走神。 望向他们,眼里闪过阴狠的凶光,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皇宫,今天晚上的事更不能传出去。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的皇上不能再起任何波澜,否则将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做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现在外面已经怨声连天了,要是再有关于皇上不好的传言,恐怕真的会有人举旗造反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情发生,他阻止不了皇上做违背道德的事,所以只能尽量帮他隐瞒了。不让这些事情传开,他能为皇上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以后再慢慢的劝服皇上管理朝政,只要让国家重新恢复往常,相信民众的不满迟早会消失的。 “来人呐,把这四个装神弄鬼欺君犯上的大胆贱民给杀了。”大顺子面无表情,残忍的说道。 “啊?”四个道士皆是一怔,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大顺子的意思,刚刚放松的心情立刻又紧张了起来。眼睛惊恐的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大顺子,他们做得哪里不对吗?他们可都是按照他吩咐的意思去做的啊,顺从皇上的命令,让皇上高兴,他们不是都做到了吗?可为什么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还下令要杀他们?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他明明说了只要不被皇上识破就没有生命危险的吗?为什么到头来是他要杀他们呢! 心中再多的疑惑也无法忽略大顺子眼里认真的杀意,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跪倒地上。跪着向前几步到大顺子跟前。扯着他的衣袍苦苦哀求:“我们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我们可都是按着公公吩咐的去做的啊,公公为什么要杀我们,你说过只要不被皇上发现就不会死的吗?我们都做到了,皇上没有发现啊……公公饶命,公公饶命,求求公公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四个道士在地上又是哭诉逼问又是磕头求饶,心中懊恼不已。他们就不应该贪财的答应他,在宫外的时候说得那么好听,他们怕死不敢来,他连哄带骗的说服他们,现在却翻脸不认了。 大顺子听了他们的话心里就来气,他让他们骗皇上,可是没想到他们想出那么丧尽天良的方法来,他们只想着自己应付过关。却不去想他们蛊惑皇上下令这么做的后果会怎样,别说那个人是妃子。就算只是一般死人的死骨被挖出来喂狗,也会被民众的口水淹死,他们犯了如此重罪还不知道。 “公公,我们不要钱了,不要你给钱了,你放我们走吧,只要不杀我们,给不给钱都不重要,只要给我们活命就行了,我们绝对不会对别人说诋毁公公的名誉的,求求公公大发慈悲放了我们吧……”道士们以为大顺子是不想给他们银子,所以才想杀人灭口的,每人五百两,四个人就是两千两,这么大的金额,他肯定是想自己收入囊中,所以才会对他们狠下杀手,把他们杀人灭口,他们不要银子了还不成吗,只要把他们放了就成。 银子,银子,银子,满口都是银子,这些没见过钱的人只知道什么事都扯到银子上,以为他是那种为了银子就滥杀无辜的人吗?要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会起了杀心,他们就当是为了大菊国的江山社稷做点贡献吧,下辈子脱胎去个好人家,这辈子就到处为止吧。 大顺子皱着眉头想要把他们踢开,可是四个人抓得紧紧的根本甩不开,银着脸语气变得严厉的对侍卫又说了一遍,“还不快动手。” “可是公公,皇上交代的事……?”侍卫们有点为难的问道,要是不按照皇上说的话去做,那就是抗旨不尊,皇上追查下来他们可都全部要掉脑袋啊,他们可不敢得罪皇上。 四个道士闻言感激的看向那个出言的侍卫,心中燃起一线希望,紧张的哀求道:“只要公公不杀我们,我们就去做皇上交代下来的事。” 大顺子冷冷一笑,“你们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不敢,我们只是想活命。”他们也是迫不得已才说这种话,他们只是想活命而已,并不是没事找事的去威胁他。 “今晚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可不是我们这些人掉脑袋就能了事那么简单……” 这里的人都不笨,自然明白大顺子话里的意思。所有侍卫都沉着脸认真思考,身为皇宫侍卫,本就该不惜性命的保护皇上,今晚的事非同小可,若是传出去肯定会遭成很严重的后果,对皇上十分不利,皇上出什么事,他们也不会有好结果。他们本来就是要保护皇上的,现在却在担心会掉脑袋实在不应该。 “想明白就不要再耽误了。”看着侍卫脸上动容的神情,大顺子又催促了一遍。 “是!”侍卫这次没有再犹豫,带着坚定的眼神,大步走到大顺子身侧,把四个道士踢开,拔出腰侧的刀,手起刀落,四个道士的脑袋也跟着落地。直到脑袋和身体分离,他们都是惊恐的睁大双眼。 大顺子提起衣袍退后了几步,心中对这四个道士充满歉意,却不后悔这么做,为了皇上和大菊国的江山,他不惜手染鲜血,只能怪他们命不好,摊上了这件事。 大顺子对在场的人说道:“今晚的事,谁也不能对外多说半个字,否则你们全得掉脑袋。” “是。”众人齐声回答。 皇上交代的事情自是不会去做的。看着皇上对那件事也不怎么上心。他只是一心想要对付李彩虹而已,若是皇上问起就回答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想必皇上是不会让人去查的。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侍卫们去处理,大顺子则先行离开了,他还要去找昨晚的那些人,提醒他们不要对别人提起昨晚的事才行。 “朝凤宫”里的那群人办事效率不错,镜永恒从墓地返回的时候。房间里的一切都已经恢复和原来一模一样,只是,虽然摆设可以恢复,但是有些东西却无法恢复,自从那场大火过后,这里就没有了玉清泉的气息,全部是一些让人发冷的新鲜气息。 这里,除了他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与玉清泉有关联了。 刚回到“朝凤宫”时,有一个人已经在这里等候他了——裴章。 对于这个不务正业的太医。总是找各种理由擅离职守的裴章,这么早就见到他出现在这里他还挺意外的。 他一回来裴章就用诧异的眼神盯着他看,看样子他是从宫女口中得知了发生什么事,不过他并不在意,他知不知道都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裴章什么也不说,只是为他查看脚上的伤势,上了药,又开了一些凝神的药让宫女去熬来给他喝下。 一碗黑乎乎的药汤下肚,不到片刻功夫就感觉困意袭来,来不及细想是裴章在药里动了手脚,还是整晚的劳累所致,他就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裴章又拿了昨晚的熏香让人点上,才离开。 这次依然是让所有人退出房外守着,但是没有吩咐没有皇上的指令不准擅入,想来也是怕了皇上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吧。 镜永恒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当他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又到了前一次梦开始时的那片白雾世界中,四周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任何东西,看不到尽头,分不清东西南北,他在白雾中走动,寻找着玉清泉的身影,既然还是这个地方,那么玉清泉一定还在这个世界里,他要见他。 感觉走了很久也没有看见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身影,他不免有些焦急了,眼里涌现不安和紧张的神色,他不要见不到玉清泉,他不要他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就算只是在梦里,拜托他出来见见自己好不好。 “泉儿,你在哪里?快出来见我吧,我知道你也在这个世界里的,不要再调皮了,快出来,我想你了……”镜永恒站在原地,一边大声呼喊,一边转动身体,不放过任何一面,只要一有玉清泉的身影他就能第一时间发现。 他知道在这个世界里玉清泉看不见他,听不见他说话,更不能触碰到他,可是他就是贪婪的想见到他,看着那种熟悉的脸,熟悉的身体,虽然醒来之后心里会更加难受,可是他就是想见他。 “泉儿,求求你快出现,出来让我看看你吧……”只是看着就好,快点出现吧。因为他第一次出现,他的心又活了过来,于是变得更加渴望。 “呵呵呵呵……我总说自己有多爱你,可是竟然连做梦都这么难梦到你,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他每天每夜都想着玉清泉,每时每刻都思念着他,怎么这么久才梦到过他一次,而且还是梦到他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 是他的思念还不够。还是他的方法不对?那谁来告诉他,他要怎么做才能在梦里见到他? 泉儿,你到底在哪里?难道真的如李彩虹说的,你不爱我吗?所以不想来见我。 “嗒嗒嗒……”行走的脚步声在空旷宁静的空间响起。 镜永恒瞬间警觉起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脚步声还在响,镜永恒听出声音是从左边传来的,往哪个方向望去,什么也没有。 镜永恒朝着脚步声的方向走去。虽然他什么也没看到,但往有声音的方向找,总比胡乱的蒙头乱撞找到的几率大一些,说不定这是玉清泉的脚步声,他就在前方不远处呢。 心里想着无限可能,脚上的步伐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许多,走了一会儿听到的脚步声更大声了,镜永恒心中狂喜,改走为跑,飞快的朝着前方奔跑。 不知跑了多久。又开始出现向第一次那样的情形。周围白雾增多,最后到完全看不见的地步,身边出现阻力,前进困难,到完全无法前进的时候,镜永恒又像第一次那样猛冲,身体向前冲了一会儿身边的阻力消失。眼前的世界也换了,又是上次他出现的地方。 镜永恒心中紧张,害怕再看到李彩虹,只犹豫了一下下,他就转身向着小屋跑去,按着原来的路线,跑向小木屋后面。 很安静,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园子里也没有人。 镜永恒走进园子,发现园子里原本生长得很好的瓜果蔬菜全部都枯萎了。看起来像是被荒废了很久的样子。 镜永恒不由得心口一窒,难道这边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吗?不知道玉清泉还在不在这里。 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步步走向木屋的后门,站在门前,刚想伸手推门,突然想起自己在这个世界是没有实体的,什么东西都拦不住他,于是收回手,迈出脚步直接往里面走。 “嗒嗒嗒……”脚步声又传来了,这次可以清楚的听见是从屋子里传来的,镜永恒没有再犹豫,直接穿过木门,进入房子里面。 小木屋里面的家具也全部是木头做的,没有多少东西。 让镜永恒感到高兴的是,玉清泉就在屋子里面,刚才的脚步声正是他发出来的,他在小木屋里慢慢的走动,一边走一边带着浅笑抚摸着里面的家具,更让他高兴的是,李彩虹和福宝那两个碍眼的家伙已经不见了,看来那些道士的法术见效了呢。 是玉清泉指引他来这里的,他并不是不想见他!这是镜永恒此刻心里的想法,想到这点就抑制不住的兴奋,走到玉清泉前面痴迷的看着他,脸上带着傻傻的笑容。 突然,像是变魔术般,玉清泉的手上凭空出现一根火把,最后迷恋的看了一遍小木屋,然后拿着火把开始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点火,火瞬间燃起,他这才注意到,整个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洒满了煤油。 镜永恒惊恐的看着玉清泉,一边摇着头一边向后退,“朝凤宫”大火的情景和眼前的情景在脑中交换,玉清泉手里拿着火把,点燃早就准备好的地方,大火吸着煤油迅速蔓延,玉清泉从始至终都是笑着的,没有一点点恐惧,也没有要逃跑。 “不,不要……” 镜永恒崩溃的大叫,在玉清泉身边挥舞着双手,想要扑灭这该死的大火,却起不了任何作用,看着玉清泉的身体一寸寸被大火吞没,看着他完美的容颜在大火的侵蚀下变得扭曲,看着他整个人被大火围住,然后慢慢倒下,看着他倒下的身体一点点的烧光,最后只剩下一堆烧得酥脆的白骨。 “不要再烧了,快停下来,朕命令你停下来……” 整个过程,镜永恒都在嚎哭大叫着挣扎,明明大火烧不到他,他也在不断的挣扎,心一点点的被击溃,跪在一顿白骨前面泣不成声。 ps: 家里没网,要跑到网吧更新,悲催~~ 103 不妙 大火没有因为他的嘶吼、他的不甘、他的愤怒、他的恐惧、他的抵抗而停止,火势一发不可收拾,通向水面的木廊也完全被烧毁,大火顺着地上的草木一路蔓延,花、草、树,全部都被大火吞噬,最后整个世界都被大火覆盖,全世界只剩下火,大火吞噬了这个世界,整个世界都在燃烧,熊熊的火焰冲上天空,蔓延到很远很远,看不到尽头。 最后,这个他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上的世界彻底被烧毁,只剩下一片废墟,没有任何东西逃过这场大火,小木屋没有了,草地没有了,只剩下大火过后被烧得干黑的土地,偶尔几处没有燃尽的木桩冒着乌烟,蔚蓝的天空被燃烧发出的黑色浓烟覆盖。 什么也没有了,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里游荡,寻找着出路。 镜永恒失魂落魄的在这个崩溃的世界里行走,眼睛的空洞张望着四周,想要寻找有没有幸存下来的生机,却什么也找不到,青草绿树只剩下残渣,本是清澈见底的河面被黑色的燃烧秽物覆盖,河面上浮满了泛着白肚的鱼儿,即使是生活在水中的鱼儿都没能存活。 都死了,全部都死了,这个世界死了! 镜永恒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身体,眼泪不受控制唰唰的落下,他没有发出任何哭泣的声音,他不想哭的,为什么眼睛会留眼泪呢?真奇怪。 他的脸色很平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也冷静得吓人,之前那个在大火中嚎哭发狂的人好似没有存在过,一如那日玉清泉被烧死时那样,本来很恐惧紧张气愤的心情,在看到他的骨头时变得格外的冷静。 世界开始出现裂缝,透过裂缝只能看到裂缝后面无尽的黑暗,裂缝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整个世界都裂开了,世界的碎片一片一片的掉落,直到最后一片碎片落下,这个世界完全消失,从他的眼前,亦是从他的心里完全消失。 世界消失后,眼前所见的只有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世界上怎会有如此黑暗,如此阴冷的地方,好安静,好孤独,好冷…… 他想离开这里,可是他没有多余力气去挣扎。去寻找出口 ,他很累,累得什么都不愿做,累到不想挪动一下脚步,什么都不愿想,就连动动脑子都觉得累。 不过离开这里又能怎么样?心里没有任何想要的、想做的,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变得没有意思,没有人可以给他温暖,驱散他的寂寞。还不是和呆在这里一样吗?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辛辛苦苦的去找出口,给自己找罪受呢,反正到哪里都是一样的,还不如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呆着,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的好好睡一觉,睡着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吧。 睡吧。睡吧,沉沉的睡去吧! 遵循脑中的声音,镜永恒蜷缩着身体在黑暗中躺着,眼睛慢慢的合上,突然感觉身体好像在下沉,在无尽的黑暗中不断的下沉,刚开始很慢,最后速度渐渐的加快。快速的在无尽的黑暗中下坠。 快速坠落的感觉让他身体的感到不安,本打算闭眼沉睡的。现在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身体在下坠的过程中,心却在往上提。 本以为对什么都无所谓了的心居然可笑的还会紧张不安,不知是他的心还没死,还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 # # # 床上的男人紧闭着双眼,眉头却紧紧的纠结在一起,脸部不时的抽搐一下,看起来睡得十分不安,在痛苦的挣扎,渐渐的,脸上的挣扎蔓延到身体上,身体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突然一个剧烈又迅猛的抖动,男人的身体在床上蹦了一下,击得床发出一声很大声的闷响。 镜永恒的身体绷直,惊恐的睁开双眼,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虚汗,眼珠转动看了一下四周,看到熟悉的摆设终于松了一口气。 外面强烈的光线穿透过窗纸,照进房间里,房间一片明亮,光亮的力量真是大呢,只要有一点点缝隙就能透进来,再厚的窗纸也不能把它完全挡住。 镜永恒眼神放空的躺在床上,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顶上。 光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没有透入那个黑暗的地方呢,那里需要光明。 镜永恒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屈膝坐在床上,想起刚才那个梦,眼神变得黯淡无神,像丢了魂似的发呆,那个梦越想越可怕,心越来越冷,双手抱着双腿,把下巴顶在膝盖上,现在的他,只能自己拥抱自己,自己给自己温暖。 在现实中让他经历一次还不够,还要让他在梦里经历一次相同的事,真是残忍啊。 他如今才知道,就算把李彩虹和福宝都消灭,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所有的事情都不会顺着他的意思发展,他什么也得不到,什么也改变不了,即使他是皇帝也改变不了他想改变的,他的权利得不到他想要的,这个身份到底能给他什么? 到底要他怎么做,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留住玉清泉?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声音低沉没有任何起伏,只是轻轻的说出口,听不出悲伤和抱怨,该伤的心已经伤得透彻,没有情绪不代表不伤心不难过,有时候只是因为伤心过头了,反而变得冷静。 又死了,玉清泉又死了,又是自己拿着火把点的火,又是笑着被大火吞噬,又是因为他夺走了别人的生命,又是被他逼死的……吗。 镜永恒心里有些恍惚,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玉清泉可能真的是为了福宝和李彩虹自杀的吧,否则怎么会福宝和李彩虹才刚被他消灭,玉清泉就急着放火自杀了呢,对他来说,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他们一死。他也随他们去死。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从来都没有! 他又被抛弃了呢,现实里被抛弃,梦里也被抛弃,他终究是逃不过被抛弃的命运吗。 镜永恒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掐人手心的肉里他都没有感觉到,只是不断的把愤怒化成力量在双手上散出。 不该是这样的,挡在他们中间的人已经消失了。他们应该可以无拘无束快乐的在一起才是,事情怎么没有按照他所想的方向发展呢,他又错了。 手上的力度变得更加大,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身体在剧烈的颤抖。 心中的怨恨迅速升起,这次不是对其他人的,而是对玉清泉的怨,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明明那么爱他。可他却一直做出这种伤害他的事情来,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都不肯放过他,在他的心里,他真的就那么不重要,可以随便伤害吗? 过了一会儿镜永恒的身体突然无力的松软,双手也无力的垂下,脸上的愤怒的表情瞬间消失,他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居然在生死人的气,为一个死人做了那么多荒唐的事。更可笑的是那个人似乎还不领情。 就算他怨、他恨又能怎么样?人都已经死了。不在他身边,那个人不会知道,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知道,他的怨恨根本得不到发泄,而且这些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做的,没有任何人逼他,他最该恨的人是他自己罢。 “呵呵……呵呵……哈哈……”镜永恒突然自嘲的笑了。他怎么这么糊涂,帝王自称孤家寡人,帝王本来就是孤独的,纵使有万千的人诚服,却没有一个是可以和帝王心意相贴的,没有一个人懂帝王的心,理解帝王,没有目地的真心诚意的对待帝王。 自从他成为帝王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将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他还在奢求什么呢。任何事情都是没有十全十美,事事顺心的,获得一样东西将会失去另一样东西,他获得了无尚的权利,获得了这个人人羡慕的帝王之位,失去那些人世俗情,这样很公平……吧? 可是,真的很不甘,想要,疯狂的想要玉清泉,想要他的身、他的心,霸占他的身、他的心,他希望玉清泉的一切都只为他存在,他的心里念的只能是他,他的脑里想的只能是他,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任何人都不准窥视。 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即使是玉清泉已经死了他还是这么想着,努力着去实现。 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们永远连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任何人也不能把玉清泉抢走,要是能办到就好了。 “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好累,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就非常的累,却怎么也想不出个可行的办法来。 镜永恒张开双臂,身体放松的直直向身后倒下,手碰到一个又冷又硬的东西,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皱起眉头侧过头去看那是什么东西,看清之后瞳孔瞬间惊恐的放大,赶紧小心翼翼的把装了玉清泉骨灰的瓶子拿起来,他是什么时候放下的?这个瓶子,他一直不离身,就算是睡觉也会紧紧的抱着,任何人都那不开,现在怎么会放下了呢。 震惊过后是一阵茫然,眼神变得游离,什么时候把瓶子放开的他竟然不知道,醒来这么久也没察觉到,他已经可以放开玉清泉了吗? “你活着的时候离开了我,死后在梦里又离开了我,现在连骨灰也要离开我吗?”眼神飘飘,语气也飘飘。 “到底要怎样才能把你牢牢的拴住呢……” “呵呵呵呵呵……想到了。”突然镜永恒压低声音,发出撕裂般的恐怖笑声,瞳孔兴奋的放大,眼神变得狂热,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他和玉清泉永远连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他想到了。 镜永恒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终于可以和玉清泉真正的结合,真正的合为一体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破坏他们了。 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他已经等不及,要马上去做,马上完成这个一直渴求的愿望。 “来人。” 唤声落下。房门马上被打开,大顺子第一个冲了进去,急急忙忙的跑到床边,跪下行礼,然后偷偷的观察镜永恒有没有大碍。 大顺子一直记挂着镜永恒身上的伤势,从墓地回来去提醒完一同前往的人不得把昨晚的事张扬出去,然后就赶来了“朝凤宫”,那个时候镜永恒已经休息了。没能亲自确认他到底如何了,虽然宫女们说裴章太医来看过,帮皇上的伤口换了药,又熬了药给皇上喝下,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生休养,过几日就会痊愈。 但他还是不放心,没有亲眼确认过他都不放心,所以一直守在寝室外。好在镜永恒醒来的时候自己去确认一下才能放心。 在进门之前还顺便派了人去请太医过来再为皇上看看,皇上是万金之躯,不能出一丁点意外。 大顺子满脸担忧的问道:“皇上,您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奴才已经叫宫女去请太医了,马上就来,您先别乱动,等太医来了,帮您把脉之后再起来吧。” “……”镜永恒感觉有点头疼,不过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大顺子让他感到头疼。这个大顺子真是紧张过度了。他又不是要死了,紧张成这样。 他现在没有心思搭理大顺子,只想快点起来,去用他好不容易想到的方法和玉清泉合二为一,让玉清泉和他合为一体,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的。 镜永恒只有眼角瞟了一眼大顺子就当他不存在,双脚垂下床沿就要下床。大顺子看到他要站起来,一个激动,马上快速的跪着向前挪动到床沿,顾不了会不会冒犯,抓住镜永恒双脚的脚腕,脸上一副惊现的表情:“皇上,您的脚受伤了,不能自己走路。皇上想去哪里,奴才找人抬椅子来抬着皇上去……” “朕的脚又不是废了。朕自己能走,快让开,不要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镜永恒不悦的皱起眉,语气带着烦躁,大顺子这段时间怎么越来越喜欢碍他的事了。 “皇上,请您注意龙体啊!您身为一国之君,要是身体出了什么差池,影响了朝政,黎民百姓也跟着遭殃,您保重身体不光是为了您自己,也是为了万民安……”大顺子胆怯的哆嗦了一下,但还是不放弃劝说,他的这条老命怎能和皇上的龙体安康比,就算他会被皇上责罚,也要阻止皇上做伤害自己的事。 “算了,快去安排吧。”镜永恒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为了不再听到烦人的噪音,只能不高兴的答应他的提议。 他知道大顺子是为他好,对他忠贞不二,可是太衷心也不好,什么都要管,一有什么事他觉得不妥的就在一边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有时候威胁都不起作用。 他虽然可以降罪于他,或者把他调走,让他从眼前消失,让耳朵清静清静,但大顺子的办事能力很不错,跟了他这么久也知道他的各种忌讳,办起正经事来其实很不错,如果能改改喜欢胡乱操心的老毛病就好了。 听到镜永恒不再坚持自己行走,不做伤害自己的行为,大顺子心里乐呵,马上高兴的让人去准备,很快就有人抬着一个架椅进来。 宫女手脚利索的为他梳洗,并且帮他换了脚上的药。 “皇上,现在已经到了午膳时间,皇上今日还没进食,先送皇上去用膳吧。”在数人的搀扶下,镜永恒的伤脚一点都没有碰到地面,很快就坐到了架椅上,他还没说要去哪儿,大顺子就已经事先想好要带他去哪儿了。 镜永恒毫无意义的点头,这倒是让大顺子惊奇,这段时间镜永恒的胃口不是很好,每次到了用膳时他千求万求,他都不为所动,每天只喝一些清粥,现在皇上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让他又惊又喜。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御膳房的御厨已经准备好皇帝的膳食,此时食物正好刚刚端来摆上桌,虽然那时镜永恒在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但该准备的依旧按照程序准备着,就算没人吃也会每餐都做好送来。 坐在一桌子美食面前,镜永恒没有马上开动,而是一直沉默的看着手中的瓶子,心中有些犹豫。看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把瓶盖取下,左手拿着瓶子,右手拿起一个勺子,盯着瓶子里的骨灰犹豫着。 没错,镜永恒想到的办法就是把玉清泉的骨灰吃掉,把玉清泉吃下肚,融入身体里,这样他们就能融为一体了。谁也抢不走他,玉清泉就永远都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吃了它们,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除了自己之外,再无其他任何东西和玉清泉有牵连了。 镜永恒拿着瓶子看了半天,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把瓶子倾斜,要把骨灰倒到勺子里开始吃。 “皇上,您、您这是要干什么?”大顺子在一旁看到他的动作,马上吓得惊呼出声。大声的叫住他,看着镜永恒的动作就能猜测到他要干什么,皇上是疯了吗,居然要吃了皇后娘娘的骨灰。 “大顺子,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镜永恒停下动作,不满的呵斥大顺子,他一说话就害得他无法专心,生怕把玉清泉的骨灰掉到地上,他要一粒不剩的吃掉,他要拥有完整的他。一点都不能丢失。 “奴才、奴才只是看见皇上要吃皇后娘娘的骨灰。所以才……”大顺子慌张的解释,皇上这是怎么了,皇上一向对皇后娘娘的骨灰不离手,爱惜得要命,现在却要把它吃了,皇上今天到底在想些什么,某非皇上真的中邪了。才会一整天都在倒腾死人的事。 “朕做什么轮得到你来管吗?”别说是吃死人的骨灰了,就是吃活人的肉,只要他想就可以,谁都没有权利多管闲事。 大顺子无声低下头,他也知道自己越矩了,可是皇上要吃皇后娘娘的骨灰,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让他非常震惊又非常恐惧。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做出这种事来。 大顺子嘴巴虽然闭上了,但心里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怎么也停不下来,怎么办,不能让皇上吃皇后娘娘的骨灰,要怎么才能阻止皇上? 就在大顺子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人出现了。 “皇上,你把那东西吃了,结果它们只会是变成屎拉出来。” 随性慵懒的声音带着调侃的语气,声线很美,却说着非常不雅的的话,接着走来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翩翩美男。 敢穿着便服在宫内肆意走动,说话没有分寸,即使是对着当朝天子都敢如此调侃不给面子,见了皇上也不行礼,不把宫廷礼数放在眼里,如此不成体统的人,除了裴章还有谁。 大顺子听到这声音心中一喜,他一直都对裴章没有什么好感,看不惯他任何时候都一副松懈的样子,不注重礼数,还经常擅离职守,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只有他才不怕得罪皇上,即使是对皇上,也什么都敢说。 大顺子带着救助的眼神看向裴章,希望他能大胆地阻止皇上,可是裴章看都没有看向他,一脸悠闲的直接走向镜永恒。 “裴章,你怎么又来了。”镜永恒很不给面子的问道,眉头皱起不解的看着他。 现在才是中午,裴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真是稀奇,他还以为他早上来过之后就急着跑出宫去鬼混了,没想到他能在皇宫中呆这么久,以往可是他想找人都找不到的,基本上都是要派人去宫外的府邸里找人,就算派人去找也要找上很久才能找得到。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的伤,我为了你做这么大的牺牲,你说……你要怎么回报我?”裴章一脸哀怨的看着他,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走到桌前直接坐下,看着满满一桌的美食直咽口水,随手抓起盘子里的一块肉送到嘴中。 “你、你……裴章,你怎么能偷吃皇上的膳食,和皇上坐一起呢,君臣不能同桌,这些膳食只有皇上才能食用,这些你都不知道吗?你还不快点起来向皇上请罪……”大顺子看见裴章竟然直接在皇上身边坐下,还擅自吃皇上都还没动过的菜肴,气得直跳脚,伸着手指着他大声呵斥,心中气得不行。 “谁说我是偷吃的?我是光明正大的吃。”裴章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一边回着大顺子的话,一边不断的送食物进嘴里。 “你还吃?快停下,快停下。这些菜肴是为皇上准备的,皇上都没动,你看都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才短短的功夫,裴章就把一半的菜肴翻了个遍,把喜欢吃的挑了来吃,有的翻了却什么也没吃,本来摆得很美观的菜,全部被弄得不成样。 “这么多他也吃不完。作为臣子应该为皇上分担,你别担心,我不会吃完的,一定会给皇上留一点的。”裴章说得理所当然,抓了一根鸡腿大口大口的啃着。 “你……凭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足矣要了你的脑袋。”大顺子气愤的大声吼道,皇上也真是的,为什么还这么冷静的不开口呢,皇上一直这么纵容裴章也不是一两天了。但是他还是看不惯裴章,皇上是一国之君,就算他们小时候玩得多好,现在已经是君臣关系,就要以君臣之礼相待。 裴章故作惊讶的顿住,一脸的惊恐,嘴巴张开,手上一松鸡腿掉到地上,转过头,一脸害怕的看着镜永恒怯怯的问道:“皇、皇上……你、你、你会因为我吃了你的几道菜就杀了我吗?” “……”镜永恒无语的看着他。如果他真的怕被问罪。就不会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在他的眼皮底下肆意妄为了。 “裴章,你太放肆了!”大顺子气得脸都红了,直在旁边跺脚,明明知道皇上不会怪罪他,还故意这么问,这是在提醒他。皇上都不怪他,让他不要多嘴吗? “唔……如果要杀等我吃饱了再杀吧,我今天还什么都没吃呢,饿死了我,我可不想当饿死鬼”整个餐桌上的食物镜永恒都没动过,却已经全部被席卷了一番,每一盘菜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像是刚刚经历了暴风雨。 “皇宫的御厨真不怎么样。” “你……”大顺子愤怒的瞪着他。吃了这么多还说不好吃,那他干嘛吃那么多。 大顺子真恨不得去叫御林军来把他抓走。可是皇上不发话,他也不敢真的那么做,只能生气的在一边指责裴章的不敬行为,希望他受不了他的指责自己停下来,可是结果一点作用都没有,裴章完全不受他的影响,吃得津津有味。 “说吧,你来找朕有什么事?不会只是来蹭饭吃这么简单吧?”看着裴章吃得差不多了,镜永恒才开口问道,这个平时总是不见踪影的人这个时辰来找他,一定不会只是来吃饭那么简单,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也不会一直呆在宫里。 裴章挑了挑眉,一脸无辜的说道:“是‘朝凤宫’的人去太医院请太医,所以我就来了。” “太医院还有其它太医,不一定要你来。”这种伤随便哪个太医都能看,不一定要他亲自来看,他反正就是觉得他这个时候在宫中很反常,一定是有什么事。 “哎,没办法,谁让我们是老朋友呢,我当时正好在太医院,听到了自然就来了……话说回来,你不想见到我能不能表达得隐晦一点?这么直接我可是会很难过的。”裴章一脸非常受伤的看着镜永恒。 和裴章谈话间镜永恒已经把勺子放下了,骨灰盖也已经盖上,经裴章这么一说,他也意识到自己有多天真,以为把玉清泉的骨灰吃了就能和他合为一体,永远不分开,可是结果却是如裴章说的,最终只会化成秽物排出来,到时候可是真的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哼,你要是在意这些,就不会这么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总是违抗朕的旨意。” “咦?有吗?我明明很听皇上的旨意啊,我可是一直都按照皇上的意思做的,皇上不记得当初,我问皇上我在宫中要怎么做才能活命,皇上当时说‘随便你’,从那之后我就一直按照皇上的意思做的,从来没有违抗过,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裴章眼珠向上望,回忆起往事,一脸忠义的说道。 镜永恒用手扶额,这件事他也记得,以前每次说裴章的时候,他就搬出这件事来回他,说他一国之君金口玉言,说出的话不能反悔,于是他就一直这么随便的我行我素。 当初他也是被裴章设计说出那句话的,现在回想起来他都会暗中懊恼。当初怎么就没识破他的阴谋,上了他的当呢,导致现在这种局面,还经常有大臣看不惯裴章的行为上奏参他,他又不能处罚他,每次都想理由来压下去,他倒好,总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办事。没有半点顾虑,虽然偶尔也会像个正常的官员一样规规矩矩的,但那种时刻加起来不到三天。 “算了,你就继续‘随便’下去吧,是朕不注意,才让你的奸计得逞……”镜永恒无奈的摆摆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葛,越说越懊恼当初的疏忽大意。 皇上的心情貌似不错的样子! 大顺子看着镜永恒和裴章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突然这么想到。多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说这么多话,表情和眼神看起来都很正常,情绪稳定,没有动怒也没有失魂落魄,皇上终于恢复了,心中对裴章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只要能让皇上心情变好,继续这样无礼下去也没关系。 两人扯淡了一会儿,镜永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皱起眉头疑惑的看着裴章问道:“裴章,你给朕的药里加了什么?为什么朕自从喝了你的药开始就一直做噩梦?”在喝他的药之前怎么也不会做梦。直到昨晚喝了裴章的药才开始做梦的。说不定是药里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也说不定。 “嗯?!”裴章听了惊讶的直起腰,咽下口中的食物,脸上也满是疑惑:“就是普通的补气安神的药,没有加其它东西,按理说喝了这个应该睡得很沉,不会发梦才对啊……” 镜永恒皱起眉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巧合而已嘛?昨晚和今早。两次都是喝了他开的药之后入睡,然后就梦到玉清泉,两个梦的结果都是非常糟糕的结局,对于他来说相当于噩梦。 裴章心中疑惑,也顾不了那么多,丢下手中啃了一半的鸡腿,手上的油都没擦去,就直接抓住镜永恒的手腕帮他把脉。 “……”镜永恒皱眉看着被抓起的手腕。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脸不悦的看着油腻腻的手在自己手腕上留下油印。真是随意过头了。 大顺子本想出口指责,但看到裴章一脸认真的为皇上把脉,生生的把指责的话咽回肚子里,皇上的身体要紧,其它都是次要的,不必太在意,皇上都没说什么,无需动怒。 “不妙啊……”过了片刻裴章收回手,一脸凝重,看向镜永恒的眼神充满了担忧,说完这句就低下头像是在沉思,一会儿凝眉,一会儿叹气,像是遇到十分棘手的困难。 大顺子看着裴章这个样子,马上紧张的问道:“裴章,你就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了,皇上的龙体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 裴章越是不说他就越着急,皇上的问题很严重吗?一向不正经的裴章都露出这种表情一定很严重吧?很难治吗?治不好了吗?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倒是说句话啊。 镜永恒让宫女把手腕上裴章把脉时留下的油印擦干净,才看向裴章,但是他脸上没有任何担忧之色,即便裴章的表情看起来很凝重他也很平静,等了半天也不见裴章开口,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才疑惑的问道:“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吗?” 裴章沉重的点了点头,一脸庄重的看着他,就是不开口。 这个裴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这么莫名其妙,既然看出来了怎么不直接告诉他原因,却在这里故弄虚玄。 “皇上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呀,不要吓唬人了。”大顺子终是沉不住气,再次出言追问。 “你昨晚帮皇上把脉之后,不是说皇上没有大碍吗?怎么现在又查出问题了,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再去请其他太医来帮皇上看。”大顺子一激动就开始指责裴章,质疑他的医术,一时间忘了裴章是整个皇宫里医术最好的御医。 “大顺子……闭上嘴吧好好站着别说话。”一直都是大顺子在这里吵吵嚷嚷的,而且太监说话的语气听起来还特别刺耳,镜永恒听着很是烦躁,忍不住加重语气呵斥一声。 “请皇上恕罪。”一时急得忘形,居然在皇上面前大声吆喝,都是这个裴章害的,大顺子怨恨的瞪了一眼裴章,然后退后几步站到边上。 解决了大顺子,镜永恒又沉声对裴章说道:“裴章,你也不要在装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遵命!” ps: 蛋疼,昨天晚上有断网了,下发上昨天的,晚上发今天的 104 振作起来 “咳咳……”裴章清了清嗓子,坐在凳子上直接转了一下身体,转到正对着镜永恒,抬起双手像模像样的做了个辑,方才一脸正色的说道:“皇上,您做噩梦的原因微臣已经知道了。” 语气十分严肃认真,说了一句把手放下,接着说道:“常言道:‘人言可畏’,皇上近月来疏于朝政,放着您的子民不闻不问,您的子民们有问题得不到解决,得不到关爱,心情便会不好,便开始抱怨皇上,对皇上产生不满,这些抱怨和不满便化身为恶魔进到皇上的梦里缠绕着皇上,让皇上不能安寝……” 听了裴章说得认真却十分荒唐的话,镜永恒冷冷一笑,也没有表现得不满,而是顺着他的话问道:“哦?如此严重,那还真是糟糕呢,依裴太医来看,要如何治疗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皇上不必担心,微臣已经为皇上想出治疗的密方了,皇上是个圣明的明君,只不过是一时迷失了方向罢了,只要皇上向以前一样爱戴您的子民,扫除他们的忧虑,那些怨气自然就会消失,便不会缠着皇上了,皇上便可以睡得安稳,只会做美梦不会做噩梦。” “裴太医的医术不愧是整个皇宫里最好的,开的药方也是一针见血啊……”镜永恒阴阳怪气的夸赞道。 “皇上廖赞了,皇上才是……” “裴太医太谦虚了……” “不、不、不,微臣怎能和皇上比呢……” 大顺子脑袋来回晃动,裴章说话时看向裴章,镜永恒说话时看向镜永恒,一脸紧张的观察着这微妙的气氛。 裴章和镜永恒两人说话的语气和样子都是阴阳怪气的,两人说的话也是实则互相吹捧,但实际上却更像是在嘲讽,两人都不揭穿对方。你一言我一语的回话。 虽然感觉很奇怪,但是裴章的话让他心中澎湃不已,带着希望的看着镜永恒,希望他能明白过来。 两人虚情假意的说了一会儿,最先受不了的是镜永恒,他嘴角挂着冷笑,眼神冷漠的看着裴章,语气讥讽的说道:“哼。想不到整个朝野之中最游手好闲、不守本分的裴太医也会来当说客,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裴章收起一本正经的表情,跨下脸无奈的说道:“哎,没办法呀,国泰民安微臣才能安心的继续游手好闲,不守本分啊,现在无论微臣去哪里都能听到怨声连天,害得微臣都不能有好心情,没有地方可去。” 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微臣的工作即使微臣不做。太医院的众多同僚们最多只是每个人多分担一点点事情就能解决了,造不成影响;但皇上却不同,很多事情是别人代做不了的,一旦耽误了,影响的可不是一两个人啊……” 镜永恒沉默的垂下眼帘,无法反驳裴章的话,因为裴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不过这些话从裴章口中说出来让他听着很变扭。 “皇上,虽然由微臣来说很没有说服力,但是……” “好了。好了。朕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不必再说……”镜永恒摆摆手示意他停下,实在是不习惯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再被他说下去,即使他是说正经的事,他也会觉得他说的那些事不正经。 闻言,裴章眉毛一杨。试探性的问道:“皇上肯管理朝政了?” “嗯。” 他之前也想了一下,确实不能再放着不管了,父皇打下来的江山,他不能让其毁在自己的手里。 “呼……那我就放心了。”一听到镜永恒肯定的回答,裴章马上放松下来,又恢复了一副随性的模样,刚才装模作样的说话,实在是不符合他的风格。憋得他难受死了。 大顺子激动得流眼泪,太好了。皇上终于恢复了。 说了半天,镜永恒终于把注意力放到餐桌上,右手拿着筷子伸出一半,在看到一桌惨不忍睹菜肴后停了下来,心里非常无语,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所有的菜都被裴章翻得乱糟糟的。 从小他就有一件非常忌讳的事,那就是和裴章同桌吃饭,倒不是裴章吃得多,而是裴章有一个让他很头疼又讨厌,怎么也无法纠正的毛病,就是他每次吃饭都喜欢把每一盘菜翻个底朝天,本来摆放整齐的一盘菜,全部被翻得一团混乱,看起来十分不雅观,他说底部的菜味道比表面的好吃,如果他翻他要吃的菜就好了,可是即便是他不吃的也翻,让其他同桌的人都无从下手。 看见镜永恒对着桌子皱眉,手顿在半空犹豫着伸出还是收回,方才感激完裴章,又马上在心中怒骂他一番,大顺子恭恭敬敬的上前一步,小心的提议道:“皇上,要不奴才派人去通知御膳房重新准备吧,您等一会儿再吃。” “不必了。”镜永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手伸出去,以前他倒是经常和裴章一起吃饭,每次都是这样过来的,虽然看着不满,偶尔还会抱怨几句,但最终都还是吃了。 只是自从父皇有意传位给他之后,他就开始忙起来了,每天跟着父皇学习各种东西,忙得不可开交,进食睡觉都是掐着时间的,更别说去和朋友相聚了,从那之后两人一起吃饭的时间基本没有,他几乎都忘了这回事,现在突然看到久违的场面,让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镜永恒吃了一点点就不吃了,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无法把玉清泉的骨灰瓶留在“朝凤宫”,虽然现在的心态有了些许改变,对玉清泉的感情多了一份怨恨,但是对他的痴念却一点也没有减少,即使是恨他,也不会放开他。 让人抬着向着御书房的方向前去,也许用政事让自己忙碌起来,就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吧。 在镜永恒走后裴章也马上停下来了,放下筷子,嘴巴一张一合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看着镜永恒的背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脸的高深莫测,嘴角挂上一抹玩味的笑,诺诺自语道:“如果不是我,换做其他人可就真的什么都发现不了,让他蒙混过关了……” 不过眨眼功夫,又马上恢复一脸随性,无所谓的说道:“不过那个东西对身体没有害处。随他去吧,偶尔做做梦也好……” # # # # 时隔一个月再次踏入御书房,恍若隔世。 里面很干净,即使他不来,也有人每天都来打扫,到处都是一尘不染的。 他还记得在这个房间里,他抱着玉清泉批阅奏折,还有桌子前,玉清泉突然抓住他的臀部。说是因为看着像馒头,还有很多很多他的身影…… “皇上?”看着镜永恒走神了许久,大顺子忐忑的叫了一声。 镜永恒收起心思,把目光放回奏折上,一个多月的奏折可不少,桌面堆积如山,地上也有不少,这么多奏折,看着就觉得头疼,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批阅完啊! 即使已经隔了一个月没看。但镜永恒却一点也不生疏。快速的审阅,快速的做出决断。 大顺子一脸欣慰的站在一边斥候着,感动得想掉眼泪,皇上终于回来了,终于恢复了,他不必再每日担忧那么多了,这还得感谢裴章呢。虽然他很讨厌,但是不得不说这次多亏了他啊。 突然,镜永恒在翻阅一章奏折的时候,脸色变得阴沉,把奏折用力丢到地上,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大顺子吓了一跳,赶紧去把奏折捡起来,紧张的看着镜永恒。一脸疑问的问道:“皇上是,这……怎么了?”本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是不是这奏折里写了激怒皇上的东西?但是他又不敢看,只能干着急。 镜永恒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平息下怒火。 刚才那张奏折居然是起奏玉清泉的,活着的时候没有人起奏,这死了倒是有人跳出来起奏了,这些人可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啊。 奏折上大概意思是说,玉清泉是罪臣玉安的女儿,当初就该和玉安一起处置了,但是玉清泉却用妖术迷惑了他,才得以活命,其实他的目的是为了给玉家报仇,于是用妖术让他对他着了迷,诱惑他沉迷后宫,死后仍然不肯罢休,化成厉鬼缠着他等等……还提议他找人来驱鬼镇压…… 这都什么狗屁妄言,前面虽然也看到一些指责他并且让他安葬玉清泉的奏折,但都说得很委婉,不像这个,完全就是胡言乱语,还扯到妖术鬼怪上了。 不知道这一堆奏折里还有多少这样的奏折,现在被这么一搅合,他已经没有心情再批阅奏折了。 “皇上,要不您先看看其它的,这个就先放到一边……”大顺子重新拿了一张奏折摆到镜永恒面前,把他刚才丢掉的那张放到边上。 镜永恒看着放到眼前的奏折,没有动手翻阅的意思,现在他没有一点心情处理这些东西,心里异常烦乱,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但是这些堆积如山的奏折又不能不处理。 镜永恒深深蹙起了眉头,思索了片刻,对大顺子吩咐道:“派人去传唤六王爷进宫见朕。” “喳。”大顺子虽然很疑惑皇上这个时候请六王爷做什么,但皇上吩咐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退下安排。 # # # # 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温暖的阳光照射着地面,四处明亮。 颜王府的某间房间,窗户和房门都紧紧关闭着,把太阳的光亮阻隔住,阳光透过窗纸只身下微弱的光线透入房间,使得房间里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昏暗。 昏暗的房间里,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酒臭味,地面上倒满了喝空了的酒罐,一张床边,一个身材修长纤瘦的男子靠着床脚坐在地上,衣服脏乱,发丝凌乱的像杂草一样遮住脸庞,看起来很久没有整理了。 男子手臂垂在地上,手里拿着一罐酒,不时的提起来仰头灌上几口,男子看起来喝了很多,已经不怎么清醒了,喝酒的时候到得太快,部分液体从嘴巴两侧漏出来。流到衣服上,喝下一口深深的打了个酒嗝,然后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又喝上一口,一直这样重复着。 “咚咚咚咚。”房门被敲打发出清脆的声响,接着一个少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爷,李宰相求见。” 男子闻言轻轻的动了动。声音无力又含糊的说道:“不见……嗝……” 他谁都不想见,只想在这里喝酒,不管是李宰相还是王宰相,他谁都不想见,不要来烦他,他现在只想喝酒,都说借酒能消愁,喝醉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他希望他能一直醉下去。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很容易醉,可是渐渐的,无论他怎么喝,喝多少都还能思考,为什么不让他一直醉下去呢,酒也不过如此吗。 “可是,王爷……李宰相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您商量,他说见不到王爷就不走了。”门外的小丫鬟为难的说道,作为下人她真的很为难,两边都是身份得罪不起的人。李宰相已经来找过王爷很多次了。王爷每次都不见,最后李宰相只能生气的离开,但李宰相这次却态度坚决的非见不可,王爷不同意,就一直让她来催。 “那就让他留下好了。”他爱走不走,反正他不想出去,哪儿也不想去。他要喝酒,他要喝很多很多的酒,直到喝醉,醉得不省人事,什么都不用想为止。 小丫鬟犹豫了一会儿,便离开跑去正厅向李宰相回报王爷的话。 门外的声音消失了,男子又恢复原来的机械运动。 怎么还不醉呢,都喝了这么多了还不醉。莫非这些酒是假酒不成,真是可恶的下人。居然拿假酒来糊弄他,等他有心情了,一定不放过他们。 “咚咚咚咚。”隔了没多久门外又传来敲门声,还是刚才那个女子的声音,“王爷,奴婢传达了王爷的意思给李宰相,李宰相非要亲自来见您,奴婢没能拦住,还请王爷宽恕,李宰相现在就在门口……”就算拦得住她也不敢真的拦,只是嘴里出言阻拦,却不敢真正的动手阻拦。 “六王爷,麻烦开开门,老夫有重要的事要和王爷单独商量。”一道苍老沉闷的声音想起,语气里却充满了气势与威严。 “你走吧,本王不想见你。”就算他亲自来他也不见,他不是他想见的人。 “六王爷若是不开门,老夫只好自己想办法从外面打开了。”李奇像是没听见镜永颜的话,说着已经叫身边跟来的壮汉上前,试图让他把门直接撞开。 小丫鬟见状忙要阻拦,门口的几个颜王府的守卫作势也要上前阻拦,虽说李宰相的实权比六王爷大,但是王爷终究是王爷,这里是王爷府,他怎么能砸王爷的房门呢。 壮汉动作非常快速,颜王府的守卫还没冲上前,房门就已经应声而开了。 房门一打开,强烈的阳光立刻照亮昏暗的房间内,房内的浓重酒臭味也飘出门外,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镜永颜伸手挡住刺眼的光线,李奇也用手捂住鼻子,在门口皱着眉头站了一小会儿,便吩咐外面的人在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打扰,他独自走进房间,关上房门了。 李奇避开地上的酒罐,捂着口鼻,慢慢的接近镜永颜,当看到镜永颜的样子之后,心中忍不住气愤,他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了,他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啊。 “六王爷,您这是打算怎么的?不想活了吗?”李奇愤怒的呵斥道,喝这么多酒,把自己整成这副模样,这不是想不开是什么,听王府的下人说,镜永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半个月了,叫下人买了很多酒回来,一直喝,谁也不见。 “不用你管。”他想死想活,任何人都管不了,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做而已,况且,他又不是真的想死,他只是想喝醉而已。 “你……哎……”李奇瞪起眼睛怒视他,却见他完全不看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无奈的说道:“六王爷,老夫知道你对琴儿一往情深,琴儿这段时间里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老夫知道你见不到琴儿伤心难过。但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啊,王爷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啊,要把目光放远一点,等咱们的计划达成了,琴儿就是你的了,你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不必在乎这一朝一夕的……” 李奇以为镜永颜整日消愁的喝酒,把自己变成这样。是因为自己的女儿不肯见他的原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女儿,突然之间把自己关起来,不肯见任何人,他和夫人去了也不见,就是她的心上人镜永颜去了也不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女儿怎么样了。 想着镜永颜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变成这样的。李奇心中的怒气消了不少。 “王爷,请你不要再为儿女私情烦恼了,计划要紧啊,现在皇上荒废朝政,百姓怨声连天,这是个好机会啊,我们把计划提前吧,这个时候行动,也许还会得到百姓的支持……”李奇蹲下身来,小声的在镜永颜耳边说道。 镜永颜身体顿了一下。但还是不说话。脑子却是清醒了不少。 对啊,这种时候他怎么能消沉呢,现在这个机会对他们的计划十分有利,谋划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要来临,他更不能放松,怎么糊涂的在这里浪费时间,浪费这个大好的机会呢。 见他有了反应。李奇继续说道:“王爷,赶快振作起来,去和那个人联系,商量一下对策,趁着民怨的时候夺位对你更有利。” “本王知道了,李宰相请回吧,本王择日会亲自去府上拜访。”声音清晰了许多,看来是真的清醒了。 “好。老夫恭候王爷,那老夫就不打扰王爷休息。先告辞了。”李奇站起来往门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镜永颜,眼里带着柔光,“王爷,琴儿的事暂时先别想了,宫中的人每日都回报琴儿的情况,琴儿虽然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任何人,但每日都有正常饮食,琴儿不会有事的,王爷只需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就行了。” 镜永颜沉着脸不语,李琴的反常虽然让他有点郁闷不解,但他伤心的原因却并非是李琴不见他,他反而不想去面对李琴,对她的那种感情早已经消失,所以更没有脸去见她,只怕见了面会很尴尬。 李奇见他不说话,也不说什么,轻轻摇头叹息,转身离开了,出了房间后,叫门外的人进房间收拾一番,叫人去煮了醒酒汤给镜永颜喝下,并且让人打来热水把他彻彻底底的洗干净。 镜永颜现在这副模样和大街上的叫花子差不多,全身都是脏兮兮的,还有一身难闻的酒臭味。 帮着安排完这些李奇才带着自己的人离开王府。 李奇走后没多久,宫中的太监就前来传令,让镜永颜马上进宫面圣。 好在这个时候镜永颜已经喝下醒酒汤,虽然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但神志已经非常清晰了,全身也已经清洗完毕,换上干净的衣裳,本就清瘦的身体经过半个月的折腾变得更瘦了,看着像是一阵大点的风就能把他吹走,脸颊两侧深深凹陷,本是妩媚得比女人还阴柔的脸因着过度消失暗淡了许多。 “请问公公,知道皇上传唤本王是什么事吗?”镜永颜心中非常遗憾不解,镜永恒突然叫他入宫见他干什么?忙询问前来传令的公公,如果知道是什么是就可以提前做好准备了。 他和镜永恒的关系不坏但也不算好,因为他以前常年游历在外,呆在京城的时间不多,两人的地位悬殊又大,自然很少见面交流,虽然是兄弟,感觉却十分生疏。 所以就是以前他们都很少单独会面,镜永恒登基之后也从来没有特意传令让他去见他,现在这种特殊时候,镜永恒怎么会想要见他呢?肯定不会只是单纯的兄弟见面,一定有其它的事,而且事情应该还不简单,否则也不会这么着急。 他也听说了,自从玉清泉死后,镜永恒就把玉清泉的骨灰装入一个瓶子中,不把他安葬,一直抱在身上,让人把烧毁的“朝凤宫”重新修建成原来的模样,然后就一直像没有魂似的呆在“朝凤宫”,一个多月都没有离开过半步,不上早朝、不理政事,大臣们求见也不见。什么事都不理。 可是现在却要见他,他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 难道是他发现什么了吗?他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如果被发现了,他应该直接下旨把他抓起来,而不是让人来请他。 哎,想不明白,还是什么都别想了。老老实实的去见了他,自然就知道了。 坐上马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朝着皇宫的方向前往,他的府邸离皇宫并不远,加上是坐着马车去的,所以很快便到了,他被人带着直接去了御书房。 进入御书房,看到镜永恒坐在御书房里的圆桌前,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方向。一只手像是抱着什么东西被桌子遮挡住,一手撑着半边脸,眉头紧皱,眼神飘渺像是想事情想得走神了的样子,镜永颜垂下眼眸走向前,跪下行礼:“臣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镜永恒原本想事情想得入迷,镜永颜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听到他大声的参拜声,被吓了一跳。也随之回过神来了。坐正身体,脸色平静的说道:“起来吧。” “多谢皇上。”镜永颜从地上站起来,谨慎的观察着镜永恒的表情,没有多言,静静的站着,等着镜永恒主动说明叫他进宫的原因,俗话说‘言多必失’。他现在不知道他的用意,不敢轻举妄动,万一说错了什么话就不好了。 无意见目光瞟过镜永恒怀里的瓶子,眼神微不可见的闪过一丝沉痛,他赶紧把头低下。 镜永恒不知道镜永颜的心思,他这个时候让人去把他叫来,其实想法很简单,只是自己没有心思批阅奏折。又不想再让奏折继续叠加起来,所以想让他帮忙批阅奏折。而不是镜永颜所想的那么复杂。 想到接下来要他做的事不能让过多的人知道,遂吩咐大顺子把御书房里的人全部遣出去,只留下大顺子在里面斥候,并且让他把门关上,没有指令不准任何人进来。 镜永恒的这番举动更让他紧张不安。 镜永恒脸色平静的看向拘谨的镜永颜,虽然镜永颜对他一向挺有礼的,但从来没有这么拘谨过,今天有点奇怪,不过他不愿意多考虑这个问题,指着他身边隔了一个位置的凳子说道:“过来,坐到这儿。” 镜永颜身体顿了一下,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此刻变得更加紧张不安,镜永恒的用意是什么? 虽然他们是兄弟,但是现在镜永恒是君,他是臣,这里又事处理政事的重地,不是一般人就能进来的,镜永恒把他叫到这里来,又让他在他身边坐下,难道是在暗示他已经知道想坐上他那个位置的事了吗?知道他要谋反的事了吗? 额头上渗出冷汗,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皇上,臣弟不累,臣弟站着就行了。”在他没有说破之前,他不能先露出马脚,想必他也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才会用这种方法来试探他,他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给他抓了把柄。 “朕让你坐下,没有问你累不累。” “皇上恕罪,恕臣弟不敢遵从……皇上是君,臣弟是臣,君臣岂能同坐,请皇上莫要再为难臣弟了。” 镜永恒冷笑的看着他,“你也知道朕是君,违逆朕的旨意你可知道该当何罪?” 镜永颜心中一紧,这招果然够狠,坐了是罪,不坐违抗圣意也是罪,看来镜永恒今天是不打算放过他了,镜永颜紧咬着牙关,心中在剧烈的挣扎,半响之后露出一个视死如归的眼神,双手做辑道:“臣弟遵旨。”说完拉开凳子坐下,但只是坐了三分之一。 要是把这份拘束分一半到裴章身上就好了,镜永恒暗中想到。 大顺子今天被镜永恒训了很多次,所以虽然觉得皇上的要求不妥,但也只是不占同的看着,没有出言阻止,和裴章比起来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大顺子,去把奏折拿过来。”镜永颜坐下后,镜永恒马上对大顺子吩咐道。 “喳。”终于听到皇上提起奏折了,大顺子马上高兴的答了一声,快速的去搬了一打奏折过来,又把批阅奏折所需的东西全部搬过来放到他面前。 看着大顺子把全数的东西都放到自己面前,镜永恒马上又吩咐道:“放到六王爷面前去。” “啊?!” “啊?!” 镜永颜和大顺子两人都一脸惊讶的叫出声,不明白镜永恒的用意。皇上不是要批阅奏折吗,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都放到六王爷面前去啊?大顺子心中想到一个可能,更加惶恐了,皇上千万不能这样做啊。 “怎么?还要朕说第二遍吗?”镜永恒不悦的眯起眼睛,双眼放出狠光,看得大顺子一阵心惊。 “喳……”大顺子犹犹豫豫的应声,手上的动作变得异常缓慢,过了半天才把所有东西摆到镜永颜面前。完成之后向后退了几步,满脸忧色的看着镜永恒,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啊。 镜永颜比大顺子更加担忧,变得更加坐立不安,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镜永恒想干嘛了,却猜测不出他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是为了试探他?还是出于其它理由? “好了,六弟开始吧。” “开始什么?”镜永颜内心紧张,却没有表露出来。虽然已经猜到镜永恒让他开始做什么,但却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满脸疑惑的问道。 “帮朕批阅奏折。” “什、什么?”镜永颜一副大受震惊的表情,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镜永恒,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请皇上收回刚才的话,这奏折必须由皇上亲自审批盖上印章才行,决不能借他人之手啊……”大顺子“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倒地上。语气焦急似要哭出来,奏折上呈递上来的都是国家大事,必须由皇帝亲自审批处理才行,这是管理国家的大事,让别人代劳,这不是相当于把国家交给别人管理了吗,虽然那个人是王爷。皇上的兄弟,但是也不能代替皇上啊。 “公公说得对,请皇上收回成命,万万不可拿这种事开玩笑。”镜永颜从凳子上起来,和大顺子一样跪在地上,请求镜永恒收回成命。 他猜得没错,镜永恒果然是想试探他,他现在肯定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想从中看出他有没有对皇位有非分之想,如果他急切欣喜的应下了。就是表现出对权利的野心,和掌控的渴望,镜永恒肯定就会以此来降罪。 哎,要是裴章会这些就好了,叫裴章来帮忙,就不会这么麻烦了,他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行的。 “想违抗朕的指令吗?是不是要朕动怒处置你们,你们才知道朕是皇帝?才把朕的话放在眼里?”镜永恒沉下声,语气冷冷的质问,这个时候和他们好好说肯定行不通,用权利来压迫反而更有效果。 “臣不敢。” “奴才不敢。” 为了让他们放心,镜永恒又说道:“这里发生的事只有朕和你们两人知道,只要你们守口如瓶不说出去,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臣弟从来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应该怎么做……”镜永颜还想试着推托,他怕的不是别人,他怕的是他啊,怕他以此为由治他的罪,就算被别人知道了,他是被迫的,但错的也是他,不是他这个皇帝。 “你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决定,朕就在这里,实在不懂的可以问。” “但是……” “嗯?”镜永恒眯着眼睛瞪过去,把他的话刹住。 “……遵命!”镜永颜不敢再推辞,如果再继续推辞下去,恐怕真的会激怒他,被以违逆圣意论处,这罪可大可小,若是他真的追究起来,判他死罪都有可能。 镜永颜无奈,只得重新坐回凳子上,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张奏折翻开,一边看着奏折,一边观察镜永恒的表情,看他一直没有变化,提起的心渐渐放下来了,看来是他多疑了,镜永恒只是单纯的叫他来帮忙批阅奏折,并没有查出他预谋不轨的事。 因为一直想着推翻镜永恒自己上位,所以关于怎么处理政事他也学了不少,奏折上所提到的问题基本上他都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不让镜永恒起疑心,很多会的他都装作不懂去问镜永恒。 在翻看的时候,看到很多指责镜永恒,或者请求皇上让皇后入土为安之类的,看到这些他都直接丢到一边。 时间就这样匆匆流逝,很快天色暗了下来,直到天色完全变黑,镜永颜这才得以出宫,经过这半天的经历,他发现当皇帝还挺累的,光是看奏折就看得两眼冒星星,肩膀也是又酸又胀的。 在临走前镜永恒还让他明早早朝之后直接去御书房,继续让他代劳,而他没有反抗的权利。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疑,他总觉得镜永恒的目的不是这么单纯。 105 美梦成真 ps: 听说现在查得很严,我都不敢写肉了~~ 为了查清楚是什么人把他的东西掉包的,是皇帝身边的人,还是另有其人?如果是皇帝身边的人,那那个人未免也太大胆了一点。 夜晚,裴章再次前往“朝凤宫”,借以为镜永恒把脉的理由,实则是探查‘敌情’。 夜风微凉,夜空漆黑,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好在皇宫内院有足够的灯笼,把道路照得清清楚楚。 才刚刚吃过晚膳,裴章就踩着慢悠悠的步伐朝着“朝凤宫的”方向前去,边走边看着周围的花花草草,夜晚的皇宫和白天的景象大不相同,日光和烛光虽然都是光,但是照出来的景物却有着很大的区别。 不多时,便到了“朝凤宫”门外。 “皇上,微臣来给您把脉了。”还未踏入“朝凤宫”,裴章就在门口大声的喊道,人没进去,声音就先传入院中的人耳中。 因为没有通传,不能让人随便进入,所以守在“朝凤宫”门口的侍卫见到裴章边说着便准备进去,马上用长枪横在他胸前,把他拦了下来,即便是认识他,知道他和皇上的关系很好,也不能违反程序,侍卫为难的劝道:“裴太医,没有皇上的传令,不能让您进去,请不要为难我们。”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裴章了解的点点头,没有要硬闯的意思,低下头摸了摸下巴,深吸一口气,突然抬起头,双手张开放在嘴巴两侧,冲里面大声叫道:“皇上,裴章来给你把脉来了,快下令让他们放我进去吧。” “……”此刻。镜永恒刚用完晚膳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饮茶,听到他的大吼声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茶水荡出茶杯,皱了皱眉,把茶杯放下。 裴章一来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只是不想理他而已,现在比前面叫的更大声,即便隔了一段距离他都觉得有点刺耳。无论在那个角落都能听到的声音,不过他依然选择无视。 反正就算没有他的命令,他也能进来,就算他下令不让他进来,他也不会老实听令,所以就这样随他闹吧。 不过裴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呢?现在可是没有人去请他来,他居然主动来找他了,这太反常了。 “裴大人,后宫之内。禁止喧哗……”侍卫苦着脸,一脸难为情的提醒道。 “啊……?还有这事啊,我都忘了。”裴章惊讶的一愣,睡觉一脸歉意的看着那个好心提醒他的侍卫,抱歉的笑道:“抱歉,好久没在宫中走到,都有点忘记了。” 就算你记住也不会遵守的吧!侍卫在心中默默的嘀咕。 叫了两声毒没人回答,又被侍卫告知不能大声喧哗,裴章无趣的挠了挠头,脚步开始向后退去。 看着裴章向后退。侍卫们以为他要离开。顿时松了一口气,要是裴章真的和他们动手,他们根本拦不住他,还好他没有硬闯;可是一口气才呼出一半,他们马上又提了起来,只见裴章退后几步,然后突然飘了起来。直接翻墙进去了。 侍卫赶紧追进去,虽然知道裴章不会对皇上怎么样,但是没有皇上的指令让人擅自闯入了,就是他们的失职,若是皇上把气撒到他们身上就完了,待他们追上时,裴章的人已经到了镜永恒面前,侍卫齐齐跪下。“请皇上降罪……” “他不是你们能拦得住的,退下吧。”早就料到裴章没有他的命令也会闯进来。裴章要硬闯,区区这几个侍卫怎么能拦得住他,怪不得这些侍卫。 看着侍卫们退下,裴章才笑意昂昂的抱拳弯腰,站着对镜永恒行了个礼,“微臣参见皇上,皇上可真是够绝情的,明明听到我的声音,还故意装作没听见,害我那么费力的翻墙进来。” 镜永恒没有邹起眉头,没有叫他起来,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又来了?这次又是谁去请你来的?” “是微臣自己来的,没有人去请微臣。”裴章笑着回答,没有任何隐瞒,说话间已经直起身来,随意选了个位置坐下。 “这次又是来干什么的?” “微臣关系皇上的龙体,随意前来为皇上确诊,请皇上不要把微臣想得那么不堪。” “你有让朕对你有其它想法的理由吗?” “微臣以前确实有点松散,不过今日却是非常认真的。”也只是今日而已,说不定过了明天他就又恢复以往的样子了。 “你真的是裴章吗?”镜永恒越来越觉得奇怪,若不是他眼睛里不正经的神色,和没规矩的行为举止,他还真的以为这个裴章被人掉包了呢,今天一天居然出现三次,真是太稀奇了,以前有的时候一个月都没有出现三次,他忍不住怀疑今天的裴章是不是真的裴章。 裴章奸诈的笑着说道:“如假包换,皇上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问几个问题确认一番,微臣可是知道皇上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哦,比如皇上九岁那年……” “好了,不要说了,朕相信你是真的。”镜永恒脸色沉下,咬牙切齿的赶紧打住他的话,那件事他打死都不想提起,愤怒的瞪了一眼裴章,他居然敢再提起这件事,真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缝起来,看他今后还拿什么说。 裴章心情愉悦的大笑,每次一想起这件事他就想笑,不过镜永恒的反应更好笑,“哈哈哈哈……我不说了,不说了……哈哈哈哈……” “你笑够没有?快说这么晚来找朕有什么事?不说就赶紧走。”裴章的笑声让镜永恒的脸色更加阴沉,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 不过不管镜永恒怎么动怒对裴章都不起作用,他要是怕他的话,就不会这副德性了。 “噗……好,我说,我说。”裴章用手捂着嘴忍住笑,憋得满脸通红。 又笑了一下才停下来,清了清嗓子。说明这次的来意:“我担心皇上的身体,专程来给你把脉的。” “就这样?没有其他事了?”镜永恒皱眉问道,没有人去请他,他自己专程来给他把脉,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尽职尽责了,太诧异了,他绝对不会相信他的说法。 “对,就这样。没有其他事!”其实把脉只是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想知道是不是“朝凤宫”,皇上身边的人把他的东西掉包了,还是另外有人来做的,不过这些事他并不打算告诉镜永恒,查出来他也没打算揭穿,只是好奇而已。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脑袋被什么东西撞了,导致不正常,才会做出这么诧异的行为。以前就是他真的生病,他都不会大半夜的赶来,现在他没什么事,今天他又看了这么多次,还把什么脉,有什么问题早就看出来了吧。 “皇上为何如此认为?难道微臣哪里不正常吗?”裴章装作不解的问道,就是不告诉他真实理由。 “哪里都不正常,正常的你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正常的你这个时候应该跑去外面厮混了。” 镜永恒直接把他损了一番,不过也不算是污蔑他。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真要说起来,他可以数落更多。 “皇上真是冤枉微臣了,微臣真的是关心皇上的龙体安康,才会为了皇上放弃宝贵的时光,一整天都留在宫中,皇上不但不褒奖微臣,还怀疑起微臣来了。哎……”裴章继续装模作样,镜永恒真是太了解他了,想骗他不容易,这些话别人或许会相信,但是镜永恒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是他就是喜欢在他面前装傻充愣,反正他说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镜永恒都知道。。 “算了。朕不想和你扯了,你回去吧。朕没事。”才呆在宫中一天就要褒奖了,那其它天天呆在宫中的太医,岂不是每天都要褒奖一遍才行? “不行,皇上又不是御医,怎么知道有没有事?微臣一定要亲自为您把脉确定之后才能离开,否则微臣一定会因为记挂皇上的龙体安康,食不知味、夜不能寝的。”裴章一脸担忧,真情流露,说的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似的。 “……”镜永恒无语的看着裴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把手伸到裴章面前,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不用再演了,朕还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赶紧看吧,看完好离开,不要再烦朕。” 再和他这么说下去,不知道要说多久,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裴章没有马上为他把脉,而是抱拳正色的说道:“皇上,请皇上回寝宫躺下,微臣才能给您把脉。” “你怎么这么多要求?在这里不能把吗?”已经顺着他的意思了,他居然还敢得寸进尺提这么多要求,他不过是为了快点把他打发走,才答应让他把脉,没想到他还想要求他这样那样的,有点得寸进尺了。 裴章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依然正色道:“回禀皇上,只有全身放松的躺着,身体里的血液才能流的通常,把脉的效果比较好。”在这里进行的话就无法达到目的,他可不想白白跑一趟。 “……以前怎么没听你这么说过?”糊弄人也想个听起来靠谱一点的说法吧,这个理由也太随便了,他还从来没听他或者哪个太医说躺着把脉效果比坐着把脉的效果好,明显就是他临时想到的,目的是把他骗回房,不过裴章为什么要他回房? “因为以前微臣没认真。”说这话时,他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自己不认真做事很正常,无须隐瞒,也不必隐瞒,反正即使他不认真也从来没出过错。 镜永恒冷笑,他什么时候认真过,一直都是一副不正经随性的样子,就是现在也不是认真的想为他把脉吧?他要去房中干什么? “你还挺诚实的嘛。”镜永恒眼神讥讽的看着他,听了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这个皇帝居然还敢这么理所当然的说自己做事不认真。 “多谢皇上夸奖。”裴章笑着答谢,故意忽略他明显的嘲讽,当做他是真都在夸他。 镜永恒冷哼了一声,讥讽的说道:“朕可不是在夸你。” “微臣知道。”裴章继续笑,他也没指望他真的夸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那一天的到来。 最后依然是镜永恒败下阵来。怎么说裴章,裴章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就算是故意羞辱他的话,他也不当一回事,把他当成夸奖的话,到最后生气的还是自己,愤怒的甩袖进了寝宫,往床上一趟。喝道:“赶快开始吧,早点把完早点走。” 他倒要看看裴章一直想把他劝进房间里,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到底要干什么。 “微臣遵命。” 裴章只是做做样子的为镜永恒把脉,把完脉之后说道:“皇上龙体并无大碍,多注意休息便可。” “哼,朕还以为你能看出什么问题来呢,不过是和早上相同的话。”镜永恒冷哼道。 裴章笑了笑,没说什么。拿了一包准备好的香料让宫女马上去点上,这次他并没有给了就直接离开,而是把香料给了宫女,吩咐她去点上,自己在一边和镜永恒闲聊了几句,眼睛却一直悄悄的观察着宫女的动作。 镜永恒本来是猜测裴章把他说进房间里,应该是要做什么,可是他做的完全和今早的一样,并没有任何不同,他郁闷了。真的只是因为躺着比坐着把脉效果好? 宫女拿到香料之后。马上就去点上,在点的时候是背对着裴章这边的,把熏炉完全挡住,她的动作也完全挡住,不过习武之人的观察十分了得,凭着她肩膀的摆动,裴章就能推测出那个人手上做了什么动作。 裴章嘴角轻轻勾起。居然是镜永恒身边的宫女,一个普通的宫女没有胆量做这种事,一定是有人指使的,而且她换的那种香不是大菊国产的,更不是一般人所能得到的,不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 在宫女退下的时候,裴章特意注意了一下那个宫女的样貌,长相平平。很大众化,放在人堆里不会引起注意。虽然她长得一般,但裴章却看出这个人功底很深厚,不是指武功,而是隐藏方面的。 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改梁换柱,居然还能这么平静,面不改色,一点也不紧张,眼神也是沉稳冷静未掀起一丝波澜,就好像什么也没做似的,一点也不觉得心虚,裴章不由得对她有点赞许。 此人看似普通,其实很不简单呢,背后的人安排她来皇帝身边做这种事不是没有理由的。 裴章不知道这个宫女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在皇帝身边做手脚,用上这么难寻的香药,却不是为了陷害皇帝,这种东西对现在的镜永恒来说反而是个好东西, 镜永恒能“活”过来,也许都是这个香药起的作用吧,让他实现愿望,才能走出阴霾。 这个香药无论闻多少都不会对人体有任何伤害,只会让闻者做梦,这个香能把人内心深处的想法呈现在梦里,很多人在现实中无法达成的愿望,那份渴望就会积压在心底,或许自己都没有想过,很多人做梦都不知道自己梦到的就是现实中压抑着的想法。 镜永恒或许就是闻了这个香,在梦里完成了愿望,见到了想见的人,才会突然之间好起来的吧。 不过镜永恒为什么会说他做的是噩梦呢?也许……梦到死人也算是噩梦吧。 裴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镜永恒,这段时间里他只要勤快一点来为他把脉,只要那个人没有做出伤害镜永恒的事来,就让她继续下去吧,不过一旦发现有什么问题,他将会亲自解决她。 这种名贵稀有的东西,一般人想要还得不到呢,就让她继续破费吧。 若不是有人曾经指点过,他或许也和其他太医一样看不出来。 说来也巧,要不是几年前,他外出游玩时,去到一地,有一个大夫为了见到死去的妻子,每晚用这种香,每晚和她在梦中相会,怎么从脉象中识别这种香还是那个大夫告诉他的,脉象和正常人几乎一样。很难察觉,如果不是遇到那个大夫告诉他这些,他也不会看出来。 不过那个大夫没有告诉他,这种香会最先把内心的恐惧,自己的猜忌,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先呈现在梦里,等这些负面因素都呈现完了,才会开始梦到自己所向往的美好愿望。所以他并不知道镜永恒说的噩梦,是真正的噩梦。 “已经为皇上诊断完毕,微臣今晚终于可以安心入睡,为了不让皇上心烦,微臣就先告退了,皇上好好保重。”想知道的已经知晓了,他也不想在逗留在这里,便急着离开。 “慢着。”看着裴章离开,镜永恒突然想起一件事。心中有点抵抗,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开口教主了他。 “请问皇上还有什么事?”之前极度不愿意见他,还一直赶他走,现在他要走了,反而把他叫住,奇怪了,看他一脸纠结的表情,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镜永恒有些尴尬把眼睛移开,看着地面低声说道:“今晚不用开药了吗?”那个药,能让他见到玉清泉。 “呃……”裴章一愣。不用吃药不是很好吗。那个药可不好喝,不仅黑,而且很苦,莫非是喝药喝上瘾了,一晚不喝不舒服?现在不用喝药了还主动要求开药给他喝! 不过看着镜永恒的表情,他很快便看穿了他的想法,镜永恒大概还是觉得他做梦的原因是因为他开的药吧。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梦想,想要继续在梦中实现。 那个香药唯一的坏处就是会上瘾吗?使得人对梦中的世界沉迷,若是有一天离开了那个东西岂不是非常痛苦,无法面对现实? 裴章皱起眉头,认真的思索要不要马上把那个香药清除掉,在镜永恒还没有很着迷的时候把梦斩断。 可是若是离开了梦,他会不会又变成之前那样,像丢了魂似的一蹶不振呢…… 算了。先这样吧。 裴章松开紧蹙的眉头,调笑的看着镜永恒。“皇上不怕做噩梦吗?喝了那个药可是会做噩梦的哦……做噩梦对睡眠不好,微臣不能让噩梦影响皇上休息,皇上每日可是要处理很多事的,不休息好怎么行呢。” “……偶尔做几个噩梦也不错。”镜永恒眼里闪过一丝伤痛,虽然这两次做的梦都让自己很烦躁很不满很生气,但是至少可以看到玉清泉,即使是噩梦他也想见到他,在玉清泉面前,他已经卑微到这个地步了。 “皇上请放心,微臣开的药药力很强,一时半会消化不掉,药效还残留在你体内,不用喝也能做梦。”扑捉到镜永恒眼里的痕迹,裴章不再逗他,一脸认真的说道。 真正让他做梦的不是他的药,他现在身体已经好了,不需要再继续喝药,而且药虽然是治病的,再温和的药喝多了对身体多少有一点影响。 “……”镜永恒怀疑的看着裴章,这话听起来不像是真的,肯定有是在忽悠他。 “微臣向你保证,绝对能再做梦的,皇上只要安心入睡就好了,不必想那么多。”看出镜永恒的怀疑,裴章非常肯定的向他保证,就差指天发誓了。 闻着那个香入睡,即使是平时从来不做梦的人,也会做梦。 “嗯,你退下吧。”不想再和裴章多说,挥挥手让他离开,只要裴章决定了的事,一般很难让他改变,他没有精神在这方面和他争执。 裴章走后,镜永恒直接叫人伺候着梳洗宽衣上床,只有睡着了才能做梦,做梦就能看到玉清泉了,他最爱的玉清泉。 没喝药,真的可以梦到吗?躺在床上,镜永恒不禁怅惘的想着。 拜托,一定要让他梦到玉清泉,就算他们彼此不能触碰,不能交谈,玉清泉也无法感受到他的存在,他也想继续梦到他,只要能让他看着他就好了,在梦里看着他。 想着这个问题,睡意慢慢袭来,眼皮渐渐合上,意识渐渐模糊…… # # # # 意识逐渐清晰,身体被暖暖的东西包围,好舒服,空气中也带着暖意,还有淡淡的清香,耳边听见细细的流水声,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 好多雾。 这是睁开眼后镜永恒第一个感觉,视线完全被浓浓的雾气遮挡住。动了动身体,立刻荡出一阵水声,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全身一件衣服都没有穿着,正坐在水中,背后靠在的是一块很大很光滑的圆形石头,水是温热的,身体泡在里面非常舒服。 可能因为是坐着的原因。热水里发出来的雾气盖过头顶,让他只能看见眼前很近的事物。 虽然泡着挺舒服的,但他要找玉清泉,不要在这里享受。 扶着大石头站起来,站起来之后脑袋露出雾气,四周的一切马上映入眼帘,他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峡谷的温泉里,在他身后有一个大约二十丈高的倾斜着的断壁,断壁中间有一条天然的水渠。连到这个温泉边缘,有水顺着水渠从上方留下来,因为是倾斜着的,所以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流下来的水也是冒着热气,其它方向有一些巨石和树木位置,看起来很隐蔽的样子。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温泉的正中间,中间的水下地面非常平整,而刚才他身后的那块像圆圆的大石头,现在站起来才发现是真的很大很高。足足到他的胸口处。这个位置像是被人刻意弄成这样的,可以靠着背后的圆柱子闭目养神。 水面完全被热气覆盖,只能勉强看清身边的水底。 虽然这里看起来不错,但是镜永恒没有打算继续逗留,向着岸边走去。 “唔……恒,怎么了?”一道声音有气无力的在身后响起。 接着听到水声,那个人在向他走来。很快那个人就走到他的身后,很自然的一双手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脸帖在他的后背,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后面的人也是全身不着片屡,两人的肌肤紧紧的贴在一起,“恒,你要去哪儿?”声音慵懒。像是还没睡醒。 镜永恒全身一僵,接着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心重重的跳着,像是要蹦出身体,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体,熟悉的味道…… “泉、泉儿……”镜永恒颤抖的声音自己听了都分辨不出。 真的是他吗,真的是玉清泉嘛?他知道他在做梦,可是这个梦太不真实了,他已经做好准备向前面那样,继续做着让他伤心的梦,可是,他现在…… “嗯?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玉清泉瞬间睡意全消,声音清亮,担心的问道,抱住他的双手稍稍加了点力道,他在紧张。 “我、我只是太激动了……”他太激动、太兴奋了,怎么也不敢想象居然会发生这种事,老天听到他的呼声了吗,终于让他在梦中和玉清泉相见,相拥……让他在梦中心想事成! “激动?激动什么?”玉清泉不解的问道,不明白他的意思。 “激动可以见到你,可以和你在一起,可以和你说话,可以接触到你……”这些都是之前他不敢想象的,现在终于实现了,即使是在梦中他也非常激动,激动得无法平静,激动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做什么动作。 “哈哈哈……我看你是泡糊涂了,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的吗?一直都可以做这些事呀,怎么说这么奇怪的话?”玉清泉笑出声说道,听他的语气,就好像真的天天在一起似的。 原来他的泉儿在梦中天天和他在一起,他们一直在一起,这个才是属于他的梦,之前那两个都不是,那些都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 他就是他的泉儿怎么可能不爱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和他在一起呢。 泉儿说了,他们天天在一起,他们天天说话、拥抱…… 想着这些,镜永恒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怎么办,无法平静,平静不下来了,他好幸福,他感觉现在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幸福得可以飞上天了。 “恒,你真的没事吗?是不是生病了?不要瞒着我,快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玉清泉感觉到镜永恒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心中更娇焦急了,语气变得更加紧张,说到后面还带着哭腔,听起来很不安。 玉清泉松开环抱住他的手,快速的转到镜永恒的身前,一脸担忧的抬起头来看着镜永恒。 玉清泉的动作让水面泛起涟漪,感觉到阵阵暖流打在脚上。镜永恒的心也在一瞬间温暖起来。 玉清泉和他一样全身未着片屡,洁白细腻的肌肤完全展现在眼前,修长纤瘦的身材,肩膀以下的长发被泉水侵湿贴在皮肤上,黑白分明,妖娆动人,身体的皮肤因为泡温泉的关系,白嫩的肌肤上透出淡淡的粉色。非常诱惑美丽,脸上也因为热气的原因透着红晕。 镜永恒睁大双眼傻傻的盯着他看,眼睛一眨也不眨,一分一秒都不放过的要看着他,还是熟悉的眼睛,熟悉的鼻子,苏仙引嘴巴,熟悉的身材,熟悉的……全都都是他所熟悉的玉清泉。他的泉儿又回来了,他的泉儿终于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现在就和他在一起。 镜永恒忍不住激动得掉下了眼泪,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得更加厉害。 看到镜永恒满脸泪水时,玉清泉心疼的看着他,伸手去擦他掉下来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他刚刚擦掉,马上又有更多的眼泪掉出来。看得他心急如焚。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停下来,玉清泉焦急的带着哭腔哀求道:“恒,怎么了?不要哭……” 玉清泉的关心和安慰让他哭得更猛烈,玉清泉急得手足无措,焦急又心疼的一个劲的细声安慰他,让他别哭,但他越是这样。镜永恒哭得越凶猛。 “你再哭的话,我也要哭了。”玉清泉十分委屈的说道,苦着一张脸,看样子还真的有要哭的趋势。 镜永恒也想停下来,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他不想哭的,他想和他高高兴兴的在一起,而不是在他面前哭。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只能用哭泣来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和幸福的感激。 玉清泉看着他,眼神十分焦急,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不哭,突然,玉清泉踮起脚尖,扬起头,吻上镜永恒的眼睛,温柔的吻去他不断流出来的泪水。 镜永恒惊呆了,双眼徒然睁大,嘴巴也惊讶的张开,心胀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太突然了,突然的震惊停住了他的身体的颤抖,只是依然全身僵直,不知道做何反应。 眼泪还在流,无声的流,玉清泉很有耐心的在他的双眼间来回亲吻,不管他流多少眼泪他都帮他吻去,没有任何怨言。 满足了,只是这样他就满足了。 镜永恒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正准备告诉玉清泉他已经没事了,只要他在他身边就很幸福。 “我没……”‘事’字还没说出口,突然一个重量向他压来,把他的话被自己打断。 “啊……”玉清泉突然一声惊叫,身体倒向镜永恒,因为是踮着脚,而且踮太久了脚累得有点抽筋,一下没站稳,身体失去平衡,身体就直接向镜永恒倒去。 镜永恒因为没注意,来不及使力接住他,直接被玉清泉扑倒倒想水中,两人一上一下的叠着没入水中,倒下时击起一大波水花。 全身没入水中,玉清泉手忙脚乱的四肢扑打挣扎。 这个时候镜永恒反倒冷静了下来,托着玉清泉,把他托出水面,自己才慢慢的坐起来,这里的水不深,坐着也知道胸膛而已。 这里的水位比外面的浅很多,可能是专门为了在这里休息而建的,中间石头这边的水位并不高,即使是坐着靠在石头上,水也只到胸膛而已。 “咳咳咳咳……”出了水面后,玉清泉面向他趴在他怀里痛苦的咳了起来,眉头紧紧的蹙起,刚才落水时没来得及憋住气,呛了一口水,鼻子有点难受。 “泉儿,你怎么样了?没事吧?”镜永恒顾不上自己,双手抓着玉清泉的肩膀,把他扶正在自己面前,一脸慌张的看着玉清泉的脸询问道。 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他不舍得看到玉清泉受一点点伤害。 “噗……”看他紧张的模样,玉清泉突然松开眉头笑了出来,“看你紧张成这样,放心啦,这里的水这么浅,淹不死人的。” “不要说死。”镜永恒听到他轻松的说出死字,马上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下去,一脸恐惧,他不能再承受失去他的痛苦,不能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 “唔……”玉清泉本想回答,但嘴巴被捂住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乖巧的点点头。 看到他点头,镜永恒才松开他,心里松了口气,紧紧的把他抱入怀里,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似的,失而复得,他不想再失去了,也承受不起再次失去。 “别抱这么紧,难受……”玉清泉有些委屈的小声抗议,在他怀里轻轻挣扎了起来。 赤#裸相拥的身体,挣扎间肌肤相互摩擦,掀起阵阵涟漪,身体一颤,感觉某个部位起了变化,两人抱得很紧,两人都同时感受到了。 感觉到这个变化,两人都是一僵。 106 春#梦 玉清泉脸上一热,害羞的低下头不敢看镜永恒的眼睛,用手抵着他的胸膛,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推开,人在紧张害羞是总是想离开那个让他紧张害羞的人,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镜永恒用力紧紧拉住玉清泉,不让他逃避,双手捧着他的脸,眼神深情炙热的凝视玉清泉的双眼,认真的问道:“泉儿,你在害怕,你不想看到我吗?你想逃避我吗?” 在他赤#裸#裸的注视下,玉清泉脸变得更加红了,身体又被他的大掌掌控着,想要避开都不行,双眼噙着一层雾气,眼神闪烁的对上那双眼睛,受他的影响,他也变得有点感伤,轻咬着下唇,慌张的想辩解,“不是的,只是……”他只是感觉到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他了,害羞的想逃开而已。 玉清泉紧张的模样更让镜永恒血气上涨,含着雾气的双眼,像是在勾引他,脸颊红红的,诱惑着他低下头,粉色的红唇被他咬得几乎要渗出血来,看起来很美味,想要去品尝。 镜永恒遵循着大脑的指使,慢慢的低下头, 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看,让他看到他的欲#望。 镜永恒眼里毫不掩饰的欲#望让玉清泉更加不敢直视他,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他受不了镜永恒这样柔情似水,似要将他融化,又炙热狂野,似要摧毁他一般的眼神;他很害怕这样的眼神,挣扎着向后退去。 “泉儿,不要离开我,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永远都不会,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在我看得到的地方。”玉清泉只扭动着屁股向后挪了一小步,镜永恒马上惊恐的把他拉回来。双手紧紧的抱住他,声音害怕颤抖着,像是发生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在镜永恒激烈的拉扯下,玉清泉的头用力的撞到镜永恒的胸口上,脑袋有点蒙,同时也被吓了一大跳,镜永恒的反应太激烈了,让他一头雾水。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紧张到有点神经质,对他的占有欲也强烈到让他窒息。 “泉儿,快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的,你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永远都要和我在一起,快说,快点告诉我……”镜永恒抱着玉清泉。痴狂在玉清泉耳边说道,他要听玉清泉亲口说,要他亲口保证,只有听到他亲口保证他才能安心。 快告诉他,他也和他一样的不想离开他,和他一样的盼望两个人在一起,告诉他他再也不会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呃……我、你、你放松一点,你抱这么紧,我都快断气了,说话很辛苦……”玉清泉难受的说道。急促的喘着气。再被他这么用力抱一会儿,真的要断气了。 闻言,镜永恒赶紧放松手臂,只敢轻轻的抱着,心中懊恼不已,他怎么这么不注意,带着深深的歉意说道:“对不起泉儿。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害怕了,怕你离开我,你不要生我的气,不要离开我……” 玉清泉顿了一下,似乎依然不适应他的激烈反应,过了一会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双手从他的腰际伸到他背后。主动抱住他,柔声说道:“我不生气。更不会离开你,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恒……” 玉清泉说话的时候,脸贴在他的胸口处,说话时喷出的气息轻轻打在胸口上,不知道是因为玉清泉说的话,还是说话时呼出的气打在胸口上的原因,镜永恒打了一个惭栗,身体某处的变得更加坚挺炙热。 镜永恒怕自己再做错什么会惹玉清泉不高兴,尽管怀里抱着的人未着片屡,全身赤#裸#裸的窝在他怀里抱着他,尽管非常想要狠狠的占有他,但一想到他会生气,他就不敢动了。 “咕噜……”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粗重的喘息着,感觉呼出的气都比之前热了许多,看来他是真的有点上火了,努力压制住体内越窜越高的*,身体僵硬的不敢动,他要忍住,不能做出让玉清泉生气的举动,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么都能忍。 玉清泉也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放松了,轻轻推了一下镜永恒的胸膛,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镜永恒这次不敢再用蛮力阻止他,只是紧张的盯着他,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就不见了,无如果他要去其它地方,他会马上跟上去。 玉清泉不敢看他的眼睛,仰起头,微闭着双眼,主动吻上了镜永恒的嘴唇,轻轻一碰便要离开。 一阵酥麻的感觉由嘴唇蔓延全身,在身体上掀起阵阵涟漪。 燎原之火被点燃,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来。 镜永恒一手拥着玉清泉的背,一只手放到他后脑勺上,不让他退开,反客为主的重新对上分开的嘴唇,先是用嘴唇轻轻的摩擦两片柔软,很快就不满足于这样单纯的唇肉触碰,张开嘴巴吸酌,感受着柔软的唇瓣在自己的口中变得热,忍不住继续加深这个吻,伸出舌头探入他的口中,与他的舌头纠缠,刚开始他还有点抵抗,害羞的想要缩起来,但在他的挑逗引诱下,很快就没有抵抗的能力,生涩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唇舌间的激战,肌肤之间的摩擦,很快把火焰激发得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一波一波的快感直袭大脑,理智渐渐飘远,只剩下*的本能在驱动着身体的动作。 吻,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镜永恒依依不舍的结束这个吻,玉清泉被吻得全身酥软无力,只能扑在他怀里,眼神迷离,嘴唇被吻得红肿,透着妖艳的色泽,这样的表情,让他欲火膨胀。 “泉儿……我想要你……”镜永恒喘着粗气,抱着玉清泉挪动到大石头处,自己靠着大石坐下,让玉清泉跨坐到他的腿上,一只手扣着他的背,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脊椎骨一路轻轻抚摸着向下。 “唔……”玉清泉忍不住呻#吟出声,头仰起,身体挺直。勾着镜永恒脖子的双手用力抱紧。 “我的泉儿真诱人。”让他想要一个人霸占,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视,不给任何人分享他的美。 镜永恒从他的白嫩的颈项开始吻,一直向下吻,偶尔在某个地方用力吸酌,留下一个红色的烙印,路过胸前的凸起时。张嘴含住,伸出舌头又是吸又是舔的,小小的果粒在他的逗弄下变得坚挺,镜永恒故意用牙齿轻轻咬一下,玉清泉反应非常强烈,全身颤抖的把他抱得更紧,嘴里发出难耐的嘤咛声,身下也起了反应。 镜永恒恶意的一直只吸他一边,玉清泉扭动着身体着身体把另一边送到他嘴前。把他的头按上去,但是镜永恒故意装作不解的把头移开,疑惑的问道:“泉儿,怎么了?” “唔……你……嘴巴……那个……我的……”玉清泉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开口,身体难受的乱动,身体两边极度不平横。 镜永恒早就饥渴难耐了,但是为了看更多玉清泉的表情,听更多玉清泉对他的渴求,他努力的忍住自己不要向饿狼一样把他扑到就吃。 “什么?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你要完整的说出来我才懂……”镜永恒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诱惑的说道,故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耳垂。感受他更激烈的颤抖。 “唔……我……想要……你……”意识已经疏散。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想要我什么?”镜永恒几乎要忍不住大声尖叫,每一寸肌肤都在欢呼跳跃,尤其是身下的某个部位,鼓得胀胀的一跳一跳的,玉清泉说他想要他!他的泉儿需要他! “吸我的……”紧咬着嘴唇,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小声的,像是感觉非常羞耻。接下来的话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镜永恒不再逗他,怕再逗下去他真的要哭出来,又用刚才的方式在他另一边的小果粒上吸酌、舔弄、啃咬,满意的感受着玉清泉在他的逗弄下一下接一下的颤抖,舒服的发颤,口中发出诱人的呻#吟。 身后的手也没闲着,揉捏了一会儿玉清泉的臀部之后,一路游走到他的后庭入口。刚触碰到的时候,玉清泉紧张的用力收缩起来。在镜永恒轻轻的安抚下才慢慢放松下来,镜永恒的手指在那周围轻轻揉按,待感觉那个地方变得柔软,伸入一根手指。 “啊……”玉清泉被突然闯入的东西吓一跳,身体一绷,后面也下意识的用力收紧。 “泉儿,你想夹断我的手指不成?”镜永恒装作我委屈的说道。 “你、你快把手指拔出来……”玉清泉红着脸,因为手指突然的探入感觉有点不舒服,他的意识清醒了许多。 “先这样做,等一下进去的时候就不会痛了,乖,快放松……”镜永恒声音低沉温柔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镜永恒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似的,在听了他的话之后,玉清泉眼里流露出一道暖意,半边身子都麻了,身体渐渐放松。 镜永恒宠溺的亲了他一下,一根手指在他体内缓慢的一进一出,接着伸入第二更手指,两个手指一起抽#插。 “啊……不要……水进去了……”两根手指一起插#入,使得入口处有缝隙,温热的泉水随着手指的动作一点一点的挤入甬#道,即使只是温热的水,但打在柔嫩的内#壁上却觉得有点烫。 “啊……嗯……唔……啊啊……”玉清泉仰着头大声叫着,身体受不了刺激的乱晃。 “泉儿,我的泉儿……”从来没见过这么诱人的玉清泉,镜永恒用痴狂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身体的欲火要把他烧死了,再也无法忍受。 镜永恒把手指抽#出来,一手扶着他的臀部,一手扶住身下硕#大的硬#挺,把头对着入口,慢慢的把玉清泉的身体往下按…… “泉儿,用你的身体紧紧包裹我,和我结为一体吧!” 尽管事先已经做了准备,但是硕#大的**是两根手指无法比拟的,在进入时受到了阻拦。 因为害怕把玉清泉弄伤,所以尽管已经胀得要爆炸了,镜永恒依然很有耐心的慢慢进入。 硕#大的**的头部一点点的把紧闭的入口撬开,湿热的内#壁紧紧包裹着**头。一股酥麻的快感由脊椎尾一直传到大脑,整个人像是飘起来了一样,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 # # # 瞪! 用力瞪! 眼球都要瞪出来了! 镜永恒仰躺在床上用力的瞪大双眼! 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关键时候突然就醒了?!一点预兆也没有啊!这是在故意做弄他吧! 难道是因为太兴奋了吗? 镜永恒瞪大双眼仰躺躺在床上,眼睛冒着怒火盯着上方,胸口剧烈起伏,不甘啊!好不容易梦到他所盼望的场景,没有外人打扰。只有他和玉清泉,两个人的关系很好,相亲相爱的在一起,他梦寐以求的场景。 “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能梦到这些就已经很幸运了,虽然有点失望,但已经比之前的好了很多,镜永恒双手放到脑后枕着,眼神渐渐变得游离。回想着梦里的情景。 玉清泉关心的话语,担忧的眼神,无不温暖他的心。 玉清泉赤#裸的身体,柔嫩细化的肌肤,娇羞的表情,…… 想着想着身体慢慢的升温,心脏“扑通扑通”的加快跳动的节奏,脑中不断的闪过那些片段,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无法停下来。 好想……和他做下去。已经多久没拥抱过那具*了?好想和他结合。深深的进入他的身体里,被他又紧又热的狭窄紧紧的包裹…… “咕噜……”体温上升,感觉水分有点不足,口干舌燥的,好难受,好想从他嘴里吸取清甜的甘露。 身下的某物昂起头来响应着他不纯洁的想法,下#体膨胀的感觉更是让他心烦意乱。他的身体也和他一样得不到满足,在抱怨,他在脑海里用思想抱怨,而身体就直接得多了,直接把不满展现出来。 镜永恒懊恼的抓着头发,为什么在那种时刻醒过来,都没有完全进入,胸口憋着一口气。进不来出不去,镜永恒非常郁闷的咬着牙。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想起梦里玉清泉的模样,他有幸福的笑了,虽然很遗憾没有做成,但是能见到他,能和他没有的在一起,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糟糕,不能再想了,想起玉清泉梦里诱人的模样,身体的反应更加强烈了,他的脑子想,某个东西更想,现在想得胀到发痛,怎么也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镜永恒嘴角抽动,挣扎了一会儿,犹犹豫豫的把手伸进被子里,往某个东西处一摸,热得烫手,硬得搁手。 自从玉清泉死后他就没有发泄过,没有找其它嫔妃泄#欲,一直积累着,因为之前一直没有心思想这方面的事,所以一直没发现,但是刚才那个梦里,所有的*一下全被激起,就像水闸的闸门被打开,里面积累的水瞬间喷涌而出。 手抚摸带来的快感直袭大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给予自己这种快感,手一摸上去就无法离开,紧紧握着自己的炙热,脑子里想着玉清泉诱人的身影,手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啊……泉儿……泉儿……”镜永恒一边动,嘴里不断的呼喊着这么名字,他的所有喜悲都因这个名字而起。 “泉儿……”叫着这个名字释放出来。 光是想着玉清泉,就能把他送上高#潮,高#潮过后心里一阵空虚,拥抱不了,触摸不了,只能想象。 此时此刻,已然无法入睡,镜永恒睁着眼睛东想想西想想,直到天亮,宫女们进来服侍他梳洗着装,大顺子带着队伍来迎接他去上早朝,他都没有任何异议的由着他的安排。 他不会把玉清泉忘了,永远都不会忘,为了他,也是为了玉清泉,所以他不能再像之前一个月那样,成日里只是抱着他的骨灰怀念他,却不曾想到过度的关注反而会给他带来麻烦。 在看到那本参奏玉清泉的奏折之后,他更明白了自己成日里和玉清泉在一起不管其他事,给他带来了负面影响,他不能让他死了还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所以,他为了玉清泉。就算是做样子,他也得去做。 晨殿上,一个多月来每天早上都是白跑一趟的大臣们,在看到镜永恒终于出现在大殿上时,所有人都露出一脸激动和欣慰,有几个甚至还夸张的掉下了眼泪。 因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上早朝,所以今天的早朝进行得无比的长,将近上了一个时辰。最后还有很多没有说的,只好都让他们写奏折递上来,这么一直说他也不可能全部记住,还白白的浪费了时间。 下朝后,经昨晚镜永恒的吩咐,镜永颜没有下了早朝就直接去了御书房,之后又像昨日一样,把房门关上,留下大顺子在里面。然后让镜永颜帮着批阅奏折。 经过昨天的半天的操作,虽然镜永颜还是有点反对镜永恒让他代替批阅奏折,刚进去的时候劝说了几句,但也只是说了几句,镜永恒严厉的呵斥一句,他就不推辞了。 大顺子则在一边摇头叹气,无论皇上怎么说,他心里都是反对的,只不过他的反对不起作用罢了。 镜永恒在想着昨晚的梦,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虽说最后是带着遗憾醒来的。但这个算是半个春#梦的梦依然让他非常喜欢,不是因为做春#梦而喜欢,而是因为这是他和玉清泉的春#梦,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脑子里全是玉清泉的身影,只盼望着夜晚快点来临,夜晚到来就可以睡觉,睡觉了就可以做梦。做梦了就可以见到玉清泉,因为满脑子都是这些事情,所以他又是没有心思批阅奏折,干脆全部交给镜永颜出来,他则一整天都坐在一边幸福的回味。 镜永颜苦不堪言,昨天镜永恒还自己批阅一些,今天就完全不看了,一大堆奏折都让他一个人看。又是忙碌的一天,一整天下来。眼睛看向别处都是冒黑点的,又酸又涩,肩膀也是又痛有胀,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他开始认真的考虑着要不要继续进行计划了,过去的数年里,他经常外出云游,过关了闲暇安逸的生活,突然这么忙,让他无法适应,也喜欢不上。 晚上,镜永恒用过晚膳休息一会儿之后便上床休息,心里盼望着能早点睡着,就可以早点见到玉清泉,有他的地方总是他最向往的地方。 在临睡前,镜永恒叫人去找裴章来,让他开碗药给自己,他不确定他做梦是不是真的跟裴章开的药有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喝一碗药吧! 昨晚裴章说之前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消失,不用喝也能做梦,结果真的是那么回事,现在又隔了一天,药效应该已经过了吧,如果药效不起作用了,可能就不能梦到玉清泉,他一整天盼望的就是能在梦里见到玉清泉,怎么可能不做完全准备。 不知道今晚这个时候裴章还在不在宫中,以他的性子,他猜他昨天肯定只是一时兴起,不会是真的迷途知返,开始痛改前非,若是他不在,也没办法了,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 “启禀皇上,裴太医不在太医院,太医院的人说裴太医今天一天都没进过宫;不过昨晚他离开时留下了几包香料,交代了太医院的人,皇上若是派人去找他,就把那些香料给带回来,让人在皇上晚上睡觉时点上,便可达到皇上想要的效果。”奉命前去太医院的人回来禀报道,手上拿着几个纸包起来的东西。 果然他是不会正经多久,镜永恒不悦的皱起眉头。 难道他做梦的原因是那个香料吗?仔细想想,那个裴章那天给他看过之后,不仅开了药给他喝,也让人点上了香料,昨晚没有给他喝药,但是那个香料却没有停下,看来确实是如此了。 现在裴章不宫中,也没办法找他亲自确认,没办法,只能按照他留的话去做,让人把香料点上,然后让所有人都退出房间。 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祈祷了一会儿才闭上眼睛。 越是想睡着就越难睡着,镜永恒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过了很久,脑袋依旧清晰的醒着,周围很安静,却无法入睡,他开始烦躁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心情越来越焦躁。怎么回事,他明明那么想去见玉清泉,为什么不能马上睡着呢?马上睡着不就可以见到了吗? 肯定是药效过了的原因,看来明天要找人去找裴章,让他重新拿药给他吃才行。 心中也默默的责备裴章,总是不安守本分,到处乱跑,需要他的时候都找不到人。要是现在他能拿一碗药来给他喝,让他马上睡着就好了。 翻腾了半夜,睡意终于来袭,渐渐的,意识渐朦…… # # # # “终于让我进来了!”镜永恒忍不住高呼一声,心脏狂乱的奔腾。 “又换地方了?”镜永恒看着周围的一切,是他非常熟悉的环境,却不是昨天梦到的那个如同仙境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这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了,他现在正站在宫中的“漂浮亭”里,亭子虽然大到可以摆桌、歌舞,但是可以一目了然,一眼就能看完整个亭子,没有看到玉清泉。 玉清泉不在这里,又要去寻找他吗?每次一开始都是要寻找,希望今天也和昨天一样,不要隔得太远。他怕时间太少。花太多的时间在寻找上面,他们相处的时间就所剩无几了。 他变得越来越贪婪了,没有见到的时候盼望着能在梦里见到他,只要看一眼就行;在梦里见到他了,却想一直看着他,多一点,再多一点时间让他看着他;当这些都实现了。却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又开始渴望他是和自己在一起,能交流说话、拥抱…… 贪婪的想拥有玉清泉的一切。 镜永恒站在亭子里转着圈向四周看去,湖外面也没有看到人,心中不免有些焦急,皇宫这么大,他倒是想找,可是他的时间够吗?每次都感觉梦中的时间很短。才做了一点点事情就醒了,醒了现实中已经过了很久。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泉儿,你在哪里?快点出来见我……” 没有人回答他,镜永恒不再在这里多做逗留,去找人要紧,不知道这个梦回什么时候醒来,一定要在醒来之前找到人,一定要见到他,他一整天都在期盼的梦境,没有他怎么能行。 加快脚步走到亭子边缘,运起轻功向着岸上飞去,他没有时间划着小船慢慢的上岸,现在的时间对他来说非常宝贵,他的时间只想用在和玉清泉的相处上。 镜永恒足尖轻点的踩着水面向着岸边飞去,可是才飞出两三丈远,突然被一个人人从身后拦腰扛起往回走,镜永恒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一时之间忘了反应,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又已经回到“漂浮亭”上了,那个把他扛回来的人,一上来就把他丢下,动作有些粗鲁,像是在生气。 接着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皇上,你要去哪儿呢?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耍赖啊!”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抱怨。 被丢到地上的镜永恒,听到这个声音马上抬起头来,激动又惊喜的看着玉清泉,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唤道:“泉儿……” 玉清泉双手抱胸,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把头转开不看他。 玉清泉此时的打扮是女装打扮,还是皇后时期的打扮,无论他打扮成什么样子,男装还是女装,他都喜欢,只要他是玉清泉他都喜欢。 他的泉儿在生气,在生他的气。 镜永恒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哪里惹玉清泉生气了,但是一意识到玉清泉是生他的气,他就感到恐惧又慌张,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玉清泉,一脸紧张,在他面前手足无措,“泉儿,不要生气了,我哪里做错了你罚我骂我打我都成,就是不要生我的气,不要离开我,答应我好不好?” 玉清泉见他这个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心软,但还是不服气的埋怨道:“哼,明明是皇上说要玩捉迷藏的,只限于这个亭子,里面外面都可以躲,你让我躲起来,你来找我,可我刚刚躲起来,你找都没找就打算走了,你是打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镜永恒突然上去用力抱住他,激动的双手不知不觉又用力过头。听到怀里的人叫了一声他才急忙放松,但还是抱着,紧紧拥着他的身体,不愿和他分开,“泉儿,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永远都不会,不要怕……” “皇上。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激动起来了?”玉清泉不解的问道,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但看他这个样子未免有些担心,心中的气一下全消了,其实他也不是真的生他的气,伸手轻轻拍打他的背,轻声安慰道:“好了,皇上别激动了,我没有生你的气……” “见到你真好。”镜永恒由衷的说道。能见到他真是太好了,不管在那里,不管是什么样的方式,他都想见到他。 “皇上怎么说这么奇怪的话?我们不是天天见面吗?只不过刚才皇上和我玩捉迷藏,我才刚藏起来一下下而已,又不是去哪里了。”玉清泉蹙眉不解的说道,感觉镜永恒说的话越来越奇怪了。 “以后我们不玩捉迷藏了,再也不要玩了,我一刻也不要你离开我的视线,我要你永远在我能看到的地方。”镜永恒松开怀抱。定定的看着玉清泉。无比认真的说道,尽管是在梦里,他也很认真的对待他,因为就算是梦里的玉清泉,他对他的爱,对他的渴望一分都没有少。 如果现实中玉清泉的离开也只是和他捉迷藏就好了,只是在一个他看不见的地方藏起来了。让他找不到的地方;等他藏累了,发现他还没有找到他,然后就自己出现在他面前,和他相聚,和他相守,和他永远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可是那具烧毁的尸骨突然在脑海中闪现。提醒他这是不可能的事,现实中的玉清泉再也回不来了。 镜永恒的眼里闪过抗拒的神色。不愿接受。 玉清泉努努嘴,蹙起眉头,对他突然的转变觉得有点无法理解,不过想着他的话,最终幸福的笑了,顺从的点点头,“嗯,我不会离开你的。” “泉儿……”镜永恒呼唤着他的名字,看着他努起的嘴巴,像是在诱惑他,忍不住低头向他吻去。 但是却被玉清泉用手挡住了,脸颊透红,慌张的看向四周,看着湖周围站着的侍卫,紧张的说道:“皇上,外边有人看着呢。” “怕什么,我是皇上,你是皇后,皇上亲吻皇后这很正常吧。”镜永恒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妥,拉开玉清泉的手,作势又要亲下去,他要抓紧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突然醒了。 “是这样没错……但是也不能大庭广众的做出不合时宜的举止来,你可是皇上啊,你想表演给侍卫看不成?”玉清泉再次挡住他的进攻,继续劝阻。 他明白这里是梦,倒是觉得无所谓,但是玉清泉却不知道,他会害羞,会忌讳也正常。 镜永恒凝神想了想,就算是做梦他也不想让别人看到玉清泉的娇媚模样,要找个隐蔽没人看见的地方,或许还能做点其他事呢,比如,昨晚没完成的事…… 想着心中荡漾起来,暧昧的在玉清泉耳边低沉的诱惑的说道:“那……我们回寝宫吧。”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玉清泉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栗,伸手用力搓了搓耳朵,把那种异样的感觉搓走,眼神慌乱的移开,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好。” 一路上镜永恒抱着玉清泉运气轻功飞快的赶回“朝凤宫”,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玉清泉郁闷不解的问道:“皇上,你很赶时间吗?” “嗯,非常赶。”镜永恒无奈的苦笑。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醒了,所以随时随刻都要抓紧时间,不敢有一点点耽误。 回到“朝凤宫”,镜永恒拉着玉清泉直接关进房间里,吩咐不准任何人去打扰,拉着玉清泉走到床边,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视线深情相视,*呈现眼中。 “皇……” “嘘!泉儿,我现在赶时间,我们直接做吧,要是做完了我还在,你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问吧。”镜永恒伸出手捂住玉清泉的嘴,不让他说话,今天他一定要做完,昨天的事他到现在还很郁闷呢,没有在梦里真正的做完,心中的不爽无法消除。 镜永恒直接吻上玉清泉的唇,一边吻一边脱去他身上的衣服。 最后两人的衣服全部退去,镜永恒把他按到床上,开始抚摸他的身体,挑起他的情#欲,手伸到他的后方做扩张,然后抬起他的腿,对准闭合的穴口,慢慢的挺入,才一触碰到那个地方,镜永恒就忍不住舒服的打了个惭栗,然后…… # # # # 然后,他又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不带这么坑人的啊!!!”镜永恒泪流满面,胸口剧烈起伏的躺在床上睁开带着杀意的血红的双眼,此刻他气愤得想杀人,心中的郁闷无法用言语表达。 为什么总是在即将进入的时候就醒了,如果是一次还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第二次了也是这样,在他正处在蓄势待发的状态,在他提枪上阵之际,眼看着马上就要进入了,马上可以和玉清泉结合,这种激动人心的关键时候却突然醒来了,这是在故意整他吧?就不能让他好好的做完一次吗? 太可恨了,太恶劣了,为什么非要在他激动亢奋的时刻中止他的行动,终止他的梦,如果在他欲#望没有挑起的时候,没有要做那种事的时候醒来,他倒还没有那么郁闷和愤怒。 要么就别让他有机会做,要么就等他做完再让他醒来,这么做弄人会把人折磨出问题的。 这太诧异了,绝对是有什么东西在捣鬼,绝对是灵异事件!否则怎么可能两次都是这种情况。 镜永恒心中非常不爽。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107 去见他 镜永恒郁闷的翻了个身,用力的拿头撞枕头,就这样一头撞死算了。 为什么每次都是在关键时刻醒过来,这太让人郁闷了,这样下去真的会憋死的,每次醒来下身都处于充血状态,就算现实中已经无法做了,好歹让他在梦中尽情的去做啊! 看来下次再做梦的时候,不能浪费时间,一进入梦境看到玉清泉就直接提枪上阵,管它有没有人,管它在什么地方,先做完再说,他可不愿再像这样,每次在欲#望最烈时就没了,反正每次做梦的地点都不是相同的,每个梦也不是连着的,做完了,下次再梦到时他也不会知道。 其实他也不是满脑子都想着做那种事,但是已经发生的事,在他心里形成了阴影,让他十分郁闷和不爽,没有完全的做完很郁闷,不止是这种事,就是做其他事,正在关键的时候被打断了,也会非常郁闷不爽的吧。 虽然即使在梦中做了,醒来后可能身体还是亢奋状态,但是心理满足和身体满足是不同的,心理得不到满足会一直惦记着,一直无法释怀,身体得不到满足也就是时间问题,过了一定时间自然会消下去,他现在也不像年轻时*那么强烈了,不会因为这个而无法正常生活。 又是睁眼等天亮,很快,天亮了,行程依旧不变,洗漱、上朝、去御书房关上门,把所有事情交给镜永颜做,自己在一边纠结晚上的梦。 接下来的日子里,镜永恒把处理奏折的事全部都交给了镜永颜处理,在镜永颜夜以继日不辞辛苦的努力下,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在看完每日的奏折的基础下,堆积了一个月的奏折总算是批阅完毕了,各种堆积起来的问题慢慢的解决。国家也渐渐回复到以往的正常轨迹上,民间对皇帝的不满的抱怨声渐渐淡去。 镜永颜原本因为,处理完堆积下来的那些奏折之后他就能解脱了,没想到镜永恒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继续下令让他每日去御书房帮忙批阅奏折,每天他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御书房,吃饭镜永恒也让人送进去,只要进去了。就要到晚上天黑时才能出宫回府,回府之后累得直接倒床不起,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其它事情,也忘了答应李奇去找他的事。 因为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镜永颜最初担忧镜永颜是有目的叫他这么做的想法,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了,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的,为奏折上的问题烦恼。 其实忙完积累下来的事情之后,每日的差事轻松了许多。虽然每日呈递上来的奏折很多,但正在有关正事的也就只有一半这样,有一半是关门们谴责哪个官员怎么样,这其中又有一大半是起诉一个叫裴章的太医的,每天都有,有的则是抒发自己的心情,还有很多是让皇上选妃…… 因为裴章被起诉实在太多,基本上朝廷上的每个大臣都起诉过,每一张奏折上都写满了种种‘恶行’,镜永颜竟然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 忍不住问了大顺子。大顺子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满脸愤怒。像是听到杀父仇人的名字似的,但是却什么都没告诉他,只让以后看到起诉裴章的奏折都直接丢掉,不要理会,大顺子的态度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之后离开的时候,随便拦了一个人询问。才终于了解到关于裴章的事情。 心中十分震惊,奏折上写的居然都是真的,即使他是镜永恒小时的玩伴,镜永恒也太包庇他了吧,引起众怒了都不管。 经过这些时间的积累,镜永颜也处理得得心应手了,基本上所有问题都可以自己解决,完全不用去问镜永恒。 而镜永恒则是每天活在幸福与郁闷之中。尽管每晚能见到玉清泉,在梦里他们的关系很好。这让他觉得非常幸福,心里和裹了蜜似的,但是让他郁闷的是,每晚在梦里,他和玉清泉在做是时候,每次刚刚要插入的时候,他就醒来了。 他也试着在梦里一见到玉清泉就什么都不管的做,但是每次都被各式各样的事打破计划,浪费了很多时间…… 然后每次醒来时他都是勃#起的,除了第一次他自己想着玉清泉解决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自己解决过了,他发誓没有在梦里真正的占有玉清泉他就永远不发泄,镜永恒赌气的在心里暗下决定。 原本以为一切都会恢复正常,不会再出任何意外,以前发生的事情都会被遗忘。 然而,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任何事情都可能有败露的一天,镜永恒夜里寻道士,挖嫔妃的坟墓,把嫔妃的骨灰喂狗的事情终究是传了出去,这一次的事势必比上一次的事更让人哗然。 尽管那晚事发之后,大顺子让人把四个道士杀了处理掉,对当晚在场的所有人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让他们不要把事情透露出去,让他们把当晚的事情忘掉,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想要在皇宫中生存,就要做到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即使不小心看到了、听到了,也当成没有看到没有听到,要马上忘掉,侍卫们自然也知道这些,大顺子的话他们也听进去了,并且都照做了,那晚之后就没有再提起那件事。 但是,事情还是被别人知道了,并且还传了出去。 也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穿出去的,要传也该是事情发生的时候就传开了,这都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原本以为不会在起波澜,没想到突然又发生这种事。 镜永恒在朝堂之上,听着大臣们对他的质问只是皱了皱眉,然后直接承认了他确实有做过那件事,既然他做了他就敢承认,不会去隐瞒,他去挖的是自己的嫔妃的坟,拿的是他的嫔妃的骨灰喂狗,没有伤害任何人。最多他们也只能说说,道德伦理也只是个人作风问题,民间对他的议论他倒是不在意,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据说昨天夜里,所有的大臣们都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写的就是镜永恒挖坟的事,收到信的官员们一晚上没睡好,一上早朝就迫不及待的询问镜永恒。没想到他真的承认了,但却是一副如此事不关己冷淡的态度,丝毫没有愧疚之意,没有弥补的想法。 当事人不在意,但是其他人却气坏了,事情一发生,大顺子马上把当晚的所有人抓起来,事情绝对是从这些人口中传出去的,他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把他碎尸万段,已经警告过他们不许乱说了,居然还像个长舌妇一样把事情说出去,损坏皇上的名声,他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被我查出来是谁把事情抖露出去的,我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大顺子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一排脱了上衣只穿着一条裤子被吊着的人,所有人身上都布满了伤害,头发凌乱,有的已经神智不清,怎么打也没有反应了。看起来已经快死了的样子。 当晚到场的二十多个侍卫全部被关进天牢。大顺子亲自用刑逼供,虽然知道有很多都是无辜的,但为了把那个多嘴的人揪出来,他不得不这么做,他们要怪就怪那个多嘴又不敢承认的人吧,是那个人害的他们受罪。 大顺子扬起手中的皮鞭,用力甩到一个已经伤痕累累的人身上。愤怒的大声问道:“说,是不是你说出去的?” “公公冤枉啊,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那人身体抽动着,声音虚弱的辩解,他没有说,自从那晚之后就从来没有提起过,真的不是他说的,为什么要把他抓起来这样折磨啊。 “哼!”大顺子冷哼一声。拿着皮鞭走到另一个人面前,也是一鞭甩上去。凶狠的喝道:“是不是你?看你长得尖嘴猴腮的,一看就说多嘴的人……”大顺子说着又多甩了一鞭。 “不是我,公公不能冤枉好人啊,真的不是我,求求公公放过我吧……”那人哭着哀求道,心中十分委屈,长成这样又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凭什么就因为长成这样就多打他啊,太不公平了。 大顺子又走到另一个人前面,凶狠的瞪着他看,那个人害怕的闪烁着眼睛,大顺子突然一鞭子下去,“不敢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心虚了?快说是不是你说的!” “冤……冤枉啊,我……我是怕……怕公公……打……打我……”那个人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眼泪在眼里打转,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他只是胆小而已,真的没有说啊! “哼,要怪你们就怪那个真正说出去的人不敢认罪吧,你们受的罪都是拜他所赐,只要他一天不站出来,我就会一直这样打你们。,打到那个人站出来,或者直到把你们全部打死!”大顺子把鞭子丢给牢房里的人,转身忿恨的离开了牢房。 站在牢房外,大顺子一脸疲惫的仰头看着天空,太阳刚刚升起,也许不用多长时间,这件事就会传得人尽皆知了吧。 “到底是谁,敢说就敢承认,不要连累大家和你一起受罪啊……” “到底是哪个混蛋说的,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他……” “是谁说的,求求你自己站出来承认吧,我受不了了……” “我不想死,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丢下他们……” “谁做的,出来吧,你的家人我们会帮你照顾的……” “我看他是知道自己活不了,想拉着大家一起给他陪葬……” “可恶,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到底是哪个混蛋,大家一起干事这么久,还要这么害大家嘛……” “是个男人就勇敢站出来,自己承担责任……” “胆小鬼……” …… 大顺子离开后,牢房里响起了议论声,纷纷想说服那个把那件事说出去的人勇敢的主动站出来,不要连累大家和他一起受罪,但是最终还是没有人承认。 流言总是传得飞快,不过是早上才开始传出的话题,到了下午长安城里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在街上看到别人在议论。就是不认识的人也一起加入议论的行列,一夜之间事情就穿得沸沸扬扬。 客栈里,大街上,摆摊的小贩们到处都可以听到议论声,这次的势头远远盖过前一次的风波,传得纷纷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吃着饭在说,走着路在说。老人在说,年轻人在说,就连小孩也装模作样的学着大人的样子说…… 民间对镜永恒刚刚减弱的议论声,因这件事的外传,镜永恒再一次被推倒风口浪尖上。 到了夜里,本该*说乐的烟花之地,也全部围绕着这个话题。 长安城“玉花楼”,“玉花楼”是长安城内有名的烟花之地,这里的女子无论数量和质量都是整个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每晚都有无数男人流连于此,许多朝中官员都经常流连于此。 某件厢房里,两个打扮妖艳的女子,一左一右的坐在一个中年男人身边,身姿妖娆,脸庞美艳,十足的美人胚子,配上似引诱的笑和纤柔的动作,凡是正常男人见了都会为之吸引。 “杨大人,您今晚怎么来得这么晚。往常这个时候可是都已经到床上了呢。呵呵呵呵呵……”左边的女人倒了一杯酒送到口中的杨大人嘴前,嘴里发出撩人的娇笑声。 “就是啊~我们还以为杨大人去了其它地方,把我和大香给忘了呢……”右边的女人撒娇的嘟起嘴,抱住男人的手臂,丰满的胸脯紧紧贴着他的手臂蹭来蹭去。 面对如此的美人引诱,男人的心荡漾了起来。 “嘿嘿……大娇,你的大胸可是越来越大了呢。我一天不捏都睡不着觉,怎么可能去其它地方呢……嘿嘿……”男人说着淫#笑着伸手捏了捏大娇的丰满胸脯,又用脸上去蹭了蹭。 “哎呀……杨大人真坏……”大娇嗲骂道,声音腻得出油。 “杨大人……”大香也抱着他撒娇。 男人对着两个女子上下其手,脸上笑意慢慢。 “哎……”男人突然叹了口气,离开大娇的胸口,拿起酒杯仰头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完,一脸沉重的表情。 “杨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我们服侍得不好吗?”大香看到男人垂头丧气的模样,疑惑的问道。语气十分委屈。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这件事长安城的人也是今早才知道的,你们白天休息或许还不知道吧,才这点时间,外面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大香和大娇相视一眼,她们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但还是装作不知情,一副很急迫的模样拉着他,让他快点说出来。“杨大人,到底是什么事让您这么担心?您别打弯子了,快点告诉我们吧,我们也好给您想想办法不是……” “哎,这次恐怕谁都没办法了。”事情已经传开,已经回天乏术。 “到底是什么事啊?这么严重?”大香和大娇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哎……事情是这样的……”男人把事情告诉她们 ,末了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会不会只是谣言啊,皇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大香大娇狐疑的看着他。 “哎,我也希望是谣言啊,我们当官的,昨晚府里都收到一封匿名信,本来我还不太相信的,可是今天早朝,有人在朝堂上询问皇上,皇上亲口承认了呀,这事是真的!”男人用手扶额,一脸沉痛,要是真的是谣言就好了。 “啊……皇上好可怕……”大香装做受惊的样子。 “这都是一个月以前发生的事了,既然当时被封口了,为什么现在会传出来呢?” 男人皱起眉,想起今日下朝之后和一些大臣们相聚听到的话,“听有人说是当晚一起去的一个人,昨晚喝醉时不小心说出来的……也听说是有个人做梦时说梦话说出来的……”这些也不过是大臣们的猜测罢了,不知是真是假。 “既然是无意间说出来的,为什么会有人特意送信去给当官的呢,是什么人……”大娇凝眉小声嘀咕。 “嗯?大娇你说什么?太小声了我没听见。”男人疑惑的询问道。 “嘿嘿……我说杨大人真是的,这里可是放松的地方,不要再想那么严肃的事了,我和大香带着杨大人好好放松放松吧……”大娇娇笑着说道,接着向大香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起把男人拉到床上去。 # # # # 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夜空,周围围绕着点点星辰,美丽如画。 一座临水而建的二层小楼,小楼的第二层,朝着湖面这个方向有一个窗户,窗户完全打开,窗口很大,此时一个男子正坐在窗上。靠着窗框,一只脚挂在外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瘦弱的身体看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让人看了不觉为他捏一把汗。 面对着美丽如画的星辰景象,男子看起来兴趣寥寥,只望了一眼,就把头低下,目光投到水面上,水中倒影着月亮的影子。水在流动,但是流得并不快,荡起微弱的波动,月亮的影子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相对于天上的景色,男子的样貌更吸引人的注目,狭长的眼眸,挺翘的鼻梁……每一样都精致到无可挑剔,只是身体看起来太过纤瘦。 窗户里面是一间卧室,没有点上烛灯,看不清里面是何模样。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一个女子走入房中,把房间里的蜡烛点起来,黑暗的房间瞬间被照亮,一张精致的床,一张圆桌,几把椅子,一个柜子。再无其它多余的摆设。 女子走到窗前停下,看着男子的位置,女子皱起了眉头,忧心的出言道:“清泉,不要在窗边呆太久了,小心别着凉,虽说已经开春,但夜风还是有点凉。你的身体……” 玉清泉回过头来,冲女子轻轻一笑。淡淡的说道:“没事的,芸儿,我在坐一会儿就下来,你先去休息吧。” 芸儿犹豫了一会儿,把劝阻的话吞回肚中,这两个多月相处下来,也多少了解了他的脾性,不是她劝几句就能说动他的,看着他单薄的身体,要是再生病就糟糕了。 芸儿走到柜子边,打开柜子,从里面翻了一见披风,拿着又回到窗前,把披风递给玉清泉,“把这个披在身上吧。” 玉清泉本来打算让吹吹凉风的,但看到芸儿担心的样子,便接过披风披到身上,感激的冲芸儿一笑,继续把脸转向窗外。 自从离开皇宫之后,芸儿就一直在玉清泉身边照顾他。 那日,听了芸儿说的那些话,看着芸儿吐了那么多血,玉清泉以为芸儿死定了,却没想到,最后慕云逸出现了,他和芸儿都十分不解,本该在大月国的慕云逸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不过却非常欣喜,他出现芸儿就有救了,他给芸儿吃了解药,芸儿很快便好起来了,然后说要带着她一起离开皇宫,他只思考了一下下,就点头答应了。 那场大火就是慕云逸安排的,也是因为他的帮助,那火才能烧得那么旺,不把触及的东西全部烧毁都无法熄灭。 为了让他的假死没有人怀疑,故意让他放火,给宫人看见他,“朝凤宫”里的那具尸体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自从出宫后慕云逸就把他安排在这里,并且让芸儿照顾他,这里是“玉花楼”后面的庭楼,临水而建,自从来这里之后他就没出去过,很少见其他和其他人交谈,这么久除了芸儿之外,见过的人不超过五个,即使见了也从来没有交谈。 他只在这个阁楼里活动,经常对着窗外的湖面发呆,经常一呆就是一天。 福宝他只有来的时候见了一面,确认他平安无事之后就交给芸儿去安排人照顾,他不懂照顾孩子,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这个孩子,所以,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到现在他还是无法解释这个不该存在的孩子的出现,但是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照成的影响。 “好了,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看着芸儿还没走,玉清泉又提醒了一遍,不是他不想芸儿呆在这里,只是现在已经挺晚了,女孩子早点休息比较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呆到什么时候,不想让芸儿陪着他熬夜。 芸儿凝眉看着玉清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挣扎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但是又很想说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吗?芸儿。”看他这个样子,玉清泉关心的问道,他从来没见过芸儿露出这种表情,遇事也很少慌张。今天这样很不寻常,定是很严重的事情吧。 芸儿犹豫了一会儿,像是很为难的样子,过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道:“主子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是……” 玉清泉脸色一凝,是什么事让幕云逸特意提醒芸儿不准告诉他的?玉清泉张了张嘴,本想询问下去,却又想到芸儿可能会因此受到慕云逸的处罚,他也不想为难芸儿。便笑笑安慰道:“不方便说就别说了。” 芸儿咬着牙,双手在胸前揪着,突然像下定决心了一样,认真的说道:“清泉,虽然你不说,可是我知道你一定还在想着那个人对不对?而且一直都没有变,从到这里来的第一天开始,你就从来没变过,一直在想着他,你对他的感情也没变吧……” 玉清泉身体一僵。脸色的表情凝结住。他沉默了,不想承认,但也否认不了,因为芸儿说的都是真的,他确实无法忘记镜永恒,更没有因为离开这么久那份情就淡了,他一直呆在这里不出去。就是怕听到关于他的事情,自己会忍受不住,哪怕是提起他的名字都不敢。 芸儿虽然不说名字,但是他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谁,光是这样就已经让他失去冷静,内心躁动不已,思念如涌泉般涌出。 他想,怎么不想了。每天都在想,从来没有间断过。 “清泉。我要听到你的回答,我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芸儿不给他逃避的机会,认真的看着他的双眼,她要听他亲口说出答案,如果他否定了,就算她知道那是谎言,她就当是真的,不去做多余的事情,不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玉清泉拳头紧握,眼眸垂下,眼睛颤颤发抖,挣扎了一会儿,手无力的松开,深深的叹了口气:“哎……对,正如你所说的,我无法忘记他,就算不去听关于他的事,刻意不去想,也忘不了,我想他,一直都在想,对他的感情也从来没有变过。” 芸儿毫不意外点点头,她知道玉清泉没有撒谎,这个答案即使不用亲口听见他说她也知晓,她要求他亲口说出来,只是想让他正视自己的感情,不要去淘宝罢了。 芸儿开口准备说,但是还没开口就被玉清泉打断了,“芸儿,什么都别说,既然他不让你告诉我,那就别说来了,你会受到处罚的。” 芸儿摇了摇头,眼里呈现一丝暖意,笑着说道:“不怕,这件事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他应该不会怀疑到是我告诉你的,说给你听也无妨。” 玉清泉皱眉,心中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以她刚才的问题来看,看起来像是和镜永恒有关的,沉默的等着她说下去。 镜永恒,这个名字,已经两个多月刻意不去提起,但是即使隔了两个月,这个名字依然可以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搅得他内心一片混乱。 “是这样的,自从你假死离开皇宫之后,皇帝把你的骨灰装入一个瓶子里,每日抱着,还一直说皇后没有死,也不许任何人说皇后死了,还让人把“朝凤宫”修建成和原来一模一样,每日抱着瓶子在“朝凤宫”,不处理朝政,不见任何人,像傻了一样每日和瓶子说话……但是,一个月前的某天,皇帝突然晕倒了,醒来之后性情大变,把“朝凤宫”的寝室里的所有东西都砸了,身上还受了伤……之后让人连夜出宫找了四个道士,半夜带着道士一起去挖了李彩虹的坟墓,并且让道士做法把李彩虹的鬼魂消灭,然后把李彩虹的骨灰喂了狗……当时这件事被隐瞒了,但是今天早上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芸儿把镜永恒的情况都告诉玉清泉。 芸儿说了第一句话时,玉清泉的就脸已经苍白如纸,心中非常震惊,不敢相信,他以为镜永恒应该已经把他忘了,没想到他竟为了他变成这样,忘不了的,不止是他一个人。思念的,不止他一个人,他在想的那个人也在想着他,甚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从离开皇宫之后,他就没有打听过镜永恒的事情,不敢让自己去听到关于他的事,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如果他早点知道就好了。 玉清泉垂下头。额前的发投下一个阴影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颤抖的身体可以看出他十分不镇定,双手紧紧握成拳。 虽然镜永恒身为皇帝,荒废朝政很不应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非常激动,有点……兴奋。 镜永恒没有忘记他,他在想着他,为了他付出了很多。 “主子说。如果告诉你,你一定会去看他的。”芸儿声音没有起伏的说道,看着玉清泉现在的表情,他就知道慕云逸说的没错,果然一告诉他关于那个人事,他就会控制不住去见他,可是如果去见那个人,可以让他恢复正常的话,不要再像现在这样不开心的话,那就让他去见好了。 玉清泉现在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会说话会笑。但她却看得出来他很不快乐,他一直在隐忍,忍着心中真实的想法。 “芸儿,我……”玉清泉犹豫着怎么和她开口,听了这番话,他已经决定去见他一面了,虽然芸儿说镜永恒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但是他心中还是很担心,想去看看他,哪怕只是悄悄的看上一眼,确定他真的恢复了就好。 “主人果然猜中了。”芸儿无奈的扯起嘴角。 “……”“我会回来的。”看完就回来,不会给芸儿带来麻烦,他会在天亮之前回来,现在是晚上,慕云逸又不在长安城。只要他悄悄的去,不被任何人发现。就不会给芸儿带来麻烦了。 “我和你一起去,皇宫守卫森严,我担心……”芸儿满脸担心的看着玉清泉,他不会拦住他不让他去,只是怕他一个人去有危险,想跟着他一起做,多个人也好多个照应。 “不,你不用跟着我,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万一有人来找我,你也好应付不是?”玉清泉冲她笑了笑,他只想一个人去看他,怕身边要是跟着人,他情绪失控时无法隐藏,他不想让人看到他失控的样子,所以他一个人去就行了,他的功夫自己清楚。 “可是……”芸儿还是不放心,玉清泉的功夫确实了得,是她远远比不上的,但是他之前才大病了一场,身体不像以前那么好,她担心。 “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玉清泉不容置疑的坚定的看着她,让她看清自己眼里的坚持,就算她再怎么说他也不会答应让芸儿跟着他一起去冒险的,虽说他的武功厉害,但去的地方好歹也是皇宫,不能完全保证不被人发现,要是被发现了,他一个人逃跑倒是方便,但是加上一个芸儿,就困难许多了。 芸儿不说话,只是眉头紧紧皱着,一脸担忧。 玉清泉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必太担心。 “我只是去看看他,在天亮之前我会回来的。”玉清泉向她保证道。 心里已经非常渴望快点行动,眼神里也闪现着明显的迫切,芸儿见了,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是她自己决定告诉他的,现在这种情况早该想到了,她怎么忘了,他是不会让别人跟着他一起去冒险的呢。 她只能留在这里为他祈祷了。 “你先等一下,我去准备一下。”芸儿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便返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套夜行衣,把夜行衣交给玉清泉,“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你不必特意等我,我会……”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回来,芸儿这么等着他也不是办法,会不够时间休息的,她每日起得那么早,晚上不休息够怎么成。。 “不要再说了,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我无法改变你的想法,你也休养改变我的想法。”芸儿坚定的说道,语气不容置疑,但却说得却像是在和他怄气似的。 玉清泉不让她跟着,她便不跟着,但是她要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而已,这是她自己的决定,无论玉清泉怎么说也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108 直接扑倒 玉清泉沉默的低下头,芸儿说得没错,自己心里也明白,正如她所的那样,她无法改变他的想法和决定,他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和决定。 可是他真的不想让芸儿太为他劳累伤神,她不眠不休的在这里等着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只会让她受罪,让他愧疚,玉清泉犹豫着要再说点什么劝劝她,让她不比这样给自己找罪受。 看出玉清泉的心思,不给他有拒绝的机会,芸儿快速的塞了一样东西到他手里,在他出声之前率先说道:“把这个带上吧,你不必躲着偷偷看他,可以出现在他面前和他面对面的交谈,想说什么都可以,只要在你离开的时候,把这个给他闻一闻,等他醒来之后,便会以为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不会发现你的。” “还有这么神奇的药?你多给我几瓶吧,等哪天遇到不如意的事,马上拿这个来闻一闻,把不如意的事当成做梦就好了……”玉清泉看着手中的小瓶子惊奇的说道,把发生的事当成是做梦,这样就可以少很多烦恼了,不用那么痛苦的活着,大月国奇丹妙药真是多啊,不知道还有多少他没见过的东西呢。 “这样可行不通,给你再多也没用,这个药直接使用是起不了任何效果的,必须要闻了‘引香’一定时间之后,再闻这个才能起作用。”芸儿笑了笑,耐心的解释给他听。 玉清泉蹙起眉头,不知道她说的‘引香’是什么东西,只是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芸儿让他拿这个去给镜永恒闻,她的意思也就是说镜永恒已经闻过他说的那个‘引香’了?他是什么时候闻过的?是慕云逸安排的人搞的鬼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慕云逸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给镜永恒问这个东西? 心中无数的疑问用上心头,因为牵连到镜永恒。他的心情沉重了起来,就怕慕云逸会对镜永恒不利。 “你们是什么时候给他闻的?”玉清泉凝眉紧紧的盯着芸儿,慕云逸是想对镜永恒做什么,让他觉得发生的事是在做梦?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芸儿懊恼的咬了咬嘴唇,慌张的低下头,眼神不敢看他,这件事慕云逸交代过她不许说给玉清泉听。关于镜永恒的一切都不许任何人在玉清泉面前提起,但是今晚却违背了慕云逸意思,告诉了玉清泉这么多;她不是多嘴的人,只是看着玉清泉这个样子很担心,每天很晚才睡,很早就起,吃的也非常少,身体一日日的消瘦,她很怕他这样下去迟早会垮掉。才会冒险告诉他这些事情,让他去做心中想做的事,化开心中的愁云才能振作起来。 芸儿犹豫要怎么解释,告诉他事实他会不会生气。 玉清泉也不急,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不催促,也不打算就此放弃,一定要听到答案才罢休,他要知道慕云逸到底想对镜永恒做什么,想对大菊国做什么。虽然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看到他的恶意。但是他做了这么多事,在大菊国的宫内宫外都安排了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目的,他绝对是在预谋着什么,如果是想要伤害镜永恒,那么他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看着玉清泉坚定的眼神,完全没有因为她的为难而打算就此停下。一副非要知道事实的表情,芸儿犹豫了一下终是放弃了蒙混他。 她相信玉清泉不会害她的,就算她告诉了他真相,就算他生气了,他也不会不考虑她而去找慕云逸逼问的。 而且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不会有人知道是她说的,说给他听也无所谓,下定决心之后便开口说道:“就是一个月前发生那件事的那天晚上。他昏倒之后,有太医去为他把脉。并且让人点上安神的熏香,我们的人才有机会换上‘引香’,到现在都还有用。” “他做那些事是那个香引起的?为什么要给他用那个香?”玉清泉的脸色阴沉下来,本来一直失魂落魄的人,一次昏迷醒来就性格骤变,前面听芸儿说的时候他就很纳闷,镜永恒为什么转变如此之快,现在听芸儿说起这个药,自然就联想到了会不会是这个药让他突然改变的。 “也许是吧,‘引香’对人不会有实质上的伤害,只会让闻着入睡的人做梦,梦到心中思念的人,心中盼望的生活;但是在最开始使用的时候,会事先梦到那个人最害怕,最恐惧发生的,想要逃避的事情,那之后才会是自己所盼望的……也许那个人就是因为第一次使用,梦到了不好的事情,才会那样做的吧……”芸儿不确定的说道,别人梦到不好的事情也只会心情不好,因为明白那只是个梦,不会想那么多,更不会做出激烈的举动,但是那个人却做出那种恐怖异常的事情来,实在让她理解不透,她都怀疑到底是不是那个香的作用。 但是玉清泉听了后,心中已经完全肯定镜永恒的转变是因为那个香的原因,镜永恒心中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他和李彩虹在一起吧,他肯定是梦到了他和李彩虹发生了什么,才会暴怒的去挖她的坟,让她灰飞烟灭,死都不让她和他在一个世界,以镜永恒的性格,完全会这么做,尽管无法接受他的偏执,但是他能理解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玉清泉紧紧握着拳头,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睁开眼直直的看着芸儿,沉声问道:“先不说后面发生的事,慕云逸让人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他想对大菊国的皇帝做什么?” “不知道。”芸儿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慕云逸要做什么,费那么大的心思去弄这么多的‘引香’给大菊国的皇帝,大菊国的皇帝能从失魂落魄的状态‘活’过来,把大菊国重新拉回正轨,她猜测很大可能是‘引香’的功劳,慕云逸只是让人去做,但是却没告诉任何人他的想法,也没有人敢多问。 “他现在是因为每晚在梦中实现了愿望,才会恢复正常的吗?” “我猜是这样……”虽然知道这药的神奇功效。但是她不可能知道那个人的想法,只能猜测而已。 镜永恒的梦想……是在梦中见到他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镜永恒见到他会不会一点也不期待一点也意外,因为每晚都在梦中见到,他也沉迷于梦中,每天都见到他,会不会变得很平常了…… 玉清泉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也问芸儿要一点‘引香’来用。这样以后也能每晚都见到镜永恒,每晚都和他在一起,这样就可以不那么思念了,不用再害怕听到关于他的事,不会再害怕提起他的名字。 玉清泉小声抱怨道:“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拿给我用啊……”害得他夜晚都睡不着觉,每晚都是在窗边坐到很晚很晚才去睡,但也只能睡很短的时间就醒过来了。 “主人不让……”芸儿眼神有一瞬黯淡下来,但很快就被她掩了去。她看得出来慕云逸非常关心玉清泉,甚至超出了单纯的关心的界限,有这种可以让人在梦中完成心愿的药却不给玉清泉用,只怕是他知道玉清泉想要什么,却不想让玉清泉去想那个人,不想他在梦中见到他,想用时间来让玉清泉彻底的忘掉那个人吧。 只可惜慕云逸不知道,玉清泉对镜永恒的爱不是时间和分离就能消淡的,他刻意隔绝一切关于镜永恒的消息,不让玉清泉知道。也没有让玉清泉减少多那个人的一丝一毫的思念。反而把他折磨成这副模样。 玉清泉撇撇嘴,慕云逸真是小气。 突然玉清泉一愣,想起一个一直被他忽略的问题,木讷的抬起头看向芸儿,怔怔的问道:“你说……镜永恒挖的是谁的坟?李彩虹?哪个李彩虹?是……生了福宝的那个李彩虹吗?李彩虹死了?”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这个震撼的问题。 芸儿也愣了一下,很快就答道:“额……嗯,就是你认识的那个李彩虹。在我们离开皇宫的那天晚上死的,她以为你烧死在里面,就不顾一切的冲进去,活活被烧死的。”芸儿心中郁闷,都已经说了这么久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有多迟钝啊。 提起李彩虹,芸儿心里有一丝敬佩。那场火加了特殊助燃料,火势烧得不是一般的大。而且还扑不灭,要等它把撒上的地方全部烧完自己灭掉,听说所有人都围得远远的无法靠近,被炙热的气流逼得节节后退,但是李彩虹却发疯一样不要命的冲进大火,身体都着火了还再往里面跑,这一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什么?!”玉清泉震惊的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芸儿,不敢相信这个答案,他希望芸儿说的是假的,希望这是芸儿说来骗他的。 芸儿从来没有欺骗过他,她说的都是真的,李彩虹确实死了,死在那场他点燃的大火中,在以为他在火中时,毫不犹豫的跑了进去,到死前的那一刻还在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走着,直到倒下了,她的手还是一直向他的方向伸去。 李彩虹在那场大火中被烧死了! 因为以为他被烧死在里面,所以她没有犹豫的跑进大火,让大火活活烧死了! 也就是说,李彩虹为他殉情死的…… 李彩虹是因为他死的,不管是不是因为知道他在里面,但那场大火是他点燃的,是他放的火,而李彩虹死在那场火中,便是因为他而死的。 玉清泉怔怔的说不出话来,李彩虹对他的心思他多少也知道一点,但是却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步,在以为他死了之后就毫不犹豫的一起去死,太不值得了,太傻了。 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形容现在的心情,伤心难过?还是愧疚自责?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李彩虹曾经救过他,在他们一起遇难的时候,为了他不被侮辱,不被识破身份,她不顾自身安危的激怒那些本想侵犯他的人,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折磨和屈辱,最后还差点死了。这种事任何女人遇到了都会无法接受吧。 他心里很感激她,但也仅限于感激而已,不会因为感激对她生出别样的情谊,他也明白的告诉过她,他们是不可能的,他不会喜欢她,可她为什么还那么傻,为什么这么不注重自己的生命。不为自己活着。 本来他以为自己死了就可以让一切恢复正常,他以为只要他离开了就不会再因为他发生悲剧的事,就没有人再会因为他而受到伤害了,可是还是有人因他而死了,因为他的离开而死…… “你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如果她活着的动力是因为你,你又不喜欢他。她活着也是痛苦煎熬,也许死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呢。”看到玉清泉的样子,知道他在自责,芸儿忙出言安慰他,李彩虹喜欢玉清泉,但是玉清泉对她完全没有那层意思,和她不可能有结果,让她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反而会更痛苦吧。 玉清泉牵强的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希望是这样吧。希望真的像是芸儿说的那样,死是她的解脱。 两个人都沉默了,玉清泉在想着李彩虹的事,芸儿则是关心他,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沉默以对,她能说的都说了。也只能说这么多。 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玉清泉还在烦恼的样子,芸儿明白,这种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他释怀了的,但是现在不能让他再烦恼下去了,再这样浪费时间下去,就没时间去办正事了,芸儿率先打破了沉默。“好了,你就先别烦恼了。你不是要进宫的吗?再烦恼下去可就没时间了。” 玉清泉一愣,方又想起他要去宫中见镜永恒的事,刚才因为李彩虹的话题心情沉重,一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现在经芸儿这么一提醒,内心又开始狂热的蠢动起来,思绪一下子从李彩虹身上转移到镜永恒身上,心中脑中全部被镜永恒占据,完全把李彩虹抛到一边去了,管她是不是因为他死的,管她解不解脱,他现在只想见镜永恒,他要见镜永恒! “快点准备吧,早去早回。”芸儿见他的脸上的变化,明白他已经想起正事,不再因为方才的话题烦恼,也没有那么担心了,关心的嘱咐一句,就退出房间,把房门关上,好让他换衣服。 玉清泉看着关上的房门,看着门外映出的身影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真诚小声的说道:“谢谢你,芸儿……”虽然知道门外的芸儿看不到也听不到,但依然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激,这两个月来,芸儿一直关系着他的事,他无以为报,只能在心里感谢她。 快速的换好夜行衣,便从窗户出去,向着皇宫的方向飞速的飞行,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那个人了,所以飞的越快越好,速度根本慢不下来,心情澎湃得无法平静,终于要见到那个人了,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玉清泉离开时刻意在窗边弄出一点动静,以提醒芸儿他已经走了,听到玉清泉给出的讯息,芸儿深深叹了一口气,心情瞬间变得无比的沉重,虽说玉清泉的武功了得,但是世事难料,谁也不敢保证完全不会发生意外,千万别出事才好,否则她不知道该怎么向慕云逸交代。 头无无力的垂下,又叹了一口气,才推开房门走进房间,她说了,要在这里等他平安回来,只有看到他平安归来,她才能睡得着。 进入房间反身关上房门,垂着头看着脚尖往窗户的方向走去。 一直垂着头走到窗前,还没抬起头,双手就已经伸出准备搭到窗户上,但是却没有碰到窗户的硬朗木头,而是有些软的东西垫在手下,芸儿被吓得了一跳,猛的向后退去,嘴里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尖叫,“啊……” 向后退了几步芸儿才站稳,马上警惕的抬起头来,脸上浮现杀意,身体做出一个迎战的姿势,可是当看清窗上坐着的那个人的容貌之后,芸儿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接着心情再也无法平静,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想起刚才她触碰到那个人,脸上瞬间爆红,心情更是激动得快要疯掉,她碰到那个人了。自那年从密室里出来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他接触到。 因为太激动,芸儿完全忘了反应,就这样心情激动,眼神热烈的,傻傻的站在原地,保持着迎战的姿势愣愣的看着那个人,也忘了此刻这个人出现在这里自己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只是一直看着他。无法收回目光。 窗口上的那个男人,坐在刚才玉清泉坐过为位置,一只脚曲起,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脚的膝盖上,另一只脚伸直平放在窗沿上,后脑勺向后靠着,头微微仰起看着天上的夜空,芸儿站在这个位置只能看见他的侧脸,虽然无法看见他的表情和眼神。但是芸儿知道,一定是温柔得让人想死在那样的眼神下。 “现在才提起警备,是不是太晚了?”慕云逸突然开口说话,声音很轻,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似水,听了非但不觉得娘气,反而让人听着很舒服,跟她说话的时候没有回过头来,身体纹丝不动。 听到慕云逸开口说话,芸儿才回过神来。赶紧慌张的收回目光。低着头跪到地上,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但是心脏依然跳得疯狂,还在回味着刚才触碰到他的事,她这双手碰到他的腿了。 激动了半天,突然又紧张起来,心中升起不安。 他……都听到了吗?刚才她和玉清泉说的话。她把关于镜永恒的事都告诉玉清泉,不阻拦玉清泉去见镜永恒,还给了他那种药给他,让他和镜永恒见面,这些……都被他听见了吗? 不过心中又非常疑惑,慕云逸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大月国吗?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她都没有收到消息说他要来这里。 芸儿等着慕云逸的质问和责备,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他说话。芸儿怀着忐忑的心情悄悄抬起头,只见他依然是刚才那个姿势靠在那里。丝毫没有移动,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芸儿贪婪的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唇,心里非常紧张,他这是在等她主动承认错误吗。 慕云逸完全没有再开口的准备,芸儿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犹豫了片刻,小心的开口问道:“主人……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时辰前。” 半个时辰前……也就是说,她和玉清泉的谈话他全部都听见了,知道了她主动和玉清泉说起镜永恒的事,帮他准备去见镜永恒的东西。 “嘭嘭嘭。”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芸儿不知道慕云逸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的表面看起来和平时一样,不管是声音,还是什么,都和平常没有一丝异常,甚至比平时要轻很多,听起来更温柔。 他既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为什么不出来阻止玉清泉,不让他去呢? 他一直想要隔断玉清泉额镜永恒的联系,不让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可是现在却眼睁睁的看着玉清泉主动去找镜永恒,她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许,他并没有听到她刚才和玉清泉说的话也不一定,所以才会这么平静的坐在这里看风景,也许他只是以为玉清泉出了房间,在这里等他罢了,芸儿忐忑的又问道:“您……刚才有听到什么吗?” “都听到了。”又是温柔似水,平淡无波的回答,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任何动作。 既然都听到了,为什么还这么平静的在这里坐着,他知道玉清泉进宫去找镜永恒为什么不阻拦,就算他认可他们见面了,他那么关心玉清泉,为什么不跟着他一起去呢,他就不怕玉清泉遇到什么危险吗? 奇怪!今天的慕云逸真的很奇怪! 又是一阵沉默,慕云逸没有任何吩咐,芸儿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心虚的跪在地上,没有慕云逸的命令她不敢起来,直到跪倒腿麻了,实在受不了,她才又开口问道:“您……不生气吗?” 兴许是坐累了,慕云逸终于动了,换了一个姿势,向刚才玉清泉那样,一只脚曲起踩在窗户上,另一只脚挂在窗外,换完姿势之后才缓缓开口,“你还会关心我会不会生气吗?” “会。当然会……”芸儿急切的脱口而出,他的一切他都关心,比关心自己还要关心。 “那你知道我生什么气吗?”虽然这么问,但是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一点点生气的语调,好像在谈论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知道……因为……我违背了您的命令,说了不该说的话……”芸儿低着头小声的说道,语气里带着心虚和歉意,心中也在为自己让慕云逸生气而难过。她也不想让他生气的,她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是在以为他不会知情的前提下才斗胆告诉玉清泉那些事的,没想到…… “原来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啊。”又是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即使听见芸儿亲口承认了,他也没有表现出一点愤怒的心情。 芸儿低下头,如春风一般温柔的声音拂过心灵,让她不由得放松心情,虽然知道接下来会受到处罚。但是听着这样的声音让她紧张不起来,无论多久都贪婪的喜欢着他的一切,对于他给予的一起都喜欢,就算是他给的惩罚,她也欣然接受。 即使知道他的温柔只是他的伪装,不让任何人窥视他的内心和想法的伪装,作为他的棋子这么多年,她清楚的知道这份温柔之下有多么冷血,多么无情,即使知道了。她还是喜欢。从内到外的喜欢,无论是他的温柔,还是他的无情。 “请主人责罚我吧!”芸儿弯下腰,重重的磕了一下头,以示自己知道错了。 沉默,又是沉默,这次的沉默比刚才更长。慕云逸没有说要惩罚她,也没有要她起来,只是一直这样僵着,这次芸儿不止腿麻,腰也酸了。 芸儿忍不住悄悄的抬起头偷瞄,突然愣住了,她发现慕云逸竟然靠在窗户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虽说沉默的时候觉得时间很久,但是对于入睡来说未免太快了一点吧?芸儿从地上站起来。轻缓向前走几步,看着他的脸。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看出他满脸疲惫,看样子是累坏了。 芸儿看着他憔悴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心一纠一纠的痛,这段时间他恐怕是累坏了吧,总是两国之间跑,这里离大月国并不进,每一次他都是极短时间的赶来又赶回去,肯定是在路上夜以继日的赶路。 他可是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松懈过,现在居然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忍住心疼,芸儿拿了刚才给玉清泉的披风,轻轻的盖到他身上,然后在一旁站着守着他,他坐在窗上,又是这么危险的姿势,万一睡着的时候不小心动一下就会掉下水里,她在这里看着可以及时发现及时应对,也可以……和他更仔细的看他,从来没见过的睡颜。 芸儿痴迷的看着他沉睡中的脸。 明明知道这个人只是外表看起来温柔似水而已,做起事来毫不手软,对待手下也是如此,从来不讲人情,从来不会真正的相信任何一个人,他一直相信的只有他自己。 就算是和他相处了十几年,可是她依然看不透他,他即使看透她了,但是也不会信任她。 她不觉得委屈,只是看着这样的他很心疼,遇到什么事都是一副温柔的表情,没有表现出其他感情,从不和任何人深交,从不和任何人诉说,他的内心其实很孤独的吧。 他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如果不是累到支撑不住,他是不会在外人面前睡着的吧,把这么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吧。 # # # # 玉清泉的身影快速的在黑夜的飞行,心情忐忑不安,他……要去见镜永恒了,终于可以见到他了,其实他心里一直都在想着他,渴望见到他,可是又很害怕,虽然不满他的很多做法,可是无法否认,他是真心喜欢他的,想忘都忘不掉,他的生命里,已经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这段时间里,他一直不敢去打听关于他的事,不敢听到他的名字,就是怕自己听到了会忍不住悄悄的去见他,现在芸儿一说,他果然还是没有忍住。 虽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但是再多的时间,再长的时间也无法改变深入灵魂的爱。 当初刚刚出宫的时候,慕云逸本是提议带着他一起去大月国,可是他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他说这里是他的国家。他不想离开自己的国家;然后慕云逸又说在大菊国的某个城市找了个环境好的位置,是在大菊国境内的,要带他去那里生活,他也是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他说长安城是他的故乡,是他出生成长的地方,这里有他和亲人的回忆,现在亲人不在了。他留在这里至少还能找到和亲人的牵连,离开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要留在长安城,留在有家的地方。 其实慕云逸知道的,他自己也知道的,那些都不过是他为自己的留在这里的借口而已,找借口留在长安城,尽管是离开了皇宫,离开了镜永恒身边。可是他还是想留在离他近一点的地方,留在这座有他的城中,留在天之脚下,仿佛离得近一点,他们依然是在一起的,他们依然没有分开,离得很近。 就像现在这样,当自己无法忍受的想要见他的时候,可以马上悄悄的入宫去见他,这就是他留下来的原因。 他放不下! 他心里也明白。离开是正确的选择。既然离开了就不可以再回去,对镜永恒和他而言,也许这样做才是正确的,但是正确的不一定是他们想要、能接受的。 镜永恒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他有他的责任,和后宫的妃子繁衍后代。增添子嗣,皇帝本就该为了责任而存在的,不该大谈儿女私情,更不应该和一个男人纠缠不休,这种违背道德伦理的事情,一旦被发现将会是怎样的后果……他不敢想象会对镜永恒造成多大的影响。 所以他必须离开,即使再不舍也要离开,在被发现之前。在还可以离开之前离开。 然而他也知道,只要他活着。镜永恒是不会放他走的,所以他才答应慕云逸当初假死离宫的提议,让镜永恒以为他死了,就不会派人去找他。 可是,他没想到镜永恒对他的爱这么深,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不顾他的感受,不顾他的劝阻,做出很多伤害他和他身边人的事,他以为他不爱他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来,没想到即使是认为死了的人是他以后,竟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他何德何能…… 小心的避开侍卫的视线,在来的时候芸儿就告诉他了,镜永恒一直住在“朝凤宫”,那里他再熟悉不过了,一进宫就小心谨慎的朝着“朝凤宫”的方向前去,即使是晚上,守卫的人也不少,尤其是皇帝所在的地方。 好在卧室的窗户外只隔了一个花圃就是围墙,而且前面有两颗树,并没有人在这边看守。 玉清泉没有因为没有人把守就松懈,警惕 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到了窗口的位置,耳朵贴在窗户上听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动静,人应该睡着了,才轻轻的打开窗户跳进去,然后再轻轻的把窗户关上。 一进到房间,玉清泉就直接朝着床的方向看去,由于光线太暗,只能看到床上有一个隆起,即便这样,他也能确认那个隆起就是镜永恒,心情无法抑制的激动,身体也跟着激动的心在抖动,心和身体都站在统一战线为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在狂欢。 玉清泉站在窗边冷静了很久才勉强按捺住飞奔过去的心情,轻轻的慢慢的不发出一点声响的走过去,房间里只有微弱的烛光,勉勉强强可以看清路,每走一步心情就更加激动,心脏猛烈的跳动,玉清泉用手按住胸口,生怕心脏跳得太激烈,发出太大的声音,惊醒床上的人。 虽然芸儿说过,有了那个药可以和镜永恒面对面的交谈,镜永恒不会发现是活着的他,只会把那当成一场梦,可是他不敢,他怕他会控制不住,会越来越贪婪的想和他说更多,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不舍得离开。 像是过了很久,玉清泉才走到床。 眼睛已经适应黑暗,玉清泉把镜永恒的脸看清楚,他瘦了,也憔悴了,但是他还是他爱着的那个镜永恒,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他都爱他,不管别人说他残酷也好说他恐怖也好说他什么都好,他都爱他,这一点无论别人怎么说都无法改变。 玉清泉拉下蒙面巾,就这样在床边站着看着镜永恒,他不敢去碰他,怕一碰到他会一发不可收拾。 身体激动的颤抖,心里很高兴很激动,明明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可是他却忍不住想哭,眼泪不受控制的溢满双眼,直到眼眶无法装载,泪水冲破防线留下来,然后顺着脸颊滑落,从下巴滴落。 泪珠滴落,砸到镜永恒搭在被子外面的手背上,镜永恒的手抖动了一下,然后突然毫无预报迅速的睁开眼睛,深邃的眼睛在黑夜里格外闪亮,他一睁开眼就像要寻找什么似的快速转动眼珠,当看到床边的玉清泉时,眼里闪过一丝奇特的光,定定的看着他。 玉清泉没料到他会突然醒来,怔愣的看着他,一时之间忘了反应,慌张的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才尴尬的想着要怎么解释,支支吾吾的开口:“那个,我……” 可是还没等玉清泉说下去,镜永恒突然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拉把他带到床上,反身把他压到身下,满脸的急迫之色,“泉儿,什么都别问,有什么问题等我们做完你再问,如果到时候我还在的话,这次我一定要做完,否则我真的会憋死的……” “诶?!” 109 一夜激#情 玉清泉一脸迷茫,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来就被扑倒了呢,这和想的不一样啊! 他在来时的路上也想过两人见面的情景,想着镜永恒一定激动的问他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之类的,完全没有想到一见面就直接被扑倒啊! 镜永恒以为这里是梦里,害怕又像之前的所有梦一样,前面浪费太多时间,到最后正要进入的时候就突然醒过来了,所以他一进到梦里看到玉清泉就直接扑倒,以解开这一个月来的心结。 自从出现两次同样的情况之后,现在他每晚梦里的目标都是以成功的做完一次为首要任务。 “泉儿,全部交给我吧,不要拒绝我!”炙热的眼神充满渴望的看着他,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眼前的人压在身下,做完一个月以来梦里都没有完成的事,他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又和以前一样,今晚一开始就在房间里,在床上,应该会成功的……吧?! 心情兴奋的跃跃欲试,一直无法如愿的事,眼看着有机会可以完成所愿,怎么能不激动,怎么能冷静的慢慢交谈。 “可是……我们那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吗?不用先交谈一下嘛,问问我……”玉清泉皱起眉头,述说着自己心中的疑惑,刚开始的紧张也被疑惑所覆盖,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反常。 快速的打断他的话:“来不及了泉儿,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醒,我怕又像之前那样来不及做完,一个月了,我都快郁闷死了,再不做完我怕我会疯掉……”镜永恒一边说,一边动手,一想起之前的那些梦。心中恐惧渐起,马上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千万不要再是那种情况啊! “醒?”玉清泉茫然,怎么越说越奇怪了?难不成这段时间没见,他脑子坏掉了? 突然玉清泉想起芸儿说的那个‘引香’,镜永恒现在每晚都闻着那个入睡,可能每晚都会梦到他吧!现在是晚上,也许他以为这是在做梦呢。 意识到镜永恒可能觉得这是在做梦。无奈的苦笑,他已经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楚了,就算不用芸儿给的那个东西也无所谓了吧。 “之前那样?”玉清泉突然又注意到这句话,凝思片刻,结合他现在要做的事,玉清泉大概猜到了他指的是什么事了,脸上一红,心突突乱跳,他之前都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啊!而且还接连做了一个月…… “皇……唔……”想说些什么。想问问他做的是什么梦,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镜永恒欺压上来的嘴巴给封住,嘴唇被他用力吻着,舌头与之纠缠,在亲吻的同时镜永恒手上也没闲着,快速的退去玉清泉身上的衣服。 玉清泉被吻得七荤八素,嘴巴被他的嘴巴封住,一时之间呼吸困难,脸被憋得红红的。脑中的问题也被吻得无影无踪。脑袋蒙蒙的什么也无法思考,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他脱光了。 待到玉清泉衣服被脱光、全身光溜溜的时,镜永恒才结束这个深吻,玉清泉的嘴巴得到自由后,马上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吸气,空气重新吸入肺腑,脸上的红晕稍稍淡下一点颜色。脑袋也重新恢复思考能力。 镜永恒一只手抚摸着玉清泉的脸,眼神真诚的看着他说道:“泉儿,什么都不要问,如果你也爱我就相信我。” 看着镜永恒这个样子,听着他的话,玉清泉原本还剩下的一点紧张完全消失,心情和身体都完全放松下来,眼里的疑惑也退下。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温柔的看着镜永恒。他爱他,所以愿意相信他,嘴唇轻启:“我……啊……好痛……” 说话声最后变成痛呼声,镜永恒在玉清泉放松的时候,突然毫无预兆的就顶了进去,没有经过扩松,也没有任何润#滑的东西,加上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做过了,突然被这么硬#大#粗的东西闯入,那个地方像是要被撑爆了一般,撕裂的巨痛几乎让他痛得晕倒,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身体僵直的瑟瑟发抖,脸色苍白,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叫了一声后就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更大的声音。 可恶,他以为真的当这是做梦,居然这么乱来,想要弄死他嘛!本来还想说相信他的,被他坑了! “进去了!没有醒!我、我做到了……”镜永恒双眼惊喜的睁大,高兴的惊呼,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老二被玉清泉湿#热的内壁紧紧包裹着,身体舒服的泛起涟漪,他感受到自己在玉清泉的体内,和他结合在一起!他终于做到了! 他没有醒,没有像以前那样在正准备进入的时候就醒了,他现在已经进到里面了还是没有醒,太棒了,一个多月烦恼的事情终于得到解决,心情激动得无法言喻,他的下#身像是也受他的激动所影响又胀大了一圈,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跳跃,身体里突然凝聚一股力量,让他无法平静,想要动,想要把这股力量发泄出去。 玉清泉听到镜永恒叫得这么大声,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也顾不及身上的疼痛,慌忙的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把他上身拉向自己,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把他的头压向自己,学他方才的方式,用嘴封住他的嘴,不给他再有说话的机会。 镜永恒浑身一震,没有想到玉清泉会主动吻他,马上兴奋的反客为主,深深的吻上他,把舌头伸入他的空中吸取甘甜的汁液。 玉清泉没有挣扎,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生涩的回应他的吻,舌与舌纠缠在一起,久久不分开,很快他又因为呼吸困难涨红了脸,脑内朦胧。 “泉儿……我的泉儿……”痴迷狂热的呼叫着这个名字。 在玉清泉快要断气的时候,镜永恒松开了玉清泉的嘴,吻一路往下,掠过他的颈项。掠过他的胸前,一路上不断的留下他专属的印记,他要在他身上刻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这样无论他逃到哪里,都是属于他的。 含住胸前的小颗粒,满意的感受着它在自己的嘴中变得坚#挺。 “唔……嗯……啊……”玉清泉在他的挑逗下发出难耐的呻#吟,力气像是被掏空,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任意妄为。 “泉儿……”听着心上人美妙的呻#吟声。心中更是躁动难忍,镜永恒开始一边亲吻一边慢慢的开始律动,刚开始通道还有些干涩,镜永恒不敢动得太快太粗鲁,只是慢慢的退出再慢慢的推入。 摩擦带来的快#感席卷全身,身体的每一处、每一寸肌肤都在绽放,等到阻碍消失,进出变得流畅,镜永恒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磨磨蹭蹭的速度。马上开始快速的抽#插起来。 每一次都是浅浅的抽出,再深深的插入,想要进入到更深的里面,想要探索更多,恨不得把他完全灌穿,让他彻彻底底的属于他,在他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啊……啊……啊……”玉清泉被他粗鲁狂野的动作顶得受不了,粗鲁的动作带来的只有疼痛没有快#感,但是他还是觉得很幸福,因为那个人是镜永恒。 紧闭着的嘴巴在撞击中张开。发出又痛苦又幸福的呻#吟声。叫了几声之后发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马上惊恐的紧紧的咬住嘴唇,只能听到从缝隙里发出极力忍受的声音。 “唔……嗯……(⊙_⊙)……” 玉清泉全身都在颤抖,双手勾住镜永恒的脖子,用力的抱紧他,激动得掉下了眼泪,掉下幸福的眼泪。 他们结合了。他们此刻是合为一体的,任何的思念只要用行动来表示就行了,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他能感受到镜永恒也和他一样,一样的想着他,渴望着他,镜永恒把所有的感情都加注在每一次的撞击上,虽然带给他身体的只有疼痛。但是他的心收到了他的爱意,他很满足。 第一次很快就结束了。当镜永恒停下来之后,玉清泉疲惫的躺在床上,全身疲惫一动不动,这段时间他的身体变差不少,因为一直挂念着镜永恒,一直无法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平时也没有运动,身体渐渐的就变差了。 现在突然间承受镜永恒如此热烈的攻势,虽然他不用动,但还是一下就累得瘫软,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迷茫的双眼半睁着注视着他身上的人一脸激动的表情,脸色不知不觉就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 “没有醒……做完了也没有醒,太好了!”镜永恒伸出双手在自己眼前,再看身下的玉清泉,没有任何异常,他还在,玉清泉也还在,心中激动异常,他一激动,身下还埋在玉清泉体内的某物也跟着激动的坚#挺起来。 感觉到镜永恒的变化,玉清泉一怔,心脏“膨膨”用力撞击着胸口,还要来……吗? 玉清泉扭动着身体想要把他的东西弄出体内,可他没想到,经他这么一动,更加刺激了在他体内的东西,变得更加胀大,又热又硬的紧紧撑大他的那里。 “唔……”玉清泉的动作摩擦着胀痛麻痒的欲#望,紧致的甬#道摩擦火热的欲#望,在身体里掀起阵阵涟漪,快#感从脊椎尾直达大脑,镜永恒舒服的打了个颤栗,不由自主的舒服的呻#吟出声。 “泉儿,你太棒了……”镜永恒趴下#身压到玉清泉身上,在他耳边低沉的说道,伸出舌头舔舐他的耳垂。 敏感的耳垂被温热的舌头掠过,半边身体马上一麻,瞬间失去了躲避的力量,只能任凭他在自己身上不断的亲吻。 这次镜永恒的动作不想刚才那样粗鲁,而是很温柔的慢慢抚摸慢慢亲吻,当胸前被含住的时候玉清泉忍不住打了一个抖,身体被他弄得好奇怪,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体内蔓延,想要索取更多,尽管身下被填的满满的,可他依然觉得不够,难耐的扭动着臀部。 镜永恒本来就忍得难受,玉清泉一动哪还忍得住。亲吻一下之后,直起身子,把玉清泉的两条腿扛到肩上,高高的托起他的臀部。 在镜永恒拖动的过程中,感觉体内的某处被刺激到,玉清泉突然震惊的睁大双眼,好舒服,身体舒服的发抖。同时也让他很害怕,虽然只被无意间碰到一下,但是身体却起了奇怪的变化,他不敢面对那样的自己。 镜永恒也敏锐的察觉到了玉清泉的变化,怔愣了一会儿,突然坏笑起来,知道那是他的敏感点,扭动着胯部,在他体内探索。寻找刚才无意间刺激到的那个点,让玉清泉兴奋的那个点,一边动一边观察着玉清泉的反应,很快他就找到了,开始刻意的向着那个点进攻。 “啊……唔……”玉清泉用力的摇晃着臀部,不知道是想要还是想逃,嘴里不受控制的发出呻#吟声,但是又害怕被人发现,只能拼命忍着,最后实在忍不住只好伸出自己的手臂。紧紧咬着。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 从来没有过的异样感觉让他既兴奋又害怕,身体变得好奇怪,每一下被碰到那个地方,身体就跟着一起发抖,镜永恒每次退出的时候,尽管只是退出一下下,但是马上就感觉到空虚感。那个地方又麻又痒,想要被他狠狠的填满,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奇异感觉让他很害怕。 镜永恒看到玉清泉双眼含着泪光,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臂,牙齿深深陷入肉里,几乎要把手臂要出几个窟窿来,心疼的皱起了眉,即使是在梦里。他也不希望玉清泉被伤害,哪怕是他本人伤害自己也不行。 镜永恒压着他的腿俯下#身。把他的手臂从口中解救出来,抓起他的手搭到自己的脖子上,把自己的肩膀送到他嘴前,心疼的说道:“泉儿,不要伤害自己,要咬就咬我吧,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就算是你自己弄伤自己也不行。” 关心又霸道的话语,玉清泉感动得落泪,但是却摇了摇头,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他不敢在他身上留下印记,今晚发生的事情,只能是镜永恒的梦境,梦里发生什么事都是不可能留下印记的。 镜永恒见状,眉头皱得更深了,最后叹了口气,失望的说道:“哎……既然这样,那我不做了,我的愿望已经完成了,虽然我还想要,但是我不想看到你弄伤自己……”说着身下开始退出。 感觉到填满自己的东西正在退出,玉清泉的身体下意识的收缩,欲#望被才被激起,没有得到结局让身体本能的做出抉择,想要把那个东西留在体内,不让它离开,这个条件反射的动作让两人都是一僵,玉清泉的脸涨红,像火烧起来一眼,恼羞的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羞愧得躲在被子里默然流泪,太丢脸了,他居然欲求不满的做出那么羞耻的举动,肯定会被笑话的。 镜永恒心中狂喜,玉清泉不舍得他,主动索要他,即使心里高兴,恨不得马上狠狠的插入,但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保持着这个不进不出的动作,清了清喉咙,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咳咳咳咳……泉儿……把被子拿开。” “不!”玉清泉坚定的回到,双手把被子抓得更紧,他没有脸面对他,身体好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他没脸见人了。 “那我拿出来了。”镜永恒说着真的又开始往外退,玉清泉身体的变化他感觉得到,肯定会不舍得他真的就此停下来的。 果然如他所料,玉清泉马上就用力夹#紧,拼命的摇头,不要离开,不要他离开。 “唔……泉儿放松点,你都快把我夹断了。”镜永恒发出痛苦的声音委屈的说道,心里乐开了花,今晚的梦太美妙了,即让他完成了一个月来的梦想,又让他见识到了这样的玉清泉,真是一个完美的梦啊,他真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算永远活在梦里他也愿意。 不过,不可能如他所愿的吧,是梦总会醒的,等到明天晚上再做梦时,又是一个全新的玉清泉,不记得今晚发生的事,也许再也没有哪一个会出现这样的反应,所以他想要看玉清泉对他更多的渴求,想要他求自己。让自己给他。 光是这样想着心里就无法平静,下.体膨胀的血管在一跳一跳的。 玉清泉听到镜永恒的痛苦的声音,身下赶紧放松,但是一想到他一放松镜永恒就会离开他的身体,马上又缩紧。 一收一缩的内#壁挤压着硕#大的坚#挺,镜永恒简直爽得要升天,体内血液沸腾,胀痛的下.体激动的一下一下的跳跃。像是在鼓动他不要再忍了,想要被狠狠的摩擦,想要疯狂的抽#动。 但是,他想看玉清泉的表情,想看着他在自己的身下承欢露出的表情,即使明天过后梦到的是全新的他,他也会把今晚当成最宝贵的一晚,把他的所有表情都记在心里。 镜永恒伸手去扯他身上的被子,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扯着被子说道:“泉儿,把被子拿开,我就满足你……”快点把被子拿开他就能得到满足了!快点拿开啊!内心在大声的呼喊。 听他这么说玉清泉更感觉羞愧,但是身体真的很想要,玉清泉的手在犹豫着,手上的力道慢慢收住,最后任由镜永恒把被子拿走,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反正他会认为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没事的。没事的。 当被子拉开。看到玉清泉布满泪水委屈的脸,镜永恒心一紧,怜惜的吻去他的眼泪,不再捉弄他,下#身一挺,弟弟又重新回到那个渴望的甬#道里,深深的埋到根部。 这次镜永恒不再像之前第一次那么冲动。慢慢的轻吻,慢慢的扭动腰肢,刺激着玉清泉敏感的那点。 “呜……呜……嗯……”身体带来的快#感让玉清泉几乎失去理智,用最后的一点清醒克制着不要浪#叫得太大声,万一被发现就完了,一边享受着身体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一边痛哭的忍受着不发出声音。 镜永恒突然停了下来,心疼的看着玉清泉。同时也觉得很奇怪,玉清泉今晚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和之前梦里的玉清泉有很大的区别。 “泉儿,想叫就叫出来,不要忍着,看着你这样我很难受……”因为他之前说不让他伤害自己,所以玉清泉现在是紧咬着牙齿不发出声音,牙齿被咬得咯咯作响. 玉清泉摇摇头,他也想叫出来啊,他也不想忍着,他也想完全的投入其中,可是为了防范有突发状况,他必须得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努力的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完全的沉迷,他已经很辛苦了,就不要挑拨他的意志了。 镜永恒心情有些低落,如果这样的话,就是他一个人舒服而已,玉清泉却在承受痛苦,他不能这样做下去。 镜永恒停下来了,玉清泉的神智也恢复了不少,疑惑的对上镜永恒,发现他满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玉清泉觉得很满足,感动得想哭。 “泉儿……我要你和我一起快乐,不要忍着让自己难受。”镜永恒认真的说道。 “我……我很快乐……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快乐了……”玉清泉温柔的笑着对他说道,能见到他,看着他,触摸他,和他近距离的说话,他心里就非常快乐了,两个人一起快乐,心里虽然经常这么想,但真正说出口却还是会很紧张害羞。 “我真的很高兴,不要顾虑我,我能承受得住,用力的在我体内留下痕迹吧。”玉清泉说着,扭动臀部,让下面两人连接的地方运动起来。 听到这样的话他哪里还忍受 ,加上玉清泉主动生涩的挑逗,更是让他血脉喷张,脑子一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托着玉清泉的臀部,大力的摆动腰肢,硕#大的炙热的老二在比他的弟弟还要热的甬#道里进进出出。 隐忍的呻#吟声,粗重的喘#息声,撞击臀部的啪啪声,在房间里想起,昏暗的光线更是给此时的气氛增添一份说不出的暧昧情调。 镜永恒伸手抓住玉清泉坚#挺的欲#望,后面一边运动,前面也跟着套弄起来。 玉清泉的身体弓起,双重的欲#望让他飞上了天,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不断的击溃他的理智。 “啊……不要……唔……” 镜永恒每次撞击都故意撞击到敏感的那一点,疯狂的考验着玉清泉的意志力,他感觉全身都燃烧起来了,不停歇的快#感传达全身,身体不由自主的晃动着迎合镜永恒的动作。 “泉儿……泉儿……”镜永恒一边动一边喊着玉清泉的名字,真想永远这么做下去。永远不要和他分开,让他们的身体永远的连接在一起。 太棒了,这个梦太棒了,而且这么真实,身体的快#感就像真实的一样,还有身下的人,每一样都感觉好真实,抚摸他的肌肤。细细滑滑的,带着温热的体温,就很真正的现实中的触碰一样,还有他的体内,又热又湿,紧紧的包裹着他的欲#望,带来的快#感就像是真的一样。 如此真实的梦,真希望永远不要醒过来,让他永远这么幸福下去吧。 而且。今天的梦和以往的不一样,以前每次要做的时候都会醒过来,之后虽然他决定每次一入梦就开始做,但是每次都会出现各种突发状况打扰他们,等到终于有机会做的时候,却在刚刚提枪上阵马上就醒了,一个月来没有一天例外。 但是今晚这个梦却不同,一进入梦乡就看到玉清泉在他身边,而且是在床边的,直接把他拉到床上就做。而且非但没有在刚要进入的时候就醒了。做完一次都没有醒,还可以见到这么诱人的玉清泉,他要高兴疯了,一个月的愿望终于在今晚实现了,今晚是值得纪念的一晚。 “泉儿,我要来了……”镜永恒加快腰肢的摆动的动作,每一个动作都很大力的插入。顶到那一点上面,疯狂的刺激着玉清泉敏感的内部,身前的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套弄的动作。 “啊……受不了了……唔……”玉清泉身体颤抖的弓起,前面喷出一股白浆,身后更加刺激的的受缩。 镜永恒在内道的收缩下深深的向里面一顶,在玉清泉的体内射了出来,两人一起等上了欲#望的顶峰。 疯狂的运动和强烈的快#感之后两人都累得不轻,身上出了一层汗。大口大口的喘#息,胸膛剧烈起伏。 镜永恒舍不得离开玉清泉的身体。已经疲软下来的老二留在玉清泉体内,疲惫的趴到玉清泉身上让两人的肌肤紧紧相贴,刚刚运动过两人的心脏都跳动得非常厉害,紧贴的身体能明显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两人在彼此看不到的方向露出幸福的微笑。 太真实了,真实到不舍得让这个梦结束,真实得连心跳都能听得见。 “泉儿,我还要。”休息了一会儿,镜永恒突然又在玉清泉耳边暧昧的说道。 玉清泉发了个抖,颤抖着声音:“还要?不是已经要了两次了嘛……”再来的话他怕等一下没有力气离开,真是不懂节制的家伙,他还真的以为是在做梦啊,做梦也不能一直这样欲求不满啊。 镜永恒的脸埋在玉清泉的脖间蹭了蹭,撒娇的说道:“已经这么久没做了,两次怎么够……”一个月的积累,岂是两次就能满足。 玉清泉头皮发麻,他还想一次做回本不成?他可受不了,被他这样做下去屁股要开花了,不能答应,他还要保留体力躲避那些皇宫侍卫啊,要是再这样被做下去,他怕他不能那么轻易的离开了,万一不小心被发现…… “泉儿……”镜永恒撒娇的又叫了一声,身体配合着扭动,他这一动,身下的某物又胀大了起来,把窄小的甬#道撑大。 玉清泉暗道不好,只能身体僵直的躺着,不敢再刺激他了,“我、我很累了……”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体力早就消耗了一大半,要是知道一来就被拉着做这么激烈耗体力的事,他一定会在来之前吃一点东西。 感觉刚刚被剧烈摩擦的过后的甬#道麻麻的。 “不要泉儿动,我一个人动就行了。”镜永恒两眼发亮的看着他,费体力的事他来做,玉清泉只管躺着就行了,这样玉清泉就不会拒绝了吧。 就算他不动,也感觉很费力,尤其是高#潮过后,更是累得动都不想动,不知道镜永恒哪里的那么多精力。 “泉儿……”镜永恒又叫了一声,声音无限无趣,身体跟着也动了一下,故意刺激到玉清泉敏感的部位。 “额……”玉清泉愤恨的瞪了他一眼。突然被顶一下下面自发的收缩了一下,异样的感觉又被挑起,他绝对是故意的,都说不行了,还来挑逗他。 “泉儿……”继续恶劣的勾引玉清泉,势要让玉清泉答应不可,就算是在梦中,他的泉儿也是这么可爱呢。他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哼!”玉清泉嘟起嘴,哼了一声,红着脸把脸别到一边,不看他。 虽然玉清泉没有正面回答,但是看到他的表情和反应,镜永恒知道他已经默认了,当下也不忍了,马上就开始行动。 镜永恒直起身来,把玉清泉的双腿向两边分开。分开到极限,借助着微弱的烛光让自己看到两人结#合的部位,一进一出,偶尔还带出乳白色的液体,那是他灌进玉清泉体内的爱,他要把更多的爱给他。 “唔……啊……嗯……呃……啊……”玉清泉眼神迷离的发出低低的隐忍的叫声。 看着这场景,镜永恒大受刺激的更加用力的撞击。 玉清泉发现镜永恒在盯着他的那个部位看,羞愧的想要死掉,眼睛不敢看他,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还好烛光太暗看不真切。太羞耻了。 #### 慕云逸这一睡就睡了几个时辰,期间丝毫没有动过,芸儿一直在一边守着,眼睛一刻也没有从慕云逸身上移开过,一来是自己贪心的想要看着他,二来她怕万一她一个不注意,慕云逸半夜动一下。不小心掉下去可就糟糕了,虽然不会被淹死,但是掉进也会生病什么的,他现在这么劳累,随便一点不注意就会病倒,他肩上的责任太重,即使病倒了也不会有时间好好的休养,还是会和平时一样。该忙什么还是忙什么。 芸儿深怕慕云逸会受冻,期间又去拿了一件更厚的披风给他披上。她自己身上却一件也没加,任凭夜晚有些凉意的风吹到自己身上,也因此让她不会感到困。 夜晚打更的人又走了一趟,寅时已到,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就要天亮了,看着慕云逸站了一晚上,一点也没有留意到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这么快就要天亮了,天一亮他就会醒了吧,在他清醒的时候她就不能这样毫无顾虑的看着他了。 前面几次打更的时候,虽然在夜里显得十分大声,但是慕云逸都毫无反应,但是这次他却被吵醒了,被眼皮覆盖下的眼球动了动,接着缓缓的睁开眼睛。 “主人,您醒了?”看到慕云逸的睫毛颤动,慢慢的睁开眼睛,芸儿就马上叫了一声,紧张的看着他,怕他因为刚醒过来忘记自己在什么地方了,万一乱动掉下去就惨了,要是他动了,她也好及时发现抓住他,不让他掉下去。 慕云逸睁开眼睛,初时眼神有片刻迷茫,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没有理会芸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问道:“他回来了没有?” “没有。”芸儿摇摇头,接着又愧疚的低下头,虽然慕云逸没有提到名字,但她知道他问的是玉清泉,是她鼓动玉清泉去找镜永恒的,可是到现在玉清泉的人都没有回来,慕云逸肯定很伤心,很生气,马上就会想起来责备她了吧。 她不怕慕云逸的责罚,反而希望他赶快责罚自己,这样她就不用那么自责了。 慕云逸的眼神有一瞬的黯淡失神,但也只是一瞬而已,快到让人扑捉不到,看着天空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沉声对芸儿说道:“你去接他吧。” 说完,慕云逸把披风丢给芸儿,起身就要往窗外走,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停顿了一下,转过头对芸儿吩咐道:“不要告诉他我来过。” 芸儿惊讶的睁大眼,慌张的问道:“您现在就要走了吗?”听他的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要离开了,他才来了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芸儿清楚,他来这里肯定是为了见玉清泉,可是现在都还没有见到,就这么走了,岂不是白来一趟了吗?! “嗯。”慕云逸淡淡的回答,来的时候本是打算留几天的,但是现在…… “这么快就走啊……您休息一下,等玉公子回来见一面再走吧……”看他那么累,这样赶路怎么受得了,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虽然他睡了一晚,但是在这种地方睡怎么睡得好。 慕云逸双手在袖中握成拳,脸上却是平淡的说道:“不必。” 说完,不等芸儿再说什么就从窗户离开了,芸儿马上跑到窗前,把头伸出去看,但已经看不见慕云逸的身影。 芸儿把还残留着慕云逸体温的衣服抱在怀里,心里一阵酸涩,慕云逸本来是要来见玉清泉的,可是却看到玉清泉去找别人了,而且去了一夜都没回来,可能心里不好受,所以才决定不见他就这样离开吧。 他心里一定很生气,芸儿很奇怪,为什么他不责罚她呢?难道是睡糊涂忘记了?还是他关心她…… 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这个时候若是她受到处罚的话,玉清泉肯定会知道,会生气去找慕云逸,慕云逸也是为不让玉清泉不高兴才不罚她的吧。 抱着披风留恋了一会儿,芸儿马上回房换上夜行衣,毫不停歇的往皇宫的方向赶去,他要去做慕云逸交代的事,去接应玉清泉。 慕云逸让她去接玉清泉,是不是猜到玉清泉在宫中发生什么了?玉清泉一个人回不来才让她去帮忙?千万别出大事才好,想着,芸儿加快了步伐。 芸儿的武功虽然不如玉清泉,但是轻功却是非常了得,甚至要比玉清泉厉害,躲避皇宫守卫完全不成问题。 110 玉清泉还活着 # “吼……” “啊……” 再一次,两人一起释放,。 “啊!”镜永恒满足的叫一声倒到玉清泉身上。 两人的身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肌肤黏黏的紧贴在一起,心脏剧烈的撞击着胸膛,胸口处,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心跳隔着*撞击到自己的身上。 玉清泉已经累得动都不想动了,不过就是想动他现在也没有力气动,激烈运动后的疲惫、高#潮过后的酥软、加上身上压着的重量,让他没有动的可能,双手无力的放到镜永恒的背上抱着他,慢慢的等着体力恢复。 可恶的镜永恒,他还真的打算一次做回本啊,他已经不记得他们一共做了多少回了,做完一次很快又接着做,镜永恒每次只给他很短的时间喘息,他都快被做得晕倒了,最后虽然没有晕,但也变得意识不清,他只知道镜永恒的那个东西一整晚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体,一直插在那里面,而且每次也都是射到里面,现在他都感觉肚子都有点胀胀的,不知道积了多少在里面,会不会流到肚子里面…… 一想到这种私密的问题,玉清泉感觉脸上一热,心跳得更快了。 镜永恒带着笑意把头靠在玉清泉的肩膀上,整个人一直都是飘飘然的,今晚他真的很满足很幸福很高兴很激动很兴奋……再多的词语也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和他的泉儿结合了,光是想着这件事就让他激动得要跳起来。 一激动起来身体马上又充满了力量,像是有一个源头不停的给他的身体灌输着力量,力量积累到一定程度就想要宣泄出去,让他时时刻刻都处在兴奋状态,他知道那个源头是什么。 玉清泉! 玉清泉就是给他力量的源头,只要一想着能和他结合。把自己的爱用行动告诉他,身体就会一直充满了力量,只想这样和玉清泉一直做下去,永远不要停下来,把自己和玉清泉永远连在一起,不断的把自己对他的爱灌入他的体内,让他感受到,接收到。 今晚这个梦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完美的梦。达成了他一直想要完成的事,甚至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以前因为见不到玉清泉,所以一直不敢太过奢望,只想着能见到他就好,只要能见到他,哪怕只是看着,什么都不做也无所谓;见到了之后又想着能和他说话,和他接触,渴望和玉清泉能够产生更亲密的互动。 每一次心中的愿望完成之后。就会开始更加奢望,渴求得更多,想要得更多,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属于玉清泉的东西。 现在他满足了,但是又开始奢求了…… 想要让这一切变成真实的,他想在现实中和他做这些事,不在满足只在梦中见到他、拥抱他、占有他,他想再一次可以像玉清泉还活着时那样,在现实中抱他、爱他。 这一次老天还能帮他实现这个愿望吗? “呵呵……”镜永恒苦笑一声,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就算奢求也要有个度。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再出现在现实中呢,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清现实了。 “怎么了?”听到镜永恒苦涩的笑死,玉清泉疑惑的问道,怎么突然笑得这么苦涩呢,即使不看他的脸,他也能猜到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无奈很落寞吧。 “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镜永恒把鼻子凑到玉清泉的脖颈出,用力的吸气。贪婪的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清香,让他怀念的味道,即使是在梦中,也能感受到呢。 玉清泉一怔,心中苦涩,「笨蛋,这就是现实啊。」,虽然很想告诉这样告诉他。可是却只能在心中想想,他不能让镜永恒知道他还活着。否则镜永恒一定会派人去找他的,好不容易做到这个地步,他一定不能再来影响镜永恒,一定要让他走上正确的道路。 真希望这不是梦啊,这是真实的就好了,是现实就不用担心梦醒。 想着梦醒之后就不能看到玉清泉,也许今后的梦也许又会回到之前的那样,镜永恒心里就一阵不高兴,他不要,不要再回到之前的那样,他想今后的梦一直都能像今晚一样。 这一个月以来,虽然每晚都见到玉清泉,梦里的玉清泉也如他所愿的和他是非常好的关系,关心他,爱着他,听他话……但是,尽管很完美,但是却感觉有点不像玉清泉,今晚的感觉却不同,和他印象中的一模一样,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反应都是如此的真实。 真希望今晚永远不要结束,或者以后也永远能像今晚这样,见到这样像真人一样的玉清泉……就算不做今晚的事也好。 可是梦总归是梦,就算他是皇帝也无法让梦按照自己的意思进行,不能让时间停止。 所以他只能在这个难得一遇的美梦中留下更多美好的回忆,索取更多的幸福快乐,够他今后慢慢回味,把今晚这个美梦完全的记在心里,记住今晚的美好。 心里如此想着,刚刚还是疲惫状态的身体马上又充满力量,他的身体也和他一样,想要留住更多的记忆吧。 “泉儿……”镜永恒又学着之前求玉清泉让他做时的那样,在玉清泉耳边压低声音用撒娇的语气叫他的名字,并且刻意对着他的耳朵吐出热气,嘴唇有意无意的触碰到他的耳垂,每一次都能感觉到身下的玉清泉轻轻的颤抖,这次也不例外,他才刚叫完,玉清泉马上就抖了一下。 耳边的热气还有柔软的触感,让玉清泉的身体一阵酥麻,之前每一次都是被镜永恒这样给迷惑住了,迷迷糊糊的就答应给他做,这次绝对不能让他成功,玉清泉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努力让头脑保持清醒。 不管他再怎么要求,这次也绝对不能心软的答应他无休无止的索求,再这样做下去恐怕他就真的走不了了。先不说时间的问题,他的身体会先支撑不住,天亮了只要有体力,小心一点还是能躲得过的,但是他现在就已经累得不想动了,再做下去走路都成问题了,还谈什么飞檐走壁的躲避巡卫的视线。 玉清泉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双手突然用力的抱着他,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镜永恒突然两眼一闭,身体一软,一动不动的趴在他的身上。 “晚安,好好休息吧。”玉清泉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为了结束镜永恒无止境的索求,迫不得已的使用小手段让他睡着,镜永恒白天还要忙。晚上这么劳累白天怎么受得了,还剩下两三个时辰就天亮了,趁着这点时间让他好好的睡一觉吧。 玉清泉没有马上起来,而是继续让镜永恒趴在他身上,自己双手抱住他,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他现在的体力还没有恢复,要先休息一下等体力恢复一些再走,虽然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全部体力,但是他现在累得连推开镜永恒的力气都没有。躺一下看看。能恢复一点是一点吧。 休息了片刻,感觉力气渐渐的恢复了,玉清泉才松开抱住镜永恒的双手,微不可闻的轻声叹了一口气,要离开了呢,心里有不舍,幸福的时光总是觉得太短暂。 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亲自确定他平安无事。因为听说芸儿说他之前受了伤,现在已经看过了,他看起来没什么事,他心里也就放心了。 恐怕今后他不会再入宫了吧,就算进宫也不会再让今晚这样的事发生,最多是在忍不住思念的时候偷偷的来看他一眼,绝对不能再出现在他面前,虽然镜永恒把今晚发生的事当成是梦境。但是太多相似的梦境总会让他起疑心,也许这次是他最后一次可以和他这样……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明明这么开心的一晚,一想到这些事情心情马上跌落谷底,玉清泉甩甩脑袋把那些杂念甩掉,伸手抓过自己的衣服,翻出芸儿给他的东西。 虽然镜永恒一直都把这当成梦境,为了以防万一,玉清泉还是按照来时芸儿对他的吩咐,把瓶子揭开,把瓶口放到镜永恒的鼻孔处,让他闻一闻。 镜永恒可以睡了,但是玉清泉却还不能休息,在镜永恒睡下后,极度不情愿的把镜永恒从自己身上推开。 一直插在他体内的东西在才终于滑出体外,一晚都把他填满的东西突然离开,身体顿时有种空虚感……真是糟糕的想法啊! 镜永恒爆发在他体力的大量液体也因为失去东西阻拦,马上流了出来,玉清泉赶紧快速的起身下床,不能让这些东西弄脏床铺,否则就算镜永恒觉得昨晚的事是个梦,但是看到有可疑的痕迹,也会发现不对劲的吧。 身体直立起来之后,体内的液体更是凶猛的流出,顺着大腿一直流下,滴到地面上,玉清泉欲哭无泪,又是羞涩又是苦恼,居然有这么多,他要怎么清理啊! 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在柜子里发现有几套衣服,玉清泉拿了最底下的一件,也不看是什么就直接拿了出来,这应该不是镜永恒的东西,镜永恒每天都有人送来,不会放在这种地方,他又是从最底下拿的,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发现。 房间里布料摸起来柔软细滑,在房间里的东西定都是上等的东西,现在却要用来擦那种东西…… 玉清泉先把镜永恒身上弄干净,帮他把衣服裤子穿上,然后再擦干净自己的身体,穿上衣服,把乱糟糟的床铺整理整齐,最后才把流到地上的液体擦干净,手上的布湿了一大半。 这样就没有任何问题了,镜永恒明天醒来不会发现任何异常。 玉清泉脸上火辣辣的拿着那块布,不知道改丢到什么地方,怎么处理掉,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把它叠好,塞进衣服里层,把它带出去,等出了宫再处理掉。 把镜永恒身上也弄干净,帮他把衣服穿上,被弄乱的床铺也整理好,待到一切整理完毕。玉清泉才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你一定要保重。”站在窗前迷恋的看着床上熟睡的容颜,伸手轻轻的抚过他脸上的轮廓,虽然瘦了许多,但是还是那样迷人,那样出彩。 等他醒来,一定不会发现的,只会把今晚发生过的事当成一场梦,把他今晚的到来当成一场梦。把他们的整夜缠绵当成一场春#梦。 但是,他会记得,知道今晚的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记住他的热情。 玉清泉不舍的收回手,最后深深的看上一眼,才转身离开,动作轻缓的朝着窗户的位置走去,每走一步都牵扯到身后被揉捻了一晚的部位,痛得他直冒冷汗。紧咬着牙关举步艰难的继续前行。 轻声走到窗前,悄悄的把窗户打开一个缝,谨慎的观察着外边的环境,确定没有人在这周围才小心的把窗户打开,跳出去,轻声把窗户关上。 只是从房间里跳出来而已,玉清泉就痛得全身绷紧,整张脸痛苦的拧在一起,蹲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被镜永恒连续做了那么多次,有时候还很粗暴。做的时候都会感到痛。再强大的那个也经不起这样捣腾啊! 现在即使不动都能感受到后穴传来一阵一阵又痛又麻的感觉,腰也是又酸又胀,总之是全身都痛,本来体力就被消耗掉不少,身体还这么难受,这个样子行动不方便啊,他还怎么运得起功啊! 玉清泉苦着一张脸蹲在窗户前休息。经过翻窗的动作之后身体痛得厉害,他这个样子,能平安的出宫不被发现吗?他怎么觉得有点玄呢,他现在的动作都变得迟缓了,就算没有人把守,他也不确定自己能走得出去,更何况这里还是守卫森严,随时都有大内侍卫呢。 如果被发现。他也没有力气和那些侍卫抗争啊,玉清泉欲哭无泪。真后悔自己太心软,一听到镜永恒撒娇就忍不住答应他的索求,也是自己太过贪婪,想要和他留下多一点的美好时光,留在心中以供以后回味。 都说贪婪是要付出代价的,果然没错啊! 现在好了吧,走不了了吧,谁也怨不了,都怨他自己。 玉清泉咬了咬牙,就算走不了也得走,休息得越久,只会让自己越注意那个地方,只是那个地方有点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一个大男人还怕这点痛不成? 不要太过注意那个地方就行了,把注意力转移到观察环境上去,让其它事情吸引注意力,就不会一直在乎身体的疼痛了。 打定注意后,玉清泉重新站起来,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虽然想着要转移注意力,但是后穴的疼痛的存在感太过于强烈,根本忽视不了,每动一下注意力就被迫转回到后穴上,疼痛依然无法忽视。 玉清泉的额上急得冒出了冷汗,这样下去可不行,再不走迟早会被发现,到时候他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突然,身边掀起一阵风,接着一道低低的气音在耳边响起:“清泉。” 然后一只手拍到自己的肩膀上,玉清泉受惊吓的本能的想向后退,却被突然出现的人制止了。 “清泉,是我,芸儿。”芸儿压低声音,只用气音轻轻的说道。 玉清泉听到这话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他把注意力都放在身体的疼痛上,一时之间忘记注意周围的情况,居然疏忽到芸儿什么时候出现的都没发现,还好不是敌人,若是敌人他现在已经被灭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芸儿这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里?他不是叫她不用跟来的啊?还有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是昨晚他走之后就跟在他后面来的吗?那他听到了他和镜永恒昨晚发生什么了?玉清泉越想越不安,虽然芸儿知道他和镜永恒相互爱着对方,但是被撞见这种事还是会不好意思。 “我看天快亮了你还没回去,所以来看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因为慕云逸的交代,芸儿不敢把是慕云逸叫她来的事实说出来,便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你什么时候来了?到这里多久了?”玉清泉压低声音继续不安的问道,千万不要发现啊,要是被发现他以后都没脸面对芸儿了。 “我是刚刚才到的,躲在对面树上的时候正好看到你从窗户出来,就想在对面等你出去,但是却看到你一直在这里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等了很久都不见不动,才进来看看你有没有事,是不是哪里有情况?”芸儿向他解释了一遍,随即警惕的观察四周,看看哪里有什么问题,可是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但是玉清泉刚才确实是蹲在这里那么久,没有异常还在这里这么久不走干嘛? “没有异常呀……”芸儿蹙眉低声呢喃。虽然她武功不及玉清泉,但是观察四周一定距离的动静完全不在话下,她仔细的凝神观察,确定没有任何异常。 “没、没事,只是一晚上没睡有点累了,打算休息一会儿再走……”玉清泉尴尬的随便找了个借口,要是让芸儿知道他是因为屁股痛得走不动才蹲在这里的那就丢脸丢大,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芸儿没有发现太好了。 芸儿没有多想。完全相信了他的话,双眼带着关怀的看着玉清泉,她知道玉清泉这段时间身体不是很好,昨天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这样熬一夜,身体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就算是正常人熬一夜也会不舒服,更何况是玉清泉现在这副身体,身体瘦瘦弱弱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芸儿凝眉思索了片刻。然后认真的看着玉清泉说道:“我来背你吧。” 芸儿是练武之人。不像一般女子那样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她的力气比一般的男的还要大上一些,加上玉清泉身上本来就没几斤肉,这两个月下来更是又瘦了不少,背着他走完全不是问题。 “这……”玉清泉脸上闪过尴尬之色,再怎么说芸儿也是个女孩子,就算她能背动他。他一个男人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女孩子背着走啊,可是他现在自己真的走不动,所以只能犹豫着看能不能有其它办法可行。 “好了你就别犹豫了,现在已经差不多要天亮了,天亮出宫就没那么容易了。”芸儿不给玉清泉拒绝的机会,直接横抱起玉清泉,警惕的观察四周,看准行走的落下。运功飞走。 “?!”玉清泉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芸儿横抱起来。为什么用的是抱女孩的姿势,心里一阵纠结,好歹也是换个背男人的方式啊,他一个男人让女人抱就已经很难接受了,现在还是被女人用抱女人的方式来抱他一个男人,他无地自容。 “芸儿,能不能换个姿势。”玉清泉尴尬的建提议道,虽然这个姿势比较舒服,但是他真的不习惯被一个女人用这种姿势抱着啊,太郁闷了。 “这样比较方便。”芸儿看也不看他,专注的观察着四周,她只为了方便才这样抱,完全没有玉清泉心里想的那些问题,更没有故意这样羞辱他的意思,她想反正都是带他走,用什么姿势有什么区别嘛?自己方便就行了。 玉清泉虽然长得比芸儿高上许多,但是却很瘦,看起来比很多女人都瘦,虽然瘦,但是好歹是男人,体重还是要比女人重上一点,芸儿抱着他走了一下手就累了,只好把他放下来换个姿势,像扛麻袋一样扛到肩膀上。 玉清泉只能郁闷的被她摆布,反正他自己不能大跨步的飞行,只能依靠芸儿才能出宫,她怎么方便就让她怎么来吧,他知道芸儿没有想其它的心思,只是为了方便而已,而且他一个男人,让她背着也不方便。 说起来芸儿还真是细心,要不是她见他那么久都没有回去,猜测着会有意外发生,主动找来进宫来,恐怕他自己是无法出宫了吧,芸儿真是个好姑娘呢,不仅武功好,心思也细密,还会照顾人,人长得还不错,将来谁娶了她谁就有福气了。 芸儿的轻功很不错,虽然带着个人,但是对其影响却不大,轻易的躲避过皇宫的侍卫的视线,很快就带着玉清泉离开了皇宫,到了宫外无需顾虑那么多,脚步更加快速,很快就回到了“江花楼”,玉清泉的住处,停下来之后芸儿马上把玉清泉放下来。 回到住了两个月的住处,玉清泉总算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着芸儿,真诚的说道:“芸儿,谢谢你,今晚多亏了你……你也一夜没睡了,我现在没事,你早点去休息吧。” 玉清泉看着芸儿,因为一夜没睡的关系,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芸儿虽然不说,但是他也看得出来她其实也累了,不管她再怎么强悍,终究也只是个女人,身体和男人不能比,熬也对她的伤害很大。 “嗯,不急,我先去打点热水来给你清洗一下吧。” “啊?!”玉清泉一愣,接着脸上有点热。眼神有些闪避不敢看她,她怎么突然说要打水给他沐浴?难道她看出什么了吗?才会说要打水来给他清洗,果然被她发现了啊……玉清泉心里非常不好意思,尴尬的不敢看她的眼睛。 “在路上的时候吹了冷风,早餐的霜气很大,你的身体现在很凉吧!?再加上熬了一夜,身上肯定不舒服,泡个热水澡再睡比较好,要是你累得不想直接睡也可以,等你睡醒我再打来给你……”芸儿很认真的说道。她也熬了一夜。也从宫里和他一起出来,身体感觉很不舒服,自然也想到了玉清泉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才想着让他泡个热水澡再睡。 “原来这样啊……好吧,那麻烦你了,你就再辛苦一下吧。”听了芸儿的话玉清泉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芸儿不是因为发现他和镜永恒昨晚做了羞羞的事,而是单纯的以为他被冷风吹和熬夜的不适让他清洗而已,她没有发现发现太好了。 昨晚做了一晚上,身体也脏了,全身黏糊糊的,尤其是下面,直接睡肯定是睡不着的,他本来也想着等芸儿走了之后悄悄的去清洗一番。现在芸儿主动提出帮他打水,他自己就不用动了。正好他身体痛得不想动。 芸儿很快就把热水打来,倒入浴桶里,准备好所需的东西,拉好屏风,然后才退下自己也去泡个澡才能休息。 芸儿走后,玉清泉去把门从里面拴好,才放心走回浴桶边,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脱上衣的时候,从身上掉下一块东西,玉清泉这才想起他藏在身上带出来几乎沾满了体液的那块布,当时在昏暗的房间里没有注意那是什么,现在在烛光通亮的房间里才发现,那是一条履裤! 玉清泉脸上一热,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他怎么好死不死的拿了一条履裤呢。 在那个房间放的东西除了镜永恒不会是其他人的,他心里奇怪,为什么镜永恒的履裤会在那里。 真实情况是因为每晚镜永恒都会做那个欲求不满的梦,每次醒过来都处于亢奋状态,虽然没有泄出来,但是也溢出些许体液,把履裤沾湿,所以镜永恒就让人准备了一箱履裤在那里,他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裤子! 玉清泉看着地上沾满镜永恒体液的履裤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了半天,最后决定把它留下来,在房间里找了一个小木箱,把它叠好放进去锁上,然后找了个自以为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接着才把身上 的衣服全部脱光,进入冒着热气的浴桶里,被热水侵泡住身体,疼痛和疲惫得到舒缓,身体马上轻松了不少,舒舒服服的泡完澡玉清泉才上床睡觉,经过一夜的运动,加上得到了心理满足,这次很快就睡着了,不再像之前那样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入睡,睡觉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暖人的微笑。 真是美妙的一晚啊。 # 镜永恒睁开双眼,瞪大双眼望着床顶,回忆着晚上做的美梦,脸上露出幸福回味的微笑。 昨晚那个梦真是太棒了,那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做的最美好的一个梦,让他不愿意醒来,盼望着永远留在那个梦中,永远和梦里的玉清泉腻在一起,连在一起。 即使是醒来之后依然回味无穷,带着一点遗憾,但是更多的是满足,对于已经死了的人,能在梦里和他相会已经死极大的荣幸了,激动得无以复加,终于达到目的了,他在那个梦里和玉清泉结合了,真正的结合到一起,不再像以前那样正要准备的时候就醒过来。而且昨晚他们做了很多遍都没有醒,每一次的插入都那么真实,每一个感觉现在都还能会想得起来。 “哎……”轻轻叹了口气,只可惜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啊,要是真实的就好了,在现实中能再能用抱到玉清泉就好了,真正的亲吻他,抚摸他。真正的和他结合,只可惜现在只能在梦里做到这些。 他是不是太贪婪了,完成一个梦想又想要更多,人总是得不到满足呢,当一个梦想没有完成的时候,拼命的想去完成,当那个梦想好不容易完成了,又想要得到更多,更难得到的。 对于玉清泉他一向都是贪婪的。永远不会因为眼前的得到的而知足。 胸口一下一下的起伏,空气吸入鼻腔再呼出来,突然镜永恒“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他愣住了,震惊的睁大双眼,鼻子皱起用力吸了几口气,闻着着周围的空气,眼睛慢慢流露出惊喜的神情。 最后激动的光着脚跳下床,跑到房间里的几个角落用力吸上几口气,然后又跑回床的位置用力吸。如此反复了数次。 “呵哈哈哈哈哈……”镜永恒突然低声的笑了起来。身体跟着一抖一抖的,眼睛狂热的睁大,痴痴的说道:“泉儿的味道……”说着又对着床铺深吸了几口气。 不会错的,是玉清泉的味道,床上有玉清泉的味道,玉清泉的气味他永远不会忘记、不会闻错,自从这里新建好之后。到处都是让他反感的新鲜的气味,找不到玉清泉存在过的痕迹,气味也完全消失,但是现在,这里有了玉清泉的味道。 也就是说……玉清泉没有死,他还活着!而且昨晚那个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事,他昨晚就在这张床上真实的和玉清泉发生关系。和他结为一体了。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呢,就算回忆起来感觉当时很真实。脑子却清楚的提示着那只是一个梦,不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会不会只是他太过想念玉清泉出现的错觉,鼻子出现问题闻错了呢? 镜永恒马上去翻开床上的被子,仔细的查看,上面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没有,他身上也是穿着衣服的,他记得昨晚在和玉清泉缠绵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光着身体的;床上的被子也是整整齐齐的,要是真的,昨晚他们做得那么疯狂,床单早就乱成一团了,这场景,一点也不像是发生过梦中那种事的样子,如果是真实的,昨晚他们做了那么多次,床上应该有痕迹才对呀? 果然是他太想念玉清泉出现幻闻了吗? 可是那个气味,确实只有床上才有,他到房间的其它地方闻了都没有那个气味,对于玉清泉身上让他迷恋的气味,他是不会闻错的。 镜永恒紧蹙着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镜永恒把手伸到身下,摸上那个东西,心中一震,软的!和以前做梦醒来不一样! 刚才因为气味的原因一直没注意,现在集中精神注意那方面,才发现身体很轻松,不像以前那样每次醒来都很难受,而且这种感觉绝对是发泄过后的畅快感。 如果只是在梦中发泄的话,他现实中的身体不可能也跟着得到释放,如果是做梦射出来,身上也也该有痕迹才是,而且他要是做了那么激烈的梦,这里也会有些不同,以前他不是没有做过春梦,每次做完醒来的时候那个地方都会有些湿,但是现在却没有! 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也就是说玉清泉昨晚偷偷的来看他,他在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看到玉清泉,以为是在梦里,玉清泉就直接被他当成是梦里的人给吃了,做完之后趁他睡着的时候又离开了,临走时特意把一切痕迹都处理干净,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发现! “泉儿,你真的还活着……”镜永恒激动得无以复加,内心的兴奋溢于言表,玉清泉还活着,玉清泉真的还活着,他的愿望不再是奢望了。 他来不及去想为什么玉清泉还活着,那场大火又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他的泉儿还活着,只要他活着,其它什么都无所谓了,管它是什么原因呢,只要他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只要他回到自己的身边就行了。 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走的,无论用什么手段也不会让他离开。 难怪昨晚玉清泉一直忍着不敢叫出来,原来是怕被发现,怕被门外守着的人听到声音,他当时就觉得奇怪,原来事实是这样的。 可是,既然他还活着,既然玉清泉来看他了,为什么躲着他呢,为什么要抹灭他来过的痕迹,不让他知道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到他身边呢? 或许玉清泉一直都在宫中的某个地方看着他也说不定呢,一直偷偷的看着他却不让他发现,就像昨晚一样,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的出现,在他醒来之前偷偷的离开,不留下一点点痕迹。 如果他那时候不是睡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也不会发现他了。 如果不知因为把他当成是梦境里的人,只顾着完成一个对月的目标,不管他的意愿,硬把他拉到床上和他做,床上也不会留下他的气味,尽管他把他身上清理干净了,但缠绵那么久留下的气味不是那么容易就消失的。 “泉儿,既然你也舍不得我,既然你也想着我,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呢,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回到我的身边,和我在一起……呢……”镜永恒眼里闪着泪光,激动的抓着被子。 玉清泉太残忍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知道他在这里,可以偷偷的跑来看他,但是他却不知道他的存在,只能每天盼望着能在梦里见到他。 “就算你不想让我找到,故意躲着我,我也要把你找出来,既然我知道你还活着,就不会放过你……玉清泉。” 镜永恒双手紧紧的握拳。 111 有办法 “来人。”暂时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朝着门口喊了一声。 现在只是猜测玉清泉还活着就让他激动得整个人快要飞了起来,不知道当真正见到活着的玉清泉站在他面前时,自己会是什么反应,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镜永恒的声音刚落下,守在门口的宫女马上推门进来,快步走到镜永恒面前准备行礼。 不待宫女行礼,镜永恒就急忙问道:“昨晚你们可听到有什么奇怪的声音?”虽然玉清泉极力忍耐不发出呻吟声,防止被门外守着的人听见,但是他们做得那么激烈,就算忍住了呻吟声,但是运动时床发出的晃动声,那个声音是无法掩藏的,他的动作可是每一次都很激烈的。 宫女想都没想马上摇了摇头,“没有,只听到皇上半夜翻身使得床晃动的声音。”今晚皇上好像睡得很不安稳,半夜的时候一直在翻床,翻了很久很久,发出很大的声响,她们站在外面忧心忡忡的,但是只是床铺摇动的声音,没有其它奇怪的声音,她们也就没多想了。 镜永恒眉毛轻挑,嘴角挂笑。 翻身嘛……真是一群单纯的小宫女。 要多劲爆的翻身才会大到让隔得这么远的门外的人听见?显然不是翻身那么简单,门外的人不知道,但他知道,知道那是做什么发出的声音,那是他和玉清泉在欢爱时床铺晃动发出的声音。 昨晚发生的一切果然是真实的,不是做梦,玉清泉真的来过,他是在现实中和玉清泉做了。 心中按捺不住的狂喜,双手紧紧的握紧,把力量全部都集中在手臂上,这样才勉强忍住想要又蹦又跳的发泄激动心情的冲动,太好了。还好他记得玉清泉身上的气味,否者就真的被他给瞒天过海了,现在既然被他发现了,他就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不会让他继续躲下去。 接着,镜永恒又让侍卫在宫中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查找一个黑衣人,并且要求无论如何不能伤害那个黑衣人。如果谁敢误伤了他,不管是谁都一律处死,还特别提醒,让他们找到之后想办法困住他,第一时间去通知他。 昨晚玉清泉被他做了那么多次,到后来都感觉他的意识不清了,体力也消耗得很严重,让他换姿势都动不了,他一定没有能力出宫。现在说不定还藏在宫中的某处,等着身体好一些才能走,声音他一定要尽快把他找出来。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皇上要找的是什么人,但是皇上一下令,侍卫们马上就去召集人手开始搜查,不敢有片刻耽误,黑衣人……黑衣人不应该是坏人吗?为什么皇上不让伤害他?看起来还很关心他要找的那个黑衣人似的。 宫女们已经开始服侍他梳洗更衣,镜永恒想了一下,又吩咐道:“去请个太医来给朕看病。” 尽管从这些证据推断昨晚的事情是真的。但是在他的脑海里。却是清楚的感觉到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无论想起来再真实,脑袋给他的提示都是那只是一个梦境而已,会不会是他的身体出现问题里?也许宫女们听到的摇床声真的只是他夜里睡不安稳翻床所致,或者是他在梦中梦见和玉清泉做的时候,现实中的身体也不知不觉的跟着一起动了起来。 虽然已经让人去搜查玉清泉的下落,但是镜永恒还是怀疑到了自己身上。房间里的味道,也许是鼻子出现问题了,身体发泄过的畅快,做春梦醒来身体没有反应,也许这是身体出现问题也说不定了,前面憋了那么久,出现问题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想让太医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只是他的身体出现问题产生的错觉而已。 镜永恒双手却紧紧的握了起来,希望不要是他所想的这样。这不止是一个梦,不是他的身体问题,他现在心中带着极大的期待,千万不要让他失望啊。 宫女听到镜永恒的吩咐,以为他真的生病了,急忙的赶去太医院请太医,不敢耽误片刻。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还没看到人,声音先传来了。 “哟,皇上,怎么天还没亮就找太医,哪里不舒服吗?”裴章悠闲的走进来,语气调侃的问道,在他印象里,镜永恒可是很少主动要求请太医的。 “裴章?怎么是你……这个时辰你怎么会在宫里?不要告诉朕你尽忠职守的值夜班。”听到这个声音镜永恒的眉头皱了起来,也是率先发出一连串的疑问,用看异类生物的眼神看着他,现在这么早,正如他所说的天还没亮,他怎么会在宫中?太阳难道要从西边出来了? 太反常了,这段时间裴章太反常了,这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裴章。 “嘿嘿……我来宫中拿点东西,不巧正听到你要请太医看病,便过来帮你看看,怎么?哪里不舒服吗?”裴章皱着眉头认真的看着镜永恒,不会是换香的那个人动了什么手脚吧?镜永恒一向不会没事主动请太医来看病,一定是严重到他无法忽视的地步才会主动提出自己生病,可是他看起来不像生病啊,而且他现在的脸色相较于之前好了很多,看起来神清气爽的,神采奕奕的,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什么东西要天还没亮就来拿?”镜永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他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能让裴章舍弃睡眠的时间,在这种时候进宫来拿,不知道要拿去做什么,总之一定不会是一般的小事。 裴章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木盒只有一个鸡蛋大小,木盒通体黑色,上面刻着精致又奇怪的图案,裴章把木盒抛起来又接住,随意的说道:“大月国进贡的‘三转天香九芝五草百虫回气散’。” 听了裴章的话镜永恒额上的血管跳动,克制住怒气说道:“进贡的东西没有朕的旨令你怎么会拿得到的?”这个裴章太无法无天了,他国进贡的东西岂是他想拿就能拿的。 “偷的。”裴章脸不红心不跳的镇定的说出自己是怎么得到这个东西的,在失主面前承认自己偷了他的东西。没有丝毫内疚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且更不打算把东西归还,就像拿的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东西似的。 镜永恒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让自己消火,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忍着要杀他的冲动问道:“你这个时候进宫就为了偷这个东西?拿去干什么?” 如果不是有特别紧急的情况,裴章怎么会在夜里进宫偷东西,他倒是好奇。什么事情让裴章这么上心,如果他给出的答案让他满意,他就饶了他这一次。 裴章也不隐瞒,笑了笑,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昨天和几个好友出游,遇到一只受伤的小老虎,我看挺可爱的就带它回家,谁知它伤得太重了。一般的药草不起作用,半夜的时候下人来通知说小老虎快不行了,这时候我正好想起来宫中有不少进贡的药材,所以就来找找看,没想到运气不错,让我找到了一个好东西可以救小老虎的命……” “够了……你连夜冒险进宫偷这么贵重的东西,就是拿去救一只畜生?”镜永恒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干正事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这么上心,全把精力放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去了,居然用进贡的珍贵药去救一只老虎。还半夜进宫来偷。救人的时候都没见他这么上心过。 “啊……?我没有冒险啊,很轻松就拿到了……” “这不是重点!” “咦?我以为这才是重点,我还以为皇上是担心我被发现有危险呢……” “哼,你遇险朕高兴还来不及,才不会担心你。” “皇上真绝情……” 裴章苦着一张脸,一脸委屈的说道,好像被抛弃伤透心了的模样。 镜永恒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哎……裴章,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那是别国进贡的贡品,怎么能拿去给畜生用,就算你要用,也要跟朕说一声,朕下令赏赐给你再随你怎么用。” “反正你也不用。放着也是浪费……大半夜的我哪敢打扰你啊,而且等你下令把东西送到我手上的时候。不知道要多久,到时候小老虎都已经死了,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皇上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流逝吗?”裴章十分委屈的说道。 “……罢了,罢了,下不为例。”镜永恒说不过裴章,最后只得无奈的由着他去,就算他再怎么说,裴章也不会老老实实的把东西还回去,除非他命人抓起他硬抢,他自然是不会为了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东西和裴章闹到那个地步,也正如裴章所说的,那种东西反正他也不用,放着也是浪费,就让他拿去好了。 “多谢皇上。”裴章像模像样的弯腰对着镜永恒行了个礼,马上收起伤心的表情,一脸得逞的奸笑,然后把小木盒重新收入衣服中。 “对了,皇上请太医是……哪里不舒服吗?”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镜永恒的样子看上去都健康,完全没有半点生病的样子啊,一般都是病显于形,镜永恒面上看起来很健康,凭他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镜永恒绝对没病。 镜永恒谴退了房间里的其他人,待到房间里只剩下他和裴章两个人时,他才坐下来,说道:“你帮朕看看,朕的鼻子有没有问题。” “嗯?”裴章不解,镜永恒怎么突然要看鼻子了,“皇上感觉鼻子不舒服吗?” “没有,很舒服,叫你看你就看,看看朕的鼻子是不是失灵了,无法辨别气味了,会出现幻闻。”他要更加确认,是他的鼻子出问题问错了,还是玉清泉真的来过,一点也不敢马虎。 裴章只好依着他的要求,先看了一下他的鼻子,然后帮他把脉,“皇上的鼻子很正常,身体到处都没有问题,幻闻的话……那是心理上的问题,我能力再大也看不出来。” “……”听到这个答案镜永恒心里有点沮丧,不能看出来就是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幻闻。还是真的闻到玉清泉的气味。 “不过我可以帮皇上测试一下。” “怎么测试?”一听说可以测试,镜永恒双眼一亮。 “皇上请稍等。” 裴章让人拿了几个杯子来,分别在里面涂抹上药物或者其它东西,有的则没有涂,一个个的拿去给镜永恒闻,问他闻到的气味,如此反复数次之后。 “皇上,以目前的测试结果来看。您没有出现幻闻的迹象,一切正常。” 镜永恒眼里闪过欣喜,那么就是说他没有闻错,那个气味是玉清泉的,玉清泉真的来过,不是他在做梦,太好了,是真的,压下狂热的心情。他还有一件事要确认。 镜永恒开始犹豫了,想着怎么问他昨晚有没有泄过,这个问题实在难以启齿,虽然他在裴章面前没有什么忌讳,以前也找过他给玉清泉看病,那次甚至还差点让他看了后穴那个私密的位置,因为他绝对信任裴章才会让他看,如果换了别人,就算给他看了,看完之后也会马上把那个人杀死。 不过现在这个问题比较奇怪。这种事情自己不清楚。还要去问别人,不会让人觉得很变态吗?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询问,怎么问。 “皇上还有其它问题吗?”见镜永恒犹犹豫豫的半天不说话,好像在烦恼什么的样子,有话想问却又半天不问,裴章等得焦急,疑惑的问道。 “呃……你能不能看出朕什么时候有……”镜永恒眼神飘忽。尴尬的说了一半,后面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嗯?”裴章也是一头雾水,镜永恒到底有什么事,既然在他面前都无法开口,让他也有些好奇了,是什么事情让他看起来这么为难。 “皇上想问什么?”看他没了下文,又催促了一遍,事情知道一般的感觉最讨厌了 “你能不能看出朕最近有没有那个……发泄过?”尽管感觉难以启齿。但是为了确定他的猜想,为了确定昨晚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再难开口他也要开口,一定要彻彻底底的确定昨晚发生的事是真实发生过的才行。 没说出口之前很尴尬,问完之后就没有那种尴尬的心情了,一脸焦急又期待的看着裴章,等着他回答,一定要会啊,千万要会啊。 “呃……”裴章嘴角抽搐,他还以为他会问什么有趣的问题,居然问的是这种……奇怪的问题。 “到底能不能,快说啊!”见他半天不回答,镜永恒有些急了,声音不知觉的加大了一些,满脸焦虑之色。 裴章被他的吼声震了一下,伸手按了按耳朵,才无趣的说道:“看倒是能看出一个大概,但是具体的时日无法计算……”裴章没有打弯子,直接告诉他自己的能力。 镜永恒点点头,又问道:“大概到什么程度?十天?半月?还是一个月?”要是长到一个月的话,看不看都没用啊,他要精确一点的,哪怕是半个月也行,他记得最后一次发泄是在一个月前,只要能看出他半个月内有发泄过,就能确定昨晚发生的事是不是真实的了。 “没用那么久,三五天之内的就能看出。”镜永恒也太小看他了吧?半个月一个月的那种,不用把脉,光看脸色他就能看出来。 “很好,那赶紧帮朕看看,朕最后一次发泄大概是在什么时候。”镜永恒迫不及待的伸出手给裴章,让他为自己把脉,心脏狂乱的跳动,就要确定了,马上就能知道了,如果看出的结果是五天之内,那么他就能确定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了,不管脑子再怎么提示,但他的身体是不会被骗的。 玉清泉应该没想到这个吧! “哦……”裴章满腔疑惑的伸手掐住镜永恒的脉络,镜永恒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要他看这个了,他连自己什么时候发泄过都不记得了吗?看来得开点补脑的药给他喝才行,现在就这么健忘,再过几年岂不是更糟糕,到时候不会连他都不记得了吧。 过了一会儿,裴章放下镜永恒的手腕,然后又看了他的脸色,怪笑的看着镜永恒,难怪他觉得镜永恒今天看起来格外的清爽呢。原来是这样,男人果然在那方面不能憋太久,还是需要偶尔的发泄一下啊。 “怎么样?”镜永恒迫切的问道,自动忽视他那个碍眼的笑,他已经等不及了,想马上确定昨晚的事情,他要确定玉清泉还活着。 尽管已经猜到了,但他要更加确定。让玉清泉还活着的事没有一点点可怀疑之处。 看着镜永恒这么焦急,裴章也收起了逗弄之心,老实的回答道:“大概三五天之内这样……” 一听裴章说完,镜永恒脸上马上露出狂喜的表情,眼睛狂热的闪烁,身体忍不住颤抖,太好了,是真的,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真的玉清泉。真实的和他一起做,玉清泉还活着。 不是他的幻觉,这一切都是真的,太好了,太好,他的泉儿还活着。 镜永恒激动得几乎要掉眼泪,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额……皇上,你没事吧?”裴章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镜永恒。不就是三五天之内有发泄过吗。至于这么兴奋吗?看他都感动得要哭了,这多大点事啊……看来真的得开点药给他补补脑子了,在心中暗下决心的点了点头。 “没事,你走吧,当心你家里的小老虎再晚点就救不活了。”他现在已经无暇理会裴章,现在已经确定了自己身体没有问题,便马上赶裴章离开。 经镜永恒这一提醒。裴章身躯一震,心中一紧,这才想起家中受伤的小老虎的事情。 刚才因为镜永恒的反常,全部心思都在猜测镜永恒为何如此反常上,完全把要赶回去救小老虎的事情给忘了,现在想起来心中马上非常担忧,他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小老虎还能不能坚持住。他出门的时候小老虎就已经意识不清了,还被他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如果他回去之后小老虎已经死了,就算再名贵的药也救不活了。 想起要事来,便也不再多想镜永恒 的事,马上拜别镜永恒急速的往家中赶回。 # 整个皇宫都搜遍了,也都没有发现有黑衣人存在。 听完侍卫的回报,镜永恒低眉沉思,玉清泉既然不想被他发现,一定会藏得很隐蔽,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地方,当然不会被他们轻易找到了。 有可能那场大火之后玉清泉就一直藏在宫中也不一定,有可能他乔装打扮成宫人的模样,一从这里出去就马上换装,侍卫们当然找不到黑衣人了。 他现在又不能告诉他们要找的人是死去的皇后,让他们去搜查看看后宫的宫人里有没有长得像玉清泉的,玉清泉还活着的事暂时不能散步开来,要是还没找到他就传了出去,一定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他会藏得更加隐蔽,更加难找。 不能让别人去查,那么他就自己亲自去查,这样他也能更加放心。 “去把大顺子叫来。” 镜永恒的声音刚落下,门口就传来了大顺子的声音,接着大顺子脚步匆匆的跑进来,跪倒地上问道:“奴才来了,请问皇上有什么吩咐?” 因为这段时间镜永恒起得都比较早,所以大顺子也算准了时间,每日提前赶来,想不到今日皇上起床的时间又提前了,看皇上的样子应该已经醒来有一会儿了,不知道皇上这么早起来有什么事,皇上绝对不会没有事让人去找他的。 “你现在马上去把后宫中的所有宫人全部集合起来,一个都不准少,等集合好了再来通报朕,朕要一个一个的去看。” 他要把后宫所有的人全部一个一个的看,一个一个的找,如果玉清泉真的扮成宫人藏在宫中的话,一定可以找得到的。 无论他是乔装也好,易容也好,他都能认出他来,一个人无论怎么乔装易容,他的眼睛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玉清泉的眼睛,他记得清清楚楚,在他心目中独一无二的的眼睛,只需一眼就能认出来,无论他的外貌改变成什么样,就算他易容成一个完全陌生人的模样。他也能通过他的眼睛把他拆穿。 “皇上……您这是……”想干嘛?大顺子充满疑惑的问道,怎么突然要把后宫中的所有人召集起来一个个的看呢?那些宫人有什么好看的? “让你去办你就去办,哪有那么多问题,朕身边可不止你一个人,你要不去朕就叫其他人去了。”镜永恒怒瞪大顺子一眼,他只是叫大顺子叫习惯了才让他去安排,每次他都这么多话。 “请皇上恕罪,奴才这就去办。”大顺子不敢再多问。纵使心中再多的疑惑,都一一吞回肚中。 大顺子听到这个命令时心中就开始忐忑不安,皇上这次又要做什么?不会又要做出什么震撼诧异的举动来吧?但是皇上的命令又不得不照做,正如皇上所说的,就算他不去做,皇上身边有无数人争着抢着去做,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什么也改变不了。 所以大顺子只好怀着忐忑的心情按照镜永恒的吩咐,吩咐各个部门的领头人。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把手下的人一个不落的集合起来,等着皇上一一去审查。 听到这个命令,所有人都是满心的疑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不去忙国家大事,怎么亲自审查他们这些下人来了? 虽然心中非常疑惑不解,但也有大部分人非常开心,尽管是在宫中做事,但是他们很多都没有见过皇上的真颜,传说皇上长得俊逸非凡。这次终于可以趁这个机会一睹真颜了。 尤其是一些正处于少女怀春阶段的女孩们。都在心中幻想着皇上会不会看上她们,让她们能飞上枝头做凤凰,所以很多宫女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急急忙忙的敢去好好的打扮一番,只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漂亮一些,让皇上以前一亮。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跟各个部门的领头人确认过已经把人全部集合完毕之后。大顺子才赶紧赶回“朝凤宫”向镜永恒回报,镜永恒得到回报之后,马上就让人带着一个一个地方的前往查看。 第一处,没有。 第二处,没有。 第三处,没有。 …… 最后一处,也没有。 镜永恒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拳头握紧。关节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心中恼怒显于脸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人他都一个个的看了,为什么没有发现玉清泉,所有地方也派人查过了,也是没有发现人,他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难道他已经不在宫中了吗?虽然猜测他不可能拖着那样的身体出宫,但是也不是绝对完全不可能…… 如果他已经出宫了,那么要找起来就麻烦了,现在在还没有亲眼看到玉清泉之前,又不能对外宣传皇后还活着,让人大张旗鼓的去找,就算他不顾后果的说出来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吧,只会当他是思念过度,胡言乱语罢了,虽那样下令他们也不敢不去找,但是他们心中认定玉清泉已经死了,也只会迫于压力,随便做出寻找的样子而已,不会真的要找出死去的人。 「玉清泉,你到底跑去哪里了,为什么要躲着我,自己来见我好不好……」镜永恒垂眸在后宫中行走,狂热的心情因为寻找不到相见的人而变得低沉,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玉清泉主动出来?这种情况也只有他主动出来才是最好的办法,靠他去寻找,很难。 但是他不会放弃的,就算再困难,在玉清泉没有主动出现之前,他都不会放弃去寻找他,他会一直找下去,一直找一直找,直到把他从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揪出来,或者等玉清泉知道他已经知道他还活着,到处在寻找他,然后玉清泉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为止。 这次找到他,他一定不会再放他走了,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把他带走,他一定会紧紧的抓住他,永远不放手。 「所以……老天,既然你已经实现我这么多愿望了,就再实现我一个愿望吧,把我的泉儿送回来,送到我的身边……再满足我一次贪婪的祈求的……」镜永恒在心中祈求道,以前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到任何人身上的他,居然也有一天会向这样对一些无法确认是否存在的东西苦苦祈求。 不过,只要能让玉清泉出现,无论是什么他都愿意做。 越走越偏僻。最后走到一个很少来过的地方,这里看起来有些偏僻,看起来很陌生,后宫很大,有很多地方他都没有去过,觉得陌生也很正常,但是这个地方,印象中他好像来过。可是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了。 镜永恒站在宫门前,看着上面三个有些陈旧的朱红大字“xx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里面看起来很清静的样子,不像是哪个妃子居住的地方。 “大顺子,这里住的是什么人?”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后只得询问身边的人。 大顺子赶紧上前一步,看了一眼牌匾上的三个大字,弯腰恭敬的回答:“启禀皇上。这里是皇后娘娘以前宫里的两个下人住的,一个是叫大花的宫女,另一个是娘娘从宫外带回来的男子叫易飞,当初还是皇上叫奴才安排的。” 镜永恒一震,他都忘了有这两个人的存在了,要不是今天路过觉得熟悉问了一句,恐怕他会一直把这两个人遗忘下去。 玉清泉宫中的下人,真是天助我也,老天还真的听到他的祈求了,这么快就送了一个妙计给他。他还真是受老天爱戴啊。 “呵呵呵呵……”镜永恒激动的笑了起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有办法让玉清泉亲自出现在他面前了,哈哈哈哈哈,他太高兴了,太兴奋了,终于想到让玉清泉出现的方法了,太好了。终于有办法了。 “皇、皇上……您怎么了?”看着皇上突然笑得全身颤抖,又笑得这么古怪,大顺子忍不住打了个颤栗,皇上又开始这样了,看来又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呢。 不过这次又是什么事情?皇上突然让他把所有的宫人召集起来,然后一个个的去看,好像是要找什么人,但是所有人都看完了都没有找到。从那开始皇上的心情就一直阴沉,浑身散发让人害怕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现在因为看到皇后娘娘留下的两个下人的院子就突然奇怪的笑起来,让他摸不着头脑啊。 他后来也打听过了,皇上一醒来就让侍卫搜查整个皇宫,要他们找一个黑衣人,并且特意吩咐不准伤了黑衣人一根汗毛,谁伤害了就要谁的命。 皇上在找人,从早上让侍卫去搜查和之后一个个的查看后宫的宫人都可以明显的看出,可是皇上在找什么人呢?什么人能让皇上如此大张旗鼓的去找?看起来还很紧张的样子。 如果皇后娘娘还活着,他一定第一个就会猜测是皇后娘娘,但是皇后娘娘已经死了,不可能是她,除了皇后娘娘,还有谁能让皇上这么重视? 即使皇后娘娘死了,皇上也是一直无法忘记皇后娘娘,其它的嫔妃一个看不进眼里,怎么会突然凭空出现一个让皇上如此上心的人物呢?他天天呆在皇上身边,皇上移情别恋的苗头他可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啊,这段时间也没有人有机会接近皇上,想移情别恋也没有目标啊! 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 想不明白。 大顺子头大的猜了半天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的摇摇头,皇上的心思岂是他能猜得着的。 镜永恒笑了一会儿就走了进去,后面的人也赶紧跟着进去。 大顺子心叫不好,皇上不会对这两个人不利吧?回想起刚才那个奇怪的笑,大顺子默默的为里面两个人祈祷。 大花和易飞还是像以前那样,易飞一直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远方,时而发呆时而傻笑,大花则是在一边不停的说,不管易飞有没有在听她也一直说,只不过以前说的时候都是神采奕奕,声音清亮欢乐,就像小鸟一样,现在却总是一脸沮丧的表情,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了活力。 现在大花说的最多的就是关于玉清泉的事,回忆以前一起在“朝凤宫”的日子,回忆着那时候玉清泉和她还有大红在一起的时候,玉清泉对她们都很好,不会摆皇后的架子,哎……现在皇后娘娘和大红都死了,就只剩下她了,皇后娘娘和大红对她都那么好,为什么都死了呢…… “转眼就死了两个多月了呢……你说……皇后娘娘在天堂快乐吗?不知道皇后娘娘和大红有没有遇到……”大花也和易飞一样看着天空的远方,似乎也想学着他的样子,看到另一个世界,可惜她看到的只是蓝天和白云,再无其它。 “皇上驾到!” 太监悠长的传令声响起,接着听到很多人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大花一惊,皇上怎么来了,皇上自从当初带着皇后娘娘来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这里,她和易飞和皇上都不熟,皇上不来也是正常的,来了才不正常,她也不奢望皇上能记得他们,当初皇上让人安排他们,也是为了讨好皇后娘娘。 可是现在皇后娘娘都已经死了,皇上来这里做什么?莫非是突然想起来还有他们这两个人,他们是皇后宫中的人,想来杀了他们给皇后娘娘陪葬吗? 大花想着心中一惊,恐惧也马上袭来,害怕得全身颤抖,她虽然很想念皇后娘娘和大红,但是她不想死啊,她对皇后娘娘绝对是真心,绝对效忠,但是她真的怕死…… 镜永恒已经走了进来,大花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挺惧怕镜永恒,但是当时玉清泉在,看在玉清泉的面子上,镜永恒不会责罚她,但是现在玉清泉不在了,她心里比以前更加恐惧,全身颤抖着跪下:“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易飞则是一直坐在椅子上,即使是皇上来了他也没有回头看一眼,眼波没有动过半分,就算镜永恒要杀他,他也不会害怕。 112 阴谋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快下跪!”大顺子走到易飞面前,生气的大声吼道,虽然当初安排易飞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傻子,但是现在他这个样子对皇上视而不见,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因为这个责罚他。 对于大顺子在耳边的怒吼,易飞仍然毫无反应,仿佛这个世界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不存在,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做,他都不会有如何反应,只专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让他在意? 大顺子心中着急,生气的伸手去拉他,用力把他从椅子上拉下来,甩到地上。他心里也挺同情这个傻子的,但是对皇上不敬那可是大罪,他也不想对一个傻子动粗的,只是为了救他,别让皇上生气惩罚他才不得已这样做。 易飞被甩到地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顺子见了,又想上去把他按着跪下。 哎,不知道皇上来这里要干什么,回想起在门口时皇上那个意味不明的笑,他心里就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总感觉皇上要对这两个人做什么事,而且不会是什么好事。 “就由他这样吧。”镜永恒出声打断了大顺子的动作。 “是……”大顺子向后退了两步,一脸忧心的看着镜永恒又看看地上的两个人。 镜永恒盯着地上的两个人,原本低沉的心情瞬时间又兴奋起来,他怎么忘了还有这两个人的存在呢,有了这两个人,他就有办法让玉清泉现身了,逼着他现身。 玉清泉是个容易心软的人,看到原来伺候过他的宫女和被他从宫外带回来的人有危险,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想不到当初留着这两个人现在帮了他的大忙啊。 “把他们两个带走。” “是。”侍卫们赶紧上前架起易飞和大花。 镜永恒说完就转身走了,身后的人也疾步跟在他身后。 大顺子不知道镜永恒要对这两个人做什么,只能跟在一边干着急,果然他没有猜错啊,皇上果真不是单纯的只是去看望他们而已,而是对他们不知道做什么事情。 镜永恒没有把他们两个人关入天牢,天牢虽然守卫森严,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被劫的可能。镜永恒把他们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这两个人是他逼出玉清泉的关键人物,不能有任何差错。 “皇上,您抓那两个人是……?”大顺子终究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皇上不会想杀了他们吧?杀两个宫人倒是没什么稀奇的,皇宫哪天不在死人啊?只希望皇上不要再用太奇怪的手法来做,不要像上次做的那样大张旗鼓,让别人抓住话题议论。 镜永恒冷冷的督了一眼大顺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吩咐道:“你现在马上去安排人散播一个消息,就说两个月前皇后寝宫着火的凶手查出来了,是皇后宫中一个叫大花的宫女和一个叫易飞的人放的,三日之后在长安城处刑台当众处斩,记住,一定要传得人尽皆知。” “啊?”大顺子一脸迷茫,那场大火不是已经确认是皇后娘娘放的吗,而且那个时候大花和易飞都已经被安排到这边了,根本不在“朝凤宫”,不可能是他们放的。皇上肯定也是知道的。要是是他们放的早就查出来了,皇上会忍得了这么久不为皇后娘娘报仇吗?怎么现在却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皇上莫非又做梦了,这两个人在梦中得罪皇上了? “没听懂朕的话吗?朕让你马上去。”镜永恒语气加大的又说了一遍。 “喳。”大顺子诚惶诚恐的退下,不管怎么说,这次皇上给他们安下一个罪名,总比滥杀好得多,而且皇后娘娘自己放火的事一直没有对外公布。外界只知道一直没有查到凶手,这么传出去大家也会相信吧。 镜永恒要这个消息传得越大越好,要传到玉清泉耳中。 如果玉清泉知道了,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人被杀,无论有多危险他都一定会去劫刑场的,到时候他在刑场周围安排高手埋伏,只要一有劫刑场的人出现,就马上把他抓住。不会再让他有机会逃走。 他敢保证这个计划绝对会成功,玉清泉绝对会出现。到时候就只等着把他抓住就行了,他就无处逃了,看他还怎么躲着他。 「泉儿,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你高兴吗?我可是很高兴啊,高兴得不得了!」激动得停不下来,只要一想着他们很快就能见面,很快就能把玉清泉找出来,他的心脏就激动得一个劲的狂乱的跳动,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不过,人手一定要安排好,玉清泉的武功不是一般人能抓到的,虽然他没有怎么见过玉清泉在他面前用过武功,但是能把会武功的功底完全掩藏住让人看不出来,绝对不是一般水平能做到的,至少他就做不到。 皇宫中的大内高手虽然武功都不错,数量也多,但是他要毫发无损的抓住玉清泉,就不能让他们用弓箭等那些伤害性大的武器,必须要找武功在玉清泉之上,让他逃不了。 镜永恒若有所思的认真思考了起来。 #### 按照镜永恒的意思,大顺子立刻派了人到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开始散播消息,还贴了公告出去,只一天时间,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不过这个时候玉清泉还在睡觉,睡得很熟很熟,一点也不知道他还活着的事已经被镜永恒推测出来,更不知道即将要发生的大事。 晚上的时候芸儿来敲了一次门,不过那时候玉清泉还在睡着没有听见,芸儿便也不打扰他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玉清泉才起来,尽管睡了一天一夜,但是身体还是有些不适,精神却是好了许多,回想起前一晚发生的事,脸上总是会不自觉的露出幸福的笑意,那一夜的事,可以让他依偎着度过很长很长的时间。 芸儿打来水给他洗漱,因为睡了一天一夜,期间都没有起来进食,所以尽管是早晨,芸儿就给他准备了很丰盛的饭菜,他也不客气,心情一好胃口大开,这一餐是他这两个月以来吃得最多的一餐。 因为想着开心的事,不知不觉就吃多了,肚子撑撑的,胀得很难受。 “芸儿,陪我到外面走走吧,好久没出去了……”正好也可以走走消消食,之前是因为思念着镜永恒,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所以心情一直不好,不敢听到他的消息,才会一直把自己与外界隔绝,现在心里的顾虑消除了不少,也想着出去走走,散散心了。 长安城,他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呢。 虽然他出生在长安城,也是在长安城长大的,但是由于从小隐瞒身份的原因,家人一直不让他随意出去,后来离开家又直接去了宫中,从宫中逃离之后又一直把自己关在这种地方,还一直没有机会去了解这座城。 “这个……”芸儿惊讶的看着玉清泉,惊讶于他居然会主动提出来出去走,以前她可是劝了很多次他都不肯出去的,但是今天玉清泉主动要求出去走,她却高兴不起来了,现在出去一定会让他听到那件事的,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只怕玉清泉会有危险。 芸儿一脸为难的纠着手指,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阻止他,要是玉清泉问她为什么不让他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懂说谎,更不想骗玉清泉,但又不想让他知道那件事而去冒险。 他不想慕云逸再因为玉清泉的事情操心,不过这件事现在应该已经传到慕云逸那里了吧,他肯定是还没赶回大月过又开始返回大菊国了。 想着慕云逸疲惫的身影,芸儿就一阵心酸。 “芸儿你怎么了?你要是不方便的话不用跟着我,我自己去就行。”他也不是非要芸儿跟着他一起去,因为芸儿受了慕云逸的叮嘱,要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照顾他保护他,他是怕不让芸儿跟着去她会被受罚,但是现在看她一脸为难,像是有什么事情的样子,不用她跟着也行,毕竟每个人都会有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忙。 “不、不是这样的……”芸儿赶紧解释,不是她不方便,只是外面的事情传得太开了,她怕玉清泉知道后会冲动行事。 不过如果不告诉他的话,让那两个人被处刑,等以后玉清泉知道了,一定会恨她隐瞒他的吧? 芸儿心里在纠结,想说却又不敢说。 劫刑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更何况这件事情看起来疑点重重,一看就知道有预谋,绝对不是表面传的那么简单,她只怕万一中了陷阱,到时候人没救出来,还搭了人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芸儿……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看着芸儿的为难的表情,玉清泉也皱起了眉头,芸儿像是有话要对他说,又不想告诉他的样子,就和前一天夜里一样。 玉清泉身躯一震,心中升起不安的情绪,难道是关于镜永恒的事情?他出了什么事吗? 不过才一天一夜而已,这么短的时间会出什么事呢? 玉清泉心中不由得紧张害怕,一脸急切的催促道:“芸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瞒着我,是不是关于镜永恒的事?” ps: 今天就一章三千的了~~ 113 决定 “其实也没……” 芸儿犹豫了半天,想随便说点什么糊弄过去,总之不让玉清泉知道,只要能不要让他去冒险就是了,不过她说话时眼珠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玉清泉。 “芸儿,不要瞒我,否则我会恨你的。”玉清泉非常认真的说道,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镜永恒千万不要出事,自从看到芸儿这样之后,他心里有一直非常恐慌,无法平静下来。 “清泉……”芸儿双眼睁大,一脸呆懈,怔怔的看着玉清泉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玉清泉居然会对她说出这种话来,玉清泉一直对她都很客气,尽管相处这么长时间也是很客气,就算偶尔自作主张的做一些对他好但是他不愿意做的事,他也从来不会责怪她,更不会说出会恨她这种话来。 然而现在,他当着她的面非常认真的说出口了,说如果她瞒着他他会恨她。 不过芸儿也只是震惊而已,并没有因为玉清泉对她说这种话就难过,那个人,对玉清泉来说果真这么重要吗?慕云逸,如果你听到了,回事什么反应? 芸儿不知不觉间就想到了慕云逸,其实慕云逸和她很像,都是爱着一个爱着别人的人,然而心里却都不后悔。 “芸儿。”实在是受不了过长的等待,玉清泉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催促她快点说。 芸儿咬着牙,垂下眼眸,眼球挣扎着晃动了几下,过了好一会儿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抬起眼眸认真的看着玉清泉,认真的说道:“清泉你先别激动,那个人没事,很平安。” 玉清泉盯着芸儿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确定芸儿不是在说谎。总算放下了一口气,只要他没事就好,可是芸儿为什么这么为难,不肯告诉他呢?既然事情和镜永恒无关,那还有什么事是要瞒着他的,害怕让他知道,他很不解。 “芸儿,既然跟镜永恒无关。那你想隐瞒的是什么事,除了镜永恒的事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吗?”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从芸儿的表情可以看出来,绝非是一般的小事。 “其实也不能说完全与他无关……” “嗯?”一听说事情和镜永恒有关联,玉清泉马上面上一禀,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别这么激动,虽然和他有关,但是他真的没事,你相信我……” “……好。我信你。”玉清泉的脸色稍显缓和,但却没有完全放下心,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不是他想放松就能放松。 “清泉,如果这件事我不告诉你的话,一直隐瞒着你直到事情过去,到了一切无法挽回的时候,你一定也会恨我的。”芸儿语气闷闷的说道,她原本以为玉清泉还会像以前那样。一直呆在这里不出门。那么她就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但是玉清泉不可能永远都把自己封闭起来,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到时候他不止会恨她,还会内疚,把一切过错加诸到自己身上,到时候恐怕会变得比现在更严重吧。 玉清泉不解的蹙起眉。心中越来越迷惑了,芸儿到底想说的是什么事,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除了关于镜永恒的事情之外,他还会因为什么事怪罪芸儿不告诉他吗?他想不出来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存在。 玉清泉没有发问,只是静静的等着芸儿,等着她整理好语言再自己说出口。 芸儿挣扎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坚定的看着玉清泉说道:“清泉,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听完之后一定要冷静,不能冲动的鲁莽行事,凡事要率先考虑自己的安全,还有……要听我的安排。” 她要玉清泉保证不会急昏了头不顾一切的的送上门去,如果玉清泉不能答应她的要求,她不会把事情告诉他,还会动用所有人力来阻拦玉清泉,不让他出去,不让他听到这件事,如果拦不住,她就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玉清泉不会看着她在他面前自杀的,最后肯定会妥协。 “嗯,好。”玉清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除了镜永恒的事,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失去控制的鲁莽行事吗? 芸儿对他的爽快的回答不置可否,他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答应得这么快的吧,要是让他知道明天他以前身边的两个人要被公开处斩,以他的性格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劫刑场的,不是一句口头话就能阻拦他的行动。 尽管芸儿心里明白,但是听到玉清泉的保证,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放松下来,这才缓缓开口告诉玉清泉她原本想要隐瞒他的事情:“是这样的,这件事是昨天早上就从宫中传出来了的,说是皇帝下了一道命令,在三日后,也就是明天,要在长安城的处刑台公开处斩两个人,罪状是故意放火烧了‘朝凤宫’,导致皇后丧命。” 玉清泉皱起眉头,他一听就知道这条罪状是假的,当初他明明故意让人看见他拿着火把自己把“朝凤宫”点着,故意让人知道火是他自己放的,为什么会查出放火的人?只怕事情不简单,不知道那两个倒霉的人是谁,疑惑的问道:“被处刑的是什么人。” 芸儿咬着嘴唇,忧心的看着玉清泉,半天才说出两个名字:“一个叫大花,一个叫易飞。” “什么!?”玉清泉浑身一震,脑袋嗡嗡作响,大花和易飞,他既然忘记还有这两个人存在了。 大花和易飞,自从被镜永恒安排好之后他就不再操心他们的事了,他以为他们离开他身边就不会有危险,便不去过问他们,因为烦心着其他事情,渐渐的也就忘记这两个人了,没想到再一次听说这两个名字却是他们要被处斩,还是以那个莫须有的罪名。 可是镜永恒为什么会把罪名推到这两个人身上故意嫁祸给他们呢?如果说是他们放的,为什么这么久才查出来,而且宫中犯的事不是有宫中的处罚方法吗?镜永恒到底想干什么? 昨天早上才传出的事……昨天早上……也就是他去见他的那个晚上的早上…… 玉清泉一怔,受惊的睁大双眼。不会是……被镜永恒发现了吧?发现他还活着,知道当晚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了?所以要用这种方法把他逼出来,镜永恒算准了,如果他知道这个消息就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才利用易飞和大花,故意给他们按上莫须有的罪名,故意在外公开处斩,故意散播消息。 可是这怎么可能。当时镜永恒都觉得那只是一场梦,而且他还按照芸儿跟他说的,把那个东西给镜永恒闻过了,镜永恒不可能发现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花和易飞出事,他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镜永恒故意让人散播他们处斩的事,而且还是在长安城公开处斩,这不明摆着让他去劫刑场吗?如果要处刑完全可以在宫中进行。以镜永恒的性子,如果真的是大花和易飞放的火,他肯定不会让他们直接砍头这么简单。 处刑明显只是一个幌子,镜永恒真正的目的是引他出现。 大花从他一开始入宫就在他身边照顾的人,易飞因为他的关系无家可归,还变成了傻子,他们有难会去救他们的也只有他了,镜永恒知道这一点,所以就利用这一点,好一招引蛇出洞。 他。被发现了!他还活着的事情被镜永恒知道了。所以想要用这个方法逼他出现,想必处刑当日,镜永恒肯定会安排军队埋伏在那周围,只要他一出现就马上把他拿下。 “清泉,那个人很显然是想引你出现,昨天晚是……你有留下什么东西吗?”芸儿怀疑到是那晚玉清泉留下什么东西,让镜永恒发现了破绽。才会想到玉清泉还活着,才会想到用这个方法逼出玉清泉,除了玉清泉,还会有谁去关心那两个人? 镜永恒了解玉清泉,知道玉清泉一定会出现,才故意让人把事情传开,传得人尽皆知,他最想要的是传进玉清泉耳里。 玉清泉蹙眉摇了摇头。他确定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临走前还小心的清理了现场。绝对不会留下任何他去过的痕迹,他也很纳闷,镜永恒是怎么发现的呢? 玉清泉愧疚的垂下头,双拳紧紧握着,是他害了大花和易飞,如果他不去看镜永恒,没有贪婪的想走近去看他,就不会被镜永恒发现了,他们也不会成为诱饵。 玉清泉紧咬牙关,眼睛发出坚定的光芒,他已经在心里决定了,他一定会去救他们的,绝对不会让他们死掉,他们因他而受难,就由他来拯救。 就算是陷阱又如何,他也照闯不误。 “我要去救他们。” 玉清泉坚定的看着芸儿,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清泉,你冷静一点,这件事交给我来安排吧,我会安排人去劫刑场,把那两个人救出来的,你就不要亲自去了,镜永恒的目标很显然就是你,不要中计了啊,要是你被他抓住了,之前做的一切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芸儿焦急的劝解,看着玉清泉的样子很是担忧,还没说之前她就猜到了,玉清泉知道后肯定会冷静不下来,把责任加到自己身上,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她果然没有猜错。 “不,我要去,我要亲自去救他们,没有亲自救出他们我不放心。”大花和易飞因为他的关系而被处斩,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静静的在这里躲着等着别人去搭救他们呢,他做不到,他要亲自把他们救出来才能放心。 他对自己的功夫还是有点信心的,慕云逸的手下虽然武功都不错,但是比起他们,他觉得自己更甚一筹,他不是在意气用事,而是把希望躲在胜率更大的一方,如果是慕云逸在的话,他就不会这么执着了,慕云逸的功夫比他强上不止一两点。 “清泉,刚才你答应过我的。”当时她就已经猜到了,那个保证不会起任何作用,但是她仍然想用这个来提醒她,让他不要出尔反尔,不要让自己陷身于险境之中。 “对不起芸儿,这件事我不能听你的。我一定要去,但是我不会鲁莽行事,我不会被抓到的,相信我。”玉清泉眼神坚定的看着芸儿,拍了拍芸儿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眼神。 “他的目的是把你引诱出去,刑场周围肯定设下了埋伏,我知道你的功夫很厉害。带上倘若带着个人,又在重重包围之下,想要逃离绝对不容易吧?到时候别说救不了人,你自己也会搭进去,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我,我的任务是要保护你,这种危险的事就交给我来安排吧。”芸儿眼神焦急的看着他,心里焦虑不安,他知道玉清泉不是她随便几句话就能劝服的。但是这次的事情绝对危险重重,虽然对于玉清泉来说不会有生命危险。 镜永恒肯定不会没有任何准备的就把那两个人放出来,镜永恒那么爱玉清泉,一旦发现玉清泉还活着,必定会动用一切手段的把他找出来,而那两个家伙现在成了他的诱饵,好不容易找到的诱饵,好不容易有了能逼出玉清泉的人,他肯定不会这么白白浪费掉。 他这么大张旗鼓的让人到处散播消息,肯定是有绝对的把握一定能抓住玉清泉。才会把诱饵放出来。 “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玉清泉眼神坚定的看着芸儿,他的坚持都写在这双眼睛里。 无论如何,他已经决定了一定要去,他心里也非常忐忑不安,不敢保证能绝对没有事,但是为了让芸儿放心,他只好欺骗一下她也欺骗一下自己。相信自己绝对能做到。 玉清泉心中忍不住苦笑,镜永恒这又是何必呢,就算找到了他又能怎么样?他不可能再回去当他的皇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后已经死了,要他回去干什么?给他一个新身份吗?他不想要。 而且他不想再过那种生活,周围都是有对他虎视眈眈的人,时时刻刻都不能掉以轻心,坐在那个位置上不断的有人来找麻烦。即使他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人主动来找麻烦。如果他回去,镜永恒肯定又会像以前那样整日都想和他黏在一起,虽然他心里很开心,但是镜永恒是皇帝,必须要有一个皇帝的样子。 只要镜永恒的身份不变,他就不能再回到他的身边。 玉清泉心中苦笑,他的身份要怎么变?他是皇帝,肩上有整个国家,膝下又无子嗣,要他什么都不管的抛下整个国家吗?他没有这么天真,不会以为自己比整个国家还重要。 芸儿犹豫着,她知道玉清泉的武功很厉害,但是仍然不放心,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就算皇宫中的人没有一个人的武功能敌得过他,但是他们胜在人多,就算是慢慢的和他耗着,迟早也会把他的体力耗光,等他没有抵抗的能力时再把他抓住。 这个时候如果慕云逸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想出可行又安全的办法来。 慕云逸走后不久这件事就从宫中穿出来了,马上就有人用追踪鸽发了紧急信件给他,昨天应该就已经收到消息了,那个时候他才刚离开没多久,收到消息之后马上往回赶早就应该已经到了吧,怎么这么久都还没到呢?也许是太累了,放慢了速度吧。 希望他能在今天之前赶到,还能来得及,也希望他在路上就相处办法来,等到了马上安排就行了。 “算了,我说不动你,这件事暂时这样,等晚点再商量。”等慕云逸来了再商量,玉清泉想要有完全的把握救出大花和易飞才能放心,才有可能放弃亲自去劫刑场的决定,能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慕云逸了。 拜托,千万要赶快赶回来啊! “嗯。” 轻应了一声,走到窗前坐下,一脸沉重的看着窗外的湖面。 玉清泉听了芸儿说的这件事之后,瞬间没了要出去走的心情,心里只想着救大花和易飞的事,还有镜永恒发现他还活着找他的事,哪里还有心情出去逛。 “我们去刑场那边看看吧,你应该还不熟悉那边的地形,刑场在哪里都不知道吧?既然决定了要亲自去劫刑场,先去了解一下地形,对明天的行动也有帮助。”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她只怕等慕云逸来了也无法劝服玉清泉要亲自前去的决心,到时候不了解地形行动起来不方便。现在反正他也静不下心来,闲着只会一个劲的胡思乱想,所以让他去了解地形也不错。 玉清泉想想也是,他对整个长安城的线路都不了解,到时候就算成功的救下人,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跑,便点头答应了“好,你带我去吧。” “嗯。先等一会儿,我那工具帮你易个容,万一现在就有人埋伏在哪边了呢。”芸儿按着他坐下,细心的解释,虽然以前玉清泉都是以女装示人,他现在穿着男装,若不是对他非常熟识的人很难认出来,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嗯。”玉清泉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个可能。便也同意了。 芸儿找来工具,帮玉清泉易容,画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左右,把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他自己都不相信镜子里的人是他自己,张开嘴巴一阵惊讶,“好厉害呀,明天去的时候你也给我画上吧,到时候就算万一失败被抓了,镜永恒也让不出这是我。” 他自己看着都认不出镜子中的人是自己。镜永恒见了肯定也不会认出来的。 芸儿摇了摇头轻笑出声道:“你可别小看那个人对你的了解了。昨天宫里的人传来消息说,那个人一大清早的就让人全皇宫搜查一个黑衣人,之后还把全宫的宫人集合起来,自己一个一个的看,好像是在找人,找的应该就是你吧……如果他没有万全的把握,是不会大张旗鼓的这样亲自一个一个的查看的。”昨天事情还没传开。她这里就已经受到皇宫内线传来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吓了一跳。 “什么?”玉清泉一惊,镜永恒以为他易容混在皇宫中,亲自在一堆宫人里面找他?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燥热,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怕,他想,高兴的成分居多吧。 “对了,大花和易飞被关在什么地方?或许直接去他们关押的地方把人救出来更简单呢。”直接去关押他们的地方把人救出来。就不用去劫刑场了。 “不知道,不在天牢。我们的人找遍了整个皇宫能关押人的地方都没找到,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听说是皇帝亲自把他们关押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哪里。”芸儿沮丧的摇摇头,心中也非常疑惑,他们的人查了很久都没查到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那两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镜永恒亲自关押?他能把人关到什么地方去呢?玉清泉心中非常不解,他对皇宫中能关入的地方也不清楚,当下便不多想了,看来办法只剩一个,只有明天去劫刑场了吧。 芸儿自己也乔装了一番,两人的外貌均是变得完全不像原来的样子,遇到熟人也不会被认出来。 两人从侧门出去,从热闹的地方慢慢走向处刑台,处刑台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僻,离闹区有两刻钟的脚程,一般时候很少有人去那里,毕竟是杀人的地方,即使是白天去了也感觉阴森森的有点恐怖,谁没事做会去那种地方找不自在啊。 玉清泉和芸儿去到那里的时候,只看到在处刑台左边一个廊檐下有一个看起来像乞丐的白发老头躺在那里喝酒,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和可疑之处,想来只是一个乞丐而已。 玉清泉没有把这个人放在心上,只看了一眼就记下这里的地形,而后马上和芸儿离开,不做片刻停留。 离开处刑台之后,玉清泉又让芸儿带着他走了一遍出城的路线,他把这些认真的记下来。 还好芸儿说要带他来熟悉路线,否则等明天救了人之后他都不知道往哪边是出城的路线。 #### 一家客栈里,一间上等房内,一张舒软床榻上,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眼睛紧闭的躺在上面。 床边,站着两个男子蹙着眉一脸焦愁的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两人都是一身黑衣装扮,刀削般的脸部轮廓看起来非常不好接近,双眼中即使带着担忧,但也掩盖不住骇人的冷冽。 两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看了数个时辰之后,其中一个男人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另一个男人:“怎么办?主人现在昏迷不醒,我们是回大月国还是返回大菊国呢?”即使是说话也只是嘴巴动而已,身体一点也没有动,研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同样是一动不动的慕云逸。 这两个人一直都是在暗中保护慕云逸的暗卫,多年来一直都没有现过身,但是昨天清晨准备返回大月国时,慕云逸叫他们现身,买了一辆马车让他们驾着走,他则坐到马车里休息,他们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按照他的吩咐一直赶路,到了正午的时候也没见他叫他们停下来吃东西,他们只认为他是急着赶回大月国,并没有在意,直到看到追踪鸽送来信后,他们叫了几声没有应答,拉开门帘一看,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当时他们马上驾着马车前往最近的镇上请大夫给他看,并且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只是大夫看了之后开了药给他喝,这都过了一夜了也没见他醒过来,两人也是不知所措的站着守了一夜。 因为慕云逸一直不醒,那封信件上又印了紧急标志,所以他们商量了一下就打开看了一样,这才知道是又是那个人的事情,他们每时每刻跟着慕云逸,自然知道慕云逸有多关心那个人的事,如果他现在醒着,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马上不顾身体是否受得了就马上返回大菊国。 但是他们关心的只有慕云逸一个人,看着他这个样子,不希望他再为那个人的事情劳累奔波,再这样折腾下去他的身体早晚会被累垮;但是他们也知道如果不回去帮忙,等到那个人出事之后,慕云逸会有多难过,看到那个人出事,慕云逸心里肯定比自己身体生病还要难受吧。 另一个男子沉默了片刻,说道:“先别管那么多了,等主人醒了再说,主人现在还昏迷不醒,就算我们带着他返回大菊国他这个样子也帮不上忙,什么也做不了,反而可能因为马车颠簸的关系让病情加重。” “嗯,我也赞成你的想法。”率先发言的那个人马上说道。 接着两个人又是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床上昏迷的慕云逸。 114 奇怪的人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处刑的日子,行刑的时间定在午时三刻,还没到行刑的时间处刑台前面就围满了人,这人呐就是喜欢凑热闹,不管是好事坏事都喜欢去围观。 从昨天开始,芸儿就一直在翘首盼望慕云逸能赶紧返回来,可是白天过去了,又过了一夜,眼看着行刑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这慕云逸还是没有出现,芸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蚂蚁,去送信的鸽子已经返回,确定已经把信送到慕云逸手上了,可他为什么还没返回来呢,按理说他走得并不远,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有返回来的啊! 难道是慕云逸还在生气,因为玉清泉去找镜永恒生气,所以就算收到了信,知道玉清泉知道后会按捺不住明知是陷阱也会去劫刑场也不管?还是他以为玉清泉不会知道这件事,就没放在心上,继续赶回大月国了…… 芸儿焦急的走来走去,这可怎么办啊,眼看着行刑的时间就快到了,玉清泉也已经整装待发,慕云逸再不出现,玉清泉可就真的亲自去劫法场了呀,自动跳入别人设下的险境…… 虽然她安排了一些人一起去,这些人的功夫也还不错,但是也只是不错而已,他们全部加起来也打不过玉清泉,去了也只能帮着分散注意,不可能保护得了玉清泉,她自己也是,只是轻功了得,但是武力却不是很高。 “清泉,你……”芸儿想说些什么让玉清泉不要自投罗网,可是让他不管那两个人的生死有可能吗?她心里知道答案,非常清楚,所以一脸焦急的说不下去。 “芸儿,你们不用跟着我一起去冒险,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人手不在多。”玉清泉看着芸儿带着十几个人来找他。玉清泉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这是他引起的事,他不希望芸儿和这些人跟着他一起冒险,他自己就算逃不掉被抓了也不会死,但是这些人却不一样,被抓了还有可能活命吗?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害了这些人,那样他会更加内疚自责,为了救一个人。让这么多人去陪他冒险不值得,大花和易飞出事全是因为他一个人,所以让他一个人去就行了。 “没事,我们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而且人多他们也不知道谁是真的,再没有确定哪个是你之前他们也不敢下杀手,人多还可以分散注意力,成功的几率比一个人去大很多。” 芸儿摇摇头。一脸坚定的看着玉清泉,让他看清自己的决心,无论玉清泉怎么说她也要一起去,有一半原因是为了慕云逸,他不想因为玉清泉出事让慕云逸担心,另一半则是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觉得玉清泉人很好,也蛮喜欢他的,所以玉清泉的忙她一定会帮。 玉清泉双手抓住芸儿的肩膀,眼睛直直的看着她。语气无比认真的说道:“芸儿。你听我说,这事是因为我起,所以就由我一个人去解决,这件事与你们完全无关,你们没有必要陪着我一起去冒险,我已经亏欠你很多了,不要再让我亏欠你更多。” 她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芸儿这两个月来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一直觉得亏欠芸儿,他没有任何回报给她,说的最多的也只有道谢的话,他不想亏欠芸儿更多,万一芸儿出了意外,他一定不能原谅自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一个人去。不让其他人跟着他一起冒险,这样才是最好的保障。 “不。你不必觉得亏欠我,我照顾你只是奉命行事,保护你也是我的责任,主人给我们的命令第一条就是保护你,所以我们不是为了你去冒险,只是在奉行自己的职责而已,你也没有权利要求我们违背主人的命令。”芸儿也坚定不容抗拒的看着玉清泉,就算没有命令,她也会要求跟着玉清泉一起去,她这么说只是为了让玉清泉没有拒绝的理由,万一他们不幸出事他也不必自责。 其他人听了芸儿的话也都纷纷点头表示。 “这样啊……”玉清泉微微低下头,垂着眼眸, 像是在思考问题。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如果你不放弃的话,就不要再劝我们不要跟着你了。”芸儿底气十足的提声说道,这个理由玉清泉没有反驳的机会,只要把事情说成是他们的任务,是主人给他们的任务,玉清泉也知道,如果违背任务的话是会受到惩罚的,他也就不能说什么了。 玉清泉抬起头,冲他们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芸儿也回以一笑,接着很认真的交待道:“嘿嘿……那就老老实实的让我们跟着吧,我们回掩护你的,到时候你救下人之后只管逃就是了,其它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应……” 眼前身影一闪,玉清泉的身影突然就在她的眼前消失了,接着身边扬起一股劲风,然后她就听到身后的人一个个倒地的声音,芸儿的话生生被打断,惊讶的睁大双眼,机械的回过神,却见玉清泉已经把最后一个人放倒,正向着她走过来,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眼里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 芸儿眼神惊恐的看着玉清泉,咬着嘴唇不断后退,一边退一边摇头,“不……不……强求,不要这样做,让我跟你一起去……” 玉清泉居然把她叫来的所有人都打晕了,现在正向着她走过来,目的已经很明显了,玉清泉要把她也一起打晕。 芸儿害怕的后退,内心生气恐惧,她怕玉清泉真的想一个人去刑场劫人,刑场周围一定已经被围得水榭不同,到处都被安排了大内高手,只要他一进去,就成了囊中之物,那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单身前去呢,如果他出什么意外的话,慕云逸一定会急得疯掉吧。 她不要玉清泉有事。更不想看到慕云逸伤心,尤其是那晚看到慕云逸累得在说话间隙都能睡着之后,她心里更加为他心疼,所以她想要照顾好玉清泉,玉清泉没事,慕云逸也就不那么操心了。 可是她知道她打不过玉清泉,如果玉清泉想要对她做什么的话,她也只有被摆布的份。现在只有求玉清泉,让他不要弄晕她,让她和他一起去,祈求的说道:“清泉,我求求你,让我和你一起去吧,不要把我打晕。”声音带着哭腔,眼睛里也含着泪水,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玉清泉一个人去冒险。 玉清泉不说话,面色平静的一直向着芸儿靠近,一直把芸儿逼到角落里,直到她退无可退,他还在继续前进,走到她面前,眼神歉意的看着她,真诚的说道:“对比起,芸儿,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去冒险。如果我成功救下人暂时也不会回来这里,如果我回来这里或许会被发现,这家店如果被查对你们来说很困扰的吧。” 就算救下人,他也不能回来这里,他怕镜永恒追着蛛丝马迹查到这里来,他不能让这个店因为他的原因而带来危险,芸儿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慕云逸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他不想给他们继续带来麻烦。 所以救下大花和易飞之后,他一定会带着他们离开长安城,不会回来这里。 “不怕,我不怕,那不是麻烦,我都说了那是我的任务,与你无关。我又不是为了你才去冒险的,你想看着我被主人处罚吗?你知道的……如果你出事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你就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好不好?”芸儿慌慌张张的解释,想要让玉清泉放弃一个人前往的冲动,多一个人总归多一份力。 “而且我的轻功你是知道的,我一定能逃得掉,所以……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打架她不敢说,但是逃跑的功夫她绝对不亚于玉清泉,她不会成为他的累赘,所以,不要抛下她,让她跟着一起去吧。 “对不起,好好睡一觉吧。”玉清泉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伸起手快速的点了她的睡穴,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跟着他去冒险,慕云逸……应该不会为了这点事为难芸儿他们吧?毕竟芸儿跟了他这么多年,最多只是小小的惩罚而已,杀一个人少一个人力,慕云逸没有那么傻。 芸儿的眼睛不受控制的闭上,身体一歪,直接倒在地上深深的睡了去。 “你们就好好的睡一觉吧,等醒来之后,一切都过去了……你们有这份心意就够了,我会尽力活着的。”玉清泉感激的看着倒了一地的众人,眼里流露出真诚的谢意,他不是去送死,因为他不想死,他会努力的把大花和易飞救出来,然后好好的活着。 玉清泉把这些人都扶到墙边,让他们靠着墙睡,然后才出门,向着刑场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成功救出大花和易飞之后,他恐怕真的要离开长安城了,早就应该离开了的,否则就不会生出这些事。 「大花、易飞,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们救出来的。」玉清泉在心中默默的说道,他一定会把大花和易飞救出来的,就不出来……就和他们一起死去。 在来之前,芸儿已经给他易过容了,他现在就一副普通人模样的走在大街上,大白天穿上黑衣反而容易引起注意,身上穿着一套粗布衣,很很多普通的人一样,一点也看不出他原来的样子,混在人群中也不会引起注意。 还有一刻钟左右就到行刑的时间里,犯人也已经押到台上跪着,台下围着很多人,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玉清泉挤在人群中屏息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四周埋伏了很多高手,人群中、屋檐上,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有,这些人群中不知道有多少是混进来的,看来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镜永恒想接这个机会抓住他。 镜永恒派了这么多人来抓他,他也没有把握自己能够安全的把人救出,就算这些人的武功不敌他,但是他们的数量这么多,要全部应付完也很费力,只怕会把他的体力耗光,他的体力……不提也罢。 尽管机会很渺茫,但是他唯有凭一把了。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尽力去救了,他都无愧于心,还好他把芸儿他们打晕了,否者他们跟来就危险了。 镜永恒是要抓他,活着抓住他,虽然安排了这么多人手,但是镜永恒一定不会让那些人伤害他的。有了这点保障,他觉得他能成功的几率大了许多。 玉清泉从拥挤的人群中一直往前挤,挤了半天才从后面挤到最前面,抬眼望去,看着台上的人玉清泉傻了,为什么只有一个,不是说要处斩两个人的吗? 现在台上就只有大花一个人,却不见易飞的身影,难道他出事了?还没等到行刑这天就已经被害了……玉清泉越想越心惊。双手在微微颤抖,最后一次见易飞的时候他的状况就不乐观,对任何人都不理不睬,会不会是因为他这个态度得罪了镜永恒,所以提前把他杀了? 又或者,镜永恒怕抓不住他,所以要一个一个的分开行刑,第一次不成功再来第二次,而且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就可以做更好的准备了。 镜永恒还挺有一套的嘛! 真是阴险啊。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逼他现身就算了。居然还耍这种小心计,玉清泉在心中狠狠的鄙视镜永恒一番,有必要这么认真的对付他吗。 虽然心中不爽,但是玉清泉还是很快把注意力放回救人上面,两次就两次,现在先把台上的人救了再说,现在台上的是大花。看他的样子像是被吓得不轻,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全身都在瑟瑟发抖,看起来好不可伶。 玉清泉在心中不断的向他们道歉,都怪他把他们给忘了,在离宫的时候没有一起把他们从宫中解救出来,才会让他们经历这种事情,留下不好的回忆。都是他害的,所以他一定会把她救出来的。以弥补自己的过错。 在等待的时间,玉清泉觉得时间过得非常的慢,等了很久都没有到午时三刻,心里也很紧张,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他还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第一次要和这么多人交手,心里非常紧张,想起来他还没怎么和人过过招呢,除了那次和李彩虹遇难杀了那些人,就再也没有机会显露身手了,不过那次那几个只是一些匪徒而已,今天要对付的可是结果专门锻炼的大内高手,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周围全部都是吵杂声,可玉清泉却觉得四周的声音进不了耳里。 时间就在他纠结中一点点的流失,很快午时三刻就到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回台上,嘈杂的现场也安静了不少,全部都等着看行刑。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话音落下,玉清泉的心却提了起来,要开始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等到行刑的时候才开始,只是一直很紧张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手,所以一直在犹豫,想着等一下再等一下,等着等着就到了行刑的时间,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在等下去了,再等下去只能帮大花收尸了。 站在边上的刽子手扛着大刀向前几步,拿起边上的一碗酒,一口灌入口中,然后喷到大刀上面,此时太阳正烈,可以看到酒水喷洒时出现的小彩虹,接着走到大花身旁,高高的举起大刀…… 在路上玉清泉捡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抓在手里,是准备用来打落刽子手手中的大刀的,看着大刀就要挥下,玉清泉手指转动,眼睛一凝,就要把小石头丢出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石头还被发射出去,刽子手突然毫无预兆的倒下了,大刀落地发出响亮的“铿锵”声。 玉清泉愣愣的看着台上突然发生的转变,芸儿和她准备的那些人不是被他打晕了吗?难道她还有另外安排其他人没有告诉他吗? 刽子手倒下之后,台下马上就飞了二十多个男人上去,均是一身黑色的黑衣黑裤装扮,但不是夜行衣,脸上也没有带蒙面布,他们背对着大花围着她站着,玉清泉愣愣的看着这一切,那些人看样子是来救大花的,然而他并不认识这些人,难道他们认识大花?大花有什么隐藏身份吗? 台下的人也都愣住了。一直之间忘了做反应。 看着愣了一片的众人,台上的一个男子突然大声喊道:“劫刑场了,不想死的赶快跑。” “啊……” “有人劫法场,快来人……” “快跑啊……” “闲杂人等快让开……” 人群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尖叫着四处逃窜,混迹在人群中和埋伏在四周的准备来抓他的人也反应过来了,迅速的掏出武器跑上去和那些人交战在一起。 一时之间人现场一片混乱,众人没有秩序的逃跑。有的被绊倒在地上,被后面的人直接从身上踩过去,活活的被踩死。 玉清泉慌乱的在台下四处张望,所有人不是逃跑就是战斗,只有他一个人不知该干嘛。 那些人既然是来救大花的,看起来也挺厉害的样子,去围攻他们的人全部都无法近身,不一会儿他们周围都倒下一片了,但是那些人都毫发未损。而且杀得很轻松,毫不费力的样子。 看着那些倒下的人,玉清泉心里非常不好受,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却这么轻易的被杀了,每一个人都有家人,他们死了,家里人该有多伤心…… 玉清泉犹豫了一会儿,紧紧的咬着牙齿,最后终于下定决心——离开。 这些人都是来救大花的。只要大花得救了就行。他到外面去等着,等这些人救下大花逃走,他再在外面把他们拦下来,问清楚他们和大花的关系,如果大花认识他们的话,就可以放心的把大花交给他们了,如果大花不认识。那他就把大花抢过来带走。 现在他要是上去的话,必定要和这些侍卫们战斗,他不想杀人,对于坏人他不会手软,但是这些人都没有任何过错,没有犯下任何罪,他下不去杀手。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像他刚才想的那样,到外面去等着。 当玉清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所有人都围着台上在战斗。玉清泉转了一群望去,不少侍卫被打飞到台下的地上,还有一些在逃跑过程中被践踏的普通百姓,到处狼藉一片。 玉清泉正想收回目光,突然余光瞟过左边的廊檐下,那里好像站着几个人! 玉清泉举目望去,这一看玉清泉被震住了,眼睛震惊的大睁着,心脏砰砰的快速跳动,那个人……镜永恒居然也在这里。 昨天看到的那个白发乞丐还靠在那里喝着酒,乱蓬蓬的银发把整张脸都遮挡住,看不清他的长相,似乎都不知道周围发生的一切,只专注的喝着酒。 镜永恒就站在那个白发乞丐旁边,在他身边还站着几个侍卫,几个侍卫都在小心谨慎的观察四周,偶尔看一眼台上的战斗。 但是镜永恒却在看着他,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不偏不倚,直直的盯入他的眼里…… 玉清泉心中慌张,想收回目光却发现自己像是被他那双眼睛定住了,镜永恒为什么会看向他,他现在的打扮应该没有人认得出来才对,即使在熟悉他的人也不可能看得出来,为什么镜永恒的眼神好像洞悉一切,眼睛把他看穿了的样子? 镜永恒站在廊檐下,看着一段距离外那个有这一张万全陌生的脸的人,炙热的火焰在体内燃烧,内心汹涌澎湃,玉清泉,他说过,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他都能一眼就认出他来,不管他怎么变,他的那双眼睛始终变不了。 他真的来了,玉清泉真的来了,镜永恒按耐住内心的狂喜,眼睛没有移开,继续和玉清泉对视,但是却开口对旁边坐在地上喝酒的白发乞丐说道:“就是那个人。” 白发乞丐抬起头来,蓬松挡住脸的头发像两边散开,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眼睛睁开看向玉清泉。 玉清泉浑身一颤,感觉两道精光落到自己身上,马上就注意到了是镜永恒身边的那个白发乞丐看着他,他不由自主的转了一下头对上那双眼睛,那个人脸上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是那双眼睛却看起来异常透亮,亮的吓人,玉清泉看着不由自主的从内心感到害怕。 “咕噜……” 玉清泉废了好大力气才把目光收回,眼神慌乱的看向别错,马上转身就要走。然而就在他慌张收回目光的同时,镜永恒已经下令让所有人来抓他,“让所有人拼劲全力把那个人抓住,记住,不准伤了他,台上的那些人就不用管了,他们想把人带走就让他们带走好了。” “是!”身边的人领命之后马上跑去下令。 一时之间把处刑台围得水泄不通的侍卫们全部向着玉清泉围了过来,玉清泉怔愣了片刻。镜永恒真的把他看穿了,他始终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看穿的,他自认为自己这样做伪装得很成功啊。 心中再郁闷也只能先放到一边,现在要先对付眼前的这些人才行,摆开架势准备迎战,然而这时,那十几个被忽略的人马上从台上飞到他身边,把他护住之间。 “你快走。你被盯上了,这里交给我们,你放心,那个女人我们会把她安全救走的。”围在他身边的一个男子突然对他说道,眼睛却是警惕的看着前方。 玉清泉当然知道他被盯上了,不过这些人为什么要帮他呢?他们又不认识,真是奇怪,难道是一群烂好人,看到有人被欺负就想帮忙,救大花莫非也是这样。他们完全不认识大花? 玉清泉心中不由得胡乱猜测。犹豫了一会儿后问道:“你们认识我吗?你们认识那个人吗?” 那个人指的是大花。 那个人不假思索的答道:“不认识。”很诚实,没有可以隐瞒,他们确实不认识大花也不认识眼前这个男子。 “既然你们不认识我也不认识她,为什么要帮我们?我怎么能放心吧她交给你们,万一你们对她不利怎么办。”这些人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呢,既然他们不认识大花,为什么要来救他?吃饱了撑着吗? 突然玉清泉又是一愣。他又没有去救大花,这些人我们要他放心,告诉他他们会救走大花的,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们是奉了教主的命令来救人的,和认不认识无关。”那个人马上回答道。 “教主?你们教主是谁?”玉清泉皱起了眉头,他可不认识什么教主不教主的,难道是他们教主认识大花,所以让这些人来救人? 男子想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教主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教主很神秘。他们很多人都不知道教主长什么样,名字也不知道叫什么,不知道改怎么告诉这个人。 “……”这都是什么人啊,自己教主的名字都不知道,还那么听他们教主的的话,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为了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人的一句话就跑来冒险,这些人的脑子没问题吧? 男子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不过我们来时教主有交代,如果有人问起的话,就告诉他,我们教主身边有一个人叫牛大壮。” 玉清泉一愣,心中无比震惊,牛大壮不是照顾七哥的那个人吗?难道他说的教主是指七哥?他突然想起那次他和李彩虹遇难事,听到有人叫七哥教主来着,看来是七哥没错了。 不过七哥怎么会知道他还活着呢?他们说有人问起就告诉他教主身边有个叫牛大壮的,那个人指的应该就是他了,七哥身边有什么人很少有人知道,七哥知道他还活着……还派人来帮他…… 心中各种疑惑,但是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既然是七哥的人他就放心了,经过他的观察他知道,这些人的功夫都不在他之下,都是绝顶的高手,这里交由他们应付可以完全放心。 “嗯,我知道了。” 停了一会儿他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他们是怎么认出他来的?这些人应该都没见过他,就算见过他,他现在化妆成这个样子,他们不可能看得出来的啊! 难道他今天的易容术有这么糟糕吗?瞒不了镜永恒就算了,连这些他见都没见过的人都瞒不了,心情无比沮丧,他自己还以为自己的易容完美无缺来着。 “教主说谁被盯上就保护谁。” “呃……”七哥还挺有先见之明的啊,居然什么都料到了,他还不知道他那么冷漠的七哥这么聪明。 不、不对! 玉清泉突然心中一紧,七哥这么说……也就是说他知道他和镜永恒的事了! 镜永恒这次的目的他也全部猜到了! 他可是一直都没有和任何人主动提起的呀,七哥是怎么知道的? 完蛋了,他以后没脸见七哥了,七哥知道他和镜永恒有那种关系……不知道他会怎么看他,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七哥了,本来还很期待见到七哥的,可是现在他却想永远不要见到他,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知晓一切事情的七哥。 哎…… “喂,你还不走?”那个人看他站在中间一直发愣,半天也不走,应付完攻击他的侍卫抽空叫了他一声。 “啊?!哦……马上就走。”被这么一叫玉清泉终于回过神来了,心里还是十分别扭尴尬,算了算了,先不管那么多了,现在是逃命要紧,其它的事,以后再说吧。 临走之前,玉清泉忍不住又看向镜永恒的方向,镜永恒一直都在盯着他看,然而他这一看上去,却没有对上镜永恒的双眼,而是不由自主的被他旁边的白发乞丐的那两只精光闪闪的眼睛给勾住了,心中不寒而栗,好恐怖的眼睛,像是洞悉一切,能把人看穿的眼睛。 看着那双眼睛,周围的吵杂声好像突然间就不见了,四周静的出奇,周围的人也不见了,就只剩下他和那个白发乞丐在对视 “咕噜……”玉清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不要看那个瞎子的眼睛。”身边的男子突然焦急大声的叫醒他。 115 神秘高人 男子的话把玉清泉惊醒,玉清泉打了一个颤栗,再也不敢看向那边,不过回想起刚才身边这个男子的喊话,玉清泉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不要看那个瞎子的眼睛。」这是他的原话,可是两次看那双眼睛,都是透着精光亮的吓人,哪里像瞎子了? 玉清泉疑惑的问道:“那个人是什么人?你认识他吗?”他应该是认识那个人,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吧,不管怎么回想,都不像是瞎子啊,那双眼睛分明看进自己的眼睛里了,而且他还被那双眼睛吓得够慎,瞎子的眼睛不都是应不进光彩的吗,更无法准确的锁定人的眼睛. 男子轻松的挡下攻击过来的人,一边打一边和他谈话,显得无比的轻松,“不认识,我只是猜测而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传……” 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男子看他们在这里聊天聊上瘾了,大声的对玉清泉吼了一句:“不要再聊天了,快走。” 玉清泉被他吓了一跳,他知道他现在逃跑才是关键,但是心里惦记着刚才那个男子说的话,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没有问清楚心里十分不好受,犹豫了一会儿,决定暂时忽略另外一个男子,继续问刚才那个男子,“快说,他是谁?” “以后有机会再说,你赶快逃吧,希望你没有被他盯上,否则……没人能帮得了你。”经过另外一个男子的打扰,这个男子变得有些拘谨,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这么厉害嘛……”玉清泉的语气低沉下来,经过刚才的对视他也感觉到那个人绝非一般人,但从眼神来看就让人害怕,而且玉清泉一点也探测不到他的内息,不知道他的功力如何,此人深长不露啊。 “嗯。如果是我猜测的那个人那是相当的厉害,如果和他交手你就直接放弃吧,只会浪费体力,我们这些人全部加起来都不够他热身的……不过他不杀人你不用担心认输会死……哎呀,你别问了,快走吧,你走了我们也好撤退了,也许是我猜错了呢。毕竟我也没见过那个人,只是看几个特征有点像乱说的……” 男子再一次催促玉清泉。 玉清泉想想也是,也就不再拖拖拉拉的了,既然这些人是七哥的人,他是绝对相信七哥的,便也放心让大花被他们带走了,当下便不想那么多,运起轻功就朝着出城的方向飞去。 身后有人要去追他,但全部都被那些人拦下来了。 看着玉清泉逃走。镜永恒也不着急,深邃的眼睛一直看着玉清泉离开的方向,直到什么也看不见才收回目光,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 无论玉清泉怎么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会耐心的等待,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站到自己的面前,这一次,无论他怎么逃也逃不了。 镜永恒眼睛发着亮光,兴奋的闪烁不停。侧脸低头看向身边的老头。蹙眉问道:“还不去追吗?” “嘿嘿,不急。”白发乞丐的脸又被凌乱的发丝完全挡住,一口一口的喝着酒,酒壶不大,可是喝了这么久依然有酒流出。 镜永恒不再催促,转身离开了这里。 #### 玉清泉一刻也不停留的出了长安城,出了长安城还一直飞了很久很久。没有方向的飞,直到体力快要支撑不住他才停下来,他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一个树林里,而且每一棵树都很大很高,最小的也有成年人那般大,抬头往上看,树干笔直,大概到十丈高的地方才有树枝。树干的颜色全部都是黑色的,玉清泉心中一骇。这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好诧异的样子。 在原地转了一圈,这个树林里只有大大的树木,一颗小树和小草都没有,地下落了一层厚厚的树叶,树木的枝叶很繁茂,把阳光遮挡了一大半,即使是阳光明媚的白天,在这里也感觉略显阴暗。 玉清泉只观察了一小会树林的样貌就收回心思,凝视观察四周,发现周围安全距离内都没有发现有人的气息,没有人跟上来,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玉清泉靠在一颗大树上休息,陷入了迷茫。 接下来……他要去哪儿呢? 现在他暂时不能回“玉花楼”,没有认识的人,身上也没有钱…… 玉清泉懊恼的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怎么这么蠢呢,一早就打算劫了刑场之后暂时不回“玉花楼”的,他居然忘记带一点钱出来,现在他身无分文,没有钱住客栈没有钱吃饭,只能露宿荒郊野外,靠着打猎为生了。 “……”玉清泉突然又想到一个很实质性的问题,他不会生火,就算打到了猎物,不会生火,无法烤熟那也白搭啊,总不能吃生的吧? 玉清泉欲哭无泪的仰起头,从浓密的枝叶的缝隙里看向天空,心情十分低沉,无家可归了呢…… 他的家已经没有了,皇宫也不是他呆的地方,“玉花楼”是慕云逸借给他住的,他不可能一直住下去,可是,他要到哪里去?离开了皇宫,离开了“玉花楼”,他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休息了一小会儿,玉清泉打算先走出这个树林再说,呆在这里实在不舒服,整个人都感觉很压抑,转身望了眼四周,四面都看不见头,而且由于被树叶遮挡的原因,看到的距离并没有多远就之间前方一片黑乎乎的。 想原路返回,可是他忘了他是从哪个方向来的,跑的时候一路想着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连进入这么个奇怪的树林他都没注意到,怎么可能注意到从哪个方向进来呢?! 而且他来的时候是用的轻功,没有在地上留下印子,根本找不到原路在哪儿。 上方的视线几乎都被挡光,也无法分辨方向,看来只有凭直觉走了。 “咕噜。”玉清泉咽了一口口水。站定在原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一个方向,然后开始念道:“点、到、哪、边、就、走、哪、边。”一边念一边转着身体,一个字转一个方向,最后一个字落下的那个方向就是他前进的方向。 “好,就是这边了。”玉清泉收回手指,眼睛看向这个用土方法选择的方向。 远处一片黑暗,现在还是白天都这么黑。到了晚上那还得了?他可不愿意在这种地方过夜,得赶紧走出去才行,不过他怎么觉得他选定的这个方向,要比其它的三个方向黑一些呢? 不管了,走吧! 玉清泉朝着那个方向艰难的前进,越走他越觉得害怕,每走一步脚都深深的陷入深厚的树叶里,几乎要陷到膝盖的位置,而且他一直担心会不会突然有什么东西从树叶里冒出来。好在到目前位置一直都没有,甚至连一个虫子或者蚂蚁都没看到,整个树林除了这些不科学的大树,再也没有其它生物。 一般树林里地下都会有草啊,小树木啊,虫子蚂蚁其它动物啥的,但是这个树林真的只是纯粹的树林,其它生物一律没有。 这个树林看起来应该有很久的历史了,而且很少有人会来,从脚下的厚厚的一层树叶就可以看出来。 玉清泉没走一步。深深的踩入树叶中。马上就有一股难闻的腐朽气味传出来,他不得不一边捂着口鼻一边走。 他到底跑到什么地方来了,这个树林看起来太诧异了,前路茫茫,看着好像没有尽头似的,在这个无法分辨方向的地方,唯一的方法就是一直往前走。这个树林里看起来没有生物,没有东西吃,一定要快点走出去才行。 “好累啊……”走了一段距离,玉清泉停下来歇口气,四周安静得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寂静又陌生的阴森环境更让人心生寒意,玉清泉只觉得背部发麻。 “嘿嘿,小伙子可真会挑地方逃啊……”一道嘶哑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非常大声,而且这道声音听起来异常嘶哑难听。像是撕裂喉咙发出来的一般,仿佛是从地狱下传上来的鬼音,让人听了不寒而栗,虽然他在笑,但是听着却十分恐怖。 玉清泉就被这声音给吓住了,后背寒毛竖起,全身僵硬的站着一动不动,仔细着观察着周围,并没有发现有人存在的气息,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大白天的不可能闹鬼,一定是我太紧张听错了。”玉清泉小声的安慰自己,刻意忽略那道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恐怖声音,不敢再做停留,继续往前走。 玉清泉才走了没几步,突然一只手拍在他的右肩膀上,轻轻的抓住他的肩膀,没有多大力,但却把他吓得浑身一抖,全身僵直的停下了动作。 这……是人还是鬼?只是一个喘息的功夫就突然出现了,虽然他刚才安慰自己拿是自己紧张听错了,但是心里却不敢放松,一直提起戒心注意周遭的动向,一直都没有测到有人存在,这个人是凭空出现的吗?他是怎么做到的? “小伙子别害怕,老夫是人不是鬼。” 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的距离更近,听得更清楚,听着觉得有点刺耳。 玉清泉皱了皱眉,心里虽不安,但是表面上却看起来很平静,放松身体向后转身,看到身后的人眼睛徒然睁大,猛地向后退了几步,惊讶的看着那个人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找到我的?” 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刑场那里看到的那个白发乞丐,白发乞丐略微低着头,乱糟糟的银发挡住他的脸,一身破旧的粗布麻衣。 “老夫是什么人不重要,你只需知道老夫是受了委托来抓你的。”白发乞丐垂着头说道,说完之后慢慢的抬起头,露出两只眼睛,两眼依然是冒着精光,无比清亮,比他见过的任何人的眼睛都要亮,他都怀疑这双眼睛在夜里会不会发光。 看着这双眼睛,那种慌乱的心情又来了。这次玉清泉不敢多看,只看了一眼就把眼睛移开,不与他对视。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隐隐约约能看见他的脸,但是脸上全是黑泥,看不清他的长相,也分辨不出他的年龄,从他的身形来看觉得应该满年轻。身高比他高上一截,身姿挺拔,但是从他的头发、声音还有自称来判断,此人应该有一点年纪了吧。 这个人,就是镜永恒叫来抓他的吗?镜永恒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奇怪阴森恐怖的人的,而且还是个乞丐,他怎么会认识这种人,他不是看不起乞丐,而是觉得这和镜永恒那种身份的人不符。不过也有可能是他让别人找的吧。后面这个猜测更容易接受。 “那个人给了你什么好处吗?”玉清泉试探性的问道。在刑场时那个男子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听他的话的意思,貌似这个人很厉害,而且不是一般的厉害,这么厉害的人不可能闲着无聊来帮忙的吧?一定是镜永恒给了他好处。 “什么也没给。” 玉清泉又问道:“那他答应你什么要求了吗?” “呵呵……小伙子觉得要求不属于好处吗?”白发乞丐怪笑着说道,像是在嘲笑玉清泉,但是玉清泉听着这声音只觉得是在恐吓他,太吓人了。 玉清泉也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尴尬的抿了抿嘴,蹙眉疑惑的问道:“你认识他?”既然不是为了好处。那就有可能是认识的朋友。没有好处帮朋友的忙这倒是可以理解,不过他很怀疑镜永恒会认识这么阴阳怪气的朋友。 “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帮他?”玉清泉一脸郁闷,既不认识,又没有好处,他是太清闲了想找点事做吗? “我正好闲着没事做,有人来找我帮我我就帮了。” “……”玉清泉无语,还真的是闲得无聊啊。什么时候闲着没事做也成了帮人的理由了,真是个怪人啊,这个人看起来高深莫测很厉害的样子,他要怎么样才能从这种人手中逃跑呢……玉清泉蹙眉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虽然这个人是来抓他的,但是因为他的出现,原本因为这个貌似又奇怪的森林感到恐惧,现在他已经不觉得害怕了,而且据说这个人不会杀人。等他找到机会再想办法逃跑试试,反正被抓到了也不会被杀。 虽然玉清泉可以避开白发乞丐的眼睛。但是总是能不介意的瞟到,心里怪郁闷的,幽幽的说道:“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看得我心里慎得慌。” “哈哈哈哈哈哈……老夫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你都害怕?”白发乞丐大笑一声说道,但是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拉锯,十分刺耳,玉清泉第一次听这么难听的笑声。 他的嗓子,应该受过很严重的伤吧。 之前那个男子也说过这个白发乞丐是瞎子,现在这个白发乞丐又自己说自己看不见,不过玉清泉却不太相信,这个人的眼睛看起来比正常人还要亮,眼里时刻射出精光,被他看一眼就像被施了法术一般,这种眼睛会是瞎的?而且玉清泉与这个人对视的时候,他的眼睛是直直的准确无误的看近他的眼睛里,一点都没有偏移,瞎子怎么可能看得这么准。 综上所述,他的眼睛肯定能看得见。 玉清泉伸出一跟手指到他面前,问道:“这是几?” “一。” 答对了,不过一次可能是猜的,再来一次吧,玉清泉这次伸出三个手指放到白发乞丐面前,问道:“这是几?” “三。” 又对了,一些人运气比较好,猜对两次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次玉清泉伸出四根手指举到白发乞丐眼前,问道:“这是几?” “四。” 三次都对了,好吧,事不过三,再给他一次机会,再一次答对的话就说明他的眼睛看得见,他说他眼瞎是在骗自己,玉清泉这次举起两只手伸出八根手指举到白发乞丐眼前,语气不好的问道:“这是几?” “八。” 白发乞丐很好说话,不管玉清泉问什么,他都很配合的回答。 玉清泉心里已经升起怒气,又伸出一根手指举到白发乞丐面前,问道:“这是几?” “一。” …… 如此反复数次之后…… “你不是说你看不见的吗?”玉清泉怒了。语气闷闷的用嘲讽的语气问道,居然骗他说他是瞎子,他问的数每一个毒猜对了,这骗人也太含糊了吧,要想骗他,也不知道故意答错一两个。 “对啊,我没骗你,我是看不见。”白发乞丐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妥的地方。理所当然的说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必要骗人。 “还敢骗我,你要真的看不见的话,刚才我问的那些你怎么都答对了?”都已经败露了居然还不承认,真是不诚实,他又不是傻子,他已经自己测试出来了,就算他不承认他也不会相信他的。 不过……他瞎不瞎。看不看得见貌似和他没多大关系,他那么在意干嘛? 玉清泉用力拍了一下脑袋,自己真是笨啊,现在才注意到这个问题,他和这个白发乞丐非亲非故,才刚刚说上几句话而已,而且白发乞丐还是来抓他的,骗他也没什么不可以,他不信就是了。 “我能靠着空气的动向判断出来。” “空气动向?听起来好高端的样子……” 玉清泉不感兴趣的随口说道,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与他无关。空气动向嘛……伸个手指能有多大的动静?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此人的功力还真是非比寻常呢。 “呵呵……小伙子不信?”白发乞丐怪笑着问道,眼睛一直看着玉清泉。 无论白发乞丐怎么笑玉清泉都觉得是在怪笑,无论他说什么话玉清泉都觉得阴阳怪气的,这都归功于他的嗓子,一直被那双眼睛注视着,即使他没有和他对上,但是都觉得浑身汗毛竖起。一股汗颜由内心扩散,这个人练的功夫是用眼神杀人吧? 明明他的功夫不错,怎么会连一个眼神都招架不住?! 玉清泉打了一个寒颤,一脸沮丧的说道:“先别说这个,既然你说你看不见,那你能不能请你把眼睛闭上啊,你这样一直看着我,我压力很大……” “哈哈哈哈哈……你还挺诚实的吗。我很欣赏你,别人就算害怕也不会说出来。只装模作样的死撑着……”白发乞丐貌似很高兴的样子,张开嘴巴一阵怪笑,嘴里喷出浓郁的酒味,白发乞丐说着已经把眼睛闭上了。 趁着白发乞丐高兴的劲头,玉清泉眼珠转动,这个人还挺好说话的,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侠,你就放了我吧,不要把我抓回去,就算我死也不能跟你回去。”他不能再回到镜永恒身边,不能毁了他,他有他的责任,不能抛弃的责任。 玉清泉紧张的看着白发乞丐,尽管白发乞丐已经闭上了眼睛,但是玉清泉依旧一脸真诚的看着他,他是真心祈求他的,他不能回去,不能让一切都白费了,镜永恒一定要往正确的路上走,而有他的路是错误的路,不能让镜永恒再次踏上他这条错误的道路。 虽然还没有和白发乞丐交手,也没有感觉到他有内力,但是就凭他的眼睛,和凭空出现的本领,还有听空气流动准确的判断,就可以知道他的身手绝非一般,和他交手自己完全没有神算,如果他不肯放了他的话,那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要是能逃得掉我就放了你。” “那还是直接杀了我吧。”玉清泉丧气的说道,白发乞丐的厉害他已经见识到了,凭他的能力是逃不走的,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把他杀了算了,他也不用浪费力气去逃。 在刑场的时候那个男子也告诉过他,如果是他猜测的那个人的话,遇到他直接认输放弃挣扎还能留点力气,虽然没他说出白发乞丐的名号,但是这个白发乞丐应该就是那个男子说的那个没有说出名号的传说中的谁谁了吧。 “哼,还没开始就放弃?这么没志气。”白发乞丐嘲讽的说道,不知是有意刺激玉清泉,还是只是单纯的看不起轻易放弃的人。 “这不叫没志气,这叫有自知之明,您老的实力我已经看到了,而且我自认为我的内功还不错,却探不出你的功底。刚才你接近的气息都丝毫察觉不到,这足矣看出你的功力远远在我之上,要是再逃跑,等我跑了一段距离你又像刚才那样凭空出现,我岂不是白跑了?还不如省着点力气多呼吸几口空气,而且不知道你还隐藏着多少……”分析清楚之后,玉清泉已经放弃挣扎。 “也许我只会凭空出现,其它的什么都不会呢。没有深藏不露。” 老头满脸趣味的说道,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玉清泉沉默的盯着他,这个人是说真的还是在说笑?也许真的如他所说的,他只会凭空出现呢?探不出他的内息或许不是他武功高强,只是真的没有内功而已。 或许他可以试着挣扎一下呢,玉清泉沉默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发现他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提起防范,突然毫无预兆的向他攻击。左手凝聚力量,快速的对着白发乞丐的左胸打上一掌,白发乞丐没有避开,这一掌直接打到他的胸口上。 玉清泉震惊的睁大双眼,惊喜的说道:“原来你真的什么都不会啊。”如果他会武功的话,那一掌肯定能避得开,但是他却生生的挨了一掌,他真的不会武功,只会凭空出现啊!太好了,他或许可以逃得掉呢。就算他能凭空出现到他身边。他不会武功也奈何不了他。 很快,玉清泉的希望就破灭了,白发乞丐慢悠悠的说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你的攻击对我造不成伤害,懒得躲而已。” 玉清泉一愣,这才发现白发乞丐受了他一掌之后身形一点也没有晃动,眉头都不皱一下。他的那一掌没有对白发乞丐照成任何伤害;他刚才那一掌虽然不会把人打死,但是也用了挺大力,不会武功的人挨了那一掌肯定会吐几口血卧床修养,就算是会武功的人用内力护住,身体受了力也不可能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这个乞丐直接受了他一掌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感觉就是不痛不痒。 “……”这是*裸的藐视啊,玉清泉心中气愤,他自认为自己的武功很不错,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在这个人面前,这个人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心里十分郁闷。 “小伙子不要难过,你的功夫很厉害,不过是遇到一个比你更厉害的而已,你的身手在当今江湖中能打得过你的不超过三十个,已经很厉害了,你现在还年轻,多努力几年还能有进步。”白发老头安慰玉清泉的同时也自夸了一番,不用过招他就能评测出对方的实力。 玉清泉对练武这种事没有多大兴趣,只要能护身就可以了,无所谓进步不进步的,就算他进步到天下第一,那不是他想要的,他也不会高兴。 玉清泉语气低靡的说道:“既然你这么厉害,你就放我走吧。”打是打不过的,只有让这个白发乞丐松口,亲口答应放他走,不再跟着他,不再想着把他抓回去交给镜永恒他才能走得了。 白发乞丐蹙眉,不解的问道:“……我厉不厉害和放你走有什么关联吗?” “没有,只是说得顺口而已。”玉清泉很诚实的回答,只是说得顺口而已,如果非要解释的话,也可以解释为,他这么厉害就不要和他一个后辈计较了,他一代大侠就不要为难他这个武功只能给他挠痒痒的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放他走吧,如果真的这么说的话,也不会起作用。 “……”白发乞丐第一次没有答上他的话,举起酒壶默默的喝了几口酒。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白发老头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老夫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哈哈哈哈哈哈……我都有点不想把你交给那个小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嘶哑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刺耳,玉清泉都有点担心他的喉咙会不会受不了。 “那你就别把我交给他了呗……”玉清泉抓住关键语句,小心的说道,只要不把他交给镜永恒说什么都好,他绝对不能再让镜永恒走上错误的道路。 只是镜永恒那么放心的把抓他的任务交给这个白发乞丐,应该确定他会把人带回去才会交给他的吧,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玉清泉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真是想得太天真了。 “哈哈哈哈……我很喜欢你,来小伙子,给你喝一口酒。”白发乞丐把手上的酒壶抵到玉清泉面前,一脸怪笑的说道主动忽略玉清泉的祈求。 玉清泉失望的垂下眼眸,皱眉看了一眼酒壶,推辞道:“不要。”他不怎么会喝酒,万一这酒太烈喝醉了怎么办?到时候被他趁醉带回去,他想自杀都没机会。一定要保持清醒才行,而且现在这个还是有人喝过的,他更不想喝了。 老头也不强求,收回手自己对着又喝了一口,怪笑着道:“呵呵……你可知道这世上有多上人想喝我的酒我都不给,你居然一点都不犹豫的就拒绝了?”他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很多人想要他都不给呢,眼前这个不识货的小子居然这么干脆的就拒绝了,他可是很少主动把酒让给别人喝。真是扫兴啊。 玉清泉皱眉,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听他的话里的意思,这酒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疑惑的问道:“你这酒很厉害?喝了能长生不老还是怎样?” “呵呵……我这可不是一般的酒……不过,既然你已经拒绝了,我就不告诉你怎么个厉害法了。”老头子怪笑着说道,像是赌气般的闹起了性子,闷闷不乐的猛灌了几口酒。 看来他错过了好东西呢,玉清泉尴尬的挠挠头。略微思考了一下。突然说道:“那个……我只说现在不渴不想喝,等我口渴的时候我再喝吧。” “……酒可不是解渴的东西。” 白发老头一脸无语,居然找了一个这么挫的理由。 “这也是因人而异的吧,有些人喜欢借酒消愁,我喜欢借酒解渴,难道不行吗?又没有人规定酒不能解渴……”玉清泉没有底气的辩解道,他自己都没有听说过酒能解渴。他以前喝酒的时候,喝过之后还会觉得口渴,他认为酒没有解渴的功效,只会越喝越渴,他也不是很想喝那个东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这些话,保留一个机会,也没指望白发乞丐会接受他这个不成借口的借口。 “哈哈哈……好吧。老夫就破例的答应你。”白发乞丐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大笑两声。就顺应了玉清泉的话。 “真的?大丈夫说话要算话哦……”玉清泉听罢一喜,眼里闪过狡猾的光芒,他想到一个方法了,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不过值得一试。 “嗯,老夫说话算话。”白发老头认真的说道。 “咳咳……”玉清泉清了清嗓子,“好,那在我没有喝下你承诺给我的那口酒之前,我就跟着你身边,你不能把我送回去给那个人。”嘿嘿,他永远不喝,白发乞丐就永远不能把他送回去了。 “……”白发乞丐再次无语,他居然打的是这个注意,他还以为他是得知这酒的功效很厉害,像其他人一样贪婪的想要呢,原来是要那这个和他谈条件,这个人真是有趣呢。 “好、好,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你答应了,不说话就是默认,既然答应了就不许反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趁着白发乞丐沉默的空挡,玉清泉在他再次开口之前慌忙的开口,故意误解白发乞丐的话。 不管是耍赖也好还是什么,只要能不被送回去,不要把他重新送去镜永恒身边,不要耽误镜永恒,就算是多么无耻的事情他都肯做。 “小伙子……你这可是耍赖啊。”白发乞丐一脸无奈,这个小鬼还挺有一套的,不过如果他不答应这小鬼的奸计也无法得逞。 “什么叫耍赖,分明就是你默认了,那么久不回答当然就属于默认了嘛,都说时间不等人啊,你已经错过了反对的机会。” 白发老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怪声怪气的问道:“你真的确定要跟真我?” “嗯!”玉清泉用力点头,虽然白发老头看不见,他还是猛烈的点头。 “不后悔?”白发老头的表情越来越奇怪。 玉清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这个白发乞丐难道有什么阴谋吗?不管了,不管他有什么阴谋,想怎么陷害设计他他,只要不被送回镜永恒身边就行了,非常坚定的道:“绝对不后悔。” “嘿嘿嘿嘿……” 撕裂着喉咙发出来的声音很有节奏的发出笑声,在怪异的森林里显得格外恐怖,听了让人寒毛直竖。 ps: 这章没怎么修改。。。 116 奇怪的森林 “我说……你笑得这么阴险,是不是想打什么坏主意啊?”在白发乞丐的‘催命’般的笑声中,玉清泉不禁缩了缩脖子,耳朵被这拉锯般的声音刺得格外难受。 虽然这个人的声音怎么听他都觉得怪怪的,但是他依旧可以听出他此刻的笑死和之前的有着明显的不同,笑声中带着狡诈,一听就知道有阴谋。 “嘿嘿……怕了?”白发乞丐扬了扬眉,心情愉悦的笑了两声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不怕,只要不是把我抓去给那个人什么都不怕。”玉清泉伸手按了按耳朵,他只是觉得他笑得有点慎人,听着不仅心里不好受,耳朵更不好受,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把他送到镜永恒身边,只要不是把他抓去给镜永恒,无论他想出什么损招来对付他他都不怕。 “既然不怕,为什么还要问?”白发乞丐反问道,如果不害怕应该什么都不会问,只管无畏的等待他的处置,可是这小子无论他做什么都会问,果然他也只是个胆小的人而已啊。 “不一定只有害怕才可以问吧?我问你是因为好奇,害怕和好奇是两码事……”玉清泉理所当然的说道,他只是问他打的什么主意而已,又没有表现出来对他害怕,人都是会有好奇心的,尤其是那件事跟自己有关,自己又不知情,所以会更好奇,他也是人,当然也会因为好奇而发问,与害怕无关。 白发乞丐沉默了,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反驳他的话。 “好吧,小伙子这张嘴还挺能说的嘛……”白发乞丐像是赞叹又像是讽刺,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其实如果玉清泉会害怕他反而觉得正常,因为很多人见了他都会害怕,他都忘记已经多久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了。感觉还不错。 玉清泉一点也不谦虚的把这当成是赞扬,双手抱拳道:“大侠过奖了。” 这一点他还是不否认的,想当初刚入宫的时候,他可是靠这张嘴编造各种谎言骗的镜永恒,才得以不被发现他的真实性别,如果不是因为琴妃的原因,恐怕到现在镜永恒都还没发现吧。 如果不是琴妃和镜永颜,那晚他和镜永恒就不会发生那种事。镜永恒就不会知道他是男的,更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了,这一切,都是琴妃和镜永颜害的。 琴妃的事没有传出来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不过她已经受到惩罚了,算是为他做的坏事付出了代价,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 玉清泉想起往事心情变得沉重起来,紧咬牙齿,发出“咯咯”的声响。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哎……”过了一会儿玉清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琴妃和镜永颜,他就不能遇到这么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了,虽然这本不该发生,但是他不后悔爱上镜永恒,也很高兴镜永恒能爱着他,只是他们不可能走到一起,所以注定没有结果。 “怎么?后悔刚才的决定了?”听到玉清泉的叹气声,白发乞丐误以为他是后悔了要跟着他的决定,在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啊?”玉清泉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个人怎么突然说这么奇怪的话。这个问题和刚才他们谈论的内容搭不上边啊,一脸迷茫的看着白发乞丐,等着他把话说清楚。 “你刚才说要跟在老夫身边不是吗?”白发乞丐很有耐心的解释道。 “嗯,在我喝下你承诺给我的那口酒之前我会一直跟着你,所以你不能把我交给别人,我不会反悔的,所以你也不能反悔。”玉清泉才反应过来。原来白发乞丐听见他叹气以为他是后悔之前说的跟在他身边,这个一定要说清楚,他说了在没喝下他承诺的那口酒之前会跟着他,他不会反悔,白发乞丐也不能反悔,他永远不喝,白发乞丐就永远不能把他交给镜永恒了,这就是他的如意算盘。 “嘿嘿嘿嘿……从来都只有别人后悔的份。老夫做事可从来不会后悔。”白发乞丐怪笑着说道,不管后果是什么。只要他做过的事,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就算是后果是死,他也不会后悔,如果后悔,那就是否决自己,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 玉清泉松了一口气,不后悔就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谁要是反悔了谁就是小狗。” “……”这算是什么诅咒啊,听起来和小孩子闹着玩似的,白发乞丐一阵无语。 “喂,怕了,不敢应了啊?”看着白发乞丐一脸纠结的表情,玉清泉以为他之前说的那些只是在逗他玩的,他一直都打算把他交给镜永恒,所以在他说这种话的时候才不敢应,怕违背承诺之后真的应验变成小狗。 玉清泉心中又开始忐忑起来,如果之前说的那些真的只是逗他玩的,他必须再想点其它法子让他不要把他交给镜永恒才行。 白发乞丐心中无语,他只是觉得这个诅咒太儿戏,不想应罢了,他居然理解为他在害怕,真不知道这个人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白发乞丐犹豫了一会儿,才悠悠的开口提醒道:“你不觉得这个诅咒有点太儿戏了吗?一点也不能吓到人。” “变成小狗还不可怕吗?”玉清泉不解的皱起眉头,人变成狗难道不可怕吗?反正他觉得蛮惊悚的,从人变狗,本来两条腿走路的变成四条腿走路,还有吃的东西也是……内心多强大的人才能接受人变狗啊,果然大侠就是大侠,不仅武功了得,就连心理承受能力也比一般人强,不是他这种等级的人能比的。 “……”白发乞丐决定不和他在这方面多做纠结,这明显只是大人骗小孩的话吧,谁会相信人真的会变成狗啊,只有小孩子才会被这种话吓唬到,他一个活了几百岁的人,听过最多的发誓不是自己不得好死,就是全家不得好死,变成小狗这种幼稚的话好久没听见了。而且还是从一个成人口里说出,他真的很想仰头大笑…… “我看你就是怕了,一开始你就打算反悔,害怕反悔之后变成小狗,想找借口避开这个问题,不敢应誓。”看来他没有猜错,白发乞丐从来就没有打消把他送到镜永恒身边的想法,一直都是在逗他玩的。他还傻傻的当真和他说了老半天,浪费他表情。 玉清泉跨下脸,一脸幽怨。 “好了,老夫应你便是。”白发乞丐无奈,只得应下这个幼稚的誓言。 “真的?不许反悔?”玉清泉眼睛一亮,脸上马上挂上期待眼巴巴的看着白发乞丐,不确定的反问了一遍。 “要不要拉钩?”白发乞丐好笑的说道,发这种骗小孩的誓言,居然还这么认真。就是他真的反悔了,也没人能把他变成小狗。 “不,拉钩是小孩的方法,我们击掌为誓。”玉清泉很认真的说道,举起一只手掌,他虽然没到江湖上行走过,但也听说过一些江湖上的事,一般两个人约定什么,都是击掌为誓的。 “……”说谎变成小狗就不是小孩子的想法了吗?虽然心里有无数话想反驳,但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这个人的见识太浅薄。人太单纯,和他说再多他也不会懂,到时候他反而要花时间和精力去给他解释,只会给自己填麻烦罢了,所以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顺着他的意思来做。 白发乞丐也举起一只手掌,准确无误的和他对击一掌,手掌拍打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击完掌玉清泉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这下就不怕他反悔了,计划成功,瞬间心情大好。 白发乞丐的心情貌似也不错,嘴角上扬,阴阴的说道:“嘿嘿嘿嘿……老夫现在想去找委托老夫的那个人,你也会跟着一起去的吧?”以为跟着他就没事了吗?真是想得太天真了,他说在没有喝下酒之前就会一直跟着他,那么他去到哪里他也会跟着去哪里。他直接去找那个人不就完了吗,居然这么简单的一点都没想到。 玉清泉眼睛睁大。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他居然忽视了这个问题,他是镜永恒找来的帮手,去见镜永恒也很正常,他怎么自己挖了一个坑往里跳呢,真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都没发现,他不能去见镜永恒,慌张的摆手:“什么?不行,不行,不能去见那个人……” 他怎么没想到这个人会自己去镜永恒身边呢,这样他说他会一直跟着他,岂不是要跟着他一起去见镜永恒吗?只要一见到他,镜永恒绝对不会放他走的,不能这样做。 难怪明明白发乞丐占上风却一直顺着他的意思,原来他早有打算,在他说跟着他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把他带到镜永恒面前,太险恶了。 “为什么不行?”白发乞丐故意不解的问道,心理自是如明镜般了然,他想法他毫不费劲就能猜到。 “你也知道,那个人要抓我,而且还派了你这样的高手来抓我,只要我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不会让我走了的,到时候就不能跟着你了,你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那里的对吧?到时候你不是不遵守承诺吗?违背誓言会变成小狗的,而且你江湖名声那么大,会毁坏你的名声的……” 他根本不知道白发乞丐的江湖名号是什么,只是从刑场时那个男子的反应来判断,他的名号应该很大才是,一般江湖人士很多都是在乎名声的吧,尤其是那些名声响亮的人。 这只是他胡乱编造的理由,也不管合不合理,他只想不要被送到镜永恒身边就行了,只要能说服这个人不要主动去找镜永恒,希望他能上当吧。 “老夫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毁也毁不到哪里去。”他的名气虽然大,但是江湖上对他的评价却是坏的参多,他对名声从来不在乎,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可,而且他已经从江湖上消失十几年了,现在的江湖中人,应该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他吧。 “名声不好那个人怎么可能找你帮忙?”镜永恒对他是势在必得,怎么可能找一个名声不好的人来抓他,就不怕这个人违背承诺。把他杀了或者突然半路走掉不帮他抓人,毕竟他们没有利益上的交换,这个人的名声又不好,爱怎么来就怎么来。 “老夫名声不好可不代表不守诺言。”名声不好关于很多方面,他只是有一些方面的名声不好而已,又不是名声不好的人样样都不好,就算是坏人也有好的一面,也有他做人的原则。 玉清泉皱眉思索。不代表不守承诺,他应该是和镜永恒承诺过会抓他回去,现在却又跟他承诺,这样总会违背一方的承诺,“你答应了他把我抓回去,又答应我在没下你承诺给我喝的那口酒之前不会把我交给他,这不是和你说的冲突吗?两个承诺总要违背一个!” “嘿嘿,老夫确实是答应了你们两个的请求,答应了他会把你抓回去。又答应了你在喝下一口酒之前不会把你交给他,不过……老夫可没和你承诺那口酒必须要你心甘情愿的喝下去才算数。”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小子的心思,虽然他的想法很好,但是他还是疏忽了一点,没有加一条必须是他自愿喝下才算数,只要他想把人交出去,用点小手段让他喝下一口酒,这样两边的承诺都兑现了。 “怎么可以这样……”玉清泉震惊的瞪大双眼,他居然没想到这个,以这老头未知的实力。完全有可能用蛮力把酒灌给他喝啊。 “不行。不行,现在加一条,必须要我自愿、亲自喝下才行,不能使用暴力。”不知道现在加上这条还来不来得及,希望这个白发乞丐能同意吧,拜托一定要同意啊,他不能被镜永恒抓到。否则会毁了他的。 “小伙子,不要得寸进尺啊……条件是你提的,老夫已经答应你了,人要懂得知足。” “你就答应我吧,不要把我抓回去给他,我不能见他,算我求你了……”讨价还价不成,最后只好哀求他了。希望他能心软,看他这么可伶的份上就答应下来。想着他看不见后又抽泣了一把,让声音听起来可怜。 “那是你的事,老夫只负责把你抓给他,谁管你们之间的那点破事。”白发乞丐阴阴的说道,完全不被他的苦肉计骗住,他活了这么久,什么计没遇到过?这么拙劣的演技他可不会上当。 可恶的老头,一点人性也没有。 “好了,先别纠结那个问题了,还是先考虑一下我们现在的处境吧,有可能再也走不出去了,你想见他都见不到。”老乞丐的语气突然变得很严肃,语气里还带着戒心,似乎还有一点紧张和焦虑。 玉清泉一愣,白发乞丐这么厉害,怎么会怕一个森林?走不出去是什么意思,这个森林就算再大也会有尽头,不可能走不出去,不会是他又在故意忽悠他吧? “有那么可怕嘛……这个只是一个奇怪一点的森林而已,只要一直走总会走出去的。”玉清泉耸耸肩状作轻松的说道,虽然他心里也没底,但是路总是有尽头的,只要一直往前走,就一定会走出去,前提是要有足够的体力和足够的食物,让他们能活着一直走下去,不过放眼望去,这个森林里除了他们是活的之外就只剩下这些大树了,难道要他们吃树皮树叶补充体力? 白发乞丐可没有他那么轻松,一脸严肃的说道:“这可不是只有一点奇怪那么简单。”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刚进来的时候只是觉得有种乖乖的感觉,并没有多放在心上,但是现在他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让他也不由得心生恐惧。 玉清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这个森林确实很奇怪,非常奇怪,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的森林,不过他不想让自己太紧张就没想那么多,只当它是一个奇怪一点的森林来看待。 隔了一会儿白发乞丐问道:“你看得见路吗?” “看得见啊。”虽然光线很暗,但是还是能看得见的,现在应该是白天午时,太阳最烈的时候,在这个森林里都觉得这么昏暗,要是再晚点那还得了,所以一定要赶快走出去才行,晚上这里肯定一点光都投不进来。四处黑黑的,又是这么奇怪的地方,胆小一点的人可能都被直接吓死,他虽然胆子不算小,但是也不想再这种奇怪的地方验证自己的胆大,所以能离开还是尽快的离开吧。 “……”白发乞丐心咚的往下沉,心中暗叫不妙,如果能看得出他的脸色的话。他现在的脸色肯定非常难看。 “你怎么了?”见他有点怪怪的,玉清泉语带关心的问道,这个人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不会是生病了吧,这种时候可千万别生病,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白发乞丐病倒了就只能背着他走了,这里的路这么难走。背着一个人就更难走了。 沉默良久,白发乞丐才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你抬头看看头顶吧。” 玉清泉听了他的话疑惑的往上看,头顶全部被茂盛的枝叶遮挡住,只有偶尔一个缝隙透进亮光,站在底下整个人感觉非常压抑,其它的什么都没看到,白发乞丐要他看什么? “上面除了树枝树叶什么也没有啊,话说这里的树长得可真肥啊……”玉清泉忍不住感叹一句,他还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大这么茂盛的树。以前家里也种了一些树。即使是每日细心养护也张不了这么大这么茂盛,看来这里的土地不错呢,可是既然这个森林里的土地这么肥沃,为什么长不出小草之类的植物呢,真是奇怪。 “除了树叶就没看见其它东西吗?”白发乞丐依旧是严肃的语气,语气里带着深深的疑问,那种感觉太熟悉了。可是却和记忆力的有很大差别,让他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 “没有。”玉清泉摇摇头坚定的回答,他的眼神还是不错的,要是有什么的话看了这么久早就发现了,白发乞丐虽然自己很厉害,但也不要老是怀疑别人啊,怀疑就不要让他看啊。 白发乞丐皱起眉头,依旧疑惑的问道:“没看见亮光吗?” 玉清泉一怔。他不是看不见的吗?动作可以凭借空气的流动来判断,但是光这种东西又不会动。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一开始就觉得那双眼睛不可能是瞎的,现在终于露馅了吧,玉清泉鄙夷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你看不见的吗?不要告诉我光也能带动空气让你感受出来。” 这次,他倒要看看他怎么编下去。 “我没有骗你,我确实看不见。”白发乞丐依旧是一脸认真凝重的表情,没有因为玉清泉的质问而有如何改变,“你看我的眼睛是闭上的,怎么看?”在玉清泉叫他闭上眼睛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睁开过。 “你刚来这里的时候可不是闭着眼睛的,你肯定是刚才来的时候看见了,现在故意在这里装神弄鬼,不要把我当傻子啊!”他的眼睛又不是一直闭着的,他来的时候是睁开的,后面他觉得被那双眼睛看着不舒服,才让他闭上的,他肯定是那个时候看到了,现在故意装神秘的询问,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 “算了,你先别抓着这个问了,你快回答我,有没有亮光,亮光有多大?”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这个问题,千万不要是那个地方啊,不过从刚才玉清泉的反应来看,很有可能是他最不愿意去的地方。 玉清泉皱皱眉,看他很焦虑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要是把他惹怒了可没好下场,他就暂且顺着他的意思吧,想罢便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他眼睛的事情,老实的回答自己看到的情景:“有,不过这里的树叶太茂盛了,天空都被完全遮挡住,只有偶尔一个缝隙能看外面透进来的亮光,嗯……每一个缝隙都不大,从这下面看大概只有小拇指那么大吧。” 听完玉清泉的描述,白发乞丐像是泄了气般,心瞬间沉入谷底,这次死定了,老天待他真是不薄,居然让他两次来到这个鬼地方,一手扶额,无奈的叹息:“哎……你的运气可真好啊,老夫被你带到一个不得了的地方了……” “啊?”难道他知道这个地方?看他的反应好像很危险的样子,他那么厉害的人都会这副表情,害怕成这样,这该有多危险啊?玉清泉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警惕的望向四周,什么都没有,任何生物的气息都感受不到。会有什么危险?这人不会是故意在吓唬他吧? 白发乞丐依旧在摇头叹息,一个人兀自悲伤,看起来很沮丧,幽幽的说道:“你刚才看到的亮点不是外面透进来的光。” “啊?不是外面透进来的光那是什么?”苏仙引不解,又抬头仔细看了一遍,明明看着就是天空一样的亮光啊,怎么会不是呢,他的眼睛可没出问题。居然被一个瞎子说看错了,他又看不见居然还好意思来质疑他看错了。 “那是……” 白发乞丐张嘴就要解释,开了口又突然停住,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反而会让你害怕。” “就是不懂才要说嘛,你不说我更不懂了,还是你故意这么说。想吓唬我?”不是不懂才更要说的嘛,他一直不说他怎么可能懂,是什么东西说出来他会害怕?被他这么一说他反而更感兴趣了,就算是他编造谎言来骗他,他也想知道他能编出什么来,话说一半故意吊人胃口什么的最讨厌了。 白发乞丐没有理他,而是继续沉默的站着,忍不住在心中苦笑,想不到阴差阳错的又来到这个地方,而且这次还是他自己走进来的。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像上次那么好运。能够逃出去,不过他想应该不可能再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这次不止他一个人,还要带上眼前这个人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基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你既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你知道怎么走出去吗?这里阴森森的怪恐怖的,你快带我出去吧。”玉清泉紧张四下的张望。虽然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其它生物,什么都没有,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个地方非常恐惧,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这个人既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自然也会知道走出去的路吧,他一点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多呆一刻。 白发乞丐脸上扯起一个苦笑,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老夫也不知道怎么走出去……” 玉清泉一惊,震惊的看着他。惊讶的问道:“啊……你既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会不知道出去的路呢?你是怎么追上我的?听你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来过这里,那你上次是怎么出去的?难道你是路痴?” 白发乞丐头疼的拍了拍额头,被他一大串问题问得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回答,抱怨道:“你一次问这么多,老夫都不知道从何答起。” 玉清泉想了一下,挑了一个自己目前最想知道的问,“你是怎么追上我的?我刚才一直都有留意四周的动静,就在你出现的前一瞬我都没有探测到你的气息,可是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出现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在你身上做了记号,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能知道你的方向,而且可以瞬间移动到你的身边,我方才探测到你停下来之后就直接移到你身边了。”白发乞丐耐心的向他解释,以前也有人问过他,他都实话实说的高手那些人,可是没人相信过,只当他装神弄鬼,毕竟这种事不懂的人会觉得匪夷所思。 “瞬移?”玉清泉皱起眉头,无论到哪里都能瞬间移动到身边,这也太厉害了吧,这已经不属于功夫的范围了,这个人果然不简单啊。 “额……也可以这么叫。”居然这么简单的就接受了,这小孩果然单纯,这样的人放在外面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啊。 原来还有这种方便厉害的功夫啊,这样只要在坚持去的地方都坐下记号,想去哪里只要直接瞬移过去就行了,省时又省力,多方便啊! 对了,刚才他说在他身上做了记号,可是在进到这个森林之前他一直没有和白发乞丐接触过,只是和他对视了两次,这样就能做下记号? “你刚才说在我身上做下记号,我和你又没有接触过,你是什么时候在我身上做下记号的,记号在哪?”玉清泉一边说,一边在自己身上前后左右的查找,能看得见的地方都没发现有如何东西,他做的记号到底在什么地方? 像是看得见他的动作一般,白发乞丐悠然开口说道:“不用找了,你什么也不可能找得到。我说的记号是无形的……在刑场的时候,我从地面输了一道力到你的体内,那道力会指引我到你所在的位置。” “怎么可能,要是有外力注入我的体内,我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好歹他也是练武之人,怎么可能连这一点都察觉不到,而且当时他们隔得有点距离,那么远都能把‘力’送到他体内? 白发乞丐很自然的说道:“你再厉害也终归是个凡人而已。感觉不到我的力很正常。” “说得好像你不是凡人一样,难道你是神仙啊?”玉清泉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再怎么厉害也终归是个凡人而已」,好像他不是凡人似的,神仙?哪有这么落魄的神仙,而且这世上有神仙吗? 说到神仙,玉清泉突然想到一个人,也许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也说不定,但是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白发乞丐这样的。而是他爹的师傅,也是他的师傅——卫子间。 他听爹说过,爹在十多岁时见到卫子间的时候,他就是现在那副模样,爹老了他也还是初见时那副模样,虽然他没有爹认识卫子间的时间长,不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子,但是他从小和卫子间生活在一起,知道爹说的不是谎话,从他小时候到长大。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他看着爹娘变老,但是卫子间却一点都没有变化。 人能做到不衰老吗?再怎么保养也会经不住时间的摧残,更何况他从来没见卫子间保养过,说不定他真的是神仙也说不定呢。 卫子间长得仙风道骨,看起来确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但是眼前这个人……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像神仙。 “呵呵呵呵呵……老夫不算神仙,但也不是凡人能比的。”他自然不是神仙。但是也不是一般的人,算得上是半人半仙吧,不过要跟他解释起来很麻烦,干脆就不说了,只说自己比凡人厉害一点,这也不算骗人。 “……算了,不管你是人也好,神仙也好。你再用一次瞬移,带着我一起移出去吧。” 既然能移进来。那一定也能移出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越呆越觉得压抑,而且还莫名的有种被注视的感觉。 白发乞丐又沉重了起来,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不能移出去。 “为什么?难道你没有在外面谁的身上做记号?”不会吧,这么方便的招式,他居然不在外面留一个记号,方便找到人之后瞬间移动到目的地,这也太疏忽了吧。 “不是,‘门’已经关上,这里已经和外界隔绝,我的功力无法连接到外面,我们被困在这里了。”白发乞丐的心情变得沉重无比,这里的感觉和当年他来时有了很大变化,所以刚开始时没有发现可能是那个地方,直到刚才突然什么也接收不到,分辨不出方向,才确定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当初他来过一次的地方。 “门?什么门?”怎么说得越来越奇怪了,他一句都没听懂,这个森林里哪里有门了?这个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白发乞丐思考着要怎么和他解释,即使说出来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和接受,或许还会当他是疯子胡言乱语呢。 “算了,算了,先别管这个了,我们快走吧,赶快走出这个森林,现在天亮都这么暗,要是等天黑了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既然这个人不能直接让他们出去,只有自己找路走出去了,要抓紧时间赶快走出去才行,天知道这个森林有多大,希望能在天黑之前走出去。 “别白费力气了,这个森林没有方向,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不过你不用担心会看不见,上面的光是不会消失的,不用怕看不见路。”白发乞丐纹丝不动,既然是那个地方,那就没有走的必要了。 117 光的真相 没有方向是什么意思?他想说的应该是无法分辨方向吧?就算无法分辨方向哪也没关系,只要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就一定能走出去的,无论这个森林再怎么宽再怎么长,总会有尽头的,只要不拐弯一直往前走就一定能走出去。 “无法分辨方向没关系,只要一直往前走就一定能走到森林的尽头,一定会走出去的。”玉清泉刻意提高音量,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是在给白发乞丐打气,也是为自己打气。 玉清泉说完就直接向前走,脚踩着厚厚的树叶深深往下陷,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树叶底层腐朽的气味直窜入鼻腔,玉清泉捂着口鼻走了几步,才发现后面没有动静,不由得停下来转头看向后面,发现白发乞丐还站在原地,一点也没有动,生气的叫道:“喂,你怎么不走啊,是不是看不见啊?我过去拉着你走。” 玉清泉说着又往回走,走到白发乞丐面前,拉着他的袖子转身又开始走,不过白发乞丐依然没有动,他拉都拉不走。 “……”白发乞丐沉默的站在原地,任凭玉清泉拉着袖子就是不走。 “喂,你到底走不走啊,你再不跟上来我可自己走了。”玉清泉郁闷的吼道,虽然白发乞丐现在不跟着他一起走是个摆脱他的机会,但是这里这么阴森恐怖,前面一片漆黑,他一个人有点怕,这个白发乞丐怎么说也来过这里,和他一起走希望大一些。 “喂,快点走啊,你想在这里等死吗?” “你也别浪费力气,停下来休息吧。”白发乞丐甩开袖子,平静的说道,他不是想等死。如果能走得出去他肯定会走,但是明知走不出去还到处乱走,只是浪费力气而已,现在除了等什么也做不了。 “都还没试过就放弃,你刚才不是批评我说没尝试就放弃很没骨气吗?”玉清泉嘲讽的说道,刚才还说得那么正气正气禀然,现在自己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都还没尝试过就放弃希望。他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你教育我说那叫自知之明,已经知道结果的事就无需再去挣扎。”白发乞丐也用他的话回了他一句,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知道这里走不出去,以前他不知道的时候也是拼命的寻找出口,相信只要一直走就一定能走出去,但现实却与他想的大不相同,无论他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所以这次他不会浪费力气在这上面。 玉清泉皱了皱眉。想起来他来过这里,便也不急着拉着他走了,问道:“你上次是怎么走出去的?”他在外面看见他,就说明他上次走出去了,能走出去一次一定也能走出去两次的。 “上次正好遇到‘门’打开的日子,‘门’开了我就用瞬移移了出去。”他上次那是运气好,也幸亏及时逃出去,否则他现在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不可能再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了。 玉清泉还是不知道他说的‘门’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不是询问这个无关紧要的事的时候。他只想知道怎么出去。要把时间用在寻找出路上面,试探性的问道:“哦……你是在等门打开吗?” “……”现在等‘门’打开是不可能的……就算不被人抓走,让他等他也等不了那么久啊,心情沉重的说道:“‘门’已经关上了。” “那个什么门,多久开一次?”关了不是还可以开吗,他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年开一次。”白发乞丐欲哭无泪,这次没办法逃了。这次再被他抓到,他是必死无疑了,看来他要第一次违背诺言了,不能把这个小子抓回去给那个人了。 “啊?!”刚才才关上,那不是要等一年后才能打开了。 一年,也就是说他们要在这里等一年吗?在这个只有树的地方,他们要怎么过一年?难道真的要啃树皮吗,吃树叶吗?! 玉清泉身体如遭雷击。身体顿在原地,脑中一片茫然。 一年!他要和这个奇怪的人呆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一年!这要怎么过啊! 玉清泉很久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看着白发乞丐,幽幽的问道:“既然要在这里呆上一年,你总该可以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白发乞丐沉默了一会儿,心中极度不愿意提起,但是在玉清泉的等待中,他最终还是说了,叹了口气说道:“哎……这里是大日国。” “大!日!国!”玉清泉震惊的睁大双眼,张大嘴巴,惊奇的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四周,内心无比震撼,这里就是大日国,大日国居然是这个样子的,真让人不敢相信啊,传说中神秘的大日国,居然就是这个样子。 不过,不是说没有人知道大日国在什么地方吗,白发乞丐怎么知道这里是大日国的,而且他到底是怎么进入这里的?难道和白发乞丐刚才说的‘门’有关?。 在这片大陆上,总共有二十多个大小不一的国家,但是让人所有人都承认的就只有四个国家,是这片大陆上的四个强国,分别是大日国、大星国、大月国还有大菊国。 大菊国是最末建立的,一共也就只有数十年的历史,到镜永恒这一代也才第二代皇帝,但是大菊国确是这四个国家中最大也是最强的国家,不过那是是玉安还在的时候。 大月国是第三建立的,至今为止已经有三百年了,实力也很强,喜欢打压一些小国,让小国每年献上贡品才不去打压他们。 大星国和大日国差不多是同一个时期建立的,只比大日国晚了一个月左右,至今为止有八百年的历史,大星国很低调,只捍卫自己的领土,从来不会找边境小国的麻烦,就算其它小国去打他,他也只是把人拦在外面。不会追出去攻击,只把人赶跑,也从来没有太引人注目的作为,其它国家发来和睦书他也不要,有小国想归属与他也不要,总之就是守着自己的那片疆土,不放弃也不多求,更不和其它国家走动。 大日国是建立最悠久的国家。也是最为神秘的国家,在大陆上没有领土划分,没有人知道那个国家在哪里、有多大、有多少人、国家是什么样子的。 大日国和大星国虽然是最先成为强国的两个国家,但是由于一个过于神秘,一个过于低调,所以实力都是排在最末,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实力,如果硬要做个比较的话,大日国应该比大星国要强。 虽然大日国在这片大陆上没有领土。也没有人知道那个国家在哪里,但是不要怀疑这个国家是否存在,因为每年大日国都会出现一次刷一次存在感,之后又彻底消声灭迹。 外界多大日国的了解就只有这么多,玉清泉虽然一直闭门不出,但偶尔也和家中的下人聊天,听了不少外界传闻的事情,这些都是从那些下人口中听说的。 如果真如传言中的那样,大日国这么神秘,白发乞丐为什么会知道这里是大日国呢?就算到了因为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吧 “你说的树叶上的那些亮光……那不是外面透进来的光线。”白发乞丐声音低沉的说道。本就嘶哑的声音变得更加嘶哑。像是撕裂喉咙般,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玉清泉能明显感觉到白发乞丐的变化,感觉到他非常气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是外面的光,那是什么?” “是人的眼睛。”白发乞丐一字一字的说得很慢很清楚。 “啊!?”玉清泉惊呼一声。被他的答案给吓到了,但是又觉得很荒唐可笑,这怎么可能,这个森林里的树顶那么多亮点,要真是人的眼睛的话,那得挖多少人的眼睛啊,而且人的眼睛怎么可能发出白色光芒呢,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可信。 “大日国是没有光的。这个森林也没有光,你能看见路。全都是树顶上那些眼睛发出的光照亮的。”白发乞丐耐心的解释道,语气极其认真,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咕噜……不要说得这么恐怖,人的眼睛怎么可能这么亮,而且能照亮路,那得多少人的眼睛啊,你不要以为自己来过一次就胡乱吓唬人啊……”玉清泉心里开始发毛,虽然嘴上说不相信白发乞丐的话,但是心里却是很害怕,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他这才注意到,那些一点一点的亮光,真的只有人的眼睛那么大,而且都是圆圆的,这……难道真的如白发乞丐说的那样吗? 不、这怎么可能,玉清泉猛烈的摇摇头,要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给甩出脑袋,经他这么一说,他突然感觉更加恐怖了。 心中一旦起了恐惧和猜测就很难平息下去,玉清泉只觉得头顶发毛,不敢往上看,很想让自己不要乱想乱猜,可是脑子里的假设却停不下来。 “不相信?”白发乞丐笑了笑,没等玉清泉回答,身体突然飞起来,飞上十多丈高的树叶处,随手一抓摘了一个东西,而后马上回到地面上,站在玉清泉面前,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把抓着东西的手摊开举到玉清泉眼前,“自己看吧。” 从白发乞丐的手抓过之后树叶上那个地方的亮光消失之后,玉清泉的心就一直“扑通扑通”的加倍跳动,光……被白发乞丐抓走了,这不是说明,正如白发乞丐说的那样吗?那个真的不是被树叶遮挡住的天空透进来的光,而是…… 不可能的,谁会那么变态用眼睛来照亮,而且眼睛怎么可能会发出那种亮光呢,一定是他看错了,这里离得那么高,看花眼也不是不可能。 白发乞丐摊开手老半天玉清泉都不敢把眼睛移过去,害怕看到的事实会否决他的想法,但是最终还是抵不住好奇心,慢慢的把眼睛移到白发乞丐摊开的手心上面,在看清他手上的东西时双眼瞬间睁大,胸口一窒,脚步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全身害怕得发抖。内心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感,想要把眼睛移开却怎么也移不开,双眼凸凸的死死的看着白发乞丐手掌上的东西。 那……真的是一个眼球,一个圆圆的眼球,在白发乞丐手上,而且还发着亮光,和他看到犹如白昼光线一样的亮光,在他的手上还带着几片树叶。这个眼球是白发乞丐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 白发乞丐说的是真的……他看到的亮光是人的眼睛发出的,和白天一样的光线。 难道……这个森林的树上的亮光全部都是人的眼球?要是这样的话,太可怕了…… 玉清泉打了一个寒战,感觉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身体瞬间变得冰冷,害怕的抱着双手,在这个森林里,在他的头顶上有无数只眼睛在看着他,多么诧异又惊悚的事情啊! 难怪他一直觉得这个森林阴森森的。觉得很压抑,有可能就是被这些眼睛看着的关系,玉清泉全身僵直的站着,心脏绷紧,不敢再往头上看,他刚才抬头盯着亮光看,就是和这些眼睛对视啊,想着想着又打了一个寒战…… “这些……全部都是人的眼睛?”冷静了很久,玉清泉总算是镇定了一些,但声音还是忍不住发抖。这个事实太惊悚了。 白发乞丐点点头。语气状作很轻松的说道:“嗯,每年他们都会打开门出去一次,他们出去不为别的,就是去收集人的眼睛……你的运气还真‘好’呢,一年一次的机会竟然让你给闯入了。” “啊……不会吧……”玉清泉脸色一囧,他这叫什么狗屎运啊,居然一脚踩进这个奇怪又恐怖的国家里来。以前听说大日国的传说时,还很好奇,猜测回事怎么样的,但是现在只有害怕,只想着能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一辈子都不要再来这里。 可是白发乞丐说那个神秘的‘门’要一年才开一次,真的要在这个地方等上一年吗?那这期间他们吃什么?树叶树皮?哦对了,现在多了一样选择。人的眼睛。 选个头啊,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吃得下。这些树长得这么怪异,不知道有没有毒,就算没有毒,树皮那么硬怎么咽得下去,他们在这里用不了几天就会被饿死。 恐怖的大日国,他现在总算知道了,原来……每年一次的存在感是这么一回事,这个森林这么大,要多少人的眼睛才够啊,太残忍了,为什么会有这种国家存在。 “大日国太过分了,把别人的眼睛挖掉,以后还怎么生活啊!”玉清泉咬牙切齿的说道,又不是人人都像白发乞丐这样,即使眼睛看不见也和看得见差不多,很多人连自己的衣食住行都做不了,只能依靠家人的帮助,如果是没有家人的,估计活不了几天就死了。 白发乞丐轻松的说道:“这个你倒不用担心,被挖眼睛的人都会死去,不会活着受苦。” “什么?”那更过分,不仅夺了别人的眼睛,还夺了别人的性命,不是说恶人有恶报吗?怎么大日国做了这种伤天害理残暴不仁的坏事,还让他们一直存在,大日国还是历史最悠久的国家呢,该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上了。 白发乞丐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想起了当年发生的事,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这个秘密的,耐心的解释道:“人的眼睛不可能发出光,大日国在取眼睛的之前,会给那个人喂一种药,吃下那种药的人必死无疑,那种药可以快速的把人的眼睛改变,让其变亮发光,但是服下药的人会非常痛苦,当眼睛达到一定亮度的时候,那个人就会死掉。” 他至今为止都没有弄清楚那种药是怎么做成的,更无法配制出解药来。 “呃……你怎么会这么了解?”玉清泉疑惑的问道,虽然白发乞丐很厉害,而且来过一次大日国,但是这些应该是大日国内部的事,他怎么会知道呢?听他的口气貌似对大日国很憎恨,大日国当成应该不是请他来做客的,不可能给你他说明这么多。 “……”白发乞丐沉默了,眉毛纠结着颤抖,痛苦的回忆全部涌现到脑海,那是他这辈子唯一受挫败的一次,也就这一次就让他再也无法恢复,对这里的恐惧和憎恨。对那个人的憎恨,想着这些胸口开始剧烈起伏,残留在体内的残毒又开始发作…… 过了好一会儿白发乞丐才平复下来,突然睁开双眼,正对着玉清泉的双眼,说道:“我这双眼睛是不是和上面的那些很像?” 玉清泉一愣,慢半拍的反应过来,突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开始他就觉得白发乞丐的眼睛比一般人的眼睛亮很多,像是会发光,格外引人注目,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你也吃过那种药?”玉清泉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不是说吃了那种药的人都会死吗?怎么他还活得好好的?这和他刚才说的有冲突啊。 “嗯。”白发乞丐点点头,想起当年的遭遇还心有余悸。 “那……你怎么没死?你不要误会啊,我不是希望你死,只是你刚才说吃下那个药的人必死无疑,你也吃了却还活着。我只是觉得奇怪随便问问而已……”生怕白发乞丐误会自己的意思,玉清泉慌忙的解释一番,说完之后紧张的看着白发乞丐。 白发乞丐没有生气,很平静的解释道:“我只算半个人,所以那药只要了我半条命。” “嗯?什么意思?” 半个人是什么意思?白发乞丐说的很多话他都听不明白,是他说的话本来就很难明白,还是他太笨了?只想了一会儿玉清泉就把自主的把原因归宗于前者。 白发乞丐想了一会儿,突然决定要换一个说法,让他能够听明白的说法。 “没什么……当时我刚服下药时这里的‘门’正好打开,我就用瞬移移动到我的师兄身边。而且由于我的身体不像普通的人身体。所以药效发挥得慢一些,才能让师兄救了我一命……不过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却不能把毒完全解除,我的眼睛还有喉咙都是因为那个药的原因变成这样的,而且那个药的残毒留在身体,每天都要承受内脏撕裂般的巨痛。”白发乞丐平淡的说道,他那时的运气真的很好。如果‘门’再晚一点才打开,那么就算他的身体再怎么特殊,他也不能瞬移到师兄身边,他就必死无疑了。 “呃……你是被抓进来大日国才服下药的?把人带回来不是很麻烦吗?”不是说都是出去收集的吗?怎么白发乞丐是被抓进来这里面的呢? 白发乞丐解释自己被抓来的原由:“我是特殊原因,刚开始并不是想要我的性命,大日国的王想从我嘴里得到消息,所以才把我抓来逼供,但是无论他怎么折磨我都不说。最后才想着要杀了我。” “额……你不是很厉害嘛?为什么大日国的王能抓得到你?他比你还厉害?”玉清泉不解的问道,虽然没有和白发乞丐过过招。但是仅凭他的瞬移和之前不躲不闪接下他一招之后还纹丝不动就可以知道他的功力绝非一般,他这么厉害的人居然会被大日国的王抓住,大日国的王该有多厉害啊。 “他……确实很厉害。”也许师兄都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个人确实非常厉害,不对,用厉害两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他的存在让人恐惧。 玉清泉疑惑的问道:“他到底想从你口中知道什么呀?”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大日国的王亲自去抓他来逼供,他又为何会连死都不说出来。 白发乞丐摇摇头,干脆的说道:“不能说。”那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守了这么多年他会一直守下去,直到那个人主动出现,否则他永远不会说出去的。 玉清泉只是随口一问,没有要追问下去的意思,那种事知道了反而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转眼看向四周,借助着树上无数眼球发出的光亮,只能看见到处是树木,根本没有其它东西。 “这里真的是大日国吗?我怎么感觉就我们两个活人啊,大日国的人住在哪里?”这里到处都没看见有人生存的样子,他有点怀疑这里有没有人会来,但是如果没人的话,为什么要弄那么多眼睛来照亮这里? “不知道,我虽然来过一次,但是那是被囚禁,而且现在我还是个瞎子……不过上次我逃到这个森林里也没有发现人。这里应该确实没有人。” “哦……他们用人的眼睛照明,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人……”这不是骂他们,只是发自内心的怀疑他们是什么生物,如果是人的话,应该不会这么残忍的拿人的眼睛来照明吧。 “这个你可以放心,他们外表和人长得一样。”外表是人样,但是内心却不知道了,做了那么多残暴的事。不知道还能不能把他们称之为人。 玉清泉沉默以对,外表和人长得一样,但是却用人的眼睛来照亮,他们或许只是披着人皮外衣的恶魔,想象着头顶上无数只眼睛一直看着自己,难道不难受吗?反正他是非常难受,非常不自在。 干站在这里也不知道做什么,就这样一直站着等死吗?都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就比如他们现在这样,知道逃不出去,所以就站在这里省力气,但是省下力气又能干什么呢?等死…… “我说……我们就这样在这里等死吗?”沉默了一会儿玉清泉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停下来之后感觉时间过得非常慢,在这个安静有差异的地方更甚。 “你不是说只要不把你送回那个人身边什么都不怕吗?”白发乞丐挑眉说道,他前面说的话他可还记得,他说了只要不把他送回那个人身边,其它的什么都不怕,现在什么事都还没发生就开始害怕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等待死亡的过程很痛苦啊。要是不知不觉的死掉还好,但是现在知道自己会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怎么个死法……很恐怖的。”玉清泉垂头丧气的说道,他已经认定自己必死无疑了,大日国的人那么凶残,发现他们主动送货上门。哪有可能放他们走啊,哎,想他年纪轻轻,难道就要这么死了吗? “我是必死无疑了,但是你的话……或许还有机会活命。”白发乞丐突然说道,或许是想安慰玉清泉,让他不用太紧张。 “啊?什么意思?”玉清泉不解,白发乞丐比他厉害不知道多少倍。他都必死无疑了,他却还有机会活下来?怎么可能啊。安慰人也要找个让人能够相信的理由吧。 “那个人发现我还活着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和他无冤无仇,如果他高兴的话或许会放了你。”白发乞丐认真的说道,那个人恨他入骨,如果发现他还活着,应该会再逼供一番,如果他不说,那么一定又会要杀了他;不过眼前这个小子的活命几率也不大,擅自闯入大日国的人,大日国一定不会让他离开的,让他成为大日国的人倒是有可能,或者干脆直接杀掉。 即便白发乞丐这么说,但玉清泉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不是傻子,大日国存在这么久,每年开一次‘门’,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误闯进来,肯定也有其他人误闯过,但是外界却一直没有人进入过大日国的传言,足以说明那些闯入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离开,有可能一直留在里面,也有可能已经全部被杀死了,他怎么可能成为例外。 “我们会被发现吗?”沉默了一会儿玉清泉又问道,一安静下来这里实在太过诧异,又想着头顶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心里一直在发慌,所以有事没事就找话题和白发乞丐说话,以便转移注意力,不用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 “会,也许现在就已经有发现我们这两个闯入者,现在就已经有人来抓我们了。”只要一有外人进入大日国,大日国的人就会马上发现,然后派人来抓他们。 “哦。”那就不用等太久了。 “那等一下我们要不要反抗?”来抓他们的应该只是一般的小兵,不是大日国的王的话,白发乞丐应该能应付,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做,老老实实的被抓,还是拉几个人陪葬。 “不用反抗,就选打退了那些小兵,我们也逃不了,最后那个人出动还是照样被抓。” “哦……不打算拉几个人垫背吗?”玉清泉无精打采的应道,难道真的就这样等死吗?一点都没有反抗的动力啊,垫背什么的根本没什么意义,哎……他说过就算死也不能回到镜永恒身边,现在很快就要死了。心里空荡荡的。 “……” 两人一人靠着一棵树坐下来,静静的等着大日国的人来抓他们。 “你说,他们会怎么把我们弄死?”是直接杀死,还是用各种酷刑折磨他们? “有效利用。”白发乞丐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 “……”这个答案还真实际,或许他的眼睛也会被挂到这些树上吧,真是不甘心啊,居然死在这种地方。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打不过他吗?”还没开始打就放弃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功力应该有进步才是,怎么不去试着和他打打看,也许一不小心就打赢了呢。 “这些年我的功力一直在退步,以前打不过,现在更不可能打得过,除非‘门’再次打开,让我有机会再用瞬移逃跑,否则一点机会也没有。”就是当年。他的功力没有退步正值巅峰的时候,他和那个人的实力差距也不是一星一点,根本没有可比性。 “你把他说的这么厉害,那还有人打得过他吗?”玉清泉疑惑的问道。 白发乞丐想了一下说道:“不超过三个。” “不是吧?那他不是称霸世界了?” 玉清泉惊奇的叫道,世界上能打得过他的人不超过三个,那他不是一个人可以统一世界。 “寡不敌众,只有他一个人厉害他也不能和全世界的人对抗,。”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无法对付无穷无尽的敌人,那个人的目标也不在统一世界。而且根绝他的猜测。他不能离开这里太久。他的力量也许和这个地方有着很大的关联,离开太久力量就会变弱。 玉清泉略微一思索,觉得白发乞丐说的很有道理。 过了不一会儿,玉清泉便听到有声音在接近他们,不过那个声音为什么是从顶部传来的? 不会是闹鬼了吧…… 玉清泉后背发麻的抬头往上看,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看那上面的。不过还是忍不住好奇抬起头往上看去,声音确实是从树上面传来的,玉清泉不解的看向白发乞丐,问道:“怎么回事?闹鬼了?” “不知道。”白发乞丐也皱起了眉头,他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没遇到过这种事,从一开始他就感觉这里和上次来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他一直猜不透是什么,他比玉清泉更早听到上面的声音。一直在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怎么也猜不透。 没给他们继续思考的机会,突然他们顶部的树上方突然有一处的树枝移开,然后陆陆续续的有人从上面落下来,玉清泉一直数着,一共下来了二十个人,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面具,手上拿着长枪。 “发现入侵者,立即抓捕。” 玉清泉和白发乞丐丝毫不反抗,由着他们拿来绳索把他们捆绑住,然后驾着他们飞上树上方。 玉清泉怎么也没想到树上方的世界竟然是这般情景,这和白发乞丐和他说的完全不一样啊,这上面,和外面的世界几乎一样,有天空,大地,房屋树木等等,最主要的是这里有光,和白天一模一样的光……这些都和外面的世界一样。 他们现在正被带着走在一座宏伟的宫殿里,宫殿的外形很奇怪,在正中间有一个巨型老虎头的建筑物,此刻他们正被押送着前往那个方向,那个位置在正中间,看起来又最雄伟,应该是他们的王的宫殿吧,怎么把他们往那边带了,难道要亲自审问他们? 一路上四下都有卫兵把守,所有人脸上也都带着面具,不过他发现有些人的面具是不同的,他猜测有可能是按照等级来带的面具。 一路上看到很多石壁上刻着奇奇怪怪的图案,而且是有的建筑物都是暗色的,看起来给人很沉闷的感觉。 玉清泉看了一圈,不解的转头看向身边的白发乞丐,问道:“你不是说大日国没有光吗?” 他在这里分明可以看见天空,四处都非常亮,就和外面的白天一样。 118 执着 白发乞丐听了他的话皱起了眉头,他只觉得走的路线非常奇怪,和上次走的完全不同,但是他的眼睛看不见,不知道这里的情景是什么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疑惑的问道:“是啊,大日国确实是没有光的,怎么了?”上次他来时眼睛可没瞎,不可能看错,也不可能记错。 奇怪的感觉从踏入那个森林开始就一直存在心中,现在更觉得奇怪了,如果不是探测被隔绝,他一点也不确定这里是当年他来过的地方。 “这里有光啊,到处都很亮,不是那种一点点的光线,有蓝天白云,就是正常的样子。”玉清泉把自己看到的说了一遍给他听,这里的天空还很蓝呢,不过没有看见太阳。 白发乞丐眉头一禀,连忙说道:“你描述清楚一点给老夫听听看。” 玉清泉把自己所看到的情景一一的描述给白发乞丐听,白发乞丐的神色越来越古怪,却什么话也不说,蹙眉思考,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那个人为什么要把这里弄成和外面的世界一样? “喂?怎么样,想到什么了吗?” 玉清泉疑惑的看着他。 白发乞丐摇了摇头,再怎么想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疑惑的说道:“老夫上次来的时候并不是被带到这种地方的,而且当初老夫试图飞到树顶去看,但是都是一片黑暗,没有顶,不知道这些年这里发生了什么……”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把这个世界弄成和外面的世界一样,有什么目的吗? “那就奇怪了……”他们是被带上树顶,这里是树顶上面的世界,和白发乞丐说的完全不一样,莫非这里不是大日国?或者白发乞丐眼前去的那个地方不是大日国?他曾经去过的地方和这里不是一个地方? 白发乞丐和玉清泉两人毒各自一直都在思考。以至于被带到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直到押送他们的人拉住他不让他继续前进,白发乞丐才回过神来。 “哟,庸医,原来是你啊,我说怎么突然闻到一股讨厌的味道。”一道低沉充满磁性的男性声音响起,声音虽好听,但是却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语气中带着轻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轻蔑语气。 玉清泉也终于回过神来,刚才一直在思考,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没注意到,现在被这道声音把思绪拉回来,皱眉望去,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被带到一个殿堂里,殿堂很宽阔。柱子上、墙壁上都刻着像是老虎又像是其它动物的浮雕,这里的摆设也都是清一色的暗色,看起来让人很压抑。 殿中间的座位上一左一右的坐着两个男人,中间隔着一个矮几,右边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镶着明黄边的衣裳,脸上带着面具,面具只有鼻子往上的半截,面具上的图案和他看到的奇怪老虎头很像,一双邪魅阴狠的眼睛从面具后方透出来。看起来和老虎面具合二为一。面具男子面无表情,眼神冷冷的俯视着白发乞丐。 玉清泉蹙眉思考一下,便觉得带着老虎面具的男人,应该就是大日国的王了吧,外面的士兵都带着面具,这个男人也带着面具,而且他的面具和在外面看到的那个虎头建筑物一样。那个应该是大日国最高的象征,因此他的猜测应该没有错,不过看起来怎么感觉不像呢,看起来倒是挺有气势的,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邪气,王不是都改正气禀然的吗。 另一边也坐着一个男人,穿着一身深红色衣裳,那个人没有回过头看他们。而是专注的看着他和面具男子中间的矮几上的棋盘,所以只能看见他的半张脸。虽然只是侧脸,但是却能看出此人长得不俗。 白发乞丐紧抿着嘴巴不说话,紧闭的双眼不断的抖动,他内心很气愤,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他越是气愤,只会让敌人越得意嚣张,他从来没想过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再次见到这个人。 见到白发乞丐隐忍的表情,面具男子非但没有停下来,还变本加厉的继续嘲讽道:“啧啧啧,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当年名满天下的庸医,居然落魄成这般德性,都成这样了你还有脸活着,我真是佩服你啊……” 这两个人看起来关系非常恶劣啊,面具男子对白发乞丐冷嘲热讽,白发乞丐的愤怒他也看得出来,玉清泉一直皱着眉头来回看这两个人。 不过那个男人说白发乞丐是庸医?庸医还名满天下,难不成白发乞丐当年医死过很多人,因此而出名?难怪他之前说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原来如此啊,不过要医死多少人才能做到名满天下,死在他手上的人一定很多,冤孽啊。 白发乞丐的脸色很难看,气得浑身在发抖,他要拼命忍耐怒气才能不骂出口,颤抖着声音冷冷的说道:“拜你所赐……你想我死,我偏不如你愿,我要活着看你不能完成心中所愿。” 嘶哑的声音非常突兀,深红色衣服的男人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带面具的男人故意夸张的用手指戳了戳耳朵,继续嘲讽的说道:“啧……真刺耳。” 在白发乞丐和面具男子说话时,玉清泉观察起了在殿上左边穿深红色衣服的男子,自从面具男子和白发乞丐交谈之后就没有动过棋盘,左边的男子却没有停下,一个人下两边的棋,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还很认真,真是怪人,一个人下棋也下得这么起劲。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把这里弄成这样?”白发乞丐无视面具男子的嘲讽,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他更想知道大日国为何会变化这么大,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改变,他到底想干什么。 面具男子手中把玩着一粒棋子,闻言顿了一下,收起嘲讽的语气。沉声说道:“他不喜欢黑暗,所以我就把这里变成和外面一样,让这里有白天,变成和他生活的地方一样。” 这次换成白发乞丐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呵呵……你以为他是因为不喜欢这里的环境才消失的?有可能他是不喜欢你这个人呢。” “哼,是他亲口告诉你的吗?”面具男子把棋子我在手中,用力一粒,棋子立刻化成粉末流出手掌,因庸医的话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玉清泉能明显看出面具男子的怒气。眼神阴狠愤怒的盯着白发乞丐。 “没有,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你。”白发乞丐嘴角上扬,扯起一个讥讽的笑,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在口头上占一点威风,不过他心里并不觉得高兴。 面具男子很快就收起愤怒,声音又恢复平静,“你把他藏去哪儿了?这十多年我在外面不断的找,找遍了每一个地方,可是就是找不到他的踪影。你到底把他藏去什么地方了?” “你还不放弃?” 白发乞丐心中一震,原本他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他这么认真,找了这么多年还不放弃,这里的改变也是因为那个人…… “当年我就说过,我是不会放弃的。”面具男子说得很随意。 “我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白发乞丐心情很复杂,这个人……和他想象的大不一样呢,不过就算对他有些许改观,但是对他的恨和厌恶还是一点都没有减少,他现在这副模样可都是拜他所赐。这一点。只要他还活着就永远不会忘记,更不会原谅他。 “现在知道我是认真的,可以告诉我他在哪里了吧?”一说到那个人,面具男子就非常认真,与方才嘲讽白发乞丐时完全是两个样。 “就算你找到他又如何?他的生命只有短短几十年,而你却不能和他一起死。”几十年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不过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但却是普通人的一生。等过了这短短的几十年他又该如何呢? “我不能和他一起死,但是我能让他陪我一起活着。”他能把黑暗的大日国变得有光明,同样也能把普通人的生命变成和他的一样,只要他努力去做。 白发乞丐噬笑起来,像是听到非常可笑的话,笑了良久才停下来,用如同拉锯般的声音说道:“陪你一起活?说得倒是轻巧,不要白日做梦了。”普通人没有经过任何修炼怎么可能说不死就不死。 “这点不用你管。你只需告诉我他在哪里,剩下的是我一个人的事。”他要怎么做不关别人的事。他只要知道那个人在什么地方,剩下的都不是难事。 “哈哈哈哈哈……你认为一个人要怎么样才会消失得这么彻底?你找了他这么多年都找不到,凭你的本事要是他还活着你找就找到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他难道没有想到或许那个人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要一直找下去。 对于白发乞丐的话,面具男子不以为然,悠然的说道:“别人不可能让一个人消失得这么彻底,一点踪影都没有,但是我相信你,以你的本事做到这一点并不难。”虽然讨厌庸医,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的本事,“你连我在他身上种的‘位虫’都能消灭掉,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位虫’是大日国的定位虫,无论那个人跑去哪里都能准确的知道他的位置,‘位虫’需要植入人的血管中,一旦植入就无法去除,就连他都不能把种上的‘位虫’取出消灭,他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能做到,但是庸医却做到了,着实让他刮目相看。 白发乞丐不说话,正如他所说的,这一点别人做不到,但却难不倒他,让一个人身上的气息、气味都完全改变,变成另外一个人,再把外貌改变一下,就不会有人能认出了,尤其是那个那么会伪装的人。 “告诉我,他在哪里。”面具男突然很认真严肃的看着他,即使知道白发乞丐看不见,他依然一副认真的表情,“当初你以为我只是一时兴起,现在你看到了吧?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放弃找他,我是认真的。” 白发乞丐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声音嘶哑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你知道的,他不相信任何人,当初即使是找我帮忙他也没有完全相信我,没有让我帮忙,而是在我这里学会了那套手法之后就消失了,他现在是什么模样。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你也别白费力气了,我想你应该给了他可以联络上你的东西,如果他想见你的话,自然会主动联系你,他不想见你,你怎么找也找不到。” 面具男人双手紧紧握成拳,他确实留了,留了随时都可以立刻联络上他的东西,可是这么多年来却从来没有收到他发来的信号。也许他早就把那个东西扔了吧。 不过,就算他想逃离他,他也不会放弃他的,他会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他为止,这次就算他不愿意,他也会把他带回来这里,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要等他亲自点头,这样他就再也逃不掉了。 不过对于白发乞丐的话他却不怎么相信,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白发乞丐无所谓的笑道:“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反正我现在已经这样了,你要杀便杀吧。”他现在这副模样,还有什么好留恋的,身体每日都要承受难以忍耐的剧烈痛苦,或许死了就能解脱了吧,从发现这里是大日国之后,他就没有打算活着离开过。 面具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威胁不成改成诱惑:“如果你告诉我他在哪里,等我找到他之后,我就把解药给你,你就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我说了不知道便是不知道,你再怎么诱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这次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在哪里,不过,就算是知道他也不会告诉他的。既然答应了那个人帮他摆脱大日国的王,他就不会出卖他。 面具男子眼里闪现一丝杀意。身上散发着可怕的寒意,阴狠的瞪着白发乞丐,突然把眼睛移到玉清泉身上,玉清泉被他一瞪打了一个冷战。 面具男只看了玉清泉一眼就又把目光移回白发乞丐身上,显然他对白发乞丐的兴趣比对玉清泉要大很多,玉清泉松了口气,不过面具男子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的心提了起来。 面具男子冷笑一声,阴阴的说道:“你不怕死,那我杀你的同伴呢?” 白发乞丐也笑了,无所谓的笑,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无所谓,我也是进到这里才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虽然他是我要找的人,但是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你想杀便杀,与我无关……” 玉清泉愤怒的瞪了一眼白发乞丐,这个人太没义气了,居然就这样出卖了他,不是说好了喝酒之前要一直在一起的吗?现在有人要杀他居然还说这种风凉话,鄙视他。 而且面具男子要杀他,完全是因为白发乞丐的原因,他居然见死不救。 面具男子皱眉,不知道白发乞丐说的是否可信。 沉默,该死的沉默,玉清泉的心突突的蹦得十分欢快,该死的白发乞丐,还说什么遵守承诺,现在他就要因为他的关系被杀了,他的承诺呢! “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杀他,否则……你真的会永远见不到那个人。”白发乞丐犹豫良久突然冒出这句话来,说完之后脸上闪过不安的神色,他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说出来,因为听见刚才那个人所的话,他有点动摇了,忍不住给他一点提示。 带着面具的男人一愣,本来没注意看玉清泉,经他一说又转脸看向玉清泉,眼睛微微眯起来,不过看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阴沉的问道:“什么意思?” 玉清泉眉毛一挑,心中也觉得奇怪,凑到白发乞丐耳边小声的问道:“喂,就算要想办法救我也编一个靠谱一点的理由啊,你这么说,就算他现在不杀我,但也不会把我放了的。”白发乞丐这么说不是告诉面具男,他和他要找的那个人有关系吗,面具男子一定不会放他走的。 白发乞丐认真的说道:“老夫说的是实话,没有编理由。” “咦?为什么你和我说话的时候说‘老夫’,和那个人说话的时候说的是‘我’?”玉清泉突然发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暂时也忘了刚才问的问题。马上提出新的问题。 “……”白发乞丐一阵无语,额头上冒出一滴汗,这个小子的注意点还真是奇怪,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这也要问,把真正重要的问题给岔开了。 “……”因为这里是别人的地盘,玉清泉不好一直追问,不过白发乞丐不回答他就一直看着他。他知道白发乞丐虽然看不见,但是他一定知道他的动作,知道他现在正在看着他。 白发乞丐嘴角和眼角都抽搐了起来,布满污垢的脸都在抽搐,纠结了许久之后才沉声说道:“因为他比老夫大,自然不能在他面前自称老夫了。” “咦?”玉清泉一惊,那个面具男比白发乞丐年纪大?他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呢,白发乞丐满头白发,他一直觉得他应该蛮老了的。可是那个面具男子看起来最多也就二十多的样子,他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一声,这世界真惊奇! 即使没看到玉清泉脸上的表情,但是听着他的反应白发乞丐就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就算他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比那个人老很多,玉清泉怀疑也很正常。 “你不用伤心……长得老不是你的错。”玉清泉惊讶许久才发现自己这种反应很伤人心,连忙安慰白发乞丐,原来白发乞丐这么年轻的啊,这么年轻就老得满头白发。他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白发乞丐听了玉清泉像是安慰实则是更加打击人的话哭笑不得。想安慰人也要先想好一些好听的词再说吧,不过他并不生气,他活了几百年,被人说老也很正常,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他老。 突然玉清泉又想到一个问题,白发乞丐说他比面具男子年轻,所以在他面前不敢自称‘老夫’。但是面具男子看起来也只有二十多的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白发乞丐又比面具男子还年轻,也就是和他差不对大了,为什么在他面前就自称‘老夫’了呢? 不懂就要问,玉清泉想不明白马上凑到白发乞丐耳边,小声的开口问道:“喂,你比那个面具男子小的话。那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吗?相差几岁也不能自称‘老夫’吧?”难道白发乞丐以为只要比对方大就能自称‘老夫’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现在就让他明白。不要让他以后在别人面前说,被别人笑话,前提是他们能有以后…… “……”白发乞丐又是一阵无语,他比他可不止大几岁,他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那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的面具男子其实已经几百岁了,他会被当成疯子吧,这种话一般人都不会相信,不过他还是决定告诉他,不过确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这样如果他不相信,就可以说是和他开玩笑的了,想罢便状做随意的说道:“你别看他这年轻,其实他已经几百岁了……” “啊?几百岁?”玉清泉震惊不已,那个人已经几百岁了?看他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啊,怎么会活那么长? 果然不会相信啊,还好他没有很严肃的说,否则一定会被当成疯子的,这种事凡人怎么可能相信呢,以前他还是小孩被送去师傅那儿修炼的时候,师傅跟他说他都不相信,直到自己活了一百多年都不死不老才欣喜的接受这是事实。 震惊了片刻玉清泉了然的点点头,恍然大悟的低声说道:“原来如此啊……不过这个人看起来不像神仙啊。”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邪性的人也是神仙呢,在他心目中,如果有神仙的存在,那也应该是卫子间那样的。 “啊?你相信了?”白发乞丐震惊,居然这么容易的就相信了,他还想着马上和他说这是开玩笑的呢,没想到他居然相信了,而且相信得这么快,这个人……是说他承受能力快,还是太单纯了..。 “你是骗我的吗?”见白发乞丐这么说,玉清泉皱眉问道。 “不是……”算了,接受了正好,免得他再去解释,只能赞叹这个人的接受能力真强。比他强太多了,想起当年的自己他就自卑,那时候他还一直叫师傅骗子师傅呢。 “喂,庸医,我问你的话还没回答,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呢?”低沉磁性的声音不耐烦的打断玉清泉和白发乞丐的交头接耳,他问了老半天了都没听到答案,那两个人倒好。被抓了还敢在他面前交头接耳的议论。 白发乞丐收起心思,因为玉清泉莫名其妙的问题使得他一时忘记现在的处境,收回心思后马上变得严肃起来,“我只能说这么多,其它的你自己慢慢想,不过你千万不要怀疑我说的是假话,我是看在你这么执着的份上才提示你,信不信就由你自己判断了。” 面具男子双眼冷冽的看着白发乞丐,然后又把目光移到玉清泉身上。仔细的审视他,这次也依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不过却没有再问,冷声道:“哼!我就暂且相信你的话,留下你们的性命。”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听他说不杀他们,玉清泉终于松了一口气,即使他做了死亡的决心,但是在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心中的求生*会自己跑出来。不是他能控制的。 “哎……我又输了。”左边的男子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 玉清泉看向那个男子。心中无语,两边都是他自己下的,居然还把自己这边下输了,那人真是人才啊。 面具男子把眼睛移回棋盘上,只看了一眼就把眼睛看向对面的男子,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左边的男子抬起头看向下面的玉清泉和白发乞丐,玉清泉这才看清这人的样貌。脸长得无可挑剔,一双眼睛和面具男子的眼睛长得很像,在左眼角下有一颗黑色的痣,这两人的眼睛形状长得像,但是眼神却大不相同,面具男子的眼神很妖媚带着邪气,而这个男子的眼神却非常平淡,平淡到生无可恋毫无所求一般。 泪痣男最后把目光定在玉清泉身上。皱起了眉头,眼睛没有移开的对身边的男子说道:“哥。我怎么觉得这个小孩有点熟悉呢?” 面具男子闻言又把目光放到玉清泉身上,不过他依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皱眉看向身边的男子,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泪痣男不说话,继续皱着眉看他。 玉清泉被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敢确定绝对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他说的熟悉一定是错觉,绝对是错觉,如果见过这么出众的人,他一定不会忘记的,可是他的记忆里确实没有见过这个人。 白发乞丐嘴角扯起一个微不可见的苦笑,哥哥没看出来,却被弟弟看出来了吗?还真是够讽刺的。 “影,看出什么了?”面具男子有些焦急,因为刚才庸医的话,他的意思是说这个小男孩和他要找的人有关联,现在听弟弟说觉得熟悉,不免有些焦急起来。 花影突然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哥,我想起来了,他的眼睛很像我们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狗。” “……”玉清泉心中闷了一口气,太过分了,居然说他像小狗,你才是小狗呢。 “……”白发乞丐无语默汗,他还以为他看出来了,没想到他居然说的是这个。 “……”面具男子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弟弟……一开始就不该抱有希望。 事情告一段落,玉清泉和白发乞丐被压下去关了起来,虽然是被关押,但是值得欣慰的是,他们并没有被关入牢房中,而是被带到了一间房间里,而且只有两个人在门口看守,又没有绑着他们,也没有给他们带手铐脚铐。 玉清泉郁闷,跑到门口问在门口守着的两个士兵,“你们就不怕我们逃跑了?” 士兵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骄傲的说道:“就算你们能逃出这个房间,也逃不出我们大日过,没有王的准许,只要进来的人谁也出不去。” 玉清泉悻悻的缩回房间,把门关上,这些人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啊,就算他们逃不出去,难道就不怕他们视死如归的大闹一场,把那些弱的人都杀掉? 白发乞丐坐在房间里的唯一的一张圆桌前,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玉清泉无聊也跑过去坐下来。一手撑着脸看着白发乞丐,又想起了之前没有问完的问题,“你刚才在那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他刚才说了那么多话,谁知道他想问的是那一句。 玉清泉思索着,已经不记得原句是什么样的了,只想得起大概的意思,不过这样说出来,白发乞丐应该就会知道了吧。“你叫那个人别杀我,说什么杀了我就见不到那个谁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他要找的那个人和我有什么关联吗?”玉清泉不解,刚才白发乞丐说这不是他编造的理由,那么他说的这句话就是真的了,可是他和面具男子要找的那个人有什么关联呢?为什么杀了他就真的永远见不到那个人了? “……现在不能告诉你。”这件事还不能告诉玉清泉,就算告诉他他也不相信。 “那算了。”玉清泉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白发乞丐不愿说,他也不强求,无聊的趴在桌子上。 # # # # “醒了。醒了,主人终于醒来了。” “主人,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主人,你要不要喝水?” “主人,你饿了吗?” “主人?……” “主人……” 慕云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而后缓缓的睁开眼睛,脑子渐渐清晰,不过……这两个人还真是吵啊,他才刚醒过来就一直在他床前说个不停,脑袋有点隐隐作痛。 醒?慕云逸一怔。双手撑着身侧想要坐起来。床前的两个男子见状马上去扶他,坐正之后,慕云逸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问道:“我睡了多久?” 声音有点干哑,说出的话都变了声,其中一个干净跑去倒了一杯水过来给他喝下。 “主人已经昏迷三天了。” 慕云逸沉默的垂下眼眸,三天……居然昏迷了三天。“那边有送来什么消息吗?他没事吧?”不知道在他昏迷的这三天中玉清泉有没有出什么事,有没有再去宫中见那个人。 两个黑衣男面面相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他这三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他一定会不顾身体还没恢复就要赶过去。 “快说。”声音还是一样的温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看着两个人的脸色就能猜测出肯定是发生很严重的事情,慕云逸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是玉清泉嘛?他发生什么事了?病了还是伤了? 他们也知道这件事就算要瞒也瞒不住,就算他们不说。慕云逸也会因为他们的失常而赶去大菊国亲自确认,于是两人相视一眼之后,其中一个开口说道:“在主人昏迷之后,‘玉花楼’的人就传来消息,说大菊国的皇帝要公开处斩大菊国皇后的两个人,罪状是大菊国皇后宫殿的火是他们放的。” 幕云逸听后心中一紧,马上就想到了镜永恒这么做是什么原因,他恐怕已经知道了玉清泉还活着,想要用那两个人来逼出玉清泉,他了解玉清泉的个性,那两个跟着他的人如果遇到危险,玉清泉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即使再危险他也会去救他们,镜永恒一定会在刑场周围布下天罗地网,只要玉清泉已出现必定会中埋伏。 那一夜他应该出面拦住玉清泉,拦住他别让他去宫中见镜永恒,都是他一时心软,看见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样子心软了,便没有拦下他让他去见了那个人,他当时想只要他去见那个人心情能变好那就让他去吧。 虽然从心底不希望他们再见面,但是看着玉清泉因为离开那个人日渐消瘦的身体,他心软了,所以存在一个月前才会让人在镜永恒睡时点上‘引香’,那个‘引香’一直都是为了让玉清泉去见他做的准备。 如果玉清泉出事了,都是他害的。 “处斩定在什么时候?”三天前才公布的,应该没有那么快就处斩,希望现在还来得及等他赶去大菊国布置,不能让玉清泉出面,不能让玉清泉去自投罗网,如果玉清泉这次被镜永恒抓住,不知道镜永恒会用什么方法来拴住玉清泉,只怕再想把他弄出来不会像上次那么简单了。 “今天午时,现在是晚上,处刑的时间已经过了。” “什么?!”幕云逸脑袋一片茫然,他居然在这种时候、玉清泉最需要的时候昏迷了,他没能帮上玉清泉的忙。 幕云逸甩甩脑袋,玉清泉这段时间都不出门,有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呢,也许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关在那间房间里什么都不知道呢,凡事不能总往坏的方向想。 总之,先赶去大菊国再说吧,他千万不要有事啊,如果他出事了,他不知道要怎样面对…… 慕云逸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神已经恢复平时那般温柔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现在马上准备,去大菊国。” “是,主人。”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但是慕云逸的话他们不敢违抗,即便关心着他的身体状况经不经得起马车的颠簸,但是却也不敢不按照他的话去做,虽然慕云逸表面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他们知道,他的心里一定非常害怕,非常担心。 千万不要有事啊,坐在那车里慕云逸不停的在心中祈祷,祈祷玉清泉不要知道这件事,祈祷他没有去刑场。 ps: 取章节名好难啊~~ 119 寻找 慕云逸命令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驱使着马车,黑夜里看不清道路,时不时的辗上石块上,车厢剧烈摇晃,有时甚至差点侧翻。 慕云逸在车厢里被抛得全身骨头都疼痛不已,他又是刚刚醒过来身体还没有康复,经过这么一癫更觉得难受,但是他没有让马车停下来或者减速,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前行,把时间缩短了一半,当到达“玉花楼”时天还很黑。 因为出了玉清泉的事,慕云逸那边又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所以即使现在已经过了丑时,但是“玉花楼”里还有不少人没有睡觉,全部都心事重重的在后院里站着。 当慕云逸出现时,所有人都像看到救星似的围了上去,芸儿见到慕云逸终于出现了,眼泪瞬间涌出,立马滚到地上带着鼻音说道:“请主人责罚,属下没有保护好玉公子。” 慕云逸面上平静无波,隐在袖中的双手却一直都在紧紧握着,玉清泉出事了,从踏入“玉花楼”时他就从这里的氛围看出来了。 玉清泉去了刑场,而且……被抓了。 他交代过芸儿,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玉清泉,即使是死也不能让玉清泉伤了一根汗毛,可是现在芸儿还在这里,玉清泉却不见了,他很想杀了芸儿,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做这个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了解情况,想办法救出玉清泉。 “你的罪我暂且先记下,等我把人救出来再处罚你。”压下心中的怒火和紧张,用和平时一样的语气说道,无论何时他都要让自己看起来沉稳冷静,不能露出一点破绽。 “主人……玉公子没有被抓。”看到慕云逸误解了她的意思,芸儿赶紧解释道。 “什么?他没有被抓,那他现在在哪里?”听到玉清泉没有被抓,慕云逸心中升起一丝欣喜。他还在犯愁要怎么去救人呢,他向着镜永恒如果抓到玉清泉,一定会把他藏起来,不会让他有机会逃走,他也不可能轻易的找到人再救出来,没有被抓走就好了,可是既然没有被抓走芸儿我们是这副表情,还说这种话呢?难道玉清泉受伤了?而且还伤得很严重?心里不禁又紧张担心起来。 芸儿摇了摇头。歉意的说道:“不知道,那日属下本来安排了人和玉公子一起去劫刑场的,可是在出发前玉公子把我们全部打昏了,他不想让我们跟着一起去冒险,他还说就算他成功的把人救下也不会马上回来‘玉花楼’。” 那个傻瓜,他是怕镜永恒会查到这里来连累他吗?这里被查确实会让他感到有点困扰,但是他在长安城不止这一个地盘,就算这里被查了他还有其它地方,他怎么这么笨呢。 他又没有其它去处。离开这里他还能去到哪里?他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过,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被骗了怎么办? 慕云逸越想越担心,心口闷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主人,你怎么了?” “主人,你没事吧?” “主人……” 慕云逸的反常立刻被身边的众人发现,众人均是满脸焦急的围着他关心的询问。 “快、快去叫大夫……”芸儿听到大家的呼声,疑惑的抬起头。看到慕云逸苍白的脸。紧蹙着眉头,手捂着胸口十分难受的样子,马上叫人去叫大夫来,她也不管慕云逸有没有让她站起来,自己就擅作主张的站起来过去扶着他了。 慕云逸一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捂住嘴巴用力咳了几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咳了几下之后渐渐的平复下来,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看起来好像已经恢复正常。 慕云逸避开众人的搀扶,站直身姿,喉咙滚动一下,才平静的开口问道:“知道他往哪儿逃的吗?” 只要知道一个方向,他就朝着那个方向去找,直到找到他为止。绝对不会让他出事。 芸儿的表情有些复杂,眼睛望向慕云逸有意隐藏不被众人看到的衣袖。心一阵一阵的揪痛,为了玉清泉即使是自己的身体跨了他也不在乎,可是他不知道别人有多心疼。 “应该是从北门的方向,在行刑的前一日玉公子让属下带他熟悉出城的路,属下带的就是北门的方向。”她没有亲眼目睹玉清泉从哪里走,但是前一日带他去熟悉现场的时候玉清泉让她带他熟悉出城的道路,她只带他走了一遍北门的路线,所以他要是出城的话一定走的是北门的路线。 慕云逸点点头,吩咐道:“立刻给我备马。” “主人……现在是晚上,你才刚下马车肯定累坏了,先歇一晚,等明天天亮再去找吧。”芸儿紧张的看着他,他才刚到这里,而且看他刚才的样子身体明显有问题,这样连夜去找只怕他的身体会吃不消,万一玉清泉没有找到,他倒下了可怎么办?而且这大半夜的倒下了万一没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慕云逸没有理会她的话,人已经往外走了,正因为是晚上他才更不能耽误,这么黑的天,玉清泉一个人在外面肯定很害怕,他怎么能只顾着自己让他一个人在外面担惊受怕呢。 只要一时没有找到人,他就不可能停得下来。 从侧门走出时,门外已经备好了马匹,慕云逸的命令没有人敢不听,即使看得出他的身体抱恙,心里担心他不想他这么劳累,但是却不敢违背他的命令,没有人敢像芸儿那样违背他的命令,即使是担心也不敢越矩。 慕云逸从属下手中接过缰绳,跨身上马,驾着马就朝着北门的方向前往。 芸儿也马上运功跟上,但是即使她再快也跟不上马跑的速度,很快慕云逸的身影就从眼里消失了,好在她知道慕云逸走的方向,只要朝着一个北门的方向去就行了。 慕云逸用缰绳不停的抽打马匹,让马奔跑到极限。马儿在奔腾,他的心也在急速的奔腾,只要一想着玉清泉有可能遇到危险他就无法冷静下来,玉清泉千万不要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快要到城门的位置慕云逸就弃了马,这个时候城门是关闭的,不可能骑着马出去,他从没有卫兵把手的地方运起轻功翻墙出去。 天色很黑。好在习武之人视力比一般人好上许多,只凭借着微弱的月光就能看清楚道路。 出了城门慕云逸就不知道该往那边去找了,只能凭着直觉选了一个方向去找,在黑暗的寂静的夜里飞行着,眼睛仔仔细细的在黑夜里搜寻,每隔一段距离就大叫一声玉清泉的名字。 时间在不断流逝,夜里的霜露给身体带来一股凉意,再经过风吹,整个身体变得十分冰凉。 “清泉……”温润的声音在黑夜里散开。传得很远,却久久没有等到回应。 慕云逸感觉身体越来越难受,胸口那种闷闷的感觉再次袭来,他不得不暂时停下来,一只手用力的捂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突然喉咙一甜,一股黏稠的液体从喉管涌出,直接喷出口腔,现在这种地方没有人看得见。慕云逸无需刻意隐藏。 接连吐了几口才停下来。吐完之后胸口马上就舒畅了,呼吸立刻恢复正常,慕云逸用袖子擦了擦嘴巴,没有多做停留,继续运起轻功向着未知的前方飞行,用最快的速度飞。 直到天微微亮,慕云逸依然在继续前行。他不知道他选的方向是不是对的,只是一个劲的前行,不知道走了多远……一路上都没有发现玉清泉的身影,他安慰自己,没有找到并不代表发生坏事,有可能他去了哪里的客栈过夜呢。 又飞行了一会儿,慕云逸突然停下来了,嘴角扯起一个苦笑的表情。他想他可能走错了,一直没有举目往前看。竞不知不觉走进了群山聚集的地方,他现在的位置,两边都是山,前面不远处也被山挡住了,既然走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玉清泉肯定不可能到这边来。 一晚上不停歇的飞行,再加上身体不适,一停下来身体的力量就再也提不起来,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返回了,慕云逸停下脚步,靠到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举目望向前方,前方挡道的那座山前面好像有个水潭,慕云逸看着袖子上的血迹,决定过去洗一洗,他没有力气再用轻功飞过去,只能迈开步伐慢慢的走过去。 虽然看着挺近的,但是真正走起来却不近,他走了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才走到那个水潭边。 这种地方应该很少有人会来,因此这个水潭里的水看起来非常干净,慕云逸跪在水潭边弯腰用手捧起一捧水洗了一把脸,才开始清洗袖子上的血渍。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啊。”一道冷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这个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 慕云逸一愣,心瞬间提了起来,随即惊讶的转过过看向身后,看到一个身穿淡青色衣服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外表看起来冷漠但眼里却透着关切。 “你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好。” 在看清身后的人慕云逸松了一口气,身后的男子也是一脸疲惫之色,皱着眉露出一个关心的眼神。 “不一样,我是累的,你是病的。”玉清扬很认真的说道,慕云逸的脸色苍白得不同寻常,向前几步,走到慕云逸身边蹲下,伸手掐住他的手腕,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隔了一会儿放开慕云逸的手腕淡淡的说道:“你现在应该休息。” 慕云逸轻轻摇了摇头,现在这种时候他怎么能休息,玉清泉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他是否平安都不知道,他怎么能放心的休息呢,除非找到玉清泉,否则他就算就无法停下寻找的脚步。 突然慕云逸想到一件事,奇怪的看着玉清扬,“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这种时间这个地点,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昨天我派人跟着清泉,他们说清泉到这里之后突然消失了,我就带着人来这里找,可是从昨日下午找到现在,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人。”玉清扬实话告诉慕云逸他在这里的理由。昨天他派人去刑场救人,在他从刑场离开之后也有人跟着他,但是跟着他的人说,玉清泉到这里之后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之后无论他们怎么找都找不着。 “消失了?”慕云逸震惊的睁大双眼,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不见呢? “嗯,我也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凭空消失,但是我相信我的手下不会骗我。”玉清扬和慕云逸不同。慕云逸不相信任何人,但是玉清扬会相信他觉得能够相信的人。 “那个人看见他是在什么地方消失的?会不会是他躲起来了,那个人误以为他凭空消失了……”也许玉清泉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在一个有遮挡物的地方玉清泉躲起来了,然后悄悄的溜走,那个人就因为玉清泉凭空消失了。 “他说就在这个水潭的三丈左右的距离,没有任何遮挡,清泉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没有任何遮挡物。没有任何东西可躲的地方突然消失的。”他虽然相信手下的话,但是依然无法接受一个人会凭空消失的说法,他只认为玉清泉学会了新的武功,瞬间移动到远处去躲起来,才会让别人以为他凭空消失了,所以他才会带着人搜查这周围的山,看看玉清泉是不是躲在了什么地方,可是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 慕云逸皱起眉头,垂下眼眸,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凭空消失…… 玉清扬见他脸色越来越不好。担心的看着他劝道:“你还是先回去好好养病吧,清泉由我来找就可以了。”他现在这个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万一倒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到时候又要花时间花人力去找他,不但帮不上忙只会徒增麻烦。 慕云逸没有说话,依旧沉着脸,垂着眼眸在思考。 “也许……我知道他去哪里了。”过了很久慕云逸才沉声说道。从地上站起来,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眼神复杂的一闪一闪的颤抖。 玉清扬皱眉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刚才看他的样子还不知道,现在却说知道了,他无法理解。 “你忘了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大日国……” 玉清扬眼睛一瞪,惊讶的看着慕云逸。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是说……清泉去了大日国?” “如果你的手下没有说谎的话就只有这个可能了,大日国属于另一个世界。和这个世界完全隔绝,只有‘门’打开的时候才能和这个世界连接,大日国每年开一次‘门’,为了避免被外人误入,开‘门’的位置会选择人烟稀少的地方,这里恰好符合这个条件,清泉应该是不小心走进了那道看不见的‘门’,进入了大日国,所以才会突然消失。”慕云逸沉声解释道,如果玉清泉真的进了大日国那就麻烦了。 慕云逸以前和他说过这些,他当时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玉清泉消失也不会想到有可能踩进了另一个世界,现在听了慕云逸的话,马上觉得这个可能的几率非常大。 慕云逸的话他是绝对相信的,所以根本不会怀疑他说的是真是假,即使是不能理解的事情,他也不会怀疑,要是别人和他说另一个世界什么的,他只会当那人胡说八道,但是慕云逸不一样,慕云逸救过他的命,而且是他最尊敬最熟悉的人。 “你有什么办法吗?”慕云逸对大日国如此熟悉,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救玉清泉。 慕云逸闭上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回去吧,让你的人别找了,我会想办法的。” “嗯。”玉清扬点点头,慕云逸叫他回去就说明他有办法救玉清泉,他很相信慕云逸,一直以来都非常相信,他说交给他一定是有办法了。 玉清泉发出个信号让还在搜查的人集合,慕云逸没有留在这里,转身朝着原路返回。 玉清扬看着慕云逸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件事,提声说道:“对了,听我的手下说,昨天在刑场看到一个人有点像传说中的庸医玄天楼,镜永恒站在他身边。应该是镜永恒请来抓清泉的。” 慕云逸浑身一顿,过了半响才恢复,轻声说道:“我知道了。”说完又继续走,没有多做停留,但心情却变得更加复杂了,镜永恒怎么会找上玄天楼,玄天楼又怎么会帮镜永恒呢。 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去想这些,要抓紧时间去救玉清泉。希望他还活着,外人闯入大日国的下场他是知道的,希望玄天楼现在是和玉清泉在一起,就算被抓了也可以想办法保命。 由于一晚上的消耗,再加上身体带病,慕云逸走得并不快,而且走得非常痛苦。 玉清扬和手下集合完毕不放心慕云逸,便让手下先回去,他循着慕云逸离开的路追了上去。很快就看到慕云逸缓慢的移动。 “你这个样子起码要两天不眠不休的才能走回长安城。” “你帮我吧。”慕云逸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现在时间要紧,早一点回去就能早一点去救玉清泉。 玉清扬走到慕云逸身前蹲下,慕云逸趴到他身上之后马上运起气功飞行,他心里也十分担心玉清泉的安慰,所以一开始就用了最快的速度,只想着赶紧带他回去,早点就能让他去救玉清泉。 “呵呵……没想到你也有让我背的一天。”飞着飞着玉清扬突然笑着说道,以前他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慕云逸不说话,他也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如果不是担心玉清泉的安慰。他一定会停下来休息,等体力恢复了再自己走。 把慕云逸送到“玉花楼”的对面街道玉清扬就把慕云逸放下来,让他自己回去,他不方便出现在这个地方,如果不是早上人少,他有可能在城外就把他放下了。 “好了,这点路你自己走过去吧。我不方便露面。”玉清扬说完便打算离开。 慕云逸拉住了他,看着他问道:“我当初给你的那个盒子呢?” “带着。”因为慕云逸说叫他找个地方放好,别丢了就行,或许哪天会用到,他想来想去也找不到一个安全保险又方便慕云逸要的时候随时能拿得到的地方,所以就一直带在身上,慕云逸让他别动那个盒子,他虽然一直带在身上。但因为慕云逸的吩咐,从来都没有打开过。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现在给我吧。”他没想到这个东西还有要回来的一天。 “哦。”玉清扬伸手到袖子的口袋里掏了掏,很快就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盒子低到慕云逸前面,那么小的盒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不过慕云逸不让他看,即使再好奇他也不会看。 慕云逸接过盒子,装进袖子里,对玉清扬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向着“玉花楼”走去,玉清扬也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上。 慕云逸才刚出了拐角,“玉花楼”观察的人立刻就发现了他,打开门几个人迎了上来,把他拥入门里马上又把门关上。 “主人,你没事吧?” “主人,属下去请大夫来给你看看吧……” 看着慕云逸脸色苍白的样子,他的属下们都一脸担心的看着他,慕云逸是他们的主人,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人可都活不了了,因为慕云逸不相信任何人,即便是效忠他十几年的人也都不会相信,每一个人都吃了毒药,万一慕云逸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所有的人都活不了。 慕云逸摆了摆手,他现在没有时间请大夫看病,就算看了也没时间等他们慢慢的熬好药喝下,即使是马上喝下药又不能马上好起来,只是无谓的耽误时间而已,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他只怕他多耽误一刻钟,玉清泉就多一份危险,大日国的残酷他是见识过的,希望玉清泉还没有被处决。 慕云逸径直朝着自己在“玉花楼”的房间走去,其他人也一直担忧的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房门口,慕云逸停下来,看着众人吩咐道:“我现在要在房间里办很重要的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发出任何动静,只要我没有开口叫人,任何人都不准进去。知道了吗?” 慕云逸的脸色很严肃,一直都是温柔的眼神此刻竟生出一丝杀意,众人见了哪敢有意见,都纷纷点头,平时他那么温柔的样子大家都怕,这个时候更是吓得胆颤心惊。 慕云逸这才放心的进到房间里,把房门从里面拴好,又把窗户全部关好。然后走到里间的房间里,坐到桌子前从袖中掏出那个小小的盒子,脸色复杂的看着只有拇指大小的黑色盒子。 当初他本来是想把这个东西丢掉的,但是想了一下考虑到或许哪一天会用得到,所以就把这个东西交给玉清扬,让他帮忙保管着,他以为这辈子不会有用到的一天,没想到现在居然用到了,也庆幸当初没有丢掉。否则现在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云逸无奈的摇头叹气,轻轻的打开这个小小的黑色木盒,里面是一只卧着的小小的像老虎但是又感觉很奇怪的动物雕塑,雕塑的材料也是黑色的,看起来很压抑,他已经忘了要怎么用了,拿着那个奇怪的小老虎放在手心,一脸茫然。 花流说这个能直接联系到他,只要他一发出信号他就会马上出现在他面前,可是这个东西……要怎么用来着。因为从来没想过要用。所以当初花流把这个东西给他的时候,告诉他怎么用,他都没有注意听,现在隔了这么久,他更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慕云逸苦恼的蹙眉开始研究起来,扯了扯老虎的尾巴,动不了。又扯了扯老虎的耳朵,还是不能动,一个脚一个脚的去按,也动不了。 这个小老虎到处都是硬的,根本没有地方可以按得动啊,该不会是那个人忽悠他的吧,随便丢了一个小雕塑给他而已,又或者是太久没用机关生锈卡住了? 慕云逸把小老虎放在桌子上。一脸愁云的盯着小小的东西,这个东西用不了。现在要怎么办才好,不能联系上那个人,他就救不了玉清泉了,要是耽误了时间玉清泉被杀了…… 心情持续低沉,想着玉清泉有可能会死,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痛,胸口闷闷的感觉又来了,慕云逸赶紧去找了一块手帕来捂住嘴巴,闷咳几声吐了一口血胸口才又恢复顺畅,身体偏偏又在这种时候生病,真是不会挑时间啊,要是他没有生病,就可以在接到信的时候马上赶来想办法,玉清泉就不会亲自出动,现在也不会有这么麻烦的事了。 懊恼,无助,自责,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明明知道玉清泉在什么地方却无法去救他,如果他当初像现在这么成熟的话,即使不打算用也会听着记下来。 “哎……”慕云逸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再生气有什么用,生气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一向冷静的他居然也变得如此焦躁,他真的变得越来越不像他了,因为是关于玉清泉的事他也不觉得奇怪。 重新冷静下来之后,慕云逸又开始吧心思放回到小老虎身上,把小老虎从桌子上拿起来放到手心,一定可以被他研究出来的。 # # # # 大日国的虎头宫殿内,花流和花影又在殿上下棋,花流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花影则非常认真,每走一步都会停留很长时间思考。 “我说影,你能不能快一点?”等了半天都不见花影落下棋子,花流忍不住出声催促道,面具下的眼睛里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花影像是没有听见花流的声音似的,认认真真的看着棋盘,一点也不着急,看了很久才落下一颗棋子。 花流在他落下棋子之后马上快速的落下自己的棋子,花流无奈的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哥,我说了多少次了,落子之前要深思熟虑,看清棋局再下。” “棋局我看得很清楚,只要一眼就看清楚了,才不需要像你这样看半天。” 花影不已为然一笑,只需一眼他就看清楚了,不会像他那样花半天功夫去研究。 “你只看见当前的棋局,没有考虑我会怎么走,那么走之后你又该如何拦截。”花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只看到眼前的局面,根本没有去想之后的棋局会如何发展。 “想那么多干嘛?下棋本来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每一步棋都不一样,等你花半天功夫想好了,万一他走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步,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而且。你每次看上半天还不是照样输了。”花流实在不想嘲讽他,只是花影每次叫他陪他下棋,而且每次都是一颗子半天不落下,研究来研究去到最后都是输,他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好的心情去研究那么多,而且还一直这么乐此不疲。 花影笑得高深莫测,认真的看着花流说道:“我可以看得出哥下一步棋会走到哪里,想到了哥落棋之后的应对方法。只不过那样的方法不符合我的个性,所以不去用而已。”他能看出他的每一步棋,没落下一颗棋子他都能看到棋局的结局会是怎样的,他也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走法让自己获胜,只不过那种走法不符合他的个性,所以他才用了符合他个性的走法,才会输给花流。 “哎……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花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弟弟就是这样,无论是棋局还是现实中的事情他都能猜测出结局。所有的一切他都能看透,但是即使知道,知道怎么做才对自己有利,但是他却依旧按照自己的性子去做,结果自己吃亏也不在乎。 花影已经全副心思投入棋局中,又开始分析另外一种自己不会用的走法,即使不会用,但是他就是喜欢分析。 “影,你什么时候回去?”闲得无聊的花流突然问道。 “哥要赶我走吗?”花影抬头看了花流一眼,又继续把目光放回棋盘。 “你已经来这里两年了。”丢下自己的国家不管。跑到他这里一来就是两年。虽然兄弟相聚他也挺开心,但是他好歹主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什么才是他应该做的事,这两年来他自己偶尔还出去一次,但是这个花影却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完全没有打算回去看看自己的国家变成什么样了。 “等我回去下次来时我会拿着两年来的花费来的。” “我不是问你要钱。”花流无语的看着花影,他又不缺钱。就算一直养着他也不会问他要钱,只是想提醒他他的身份,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你好歹也是大星国的皇帝,消失两年不回去不觉得不妥吗?” “我来时已经交代好了,大星国不会有事的。”花影无所谓的说道,在大星国太无聊,他才想来这里。在大星国因为是皇帝的原因,所有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找个人下棋那些人也不敢拿出真正的水平和他下,闷都快闷死了。 而且在他管理下的大星国一直很低调,根本不会担心会出事。 “你就不怕等你回去的时候有人坐了你的位置?”有哪个国家的皇帝会两年不出现,别人或许会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死了或者被抓了。 “再抢回来不就行了,又不是什么难事。”花影无所谓的说道,就算回去之后有人坐上了他的位置,他也能轻易的拿回来,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不过应该不会有那么笨的人去打他的位置的主意。 “你就不能改……”花流还想教育一下自己的老弟,但是话说到一半花流突然浑身一震,惊喜的瞪大双眼,激动得全身颤抖,手抓着矮几边缘,矮几也跟着颤抖,上面的棋子都被抖移了位。 “哥,你抽风了吗 ?你以前没这个毛病啊?”花影蹙着眉看着他问道,怎么突然就发起抖来了。 被花影一叫花流才醒过来,惊喜的看着花影说道:“他找我了。”胸口传来发热的感觉,不会有错,那正是他留给那个人的特殊联系物,这么多年终于收到了。 “哦……恭喜。”花影淡淡的说道,把移位的棋子按着记忆中的位置移回去。 “我去了,你自己玩吧。” 花流说完,身体突然就从位置上消失了。 花影看都没有看他,继续专心致志的把心思放在棋盘上,棋子移回原来的位置,又开始一个人下两边,他能猜测出花流会怎走,每一步棋他都能猜得到,或许即使没有人陪他下棋他也能下一整天吧。 不过他还是喜欢有人陪他下,他喜欢猜测别人的棋盘会怎么走,他喜欢知晓一切的感觉,但是却不会想去掌控一切。 120 是他 “糟糕……”慕云逸惊呼一声,茫然的看着因为他太过用力被他拔下来的老虎的舌头,这质量也太差了吧,他只不过是因为研究半天也找不到方法心情有点烦躁,动作也跟着稍微有点粗鲁,稍稍有点用力的扯了一下,结果这个舌头就掉下来了。 完蛋了,这下是彻底没希望了,唯一的联系物被他弄坏了,现在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联系上那个人了。 慕云逸懊恼的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居然用功力来对付这个小东西,那么小的东西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那么大的力量,现在被弄坏了吧!都是他手贱。 把坏掉的小老虎丢到桌子上,慕云逸心情低落的低着头,手肘撑着桌子,手紧紧的抓着头顶的头发,恨不得要把头发扯下来,他现在是彻底失去平日里的冷静了。 慕云逸一直低着头,没有发现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身材修长高大,身穿黑色镶着金黄色边衣裳,脸上带着半截面具的男人。 收到信号之后花流整个人一直处于亢奋状态,马上开‘门’出现在发出信号的位置。 花流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控制住自己不要失了风度的直接上去把他抱住,把手背到身后,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充满磁性低沉的嗓音随性的说道:“哟,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吗?” 狭长邪魅的双眼充满火热的从面具后方透出来投到慕云逸身上,仔细的观察这个躲了他十几年的男人,但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好陌生的感觉,从他身上完全感受不到熟悉的气味。 不过想想是庸医动的手脚也就释然了,庸医果然厉害啊。 闻言,慕云逸浑身一震。抬起头来看向声音的来源,当看清花流的样子他不禁在心中感叹,十几年过去了,他依然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和当初一模一样,可是他却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观察完人之后,慕云逸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要把那个东西弄坏才能联系上他吗?一个东西只能用一次吗? 看清慕云逸抬起的脸时花流也是一愣。不仅气味变了,长相也完全变了,就连他最喜欢的眼神都变了。 他一直以为一个人无论怎么改变,但是眼神却是很难改变的,可是眼前的人完全没有他熟知,一直印在脑海中的样子,变得太彻底了,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甚至有点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眼前这个人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啊,心中的狂热慢慢被狐疑浇灭,他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慕云逸,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再说话。 对于花流的反应慕云逸不以为然,他现在的样子和以前完全不同,花流认不出他来也很正常,慕云逸平静的看着他,皱着眉头声音柔和的说道:“原来那个东西是要弄坏才行的啊……” “什么?”花流一直处在震惊中,慕云逸说了什么都没听清。但是声音却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也变了,完全变了。 慕云逸把目光转到桌子上的小老虎雕塑上,花流顺着他的目光看起,看到桌子上坏掉了的老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神变得深邃,锐利的看着慕云逸问道:“你不会用?” 花流的心里除了怀疑更多的是恐惧。难道这个人真的不是他要找的人,这个东西只是他捡到的而已? “忘了。”慕云逸很老实的回答,他当初根本就没注意听,现在又隔了这么长时间,他怎么可能还记得住。 他也看出了花流眼里的怀疑,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他不怀疑才奇怪呢,但是他现在没有时间解释,焦急的开口问道:“有没有一个男子进了你的国家?长得眉清目秀。五官……”慕云逸仔细的描述玉清泉的长相和特征,描述得很详细。从脸型、眼睛、鼻子、嘴巴、头发、身高等等,每一样都说得非常相信,生怕少说一样花流就会想不起来。 花流不说话,一直紧紧的盯着慕云逸的脸看,脸色非常苍白,但是却看不出一点虚假的痕迹,也就是说这是他的真实长相,一个人无论怎么做也无法改变长相。 改变气味气息庸医可以做到,眼神暂且不提,但是长相除了易容之外不可能完全变样,也就是说这个人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你是谁?”花流的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握成拳,呼吸变得沉重,心里升起愤怒,那个人居然敢把他的东西给别人,他把他当成什么了。 “哎……果然不认识我了吗?”慕云逸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当年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花流当成虽然表现出对他感兴趣,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花流早就应该忘记他了吧,就算他的长相不变他也不一定记得,他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不过为了救玉清泉,他一定要让他想起来,沉默了一会儿,慕云逸咬咬牙,把摆到胸前的头发甩到背后,伸手拉开衣襟,露出左胸,在左肩下方接近胸口处,上面有一个眼神很淡的刀疤,看起来已经有一些岁月了。 慕云逸也只是打算赌一把,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花流还记不记得。 这个刀疤的来源可以说是因为花流而落下的,虽然只是自己无知的自己跑去帮忙,白白挨了这一刀,本来刀口很浅,大夫说可以让伤口愈合不留疤,但是花流却故意把他的伤口弄严重,并且让他留下疤痕,他说这个疤痕是他们认识的证明,就算已经没有当初的情谊,看在他让他留下伤疤的份上让他放了玉清泉应该不过分吧。 花流惊喜的睁大双眼,看着那个疤痕,眼里的怀疑瞬间消失无踪,眼神火热的盯着那道疤痕,那道疤他不会认错的,是他,真的是他! “风……”花流大步跨上前走到慕云逸的身边,伸手去摸上那道疤痕。疤痕是真的,这道疤原本可以消失,但是他为了纪念他们的相识,故意把他本来不严重的伤弄得留下疤痕,真的是他不会有错的。 火热的指腹摩擦着肩上接近胸口处的疤痕,慕云逸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栗,脸上僵硬,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很不习惯别人触碰他的身体,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习惯不了。 看着慕云逸的反应和变化,花流突然愉悦的笑了起来,声音难掩激动之情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不管你的外表怎么变化,你的反应一点都没变啊。” 慕云逸不悦的蹙起眉头,轻声提醒道:“小声点,外面有人。”虽然交代过手下没有他的命令不准进来,但是他们都看见他是一个人进了房间的,突然听到这么大的笑声还以为他疯了呢。 “怕什么?我又不是见不得人。”花流无所谓的说道。继续爱怜的抚摸拿到疤痕,现在唯一熟悉的就只有这道疤痕了,他还真是变得彻底啊。 “……”慕云逸一脸不自在,把花流的手拍开,整理好衣服,既然他已经相信自己的身份了,就没有必要一直把拿到疤痕露出来给他摸,慕云逸微微皱眉,抬头严肃的看着他问道:“刚才我说的那个人有没有去你那里?” 花流皱眉想了一下,想起刚才慕云逸描述得那么详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到底有多了解多关心那个人才把他的特征记得那么清楚啊。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表达不满,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虽然慕云逸描述得很详细,但是花流却想了半天也没对上号,他没有仔细看那个人的长相,不知道是不是像他形容的那样,只是说道:“昨天有两个人闯入,庸医和一个少年。我没仔细看那个少年的长相,不知道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花流心里有些震惊,原来庸医没有骗他,那个少年真的和他有关系,还好他没有杀掉那个少年。 “把他们放了。”慕云逸带着祈求看着花流,因为之前听了玉清扬 的话,他可以确定和庸医在一起八成就是玉清泉了。 花流有些不满的蹙起眉头,躲了他十几年。现在肯主动找他也是因为别人,开口就让他放入。一句都没有提到他,也没有交代他这些年都躲去哪里了,一个解释都不给他,他心里很不高兴。 “你躲了我这么多年,一见面就和我谈这个,你不认为你应该和我解释一下嘛?这些年我可一直都在找你呢,你还真会躲啊……”花流一只手轻轻的掐住慕云逸的下颚,让他的头仰起看着自己的眼睛,脸和他离得很近,说话时的热气自己打到脸上。 慕云逸不自在的想要转开头,却无法转开,只得放弃这个想法,张嘴说道:“现……唔……” 慕云逸一张嘴,花流就弯下腰把嘴贴了上来直接封住了他的嘴唇,到了嘴边的话被堵住咽回肚子里,慕云逸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心中无比震惊,不敢相信花流会对他做出这种举动来。 以前他虽然也知道花流对他有其它意思,对他偶尔也挺霸道,但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出阁的事,太强的震撼导致他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忘记了动忘记了反抗,只是震惊的睁大双眼。 直到感觉有东西闯入自己的口腔,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乱摸他才回过神来,身体传来奇怪的感觉让他慌了神,心脏突然慌乱的加速跳动,想要伸手推开他却无法推动半步,他和花流之间的实力相差太悬殊,十个他也不是花流的对手啊,他猜测得到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心里越来越恐惧焦急,焦急之间胸口那种闷闷透不过气的感觉又来了。 “唔……呕……”有东西不受控制的涌上喉咙。 感受到滚烫浓稠的液体涌入口腔,接着马上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花流心中一惊,急忙分开封住慕云逸的嘴巴,嘴巴一得了自由,慕云逸马上低下头低着地上大口吐了几口血,吐完之后胸口又恢复顺畅,心脏也慢慢的恢复平缓的跳动。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吐血了?”花流见慕云逸吐血了,整个人也跟着紧张不安。也不管自己嘴上被染了血,紧张的抓着慕云逸的肩膀观察他的脸色,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眼神也迷茫的晃动,看起来气若游丝,十分让人担忧。 慕云逸感觉头有点晕,眼睛迷茫的找不到焦距,把眼前的花流看成了两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了一会儿两个影子才合为一个,慕云逸松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你先去……”谁知他一摇头脑袋又开始晕了,这次直接两眼一翻晕倒了。 “风……风你怎么了?”花流接住他倒下的身体,整个人都乱了阵脚,怎么才刚见面就成这样了。 叫了几声慕云逸也没有反应,花流把他抱起来从房间里消失,他对这边不熟悉。所以要把他带回大日国去救治。 花流直接把慕云逸带回大日国自己的寝宫中,轻轻的把慕云逸放到床上,刚刚回来的时候他就马上吩咐人去请御医,并且让御医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御医很快就来了,御医一头花白的头发,同样是带着面具,不待他下跪行礼花流就焦急的命令道:“不用行礼了,快看看他怎么回事?” “是。”老御医忙不失怠走到床前为慕云逸把脉,看着王如此关切担忧的样子,老御医也不敢马虎。身份认真的把脉。把完脉之后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又看了看床上男子的脸容,脸色看起来病得很厉害,可是脉象却很正常,看不出有生病的迹象。 老御医跪倒地上,紧张的说道:“禀报王上,这位公子的脉象很正常。没有生病。” “你说什么?他现在这个样子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不正常,你说他很正常,没生病?”他的脸色都苍白成那样,嘴唇也不正常的泛白,居然说他没有生病,说给谁听谁都不相信。 老御医额上冒出冷汗,他也觉得奇怪来着,可是脉象上看来真的没有异样。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老御医弓下腰。依旧按照自己的诊断实话实说:“这位公子的脉象确实没有异样……” 花流邪魅的眼睛危险的盯着老御医,身上散发出可怕的气息,人都吐血昏迷了他还敢说没病,看来是老糊涂不中用了,花流突然右手一挥,什么都没看到,地上跪着的老御医的身体突然从中间分开变成了两半,大量的鲜血喷洒到地上,花流没有多看一眼,眼带怒火的看向守卫,大声说道:“去多叫几个御医来。” 一定是这个御医的医术不行,人都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在外界时他还吐了血怎么可能没事,就算他不懂医术,看着他的脸色都发觉他不可能没事。 有人马上重新去请御医,同时也有人马上来把地上的尸体抬了出去,地上的血迹也被快速的清理干净,除了空气中隐留的淡淡的血腥味之外再没有其它有人死过的痕迹。 地上的尸体和血迹都清理干净了,可御医还没有来,花流心中气愤,焦急的在床边走来走去,这速度也太慢了吧,他们是用爬的吗。 过了一会儿御医们才快步走来,每一个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因为去请他们的人说王上看起来很急,很生气,让他们尽量快一点,所以路上都是用跑的,知道门口时才停下来,可是他们到了之后,王上还是呵斥他们太慢了。 这次一次叫来了十几个御医,一个个的去给慕云逸把脉,他们的得出的结果全部都和第一个来把脉的御医说的一样,没有看出异样,脉象很正常。 花流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呢,一个人有可能看错,但不可能十几个人都看错,但是他的样子看起来绝对不是没事的样子。 花流越想越担心,慕云逸的样子看起来绝对不正常,可是就是查不出问题来,也不知道怎么开药,怎么救治,总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吧。 突然花流想到了一个人,心下一喜,那个人的话说不定能查看出原因。 庸医……他的话,别的大夫无法做到的事他一定能做到,看来只有让那个庸医来看了。 花流看了眼床上的慕云逸,本想让别人去把人带来的,但又怕耽误太多时间。所以他决定去带人,询问了一下关押他们的位置,花流就快速的移到关押玉清泉和庸医的地方,门口的守卫还没来得及通报他就直接踢开门闯进去。 玉清泉和白发乞丐都是一愣,都没想到花流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更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花流就直接冲到白发乞丐面前把他提起来往外走。 “喂。你要抓他去哪儿啊?”玉清泉看着快速进来又快速离开的面具男,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要是那个人把白发乞丐杀了,那就只剩他一个人在这里了,说不定他也活不久了呢,玉清泉欲哭无泪的看着已经消失的方向。 虽然白发乞丐是镜永恒找来抓他的,但是现在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唯一认识的就是白发乞丐了,要是白发乞丐死了。他一个人又无聊又害怕。 玄天楼一头雾水的被花流一只手提着快速前行,因为看不见他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什么地方,但是他也不害怕,自从发现掉入大日国之后,他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就算他不想死也逃不了,就是不知道花流要搞什么鬼,居然这么急切的亲自来带他。 花流把玄天楼带到他的寝宫床前才放下,直接命令道:“快帮他看病。”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担忧。 “呵……堂堂大日国就没有大夫吗?”玄天楼嘲讽的笑道,他还以为要抓他去干什么呢。没想到是抓他来给别人看病。不过他可不会老老实实的听他的话,即使是被俘虏了他也不会听命于他,反正都是要死,他才不会在临死之前帮他做事。 花流皱了皱眉,现在强迫他是不可能的,他想了想问道:“你以为我会对谁这么关心?”玄天楼不是笨人,这么说的话他应该能理解。知道他指的是谁。 玄天楼一愣,花流的意思是……心中立马想到一个可能,那个人这么快就找到花流了嘛……他的心情马上严肃起来,他出什么事了吗? 此刻他也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凭着判断准确的抓起床上躺着的人的手腕,过了一会儿把慕云逸的手放下,脸色变得十分沉重,从掐上慕云逸的脉门时他就知道了这个人就是花流找的那个人。真的被找到了,还是他自己主动出现的呢?不过他现在的情况可不怎么让人放心啊。 “怎么样?”花流焦急的问道。看他的样子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他才刚刚找到他,千万不能有事,。 玄天楼沉着脸说道:“劳累而已,无大碍。” “他都吐血了还没事?”花流不信,劳累怎么可能会劳累到吐血,而且看玄天楼的表情哪里像是没有事的表情,骗人也摆出个骗人的样子吧。 “他的身体很特殊,全身从内到外都经过清洗,平时要注意休息,太过劳累就会出现不适,但是一般人看不出他的脉象不正常。”那种药是他练出来的,从来没有人用过,慕云逸还是第一个用的对象,出现这种情况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当初把药方教给他的时候就提醒过他的,身体一点超过极限,药物就会侵蚀身体,但是不会表现在脉象上,知道身体亏空死亡才能从脉象上看出。 花流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但是他也没办法,只能相信玄天楼的话了,在这里他的医术最高明,如果他说没事那应该就没事。 “不过如果他以后还继续用药的话,问题就大了……”没有什么东西能彻底的改变一个人的气息气味,需要每隔一段时间用一次药才行,无论什么要对身体都有一些坏处,更何况是这种药性这么大的药,副作用可想而知,他用了这么多年又不注意调理,出大事是迟早的事,除非尽快停止使用药物。 “什么意思?”花流不解,但是听到问题会变大,他就不能放松。 “你以为他要怎么改变身体的气息和气味?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办法永久的改变一个人的气息和气味,他用的药药效是有期限的,如果过了期限没有继续用药,他的气息和气味便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你知道我的药虽然厉害但是都有副作用……”外界称他为庸医,不是因为他的医术不好,反而恰恰相反。他的医术可以说比他另外两个师兄还要好,这个世界上目前为止还找不到比他医术更高的人,但是他每次救人开的药都会有副作用,救好了这个地方,另外的地方又痛了,因此才会有人说他是庸医。 原来如此,这么说只要不给他继续用药就能恢复原来他熟悉的样子了,花流还是喜欢他原来的样子。虽然不能恢复他也不会放他走,但是能恢复的话就最好了。 “他现在真的没事吗?他的脸色很苍白。”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他也跟着心疼。 玄天楼想都没想的说道:“怎么可能没事。” “……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刚才不是说无大碍吗?怎么现在又说不可能没事呢,他是不是故意忽悠他?现在他可一点都没有和他开玩笑的心情。 “我只时候无大碍,没有说一点事都没有,不过对于我来说,什么病我都觉得是小病。”只要人还活着他都能救,任何别人救不了的病他都有办法救,因此尽管他救好病者身上的病又让他其它地方出问题,但是依然有很多人找他看病。只是那些人太没道德了,一边找他看病还一边叫他庸医,他觉得很郁闷。 “……”他怎么忘了这个呢,其它大夫都无可奈何的病他都会说是小病,隔了这么多年他以为他会改变一点。 “救他,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花流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只要能救这个人,他为这个人改变大日国,一直在寻找他。只要能救他他什么都可以答应。 “我没说不救。”就算花流不让他救他都会救这个人。他才不会用这个人的安危来和他谈条件呢。 花流皱着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从身上掏出一粒药丸丢进玄天楼的嘴里。 “咳咳……”直接丢进喉咙的小药丸让玄天楼忍不住咳嗽,喉咙被砸得有点痛,他不知道花流给他吃的是什么,只觉得药丸进入胃里之后迅速散开,身体像被万千只蚂蚁撕咬,痛痒痛痒的。眼睛也热得像要融化到,喉咙更是又干又痒感觉要裂开似的,这种感觉和当成被喂下药时的感觉一模一样,难道花流现在要杀他? 痛苦只维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消失了,玄天楼心情平定下来之后,突然一愣,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眼睛能看见东西了,“你给我吃的是解药?”话一出口他发现声音也恢复了。洪亮动听的嗓音,认知到这一点玄天楼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高兴的。 “快点把他治好。”花流什么也没有说。用下巴点了点床上的人,现在救人最要紧。 玄天楼也担心那个人,便也不多问,把眼睛移到床上,在看到床上那个人的脸后忍不住点头赞叹一番,“真厉害呢,居然一点也没有原来的影子。” 花流沉着脸站在一边定定的看着那张陌生的脸不说话。 玄天楼伸手在他脸周围摸了一路摸索。 “你在干什么?”花流不满的皱起眉头,让他帮忙看病他居然在这摸他的脸,他看了心理很不爽。 玄天楼没有理会他,依旧继续摸着。 “别摸了,我已经看过了,不是易容。”刚才他也以为是易容,想要把他的面具撕下来,可是他却发现这是真脸,不是易容面具,他还是怀念他原来的那张脸啊。 摸完一通之后玄天楼笑道:“易容可没有你知道的那么浅显,看好了。”玄天楼从慕云逸脸周围的几个地方依次的取出几根银针,一共取出了十几根。 花流一脸惊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但是这确确实实是从他的脸上取出来的。 “看好了。”玄天楼出声提醒花流,花流把目光重新放回慕云逸脸上,发现他的面部轮廓开始改变,慢慢的变成了当年的模样。 “嘿嘿……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也会这种易容术,不简单啊。” 花流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即使是活了几百年,但是他也从来没见过这种易容术。 “我这里没药,要出去外面才能找到药。” “嗯,你带着那个小男孩先走吧。” “你就不怕我逃了?” 花流看都没有看他。淡淡的说道:“你虽然很讨厌,但你还算是个守承诺的人。” 两人的谈话声把慕云逸吵醒了,慕云逸睫毛颤了颤慢慢的睁开双眼。 “风,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嘿嘿……小风子咱们又见面了。” 慕云逸只看了一眼玄天楼,然后把目光移到玄天楼身上,眼神呆滞的看着玄天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震惊的睁大双眼。惊讶的把他从头看到脚,“玄天楼?” “正是老夫。” “……你的变化真大。”大到他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你的变化也不小呢。”要不是亲自给他把脉,他绝对认不出来。 慕云逸轻轻笑了笑,突然感觉脸上变得很轻松,心下一惊,伸手摸了摸脸颊,明显感觉到了脸上的变化,有些慌张的看向玄天楼和花流,最后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哎……被你们发现了,不过希望你们暂时先别说出去,我还要用那张脸活一段时间。” 花流抓住他的手,把他的脸板正来看着自己,认真的说道:“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慕云逸为难的看着花流,最终苦笑一个,“这次我不会逃了。” “你上次也说不会逃。”花流没有丝毫放松,上次就是因为太相信他,太顾虑他的感受才会让他逃走,一逃就是十几年。 “……” 慕云逸暂时先不理花流。把他的手按下。转头看向玄天楼,祈求的看着他说道:“你能不能帮我先把清泉带去长安城的‘玉花楼’?” 玄天楼有些为难的看着他说道:“我答应了大菊皇帝要把他抓回去给他……” “我有办法。”慕云逸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玄天楼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他对这个后背的话一点都不怀疑,还觉得他非常值得信赖。 得到了玄天楼的保证,慕云逸转头看向花流,说道:“能让他们先离开吗?” “可以。”只要他不离开就行,其他人他不管。 花流马上下令下去让人带着玄天楼和玉清泉离开。 寝殿里的人全部被遣下去。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慕云逸和花流,慕云逸一直低垂着眼眸,表情沉重的在思考要怎么说服花流让他离开这里,一般的理由肯定不行,因为上次骗了他,这次肯定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花流伸手抱着他,紧紧的抱着,感受到他的体温传递到自己身上才有真实感。“别再想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你离开的。你就老老实实的留在我身边吧。” 对于被一个男人抱着慕云逸还是有些不习惯,尤其是他们这么多年没见面了,总感觉很怪异,挣扎着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是花流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他越动,花流抱得就越紧。 慕云逸最后只得放弃挣扎,身体僵硬的绷着让他抱着,“我不能留在这里。” “为什么?你就那么讨厌我?” 慕云逸想了一下,讨厌他吗?好像没有,当初他离开也不是因为讨厌他的原因,而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他对花流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对他的攻势感觉有点招架不住,他的作风一向都是不温不热,但是花流却很霸道很张扬。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你相信我,这次我真的不会一声不响的消失的。” “我不相信。”因为遭受过一次,他就再也不敢轻易相信他说的话了,一次就够 了,要是他再消失个十几年,他肯定会疯掉的。 “你要怎样才相信我?要不你在我身上留下记号,可以随时知道我在哪的记号。”这样就能放心了吧?反正现在他必须得以慕云逸的身份活着,也没打算逃,就算被他知道在哪里也无所谓。 花流身体一顿,松开怀抱,双手抓住慕云逸的肩膀,认真的看着他说道:“把你给我。” 121 条件 “呃……”慕云逸心口一窒,眼神慌乱的眨动了几下,不敢去看他那双认真的眼睛,他知道他说的给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从来没想过和他发展成那种关系,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他直白的要求。 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的跳,他想他只是太紧张了。 只挣扎了一会儿慕云逸就恢复了往常温和平静的样子,这么多年来,他学得最多的就是伪装,无论遇到什么事,心里是怎么想的,他都能很快的伪装起来,带上温柔平和的面具,不让任何人窥视他的内心。 “花流,我们……” 花流突然邪笑着看着他,声音低沉的打断他的话:“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了。”他说过,如果找到他,这次不会再处处考虑他的意见,以前因为他不同意,连接吻都没有,这次他要把他吃了,不管他同不同意他都要让他成为他的人,在他的体内刻下烙印。 “以前你还小,怕太强硬会吓到你,所以就一直遵循你的意见,可是我没想到你可比我想象的要狡猾得多,居然被你欺骗了,这次不会再让你逃了。”当年因为重视他,想要对他做什么都会征求他的意见,他现在决定这么做也是因为重视他,想要让他正视他的感情。 慕云逸震惊的看着他,难不成他真的想…… 花流马上用实际行动印证了慕云逸的猜测,不给慕云逸任何反驳的机会,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把慕云逸推倒到床上,自己撑着身体跨在他的上方,看着慕云逸茫然又带着慌张的表情花流瞬间心情大好,终于又见到当年的眼神了,当年第一次见到他时。慕云逸看见他一个人一瞬间杀掉几十个人就是露出这种茫然又慌张的神情。 但是再见面时他整个人都变了,连眼神都完全变了,变得沉稳温柔,即使是十几年未见也不起一丝波澜,他心里又高兴又生气,高兴能再次见到他,生气他的冷漠,十几年不见就没有一点点惊喜吗?一定是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浅了。这次一定要给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慕云逸眼睛慌乱的不停的闪躲,想要逃跑却不行,花流用身体完全挡住他逃跑的机会。 这个样子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他的伪装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退下。 只是看着这个表情花流就觉得全身发热,心脏激动的跳跃着,花流一只手按住他的头不让他乱动,然后俯下身吻上他的嘴唇,不断的探索深入,一只脚分开绷直并拢的两条腿。一只手解开他身上的衣服。 不一会儿慕云逸就感觉身上一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花流全部褪去,这个时候慕云逸反而冷静了下来,停止了挣扎,闭上眼睛,头脑冷静了但是心脏却无法冷静,一直在扑通扑通的跳。 花流见他不挣扎,以为他接受了,终于放过他的嘴唇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嘴巴得了自由,慕云逸突然睁开眼睛。眼神平静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我还在生病。” 花流解衣服的手一顿,这才想起慕云逸是昏倒刚刚醒过来,不知道身体有什么大问题,要是被他一折腾变得严重就麻烦了,当即便停了下来,任由身上衣衫半解,直接躺倒慕云逸身边抱着他。心情又懊恼又郁闷,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被迫停止。 慕云逸全身僵硬的躺着,明显的感受到花流身上某个硬挺的东西顶在自己身上,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现在他突然庆幸自己生病,否则就真的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也庆幸花流没有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什么都不管的就要了他。 但是现在还不可以完全放松下来。他要想办法说服花流让他离开这里才行,外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玉清泉的事不能拖太久,否则他想到的办法有可能会被识破。 “花流,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放我出去吧。”犹豫了半响,慕云逸终于开口说道,再骗他是不可能的了,只希望他能理解他的苦衷,这次他是真的有事要去做,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如果他就这么消失来的话,那边一定会出大乱子的,他必须要回去去做他该做的事。 花流抱着他的手紧了紧,声音低沉带着些许不满的说道:“不行,出去之后你一定会又想办法逃跑。”坚决不上当,无论他怎么说都不放他走,就算他会恨他也无所谓。 “你听我说,这次的事情非比寻常,不止关系到我一个人的事,如果那边的事情因为我的原因出了什么问题,我会恨我自己,我会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当成离开你不是因为讨厌你,也是和现在的事有关,所以……希望你能理解。”他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只能告诉他那边的事他不能不管,而且对他来说很重要,花流对那边的事情不了解,说太清楚他也不明白。 花流蹙起眉头思考,心中十分不愿意让他离开,但是看他说得那么严重那么认真,又忍不住动摇了,他还是做不到无视他的意愿啊。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些条件。”最终还是妥协了。 “什么条件?”慕云逸疑惑的问道,他提的条件不会是刚才他想做的那种事吧?虽然不太愿意,但是如果没有其它办法了的话,他也只能妥协了,外面的事情对他来说更重要。 花流又撑起身体,双手撑着他的身体两侧,身体正对着他,狭长邪魅的双眼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出去之后你必须要时时刻刻和我在一起,吃饭睡觉都不能分开,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你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就让你出去。” 原来是这个条件啊,慕云逸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自己一番,本来想马上点头答应的,但是想了一下皱起眉头来,尴尬的问道:“洗澡上和如厕呢?” “当然也跟你一起去。”花流眼里染上淡淡的了笑意,看着他一脸复杂的脸色又继续说道:“你要是不能接受我也不强求,你就老老实实的留在这里吧,不要再想外面的事情了。” “不,我能接受。”这是唯一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只是让人看着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忍忍就过去了,这么多年发生那么多事他都忍过来了,花流提的要求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会让他觉得有点不自在而已。 慕云逸接受他的条件他并没有觉得高兴,他反而希望他能拒绝,然后留下来,这样就不用看见他劳累操心了,玄天楼也说过他想要好好的休养,不能过于劳累。 “我们现在就走吧。”玉清泉的事一刻没处理好他就一刻也不能放心,如果托太长时间就不好处理了。 花流没有异议,早点让他去把那边的事情忙完,也可以早点把他抓回来这里,到时候他就没有借口再呆在外面了,只希望他的事情不要太麻烦,能早点做完,“你要做的事情很麻烦吗?要多少时间?” 慕云逸自己都不清楚要多少时间才能让所有的事情落下帷幕,满脸沉重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没事,反正我没什么事要做,多久都能陪着你。” 花流只是随意一说,但是慕云逸却突然悲从中来,花流有用不完的时间,永远不会变老,但是他却不同,他是个普通人,都要经历生老病死,虽然这十多年来他的样貌和当年没多大变化,看不出衰老,但那都是因为那个药的原因,那个药改变身体的同时会夺走人的寿命,他用了这么多年恐怕生命所剩无几了吧,用不了几年他就会死去。 慕云逸没有再说话,起身穿好衣服,拿过放在一边的银针,环视了一圈整个寝寻找铜镜的位置,走到铜镜面前,把银针一根一根的插回原来的位置,他的脸也随着银针的插入开始变化,最后完全变成原来的样子,仔仔细细的观察一遍发现没有哪里不对才放下心来。 花流一直在他身后看着,忍不住皱眉问道:“你插那个进去不痛吗?” “你试试看就知道痛不痛了。”慕云逸看都不看他淡淡的说道,这不是废话吗,十几根长长的银针插进肉里会不痛? “那你怎么下得了手?眉头都不皱一下,手都不抖,还能露得出这么恶心的表情。”他实在看不惯他一副温柔似水的表情,还有他换上这张脸之后眼神也变了,看起来好陌生,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连眼神也能轻易改变的。 “……”他的表情和恶心吗?慕云逸有些无语的瞟了他一眼,不打算搭理他。 待到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花流正打算开‘门’,慕云逸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赶忙拉住他,“先等等。” “嗯?”花流侧脸皱起眉头看着他,难道他改变主意不打算走了不成?他倒是很高兴,不过看起来不太像。 慕云逸眼神温润的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边,然后说道:“你把自己弄得正常一点。” 122 好办法 ps: 发现之前发错了。。先对了 “……我这样不正常吗?”花流内心很受刺激,居然会被他说不正常,张开双手低头自己看了一遍,他这个样子都几百年了,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不正常啊,他自己也从来没有觉得哪里不正常。 不过既然是心上人说这样不正常他认了,他可以换成他喜欢的样子,“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的话,我可以改变一下。”当年他离开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不是……你这样太容易被注意到了,弄低调一点。”发现花流把他的话误解了,慕云逸重新详细的解释了一遍自己的意思。 一身显眼的服装,脸上带着个面具,加上他那傲人的身高和出众的长相,想不引人注意都难,花流又说了要一直跟在他身边,别人注意到花流就很容易注意到他,那样会让他非常困扰。 花流恍然大悟,他还以为他说的是什么呢,既然是到外面去,不带这个面具也行,花流把面具取下来,眼眸带笑的看着慕云逸说道:“这样可以吗?”心中暗暗高兴,他是不是不想别人注意他才会让他低调一点的? “……”取下面具更能看清他的眉眼,他觉得反而更容易引人注目了,充满邪性的眼眸很是勾人眼球,就连他看了都忍不住赞叹。 慕云逸很快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看了一遍他身上的衣服,衣服的风格和外面的也有些不同,太过显眼,“换了这身衣服吧。” “我所有的衣服都是一个样式的。”他所有衣服基本上差不多,换不换都一样。 “……”最终只能在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算了,就这个样子吧。” “要不等到了那边,你拿一套你的给我穿?” “我的你穿得了吗?”慕云逸斜了他一眼。他们两人的身材根本不是一个号的,就是他愿意给,他也穿不了。 “没事,只要你想让我穿,就是穿不下我也会想办法穿下。”花流的眼中至始至终都是带着笑意的,就是这样普普通通的在一起聊天,感觉都很不错了。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赶快走吧”慕云逸心系着那边的事,一心想着尽快赶回去,一刻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嗯。”虽然很想继续调戏他,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赶紧让他把事情办完早日回来这里才是真的。 花流不管慕云逸的反对,拉着他的手,带着他向前跨了一步直接回到之前他们消失的那个房间里。 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慕云逸马上就甩开花流的手,直接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他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关起来这么久,而且他进来的时候状态很不好,门外的人怕也是担惊受怕的吧。 可是走了几步他突然注意到花流也跟着他,马上停了下来,微微蹙起了眉,他是一个人进来房间的,现在出去的时候多了一个人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看到慕云逸停下来,花流疑惑的问道,刚才还那么着急的要出去,现在却停下来了。难不成是身体不舒服?想到这个可能花流紧张的拉着他查看他的脸色。 慕云逸摆手推开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从身上取下一块玉牌递给花流,看着他说道:“你去从大门进来,把这个玉佩交给开门的人,他便会带你来见我。” “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为什么要出去啊?而且你已经答应过我了,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花流没有接他递过来的东西,眯着眼眸看着他。难不成他又要搞什么鬼吗?他们现在明明就在一起,却要他拿着一块玉佩去从大门进来,让手下带他去见他,肯定是想做什么事。 慕云逸耐心的解释道:“我进房间的时候我的手下只看见我一个人进来,现在两个人一起出去会被怀疑的。”虽然在这里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多言,但是引来无畏的猜测也不是他想看见的,总之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 “你当真不会逃跑?”花流还是不放心,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看。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刷什么把戏,还是真的只是嘴上说的那样单纯的是为了不引起猜忌。可是慕云逸的眼睛太会伪装了,他什么也看不出来,这个人比他这个活了几百岁的人还会伪装,所以只要慕云逸想把他支开,他就以为他会刷什么诡计。 慕云逸深深的感到无奈,花流未免也太神经质了一些,他现在很认真的和他在说话,他却一直在怀疑不肯相信他,不过他并没有觉得伤心,因为他自己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别人不相信他他也能理解,不过他现在必须要让花流相信他。 虽然心里想着要想办法让花流相信他,但是他却想不出要怎么解释,想了半天最终只说道:“相信我,我不会跑的。”看着花流依然是用要看穿他的眼神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又说道:“要不你再在我身上弄那个什么‘位虫’也行,那个东西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消灭的。”为了让他安心,这样做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没打算逃。 花流看着他不说话,他也想在他身上留下定位虫,但是考虑到他的身体,万一他又用什么办法把身上的定位虫消灭,对身体会照成很大的影响,即便他是想逃离他,他也不忍心他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相信你。”看着慕云逸半响,花流突然认真的说道,一直都在怀疑他也很厌烦,希望他不会再次利用他的信任。 花流说完就打算离开,按照他说的那样从大门敲门进来。 “我现在的名字叫慕云逸,不要叫错了。”看着花流的背影慕云逸提醒道,要是被他叫出真名那可是会出大乱子的。 说起真名……他居然忘记告诉玄天楼不要说出他的真名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对玉清泉说,要是说了……那就麻烦大了。 心中突然开始不安起来,得赶快去找玄天楼看看他说了没有,如果没有说要及时请求他让他保密,如果说了……那只能想办法糊弄过去了。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除了玉清扬之外还会遇到曾经认识的人。从来没想过会被以前认识的人发现他的身份,所以一直没有这个顾虑,事情总是那么的出乎人意料,即使他每一步都算计好,但是总会出现一些突发意外打乱他的计划。 “知道了。”花流应了一声就从房间里消失了。 慕云逸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心中暗叹,花流这样还真是方便啊,要是他也能够自由穿梭的话。就可以天天在大月国和大菊国来回跑了,可以自己亲自的天天观察着这边的情况,不用花上几天跑一个来回,只为亲眼看看玉清泉是否平安。 花流离开后慕云逸马上整理好自己的仪态,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门口是他的两个护卫在守着,他是早上把自己关进去的,现在已经是午时了,该去做事的人已经去做自己的事。一些闲着的则在阁楼下的院子里站着向上张望,脸上带着沉重担忧的神情,看到慕云逸从房间里出来都露出一脸欣喜的表情,昨晚一起跟着慕云逸出去的芸儿也站在其中。 芸儿去追慕云逸也是追了一晚上,直到早上太阳出来也没看见他的身影,便打算回来召集人手再去找,一回来就听说慕云逸很早就已经回来了,不过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但是他却不让人请大夫看,而是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让人何人进去打扰。 芸儿因为担心着慕云逸。所以就一直守在门外,等了很久都没有听见里面有动静,她很像闯进去看看,但是门外守着的是慕云逸的两个得力手下,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所以只能不安的在门外徘徊。 此刻看到慕云逸从房间里出来,芸儿马上兴奋的冲到他身边。激动带着关切的看着他,小心紧张的问道:“主人,您没事吧?属下现在就去请大夫来给你看看。”她还记得昨晚他咳嗽时的样子,虽然她也没有看清他隐藏的袖子有什么东西,但是凭她的判断,那上面肯定有问题,一定有什么问题他才会故意隐藏起来,现在看起来脸色还是很差。 慕云逸淡淡的看着她。淡淡的问道:“你不用做事吗?”玉清泉已经回来了,她不去伺候着。怎么有时间跑来他这里瞎操心了。 芸儿慌张的垂下头,她只是太担心他了,而且她现在的职责是照顾玉清泉,但是玉清泉现在不知所踪,现在还没有安排她去做其它事,所以她现在没有事情要做,芸儿小声的说道:“属下是照顾玉公子的,但是玉公子离开了,暂时还没有其它事情安排给属下。” “他已经回来了。”已经回来这么久都没发现,这个芸儿做事越来越粗心了,慕云逸心中对芸儿有些不满,但是面上却依然温柔平和,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什么?玉公子回来了?”芸儿震惊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慕云逸,早上她回来的时候其他人只说了慕云逸一个人回来,没有告诉她玉清泉也回来了呀,那就可能是在那之后才回来的了,但是慕云逸一直关在房间里,他怎么会知道的啊? 慕云逸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正想开口,这时突然跑来一个男丁,手里拿着一块玉牌,跑到慕云逸面前把玉牌举至身前,微微弯下腰,恭恭敬敬的说道:“主人,有一位公子拿着这个玉牌说要见您,属下本想让他在外边等着,等属下来回报主人之后,主人下了命令再让他进来,可是他非要直接进来,属下没能拦住,那位公子现在就在楼下……请主人责罚。” 慕云逸接过玉佩,心中忍不住叹息,他肯从正门进入就已经很不错了,温文的对那个男丁说道:“你退下吧。” “是。”慕云逸没有责罚,男丁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赶紧退下。 慕云逸朝楼下的院子里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身边的芸儿,轻轻的说道:“做好你的工作,其它的事无须你操心。” “属下遵命。”芸儿歉意的低着头,垂下的眼眸带着深深的悲凉。她知道她不该这样的,她一直都知道她对慕云逸的情谊不会得到回应,以前的话她可以一直把那份感情藏在心里,但是自从在皇宫里她即将死亡时,慕云逸突然出现给她解药救了她一命之后,她就无法抑制住内心的那份感情,她本来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的,慕云逸却又一次给了她生命之光。从那之后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举动,对他的感情也不受控制的流露出来,她知道他们不会有结果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慕云逸没有再说什么,已经举步走下楼梯,而花流早已经站在院子里,把慕云逸刚才和芸儿的谈话看在眼里,也看出了芸儿看慕云逸时的眼神暗含着情谊,但他只是冷着眼眸看着。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 慕云逸在楼上时就已经看见花流了,虽然极度不情愿,但是碍于院子里有不少,他不得不假装见到多年未见的朋友似的面带微笑的和他寒嘘,“花公子,好久不见。”用的是他招牌的温柔声音,姿态谦虚有礼。 但是花流却一点也不识趣,过来就搂住慕云逸的腰,一边嘴角向上扬起。邪笑的说道:“是啊。好久不见了呢,幕公子还是那么迷人呢。” 慕云逸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依然一副温柔平静的样子,内心的不满他不会表现出来,任何情绪他都可以用这副温柔的外表掩饰住,身体直挺的站着,脸上正气禀然。任由花流像个流氓似的搂着他的腰,这个样子别人看见了,也只会说花流轻浮而已。 周围的人见了花流对自家主人做出如此轻浮挑衅的动作,心里都十分愤怒不满,原本有些小姑娘看他长得英俊洒脱心中小鹿乱撞,此刻对他的印象只觉得他是虚有其表,长得好看但是行为作风却不堪入目,居然敢轻薄她们的主人。刚开始时一个个都是瞪目结舌,接着气愤不已。一个个都用凶狠愤怒的目光射杀他,主人可是她们头号崇拜仰慕的人物,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更让他们气愤的是,主人居然不反抗,也不下令让人击杀他,主人虽然看起来很温柔,但是谁要是敢对他做这种事的话,一定会受到很惨重的责罚,怎么现在主人不但不罚他,还任凭他继续胡来呢,这个人和主人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那个小姑娘对你很关心呢。”花流突然低下头在慕云逸耳边轻松说道,嘴巴直接凑到慕云逸的耳边,这个姿势看起来十分暧昧。 “在外人面前注意一点。”即使他再能忍,但是也不能忍受他得寸进尺轻浮的举动,尤其是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给故意做给他的手下看,他是故意想把他的形象毁掉,然后好带着他一起去大日国吗? “你的意思是没有人的时候就可以随便我怎么做了?”花流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继续低下头在慕云逸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朵上,身体也和他贴得很近。 “我没说。”他可真能误解,他的话直说想让他在有人的地方注意一下影响,他都能想到那方面去,从认识他开始就知道他是这样一个 人,这种性格他真的有点无法招架。 “我知道你害羞不敢明说,所以用这么隐晦的说法表达出来,我能理解。”花流的嘴巴离慕云逸的耳朵很近,每次一开口温热的气息都直接吹到慕云逸耳朵上,花流满意的看着慕云逸一本正经的外表下,实则早已经全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他实在不想和他谈论这种问题,最后慕云逸只得妥协,无奈的说道:“不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了了,还是先去找玄天楼吧。”心中一直担心着他身份的事有没有被说出去,希望他还没有和玉清泉说太多事情。 花流也同意他的提议,在大日国的时候他让玄天楼帮慕云逸治疗,还没有问清楚具体情况呢,现在去找玄天楼问问清楚,然后催促他快点去配药,慕云逸的身体一日不好起来,他就一起不敢对他做激烈的事。 两人达成一致之后,花流没有再故意做那种轻浮的动作。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刚才他只不顾是故意做给那个打着慕云逸主意的女人看而已,想宣誓自己的所有权,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他居然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来。 玉清泉所住的阁楼和慕云逸住的地方离得并不远,从这个院子里走出去,中间有一条通道隔开两个院子,隔了十几步就是另外一个院子。那里便是玉清泉住的地方了,慕云逸和花流一前一后的走进院子,然后走上通往玉清泉房间的楼阁,在楼梯上就已经听到了玉清泉的说话声,声音清亮有生气,慕云逸听着心里不知不觉洋溢起一丝欣慰。 之前玉清泉在这里的两个月都是无精打采的,说话声音听起来也是死气沉沉的,现在终于恢复了朝气蓬勃的声音,为他受再多的苦在这一刻也觉得值得了。只要玉清泉能好起来。 脚步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吱呀的声音,屋内的人听到有人接近的声音马上停了下来,举目望向门外声音的来源处。 慕云逸和花流一前一后的走进房间,屋内的玉清泉和玄天楼都把目光放到他们身上,两人都只是看了一眼慕云逸,然后把目光移到他身后的花流身上,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心中各有不同,玉清泉是疑惑,而玄天楼则是不满。 玉清泉盯着花流看了一眼就认出他来了。虽然现在花流脸上没有带着面具。但是他还是很简单的认出了他就是在大日国时看到的那个带着奇怪老虎面具的男人,从他的身材穿着还有眼睛轻易的就认出来了,那双邪魅的眼睛除了那个面具男人之外他就没有见过第二个,不会认错的,不过这个男人怎么会和慕云逸一起出现?看他们相处很祥和的样子,他们认识吗? “你怎么也来了?”玉清泉只在心里猜测,玄天楼则是直接问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花流,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虽然花流给了他解药让他的眼睛喉咙还有身上的余毒都好了,但是他怎么说也因为花流的原因受了十几年的罪,即使是已经治好了,但是对他的恨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消除的。 “与你无关。”花流简短的回了四个字,他来这里又不是因为他,没有必要和他解释。。 不用他解释玄天楼也知道他的目的。对他的痴情还是有点佩服的,突然玄天楼怪笑的看着花流说道:“嘿嘿……离开大日国你的功力会慢慢的减弱吧?你就不怕到时候我杀了你?” “你可以试试看。”花流扯起嘴角讥讽的邪笑道。就算离开大日国他的实力会减弱,但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奈何得了他的,而且他快要随时打开门回大日国,感觉力量不足了晚上趁慕云逸睡觉的时候回去呆一小会也行。 慕云逸完全没有理会这两人的火药味,而是一直关心的看着玉清泉,以前任何时候都是温柔且平静无波的双眼,在见到玉清泉时却露出了明显的关切。 过了一会儿慕云逸收回目光,看向玄天楼,用眼神询问他有没有透露他身份的事情。 玄天楼感受到了慕云逸的目光,看向他笑道:“我什么都没说。”他不是个多嘴的人,不会说多余的话。 得到玄天楼的回答,慕云逸总算放下心来。 玄天楼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转过头对慕云逸说道:“你赶紧想办法吧,再迟点我就要把人带走了哦。”他答应过镜永恒会帮他把人带回去,可是因为慕云逸的关系他只能第一次违背诺言了,但前提是慕云逸有办法能让他蒙混过关。 慕云逸点点有,“我知道,我现在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你有什么办法吗?” “好办法。”慕云逸脸上扬起自信的微笑,这次成功的话,就可以让镜永恒完全接受玉清泉已经死了的谎言。 123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玄天楼疑惑的皱了皱眉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虽然不知道慕云逸说的好办法是什么,但是看他的样子貌似很有把握,心中莫名的信任他,一切等着他的安排。 “你们认识?”玉清泉惊讶的看着玄天楼和慕云逸一副很熟悉的样子在交谈,既然他们认识,玄天楼为什么又要去帮镜永恒呢?难道是慕云逸的安排?这说不过去啊,慕云逸一直想着办法帮他离开镜永恒,不可能再让人去帮镜永恒把他抓回去吧? “嗯。”慕云逸点点头,本就温柔的眼神在看向玉清泉时变得更加柔情。 但凡是有眼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对这眼神代表什么,花流一直观察着慕云逸,自然是注意到了慕云逸对玉清泉的不同,心中很不满但没有说什么,背在身后的双手暗自握紧,玄天楼当时说的如果杀了那个男孩就见不到他指的是这个吗?原来玄天楼一直都知道慕云逸心中喜欢的是别人吗? 花流和玄天楼都看出来了,唯有当事人玉清泉没有发觉,因为直到现在他看到慕云逸都觉得很尴尬,发生了的事无论过了多久都无法当做没发生过,即便那是两人都遭人陷害才发生的人,两人都是受害者,但是他直到现在依然无法释怀,他和慕云逸因为那次的事情永远也不可能再像普通朋友那样相处,更重要的是慕云逸对他有异样情分,而他的心只能留给镜永恒,所以每次和慕云逸相处时都不敢看着他的眼睛。 “喂,庸医,你的药准备得怎么样了?”实在受不了慕云逸含情脉脉的一直看着其他男人,花流眼含怒火对着玄天楼大声不满开口询问,说是询问但是语气听起来更像是质问,说实话。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爽,他想到了慕云逸肯出现完全是因为要救他喜欢的男人,躲了他十几年因为另一个男人主动找他,那个男人又是他喜欢的人。 但是他又不能对着慕云逸发火,只能把火气发向其他人。 不过虽然生气,但是他还是关系着慕云逸的身体,看到玄天楼现在在这里无所事事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还没有去帮慕云逸弄药。心中的火气更加剧烈。 相对于花流的愤怒,玄天楼更多的是惊讶和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慕云逸对玉清泉会是超出正常关心范围的情,处在震惊中的他没有听出花流的愤怒,但是他说的话却听见了,立刻收起心思,皱起眉头关心的看着慕云逸询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挺得住吗?要是不行我就先去帮你配药再处理这小子的事。” 慕云逸把目光从玉清泉身上收回,看向玄天楼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认真的说道:“我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等把清泉的事情处理完也不急。”暂时他还死不了,玉清泉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他不想把他的事情拖太久,越拖他越不安心。 玄天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他是怕他难受才想着尽早帮去准备药,既然他说没事他也就无须担心了,反正他一时半会死不了,早救晚救对他来说区别不大,反正受苦的人不是他。 “要多长时间?” 慕云逸想了一会儿说道:“两个时辰左右。”太长时间以玄天楼的身份肯定会被怀疑,所以越快让镜永恒相信的几率越大。 从开始有意的为玉清泉去见镜永恒做准备的时候开始他就开始准备。虽然很相信‘引香’的效力。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从计划开始时就为玉清泉有可能被发现做着解决方案,没想到真的用上了,要是当初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没有做好准备,现在也就只能带着玉清泉逃了。 玄天楼点了点头,两个时辰他可以等。 玉清泉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根本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不过貌似是在谈论他的事。 “你们在讨论怎么把我送走吗?”玉清泉紧张的看着他们,千万不要啊,他不能回到镜永恒身边,不能毁了他。 慕云逸温柔的看向他,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温柔的说道:“放心,我不会把你交出去的。”说着迈开脚步走到他面前。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把瓶盖打开举到玉清泉面前说道:“不过我需要你的三滴血。” “呃……要我的血干嘛?”玉清泉一头雾水。要他的血有什么用吗? 慕云逸垂下眼眸沉默思考,他不想把他的计划告诉玉清泉,怕他会不同意,会难过,想了半天只说道:“如果你不想被他带走就听我的。”如果玉清泉知道镜永恒会因为他要做的这件事再次受伤,玉清泉就算同意了也会伤心难受,再次变回之前两个月一样,所以他不能把事情告诉他,一切都交给他来默默安排吧。 闻言,玉清泉急忙慌张的摇头,他才不要被送回去,他不想毁了镜永恒的一身,他已经做错了很多,好不容易把这个错误的事情斩断,绝对不能再让这个错误继续。 “需要多少拿多少。” 玉清泉一脸慷慨激昂,马上把左手食指伸到嘴角咬破,然后往慕云逸拿着的瓶子里挤入三滴血。 看着玉清泉被咬破的冒着血的手指慕云逸心疼不已,收回瓶子,转头对玄天楼说道:“你先在这里陪着他,等我准备妥当再来叫你。” “嗯。”玄天楼点点头,欣然的接受他的安排。 其实他自己心中郁闷不已,为什么他会答应慕云逸的提议呢,慕云逸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大灾星,上一次就是因为帮他才会被花流害得那么惨,还险些丧命,那是他几百年生涯中遭遇到最大的磨难,让他终生难忘,可他恨的是花流而不是慕云逸,慕云逸甚至都不知道他受的那些罪,他也不打算和他说,如今再次帮他,他从不食言的名声就这样毁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说起来慕云逸的变化可真大呢,和当年他见到他时变了个天翻地覆,当年初见他时他还只是个莽撞、不知天高地厚的乳臭未干喜欢打抱不平的热血小子,因为听到一个找他治病后抱怨他故意把他弄得更加严重,也不去打听一下他的实力是不是他能对付的,慕云逸就一腔热血的一个人找上他说要为民除害,凭他的实力结果可想而知…… 他很在意一点,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他不相信任何人这一点变了没有。 慕云逸感激的冲他一笑,没有多做停留,马上带着玉清泉的三滴血转身离开,花流也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起离开,花流巴不得他快点离开,看着他对别人露出那种饱含深情的眼神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从来没有那种眼神看过他。 待到慕云逸离开之后,芸儿也赶来了,因为在院子里看到花流对慕云逸做出的行为,让她震惊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芸儿浑浑噩噩的来到玉清泉的住处,当看到玉清泉真的已经回来了,惊讶的叫道:“清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说着焦急的跑到他面前查看他的情况。 “才刚回来没多久。”玉清泉尴尬的对她笑道,他和玄天楼是从窗户飞进来的,没有从正门进入,因此‘玉花楼’知道他回来的人恐怕就只有慕云逸了吧,刚开始他还郁闷慕云逸是怎么知道他回来的,后来看见站在他身后的花流他大概想明白了,他和那个人认识,也许就是他让那个人把他们放了的吧。 “你去了哪里?我们都急死了,昨晚主人半夜赶到就直接连夜去找你,下次不许做出这种事了,有什么事让大家一起想办法,一起分担,不要再把自己当成外人了。”芸儿带着呵斥的口吻严肃的看着玉清泉,虽然玉清泉是为了他们好,但是他这样做却让她非常生气。 玉清泉在这里住了两个月都把他们当初外人,遇到事情害怕连累他们而一个人去犯险,殊不知他这样做反而让他们更困扰,因为只要他一出事,慕云逸将会比谁都担心,慕云逸把玉清泉的事看得比自己的事还重要,为了玉清泉的事他快要不顾自己的安危,看着慕云逸如此劳累他们也会担心难受。 她之前猜测慕云逸也许是因为气愤玉清泉去找镜永恒,所以故意接到消息也不管,但是看到昨晚镜永恒出现时的紧张模样,还有他不正常的脸色,她想一定是路上出了事情耽误了,能耽误他去救玉清泉的事恐怕只有身体不允许吧。 “嗯。”看着芸儿带着怒气的呵斥,玉清泉心里流入一丝暖流。 过了半天芸儿才发现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玄天楼。 芸儿先是皱着眉头看着玄天楼,而后疑惑的用眼神询问玉清泉那个人是谁,这个人身上的衣服又破又旧,一头凌乱的白发,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完全一副乞丐的模样,玉清泉的房间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人? ps: 这两天感冒被折磨惨了,眼睛一直发热流眼泪,头昏昏沉沉的难受死了,大家千万要注意保暖,别感冒了哦~ 124 以假乱真 “呃……这个说来话长,他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他也不知道怎么介绍玄天楼,就是想介绍都不知从何介绍,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是受镜永恒的委托来抓他的,所以只能临时随口想一个说法敷衍过去,希望芸儿不要继续追问,要是芸儿知道玄天楼是镜永恒派来抓他的,只怕她会和他打起来,到时候吃亏的只会是芸儿。 他现在也对玄天楼感到非常奇怪,本来瞎掉的眼睛和拉锯般的夺命嗓音突然就变好了,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十分好奇,刚才他本想询问他 ,但是才刚开始问出口,玄天楼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慕云逸和花流就不合时宜的出现阻止了玄天楼的回答,现在芸儿在这里他也不好问。 他不好奇他的身份,只是好奇他的眼睛和声音怎么突然变好了,现在听他说话感觉他挺年轻的样子。 “朋友?”芸儿皱着眉头看向一身乞丐模样的玄天楼,玉清泉怎么会和这种人交上朋友?想了一会儿她便在心中默默的猜测一定是玉清泉太单纯被这个老乞丐给骗了,不然玉清泉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和一个乞丐交朋友,而且才这么一点时间就把人给带回来了,一定是这个人用花言巧语骗玉清泉把他带回来的,说不定想来偷东西呢,想到这个人可能是骗子,芸儿看向他的眼神带上警惕和厌恶。 玄天楼一直静静的坐在一边不说话,脸上的污垢太黑看不清他的表情。 “芸儿,我这里没什么事,你去忙你的吧。”芸儿的怀疑他不是看不出来,但也懒得和她解释,说他是朋友也是谎言而已,越解释只会越麻烦。他现在还有很多话想要问玄天楼,但是芸儿在这里他不好开口询问,只能先把她支开了。 “不,我也没什么要忙的,就留在这里,有什么情况也好及时发现。”芸儿对玄天楼起了疑心,在心底已经认定他是欺骗纯真善良的玉清泉的骗子,她怕玄天楼会骗玉清泉做什么不好的事。一定要亲自在这里看着才能放心。 虽然玉清泉的武功比她高,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她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她分辨是非的能力比玉清泉强,只要这个人敢出言教唆玉清泉做什么,她能立马就发现。 “额……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晚上一定没休息好吧,女孩子要休息好才,我现在也没什么事要你做的,你先去休息吧。”芸儿的脸色有点暗沉。眼睛下方也有点黑,精神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一看就是晚上没有睡觉引起的,他心里十分愧疚,芸儿肯定是因为他的离开彻夜未眠。 “没事,我一点都不累,也不困。”芸儿已经下定决心要留下来防备玄天楼欺骗玉清泉,无论玉清泉说什么她都不会让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昨天因为她的疏忽才会让玉清泉一个人去冒险,害得慕云逸身体不适还那么劳累伤神的去找他。她不会再有任何松懈。不会让玉清泉有意外发生,至少这样可以给慕云逸减少一点担忧,让他不用那么辛苦。 “额……好吧。”玉清泉最终也只好无奈的妥协,他也不敢太明显的赶芸儿离开,芸儿那么关心他,那样做的话一定会让她心里难受的吧,那些问题就等以后有机会再问吧。 由于芸儿的在场。玉清泉也不好询问玄天楼,除了询问那些问题之外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和他聊的,所以玉清泉像以往一样坐到宽大的窗户上看外面的景色,芸儿在他身边不远处站着,玄天楼则在桌子前坐着,偶尔喝一口永远喝不完的酒。 三个人谁都不说话,各自在心里想着自己的事,时间就在这诧异的安静氛围中渐渐流逝。直到外边传来有人上楼的声音,三个人才把目光移到门外。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装扮的男子走进房间。恭敬对着玉清泉弓背点头算是行礼,然后把目光放到玄天楼身上,说道:“这位大侠,我们主人有请。” 玄天楼马上从凳子上站起来,跟着小厮一起离开了,走到外面才发现,天色已经开始黑了。 小厮把玄天楼带到慕云逸的房门口,敲了敲门汇报已经带着人来了,得到慕云逸的准许之后把门推开让玄天楼进去,然后又把门关上。 站在房门口往里看,玄天楼一下愣住了,房间里除了慕云逸和花流之外还有一个人,那个人身材纤瘦,一张精美的脸蛋比女人更美丽,却又不似女人那般娇柔,他惊讶的不是这个人的美貌,而是这个人乍看之下竟和玉清泉长得一模一样。 玄天楼惊讶的看了好一会儿,愣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不禁对慕云逸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厉害,看起来一模一样,把他带去那个人也不会发现是假的吧。” “还是有差别的。”慕云逸看着他的作品淡淡的说道。 玄天楼迈动脚步走到假玉清泉面前,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响说道:“看起来一模一样,没发现不同啊。”反正他看了这么久一点也没发现哪里有区别,完全可以以假乱真,难怪慕云逸会那么有信心呢。 “身上的气味也一样了呢。”走进之后才发现竟然连这个都伪装得这么好,他以前教过他改变身上气味的方法,但是那个方法并不能改变成指定人的气味,慕云逸还真是厉害呢,是他自己研究出的吗? “我也觉得一模一样,没有不同。”花流双手环胸,一脸不悦的看着假玉清泉,即使是假的他也觉得碍眼,谁让他现在是一张慕云逸喜欢的脸呢,要不是他亲眼看着慕云逸把他变成这样的,他肯定会以为这个真的是本人,可慕云逸却一直说还有不同,他看了半天一点也没看出来,分明就和真人一模一样。 “不熟悉的人可能会看不出来,但是熟悉的人,即使是伪装得再像也会发现是假的。”自己在乎的人是不会认错的。哪怕别人伪装得再像也能很快发现那是假的,镜永恒那么熟悉玉清泉,即便这个人再像玉清泉也瞒不了他,不过他本来的目的也不是要用个替身来让镜永恒当成真的,而是有其它目的。 慕云逸再帮他改变容貌的时候故意做出和真正的玉清泉有一点点差别,五官的每一处都故意做出一点细微的不同,玄天楼和花流没有仔细看过玉清泉的脸,一点点小小的差别自然不会注意到。 花流不满的看了一眼慕云逸。了解……他到底有多了解那个男人,对他如此关心。 “那你不怕被那个人发现吗?”既然说熟悉的人一看便会看出真假,他还放心让他把这个人带走,被认出了肯定会被怀疑的。 “我自有安排。” 玄天楼不说话了,他说他有安排,那他便不用多操心了。 慕云逸转头看向假玉清泉,严肃的问道:“我交代你的事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假玉清泉恭恭敬敬的弯腰说道,对慕云逸很尊敬。 慕云逸转头看向玄天楼:“很好……你现在把他带走吧。” “嗯。” 玄天楼把假玉清泉点上穴道扛到肩上,身上运功搜寻着。他在镜永恒身上也留了一股力,只要搜查到就可以直接移动到他身边,省了慢慢的步行去找他。 很快便搜查到那股力的所在,玄天楼张嘴说了一个“移”字,人就消失在房间里了。 # # # # 用过晚膳之后镜永恒就去了“朝凤宫”的寝宫里,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焦躁不安,都已经过了一天了,那个人都还没有把玉清泉抓回来,他开始怀疑那个人是不是像父皇说的那么厉害。 他本不认识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的身手如何。只是当时在想着要怎么找到可以抓住玉清泉的人,突然就想到当初父皇随着皇位一起交给他的一样东西,父皇说那个东西可以叫来一个人,那个人曾经答应过父皇帮他完成一件事才留下那个东西,父皇说那个人很厉害,神通广大,在想要他帮忙的时候。只要把那个东西砸碎,那个人就会马上出现,因为只有一次机会,所以交代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掉这次机会。 他原本还抱着怀疑的态度,只凭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就能让人马上出现,不过当时也没有办法了,就想着试试看,如果不是真的他一直留着也没用。有用的话正合他的心意,玉清泉的事对他来说十分重要。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万不得已。 让他惊喜的是,在他把那个东西砸碎之后没过多久,真的有一个人凭空出现在他身边,虽然那个人看起来很落魄,但是一个人凭空出现可见此人绝非常人,当时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兴奋激动,有了这个人的话,想要抓住玉清泉就不是难事了,所以在刑场的时候看到玉清泉逃走他并不着急,因为有一个神通广大的人在,他相信那个人能把玉清泉抓回来送到他身边来。 可是现在都过了一天多了,为什么那个人还没有把人抓回来呢,他开始焦躁,开始恐慌,那个人不会就这样一去不回了吧,没有去帮他抓人,就这样让玉清泉跑了。 不过还好他留了一手,如果再过两天那个人还没有带玉清泉回来的话,他再重新安排,用另外一个人把玉清泉引出来,再想办法抓住他。 虽然还有希望,但是他真的很着急很害怕,万一下一次也失败了可怎么办?他只剩下最后一个机会了,不能像这一次一样允许失误发生。 就在他越想越焦虑的时候吧,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身上还扛着一个人。 镜永恒怔愣片刻定睛一看,那个人一头白发一身白衣,不正是他找来让他去抓玉清泉的人吗,而他肩上扛着的人,因为那个人的头扛在身后看不见脸,但是从身形上来看和玉清泉一模一样。 镜永恒激动得全身颤抖,眼睛睁大定定的看着看个身影,那个人是玉清泉,他终于见到他了。 玄天楼把假玉清泉直接丢到地上。假玉清泉由于被点着穴道,被丢到地上也动不了,只能身体僵硬的趴在地上。 看着玄天楼粗鲁的动作,镜永恒充满怒火的怒瞪他一眼,然后马上快速的跑到假玉清泉身边蹲下,把他拉起来直接紧紧抱入怀中,又激动又心疼的抱着他,鼻子贴在假玉清泉的肩膀上。玉清泉身上淡淡的清香吸入鼻腔,不会有错的,是玉清泉的味道,他终于再次拥抱到这个人了,“泉儿……你终于回来了,这次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离开的。” 假玉清泉被点了穴道,无法说话更无法做任何动作,只能全身僵硬的任由镜永恒抱着。 事情已经办完,玄天楼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便对镜永恒说道:“你委托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我走了。” “嗯,辛苦了。”镜永恒松开与假玉清泉的拥抱,但依旧保持蹲着的姿势,上身挺直,正色的看向玄天楼,认真表达自己的谢意,这个人帮他把玉清泉找回来,他对他的感激不是用言语可以表达的。 表达完对玄天楼的感激之后,镜永恒马上就迫不及待的把目光移到假玉清泉脸上。这一看他突然僵住了。伸手毫不犹豫的一把把假玉清泉推开,震惊的睁大双眼,这个人的样貌几乎和玉清泉长得一模一样,这个人虽然很像玉清泉,但是他一眼就看出这个人并非玉清泉,他的眼神不对,虽然有几分相似。但是他知道这个人不是玉清泉。 镜永恒又拉过假玉清泉,查看他的耳背,耳背什么都没有,玉清泉的耳背是有一个黑痣的,他记得清清楚楚,而这个人的耳背什么都没有。 这个人是假的,他不是玉清泉,只是一个和玉清泉长得很像的人而已。 “站住。”玄天楼还没有离开。镜永恒马上愤怒的叫住他,双手紧握。心中冒出熊熊烈火,这个人居然敢弄一个假人来骗他。 正准备转移的玄天楼被他叫住,便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他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人不是我要找的人,你抓错了。”镜永恒愤怒的看着玄天楼说道,气愤的同时他又很惊讶,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和玉清泉如此相像之人,就连身上的气味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十分熟悉玉清泉的身体,就不会发现他们脸上五官微小的差异还有某些身体特征,肯定会被这个人给骗了。 “老夫抓的这个人是你亲自在刑场上指出的那个人,不会有错,如果这个人不是你要找的人,只能证明是当时你认错人了。” 玄天楼没有丝毫慌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得头头是道,虽然他带的人真的不是镜永恒当时指的人,但是已经答应慕云逸的安排,他也只能按照他的剧本进行。 “人长得是很像,但是他不是我要找的人,你抓错了。”他依然坚定的认为是玄天楼抓错了人,当时在刑场看见玉清泉时,虽然他易了容,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长相,但是他一眼就认出那个人就是玉清泉,眼前这个人虽然长得很像玉清泉,但是他也很快的看出他不是真正的玉清泉。 玄天楼挑眉说道:“当时此人带着面具,老夫抓到他之后把他的面具撕去就是这个样子了,不可能抓错的,如果抓错了又怎会和你说的人长得像呢?而且我又不知道你要我抓的是什么人,不可能随便弄个假的来给你,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吧。” 镜永恒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心中的火气无处可发,他说的没错,他并不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谁,想要弄假也不可能,而且如果抓错的话,怎么可能这么巧和玉清泉长得那么像,也就是说这个人和玉清泉长得很像的人就是昨日在刑场上他指出的那个人……吗? 不,不可能的,他不会认错玉清泉的,昨天他在刑场上指出的那个人绝对就是玉清泉,他相信自己绝对没有认错,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人? 看着镜永恒沉默不说话,玄天楼开口说道:“人我带来了,剩下的就不归我管了,我走了。”说完不等镜永恒再说什么就直接消失了。 镜永恒阴沉着脸,眼带怒火的瞪向假玉清泉,解开他身上的穴道。然后马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怒视他,双手背到身后,隐忍着怒气问道:“昨日你可出现在城中的刑场?” 假玉清泉一被解开穴道就全身颤抖的跪在镜永恒面前,全身颤抖的弓腰低头不敢看镜永恒,颤抖着声音答道:“有。” “为什么会出现在刑场?” “草民只是去凑热闹。” “是以现在的样貌出现的吗?” “不是,草民易了容。” 镜永恒身后的双手悄然握起,心中的火气更大,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问道:“早日在刑场你可看见朕?” “看见了。” “为何会慌张?”既然他不是玉清泉。为什么在刑场上看到他时,眼神会那么慌张,如果只是一个长得和玉清泉很像、就连眼神也很像的人而已,为什么会看到一个陌生人如此慌张? “因为害怕被皇上认出来。”假玉清泉的声音越发的颤抖,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故意装出来的。 “认出来?朕和你见过吗?”听他这话的意思他们在此之前有见过,但是他从来没有印象见过一个和玉清泉长得如此之像的人,如果见过他绝对不会忘记的,这个人怎么会说害怕被他认出来呢?这话是什么意思? 假玉清泉把身体趴得更低了,身体几乎贴在地面上。颤抖着声音说道:“一……一个月前……草……草民曾入宫偷窃,被……被皇上……”断断续续的说着,后面的话却半天也说不出来,因为慕云逸只是猜测玉清泉那晚和镜永恒发生那种关系,也有可能他们只是聊天而已,他只能确定那晚玉清泉被镜永恒发现了,所以在交代假玉清泉的时候,让他把意思表示得模糊一些即可。 “你说什么?”镜永恒大受刺激瞪大双眼,语气不自觉的提高,身体条件反射的向后倒退两步。一个月前的那天晚上是这个人?不……不可能!那晚出现的人一定是玉清泉。不会是这个人的。 镜永恒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人说的话,可是如果不是他,他是怎么知道一个月前那晚发生的事呢?他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考,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 “草民知罪,但是草民什么也没能偷走,请皇上饶了草民吧。草民以后再也不敢了……”假玉清泉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乞求道,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不停的求饶。 “把头抬起来。”镜永恒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 假玉清泉听令停止了磕头,缓缓的抬起头来,眼神慌乱的四处躲避,不敢看镜永恒的双眼,额头上因刚才磕得太用力起了红色的印子。 这个人不仅模样和玉清泉长得像,气味和玉清泉一模一样。就连眼神也和玉清泉有几分相似,如果在光线昏暗的地方确实很容易让人以假乱真。 难道那晚真的是这个人吗?玉清泉没有出现。他只是和一个长得很像玉清泉的来偷盗的人缠绵了一夜而已嘛?他把他的爱给错了人,他竟然会认错玉清泉?! 不……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对他……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以为玉清泉还活着,他以为老天听到他的祈求把玉清泉重新送回他的身边来了,可是……却只是一个和玉清泉相似的人而去,无论他们再像,他终究不是玉清泉。 难道玉清泉真的无法回来了吗,所以老天为了达成他的愿望,只能找一个和玉清泉相似的人来给他……真正的玉清泉已经死了,无法再回来。 镜永恒的心不断的跌落,为什么总是要这样,给了他希望之后又毫不留情的让他的希望破灭,把他从天堂踢入地狱,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要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 心中的怒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绝望浇灭,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就连怒火都燃烧不起来。 125 谁真谁假 镜永恒面色平静的看着那张和玉清泉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心一点点的变凉,心底的凉意蔓延全身,整个人如痛坠入冰窖,从头冷到脚,四天前的那晚他是和这个男人缠绵了一夜,和这个长得像玉清泉的人缠绵,而非是真正的玉清泉。 心一点点下沉,他以为自己无论认错谁都不会认错玉清泉,但是那晚他却认错了,把这个长得像的人当成玉清泉,并且还没他缠绵了一夜,一整夜都没有发现他是假的。 他真的饥渴到只想着发泄,抓住一个和玉清泉长得像的人就上吗,完全无法辨别他的真假吗。 咋看之下此人确实几乎和玉清泉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只要细看就会发现五官的每一处都有些微不同,若不是很熟悉的人见了,没有仔细去看,一定不会看出有任何不同,但是他熟悉玉清泉,他的每一个特征都记在心里,虽然这个人和玉清泉长得很像,但是仔细一看立刻就认出他不是真正的玉清泉了。 镜永恒突然蹙起眉头,他觉得这件事非常奇怪,只是盗窃的话,为什么偏偏是一个长得这么像玉清泉的人呢?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那么巧的有一个人长得和玉清泉如此相像,像到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又那么巧的这个人还进宫偷盗,偷到他的床上去,又那么巧的他突然醒来发现,把他误当成真正的玉清泉给压了,而且又那么巧的出现在刑场和他对视,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过头吧,怎么想都觉得不正常。 他虽然相信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有巧合,但是这些事巧合得有点不合乎常理,这个人长得像玉清泉真的只是巧合吗? 仔细一想,这一切就像是有人在暗中操作。故意让这些人发生,否则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镜永恒狐疑的看着假玉清泉,在他的脸上仔仔细细的观察,眼睛认真的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这张脸会不会是假的?他听说有一种面具叫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和正的一模一样,看不出是假的,或许这个人是带着面具的吧? 镜永恒弯下腰。伸手到他脸上去摸,手感和真人的皮肤一模一样,他不是想占他的便宜,而是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带的假面具,一边摸一边掐,时而用力拉,可是撕拉了半天也没撕下他想象中的人皮面具,而假玉清泉的脸上还因为他残暴的动作泛起了点点红印,如果是假脸的话。就算是人皮面具也不可能起印子,这……是真的脸,不是带的面具。 “怎么可能!”镜永恒震惊的睁大双眼,这张脸是真的,不是假的,不是带的面具,而是他真正长成这样,这不合常理啊! 镜永恒盯着假玉清泉厉声说道:“你原来就长这样?”除了带面具,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的外貌变得和另外一个人一模一样,除非那两个人原本就长得一模一样。 假玉清泉低着头回答道:“回……回皇上。草民……一直长这样。” 如果他的长相不是人为的弄成和玉清泉一样。那这个人和玉清泉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长得和玉清泉那么像?没道理随便一个人就和他这么像的啊。 镜永恒看着假玉清泉抬起的脸,暗自咬紧了牙齿,这张脸和玉清泉长得太像了,不可能只是巧合那么简单,看着他冷冷的问道:“你是什么人?和玉清泉是什么关系?”完全没有关联的两个人,就算相像也不可能几乎一模一样。所以他猜测这个人和玉清泉应该有亲属关系,只有这个解释可以站稳脚,这世上没有任何关系长得像的人是有,但是长成一模一样的却不可能。 这个人有可能是玉清泉家的亲戚也说不定,不过就算是亲戚,长得像的理由找到了,但他依然觉得有一些事情很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人身上的气味和玉清泉的一模一样。是一模一样不是像,每个人身上的气味应该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可能出现相同的气味,还有这个人的眼神偶尔也能看出玉清泉的影子,这就更难理解了。 总之他对这个人充满了疑问,这么可疑的人说的话不能相信,他很有可能是在说谎,四天前的晚上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是真正的玉清泉,他心中还抱着最后的希望。 假玉清泉颤颤巍巍的低下头,因为镜永恒的问题他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像是非常害怕,虽然他一直都在害怕,但是这个时候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害怕了,颤抖着声音开口说道:“草……草……草民……”由于太过紧张说话半天说不完整,只是一直在重复着一个字,无法进行下文。 “草什么草,赶快回答朕的问题。”镜永恒焦躁的蹙着眉头呵斥一声,他现在急着知道答案,心里急得很,这个假玉清泉却半天也说不清楚,听得他心里十分焦急,心中越来越烦躁。 他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越是这样他越焦急尽快知道答案,好让他确定那晚的人是真正的玉清泉,让他确定玉清泉出现过,确定玉清泉还活着。 “你最好别想着编造谎言来欺骗朕,敢骗朕,朕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看他半天不回答,担心他是在拖延时间编造谎言,镜永恒压低声音威胁道。 假玉清泉的身体又低了一些,过了许久才颤抖着声音开口,语气充满紧张和不安:“草……草民就是……玉……玉……玉清泉。” 听到玉清泉这个名字镜永恒心中一紧,心中升起怒气,但是很快就冷笑的看着这个全身颤抖,明明吓得半死还不老实,满口胡言的人,瞳孔微微收缩,眼里迸射出杀气,声音低沉的问道:“你说什么?” 真是太可笑了,想骗人他找错对象了。对于玉清泉身上的每一个特征他再清楚不过,他对玉清泉的了解比对自己的了解还深,只要有一点点差别他都能认出来,玉清泉岂会是他这个样子的,凭他对玉清泉的了解,他的那些伎俩休想骗得住他,他不是笨蛋,凭着想象的外表就相信他的话。 这个人在说谎。但是他冒充玉清泉的目的是什么?镜永恒冷眼看着他,他倒要看看他想玩什么把戏。 心中重新抱着一丝希望,说不定他说四天前的晚上是他也是骗人的,他自动忽略了既然不是他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虽然当时很享受,但是被他一说之后,现在只要一想起来那晚和他缠绵的人是玉清泉以外的人,他的胸口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让他透不过气来。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假玉清泉咽了口口水,没说出来之前很害怕半天不敢说出口,但是现在已经说过第一遍了,再说第二遍也没有第一次那么紧张,虽然还是很害怕,但是却比第一次容易开口了,抖着声音又说了一遍:“草……草民说……草民就是……就是玉清泉。”所有的说辞慕云逸都已经交代给他,他也是聪明人,就算有些他没有交代的,自己也能想办法应付过去。 镜永恒像看戏子一样看着他。都紧张到这个份上还在演。他倒是蛮敬业的嘛,无论他怎么演,演得多么像,他都不会相信这个人是玉清泉的,玉清泉的样子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如果是玉清泉怎么会和他如此生疏,如此害怕恐惧他。 “你说你是哪个玉清泉?”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不知悔改的人要怎么演下去。这个人要是玉清泉的话,见到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吗?看他的眼神会是这样陌生害怕吗? 这个人和玉清泉虽然外表很像,但是性格却完全不同,要是换了真正的玉清泉,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露出如此胆怯懦弱的姿态出来。 “啊?”假玉清泉一愣,没料到镜永恒会这样问,长安城中除了玉安家就没有其他人姓玉了,还能是哪个玉清泉。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镜永恒是想让他露出马脚,好在他反应也够快。立刻就想到了回答的话,马上又答道:“草……草民的父亲是……是玉安。”说了玉安,自然就知道他指的是哪个玉清泉了。 镜永恒牙齿动了动,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又用力的从鼻子里呼出,听了这句话之后他的心里已经不能再保持冷静了,气愤的火焰燎原而起,他觉得这个人这么做是在侮辱玉清泉,让他非常生气。 镜永恒抬起右脚,气愤的一脚把假玉清泉踢翻,在他还没回过神时,右脚毫不留情的踩在他的胸口处,愤怒的瞪着他说道:“满口胡言,你要是再不老实交代,朕现在就杀了你。” 他已经没有继续看他演戏的心情了,他的这种水平,看了都替他着急。 这个人真当他是傻子吗,想冒充玉清泉也要有点水平,多做点事前准备,把他和玉清泉的关系打听清楚再说,以为脸长得像就可以把自己说成另外一个人了吗?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咳咳咳……” 突然毫无预兆的被重重的踢了一脚,胸口又被突如其来的重力压迫,假玉清泉痛苦的纠着脸咳嗽,但是因为胸口被踩着,咳也不能咳得痛快,最后只能大张着嘴巴大口的喘气,喘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恐惧的吊起眼望向镜永恒,眼珠不安的闪动,看起来楚楚可怜,气虚的说道:“草……草民没有说谎,草民真的……真的叫玉清泉,父亲玉安原来是大菊国的将军。” 镜永恒心中的怒火越来越大,脚上加重了力度往下踩,冷眼看着假玉清泉因痛苦扭曲的脸庞,但是看着这张和玉清泉长得这么像的脸露出这种表情他就莫名的烦躁,脑海中出现玉清泉痛苦的样子,心中莫名的气愤,都怪这个人长得和玉清泉这么想,都怪他没事冒充玉清泉。 镜永恒脚上的力度继续加重,冷声说道:“哼,都这种时候了还敢嘴硬,看来你是不进棺材不落泪,朕就成全你。” “咳咳咳咳……”胸口的力度不断加大,就连呼息都变得困难了,感觉胸口的胸骨几乎快要被踩断。心脏被狠狠的压住,假玉清泉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气,但是吸气却很困难,胸口无法起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带着虚弱的的喘气声说道:“草民……不敢,草民说的都……是真的,草民……没有……没有胡言乱语。请皇上……明鉴。” 哼,还真是嘴硬啊,连死都不怕嘛?他倒要看看他还能坚持多久。 “好,既然你说你是玉清泉,那么你还记得在宫中是怎么和朕相处的吗?和朕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他就不相信他连这些都知道,他和玉清泉相处这么长时间,有很多事情都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还要怎么编下去。 假玉清泉的胸口快速又虚弱的起伏,眉头痛苦的纠结在一起。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像是快要断气了的样子,镜永恒问了很久他才艰难的开口说道:“草……草民……除……除了……四天前的晚上……进宫之外……就……再……没进过宫。”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听着都觉得十分痛苦,即便如此,他的头脑依然很清晰,知道该如何回答,如何应付,从被选中的那日起他的生命就已经结束了。他不怕死。只希望临死前能帮到慕云逸的忙。 镜永恒嘴角牵起一个冷笑,“真正的玉清泉可是大菊国的皇后,怎么会没进过宫?说辞都没有想好就想来骗朕,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他自己都说了没有进过宫,看他还用什么理由坚持自己是玉清泉的说法,真正的玉清泉在他登基那日就嫁给他,成为大菊国的皇后。之后就一直住在宫中,这件事整个大菊国的百姓都知道,这个人的功课做得未免也太不到位了,就连玉清泉的身份都没有打听清楚,玉清泉和他的关系也没有打听清楚,现在应该算是不打自招了吧。 “皇上……草民……确实是玉清泉……,和皇上……有婚约,本该成为……大菊国的……皇后。但是……和皇上完婚的那个人……却不是草民,而是别人……易容成草民的样子……和皇上完婚……成为大菊国的……皇后。所以……大菊国的皇后……不叫玉清泉。”假玉清泉断断续续的说了半天才把这段话说完,说完之后如释重负的闭上眼睛专心的努力呼吸,胸口被踩着说话真的非常辛苦。 “你说什么?”镜永恒气得浑身发抖,脚上继续加重力度,这个冒牌货居然说玉清泉是假冒的,为了说明自己是真的竟然说玉清泉是假的,说玉清泉不是玉清泉,真是太可恶了,自己是假的还敢污蔑玉清泉是假的,他真的是不进棺材不死心啊。 他的意思是说,他是真正的玉清泉,但是当初和他成亲的那个人和他是两个人,那个人是冒充成他的样子来和他成亲,成为大菊国的皇后,那个人是假冒的玉清泉,这样就能说通他是真正的玉清泉却没有进过宫这一说法了。 “胡说八道,满口胡言,这都是你自己胡乱编造的谎话,朕是不会相信你的。”镜永恒带着怒火,胸口剧烈起伏,这个人一定是在撒谎,玉清泉怎么可能是假冒的,这个人看起来才像是假的,他一定有什么目的,才会故意如此污蔑玉清泉。 “皇……皇上,草民说的……都是……否是真的啊,请皇上……相信草民……”假玉清泉被踩得实在难受,双手紧紧的抓住镜永恒的脚,想要把他推开一点,这样呼吸才能顺畅一点,否则继续这样踩下去他一定会断气的,还没有让镜永恒相信他的说辞之前他还不能死,不能死得这么没有价值。 镜永恒隐忍着怒气,脸色阴沉的看着他问道:“你说你是真的玉清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吗?”说,谁都会说,但是想让被人相信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他倒是要看看他用什么方式来证明他是睁着的玉清泉,谁能帮他证明。 反正此刻在他心目中已经认定了,这个人才是假冒的,不知道他假冒玉清泉有什么目的,之前他说四天前他是进宫偷盗,难不成说自己是真的玉清泉是想谋财?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啊,他一定要把他的真面目揭开。 “草民身上有玉家的玉佩,这块玉佩每一个玉家的孩子都有。娘亲在怀着我们的时候,就找来一块玉佩让人在上面刻上一个玉字,然后每日拿着玉佩到祈福,等孩子出生之后就把玉佩交给拿给孩子,希望玉佩可以保那个人一生平平安安。”假玉清泉指了指自己脖子处,接着从衣服里把玉佩拉出来,玉佩是一块青玉玉佩,玉佩的一面刻着一个玉字。当然这些话都是慕云逸教他说的,这块玉佩也是慕云逸拿给他戴的,真实情况是否如此他就不得而知了。 镜永恒盯着那块玉佩看了许久,上面确实刻着一个玉字,但是他却不敢确定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印象中好像没有看见玉清泉带过,不过他曾经听说过玉清泉的娘亲信封佛法,因为玉安常年征战沙场,时常陷身于危难之中。玉安夫人便在家每日抄经念佛为玉安祈福,她为每一个孩子送玉保平安很有可能是真的。 镜永恒的心在颤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吗?他才是真的玉清泉,而成为他的皇后的那个人是假冒成他的样子的其它人。 不对不对,就算有一块玉佩又如何,一块玉佩能说明什么问题?他又不是玉家的人,又没有见过这种玉佩,更不知道玉家的事,这个人一定是随便拿一个玉佩刻上一个玉字就可以说是玉家的玉佩,然后随便编造一个故事来骗他。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不能相信。 看着镜永恒还有不信,假玉清泉继续解释道:“其实……与皇上成亲的那个人是草民花钱请来的,本来草民只是害怕成亲之后会和皇上同房,身份会被揭穿,所以找他帮忙去给皇上下药,让皇上暂时丧失那方面的功能,这也是为了草民进宫之后可以不被发现做准备。怎知那人去办完事之后回去向草民回报时,趁着草民不注意把草民打晕让人把草民送走,然后他自己假扮成草民的样子混进府中,待到草民从外地赶回长安城的时候皇上已经和他完婚了,草民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反正草民也是男儿身,事情发展成这样反而没有什么不好,草民不用亲身犯险。便就没有站出来指出他是假的,只是一直在暗中默默的观察着。” 镜永恒震惊的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想要从他脸上寻找说谎的痕迹,却见他一脸认真。 这个人说和他完婚,当了他一年多皇后的那个玉清泉是假冒的,假冒他的名义进宫?原本那个玉清泉只是被这个自称是真正的玉清泉请去给他下药的人……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个人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假冒真正的玉清泉进宫?他没有任何这么做的理由啊。 镜永恒脑中一片茫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胡说,这都是你乱说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没有人可以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他不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这个人只是为自己找脱罪的理由而已。 假玉清泉无所谓的说道:“皇上不相信草民也没办法,虽然没有人能证明草民说的是真的,但也没有人能证明草民说的是假的,是真是假皇上大可自己判断,草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仅此而已,没有逼着皇上非相信不可。” “……”镜永恒静静的看着他,他说的没错,判断真假全凭他自己,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只需要他一句话就能定下来,可是这件事让他很在意,所以他很想知道真实情况,而不是用自己的身份去决定那件事的性质。 “你说你四天前你来皇宫盗窃?为什么会偷到皇后的寝宫去?”他有本事进宫偷盗,自然也可以轻易的在外边偷,外面可比皇宫安全多了,怎么会冒险进入皇宫,就算要进宫偷盗,也该往藏宝阁那边去偷,怎么会去皇后的寝宫偷,那里可没有藏着多值钱的东西,这个非常值得怀疑。 “草民进宫并不是为了盗取钱财珠宝,而是想去把母亲和哥哥们的灵位拿出去……”假玉清泉一脸哀伤的说道,眼里蕴含着眼泪,胸口被踩着的窒息感让他呼吸都非常困难,更别提说话了,胸口感觉又累又痛。 “哼?偷灵牌?偷灵牌为何会出现到朕的床边?灵牌可不是放在床上的。”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晚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玉清泉站在他的床边,要是真的是他的话,真的是他去偷灵牌被他撞见的话,为什么会出现到床边? 假玉清泉眼神闪动了一下,脸上闪过犹豫之色,隔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艰难的开口说道:“草民的父亲对朝廷尽忠职守,为大菊国付出所有。到头来却落到被人陷害的下场,皇上却任由那些奸臣诬蔑良臣,害得草民的娘亲自杀,父亲直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不知生死……草民当时心中气愤,想着要杀了皇上报仇,所以才会出现在床边,但是要下手的时候草民又想到大菊国不可失去君主,便在床边犹豫了起来。没想到那个时候皇上就醒了……” 不,不是这个人,那晚出现的不是这个人,那天晚上出现的是真正的玉清泉,和缠绵时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要杀他,这个人在说谎,一定是他在说谎,他才是假的,他才是假冒玉清泉的人。 虽然他的故事听起来像是真的,但是他不能相信他说的话。如果和他完婚的那个人是假的话。那他为什么要假冒玉清泉呢?为的是什么?他从来没有看出他有如何目的,玉清泉不会无缘无故的假冒另外一个男人去和同为男人的他成亲,如果是因为他喜欢男人的话,刚开始也不会表现得那么紧张了,玉清泉当时的表现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凭他看人的经验。 “你说他是假的,他进宫有什么目的?”不为钱。不为劝,又不像是奸细,只是为了刺激好玩吗? “其实……那个人……对草民有意,曾数次说要带着草民远走高飞,但是草民不能抛下家人不管,让家人陷入危难,所以拒绝了,他应该不愿草民冒险进宫。所以才把草民打昏送走,自己易容成草民的样子进。”所有的话慕云逸都已经交代过他。他也记得滚瓜烂熟,只要说的时候配合一下表情,就能让人看不出他说的是假的。 “你说他是为了你才伪装成你的样子进宫的?”镜永恒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说玉清泉对他有意,想要带他远走高飞,又因为他放不下家人的关系代替他入宫,听起来还真是一往情深呢,他只觉得听了火气很大,虽然猜测这是他编造的,但是这个故事中玉清泉爱着别人都让他受不了。 “应该是……他当时没有和草民说明,这也只是草民结合他对草民的情谊猜测的而已。”假云清泉吞吞吐吐的说道,胸口还被踩着,不过他现在已经渐渐习惯这个呼吸节奏了。 镜永恒心中越来越气愤,这个人就是满口胡言,即使他这么说他也不相信,这个人才是假的,和他成亲当了他皇后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玉清泉,玉清泉是奉旨嫁给他,而不是为了代替另一个男人假冒成那个男人的模样来和他成亲,一定不是他说的那样,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人才是冒牌货。 镜永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那个人在哪里?让他出来亲口承认朕就相信你说的话,朕就饶了你的狗命。”除非是玉清泉亲口和他说这些,否则他是不会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情的,他要见玉清泉,要亲口告诉他事实,否则无论别人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 假玉清泉皱着眉头说道:“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镜永恒闻言浑身一震,死了……对啊,玉清泉死了,在那场大火中就死了,他以为那天晚上看见的是玉清泉,所以以为他没死,可是这个人说那天晚上出现的是他,那么……是不是说明玉清泉真的死了,他以为玉清泉还活着只是误把这个人当成玉清泉产生的错觉而已。 那晚的人真的不是玉清泉吗?真的只是这个长得像玉清泉的脸的人吗? 镜永恒收回踩着假玉清泉的脚,眼神没有焦距的不知看向何方,心中备受打击,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事实,玉清泉是假的,那个陪在他身边的玉清泉是假的…… 不过……他爱的是那个人,他爱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身份,就算是假的又如何呢?就算他是假的他也爱他。不会因为他的身份是假的就不爱他,眼前这个人就算是真正的玉清泉,本该是他的皇后的人,他不爱他,那他便什么都不是,在他眼里他便只是一个活着的人而已。 但是这个人的脸和玉清泉太像了……他说是玉清泉伪装成他的样子代替他入宫,他爱着的那个人的长相都是假的?他说玉清泉是因为爱他,不忍心看他进宫犯险才伪装成他的样子进宫的。他说玉清泉爱他…… 不可能,玉清泉爱的是他,玉清泉曾经说过的,说过爱他的,难道都是假的吗?玉清泉只能爱他一个人,不可以爱上别人,不可以…… 恐惧席卷全身,他可以接受他的容貌是假的,但是却接受不了他的爱也是假的这个事实。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原来玉清泉一直想要离开他,一直想要出宫是因为这个人吗?他以前嫉妒的那些人什么都不是,玉清泉真正喜欢的人是眼前这个男人?为了他甘愿为他冒险…… 镜永恒纠结了一会儿突然平静下来,眼神复杂的看着假玉清泉,他仍然在怀疑这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个凭空出现的人说的话不可信,他不能就这样被他的话给蒙蔽了,他说的绝对不是真的,玉清泉不是为看他进宫的。 “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个人是假的的话。玉安会没有发现?凭玉安对朝廷的效忠程度来看。他要是看出来那个人是假冒的话,绝对不会让一个外人冒充他的儿子来欺瞒皇室的。”虽然无奈的把判了玉安的罪,但是他知道玉安对朝廷的衷心,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的事情来的。 “他隐瞒草民的性别已经是欺君了……”假玉清泉好心提醒他,玉安可是瞒着玉清泉的性别十几年,他居然忘记这件事了。 “……”对啊,玉安一直隐瞒玉清泉性别的事。不是欺君之罪吗,就算发现玉清泉被换了人不说也很正常的吧?玉安从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欺瞒朝廷了,为了自己的孩子再欺瞒一次也没有不可能,难怪他当年数次的推辞这桩婚事。 镜永恒感觉整个人跌入了谷底,难道是真的吗?玉清泉真的欺骗了他,他是假的玉清泉,对他的爱也是假的,他只是为了真正的玉清泉进宫来的。难怪他一直想着要逃出宫呢,原来是这样嘛…… 镜永恒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的糟糕。觉得可笑又可悲。 平静的向后退了几步,心里五味杂谈,但是面上却很平静,这段时间他受的刺激他多了,以至于再受到刺激的时候反应已经不会像刚开始那么激烈,心情虽然不稳定,但是表现出来的动作却不会是失控,这就是习惯吗?习惯了受伤,伤口习惯了痛,现在即使再痛他也感觉不到,只是胸口有点闷闷的,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皇……皇上,现在草民可以走了吗?”假玉清泉从地上爬起来,恐慌的看着镜永恒问道,缩着脖子,一副孬孬的样子。 一看到他盯着玉清泉的脸做出这种动作镜永恒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成拳。 他还想走?他怎么会让他走,玉清泉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既然他说他是玉清泉,那么就让他代替玉清泉好了,谁让他长得那么像玉清泉呢,既然玉清泉是为了他才进宫的,那么就让他来补偿对他的欺骗,他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不可否认,他的这张脸很让他怀念。 镜永恒冷笑着看着他,说道:“你犯了欺君之罪,死一万次都洗脱不了你的罪名,想走?走去哪里?” 假玉清泉颤抖着扑通一声又跪回了地上,伏趴在地上发抖着求饶,“请皇上饶了草民一命吧,草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镜永恒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浓烈的厌恶,玉清泉不是这样的,他居然顶着玉清泉的脸用着玉清泉的名字做出这么胆小怯懦的行为来,这是在侮辱玉清泉,恶狠狠的冲他说道:“不要在朕的面前露出这种胆小怕死的表情。”不要在他面前毁了玉清泉。 害怕这种事不是说克服就能克服的,尤其是在受到惊吓的情况下非但不能克服反而会愈加可怕,假玉清泉受到惊吓之后抖得更加起劲了,他现在要扮演的就是一个胆小怯懦的人。 镜永恒看着他的样子一阵气恼,太不争气了,空长着一副和玉清泉几乎一模一样的去壳,灵魂却是完全两个级别,但是他也无可奈何,恐吓只会让他更加害怕而已。 此刻他的心情很烦乱,暂时不想看到这个人,但是又不想把他就这样放走,如果玉清泉真的回不来了,这个人除了性格之外其它的各方面都很像玉清泉,留下他在他思念的时候可以随时的去看他,在他不说话的时候可以把他当成玉清泉。 不过他又不能让人知道他的存在,他长得太像玉清泉了,除他之外其他人见了一定会把他当成玉清泉的,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镜永恒决定把他藏起来,自己亲自悄悄的把他藏到一个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ps: 话说我自己定了一章来看,好长一章,好可怕…… 126 太后病危 镜永恒不相信玉清泉一直都是在欺骗他,虽然假玉清泉的话对他照成了不小的打击,但是在心底仍然相信从前和他在一起的那个才是真正的玉清泉,玉清泉爱的也是他,不是假冒的那个人,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他允许自己这样认为。 那个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自称是真正的玉清泉的人的话并不可信,如果真的是按照他说的那样他只是为了偷灵牌的而进宫的话,为什么偏偏选择那天晚上来呢?玉家的灵牌摆在那里那么久了,他一直不去偷偏偏得到那晚才去偷,而且原本的灵牌在那场大火中已经被烧毁,现在“朝凤宫”摆着的那些是他命人重做的,他要是真的想要灵牌的话,自己找人做不就行了吗?根本没有必要亲自冒险进宫来偷重做的灵牌。 这其中的疑点太多,但是他却找不出证据证明那个人说的是假的,他每指出一点可疑之处,那个人都能想到话来回答,而且说得一点都不马虎,就好像事先知道他会问那些问题,事先把答案背好似的。 所以他没有把假玉清泉杀了,而是把他关起来,一是他自私的想看那张脸,那张和玉清泉长得极为相似的脸,在他思念的时候可以去看看那张脸,二是要等着他露出马脚,一个人再怎么能装,也不可能没有一刻松懈,时间一长总是会露出马脚的,他就慢慢的和他耗,他就不信把他关起来他还能耍什么手段。 如果在关着假玉清泉的这段时间里,玉清泉再出现一次就好了,这样就能让他证明玉清泉真的还活着,而不是假玉清泉说的那样,那个玉清泉已经死在大火中了,他也可以亲自询问他真实情况到底是如何,只要他再出现一次就好。老天这次还会听到他的祈求吗? 不过……如果这个人是假的话,那么安排这件事的人不会是玉清泉吧?毕竟如果这个人是假的话,玉清泉没有告诉他那晚的事,他也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更不可能编造出如此真实的谎言?只有十分了解他们关系的人才能安排的这么惟妙惟肖,而一直想要逃跑的玉清泉最有可能是幕后黑手,他们的关系没有人比当事人更清楚。 可是玉清泉是从哪里找来一个和他长得这么像的人呢?这种人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啊! 镜永恒突然又萎了,如果不是天生长得像。就只剩下假玉清泉说的那种可能了,玉清泉的样貌是假扮的,因为他从来没有检查过他的脸是不是真的,而假玉清泉的脸他却看过,货真价实的脸,所以除非这两个人天生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是除非是双胞胎,否则哪会有两个人长得如此之像呢?难道玉夫人当年生的是双胞胎?只公开了一个?否则的话就是他爱着的那个玉清泉是假脸这个说法了。 脸的事可以暂且不论,脸可以是巧合。但是这个人身上的气味和玉清泉的一模一样就让他不解了,每个人身上的气味都是不同的,不可能有两个人的气味一模一样,不是巧合就能解释的,裴章曾经也和他说过,世上每个人身上的气味都是不同的,很多动物就是靠人身上的唯一的气味来分辨自己的主人的。 而且玉清泉身上的气味和别人不同,他常年用药,身上是淡淡的药相味,所以他很容易就能辨别出他身上的气味来了。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发些玉清泉以外的任何人身上有那种味道。 如果说以前的玉清泉是假冒的。那么他没必要假冒真玉清泉身上的气味啊,那时候他根本没有见过玉清泉,更不知道他身上是什么气味,那个时候无论他身上是什么味他都不会知道是假的,为什么要连气味都弄成一模一样呢? 很有可能是这个玉清泉想让他相信那天晚上的是他,而非他心中所念的那个玉清泉,才故意把身上的气味都弄得和玉清泉一样。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了,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相信玉清泉已经死了。 可是他就是想不通这是怎么做到的。 「泉儿……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安排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让他相信他已经死了?他就那么不想回到他身边吗? 镜永恒颓废的从密室里出来,悄无声息的返回“朝凤宫”,自从假玉清泉出现后他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感觉很多事情迷迷糊糊,让他怎么想也想不通,也因为找不到真正要找的人感到十分沮丧。为什么会这样,他以为这次一定会万无一失了的。可是现在他还有必要用另外一枚棋子去引诱吗? 万一玉清泉真的已经死了,他这么做毫无意义。 “哎……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镜永恒躺在床上深深吐了一口气,心突然之间好累,盼了那么久,结果却盼来这么一个结局,怎么能让他接受得了。 躺到床上,心情无比沉重,难道那晚……让他心满意足的那晚,真的是那个自称是真的玉清泉的人而不是他想要的那个玉清泉嘛? 闭上眼睛回想那晚的事情,那么的真实,玉清泉看他的眼神和表情充满了深情和不舍,一点也不像是初次见面的人,初次见面的人怎么会和一个陌生男人滚床单,据他所说他前一刻还想杀他来着,然后就被他直接扑倒了,如果真是他说的那样,他应该反抗才是啊…… 他迷茫了,玉清泉到底是死还是活,心情一点一点的下沉,如果真如这个人所说的话,那晚真的是他的话,那么他喜欢的那个玉清泉真的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在那场大火中被烧死了。 如果真的像这个人说的那样,玉清泉是因为他的关心进的宫,因为爱那个人代替他进的宫,那么到最后他有没有真正的爱上他呢?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来惩罚他,给了他希望又毫不留情的让他受伤。让他飘飘欲仙的飞上天堂,然后又狠狠的摔到地上,太残忍了。 镜永恒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用力捶打床般,心中的气愤无法发泄,“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整个人都觉得好累,镜永恒疲惫的闭上眼睛。去梦里见玉清泉吧,在梦里的那个才是他所爱的那个人,如果现实中无法见到他,那就只能到梦里去见他了。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玉清泉,求求你赶快回来吧,我相信你对我的爱是真的,我不在乎你的身份,不管你是谁,你只是我爱的人。」 翌日清晨。镜永恒睁开双眼,一脸的迷茫,他……夜里没有梦见玉清泉,一夜无梦,什么都没有梦到,就这样带着期盼入睡,然后一觉睡到了天亮。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昨天的夜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梦里梦见玉清泉,和他相处甚欢的玩了一晚上,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没有了呢?毫无预兆的就没有了。一个多月来从未间断的美梦就在昨晚断了。 难道是因为假玉清泉的出现吗?可是这个梦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一出现那个梦就消失了。以后就再也梦不见了呢? 在现实里不能如愿,现在就连梦里的愿望也被敲碎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一切,经历的大起大落太多了,所以现在即使很失望也不会再暴跳如雷,像个失去糖果的小孩一样大哭大闹,失去得太多了也就习惯了。但是对糖果的渴望却一点也没有因此降低,依然渴望着得到糖果,而且每一次都在心中祈祷这次不会再被夺走。 眼神没有焦距的睁着,太多疑问了,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得不到解答,压得心情很沉重,到底谁能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啊?真假玉清泉,还有他的梦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时辰一到。马上有人进来为镜永恒梳洗,然后去上早朝。枯燥无味的早朝,官员们上奏了什么他都没有听见,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一直在疑惑,为什么会跑出一个假的玉清泉说和他完婚的才是假的玉清泉,为什么他做了一个多月的梦突然间就不做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下了早朝,镜永恒又如一个月以来的这样,把自己和镜永颜一起关在御书房内,唯留大顺子在里面伺候,他一如既往的坐在一边发呆想事情,所有的奏折都丢给镜永颜处理,仿佛一切都已经顺理成章了,两人谁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一进到御书房就各做各的。 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想的内容不同了,以前每天都想着晚上的梦里和玉清泉怎么样怎么样,满脸幸福,现在却没有东西可想了,唯有满脑的疑问在脑中盘旋不散,又找不到答案,无精打采的苦着一张脸。 脸上的表情由原来激动亢奋变为低沉消极,镜永恒明显的转变同在御书房内的另外两人都注意到了,镜永颜只看了一眼便没说什么,继续代替镜永恒完成他的作业,他一直很纳闷,为什么镜永恒这一个月以来性情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他不是一直为玉清泉的死而悲伤的吗?怎么却突然变得像打了鸡血似的每日那么兴奋,他以为他移情别恋了,但是又没有听到有传言,今天又突然消沉下来,就像热恋的人突然失恋了一样。 大顺子看着镜永恒突然变得消沉了,心中很是疑惑,皇上这又是怎么了? 大顺子并没有猜测太多他变换的原因,只是像往常一样,用焦急祈求的眼神看着镜永恒,希望他能看出他眼中的顾虑和忧愁,不过结果总是让他大感失望。 看了一会儿之后又暗自摇头叹息,皇上这个样子是不打算把事情处理权收回去了,看着镜永颜处理政事一日比一日上手,看着他处理完一些事情之后眼里流露出的喜悦和兴奋之色,大顺子的心中满是忧虑,刚开始他都是一脸郁闷和烦躁,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镜永恒也没有打算收回成命,他便慢慢的把这些当成自己的事,做得乐在其中,大顺子内心闪过无数恐惧,这样下去镜永颜迟早会起异心。享受支配一切的权利,只怕会打着镜永恒皇位的主意啊!到时候再说什么都晚了。 大顺子每天都奉劝镜永恒亲自处理国事,但是每次都被他怒瞪呵斥,他也只能摇头叹息,他一个做奴才的,就算觉得主子做得再不对,也不能说什么,但是他总是忍不住出言劝慰。他也知道他的话不会起任何作用,但是就是忍不住多言,希望镜永恒那日心情好就听进去了呢? “咚咚咚。”御书房紧闭的门扉被从外边敲响,声音有些急促,看起来是急事。 大顺子听到敲门声之后,马上拉回思绪,快步走到门边,没有开门,隔着门扉问道:“有何时?” 门外敲门的也是一个太监。听到里面的回应,马上焦急的说道:“公公,是‘和煦宫’宫的人来传话,说有急事,请皇上马上去一趟‘和煦宫’。” ‘和煦宫’是太后的居所,近半年来太后的身体都不是很好,想来这次应该也是身体的原因,大顺子不敢怠慢,回到:“好,你让人先等着。我马上去禀报皇上。” “有劳公公了。”门外的人得到答案如释重负的说道。 大顺子疾步走到镜永恒面前。看着镜永恒有些失神,怕太小声他听不见,便提高音量说道:“启禀皇上,‘和煦宫’的人来传话说有急事,请皇上去一趟。” 镜永恒被大顺子的话一惊回了神,一听是‘和煦宫’的人,本想责备的话收了起来。马上蹙起眉,想起“和煦宫”住着的母后,心里瞬时之间升起浓烈的愧疚与自责,自从玉清泉死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去看过母后,平日里每日都在想着玉清泉的事,更是把太后身体抱恙的事情给忘记了,两个月来脑子里愣是没有出现过母后的身影。 镜永恒喉咙滚动,心情变得无比沉重和自责。沉声道:“朕现在就去,你留下来伺候着六王爷。” 大顺子本想跟着镜永恒一起去的。但是想了一下,这里面不能没有人,便担忧的看了一眼镜永恒后低下头应予了,他去了也不能干什么,留在这里还能帮忙看着六王爷。 镜永恒出了御书房的门,就看到一个跟着太后很多年了的老嬷嬷在门外焦急的来回踱步,看到镜永恒出来时,马上“扑通”一声跪下,眼睛泛红,声音哽咽的说道:“皇上,请您快去看看太后吧,太后下令不让任何人来找皇上,但是奴婢伺候太后这么多年,知道太后十分想念皇上,如今太后她危在旦夕,奴婢……” “母后……”一看老嬷嬷这个模样,镜永恒就猜到太后的情况很不妙,心脏瞬间紧绷起来,还没有听老嬷嬷把话说完,他就运起轻功快速的飞往“和煦宫”,听老嬷嬷的汇报已经不重要了,有什么事等到了太后那里自己看就能明白,希望母后不要有事。 母后有什么事总是怕他担心,不让人来告诉他,这次恐怕已经非常严重了,这个老嬷嬷才会不顾她的指令偷偷跑来找他的吧,他居然粗心到把母后的病情给忘了。 镜永恒以最快的速度飞往太后所住的宫殿,速度已经很快了,但他却觉得这个速度太慢了,半天也到不了目的地,一路上不断在心里祈祷,母后千万不要有事。 这段时间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玉清泉身上,却完全忽略了自己的母后已经病重这件事,如果母后有什么事他一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带着焦急的心情,镜永恒终于走完了这段漫长的路,一进到“和煦宫”他就直接奔进太后的房间,一路上向他行礼的人看都不看一眼。 一进到房间里,一股浓郁难闻的药味扑鼻而来,熏香熏得房间里烟雾曼曼,房间里的气氛显得非常压抑沉重,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再华丽的装饰也无法给这个房间提升一点点的生气,这种情形一看就是时日长久才能形成的,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把房间里的气氛变成这般模样,心越来越往下沉。 一路上跑得飞快的双腿,在走入这个房间之后,双脚好像灌了铅似的举步艰难,镜永恒难受的紧握双拳,步步艰难的抬起腿,一步一步的向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移动,越是走近那个位置心就越往下沉。 走到床前。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全身开始忍不住的颤抖,那个人……还是他的母后吗?和他印象中的母后完全是两个人了…… 在房间里伺候的宫女,看到镜永恒进去,都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皇上吉祥。” 镜永恒没有理会那些人,眼睛一直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突然眼前蒙上一层雾光,原本风姿卓越的女人现在被折腾得面容枯瘦。眼窝深陷,脸色发青,嘴唇苍白,头上的黑丝也长出了很多银发,眉头紧锁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将死之人。 想到这个词,镜永恒的心脏瞬间停跳了一拍,他从来没有想象过母后会死,但是现在看到母后这副模样。脑子里就自动的跑出这个词来。 “母后……孩儿来看您了……”镜永恒颤抖着声音说道,但是他叫了之后太后还是紧锁着眉头,紧闭着眼睛没有睁开,但是眼皮底下的眼球转得更快了,他知道他的母后听见他的叫声了,知道他来了,想要睁开眼睛看他。 静静的等待母后睁开眼睛,看着她挣扎的眉头,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出气都觉得十分困难。没有移开目光向身边的宫女询问道:“太后这个样子多久了?” “回皇上。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太后一直都这样昏迷不醒,偶尔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的。”丫鬟伤心的说道,太后平时对她们都很好,看到太后生病新野也非常不好受。 镜永恒双手紧紧握成拳,身体忍不住的发抖,昏迷三天了。为什么现在才去告诉他? 激动了很久才稍稍定下心神,他不想也知道,母后在昏迷之前一定是说了很严厉的话让这里的人不准去告诉他,刚才的那老嬷嬷跟着母后多年,不忍看到母后一个人孤零零的才偷偷的跑去告诉他的吧。 “太医怎么说?”压抑住心中的不安,沉声问道。 一提到太医的话,宫女的声音就开始抽抽搭搭起来,伤心的说道:“太医说……太医说……已经无力回天了……” 心痛得无法呼吸。和失去玉清泉时不同,失去玉清泉时的心痛是带着愤怒和不甘的。而此刻的心痛则带着深深的自责和罪恶感,自己的生母病得这么严重他居然不知道,一直去想着玉清泉的事,把对他最好的人,最关心他的人给忽略了,在她病得神志不清之后才知道,如果不是哪个老嬷嬷违背母后的旨令偷偷去告诉他,恐怕他要等母后死了才知道吧。 母后不想让他担心才隐瞒自己生病的事情,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但是她不知道她这样做会让他更难受,更自责,如果她这样出事了,他将会自责得一辈子也无法解脱。 镜永恒眼前泛起了雾光,映入眼帘的身影便的模模糊糊,在模糊的视线中仿佛还能看到他们小时候母后陪着他们欢声笑语的画面,可是画面一转换,那个风姿卓越身体健康的母后就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了,这个变化太快了,快到他无法接受。 双手紧紧的握着,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的肉里,心中万千的悔恨都无法说出口,为什么他会如此大意,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他不配做人,不配做一个儿子。 像是感受到了镜永恒的到来,太后一直在拼命的挣扎着想要醒过来,紧闭的眼皮之下的圆球转的越来越厉害,最后终于慢慢的颤抖着眼球睁开双眼,当看到站在床边的镜永恒时,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身上的病痛好像突然间好了许多,对着他露出一个慈爱的微笑,一个人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 “太、太后醒了……太后您终于醒了……呜呜呜……”宫女看到太后醒了,激动得落泪,赶忙上去扶着她帮她坐起来。 镜永恒激动的睁大双眼看着她,嘴巴微张,但是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太多的罪想让母后责罚,可是现在看到母后醒过来却激动得不敢靠近,不敢眨眼,生怕一个不留神母后又突然便回刚才的样子。 看着镜永恒自责的样子,太后又是欣慰又是自责。是她让自己的儿子担心了,歉意的笑道:“恒儿,你怎么来了?这房间里晦气重,你赶快离开吧,母后没事……” 太后虽然嘴上赶镜永恒离开,但是眼睛却一直不舍的看着他,眼神充满关爱于不舍,就像是看最后一眼似的。看得镜永恒心里愈加慌张不安。 “母后……”镜永恒哑着声音叫了一声,然后跪倒在床边,扑在床边哽咽了起来,心中有千言万语,最后说出口的就只有一句‘母后’,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自己的自责,怎么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太后心疼的看着镜永恒颤抖的身体,伸出枯瘦的手颤抖着拍上镜永恒的背,想要抚平他的不安。给予他安慰,可是她越是这样镜永恒颤抖得越厉害。 “你们先退下吧,哀家要单独和皇上谈一会儿。”冲着宫女们说了一声,接着马上把目光重新放回镜永恒的身上。 “是。”宫女们听话的退下,临走之前都带着忧心看向太后,太后之前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基本上都是昏迷的,偶尔醒过来也是意识不清,但是现在突然之间醒过来了,而且说话还说得这么清楚。看起来就像是……回光返照。 房间了的闲杂人等全部退下。并且把门关上,房间里就只剩下镜永恒和太后,安静的空间里依稀只有镜永恒刻意压制的哽咽声,太后一直爱怜的轻轻拍打镜永恒的背部,就像小时候他哭泣时安慰他的那样,同时心里也十分愧疚,因为这次让他哭泣的原因是自己。 “恒儿。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呢?母后现在可没有力气哄你哦……”太后故作轻松的开玩笑,看着自己的孩子哭,无论他多大了她都觉得心疼。 听得出母后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轻松,但是气弱的声音和说话时的急促喘息声完全出卖了她,就连刻意想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没事人都做不到了,镜永恒用力吸一下鼻子,用力蹭了蹭眼睛,声音沙哑的说道:“我才没有哭。是母后听错了。” 说完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红肿泛着红血丝。一看就是刚哭过 的样子,虽然眼泪被抹干净了,但是眼睫毛却还是湿润的。 “呵呵……是母后听错了,我的恒儿是个坚强的孩子,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哭的。”太后没有要取笑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说道,眼睛一直充满慈爱的看着镜永恒,充满心疼与不舍。 “母后,为什么不让人去告诉我……”她现在这个样子绝非是刚刚病倒那么简单,一定是病了很长时间,也许从他发现的那次就一直没有好过,可是母后却一直没有让人去找他,告诉他。 镜永恒自责的低着头,没有脸看自己的母后,母后一心怕他担心不让人告诉他她的病情,自己病得这么严重还为他担心,而他却一直想着玉清泉的事,为了一个已经回不来的人废寝忘食,却一刻也没有想过自己的母后,他愧为人子。 “你又不是太医,告诉你有何用。”太后想用鄙夷的语气说,但是说出的话确实充满了爱意,她不是不想自己的儿子来看自己,只是怕看了之后非但不起作用,还让儿子担忧。 “让我来看看母后,陪着母后,要是母后有三长两短的话……我……”即使他不是太医,不能治病,但是他是她的儿子,母亲病了儿子在身边守护这才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来看母后又不能把病看好,要是你看着陪着就能治病的话,母后早就让你天天陪在母后身边了,怎么会放过你呢。”太后笑着说道,她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为了她的病担心呢,更何况她知道玉清泉的死对镜永恒的打击有多大,每日听着那边来回报说着镜永恒的情况,她的心都要碎了,如果再让他知道她病重的消息,只怕他会承受不了,她知道这个孩子虽然看起来外表很坚强,但是他的内心却很脆弱。 镜永恒也知道母后这样说是在安慰自己,心中更觉得愧疚自责,母后都病得这么严重了都还在为他着想,怕他自责故意这么说,而他这两个月来却完全把她忘到了九霄云外,他不配拥有这样的爱,母后越是宽容就越让他无地自容。 “孩儿虽然不能治病。但是孩儿可以陪着母后一起对抗病魔,陪着母后一起把病治好。”镜永恒双手握着太后的手,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道,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陪着在母后身边,给她精神上的支持,给她精神上的力量战胜病魔。 “哎……就算你陪着我,需要战斗的也只是我一个人。你在不在都一样起不了任何作用。”不想让儿子自责,不想让责怪自己,只能把他的存在说的没有价值,没有意义,这种打击总比他把责任加到自己身上来得轻松许多。 镜永恒小声的呢喃道:“孩儿可以精神上支持母后……”经过太后的话他的气势已经萎了不少,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他总是说不过母后,小时候一样,长大了还是说不过。 “精神上支持我母后又接收不到。结果还是一样。” “母后……”镜永恒撒娇的叫了一声,母后怎么老是拆他的台,虽然她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他在身边陪着的话,母后的心情应该会好一点的吧。 “都这么大了,说不过母后还撒娇,真是不放心你啊……”太后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看着镜永恒已经不像刚来那样满脸自责的表情,她总算安心了一些,她不想在自己死后还给自己的孩子留下伤害。所以她要趁着她最后的这点时间把自己孩子身上的自责打消掉。 “是母后太无赖了。”明明知道母后说的一点理都没有。可他就是找不到话来反驳,现在又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说不过她就哭就闹,他已经长大了不能再用那么幼稚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只能不满的用眼神和声音表达。 太后反手握住镜永恒的双手,这种感觉真好,笑着看着他。刚想说话,突然感觉手上黏黏湿湿的,低头一看才发现手上全是血,心一紧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慌张的看着镜永恒,急切的询问道:“恒儿你受伤了?怎么手上全是血?快叫太医来看看……” 镜永恒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刚才被掐破,一时没留神就直接去握着母后的手了,没想到又让她担心了。心里十分愧疚,尴尬的想要抽回手。却被母后紧紧的拽住怎么也那不开,他只好无奈的说道:“母后,孩儿没事……只是刚才不小心自己抓拍了一点皮而已,母后不用担心……” 太后强硬的把镜永恒的手掌摊开,看着手心全是血,还有一拍指甲印,心里一纠一纠的痛,心疼的掉下了眼泪,认真的看着他严厉的训斥道:“恒儿,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伤害自己,知道吗?你担心母后母后很高兴,但是你因为母后责怪自己,伤害自己,母后会觉得是母后害你成这样的,母后会比生病还难受,还痛苦……” “母后……” 太后不给镜永恒插话的机会,接着说道:“你是母后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伤害自己就等同于伤害母后,以后不准这么做了知道吗?” “嗯,孩儿知道了。”镜永恒感动的底下头,虽然母后语气很严厉的在骂他,但是他却感觉心里暖暖的,母后的骂是她对自己的爱。 “哎……”听到镜永恒的回答,太后才放松脸上的表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心里非常复杂,死了就可以解脱了,但是她又不放心孩子们,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眼前这个儿子了,明明都这么大了,却还像个孩子一样,还有永乐……不知道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母后……”听见母后的叹气声,镜永恒抬起头紧张的看着她,带着疑问叫了一句,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 太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让他安心,然后看着镜永恒,带着祈求的问道:“告诉母后,永乐是不是出事了?” 以前镜永恒说永乐是贪玩出宫了,说她很快就会回来,可是现在过了这么久了却还没有看到她回来,心中其实早就开始胡思乱想,可是她想相信自己的儿子,她要听他亲自来告诉她她才相信。 127 放手吧 永乐……镜永恒胸口一紧,派去寻找的人一直都找不到永乐的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答应过母后一定会把永乐找回来的,可是现在…… 没有听到镜永恒的回答,又见他一脸纠结的表情,太后也猜到了个大概,不免悲从中来,永乐是她的开心果,她从小就对她倍加关爱,镜永恒因为是太子的原因经常很繁忙,很少有时间来陪她,只有永乐天天陪在她身边,对她的爱自然要比镜永恒多一些,也因为心疼那个女儿,所以才会一直由着她胡来,现在却闹得个生死未卜的下场,让她怎能不伤心难过。 “母后,永乐运气一向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再等几天她就回来了呢。”这么长时间了再隐瞒母后也不会相信,他能说的就是这种毫无用处的话,永乐的运气确实不错,只是和他一样在感情上的事却一直走霉运。 太后身体激动得颤抖,艰难的平静下来之后缓声问道:“你知道她为什么离宫吗?” 镜永恒点点头,“听说……是为了去寻找神医为玉清扬治疗腿伤。” 玉清扬,又是玉家,听到这个名字太后紧紧的咬着牙,眼神复杂的闪烁不定,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 “母后,不要激动,永乐一定会回来的……”看着太后激动的全身失控似的颤抖,镜永恒马上从地上起来坐到床边,双手按住太后的肩膀,想帮助她冷静下来。 “呜呜呜唔……”太后突然悲痛的哭了起来,眼泪流了满脸,情绪变得很激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哭着哭着突然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得非常用力。像是要把心脏咳出来似的,发青的脸庞因为咳嗽的原因被憋得通红。 “母后,母后……来人啊,快叫太医进来……” 镜永恒手足无措的大声叫道,太后继续这样咳下去只怕会缓不过气来,他学着小时候他咳嗽时母后在他背后顺气的样子做,可是完全不起作用,母后依旧咳得剧烈难停。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呢! 都是他不好,他不该告诉母后实情的,应该继续骗她,母后那么疼爱永乐,他应该能想到一听到永乐出事母后一定会接受不了,可是他想到了母后会哭会命令他一定要找到永乐,会在没有找到之前坚信着永乐还活着,但是他没想到母后会变成这样。 都是他的错,是他让母后本就病重的身体变得更加的严重。 太医很快就进来。在太后脖子上扎了几针,太后终于停止了咳嗽,被憋得通红的脸慢慢变回原来的颜色,但是精神状态却没有恢复刚才的那么,太后气虚的靠在床头,一下子又憔悴了许多。 宫女端上药来给太后喝下,喝完药之后太后又摆手把众人遣退下去。 “母后……”在太医进来看病的期间,镜永恒一直自责懊恼紧张的站在床边,待所有人退下后,他才重新坐回床边。低着头没脸看太后。 “哎……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儿子和女儿都毁在他玉家的人上。”太后闭着眼睛悲痛欲绝的说道,心中百感交集,隔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无助带着祈求,声音哽咽的继续说道:“玉安,你要是恨我就直接来找我,为什么要让儿子和女儿来毁了我的孩子。你要恨就恨我一个人就好了,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母后?”镜永恒皱着眉头看着太后,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和永乐都是心甘情愿的自己喜欢上玉家的人的,不关玉安的事,而且母后为什么说玉安怎么会恨她呢? 听着太后责怪玉清泉的不是,镜永恒心中为玉清泉打抱不平,忍不住为玉清泉辩解道:“母后。孩儿是自己喜欢上泉儿的……” 太后听了心中气恼,现在人都死了还不肯放过她的儿子。那个玉清泉,当初她是挺喜欢的,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做的事越来越不能理解,活着时就算了,可是现在人都死了她儿子还不能忘记她,她心里开始对玉清泉产生怨恨,恨她毁了自己的儿子。 还有那个玉清扬,永乐看上他是他的福气,可是他却不肯接受永乐的心意,明明只是一个瘸子而已,却孤傲得不把皇室放在眼里,都是因为他不肯接受永乐的心意,永乐才以为他是因为腿疾的原因不想耽误她,所以永乐才会不顾危险的去找什么神医给他治疗。 虽然玉清泉和玉清扬都有错,但是她最恨的还是玉安,这两个人都是玉安的孩子,一定是玉安还记恨着她,所以让他的孩子来折磨她的孩子,一定是这样的,玉安表面上看起来宽容大度无争无求,可是心里却一直没有原谅过她。 玉安……她的一生都毁在这个男人手上了,现在她的孩子也都毁在他玉家手上,他一定很得意很高兴吧。 “恒儿,玉清泉眼睛死了,把她给忘了吧,不要让一个死人左右你的人生,不要因为她毁了整个江山啊,不要让大菊国毁在你的手上,你担不起这个骂名啊……”太后看向镜永恒,眼神坚定又带着祈求的看着他说道,他是皇帝,他有他的责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毁了大好河山,他是皇帝,所以不能做痴情种。 “母后,我……”他不舍得,他珍惜和玉清泉相处的每一个回忆,他爱玉清泉,即使他已经死了他还是爱着他,他不想忘记对他的爱。 “恒儿,听母后的话,情情爱爱这种事也就几年的事,等过了几年你就会完全把她忘了的,到时候回头想想这时的事也不过如此,你身为一国之君,要把热情放在建设江山上面,除了朝政以外的事,切不可对任何事任何人过分着迷。”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即使到时候解释镜永恒还记得玉清泉,但是时间久了那份感情也会变淡的。就算还爱着她,但是那么长时间过去他也已经习惯了,学会压制心中的感情。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恒儿你都三十岁了,又身为皇帝,可是到现在还是膝下无子……不要再想着那些情情爱爱的事了,专心把大菊国打理好。为皇室增添子嗣,重新拥立皇后,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即使再不愿意,他身为皇帝就应该尽到做皇帝的职责,有些事普通人做可以,但是他是皇帝就万万不能做。 镜永恒低着头沉默不语,只要一想到让他忘记玉清泉,他的心里就堵得慌,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十分难受。他不想忘记,不想要别的女人当他的皇后,在他的眼里大菊国的皇后就只有玉清泉一人,他更不想和女人生下孩子,他对除玉清泉以外的人不感兴趣…… “恒儿,母后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即便再难受你也得忍,皇帝有皇帝的责任……这大菊国的江山几乎都是玉家打下来的,如果你真的爱玉清泉,就别让她父亲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毁掉。”她又何尝想让自己的孩子活得难受。倘若玉清泉还活着的话。她也不会这么逼他了,但是人已经死了,再怎么忘不了也不能把她给忘了,越想只会越难受。 镜永恒无力的摇头,他母后说的都对,他也都知道,但是他不想……他舍不得忘记和玉清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凭什么皇帝就不能全心全意的去爱一个人,这太不公平了。 太后看着他的的回应心里就来气,怎么就是说不听呢,她给他说了半天道理,他听完了还是这个态度,气道:“恒儿,答应母后,你想让母后走得不安心吗?咳咳咳咳……”因为说得太急太激动。又开始咳了起来。 镜永恒快速的抬起头,一脸紧张的看着太后。小心翼翼的帮她抚背,一脸认真的说道:“母后不要说这种话,母后一定会好起来的,母后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孩儿的事孩儿自己可以处理,母后不用替孩儿操心。” “咳咳咳咳……你要是能自己处理好母后自然不会替了操心,可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样算是处理还了吗?你真的打算断子绝孙吗?咳咳咳咳……”一直很孝顺听话的孩子,偏偏在这件事上如此较真,如果他做得对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如果他做得不对,她生为母亲的就应该指正他,不能让他一错再错下去,她的时间所剩无几,她也只能在这最后的时光里说他,以后再想说也没机会了。 镜永恒又低下头沉默不语,他无言以对,他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但是他不愿意那样去做,因为那样做要放弃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他不舍得,所以宁愿一直这样错下去。 “这是母后对你最后的请求了,你就听母后的话吧,以后母后再也不能说你了,你就了了母后最后的心愿吧……” “不,母后别再说这种话了……以后多的是机会,母后一定会好起来的……”拜托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不要离开他,为什么重要的人要一个个的离开他,老天爷为什么总喜欢抢走他在意的人。 太后无奈摇了摇头,牵强的扯起一个微笑,放柔声音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次是真的再也熬不住了,虽然临死前不能见到永乐很遗憾,但是如果恒儿能答应母后的话,母后也能走得安心了,否则……咳咳咳咳咳……母后会死不瞑目的……咳咳咳咳……” 太后说着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变得更加可怕,眼皮也在一直打架,随时都有合上的可能,这一合上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睁开了。 “不,母后会好起来的,母后一定会好起来的……快来人,太医……”镜永恒猩红的双眼惊恐的看着母后越来越痛苦的咳嗽,整个人被关入恐惧的牢笼里,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不要母后死去,他不要失去了爱人再失去亲人。 “答应母后……咳咳咳咳……”身体越来越痛苦,死亡不断的逼近,可是她不甘就这样倒下,眼睛紧紧的盯着镜永恒,在倒下之前她一定要听到他的回答。 “母后。不要再说了,让太医帮你把病治好,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镜永恒祈求的说道,母后都已经这个样子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把病治好,有什么话等到她好起来再说。 “答应母后。”坚定的声音并没有因为他的哀求而停止。 太医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叫声马上就进来了,走到床边。镜永恒忙让开一个位子,让太医给母后把脉,太医脸色凝重的掐着太后的脉门,片刻之后松开手,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摇头的意义大家都心知肚明代表着什么。 “答应母后。” 太后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看到太医摇头一点也不意外,眼睛一直带着哀求又坚定的看着镜永恒。等待他给出自己想听见的答案,忘记玉清泉,把心思全部放到朝政上。 镜永恒双眼喷火愤怒的盯着太医,眼里的怒火像是要把太医烧掉,双手握拳愤怒的瞪着太医,庸医,全部都是庸医,看个病都看不好,刚想开口责骂,手突然被人牵住。镜永恒转头看向拉住他的手的人。脸上的愤怒化为了悲凉。 这种时候,母后惦记的还是他的事。 镜永恒的眼睛在发抖,眼里的泪光一闪一闪的,心也在颤抖,母后垂危祈求悲凉的眼神,还有玉清泉的身影在脑中做着激烈斗争,一边已经是死去的人。但是他不想忘记,一边是临时时的祈求,如果他不答应的话,她将死不瞑目。 “答应母后。”所以越来越虚弱,声音变得急促,语气里的哀求愈加明显,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怕镜永恒再不答应她就坚持不住了。 无论哪个选择对他来说无意都非常难以抉择。镜永恒紧紧咬着牙,不要逼他。 “答……答应母后。”眼里闪现泪光。 镜永恒痛苦的闭上双眼。玉清泉……可以忘得掉他吗?双手在身侧用力握紧。 隔了很久镜永恒睁开双眼,眼里浮上决然的神情,“扑通”一声跪在床前,颤抖着声音说道:“孩儿……答应母后。” 忘掉也好,玉清泉一直想逃离他,即使他现在还活着,他这么明显的在找他他都不出现,在玉清泉眼里他根本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他想要躲避的对象而已,他没有必要再为这样一个人颓废下去,玉清泉一直在逃,而他一直在追寻,说到底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他不是要逃吗?很好……他就成全他,把他忘记,不再想他不再找他。 这样……母后也能让母后安心,希望真的如母后说的那样,过几年就能完全把他给忘记掉。 太后露出一个欣慰的笑,终于可以放心的睡了,气若游丝的说道:“好孩子,你永远都是母后的骄傲……” 心一旦安下来,疲惫感马上席卷而来,眼皮瞬时之间变得无比的沉重,她知道她要走了,马上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得到镜永恒的承诺她终于可以放心的走了,脸上带着微笑慢慢的合上双眼。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见到心爱的女儿最后一面,不过也罢了,她可受不了她的哭喊声,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不适合哭…… 太后的眼睛完全合上,眼角流下一行眼泪,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她带着欣慰和遗憾走完了最后一程,看起来就像安然的睡着了,但是大家都知道不是。 “母后……啊啊啊啊……”镜永恒抱着太后的身体失声痛哭,他多希望母后只是睡着而已,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母后……对不起……”他知道母后一定非常想在临死之前见到永乐平安的回来,哪怕是听到永乐平安的消息都行,但是他没有完成母后的这个心愿,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永乐,让母后在临死之前看到最爱的女儿最后一眼。 宫殿里的所有人也都跪下来,在地上抽抽搭搭的哭泣,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所有人都一副悲伤的模样。 镜永恒两眼哭得又红又肿的从“和煦宫”出来,没有让任何人跟着,虽然不让人跟着,但是还是有人离得远远的小心翼翼的跟着。他是皇帝,即使是在宫中对他的保护也不能松懈。 镜永恒一个人心情沉重漫无目地的在御花园里混乱走动,奇怪的是此刻心中什么都没有想,一点也感觉不到悲伤,只是心情沉闷的提不起精神。 丧礼的事已经让人去安排,三日之后太后和皇后一起安葬。 已经决定放手了,放了玉清泉也放了他自己,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听母后的话,尽一个做皇帝应该尽的责任,他不再作为一个人活着,而是作为一个皇帝活着。 既然要忘记,就要忘得彻底,和玉清泉有关的东西一件也不能留,想到这个他突然有了目的地,身后跟着的人他一早就发现了,那个地方不能让别人知道。于是他快速的运功跑开,不一会儿就把身后的人被甩开了。 辗转来到关着假玉清泉和易飞的密室里,密室里没有点灯,他进去时才把门口的烛台点亮,烛光把不算太大的密室照亮,房间里两个被绑着手脚的人靠在墙边,假玉清泉看到他来紧张的缩了缩,易飞则一如既往的对他视而不见。 镜永恒走到两人面前,看着假玉清泉的脸微微皱了一下眉,很快又舒展开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不断加重力度。像是要把他的脖子给掐断。 假玉清泉痛苦的挣扎,长大嘴巴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粗重的丝丝声,渐渐的脸扭曲变形,整张脸憋到红得发紫,看起来好不可怜。 看着假玉清泉痛苦挣扎的脸。在他即将断气的时候镜永恒突然送开了手。 脖子获得自由,假玉清泉大口大口的吸入空气,脸色慢慢的回复正常,但是看向镜永恒的眼睛却变得更加恐惧了,全身吓得瑟瑟发抖。 镜永恒原本想着把这两个人都杀掉的,但是他突然又不想杀了他们,把他们杀了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那不是忘记而是逃避。他要是能够忘记的话,不会在意这个世界上有和玉清泉相关的人存在。 同时他也想让玉清泉知道。他已经决定放过他,他可以不用再躲着他看来,也不用想那么多方法让来证明他已经死去。 镜永恒把易飞和假玉清泉带出密室,带到御书房门口,为了不引起轰动,出到外面的时候镜永恒把假玉清泉的脸才进泥里把他的脸弄脏。 御书房的门口还是紧闭着的,看到镜永恒回来了,外面守着的太监马上通报给里面的大顺子让他开门,进入御书房后,镜永恒马上吩咐大顺子道:“你去把外面两个人带出宫外放了。” “喳。”大顺子恭恭敬敬的弯腰答道,马上就要出去办事,但是突然想到他要是走了这里面谁来伺候着?又犹豫的折回来说道:“皇上,这……放入的事能否缓一缓,奴才要是走了这里就没人伺候了。” 镜永恒平静的看着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之后又看向镜永颜,说道:“六弟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朕会自行处理,今后你也不必再来代替朕了。” 镜永颜持笔的手一顿,险些写错字,惊讶的看向镜永恒,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过问,放下奏章和笔站起来,站着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说道:“臣弟遵命。” “皇上您是说……”大顺子一听镜永恒要自己处理,眼睛瞬间一亮,一个月来沉甸甸的心情瞬间放松,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皇上终于肯亲自处理国事了,他不用再每天这么提心吊胆的了。 “知道了还不快去办朕交代给你的事?” “奴才这就去。” 大顺子高兴的笑着跑出了御书房,大门也让人打开不用继续关着了,吩咐了外面的小太监暂时进去伺候着,然后才准备找人带着御书房门口地上被绑着的人出宫放了。 镜永颜走到镜永恒身前停下,说道:“那臣弟先行告退了。” “嗯,这段时日辛苦六弟了,朕会好好打赏六弟的。”镜永恒淡淡的说道。 “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弟的福分,打赏就不用了,皇兄能振作起来就是对臣弟最好的奖赏。”镜永颜谦逊的说道,心里对镜永恒越来越看不透,怎么老是变来变去的。搞得他成日紧张兮兮的。 “六弟不必推辞,朕心意已决。” “那臣弟就多谢皇上了。”再继续推辞就显得有点造作了,镜永颜对钱财没有多大的兴趣,平时挥霍也不大,赏不赏对他来说意义都不大,但是他也想一直和他在这个问题上推辞来推辞去,就算用不着,顶多也就多费个地方放置而已。 镜永颜从御书房出去。长叹了一口气,开始时他死活不同意却被逼着去做,现在他才刚刚学会可在其中,从中找到乐趣一切就结束了, 事情总是出乎意料。 他在郁闷,是什么让镜永恒这么善变的?之前听说是太后请他去,莫非是太后知道了,对他说了什么? 大顺子看见易飞时惊讶的半天才回过神来,镜永恒居然让他把这个人给放了。那天把易飞和大花抓出来后还不放心别人去关,亲自把他们藏起来,现在怎么突然要放人了呢? 还有另外一个满脸是泥,看不清长相的人,大顺子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猜测估计也是被皇上亲自藏起来的人,既然皇上大费周章的把人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现在怎么又突然要把人放走呢?大顺子一肚子疑问,不过虽然满腔疑惑,但是这是皇上交代下来的事。他只要按照他的话照办就是了。反正放两个人又不是做坏事,他不必操心。 大顺子叫人准备了马车,带着几个人把易飞两人抬上马车,朝着宫外驶去。 出了宫门,马车继续向前行驶,镜永恒没有交代大顺子把人放到什么地方,大顺子只有决定到什么地方放人了。让人把人拉到长安城里,选一个人少一点的地方把人放下,然后马上又命人把马车掉头直接回宫了。 镜永恒这段时日里性子比较怪异,总是变来变去的,他怕他又搞出点什么意外了,要尽快赶回宫中亲自看着才能放心,希望他这次不是一时兴起吧,希望他能一直这样下去。尽好一个皇帝的责任。 一回到宫中大顺子就急急忙忙的赶着前往御书房,想要看看镜永恒是不是真的在处理国事。但还没走到御书房,他就听到了太后去世的噩耗,心中瞬间明了,一定是太后临死前对皇上说了什么,皇上才会突然转了性似的决定自己处理国事。 大顺子心里一阵难受,他想皇上此刻一定非常难受吧,但是他却强忍着不显露出来,外表看上去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平静得可怕。 “哎……”大顺子站在御书房门外,看着镜永恒在御书房里埋头审阅奏章,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才走进去,太后的死换来皇上的浪子回头,太后假若知道了也会感到欣慰的吧,他只盼望皇上的这份心能一直持续下去,不要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大顺子走进御书房镜永恒并没有发现他,大顺子也小心的不发出声音怕打扰到他,不出声的给小太监打了个手势让他退下,他又重新站到镜永恒身边。 镜永恒看了连续看了十几张奏章才发现身边的太监已经换回大顺子了,顿了一下说道:“你立刻去安排人把‘朝凤宫’拆了重建,不许有原来的影子。” “这……”大顺子惊讶的睁大双眼,而后又为难的犹豫了起来,重建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怕皇上到时候想念皇后的时候,想去“朝凤宫”看看,发现那里换了样子会大发雷霆,到时候又要人重新建回原来的样子也需要一些时日。 “嗯?”镜永恒眉头微微蹙起,但是没有动怒。 大顺子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等您冷静下来再做决定吧……”他现在的决定太草率了,一定没有仔细思考过。 “朕现在很冷静。”冷静得不得了,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还要他怎样冷静,那里烧毁过一次,拆掉就当是当时的烧毁重建吧。 看起来是很冷静,但是他总觉得这变化太迅速,一定会再发生转变的,所以现在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才行。 看着大顺子还站在这里不动。镜永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说道:“大顺子,朕不冷静的时候你有意见就算了,现在朕冷静的做出决定你也有意见,你是铁了心要和朕作对是吗?” 大顺子一听这话,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地上,全身瑟瑟发抖,“奴才不敢。就是解奴才十个胆,奴才也不敢和皇上作对啊,还请皇上不要冤枉奴才……” “既然没有,那就快去按照朕吩咐的去做吧。” “喳。”大顺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站起来退了出去,但是一颗心却还是使劲的跳个不停,刚才吓死他了,要是皇上真的追究他脑袋都保不住了,不过他倒是肯定了一点。皇上真的变了,倘若刚才那张情况放在以前,皇上就算不罚他也厉声呵斥了,怎么会一点怒气都没有呢。 不管怎么样,还是赶紧去办正事要紧吧。 大顺子对其它太监交代了几句,然后快速的离开了。 # # # # 看着原路返回的马车走远,假玉清泉才收回目光,屏息仔细观察四周,没有发现有人跟着,他心中非常纳闷。镜永恒为什么会突然把他放了呢?还有一个不知道身份的人。这个看起来像个傻子一样的人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被镜永恒亲自关起来,应该不是一般人。 慕云逸当初交代他的时候,镜永恒提的所有问题他都猜测到了,还猜测了他可能会被杀或者当成替代品,却没有猜测到他会莫名其妙的把他给放了,一点预兆都没有。他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前一秒还想杀他来着,后一秒就把他给放了,他在猜测他是不是有什么预谋。 所以他现在站在原地呆立,犹豫着是不是可以马上回去,又害怕镜永恒派了高手隐藏气息在暗中跟踪他,他要是回去的话他们的根据地就会被发现,到时候会给慕云逸造成很大的麻烦。他死都不能谢罪。 想了一会儿,他决定暂时先不回去。随便在外边转悠一段时日,确定是不是真的没有人跟着再回去。 假玉清泉抬腿欲走,却发现那个傻子在墙角蹲在发呆,他愣了一下,这个人放着不管的话一定会被饿死的吧? 但是这种情况慕云逸又没有交代过,他不知道是直接一个人走,让这个傻子自生自灭,还是带着他一起走,或许这个人对慕云逸有用,有可能这个人也是慕云逸派去,然后被抓被关的呢。 假玉清泉想了一下,皱着眉走到易飞面前,蹲下身看着他问道:“喂,你要不要跟我走?” 易飞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蹲在墙角发呆,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意料之中的反应,和他关在一起一个晚上,期间他也试图和他搭话,但是无论他怎么问他都不说话,和个木头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傻子,也不知道镜永恒为什么会关着这样一个人,还是这人是被他弄成这样的? “不跟就算了,我还剩得麻烦呢。”假玉清泉无趣的站起来,转身就走。 假玉清泉慢悠悠的在长安城内逛,逛了一会儿又原路返回,回去找那个傻子,怎么说他们也一起被关,一起被放了,应该可以算是共患难,那个傻子人长得还不错,要是被心怀不轨的人看到了,指不定会被抓去做x童呢。 说不定那个人真的和慕云逸有关,带着一个傻子也没什么问题,干脆就带着他一起走得了。 回到原地时,假玉清泉看到那个傻子正被一群熊孩子围着xx,有的还拿石头去砸他,见他没有反应几个熊孩子更加大胆了,身上去扯他的衣服,想要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假玉清泉走过去,“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你们的父母怎么教你们的?”他最讨厌那种半大不小的孩子了,脾气倔喜欢捣蛋。 熊孩子听到声音转身看向他,看着他满脸的泥巴时间哄笑起来,“哈哈哈哈……大花脸,用泥巴洗脸了吧?” 假玉清泉用手摸了摸脸,这才想起来在宫中时镜永恒把他的脸踩到泥巴里,难怪他说怎么街上的人都在看他呢,原来脸上有泥忘记抹去了。 脸上的泥待会儿再清理,他现在把这个傻子带走才是最关键的 。 ps: 没时间改了~大概意思就是这样 ,要改的话也只是把语句改通顺一点。。。 128 什么感觉 宫中的消息很快就有人传出来,收到这个消息之后慕云逸百思不得其解,在房间的书桌前坐着,双手支着下巴,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太后薨逝、三日后太后和皇后同时入土、假玉清泉被放的消息他全部都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假玉清泉和另外一个人质一起被放,现在已经走到了城外,但是没有让人去把人叫回来,他怕是镜永恒在搞什么鬼,故意若无其事的把人给放了然后派人偷偷跟着他们,顺藤摸瓜的找到他们的据点,掉出真正的玉清泉。 不过据回报的人说没有发现跟踪的人,假玉清泉也故意往没有东西可躲避的地方走,就是为了能更有利的探测有没有人跟踪,一路上什么可疑的人都没有发现。 慕云逸心里很纳闷,镜永恒为什么突然把人给放了呢?凭他对玉清泉的狂热之情,即使知道这个是假的,也不可能就这么把他给放了,在玉清泉还没有找到的时候应该会把他当成替代品留着,就算不留着看,也是杀了也不会放了。 镜永恒抓住大花和易飞原本是为了用他们引诱出玉清泉,可是大花被救走了,现在剩下唯一可利用的易飞他也放了,他不打算找玉清泉了吗?前一天还兴师动众的要抓人,只过了一天而已就突然放弃了,难道是假玉清泉的话起作用了?这也不可能,就算相信也不可能相信得这么快,都没有求证过,他怎么可能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一面之词。 他是真的打算放弃玉清泉了吗? 镜永恒对于玉清泉的想法他一直都能猜得到一个大概,但是这次的事情却让他始料未及,他想到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他会放弃玉清泉,从他对玉清泉死后的态度来看,他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打算。就算刚开始以为玉清泉死了,也一直留着他的骨灰不肯安葬,可是他现在做的有代表什么? 听说太后临时之前和镜永恒两人单独相处了一段时间,或许镜永恒的转变和太后有关吧,太后临死之前对他说了什么,让他发生如此大的转变?但是他真的能放得下吗? “哎……”慕云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想这件事想得他脑袋都大了。 听说镜永恒和太后的母子之情很深,如果是太后的临时前的要求的话。镜永恒就算不愿意也会答应吧,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镜永恒没有派人去跟踪假玉清泉和易飞,说明他是真的放手了。 不过不管如何,镜永恒的转变对他来说是好事,他肯放弃玉清泉,不再寻找玉清泉,他就不用一直提心吊胆的防备着了,他放弃玉清泉比让他相信玉清泉已经死了更让他高兴。 只是不知道玉清泉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如何。玉清泉虽然说要离开镜永恒,说要让镜永恒忘了他,但是他知道,玉清泉是爱着那个男人的,要是知道镜永恒真的打算忘了他,想必心里会很难过吧? 玉清泉有多爱那个男人他是知道的,离开那个男人之后玉清泉没有一天开心过他也知道,他看得出玉清泉心中的痛苦,但是即便是让他痛苦,他也不会让玉清泉回到那个人身边。 那里太危险了。玉清泉以前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受伤。即便那个人再爱玉清泉,但是不能保护玉清泉他的爱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他能保护得了玉清泉,当初他也不会把玉清泉弄出宫来,如果他不让玉清泉伤心,玉清泉也不会答应跟他出宫。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照成的。 “喂……你不要老是苦着脸在这里摇头叹气的成不?”花流无聊的靠在窗口,双手环胸看着慕云逸。从坐到那个位置之后就见他一直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看着他沉闷的脸他的心情也好不起来,而且他一直为别人的事烦心,那个人的事就那么让他上心吗?他都没有想他,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慕云逸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头没有说话,他也不想唉声叹气,只是太多的事情想不明白才无奈的叹息。 花流眯着眼睛看了慕云逸好一会儿。突然沉声叫道:“风……” “都说了在这里不要叫那个名字。”慕云逸皱着眉头不悦的瞪了一眼,他现在的身份是慕云逸。他还要用这个名字活着,要是被别人听见花流叫他别的名字,指不定会被怀疑。 花流无所谓的说道:“反正又没有别人,也没人能偷听得了。” 他知道花流的本事,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偷听,他的顾虑是多余的,没有继续和他纠结名字的事,询问道:“什么事?”他的表情一看就是有事,不过他能有什么事,又是叫他跟他回大日国吗? 花流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喜欢那个小屁孩?”问完之后深邃邪魅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慕云逸的双眼,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慕云逸眼眸闪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平静,垂下眼眸,没有回答花流的问题,他知道花流说的小屁孩指的是谁,自己心中的答案也很明了,但是却不能说出来。 他很清楚自己是喜欢玉清泉的,但是他知道他的喜欢是错误的,不应该存在的喜欢,不应该让这份跨越正常范围的喜爱之情继续发展下去。 他也在试着让两个人的关系变成一般的关系,但是自从那次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们的关系就再也无法回到正轨上了,他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当面对玉清泉时,心中会不由自主的生出异样的情绪,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住的。 虽然他对玉清泉说那只是一个意外,不用放在心上,但是他却很回味山洞里的那个晚上,心里即痛苦又兴奋。 他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可以发生那种事情,不可以产生不该有的情绪,可是如今不该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不该产生的感情也已经产生了,一切都无法挽救了。 他自认为一向很能忍,但是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他对玉清泉的感情怎么也无法控制。 “回答我。”尽管他的表情完全表达出他的意思,但是花流却不死心的想听见他亲自说出口,心中怒火燃烧,他找了他这么多年,而他却喜欢上一个小鬼。 “别瞎想,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慕云逸低沉着嗓音说道,语气里有明显的失落。 “你说的是不可能,没有说不喜欢,也就是说你真的喜欢上那个小鬼了?” “……”慕云逸不想承认也不愿否认,是啊,他是喜欢玉清泉,可是他们永远不可能,就算没有镜永恒没有花流没有任何人阻止他们也不可能,在他面前有一条他过不去的沟,就算玉清泉也喜欢他他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他们的关系永远不可能往爱情方面发展。 慕云逸越是不说话,花流就越生气,动作迅速的从窗口走到书桌前,一手掐着慕云逸的下颚,把他的脸网上板,让他看着自己,双眼冒火的看着他,气愤的说道:“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那个小鬼到底有哪里好?你喜欢他哪一点?” 慕云逸被他掐住下颚,嘴巴被迫张开,动了动嘴想说话,但是花流掐得太紧嘴巴根本合不拢,被掐着的地方又酸又痛,眉头紧紧的皱起。 花流略微放松手上的力度,让慕云逸可以说话,但是却无法移开脸,眼睛幽深的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说。” “我对他好只是出于关心,没有别的意思……”虽然花流已经放松了手上的力度,但是被人掐着下颚还是觉得很难受,嘴巴不能完全闭合,说话含含糊糊的,而且嘴巴里一直出口水又无法合嘴咽下去。 “那你对我有什么感觉?”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一直都是他自己喜欢然后一直追着他,从来没有问过他的感受,从他的反应来看,喜欢他不太可能,虽然这个认知让他十分挫败,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不喜欢的话……那是讨厌他吗? 慕云逸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又看向花流,嘴里太多口水,只能含糊不清的说道:“没什么感觉。”既不喜欢也不讨厌,看不见他不会觉得想念,他跟在身边也不会觉得厌烦,反正就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没什么感觉是什么意思啊?不过应该比讨厌好吧。 “快松手,口水要流出来了……”感觉嘴里的口水越来越多,慕云逸皱着眉头叫他放手,但是一说话间,口水真的流出来了,顺着嘴角流到花流的手上…… 两人都同时呆住了,慕云逸尴尬的移开目光,尴尬的伸手去擦去流到花流手上的口水,另一只手则试图掰开花流的手。 花流看着慕云逸的样子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躲避的眼神、张开的嘴巴、红润的嘴唇、还有嘴角挂着的晶莹剔透的口水,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淫#秽,像是在勾引他。 129 异样的感觉 花流只觉得脑子一热,眉毛轻挑,邪笑着说道:“你这是在勾引我吗?我很容易勾引的……” 慕云逸一愣,还没来得及反驳时,花流的脸已经向他压来,嘴唇被霸道的吻上,花流掐着慕云逸下颚的手略微一用力,让他的嘴巴长得更大,舌头轻轻松松的探入他的口中,霸道又粗鲁的席卷他的口腔。 花流在吃他的口水! 慕云逸只只觉得脑袋一蒙,震惊的睁大双眼,心脏跳得像打鼓,什么也无法思考,呆呆的愣住任由花流在他嘴里胡作非为,嘴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一样,身体也感觉轻飘飘的,直到花流把手放开他也还是张开嘴巴没有任何动作。 慢慢的恢复思考,但是他依然没有任何动作,身体好像很喜欢这种感觉,得知这一认知,慕云逸更加震惊了,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身体飘飘然使不上劲,慕云逸吓得慌乱的伸手抓住花流,生怕会掉到地上,心脏跳得更加厉害。 为什么会这样……他很诧异自己的反应,他明明不喜欢花流的,可是为什么每次他吻他的时候他都会心跳加快,心中悸动,平时看见他没什么感觉,但是只要一和他有接触心里有有异样的感觉,身体也很奇怪,平时虽然*不大,但是偶尔也会找人发泄,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这是怎么了?发春了吗? 慕云逸发现身体的异样之后,心里开始变得恐惧,理智也因为恐惧清醒了不少,慌张的想要推开花流,但是他的力气哪能敌得过花流,加上嘴巴被封住,身体力道小了不少,每一个动作都被花流给挡了下来。挣扎一番无果之后,慕云逸只得放弃挣扎,紧紧的闭着眼睛,害怕的承受身体异样的感觉。 发现慕云逸的变化,花流心中一阵狂喜,虽然他嘴上说对他没有感觉,但是他的身体却很喜欢他嘛。 嘴上继续侵略,手上也没闲着。一只手扣住慕云逸的后脑,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动,把手从衣襟伸进去,把衣服从衣襟处拉开,衣襟从领口拉到小腹,胸前的肌肤完全裸露在外,衣服滑落至手肘处,上身几乎完全裸露。 花流的手滑过慕云逸胸前的肌肤,在慕云逸身上有很多老旧的疤痕。但是花流的手指抚过他左胸前的那一块,嘴唇从慕云逸嘴上离开,顺着脖子一路滑到他的左胸前,伸出温热的舌头温热的舔弄那条疤痕。 慕云逸感觉花流的嘴唇像是有魔力一般,被他吻过的地方一片炙热,像是要烧起来了一般,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奇怪,慕云逸慌张的不知所措,身体已经起了反应,理智告诉他要反抗。可是身体却动不了。 吻了一会儿之后。花流也按捺不住了,身体早就兴奋到了极点,想要狠狠的贯穿他,好不容易遇到一次他没有反抗的时候,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浪费,把慕云逸抱起来放到书桌上,伸手拉开他的腰带。可是腰带才拉到一半,他突然察觉到房间里有人出现。 花流马上恢复冷静,警惕的绷紧脸,快速的把慕云逸身上的衣服拉好,遮挡住外泄的春光,然后才浑身散发着怒火的转身看向那个坏人好事的人。 “额……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玄天楼一脸尴尬的站在房间里,伸手挠了挠乱糟糟的银发,这大白天的他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早知道自己慢慢走来就好了,现在这种情况多尴尬啊。 花流阴沉着脸。恶狠狠的瞪着玄天楼,恨不得马上把他杀了,身体挡在慕云逸面前,不让玄天楼看见,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玄天楼冷冷一笑,鄙夷的说道:“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你让我走我就走啊?要赶人也是你身后那位才有资格赶。”本来他是打算暂时先回避一下的,但是看到花流这么目中无人的样子,心中就来气,本来心里对他的怨恨丝毫未减,被他的话一激心里更气了,现在他已经不受他的威胁了,他怎么可能会乖乖听他的话呢。 “是吗?那我就把你打死了再扔出去。”眼里杀气外露,打扰他的好事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忘了他的厉害了。 “你以为我怕你啊?这里不是大日国,你的功力在外面会减弱,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在外面他可不怕花流,虽然一样打不过他,但是打不过他可以逃跑,在外面花流可不能像在大日过一样对一切了如指掌,在大日国无论他跑到哪里花流都会知道,但是在外面就不一样了,所以虽然打不过他,但是逃跑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是吗?”花流戏谑的一笑,他真的以为在外面他就奈何不了他了吗?在大日过能打他,在外面照样也能打他,全身冒着慎人的杀气向着玄天楼走去。 光是这个气势一般人见了都会被吓住,但是玄天楼却完全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紧张,从容的迈开步伐,做出了迎战的姿势。 慕云逸在玄天楼刚刚到来时就已经恢复神智,不过费了一点时间才让心情平静下来,想着他和一个男人那么亲密的场面被别人撞见,一向平淡无波的眼眸掠过一丝尴尬与不安,脸颊不自然的发热,本来平静下来的心情又紧张起来,深吸几口气才让自己重新平静下来,看向那两个人随时都有开打的节奏,淡淡的向两人叫道:“好了,都不要吵了。” 慕云逸一出声,花流和玄天楼都看向他,两人皆是一愣,慕云逸一阵心里还在突突直跳,心里尴尬得不得了,但是面上却已经恢复了平静,看着两人怪异的眼神,他以为他们在想着刚才的事,心虚的清了清嗓子,“咳咳……”正准备开口说话,花流突然又大步走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 花流挡在慕云逸眼前,眼睛喷火的看向玄天楼,威胁道:“最好管好你的眼睛,否则我让你再也看不见东西。”慕云逸身上的衣服凌乱半解,嘴唇红艳,看起来十分诱人。 “哼,我又没看你。”玄天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眼睛却已经移开了,刚才因为听到慕云逸的声音才看过去,却没想到看到了他那副模样,心里还想着这么尴尬的场面要说什么好呢,花流的话正好给他解围了。 花流深邃的眼睛眯了起来,身上散发着杀气。 慕云逸不满的拉了花流一下,看到花流收敛起杀意,但是还是挡在他面前没有离开的意思,转身过来帮他整理身上的衣服,他这才知道他们刚才为何用那么怪异的眼神看他,原来是身上的衣服没弄好。 等到把慕云逸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之后,花流才往旁边让开一点点,慕云逸看向玄天楼问道:“你找我有事吗?”玄天楼出现在这里不可能会是来找花流的,他们的关系一直很恶劣,所以他一定是来找自己的。 玄天楼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向慕云逸丢过去,说道:“给你配的药,每日服用一颗。”昨天送完人之后他就赶去弄药,弄完之后马上就拿来给他,没想到恰巧撞到了这种场面。 慕云逸接过小瓷瓶点了点头,感激的看着他说道:“谢谢。”玄天楼为他做了不少事,他对他是真心感谢的。 玄天楼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你身体变差的原因也是因为我的药,治好你也是我的义务。” “不会治好了又生其它病吧?”花流皱着眉头看向玄天楼,玄天楼的药都有副作用,从来没有完全治好一个人的情况,即使是能完全治好,他也会让他患上另外的病,他庸医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不知道他这次会不会又把慕云逸搞成什么样子。 “呵呵……你说呢?”玄天楼没有正面回答花流的问题,他才不会什么都告诉这个人呢,他没有义务回答他的问题,刚才还在威胁他,现在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说给他听。 “你要是敢搞什么鬼,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花流恶狠狠的威胁道,慕云逸要是出现其他问题,他第一个一定会找玄天楼算账,他什么都可以和他开玩笑,但是慕云逸的事却从来不会和任何人开玩笑,他说到做到。 “花流,他是我的恩人,不会害我的……”看着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呛来呛去,他听得头都疼了,他不知道花流和玄天楼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自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相互看不顺眼。 玄天楼嘲讽的笑道:“对呀,我可是帮他躲避你追查的恩人。” “你不想活了吗?”现在还敢在他面前提这件事,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都是因为他多管闲事,才会让慕云逸逃了这么多年,才会让他喜欢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臭小鬼。 本来因为他的提醒让他重新见到了慕云逸稍微消了一点气,但是那十几年的寻找不是说忘就能忘的,现在提起他还是觉得气愤,杀了他都不能解恨。 130 斗嘴 “我说的可是事实啊。”玄天楼完全不把花流的愤怒放在眼里,别说现在是在外面他不能把他怎么样,就是当年在大日国的时候他也没怕过他,无论他怎么逼供他也没有告诉他半个字。 “好了,都别吵了。”慕云逸头疼的看着这两个人,怎么一见面就吵呢,说不上两句话就开始吵起来,他们不觉得烦,他听着都觉得烦了。 “哼。”花流很听慕云逸的话,看见慕云逸皱眉有些不高兴,马上就停了下来没有和玄天楼继续吵下去,只是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激怒他。 花流闭嘴了,玄天楼自然也停了下来。 房间里恢复安静,慕云逸松了一口气,从桌子上下来,看着玄天楼突然皱起了眉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疑惑的问道:“你那么喜欢现在这个打扮吗?”他搞不明白,为什么玄天楼要把自己弄得和乞丐似的,和以前的样子大不相同,他都快认不出来了。 “没时间换,也没钱买衣服。”玄天楼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这十几年来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因为每次身上残留的毒发作时,都会痛得满地打滚,浑身被弄得乱糟糟的,久而久之他就懒得整理了,现在虽然身上的毒完全解了,但是从大日国出来后先是帮他送人,然后又去帮他炼药,根本没有时间去管自己身上如何。 “……”慕云逸无语,他那一身本事居然会落到个没钱买衣服的地步,就算是抢他也随时能抢到啊,他也不愿多去猜测其中的原委,他怎么说就是怎么样吧,看着他温和的说道:“待会儿我让人帮你梳洗一番,准备一间房间让你住下。” 虽然他不太介意他这个样子,但是这里住着一个乞丐被别人看见会觉得很奇怪。在大日国醒来时看到他时根本认不出他来,只是看见他身前挂着的酒葫芦才确定他是玄天楼,这些年来改变的可不止他一个人啊。 “好。”玄天楼没有推辞,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他反正也没什么地方要去,对慕云逸也挺敢兴趣的,留下来看看他想做什么也不错。 “你还打算留下来?药已经做好了,你留下来做什么?”花流不满的看向玄天楼。如今药已经做好了,他已经毫无用武之地,他还留下来干什么?难不成他的目标是慕云逸? 仔细想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玄天楼莫名其妙的对慕云逸这么好,当年帮他逃离他的追查,即使是面临死亡也不肯告诉他慕云逸的下落,昨天又因为慕云逸乱了原则,说不定他对慕云逸一直都存有异心,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帮助慕云逸。自己变得那么惨都对慕云逸没有怨言,还继续帮助他,这一切都毫无理由啊! 想到这一点花流眼里放摄出杀意,他要是敢对慕云逸下手,敢对慕云逸抱有不纯的心,他一定会杀了他的。 玄天楼挑了挑眉看向花流,怎会看不出他那么明显的怀疑,当初他只觉得和慕云逸很投缘,所以就帮了他,现在帮他依然是这个心理。完全不是花流想的那样。但是他不想解释,故意让花流难受,笑道:“我无家可归,有人收留我当然要留下来了。” “我给你钱,你有多远滚多远。”不就是钱吗,他有的是,玄天楼没有钱。他快要给他,只要他不要靠近慕云逸,他要多少他就给他多少。 “哼,我才不会要敌人的施舍。”钱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只要他想要,自然能得到,怎么的也不会落到无家可归的下场,他现在就是要故意留下来气他。打不过他就气死他,有慕云逸在这里花流不敢出手。就算真的出手也奈何不了他。 玄天楼觉得他的这种心理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那你最好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大意,我随时都会杀了你。”花流咬牙切齿的说道,慕云逸在场他不敢出手,但是他总有机会杀了他,刚刚坏了他的好事心里的气还没消下,现在又打算留下来缠着慕云逸,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这个庸医从以前就一直在坏他的事,绝对是个灾星。 “你们都别吵了。”慕云逸声音提高吼道,语气带着不满,头疼的看着这两个人,这么才说了两句又吵上了,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他们两个迟早有一天会打起来,要是他们在这里打,以他们的能力肯定会把这里给拆了,所以他必须要提前预防好。 严肃的对他们说道:“你们要打到去别的地方大,不要在我的地盘打,要是敢弄砸我的地盘……”慕云逸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威胁他们,就算他们真的打了,砸了他的店,他也不能奈何他们,这两个人的功力远远在他之上。 慕云逸说了一半意识到这一点默默的闭了嘴,一脸郁闷的站在那里。 虽然他没有说出有威力的威胁话,但是两个人都住嘴了,花流看着慕云逸认真的说道:“你放心,就算要杀他我也不会让他的脏血弄脏这里的土地的。” “哼,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玄天楼也毫不示弱的说道。 “你先看清楚自己有多少斤两再说这句话。”想让他见血,他还没有那个本事。 “哎……又来了。”慕云逸无奈的摇头叹气,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两个大男人,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有点气概吗,以后可还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他的耳朵有得受了。 突然房间里又突然多了一个人的气息,慕云逸警惕的看过去,看清那个人之后慕云逸愣了一下,在他还没有说话之前,花流就惊讶的叫道:“影,你怎么也来了?” “我看哥那么久没回去,就追踪哥来了。”花影看着他平静的说道,他自己下完棋之后去找他没找到人,问了也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了,只好自己追踪他,结果就出现在这个地方了,看起来还蛮热闹的嘛。 “我不回去你不知道自己回家啊?”他都离开大星国那么久了,还不打算回去,他真的打算让皇位给人抢去,然后再费力的抢回来吗? “不想回去。”回去之后无聊得要死,还是留着花流身边好玩一点,虽然也蛮无聊的,但总比在大星国好一点。 “我现在可没时间陪你下棋。”花流倒是不介意花影跟着他,但是现在他没有时间整天陪着他,在大日国的时候每天都被他喊着去下棋,平时倒是没什么,但是现在他找到他要找的人了,不可能再每天陪着他在下棋。 “哦……”花影有点失望的应了一声,其实花流下不下都一样,他自己都能走出花流的棋步,要能找到一个同样喜欢思考,观望全局的对手才有意思。 花影,花流的弟弟,他怎么也来了,看样子也有留下来的趋势,他这里空房间是挺多,但是突然来了几个怪人,对其他人的影响有点不好,希望这几个人不要给他惹事。 慕云逸打算先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突然想起有一件事要办,又看向玄天楼,问道:“玄天楼,你能找得到昨天送走的那个人吗?” “嗯,可以。”他当时在那个小子身上留下了记号,只要他还活着身上的记号就不会消失,没有被送去其它世界,他很快就能找到他在哪里。 “你现在能帮我去找把他带回来吗?”他猜测镜永恒应该已经放手了,不再追查玉清泉,那两个人身边确实没有人跟着,现在把人叫回来也无所谓。 “嗯。”玄天楼点点头,然后快速搜索假玉清泉的下落,瞬间消失在房间里。 花影把目光放到慕云逸身上,眼里充满了疑惑,走过去围着慕云逸盯着他的脸看半天,皱着眉问道:“哥,这人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嗯。”花流眼神温柔的看向慕云逸,虽然他还是喜欢他原来的脸,但是只要是他,他都能接受。 “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呢?看起来完全不像啊?”当初他也见到过那个人,可是和眼前的这张脸完全不同,十几年时间难倒完全变了样了?有可能是带着人皮面具吧,花影伸手想去摸摸看他的脸是不是真的。 慕云逸看着花影伸过来的手皱起了眉头,忙向后躲去,他可不喜欢被人摸。 花流就站在慕云逸旁边,看着花影伸向慕云逸的爪子,轻轻的拍掉,蹙起眉严肃的说道:“不要乱摸。”就算是自己的弟弟他也不给他摸。 花影看了一眼花流认真的表情,无趣的收回了手,但是眼睛却一直在他脸上看来看去,疑惑的问道:“你带了人皮面具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真实啊,哪天你也教教我吧,看起来挺好玩的。” “这不是面具……”慕云逸温和的回答道。 “啊?不是面具?那你怎么长成这样了?”虽然这张脸看起来还过得去,但还是以前那张脸看起来顺眼,他知道普通人是会变老,但是他这完全不是便老,是变样。 “这个说来话长……” “哦,那就别说了。” 131 告诉他 很快,玄天楼就带着假玉清泉和易飞回来了。 看见易飞,慕云逸心中一阵怅惘,易飞是他和玉清泉落难时遇见的,一看到他就让他想起往事,当初和玉清泉遇难的事历历在目,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种心情,当初在大和县的时候易飞还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子,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真是世事难料啊。 慕云逸叫人把易飞带下去,他有事要问假玉清泉,易飞现在虽然看起来和傻子没什么区别,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谁能想到万一他突然又恢复了呢,到时候把听到的都说出去就麻烦了。 “主人……”假玉清泉看着慕云逸叫了一声。 慕云逸把目光移到假玉清泉身上,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外貌模仿得再像,但是心境却是无法模仿的,一个是他可以为了他不要命的人,一个是为了他可以不要命的人。 慕云逸点了点头,兀自走到桌子前,示意他坐下,假玉清泉颔首示意后老实的坐下,慕云逸摸索着他的脸,从他的脸周围取出改变他容貌的银针,随着银针的取出,假玉清泉的长相也渐渐的变化,慢慢的恢复原本的容貌,假玉清泉本来的面貌虽没有玉清泉那般闪亮耀眼,但也是面容清秀的俊朗小伙一个。 “好了,你现在把入宫之后发生的事说一遍吧。”虽然大概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但是那些远没有当事者亲自描述来得详细,或许在这其中有什么纰漏,可以从中找到疑点。 “是。”假玉清泉马上站了起来,把从入宫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包括镜永恒逼问的话,还有他被关入密室里的事,到后来镜永恒想要杀了他,最后却放了他。全部的细节全部都说了出来,没有一丝隐瞒。 大多数都和他想的一样,没有什么异常,看来镜永恒是真的打算忘了玉清泉吗…… 假玉清泉的使命已经完成,慕云逸眼神犹豫的看着假玉清泉,想着要怎么处置他。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假玉清泉被送走之后就没有再回来的可能,他以为以玉清泉的长相他的结局或者死或者被镜永恒当成替代品永远出不了宫,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还会被送回来,虽然现在镜永恒放弃了不再追查。但是难保哪天他又心血来潮呢,到时候万一他想起假玉清泉的事要去追查,查到他这里来,又或者是这个人把他知道的事情说出去。他并不信任这个人,只要他还活着,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隐患,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 不管如何,不能让这个人活着,他不会让任何的意外存在。所以尽管镜永恒放过他了,他也不能让他活着,从他进宫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活着出来的理由。 假玉清泉明白他的担忧。他很清楚,自从答应慕云逸帮他忙之后,他就知道必死无疑了,他不怪慕云逸的绝情,慕云逸对他有恩,他早就做好了为他而死的准备,如果慕云逸想让他死,他就不会苟活于世。让他感到不安。假玉清泉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说道:“主人不必为难,我知道该怎么做。” “……”慕云逸歉意的看他一眼,他并不是天生的冷血绝情。但是很多事情如果不做到万无一失,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有时候死一个人可以救活很多人,他自会考虑利益大的做法。 “不过……可以等等吗?我不想弄脏您的房间。”即使是死,他也不想给慕云逸带去任何麻烦。 “嗯。”慕云逸点点头。 慕云逸派人跟着假玉清泉,有什么情况随时向他汇报,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使别人对他再怎么忠诚,他都不会完全信任他们,这跟他自己的行为也有很大的关系,这些年来他对很多人表面友好,背地里却打着别的主意,所以他也会想到别人或许也是这么对他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可不认为会演戏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不一会儿派去跟着的人就来回报说假玉清泉已经自尽,假玉清泉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要考虑怎么安排易飞了,玉清泉现在应该还在担心易飞的安危吧,易飞也算是因为他们才变成这个样子,要是不能确认他平安无事的话,玉清泉只怕会一直不安心,先让人把易飞带去给玉清泉看过,让他放心之后再做安排。 慕云逸让人去把芸儿叫来,从两个月前开始,玉清泉的所有事他基本都交给芸儿去做,自己很少出现在玉清泉面前,这两个月里虽然他经常从大月国跑来大菊国,每次来大多也是为了看玉清泉让自己安心,但是每次他都是悄悄的躲在暗地里远远的看他,没有出现在他面前,没有让玉清泉发现他的存在。 不是他不想和玉清泉坦诚相待,和他说说话什么的,而是他明白他对玉清泉的那种感情不能继续下去,他想要斩断却做不到,所以至少不能让玉清泉知道,如果放不下就让他一个人知道就行了,不能给玉清泉带来烦恼。 只要是慕云逸的传唤,芸儿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带着兴奋与喜悦的心情跑着赶来,气喘吁吁的进入房间,但是当看见房间里的几个人之后,心里的激动瞬间消下,充满疑问,慕云逸的房间从来没出现过这么多人。 其中两个她都见过了,一个是她怀疑是骗子的白发乞丐,另一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慕云逸的讨厌男人,还有一个从来没有见过。 芸儿感到疑惑不已,她跟着慕云逸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些人,这些人难道是慕云逸新招的手下?不过从他们和慕云逸的相处模式来看,不像是他的手下啊。 芸儿只粗略看了那三个人一眼,就把目光放回慕云逸身上,径直走到慕云逸跟前,颔首问道:“主人,找属下来有什么事交代吗?” 那两个人虽然看起来长得都很不错,在别人眼里或许比慕云逸长得好看,但是在芸儿眼里,始终觉得慕云逸是最好看的,最吸引她的,原本因为那几个人变得沉重的心情,看见慕云逸之后瞬间好转,眼神充满热切的时不时偷偷瞄慕云逸几眼。 “待会儿你带一个人去见玉清泉,告诉他一些事情……”慕云逸让芸儿把太后已死,镜永恒打算三日后安葬太后和皇后的事全部告诉玉清泉,他想玉清泉应该能凭借这些事猜测出镜永恒的想法。 芸儿惊讶的看向慕云逸,之前他还下令不许任何人在玉清泉面前提起关于镜永恒的事,怎么现在却主动要求她去说了呢,她觉得很奇怪,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个转变也太快了吧? 芸儿怀疑这个人还是不是慕云逸,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眼,是慕云逸没错,那种温柔似水又让人感觉疏远的眼神只有慕云逸才能做得出来,那么他怎么会突然要主动让玉清泉知道镜永恒的事了呢? 虽然想不明白慕云逸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芸儿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按他的要求去做,饱含深情的看了一眼慕云逸之后,芸儿才退出房间,门外已经有人把易飞带来交给她。 芸儿在宫中见过易飞,知道他是玉清泉带进宫的,也知道他是被灌上放火之罪的另一个人,玉清泉见到易飞一定很高兴的,芸儿马上高兴的带着易飞去找玉清泉。 决定把镜永恒的事告诉玉清泉,慕云逸的心里也做了很大的挣扎,一直瞒着玉清泉也不是个办法,就像这两个月以来这样,一直不告诉他关于镜永恒的事,玉清泉虽然没有追问关于镜永恒的事,但是心里却一直想念着镜永恒,一旦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事就忍受不住,因为一直压抑在心里,所以一旦揭开就会爆发。 隔离消息不但不是让他忘记的办法,反而让他对那个人的思念肆意的发酵成长,现在既然镜永恒已经决定放下玉清泉了,这个时候告诉他也没什么不好的,也许可以让他彻底死心吧,他深爱的人已经把他放下了,这个时候告诉他他也许会难受,但是也是让他也放下的好机会。 镜永恒选择回归正常的道路,玉清泉也不必一直活在过去,他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不应该一直活在过去,走错的路还有机会重新选择。 “喂,回魂啦。”花流轻轻一拳打在慕云逸头顶,不满的皱着眉,他知道慕云逸一定是在想那个臭小鬼的事,从来到这里开始他就一直在为那个臭小鬼的事烦恼,整天都在想那个臭小鬼,却从来都没注意过一直跟在身边的人,让他非常气愤,非常不满,非常不高兴。 “啊……”慕云逸不由自主的轻叫了一声,用手摸了摸头顶,看向房间里的三个人,惊讶的说道:“你们还在这里啊……”一时想事情想得失神,竟然把这三个人给忽略了,慕云逸的脸色有些不自在。 132 吃里扒外 “哼,你一直在想着那个小鬼,怎么会注意到我们呢……”花流酸溜溜的说道,恨不得马上去把玉清泉杀了,这样慕云逸就再也不用为他的事情烦恼,再也不用为他做那么多事。 不过他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他真要杀了那个小鬼的话,以慕云逸对那个小鬼的在意程度,慕云逸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理他了吧,只怕会比现在更想那个人,搞不好还会自杀随他而起。 他要花点时间让慕云逸爱上他,等他爱上他之后他就只会想他一个人了,反正他多的是时间,都说日久生情,相处的时间长了慕云逸一定会发现他的好,然后疯狂的爱上他的,到时候他就不会去想别人了。 慕云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们这么强的存在感他想忽略都难,只是一时想出神了而已,谁都会有想事情想出神的时候。 “呵呵……你是在吃那个小鬼的醋呢?亏你活了这么把年纪,这么显而易见的事都没发现……”玄天楼鄙视的看着花流说道,花流虽说武功不错,但是脑子却不怎么样,玉清泉和慕云逸的关系到现在他还没发现吗? 花流鄙夷的看了一眼玄天楼,继续用酸溜溜的语气回答:“早就发现了,他主动联系我就是因为那个小鬼,还对那小子的事那么上心,他对那个小鬼的心意这么明显我怎么可能没发现。” 他怎么会没发现,从刚见面时慕云逸详细的描述了玉清泉的长相时他就注意到了,还有现在又处处为那个小鬼忙碌,他又不是笨蛋,这么明显的事他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越是清楚他越是生气。 “……”慕云逸对他说的一切无力反驳,他确实是为了玉清泉的事才主动联系的花流,也确实为了玉清泉的事废了很多心血,不过他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以后一定要多注意一点。做的时候低调一点,不能让玉清泉也知道。 “我指的不是这个……”玄天楼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果然头脑简单,只想到这么片面的问题。 “哥你真是笨得无可救药了……”花影知道玄天楼想说的是什么,从听到玉清泉的名字时他就发现了,没想到他那个笨蛋哥哥只注意那方面的事,把这么显而易见的事给忽略了。 “喂,你们什么意思?不要用这种看白痴的眼神看我,小心我修理你们……影,你怎么也和那个庸医同流合污了。别以为你是我弟弟我就不会打你了!”花流阴沉着脸看看玄天楼又看看花影,这两个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把他当成白痴了吗? 而且,他说的哪里不对了,慕云逸本来就对那个死小鬼的事很上心。为了那个小鬼的事日夜操劳,自己身体不适都不管,看向那个死小鬼的眼神也很不寻常,这不是喜欢还是什么?他的理解一点问题都没有。 玄天楼和他有仇故意挤兑他就算了,为什么他一向疼爱的弟弟也这么说他?太让他伤心了。 “没什么。” “没什么。” 玄天楼和花影同时摇头,但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明显的看出他们敷衍的态度。 花流虽然很多事情不会细想。但是察言观色还是不成问题的,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花流眼神受伤的看着花影,“影。你……你还是不是我亲弟弟……”为什么会和敌人达成共识一起来伤害哥哥?! 玄天楼鄙视他他倒是习惯了,但是没想到自己亲爱的弟弟这样说他,用这么敷衍的态度来打发他,他心里很受打击,他自认为一直对弟弟很好,让他陪他下棋只要有时间他都会奉陪,却没想到弟弟会和外人一起鄙视他,还是和他的敌人……难道是因为这次他突然不告而别生气了?他这不是自己找来了吗。他什么时候也学会记仇了。 “哎。哥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呢,连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都猜到了,哥居然还没猜到。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外出,要是遇到别有心计的人被骗了怎么办,我就你这么一个哥哥,你要是出事了我就真的无依无靠了……”花影忧心的看着花流,就像长辈担心不懂事的后辈一样。 花流脸色一黑,花影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兄长,这种话应该他来说才对吧,不要用一副长者的姿态来说他啊,他还用不着他来担心这点,他有这个闲工夫还是留着去担心自己的国家不被人夺走吧,隐忍着怒气好心提醒道:“影……我才是哥哥。”他才是有资格教训他的人。 花影天真的回答:“我知道啊。” “你不觉得你说的话有点不对吗?”忍耐,不能动怒,不能对一个无知的后辈动怒,他要保留长辈该有的姿态,不能被这小子破功了。 “没什么不对的呀?”花影完全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是发自真心的对自己的笨蛋哥哥很担心,留在大日国不出来还好,在大日国人人敬仰他,没人敢冒犯他,即使笨一点也无所谓,但是外面的世界人心叵测,要是真来了几个心计重的人,凭他那点脑子,被骗了都不知道。 “那种话应该是年长者对后辈说的才对!”花流好心提醒他,他才担心这个整天就知道下棋的弟弟呢,跟着他来这边可别被人卖了,他那种不争不抢的性格才让人不放心。 花影看向花流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与无奈,为什么他那个样子会是哥哥呢,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哥,笨蛋不是按照年龄划分的。” “你说谁是笨蛋呢!”花流额上冒起青筋,心里窜上一把怒火,快步走到花影身边,双手掐住花影的脖子,生气的摇晃,但是手上的力度却没有用多大,即使是生气他也能把握住分寸,他不会真的把自己的弟弟掐死,但是也不会让他这么肆意妄为的骂也不管,“快说,你说谁是笨蛋,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白养你这么大了……” “咳咳……我可不是你养大的,明明是我照顾你比较多……” “你哪里照顾我了?明明是我照顾你,你忘记小时候你半夜吵着肚子饿,是谁半夜爬起来帮你做吃的了?”因为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那时候花影还小,为了让他不觉得孤单,他有什么要求只要他能做到的都会答应,半夜做饭这种事当然只是其中一件而已啦。 “记得,后来我拉了三天肚子……”那一次对他来说印象深刻,怎么也忘不了,吃的时候就觉得味道难以下咽,但看着哥哥带着期待的眼神,他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全部吃完了,结果拉三天肚子去了他半条命,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主动叫他做过吃的。 “混蛋,那是我第一次下厨,能煮熟就已经很不错了,谁让你白天不好好吃饭,到了大半夜就喊饿,大冬天我半夜爬起来辛辛苦苦给你做你还嫌弃……”都过了这么久了才嫌弃,他当时不是全部吃完了吗,而且后来他为了避免再遇到他半夜叫他做吃的,专门找人学习做菜,只是从那天之后花影就再也没叫他做过了,他学的那些本领也从来没有用过。 “……”就是知道他做的辛苦他才强忍着反胃的感觉吃完了,要是知道结果是拉三天肚子,他绝对不会吃的,就算他失望也不会吃,可惜时间不能从来。 “哈哈哈哈……你弟弟比你可爱多了。”玄天楼放声大笑,看着他们兄弟两人吵架心情大好,尤其是花流被气到的表情更是精彩。 花流恶狠狠的向玄天楼,怒声吼道:“你给我住嘴,我们兄弟的事你少插嘴。”花影怎么说他都无所谓,因为花影是他弟弟他会忍。 花影转过头看了一眼玄天楼,皱着眉头问道:“哥,那个人是谁啊?” “哼,不用理他,就是路边跑来的一个乞丐而已。”花流冷哼一声,把手从花影的脖子上收回来,自己的亲人怎么说他他都不会真的生气,花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一点都不怕他。 “哦~~” “……”玄天楼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刚才慕云逸明明叫过他名字了,花流这种报仇方式未免太低级了吧。 慕云逸头疼的看着这三个人,这一刻他觉得他当初选择一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决定简直太对了,他庆幸当初做了正确的选择,这三个人虽然在某些方面神通广大,但是一个个都和小孩似的一点也不冷静,有他们在肯定会坏事,还好现在一切基本已经成型,他们在也坏不了什么大事。 无奈的摇了摇头,温声说道:“好了不要吵了,我马上叫人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不要全部聚在我的房间里,我还有事要做。” 说完不管他们是否同意,马上就叫人来安排,他们要吵要闹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吵去闹,他可受不了一直听他们在这里说一些没有营养的对话,他们不觉得烦人他都受不了了。 133 失落 慕云逸首先让人带着玄天楼去弄干净他这一身,既然要住下来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脏兮兮的,一个乞丐住在这里想不引人注意都难,玄天楼顺从的跟着慕云逸安排的人下去了,以后住在这里,报仇的机会多的是。 接着就是花影了,以前虽然见过他,但是和他没有什么交集,他当成被抓去大日国没几日就离开了,花影对他只能算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吧,因为他是花流的弟弟,看他的意思是要留下来,他也不好下逐客令,就顺便让人也给他准备一个房间,反正这里的空房间多的事,多住一个人不成问题,只要别给他添麻烦就行了,看他的样子貌似比花流和玄天楼都要成熟稳重,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花流一直要跟在他身边,这个人想赶都赶不走,最后他也就放弃了,只能让他留在房间里,现在没有其他人在场,他想吵也吵不起来,只要给他一个安静的环境就行了,本来一大堆问题没想清楚很烦恼,经过他们这么一吵闹,脑子里更是混沌不堪。 只隔了一会儿,花影又跑了进来,看着慕云逸询问道:“你这里有人会下棋吗?” 现在还是大白天,这么早又没到睡觉的时间呆在房间里不知道干什么,所以去看了一眼房间的位置花影又返回慕云逸的房间,询问是否有人会下棋,找个人下棋打发时间也好。 慕云逸皱眉,这里的人都是他的手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要做,哪有时间去学下棋,这里恐怕除了他之外就没人会下棋了吧,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没人会,我倒是会下,不过我现在没时间陪你下。”他挺喜欢下棋,有时候还会把现实中的布局用棋盘来摆设出来。 “诶~~~~”花影失望的垂着眉毛。除了下棋他好像没有其它事情可打发时间,难道又要一个人下吗?虽然也不成问题,一个人下也很无聊,而且他只会模仿花流的棋局,他还是希望有个人能陪着他一起。 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花影把目光放到花流身上,哀伤的说道:“哥,你反正也是闲着,你就陪我下下棋吧。” “不行,我不能离开这里。”他说过要一直呆在慕云逸身边看着他。不让他有如何逃跑的机会,也因为自己想要一直看见心上人,他怎么可能丢下慕云逸去陪弟弟下棋呢,而且他下棋太磨蹭了。每一步要等半天才下手,每次和他下棋自己都急得要死。 “不用出去,我们就在这里下。”这个房间有桌子,慕云逸坐在书桌前,他们可以在桌子山下棋,既不用离开又能下棋。两全其美啊。 “说了不下就是不下,你自己去玩吧。”对他来说,和弟弟下棋远远没有比什么都不做光看着慕云逸有吸引力,要是分散心思去下棋。就不能集中精神看着慕云逸了,他们可是十几年没见面了,这才见面一天,等他把十几年的看回来再说,虽然他现在的外貌不是从前的那样,但是他依然喜欢看着他。 “真绝情……”花影苦着一张脸,看来他这次白白跑一趟了,本想着找到花流就可以找到人下棋了。没想到一向对他有求必应的哥哥有了爱人之后就不要弟弟了。 “你刚来的时候我就说了没时间陪你下棋。要下棋你自己回国找人下去。”他的国家应该培养了不少会下棋的人吧,怎么老赖着他呢,回大月国要怎么下都可以。 “不想回去。”回去也找不到对手。而且回去之后那些人会推很多事情给他做,还老是劝他和别国开战、扩充领土什么的,烦都烦死人了。 “你都两年没回去了,你就不能想念一下你的子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教育过他无数次都没作用,真是冥顽不灵,他还好意思说他呢,他自己都是这个德性。 慕云逸用手扶着额头,才刚刚消停不到一刻钟又来了,而且花流说话的声音总是那么霸气十足,每一次听见他的声音都无法忽视,根本无法看进任何东西,实在忍不住出声道:“能让我安静一下吗?” 花流闻言老老实实的闭嘴了,慕云逸才又看向花影继续说道:“你先自己去外面逛逛,等我有时间了我陪你下,我的棋艺不错。” 花影无奈的说道:“好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他不想回自己的国家,大日国没有花流在他也不想呆,唯有留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看看,要是找不到乐趣过几天只能回自己的国家了。 花影独自一人上街去逛,大菊国他还是第一次来呢,对于这个最后崛起的强国他一点也不了解,虽然他也不想了解,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就四处去看看吧。 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慕云逸和花流了,慕云逸埋首与书柬间,花流则又靠回窗户边盯着慕云逸看,眼睛停留在他的脖颈间,上面方才他留下未消下的吻痕,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格外诱人,方才的激动心情瞬间又被点燃。 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次没有人再来打扰,花流抱着不纯洁的念头慢慢的走近慕云逸,伸手抚摸他脖子上的红印,他打算进行刚才做了一半就被人打断的事情,虽然被打断隔了一点时间,但是现在他还是情绪高涨,一回到两人相处的模式那种感觉又来了,想要把刚才的事做完。 慕云逸皱着眉把他推开,有些不满他的举动,怎么感觉花流一直想着做那种事呢,他跟着他就是为了做那种事吗?轻声说道:“别闹了,我还有事要做。” 现在想起刚才的的事他还心有余悸,纠结自己刚才那种奇怪的反应,虽然最后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他都不敢若无其事的正是花流了,他安慰自己,刚才那种反应只是因为自己太久没发泄才会出现,过几天就会好了的,他很感谢玄天楼及时出现打断他们的行为,否则真的会发生很可怕的事呢,现在他已经恢复冷静,绝对不能再让那种情况发生。 “那些事可以过一会儿再做,我们还有比那种小事更重要的事没做完,我们现在继续做……”他觉得他们之间的事更重要,其它的事在这面前都不算什么事,他想要占有他,想了这么久的事居然被玄天楼那个混蛋给破坏了,现在好不容易又回归到两人的世界,怎么能不继续完成那项伟大的工程呢。 慕云逸默默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身体因为被他触碰不自然的僵硬着,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咽了口口水,脸色苍白的说道:“我的身体还没好,承受不了你这么强健的身体……” “……啊?哦……”花流一愣,他怎么又忘了这个,虽然现在停止很不情愿,但是想到他吐血的情形马上就收回了手,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性起,把他的身体弄得更加严重,他还要他健康的陪着他一起好好活着呢,以后多的是机会,那种事等他的身体好了再说吧,他现在也不是发情期的小伙,不会被*冲昏头脑,忍一忍就过去了。 花流失落的收回手,重新回到窗户边靠着。 脖子上的手离开后慕云逸总算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了,看着花流一脸失落的表情,心里浮上一丝歉意,刚刚放松的身体又一僵,他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这种事有什么好抱歉的?事情好像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 # # # 芸儿拉着易飞欢快的跑去找玉清泉,还没进到房间里就大声的叫道:“清泉,清泉,你看我带谁来了……” 玉清泉听见声音把头转向门口,隔了一会儿才看到芸儿跑进来,身后拉着一个人,在看清楚那个人的样貌之后原本低落的心情时间激动起来,双眼徒然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 他刚才还在想着易飞的事呢,没想到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到他了,激动的从窗户上跳下来跑到门口,拉着易飞上下左右的看。 易飞虽然还是没有恢复从前那个活泼开朗的样子,但是看着他平安无事的出现在眼前他就已经非常开心了,因为他的关系易飞和大花成了罪犯,让他们身陷险境,他一直觉得很内疚,现在大花已经被七哥的人救走,易飞也平安的在这里,他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来了。 “没事就好。”心里有很多道歉的话想要说,想要告诉他他很抱歉给他带来这么多伤害,可是现在觉得说那些都没用,伤害已经造成了,说再多道歉的话也没有用,也不能让时间重新来过,去阻止那些事情的发生,只要他现在没事就好,这是对他唯一的安慰。 不过芸儿不是说他们的人找不到关押易飞的地方在哪里吗,怎么现在把人给救出来了呢?疑惑的问道:“芸儿,你之前不是说找不到关押他们的地方吗?” 芸儿点点头,回道:“嗯,直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把人藏到哪里去的。”他们的人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过,可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把皇宫可以关押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都没找到。 “那这是怎么回事?”现在都还没找到,那易飞出现在这里是怎么回事?他没听说镜永恒再次处刑,镜永恒抓大花和易飞是为了引他出现,如果处刑的话他一定会知道的,可他完全没听说。 芸儿沉默了一会儿,按照慕云逸方才和她说的告诉玉清泉:“是那个人亲自放人的。” 134 最好的结果 “什么?”玉清泉惊讶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芸儿,他以为这是芸儿在跟他开玩笑,镜永恒想要用大花和易飞把他逼出来以便抓获,现在大花已经被救了,他怎么可能亲自把易飞放了呢。 玉清泉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紧张的看向外面,担忧的说道:“他会不会故意把人放了,然后派人跟踪易飞……我看我还是先走吧,万一查到这里来……”他担心“玉花楼”会被连累,就算他逃不过被抓的命运,那么至少不要连累一直帮他的人。 芸儿拉住他,投给他一个宽慰的眼神,“别紧张,已经确认过没有人跟着,至于他放人的理由我们也不清楚,大概是想开了吧。” 玉清泉还是有些不放心,眼神担忧的看向外边,他完全想不出镜永恒这么做的理由,不派人跟踪就把人放了,把最后的诱饵给放了,难道他又想出了其它的办法?否则怎么会把易飞给放了呢。 “清泉,你先等一会儿,我先把易飞安排好,待会儿我还有一些事要和你说。”已经让玉清泉确认了易飞的安全,没必要让他一直呆在这里,而且他这个样子只会让玉清泉心里不好受,还是早点把他拖下去吧。 “嗯。”玉清泉没有异议,易飞这个样子也和他说不上话,他自己也觉得尴尬,看到他平安无事就已经足够了。 芸儿对玉清泉点头示意,然后带着易飞退下了。 玉清泉陷入了深思,虽然芸儿已经说了没有人跟着,但是他还是非常担心,镜永恒对他这么执着。怎么会轻易的放过能够引诱他出现的诱饵呢,于情于理都不合。 前一天还煞费周章的要抓他,后一天人没抓到又把另外的诱饵给放了,他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行为失常了不成?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玄天楼要怎么去回复镜永恒呢,镜永恒貌似对玄天楼很有自信,所以在刑场时看见他逃跑才会一点都不慌张。相信玄天楼一定会把他抓回去,不知道当他看见玄天楼没有抓他回去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不知道慕云逸用什么方法让玄天楼去骗过镜永恒,也许这镜永恒这么做和那个有关吧。 事情已经超出他能想象的范围,还是不想了,芸儿说了还有话要和他说,也许和镜永恒的转变有关。还是等芸儿回来把话说完他再想吧。 芸儿很快就安排好易飞返了回来,芸儿一进到房间里玉清泉就看向她等着她说事。芸儿垂下眼眸,心情有些沉重的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件事对玉清泉来应该会照成不小的打击吧,她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一向不让玉清泉知道镜永恒的事情、一向不愿让玉清泉伤心的慕云逸会让她把这些事告诉玉清泉。 “芸儿?”看着芸儿半天不开口,玉清泉忍不住叫了她一声。看她的样子貌似事情停严重的样子。 再难说出口终归要说,芸儿咬咬牙,担忧的看着玉清泉说道:“太后在两个时辰前薨逝了。还有……大菊帝定在三日后同时安葬太后和皇后。” “什么?!”玉清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胸口一窒,他对太后的印象并不深,但是在他最后的印象里,太后那时虽然身体抱恙,但是看上去应该不至于这么快死亡,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他现在心情十分沉重,太后是个挺慈祥和蔼的人,当时对她的印象挺不错,虽然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是听见她的死讯心里却非常难受,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是镜永恒的母后吧,现在最难过的人应该是镜永恒,他很担心镜永恒现在的状况。 镜永恒因为他的事情绪一直不对劲,现在太后又突然离世,他……承受得了吗? 玉清泉突然一怔,想起芸儿的后半句话,镜永恒要在三日之后同时安葬太后和皇后,皇后……不就是他吗?! 心里十分复杂,不知是悲是喜,只觉得内心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似的,虽不致命,但是却很难受,每呼吸一下都觉得胸口非常沉闷。 他到底在难过什么,这不是他一直期盼的吗,他不是一直希望镜永恒能放下他走上正确的道路吗,这个结局不是他一直都盼望的吗,为什么一旦真的如他所愿了,他却高兴不起来呢,反而觉得很难受。 镜永恒把那个以为是他的骨灰给安葬了,就说明他已经决定放下了,不再留恋过去,这不是他一直期盼的结局吗?可是当真正到了这个时候的时候,他却高兴不起来,心里有淡淡的失落和伤心。 他真是犯贱啊,明明是自己谱写的剧本,结局也是他自己设置好的,一切也都按照他的剧本进行中,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小插曲,但是结局却和他想的一样,可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清泉……”看见玉清泉脸色不太好,芸儿担忧的叫了他一声,虽然他什么也不说,也没有过激的反应,但是他这个样子却更让人担心,他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受,再难受也不告诉任何人,让人不放心。 她很清楚玉清泉的情绪,表面越是冷静内心就越难过,她不知道为什么慕云逸一定要让玉清泉知道这些,难道就是为了让玉清泉心痛伤心吗?她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懂慕云逸了。 玉清泉牵强的对芸儿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平静的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难受而已,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等他习惯了就会没事了。 这是他期盼的结果,尽管他高兴不起来,但这是对镜永恒来说最好的选择,他还是很满意这个结果,镜永恒忘了他,做他应该做的事,这就是最好的事,只要镜永恒好好的,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玉清泉越是这样芸儿就越不放心,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他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是他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就和两个月前一个,虽然外表很平静,会对着她露出笑脸,但是却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高兴过。 “清泉,不用太难过了,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他以为你真的死了,只是想让你能安息吧,并不是……”芸儿试着安慰他,却找不出像样的话来说。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他真的没事,只是高兴不起来而已。 “可是……”芸儿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他那个样子又什么也说不出口,也许这种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选择吧,越说只会让他越难受。 芸儿最终什么也没说,静静的站在一边无声的安慰他。 玉清泉心情低落的坐上窗口,这里的风景已经非常熟悉,如今怎么看也无法分散他的注意力,脑子里一直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哎……”玉清泉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芸儿一直观察着玉清泉,他一有什么动作马上就发现,听见他叹气马上紧张的询问,生怕他有什么事想不开。 “……”玉清泉看了一眼芸儿,但是什么也不说,心里有些无奈,芸儿貌似对他紧张过头了,他只是叹口气就紧张成这个样子,他自己心中都觉得十分郁闷,难道他那么不让人放心吗?他又不是小孩了,不必这么担心他吧。 “芸儿,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有芸儿在这里,他想做露出伤感一点的表情都不敢,他不想让芸儿为他担心,所以即使再难过他面上也得表现得平静无波。 “不行,我要留下来陪你,万一你出什么意外,我不好向主人交代。”才刚告诉他这么刺激的事,这种时候要是她不在身边看着他,万一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或者想不开寻短见什么的,她有一万条命也不够赔啊,她倒是不怕死,就是怕她死了都不能让慕云逸不伤心,她关心玉清泉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慕云逸。 “我不会有事的……”自杀那种事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做的,他没有勇气结束自己的性命,虽然他现在确实很难过,但是他从来没想过死,只要没有人要杀他他就会好好活着,芸儿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芸儿坚定的摇摇头,态度坚决的一定要留下来看着他,他关门在房间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绝对不能让任何意外发生。 玉清泉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就是说不通了,他只好放弃赶走芸儿的念头,在房间里又呆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到外面去走走。”说完不等芸儿反对,就直接从窗口飞出去,他要去人多的地方,或许吵闹的人群能把他的心思给分散吧,太安静的环境反而会胡思乱想。 镜永恒把易飞放了,就说明已经不再执着于找他,他也没必要躲躲藏藏的,就算以真面目出去也没关系,反正很少人知道皇后的长相,而且他现在又是男装打扮,更不会有人认出来。 玉清泉对长安城不了解,他的初衷也不是为了逛街,而是想让吵闹的环境分散他的注意力,所以哪儿人多他就往哪儿走。 芸儿在玉清泉出去后也马上跟了上去,不过他并没有走上前去打扰他,而是和他隔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135 商议 在出宫的途中,镜永颜也听到了太后薨逝的事情,还有三日后安葬太后皇后的事,他突然恍然大悟,镜永恒从太后那里回来之后就发生转变,他猜测应该是太后临终前和他说了什么吧,镜永恒算是比较孝顺的人,太后临终前的遗言他一定会答应的。 虽然事情有点突然,但是这样也挺好,他不用每天忙得腰酸手痛的了。 一路上心情复杂的回府,这一个月以来每日都在宫中代替镜永恒批阅奏折,现在突然闲下来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不知道回去之后要做什么,习惯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啊。 不过他的忧虑是多余的,他才刚回到府中,李奇就派人来找他了,让他去见李奇。 他这才想起一个月前他说过会亲自去找李奇商量要事,但是因为镜永恒叫他帮着处理国事的原因,一直把那件事给抛到脑后去了,这期间李奇派过很多次人来找他,但是都没有见到他本人,下人倒是向他禀报过,但是他因为太累,听过之后就把那些事给忘了,李奇应该等得不耐烦了吧。 现在皇宫的事已经不用他操心,终于有时间了,便也不推辞,“你先回去吧,本王随后就到。”他现在还穿着上早朝时的官服,打算换一身衣服再去。 “是。”李奇的人对他抱拳,而后马上离去。 镜永颜换了一身便服马上就出门前往李府,为了不让人发现,一路上他都是选择人少的路走的,到了李府也是从偏门进入。 李府的下人把他带到书房,李奇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李奇把房门关上,并让人在门口守着,吩咐下去没有他的命令,无论如何人都不准来打扰他们,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因为谈论的内容太过敏感。一定要做到绝对隐秘,所以他带着镜永颜进入书架后面的密室里。 李奇提着烛灯走在前面引路,镜永颜跟在身后前进,密室是向着地下通行的,要通过一段密道之后才到达一个房间一样的密室里,在这里说话外面肯定听不见。密室里并没有太多东西,只有几张凳子和一张桌子而已。看起来专门为了谈话而建的。 两人在桌子前坐定,李奇把烛灯放到桌子上,看向镜永颜不满的皱起眉头,“六王爷,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呢?你一个月前就说了亲自来拜访老夫一直没见你来,老夫派人去找了你好几次都不见人。王爷是故意躲着不想来见老夫吗?” “李大人想多了,本王怎么会故意躲着你呢,而是这段时间实在没有时间想别的事情。才会忘记当日的承诺。”镜永颜歉意的说道,他是真的忘记而不是躲避他。 李奇皱眉问道:“六王爷在忙什么重要的事吗?” 镜永颜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他和李奇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这种事告诉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如实说道:“实不相瞒,那日你走之后皇上就派人把本王叫进宫,让本王帮他批阅奏折,这一个月以来每日一下早朝就被叫去御书房帮他处理事务,每日都是到深夜才能回家,实在忙得没有时间想其它事情……” “你说的都是真的?”李奇惊讶的睁大双眼,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声音里难掩小小的激动喜悦,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镜永颜问道,镜永颜这一个月找不到人的原因是因为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嗯,都是真的。”镜永颜点点头认真的说道,他一点也不奇怪李奇会惊讶,这种事说给谁听谁都不会相信,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别人去看去处理呢,就算是兄弟也不可能。 但是李奇相信他,他们是同一阵线的人,镜永颜没有理由骗他。 李奇两眼大放异彩,他就觉得奇怪了,镜永恒前一个月还颓颓不振的什么事都不管,还闹出那么骇人听闻的事来,本来他觉得那是个机会,没想到突然他又开始处理国事了,还把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心里还很懊恼错失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没想到处理事情的是他们这一边的人。 李奇突然兴奋的大笑了起来,激动的说道:“哈哈哈哈……六王爷,真是老天都在帮着你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老夫呢,不过现在也不迟,明天你再去帮他的时候,每天在奏折上做一点小文章……” “没有机会了,刚才他叫我回来,今后不用再去帮他了。”看着李奇兴奋的大笑,镜永颜实在不忍熄灭他的热情,但是事情已经发展至此,想要做文章都没机会了,就算有机会他也不会按照李奇的意思去做,他要灭的是镜永恒,不是要扰乱大菊国,大菊国乱了对谁都没好处,到时候他接管反而不好处理,很有可能还会被一直对大菊国虎视眈眈的别的国家有机可乘。 李奇突然一拍大腿,懊恼的看着镜永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哎呀,六王爷你怎么这么糊涂呢,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不懂得利用,这是老天在帮你啊,你怎么就真的老老实实的帮他做事了呢?”这么好的机会,只要在奏折上做点文章,把朝野扰乱,百姓和大臣对镜永恒就会不满,那时候他们去推翻镜永恒也就顺理成章了,不会出现太大的怨声,这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啊,这么好的机会就给他白白糟蹋了。 镜永颜皱起了眉头,不悦的说道:“奏折上的事都是国家大事,关系着大菊国的安危和黎明百姓的生活,要是胡来的话遭殃的是黎明百姓,大菊国也很有可能出现问题,我们要对付的是镜永恒不是无辜的人。” “你……”李奇被他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想教育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六王爷果然有成为君王的胸怀,还没登上皇位就一心为黎明百姓着想,实乃百姓的福份啊。” 镜永颜一脸沉重的不说话,他真的适合做皇帝吗?朝廷中的大臣有很多都看不起他,因为他母亲的身份,即使他再怎么努力也还是看不起他,他以前和李奇连手打算夺皇位时的想法很简单,想要给母亲正名分,给母亲争口气。 他当时主动接近李琴就是为了通过她来接近李奇,李奇没有儿子,只有四个女儿,但是唯一上得了台面的就只有李琴了。 李琴的外公是陈将军,手上掌柜着大菊国十分之一的兵权,陈将军除了有李琴的母亲一个女儿之外原本还有一个儿子的,但他的儿子不争气,成日花天酒地蛮狠行事,最终在一次闹事中被杀了,虽然杀了他的那个人全家都被杀了,但是也换不回来他儿子的性命,陈将军便只剩下一个女儿了,当然会全力支持女儿和外孙女。 李奇是一个很贪心的人,所以当初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李奇之后,对他承诺等他成功的登上皇位之后会给他怎样的好处,李奇没多想就决定支持他,甚至比他还热情。 赞叹了一番之后,李奇突然收起嬉笑的表情,严肃的说道:“老夫这次叫你来,是想和你说一下动手的时间。” “啊?怎么突然说这个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吧……”镜永颜一惊,他还没准备好要现在动手,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很迷茫,没做好要登基成为皇帝的准备,也有一些胆怯的不敢去抢这个皇位。 李奇打断他的话,气势十足的说道:“现在正是好时机,再等下去他又重新恢复把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到时候即使能顺利把皇位夺走,成功登基,但是却会背负骂名,趁着现在外界对他的传言不好把他赶下台,到时候我们再散播一些对他不利的传言,虽然篡位的骂名免不了,但是篡一个昏君的位比篡一个明君的为的名声要好得多……” “这是难得一遇的好机会啊,我们早就做好准备了,就是一直在等一个好的契机可以行动,错过这次恐怕又要等很久了。”李奇见镜永颜脸上有犹豫之色,赶紧分析奉劝他,镜永颜是他们计划中的关键人物,如果他不同意的话,他们再怎么想行动都没用。 镜永颜也知道,如果想夺位的话,现在确实是个好时机,虽然这一个月来出于他的功劳大部分事情已经正常运转,但是想要完全恢复却不是那么简单的,民众对镜永恒的怨声虽然消了,但是大家心中还是对他有芥蒂的吧,给的好处不一定记得住,但是给的伤害却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他在犹豫在烦恼,在思考夺了皇位之后要做什么,好像感觉也没什么意思,每天在一堆奏折里抬不起头来,身为皇帝比任何人都忙碌,这样的地位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除了支配一切的快感之外,再也找不到其它的乐趣。 136 巧遇 他当皇帝难道就是为了给空闲的自己找事做吗? 为母亲争气,现在想想觉得很幼稚,人都已经死了,他再怎么做母亲也不会知道,反而他背上一个谋朝篡位的骂名,母亲也会被责骂吧。 为了李琴……现在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当初因为利用而接近她,他承认曾经确实动过心,镜永恒请旨要娶她的时候心里很不甘,但是却没有办法,那时候也因为这件事更加坚定了他要夺位的想法,想着只要他成了皇帝,就能把李琴抢回来,他当初的承诺也有让李琴成为皇后,如果李琴和他生下孩子,他们的孩子就是下一任皇帝,李琴心动了,李奇和陈将军都心动了,更加大力的帮助他。 现在的形式确实对他们很有利,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要成为皇帝的动力了,一点也没有。 镜永颜犹豫了片刻,有些没有底气小声的说道:“本王……不想当皇帝了。” 李奇双眼一瞪,惊讶的看着他的眼睛,“你说什么?” 镜永颜没有回答,他知道李奇一定听清楚他刚才说的话了,也知道他一定非常生气。 镜永颜的态度让李奇心里越来越气愤,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愤怒的瞪着他冷冷的说道:“六王爷,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你以为是你想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吗?这件事可不是只有咱们两人,你要是能说服其他人,老夫就随你怎么做。” “……”镜永颜没有说话,他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这件事关系着的不止他一个人。不是他一个人说停止就能停止的。 其实镜永颜也就随便说说,李奇对这件事比他还上心,这些年来大菊国内部的部署基本全部是李奇一手包办,对助他篡位的事势在必行,想要让他放弃是完全没可能的。 “六王爷难道不想要琴儿了吗?只要六王爷当了皇帝,就可以和琴儿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从李琴嫁给镜永恒之后。李奇对她和镜永颜之前的事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他们有来往,他以为镜永颜现在还对李琴如当年那般,所以想用李琴来打消他放弃的心理。 想了一会儿,李奇以为镜永颜因为害怕背负骂名才打起退堂鼓的,放轻声音说道:“六王爷不必害怕篡位会遭到唾骂。只要六王爷称帝之后把大菊国管理好,管理得比现在更加好。百姓们自然就会接受……” “李大人,你不用说了,本王明白了,本王也是一时糊涂才会说出那种不经思考的话来。”镜永颜出言打断李奇的话,反正计划已经无法就此止步了,他最后还是得继续进行。免了听他不停的啰嗦。 李奇满意的点点头,他的说教总算是没有白费,但还是不放心的提醒道:“嗯……六王爷明白就好。以后切莫再说这种话,在老夫面前说说倒是无所谓,万万不可在其他的伙伴面前说。” “嗯,本王知道了。”镜永颜点点头,沉重的垂着眼眸。 “既然没问题了,那我们现在来谈谈行动的问题吧。” 镜永颜点点头,反正早晚都避免不了,早动手晚动手都一样,一切就由他们去安排吧,他现在完全一副被动的心理,对篡位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无奈又推脱不了。 “老夫刚才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太后薨逝,皇上决定在三日之后安葬太后和皇后,老夫觉得这是下手的好机会。”一谈到动手的事李奇的两只眼睛就格外的明亮。 镜永颜蹙起了眉头,李奇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他倒是不意外,他在宫中安排了不少眼线,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通报给他,只是他为什么要选择在葬礼上动手呢,破坏逝者的葬礼总感觉不太好。 “在葬礼上动手恐怕不太妥吧?”玉清泉的葬礼,他不想破坏,李奇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个日子呢,哪怕是晚一天都好。 李奇一脸自信的笑道:“大家都沉浸在悲伤之中,警惕心松懈,我们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破坏死者的葬礼总不太好,传出去……” “这个六王爷大可放心,老夫已经想好说辞了,把所有的责任都推托到现任皇帝身上,他有过对死者不敬的先例,再做出点对死者不敬的事也没有不可能,六王爷只管做好当皇帝的准备吧,这些事全部包在老夫身上,老夫一定做得万无一失,不会影响王爷的声誉的,哈哈哈哈哈……”李奇对自己想到的办法很有信心,如果没有想到应对的方法,他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要采取行动。 镜永颜没有再说什么,等到日后再给玉清泉补办一个葬礼吧,现在一切听从李奇的安排。 接着李奇给他说了一遍等到那天的计划和安排,他全程都是心情低落心不在焉的在听,即便如此李奇依然一个人说得兴致勃勃,两眼冒光,仿佛要成为皇帝的是他似的。 说了许久李奇终于说完了,说了这么久依然情绪高昂,“好了,老夫已经说完了,王爷回去联系好那边的人,老夫去找通知其他人。” “嗯。”镜永颜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解脱了。 和李奇一起从密室出来,然后他又从侧门悄悄的离开,直至走到离李府有一段距离之和他才走入人群,心里烦的很,现在不想回家,于是便在跟随着人群随意闲逛,但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什么也看不进去,完全是被人挤着走的。 三天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嘛,他计划了那么久的事终于要到来了,可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想要逃避,想要就此放弃,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只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就算他得到皇位他也不会高兴,以前他以皇位为奋斗目标,现在却觉得那并不是他想要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真奇怪…… 玉清泉一身男装走在街上,热闹的街道气氛完全无法把他的热情给感染起来,脸色阴沉、情绪低落的走在热闹的人群中,感觉他和这个热闹的世界显得格格不入,人群的气氛没有感染他,他的气氛也没有感染任何人,大家依然熙熙攘攘的挤来挤去。 看来想要借助热闹的气氛分散注意力这招完全行不通啊,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就随便走走再回去吧。 在出来没多久时他就发现芸儿跟着出来,他不想有人跟着,虽然芸儿没有来打扰他,但是知道有人跟踪的感觉总是不好,所以他稍微利用了一下人群的力量,把芸儿给甩开了。 芸儿不在,他才放心的收起那副面不由心的假笑脸,像刚死了娘一样满脸哀怨的晃荡。 镜永恒没有继续找他,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的啊,可是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直想着让镜永恒忘了他,可当镜永恒真的要把他忘了的时候,心里又不高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 哎,要是镜永恒不是皇帝就好了,他也就不用顾虑那么多,可以和他找一个木有人的地方隐居,不会影响任何人,也不会被任何人影响。 然而那只是他的妄想罢了…… “碰!” “哎呀……”玉清泉受惊的低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因为在想着事情一直没注意看路,没想到突然撞到一个迎面而来的人,玉清泉一个淬不及防摔倒在地上,对方貌似也没注意,被这么一撞也摔倒在地上,两人各倒一边。 在倒地的时候玉清泉就回过神来,当时身体已经倒下一半,再想站直已经来不及,在摔倒到地上的那一刻慌张中条件反射的用手掌撑住地面,才不至于整个人都躺下,但是手掌却被地面磨得火辣辣的痛。 玉清泉痛苦的皱着眉头,这痛感想必手掌都脱皮了吧,在大街上走路失神果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玉清泉不悦的望向对面,想看看是什么人把他撞倒的,他走神没注意到有人走来没有及时让开就算了,对方怎么也不知道让开呢,不过这一看他瞬间傻眼了。 惊讶的瞪着眼睛看向撞倒他的人,那个人是……镜永颜! 没想到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居然碰到一个熟人,但是他觉得这并不值得高兴,镜永颜认识他,也以为他死了,现在被他看见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是被镜永颜知道他还活着,把这件事说出去,那可就不是麻烦就能概括得了的。 镜永颜原本在想着事情没有看路,突然被撞得摔倒在地,本来气恼的想要去责怪那个不长眼的家伙,但当他抬起头望向对面,看清那个和他相撞的人的长相时,他傻眼了,整个人呆呆的看着对面的人,眼睛徒然睁大,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就那样坐在地上睁大双眼,眼睛一眨不眨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人,生怕是自己看花了眼。 137 不能让他活着 在这里遇到熟人可不是一件好事,而且那个人还是镜永颜,两个多月以来唯一一次主动以真面貌出门,没想到就是这唯一一次就遇到熟人,他认识的人并不多,这难得一见的机遇居然给他撞上了,他这是什么运气啊,看来他以后出门之前要先翻翻黄历才行了。 玉清泉惊讶,镜永颜比他更加惊讶,镜永颜一直认为玉清泉已经死了,还为他死的事伤心了好一阵,直到一个月前镜永恒叫他去帮忙,忙得没时间去想别的情绪才好转一点。 玉清泉死后他偶尔也会在梦里梦见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大白天在大街上再遇到他,如果是晚上的话他还以为是遇鬼了呢,可是现在是白天,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不可能是遇鬼也不可能是做梦,他也没有看花眼,是真的玉清泉,他看到的是真正真实的玉清泉。 可是玉清泉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活着出现在他面前呢? 这个人看起来可不仅仅只是长得像而已,看他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很惊讶和惊慌,如果只是长得像的陌生人的话怎么会惊讶呢?一定是认识他才会出现这种表情,虽然他很快就收起那个表情,但即使只是短暂的瞬间,他也扑捉到了他那个眼神。 心里虽然惊讶于已经死去的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还有小小的庆幸,不管是什么原因,玉清泉还活着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消息,虽然他活着和自己也没多大联系,但是当得知他死去时心里却非常难受,心想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现在突然发现他还活着,心情一时激动得难以言喻。 玉清泉收起不自在的眼神,换上冷淡烦躁的表情,假装不认识他的样子,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来快速的离开。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镜永颜只是以为遇到一个长得和他比较像的陌生人而已,千万不要起疑心。 然而他的祈祷并没有奏效,在他刚刚走没几步镜永颜马上就回过神来,看着玉清泉快速离去的背影,他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快速的追上去。心情无比激动,全身的血液都在跳跃。 那个人是玉清泉不会有错的。虽然他装作不认识他,用疏离陌生的眼神看他,但是如果是陌生人的话,被人撞倒肯定不会什么都不说就直接爬起来像逃跑一样快速的离开,玉清泉的伪装终归还是太嫩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上去,追上去又要干什么。只是不知不觉的就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玉清泉马上察觉到镜永颜跟在他身后,烦躁的皱起眉,果然还是被认出来了吗。真是出门不利啊。 既然被发现了他也没办法了,不能让镜永颜知道他还活着,如果他把他还活着的事散布出去的话,会给很多人带来麻烦……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不能怪他了,是镜永颜倒霉碰到他,他既然发现了这个秘密,想要继续隐瞒下去就只能让他永远闭嘴。 即使不是被他发现他还活着的事,他对镜永颜的憎恨也丝毫不少,也有杀他的理由。 他在心里深深憎恨着镜永颜,镜永颜诬陷他的父亲,害得他家破人亡,母亲因为受不了刺激自杀了,父亲现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造成这一切的都是镜永颜,他早就想杀他了,现在他既然主动送上门来,他没有理由放过他。 玉清泉心中已经起了杀意,心里也不再紧张的只想着逃跑,他要真的想甩开他的话,凭他的能力定不能追上自己,玉清泉故意往人少的地方走,走得不紧不慢,看起来像是要逃跑,但是又能让镜永颜看得见。 镜永颜一如玉清泉所愿的一直跟在他身后,一心只想着跟着他不能让他离开,他想要亲自探个真实,确认玉清泉是否还活着,追上他亲自询问,根本没去想玉清泉在打什么主意。 玉清泉对长安城内的路一点也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哪里,一路上都是瞎走的,没想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安静没人的幽深小巷里了,走了一段都没有发现人迹他才停下来,虽然待会儿要走出去可能有点困难,但是在这里解决他也没人发现。 玉清泉停了下来,背对着镜永恒站着,看到玉清泉停下来,镜永颜欣喜的快步向前跑,走到玉清泉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激动得全身颤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忍不住激动不已。 “清……” 镜永颜口中的“泉”字还没叫出口前,玉清泉突然转过身来毫不犹豫快速的抬起一只脚狠狠的提向镜永颜的肚子,眼里蕴含着清晰可见的杀意。 镜永颜全心沉溺在玉清泉还活着的喜悦中,根本没想到玉清泉会突然袭击他,没有一丝防备的挨了一脚,身体被踢出数丈远。 “啊……”未脱口的一个字变成痛苦的叫声,镜永颜倒在地上脸部痛苦的扭曲成一团,双手捂着肚子身体蜷缩。 玉清泉冷着一张脸向镜永颜走去,走到他面前停下,他也知道痛苦的滋味吗?身体的痛苦可远远比不上心灵上的痛,当初家中出事时,他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刮一样痛,那个罪魁祸首就是镜永颜,想着以前的事心中更加气愤了,眼睛向下斜,冷冷的看着他说道:“本来我已经快要忘记我们之间的仇了,若是刚才你当做看见陌生人走掉就算了,可是你偏偏跟了上来,既然你这么想死,我要是不成全你反而说不过去了……” 镜永颜没有丝毫生气,听见玉清泉说话心情更加雀跃,是玉清泉的声音,这次没有任何疑问的确认这个人就是玉清泉了,慢慢的抬起头来仰望着玉清泉的脸,嘴唇微微颤抖的抖动,眼里从满了柔情,半响之后才欣慰的说道:“果然是你……” 玉清泉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他这是什么反应啊,不应该马上爬起来和他对战的吗?他是愧疚得不敢还手,亦或是自知打不过他所以放弃抵抗了吗?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但是别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着他啊,他们的关系可是仇人。 玉清泉轻轻磨了磨牙,冷哼一声说道:“哼,看我没死所以追上来想杀了我吗?很抱歉啊不能让你如愿了,既然我还活着,就不会放过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当初他陷害他们家的时候,如果他不是大菊国的皇后的话也会被一起处刑,镜永颜原本就想着让他全家一起死,对于一个害了他家破人亡的人他没理由手下留情。 镜永颜苦笑一声,在没有认识他之前按照他的计划确实打算把他一起害死,但是认识他之后他的计划就更改了,为此还被李奇他们责怪过,好在他们以为玉清泉只是一个女流之辈,留下他也不成隐患,事情才算过去。 玉清泉抬起右脚用力踩到镜永颜的背上,这一脚的力度不小,清晰的能听见清脆的骨骼声响,镜永颜才刚刚用手肘撑起的身子又重新亲密的紧贴着地面,玉清泉这毫不留情的一脚给他造成的伤害着实不小,他只觉得胸口一闷,接着喉咙一甜,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玉清泉心中一颤,没想到自己的威力这么大,一脚就把他踩吐血了。 缓了一口气镜永颜说道:“我……我没打算杀你,你还活着我很高兴……”后背被玉清泉踩着,胸口和地面挤压,说出的话也显得很沉闷,但是他说的话确实真情实意的,知道玉清泉还活着他很高兴,怎么会要杀他呢。 玉清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不能放过他,以前不杀他是想要慢慢折磨他,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那个可能了,他现在知道自己还活着,如果放过他有可能会去告诉镜永恒。 玉清泉把脚抬起又用力的踩下,一次接着一次毫不停歇,镜永颜每一次都被踩得吐出一口鲜血,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反抗,虽然他打不过他,但是如果反抗的话跑开是完全没问题的,可他就这样趴在地上任由玉清泉不停的踩。 “啊……呃……呕……”胸口里的内脏像是被震碎了一般剧烈的疼痛,鲜血不停的从嘴里涌出,身体很痛苦,但是他心里却很高兴。 玉清泉越踩心中越气愤,他这是什么反应啊?搞得好像他是恶霸在欺负良民一样,他至少也做个样子反抗一下啊,他单方面的施暴让他心里很不爽。 踩了十几下玉清泉停了下来,看着他毫无反抗的样子,听着他的呻吟声,心里很烦躁,还有他那一脸欣慰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啊,他什么时候有被虐的喜好了吗? 还是换个干脆直接的方式杀他吧,继续这么折磨他,他没死之前他自己就受不了了,虽然对他有恨想杀了他,但他却没有变态的一点点折磨死他,以前他想的折磨也不是身体的折磨。 138 怨天尤人 可是不用暴力把他打死那要怎么把他弄死呢?他对杀人没什么研究啊。 杀人真麻烦,现在赶紧想一个办法出来解决眼前的问题,以后能免则免吧,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要杀人灭口的事发生。 玉清泉沉思了一会儿,他身上没有刀啊匕首之类的利器可以直接捅死人的东西,放眼四周,连块砖头都没有,要怎么才能简单快速又不用施暴看他扭曲的脸听他痛苦的呻吟的方法呢…… 想了一会儿总算给他想到一个办法了,让他不能呼吸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了,虽然这样他也会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是至少不用听见他的呻吟声,而且做起来也没有那么残暴,总之感觉比踩死他快速又仁慈。 杀人什么的果然很麻烦啊。 把脚从镜永颜背上收回地面上,一脚把他的身体踢翻,让他仰面躺着,然后蹲在他身边,眼神阴冷的看着他,第一次在这么冷静的情况下杀人,心里难免紧张,记得上次和李彩虹一起遇难的时候杀的那几个流氓,那时候因为愤怒冲昏了头脑,才能毫不犹豫的一口气把那些人给杀了,那也是他第一次杀人,如果让他冷静的去杀人,他想他不能做到那么干脆利落。 看了片刻终于狠下心来,伸出手掐住他的喉咙,双手慢慢收紧。 镜永颜依然不做任何挣扎,只是身体出于本能的抽搐,仰躺的姿势让他可以看着玉清泉的脸,能看着玉清泉的脸去死他已经很满足了,他对玉清泉造成的伤害,对他们一家做的事早晚会遭到报应。他早就想到这一天会到来,能死在玉清泉手里是他的荣幸。 镜永颜眼睛一眨不眨神情的看着玉清泉的脸,现在他脸上什么也有涂抹,身上也穿着男儿的衣裳,和在皇宫中时穿着雍容华贵的女装截然不同,但是他的气质却没有丝毫改变。他更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 本来想着就这样看着他的脸死掉就行了的,但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脑子越来越迷糊,眼睛也越来越看不清,看着那张脸在自己的眼前渐渐模糊,心里开始紧张不舍。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摸上他的脸。 玉清泉身体一僵,快速的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气愤的把他的手拍开,马上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像避瘟疫似的避开他,心中升起不悦的情绪,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今天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怪怪的。用奇怪恶心的眼神看他,被打也不还手,又突然摸他的脸…… “咳咳……”镜永颜轻咳一声。口鼻里重新吸入空气,胸口的闷胀感消失瞬间变得舒畅许多,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脑子也渐渐恢复清明,眼睛重新能看清楚事物,马上又紧紧的看向玉清泉,眼含神情。 “你脑子没病吧?”干嘛看一个要杀他的人还一副激动饱满的表情,该不会被他打傻了脑子出问题了吧?不过也不对啊,他还没打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个表情,他记得以前他挺正常的啊。 镜永颜看着他沉默不语,过了片刻坚定的回答道:“我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唯一能救他的就只有玉清泉。 “……”玉清泉一愣,随即疑惑的皱起眉头,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就算真有病也不会这么直接的就承认了吧,果然是脑子傻掉了吗,不过这可能是他想让他放松警惕好逃跑耍的心计,不可掉以轻心。 镜永颜撑起身体坐在地上,动的时候牵动身体,胸口还是很痛,阴柔的脸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但是脸上却没有痛苦的表情,如果不是脸色不对和嘴角挂着的血迹,他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像没事一样。 玉清泉不怀疑自己的脚力,他刚才那么用力的去踩,每一脚都想置他于死地,每一脚下去他都吐一口血,挨了那么多脚之后不可能没事,唯一的答案就是镜永颜在强忍着不露出痛苦的表情。 想不到长长了一张比女人还妖娆的阴柔面孔的镜永颜还有这么硬汉的一面,心里对他的看法有些许改观,但是对他的恨意丝毫没有减少,要杀他的决心依然没有消除,即使他快要暂且放下家中大仇,但是他还活着的事万不可传开。 看着玉清泉疑惑的神情,镜永颜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听到你死的消息时我很震惊,我不相信你就这么死了,因为你说过要找我报仇的,我还活着你怎么可能死了呢……可是我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找到你,又看到皇兄变成那个样子,我才不得不接受你死了的事实……”镜永恒快要光芒正大的缅怀他,而他只能偷偷摸摸的去做。 玉清泉眉毛颤了颤,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虽然接受了你死的事实,但是却无法承受你的死带来的打击……只要清醒着脑子里就会出现你的身影,于是我只好每日用酒把自己灌醉,只有醉得不省人事了才不会去想你,但是渐渐的喝再多酒也不能灌醉自己,迷迷糊糊的情况下想的更多……”有人说借酒消愁,也有人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他两者都体会到了,刚开始时喝醉了什么都不用去想,但后来再多的酒都无法把他完全灌醉,喝得半醉不醒的想法更多。 “够了,不要再说了。”玉清泉气愤的打断他的话,双手紧紧握成拳,再笨他也能从他这些话里听出他的意思,镜永颜什么时候对他有那种意思了?被仇人爱着他一点也不高兴,反而觉得有种对不起死去的母亲和生死未卜的父亲的感觉。 看着玉清泉的样子今天是非杀了他不可,他也不想求活路,但是却想把自己对他的心意告诉他,不管玉清泉怎么阻拦他都要继续说下去,“有了酒的提胆,想了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想象着你和我做……啊……” 玉清泉一脚踢到他的脸上,胸口气得剧烈起伏,脸色阴沉的怒视他,“不要把你那些下流的想法说给我听,我不想让我的耳朵受到污染,我才不稀罕你这个卑鄙无耻之人的惦念。”这个变态的家伙,自己偷偷想那些下流的事不告诉他不让他知道就算了,居然还敢当着正主的面说出来,太无耻下流龌蹉了。 看着玉清泉愤怒的脸他的心一沉,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达出来,却遭到唾弃,他真是太可笑了。 “啊哈哈哈哈……咳咳咳咳……”镜永颜突然笑了起来,但是由于受伤的原因,笑了一声就开始咳嗽,咳出一口血沫吐到地上,他太可笑了,眼神受伤的看向玉清泉说道:“你和皇兄真的做就不下流?我只在脑中想就下流了?” 他很嫉妒镜永恒,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嫉妒他,生母出生好,所以他从一出生就受到重视,即使是他不及自己优秀,但是大家依然去奉承他、看重他,镜永恒不用争取就能得到他怎么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从李琴到皇位还有玉清泉,从头到尾所有他想要的一切镜永恒都能毫不费力的就得到,可是镜永恒却一样都没有好好珍惜,把他想要的东西全部践踏成不成样,他恨,非常恨! 不久前才放弃夺位的想法此刻如雨后春笋般迅速长出,如果他当了皇帝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呢?他是不是可以像镜永恒一样得到玉清泉呢……他绝不会像他一样不懂珍惜的。 玉清泉气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我们那是两情相悦,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和你根本没有任何感情,而且我已经是你皇兄的人了,不论伦理纲常,你想都不能想。”他和镜永恒相互喜欢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他对镜永颜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唯一的只有仇恨,而且他已经嫁个镜永恒了,可以说是他的嫂子,幻想着和自己的嫂子本身就有问题。 “呵呵……两情相悦?两情相悦你为什么要离开他?让他以为你死了?让他为你难过?你根本就不爱他对不对?”他不相信玉清泉的说辞,如果他真的喜欢镜永恒的话,为什么要离开他呢,两情相悦不是应该两厢厮守的吗?他离开镜永恒就说明他不爱他,但是他更不喜欢自己,所以用这个理由来敷衍他。 他的心在隐隐作痛,如果他是皇帝,当初和玉清泉奉子成婚的就是他了,玉清泉爱上的就是他了,都是镜永恒的错,他把他的一切好运都抢走了。 他应该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把他杀了的,那样他就有机会竞争太子之位,如果他当了太子,那个老家伙就会把玉清泉许给他,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都是他觉悟得太晚了,如今一切都晚了,玉清泉不但不会爱上他,而且还恨他入骨。 他从来没有这么怨天尤人过,以前即使是被欺负他也只是想着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别人看得起他,他是一直嫉妒镜永恒,但是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 镜永颜呆住了,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 139 不想死了 一提到离开镜永恒,还有镜永恒为他伤心难过的事他的心情马上就变得压抑,他也不想这样的,他也不想看到镜永恒受伤,他明白心痛的感觉,所以在得知镜永恒变成那样的时候他的心更痛,可是他不能去安慰他。 就是因为爱他他才会离开他,他也想留在他身边,可是倘若皇后被发现是男人,皇上又对皇后宠爱有加,他被议论被要求处置不要紧,但是镜永恒呢?他的身份是神圣的,是万民敬仰的,不能受到半点玷污,皇帝的一言一行都影响着民众。 “我的身份对他来说是一个威胁,虽然我隐藏得很好,但是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倘若有一天我的身份被揭穿,会对他遭成影响,而且……他需要子嗣,有我在他不会接触女人……只有我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虽然我离开了,但是并不代表我不爱他了,我这一辈子都会爱着他,默默的支持他。”虽然觉得这些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了,和一个将死之人说这些说了也是浪费口水,但是不知为何犹豫着就说出口了,也许是想证明自己是爱着镜永恒的,也许是想让镜永颜打消对他的歪想吧。 镜永颜心中一怔,玉清泉假死离开皇宫竟然全部是为了镜永恒着想,为了他牺牲自我,他真的那么爱他吗?因为他的话心中越来越气愤。 “这么说……你骗他离开他都是为了吗?”心如刀绞一阵阵的抽痛,即使以前看着他和镜永恒在一起时也会难受,但那种痛远远没有比亲耳听见他亲口表达对别人的爱痛。 什么时候开始……他陷得如此之深了?明明玉清泉和他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他为什么会喜欢上他的呢? 第一次在宴会上,因为他以为玉清泉是玉安的女儿。就用射杀猎物般狠劣带着杀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却没想到他会发现自己的注视,眼眸充满慌张与恐惧对上他的视线,他当时想征服了半壁江山的大将军的女儿也不过如此,对他的印象更加恶劣,接着他故意请旨让他和他一起上台表演。目的是想看他出丑也让玉安丢脸,他吹箫他舞剑,却没想到他记恨方才的事情在箫声中加入内力大作文章,他的原想不成反倒自己出丑,他不再以为他只是一个胆怯懦弱的弱女子,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他所做的事和他表现出来的懦弱完全成反比。 之后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向着他看去,放发现他独自一人端着一盘点心悄悄的离开时。他也快速的摆脱身边的人群跟上去,跟着他一起去到漂浮亭,却不想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套出了他是男的,他心里非常惊讶,还没等他惊讶完他却突然向他下杀手,他做决定从来都那么果断。一旦发现对自己有威胁就毫不犹豫的下手,他没想到他的功力那么好,如果不是永乐及时出现。他恐怕在当时就被他打死了,也因为永乐的出现让他占了当晚唯一的一次上风,把他打落水中,看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心里出了一口恶气,但是当看到他渐渐失去生气的脸突然慌了神,又跳下去把他救上来。 他对他起了很浓重的好奇心,以为他把玉安的女儿杀了假冒的,他觉得他不会给自己造成麻烦,或许对他来说还是好事,于是便打算帮他隐瞒他的身份的事,他也因为这个对他收起了杀意。 从那之后他对他的兴趣一发不可收拾,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想要了解他更多,于是得知他因落水生病无法参加中秋节宴会时,他从宴会上提前退出跑去找他,还鬼使神差的把他带到自己小时候和母亲两人的秘密基地——屋顶,和他说了一直不敢对别人说的话,在他面前真情流露,像中了邪似的用嘴喂他酒…… 之后的之后,他发现自己对他的感觉不再只是感兴趣那么简单了,他害怕了,开始去找李琴想要找回对李琴的感情,借此忘掉他,可是貌似完全不起作用,反而因此促成了他和镜永恒的好事。 …… 玉清泉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了,要是没有那么多危害,我怎么可能离开他,巴不得每天和他在一起。”只有他自己知道离开镜永恒只好他心里有多难受,可是为了他好,他必须承受一切痛苦。 镜永颜怔愣的看着玉清泉,他说得那么肯定,一点犹豫都没有,他还在妄想什么呢,恐怕……他夺了镜永恒的皇位也无法夺走玉清泉对他的心意吧。 镜永颜喉咙滚动,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的说道:“值得吗?他一直都在伤害你……”他还记得他倒在那场大雪中的情景,他还记得因为那场大雪他差点死掉,镜永恒却从他身边冷冷走过看都不看他一眼,不管出于何种理由他都无法原谅他,他心疼难过,可是他要的却不是他的关心,为了一个总是伤害他的人付出真心值得吗?为什么就不肯看看他呢……他一定不会像镜永恒那样伤害他,他一定会好好珍惜他的。 “虽然他偶尔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但是只要知道他也是爱我的,我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镜永恒只是不懂爱,不会表达而已,那时候镜永恒做出让他伤心的事时他曾经心灰意冷过,可是后来想了想,镜永恒那么做也是因为爱他,是他让镜永恒变得奇怪的,都是他不能让镜永恒感到安心他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行为,想到这些他就觉得自己愧对他,镜永恒为他付出的不必他付出的少,所以他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玉清泉突然露出一个释怀的眼神,他终于想明白了,心中的阴霾突然一勺而空,镜永恒是爱他的,他知道这一点就够了,他也爱着镜永恒,镜永恒振作起来恢复正常的生活他应该高兴才是,只要知道他喜欢他,为他付出过那么多就够了,没必要让他一直记挂着他误了正事,他之前因为镜永恒放弃寻找他以为他不爱他的想法太可笑了,即使他现在放弃他了,但是他对他的爱是真实存在过的,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多么让人羡慕的爱啊,镜永颜自嘲的扯起嘴角,他快要原谅镜永恒的伤害,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他给他造成的伤害呢,他永远比不过镜永恒。 “你对我……” 玉清泉及时打断了他的话,快速的说道:“好了,不跟你废话了,别以为扯开话题我就会放过你。”他受不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向自己表达爱意,询问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总觉得很尴尬。 而且他深刻怀疑镜永颜问他这些问题是在拖延时间,故意扯开话题让他分散注意力,然后趁机逃过一劫,可惜他如意算盘打错了,无论和他说什么他也不会忘记要杀他的事的,回答了他这么多问题也算是让他做个明白鬼了,他就乖乖的去死吧。 玉清泉跨步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发现他还在用那种肉麻的眼神看着他,不自在的避开他的视线,伸手重新掐住他的喉咙,要紧牙关,心下一狠,双手渐渐的收缩,这次一定要把他掐断气,不管他做什么都先别管他,一切以掐死他为前提,人死了之后生前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摸摸脸什么的可以暂时忍一忍。 尽管玉清泉没有看着他,但是他却一刻也不移开目光的看着玉清泉,突然伸出一只手搭到玉清泉的肩膀上,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在他耳边柔声说道:“抱歉啊,我突然不想死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以后有机会再让你杀。” 玉清泉突然一惊,惊恐的发现自己双手使不上力,不止双手,全身都突然变得酥软无力,力气突然被抽空了一般,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恼怒的看着镜永颜质问道:“你、你做了什……”话还没说完就软绵绵的倒下,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镜永颜接住他即将倒地的身体,把刚才搭到他肩膀上的手伸给他看,手上拿着一根细细的银针,他刚才趁玉清泉不注意悄悄的在他身上扎了一下,这根银针上涂了药。 玉清泉除了身体失去力气之外没有其它不适,想动都动不了,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比之前和慕云逸中药时的那次更加严重,他现在就是一具有生命无行动力的*而已,只能任由镜永颜摆布,想用凶狠的眼神瞪他都使不上劲。 可恶,他就知道他那么老实的让他打一定有阴谋,结果真的被他猜对了,镜永颜果然有阴谋。 他也真是的,明明想到了却不知道提防一点,现在不知道会被他怎么处理,方才他说了那样的话,说在梦中和他怎么怎么的……他不会对自己做出不耻的行为吧?镜永颜又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完全有可能趁着他不能反抗就把他办了啊! 他要是敢做的话,等他恢复了一定把他五马分尸。 今天真的不适合出门啊,要是让他成功逃脱,下次出门之前他一定要请人算算看看适不适合出门。 140 美梦成真(一) 静怡的房间内,门窗紧闭,光线被被阻隔在外,即使是白天在这个房间里也显得很是阴暗。 房间里的摆设古朴而华贵,一张檀木大床上笔直的躺着一个人,在床边也坐着一个人,两人体貌都是十分出色,然而此刻两人的脸色看起来都很不正常,房间里的气氛显得很怪异。 镜永颜坐在床边痴迷的注视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玉清泉,痴迷又忧伤,看了一会儿慢慢的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手指轻轻的划过他细致的皮肤,手上传达的触感让他痴迷,从额头到鼻子然后到嘴唇,手指在嘴唇上来回翻弄,嘴唇偶尔被翻开,手指被嘴里的汁液湿润。 玉清泉怒火中烧的瞪着镜永颜,脸色十分难看,此刻他有任何情绪任何不满都只能用眼神表达出来,不知道镜永颜在扎他的针上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都这么久了身体依然虚软无力,除了睁眼呼吸的力气,其它什么都做不了,说话都张不开嘴巴。 他怎么会如此大意呢,哎,都怪他同情心发作,没有直接把他踩死,让他有机会搞偷袭,这下好了,自己成了他的俘虏,瞧这小子的动作和眼神准是在打什么坏心眼,觉不会干什么好事。 这个可恶的家伙,他因为动不了被他带回了家中,一回来就直接把他带到房间里放到床上,刚开始他只是一直盯着他看,虽然眼神有点不正常,但还算可以忍受,现在却开始对他动手了。真是阴险卑鄙无耻的小人。 老天啊,快打个雷把他劈死吧,千万别让他做出丧心病狂 的事来啊! 玉清泉在心中对镜永颜又是责骂又是诅咒,表达出来的却只是一个愤怒不满的眼神。 柔软的唇瓣仿佛有魔力般,一旦触碰到就不愿离开。手指上传来的温润柔软的触感让他全身火热,身体的温度持续升高,整个人如同置身火海,玉清泉愤怒的眼神看起来像是致命的引诱,身体舒服的打了一个颤栗。 镜永颜被体内的*驱使,更加变本加厉的逗弄他的唇瓣,修长的手指分开他的嘴巴,把手指伸入他的口中,在他的嘴里轻轻搅动,手指被柔嫩湿热的唇肉包裹。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中萌芽,好奇怪的感觉,只是两根手指而已就让他兴奋难耐。 体内的异样蠢动使得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的喘息变得粗重起来,喷出的鼻息变得炙热。更加明确的反应则表现在胯下。胯下的某物变得又胀又痒,想不到只是抚摸他的唇瓣竟也会让他*高涨,而且还是除了第一次的兴奋之后最渴望的一次,除了年少时第一次找女人时有这种激动又期待的紧张感,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了,不过这两者的感觉还是有区别的,那时候只是对于未知事物的神秘产生的新奇感而出现的反应,现在却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生出的强烈*。 他想要更多,想占有现在只能任凭他摆布的这个人,想要做在梦中做过无数遍的事。他的心和身体都想要,妄想了无数次的事情,此刻只要他轻轻一动就可以得到,心情激动得快要把持不住。 他从来没有过分贪恋床笫之事,只是适时的找人解决生理需求而已,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渴望,以前就算*起了他也能把持住,即使是做到一半让他停止他也能马上停下来,不消片刻便可让*消下,打从他有了野心之后就极力的修炼自己的忍耐力,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上的*他都能忍,但是此时此刻他却非常想要,什么也无法让他停下来,玉清泉对他来说是特别的,打破了他的常规 “咕噜……”镜永颜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眼神也变了,不舍的收回手指,把沾着玉清泉口水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口中,在玉清泉惊讶恼怒的目光中把上面的口水舔干净。 镜永颜痴迷的看着玉清泉,自嘲的笑道:“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变态?” 「死变态,知道还问。」玉清泉用愤怒的眼神给出了答案,心中又气又恼,镜永颜当着他的面做这种动作,分明就是*裸的调戏,他可不愿意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调戏,怎么想都觉得很变态啊。 镜永颜从他眸光中看到了答案,无所谓的笑了笑,别说是别人,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变态,居然会对一个男人做这种事,而且还是用这种不光明的手段,以前的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发生这种事。 “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可是如果做这些变态行为的对象是你……我甘愿当变态。”如果变态能让他得到想要的,那当一个变态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愿意让自己成为变态。 「但是我不愿意被当成你发泄变态行为的对象啊,不要自私的只考虑自己的想法,想当变态你找别人去,不要缠着我啊……虽然我是男人,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和你同父异母的兄长成过亲的人,你要是对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的话,那可不单单是变态的问题了,快醒醒啊,现在停下来把我放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还来得及……」听了镜永颜的那番话玉清泉心中更加激动愤怒,内心激动的咆哮呐喊,无奈就是无法说出口来,眼神恐慌带着哀求的看着镜永颜,希望他能看懂他内心的咆哮,能够清醒一点,不要做了不可挽回的事。 镜永颜眼神黯淡了许多,幽幽的说道:“明明都是男人……” 「对呀,对呀,我们都是男人,男人之间的情感本身就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如果是相爱的两个人偷偷的做点什么的话倒还可以接受,但是我们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们只是仇人关系,应该像个仇人的样子才是啊,不要再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了,也不要再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了,赶快摆出个仇人的样子来吧……」他们不仅都是男人,而是还是仇人,赶快清醒过来吧。 “为什么对男人也能产生爱慕之意呢……” 「那都是你的错觉,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相处的时间也没多少,怎么可能爱上呢,一定是当初认为我是女人,只是单纯的被我的外貌吸引,绝对不是爱慕之情,现在知道我是男人了就不要再迷茫了,快点停止吧!」第一次见面他就想杀他,之后也是不断的产生仇恨,完全没有产生爱慕的可能啊,难道他真的有被虐倾向,迷恋上他的拳头了? “刚开始察觉到对你又肮脏的想法的时候,我以为只是因为从来没有尝试过男人的滋味,感到新鲜罢了,于是我便去找男人来尝试,可是完全不行……无论再美再妖娆的男人脱光在我面前都不能让我提起半点兴趣,但是只要看到你,即使你裹得再严实,都能让我血脉喷张……”别的男人在他面前脱光,无论那个人有多美他都无法提起兴趣,下身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会觉得恶心,但是玉清泉也是男人,他经常在脑中幻想和他交合的场景都不会觉得恶心,反而觉得很开心很期待,希望幻想能够成真。 「……大变态,要想去想别人去,不要想我啊!我可是你名义上的‘嫂子’!想都不能想!」玉清泉觉得头皮发麻,看着他裹得严严实实的都能血脉喷张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他每次见到他都在想不纯洁的事情?用意念奸污他?现在想想都觉得心惊胆战,愤怒不已,这个人太变态了。 “我知道我不是喜欢男人,只是喜欢你而已……”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不喜欢男人……喜欢你……我也是男人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混蛋?!」感情他不把他当成男人了吗,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啊!他才不是男人呢,长得一脸阴柔,比女人还妖媚,光看脸的话,肯定是说他像女人的多。 “如果先遇到的是我不是皇兄,你会不会喜欢上我?”如果当初成为皇帝的是他,他会不会爱上他呢?只是假设而已他都想知道答案。 「绝对不会!」玉清泉用坚定决绝的眼神回答他的问题。 “是吗……”镜永颜像是看懂了他的眼神,受伤的垂下眼眸。 镜永颜不再说话,目光从他的双眼又回到唇瓣,刚才的对话并没有影响他的*,看着两瓣原本就红润的唇瓣被他玩弄得愈加红艳,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说不出的诱人,镜永颜舔了舔嘴唇,眼神变得火热,终于忍不住俯身吻上去。 柔软的唇瓣相碰让身上的火焰燃烧得更加剧烈,嘴唇相碰在体内激起剧烈的火花,阵阵酥麻的快感如暴风雨般席卷大脑,然后传遍全身,尝到甜头之后更加贪婪的索取更多,更加热情的亲吻。 刚开始只是吸舔两片软绵绵的唇瓣,然后慢慢的用灵巧的舌头撬开毫无抵抗的唇齿,舌头伸入身下人的口中,灵巧的勾起他的舌头。 141 美梦成真(二) *如暴风雨般来临,被*支配的身体只顾着不断的索取,完全没有空暇的心思去考虑身下的人是否愿意。 尽管身下的人毫无反应,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即便这样他依然欲罢不能的不断亲吻着,享受着从他口中掠来的甘甜蜜汁,感受着柔软嘴唇厮摩带来的酥麻快感。 从来不知道亲吻可以带来如此强烈的快感和满足,也许能带给他这种感觉的就只有玉清泉了吧,他要好好的记住这个味道,记住这种感觉,记下玉清泉给他带来的快感。 身体变得更加火热,体内的火焰汹涌燃烧,他像是置身于火海之中,熊熊火焰烧使得他的身体变得滚烫火热,男人的*根源胀到发痛,如果再不解决的话他感觉自己有可能会爆炸掉。 玉清泉气得脸红到脖子,心里又气愤有恐慌,不要再继续了快点停下来,他们不可以发生那种关系,玉清泉急得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但又无奈自己现在动不了,嘴唇被吻得又热又麻,口中被他闯入的舌头席卷,感觉每一个角落都被他舔遍了,两人的口水更是肆意的交换,他觉得很恶心,想逃避,可是此刻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心中诅咒他,怒骂他,仅此而已。 镜永颜边吻边伸手去解开他的腰带,腰带一解开衣衫全松,他伸手从他的衣襟处把他的衣服扒开,把手伸入他的衣服里抚摸他的身体,从他平坦的胸口一路慢慢的往下摸。手下滑嫩细致的触感更是给他火上添油,体内的*愈加强烈,他顺势爬上床,身体和玉清泉的身体紧紧相贴,硬挺火热的*抵着他的大腿。跨步扭动,用*磨蹭他的大腿。 大腿被又硬又烫的东西蹭来蹭去,玉清泉不用看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脸上立刻变得火热,同时心中愈加感到恐慌,那个东西都亮出来了,这次他真的要被强x了吗? 老天不要这么对他啊! 快停下来,不要再蹭了,发春就去找女人去,别在他身上发啊! 镜永颜听不见他的呐喊。继续用硬挺的*在他的大腿上磨蹭,舌头还在他嘴里探索,手也一直在他身上游走,从胸口一路往下,路过小腹。然后到他胯间握住他的男人象征。 当抓住他软绵绵的分身事镜永颜浑身一震。所有的动作瞬间停下来,脑子恢复了清明,愣愣把舌头从他的嘴里缩回来,嘴唇与他分开,慢慢的抬起头,因为没注意,嘴巴分开时拉扯出一根银丝,看起来很色气。 两人的身体分开,镜永颜抓住他的手也放开了,他的眼睛怔怔的盯着他的下半身看。在刚才的过程中他身上的衣服裤子已经被全部脱光了,此刻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平躺着一丝不挂的被他审视,玉清泉想死的心都有了,即便是镜永恒他也没有被他这么光明正大的脱光了不遮不挡的给他看啊! 看了一会儿镜永颜突然苦涩的扯起嘴角,挫败的垂下眼眸,玉清泉果然对他没有感觉啊,他都已经欲火焚身了,而他却毫无反应,他知道那绝对不是药物的原因,那个要虽然让他用不上力气,但是身体的每一项感知都没有任何影响,平时能感觉到的也能正常感觉到。 高昂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他要继续做下去吗?只顾着自己满足的占有他,反正他们不会有结果,就算没有做玉清泉也是恨他的,恨到想要杀了他,做了不过是在原有的恨上多加一点而已,玉清泉对他始终都是恨,就算再恨一点又怎么样呢? 也许这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呢,现在如果不占有他,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要放弃这个机会吗? 镜永颜眼睛在他的*上来回审视,毫无遮挡的*直接映入眼中,身上没有一点肉,看起来毫无美感,可是这样的*却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想把他占为己有,缩回的手又伸了出去,从他的小腹滑到双腿间,手掌从他的双腿间往后探去,手指挤入他的股间,在那个秘密的入口来回摩擦,慢慢的把一根手指挤入狭小的后穴里,可能是因为太过干燥的原因,只是伸入一根手指而已都感觉十分困难。 后穴被外物侵入,玉清泉心中一颤,恐惧的情绪席卷全身,心脏瞬间停跳了一拍,他在干什么?不要把手指伸进去啊,快点拔出来,这个变态,下流之徒,只会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快点把手指从他体力拔出去啊! 「不要,不要啊,我不杀你了,你快停下来,不要再继续了……」玉清泉恐惧的在心中祈求,老天不要这样对他,之前和慕云逸那次因为两人都中药了可以安慰自己说那是无可奈何,是为了两人好,可是这次他要怎么安慰自己?这明显的就是强x啊,身为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强x,这是多么蛋疼又郁闷的事啊,而且那个人还是他的仇人和名义上的小叔子! 「啊啊啊啊……快住手,不要再继续了,手指不要动,不要再伸进去了……」 老天不要和他开这种玩笑啊,这一点都不好笑,想要戏弄人也不是这样戏弄的呀,他到底是遭谁惹谁了,总是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干脆直接打个雷劈死他算了。 镜永颜继续伸入手指,手指被紧紧的包裹着,柔软的肉壁传来温热的感觉,如果他的分身被包裹住的话,被这个狭小的小口紧紧包裹住,光是想象都觉得一定非常舒服,身体里熄灭了不少的烈焰因为这个幻想又重新熊熊的燃烧起来。 只要分开他的双腿插进去就能完成幻想已久的愿望了,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做到了,他还在等什么?还在犹豫什么? 他一直梦寐以求的玉清泉,曾经在脑海里无数次把他压在身下,想象着进入他的身体,想象着被他紧紧包裹,想象着在他体内驰聘,想象着在他体内射出,想象了很多很多占有他的方式,如今只要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能做到了,只要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能得到他。 他现在不能动,无论他怎么做,做多少次,用什么姿势他都不会反抗,也不会发出意见,他快要把这当成是他的默认。 镜永颜激动得有些微微颤抖,喉咙干燥的滚动,把手指从他的后穴抽出来,激动的分开他的两条修长的腿,爬到他的双腿间跪于其中,快速的解开腰带脱下裤子,高昂的*从裤子的束缚中弹出来,高高的昂着头。 一手抓着玉清泉的一条腿,把它们向两边拉到最开,稍微向上拉让臀部翘起,让穴口直接展现在自己面前,前面的分身依然处于绵软状态,后穴因为刚才他的手指插入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洞口,洞口周围的褶皱看起来像一朵菊花。 “不要……不要……”已经感到明显的危机,玉清泉掉下了恐惧的眼泪,胸口揪得紧紧的,一想到镜永恒因为他和别人有过亲密做出的反应他就害怕,想到他会因此疏落自己他就心如刀绞,虽然现在不在镜永恒身边,但是他依然不想有对他不忠的事情发生。 眼泪无声的顺着两边眼角流出,无声的诉说着他的委屈和恐惧。 镜永颜俯身压到玉清泉身上,胸前肌肤紧密的相贴在一起,一具火热一具冰冷,坚挺的*在他的股间摩擦,目光放到他的脸上,这次发现他哭了,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声音的兀自流泪,一双眸子充满委屈,看起来让人十分心疼。 镜永颜一怔,随即心中一紧,心疼不已,伸手抹掉他的眼泪,但是却怎么也抹不干,眼泪想断线的雨水不停的流出来,镜永颜看得心慌意乱。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好不好……”他不懂怎么安慰人,因为他被安慰的次数也很少,所以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只能慌张的叫他别哭。 「不哭,不哭才有鬼,难道要笑着让你强x啊!只有你这个变态才会那样吧!」股间的炙热硬块还在那里紧贴着皮肤,那个危险的东西还没有撤离,只要他一个动作那个东西就会进入自己的体内……越想越委屈,眼泪流的更加凶猛。 镜永颜不厌其烦的帮他擦眼泪,看着他伤心的眼神心疼不已,突然他好像明白玉清泉为何会哭了,手上擦眼泪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也凝住,牙齿咬了咬,悲伤的看着玉清泉,问道:“你是不想我占有你吗?” 「你知道就好,还不赶快把那个东西拿开。」 “如果是的话你就眨眨眼睛。” 玉清泉忙不失殆的用力眨了眨眼睛,让他明白自己有多不愿意,这种事不用说也能明白的吧,他在能动之前还打算杀他来着,怎么可能会愿意让他插呢,完全多此一问。 镜永颜受伤的看着他迫不及待的回答,就算是不愿意,也用不着这么急迫的表达吧,至少让他缓口气,他急迫的回答让他透不过气来。 142 奇耻大辱 “如果我现在强要了你,你一定会恨我的吧……” 「那还用废话吗,早就很你入骨了。」玉清泉不能说话,只能在心里愤怒的咆哮,同时又快速的眨了眨眼表面自己的心意,他要是敢强行对他做了,只要他还活着,除非他一辈子动不了,否则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杀了他,不,不杀他,把他的那话儿割下来,让他痛苦的活着。 心情紧张的同时又抱着一点小小的期待,他这么问是不是只要他不同意他就放过他了呢?带着期待眼泪止住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希望他能良心未泯放过他,不要拿那个东西戳他啊! 镜永颜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凄凉一笑,幽幽的说道:“就算不做……你也会恨我,做了也是恨,我还怕什么呢……做了还能给我留下一段可以回忆的往事,何乐而不为呢……” 玉清泉心中一颤,拼命的眨眼睛,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镜永颜就更不知道了,但是一定是不想让他继续做下去,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为什么他就不能喜欢自己呢…… 镜永颜伤心的在玉清泉眼角落下一吻,撑起身体重新跪在他的两腿之间,双手重新支柱他的双腿大大的分开,眼睛盯着像菊花一样的*,晃动着胯部把炙热的*对准洞口,肌肤相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里面散发出的热气,从*顶端传达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硕大的*完全把穴口遮挡住,不敢相信挤进去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只要他一个用力就能冲破防线让两人真正的连接在一起。镜永颜心情复杂的停住了动作,眼睛看着穴口和*顶端接触的位置,他犹豫了,通过不顾玉清泉的反对强行要了他,不知道他恢复自由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不怕他找自己报复,但是他怕他想不开,如果他因为这件事而想不开怎么办? 紧紧咬着牙,胯部向前一点点,大大的头部撞上小小的穴口马上遇到了阻隔,即使已经按照之前做的功课做了扩送还是不能轻易的进入,如果他稍微用点力的话,肯定能直接冲进去。 感觉到火热坚硬的东西挤在身下入口处,开口已经被打开,炙热的头部已经挤到入口处。现在这种时候轻轻松松就能完全进入里面,已经没有侥幸的期待了,他终归是逃不掉了。 玉清泉绝望的闭上眼睛,心彻底沉入了谷底,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心随着呼吸一下一下的揪着。绝望的等待噩梦的来临。 他无法挣扎,无法呼救,无法反抗,不管镜永颜要做什么他都只能默然承受。 新仇加旧恨,心里狠劣的记下对镜永颜的恨意,别给他抓到机会,否则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可是他还有机会吗?镜永颜很有可能就这样囚禁他一生,把他当成泄欲的工具……想到这个恐怖的可能,本就绝望的心情变得更加绝望。 睁开双眼。漆黑的双眼失去色泽,仿佛万念俱灰失去灵魂一般空洞的望着床顶。 镜永颜抬头看向玉清泉的脸,看到他空洞无神像死了似的眼神心中一痛,看着他这个样子,他更加担心自己刚才想到的可能,他真的有可能会想不开……那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他虽然很想要他,但是更想他能活着,而不是得到他一次之后他就死了,他又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囚禁他,囚禁一个心死了的人没有任何意义。 心中苦涩的自我嘲笑一番,镜永颜把*移开,放下他的双腿,跨坐到他的小腹上,无奈的说道:“哎,你也不用露出这种要死不活的眼神吧,我看着难受……我不进到你的身体里就是了。” 玉清泉一听他说不进去眼睛里马上出现一丝异彩,一回过神来才注意到身下已经没有东西了,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他坐在自己的肚子上,身上穿着衣服,但是裤子脱了,圆润的屁股紧贴着腹部,他马上又紧张了起来,不是说不会做了吗,为什么还不走开?难道是故意这么说哄他开心? 镜永颜抓住玉清泉的一只手,温柔的看着他说道:“我们各退一步……” 玉清泉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有的选择吗?要他怎么退,退去哪里? 镜永颜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胯下,让他触摸自己还处在膨胀状态的*,只是看着玉清泉他的身体就起了*,后来的抚摸和深吻更是让*迅速高涨,尽管玉清泉的眼泪和绝望的眼神让他的*消下不少,但依然情绪高昂的抬着头。 感觉手掌触碰到一个巨大火热的邪恶东西,炙得手掌发烫,玉清泉气得满脸通红,这个人果然无耻,居然让他摸他的那里,发情也别对着他发啊,他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了呢,结果还是一样的下流龌蹉,要是他现在有力气,非把那东西扯下来不可,看他还拿什么来发情。 被稍微浇熄一点点的欲火在玉清泉的手触碰到那里的时候马上又重新燃烧了起来,从根部向全身传来一阵酸麻感,舒服得他全身颤抖,让他欲罢不能的想要更多这种舒服的感觉,更加变本加厉的抓着玉清泉的手在自己的*上面动起来。 “啊……嗯……喔……”强烈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感受着玉清泉给他带来的快感,简直要升天了,虽然没能进入他的身体在他的身体里驰聘,但是享受着由他的手带来的快感也让他非常满足,非常爽快。 可恶的家伙,居然拿他的手给他弄……那个,简直是奇耻大辱,玉清泉快要被他气晕过去了,手背他握着一上一下的动着,完全不能自己控制。 玉清泉感觉手上握住的像是一块滚烫的铁块,烫着他的手心,躺得他心烦意乱怒气中烧,他无法直视镜永颜意乱情迷的脸,干脆闭上眼睛,身体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像一头死猪一样任由他支配着身体寻欢,可是手上传来的热度和硬度让他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自己的仇人看着自己的果体拿自己的手在自慰,怎么可能冷静得了嘛!不过比起刚才的情况,这个比较容易接受,手失去贞操总比下面失去贞操好得多。 忍! “啊……呜……”镜永颜抓着他的手越动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快感一波一波的传递到大脑,欲罢不能的加快动作。 过了一会儿镜永颜的动作变得更快,喘息声也越来越沉重,快速的套弄几下后,一股白浆喷射而出,由于他坐的比较靠上,白浆有一部分喷射到玉清泉的脸上,胸口上也有很多。 玉清泉心中一怔,愤怒的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瞪向镜永颜,可恶的家伙,玷污他的手就算了,居然还用那种东西喷他一身,这个仇他记下了。 镜永颜看着站着自己体液的玉清泉,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场面看起来好生淫#秽。 喷射完毕之后镜永颜并没有马上放开他的手,而是继续抓着他的手让他握着自己的*,发泄过的*依然坚挺,在他手中一下一下的跳动,过了一会儿才开始慢慢的疲软下去,直到完全变成软绵绵镜永颜这才放开他的手。 玉清泉终于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种煎熬总算是完了,这种遭遇希望不会再有第二次。 可是气还没松完他马上又紧张了起来,不,这次应该是惊恐加紧张! 他感觉到镜永颜从他身上往后退回他的双腿间,把他的双腿分开,玉清泉斜下目光惊恐的看着镜永颜,看到他的人已经到了他的两腿间,他要做什么……不是已经用手做完了吗,为什么还要……他明明说过不会进去的…… 看着玉清泉惊恐的样子,镜永颜对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底下头,把头埋入他的双腿间,张嘴含住玉清泉的软绵绵。 玉清泉震惊得脑中一片空白,他、他居然用嘴巴含住他的那个东西,还用舌头去舔,更让他震惊的是,他的下身居然在他的挑弄下慢慢的起了变化,更可恨的是他还觉得很舒服,嘴巴带来的快感远远比手弄舒服得多,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让他一时间大脑一片茫然。 虽然想着不可以,但是舒服的感觉却让他不断的升起*,玉清泉就在纠结中很快达到了高氵朝,一股液体从体内喷射而出,镜永颜还含着他的*,浆液全部喷射进他的嘴里,直到他全部射完他才离开,嘴里含着他的精液抬起头来,一丝精液从挂在嘴角,这个人果然是变态啊。 镜永颜当着他的面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看他的样子好像很好吃似的,居然吃得一脸享受,吃完嘴里的还把他的下身舔得干干净净。 玉清泉此刻心情非常烦躁,镜永颜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恨的是他居然在他的嘴中达到了高氵朝,而且还是从来没有过的兴奋快感,好奇怪,他明明对他没有感觉的,为什么会在他的逗弄下那个啥了呢。 啊啊啊啊……都是镜永颜害的,都是他做这些奇怪的事他才会变得奇怪的,这个仇也记上。 143 不会骂人 事毕,镜永颜帮玉清泉清理干净身上的浆液,再帮他穿好衣物,待到把玉清泉身上全被整理完毕之后方才整理自己,等到两人都恢复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后,镜永颜不知从拿拿出一粒小药丸塞到他嘴里。 药丸入喉即化,不一会儿他便感觉身体发生了一点点变化,身体不像刚才那么无力了,感觉恢复了一点点力气,虽然感觉不明显但是拼他的观测来看确实是恢复了一点点,镜永颜良心发现给他吃了是解药吗? 玉清泉试着动动手,可是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动不了一分半点,不解的皱起眉头,眼里闪过恼怒,分明感觉到了力量回复,可是为什么动不了呢。 “别瞎折腾了,那个药只能让你说话,身体还不能动。”从玉清泉的眼神就能明显的看出他的意图,镜永颜马上淡淡的开口解释道,现在要是给他吃下解药的话,他肯定立刻就会杀了他,再想和他和平交谈就不可能了。 玉清泉愤怒的瞪着他,真够卑鄙的,敢做不敢当,一定是怕被他杀了才不敢给他解药的,阴险狡诈的小人。 “现在你能说话了,就不想说点什么?”不能说话的时候见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现在能说话了反而这么安静,只用眼睛瞪他,没有骂他,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啊,他原本想象着他一能说话就会各种骂他诅咒他威胁他,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安静,让他有点意外。 “……”要他说什么?如果他没有做那些奇怪的行为。他现在肯定会毫不忌讳的大声骂他了,可是一想到刚才的那些事,要他怎么骂他的那些行径啊?如果他主动提了,不是提醒他来取笑自己吗,他这么卑鄙的人如果知道他在意刚才的事情。一定会变本加厉的调戏他,他才没有那么傻呢。 但是如果一直不说的话,反而更容易暴露想法,会让他以为他是心虚害怕了,反而让他有取笑的理由,想了一会儿鄙夷的骂了一句:“阴险的卑鄙小人。”不能指明事件骂,只骂他的为人就不用提起那些不愿提起的事了,他也不知道他在忌讳什么了。 镜永颜玩味的笑道:“然后呢?”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在忌讳方才的事情,他也无意提起,那件事对他来说是神圣的。要留着细细回味的,他怎么可能用来取笑他呢,只是看他满脸气愤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的脸色实在有趣,忍不住想要戏弄一番,想看他更加窘迫又不敢明目张胆的骂的样子。 这个人被骂上瘾了还不成。骂他还笑嘻嘻的问他然后呢。他要是喜欢被骂到大街上无理取闹去,肯定会有大把的人骂他,大把的人可以满足他变态的心里,不要让他这个没有实战经验的人来骂啊,他没有什么骂人的经验,骂完这句已经用了他一半的骂人词语了,再想也想不出来新鲜的词汇,那种粗秽的词他可说不出口。 “禽兽。”憋了半天终于又给他憋出两个字来,这两个字来形容他还挺贴切的,他对他做的事禽兽不如。就是禽兽也不会公的对公的发情,还用卑鄙的手段强#奸了他的手。 想起手突然好想洗手啊,好想洗澡啊……镜永颜虽然帮他清理过了,但也只是用干净的布差掉那些肮脏的体液,没有用水洗,身上还残留着他干掉的体液,现在想着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嗯……”他做的一些事情确实很禽兽,还做了很多禽兽不如的事,他不是一个好人,不管他怎么骂他都接受,但是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只有达到自己的愿望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呢。 哼,算他诚实,老实的承认了自己是禽兽,这人还真是脸皮厚,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承认自己是禽兽,禽兽果然是禽兽,不能用人的目光去评断他。 想了一会儿玉清泉又道:“禽兽不如。” “嗯。”镜永颜点了点头,诚然接受他的谩骂,他骂得已经很好听了,他对自己做的事都觉得不耻,就算他死都是死有余辜。 “……坏人。”只骂了两句玉清泉就有些词穷不知道该骂什么,但是看他这个样子,好像不继续骂下去就是自己输了一样,为什么对这么一个残害忠良对他作出无礼之举的无耻之徒找不到谩骂的话呢? 不对,主要是这个人脸皮太厚,恐怕无论怎么骂他他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当小曲来听吧,骂他也是浪费口水,而且骂人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没必要为骂他而伤脑。 在心里为自己词穷找了一个借口之后,玉清泉理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屑浪费精力去和一个没有悔过之心的人多费口舌。 “噗嗤……”镜永颜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这是什么骂人方式啊,坏人这个词单独用来骂人,听起来反而让他觉得像是在撒娇。 玉清泉不悦的皱了皱眉,笑什么么?有什么好笑的?骂他是坏人还笑得那么开心?很快他得出一个结论,他不仅是被虐狂还是被骂狂!好可怕啊,皇室的孩子每一个正常的,眼里不自觉的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看着气氛差不多了,玉清泉直率的开口说道:“放我走。”他使用卑鄙的手段把他抓起来哪会那么轻易的就放了他啊,可就是忍不住这么说出来了,他现在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呆,想着发生的那些事就郁闷不已,尴尬不已,气愤不已。 “……”镜永颜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神十分复杂,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突然想到了什么,玉清泉马上又补充道:“你现在放了我,只要你别把我还活着的事张扬出去,我可以暂时不杀你。” 他肯定是在担心他获得自由之后会马上杀了他,自己生命受到威胁自然不会把他放了,为了自由为了离开这个鬼地方,他就暂且忘记他们之间的深仇大恨,让他多活一阵子吧,前提是他别把他还活着的事说出去。 赶快放了他吧,要是他在天黑之前没有回去,芸儿说不定会被责罚呢。 “你就当我已经死了,把我放走吧。”他都已经接受他死亡的事实两个多月了,这次就当是看花眼就行了嘛,放他离开,不要去妨碍他,也不要惦记他了。 “但是你还活着……”如果没遇到倒也就罢了,他会努力让自己去承受他已经死了的现实,但是既然被他遇上了,被他知道他还活着,他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现,当做他已经死了去对待。 “我是说假装我已经死了,你就当住我们没有遇见,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以后如果没有相遇的话我就不杀你了,如果再给我遇上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把他放了,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不会主动去找镜永颜复仇,如果这辈子他们都没有顺其自然的相遇,他便放弃报仇的事,如果给他碰上了,他就绝不会让他逃了。 既然已经知道他还活着,怎么可能当做他已经死了呢,心里重新萌发的枝芽不是说忽略就不存在的;而且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那还是他最期待发生的事,他会永远记住,永远不会忘记。 “你还活着。”镜永颜认真的看着他坚定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让你假装我死了,假装而已,把我活着的事给忘了,你不用这么钻牛角尖吧!”玉清泉被他气得够呛,他说的假装他都听不懂吗,又不是说他真的死了,只是让他当做从来没有遇见过他,在自我催眠的当做他已经死了,忘记他还活着的事,让表达得很浅显易懂了啊,为什么镜永颜就是听不明白呢。 镜永颜摇摇头,认真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活着的事告诉给别人知道,但是我不会当做没遇到你,不会把你当做已经死了,更不会忘记刚才发生的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刚才发生的事他一点也不后悔,那是他今生最美的回忆,他会好好珍惜这段回忆。 “那你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啊?打算监禁我一辈子?让我这样躺着一辈子?”玉清泉有些发火了,语气有点冲冲的说道。 “不,如果一直这样把你关着的话,会让你失去本性,变成另外的人。”他喜欢的是他现在的性格,虽然他现在不喜欢他,但是他就是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他变了他会很伤心的。 这个答案让他心里雀跃不少,不打算监禁他,那就是打算把他放了吧?不知道他有什么要求,总之只要不是太刁钻的他都可以答应。 “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只要不过分,我能答应的都会答应你。”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费劲把他抓了怎么可能毫无所求的放了他呢,一定有所求,只要不是想干刚才的那种事,不是一些违背道德伦理,他做不到的事,他都会尽量答应他的要求。 镜永颜沉默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悠悠的开口,沉声道:“要求倒是有一个……” 144 谋反 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放了他,他有点受宠若惊,他只是试探性的要求而已,没想到他真的有打算把他给放了,心里又震惊又激动。 不过不知道他要怎么样才肯放了他,玉清泉警惕的盯着镜永颜,他这一脸深沉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小事,但无论如何要先知道内容才行,知道他的要求是什么,才能想到应对方法,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接着说下去,玉清泉忍不住皱眉问道:“你有什么要求?” 千万不要太难,千万不要太丧心病狂啊! 镜永颜沉默思索,他在思考这件事是否适合告诉他,这件事一直都是绝对严密不告诉任何外人,可他现在想以此来和玉清泉谈条件,就要把他的计划告诉他,如果被那帮家伙知道,肯定会把他骂死吧,不过在这里说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玉清泉现在又受他控制住,说给他听他也不能做什么。 在街上他本来已经做好被玉清泉打死的准备了的,但因为他的那些话让他很嫉妒很羡慕镜永恒,所以才会突然又想活下去,本来已经对皇位没有兴趣了的,但是因为玉清泉又让他重新想做皇帝,这些都是因为玉清泉,他的要求也和玉清泉有关,但是并不是完全对他有利的,他也是在打赌,他自己都不知道结局会是怎样的。 犹豫了片刻之后,镜永颜双眼坚定的看着玉清泉,终于开口说道:“三日后。我会带着人攻打皇宫,夺镜永恒的皇位,而且要杀了他。” “你说什么?”玉清泉心中一紧,双眼徒然睁大。眼球惊恐的颤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镜永颜这是在和他开玩笑吗?这种事可不能随便说,就算只是开玩笑的,被知道了都是杀头的死罪,他身为王爷应该很清楚。 镜永颜要造反?一直喜欢游山玩水的人居然也会窥视江山皇位,从他的严重一直都看不出他有这样的野心,他太能伪装了吗? 谋反的话,那镜永恒岂不是有危险?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行。他要去告诉镜永恒。要去保护他。不能让他出事,玉清泉眼睛转来转去,身体开始用力使劲。可是依然是使不上半点力气,一点也动不了,他无法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镜永恒,无法亲自飞去他身边保护他。 镜永恒现在一定还不知道镜永颜要谋反的事,三日后又是太后和他的葬礼,为什么在他这么伤心的日子里他的兄弟要再去捅他一刀,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他都不敢相信镜永恒伤心的表情,光是想着他就心如刀绞。 旋即他想到镜永恒是皇帝,不是说想谋反就能反得了的。皇宫守卫森严,而镜永颜不过是常年在外浪迹而已,想要攻打进皇宫逼镜永恒退位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做到的,镜永恒用那么多人保护,凭镜永颜的实力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镜永恒有大把的人保护,不是谁都能谋杀得了,心中冷静下来,冷笑道:“皇宫岂是你说攻打就能攻打的?皇宫守卫森严,只怕你连皇宫的大门都打不进,我奉劝你还是早点放弃篡位的念头,皇位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镜永颜双手紧紧握成拳,他也看不起他吗?和那些势力的人一样看不起他吗,认为他比不过镜永恒,那些东西只有镜永恒才配拥有吗?呵呵,既然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他就用他自己的手段去争取自己想要的,镜永恒能得到他也都能得到,无论是皇位还是玉清泉,他都要。 镜永颜自信的笑了,别人不了解他才会看不起他,他不怪他,等到日后玉清泉了解他之后一定不会看不起他的,自信的说道:“你以为就我一个人吗?李宰相、陈将军、还有其它的一些大臣都支持我,宫中的护卫队也有我的人,陈将军握有大菊国十分之一的兵权,玉安走后,玉安手中的十分之三兵权因为找不到人接手暂时交到陈将军手上了,还有大月国的支持,你认为这些实力攻打得进皇宫吗?” 陈将军手上十分之四的兵权,加上李奇结盟的一些人,他们手上已经掌管着半个大菊国了,再加上大月国的帮助,他们的计划只有成功没有失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只是等待一个时机,等待镜永恒出错,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临了,但是他成为皇帝的初衷已经改变,以前是为了争口气,现在是为了争一个人。 玉清泉的双眼睁得更加大,眼球几乎要鼓出眼眶,如果镜永颜说的是真的……那么,镜永恒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三日后在他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又要面临这么大的危机。 要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要怎么做才能帮得了镜永恒,他发现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即使知道又如何,即使心中紧张担忧又如何,他只能躺在这里暗中担忧。 谋反的事镜永颜他们一定密谋许久了,要是他不要那么早的出宫就好了,就可以留在他身边,在他遇难的时候陪着他,帮助他,都是他脑袋抽风那么快就离开他了,现在可好了,只能担心不能帮忙。 细细的分析镜永颜刚才说的话,他发现了一件让他很在意的事情,同时也让他十分惊恐。 李宰相和陈将军都是朝中要臣,这两个人都站在镜永颜身后这虽然让他很意外,但是还可以理解,镜永颜和琴妃有染,李奇是琴妃的父亲,陈将军是琴妃的外公,他们支持镜永颜倒还说得过去,但是大月国怎么会支持镜永颜呢?虽然知道他和大月国的一位王爷和公主认识,不会是他们吧? 玉清泉猛的一震,他想到了一个人,如果上面那两个还抱有怀疑的态度,但是这个人的话就很有可能了那就是慕云逸。 慕云逸身为大月国太子却经常出现在大菊国,不仅在皇宫中安排眼线,还在长安城内有情报基地,怎么想都觉得不正常啊,该不会真的是他吧? 他早该想到一个别国太子在这里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问题的,怎么就给疏忽了呢,一点也没往坏处想,甚至还庆幸过幸好有他在,否则他就无家可归之类的,他在他的地方住了那么久,还接受他的那么多帮组,如果和镜永颜练手的真的是他的话,那他就成了帮凶了,成了大菊国的奸细,成了谋害镜永恒的其中一员。 玉清泉突然十分痛恨自己,在心中不断的责骂自己,懊恼加悔恨,他怎么会这么笨呢,不但没有即使发现这个问题,还接受他的提议和帮助,一开始就觉得他很奇怪,却一直被他温柔的外表给蒙蔽了,他真是笨蛋啊,大笨蛋! “你说的大月国……是和谁联盟?”玉清泉抱着小小的期待问道,希望不要是慕云逸,虽然他现在做的一切都说明是他,但是他希望他只是因为喜欢大菊国才会经常出现在这里,不是为了帮助镜永颜篡位,不是为了谋杀镜永恒。 镜永颜皱了皱眉,他现在不是应该关心镜永恒的安慰,想着怎么救他,怎么求他的吗,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虽然这个是绝对机密,但是既然已经说了那么多,把这个也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大月国的太子,有了大月国下一任皇帝的支持,你觉得我会失败吗?” 玉清泉闭上眼睛,心沉入谷底,大月国太子,虽然没有说出他熟悉的那三个字,但是大月国太子这五个字已经告诉他真相了,慕云逸……真的是慕云逸,为什么是他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帮助镜永颜篡位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沉静了片刻,玉清泉重新睁开双眼,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他们刚才在谈放了他的事,可是他却突然和他说起他要谋反篡位的事,他居心何在? 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去救他,而且镜永颜把这种事告诉他,一定已经不打算放了他的,这么严重的事也不是求他就能让他说不做就不做,所以现在虽然他的心里非常紧张,非常恐慌,但面上看起来却十分正常,只有眼眸颤抖看得出他在害怕。 “别急,很快你就知道了。”他提的要求和这件事紧密相关,如果没有这件事也就没有他的要求了。 玉清泉看着他不说话,看他想说什么,心情已经变得十分低落,想着镜永恒三日后的危机,他现在一点也没有在想他是否会放自己走的事,一心只想着要怎么才能救镜永恒。 镜永颜盯着玉清泉的眼睛,幽幽的问道:“你想救他吗?”在没有问出口之前,看着他的反应他就已经知道他的回答了,但是即使不问他也知道他的答案,他依然要听他亲口回答。 玉清泉眼睛一闪,他这么问他是不是打算放了他,让他去救镜永恒?虽然不知道他想搞什么鬼,但依然忍不住激动的颤抖着声音回答道:“想。” 145 打赌 从一开始听到他说的话时,知道镜永恒有危险,他就一直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救镜永恒,现在突然听到镜永颜的这个问题,他心中充满了期待,如果不是逗他玩,那么他提这个问题就是说明给他机会去救人。 急切的看着镜永颜,怎么说到关键时刻半天不说话了,等得他心里好着急,他倒是快说啊,不要光是盯着他看而已啊。 镜永颜眼神黯淡了几分,果然不出他所料的答案,可是他一点也不为自己未卜先知感到欣喜,反而有一点淡淡的悲伤在心中蔓延,看他那期许激动的反应,这种时候无论要求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做吧。 压抑住悲伤的情绪,咽了口口水淡然的说道:“我给他一个机会,也算是给我们一个机会,不过也只是机会而已,结果会是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和你还有他,我们三个人的命运都在他的一念之间,如果他选错了,那就不能怪我了……” “什么机会?”玉清泉皱眉,同时也十分怀疑他说的话,既然他已经决定了篡位,还有什么机会,还说是关系着三个人的命运,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这又不是玩游戏,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镜永颜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三日后进宫,你和我一起去,让你亲眼看着他的选择。” “好,我答应你。”玉清泉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回答,他就怕不让他进宫。只要进宫看到镜永恒,就算不能帮他把谋反的人都击退,至少能救下他,低落的心情瞬间又还说复活。心中激动不已,他一定会救镜永恒的。 镜永颜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从他的反应来看,他真的很爱镜永恒啊,就是因为知道他那么爱镜永恒,他才相出这个馊主意,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的方法来,他只是想让玉清泉对镜永恒死心,让他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身边,这是他所期待的结果。但是如果镜永恒选择了玉清泉。那他也就认了。如果镜永恒把玉清泉看得比江山还重要,他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苦涩的笑了笑说道:“你不用想着亲自去救他,我敢带你进宫。自然是在确保你不会有逃跑的能力下才带你去。”要是让他跑了,那他这个赌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玉清泉懊恼的皱了皱眉,他是高兴过头了才会忽视这个问题,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镜永颜一个谋反者怎么会让人去救他要杀的人呢,既然不给他救人的机会,带他一起进宫干嘛呢?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镜永恒赶下台杀掉? 如果看着镜永恒在自己面前死掉,如果他有能力自杀,一定会马上跟随他而去。 镜永颜顿了顿,决定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淡淡的说道:“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赌你和江山在镜永恒心目哪一个重要。” 玉清泉一怔,用他和江山打赌?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怎么敢那自己去和江山比较,不用赌都知道结局的事,还用赌吗? 不等玉清泉反驳,镜永颜继续说道:“三日后我会带着你一起去找他,当然我不会让他看出你的身份,问他假如你还活着,你和江山他选择哪一个,如果他选择你,我立刻缴械投降安律例处置,放你自由,不管你是想离开还是回到他身边都是你的自由,如果他选的是江山……我会夺了他的皇位,而去你要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不准成日摆着苦脸,试着爱上我。” “这是哪门子赌约,结果不用赌都知道,他一定会选江山的,我怎么可能比江山重要,想取笑我也不用这种方法吧。”玉清泉气愤的怒吼,这个赌约不用赌他就知道一定是镜永颜赢了,他就想他会给他什么机会,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过他,这么做只不过是让他愿赌服输的成为他的人而已。 “不一定哦,有可能他会选你,你忘了你死后一个月里他是怎么过的吗?”镜永颜眼神黯淡的说道,不可否认镜永恒是真的爱玉清泉,为了玉清泉不顾江山一个月,不顾百官民众的议论,如果这不是爱那是什么? 他和玉清泉的感觉完全相反,他觉得此次赌约他会输,镜永恒思念了他那么久,如果告诉他玉清泉还活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玉清泉的,他能感觉的到镜永恒对玉清泉的心,即便如此他还是要赌一把。 玉清泉心中酸涩的说道:“他再怎么爱我也比不过江山啊……有谁会笨到放弃万人之上的至高之位去选择一个男人呢。”镜永恒从出生开始就被拥有无上的权利,享受那么多年的权利,怎么可能会说放弃就放弃,他没有那么没有自知之明,他自己是个什么分量他还是知道的。 镜永颜心中苦涩一笑,如果他肯选择自己,他会不要江山而要他,在他心目中玉清泉比江山还重要,想必在镜永恒心目中也是一样的,玉清泉太没有自信了。 “这种笨蛋也不是没有。”不知道他这句是说他自己还是说的镜永恒,或许都有吧,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他到这种程度。 “我不赌,这怎么看都是输,还有赌的意义吗?”一开始就知道是输的结局,他为什么还要抱着期待去和他打赌,等着失望过后更加心痛吗/?他可没有他那种受虐倾向,让他好好的幻想镜永恒爱着他,比爱任何人任何事都爱就好了,他没有勇气去亲自验证,因为他知道那个答案会让他心碎。 虽然心里知道自己不如江山,但是他却非常想听到镜永恒选择他,所以他不敢赌,不敢听到与自己期盼的截然不同的答案,那会让他承受不了的。 “你当真不赌?”镜永颜无所谓的笑了笑,眼神幽深的看着他。 “不赌。”坚定的回答,他说了不赌就是不赌,他现在已经落在他的手中了,想把他留在身边,每天喂他吃药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故意用那种方法来伤害他呢。 “如果你赌的话他可以活命,如果不赌的话,他必死无疑。”关系到镜永恒的性命他一定会有所蠢动的,镜永颜故意用这个来刺激他。 “他要是选择江山你还不是会杀了他夺位?”他既然已经决定篡位了,怎么可能会放过镜永恒呢,当他是傻子啊,他不想拿镜永恒的生命来做赌注,如果镜永恒死了,他会随他一起去。 “不,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他选择江山,你自愿跟在我身边成为我的人,我夺他皇位,但不会要他的性命。”镜永颜看着他的双眼说得十分认真,只要玉清泉能心肝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放了镜永恒又何妨,虽然用这个来危险他有点可耻,但是他不在乎,他做的不光明的事多了去了,不在乎再多一件,而且这件事会让他得到心爱的人,他乐此不疲。 玉清泉心中黯然,现在他能救镜永恒的方法就只有这个了,用自己的身体和情感去做交换,呵呵,不过也好,只要镜永恒能平安无事就好了,他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只是一具躯壳而已,他想要就给他吧,他的心永远只属于镜永恒,他知道就住够了。 考虑了一会儿,玉清泉沉重的回答道:“好,我答应你。” “为了他,你什么都肯做吗……”他的答案让他有点伤感,尽管这是他自己计划的,早就料到了他的答案,也是他期盼的答案,但是当亲耳听到时,心里却难受得让他喘不过起来。 到头来,他即使得到了玉清泉,也是因为他要救其他人,而非真正的要成为他的人,他至始至终什么都比不过镜永恒,从小到大都是,无论是地位权利还是爱的人。 “我现在就是为他而活的。” 如此坚定的答案,如此坚定的眼神,狠狠的击打在他的心上,他这是自作孽,明明知道玉清泉有多爱镜永恒,还问出这种问题来,明明知道他的心里不可能真正的爱上自己,还做这种无畏的挣扎,他到底想要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他很希望镜永恒能选择玉清泉,这样能看到玉清泉真正的快乐,他想看他的笑脸而不是成天衣服多愁善感闷闷不乐的脸,所以他才会在赌约里加了一条不许苦着一张脸,如果得到的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也不会高兴的。 也许他闭着玉清泉和他打赌就是为了这一条吧,如果镜永恒没有选择玉清泉的情况下,他和玉清泉在一起了,这一条是唯一有用的,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不许成天苦着一张脸。 即使只是装模作样的,他也希望他能看到一个对他笑脸迎人的玉清泉,而不是成天对他冷目相对,只想着杀他,恨他,虽然他知道玉清泉对他的恨意,想杀他的心情不可能真正的消失,只要不要表现出来,不要让他看出来就好了,他也是会自欺欺人的。 146 一起洗澡 既不能改变内心,那他就改变外在,至少让一切看起来真实。 在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镜永颜站起来把床帐放下,轻声对他说道:“我出去一下,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很快就回来。” 听这话的语气好像他很期待他一直留在身边似的,他巴不得他一去不回,最好一辈子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还有不要用这么亲昵的语气和他说话,他们没有那么熟。 镜永颜退出窗帐,仔细的把床帐合上,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开,玉清泉突然想起一件事,忙叫到:“可不可以给解药给我,我想洗个澡。”他身上还有被他吻过的痕迹,他想清洗干净,还有他射到自己身上的那些干枯痕迹,全部都想洗掉,有那些讨厌的味道在身上他怎么也无法好好休息。 镜永颜跨出的脚步停了下拉,不用多想瞬间就知道玉清泉的真实想法,想要洗掉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吗?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玉清泉恨着他呢。 自嘲的笑了笑,心中也不恼,这种事情他早就想到了,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生气,只是有点小小的难过而已。 “你先等等。”让他洗澡可以,但是他不会让他自己洗的,解药他是不会这个时候给他。 到门口命令下人去准备,下人很快就打来热水放入房间里的浴桶里,屏风也拉了起来,镜永颜把房门从里面拴好,然后走到床边。拉开床帐,掀开玉清泉身上的被子,开始动手脱他身上的衣服。 “你、你想干什么?”看见镜永颜又在脱他的衣服,玉清泉紧张愤怒的瞪着他。他不会又要对他做什么不耻的事吧,这个禽兽,满脑子都是坏念头。 “快住手!” “不脱衣服怎么洗?”镜永颜没有听他的话停下来,继续动手脱他身上的衣服,微笑着回答他的问题。 “我可以自己脱。”脱衣服他可以自己脱,用不着他心怀不轨的帮他脱,只要给他解药不就成了吗,他一定是故意想占他便宜。 “你现在的力气能自己脱得动吗?” “你给先把解药给我不就成了吗?”让他恢复力气,拆房子的力气他都有。 “你就乖乖的让我伺候吧,现在还不能给你解药。”其实也有吃了可以恢复一点点力气的药。自己穿衣服脱衣服洗澡什么的都勉强能做到。想逃跑却不行。但是现在他想自己帮他做这些,想多一点和他亲密接触的机会,所以故意不给他解药。他想要做什么他都代劳。 伺候?依他看是折磨才对吧,玉清泉愤怒又羞耻的看着他,气哄哄的说道:“那我不洗了,你快住手。”不让他自己来,他大不了不洗了,才不会让他玩弄自己的身体。 “热水已经放好了。” “一桶水而已,堂堂六王爷还在乎这个?”只不过是一桶热水而已,浪费就浪费了,烧一桶热水又不困难,大菊国又不缺水。这个理由就想让他低头不可能。 镜永颜看着玉清泉煞有其事认真的说道:“热水也是有它的使命的,如果没有完成它的使命就这么变凉了,它会凉的不甘心的。”是他自己主动提出要洗澡的,现在他兴致来了,才不会因为他的反对就停止呢,况且事后泡个热水澡睡觉才舒服,对他有好处。 “……一派胡言,你把我当傻子吗?以为这样能骗住我?”这是什么狗屁理由,他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热水的使命?胡编乱造也要符合逻辑,让人相信才行啊,这个理由一点也不能让人信服,就算热水真的有使命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是水吗?还是热水告诉他的?什么理由都不可能成立。 看着玉清泉的反应他觉得可爱极了,对着他宠溺的笑得:“我猜的。” “既然是猜的那便是假的,你还不快住手……”镜永颜还在继续脱他的衣服,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他的心里开始恐慌,即便刚才已经被他看光摸光也亲光了,但是却还是害怕一丝不挂的在他面前。 “乖,别害羞了,我帮你洗比你自己洗方便。” 「乖你个头啊,不要用这种亲昵的语气和这么亲昵的昵称叫我啊!我们一点也不熟,别忘了我们还是仇人!方便你个头啊,我看是方便你占我便宜吧!」玉清泉在心中愤怒的咆哮,美丽的小脸气得通红,愤怒的瞪着他。 “不要对我说这么恶心的话。” “反正你又不会承认,我怎么说都无所谓吧。”镜永颜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他说什么他都会反感,语气小心翼翼的挑好听的说,还不如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说,虽然都不能让玉清泉接受,但是至少他自己能高兴一点。 既然知道就不要在他面前说话啊,乖乖的闭嘴不就行了! 经过这么一来一回的争执之后他算是明白了,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镜永颜都下定决心要帮他洗了,不管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能憋着一口闷气在胸口,不愿再与他多说半句,不甘的闭上眼睛。 镜永颜把玉清泉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之后把他从床上抱起来,走到屏风后面的浴桶边,轻轻的把他放入浴桶里。 热水侵泡住身体,全身被温暖包围,心情瞬间好了不少,也许是因为离开镜永颜怀抱的原因,也许是热水的关系,紧绷的心情完全放松了,舒服的靠在浴桶边缘,享受着热水带来的舒适。 突然玉清泉身体一绷,放松的心又紧张了起来,警惕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瞬间气炸,强忍着怒气沉声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镜永颜笑得一脸轻松,“如你所见,和你一起泡澡。” 这个浴桶很大,两个人一起泡都绰绰有余,刚才一进入浴桶他就放松的闭上双眼享受,没有留意镜永颜,直到感觉到浴桶里有动静他才惊恐的睁开双眼,却已经看到镜永颜脱光衣服也进入浴桶,与他面对面的坐在浴桶里。 “你是故意的。”玉清泉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绝对是故意的,刚才一直执意要他洗,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他就说他哪会那么好心,没有目的的做这些。 镜永颜挑了挑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就当他是故意的吧,本来他没这么想的,可是当看真他的身体在水里若隐若现的时候,他突然就想和他一起泡了。 镜永颜身体向前倾,向着玉清泉靠近了一点,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伸手到他身上摸。 “你干什么?不要碰我。” 镜永颜好笑的看着他说道:“不搓怎么洗得干净?” 玉清泉心中气愤不已,压住怒火冷冷的说道:“你能让我自己动吗?我不习惯别人帮我洗。”尤其是这个讨厌的人,感觉被一个不熟悉的人看光身体很尴尬很气愤,还被他在身上摸来摸去,更让他难受。 虽然他们打赌说等他当了皇帝之后做他的人,他当然知道他的这句做他的人是什么意思,到时候会有更亲密的接触,但是那是三天后的事,现在他们还是仇人而已,不要这样肆无惮忌的看他裸#体,摸他身体,当做很熟的样子给他搓澡啊,还有那他那越来越火热的眼神在他身上看来看去,让他很吃不消。 “不行,我来帮你洗也一样的。”他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如果镜永恒选择的是玉清泉,那这也许就是他最后三天的相处时间了,他一定会珍惜的,留下多一些美好的回忆,说他卑鄙也罢,无耻也罢,他都无所谓。 玉清泉愤怒的闭上双眼,现在他被抓,没有资格谈论条件,他爱洗就让他洗好了,气哄哄的说道:“快点洗。” “嗯。”嘴上应了,但手上的动作却很慢,细细的用手抚摸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感受手上的柔滑触感,他的身体又起了反应。 玉清泉心中懊恼不已,他怎么会这么笨的在他面前提出要洗澡呢,这都是他自找的,话说他的动作也真够慢的啊,洗这么半天都还没洗好,果然不安好心,接洗澡之名吃他豆腐,无奈他现在又不能反抗,算了,就当被狗爪摸了。 感觉他摸的越来越奇怪,帮他洗上面就好了,为什么要摸他下面啊?!摸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摸那么久啊! 玉清泉终于忍受不住睁开双眼,红着脸愤怒的瞪着他骂道:“混蛋,你在干什么啊?不要一直摸我那个地方啊。”就断对他再怎么没有感觉,但是那个地方被人挑逗会不受意志控制的发生反应,气得他想去撞墙。 镜永颜下身早就坚硬如铁,呼吸加重,眼里带着欲火,没有理会玉清泉的愤怒,一把拉过他,一个翻转让他背靠着自己胸前坐着,圆润有弹性的臀部坐在他的热棒上面,舒服得让他忍不住发出声音。 「这个禽兽……果然一直在想着下流的事情,快点放开我啊!不要用那根肮脏的棒子放在我的屁股中间!」玉清泉额上冒出一滴冷汗,心脏紧紧的绷紧,这个人又发情了,他的下面那根烫得他的屁股好热。 147 浴桶里的激#情 镜永颜一只手从腰部抱住他的身体,不停的摆动着,让他的股沟摩擦自己的火热*,一阵阵酥麻快感随着摩擦而出,柔软有弹性的臀肉让他欲罢不能,另一只手摸着玉清泉慢慢挺立的分身,指尖划过他敏感的头部,不停的逗弄让其完全昂起头来,变得和他一样硬如钢铁。 停不下来了,身体持续升温,感觉原本温度正合适的泡着身体的热水变得滚烫,快要把他的肌肤烫伤,但也是这滚烫的热水让他得*在水底变得更加敏感,每做一次动作,浴桶里的水都会剧烈晃动,水在晃动中冲压着敏感的部位,他从来没有试着在热水中做过,没想到在水中比平时更兴奋。 因为自己的那个部位过于滚烫坚硬,胀到快要爆裂,玉清泉的臀瓣和他的火热对比显得冰凉柔软,柔软清凉的臀肉在火热的硬挺上触动,只是轻轻一动他就从头麻到脚趾,此刻他的臀瓣无意是解救自己的良药,所以更加紧紧的让两者紧紧相贴,手在动,跨步也在一扭一扭的迎合着,想要挤进去,进到更里面。 “嗯……啊……快停下来……啊……不要……”镜永颜娴熟的技巧加上热水的刺激,他的身体变得让他非常羞涩,恐惧着继续下去自己会变得多么不堪,所以颤抖无力的求饶,不要再继续了,他不想变得更加奇怪,身体的奇怪反应让他无比的恐慌。 一张嘴口中就抑制不住的发出诱人的呻#吟,这种声音说出来的祈求听起来完全变了味。镜永颜低吼一声,被他的叫声刺激着身体轻颤,大口大口的喷出热气,把他抱得更紧。紧密相贴的地方狠狠的挤压。 “泉儿……泉儿……泉儿……”情难自禁的喘着粗气呼唤他的名字,每一声都深情无比,就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呼叫。 他知道自己很卑鄙,自己*一来就不顾玉清泉的抗议,只想着要享受从他身上得到的快感,他只是想留下多一点的回忆,他有一种感觉,这三天会是他们最后的相处时光,镜永恒一定会选择他的,到时候他就能高高兴兴的享受着和镜永恒的甜蜜。虽然他会很难过。但是他能开心是他的愿望。只盼望这三天能给他留下深刻难以泯灭的印象,让他偶尔能想起他…… 虽然想到要放开他,让他和镜永恒幸福的在一起。但是他很自私,不愿意被他遗忘,即使是坏的印象也要让他记住曾经有一个人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但是他不甘只是普通的仇恨的记住,他爱他所以不甘于只是普通的关系,他要给他的爱要点回报。 虽然不是真正的占有,但是他这样已经很满足了。 “泉儿……你好诱人……” “快……停下……唔……求你……唔……”不要继续了,快停下来,不要在他耳边说这些话,不要用那种语气叫他的名字。不要继续挑逗他的*,停下来,快点停下来,在他还能控制自己不让不让自己完全沉沦的时候停下来,不要让他变得奇怪,不要让他痛恨自己…… “唔……”他无力的哀求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反而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感觉身后的身体变得更加紧绷,抱着他腰部的手更加用力,勒得他很痛。 身下坐着炙热的硬物,一直在他两片臀瓣中来回摩擦,而且还一直用力往里挤,像是要把臀瓣挤裂开似的。 自己身前的炙热被他握着,时而用柔软的指腹抚摸敏感的顶部,很舒服,时而用指甲划过柔软的地方,有点点痛,但是非常舒服,握着他的手掌没有持续的动,有时候半天不动一下,憋得他心里痒痒的,要是他能动的话恐怕早就扭动着身体自己去索取了,他突然有点庆幸自己不能动,才不至于做出那种羞耻的动作,极力的忍耐不让自己出声索求,内心却在疯狂的渴望他能动一下。 痒了半天他终于动了,此刻的一个小小的动作像是喝下甘露一般,身体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比持续不断的动刺激无数倍,是平时从来没有享受过的绽放的爽快,他快要飞上天堂了~! 身体像毫无重量的飘起来一般全身轻盈,酥麻的快感从尾椎直达大脑,无力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一下一下的发出爽快的颤栗,明明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动一下,可是现在却因为这种事自己动了起来。 不可否认镜永颜带给他的快感比镜永恒带给他的还要强烈,更加让他沉沦,他的手法很熟练,每一个动作都能抓住他的要害,让他爽到升天。 他不愿承认自己竟然在仇人手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还不知廉耻的享受其中,他怎么会堕落至此?! 玉清泉羞愧的闭上眼睛,两颊透出诱人的红晕,他自己很清楚火热的脸庞不是热水的作用,而是身体内部发出的热量照成的;眼角侵出泪水把睫毛弄湿,镜永颜的挑逗让他忍到湿了眼眶,牙齿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发出羞耻的舒服的呻#吟声,但是还是不时的忍耐不住脱口而出的叫出来,脑中也渐渐的变得飘飘然,无法思考其它的事情,脑子中只有两个男人*碰撞的画面。 可恶,为什么会想这么邪恶的东西,想要抛掉这个邪恶的想法,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抛不掉,身体极度想要,原本只是前面胀痒渴望,慢慢的被硬物摩擦着的后穴也变得蠢动起来,里面空虚瘙痒,不受控制的收缩,想要把那根硬物吸入其中,想要那根东西插进自己的身体里,填满自己的空虚,如此坚硬炙热的硬挺一定能填满他的。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和男人做过之后身体就喜欢上被男人上了吗?把他变得这么奇怪,前面难受想要就算了,那是生为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可为什么身后也变得这么不正常,为什么身后的*想要被男人的那根东西插入……好奇怪,身体好奇怪,他还奇怪……他已经不正常了吗? 身体和心灵都几乎忘记矜持的沉沦在肉欲的世界里,他想他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想法,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即便此刻让他去死,他也想在临死之前得到满足…… 不行,不能有那种肮脏无耻的想法,不能继续想下去,快点清醒过来,为什么身体不受控制,为什么会被仇人轻易的挑起*……玉清泉极力忍耐,用仅有的一点点力气咬住嘴唇,努力让自己抓住最后的理智,不能败在仇人的手中,不能被低级的*支配身体。 身体,快点恢复正常吧! “啊……泉儿……泉儿……”镜永颜在玉清泉耳边忘情的叫他的名字,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垂,粗重燥热的鼻息重重的喷到他耳里。 嘴里忘情的叫着,身体也忘情的摆动着,感觉到紧贴着他根部的穴口在蠕动,刺激着*更加强烈,他很想现在就直接插进入,但是他不能,等玉清泉清醒后一定会后悔,一定会悔恨的。 镜永颜的这一举动更是让他*大涨,他的耳朵向来敏感,惊不起如此挑逗,本就酥软的身体变得更加瘫软,身体在无力的靠在镜永颜怀里不停的轻轻颤抖。 玉清泉被喂了药完全无法以自己的意念动,所以镜永颜知道他的颤抖是因为什么,心中大喜,至少他的身体是喜欢他的,更加卖力的给玉清泉送上更多的快感,自己的*也更加刚涨,抱着玉清泉的身体动得更快了,浴桶里的水因为他们的运动浪出浴桶洒到地面,浴桶的周围的地面全部都湿了。 “啊……不行了……不要……啊……停下来……呜呜……”汹涌剧烈的快感最终击破他最后的理智,再也忍受不住放声叫出来,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在仇人怀里欲仙欲死的表现,又爽又恨自己的哭了起来。 镜永颜听到玉清泉痛苦伤心的哭声,看到他的眼泪,身体顿了一下,发热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虽然身体还被*侵占,但是他不想看到玉清泉这个样子,他选着和他打赌而不是用药物囚禁他一生就是不想看到他难过伤心。 在心中暗骂自己太过冲动,他向来都是忍耐过人,即使身体非常想要他也能停下来,下身依然坚挺,*在体内窜得难受,但他用自己强大的忍耐力生生的压下行动。 动作彻底停了下来,手也放开他的分身,重重的叹了口气,自责的说道:“哎……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我停下来便是,你别哭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帮他抹去脸上的眼泪,他这样让他很心疼,如果他是愤怒的骂他他一定会继续下去,可是他看不惯他在他面前伤心落泪,看见他伤心欲绝的表情他的心都快碎了。 “好了,别哭了……”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镜永颜有些手足无措,笨拙的安慰他,在别人面前面对什么情况都能应对自如,可是在玉清泉面前他总是让他感到手足无措。 148 尊严与享受 “泉儿,别哭了,我错了……”忍着难受的身体细声安慰他,尽管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完,但他依然很有耐心的轻轻的帮他擦拭,身体一动都不敢乱动,生怕一动又撩起足以燎原的欲火,他怕他会彻底失去理智不顾他的哭泣自顾自的发泄自己的兽欲。 心灵的折磨比身体的折磨更让他难受,*可以用时间来缓解,也可以去找其他人解决,但是惹玉清泉伤心的自责,让他伤心的罪责却无法用时间来削减。 他都已经停下来了,为什么他还在哭,而且哭得更凶了?快不要哭了,不要再折磨他了,也不要折磨他自己了。 他可以忍受他骂他,对他愤怒发火,但是却无法忍受他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伤心欲绝的表情来,哭得泣不成声,骂他也好,对他发火也好,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哭! 镜永颜一松手,身体马上变得空虚难耐,那根东西由内部而出的胀痒好难受,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好想要,好想像刚才那样被他玩弄。 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他更加觉得羞愧,比方才在他手中感到舒服更加羞愧,他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他怎么变得这么淫#荡了,居然在心中渴望被仇人玩弄自己的*,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堕落了…… 可是,无论怎么责怪自己,无论怎么想要恢复正常,身体的渴望丝毫未减,不受他的控制。 “不要哭了,觉得委屈就骂我吧。不要一个人憋着难受。” 可恶,不要这么温柔的对他说这种话。他的温柔此刻就像催情剂一样刺激着他,真的很想听他的话直接开口说出自己的渴望,想不管不顾的叫他继续做刚才的事,用他的手去刺激他的*,带他升入天堂。让他再次体会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尽管身体已经饥渴到了难以忍耐的程度,但是最后一丝理智让他保持住仅剩的尊严,不能哭着对一个仇人提出那种祈求,不能沉沦在仇人的魔掌下,咬着嘴唇痛苦的抽泣,强忍着身体中的*,他的身体,现在就像被喂了春药似的。不得到发泄就不能让身体平息下来,可是尊严让他无法开口说出这种羞耻的请求。 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他变得这么奇怪都是镜永颜的错,都是他把他挑弄成这个奇怪的样子,他也很想骂他,可是他怕一开口说出的不是骂他的话,而是祈求的话,他怕自己真的会求他继续玩弄自己的身体。 脑海中有两个声音在不停的争执。一个猥琐的引诱他说出请求,“让自己痛苦的尊严有个屁用,让身体得到释放。让身体舒服更重要。”;一个叫他宁死都不能屈服,“别听他胡说,你要是开口求他了,以后再也抬不起头,会被他耻笑的。” “是他把你弄成这样的,他必须要为此负责。” “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自己的*。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要是能轻易控制,春药都不会起作用了?” “只要意志坚强,你一定能做到的,千万要忍住啊,你要知道那个人可是你的仇人啊,被仇人玩弄到欲火焚身已经够羞耻了,你还想求仇人玩弄你的身体?发情也要选对对象啊。” “这只是身体的本能*,是身体的需求而不是你的需求,与对方是谁完全无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能说,乖乖的忍住,死也要忍住。” “想要就直接说出来,不要让自己难受,你现在身体很空虚很瘙痒吧?生不如死吧?只要你开口他一定非常乐意为你服务的,快开口吧,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解脱……” “*只是一时的,要是贪图一时的享乐抛弃尊严,你一定会后悔的,会痛苦一辈子。” “什么都别管的说出来吧,只是让身体舒服而已,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的,没有人会笑你,他不是也和你一样欲火膨胀嘛,你们是互取所需,没有谁求谁之说,不用感到羞愧,好了,快说吧,说出你的请求……” 对,只是互取所需而已,镜永颜夹在他屁股下的那根依然像一根烧红的铁块一样又热又硬,不是他一个人单方面的想要,他们相互得到满足没必要觉得羞愧。 玉清泉心中蠢蠢欲动,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说出自己的需求,嘴巴蠕动,眼看着就要说出来了,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另一个声音又开口了: “玉清泉你给我忍住,你已经不知廉耻到这个地步了吗?你想想镜永恒……” 玉清泉一愣,在脑海中想着镜永恒,但是此刻想到的都是和镜永恒做时的画面,镜永恒在他身体里疯狂的驰聘,用火热的硬挺插入他的身体,疯狂的撞击着他的臀部,握着他的*,让他前后一起达到高氵朝。 想着这些非但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反而变得更加饥渴,体内的*像施了肥一般迅速成长,后穴空虚的收缩,前面也胀痒的跳动,身体变得更加想要了。 “呜呜……唔……”原本只是哭泣的声音,因为突如其来增强的*忍耐不住发出一声痛苦忍耐的呻#吟声。 玉清泉痛苦的紧蹙眉头,眼泪流得更加凶猛了,好难受,比用刀砍他还难受,快让他解脱吧,他要受不了! “你……你都在想些什么啊……谁让你想着床上的事了,你想想其他的……”劝他想镜永恒的那个声音突然懊恼愤怒的出声,不自在指责他。 他也想想其它的事啊,可是他的脑子就是不受控制的去想那方面的事,想着被紧握,被贯穿的快感,越是想越是让他身体倍感空虚煎熬。 “嘿嘿,何苦忍受这种煎熬呢,快点开口吧,快乐是要自己追求的,没有什么丢不丢人,无关尊严的事,让他来满足你吧……” “不行,无论多难受都要忍着。” “别忍了,诚实的面对自己吧~~~” “不要被他迷惑了,你会后悔的。” “让自己满足有什么可后悔的?人活着就是为了享受,快去享受飞上天空的感觉吧!” “享受也要分对象,对方是你的仇人,是你痛恨的人,他还要去伤害你爱的人,你真的要在这种人身上得到快乐吗?你不是很恨他的吗?” “身体的享乐和爱恨无关,外面去光顾青楼的那些人,他们和那些青楼女子照样没有感情,但是他们都心安理得的和那些人上床,身体的交欢与爱恨无关,有爱的话可以增加感情,无爱的话就只是解决身体的正常需求而已,和你爱不爱他恨不恨他没有任何关系,你当是去嫖就行了,无须有如何心理压力~~~~” “胡扯,不要他胡言乱语,不能被他的话迷惑了。” “开口吧,快点开口吧,哭又不能解决问题,是个男人就大胆的诚实面对自己的真实想法,不要像个懦夫似的逃避。” “是个男人你就忍住,不要总想着做那种淫#秽不堪的事!” “那是每个人都有的生理需求,一点也不淫#秽,一点也不羞耻,大胆的说出自己的需求吧,去满足你的身体吧,憋久了会憋出病的~~~” “不可以!”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快说 吧~~~” “千万不能说……”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大胆的跨出这一步,你马上就可以享受到欲仙欲死的快感,马上就可以飞上云霄,光是想着心里就蠢蠢欲动了呢~~~” “别说……” “快说吧~~~” 两个声音激烈的在脑中争吵,每一个的理由听起来都很有道理,他觉得脑子里好乱,潜意识里他偏向劝他说出口的那道声音,他说的每一句都直接击倒到他的渴望之上,心里因为他的话变得蠢蠢欲动,他可以说出口吗?可以说出他的需求吗? “呜呜……”好痛苦。 “泉儿,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有委屈骂我好了,不要憋在心里,会憋坏身体的。”他现在自责的在心里狠狠的骂自己,都是他的错,都是他把玉清泉弄哭了,看他哭得这么伤心,心里一定很委屈,他已经知道错了,他就不要憋着什么也不说了,骂他出气也好。 “会憋坏身体的,快说吧~~~” “不要说,无论何时都不能丢下尊严!” “这无关尊严的事,快说吧~~~” “不能说!” “说吧~~~” 两个声音在脑子里吵来吵去,吵得他心烦意乱,玉清泉愤怒的吼道:“够了,不要再说了……呜呜……呜呜……” 他这一吼,脑中的两道声音马上破碎消失,脑子得到安静了,可是他的身体变得更加难受了,没有人劝他,没有人和他说这样不可以那样不可以,脑中马上顺着身体的本能*靠拢。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你别生气……”镜永颜慌张的说道,说完马上乖乖闭上嘴巴不再多说一个字,生怕会让玉清泉更加不高兴,手上却没有停下来,轻轻的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149 欲言又止 玉清泉为自己无耻的想法感到异常懊恼,他生气大吼也不是因为镜永颜,而是想让脑中的声音停止,却被他误解了,他不仅没有因为镜永颜停止而止住哭泣,反而哭得更加厉害了,眼泪一个劲的猛流,他在为自己的无耻而哭,而不是因为他的行为。 镜永颜的行为固然让他恼怒,但是他更为自己的反应和想法感到羞耻。 前面胀痛,后面空虚,双重的折磨痛苦万分,身体好奇怪,*非但没有因为镜永颜的停止而退散,反而变得更加欲求不满,欲火在体内碰撞,这种折磨比死还难受。 为什么要停下来,继续别理会他的反应做下去啊,明明已经不顾他的反对开始了,为什么做了一半看到他哭就停止了,混蛋混蛋混蛋,他一定是故意的,如果那个在意他的感受就不会抓他,之前也不会对对着他做那种事了,这个时候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啊! 他一定是看出自己被他勾起*,不发泄不行,所以故意停下来,想听他亲自开口求他,他本来就是变态的人,有这种变态的想法也不奇怪,绝对是故意停下来等他受不了了自己开口提出要求,屁股下的火热硬挺丝毫没有松懈足以证明他的猜测。 可恶可恶可恶,身体争气一点啊,只不过是憋一下下而已,就表现得这么饥渴,明明刚才在床上的时候镜永颜才用嘴帮他弄过,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像几百年没发泄过一样? “呜呜……呜呜……”玉清泉哭得更伤心了,为什么消不下去。好难受。 镜永颜紧蹙着眉头心疼的看着玉清泉,因为他刚才的吼叫声一直不敢开口。怕引起他的反感会哭得更大声,手也不敢去帮他擦眼泪,他现在肯定不想让他碰他,先让他冷静一会儿吧。 房间里只有玉清泉悲痛欲绝隐忍的哭声,镜永颜身体僵直的靠在浴桶边缘。玉清泉还是背靠着坐在他的身上,但是现在两个人都不动了,玉清泉哭得伤心,但身体却动不了,只是低低抽泣着流眼泪。 身体好难受,快点动动起来啊,就像刚才那样握着他的分身,不用考虑他的感受。既然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因为他的反对停止,那就直接做完啊。 好想要! 这个念头一直在心中环绕,无论怎么想抛弃都挥之不去,看样子是不发泄出去是无法恢复正常了,可是他要怎么开口祈求他?自己又不能自己动手解决,老天这是故意在作弄他吗?那这个作弄也太恶作剧了,要惩罚他换个正常一点的方法啊。 镜永颜原本打算不说话,不碰他。让他冷静下来,可是过了一会儿他还没有停下来,心中不免十分担心。哭太久了对眼睛不好,不得已的开口劝道:“泉儿别哭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也是大人了,有什么委屈就直接说出来,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可恶,他当然知道哭不能解决问题。可是他现在除了哭还能用什么方法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啊?居然为这种事哭,简直是你奇耻大辱。 那种事他怎么说得出口啊,就算是镜永恒他也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他想要,只会默默的用动作表明,但是现在他不能动只能说,这个口他怎么也开不了,就算想开口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哎……我马上帮你洗干净抱你回床上,放心吧,我现在不会再强迫你做那种事了,不要哭了。”镜永颜以为他是害怕呆在浴桶里他会再次对他下手,所以才会无论他说什么都在哭,为了让他放心别难过,只好放弃发泄的*,等把他安抚好要是还没消下的话再去找人解决一下吧。 下身的火热*没有得到按摩又胀又痛又痒,即使静坐这么久也没有消下半分,还是一样的坚挺,玉清泉柔软的臀部坐在上面,他很佩服自己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忍住没有冲动。 “咕噜……”因为想着不纯洁的事下身配合的跳动一下,差点让他破招,赶紧绷紧身体不让自己冲动,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伸手帮玉清泉搓洗身体,快点洗干净就可以快点脱离这种摸得到得不到的苦海,坐怀不乱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如果是其他人他倒是可以,但是对象是玉清泉的话他就冷静不了,虽然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止住动作,但是身体的诚实反应出卖了他的心思。 手掌抚过他身上的细滑柔嫩的肌肤,美妙的触感让他的*忍不住一鼓一鼓的。 镜永颜的手掌在身上划过,被触摸过的地方像是一路开了花,全身发麻,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嘴里也忍不住轻吟出声,好舒服,就是这样,继续这样摸下去…… “唔……”玉清泉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不能让他听出自己饥渴的声音。 镜永颜一直在脑子默默的念咒般的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能冲动,手机械似的僵硬的帮玉清泉搓洗身体,所以并没有听到他的叫声,也没有注意到他不正常的反应,只想着快点结束,快点把他抱上床,快点离开这里去找个地方解决,再这样下去他要把持不住了。 玉清泉心里一直渴求他的手能摸到他的身下,继续做刚才让他舒服的事,可是他的手一直在上身搓,丝毫也没有往下移的打算,他心里十分焦急,痛苦的皱着眉,轻咬着嘴唇,忍受不住了,身体好难受,迫切的想要得到释放。 内心不断挣扎,*最终打败理智,玉清泉痛苦的紧紧闭着双眼,声音颤颤巍巍,非常小声的说道:“唔……身体……好难受……” 镜永颜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但是因为心中一直在自己和自己战斗,并没有听清楚玉清泉在说什么,看着他痛苦纠结的表情,以为他的身体哪里出什么问题了,忙紧张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恶,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出口,他居然走神没听清楚,他现在这么认真紧张的询问他更不好意思说了,紧闭着双眼,脸部表情变得更加痛苦,双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配合他的这个表情,看起来还真的像生病了。 “对不起,刚才我走神了,你哪里不舒服?很难受吗?我马上去叫大夫帮你看看。” 镜永颜大有马上行动的趋势,玉清泉慌忙的说道:“我没病……”他确实很难受很不舒服,可是那不是生病,就是大夫来看了恐怕也没办法,那种问题不是吃药就能解决的,现在唯一能帮他解决的就只有他了,他不是挺聪明的嘛,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事还看不出来呢,这是故意在整他吗? “可是你看起来确实挺不正常的?不要逞强了,还是叫个大夫来看看。”镜永颜暂时停了下来,看着他红得不正常的脸和纠结的表情皱起了眉,伸手去摸他的额头,额头的温度很正常,但是脸却烫得像着火一般,恐怕放鸡蛋上去都能煎熟吧,他这个样子看起来不像没事,他还是不放心,一定要请大夫来看看才能放心。 玉清泉咬着嘴唇,心中羞愧到了极点,恨不得一头把自己撞晕,要是他能动就不用承受这种折磨和屈辱了,被*和尊严折磨得他快要崩溃了。 “你……快给我解药。”虚弱的声音无力的提出要求,每次开口都是极力的在忍耐,要是没有好好控制住语气,说出来的话就会变得怪怪的,像发情的人一样,不过他现在和发情者没什么不用,身体极度渴望想要释放,那个地方极度想要被抚摸,他要解药,要自己能动,这样自己就可以解决了,不用继续这么难堪。 “现在还不行,等三天后,无论什么结果我都会给你解药的……”镜永颜温柔的在他身后说道,现在给解药给他他一定会离开的,他已经决定了这三天无论如何都让他陪他,怎么可能放他走呢。 可恶,他现在就忍耐不住了,等三天会死人的。 “我……我……” “嗯?怎么了?你想说什么?”镜永颜疑惑的看着他,看他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的样子不解的邹起眉头,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玉清泉的嘴唇蠕动,他说不出口,可是不说又不行,纠结了半天都开不了口。 “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憋着对自己不好,解药我不会提前给你的,但是你想抱怨也可以说出来,说出来心里好受一点。”他猜测他应该是在纠结着解药的事,虽然他不会答应他的请求,但是他可以听他的不满和抱怨,别一个人憋在心里,有话不说的感觉不好受。 虽然他也很在意解药的事,但是此刻他更在意身体的情况,他要解药不是为了逃走,而是为了…… 可是要怎么解释给他听呢,说给他解药让他自己撸一把再重新给他下药?好可怕的想法…… 声音细如蚊吟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好难受……” 150 不可耻 “身体……好难受……” 镜永颜一愣,再看不出来他为何如此就真的是白痴了,羞恼的表情、不自在的语气,脸上的红润不是因为生病,而是身体原因…… 心头一热,一只手慢慢的伸到水下他的胯部,手指触碰到一个炙热坚硬的东西,压制的心情立刻放开,内心热情澎湃,顺手抓住他的坚硬,另一只手用力把他扣入怀中,抱得紧紧的,让他的后背紧紧的紧贴着自己的胸膛,胯部也激动的摆动,安慰忍得快要爆裂的*。 “啊……泉儿……你好可爱……”镜永颜埋头到他的脖颈处,忘情的又啃又咬,手上也没有没有停下来,像刚才那样采集着玉清泉的敏感点,满意的感受着他在自己的怀里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听着他极力忍耐却无法完全掩住的呻#吟声。 “泉儿……我好爱你……”忘情的发泄体内的*,积压在心底,从来没说出口过的话也忘情的说出来,看着玉清泉闭着眼流着泪靠在他怀里,即享受又隐忍的表情让他*高涨,伸向的火热又胀大一圈,变得更热更硬,紧紧的贴着玉清泉弹性十足,柔软细滑的臀部来回摩擦,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传达全身。 他好幸福,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让他永远这样拥着玉清泉,他也没有抗议的由他抱着,在他怀里迷醉,在他的手中得到快感,只要这样便足够了。 他的愿望不多,但是每一个都很难实现。心中自嘲的笑了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天真的想法了。 玉清泉身体舒爽的一下接着一下的发出颤栗。身体舒服了,内心却又开始纠结起来,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见镜永颜的脸,害怕从他脸上看到嘲笑鄙夷的眼神,他居然欲求不满的主动提出来。虽然他的反应很激烈,满足了他的需求,但是他一定在心里嘲笑他吧? 羞愧的闭着眼睛低声抽泣,因为内心的惶恐和自责,总是无法全身心的投入,无法达到高氵朝,那种憋着的感觉让他郁闷不已,但是却比方才舒服了许多。 镜永颜很快也发现他哭得很不正常。停下扭动腰肢的动作,从他脖颈里抬起头来,心疼的看着他泪流满面的脸,痛苦又享受不断纠结的脸,他的内心一定很痛苦吧,都是他太笨了,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是因为那个原因,才会让他饱受折磨的说出让他自己觉得不堪的话来。他现在一定是在为说出那种话而懊恼。 平时他挺聪明的一个人,今天怎么突然犯糊涂了呢,在他*高涨时停下来让他难受。受煎熬,不仅身体上心灵上也受煎熬,害得两个人都不好受。 他应该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他这么能忍的,都是他疏忽了,把他的*挑起,却在他正在兴起时停了下来。让他受尽折磨,他知道错了,所以要怪就怪他吧,不要再哭泣了,不要再怪自己了。 错的都是他,玉清泉做的一点也不羞耻。 “泉儿,不要怪自己,*是人之常情,你不必觉得羞愧,要怪就怪我,是我太卑鄙了……”镜永颜心疼的看着他,伸手把他的脸扳向自己,温柔的把他脸上的泪水吻掉,然后用嘴堵住他的哭声,轻轻的温柔的吻着他,他的委屈他都知道,他内心有多难堪他也能相信,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唔……”玉清泉被他吻着发不出声音,他的身体现在虽然享受着他的服侍,但是却不想和他接吻,身体不能动无法自己避开,嘴巴被封住说不出话来,无法抗议,止住眼泪愤怒的瞪着他,希望他能看到自己的不满赶快停下来,不要继续入侵他的嘴巴。 对了……他刚才在床上时用嘴巴帮他弄,还吃了他射出来的东西,这期间他并没有漱口喝水什么的,也就是说他的嘴巴里还有他自己的体液,他在吃自己下体射出来的体液!!! 脑袋嗡嗡作响,激动的把眼睛睁大,嘴巴不停的发出支支吾吾的闷声,不要再亲了,快停下来,他可没有他那么变态吃自己的那个东西,快把嘴巴拿开,一想到他嘴里有自己的体液,然后和他深吻,交换口水他就头皮发麻,那种东西怎么可以吃! “呜……唔……唔……”快放开啊混蛋,*刺激得他头昏脑热,可是还是非常在意他嘴巴里的东西,不停的发出抗议声。 镜永颜吻到自己觉得心满意足才松开他的嘴巴,离开时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嘴唇,在他的嘴唇上留下湿湿的口水。 嘴唇被他吻得又热又麻,脸向火烧一样滚烫,气恼的瞪着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骂他,他不好意思提起他用嘴巴含住他下面的事,更不好意思说他拼死出声抵抗是因为他嘴巴里有自己的体液,他在嫌弃。 抿住嘴唇,把嘴唇卷入口中,这样他就不能吻了。 镜永颜被他的小动作给逗笑了,双眼柔情似水的看着他,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总算让他忘记刚才的事情了,他总算不再自责懊恼了。 “不要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把嘴唇藏那么好干嘛。”镜永颜忍不住捏了捏他红到爆的可爱脸蛋,眼里藏满了宠溺。 玉清泉眼睛警惕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他的话不可信,他一定是想骗他,等他放松的时候再偷袭他,又用吃过他体液没有漱口的嘴巴来吻他,他才不要呢。 镜永颜狡猾的笑了笑,身下的手突然用指尖去掐他敏感的头部,指甲翻弄头上的小口。 “啊……啊……啊……不要……”强烈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张开紧闭的嘴巴发出激烈的叫声,脑中一片混沌,什么也无法思考,只觉得好爽,身体又有了要升天的感觉。 剧烈的快感让他从内心感到恐惧,同时又非期待,期待接下来会是什么感觉,心情无比纠结和紧张。 玉清泉的叫声和迷离的神情让他动容,镜永颜附在他耳边柔声说道:“泉儿,不要紧张,全部交给我吧,我会让你舒服的,放轻松……相信我……” 在镜永颜的温柔攻势下,玉清泉终于完全沦陷,什么都不去思考,完完全全的沉浸在*的海洋里,靠在他的怀里泪眼迷离的呻#吟,全身侵泡在酥麻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镜永颜一手握着玉清泉的坚挺,一手又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摆动着他的身体,让他的臀部摩擦自己的*,不仅玉清泉享受,他自己也爽翻了天。 虽然没有进去里面,但是只要想着帮他这样做的人是玉清泉,玉清泉也沉浸在他的手中,他的内心就激起无限的快感,内心的满足足以抵过没有进入体内的遗憾。 “啊……泉儿……”好舒服,好爽。 “嗯……啊……” 动了一会儿,镜永颜停下身前的动作,自己加快了摆动的动作,让火热的硬块得到更刺激的摩擦,等到觉得差不多时身前的手才又开始动起来,经过一番动作之后,两人同时达到高氵朝,乳白的体液在水中散开。 玉清泉靠在镜永颜胸前脸色疲惫的闭着双眼喘着粗气,发泄过后全身轻松疲软,脑袋还处于迷迷糊糊状态没有回过神来。 休息了一会儿镜永颜扶着玉清泉的身体转了个身,让他跨坐到自己身上,把他的双手放到自己肩膀上,一手抱住他的腰部,一手伸到他的身后后穴处。 “你、你干什么?”玉清泉马上的意识马上清醒,快速的睁开眼睛斜下眼睛警惕的看着他问道,已经完事了他还想干嘛?看这个姿势莫非他想? 玉清泉咽了口口水,刚才身后确实也很空虚,即使是前面发泄完了,身体十分舒爽,但是身后却没有得到满足,不过发泄过之后也没有那么渴望了,他不是想做吧? 不要,打死他都不要被他插进去,用手可以,但是决不允许他的身体进入他里面。 “快住手!” 镜永颜没有停止,一根手指已经伸入*里,他的手指一伸进去,里面马上一阵紧缩夹紧他的手指,他的手指轻轻抽动,里面很湿热,比在床上时他弄的时候更容易插进去。 一根手指探索了一下,马上又伸进第二根手指,伸入两个手指密道变得有点挤。 “啊……快……住手……”不行了,后穴像是饥渴的嘴巴自发的收缩吸住他的手指,好舒服……可是万一他下一步就把他的那根东西插进入,即使舒服也不能让他继续下去。 “我说了要你全部交给我,我会让你舒服的,你好好享受就是了。”镜永颜沉声说道,呼吸又开始变得急促,刚刚才发泄完毕的兄弟马上又昂首挺胸的站起起来。 玉清泉跨坐在镜永颜的身上,所以他胯下的变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断挺立的东西和他的触碰在一起,身后被入侵的手指搅弄,他不知道自己应该顾那一边,记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他的那根东西又起了变化,等一下肯定会被插的,要赶快想办法让他停下来。 151 全部交给我吧 先别看先别看,还差几百字 ,稍后改正,大家明天再看吧 ———————— “已经够了……我不要了……快停下来……” 镜永颜轻笑着说道:“你这里告诉我还没够,还想要呢……”镜永颜的手指恶意的在下面猛烈的转动,引得下面一阵紧缩,手指被滚烫的肉#壁紧紧包裹。 “你、你不要乱说……”玉清泉羞愧的说话都结巴了,太不争气了,为什么身体会这么不受自己控制呢,为什么在他面前像发春一样欲求不满呢,明明已经发泄过了,可后面一被触碰就瘙痒难耐,镜永颜的手指伸进去还不由自主的收缩紧紧夹住,像是害怕他会抽出去,他就那么想被插吗?! 玉清泉懊恼的咬着嘴唇,已经够了,不要再挑逗他了,他是想把他所有的尊严都击溃才甘心吗?太恶劣了,可恶……快住手啊,快放松,不要吸得那么紧啊! “嗯……唔……”尽管嘴上说不要,但舒服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发出呻#吟声。 “乖……放轻松,什么都不要想,全部交给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不要。”不要被他的棒子插。 镜永颜看出了他的担忧,苦涩的说道:“放心吧,我说过不会进去就不会进去的,只用手……”等到三日后如果玉清泉成为他的人,他会到那时候再真正的占有他,如果他失败了,他更加庆幸现在没有真正的占有他。不会给他带去太大的伤害。 玉清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他明显感觉到他前面的变化。现在又弄着他的后面,他真的能忍住不进去吗? “啊啊……”正在他纠结之际,体内的某点被触碰到,身体大力的抖动,身后自主的收缩。 “嗯?是这里吗?”镜永颜感觉到他的变化。插入他体内的手又摸索回刚才的位置顶了一下,自从对玉清泉有非分之想之后他就去找了一些男男方面的书籍研究,知道男人体内也有敏感点,刚才他在他的体内一直在摸索,看来给他找到了,书上说的都是真的。 “啊……不要碰那里……”惊恐的大声尖叫,身前因为身后受刺激又慢慢起了变化,上次在和镜永恒做的时候那个地方就是他的致命要害。每一次本来已经疲软下去,镜永恒一刺激他那个地方马上又挑起他的*,才使得他陪他做了一夜。 前段两个硬挺的棍状物触碰在一起,镜永颜没有停止,反而好奇的继续去刺激那个位置,并且一边观察着他激烈的反应,手指在身后快速*,每一下都顶到那个位置。另一只手伸到身前,同时抓住两人的硬挺套弄。 “啊啊啊啊啊……”前后的双重冲击让他忘我的大叫,他要受不了了。好爽…… “呃啊……”镜永颜也爽快的低吼一声,前后都加快动作,两人又一次同时发泄而出,玉清泉身后一阵紧缩,紧紧的咬住他的手指。 高氵朝过后玉清泉直接倒在镜永颜身上,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眼睛闭着一动一动,只有胸口剧烈的起伏,看起来像是陷入昏迷了。 镜永颜心怜的抱着他,轻抚他疲惫的脸庞,发泄了两次之后体内的火焰也平息了,体温渐渐恢复正常。 等体温降下来之后他才发现浴桶里的热水已经变凉了,只有一点点温度,看来他们在里面折腾了不少时间啊,水已经冷了再泡下去会感冒,镜永颜抱着玉清泉出了浴桶,把彼此的身体擦干,没有帮他穿衣服就直接把他放到床上,拉过被子帮他盖上。 玉清泉本来打算洗掉身上的痕迹,却没想到他们在水里折腾一番,他们两人的体液都散开在水中,现在全身都有了,等他醒来意识到后会哭吧。 轻轻的在他嘴唇上落下一个吻,才不舍的走出房间。 三日后进宫这个决定太过突然又太匆忙了,要联系很多人,这三天势必会很忙,不过他只负责联系几个领队的人,其它的人交给其它人去联系就好了,他就趁着这三天时间好好的享受和玉清泉在一起的喜悦之情吧,虽然玉清泉一点也不高兴,但是他不在乎,他就自我催眠的认为他是自愿的,他们是两情相悦 的在一起相处。 # # # # “主人,对不起。”芸儿跪在慕云逸面前不敢抬起头看他,她被奉命保护玉清泉,却接连的把他弄丢,她无脸面对慕云逸,无论怎么处罚她她也不会觉得过分。 本来她是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跟着玉清泉身后的,但是到了人多的地方玉清泉却把她甩开了,之后无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人,直到找到天黑,街道上的人已经散去,她想玉清泉有可能已经一个人先回来了,便回来看看,却发现他的房间里没有人,问了别人也都没人见到过他。 玉清泉失踪了,才刚回来就又失踪了,她愧对慕云逸对她的信任。 慕云逸持书的手紧了紧,纸张被捏得褶皱,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的吐出,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抚平被捏皱的纸张,头也不回,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芸儿惊讶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平淡无波的背影,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居然这么冷静,非但不责怪她失职,还没有紧张的让人去寻找,这是怎么了? 难道他知道玉清泉去哪里了吗?否则以他对玉清泉的在意程度来看,怎么会在得知他失踪之后还如此平静呢,不禁疑惑的问道:“主人知道玉公子在哪里吗?”虽然最为一个手下不该过问太多,只管听从命令做事就好了,但是此刻她却忍不住多话的提问,最为手下不应该对主人提问。 “不知道。” 简单明了的回答,听不出生气也听不出担心,既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如此平静的坐在这里…… 芸儿困惑不已,心中有很多疑问想问,但是又问不出口,犹豫了片刻才试探性的问道:“属下要不要派人去找找玉公子?” “不需要” “已经够了……我不要了……快停下来……” 镜永颜轻笑着说道:“你这里告诉我还没够,还想要呢……”镜永颜的手指恶意的在下面猛烈的转动,引得下面一阵紧缩,手指被滚烫的肉#壁紧紧包裹。 “你、你不要乱说……”玉清泉羞愧的说话都结巴了,太不争气了,为什么身体会这么不受自己控制呢,为什么在他面前像发春一样欲求不满呢,明明已经发泄过了,可后面一被触碰就瘙痒难耐,镜永颜的手指伸进去还不由自主的收缩紧紧夹住,像是害怕他会抽出去,他就那么想被插吗?! 玉清泉懊恼的咬着嘴唇,已经够了,不要再挑逗他了,他是想把他所有的尊严都击溃才甘心吗?太恶劣了,可恶……快住手啊,快放松,不要吸得那么紧啊! “嗯……唔……”尽管嘴上说不要,但舒服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发出呻#吟声。 “乖……放轻松,什么都不要想,全部交给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不要。”不要被他的棒子插。 镜永颜看出了他的担忧,苦涩的说道:“放心吧,我说过不会进去就不会进去的,只用手……”等到三日后如果玉清泉成为他的人,他会到那时候再真正的占有他,如果他失败了,他更加庆幸现在没有真正的占有他,不会给他带去太大的伤害。 玉清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他明显感觉到他前面的变化,现在又弄着他的后面,他真的能忍住不进去吗? “啊啊……”正在他纠结之际,体内的某点被触碰到,身体大力的抖动,身后自主的收缩。 “嗯?是这里吗?”镜永颜感觉到他的变化,插入他体内的手又摸索回刚才的位置顶了一下,自从对玉清泉有非分之想之后他就去找了一些男男方面的书籍研究,知道男人体内也有敏感点,刚才他在他的体内一直在摸索,看来给他找到了,书上说的都是真的。 “啊……不要碰那里……”惊恐的大声尖叫,身前因为身后受刺激又慢慢起了变化,上次在和镜永恒做的时候那个地方就是他的致命要害,每一次本来已经疲软下去,镜永恒一刺激他那个地方马上又挑起他的*,才使得他陪他做了一夜。 前段两个硬挺的棍状物触碰在一起,镜永颜没有停止,反而好奇的继续去刺激那个位置,并且一边观察着他激烈的反应,手指在身后快速*,每一下都顶到那个位置,另一只手伸到身前,同时抓住两人的硬挺套弄。 “啊啊啊啊啊……”前后的双重冲击让他忘我的大叫,他要受不了了,好爽…… “呃啊……”镜永颜也爽快的低吼一声,前后都加快动作,两人又一次同时发泄而出,玉清泉身后一阵紧缩,紧紧的咬住他的手指。 高氵朝过后玉清泉直接倒在镜永颜身上,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眼睛闭着一动一动,只有胸口剧烈的起伏,看起来像是陷入昏迷了。 152 和我说话时要看着我 “对不起。”芸儿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慕云逸,自责的跪在慕云逸面前不敢抬起头看他,她被奉命保护玉清泉,却接连的把他弄丢,给慕云逸带去麻烦,她无脸面对慕云逸,无论怎么处罚她她也不会觉得过分。 本来她是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跟着玉清泉身后的,刚开始都没什么问题,但是到了人多的地方玉清泉却把她甩开了,她在人海中不断的寻找他,可是无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人,直到找到天黑,街道上的人已经几乎散光她也没找到人,她想玉清泉有可能已经一个人先回来了,抱着期待回来看看,却发现玉清泉的房间里根本没有人,问了别人也都没人见到过他,玉清泉没有自己回来,他还在外面。 玉清泉失踪了,才刚回来就又失踪了,都是她的失职把人给跟丢了,她愧对慕云逸对她的信任,痛恨自己的办事不利给慕云逸带去烦恼,无论怎么自责都无法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现在唯有禀报慕云逸,听他的指示要怎么做了。 听完芸儿的话之后慕云逸的身形突然紧绷,持书的手紧了紧,纸张被捏得褶皱,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的吐出,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失神的抚平被捏皱的纸张,头也不回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芸儿惊讶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平淡无波的背影,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从慕云逸嘴里说出来的话,他居然这么冷静,非但不责怪她失职,更没有紧张的让人去寻找,这是怎么了,玉清泉失踪了他居然这里冷静! 昨天晚上他还不顾身体不适的连夜一人去寻找,可是为什么现在却一点也不紧张呢?慕云逸现在看起来很正常,但了解实情的她却怎么看都觉得他的反应很不正常。 难道他知道玉清泉去哪里了吗?否则以他对玉清泉的在意程度来说。怎么会在得知他失踪之后还如此平静呢,不禁疑惑的问道:“主人知道玉公子在哪里吗?”虽然作为一个手下不该过问太多,也没有资格对主人提问,只管听从命令做事就好了,但是此刻她却忍不住多话的提问。她心里十分不解。 要是慕云逸知道玉清泉在哪里她也就可以放心了。玉清泉的那种状态实在让人不能不担心啊,不知道他会不会想不开,做出傻事来。 “不知道。” 简单明了的回答。听不出生气也听不出担心,就像是在说着事不关己的事一样的态度。 芸儿更觉得诧异了,既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如此平静的坐在这里……他是病糊涂了吗? 芸儿困惑不已,心中有很多疑问想问,但是又问不出口,犹豫了片刻才试探性的问道:“属下要不要派人去找找玉公子?” “不需要。”“你退下吧。” 芸儿没有起来,怔愣的跪在地上看着他平静的背影,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慕云逸会一点也不着急。这和他以往的作风不同啊。 “可是,玉公子万一……”芸儿紧咬牙关,不放弃的继续说道,万一玉清泉是出了意外的话…… 慕云逸心里非常压抑难受,正面交锋没有多少人能让玉清泉吃亏,他不担心玉清泉遇到意外。他难受的理由是玉清泉又一个人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他叫你退下,你听不懂?”慕云逸没有说话,一边的花流先说话了,芸儿看向慕云逸充满爱意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而且她还在这里一直提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是慕云逸关心的人,眼前的女人和她话里的男人都让他讨厌。 本来听见那个女人说玉清泉失踪时还担心慕云逸会失控的要去找他,现在看到慕云逸对那个人失踪的事不关心他在心里暗自高兴,但是这个女人却一直在提醒慕云逸,真是让人讨厌。 芸儿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花流,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和慕云逸在一起,不过她很不喜欢他就是了,他刚出现时在院子里对慕云逸轻薄的举动,慕云逸没有反抗,之后又见他一直跟在慕云逸身边,和他一起关在房间里……总感觉他在慕云逸身边不怀好意,难道他们是那种关系? 如果是以前的话她倒不会想到那种不伦的关系上,但是自从接触玉清泉,知道他和镜永恒的事,知道慕云逸对他超越正常范围的关心之后,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方面的关系上。 纠结的看着一脸轻狂的花流,身材高挑健壮,脸蛋帅气,外形方面无论哪个方面看起来都比慕云逸强,但是她就是无法对他产生好感,她喜欢慕云逸,她知道她和慕云逸之间不可能,她从来没有期待过能和慕云逸在一起,即便如此,她宁愿慕云逸和玉清泉在一起也希望是眼前这个嚣张的来历不明的男人。 把目光收回,又看了一眼慕云逸无动于衷的背影,慕云逸的态度已经表明,她再多说也不好,只好悻悻的退出了房间,心里虽然有点担心,但是她最关心的人是慕云逸,只要慕云逸没事,他想怎么做都可以。 芸儿一走出房间慕云逸就放下了书,眼神呆滞的坐在桌子前。 刚才芸儿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了,玉清泉是自己跑去出,然后发现芸儿在身后跟踪他,在人多的地方把芸儿甩开了,他是出于自己的意愿离开的,他没有权利左右玉清泉的想法,如果他想离开,他也不能出手阻拦。 只是……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声,和他打一声招呼也好。 他会去哪里呢?有可能又一个人偷偷的跑去见镜永恒了吧,苦涩的露出一个笑。 “在伤心?”花流看着他的表情很不是滋味的说道,刚才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果然是装的,那个人一退下马上就露出一副忧虑的表情,他还是很关心那个小鬼。 “嗯。”他毫不掩饰的承认。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也很伤心?”这么直白的承认,听着自己喜欢的人为别的男人伤心,他的心里一点也不比他好过。 “抱歉。”慕云逸心不在焉的向花流道歉,心里在想着玉清泉不告而别的事,越想越难受,自从从皇宫出来后,玉清泉就一直没有和他好好的说过话,两人无法平常的相处,虽然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逃避,故意躲着不在他面前出现,但偶尔一两次相处却是很尴尬的局面,玉清泉在疏离他。 花流气愤的跨步走到书桌前,伸手掐住他的下颚,把他的脸向上板,让他看向自己,不悦的说道:“在和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想着别人,不要总是用这种敷衍的态度对我,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他很不喜欢慕云逸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想着别人,感觉在慕云逸心里他一点都不重要。 慕云逸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花流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生气?而且还老是喜欢掐住他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虽然他没有用多大的力度,但是也让他非常不舒服。 忍受着两颊的酸痛说道:“放开我,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动不动就掐我的下颚啊?”好好说话不行吗? “如果我不这样做你不会看着我。”就会一直想着其他人,一边想着别人一边用敷衍的态度应付他。 “不看着你也能听清楚你说什么。”他说的话他不是一直都有回答吗,即使不看着他也可以和他说话,何必非要一直看着,就算想让他看着他,用说的不就行了,每次都自己动手掐他下颚,真担心万一他哪次情绪激动控制不住力度把他掐脱臼了。 “和我说话时只能想着我,所以以后和我说话时要看着我。”他每次和他说话眼里都只有他,所以他也希望慕云逸也和他一样,把他摆在第一位,不要在他面前想着别的男人。 “无理取闹。”对于花流现在的表现他只有这四个字形容,又没有规定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能想其它的事情,虽然这样有点失力,但也不是别人能左右的,他一直都知道花流很霸道,但再霸道也不能去左右别人的思想啊。 花流邪邪一笑,沉声说道:“无理取闹吗?”他只是想让他多看看他,多想想他而已,却被他说成无理取闹了,看来是他对他太过温柔,太过顺从了,才会让他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 “你让我很不高兴,惹我生气是要付出代价的……” 花流不怀好意的看着慕云逸,另一只手来回在他的嘴唇上游走,他说的代价不用想就知道指的是什么。 慕云逸伸手排掉那只不安分的手,怎么每次掐住他下颚之后都会发展到那个方面去,他跟着他真的只是为了把他压倒吃掉吗? 如果满足了他的愿望他是不是就会离开呢? 花流现在不强行压倒他是因为他的身体原因,等到他身体好了之后他一定不会再顾忌,即使他不愿意也会用蛮力强压他。 153 威胁 既然都逃不过被压倒的命运,何不现在满足他,也好让他早日达成愿望离开,也省得让他一直跟着,吃饭睡觉上厕所……无论到哪里都有人跟着,他很不习惯这种被监视的生活。 他竟然想到用身体去击退花流! 十几年的时间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长很长,没有人会无聊的为了不甘心浪费这么长时间,如果是普通人花了十几年去找一个人的话,那也许是真爱,但是时间对于花流来说不算什么,在他眼里也许十几年相当于十几天而已呢。 这么想着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如果花流上完他之后真的满足的一个人回大日国了,就说明他找他这么多年完全只是为了想上他,因为当初没有得到他心有不甘才会来找他,把他玩弄过之后对他便失去兴趣了。 谁被不喜欢的男人上都会不高兴的,他心情只是因为要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上,绝对不是其他原因,慕云逸意识到自己奇怪的心情后,马上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 慕云逸想得失神,直到花流的舌头伸入他的口中他才惊醒过来,规律的心跳瞬间变得凌乱,伸手去推他却丝毫推不动半分。 手抵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的心跳快得吓人,慕云逸心中一怔,他以为他这么理所当然又这么娴熟的技巧,一定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没想到他也会心跳加快。 片刻失神之后花流已经离开他的嘴唇,眼神火热的看着慕云逸,但是手上已经放开了他,没有要继续往下做的打算,身体往后靠到书桌上,“你最好尽快改掉走心的毛病,等你身体好了再这样的话,我会做到让你无法思考。” 可恶,刚才和他接吻的时候居然又走心了。他的存在感到底有多低啊!要不是现在慕云逸的身体不佳,他一定让他用身体来偿还思想对他的忽视。 “……”慕云逸不自在的移开视线,花流充满*的火热眼神说出这句话让他莫名的紧张,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虽然刚才想到了现在完成他的愿望,但是一看到花流他就怂了。大日国人的身材比他们这个世界的人高大强壮许多。想起上次他和玉清泉中春药发生关系后玉清泉身后的伤……如果是花流的话,有可能比那个更严重。 那种事还是拖着吧,能拖则拖。他可不想屁股被他弄开花。 “我看你吃下药之后脸色好了不少,看来差不多可以了呢……”花流伸手摸上慕云逸的脸,才刚和他说过要看着他和他说话,才一会儿功夫就给忘了,他真的想让他用那种方法提醒他吗? “还、还没好。”慕云逸赶紧看着他惊恐的说道,玄天楼的药很厉害,吃下后不久立刻就感觉身体恢复到健康时的状态,可是他想到可怕的情景就害怕,害怕被他弄伤。那种特殊的部位伤了可不好处理。 花流邪笑着拉起他的一只手,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胯下。 手触碰到一根庞然大物,慕云逸的手一缩,想要避开,但是花流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更加用力的把他的手按上去。让他的手掌紧紧贴着胯下的庞然大物,暧昧的说道:“我这里可为你留了十几年,你要是敢让我生气的话,我就一次性全部给你,要是你肯老实点。我允许你慢慢的偿还。” 慕云逸的手一抖,心脏狂乱的跳动,好大…… 心中闷闷的想反驳又因他的话不敢惹他生气,他又没欠他什么,谈何偿还?不管是现在还是当年,他们就从来没有确认过关系,一直都是花流一厢情愿的缠着他,他根本无需配合他!可是他却很不争气的默认了他说的话,他怕他再反驳花流真的会说到做到。 慕云逸想把手挣脱,却抵不过花流的力气,皱眉看着他说道:“可以放开我了吧?” “我还没有听到你的回答。”而且这样摸着很舒服,他不想轻易的放开,虽然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他的答案,但是他却故意拖延时间让他触碰自己的时间可以长一点。 慕云逸尴尬的想移开目光,突然想到他的话,马上又眼神躲躲闪闪的看着他,小声的说道:“我知道了……” 听到慕云逸的答案花流才满意的松开他的手。 慕云逸急松了口气,急速的收回手,心跳渐渐恢复正常,被他这么一搅差点忘记去办正事,等冷静下来之后才想起来,马上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花流也马上跟在他身后,心情瞬间低落了不少,慕云逸还是忍不住要去找那个小鬼啊,心中非常不高兴,慕云逸想方设法的逃离他,那个小鬼自己离开他还要亲自去找,什么时候他才能把那份心思放到自己身上呢。 时间,真的可以让一个原本不喜欢他的人喜欢上他吗?慕云逸对他更多的是恐惧,他只能用威胁来让慕云逸注意他,这样真的可以让慕云逸接受他吗? 出了房间,才发现天色已经转黑,慕云逸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让下人带着他去玄天楼的房间,玄天楼的房间是在另一个院子,但是离得也不远,走了一会儿就走到了。 站在房门口看见房间里点着蜡烛,看来人在房间里,慕云逸没有直接推门进入,而是在门外敲了敲房门,等着里面的 回答。 敲门声刚落下,房间里就传来了声音:“进来吧。” 玄天楼不用看也不用问就能探测到来的是什么人,慕云逸来找他他很乐意,不过花流也跟着他一起来他就不怎么高兴了,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那个人,却在一天之中见这么多次,见了又不能打,憋得他心里十分郁闷。 得到回答后慕云逸推门而入,房间里玄天楼正在用餐,他已经换了一身像样的衣服,身体也清洗干净,从头到脚焕然一新,但依旧是一身白,白发白衣,脸上的污渍洗干净后终于看得清他的长相,脸看起来俊逸不凡,而且非常年轻,约莫也只有二十出头的长相。 玄天楼一声白的样子看着有几分像仙人之姿,如果他收起那副随意又大大咧咧的模样,不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话。 慕云逸向着玄天楼走去,花流虽然不高兴但是也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你来找他干嘛?”玄天楼不想看到花流,花流同样也不想看到玄天楼,跟着慕云逸进入花流的房间,不悦的皱着眉头厌恶的说道,看到玄天楼他就来气。 “呵,你可以不来活着到外面等着,省得两个人都不自在。”花流一边吃着鸡肉一边说道,跟着来了还嫌弃,又没有人逼他一定要来,要嫌弃也应该他嫌弃。 花流冷冷的说道:“哼,你以为我想来,要不是风要来找你,打死我也不会走到这里来。”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打死他都不会到这个有讨厌的人的地方。 “都说了在这里要叫我慕云逸。”慕云逸皱着眉头提醒道,凡事都要万分小心,万一被有心的人听到了,指不定会生出什么麻烦来呢,花流也真是的,才刚提醒他没多久就给忘记了,还真是麻烦啊。 “不习惯。”虽然慕云逸这个名字也不难听,但是他叫着不习惯,他还是喜欢叫他风,反正这里没有其它人,叫什么都无所谓,他何必那么在意。 “不习惯也得习惯,不要给我添麻烦。”他既然要跟着他,该注意的都要注意一点,他不想因为一个名字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呵呵,你要是不习惯可以不用跟着他,回你的大日国去什么都可以按照你的喜好来做,所有人都听你的。”玄天楼嗤笑着说道,要是能把这个人激回大日国就好了,也省着他看着闹心,不过他也知道不太可能,花流好不容易找到慕云逸,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就回去呢。 “哼,我要去哪里与你无关,倒是你,这里都没你的事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讥讽他也会,他在这里是为了慕云逸,但是玄天楼完全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他八成是故意和他作对,还有两层有可能是对慕云逸有意思,这个想法让他更加讨厌玄天楼。 慕云逸也真是的,都换了一张这种脸还那么招蜂引蝶。 “我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一切与你无关,这里可不是你的大日国,这里不是你的地盘,你要是看不顺眼你可以离开。”他才不会如他所愿的离开,他不走也不是为了故意气花流,他活了这么多年,不会这么小肚鸡肠,虽然心中对花流的恨无法轻易消减,但是也不会用这么无聊的方法去报复、去气他,他留下来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慕云逸的身体。 花流扯起嘴角,邪魅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冷笑着说道:“不,我倒是无所谓,我是怕你看见我会忆起不好的回忆,晚上会睡不着觉。”他说的不好的回忆除了慕云逸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指的是什么,玄天楼被大日国的药折磨了那么多年,恨他的原因也因为受到的折磨,看到他一定会让他想起折磨他十几年的苦痛的。 154 随他去吧 154 “彼此彼此,我也非常关心你看到我会不会气得七窍生烟呢。”他原本和花流无冤无仇,但是他却介入花流和慕云逸的事中,帮着慕云逸逃离,花流找了慕云逸十几年,即使现在找到了,也不会轻易忘记这些年来的痛苦。 慕云逸对他们有些无语,安静站在一边不说话,等着他们说完再开口,他已经有些无力去阻止他们,刚来的时候已级已经提醒过他们,可现在他们又吵起来了,完全没在意他说的话,他也不想白费口舌了。 他就郁闷了,这么吵来吵去有意思吗?他从来都认为吵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还会衍生很多没必要的麻烦,又浪费时间又浪费口水,他从来不在口头上占别人的便宜,从来没有试图在言语上获胜,他只在意实际情况,任何事情都是靠做,而不是说。 这两个人都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实际上全部都已经一把年纪了,就不能成熟一点吗? “你知道我看到你生气就好,小心别一不小心被我杀了。”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玄天楼看也不看他,对他的威胁丝毫不在意,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拿着酒壶吃得津津有味。 ……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和花流争执了一会儿,成功的勾起花流那十多年里找不到慕云逸的愤怒心情,玄天楼这才侧头看向一直不说话安静围观的慕云逸问道,他这个时间来找他不会只是来看望他而已,一定有事才来找他。 看来他们吵完了,慕云逸松了一口气,直接说明自己前来的目的:“我想拜托你帮我找清泉,你找得到他吗?” 玄天楼去抓玉清泉的时候一定在他身上留了记号,无论他跑到哪里都能马上到达他身边,也因此刚才芸儿说玉清泉失踪时他才保持那么冷静,他派人去找远远没有让玄天楼帮忙来得快。 玄天楼摇了摇头说道:“不能。回来之后我就把他身上的力收回了。” 慕云逸一怔,眼神有片刻呆滞,但是马上恢复温文如玉的伪装,有些失望的说道:“是吗……”那就没办法知道玉清泉现在在什么地方了。 玉清泉这次离开没有遭遇危险,他有自由行走的权利。他想离开也无须过问他无须得到他的批准。所以他没有理由让人去把他找回来,但是他想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他去干什么了。 “那小鬼离家出走了?” “算是吧……”如果玉清泉把这里当成家的话。那就算离家出走,不过遗憾的是这里不是他的家,他也没把这里当成家,即使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他依然和这里格格不入。 “我可以帮你去找找看。”虽然不能定位玉清泉在哪里,如果慕云逸需要的话,他可以帮他去找,反正他现在闲着也没事可做。 慕云逸情绪不佳的摇了摇头,幽幽的说道:“随他去吧。” 已经安全了他还想离开,那就随他去吧。他不能限制他的行动自由,如果他想回来他随时欢迎,如果他想离开,只要没有危险,他也无法干涉。 可是,他很想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想了解他的一切动向…… 玄天楼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把注意力转回饭桌上,真是复杂的关系啊! 花流伸手抓住他的肩膀,不高兴的说道:“你跑来问他。怎么不问问我?”那个小鬼好歹成为他的阶下囚过,他都不问问他能不能找得到,直接跑来问玄天楼,他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在他眼里玄天楼比他可靠吗?想着就觉得生气。 “你知道?”慕云逸眼睛一亮,期待的看向花流,玉清泉穿进过大日国,说不定他在玉清泉身上做了标记,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呢。 “不知道。”他只是不满慕云逸问玄天楼而不问他才这么说的,他怎么会在意那个小鬼的动向呢,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告诉慕云逸,他巴不得那个小鬼永远别回来。 “……”这是在逗他呢……他刚才说那种话还以为他知道,慕云逸失望的垂下眼眸。 从玄天楼房间里出来,慕云逸正想去用餐的时候有人拿了一封信件给他,看了信件上的标记慕云逸立刻严肃起来,收好信件直接回房,把房门关上才打开信封。 “终于要行动了吗……”看完行慕云逸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这件事结束以后他就可以为自己而活了,这么多年的忍耐终于快要结束了。 看了一遍之后慕云逸就把信件烧毁,然后从到衣柜里找了一套低调一点的衣服走到屏风后面准备换衣服,却发现花流也跟着过去,目不斜视的看着他。 慕云逸脱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本来想叫他别看,但一想自己又不是全部脱光,便也不再在意他的目光,把外衣脱掉,换上一身低调的衣服。 “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看他这么着急的换衣服,一定是要外出,大晚上的还要去干嘛?而且这个时候是用餐时间,他还没吃东西呢,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要这么折腾,他是打算让病情变得更加严重吗? “有重要的事要安排。”说了具体地方花流也不知道,所以说明他外出的意向就可以了。 衣服换好,慕云逸走到窗口打开窗户,正准备翻窗而出,手臂却被花流拉住了。 慕云逸回过头不解的看着他,他去哪里花流都会跟着,即使他现在外出也可以跟着,怎么还不让他走了?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事情非常紧急。” 花流没有放开,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不容抗拒的说道:“你还没吃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才不管呢,他只关心慕云逸的身体,就算要办事也等补充食物之后再去,如果可以他还想让他明天再去做他说的重要的事。 “等回来再吃,现在没时间吃。”他现在着急的要去办更重要的事,反正他现在也不是很饿,要办的事也花不了多长时间,等回来再吃也不迟,饿不死人。 “不行,吃完再去,不规律的饮食对身体不好。”更何况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再不注意一点会更加严重。 “我只是去见一个人安排一些事,用不了多长时间,不会有影响的,反倒是我要办的事不能耽误。”再晚点只怕他休息了,虽然发出的信号会有人看见去通知他,但是太晚叫他出来总有点过意不去。 花流丝毫没有被慕云逸的话说动,坚定的看着他,强硬的抓住他的手臂,坚决的表面自己的态度,他要是不先吃饭就不让他走,再重要的事都与他无关。 即使因为吃饭耽误时间给慕云逸的事遭成严重的后果,他也能保住慕云逸的性命,只要不死,任何事都不是大事,这边搞砸了更好,他正好可以带着他回大日国。 呆在这边力量流失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不知道慕云逸的事要等多久才能办好,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跟他一起回去。 “你要是饿了的话你一个人留下来吃吧,等你吃完了再去找我,或者自己安排也行……”花流态度如此坚决的一定要他吃了饭再走,不会是他自己饿了却不好意思说,才故意以他为借口,叫他吃饭实际上是他自己想吃。 不过他现在没有时间顾虑他的感受,他想吃的话自己留下来吃就好了,等他吃完再追上他,反正他能瞬间找到他,瞬间移动到他身边,其实他更想他不要跟着他,希望吃完之后他自己玩自己的。 “不行,你一定要吃了饭才能走。”花流也不想和他辩解,只是一直强调要慕云逸吃完才能走,他自己不要紧,他的身体强健得很。 “我真的很急……”时间紧急,他们只有短短三天的时间安排,这么短的时间去布署太过匆忙,这种紧急的时刻哪还有时间去关心那么多啊,他就知道花流要求跟着他准没好事,老是占他便宜就算了,还想耽误他的正事。 “吃完了我送你去。” 对呀,花流可以直接送他去,比他自己走快多了,当下也不再着急赶往,马上叫人送上饭菜。 即便有花流这个便利交通行者在,他依然很着急,匆匆忙忙的吃完一碗饭,马上焦急的对花流说道:“好了,我现在吃完了,马上带我去吧。” “去哪里?” “城西的破庙前。” 花流无辜的摊手说道:“我不知道地形,无法直接用门过去。”想要从哪个位置出现,要了解那边的地形,知道在哪个方位才行,他对大菊国的地形丝毫不了解,所以无法直接开门送他过去。 他心里十分清楚,刚才提出带他去时故意不说明,只有这样才能骗他吃完饭再走,要是事先告诉他的话,他一定不会顺从的答应吃饭再走了。 “你……你是故意的!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慕云逸气结,为了骗他先吃饭再去办事,他故意骗他快要直接带他直接到达目的地,故意不说明这个是有条件的。 155 亲一个 花流挑眉不置可否的说道:“一时疏忽了。”他是故意疏忽的,反正慕云逸也没问,这也不能全怪他。 “……”慕云逸心中憋着一口闷气,最终什么也没说,闷闷的从凳子上站起来,默默的转身快速的朝窗户走去,时间已经浪费了,现在无论怎么责怪他也无济于事,反而会继续浪费更多的瞬间,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法挽回的事情上,还不如抓紧时间赶快前往目的地。 可是花流并没有让他如愿,他不想和花流纠缠,但花流却不肯这么放他走,花流快速的到他后边,在他即将跨出窗户的那一刻把他横抱而起。 “啊……”身体突然起来的倾斜让慕云逸本能的发出一声惊呼,过了一会儿功夫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干什么?”即使慕云逸再淡定,突然被用抱女孩的抱法抱起一时之间心中也慌乱了,用手去推他,身体在他怀里扭动挣扎着想要回到地面,无奈他在花流面前无论怎么挣扎都是白费力气,但是他仍然不放弃,锲而不舍的继续挣扎,被男人用这种姿势抱着要是被人撞见肯定笑掉大牙。 花流低头看向怀里的人,看着他温怒又有些害羞的慌张的神色心中一动,忍不住低头吻他一口,调笑道:“你再继续在我怀里扭来扭曲我会当成你是在勾引我的哟~” 花流的话果然管用,他的话一说完,慕云逸马上停止了挣扎,身体僵硬的一动不动,眼睛恼怒的看着地面,语气淡淡的说道:“我现在赶时间,请不要闹了。” “这么快就忘记我说的话了?”花流抱着他没有动,语气阴沉的说道,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慕云逸心中一紧,心脏怦然乱跳。机械式的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无奈的再次说了一遍:“我现在赶时间,不要闹了好不好?”他到底还想怎么样?已经满足他的要求吃了饭,为什么还一而再的阻止他?他真怀疑花流是故意来坏他事的。 花流眼眸带着笑意,邪笑着说道:“你亲我一下我就马上就让你走。”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慕云逸气愤的瞪他一眼,他何曾受过这等戏弄,从来没有人可以这么轻易的挑起他的怒火,可是自从花流来了之后,一天之内被他气了数次,他再次庆幸当初的正确选择。 “反正无不着急,你自己慢慢考虑吧。”只是亲一下都说他过分。他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处境啊,等他身体好之后会有更过分的事发生呢。 “……”堂堂大日国的王居然也和流氓一样刷这种手段。心中又气又闹,可是又无可奈何,看他的样子是打定主意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不就是亲一下嘛,今天都被他亲了那么多次了,再来一次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前面几次他都是被花流强吻的。现在换他主动去吻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紧张。 犹豫越久耽误的时间越多,到最后不仅要亲还白白浪费了时间,慕云逸很快就下定决心,做出一个视死如归的表情,嘴巴朝着他的脸颊凑上去,不料花流却把脸别开了。 慕云逸疑惑的看向他,难道他良心发现,决定不为难他了? 很快他天真的想法就被击灭,花流怎么可能良心发现。怎么可能放过占他便宜的机会,花流努努嘴说道:“要亲这里才算,我亲你可都是亲这里的。” “你不要得寸进尺!”威胁他让他亲他就算了,居然还强人所难的让他亲他的嘴巴,亲脸颊都用了很大的勇气才敢行动,嘴巴那个位置更加难以下口。 花流挑挑眉无所谓的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等你。” 慕云逸咬紧牙关愤恨的看着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是花流完全不怕他的怒火,依旧一副笑意盎然的讨厌表情看着他。 算了,看来了逃避不了了,不情不愿的仰起脸缓慢的向着他的嘴唇靠近,越靠近越能清楚的看清他的五官,心脏瞬间乱了节奏,说起来他还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花流的脸呢,现在离得这么近的细看才发现他的脸长得非常完美,五官深刻,尤其是一双狭长邪魅眼睛,与之对上就让他惊慌的避开,像是有摄人心魂一般的能力。 拥有一张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英俊脸庞,加上高大健硕的身材,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为什么他偏偏赖上他了呢。 因为动作太缓慢,加上与他的距离有点点远,还没靠近花流的脸慕云逸的脖子就酸了,无奈的把头放下。 慕云逸皱了皱眉,花流一点低头的打算都没有,真的打算让他主动凑上去,思考了一会儿他快速的仰起头,外侧的一只手伸起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往下拉,双眼紧闭,快速的用嘴唇去碰他的嘴唇,一碰到之后马上就快速的分开,伸头向后靠回。 但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他的嘴唇一碰到花流的嘴唇就被他吸住,在他向后靠的头也跟着一起压了下来,嘴巴含着他的嘴唇狂乱的亲吻,尽管他不停的往后仰也依然甩不开他的嘴唇。 嘴唇被摩擦得又麻又热,接着花流又把舌头伸进他口中纠缠一番才喘着粗气放过他。 一得到自由慕云逸本想伸手擦嘴巴,可是想到花流看了肯定会生气,最终生生忍住了,眼神不自然的看着他说道:“好了,现在你满意了,放我下来吧。” “怎么可能这样就满意。”他不是那么容易喂饱的,分离了这么多年,仅仅一个不情愿的吻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他,他要完全占有他,让他的身心只属于他一个人才能真正的满意。 “你……刚才明明说了只要亲你一下就让我走的,现在我已经亲了,你还想耍无赖?请守点信用。”慕云逸压住怒火,但是气得发抖的声音明显的表达出他非常不满。 花流明明说了只要亲他一口就会不再阻拦他的,可是现在他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他还不满意,到底要他怎么样才肯放他走啊?他也太不讲信用了,亏他还是大日国的君王。 凡事都要有个度,不能做得太过分了,花流还是知道这一点的,见慕云逸真的生气了,马上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色说道:“虽然我不能带你直接转移到目的地,不过我的速度比你快,你指路,我带着你走。” 他会用时间慢慢的得到慕云逸的身心的,不急于这一刻。 为了尽快赶到慕云逸只好接受花流的提议,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他拒绝也没用。 很快,花流就顺着慕云逸指的路带着他来到了城西的破庙前,在庙门口放了一个信号弹,然后走到一个能遮挡身形的位置隐藏起来,万一来的不是他要见的人也可以不暴露。 “藏起来干嘛,被发现杀了那个人不就行了。”花流也被他一起拉到破庙里藏着,他对慕云逸的行为非常无法理解,如果被人发现把那个人杀掉不就行了,干嘛要屈身进入肮脏破乱的破庙里躲着呢。 “不要出声。”慕云逸还在为方才的事生闷气,不想和他多言,就算说了他也无法理解,他是可以杀掉遇见他的人,但是难保那个人临死前会不会发出暗号,因为自己本身的组织就有这种条例,所以他不得不小心。 花流靠近他在他耳边语气暧昧的说道:“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封住我的嘴。”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畔,慕云逸打了一个颤栗,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用手去推他没推开,自己向后退了两部,转头生气的看向他,本来是想责怪他一番的,但是当他看向花流的脸时,想说的话瞬间忘了。 出了房间之后他就一直气闷的转开头没有去看花流的脸,现在一看到把他吓了一跳,在漆黑的破庙里他居然可以看到花流的眼睛格外明亮,在这里脸脸都看不清楚,可是却能看到他一双闪亮的眼睛。 “你、你的眼睛好亮……”慕云逸不由自主的说道。 “喜欢吗?”花流扎了眨眼说道。 慕云逸别开脸不再看他的眼睛,淡淡的说道:“不,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容易被发现。”在黑暗中看到两个闪亮的圆点,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他居然想的是这个,花流板正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沉声说道:“正面看着我,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以为在黑暗中他就看不清他的动作了吗?很可惜,在晚上他的视力比白天还好,他的任何小动作,小眼神都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他担心会被发现,要是真的被发现他立刻解决掉那个人就是了,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这么黑又看不见,看不看都无所谓吧。”黑漆漆的一片还要这种要求,他看过去也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他的脸,这种时候就不要有那么多要求了吧。 “你不是可以看见我的眼睛吗?” 156 奖励 “你不是能看见我的眼睛吗?”花流眨了眨闪闪发光的眼睛。 太霸道了,即便是在这种地方也有这种要求,慕云逸无奈的转回头看着比他高出一截的两个闪闪发亮的圆点,心中郁闷不已,就不能给他一点点自由吗,这样总是忌惮着他感觉好累。 看来他得尽量少和他说话,这样就不用搭理他的这种无理的要求了,以后要尽量减少两人有搭话的机会。 “喜欢吗?”花流很有耐心的又问了一遍,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慕云逸,等着他的回答。 慕云逸心中慌乱,眼神慌张的闪避,即使他只能看到两个亮点,不能看见他的眼神和表情,但他依然不能冷静自若的看着他回答这种问题,问得这么直白要他怎么回答! 心中无比纠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如果他说不喜欢的话,肯定会惹花流不高心,他一不高兴肯定会做一些禽兽的事情说是惩罚他,那是要说喜欢吗?对着花流说喜欢…… 一想到喜欢两个字心口一阵悸动,他对花流的感觉以前一直觉得是可有可无,看见他不会觉得烦,离开他不会觉得少了什么,就像对待其他普通人一样,只把他当做一个人来看待,并没有觉得他有什么不同,更不会联想到喜欢这两个字上面,现在突然说道喜欢这两个字眼上,心里突然迷茫了。 也许是那时候他还小,不会联想到两个男人之间还能发展到那种地步,以为花流对他的所作只是恶作剧,渐渐的他明白了,但是那时候的他接受不了这种畸形的情感,那时候他还想着成亲生子呢,从来没有想过要和男人一起。 再次见面之后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能接受男人之间的爱情,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把注意力放到了另一个人身上,一个最不能喜欢上的人身上。他知道了男人之间的爱比男女之间的爱更难能可贵。 但是因为心境的转变。花流再对他做那些举止的时候,他心里不能当做恶作剧来想。 花流强吻他时他会心跳加快,会生气,会紧张慌乱,这种反应应该是讨厌吧?他想到玉清泉时完全不是这种心情,无论玉清泉怎么对他他都不会生气,想着要去保护他,那才是喜欢的表现。 虽然花流对他做那些事的时候他不会讨厌,但却想着逃避,如果喜欢的话应该是期待才是。他对花流没有感情,只把他当成一般的人而已。他是为了让他放了玉清泉才去找他的,他是为了不被他带去大日国才受他的威胁,这一切都与喜欢无关。 等等……他都在想什么啊,花流只是问他喜不喜欢他的眼睛,他居然想了这么多,慕云逸懊恼的暗骂自己一声,他的脑子里现在都装着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太丢脸了,辛苦现在是晚上。 看着花流的眼睛,他的眼睛就像会发光的黑曜石一般,确实挺漂亮的,但是更多的则是诧异,正常人怎么会双眼在夜里发光,一般人看见肯定以为见鬼了。 不过他不敢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告诉他真是想法他肯定会生气的,为了自己着想还是顺着他的喜好答复他吧。心情慌乱的小声说道:“喜、喜欢……”虽然心里知道这是敷衍的答案,但是开口说出这两个字仍然让他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一向冷清的脸上渐渐发热,飞上两抹淡淡的红晕,他居然会觉得害羞!还好是晚上啊。 话一说出口之后慕云逸马上就移开目光,即便看不清楚他也非常紧张。 花流把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他敷衍的态度也听出一二,伸手勾住他的下巴拉回他的脸,不怀好意的笑道:“我很高兴,要给你奖励。” 奖励?什么奖励?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完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头赏了他一个吻。 “唔……”一听到花流说奖励时他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被他猜中了,可是为什么惩罚和奖励都是一样的!这样岂不是他怎么回答都无所谓了?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一天之中数次被一个男人强吻! 挣扎推阻丝毫不起作用,他的身体完全被花流控制住,他约见的人随时有可能到来,要是被他撞见他和一男人在接吻就遭了,越想越紧张。 突然他想到一个办法,身体停止的挣扎,嘴上用力,想要咬他的舌头。 花流洞悉到他的想法,在他嘴巴刚动了一下还没咬下的时候立刻掐住他的下颚,让他无法合拢嘴巴,嘴唇暂时撤离,趣味的说道:“胆子挺大,想咬我?” 慕云逸慌张的摇头,含糊不清的否认:“没有……”听着花流的语气他莫名的感到心虚害怕,如果他生气的说还好,但是他用这种意味不明的语气说话,让他猜不透他要干嘛。 现在他在这里等人,在破庙里,千万不要在这里做出阁的事,吻吻他当做惩罚就算了。 “看来你已经等不及让我惩罚你了呢……”花流暧昧的在他耳边说道,揽在他腰部的手顺着脊背划动,最后滑到他的臀部,握着他的臀瓣用力抓了一把。 慕云逸瞬时之间全身紧绷,不好的预感果然成真了。 他这么多年一直活得好好的,身边的人对他都算恭敬,没有任何人敢威胁他,就算偶尔有大胆的人与他作对,他都不曾紧张害怕,更不会落下风,可如今……这转变也太大了!在花流面前他根本不能反抗,什么都被他控得死死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别和我计较了……”慕云逸不自然的说道,他不记得有多久没这样求别人了,即使落入下风也不会低头,但是现在就因为这种事不得不低头认错,奇耻大辱啊! 越想越觉得奇怪,他明明是受害者,被人强吻还不能反抗不成?最后反抗不成还被威胁,他到底有多怂啊,记得以前花流没有这么强势来着,那时候要是他反抗他就会马上停止,不会不顾他的意见继续侵犯他。 花流的手还抓着他绷得紧紧的翘臀,不置可否的说道:“哦……不是故意的?你拿什么证明你不是故意的?” 慕云逸气恼,这种事要他怎么证明,咬牙不甘的顶回去:“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故意的?”他倒要看看他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被他压制多了,心里的不甘渐渐的浮心头,虽然很害怕他会对他做恐怖的惩罚,但是却忍不住顶撞。 花流丝毫不在意他的反呛,说道:“我没有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能证明我是故意的,那就说明我只是不小心嘴巴抽搐,况且最后不是没咬到嘛,你不能惩罚我。”慕云逸说完伸手去推屁股上的手,花流这次倒是没有蛮横的紧抓不放,他稍稍一推他就放开了,臀部的咸猪手松开后他终于放松下来,一直紧绷着身体很累的。 “噢~~~你是这样认为的吗?我们似乎没有这种约定吧?只要你让我不高兴我就会惩罚你,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慕云逸完全被他无赖的理论激怒了,失去冷静的大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刚才你说了给我奖励,可是做的完全和惩罚一样的事,就你有脾气我就不能生气了吗……”慕云逸心里非常不爽,惩罚也被亲,奖励也被亲,他怎么做都被亲,太没人性了。 说完之后他心里又心虚的没底了,花流有他强势的本事,但是他完全只凭着一口怒气壮胆,发泄不满过后依然会被他死死的吃住,惩罚看来是必不可免的了。 慕云逸欲哭无泪,他怎么这么倒霉呢,招惹上这么一个人。 花流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刚才是我一时疏忽,我就不怪你要要咬我的事了。” 慕云逸警惕的看着他两字亮晶晶的眼睛,眼里满是疑惑,不敢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他又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通过语气来判断他的心理,他刚才说得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但是这种反应完全不符合他的作风,值得怀疑。 “我现在补偿给你的奖励。”花流低下头在他耳边用气音暧昧的说道。 “不、不用了……”他给的奖励指不定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行为,他也不是真的想要奖励,只是想找个借口为他想咬他做辩解而已,奖励什么的他不需要,只要别用那种邪恶的方法来惩罚他就行了,他不要所谓的奖励。 “不行,既然你都已经开口抱怨了,我如果你给你更好的奖励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你说是吗……”手已经在慕云逸身上开始不安分的游走。 “我、我那不是抱怨,不给也没关系的,我也不是很想要……”天哪,他到底是怎么曲解他的话才听出他是在抱怨的,即使他是抱怨,也是抱怨他总是以各种理由占他便宜,虽然他的便宜早就被他占完了,而不是提醒他给他惩罚意外的奖励啊。 157 赏罚分明 “不行哦,我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如果一直都只给你惩罚不给你奖励,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是你心里一定会责怪我的,会暗自伤心的,我怎么忍心呢……”花流一副烦恼的语气说道,听起来还挺像一个圣明的人,但是在慕云逸听来却让他恨得牙痒痒。 慕云逸匆匆忙忙摇头,语气急切但声音还算冷静的辩解道:“不会,我什么都不缺,所以不需要奖励,是我自愿放弃奖励的权利的,不管是面上还是心理都不会怪你。”赶快结束这糟糕的气氛吧,他快要崩溃了,花流怎么就在这件事上和他耗上了呢,他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不惩罚他就行了,他不需要奖励。 “无论惩罚还算奖励,只要是我给的你都不能拒绝。” 霸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从耳朵直接撞入胸口,给他一种窒息的压迫感,低沉磁性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回响在心头。 慕云逸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栗,这个人绝对是魔鬼。 花流说的奖励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马上离开这里,不能和他继续呆在破庙里了,本来花流给他的压迫感就很强,在这种黑漆漆的地方更是压迫到呼吸困难,他要到外面视野开阔,空气流通的地方去。 “那个……我们还是出去外面等吧,你说得对,被发现也不要紧,我可以解决掉他。”真后悔为什么一开始不听他的话留在外面,非要跑进破庙里躲着,如果不进来就不会出现这种可怕的局面了,他后悔了,现在反悔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你以为出去外面你就能逃得掉吗?你愿意被你约的人到的话我倒是无所谓,你喜欢有观众的话我也不反对。” 慕云逸惊恐,被看到?观众?他想做什么? 果然没按好心,即使奖励也是见不得人的事,“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现在真的没时间和你闹,你一个人喜欢留在这里就一个人慢慢的呆着吧。我出去了。”说完气恼的一甩头。也不管花流如何就自顾自的大步往外走去,他要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都快憋得透不过气来了。 慕云逸才走出三四步花流立刻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慕云逸一个止步不及直接撞到他身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一步,花流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往回一拉,把他拉回自己的怀中。 “别动。” 邪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两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慕云逸发现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了,生气的问道:“怎么回事?你想对我做什么?快放了我。我要见的人很快就会来了,拜托你不要在这里闹好不好?” 如果现在是在家里他没有任何人会突然出现。拒绝不了他或许会默然接受,但是现在他是约了人出来交代重要的事的,却被他一而再的捣乱,在家时耽误他时间,到这里了还要在这种地方干涉他,这哪是爱他的表现,分明就是恨他。留在他身边是为了惩罚他的。 “那种事,我才不在乎。”他真是不长记性,敢在他不高兴的时候还提其他人,这是他自找的。 花流拖着慕云逸走会刚才躲藏的地方,被他拖着慕云逸能行走,但是也只能顺着他的步伐走,其它的任何动作都做不了。 走回原来的位置之后慕云逸又不能动了,像是被点穴了一般直直的站着,还没开口就见花流二话不说就直接拖他的裤子。 慕云逸震惊的睁大双眼。他难不成想在这里对他那个?虽然想过总有一天会后庭不保,但是也不要在这种地方进行啊,他约的人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会出现!! “你、你快停下来,不要在这里……”如果注定逃不了,至少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再做,他不敢想象被发现后要怎么面对人生,被撞见这种羞耻的事,虽然那个人不会乱说,但是他今后肯定无法在他面前保持形象。 “哎……你只要别大喊大叫的就不会被发现的。”慕云逸的裤子已经被完全脱到脚腕处,花流此刻蹲在地上用手拿着他那根软绵体,抬头无奈的提醒他道,他那么怕被发现,他还一直大喊大叫的,这里最大的声音来源就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慕云逸有点担心过头了,有他在怎么可能让人正面看到他们,他可不想被其他人看见慕云逸的身体。 “怎么可能不叫!”他说得倒是轻巧,感情要被插的不是他,还说这种风凉话,他可是用手感受过他的巨物了,被那么大的东西插进那种地方能不叫吗! “你想叫就叫吧,反正我是无所谓,就怕你不好意思。”花流无所谓的说道,说完不等他回答,张嘴含住了慕云逸软绵体,舌头在那上面打转。 “你、你这是做什么?”慕云逸浑身一颤,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根部蔓延开来,柔软的东西在温热的口腔中被舌头搅拌慢慢起了变化。 他心中震惊不已,花流居然用嘴巴吸他的那个邪恶的根源……虽然心中震惊,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个刺激,但是他发现不是被插,心情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花流把已经硬挺的东西吐出来,吧唧吧唧嘴邪笑着说道:“给你的奖励,喜欢吧?” “怎、怎么可能喜欢,变态。”慕云逸感觉脸上热热的,长这么大他那方面的经历有很多,但是从来没让人用嘴服侍过,第一个给他用嘴做的人居然是花流,那么脏的地方他居然用嘴去喊住,不过他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但是身体却感觉很舒服。 “真不老实啊……”花流没有和他多做辩论,说了一句又重新含住慕云逸胯下之物,一深一浅的吸舔。 “嗯……”慕云逸闭着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声,*在他的口中不断膨胀,新鲜的感觉加上对有人会发现的恐惧让他更加刺激,很快就达到了巅#峰。 “唔……快……快放开……我……要出来了……”眼看着就要喷射而出,花流却还含着他没有放开,他极力的忍耐想要等他松开嘴巴之后再出来,他的*已经在一下一下的跳动,这说明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但是花流貌似没发现,他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慕云逸出声提醒花流之后,他非但没有松口,反而用舌头大力的刺激他,最终他终是没忍到花流松开就射了出来,全部射到花流的口中,等他完全射完花流才松开他的*。 慕云逸更加觉得羞愧,发射过后一脸懊恼的一动不动的站着一言不发,花流这时也没说话,黑暗中看不见他在做什么,过了一会儿花流才站起来,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道:“对这个奖励还满意吧?” 不要提了,慕云逸羞愧的闭上眼睛紧咬着牙齿,想反驳却无力反驳,他刚才确实挺享受的。 还有不要离他那么近说话,他都能闻到异样的味道了,他知道那是什么味道,羞耻程度持续上升,好在现在是在晚上这里又到处黑不溜秋的,即使花流能看见,但是他看不见,多多少少能减少一点点尴尬。 “睁开眼睛回答我。”花流很不满他逃避的态度,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他要他说话时看着他的眼睛。 本以为沉默就能躲避这个尴尬羞耻的问题,却不想花流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霸道的命令让他无法继续当缩头乌龟。 慕云逸深吸一口气,然后才缓慢的睁开双眼,眼里的慌张窘迫被他掩盖了大半,强装镇定的说道:“满意。”用一本正经的态度说出这两个字,反而轻易的就出卖了他在紧张。 他不敢欺骗花流,他觉得很郁闷,为什么会这么怕他呢,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害怕被他压倒吗?怎么渐渐的他感觉自己对他的态度有点不一样了呢…… 花流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脸蛋,用力呼出一口气说道:“奖励给完了,那么……接下来该到惩罚时间了。” 慕云逸屁股一紧,说到底他就是想做,可是在这种地方做,就算侥幸不被发现,做完之后身体变得行动不便,到时候也有可能被怀疑。 慕云逸咽了口口水,说不定他说的惩罚只是亲嘴而已呢,虽然他嘴里含过自己的那根东西,亲着可能有点恶心的感觉,但总比后庭被插好一百倍,心虚的问道:“你、你想要怎么惩罚我?” 花流觉得自己越来越变态了,他居然看到慕云逸紧张害怕的眼神就觉得兴奋,总是有意无意的让他露出那种眼神,也许是今早第一眼看到他时对他那种温柔淡漠的眼神感到不满,想要击溃他的伪装,露出真实的自我吧。 “刚才我怎么帮你做你就怎么帮我做。”这个惩罚已经是他的大让步了,他真想在这里就把他占有,不过现在不能把他弄伤,真正的交合暂且先缓一缓,用其它方式帮他解决也可以。 158 早死早超生 如果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前面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正,大家明天再看吧 ———————————— “不行哦,我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如果一直都只给你惩罚不给你奖励,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是你心里一定会责怪我的,会暗自伤心的,我怎么忍心呢……”花流一副烦恼的语气说道,听起来还挺像一个圣明的人,但是在慕云逸听来却让他恨得牙痒痒。 慕云逸匆匆忙忙摇头,语气急切但声音还算冷静的辩解道:“不会,我什么都不缺,所以不需要奖励,是我自愿放弃奖励的权利的,不管是面上还是心理都不会怪你。”赶快结束这糟糕的气氛吧,他快要崩溃了,花流怎么就在这件事上和他耗上了呢,他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不惩罚他就行了,他不需要奖励。 “无论惩罚还算奖励,只要是我给的你都不能拒绝。” 花流说的奖励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马上离开这里,不能和他继续呆在破庙里了,本来花流给他的压迫感就很强,在这种黑漆漆的地方更是压迫到呼吸困难,他要到外面视野开阔,空气流通的地方去。 “那个……我们还是出去外面等吧,你说得对,被发现也不要紧,我可以解决掉他。”真后悔为什么一开始不听他的话留在外面,非要跑进破庙里躲着,如果不进来就不会出现这种可怕的局面了,他后悔了,现在反悔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你以为出去外面你就能逃得掉吗?你愿意被你约的人到的话我倒是无所谓,你喜欢有观众的话我也不反对。” 慕云逸惊恐,被看到?观众?他想做什么? 果然没按好心,即使奖励也是见不得人的事,“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现在真的没时间和你闹,你一个人喜欢留在这里就一个人慢慢的呆着吧。我出去了。”说完气恼的一甩头。也不管花流如何就自顾自的大步往外走去,他要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都快憋得透不过气来了。 慕云逸才走出三四步花流立刻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慕云逸一个止步不及直接撞到他身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一步,花流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往回一拉,把他拉回自己的怀中。 “别动。” 邪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两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慕云逸发现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了,生气的问道:“怎么回事?你想对我做什么?快放了我。我要见的人很快就会来了,拜托你不要在这里闹好不好?” 如果现在是在家里他没有任何人会突然出现。拒绝不了他或许会默然接受,但是现在他是约了人出来交代重要的事的,却被他一而再的捣乱,在家时耽误他时间,到这里了还要在这种地方干涉他,这哪是爱他的表现,分明就是恨他。留在他身边是为了惩罚他的。 “那种事,我才不在乎。”他真是不长记性,敢在他不高兴的时候还提其他人,这是他自找的。 花流拖着慕云逸走会刚才躲藏的地方,被他拖着慕云逸能行走,但是也只能顺着他的步伐走,其它的任何动作都做不了。 走回原来的位置之后慕云逸又不能动了,像是被点穴了一般直直的站着,还没开口就见花流二话不说就直接拖他的裤子。 慕云逸震惊的睁大双眼。他难不成想在这里对他那个?虽然想过总有一天会后庭不保,但是也不要在这种地方进行啊,他约的人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会出现!! “你、你快停下来,不要在这里……”如果注定逃不了,至少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再做,他不敢想象被发现后要怎么面对人生,被撞见这种羞耻的事,虽然那个人不会乱说,但是他今后肯定无法在他面前保持形象。 “哎……你只要别大喊大叫的就不会被发现的。”慕云逸的裤子已经被完全脱到脚腕处,花流此刻蹲在地上用手拿着他那根软绵体,抬头无奈的提醒他道,他那么怕被发现,他还一直大喊大叫的,这里最大的声音来源就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慕云逸有点担心过头了,有他在怎么可能让人正面看到他们,他可不想被其他人看见慕云逸的身体。 “怎么可能不叫!”他说得倒是轻巧,感情要被插的不是他,还说这种风凉话,他可是用手感受过他的巨物了,被那么大的东西插进那种地方能不叫吗! “你想叫就叫吧,反正我是无所谓,就怕你不好意思。”花流无所谓的说道,说完不等他回答,张嘴含住了慕云逸软绵体,舌头在那上面打转。 “你、你这是做什么?”慕云逸浑身一颤,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根部蔓延开来,柔软的东西在温热的口腔中被舌头搅拌慢慢起了变化。 他心中震惊不已,花流居然用嘴巴吸他的那个邪恶的根源……虽然心中震惊,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个刺激,但是他发现不是被插,心情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花流把已经硬挺的东西吐出来,吧唧吧唧嘴邪笑着说道:“给你的奖励,喜欢吧?” “怎、怎么可能喜欢,变态。”慕云逸感觉脸上热热的,长这么大他那方面的经历有很多,但是从来没让人用嘴服侍过,第一个给他用嘴做的人居然是花流,那么脏的地方他居然用嘴去喊住,不过他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但是身体却感觉很舒服。 “真不老实啊……”花流没有和他多做辩论,说了一句又重新含住慕云逸胯下之物,一深一浅的吸舔。 “嗯……”慕云逸闭着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声,*在他的口中不断膨胀,新鲜的感觉加上对有人会发现的恐惧让他更加刺激,很快就达到了巅#峰。 “唔……快……快放开……我……要出来了……”眼看着就要喷射而出,花流却还含着他没有放开,他极力的忍耐想要等他松开嘴巴之后再出来,他的*已经在一下一下的跳动,这说明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但是花流貌似没发现,他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慕云逸出声提醒花流之后,他非但没有松口,反而用舌头大力的刺激他,最终他终是没忍到花流松开就射了出来,全部射到花流的口中,等他完全射完花流才松开他的*。 慕云逸更加觉得羞愧,发射过后一脸懊恼的一动不动的站着一言不发,花流这时也没说话,黑暗中看不见他在做什么,过了一会儿花流才站起来,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道:“对这个奖励还满意吧?” 不要提了,慕云逸羞愧的闭上眼睛紧咬着牙齿,想反驳却无力反驳,他刚才确实挺享受的。 还有不要离他那么近说话,他都能闻到异样的味道了,他知道那是什么味道,羞耻程度持续上升,好在现在是在晚上这里又到处黑不溜秋的,即使花流能看见,但是他看不见,多多少少能减少一点点尴尬。 “睁开眼睛回答我。”花流很不满他逃避的态度,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他要他说话时看着他的眼睛。 本以为沉默就能躲避这个尴尬羞耻的问题,却不想花流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霸道的命令让他无法继续当缩头乌龟。 慕云逸深吸一口气,然后才缓慢的睁开双眼,眼里的慌张窘迫被他掩盖了大半,强装镇定的说道:“满意。”用一本正经的态度说出这两个字,反而轻易的就出卖了他在紧张。 他不敢欺骗花流,他觉得很郁闷,为什么会这么怕他呢,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害怕被他压倒吗?怎么渐渐的他感觉自己对他的态度有点不一样了呢…… 花流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脸蛋,用力呼出一口气说道:“奖励给完了,那么……接下来该到惩罚时间了。” 慕云逸屁股一紧,说到底他就是想做,可是在这种地方做,就算侥幸不被发现,做完之后身体变得行动不便,到时候也有可能被怀疑。 慕云逸咽了口口水,说不定他说的惩罚只是亲嘴而已呢,虽然他嘴里含过自己的那根东西,亲着可能有点恶心的感觉,但总比后庭被插好一百倍,心虚的问道:“你、你想要怎么惩罚我?” 花流觉得自己越来越变态了,他居然看到慕云逸紧张害怕的眼神就觉得兴奋,总是有意无意的让他露出那种眼神,也许是今早第一眼看到他时对他那种温柔淡漠的眼神感到不满,想要击溃他的伪装,露出真实的自我吧。 “刚才我怎么帮你做你就怎么帮我做。”这个惩罚已经是他的大让步了,他真想在这里就把他占有,不过现在不能把他弄伤,真正的交合暂且先缓一缓,用其它方式帮他解决也可以。 159 终于结束了 如果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前面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正,大家明天再看吧 ———————————— “不行哦,我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如果一直都只给你惩罚不给你奖励,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是你心里一定会责怪我的,会暗自伤心的,我怎么忍心呢……”花流一副烦恼的语气说道,听起来还挺像一个圣明的人,但是在慕云逸听来却让他恨得牙痒痒。 慕云逸匆匆忙忙摇头,语气急切但声音还算冷静的辩解道:“不会,我什么都不缺,所以不需要奖励,是我自愿放弃奖励的权利的,不管是面上还是心理都不会怪你。”赶快结束这糟糕的气氛吧,他快要崩溃了,花流怎么就在这件事上和他耗上了呢,他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不惩罚他就行了,他不需要奖励。 “无论惩罚还算奖励,只要是我给的你都不能拒绝。” 花流说的奖励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马上离开这里,不能和他继续呆在破庙里了,本来花流给他的压迫感就很强,在这种黑漆漆的地方更是压迫到呼吸困难,他要到外面视野开阔,空气流通的地方去。 “那个……我们还是出去外面等吧,你说得对,被发现也不要紧,我可以解决掉他。”真后悔为什么一开始不听他的话留在外面,非要跑进破庙里躲着,如果不进来就不会出现这种可怕的局面了,他后悔了,现在反悔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你以为出去外面你就能逃得掉吗?你愿意被你约的人到的话我倒是无所谓,你喜欢有观众的话我也不反对。” 慕云逸惊恐,被看到?观众?他想做什么? 果然没按好心,即使奖励也是见不得人的事,“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现在真的没时间和你闹,你一个人喜欢留在这里就一个人慢慢的呆着吧。我出去了。”说完气恼的一甩头。也不管花流如何就自顾自的大步往外走去,他要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都快憋得透不过气来了。 慕云逸才走出三四步花流立刻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慕云逸一个止步不及直接撞到他身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一步,花流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往回一拉,把他拉回自己的怀中。 “别动。” 邪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两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慕云逸发现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了,生气的问道:“怎么回事?你想对我做什么?快放了我。我要见的人很快就会来了,拜托你不要在这里闹好不好?” 如果现在是在家里他没有任何人会突然出现。拒绝不了他或许会默然接受,但是现在他是约了人出来交代重要的事的,却被他一而再的捣乱,在家时耽误他时间,到这里了还要在这种地方干涉他,这哪是爱他的表现,分明就是恨他。留在他身边是为了惩罚他的。 “那种事,我才不在乎。”他真是不长记性,敢在他不高兴的时候还提其他人,这是他自找的。 花流拖着慕云逸走会刚才躲藏的地方,被他拖着慕云逸能行走,但是也只能顺着他的步伐走,其它的任何动作都做不了。 走回原来的位置之后慕云逸又不能动了,像是被点穴了一般直直的站着,还没开口就见花流二话不说就直接拖他的裤子。 慕云逸震惊的睁大双眼。他难不成想在这里对他那个?虽然想过总有一天会后庭不保,但是也不要在这种地方进行啊,他约的人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会出现!! “你、你快停下来,不要在这里……”如果注定逃不了,至少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再做,他不敢想象被发现后要怎么面对人生,被撞见这种羞耻的事,虽然那个人不会乱说,但是他今后肯定无法在他面前保持形象。 “哎……你只要别大喊大叫的就不会被发现的。”慕云逸的裤子已经被完全脱到脚腕处,花流此刻蹲在地上用手拿着他那根软绵体,抬头无奈的提醒他道,他那么怕被发现,他还一直大喊大叫的,这里最大的声音来源就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慕云逸有点担心过头了,有他在怎么可能让人正面看到他们,他可不想被其他人看见慕云逸的身体。 “怎么可能不叫!”他说得倒是轻巧,感情要被插的不是他,还说这种风凉话,他可是用手感受过他的巨物了,被那么大的东西插进那种地方能不叫吗! “你想叫就叫吧,反正我是无所谓,就怕你不好意思。”花流无所谓的说道,说完不等他回答,张嘴含住了慕云逸软绵体,舌头在那上面打转。 “你、你这是做什么?”慕云逸浑身一颤,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根部蔓延开来,柔软的东西在温热的口腔中被舌头搅拌慢慢起了变化。 他心中震惊不已,花流居然用嘴巴吸他的那个邪恶的根源……虽然心中震惊,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个刺激,但是他发现不是被插,心情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花流把已经硬挺的东西吐出来,吧唧吧唧嘴邪笑着说道:“给你的奖励,喜欢吧?” “怎、怎么可能喜欢,变态。”慕云逸感觉脸上热热的,长这么大他那方面的经历有很多,但是从来没让人用嘴服侍过,第一个给他用嘴做的人居然是花流,那么脏的地方他居然用嘴去喊住,不过他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但是身体却感觉很舒服。 “真不老实啊……”花流没有和他多做辩论,说了一句又重新含住慕云逸胯下之物,一深一浅的吸舔。 “嗯……”慕云逸闭着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声,*在他的口中不断膨胀,新鲜的感觉加上对有人会发现的恐惧让他更加刺激,很快就达到了巅#峰。 “唔……快……快放开……我……要出来了……”眼看着就要喷射而出,花流却还含着他没有放开,他极力的忍耐想要等他松开嘴巴之后再出来,他的*已经在一下一下的跳动,这说明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但是花流貌似没发现,他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慕云逸出声提醒花流之后,他非但没有松口,反而用舌头大力的刺激他,最终他终是没忍到花流松开就射了出来,全部射到花流的口中,等他完全射完花流才松开他的*。 慕云逸更加觉得羞愧,发射过后一脸懊恼的一动不动的站着一言不发,花流这时也没说话,黑暗中看不见他在做什么,过了一会儿花流才站起来,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道:“对这个奖励还满意吧?” 不要提了,慕云逸羞愧的闭上眼睛紧咬着牙齿,想反驳却无力反驳,他刚才确实挺享受的。 还有不要离他那么近说话,他都能闻到异样的味道了,他知道那是什么味道,羞耻程度持续上升,好在现在是在晚上这里又到处黑不溜秋的,即使花流能看见,但是他看不见,多多少少能减少一点点尴尬。 “睁开眼睛回答我。”花流很不满他逃避的态度,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他要他说话时看着他的眼睛。 本以为沉默就能躲避这个尴尬羞耻的问题,却不想花流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霸道的命令让他无法继续当缩头乌龟。 慕云逸深吸一口气,然后才缓慢的睁开双眼,眼里的慌张窘迫被他掩盖了大半,强装镇定的说道:“满意。”用一本正经的态度说出这两个字,反而轻易的就出卖了他在紧张。 他不敢欺骗花流,他觉得很郁闷,为什么会这么怕他呢,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害怕被他压倒吗?怎么渐渐的他感觉自己对他的态度有点不一样了呢…… 花流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脸蛋,用力呼出一口气说道:“奖励给完了,那么……接下来该到惩罚时间了。” 慕云逸屁股一紧,说到底他就是想做,可是在这种地方做,就算侥幸不被发现,做完之后身体变得行动不便,到时候也有可能被怀疑。 慕云逸咽了口口水,说不定他说的惩罚只是亲嘴而已呢,虽然他嘴里含过自己的那根东西,亲着可能有点恶心的感觉,但总比后庭被插好一百倍,心虚的问道:“你、你想要怎么惩罚我?” 花流觉得自己越来越变态了,他居然看到慕云逸紧张害怕的眼神就觉得兴奋,总是有意无意的让他露出那种眼神,也许是今早第一眼看到他时对他那种温柔淡漠的眼神感到不满,想要击溃他的伪装,露出真实的自我吧。 “刚才我怎么帮你做你就怎么帮我做。”这个惩罚已经是他的大让步了,他真想在这里就把他占有,不过现在不能把他弄伤,真正的交合暂且先缓一缓,用其它方式帮他解决也可以。 160 珍惜 如果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前面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正,大家明天再看吧 ———————————— “不行哦,我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如果一直都只给你惩罚不给你奖励,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是你心里一定会责怪我的,会暗自伤心的,我怎么忍心呢……”花流一副烦恼的语气说道,听起来还挺像一个圣明的人,但是在慕云逸听来却让他恨得牙痒痒。 慕云逸匆匆忙忙摇头,语气急切但声音还算冷静的辩解道:“不会,我什么都不缺,所以不需要奖励,是我自愿放弃奖励的权利的,不管是面上还是心理都不会怪你。”赶快结束这糟糕的气氛吧,他快要崩溃了,花流怎么就在这件事上和他耗上了呢,他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不惩罚他就行了,他不需要奖励。 “无论惩罚还算奖励,只要是我给的你都不能拒绝。” 花流说的奖励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马上离开这里,不能和他继续呆在破庙里了,本来花流给他的压迫感就很强,在这种黑漆漆的地方更是压迫到呼吸困难,他要到外面视野开阔,空气流通的地方去。 “那个……我们还是出去外面等吧,你说得对,被发现也不要紧,我可以解决掉他。”真后悔为什么一开始不听他的话留在外面,非要跑进破庙里躲着,如果不进来就不会出现这种可怕的局面了,他后悔了,现在反悔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你以为出去外面你就能逃得掉吗?你愿意被你约的人到的话我倒是无所谓,你喜欢有观众的话我也不反对。” 慕云逸惊恐,被看到?观众?他想做什么? 果然没按好心,即使奖励也是见不得人的事,“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现在真的没时间和你闹,你一个人喜欢留在这里就一个人慢慢的呆着吧。我出去了。”说完气恼的一甩头。也不管花流如何就自顾自的大步往外走去,他要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都快憋得透不过气来了。 慕云逸才走出三四步花流立刻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慕云逸一个止步不及直接撞到他身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一步,花流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往回一拉,把他拉回自己的怀中。 “别动。” 邪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两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慕云逸发现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了,生气的问道:“怎么回事?你想对我做什么?快放了我。我要见的人很快就会来了,拜托你不要在这里闹好不好?” 如果现在是在家里他没有任何人会突然出现。拒绝不了他或许会默然接受,但是现在他是约了人出来交代重要的事的,却被他一而再的捣乱,在家时耽误他时间,到这里了还要在这种地方干涉他,这哪是爱他的表现,分明就是恨他。留在他身边是为了惩罚他的。 “那种事,我才不在乎。”他真是不长记性,敢在他不高兴的时候还提其他人,这是他自找的。 花流拖着慕云逸走会刚才躲藏的地方,被他拖着慕云逸能行走,但是也只能顺着他的步伐走,其它的任何动作都做不了。 走回原来的位置之后慕云逸又不能动了,像是被点穴了一般直直的站着,还没开口就见花流二话不说就直接拖他的裤子。 慕云逸震惊的睁大双眼。他难不成想在这里对他那个?虽然想过总有一天会后庭不保,但是也不要在这种地方进行啊,他约的人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会出现!! “你、你快停下来,不要在这里……”如果注定逃不了,至少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再做,他不敢想象被发现后要怎么面对人生,被撞见这种羞耻的事,虽然那个人不会乱说,但是他今后肯定无法在他面前保持形象。 “哎……你只要别大喊大叫的就不会被发现的。”慕云逸的裤子已经被完全脱到脚腕处,花流此刻蹲在地上用手拿着他那根软绵体,抬头无奈的提醒他道,他那么怕被发现,他还一直大喊大叫的,这里最大的声音来源就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慕云逸有点担心过头了,有他在怎么可能让人正面看到他们,他可不想被其他人看见慕云逸的身体。 “怎么可能不叫!”他说得倒是轻巧,感情要被插的不是他,还说这种风凉话,他可是用手感受过他的巨物了,被那么大的东西插进那种地方能不叫吗! “你想叫就叫吧,反正我是无所谓,就怕你不好意思。”花流无所谓的说道,说完不等他回答,张嘴含住了慕云逸软绵体,舌头在那上面打转。 “你、你这是做什么?”慕云逸浑身一颤,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根部蔓延开来,柔软的东西在温热的口腔中被舌头搅拌慢慢起了变化。 他心中震惊不已,花流居然用嘴巴吸他的那个邪恶的根源……虽然心中震惊,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个刺激,但是他发现不是被插,心情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花流把已经硬挺的东西吐出来,吧唧吧唧嘴邪笑着说道:“给你的奖励,喜欢吧?” “怎、怎么可能喜欢,变态。”慕云逸感觉脸上热热的,长这么大他那方面的经历有很多,但是从来没让人用嘴服侍过,第一个给他用嘴做的人居然是花流,那么脏的地方他居然用嘴去喊住,不过他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但是身体却感觉很舒服。 “真不老实啊……”花流没有和他多做辩论,说了一句又重新含住慕云逸胯下之物,一深一浅的吸舔。 “嗯……”慕云逸闭着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声,*在他的口中不断膨胀,新鲜的感觉加上对有人会发现的恐惧让他更加刺激,很快就达到了巅#峰。 “唔……快……快放开……我……要出来了……”眼看着就要喷射而出,花流却还含着他没有放开,他极力的忍耐想要等他松开嘴巴之后再出来,他的*已经在一下一下的跳动,这说明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但是花流貌似没发现,他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慕云逸出声提醒花流之后,他非但没有松口,反而用舌头大力的刺激他,最终他终是没忍到花流松开就射了出来,全部射到花流的口中,等他完全射完花流才松开他的*。 慕云逸更加觉得羞愧,发射过后一脸懊恼的一动不动的站着一言不发,花流这时也没说话,黑暗中看不见他在做什么,过了一会儿花流才站起来,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道:“对这个奖励还满意吧?” 不要提了,慕云逸羞愧的闭上眼睛紧咬着牙齿,想反驳却无力反驳,他刚才确实挺享受的。 还有不要离他那么近说话,他都能闻到异样的味道了,他知道那是什么味道,羞耻程度持续上升,好在现在是在晚上这里又到处黑不溜秋的,即使花流能看见,但是他看不见,多多少少能减少一点点尴尬。 “睁开眼睛回答我。”花流很不满他逃避的态度,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他要他说话时看着他的眼睛。 本以为沉默就能躲避这个尴尬羞耻的问题,却不想花流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霸道的命令让他无法继续当缩头乌龟。 慕云逸深吸一口气,然后才缓慢的睁开双眼,眼里的慌张窘迫被他掩盖了大半,强装镇定的说道:“满意。”用一本正经的态度说出这两个字,反而轻易的就出卖了他在紧张。 他不敢欺骗花流,他觉得很郁闷,为什么会这么怕他呢,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害怕被他压倒吗?怎么渐渐的他感觉自己对他的态度有点不一样了呢…… 花流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脸蛋,用力呼出一口气说道:“奖励给完了,那么……接下来该到惩罚时间了。” 慕云逸屁股一紧,说到底他就是想做,可是在这种地方做,就算侥幸不被发现,做完之后身体变得行动不便,到时候也有可能被怀疑。 慕云逸咽了口口水,说不定他说的惩罚只是亲嘴而已呢,虽然他嘴里含过自己的那根东西,亲着可能有点恶心的感觉,但总比后庭被插好一百倍,心虚的问道:“你、你想要怎么惩罚我?” 花流觉得自己越来越变态了,他居然看到慕云逸紧张害怕的眼神就觉得兴奋,总是有意无意的让他露出那种眼神,也许是今早第一眼看到他时对他那种温柔淡漠的眼神感到不满,想要击溃他的伪装,露出真实的自我吧。 “刚才我怎么帮你做你就怎么帮我做。”这个惩罚已经是他的大让步了,他真想在这里就把他占有,不过现在不能把他弄伤,真正的交合暂且先缓一缓,用其它方式帮他解决也可以。 161 忍耐 “麻烦?我看你就是心虚,害怕被他看到我,不想被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吧!”只需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有什么麻烦的,依他猜测,慕云逸和那个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关系,而且想要继续保持这种关系,所以才不想被那个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怕那个人会生气。 从他说话的语气,还有对他关切的叮嘱,目送他离开,随便一样都能证明他对那个人不一般,不能怪他多疑。 “嗯。”慕云逸有些心不在焉,直接说出真实想法,他确实不像让玉清扬知道他和花流的关系,听他这么问没有多想就实话实说了,没有考虑这么说之后会造成什么后果。 因为刚才玉清扬的话让他开始思考以后的问题了,心情变得低落,所以才会忽略了心中对花流的忌讳,说了刺激花流的话而不知。 花流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手上不自觉又加重了力度,忍着怒气沉声说道:“哼,现在都自己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不是情人,为什么害怕被他知道他的存在,为什么不敢让他一起出来见那个人,一定是害怕那个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不高兴,所以慕云逸才不让他出来的。 而且他居然又走神了,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他的眼睛,心里还想着其它事情,是在想刚才走的那个吗?那个人才刚走多久他就忍不住想他了,他说过的话他就那么不当回事吗?看来给他的惩罚还不够深刻啊! 脸上传来的巨痛让慕云逸彻底回过神来,吃痛的皱着眉头,也想明白了他问的那些问题,立刻觉得郁闷不已,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确认过关系。而且那种暧昧的关系又不是值得炫耀的事,难道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吗?他的想法未免也太幼稚了吧,凭这一点就说他和玉清扬是那种关系? 花流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字:“说。” 那么用力的抓着他让他怎么说啊,脸颊的酸痛占据了他所有的关注点,脑子根本无法集中精力思考,而且他觉得这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他说了不是那种关系他也不相信,过多的解释反而让人觉得有问题。 “呵呵,心虚了?默认了?”居然解释都不解释,看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了,他和那个人真的是那种关系,双手愤怒的颤抖。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否则他一定会用力过度把他的脸捏碎的。 慕云逸感受到了花流的怒火,心一提,花流还是以为他和玉清扬不清不白吗?看来应付花流不能用沉默应对,他那个榆木脑袋没有用言语说出口他根本不会明白。只会朝着自己认定的方面越想越离谱。 艰难的开口解释道:“男人之间的这种关系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现在是关键时期,如果被他知道这么震惊的事可能会影响到计划……” 花流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他说的有点道理,虽然他很少出到到这边来,但是男人相恋被歧视被唾弃他还是知道的,真不知道这种思想是怎么来的。 在他的大日国,只要没有影响到其他人,不管怎么配对都可以,所以他不喜欢外面的世界。没有特别的事都不愿出来,等慕云逸做完他的事赶紧把他带回大日国,到时候什么都不用隐藏了。 花流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思考着,半天没有动静,慕云逸被他掐着下颚一直要仰着头,脖子很累,而且脸也好痛,原本以为他听了这话后会消气放了他,他也打算一直忍着等到他自动放手,但是说完半天也不见他放手。也不说话,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 他这个习惯就不能改一改嘛,动不动就捏他下颌,他现在这张脸是精心改造过的,多被他捏几次肯定要变形。 花流对慕云逸的话半信半疑,但是他们确实没做什么,他也不好一直追问下去,想了想便打算松开他,可是手刚放松一点点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马上又加重力度掐上去,脸色比刚才更加阴沉,幽幽的问道:“刚才你说吃了脏东西……你说的脏东西是指什么?” 刚才他们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对他的话十分在意,刚才那个人问他嗓子为何变哑,他说是吃了脏东西,他刚才吃了他的体液,他所说的脏东西不就是说他的东西吗? 居然敢嫌弃他! 糟糕,都被他听见了吗?慕云逸心虚的把晃开眼球,他怎么这么糊涂,平时脑袋挺清醒的啊。 他不会又生气了吧?看他的样子像是已经在生气了,慕云逸背后冒冷汗,心虚的说道:“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他多问随口乱说的,没有暗指你……”他当时这么说也因为气愤,被他弄得这么惨抱怨一下也不行吗,千万不要再以此为借口惩罚他啊,他的惩罚太过强烈了,再来一次他会死的。 “哦……不是那个意思吗,那你的真实想法是怎样的?”花流没有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那么明显的暗指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现在怎么辩解都没用,但是他也不揭穿他,既然他说不是这个意思,他倒要看看他编出个什么理由来。 “啊?什么真实想法?”他不是解释了吗,怎么还不跳过这个问题,一直纠缠在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上,虽然他们都是成年人,但是两个男人讨论这种问题总感觉很不妙。 “当然是你吃的脏——东——西的真实想法了,有什么感受?”花流故意在‘脏东西’脏东西这三个字上加重语气,他对慕云逸随口说的话很在意很生气。 “……”可不可以不要在围绕在这种让人难以启齿的话题上了,干嘛那么较真,都不懂给彼此一个台阶下,那种问题要他怎么回答啊,太羞耻了。 反正不是什么好的想法和感受,被他折磨成这样,心里对他只有怨恨,看见他又来气,可恨的是还不敢对着他发火,要像个孙子似的挑着他喜欢的话去说。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怎么?无法可说了?”慕云逸的沉默让他更加坚定心中的猜测,他果然是在嫌弃他。 “……也没什么感觉。”感觉只有难受和厌恶,但是又不能说出来,他也不敢说喜欢、感觉很好之类的话骗他,万一以后经常这么做就惨了。 “你的眼神在躲避,也就是说你在说谎,说实话,我要听你真实的想法。”黑夜中他的双眼看得格外清楚,慕云逸借着黑夜闪躲的眼神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眼神闪避慌乱代表他在说谎。 真实想法,怎么可能说,他这种嚣张霸道的态度怎么敢说出让他不高兴的话,他又打不过他,只能任凭他欺负,所以他还是顺着他的胃口,尽量不说惹他生气的话。 可是心中越想越不满,越想越不高兴,越想越生气,花流凭什么这么对他? 花流说喜欢他,可结果却只是把他当成玩物一样,什么都得按照他的喜好去做,一旦违反了他就会生气,一生气就惩罚他,虽然那个惩罚不伤他的身体,却伤他的自尊。 他说的喜欢只是喜欢玩弄他,看他被他支配来支配去感到满足,像只狗一样听他的话,可以被他任意玩弄,不能有抱怨。 越想越憋屈,眼里闪过一丝怨恨,很想把真实想法直接说出来,很想反抗他的蛮横霸道,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受不起他的惩罚,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影响了正事,他必须忍着,只要再忍几天就好了,到时候忍受不住就可以直接喊出来,大不了一死,反正完成使命之后他已经没有要做的事了。 无论到时候选择哪种生活方式都不是他想要的,选择现在的身份,必须要带一辈子面具,一辈子孤独一人,不能与任何人深交;放弃现在的身份离开,他的名字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以前的生活已经回不去了,又要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重新适应,重新认识人…… 两种生活他都觉得很累,跟着花流的第三种选着他更觉得累,到时候抱怨出来最多也只是死而已。 但是现在他必须忍着,心中有再多的愤怒也要忍着,他忍了这么多年不能在这个时候破功,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他才能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去做。 轻轻吐出一口气,把愤怒压下,眼里的怨恨也转瞬即逝,盯着两只异常明亮的眼睛,继续用害怕的语气说道:“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那种事我从来没做过,所以……做的时候有点难受……但是并不讨厌……”他只说不讨厌,但也没有说喜欢,这样他就不能以为了满足他为借口让他再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了。 慕云逸眼神的变化花流看得很清楚,虽然只是一瞬间而已,但他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即使转瞬即逝也被他扑捉到了,眼里的恨意那么明显,他那么爱他,他却用恨来回应他的爱。 胸口的位置在隐隐作痛,没有什么比被自己喜欢的人讨厌、怨恨更让人难过的了吧? 162 说实话 见着花流半天不说话,慕云逸提着心说道:“相信我。”快点结束这种糟糕的对话模式,快点让他回去,折腾了一天感觉很累,身心都很疲惫。 除却昏迷之外,从昨晚开始他就没有睡过觉,他需要好好休息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消化这一天中发生众多的事,让他有点喘不过起来了。 相信他吗……已经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真实答案,要他拿什么去相信他? 慕云逸眼里的怨恨,绝不是他看花眼,因为慕云逸的那个眼神他的心情变得十分低落,接着黑夜的掩饰他快要毫无遮掩的把情绪表现到脸上。 如果慕云逸现在能看得见的话,一定会发现花流受伤的表情,即使是像他那么强悍的人也会受伤,只因一个人的一个眼神。 真的生气了吗?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花流的反常反应让慕云逸的心情紧张不已,这种反应和平时大不相同,在他印象里,从前在和花流的相处中,他做事说话都是霸气十足,任何事都表现得很强势,生气也是直接表现出来,从来不会像他一样生闷气,把情绪压在肚子里,今天一整天他的行为作风都和印象中的一样,可是现在却突然变得反常了。 反常的表现必有大事发生,慕云逸心中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好了,花流没有相信他说的话,一定是在想着怎么惩罚他,这下糟糕了。 慕云逸心脏紧绷,身心都一起紧张了起来,他这么认真的想是要想什么奇怪的方法来惩罚他吗?一定要阻止他才行,再加把劲解释,一定不能让花流想什么丧心病狂的方法用在他身上。 “你别生气了。请相信我,我刚才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我和那个人只是普通关系而已,我也没有觉得你的东西脏,更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都吞下你的液体了怎么会嫌弃呢……”他居然说出这种话来。真是堕落了啊,时间赶快过吧,快点让他脱离这非人的折磨。 花流才出现一天,就害得他不仅身体受折磨,心灵更是备受煎熬,让他有种错觉这一天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上数倍。他真正的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花流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害怕的表情,紧张的解释,就是没有对他的情。 “这是真话吗?”花流认真严肃的问道,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却不知道为何要多次一问,还没想清楚的时候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嗯嗯,是真的。”是真的才有鬼,把意思全部反过来才是真的,真实的意思他自己心里明白就成了,那种话可不能让花流知道。 完全不像他,他慌张的表现已经出卖了他,花流自认为还是挺了解慕云逸的,他有仔细观察过慕云逸,从他的反应来看就能判断出他说的是不是实话。他现在的反应完全不像他,他在说谎。 花流也不直接揭穿他,闪亮的眼睛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沉默片刻之后才开口音,声音阴沉的警告道:“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 语气这么嚣张阴狠,听着让人浑身发毛,难不成他还想杀了他不成?慕云逸心里闷闷的想着,就算真的骗他也罪不至死吧?用得着这么阴狠嘛……语气沉闷的说道:“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不。我杀了那些人,最好不要被我看到你和其他人有不正当的关系,如果你想看到他们死的话,就继续吧。”他怎么舍得杀他,即使他做错了他也不会杀他的,他只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警告他,让他改正并且保证不会再犯,但是那些和他有不正当关系的人,主动接近慕云逸的人,他一定不会饶了他们的。 慕云逸的胸膛被心脏狠狠的撞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和其他人有不正当关系?他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在他眼里他就是这么不自制的人吗? 如果和他的关系算不正当的话,那也只有他一个人了,和玉清泉之间根本算不上那层关系,那次的事件只是意外,两人都不是出于本意发生关系的,之后他已经尽力让他们的关系恢复正常,虽然他心里对他有不正当的感情,但是实际上他们却只是疏离相处,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深交过,一般联系的人也都是事务上的交流,除了和玉清扬有一些个人的交流,其他的都只谈论公事。 非要说有的话,那就只有偶尔为了解决生理需求找的那些姑娘了,但是他找的那些都是不认识的,让他再见一面她都不认识,要是花流能找出来,那就随他吧。 只不过被他如此污蔑心中非常不爽,说得他好像喜欢到处*似的,而且他怀疑的对象怎么都是男的,先是怀疑玄天楼,现在又怀疑玉清扬,他的脸上有写着只喜欢男人吗? 他为什么要受这个人的威胁?喜欢是两个人的事吧,他都说了对他没感觉,他怎么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呢?只考虑自己的想法,完全不顾虑别人的感受,只按照他个人的喜好去要求他怎么做,自私的家伙,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爱不是强迫对方按照自己的要求去生活,不是用威胁让对方遵从自己的要求,一般无关紧要的要求可以定义为*,但是想要完全掌控对方的一切那就直说单纯的为了满足自己的控制欲了,只会逼得对方想要逃离,很不巧,花流属于后者,让他感到恐惧,想要逃离。 一直以来他都按照自己的意识去做事,去生活,可是这种稳定的模式在一天之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突然出现一个人来指挥他应该怎么做,凡是他不满意的都不能存在,否则他就会生气,而不听他命令让他生气的下场就是被惩罚,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指挥他,可这个人却利用他的力量来压制他,让他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一直都是他指挥别人,现在却反过来被别人操纵,这种强大的反差一时半会无法适应,但是即使无法适应也得接受,现在不是和他抵抗的时候。 只一天时间,心中就积压了强烈的怨恨,被支配、被侮辱、被恶意污蔑等等,让他又气又恨,几乎要忍受不了不顾后果的责骂出来。 在心中诅咒了花流无数遍,慕云逸闷声说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和我说,反正我也无法阻止你。” “你在抱怨?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做?”慕云逸没有反驳有没有和别人有不正当关系,又用这种抱怨不满的语气说这种话,他这是变向承认他有和别人有不正当关系吗? 花流一侧的手臂握得“咯吱咯吱”响,在安静夜里显得格外大声,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慕云逸眼神晃了晃,继续用带着怨气闷闷的声音小声说道:“不敢。”即使被猜中了心思,他也不敢承认自己真的这么想,那是自寻死路。 “是不敢,不是没有这么想对吧?”身侧的拳头握得更紧了,慕云逸只是迫于他的压力,害怕说实话惹他生气被惩罚才不敢承认的,他说了不敢而不是直接否决掉。 慕云逸没有回答,他的确是不敢反驳他,但是他想抵抗的不是他那句话的内容,而是他一直以来对他的所作所为,他没有和其他人有不正当的关系,但他却不想和他解释,刚开始本来是想解释的,但是想了一下,要是认认真真的和他解释除了他之外没有和任何人有不正当关系,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夫妻间的解释似的,所以他乖乖闭了嘴没有说话。 误会就误会吧,花流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在意他的看法呢,只要他不说出惹他生气的话就行了,所以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说少错,他爱误会就让他误会去吧,只要他自己知道他没有和花流假想的那些人有不正当关系就行了。 诧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花流说道:“你现在可以说出你的真实想法,对我有什么看法,对我的抱怨等等都可以说出来,我不会惩罚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拿现在的事为借口去惩罚你。” 只有知道他心中真实的想法,对他看法和抱怨,才能找到正确的办法俘获他的心。 他以为只要一直和他在一起,做一些亲密的举动,让他习惯这种相处模式,渐渐的他就会爱上自己,但是这种办法貌似行不停,这么做的结果只会让慕云逸对他产生恐惧,无法对他坦诚相待,压制久了反而会对他产生怨恨。 所以他现在要改变方针,不能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操纵他的生活和行为,要让他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他希望他怎么做,然后按照他的喜好重新安排,这样结果应该会好很多。 所以他现在就让他大胆的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并且承诺不惩罚他,也不记仇,以后绝对不会以此作为惩罚的借口,这样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说出来了吧。 163 什么都不想说 慕云逸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花流两只明亮的眼球,本打算从中观察他是不是在故意戏弄他,故意这么说让他毫无顾忌的把心里话都说出来,然后以此为借口狠狠的惩罚他,可惜在夜里他只能看见两个亮点,看不到他的眼神。 即便花流这么说了,他也不敢把真实想法告诉他,谁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变呢,为了少受罪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忍气吞声吧,反正很快这种身心皆具的折磨就要结局了,还有几天时间而已,再忍耐几天就行了,到时候想怎么抱怨都行,没有必要非要在这种时候冒险,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中了敌人的奸计。 悻悻的笑道:“我刚才说的都是心里话,没有抱怨。”没有才怪,打他从大日国跟着他一起出来之后就没有一刻不抱怨的,嘴上说着违心话,心里马上反驳自己说的话。 “我刚才那句话也是真的,如果你现在不说,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机会说,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都不会考虑你的感受了,你自己衡量吧着要不要说吧,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他现在是很认真的在和他说,如果他还在用这种假话敷衍他,以后他就继续这么下去吧。 慕云逸心中一怔,警备的心瞬间有些慌乱,心中升起异样的情绪,花流是认真的,从他的语气能听出来他非常认真的说这句话,没有故意戏弄他的意思。 他现在要考虑他的感受了吗?他说现在是唯一的机会,如果现在不说,真的有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以后都要一直被他这么压着,一直活在他的蛮狠的掌控之中,没说一句话都要提心吊胆的害怕受到惩罚。 他说要考虑他的感受。是不是他把真实想法说出来,花流会考虑他的感受,不再像现在这样霸道的要求他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不会再动不动就用惩罚来威胁他吗?以后就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慕云逸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以后…… 他居然想到了以后,他们会有以后吗?一时之间心情无比的烦乱。他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听到他考虑自己的想法居然会觉得有点小小的兴奋,他是被欺压成痴了吗? 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声,立刻在心中回想花流的恶行,想要用他的恶劣行径把这种感觉压下,不料想到的却都是被他惩罚的画面。顿时之间面红耳赤,心中惊恐不已,奇怪的感觉非但没有改变反而变得更加奇怪了。 慕云逸压下心中的震惊,颤抖着声音说道:“我现在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不会惩罚我?”为了保险起见他要再确认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一定不能轻易上了他的当。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可从来没注意过花流说的话,就算花流骗了他他也不记得了,即使花流没骗过他,但他对他的这种态度已经把他逼得要崩溃。 “说吧,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我,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威胁你,不会惩罚你。”告诉他他要怎么做他才会喜欢。他会按照他喜欢的模式去做,这样他对他就不会只有怨恨和恐惧了吧,然后就会喜欢上他吧。 既然这是他要求的,那他就不客气了,慕云逸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喉咙和脸颊的疼痛,这些都是拜花流所赐,一天之内的怨气就已经积压满腹,憋在心里一整天的心情都是沉闷的。他已经有那么多烦心事了,花流喊着爱他的口号让他更烦,本来他做的事并没有那么十恶不赦,但是他偏偏选在这种时候时刻和他不离身,这么一来他所有的烦躁不爽都加载到花流身上了。 重重的呼出吸入肺腑的空气,睁开双眼,眼神不再是惊恐慌张,眼里明显的表现出不悦和烦躁,伸手拍了拍还掐住他下颌的手,这次花流没有用力掐着不放,轻轻一拍就拍开了,不知道是花流疏忽大意,还是良心发现。 被迫仰了半天的脖子和被掐了半天的颌骨终于得了自由,慕云逸赶紧向后退了几步,脑袋轻轻转动缓解脖子的不适,双手捂着脸颊一阵轻柔,好痛啊,这个人生性本恶,一点都不考虑他的感受,只知道满足自己的兽欲,把他弄得这么狼狈还残忍的给他施加二度伤害,伤害完了还要听他的感受,死变态。 慕云逸心中越想越气愤,越想越委屈,他不是说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惩罚他,不会记仇吗,好,那他就如他所愿,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哼。”气愤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什么也没说,花流想听他的想法他偏不说,还说不会威胁他,让他说出想法感受就是在威胁他,反正现在怎么做都没事,他就偏不满足他的要求,只要再忍几天而已,即使说了他也不一定会改,他只说了会考虑,还不如现在呛他一回,他再忍受几天,到时候不用他的赦免他也敢说出来。 走了几步他的手臂被抓住,慕云逸甩了甩手臂没甩开,眼里涌上怒火,他不是说不会干涉的吗,怎么他才刚开始他就动手了?慕云逸愤怒的转过头,厌烦的看着他怒道:“不要碰我。” 一整天下来不是被他摸就是被他亲,现在对他的触碰十分不爽,尤其是想起自己还沉迷过的事实更是让他烦躁,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远离这个人,让他一个人好好的冷静冷静,这是他现在唯一想做的。 花流的手一紧,抓住他手臂的手紧了紧,语气阴沉的说道:“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 “不用你管,我想让谁碰就让谁碰,我想碰谁就碰谁,与你无关。”慕云逸马上愤怒的吼回去,不是说好了不会威胁他的吗?他现在又是在干什么?他才一开口他就生气了,骗子。 本来不想现在发泄愤怒的,但是他却主动凑上来讨骂,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反正他承诺了不会记仇,他不用再忍着掖着去讨好他了,他要是敢反悔……他也没办法,只能受罪了。 “你是认真的?” “对,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怎么?是你让我说实话的,现在反悔了?说了不会威胁我,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慕云逸看向被他抓住的手臂,用力拍了一巴掌,但是这次没有拍开,花流只是松了点力度。 花流看着他的眼睛,压下心中的不快,他说了要听他的实话,无论他说什么这时候都不能动怒,不能对他如何,沉声说道:“只要你答应别走我就放开你。” “呵呵,你不是说不会威胁我的吗?无论我做什么都可以?”他现在不想看到他,不想和他有如何言语和肢体上的接触,他只需要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呆着就满足了,其它的什么都不需要。 “我让你说出真实想法,你走了还怎么说?”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你不要跟着我,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只要给他一个人的空间就行了,他已经决定要等事情办完之后再按照自己的主张自己发泄出来,现在即使说了不会被惩罚,但是之后的相处肯定会很尴尬的,他会变得更加拘谨。 “在答应你出来之前我们就已经约定过,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否则我会立刻把你抓回大日国,不管你还有什么事要做都不会让你出来。”刚才让他一个人出来已经是特例了,看在他那么辛苦的份上满足他的要求,现在他又说了那种让他十分在意的话,他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呆着。 慕云逸气愤的瞪着他,确实是有过这个规定,也就是说他不能离开,不能一个人呆着,要随时随地的看见他,每时每刻都要顾忌他,心中非常郁闷。 即便不能满足他一个人呆着的愿望他依然什么都不会说,就连抱怨都要得到他的许可才能说,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爽,他要再等几日,到时候以自己的意愿发泄出来,而不是必须得到他的允许才说。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平静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去吧,我没什么要说的。”早点回去,往床上一趟,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当真无话要说?”花流蹙起眉疑惑的看着他,从他的眼里明明看出很多意见,诸多不满,现在给他机会他却不说,只要他说了,他一定会酌情思量按照他喜欢的方式去待他,他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看着慕云逸隐忍的眼神,他总感觉他在隐瞒他很重要的事,他在密谋着什么事。 “当真。”慕云逸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不过有点心不在焉,眼睛也没有看着花流,花流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啊,他都说了不想说了还在这里逼问,快点让他回去吧,他好累了。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花流眯着眼睛盯着他看,问道:“你想做什么?” 164 多么痛的领悟 慕云逸不说,不止是害怕他反悔记仇那么简单,如果他真的害怕的话,刚才就不会对他吼出那句话了,他到底在计算着什么?莫非他又在打算逃跑的事? 刚才慕云逸和那个人的谈话内容他都听见了,那个人临走前让他考虑以后的事,问他事情结束之后有何打算,也就是说他们谈论的事办完之后,慕云逸要做的事就完成了,可以没有负担的自由选择生活了,可以抛下所有的一切再一次消失,以另外的身份重新生活? 他之所以不需要他改变对他的态度,是因为很快他就会消失,所以不在乎他改不改变,等他成功逃跑之后他就找不到他了。 那种事……他怎么可能再让他发生第二次。 “你心里在做什么打算?”声音激动的又问了一遍,抓住他的手又紧了紧,好像害怕他突然从眼前消失似的,他要知道慕云逸的真实想法,是不是真的在计划着要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一个新容貌新身份,掩盖掉过去的一切痕迹,让他找不到。 这一次绝对不行,既然被他猜中了他就不会让他成功的,要是他再消失个十几年…… “什么打算都没有,你放手。”慕云逸吃痛的皱着眉,那么用力的抓得他的手臂很痛啊,他不知道他的力气很大吗?都不懂得控制一下力度,他是想把他的骨头给捏断还是怎样!刚才的话这么快就不算数了吗?这是现在这是*裸的逼迫啊。 慕云逸自己甩了几下没有甩开,只好生气的瞪着花流,等着他自己放手。 花流没有如他所愿的松开手,现在他只在意心中的猜测,那种无关紧要的事根本没发现,执着的询问道:“告诉我。你在做什么打算?”他已经可以确定慕云逸有事瞒着他,而且是与他有关的,所以他现在才会放弃申述的机会,因为他的心中的计划比他给宽赦更让他心动。 他的心里永远想着在逃避他,以前是,现在也是。心,有些隐隐抽痛,他拼命的去追,而他却拼命的想逃,他给的爱,他不屑一顾。 “都说了没有。你快放手啊……”慕云逸烦躁的回复他,伸出自由的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一点作用都没有,这个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怎么弄都弄不开他的手。 “告诉我。”花流执着于答案。即使已经暗自肯定了那个猜测,但他仍想听到慕云逸亲口回答,不要瞒着他,他不喜欢被欺瞒的感觉。 “我都说没有了,你要我告诉你什么啊?”他都否决了两次了还要问,他控制他的外在生活就算了,难不成还想控制他的内心想法不成?他想什么是他的自由,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他啊,他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 “不……你绝对有事瞒着我,我从你的眼睛看到了你在掩饰。你在敷衍我。”花流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坚定的说道,坚定不移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慕云逸没有亲口告诉他心里在规划着什么打算他就不会放开他。 慕云逸心中一慌,糟糕,忘记掩饰了,因为自己在黑夜里看不清楚,所以一直忽略花流的视力问题,把他当做和自己一样看不清,内心的情绪全部都不加掩饰的表现到脸上来。没想到全部被花流看见了,而且还猜测出来,赶紧慌张的辩解道:“你看错了,我的眼睛一直都是这样。” “你是不是又计划着要逃跑?”忍着心痛问出这个让他心寒的问题,声音激动得有些发抖,这一次的消失已经让他有够受了的,他不想再来一次,虽然他有的是时间可以等,但是慕云逸的生命等不了,如果再消失十几年,那时候他的生活已经过去一半了吧,再想改变他的身体就非常困难了。 他想要的不仅仅是短暂的数十年,他和玄天楼说过要让他和他一起活着的,但是过程可能会很麻烦,花费的时间也会很长。 “没有。”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前面的都是假话,但这句是绝对实话,他心里的确有计划,但是却不是要逃跑,而是打算以自己意愿的爆发,他的任务已经即将完成,他已经没有精力玩伪装游戏了。 “那你想的是什么?告诉我。” “你不要太过分,这是我自己的脑袋,我自己的思想,我想什么、做什么打算都是我自己的事,你无权干涉。”几个来回之后慕云逸终于受不了了,愤怒的吼道。 花流眯起了眼睛,盯着他看,直把他看得心里发毛,花流说道:“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我无权干涉?” “我没必要什么事都告诉你。”霸道也要有个限度啊!他的脑袋是自由的,想什么都是他的自由,他一直在胡乱猜测,还一直逼问他,他否决了他的猜测他还不满意,一定要他按照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才罢休吗?既然已经认定了,那他何必再问呢。 “我的要求很简单,唯有逃跑和想别人我不允许。”他对他思想的要求很简单,不要逃避他,不要在他的面前想着别人,其它的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想着打他骂他杀他都成。 简单?慕云逸突然很想笑,冷声说道:“呵,我如果想要逃跑也是因为受不了你,被你逼得不得不逃跑的。” 慕云逸的话像一把利剑一样刺到花流心上,他震惊的绷紧身体,眼神呆滞的看着慕云逸,半响才艰难的开口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声音带着些许嘶哑和哽咽,慕云逸的话让他倍受打击。 听了他花流的话慕云逸心中也是一紧,他这诧异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太过生气在隐忍不爆发吗?总而言之他的心里有些发慌,猜不透他的想法。 “你不用害怕,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怪你的。”即使是被慕云逸的话重伤了,但他依然遵守承诺的不会怪罪他,声音带着失落和悲伤,语气也变柔了许多,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变得有气无力了。 慕云逸咽了口口水,花流的变化从前后说话的语气上他多多少少也发现了不对,他只说了一句冷嘲热讽的话他就伤心了?他没听出来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吗!他根本没有这种想法,上一次成功摆脱他虽然觉得很庆幸,但是他当成要逃跑的目的不是因为花流,除了离开花流之外他还隔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除了玉清扬之外…… 即便心里的真实想法和出口的话有异,但是他却不想解释,现在解释了会让他有种落败敢,误会就误会吧,花流让他伤身又伤神,这算是‘回礼’。 慕云逸的心情好了不少,仰着头看着他,底气十足的说道:“是真的,你想怎样?” “为什么?”又一把利剑插到他的心上,他上次离开的真实原因也是因为被他逼走的吗?可是他想不明白,他没有伤害他,为什么他会逃跑,为什么会离开他? 慕云逸浑身打了个颤栗,顿时觉得自己向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似的,拜托不要用这种犯规的声音说话啊,真正的花流说话声音应该是中气十足,威武霸气的,不应该像一只受伤的动物一样用唔鸣声来博取同情啊!这完全不符合花流的形象,他一点也不习惯。 花流沉默的等着他的回答,慕云逸有点心虚,语气不知不觉间也弱了下来,不自在的说道:“如果有一个人突然插入你的生活中,并且喧宾夺主的指使你的生活,命令你该怎样怎样做你会怎么想?”哎,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用这么温和的语气,以商议的口吻说出自己的不满,他本来打算得事情办完以后再用邪恶的语气当着他的面大声有气势的吼出来的,现在却这么心平气和的说出口了,果真是世事难料。 “如果是你,我会非常乐意。”花流想都没有想的脱口而出,如果慕云逸像他对他这样去对他,他心里一万个愿意,他是因为爱他他才会这么做,不在乎的人他才不屑去管他怎样,他希望慕云逸也能一样爱他。 慕云逸有些窘迫,立马解释道:“不,如果是一个你不喜欢的、讨厌的人一直在指使你,对你又亲又摸,总想着把你推上床,你也会觉得烦想要逃避的吧?会觉得生不如死,度日如年吧?”喜欢的人去管自己当然乐意,如果是玉清泉这样管他他也非常乐意,只怕做梦都会笑醒吧。 “……”花流喉咙艰难的滚动,心上再次插上一刀,慕云逸的意思是……他讨厌他?和他在一起很烦……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他知道慕云逸不喜欢他,但却没想到他竟会讨厌他至此,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在自娱自乐,他以为只要多做相处慕云逸就会对他日久深情,却不想他生出的只是厌恶。 他以为爱的表现却会让他觉得烦和厌恶,他的纠缠让喜欢的人饱受煎熬…… 多么痛的领悟啊!!! 165 奇怪的转变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吧?”见他半天不吭声,慕云逸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他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花流不是真的笨,只是偶尔在某些事情上犯糊涂而已,给他打了个比喻应该能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了吧。 他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花流要是再不明白那就没救了。 “啊……我明白了。”花流有气无力的吐出一句话,声音低靡消沉,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一般,他都说得这么直白了,还一副小心翼翼惊慌模样怕他生气,他的这些话把他的气焰都击灭了,让他没有生气的力气,心瞬间沉入谷底。 “呵呵,明白就好……”慕云逸牵强的扯着嘴角干笑道,麻烦不要继续用这种声音说话了,他真的非常不习惯,快点恢复威武霸气的充满精力的说话吧,这么一副健壮的身躯不适合这种病怏怏有气无力的声音。 花流没有说话,抓着慕云逸手臂的手突然松开了,然后无力的垂下,慢慢的仰起头看向天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慕云逸的手抖了一下,伸出另一只手去揉被抓得疼痛的手臂,有些担忧的瞄了花流两眼,皱着眉问道:“你没事吧?”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奇怪,虽然放开他的手是好事,但是想不通花流着了什么魔,不久前还很有活力的对他,只隔了几句话时间就变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即使很烦他都忍不住疑惑的询问一番。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种时刻关心花流,这种时候他应该高兴才是,他这种靡靡不振的样子就不会欺负他了,他以前觉得庆幸的才对,怎么会去关心他如何呢? 或许是最近同情心泛滥。觉得自己的遭遇惨,看到别人露出伤感一点的表情,说话的声音伤感一点也觉得可怜,一定是这样的! “花流?被鬼上身了吗?”民间有传言,一个人突然之间性子发生巨大转变,行为变得反常。有可能是被脏东西附身了,花流现在看起来很反常,真的有是可能被脏东西附身引起的,可是这里他来过很多遍,从来没约到过任何灵异事件,花流怎么第一次来就中招了? 花流听见他的声音把头垂下来。看着慕云逸幽幽的问道:“你不想被我管吗?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被人管吧——”谁会没事喜欢被人管得死死的,做任何事都不能凭着自己的喜好去做,说话也不能按照心里想的说出来,即便是大胆的直接说出心里真实所想,还会遭到惩罚。他脑袋很正常,怎么可能喜欢这种生活。 “是吗……”也许他不是正常人吧,他心里盼望着慕云逸能为他吃醋,看到他和其他人说话都会生气,他的反应越激烈越能证明他在意他,他的想法和正常人不同吗?看来他不能理解外面世界的人,他果然还是不喜欢外面的世界。 慕云逸不自在的别开脸,这种奇怪的氛围是怎么回事?好不习惯啊,他现在才知道花流正常的时候虽然霸道了一点,但那种氛围比现在这种氛围好太多了。他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恨不起来,反而有点心虚的觉得他变成这样是不是因为他说错了什么。 花流又问道:“所以你很讨厌我吗?” “额……也没有那么严重啦,在看不见你的时候完全不会觉得讨厌。”因为那时候他已经把过去的人和事都忘了,根本不会想起他来,所以自然没有讨厌或是喜欢一说。 “……看不见我你会高兴吗?” 慕云逸皱眉想了一下,花流现在这个样子,即使说实话他也会回如何的吧?于是隐隐约约的说道:“至少不会生气,这么多年被惹气的次数都没有今天加起来多……”他的脾气一向很好,但是在花流面前却屡次破功,花流可以说是他的克星。 “这样啊……”花流苦涩的笑了笑。这才是他的真实想法吗,看见他会讨厌会生气,他的存在对于慕云逸来说只是个麻烦而已,对他一点关于爱意的感情都没有。 心沉重的艰难的跳动,呼吸有些压抑,即使是找他的这十几年中他都没有过这么失落过,即使他不见了他也坚持一直寻找,艰辛着一定能找到他;可是现在他说的话,让他知道慕云逸有多恨他,有多不喜欢他,他继续执迷不悟下去能有什么结果?继续缠着他只会让他更加讨厌自己而已。 不禁长叹一声再次仰头望夜空。 “咳咳……都这么晚了,我们回去吧。”慕云逸尴尬的四下张望了一圈后说道,他想马上结束这种奇怪的氛围,继续这样下去他会窒息的,太压抑了。 也许回去睡一觉,等明天醒来之后花流就会恢复正常了呢,今天大家都很累了,所以才会有点反常,只要休息好了之后马上就会恢复的,而且从玄天楼和花流的争吵中得知,花流离开大日国功力会流失,也许他的反常只是功力流失的表现而已。 慕云逸没有迟疑的率先向前走了两步,走来一小段路距离只会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跟上来,慕云逸停下脚步,转过头皱眉不解的看着花流,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你还有事?”还是精神失调到走不了路了?都叫他走了还站在那干嘛。 花流看向慕云逸,突然毫无预兆的问道:“晚上有我在身边你能睡得着吗?”慕云逸说讨厌他,会生气,如果他在身边晚上他是不是整晚睡不着、? “呃……如果你肯自己去一个房间里睡的话……”如果两个人一起睡的话,花流肯定会不老实的动手动脚,想想看确实睡不着,让花流一个人去单独的房间睡也不可能,他那么害怕他逃跑,还说过不让他离开视线范围内,怎么可能会乖乖的一个人睡一个房间呢。 慕云逸忧伤的叹了口气,都这么累了,晚上也不能安心的好好睡一觉,真够悲催的,在怎么忧伤也只能认命了。 花流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两人隔了一段距离侧头对望,不过慕云逸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身体轮廓和两只眼睛,别提多诧异了,现在来一个不认识花流的人肯定会被吓到,花流的表情如何他看不清楚。 “到底走不走?我很累了,你要留下你一个留下吧,我先回去了。”慕云逸心中十分郁闷不解,花流这是发什么神经呢,不管他发什么神经他都不想管了,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去洗洗睡觉,一天下来身心都疲惫不堪,没有精力留下来陪他发神经。 “我真的走了呀……” 又叫了两次花流依然不吭身的站在原地看着他,慕云逸觉得无趣,转身自己走了。 边走边思考,他突然觉得很郁闷,花流不跟着他不是很好吗?他刚才还想甩开他一个人独处来着,现在他主动不跟上他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提醒他跟上,他是犯糊涂了不成。 心情郁闷不解的缓慢步行,不知是因为想着事情忘记用轻功了,还是无意的想要等发呆的人跟上来。 花流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奇怪?是因为他说的话吗?他说的那些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花流那么厚脸皮的人会在意那些话?他的内心没有这么柔弱不禁打击吧,都那么大的人了,要他怎么说好呢…… 走了一会儿花流突然出现在身后,没有询问,二话不说直接用来时的姿势把他抱起,声音有些空寂落寞的说道:“我送你一程吧。” 和来时一样没有任何预兆就被横抱起来,再次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哦。”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没有那么排斥了,慕云逸没有犹豫点头同意,正好他现在身体很累,这样省点力气也好,现在花流这个样子也不会给他造成太大的压力。 花流抱着他运功飞行,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慕云逸才发现此时的速度比来时的慢很多很多,比他自己的轻功还要慢。 功力流失也没有这么吧!会不会是受情绪影响呢?既然受情绪影响没有精力飞快,他可以自己移回家中,现在他已经知道地形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费力的自己费力呢? 慕云逸以为他忘记了,好心的开口问道:“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回去的地形了吗?怎么不直接回去,还这么浪费体力?” “你那么急着回去吗?”花流低头看他,语气落寞的问道,被他抱着有那么难受吗?要这么急着回去。 “呃……嗯,我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慕云逸不自然的说道,其实他是受不了这种氛围,谁让他突然整个这么忧伤低沉的语气说话,让他听着心里慎得慌,而且他还故意把速度放得这么慢,比他自己的轻功还慢上许多,他忍受不了这种折磨,所以想快点结束这段漫长的路程。 “哎……那好吧,我马上送你回去,本来还想着这样多和你相处一点时间的……” 166 恢复正常 “啊?你说什么?”慕云逸不明白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花流不是一直跟着他吗,还说什么多想和他多相处一点时间,难道他喜欢在飞行中相处? “没什么。”花流苦涩一笑,没有解释,立刻暗自用功,只一个睁眼的功夫他们就出现在“玉花楼”慕云逸的房间里了。 回到慕云逸的房间里之后慕云逸马上从花流身上跳了下来,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转变后的花流,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之后,决定不理他,走到门口叫人去打来热水,他要泡个热水澡然后睡觉,希望明天一觉醒来一切都恢复正常。 霸道不讲理的花流虽然总惹他生气,但那才是花流,现在这个花流给他的感觉好陌生,就像是和一个陌生人相处,让他感到非常尴尬。 下人们很快就把热水打好,拉好屏风,把房门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下慕云逸和花流了,慕云逸走到屏风后面,看着花流没有跟过来,快速的脱光衣服进入浴桶中,生怕慢一点花流就会跑过来。 温暖的热水刺激着肌肤,把全身的肌肉都舒展开来,疲惫由内向外散出疲惫,慕云逸疲惫的靠在浴桶边缘闭目养神,任由温热的热水侵泡自己的身体,驱散身体的不适。 才刚闭上眼睛慕云逸就听到有声响向这边靠近,马上机警的睁开双眼,转头望向屏风口处,果然看到花流走过来了,慕云逸心中气愤,色性怎么不跟着一起变了?居然还想着偷窥他洗澡,不会又想干什么吧? 戒备的看了一会儿发现花流只是轻轻靠在屏风边看着他,并没有其他意思。眼神也没有兽欲大起的影子,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好像要把他刻入眼里似的,慕云逸僵硬的把头转回来,不去搭理他。 但是沐浴被人观赏,多多少少让他有点不习惯。朝向花流的那半边身体感觉麻麻的非常不自然,本来应该很放松的,但是现在却很紧张。 慕云逸僵硬的在水里泡着,慢慢的被热水泡得脑袋也眩晕起来,睡意睡着疲惫的散发而出快速的袭来,一时之间尽忘了花流的存在。身体不知不觉的放松了,靠在浴桶边缘闭上了眼睛,渐渐的睡着了。 花流本来只想站在一边看着他的,但是看到他靠在浴桶里半天不动,看他呼吸也很平缓。便知道他是睡着了,轻轻叹了口气,撩起袖子走过去。 在浴桶外轻轻的帮他搓洗身体,此刻心中完全没有杂念,没有要把他压倒的想法。 慕云逸身上不脏,随便搓了一下就完事了,然后把他从浴桶里捞出来,帮他擦干身体把他抱到床上,最后帮他他盖起被子,然后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睡着的他。 看着这张陌生的脸。花流突然很想再看一遍慕云逸真正的脸,再看一遍他最初喜欢上的样子。 花流回忆着玄天楼在大日国时的做法,手指在慕云逸的脸周围摸索,慢慢终于被他摸到银针的所在,手上聚气,把银针吸出来,慕云逸的脸渐渐的变化成为他熟悉的那张脸,花流的眼里露出了柔情,足以融化冰雪的柔情,脸上挂上一个宽慰的笑。一点都没变呢,还和当年一样。 也许是他的动作太过粗鲁,原本睡着的慕云逸被他给弄醒了,但是花流并没有注意到,脸上的表情来不及收起,被慕云逸看了个正着。 慕云逸睁开朦胧的双眼,一下就看到了花流满是柔情的眼神,还有那个让人心醉的笑容,心突的一下重重的撞在胸口上,他愣住了,因为他的那个从来没见过的眼神。 花流也愣住了,花流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醒过来,没有及时收起那个眼神,愣了一会儿花流立刻反应过来,把那个奇怪的眼神收起,自责的说道:“抱歉,吵醒你了。” 慕云逸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看,眼睛一眨也不眨,像是被惊呆了的样子,原本他都不敢直视花流,然而此时他却敢直接对上他的眼睛一点也不闪躲,朦胧的双眼渐渐变得清晰,但是却不见刚才那个眼神和笑脸,不是他看错了吧? 慢慢的他感觉到脸上有异样,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脸,脸上的变化显而易见,皱眉问道:“干嘛弄我的脸?那个东西取来取去很痛的。” “抱歉,我只是想再看一看你的脸。”花流的眼里带着歉意,语气也带着歉意。 慕云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花流这是怎么了?吃错要了吗?为什么突然对他这么客气了,干嘛老是道歉啊,这很惊悚啊,不要这么吓他。 慕云逸心惊胆战的看着花流,心提到了嗓子眼,这绝不是花流,这个花流是被掉包了或者被脏东西上身了吧? 该不会是在破庙里吃了他的那个东西,变得尊敬他了?想不到他的那个东西还有这种神奇的功效…… 本来因为脸上的伪装被取下想生气的,但是看着花流这个样子实在气不起来,还有刚才朦胧间看到的那个眼神让他十分在意,是幻觉吗?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花流伸手摸上慕云逸的脸,留恋的抚摸这张熟悉的面容。 慕云逸全身僵直的躺着,没有阻拦他,任由他摸,他明明记得他是在浴桶里泡着热水浴,但是现在醒来却在床上,想必是花流把他抱上床的,身体都被他看光了,摸个脸又什么大不了的,这么想着他也没那么排斥了,他想摸就让他摸吧,只要别往不纯洁的层面发展就行了。 花流摸得很轻,有时候摸到下巴下面的时候痒痒的,他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摸了一会儿之后花流突然俯下身来,这架势是要亲他。 又来了,他就知道他准没安好心,又要亲他,慕云逸无奈的闭上眼睛,反正也被亲习惯了,现在的花流看起来一本正经,应该不会做得太过分,懂得适可而止。。 “明天起来一起都会恢复正常,睡吧。”花流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进耳里,慕云逸猛地睁开双眼,花流刚才那个吻落到他的额头上,没有吻他的嘴唇,而且只轻轻印上就离开了。 还有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想问问花流是什么意思,但是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不见花流的身影了,慕云逸有点缓不过劲,眼睛呆滞的在房间里寻找花流的身影,伸手摸着额头的位置,被吻到的地方感觉火热热的烫,烫得他脑子一片茫然。 花流去哪里了?上厕所了吗? 慕云逸静静的躺在床上躺了半响也不见花流出现,起身披起一件外衣,光着脚丫猜到木质地板上,木讷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像是在寻找什么,每一个角落,就连床底都不放过的寻找,最后他终于接受这个事实。 花流走了。 这不是他一直期盼的结果吗,不再被花流缠着,不用再看他脸色,不用担心名为占有的惩罚,他应该高兴才是,怎么感觉有点闷闷的。 在破庙前时他的反常,在那时他就已经做了离开的准备了吗? 他以为花流不会主动离开他,所以没有往那方面去想,所以没注意到他的话都暗示这他要离开,故意用轻功却把速度放的很慢很慢,是为了和他多相处一点时间,让他的脸恢复成本来面貌,是想看他曾经的样子。 他感觉脑袋非常混乱,重新躺会床上却没有了睡意,昨晚加上今天一整天没睡,本是很疲惫的身体,非常想睡觉的,可是现在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花流走了,他一直没有想过他会主动离开,他幻想过把他赶走的情形,他以为他会向以前一样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当年离开亲人离开朋友,离开一切熟悉的人和环境他都可以平静的接受,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心情很低沉,明明心里什么都没有想,情绪却很低落。 他心情如此反正,没有因花流的离开感到高兴,一定是因为刚才那个眼神的原因,都是那个眼神让他的胡思乱想。 也许花只是晚上回去恢复流失的功力而已,花流说明天起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是指他自己吧,明天就能会恢复生龙活虎,威武霸气的样子。 他的奇怪心情也只要睡一觉就会消失掉的,慕云逸安慰自己一番,闭上眼睛打算睡觉,可是他尝试了很多次都睡不着。 慕云逸一夜没睡着,双眼一直放空的睁着,脑子里也什么都没想的呆了一晚上,直到天色大亮他才回过神来,眨了眨干涩酸辣的眼睛。 一晚上躺着都没动过一下,全身都僵硬了,费了他很大功夫才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安静空寂的房间,没有看到花流的身影,他真的走了。 「走了正好,省得烦心。」现在不是想杂事的时候,赶紧把心思放到该做的事上去吧。 把脚伸下床沿,刚站起来突然脑袋一阵眩晕,衣服没穿就直接倒到地上,突如其来的倒地把他的头晃得眩晕,慕云逸伸手扶住额头,想稳住头内的紊乱。 # # # # # 噢耶,又成功拆散一对(*^__^*) 167 生病 静静的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才算把强烈的昏眩稳住,只要没有没有晃动脑袋那种感觉就轻很多。 手触摸到额头上他惊觉的发现额头的温度烫得厉害,看样子是发烧了,在床上时就有一点点眩晕,当时他还以为是睡眠不住引起的呢,没想到一晚没睡就发烧了,有可能是之前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吧,经过昨天一整天的折腾,晚上又没有休息好,算起来已经两夜一天没睡了,生病也属正常。 不过这种时候生病还真让他郁闷,千万别像前面拿出一样昏迷几天才醒啊,现在的事耽误不起。 喉咙干燥发痒,有种咳嗽的*,慕云逸张开嘴巴咳了一声,喉咙立刻传来撕裂般的痛感,昨晚上受的伤害看来更加严重了,张嘴喘气都觉得嘶嘶的痛,不舒服的皱起眉头,关键时刻还给他来个双重打击,这是故意和他作对吗? 「哎……果然还是受影响了。”」看来他真的吃脏东西生病了,心中不由得无声苦笑。 本来一直拒绝花流,会被他用那种事情威胁就是为了保住身体健康,不让那种行为过后造成行动不便,但是现在却还是生病了,脑袋昏昏沉沉,即使是躺着都觉得脑袋天旋地转,之前做的抵抗都白费了,到头来还是行动不便,就连思考都受影响。 地面上接触这着肌肤的冰凉让他不由自主的蜷缩身体,身体很烫,但是却感觉好冷,他知道现在应该快点爬起来,受凉会让病情更加严重,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想动,也许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全身虚软无力使不上劲来。 可是也不能一直躺在地上,万一他躺在地上昏过去或者睡着了,下人闯进来看到他全身光裸的躺在地上不知会有何反应,而且他现在的脸还没弄好,被看到裸#体不要紧,只怕被看到真面目,然后不分青红皂白的趁他虚弱之际把他杀了。或者当成敌人抓起来逼供。 虽然至今为止都没有下人胆敢在没有他发话的情况下擅自闯进他的房间。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堤防一点比较好,尤其是脸上没有进行伪装让他内心十分不安。 现在还不能露出这张脸,要伪装起来。以前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敢露出真面目,即使是晚上睡觉一个人时都不敢,昨晚他真是糊涂了,怎么不起来先把脸恢复呢! 心中下了很大决心,凭着坚定的意志力,慕云逸费了很大功夫才从地上爬起来,一站起来脑子瞬间一阵天旋地转,他赶紧扶着床闭上眼睛稳住心神,千万不能再晕过去。否则再爬起来就困难了。 待到稳定之后。慕云逸只拿了一件外套随意披在身上,然后拿起放在床头的银针,脚步漂浮的朝着镜子前走去,全身乏力,走起路来就像飘起来似的。而且走路震动脑袋,脑袋里转来转去,无法控制行走的路径,像喝醉似的晃来晃去。 好不容易走到镜子前,在凳子上坐下,把银针放到桌子上,手里只拿着一根,看着镜中的倒影都迷迷糊糊晃来晃去的,手也在发抖,一针下去插歪了,痛得他龇牙咧嘴,不仅白白受痛,还要忍痛拔出来重新插。 “完全不行啊……”每一针都失之毫厘,弄出来的面型都有偏差,不得已又取出来,如此反复一两次他也烦了,脸很痛。 慕云逸无奈的放下银针,现在他这个样子,看东西都不清楚,手也抖得厉害,想要完整地把脸变成慕云逸的样子几乎是不可能的,看来只得暂时先保持这个样子了,不过在没有伪装好之前他不能出这个房间,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他这个样子。 但是也不能一声不吭的直接关在这里,要和手下交代一声才行,希望能在行动之前好起来吧。 慕云逸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这一动脑袋又开始摇晃,慕云逸趁着桌面闭着眼睛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才恢复,打算走到门边隔着门扉交代下去,他现在也只能以这种形式交代了,反正他现在这副模样不能和别人面对面谈论,即使他这样出去也没人会听他的,反而会把他当成敌人。 不过他才一转身就听见敲门声,慕云逸一愣,马上停下来,等着外面的人汇报什么事。 “是我,玄天楼,可以进去吗?”玄天楼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玄天楼这个时候找他什么事?虽然不清楚,但是却让他松了一口气,他怎么忘了还有玄天楼可以帮忙,玄天楼知道他原本的长相,即使以现在的模样见了也无碍,正好可以让他帮自己开几副药。 重新坐回凳子上,背对着门口,说道:“进来吧。”声音一出喉咙立刻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声音也十分沙哑,现在他的嗓子每说一句话就像被刀刮过一般,痛得眉头一直没松开过。 房门应声打开,玄天楼跨入房内,门口守候的人立刻也打算跟在身后进来服侍慕云逸洗漱穿衣,因为今天慕云逸起得比平时要晚许多,她们已经端着水盆在门口等了有一小一会儿了,因为没有命令她们也不敢敲门,所以就一直在门口等着,现在玄天楼来敲门她们正好可以一起进去。 不过在她们脚还没踏入房间的时候,慕云逸再次开口说道:“没有我命令的人不要进来。” 下人的还没沾地的脚马上收了回去。 “把门关好。”玄天楼进入房间后慕云逸开口说道,在门未关好之前他都是背对着房门的,以提防门外的人不小心看到他。 “哦。”玄天楼把门关上,然后朝着慕云逸的所在的位置走过去,远远的就看见他披头散发的背对着他,踩在地上的脚也没穿鞋,玄天楼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 “你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要拜托你。”听到关门身之后,慕云逸坐在椅子上转了一个身看向玄天楼,露出一个得救的眼神,玄天楼来得太及时了。 慕云逸一转过身来玄天楼立刻震住了,嘴巴也眼睛都瞬间睁大,身体马上在原地站住不敢靠近他。 慕云逸此时身上只披着一件轻薄的外套而已,但是又没有完全穿好,只是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衣襟从胸前直接开到腰部,腿也露出一大截,脸颊还有不正常的红晕,脸色看起来也疲惫不堪,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 披头散发,衣衫凌乱不整,脸带潮红,容态疲惫,这模样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真的不能怪他多想,任何人见了他这副模样都会胡思乱想吧,所以玄天楼一时也没注意到慕云逸的脸是他真正的模样,完全被他的样子给震住了,惊讶的看着慕云逸说不出话来。 不过好歹他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玄天楼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但是心中仍然十分疑惑不解,慕云逸现在这副模样完全不适合见人,却毫无防备的叫他进来,印象里他从来没有这么豪迈过。 不过,花流怎么会让慕云逸穿成这样见他呢?以花流那种霸道对慕云逸的态度怎么也不可能让他穿成这样出现在别人面前,他突然想到慕云逸有可能是被花流弄成这样的…… 说起来花流人呢?他进来之后还没发现花流,昨天他还一直跟在慕云逸身边,即使是去见他都跟着一起去,现在怎么突然不见了?环视了一圈之后都没有发现花流的身影,玄天楼更加疑惑了,不过不在也好,他正好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就勾起不悦的回忆。 玄天楼的目光不自在的落在慕云逸身上,考虑着要不要提醒他把衣服穿好,但是如果他提了慕云逸应该会很尴尬吧,但是慕云逸继续这个样子反倒让他觉得很尴尬,眼睛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刚才你说有什么事找我?”玄天楼想到他刚才说正好有事要找他,马上开口问道。 慕云逸只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昏得厉害,有点支撑不住,转过身对着桌面,一只手架子桌子上撑着额头,眼睛闭着缓了一会儿才把昏倒的感觉赶走。 慕云逸刚才起床的时候脑袋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只是随便找了一见衣服套在身上,根本没有心思去看去整理身上的衣服如何,所以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他这副模样有多糟糕,多容易引人遐想。 稳定昏眩感慕云逸才气虚的说道:“我生病了,麻烦你帮我看看吧。” “哦……好。”玄天楼一愣,旋即正色的回答道,立刻走到他身边抓起他的手腕帮他把脉,说道看病的问题他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想多了,慕云逸脸上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确实像生病,还有他沙哑的声音和脸色,刚才被他这一身不成体统的穿着给吸引了,所以才没往生病方面想。 穿着方面应该也是因为生病没注意到吧,否则他真的无法理解慕云逸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大胆。 168 两兄弟都不正常 手指触碰到慕云逸的手腕惊人的烫,比正常人的温度高了很多,玄天楼被烫的手抖了一下,慕云逸也被低于自己体温的温度冷得抖了一下。 片刻之后,玄天楼放下慕云逸的手腕,轻笑道:“普通的发烧而已,无大碍,吃几服药就能好了。” “要几天能好?”不管是什么病,最好能在两天之内完全好起来,他没有太多的时间用来养病,如果不能在两天之内好转,到时候即使还像现在这样他也必须抱病出场,只怕会影响到行动和发挥,如果丝毫没有好转的话,他这个样子上战场只有被宰的命运。 “快的话一天就能退烧了,不过前提是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劳累不要受凉。” “嗯,我知道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能在行动之前好起来就好,现在就是他想乱跑也跑不了,脸伪装不了,头也昏昏沉沉的,坐着都成问题,他哪还有能力去做别的事情,现在就好好的把病养好再说吧,该交代的事已经交代清楚了,即使不用他亲自去安排,玉清扬也能把一切处理妥当,大菊国的事一直都交给玉清扬管理的。 玄天楼并没有马上下去开药,继续对他说道:“你张开嘴巴,我看看你的喉咙。”他说话的声音这么沙哑,应该是喉咙出了问题,听声音沙哑的程度貌似挺严重,昨天傍晚的时候还很正常,一晚上就变得这么严重,喉咙沙哑并不是发烧引起的,他把脉也没把出其他问题,他要亲眼看看才知道原因。 “额……这个不用看了,你帮我开退烧的药就行了,只是吃了点硬的食物把嗓子刮伤了。”慕云逸尴尬的推辞掉玄天楼的要求,虽然他猜测即使是玄天楼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所伤。但他自己心里明白,总觉得非常的尴尬,宁愿慢一点好也不愿被人看到。 玄天楼皱了皱眉,没有强行要求,慕云逸既然都这么所了他也便也信了,不过却还好心的说道:“待会儿我去找点润嗓消炎的药给你泡茶喝吧,如果刮出伤口的话不注意护理会发炎。很难自动痊愈。” “嗯。麻烦你了。”慕云逸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希望他开的药对喉咙有帮助,现在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每说一句话比被打还痛。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慕云逸突然想起是玄天楼主动来找他的,只不过他正巧生病率先开口提出请求,把他找他的目的压后了,现在他的问题已经说完,轮到玄天楼说了,这大清早的有什么事要找他呢? “送药给你。”玄天楼拿出一个药瓶放到桌面上,昨天太匆忙,只做了一种药,昨天晚上他又配制了一种药。两种药一起吃能抵消掉副作用。 “不过现在先别吃。我昨天给你的那个也先停下,等烧退了再吃。”某些药物不能同时服用,药效被衰减不算,有可能还会引起中毒。 “嗯,谢谢。”慕云逸点点头。玄天楼帮了他不少,不过玄天楼却不要报酬,他唯一的感谢途径只有道谢。 “我先去开药,弄好了送来给你。”玄天楼说完转身离开,走了两步还特意说道:“注意别着凉了,最好到床上去躺着。”他实在不想待会儿返回的时候再看到他这副模样,让他觉得非常尴尬。 慕云逸点点头,即使不用花流提醒他也正打算去床上躺着,头很晕,坐着都成问题,反正现在也无法做事,躺着就躺着吧。 玄天楼出了房间把门关上,慕云逸马上从凳子上站起来,动作十分缓慢,生怕动作太迅猛会像起床时那样直接倒在地上,到时候又要爬半天都爬不起来。 缓慢的朝着床的位置走去,才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没有敲门直接就被推开了,慕云逸浑身一震,不敢回头,声音严厉的呵斥道:“大胆,没有我的命令谁这么大胆的擅闯?”千万不要跑到他这边来看到他的脸啊! “主人恕罪,属下还没来得及阻拦这位公子就擅自推开房门了……”门外的人听到慕云逸的呵斥声马上全部跪下,慌忙的解释道,那个人实在太快了,他们还没来得及询问他就直接把门推开。 “公子?”慕云逸皱着眉不解的思考,他在大菊国认识的人并不多,认识的那些也没有人知道他住在这里,即使是他们也不敢不敲门直接闯进来,会是谁这么大胆? “诶?我哥呢?”花影进到房间后就在房间里四下张望寻找花流的身影,但是没有找到,便疑惑的询问道,丝毫没有理会慕云逸的愤怒和门口众人的指责。 花影?他没有和花流一起回去吗?花流走了也不通知弟弟一起走吗? 花影的声音一出慕云逸马上听出是他了,但是却很疑惑他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好了,你们起来吧,把门关上。”既然是花影他们拦不住也是正常的,现在责怪他们也无济于事,身后有一群人反而让他十分担心,怕被人看到他的长相。 “是。” 房门关上,慕云逸无奈的叹了口气,用手扶额,他也懒得转身了,直接说道:“找你哥的话他已经回去了,你要找他可以直接回去找。” “嗯?什么时候走的?”花影平静的问道。 “昨晚。” “哦……他为什么走的?” “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大可回去亲自问他。”慕云逸有些不愿提起花流,一提起他心中就郁闷不已,要跟着一起来是他自己决定的,离开也是他自己决定的,他怎么知道花流心里想的是什么。 也许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就回去了。 本来应该对此感到高兴的,但是一想起昨晚醒来时无意间看到的那个眼神就让他心烦意乱。 烦死了,越想头越晕,和花流有关的人也早点离开吧。 已经把事情告诉花影了,慕云逸没有再理会他,继续小心翼翼缓慢的朝着床的分享走去,他现在已经知道花流不在这里了,他也会自己离开,没必要和他多做言语,正巧喉咙难受得紧,能不说则不说。 不过花影并没有如他所愿在听到花流已经回去的消息之后就离开,而是继续向他靠近,走到他前面,从头到尾瞟了他一眼之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你说你的棋艺很好。” 慕云逸十分郁闷的看着挡在他前面的人,本来头就晕,花影给他的压迫感让他更晕了,慕云逸皱着眉抬头看着他,试探性的问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找我陪你下棋?” 花影突然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继续面无表情又认真的说道:“你发烧了。” 答非所问,慕云逸感觉自己和他完全无法交流,“你哥已经走了,你还不走?”既然他没有自觉的打算走,只好由他来下逐客令了,他和花影的交情并不深,可以说只是见过面的陌生人而已,花影来这里也是因为花流的原因,现在花流已经回去了,他也没有必要让花影留下来,看着和花流有几分相似的脸就心烦。 “你现在应该休息。” “……”完全无法和他接上话,慕云逸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啊,所以麻烦你让开。” 花影没有说话,突然毫无预兆的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拖着他往床的方向走去,走到床边才放开他,肩上的力度一松慕云逸直接扑到床上,一路疾行之后只觉得脑袋里天旋地转,趴在床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你干什么啊?”缓过劲之后慕云逸不悦的问道,突然把他拖到床上来干什么。 “你自己走太慢了。” “……”即便如此也别用这么粗鲁的方式啊,慕云逸心中郁闷不已,这个神经病,两兄弟没一个正常的! 慕云逸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不管怎样他已经到了床上,钻进被子里躺好,闭上眼睛不理他,他无法和他正常交流。 “等你好了陪我下棋。” “……”他就是为了下棋才留下来的?这个人是有多喜欢下棋啊!慕云逸闭着眼睛不理他,现在他完全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 “你答应过的。” “……是不是陪你下完棋之后你就会走?”慕云逸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早点和他下完,也好早点把他送走。 “看你棋艺如何。” “你喜欢怎样的对手?”有些人输了会不服输一直挑战,也有的人喜欢赢,只喜欢找比自己弱的人当对手,享受胜利的滋味,他要先摸清花影是哪一类型,以此来决定如何和他对弈,好让他一次就失去和他下棋的趣味,不会继续留下来找他下棋。 “合胃口的。” “……”合胃口的是个什么类型啊?这和没说完全没区别,他还是不知道该用实力还是故意装作棋艺不精的样子和他下。 话说他当时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又没有承诺一定会陪他下棋,即使是承诺也只能算一次吧,下完一次之后他就可以自己决定下不下,可以理直气壮的赶他走,如果赶得动的话。 169 169 吊人胃口 “希望我不是合你胃口的类型。”慕云逸毫不顾忌的直接说道,话里的意思已经表明他不想陪他下棋,不想让他留下来,希望他能自己明白过来识趣的离开。 他对花流有忌讳,但是对花影完全没有任何可忌讳的,直接表明自己对他的不待见。 其实他对花影本来也没有意见的,没有讨厌他的意思,只是因为花流的原因,现在不想看到他。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花影丝毫没有受他的话的影响,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慕云逸嘴角抽搐,他都这么明显的表达了不喜欢他,他还不明白吗?看他表现是要什么意思啊,他又不是他的手下,他这话的意思就好像把他当成手下对待一般,喜欢就继续留下不喜欢就直接走人,两兄弟都一样自我。 “我只答应过会陪你下棋,只会陪你下一次,无论合不合你胃口,陪你下完一次之后你必须走。”他刚才说得太含蓄了,现在直白的说出来,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你没说只有一次。” “我也没说可以很多次。” “你没说只陪一次,那就代表只要我想,你就会陪。” “那是你理解错了,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慕云逸听着他的话就来气,感情他一句话就把自己给卖了,只要他有要求他就必须满足吗?他是想故意误导他。 “你当时就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他当时只是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随意出言敷衍他而已,这才是他的真实意思。 “我猜的。” “那恭喜你。你猜错了。”猜的他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一本正经,就好像他十分确定似的。 “反正你当时的话可以这么理解,就算猜错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慕云逸头疼的闭上眼睛。他这是耍无赖,和他说了这么多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他其实已经决定了,无论他怎么说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只会浪费口水罢了。 喉咙越来越难受,干脆不和他说了,他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他到时候不陪他下便是,难不成他还能拿着刀架到他脖子上逼他不成? 他喜欢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吧,爱走不走,等事情结束他就会大月国了,到时候他也看不见,所以现在懒得和他争辩。 他就纳闷了。花影就那么喜欢下棋吗?就算喜欢下他也可以出去外面找其它人下啊。长安城内会下棋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慕云逸突然脑中一闪。想起来一件事,因为隔得太久一时给忘了。 他记得长安城好像有专门下棋的摊子,还是以赌博的形式。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个棋艺不错的老人家在某个地方摆摊,他不记得多少银子一局了。如果出钱的人赢了老人家就倒付钱给那个人,如果出钱的人输了钱就归老人家了。 或许可以让花影去试试看,说不定可以让他勾起兴趣,从而不再缠着他呢。 慕云逸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看向还没走的花影说道:“我记得长安城内有一个棋艺不错的老人家在城内摆摊下棋,但是我不记得在什么地方了,你要是闲着没事的话可以去找找。” 花影貌似有点兴趣,马上开口问道:“棋艺如何?” “敢出来摆摊你说会差吗?”如果棋艺不好还敢出来摆摊,那只能说明那个人想散财而已。 花影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和他下过吗?谁赢了?” “没有,那时我才刚刚接触这方面,哪敢去向他挑战啊。”当年把练武放在首位,只有把武功练好才有心思去学其它的东西。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还没开始学下棋,那时间应该隔了很久。 “呃……大概二十多年前吧。” “二十多年前已经是老人家了,现在还活着吗?” “……”慕云逸尴尬的眨眨眼,说的也是呢,二十多年前他看到的时候那个老人家已经有白发了,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就算还活着也没精力摆摊了吧。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慕云逸不放弃的继续说道:“应该还会有其他人摆摊,你可以出去找找看,或许能找到也不一定。”总而言之就是要把他骗出去,让他去找其他人,最好那个其他人的棋艺合他胃口,这样他就不用被缠着了。 “我对这里不熟悉。” 慕云逸眼睛一亮,他这是有意出去找了?马上说道:“我可以叫我的手下陪你出去。”不熟悉不要紧,他这里有大把熟悉环境的人在,只要他一声令下,马上有人可以给他带路。 “我不喜欢陌生人。” “我们也可以算是陌生人吧……”一定是故意的,他们也不熟啊,只见过几次面而已,以前话都没说过几句,如果这就不算陌生人了,他大可和他找的人说几句话,那样就不是陌生人了。 “你不同,你早晚要熟悉。” 慕云逸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要熟悉?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我哥。” 花影只说了两个字慕云逸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了,嘴角一阵抽搐,为什么他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好似他一定会跟花流去大日国似的,那他可就猜错了,花流已经自己回去了,他没有逃也没有赶他花流就自己回去了,而且一声招呼都不打,他不会再和花流有牵扯。 花流也不会再来找他,因为昨晚他取下他脸上的银针说了是想最后看他的真容一次,最后……也就是说他不会再来找他,所以花影完全不用为了这个原因和他接触。 “如果是因为花流的原因你大可不必勉强自己,他已经回去了,以后不会再出现,我们也不会再有牵连。”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他现在马上可以走了,想下棋去找其他人下,反正都是陌生人,而他还是不待见他的陌生人。 花影皱了皱眉,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问道:“你和我哥吵架了?” “喂,不要用这种表情,这种语气问我这种问题……”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花影这么问就好像问情侣之前一样,他和花流即使有点暧昧,但是从来没有确认过那种关系,不要用问小情侣吵架的语气问他这种问题啊! “你用了什么方法把我哥气走的?” “都说了不要用这种语气问我问题,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回去问他。”他根本不知道花流为什么走的,不要向他问这种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你还挺厉害的嘛,当年从我哥的眼皮底下溜走,逃得无影无踪,现在又这么快的把他赶回去。”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怎么赶得动他呢,是他自己要走的,跟着我一起出来是他自己决定的,回去也是他自己决定的,我完全没有提意见的权利。”他要是有能力把花流赶走,在出来之后肯定就会马上把他赶走,怎么会让他做出那么多无礼的事呢,在花流面前他从来没有反对的权利。 “你失踪多久我哥就找了你多久,一定是被你伤得不轻才会走的。” “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感情花影认定是他伤害了他哥,花流会走全是他的错,因为被他伤害了?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伤得了花流,只有被伤的份,他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有力的证据。 “你怎么不想想他是达成所望回去了呢?”花流我愿意是占有他,昨晚那个应该也算占有了吧?现在只是完成愿望回去而已。 花影面无表情的俯视他,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认真的说道:“不可能。” “呵,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的想法的?”慕云逸对他坚定的回答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些都是花影自己的猜测而已,就像刚才他猜测他之前那句话的意思一样,结果猜错了。 “我哥他为你……”“你好好养病,快点好起来完成你的承诺。”花影话说了个头,突然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然后马上消失了。 “喂,别走啊,把话说清楚,你哥为了我怎么了?快出来。”看着花影突然消失,慕云逸马上皱着眉叫道,希望他没走远,能出来把话说清楚。 “……”不要这样吊起别人的胃口就突然消失啊,慕云逸无语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床边。 同时也对花影说的话一阵无语,那根本不算承诺,只是随口说出的话而已,看来以后在花影面前说话要小心了,那个人什么时候都是面无表情又十分认真的状态,随口敷衍他的话都当成承诺缠着让他遵守。 花影消失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玄天楼。” “进来吧。”慕云逸应了一声,还是玄天楼好啊,进门之前敲门。 房门再次被打开,玄天楼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走到床边扶着慕云逸坐起来,喂他喝下药。 玄天楼在药里加了安眠成分,慕云逸喝下药后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170 玉清泉不解的看着正上方镜永颜的脸,眉头越皱越深,心中充满了疑问,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眉头别皱着,放松。”镜永颜已经不止一次提醒玉清泉了,但是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每次都用手去抚平,皱一次抚一次,一点都不会厌倦。 “你到底要干什么?”终于忍不住发问,一大清早的镜永颜就一直在他脸上弄来弄去,搞不懂他想做什么,从感觉上猜测应该是易容,可是没事帮他易容干嘛?现在距离进宫还有两天时间,难道这么早就开始做准备了吗?。 “别急,马上就好了。”镜永颜认真的继续手中的工作,没有因为玉清泉的疑问停下来,他对易容并不精通,所以要很小心很认真的去弄才不会看出破绽。 “我是问你在干什么?一直在我脸上弄什么东西?”他一点都不着急,反正他全身无力的躺在这里什么也干不了,什么都不会着急,只是不满他一直碰自己,又不和他解释这么做的理由。 “待会儿带你出去散散心,现在把你的外貌改变一下。”虽然他不知道玉清泉在长安城内是否还有认识的人,为了以防万一不能让他以真面容出去。 “带我出去?去哪儿?”玉清泉眼睛一亮,出去外面的话说不定可以遇到熟人认出他来呢。 镜永颜一眼就看清他的心思,毫不犹豫的打破他的幻想:“你别想着逃跑了,我只会给你能缓步行走的药。你自己是逃不掉的,更别想着会被人发现,你现在身上功力全无,不可能从气息上探测出是挤。再加上易容之后肯定没人认得出你的。” 玉清泉眼神瞬间黯淡,被看穿心思心里很不是滋味,闷闷的闭着嘴不说话。 “你就老老实实的等着和我的约定吧,我们的命运都在镜永恒身上。你赢还是我赢都取决于他的一句话。”还有两天时间,在他的猜测里镜永恒会选着玉清泉,他会输,所以他想利用这段仅有的时间内和玉清泉体验多一些生活,留下多一点的回忆。 玉清泉很不解,既然已经决定看镜永恒的选择,现在他为什么要带他出去?意义何在? “一直让你躺着也不好,你一直躺着也会烦的吧。” 玉清泉冷冷的看着他,镜永颜这是在关心他吗?从他话里的意思确实是如此。如果真的不想让他烦。直接把他放了就好了。他现在这个样子被他带去什么地方都会很烦。 “你要是真的为我着想的话,就不会用这种方法来摆布我了。”他可不接受他打了一鞭子又给糖的做法,他这么做其实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而已。还要打着为她好的旗号,真是虚伪的人。 “我也是迫不得已。” “呵呵。迫不得已?我影响到你的阴谋了吗?给你带来威胁了吗?”还想在这里装无辜,什么迫不得已,他当时是想杀了镜永颜,如果迫不得已应该是把他杀了,而不是这样软禁起来当成玩物一样吧? 既然做了老老实实的承认不就好了吗,干嘛找这种借口给自己开脱。 “是的,你影响到我了……”镜永颜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但是开了口后面的话又不想说了,算了,现在说那种话也无济于事,反正他已经把一切交给镜永恒绝招了,是让玉清泉幸福还是让他幸福,全看镜永恒的选择。 又折腾了一会儿总算了大功告成了,镜永颜对自己的作品还算满意,把玉清泉扶起来,喂他吃了药,扶着他做到床边,然后蹲下身帮他把鞋穿好。 “好了,走吧。”镜永颜站起来,转身率先开始走。 “我不去。”玉清泉沉着脸坐在床沿,他才懒得被他支配者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反正和他在一起去哪里他都不会开心了,再怎么散也不会开心,也省得浪费力气。 镜永颜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不怀好意的笑道:“不出去也可以,那我就和你一直在床上过完最后两天吧。”说完立刻把玉清泉推倒在床上,身体欺压上去,一只手揉摸着他的嘴角,还不忘像看见美味似的舔了舔嘴唇。 “你……”玉清泉被他气得不轻,毫无预兆的就被压在身下,还做出这么猥琐的动作,愤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不情不愿的说道:“好了,听你的,我去就是了,快起来。”不要压着他,不要用发情的东西顶着他。 镜永颜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马上从床上起来,顺便把玉清泉也拉了起来,放慢脚步配合着玉清泉的速度,两个人并肩而行。 镜永颜没有从前门出去,而是悄悄的让人在侧门备了马车,他的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不能让李奇知道。 镜永颜在长安城内的新河租了一只画舫,在船上顺着河水缓慢的漂行,船体轻轻晃动,一边看着沿途而过的景色,意境非常让人心醉,他私心的把这当成是两个人的约会。 船舱里只有镜永颜、玉清泉,船舱外站了两个镜永颜带来的人,还有几个画舫上的小厮,小厮把茶点等东西端上来之后便出去了。 船舱里除了食桌之外,在一侧还有一架古琴。 玉清泉心情忐忑的坐在船上,这条船会不会经过他住的窗下?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又是坐在有珠帘遮挡的仓内,即使是经过了也不会有人能看得见他吧,虽然机会渺茫,但是他依然带着可能被发现的心理期待着。 画舫在宽阔的新河上缓慢顺水漂行,初春季节租画舫观景的人不少,偶尔也能看到其它的画舫经过,不过那些上面都坐了很多人,有的传来男女之间的欢声笑语,有的则传来鸣乐声,只有他们这里安安静静的,别人是亲朋好友之间相邀游玩,而他们却是两个仇人。 桌子上摆着各种美味的点心和上等茶品,但是玉清泉却无心品尝,脸上一直闷闷不乐。 如果是过去来这种地方坐在美丽的画舫上在水面漂游他一定很高兴,很兴奋,但是现在却完全没有一点点兴致,因为和他同来的是他讨厌的人,再美的风景,再好的情景此刻都变了味。 他很郁闷,为什么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是和镜永颜,要是镜永恒就好了。 他和镜永恒两个人一起只有去过赏菊而已,身为皇帝事务繁忙也可以理解,他不是想抱怨,只是在为他的身体担忧,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太过操劳,即便再多事务也要保重身体。 “吃点东西吧。”镜永颜看着他发呆,拿着一块糕点举到玉清泉眼前。 玉清泉看了一眼,自己从盘子里拿了一快把脸转开,他才不要镜永颜拿。 看着外面的风景慢慢的移动到后面,玉清泉渐渐被美丽的风景吸引,一时之间也忘了镜永颜的事,眼里的忧愁渐渐散去,心中只有沿途的优美景色,偶尔有徐徐清风吹入帘内,精神变得清爽许多。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琴音,玉清泉收回目光,讶异的看向镜永颜,是他在弹。 玉清泉不懂琴乐,不知道他的水平如何,只知道旋律很好听很优美,听着音乐、吃着糕点、看着风景,实属美妙的享受,不过一想到那个人是镜永颜,他现在正被他挟持,他怎么也享受不起来。 闷闷的继续看着外面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另一只画舫从背后快速的靠近,到他们这里的时候又放慢了速度,玉清泉透过珠帘看到对面画舫上出来一人与他们这边的小厮交谈,接着这边的一个小厮走进来,走到镜永颜身边说道:“公子,对面画舫有一位李公子说想会见您。” 镜永颜停下手中的动作,乐音戛然而止,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不见,我不认识什么李公子。”他现在只想和玉清泉好好相处两天,不想见任何人。 小厮歉意的走出去,不一会儿又返了回来,为难的说道:“那位李公子说很欣赏公子的琴声,想与公子交流一二。” “我不想和他交流,再有任何人要见我都不用通报,直接打发走,我不会见任何人的。”他的技术并不好,只怕那个人是有其他目的,是来救玉清泉的吗?不能掉以轻心。 “那位公子说,如果您不见他的话,他就自己闯进来。”小厮为难的说道。 镜永颜蹙着眉头,那人明显就是来找麻烦的,看来现在逃是逃不了了,只能去见他一见,要是胆敢扰乱他和玉清泉的独处,不管是什么公子他都不会放过他的。 镜永颜让玉清泉在船舱内呆着,并让带来的两个亲信在里面看着他,他则出去把那个李公子打发走,他不喜欢陌生人莫名其妙的找他攀谈。 一出船舱就看到对面船头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白衣男子身形瘦弱修长,脸也长得清清秀秀,看起来一副弱质书生的模样,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习武的气息。 171 如果看到这段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前面章节,有网马上改,自动订阅的亲们明天再看吧 ———————————————— 他对花流有忌讳,但是对花影完全没有任何可忌讳的,直接表明自己对他的不待见。 其实他对花影本来也没有意见的,没有讨厌他的意思,只是因为花流的原因,现在不想看到他。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花影丝毫没有受他的话的影响,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慕云逸嘴角抽搐,他都这么明显的表达了不喜欢他,他还不明白吗?看他表现是要什么意思啊,他又不是他的手下,他这话的意思就好像把他当成手下对待一般,喜欢就继续留下不喜欢就直接走人,两兄弟都一样自我。 “我只答应过会陪你下棋,只会陪你下一次,无论合不合你胃口,陪你下完一次之后你必须走。”他刚才说得太含蓄了,现在直白的说出来,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你没说只有一次。” “我也没说可以很多次。” “你没说只陪一次,那就代表只要我想,你就会陪。” “那是你理解错了,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慕云逸听着他的话就来气,感情他一句话就把自己给卖了,只要他有要求他就必须满足吗?他是想故意误导他。 “你当时就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他当时只是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随意出言敷衍他而已,这才是他的真实意思。 “我猜的。” “那恭喜你。你猜错了。”猜的他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一本正经,就好像他十分确定似的。 “反正你当时的话可以这么理解,就算猜错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慕云逸头疼的闭上眼睛。他这是耍无赖,和他说了这么多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他其实已经决定了,无论他怎么说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只会浪费口水罢了。 喉咙越来越难受,干脆不和他说了,他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他到时候不陪他下便是,难不成他还能拿着刀架到他脖子上逼他不成? 他喜欢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吧,爱走不走,等事情结束他就会大月国了,到时候他也看不见,所以现在懒得和他争辩。 他就纳闷了。花影就那么喜欢下棋吗?就算喜欢下他也可以出去外面找其它人下啊。长安城内会下棋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慕云逸突然脑中一闪。想起来一件事,因为隔得太久一时给忘了。 他记得长安城好像有专门下棋的摊子,还是以赌博的形式。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个棋艺不错的老人家在某个地方摆摊,他不记得多少银子一局了。如果出钱的人赢了老人家就倒付钱给那个人,如果出钱的人输了钱就归老人家了。 或许可以让花影去试试看,说不定可以让他勾起兴趣,从而不再缠着他呢。 慕云逸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看向还没走的花影说道:“我记得长安城内有一个棋艺不错的老人家在城内摆摊下棋,但是我不记得在什么地方了,你要是闲着没事的话可以去找找。” 花影貌似有点兴趣,马上开口问道:“棋艺如何?” “敢出来摆摊你说会差吗?”如果棋艺不好还敢出来摆摊,那只能说明那个人想散财而已。 花影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和他下过吗?谁赢了?” “没有,那时我才刚刚接触这方面,哪敢去向他挑战啊。”当年把练武放在首位,只有把武功练好才有心思去学其它的东西。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还没开始学下棋,那时间应该隔了很久。 “呃……大概二十多年前吧。” “二十多年前已经是老人家了,现在还活着吗?” “……”慕云逸尴尬的眨眨眼,说的也是呢,二十多年前他看到的时候那个老人家已经有白发了,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就算还活着也没精力摆摊了吧。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慕云逸不放弃的继续说道:“应该还会有其他人摆摊,你可以出去找找看,或许能找到也不一定。”总而言之就是要把他骗出去,让他去找其他人,最好那个其他人的棋艺合他胃口,这样他就不用被缠着了。 “我对这里不熟悉。” 慕云逸眼睛一亮,他这是有意出去找了?马上说道:“我可以叫我的手下陪你出去。”不熟悉不要紧,他这里有大把熟悉环境的人在,只要他一声令下,马上有人可以给他带路。 “我不喜欢陌生人。” “我们也可以算是陌生人吧……”一定是故意的,他们也不熟啊,只见过几次面而已,以前话都没说过几句,如果这就不算陌生人了,他大可和他找的人说几句话,那样就不是陌生人了。 “你不同,你早晚要熟悉。” 慕云逸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要熟悉?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我哥。” 花影只说了两个字慕云逸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了,嘴角一阵抽搐,为什么他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好似他一定会跟花流去大日国似的,那他可就猜错了,花流已经自己回去了,他没有逃也没有赶他花流就自己回去了,而且一声招呼都不打,他不会再和花流有牵扯。 花流也不会再来找他,因为昨晚他取下他脸上的银针说了是想最后看他的真容一次,最后……也就是说他不会再来找他,所以花影完全不用为了这个原因和他接触。 “如果是因为花流的原因你大可不必勉强自己,他已经回去了,以后不会再出现,我们也不会再有牵连。”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他现在马上可以走了,想下棋去找其他人下,反正都是陌生人,而他还是不待见他的陌生人。 花影皱了皱眉,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问道:“你和我哥吵架了?” “喂,不要用这种表情,这种语气问我这种问题……”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花影这么问就好像问情侣之前一样,他和花流即使有点暧昧,但是从来没有确认过那种关系,不要用问小情侣吵架的语气问他这种问题啊! “你用了什么方法把我哥气走的?” “都说了不要用这种语气问我问题,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回去问他。”他根本不知道花流为什么走的,不要向他问这种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你还挺厉害的嘛,当年从我哥的眼皮底下溜走,逃得无影无踪,现在又这么快的把他赶回去。”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怎么赶得动他呢,是他自己要走的,跟着我一起出来是他自己决定的,回去也是他自己决定的,我完全没有提意见的权利。”他要是有能力把花流赶走,在出来之后肯定就会马上把他赶走,怎么会让他做出那么多无礼的事呢,在花流面前他从来没有反对的权利。 “你失踪多久我哥就找了你多久,一定是被你伤得不轻才会走的。” “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感情花影认定是他伤害了他哥,花流会走全是他的错,因为被他伤害了?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伤得了花流,只有被伤的份,他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有力的证据。 “你怎么不想想他是达成所望回去了呢?”花流我愿意是占有他,昨晚那个应该也算占有了吧?现在只是完成愿望回去而已。 花影面无表情的俯视他,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认真的说道:“不可能。” “呵,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的想法的?”慕云逸对他坚定的回答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些都是花影自己的猜测而已,就像刚才他猜测他之前那句话的意思一样,结果猜错了。 “我哥他为你……”“你好好养病,快点好起来完成你的承诺。”花影话说了个头,突然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然后马上消失了。 “喂,别走啊,把话说清楚,你哥为了我怎么了?快出来。”看着花影突然消失,慕云逸马上皱着眉叫道,希望他没走远,能出来把话说清楚。 “……”不要这样吊起别人的胃口就突然消失啊,慕云逸无语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床边。 同时也对花影说的话一阵无语,那根本不算承诺,只是随口说出的话而已,看来以后在花影面前说话要小心了,那个人什么时候都是面无表情又十分认真的状态,随口敷衍他的话都当成承诺缠着让他遵守。 花影消失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玄天楼。” “进来吧。”慕云逸应了一声,还是玄天楼好啊,进门之前敲门。 房门再次被打开,玄天楼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走到床边扶着慕云逸坐起来,喂他喝下药。 玄天楼在药里加了安眠成分,慕云逸喝下药后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00000000000000000000000 172 如果看到这段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前面章节,有网马上改,自动订阅的亲们明天再看吧 ———————————————— 他对花流有忌讳,但是对花影完全没有任何可忌讳的,直接表明自己对他的不待见。 其实他对花影本来也没有意见的,没有讨厌他的意思,只是因为花流的原因,现在不想看到他。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花影丝毫没有受他的话的影响,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慕云逸嘴角抽搐,他都这么明显的表达了不喜欢他,他还不明白吗?看他表现是要什么意思啊,他又不是他的手下,他这话的意思就好像把他当成手下对待一般,喜欢就继续留下不喜欢就直接走人,两兄弟都一样自我。 “我只答应过会陪你下棋,只会陪你下一次,无论合不合你胃口,陪你下完一次之后你必须走。”他刚才说得太含蓄了,现在直白的说出来,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你没说只有一次。” “我也没说可以很多次。” “你没说只陪一次,那就代表只要我想,你就会陪。” “那是你理解错了,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慕云逸听着他的话就来气,感情他一句话就把自己给卖了,只要他有要求他就必须满足吗?他是想故意误导他。 “你当时就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他当时只是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随意出言敷衍他而已,这才是他的真实意思。 “我猜的。” “那恭喜你。你猜错了。”猜的他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一本正经,就好像他十分确定似的。 “反正你当时的话可以这么理解,就算猜错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慕云逸头疼的闭上眼睛。他这是耍无赖,和他说了这么多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他其实已经决定了,无论他怎么说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只会浪费口水罢了。 喉咙越来越难受,干脆不和他说了,他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他到时候不陪他下便是,难不成他还能拿着刀架到他脖子上逼他不成? 他喜欢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吧,爱走不走,等事情结束他就会大月国了,到时候他也看不见,所以现在懒得和他争辩。 他就纳闷了。花影就那么喜欢下棋吗?就算喜欢下他也可以出去外面找其它人下啊。长安城内会下棋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慕云逸突然脑中一闪。想起来一件事,因为隔得太久一时给忘了。 他记得长安城好像有专门下棋的摊子,还是以赌博的形式。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个棋艺不错的老人家在某个地方摆摊,他不记得多少银子一局了。如果出钱的人赢了老人家就倒付钱给那个人,如果出钱的人输了钱就归老人家了。 或许可以让花影去试试看,说不定可以让他勾起兴趣,从而不再缠着他呢。 慕云逸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看向还没走的花影说道:“我记得长安城内有一个棋艺不错的老人家在城内摆摊下棋,但是我不记得在什么地方了,你要是闲着没事的话可以去找找。” 花影貌似有点兴趣,马上开口问道:“棋艺如何?” “敢出来摆摊你说会差吗?”如果棋艺不好还敢出来摆摊,那只能说明那个人想散财而已。 花影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和他下过吗?谁赢了?” “没有,那时我才刚刚接触这方面,哪敢去向他挑战啊。”当年把练武放在首位,只有把武功练好才有心思去学其它的东西。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还没开始学下棋,那时间应该隔了很久。 “呃……大概二十多年前吧。” “二十多年前已经是老人家了,现在还活着吗?” “……”慕云逸尴尬的眨眨眼,说的也是呢,二十多年前他看到的时候那个老人家已经有白发了,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就算还活着也没精力摆摊了吧。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慕云逸不放弃的继续说道:“应该还会有其他人摆摊,你可以出去找找看,或许能找到也不一定。”总而言之就是要把他骗出去,让他去找其他人,最好那个其他人的棋艺合他胃口,这样他就不用被缠着了。 “我对这里不熟悉。” 慕云逸眼睛一亮,他这是有意出去找了?马上说道:“我可以叫我的手下陪你出去。”不熟悉不要紧,他这里有大把熟悉环境的人在,只要他一声令下,马上有人可以给他带路。 “我不喜欢陌生人。” “我们也可以算是陌生人吧……”一定是故意的,他们也不熟啊,只见过几次面而已,以前话都没说过几句,如果这就不算陌生人了,他大可和他找的人说几句话,那样就不是陌生人了。 “你不同,你早晚要熟悉。” 慕云逸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要熟悉?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我哥。” 花影只说了两个字慕云逸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了,嘴角一阵抽搐,为什么他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好似他一定会跟花流去大日国似的,那他可就猜错了,花流已经自己回去了,他没有逃也没有赶他花流就自己回去了,而且一声招呼都不打,他不会再和花流有牵扯。 花流也不会再来找他,因为昨晚他取下他脸上的银针说了是想最后看他的真容一次,最后……也就是说他不会再来找他,所以花影完全不用为了这个原因和他接触。 “如果是因为花流的原因你大可不必勉强自己,他已经回去了,以后不会再出现,我们也不会再有牵连。”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他现在马上可以走了,想下棋去找其他人下,反正都是陌生人,而他还是不待见他的陌生人。 花影皱了皱眉,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问道:“你和我哥吵架了?” “喂,不要用这种表情,这种语气问我这种问题……”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花影这么问就好像问情侣之前一样,他和花流即使有点暧昧,但是从来没有确认过那种关系,不要用问小情侣吵架的语气问他这种问题啊! “你用了什么方法把我哥气走的?” “都说了不要用这种语气问我问题,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回去问他。”他根本不知道花流为什么走的,不要向他问这种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你还挺厉害的嘛,当年从我哥的眼皮底下溜走,逃得无影无踪,现在又这么快的把他赶回去。”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怎么赶得动他呢,是他自己要走的,跟着我一起出来是他自己决定的,回去也是他自己决定的,我完全没有提意见的权利。”他要是有能力把花流赶走,在出来之后肯定就会马上把他赶走,怎么会让他做出那么多无礼的事呢,在花流面前他从来没有反对的权利。 “你失踪多久我哥就找了你多久,一定是被你伤得不轻才会走的。” “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感情花影认定是他伤害了他哥,花流会走全是他的错,因为被他伤害了?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伤得了花流,只有被伤的份,他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有力的证据。 “你怎么不想想他是达成所望回去了呢?”花流我愿意是占有他,昨晚那个应该也算占有了吧?现在只是完成愿望回去而已。 花影面无表情的俯视他,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认真的说道:“不可能。” “呵,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的想法的?”慕云逸对他坚定的回答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些都是花影自己的猜测而已,就像刚才他猜测他之前那句话的意思一样,结果猜错了。 “我哥他为你……”“你好好养病,快点好起来完成你的承诺。”花影话说了个头,突然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然后马上消失了。 “喂,别走啊,把话说清楚,你哥为了我怎么了?快出来。”看着花影突然消失,慕云逸马上皱着眉叫道,希望他没走远,能出来把话说清楚。 “……”不要这样吊起别人的胃口就突然消失啊,慕云逸无语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床边。 同时也对花影说的话一阵无语,那根本不算承诺,只是随口说出的话而已,看来以后在花影面前说话要小心了,那个人什么时候都是面无表情又十分认真的状态,随口敷衍他的话都当成承诺缠着让他遵守。 花影消失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玄天楼。” “进来吧。”慕云逸应了一声,还是玄天楼好啊,进门之前敲门。 房门再次被打开,玄天楼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走到床边扶着慕云逸坐起来,喂他喝下药。 玄天楼在药里加了安眠成分,慕云逸喝下药后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173 如果看到这句话什么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马上改,自动订阅的亲们明天在看哦~ —————————————————— 玉清泉看到这种情况深深皱起了眉头,好吵啊……他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对于这种人多吵闹的地方总是无法适应,即使是在宫中举办宴会的时候他都觉得有点融入不了。 “不喜欢?”镜永颜看他皱着眉头,低头在他耳边悄声问道。 “好吵。”里面有很多人围成一圈一圈的,围得密不透风,虽然看不见他们围着什么,但全不例外的都好吵,每一圈都发出让他耳朵受不了的声音。 玉清泉依旧皱着眉头,想象着他和那些人一样几十个人围得密不透风的大喊大叫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从来没去过赌场,原来赌场是这样的,他还以为只要下好赌注等着结果就行了,没想到还要喊。 走到后门的时候镜永颜和守在门口的人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个立刻开门让他们进去,过了门是一个庭院,并没有看到有赌博的地方,每个房间都关着门的。 玉清泉警惕的看着镜永恒,问道:“你带我到这里来干嘛?不是要来赌的吗?”干嘛要到后院来?这里除了房间没有其它东西,他后悔刚才嫌前面吵了,在前面和多人一起吵总比在后面和镜永恒两个人安静好得多得多。 “你说呢?”镜永颜淡笑着问道,他猜到玉清泉心中在想什么,故意不说明白。 玉清泉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眼带愤怒,但声音却是冷冷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是你带我来的。” “你猜猜看吧,我带你到这么多房间的庭院干嘛?” “算了,我们出去吧,吵就吵点无所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不是赌博吗?”玉清泉慌张的说道,作势转身就要往回走,不管如何总之先回到有人的地方,人多没那么尴尬。也没那么危险。 镜永恒伸手拉住玉清泉,叹了口气,不再和他开玩笑,宠溺的看着他温柔的说道:“怎么能让你在那么吵闹杂的地方和那么多粗人一起呢。” “不是你说要带我来赌的吗?”既然不想让他和那些人一起,为什么要带他来?难道目的只是想带他来这里的庭院的房间去玩?太变态了吧! 玉清泉更加警惕的看着镜永颜,眼神慌张又愤怒。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跟我走吧。”镜永颜拉着玉清泉的手臂,配合着他的脚步慢慢的朝着正前方的房间走去,房间里只白了一些装饰品。其它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没有床玉清泉就放心了。 镜永颜拉着玉清泉继续往里面走,走进最里边他才发现在那里还有一面墙,打开房门走出去马上看到另一番景色。玉清泉心中震惊不已,过了那扇面就像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想不到在赌场的庭院后面还藏着一个院子,这个院子极大,种了很多花和各种稀有好看的熟,不少地方还有假山,不过更多的则是亭子,在入口处站着一排侍女。见到他们进去,镜永颜和侍女说带他们去赌大小的桌。侍女立刻带着他们走。 玉清泉一路上东张西望的,在走入石道上步入院子里之后,他才发现每一个亭子里都坐着几个人,那些人从穿着打扮上看上去都挺高贵的,并且每一个亭子里都有一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女子。 玉清泉讶异,莫非这里也是赌场?还有这么高档的地方! “外面的赌局没有限制。无论多少都可以赌,但是这里不同,这里每一次下赌注都有最低限制的。”镜永颜边走边对玉清泉解释道。 “简单的说,这里是有钱人玩的地方对吧?”弄个这么大这么美环境这么好的院子来当赌场,这里的老板还真会想啊,弄得这么好肯定不会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吧,定了最低限额,也就是把一般人抵在外面了。 “对。”镜永颜没有反驳,这里确实不是普通人能进来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后面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其实进入这里还有另外的门,大可不比从闹哄哄的前场穿过来,但他为了给玉清泉看出差距,故意把他从前门带进来。 如果直接把玉清泉带到这儿来的话,他从来没去过赌场,说不定以为所有的赌场都是这样的呢,为了不误导他,带他过过场,知道一般的赌场是什么样的也好。 无论什么都分阶级,普通人有普通人玩的地方,有钱人有有钱人玩的地方,虽然他们在做着同一件事,但是档次却相差很多。 “在这么高雅的地方玩这么低俗的游戏合适吗?”玉清泉忍不住问道,他虽然从来没有去过赌场,但是以前在家的时候,偶尔跑到前院和下人们聊天,听了下人八卦了不少外面的事,听说有人因为沉默赌博,妻子年轻时把妻子卖了,女儿长大后把女儿卖了,最后因为欠了赌债自己被打断手脚,结果因为没人照顾死了。 下人们说着这个事的时候都说赌博害人不浅,千万别碰上,即使是家里十分有钱的,但是如果沉迷赌博不知节制,也会把家底输光的。 他们都八卦说赌场有内幕,因为赌博输光家底的落魄害得妻离子散的事情屡见不鲜,但是因为赌博变得富裕的却没有听到过。 有的人即使当时运气好赢了一点,然后就会想着多赢一点,继续赌下去就会把赢来的钱输光,有的人输了便想着翻本,想着也许下一把就会赢回来,所以就一直以这种心理沉迷下去,想着各种方法去搞钱来赌,丧心病狂的不惜卖儿卖女。 当时那几个下人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对他说,千万不要碰上赌博,即使是将军家也有可能输光。 他当时就认为赌博是低俗的玩意儿,照成那么多悲剧的游戏绝对不是好东西,如果没有人带他来这种地方,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踏入其中,他对赌博的评价并不好,之所以答应跟着镜永颜来这里,只是单纯的想输掉镜永颜的钱做个小小的报复。 “高雅还是低俗,要看玩的人心境如何,只把它当成娱乐,不因结果悲喜,不受其诱惑沉迷,这也是看个人的自我控制力如何,能成大事者必能经得起这种小小的诱惑,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人,即使不来这里,也会因为其它的诱惑步入歧途。”他从来不认为什么东西是高雅的,什么东西是低俗的,有时候说同一句话但是用不同形式表达出来感觉都不同,要看说的人以什么样的心态来表达了,凡是都要看每个人的心境如何,自制力如何。 “还真会说。”玉清泉对他的话不以为然,虽然他说的有点道理,但是以他看来大多数人都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大多数人都会沉迷,能让大多数人失去自我的东西已经主动归类于不好的一面。 “我说的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而已,也许你才是对的。”是非对错不是自己能够评判的,他虽然自己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他一直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也许大多数人都不是这么想的,少数服从多数,这几乎已经形成定律了。 玉清泉没有接话,由于要配合他的步伐,带路的侍女也走得非常慢,说了半天话才走出没多远,在别人眼里他看起来是不是很奇怪呢? 沉默了一会儿玉清泉又问道:“你以前经常来这里?”这种地方,即使是有钱人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吧,一定是在外面赌过很多次,被赌场的人发现是个有钱的住才告诉他这种地方。 “只来过几次而已,我以前很少在长安城。”对于赌博这种东西他没有多大兴趣,他对钱财的*不高,当初来这里是被一个富家子弟带来的,不过他并没有痴迷,只是偶尔受邀一起来玩几把,输了不会想着赢回来,赢了也不会想着借助运气好赢得更多,每次都是见好就收。 他不说他还差点忘了,永乐曾经和他说过镜永颜常年在外游玩,有时候几年都不会来一次,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娶妻,不过现在他知道镜永颜不娶妻的原因是什么了,李奇支持镜永颜夺位,是因为镜永颜和他的女儿有一腿,等到镜永颜称帝之后必须娶他的女儿,这才是他不娶妻的真正原因。 “你当初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别说这画面了,就连前面如果不是刻意找都找不到,这个赌场所在的位置完全出了闹市区,外边除了他这个门面就没有其它卖东西的店铺之类的了,只是门外有一些乞丐而已。 “在我刚从宫中搬出来不久,认识了一个人,是那个人带我来的。”想起来已经很多年了呢,那个人早已经娶妻生子,由于他经常不在长安城的原因,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其实他们也不是很熟,联不联系对他来说意义都不大。 “哦。”所以说交朋友很重要,一定要慎重啊,千万不能交那种带这去干坏事的朋友,如果镜永颜是那种自控力不好的人,一沾上赌博可就完蛋了。 174 如果看到这句话什么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马上改,自动订阅的亲们明天在看哦~ —————————————————— 玉清泉看到这种情况深深皱起了眉头,好吵啊……他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对于这种人多吵闹的地方总是无法适应,即使是在宫中举办宴会的时候他都觉得有点融入不了。 “不喜欢?”镜永颜看他皱着眉头,低头在他耳边悄声问道。 “好吵。”里面有很多人围成一圈一圈的,围得密不透风,虽然看不见他们围着什么,但全不例外的都好吵,每一圈都发出让他耳朵受不了的声音。 玉清泉依旧皱着眉头,想象着他和那些人一样几十个人围得密不透风的大喊大叫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从来没去过赌场,原来赌场是这样的,他还以为只要下好赌注等着结果就行了,没想到还要喊。 走到后门的时候镜永颜和守在门口的人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个立刻开门让他们进去,过了门是一个庭院,并没有看到有赌博的地方,每个房间都关着门的。 玉清泉警惕的看着镜永恒,问道:“你带我到这里来干嘛?不是要来赌的吗?”干嘛要到后院来?这里除了房间没有其它东西,他后悔刚才嫌前面吵了,在前面和多人一起吵总比在后面和镜永恒两个人安静好得多得多。 “你说呢?”镜永颜淡笑着问道,他猜到玉清泉心中在想什么,故意不说明白。 玉清泉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眼带愤怒,但声音却是冷冷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是你带我来的。” “你猜猜看吧,我带你到这么多房间的庭院干嘛?” “算了,我们出去吧,吵就吵点无所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不是赌博吗?”玉清泉慌张的说道,作势转身就要往回走,不管如何总之先回到有人的地方,人多没那么尴尬。也没那么危险。 镜永恒伸手拉住玉清泉,叹了口气,不再和他开玩笑,宠溺的看着他温柔的说道:“怎么能让你在那么吵闹杂的地方和那么多粗人一起呢。” “不是你说要带我来赌的吗?”既然不想让他和那些人一起,为什么要带他来?难道目的只是想带他来这里的庭院的房间去玩?太变态了吧! 玉清泉更加警惕的看着镜永颜,眼神慌张又愤怒。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跟我走吧。”镜永颜拉着玉清泉的手臂,配合着他的脚步慢慢的朝着正前方的房间走去,房间里只白了一些装饰品。其它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没有床玉清泉就放心了。 镜永颜拉着玉清泉继续往里面走,走进最里边他才发现在那里还有一面墙,打开房门走出去马上看到另一番景色。玉清泉心中震惊不已,过了那扇面就像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想不到在赌场的庭院后面还藏着一个院子,这个院子极大,种了很多花和各种稀有好看的熟,不少地方还有假山,不过更多的则是亭子,在入口处站着一排侍女。见到他们进去,镜永颜和侍女说带他们去赌大小的桌。侍女立刻带着他们走。 玉清泉一路上东张西望的,在走入石道上步入院子里之后,他才发现每一个亭子里都坐着几个人,那些人从穿着打扮上看上去都挺高贵的,并且每一个亭子里都有一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女子。 玉清泉讶异,莫非这里也是赌场?还有这么高档的地方! “外面的赌局没有限制。无论多少都可以赌,但是这里不同,这里每一次下赌注都有最低限制的。”镜永颜边走边对玉清泉解释道。 “简单的说,这里是有钱人玩的地方对吧?”弄个这么大这么美环境这么好的院子来当赌场,这里的老板还真会想啊,弄得这么好肯定不会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吧,定了最低限额,也就是把一般人抵在外面了。 “对。”镜永颜没有反驳,这里确实不是普通人能进来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后面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其实进入这里还有另外的门,大可不比从闹哄哄的前场穿过来,但他为了给玉清泉看出差距,故意把他从前门带进来。 如果直接把玉清泉带到这儿来的话,他从来没去过赌场,说不定以为所有的赌场都是这样的呢,为了不误导他,带他过过场,知道一般的赌场是什么样的也好。 无论什么都分阶级,普通人有普通人玩的地方,有钱人有有钱人玩的地方,虽然他们在做着同一件事,但是档次却相差很多。 “在这么高雅的地方玩这么低俗的游戏合适吗?”玉清泉忍不住问道,他虽然从来没有去过赌场,但是以前在家的时候,偶尔跑到前院和下人们聊天,听了下人八卦了不少外面的事,听说有人因为沉默赌博,妻子年轻时把妻子卖了,女儿长大后把女儿卖了,最后因为欠了赌债自己被打断手脚,结果因为没人照顾死了。 下人们说着这个事的时候都说赌博害人不浅,千万别碰上,即使是家里十分有钱的,但是如果沉迷赌博不知节制,也会把家底输光的。 他们都八卦说赌场有内幕,因为赌博输光家底的落魄害得妻离子散的事情屡见不鲜,但是因为赌博变得富裕的却没有听到过。 有的人即使当时运气好赢了一点,然后就会想着多赢一点,继续赌下去就会把赢来的钱输光,有的人输了便想着翻本,想着也许下一把就会赢回来,所以就一直以这种心理沉迷下去,想着各种方法去搞钱来赌,丧心病狂的不惜卖儿卖女。 当时那几个下人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对他说,千万不要碰上赌博,即使是将军家也有可能输光。 他当时就认为赌博是低俗的玩意儿,照成那么多悲剧的游戏绝对不是好东西,如果没有人带他来这种地方,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踏入其中,他对赌博的评价并不好,之所以答应跟着镜永颜来这里,只是单纯的想输掉镜永颜的钱做个小小的报复。 “高雅还是低俗,要看玩的人心境如何,只把它当成娱乐,不因结果悲喜,不受其诱惑沉迷,这也是看个人的自我控制力如何,能成大事者必能经得起这种小小的诱惑,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人,即使不来这里,也会因为其它的诱惑步入歧途。”他从来不认为什么东西是高雅的,什么东西是低俗的,有时候说同一句话但是用不同形式表达出来感觉都不同,要看说的人以什么样的心态来表达了,凡是都要看每个人的心境如何,自制力如何。 “还真会说。”玉清泉对他的话不以为然,虽然他说的有点道理,但是以他看来大多数人都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大多数人都会沉迷,能让大多数人失去自我的东西已经主动归类于不好的一面。 “我说的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而已,也许你才是对的。”是非对错不是自己能够评判的,他虽然自己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他一直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也许大多数人都不是这么想的,少数服从多数,这几乎已经形成定律了。 玉清泉没有接话,由于要配合他的步伐,带路的侍女也走得非常慢,说了半天话才走出没多远,在别人眼里他看起来是不是很奇怪呢? 沉默了一会儿玉清泉又问道:“你以前经常来这里?”这种地方,即使是有钱人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吧,一定是在外面赌过很多次,被赌场的人发现是个有钱的住才告诉他这种地方。 “只来过几次而已,我以前很少在长安城。”对于赌博这种东西他没有多大兴趣,他对钱财的*不高,当初来这里是被一个富家子弟带来的,不过他并没有痴迷,只是偶尔受邀一起来玩几把,输了不会想着赢回来,赢了也不会想着借助运气好赢得更多,每次都是见好就收。 他不说他还差点忘了,永乐曾经和他说过镜永颜常年在外游玩,有时候几年都不会来一次,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娶妻,不过现在他知道镜永颜不娶妻的原因是什么了,李奇支持镜永颜夺位,是因为镜永颜和他的女儿有一腿,等到镜永颜称帝之后必须娶他的女儿,这才是他不娶妻的真正原因。 “你当初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别说这画面了,就连前面如果不是刻意找都找不到,这个赌场所在的位置完全出了闹市区,外边除了他这个门面就没有其它卖东西的店铺之类的了,只是门外有一些乞丐而已。 “在我刚从宫中搬出来不久,认识了一个人,是那个人带我来的。”想起来已经很多年了呢,那个人早已经娶妻生子,由于他经常不在长安城的原因,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其实他们也不是很熟,联不联系对他来说意义都不大。00000000000000 175 如果看到这句话什么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马上改,自动订阅的亲们明天在看哦~ —————————————————— 玉清泉看到这种情况深深皱起了眉头,好吵啊……他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对于这种人多吵闹的地方总是无法适应,即使是在宫中举办宴会的时候他都觉得有点融入不了。 “不喜欢?”镜永颜看他皱着眉头,低头在他耳边悄声问道。 “好吵。”里面有很多人围成一圈一圈的,围得密不透风,虽然看不见他们围着什么,但全不例外的都好吵,每一圈都发出让他耳朵受不了的声音。 玉清泉依旧皱着眉头,想象着他和那些人一样几十个人围得密不透风的大喊大叫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从来没去过赌场,原来赌场是这样的,他还以为只要下好赌注等着结果就行了,没想到还要喊。 走到后门的时候镜永颜和守在门口的人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个立刻开门让他们进去,过了门是一个庭院,并没有看到有赌博的地方,每个房间都关着门的。 玉清泉警惕的看着镜永恒,问道:“你带我到这里来干嘛?不是要来赌的吗?”干嘛要到后院来?这里除了房间没有其它东西,他后悔刚才嫌前面吵了,在前面和多人一起吵总比在后面和镜永恒两个人安静好得多得多。 “你说呢?”镜永颜淡笑着问道,他猜到玉清泉心中在想什么,故意不说明白。 玉清泉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眼带愤怒,但声音却是冷冷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是你带我来的。” “你猜猜看吧,我带你到这么多房间的庭院干嘛?” “算了,我们出去吧,吵就吵点无所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不是赌博吗?”玉清泉慌张的说道,作势转身就要往回走,不管如何总之先回到有人的地方,人多没那么尴尬。也没那么危险。 镜永恒伸手拉住玉清泉,叹了口气,不再和他开玩笑,宠溺的看着他温柔的说道:“怎么能让你在那么吵闹杂的地方和那么多粗人一起呢。” “不是你说要带我来赌的吗?”既然不想让他和那些人一起,为什么要带他来?难道目的只是想带他来这里的庭院的房间去玩?太变态了吧! 玉清泉更加警惕的看着镜永颜,眼神慌张又愤怒。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跟我走吧。”镜永颜拉着玉清泉的手臂,配合着他的脚步慢慢的朝着正前方的房间走去,房间里只白了一些装饰品。其它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没有床玉清泉就放心了。 镜永颜拉着玉清泉继续往里面走,走进最里边他才发现在那里还有一面墙,打开房门走出去马上看到另一番景色。玉清泉心中震惊不已,过了那扇面就像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想不到在赌场的庭院后面还藏着一个院子,这个院子极大,种了很多花和各种稀有好看的熟,不少地方还有假山,不过更多的则是亭子,在入口处站着一排侍女。见到他们进去,镜永颜和侍女说带他们去赌大小的桌。侍女立刻带着他们走。 玉清泉一路上东张西望的,在走入石道上步入院子里之后,他才发现每一个亭子里都坐着几个人,那些人从穿着打扮上看上去都挺高贵的,并且每一个亭子里都有一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女子。 玉清泉讶异,莫非这里也是赌场?还有这么高档的地方! “外面的赌局没有限制。无论多少都可以赌,但是这里不同,这里每一次下赌注都有最低限制的。”镜永颜边走边对玉清泉解释道。 “简单的说,这里是有钱人玩的地方对吧?”弄个这么大这么美环境这么好的院子来当赌场,这里的老板还真会想啊,弄得这么好肯定不会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吧,定了最低限额,也就是把一般人抵在外面了。 “对。”镜永颜没有反驳,这里确实不是普通人能进来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后面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其实进入这里还有另外的门,大可不比从闹哄哄的前场穿过来,但他为了给玉清泉看出差距,故意把他从前门带进来。 如果直接把玉清泉带到这儿来的话,他从来没去过赌场,说不定以为所有的赌场都是这样的呢,为了不误导他,带他过过场,知道一般的赌场是什么样的也好。 无论什么都分阶级,普通人有普通人玩的地方,有钱人有有钱人玩的地方,虽然他们在做着同一件事,但是档次却相差很多。 “在这么高雅的地方玩这么低俗的游戏合适吗?”玉清泉忍不住问道,他虽然从来没有去过赌场,但是以前在家的时候,偶尔跑到前院和下人们聊天,听了下人八卦了不少外面的事,听说有人因为沉默赌博,妻子年轻时把妻子卖了,女儿长大后把女儿卖了,最后因为欠了赌债自己被打断手脚,结果因为没人照顾死了。 下人们说着这个事的时候都说赌博害人不浅,千万别碰上,即使是家里十分有钱的,但是如果沉迷赌博不知节制,也会把家底输光的。 他们都八卦说赌场有内幕,因为赌博输光家底的落魄害得妻离子散的事情屡见不鲜,但是因为赌博变得富裕的却没有听到过。 有的人即使当时运气好赢了一点,然后就会想着多赢一点,继续赌下去就会把赢来的钱输光,有的人输了便想着翻本,想着也许下一把就会赢回来,所以就一直以这种心理沉迷下去,想着各种方法去搞钱来赌,丧心病狂的不惜卖儿卖女。 当时那几个下人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对他说,千万不要碰上赌博,即使是将军家也有可能输光。 他当时就认为赌博是低俗的玩意儿,照成那么多悲剧的游戏绝对不是好东西,如果没有人带他来这种地方,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踏入其中,他对赌博的评价并不好,之所以答应跟着镜永颜来这里,只是单纯的想输掉镜永颜的钱做个小小的报复。 “高雅还是低俗,要看玩的人心境如何,只把它当成娱乐,不因结果悲喜,不受其诱惑沉迷,这也是看个人的自我控制力如何,能成大事者必能经得起这种小小的诱惑,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人,即使不来这里,也会因为其它的诱惑步入歧途。”他从来不认为什么东西是高雅的,什么东西是低俗的,有时候说同一句话但是用不同形式表达出来感觉都不同,要看说的人以什么样的心态来表达了,凡是都要看每个人的心境如何,自制力如何。 “还真会说。”玉清泉对他的话不以为然,虽然他说的有点道理,但是以他看来大多数人都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大多数人都会沉迷,能让大多数人失去自我的东西已经主动归类于不好的一面。 “我说的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而已,也许你才是对的。”是非对错不是自己能够评判的,他虽然自己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他一直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也许大多数人都不是这么想的,少数服从多数,这几乎已经形成定律了。 玉清泉没有接话,由于要配合他的步伐,带路的侍女也走得非常慢,说了半天话才走出没多远,在别人眼里他看起来是不是很奇怪呢? 沉默了一会儿玉清泉又问道:“你以前经常来这里?”这种地方,即使是有钱人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吧,一定是在外面赌过很多次,被赌场的人发现是个有钱的住才告诉他这种地方。 “只来过几次而已,我以前很少在长安城。”对于赌博这种东西他没有多大兴趣,他对钱财的*不高,当初来这里是被一个富家子弟带来的,不过他并没有痴迷,只是偶尔受邀一起来玩几把,输了不会想着赢回来,赢了也不会想着借助运气好赢得更多,每次都是见好就收。 他不说他还差点忘了,永乐曾经和他说过镜永颜常年在外游玩,有时候几年都不会来一次,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娶妻,不过现在他知道镜永颜不娶妻的原因是什么了,李奇支持镜永颜夺位,是因为镜永颜和他的女儿有一腿,等到镜永颜称帝之后必须娶他的女儿,这才是他不娶妻的真正原因。 “你当初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别说这画面了,就连前面如果不是刻意找都找不到,这个赌场所在的位置完全出了闹市区,外边除了他这个门面就没有其它卖东西的店铺之类的了,只是门外有一些乞丐而已。 “在我刚从宫中搬出来不久,认识了一个人,是那个人带我来的。”想起来已经很多年了呢,那个人早已经娶妻生子,由于他经常不在长安城的原因,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其实他们也不是很熟,联不联系对他来说意义都不大。 “哦。”所以说交朋友很重要,一定要慎重啊,千万不能交那种带这去干坏事的朋友,如果镜永颜是那种自控力不好的人,一沾上赌博可就完蛋了。000000000000000 176 又不是他把人赶走的,他怎么莫名其妙的成了恶人了,他就觉得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徐名也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居然被他的这么明显的装可怜把戏给骗了。 “这……”徐名左右为难的张望,原本想着镜永颜看在他的面子上会开口叫李公子留下来,却不想反而把他惹恼了,现在两边都闹得不欢,他本就是个粗人,待人待事都是不拘小节惯了,只要影响不大大家笑笑就解决了,从来不会如此计较,他最烦面对这种情况了,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镜永颜说了那种话,应该是不介意让李公子留下来一起玩的吧,虽然看镜永颜确实很不喜欢李公子的样子,不过总比把人赶走闹个不欢而散的好,便悻悻的笑着对李公子说道:“李公子,你看颜老弟都开口这么说了,他没有要赶你离开的的意思,你不必离开,坐下来一起玩吧……” 李公子看了一眼镜永颜,摇了摇头,语气失落的说道:“徐兄不必多言,虽然公子没有出言赶在下离开,但是在下若是留下来的话,公子心中必会不痛快,玩得也不尽兴,那在下可就成了罪人了,在下是自愿离开的,与公子无关,徐兄千万不要责怪那位公子的不是,在下也和徐兄一样,不想惹美人不高兴。” “哼,既然是自愿离开的,干嘛还要说一堆废话,直接离开不就行了?是不是怕不说明白,别人不知道你有多深明大义多无辜。我有多没有气量?”既然是自己要离开,直接离开不就成了,还在这里说一大堆自己的付出来诋毁他,好像他离开全部是为了他似的,分明就是故意装好人,把他说的里外不是人,顺便还不忘嘲讽他一番,一直在‘美人’这两个字上加重点。 “公子对在下有成见。在下做什么说什么公子都觉得在下别有心机,在下不想辩解,让公子讨厌是在下的错,在下会好好思过悔改的。”李公子没有因为镜永颜的话而气恼,反而悲伤的低下头,把被镜永颜讨厌也归咎在自己身上。 说什么不想辩解,现在不是已经辩解了吗。把所有的不是都推到他身上,镜永颜一脸阴沉。 徐名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镜永颜,又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李公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哎……有机会我再亲自带李公子来吧。”想留人已经是不可能了的,如果李公子留下来,镜永颜定会一直高兴不起来,影响气氛。 “徐兄最好不要和此人有过多的交集。哪天被他害了都不知道。”镜永颜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徐名,没大脑也要有个限度,不要只看着他说话文绉绉的就认定他是个好人,仔细想一下他说的话 啊。才刚被他们兄妹两算计了,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这……颜老弟这话说的有点不合适吧,李公子是个好人,怎么会害我呢……哈哈哈……颜老弟一定是在开玩笑,李公子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徐名尴尬的笑道,说人坏话也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啊,就算真的对李公子有意见。想说他的不是,也要等他不在的时候再说吧,当着别人的面说很尴尬啊。 李公子理解的点点头,无所谓的说道:“徐兄不必担心,在下不会生气的,在下也有好美之心,美人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在下都会原谅的。” 镜永颜身侧的拳头紧握,忍住要去打他的冲动。三番两次的用形容女人的词来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狂妄无礼的人,那个李公子的嘲讽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徐名这下应该明白了吧。可以看出他有多阴险了吧? “呵呵呵……李公子气度真好,不生气就好,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真想你们能好好相处呢,你们这样让我很为难啊……”徐名一脸为难的说道,眼睛时刻往镜永颜身上瞟,这里最要看的就是镜永颜的态度了,只要他肯放下和李公子的恩怨就好解决了,李公子那边完全不用担心,他一直都在谦让着镜永颜,只要镜永颜出口说一句话,大家就不用这么尴尬了。 镜永颜一眼就看出徐名挂在脸上的心思,他很郁闷当初怎么会和徐名交朋友呢,当年真是年少无知啊,以前还没觉得他有这么笨,现在感觉他完全没有脑子。 那个李公子从一开始可就没有吃过亏,在这里一直都是他占的上方,虽然现在面临离开的局面,但是那都是他自己策划的,徐名和他都被他用言语攻击了,徐名居然还觉得他气度好,他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管徐名怎么看他他就是不说话,他没有开口赶人,为什么要让他开口留人? 镜永颜不明白那个李公子为什么要针对他,如果是因为拒绝他教琴的请求应该不至于如此吧?他演的这出戏又是为何?只为了让徐名对他的印象变差吗? 看到镜永颜完全没有松口的打算,徐名无奈的摇了摇头,抱歉的看了一眼李公子,表示他已经尽力了,但是无能为力,李公子了然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只是脸上有点惋惜,又朝着镜永颜做了一辑:“在下先行告别,祝两位玩得愉快,希望有缘能与美人再相遇。” “最好永远不要再见。”镜永颜冷笑着说道,狭长的凤眸一闪而过的杀意,这次如果没有玉清泉在,他早就动手了,下次如果在‘有缘’遇见,他一定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忍气吞声的被他接二连三的嘲讽,他会把所有的债一次讨回,他最好祈祷不要被他单独遇上。 “那可不一定哦,缘分这种东西可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李公子对镜永颜的敌意视而不见,不知是看不出还是假装没看见。 镜永颜不屑的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心中猜测他这句话是不是意有所指。 李公子叫了一声身边的妹妹,没有再继续逗留,转身离开了,走了几步千千回过头来,对着镜永颜调皮的眨眼,嬉笑着说道:“美人再见了,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两兄妹一样讨厌。他实在不想说女人坏话,但因为这个女孩和那个李公子在一起,又和他一唱一和的,他对她的印象也很不好,对她的话也十分厌恶,真不愧是兄妹。 走出几步远之后千千立刻收起笑脸,嘟着嘴一脸不悦的小声抱怨道:“哥。为什么他一来就要走啊?我们也才刚来,我还没玩够呢。” “好了,别翘着嘴了,哥带你去其它地方玩去。”李公子捏了一下千千肉肉的脸颊安慰道,并没有解释离开的原因。 “不要,我就是想玩这个。”千千拉着李公子的手臂撒娇的摇晃,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明明玩得好好的,可是那个人一来他就要离开,为了不让那个人看见他们不高兴? 李公子无奈的叹息道:“……那明天我再带你来玩。” 听到李公子的回答千千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不少,不过仍然有些不悦,突然又疑惑的问道:“哥为什么要针对那个人呢?故意说那些话,这不像哥会做的事呢~” “我只是看不惯他罢了。”李公子没有掩饰的说出自己针对镜永颜的理由,他只是看不惯他,但是可悲的只能在言语上让他吃亏。 千千好像明白了,恍然大悟的问道:“哥离开是因为看见他不高兴,不是因为他看见我们不高兴?”她就觉得哥哥这么做很奇怪。哥哥从来不会因为别人讨厌自己委屈自己,如果是为了让自己舒心那就说得通了。 “嗯。” “哥可以把他赶走,何必要自己离开呢。”千千小声的抱怨道,只要其中一方离开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他们离开呢。 “你也看到了,那个人不容易对付。”他说了那么多针对他的话,镜永颜也看出来了,但是都没有明显的动怒迹象。更多的只是在一边看戏,无论他说再多也没有,又不能动手驱赶,只能选择自己离开了。 千千撇撇嘴。确实如此,那个人还挺能忍的吗。 “哥讨厌他是因为老头子的关系吗?” 李公子没有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千千的猜测,千千无奈的叹了口气。 想到那个老头千千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眼神带着不安和惊慌,再次拉上李公子的手说道:“哥,我们赶快抓着他回去吧,老头子要是知道我们在这浪费时间玩一定会生气的,我们赶紧把他带回去给老头吧。”因为无意间提到老头子,她才想起老头子交代的事,以及耽误时间会遭到惩罚,心中不免生出害怕。 “不是你说要玩几天再走的吗?”李公子皱眉看向紧张的千千,是她提出要玩几天再走,她一向贪玩,常常一玩起来就忘了正事,他在同意的时候还规定了时日,怕她玩得忘了正事,现在还没到规定的时日她居然主动提出要回去,真是罕见啊。 千千窘迫的垮着脸,一脸的无精打采,委屈的说道:“那时候一时兴奋忘记了老头的交代,现在突然想起了……”想起那个老头一脸凶相她就肉疼,如果被他知道她缠着哥哥放下正事玩耍,一定会惩罚她的。 “别老头老头的叫,那是你爹。”李公子无语的瞪了她一眼,总是这么没大没小。 “哼,本来就是老头,臭老头。”“哥不是也对他不满吗,干嘛要帮着他说话?”千千不解的看向李公子,刚才还因为老头的关系处处针对镜永颜,现在却帮那老头说话。 “我什么时候说了对他不满了?”李公子郁闷的说道,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对老头不满,相反的他还十分尊敬仰慕他,怎么会对他不满呢,千千是怎么理解的? 千千天真的说道:“老头让你去抓那个人,但是你对那个人不满,不就是对老头的不满吗?”对老头重视的人不满。不就等于对老头不满了吗,难道她理解错了?她没觉得哪里有错啊! “你这是什么逻辑……对那个人不满不代表对爹不满。”李公子郑重的和她说道,他可不想被千千误解他的意思,万一日后她不小心在老头面前说漏嘴了就麻烦了。 “咦?哥讨厌那个人不是因为老头吗?”千千侧头疑惑的问道。 “嗯。”就是因为老头他才讨厌镜永颜,她总算是明白了。 千千皱着眉若有其事的说道:“古人云爱屋及乌,哥既然不讨厌老头那就是喜欢了,老头喜欢那个人,哥却不喜欢。那不就是讨厌老头吗?哥之前没有见过那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讨厌那个人,也就是说哥是因为讨厌老头才讨厌那个人的,嗯……这应该叫恨屋及乌吧。” “……”这是什么理解能力,李公子嘴角抽搐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爱屋及乌这个词用在父子身上有点不太合适吧,想了一会儿问道:“那你呢?你喜欢那个人吗?” “不喜欢。”千千回答得回答得十分肯定快速。丝毫都没有犹豫。 李公子有点意外,她才刚说出那番话,现在又这么肯定的说不喜欢镜永颜,难道她讨厌老头,不禁疑惑的问道:“难道你讨厌爹?” 千千摇摇头说道:“不是。” 难道是因为他不喜欢,所以她也跟着不喜欢?心里有点感动呢,不过这毕竟是自己的猜测而已。为了清楚的知道妹妹心中的想法,李公子继续问道:“咳咳……既然不是因为恨屋及乌的原因,那你为什么讨厌他?你也说了不可能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的吧?你之前也没有见过他……” “因为他长得太美了,比我还美,在他身边我很自卑,我还是比较喜欢哥。”千千邹着眉不满的说道,想起镜永颜那张美丽的脸她就觉得自愧不如,也难怪徐名会说出差点爱上他那种话。 “……”怎么有点高兴不起来呢。 “我已经说了不喜欢他的原因了,现在轮到哥说了。”女孩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哪里不对,看着哥哥郁闷的脸还有点不解。怎么脸色突然变差了呢。 李公子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你别问了,反正不是因为讨厌爹就是了。”但是也是因为老头的原因才讨厌镜永颜的。 千千本还想追问,但看哥哥一脸闷闷的表情把问题都收住,没有继续追问,以后有机会再问吧。 # # # # “哈哈……颜老弟,既然人都走了,你也不要在想着李公子的事了。不要影响咱们玩乐的心情,来来来,我们坐下吧。”看着李公子已经走出一点剧烈,这个距离说话应该听不见。徐名马上笑呵呵的招呼镜永颜坐下,离开的人就不用顾忌了,把眼前的朋友哄开心才重要。 更何况他和李公子也只算是萍水相逢,和镜永颜却是十多年的交情,虽然期间有将近十年没有联系,而且当年他确实被镜永颜赛过女子的容貌迷住,在心里对他有倾慕之情,虽然说出来有点丢人,但镜永颜确实是他曾经的梦中情人,即使是现在看到他依然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因为刚才镜永颜的表现实在有点太没肚量,而李公子却一副通情达意的表现,所以他才会有点向着李公子。 现在李公子人已经走了,希望镜永颜不要记怪刚才的事情才是。 “嗯。”镜永颜点点头,只要那个人不在眼前他就不会一直想着那个人的恶迹。 镜永颜扶着玉清泉坐下,之后自己才坐下。 徐名看见玉清泉也跟着坐下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镜永颜问道:“颜老弟,这位不是你的侍从吗?”怎么也跟着主人一起坐下了。 “……”玉清泉郁闷的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镜永颜到底把他打扮成什么样子了,居然会被认为是侍从,难怪刚才大家都把他当做不存在似的,自顾自的斗嘴。 “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不是侍从。”镜永颜很认真的解释道,因为怕玉清泉太过引人注意,所以他故意帮他易容得很普通,身上的衣服也是很朴素,在他身边看起来着实有点像侍从。 “哈哈哈,原来如此,老弟不要介意啊……”徐名有些尴尬的笑道,把朋友的朋友说成侍从是很失礼的事。 玉清泉无所谓的朝他笑了笑,要怪也是怪镜永颜把他弄成这样,不能怪别人认错。 三人坐下之后,玉清泉感觉有点空荡。 没想到那两个人真的走了,他觉得有点可惜,那两个人也真是厉害,能让镜永颜吃亏,要是他们能留下来就好了。 看着李公子和少女没走多远的身影,玉清泉突然打起了坏心眼的主意,拉了拉镜永颜的衣袖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喂,叫他回来玩会儿吧,只有三个人也不好玩。” “等一下会有人来的。”每一桌最多都会有十五人,只要有人来侍女会把人带到人较少的桌,不必担心人少的问题。 “我想和那两个人赌,赢讨厌人的钱不是很有意思吗?”玉清泉故意这么说道,不过他其实是想把镜永颜的钱输给那个人,这样镜永颜一定会气得不行,他的报复计划就成功了,现在也只能用这种恶作剧的办法来小小的出口气了,希望那两个人回来之后能继续努力的气倒镜永颜。 镜永颜皱了皱眉,他打心底里不希望和那两个人同桌,能不和他们相处尽量远离他们,总感觉他们居心不良,对于这三次的偶遇他也深感怀疑。 看着镜永颜在犹豫,玉清泉有些着急,再不叫那两个人可真的要走远了,小声才催促他:“别犹豫了,迟点人就走远了,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镜永颜看着玉清泉放光的眼睛带着期待的看着自己,心里纵使有再多的不情愿,在对上这双期待的眼睛之后都消失不见里,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吱呀玉清泉能开心就好,他忍耐一下不要紧。 悄悄的握了一下玉清泉扯着他衣袖的手,心中的阴霾时间消失不见,心情愉悦的小声说道:“好,都听你的,只要你高兴就好。” 玉清泉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虽然这个亭子里的人看不见他们桌子下的动作,但是别的帖子的人看过来肯定能看见,他又没有力气自己把手抽开,只能气恼的说道:“快放手。” 镜永颜没有和他多闹,占了一点小便宜他已经很满足了,立刻放开了手,轻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喜悦的心情。 虽然已经决定听从玉清泉的要求让那两个人回来一起玩,不过他自己可叫不出口,便对徐名说道:“徐兄,你把那个李公子叫回来吧,人多比较好玩。” 徐名眼睛一亮,睁大双眼喜悦的看着镜永颜试探性的问道:“颜老弟不是在开玩笑吧?真的可以叫李公子回来吗?”还是确定一下比较好,万一镜永颜只是开玩笑的呢,待会儿叫人回来岂不是很尴尬。 “真的,快点叫吧,待会儿人走远了。”镜永颜不悦的说道。 徐名立刻精神抖擞,两边都是他认识的人,闹得这样不欢而散他也很郁闷,立刻站起来跑到亭口边缘扯开嗓子叫道:“李公子,你过来玩会儿吧,是颜老弟让我叫你回来的,颜老弟说想和你一起玩。” 镜永颜郁闷不已,他只是叫他回来,说人多比较好玩,徐名干嘛要这么说,他听了心里十分不爽。 李公子还没回答,亭子里的侍女率先开口提醒道:“请不要大声喧哗。”随后拿了一个牌子给徐名。 在这种地方设赌场本来就是为了安静,不能大肆喧哗,破坏规矩是要罚款的,刚才侍女给徐名的那个牌子就是罚款牌。 徐名尴尬的笑了笑,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当然知道这里的规矩,只不过一时兴奋,怕李公子走远了,便忘了这里的规矩大声叫出来了。 177 如果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正,自动订阅的亲明天在看吧~ —————————— 故意装着一副纯真无知的样子,但是损人的话确实一句都没少说。 镜永颜在暗自忍气之际,却听见身边传来玉清泉的笑声,本来有些埋怨他也跟着嘲笑自己,但当看到玉清泉开怀的笑颜心中的一点点不瞒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带着对那些话也全部不在乎了。 虽然他们说的那些话是想侮辱他,想看他出丑,他本该生气,但是只要能让玉清泉开心侮辱他也无所谓。 心情愉悦表现在脸上,前一刻还是怒气弥漫的脸在看到玉清泉的笑脸之后立刻露出欣慰的表情,看向徐名被吓成那个样子,毕竟也是相识一场,没有必要闹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对他说道:“徐兄,我相信你,雷不是没劈中你吗,说明你发的誓是真的。”不过等回去之后一定要断绝和他的来往,居然在背后说他像女人。 徐名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惊恐的睁开双眼看向四周,发现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只是外面的天空变得暗一点而已,这才小心谨慎的站起来,感激的看了一眼镜永颜。 李公子见镜永颜已经开口说了这种话,洋装生气的轻声呵斥身边的女子:“千千,不得无礼,徐兄当时说对这个公子只是赏识的喜欢而已,你怎可歪曲徐兄的意思呢,还不快向徐兄和这位公子陪不是。” 李公子训斥完身边的女子之后又对着镜永颜和徐名歉意的说道:“令妹方才多有得罪。还请两位不要见怪,在下再次替她向两位道歉了。”说完对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女子俏皮的吐吐舌,一脸淡然,很自然的也跟着鞠了一躬,一脸无辜的笑道:“嘿嘿……两位不要生气,我刚才只是觉得好玩故意逗徐名叔叔的,你们不要和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哦~~~” 徐名是个很直爽的人,不会多想。听见李公子和女孩都这么说了,便也真当他们是无意的,只是和他闹着玩,没有多想,笑呵呵的摆手说道:“哈哈哈哈……只是闹着玩的而已,我怎么会生气呢,只不过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对我开可以,但是不要拿颜老弟的名誉去开玩笑,我是个俗人怎么开玩笑都不要紧,但颜老弟和我不同……” 徐名一恢复之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李公子和女子偶尔点头示意。 待到徐名说了半天之后,他才想起大家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的,连忙招呼大家坐下。“各位快请坐吧,别因为刚才的那种小事影响了玩乐的心情。” 镜永颜没有坐下,而是不悦的看着那两个人,他可不像徐名那么好打发,那两个人明显就是故意挑起那种话让他们尴尬,不过他猜测他们针对的矛头是他而不是徐名,这两个人对他充满了恶意,是因为在画舫上时拒绝了他的请求吗? 他就知道这个李公子绝非好人,因为那种小事记仇,还用这么无耻的方法来报复。真是幼稚至极。 李公子见镜永颜在看着他,本想落座也停了下来,对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轻声说道:“公子真是抱歉了,今天给你带来这么多烦恼,还望公子不要记恨在下,在下不是有意冒犯公子的。” “额……颜老弟刚才不是说你们不认识的吗?”他刚才明明问了镜永颜认不认李公子,但是镜永颜说了不认识。但是现在听李公子的话里的意思却是他们认识。 李公子转向徐名,解释道:“在下与这位公子也算有缘,我们虽然不认识,但是今天一天之内算上这也已经巧遇三次了。不过可惜的是还未能得知公子的芳名。” 镜永颜冷笑道:“李公子说起话来文绉绉的,看起来一副学识渊博的样子,想不到还没学会用词称谓,看来你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装模作样的不累吗?” 李公子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脑门,充满歉意的看着镜永颜,自责的说道:“抱歉,在下失礼了,因为公子长得实在太美了,在下情不自禁就用错词了,公子千万别生气。” 镜永颜冷哼一声没有回应他,依他看他就是故意的,从一开始说徐名对他有不正当思想,到现在故意用错词应该用在女子身上的词都是故意的,他怀疑他身边的女子也是受他唆使那么说的。 徐名见气氛不对,立刻开口缓解气氛:“哈哈哈哈,相聚即是缘,大家有缘相聚,就不要计较那些小节了,快坐下玩几把开心开心,大家都是男人嘛,不要像个娘们儿似的斤斤计较。” “徐名叔叔,你说谁斤斤计较呢?”徐名这话一出女子立刻不高兴了,翘着嘴生气的追问道。 徐名额头上冒出一滴冷汗,悻悻的笑着解释道:“我没有说你,我说的是部分女人……”刚才吃了这丫头的亏,他现在可不敢得罪她。 “哼,不许说女人的坏话。” “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徐名欲哭无泪,她这不是已经在斤斤计较了吗,他刚才被她说得那么惨,他都不在乎了,他现在只不过不小心说了一个事实,她却在这唾唾逼入。 得到了徐明的保证女子这才算消停下来。 话题重新回归到镜永颜和李公子身上,李公子看了一眼镜永颜视他如敌的眼神,然后看向徐名,无奈的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在下虽然很想与徐兄和这位有缘的公子畅快的玩,但是这位公子貌似对在下有很大的成见,在下若是留下必会让这位公子生厌,在下就先一步离开了,免得饶了这位公子的兴致,在下也不愿见美人不悦。” 镜永颜牙齿紧紧咬了咬,要走了还故意羞辱他一番,故意这么说把所有的不是都推到他身上,把他说成那种小心眼无理取闹的人一样,还真会装啊! 不过他要装便让他装吧,反正他是不会因为被他的这番话激怒就出言阻止他的去意的,这种阴险虚伪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好。 “徐兄,虽然很不舍,但是今日咱们就此别过吧,什么时候在下有幸再来京城,到时候徐兄再带在下前来吧。”李公子无比惋惜的说道,话毕还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徐名,让徐名清楚的看出他的不舍和他的通情达意。 李公子的这一番话说完,加上他那个真诚遗憾的眼神,把镜永颜的态度拉来一比较,徐名立刻觉得镜永颜有点太过小心眼,没有男人该有的气魄,原来不仅脸长得像女人,性格也像女人一样小肚鸡肠吗? 李公子看着徐名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没有再对徐名说什么,侧身正对镜永颜,“公子,在下这就离去,千万别因在下方才的失力影响了心情,希望你能和徐兄玩得愉快,告辞了。” 李公子对两人都做了一个辑,然后拉着不情不愿的少女站起来。 “这……李公子也才刚来,才刚玩一会儿就走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李公子好不容易才来一次长安城……”徐名看着李公子真的要走,觉得这么非常不妥,立刻出言想留住他,李公子的为人这么好,镜永颜为什么对他有那么大的成见呢,从一开始就对李公子冷眼相待,李公子却一直对他笑脸相加。 李公子为难的把目光看向镜永颜,女子拉着李公子的肩膀,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也看向镜永颜,两个人都在等着镜永颜一句决定去留的话。 真是不错的阴谋啊,把所有的不是都推到他的身上,一般这种情况不管愿不愿意都得出言让他们留下来了吧?不过他可不吃这一套,打进入这个亭子之后他就没说上几句话,他没有出言赶他们走,是他们自己要走的,与他何干?如果没有自己说离开,他也不可能出言赶他们走。 这是他们为了污蔑他故意设计的把戏,他才不会进入他们的圈套,他们爱走不走,他才不会因为他们的这点小谋就丧失理智的顺了他们的意。 “哎……” 李公子和女子一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要再次开口说离开的事,徐名先开口打断他的话,有些为难的看向镜永颜问道:“颜老弟,你和李公子有什么过节吗?要是有过节的话说出来也好解决,不如趁着今天大家都在这里,说出来给我听听,我帮你们出出主意……” “……”镜永颜不说话,直接摇了摇头,这戏演得可真好啊,让他都觉得自己像个坏人在逼着好人离开。 徐名不知道他摇头代表的是什么,不知道是没有还是不想说出来,想了一会儿自动理解成没有,因为他们不是才见过三次面,还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应该不会有不可化解的过节。 “那……让李公子留下来一起玩会儿可好?李公子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过几日便要离开……”徐名搓着手掌,小心翼翼的看着镜永颜。 178 如果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正,自动订阅的亲明天在看吧~ —————————— 故意装着一副纯真无知的样子,但是损人的话确实一句都没少说。 镜永颜在暗自忍气之际,却听见身边传来玉清泉的笑声,本来有些埋怨他也跟着嘲笑自己,但当看到玉清泉开怀的笑颜心中的一点点不瞒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带着对那些话也全部不在乎了。 虽然他们说的那些话是想侮辱他,想看他出丑,他本该生气,但是只要能让玉清泉开心侮辱他也无所谓。 心情愉悦表现在脸上,前一刻还是怒气弥漫的脸在看到玉清泉的笑脸之后立刻露出欣慰的表情,看向徐名被吓成那个样子,毕竟也是相识一场,没有必要闹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对他说道:“徐兄,我相信你,雷不是没劈中你吗,说明你发的誓是真的。”不过等回去之后一定要断绝和他的来往,居然在背后说他像女人。 徐名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惊恐的睁开双眼看向四周,发现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只是外面的天空变得暗一点而已,这才小心谨慎的站起来,感激的看了一眼镜永颜。 李公子见镜永颜已经开口说了这种话,洋装生气的轻声呵斥身边的女子:“千千,不得无礼,徐兄当时说对这个公子只是赏识的喜欢而已,你怎可歪曲徐兄的意思呢。还不快向徐兄和这位公子陪不是。” 李公子训斥完身边的女子之后又对着镜永颜和徐名歉意的说道:“令妹方才多有得罪,还请两位不要见怪,在下再次替她向两位道歉了。”说完对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女子俏皮的吐吐舌,一脸淡然,很自然的也跟着鞠了一躬。一脸无辜的笑道:“嘿嘿……两位不要生气,我刚才只是觉得好玩故意逗徐名叔叔的,你们不要和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哦~~~” 徐名是个很直爽的人,不会多想,听见李公子和女孩都这么说了,便也真当他们是无意的,只是和他闹着玩,没有多想。笑呵呵的摆手说道:“哈哈哈哈……只是闹着玩的而已,我怎么会生气呢,只不过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对我开可以,但是不要拿颜老弟的名誉去开玩笑,我是个俗人怎么开玩笑都不要紧,但颜老弟和我不同……” 徐名一恢复之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李公子和女子偶尔点头示意。 待到徐名说了半天之后,他才想起大家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的。连忙招呼大家坐下,“各位快请坐吧,别因为刚才的那种小事影响了玩乐的心情。” 镜永颜没有坐下,而是不悦的看着那两个人,他可不像徐名那么好打发,那两个人明显就是故意挑起那种话让他们尴尬,不过他猜测他们针对的矛头是他而不是徐名,这两个人对他充满了恶意,是因为在画舫上时拒绝了他的请求吗? 他就知道这个李公子绝非好人。因为那种小事记仇,还用这么无耻的方法来报复,真是幼稚至极。 李公子见镜永颜在看着他,本想落座也停了下来,对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轻声说道:“公子真是抱歉了,今天给你带来这么多烦恼。还望公子不要记恨在下,在下不是有意冒犯公子的。” “额……颜老弟刚才不是说你们不认识的吗?”他刚才明明问了镜永颜认不认李公子,但是镜永颜说了不认识,但是现在听李公子的话里的意思却是他们认识。 李公子转向徐名,解释道:“在下与这位公子也算有缘,我们虽然不认识,但是今天一天之内算上这也已经巧遇三次了,不过可惜的是还未能得知公子的芳名。” 镜永颜冷笑道:“李公子说起话来文绉绉的,看起来一副学识渊博的样子,想不到还没学会用词称谓,看来你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装模作样的不累吗?” 李公子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脑门,充满歉意的看着镜永颜,自责的说道:“抱歉,在下失礼了,因为公子长得实在太美了,在下情不自禁就用错词了,公子千万别生气。” 镜永颜冷哼一声没有回应他,依他看他就是故意的,从一开始说徐名对他有不正当思想,到现在故意用错词应该用在女子身上的词都是故意的,他怀疑他身边的女子也是受他唆使那么说的。 徐名见气氛不对,立刻开口缓解气氛:“哈哈哈哈,相聚即是缘,大家有缘相聚,就不要计较那些小节了,快坐下玩几把开心开心,大家都是男人嘛,不要像个娘们儿似的斤斤计较。” “徐名叔叔,你说谁斤斤计较呢?”徐名这话一出女子立刻不高兴了,翘着嘴生气的追问道。 徐名额头上冒出一滴冷汗,悻悻的笑着解释道:“我没有说你,我说的是部分女人……”刚才吃了这丫头的亏,他现在可不敢得罪她。 “哼,不许说女人的坏话。” “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徐名欲哭无泪,她这不是已经在斤斤计较了吗,他刚才被她说得那么惨,他都不在乎了,他现在只不过不小心说了一个事实,她却在这唾唾逼入。 得到了徐明的保证女子这才算消停下来。 话题重新回归到镜永颜和李公子身上,李公子看了一眼镜永颜视他如敌的眼神,然后看向徐名,无奈的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在下虽然很想与徐兄和这位有缘的公子畅快的玩,但是这位公子貌似对在下有很大的成见,在下若是留下必会让这位公子生厌,在下就先一步离开了,免得饶了这位公子的兴致,在下也不愿见美人不悦。” 镜永颜牙齿紧紧咬了咬,要走了还故意羞辱他一番,故意这么说把所有的不是都推到他身上,把他说成那种小心眼无理取闹的人一样,还真会装啊! 不过他要装便让他装吧,反正他是不会因为被他的这番话激怒就出言阻止他的去意的,这种阴险虚伪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好。 “徐兄,虽然很不舍,但是今日咱们就此别过吧,什么时候在下有幸再来京城,到时候徐兄再带在下前来吧。”李公子无比惋惜的说道,话毕还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徐名,让徐名清楚的看出他的不舍和他的通情达意。 李公子的这一番话说完,加上他那个真诚遗憾的眼神,把镜永颜的态度拉来一比较,徐名立刻觉得镜永颜有点太过小心眼,没有男人该有的气魄,原来不仅脸长得像女人,性格也像女人一样小肚鸡肠吗? 李公子看着徐名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没有再对徐名说什么,侧身正对镜永颜,“公子,在下这就离去,千万别因在下方才的失力影响了心情,希望你能和徐兄玩得愉快,告辞了。” 李公子对两人都做了一个辑,然后拉着不情不愿的少女站起来。 “这……李公子也才刚来,才刚玩一会儿就走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李公子好不容易才来一次长安城……”徐名看着李公子真的要走,觉得这么非常不妥,立刻出言想留住他,李公子的为人这么好,镜永颜为什么对他有那么大的成见呢,从一开始就对李公子冷眼相待,李公子却一直对他笑脸相加。 李公子为难的把目光看向镜永颜,女子拉着李公子的肩膀,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也看向镜永颜,两个人都在等着镜永颜一句决定去留的话。 真是不错的阴谋啊,把所有的不是都推到他的身上,一般这种情况不管愿不愿意都得出言让他们留下来了吧?不过他可不吃这一套,打进入这个亭子之后他就没说上几句话,他没有出言赶他们走,是他们自己要走的,与他何干?如果没有自己说离开,他也不可能出言赶他们走。 这是他们为了污蔑他故意设计的把戏,他才不会进入他们的圈套,他们爱走不走,他才不会因为他们的这点小谋就丧失理智的顺了他们的意。 “哎……” 李公子和女子一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要再次开口说离开的事,徐名先开口打断他的话,有些为难的看向镜永颜问道:“颜老弟,你和李公子有什么过节吗?要是有过节的话说出来也好解决,不如趁着今天大家都在这里,说出来给我听听,我帮你们出出主意……” “……”镜永颜不说话,直接摇了摇头,这戏演得可真好啊,让他都觉得自己像个坏人在逼着好人离开。 徐名不知道他摇头代表的是什么,不知道是没有还是不想说出来,想了一会儿自动理解成没有,因为他们不是才见过三次面,还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应该不会有不可化解的过节。 “那……让李公子留下来一起玩会儿可好?李公子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过几日便要离开……”徐名搓着手掌,小心翼翼的看着镜永颜。 镜永颜看着徐名成功的被李公子误导了,生气的说道:“这里不是我家,我也没有赶他走,问我干吗?他想离开是他自己的事。” 179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大家明天在看吧 —————————— 虽然只叫了一声,但是李公子却听见了徐名的叫声。 李公子站住身子,转过身看向方才离开的亭子,徐名站在亭子口正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李公子也向徐名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看到了。 李公子正想往回走却被千千拉住了,千千不满的皱起眉头,赌气的说道:“我们又不是被他赶走的,为什么他叫我们回去我们就回去啊!不走!”虽然她很想回去玩,但是刚才那么没面子的走了,现在又要这么没面子的被叫回去,她才不要。 “千千,别闹。” “谁闹了呀,既然是那个什么颜的想让我们回去,想和我们玩,那就让他亲自来请我们啊!哥不是讨厌他吗?为什么这么没面子的被他招呼来招呼去。”即使他们离开不是镜永颜赶走的,但是却也是因为他的原因,她可不想被讨厌的人呼之即来。 李公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道:“你不想去的话就一个人先回客栈。”说完不顾她是否同意,甩开她的手,一个人往回走。 千千气愤跑上去又拉住他,委屈的垂着眼角看着他,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 李公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千千的脑袋解释道:“哎……我现在扮演的是被镜永颜欺负的角色,只要他高兴让我们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要想和我在一起就得听话,不准闹情绪,懂吗?” 千千咬着嘴唇乖巧的点点头,把眼里的泪水憋回去,然后跟在哥哥后面想着亭子里走去。 一进到亭子里千千就一脸巧笑着对镜永颜说道:“嗨。美人,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吧~~~”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影子。 镜永颜没有理会她的调侃,泰然自若的坐着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他只答应玉清泉让他们回来,可没说过要和他们友好相处。 在千千说完之后李公子也看向镜永颜,感激的说道:“多谢公子肯让我们一起玩,公子真是好人,在下定会记住公子的恩德的。” “……”有点装过头了吧。只不过让他回来一起玩就说记住他的恩德,他听起来怎么感觉像记仇一样。 镜永颜越来越觉得这个人会装了,玉清泉为什么会觉得这种人不错呢?肯定是太单纯了,被他的伪装给骗了。 “哈哈哈哈……都坐下开始玩吧。”徐名生怕再这样说下去,气氛又会变回之前的那样,闹得大家都不开心,所以一见镜永颜的脸色不对。马上开口岔开话题,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赌桌上。 他们在这里耗了这么长时间。侍女虽然嘴上不说,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不悦,但是心里应该已经很不耐烦了吧,来这里不干该干的事,居然几个男人在这里用言语针锋相对,比女人吵架还精彩。 几日重新坐下,规矩是这样的,如果没有人当庄,那就是赌局的人。也就是由这里的侍女当庄,如果有人要当庄的话,还是由侍女操作,但是完全是赌客之间的赌注,走的时候赢钱的话就交一定比例的金额给赌场就行了,就和税金一样。 因为很多人都怕赌场会耍手段,所以一般都是赌客中的人当庄。这样操作权还是在赌场方,大家也不必担心不公平了。 镜永颜没兴趣当庄,徐名虽然想当,但是带的钱貌似不多,他已经是有了家室的人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每次都不看数目的拿钱出来赌,最后庄家落到李公子身上,李公子貌似也是有钱的主,笑着接受了。 这边才刚开始,又有侍女带着几位赌客前来,陆陆续续的这边也坐满了人,氛围已经由几个男人的言语交锋转换到赌桌上的交锋。 镜永颜没有自己下注,而是全部交给玉清泉去玩,自己则在一边看着他。 玉清泉十分郁闷,从第一局开始他就很郁闷,心里一直闷闷不乐的,不是因为输钱,而是因为赢太多了,他的运气难道真的有那么好吗?从第一局开始他就没输过,买大出大卖小出小,他为了避开赌对,有时候出了一把大下一把立刻压小,没想到他压什么都对。 他有点郁闷了,老天是故意和他作对吧! 他本来想把镜永颜的钱输给李公子,镜永颜那么讨厌李公子,如果输了钱给李公子他一定会更加生气的,万万没想到他一个从来没接触过赌博的门外汉居然从一开始就没输过,一直赢,赌神也不过如此啊! 每一次下注他的手都在颤抖,犹犹豫豫半天才决定,别人以为他是赢钱赢到手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她是因为想输输不了气得手发抖。 大家也渐渐的看出他的运气好了,所有人都跟着他压,他压大就压大,他压小也跟着压小,刚开始输了一点的人因为跟着他压也都赢回来了,除了庄家之外所有人都赢钱了。 “哈哈哈哈……颜老弟,想不到你的这位朋友运气这么好,我沾着他的运气也赢了不少呢。”徐名赢了钱心里高兴得很,满脸红光的对镜永颜说道,看向玉清泉的眼神也变得殷勤起来。 不止徐名,其他赌客看向玉清泉的眼神也都像看财神爷似的,虽然大家都是有钱人,赌钱也是涂个乐子,但是人都不喜欢输,玩乐的时候能赢,心情自然会比输好上许多。 李公子虽然输了不少,但是脸色却没有多大变化,倒是他身边的女子一脸不高兴的垮着脸。 镜永颜笑了笑不说话,在玉清泉耳边小声的说道:“泉儿,谢谢你帮我出气。” “……”谁帮他出气了,明明是想要气他,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被他当成是帮他出气了,好郁闷,赌钱什么一点都不好玩,老天就不能不要对他那么好,让他输几把不成吗? 镜永颜看着他憋屈的表情愉悦的轻笑出声,玉清泉的小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即使是真的输了他也不会生气不会难过,只要玉清泉高兴他就高兴,现在虽然玉清泉闷闷不乐的,不过看他这种窘迫的表情也停有意思,被误会了也不敢出言反驳,看来他也不是那么讨厌自己,否则也不会有所顾忌吧。 自己自顾自的理解,镜永颜心情十分愉悦。 不过镜永颜对玉清泉的好运气也十分惊讶,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用了什么手段呢,真不敢相信他什么都没做,却一直赢,他是第一次玩这个,不可能有什么技巧,靠的完全都是运气。 在别人眼里他这是好运气,但在玉清泉心里却觉得这是坏运气,在别人眼里看来是好的,但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都不能算是好运气。 玉清泉郁闷不已,心里郁闷不已,生气的说道:“最后一把,不管输赢都不玩了。” “嗯,好。”镜永颜完全没有意见的赞成。 玉清泉拿着手上所有的筹码打算一次全部押上,想了一会儿又侧头看向镜永颜,问道:“你身上还有钱吗?全部给我,我要一次压上。”如果输了最好,让他一次出口恶气,如果赢了只能证明他的运气真的很差。 镜永颜听话的把身上的银票全部交给他。 “大!”玉清泉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大,押上后在心里不断的祈祷开小,甚至闭上眼睛不忍直视。 开的时候毫无悬念的是大,他有赢了,真正的一局都没输。 玉清泉郁闷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他说了这是最后一局,按照这种情形来看,再玩下去他也不会输,只会赢更多让镜永颜高兴,让他心里憋得慌,与其让自己更加不自在,不如不玩了。 “诶?这位朋友不玩了吗?” “对呀,朋友运气这么好怎么不多玩一会儿?” “再玩一会儿吧,现在天色还这么早呢……” “是啊,运气这么好别急着走啊……” “留下来再玩几把吧……” …… 看到玉清泉站起来,镜永颜也拿钱交了税金,大家都知道他们要走了,立马出言挽留他,他们可都沾了不少玉清泉的光,现在看到他要走自然有点不愿让他走,纷纷出言挽留,让他在玩一会儿。 玉清泉悻悻的笑着拒绝了,这么差的运气他可不想再玩下去,他们赌的是钱,而他赌的是气……现在真的是越赌越气了,以前家里的下人说的没错,赌博什么的千万别去碰。 看到镜永颜要走,徐名作为他曾经的好友,立刻站起来客套的和他含蓄一番,顺便还称赞玉清泉一番,然后才又重新回到赌桌上去。 之前的雷鸣过后下了一场小雨,雨过之后天上又出了太阳,此时的天气非常好,但是玉清泉的心情却还停留在阴云密布的天气,闷闷不乐的沉着脸,以龟速离开。 玉清泉心情不好,但镜永颜心情不错,不管玉清泉起初出于何种目的要和那个李公子赌,但是最后赢了他不少钱,算是给他出气了,越快的笑着说道:“多亏了你,我们今晚可以吃大餐了。” 玉清泉白了他一眼,就算不赢这些钱他一个王爷难道还没钱吃饭不成? 180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大家明天在看吧 —————————— 虽然只叫了一声,但是李公子却听见了徐名的叫声。 李公子站住身子,转过身看向方才离开的亭子,徐名站在亭子口正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李公子也向徐名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看到了。 李公子正想往回走却被千千拉住了,千千不满的皱起眉头,赌气的说道:“我们又不是被他赶走的,为什么他叫我们回去我们就回去啊!不走!”虽然她很想回去玩,但是刚才那么没面子的走了,现在又要这么没面子的被叫回去,她才不要。 “千千,别闹。” “谁闹了呀,既然是那个什么颜的想让我们回去,想和我们玩,那就让他亲自来请我们啊!哥不是讨厌他吗?为什么这么没面子的被他招呼来招呼去。”即使他们离开不是镜永颜赶走的,但是却也是因为他的原因,她可不想被讨厌的人呼之即来。 李公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道:“你不想去的话就一个人先回客栈。”说完不顾她是否同意,甩开她的手,一个人往回走。 千千气愤跑上去又拉住他,委屈的垂着眼角看着他,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 李公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千千的脑袋解释道:“哎……我现在扮演的是被镜永颜欺负的角色,只要他高兴让我们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要想和我在一起就得听话,不准闹情绪,懂吗?” 千千咬着嘴唇乖巧的点点头,把眼里的泪水憋回去,然后跟在哥哥后面想着亭子里走去。 一进到亭子里千千就一脸巧笑着对镜永颜说道:“嗨。美人,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吧~~~”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影子。 镜永颜没有理会她的调侃,泰然自若的坐着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他只答应玉清泉让他们回来,可没说过要和他们友好相处。 在千千说完之后李公子也看向镜永颜,感激的说道:“多谢公子肯让我们一起玩,公子真是好人,在下定会记住公子的恩德的。” “……”有点装过头了吧。只不过让他回来一起玩就说记住他的恩德,他听起来怎么感觉像记仇一样。 镜永颜越来越觉得这个人会装了,玉清泉为什么会觉得这种人不错呢?肯定是太单纯了,被他的伪装给骗了。 “哈哈哈哈……都坐下开始玩吧。”徐名生怕再这样说下去,气氛又会变回之前的那样,闹得大家都不开心,所以一见镜永颜的脸色不对。马上开口岔开话题,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赌桌上。 他们在这里耗了这么长时间。侍女虽然嘴上不说,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不悦,但是心里应该已经很不耐烦了吧,来这里不干该干的事,居然几个男人在这里用言语针锋相对,比女人吵架还精彩。 几日重新坐下,规矩是这样的,如果没有人当庄,那就是赌局的人。也就是由这里的侍女当庄,如果有人要当庄的话,还是由侍女操作,但是完全是赌客之间的赌注,走的时候赢钱的话就交一定比例的金额给赌场就行了,就和税金一样。 因为很多人都怕赌场会耍手段,所以一般都是赌客中的人当庄。这样操作权还是在赌场方,大家也不必担心不公平了。 镜永颜没兴趣当庄,徐名虽然想当,但是带的钱貌似不多,他已经是有了家室的人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每次都不看数目的拿钱出来赌,最后庄家落到李公子身上,李公子貌似也是有钱的主,笑着接受了。 这边才刚开始,又有侍女带着几位赌客前来,陆陆续续的这边也坐满了人,氛围已经由几个男人的言语交锋转换到赌桌上的交锋。 镜永颜没有自己下注,而是全部交给玉清泉去玩,自己则在一边看着他。 玉清泉十分郁闷,从第一局开始他就很郁闷,心里一直闷闷不乐的,不是因为输钱,而是因为赢太多了,他的运气难道真的有那么好吗?从第一局开始他就没输过,买大出大卖小出小,他为了避开赌对,有时候出了一把大下一把立刻压小,没想到他压什么都对。 他有点郁闷了,老天是故意和他作对吧! 他本来想把镜永颜的钱输给李公子,镜永颜那么讨厌李公子,如果输了钱给李公子他一定会更加生气的,万万没想到他一个从来没接触过赌博的门外汉居然从一开始就没输过,一直赢,赌神也不过如此啊! 每一次下注他的手都在颤抖,犹犹豫豫半天才决定,别人以为他是赢钱赢到手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她是因为想输输不了气得手发抖。 大家也渐渐的看出他的运气好了,所有人都跟着他压,他压大就压大,他压小也跟着压小,刚开始输了一点的人因为跟着他压也都赢回来了,除了庄家之外所有人都赢钱了。 “哈哈哈哈……颜老弟,想不到你的这位朋友运气这么好,我沾着他的运气也赢了不少呢。”徐名赢了钱心里高兴得很,满脸红光的对镜永颜说道,看向玉清泉的眼神也变得殷勤起来。 不止徐名,其他赌客看向玉清泉的眼神也都像看财神爷似的,虽然大家都是有钱人,赌钱也是涂个乐子,但是人都不喜欢输,玩乐的时候能赢,心情自然会比输好上许多。 李公子虽然输了不少,但是脸色却没有多大变化,倒是他身边的女子一脸不高兴的垮着脸。 镜永颜笑了笑不说话,在玉清泉耳边小声的说道:“泉儿,谢谢你帮我出气。” “……”谁帮他出气了,明明是想要气他,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被他当成是帮他出气了,好郁闷,赌钱什么一点都不好玩,老天就不能不要对他那么好,让他输几把不成吗? 镜永颜看着他憋屈的表情愉悦的轻笑出声,玉清泉的小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即使是真的输了他也不会生气不会难过,只要玉清泉高兴他就高兴,现在虽然玉清泉闷闷不乐的,不过看他这种窘迫的表情也停有意思,被误会了也不敢出言反驳,看来他也不是那么讨厌自己,否则也不会有所顾忌吧。 自己自顾自的理解,镜永颜心情十分愉悦。 不过镜永颜对玉清泉的好运气也十分惊讶,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用了什么手段呢,真不敢相信他什么都没做,却一直赢,他是第一次玩这个,不可能有什么技巧,靠的完全都是运气。 在别人眼里他这是好运气,但在玉清泉心里却觉得这是坏运气,在别人眼里看来是好的,但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都不能算是好运气。 玉清泉郁闷不已,心里郁闷不已,生气的说道:“最后一把,不管输赢都不玩了。” “嗯,好。”镜永颜完全没有意见的赞成。 玉清泉拿着手上所有的筹码打算一次全部押上,想了一会儿又侧头看向镜永颜,问道:“你身上还有钱吗?全部给我,我要一次压上。”如果输了最好,让他一次出口恶气,如果赢了只能证明他的运气真的很差。 镜永颜听话的把身上的银票全部交给他。 “大!”玉清泉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大,押上后在心里不断的祈祷开小,甚至闭上眼睛不忍直视。 开的时候毫无悬念的是大,他有赢了,真正的一局都没输。 玉清泉郁闷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他说了这是最后一局,按照这种情形来看,再玩下去他也不会输,只会赢更多让镜永颜高兴,让他心里憋得慌,与其让自己更加不自在,不如不玩了。 “诶?这位朋友不玩了吗?” “对呀,朋友运气这么好怎么不多玩一会儿?” “再玩一会儿吧,现在天色还这么早呢……” “是啊,运气这么好别急着走啊……” “留下来再玩几把吧……” …… 看到玉清泉站起来,镜永颜也拿钱交了税金,大家都知道他们要走了,立马出言挽留他,他们可都沾了不少玉清泉的光,现在看到他要走自然有点不愿让他走,纷纷出言挽留,让他在玩一会儿。 玉清泉悻悻的笑着拒绝了,这么差的运气他可不想再玩下去,他们赌的是钱,而他赌的是气……现在真的是越赌越气了,以前家里的下人说的没错,赌博什么的千万别去碰。 看到镜永颜要走,徐名作为他曾经的好友,立刻站起来客套的和他含蓄一番,顺便还称赞玉清泉一番,然后才又重新回到赌桌上去。 之前的雷鸣过后下了一场小雨,雨过之后天上又出了太阳,此时的天气非常好,但是玉清泉的心情却还停留在阴云密布的天气,闷闷不乐的沉着脸,以龟速离开。 玉清泉心情不好,但镜永颜心情不错,不管玉清泉起初出于何种目的要和那个李公子赌,但是最后赢了他不少钱,算是给他出气了,越快的笑着说道:“多亏了你,我们今晚可以吃大餐了。” 玉清泉白了他一眼,就算不赢这些钱他一个王爷难道还没钱吃饭不成?000000000000000 181 如果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马上改,订阅的亲请明天在看吧 ———————————— 千千立马来了精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兴奋的说道:“嘿嘿,哥,我们去把他揍个半死怎么样?” “要去你一个人去,我不去。”千千要怎么教训镜永颜他不管,但他也不会插手。 “哥——你就不怕我被欺负吗?”千千伤心的看着他说道,刚才还说爱她,现在她要去打架他却不和她一起去,万一她打不过镜永颜,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打吗? 李公子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会儿认真的说道:“打他就算了,大家也会低头不见抬头见,做得太过火也不好,把那个瓷瓶弄碎就好了。” 千千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虽然心中不满,但他说的也对,要是现在做得太过分,以后相处起来多尴尬啊,而且万一回去之后他向老头高壮她就惨了,便也不情不愿的接受了哥哥的提议。 “哼,算他走运。”千千扬起下巴哼了一声,大发慈悲的看了一眼镜永颜。 既然只是打碎那个瓶子而已,那就不用下去了,在这里就可以办到,千千看了一眼四周寻找这能打碎那个瓶子的东西,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可以用的东西,最后只得不情不愿的从头上取下一个簪子,扯下上面的一颗珠子,珠子一掉,那个簪子也失去价值了,千千在心里对镜永颜的不满又升了一层,害她舍弃心爱的簪子罪无可恕,即使以后要常常见面。到时候她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千千把从簪子上拔下来的珠子夹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指尖聚力。瞄准镜永颜抱着的瓷瓶瓶身把珠子弹出。 镜永颜本来专心的观察着玉清泉,突然耳朵一动,擦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向他飞来,来不及细想,立刻伸手勾住玉清泉的腰。一手抱着瓷瓶一手抱着玉清泉快速的避开。 “啊……”镜永颜避开了,但在他身侧不远处的一个路人遭殃了,那颗本来要打到镜永颜手上瓷瓶的珠子打到了那个人的腿上,千千在出手的时候加了不少力度,本来就想着用珠子把瓶子打碎,顺便让他吃点苦,所以那颗珠子现在直接镶进那个人的腿上了。痛得他马上倒地抱着腿呻#吟。 “啊……救命啊……出人命了……是哪个畜生打老子啊……好痛……腿断了……快给老子滚出来……”被误伤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此刻正抱着被打中的部位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骂一边痛呼。 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不过看他身上并没有伤。也没有流血的迹象,在他周围更没有武器,大家都纷纷猜测这个人是不是故意的。想讹人之类的,所以大家都只是围观,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的询问。 也正因为那个男人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所以此刻没人注意到镜永颜把玉清泉拉到怀里小心的护住,如果被人看见了,肯定会引起更大的议论声吧。 “你、你快放开我。”玉清泉轻轻推了一下镜永颜,无奈自己力气有限。推在身上不痛不痒。 镜永颜观察四周确定没有危险,没有强行的抱着玉清泉,在他开口之后马上把他放开了。 玉清泉看到倒地的那个人,本来想责怪镜永颜的,但看到那个人之后明白刚才的偷袭应该是对付他们的,便也把心中的怨气压下了,皱着眉问道:“是什么人偷袭我们?” 镜永颜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应该是针对我的,你现在的脸是今天才出现,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不会有人要害你。” “我想也是。”玉清泉赞成镜永颜的说法。 “对不起,连累你了。”镜永颜歉意的说道,偷袭是针对他的,却害玉清泉和他一起提心吊胆,幸亏玉清泉没事。 玉清泉瞟了他一眼没说话,看向那个无辜中招的男人,问道:“那个人是因你而受伤的,你不觉得应该付点责任吗?”人家只是路过的,只是不小心在镜永颜被偷袭的时候路过,却无辜中招了,镜永颜至少赔点医药费什么的补偿一下吧。 镜永颜点点头,回想着方才暗器飞来的方向,和那个人受伤的部位,推断暗器发出的位置,侧头往左边看去,眼睛望向二楼的方向,不过却什么都没看见。 在发现千千没打中之后李公子就快速的把窗户关上了,镜永颜这半天才抬头看自然不会发现。 “嘿嘿,没想到那个讨厌鬼还有两下嘛~~”千千喝着茶笑嘻嘻的说道,虽然没打中但她心情却也不错。 李公子皱了皱眉不说话。 “嘿,哥是不是生气了?他不仅长得比哥好看,武功或许还比哥好呢~~~哎,哥完全被比下去了呢……”千千俏皮的眨眨眼,故意说这种话气他。 李公子挑挑眉,对千千的话不以为意,信心满满的说道:“男人可不像你们女人那么在意长相,我也不屑和一个长得像女人的男人去比,武功的话他可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千千突然认真的看着李公子,正色说道:“哥,男人长来是给女人看的。” 李公子皱了皱眉,本来想反驳千千的话,但想知道她想说什么,便顺势问道:“那又如何?” “哎,哥真笨,难怪没女孩喜欢,如果不是有我这个妹妹都没年轻女孩愿意理你。”千千无奈的摇头叹气,用长辈的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李公子的脸色有点难看,闷声说道:“张小姐,陈小姐,赵姑娘,林小姐,木小姐……” “额……停停停,哥你突然数这些小姐干嘛?”千千一脸疑惑。 “她们都和我相亲过,所以不是没有年轻女子愿意理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千千一口茶直接喷出来,然后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哎呦不行了,笑得我肚子好痛……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不准笑了。”李公子的脸色更难看了,千千很明显的是在嘲笑他,他说的话很好笑吗? “好,我不笑了,哥别生气,噗——”千千用力忍住不笑,但是一想起哥哥认真的数那些相亲对象来证明自己不是没有女孩搭理时的模样实在太好笑了,她忍不住又笑出声来,偷偷瞄了一眼哥哥阴沉的脸色,赶紧伸手捂住嘴巴,千万不能露出声来。 “好了,笑够了吗?” 千千捂着嘴巴摇摇头,但很快又点点头,过了半响才放开捂住嘴巴的手,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哥,和你相过亲的人这么多,为什么没有一个愿意嫁给你?咱们家也挺有钱的,名望也很好,你看大哥、二哥和三哥哪个不是别家的小姐谴人来主动示意,惟独哥你要亲自去相亲,但是却一个也没相上。” 李公子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脸,疑惑的说道:“难道是我长得太丑了?”从来没人说过他丑啊,他自我感觉也还好。 “笨蛋哥哥,哥哥一点都不丑,咱家除了我就你最好看了,哎,哥怎么别的时候都很聪明,但是一碰上男女之间的事却笨得像头猪,你应该多和二哥学习学习。” “二哥就算了。”李公子摇摇头,对千千的提议一点兴趣都没有。 “哎……哥是不打算给我找嫂子了吗?” “我又不老,急什么。” “哥都过了十九了,再过不到一年就二十了,你看三个哥哥哪个不是十七八就娶了嫂子的。”全家都急得半死,不停的给他找姑娘相亲,就他这个只知道练武的家伙不着急,居然还一脸轻松的说出这种话。 “不是有一个和离了嘛。”李公子不以为意,早一点晚一点再成亲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能长长久久才最重要。 “……”千千被他堵住说不出话来。 “还是你要我向他学习的二哥。” “……”千千伸手扶额,沉默半响才抬起头说道:“至少二哥从来不缺女人主动追求,但是哥你从来没有女孩追求过吧?即使有无知的少女追求你,但在了解你之后全部都跑光了。”不是他人品有问题,而是他这个人太无趣了。 她曾经悄悄的去问过几个和他相亲的女孩为什么放弃,结果那女孩告诉她,这个笨蛋约会的时候带着人家姑娘比赛扎马步,输的人用鞭条打手心,这不是他们小时候练武时爹给他们定下的规矩吗,怎么用到和女孩约会上了?结果可想而知,更让人气愤的是这个笨蛋还真打了,而且还没手下留情,人家姑娘不找人报复他就算好的了。 另外还有某家小姐的丫鬟告诉她,说他把苹果当成靶心放到人家小姐头上,然后蒙眼射飞刀,人家姑娘当场吓尿了,回家后还卧床数日。 类似的事情比比皆是,她都不愿去想,光是想着她都替那些姑娘委屈。 那些个姑娘全部都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哪里受得起这种折磨,他把那些姑娘都当她了不成?她可是从小放在男人堆里一起练习的,是从小接受锻炼才能受得起那些事情,一般人别说是女孩了,就是男人也会被吓到啊! 182 如果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马上改,订阅的亲请明天在看吧 ———————————— 千千立马来了精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兴奋的说道:“嘿嘿,哥,我们去把他揍个半死怎么样?” “要去你一个人去,我不去。”千千要怎么教训镜永颜他不管,但他也不会插手。 “哥——你就不怕我被欺负吗?”千千伤心的看着他说道,刚才还说爱她,现在她要去打架他却不和她一起去,万一她打不过镜永颜,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打吗? 李公子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会儿认真的说道:“打他就算了,大家也会低头不见抬头见,做得太过火也不好,把那个瓷瓶弄碎就好了。” 千千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虽然心中不满,但他说的也对,要是现在做得太过分,以后相处起来多尴尬啊,而且万一回去之后他向老头高壮她就惨了,便也不情不愿的接受了哥哥的提议。 “哼,算他走运。”千千扬起下巴哼了一声,大发慈悲的看了一眼镜永颜。 既然只是打碎那个瓶子而已,那就不用下去了,在这里就可以办到,千千看了一眼四周寻找这能打碎那个瓶子的东西,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可以用的东西,最后只得不情不愿的从头上取下一个簪子,扯下上面的一颗珠子,珠子一掉,那个簪子也失去价值了,千千在心里对镜永颜的不满又升了一层,害她舍弃心爱的簪子罪无可恕,即使以后要常常见面。到时候她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千千把从簪子上拔下来的珠子夹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指尖聚力。瞄准镜永颜抱着的瓷瓶瓶身把珠子弹出。 镜永颜本来专心的观察着玉清泉,突然耳朵一动,擦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向他飞来,来不及细想,立刻伸手勾住玉清泉的腰。一手抱着瓷瓶一手抱着玉清泉快速的避开。 “啊……”镜永颜避开了,但在他身侧不远处的一个路人遭殃了,那颗本来要打到镜永颜手上瓷瓶的珠子打到了那个人的腿上,千千在出手的时候加了不少力度,本来就想着用珠子把瓶子打碎,顺便让他吃点苦,所以那颗珠子现在直接镶进那个人的腿上了。痛得他马上倒地抱着腿呻#吟。 “啊……救命啊……出人命了……是哪个畜生打老子啊……好痛……腿断了……快给老子滚出来……”被误伤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此刻正抱着被打中的部位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骂一边痛呼。 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不过看他身上并没有伤。也没有流血的迹象,在他周围更没有武器,大家都纷纷猜测这个人是不是故意的。想讹人之类的,所以大家都只是围观,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的询问。 也正因为那个男人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所以此刻没人注意到镜永颜把玉清泉拉到怀里小心的护住,如果被人看见了,肯定会引起更大的议论声吧。 “你、你快放开我。”玉清泉轻轻推了一下镜永颜,无奈自己力气有限。推在身上不痛不痒。 镜永颜观察四周确定没有危险,没有强行的抱着玉清泉,在他开口之后马上把他放开了。 玉清泉看到倒地的那个人,本来想责怪镜永颜的,但看到那个人之后明白刚才的偷袭应该是对付他们的,便也把心中的怨气压下了,皱着眉问道:“是什么人偷袭我们?” 镜永颜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应该是针对我的,你现在的脸是今天才出现,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不会有人要害你。” “我想也是。”玉清泉赞成镜永颜的说法。 “对不起,连累你了。”镜永颜歉意的说道,偷袭是针对他的,却害玉清泉和他一起提心吊胆,幸亏玉清泉没事。 玉清泉瞟了他一眼没说话,看向那个无辜中招的男人,问道:“那个人是因你而受伤的,你不觉得应该付点责任吗?”人家只是路过的,只是不小心在镜永颜被偷袭的时候路过,却无辜中招了,镜永颜至少赔点医药费什么的补偿一下吧。 镜永颜点点头,回想着方才暗器飞来的方向,和那个人受伤的部位,推断暗器发出的位置,侧头往左边看去,眼睛望向二楼的方向,不过却什么都没看见。 在发现千千没打中之后李公子就快速的把窗户关上了,镜永颜这半天才抬头看自然不会发现。 “嘿嘿,没想到那个讨厌鬼还有两下嘛~~”千千喝着茶笑嘻嘻的说道,虽然没打中但她心情却也不错。 李公子皱了皱眉不说话。 “嘿,哥是不是生气了?他不仅长得比哥好看,武功或许还比哥好呢~~~哎,哥完全被比下去了呢……”千千俏皮的眨眨眼,故意说这种话气他。 李公子挑挑眉,对千千的话不以为意,信心满满的说道:“男人可不像你们女人那么在意长相,我也不屑和一个长得像女人的男人去比,武功的话他可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千千突然认真的看着李公子,正色说道:“哥,男人长来是给女人看的。” 李公子皱了皱眉,本来想反驳千千的话,但想知道她想说什么,便顺势问道:“那又如何?” “哎,哥真笨,难怪没女孩喜欢,如果不是有我这个妹妹都没年轻女孩愿意理你。”千千无奈的摇头叹气,用长辈的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李公子的脸色有点难看,闷声说道:“张小姐,陈小姐,赵姑娘,林小姐,木小姐……” “额……停停停,哥你突然数这些小姐干嘛?”千千一脸疑惑。 “她们都和我相亲过,所以不是没有年轻女子愿意理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千千一口茶直接喷出来,然后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哎呦不行了,笑得我肚子好痛……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不准笑了。”李公子的脸色更难看了,千千很明显的是在嘲笑他,他说的话很好笑吗? “好,我不笑了,哥别生气,噗——”千千用力忍住不笑,但是一想起哥哥认真的数那些相亲对象来证明自己不是没有女孩搭理时的模样实在太好笑了,她忍不住又笑出声来,偷偷瞄了一眼哥哥阴沉的脸色,赶紧伸手捂住嘴巴,千万不能露出声来。 “好了,笑够了吗?” 千千捂着嘴巴摇摇头,但很快又点点头,过了半响才放开捂住嘴巴的手,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哥,和你相过亲的人这么多,为什么没有一个愿意嫁给你?咱们家也挺有钱的,名望也很好,你看大哥、二哥和三哥哪个不是别家的小姐谴人来主动示意,惟独哥你要亲自去相亲,但是却一个也没相上。” 李公子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脸,疑惑的说道:“难道是我长得太丑了?”从来没人说过他丑啊,他自我感觉也还好。 “笨蛋哥哥,哥哥一点都不丑,咱家除了我就你最好看了,哎,哥怎么别的时候都很聪明,但是一碰上男女之间的事却笨得像头猪,你应该多和二哥学习学习。” “二哥就算了。”李公子摇摇头,对千千的提议一点兴趣都没有。 “哎……哥是不打算给我找嫂子了吗?” “我又不老,急什么。” “哥都过了十九了,再过不到一年就二十了,你看三个哥哥哪个不是十七八就娶了嫂子的。”全家都急得半死,不停的给他找姑娘相亲,就他这个只知道练武的家伙不着急,居然还一脸轻松的说出这种话。 “不是有一个和离了嘛。”李公子不以为意,早一点晚一点再成亲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能长长久久才最重要。 “……”千千被他堵住说不出话来。 “还是你要我向他学习的二哥。” “……”千千伸手扶额,沉默半响才抬起头说道:“至少二哥从来不缺女人主动追求,但是哥你从来没有女孩追求过吧?即使有无知的少女追求你,但在了解你之后全部都跑光了。”不是他人品有问题,而是他这个人太无趣了。 她曾经悄悄的去问过几个和他相亲的女孩为什么放弃,结果那女孩告诉她,这个笨蛋约会的时候带着人家姑娘比赛扎马步,输的人用鞭条打手心,这不是他们小时候练武时爹给他们定下的规矩吗,怎么用到和女孩约会上了?结果可想而知,更让人气愤的是这个笨蛋还真打了,而且还没手下留情,人家姑娘不找人报复他就算好的了。 另外还有某家小姐的丫鬟告诉她,说他把苹果当成靶心放到人家小姐头上,然后蒙眼射飞刀,人家姑娘当场吓尿了,回家后还卧床数日。 类似的事情比比皆是,她都不愿去想,光是想着她都替那些姑娘委屈。 183 如果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马上改,订阅的亲请明天在看吧 ———————————— 千千立马来了精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兴奋的说道:“嘿嘿,哥,我们去把他揍个半死怎么样?” “要去你一个人去,我不去。”千千要怎么教训镜永颜他不管,但他也不会插手。 “哥——你就不怕我被欺负吗?”千千伤心的看着他说道,刚才还说爱她,现在她要去打架他却不和她一起去,万一她打不过镜永颜,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打吗? 李公子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会儿认真的说道:“打他就算了,大家也会低头不见抬头见,做得太过火也不好,把那个瓷瓶弄碎就好了。” 千千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虽然心中不满,但他说的也对,要是现在做得太过分,以后相处起来多尴尬啊,而且万一回去之后他向老头高壮她就惨了,便也不情不愿的接受了哥哥的提议。 “哼,算他走运。”千千扬起下巴哼了一声,大发慈悲的看了一眼镜永颜。 既然只是打碎那个瓶子而已,那就不用下去了,在这里就可以办到,千千看了一眼四周寻找这能打碎那个瓶子的东西,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可以用的东西,最后只得不情不愿的从头上取下一个簪子,扯下上面的一颗珠子,珠子一掉,那个簪子也失去价值了,千千在心里对镜永颜的不满又升了一层,害她舍弃心爱的簪子罪无可恕,即使以后要常常见面。到时候她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千千把从簪子上拔下来的珠子夹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指尖聚力。瞄准镜永颜抱着的瓷瓶瓶身把珠子弹出。 镜永颜本来专心的观察着玉清泉,突然耳朵一动,擦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向他飞来,来不及细想,立刻伸手勾住玉清泉的腰。一手抱着瓷瓶一手抱着玉清泉快速的避开。 “啊……”镜永颜避开了,但在他身侧不远处的一个路人遭殃了,那颗本来要打到镜永颜手上瓷瓶的珠子打到了那个人的腿上,千千在出手的时候加了不少力度,本来就想着用珠子把瓶子打碎,顺便让他吃点苦,所以那颗珠子现在直接镶进那个人的腿上了。痛得他马上倒地抱着腿呻#吟。 “啊……救命啊……出人命了……是哪个畜生打老子啊……好痛……腿断了……快给老子滚出来……”被误伤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此刻正抱着被打中的部位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骂一边痛呼。 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不过看他身上并没有伤。也没有流血的迹象,在他周围更没有武器,大家都纷纷猜测这个人是不是故意的。想讹人之类的,所以大家都只是围观,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的询问。 也正因为那个男人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所以此刻没人注意到镜永颜把玉清泉拉到怀里小心的护住,如果被人看见了,肯定会引起更大的议论声吧。 “你、你快放开我。”玉清泉轻轻推了一下镜永颜,无奈自己力气有限。推在身上不痛不痒。 镜永颜观察四周确定没有危险,没有强行的抱着玉清泉,在他开口之后马上把他放开了。 玉清泉看到倒地的那个人,本来想责怪镜永颜的,但看到那个人之后明白刚才的偷袭应该是对付他们的,便也把心中的怨气压下了,皱着眉问道:“是什么人偷袭我们?” 镜永颜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应该是针对我的,你现在的脸是今天才出现,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不会有人要害你。” “我想也是。”玉清泉赞成镜永颜的说法。 “对不起,连累你了。”镜永颜歉意的说道,偷袭是针对他的,却害玉清泉和他一起提心吊胆,幸亏玉清泉没事。 玉清泉瞟了他一眼没说话,看向那个无辜中招的男人,问道:“那个人是因你而受伤的,你不觉得应该付点责任吗?”人家只是路过的,只是不小心在镜永颜被偷袭的时候路过,却无辜中招了,镜永颜至少赔点医药费什么的补偿一下吧。 镜永颜点点头,回想着方才暗器飞来的方向,和那个人受伤的部位,推断暗器发出的位置,侧头往左边看去,眼睛望向二楼的方向,不过却什么都没看见。 在发现千千没打中之后李公子就快速的把窗户关上了,镜永颜这半天才抬头看自然不会发现。 “嘿嘿,没想到那个讨厌鬼还有两下嘛~~”千千喝着茶笑嘻嘻的说道,虽然没打中但她心情却也不错。 李公子皱了皱眉不说话。 “嘿,哥是不是生气了?他不仅长得比哥好看,武功或许还比哥好呢~~~哎,哥完全被比下去了呢……”千千俏皮的眨眨眼,故意说这种话气他。 李公子挑挑眉,对千千的话不以为意,信心满满的说道:“男人可不像你们女人那么在意长相,我也不屑和一个长得像女人的男人去比,武功的话他可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千千突然认真的看着李公子,正色说道:“哥,男人长来是给女人看的。” 李公子皱了皱眉,本来想反驳千千的话,但想知道她想说什么,便顺势问道:“那又如何?” “哎,哥真笨,难怪没女孩喜欢,如果不是有我这个妹妹都没年轻女孩愿意理你。”千千无奈的摇头叹气,用长辈的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李公子的脸色有点难看,闷声说道:“张小姐,陈小姐,赵姑娘,林小姐,木小姐……” “额……停停停,哥你突然数这些小姐干嘛?”千千一脸疑惑。 “她们都和我相亲过,所以不是没有年轻女子愿意理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千千一口茶直接喷出来,然后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哎呦不行了,笑得我肚子好痛……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不准笑了。”李公子的脸色更难看了,千千很明显的是在嘲笑他,他说的话很好笑吗? “好,我不笑了,哥别生气,噗——”千千用力忍住不笑,但是一想起哥哥认真的数那些相亲对象来证明自己不是没有女孩搭理时的模样实在太好笑了,她忍不住又笑出声来,偷偷瞄了一眼哥哥阴沉的脸色,赶紧伸手捂住嘴巴,千万不能露出声来。 “好了,笑够了吗?” 千千捂着嘴巴摇摇头,但很快又点点头,过了半响才放开捂住嘴巴的手,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哥,和你相过亲的人这么多,为什么没有一个愿意嫁给你?咱们家也挺有钱的,名望也很好,你看大哥、二哥和三哥哪个不是别家的小姐谴人来主动示意,惟独哥你要亲自去相亲,但是却一个也没相上。” 李公子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脸,疑惑的说道:“难道是我长得太丑了?”从来没人说过他丑啊,他自我感觉也还好。 “笨蛋哥哥,哥哥一点都不丑,咱家除了我就你最好看了,哎,哥怎么别的时候都很聪明,但是一碰上男女之间的事却笨得像头猪,你应该多和二哥学习学习。” “二哥就算了。”李公子摇摇头,对千千的提议一点兴趣都没有。 “哎……哥是不打算给我找嫂子了吗?” “我又不老,急什么。” “哥都过了十九了,再过不到一年就二十了,你看三个哥哥哪个不是十七八就娶了嫂子的。”全家都急得半死,不停的给他找姑娘相亲,就他这个只知道练武的家伙不着急,居然还一脸轻松的说出这种话。 “不是有一个和离了嘛。”李公子不以为意,早一点晚一点再成亲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能长长久久才最重要。 “……”千千被他堵住说不出话来。 “还是你要我向他学习的二哥。” “……”千千伸手扶额,沉默半响才抬起头说道:“至少二哥从来不缺女人主动追求,但是哥你从来没有女孩追求过吧?即使有无知的少女追求你,但在了解你之后全部都跑光了。”不是他人品有问题,而是他这个人太无趣了。 她曾经悄悄的去问过几个和他相亲的女孩为什么放弃,结果那女孩告诉她,这个笨蛋约会的时候带着人家姑娘比赛扎马步,输的人用鞭条打手心,这不是他们小时候练武时爹给他们定下的规矩吗,怎么用到和女孩约会上了?结果可想而知,更让人气愤的是这个笨蛋还真打了,而且还没手下留情,人家姑娘不找人报复他就算好的了。 另外还有某家小姐的丫鬟告诉她,说他把苹果当成靶心放到人家小姐头上,然后蒙眼射飞刀,人家姑娘当场吓尿了,回家后还卧床数日。 那些个姑娘全部都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哪里受得起这种折磨,他把那些姑娘都当她了不成?她可是从小放在男人堆里一起练习的,是从小接受锻炼才能受得起那些事情,一般人别说是女孩了,就是男人也会被吓到啊! 184 围观群众顿时哑口无言,中年大叔说的没错,镜永颜刚才虽然承诺要赔钱,但是却没有承认是他把中年大叔伤到的,这些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现在硬要说那颗珠子是镜永颜的也说不通。 不过很快就有人想出其它办法来阻止中年大叔发这笔横财,沉默片刻之后人群中又开始此起彼伏的响起声讨声,一句句的是指着中年大叔不该拿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就算不是这位公子的,这么贵重的东西也要送官处理。” “就是啊,这么贵重的东西岂是你想要就能拿走的。” “这颗珠子的主人应该是不小心把珠子弹出来的,不然谁会故意用这么贵重的东西去伤人啊,珠子的主人现在一定在着急的寻找吧?” “对,我也是这么以为的,珠子的主人丢了这么贵重的珠子一定很着急……” “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小心遭报应。” “报官吧,让官府来处理那颗珠子。” “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该要……” ……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目的就是要把那颗珠子从中年大叔身上弄走,决不能让他发这笔横财。 中年大叔被群众的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慌张不已,但是却丝毫不肯放弃自己的决心,他已经下定决心把这颗珠子占为己有,即使真的有人来找他也不会给,这颗珠子是自己飞到他身上的,而且镶进了肉里,说明这颗珠子和他有缘,是上天送给他的,他怎么可能把掉到头上的馅饼给让出去呢。 “这颗珠子是自己砸进我的腿里的,我一没偷二没抢,有什么不可以要的?你们一定是见不得我发财才故意出言刁难我,有本事你们也被丢中啊?到时候我一定不会说那个东西不该属于你。” “砸到你就是你的了?大菊律例可没有这一条。你这句话敢去和官爷说吗?” “哼,即便是要报官也是要失主去报,你们一群眼红、见不得别人好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要带我去见官?有本事把失主找出来啊?”中年大叔面对这么多人也丝毫不退缩,他其实很怕去见官,一去见官这个东西就不是自己的了,不管有没有失主都不会给他拿走。不过他虽然这么说,即使真的人有出来指认。他也可以抵赖说东西不是他的,反正这个东西上又没有写着名字。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呢。 …… 看着大家已经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镜永颜默默的站了起来,走回玉清泉身边,重新抱起瓷瓶,另一只手轻轻搭着玉清泉的肩膀,悄声说道:“走吧,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 现在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珠子的话题上,他们留在这里也搭不上话,那个东西不是他的,他们爱怎么处理都由着他们自己争执出个解决方法吧。 玉清泉也有同感。他早就想离开了,这种氛围无论多久他都适应不了。 大家的目光已经被中间的中年大叔吸引了,没有人注意他们,当然楼上一直只为观察他的两位例外,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看得一清二楚。看到镜永颜平安无事的走了深感无趣。 “哎~~~~还以为会有好戏看呢,真无聊……”千千把目光从已经走远的镜永颜背影上收回,放到还在为珠子的所有权做争执,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了,干脆的把窗户直接关上,隔绝外界的一切视听。 窗户关上,李公子也收回了视线,有些不满看着千千轻声呵斥道:“以后不许随便扔这么贵重的东西了。” “反正又不是花钱买的。”都是别人送到家里的礼物,丢了一个还有大把的饰品可以佩戴,她也不是很喜欢,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可惜的,而且就算留着也不会拿去换钱,丢了和留着没多大区别。 “像这样引起骚乱不好。”他倒不是心疼那些钱,只是觉得像这样引起骚动不好,虽然影响不到他,不过看着同一个国家的人为了一个珠子争吵感觉很不好。 “哦,知道啦~~”千千吐了吐舌,嘴上虽然答应了,但却没有往心里去。 李公子看出千千应付的态度,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也不愿多说什么,千千的性格她很清楚,即便他说再多,她要是不愿意改也只会口头应付而已,以后该犯的还会犯。 # # # # “那个人会怎么样?”离开一段路之后还能听见身后的争论声,玉清泉有点担心那个人会不会有事,那些人不会真的把他送去官府吧? 虽然那个中年大叔的转变让他大跌眼镜,刚开始还故意诬陷镜永颜,但是他的确被打伤了,被打伤也是因为镜永颜的原因被误伤的,所以他觉得那个珠子给那个中年大叔拿去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如果真的闹到公堂之上,找到凶手的可能性很低,那个珠子交给官府,那个中年大叔真的白受罪了。 “不知道。”镜永颜很老实的回答,他也不知道那个人会怎么样,都说人民团结起来的力量是很强大的,那么多人团结起来不想让那个珠子落入那个人手中,有可能真的闹到让官府吧珠子收走寻找失主也说不定。 “那个大叔是受害者,虽然他的做法有点过分……” “好了,别想那些事了,那是他自己的选择。”镜永颜打断玉清泉的话,今天是带他出来散心的,怎么能整天想着这些不开心的事呢,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吧。 即便那个中年大叔是因为他的原因受伤的,但是他也承诺要陪他钱了,不过最后他因为想要那颗珠子而不要他的赔偿,一颗珠子就已经引得大家心中不忿了,如果他再把塞一百两银票给那个人,只会给他造成更大的麻烦,所以他什么都不给的离开其实也是对他好。 “希望能和平解决吧。”玉清泉由衷的叹息,他现在担心也没用,他又不想去和那些人一起争论,干脆就像镜永颜说的憋屈想了。 一路瞎逛,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玉清泉和镜永颜还在街道上走着,吃饭的时间一到路上的人立刻少了一大半,饭馆酒楼开始热闹起来,还有一些夜间的店也开始营业。 “泉儿,你是想回画舫上用餐还是到酒楼?” “……” “泉儿?” “……” 叫了两次玉清泉都没有反应,镜永颜疑惑的侧头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看,一看才发现他竟然走神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才会没听到他的话。 镜永颜轻蹙眉头,走着路居然也能走神,还好不是他一个人,否则遇到危险或者小偷偷东西都不知道。 镜永颜本来不想打扰玉清泉,想等他想完了再问他,可是他观察了老半天玉清泉都没回过神来,这么等下去也不知道他要走神到什么时候,只怕会饿坏身体。 “泉儿,醒醒了……”镜永颜小心的拉了一下玉清泉的手臂衣袖,不敢太大声,怕会吓到他。 “……” 也许是声音太小,动作也太轻,玉清泉还是没有被他叫回神,一直眼神幽深无焦距的在自己的思维中无法自拔。 “泉儿……”镜永颜干脆凑到他耳边稍微提高一点音量叫道,希望这样声音能直击他的脑内,把他叫醒过来。 “啊?!”玉清泉全身抖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发痒的耳朵,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 镜永颜轻笑看着他随意的问道:“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他还挺感兴趣玉清泉在想什么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让他想的这么入迷,叫了他几次都没听见,他对玉清泉感兴趣的事很好奇。 “没、没什么。”玉清泉尴尬的搪塞而过,他刚才想的事情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看得出玉清泉的为难,镜永颜也不再继续追问,虽然他很感兴趣,不过如果玉清泉不愿意告诉他,他也不会强迫的非要逼他说出口,只能把好奇心收起来。 “对了,你叫我什么事?”玉清泉赶紧逮住机会把话题引开,以避免镜永颜再围绕这个话题逼问他,虽然很想说出心中想的要求,但是想着确觉得很难说出口,被笑话是另外一回事,镜永颜会不会答应都不敢确定,别到头来被嘲笑了还不能如愿。 “我问你晚饭想再哪吃,回画舫还是去酒楼?”镜永颜耐心的又说了一遍,一切听取他的意见。 玉清泉皱着眉头思考,他现在既不想回画舫也不想去酒楼饭馆之类的地方用餐,他现在有个非常想去的地方,在刚才路过某个楼阁的时候就开始想了,也正是想着那个才会想走神,没有听见镜永颜的声音。 他想去的地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想去青楼看看而已,青楼里也可以用餐,不知道他提出这个要求镜永颜会不会答应? 虽然之前住的‘玉花楼’就是青楼,不过他一直住在最里边的院子里,一直没有进去营业的楼阁里看过,就连青楼的姑娘都没看到过。 185 他突然想去青楼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其实从那个奇怪的店出来之后他的心就一直没平静过,心中充满了好奇,想看看女子的裸#体是什么样的…… 虽然他喜欢的是男人,不过这也不影响他对女人的身体产生好奇,而且他也只是好奇的想看看而已,并没有想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是他不敢把这种想法告诉镜永颜,镜永颜知道他太多东西,如果被他知道他想去青楼看女人的*的的想法一定会讽刺嘲笑他的吧?居然因为几幅女子裸#体图案就对女人的身体产生好奇,不被笑才有鬼呢,更何况镜永颜还知道他喜欢镜永恒,喜欢的是男人。 不过,他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他虽然和女人睡过,但那个时候他已经丧失理智,哪还有心思去看女人的身体长什么样,对不了解的事物产生好奇,想要去了解没什么惊奇的吧? 好奇和喜欢完全是两回事,他只是想知道长什么样而已,镜永恒比他大那么多,而且有那么多女人,对女人的身体很熟悉吧?想着就觉得郁闷,觉得很不公平,更加坚定的想去见识一下了。 其实他对女人的身体一直都挺好奇的,以前在宫中的时候,幕云蝶初次入宫献舞的时候他还看着她劲爆的身材和舞姿看到流鼻血呢。 “泉儿?清楚去哪儿了吗?”等了半天也不见玉清泉回答,镜永颜不禁出声询问,只不过选个吃饭的地方而已,需要想得这么仔细吗?一天下来他可都没什么要求的。 又过了一会儿玉清泉还是没做出决定,镜永颜开口提议道:“要不我们回画舫吧,在船上用餐也别有一番滋味。”他怕犹豫得太久耽误了时间,会饿着他,而且决定好去哪里吃也不是一过去就有的吃的,还需要准备。 玉清泉深呼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要说出来了,反正他在镜永颜面前丢的脸也不少了,要去青楼看女人*这种事和之前丢脸的事比起来微不足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玉清泉视死如归的看着镜永颜认真的说道:“我想去青楼!”说的很有气势,但一说完心脏就紧张的提了起来,紧张又期待的看着镜永颜,等着他的答案。镜永颜虽然说要听取他的意见,但是如果他不同意。他也完全没办法反抗,所以只能祈祷镜永颜能答应他的要求。 “呃……”镜永颜被他突然的答案怔住了,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眼,半响之后才回过神来,不过心中仍然很震惊,他从来没想过玉清泉会想去那种地方,想去青楼找女人,玉清泉不是只爱镜永恒一人吗,怎么会主动要求去青楼找女人呢,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镜永颜咳了两声放松脸部表情。凑到玉清泉耳边轻声说道:“你要是有需求我可以帮你解决。” 镜永颜说的很暧昧,玉清泉当然知道他指的需求是什么,解决又是什么,嘴角抽搐了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果然被误会了呢。果然也没有干脆的同意带他去啊!就算他真的有需求也不需要他来解决! 玉清泉侧开头和他拉开一点剧烈,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说话就说话,不要离我那么近,这里又没有人听得见,不需要离这么近说吧?” “我喜欢闻你身上的气味。”镜永颜耸耸肩,露出一个爽朗的微笑,他不仅想闻还想吻,如果可以的话…… “请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不喜欢听。”玉清泉不悦的皱了皱眉,尽喜欢说这种让他讨厌的话,做一些让他讨厌的事,真是讨厌的人。 镜永颜轻轻笑了笑,没有过多在意他的话,继续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如果你不是很着急的话等回家再做,如果忍不住了我们可以去画舫上……”这种话如果说得太大声,他一定会更加生气的吧。 “……谁忍不住了,谁要做啊!”玉清泉差点忍不住吼出来,感觉头在隐隐作痛,一说起‘忍不住’‘做’这两个词他就有想死的冲动,又想昨天的事,太羞耻了,不要再在他面前提起这么敏感的字眼,不要再让他想起那段不堪的回忆,最好把那段记忆全部忘得干干净净,永远不要再想起来。 玉清泉胸口加速起伏,一半是因为气愤,一半则是因为羞愧,真是让人火大的家伙。 “哈哈……”看到玉清泉窘迫的模样镜永颜 忍不住轻笑出声,玉清泉这个样子实在太可爱了,看得他心神荡漾。 这是在嘲笑他吗?昨天他就知道会被嘲笑,镜永颜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说不会嘲笑他的,现在不是笑得这么欢吗?大骗子,坏人的话果然不可轻信,现在终于尝到苦头了。 玉清泉一脸自责懊恼的垂下眼眸,越想越觉得丢脸,懊恼的抬起手甩了自己一巴掌,因为用不出力气,加上脸上又带了面具,一巴掌下去就和摸上去一样,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虽然玉清泉一巴掌下去对自己造不成伤害,但是只要他有伤害自己的意图镜永颜看了都会不高兴,立刻收起笑容,快速的伸手去抓住他的手,走到他前面认真的看着他,严肃的说道:“泉儿,不许伤害自己。你要是再伤害自己,我会让你完全动不了,在大街上抱着你走哦……” “……”玉清泉张张嘴巴想反驳几句,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夸张的反应给憋了回去,不自然的把眼睛转开,一脸不高兴的苦着脸。明明是他害的,居然还好意思这么严肃的警告他,他要是不嘲笑他,他也不会想起那种羞耻的经历,更不会羞愧到无地自容要自己打自己。 总而言之都是他害的。 “把眼睛转回来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镜永颜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依然一脸严肃的表情和语气,任何时候他都不让他有伤害自己的打算。 他叫看着他就看着他那多没骨气啊,他想对自己做什么都是他自己的事,干嘛要听一个外人来对待自己怎样啊,玉清泉眼里的愤怒更甚,没有按照镜永颜的要求转回目光。 “答应我,以后都不准伤害自己了。”镜永颜不放弃的继续认真的说道,看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玉清泉也打定注意不理他,凭什么要听他的,不是说今天带他来散心的吗,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伤害的是他自己又不是别人,为什么还要得到别人的同意?那是他自己的权利,他凭什么来干涉?越想越生气,他不就是趁现在他被他控制反抗不了才敢这么嚣张的吗,哼,就不听他的! 面对玉清泉的赌气镜永颜也不恼,突然轻笑了起来,坏坏的说道:“你再不回答我我就当街吻你了哦~”反正在玉清泉眼里他已经是个变态了,变态做这种事也没什么意外的吧。 镜永颜这句话果然奏效,玉清泉气呼呼的转回目光,双眼喷火的瞪着他,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方法来威胁他,真是卑鄙小人,亏他还是堂堂的六王爷,亏他还想篡位当皇帝,就他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够格。 “好了,这才乖嘛,快答应我,以后不准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无论我在不在身边都不许,知道了吗?”镜永颜用哄小孩般的语气哄他,但宠溺的语气里却有这明显的不容置疑的语气,眼神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他这到底是想干什么?玉清泉虽然不情愿,但碍于受他的危险,只能不情不愿的小声回答道:“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嗯,这是我们之间的承诺,不准忘记了。” “知道了……”玉清泉有些不耐烦的拖长尾音,他非常郁闷,为什么要和镜永颜做这种承诺呢,而且镜永颜也真笨,以后如果他们不在一起,他遵不遵守承诺他也不知道,还弄得这么严肃干嘛。 镜永颜一眼就看出了玉清泉的想法,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认真的对他说道:“男子汉要说话算话,不准打着我不在就不用遵守承诺的主意。” “……”这也要管,他管得未免也太宽了,玉清泉十分郁闷的皱着眉头,镜永颜干嘛要对这件事这么执着啊?而且他没事也不会伤害自己,他可没有受虐倾向,只要没人逼得他想自己打自己就行了。 镜永颜严肃的声音再次响起:“回答我。” 他们逗留得太久,而且两人的表情都有点怪异,再加上镜永颜手里抱着的那个东西……他没想到那个瓷瓶上面的画线在夜里还会发光!因此路过的人全部都对他们投来侧面,玉清泉被看得有点不自然,变扭的回答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会遵守承诺的。” “这才乖……”镜永颜一脸欣慰的笑道。 玉清泉无语的看了一眼镜永颜,别用那种大人对小孩说话的语气和他说话啊,虽然镜永颜比他年长一些。 玉清泉突然一愣,好像话题被不知不觉扯到别的地方了,他不是在商量着要去青楼的吗?! 186 玉清泉郁闷不已,为什么本来说着要去青楼的话题,却偏离了那么多呢。 “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去青楼的事吧。”玉清泉主动把话题拉回正规上,即便被镜永颜影响了心情,但他现在对真实女人裸#体还是充满了兴趣,很想去看看。 “你还想去青楼?我刚才不是说了你需要的话我帮你解决吗?又不是没帮过,你不用害羞……”镜永颜以为玉清泉是为了解决身体需求才要去青楼,便再次提出自己帮他解决,他怎么可能让青楼那种女子碰玉清泉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玉清泉尴尬的辩解道,一个男人提出去青楼被认为是去找女人解决那方面的需求很正常,但是他不要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着要帮他解决的话啊,这很不正常啊!且不说他们都是男人,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仇人呀,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没有好到能毫不忌讳的谈论那种话题的程度。 “其实……我只是想去看看女人的身体长什么样而已……”反正已经有了那么多丢脸的事,再说什么都无所谓了,玉清泉以破罐子破摔的心里直接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他就是要去青楼看女人的裸#体。 也许这是唯一一次机会了吧,他自己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没勇气去那种地方,如果以后还能和镜永恒在一起的话,他更不敢在他面前提出这种要求了,其他的人更不可能,唯有镜永颜,虽然讨厌他,但是却只有对他才说得出这种请求。 玉清泉期待的看着镜永颜,一定要答应啊,他都丢开脸面说出来了,他再不答应他真的无地自容了,白丢脸还不能达到目的。 镜永颜皱了皱眉。指着瓶子上的发光的图案说道:“这里就有女人的裸#体,你看这个就行了,干嘛非要跑到青楼去看。”女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反正他不想让玉清泉去那种地方,虽然玉清泉没有那种打算,但是青楼他是了解的,一进去那些女人就会像粘皮糖一样黏上来。他可不想让那些女人去碰玉清泉。 “这又不是真的……”假的看来看去都是假的,联想不到真的是什么样的。如果他见过倒还可以联想,问题是他都没有见过,不知道变成真人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镜永颜想了一会儿,最后痛下决心的说道:“回去之后我脱给你看,你想怎么看都行。”反正就是不想让他去青楼看女人,与其让他去那种地方看那种人,还不如亲自脱给他看呢,不止可以看,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玉清泉有些不想搭理他,但是不搭理他他一定认为他默认他的提议。不带他去青楼,回去之后或许还会真的在他面前脱光给他看呢,他都怀疑镜永颜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问题,还是他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玉清泉压下心中的不满,冷冷的说道:“你是男人。我想看的是女人的裸#体,不是想看男人的!”就算想看男人的也不是想看他这个男人,虽然他们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但是给他的感觉却是天壤之别,如果是镜永恒,他一定不会放弃镜永恒而跑去看女人的裸#体。 “你不是说我长得像女人嘛,你就当是看看女人好了。”镜永颜已经豁出去了,以前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女人,现在却为了不让玉清泉去青楼看女人而自己说自己像女人,心中百感交集,不过如果能阻止玉清泉让他放弃那个想法,他这么说自己也值了。 玉清泉嘴角忍不住一阵猛烈抽搐,已经被他打击得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不谈这个了,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吃饭吧,这么晚了你也饿了……等回去之后马上给你看。”镜永颜自以为计划很完美,见着玉清泉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立刻拉开话题。 “青楼也可以吃饭。”玉清泉还是不死心,今天好不容易说出来的要求,如果今天去不成,那以后他可就在也没有勇气提出来了,有可能错过这次机会就是一辈子,反正他今天就是想去看看。 都是那个古怪的店铺害的,再往前追究还得怪到镜永颜头上,如果不是他带他出来,他也不会发现那个奇葩的店铺,如果不是为了故意想让镜永颜出丑,他也不会进去买这个东西,如果不是进去买这个……他也不会因为看到那些奇形怪状的裸#女图而产生看女人的兴趣,苏仙引一切都是镜永颜的错,他都负起责任,带他去青楼亲眼目睹一次真正的女人裸#体。 “我不是已经答应给你看了吗?”怎么还想着去青楼。 “长得像女人,和是女人是完全不同的好不好,你只是脸长得像而已,身体还是男人的身体,我对男人的身体不陌生,不需要看你的。”玉清泉小声的解释道,镜永颜是当他是傻子吗,长得像女人的男人的身体还是男人,男人的身体他只想了解自己的和镜永恒的,对其他男人的身体完全不感兴趣,他才不稀罕看他的裸#体呢,别说得很大方似的。 镜永颜皱眉犹豫了起来,玉清泉看起来确实很想去看的样子,而且他之前想的失神也是在想着怎么开口提出要求吧,玉清泉是个脸皮很薄的人,向他提出这种请求心里肯定有很大的压力,他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还不答应他的请求,只怕他在心中会更加埋怨他,也会更加羞于面对自己…… 权衡半天之后,镜永颜终于下定决定,只是去看看的话倒是可以,进去的时候他护着一点他,不让那些青楼女子有机可乘就是了,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到底答不答应啊?你不是说今天是带我散心的吗?提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玉清泉有些着急了,他下了很大决心才提出的要求,居然还要他这么难堪,去看一眼又不会怎样。 “而且我帮你赢了那么多钱,又不用花你的钱,只是要你带我去而已,不会对你带来损失的……”为什么在镜永颜面前总是这么难堪,他们果然有仇,总是让他生气,轻易动怒。 其实他生气的主要原因也不全是因为不能看女人的身体,大部分原因是镜永颜让他有丢脸难堪的心理。 镜永颜轻声叹了一口气,女人的身体到底有什么好看,玉清泉居然还因为他不答应这么生气,要是他把这份心放一半到他身上就好了,他的身体随时都可以给他看。 “好了,带你去便是,别生气了,气多了对身体不好。”镜永颜轻轻笑道,本来想伸手捏捏他的脸,但手刚到脸颊边想起来他的整张脸都是假的,要是被他一个不小心捏坏了可就糟糕了,于是停留在脸颊边的手稍微往后伸了一些,拉了拉玉清泉的耳朵。 “说话就说话,不要老是动手动脚的。”玉清泉不满的皱起眉头,不要总是做一些那么亲昵的小动作,他们不应该有那么亲昵的动作,而且现在是在街上啊,别人看向他们的目光都充满了怪异的眼神,看得他心里发慌,还好他易了容,镜永颜也真是够大胆,盯着自己本来的面貌居然敢毫不忌讳的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来。 镜永颜轻轻笑了笑,没有理会玉清泉的反抗,想了一下长安城内的青楼,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们找一家没那么热闹的去吧,反正你也只是想看看而已,只要有女人就行了吧?”他也不是完全没忌讳,很多官员也都喜欢去逛青楼,他被看到了多多少少会有些影响,更重要的是玉清泉还在他身边,所以还是选择人少一点的小店吧。 “嗯。”玉清泉赞成的点点头,热不热闹无所谓,他只是想看看女人的身体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去寻欢作乐,就如镜永颜说的,只要有女人就好了,其它的都随意,管她漂不漂亮,热不热闹。 玉清泉本来过还一直担心镜永颜会不会带他去‘玉花楼’,有了他这句话就放心了,芸儿曾经和他说过,‘玉花楼’在长安城可以说是算得上前三的青楼,最后的一点点担忧终于放下了,刚开始想着被人发现救他,但是自从镜永颜告诉他慕云逸和他勾结之后,他就不想被慕云逸的人发现他了。 在长安城里,即使是最不热闹的青楼也很热闹,规模和其它的也相差无几,只是因为地势的区别所以没有繁华地段那么多人。 镜永颜带着玉清泉目标明确的朝着某个方向走去,走在路上玉清泉忍不住问道:“你对青楼很熟悉啊?”带路这么熟悉,看来他以前没少去。 “嗯,还算了解。”以前刚认识徐名的时候,那时候自己没朋友,便挺喜欢和他一起玩,徐名吃喝嫖赌样样玩,那时候他也跟着他一起,因为那时年纪小,所以大多数时间都只是看看而已。 各种风花雪月的场子没少去,虽然已经很多年没去了,但是去过一遍的地方他就不会忘记,希望这么多年那些地方还在。 187 天空已经被黑暗占领,但是在长安城的主要干道上却灯火通明,把道路照得亮亮的,李公子和千千正在寻找吃饭的地方,羽然千千拉着指着某个方向叫道:“诶,哥你看,那边那两个人是那个人和他的同伴。” 李公子皱了皱眉,顺着千千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镜永颜还抱着那个瓶子,现在正和他的同伴往某个店里走去,那个店门口站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门上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闻香楼”,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的地方。 李公子厌恶的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趣,心中对镜永颜的印象变得更加差,敲了一下千千的脑袋,佯怒道:“女孩子不要盯着那种地方看,快走了,找地方吃饭了。” 千千不悦的瞪了李公子一眼,瞪完之后眼睛立刻又看向镜永颜的方向,两眼冒着兴奋的精光,兴奋的说道:“哥,我们也去看看吧,看起来不错的样子。” “胡闹,姑娘家怎能去那种寻花问柳的烟花之地,不许再提了,快走了。”李公子拉着千千的胳膊想把她拉走,可她就像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千千,不许胡闹,那种地方不是你能去的。”再怎么惯她也不能让她去那种有损名声的地方,一整天下来她想去哪儿他都听她的,但是那种地方绝对不能答应她,否则回去被爹娘知道他肯定吃不完兜着走。 “哥~~~~我的好哥哥~~~~我们就进去看看吧,你也知道我是女孩子,去了也不能干什么。这里是长安城,又不会遇到熟人……”在家的时候每次叫二哥带她去二哥都不带,她对青楼已经垂涎已久,几个哥哥里面虽然这个四哥最没意思,但却是最容易说服的,只要她下点功夫加把劲,一定能说服他的。 被千千一说李公子也想去看看。长这么大他还没去过青楼,不知道青楼是什么样的呢,但是想归想,一定不能带着妹妹去那种地方,他要做一个好哥哥。“别想了,青楼不让女孩子进去,不是我不让你去啊……” 一听这话千千眼睛立刻放出光芒,笑着说道:“嘿嘿,哥你忘了吗?我现在可是男装打扮啊,没人知道我是女孩的。现在没有什么可担忧的看,哥我们走吧。”从茶楼离开后,他们回了一次客栈。在客栈里她就换了一身男装,现在看来是换对了呢。 李公子怔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太熟悉的原因,即使千千换上男装在他眼里还是女孩的样子。一点也 不像男孩,所以才会说出那种话来,现在可好,千千貌似越来越兴奋了。 “哥,我们走吧,他们要进去了。”千千看着镜永颜他们已经快走进‘闻香楼’了,忙着又催促了一遍。拉着李公子的手就往那边拽着走。 李公子把她拉住,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他进去就进去不管我们的事,你那么急着跟上去干嘛?我们去另外一家吧,别被他们看见了。”正因为镜永颜在他们就更不能急迫的跟上去了,去那种地方能避开认识的人就尽量避开,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话还好,但是千千是女子,可不能让认识的人知道她去那种地方玩。 “不行,我要去青楼就是为了跟踪他,我要抓住那个人的把柄,以后就可以威胁他了,嘿嘿……想不到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也去那种地方,男人真不是好东西。”千千说出自己的打算,如果不是看见镜永颜进去她也不会非要去不可,不过想不到像镜永颜那种人也去青楼找女人,太侮辱他的长相了。 “……”李公子无语的看了一眼千千,也没见过哪个男人欺负过她,她怎么骂起男人来都是一杆子打死呢,而且他有点不赞成她抓人把柄威胁别人的想法,要报仇就凭自己的真本事,不过千千是女孩,这一点就原谅她吧。 “那个人也真够变态的,居然还拿着那个东西。”千千又看向镜永颜,他居然还拿着那个奇怪的瓶子,抱着那种东西在街上晃了一天,现在还抱着进青楼,还真够变态的。 说了几句之后镜永颜的身影已经完全进入门里面,千千赶紧拉着李公子向着那个方向走去,要是隔得太久了只怕会跟丢了。“哥,我们走吧,他们已经进去了。” 李公子默不作声的甩开千千的手,有些忐忑的跟在千千身后,他虽然表面上没有多大的波动,但是心里却非常紧张,第一次去那种地方,不知道进去之后该怎么做,如果不是千千在,他即使想去看也不敢一个人进去。 才刚靠近“闻香楼”门前,立刻就有两个穿着暴露打扮得浓妆艳抹的女人向他们走来,两个女人一个走向千千一个走向李公子。 “两位公子,进来玩玩吧~~~” 扑鼻而来的浓郁香味让李公子差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只手被女人抱住,丰满柔软的胸部一直在他手臂上磨蹭,说没有感觉是骗人的,但是不能表现出来,李公子打了一个颤,身体僵硬的把手抽回来,和那个女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让她再靠近自己。 侧头看向千千,千千玩得不亦乐乎,真把自己当成出来嫖的男人了,还伸手去捏那个女人暴露在外的胸部,李公子嘴角抽搐了几下,不客气的伸手把她拉回来,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老实一点。 千千冲他皱了皱鼻子,虽然对他的做法很不满,但是现在这种地方不是和他争论的时候,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之后又色眯眯的盯着那个女人的胸部看,和那个女人挤眉弄眼的,完全一副小色胚的模样。 李公子看着她这个样子本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忍住了。 李公子和千千跟着那两个女人进去,一进去就看到镜永颜他们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不是他刻意去寻找,而是镜永颜实在太显眼了,抱着一个不正经的特大瓷瓶,又走得那么慢,几乎整个店里的人都在看他,想看不到他都难。 “喂,哥,你看是那个人。”千千用手肘撞了一下李公子对他说道,眼睛看着已经走上二楼的镜永颜和玉清泉。 “看到了。”二楼是包厢区,李公子看了一会儿对身边的女人说道:“我们要那个人隔壁的房间。”既然千千说是为了跟踪他们来的,那就要他们旁边的房间也便于跟踪观察。 女人走去问了一个年龄较大一点的女人,然后走回来笑呵呵的说道:“那两位客官要的是靠边的客房,只有右边有一个房间,不过昨晚那个房间有人打架,把两个房间中间的隔板打出了一个大洞,现在还有一小部分没修好,只糊了几层纸,隔音效果只怕没那么好,如果客观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带我们去吧。”李公子只考虑一一小下就做出决定,反正他也没打算做什么事,隔音差点就差点吧。 “好勒,客官请跟我来……”女人马上笑呵呵的在前面带路。 一楼的大厅里坐满了人,只进来一小会儿就觉得很是吵闹,而且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菜气味,让人闻着都觉得头晕目眩,只在楼下被酒气熏了一小会儿,千千的脸颊就飘上两块红云,有些不舒服的拉着李公子的胳膊。 “哥,好大的酒味啊……”千千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头,本来在外面还很兴奋的,一进来里面到处是男女的淫#笑声,有些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做出那么猥琐的举动,这些还勉 强能忍受,但是她实在忍受不了强烈的酒气,光是闻着她感觉自己都快醉了,一点调戏女人的念头都没有了。 李公子伸手扶着她,别说千千了,他自己闻着都有点不舒服,安慰道:“别怕,待会儿到了包厢里就好了。” 进到房间里之后空气果然好了许多,不一会儿千千就恢复活力了,又开始对那个女人动手动脚,她自己的身材平平,对成熟丰满的女人身体很感兴趣,不时的捏几下女人丰满的胸。 李公子看着她的举动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气,不过她们两个都是女人,不管做什么也不会出事,这么想着他也就不管了,由着千千胡闹,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女人也不时的贴到他身上来,但他却做不出和千千一样的举动来,那个女人贴上来他不是推开就是绷着身体不动。 李公子在那个女人的解释下点了一桌的菜肴,那个女人还不断的向他推荐酒,但他坚决的拒绝了,千千不会喝酒,当然他也是三杯就醉的货色,要是喝醉了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所以还是让自己保持清醒更重要。 千千和李公子两人都没吃过晚餐,此刻也有点饿了,菜一上来,两人就抛下两个女自顾自的吃着菜,两个女人尴尬的面面相窥,她们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客人,好像跑到青楼来就是专门为了吃饭似的。 188 “客观,让我来喂你吧~~~”即使是收到冷落,女人也很守职业道德的热情的贴上去,欲伸手去夺走李公子手上的筷子如果伺候不好被投诉,她可是会被扣钱的。 “客观,也让我来喂你吧……”千千身边的女人也作势要夺走千千手里的筷子,千千刚才虽然很热情,但是菜一上来就把她跑一边了,让她很有挫败感,接待了那么多客人,她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客人。 “不用麻烦姑娘,在下自己来就行了。”李公子及时的把手避开,礼貌的拒绝,不过那个女人又用丰满的胸部顶着他的手臂了,被她碰着的半边身子都麻了,身体僵直的做不出任何反应,他也很想向千千那样去捏这个女人的丰满,不过如果他做了的话,千千一定会那这个来威胁他吧,所以他凭着意念把那个想法压住了。 “哈哈哈……客官是读书人吗?说话真有趣……您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女人娇笑的说道,她看出李公子在她的触碰下露出的生涩反应,终于找回自信,原来是第一次,只是不好意思忍着而已啊。 李公子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读过书应该算是读书人吧,不过不是那种读书为了考取功名的人,他说话很有趣吗?他记得千千说过他这样说话很虚伪,让她很想打他……他也只有对待陌生人的时候才这么说话而已。 而且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很可笑吗?谁没有个第一次啊! 李公子本想不理她的,但是别人这么热情,他要是不搭理的话有点失力。犹豫了一会儿答道:“嗯。” “呵呵~~~客官不要紧张,谁都有第一次,大香会好好服侍客官的,请问要怎么称呼客官呢?”大香娇笑着扭动丰满的身体,渐渐又找回了自信,按照这种发展肯快就能把他引导上‘正途’。 大香不停的往他身上靠,她身上刺鼻的香味熏得他难受。李公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就在他想着要怎么抵挡大香的热情时,千千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大香也愣住看过去。 “我都说了我自己来,别打扰我吃饭!”千千愤怒的朝身边的女人吼道。然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扬起手一掌劈到那个女人的后项,那个女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李公子有些生气的看着她,训斥道:“你看你又闯祸了。” 大香震惊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回过神来,震惊的表情变为惊恐,张大嘴巴就要大叫。李公子提前发现她的意图,怕她大叫会引人来,到时候就解释不清了。在她开口之前毫不犹豫的出手把她也打晕。 “嘿嘿,哥不也一样了。”千千冲他眨眨眼睛,没有人打扰又开始吃美味佳肴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要是我不打晕她。她大声叫人来,我们会被当成闹事的处理的。”李公子严厉的呵斥道,结果发现千千根本不理他,只能无奈的放弃教训她的想法,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青楼女子,把她们丢在这里不管他也吃不下,只好放下筷子。一手提着一个女人往里边的床的位置走去,她们也够倒霉的遇上他和千千,至少让她们在床上睡吧。 这里的房间还挺大的,分为两个部分,前半部分较为宽大,前面大概占了三分之二,然后由一道圆形镂空门隔开,里面则是床铺。 一进到里边他就发现了刚才那个人说的损坏的地方在哪儿,离床的位置不到两三步远,因为是用纸糊着所以很容易发现,不过破的大小却不算太大,大概有半个人那个大吧,破在这种地方难怪她会说隔音效果不好呢。 把女人丢到床上后李公子本来打算走出 ,可是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他浑身一震,身体好像被定住一样迈不出脚步,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仔细窃听。 “唔……不要……” 极力忍耐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怎么是男人的声音?做那种事不是女人叫的吗?怎么听起来倒像是男人被强迫着怎么了,听这个声音有点像和镜永颜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李公子被这叫声扰得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屏住气息向隔板靠近,特意选择被打破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听得更清楚,耳朵离得很近,那边的声音也听得更加清楚了。 “不要……快停下来……啊……” “不要这样……真的不可以……” “停下来……啊……不要咬……痛……” “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们不可以……呜呜……” 听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但是又像很享受,李公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心里越发的奇怪,难道男女之间做那种事男人的反应是这样的吗?心脏急速的跳动,他居然干起偷听这种龌#蹉的事来,可是脚步却挪不开。 “你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吗?你看你都有反应了,现在还停得下来吗?” “乖,放轻松,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要这么紧张……” 镜永颜的声音?! 李公子浑身一震,脑袋嗡嗡作响,怎么会有镜永颜的声音呢?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正常,镜永颜说的话也很暧昧,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李公子感觉自己的心跳跳得更加快了,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变得更加兴奋了,继续屏住气息偷听,对面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来,只有那个他不认识的人的叫声,镜永颜没有再说话。 李公子听得心里痒痒的,犹豫了一会儿,悄悄的用手沾了口水,小心翼翼的在纸上戳出一个小孔来。 这里的每一个房间布局都是一样的,所以对面的床也是这个洞的两三步远,从这里看过去正好可以完全看到对面的床。 李公子小心翼翼的从那个小孔往对面看去,当到对面的情形时他整个人再次震惊,眼睛不可思议的睁得得大大的,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张大,差点就忍不住发出声音来,他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脑袋蒙蒙的无法思考,眼睛直直的看着对面正在进行的事。 “不要……唔……停下来……我们……不可以……” 对面房间,那个和镜永颜一起的陌生男子,下身光#裸的坐在床上,而镜永颜则是跪坐在床边那个人的双腿间,嘴巴含着那个人两腿间的那个东西一进一出的动着,那个人双手抓着镜永颜的头发,坐着想把人推开的动作,但是却一点力气都没用,一边叫着不要,脸上却露出很舒服的表情…… 那个人……镜永颜……他居然在用嘴含住另一个男人的那种地方……两个男人…… 他已经被震惊得不能思考了,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两个男人做这种事真恶心,镜永颜果然是个恶心变态的人,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他的眼睛却移不开,紧紧的接着他们交合的地方,镜永颜此刻的嘴唇异常的红润,看着他红润的嘴唇含着那个人的根本进进出出,他居然心里有种瘙痒的感觉。 李公子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那他岂不是比变态还变态了?看着两个变态在做那种事的自己感到兴奋,这不是比变态还变态是什么? 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他只是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所以觉得新鲜感到刺激而已,一定是这样的。 不要再看了,快走开,否则真的会被传染成变态的,不断在心里提示自己走开,可就是迈不动脚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画面看。 脑袋在发热,身体也渐渐燃烧起来,他感觉自己不仅思想变得奇怪了,就连身体也慢慢的变得奇怪了,一种异样的骚乱在体内蔓延。 李公子轻轻咽了口口水滋润干涩的喉道,右手不自觉的伸到身上,当摸到身下翘起的分身时大受刺激,他……真的是变态吗?居然真的起反应了,看着变态做变态的事起了反应!! 快恢复正常,快点清醒过来! 越是想逃离变态的范围越是无法控制,他的手不受控制的伸进裤子里,毫无隔阂的直接握住自己的火热**,看着对面的人慢慢的开始动起来。 看着镜永颜红润的嘴唇紧紧贴合着那个人的根部,他竟然在脑海里想象着他含着的是自己的东西,越想越真实,仿佛他真的被那张红润的小口含着,镜永颜用那种红润的小口为他服务,手上的动作加快,另一只手放到口中咬着,他怕自己会兴奋过度发出声音,惊扰到对面的人。 “额……唔……不行了……” “快放开……我……我要……要出来了……” “快点……真的忍不住了……” 突然那边镜永颜的动作停下来了,含着那个人的根部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把那个东西吐出来,随着那根东西滑出来,从他嘴里拉出一跟丝线,汁液从他的嘴角溢出来。 镜永颜含着满嘴的汁液,抬头看向那个人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接着又伸出舌头舔掉流出嘴角的一点点。 189 李公子惊讶不已,镜永颜居然吃那个人的……那个人的那种东西……真是变态!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镜永颜这种他认为变态的行为让他举得异常兴奋,尤其是他笑得妖魅的舔嘴角的样子更是让他兴奋不已,体内一阵剧烈动荡,接着就感觉手上一湿…… 李公子用力咬着自己的手抑制住自己的声音,混沌的脑子在释放过后也渐渐清晰起来,接着心中一片迷茫,呆立在原地看着对面亲热更觉得心里空荡,过了许久呆呆的收回目光,走到床边找了点东西擦干净自己的手和那个东西,整理好着装之后才走出去。 “哥你怎么这么久啊,再慢点菜要被我吃光了哦~~~”千千见到他从里间出来边往嘴里塞东西边说道。 李公子嘴角动了动,现在想想刚才的举动还真是疯狂,刚才他居然忘记千千也在这里,万一千千突然闯进去看见怎么办?现在想着都觉得很惊恐,还好千千没有进去…… “你吃吧,我不饿。”他现在心中正在为自己奇怪的行为郁闷不已,哪还有心思吃饭呢,他居然会做那种事,看着男女交合做就算了,那还能理解,可是他居然看着两个男人……和镜永颜比起来,他反而更像变态。 李公子拿过桌上的茶壶,然后拿了一个空碗,在一边用茶水洗手。 “哥你在干嘛呢?”千千不解的看着他的行为,干嘛用茶水洗手?而且为什么突然洗手? 李公子尴尬的笑着说道:“刚才提那两个女人进去,手上有点味,不习惯……” “哦~~~~哥刚才在里面那么久是不是对那两个人做了什么?”千千突然坏笑着说道,看着他闪避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说谎,不过他一直都清心寡欲的模样,怎么会对那种庸脂俗粉感兴趣呢? “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对那种……”李公子不屑的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什么人,他自己做出那种变态的行为。他就是个变态,有什么资格去说人家姑娘怎么样……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自责。 “不会吧?哥真的做了?”千千惊讶的睁大双眼,刚才她只不过是想逗他一下,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不辩解,惊讶完之后马上红着脸愤怒的骂道:“哥你个大变态,我还在这里呢,你居然和我在一个房间就做那种事,还趁着别人昏迷的时候做,大变态!不要脸!” 李公子没有反驳千千的话,虽然千千误会了他。但是他觉得他刚才做的事比千千误会的还要变态。他确实在和妹妹一个房间时做了龌#蹉猥#琐的事。比趁青楼女子昏迷时对她们下手还无耻的事,他不仅偷窥别人,还偷窥两个男人在自#慰,千千骂的没错。他就是大变态。 李公子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单手撑着桌子,一脸懊恼痛恨自己的模样,他怎么会做出那么可耻的事来呢,他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真该死!”李公子双手抱着头,用力的扯着头发,不时的还用力的打自己的脑袋几下,只是现在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让时间倒退,让他抹去刚才可耻的行为。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改变什么。 千千看到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安慰道:“二哥说……男人偶尔需要解决一下,哥不用自责,那两个本来就是青楼女子。陪男人玩的……哥只是做了到青楼该做的事而已……”她一个女孩子都说出这种话了,他总该给点面子吧。 二哥到底都和千千说了些什么啊?居然这种话也和她说! 他知道千千这么说是想安慰他,千千平时虽然有点任性,但是一看到他有反常就会像现在这样关心他,他知道千千的好心,只是他做的事和她猜测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如果真的是她猜测的那样他也不会如此懊恼不安了。 可是总不能让千千一直这样担心他吧,李公子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千千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疲惫的说道:“别担心,哥没事……事情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嗯?”千千侧头不解的看着他,不是她想象的那样那是哪样? “算了,别说这事了,赶紧走吧。”现在他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心里烦乱得很,他要马上离开这里,暂时不想离对面那两个人那么近,也许出去外面透透气他的心情就会好一点吧。 “我还没吃饱呢!”千千不悦的抗议道,吃都没吃饱就让她走,晚上睡觉饿肚子怎么办?到时候吵着他去帮她找吃的他也烦。 “出去外面吃,我带你去其它地方吃。”吃饭的地方多的事,总之就是不想留在这里。 千千眉头越皱越深了,他又不肯说是什么事,他又说不是她猜测的那样,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进去一会儿再出来就突然变得这么奇怪呢?千千心中充满了疑问,“为什么?这里的挺好吃的,再等一下下就吃饱了。” “外面有更好吃的,你现在也吃了这么多了,不会忍不住,快走吧。”李公子看了一眼被她吃了不少的菜肴,吃了这么多还没吃饱,她是有多久没吃饭了? “麻烦,到外面去吃又要等,浪费时间。”千千不高兴的说道,现在又是用餐时间,外面的菜馆酒楼都很多人,重新去点菜一定要等很久才能吃得上,与其浪费那么多时间去等,还不如在这里吃饱了再走,她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不用等多久就吃饱了。 李公子皱了皱眉,怎么这么难说通,直接的跟他走不就行了吗,如果不是害怕千千发现隔壁两个男人在做那种事情,他一定直接甩下话,她爱留在这里就自己留下,如果是没有发生刚才的事他还会这么做,只是现在他害怕被千千发现,如果被她发现了,以千千这么鬼灵精怪的脑子,一定能顺藤摸瓜的联想到他奇怪反应的原因,到时候才真的是生不如死吧。 “来时你说过要听我的话的,别问那么多了,跟我走吧。” “可是我现在没闯祸啊?没做错什么事,干嘛要听你的话?”她是在爹面前答应过不给哥哥舔麻烦,不会无理取闹,不会惹是生非,正事要听哥哥的话,她现在只是想在这里吃个饭而已,对他又没有什么影响,又没有做错什么,哥哥的样子反而更像无理取闹呢,什么都不解释就要带她走。 “……”要怎么说才能把她骗走?李公子头疼的想着办法。 “而且……哥,我们不是来跟踪那个人的吗?怎么能才刚来一会儿就走了呢。”千千想起他们起初来青楼的目的,她当时说要来跟踪镜永颜,后来一时忘记了,现在终于又想起正事了。 千千转动眼珠子贼兮兮的说道:“哥,刚才那个女人不是说房间里有个地方破了吗?只用纸糊着,等一下我们可以悄悄的到那个地方观察他们,嘿嘿……一定要抓住他的把柄,以后他就得听咱们的了。”说完已经放下筷子,一副马上要冲进去里间的样子。 一听到千千提到这个,李公子浑身一颤,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眼神慌乱的避开她,绝对不可以让千千去偷看,绝对不能被千千发现,只怕到时候被抓把柄的是他了。 “那个……刚才我在里面听到他们走了,我们也赶紧走吧,或许出去还能看见他们……”李公子尴尬的临时想了个谎言欺骗千千,千千怎么还记得这件事呢,他都差点忘记了。 “咦?是吗?他们才刚来呀,怎么就走了呢?”千千明显的不相信,一脸狐疑的看着李公子,“哥很不会说谎哦~~”看他闪烁的眼神和底气不住的语气,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在说慌,可是他为什么要骗她他们已经走了呢? 千千突然眼里精光一闪,恍然大悟的猜测道:“莫非哥是因为那两个人才变得这么奇怪?” 李公子心中一惊,这么快就猜到了,不能让她再继续猜下去了,得赶快带她离开,不管千千同意与否,直接过去拉着她的手就拖着往外走。 “别瞎猜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 “哎……手、手、手,你抓得太紧了,好痛……慢一点……”千千叫着跟上他的速度,手上的疼痛消失,终于稳下心来,贼笑着说道:“我还没说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哥怎么就说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哥以为我想到什么不好的方面吗?果然和那两个人有关吧……” “别胡说,我说了没有就没有。”李公子厉声反驳道,脸上憋得通红,他死也不会承认的,那么丢脸的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千千知道,即使她猜到苗头了他也不会承认的。 “呵呵……”在她眼里此刻他完全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果然被她猜中了呀,哥哥的变化和那两个人有关,她相信哥哥刚才听到了对面的声音,但绝不是他们离开的事,有可能是别的声音…… 她不相信他会在她也在房间里就对那两个女人做那种事,即使是二哥都不会做出那种事,所以她猜测一定是听到对面的动静,然后怕她也听见所以才要带着她离开,这个笨蛋哥哥笨得真可爱~~~ 190 “镜永颜,你不要太过分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空档,玉清泉立刻愤怒的吼道,眼神愤怒的瞪着他,让他明白自己的不满。 镜永颜太过分了,居然在这种地方不顾他的反对脱了他的裤子对他做那种事,不对……在什么地方都不可以,镜永颜居然又对他做那种事,太过分了! 对于玉清泉的愤怒镜永颜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贪婪的舔了舔玉清泉被吻得娇艳欲滴的红唇,懒懒的说道:“不是你要来的吗?我已经满足你的要求了,带你来青楼,也让你看了女人的裸#体,我哪里做得过分了?” “你……你……你刚才对我做的事还不过分吗?”玉清泉被他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刚才看完裸#体之后镜永颜就把那两个女子打发下去了,然后开始对他下手……不对,是下口,居然又对他做那种事,那还不过分什么才算过分?他都快被他气死了,来青楼是他的要求,但是刚才的事却不是他的要求,而是镜永颜自己擅作主张,不顾他的反对强行进行的,他居然还不承认自己做得过分。 说完之后想起镜永颜刚才亲他又添他,镜永颜才刚用嘴帮他做过,嘴里都是他的脏东西,突然觉得有点恶心,嘴里好像有种奇怪的味道,伸手擦了擦嘴巴,想找水来漱口,可是现在和镜永颜僵持着又不好乱动。 “青楼本来就是做这种事的地方,我没觉得有什么错啊?”镜永颜无辜的摊手,虽然违背玉清泉的意愿强行帮他弄让他生气,但是是玉清泉亲自要求来这种地方的,他拒绝那么多次他依然强烈要求要来,他最后只能无奈的答应了,还满足他的要求让他看了女人的裸#体,而且还是看两个,瞧见他认真看那两个女人的目光,他心里很不舒服。所以才会临时起意想要小小惩罚他一下。 玉清泉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别发火,咬牙切齿的说道:“来青楼是找女人的,而不是两个男人做这种事!”而且来青楼也不一定非要做那种事不可啊,找女人聊聊天解解闷也大有人在,又不一定非要爬到床上来,这还是在路上他对他说的呢! “你想和女人做?”镜永颜眼睛眯起来,语调明显降低了许多,玉清泉的话让他很不爽,他因为镜永恒拒绝他就算了,可是现在他居然说出这种话。也就是说他宁愿找女人也不要他! 这个眼神……有危险! 玉清泉虽然觉得自己有点怂。但是他真的很怕镜永颜再对他做那种让他心灵倍受折磨的事。在看出危险之后气焰立刻消了下来,很没骨气的闭了嘴,眼睛郁闷的看向别处。 哪知镜永颜没有因为他的沉默而罢休,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随即自己也立刻压到他身上,一只手伸去握住他还没穿上裤子的下体,起先只是轻轻的握着,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发现玉清泉还在逃避他的问题,突然加大力度,用力的抓紧。 “啊……你、你干什么啊?快放开,好痛……”玉清泉被他淬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下身突然传来的巨痛让他整张脸不由自主的扭曲起来。 男人的下体虽然会变硬,但却是很脆弱的地方。现在被镜永颜用力捏着,那种痛苦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只觉得非常难受,身体又动不了,无法自己挣脱。只得愤怒的瞪着镜永颜,等他自己松开手。 镜永颜这次是故意想让他吃点苦,所以即使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听到他痛苦的叫声心里也不好受,他也没有就此住手,继续力度不减的抓着他脆弱的地方,眼里也带着愤怒瞪着玉清泉,心里非常生气他居然想着和女人做也不愿要他帮忙。 “我、我刚才只是打个比方,没有真的要和女人做……”玉清泉看着镜永颜愤怒的眼神起先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他是从问他那个问题之后才转变的,不管自己猜没猜对先解释清楚吧,虽然很没骨气,很怂,但总比下体被捏废好吧,而且他确实没有和女人做的打算,就算真的给他他也不要,他只是好奇她们的身体长什么样而已,所以这么说也不算是怕了镜永颜,只是说了事实而已。 听了玉清泉这解释镜永颜心中的气才消下一些,脸上表情变柔,身下的手也放松了,改为轻轻的抚摸,像是在安慰它似的,但是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即使是打比方他也不喜欢听到这种话,虽然他知道玉清泉心里没有他,只有镜永恒,但是他不想被女人比下去。 从镜永颜的动作玉清泉就知道他应该已经消气了,不过自身的危险还没有完全消除,他的把柄还在镜永颜手上,这个可恶的色狼,既然消气了为什么还拿着他那个东西,而且他为什么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气啊?他居然还要顺着仇人的情绪说话,完全乱套了。 玉清泉敢怒不敢言,现在受他控制,裤子还没穿上,如果这种时候不小心激怒了他,镜永颜一定又会对他乱来吧,为了不再遭受那种‘酷刑’,他只能把怒火压在心中,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控制住语气冷冷的说道:“现在可以起来了吧?女人已经看过了,我们快点离开吧。” 只有离开有床的地方,不是两人单独相处的地方他才是真正的安全,所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叫他带他离开这个鬼地方,到外面人多的地方去,让他没有机会没有场地想着做这种猥琐的事,以后他再也不会再来青楼了,第一次来就有这么不好的印象。 哎……这算不算是他自找的呢?! “来青楼是为了放松的,你现在还这么有精力,你的眼神看起来火气很大呢,看来刚才还没有让你放松呢,我看我有必要再帮你放松一次……”镜永颜看着玉清泉的眼睛说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继续抓着玉清泉下体缓慢的抚摸着。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玉清泉那么明显的压制他怎么看不出来呢,无论他做什么玉清泉都会生气,只不过有时候敢直接说出来,有时候却强忍着不说出来罢了,他要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只有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才不会一直生气愤怒。 “不需要,我已经非常放松了,什么时候都没有比现在更放松。”玉清泉赶紧辩解道,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身体却紧绷了起来,那个地方正被捏着,又是和他独处一室,这么暧昧尴尬的气氛之下如何能放松得了! 果然如他所料啊,一旦有更让他担心的事他就会忘记愤怒,镜永颜忍着笑说道:“是吗?可是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很紧张呢,你看你的身体都挺得和木头一样直了。”镜永颜另一只手在玉清泉腰侧捏了一把,玉清泉抖了一下,身体绷得更紧了。 玉清泉紧张的绷着身体,大气都不敢喘,眼神慌张的闪烁着,不安的说道:“那、那个……是因为你太重了,你要是能从我身上走开的话我就能放松了。”他现在只求镜永颜从他身上走开,让他脱离危险的范围之内,心中的愤怒不知不觉被害怕紧张所代替。 镜永颜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许久,他也紧张的盯着镜永颜看,眼睛小心翼翼的不敢眨动,生怕镜永颜会突然做出什么举动,看了一会儿镜永颜突然笑出声来,放开握住他下体的手,笑着说道:“现在就先放过你。” 现在先放过?待会儿他还想干什么?玉清泉防备的看着他,不过眼前不用遭受那种对待放松了不少,只是想着他还没放弃对他进行‘凌#辱’,他就无法完全放松,心中依然提着防备。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晚上总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他接下来一定要多加小心了,绝对不能让那种事再发生。 镜永颜没有继续逗弄玉清泉,立刻从他身上爬起来,帮他把裤子提起来穿好,然后才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好了,我们走吧。” 玉清泉点点头,心中十分郁闷,明明生气的是他,为什么反过来要顺着他的脾气走,而且不是说今天是带出来散心的吗?到头来却一点也无法放松,镜永颜是不是忘记他出门时说的话了呀? 付了钱,抱着瓶子再次慢吞吞的走下楼,他们一出现再次成为焦点,来时被围观,离开也免不了被围观的厄运,玉清泉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抱着个夜光的裸#女图的大瓶子来逛青楼,想不引起注意都难,更何况镜永颜无论身材还是长相气质都那么出色,高贵的气质配上变态的行径,比猥琐的人拿着猥琐的东西更吸引人的注目。 「还好现在这张脸不是我的真面目。」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心中这么安慰自己了,那些人看向镜永颜的时候避免不了看到他,心里虽然很不舒服,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易了容的,只是一次性的长相,即使这张脸被记住了,他下次也不会以这张脸的形象出现,也就没那么羞愧尴尬了,只是还有一点不自在而已。 本来因为药物的原因就已经走得很奇怪了,被这么多人看着走得更奇怪了。 191 如果看都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大家看到这句话先别看,有网之后马上改~ _______ 李公子用力咬着自己的手抑制住自己的声音,混沌的脑子在释放过后也渐渐清晰起来,接着心中一片迷茫,呆立在原地看着对面亲热更觉得心里空荡,过了许久呆呆的收回目光,走到床边找了点东西擦干净自己的手和那个东西,整理好着装之后才走出去。 “哥你怎么这么久啊,再慢点菜要被我吃光了哦~~~”千千见到他从里间出来边往嘴里塞东西边说道。 李公子嘴角动了动,现在想想刚才的举动还真是疯狂,刚才他居然忘记千千也在这里,万一千千突然闯进去看见怎么办?现在想着都觉得很惊恐,还好千千没有进去…… “你吃吧,我不饿。”他现在心中正在为自己奇怪的行为郁闷不已,哪还有心思吃饭呢,他居然会做那种事,看着男女交合做就算了,那还能理解,可是他居然看着两个男人……和镜永颜比起来,他反而更像变态。 李公子拿过桌上的茶壶,然后拿了一个空碗,在一边用茶水洗手。 “哥你在干嘛呢?”千千不解的看着他的行为,干嘛用茶水洗手?而且为什么突然洗手? 李公子尴尬的笑着说道:“刚才提那两个女人进去,手上有点味,不习惯……” “哦~~~~哥刚才在里面那么久是不是对那两个人做了什么?”千千突然坏笑着说道,看着他闪避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说谎,不过他一直都清心寡欲的模样,怎么会对那种庸脂俗粉感兴趣呢? “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对那种……”李公子不屑的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什么人,他自己做出那种变态的行为,他就是个变态。有什么资格去说人家姑娘怎么样……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自责。 “不会吧?哥真的做了?”千千惊讶的睁大双眼,刚才她只不过是想逗他一下,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不辩解,惊讶完之后马上红着脸愤怒的骂道:“哥你个大变态,我还在这里呢,你居然和我在一个房间就做那种事,还趁着别人昏迷的时候做,大变态!不要脸!” 李公子没有反驳千千的话,虽然千千误会了他,但是他觉得他刚才做的事比千千误会的还要变态。他确实在和妹妹一个房间时做了龌#蹉猥#琐的事。比趁青楼女子昏迷时对她们下手还无耻的事。他不仅偷窥别人,还偷窥两个男人在自#慰,千千骂的没错,他就是大变态。 李公子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单手撑着桌子,一脸懊恼痛恨自己的模样,他怎么会做出那么可耻的事来呢,他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真该死!”李公子双手抱着头,用力的扯着头发,不时的还用力的打自己的脑袋几下,只是现在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让时间倒退,让他抹去刚才可耻的行为,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改变什么。 千千看到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安慰道:“二哥说……男人偶尔需要解决一下,哥不用自责,那两个本来就是青楼女子,陪男人玩的……哥只是做了到青楼该做的事而已……”她一个女孩子都说出这种话了。他总该给点面子吧。 二哥到底都和千千说了些什么啊?居然这种话也和她说! 他知道千千这么说是想安慰他,千千平时虽然有点任性,但是一看到他有反常就会像现在这样关心他,他知道千千的好心,只是他做的事和她猜测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如果真的是她猜测的那样他也不会如此懊恼不安了。 可是总不能让千千一直这样担心他吧,李公子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千千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疲惫的说道:“别担心,哥没事……事情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嗯?”千千侧头不解的看着他,不是她想象的那样那是哪样? “算了,别说这事了,赶紧走吧。”现在他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心里烦乱得很,他要马上离开这里,暂时不想离对面那两个人那么近,也许出去外面透透气他的心情就会好一点吧。 “我还没吃饱呢!”千千不悦的抗议道,吃都没吃饱就让她走,晚上睡觉饿肚子怎么办?到时候吵着他去帮她找吃的他也烦。 “出去外面吃,我带你去其它地方吃。”吃饭的地方多的事,总之就是不想留在这里。 千千眉头越皱越深了,他又不肯说是什么事,他又说不是她猜测的那样,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进去一会儿再出来就突然变得这么奇怪呢?千千心中充满了疑问,“为什么?这里的挺好吃的,再等一下下就吃饱了。” “外面有更好吃的,你现在也吃了这么多了,不会忍不住,快走吧。”李公子看了一眼被她吃了不少的菜肴,吃了这么多还没吃饱,她是有多久没吃饭了? “麻烦,到外面去吃又要等,浪费时间。”千千不高兴的说道,现在又是用餐时间,外面的菜馆酒楼都很多人,重新去点菜一定要等很久才能吃得上,与其浪费那么多时间去等,还不如在这里吃饱了再走,她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不用等多久就吃饱了。 李公子皱了皱眉,怎么这么难说通,直接的跟他走不就行了吗,如果不是害怕千千发现隔壁两个男人在做那种事情,他一定直接甩下话,她爱留在这里就自己留下,如果是没有发生刚才的事他还会这么做,只是现在他害怕被千千发现,如果被她发现了,以千千这么鬼灵精怪的脑子,一定能顺藤摸瓜的联想到他奇怪反应的原因,到时候才真的是生不如死吧。 “来时你说过要听我的话的,别问那么多了,跟我走吧。” “可是我现在没闯祸啊?没做错什么事,干嘛要听你的话?”她是在爹面前答应过不给哥哥舔麻烦,不会无理取闹,不会惹是生非,正事要听哥哥的话,她现在只是想在这里吃个饭而已,对他又没有什么影响,又没有做错什么,哥哥的样子反而更像无理取闹呢,什么都不解释就要带她走。 “……”要怎么说才能把她骗走?李公子头疼的想着办法。 “而且……哥,我们不是来跟踪那个人的吗?怎么能才刚来一会儿就走了呢。”千千想起他们起初来青楼的目的,她当时说要来跟踪镜永颜,后来一时忘记了,现在终于又想起正事了。 千千转动眼珠子贼兮兮的说道:“哥,刚才那个女人不是说房间里有个地方破了吗?只用纸糊着,等一下我们可以悄悄的到那个地方观察他们,嘿嘿……一定要抓住他的把柄,以后他就得听咱们的了。”说完已经放下筷子,一副马上要冲进去里间的样子。 一听到千千提到这个,李公子浑身一颤,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眼神慌乱的避开她,绝对不可以让千千去偷看,绝对不能被千千发现,只怕到时候被抓把柄的是他了。 “那个……刚才我在里面听到他们走了,我们也赶紧走吧,或许出去还能看见他们……”李公子尴尬的临时想了个谎言欺骗千千,千千怎么还记得这件事呢,他都差点忘记了。 “咦?是吗?他们才刚来呀,怎么就走了呢?”千千明显的不相信,一脸狐疑的看着李公子,“哥很不会说谎哦~~”看他闪烁的眼神和底气不住的语气,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在说慌,可是他为什么要骗她他们已经走了呢? 千千突然眼里精光一闪,恍然大悟的猜测道:“莫非哥是因为那两个人才变得这么奇怪?” 李公子心中一惊,这么快就猜到了,不能让她再继续猜下去了,得赶快带她离开,不管千千同意与否,直接过去拉着她的手就拖着往外走。 “别瞎猜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 “哎……手、手、手,你抓得太紧了,好痛……慢一点……”千千叫着跟上他的速度,手上的疼痛消失,终于稳下心来,贼笑着说道:“我还没说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哥怎么就说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哥以为我想到什么不好的方面吗?果然和那两个人有关吧……” “别胡说,我说了没有就没有。”李公子厉声反驳道,脸上憋得通红,他死也不会承认的,那么丢脸的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千千知道,即使她猜到苗头了他也不会承认的。 “呵呵……”在她眼里此刻他完全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果然被她猜中了呀,哥哥的变化和那两个人有关,她相信哥哥刚才听到了对面的声音,但绝不是他们离开的事,有可能是别的声音…… 192 如果看都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大家看到这句话先别看,有网之后马上改~ _______ 李公子用力咬着自己的手抑制住自己的声音,混沌的脑子在释放过后也渐渐清晰起来,接着心中一片迷茫,呆立在原地看着对面亲热更觉得心里空荡,过了许久呆呆的收回目光,走到床边找了点东西擦干净自己的手和那个东西,整理好着装之后才走出去。 “哥你怎么这么久啊,再慢点菜要被我吃光了哦~~~”千千见到他从里间出来边往嘴里塞东西边说道。 李公子嘴角动了动,现在想想刚才的举动还真是疯狂,刚才他居然忘记千千也在这里,万一千千突然闯进去看见怎么办?现在想着都觉得很惊恐,还好千千没有进去…… “你吃吧,我不饿。”他现在心中正在为自己奇怪的行为郁闷不已,哪还有心思吃饭呢,他居然会做那种事,看着男女交合做就算了,那还能理解,可是他居然看着两个男人……和镜永颜比起来,他反而更像变态。 李公子拿过桌上的茶壶,然后拿了一个空碗,在一边用茶水洗手。 “哥你在干嘛呢?”千千不解的看着他的行为,干嘛用茶水洗手?而且为什么突然洗手? 李公子尴尬的笑着说道:“刚才提那两个女人进去,手上有点味,不习惯……” “哦~~~~哥刚才在里面那么久是不是对那两个人做了什么?”千千突然坏笑着说道,看着他闪避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说谎,不过他一直都清心寡欲的模样,怎么会对那种庸脂俗粉感兴趣呢? “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对那种……”李公子不屑的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什么人,他自己做出那种变态的行为,他就是个变态。有什么资格去说人家姑娘怎么样……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自责。 “不会吧?哥真的做了?”千千惊讶的睁大双眼,刚才她只不过是想逗他一下,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不辩解,惊讶完之后马上红着脸愤怒的骂道:“哥你个大变态,我还在这里呢,你居然和我在一个房间就做那种事,还趁着别人昏迷的时候做,大变态!不要脸!” 李公子没有反驳千千的话,虽然千千误会了他,但是他觉得他刚才做的事比千千误会的还要变态。他确实在和妹妹一个房间时做了龌#蹉猥#琐的事。比趁青楼女子昏迷时对她们下手还无耻的事。他不仅偷窥别人,还偷窥两个男人在自#慰,千千骂的没错,他就是大变态。 李公子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单手撑着桌子,一脸懊恼痛恨自己的模样,他怎么会做出那么可耻的事来呢,他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真该死!”李公子双手抱着头,用力的扯着头发,不时的还用力的打自己的脑袋几下,只是现在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让时间倒退,让他抹去刚才可耻的行为,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改变什么。 千千看到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安慰道:“二哥说……男人偶尔需要解决一下,哥不用自责,那两个本来就是青楼女子,陪男人玩的……哥只是做了到青楼该做的事而已……”她一个女孩子都说出这种话了。他总该给点面子吧。 二哥到底都和千千说了些什么啊?居然这种话也和她说! 他知道千千这么说是想安慰他,千千平时虽然有点任性,但是一看到他有反常就会像现在这样关心他,他知道千千的好心,只是他做的事和她猜测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如果真的是她猜测的那样他也不会如此懊恼不安了。 可是总不能让千千一直这样担心他吧,李公子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千千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疲惫的说道:“别担心,哥没事……事情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嗯?”千千侧头不解的看着他,不是她想象的那样那是哪样? “算了,别说这事了,赶紧走吧。”现在他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心里烦乱得很,他要马上离开这里,暂时不想离对面那两个人那么近,也许出去外面透透气他的心情就会好一点吧。 “我还没吃饱呢!”千千不悦的抗议道,吃都没吃饱就让她走,晚上睡觉饿肚子怎么办?到时候吵着他去帮她找吃的他也烦。 “出去外面吃,我带你去其它地方吃。”吃饭的地方多的事,总之就是不想留在这里。 千千眉头越皱越深了,他又不肯说是什么事,他又说不是她猜测的那样,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进去一会儿再出来就突然变得这么奇怪呢?千千心中充满了疑问,“为什么?这里的挺好吃的,再等一下下就吃饱了。” “外面有更好吃的,你现在也吃了这么多了,不会忍不住,快走吧。”李公子看了一眼被她吃了不少的菜肴,吃了这么多还没吃饱,她是有多久没吃饭了? “麻烦,到外面去吃又要等,浪费时间。”千千不高兴的说道,现在又是用餐时间,外面的菜馆酒楼都很多人,重新去点菜一定要等很久才能吃得上,与其浪费那么多时间去等,还不如在这里吃饱了再走,她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不用等多久就吃饱了。 李公子皱了皱眉,怎么这么难说通,直接的跟他走不就行了吗,如果不是害怕千千发现隔壁两个男人在做那种事情,他一定直接甩下话,她爱留在这里就自己留下,如果是没有发生刚才的事他还会这么做,只是现在他害怕被千千发现,如果被她发现了,以千千这么鬼灵精怪的脑子,一定能顺藤摸瓜的联想到他奇怪反应的原因,到时候才真的是生不如死吧。 “来时你说过要听我的话的,别问那么多了,跟我走吧。” “可是我现在没闯祸啊?没做错什么事,干嘛要听你的话?”她是在爹面前答应过不给哥哥舔麻烦,不会无理取闹,不会惹是生非,正事要听哥哥的话,她现在只是想在这里吃个饭而已,对他又没有什么影响,又没有做错什么,哥哥的样子反而更像无理取闹呢,什么都不解释就要带她走。 “……”要怎么说才能把她骗走?李公子头疼的想着办法。 “而且……哥,我们不是来跟踪那个人的吗?怎么能才刚来一会儿就走了呢。”千千想起他们起初来青楼的目的,她当时说要来跟踪镜永颜,后来一时忘记了,现在终于又想起正事了。 千千转动眼珠子贼兮兮的说道:“哥,刚才那个女人不是说房间里有个地方破了吗?只用纸糊着,等一下我们可以悄悄的到那个地方观察他们,嘿嘿……一定要抓住他的把柄,以后他就得听咱们的了。”说完已经放下筷子,一副马上要冲进去里间的样子。 一听到千千提到这个,李公子浑身一颤,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眼神慌乱的避开她,绝对不可以让千千去偷看,绝对不能被千千发现,只怕到时候被抓把柄的是他了。 “那个……刚才我在里面听到他们走了,我们也赶紧走吧,或许出去还能看见他们……”李公子尴尬的临时想了个谎言欺骗千千,千千怎么还记得这件事呢,他都差点忘记了。 “咦?是吗?他们才刚来呀,怎么就走了呢?”千千明显的不相信,一脸狐疑的看着李公子,“哥很不会说谎哦~~”看他闪烁的眼神和底气不住的语气,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在说慌,可是他为什么要骗她他们已经走了呢? 千千突然眼里精光一闪,恍然大悟的猜测道:“莫非哥是因为那两个人才变得这么奇怪?” 李公子心中一惊,这么快就猜到了,不能让她再继续猜下去了,得赶快带她离开,不管千千同意与否,直接过去拉着她的手就拖着往外“哎……手、手、手,你抓得太紧了,好痛……慢一点……”千千叫着跟上他的速度,手上的疼痛消失,终于稳下心来,贼笑着说道“别胡说,我说了没有就没有。”李公子厉声反驳道,脸上憋得通红,他死也不会承认的,那么丢脸的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千千知道,即使她猜到苗头了他也不会承认的。 “呵呵……”在她眼里此刻他完全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果然被她猜中了呀,哥哥的变化和那两个人有关,她相信哥哥刚才听到了对面的声音,但绝不是他们离开的事,有可能是别的声音…… 她不相信他会在她也在房间里就对那两个女人做那种事,即使是二哥都不会做出那种事,所以她猜测一定是听到对面的动静,然后怕她也听见所以才要带着她离开,这个笨蛋哥哥笨得真可爱~~~ 193 “哥……” 千千大叫着纵身扑过去,直接把发愣的李公子推开,眼睛紧紧闭着,心中无比紧张,那一棒打到身上肯定很痛,不过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只希望不要打到头上。 提着心等待着木棍降落到她身,心脏一直紧绷着等待硬物打到自己身上,然而她闭着眼睛等了许久都没有任何东西落到她身上。 时间像是凝结一般,曾经听说过在陷入险境时会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缓慢,那个过程比危险降临还长,往往那个过程才是最痛苦的,她现在算是体会到了,在等待的过程心脏紧紧缩着,身上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然而这个过程未免也太漫长了吧?她感觉已经过去很久了,怎么还没打下来呢? 她不免觉得奇怪,按照那个人刚才出手的速度和力度不可能停得下来的呀,而且他也没有理由停下来,等了这么久早应该落下了才是。 “喂,你要闭眼闭到什么时候?” 这个声音…… 千千浑身一震,惊讶的睁开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看着那个人,她刚才猜测到了镜永颜没有走,但是她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更没想打他会帮自己。 此刻这样看着挡在她前面的镜永颜,突然觉得他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许多,一直觉得他像女人一样阴柔的脸也充满了男子气概。 棍子没有落下来,原来是被镜永颜出手抓住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千千不解的问道,她和哥哥在赌场时故意出言羞辱他,他当时也很生气,当时的眼神恨不得把他们杀了,现在看到她受欺负不是应该幸灾乐祸的嘛,怎么也想不通他会帮他们,他不会是没有认出她来吧? 镜永颜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千千,心里非常烦躁,他本来不想出手的。但是有了之前玉清泉那句话,如果看到女孩被打也不出手帮忙,玉清泉肯定会更加看不起他的,他现在出手帮他们,完全是因为玉清泉的话,她也要感谢她是个女的,否则他肯定不会出手的。 “如果你不是女的我才不会出手。”镜永颜冷冷的说道。手上一用力把那个人连人带棍的掀倒在地。 李公子经过方才千千的一推已经清醒过来,立刻提起戒心,这次看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紧张的往千千这边看去。却不想一眼就看到镜永颜挡在千千前面抓着敌方挥来的木棍,心里瞬间又开始慌乱。一看到镜永颜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在楼上的事,眼睛慌张的想移开,却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他一张一合的嘴唇。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想那种乱七八糟的事,刚才就是因为想着那种乱七八糟的事才让千千为了救他差点被伤害,李公子懊恼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突然他又后知后觉的发现镜永颜是在出手帮他们。心里更加烦乱了,镜永颜为什么要帮他们呢?完全想不通,完全没理由啊! “呵呵……想不到你这人还挺不错的嘛,刚才谢了。”千千心情愉悦的笑道,之前对镜永颜的反感瞬间变成好感,刚才那一棍如果打中脑袋的话只怕会出大事,还好没有被打中,即使没有打中脑袋打中别的地方也会很痛,她很怕痛。 镜永颜厌烦的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他已经出手了,这里的人也把他当成他们的同伙对待。也拿着木棍对着他,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之后立刻看向玉清泉的方向,生怕一个不注意这些人认出他是和玉清泉一起的,趁他不注意去偷袭玉清泉,他要赶紧拜托这里回到玉清泉身边才行,玉清泉现在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离开他身边让他十分不安。 “居然还有同伙,再去叫人来,把他们全部抓起来!”老鸨躲在后面大声叫道,心中愈加的气愤,原本一个就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在再来一个身手看起来不错的家伙,对付起来就更难了,但是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退缩的话,她这家店的招牌相当于被人砸了,所以硬拼也要和他们耗下去。 周围的持棍汉子立刻又重整旗鼓的爬起来,但是都不敢贸然冲上去,只把他们围在中间,他们刚才都领教过千千的厉害了,现在又加入一个看起来实力也不凡的男子,他们更加不敢主动去送死了。 “哥,你还坐在地上干嘛,快点起来啊!”千千看了一眼哥哥的方向,发现他还坐在地上心中立刻就来气,现在还没吸取到教训吗,刚才就因为他发呆差点被人下黑手了,要是被打中脑袋非被打傻不可,现在他居然又开始呆起来了。 李公子惊愕的收回目光,心中乱成一团,匆匆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千千身边,眼睛时不时不受控制的自动瞟向镜永颜的嘴唇。 看着哥哥回过神来千千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思立刻又放回目前的局势上,老鸨吩咐去叫人她也听见了,不过她完全没放在心上,即使来再多人她也不怕,更何况现在哥哥已经清醒了,哥哥可比她厉害多了,而且还有一个镜永颜加入,他们绝不会输的。 千千对镜永颜的看法已经完全改观了,因为他出手帮忙了,所以主动把他当成自己的同伴。 底气十足的说道:“嘿嘿,大娘,我看你还是省省心吧,你叫再多虾兵蟹将来也打不过我们的,免得他们受伤。” “哼,多了一个帮手就嚣张了不是?你可以叫帮手,我也可以叫更多的手下来,刚才差点就把你们拿下了,现在虽然你们多了一个人,但是我会叫来更多的人,一定会把你们全部拿下的!”老鸨气呼呼的怒道,她手下有不少人,虽然没有顶尖高手,但是各个人高马大,抗摔抗打,一个打不过他们,她就以数量取胜,等他们累的时候把他们一举拿下。 同伴?镜永颜听到这个词略微皱了皱眉头,他可不是这两个人的同伴,也没有要帮他们的意思,刚才只是见到女人落于下风随便出个手而已,现在她已经没有危险了,他可不会再和他们一起对抗这些人。 “你大概搞错了,我不是他们的同伴。”镜永颜冷冷看着老鸨说道,如果非要给他们套上一层关系的话,他想他们之间用仇人来形容更合适一些。 “哼,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刚才你都出手帮他们了,你以为你现在说这种话我还会相信你吗?”老鸨也回以冷冷一笑,她的眼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镜永颜刚才出手帮那个没教养的臭小子拦下攻击,如果不是他出手,她现在已经抓住那两个人了,他还想和他们撇开关系,任谁都不会相信,坏了她的好事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镜永颜知道他刚才的行为确实容易被误解,不过他可不愿意被误认为和他们是一伙的,说道:“我不过是看见一个女子被这么五大三粗的男人欺负看不惯出手帮助而已,如果你们打的是男人我绝不会插手。”如果刚才要被打的是李公子,他肯定还会在心里叫好,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手帮忙的。 “女子?呵呵……原来是你瞎眼了呀,把男人看成女子,我看你才更像女子吧……哈哈哈哈……”老鸨突然大笑起来,她叫人打的分明是两个男人,他却说看不惯女子被她的人欺负,他不是眼瞎了就是脑袋有问题,在她眼里他更像女人,比她这里的任何一个姑娘都漂亮,他该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吧?如果真是的话,把他抓起来之后调教一番,以他的样貌一定可以变成这里的头牌。 老鸨在心里打了坏主意,更加坚定的想抓住他们了,两个男的可以收刮他们身上的钱财,然后教训他们一顿把他们丢了,这个女扮男装的可以调教后让他接客,凭他的样貌一定可以大赚一笔的,这下赚翻了,虽然抓捕的过程可能有点麻烦,但是只要成功了,赚得可比现在赔的多得多啊! 由于闹剧久久未平息,原本不关注这里的顾客开始纷纷过来围观,来这里的有很多都是老顾客,以前闹事的也不少,但是每次都是很快被青楼的人制服,刚开始他们以为这次和以前的是一样的,那种闹剧他们也看多了,所以都没兴趣看,但是闹了这么久都没完,他们便开始觉得这也许和以前不同,人都喜欢凑热闹,所以很多人都围了过来。 老鸨的话传入围观顾客的耳中,他们也分成赞成老鸨的话,从镜永颜抱着那个大瓶子进去这家青楼开始,很多人就看到他了,吸引他们目光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大瓶子,但是让他们移不开目光的则是镜永颜的样貌,镜永颜的样貌比这里的任何一个姑娘都要妖艳,当时他们心中就有了他是女扮男装的猜测。 女人……镜永颜心中燃起怒火,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身侧的双手紧了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像女人,还敢公然嘲笑他…… 194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明天在看吧~ —————————————— 怒火中烧的继续骂道:“好啊,你个乳臭未干、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不仅打老娘店里的姑娘,还想赖账,现在还出言侮辱老娘……” 千千丝毫没有被她的话激怒,轻松的说道:“大娘,你自己都自称‘老娘’了,我叫你一声大娘有错吗?你这样貌,看起来都和我奶奶差不多了,我叫你大娘已经是把你叫年轻了……” “老……我喜欢怎么自称就怎么自称,你居然不知悔改,说我和你奶奶一样老……你……”老鸨本来还想自称老娘,才说出一个字马上就改口,手上的手绢使劲挥着往脸上扇气,因为千千的话心里更加愤怒了。 “嗯?我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千千双手环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刚才不像故意找事的人,现在看起来倒是像足了无赖。 “好啊你这臭小子,打伤我的姑娘、赖账、侮辱我,现在你已经犯了三重罪了,我今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老鸨作势撩了两下袖子,在言语上说不过他,那就让他吃点苦头,他的这些打手可不是吃素的。 “等等等等,第一,我没有打伤你的姑娘,因为她们太吵了,叫她们安静她们不听,所以我只好让她暂时睡一觉了,过不了多久她们就回自己醒来,就和睡了一觉一样不会有任何伤痛;第二,我们没有要赖账,都说了我们急着离开一时忘了,你现在告诉我我们一共消费了多少钱,现在马上给你;第三,我没有骂你,我叫了你一声大娘你就那么不舒服。说明你自己承认你自己老了,你也可以说我老啊,随便你怎么说。”千千一脸淡定的一一解释,她都解释很多遍了,这个老女人怎么还是认定他们要赖账呢。 老鸨愤怒的看着她,被他的话呛得说不出话来,的确如他所说。正因为自己觉得老了才害怕别人说自己老,她年轻的时候别人这么说她只当是嫉妒她,但是现在是真正的上了年纪了,她自己心里也明白。但是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她觉得是对她的侮辱。是在嘲笑她,所以非常生气。 深吸几口气,老鸨总算冷静了下来,冷哼一声道:“哼,侮辱我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说你们急着离开?我看是打了人急着逃逸吧?还好被我抓到了……我可不敢听你这种没有教养的臭小子的话。你以为打了人,把人打昏迷了,随便说两句话就可以开脱吗?姑娘们有没有事要等她们醒来之后才知道,要是她们醒不过来的话,或者有什么后遗症……” “都说了不会有事的,我下的手我会不清楚吗?”千千不耐烦的甩手说道,她当时虽然生气被打扰,但是也不是失去理智真的想打伤那个人,只是轻轻的把她打晕而已。那种力度绝对不会照成伤害或者留下后遗症的,她怎么就不相信呢。 “很多杀人犯被抓了还说自己没杀人呢。我凭什么相信一个凶手的话?” “那你想怎么样?”千千无奈了,说来说去她都不相信,那她想怎么样?反正她是解释得很烦躁了,干脆就听听看她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把你们抓起来,等我的姑娘醒来之后请大夫来看过之后,要是真的没事,你们赔偿我的损失然后随便让我的人教训你们一下就放你们走,如果她们有个三长两短,当然也要赔偿,但是你们在这里故意闹事,我要是轻易放过你们的话,我这以后的生意可不好做啊……嘿嘿……”老鸨看着他们不怀好意的笑了,那些姑娘只是她的赚钱工具,对她们也不是真的出于人情的关心,但是为了这店的声誉,她无论如何也要给她们讨个公道,要不闹得人心惶惶的她这生意还怎么做?不仅她这里的姑娘不不安,只怕以后找事的人也会多起来。 千千轻轻皱起眉头,她这话看起来不像开玩笑,总之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轻易放他们走就是了,他们可没时间留在这里和她耗,而且也不可能乖乖的让她打。 “我劝你还是放弃教训我们的想法吧,钱的话倒是我们可以赔偿给你。”千千不屑的说道,即使他们人多她也不怕,要是她肯老老实实的拿了钱就息事宁人的话最好,如果她非要闹着教训他们,那他们只好动手了,他们不是真的要闹事,这个女人却咄咄逼人,到最后要是真的引发成闹事也是她引发的。 千千说完从身上掏出一叠银票,她拿的都是白天在赌场时赢的,虽然镜永颜身边那个人在时他们输了很多,但是镜永颜和那个人走后,他们开始运气大逆转,不仅把输掉的赢了回来,还赢了不少。 千千从一大把银票里数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把其余的收好,把五百两银票伸到老鸨面前说道:“呐,给你钱,五百两足够了吧!”以前从二哥口中也了解到一些青楼的行情,这种普通的姑娘,五百两可以逛很多次了,加上他们照成的损失老鸨还赚了呢。 老鸨一手夺过千千手上的银票,眼睛发光的一张张的确认了一番然后快速的收好,银票一收好脸上又恢复之前那副模样,冷笑着说道:“我说了,在我的店里闹事,伤了我的人,可不是光交钱就能了事的……把她们给我抓起来!” 老鸨的话音一落,围着的十几个壮汉立刻举着棍子围上去,老鸨则推到后面,眼睛贪婪的盯着千千的胸口,刚才那一打银票,没有一万两也有数千两吧?他刚才给的五百两已经很多了,他们叫的两个姑娘加上那一桌菜也就几十两而已,他给的这些钱已经多了十几倍。 她要抓他们的原因,一是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不抓这家店的地位威严就没有了,二来刚才那个人掏出来的银票实在是诱人,他们在这里闹事,抓住他们拿了他们的钱财也合情合理。 “喂,打起来了……”玉清泉皱着眉头说道,这时候他们已经走进了打斗的范围圈,不过门口的位置暂时不能通过,有人在边上拦着其他客人,以免闯进去被误伤,玉清泉和镜永颜就被拦在那里停了下来。 镜永颜不说话,心中却有点幸灾乐祸,最好能让那个李公子受点教训,他就当看好戏的站在边上看,不过却也不忘护着玉清泉,虽然前面有人拦着,但他不敢把玉清泉的安全完全交付到这种简陋的防护上,只有自己好好护着他才放心。 见镜永颜没有回答,玉清泉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用手肘顶了一下镜永颜的腰,有点不满的说道:“你怎么一点男人风度都没有啊?他们虽然得罪过你,但是你一个男人跟一个女孩斤斤计较不觉得很没气量吗?你看那么多人围攻一个女孩……” 那个李公子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是本身不会武功,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十几壮汉都去围攻千千一个人,那十几个人都手持棍棒,而千千则是刺手空拳。 “她不是应付自如嘛……”镜永颜小声的说道,虽然对方人多,但是千千却应付自如丝毫也不吃力,一点也没落下风,完全没有需要帮忙的样子。 这次换玉清泉不说话了,心里有些郁闷,镜永颜还真的记一个小姑娘的仇了,虽然是应付自如,但人家好歹是个女孩,看起来还是个小女孩,他就不能有点风度吗? 老鸨在一旁看得心中冒火,没想到那个臭小子还挺有两手,难怪刚才敢那么嚣张,她怎么威胁都不怕,她的那十几个壮汉被她像耍猴一样耍,气得大吼道:“你们这群废物,长得这么壮连一个小个子都对付不了,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先把那个高个儿的拿下……” 听到老鸨的指挥,在外围的一个人立刻举起大棍子像还在发呆的李公子的脑袋砸下去。 “哥,快避开……”千千听到老鸨的声音之后立刻从戏耍的心态中惊醒,惊慌的看向哥哥的方向,已经看到一个人举着粗大的木管向着他的脑袋辉下去了,而那个笨蛋哥哥还在走神状态,丝毫未察觉自己已身处险境,千千急得声音都叫破了。 千千来不及细想,在尖叫出声之后几乎是本能,身体自动的向着哥哥的方向快速跑去,前面挡道的人被她毫不留情的踢开,刚才她还在和他们闹着玩,但是现在关系到哥哥的安慰,她也顾不得手下留情了,招招狠劣,凡是被打中的人全部倒到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有的直接躺着不动,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 看着棍子离哥哥的脑袋越来越近,她的心脏都快停止了,这种时候去阻止棍子落下已经不太可能了 195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明天在看吧~ —————————————— 怒火中烧的继续骂道:“好啊,你个乳臭未干、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不仅打老娘店里的姑娘,还想赖账,现在还出言侮辱老娘……” 千千丝毫没有被她的话激怒,轻松的说道:“大娘,你自己都自称‘老娘’了,我叫你一声大娘有错吗?你这样貌,看起来都和我奶奶差不多了,我叫你大娘已经是把你叫年轻了……” “老……我喜欢怎么自称就怎么自称,你居然不知悔改,说我和你奶奶一样老……你……”老鸨本来还想自称老娘,才说出一个字马上就改口,手上的手绢使劲挥着往脸上扇气,因为千千的话心里更加愤怒了。 “嗯?我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千千双手环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刚才不像故意找事的人,现在看起来倒是像足了无赖。 “好啊你这臭小子,打伤我的姑娘、赖账、侮辱我,现在你已经犯了三重罪了,我今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老鸨作势撩了两下袖子,在言语上说不过他,那就让他吃点苦头,他的这些打手可不是吃素的。 “等等等等,第一,我没有打伤你的姑娘,因为她们太吵了,叫她们安静她们不听,所以我只好让她暂时睡一觉了,过不了多久她们就回自己醒来,就和睡了一觉一样不会有任何伤痛;第二,我们没有要赖账,都说了我们急着离开一时忘了,你现在告诉我我们一共消费了多少钱,现在马上给你;第三,我没有骂你,我叫了你一声大娘你就那么不舒服。说明你自己承认你自己老了,你也可以说我老啊,随便你怎么说。”千千一脸淡定的一一解释,她都解释很多遍了,这个老女人怎么还是认定他们要赖账呢。 老鸨愤怒的看着她,被他的话呛得说不出话来,的确如他所说。正因为自己觉得老了才害怕别人说自己老,她年轻的时候别人这么说她只当是嫉妒她,但是现在是真正的上了年纪了,她自己心里也明白。但是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她觉得是对她的侮辱。是在嘲笑她,所以非常生气。 深吸几口气,老鸨总算冷静了下来,冷哼一声道:“哼,侮辱我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说你们急着离开?我看是打了人急着逃逸吧?还好被我抓到了……我可不敢听你这种没有教养的臭小子的话。你以为打了人,把人打昏迷了,随便说两句话就可以开脱吗?姑娘们有没有事要等她们醒来之后才知道,要是她们醒不过来的话,或者有什么后遗症……” “都说了不会有事的,我下的手我会不清楚吗?”千千不耐烦的甩手说道,她当时虽然生气被打扰,但是也不是失去理智真的想打伤那个人,只是轻轻的把她打晕而已。那种力度绝对不会照成伤害或者留下后遗症的,她怎么就不相信呢。 “很多杀人犯被抓了还说自己没杀人呢。我凭什么相信一个凶手的话?” “那你想怎么样?”千千无奈了,说来说去她都不相信,那她想怎么样?反正她是解释得很烦躁了,干脆就听听看她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把你们抓起来,等我的姑娘醒来之后请大夫来看过之后,要是真的没事,你们赔偿我的损失然后随便让我的人教训你们一下就放你们走,如果她们有个三长两短,当然也要赔偿,但是你们在这里故意闹事,我要是轻易放过你们的话,我这以后的生意可不好做啊……嘿嘿……”老鸨看着他们不怀好意的笑了,那些姑娘只是她的赚钱工具,对她们也不是真的出于人情的关心,但是为了这店的声誉,她无论如何也要给她们讨个公道,要不闹得人心惶惶的她这生意还怎么做?不仅她这里的姑娘不不安,只怕以后找事的人也会多起来。 千千轻轻皱起眉头,她这话看起来不像开玩笑,总之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轻易放他们走就是了,他们可没时间留在这里和她耗,而且也不可能乖乖的让她打。 “我劝你还是放弃教训我们的想法吧,钱的话倒是我们可以赔偿给你。”千千不屑的说道,即使他们人多她也不怕,要是她肯老老实实的拿了钱就息事宁人的话最好,如果她非要闹着教训他们,那他们只好动手了,他们不是真的要闹事,这个女人却咄咄逼人,到最后要是真的引发成闹事也是她引发的。 千千说完从身上掏出一叠银票,她拿的都是白天在赌场时赢的,虽然镜永颜身边那个人在时他们输了很多,但是镜永颜和那个人走后,他们开始运气大逆转,不仅把输掉的赢了回来,还赢了不少。 千千从一大把银票里数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把其余的收好,把五百两银票伸到老鸨面前说道:“呐,给你钱,五百两足够了吧!”以前从二哥口中也了解到一些青楼的行情,这种普通的姑娘,五百两可以逛很多次了,加上他们照成的损失老鸨还赚了呢。 老鸨一手夺过千千手上的银票,眼睛发光的一张张的确认了一番然后快速的收好,银票一收好脸上又恢复之前那副模样,冷笑着说道:“我说了,在我的店里闹事,伤了我的人,可不是光交钱就能了事的……把她们给我抓起来!” 老鸨的话音一落,围着的十几个壮汉立刻举着棍子围上去,老鸨则推到后面,眼睛贪婪的盯着千千的胸口,刚才那一打银票,没有一万两也有数千两吧?他刚才给的五百两已经很多了,他们叫的两个姑娘加上那一桌菜也就几十两而已,他给的这些钱已经多了十几倍。 她要抓他们的原因,一是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不抓这家店的地位威严就没有了,二来刚才那个人掏出来的银票实在是诱人,他们在这里闹事,抓住他们拿了他们的钱财也合情合理。 “喂,打起来了……”玉清泉皱着眉头说道,这时候他们已经走进了打斗的范围圈,不过门口的位置暂时不能通过,有人在边上拦着其他客人,以免闯进去被误伤,玉清泉和镜永颜就被拦在那里停了下来。 镜永颜不说话,心中却有点幸灾乐祸,最好能让那个李公子受点教训,他就当看好戏的站在边上看,不过却也不忘护着玉清泉,虽然前面有人拦着,但他不敢把玉清泉的安全完全交付到这种简陋的防护上,只有自己好好护着他才放心。 见镜永颜没有回答,玉清泉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用手肘顶了一下镜永颜的腰,有点不满的说道:“你怎么一点男人风度都没有啊?他们虽然得罪过你,但是你一个男人跟一个女孩斤斤计较不觉得很没气量吗?你看那么多人围攻一个女孩……” 那个李公子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是本身不会武功,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十几壮汉都去围攻千千一个人,那十几个人都手持棍棒,而千千则是刺手空拳。 “她不是应付自如嘛……”镜永颜小声的说道,虽然对方人多,但是千千却应付自如丝毫也不吃力,一点也没落下风,完全没有需要帮忙的样子。 这次换玉清泉不说话了,心里有些郁闷,镜永颜还真的记一个小姑娘的仇了,虽然是应付自如,但人家好歹是个女孩,看起来还是个小女孩,他就不能有点风度吗? 老鸨在一旁看得心中冒火,没想到那个臭小子还挺有两手,难怪刚才敢那么嚣张,她怎么威胁都不怕,她的那十几个壮汉被她像耍猴一样耍,气得大吼道:“你们这群废物,长得这么壮连一个小个子都对付不了,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先把那个高个儿的拿下……” 听到老鸨的指挥,在外围的一个人立刻举起大棍子像还在发呆的李公子的脑袋砸下去。 “哥,快避开……”千千听到老鸨的声音之后立刻从戏耍的心态中惊醒,惊慌的看向哥哥的方向,已经看到一个人举着粗大的木管向着他的脑袋辉下去了,而那个笨蛋哥哥还在走神状态,丝毫未察觉自己已身处险境,千千急得声音都叫破了。 千千来不及细想,在尖叫出声之后几乎是本能,身体自动的向着哥哥的方向快速跑去,前面挡道的人被她毫不留情的踢开,刚才她还在和他们闹着玩,但是现在关系到哥哥的安慰,她也顾不得手下留情了,招招狠劣,凡是被打中的人全部倒到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有的直接躺着不动,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 看着棍子离哥哥的脑袋越来越近,她的心脏都快停止了,这种时候去阻止棍子落下已经不太可能了,千千闭上眼睛, 196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马上改,订阅的亲明天在看哦~ —————————————— “在下没用刻意跟踪公子,全部都是机缘巧合,在下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呢。”除了在船上那次是故意的,之后的那些相遇都是巧合,他也觉得非常不寻常。 “还请公子不要怀疑在下,在下说的句句属实。”就算是说谎他也不会承认的,要承认也不是现在承认,反正他说的也不全都是假的。 “既然你说的都是真的,怎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李公子在和他说话时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有说谎心虚时才会不敢看对方眼睛,这么明显的谎言他才不会相信。 “……”如果是平时的话,即使是说谎他都敢看着他的眼睛,但是现在却不敢看镜永颜的眼睛,不是因为说谎的原因,而是因为之前看到了他和他的同伴在做那种事,现在无法平常的面对这个人。 李公子的沉默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镜永颜眼睛微微眯起,语气严厉的厉声问道:“看来被我说中了,快说,你们跟踪我有什么目的?是谁派你们来的?” “没有人派我们来,我们也没想把你怎么样,真的没有目的,你要我说我也说不出目的来呀……”李公子无奈的说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怎么能告诉他呢,让他做了防护装备可就没那么好抓人了。 镜永颜警惕的看着李公子。总感觉他现在和之前在赌场时有了些微的变化,在赌场时处处针对他,现在虽然还是那副虚伪的模样,但是言语间却没有那么犀利。刚才那个虐说他像女人的时候他居然没有趁机取笑他,非常反常! 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千千突然跑到李公子身边,满脸怒气的说道:“哥,你们在唧唧歪歪半天说完了没有啊?可以动手了吗?我要撕了这个老女人的烂嘴!”眼睛恶狠狠的瞪向老鸨,恨不得马上跑上去打她。 老鸨昂头挺胸一脸得意的斜视她,小孩终究是小孩。怎么可能说得过她呢,才一会儿功夫就被说得回不了嘴,沉不住气,嘴上赢的是她,动手赢的也会是她。 李公子送了一口气,千千的突然闯入算是为他解了围,他现在的状况没办法应付镜永颜,就是面对他都觉得十分不自在,只要一看见他的嘴就想起那个画面,怎么也挥散不去。那个刺激对他来说太大了,他需要冷静几天才能恢复原来的态度面对镜永颜,在这段期间内就尽量不要见镜永颜了吧。 李公子拍了拍千千的背让她消下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最好不要惹事,能协议处理最好协议处理……”身在外地还是尽量低调一点,不要把事情闹大。像这种店应该都会有靠山,要是惹恼了那个女人,可能会很麻烦。 “可是她好过分,她居然说我们两做乱#伦之事,这怎么能忍!”千千气愤的把老鸨侮辱他们的重点告示他,面对这种污蔑怎么可能忍得了,不把她打得说不了话她解不了气,要不是因为答应过大事要听他的,她早就动手了。 李公子脸色有点不好看,他不是什么圣人。有人如此侮辱他和妹妹他也会生气,眼神冷冽的看向老鸨,老鸨被他的冷冽的眼神看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那个眼神就像一把刀似的刺进她的心里,让她由内而外的害怕。 镜永颜也因为千千的声音把注意力转回现况。观察了一眼几人的表情,最后把目光落到老鸨身上,她现在的样子很有趣,居然被李公子一个眼神吓得发抖,他也由此知道了这个李公子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在船上时那个船员不是无缘无故就被威胁的。 “哥,动手不?”千千语气兴奋的问道,其实她看见李公子的眼神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要得到他的答案她才敢动手。 李公子轻轻点了点头,身侧的手轻轻转动,已经做好了要出手的准备。 看到李公子的回答,千千心中一喜,立刻就要冲出去,李公子作势也要出手了,对方看到他们的架势都紧张了起来,握着木棍的手紧了紧,身体不由自主的稍微往后退了半步,刚才千千一个人都能把他们当猴耍,现在想耍他们就更容易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镜永颜长臂一挥,拦住了千千和李公子。 “喂,你干什么呢?不帮忙也别挡道啊!”千千不悦的对着镜永颜吼道,刚才他撇清关系的话她还是有点意见的,本来因为他帮忙对他改变态度,可是他又说出那种话要和他们撇清关系,心中对他稍稍有点不满,现在还敢来打扰他们。 李公子也皱着眉头看着他,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镜永颜见他们停下来了,才小声说道:“事情闹大了会惊动官府,而且确实是你们错在先,闹到官府对你们不利,你们或许可以逃掉,但是明天你们的画像会出现在通缉令上。” “是她咄咄逼人,我们是打了人,但是没有打伤,现在人可能都已经醒来了,而且我们都赔了钱了她还不罢休,还要我们怎么样啊?老老实实的不反抗被她叫来的人打?”千千也知道事情闹大了不好,可是又不是她想把事情闹大的,她刚开始也想和她好好谈,可是根本谈不拢,不得已之下才想着用武力解决。 停顿了一会儿,千千又嘟着嘴小声的嘀咕道:“贴就贴呗,反正过几日我们也要离开京城了……” “通缉分为几种,有区域通缉和全国通缉等,如果是全国悬赏通缉,你跑到哪儿都没用。”镜永颜好心为她解释,普通的通缉倒是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是悬赏通缉的话,以抓通缉犯为活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那你说怎么办啊?真的要被她抓起来?”千千闷闷的看着他问道,不能动手那就只有屈服一条路了,她刚才和那个女人吵得那么厉害,要是老老实实被她抓起来的话那个女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那还不如拼一把成为通缉犯呢。 不过……千千看了一眼李公子,只怕会连累哥哥,还有家里…… 李公子也冷静了下来,刚才他一时冲动差点真的动手了,镜永颜说的全国通缉夸张了点,即使他们打伤几个青楼的人也不会严重到全国通缉,吓唬千千还行,但是吓唬不到他,不过事情确实不宜闹大。 镜永颜拦住他们或许是有什么办法吧,暂且听听看他想怎么做。 不过以镜永颜和他们的恩怨,他会帮他们吗?不会故意出损招害陷害他们吧?虽然他现在对镜永颜的看法有些微微妙的不同,但对他的堤防一点都没减少。 见到千千和李公子两人都听进他的话了,镜永颜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淡淡的说道:“你们不要说话,什么都不要做,配合我就行了。” 千千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镜永颜,警惕的问道:“你不会坑我们吧?” 李公子同样也很怀疑镜永颜是不安好心,尤其是他那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总觉得他在计谋着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他的怀疑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他们一直都是对立的态度,突然敌人跑来说要帮你,任谁都会怀疑的吧。 “放心,我不会对女孩下手的。” “嗯——刚才你救了我,你这句话也许是真的,我就相信你吧。”千千思考了一会儿便点头认同了镜永颜的话,如果镜永颜真的要害她的话,刚才也不会出手救她,还害得他自己和他们一样陷入包围,所以她觉得镜永颜现在说的话可信度挺高的。 李公子不说话,但是出击的架势已经收了起来,镜永颜就当他是默认了他的提议。 镜永颜快速闪到老鸨面前,挡住她和李公子的视线,由于老鸨为了避免被打斗伤及,站的位置比较靠里边,所以镜永颜往她前面一站,由于身高的优势顺便也挡住了其他所有人的视线。 “啊……你、你是怎么过来的?”老鸨被镜永颜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身体不住的往后缩了缩,惊恐的看着镜永颜,在她前面可站着好几个壮汉呢,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他就到她面前了,太可怕了。 挡在老鸨前面的几个壮汉后知后觉的感觉到镜永颜已经越过他们了,立刻转身想要去攻击,在他们动手之前镜永颜率先开口,“我劝你们最好别动手哦,我只想和你们老板谈一会话,如果动手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会不会伤害到她了。” 虽然说得很客气,但是只要有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这话实际上是威胁的话,虽然听着让人火大,但是这话却很有用,他也很有威胁的实力,他是怎么过去的那些人都没发现,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几个壮汉都用征求的眼神询问老鸨要不要动手,老鸨看了一眼镜永颜,又看了看几个手下,高低在心中已经了然,颤声说道:“你们在一边候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手。” 197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马上改,订阅的亲明天在看哦~ —————————————— “在下没用刻意跟踪公子,全部都是机缘巧合,在下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呢。”除了在船上那次是故意的,之后的那些相遇都是巧合,他也觉得非常不寻常。 镜永颜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在说谎。” “还请公子不要怀疑在下,在下说的句句属实。”就算是说谎他也不会承认的,要承认也不是现在承认,反正他说的也不全都是假的。 “既然你说的都是真的,怎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李公子在和他说话时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有说谎心虚时才会不敢看对方眼睛,这么明显的谎言他才不会相信。 “……”如果是平时的话,即使是说谎他都敢看着他的眼睛,但是现在却不敢看镜永颜的眼睛,不是因为说谎的原因,而是因为之前看到了他和他的同伴在做那种事,现在无法平常的面对这个人。 李公子的沉默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镜永颜眼睛微微眯起,语气严厉的厉声问道:“看来被我说中了,快说,你们跟踪我有什么目的?是谁派你们来的?” “没有人派我们来,我们也没想把你怎么样,真的没有目的,你要我说我也说不出目的来呀……”李公子无奈的说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怎么能告诉他呢,让他做了防护装备可就没那么好抓人了。 镜永颜警惕的看着李公子。总感觉他现在和之前在赌场时有了些微的变化,在赌场时处处针对他,现在虽然还是那副虚伪的模样,但是言语间却没有那么犀利。刚才那个虐说他像女人的时候他居然没有趁机取笑他,非常反常! 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千千突然跑到李公子身边,满脸怒气的说道:“哥,你们在唧唧歪歪半天说完了没有啊?可以动手了吗?我要撕了这个老女人的烂嘴!”眼睛恶狠狠的瞪向老鸨,恨不得马上跑上去打她。 老鸨昂头挺胸一脸得意的斜视她,小孩终究是小孩。怎么可能说得过她呢,才一会儿功夫就被说得回不了嘴,沉不住气,嘴上赢的是她,动手赢的也会是她。 李公子送了一口气,千千的突然闯入算是为他解了围,他现在的状况没办法应付镜永颜,就是面对他都觉得十分不自在,只要一看见他的嘴就想起那个画面,怎么也挥散不去。那个刺激对他来说太大了,他需要冷静几天才能恢复原来的态度面对镜永颜,在这段期间内就尽量不要见镜永颜了吧。 李公子拍了拍千千的背让她消下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最好不要惹事,能协议处理最好协议处理……”身在外地还是尽量低调一点,不要把事情闹大。像这种店应该都会有靠山,要是惹恼了那个女人,可能会很麻烦。 “可是她好过分,她居然说我们两做乱#伦之事,这怎么能忍!”千千气愤的把老鸨侮辱他们的重点告示他,面对这种污蔑怎么可能忍得了,不把她打得说不了话她解不了气,要不是因为答应过大事要听他的,她早就动手了。 李公子脸色有点不好看,他不是什么圣人。有人如此侮辱他和妹妹他也会生气,眼神冷冽的看向老鸨,老鸨被他的冷冽的眼神看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那个眼神就像一把刀似的刺进她的心里,让她由内而外的害怕。 镜永颜也因为千千的声音把注意力转回现况。观察了一眼几人的表情,最后把目光落到老鸨身上,她现在的样子很有趣,居然被李公子一个眼神吓得发抖,他也由此知道了这个李公子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在船上时那个船员不是无缘无故就被威胁的。 “哥,动手不?”千千语气兴奋的问道,其实她看见李公子的眼神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要得到他的答案她才敢动手。 李公子轻轻点了点头,身侧的手轻轻转动,已经做好了要出手的准备。 看到李公子的回答,千千心中一喜,立刻就要冲出去,李公子作势也要出手了,对方看到他们的架势都紧张了起来,握着木棍的手紧了紧,身体不由自主的稍微往后退了半步,刚才千千一个人都能把他们当猴耍,现在想耍他们就更容易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镜永颜长臂一挥,拦住了千千和李公子。 “喂,你干什么呢?不帮忙也别挡道啊!”千千不悦的对着镜永颜吼道,刚才他撇清关系的话她还是有点意见的,本来因为他帮忙对他改变态度,可是他又说出那种话要和他们撇清关系,心中对他稍稍有点不满,现在还敢来打扰他们。 李公子也皱着眉头看着他,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镜永颜见他们停下来了,才小声说道:“事情闹大了会惊动官府,而且确实是你们错在先,闹到官府对你们不利,你们或许可以逃掉,但是明天你们的画像会出现在通缉令上。” “是她咄咄逼人,我们是打了人,但是没有打伤,现在人可能都已经醒来了,而且我们都赔了钱了她还不罢休,还要我们怎么样啊?老老实实的不反抗被她叫来的人打?”千千也知道事情闹大了不好,可是又不是她想把事情闹大的,她刚开始也想和她好好谈,可是根本谈不拢,不得已之下才想着用武力解决。 停顿了一会儿,千千又嘟着嘴小声的嘀咕道:“贴就贴呗,反正过几日我们也要离开京城了……” “通缉分为几种,有区域通缉和全国通缉等,如果是全国悬赏通缉,你跑到哪儿都没用。”镜永颜好心为她解释,普通的通缉倒是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是悬赏通缉的话,以抓通缉犯为活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那你说怎么办啊?真的要被她抓起来?”千千闷闷的看着他问道,不能动手那就只有屈服一条路了,她刚才和那个女人吵得那么厉害,要是老老实实被她抓起来的话那个女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那还不如拼一把成为通缉犯呢。 不过……千千看了一眼李公子,只怕会连累哥哥,还有家里…… 李公子也冷静了下来,刚才他一时冲动差点真的动手了,镜永颜说的全国通缉夸张了点,即使他们打伤几个青楼的人也不会严重到全国通缉,吓唬千千还行,但是吓唬不到他,不过事情确实不宜闹大。 镜永颜拦住他们或许是有什么办法吧,暂且听听看他想怎么做。 不过以镜永颜和他们的恩怨,他会帮他们吗?不会故意出损招害陷害他们吧?虽然他现在对镜永颜的看法有些微微妙的不同,但对他的堤防一点都没减少。 见到千千和李公子两人都听进他的话了,镜永颜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淡淡的说道:“你们不要说话,什么都不要做,配合我就行了。” 千千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镜永颜,警惕的问道:“你不会坑我们吧?” 李公子同样也很怀疑镜永颜是不安好心,尤其是他那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总觉得他在计谋着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他的怀疑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他们一直都是对立的态度,突然敌人跑来说要帮你,任谁都会怀疑的吧。 “放心,我不会对女孩下手的。” “嗯——刚才你救了我,你这句话也许是真的,我就相信你吧。”千千思考了一会儿便点头认同了镜永颜的话,如果镜永颜真的要害她的话,刚才也不会出手救她,还害得他自己和他们一样陷入包围,所以她觉得镜永颜现在说的话可信度挺高的。 李公子不说话,但是出击的架势已经收了起来,镜永颜就当他是默认了他的提议。 镜永颜快速闪到老鸨面前,挡住她和李公子的视线,由于老鸨为了避免被打斗伤及,站的位置比较靠里边,所以镜永颜往她前面一站,由于身高的优势顺便也挡住了其他所有人的视线。 “啊……你、你是怎么过来的?”老鸨被镜永颜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身体不住的往后缩了缩,惊恐的看着镜永颜,在她前面可站着好几个壮汉呢,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他就到她面前了,太可怕了。 挡在老鸨前面的几个壮汉后知后觉的感觉到镜永颜已经越过他们了,立刻转身想要去攻击,在他们动手之前镜永颜率先开口,“我劝你们最好别动手哦,我只想和你们老板谈一会话,如果动手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会不会伤害到她了。” 虽然说得很客气,但是只要有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这话实际上是威胁的话,虽然听着让人火大,但是这话却很有用,他也很有威胁的实力,他是怎么过去的那些人都没发现,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198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马上改,订阅的亲明天在看哦~ —————————————— “在下没用刻意跟踪公子,全部都是机缘巧合,在下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呢。”除了在船上那次是故意的,之后的那些相遇都是巧合,他也觉得非常不寻常。 镜永颜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在说谎。” “还请公子不要怀疑在下,在下说的句句属实。”就算是说谎他也不会承认的,要承认也不是现在承认,反正他说的也不全都是假的。 “既然你说的都是真的,怎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李公子在和他说话时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有说谎心虚时才会不敢看对方眼睛,这么明显的谎言他才不会相信。 “……”如果是平时的话,即使是说谎他都敢看着他的眼睛,但是现在却不敢看镜永颜的眼睛,不是因为说谎的原因,而是因为之前看到了他和他的同伴在做那种事,现在无法平常的面对这个人。 李公子的沉默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镜永颜眼睛微微眯起,语气严厉的厉声问道:“看来被我说中了,快说,你们跟踪我有什么目的?是谁派你们来的?” “没有人派我们来,我们也没想把你怎么样,真的没有目的,你要我说我也说不出目的来呀……”李公子无奈的说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怎么能告诉他呢,让他做了防护装备可就没那么好抓人了。 镜永颜警惕的看着李公子。总感觉他现在和之前在赌场时有了些微的变化,在赌场时处处针对他,现在虽然还是那副虚伪的模样,但是言语间却没有那么犀利。刚才那个虐说他像女人的时候他居然没有趁机取笑他,非常反常! 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千千突然跑到李公子身边,满脸怒气的说道:“哥,你们在唧唧歪歪半天说完了没有啊?可以动手了吗?我要撕了这个老女人的烂嘴!”眼睛恶狠狠的瞪向老鸨,恨不得马上跑上去打她。 老鸨昂头挺胸一脸得意的斜视她,小孩终究是小孩。怎么可能说得过她呢,才一会儿功夫就被说得回不了嘴,沉不住气,嘴上赢的是她,动手赢的也会是她。 李公子送了一口气,千千的突然闯入算是为他解了围,他现在的状况没办法应付镜永颜,就是面对他都觉得十分不自在,只要一看见他的嘴就想起那个画面,怎么也挥散不去。那个刺激对他来说太大了,他需要冷静几天才能恢复原来的态度面对镜永颜,在这段期间内就尽量不要见镜永颜了吧。 李公子拍了拍千千的背让她消下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最好不要惹事,能协议处理最好协议处理……”身在外地还是尽量低调一点,不要把事情闹大。像这种店应该都会有靠山,要是惹恼了那个女人,可能会很麻烦。 “可是她好过分,她居然说我们两做乱#伦之事,这怎么能忍!”千千气愤的把老鸨侮辱他们的重点告示他,面对这种污蔑怎么可能忍得了,不把她打得说不了话她解不了气,要不是因为答应过大事要听他的,她早就动手了。 李公子脸色有点不好看,他不是什么圣人。有人如此侮辱他和妹妹他也会生气,眼神冷冽的看向老鸨,老鸨被他的冷冽的眼神看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那个眼神就像一把刀似的刺进她的心里,让她由内而外的害怕。 镜永颜也因为千千的声音把注意力转回现况。观察了一眼几人的表情,最后把目光落到老鸨身上,她现在的样子很有趣,居然被李公子一个眼神吓得发抖,他也由此知道了这个李公子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在船上时那个船员不是无缘无故就被威胁的。 “哥,动手不?”千千语气兴奋的问道,其实她看见李公子的眼神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要得到他的答案她才敢动手。 李公子轻轻点了点头,身侧的手轻轻转动,已经做好了要出手的准备。 看到李公子的回答,千千心中一喜,立刻就要冲出去,李公子作势也要出手了,对方看到他们的架势都紧张了起来,握着木棍的手紧了紧,身体不由自主的稍微往后退了半步,刚才千千一个人都能把他们当猴耍,现在想耍他们就更容易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镜永颜长臂一挥,拦住了千千和李公子。 “喂,你干什么呢?不帮忙也别挡道啊!”千千不悦的对着镜永颜吼道,刚才他撇清关系的话她还是有点意见的,本来因为他帮忙对他改变态度,可是他又说出那种话要和他们撇清关系,心中对他稍稍有点不满,现在还敢来打扰他们。 李公子也皱着眉头看着他,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镜永颜见他们停下来了,才小声说道:“事情闹大了会惊动官府,而且确实是你们错在先,闹到官府对你们不利,你们或许可以逃掉,但是明天你们的画像会出现在通缉令上。” “是她咄咄逼人,我们是打了人,但是没有打伤,现在人可能都已经醒来了,而且我们都赔了钱了她还不罢休,还要我们怎么样啊?老老实实的不反抗被她叫来的人打?”千千也知道事情闹大了不好,可是又不是她想把事情闹大的,她刚开始也想和她好好谈,可是根本谈不拢,不得已之下才想着用武力解决。 停顿了一会儿,千千又嘟着嘴小声的嘀咕道:“贴就贴呗,反正过几日我们也要离开京城了……” “通缉分为几种,有区域通缉和全国通缉等,如果是全国悬赏通缉,你跑到哪儿都没用。”镜永颜好心为她解释,普通的通缉倒是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是悬赏通缉的话,以抓通缉犯为活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那你说怎么办啊?真的要被她抓起来?”千千闷闷的看着他问道,不能动手那就只有屈服一条路了,她刚才和那个女人吵得那么厉害,要是老老实实被她抓起来的话那个女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那还不如拼一把成为通缉犯呢。 不过……千千看了一眼李公子,只怕会连累哥哥,还有家里…… 李公子也冷静了下来,刚才他一时冲动差点真的动手了,镜永颜说的全国通缉夸张了点,即使他们打伤几个青楼的人也不会严重到全国通缉,吓唬千千还行,但是吓唬不到他,不过事情确实不宜闹大。 镜永颜拦住他们或许是有什么办法吧,暂且听听看他想怎么做。 不过以镜永颜和他们的恩怨,他会帮他们吗?不会故意出损招害陷害他们吧?虽然他现在对镜永颜的看法有些微微妙的不同,但对他的堤防一点都没减少。 见到千千和李公子两人都听进他的话了,镜永颜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淡淡的说道:“你们不要说话,什么都不要做,配合我就行了。” 千千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镜永颜,警惕的问道:“你不会坑我们吧?” 李公子同样也很怀疑镜永颜是不安好心,尤其是他那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总觉得他在计谋着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他的怀疑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他们一直都是对立的态度,突然敌人跑来说要帮你,任谁都会怀疑的吧。 “放心,我不会对女孩下手的。” “嗯——刚才你救了我,你这句话也许是真的,我就相信你吧。”千千思考了一会儿便点头认同了镜永颜的话,如果镜永颜真的要害她的话,刚才也不会出手救她,还害得他自己和他们一样陷入包围,所以她觉得镜永颜现在说的话可信度挺高的。 李公子不说话,但是出击的架势已经收了起来,镜永颜就当他是默认了他的提议。 镜永颜快速闪到老鸨面前,挡住她和李公子的视线,由于老鸨为了避免被打斗伤及,站的位置比较靠里边,所以镜永颜往她前面一站,由于身高的优势顺便也挡住了其他所有人的视线。 “啊……你、你是怎么过来的?”老鸨被镜永颜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身体不住的往后缩了缩,惊恐的看着镜永颜,在她前面可站着好几个壮汉呢,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他就到她面前了,太可怕了。 挡在老鸨前面的几个壮汉后知后觉的感觉到镜永颜已经越过他们了,立刻转身想要去攻击,在他们动手之前镜永颜率先开口,“我劝你们最好别动手哦,我只想和你们老板谈一会话,如果动手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会不会伤害到她了。” 虽然说得很客气,但是只要有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这话实际上是威胁的话, 几个壮汉都用征求的眼神询问老鸨要不要动手,老鸨看了一眼镜永颜,又看了看几个手下,高低在心中已经了然,颤声说道:“你们在一边候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手。” 199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吧~ —————————— “你……”千千瞬间找不到反驳的话,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她去报官,她和哥哥沦为通缉犯,然后连累家里人。 镜永颜心中还挺佩服这个女人的,因为千千的胡来事情和他刚才交代她说的完全偏离了,她还能把问题绕回来,真不容易,他看着都在心里干着急。 不过老鸨的这句话他心里也十分担心,让她在这么多人中选不一定会选上他,也许她会选一个看起来体弱的人来打呢,但是老鸨这样说比他刚才交代的真实许多。 虽然很可惜不能自己动手,但是能让他们受气已经很不错了。 “快点选人吧,我已经让了这么多步,你们也不要太得寸进尺,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不会再宽限了,拖得太久我可自己叫人上了。”哼,不是很嚣张吗,怎么也会怕官府?老鸨在心中十分鄙视千千,同时了暗中得意,占上风的感觉就是好。 千千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无论是谁她都不想哥哥被他们打,被太弱的人打她觉得是侮辱哥哥,被强的人打哥哥会受伤,总之她就是不想哥哥被打,但是她现在已经想不出办法来了,焦急的拉着李公子的胳膊叫道:“哥——你说句话呀,我们可是在谈论打你的事,你出出主意吧!” 要被打的人一直在沉默,虽然哥哥平日里话也不是特别多,但是总觉得今晚的话变得格外的少,人也变得很奇怪,被人骂也不反驳,被人当众讨论找人殴打他他也不出声发表一下意见。 “就按照她说的做吧。我觉得这个方法不错。”李公子淡淡的说道,如果这样能把事情平息下来,不会影响今后几日在长安城的生活,那就按照她说的去做吧,他知道这一定是镜永颜刚才交代那个女人这么说的。 “可是……”这算什么不错的方法啊,都要被打了还这么轻松,千千满脸阴云的瞪着他,看着他轻松的脸就莫名的来气。赌气的说道:“既然你都同意了,那你自己选人来打你吧,我可选不了。” 他既然觉得这个方法不错,那就让他自己挑人来完成这个不错的方法吧,反正她死活都无法做出选择。 “嗯。” “你……”千千被他气得不轻,他还真的应了,他真的打算自己选人来打自己吗? 看了一会儿他的表情,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心中更加气愤,赌气的大声吼道:“算了,不管你了,你喜欢被打就选吧,被打的又不是我,我才不会担心呢。” 看着生气的千千,李公子心里升起一暖意,他知道千千在担心他,不过他已经决定了,即使千千担心他也已经决定按照镜永颜安排的路线走。即使知道他的目的。知道这个结果是他安排的,他也不做抵抗。 他的心里十分清楚,即使逃跑结果也没有千千想的那么糟糕,可是当猜测出这是镜永颜安排的阴谋时他就没了逃跑的念头,也许被他打一顿就能清醒了吧,看到他时就不会觉得不自在,他们又回到相互厌恶的对立面。 李公子故意走进已经看穿的阴谋。不是害怕谁,也不是为了其它的什么,只是想救赎自己,为了让自己恢复正常。 让他变得奇怪的人是镜永颜,因为刚才在楼上无意间偷看到的画面,那个画面便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一看到镜永颜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嘴唇,看着他的嘴唇更加想起那猥琐的画面…… 他要让自己找回憎恨镜永颜的心情。而不是一直想着他那个猥琐的画面,甚至想象他那张嘴对自己做和那个人一样的事。 他想恢复正常。只要被镜永颜打一顿一定就好了的。 李公子的目光直接放到镜永颜身上,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选你!” 听到李公子的选择老鸨松了一口气,虽然绕了一个大弯但结果完全和设定的一样,她的任务完成了。 镜永颜惊讶的看向李公子,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李公子自己选择居然会选择他?他不是脑子坏掉了吧?虽然他现在假意站在他们这一边,假意帮他们说话的样子,但是他们的恩怨岂是这么容易就能忽视的,他就不怕他趁机报复吗? 这个李公子那么阴险狡猾的人,不可能做出这么傻的决定呀,不可能这么单纯的真的认为他站在他那一边…… 两人各有所思的看着对方,想了半天镜永颜也想不通李公子为什么会主动选择他来执行打他的事务,想不通便不转牛角尖的一直去想了,镜永颜很快就放弃去思考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快要亲自报仇了!这才是重点,只要达到这个目的就是最好的结果,管他在想什么呢,是脑袋抽风了还是什么,总之这个结果是他想要的结果。 “选择同伴也可以,不过不准敷衍了事,要是我看出你们故意敷衍我那也不算数,我还会找自己的人亲自执行的。”看着已经差不多了,老鸨又冒出一句。 这句是镜永颜交代过的,让老鸨看时机说出来,这也是方便他等会儿可以毫不留情的下手,他之所以花费时间计划这么多,只是为了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教训李公子一番,当然这个理由只是做给玉清泉一个人看的而已。 “快点开始吧。”李公子看见镜永颜已经等不及的表情主动开口叫他快点进行,反正都是要开始的,早点结束也可以让他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不要看到这个人的脸,好让他静下来忘掉今晚发生的一切。 镜永颜嘴角扯起一个很小的弧度,他还以为他是最着急的一个,没想到还有一个人比他还要着急,居然迫不及待的开口请求他动手打他,真让人振奋啊! 镜永颜站在原地盯着李公子看,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看了一会儿突然趁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快速的移动到他身前,毫不留情的抬起脚用膝盖用力击向他的肚子。 “呃……”李公子直接被顶飞出去,重重的撞到墙壁上而后滚落到地上,撑着地板吐出一口鲜血,一只手捂着肚子,眉头痛苦的拧着,即使非常痛苦他也没有发出痛呼声,强忍着肚子上剧烈的疼痛,身上都痛出了一层冷汗。 从李公子的反应足以看得出镜永颜那一下有多用力,看到这副情景的人心都缩了一下,这一脚也太狠了吧,一脚把人顶出数丈远,还把人顶得吐血了,要是换成普通人这一下不死也去半条命了。 “你怎么下手那么重啊,你想杀了我哥不成?”千千见状气愤的跑到镜永颜身边,用力推了一下他,不过没有推动他。 本来哥哥选他的时候她还有点小庆幸,以为镜永颜会手下留情,她还以为镜永颜刚才帮了她,之后又为他们考虑和那个老女人谈判,她已经把镜永颜当成自己人了,没想到他却对哥哥下这么重的手,气死她了! “千千,好好呆着别插手,我没事。”李公子已经调整好气息从地上爬起来走了回来,淡淡的看了千千一眼把她推开,刚才那一脚虽然很重,他表面虽然看似无防备,但是体内却一直悄悄的用真气护体。 既然已经猜测出镜永颜的阴谋诡计了,他怎么可能放松呢,不过即使已经做了准备,但那一脚对他造成的伤害还是不小,因为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手,所以保护的力度也没有那么强,才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可是哥都吐血了……”被撞出那么远还吐血了,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她又不是不长眼睛,骗人也骗得太敷衍了吧。 李公子拍了拍千千的肩膀把她推开,严肃的说道:“听话。” 千千嘟着嘴站到一边,看着哥哥严肃的眼神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心中非常生气,眼睛凶恶的狠狠刮了镜永颜一眼,这个阴险的家伙,居然敢对哥哥下如此毒手,以后找到机会她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一定要让他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打发走千千之后,李公子又站到了镜永颜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还有一次。”再来一次就可以完事离开了。 “哼,还不赖嘛。”镜永颜冷哼一声,看着他这种毫不在意的模样他就来气,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刚才那一脚完全没有脚下留情,虽然因为太快的冲过去出招,力度有所减少,但也有很大的杀伤力,他受了一脚居然在这么短的舌尖内站起来,气息看起来也很稳定,这个人还不错嘛。 被镜永颜称赞他也没有丝毫觉得高兴的,李公子淡淡的敷衍道:“多谢夸……呃……” 在他话还没说完时镜永颜又迅速的抬起脚,用膝盖狠狠的顶到他的肚子上,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这样他的身体飞不出去,身体承受的撞击也更重,加上说话时防备有所放松,这次造成的伤害远远比第一次更加严重。 200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吧~ —————————— “你……”千千瞬间找不到反驳的话,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她去报官,她和哥哥沦为通缉犯,然后连累家里人。 镜永颜心中还挺佩服这个女人的,因为千千的胡来事情和他刚才交代她说的完全偏离了,她还能把问题绕回来,真不容易,他看着都在心里干着急。 不过老鸨的这句话他心里也十分担心,让她在这么多人中选不一定会选上他,也许她会选一个看起来体弱的人来打呢,但是老鸨这样说比他刚才交代的真实许多。 虽然很可惜不能自己动手,但是能让他们受气已经很不错了。 “快点选人吧,我已经让了这么多步,你们也不要太得寸进尺,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不会再宽限了,拖得太久我可自己叫人上了。”哼,不是很嚣张吗,怎么也会怕官府?老鸨在心中十分鄙视千千,同时了暗中得意,占上风的感觉就是好。 千千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无论是谁她都不想哥哥被他们打,被太弱的人打她觉得是侮辱哥哥,被强的人打哥哥会受伤,总之她就是不想哥哥被打,但是她现在已经想不出办法来了,焦急的拉着李公子的胳膊叫道:“哥——你说句话呀,我们可是在谈论打你的事,你出出主意吧!” 要被打的人一直在沉默,虽然哥哥平日里话也不是特别多,但是总觉得今晚的话变得格外的少,人也变得很奇怪,被人骂也不反驳,被人当众讨论找人殴打他他也不出声发表一下意见。 “就按照她说的做吧。我觉得这个方法不错。”李公子淡淡的说道,如果这样能把事情平息下来,不会影响今后几日在长安城的生活,那就按照她说的去做吧,他知道这一定是镜永颜刚才交代那个女人这么说的。 “可是……”这算什么不错的方法啊,都要被打了还这么轻松,千千满脸阴云的瞪着他,看着他轻松的脸就莫名的来气。赌气的说道:“既然你都同意了,那你自己选人来打你吧,我可选不了。” 他既然觉得这个方法不错,那就让他自己挑人来完成这个不错的方法吧,反正她死活都无法做出选择。 “嗯。” “你……”千千被他气得不轻,他还真的应了,他真的打算自己选人来打自己吗? 看了一会儿他的表情,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心中更加气愤,赌气的大声吼道:“算了,不管你了,你喜欢被打就选吧,被打的又不是我,我才不会担心呢。” 看着生气的千千,李公子心里升起一暖意,他知道千千在担心他,不过他已经决定了,即使千千担心他也已经决定按照镜永颜安排的路线走。即使知道他的目的。知道这个结果是他安排的,他也不做抵抗。 他的心里十分清楚,即使逃跑结果也没有千千想的那么糟糕,可是当猜测出这是镜永颜安排的阴谋时他就没了逃跑的念头,也许被他打一顿就能清醒了吧,看到他时就不会觉得不自在,他们又回到相互厌恶的对立面。 李公子故意走进已经看穿的阴谋。不是害怕谁,也不是为了其它的什么,只是想救赎自己,为了让自己恢复正常。 让他变得奇怪的人是镜永颜,因为刚才在楼上无意间偷看到的画面,那个画面便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一看到镜永颜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嘴唇,看着他的嘴唇更加想起那猥琐的画面…… 他要让自己找回憎恨镜永颜的心情。而不是一直想着他那个猥琐的画面,甚至想象他那张嘴对自己做和那个人一样的事。 他想恢复正常。只要被镜永颜打一顿一定就好了的。 李公子的目光直接放到镜永颜身上,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选你!” 听到李公子的选择老鸨松了一口气,虽然绕了一个大弯但结果完全和设定的一样,她的任务完成了。 镜永颜惊讶的看向李公子,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李公子自己选择居然会选择他?他不是脑子坏掉了吧?虽然他现在假意站在他们这一边,假意帮他们说话的样子,但是他们的恩怨岂是这么容易就能忽视的,他就不怕他趁机报复吗? 这个李公子那么阴险狡猾的人,不可能做出这么傻的决定呀,不可能这么单纯的真的认为他站在他那一边…… 两人各有所思的看着对方,想了半天镜永颜也想不通李公子为什么会主动选择他来执行打他的事务,想不通便不转牛角尖的一直去想了,镜永颜很快就放弃去思考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快要亲自报仇了!这才是重点,只要达到这个目的就是最好的结果,管他在想什么呢,是脑袋抽风了还是什么,总之这个结果是他想要的结果。 “选择同伴也可以,不过不准敷衍了事,要是我看出你们故意敷衍我那也不算数,我还会找自己的人亲自执行的。”看着已经差不多了,老鸨又冒出一句。 这句是镜永颜交代过的,让老鸨看时机说出来,这也是方便他等会儿可以毫不留情的下手,他之所以花费时间计划这么多,只是为了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教训李公子一番,当然这个理由只是做给玉清泉一个人看的而已。 “快点开始吧。”李公子看见镜永颜已经等不及的表情主动开口叫他快点进行,反正都是要开始的,早点结束也可以让他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不要看到这个人的脸,好让他静下来忘掉今晚发生的一切。 镜永颜嘴角扯起一个很小的弧度,他还以为他是最着急的一个,没想到还有一个人比他还要着急,居然迫不及待的开口请求他动手打他,真让人振奋啊! 镜永颜站在原地盯着李公子看,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看了一会儿突然趁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快速的移动到他身前,毫不留情的抬起脚用膝盖用力击向他的肚子。 “呃……”李公子直接被顶飞出去,重重的撞到墙壁上而后滚落到地上,撑着地板吐出一口鲜血,一只手捂着肚子,眉头痛苦的拧着,即使非常痛苦他也没有发出痛呼声,强忍着肚子上剧烈的疼痛,身上都痛出了一层冷汗。 从李公子的反应足以看得出镜永颜那一下有多用力,看到这副情景的人心都缩了一下,这一脚也太狠了吧,一脚把人顶出数丈远,还把人顶得吐血了,要是换成普通人这一下不死也去半条命了。 “你怎么下手那么重啊,你想杀了我哥不成?”千千见状气愤的跑到镜永颜身边,用力推了一下他,不过没有推动他。 本来哥哥选他的时候她还有点小庆幸,以为镜永颜会手下留情,她还以为镜永颜刚才帮了她,之后又为他们考虑和那个老女人谈判,她已经把镜永颜当成自己人了,没想到他却对哥哥下这么重的手,气死她了! “千千,好好呆着别插手,我没事。”李公子已经调整好气息从地上爬起来走了回来,淡淡的看了千千一眼把她推开,刚才那一脚虽然很重,他表面虽然看似无防备,但是体内却一直悄悄的用真气护体。 既然已经猜测出镜永颜的阴谋诡计了,他怎么可能放松呢,不过即使已经做了准备,但那一脚对他造成的伤害还是不小,因为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手,所以保护的力度也没有那么强,才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可是哥都吐血了……”被撞出那么远还吐血了,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她又不是不长眼睛,骗人也骗得太敷衍了吧。 李公子拍了拍千千的肩膀把她推开,严肃的说道:“听话。” 千千嘟着嘴站到一边,看着哥哥严肃的眼神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心中非常生气,眼睛凶恶的狠狠刮了镜永颜一眼,这个阴险的家伙,居然敢对哥哥下如此毒手,以后找到机会她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一定要让他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打发走千千之后,李公子又站到了镜永颜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还有一次。”再来一次就可以完事离开了。 “哼,还不赖嘛。”镜永颜冷哼一声,看着他这种毫不在意的模样他就来气,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刚才那一脚完全没有脚下留情,虽然因为太快的冲过去出招,力度有所减少,但也有很大的杀伤力,他受了一脚居然在这么短的舌尖内站起来,气息看起来也很稳定,这个人还不错嘛。 被镜永颜称赞他也没有丝毫觉得高兴的,李公子淡淡的敷衍道:“多谢夸……呃……” 在他话还没说完时镜永颜又迅速的抬起脚,用膝盖狠狠的顶到他的肚子上, 201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吧~ —————————— “你……”千千瞬间找不到反驳的话,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她去报官,她和哥哥沦为通缉犯,然后连累家里人。 镜永颜心中还挺佩服这个女人的,因为千千的胡来事情和他刚才交代她说的完全偏离了,她还能把问题绕回来,真不容易,他看着都在心里干着急。 不过老鸨的这句话他心里也十分担心,让她在这么多人中选不一定会选上他,也许她会选一个看起来体弱的人来打呢,但是老鸨这样说比他刚才交代的真实许多。 虽然很可惜不能自己动手,但是能让他们受气已经很不错了。 “快点选人吧,我已经让了这么多步,你们也不要太得寸进尺,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不会再宽限了,拖得太久我可自己叫人上了。”哼,不是很嚣张吗,怎么也会怕官府?老鸨在心中十分鄙视千千,同时了暗中得意,占上风的感觉就是好。 千千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无论是谁她都不想哥哥被他们打,被太弱的人打她觉得是侮辱哥哥,被强的人打哥哥会受伤,总之她就是不想哥哥被打,但是她现在已经想不出办法来了,焦急的拉着李公子的胳膊叫道:“哥——你说句话呀,我们可是在谈论打你的事,你出出主意吧!” 要被打的人一直在沉默,虽然哥哥平日里话也不是特别多,但是总觉得今晚的话变得格外的少,人也变得很奇怪,被人骂也不反驳,被人当众讨论找人殴打他他也不出声发表一下意见。 “就按照她说的做吧。我觉得这个方法不错。”李公子淡淡的说道,如果这样能把事情平息下来,不会影响今后几日在长安城的生活,那就按照她说的去做吧,他知道这一定是镜永颜刚才交代那个女人这么说的。 “可是……”这算什么不错的方法啊,都要被打了还这么轻松,千千满脸阴云的瞪着他,看着他轻松的脸就莫名的来气。赌气的说道:“既然你都同意了,那你自己选人来打你吧,我可选不了。” 他既然觉得这个方法不错,那就让他自己挑人来完成这个不错的方法吧,反正她死活都无法做出选择。 “嗯。” “你……”千千被他气得不轻,他还真的应了,他真的打算自己选人来打自己吗? 看了一会儿他的表情,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心中更加气愤,赌气的大声吼道:“算了,不管你了,你喜欢被打就选吧,被打的又不是我,我才不会担心呢。” 看着生气的千千,李公子心里升起一暖意,他知道千千在担心他,不过他已经决定了,即使千千担心他也已经决定按照镜永颜安排的路线走。即使知道他的目的。知道这个结果是他安排的,他也不做抵抗。 他的心里十分清楚,即使逃跑结果也没有千千想的那么糟糕,可是当猜测出这是镜永颜安排的阴谋时他就没了逃跑的念头,也许被他打一顿就能清醒了吧,看到他时就不会觉得不自在,他们又回到相互厌恶的对立面。 李公子故意走进已经看穿的阴谋。不是害怕谁,也不是为了其它的什么,只是想救赎自己,为了让自己恢复正常。 让他变得奇怪的人是镜永颜,因为刚才在楼上无意间偷看到的画面,那个画面便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一看到镜永颜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嘴唇,看着他的嘴唇更加想起那猥琐的画面…… 他要让自己找回憎恨镜永颜的心情。而不是一直想着他那个猥琐的画面,甚至想象他那张嘴对自己做和那个人一样的事。 他想恢复正常。只要被镜永颜打一顿一定就好了的。 李公子的目光直接放到镜永颜身上,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选你!” 听到李公子的选择老鸨松了一口气,虽然绕了一个大弯但结果完全和设定的一样,她的任务完成了。 镜永颜惊讶的看向李公子,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李公子自己选择居然会选择他?他不是脑子坏掉了吧?虽然他现在假意站在他们这一边,假意帮他们说话的样子,但是他们的恩怨岂是这么容易就能忽视的,他就不怕他趁机报复吗? 这个李公子那么阴险狡猾的人,不可能做出这么傻的决定呀,不可能这么单纯的真的认为他站在他那一边…… 两人各有所思的看着对方,想了半天镜永颜也想不通李公子为什么会主动选择他来执行打他的事务,想不通便不转牛角尖的一直去想了,镜永颜很快就放弃去思考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快要亲自报仇了!这才是重点,只要达到这个目的就是最好的结果,管他在想什么呢,是脑袋抽风了还是什么,总之这个结果是他想要的结果。 “选择同伴也可以,不过不准敷衍了事,要是我看出你们故意敷衍我那也不算数,我还会找自己的人亲自执行的。”看着已经差不多了,老鸨又冒出一句。 这句是镜永颜交代过的,让老鸨看时机说出来,这也是方便他等会儿可以毫不留情的下手,他之所以花费时间计划这么多,只是为了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教训李公子一番,当然这个理由只是做给玉清泉一个人看的而已。 “快点开始吧。”李公子看见镜永颜已经等不及的表情主动开口叫他快点进行,反正都是要开始的,早点结束也可以让他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不要看到这个人的脸,好让他静下来忘掉今晚发生的一切。 镜永颜嘴角扯起一个很小的弧度,他还以为他是最着急的一个,没想到还有一个人比他还要着急,居然迫不及待的开口请求他动手打他,真让人振奋啊! 镜永颜站在原地盯着李公子看,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看了一会儿突然趁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快速的移动到他身前,毫不留情的抬起脚用膝盖用力击向他的肚子。 “呃……”李公子直接被顶飞出去,重重的撞到墙壁上而后滚落到地上,撑着地板吐出一口鲜血,一只手捂着肚子,眉头痛苦的拧着,即使非常痛苦他也没有发出痛呼声,强忍着肚子上剧烈的疼痛,身上都痛出了一层冷汗。 从李公子的反应足以看得出镜永颜那一下有多用力,看到这副情景的人心都缩了一下,这一脚也太狠了吧,一脚把人顶出数丈远,还把人顶得吐血了,要是换成普通人这一下不死也去半条命了。 “你怎么下手那么重啊,你想杀了我哥不成?”千千见状气愤的跑到镜永颜身边,用力推了一下他,不过没有推动他。 本来哥哥选他的时候她还有点小庆幸,以为镜永颜会手下留情,她还以为镜永颜刚才帮了她,之后又为他们考虑和那个老女人谈判,她已经把镜永颜当成自己人了,没想到他却对哥哥下这么重的手,气死她了! “千千,好好呆着别插手,我没事。”李公子已经调整好气息从地上爬起来走了回来,淡淡的看了千千一眼把她推开,刚才那一脚虽然很重,他表面虽然看似无防备,但是体内却一直悄悄的用真气护体。 既然已经猜测出镜永颜的阴谋诡计了,他怎么可能放松呢,不过即使已经做了准备,但那一脚对他造成的伤害还是不小,因为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手,所以保护的力度也没有那么强,才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可是哥都吐血了……”被撞出那么远还吐血了,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她又不是不长眼睛,骗人也骗得太敷衍了吧。 李公子拍了拍千千的肩膀把她推开,严肃的说道:“听话。” 千千嘟着嘴站到一边,看着哥哥严肃的眼神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心中非常生气,眼睛凶恶的狠狠刮了镜永颜一眼,这个阴险的家伙,居然敢对哥哥下如此毒手,以后找到机会她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一定要让他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打发走千千之后,李公子又站到了镜永颜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还有一次。”再来一次就可以完事离开了。 “哼,还不赖嘛。”镜永颜冷哼一声,看着他这种毫不在意的模样他就来气,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刚才那一脚完全没有脚下留情,虽然因为太快的冲过去出招,力度有所减少,但也有很大的杀伤力,他受了一脚居然在这么短的舌尖内站起来,气息看起来也很稳定,这个人还不错嘛。 被镜永颜称赞他也没有丝毫觉得高兴的,李公子淡淡的敷衍道:“多谢夸……呃……” 0000000000000 202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亲明天在看哦~ ———————— 千千挺了挺胸,同样恶狠狠的瞪回去,无论如何气势上不能输,“谁怕谁啊,我可不是软柿子,随便谁都能欺负的。” “千千,别闹了,快放手。”李公子看出了镜永颜此刻是真的想动手,立刻大声出声提醒千千,镜永颜的本领从刚才打他的力度中也推断出一二了,千千虽然挺厉害,但是如果镜永颜和她认真打起来,吃亏的将会是千千。 李公子这个时候无心和镜永颜较高下,他只想早点离开这里,避开镜永颜在场的地方,自然也不愿千千和镜永颜发生争斗,不管什么情况下他们最好都不要发生斗殴,口头上的争吵已经是最大的宽限了。 “听话。” 千千用眼神和李公子抗议,但结果好像不太如意,气冲冲的甩开手,赌气的别过头不去看他,“哼。” 千千一放开手镜永颜立刻把头转回去,这一回头他又傻了,他看到玉清泉又站在刚才那个地方了,镜永颜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用力眨了眨眼睛,没有眼花,玉清泉还在那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他明明看到玉清泉不在那里了的,怎么几句话的功夫他又突然出现了呢? 不过不管如何,玉清泉没有丢失是天大的好事,镜永颜在原地愣了一下,立刻激动的快步走过去,紧紧拉住玉清泉的手,恨不得紧紧抱住他,不过两个大男人当众抱在一起恨奇怪,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只是用失而复得的眼神看着玉清泉。 “额……你突然想干嘛?”怎么突然这么激动的跑过来拉着他的手。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他。 玉清泉被镜永颜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警惕又害怕看着他,千万不要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啊,其实现在这种行为就已经很出格了,一个男人紧紧抓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还用那种奇怪的眼神对望,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他看到离他们近的几个人都避开了。 看了看天镜永颜都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眼睛一直在激动的闪烁,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做出激动的行为似的。玉清泉被他这种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后背直冒冷汗,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喂,你快收起这种恶心的眼神。有很多人看着呢。” 比起这个眼神他更怕他待会儿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出声叫醒他也是为了预防这个可能。 听到玉清泉的声音镜永颜稍微收敛了一点,但依然紧张的看着他,严肃的问道:“刚才你去哪里了?”如果不是因为没看见他,他也不会变得这么神经兮兮的。 他很想知道玉清泉刚才去了哪里,凭玉清泉现在的走路速度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在他可以看得见的范围内走回原位。他猜测一定是有人在帮他,带着他走才能做到这一点。 想到现在有人在暗中和玉清泉有交集,镜永颜就非常紧张,害怕玉清泉会被带走。 “我一直都在这里啊。”玉清泉一脸茫然的说道。他一直都站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啊,镜永颜干嘛突然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以他现在的身体,即使想去哪儿也去不了啊。 镜永颜皱了皱眉反问道:“一直都在这里?”怎么可能,他刚才绝对不是眼花,刚才他真的没有看到玉清泉在这里。 “是啊。”玉清泉认真的点点头。 看玉清泉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难道真的是他刚才看错了?不可能啊……镜永颜皱着眉头问出心中的疑惑:“可是刚才我看过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既然自己想不明白,那就直接问当事人吧。这样总该能明白了吧。 “刚才?”玉清泉蹙眉回想了一下。想了一会儿立刻想起来刚才的事了,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刚才我小腿有点痒,就蹲下挠了一下。因为你那个药的原因,费了半天劲才站起来……” 想起刚才的事他还郁闷着呢,本来只是想蹲下挠一下小腿肚,但是一蹲下想站起来要费的力气有点大,他站了半天都站不起来,后来还是扶着这个瓶子慢慢的站起来的。 也许是刚才为了方便站起来,玉清泉移到了瓶子后面,这个瓶子太大,加上周围又有一些人,玉清泉的身体完全被挡住了,因此镜永颜刚才回头来看的时候才没有看到他。 事情已经得到了解释,镜永颜这才送了一口气,没有人对玉清泉心怀不轨太好了,但还有点心有余悸,对于玉清泉突然不见的紧张害怕感还是存在于心,越是相处得久他就越舍不得玉清泉了。 “呼……吓死我了,那种事你可以叫我,不用勉强自己。”脚痒了叫他来帮忙就行了,实在不想让他帮忙,他自己挠完之后站不起来可以出声呼叫他,让他来扶他站起来,这样玉清泉省里,他也放心。 玉清泉嘴角抽了抽,心里十分排斥镜永颜理所当然把两人关系搞得很亲密的感觉,那种事而已,他怎么可能开口让镜永颜帮忙,而且现在还埋怨刚才镜永颜做的事,不怎么想和他说话,即使自己有点困难也不会开口叫他。 “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走吧。” 镜永颜一手抱起大瓷瓶,一手拉着玉清泉往门口走。 “这么多人……你别拉着我。”玉清泉无力的挣扎,想把镜永颜的手甩开,可惜凭他自己的努力完全没用,只能出声提醒镜永颜,这里这么多人,他居然如此光明正大的牵着他的手,他到底知不知道避嫌啊! “你走路不方便。”其实他是因为心里还留着刚才玉清泉突然消失的恐惧,只有拉着他的手才能安心。 “只是走得慢而已,又不会摔倒,快放开我,会遭人口舌的。”虽然不方便,但是也没到需要别人扶着的地步,他完全可以只靠自己行走。 “没事的,你走路的样子别人会以为你身体不好,我拉着你只是在帮你,不会想到其它方面的。” “……”玉清泉其实只是不想被他拉着,不想和他有肢体上的接触,因为脸有易容的关系,对于别人的议论他已经看得很开了,反正别人不知道他本来的面目是什么样的,管他怎么说呢,被镜永颜拉着手只是自己心里不舒服而已。 可是镜永颜都说出这种话了,明显是不想放开他,他要说什么才能让他放开自己呢?想来想去还是只有出言让他放手:“快放开,我自己可以走,拉着很变扭。” “慢慢就会习惯的。” “绝对不会。”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生,被镜永颜拉着他只觉得难受,心里负担非常大,绝对不会有习惯的一天的 。 “反正我是不会放开的,不习惯也得习惯。”镜永颜有些无赖的说道,为了让自己安心,他是不会放开玉清泉的,除非等他把恐惧消下之后再说。 “你无赖……” 镜永颜宠溺的看着他温柔的说道:“只对你无赖。” “……”还是不要再和他争论了比较好,反正他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放手,结果还招来了这么恶心的眼神和这么恶心的话。 玉清泉郁闷的沉着脸被他拉着走,走的速度依然很慢。 走了几步玉清泉看到千千和李公子那边,李公子貌似伤得挺严重的,现在还坐在地上,嘴角挂着鲜血,千千在一边试图把李公子从地上扶起来,一动之下李公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玉清泉摇了摇头由衷的说道:“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啊。”刚才镜永颜打李公子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当时看得他都觉得肚子一痛,镜永颜是在伺机报仇啊! “没办法,这里的老板说了不能敷衍了事,我也是为了帮他们解围。”镜永颜眉毛动了动,玉清泉果然还是发现了吗,不过他没想过能顺利的瞒过玉清泉,凭他对李公子的恨意,玉清泉肯定能发现他的目的的,不过他只要有个理由就行了,不管玉清泉看不看得出来,他可以死不承认。 “别装了,你当我是傻子吗?老板也是你威胁的吧?”玉清泉不屑的斜了他一眼,凭他们之间的过节,镜永颜对李公子的不满,他会那么好心的帮他们?如果不是有目的他怎么会多管闲事呢。 “没有,我只是和她谈判而已,而且我没有说谎,老板不是已经答应让他们走了吗?”结果摆在眼前,即使知道他是有目的的也不能否认这个结果,因为他的关系事情可以说是圆满了解。 “谈判的内容是你出一千两让她来配合你演戏,让你有机会报仇?你还真是出手大方啊……” 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镜永颜却拿去贴讨厌的人赔偿,即使不是讨厌的人也不可能有人坐这种亏损的买卖,说没有目的谁相信啊。 镜永颜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故意的,理所当然的说道:“反正那个钱是从他身上赢来的,用那些钱来帮他摆平困难也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 203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亲明天在看哦~ ———————— 千千挺了挺胸,同样恶狠狠的瞪回去,无论如何气势上不能输,“谁怕谁啊,我可不是软柿子,随便谁都能欺负的。” “千千,别闹了,快放手。”李公子看出了镜永颜此刻是真的想动手,立刻大声出声提醒千千,镜永颜的本领从刚才打他的力度中也推断出一二了,千千虽然挺厉害,但是如果镜永颜和她认真打起来,吃亏的将会是千千。 “哥,你……”太没骨气了,就算打不过也不能输了志气啊! 李公子这个时候无心和镜永颜较高下,他只想早点离开这里,避开镜永颜在场的地方,自然也不愿千千和镜永颜发生争斗,不管什么情况下他们最好都不要发生斗殴,口头上的争吵已经是最大的宽限了。 “听话。” 千千用眼神和李公子抗议,但结果好像不太如意,气冲冲的甩开手,赌气的别过头不去看他,“哼。” 千千一放开手镜永颜立刻把头转回去,这一回头他又傻了,他看到玉清泉又站在刚才那个地方了,镜永颜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用力眨了眨眼睛,没有眼花,玉清泉还在那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他明明看到玉清泉不在那里了的,怎么几句话的功夫他又突然出现了呢? 不过不管如何,玉清泉没有丢失是天大的好事,镜永颜在原地愣了一下,立刻激动的快步走过去,紧紧拉住玉清泉的手,恨不得紧紧抱住他,不过两个大男人当众抱在一起恨奇怪,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只是用失而复得的眼神看着玉清泉。 “额……你突然想干嘛?”怎么突然这么激动的跑过来拉着他的手,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他。 玉清泉被镜永颜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警惕又害怕看着他,千万不要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啊,其实现在这种行为就已经很出格了,一个男人紧紧抓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还用那种奇怪的眼神对望,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他看到离他们近的几个人都避开了。 看了看天镜永颜都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眼睛一直在激动的闪烁。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做出激动的行为似的,玉清泉被他这种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后背直冒冷汗,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喂。你快收起这种恶心的眼神,有很多人看着呢。” 比起这个眼神他更怕他待会儿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出声叫醒他也是为了预防这个可能。 听到玉清泉的声音镜永颜稍微收敛了一点,但依然紧张的看着他,严肃的问道:“刚才你去哪里了?”如果不是因为没看见他,他也不会变得这么神经兮兮的。 他很想知道玉清泉刚才去了哪里。凭玉清泉现在的走路速度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在他可以看得见的范围内走回原位,他猜测一定是有人在帮他,带着他走才能做到这一点。 想到现在有人在暗中和玉清泉有交集,镜永颜就非常紧张。害怕玉清泉会被带走。 “我一直都在这里啊。”玉清泉一脸茫然的说道,他一直都站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啊,镜永颜干嘛突然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以他现在的身体,即使想去哪儿也去不了啊。 镜永颜皱了皱眉反问道:“一直都在这里?”怎么可能,他刚才绝对不是眼花,刚才他真的没有看到玉清泉在这里。 “是啊。”玉清泉认真的点点头。 看玉清泉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难道真的是他刚才看错了?不可能啊……镜永颜皱着眉头问出心中的疑惑:“可是刚才我看过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既然自己想不明白。那就直接问当事人吧。这样总该能明白了吧。 “刚才?”玉清泉蹙眉回想了一下,想了一会儿立刻想起来刚才的事了,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刚才我小腿有点痒。就蹲下挠了一下,因为你那个药的原因,费了半天劲才站起来……” 想起刚才的事他还郁闷着呢,本来只是想蹲下挠一下小腿肚,但是一蹲下想站起来要费的力气有点大,他站了半天都站不起来,后来还是扶着这个瓶子慢慢的站起来的。 也许是刚才为了方便站起来,玉清泉移到了瓶子后面,这个瓶子太大,加上周围又有一些人,玉清泉的身体完全被挡住了,因此镜永颜刚才回头来看的时候才没有看到他。 事情已经得到了解释,镜永颜这才送了一口气,没有人对玉清泉心怀不轨太好了,但还有点心有余悸,对于玉清泉突然不见的紧张害怕感还是存在于心,越是相处得久他就越舍不得玉清泉了。 “呼……吓死我了,那种事你可以叫我,不用勉强自己。”脚痒了叫他来帮忙就行了,实在不想让他帮忙,他自己挠完之后站不起来可以出声呼叫他,让他来扶他站起来,这样玉清泉省里,他也放心。 玉清泉嘴角抽了抽,心里十分排斥镜永颜理所当然把两人关系搞得很亲密的感觉,那种事而已,他怎么可能开口让镜永颜帮忙,而且现在还埋怨刚才镜永颜做的事,不怎么想和他说话,即使自己有点困难也不会开口叫他。 “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走吧。” 镜永颜一手抱起大瓷瓶,一手拉着玉清泉往门口走。 “这么多人……你别拉着我。”玉清泉无力的挣扎,想把镜永颜的手甩开,可惜凭他自己的努力完全没用,只能出声提醒镜永颜,这里这么多人,他居然如此光明正大的牵着他的手,他到底知不知道避嫌啊! “你走路不方便。”其实他是因为心里还留着刚才玉清泉突然消失的恐惧,只有拉着他的手才能安心。 “只是走得慢而已,又不会摔倒,快放开我,会遭人口舌的。”虽然不方便,但是也没到需要别人扶着的地步,他完全可以只靠自己行走。 “没事的,你走路的样子别人会以为你身体不好,我拉着你只是在帮你,不会想到其它方面的。” “……”玉清泉其实只是不想被他拉着,不想和他有肢体上的接触,因为脸有易容的关系,对于别人的议论他已经看得很开了,反正别人不知道他本来的面目是什么样的,管他怎么说呢,被镜永颜拉着手只是自己心里不舒服而已。 可是镜永颜都说出这种话了,明显是不想放开他,他要说什么才能让他放开自己呢?想来想去还是只有出言让他放手:“快放开,我自己可以走,拉着很变扭。” “慢慢就会习惯的。” “绝对不会。”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生,被镜永颜拉着他只觉得难受,心里负担非常大,绝对不会有习惯的一天的 。 “反正我是不会放开的,不习惯也得习惯。”镜永颜有些无赖的说道,为了让自己安心,他是不会放开玉清泉的,除非等他把恐惧消下之后再说。 “你无赖……” 镜永颜宠溺的看着他温柔的说道:“只对你无赖。” “……”还是不要再和他争论了比较好,反正他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放手,结果还招来了这么恶心的眼神和这么恶心的话。 玉清泉郁闷的沉着脸被他拉着走,走的速度依然很慢。 走了几步玉清泉看到千千和李公子那边,李公子貌似伤得挺严重的,现在还坐在地上,嘴角挂着鲜血,千千在一边试图把李公子从地上扶起来,一动之下李公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玉清泉摇了摇头由衷的说道:“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啊。”刚才镜永颜打李公子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当时看得他都觉得肚子一痛,镜永颜是在伺机报仇啊! “没办法,这里的老板说了不能敷衍了事,我也是为了帮他们解围。”镜永颜眉毛动了动,玉清泉果然还是发现了吗,不过他没想过能顺利的瞒过玉清泉,凭他对李公子的恨意,玉清泉肯定能发现他的目的的,不过他只要有个理由就行了,不管玉清泉看不看得出来,他可以死不承认。 “别装了,你当我是傻子吗?老板也是你威胁的吧?”玉清泉不屑的斜了他一眼,凭他们之间的过节,镜永颜对李公子的不满,他会那么好心的帮他们?如果不是有目的他怎么会多管闲事呢。 “没有,我只是和她谈判而已,而且我没有说谎,老板不是已经答应让他们走了吗?”结果摆在眼前,即使知道他是有目的的也不能否认这个结果,因为他的关系事情可以说是圆满了解。 “谈判的内容是你出一千两让她来配合你演戏,让你有机会报仇?你还真是出手大方啊……” 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镜永颜却拿去贴讨厌的人赔偿,即使不是讨厌的人也不可能有人坐这种亏损的买卖,说没有目的谁相信啊。 204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亲明天在看哦~ ———————— 千千挺了挺胸,同样恶狠狠的瞪回去,无论如何气势上不能输,“谁怕谁啊,我可不是软柿子,随便谁都能欺负的。” “千千,别闹了,快放手。”李公子看出了镜永颜此刻是真的想动手,立刻大声出声提醒千千,镜永颜的本领从刚才打他的力度中也推断出一二了,千千虽然挺厉害,但是如果镜永颜和她认真打起来,吃亏的将会是千千。 “哥,你……”太没骨气了,就算打不过也不能输了志气啊! 李公子这个时候无心和镜永颜较高下,他只想早点离开这里,避开镜永颜在场的地方,自然也不愿千千和镜永颜发生争斗,不管什么情况下他们最好都不要发生斗殴,口头上的争吵已经是最大的宽限了。 “听话。” 千千用眼神和李公子抗议,但结果好像不太如意,气冲冲的甩开手,赌气的别过头不去看他,“哼。” 千千一放开手镜永颜立刻把头转回去,这一回头他又傻了,他看到玉清泉又站在刚才那个地方了,镜永颜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用力眨了眨眼睛,没有眼花,玉清泉还在那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他明明看到玉清泉不在那里了的,怎么几句话的功夫他又突然出现了呢? 不过不管如何,玉清泉没有丢失是天大的好事,镜永颜在原地愣了一下,立刻激动的快步走过去,紧紧拉住玉清泉的手,恨不得紧紧抱住他,不过两个大男人当众抱在一起恨奇怪,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只是用失而复得的眼神看着玉清泉。 “额……你突然想干嘛?”怎么突然这么激动的跑过来拉着他的手,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他。 玉清泉被镜永颜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警惕又害怕看着他,千万不要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啊,其实现在这种行为就已经很出格了,一个男人紧紧抓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还用那种奇怪的眼神对望,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他看到离他们近的几个人都避开了。 看了看天镜永颜都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眼睛一直在激动的闪烁。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做出激动的行为似的,玉清泉被他这种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后背直冒冷汗,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喂。你快收起这种恶心的眼神,有很多人看着呢。” 比起这个眼神他更怕他待会儿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出声叫醒他也是为了预防这个可能。 听到玉清泉的声音镜永颜稍微收敛了一点,但依然紧张的看着他,严肃的问道:“刚才你去哪里了?”如果不是因为没看见他,他也不会变得这么神经兮兮的。 他很想知道玉清泉刚才去了哪里。凭玉清泉现在的走路速度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在他可以看得见的范围内走回原位,他猜测一定是有人在帮他,带着他走才能做到这一点。 想到现在有人在暗中和玉清泉有交集,镜永颜就非常紧张。害怕玉清泉会被带走。 “我一直都在这里啊。”玉清泉一脸茫然的说道,他一直都站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啊,镜永颜干嘛突然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以他现在的身体,即使想去哪儿也去不了啊。 镜永颜皱了皱眉反问道:“一直都在这里?”怎么可能,他刚才绝对不是眼花,刚才他真的没有看到玉清泉在这里。 “是啊。”玉清泉认真的点点头。 看玉清泉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难道真的是他刚才看错了?不可能啊……镜永颜皱着眉头问出心中的疑惑:“可是刚才我看过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既然自己想不明白。那就直接问当事人吧。这样总该能明白了吧。 “刚才?”玉清泉蹙眉回想了一下,想了一会儿立刻想起来刚才的事了,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刚才我小腿有点痒。就蹲下挠了一下,因为你那个药的原因,费了半天劲才站起来……” 想起刚才的事他还郁闷着呢,本来只是想蹲下挠一下小腿肚,但是一蹲下想站起来要费的力气有点大,他站了半天都站不起来,后来还是扶着这个瓶子慢慢的站起来的。 也许是刚才为了方便站起来,玉清泉移到了瓶子后面,这个瓶子太大,加上周围又有一些人,玉清泉的身体完全被挡住了,因此镜永颜刚才回头来看的时候才没有看到他。 事情已经得到了解释,镜永颜这才送了一口气,没有人对玉清泉心怀不轨太好了,但还有点心有余悸,对于玉清泉突然不见的紧张害怕感还是存在于心,越是相处得久他就越舍不得玉清泉了。 “呼……吓死我了,那种事你可以叫我,不用勉强自己。”脚痒了叫他来帮忙就行了,实在不想让他帮忙,他自己挠完之后站不起来可以出声呼叫他,让他来扶他站起来,这样玉清泉省里,他也放心。 玉清泉嘴角抽了抽,心里十分排斥镜永颜理所当然把两人关系搞得很亲密的感觉,那种事而已,他怎么可能开口让镜永颜帮忙,而且现在还埋怨刚才镜永颜做的事,不怎么想和他说话,即使自己有点困难也不会开口叫他。 “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走吧。” 镜永颜一手抱起大瓷瓶,一手拉着玉清泉往门口走。 “这么多人……你别拉着我。”玉清泉无力的挣扎,想把镜永颜的手甩开,可惜凭他自己的努力完全没用,只能出声提醒镜永颜,这里这么多人,他居然如此光明正大的牵着他的手,他到底知不知道避嫌啊! “你走路不方便。”其实他是因为心里还留着刚才玉清泉突然消失的恐惧,只有拉着他的手才能安心。 “只是走得慢而已,又不会摔倒,快放开我,会遭人口舌的。”虽然不方便,但是也没到需要别人扶着的地步,他完全可以只靠自己行走。 “没事的,你走路的样子别人会以为你身体不好,我拉着你只是在帮你,不会想到其它方面的。” “……”玉清泉其实只是不想被他拉着,不想和他有肢体上的接触,因为脸有易容的关系,对于别人的议论他已经看得很开了,反正别人不知道他本来的面目是什么样的,管他怎么说呢,被镜永颜拉着手只是自己心里不舒服而已。 可是镜永颜都说出这种话了,明显是不想放开他,他要说什么才能让他放开自己呢?想来想去还是只有出言让他放手:“快放开,我自己可以走,拉着很变扭。” “慢慢就会习惯的。” “绝对不会。”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生,被镜永颜拉着他只觉得难受,心里负担非常大,绝对不会有习惯的一天的 。 “反正我是不会放开的,不习惯也得习惯。”镜永颜有些无赖的说道,为了让自己安心,他是不会放开玉清泉的,除非等他把恐惧消下之后再说。 “你无赖……” 镜永颜宠溺的看着他温柔的说道:“只对你无赖。” “……”还是不要再和他争论了比较好,反正他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放手,结果还招来了这么恶心的眼神和这么恶心的话。 玉清泉郁闷的沉着脸被他拉着走,走的速度依然很慢。 走了几步玉清泉看到千千和李公子那边,李公子貌似伤得挺严重的,现在还坐在地上,嘴角挂着鲜血,千千在一边试图把李公子从地上扶起来,一动之下李公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玉清泉摇了摇头由衷的说道:“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啊。”刚才镜永颜打李公子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当时看得他都觉得肚子一痛,镜永颜是在伺机报仇啊! “没办法,这里的老板说了不能敷衍了事,我也是为了帮他们解围。”镜永颜眉毛动了动,玉清泉果然还是发现了吗,不过他没想过能顺利的瞒过玉清泉,凭他对李公子的恨意,玉清泉肯定能发现他的目的的,不过他只要有个理由就行了,不管玉清泉看不看得出来,他可以死不承认。 “别装了,你当我是傻子吗?老板也是你威胁的吧?”玉清泉不屑的斜了他一眼,凭他们之间的过节,镜永颜对李公子的不满,他会那么好心的帮他们?如果不是有目的他怎么会多管闲事呢。 “没有,我只是和她谈判而已,而且我没有说谎,老板不是已经答应让他们走了吗?” 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镜永颜却拿去贴讨厌的人赔偿,即使不是讨厌的人也不可能有人坐这种亏损的买卖,说没有目的谁相信啊。 镜永颜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故意的,理所当然的说道:“反正那个钱是从他身上赢来的,用那些钱来帮他摆平困难也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 205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马上改,订阅的朋友明天再看哦~ —————————————— 镜永颜和玉清泉两人在街道上并肩走着,镜永颜看了一眼天色对玉清泉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额……你不是说晚上的河道很美吗?我们去看看吧……”玉清泉嘴角抽了抽,他现在不敢跟镜永颜回去,回去一定会直接带他回房间,一回房间就到床上,一到床上镜永颜就会想做不纯洁的事,所以他不想回去。 镜永颜皱了皱眉,为难的说道:“可是现在这么晚了……现在去的话恐怕只有我们的船了吧……”如果要去的话也是吃晚饭的时间去,那时候的人比较多,比较热闹,现在这个时辰别人应该都差不多要回去了,等他们以缓慢的速度走到那边,绝对只有他们了。 “没事,就算有人我们也不会和他们交流啊……机会难得,我想去看看……”无论怎样一定要想办法拖延回去的时间,最好一整晚都不要回去。 “我们明天再来吧,明天我们到船上用晚餐。”明天还有最后一天,反正他也没想打有其它的地方玩,语气这么晚的去,还不如明天再带他去。 玉清泉不满的皱起眉头说道:“我今天就想看,明天不想看了。” “……哎,好吧。”镜永颜很快就妥协了,和玉清泉谈条件他很容易输,只要玉清泉坚持一会儿他就败下阵来了。 正如镜永颜猜测的那样,等他们慢悠悠的走到船上时。河里只有他们这一艘在水上行驶,不过玉清泉丝毫不介意,表现得很感兴趣,其实感兴趣也是他装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多拖延一点时间。 河道两旁都点满了灯笼,把周围照得很亮。他以前在窗户上往下看也知道夜里河道很美,但是身在其中和在远处观望的感觉却有着明显的不同。 被夜风一吹,精神为之抖擞。 “泉儿,我们回去了吧。”这已经不是镜永颜第一次提起了,时间已经很晚,太晚休息对身体不好。 “额……我还没看够。再看一会儿吧。”这也不是玉清泉第一次回绝了,能多拖一下是一下。越晚回去对他越有利,晚点回去镜永颜看到他累了,一定不会再捉弄他了的。 天色越来越晚,气温也下降了不少,镜永颜不止一次的提出回府,但是玉清泉每一次都以还想再看一会儿为由拒绝。 隔了一会儿镜永颜再次出声说道:“已经很晚了。你看四下都没人了。” “好风景只有少数人能看见。” “夜晚天气凉,呆太久会着凉的。”现在这个季节白天和晚上的气温相差很多,白天出门的时候他没有料到会玩到这么晚。所以没有带衣服出来,现在他都觉得有点冷了,玉清泉一定也很冷。 “没事,这种风吹着才舒服。”他现在手脚冰凉,但却假装无所谓的说道,他宁愿多被冷一会儿,也不想现在回去遭殃。 “你穿的衣服少,吹久了会生病的,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天准备好了随便你要看多久都行。”因为今天出门之前玉清泉很反抗,本来不想出来的,最后还是他威胁了才肯出来,他因为这种情况出来的,很快就会回去,所以没有准备衣服,明天出门之前一定准备好。 “我身体好着呢,没有你想的那么弱,吹一下风没……阿嚏……”话还没说完玉清泉就打了一个大喷嚏,夜里确实比白日里冷很多呢,本来以为自己能忍住,没想到却还是露馅了。 “你看你都打喷嚏了,不能再听你的了,现在马上就回去。” “头发吹到鼻子上了,不是冷的。”玉清泉急忙找了一个理由辩解。 镜永颜走近玉清泉,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严肃的说道:“你看你的嘴唇都冷得发紫了,还在逞能。” “光线原因……”有这么严重吗?虽然确实有点冷,但他觉得没有冷到嘴唇发紫的地步吧。 “不管什么原因,不能忽视身体,今天到此为止,我现在就带你回去,明天备好衣服再带你出来。”镜永颜没有给他反对的机会,过去直接抱起他就上岸,反正晚上没有人,即使在外边这么抱着也没人看得见。 “你、你快放我下来,就算要回去也不要动手啊,我自己会走。”玉清泉怒道,回去就回去吧,不要突然就动手啊,他自己会走路,不用他这么亲昵的抱着他走。 “你走得太慢,我带着你走得快一点。”镜永颜不顾他的反对继续抱着他往马车的方向走,抱着他的身体都能感觉到一股凉意,再耽误下去恐怕真的要生病了,这种时候不管玉清泉怎么反对他也不会听他的。 “你要是看不管可以给我解药,我抱着不逃跑便是了。” “我抱着你走也一样的,放心吧,现在是晚上,我挑的路都是隐蔽的路,不会被人看见的。”即使他原因相信玉清泉不会逃跑,他也不会给他解药,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他想抱着他走。 “不是这个原因……”玉清泉小声的埋怨,他现在的脸不是自己的脸,即便被看见了他也只是有些许不自在而已,他是不想被镜永颜这样抱着走,总是显得两人很亲密似的,让他心里很郁闷。 镜永颜温柔的安抚道:“乖啦,很快就到了……” “……”都说了不要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真的很不自在,很尬尴,不知道要用什么语气来回他。 玉清泉没有力气反抗,只能在嘴上抗议,但发现说了也没多大作用,便也就闭嘴不说了,郁闷的被他抱着走。 到了停放马车的地方镜永颜才把他放下来,马车一路慢走到达王府的侧门,镜永颜直接把玉清泉抱进房间里,一进到房间就直接把他放到床上。 玉清泉的心开始紧张了起来,刚才在外面的猜测已经达到了三分之二,希望剩下的三分之一不要被他猜中。 镜永颜到门口吩咐下人打来一盆热水,又吩咐他们把浴桶里也打好热水,在这个空档,他到床边把玉清泉脸上的假面具洗掉,在玉清泉的本面貌露出来之后,镜永颜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情了。 玉清泉不自在的把眼睛避开,又来了,讨厌的眼神。 接下来镜永颜开始动手脱玉清泉身上的衣服。 “你、你想干什么?”玉清泉感觉到镜永颜的意图,立刻又把目光转回来惊恐的看着他,不会剩下的三分之一也被他猜中了吧?! 镜永颜这个禽兽,一沾床就想着那种猥琐的事,玉清泉在心里把他鄙视了无数遍。 “帮你洗澡。”镜永颜轻笑着说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熟练的继续脱着玉清泉身上的衣服。 原来是他想多了,不是要对他做那种事啊,不过他仍然没有放松警惕,怎么可能再让镜永颜帮他洗澡,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用了,昨晚才洗过,今天就不用了吧……”玉清泉十分干脆的拒绝了,一想起昨晚洗澡的事他就有一种想死的冲动,他无论如何也不想重蹈覆辙了,一定不能上当,一定不能再让他有机可乘。 “外面风冷,你的身体都被吹冷了,洗过之后才睡得舒服。”之前在外面抱着他的时候就明显的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凉意,不把寒意驱走的话很容易生病。 “不用了,我这样睡也很舒服。”再次干脆的拒绝,如果让他帮洗澡的话会更不舒服,他还是比较容易接受现在这种不舒服。 镜永颜愣了一下,马上猜出他是在为昨晚的事担心,害怕去洗澡又会发生昨晚的事,玉清泉还是很排斥他呢,镜永颜苦笑一声说道:“放心吧,不会再发生昨晚的事了。”不会再在浴桶里对他做那种事了。 玉清泉再次干脆利落的拒绝:“反正就是不要,你别碰我。” 虽然镜永颜这么说了,但是玉清泉仍然不敢松懈,唯一保险的办法就是和他保持距离,避免和他有如何肢体接触,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想洗澡这种需要亲密接触的事怎么可能接受,洗澡需要用手在身上搓,谁敢保证他待会儿会不会乱摸呢。 “在外面你都打喷嚏了,如果不把寒气取走,会生病的。” “我没有那么娇弱。”只是吹了一点点夜风而已,哪有那么容易生病啊。 镜永颜静静的盯着玉清泉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哎,算了。” 玉清泉眼睛一亮,他是不是放弃了?这样最好,就算不会发生那种事他也不想被他摸,被他看,虽然现在已经被脱光光的呈现在他面前了。 谁镜永颜取出一根银针在玉清泉的手臂上扎了一下,无奈的说道:“只能让你不能说也不能动了。” “你……”话才出口,身体的力量立刻像被抽空了似的,全身虚软无力的躺下,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了,又像昨天刚被他带回来时那样,说不了话也动不了。 206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马上改,订阅的朋友明天再看哦~ —————————————— 镜永颜和玉清泉两人在街道上并肩走着,镜永颜看了一眼天色对玉清泉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额……你不是说晚上的河道很美吗?我们去看看吧……”玉清泉嘴角抽了抽,他现在不敢跟镜永颜回去,回去一定会直接带他回房间,一回房间就到床上,一到床上镜永颜就会想做不纯洁的事,所以他不想回去。 镜永颜皱了皱眉,为难的说道:“可是现在这么晚了……现在去的话恐怕只有我们的船了吧……”如果要去的话也是吃晚饭的时间去,那时候的人比较多,比较热闹,现在这个时辰别人应该都差不多要回去了,等他们以缓慢的速度走到那边,绝对只有他们了。 “没事,就算有人我们也不会和他们交流啊……机会难得,我想去看看……”无论怎样一定要想办法拖延回去的时间,最好一整晚都不要回去。 “我们明天再来吧,明天我们到船上用晚餐。”明天还有最后一天,反正他也没想打有其它的地方玩,语气这么晚的去,还不如明天再带他去。 玉清泉不满的皱起眉头说道:“我今天就想看,明天不想看了。” “……哎,好吧。”镜永颜很快就妥协了,和玉清泉谈条件他很容易输,只要玉清泉坚持一会儿他就败下阵来了。 正如镜永颜猜测的那样,等他们慢悠悠的走到船上时。河里只有他们这一艘在水上行驶,不过玉清泉丝毫不介意,表现得很感兴趣,其实感兴趣也是他装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多拖延一点时间。 河道两旁都点满了灯笼,把周围照得很亮。他以前在窗户上往下看也知道夜里河道很美,但是身在其中和在远处观望的感觉却有着明显的不同。 被夜风一吹,精神为之抖擞。 “泉儿,我们回去了吧。”这已经不是镜永颜第一次提起了,时间已经很晚,太晚休息对身体不好。 “额……我还没看够。再看一会儿吧。”这也不是玉清泉第一次回绝了,能多拖一下是一下。越晚回去对他越有利,晚点回去镜永颜看到他累了,一定不会再捉弄他了的。 天色越来越晚,气温也下降了不少,镜永颜不止一次的提出回府,但是玉清泉每一次都以还想再看一会儿为由拒绝。 隔了一会儿镜永颜再次出声说道:“已经很晚了。你看四下都没人了。” “好风景只有少数人能看见。” “夜晚天气凉,呆太久会着凉的。”现在这个季节白天和晚上的气温相差很多,白天出门的时候他没有料到会玩到这么晚。所以没有带衣服出来,现在他都觉得有点冷了,玉清泉一定也很冷。 “没事,这种风吹着才舒服。”他现在手脚冰凉,但却假装无所谓的说道,他宁愿多被冷一会儿,也不想现在回去遭殃。 “你穿的衣服少,吹久了会生病的,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天准备好了随便你要看多久都行。”因为今天出门之前玉清泉很反抗,本来不想出来的,最后还是他威胁了才肯出来,他因为这种情况出来的,很快就会回去,所以没有准备衣服,明天出门之前一定准备好。 “我身体好着呢,没有你想的那么弱,吹一下风没……阿嚏……”话还没说完玉清泉就打了一个大喷嚏,夜里确实比白日里冷很多呢,本来以为自己能忍住,没想到却还是露馅了。 “你看你都打喷嚏了,不能再听你的了,现在马上就回去。” “头发吹到鼻子上了,不是冷的。”玉清泉急忙找了一个理由辩解。 镜永颜走近玉清泉,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严肃的说道:“你看你的嘴唇都冷得发紫了,还在逞能。” “光线原因……”有这么严重吗?虽然确实有点冷,但他觉得没有冷到嘴唇发紫的地步吧。 “不管什么原因,不能忽视身体,今天到此为止,我现在就带你回去,明天备好衣服再带你出来。”镜永颜没有给他反对的机会,过去直接抱起他就上岸,反正晚上没有人,即使在外边这么抱着也没人看得见。 “你、你快放我下来,就算要回去也不要动手啊,我自己会走。”玉清泉怒道,回去就回去吧,不要突然就动手啊,他自己会走路,不用他这么亲昵的抱着他走。 “你走得太慢,我带着你走得快一点。”镜永颜不顾他的反对继续抱着他往马车的方向走,抱着他的身体都能感觉到一股凉意,再耽误下去恐怕真的要生病了,这种时候不管玉清泉怎么反对他也不会听他的。 “你要是看不管可以给我解药,我抱着不逃跑便是了。” “我抱着你走也一样的,放心吧,现在是晚上,我挑的路都是隐蔽的路,不会被人看见的。”即使他原因相信玉清泉不会逃跑,他也不会给他解药,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他想抱着他走。 “不是这个原因……”玉清泉小声的埋怨,他现在的脸不是自己的脸,即便被看见了他也只是有些许不自在而已,他是不想被镜永颜这样抱着走,总是显得两人很亲密似的,让他心里很郁闷。 镜永颜温柔的安抚道:“乖啦,很快就到了……” “……”都说了不要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真的很不自在,很尬尴,不知道要用什么语气来回他。 玉清泉没有力气反抗,只能在嘴上抗议,但发现说了也没多大作用,便也就闭嘴不说了,郁闷的被他抱着走。 到了停放马车的地方镜永颜才把他放下来,马车一路慢走到达王府的侧门,镜永颜直接把玉清泉抱进房间里,一进到房间就直接把他放到床上。 玉清泉的心开始紧张了起来,刚才在外面的猜测已经达到了三分之二,希望剩下的三分之一不要被他猜中。 镜永颜到门口吩咐下人打来一盆热水,又吩咐他们把浴桶里也打好热水,在这个空档,他到床边把玉清泉脸上的假面具洗掉,在玉清泉的本面貌露出来之后,镜永颜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情了。 玉清泉不自在的把眼睛避开,又来了,讨厌的眼神。 接下来镜永颜开始动手脱玉清泉身上的衣服。 “你、你想干什么?”玉清泉感觉到镜永颜的意图,立刻又把目光转回来惊恐的看着他,不会剩下的三分之一也被他猜中了吧?! 镜永颜这个禽兽,一沾床就想着那种猥琐的事,玉清泉在心里把他鄙视了无数遍。 “帮你洗澡。”镜永颜轻笑着说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熟练的继续脱着玉清泉身上的衣服。 原来是他想多了,不是要对他做那种事啊,不过他仍然没有放松警惕,怎么可能再让镜永颜帮他洗澡,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用了,昨晚才洗过,今天就不用了吧……”玉清泉十分干脆的拒绝了,一想起昨晚洗澡的事他就有一种想死的冲动,他无论如何也不想重蹈覆辙了,一定不能上当,一定不能再让他有机可乘。 “外面风冷,你的身体都被吹冷了,洗过之后才睡得舒服。”之前在外面抱着他的时候就明显的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凉意,不把寒意驱走的话很容易生病。 “不用了,我这样睡也很舒服。”再次干脆的拒绝,如果让他帮洗澡的话会更不舒服,他还是比较容易接受现在这种不舒服。 镜永颜愣了一下,马上猜出他是在为昨晚的事担心,害怕去洗澡又会发生昨晚的事,玉清泉还是很排斥他呢,镜永颜苦笑一声说道:“放心吧,不会再发生昨晚的事了。”不会再在浴桶里对他做那种事了。 玉清泉再次干脆利落的拒绝:“反正就是不要,你别碰我。” 虽然镜永颜这么说了,但是玉清泉仍然不敢松懈,唯一保险的办法就是和他保持距离,避免和他有如何肢体接触,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想洗澡这种需要亲密接触的事怎么可能接受,洗澡需要用手在身上搓,谁敢保证他待会儿会不会乱摸呢。 “在外面你都打喷嚏了,如果不把寒气取走,会生病的。” “我没有那么娇弱。”只是吹了一点点夜风而已,哪有那么容易生病啊。 镜永颜静静的盯着玉清泉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哎,算了。” 玉清泉眼睛一亮,他是不是放弃了?这样最好,就算不会发生那种事他也不想被他摸,被他看,虽然现在已经被脱光光的呈现在他面前了。 谁镜永颜取出一根银针在玉清泉的手臂上扎了一下,无奈的说道:“只能让你不能说也不能动了。” “你……”话才出口,身体的力量立刻像被抽空了似的,全身虚软无力的躺下 207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马上改,订阅的朋友明天再看哦~ —————————————— 镜永颜和玉清泉两人在街道上并肩走着,镜永颜看了一眼天色对玉清泉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额……你不是说晚上的河道很美吗?我们去看看吧……”玉清泉嘴角抽了抽,他现在不敢跟镜永颜回去,回去一定会直接带他回房间,一回房间就到床上,一到床上镜永颜就会想做不纯洁的事,所以他不想回去。 镜永颜皱了皱眉,为难的说道:“可是现在这么晚了……现在去的话恐怕只有我们的船了吧……”如果要去的话也是吃晚饭的时间去,那时候的人比较多,比较热闹,现在这个时辰别人应该都差不多要回去了,等他们以缓慢的速度走到那边,绝对只有他们了。 “没事,就算有人我们也不会和他们交流啊……机会难得,我想去看看……”无论怎样一定要想办法拖延回去的时间,最好一整晚都不要回去。 “我们明天再来吧,明天我们到船上用晚餐。”明天还有最后一天,反正他也没想打有其它的地方玩,语气这么晚的去,还不如明天再带他去。 玉清泉不满的皱起眉头说道:“我今天就想看,明天不想看了。” “……哎,好吧。”镜永颜很快就妥协了,和玉清泉谈条件他很容易输,只要玉清泉坚持一会儿他就败下阵来了。 正如镜永颜猜测的那样,等他们慢悠悠的走到船上时。河里只有他们这一艘在水上行驶,不过玉清泉丝毫不介意,表现得很感兴趣,其实感兴趣也是他装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多拖延一点时间。 河道两旁都点满了灯笼,把周围照得很亮。他以前在窗户上往下看也知道夜里河道很美,但是身在其中和在远处观望的感觉却有着明显的不同。 被夜风一吹,精神为之抖擞。 “泉儿,我们回去了吧。”这已经不是镜永颜第一次提起了,时间已经很晚,太晚休息对身体不好。 “额……我还没看够。再看一会儿吧。”这也不是玉清泉第一次回绝了,能多拖一下是一下。越晚回去对他越有利,晚点回去镜永颜看到他累了,一定不会再捉弄他了的。 天色越来越晚,气温也下降了不少,镜永颜不止一次的提出回府,但是玉清泉每一次都以还想再看一会儿为由拒绝。 隔了一会儿镜永颜再次出声说道:“已经很晚了。你看四下都没人了。” “好风景只有少数人能看见。” “夜晚天气凉,呆太久会着凉的。”现在这个季节白天和晚上的气温相差很多,白天出门的时候他没有料到会玩到这么晚。所以没有带衣服出来,现在他都觉得有点冷了,玉清泉一定也很冷。 “没事,这种风吹着才舒服。”他现在手脚冰凉,但却假装无所谓的说道,他宁愿多被冷一会儿,也不想现在回去遭殃。 “你穿的衣服少,吹久了会生病的,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天准备好了随便你要看多久都行。”因为今天出门之前玉清泉很反抗,本来不想出来的,最后还是他威胁了才肯出来,他因为这种情况出来的,很快就会回去,所以没有准备衣服,明天出门之前一定准备好。 “我身体好着呢,没有你想的那么弱,吹一下风没……阿嚏……”话还没说完玉清泉就打了一个大喷嚏,夜里确实比白日里冷很多呢,本来以为自己能忍住,没想到却还是露馅了。 “你看你都打喷嚏了,不能再听你的了,现在马上就回去。” “头发吹到鼻子上了,不是冷的。”玉清泉急忙找了一个理由辩解。 镜永颜走近玉清泉,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严肃的说道:“你看你的嘴唇都冷得发紫了,还在逞能。” “光线原因……”有这么严重吗?虽然确实有点冷,但他觉得没有冷到嘴唇发紫的地步吧。 “不管什么原因,不能忽视身体,今天到此为止,我现在就带你回去,明天备好衣服再带你出来。”镜永颜没有给他反对的机会,过去直接抱起他就上岸,反正晚上没有人,即使在外边这么抱着也没人看得见。 “你、你快放我下来,就算要回去也不要动手啊,我自己会走。”玉清泉怒道,回去就回去吧,不要突然就动手啊,他自己会走路,不用他这么亲昵的抱着他走。 “你走得太慢,我带着你走得快一点。”镜永颜不顾他的反对继续抱着他往马车的方向走,抱着他的身体都能感觉到一股凉意,再耽误下去恐怕真的要生病了,这种时候不管玉清泉怎么反对他也不会听他的。 “你要是看不管可以给我解药,我抱着不逃跑便是了。” “我抱着你走也一样的,放心吧,现在是晚上,我挑的路都是隐蔽的路,不会被人看见的。”即使他原因相信玉清泉不会逃跑,他也不会给他解药,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他想抱着他走。 “不是这个原因……”玉清泉小声的埋怨,他现在的脸不是自己的脸,即便被看见了他也只是有些许不自在而已,他是不想被镜永颜这样抱着走,总是显得两人很亲密似的,让他心里很郁闷。 镜永颜温柔的安抚道:“乖啦,很快就到了……” “……”都说了不要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真的很不自在,很尬尴,不知道要用什么语气来回他。 玉清泉没有力气反抗,只能在嘴上抗议,但发现说了也没多大作用,便也就闭嘴不说了,郁闷的被他抱着走。 到了停放马车的地方镜永颜才把他放下来,马车一路慢走到达王府的侧门,镜永颜直接把玉清泉抱进房间里,一进到房间就直接把他放到床上。 玉清泉的心开始紧张了起来,刚才在外面的猜测已经达到了三分之二,希望剩下的三分之一不要被他猜中。 镜永颜到门口吩咐下人打来一盆热水,又吩咐他们把浴桶里也打好热水,在这个空档,他到床边把玉清泉脸上的假面具洗掉,在玉清泉的本面貌露出来之后,镜永颜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情了。 玉清泉不自在的把眼睛避开,又来了,讨厌的眼神。 接下来镜永颜开始动手脱玉清泉身上的衣服。 “你、你想干什么?”玉清泉感觉到镜永颜的意图,立刻又把目光转回来惊恐的看着他,不会剩下的三分之一也被他猜中了吧?! 镜永颜这个禽兽,一沾床就想着那种猥琐的事,玉清泉在心里把他鄙视了无数遍。 “帮你洗澡。”镜永颜轻笑着说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熟练的继续脱着玉清泉身上的衣服。 原来是他想多了,不是要对他做那种事啊,不过他仍然没有放松警惕,怎么可能再让镜永颜帮他洗澡,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用了,昨晚才洗过,今天就不用了吧……”玉清泉十分干脆的拒绝了,一想起昨晚洗澡的事他就有一种想死的冲动,他无论如何也不想重蹈覆辙了,一定不能上当,一定不能再让他有机可乘。 “外面风冷,你的身体都被吹冷了,洗过之后才睡得舒服。”之前在外面抱着他的时候就明显的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凉意,不把寒意驱走的话很容易生病。 “不用了,我这样睡也很舒服。”再次干脆的拒绝,如果让他帮洗澡的话会更不舒服,他还是比较容易接受现在这种不舒服。 镜永颜愣了一下,马上猜出他是在为昨晚的事担心,害怕去洗澡又会发生昨晚的事,玉清泉还是很排斥他呢,镜永颜苦笑一声说道:“放心吧,不会再发生昨晚的事了。”不会再在浴桶里对他做那种事了。 玉清泉再次干脆利落的拒绝:“反正就是不要,你别碰我。” 虽然镜永颜这么说了,但是玉清泉仍然不敢松懈,唯一保险的办法就是和他保持距离,避免和他有如何肢体接触,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想洗澡这种需要亲密接触的事怎么可能接受,洗澡需要用手在身上搓,谁敢保证他待会儿会不会乱摸呢。 “在外面你都打喷嚏了,如果不把寒气取走,会生病的。” “我没有那么娇弱。”只是吹了一点点夜风而已,哪有那么容易生病啊。 玉清泉眼睛一亮,他是不是放弃了?这样最好,就算不会发生那种事他也不想被他摸,被他看,虽然现在已经被脱光光的呈现在他面前了。 谁镜永颜取出一根银针在玉清泉的手臂上扎了一下,无奈的说道:“只能让你不能说也不能动了。” “你……”话才出口,身体的力量立刻像被抽空了似的,全身虚软无力的躺下,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了,又像昨天刚被他带回来时那样,说不了话也动不了。 208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麻烦明天再看了~ —————— 玉清泉瞪了一眼镜永颜,然后带着一肚子气看向昨天那个瓶子摆放的位置,昨天那个瓶子被他们买走后,现在已经又重新搬了一个出来摆上。玉清泉伸手指向那个瓶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那个。” 店老板愣了一下,怎么昨天和今天这个公子带来的客人都看上了同一款商品呢?不过他也只是在心中小小的疑惑了一下,面上立刻回过声来,笑呵呵的招呼道:“好嘞,请问需要帮您包装好,找人送上门吗?” “额……好的。”店老板再次一愣,不仅要的东西一样,做的决定也一模一样,这位公子交的朋友都是一个类型的啊! 镜永颜心情愉悦的冲着玉清泉温柔的笑了笑,虽然玉清泉并没有看他,但他的眼神依然腻得出水。 付了钱之后镜永颜抱着大瓷瓶和玉清泉走出了店门口,玉清泉忍不住再次问道:“你真的打算又拿着这个东西吗?”不要再这么吸引注意力了,他还是习惯低调一点。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他们先送回去。”镜永颜笑道,他是觉得无所谓,全凭玉清泉的喜好,玉清泉让他拿他便拿,不让他拿他便不拿。 玉清泉丝毫不犹豫的说道:“你还是让他们送回去吧。”只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街上已经很多人看向他们了,被那么多人用异样眼光看着的感觉着实不好。 “好……不过。我有个问题想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他们没有在谈论什么问题呀,镜永颜想确认什么? “这个瓶子是不是送给我了?”说完镜永颜用无比期待的眼光看着玉清泉,就等他一句话,等他亲自说出口他把这个瓶子送给他。虽然这个东西奇怪了一点,但是这是玉清泉第一个送给他的东西,即使再奇怪他也喜欢,虽然是他自己要来的…… “……”玉清泉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他从来没说过要送给他呀,为什么要用确认这个词。 看着镜永颜期待的目光他很头疼,如果他否决的话,镜永颜会不会又和他杠上了?考虑了一会儿玉清泉无奈的摆手说道:“好了好了,送给你便是。”这下可以满意了吧。 “谢谢!”镜永颜脸上绽放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认真的对玉清泉道谢,然后才把瓶子放到马车上,吩咐车夫先把瓶子送回去,再交代他去昨天的地方等候。 玉清泉郁闷的看着镜永颜,只不过是一个猥琐的瓶子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吗?他完全想象不到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今天没有什么特定的地方要去,镜永颜只带着玉清泉四处闲逛,早日主要是在繁华地带,今天则带他到了一些小街小道,虽然这边没有那么热闹。但是摆的摊子却比主街那边有趣多了。 比如算命的,在这边已经看到了好几个,在大菊国装神弄鬼算是被禁止的,没有人敢大张旗鼓的到人多的地方去摆摊,只敢在这种小街小道举一面辐条。 还有斗鸡,两只公鸡打架,还有很多人赌那一边赢,他觉得这种赌博形式比在赌场赌好玩多了,不仅可以赌。还可以看表演。看着两只公鸡打架,大家在边上为自己压的那只加油。气氛很高昂。 “要不要赌一赌?”镜永颜看见玉清泉貌似挺感兴趣的,于是便提议道,他自己也从来没在这种地方赌过。 玉清泉摇了摇头。他并不喜欢赌博,不过看公鸡打架挺有意思的,在边上看就行了,只是在心中默默支持其中一只而已,并不想用钱来赌。 玉清泉不赌,镜永颜也不赌,只看了一会儿两人便离开了。 接着又看到了有人在表演杂技,看着那些奇特的技艺,玉清泉也被吸引了,便围了上去,看得津津有味,以前在宫中只看过唱戏的,从来没见过耍杂技的,杂技看上去比唱戏的有趣许多呢。 这次看杂技表演看得久一些,等把他们的表演都看了一遍之后给了赏钱才离开,那些表演都是高难度的,给钱也是理所当然的。 街边还有很多卖吃的,基本都是小孩的吃食,但是玉清泉小时候都没吃过这些东西,看着小孩吃不禁也想尝尝,镜永颜很懂察言观色的看出他的想法,只要他看向那个摊位的目光带着好奇,他就去帮他买一份给他。 镜永颜买了一串糖葫芦给玉清泉,玉清泉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围,一脸尴尬的不敢接过来,小声的问道:“你怎么买了这个啊?”还打算给他,他都这么大了,又是个大男人,要是在大街上吃冰糖葫芦很奇怪的。 “给你呀。”镜永颜理所当然是说道,他是看见玉清泉感兴趣才买下的,他也知道玉清泉在嫁个镜永恒之前都是一直深居,为了隐藏身份不能外出,很多普通小孩童年该经历的他都没有经历过。 其实他自己也是一样,不过在他离宫之后他自己给自己补回来了,不想玉清泉这么大了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尝试过。 玉清泉还是没有接,虽然很想要,但是一个大男人当街吃糖葫芦这种小孩东西,一定会被笑话的吧。 “我不要。”不高兴的把头转开,不去看颜色红艳诱人的糖葫芦。 镜永颜愣了一下,很快就猜测出他在想什么,轻轻摇了摇头,又去买了一串回来,重新走到玉清泉面前,当着他的面咬下一颗,然后把另一串递到玉清泉面前,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等着他接过去。 玉清泉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明白镜永颜这么做的原因,不过他感觉这种感觉更怪异了,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把糖葫芦接过了,其实也没有他相信的那么糟糕,大家都只是随意的看他们几眼,没有人取笑他们。 玉清泉观察了一会儿才放心的把糖葫芦送到嘴边,一口咬下一颗,含在嘴里嚼了嚼,味道没有想象中的好,外面一层糖是甜的,但是里面的果子是酸了,他不怎么喜欢这种甜中带酸的味道。 虽然不怎么喜欢吃,但已经买了也不好浪费,玉清泉还是把糖葫芦吃完了。 之后又看到几个卖小吃的摊位,镜永颜这才买都是买双份的,和玉清泉一人一份的吃,玉清泉吃了这几种,发现每一样都是甜的,虽然味道有些许的差异,但是甜的吃多了很腻,最后看到也不让镜永颜买了,他不太喜欢甜食。 像这样没有目的的瞎逛着时间也过得非常快,很快就到了午餐时间,他们走到这个地方没有像样的大酒楼大饭馆,倒是有许多家常菜馆,还有几家卖面条的,镜永颜本来打算带他去找个好一点的酒楼用餐的,不过玉清泉觉得走来走去很麻烦,便提议在这边随便找一家就行了。 他们问了几家才发现,这边的饭馆都没有单独的隔间,都是在大堂里或者摆出店门口的座位上用餐,而且每一家的生意看起来都不错,在门口的还有人来人往的走过,玉清泉不太习惯在这种环境下用餐,镜永颜也不喜欢,于是便带着他一路寻找,打算着如果这边不行便去主街那边找。 两人走了一会儿,发现有一家面馆把桌子摆到了河边,而且每一桌的距离都隔得挺远的,人也不怎么多,玉清泉便建议在这里吃,他很少吃面条,偶尔吃一餐也不错。 “会不会太草率了?要不还是我带着你走回去那边吃吧。”镜永颜不太赞成玉清泉的提议,早朝吃得草率不要紧,但是现在是午餐,怎么能一碗面条就解决了呢。 “不,我想吃面条,如果你不想吃的话,等我吃完了你再回去那边自己吃吧。”玉清泉坚定的坚持自己的决定,即使是回那边点上一大桌菜,他也吃得不多,其实这样露天吃东西应该还不错吧。 镜永颜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接受了玉清泉的提议,两人在河边的面馆点了两碗面,坐在河边清风徐徐吹来,在这种环境下吃东西着实不错。 吃完简易的午餐之后,两人顺着河边往下走,今天晚上还要去船上来着,一直走着也累,早点到船上歇着也好。 走了一小短路,玉清泉看到河边的一处柳树下围着十多个人的样子,不过围观的都是老人,而且一个个都很安静,脸上看起来还很沉重,看得很入迷的样子。 是什么东西能让一群老人看得这么入迷?玉清泉有些好奇,便和镜永颜缓缓的靠近围观的老人群。 走到围观老人群外围,玉清泉伸长脖子往里面看,这才这些人看的是什么,原来是有人在下棋。 玉清泉看着对弈的两人,一个一头白发,长长的白须的老人,另一个则是一个年轻的小伙。 玉清泉本来只是打算粗略的观察一下两人,但是当看到那个年轻的小伙时他愣了一下,盯着他的侧脸认真的看了一会儿,突然心中一怔。 209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麻烦明天再看了~ —————— 玉清泉瞪了一眼镜永颜,然后带着一肚子气看向昨天那个瓶子摆放的位置,昨天那个瓶子被他们买走后,现在已经又重新搬了一个出来摆上。玉清泉伸手指向那个瓶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那个。” 店老板愣了一下,怎么昨天和今天这个公子带来的客人都看上了同一款商品呢?不过他也只是在心中小小的疑惑了一下,面上立刻回过声来,笑呵呵的招呼道:“好嘞,请问需要帮您包装好,找人送上门吗?” “不用了,我们自己拿。”玉清泉很干脆的拒绝了,镜永颜不是说要和昨天一样吗,那就满足他好了。 “额……好的。”店老板再次一愣,不仅要的东西一样,做的决定也一模一样,这位公子交的朋友都是一个类型的啊! 镜永颜心情愉悦的冲着玉清泉温柔的笑了笑,虽然玉清泉并没有看他,但他的眼神依然腻得出水。 付了钱之后镜永颜抱着大瓷瓶和玉清泉走出了店门口,玉清泉忍不住再次问道:“你真的打算又拿着这个东西吗?”不要再这么吸引注意力了,他还是习惯低调一点。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他们先送回去。”镜永颜笑道,他是觉得无所谓,全凭玉清泉的喜好。玉清泉让他拿他便拿,不让他拿他便不拿。 玉清泉丝毫不犹豫的说道:“你还是让他们送回去吧。”只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街上已经很多人看向他们了,被那么多人用异样眼光看着的感觉着实不好。 “好……不过。我有个问题想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他们没有在谈论什么问题呀,镜永颜想确认什么? “这个瓶子是不是送给我了?”说完镜永颜用无比期待的眼光看着玉清泉,就等他一句话,等他亲自说出口他把这个瓶子送给他,虽然这个东西奇怪了一点,但是这是玉清泉第一个送给他的东西,即使再奇怪他也喜欢,虽然是他自己要来的…… “……”玉清泉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他从来没说过要送给他呀。为什么要用确认这个词。 看着镜永颜期待的目光他很头疼,如果他否决的话,镜永颜会不会又和他杠上了?考虑了一会儿玉清泉无奈的摆手说道:“好了好了,送给你便是。”这下可以满意了吧。 “谢谢!”镜永颜脸上绽放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认真的对玉清泉道谢,然后才把瓶子放到马车上,吩咐车夫先把瓶子送回去,再交代他去昨天的地方等候。 玉清泉郁闷的看着镜永颜,只不过是一个猥琐的瓶子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吗?他完全想象不到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今天没有什么特定的地方要去。镜永颜只带着玉清泉四处闲逛,早日主要是在繁华地带,今天则带他到了一些小街小道,虽然这边没有那么热闹,但是摆的摊子却比主街那边有趣多了。 比如算命的,在这边已经看到了好几个,在大菊国装神弄鬼算是被禁止的,没有人敢大张旗鼓的到人多的地方去摆摊,只敢在这种小街小道举一面辐条。 还有斗鸡。两只公鸡打架。还有很多人赌那一边赢,他觉得这种赌博形式比在赌场赌好玩多了。不仅可以赌,还可以看表演,看着两只公鸡打架。大家在边上为自己压的那只加油,气氛很高昂。 “要不要赌一赌?”镜永颜看见玉清泉貌似挺感兴趣的,于是便提议道,他自己也从来没在这种地方赌过。 玉清泉摇了摇头,他并不喜欢赌博,不过看公鸡打架挺有意思的,在边上看就行了,只是在心中默默支持其中一只而已,并不想用钱来赌。 玉清泉不赌,镜永颜也不赌,只看了一会儿两人便离开了。 接着又看到了有人在表演杂技,看着那些奇特的技艺,玉清泉也被吸引了,便围了上去,看得津津有味,以前在宫中只看过唱戏的,从来没见过耍杂技的,杂技看上去比唱戏的有趣许多呢。 这次看杂技表演看得久一些,等把他们的表演都看了一遍之后给了赏钱才离开,那些表演都是高难度的,给钱也是理所当然的。 街边还有很多卖吃的,基本都是小孩的吃食,但是玉清泉小时候都没吃过这些东西,看着小孩吃不禁也想尝尝,镜永颜很懂察言观色的看出他的想法,只要他看向那个摊位的目光带着好奇,他就去帮他买一份给他。 镜永颜买了一串糖葫芦给玉清泉,玉清泉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围,一脸尴尬的不敢接过来,小声的问道:“你怎么买了这个啊?”还打算给他,他都这么大了,又是个大男人,要是在大街上吃冰糖葫芦很奇怪的。 “给你呀。”镜永颜理所当然是说道,他是看见玉清泉感兴趣才买下的,他也知道玉清泉在嫁个镜永恒之前都是一直深居,为了隐藏身份不能外出,很多普通小孩童年该经历的他都没有经历过。 其实他自己也是一样,不过在他离宫之后他自己给自己补回来了,不想玉清泉这么大了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尝试过。 玉清泉还是没有接,虽然很想要,但是一个大男人当街吃糖葫芦这种小孩东西,一定会被笑话的吧。 “我不要。”不高兴的把头转开,不去看颜色红艳诱人的糖葫芦。 镜永颜愣了一下,很快就猜测出他在想什么,轻轻摇了摇头,又去买了一串回来,重新走到玉清泉面前,当着他的面咬下一颗,然后把另一串递到玉清泉面前,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等着他接过去。 玉清泉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明白镜永颜这么做的原因,不过他感觉这种感觉更怪异了,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把糖葫芦接过了,其实也没有他相信的那么糟糕,大家都只是随意的看他们几眼,没有人取笑他们。 玉清泉观察了一会儿才放心的把糖葫芦送到嘴边,一口咬下一颗,含在嘴里嚼了嚼,味道没有想象中的好,外面一层糖是甜的,但是里面的果子是酸了,他不怎么喜欢这种甜中带酸的味道。 虽然不怎么喜欢吃,但已经买了也不好浪费,玉清泉还是把糖葫芦吃完了。 之后又看到几个卖小吃的摊位,镜永颜这才买都是买双份的,和玉清泉一人一份的吃,玉清泉吃了这几种,发现每一样都是甜的,虽然味道有些许的差异,但是甜的吃多了很腻,最后看到也不让镜永颜买了,他不太喜欢甜食。 像这样没有目的的瞎逛着时间也过得非常快,很快就到了午餐时间,他们走到这个地方没有像样的大酒楼大饭馆,倒是有许多家常菜馆,还有几家卖面条的,镜永颜本来打算带他去找个好一点的酒楼用餐的,不过玉清泉觉得走来走去很麻烦,便提议在这边随便找一家就行了。 他们问了几家才发现,这边的饭馆都没有单独的隔间,都是在大堂里或者摆出店门口的座位上用餐,而且每一家的生意看起来都不错,在门口的还有人来人往的走过,玉清泉不太习惯在这种环境下用餐,镜永颜也不喜欢,于是便带着他一路寻找,打算着如果这边不行便去主街那边找。 两人走了一会儿,发现有一家面馆把桌子摆到了河边,而且每一桌的距离都隔得挺远的,人也不怎么多,玉清泉便建议在这里吃,他很少吃面条,偶尔吃一餐也不错。 “会不会太草率了?要不还是我带着你走回去那边吃吧。”镜永颜不太赞成玉清泉的提议,早朝吃得草率不要紧,但是现在是午餐,怎么能一碗面条就解决了呢。 “不,我想吃面条,如果你不想吃的话,等我吃完了你再回去那边自己吃吧。”玉清泉坚定的坚持自己的决定,即使是回那边点上一大桌菜,他也吃得不多,其实这样露天吃东西应该还不错吧。 镜永颜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接受了玉清泉的提议,两人在河边的面馆点了两碗面,坐在河边清风徐徐吹来,在这种环境下吃东西着实不错。 吃完简易的午餐之后,两人顺着河边往下走,今天晚上还要去船上来着,一直走着也累,早点到船上歇着也好。 走了一小短路,玉清泉看到河边的一处柳树下围着十多个人的样子,不过围观的都是老人,而且一个个都很安静,脸上看起来还很沉重,看得很入迷的样子。 是什么东西能让一群老人看得这么入迷?玉清泉有些好奇,便和镜永颜缓缓的靠近围观的老人群。 玉清泉本来只是打算粗略的观察一下两人,但是当看到那个年轻的小伙时他愣了一下,盯着他的侧脸认真的看了一会儿,突然心中一怔。 210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麻烦明天再看了~ —————— 玉清泉瞪了一眼镜永颜,然后带着一肚子气看向昨天那个瓶子摆放的位置,昨天那个瓶子被他们买走后,现在已经又重新搬了一个出来摆上。玉清泉伸手指向那个瓶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那个。” 店老板愣了一下,怎么昨天和今天这个公子带来的客人都看上了同一款商品呢?不过他也只是在心中小小的疑惑了一下,面上立刻回过声来,笑呵呵的招呼道:“好嘞,请问需要帮您包装好,找人送上门吗?” “不用了,我们自己拿。”玉清泉很干脆的拒绝了,镜永颜不是说要和昨天一样吗,那就满足他好了。 “额……好的。”店老板再次一愣,不仅要的东西一样,做的决定也一模一样,这位公子交的朋友都是一个类型的啊! 镜永颜心情愉悦的冲着玉清泉温柔的笑了笑,虽然玉清泉并没有看他,但他的眼神依然腻得出水。 付了钱之后镜永颜抱着大瓷瓶和玉清泉走出了店门口,玉清泉忍不住再次问道:“你真的打算又拿着这个东西吗?”不要再这么吸引注意力了,他还是习惯低调一点。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他们先送回去。”镜永颜笑道,他是觉得无所谓,全凭玉清泉的喜好。玉清泉让他拿他便拿,不让他拿他便不拿。 玉清泉丝毫不犹豫的说道:“你还是让他们送回去吧。”只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街上已经很多人看向他们了,被那么多人用异样眼光看着的感觉着实不好。 “好……不过。我有个问题想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他们没有在谈论什么问题呀,镜永颜想确认什么? “这个瓶子是不是送给我了?”说完镜永颜用无比期待的眼光看着玉清泉,就等他一句话,等他亲自说出口他把这个瓶子送给他,虽然这个东西奇怪了一点,但是这是玉清泉第一个送给他的东西,即使再奇怪他也喜欢,虽然是他自己要来的…… “……”玉清泉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他从来没说过要送给他呀。为什么要用确认这个词。 看着镜永颜期待的目光他很头疼,如果他否决的话,镜永颜会不会又和他杠上了?考虑了一会儿玉清泉无奈的摆手说道:“好了好了,送给你便是。”这下可以满意了吧。 “谢谢!”镜永颜脸上绽放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认真的对玉清泉道谢,然后才把瓶子放到马车上,吩咐车夫先把瓶子送回去,再交代他去昨天的地方等候。 玉清泉郁闷的看着镜永颜,只不过是一个猥琐的瓶子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吗?他完全想象不到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今天没有什么特定的地方要去。镜永颜只带着玉清泉四处闲逛,早日主要是在繁华地带,今天则带他到了一些小街小道,虽然这边没有那么热闹,但是摆的摊子却比主街那边有趣多了。 比如算命的,在这边已经看到了好几个,在大菊国装神弄鬼算是被禁止的,没有人敢大张旗鼓的到人多的地方去摆摊,只敢在这种小街小道举一面辐条。 还有斗鸡。两只公鸡打架。还有很多人赌那一边赢,他觉得这种赌博形式比在赌场赌好玩多了。不仅可以赌,还可以看表演,看着两只公鸡打架。大家在边上为自己压的那只加油,气氛很高昂。 “要不要赌一赌?”镜永颜看见玉清泉貌似挺感兴趣的,于是便提议道,他自己也从来没在这种地方赌过。 玉清泉摇了摇头,他并不喜欢赌博,不过看公鸡打架挺有意思的,在边上看就行了,只是在心中默默支持其中一只而已,并不想用钱来赌。 玉清泉不赌,镜永颜也不赌,只看了一会儿两人便离开了。 接着又看到了有人在表演杂技,看着那些奇特的技艺,玉清泉也被吸引了,便围了上去,看得津津有味,以前在宫中只看过唱戏的,从来没见过耍杂技的,杂技看上去比唱戏的有趣许多呢。 这次看杂技表演看得久一些,等把他们的表演都看了一遍之后给了赏钱才离开,那些表演都是高难度的,给钱也是理所当然的。 街边还有很多卖吃的,基本都是小孩的吃食,但是玉清泉小时候都没吃过这些东西,看着小孩吃不禁也想尝尝,镜永颜很懂察言观色的看出他的想法,只要他看向那个摊位的目光带着好奇,他就去帮他买一份给他。 镜永颜买了一串糖葫芦给玉清泉,玉清泉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围,一脸尴尬的不敢接过来,小声的问道:“你怎么买了这个啊?”还打算给他,他都这么大了,又是个大男人,要是在大街上吃冰糖葫芦很奇怪的。 “给你呀。”镜永颜理所当然是说道,他是看见玉清泉感兴趣才买下的,他也知道玉清泉在嫁个镜永恒之前都是一直深居,为了隐藏身份不能外出,很多普通小孩童年该经历的他都没有经历过。 其实他自己也是一样,不过在他离宫之后他自己给自己补回来了,不想玉清泉这么大了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尝试过。 玉清泉还是没有接,虽然很想要,但是一个大男人当街吃糖葫芦这种小孩东西,一定会被笑话的吧。 “我不要。”不高兴的把头转开,不去看颜色红艳诱人的糖葫芦。 镜永颜愣了一下,很快就猜测出他在想什么,轻轻摇了摇头,又去买了一串回来,重新走到玉清泉面前,当着他的面咬下一颗,然后把另一串递到玉清泉面前,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等着他接过去。 玉清泉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明白镜永颜这么做的原因,不过他感觉这种感觉更怪异了,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把糖葫芦接过了,其实也没有他相信的那么糟糕,大家都只是随意的看他们几眼,没有人取笑他们。 玉清泉观察了一会儿才放心的把糖葫芦送到嘴边,一口咬下一颗,含在嘴里嚼了嚼,味道没有想象中的好,外面一层糖是甜的,但是里面的果子是酸了,他不怎么喜欢这种甜中带酸的味道。 虽然不怎么喜欢吃,但已经买了也不好浪费,玉清泉还是把糖葫芦吃完了。 之后又看到几个卖小吃的摊位,镜永颜这才买都是买双份的,和玉清泉一人一份的吃,玉清泉吃了这几种,发现每一样都是甜的,虽然味道有些许的差异,但是甜的吃多了很腻,最后看到也不让镜永颜买了,他不太喜欢甜食。 像这样没有目的的瞎逛着时间也过得非常快,很快就到了午餐时间,他们走到这个地方没有像样的大酒楼大饭馆,倒是有许多家常菜馆,还有几家卖面条的,镜永颜本来打算带他去找个好一点的酒楼用餐的,不过玉清泉觉得走来走去很麻烦,便提议在这边随便找一家就行了。 他们问了几家才发现,这边的饭馆都没有单独的隔间,都是在大堂里或者摆出店门口的座位上用餐,而且每一家的生意看起来都不错,在门口的还有人来人往的走过,玉清泉不太习惯在这种环境下用餐,镜永颜也不喜欢,于是便带着他一路寻找,打算着如果这边不行便去主街那边找。 两人走了一会儿,发现有一家面馆把桌子摆到了河边,而且每一桌的距离都隔得挺远的,人也不怎么多,玉清泉便建议在这里吃,他很少吃面条,偶尔吃一餐也不错。 “会不会太草率了?要不还是我带着你走回去那边吃吧。”镜永颜不太赞成玉清泉的提议,早朝吃得草率不要紧,但是现在是午餐,怎么能一碗面条就解决了呢。 “不,我想吃面条,如果你不想吃的话,等我吃完了你再回去那边自己吃吧。”玉清泉坚定的坚持自己的决定,即使是回那边点上一大桌菜,他也吃得不多,其实这样露天吃东西应该还不错吧。 镜永颜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接受了玉清泉的提议,两人在河边的面馆点了两碗面,坐在河边清风徐徐吹来,在这种环境下吃东西着实不错。 吃完简易的午餐之后,两人顺着河边往下走,今天晚上还要去船上来着,一直走着也累,早点到船上歇着也好。 走了一小短路,玉清泉看到河边的一处柳树下围着十多个人的样子,不过围观的都是老人,而且一个个都很安静,脸上看起来还很沉重,看得很入迷的样子。 是什么东西能让一群老人看得这么入迷?玉清泉有些好奇,便和镜永颜缓缓的靠近围观的老人群。 走到围观老人群外围,玉清泉伸长脖子往里面看,这才这些人看的是什么,原来是有人在下棋。 玉清泉看着对弈的两人,一个一头白发,长长的白须的老人,另一个则是一个年轻的小伙。 玉清泉本来只是打算粗略的观察一下两人,但是当看到那个年轻的小伙时他愣了一下,盯着他的侧脸认真的看了一会儿,突然心中一怔。 211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正,订阅的亲请明天在看哦~~ —————— 这个人……不是他在大日国看到的那个喜欢下棋的人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日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出现在慕云逸那里,而且看起来貌似和慕云逸的干系不一般,这个人跟着出现在这里,一定也是慕云逸那边的。 那日在大日国的时候这个人见过他,另外一个人在“玉花楼”看见过他,说不定也说给这个人听了,万一被他看见,不知道会不会告诉慕云逸听。 他现在不想见慕云逸,因为慕云逸要协助镜永颜对付镜永恒,他的心情很复杂,即使知道了这一点,但是他只是气愤,却对他恨不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见到他了去骂他吗?可是即便骂了又有什么用呢? 尽管慕云逸和镜永颜都是要对付镜永恒,都是他的敌人,但相对的他更不想面对慕云逸,所以在认出那个人之后,玉清泉立刻默不作声的转身就走。 慕云逸……为什么帮了他那么多却要去陷害镜永恒呢?他不是知道他对镜永恒的情谊的吗? “怎么不看一下就走了呢?”镜永颜跟在他身边疑惑的问道,走得这么匆忙,才刚看了一眼而已。 “我不会下棋,看不懂。”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大的原因则是因为那里有一个有可能是慕云逸那边的人,所以才想快点离开。 “哦……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没兴趣。”玉清泉很干脆的就拒绝了镜永颜的提议,他才不要和他学呢,最好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反正不会对你感兴趣。”玉清泉冷冷的说道,除了镜永恒之外。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但是这个答案总不能直接告诉镜永颜吧。 镜永颜失望的撇撇嘴,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沿着河边走到船上,走了这么久玉清泉也感觉累了,船上没有床,玉清泉直接爬到桌子上闭眼休息,镜永颜则做到琴架前弹琴给他听。 在柔和的琴音的安抚下,玉清泉很快就睡着了。醒来时是被一阵菜香唤醒的。 玉清泉鼻子皱了皱,眼睛还未睁开先咽了一口口水,好香啊……在诱人的香味下肚子也很给面子的叫出声来。 玉清泉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叫出声,好久没有这种饥饿的感觉了,也许是因为中午只吃了面条的原因吧。 “总算睡醒了。等你很久了。” 镜永颜的声音从左边传来。玉清泉淬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刚才一直只顾着看饭桌上的美味佳肴,完全忽视了身边的人,现在听见声音才转头看向身边,看见镜永颜正带着笑意看着他。 玉清泉尴尬的收回目光,从珠帘看向外边。发现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外面已经挂上了灯笼。玉清泉有些惊讶,他居然一觉睡了这么久。 “你可以叫醒我的……”如果他一觉睡到明天不醒,他还打算这样一声不吭的等他自然睡醒吗? “我本来打算等天色完全黑下来你还是没醒的话再叫你,不过现在不用。”镜永颜轻笑着说道,看他睡得那么熟,他不忍心打扰他。 镜永颜把边上的碗筷推到玉清泉面前,说道:“饭菜已经备好了,开始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如果他现在没有自己醒过来,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也得凉,不过现在不是和他争论这个的时候,现在已经很饿了,吃饭才是最要紧的事。 玉清泉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镜永颜一个劲的给他夹菜,碗里一直没空过。 晚餐过后,镜永颜提议上岸去走走,今天走了那么久脚很累,所以玉清泉拒绝了,只呆在船上看河边的夜景,这个时辰河上有很多船,能听见从别的船上传来的歌舞奏乐声,看起来好不热闹。 听着别的穿上热热闹闹的,他们这边来来去去,镜永颜找话题和玉清泉说,玉清泉也很少搭理,于是镜永颜便提议要不要他也派人去请歌舞团来表演,这个提议也被玉清泉拒绝了,他不怎么懂得欣赏歌舞表演,看久了也会烦,听着从别的船上传来的就行了。 时间快速流逝,河水的船只渐渐少起来,最后又只剩下他们这一艘,今晚准备了衣服,镜永颜没办法再用着凉的理由强行带他回去了。 玉清泉在心中暗下决心,今晚一定要尽量拖延时间,最好拖到他困得睁不开眼睛再回去,这样镜永颜就没办法再多他意图不轨了,最后一夜了,一定要守住底线。 夜晚的虫子叫声越来越多,镜永颜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看向玉清泉说道:“泉儿,我们回去吧。” “不急,我还想看一会儿。”他才不回去,现在这个时间回去肯定又会被他侮辱的,今天衣服也有了,午时他也睡过午觉了,现在即不困也不冷,他没有理由叫他回去。 “已经看了很久了,想看的都看完了吧……” “还没看够。” “今天先回去,改天我再带你来。”如果镜永恒做了错误的选择的话,他就有机会带着玉清泉再来看,希望到那时候玉清泉还有心情欣赏。 “……不,我就想今晚看。”改天……他希望这是最后一天,拜托镜永恒一定要选择他啊,为了两个人好。 镜永颜说过,只要镜永恒选择了他,他快要自己考虑离开还是留在镜永恒身边,到时候他照样可以离开,也不用再受镜永颜的束缚,只看明天镜永恒的选择了。 镜永颜皱了皱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和李奇商议,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一定要休息好才行,不能有如何差错。 “听话,今晚不行。”镜永颜用哄小孩的语气对玉清泉说道,接着走到玉清泉身边吧他打横抱起,直接抱着上了岸,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不要回去。”玉清泉在镜永颜怀里无力的挣扎,打在镜永颜身上的拳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自己一边打一边觉得十分郁闷。 镜永颜无辜的耸耸肩说道:“你不肯乖乖回去,我治好动手把你带回去了。”其实他更喜欢像这样抱着玉清泉回去,只是如果玉清泉能高兴一点,不要生气的话,他会更高兴。 “你……你这个大骗子,你昨天不是说今晚准备好随便我看多久都行吗?”玉清泉气愤的瞪向镜永颜,昨晚他说的话他可记得很清楚,现在居然反悔了,像他这种人说的话果然不能相信,他还想着以他那句话来抵挡,真是太白痴了。 镜永颜无奈的苦笑,他昨晚为了让他安心的跟他回去确实说过,本来今晚也不想食言的,可是无奈他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不像这两天这么清闲,一定要保持最好的状态才行,他也没想到玉清泉会看这么久,违背诺言实属无奈之举。 “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明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你也要跟着我进宫,要休息好才行,你就体量一下我吧。”镜永颜歉意看着玉清泉。 体量他?他凭什么去体量一个仇人,而且他要忙的事,肯定是和去害镜永恒有关,他不骂他就算好了,还想让他体量他,真是太天真了。 玉清泉恶狠狠瞪着镜永颜,气冲冲的问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让我留下来了吗?” “嗯。”镜永颜认真的点点头,即使玉清泉不愿意,不想离开,他也会执意把他带回去的。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既然无法留下来,那至少让他自己走。 镜永颜犹豫了一会儿,看着玉清泉怒气冲天的眼睛,最终不舍的把他放下,他可以继续无视他的怒气强行抱着他走的,不过这里离停放马车的地方不远,让他自己走走也无妨。 一路无语,回到府上又是直接把他带到房间里,这三天来他只去过镜永颜的房间,这个府邸全貌是什么样子的他都不知道,不过他也不想知道。 又像昨晚一样,镜永颜叫人打来了热水,把玉清泉弄得无法自己动,然后亲自帮他脱光抱他进浴桶里,这次也只是简单的帮他搓洗一番就把他抱到床上,然后自己又就这玉清泉洗剩下的温水自己洗一洗。 重新回到床上,镜永颜用银针扎了玉清泉一下,玉清泉的身体立刻有了一点点力量,能够轻轻的动一些了。 “这样就不会睡麻了,累了就换一个姿势。” “……你把我抱得这么紧,我这点力气,想动也动不了啊!”玉清泉无语的说道,镜永颜把他抱得那么紧,他最多也就手脚能轻轻动一下,想翻身什么的还是没办法做到。 “抱歉……”镜永颜把手上的力度放轻了一些,只是轻轻的揽在玉清泉身上,这样他就可以动的了了。 212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正,订阅的亲请明天在看哦~~ —————— 这个人……不是他在大日国看到的那个喜欢下棋的人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日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出现在慕云逸那里,而且看起来貌似和慕云逸的干系不一般,这个人跟着出现在这里,一定也是慕云逸那边的。 那日在大日国的时候这个人见过他,另外一个人在“玉花楼”看见过他,说不定也说给这个人听了,万一被他看见,不知道会不会告诉慕云逸听。 他现在不想见慕云逸,因为慕云逸要协助镜永颜对付镜永恒,他的心情很复杂,即使知道了这一点,但是他只是气愤,却对他恨不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见到他了去骂他吗?可是即便骂了又有什么用呢? 尽管慕云逸和镜永颜都是要对付镜永恒,都是他的敌人,但相对的他更不想面对慕云逸,所以在认出那个人之后,玉清泉立刻默不作声的转身就走。 慕云逸……为什么帮了他那么多却要去陷害镜永恒呢?他不是知道他对镜永恒的情谊的吗? “怎么不看一下就走了呢?”镜永颜跟在他身边疑惑的问道,走得这么匆忙,才刚看了一眼而已。 “我不会下棋,看不懂。”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大的原因则是因为那里有一个有可能是慕云逸那边的人,所以才想快点离开。 “哦……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没兴趣。”玉清泉很干脆的就拒绝了镜永颜的提议,他才不要和他学呢,最好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反正不会对你感兴趣。”玉清泉冷冷的说道,除了镜永恒之外。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但是这个答案总不能直接告诉镜永颜吧。 镜永颜失望的撇撇嘴,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沿着河边走到船上,走了这么久玉清泉也感觉累了,船上没有床,玉清泉直接爬到桌子上闭眼休息,镜永颜则做到琴架前弹琴给他听。 在柔和的琴音的安抚下,玉清泉很快就睡着了。醒来时是被一阵菜香唤醒的。 玉清泉鼻子皱了皱,眼睛还未睁开先咽了一口口水,好香啊……在诱人的香味下肚子也很给面子的叫出声来。 玉清泉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叫出声,好久没有这种饥饿的感觉了,也许是因为中午只吃了面条的原因吧。 “总算睡醒了。等你很久了。” 镜永颜的声音从左边传来。玉清泉淬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刚才一直只顾着看饭桌上的美味佳肴,完全忽视了身边的人,现在听见声音才转头看向身边,看见镜永颜正带着笑意看着他。 玉清泉尴尬的收回目光,从珠帘看向外边。发现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外面已经挂上了灯笼。玉清泉有些惊讶,他居然一觉睡了这么久。 “你可以叫醒我的……”如果他一觉睡到明天不醒,他还打算这样一声不吭的等他自然睡醒吗? “我本来打算等天色完全黑下来你还是没醒的话再叫你,不过现在不用。”镜永颜轻笑着说道,看他睡得那么熟,他不忍心打扰他。 镜永颜把边上的碗筷推到玉清泉面前,说道:“饭菜已经备好了,开始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如果他现在没有自己醒过来,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也得凉,不过现在不是和他争论这个的时候,现在已经很饿了,吃饭才是最要紧的事。 玉清泉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镜永颜一个劲的给他夹菜,碗里一直没空过。 晚餐过后,镜永颜提议上岸去走走,今天走了那么久脚很累,所以玉清泉拒绝了,只呆在船上看河边的夜景,这个时辰河上有很多船,能听见从别的船上传来的歌舞奏乐声,看起来好不热闹。 听着别的穿上热热闹闹的,他们这边来来去去,镜永颜找话题和玉清泉说,玉清泉也很少搭理,于是镜永颜便提议要不要他也派人去请歌舞团来表演,这个提议也被玉清泉拒绝了,他不怎么懂得欣赏歌舞表演,看久了也会烦,听着从别的船上传来的就行了。 时间快速流逝,河水的船只渐渐少起来,最后又只剩下他们这一艘,今晚准备了衣服,镜永颜没办法再用着凉的理由强行带他回去了。 玉清泉在心中暗下决心,今晚一定要尽量拖延时间,最好拖到他困得睁不开眼睛再回去,这样镜永颜就没办法再多他意图不轨了,最后一夜了,一定要守住底线。 夜晚的虫子叫声越来越多,镜永颜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看向玉清泉说道:“泉儿,我们回去吧。” “不急,我还想看一会儿。”他才不回去,现在这个时间回去肯定又会被他侮辱的,今天衣服也有了,午时他也睡过午觉了,现在即不困也不冷,他没有理由叫他回去。 “已经看了很久了,想看的都看完了吧……” “还没看够。” “今天先回去,改天我再带你来。”如果镜永恒做了错误的选择的话,他就有机会带着玉清泉再来看,希望到那时候玉清泉还有心情欣赏。 “……不,我就想今晚看。”改天……他希望这是最后一天,拜托镜永恒一定要选择他啊,为了两个人好。 镜永颜说过,只要镜永恒选择了他,他快要自己考虑离开还是留在镜永恒身边,到时候他照样可以离开,也不用再受镜永颜的束缚,只看明天镜永恒的选择了。 镜永颜皱了皱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和李奇商议,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一定要休息好才行,不能有如何差错。 “听话,今晚不行。”镜永颜用哄小孩的语气对玉清泉说道,接着走到玉清泉身边吧他打横抱起,直接抱着上了岸,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不要回去。”玉清泉在镜永颜怀里无力的挣扎,打在镜永颜身上的拳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自己一边打一边觉得十分郁闷。 镜永颜无辜的耸耸肩说道:“你不肯乖乖回去,我治好动手把你带回去了。”其实他更喜欢像这样抱着玉清泉回去,只是如果玉清泉能高兴一点,不要生气的话,他会更高兴。 “你……你这个大骗子,你昨天不是说今晚准备好随便我看多久都行吗?”玉清泉气愤的瞪向镜永颜,昨晚他说的话他可记得很清楚,现在居然反悔了,像他这种人说的话果然不能相信,他还想着以他那句话来抵挡,真是太白痴了。 镜永颜无奈的苦笑,他昨晚为了让他安心的跟他回去确实说过,本来今晚也不想食言的,可是无奈他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不像这两天这么清闲,一定要保持最好的状态才行,他也没想到玉清泉会看这么久,违背诺言实属无奈之举。 “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明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你也要跟着我进宫,要休息好才行,你就体量一下我吧。”镜永颜歉意看着玉清泉。 体量他?他凭什么去体量一个仇人,而且他要忙的事,肯定是和去害镜永恒有关,他不骂他就算好了,还想让他体量他,真是太天真了。 玉清泉恶狠狠瞪着镜永颜,气冲冲的问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让我留下来了吗?” “嗯。”镜永颜认真的点点头,即使玉清泉不愿意,不想离开,他也会执意把他带回去的。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既然无法留下来,那至少让他自己走。 镜永颜犹豫了一会儿,看着玉清泉怒气冲天的眼睛,最终不舍的把他放下,他可以继续无视他的怒气强行抱着他走的,不过这里离停放马车的地方不远,让他自己走走也无妨。 一路无语,回到府上又是直接把他带到房间里,这三天来他只去过镜永颜的房间,这个府邸全貌是什么样子的他都不知道,不过他也不想知道。 又像昨晚一样,镜永颜叫人打来了热水,把玉清泉弄得无法自己动,然后亲自帮他脱光抱他进浴桶里,这次也只是简单的帮他搓洗一番就把他抱到床上,然后自己又就这玉清泉洗剩下的温水自己洗一洗。 重新回到床上,镜永颜用银针扎了玉清泉一下,玉清泉的身体立刻有了一点点力量,能够轻轻的动一些了。 “这样就不会睡麻了,累了就换一个姿势。” “……你把我抱得这么紧,我这点力气,想动也动不了啊!”玉清泉无语的说道,镜永颜把他抱得那么紧,他最多也就手脚能轻轻动一下,想翻身什么的还是没办法做到。 “抱歉……”镜永颜把手上的力度放轻了一些,只是轻轻的揽在玉清泉身上,这样他就可以动的了了。 9000000000000000000 213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正,订阅的亲请明天在看哦~~ —————— 这个人……不是他在大日国看到的那个喜欢下棋的人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日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出现在慕云逸那里,而且看起来貌似和慕云逸的干系不一般,这个人跟着出现在这里,一定也是慕云逸那边的。 那日在大日国的时候这个人见过他,另外一个人在“玉花楼”看见过他,说不定也说给这个人听了,万一被他看见,不知道会不会告诉慕云逸听。 他现在不想见慕云逸,因为慕云逸要协助镜永颜对付镜永恒,他的心情很复杂,即使知道了这一点,但是他只是气愤,却对他恨不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见到他了去骂他吗?可是即便骂了又有什么用呢? 尽管慕云逸和镜永颜都是要对付镜永恒,都是他的敌人,但相对的他更不想面对慕云逸,所以在认出那个人之后,玉清泉立刻默不作声的转身就走。 慕云逸……为什么帮了他那么多却要去陷害镜永恒呢?他不是知道他对镜永恒的情谊的吗? “怎么不看一下就走了呢?”镜永颜跟在他身边疑惑的问道,走得这么匆忙,才刚看了一眼而已。 “我不会下棋,看不懂。”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大的原因则是因为那里有一个有可能是慕云逸那边的人,所以才想快点离开。 “哦……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没兴趣。”玉清泉很干脆的就拒绝了镜永颜的提议,他才不要和他学呢,最好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反正不会对你感兴趣。”玉清泉冷冷的说道,除了镜永恒之外。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但是这个答案总不能直接告诉镜永颜吧。 镜永颜失望的撇撇嘴,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沿着河边走到船上,走了这么久玉清泉也感觉累了,船上没有床,玉清泉直接爬到桌子上闭眼休息,镜永颜则做到琴架前弹琴给他听。 在柔和的琴音的安抚下,玉清泉很快就睡着了。醒来时是被一阵菜香唤醒的。 玉清泉鼻子皱了皱,眼睛还未睁开先咽了一口口水,好香啊……在诱人的香味下肚子也很给面子的叫出声来。 玉清泉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叫出声,好久没有这种饥饿的感觉了,也许是因为中午只吃了面条的原因吧。 “总算睡醒了。等你很久了。” 镜永颜的声音从左边传来。玉清泉淬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刚才一直只顾着看饭桌上的美味佳肴,完全忽视了身边的人,现在听见声音才转头看向身边,看见镜永颜正带着笑意看着他。 玉清泉尴尬的收回目光,从珠帘看向外边。发现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外面已经挂上了灯笼。玉清泉有些惊讶,他居然一觉睡了这么久。 “你可以叫醒我的……”如果他一觉睡到明天不醒,他还打算这样一声不吭的等他自然睡醒吗? “我本来打算等天色完全黑下来你还是没醒的话再叫你,不过现在不用。”镜永颜轻笑着说道,看他睡得那么熟,他不忍心打扰他。 镜永颜把边上的碗筷推到玉清泉面前,说道:“饭菜已经备好了,开始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如果他现在没有自己醒过来,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也得凉,不过现在不是和他争论这个的时候,现在已经很饿了,吃饭才是最要紧的事。 玉清泉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镜永颜一个劲的给他夹菜,碗里一直没空过。 晚餐过后,镜永颜提议上岸去走走,今天走了那么久脚很累,所以玉清泉拒绝了,只呆在船上看河边的夜景,这个时辰河上有很多船,能听见从别的船上传来的歌舞奏乐声,看起来好不热闹。 听着别的穿上热热闹闹的,他们这边来来去去,镜永颜找话题和玉清泉说,玉清泉也很少搭理,于是镜永颜便提议要不要他也派人去请歌舞团来表演,这个提议也被玉清泉拒绝了,他不怎么懂得欣赏歌舞表演,看久了也会烦,听着从别的船上传来的就行了。 时间快速流逝,河水的船只渐渐少起来,最后又只剩下他们这一艘,今晚准备了衣服,镜永颜没办法再用着凉的理由强行带他回去了。 玉清泉在心中暗下决心,今晚一定要尽量拖延时间,最好拖到他困得睁不开眼睛再回去,这样镜永颜就没办法再多他意图不轨了,最后一夜了,一定要守住底线。 夜晚的虫子叫声越来越多,镜永颜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看向玉清泉说道:“泉儿,我们回去吧。” “不急,我还想看一会儿。”他才不回去,现在这个时间回去肯定又会被他侮辱的,今天衣服也有了,午时他也睡过午觉了,现在即不困也不冷,他没有理由叫他回去。 “已经看了很久了,想看的都看完了吧……” “还没看够。” “今天先回去,改天我再带你来。”如果镜永恒做了错误的选择的话,他就有机会带着玉清泉再来看,希望到那时候玉清泉还有心情欣赏。 “……不,我就想今晚看。”改天……他希望这是最后一天,拜托镜永恒一定要选择他啊,为了两个人好。 镜永颜说过,只要镜永恒选择了他,他快要自己考虑离开还是留在镜永恒身边,到时候他照样可以离开,也不用再受镜永颜的束缚,只看明天镜永恒的选择了。 镜永颜皱了皱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和李奇商议,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一定要休息好才行,不能有如何差错。 “听话,今晚不行。”镜永颜用哄小孩的语气对玉清泉说道,接着走到玉清泉身边吧他打横抱起,直接抱着上了岸,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不要回去。”玉清泉在镜永颜怀里无力的挣扎,打在镜永颜身上的拳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自己一边打一边觉得十分郁闷。 镜永颜无辜的耸耸肩说道:“你不肯乖乖回去,我治好动手把你带回去了。”其实他更喜欢像这样抱着玉清泉回去,只是如果玉清泉能高兴一点,不要生气的话,他会更高兴。 “你……你这个大骗子,你昨天不是说今晚准备好随便我看多久都行吗?”玉清泉气愤的瞪向镜永颜,昨晚他说的话他可记得很清楚,现在居然反悔了,像他这种人说的话果然不能相信,他还想着以他那句话来抵挡,真是太白痴了。 镜永颜无奈的苦笑,他昨晚为了让他安心的跟他回去确实说过,本来今晚也不想食言的,可是无奈他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不像这两天这么清闲,一定要保持最好的状态才行,他也没想到玉清泉会看这么久,违背诺言实属无奈之举。 “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明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你也要跟着我进宫,要休息好才行,你就体量一下我吧。”镜永颜歉意看着玉清泉。 体量他?他凭什么去体量一个仇人,而且他要忙的事,肯定是和去害镜永恒有关,他不骂他就算好了,还想让他体量他,真是太天真了。 玉清泉恶狠狠瞪着镜永颜,气冲冲的问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让我留下来了吗?” “嗯。”镜永颜认真的点点头,即使玉清泉不愿意,不想离开,他也会执意把他带回去的。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既然无法留下来,那至少让他自己走。 镜永颜犹豫了一会儿,看着玉清泉怒气冲天的眼睛,最终不舍的把他放下,他可以继续无视他的怒气强行抱着他走的,不过这里离停放马车的地方不远,让他自己走走也无妨。 一路无语,回到府上又是直接把他带到房间里,这三天来他只去过镜永颜的房间,这个府邸全貌是什么样子的他都不知道,不过他也不想知道。 又像昨晚一样,镜永颜叫人打来了热水,把玉清泉弄得无法自己动,然后亲自帮他脱光抱他进浴桶里,这次也只是简单的帮他搓洗一番就把他抱到床上,然后自己又就这玉清泉洗剩下的温水自己洗一洗。 重新回到床上,镜永颜用银针扎了玉清泉一下,玉清泉的身体立刻有了一点点力量,能够轻轻的动一些了。 “这样就不会睡麻了,累了就换一个姿势。” “……你把我抱得这么紧,我这点力气,想动也动不了啊!”玉清泉无语的说道,镜永颜把他抱得那么紧,他最多也就手脚能轻轻动一下,想翻身什么的还是没办法做到。 “抱歉……”镜永颜把手上的力度放轻了一些,只是轻轻的揽在玉清泉身上,这样他就可以动的了了。 00000000000000000 214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正,订阅的亲请明天在看哦~~ —————— 这个人……不是他在大日国看到的那个喜欢下棋的人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日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出现在慕云逸那里,而且看起来貌似和慕云逸的干系不一般,这个人跟着出现在这里,一定也是慕云逸那边的。 那日在大日国的时候这个人见过他,另外一个人在“玉花楼”看见过他,说不定也说给这个人听了,万一被他看见,不知道会不会告诉慕云逸听。 他现在不想见慕云逸,因为慕云逸要协助镜永颜对付镜永恒,他的心情很复杂,即使知道了这一点,但是他只是气愤,却对他恨不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见到他了去骂他吗?可是即便骂了又有什么用呢? 尽管慕云逸和镜永颜都是要对付镜永恒,都是他的敌人,但相对的他更不想面对慕云逸,所以在认出那个人之后,玉清泉立刻默不作声的转身就走。 慕云逸……为什么帮了他那么多却要去陷害镜永恒呢?他不是知道他对镜永恒的情谊的吗? “怎么不看一下就走了呢?”镜永颜跟在他身边疑惑的问道,走得这么匆忙,才刚看了一眼而已。 “我不会下棋,看不懂。”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大的原因则是因为那里有一个有可能是慕云逸那边的人,所以才想快点离开。 “哦……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没兴趣。”玉清泉很干脆的就拒绝了镜永颜的提议,他才不要和他学呢,最好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反正不会对你感兴趣。”玉清泉冷冷的说道,除了镜永恒之外,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但是这个答案总不能直接告诉镜永颜吧。 镜永颜失望的撇撇嘴,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沿着河边走到船上,走了这么久玉清泉也感觉累了,船上没有床,玉清泉直接爬到桌子上闭眼休息,镜永颜则做到琴架前弹琴给他听。 在柔和的琴音的安抚下。玉清泉很快就睡着了,醒来时是被一阵菜香唤醒的。 玉清泉鼻子皱了皱。眼睛还未睁开先咽了一口口水,好香啊……在诱人的香味下肚子也很给面子的叫出声来。 玉清泉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叫出声,好久没有这种饥饿的感觉了,也许是因为中午只吃了面条的原因吧。 “总算睡醒了,等你很久了。” 镜永颜的声音从左边传来,玉清泉淬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刚才一直只顾着看饭桌上的美味佳肴。完全忽视了身边的人,现在听见声音才转头看向身边,看见镜永颜正带着笑意看着他。 玉清泉尴尬的收回目光,从珠帘看向外边,发现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外面已经挂上了灯笼。玉清泉有些惊讶,他居然一觉睡了这么久。 “你可以叫醒我的……”如果他一觉睡到明天不醒,他还打算这样一声不吭的等他自然睡醒吗? “我本来打算等天色完全黑下来你还是没醒的话再叫你,不过现在不用。”镜永颜轻笑着说道,看他睡得那么熟,他不忍心打扰他。 镜永颜把边上的碗筷推到玉清泉面前,说道:“饭菜已经备好了。开始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如果他现在没有自己醒过来,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也得凉,不过现在不是和他争论这个的时候,现在已经很饿了,吃饭才是最要紧的事。 玉清泉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镜永颜一个劲的给他夹菜,碗里一直没空过。 晚餐过后,镜永颜提议上岸去走走,今天走了那么久脚很累,所以玉清泉拒绝了,只呆在船上看河边的夜景,这个时辰河上有很多船,能听见从别的船上传来的歌舞奏乐声,看起来好不热闹。 听着别的穿上热热闹闹的,他们这边来来去去,镜永颜找话题和玉清泉说,玉清泉也很少搭理,于是镜永颜便提议要不要他也派人去请歌舞团来表演,这个提议也被玉清泉拒绝了,他不怎么懂得欣赏歌舞表演,看久了也会烦,听着从别的船上传来的就行了。 时间快速流逝,河水的船只渐渐少起来,最后又只剩下他们这一艘,今晚准备了衣服,镜永颜没办法再用着凉的理由强行带他回去了。 玉清泉在心中暗下决心,今晚一定要尽量拖延时间,最好拖到他困得睁不开眼睛再回去,这样镜永颜就没办法再多他意图不轨了,最后一夜了,一定要守住底线。 夜晚的虫子叫声越来越多,镜永颜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看向玉清泉说道:“泉儿,我们回去吧。” “不急,我还想看一会儿。”他才不回去,现在这个时间回去肯定又会被他侮辱的,今天衣服也有了,午时他也睡过午觉了,现在即不困也不冷,他没有理由叫他回去。 “已经看了很久了,想看的都看完了吧……” “还没看够。” “今天先回去,改天我再带你来。”如果镜永恒做了错误的选择的话,他就有机会带着玉清泉再来看,希望到那时候玉清泉还有心情欣赏。 “……不,我就想今晚看。”改天……他希望这是最后一天,拜托镜永恒一定要选择他啊,为了两个人好。 镜永颜说过,只要镜永恒选择了他,他快要自己考虑离开还是留在镜永恒身边,到时候他照样可以离开,也不用再受镜永颜的束缚,只看明天镜永恒的选择了。 镜永颜皱了皱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和李奇商议,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一定要休息好才行,不能有如何差错。 “听话,今晚不行。”镜永颜用哄小孩的语气对玉清泉说道,接着走到玉清泉身边吧他打横抱起,直接抱着上了岸,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不要回去。”玉清泉在镜永颜怀里无力的挣扎,打在镜永颜身上的拳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自己一边打一边觉得十分郁闷。 镜永颜无辜的耸耸肩说道:“你不肯乖乖回去,我治好动手把你带回去了。”其实他更喜欢像这样抱着玉清泉回去,只是如果玉清泉能高兴一点,不要生气的话,他会更高兴。 “你……你这个大骗子,你昨天不是说今晚准备好随便我看多久都行吗?”玉清泉气愤的瞪向镜永颜,昨晚他说的话他可记得很清楚,现在居然反悔了,像他这种人说的话果然不能相信,他还想着以他那句话来抵挡,真是太白痴了。 镜永颜无奈的苦笑,他昨晚为了让他安心的跟他回去确实说过,本来今晚也不想食言的,可是无奈他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不像这两天这么清闲,一定要保持最好的状态才行,他也没想到玉清泉会看这么久,违背诺言实属无奈之举。 “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明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你也要跟着我进宫,要休息好才行,你就体量一下我吧。”镜永颜歉意看着玉清泉。 体量他?他凭什么去体量一个仇人,而且他要忙的事,肯定是和去害镜永恒有关,他不骂他就算好了,还想让他体量他,真是太天真了。 玉清泉恶狠狠瞪着镜永颜,气冲冲的问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让我留下来了吗?” “嗯。”镜永颜认真的点点头,即使玉清泉不愿意,不想离开,他也会执意把他带回去的。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既然无法留下来,那至少让他自己走。 镜永颜犹豫了一会儿,看着玉清泉怒气冲天的眼睛,最终不舍的把他放下,他可以继续无视他的怒气强行抱着他走的,不过这里离停放马车的地方不远,让他自己走走也无妨。 一路无语,回到府上又是直接把他带到房间里,这三天来他只去过镜永颜的房间,这个府邸全貌是什么样子的他都不知道,不过他也不想知道。 又像昨晚一样,镜永颜叫人打来了热水,把玉清泉弄得无法自己动,然后亲自帮他脱光抱他进浴桶里,这次也只是简单的帮他搓洗一番就把他抱到床上,然后自己又就这玉清泉洗剩下的温水自己洗一洗。 重新回到床上,镜永颜用银针扎了玉清泉一下,玉清泉的身体立刻有了一点点力量,能够轻轻的动一些了。 “这样就不会睡麻了,累了就换一个姿势。” “……你把我抱得这么紧,我这点力气,想动也动不了啊!”玉清泉无语的说道,镜永颜把他抱得那么紧,他最多也就手脚能轻轻动一下,想翻身什么的还是没办法做到。 “抱歉……”镜永颜把手上的力度放轻了一些,只是轻轻的揽在玉清泉身上,这样他就可以动的了了。 9999999 215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正,订阅的亲请明天在看哦~~ —————— 这个人……不是他在大日国看到的那个喜欢下棋的人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日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出现在慕云逸那里,而且看起来貌似和慕云逸的干系不一般,这个人跟着出现在这里,一定也是慕云逸那边的。 那日在大日国的时候这个人见过他,另外一个人在“玉花楼”看见过他,说不定也说给这个人听了,万一被他看见,不知道会不会告诉慕云逸听。 他现在不想见慕云逸,因为慕云逸要协助镜永颜对付镜永恒,他的心情很复杂,即使知道了这一点,但是他只是气愤,却对他恨不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见到他了去骂他吗?可是即便骂了又有什么用呢? 尽管慕云逸和镜永颜都是要对付镜永恒,都是他的敌人,但相对的他更不想面对慕云逸,所以在认出那个人之后,玉清泉立刻默不作声的转身就走。 慕云逸……为什么帮了他那么多却要去陷害镜永恒呢?他不是知道他对镜永恒的情谊的吗? “怎么不看一下就走了呢?”镜永颜跟在他身边疑惑的问道,走得这么匆忙,才刚看了一眼而已。 “我不会下棋,看不懂。”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大的原因则是因为那里有一个有可能是慕云逸那边的人,所以才想快点离开。 “哦……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没兴趣。”玉清泉很干脆的就拒绝了镜永颜的提议,他才不要和他学呢,最好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反正不会对你感兴趣。”玉清泉冷冷的说道,除了镜永恒之外,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但是这个答案总不能直接告诉镜永颜吧。 镜永颜失望的撇撇嘴,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沿着河边走到船上,走了这么久玉清泉也感觉累了,船上没有床,玉清泉直接爬到桌子上闭眼休息,镜永颜则做到琴架前弹琴给他听。 在柔和的琴音的安抚下。玉清泉很快就睡着了,醒来时是被一阵菜香唤醒的。 玉清泉鼻子皱了皱。眼睛还未睁开先咽了一口口水,好香啊……在诱人的香味下肚子也很给面子的叫出声来。 玉清泉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叫出声,好久没有这种饥饿的感觉了,也许是因为中午只吃了面条的原因吧。 “总算睡醒了,等你很久了。” 镜永颜的声音从左边传来,玉清泉淬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刚才一直只顾着看饭桌上的美味佳肴。完全忽视了身边的人,现在听见声音才转头看向身边,看见镜永颜正带着笑意看着他。 玉清泉尴尬的收回目光,从珠帘看向外边,发现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外面已经挂上了灯笼。玉清泉有些惊讶,他居然一觉睡了这么久。 “你可以叫醒我的……”如果他一觉睡到明天不醒,他还打算这样一声不吭的等他自然睡醒吗? “我本来打算等天色完全黑下来你还是没醒的话再叫你,不过现在不用。”镜永颜轻笑着说道,看他睡得那么熟,他不忍心打扰他。 镜永颜把边上的碗筷推到玉清泉面前,说道:“饭菜已经备好了。开始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如果他现在没有自己醒过来,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也得凉,不过现在不是和他争论这个的时候,现在已经很饿了,吃饭才是最要紧的事。 玉清泉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镜永颜一个劲的给他夹菜,碗里一直没空过。 晚餐过后,镜永颜提议上岸去走走,今天走了那么久脚很累,所以玉清泉拒绝了,只呆在船上看河边的夜景,这个时辰河上有很多船,能听见从别的船上传来的歌舞奏乐声,看起来好不热闹。 听着别的穿上热热闹闹的,他们这边来来去去,镜永颜找话题和玉清泉说,玉清泉也很少搭理,于是镜永颜便提议要不要他也派人去请歌舞团来表演,这个提议也被玉清泉拒绝了,他不怎么懂得欣赏歌舞表演,看久了也会烦,听着从别的船上传来的就行了。 时间快速流逝,河水的船只渐渐少起来,最后又只剩下他们这一艘,今晚准备了衣服,镜永颜没办法再用着凉的理由强行带他回去了。 玉清泉在心中暗下决心,今晚一定要尽量拖延时间,最好拖到他困得睁不开眼睛再回去,这样镜永颜就没办法再多他意图不轨了,最后一夜了,一定要守住底线。 夜晚的虫子叫声越来越多,镜永颜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看向玉清泉说道:“泉儿,我们回去吧。” “不急,我还想看一会儿。”他才不回去,现在这个时间回去肯定又会被他侮辱的,今天衣服也有了,午时他也睡过午觉了,现在即不困也不冷,他没有理由叫他回去。 “已经看了很久了,想看的都看完了吧……” “还没看够。” “今天先回去,改天我再带你来。”如果镜永恒做了错误的选择的话,他就有机会带着玉清泉再来看,希望到那时候玉清泉还有心情欣赏。 “……不,我就想今晚看。”改天……他希望这是最后一天,拜托镜永恒一定要选择他啊,为了两个人好。 镜永颜说过,只要镜永恒选择了他,他快要自己考虑离开还是留在镜永恒身边,到时候他照样可以离开,也不用再受镜永颜的束缚,只看明天镜永恒的选择了。 镜永颜皱了皱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和李奇商议,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一定要休息好才行,不能有如何差错。 “听话,今晚不行。”镜永颜用哄小孩的语气对玉清泉说道,接着走到玉清泉身边吧他打横抱起,直接抱着上了岸,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不要回去。”玉清泉在镜永颜怀里无力的挣扎,打在镜永颜身上的拳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自己一边打一边觉得十分郁闷。 镜永颜无辜的耸耸肩说道:“你不肯乖乖回去,我治好动手把你带回去了。”其实他更喜欢像这样抱着玉清泉回去,只是如果玉清泉能高兴一点,不要生气的话,他会更高兴。 “你……你这个大骗子,你昨天不是说今晚准备好随便我看多久都行吗?”玉清泉气愤的瞪向镜永颜,昨晚他说的话他可记得很清楚,现在居然反悔了,像他这种人说的话果然不能相信,他还想着以他那句话来抵挡,真是太白痴了。 镜永颜无奈的苦笑,他昨晚为了让他安心的跟他回去确实说过,本来今晚也不想食言的,可是无奈他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不像这两天这么清闲,一定要保持最好的状态才行,他也没想到玉清泉会看这么久,违背诺言实属无奈之举。 “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明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你也要跟着我进宫,要休息好才行,你就体量一下我吧。”镜永颜歉意看着玉清泉。 体量他?他凭什么去体量一个仇人,而且他要忙的事,肯定是和去害镜永恒有关,他不骂他就算好了,还想让他体量他,真是太天真了。 玉清泉恶狠狠瞪着镜永颜,气冲冲的问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让我留下来了吗?” “嗯。”镜永颜认真的点点头,即使玉清泉不愿意,不想离开,他也会执意把他带回去的。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既然无法留下来,那至少让他自己走。 镜永颜犹豫了一会儿,看着玉清泉怒气冲天的眼睛,最终不舍的把他放下,他可以继续无视他的怒气强行抱着他走的,不过这里离停放马车的地方不远,让他自己走走也无妨。 一路无语,回到府上又是直接把他带到房间里,这三天来他只去过镜永颜的房间,这个府邸全貌是什么样子的他都不知道,不过他也不想知道。 又像昨晚一样,镜永颜叫人打来了热水,把玉清泉弄得无法自己动,然后亲自帮他脱光抱他进浴桶里,这次也只是简单的帮他搓洗一番就把他抱到床上,然后自己又就这玉清泉洗剩下的温水自己洗一洗。 重新回到床上,镜永颜用银针扎了玉清泉一下,玉清泉的身体立刻有了一点点力量,能够轻轻的动一些了。 “这样就不会睡麻了,累了就换一个姿势。” “……你把我抱得这么紧,我这点力气,想动也动不了啊!”玉清泉无语的说道,镜永颜把他抱得那么紧,他最多也就手脚能轻轻动一下,想翻身什么的还是没办法做到。 “抱歉……”镜永颜把手上的力度放轻了一些,只是轻轻的揽在玉清泉身上,这样他就可以动的了了。 人,,,,,,,,,,,,,,,,, 216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正,订阅的亲请明天在看哦~~ —————— 这个人……不是他在大日国看到的那个喜欢下棋的人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日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出现在慕云逸那里,而且看起来貌似和慕云逸的干系不一般,这个人跟着出现在这里,一定也是慕云逸那边的。 那日在大日国的时候这个人见过他,另外一个人在“玉花楼”看见过他,说不定也说给这个人听了,万一被他看见,不知道会不会告诉慕云逸听。 他现在不想见慕云逸,因为慕云逸要协助镜永颜对付镜永恒,他的心情很复杂,即使知道了这一点,但是他只是气愤,却对他恨不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见到他了去骂他吗?可是即便骂了又有什么用呢? 尽管慕云逸和镜永颜都是要对付镜永恒,都是他的敌人,但相对的他更不想面对慕云逸,所以在认出那个人之后,玉清泉立刻默不作声的转身就走。 慕云逸……为什么帮了他那么多却要去陷害镜永恒呢?他不是知道他对镜永恒的情谊的吗? “怎么不看一下就走了呢?”镜永颜跟在他身边疑惑的问道,走得这么匆忙,才刚看了一眼而已。 “我不会下棋,看不懂。”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大的原因则是因为那里有一个有可能是慕云逸那边的人,所以才想快点离开。 “哦……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没兴趣。”玉清泉很干脆的就拒绝了镜永颜的提议,他才不要和他学呢,最好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反正不会对你感兴趣。”玉清泉冷冷的说道,除了镜永恒之外,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但是这个答案总不能直接告诉镜永颜吧。 镜永颜失望的撇撇嘴,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沿着河边走到船上,走了这么久玉清泉也感觉累了,船上没有床,玉清泉直接爬到桌子上闭眼休息,镜永颜则做到琴架前弹琴给他听。 在柔和的琴音的安抚下。玉清泉很快就睡着了,醒来时是被一阵菜香唤醒的。 玉清泉鼻子皱了皱。眼睛还未睁开先咽了一口口水,好香啊……在诱人的香味下肚子也很给面子的叫出声来。 玉清泉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叫出声,好久没有这种饥饿的感觉了,也许是因为中午只吃了面条的原因吧。 “总算睡醒了,等你很久了。” 镜永颜的声音从左边传来,玉清泉淬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刚才一直只顾着看饭桌上的美味佳肴。完全忽视了身边的人,现在听见声音才转头看向身边,看见镜永颜正带着笑意看着他。 玉清泉尴尬的收回目光,从珠帘看向外边,发现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外面已经挂上了灯笼。玉清泉有些惊讶,他居然一觉睡了这么久。 “你可以叫醒我的……”如果他一觉睡到明天不醒,他还打算这样一声不吭的等他自然睡醒吗? “我本来打算等天色完全黑下来你还是没醒的话再叫你,不过现在不用。”镜永颜轻笑着说道,看他睡得那么熟,他不忍心打扰他。 镜永颜把边上的碗筷推到玉清泉面前,说道:“饭菜已经备好了。开始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如果他现在没有自己醒过来,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也得凉,不过现在不是和他争论这个的时候,现在已经很饿了,吃饭才是最要紧的事。 玉清泉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镜永颜一个劲的给他夹菜,碗里一直没空过。 晚餐过后,镜永颜提议上岸去走走,今天走了那么久脚很累,所以玉清泉拒绝了,只呆在船上看河边的夜景,这个时辰河上有很多船,能听见从别的船上传来的歌舞奏乐声,看起来好不热闹。 听着别的穿上热热闹闹的,他们这边来来去去,镜永颜找话题和玉清泉说,玉清泉也很少搭理,于是镜永颜便提议要不要他也派人去请歌舞团来表演,这个提议也被玉清泉拒绝了,他不怎么懂得欣赏歌舞表演,看久了也会烦,听着从别的船上传来的就行了。 时间快速流逝,河水的船只渐渐少起来,最后又只剩下他们这一艘,今晚准备了衣服,镜永颜没办法再用着凉的理由强行带他回去了。 玉清泉在心中暗下决心,今晚一定要尽量拖延时间,最好拖到他困得睁不开眼睛再回去,这样镜永颜就没办法再多他意图不轨了,最后一夜了,一定要守住底线。 夜晚的虫子叫声越来越多,镜永颜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看向玉清泉说道:“泉儿,我们回去吧。” “不急,我还想看一会儿。”他才不回去,现在这个时间回去肯定又会被他侮辱的,今天衣服也有了,午时他也睡过午觉了,现在即不困也不冷,他没有理由叫他回去。 “已经看了很久了,想看的都看完了吧……” “还没看够。” “今天先回去,改天我再带你来。”如果镜永恒做了错误的选择的话,他就有机会带着玉清泉再来看,希望到那时候玉清泉还有心情欣赏。 “……不,我就想今晚看。”改天……他希望这是最后一天,拜托镜永恒一定要选择他啊,为了两个人好。 镜永颜说过,只要镜永恒选择了他,他快要自己考虑离开还是留在镜永恒身边,到时候他照样可以离开,也不用再受镜永颜的束缚,只看明天镜永恒的选择了。 镜永颜皱了皱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和李奇商议,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一定要休息好才行,不能有如何差错。 “听话,今晚不行。”镜永颜用哄小孩的语气对玉清泉说道,接着走到玉清泉身边吧他打横抱起,直接抱着上了岸,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不要回去。”玉清泉在镜永颜怀里无力的挣扎,打在镜永颜身上的拳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自己一边打一边觉得十分郁闷。 镜永颜无辜的耸耸肩说道:“你不肯乖乖回去,我治好动手把你带回去了。”其实他更喜欢像这样抱着玉清泉回去,只是如果玉清泉能高兴一点,不要生气的话,他会更高兴。 “你……你这个大骗子,你昨天不是说今晚准备好随便我看多久都行吗?”玉清泉气愤的瞪向镜永颜,昨晚他说的话他可记得很清楚,现在居然反悔了,像他这种人说的话果然不能相信,他还想着以他那句话来抵挡,真是太白痴了。 镜永颜无奈的苦笑,他昨晚为了让他安心的跟他回去确实说过,本来今晚也不想食言的,可是无奈他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不像这两天这么清闲,一定要保持最好的状态才行,他也没想到玉清泉会看这么久,违背诺言实属无奈之举。 “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明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你也要跟着我进宫,要休息好才行,你就体量一下我吧。”镜永颜歉意看着玉清泉。 体量他?他凭什么去体量一个仇人,而且他要忙的事,肯定是和去害镜永恒有关,他不骂他就算好了,还想让他体量他,真是太天真了。 玉清泉恶狠狠瞪着镜永颜,气冲冲的问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让我留下来了吗?” “嗯。”镜永颜认真的点点头,即使玉清泉不愿意,不想离开,他也会执意把他带回去的。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既然无法留下来,那至少让他自己走。 镜永颜犹豫了一会儿,看着玉清泉怒气冲天的眼睛,最终不舍的把他放下,他可以继续无视他的怒气强行抱着他走的,不过这里离停放马车的地方不远,让他自己走走也无妨。 一路无语,回到府上又是直接把他带到房间里,这三天来他只去过镜永颜的房间,这个府邸全貌是什么样子的他都不知道,不过他也不想知道。 又像昨晚一样,镜永颜叫人打来了热水,把玉清泉弄得无法自己动,然后亲自帮他脱光抱他进浴桶里,这次也只是简单的帮他搓洗一番就把他抱到床上,然后自己又就这玉清泉洗剩下的温水自己洗一洗。 重新回到床上,镜永颜用银针扎了玉清泉一下,玉清泉的身体立刻有了一点点力量,能够轻轻的动一些了。 “这样就不会睡麻了,累了就换一个姿势。” “……你把我抱得这么紧,我这点力气,想动也动不了啊!”玉清泉无语的说道,镜永颜把他抱得那么紧,他最多也就手脚能轻轻动一下,想翻身什么的还是没办法做到。 “抱歉……”镜永颜把手上的力度放轻了一些,只是轻轻的揽在玉清泉身上,这样他就可以动的了了。 00000000 217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在看哦~ ———————— 那种地方被异物挤入不是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快点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管是求谁都无所谓了。 镜永颜拿个混蛋,弄哪里不好,偏偏去弄那个地方,同样身为男人,他应该知道那种地方被弄有多难受吧!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着喜欢他却做着伤害他的事,太可恶了! “泉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帮你弄出来……” 看着玉清泉真的有要哭出来的趋势,镜永颜也慌了,连忙出声安慰,安慰完马上又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安慰的话说再多也顶不过直接消除痛苦,把让他痛苦的根源拔除才是最主要的。 镜永颜想清楚后马上低下头,张嘴含住玉清泉的丁丁,有技巧的用力一吸,吸了记下终于把断在里面的一小节土豆丝吸出来了。 玉清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异物一出,身体立刻变得轻松了,被撑开的疼痛也渐渐淡去,但还有一些不自在。 看见玉清泉放松的神情,镜永颜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又底下头含住受了刺激软绵绵的丁丁,舌头轻轻的绕着头部,像是在安抚它。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玉清泉又是浑身一怔,东西不是已经取出来了吗,镜永颜干嘛还吸他哪里。 闻言,镜永颜停下吸舔的动作,但没有吐出来,含着那个东西含糊的说道:“刚才不小心弄疼它了,现在要安慰它,你别紧张。” “谢了……你不碰它就是对它最好的安慰。”玉清泉嘴角抽了抽。谁要他的安慰了,谁要他的这种安慰了,刚才就是他手多才害他那么惨的,现在这样做是想赎罪吗?晚了,他不接受这种赎罪的方法,他只要他不要再来烦他就行了。让他一个人安安心心的躺着都行。 镜永颜含着动了几下,听玉清泉说完又停下来。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含糊了:“可是它看样子很喜欢这种安慰方式呢。” 可恶,居然不争气的硬了,刚才还被吓得疲软,现在只被他用嘴吸了几下就硬起来,太没骨气了,太给它的主人丢脸了! 玉清泉憋着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身体违背主人意识的反应,但是不解释的话就代表臣服于他了,他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让镜永颜得意的。 在他找理由的时候,镜永颜又开始动了起来,在他的动作下,丁丁变得更硬,已经完全呈现觉醒状态了。 快感也在体内散发,酥麻的快感从尾部直达大脑。脑袋也麻麻的,思考变得缓慢,全身轻飘飘的很舒服,即便如此他也没放弃找理由。 想了半天玉清泉终于说到:“你、你说过昨晚是最后一次的,你已经吃饱了,就不能再继续碰我的身体……” 刚才他说这是喂食,现在已经喂完了。他就不能再以喂食的借口逼他做这种事了。 虽然很舒服,但是他知道,等他享受完之后,镜永颜一定又想着法子在他身上发泄的,享受是相对的,他宁愿现在还能忍住停下来,也不愿享受完又被逼着帮他弄。 镜永颜的动作停顿住,吐出口中已经硬邦邦的丁丁,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那么喜欢喂食的形式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吧。” “谁、谁喜欢了……我是提醒你停下来,不要违反承诺。”玉清泉尴尬的说道,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那样了,他说的话里一个字都没有和那方面沾边,镜永颜是怎么理解到的? 现在停下来还能忍住,不要再继续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坚持不住了,难受也要忍住! 镜永颜了然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原来如此……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呢。”因为刚才弄疼玉清泉了,只想着让他舒服起来,忘记疼痛,一时之间也忘了他昨晚说过的话。 “现在想起来了,该遵守承诺了吧?”玉清泉闷声说道,还装失忆,依他看,即使他记住也不会遵守,肯定是故意的。 镜永颜认真的点头道:“嗯,你不同意直接做,我只好遵守承诺了。” 真的肯遵守承诺吗?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镜永颜又转身去饭桌上拿起碗筷夹了一些菜,然后放下筷子,拿着碗又坐回床沿,这次直接坐到玉清泉下半身的位置。 看着镜永颜重新夹了菜拿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想起刚才受的苦,玉清泉心生恐惧,体内的**消了一大半,下身慢慢缩回原形。 镜永颜不是又想像刚才那样玩吧?不要啊!那种痛苦他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你……你不会又想像刚才那样吧?”玉清泉忍不住直接出声询问,眼里带着恐惧,眼睛下垂的惊慌的看着他。 不待镜永颜回答,玉清泉又急切的说道:“你用其它地方吃吧,不要再把东西插进去了,真的很痛,很难受……” 镜永颜心中一软,向上俯下身,亲了他一口,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做了,你不用紧张,闭着眼睛享受就行了。” 享受? 怎么可能享受得了,现在只要看见他端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他就无法冷静下来,一颗心时刻提起,种下的恐惧不是说消灭就能消灭的。 镜永颜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下半身的位置,用手抓了一块食物,直接放到玉清泉的丁丁上面,然后立刻把食物连同丁丁一起含入口中,他没有一口把食物吐下,而是含着食物和丁丁一起动起来。 “唔……”玉清泉忍不住呻#吟 出声,食物的温度比镜永颜的口腔还热,丁丁被过分刺激很快又坚挺起来。 知道食物完全冷掉镜永颜才用力吸了一口,让硬挺的丁丁从口中弹出,把食物咀嚼几口咽下去,再重新拿了一块放上去,又接着刚才的步骤来做。 “……好热……唔……” 快感的源泉再次涌现而出,玉清泉闭上眼睛,下身自主的扭动,主动把丁丁送入温热的口中,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的天堂中,根本没有注意镜永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放菜了。 “唔……” “快离开……不行了……”**即将达到巅峰,玉清泉轻扭身体,伸手去推镜永颜,但是却只是徒劳而已,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力度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玉清泉抓着镜永颜的头发,跨步向上顶,伴随着一声闷哼,**彻底爆发。 明明说过要遵守承诺的,结果又变成这个样子,玉清泉一脸郁闷的盯着床顶,心里糟乱不已,明明说了昨晚是最后一次了的,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镜永颜在帮他弄完之后没有要求逃帮弄。 趁着镜永颜去拿东西来帮他清理的时候,玉清泉爬起来吧被子拉过来盖住头。 很快他就感觉到有湿热的布在身上擦拭,从上身到下身,全部都仔细的擦了一遍,镜永颜的动作很轻柔,擦着很舒服。 玉清泉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反正才更被他那样过,遮不遮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把脸盖住就行了。 身体擦完之后,他又感觉到镜永颜在帮他穿衣服。 玉清泉把被子拉开,伸手推住镜永颜的手,尴尬的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别人帮穿总没有自己穿方便,而且镜永颜帮别人传衣服的技术并 不好,之前镜永颜也有帮他穿过,那时候他还是站着的都穿了很久才弄好,现在他是躺着的,肯定要传得更久。 镜永颜把玉清泉的手推开,轻声说道:“没事,我来,你躺着就好。”虽然没有伺候过别人穿衣服,但是基本步骤,该怎么穿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慢了一点而已。 玉清泉和他争了一会儿也没有改变镜永颜的注意,只好罢休,重新拉过被子盖着头,管他呢,反正不急,他爱穿就让他穿去。 镜永颜暂时只帮玉清泉穿上了里衣里裤,然后把被子从他头上来开,帮他盖在身上,接着离开去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坐在床头说道:“我现在帮你易容。” 玉清泉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的躺好。 说起来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呢,镜永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餐时间,他们有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黑了,皇宫将要遭袭,他要和镜永颜一起去见镜永恒,然后看他的选择来决定三个人的命运。 玉清泉的心突然变得很沉重,慢慢的往下沉。 要是能阻止镜永颜的谋反不对去袭击皇宫就好了,不管镜永恒最后做什么选择,他都诚心的希望不要发生战争,如果只是看镜永恒的选择的话,直接去问他就好了,战争会引发伤亡,每一个侍卫都有家人朋友,死一个人会有很多人伤心。 218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在看哦~ ———————— 那种地方被异物挤入不是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快点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管是求谁都无所谓了。 镜永颜拿个混蛋,弄哪里不好,偏偏去弄那个地方,同样身为男人,他应该知道那种地方被弄有多难受吧!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着喜欢他却做着伤害他的事,太可恶了! “泉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帮你弄出来……” 看着玉清泉真的有要哭出来的趋势,镜永颜也慌了,连忙出声安慰,安慰完马上又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安慰的话说再多也顶不过直接消除痛苦,把让他痛苦的根源拔除才是最主要的。 镜永颜想清楚后马上低下头,张嘴含住玉清泉的丁丁,有技巧的用力一吸,吸了记下终于把断在里面的一小节土豆丝吸出来了。 玉清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异物一出,身体立刻变得轻松了,被撑开的疼痛也渐渐淡去,但还有一些不自在。 看见玉清泉放松的神情,镜永颜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又底下头含住受了刺激软绵绵的丁丁,舌头轻轻的绕着头部,像是在安抚它。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玉清泉又是浑身一怔,东西不是已经取出来了吗,镜永颜干嘛还吸他哪里。 闻言,镜永颜停下吸舔的动作,但没有吐出来,含着那个东西含糊的说道:“刚才不小心弄疼它了,现在要安慰它,你别紧张。” “谢了……你不碰它就是对它最好的安慰。”玉清泉嘴角抽了抽。谁要他的安慰了,谁要他的这种安慰了,刚才就是他手多才害他那么惨的,现在这样做是想赎罪吗?晚了,他不接受这种赎罪的方法,他只要他不要再来烦他就行了。让他一个人安安心心的躺着都行。 镜永颜含着动了几下,听玉清泉说完又停下来。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含糊了:“可是它看样子很喜欢这种安慰方式呢。” 可恶,居然不争气的硬了,刚才还被吓得疲软,现在只被他用嘴吸了几下就硬起来,太没骨气了,太给它的主人丢脸了! 玉清泉憋着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身体违背主人意识的反应,但是不解释的话就代表臣服于他了,他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让镜永颜得意的。 在他找理由的时候,镜永颜又开始动了起来,在他的动作下,丁丁变得更硬,已经完全呈现觉醒状态了。 快感也在体内散发,酥麻的快感从尾部直达大脑。脑袋也麻麻的,思考变得缓慢,全身轻飘飘的很舒服,即便如此他也没放弃找理由。 想了半天玉清泉终于说到:“你、你说过昨晚是最后一次的,你已经吃饱了,就不能再继续碰我的身体……” 刚才他说这是喂食,现在已经喂完了。他就不能再以喂食的借口逼他做这种事了。 虽然很舒服,但是他知道,等他享受完之后,镜永颜一定又想着法子在他身上发泄的,享受是相对的,他宁愿现在还能忍住停下来,也不愿享受完又被逼着帮他弄。 镜永颜的动作停顿住,吐出口中已经硬邦邦的丁丁,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那么喜欢喂食的形式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吧。” “谁、谁喜欢了……我是提醒你停下来,不要违反承诺。”玉清泉尴尬的说道,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那样了,他说的话里一个字都没有和那方面沾边,镜永颜是怎么理解到的? 现在停下来还能忍住,不要再继续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坚持不住了,难受也要忍住! 镜永颜了然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原来如此……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呢。”因为刚才弄疼玉清泉了,只想着让他舒服起来,忘记疼痛,一时之间也忘了他昨晚说过的话。 “现在想起来了,该遵守承诺了吧?”玉清泉闷声说道,还装失忆,依他看,即使他记住也不会遵守,肯定是故意的。 镜永颜认真的点头道:“嗯,你不同意直接做,我只好遵守承诺了。” 真的肯遵守承诺吗?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镜永颜又转身去饭桌上拿起碗筷夹了一些菜,然后放下筷子,拿着碗又坐回床沿,这次直接坐到玉清泉下半身的位置。 看着镜永颜重新夹了菜拿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想起刚才受的苦,玉清泉心生恐惧,体内的**消了一大半,下身慢慢缩回原形。 镜永颜不是又想像刚才那样玩吧?不要啊!那种痛苦他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你……你不会又想像刚才那样吧?”玉清泉忍不住直接出声询问,眼里带着恐惧,眼睛下垂的惊慌的看着他。 不待镜永颜回答,玉清泉又急切的说道:“你用其它地方吃吧,不要再把东西插进去了,真的很痛,很难受……” 镜永颜心中一软,向上俯下身,亲了他一口,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做了,你不用紧张,闭着眼睛享受就行了。” 享受? 怎么可能享受得了,现在只要看见他端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他就无法冷静下来,一颗心时刻提起,种下的恐惧不是说消灭就能消灭的。 镜永颜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下半身的位置,用手抓了一块食物,直接放到玉清泉的丁丁上面,然后立刻把食物连同丁丁一起含入口中,他没有一口把食物吐下,而是含着食物和丁丁一起动起来。 “唔……”玉清泉忍不住呻#吟 出声,食物的温度比镜永颜的口腔还热,丁丁被过分刺激很快又坚挺起来。 知道食物完全冷掉镜永颜才用力吸了一口,让硬挺的丁丁从口中弹出,把食物咀嚼几口咽下去,再重新拿了一块放上去,又接着刚才的步骤来做。 “……好热……唔……” 快感的源泉再次涌现而出,玉清泉闭上眼睛,下身自主的扭动,主动把丁丁送入温热的口中,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的天堂中,根本没有注意镜永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放菜了。 “唔……” “快离开……不行了……”**即将达到巅峰,玉清泉轻扭身体,伸手去推镜永颜,但是却只是徒劳而已,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力度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玉清泉抓着镜永颜的头发,跨步向上顶,伴随着一声闷哼,**彻底爆发。 明明说过要遵守承诺的,结果又变成这个样子,玉清泉一脸郁闷的盯着床顶,心里糟乱不已,明明说了昨晚是最后一次了的,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镜永颜在帮他弄完之后没有要求逃帮弄。 趁着镜永颜去拿东西来帮他清理的时候,玉清泉爬起来吧被子拉过来盖住头。 很快他就感觉到有湿热的布在身上擦拭,从上身到下身,全部都仔细的擦了一遍,镜永颜的动作很轻柔,擦着很舒服。 玉清泉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反正才更被他那样过,遮不遮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把脸盖住就行了。 身体擦完之后,他又感觉到镜永颜在帮他穿衣服。 玉清泉把被子拉开,伸手推住镜永颜的手,尴尬的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别人帮穿总没有自己穿方便,而且镜永颜帮别人传衣服的技术并 不好,之前镜永颜也有帮他穿过,那时候他还是站着的都穿了很久才弄好,现在他是躺着的,肯定要传得更久。 镜永颜把玉清泉的手推开,轻声说道:“没事,我来,你躺着就好。”虽然没有伺候过别人穿衣服,但是基本步骤,该怎么穿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慢了一点而已。 玉清泉和他争了一会儿也没有改变镜永颜的注意,只好罢休,重新拉过被子盖着头,管他呢,反正不急,他爱穿就让他穿去。 镜永颜暂时只帮玉清泉穿上了里衣里裤,然后把被子从他头上来开,帮他盖在身上,接着离开去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坐在床头说道:“我现在帮你易容。” 玉清泉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的躺好。 说起来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呢,镜永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餐时间,他们有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黑了,皇宫将要遭袭,他要和镜永颜一起去见镜永恒,然后看他的选择来决定三个人的命运。 玉清泉的心突然变得很沉重,慢慢的往下沉。 要是能阻止镜永颜的谋反不对去袭击皇宫就好了,不管镜永恒最后做什么选择,他都诚心的希望不要发生战争,如果只是看镜永恒的选择的话,直接去问他就好了,战争会引发伤亡,每一个侍卫都有家人朋友,死一个人会有很多人伤心。 00000 219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在看哦~ ———————— 那种地方被异物挤入不是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快点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管是求谁都无所谓了。 镜永颜拿个混蛋,弄哪里不好,偏偏去弄那个地方,同样身为男人,他应该知道那种地方被弄有多难受吧!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着喜欢他却做着伤害他的事,太可恶了! “泉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帮你弄出来……” 看着玉清泉真的有要哭出来的趋势,镜永颜也慌了,连忙出声安慰,安慰完马上又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安慰的话说再多也顶不过直接消除痛苦,把让他痛苦的根源拔除才是最主要的。 镜永颜想清楚后马上低下头,张嘴含住玉清泉的丁丁,有技巧的用力一吸,吸了记下终于把断在里面的一小节土豆丝吸出来了。 玉清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异物一出,身体立刻变得轻松了,被撑开的疼痛也渐渐淡去,但还有一些不自在。 看见玉清泉放松的神情,镜永颜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又底下头含住受了刺激软绵绵的丁丁,舌头轻轻的绕着头部,像是在安抚它。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玉清泉又是浑身一怔,东西不是已经取出来了吗,镜永颜干嘛还吸他哪里。 闻言,镜永颜停下吸舔的动作,但没有吐出来,含着那个东西含糊的说道:“刚才不小心弄疼它了,现在要安慰它,你别紧张。” “谢了……你不碰它就是对它最好的安慰。”玉清泉嘴角抽了抽。谁要他的安慰了,谁要他的这种安慰了,刚才就是他手多才害他那么惨的,现在这样做是想赎罪吗?晚了,他不接受这种赎罪的方法,他只要他不要再来烦他就行了。让他一个人安安心心的躺着都行。 镜永颜含着动了几下,听玉清泉说完又停下来。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含糊了:“可是它看样子很喜欢这种安慰方式呢。” 可恶,居然不争气的硬了,刚才还被吓得疲软,现在只被他用嘴吸了几下就硬起来,太没骨气了,太给它的主人丢脸了! 玉清泉憋着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身体违背主人意识的反应,但是不解释的话就代表臣服于他了,他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让镜永颜得意的。 在他找理由的时候,镜永颜又开始动了起来,在他的动作下,丁丁变得更硬,已经完全呈现觉醒状态了。 快感也在体内散发,酥麻的快感从尾部直达大脑。脑袋也麻麻的,思考变得缓慢,全身轻飘飘的很舒服,即便如此他也没放弃找理由。 想了半天玉清泉终于说到:“你、你说过昨晚是最后一次的,你已经吃饱了,就不能再继续碰我的身体……” 刚才他说这是喂食,现在已经喂完了。他就不能再以喂食的借口逼他做这种事了。 虽然很舒服,但是他知道,等他享受完之后,镜永颜一定又想着法子在他身上发泄的,享受是相对的,他宁愿现在还能忍住停下来,也不愿享受完又被逼着帮他弄。 镜永颜的动作停顿住,吐出口中已经硬邦邦的丁丁,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那么喜欢喂食的形式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吧。” “谁、谁喜欢了……我是提醒你停下来,不要违反承诺。”玉清泉尴尬的说道,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那样了,他说的话里一个字都没有和那方面沾边,镜永颜是怎么理解到的? 现在停下来还能忍住,不要再继续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坚持不住了,难受也要忍住! 镜永颜了然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原来如此……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呢。”因为刚才弄疼玉清泉了,只想着让他舒服起来,忘记疼痛,一时之间也忘了他昨晚说过的话。 “现在想起来了,该遵守承诺了吧?”玉清泉闷声说道,还装失忆,依他看,即使他记住也不会遵守,肯定是故意的。 镜永颜认真的点头道:“嗯,你不同意直接做,我只好遵守承诺了。” 真的肯遵守承诺吗?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镜永颜又转身去饭桌上拿起碗筷夹了一些菜,然后放下筷子,拿着碗又坐回床沿,这次直接坐到玉清泉下半身的位置。 看着镜永颜重新夹了菜拿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想起刚才受的苦,玉清泉心生恐惧,体内的**消了一大半,下身慢慢缩回原形。 镜永颜不是又想像刚才那样玩吧?不要啊!那种痛苦他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你……你不会又想像刚才那样吧?”玉清泉忍不住直接出声询问,眼里带着恐惧,眼睛下垂的惊慌的看着他。 不待镜永颜回答,玉清泉又急切的说道:“你用其它地方吃吧,不要再把东西插进去了,真的很痛,很难受……” 镜永颜心中一软,向上俯下身,亲了他一口,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做了,你不用紧张,闭着眼睛享受就行了。” 享受? 怎么可能享受得了,现在只要看见他端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他就无法冷静下来,一颗心时刻提起,种下的恐惧不是说消灭就能消灭的。 镜永颜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下半身的位置,用手抓了一块食物,直接放到玉清泉的丁丁上面,然后立刻把食物连同丁丁一起含入口中,他没有一口把食物吐下,而是含着食物和丁丁一起动起来。 “唔……”玉清泉忍不住呻#吟 出声,食物的温度比镜永颜的口腔还热,丁丁被过分刺激很快又坚挺起来。 知道食物完全冷掉镜永颜才用力吸了一口,让硬挺的丁丁从口中弹出,把食物咀嚼几口咽下去,再重新拿了一块放上去,又接着刚才的步骤来做。 “……好热……唔……” 快感的源泉再次涌现而出,玉清泉闭上眼睛,下身自主的扭动,主动把丁丁送入温热的口中,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的天堂中,根本没有注意镜永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放菜了。 “唔……” “快离开……不行了……”**即将达到巅峰,玉清泉轻扭身体,伸手去推镜永颜,但是却只是徒劳而已,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力度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玉清泉抓着镜永颜的头发,跨步向上顶,伴随着一声闷哼,**彻底爆发。 明明说过要遵守承诺的,结果又变成这个样子,玉清泉一脸郁闷的盯着床顶,心里糟乱不已,明明说了昨晚是最后一次了的,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镜永颜在帮他弄完之后没有要求逃帮弄。 趁着镜永颜去拿东西来帮他清理的时候,玉清泉爬起来吧被子拉过来盖住头。 很快他就感觉到有湿热的布在身上擦拭,从上身到下身,全部都仔细的擦了一遍,镜永颜的动作很轻柔,擦着很舒服。 玉清泉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反正才更被他那样过,遮不遮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把脸盖住就行了。 身体擦完之后,他又感觉到镜永颜在帮他穿衣服。 玉清泉把被子拉开,伸手推住镜永颜的手,尴尬的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别人帮穿总没有自己穿方便,而且镜永颜帮别人传衣服的技术并 不好,之前镜永颜也有帮他穿过,那时候他还是站着的都穿了很久才弄好,现在他是躺着的,肯定要传得更久。 镜永颜把玉清泉的手推开,轻声说道:“没事,我来,你躺着就好。”虽然没有伺候过别人穿衣服,但是基本步骤,该怎么穿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慢了一点而已。 玉清泉和他争了一会儿也没有改变镜永颜的注意,只好罢休,重新拉过被子盖着头,管他呢,反正不急,他爱穿就让他穿去。 镜永颜暂时只帮玉清泉穿上了里衣里裤,然后把被子从他头上来开,帮他盖在身上,接着离开去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坐在床头说道:“我现在帮你易容。” 玉清泉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的躺好。00000000 说起来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呢,镜永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餐时间,他们有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黑了,皇宫将要遭袭,他要和镜永颜一起去见镜永恒,然后看他的选择来决定三个人的命运。 玉清泉的心突然变得很沉重,慢慢的往下沉。 要是能阻止镜永颜的谋反不对去袭击皇宫就好了,不管镜永恒最后做什么选择,他都诚心的希望不要发生战争,如果只是看镜永恒的选择的话,直接去问他就好了,战争会引发伤亡,每一个侍卫都有家人朋友,死一个人会有很多人伤心。 00000 220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在看哦~ ———————— 那种地方被异物挤入不是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快点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管是求谁都无所谓了。 镜永颜拿个混蛋,弄哪里不好,偏偏去弄那个地方,同样身为男人,他应该知道那种地方被弄有多难受吧!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着喜欢他却做着伤害他的事,太可恶了! “泉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帮你弄出来……” 看着玉清泉真的有要哭出来的趋势,镜永颜也慌了,连忙出声安慰,安慰完马上又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安慰的话说再多也顶不过直接消除痛苦,把让他痛苦的根源拔除才是最主要的。 镜永颜想清楚后马上低下头,张嘴含住玉清泉的丁丁,有技巧的用力一吸,吸了记下终于把断在里面的一小节土豆丝吸出来了。 玉清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异物一出,身体立刻变得轻松了,被撑开的疼痛也渐渐淡去,但还有一些不自在。 看见玉清泉放松的神情,镜永颜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又底下头含住受了刺激软绵绵的丁丁,舌头轻轻的绕着头部,像是在安抚它。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玉清泉又是浑身一怔,东西不是已经取出来了吗,镜永颜干嘛还吸他哪里。 闻言。镜永颜停下吸舔的动作,但没有吐出来。含着那个东西含糊的说道:“刚才不小心弄疼它了,现在要安慰它,你别紧张。” “谢了……你不碰它就是对它最好的安慰。”玉清泉嘴角抽了抽,谁要他的安慰了,谁要他的这种安慰了,刚才就是他手多才害他那么惨的。现在这样做是想赎罪吗?晚了,他不接受这种赎罪的方法,他只要他不要再来烦他就行了,让他一个人安安心心的躺着都行。 镜永颜含着动了几下,听玉清泉说完又停下来,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含糊了:“可是它看样子很喜欢这种安慰方式呢。” 可恶,居然不争气的硬了。刚才还被吓得疲软,现在只被他用嘴吸了几下就硬起来。太没骨气了,太给它的主人丢脸了! 玉清泉憋着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身体违背主人意识的反应,但是不解释的话就代表臣服于他了,他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让镜永颜得意的。 在他找理由的时候,镜永颜又开始动了起来,在他的动作下。丁丁变得更硬,已经完全呈现觉醒状态了。 快感也在体内散发,酥麻的快感从尾部直达大脑,脑袋也麻麻的。思考变得缓慢,全身轻飘飘的很舒服,即便如此他也没放弃找理由。 想了半天玉清泉终于说到:“你、你说过昨晚是最后一次的,你已经吃饱了,就不能再继续碰我的身体……” 刚才他说这是喂食,现在已经喂完了,他就不能再以喂食的借口逼他做这种事了。 虽然很舒服,但是他知道,等他享受完之后,镜永颜一定又想着法子在他身上发泄的,享受是相对的,他宁愿现在还能忍住停下来,也不愿享受完又被逼着帮他弄。 镜永颜的动作停顿住,吐出口中已经硬邦邦的丁丁,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那么喜欢喂食的形式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吧。” “谁、谁喜欢了……我是提醒你停下来,不要违反承诺。”玉清泉尴尬的说道,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那样了,他说的话里一个字都没有和那方面沾边,镜永颜是怎么理解到的? 现在停下来还能忍住,不要再继续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坚持不住了,难受也要忍住! 镜永颜了然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原来如此……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呢。”因为刚才弄疼玉清泉了,只想着让他舒服起来,忘记疼痛,一时之间也忘了他昨晚说过的话。 “现在想起来了,该遵守承诺了吧?”玉清泉闷声说道,还装失忆,依他看,即使他记住也不会遵守,肯定是故意的。 镜永颜认真的点头道:“嗯,你不同意直接做,我只好遵守承诺了。” 真的肯遵守承诺吗?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镜永颜又转身去饭桌上拿起碗筷夹了一些菜,然后放下筷子,拿着碗又坐回床沿,这次直接坐到玉清泉下半身的位置。 看着镜永颜重新夹了菜拿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想起刚才受的苦,玉清泉心生恐惧,体内的**消了一大半,下身慢慢缩回原形。 镜永颜不是又想像刚才那样玩吧?不要啊!那种痛苦他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你……你不会又想像刚才那样吧?”玉清泉忍不住直接出声询问,眼里带着恐惧,眼睛下垂的惊慌的看着他。 不待镜永颜回答,玉清泉又急切的说道:“你用其它地方吃吧,不要再把东西插进去了,真的很痛,很难受……” 镜永颜心中一软,向上俯下身,亲了他一口,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做了,你不用紧张,闭着眼睛享受就行了。” 享受? 怎么可能享受得了,现在只要看见他端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他就无法冷静下来,一颗心时刻提起,种下的恐惧不是说消灭就能消灭的。 镜永颜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下半身的位置,用手抓了一块食物,直接放到玉清泉的丁丁上面,然后立刻把食物连同丁丁一起含入口中,他没有一口把食物吐下,而是含着食物和丁丁一起动起来。 “唔……”玉清泉忍不住呻#吟 出声,食物的温度比镜永颜的口腔还热,丁丁被过分刺激很快又坚挺起来。 知道食物完全冷掉镜永颜才用力吸了一口,让硬挺的丁丁从口中弹出,把食物咀嚼几口咽下去,再重新拿了一块放上去,又接着刚才的步骤来做。 “……好热……唔……” 快感的源泉再次涌现而出,玉清泉闭上眼睛,下身自主的扭动,主动把丁丁送入温热的口中,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的天堂中,根本没有注意镜永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放菜了。 “唔……” “快离开……不行了……”**即将达到巅峰,玉清泉轻扭身体,伸手去推镜永颜,但是却只是徒劳而已,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力度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玉清泉抓着镜永颜的头发,跨步向上顶,伴随着一声闷哼,**彻底爆发。 明明说过要遵守承诺的,结果又变成这个样子,玉清泉一脸郁闷的盯着床顶,心里糟乱不已,明明说了昨晚是最后一次了的,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镜永颜在帮他弄完之后没有要求逃帮弄。 趁着镜永颜去拿东西来帮他清理的时候,玉清泉爬起来吧被子拉过来盖住头。 很快他就感觉到有湿热的布在身上擦拭,从上身到下身,全部都仔细的擦了一遍,镜永颜的动作很轻柔,擦着很舒服。 玉清泉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反正才更被他那样过,遮不遮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把脸盖住就行了。 身体擦完之后,他又感觉到镜永颜在帮他穿衣服。 玉清泉把被子拉开,伸手推住镜永颜的手,尴尬的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别人帮穿总没有自己穿方便,而且镜永颜帮别人传衣服的技术并 不好,之前镜永颜也有帮他穿过,那时候他还是站着的都穿了很久才弄好,现在他是躺着的,肯定要传得更久。 镜永颜把玉清泉的手推开,轻声说道:“没事,我来,你躺着就好。”虽然没有伺候过别人穿衣服,但是基本步骤,该怎么穿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慢了一点而已。 玉清泉和他争了一会儿也没有改变镜永颜的注意,只好罢休,重新拉过被子盖着头,管他呢,反正不急,他爱穿就让他穿去。 镜永颜暂时只帮玉清泉穿上了里衣里裤,然后把被子从他头上来开,帮他盖在身上,接着离开去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坐在床头说道:“我现在帮你易容。” 玉清泉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的躺好。 说起来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呢,镜永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餐时间,他们有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黑了,皇宫将要遭袭,他要和镜永颜一起去见镜永恒,然后看他的选择来决定三个人的命运。 玉清泉的心突然变得很沉重,慢慢的往下沉。0000 要是能阻止镜永颜的谋反不对去袭击皇宫就好了,不管镜永恒最后做什么选择,他都诚心的希望不要发生战争,如果只是看镜永恒的选择的话,直接去问他就好了,战争会引发伤亡,每一个侍卫都有家人朋友,死一个人会有很多人伤心。 221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在看哦~ ———————— 那种地方被异物挤入不是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快点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管是求谁都无所谓了。 镜永颜拿个混蛋,弄哪里不好,偏偏去弄那个地方,同样身为男人,他应该知道那种地方被弄有多难受吧!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着喜欢他却做着伤害他的事,太可恶了! “泉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帮你弄出来……” 看着玉清泉真的有要哭出来的趋势,镜永颜也慌了,连忙出声安慰,安慰完马上又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安慰的话说再多也顶不过直接消除痛苦,把让他痛苦的根源拔除才是最主要的。 镜永颜想清楚后马上低下头,张嘴含住玉清泉的丁丁,有技巧的用力一吸,吸了记下终于把断在里面的一小节土豆丝吸出来了。 玉清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异物一出,身体立刻变得轻松了,被撑开的疼痛也渐渐淡去,但还有一些不自在。 看见玉清泉放松的神情,镜永颜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又底下头含住受了刺激软绵绵的丁丁,舌头轻轻的绕着头部,像是在安抚它。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玉清泉又是浑身一怔,东西不是已经取出来了吗,镜永颜干嘛还吸他哪里。 闻言。镜永颜停下吸舔的动作,但没有吐出来。含着那个东西含糊的说道:“刚才不小心弄疼它了,现在要安慰它,你别紧张。” “谢了……你不碰它就是对它最好的安慰。”玉清泉嘴角抽了抽,谁要他的安慰了,谁要他的这种安慰了,刚才就是他手多才害他那么惨的。现在这样做是想赎罪吗?晚了,他不接受这种赎罪的方法,他只要他不要再来烦他就行了,让他一个人安安心心的躺着都行。 镜永颜含着动了几下,听玉清泉说完又停下来,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含糊了:“可是它看样子很喜欢这种安慰方式呢。” 可恶,居然不争气的硬了。刚才还被吓得疲软,现在只被他用嘴吸了几下就硬起来。太没骨气了,太给它的主人丢脸了! 玉清泉憋着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身体违背主人意识的反应,但是不解释的话就代表臣服于他了,他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让镜永颜得意的。 在他找理由的时候,镜永颜又开始动了起来,在他的动作下。丁丁变得更硬,已经完全呈现觉醒状态了。 快感也在体内散发,酥麻的快感从尾部直达大脑,脑袋也麻麻的。思考变得缓慢,全身轻飘飘的很舒服,即便如此他也没放弃找理由。 想了半天玉清泉终于说到:“你、你说过昨晚是最后一次的,你已经吃饱了,就不能再继续碰我的身体……” 刚才他说这是喂食,现在已经喂完了,他就不能再以喂食的借口逼他做这种事了。 虽然很舒服,但是他知道,等他享受完之后,镜永颜一定又想着法子在他身上发泄的,享受是相对的,他宁愿现在还能忍住停下来,也不愿享受完又被逼着帮他弄。 镜永颜的动作停顿住,吐出口中已经硬邦邦的丁丁,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那么喜欢喂食的形式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吧。” “谁、谁喜欢了……我是提醒你停下来,不要违反承诺。”玉清泉尴尬的说道,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那样了,他说的话里一个字都没有和那方面沾边,镜永颜是怎么理解到的? 现在停下来还能忍住,不要再继续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坚持不住了,难受也要忍住! 镜永颜了然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原来如此……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呢。”因为刚才弄疼玉清泉了,只想着让他舒服起来,忘记疼痛,一时之间也忘了他昨晚说过的话。 “现在想起来了,该遵守承诺了吧?”玉清泉闷声说道,还装失忆,依他看,即使他记住也不会遵守,肯定是故意的。 镜永颜认真的点头道:“嗯,你不同意直接做,我只好遵守承诺了。” 真的肯遵守承诺吗?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镜永颜又转身去饭桌上拿起碗筷夹了一些菜,然后放下筷子,拿着碗又坐回床沿,这次直接坐到玉清泉下半身的位置。 看着镜永颜重新夹了菜拿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想起刚才受的苦,玉清泉心生恐惧,体内的**消了一大半,下身慢慢缩回原形。 镜永颜不是又想像刚才那样玩吧?不要啊!那种痛苦他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你……你不会又想像刚才那样吧?”玉清泉忍不住直接出声询问,眼里带着恐惧,眼睛下垂的惊慌的看着他。 不待镜永颜回答,玉清泉又急切的说道:“你用其它地方吃吧,不要再把东西插进去了,真的很痛,很难受……” 镜永颜心中一软,向上俯下身,亲了他一口,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做了,你不用紧张,闭着眼睛享受就行了。” 享受? 怎么可能享受得了,现在只要看见他端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他就无法冷静下来,一颗心时刻提起,种下的恐惧不是说消灭就能消灭的。 镜永颜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下半身的位置,用手抓了一块食物,直接放到玉清泉的丁丁上面,然后立刻把食物连同丁丁一起含入口中,他没有一口把食物吐下,而是含着食物和丁丁一起动起来。 “唔……”玉清泉忍不住呻#吟 出声,食物的温度比镜永颜的口腔还热,丁丁被过分刺激很快又坚挺起来。 知道食物完全冷掉镜永颜才用力吸了一口,让硬挺的丁丁从口中弹出,把食物咀嚼几口咽下去,再重新拿了一块放上去,又接着刚才的步骤来做。 “……好热……唔……” 快感的源泉再次涌现而出,玉清泉闭上眼睛,下身自主的扭动,主动把丁丁送入温热的口中,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的天堂中,根本没有注意镜永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放菜了。 “唔……” “快离开……不行了……”**即将达到巅峰,玉清泉轻扭身体,伸手去推镜永颜,但是却只是徒劳而已,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力度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玉清泉抓着镜永颜的头发,跨步向上顶,伴随着一声闷哼,**彻底爆发。 明明说过要遵守承诺的,结果又变成这个样子,玉清泉一脸郁闷的盯着床顶,心里糟乱不已,明明说了昨晚是最后一次了的,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镜永颜在帮他弄完之后没有要求逃帮弄。 趁着镜永颜去拿东西来帮他清理的时候,玉清泉爬起来吧被子拉过来盖住头。 很快他就感觉到有湿热的布在身上擦拭,从上身到下身,全部都仔细的擦了一遍,镜永颜的动作很轻柔,擦着很舒服。 玉清泉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反正才更被他那样过,遮不遮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把脸盖住就行了。 身体擦完之后,他又感觉到镜永颜在帮他穿衣服。 玉清泉把被子拉开,伸手推住镜永颜的手,尴尬的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别人帮穿总没有自己穿方便,而且镜永颜帮别人传衣服的技术并 不好,之前镜永颜也有帮他穿过,那时候他还是站着的都穿了很久才弄好,现在他是躺着的,肯定要传得更久。 镜永颜把玉清泉的手推开,轻声说道:“没事,我来,你躺着就好。”虽然没有伺候过别人穿衣服,但是基本步骤,该怎么穿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慢了一点而已。 玉清泉和他争了一会儿也没有改变镜永颜的注意,只好罢休,重新拉过被子盖着头,管他呢,反正不急,他爱穿就让他穿去。 镜永颜暂时只帮玉清泉穿上了里衣里裤,然后把被子从他头上来开,帮他盖在身上,接着离开去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坐在床头说道:“我现在帮你易容。” ,闭上眼睛乖乖的躺好。 说起来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呢,镜永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餐时间,他们有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黑了,皇宫将要遭袭,他要和镜永颜一起去见镜永恒,然后看他的选择来决定三个人的命运。 玉清泉的心突然变得很沉重,慢慢的往下沉。 要是能阻止镜永颜的谋反不对去袭击皇宫就好了,不管镜永恒最后做什么选择,他都诚心的希望不要发生战争,如果只是看镜永恒的选择的话,直接去问他就好了,战争会引发伤亡,每一个侍卫都有家人朋友,死一个人会有很多人伤心。 00000 222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在看哦~ ———————— 那种地方被异物挤入不是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快点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管是求谁都无所谓了。 镜永颜拿个混蛋,弄哪里不好,偏偏去弄那个地方,同样身为男人,他应该知道那种地方被弄有多难受吧!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着喜欢他却做着伤害他的事,太可恶了! “泉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帮你弄出来……” 看着玉清泉真的有要哭出来的趋势,镜永颜也慌了,连忙出声安慰,安慰完马上又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安慰的话说再多也顶不过直接消除痛苦,把让他痛苦的根源拔除才是最主要的。 镜永颜想清楚后马上低下头,张嘴含住玉清泉的丁丁,有技巧的用力一吸,吸了记下终于把断在里面的一小节土豆丝吸出来了。 玉清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异物一出,身体立刻变得轻松了,被撑开的疼痛也渐渐淡去,但还有一些不自在。 看见玉清泉放松的神情,镜永颜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又底下头含住受了刺激软绵绵的丁丁,舌头轻轻的绕着头部,像是在安抚它。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玉清泉又是浑身一怔,东西不是已经取出来了吗,镜永颜干嘛还吸他哪里。 闻言。镜永颜停下吸舔的动作,但没有吐出来。含着那个东西含糊的说道:“刚才不小心弄疼它了,现在要安慰它,你别紧张。” “谢了……你不碰它就是对它最好的安慰。”玉清泉嘴角抽了抽,谁要他的安慰了,谁要他的这种安慰了,刚才就是他手多才害他那么惨的。现在这样做是想赎罪吗?晚了,他不接受这种赎罪的方法,他只要他不要再来烦他就行了,让他一个人安安心心的躺着都行。 镜永颜含着动了几下,听玉清泉说完又停下来,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含糊了:“可是它看样子很喜欢这种安慰方式呢。” 可恶,居然不争气的硬了。刚才还被吓得疲软,现在只被他用嘴吸了几下就硬起来。太没骨气了,太给它的主人丢脸了! 玉清泉憋着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身体违背主人意识的反应,但是不解释的话就代表臣服于他了,他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让镜永颜得意的。 在他找理由的时候,镜永颜又开始动了起来,在他的动作下。丁丁变得更硬,已经完全呈现觉醒状态了。 快感也在体内散发,酥麻的快感从尾部直达大脑,脑袋也麻麻的。思考变得缓慢,全身轻飘飘的很舒服,即便如此他也没放弃找理由。 想了半天玉清泉终于说到:“你、你说过昨晚是最后一次的,你已经吃饱了,就不能再继续碰我的身体……” 刚才他说这是喂食,现在已经喂完了,他就不能再以喂食的借口逼他做这种事了。 虽然很舒服,但是他知道,等他享受完之后,镜永颜一定又想着法子在他身上发泄的,享受是相对的,他宁愿现在还能忍住停下来,也不愿享受完又被逼着帮他弄。 镜永颜的动作停顿住,吐出口中已经硬邦邦的丁丁,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那么喜欢喂食的形式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吧。” “谁、谁喜欢了……我是提醒你停下来,不要违反承诺。”玉清泉尴尬的说道,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那样了,他说的话里一个字都没有和那方面沾边,镜永颜是怎么理解到的? 现在停下来还能忍住,不要再继续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坚持不住了,难受也要忍住! 镜永颜了然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原来如此……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呢。”因为刚才弄疼玉清泉了,只想着让他舒服起来,忘记疼痛,一时之间也忘了他昨晚说过的话。 “现在想起来了,该遵守承诺了吧?”玉清泉闷声说道,还装失忆,依他看,即使他记住也不会遵守,肯定是故意的。 镜永颜认真的点头道:“嗯,你不同意直接做,我只好遵守承诺了。” 真的肯遵守承诺吗?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镜永颜又转身去饭桌上拿起碗筷夹了一些菜,然后放下筷子,拿着碗又坐回床沿,这次直接坐到玉清泉下半身的位置。 看着镜永颜重新夹了菜拿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想起刚才受的苦,玉清泉心生恐惧,体内的**消了一大半,下身慢慢缩回原形。 镜永颜不是又想像刚才那样玩吧?不要啊!那种痛苦他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你……你不会又想像刚才那样吧?”玉清泉忍不住直接出声询问,眼里带着恐惧,眼睛下垂的惊慌的看着他。 不待镜永颜回答,玉清泉又急切的说道:“你用其它地方吃吧,不要再把东西插进去了,真的很痛,很难受……” 镜永颜心中一软,向上俯下身,亲了他一口,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做了,你不用紧张,闭着眼睛享受就行了。” 享受? 怎么可能享受得了,现在只要看见他端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他就无法冷静下来,一颗心时刻提起,种下的恐惧不是说消灭就能消灭的。 镜永颜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下半身的位置,用手抓了一块食物,直接放到玉清泉的丁丁上面,然后立刻把食物连同丁丁一起含入口中,他没有一口把食物吐下,而是含着食物和丁丁一起动起来。 “唔……”玉清泉忍不住呻#吟 出声,食物的温度比镜永颜的口腔还热,丁丁被过分刺激很快又坚挺起来。 知道食物完全冷掉镜永颜才用力吸了一口,让硬挺的丁丁从口中弹出,把食物咀嚼几口咽下去,再重新拿了一块放上去,又接着刚才的步骤来做。 “……好热……唔……” 快感的源泉再次涌现而出,玉清泉闭上眼睛,下身自主的扭动,主动把丁丁送入温热的口中,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的天堂中,根本没有注意镜永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放菜了。 “唔……” “快离开……不行了……”**即将达到巅峰,玉清泉轻扭身体,伸手去推镜永颜,但是却只是徒劳而已,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力度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玉清泉抓着镜永颜的头发,跨步向上顶,伴随着一声闷哼,**彻底爆发。 明明说过要遵守承诺的,结果又变成这个样子,玉清泉一脸郁闷的盯着床顶,心里糟乱不已,明明说了昨晚是最后一次了的,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镜永颜在帮他弄完之后没有要求逃帮弄。 趁着镜永颜去拿东西来帮他清理的时候,玉清泉爬起来吧被子拉过来盖住头。 很快他就感觉到有湿热的布在身上擦拭,从上身到下身,全部都仔细的擦了一遍,镜永颜的动作很轻柔,擦着很舒服。 玉清泉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反正才更被他那样过,遮不遮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把脸盖住就行了。 身体擦完之后,他又感觉到镜永颜在帮他穿衣服。 玉清泉把被子拉开,伸手推住镜永颜的手,尴尬的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别人帮穿总没有自己穿方便,而且镜永颜帮别人传衣服的技术并 不好,之前镜永颜也有帮他穿过,那时候他还是站着的都穿了很久才弄好,现在他是躺着的,肯定要传得更久。 镜永颜把玉清泉的手推开,轻声说道:“没事,我来,你躺着就好。”虽然没有伺候过别人穿衣服,但是基本步骤,该怎么穿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慢了一点而已。 玉清泉和他争了一会儿也没有改变镜永颜的注意,只好罢休,重新拉过被子盖着头,管他呢,反正不急,他爱穿就让他穿去。 镜永颜暂时只帮玉清泉穿上了里衣里裤,然后把被子从他头上来开,帮他盖在身上,接着离开去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坐在床头说道:“我现在帮你易容。” 玉清泉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的躺好。 说起来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呢,镜永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餐时间,他们有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黑了,皇宫将要遭袭,他要和镜永颜一起去见镜永恒,然后看他的选择来决定三个人的命运。 玉清泉的心突然变得很沉重,慢慢的往下沉。 要是能阻止镜永颜的谋反不对去袭击皇宫就好了,不管镜永恒最后做什么选择,他都诚心的希望不要发生战争,如果只是看镜永恒的选择的话,直接去问他就好了,战争会引发伤亡,每一个侍卫都有家人朋 223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在看哦~ ———————— 那种地方被异物挤入不是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快点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管是求谁都无所谓了。 镜永颜拿个混蛋,弄哪里不好,偏偏去弄那个地方,同样身为男人,他应该知道那种地方被弄有多难受吧!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着喜欢他却做着伤害他的事,太可恶了! “泉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帮你弄出来……” 看着玉清泉真的有要哭出来的趋势,镜永颜也慌了,连忙出声安慰,安慰完马上又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安慰的话说再多也顶不过直接消除痛苦,把让他痛苦的根源拔除才是最主要的。 镜永颜想清楚后马上低下头,张嘴含住玉清泉的丁丁,有技巧的用力一吸,吸了记下终于把断在里面的一小节土豆丝吸出来了。 玉清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异物一出,身体立刻变得轻松了,被撑开的疼痛也渐渐淡去,但还有一些不自在。 看见玉清泉放松的神情,镜永颜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又底下头含住受了刺激软绵绵的丁丁,舌头轻轻的绕着头部,像是在安抚它。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玉清泉又是浑身一怔,东西不是已经取出来了吗,镜永颜干嘛还吸他哪里。 闻言,镜永颜停下吸舔的动作,但没有吐出来。含着那个东西含糊的说道:“刚才不小心弄疼它了,现在要安慰它,你别紧张。” “谢了……你不碰它就是对它最好的安慰。”玉清泉嘴角抽了抽,谁要他的安慰了,谁要他的这种安慰了,刚才就是他手多才害他那么惨的,现在这样做是想赎罪吗?晚了,他不接受这种赎罪的方法,他只要他不要再来烦他就行了。让他一个人安安心心的躺着都行。 镜永颜含着动了几下,听玉清泉说完又停下来,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含糊了:“可是它看样子很喜欢这种安慰方式呢。” 可恶,居然不争气的硬了,刚才还被吓得疲软,现在只被他用嘴吸了几下就硬起来,太没骨气了。太给它的主人丢脸了! 玉清泉憋着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身体违背主人意识的反应,但是不解释的话就代表臣服于他了,他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让镜永颜得意的。 在他找理由的时候,镜永颜又开始动了起来,在他的动作下,丁丁变得更硬,已经完全呈现觉醒状态了。 快感也在体内散发。酥麻的快感从尾部直达大脑,脑袋也麻麻的,思考变得缓慢,全身轻飘飘的很舒服,即便如此他也没放弃找理由。 想了半天玉清泉终于说到:“你、你说过昨晚是最后一次的,你已经吃饱了,就不能再继续碰我的身体……” 刚才他说这是喂食。现在已经喂完了,他就不能再以喂食的借口逼他做这种事了。 虽然很舒服,但是他知道,等他享受完之后,镜永颜一定又想着法子在他身上发泄的,享受是相对的,他宁愿现在还能忍住停下来,也不愿享受完又被逼着帮他弄。 镜永颜的动作停顿住,吐出口中已经硬邦邦的丁丁,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那么喜欢喂食的形式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吧。” “谁、谁喜欢了……我是提醒你停下来,不要违反承诺。”玉清泉尴尬的说道,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那样了,他说的话里一个字都没有和那方面沾边,镜永颜是怎么理解到的? 现在停下来还能忍住。不要再继续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坚持不住了,难受也要忍住! 镜永颜了然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原来如此……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呢。”因为刚才弄疼玉清泉了,只想着让他舒服起来,忘记疼痛,一时之间也忘了他昨晚说过的话。 “现在想起来了,该遵守承诺了吧?”玉清泉闷声说道,还装失忆,依他看,即使他记住也不会遵守,肯定是故意的。 镜永颜认真的点头道:“嗯,你不同意直接做,我只好遵守承诺了。” 真的肯遵守承诺吗?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镜永颜又转身去饭桌上拿起碗筷夹了一些菜,然后放下筷子,拿着碗又坐回床沿,这次直接坐到玉清泉下半身的位置。 看着镜永颜重新夹了菜拿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想起刚才受的苦,玉清泉心生恐惧,体内的**消了一大半,下身慢慢缩回原形。 镜永颜不是又想像刚才那样玩吧?不要啊!那种痛苦他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你……你不会又想像刚才那样吧?”玉清泉忍不住直接出声询问,眼里带着恐惧,眼睛下垂的惊慌的看着他。 不待镜永颜回答,玉清泉又急切的说道:“你用其它地方吃吧,不要再把东西插进去了,真的很痛,很难受……” 镜永颜心中一软,向上俯下身,亲了他一口,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做了,你不用紧张,闭着眼睛享受就行了。” 享受? 怎么可能享受得了,现在只要看见他端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他就无法冷静下来,一颗心时刻提起,种下的恐惧不是说消灭就能消灭的。 镜永颜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下半身的位置,用手抓了一块食物,直接放到玉清泉的丁丁上面,然后立刻把食物连同丁丁一起含入口中,他没有一口把食物吐下,而是含着食物和丁丁一起动起来。 “唔……”玉清泉忍不住呻#吟 出声,食物的温度比镜永颜的口腔还热,丁丁被过分刺激很快又坚挺起来。 知道食物完全冷掉镜永颜才用力吸了一口,让硬挺的丁丁从口中弹出,把食物咀嚼几口咽下去,再重新拿了一块放上去,又接着刚才的步骤来做。 “……好热……唔……” 快感的源泉再次涌现而出,玉清泉闭上眼睛,下身自主的扭动,主动把丁丁送入温热的口中,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的天堂中,根本没有注意镜永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放菜了。 “唔……” “快离开……不行了……”**即将达到巅峰,玉清泉轻扭身体,伸手去推镜永颜,但是却只是徒劳而已,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力度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玉清泉抓着镜永颜的头发,跨步向上顶,伴随着一声闷哼,**彻底爆发。 明明说过要遵守承诺的,结果又变成这个样子,玉清泉一脸郁闷的盯着床顶,心里糟乱不已,明明说了昨晚是最后一次了的,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镜永颜在帮他弄完之后没有要求逃帮弄。 趁着镜永颜去拿东西来帮他清理的时候,玉清泉爬起来吧被子拉过来盖住头。 很快他就感觉到有湿热的布在身上擦拭,从上身到下身,全部都仔细的擦了一遍,镜永颜的动作很轻柔,擦着很舒服。 玉清泉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反正才更被他那样过,遮不遮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把脸盖住就行了。 身体擦完之后,他又感觉到镜永颜在帮他穿衣服。 玉清泉把被子拉开,伸手推住镜永颜的手,尴尬的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别人帮穿总没有自己穿方便,而且镜永颜帮别人传衣服的技术并 不好,之前镜永颜也有帮他穿过,那时候他还是站着的都穿了很久才弄好,现在他是躺着的,肯定要传得更久。 镜永颜把玉清泉的手推开,轻声说道:“没事,我来,你躺着就好。”虽然没有伺候过别人穿衣服,但是基本步骤,该怎么穿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慢了一点而已。 玉清泉和他争了一会儿也没有改变镜永颜的注意,只好罢休,重新拉过被子盖着头,管他呢,反正不急,他爱穿就让他穿去。 镜永颜暂时只帮玉清泉穿上了里衣里裤,然后把被子从他头上来开,帮他盖在身上,接着离开去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坐在床头说道:“我现在帮你易容。” 玉清泉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的躺好。 说起来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呢,镜永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餐时间,他们有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黑了,皇宫将要遭袭,他要和镜永颜一起去见镜永恒,然后看他的选择来决定三个人的命运。 玉清泉的心突然变得很沉重,慢慢的往下沉。 要是能阻止镜永颜的谋反不对去袭击皇宫就好了,不管镜永恒最后做什么选择,他都诚心的希望不要发生战争,如果只是看镜永恒的选择的话,直接去问他就好了,战争会引发伤亡,每一个侍卫都有家人朋友,死一个人会有很 224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在看哦~ ———————— 那种地方被异物挤入不是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快点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管是求谁都无所谓了。 镜永颜拿个混蛋,弄哪里不好,偏偏去弄那个地方,同样身为男人,他应该知道那种地方被弄有多难受吧!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着喜欢他却做着伤害他的事,太可恶了! “泉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帮你弄出来……” 看着玉清泉真的有要哭出来的趋势,镜永颜也慌了,连忙出声安慰,安慰完马上又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安慰的话说再多也顶不过直接消除痛苦,把让他痛苦的根源拔除才是最主要的。 镜永颜想清楚后马上低下头,张嘴含住玉清泉的丁丁,有技巧的用力一吸,吸了记下终于把断在里面的一小节土豆丝吸出来了。 玉清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异物一出,身体立刻变得轻松了,被撑开的疼痛也渐渐淡去,但还有一些不自在。 看见玉清泉放松的神情,镜永颜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又底下头含住受了刺激软绵绵的丁丁,舌头轻轻的绕着头部,像是在安抚它。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玉清泉又是浑身一怔,东西不是已经取出来了吗,镜永颜干嘛还吸他哪里。 闻言,镜永颜停下吸舔的动作,但没有吐出来。含着那个东西含糊的说道:“刚才不小心弄疼它了,现在要安慰它,你别紧张。” “谢了……你不碰它就是对它最好的安慰。”玉清泉嘴角抽了抽,谁要他的安慰了,谁要他的这种安慰了,刚才就是他手多才害他那么惨的,现在这样做是想赎罪吗?晚了,他不接受这种赎罪的方法,他只要他不要再来烦他就行了。让他一个人安安心心的躺着都行。 镜永颜含着动了几下,听玉清泉说完又停下来,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含糊了:“可是它看样子很喜欢这种安慰方式呢。” 可恶,居然不争气的硬了,刚才还被吓得疲软,现在只被他用嘴吸了几下就硬起来,太没骨气了。太给它的主人丢脸了! 玉清泉憋着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身体违背主人意识的反应,但是不解释的话就代表臣服于他了,他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让镜永颜得意的。 在他找理由的时候,镜永颜又开始动了起来,在他的动作下,丁丁变得更硬,已经完全呈现觉醒状态了。 快感也在体内散发。酥麻的快感从尾部直达大脑,脑袋也麻麻的,思考变得缓慢,全身轻飘飘的很舒服,即便如此他也没放弃找理由。 想了半天玉清泉终于说到:“你、你说过昨晚是最后一次的,你已经吃饱了,就不能再继续碰我的身体……” 刚才他说这是喂食。现在已经喂完了,他就不能再以喂食的借口逼他做这种事了。 虽然很舒服,但是他知道,等他享受完之后,镜永颜一定又想着法子在他身上发泄的,享受是相对的,他宁愿现在还能忍住停下来,也不愿享受完又被逼着帮他弄。 镜永颜的动作停顿住,吐出口中已经硬邦邦的丁丁,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那么喜欢喂食的形式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吧。” “谁、谁喜欢了……我是提醒你停下来,不要违反承诺。”玉清泉尴尬的说道,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那样了,他说的话里一个字都没有和那方面沾边,镜永颜是怎么理解到的? 现在停下来还能忍住。不要再继续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坚持不住了,难受也要忍住! 镜永颜了然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原来如此……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呢。”因为刚才弄疼玉清泉了,只想着让他舒服起来,忘记疼痛,一时之间也忘了他昨晚说过的话。 “现在想起来了,该遵守承诺了吧?”玉清泉闷声说道,还装失忆,依他看,即使他记住也不会遵守,肯定是故意的。 镜永颜认真的点头道:“嗯,你不同意直接做,我只好遵守承诺了。” 真的肯遵守承诺吗?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镜永颜又转身去饭桌上拿起碗筷夹了一些菜,然后放下筷子,拿着碗又坐回床沿,这次直接坐到玉清泉下半身的位置。 看着镜永颜重新夹了菜拿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想起刚才受的苦,玉清泉心生恐惧,体内的**消了一大半,下身慢慢缩回原形。 镜永颜不是又想像刚才那样玩吧?不要啊!那种痛苦他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你……你不会又想像刚才那样吧?”玉清泉忍不住直接出声询问,眼里带着恐惧,眼睛下垂的惊慌的看着他。 不待镜永颜回答,玉清泉又急切的说道:“你用其它地方吃吧,不要再把东西插进去了,真的很痛,很难受……” 镜永颜心中一软,向上俯下身,亲了他一口,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做了,你不用紧张,闭着眼睛享受就行了。” 享受? 怎么可能享受得了,现在只要看见他端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他就无法冷静下来,一颗心时刻提起,种下的恐惧不是说消灭就能消灭的。 镜永颜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下半身的位置,用手抓了一块食物,直接放到玉清泉的丁丁上面,然后立刻把食物连同丁丁一起含入口中,他没有一口把食物吐下,而是含着食物和丁丁一起动起来。 “唔……”玉清泉忍不住呻#吟 出声,食物的温度比镜永颜的口腔还热,丁丁被过分刺激很快又坚挺起来。 知道食物完全冷掉镜永颜才用力吸了一口,让硬挺的丁丁从口中弹出,把食物咀嚼几口咽下去,再重新拿了一块放上去,又接着刚才的步骤来做。 “……好热……唔……” 快感的源泉再次涌现而出,玉清泉闭上眼睛,下身自主的扭动,主动把丁丁送入温热的口中,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的天堂中,根本没有注意镜永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放菜了。 “唔……” “快离开……不行了……”**即将达到巅峰,玉清泉轻扭身体,伸手去推镜永颜,但是却只是徒劳而已,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力度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玉清泉抓着镜永颜的头发,跨步向上顶,伴随着一声闷哼,**彻底爆发。 明明说过要遵守承诺的,结果又变成这个样子,玉清泉一脸郁闷的盯着床顶,心里糟乱不已,明明说了昨晚是最后一次了的,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镜永颜在帮他弄完之后没有要求逃帮弄。 趁着镜永颜去拿东西来帮他清理的时候,玉清泉爬起来吧被子拉过来盖住头。 很快他就感觉到有湿热的布在身上擦拭,从上身到下身,全部都仔细的擦了一遍,镜永颜的动作很轻柔,擦着很舒服。 玉清泉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反正才更被他那样过,遮不遮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把脸盖住就行了。 身体擦完之后,他又感觉到镜永颜在帮他穿衣服。 玉清泉把被子拉开,伸手推住镜永颜的手,尴尬的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别人帮穿总没有自己穿方便,而且镜永颜帮别人传衣服的技术并 不好,之前镜永颜也有帮他穿过,那时候他还是站着的都穿了很久才弄好,现在他是躺着的,肯定要传得更久。 镜永颜把玉清泉的手推开,轻声说道:“没事,我来,你躺着就好。”虽然没有伺候过别人穿衣服,但是基本步骤,该怎么穿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慢了一点而已。 玉清泉和他争了一会儿也没有改变镜永颜的注意,只好罢休,重新拉过被子盖着头,管他呢,反正不急,他爱穿就让他穿去。 镜永颜暂时只帮玉清泉穿上了里衣里裤,然后把被子从他头上来开,帮他盖在身上,接着离开去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坐在床头说道:“我现在帮你易容。” 玉清泉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的躺好。 说起来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呢,镜永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餐时间,他们有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黑了,皇宫将要遭袭,他要和镜永颜一起去见镜永恒,然后看他的选择来决定三个人的命运。 玉清泉的心突然变得很沉重,慢慢的往下沉。 要是能阻止镜永颜的谋反不对去袭击皇宫就好了,不管镜永恒最后做什么选择,他都诚心的希望不要发生战争,如果只是看镜永恒的选择的话,直接去问他就好了,战争会引发伤亡,每一个侍卫都有家人朋友,死一个人会有很多人伤心。 00000 225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在看哦~ ———————— 那种地方被异物挤入不是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快点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管是求谁都无所谓了。 镜永颜拿个混蛋,弄哪里不好,偏偏去弄那个地方,同样身为男人,他应该知道那种地方被弄有多难受吧!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着喜欢他却做着伤害他的事,太可恶了! “泉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帮你弄出来……” 看着玉清泉真的有要哭出来的趋势,镜永颜也慌了,连忙出声安慰,安慰完马上又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安慰的话说再多也顶不过直接消除痛苦,把让他痛苦的根源拔除才是最主要的。 镜永颜想清楚后马上低下头,张嘴含住玉清泉的丁丁,有技巧的用力一吸,吸了记下终于把断在里面的一小节土豆丝吸出来了。 玉清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异物一出,身体立刻变得轻松了,被撑开的疼痛也渐渐淡去,但还有一些不自在。 看见玉清泉放松的神情,镜永颜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又底下头含住受了刺激软绵绵的丁丁,舌头轻轻的绕着头部,像是在安抚它。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玉清泉又是浑身一怔,东西不是已经取出来了吗,镜永颜干嘛还吸他哪里。 闻言,镜永颜停下吸舔的动作,但没有吐出来。含着那个东西含糊的说道:“刚才不小心弄疼它了,现在要安慰它,你别紧张。” “谢了……你不碰它就是对它最好的安慰。”玉清泉嘴角抽了抽,谁要他的安慰了,谁要他的这种安慰了,刚才就是他手多才害他那么惨的,现在这样做是想赎罪吗?晚了,他不接受这种赎罪的方法,他只要他不要再来烦他就行了。让他一个人安安心心的躺着都行。 镜永颜含着动了几下,听玉清泉说完又停下来,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含糊了:“可是它看样子很喜欢这种安慰方式呢。” 可恶,居然不争气的硬了,刚才还被吓得疲软,现在只被他用嘴吸了几下就硬起来,太没骨气了。太给它的主人丢脸了! 玉清泉憋着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身体违背主人意识的反应,但是不解释的话就代表臣服于他了,他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让镜永颜得意的。 在他找理由的时候,镜永颜又开始动了起来,在他的动作下,丁丁变得更硬,已经完全呈现觉醒状态了。 快感也在体内散发。酥麻的快感从尾部直达大脑,脑袋也麻麻的,思考变得缓慢,全身轻飘飘的很舒服,即便如此他也没放弃找理由。 想了半天玉清泉终于说到:“你、你说过昨晚是最后一次的,你已经吃饱了,就不能再继续碰我的身体……” 刚才他说这是喂食。现在已经喂完了,他就不能再以喂食的借口逼他做这种事了。 虽然很舒服,但是他知道,等他享受完之后,镜永颜一定又想着法子在他身上发泄的,享受是相对的,他宁愿现在还能忍住停下来,也不愿享受完又被逼着帮他弄。 镜永颜的动作停顿住,吐出口中已经硬邦邦的丁丁,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那么喜欢喂食的形式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吧。” “谁、谁喜欢了……我是提醒你停下来,不要违反承诺。”玉清泉尴尬的说道,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那样了,他说的话里一个字都没有和那方面沾边,镜永颜是怎么理解到的? 现在停下来还能忍住。不要再继续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坚持不住了,难受也要忍住! 镜永颜了然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原来如此……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呢。”因为刚才弄疼玉清泉了,只想着让他舒服起来,忘记疼痛,一时之间也忘了他昨晚说过的话。 “现在想起来了,该遵守承诺了吧?”玉清泉闷声说道,还装失忆,依他看,即使他记住也不会遵守,肯定是故意的。 镜永颜认真的点头道:“嗯,你不同意直接做,我只好遵守承诺了。” 真的肯遵守承诺吗?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镜永颜又转身去饭桌上拿起碗筷夹了一些菜,然后放下筷子,拿着碗又坐回床沿,这次直接坐到玉清泉下半身的位置。 看着镜永颜重新夹了菜拿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想起刚才受的苦,玉清泉心生恐惧,体内的**消了一大半,下身慢慢缩回原形。 镜永颜不是又想像刚才那样玩吧?不要啊!那种痛苦他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你……你不会又想像刚才那样吧?”玉清泉忍不住直接出声询问,眼里带着恐惧,眼睛下垂的惊慌的看着他。 不待镜永颜回答,玉清泉又急切的说道:“你用其它地方吃吧,不要再把东西插进去了,真的很痛,很难受……” 镜永颜心中一软,向上俯下身,亲了他一口,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做了,你不用紧张,闭着眼睛享受就行了。” 享受? 怎么可能享受得了,现在只要看见他端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他就无法冷静下来,一颗心时刻提起,种下的恐惧不是说消灭就能消灭的。 镜永颜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下半身的位置,用手抓了一块食物,直接放到玉清泉的丁丁上面,然后立刻把食物连同丁丁一起含入口中,他没有一口把食物吐下,而是含着食物和丁丁一起动起来。 “唔……”玉清泉忍不住呻#吟 出声,食物的温度比镜永颜的口腔还热,丁丁被过分刺激很快又坚挺起来。 知道食物完全冷掉镜永颜才用力吸了一口,让硬挺的丁丁从口中弹出,把食物咀嚼几口咽下去,再重新拿了一块放上去,又接着刚才的步骤来做。 “……好热……唔……” 快感的源泉再次涌现而出,玉清泉闭上眼睛,下身自主的扭动,主动把丁丁送入温热的口中,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的天堂中,根本没有注意镜永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放菜了。 “唔……” “快离开……不行了……”**即将达到巅峰,玉清泉轻扭身体,伸手去推镜永颜,但是却只是徒劳而已,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力度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玉清泉抓着镜永颜的头发,跨步向上顶,伴随着一声闷哼,**彻底爆发。 明明说过要遵守承诺的,结果又变成这个样子,玉清泉一脸郁闷的盯着床顶,心里糟乱不已,明明说了昨晚是最后一次了的,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镜永颜在帮他弄完之后没有要求逃帮弄。 趁着镜永颜去拿东西来帮他清理的时候,玉清泉爬起来吧被子拉过来盖住头。 很快他就感觉到有湿热的布在身上擦拭,从上身到下身,全部都仔细的擦了一遍,镜永颜的动作很轻柔,擦着很舒服。 玉清泉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反正才更被他那样过,遮不遮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把脸盖住就行了。 身体擦完之后,他又感觉到镜永颜在帮他穿衣服。 玉清泉把被子拉开,伸手推住镜永颜的手,尴尬的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别人帮穿总没有自己穿方便,而且镜永颜帮别人传衣服的技术并 不好,之前镜永颜也有帮他穿过,那时候他还是站着的都穿了很久才弄好,现在他是躺着的,肯定要传得更久。 镜永颜把玉清泉的手推开,轻声说道:“没事,我来,你躺着就好。”虽然没有伺候过别人穿衣服,但是基本步骤,该怎么穿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慢了一点而已。 玉清泉和他争了一会儿也没有改变镜永颜的注意,只好罢休,重新拉过被子盖着头,管他呢,反正不急,他爱穿就让他穿去。 镜永颜暂时只帮玉清泉穿上了里衣里裤,然后把被子从他头上来开,帮他盖在身上,接着离开去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坐在床头说道:“我现在帮你易容。” 玉清泉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的躺好。 说起来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呢,镜永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餐时间,他们有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黑了,皇宫将要遭袭,他要和镜永颜一起去见镜永恒,然后看他的选择来决定三个人的命运。 玉清 要是能阻止镜永颜的谋反不对去袭击皇宫就好了,不管镜永恒最后做什么选择,他都诚心的希望不要发生战争,如果只是看镜永恒的选择的话,直接去问他就好了,战争会引发伤亡,每一个侍卫都有家人朋友,死一个人会有很多人伤心。 00000 226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在看哦~ ———————— 那种地方被异物挤入不是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快点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管是求谁都无所谓了。 镜永颜拿个混蛋,弄哪里不好,偏偏去弄那个地方,同样身为男人,他应该知道那种地方被弄有多难受吧!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着喜欢他却做着伤害他的事,太可恶了! “泉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帮你弄出来……” 看着玉清泉真的有要哭出来的趋势,镜永颜也慌了,连忙出声安慰,安慰完马上又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安慰的话说再多也顶不过直接消除痛苦,把让他痛苦的根源拔除才是最主要的。 镜永颜想清楚后马上低下头,张嘴含住玉清泉的丁丁,有技巧的用力一吸,吸了记下终于把断在里面的一小节土豆丝吸出来了。 玉清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异物一出,身体立刻变得轻松了,被撑开的疼痛也渐渐淡去,但还有一些不自在。 看见玉清泉放松的神情,镜永颜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又底下头含住受了刺激软绵绵的丁丁,舌头轻轻的绕着头部,像是在安抚它。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玉清泉又是浑身一怔,东西不是已经取出来了吗,镜永颜干嘛还吸他哪里。 闻言,镜永颜停下吸舔的动作,但没有吐出来,含着那个东西含糊的说道:“刚才不小心弄疼它了,现在要安慰它。你别紧张。” “谢了……你不碰它就是对它最好的安慰。”玉清泉嘴角抽了抽,谁要他的安慰了,谁要他的这种安慰了。刚才就是他手多才害他那么惨的,现在这样做是想赎罪吗?晚了。他不接受这种赎罪的方法,他只要他不要再来烦他就行了,让他一个人安安心心的躺着都行。 镜永颜含着动了几下,听玉清泉说完又停下来,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含糊了:“可是它看样子很喜欢这种安慰方式呢。” 可恶,居然不争气的硬了,刚才还被吓得疲软。现在只被他用嘴吸了几下就硬起来,太没骨气了,太给它的主人丢脸了!兽兽——懒兽宝典 玉清泉憋着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身体违背主人意识的反应。但是不解释的话就代表臣服于他了,他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让镜永颜得意的。 在他找理由的时候,镜永颜又开始动了起来,在他的动作下。丁丁变得更硬,已经完全呈现觉醒状态了。 快感也在体内散发,酥麻的快感从尾部直达大脑,脑袋也麻麻的,思考变得缓慢。全身轻飘飘的很舒服,即便如此他也没放弃找理由。 想了半天玉清泉终于说到:“你、你说过昨晚是最后一次的,你已经吃饱了,就不能再继续碰我的身体……” 刚才他说这是喂食,现在已经喂完了,他就不能再以喂食的借口逼他做这种事了。 虽然很舒服,但是他知道,等他享受完之后,镜永颜一定又想着法子在他身上发泄的,享受是相对的,他宁愿现在还能忍住停下来,也不愿享受完又被逼着帮他弄。 镜永颜的动作停顿住,吐出口中已经硬邦邦的丁丁,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那么喜欢喂食的形式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吧。” “谁、谁喜欢了……我是提醒你停下来,不要违反承诺。”玉清泉尴尬的说道,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那样了,他说的话里一个字都没有和那方面沾边,镜永颜是怎么理解到的? 现在停下来还能忍住,不要再继续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坚持不住了,难受也要忍住! 镜永颜了然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原来如此……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呢。”因为刚才弄疼玉清泉了,只想着让他舒服起来,忘记疼痛,一时之间也忘了他昨晚说过的话。 “现在想起来了,该遵守承诺了吧?”玉清泉闷声说道,还装失忆,依他看,即使他记住也不会遵守,肯定是故意的。 镜永颜认真的点头道:“嗯,你不同意直接做,我只好遵守承诺了。” 真的肯遵守承诺吗?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镜永颜又转身去饭桌上拿起碗筷夹了一些菜,然后放下筷子,拿着碗又坐回床沿,这次直接坐到玉清泉下半身的位置。腹黑娇妻,诱夫入局 看着镜永颜重新夹了菜拿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想起刚才受的苦,玉清泉心生恐惧,体内的*消了一大半,下身慢慢缩回原形。 镜永颜不是又想像刚才那样玩吧?不要啊!那种痛苦他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你……你不会又想像刚才那样吧?”玉清泉忍不住直接出声询问,眼里带着恐惧,眼睛下垂的惊慌的看着他。 不待镜永颜回答,玉清泉又急切的说道:“你用其它地方吃吧,不要再把东西插进去了,真的很痛,很难受……” 镜永颜心中一软,向上俯下身,亲了他一口,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做了,你不用紧张,闭着眼睛享受就行了。” 享受? 怎么可能享受得了,现在只要看见他端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他就无法冷静下来,一颗心时刻提起,种下的恐惧不是说消灭就能消灭的。 镜永颜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下半身的位置,用手抓了一块食物,直接放到玉清泉的丁丁上面,然后立刻把食物连同丁丁一起含入口中,他没有一口把食物吐下,而是含着食物和丁丁一起动起来。 “唔……”玉清泉忍不住呻#吟 出声,食物的温度比镜永颜的口腔还热,丁丁被过分刺激很快又坚挺起来。 知道食物完全冷掉镜永颜才用力吸了一口,让硬挺的丁丁从口中弹出,把食物咀嚼几口咽下去,再重新拿了一块放上去,又接着刚才的步骤来做。 “……好热……唔……” 快感的源泉再次涌现而出,玉清泉闭上眼睛,下身自主的扭动,主动把丁丁送入温热的口中,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的天堂中,根本没有注意镜永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放菜了。 “唔……” “快离开……不行了……”*即将达到巅峰,玉清泉轻扭身体,伸手去推镜永颜,但是却只是徒劳而已,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力度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玉清泉抓着镜永颜的头发,跨步向上顶,伴随着一声闷哼,*彻底爆发。 明明说过要遵守承诺的,结果又变成这个样子,玉清泉一脸郁闷的盯着床顶,心里糟乱不已,明明说了昨晚是最后一次了的,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主家教]史上第一校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镜永颜在帮他弄完之后没有要求逃帮弄。 趁着镜永颜去拿东西来帮他清理的时候,玉清泉爬起来吧被子拉过来盖住头。 很快他就感觉到有湿热的布在身上擦拭,从上身到下身,全部都仔细的擦了一遍,镜永颜的动作很轻柔,擦着很舒服。 玉清泉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反正才更被他那样过,遮不遮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把脸盖住就行了。 身体擦完之后,他又感觉到镜永颜在帮他穿衣服。 玉清泉把被子拉开,伸手推住镜永颜的手,尴尬的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别人帮穿总没有自己穿方便,而且镜永颜帮别人传衣服的技术并 不好,之前镜永颜也有帮他穿过,那时候他还是站着的都穿了很久才弄好,现在他是躺着的,肯定要传得更久。 镜永颜把玉清泉的手推开,轻声说道:“没事,我来,你躺着就好。”虽然没有伺候过别人穿衣服,但是基本步骤,该怎么穿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慢了一点而已。 玉清泉和他争了一会儿也没有改变镜永颜的注意,只好罢休,重新拉过被子盖着头,管他呢,反正不急,他爱穿就让他穿去。 镜永颜暂时只帮玉清泉穿上了里衣里裤,然后把被子从他头上来开,帮他盖在身上,接着离开去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坐在床头说道:“我现在帮你易容。” 玉清泉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的躺好。 说起来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呢,镜永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餐时间,他们有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黑了,皇宫将要遭袭,他要和镜永颜一起去见镜永恒,然后看他的选择来决定三个人的命运。 玉清泉的心突然变得很沉重,。 要是能阻止镜永颜的谋反不对去袭击皇宫就好了,不管镜永恒最后做什么选择,他都诚心的希望不要发生战争,如果只是看镜永恒的选择的话,直接去问他就好了,战争会引发伤亡,每一个侍卫都有家人朋友,死一个人会有很多人伤心。 00000 227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在看哦~ ———————— 那种地方被异物挤入不是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快点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管是求谁都无所谓了。 镜永颜拿个混蛋,弄哪里不好,偏偏去弄那个地方,同样身为男人,他应该知道那种地方被弄有多难受吧!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着喜欢他却做着伤害他的事,太可恶了! “泉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帮你弄出来……” 看着玉清泉真的有要哭出来的趋势,镜永颜也慌了,连忙出声安慰,安慰完马上又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安慰的话说再多也顶不过直接消除痛苦,把让他痛苦的根源拔除才是最主要的。 镜永颜想清楚后马上低下头,张嘴含住玉清泉的丁丁,有技巧的用力一吸,吸了记下终于把断在里面的一小节土豆丝吸出来了。 玉清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异物一出,身体立刻变得轻松了,被撑开的疼痛也渐渐淡去,但还有一些不自在。 看见玉清泉放松的神情,镜永颜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又底下头含住受了刺激软绵绵的丁丁,舌头轻轻的绕着头部,像是在安抚它。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玉清泉又是浑身一怔,东西不是已经取出来了吗,镜永颜干嘛还吸他哪里。 闻言,镜永颜停下吸舔的动作,但没有吐出来,含着那个东西含糊的说道:“刚才不小心弄疼它了,现在要安慰它。你别紧张。” “谢了……你不碰它就是对它最好的安慰。”玉清泉嘴角抽了抽,谁要他的安慰了,谁要他的这种安慰了。刚才就是他手多才害他那么惨的,现在这样做是想赎罪吗?晚了。他不接受这种赎罪的方法,他只要他不要再来烦他就行了,让他一个人安安心心的躺着都行。 镜永颜含着动了几下,听玉清泉说完又停下来,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含糊了:“可是它看样子很喜欢这种安慰方式呢。” 可恶,居然不争气的硬了,刚才还被吓得疲软。现在只被他用嘴吸了几下就硬起来,太没骨气了,太给它的主人丢脸了!论神殿的建立 玉清泉憋着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身体违背主人意识的反应。但是不解释的话就代表臣服于他了,他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让镜永颜得意的。 在他找理由的时候,镜永颜又开始动了起来,在他的动作下。丁丁变得更硬,已经完全呈现觉醒状态了。 快感也在体内散发,酥麻的快感从尾部直达大脑,脑袋也麻麻的,思考变得缓慢。全身轻飘飘的很舒服,即便如此他也没放弃找理由。 想了半天玉清泉终于说到:“你、你说过昨晚是最后一次的,你已经吃饱了,就不能再继续碰我的身体……” 刚才他说这是喂食,现在已经喂完了,他就不能再以喂食的借口逼他做这种事了。 虽然很舒服,但是他知道,等他享受完之后,镜永颜一定又想着法子在他身上发泄的,享受是相对的,他宁愿现在还能忍住停下来,也不愿享受完又被逼着帮他弄。 镜永颜的动作停顿住,吐出口中已经硬邦邦的丁丁,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那么喜欢喂食的形式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吧。” “谁、谁喜欢了……我是提醒你停下来,不要违反承诺。”玉清泉尴尬的说道,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那样了,他说的话里一个字都没有和那方面沾边,镜永颜是怎么理解到的? 现在停下来还能忍住,不要再继续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坚持不住了,难受也要忍住! 镜永颜了然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原来如此……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呢。”因为刚才弄疼玉清泉了,只想着让他舒服起来,忘记疼痛,一时之间也忘了他昨晚说过的话。 “现在想起来了,该遵守承诺了吧?”玉清泉闷声说道,还装失忆,依他看,即使他记住也不会遵守,肯定是故意的。 镜永颜认真的点头道:“嗯,你不同意直接做,我只好遵守承诺了。” 真的肯遵守承诺吗?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镜永颜又转身去饭桌上拿起碗筷夹了一些菜,然后放下筷子,拿着碗又坐回床沿,这次直接坐到玉清泉下半身的位置。 山村田园本秀色 看着镜永颜重新夹了菜拿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想起刚才受的苦,玉清泉心生恐惧,体内的*消了一大半,下身慢慢缩回原形。 镜永颜不是又想像刚才那样玩吧?不要啊!那种痛苦他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你……你不会又想像刚才那样吧?”玉清泉忍不住直接出声询问,眼里带着恐惧,眼睛下垂的惊慌的看着他。 不待镜永颜回答,玉清泉又急切的说道:“你用其它地方吃吧,不要再把东西插进去了,真的很痛,很难受……” 镜永颜心中一软,向上俯下身,亲了他一口,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做了,你不用紧张,闭着眼睛享受就行了。” 享受? 怎么可能享受得了,现在只要看见他端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他就无法冷静下来,一颗心时刻提起,种下的恐惧不是说消灭就能消灭的。 镜永颜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下半身的位置,用手抓了一块食物,直接放到玉清泉的丁丁上面,然后立刻把食物连同丁丁一起含入口中,他没有一口把食物吐下,而是含着食物和丁丁一起动起来。 “唔……”玉清泉忍不住呻#吟 出声,食物的温度比镜永颜的口腔还热,丁丁被过分刺激很快又坚挺起来。 知道食物完全冷掉镜永颜才用力吸了一口,让硬挺的丁丁从口中弹出,把食物咀嚼几口咽下去,再重新拿了一块放上去,又接着刚才的步骤来做。 “……好热……唔……” 快感的源泉再次涌现而出,玉清泉闭上眼睛,下身自主的扭动,主动把丁丁送入温热的口中,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的天堂中,根本没有注意镜永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放菜了。 “唔……” “快离开……不行了……”*即将达到巅峰,玉清泉轻扭身体,伸手去推镜永颜,但是却只是徒劳而已,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力度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玉清泉抓着镜永颜的头发,跨步向上顶,伴随着一声闷哼,*彻底爆发。 明明说过要遵守承诺的,结果又变成这个样子,玉清泉一脸郁闷的盯着床顶,心里糟乱不已,明明说了昨晚是最后一次了的,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江山为枕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镜永颜在帮他弄完之后没有要求逃帮弄。 趁着镜永颜去拿东西来帮他清理的时候,玉清泉爬起来吧被子拉过来盖住头。 很快他就感觉到有湿热的布在身上擦拭,从上身到下身,全部都仔细的擦了一遍,镜永颜的动作很轻柔,擦着很舒服。 玉清泉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反正才更被他那样过,遮不遮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把脸盖住就行了。 身体擦完之后,他又感觉到镜永颜在帮他穿衣服。 玉清泉把被子拉开,伸手推住镜永颜的手,尴尬的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别人帮穿总没有自己穿方便,而且镜永颜帮别人传衣服的技术并 不好,之前镜永颜也有帮他穿过,那时候他还是站着的都穿了很久才弄好,现在他是躺着的,肯定要传得更久。 镜永颜把玉清泉的手推开,轻声说道:“没事,我来,你躺着就好。”虽然没有伺候过别人穿衣服,但是基本步骤,该怎么穿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慢了一点而已。 玉清泉和他争了一会儿也没有改变镜永颜的注意,只好罢休,重新拉过被子盖着头,管他呢,反正不急,他爱穿就让他穿去。 镜永颜暂时只帮玉清泉穿上了里衣里裤,然后把被子从他头上来开,帮他盖在身上,接着离开去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坐在床头说道:“我现在帮你易容。” 玉清泉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的躺好。 说起来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呢,镜永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餐时间,他们有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黑了,皇宫将要遭袭,他要和镜永颜一起去见镜永恒,然后看他的选择来决定三个人的命运。 玉清泉的心突然变得很沉重,慢慢的往下沉。 要是能阻止镜永颜的谋反不对去袭击皇宫就好了,不管镜永恒最后做什么选择,他都诚心的希望不要发生战争,如果只是看镜永恒的选择的话,直接去问他就好了,战争会引发伤亡,每一个侍卫都有家人朋友,死一个人会有很多人伤心。 0000000000000 228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在看哦~ ———————— 那种地方被异物挤入不是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快点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管是求谁都无所谓了。 镜永颜拿个混蛋,弄哪里不好,偏偏去弄那个地方,同样身为男人,他应该知道那种地方被弄有多难受吧!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着喜欢他却做着伤害他的事,太可恶了! “泉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帮你弄出来……” 看着玉清泉真的有要哭出来的趋势,镜永颜也慌了,连忙出声安慰,安慰完马上又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安慰的话说再多也顶不过直接消除痛苦,把让他痛苦的根源拔除才是最主要的。 镜永颜想清楚后马上低下头,张嘴含住玉清泉的丁丁,有技巧的用力一吸,吸了记下终于把断在里面的一小节土豆丝吸出来了。 玉清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异物一出,身体立刻变得轻松了,被撑开的疼痛也渐渐淡去,但还有一些不自在。 看见玉清泉放松的神情,镜永颜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又底下头含住受了刺激软绵绵的丁丁,舌头轻轻的绕着头部,像是在安抚它。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玉清泉又是浑身一怔,东西不是已经取出来了吗,镜永颜干嘛还吸他哪里。 闻言,镜永颜停下吸舔的动作,但没有吐出来,含着那个东西含糊的说道:“刚才不小心弄疼它了,现在要安慰它。你别紧张。” “谢了……你不碰它就是对它最好的安慰。”玉清泉嘴角抽了抽,谁要他的安慰了,谁要他的这种安慰了。刚才就是他手多才害他那么惨的,现在这样做是想赎罪吗?晚了。他不接受这种赎罪的方法,他只要他不要再来烦他就行了,让他一个人安安心心的躺着都行。 镜永颜含着动了几下,听玉清泉说完又停下来,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含糊了:“可是它看样子很喜欢这种安慰方式呢。” 可恶,居然不争气的硬了,刚才还被吓得疲软。现在只被他用嘴吸了几下就硬起来,太没骨气了,太给它的主人丢脸了!假妻真爱 玉清泉憋着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身体违背主人意识的反应。但是不解释的话就代表臣服于他了,他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让镜永颜得意的。 在他找理由的时候,镜永颜又开始动了起来,在他的动作下。丁丁变得更硬,已经完全呈现觉醒状态了。 快感也在体内散发,酥麻的快感从尾部直达大脑,脑袋也麻麻的,思考变得缓慢。全身轻飘飘的很舒服,即便如此他也没放弃找理由。 想了半天玉清泉终于说到:“你、你说过昨晚是最后一次的,你已经吃饱了,就不能再继续碰我的身体……” 刚才他说这是喂食,现在已经喂完了,他就不能再以喂食的借口逼他做这种事了。 虽然很舒服,但是他知道,等他享受完之后,镜永颜一定又想着法子在他身上发泄的,享受是相对的,他宁愿现在还能忍住停下来,也不愿享受完又被逼着帮他弄。 镜永颜的动作停顿住,吐出口中已经硬邦邦的丁丁,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那么喜欢喂食的形式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吧。” “谁、谁喜欢了……我是提醒你停下来,不要违反承诺。”玉清泉尴尬的说道,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那样了,他说的话里一个字都没有和那方面沾边,镜永颜是怎么理解到的? 现在停下来还能忍住,不要再继续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坚持不住了,难受也要忍住! 镜永颜了然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原来如此……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呢。”因为刚才弄疼玉清泉了,只想着让他舒服起来,忘记疼痛,一时之间也忘了他昨晚说过的话。 “现在想起来了,该遵守承诺了吧?”玉清泉闷声说道,还装失忆,依他看,即使他记住也不会遵守,肯定是故意的。 镜永颜认真的点头道:“嗯,你不同意直接做,我只好遵守承诺了。” 真的肯遵守承诺吗?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镜永颜又转身去饭桌上拿起碗筷夹了一些菜,然后放下筷子,拿着碗又坐回床沿,这次直接坐到玉清泉下半身的位置。 薄情郎:妖孽男人别想跑 看着镜永颜重新夹了菜拿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想起刚才受的苦,玉清泉心生恐惧,体内的*消了一大半,下身慢慢缩回原形。 镜永颜不是又想像刚才那样玩吧?不要啊!那种痛苦他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你……你不会又想像刚才那样吧?”玉清泉忍不住直接出声询问,眼里带着恐惧,眼睛下垂的惊慌的看着他。 不待镜永颜回答,玉清泉又急切的说道:“你用其它地方吃吧,不要再把东西插进去了,真的很痛,很难受……” 镜永颜心中一软,向上俯下身,亲了他一口,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做了,你不用紧张,闭着眼睛享受就行了。” 享受? 怎么可能享受得了,现在只要看见他端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他就无法冷静下来,一颗心时刻提起,种下的恐惧不是说消灭就能消灭的。 镜永颜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下半身的位置,用手抓了一块食物,直接放到玉清泉的丁丁上面,然后立刻把食物连同丁丁一起含入口中,他没有一口把食物吐下,而是含着食物和丁丁一起动起来。 “唔……”玉清泉忍不住呻#吟 出声,食物的温度比镜永颜的口腔还热,丁丁被过分刺激很快又坚挺起来。 知道食物完全冷掉镜永颜才用力吸了一口,让硬挺的丁丁从口中弹出,把食物咀嚼几口咽下去,再重新拿了一块放上去,又接着刚才的步骤来做。 “……好热……唔……” 快感的源泉再次涌现而出,玉清泉闭上眼睛,下身自主的扭动,主动把丁丁送入温热的口中,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的天堂中,根本没有注意镜永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放菜了。 “唔……” “快离开……不行了……”*即将达到巅峰,玉清泉轻扭身体,伸手去推镜永颜,但是却只是徒劳而已,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力度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玉清泉抓着镜永颜的头发,跨步向上顶,伴随着一声闷哼,*彻底爆发。 明明说过要遵守承诺的,结果又变成这个样子,玉清泉一脸郁闷的盯着床顶,心里糟乱不已,明明说了昨晚是最后一次了的,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万法之书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镜永颜在帮他弄完之后没有要求逃帮弄。 趁着镜永颜去拿东西来帮他清理的时候,玉清泉爬起来吧被子拉过来盖住头。 很快他就感觉到有湿热的布在身上擦拭,从上身到下身,全部都仔细的擦了一遍,镜永颜的动作很轻柔,擦着很舒服。 玉清泉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反正才更被他那样过,遮不遮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把脸盖住就行了。 身体擦完之后,他又感觉到镜永颜在帮他穿衣服。 玉清泉把被子拉开,伸手推住镜永颜的手,尴尬的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别人帮穿总没有自己穿方便,而且镜永颜帮别人传衣服的技术并 不好,之前镜永颜也有帮他穿过,那时候他还是站着的都穿了很久才弄好,现在他是躺着的,肯定要传得更久。 镜永颜把玉清泉的手推开,轻声说道:“没事,我来,你躺着就好。”虽然没有伺候过别人穿衣服,但是基本步骤,该怎么穿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慢了一点而已。 玉清泉和他争了一会儿也没有改变镜永颜的注意,只好罢休,重新拉过被子盖着头,管他呢,反正不急,他爱穿就让他穿去。 镜永颜暂时只帮玉清泉穿上了里衣里裤,然后把被子从他头上来开,帮他盖在身上,接着离开去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坐在床头说道:“我现在帮你易容。” 玉清泉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的躺好。 说起来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呢,镜永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餐时间,他们有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黑了,皇宫将要遭袭,他要和镜永颜一起去见镜永恒,然后看他的选择来决定三个人的命运。 玉清泉的心突然变得很沉重,慢慢的往下沉。 要是能阻止镜永颜的谋反不对去袭击皇宫就好了,不管镜永恒最后做什么选择,他都诚心的希望不要发生战争,如果只是看镜永恒的选择的话,直接去问他就好了,战争会引发伤亡,每一个侍卫都有家人朋友,死一个人会有很多人伤心。 00000000000000 229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在看哦~ ———————— 那种地方被异物挤入不是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快点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管是求谁都无所谓了。 镜永颜拿个混蛋,弄哪里不好,偏偏去弄那个地方,同样身为男人,他应该知道那种地方被弄有多难受吧!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着喜欢他却做着伤害他的事,太可恶了! “泉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帮你弄出来……” 看着玉清泉真的有要哭出来的趋势,镜永颜也慌了,连忙出声安慰,安慰完马上又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安慰的话说再多也顶不过直接消除痛苦,把让他痛苦的根源拔除才是最主要的。 镜永颜想清楚后马上低下头,张嘴含住玉清泉的丁丁,有技巧的用力一吸,吸了记下终于把断在里面的一小节土豆丝吸出来了。 玉清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异物一出,身体立刻变得轻松了,被撑开的疼痛也渐渐淡去,但还有一些不自在。 看见玉清泉放松的神情,镜永颜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又底下头含住受了刺激软绵绵的丁丁,舌头轻轻的绕着头部,像是在安抚它。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玉清泉又是浑身一怔,东西不是已经取出来了吗,镜永颜干嘛还吸他哪里。 闻言。镜永颜停下吸舔的动作,但没有吐出来,含着那个东西含糊的说道:“刚才不小心弄疼它了,现在要安慰它,你别紧张。” “谢了……你不碰它就是对它最好的安慰。”玉清泉嘴角抽了抽。谁要他的安慰了,谁要他的这种安慰了,刚才就是他手多才害他那么惨的,现在这样做是想赎罪吗?晚了,他不接受这种赎罪的方法,他只要他不要再来烦他就行了,让他一个人安安心心的躺着都行。 镜永颜含着动了几下,听玉清泉说完又停下来,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含糊了:“可是它看样子很喜欢这种安慰方式呢。” 可恶,居然不争气的硬了。刚才还被吓得疲软,现在只被他用嘴吸了几下就硬起来,太没骨气了,太给它的主人丢脸了!这世上,唯一的暖先生 玉清泉憋着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身体违背主人意识的反应。但是不解释的话就代表臣服于他了。他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让镜永颜得意的。 在他找理由的时候,镜永颜又开始动了起来,在他的动作下,丁丁变得更硬,已经完全呈现觉醒状态了。 快感也在体内散发,酥麻的快感从尾部直达大脑,脑袋也麻麻的,思考变得缓慢,全身轻飘飘的很舒服。即便如此他也没放弃找理由。 想了半天玉清泉终于说到:“你、你说过昨晚是最后一次的,你已经吃饱了,就不能再继续碰我的身体……” 刚才他说这是喂食,现在已经喂完了,他就不能再以喂食的借口逼他做这种事了。 虽然很舒服,但是他知道,等他享受完之后,镜永颜一定又想着法子在他身上发泄的,享受是相对的,他宁愿现在还能忍住停下来,也不愿享受完又被逼着帮他弄。 镜永颜的动作停顿住,吐出口中已经硬邦邦的丁丁,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那么喜欢喂食的形式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吧。” “谁、谁喜欢了……我是提醒你停下来,不要违反承诺。”玉清泉尴尬的说道,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那样了,他说的话里一个字都没有和那方面沾边,镜永颜是怎么理解到的? 现在停下来还能忍住,不要再继续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坚持不住了,难受也要忍住! 镜永颜了然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原来如此……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呢。”因为刚才弄疼玉清泉了,只想着让他舒服起来,忘记疼痛,一时之间也忘了他昨晚说过的话。 “现在想起来了,该遵守承诺了吧?”玉清泉闷声说道,还装失忆,依他看,即使他记住也不会遵守,肯定是故意的。 镜永颜认真的点头道:“嗯,你不同意直接做,我只好遵守承诺了。” 真的肯遵守承诺吗?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镜永颜又转身去饭桌上拿起碗筷夹了一些菜,然后放下筷子,拿着碗又坐回床沿,这次直接坐到玉清泉下半身的位置。[海贼王]最强忍者海军史 看着镜永颜重新夹了菜拿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想起刚才受的苦,玉清泉心生恐惧,体内的*消了一大半,下身慢慢缩回原形。 镜永颜不是又想像刚才那样玩吧?不要啊!那种痛苦他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你……你不会又想像刚才那样吧?”玉清泉忍不住直接出声询问,眼里带着恐惧,眼睛下垂的惊慌的看着他。 不待镜永颜回答,玉清泉又急切的说道:“你用其它地方吃吧,不要再把东西插进去了,真的很痛,很难受……” 镜永颜心中一软,向上俯下身,亲了他一口,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做了,你不用紧张,闭着眼睛享受就行了。” 享受? 怎么可能享受得了,现在只要看见他端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他就无法冷静下来,一颗心时刻提起,种下的恐惧不是说消灭就能消灭的。 镜永颜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下半身的位置,用手抓了一块食物,直接放到玉清泉的丁丁上面,然后立刻把食物连同丁丁一起含入口中,他没有一口把食物吐下,而是含着食物和丁丁一起动起来。 “唔……”玉清泉忍不住呻#吟 出声,食物的温度比镜永颜的口腔还热,丁丁被过分刺激很快又坚挺起来。 知道食物完全冷掉镜永颜才用力吸了一口,让硬挺的丁丁从口中弹出,把食物咀嚼几口咽下去,再重新拿了一块放上去,又接着刚才的步骤来做。 “……好热……唔……” 快感的源泉再次涌现而出,玉清泉闭上眼睛,下身自主的扭动,主动把丁丁送入温热的口中,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的天堂中,根本没有注意镜永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放菜了。 “唔……” “快离开……不行了……”*即将达到巅峰,玉清泉轻扭身体,伸手去推镜永颜,但是却只是徒劳而已,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力度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玉清泉抓着镜永颜的头发,跨步向上顶,伴随着一声闷哼,*彻底爆发。 明明说过要遵守承诺的,结果又变成这个样子,玉清泉一脸郁闷的盯着床顶,心里糟乱不已,明明说了昨晚是最后一次了的,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妻为夫纲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镜永颜在帮他弄完之后没有要求逃帮弄。 趁着镜永颜去拿东西来帮他清理的时候,玉清泉爬起来吧被子拉过来盖住头。 很快他就感觉到有湿热的布在身上擦拭,从上身到下身,全部都仔细的擦了一遍,镜永颜的动作很轻柔,擦着很舒服。 玉清泉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反正才更被他那样过,遮不遮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把脸盖住就行了。 身体擦完之后,他又感觉到镜永颜在帮他穿衣服。 玉清泉把被子拉开,伸手推住镜永颜的手,尴尬的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别人帮穿总没有自己穿方便,而且镜永颜帮别人传衣服的技术并 不好,之前镜永颜也有帮他穿过,那时候他还是站着的都穿了很久才弄好,现在他是躺着的,肯定要传得更久。 镜永颜把玉清泉的手推开,轻声说道:“没事,我来,你躺着就好。”虽然没有伺候过别人穿衣服,但是基本步骤,该怎么穿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慢了一点而已。 玉清泉和他争了一会儿也没有改变镜永颜的注意,只好罢休,重新拉过被子盖着头,管他呢,反正不急,他爱穿就让他穿去。 镜永颜暂时只帮玉清泉穿上了里衣里裤,然后把被子从他头上来开,帮他盖在身上,接着离开去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坐在床头说道:“我现在帮你易容。” 玉清泉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的躺好。 说起来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呢,镜永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餐时间,他们有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黑了,皇宫将要遭袭,他要和镜永颜一起去见镜永恒,然后看他的选择来决定三个人的命运。 玉清泉的心突然变得很沉重,慢慢的往下沉。 要是能阻止镜永颜的谋反不对去袭击皇宫就好了,不管镜永恒最后做什么选择,他都诚心的希望不要发生战争,如果只是看镜永恒的选择的话,直接去问他就好了,战争会引发伤亡,每一个侍卫都有家人朋友,死一个人会有很多人伤心。 000000000000000 230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在看哦~ ———————— 那种地方被异物挤入不是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快点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管是求谁都无所谓了。 镜永颜拿个混蛋,弄哪里不好,偏偏去弄那个地方,同样身为男人,他应该知道那种地方被弄有多难受吧!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着喜欢他却做着伤害他的事,太可恶了! “泉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帮你弄出来……” 看着玉清泉真的有要哭出来的趋势,镜永颜也慌了,连忙出声安慰,安慰完马上又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安慰的话说再多也顶不过直接消除痛苦,把让他痛苦的根源拔除才是最主要的。 镜永颜想清楚后马上低下头,张嘴含住玉清泉的丁丁,有技巧的用力一吸,吸了记下终于把断在里面的一小节土豆丝吸出来了。 玉清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异物一出,身体立刻变得轻松了,被撑开的疼痛也渐渐淡去,但还有一些不自在。 看见玉清泉放松的神情,镜永颜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又底下头含住受了刺激软绵绵的丁丁,舌头轻轻的绕着头部,像是在安抚它。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玉清泉又是浑身一怔,东西不是已经取出来了吗,镜永颜干嘛还吸他哪里。 闻言。镜永颜停下吸舔的动作,但没有吐出来,含着那个东西含糊的说道:“刚才不小心弄疼它了,现在要安慰它,你别紧张。” “谢了……你不碰它就是对它最好的安慰。”玉清泉嘴角抽了抽。谁要他的安慰了,谁要他的这种安慰了,刚才就是他手多才害他那么惨的,现在这样做是想赎罪吗?晚了,他不接受这种赎罪的方法,他只要他不要再来烦他就行了,让他一个人安安心心的躺着都行。 镜永颜含着动了几下,听玉清泉说完又停下来,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含糊了:“可是它看样子很喜欢这种安慰方式呢。” 可恶,居然不争气的硬了。刚才还被吓得疲软,现在只被他用嘴吸了几下就硬起来,太没骨气了,太给它的主人丢脸了!钢铁书生 玉清泉憋着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身体违背主人意识的反应。但是不解释的话就代表臣服于他了。他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让镜永颜得意的。 在他找理由的时候,镜永颜又开始动了起来,在他的动作下,丁丁变得更硬,已经完全呈现觉醒状态了。 快感也在体内散发,酥麻的快感从尾部直达大脑,脑袋也麻麻的,思考变得缓慢,全身轻飘飘的很舒服。即便如此他也没放弃找理由。 想了半天玉清泉终于说到:“你、你说过昨晚是最后一次的,你已经吃饱了,就不能再继续碰我的身体……” 刚才他说这是喂食,现在已经喂完了,他就不能再以喂食的借口逼他做这种事了。 虽然很舒服,但是他知道,等他享受完之后,镜永颜一定又想着法子在他身上发泄的,享受是相对的,他宁愿现在还能忍住停下来,也不愿享受完又被逼着帮他弄。 镜永颜的动作停顿住,吐出口中已经硬邦邦的丁丁,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那么喜欢喂食的形式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吧。” “谁、谁喜欢了……我是提醒你停下来,不要违反承诺。”玉清泉尴尬的说道,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那样了,他说的话里一个字都没有和那方面沾边,镜永颜是怎么理解到的? 现在停下来还能忍住,不要再继续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坚持不住了,难受也要忍住! 镜永颜了然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原来如此……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呢。”因为刚才弄疼玉清泉了,只想着让他舒服起来,忘记疼痛,一时之间也忘了他昨晚说过的话。 “现在想起来了,该遵守承诺了吧?”玉清泉闷声说道,还装失忆,依他看,即使他记住也不会遵守,肯定是故意的。 镜永颜认真的点头道:“嗯,你不同意直接做,我只好遵守承诺了。” 真的肯遵守承诺吗?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镜永颜又转身去饭桌上拿起碗筷夹了一些菜,然后放下筷子,拿着碗又坐回床沿,这次直接坐到玉清泉下半身的位置。 看着镜永颜重新夹了菜拿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想起刚才受的苦,玉清泉心生恐惧,体内的*消了一大半,下身慢慢缩回原形。重生之狼崽子 镜永颜不是又想像刚才那样玩吧?不要啊!那种痛苦他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你……你不会又想像刚才那样吧?”玉清泉忍不住直接出声询问,眼里带着恐惧,眼睛下垂的惊慌的看着他。 不待镜永颜回答,玉清泉又急切的说道:“你用其它地方吃吧,不要再把东西插进去了,真的很痛,很难受……” 镜永颜心中一软,向上俯下身,亲了他一口,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做了,你不用紧张,闭着眼睛享受就行了。” 享受? 怎么可能享受得了,现在只要看见他端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他就无法冷静下来,一颗心时刻提起,种下的恐惧不是说消灭就能消灭的。 镜永颜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下半身的位置,用手抓了一块食物,直接放到玉清泉的丁丁上面,然后立刻把食物连同丁丁一起含入口中,他没有一口把食物吐下,而是含着食物和丁丁一起动起来。 “唔……”玉清泉忍不住呻#吟 出声,食物的温度比镜永颜的口腔还热,丁丁被过分刺激很快又坚挺起来。 知道食物完全冷掉镜永颜才用力吸了一口,让硬挺的丁丁从口中弹出,把食物咀嚼几口咽下去,再重新拿了一块放上去,又接着刚才的步骤来做。 “……好热……唔……” 快感的源泉再次涌现而出,玉清泉闭上眼睛,下身自主的扭动,主动把丁丁送入温热的口中,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的天堂中,根本没有注意镜永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放菜了。 “唔……” “快离开……不行了……”*即将达到巅峰,玉清泉轻扭身体,伸手去推镜永颜,但是却只是徒劳而已,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力度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玉清泉抓着镜永颜的头发,跨步向上顶,伴随着一声闷哼,*彻底爆发。 明明说过要遵守承诺的,结果又变成这个样子,玉清泉一脸郁闷的盯着床顶,心里糟乱不已,明明说了昨晚是最后一次了的,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综漫]BOSS君,求刷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镜永颜在帮他弄完之后没有要求逃帮弄。 趁着镜永颜去拿东西来帮他清理的时候,玉清泉爬起来吧被子拉过来盖住头。 很快他就感觉到有湿热的布在身上擦拭,从上身到下身,全部都仔细的擦了一遍,镜永颜的动作很轻柔,擦着很舒服。 玉清泉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反正才更被他那样过,遮不遮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把脸盖住就行了。 身体擦完之后,他又感觉到镜永颜在帮他穿衣服。 玉清泉把被子拉开,伸手推住镜永颜的手,尴尬的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别人帮穿总没有自己穿方便,而且镜永颜帮别人传衣服的技术并 不好,之前镜永颜也有帮他穿过,那时候他还是站着的都穿了很久才弄好,现在他是躺着的,肯定要传得更久。 镜永颜把玉清泉的手推开,轻声说道:“没事,我来,你躺着就好。”虽然没有伺候过别人穿衣服,但是基本步骤,该怎么穿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慢了一点而已。 玉清泉和他争了一会儿也没有改变镜永颜的注意,只好罢休,重新拉过被子盖着头,管他呢,反正不急,他爱穿就让他穿去。 镜永颜暂时只帮玉清泉穿上了里衣里裤,然后把被子从他头上来开,帮他盖在身上,接着离开去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坐在床头说道:“我现在帮你易容。” 玉清泉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的躺好。 说起来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呢,镜永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餐时间,他们有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黑了,皇宫将要遭袭,他要和镜永颜一起去见镜永恒,然后看他的选择来决定三个人的命运。 玉清泉的心突然变得很沉重,慢慢的往下沉。 要是能阻止镜永颜的谋反不对去袭击皇宫就好了,不管镜永恒最后做什么选择,他都诚心的希望不要发生战争,如果只是看镜永恒的选择的话,直接去问他就好了,战争会引发伤亡,每一个侍卫都有家人朋友,死一个人会有很多人伤心。 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231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在看哦~ ———————— 那种地方被异物挤入不是一般的难受,他只想快点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管是求谁都无所谓了。 镜永颜拿个混蛋,弄哪里不好,偏偏去弄那个地方,同样身为男人,他应该知道那种地方被弄有多难受吧!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着喜欢他却做着伤害他的事,太可恶了! “泉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帮你弄出来……” 看着玉清泉真的有要哭出来的趋势,镜永颜也慌了,连忙出声安慰,安慰完马上又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安慰的话说再多也顶不过直接消除痛苦,把让他痛苦的根源拔除才是最主要的。 镜永颜想清楚后马上低下头,张嘴含住玉清泉的丁丁,有技巧的用力一吸,吸了记下终于把断在里面的一小节土豆丝吸出来了。 玉清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异物一出,身体立刻变得轻松了,被撑开的疼痛也渐渐淡去,但还有一些不自在。 看见玉清泉放松的神情,镜永颜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玉清泉,然后又底下头含住受了刺激软绵绵的丁丁,舌头轻轻的绕着头部,像是在安抚它。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玉清泉又是浑身一怔,东西不是已经取出来了吗,镜永颜干嘛还吸他哪里。 闻言。镜永颜停下吸舔的动作,但没有吐出来,含着那个东西含糊的说道:“刚才不小心弄疼它了,现在要安慰它,你别紧张。” “谢了……你不碰它就是对它最好的安慰。”玉清泉嘴角抽了抽。谁要他的安慰了,谁要他的这种安慰了,刚才就是他手多才害他那么惨的,现在这样做是想赎罪吗?晚了,他不接受这种赎罪的方法,他只要他不要再来烦他就行了,让他一个人安安心心的躺着都行。 镜永颜含着动了几下,听玉清泉说完又停下来,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含糊了:“可是它看样子很喜欢这种安慰方式呢。” 可恶,居然不争气的硬了。刚才还被吓得疲软,现在只被他用嘴吸了几下就硬起来,太没骨气了,太给它的主人丢脸了![重生未来]顶级设计师 玉清泉憋着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身体违背主人意识的反应。但是不解释的话就代表臣服于他了。他绝对不会承认,不会让镜永颜得意的。 在他找理由的时候,镜永颜又开始动了起来,在他的动作下,丁丁变得更硬,已经完全呈现觉醒状态了。 快感也在体内散发,酥麻的快感从尾部直达大脑,脑袋也麻麻的,思考变得缓慢,全身轻飘飘的很舒服。即便如此他也没放弃找理由。 想了半天玉清泉终于说到:“你、你说过昨晚是最后一次的,你已经吃饱了,就不能再继续碰我的身体……” 刚才他说这是喂食,现在已经喂完了,他就不能再以喂食的借口逼他做这种事了。 虽然很舒服,但是他知道,等他享受完之后,镜永颜一定又想着法子在他身上发泄的,享受是相对的,他宁愿现在还能忍住停下来,也不愿享受完又被逼着帮他弄。 镜永颜的动作停顿住,吐出口中已经硬邦邦的丁丁,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你那么喜欢喂食的形式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吧。” “谁、谁喜欢了……我是提醒你停下来,不要违反承诺。”玉清泉尴尬的说道,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那样了,他说的话里一个字都没有和那方面沾边,镜永颜是怎么理解到的? 现在停下来还能忍住,不要再继续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坚持不住了,难受也要忍住! 镜永颜了然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原来如此……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呢。”因为刚才弄疼玉清泉了,只想着让他舒服起来,忘记疼痛,一时之间也忘了他昨晚说过的话。 “现在想起来了,该遵守承诺了吧?”玉清泉闷声说道,还装失忆,依他看,即使他记住也不会遵守,肯定是故意的。 镜永颜认真的点头道:“嗯,你不同意直接做,我只好遵守承诺了。” 真的肯遵守承诺吗?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镜永颜又转身去饭桌上拿起碗筷夹了一些菜,然后放下筷子,拿着碗又坐回床沿,这次直接坐到玉清泉下半身的位置。被学弟圈养了怎么破 看着镜永颜重新夹了菜拿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想起刚才受的苦,玉清泉心生恐惧,体内的*消了一大半,下身慢慢缩回原形。 镜永颜不是又想像刚才那样玩吧?不要啊!那种痛苦他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你……你不会又想像刚才那样吧?”玉清泉忍不住直接出声询问,眼里带着恐惧,眼睛下垂的惊慌的看着他。 不待镜永颜回答,玉清泉又急切的说道:“你用其它地方吃吧,不要再把东西插进去了,真的很痛,很难受……” 镜永颜心中一软,向上俯下身,亲了他一口,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做了,你不用紧张,闭着眼睛享受就行了。” 享受? 怎么可能享受得了,现在只要看见他端着碗看着他的下半身,他就无法冷静下来,一颗心时刻提起,种下的恐惧不是说消灭就能消灭的。 镜永颜不再多说什么,重新回到下半身的位置,用手抓了一块食物,直接放到玉清泉的丁丁上面,然后立刻把食物连同丁丁一起含入口中,他没有一口把食物吐下,而是含着食物和丁丁一起动起来。 “唔……”玉清泉忍不住呻#吟 出声,食物的温度比镜永颜的口腔还热,丁丁被过分刺激很快又坚挺起来。 知道食物完全冷掉镜永颜才用力吸了一口,让硬挺的丁丁从口中弹出,把食物咀嚼几口咽下去,再重新拿了一块放上去,又接着刚才的步骤来做。 “……好热……唔……” 快感的源泉再次涌现而出,玉清泉闭上眼睛,下身自主的扭动,主动把丁丁送入温热的口中,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的天堂中,根本没有注意镜永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放菜了。 “唔……” “快离开……不行了……”*即将达到巅峰,玉清泉轻扭身体,伸手去推镜永颜,但是却只是徒劳而已,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力度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玉清泉抓着镜永颜的头发,跨步向上顶,伴随着一声闷哼,*彻底爆发。索情觅爱:娇俏人鱼恋上你 明明说过要遵守承诺的,结果又变成这个样子,玉清泉一脸郁闷的盯着床顶,心里糟乱不已,明明说了昨晚是最后一次了的,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镜永颜在帮他弄完之后没有要求逃帮弄。 趁着镜永颜去拿东西来帮他清理的时候,玉清泉爬起来吧被子拉过来盖住头。 很快他就感觉到有湿热的布在身上擦拭,从上身到下身,全部都仔细的擦了一遍,镜永颜的动作很轻柔,擦着很舒服。 玉清泉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了,反正才更被他那样过,遮不遮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要把脸盖住就行了。 身体擦完之后,他又感觉到镜永颜在帮他穿衣服。 玉清泉把被子拉开,伸手推住镜永颜的手,尴尬的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别人帮穿总没有自己穿方便,而且镜永颜帮别人传衣服的技术并 不好,之前镜永颜也有帮他穿过,那时候他还是站着的都穿了很久才弄好,现在他是躺着的,肯定要传得更久。 镜永颜把玉清泉的手推开,轻声说道:“没事,我来,你躺着就好。”虽然没有伺候过别人穿衣服,但是基本步骤,该怎么穿他还是知道的,只是慢了一点而已。 玉清泉和他争了一会儿也没有改变镜永颜的注意,只好罢休,重新拉过被子盖着头,管他呢,反正不急,他爱穿就让他穿去。 镜永颜暂时只帮玉清泉穿上了里衣里裤,然后把被子从他头上来开,帮他盖在身上,接着离开去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坐在床头说道:“我现在帮你易容。” 玉清泉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的躺好。 说起来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呢,镜永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餐时间,他们有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黑了,皇宫将要遭袭,他要和镜永颜一起去见镜永恒,然后看他的选择来决定三个人的命运。 玉清泉的心突然变得很沉重,慢慢的往下沉。 要是能阻止镜永颜的谋反不对去袭击皇宫就好了,不管镜永恒最后做什么选择,他都诚心的希望不要发生战争,如果只是看镜永恒的选择的话,直接去问他就好了,战争会引发伤亡,每一个侍卫都有家人朋友,死一个人会有很多人伤心。 232 现在她的右手已经不能动了,只剩下左手可以拿起匕首,但是也只能拿起匕而已,她根本无法越过大顺子去杀镜永恒。 短短的距离现在对她来说比登天还难,她和镜永恒之间只隔了一个人,她却觉得像是隔着一座山,让她无法跨过的山。 真的无法完成心愿了吗?没办法亲手手刃仇人,让她死得心安一点吗……琴妃心中升起了绝望,还有深深的不甘,不甘心不能亲手杀了镜永恒。 镜永恒一定要死在她手里的,她要亲自报仇……即使想得再激烈,可是实力的差距却把她的想法扼杀了。 琴妃懊恼的用没事的手用力捶了一下地面,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即使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想要杀镜永恒很困难,但是她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慢慢摸上了匕首,把匕首紧紧的窝在手里,她还在幻想着有机会可以行动。 如果无法达成愿望的死去,她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可是,真的没办法做到…… 琴妃愤怒的越过大顺子怒瞪着镜永恒,刚才眼看就要得手了,可是他居然醒过来了,原来他一直都在装睡的吗?故意放松警惕,让她以为有机可乘,结果反倒被他算计了。 “大顺子,你别插手。”一直沉默的镜永恒突然开口说道,眼神冷淡的看着琴妃。 “皇上,这个人想伤害您,奴才怎么能不管呢……”大顺子焦急的说道,他的职责是保护皇上,现在有人要伤害皇上,他怎么能只看着不插手呢。 镜永恒侧了一下头。看向大顺子,眯着眼睛沉声说道:“这是朕的命令,难道连你也不听朕的命令了吗?” 大顺子脸色大惊,急忙辩解道:“奴才对皇上绝对忠心……” 镜永恒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依旧的看着他,等着他自己乖乖的做出反应,既然对他忠心。那就顺从的听从他的指令,不要总是违背他的命令。 在镜永恒的注视下,大顺子即使不愿,但也只能顺从的垂下头,乖乖的退到一边站着,时刻戒备着,只要一不对劲,即使是违背镜永恒的指令他也会冲上去的。未来教科书 挡住视线的大顺子已经让开,镜永恒推开粘着他的棋妃。然后又重新看上琴妃。 “皇上……”棋妃撒娇着叫着又贴了上去,几个月来第一次离镜永恒这么近,即使是大敌当前,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紧贴着他,即使是死她也会死的安心。 镜永恒没有看她。只是冷冷的说道:“放手。” 没有温度的声音,冷入灵魂,棋妃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双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身体小心翼翼的与之拉开一定的距离,不敢去碰他。 琴妃奇怪的看着镜永恒,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样,明知她是来刺杀他的,可他却让保护他的大顺子让开,故意给她机会吗?还是他有把握能一个人对付她? 不管他做什么打算,这样不正如了她的意吗!即便他再厉害,只要让她划伤就行了,即使上去胡乱的挥刀她也要划伤镜永恒。不能真正的用刀杀死他,那就让他中毒身亡也行。 被遮盖住的嘴角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琴妃左手紧紧握着匕首。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阴狠的看着镜永恒,仇恨把她的双眼染红,这是拼死一搏,反正她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即使是用命去赌一个渺小的成功的几率她也会奋不顾身的扑上去。 一步、两步、三步,距离在接近,而镜永恒仍然没有任何动作,倒是他旁边的棋妃先急了起来,张开双臂挡在镜永恒前面,声音坚定洪亮的说道:“不准你伤害皇上。” 琴妃停下脚步,皱了皱眉,不悦的瞪向棋妃,刚才她还感谢她来着,但是转眼间却又让她恨上她了,真是碍手碍脚的女人,好好呆在一边别来影响她报仇。 握着刀把的手紧了紧,她要是不让开的话,那她就不客气了,只好率先解决掉碍事的人了。 琴妃现在不敢出声,只能冷冷的看着棋妃,等着她能自己理解她的意思,然后自己走开,然而很可惜,棋妃一点也看不到她的表情,更没有要直觉走开的意思,态度坚决的挡在镜永恒面前。 镜永恒没料到棋妃会挡在他面前,平静的眼眸有一瞬间闪过惊讶,棋妃的举动一点都不像她平时的作风啊。[修真]被穿成筛子的世界 收起惊讶,镜永恒立刻又有些不悦,他才支开大顺子,现在棋妃又擅作主张的挡到他面前,而且她根本没有保护他的能力,只会给他徒填麻烦,他有些不满,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让开。” “皇上……”棋妃转过头撅着嘴撒娇似的拖长音量叫了一声,眼里带着感动,她误以为镜永恒是在关心她,担心她挡在他面前会受伤,所以才叫她闪开的。 棋妃越想越高兴,看来镜永恒已经被她打动了,也会关心她了,虽然现在身在这种处境之中,她也忍受不住的感到兴奋。 就在琴妃打算对棋妃动手的时候,镜永恒二话不说直接把棋妃拉开了,琴妃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反而更快速的向镜永恒刺去,他现在分心去弄棋妃,正是动手的好机会。 镜永恒把棋妃甩到旁边,轻松躲开琴妃的攻击,琴妃一刀没刺中,立刻又重新举起匕首,她知道这样一刀一刀的刺他是刺不中的,于是立刻采取刚才想到的方法,持着匕首快熟无章的朝着镜永恒胡乱挥舞,一定要刺中他啊! 然而这次她又一次想得太简单了,依然没有成功的伤到镜永恒,在她操着前方胡乱的挥着匕首试图弄伤镜永恒的时候,镜永恒的身影一下从前方出现在她的身侧,她都来不及看清他是怎么过来的,左手手腕突然一痛,匕首从手中掉落,但这次没有掉到地上,而是被镜永恒接住了。 镜永恒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这样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去死吧。” 琴妃来不及反驳,胸口突然一痛,她惊恐的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为镜永恒准备的匕首正正确无误的插进了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置。 “哇……”鲜血从口中溢出,琴妃终于回过神来,不能接受的摇着头,恐惧袭上心头,然而她恐惧的不是自己要死了,而是要死在这种地方,死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果她在这里死了,等她死后肯定会有人来扒开她脸上的包裹认出她的身份。 不能死在这里,不能被让出去,尤其是在镜永颜面前,千万不能让镜永颜认出来。 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逃不了了,即使镜永恒现在放开手,她也逃不了,心跳已经越来越痛苦了,就快有呼吸不了了,死亡在快速的靠近。 镜永恒,这个可恶的男人,即使是死也还要害她一次,她恨,心里的恨更甚了,可是现在恨也无法做出任何反抗。纨绔出仕 琴妃垂着头,不甘的流下了眼泪,双肩轻轻颤抖,咬着牙颤声说道:“我不能死在这里……不能被看见……”伸手无力的去推镜永恒的手,可惜完全推不开。 “……”镜永恒脸色沉了沉,他知道这个人是琴妃,对琴妃会来杀他他一点也不意外,对她的恨也随着决定把玉清泉埋葬时消失了,他现在杀她不是因为什么,只是不想看她这么丑恶的活着,让她早点解脱。 琴妃,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也是他唯一喜欢过的女人,他欣赏她的才华和不争不抢的性格,虽然那种喜欢有可能是年少时对感情的懵懂产生的错觉,但是不可否认当初娶到她的时候他很高兴,很长一段时间他每晚都和她同寝。 后来对她的感情渐渐归于平淡,但是却再也没有哪个女人让他拥有过那种心情,虽然对她没有那种感情了,但是也处处护着她。 他从来从来没想过琴妃有一天会变成那副模样,那时展现在他面前的模样果真只是错觉而已吗? 在愤怒的同时更多的是心寒,她的知书达理都只是假象而已。 “呜呜……不要……死在这……里……”琴妃一边哭一边说道,气息已经越来越弱,说话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快要支撑不住了,可是她真的……真的不想死在这里,不能死在这里。 此时她对镜永恒的恨也忘了,心中只有无限的恐惧,想象着她在这里死后被发现真实身份,被看出患了那种病,家里的脸肯定会被她丢光的,还有镜永颜,他一定以为她背着他和其他人有染…… “不能死在这里……”声音越来越小,意识越来越涣散,但是仍然坚持着,不想死在这里,不能死在这里。 “……”镜永恒的眼神黯淡了许多,琴妃哀怨悲凉的声音句句清楚的听近耳里,他自然知道琴妃在害怕什么。 镜永恒的心在做挣扎,琴妃是李奇的女儿,如果她的那件事被传出去,必定会对李奇家造成影响,对他来说应该算是好事。 可是最终他还是心软了,琴妃被传出染上那种病,不仅有人骂李奇,更多的会骂琴妃,琴妃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终是不忍心让她死后遭受舆论。 233 「就当是为了曾经的那份心动吧……」 镜永恒用力一抽,把匕首从琴妃的胸口抽出,鲜血瞬间从伤口喷出,镜永恒轻巧的闪开,琴妃的身体惯性的向前倒,镜永恒快速的对着琴妃的脸挥舞着匕首。 匕首一刀接着一刀的划在琴妃的脸上,每一刀都很深,刀子划过立刻留下一条皮开肉绽的伤痕。 片刻之后琴妃的身体完全倒地,但脸上全部布满刀痕,脸上血淋淋一片,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任谁都无法从这张脸上认出她来。 琴妃茫然的睁着眼睛,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勉强的还有思考能力,因为强烈的执念不想死在这里,所以拼命的想保持清醒。 琴妃艰难的伸手摸了摸脸,裹着脸的布条已经在方才全部被划开掉落,直接摸到满脸密密麻麻的伤口,手上湿湿一片,还有血流进鼻子里,也许是因为伤口太多已经麻木了,一点也不觉得痛。 这样……应该不会被认出来了吧?可以安心的去了,但是,还是很不甘心啊…… 很快,琴妃闭上了双眼,身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镜永恒把匕首丢到琴妃身上,至始至终他身上的白色孝服上都没有沾上一滴血,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是他对琴妃最后的情谊,至少让她保住了名誉。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镜永恒这么心狠手辣 ,已经把那个人杀了。却还要把她的脸毁掉,这是有多大的仇啊。 玉清泉也呆住了,但是他和别人想的却大不相同,他觉得镜永恒这么做不是残忍。而是仁慈。 他当初没有直接杀掉琴妃,而是让她染病活着,就是想让她身败名裂,不仅要她的命,还要毁她的名声。 在琴妃染病之后镜永恒去见过她,应该知道发生在琴妃身上的事,只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那是他做的。 镜永恒把前去刺杀他的人杀了很正常,但是不仅杀了她还毁了她的容,是为了帮她掩盖身份,死了也让人认不出她来。即使有人看出她身上的病。但是却不知道她的身份。 和镜永恒一比起来。他瞬间觉得自己好阴暗。 不是每个人都能因为仇人死了就忘记她对自己做过的伤害,玉清泉不是镜永恒,他对琴妃从来没有好感过。即使她现在死了也还记得她曾经做过的恶劣事迹,让她死得这么平淡,他觉得有些可惜。 琴妃死了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到高兴,反而因为镜永恒对她的仁慈,还有看着她死体的那种怀念的目光让他觉得很不爽。 即使他不知道琴妃背地里做过陷害他的事,但是他明明也知道琴妃偷情的事,为什么还对她留有情谊? 听说琴妃是镜永恒唯一一个自己请旨娶的女人,果然不能比啊…… 镜永恒把目光从琴妃身上收回来,冷冷的看向李奇,李奇毫无准备的被他一瞪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半步,脸上闪过心虚和恐慌,一时间竟不敢与镜永恒对视,慌忙的移开目光。 「奇怪,我为什么要怕他?皇宫已经被我们的人占领了,现在他只剩下两个人,我怕他干嘛?」李奇十分郁闷的在心里想到,占优势的明明是他,改害怕的是镜永恒才对,他已经不用再看镜永恒的脸色了,即使镜永恒一个人再厉害也敌不过他们人多。 想罢李奇立刻挺起胸膛,收起慌张的神情,扬起下巴鄙夷的看着镜永恒,讥讽的说道:“你大势已去,老夫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了。” 周围的士兵拿着武器摆着随时准备进攻的准备姿势,只要李奇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就会冲上去。 眼前的情形随时都有可能动手,一旦动起手来对镜永恒不利,镜永恒虽然身手不错,但敌众我寡,总会出现疏漏被伤及,玉清泉心中焦急不已,伸手顶了一下镜永颜,焦急的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啊,再慢点他们可真的要动手了。” “嗯。”镜永颜点点头,目光从地上的尸体上收回,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些不安,因为玉清泉说过那个人是琴妃,虽然后来他说是他看错了,他自己也不认为那个人是琴妃,但是不知为何,心情烦乱得很。 镜永颜收回心思,现在完成和玉清泉的约定才是要事,李奇已经派人去接李琴了,那个人不可能是李琴的,不必想那么多。 镜永颜看向李奇,在镜永恒还没回答李奇的话之前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些许不悦,“李大人,刚才本王说的话请在考虑考虑。” 李奇为难的看向镜永颜,他本来想趁他们谈话被打断,故意忽视他刚才的要求,乘机让人直接把镜永恒杀了,如果镜永颜责怪的话他就说忘记了,没想到还没动手镜永颜又再次提起。 虽然镜永颜的要求可以理解,但是他却不能接受,镜永恒不能留着,不能让他活着,他们的计划要做到完美,所以不允许有任何对他们有威胁的人活着。 “六王爷,老夫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此人留不得啊,还请六王爷以大局为重,不要意气用事。”李奇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无论任何都不能把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敌人留着,即使是让他成为阶下囚,但难免不会有意外发生。 “李大人是不肯方便本王的意思吗?” “希望王爷能理解。” 玉清泉的眼睛一直在李奇和镜永颜身上来回转,两人的态度都很强硬,他很纳闷,镜永颜的权利貌似还没有李奇大,那些人好像也听李奇的,而不是直接听令与镜永颜,难道镜永颜篡位之后要做一个傀儡皇帝? 镜永颜回做什么皇帝他不管,现在他只关心他能否顺利的从李奇手中救走镜永恒,如果继续像这样发展下去恐怕会很难。 “到底行不行啊,实在不行的话就让我自己来啊……”玉清泉小声嘀咕道,他觉得镜永颜让他恢复力量,由他自己救人来得更快速。 玉清泉说得很小声,但是也没有可以压制声音,镜永颜把他的抱怨全部听近耳里,心下也觉愧疚。 镜永颜脸色沉了沉,态度坚决的说道:“如果李大人执意不肯让步的话,那本王……退出计划。” “你说什么?”李奇大惊,片刻之后开始愤怒,镜永颜一直以来都很听他的话,不知为何现在却处处和他唱反调,不仅违背约定,一个人擅作主张的跑进宫,现在还为了留下一条不该留的命说出这种话。 一直以来都受自己控制的人,突然之间不听话了,任谁都会生气愤怒,李奇也不例外。 “这……六王爷,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六王爷一定是说着玩的……” “这种话不能随便乱说……” “六王爷怎么能退出呢……” 其他人也是大惊失色,他们的计划就是为了帮镜永颜登上皇位,可他现在却说要退出,那他们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抢下皇宫,但是要当皇帝的人却临时改变主意了,所做的一切都是虚劳啊。 随便选一个人当皇帝那是不可能的,皇位不是人人都可以坐,在大菊国百姓的心中,大菊国是镜家的,只要皇位在镜家人手上,换个人虽然会有舆论,但是却也能接受。如果重新把皇家换了姓,那影响可就大了,民间不满者起义那是很正常的事。 李奇气得浑身发抖,双眼气得猩红的瞪着镜永颜,胸口剧烈起伏,半响之后压着声音气愤的说道:“六王爷,方才那句话老夫就当没听见,你也当没说过。” “恐怕不行,本王还没到说什么都记不得的年龄。”镜永颜面色平静的说道,丝毫不买李奇的帐,他的态度已经表明得很清楚,只要不把镜永恒给他带走,他的决定就不会改变。 在众人面前违逆李奇,对于虚荣心强的李奇来说打击势必很大,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不会让步,坚持自己的决定,但是现在不同,虽然他说话的权利不大,但是他是整个计划的关键人物,他们不能没有他。 他这么做貌似有点忘恩负义的嫌疑,但是为了和玉清泉的约定,随便怎样都无所谓了,况且李奇的控制欲太强,削削他的锐气对自己也有好处。 “你……你当老夫这么做是为了谁?是谁求老夫帮忙的?”当初是镜永颜主动去找他,想方设法的说服他让他帮忙,现在到了最后一步,他却给他来这一招…… 镜永颜平静的看着他,那时候的事他不愿多说,是他去找他帮忙的,但他也表示过自己不想当皇帝了,不过现在他不想谈论那些事,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带走镜永恒。 “本王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李大人不要绕开话题,请好好考虑一下本王的提议。” 提议?考虑?他有让他考虑的吗?他这分明是提出无理的要求威胁他,他搞不明白镜永颜为什么突然对镜永恒如此执着,甚至不惜以放弃皇位来威胁。 234 镜永颜的目的,真的只是想自己杀了镜永恒而已吗? 如果只是想杀了镜永恒,在哪里杀都一样,为何一定要把人带走呢,镜永颜不是意气用事的鲁莽之人,肯定知道现在怎么做才是最安全的。 只为了杀一个人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未免太大题小做了,不得不让他怀疑他是否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奇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镜永颜,严肃的问道:“六王爷可否解释一下为何对他如此执着?” “本王刚才不是说了吗,李大人这么快就忘记了?” 李奇认真的盯着镜永颜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停顿了一会儿说道:“老夫可以答应你让你把他留下来折磨到满意再杀掉,但是老夫也有一个条件,六王爷务必要答应,否则六王爷的要求恐怕老夫也不能答应。” 镜永颜皱眉,他还有什么条件?能让他同意把镜永恒留下来的条件一定不是小事,总之先听听看吧,只要不过分他就答应,疑惑的问道:“什么条件?” 李奇认真的看着他,严肃的说道:“由老夫找地方关押他,但是老夫不会影响你,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随意折磨他。”这样不管他有什么目的,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了,只要一发现不对,他可以及时阻止。 这个老狐狸,居然想到这种办法。 他的目的不是真的要折磨镜永恒,如果镜永恒由李奇关押的话他就很难放人了。所以无论怎么样这个条件他不能答应;但是如果不答应的话,李奇就会怀疑他的目的,到时候李奇更不可能把镜永恒交给他了。 镜永颜沉下脸,愤怒的看着李奇。冷冷的说道:“李大人是在怀疑本王吗?” 李奇丝毫不退让,立刻也冷声回道:“六王爷如果没打算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会怕别人怀疑吗?” 镜永颜没有直接答应更让他怀疑他要带走镜永恒的目的了,看来他的目的不是想杀死镜永恒,而是想放了他,否则怎么会在意关押的地点呢。知道了这一点,更不能让镜永恒给他带走,他活着就是个麻烦,放了就更麻烦了。 镜永颜紧抿着嘴唇冷冷的看着李奇,没有立刻反驳他的话。这种时候反驳得太快反而更证实了他的猜测。 要怎么做才能从李奇手中把人带走呢?如果李奇死活不同意的话。他该怎么办?强抢吗?他没把握从这么多人面前把人带走。他身边还有个不能行动的玉清泉,所以强抢是不可能的,再来镜永恒也不一定会老老实实跟他走。 镜永颜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努力思考着,希望能相出一个好办法来。 玉清泉在一边看着得心急如焚,他听了半天都是镜永颜处于下风,这样下去能顺利的把镜永恒带走吗?镜永颜都已经拿不做皇帝威胁了,那个李奇都不肯让镜永颜一个人把镜永恒带走,居然提出要亲自找人看管! 如果镜永恒被李奇的人看管的话,虽然是活了下来,但也没有完全脱险啊,镜永颜还要做样子的真的去虐待镜永恒,那怎么行。他们的约定不是这个样子的! 镜永颜突然不说话了,是不是找不到话来反驳了? 自己没办法又不肯给他解药让他去救,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可不能赌气,玉清泉忍不住又悄悄的抬手顶了顶镜永颜,幽幽的开口说道:“我说……” 玉清泉刚开口,突然听到有很大的嘈杂之声从远处接近,仔细一听立刻发现是脚步声,制造出这么大的声响,人数一定不少,他们还有援兵吗? 玉清泉止住原本想要说的话,疑惑的改口问道:“你们的援兵吗?” “大概吧……”镜永颜向门口望了一眼,现在还看不见人,只能听见声音,不过这种时候能带着大部队在皇宫中行动的,一定是他们的人吧。 具体的人员安排他不知道,因为在计划里他今晚不用出现,所以一切都由李奇等人安排,不过这里的人里面没有看到另一个人,现在应该赶来了吧。 玉清泉耸耸肩,还真是准备充足啊,这里都已经这么多人了还有援兵。 其他人也听到了声音,纷纷把目光看向门外,李奇的眼里流露出喜色,看来已经完全占领皇宫了。来时他们只是打通通往这里的路,其它地方全部交给另外一个同伙带人去占领,现在他来了,说明已经完成了,速度还真是快呢。 那个人来了镜永颜应该不会再坚持这种无理的要求了吧,这里的人因为亲近一些,所以敢提,那个人千里迢迢的来帮忙,并且也和他约定过条件,那个人断然也和他们一样不会答应他提的那种可笑的要求。 他虽然敢指责镜永颜,但是对他多多少少有些忌讳,不敢太过得罪,很多事不敢太过干脆的反对,但是那个人不一样,那个人只是合作伙伴,不像他们一样以后还要在他手下当差,所以镜永颜一定一会忌讳他的吧。 不一会儿脚步声已经到达院外,紧接着祠堂外的院子里又涌入了不少人,还有很多人进不来站在外面,人群自主的从中间让出一条通道,一个人缓缓的从外面走进来。 「果然是慕云逸……」玉清泉心情沉闷的看着走进来的那个人,猜到援兵的时候他就想到了镜永颜曾经说过的大月国同伙慕云逸,结果证明他果然没猜错。 玉清泉的手轻轻握成拳,他为什么要和镜永颜联合起来对付镜永恒,为什么偏偏是他,帮了他那么多,现在却要让他去恨他吗…… 镜永颜皱了皱眉,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他还没说服李奇等人,现在再加上一个慕云逸,恐怕会更难说服了…… 相较于镜永颜的不高兴,李奇则表现得很高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有了外邦的同伙在就好说服镜永颜了。 慕云逸步入祠堂,目光从一开始就放在镜永恒身上,完全不去看镜永颜和李奇等人,不待李奇开口,他就缓缓的开口问道:“已经全部控制了,可以动手了吗?” “可以可以,动手吧!”李奇亟不可待的说道,刚才的话镜永颜还没有回他,就当他已经妥协了,先动手再说。 但是慕云逸却没有动手,不仅是他,士兵们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李奇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难道是他说得不够严肃,所以大家没有当真吗?李奇立刻换上严肃威严的语气再次说道:“动手吧,拿下皇帝的狗命。” 这次依然没有人动手,李奇更觉得奇怪,眉头皱得更深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不听命令了呢? 不仅李奇觉得奇怪,其他几个领头也纷纷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他们来时已经交代过了的,只要是李奇的命令,所有士兵都要听从,现在怎么一个个都没有反应呢? 镜永颜察觉到事情的反常,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看了看慕云逸,再看向镜永恒,镜永恒这时也正好转过头来看他,镜永颜条件反射的伸手抓住玉清泉的手,拉着他更加靠近自己一些,他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玉清泉突然被镜永颜强硬的拉住,立刻被他吸回目光,不悦的侧头看向他问道:“突然拉我干什么啊?你赶紧想办法说服李奇才是正事吧?” 现在慕云逸也来了,一个李奇他都说服不了,现在再加上一个看起来分量挺重的慕云逸,他岂不是更难说服了? 镜永颜和镜永恒的目光碰撞,两人不说话,但却像是在做着无声的斗争,过了片刻他收起回目光,脸色凝重的看着玉清泉,眼神不舍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看什么看,快想办法啊……”玉清泉忍不住又开口催促道,有时间看他,不如省下这点时间想办法吧,镜永恒现在可还没安全,只要他还处在危险之中他就很着急。 “我想……已经不需要了。”镜永颜幽幽的说道,镜永恒根本不需要他救,现在他自己的处境才是最危险的。 “什么意思?”玉清泉隐含着怒气问道,临时反悔了吗?因为说服不了李奇,所以就不遵守和他的约定了吗? 他觉得可以再争取一下下,也许他态度再坚决一点就能说服李奇了呢,不要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呀,混蛋! “他不会死,恐怕这里没有人比他更安全了。”难怪他一直那么冷静,原来早有准备,他还以为他是因为自知敌不过他们,所以放弃抵抗,原来是是这样的…… 玉清泉皱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被这么多人包围着还说他安全,他是不是糊涂了? “别问那么多了,总之他不会有事,你不用担心……我现在马上帮你解毒,你自己想办法离开吧,我不能带你走了……你也不必厌恶的和我在一起了……” 镜永颜说着已经掏出一颗解药塞到玉清泉嘴里,他希望玉清泉能逃掉,即使他们的约定无法达成,他得不到玉清泉,他也不希望玉清泉回到镜永恒身边。 235 在听到镜永恒那种选择之后,玉清泉也没有理由留下来了吧?所以逃掉吧,即使他得不到,也不要回到镜永恒身边。 镜永颜不禁在心中鄙视了自己一番,看来自己还是做不到啊,明明之前做好了玉清泉会回到镜永恒身边的心理准备,但是当真正要选择的时候,他却希望玉清泉能离开。 明明想着如果自己失败了,让玉清泉选择自己喜欢的人,想着只要他开心就好了,但是那种方式的开心却是他不能接受的。 不过这也不算违背约定吧,镜永恒没有选择玉清泉,他本来就不用把玉清泉让给镜永恒,但是同样的,他自己也得不到他。 “咳咳 ……”玉清泉被呛了一下,艰难的把药丸吞下,镜永颜丢的太突然,药丸直接丢到喉咙里了。 药效发挥得很快,服下解药不一会儿力气开始慢慢的恢复,玉清泉用力握了握拳头,已经可以感受到力量涌现而出,心中又惊又喜,解药是真的,镜永颜不是在和他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玉清泉非常疑惑,不明白镜永颜为什么会突然给他解药,之前他自己要求过那么多次他死活都不给,非要等一切结束之后再给他,现在他都没提要求呢,镜永颜却自己送上解药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镜永颜的话也让他想不明白,这里明明是他们人多啊,刚才李奇还气势满满的说皇宫已经被他们占领了。现在他们又多来了一个同伙,他怎么反而说镜永恒无需解救,反而比任何人都安全呢? 太奇怪了! 力气已经恢复不少,玉清泉渐渐安心下来。果然还是恢复自己的力量才能安心,现在即使镜永颜不帮他救镜永恒,他也能自己救了。只要等他的力量完全恢复,他立刻就带着镜永恒离开,顺便也甩开镜永颜,这样就不用遵守和他的约定了。 玉清泉心里美滋滋的打算着,烦闷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这么高兴。 不过他仍然好奇镜永颜的转变,想知道他在想什么,趁着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玉清泉抓紧时间疑惑的问道:“你刚才那些话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镜永颜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沉了沉。幽幽的说道:“看不出来吗?慕云逸是来帮镜永恒的。” “额……”玉清泉一怔,这个他倒是没注意,因为刚才有些走神了所以没注意到有任何问题。现在想想情况貌似确实有些不对。 不过镜永颜不是说慕云逸和他勾结上了吗?他应该帮镜永颜才对呀,怎么会是帮镜永恒的呢?玉清泉忍不住问道:“他不是你的同伙吗?为什么会反过来帮镜永恒?” “不知道。”镜永颜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没问题,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显而易见了,慕云逸刚才那句话不是问李奇的,而是问镜永恒,李奇等人现在还没看出来,但他却看出来了。 玉清泉心中的疑问越来越深,太多的问题想不明白。镜永恒什么时候和慕云逸联合起来的?他记得他们的关系很不好来着…… 不管他们是怎么勾结上的,总之现在情况是对镜永恒有利那就是好事,他没有危险,他的皇位也没有危险,他还担心什么呢? 不过……这两个人友好的联手,他总觉得心里变扭得很。 “等一下一动手你就错乱乘乱逃走,只是逃走的话你能做到的吧?”镜永颜小声的问道,不知道这三天限制他的力量,现在刚刚恢复不知道行动方不方便,他是没办法带他走了,他身为主谋他要是一起走的话,镜永恒一定坏派人穷追不舍,只会拖累玉清泉,所以只要玉清泉一个人走就行了。 玉清泉心不在焉的回道:“嗯,只要不和慕云逸交手,其他人拦不住我。”虽然只和慕云逸交过一次手,而且只过了几招而已,最后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当时他却完全被他压制住,他不知道慕云逸有没有用实力,如果和慕云逸真正交手的话,他肯定落下风。 “那你不用担心,你现在的打扮看起来只是一个下属,我想只要你不主动去挑战,他是不会和你对上的。”镜永颜松了一口气,玉清泉能平安逃走就好,语气轻松了不少。 “那可不一定,我和你站得这么近,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是重要人物,万一他看见我逃走,有看到我挺厉害,然后亲自出手阻拦呢……”玉清泉埋怨的看了一眼镜永颜,他和主谋站在一起,一般人都会把他也当成重要人物对待的吧,至少其他人的属下都不像他们站得这么近,还时不时的说几句悄悄话。 镜永颜语气轻松的说道:“到时候我帮你拦一下,虽然我可能打不过他,但至少能拖住他一点时间,你趁那个空挡只管逃就好了。” 镜永恒有可能已经知道他是玉清泉了,如果他要逃走的话,镜永恒可能真的会让慕云逸去拦他,不过他可不是留下来看戏的,只要慕云逸出手,他一定会去拦住他的,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有他拖延的时间玉清泉应该能走一段距离了。 玉清泉无所谓的努努嘴,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如果他只顾着逃跑不和慕云逸交手,接着对皇宫的熟悉程度,不用镜永颜帮忙他也能逃走。 不过现在他仍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事情转变得太突然,他现在虽然面上很平静,但是内心却一点也不平静,这么大的转变让他一时适应不了。 马上就要离开了,至少让他再看看镜永恒吧,现在这种时候大顺子应该不会再有心思来挡着他了, 在离开之前再看一眼吧,这次逃跑之后恐怕他是无法再呆在长安城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缓缓的转头看向镜永恒的方向,却发现他也在看这边,本来是看着镜永颜的,在他转过头之后目光下移看向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玉清泉一惊,匆忙收回目光,下意识的伸手把帽子拉得更低挡住自己的脸,他那个眼神……是认出他来了吗? 不可能的,他伪装得这么好,无论外貌还是声音都变了,镜永恒不可能认出他来的,那个眼神只是看待敌人的眼神吧……如果他认出自己来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是他太过敏感了,因为心虚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玉清泉心中忐忑不安,虽然安慰自己了一番,但是却再也不敢看过去,害怕会在与他的对视中露出马脚。 李奇左顾右盼的看着一动不动的人群,心中大怒,气愤的吼道:“你们听不懂老夫的话吗?怎么都不动?” 然而他的话音落下许久仍然没有人动,大家好似都听不见他的话似的,和他一起的几个带头人,对于这种情况全部的一脸茫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看到玉清泉转过头之后,镜永恒平静的收回目光对慕云逸说道:“行动吧。” 慕云逸点了点头,转身大声的朝外面发布命令,外面的人立刻冲进来围住几个带头的人,准备把他们拿下,几人中只有李奇不会武功,第一个就被拿下了,其他人眼见大事不妙,他们做出这种事来被抓到了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全部都开始反抗,想要杀出一条路逃走。 “快走吧。”镜永颜推了推玉清泉,催促他赶快离开,已经有人来围着他了,玉清泉留下来一定会被一起对付的。 玉清泉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直接运起轻功从众人头顶往外飞走。 看到有人逃走,立刻有人要去追,但却被镜永恒叫住了,“不用追了,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他想逃就让他逃吧。” 士兵们立刻停住脚步,开始全力抓捕那几个领头人,除了几个领头人之外,镜永颜身边也围了不少人,他们也知道这个六王爷身手不错,所以不敢贸然冲上去,因为镜永颜不动,他们只好举着武器慢慢的围上去。 镜永颜看到玉清泉安全的离开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收回目光看向围在自己身边的人。 如果他要抵抗的话倒是能抵挡一会儿,但是即使打赢了对他来说也毫无意义了,他已经输了,他的愿望注定已经无法完成,现在无论他做什么都只是无畏的挣扎而已,赢了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投降。”镜永颜举起双手说道,眼里没有丝毫战意。 围着他的士兵们面面相窥,他们都没想到镜永颜会放弃抵抗直接投降,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么说,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趁机逃跑,镜永颜可是重要犯人,谁逃走也不能让他逃走。 为了以防万一,士兵不敢贸然行动,依然小心翼翼的把包围圈缩小,直到武器驾到他的脖子上之后他们才相信他真的没有战意。 其他几人也相继被抓,最后只剩下陈将军还在抵抗之中,他已经冲去祠堂,此时已经差不多要冲出院门了。 236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亲请明天再看哦~ ———————————— 这里面酒味很浓重,一直都只闻到酒味,所以这个香味突然出现他很快就注意到了,怎么会突然出现香味呢? 正在他纳闷之际,身后飙起一股劲风,那股奇怪的香味更加浓重的飘入鼻中,玉清泉疑惑的转头去看,立刻督见一个黑影快速的朝镜永恒冲去。 玉清泉大惊,琴妃!那个人是琴妃! 他刚才一直只注意棋妃这边,忘记鬼鬼祟祟慢慢靠近这里的琴妃,他还想着琴妃怎么敢跑出来,没想到她的目标是镜永恒,她现在手上拿着一把匕首,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她是要杀镜永恒。 镜永恒现在毫无防备,大顺子又被棋妃拉住,琴妃毫无预兆的拿着匕首冲过去,镜永恒有危险了…… 玉清泉来不及多想,立刻跟着跑过去,但是他知道他现在的速度绝对赶不及拦下琴妃,急得大喊:“小心,有危险……” 琴妃冲出去之后大家也都看到她了,大顺子心下一紧,用力一甩把棋妃甩开,然后快速的朝着镜永恒跑去,“皇上……” 棋妃被甩开连退了数步都没有站稳,连带着身后拉她的人一起摔倒在地上,由于这个突然的摔倒,身后拉着她的人也松手了,棋妃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心里也是非常紧张的朝着镜永恒跑去,“皇上,快让开……” 大顺子和棋妃的叫声几乎是和玉清泉的声音一起叫出来的,只听见玉清泉说的‘小心’两字。后面半句被他们两人的话掩盖住了。 纵使他们的反应再快,也是在看到琴妃冲出去之后才发现她,然后才向着她冲过去的,所以琴妃已经冲到镜永恒面前时还没有人赶到。 看着琴妃举起匕首朝着镜永恒刺去,玉清泉的心跳快要停止了,他不敢看着那把匕首刺进镜永恒的身体里,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全身紧绷的停下脚步。 他现在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到匕首插入他的身体里。现在能够靠近了,他反而没有勇气靠近。没有勇气面对镜永恒被伤害。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耳朵里听不进任何声音。 脑海中一片空白,如果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镜永恒的悲剧,他宁愿永远闭着眼睛。永远不睁开眼睛去面对。 那种情况,除非镜永恒自己清醒过来躲开,否者绝对会被刺中的,大顺子开始跑的时候琴妃就已经差不多到达镜永恒的位置了,靠别人去阻止绝对来不及。 镜永恒比他们还没有防备,眼睛都不睁开,肯定不知道有人会突然去杀他,肯定不肯呢过自己躲开的,现在恐怕已经中刀了吧…… 希望只刺中无关紧要的地方,千万不要一刀致命。刺中一刀之后大顺子肯定已经赶到了,琴妃不会武功,大顺子一定能拦住她的,所以只要一刀不伤及要害就行了。琴妃不会武功,那么匆忙的情况下,应该不会一刀刺中要害的吧? 玉清泉在心中不断的想着各种可能,但是就是没有勇气睁开眼睛自己去确认,琴妃想要杀镜永恒,一定做过功课了的,知道什么地方是要害,刺中什么地方可以一刀致命,所以才会冒险亲自跑来动手。 他自己感觉过了很久,但也知道其实只是一小会时间,突然一只手拍打在他肩膀上,然后镜永颜的声音入耳中:“睁开眼吧,他没事。” 玉清泉眼珠动了动,不知道镜永颜是不是骗他的,睁也不是,继续闭着又好奇,想了一会儿决定先听听看情况如何,玉清泉立刻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皇上、皇上……太好了,幸亏没有伤到……” “吓死臣妾了,还好皇上及时躲开了……” 大顺子和棋妃劫后余生的话语接连传入耳中,看来真的没事,玉清泉长呼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但是因为紧张过度,突然放松身体有些失力,脚步不稳的打了一个趔趄,还好镜永颜在旁边及时扶住他,之后才慢慢的自己站稳脚步。 突然觉得背后一股凉意,他这才发现他居然急出一身冷汗来,现在后背的衣服黏黏的贴着他的肌肤,又凉又难受,伸手摸了摸额头,额上也是一层冷汗,手背被汗水沾湿,玉清泉直接在身上擦干。 玉清泉慢慢的转头去看镜永恒他依然坐在地上,但是眼睛已经睁开了,大顺子和棋妃一左一右的围着他,大顺子还算规矩,恭恭敬敬的保持一小段距离,但是棋妃却不管那么多,紧紧的抱着镜永颜的右臂,身体紧紧的贴上去,眼含热泪,口中一直兴奋的说着什么,镜永恒完全不管她,任由她抱着,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玉清泉心中不是滋味,艰难的把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顺着镜永恒注视着的地方看去。 只见琴妃倒在镜永恒正前方的几步开外,此时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琴妃怨恨的瞪着镜永恒,刚才她拿着匕首快速的朝着镜永恒跑着刺过去,眼看着就要得手了,她的心情高涨到了极点,身未到,手先握着匕首刺了出去。然而就在匕首即将碰到镜永恒的时候变故发生了,原本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镜永恒突然睁开眼睛,毫不犹豫的抬起一脚把她踢开。 失败了,她失败了,唯一的机会没了…… 不甘心,非常不甘心,镜永恒一定要死在她的手上,她要亲手杀了他,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才能解恨。 琴妃眼中的恨意越来越强烈,捡起摔在一旁的匕首,用力的握着把手,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恨意恨不得化成利刃去击杀镜永恒。 这是最后的机会,她一定要杀了镜永恒,错过了这次机会,她就永远没有亲手报仇的机会了,一定不能放了他,即使失败了也要继续努力。 “那是……什么人?”李奇等人此时也都已经反应过来了,但是由于她是要刺杀镜永恒,所以李奇也没让人去抓她,他反而希望这个人能把镜永恒杀死,这样他就不用为难的说服镜永颜了。 镜永颜拉着跑出一段距离的玉清泉往回站了一些,看着地上一身黑的人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她……真的是李琴?”即使是现在他也看不出来,如果是李琴的话,她出现了为什么不找他说话,而且镜永恒现在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她为什么要悄悄的去刺杀镜永恒呢? 这个人只是想杀镜永恒的普通刺客而已吧? 玉清泉现在被棋妃影响得心情很糟糕,已经没有心情去管琴妃的的事了,也没心情和镜永颜解释,闷闷的说道:“不知道,刚才我瞎说的,也许猜错了。” “哦……”镜永颜没有怀疑,因为他本来就没有相信玉清泉之前说的话,现在他这么说他也没有在意,只当他故意逗自己的吧。 琴妃不敢说话,她现在打扮成这样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只要她一说话,认识她的人一定会认出她的声音来的,肯定会被阻止的。 镜永颜在这里,如果镜永颜知道是她,肯定会上来询问,很容易被发现她极力想隐藏的秘密,被谁知道她都不想被镜永颜知道,所以一定不能暴露。 琴妃紧握匕首,怨恨的和镜永恒对视,看着他冷静无所谓的样子她就气得不行,最后的机会,不管怎样她都要搏一搏。咬着牙,凭着对镜永恒怨恨的心,想要手刃他的决心,举着匕首再次向他冲过去。 “哼,大胆反贼,想刺杀皇上先过了我这关。”大顺子挡在镜永恒前面,刚才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她有机可乘,让皇上自己动手,他心里非常自责,现在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一定要保护好皇上,虽然对抗不了这么多人,但是只要他活着,就不会让敌人近皇上的身的。 琴妃凶狠的盯着大顺子,毫不犹豫的拿着匕首刺向大顺子,挡她路的人都得死。 大顺子冷眼看着琴妃刺来的匕首,从她的动作来看可以看出她不会武功,这种速度怎么可能伤得到他,在匕首到身前的时候,大顺子伸手抓住棋妃的手腕,用力一转,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骨骼错位声,琴妃手上的匕首铿锵落地,手腕无力的垂着。 “啊……”琴妃忍不住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还好叫声听不出她本来的声线, 大顺子松开琴妃的手腕,琴妃痛苦的跪坐到地上,举起被大顺子受伤的手,右手手腕已经被掐脱臼了,现在根本无法使用了。 这个该死的大顺子,居然在这个时候来坏她的好事,早知道这个太监会有坏她事的一天,早在以前想办法把他害死就好了。 同时她很惊讶,大顺子居然会武功!在宫中这么久她可一直都不知道,也没听其他人说过,没想到他也是深藏不露啊。 237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亲请明天再看哦~ ———————————— 这里面酒味很浓重,一直都只闻到酒味,所以这个香味突然出现他很快就注意到了,怎么会突然出现香味呢? 正在他纳闷之际,身后飙起一股劲风,那股奇怪的香味更加浓重的飘入鼻中,玉清泉疑惑的转头去看,立刻督见一个黑影快速的朝镜永恒冲去。 玉清泉大惊,琴妃!那个人是琴妃! 他刚才一直只注意棋妃这边,忘记鬼鬼祟祟慢慢靠近这里的琴妃,他还想着琴妃怎么敢跑出来,没想到她的目标是镜永恒,她现在手上拿着一把匕首,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她是要杀镜永恒。 镜永恒现在毫无防备,大顺子又被棋妃拉住,琴妃毫无预兆的拿着匕首冲过去,镜永恒有危险了…… 玉清泉来不及多想,立刻跟着跑过去,但是他知道他现在的速度绝对赶不及拦下琴妃,急得大喊:“小心,有危险……” 琴妃冲出去之后大家也都看到她了,大顺子心下一紧,用力一甩把棋妃甩开,然后快速的朝着镜永恒跑去,“皇上……” 棋妃被甩开连退了数步都没有站稳,连带着身后拉她的人一起摔倒在地上,由于这个突然的摔倒,身后拉着她的人也松手了,棋妃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心里也是非常紧张的朝着镜永恒跑去,“皇上,快让开……” 大顺子和棋妃的叫声几乎是和玉清泉的声音一起叫出来的,只听见玉清泉说的‘小心’两字。后面半句被他们两人的话掩盖住了。 纵使他们的反应再快,也是在看到琴妃冲出去之后才发现她,然后才向着她冲过去的,所以琴妃已经冲到镜永恒面前时还没有人赶到。 看着琴妃举起匕首朝着镜永恒刺去,玉清泉的心跳快要停止了,他不敢看着那把匕首刺进镜永恒的身体里,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全身紧绷的停下脚步。 他现在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到匕首插入他的身体里。现在能够靠近了,他反而没有勇气靠近。没有勇气面对镜永恒被伤害。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耳朵里听不进任何声音。 脑海中一片空白,如果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镜永恒的悲剧,他宁愿永远闭着眼睛。永远不睁开眼睛去面对。 那种情况,除非镜永恒自己清醒过来躲开,否者绝对会被刺中的,大顺子开始跑的时候琴妃就已经差不多到达镜永恒的位置了,靠别人去阻止绝对来不及。 镜永恒比他们还没有防备,眼睛都不睁开,肯定不知道有人会突然去杀他,肯定不肯呢过自己躲开的,现在恐怕已经中刀了吧…… 希望只刺中无关紧要的地方,千万不要一刀致命。刺中一刀之后大顺子肯定已经赶到了,琴妃不会武功,大顺子一定能拦住她的,所以只要一刀不伤及要害就行了。琴妃不会武功,那么匆忙的情况下,应该不会一刀刺中要害的吧? 玉清泉在心中不断的想着各种可能,但是就是没有勇气睁开眼睛自己去确认,琴妃想要杀镜永恒,一定做过功课了的,知道什么地方是要害,刺中什么地方可以一刀致命,所以才会冒险亲自跑来动手。 他自己感觉过了很久,但也知道其实只是一小会时间,突然一只手拍打在他肩膀上,然后镜永颜的声音入耳中:“睁开眼吧,他没事。” 玉清泉眼珠动了动,不知道镜永颜是不是骗他的,睁也不是,继续闭着又好奇,想了一会儿决定先听听看情况如何,玉清泉立刻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皇上、皇上……太好了,幸亏没有伤到……” “吓死臣妾了,还好皇上及时躲开了……” 大顺子和棋妃劫后余生的话语接连传入耳中,看来真的没事,玉清泉长呼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但是因为紧张过度,突然放松身体有些失力,脚步不稳的打了一个趔趄,还好镜永颜在旁边及时扶住他,之后才慢慢的自己站稳脚步。 突然觉得背后一股凉意,他这才发现他居然急出一身冷汗来,现在后背的衣服黏黏的贴着他的肌肤,又凉又难受,伸手摸了摸额头,额上也是一层冷汗,手背被汗水沾湿,玉清泉直接在身上擦干。 玉清泉慢慢的转头去看镜永恒他依然坐在地上,但是眼睛已经睁开了,大顺子和棋妃一左一右的围着他,大顺子还算规矩,恭恭敬敬的保持一小段距离,但是棋妃却不管那么多,紧紧的抱着镜永颜的右臂,身体紧紧的贴上去,眼含热泪,口中一直兴奋的说着什么,镜永恒完全不管她,任由她抱着,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玉清泉心中不是滋味,艰难的把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顺着镜永恒注视着的地方看去。 只见琴妃倒在镜永恒正前方的几步开外,此时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琴妃怨恨的瞪着镜永恒,刚才她拿着匕首快速的朝着镜永恒跑着刺过去,眼看着就要得手了,她的心情高涨到了极点,身未到,手先握着匕首刺了出去。然而就在匕首即将碰到镜永恒的时候变故发生了,原本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镜永恒突然睁开眼睛,毫不犹豫的抬起一脚把她踢开。 失败了,她失败了,唯一的机会没了…… 不甘心,非常不甘心,镜永恒一定要死在她的手上,她要亲手杀了他,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才能解恨。 琴妃眼中的恨意越来越强烈,捡起摔在一旁的匕首,用力的握着把手,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恨意恨不得化成利刃去击杀镜永恒。 这是最后的机会,她一定要杀了镜永恒,错过了这次机会,她就永远没有亲手报仇的机会了,一定不能放了他,即使失败了也要继续努力。 “那是……什么人?”李奇等人此时也都已经反应过来了,但是由于她是要刺杀镜永恒,所以李奇也没让人去抓她,他反而希望这个人能把镜永恒杀死,这样他就不用为难的说服镜永颜了。 镜永颜拉着跑出一段距离的玉清泉往回站了一些,看着地上一身黑的人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她……真的是李琴?”即使是现在他也看不出来,如果是李琴的话,她出现了为什么不找他说话,而且镜永恒现在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她为什么要悄悄的去刺杀镜永恒呢? 这个人只是想杀镜永恒的普通刺客而已吧? 玉清泉现在被棋妃影响得心情很糟糕,已经没有心情去管琴妃的的事了,也没心情和镜永颜解释,闷闷的说道:“不知道,刚才我瞎说的,也许猜错了。” “哦……”镜永颜没有怀疑,因为他本来就没有相信玉清泉之前说的话,现在他这么说他也没有在意,只当他故意逗自己的吧。 琴妃不敢说话,她现在打扮成这样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只要她一说话,认识她的人一定会认出她的声音来的,肯定会被阻止的。 镜永颜在这里,如果镜永颜知道是她,肯定会上来询问,很容易被发现她极力想隐藏的秘密,被谁知道她都不想被镜永颜知道,所以一定不能暴露。 琴妃紧握匕首,怨恨的和镜永恒对视,看着他冷静无所谓的样子她就气得不行,最后的机会,不管怎样她都要搏一搏。咬着牙,凭着对镜永恒怨恨的心,想要手刃他的决心,举着匕首再次向他冲过去。 “哼,大胆反贼,想刺杀皇上先过了我这关。”大顺子挡在镜永恒前面,刚才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她有机可乘,让皇上自己动手,他心里非常自责,现在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一定要保护好皇上,虽然对抗不了这么多人,但是只要他活着,就不会让敌人近皇上的身的。 琴妃凶狠的盯着大顺子,毫不犹豫的拿着匕首刺向大顺子,挡她路的人都得死。 大顺子冷眼看着琴妃刺来的匕首,从她的动作来看可以看出她不会武功,这种速度怎么可能伤得到他,在匕首到身前的时候,大顺子伸手抓住棋妃的手腕,用力一转,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骨骼错位声 “啊……”琴妃忍不住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还好叫声听不出她本来的声线,手腕关节处传来的巨痛差点把她痛晕过去,手好像断了一般。 大顺子松开琴妃的手腕,琴妃痛苦的跪坐到地上,举起被大顺子受伤的手,右手手腕已经被掐脱臼了,现在根本无法使用了。 这个该死的大顺子,居然在这个时候来坏她的好事,早知道这个太监会有坏她事的一天,早在以前想办法把他害死就好了。 同时她很惊讶,大顺子居然会武功!在宫中这么久她可一直都不知道,也没听其他人说过,没想到他也是深藏不露啊。 238 在逃出祠堂不远后,玉清泉发现没有人来追他,果真被当成无关键要的逃亡者而已吗?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人追反而更好,当下他也不急着离开皇宫,在隔着祠堂院门一段距离处,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玉清泉找了一条靠边的小道的花圃后躲藏,这边的光线没有中间的正道那么亮,这种时候不会有人来走这条道,而且这里边上全是花圃,还有很多树木,现在的这个季节花草树木都长得非常茂盛,躲在后面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虽然镜永颜说镜永恒不会有事,他离开时的情况确实也是镜永恒夺回了主动权,但是他没有看到结局之前仍然不放心,要看到真正平定下来之后他才能放心离开。 玉清泉隐藏气息蹲在花圃后,通过细微的花丛缝隙偷偷的注视着门口,里面的打斗声慢慢向门口靠近,不过听声势打斗的局面应该不大。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镜永颜一个人光明正大的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而且没有一个人去拦他,玉清泉觉得很奇怪,镜永颜是主谋,为什么没人抓他呢? 难道慕云逸又倒戈了吗?玉清泉不禁又提起心来,如果慕云逸又帮回镜永颜的话,那镜永恒不是有危险了吗? 玉清泉越来越不安,犹豫着要不要悄悄的靠近看看里面的情况,如果镜永恒有危险,他冒死也要去把他带走。 就在玉清泉下定决心要站起来之时,他又听到了大批人靠近的声音。他立刻又蹲回去,决定再看看情况再说,不知道这次来的是敌是友…… 很快就看到一大批士兵整齐有秩序的赶来,带头的人看起来有些熟悉。但是因为穿着盔甲,带着头盔,加上晚上光线有些暗,他又离得远,看不清他的长相,所以即使觉得熟悉也看不出是谁。 那些人一来,原本守在这里的人立刻让开,把位置让给他们,新来的人走进去,原本在里面的士兵退了出来。 是……换班的吗? 虽然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是由此可见这些人是一伙的。如果慕云逸已经倒戈了的话。那镜永恒现在危险了,那些人并不是救兵。 不行,他要去救镜永恒! 玉清泉再次准备从花圃后面站起来。这次又是站到一半又不得已蹲了回去,隐藏好气息,紧张的注视着门口。 他看到慕云逸从里面走了出来,在他出来之后里面的打斗声也停止了。 玉清泉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刚才打斗的声音来看,打斗的人并不多,从双方的人数来猜测,很有可能是在围抓镜永恒,然后在前一刻由慕云逸出手把镜永恒抓住了,要是慕云逸的话。能让战斗马上结束也不是不可能。 他虽然对他们两人的功夫都有大概的了解,但却不知道真正的深浅,但是慕云逸远压镜永恒那是绝对的,应该能很快把镜永恒打倒吧…… 等慕云逸走远后他再出去看看,只要慕云逸走了,这里就没有对他有绝对威胁的人了。 然而事情总是不如人愿,他越着急对方反而越磨蹭,走得慢也就算了,居然还向着他这边的方向走来,难道被发现了吗? 玉清泉变得更加小心,呼吸也愈加收小,不可能被发现的,他已经隐藏气息了,也藏得很好,隔得那么远不可能被发现,他过来这边绝对不是因为发现他,总之先躲着看看再说,也许他只是喜欢走小路而已呢。 在走上光线昏暗的小道上之后,慕云逸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眉头紧紧皱起,从脸部表情来看貌似很痛苦的样子,他来这边不为别的,只为了掩饰身体不适而已。 慕云逸伸手按住胸口,急促的呼吸,突然他感觉到有人靠近,立刻又收起这副虚弱的样子,恢复以往对外温柔毫无破绽的伪装。 很快,一个身穿身着黑衣,带着面具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慕云逸看清来人之后松了一口气,稍微卸下了一点伪装。 “六哥,我这边完成了……”黑衣男子激动的叫了一声。 慕云逸皱起眉头,出声提醒道:“别暴露了……” 黑衣男子无所谓的说道:“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我都好多年没有这么叫你了……” 慕云逸松开眉头,垂下眼帘,沉默了半响才淡淡的开口说道:“对于你来说已经结束了,但对于我来说还没结束……” “你还有什么要做吗?告诉我,我会全力以赴的帮你。”语气里充满了认真,看得出来他对慕云逸很尊敬。 慕云逸又沉默了,恐怕没人可以帮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知道不能停下来。 “我打算继续这样生活,明天我要回大月国了,可能不会经常来大菊国了,我们可能会更少见面了吧,你要是想见我可以去大月国找我,虽然还是不能暴露,但是也不用那么提防了。”慕云逸略带歉意的说道。 在这几日卧床修养的空闲时间里,他有好好的考虑过,该做的事做完成之后他该何去何从,他想了几天都没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过了这么多年别人的生活,他已经找不回原来的自己了,既然回不去,那只好继续现在的这种生活了。 属于他自己的生活已经被冲淡得所剩无几,真正记住他的人也只有眼前这个人了吧…… 更多的人以为他已经死了,那他也当自己已经死了,继续以现在的样子活下去,面具戴久了也就习惯了,虽然偶尔会觉得寂寞,但是他还能忍,代替别人生活总比找不回自我的生活要强得多。 “为什么……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还要……”还要带着那副不属于他的面具,过着不属于他的生活,已经忍受了这么多年,现在可以做回自己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继续带着面具不肯回归? 黑衣男子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但眼神仍然无法平静的看着慕云逸,等着他的回答。 “别问为什么了,这是我的选择,我觉得这个选择是最好的选择……”如果能想到更好的选择,他也不会这么烦恼了。 黑衣男子显然有些接受不了他的回答,但是又不知道改怎么反驳他,一直以来他对他都是言听计从,只要他想做什么都不会有意见,但是他现在却无法接受他的决定。 慕云逸温柔的笑了笑,放轻声音说道:“别生气了,这只是我暂时的决定,如果我想到想做的事,到时候自然会离开的,我现在觉得这种生活一点也不辛苦,重新开始反而更难接受。” 黑衣男子眼神变了变,像是能理解慕云逸的话,无奈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好吧,只要你自己高兴就好,如果有了新的决定一定要告诉我。” “嗯。”慕云逸微笑着点点头。 黑衣男子终于还是不情愿的接受了慕云逸的选择,即使他再怎么不满也无济于事,而且他也不能去影响他的生活,只要他自己觉得好就行了。 “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慕云逸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笑轻声说道:“好多了,不用担心。” “嗯,那就好,以后你自己也要多注意。” “我会注意的。”慕云逸有些无奈的答道,他明明是兄长,却总被他关心,视乎有些反过来了。 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听到慕云逸认真的点头应允,黑衣人才放心的点下头,然后有些不舍的说道:“我要走了,我的人还在等着我呢。” “嗯,去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你保重。”黑衣人说完这句不再逗留,立刻离开,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黑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慕云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谨慎的确认了一遍没有人再靠近之后,他再次收起伪装的表情,脸色立刻又痛苦的纠起。 胸口闷闷的感觉变得更严重了,如果他再走晚一点恐怕他就要忍不住,在他面前露馅了吧。 慕云逸捂着胸口跪倒地上,垂着头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几日因为发烧的原因停了玄天楼开的药,没想到只是三日而已都坚持不住,药物的副作用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以前虽然也有发作,但却从来没有这一年发作得多,尤其是这两个月更为频繁。 他大概也注意到了发作的原因,但是那种事即使知道了也控制不了,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他的使命已经完成,现在即使死了也无所谓了。 情绪也能成为诱病的原因,以前觉得别人说抑郁而终太过夸张,现在他才发觉一点也不夸张,人的情绪却是能影响到身体。 慕云逸跪坐在地上试图理顺紊乱的呼吸,但是胸口却越来越闷,呼吸反而变得越来越急,心跳也越来越快。 这种感觉他很清楚,每次发作的时候都是这样,只不过情况一次比一次糟糕了,不过只要吐出几口血就会好了。 每次发作最后都会吐血,一吐完身体立刻恢复轻松。 239 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破口而出,胸闷的感觉有所改善,接连吐了几口之后才完全恢复正常,呼吸慢慢恢复正常频率。 慕云逸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嘴巴上的血迹,从地上站起来,脸上又恢复了伪装,然后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的离开。 躲在花圃后面的玉清泉把发生的一切全部看进眼里,从那个黑衣人叫了一句‘六哥’开始他就开始觉得奇怪,据他所知,慕云逸并不是排行第六的皇子,大月国的六皇子他还见过来着,为什么那个黑衣人叫他六哥呢? 还有他总觉得那个黑衣人的声音有点熟悉,长得像的人有,有声音像的人也不奇怪,玉清泉很快就不去想声音的事了。 不仅关于他们的称呼的问题,还有他们谈论的问题他也觉得很奇怪,有很多刻意的地方,到最后慕云逸吐血更让他惊讶,虽然和慕云逸接触不是很多,但是之前见过他时,他看起来很健康,怎么会吐血呢? 总之所有的一切都很奇怪。 不过算了,他们的事情与他无关,他关心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事先看看镜永恒到底有没有事。 玉清泉收回心思,忽略地上的一滩鲜血,担忧的看向门的方向,再次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没人在周围,也没人注意这边后他才又站了起来。 结果这次又是在准备走出去的时候止住了,玉清泉正准备往外走。突然看到镜永恒从里面走了出来,大顺子和棋妃跟在身边,身后还跟着一些侍卫。 玉清泉感觉蹲回花圃后面,即使这个方向隔着一段距离。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看过来,即使看过来他站在树下,大晚上的也不能一眼就看到他,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慌张的躲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露出双眼偷看。 看这个阵势镜永恒貌似没事,可是刚才的镜永颜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让他走呢?难道镜永恒年纪兄弟之前不追究他的责任?可是谋反之罪非同小可,怎么能因为这个就放了他呢? 又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今天晚上太多的问题想不明白了,玉清泉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过算了。镜永恒没事就好了。其它的管它做什么。即使明白了也不归他管,一切顺其自然吧。 玉清泉把心中的疑惑全部抛开,悬着的心也因为看到镜永恒之后放了下来。目光温柔的注视着镜永恒的身影,直到他完全消失之后才收回目光。 “是时候离开了……” 玉清泉凭着对皇宫的熟悉,轻车熟路的避开所有人的视线离开了皇宫,但是出宫后他却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在长安城没有住处,之前一直住在慕云逸的地盘,但是现在他不想回去,镜永颜那里就更不可能去了。 玉清泉摸了摸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住客栈是不可能的了,要露宿街头了吗?现在虽然不是冬天。但是晚上在外面的话还是会觉得冷,在完美睡的话一晚上肯定会被冻生病。 街道上已经完全没有人了,店铺也都已经全部关门,只有主道旁边挂着几盏灯笼,昏暗的光线看起来格外清冷。 已经很晚了呢,皇宫里一片闹腾,突然走在这条清冷的街道上一时有点适应不过来。 灯光把身影拖得很长很长,长长的影子孤零零的映在地上,随着他的脚步而移动,玉清泉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影子,慢悠悠的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已经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本来打算等天亮再离开的,他不太喜欢走夜路,但是身上没钱,他又不想随便找个地方睡,所以才临时决定要连夜出城,希望在明天天亮之前能到达下一个城镇,找一份差事做,要赶紧找一个吃住的地方才行,一晚上能忍,久了他可受不了。 走着走着,在一个转角处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影子和自己的影子撞到一起,玉清泉停了下来,对方也停了下来。 停了一小会儿之后,对方开始继续走,但是玉清泉却没动,把目光从地上收回来,面无表情看向转角处的路口,很快影子的主人走过了转弯。 玉清泉看到那人时愣了一下,“镜永颜……”他怎么会也在街上晃荡,他不是早就离开皇宫了吗?这么长时间应该已经到家了才是。 镜永颜看到玉清泉时也愣住了,因为玉清泉现在还是易容乔装的打扮,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认出那是玉清泉,立刻激动的跑到他面前,“泉儿,太好了,我找了你半天都没找到,我还以为你已经出城了呢……”还好没走。 “你在找我?”玉清泉皱眉,镜永颜找他干什么?难道又想对做什么?他们的赌约应该算没有完成,镜永恒没有选他,但是镜永颜也没有救镜永恒,所以那个赌约谁都没有赢。 某非他又想用之前那种卑鄙的手段限制他?一想到这个可能玉清泉立刻警惕起来,警惕的向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掏出针来扎他呢,还是提防一点好,所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他现在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镜永颜看他退后,立刻想靠近,但是突然意识到他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原因,立刻又停住了靠近的脚步。 “嗯,现在这么晚了,我怕你没地太晚了回不去,所以想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你,没想到真的被我遇上了。”他很庆幸自己找到了,虽然他猜测玉清泉应该有住处回去,在他把他带回家之前的住处,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抱着万一他无处可去流落街头的想法大半夜的找他,现在看来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不是太晚了回不去,是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回去,玉清泉落寞的垂下眼眸。 玉清泉没有回答,从他的这种反应来看应该是没地方去,如果有的话这种时候应该已经反驳了,沉默了一会儿镜永颜开口说道:“今晚先跟我回去吧。” “不要。”玉清泉很干脆的拒绝了,虽然他没有地方可去,但是他宁愿露宿街头也不要跟镜永颜回去,那三天的恶迹他可没忘记,他怎么可能把自己再送入狼口。 镜永颜苦笑一声,认真的保证道:“是我输了,今后我不会再勉强你,也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威胁你……” 玉清泉仍然对他抱有怀疑的态度,谁敢保证他不会反悔啊,他可不会轻易上当。 “我也只能让你去住一晚了,明天你还想住恐怕不行了。”即使镜永恒不追究他的责任,发生了这种事之后他怎么可能像没发生过一样留下来呢,他明天就要再次离开长安城,又像以前一样四处走走停停了。 这次离开恐怕再也没有归期了吧,这里他已经回不来了。 玉清泉不解的皱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镜永颜解释道:“发生了这种事,已经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即使厚着脸皮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是他不知道留下来做什么,长安城对他来说除了玉清泉已经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但是他已经输了。 玉清泉愣了一下,才想起他是谋反头目,却又被放走的事,之前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虽然说现在问这个已经无关紧要了,但是现在见到他本人,又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为什么你能出来?” “他说看在我不想杀他的份上也不杀我。”镜永颜自嘲的笑了笑,他还真的得感谢玉清泉呢,如果不是和玉清泉的打赌,镜永恒恐怕不会放了他吧。 玉清泉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他觉得这个理由有点太过牵强,即便如此,但是镜永颜是谋反的主谋,已经带兵打入皇宫,不管他想不想杀镜永恒都已经是死罪了,镜永恒居然这么轻易的放了镜永颜。 也许镜永恒本身不想杀镜永颜吧,那个理由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是因为兄弟情下不了手杀他吗?他只知道镜永恒和永乐的兄妹情很深厚,但是镜永颜应该很少来往…… 算了,那种事不想也罢,既然镜永恒已经做了决定,他再想也没有用。 如果他现在要杀镜永颜的话只要注意不被他的那个奇怪的针扎到绝对能杀掉他,但是……如果镜永恒是因为舍不得兄弟情谊放了镜永颜的话,得知镜永颜被杀会不会难过呢? “想杀我要趁早哦,明天我走了再想杀我可就麻烦了哦……”镜永颜看着犹豫不决的玉清泉说道,脸上的表情十分轻松,像是说的不是杀自己似的。 玉清泉想杀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也当着他的面说过,很轻易的就看出他的想法,尤其是这几天更加深了他的怨气,对他来说玉清泉想杀他不是新鲜事。 这种时候如果有人杀了他他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呢,如果杀他的人是玉清泉的话那就更好了。 被看出来了吗,玉清泉眼里闪过不悦,他的想法那么容易被看出来吗? 被看出来就被看出来吧,反正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没必要刻意隐藏。 240 玉清泉面无表情的看着镜永颜,默默的在心里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算了算了,既然他不想你死,我也不杀你了,反正以后也见不到,我就当你已经死了好了。” 镜永恒因为玉清泉不追究他的罪过,玉清泉因为镜永恒不杀他报仇,他一晚上捡回了两条命,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真是让人火大啊! “已经很晚了,跟我回去吧,我保证不会对你怎么样。”天色已经不早,所有人都回家了,就连流浪乞丐都找地方睡觉去了,大街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显得格外冷清。 玉清泉坚决的摇头,他的保证没有保障,跟他去了,万一他趁他睡着的时候做什么事他防不胜防啊,还是在外面安全。 镜永颜为难的皱起了眉头,玉清泉不肯跟他回去,总不能让他露宿街头吧,沉思了片刻说道:“要不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客栈开门,让你到客栈去住?” 玉清泉点了点头,客栈的话倒是能接受,如果有地方住的话他也不想连夜赶路。 于是玉清泉和镜永颜两人一前一后的在大街上寻找住所,之所以要一前一后的走,是因为玉清泉害怕镜永颜会偷袭他,所以让镜永颜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保持一段距离的跟着他。 在路上镜永颜塞了一些银票给玉清泉,说是那天他赢的那些,玉清泉毫不犹豫的收下了。他正愁没有钱呢,现在有人主动送上来正好,反正他也说了那是那天他赢的一部分。 走了一段路倒是找到了几家开着门的,但是全部都没有客房了。长安城人多,客栈常常都是住满了的,他们这么晚了才去找客栈,没有房间也很正常。 玉清泉很郁闷,没想到住个客栈还这么麻烦,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他很想提议让镜永颜带他去青楼算了,却又不敢再提,而且这么晚了青楼里的房间应该也被占满了吧…… “找不到就算了……”又走了许久仍然没有找到,玉清泉不禁出声说道。应该没有客栈会有人了吧。继续走下去只会浪费体力。虽然晚上赶路有点孤单有点害怕,但是没地方落脚的话也只能连夜走了。 镜永颜停下脚步,眼神沉了沉。认真的说道:“还有一个地方没去看,我们去看看吧,如果那里也没有你就跟我回去。”即使他不愿意也不能让他无处可去。 “不要。”都说了几遍了,他不可能和他回去的,他的保证根本不值得信任,为了自己的安全,他宁愿露宿街头也不愿被他残害。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在睡觉之前把我绑起来或者打晕都行。”只要他能感觉到安全就好了,把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玉清泉张了张嘴,但是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算是默认了他的话吧。 “就这么说定了。”镜永颜朝他笑了笑,继续在前面带路寻找。 他说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昨日送李公子回去的那个客栈,因为对他们的排斥,所以一开始他就绕开那个客栈,希望能在别的地方找到,他觉得那两个人不是好人,不放心让玉清泉和他们一个住一个客栈,但是现在没办法了,其它地方都没有,只能去那里试一试了。 走了一段路玉清泉也发现了镜永颜要带他去的是什么地方,他记得那家客栈比他们去找的其它客栈要豪华很多,也大很多,客房应该不少吧…… 不过那么好的客栈不知道会不会有客房,虽然很多人会选择经济实惠的一般的客栈,但是这里是长安城,有钱的人太多,有钱人都会选择好的地方吃住,所以他估计这次有可能又是白走一趟。 他猜测的没错,所有的房间都是满的,但是在他们去的时候正好有一个人连夜退房,于是就有了一个房间,店小二快速的收拾一番,玉清泉便住了进去。 镜永颜跟着一起上去,看了看那个房间的位置,好死不死的刚好在那个李公子隔壁,本来让玉清泉和他住一个客栈就已经让他不放心了,居然还说在他隔壁,这让他更不放心。 玉清泉让店小二打了一盆水上来,把脸上的东西洗掉好睡觉,洗完之后却发现镜永颜还在房间里没有离开。 “你怎么还没走?”玉清泉皱着眉头警惕的看着他,他留下来想干什么? “泉儿,你还是跟我回去吧,我不放心让你住在这儿。”那两个人至今没有表现出对他们有恶意,但他总觉得他们不是好人,那个李公子那么阴险狡猾,要是他想害玉清泉的话,玉清泉一定会吃亏的。 为了确保玉清泉的安全,他觉得还是让玉清泉跟他回去比较靠谱。 “你自己回去吧。”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又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想着用卑鄙的手法害人,这里也没有他的仇人,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来找他麻烦的,所以镜永颜的担心是多余的,他还不需要让他来担心。 “那个李公子就住在隔壁。”镜永颜很不情愿的说道,如果只是普通客栈,或者不知道李公子和他一个客栈,或许他能不那么担心,但是他知道了,所以不得不担心。 早知道他直接让玉清泉跟他回去,把他打晕或者绑起来就好了,玉清泉就不用陷入这种危险的地方来了。 因为他打算明天在大家的还没起床的时候就离开,不被任何人发现,那种时候玉清泉肯定还没睡醒,他不想打扰他,所以才想着带他去找客栈。 “住在隔壁就住在隔壁呗,我和他又没仇。”他知道镜永颜对李公子有偏见,总绝对李公子对他们有恶意,但是那个李公子一直都只针对镜永颜,根本没和他说过话,所以他根本不担心,即使真的对他有恶意,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但他和我有仇,他见过我们在一起,肯定会跟着害你的。” 玉清泉无语的看着他,本来不想回答他这种问题的,但如果他不回答的话镜永颜肯定会继续在这里赖着不走,并且试图说服让他跟他回去,想想都觉得麻烦。 “你好好看看我现在的脸……他见到的只是我易容后的脸,不知道我本来的长相,我现在这样他看不出来的。”明明他自己都说过他的易容技术无法两次做到一模一样的脸,即使他没有卸掉假面具,但是样貌和那天他们遇见时都不同,不可能被认出来的。 镜永颜恍然大悟的睁大双眼,因为紧张过度他把这个给忘了,不过他仍然不放心,坚决的说道:“那也不行,那个人狡猾得很,一定有办法认出你来的,你还是跟我回去比较安全。” “……”这根本不是狡猾就能认出来的吧,那时候他的长相和现在大不相同,就连行动都完全不一样,神仙都难认出来。 “都说了没事,我现在已经恢复武功了,就算有危险我自己也能应付。”更改担心的是他自己才是,他和李公子有仇,武功还不如他,他担心错人了吧。 “这不是武功的问题,那个人太阴险了,你这么单纯肯定会吃亏的……我武功不如你,但我还不是把你控制住了?”这种又不是擂台比武,不是武功高强就能胜的,对方只要耍点小手段就能把他打倒。 “……”他还好意思说,玉清泉心里瞬间来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带怒火的瞪着他。 玉清泉愤怒的等着镜永颜,镜永颜则期盼的看着他,希望他刚才的那些话能说服玉清泉,明白人心险恶,为了自己的安全跟他回去。 就在两人视线对峙的时候,隔壁李公子房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镜永颜一惊,急忙向前走几步,恳求的看着玉清泉说道:“他一定听到我们说话知道你住在这里,现在去做准备了,等我走了之后就来害你。” “你想太多了,这里的隔音效果没那么差……”虽然晚上四周安静声音传得远,但是他们说话又不是用吼的,不可能听得见的。 “那可未必,习武之人听力比普通人敏锐,不可不防,快点走吧,不知道他去做准备什么来陷害你。” 玉清泉嘴角抽了抽,幽幽的说道:“我觉得他可能只是起夜而已……” 镜永颜只是想说服玉清泉跟他走,也知道自己想得有些离谱,但是他就是不放心让玉清泉和李公子排着住,说得离谱就离谱吧,只要能说动玉清泉跟他走那就行了,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完全没作用。 他就觉得奇怪了,玉清泉某些时候很单纯,为什么不上当呢,按理说这种事他没经验应该很容易上当的才是啊! 说服不了玉清泉,镜永颜满脸真诚的祈求道:“泉儿跟我回去吧,要是打晕你怕我醒来的话,你可以点我的穴道,然后再把我绑起来,这样就不怕了吧?” 希望玉清泉看在他这么真诚,这么认真的为他担心的份上答应跟他走。 241 玉清泉深吸一口气,向镜永颜靠近了一步,然后快速的点了他的穴道,镜永颜的身体立刻僵直的定住,嘴巴张着正准备说些什么,但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玉清泉解脱的呼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如你所愿,点了你的穴道。”终于不用听他啰嗦了,世界终于安静了。 在玉清泉眼里最危险的是镜永颜而不是李公子,从那天的观察他可以肯定的下结论,那个李公子和千千只对镜永颜感兴趣,根本没注意过他,要说危险的话,和他在一起才危险,只要他走了李公子兄妹两绝对不会理他的。 镜永颜心一缩,内心受伤不已,玉清泉居然在这里点了他的穴道,如果是回去的话他无话可说,可是砸这种危险的地方,他不能动就不能保护他了呀! 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祈求的看着玉清泉,希望他能看在自己为他着想的份上放了解了他的穴道。 玉清泉完全无视镜永颜的眼神,他才不会让他继续有说话的机会,继续被他吵下去真的不用睡觉了,那他还跟着他跑来客栈干什么? 玉清泉迫不及待的先去把房门打开,然后折返回来,扛起镜永颜把他抗出门外放在门口站着。 “你既然那么不放心,那你就在这里守着就行了,你身上的穴道两个时辰会自动解开,到时候你再自己回去吧,千万别试图去打扰我……”不能怪他残忍。都是镜永颜自己找的,因为他自己和李公子有过节,就要他不要住这里跟他回去,完全是无理取闹。 摆好镜永颜只好玉清泉好不留恋的返回房间把房门关上。熄了灯爬上床休息了,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总想起宫中发生的事,尤其是镜永恒做选择时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那么理所当然的选择皇位,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和皇位想必,但是他至少也犹豫一下下,做出一点难以抉择的样子来,他那种语气好像他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似的,他心里很不舒服。 “烦死了……”玉清泉不高兴的小声抱怨了一声。拉起被子把头盖上。整个人钻进被窝里。 不想了不想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干嘛那么在意镜永恒怎么选呢,他就当没听到。就当镜永恒是故意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不在敌人面前输了气势,但是心里其实做了很激烈的挣扎…… # # # # 门外,镜永颜焦急得不得了,嘴巴半张着想叫玉清泉出来帮他解开穴道,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想要冲破穴道也不行,只能干着急的在心里祈祷。 他心里十分郁闷,要是知道后果会如此他就不说了,直接一言不发的默默留下来就行了。不过即使他想留下来,玉清泉也不会让他和他一个房间的吧。 但是即便是守在门口,能动和不能动也是两码事啊!他现在不能动,即使有麻烦他也帮不了忙,只能傻站在这儿着急。 对了,那个李公子还没返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在这里,一定会嘲笑他,更严重的可能会趁机报复那日他出手打他的仇。 越想越伤心,越想心情越差,只希望那个李公子不要认出他来…… “你怎么在这里?” 突然熟悉讨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镜永颜心中一怔,这才回过神来,身体不能动只能斜着眼睛去看他,原来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李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返回来了,现在正站在他自己的房门口,看样子是准备进门时才发现的他。 一看到这个人镜永颜的心情就立刻变得更差了,刚刚祈祷不要被他认出来,结果还没来得及眨眼他就出现并且认出他来了。 镜永颜想开口回话,但是一使劲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气愤的斜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不理他。 李公子接着问道:“你是来找我的?”镜永颜知道他住在这里,能找到这里来也不奇怪,不过他想不出镜永颜找他的理由。 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不要再看见他,怎么可能亲自来找他啊!不要自我感觉那么良好! “不太可能吧……”想了一会儿李公子以后的说道,眼睛一直看着镜永恒,渐渐的也发现了他的奇怪之处,试探性的问道:“你不能动?” 能不能动不关他的事,快回去睡觉吧,不要在和他说话了,他们不熟,即使见面了也不用说话,更何况他都没有搭理过他,他还一直在说什么?!真当他不能动不能说好欺负是吗?! 李公子从自己的房门口走到镜永颜面前,伸手轻轻推了推他,发现他真的不能动,在被他推之后只能用眼神瞪他,李公子愣了一下,随即疑惑的问道:“是什么人把你点了穴道放到这里来的?” 恶心的人不要碰他,他是玉清泉房间门口的东西,又不是在他房门口,不管他怎样都不管他的事,赶快滚回去睡觉去吧。 “对了,你不能说话,我问了你也回答不了。”李公子恍然大悟的说道,自己一直问他也不能回答。 这是嘲笑吗?镜永颜愤怒的瞪着他,他就猜到被认出来一地会被嘲笑的,果然是庸俗的人,都被他猜中了。 李公子看着镜永颜微张的嘴,红润的嘴唇,立刻又想起了那晚在青楼里看到的一幕,镜永颜用嘴含住另一个男人的阳物的诱人模样,这几日来那个画面一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挥散不去,尤其是夜里更是时时刻刻的想起,更可恨的是每次想起都会起反应。 他本以为只要几日不见他就能忘掉不会去想,但是貌似他错了,即使不见还是回想起,而且专想那个淫#秽的场面。 李公子呆呆的看着镜永颜的嘴唇,等回过神来时他的手指已经放在镜永颜的嘴唇上抚摸他的嘴唇,而镜永颜看的眼神变得更加愤怒了,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李公子心中大惊,急忙收回手,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居然做出这种轻浮的举动来,慌忙的避开镜永颜的眼睛,不敢与他对视,脸渐渐燃烧起来,眼里浮现懊恼与尴尬。 李公子心中慌乱不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红着脸站在镜永颜面前,身体也像是被点了穴道动不了,心脏剧烈的跳动,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蹦出来似的。 过了良久他才稍稍找回一点理智,立刻拔腿跑进房间,迅速的关上房门,靠着房门捂着心脏滑坐到地上,懊恼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接着又用力扯自己的头发,可是即便如此仍然冷静不下来,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在滋生。 还能想起指尖触摸到的柔软触感,李公子用刚才摸过镜永颜嘴唇的手指摸上自己的嘴唇,陶醉的闭上眼眼睛,心里无比满足,接着手指滑入口中,忘情的吸吮。 想象着那是镜永颜的嘴唇和自己触碰,想象着那种柔软的触感……心情开始躁动,体内升起一种痒痒的感觉,即使用力掐**也解决不了那种感觉,他知道那是什么,那天在青楼偷看时就是这种感觉,但是现在比那时还要强烈。 李公子伸手摸向裆下,那里早已经一柱擎天了,又胀又痒十分难受。 “可恶……”李公子懊恼的暗骂一声,他在骂自己为什么这么变态,这几天天天都在想男人,还想出反应来了,即使想女人也没想成这样过,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李公子气得眼睛泛红,像是要哭了似的,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正常人看到那张场面应该会厌恶反感,可是他却和个变态一样看着他们shouyin,他想让自己停下来,可是就是停不下来,越是想要极力控制自己,想起来的时候越是兴奋。 李公子用力咬着嘴唇,嘴唇很快被咬破,嘴里弥漫淡淡的血腥喂,尽管又气又闹,极度鄙视痛恨自己的行为,但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身体自然反应。 下体好难受,又胀又痒,感觉快要爆炸了,体内的瘙痒也更加强烈,李公子用力扯自己的头发,用力掐自己,想把自己弄得恢复正常,但是一切都是徒劳而已,体内的**依然越积越强烈。 “可恶……可恶……”控制不住自己的**,李公子急得低声哭了起来,他不得不接受自己是真正的变态这一事实。 明明一直很正常的,虽然对女人没有多大兴趣,但是却也从来没有对男人抱有不纯的想法,在看到镜永颜和另一个男子那么做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男人之间也可以这样……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是第一次看见却不可自拔的陷了进去,他的骨子里就是变态吗,所以才会第一次看见就变成这样…… 李公子不得不接受自己是变态这一事实,内心痛苦的纠结,却也抵抗不了**的侵蚀,扛着巨大的压力,他哭泣这把手伸入了裤裆…… 242 李公子把手伸入裤裆,握住早已挺翘的硬挺,轻轻的摇动,酥麻的快感传达全身,可是身体却觉得更加空虚了,根本得不到满足。 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李公子懊恼的更加用力握着自己的**,手上加快速度粗鲁的动着,却是一点快感也得不到。 脑海中又一直浮现镜永颜的嘴唇,但是这次却不是那晚在青楼时看到的场景了,而是刚才在门外看到他时的场景,他现在在外面动不了,或许这是个机会…… 不……不行!他怎么能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而且镜永颜和他……无论怎样都不能,他们两个都是男人,他不能…… 也许只要做了一次,满足心中的遐想就能忘记了呢,以后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天天想起他,不对,他想的不是镜永颜,也是他的那张嘴。 很多事情在没有做到的时候都会一直很在意,很多东西在没有得到之前都会一直惦记着,只要做到了、得到了,对那样东西就会失去兴趣的。 他只是觉得新鲜罢了,只要尝试过了他一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了。 李公子把手从裤裆里伸出来,系好腰带,心里已经做了一个可怕大胆的决定,站起来靠在门上深呼吸,几次鼓起勇气准备开门,但是手伸出去却又缩了回来,他总觉得这个决定是错的,不管哪方面他都不应该这么做。 可是不解决掉这个想法的话,他不知道还会保持现状这种状态到多久。一想着做什么事都会失神,很影响他的生活。 终于在犹豫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去做了,鼓起勇气打开快速的打开房门。看到镜永颜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立刻跑过去扛起他,把他扛进房间里关好门,动作一气呵成,不带拖泥带水的。 一鼓作气的做完这一套动作没有被人发现他才松了一口气,谨慎的把门闩好,然后才把镜永颜扛到床上放好。 镜永颜被他的举动弄得一阵迷茫,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本来以为他把他扛进房间是想报仇,却不想竟然被他扛到床上。他已经隐隐的觉得事情不妙了。愤怒的瞪着他。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来。 李公子的脸憋得通红,不敢去看镜永颜的眼睛,但是知道他在看自己觉得非常不好意思。非常羞愧。 被他这样看着他肯定什么都不敢做,李公子想了一会儿,把腰带解开,用腰带蒙住他的眼睛,一共裹了两三圈他才放心。 眼睛被蒙住,唯一表达气愤和警告的渠道都没有了,镜永颜心中气愤,更多的是恐惧,害怕那个该死的李公子要对他做什么,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绝对不会是设呢么正经事。 镜永颜再次试图运功冲破穴道。但是却依然是徒劳一场,身体还是不能动。 他要是敢对他做什么的话,等明天他能动了一定会杀了他,让他死无全尸!镜永颜在心里忿恨的想。 把镜永颜的眼睛蒙住后他感觉轻松了不少,看着他微张的嘴巴咽了口口水,然后回想着那日去青楼经过大堂时看到有人嘴对嘴的样子把嘴巴对上去,他记得那些人像是用嘴唇摩擦来摩擦去,他也学着那个样子动起来。 镜永颜心中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那个可恶的小子还真的敢对他做这种事,他由内而外的感到反感,他对这个人本来就极度讨厌,一次都不想再见到他,现在在他毫无抵抗能力的时候对他做这种事,不能杀他,但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突然镜永颜一愣,李公子现在对他做的事不正是他对玉清泉做过的事吗?玉清泉当时也是和他同样的感觉吗…… 镜永颜愣住了,心里的愤怒变成阵阵心痛与悲伤,玉清泉对他的感觉就像他对李公子的感觉,甚至玉比这还要强烈,玉清泉本来一直想杀了他,而他只是不想见到李公子而已,他的恨更重……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很快李公子就对嘴对嘴失去兴趣了,嘴唇磨来磨去根本没意思,他一点也不觉得舒服,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能磨那么久。 李公子分开两人的嘴唇,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没必要浪费时间,他现在只想着快点发泄掉审身体的**,快点完成那个愿望。 李公子考虑着该怎么做,镜永颜现在不能动,全部都需要他自己来动,不知道该以什么姿势来做,让他就这样平躺着的话他就要坐到他的脸上去了,那样动起来也不方便,所以这个姿势第一个就淘汰了。 像那天他偷看到他们的姿势那样让镜永颜跪在床下他坐在床上吗?可是镜永颜不能动,不能弯着腰,那样他要站起来才行了。 想了半天最后他才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让镜永颜坐在床头,而他则站在他的面前。 快速的把镜永颜扶起来,让他靠着床头坐着,然后把裤子脱了,张开腿站到他前面。 看着自己的坚挺的头部触碰到镜永颜红润的嘴唇,他体内一阵兴奋,迫不及待的抓着他的头,把**送入他的嘴中,微张的嘴随着他的推进别挤得更开了。 “唔……”**一埋到底,第一次被这种温热的东西包裹,而且还是他想了好几天的地方,内心的满足比身体的满足更甚,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畅快的呻吟。 李公子用手稳住镜永颜的头,然后开始摆动胯部,坚硬胀大的**在他的口腔内一进一出,每一次进出都划过柔软的嘴唇,在抽出的时候唇肉被轻微翻起,露出里面粉嫩的肉,在数次磨蹭后嘴唇变得更加红润,还有口水从嘴里溢出,顺着嘴角流出来,看着淫#秽无比。 好棒……这种感觉…… **的闸门被彻底打开,快感像洪水暴发似的挡都挡不住,让他完全沉醉其中,摆胯的动作变得剧烈,每一次撞入都深深的向里面顶,顶部撞到喉管,根部撞到牙齿,也不管这样会不会弄伤人。 不行了,要暴发了! 李公子快速的抽搐了几下,伴随着忘情的低吼声,**在镜永颜口中暴发,他把镜永颜的头紧紧按在自己的胯间,**全部喷发完停了一会儿才从他嘴中抽出,乳白色的液体因为太多从嘴角流出来,红艳欲滴的嘴唇挂着乳白的液体看起来又淫#荡又诱人。 为了防止液体继续流出来,李公子急忙把镜永颜放平躺着,去找了一块布来把流出来的擦掉,然后帮他把嘴巴合上,在把自己的擦感觉,然后穿好裤子。 **发泄过后他也冷静下来了,一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懊恼的甩了自己两耳光,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再懊恼也没用,再后悔也不能让时间倒转,让他重新选择。 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对镜永颜,因为自己的一时**就趁他危难之时对他做这种人神共愤的事,他一定很生气很想杀了他吧,本来镜永颜对他就恨之入骨,现在恐怕更严重了,虽然他也不喜欢镜永颜,不指望他对自己有什么好感,但是两人以后还要见面,弄成这样很尴尬,而且他会感觉是自己对不起他,肯定会内疚死。 对了,他用镜永颜的嘴发泄了,他也帮镜永颜用嘴发泄,这样不就扯平了吗? 李公子为自己想到的绝妙方法兴奋不已,立刻解开镜永颜的腰带,把他的裤子脱了,然后趴到他的身下,看着他的分身,犹豫了一会儿才闭着眼睛艰难的把它含进嘴里。 含着镜永颜的分身一上一下的动着,动了一会儿之后终于起了变化,嘴巴含着变大的东西有点合不拢,不停的有口水流出来,他用力吸回去发出很淫#秽的声响,他自己都觉得尴尬难看,之后就不去管了,流再多口水他也不吸了。 他对这种事并比了解,第一次含着那种东西无论生理心理都不好受,僵硬的重复着一上一下的动作,还老是磕到牙齿。 没想到被插的感觉这么难受,插入的那个却那么舒服,真是两个极端啊!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和镜永颜扯平。 镜永颜愤怒的躺着,嘴里的液体慢慢的流进喉咙里,痒痒的非常难受,好想吐。 等他能动了绝对不会饶了他,他居然对他做出这种事来,感觉像是被强#奸了一样,强#奸这个词他以为只能用在女人身上,但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也像被强#奸了一般。 那个混蛋到底还想干什么?那么生涩的在弄,牙齿一直刮着他痛死了。 他现在又多理解了玉清泉的一种感受,被讨厌的人揉捻,还要在他的口中产生反应、产生快感,那种又气又恼、痛恨自己没有尊严的心情。 终于,在李公子生涩的运作下,镜永颜达到了**,**在李公子口腔中爆发,直接喷射到他的喉咙里。 “咳咳咳……”李公子正把那个东西含到根部却突然喷射,他被呛了个正着,在他还没射完之前就松开了,痛苦的咳了起来。 243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在职期间他经常擅离职守,不务正业,还没规没据,升谁的职也不该升升他的职啊,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做出可以升职的事情来,职位越高只会越累,他觉得像现在这个就好了。 退一万步说,即使要升他的职,他一个太医,再怎么升也不可能升个将军啊,这算什么事啊!一个看病的让他跑去带兵,完全用错地方了吧! 裴章满脸哀怨的看向镜永恒,干笑着说道:“皇上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吧?我什么都没听见,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裴章转身就想跑,却被镜永恒抓住衣领给拽了回来,认真的申明道:“朕没有开玩笑,你也没听错,裴将军。” 裴章咬着牙转过身,一腔正气的说道:“裴家世代为医,我岂能我岂能弃医从武呢,裴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他们在天之灵都不会安息的,所以皇上,请容许我郑重的拒绝这个宝贵的升职机会,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你要是舍不得太医的位置的话,朕可以让你担任将军的同时兼任太医。” 裴章泪流满面,幽幽的说道:“兼任……我的本职是太医……”为什么最后成了兼任了。 “嗯……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朕可以给你换个说法。担任太医的同时兼任将军一职。”镜永恒很大方的说道。 “……”只是换了一个说法而已,还是没有区别!他要的不是换个说法,他只想要太医一个职位就行了,至于将军什么的。谁想当谁当去。 而且他对带兵打仗根本不了解,让他这个外行去带兵,这也太儿戏了吧,他就不怕出什么大事? “皇上,我觉得你应该再考虑考虑,这个决定太草率了……我对那方面一点都不了解,把兵权交给我,大菊国会危险的……” 镜永恒又重重的拍了一下裴章的肩膀,坚定的说道:“朕相信你。” 如果换做是别人,被皇帝这样说肯定会很高兴很激动很兴奋。但裴章却有种想去撞墙的冲动。他不要他相信。再说相信能顶什么用,又不能解决问题。 “我真的不懂带兵打仗啊,如果遇到打仗的话。真的会全部打败仗的!”裴章头疼的说道,找一个外行人去带兵,亏他想得出来,即使在军队里随便找一个人都比他强啊。 镜永恒蹙眉,这倒是个问题,想了片刻立刻又舒展眉头,“朕会让人送兵书给你看,很多都是玉将军当年写的,你那么聪明,朕相信你很快就能掌握要点的。” “……有那么好学吗?”裴章没好气的说道。要是有那么好学,大把人都可以学了,为什么非要找他啊,他这样逼着他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肯定不能做好的。 “别人的话朕不知道,但是朕相信你!” “……”他怎么不见其它事他这么说,逼他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却说相信他,一眼就看出他这是在故意敷衍他而已。 裴章皱着眉头,努力的想着要怎样才能推掉这个烫手的山芋,镜永恒现在的态度看起来很坚决,让他立刻收回成命大概是不可能的了,他必须要带着将军的称号过一阵子,但是他绝对不想后半辈子都盯着这个称号,他还是想当他悠闲的小太医。 想了半天,裴章试探性的问道:“皇上,你能否暂时别下决定,先考察我一段时间看看我的能力能否担任将军的职位再做决定吧,如果我不能带着军队打胜仗,即使是皇上的命令,但是也不会有人服我啊……” 镜永恒点了点头,很赞成裴章的提议,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好,朕就先看看你的表现再做决定。” “皇上英明!”裴章大喜,只要看考察做决定那就没问题了,他表现得差一点不就行了吗?! “北部边界佳叶城近年来经常遭邻近的小国的暴徒恶意袭击,你五日后带十万兵马去把小国拿下。” “额……是什么国?”裴章愣了一下,一开始就让他去拿下一个国家,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吧,看来镜永恒要考察他是认真的。 “名字就叫小国。” 名字就叫小国……起国名的人是有多随意啊,裴章平定下心情,接着问道:“有多小?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国家……” “全国人口五万人左右,你从来不关系这种事,不知道也很正常,而且小国也才成立五年不到,是从奇国分裂出去的。” “……”裴章嘴角抽了抽,五万人的国家确实够小,他刚才还以为镜永恒是想真的考察他,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敷衍他罢了,十万打五万,相当于二打一……而且那五万人还是包括普通百姓在内的,那种效果训练和装备肯定没有他们的好,毫无悬念的一场仗啊。 裴章感觉自己被坑了,还是自己挖的坑被别人引用。 同时他又觉得很郁闷,佳叶城的人都比那个小国的人多,怎么会被他们袭击呢,佳叶城的人带人去打不久行了。 “像那种小国,佳叶城为什么还会被略次袭击?为什么不早点把它拿下呢?” 镜永恒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国是个很贫穷的国家,发兵攻打即使赢了也会亏损,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小国的皇帝以前是土匪,管理毫无制度,导致住民懒惰暴力没有纪律,就像一颗毒瘤,不止我们国家,和他为邻的其它国家,即使有能力打下也不会要。” “……既然如此,你干嘛叫我去拿下?”都说是毒瘤了,为什么还要去把他拿到自己身上呢?只是为了找个简单的试炼方法来考验他吗? “总这么丢着不管也不是办法,根据回报小国这两年变得更加贫穷,很多人吃饭都成问题,有人想投靠别的国家,但是他们的皇帝却不允许,凡是试图投靠别的国家的就把那个人杀了,这么下去苦的也是普通百姓。” “自己没办法给自己的子民吃饱饭还不让他们去投靠别人,这什么皇帝啊……”裴章忍不住骂道,心里狠狠的鄙视了那个皇帝一番,如果他能让百姓吃饱饭的话,那些人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了。 “都说了小国的皇帝曾经是土匪,土匪的想法哪有那么多……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把自己国家的土地荒废了,带着人去周围的国家抢食物和用品。” “……还真是土匪呢。” 镜永恒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让佳叶城的人准备一些食物给他们抢,然后他们得寸进尺的每天都去抢,把目标完全放到佳叶城了……”看在他们是抢去发给百姓的他才让佳叶城的官员给他们抢,虽然他们的做法不好,但是心地却是好的。 “你还真是好心……”准备食物给别的国家去抢,恐怕也只有镜永恒做得出来了,但是这样和把它收了有什么区别呢?他以前为什么不让人打下来? “总之你好好完成任务。” “如果完不成怎么办?是不是就不能通过考察了?”反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国家,拿不下就拿不下吧,他只关系如果失败了能不能推掉将军的职位。 镜永恒盯着他看了许久,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这都能输你最好做好已死谢罪的准备。” “……我是第一次,失败了也很正常。”裴章小声的说道,他一个医者去打仗,而且还是第一次去做这种事,即使失败了也可以理解的吧,居然要他以死谢罪,太没人性了。 镜永恒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似的,冷冷的说道:“放心,你死后你府上的那些花花草草我会送去陪你。” “什么花花草草,那些全是珍贵的药材!你要是敢动的话我跟你没完!”他种的那些都是很难买到的药材,平时他都是自己看管,镜永恒要是敢去动它们,就算他是皇帝他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那就就当是为了它们,努力完成任务吧。” “……” 镜永恒当他已经接受了,接着说道:“我会尽快找人去教你,把兵书送去给你,你趁着这几日的时间多学一点。” “……” 已经无法拒绝了,也不能输,裴章沉重的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不过他还有一些疑问不是很清楚,便问道:“小国拿下来后要怎么处置?” “还是让他们留在自己的国家,不过要派人去督促他们劳作,总不能一直亏损的供养他们 “那个皇帝要杀掉吗?” “如果他不肯投降当然要杀,如果他肯心甘情愿的投降,老老实实的成为大菊国的一员,倒是可以留他一命。”不过他觉得那个人一定不会心甘情愿的投降的,否者也不会杀了想要投靠其它国家的人了。 “哎……我明白了。” 到头来,他还是当了将军啊!00000000000 244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在职期间他经常擅离职守,不务正业,还没规没据,升谁的职也不该升升他的职啊,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做出可以升职的事情来,职位越高只会越累,他觉得像现在这个就好了。 退一万步说,即使要升他的职,他一个太医,再怎么升也不可能升个将军啊,这算什么事啊!一个看病的让他跑去带兵,完全用错地方了吧! 裴章满脸哀怨的看向镜永恒,干笑着说道:“皇上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吧?我什么都没听见,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裴章转身就想跑,却被镜永恒抓住衣领给拽了回来,认真的申明道:“朕没有开玩笑,你也没听错,裴将军。” 裴章咬着牙转过身,一腔正气的说道:“裴家世代为医,我岂能我岂能弃医从武呢,裴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他们在天之灵都不会安息的,所以皇上,请容许我郑重的拒绝这个宝贵的升职机会,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你要是舍不得太医的位置的话,朕可以让你担任将军的同时兼任太医。” 裴章泪流满面,幽幽的说道:“兼任……我的本职是太医……”为什么最后成了兼任了。 “嗯……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朕可以给你换个说法。担任太医的同时兼任将军一职。”镜永恒很大方的说道。 “……”只是换了一个说法而已,还是没有区别!他要的不是换个说法,他只想要太医一个职位就行了,至于将军什么的。谁想当谁当去。 而且他对带兵打仗根本不了解,让他这个外行去带兵,这也太儿戏了吧,他就不怕出什么大事? “皇上,我觉得你应该再考虑考虑,这个决定太草率了……我对那方面一点都不了解,把兵权交给我,大菊国会危险的……” 镜永恒又重重的拍了一下裴章的肩膀,坚定的说道:“朕相信你。” 如果换做是别人,被皇帝这样说肯定会很高兴很激动很兴奋。但裴章却有种想去撞墙的冲动。他不要他相信。再说相信能顶什么用,又不能解决问题。 “我真的不懂带兵打仗啊,如果遇到打仗的话。真的会全部打败仗的!”裴章头疼的说道,找一个外行人去带兵,亏他想得出来,即使在军队里随便找一个人都比他强啊。 镜永恒蹙眉,这倒是个问题,想了片刻立刻又舒展眉头,“朕会让人送兵书给你看,很多都是玉将军当年写的,你那么聪明,朕相信你很快就能掌握要点的。” “……有那么好学吗?”裴章没好气的说道。要是有那么好学,大把人都可以学了,为什么非要找他啊,他这样逼着他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肯定不能做好的。 “别人的话朕不知道,但是朕相信你!” “……”他怎么不见其它事他这么说,逼他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却说相信他,一眼就看出他这是在故意敷衍他而已。 裴章皱着眉头,努力的想着要怎样才能推掉这个烫手的山芋,镜永恒现在的态度看起来很坚决,让他立刻收回成命大概是不可能的了,他必须要带着将军的称号过一阵子,但是他绝对不想后半辈子都盯着这个称号,他还是想当他悠闲的小太医。 想了半天,裴章试探性的问道:“皇上,你能否暂时别下决定,先考察我一段时间看看我的能力能否担任将军的职位再做决定吧,如果我不能带着军队打胜仗,即使是皇上的命令,但是也不会有人服我啊……” 镜永恒点了点头,很赞成裴章的提议,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好,朕就先看看你的表现再做决定。” “皇上英明!”裴章大喜,只要看考察做决定那就没问题了,他表现得差一点不就行了吗?! “北部边界佳叶城近年来经常遭邻近的小国的暴徒恶意袭击,你五日后带十万兵马去把小国拿下。” “额……是什么国?”裴章愣了一下,一开始就让他去拿下一个国家,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吧,看来镜永恒要考察他是认真的。 “名字就叫小国。” 名字就叫小国……起国名的人是有多随意啊,裴章平定下心情,接着问道:“有多小?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国家……” “全国人口五万人左右,你从来不关系这种事,不知道也很正常,而且小国也才成立五年不到,是从奇国分裂出去的。” “……”裴章嘴角抽了抽,五万人的国家确实够小,他刚才还以为镜永恒是想真的考察他,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敷衍他罢了,十万打五万,相当于二打一……而且那五万人还是包括普通百姓在内的,那种效果训练和装备肯定没有他们的好,毫无悬念的一场仗啊。 裴章感觉自己被坑了,还是自己挖的坑被别人引用。 同时他又觉得很郁闷,佳叶城的人都比那个小国的人多,怎么会被他们袭击呢,佳叶城的人带人去打不久行了。 “像那种小国,佳叶城为什么还会被略次袭击?为什么不早点把它拿下呢?” 镜永恒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国是个很贫穷的国家,发兵攻打即使赢了也会亏损,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小国的皇帝以前是土匪,管理毫无制度,导致住民懒惰暴力没有纪律,就像一颗毒瘤,不止我们国家,和他为邻的其它国家,即使有能力打下也不会要。” “……既然如此,你干嘛叫我去拿下?”都说是毒瘤了,为什么还要去把他拿到自己身上呢?只是为了找个简单的试炼方法来考验他吗? “总这么丢着不管也不是办法,根据回报小国这两年变得更加贫穷,很多人吃饭都成问题,有人想投靠别的国家,但是他们的皇帝却不允许,凡是试图投靠别的国家的就把那个人杀了,这么下去苦的也是普通百姓。” “自己没办法给自己的子民吃饱饭还不让他们去投靠别人,这什么皇帝啊……”裴章忍不住骂道,心里狠狠的鄙视了那个皇帝一番,如果他能让百姓吃饱饭的话,那些人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了。 “都说了小国的皇帝曾经是土匪,土匪的想法哪有那么多……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把自己国家的土地荒废了,带着人去周围的国家抢食物和用品。” “……还真是土匪呢。” 镜永恒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让佳叶城的人准备一些食物给他们抢,然后他们得寸进尺的每天都去抢,把目标完全放到佳叶城了……”看在他们是抢去发给百姓的他才让佳叶城的官员给他们抢,虽然他们的做法不好,但是心地却是好的。 “你还真是好心……”准备食物给别的国家去抢,恐怕也只有镜永恒做得出来了,但是这样和把它收了有什么区别呢?他以前为什么不让人打下来? “总之你好好完成任务。” “如果完不成怎么办?是不是就不能通过考察了?”反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国家,拿不下就拿不下吧,他只关系如果失败了能不能推掉将军的职位。 镜永恒盯着他看了许久,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这都能输你最好做好已死谢罪的准备。” “……我是第一次,失败了也很正常。”裴章小声的说道,他一个医者去打仗,而且还是第一次去做这种事,即使失败了也可以理解的吧,居然要他以死谢罪,太没人性了。 镜永恒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似的,冷冷的说道:“放心,你死后你府上的那些花花草草我会送去陪你。” “什么花花草草,那些全是珍贵的药材!你要是敢动的话我跟你没完!”他种的那些都是很难买到的药材,平时他都是自己看管,镜永恒要是敢去动它们,就算他是皇帝他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那就就当是为了它们,努力完成任务吧。” “……” 镜永恒当他已经接受了,接着说道:“我会尽快找人去教你,把兵书送去给你,你趁着这几日的时间多学一点。” “……” 已经无法拒绝了,也不能输,裴章沉重的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不过他还有一些疑问不是很清楚,便问道:“小国拿下来后要怎么处置?” “还是让他们留在自己的国家,不过要派人去督促他们劳作,总不能一直亏损的供养他们,朕不盼望能从那里得到税收,只希望不要一直都要拨粮给他们……”那个国家想振作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估计还得供养他们很长一段时间。 “那个皇帝要杀掉吗?” “如果他不肯投降当然要杀,如果他肯心甘情愿的投降,老老实实的成为大菊国的一员, “哎……我明白了。” 到头来,他还是当了将军啊! 245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在职期间他经常擅离职守,不务正业,还没规没据,升谁的职也不该升升他的职啊,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做出可以升职的事情来,职位越高只会越累,他觉得像现在这个就好了。 退一万步说,即使要升他的职,他一个太医,再怎么升也不可能升个将军啊,这算什么事啊!一个看病的让他跑去带兵,完全用错地方了吧! 裴章满脸哀怨的看向镜永恒,干笑着说道:“皇上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吧?我什么都没听见,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裴章转身就想跑,却被镜永恒抓住衣领给拽了回来,认真的申明道:“朕没有开玩笑,你也没听错,裴将军。” 裴章咬着牙转过身,一腔正气的说道:“裴家世代为医,我岂能我岂能弃医从武呢,裴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他们在天之灵都不会安息的,所以皇上,请容许我郑重的拒绝这个宝贵的升职机会,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你要是舍不得太医的位置的话,朕可以让你担任将军的同时兼任太医。” 裴章泪流满面,幽幽的说道:“兼任……我的本职是太医……”为什么最后成了兼任了。 “嗯……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朕可以给你换个说法。担任太医的同时兼任将军一职。”镜永恒很大方的说道。 “……”只是换了一个说法而已,还是没有区别!他要的不是换个说法,他只想要太医一个职位就行了,至于将军什么的。谁想当谁当去。 而且他对带兵打仗根本不了解,让他这个外行去带兵,这也太儿戏了吧,他就不怕出什么大事? “皇上,我觉得你应该再考虑考虑,这个决定太草率了……我对那方面一点都不了解,把兵权交给我,大菊国会危险的……” 镜永恒又重重的拍了一下裴章的肩膀,坚定的说道:“朕相信你。” 如果换做是别人,被皇帝这样说肯定会很高兴很激动很兴奋。但裴章却有种想去撞墙的冲动。他不要他相信。再说相信能顶什么用,又不能解决问题。 “我真的不懂带兵打仗啊,如果遇到打仗的话。真的会全部打败仗的!”裴章头疼的说道,找一个外行人去带兵,亏他想得出来,即使在军队里随便找一个人都比他强啊。 镜永恒蹙眉,这倒是个问题,想了片刻立刻又舒展眉头,“朕会让人送兵书给你看,很多都是玉将军当年写的,你那么聪明,朕相信你很快就能掌握要点的。” “……有那么好学吗?”裴章没好气的说道。要是有那么好学,大把人都可以学了,为什么非要找他啊,他这样逼着他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肯定不能做好的。 “别人的话朕不知道,但是朕相信你!” “……”他怎么不见其它事他这么说,逼他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却说相信他,一眼就看出他这是在故意敷衍他而已。 裴章皱着眉头,努力的想着要怎样才能推掉这个烫手的山芋,镜永恒现在的态度看起来很坚决,让他立刻收回成命大概是不可能的了,他必须要带着将军的称号过一阵子,但是他绝对不想后半辈子都盯着这个称号,他还是想当他悠闲的小太医。 想了半天,裴章试探性的问道:“皇上,你能否暂时别下决定,先考察我一段时间看看我的能力能否担任将军的职位再做决定吧,如果我不能带着军队打胜仗,即使是皇上的命令,但是也不会有人服我啊……” 镜永恒点了点头,很赞成裴章的提议,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好,朕就先看看你的表现再做决定。” “皇上英明!”裴章大喜,只要看考察做决定那就没问题了,他表现得差一点不就行了吗?! “北部边界佳叶城近年来经常遭邻近的小国的暴徒恶意袭击,你五日后带十万兵马去把小国拿下。” “额……是什么国?”裴章愣了一下,一开始就让他去拿下一个国家,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吧,看来镜永恒要考察他是认真的。 “名字就叫小国。” 名字就叫小国……起国名的人是有多随意啊,裴章平定下心情,接着问道:“有多小?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国家……” “全国人口五万人左右,你从来不关系这种事,不知道也很正常,而且小国也才成立五年不到,是从奇国分裂出去的。” “……”裴章嘴角抽了抽,五万人的国家确实够小,他刚才还以为镜永恒是想真的考察他,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敷衍他罢了,十万打五万,相当于二打一……而且那五万人还是包括普通百姓在内的,那种效果训练和装备肯定没有他们的好,毫无悬念的一场仗啊。 裴章感觉自己被坑了,还是自己挖的坑被别人引用。 同时他又觉得很郁闷,佳叶城的人都比那个小国的人多,怎么会被他们袭击呢,佳叶城的人带人去打不久行了。 “像那种小国,佳叶城为什么还会被略次袭击?为什么不早点把它拿下呢?” 镜永恒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国是个很贫穷的国家,发兵攻打即使赢了也会亏损,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小国的皇帝以前是土匪,管理毫无制度,导致住民懒惰暴力没有纪律,就像一颗毒瘤,不止我们国家,和他为邻的其它国家,即使有能力打下也不会要。” “……既然如此,你干嘛叫我去拿下?”都说是毒瘤了,为什么还要去把他拿到自己身上呢?只是为了找个简单的试炼方法来考验他吗? “总这么丢着不管也不是办法,根据回报小国这两年变得更加贫穷,很多人吃饭都成问题,有人想投靠别的国家,但是他们的皇帝却不允许,凡是试图投靠别的国家的就把那个人杀了,这么下去苦的也是普通百姓。” “自己没办法给自己的子民吃饱饭还不让他们去投靠别人,这什么皇帝啊……”裴章忍不住骂道,心里狠狠的鄙视了那个皇帝一番,如果他能让百姓吃饱饭的话,那些人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了。 “都说了小国的皇帝曾经是土匪,土匪的想法哪有那么多……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把自己国家的土地荒废了,带着人去周围的国家抢食物和用品。” “……还真是土匪呢。” 镜永恒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让佳叶城的人准备一些食物给他们抢,然后他们得寸进尺的每天都去抢,把目标完全放到佳叶城了……”看在他们是抢去发给百姓的他才让佳叶城的官员给他们抢,虽然他们的做法不好,但是心地却是好的。 “你还真是好心……”准备食物给别的国家去抢,恐怕也只有镜永恒做得出来了,但是这样和把它收了有什么区别呢?他以前为什么不让人打下来? “总之你好好完成任务。” “如果完不成怎么办?是不是就不能通过考察了?”反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国家,拿不下就拿不下吧,他只关系如果失败了能不能推掉将军的职位。 镜永恒盯着他看了许久,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这都能输你最好做好已死谢罪的准备。” “……我是第一次,失败了也很正常。”裴章小声的说道,他一个医者去打仗,而且还是第一次去做这种事,即使失败了也可以理解的吧,居然要他以死谢罪,太没人性了。 镜永恒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似的,冷冷的说道:“放心,你死后你府上的那些花花草草我会送去陪你。” “什么花花草草,那些全是珍贵的药材!你要是敢动的话我跟你没完!”他种的那些都是很难买到的药材,平时他都是自己看管,镜永恒要是敢去动它们,就算他是皇帝他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那就就当是为了它们,努力完成任务吧。” “……” 镜永恒当他已经接受了,接着说道:“我会尽快找人去教你,把兵书送去给你,你趁着这几日的时间多学一点。” “……” 已经无法拒绝了,也不能输,裴章沉重的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不过他还有一些疑问不是很清楚,便问道:“小国拿下来后要怎么处置?” “还是让他们留在自己的国家,不过要派人去督促他们劳作,总不能一直亏损的供养他们,朕不盼望能从那里得到税收,只希望不要一直都要拨粮给他们……”那个国家想振作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估计还得供养他们很长一段时间。 “那个皇帝要杀掉吗?” “如果他不肯投降当然要杀,如果他肯心甘情愿的投降,老老实实的成为大菊国的一员,倒是可以留他一命。” “哎……我明白了。” 到头来,他还是当了将军啊! 246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在职期间他经常擅离职守,不务正业,还没规没据,升谁的职也不该升升他的职啊,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做出可以升职的事情来,职位越高只会越累,他觉得像现在这个就好了。 退一万步说,即使要升他的职,他一个太医,再怎么升也不可能升个将军啊,这算什么事啊!一个看病的让他跑去带兵,完全用错地方了吧! 裴章满脸哀怨的看向镜永恒,干笑着说道:“皇上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吧?我什么都没听见,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裴章转身就想跑,却被镜永恒抓住衣领给拽了回来,认真的申明道:“朕没有开玩笑,你也没听错,裴将军。” 裴章咬着牙转过身,一腔正气的说道:“裴家世代为医,我岂能我岂能弃医从武呢,裴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他们在天之灵都不会安息的,所以皇上,请容许我郑重的拒绝这个宝贵的升职机会,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你要是舍不得太医的位置的话,朕可以让你担任将军的同时兼任太医。” 裴章泪流满面,幽幽的说道:“兼任……我的本职是太医……”为什么最后成了兼任了。 “嗯……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朕可以给你换个说法。担任太医的同时兼任将军一职。”镜永恒很大方的说道。 “……”只是换了一个说法而已,还是没有区别!他要的不是换个说法,他只想要太医一个职位就行了,至于将军什么的。谁想当谁当去。 而且他对带兵打仗根本不了解,让他这个外行去带兵,这也太儿戏了吧,他就不怕出什么大事? “皇上,我觉得你应该再考虑考虑,这个决定太草率了……我对那方面一点都不了解,把兵权交给我,大菊国会危险的……” 镜永恒又重重的拍了一下裴章的肩膀,坚定的说道:“朕相信你。” 如果换做是别人,被皇帝这样说肯定会很高兴很激动很兴奋。但裴章却有种想去撞墙的冲动。他不要他相信。再说相信能顶什么用,又不能解决问题。 “我真的不懂带兵打仗啊,如果遇到打仗的话。真的会全部打败仗的!”裴章头疼的说道,找一个外行人去带兵,亏他想得出来,即使在军队里随便找一个人都比他强啊。 镜永恒蹙眉,这倒是个问题,想了片刻立刻又舒展眉头,“朕会让人送兵书给你看,很多都是玉将军当年写的,你那么聪明,朕相信你很快就能掌握要点的。” “……有那么好学吗?”裴章没好气的说道。要是有那么好学,大把人都可以学了,为什么非要找他啊,他这样逼着他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肯定不能做好的。 “别人的话朕不知道,但是朕相信你!” “……”他怎么不见其它事他这么说,逼他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却说相信他,一眼就看出他这是在故意敷衍他而已。 裴章皱着眉头,努力的想着要怎样才能推掉这个烫手的山芋,镜永恒现在的态度看起来很坚决,让他立刻收回成命大概是不可能的了,他必须要带着将军的称号过一阵子,但是他绝对不想后半辈子都盯着这个称号,他还是想当他悠闲的小太医。 想了半天,裴章试探性的问道:“皇上,你能否暂时别下决定,先考察我一段时间看看我的能力能否担任将军的职位再做决定吧,如果我不能带着军队打胜仗,即使是皇上的命令,但是也不会有人服我啊……” 镜永恒点了点头,很赞成裴章的提议,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好,朕就先看看你的表现再做决定。” “皇上英明!”裴章大喜,只要看考察做决定那就没问题了,他表现得差一点不就行了吗?! “北部边界佳叶城近年来经常遭邻近的小国的暴徒恶意袭击,你五日后带十万兵马去把小国拿下。” “额……是什么国?”裴章愣了一下,一开始就让他去拿下一个国家,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吧,看来镜永恒要考察他是认真的。 “名字就叫小国。” 名字就叫小国……起国名的人是有多随意啊,裴章平定下心情,接着问道:“有多小?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国家……” “全国人口五万人左右,你从来不关系这种事,不知道也很正常,而且小国也才成立五年不到,是从奇国分裂出去的。” “……”裴章嘴角抽了抽,五万人的国家确实够小,他刚才还以为镜永恒是想真的考察他,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敷衍他罢了,十万打五万,相当于二打一……而且那五万人还是包括普通百姓在内的,那种效果训练和装备肯定没有他们的好,毫无悬念的一场仗啊。 裴章感觉自己被坑了,还是自己挖的坑被别人引用。 同时他又觉得很郁闷,佳叶城的人都比那个小国的人多,怎么会被他们袭击呢,佳叶城的人带人去打不久行了。 “像那种小国,佳叶城为什么还会被略次袭击?为什么不早点把它拿下呢?” 镜永恒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国是个很贫穷的国家,发兵攻打即使赢了也会亏损,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小国的皇帝以前是土匪,管理毫无制度,导致住民懒惰暴力没有纪律,就像一颗毒瘤,不止我们国家,和他为邻的其它国家,即使有能力打下也不会要。” “……既然如此,你干嘛叫我去拿下?”都说是毒瘤了,为什么还要去把他拿到自己身上呢?只是为了找个简单的试炼方法来考验他吗? “总这么丢着不管也不是办法,根据回报小国这两年变得更加贫穷,很多人吃饭都成问题,有人想投靠别的国家,但是他们的皇帝却不允许,凡是试图投靠别的国家的就把那个人杀了,这么下去苦的也是普通百姓。” “自己没办法给自己的子民吃饱饭还不让他们去投靠别人,这什么皇帝啊……”裴章忍不住骂道,心里狠狠的鄙视了那个皇帝一番,如果他能让百姓吃饱饭的话,那些人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了。 “都说了小国的皇帝曾经是土匪,土匪的想法哪有那么多……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把自己国家的土地荒废了,带着人去周围的国家抢食物和用品。” “……还真是土匪呢。” 镜永恒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让佳叶城的人准备一些食物给他们抢,然后他们得寸进尺的每天都去抢,把目标完全放到佳叶城了……”看在他们是抢去发给百姓的他才让佳叶城的官员给他们抢,虽然他们的做法不好,但是心地却是好的。 “你还真是好心……”准备食物给别的国家去抢,恐怕也只有镜永恒做得出来了,但是这样和把它收了有什么区别呢?他以前为什么不让人打下来? “总之你好好完成任务。” “如果完不成怎么办?是不是就不能通过考察了?”反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国家,拿不下就拿不下吧,他只关系如果失败了能不能推掉将军的职位。 镜永恒盯着他看了许久,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这都能输你最好做好已死谢罪的准备。” “……我是第一次,失败了也很正常。”裴章小声的说道,他一个医者去打仗,而且还是第一次去做这种事,即使失败了也可以理解的吧,居然要他以死谢罪,太没人性了。 镜永恒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似的,冷冷的说道:“放心,你死后你府上的那些花花草草我会送去陪你。” “什么花花草草,那些全是珍贵的药材!你要是敢动的话我跟你没完!”他种的那些都是很难买到的药材,平时他都是自己看管,镜永恒要是敢去动它们,就算他是皇帝他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那就就当是为了它们,努力完成任务吧。” “……” 镜永恒当他已经接受了,接着说道:“我会尽快找人去教你,把兵书送去给你,你趁着这几日的时间多学一点。” “……” 已经无法拒绝了,也不能输,裴章沉重的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不过他还有一些疑问不是很清楚,便问道:“小国拿下来后要怎么处置?” “还是让他们留在自己的国家,不过要派人去督促他们劳作,总不能一直亏损的供养他们,朕不盼望能从那里得到税收,只希望不要一直都要拨粮给他们……”那个国家想振作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估计还得供养他们很长一段时间。 “那个皇帝要杀掉吗?” 倒是可以留他一命。”不过他觉得那个人一定不会心甘情愿的投降的,否者也不会杀了想要投靠其它国家的人了。 “哎……我明白了。” 到头来,他还是当了将军啊! 247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在职期间他经常擅离职守,不务正业,还没规没据,升谁的职也不该升升他的职啊,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做出可以升职的事情来,职位越高只会越累,他觉得像现在这个就好了。 退一万步说,即使要升他的职,他一个太医,再怎么升也不可能升个将军啊,这算什么事啊!一个看病的让他跑去带兵,完全用错地方了吧! 裴章满脸哀怨的看向镜永恒,干笑着说道:“皇上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吧?我什么都没听见,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裴章转身就想跑,却被镜永恒抓住衣领给拽了回来,认真的申明道:“朕没有开玩笑,你也没听错,裴将军。” 裴章咬着牙转过身,一腔正气的说道:“裴家世代为医,我岂能我岂能弃医从武呢,裴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他们在天之灵都不会安息的,所以皇上,请容许我郑重的拒绝这个宝贵的升职机会,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你要是舍不得太医的位置的话,朕可以让你担任将军的同时兼任太医。” 裴章泪流满面,幽幽的说道:“兼任……我的本职是太医……”为什么最后成了兼任了。 “嗯……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朕可以给你换个说法。担任太医的同时兼任将军一职。”镜永恒很大方的说道。 “……”只是换了一个说法而已,还是没有区别!他要的不是换个说法,他只想要太医一个职位就行了,至于将军什么的。谁想当谁当去。 而且他对带兵打仗根本不了解,让他这个外行去带兵,这也太儿戏了吧,他就不怕出什么大事? “皇上,我觉得你应该再考虑考虑,这个决定太草率了……我对那方面一点都不了解,把兵权交给我,大菊国会危险的……” 镜永恒又重重的拍了一下裴章的肩膀,坚定的说道:“朕相信你。” 如果换做是别人,被皇帝这样说肯定会很高兴很激动很兴奋。但裴章却有种想去撞墙的冲动。他不要他相信。再说相信能顶什么用,又不能解决问题。 “我真的不懂带兵打仗啊,如果遇到打仗的话。真的会全部打败仗的!”裴章头疼的说道,找一个外行人去带兵,亏他想得出来,即使在军队里随便找一个人都比他强啊。 镜永恒蹙眉,这倒是个问题,想了片刻立刻又舒展眉头,“朕会让人送兵书给你看,很多都是玉将军当年写的,你那么聪明,朕相信你很快就能掌握要点的。” “……有那么好学吗?”裴章没好气的说道。要是有那么好学,大把人都可以学了,为什么非要找他啊,他这样逼着他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肯定不能做好的。 “别人的话朕不知道,但是朕相信你!” “……”他怎么不见其它事他这么说,逼他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却说相信他,一眼就看出他这是在故意敷衍他而已。 裴章皱着眉头,努力的想着要怎样才能推掉这个烫手的山芋,镜永恒现在的态度看起来很坚决,让他立刻收回成命大概是不可能的了,他必须要带着将军的称号过一阵子,但是他绝对不想后半辈子都盯着这个称号,他还是想当他悠闲的小太医。 想了半天,裴章试探性的问道:“皇上,你能否暂时别下决定,先考察我一段时间看看我的能力能否担任将军的职位再做决定吧,如果我不能带着军队打胜仗,即使是皇上的命令,但是也不会有人服我啊……” 镜永恒点了点头,很赞成裴章的提议,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好,朕就先看看你的表现再做决定。” “皇上英明!”裴章大喜,只要看考察做决定那就没问题了,他表现得差一点不就行了吗?! “北部边界佳叶城近年来经常遭邻近的小国的暴徒恶意袭击,你五日后带十万兵马去把小国拿下。” “额……是什么国?”裴章愣了一下,一开始就让他去拿下一个国家,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吧,看来镜永恒要考察他是认真的。 “名字就叫小国。” 名字就叫小国……起国名的人是有多随意啊,裴章平定下心情,接着问道:“有多小?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国家……” “全国人口五万人左右,你从来不关系这种事,不知道也很正常,而且小国也才成立五年不到,是从奇国分裂出去的。” “……”裴章嘴角抽了抽,五万人的国家确实够小,他刚才还以为镜永恒是想真的考察他,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敷衍他罢了,十万打五万,相当于二打一……而且那五万人还是包括普通百姓在内的,那种效果训练和装备肯定没有他们的好,毫无悬念的一场仗啊。 裴章感觉自己被坑了,还是自己挖的坑被别人引用。 同时他又觉得很郁闷,佳叶城的人都比那个小国的人多,怎么会被他们袭击呢,佳叶城的人带人去打不久行了。 “像那种小国,佳叶城为什么还会被略次袭击?为什么不早点把它拿下呢?” 镜永恒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国是个很贫穷的国家,发兵攻打即使赢了也会亏损,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小国的皇帝以前是土匪,管理毫无制度,导致住民懒惰暴力没有纪律,就像一颗毒瘤,不止我们国家,和他为邻的其它国家,即使有能力打下也不会要。” “……既然如此,你干嘛叫我去拿下?”都说是毒瘤了,为什么还要去把他拿到自己身上呢?只是为了找个简单的试炼方法来考验他吗? “总这么丢着不管也不是办法,根据回报小国这两年变得更加贫穷,很多人吃饭都成问题,有人想投靠别的国家,但是他们的皇帝却不允许,凡是试图投靠别的国家的就把那个人杀了,这么下去苦的也是普通百姓。” “自己没办法给自己的子民吃饱饭还不让他们去投靠别人,这什么皇帝啊……”裴章忍不住骂道,心里狠狠的鄙视了那个皇帝一番,如果他能让百姓吃饱饭的话,那些人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了。 “都说了小国的皇帝曾经是土匪,土匪的想法哪有那么多……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把自己国家的土地荒废了,带着人去周围的国家抢食物和用品。” “……还真是土匪呢。” 镜永恒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让佳叶城的人准备一些食物给他们抢,然后他们得寸进尺的每天都去抢,把目标完全放到佳叶城了……”看在他们是抢去发给百姓的他才让佳叶城的官员给他们抢,虽然他们的做法不好,但是心地却是好的。 “你还真是好心……”准备食物给别的国家去抢,恐怕也只有镜永恒做得出来了,但是这样和把它收了有什么区别呢?他以前为什么不让人打下来? “总之你好好完成任务。” “如果完不成怎么办?是不是就不能通过考察了?”反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国家,拿不下就拿不下吧,他只关系如果失败了能不能推掉将军的职位。 镜永恒盯着他看了许久,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这都能输你最好做好已死谢罪的准备。” “……我是第一次,失败了也很正常。”裴章小声的说道,他一个医者去打仗,而且还是第一次去做这种事,即使失败了也可以理解的吧,居然要他以死谢罪,太没人性了。 镜永恒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似的,冷冷的说道:“放心,你死后你府上的那些花花草草我会送去陪你。” “什么花花草草,那些全是珍贵的药材!你要是敢动的话我跟你没完!”他种的那些都是很难买到的药材,平时他都是自己看管,镜永恒要是敢去动它们,就算他是皇帝他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那就就当是为了它们,努力完成任务吧。” “……” 镜永恒当他已经接受了,接着说道:“我会尽快找人去教你,把兵书送去给你,你趁着这几日的时间多学一点。” “……” 已经无法拒绝了,也不能输,裴章沉重的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不过他还有一些疑问不是很清楚,便问道:“小国拿下来后要怎么处置?” “还是让他们留在自己的国家,不过要派人去督促他们劳作,总不能一直亏损的供养他们,朕不盼望能从那里得到税收, “那个皇帝要杀掉吗?” “如果他不肯投降当然要杀,如果他肯心甘情愿的投降,老老实实的成为大菊国的一员,倒是可以留他一命。”不过他觉得那个人一定不会心甘情愿的投降的,否者也不会杀了想要投靠其它国家的人了。 “哎……我明白了。” 到头来,他还是当了将军啊! 248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在职期间他经常擅离职守,不务正业,还没规没据,升谁的职也不该升升他的职啊, 退一万步说,即使要升他的职,他一个太医,再怎么升也不可能升个将军啊,这算什么事啊!一个看病的让他跑去带兵,完全用错地方了吧! 裴章满脸哀怨的看向镜永恒,干笑着说道:“皇上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吧?我什么都没听见,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裴章转身就想跑,却被镜永恒抓住衣领给拽了回来,认真的申明道:“朕没有开玩笑,你也没听错,裴将军。” 裴章咬着牙转过身,一腔正气的说道:“裴家世代为医,我岂能我岂能弃医从武呢,裴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他们在天之灵都不会安息的,所以皇上,请容许我郑重的拒绝这个宝贵的升职机会,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你要是舍不得太医的位置的话,朕可以让你担任将军的同时兼任太医。” 裴章泪流满面,幽幽的说道:“兼任……我的本职是太医……”为什么最后成了兼任了。 “嗯……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朕可以给你换个说法,担任太医的同时兼任将军一职。”镜永恒很大方的说道。 “……”只是换了一个说法而已,还是没有区别!他要的不是换个说法。他只想要太医一个职位就行了,至于将军什么的,谁想当谁当去。 而且他对带兵打仗根本不了解,让他这个外行去带兵。这也太儿戏了吧,他就不怕出什么大事? “皇上,我觉得你应该再考虑考虑,这个决定太草率了……我对那方面一点都不了解,把兵权交给我,大菊国会危险的……” 镜永恒又重重的拍了一下裴章的肩膀,坚定的说道:“朕相信你。” 如果换做是别人,被皇帝这样说肯定会很高兴很激动很兴奋,但裴章却有种想去撞墙的冲动,他不要他相信。再说相信能顶什么用。又不能解决问题。 “我真的不懂带兵打仗啊。如果遇到打仗的话,真的会全部打败仗的!”裴章头疼的说道,找一个外行人去带兵。亏他想得出来,即使在军队里随便找一个人都比他强啊。 镜永恒蹙眉,这倒是个问题,想了片刻立刻又舒展眉头,“朕会让人送兵书给你看,很多都是玉将军当年写的,你那么聪明,朕相信你很快就能掌握要点的。” “……有那么好学吗?”裴章没好气的说道,要是有那么好学,大把人都可以学了。为什么非要找他啊,他这样逼着他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肯定不能做好的。 “别人的话朕不知道,但是朕相信你!” “……”他怎么不见其它事他这么说,逼他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却说相信他,一眼就看出他这是在故意敷衍他而已。 裴章皱着眉头,努力的想着要怎样才能推掉这个烫手的山芋,镜永恒现在的态度看起来很坚决,让他立刻收回成命大概是不可能的了,他必须要带着将军的称号过一阵子,但是他绝对不想后半辈子都盯着这个称号,他还是想当他悠闲的小太医。 想了半天,裴章试探性的问道:“皇上,你能否暂时别下决定,先考察我一段时间看看我的能力能否担任将军的职位再做决定吧,如果我不能带着军队打胜仗,即使是皇上的命令,但是也不会有人服我啊……” 镜永恒点了点头,很赞成裴章的提议,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好,朕就先看看你的表现再做决定。” “皇上英明!”裴章大喜,只要看考察做决定那就没问题了,他表现得差一点不就行了吗?! “北部边界佳叶城近年来经常遭邻近的小国的暴徒恶意袭击,你五日后带十万兵马去把小国拿下。” “额……是什么国?”裴章愣了一下,一开始就让他去拿下一个国家,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吧,看来镜永恒要考察他是认真的。 “名字就叫小国。” 名字就叫小国……起国名的人是有多随意啊,裴章平定下心情,接着问道:“有多小?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国家……” “全国人口五万人左右,你从来不关系这种事,不知道也很正常,而且小国也才成立五年不到,是从奇国分裂出去的。” “……”裴章嘴角抽了抽,五万人的国家确实够小,他刚才还以为镜永恒是想真的考察他,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敷衍他罢了,十万打五万,相当于二打一……而且那五万人还是包括普通百姓在内的,那种效果训练和装备肯定没有他们的好,毫无悬念的一场仗啊。 裴章感觉自己被坑了,还是自己挖的坑被别人引用。 同时他又觉得很郁闷,佳叶城的人都比那个小国的人多,怎么会被他们袭击呢,佳叶城的人带人去打不久行了。 “像那种小国,佳叶城为什么还会被略次袭击?为什么不早点把它拿下呢?” 镜永恒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国是个很贫穷的国家,发兵攻打即使赢了也会亏损,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小国的皇帝以前是土匪,管理毫无制度,导致住民懒惰暴力没有纪律,就像一颗毒瘤,不止我们国家,和他为邻的其它国家,即使有能力打下也不会要。” “……既然如此,你干嘛叫我去拿下?”都说是毒瘤了,为什么还要去把他拿到自己身上呢?只是为了找个简单的试炼方法来考验他吗? “总这么丢着不管也不是办法,根据回报小国这两年变得更加贫穷,很多人吃饭都成问题,有人想投靠别的国家,但是他们的皇帝却不允许,凡是试图投靠别的国家的就把那个人杀了,这么下去苦的也是普通百姓。” “自己没办法给自己的子民吃饱饭还不让他们去投靠别人,这什么皇帝啊……”裴章忍不住骂道,心里狠狠的鄙视了那个皇帝一番,如果他能让百姓吃饱饭的话,那些人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了。 “都说了小国的皇帝曾经是土匪,土匪的想法哪有那么多……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把自己国家的土地荒废了,带着人去周围的国家抢食物和用品。” “……还真是土匪呢。” 镜永恒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让佳叶城的人准备一些食物给他们抢,然后他们得寸进尺的每天都去抢,把目标完全放到佳叶城了……”看在他们是抢去发给百姓的他才让佳叶城的官员给他们抢,虽然他们的做法不好,但是心地却是好的。 “你还真是好心……”准备食物给别的国家去抢,恐怕也只有镜永恒做得出来了,但是这样和把它收了有什么区别呢?他以前为什么不让人打下来? “总之你好好完成任务。” “如果完不成怎么办?是不是就不能通过考察了?”反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国家,拿不下就拿不下吧,他只关系如果失败了能不能推掉将军的职位。 镜永恒盯着他看了许久,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这都能输你最好做好已死谢罪的准备。” “……我是第一次,失败了也很正常。”裴章小声的说道,他一个医者去打仗,而且还是第一次去做这种事,即使失败了也可以理解的吧,居然要他以死谢罪,太没人性了。 镜永恒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似的,冷冷的说道:“放心,你死后你府上的那些花花草草我会送去陪你。” “什么花花草草,那些全是珍贵的药材!你要是敢动的话我跟你没完!”他种的那些都是很难买到的药材,平时他都是自己看管,镜永恒要是敢去动它们,就算他是皇帝他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那就就当是为了它们,努力完成任务吧。” “……” 镜永恒当他已经接受了,接着说道:“我会尽快找人去教你,把兵书送去给你,你趁着这几日的时间多学一点。” “……” 已经无法拒绝了,也不能输,裴章沉重的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不过他还有一些疑问不是很清楚,便问道:“小国拿下来后要怎么处置?” “还是让他们留在自己的国家,不过要派人去督促他们劳作,总不能一直亏损的供养他们,朕不盼望能从那里得到税收,只希望不要一直都要拨粮给他们……”那个国家想振作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估计还得供养他们很长一段时间。 “那个皇帝要杀掉吗?” “如果他不肯投降当然要杀,如果他肯心甘情愿的投降,老老实实的成为大菊国的一员,倒是可以留他一命。”不过他觉得那个人一定不会心甘情愿的投降的,否者也不会杀了想要投靠其它国家的人了。 “哎……我明白了。” 到头来,他还是当了将军啊! 249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在职期间他经常擅离职守,不务正业,还没规没据,升谁的职也不该升升他的职啊,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做出可以升职的事情来,职位越高只会越累,他觉得像现在这个就好了。 退一万步说,即使要升他的职,他一个太医,再怎么升也不可能升个将军啊,这算什么事啊!一个看病的让他跑去带兵,完全用错地方了吧! 裴章满脸哀怨的看向镜永恒,干笑着说道:“皇上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吧?我什么都没听见,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裴章转身就想跑,却被镜永恒抓住衣领给拽了回来,认真的申明道:“朕没有开玩笑,你也没听错,裴将军。” 裴章咬着牙转过身,一腔正气的说道:“裴家世代为医,我岂能我岂能弃医从武呢,裴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他们在天之灵都不会安息的,所以皇上,请容许我郑重的拒绝这个宝贵的升职机会,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你要是舍不得太医的位置的话,朕可以让你担任将军的同时兼任太医。” 裴章泪流满面,幽幽的说道:“兼任……我的本职是太医……”为什么最后成了兼任了。 “嗯……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朕可以给你换个说法。担任太医的同时兼任将军一职。”镜永恒很大方的说道。 “……”只是换了一个说法而已,还是没有区别!他要的不是换个说法,他只想要太医一个职位就行了,至于将军什么的。谁想当谁当去。 而且他对带兵打仗根本不了解,让他这个外行去带兵,这也太儿戏了吧,他就不怕出什么大事? “皇上,我觉得你应该再考虑考虑,这个决定太草率了……我对那方面一点都不了解,把兵权交给我,大菊国会危险的……” 镜永恒又重重的拍了一下裴章的肩膀,坚定的说道:“朕相信你。” 如果换做是别人,被皇帝这样说肯定会很高兴很激动很兴奋。但裴章却有种想去撞墙的冲动。他不要他相信。再说相信能顶什么用,又不能解决问题。 “我真的不懂带兵打仗啊,如果遇到打仗的话。真的会全部打败仗的!”裴章头疼的说道,找一个外行人去带兵,亏他想得出来,即使在军队里随便找一个人都比他强啊。 镜永恒蹙眉,这倒是个问题,想了片刻立刻又舒展眉头,“朕会让人送兵书给你看,很多都是玉将军当年写的,你那么聪明,朕相信你很快就能掌握要点的。” “……有那么好学吗?”裴章没好气的说道。要是有那么好学,大把人都可以学了,为什么非要找他啊,他这样逼着他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肯定不能做好的。 “别人的话朕不知道,但是朕相信你!” “……”他怎么不见其它事他这么说,逼他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却说相信他,一眼就看出他这是在故意敷衍他而已。 裴章皱着眉头,努力的想着要怎样才能推掉这个烫手的山芋,镜永恒现在的态度看起来很坚决,让他立刻收回成命大概是不可能的了,他必须要带着将军的称号过一阵子,但是他绝对不想后半辈子都盯着这个称号,他还是想当他悠闲的小太医。 想了半天,裴章试探性的问道:“皇上,你能否暂时别下决定,先考察我一段时间看看我的能力能否担任将军的职位再做决定吧,如果我不能带着军队打胜仗,即使是皇上的命令,但是也不会有人服我啊……” 镜永恒点了点头,很赞成裴章的提议,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好,朕就先看看你的表现再做决定。” “皇上英明!”裴章大喜,只要看考察做决定那就没问题了,他表现得差一点不就行了吗?! “北部边界佳叶城近年来经常遭邻近的小国的暴徒恶意袭击,你五日后带十万兵马去把小国拿下。” “额……是什么国?”裴章愣了一下,一开始就让他去拿下一个国家,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吧,看来镜永恒要考察他是认真的。 “名字就叫小国。” 名字就叫小国……起国名的人是有多随意啊,裴章平定下心情,接着问道:“有多小?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国家……” “全国人口五万人左右,你从来不关系这种事,不知道也很正常,而且小国也才成立五年不到,是从奇国分裂出去的。” “……”裴章嘴角抽了抽,五万人的国家确实够小,他刚才还以为镜永恒是想真的考察他,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敷衍他罢了,十万打五万,相当于二打一……而且那五万人还是包括普通百姓在内的,那种效果训练和装备肯定没有他们的好,毫无悬念的一场仗啊。 裴章感觉自己被坑了,还是自己挖的坑被别人引用。 同时他又觉得很郁闷,佳叶城的人都比那个小国的人多,怎么会被他们袭击呢,佳叶城的人带人去打不久行了。 “像那种小国,佳叶城为什么还会被略次袭击?为什么不早点把它拿下呢?” 镜永恒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国是个很贫穷的国家,发兵攻打即使赢了也会亏损,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小国的皇帝以前是土匪,管理毫无制度,导致住民懒惰暴力没有纪律,就像一颗毒瘤,不止我们国家,和他为邻的其它国家,即使有能力打下也不会要。” “……既然如此,你干嘛叫我去拿下?”都说是毒瘤了,为什么还要去把他拿到自己身上呢?只是为了找个简单的试炼方法来考验他吗? “总这么丢着不管也不是办法,根据回报小国这两年变得更加贫穷,很多人吃饭都成问题,有人想投靠别的国家,但是他们的皇帝却不允许,凡是试图投靠别的国家的就把那个人杀了,这么下去苦的也是普通百姓。” “自己没办法给自己的子民吃饱饭还不让他们去投靠别人,这什么皇帝啊……”裴章忍不住骂道,心里狠狠的鄙视了那个皇帝一番,如果他能让百姓吃饱饭的话,那些人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了。 “都说了小国的皇帝曾经是土匪,土匪的想法哪有那么多……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把自己国家的土地荒废了,带着人去周围的国家抢食物和用品。” “……还真是土匪呢。” 镜永恒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让佳叶城的人准备一些食物给他们抢,然后他们得寸进尺的每天都去抢,把目标完全放到佳叶城了……”看在他们是抢去发给百姓的他才让佳叶城的官员给他们抢,虽然他们的做法不好,但是心地却是好的。 “你还真是好心……”准备食物给别的国家去抢,恐怕也只有镜永恒做得出来了,但是这样和把它收了有什么区别呢?他以前为什么不让人打下来? “总之你好好完成任务。” “如果完不成怎么办?是不是就不能通过考察了?”反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国家,拿不下就拿不下吧,他只关系如果失败了能不能推掉将军的职位。 镜永恒盯着他看了许久,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这都能输你最好做好已死谢罪的准备。” “……我是第一次,失败了也很正常。”裴章小声的说道,他一个医者去打仗,而且还是第一次去做这种事,即使失败了也可以理解的吧,居然要他以死谢罪,太没人性了。 镜永恒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似的,冷冷的说道:“放心,你死后你府上的那些花花草草我会送去陪你。” “什么花花草草,那些全是珍贵的药材!你要是敢动的话我跟你没完!”他种的那些都是很难买到的药材,平时他都是自己看管,镜永恒要是敢去动它们,就算他是皇帝他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那就就当是为了它们,努力完成任务吧。” “……” 镜永恒当他已经接受了,接着说道:“我会尽快找人去教你,把兵书送去给你,你趁着这几日的时间多学一点。” “……” 已经无法拒绝了,也不能输,裴章沉重的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不过他还有一些疑问不是很清楚,便问道:“小国拿下来后要怎么处置?” “还是让他们留在自己的国家,不过要派人去督促他们劳作,总不能一直亏损的供养他们,朕不盼望能从那里得到税收,只希望不要一直都要拨粮给他们……” “那个皇帝要杀掉吗?” “如果他不肯投降当然要杀,如果他肯心甘情愿的投降,老老实实的成为大菊国的一员,倒是可以留他一命。”不过他觉得那个人一定不会心甘情愿的投降的,否者也不会杀了想要投靠其它国家的人了。 “哎……我明白了。” 到头来,他还是当了将军啊! 250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在职期间他经常擅离职守,不务正业,还没规没据,升谁的职也不该升升他的职啊,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做出可以升职的事情来,职位越高只会越累,他觉得像现在这个就好了。 退一万步说,即使要升他的职,他一个太医,再怎么升也不可能升个将军啊,这算什么事啊!一个看病的让他跑去带兵,完全用错地方了吧! 裴章满脸哀怨的看向镜永恒,干笑着说道:“皇上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吧?我什么都没听见,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裴章转身就想跑,却被镜永恒抓住衣领给拽了回来,认真的申明道:“朕没有开玩笑,你也没听错,裴将军。” 裴章咬着牙转过身,一腔正气的说道:“裴家世代为医,我岂能我岂能弃医从武呢,裴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他们在天之灵都不会安息的,所以皇上,请容许我郑重的拒绝这个宝贵的升职机会,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你要是舍不得太医的位置的话,朕可以让你担任将军的同时兼任太医。” 裴章泪流满面,幽幽的说道:“兼任……我的本职是太医……”为什么最后成了兼任了。 “嗯……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朕可以给你换个说法。担任太医的同时兼任将军一职。”镜永恒很大方的说道。 “……”只是换了一个说法而已,还是没有区别!他要的不是换个说法,他只想要太医一个职位就行了,至于将军什么的。谁想当谁当去。 而且他对带兵打仗根本不了解,让他这个外行去带兵,这也太儿戏了吧,他就不怕出什么大事? “皇上,我觉得你应该再考虑考虑,这个决定太草率了……我对那方面一点都不了解,把兵权交给我,大菊国会危险的……” 镜永恒又重重的拍了一下裴章的肩膀,坚定的说道:“朕相信你。” 如果换做是别人,被皇帝这样说肯定会很高兴很激动很兴奋。但裴章却有种想去撞墙的冲动。他不要他相信。再说相信能顶什么用,又不能解决问题。 “我真的不懂带兵打仗啊,如果遇到打仗的话。真的会全部打败仗的!”裴章头疼的说道,找一个外行人去带兵,亏他想得出来,即使在军队里随便找一个人都比他强啊。 镜永恒蹙眉,这倒是个问题,想了片刻立刻又舒展眉头,“朕会让人送兵书给你看,很多都是玉将军当年写的,你那么聪明,朕相信你很快就能掌握要点的。” “……有那么好学吗?”裴章没好气的说道。要是有那么好学,大把人都可以学了,为什么非要找他啊,他这样逼着他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肯定不能做好的。 “别人的话朕不知道,但是朕相信你!” “……”他怎么不见其它事他这么说,逼他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却说相信他,一眼就看出他这是在故意敷衍他而已。 裴章皱着眉头,努力的想着要怎样才能推掉这个烫手的山芋,镜永恒现在的态度看起来很坚决,让他立刻收回成命大概是不可能的了,他必须要带着将军的称号过一阵子,但是他绝对不想后半辈子都盯着这个称号,他还是想当他悠闲的小太医。 想了半天,裴章试探性的问道:“皇上,你能否暂时别下决定,先考察我一段时间看看我的能力能否担任将军的职位再做决定吧,如果我不能带着军队打胜仗,即使是皇上的命令,但是也不会有人服我啊……” 镜永恒点了点头,很赞成裴章的提议,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好,朕就先看看你的表现再做决定。” “皇上英明!”裴章大喜,只要看考察做决定那就没问题了,他表现得差一点不就行了吗?! “北部边界佳叶城近年来经常遭邻近的小国的暴徒恶意袭击,你五日后带十万兵马去把小国拿下。” “额……是什么国?”裴章愣了一下,一开始就让他去拿下一个国家,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吧,看来镜永恒要考察他是认真的。 “名字就叫小国。” 名字就叫小国……起国名的人是有多随意啊,裴章平定下心情,接着问道:“有多小?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国家……” “全国人口五万人左右,你从来不关系这种事,不知道也很正常,而且小国也才成立五年不到,是从奇国分裂出去的。” “……”裴章嘴角抽了抽,五万人的国家确实够小,他刚才还以为镜永恒是想真的考察他,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敷衍他罢了,十万打五万,相当于二打一……而且那五万人还是包括普通百姓在内的,那种效果训练和装备肯定没有他们的好,毫无悬念的一场仗啊。 裴章感觉自己被坑了,还是自己挖的坑被别人引用。 同时他又觉得很郁闷,佳叶城的人都比那个小国的人多,怎么会被他们袭击呢,佳叶城的人带人去打不久行了。 “像那种小国,佳叶城为什么还会被略次袭击?为什么不早点把它拿下呢?” 镜永恒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国是个很贫穷的国家,发兵攻打即使赢了也会亏损,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小国的皇帝以前是土匪,管理毫无制度,导致住民懒惰暴力没有纪律,就像一颗毒瘤,不止我们国家,和他为邻的其它国家,即使有能力打下也不会要。” “……既然如此,你干嘛叫我去拿下?”都说是毒瘤了,为什么还要去把他拿到自己身上呢?只是为了找个简单的试炼方法来考验他吗? “总这么丢着不管也不是办法,根据回报小国这两年变得更加贫穷,很多人吃饭都成问题,有人想投靠别的国家,但是他们的皇帝却不允许,凡是试图投靠别的国家的就把那个人杀了,这么下去苦的也是普通百姓。” “自己没办法给自己的子民吃饱饭还不让他们去投靠别人,这什么皇帝啊……”裴章忍不住骂道,心里狠狠的鄙视了那个皇帝一番,如果他能让百姓吃饱饭的话,那些人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了。 “都说了小国的皇帝曾经是土匪,土匪的想法哪有那么多……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把自己国家的土地荒废了,带着人去周围的国家抢食物和用品。” “……还真是土匪呢。” 镜永恒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让佳叶城的人准备一些食物给他们抢,然后他们得寸进尺的每天都去抢,把目标完全放到佳叶城了……”看在他们是抢去发给百姓的他才让佳叶城的官员给他们抢,虽然他们的做法不好,但是心地却是好的。 “你还真是好心……”准备食物给别的国家去抢,恐怕也只有镜永恒做得出来了,但是这样和把它收了有什么区别呢?他以前为什么不让人打下来? “总之你好好完成任务。” “如果完不成怎么办?是不是就不能通过考察了?”反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国家,拿不下就拿不下吧,他只关系如果失败了能不能推掉将军的职位。 镜永恒盯着他看了许久,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这都能输你最好做好已死谢罪的准备。” “……我是第一次,失败了也很正常。”裴章小声的说道,他一个医者去打仗,而且还是第一次去做这种事,即使失败了也可以理解的吧,居然要他以死谢罪,太没人性了。 镜永恒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似的,冷冷的说道:“放心,你死后你府上的那些花花草草我会送去陪你。” “什么花花草草,那些全是珍贵的药材!你要是敢动的话我跟你没完!”他种的那些都是很难买到的药材,平时他都是自己看管,镜永恒要是敢去动它们,就算他是皇帝他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那就就当是为了它们,努力完成任务吧。” “……” 镜永恒当他已经接受了,接着说道:“我会尽快找人去教你,把兵书送去给你,你趁着这几日的时间多学一点。” “……” 已经无法拒绝了,也不能输,裴章沉重的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不过他还有一些疑问不是很清楚,便问道:“小国拿下来后要怎么处置?” ,只希望不要一直都要拨粮给他们……”那个国家想振作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估计还得供养他们很长一段时间。 “那个皇帝要杀掉吗?” “如果他不肯投降当然要杀,如果他肯心甘情愿的投降,老老实实的成为大菊国的一员,倒是可以留他一命。”不过他觉得那个人一定不会心甘情愿的投降的,否者也不会杀了想要投靠其它国家的人了。 “哎……我明白了。” 到头来,他还是当了将军啊! 251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在职期间他经常擅离职守,不务正业,还没规没据,升谁的职也不该升升他的职啊,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做出可以升职的事情来,职位越高只会越累,他觉得像现在这个就好了。 退一万步说,即使要升他的职,他一个太医,再怎么升也不可能升个将军啊,这算什么事啊!一个看病的让他跑去带兵,完全用错地方了吧! 裴章满脸哀怨的看向镜永恒,干笑着说道:“皇上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吧?我什么都没听见,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裴章转身就想跑,却被镜永恒抓住衣领给拽了回来,认真的申明道:“朕没有开玩笑,你也没听错,裴将军。” 裴章咬着牙转过身,一腔正气的说道:“裴家世代为医,我岂能我岂能弃医从武呢,裴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他们在天之灵都不会安息的,所以皇上,请容许我郑重的拒绝这个宝贵的升职机会,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你要是舍不得太医的位置的话,朕可以让你担任将军的同时兼任太医。” 裴章泪流满面,幽幽的说道:“兼任……我的本职是太医……”为什么最后成了兼任了。 “嗯……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朕可以给你换个说法。担任太医的同时兼任将军一职。”镜永恒很大方的说道。 “……”只是换了一个说法而已,还是没有区别!他要的不是换个说法,他只想要太医一个职位就行了,至于将军什么的。谁想当谁当去。 而且他对带兵打仗根本不了解,让他这个外行去带兵,这也太儿戏了吧,他就不怕出什么大事? “皇上,我觉得你应该再考虑考虑,这个决定太草率了……我对那方面一点都不了解,把兵权交给我,大菊国会危险的……” 镜永恒又重重的拍了一下裴章的肩膀,坚定的说道:“朕相信你。” 如果换做是别人,被皇帝这样说肯定会很高兴很激动很兴奋。但裴章却有种想去撞墙的冲动。他不要他相信。再说相信能顶什么用,又不能解决问题。 “我真的不懂带兵打仗啊,如果遇到打仗的话。真的会全部打败仗的!”裴章头疼的说道,找一个外行人去带兵,亏他想得出来,即使在军队里随便找一个人都比他强啊。 镜永恒蹙眉,这倒是个问题,想了片刻立刻又舒展眉头,“朕会让人送兵书给你看,很多都是玉将军当年写的,你那么聪明,朕相信你很快就能掌握要点的。” “……有那么好学吗?”裴章没好气的说道。要是有那么好学,大把人都可以学了,为什么非要找他啊,他这样逼着他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肯定不能做好的。 “别人的话朕不知道,但是朕相信你!” “……”他怎么不见其它事他这么说,逼他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却说相信他,一眼就看出他这是在故意敷衍他而已。 裴章皱着眉头,努力的想着要怎样才能推掉这个烫手的山芋,镜永恒现在的态度看起来很坚决,让他立刻收回成命大概是不可能的了,他必须要带着将军的称号过一阵子,但是他绝对不想后半辈子都盯着这个称号,他还是想当他悠闲的小太医。 想了半天,裴章试探性的问道:“皇上,你能否暂时别下决定,先考察我一段时间看看我的能力能否担任将军的职位再做决定吧,如果我不能带着军队打胜仗,即使是皇上的命令,但是也不会有人服我啊……” 镜永恒点了点头,很赞成裴章的提议,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好,朕就先看看你的表现再做决定。” “皇上英明!”裴章大喜,只要看考察做决定那就没问题了,他表现得差一点不就行了吗?! “北部边界佳叶城近年来经常遭邻近的小国的暴徒恶意袭击,你五日后带十万兵马去把小国拿下。” “额……是什么国?”裴章愣了一下,一开始就让他去拿下一个国家,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吧,看来镜永恒要考察他是认真的。 “名字就叫小国。” 名字就叫小国……起国名的人是有多随意啊,裴章平定下心情,接着问道:“有多小?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国家……” “全国人口五万人左右,你从来不关系这种事,不知道也很正常,而且小国也才成立五年不到,是从奇国分裂出去的。” “……”裴章嘴角抽了抽,五万人的国家确实够小,他刚才还以为镜永恒是想真的考察他,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敷衍他罢了,十万打五万,相当于二打一……而且那五万人还是包括普通百姓在内的,那种效果训练和装备肯定没有他们的好,毫无悬念的一场仗啊。 裴章感觉自己被坑了,还是自己挖的坑被别人引用。 同时他又觉得很郁闷,佳叶城的人都比那个小国的人多,怎么会被他们袭击呢,佳叶城的人带人去打不久行了。 “像那种小国,佳叶城为什么还会被略次袭击?为什么不早点把它拿下呢?” 镜永恒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国是个很贫穷的国家,发兵攻打即使赢了也会亏损,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小国的皇帝以前是土匪,管理毫无制度,导致住民懒惰暴力没有纪律,就像一颗毒瘤,不止我们国家,和他为邻的其它国家,即使有能力打下也不会要。” “……既然如此,你干嘛叫我去拿下?”都说是毒瘤了,为什么还要去把他拿到自己身上呢?只是为了找个简单的试炼方法来考验他吗? “总这么丢着不管也不是办法,根据回报小国这两年变得更加贫穷,很多人吃饭都成问题,有人想投靠别的国家,但是他们的皇帝却不允许,凡是试图投靠别的国家的就把那个人杀了,这么下去苦的也是普通百姓。” “自己没办法给自己的子民吃饱饭还不让他们去投靠别人,这什么皇帝啊……”裴章忍不住骂道,心里狠狠的鄙视了那个皇帝一番,如果他能让百姓吃饱饭的话,那些人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了。 “都说了小国的皇帝曾经是土匪,土匪的想法哪有那么多……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把自己国家的土地荒废了,带着人去周围的国家抢食物和用品。” “……还真是土匪呢。” 镜永恒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让佳叶城的人准备一些食物给他们抢,然后他们得寸进尺的每天都去抢,把目标完全放到佳叶城了……”看在他们是抢去发给百姓的他才让佳叶城的官员给他们抢,虽然他们的做法不好,但是心地却是好的。 “你还真是好心……”准备食物给别的国家去抢,恐怕也只有镜永恒做得出来了,但是这样和把它收了有什么区别呢?他以前为什么不让人打下来? “总之你好好完成任务。” “如果完不成怎么办?是不是就不能通过考察了?”反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国家,拿不下就拿不下吧,他只关系如果失败了能不能推掉将军的职位。 镜永恒盯着他看了许久,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这都能输你最好做好已死谢罪的准备。” “……我是第一次,失败了也很正常。”裴章小声的说道,他一个医者去打仗,而且还是第一次去做这种事,即使失败了也可以理解的吧,居然要他以死谢罪,太没人性了。 镜永恒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似的,冷冷的说道:“放心,你死后你府上的那些花花草草我会送去陪你。” “什么花花草草,那些全是珍贵的药材!你要是敢动的话我跟你没完!”他种的那些都是很难买到的药材,平时他都是自己看管,镜永恒要是敢去动它们,就算他是皇帝他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那就就当是为了它们,努力完成任务吧。” “……” 镜永恒当他已经接受了,接着说道:“我会尽快找人去教你,把兵书送去给你,你趁着这几日的时间多学一点。” “……” 已经无法拒绝了,也不能输,裴章沉重的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不过他还有一些疑问不是很清楚,便问道:“小国拿下来后要怎么处置?” “还是让他们留在自己的国家,不过要派人去督促他们劳作,总不能一直亏损的供养他们,朕不盼望能从那里得到税收,只希望不要一直都要拨粮给他们……”那个国家想振作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估计还得供养他们很长一段时间。 “那个皇帝要杀掉吗?” “如果他不肯投降当然要杀,如果他肯心甘情愿的投降,老老实实的成为大菊国的一员,倒是可以留他一命。”不过他觉得那个人一定不会心甘情愿的投降的,否者也不会杀了想要投靠其它国家的人了。 252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0000000000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 253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0 254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 255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00 256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000000 257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00000000 258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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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00000000 260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262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00000 263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264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00000000 265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00000 266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000000000 267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00000 268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000000000 269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0000 270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000000000 271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272 k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了的朋友请明天再看哦~ ———————— 一直到了临近大门口的地方裴章才下马,翻身下马,双腿一酸,险些直接跪倒地上,还好陈参谋一直担心他出岔子跟在他身边,看到他身体前倾的时候及时伸手付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围观的众女即使被拦着,但仍有不死心者想要往里挤,想要离城主近一点,要知道平时城主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要见他一面非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能不碰碰运气。 阻拦的又不敢真正的伤及那些人,只能用蛮力拦着,但是疯狂起来的女人的力量是恐怖的,某个看起来文弱的女子冲破阻拦,但是由于用力太猛,她已经无法及时停下来,直接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快让开!”女子看着扑向的人不是她想扑的人,急忙大声叫喊。 裴章听到声音,半睁着眼睛微微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个人压倒在地。 “将军!”陈参谋惊呼,急忙跑过去把扑在裴章身上的女人拉开甩到一边。 “裴将军,你没事吧?”沈墨也有些担心的问道,眉头皱了皱,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属不应该,尤其是在皇上亲自派遣来的人面前。 沈墨的脸色变得严峻冷漠的扫了一眼四周,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还在试图挤进来的女孩们都停下了动作,把守的士兵自知失职,全部跪到地上领罪。 “属下失职,请城主降罪!”声音统一洪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 突然倒地让他的头有点眩晕,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裴章才清醒一些,眼睛疲惫的睁开看向四周诧异的气氛,周围的温度好像降低了很多,刚才还闹哄哄的,现在却安静得很,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围在外面的女子们也变得老实了,脸上带着畏惧。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你有哪里受伤了吗?将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参谋跪蹲在裴章身边担忧的询问,如果是其他将军被扑倒他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但是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信任挂名将军有多金贵。刚开始骑了一天马时就开始叫苦。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千万不要被摔一跤摔出事来啊! 裴章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都要被吵死了。 “将军你伤到头了吗?”看到裴章揉脑袋。陈参谋急忙问道,要是伤到头就难办了。 “……”裴章不想和他说话,他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他太烦了不想说话吗? 见裴章半天没站起来,沈墨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在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裴将军,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该不会这么弱吧,被个女人撞一下就伤到起不来,皇上派这种人来干什么? “……”裴章也懒得理他,他自己就是大夫。还需要请别人来看吗? “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陈参谋有些急了,不会真被撞傻了吧,他会不会被皇上责怪保护不利? “裴将军?” 陈参谋和沈墨一句接一句的询问,裴章最终受不了他们一左一右的在耳边吵闹,吸了一口气,稍微提起一点劲,正准备开口叫停他们,但他刚张开嘴巴,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比他更快的出声了。 “对、对、对不起,民、民、民女不是故意的,请城主原谅民女吧……”愣了半天撞人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闯祸了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看城主对那个人挺尊敬的,肯定是个大人物,这下死定了。 她也很纳闷,为什么一个男人被她撞一下就会摔倒,要是撞到城主身上,城主绝对纹丝不动…… 沈墨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被撞的不是他,他即使想放了她也要经过裴章的同意才行,立刻看向裴章,想告诉他交给他决定,但却发现裴章早就自觉的看向那名女子了。 裴章态度这么恶劣,看来那名女子要遭殃了,沈墨默默的为那个女子感到惋惜。 裴章皱着眉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子,脸上没有如何表情,伸手抓住陈参谋的手臂,陈参谋立刻会意把他扶了起来。 裴章缓缓走到女子面前,静静的在她面前站定。 “大人饶命,民女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眼前被阴影笼罩,女子心里变得更加恐惧了。 裴章看着她,突然像个坏人似的邪笑道:“呵呵……莫名其妙的被你撞倒摔了一跤,我如果不报仇岂不是很吃亏?” 听了裴章的话女子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唰唰的流满脸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女知错了,大人就饶了民女这次吧……” 周围在看着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路人,对裴章的印象都变得很差,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居然这么为难一个姑娘,沈墨心里也在深深的纳闷,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得到皇上的器重的? “大人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 裴章不管周围的人如何,也不管女子是否在哭,弯下腰,用左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再磕头,然后用右手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好了,报仇完毕。”裴章轻松的说道,随后放开女子直起腰,因为太快了腰部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章吃痛的伸手扶住后腰。 “诶?!”女子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说的报仇只是弹一下额头而已吗? 不止是女子愣住了,围观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敷衍了! “算你运气好摔到我身上,要是直接摔到地上肯定会受伤的,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裴章轻笑着对女子说道,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是却能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的神情。 女子依然愣愣的看着她,面对这个巨大的转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裴章由上而下的俯视着女子,突然看到她左手掌侧面有些血迹,看到病者伤者他很容易犯职业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女,裴章立刻蹲下来,由于速度太快腰部又响了一下,他被痛得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稍微缓解一些,裴章立刻抓起她的左手,看见她的受伤被挫伤了一大片,看来刚才即使是摔到他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手还是受伤了。 裴章看了一下伤口,缓缓说道:“伤口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化脓,愈合也会很慢。” 女子依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移动着。 裴章放下她的手,轻笑着对她说道:“我现在身上虽然有药,但是伤口需要清洗过后才能上药,姑娘愿意随我进去处理吗?” 进去?进城主府?本来一直在愣着的女子立刻眼睛发亮,激动的应道:“民、民女愿意,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真是好人……” 女子内心激动不已,进城主府,这是多少女孩想要实现的愿望,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走进去,没想到这一天居然到来了,她这算不算遇到贵人了呢? 周围围观的女子各个羡慕不已,恨不得现在也冲过去撞那个人一下,然后把自己摔伤,这样她们也能被邀请进入城主府中了。 裴章看着激动的女子,回头笑着对沈墨说道:“沈墨,你不会不答应吧?” 听着裴章的提问,女子也忐忑的看着沈墨,围观的人各个在心中祈祷,城主千万不要答应,一定要拒绝啊! “只要裴将军高兴就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沈墨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沉着,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真是好人。” 问题解决了,裴章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奈的叫道:“陈天生,来扶我一下。”陈天生是陈参谋的全名。 “是,将军。”陈天生立刻跑过去把裴章扶起来,经不住再次问道:“将军,您怎的没事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裴章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全身酸痛不已,然后一天一天的加重。 “那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将军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治疗……”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给自己治疗更好。 “可是……将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应该好好休息,不能过度劳累。”自己站起来都成问题了,现在还想逞强,他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啊,他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我又不会自己去抓药熬药,只是开个方子而已……”就算他身体好那些事他也很少亲自去做,他只是比较放心自己的医术而已。000000000000000 273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改正在看哦~ —————— 饭菜都还凑合,裴章慢悠悠的吃着,等吃完从酒楼出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得挺厉害了,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完全下山了,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大抵是回家准备晚餐了吧。 “将军,您还要去办事吗?”陈天生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询问道,因为出门时遇到那些女人碍事耽误了一点时间,加上裴章吃饭又比 裴章看着此时的天色也有些为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去做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才刚睡醒吃饱,完全无事可干,而且他已经决定了今天去做的事不想耽误。 “去小国往哪边走?”犹豫了一会儿裴章终于下定决心,管他晚不晚,他今天只是去考察一下小国的情况而已,看过之后他才能下决心要怎么做。 赵光荣皱了皱眉,犹豫的看着裴章问道:“将军打算去小国?” 裴章点头道:“嗯,去看看。” “去小国那边的城门需要城主批准才能通过……” “啧,这么麻烦。”只是出个城都这么麻烦,至于管得那么紧吗?“别的城门也一样?” “只有去小国那边的 需要,那边的城门只通向小国一个国家,小国的人比较残暴,所以城主下了禁令。没有城主的批准任何人不准从那边出城。”赵光荣耐心解释道,因为小国的关系,出城去其它地方还有要从那个城门进城的人都要绕一段路,现在那个城门等于专门为小国准备的了。但是小国又表现得很不友好,所以那道门等于废了,已经有几年没人从那个门出去过了,只供小国每天来抢夺时通过。 裴章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国不过是一个只有五万人的国家而已,需要怕他们成这样吗?还因为他们专门关了一个门。 既然现在不能出去那就先去收集一些情报好了,官方的情报往往没有民间流传的有用,而民间各种消息最全面的地方当属青楼了。 “赵光荣,带我去这里最大的青楼。”下定决心之后裴章立刻转身对赵光荣命令道,现在这个时辰青楼也开张了。在外面呆着也无事可做。去青楼即能收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能和姑娘解闷,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裴章的话陈天生心中一紧,急忙出声说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身为将军却公然去青楼寻花问柳,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不满的。 赵光荣也为难的看着他,他也觉得裴章现在身为将军的身份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是刚来还没办事就去那种地方更不好。 “没什么不妥的,又没规定将军不能去青楼……这里知道我是将军的人不多,你们不要在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将军就好了。”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他都敢光明正大的走进青楼,更何况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呢。 “将军——”陈天生欲哭无泪,这个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啊! 裴章都这么说了,赵光荣也不好再奉劝,而且城主只是叫他跟着他。别让他再带女子回去,没说要阻止他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所以他想去哪就带他去哪吧。 “公子这边请。”赵光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因为刚才裴章说不要在外面叫他将军,所以他即使该了称呼。 在赵光荣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名为“醉香阁”的青楼里,裴章要了两个姑娘就直接和她们进房了,丢下陈天生和赵光荣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晾在一楼的大厅里。 他们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成,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各要了一个姑娘在大堂里坐下,陈天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直都是全身僵硬的坐着,身边的姑娘不停的贴上来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一直看着通向二楼的阶梯,希望裴章能早点下来。 裴章长得那么出众,人又好,为什么要跑来青楼这种地方呢,就不怕有损身份吗? 不对,裴章根本不在乎身份,他的身份不用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陈天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居然还在为裴章的身份感到担心,他自己都不担心。 二楼阁间,裴章淡笑着喝着姑娘们送到嘴边的酒,虽然已经吃饱饭了,但是喝酒还是能喝的,在长安城时经常出没于青楼酒楼等各种地方,酒量自是练得不错。 两位姑娘见到裴章不仅年轻英俊,而且人还很温柔,心里都十分高兴,都卖力的表现自己,裴章一直淡笑着和姑娘们*。 “小花小红,你们知道小国的事吗?”喝了一会儿酒裴章便开始问道,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询问关于小国的事情。 “知道一些,客观对小国感兴趣?” “听说小国的皇帝曾经是个土匪,觉得挺有趣的,所以便想打听打听。”裴章随意的说道。 “呵呵,什么曾经呀,现在都还是土匪,每天到佳叶城抢东西。”小花讥笑着说道。 裴章皱了皱眉,他明显的感觉得出小花和小红在说起小国时语气里都带着鄙视,看来小国的名声在佳叶城并不好。 裴章笑着说道:“听说给他们抢的东西都是皇上下令,让城主每日特地准备好给他们抢的?” “哎……是啊,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去帮那些人,他们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他们,把他们赶出来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皇上既然让城主给那些人准备食物用品,还不如留着那些东西给自己国家建设用呢。”小红叹气说道。 “赶出来?”裴章抓住了这个重点,他听镜永恒说过小国是从奇国分裂出来的,但却没听说过是被赶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嗯,是赶出来的!”小花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那个土匪皇帝是奇国上一任皇帝的私生子,是被一群土匪养大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也成了土匪,六年前他被带回奇国皇宫,一年后奇国先帝去世,临终前交代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奇国的皇帝要善待那个弟弟……因为自从那个土匪弟弟带回去之后先帝有什么都会分一半给他,说是要平等对待他们两个,所以在先帝死后,奇国太子继位之后,便划了一块地给那个土匪,并且在全国上下选出十万人左右丢给他,让他自己当皇帝去,说这样才平等……不过选出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乞丐,或者贫穷地区的人,还有一部分带病的,总之就是一群国家的累赘吧……” “……”难怪那个国家会变成这样,奇国现任的皇帝做得可真够恨的,即使是看不管那个土匪,也不该把自己的子民的生死置之度外啊! “不对啊,我听说小国只有五万人左右,你刚才说十万?”裴章回想着刚才那段话,突然注意到这个。 “最开始是十万没错,不过现在死了将近一半,只剩下五六万了……当初一起丢给他们的有很多带病的,他们又没有像样的大夫,所以很多一生病就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养育土匪的那帮人加入小国去帮土匪皇帝,他们当中应该有半吊子的大夫吧,病情才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因为条件有限并不能完全根除……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打架、饥饿,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不少人。” 五年死一半,真是恐怖的数字,这样的国家确实是个毒瘤,难怪镜永恒不愿意拿下,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将军,只怕也不会下定决心拿下吧。 沉默了一会儿裴章又问道:“小国的那个皇帝怎么样?” “二十三岁,和你差不多高,长得没你英俊。”那个土匪皇帝经常亲自带着人来抢劫,只要想看的话每天都能去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稀奇。 “我不是问你他的外貌,我是问他的为人怎么样?”裴章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无意间夸奖了一下他的外貌,但是他现在却没心情为这种事高兴,听了这番话他很替小国担忧。 “一个土匪能好到哪里去?每天都来咱们佳叶城抢东西,就是个坏蛋土匪。”小红不屑的说道,总是去别人国家抢东西不是好人。 小花轻叹一口气说道:“不过他对自己国家还算尽责吧,来抢东西也是为了分给自己国家的人,还算是个负责任的皇帝,但我还是喜欢不起来,抢东西都是不对的……” 裴章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倒和镜永恒说的差不多,抢夺食物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人民。 “他们有自己种地吗?”他突然想到镜永恒说过,小国把自己的土地都荒废了,然后皇帝亲自带着人去抢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还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皇帝啊! 274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改正在看哦~ —————— 饭菜都还凑合,裴章慢悠悠的吃着,等吃完从酒楼出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得挺厉害了,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完全下山了,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大抵是回家准备晚餐了吧。 “将军,您还要去办事吗?”陈天生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询问道,因为出门时遇到那些女人碍事耽误了一点时间,加上裴章吃饭又比较慢,此时已经差不多到酉时末。 裴章看着此时的天色也有些为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去做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才刚睡醒吃饱,完全无事可干,而且他已经决定了今天去做的事不想耽误。 “去小国往哪边走?”犹豫了一会儿裴章终于下定决心,管他晚不晚,他今天只是去考察一下小国的情况而已,看过之后他才能下决心要怎么做。 赵光荣皱了皱眉,犹豫的看着裴章问道:“将军打算去小国?” 裴章点头道:“嗯,去看看。” “去小国那边的城门需要城主批准才能通过……” “啧,这么麻烦。”只是出个城都这么麻烦,至于管得那么紧吗?“别的城门也一样?” “只有去小国那边的 需要,那边的城门只通向小国一个国家,小国的人比较残暴。所以城主下了禁令,没有城主的批准任何人不准从那边出城。”赵光荣耐心解释道,因为小国的关系,出城去其它地方还有要从那个城门进城的人都要绕一段路。现在那个城门等于专门为小国准备的了,但是小国又表现得很不友好,所以那道门等于废了,已经有几年没人从那个门出去过了,只供小国每天来抢夺时通过。 裴章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国不过是一个只有五万人的国家而已,需要怕他们成这样吗?还因为他们专门关了一个门。 既然现在不能出去那就先去收集一些情报好了,官方的情报往往没有民间流传的有用,而民间各种消息最全面的地方当属青楼了。 “赵光荣,带我去这里最大的青楼。”下定决心之后裴章立刻转身对赵光荣命令道。现在这个时辰青楼也开张了。在外面呆着也无事可做。去青楼即能收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能和姑娘解闷,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裴章的话陈天生心中一紧。急忙出声说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身为将军却公然去青楼寻花问柳,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不满的。 赵光荣也为难的看着他,他也觉得裴章现在身为将军的身份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是刚来还没办事就去那种地方更不好。 “没什么不妥的,又没规定将军不能去青楼……这里知道我是将军的人不多,你们不要在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将军就好了。”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他都敢光明正大的走进青楼,更何况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呢。 “将军——”陈天生欲哭无泪,这个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啊! 裴章都这么说了,赵光荣也不好再奉劝。而且城主只是叫他跟着他,别让他再带女子回去,没说要阻止他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所以他想去哪就带他去哪吧。 “公子这边请。”赵光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因为刚才裴章说不要在外面叫他将军,所以他即使该了称呼。 在赵光荣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名为“醉香阁”的青楼里,裴章要了两个姑娘就直接和她们进房了,丢下陈天生和赵光荣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晾在一楼的大厅里。 他们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成,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各要了一个姑娘在大堂里坐下,陈天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直都是全身僵硬的坐着,身边的姑娘不停的贴上来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一直看着通向二楼的阶梯,希望裴章能早点下来。 裴章长得那么出众,人又好,为什么要跑来青楼这种地方呢,就不怕有损身份吗? 不对,裴章根本不在乎身份,他的身份不用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陈天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居然还在为裴章的身份感到担心,他自己都不担心。 二楼阁间,裴章淡笑着喝着姑娘们送到嘴边的酒,虽然已经吃饱饭了,但是喝酒还是能喝的,在长安城时经常出没于青楼酒楼等各种地方,酒量自是练得不错。 两位姑娘见到裴章不仅年轻英俊,而且人还很温柔,心里都十分高兴,都卖力的表现自己,裴章一直淡笑着和姑娘们*。 “小花小红,你们知道小国的事吗?”喝了一会儿酒裴章便开始问道,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询问关于小国的事情。 “知道一些,客观对小国感兴趣?” “听说小国的皇帝曾经是个土匪,觉得挺有趣的,所以便想打听打听。”裴章随意的说道。 “呵呵,什么曾经呀,现在都还是土匪,每天到佳叶城抢东西。”小花讥笑着说道。 裴章皱了皱眉,他明显的感觉得出小花和小红在说起小国时语气里都带着鄙视,看来小国的名声在佳叶城并不好。 裴章笑着说道:“听说给他们抢的东西都是皇上下令,让城主每日特地准备好给他们抢的?” “哎……是啊,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去帮那些人,他们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他们,把他们赶出来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皇上既然让城主给那些人准备食物用品,还不如留着那些东西给自己国家建设用呢。”小红叹气说道。 “赶出来?”裴章抓住了这个重点,他听镜永恒说过小国是从奇国分裂出来的,但却没听说过是被赶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嗯,是赶出来的!”小花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那个土匪皇帝是奇国上一任皇帝的私生子,是被一群土匪养大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也成了土匪,六年前他被带回奇国皇宫,一年后奇国先帝去世,临终前交代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奇国的皇帝要善待那个弟弟……因为自从那个土匪弟弟带回去之后先帝有什么都会分一半给他,说是要平等对待他们两个,所以在先帝死后,奇国太子继位之后,便划了一块地给那个土匪,并且在全国上下选出十万人左右丢给他,让他自己当皇帝去,说这样才平等……不过选出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乞丐,或者贫穷地区的人,还有一部分带病的,总之就是一群国家的累赘吧……” “……”难怪那个国家会变成这样,奇国现任的皇帝做得可真够恨的,即使是看不管那个土匪,也不该把自己的子民的生死置之度外啊! “不对啊,我听说小国只有五万人左右,你刚才说十万?”裴章回想着刚才那段话,突然注意到这个。 “最开始是十万没错,不过现在死了将近一半,只剩下五六万了……当初一起丢给他们的有很多带病的,他们又没有像样的大夫,所以很多一生病就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养育土匪的那帮人加入小国去帮土匪皇帝,他们当中应该有半吊子的大夫吧,病情才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因为条件有限并不能完全根除……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打架、饥饿,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不少人。” 五年死一半,真是恐怖的数字,这样的国家确实是个毒瘤,难怪镜永恒不愿意拿下,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将军,只怕也不会下定决心拿下吧。 沉默了一会儿裴章又问道:“小国的那个皇帝怎么样?” “二十三岁,和你差不多高,长得没你英俊。”那个土匪皇帝经常亲自带着人来抢劫,只要想看的话每天都能去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稀奇。 “我不是问你他的外貌,我是问他的为人怎么样?”裴章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无意间夸奖了一下他的外貌,但是他现在却没心情为这种事高兴,听了这番话他很替小国担忧。 “一个土匪能好到哪里去?每天都来咱们佳叶城抢东西,就是个坏蛋土匪。”小红不屑的说道,总是去别人国家抢东西不是好人。 小花轻叹一口气说道:“不过他对自己国家还算尽责吧,来抢东西也是为了分给自己国家的人,还算是个负责任的皇帝,但我还是喜欢不起来,抢东西都是不对的……” 裴章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倒和镜永恒说的差不多,抢夺食物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人民。 “他们有自己种地吗?”他突然想到镜永恒说过,小国把自己的土地都荒废了,然后皇帝亲自带着人去抢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275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改正在看哦~ —————— 饭菜都还凑合,裴章慢悠悠的吃着,等吃完从酒楼出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得挺厉害了,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完全下山了,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大抵是回家准备晚餐了吧。 “将军,您还要去办事吗?”陈天生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询问道,因为出门时遇到那些女人碍事耽误了一点时间,加上裴章吃饭又比较慢,此时已经差不多到酉时末。 裴章看着此时的天色也有些为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去做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才刚睡醒吃饱,完全无事可干,而且他已经决定了今天去做的事不想耽误。 “去小国往哪边走?”犹豫了一会儿裴章终于下定决心,管他晚不晚,他今天只是去考察一下小国的情况而已,看过之后他才能下决心要怎么做。 赵光荣皱了皱眉,犹豫的看着裴章问道:“将军打算去小国?” 裴章点头道:“嗯,去看看。” “去小国那边的城门需要城主批准才能通过……” “啧,这么麻烦。”只是出个城都这么麻烦,至于管得那么紧吗?“别的城门也一样?” “只有去小国那边的 需要,那边的城门只通向小国一个国家,小国的人比较残暴,所以城主下了禁令,没有城主的批准任何人不准从那边出城。”赵光荣耐心解释道,因为小国的关系,出城去其它地方还有要从那个城门进城的人都要绕一段路,现在那个城门等于专门为小国准备的了,但是小国又表现得很不友好,所以那道门等于废了,已经有几年没人从那个门出去过了。只供小国每天来抢夺时通过。 裴章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国不过是一个只有五万人的国家而已,需要怕他们成这样吗?还因为他们专门关了一个门。 既然现在不能出去那就先去收集一些情报好了,官方的情报往往没有民间流传的有用,而民间各种消息最全面的地方当属青楼了。 “赵光荣,带我去这里最大的青楼。”下定决心之后裴章立刻转身对赵光荣命令道,现在这个时辰青楼也开张了,在外面呆着也无事可做,去青楼即能收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能和姑娘解闷,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裴章的话陈天生心中一紧。急忙出声说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身为将军却公然去青楼寻花问柳。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不满的。 赵光荣也为难的看着他,他也觉得裴章现在身为将军的身份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是刚来还没办事就去那种地方更不好。 “没什么不妥的,又没规定将军不能去青楼……这里知道我是将军的人不多,你们不要在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将军就好了。”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他都敢光明正大的走进青楼,更何况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呢。 “将军——”陈天生欲哭无泪,这个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啊! 裴章都这么说了。赵光荣也不好再奉劝,而且城主只是叫他跟着他,别让他再带女子回去,没说要阻止他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所以他想去哪就带他去哪吧。 “公子这边请。”赵光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因为刚才裴章说不要在外面叫他将军,所以他即使该了称呼。 在赵光荣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名为“醉香阁”的青楼里。裴章要了两个姑娘就直接和她们进房了,丢下陈天生和赵光荣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晾在一楼的大厅里。 他们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成,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各要了一个姑娘在大堂里坐下,陈天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直都是全身僵硬的坐着,身边的姑娘不停的贴上来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一直看着通向二楼的阶梯,希望裴章能早点下来。 裴章长得那么出众,人又好,为什么要跑来青楼这种地方呢,就不怕有损身份吗? 不对,裴章根本不在乎身份,他的身份不用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陈天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居然还在为裴章的身份感到担心,他自己都不担心。 二楼阁间,裴章淡笑着喝着姑娘们送到嘴边的酒,虽然已经吃饱饭了,但是喝酒还是能喝的,在长安城时经常出没于青楼酒楼等各种地方,酒量自是练得不错。 两位姑娘见到裴章不仅年轻英俊,而且人还很温柔,心里都十分高兴,都卖力的表现自己,裴章一直淡笑着和姑娘们*。 “小花小红,你们知道小国的事吗?”喝了一会儿酒裴章便开始问道,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询问关于小国的事情。 “知道一些,客观对小国感兴趣?” “听说小国的皇帝曾经是个土匪,觉得挺有趣的,所以便想打听打听。”裴章随意的说道。 “呵呵,什么曾经呀,现在都还是土匪,每天到佳叶城抢东西。”小花讥笑着说道。 裴章皱了皱眉,他明显的感觉得出小花和小红在说起小国时语气里都带着鄙视,看来小国的名声在佳叶城并不好。 裴章笑着说道:“听说给他们抢的东西都是皇上下令,让城主每日特地准备好给他们抢的?” “哎……是啊,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去帮那些人,他们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他们,把他们赶出来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皇上既然让城主给那些人准备食物用品,还不如留着那些东西给自己国家建设用呢。”小红叹气说道。 “赶出来?”裴章抓住了这个重点,他听镜永恒说过小国是从奇国分裂出来的,但却没听说过是被赶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嗯,是赶出来的!”小花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那个土匪皇帝是奇国上一任皇帝的私生子,是被一群土匪养大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也成了土匪,六年前他被带回奇国皇宫,一年后奇国先帝去世,临终前交代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奇国的皇帝要善待那个弟弟……因为自从那个土匪弟弟带回去之后先帝有什么都会分一半给他,说是要平等对待他们两个,所以在先帝死后,奇国太子继位之后,便划了一块地给那个土匪,并且在全国上下选出十万人左右丢给他,让他自己当皇帝去,说这样才平等……不过选出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乞丐,或者贫穷地区的人,还有一部分带病的,总之就是一群国家的累赘吧……” “……”难怪那个国家会变成这样,奇国现任的皇帝做得可真够恨的,即使是看不管那个土匪,也不该把自己的子民的生死置之度外啊! “不对啊,我听说小国只有五万人左右,你刚才说十万?”裴章回想着刚才那段话,突然注意到这个。 “最开始是十万没错,不过现在死了将近一半,只剩下五六万了……当初一起丢给他们的有很多带病的,他们又没有像样的大夫,所以很多一生病就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养育土匪的那帮人加入小国去帮土匪皇帝,他们当中应该有半吊子的大夫吧,病情才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因为条件有限并不能完全根除……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打架、饥饿,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不少人。” 五年死一半,真是恐怖的数字,这样的国家确实是个毒瘤,难怪镜永恒不愿意拿下,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将军,只怕也不会下定决心拿下吧。 沉默了一会儿裴章又问道:“小国的那个皇帝怎么样?” “二十三岁,和你差不多高,长得没你英俊。”那个土匪皇帝经常亲自带着人来抢劫,只要想看的话每天都能去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稀奇。 “我不是问你他的外貌,我是问他的为人怎么样?”裴章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无意间夸奖了一下他的外貌,但是他现在却没心情为这种事高兴,听了这番话他很替小国担忧。 “一个土匪能好到哪里去?每天都来咱们佳叶城抢东西,就是个坏蛋土匪。”小红不屑的说道,总是去别人国家抢东西不是好人。 小花轻叹一口气说道:“不过他对自己国家还算尽责吧,来抢东西也是为了分给自己国家的人,还算是个负责任的皇帝,但我还是喜欢不起来,抢东西都是不对的……” 裴章轻轻点了点头,,抢夺食物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人民。 “他们有自己种地吗?”他突然想到镜永恒说过,小国把自己的土地都荒废了,然后皇帝亲自带着人去抢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还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皇帝啊! 276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改正在看哦~ —————— 饭菜都还凑合,裴章慢悠悠的吃着,等吃完从酒楼出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得挺厉害了,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完全下山了,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大抵是回家准备晚餐了吧。 “将军,您还要去办事吗?”陈天生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询问道,因为出门时遇到那些女人碍事耽误了一点时间,加上裴章吃饭又比较慢,此时已经差不多到酉时末。 裴章看着此时的天色也有些为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去做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才刚睡醒吃饱,完全无事可干,而且他已经决定了今天去做的事不想耽误。 “去小国往哪边走?”犹豫了一会儿裴章终于下定决心,管他晚不晚,他今天只是去考察一下小国的情况而已,看过之后他才能下决心要怎么做。 赵光荣皱了皱眉,犹豫的看着裴章问道:“将军打算去小国?” 裴章点头道:“嗯,去看看。” “去小国那边的城门需要城主批准才能通过……” “啧,这么麻烦。”只是出个城都这么麻烦,至于管得那么紧吗?“别的城门也一样?” “只有去小国那边的 需要,那边的城门只通向小国一个国家,小国的人比较残暴,所以城主下了禁令,没有城主的批准任何人不准从那边出城。”赵光荣耐心解释道,因为小国的关系,出城去其它地方还有要从那个城门进城的人都要绕一段路,现在那个城门等于专门为小国准备的了,但是小国又表现得很不友好,所以那道门等于废了,已经有几年没人从那个门出去过了。只供小国每天来抢夺时通过。 裴章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国不过是一个只有五万人的国家而已,需要怕他们成这样吗?还因为他们专门关了一个门。 既然现在不能出去那就先去收集一些情报好了,官方的情报往往没有民间流传的有用,而民间各种消息最全面的地方当属青楼了。 “赵光荣,带我去这里最大的青楼。”下定决心之后裴章立刻转身对赵光荣命令道,现在这个时辰青楼也开张了,在外面呆着也无事可做,去青楼即能收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能和姑娘解闷,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裴章的话陈天生心中一紧。急忙出声说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身为将军却公然去青楼寻花问柳。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不满的。 赵光荣也为难的看着他,他也觉得裴章现在身为将军的身份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是刚来还没办事就去那种地方更不好。 “没什么不妥的,又没规定将军不能去青楼……这里知道我是将军的人不多,你们不要在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将军就好了。”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他都敢光明正大的走进青楼,更何况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呢。 “将军——”陈天生欲哭无泪,这个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啊! 裴章都这么说了。赵光荣也不好再奉劝,而且城主只是叫他跟着他,别让他再带女子回去,没说要阻止他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所以他想去哪就带他去哪吧。 “公子这边请。”赵光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因为刚才裴章说不要在外面叫他将军,所以他即使该了称呼。 在赵光荣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名为“醉香阁”的青楼里。裴章要了两个姑娘就直接和她们进房了,丢下陈天生和赵光荣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晾在一楼的大厅里。 他们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成,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各要了一个姑娘在大堂里坐下,陈天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直都是全身僵硬的坐着,身边的姑娘不停的贴上来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一直看着通向二楼的阶梯,希望裴章能早点下来。 裴章长得那么出众,人又好,为什么要跑来青楼这种地方呢,就不怕有损身份吗? 不对,裴章根本不在乎身份,他的身份不用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陈天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居然还在为裴章的身份感到担心,他自己都不担心。 二楼阁间,裴章淡笑着喝着姑娘们送到嘴边的酒,虽然已经吃饱饭了,但是喝酒还是能喝的,在长安城时经常出没于青楼酒楼等各种地方,酒量自是练得不错。 两位姑娘见到裴章不仅年轻英俊,而且人还很温柔,心里都十分高兴,都卖力的表现自己,裴章一直淡笑着和姑娘们*。 “小花小红,你们知道小国的事吗?”喝了一会儿酒裴章便开始问道,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询问关于小国的事情。 “知道一些,客观对小国感兴趣?” “听说小国的皇帝曾经是个土匪,觉得挺有趣的,所以便想打听打听。”裴章随意的说道。 “呵呵,什么曾经呀,现在都还是土匪,每天到佳叶城抢东西。”小花讥笑着说道。 裴章皱了皱眉,他明显的感觉得出小花和小红在说起小国时语气里都带着鄙视,看来小国的名声在佳叶城并不好。 裴章笑着说道:“听说给他们抢的东西都是皇上下令,让城主每日特地准备好给他们抢的?” “哎……是啊,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去帮那些人,他们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他们,把他们赶出来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皇上既然让城主给那些人准备食物用品,还不如留着那些东西给自己国家建设用呢。”小红叹气说道。 “赶出来?”裴章抓住了这个重点,他听镜永恒说过小国是从奇国分裂出来的,但却没听说过是被赶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嗯,是赶出来的!”小花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那个土匪皇帝是奇国上一任皇帝的私生子,是被一群土匪养大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也成了土匪,六年前他被带回奇国皇宫,一年后奇国先帝去世,临终前交代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奇国的皇帝要善待那个弟弟……因为自从那个土匪弟弟带回去之后先帝有什么都会分一半给他,说是要平等对待他们两个,所以在先帝死后,奇国太子继位之后,便划了一块地给那个土匪,并且在全国上下选出十万人左右丢给他,让他自己当皇帝去,说这样才平等……不过选出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乞丐,或者贫穷地区的人,还有一部分带病的,总之就是一群国家的累赘吧……” “……”难怪那个国家会变成这样,奇国现任的皇帝做得可真够恨的,即使是看不管那个土匪,也不该把自己的子民的生死置之度外啊! “不对啊,我听说小国只有五万人左右,你刚才说十万?”裴章回想着刚才那段话,突然注意到这个。 “最开始是十万没错,不过现在死了将近一半,只剩下五六万了……当初一起丢给他们的有很多带病的,他们又没有像样的大夫,所以很多一生病就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养育土匪的那帮人加入小国去帮土匪皇帝,他们当中应该有半吊子的大夫吧,病情才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因为条件有限并不能完全根除……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打架、饥饿,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不少人。” 五年死一半,真是恐怖的数字,这样的国家确实是个毒瘤,难怪镜永恒不愿意拿下,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将军,只怕也不会下定决心拿下吧。 沉默了一会儿裴章又问道:“小国的那个皇帝怎么样?” “二十三岁,和你差不多高,长得没你英俊。”那个土匪皇帝经常亲自带着人来抢劫,只要想看的话每天都能去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稀奇。 “我不是问你他的外貌,我是问他的为人怎么样?”裴章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无意间夸奖了一下他的外貌,但是他现在却没心情为这种事高兴,听了这番话他很替小国担忧。 “一个土匪能好到哪里去?每天都来咱们佳叶城抢东西,就是个坏蛋土匪。”小红不屑的说道,总是去别人国家抢东西不是好人。 不过他对自己国家还算尽责吧,来抢东西也是为了分给自己国家的人,还算是个负责任的皇帝,但我还是喜欢不起来,抢东西都是不对的……” 裴章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倒和镜永恒说的差不多,抢夺食物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人民。 “他们有自己种地吗?”他突然想到镜永恒说过,小国把自己的土地都荒废了,然后皇帝亲自带着人去抢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还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皇帝啊! 277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改正在看哦~ —————— 饭菜都还凑合,裴章慢悠悠的吃着,等吃完从酒楼出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得挺厉害了,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完全下山了,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大抵是回家准备晚餐了吧。 “将军,您还要去办事吗?”陈天生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询问道,因为出门时遇到那些女人碍事耽误了一点时间,加上裴章吃饭又比较慢,此时已经差不多到酉时末。 裴章看着此时的天色也有些为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去做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才刚睡醒吃饱,完全无事可干,而且他已经决定了今天去做的事不想耽误。 “去小国往哪边走?”犹豫了一会儿裴章终于下定决心,管他晚不晚,他今天只是去考察一下小国的情况而已,看过之后他才能下决心要怎么做。 赵光荣皱了皱眉,犹豫的看着裴章问道:“将军打算去小国?” 裴章点头道:“嗯,去看看。” “去小国那边的城门需要城主批准才能通过……” “啧,这么麻烦。”只是出个城都这么麻烦,至于管得那么紧吗?“别的城门也一样?” “只有去小国那边的 需要,那边的城门只通向小国一个国家,小国的人比较残暴,所以城主下了禁令,没有城主的批准任何人不准从那边出城。”赵光荣耐心解释道,因为小国的关系,出城去其它地方还有要从那个城门进城的人都要绕一段路,现在那个城门等于专门为小国准备的了,但是小国又表现得很不友好,所以那道门等于废了,已经有几年没人从那个门出去过了。只供小国每天来抢夺时通过。 裴章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国不过是一个只有五万人的国家而已,需要怕他们成这样吗?还因为他们专门关了一个门。 既然现在不能出去那就先去收集一些情报好了,官方的情报往往没有民间流传的有用,而民间各种消息最全面的地方当属青楼了。 “赵光荣,带我去这里最大的青楼。”下定决心之后裴章立刻转身对赵光荣命令道,现在这个时辰青楼也开张了,在外面呆着也无事可做,去青楼即能收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能和姑娘解闷,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裴章的话陈天生心中一紧。急忙出声说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身为将军却公然去青楼寻花问柳。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不满的。 赵光荣也为难的看着他,他也觉得裴章现在身为将军的身份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是刚来还没办事就去那种地方更不好。 “没什么不妥的,又没规定将军不能去青楼……这里知道我是将军的人不多,你们不要在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将军就好了。”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他都敢光明正大的走进青楼,更何况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呢。 “将军——”陈天生欲哭无泪,这个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啊! 裴章都这么说了。赵光荣也不好再奉劝,而且城主只是叫他跟着他,别让他再带女子回去,没说要阻止他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所以他想去哪就带他去哪吧。 “公子这边请。”赵光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因为刚才裴章说不要在外面叫他将军,所以他即使该了称呼。 在赵光荣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名为“醉香阁”的青楼里。裴章要了两个姑娘就直接和她们进房了,丢下陈天生和赵光荣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晾在一楼的大厅里。 他们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成,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各要了一个姑娘在大堂里坐下,陈天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直都是全身僵硬的坐着,身边的姑娘不停的贴上来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一直看着通向二楼的阶梯,希望裴章能早点下来。 裴章长得那么出众,人又好,为什么要跑来青楼这种地方呢,就不怕有损身份吗? 不对,裴章根本不在乎身份,他的身份不用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陈天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居然还在为裴章的身份感到担心,他自己都不担心。 二楼阁间,裴章淡笑着喝着姑娘们送到嘴边的酒,虽然已经吃饱饭了,但是喝酒还是能喝的,在长安城时经常出没于青楼酒楼等各种地方,酒量自是练得不错。 两位姑娘见到裴章不仅年轻英俊,而且人还很温柔,心里都十分高兴,都卖力的表现自己,裴章一直淡笑着和姑娘们*。 “小花小红,你们知道小国的事吗?”喝了一会儿酒裴章便开始问道,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询问关于小国的事情。 “知道一些,客观对小国感兴趣?” “听说小国的皇帝曾经是个土匪,觉得挺有趣的,所以便想打听打听。”裴章随意的说道。 “呵呵,什么曾经呀,现在都还是土匪,每天到佳叶城抢东西。”小花讥笑着说道。 裴章皱了皱眉,他明显的感觉得出小花和小红在说起小国时语气里都带着鄙视,看来小国的名声在佳叶城并不好。 裴章笑着说道:“听说给他们抢的东西都是皇上下令,让城主每日特地准备好给他们抢的?” “哎……是啊,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去帮那些人,他们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他们,把他们赶出来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皇上既然让城主给那些人准备食物用品,还不如留着那些东西给自己国家建设用呢。”小红叹气说道。 “赶出来?”裴章抓住了这个重点,他听镜永恒说过小国是从奇国分裂出来的,但却没听说过是被赶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嗯,是赶出来的!”小花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那个土匪皇帝是奇国上一任皇帝的私生子,是被一群土匪养大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也成了土匪,六年前他被带回奇国皇宫,一年后奇国先帝去世,临终前交代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奇国的皇帝要善待那个弟弟……因为自从那个土匪弟弟带回去之后先帝有什么都会分一半给他,说是要平等对待他们两个,所以在先帝死后,奇国太子继位之后,便划了一块地给那个土匪,并且在全国上下选出十万人左右丢给他,让他自己当皇帝去,说这样才平等……不过选出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乞丐,或者贫穷地区的人,还有一部分带病的,总之就是一群国家的累赘吧……” “……”难怪那个国家会变成这样,奇国现任的皇帝做得可真够恨的,即使是看不管那个土匪,也不该把自己的子民的生死置之度外啊! “不对啊,我听说小国只有五万人左右,你刚才说十万?”裴章回想着刚才那段话,突然注意到这个。 “最开始是十万没错,不过现在死了将近一半,只剩下五六万了……当初一起丢给他们的有很多带病的,他们又没有像样的大夫,所以很多一生病就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养育土匪的那帮人加入小国去帮土匪皇帝,他们当中应该有半吊子的大夫吧,病情才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因为条件有限并不能完全根除……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打架、饥饿,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不少人。” 五年死一半,真是恐怖的数字,这样的国家确实是个毒瘤,难怪镜永恒不愿意拿下,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将军,只怕也不会下定决心拿下吧。 沉默了一会儿裴章又问道:“小国的那个皇帝怎么样?” “二十三岁,和你差不多高,长得没你英俊。”那个土匪皇帝经常亲自带着人来抢劫,只要想看的话每天都能去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稀奇。 “我不是问你他的外貌,我是问他的为人怎么样?”裴章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无意间夸奖了一下他的外貌,但是他现在却没心情为这种事高兴,听了这番话他很替小国担忧。 “一个土匪能好到哪里去?每天都来咱们佳叶城抢东西,就是个坏蛋土匪。”小红不屑的说道,总是去别人国家抢东西不是好人。 小花轻叹一口气说道:“不过他对自己国家还算尽责吧,来抢东西也是为了分给自己国家的人,还算是个负责任的皇帝,但我还是喜欢不起来, 裴章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倒和镜永恒说的差不多,抢夺食物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人民。 “他们有自己种地吗?”他突然想到镜永恒说过,小国把自己的土地都荒废了,然后皇帝亲自带着人去抢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还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皇帝啊! 278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改正在看哦~ —————— 饭菜都还凑合,裴章慢悠悠的吃着,等吃完从酒楼出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得挺厉害了,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完全下山了,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大抵是回家准备晚餐了吧。 “将军,您还要去办事吗?”陈天生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询问道,因为出门时遇到那些女人碍事耽误了一点时间,加上裴章吃饭又比较慢,此时已经差不多到酉时末。 裴章看着此时的天色也有些为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去做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才刚睡醒吃饱,完全无事可干,而且他已经决定了今天去做的事不想耽误。 “去小国往哪边走?”犹豫了一会儿裴章终于下定决心,管他晚不晚,他今天只是去考察一下小国的情况而已,看过之后他才能下决心要怎么做。 赵光荣皱了皱眉,犹豫的看着裴章问道:“将军打算去小国?” 裴章点头道:“嗯,去看看。” “去小国那边的城门需要城主批准才能通过……” “啧,这么麻烦。”只是出个城都这么麻烦,至于管得那么紧吗?“别的城门也一样?” “只有去小国那边的 需要,那边的城门只通向小国一个国家,小国的人比较残暴,所以城主下了禁令,没有城主的批准任何人不准从那边出城。”赵光荣耐心解释道,因为小国的关系,出城去其它地方还有要从那个城门进城的人都要绕一段路,现在那个城门等于专门为小国准备的了,但是小国又表现得很不友好,所以那道门等于废了,已经有几年没人从那个门出去过了。只供小国每天来抢夺时通过。 裴章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国不过是一个只有五万人的国家而已,需要怕他们成这样吗?还因为他们专门关了一个门。 既然现在不能出去那就先去收集一些情报好了,官方的情报往往没有民间流传的有用,而民间各种消息最全面的地方当属青楼了。 “赵光荣,带我去这里最大的青楼。”下定决心之后裴章立刻转身对赵光荣命令道,现在这个时辰青楼也开张了,在外面呆着也无事可做,去青楼即能收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能和姑娘解闷,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裴章的话陈天生心中一紧。急忙出声说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身为将军却公然去青楼寻花问柳。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不满的。 赵光荣也为难的看着他,他也觉得裴章现在身为将军的身份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是刚来还没办事就去那种地方更不好。 “没什么不妥的,又没规定将军不能去青楼……这里知道我是将军的人不多,你们不要在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将军就好了。”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他都敢光明正大的走进青楼,更何况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呢。 “将军——”陈天生欲哭无泪,这个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啊! 裴章都这么说了。赵光荣也不好再奉劝,而且城主只是叫他跟着他,别让他再带女子回去,没说要阻止他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所以他想去哪就带他去哪吧。 “公子这边请。”赵光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因为刚才裴章说不要在外面叫他将军,所以他即使该了称呼。 在赵光荣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名为“醉香阁”的青楼里。裴章要了两个姑娘就直接和她们进房了,丢下陈天生和赵光荣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晾在一楼的大厅里。 他们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成,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各要了一个姑娘在大堂里坐下,陈天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直都是全身僵硬的坐着,身边的姑娘不停的贴上来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一直看着通向二楼的阶梯,希望裴章能早点下来。 裴章长得那么出众,人又好,为什么要跑来青楼这种地方呢,就不怕有损身份吗? 不对,裴章根本不在乎身份,他的身份不用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陈天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居然还在为裴章的身份感到担心,他自己都不担心。 二楼阁间,裴章淡笑着喝着姑娘们送到嘴边的酒,虽然已经吃饱饭了,但是喝酒还是能喝的,在长安城时经常出没于青楼酒楼等各种地方,酒量自是练得不错。 两位姑娘见到裴章不仅年轻英俊,而且人还很温柔,心里都十分高兴,都卖力的表现自己,裴章一直淡笑着和姑娘们*。 “小花小红,你们知道小国的事吗?”喝了一会儿酒裴章便开始问道,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询问关于小国的事情。 “知道一些,客观对小国感兴趣?” “听说小国的皇帝曾经是个土匪,觉得挺有趣的,所以便想打听打听。”裴章随意的说道。 “呵呵,什么曾经呀,现在都还是土匪,每天到佳叶城抢东西。”小花讥笑着说道。 裴章皱了皱眉,他明显的感觉得出小花和小红在说起小国时语气里都带着鄙视,看来小国的名声在佳叶城并不好。 裴章笑着说道:“听说给他们抢的东西都是皇上下令,让城主每日特地准备好给他们抢的?” “哎……是啊,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去帮那些人,他们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他们,把他们赶出来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皇上既然让城主给那些人准备食物用品,还不如留着那些东西给自己国家建设用呢。”小红叹气说道。 “赶出来?”裴章抓住了这个重点,他听镜永恒说过小国是从奇国分裂出来的,但却没听说过是被赶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嗯,是赶出来的!”小花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那个土匪皇帝是奇国上一任皇帝的私生子,是被一群土匪养大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也成了土匪,六年前他被带回奇国皇宫,一年后奇国先帝去世,临终前交代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奇国的皇帝要善待那个弟弟……因为自从那个土匪弟弟带回去之后先帝有什么都会分一半给他,说是要平等对待他们两个,所以在先帝死后,奇国太子继位之后,便划了一块地给那个土匪,并且在全国上下选出十万人左右丢给他,让他自己当皇帝去,说这样才平等……不过选出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乞丐,或者贫穷地区的人,还有一部分带病的,总之就是一群国家的累赘吧……” “……”难怪那个国家会变成这样,奇国现任的皇帝做得可真够恨的,即使是看不管那个土匪,也不该把自己的子民的生死置之度外啊! “不对啊,我听说小国只有五万人左右,你刚才说十万?”裴章回想着刚才那段话,突然注意到这个。 “最开始是十万没错,不过现在死了将近一半,只剩下五六万了……当初一起丢给他们的有很多带病的,他们又没有像样的大夫,所以很多一生病就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养育土匪的那帮人加入小国去帮土匪皇帝,他们当中应该有半吊子的大夫吧,病情才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因为条件有限并不能完全根除……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打架、饥饿,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不少人。” 五年死一半,真是恐怖的数字,这样的国家确实是个毒瘤,难怪镜永恒不愿意拿下,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将军,只怕也不会下定决心拿下吧。 沉默了一会儿裴章又问道:“小国的那个皇帝怎么样?” “二十三岁,和你差不多高,长得没你英俊。”那个土匪皇帝经常亲自带着人来抢劫,只要想看的话每天都能去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稀奇。 “我不是问你他的外貌,我是问他的为人怎么样?”裴章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无意间夸奖了一下他的外貌,但是他现在却没心情为这种事高兴,听了这番话他很替小国担忧。 “一个土匪能好到哪里去?每天都来咱们佳叶城抢东西,就是个坏蛋土匪。”小红不屑的说道,总是去别人国家抢东西不是好人。 小花轻叹一口气说道:“不过他对自己国家还算尽责吧,来抢东西还算是个负责任的皇帝,但我还是喜欢不起来,抢东西都是不对的……” 裴章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倒和镜永恒说的差不多,抢夺食物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人民。 “他们有自己种地吗?”他突然想到镜永恒说过,小国把自己的土地都荒废了,然后皇帝亲自带着人去抢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还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皇帝啊! 279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改正在看哦~ —————— 饭菜都还凑合,裴章慢悠悠的吃着,等吃完从酒楼出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得挺厉害了,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完全下山了,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大抵是回家准备晚餐了吧。 “将军,您还要去办事吗?”陈天生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询问道,因为出门时遇到那些女人碍事耽误了一点时间,加上裴章吃饭又比较慢,此时已经差不多到酉时末。 裴章看着此时的天色也有些为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去做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才刚睡醒吃饱,完全无事可干,而且他已经决定了今天去做的事不想耽误。 “去小国往哪边走?”犹豫了一会儿裴章终于下定决心,管他晚不晚,他今天只是去考察一下小国的情况而已,看过之后他才能下决心要怎么做。 赵光荣皱了皱眉,犹豫的看着裴章问道:“将军打算去小国?” 裴章点头道:“嗯,去看看。” “去小国那边的城门需要城主批准才能通过……” “啧,这么麻烦。”只是出个城都这么麻烦,至于管得那么紧吗?“别的城门也一样?” “只有去小国那边的 需要,那边的城门只通向小国一个国家,小国的人比较残暴,所以城主下了禁令。没有城主的批准任何人不准从那边出城。”赵光荣耐心解释道,因为小国的关系,出城去其它地方还有要从那个城门进城的人都要绕一段路,现在那个城门等于专门为小国准备的了,但是小国又表现得很不友好,所以那道门等于废了,已经有几年没人从那个门出去过了。只供小国每天来抢夺时通过。 裴章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国不过是一个只有五万人的国家而已,需要怕他们成这样吗?还因为他们专门关了一个门。 既然现在不能出去那就先去收集一些情报好了,官方的情报往往没有民间流传的有用,而民间各种消息最全面的地方当属青楼了。 “赵光荣。带我去这里最大的青楼。”下定决心之后裴章立刻转身对赵光荣命令道,现在这个时辰青楼也开张了,在外面呆着也无事可做,去青楼即能收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能和姑娘解闷,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裴章的话陈天生心中一紧。急忙出声说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身为将军却公然去青楼寻花问柳,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不满的。 赵光荣也为难的看着他。他也觉得裴章现在身为将军的身份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是刚来还没办事就去那种地方更不好。 “没什么不妥的,又没规定将军不能去青楼……这里知道我是将军的人不多,你们不要在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将军就好了。”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他都敢光明正大的走进青楼。更何况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呢。 “将军——”陈天生欲哭无泪,这个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啊! 裴章都这么说了,赵光荣也不好再奉劝,而且城主只是叫他跟着他,别让他再带女子回去,没说要阻止他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所以他想去哪就带他去哪吧。 “公子这边请。”赵光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因为刚才裴章说不要在外面叫他将军,所以他即使该了称呼。 在赵光荣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名为“醉香阁”的青楼里,裴章要了两个姑娘就直接和她们进房了,丢下陈天生和赵光荣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晾在一楼的大厅里。 他们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成,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各要了一个姑娘在大堂里坐下,陈天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直都是全身僵硬的坐着,身边的姑娘不停的贴上来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一直看着通向二楼的阶梯,希望裴章能早点下来。 裴章长得那么出众,人又好,为什么要跑来青楼这种地方呢,就不怕有损身份吗? 不对,裴章根本不在乎身份,他的身份不用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陈天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居然还在为裴章的身份感到担心,他自己都不担心。 二楼阁间,裴章淡笑着喝着姑娘们送到嘴边的酒,虽然已经吃饱饭了,但是喝酒还是能喝的,在长安城时经常出没于青楼酒楼等各种地方,酒量自是练得不错。 两位姑娘见到裴章不仅年轻英俊,而且人还很温柔,心里都十分高兴,都卖力的表现自己,裴章一直淡笑着和姑娘们*。 “小花小红,你们知道小国的事吗?”喝了一会儿酒裴章便开始问道,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询问关于小国的事情。 “知道一些,客观对小国感兴趣?” “听说小国的皇帝曾经是个土匪,觉得挺有趣的,所以便想打听打听。”裴章随意的说道。 “呵呵,什么曾经呀,现在都还是土匪,每天到佳叶城抢东西。”小花讥笑着说道。 裴章皱了皱眉,他明显的感觉得出小花和小红在说起小国时语气里都带着鄙视,看来小国的名声在佳叶城并不好。 裴章笑着说道:“听说给他们抢的东西都是皇上下令,让城主每日特地准备好给他们抢的?” “哎……是啊,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去帮那些人,他们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他们,把他们赶出来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皇上既然让城主给那些人准备食物用品,还不如留着那些东西给自己国家建设用呢。”小红叹气说道。 “赶出来?”裴章抓住了这个重点,他听镜永恒说过小国是从奇国分裂出来的,但却没听说过是被赶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嗯,是赶出来的!”小花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那个土匪皇帝是奇国上一任皇帝的私生子,是被一群土匪养大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也成了土匪,六年前他被带回奇国皇宫,一年后奇国先帝去世,临终前交代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奇国的皇帝要善待那个弟弟……因为自从那个土匪弟弟带回去之后先帝有什么都会分一半给他,说是要平等对待他们两个,所以在先帝死后,奇国太子继位之后,便划了一块地给那个土匪,并且在全国上下选出十万人左右丢给他,让他自己当皇帝去,说这样才平等……不过选出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乞丐,或者贫穷地区的人,还有一部分带病的,总之就是一群国家的累赘吧……” “……”难怪那个国家会变成这样,奇国现任的皇帝做得可真够恨的,即使是看不管那个土匪,也不该把自己的子民的生死置之度外啊! “不对啊,我听说小国只有五万人左右,你刚才说十万?”裴章回想着刚才那段话,突然注意到这个。 “最开始是十万没错,不过现在死了将近一半,只剩下五六万了……当初一起丢给他们的有很多带病的,他们又没有像样的大夫,所以很多一生病就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养育土匪的那帮人加入小国去帮土匪皇帝,他们当中应该有半吊子的大夫吧,病情才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因为条件有限并不能完全根除……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打架、饥饿,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不少人。” 五年死一半,真是恐怖的数字,这样的国家确实是个毒瘤,难怪镜永恒不愿意拿下,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将军,只怕也不会下定决心拿下吧。 沉默了一会儿裴章又问道:“小国的那个皇帝怎么样?” “二十三岁,和你差不多高,长得没你英俊。”那个土匪皇帝经常亲自带着人来抢劫,只要想看的话每天都能去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稀奇。 “我不是问你他的外貌,我是问他的为人怎么样?”裴章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无意间夸奖了一下他的外貌,但是他现在却没心情为这种事高兴,听了这番话他很替小国担忧。 “一个土匪能好到哪里去?每天都来咱们佳叶城抢东西,就是个坏蛋土匪。”小红不屑的说道,总是去别人国家抢东西不是好人。 小花轻叹一口气说道:“不过他对自己国家还算尽责吧,来抢东西还算是个负责任的皇帝,但我还是喜欢不起来,抢东西都是不对的……” 裴章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倒和镜永恒说的差不多,抢夺食物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人民。 “他们有自己种地吗?”他突然想到镜永恒说过,小国把自己的土地都荒废了,然后皇帝亲自带着人去抢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还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皇帝啊! 280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改正在看哦~ —————— 饭菜都还凑合,裴章慢悠悠的吃着,等吃完从酒楼出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得挺厉害了,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完全下山了,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大抵是回家准备晚餐了吧。 “将军,您还要去办事吗?”陈天生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询问道,因为出门时遇到那些女人碍事耽误了一点时间,加上裴章吃饭又比较慢,此时已经差不多到酉时末。 裴章看着此时的天色也有些为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去做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才刚睡醒吃饱,完全无事可干,而且他已经决定了今天去做的事不想耽误。 “去小国往哪边走?”犹豫了一会儿裴章终于下定决心,管他晚不晚,他今天只是去考察一下小国的情况而已,看过之后他才能下决心要怎么做。 赵光荣皱了皱眉,犹豫的看着裴章问道:“将军打算去小国?” 裴章点头道:“嗯,去看看。” “去小国那边的城门需要城主批准才能通过……” “啧,这么麻烦。”只是出个城都这么麻烦,至于管得那么紧吗?“别的城门也一样?” “只有去小国那边的 需要,那边的城门只通向小国一个国家,小国的人比较残暴,所以城主下了禁令。没有城主的批准任何人不准从那边出城。”赵光荣耐心解释道,因为小国的关系,出城去其它地方还有要从那个城门进城的人都要绕一段路,现在那个城门等于专门为小国准备的了,但是小国又表现得很不友好,所以那道门等于废了,已经有几年没人从那个门出去过了。只供小国每天来抢夺时通过。 裴章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国不过是一个只有五万人的国家而已,需要怕他们成这样吗?还因为他们专门关了一个门。 既然现在不能出去那就先去收集一些情报好了,官方的情报往往没有民间流传的有用,而民间各种消息最全面的地方当属青楼了。 “赵光荣。带我去这里最大的青楼。”下定决心之后裴章立刻转身对赵光荣命令道,现在这个时辰青楼也开张了,在外面呆着也无事可做,去青楼即能收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能和姑娘解闷,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裴章的话陈天生心中一紧。急忙出声说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身为将军却公然去青楼寻花问柳,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不满的。 赵光荣也为难的看着他。他也觉得裴章现在身为将军的身份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是刚来还没办事就去那种地方更不好。 “没什么不妥的,又没规定将军不能去青楼……这里知道我是将军的人不多,你们不要在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将军就好了。”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他都敢光明正大的走进青楼。更何况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呢。 “将军——”陈天生欲哭无泪,这个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啊! 裴章都这么说了,赵光荣也不好再奉劝,而且城主只是叫他跟着他,别让他再带女子回去,没说要阻止他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所以他想去哪就带他去哪吧。 “公子这边请。”赵光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因为刚才裴章说不要在外面叫他将军,所以他即使该了称呼。 在赵光荣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名为“醉香阁”的青楼里,裴章要了两个姑娘就直接和她们进房了,丢下陈天生和赵光荣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晾在一楼的大厅里。 他们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成,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各要了一个姑娘在大堂里坐下,陈天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直都是全身僵硬的坐着,身边的姑娘不停的贴上来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一直看着通向二楼的阶梯,希望裴章能早点下来。 裴章长得那么出众,人又好,为什么要跑来青楼这种地方呢,就不怕有损身份吗? 不对,裴章根本不在乎身份,他的身份不用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陈天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居然还在为裴章的身份感到担心,他自己都不担心。 二楼阁间,裴章淡笑着喝着姑娘们送到嘴边的酒,虽然已经吃饱饭了,但是喝酒还是能喝的,在长安城时经常出没于青楼酒楼等各种地方,酒量自是练得不错。 两位姑娘见到裴章不仅年轻英俊,而且人还很温柔,心里都十分高兴,都卖力的表现自己,裴章一直淡笑着和姑娘们*。 “小花小红,你们知道小国的事吗?”喝了一会儿酒裴章便开始问道,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询问关于小国的事情。 “知道一些,客观对小国感兴趣?” “听说小国的皇帝曾经是个土匪,觉得挺有趣的,所以便想打听打听。”裴章随意的说道。 “呵呵,什么曾经呀,现在都还是土匪,每天到佳叶城抢东西。”小花讥笑着说道。 裴章皱了皱眉,他明显的感觉得出小花和小红在说起小国时语气里都带着鄙视,看来小国的名声在佳叶城并不好。 裴章笑着说道:“听说给他们抢的东西都是皇上下令,让城主每日特地准备好给他们抢的?” “哎……是啊,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去帮那些人,他们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他们,把他们赶出来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皇上既然让城主给那些人准备食物用品,还不如留着那些东西给自己国家建设用呢。”小红叹气说道。 “赶出来?”裴章抓住了这个重点,他听镜永恒说过小国是从奇国分裂出来的,但却没听说过是被赶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嗯,是赶出来的!”小花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那个土匪皇帝是奇国上一任皇帝的私生子,是被一群土匪养大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也成了土匪,六年前他被带回奇国皇宫,一年后奇国先帝去世,临终前交代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奇国的皇帝要善待那个弟弟……因为自从那个土匪弟弟带回去之后先帝有什么都会分一半给他,说是要平等对待他们两个,所以在先帝死后,奇国太子继位之后,便划了一块地给那个土匪,并且在全国上下选出十万人左右丢给他,让他自己当皇帝去,说这样才平等……不过选出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乞丐,或者贫穷地区的人,还有一部分带病的,总之就是一群国家的累赘吧……” “……”难怪那个国家会变成这样,奇国现任的皇帝做得可真够恨的,即使是看不管那个土匪,也不该把自己的子民的生死置之度外啊! “不对啊,我听说小国只有五万人左右,你刚才说十万?”裴章回想着刚才那段话,突然注意到这个。 “最开始是十万没错,不过现在死了将近一半,只剩下五六万了……当初一起丢给他们的有很多带病的,他们又没有像样的大夫,所以很多一生病就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养育土匪的那帮人加入小国去帮土匪皇帝,他们当中应该有半吊子的大夫吧,病情才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因为条件有限并不能完全根除……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打架、饥饿,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不少人。” 五年死一半,真是恐怖的数字,这样的国家确实是个毒瘤,难怪镜永恒不愿意拿下,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将军,只怕也不会下定决心拿下吧。 沉默了一会儿裴章又问道:“小国的那个皇帝怎么样?” “二十三岁,和你差不多高,长得没你英俊。”那个土匪皇帝经常亲自带着人来抢劫,只要想看的话每天都能去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稀奇。 “我不是问你他的外貌,我是问他的为人怎么样?”裴章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无意间夸奖了一下他的外貌,但是他现在却没心情为这种事高兴,听了这番话他很替小国担忧。 “一个土匪能好到哪里去?每天都来咱们佳叶城抢东西,就是个坏蛋土匪。”小红不屑的说道,总是去别人国家抢东西不是好人。 小花轻叹一口气说道:“不过他对自己国家还算尽责吧,来抢东西也是为了分给自己国家的人,还算是个负责任的皇帝,但我还是喜欢不起来,抢东西都是不对的……” 裴章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倒和镜永恒说的差不多,抢夺食物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人民。 “他们有自己种地吗?”他突然想到镜永恒说过,小国把自己的土地都荒废了,然后皇帝亲自带着人去抢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还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皇帝啊! 281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改正在看哦~ —————— 饭菜都还凑合,裴章慢悠悠的吃着,等吃完从酒楼出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得挺厉害了,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完全下山了,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大抵是回家准备晚餐了吧。 “将军,您还要去办事吗?”陈天生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询问道,因为出门时遇到那些女人碍事耽误了一点时间,加上裴章吃饭又比较慢,此时已经差不多到酉时末。 裴章看着此时的天色也有些为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去做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才刚睡醒吃饱,完全无事可干,而且他已经决定了今天去做的事不想耽误。 “去小国往哪边走?”犹豫了一会儿裴章终于下定决心,管他晚不晚,他今天只是去考察一下小国的情况而已,看过之后他才能下决心要怎么做。 赵光荣皱了皱眉,犹豫的看着裴章问道:“将军打算去小国?” 裴章点头道:“嗯,去看看。” “去小国那边的城门需要城主批准才能通过……” “啧,这么麻烦。”只是出个城都这么麻烦,至于管得那么紧吗?“别的城门也一样?” “只有去小国那边的 需要,那边的城门只通向小国一个国家,小国的人比较残暴,所以城主下了禁令,没有城主的批准任何人不准从那边出城。”赵光荣耐心解释道,因为小国的关系,出城去其它地方还有要从那个城门进城的人都要绕一段路。现在那个城门等于专门为小国准备的了,但是小国又表现得很不友好,所以那道门等于废了,已经有几年没人从那个门出去过了,只供小国每天来抢夺时通过。 裴章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国不过是一个只有五万人的国家而已,需要怕他们成这样吗?还因为他们专门关了一个门。 既然现在不能出去那就先去收集一些情报好了,官方的情报往往没有民间流传的有用。而民间各种消息最全面的地方当属青楼了。 “赵光荣,带我去这里最大的青楼。”下定决心之后裴章立刻转身对赵光荣命令道,现在这个时辰青楼也开张了,在外面呆着也无事可做,去青楼即能收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能和姑娘解闷,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裴章的话陈天生心中一紧。急忙出声说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身为将军却公然去青楼寻花问柳。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不满的。 赵光荣也为难的看着他,他也觉得裴章现在身为将军的身份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是刚来还没办事就去那种地方更不好。 “没什么不妥的,又没规定将军不能去青楼……这里知道我是将军的人不多,你们不要在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将军就好了。”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他都敢光明正大的走进青楼,更何况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呢。 “将军——”陈天生欲哭无泪,这个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啊! 裴章都这么说了。赵光荣也不好再奉劝,而且城主只是叫他跟着他,别让他再带女子回去,没说要阻止他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所以他想去哪就带他去哪吧。 “公子这边请。”赵光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因为刚才裴章说不要在外面叫他将军,所以他即使该了称呼。 在赵光荣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名为“醉香阁”的青楼里,裴章要了两个姑娘就直接和她们进房了,丢下陈天生和赵光荣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晾在一楼的大厅里。 他们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成,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各要了一个姑娘在大堂里坐下,陈天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直都是全身僵硬的坐着,身边的姑娘不停的贴上来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一直看着通向二楼的阶梯,希望裴章能早点下来。 裴章长得那么出众,人又好,为什么要跑来青楼这种地方呢,就不怕有损身份吗? 不对,裴章根本不在乎身份,他的身份不用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陈天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居然还在为裴章的身份感到担心,他自己都不担心。 二楼阁间,裴章淡笑着喝着姑娘们送到嘴边的酒,虽然已经吃饱饭了,但是喝酒还是能喝的,在长安城时经常出没于青楼酒楼等各种地方,酒量自是练得不错。 两位姑娘见到裴章不仅年轻英俊,而且人还很温柔,心里都十分高兴,都卖力的表现自己,裴章一直淡笑着和姑娘们*。 “小花小红,你们知道小国的事吗?”喝了一会儿酒裴章便开始问道,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询问关于小国的事情。 “知道一些,客观对小国感兴趣?” “听说小国的皇帝曾经是个土匪,觉得挺有趣的,所以便想打听打听。”裴章随意的说道。 “呵呵,什么曾经呀,现在都还是土匪,每天到佳叶城抢东西。”小花讥笑着说道。 裴章皱了皱眉,他明显的感觉得出小花和小红在说起小国时语气里都带着鄙视,看来小国的名声在佳叶城并不好。 裴章笑着说道:“听说给他们抢的东西都是皇上下令,让城主每日特地准备好给他们抢的?” “哎……是啊,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去帮那些人,他们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他们,把他们赶出来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皇上既然让城主给那些人准备食物用品,还不如留着那些东西给自己国家建设用呢。”小红叹气说道。 “赶出来?”裴章抓住了这个重点,他听镜永恒说过小国是从奇国分裂出来的,但却没听说过是被赶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嗯,是赶出来的!”小花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那个土匪皇帝是奇国上一任皇帝的私生子,是被一群土匪养大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也成了土匪,六年前他被带回奇国皇宫,一年后奇国先帝去世,临终前交代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奇国的皇帝要善待那个弟弟……因为自从那个土匪弟弟带回去之后先帝有什么都会分一半给他,说是要平等对待他们两个,所以在先帝死后,奇国太子继位之后,便划了一块地给那个土匪,并且在全国上下选出十万人左右丢给他,让他自己当皇帝去,说这样才平等……不过选出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乞丐,或者贫穷地区的人,还有一部分带病的,总之就是一群国家的累赘吧……” “……”难怪那个国家会变成这样,奇国现任的皇帝做得可真够恨的,即使是看不管那个土匪,也不该把自己的子民的生死置之度外啊! “不对啊,我听说小国只有五万人左右,你刚才说十万?”裴章回想着刚才那段话,突然注意到这个。 “最开始是十万没错,不过现在死了将近一半,只剩下五六万了……当初一起丢给他们的有很多带病的,他们又没有像样的大夫,所以很多一生病就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养育土匪的那帮人加入小国去帮土匪皇帝,他们当中应该有半吊子的大夫吧,病情才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因为条件有限并不能完全根除……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打架、饥饿,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不少人。” 五年死一半,真是恐怖的数字,这样的国家确实是个毒瘤,难怪镜永恒不愿意拿下,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将军,只怕也不会下定决心拿下吧。 沉默了一会儿裴章又问道:“小国的那个皇帝怎么样?” “二十三岁,和你差不多高,长得没你英俊。”那个土匪皇帝经常亲自带着人来抢劫,只要想看的话每天都能去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稀奇。 “我不是问你他的外貌,我是问他的为人怎么样?”裴章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无意间夸奖了一下他的外貌,但是他现在却没心情为这种事高兴,听了这番话他很替小国担忧。 “一个土匪能好到哪里去?每天都来咱们佳叶城抢东西,就是个坏蛋土匪。”小红不屑的说道,总是去别人国家抢东西不是好人。 小花轻叹一口气说道:“不过他对自己国家还算尽责吧,来抢东西也是为了分给自己国家的人,还算是个负责任的皇帝,但我还是喜欢不起来,抢 裴章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倒和镜永恒说的差不多,抢夺食物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人民。 “他们有自己种地吗?”他突然想到镜永恒说过,小国把自己的土地都荒废了,然后皇帝亲自带着人去抢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还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皇帝啊! 282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改正在看哦~ —————— 饭菜都还凑合,裴章慢悠悠的吃着,等吃完从酒楼出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得挺厉害了,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完全下山了,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大抵是回家准备晚餐了吧。 “将军,您还要去办事吗?”陈天生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询问道,因为出门时遇到那些女人碍事耽误了一点时间,加上裴章吃饭又比较慢,此时已经差不多到酉时末。 裴章看着此时的天色也有些为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去做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才刚睡醒吃饱,完全无事可干,而且他已经决定了今天去做的事不想耽误。 “去小国往哪边走?”犹豫了一会儿裴章终于下定决心,管他晚不晚,他今天只是去考察一下小国的情况而已,看过之后他才能下决心要怎么做。 赵光荣皱了皱眉,犹豫的看着裴章问道:“将军打算去小国?” 裴章点头道:“嗯,去看看。” “去小国那边的城门需要城主批准才能通过……” “啧,这么麻烦。”只是出个城都这么麻烦,至于管得那么紧吗?“别的城门也一样?” “只有去小国那边的 需要,那边的城门只通向小国一个国家,小国的人比较残暴,所以城主下了禁令,没有城主的批准任何人不准从那边出城。”赵光荣耐心解释道,因为小国的关系,出城去其它地方还有要从那个城门进城的人都要绕一段路。现在那个城门等于专门为小国准备的了,但是小国又表现得很不友好,所以那道门等于废了,已经有几年没人从那个门出去过了,只供小国每天来抢夺时通过。 裴章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国不过是一个只有五万人的国家而已,需要怕他们成这样吗?还因为他们专门关了一个门。 既然现在不能出去那就先去收集一些情报好了,官方的情报往往没有民间流传的有用。而民间各种消息最全面的地方当属青楼了。 “赵光荣,带我去这里最大的青楼。”下定决心之后裴章立刻转身对赵光荣命令道,现在这个时辰青楼也开张了,在外面呆着也无事可做,去青楼即能收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能和姑娘解闷,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裴章的话陈天生心中一紧。急忙出声说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身为将军却公然去青楼寻花问柳。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不满的。 赵光荣也为难的看着他,他也觉得裴章现在身为将军的身份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是刚来还没办事就去那种地方更不好。 “没什么不妥的,又没规定将军不能去青楼……这里知道我是将军的人不多,你们不要在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将军就好了。”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他都敢光明正大的走进青楼,更何况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呢。 “将军——”陈天生欲哭无泪,这个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啊! 裴章都这么说了。赵光荣也不好再奉劝,而且城主只是叫他跟着他,别让他再带女子回去,没说要阻止他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所以他想去哪就带他去哪吧。 “公子这边请。”赵光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因为刚才裴章说不要在外面叫他将军,所以他即使该了称呼。 在赵光荣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名为“醉香阁”的青楼里,裴章要了两个姑娘就直接和她们进房了,丢下陈天生和赵光荣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晾在一楼的大厅里。 他们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成,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各要了一个姑娘在大堂里坐下,陈天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直都是全身僵硬的坐着,身边的姑娘不停的贴上来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一直看着通向二楼的阶梯,希望裴章能早点下来。 裴章长得那么出众,人又好,为什么要跑来青楼这种地方呢,就不怕有损身份吗? 不对,裴章根本不在乎身份,他的身份不用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陈天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居然还在为裴章的身份感到担心,他自己都不担心。 二楼阁间,裴章淡笑着喝着姑娘们送到嘴边的酒,虽然已经吃饱饭了,但是喝酒还是能喝的,在长安城时经常出没于青楼酒楼等各种地方,酒量自是练得不错。 两位姑娘见到裴章不仅年轻英俊,而且人还很温柔,心里都十分高兴,都卖力的表现自己,裴章一直淡笑着和姑娘们*。 “小花小红,你们知道小国的事吗?”喝了一会儿酒裴章便开始问道,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询问关于小国的事情。 “知道一些,客观对小国感兴趣?” “听说小国的皇帝曾经是个土匪,觉得挺有趣的,所以便想打听打听。”裴章随意的说道。 “呵呵,什么曾经呀,现在都还是土匪,每天到佳叶城抢东西。”小花讥笑着说道。 裴章皱了皱眉,他明显的感觉得出小花和小红在说起小国时语气里都带着鄙视,看来小国的名声在佳叶城并不好。 裴章笑着说道:“听说给他们抢的东西都是皇上下令,让城主每日特地准备好给他们抢的?” “哎……是啊,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去帮那些人,他们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他们,把他们赶出来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皇上既然让城主给那些人准备食物用品,还不如留着那些东西给自己国家建设用呢。”小红叹气说道。 “赶出来?”裴章抓住了这个重点,他听镜永恒说过小国是从奇国分裂出来的,但却没听说过是被赶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嗯,是赶出来的!”小花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那个土匪皇帝是奇国上一任皇帝的私生子,是被一群土匪养大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也成了土匪,六年前他被带回奇国皇宫,一年后奇国先帝去世,临终前交代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奇国的皇帝要善待那个弟弟……因为自从那个土匪弟弟带回去之后先帝有什么都会分一半给他,说是要平等对待他们两个,所以在先帝死后,奇国太子继位之后,便划了一块地给那个土匪,并且在全国上下选出十万人左右丢给他,让他自己当皇帝去,说这样才平等……不过选出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乞丐,或者贫穷地区的人,还有一部分带病的,总之就是一群国家的累赘吧……” “……”难怪那个国家会变成这样,奇国现任的皇帝做得可真够恨的,即使是看不管那个土匪,也不该把自己的子民的生死置之度外啊! “不对啊,我听说小国只有五万人左右,你刚才说十万?”裴章回想着刚才那段话,突然注意到这个。 “最开始是十万没错,不过现在死了将近一半,只剩下五六万了……当初一起丢给他们的有很多带病的,他们又没有像样的大夫,所以很多一生病就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养育土匪的那帮人加入小国去帮土匪皇帝,他们当中应该有半吊子的大夫吧,病情才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因为条件有限并不能完全根除……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打架、饥饿,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不少人。” 五年死一半,真是恐怖的数字,这样的国家确实是个毒瘤,难怪镜永恒不愿意拿下,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将军,只怕也不会下定决心拿下吧。 沉默了一会儿裴章又问道:“小国的那个皇帝怎么样?” “二十三岁,和你差不多高,长得没你英俊。”那个土匪皇帝经常亲自带着人来抢劫,只要想看的话每天都能去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稀奇。 “我不是问你他的外貌,我是问他的为人怎么样?”裴章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无意间夸奖了一下他的外貌,但是他现在却没心情为这种事高兴,听了这番话他很替小国担忧。 “一个土匪能好到哪里去?每天都来咱们佳叶城抢东西,就是个坏蛋土匪。”小红不屑的说道,总是去别人国家抢东西不是好人。 小花轻叹一口气说道:“不过他对自己国家还算尽责吧,来抢东西也是为了分给自己国家的人,282,但我还是喜欢不起来,抢东西都是不对的……” 裴章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倒和镜永恒说的差不多,抢夺食物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人民。 “他们有自己种地吗?”他突然想到镜永恒说过,小国把自己的土地都荒废了,然后皇帝亲自带着人去抢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还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皇帝啊! 283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改正在看哦~ —————— 饭菜都还凑合,裴章慢悠悠的吃着,等吃完从酒楼出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得挺厉害了,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完全下山了,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大抵是回家准备晚餐了吧。 “将军,您还要去办事吗?”陈天生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询问道,因为出门时遇到那些女人碍事耽误了一点时间,加上裴章吃饭又比较慢,此时已经差不多到酉时末。 裴章看着此时的天色也有些为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去做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才刚睡醒吃饱,完全无事可干,而且他已经决定了今天去做的事不想耽误。 “去小国往哪边走?”犹豫了一会儿裴章终于下定决心,管他晚不晚,他今天只是去考察一下小国的情况而已,看过之后他才能下决心要怎么做。 赵光荣皱了皱眉,犹豫的看着裴章问道:“将军打算去小国?” 裴章点头道:“嗯,去看看。” “去小国那边的城门需要城主批准才能通过……” “啧,这么麻烦。”只是出个城都这么麻烦,至于管得那么紧吗?“别的城门也一样?” “只有去小国那边的 需要,那边的城门只通向小国一个国家,小国的人比较残暴,所以城主下了禁令,没有城主的批准任何人不准从那边出城。”赵光荣耐心解释道,因为小国的关系,出城去其它地方还有要从那个城门进城的人都要绕一段路。现在那个城门等于专门为小国准备的了,但是小国又表现得很不友好,所以那道门等于废了,已经有几年没人从那个门出去过了,只供小国每天来抢夺时通过。 裴章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国不过是一个只有五万人的国家而已,需要怕他们成这样吗?还因为他们专门关了一个门。 既然现在不能出去那就先去收集一些情报好了,官方的情报往往没有民间流传的有用。而民间各种消息最全面的地方当属青楼了。 “赵光荣,带我去这里最大的青楼。”下定决心之后裴章立刻转身对赵光荣命令道,现在这个时辰青楼也开张了,在外面呆着也无事可做,去青楼即能收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能和姑娘解闷,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裴章的话陈天生心中一紧。急忙出声说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身为将军却公然去青楼寻花问柳。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不满的。 赵光荣也为难的看着他,他也觉得裴章现在身为将军的身份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是刚来还没办事就去那种地方更不好。 “没什么不妥的,又没规定将军不能去青楼……这里知道我是将军的人不多,你们不要在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将军就好了。”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他都敢光明正大的走进青楼,更何况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呢。 “将军——”陈天生欲哭无泪,这个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啊! 裴章都这么说了。赵光荣也不好再奉劝,而且城主只是叫他跟着他,别让他再带女子回去,没说要阻止他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所以他想去哪就带他去哪吧。 “公子这边请。”赵光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因为刚才裴章说不要在外面叫他将军,所以他即使该了称呼。 在赵光荣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名为“醉香阁”的青楼里,裴章要了两个姑娘就直接和她们进房了,丢下陈天生和赵光荣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晾在一楼的大厅里。 他们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成,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各要了一个姑娘在大堂里坐下,陈天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直都是全身僵硬的坐着,身边的姑娘不停的贴上来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一直看着通向二楼的阶梯,希望裴章能早点下来。 裴章长得那么出众,人又好,为什么要跑来青楼这种地方呢,就不怕有损身份吗? 不对,裴章根本不在乎身份,他的身份不用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陈天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居然还在为裴章的身份感到担心,他自己都不担心。 二楼阁间,裴章淡笑着喝着姑娘们送到嘴边的酒,虽然已经吃饱饭了,但是喝酒还是能喝的,在长安城时经常出没于青楼酒楼等各种地方,酒量自是练得不错。 两位姑娘见到裴章不仅年轻英俊,而且人还很温柔,心里都十分高兴,都卖力的表现自己,裴章一直淡笑着和姑娘们*。 “小花小红,你们知道小国的事吗?”喝了一会儿酒裴章便开始问道,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询问关于小国的事情。 “知道一些,客观对小国感兴趣?” “听说小国的皇帝曾经是个土匪,觉得挺有趣的,所以便想打听打听。”裴章随意的说道。 “呵呵,什么曾经呀,现在都还是土匪,每天到佳叶城抢东西。”小花讥笑着说道。 裴章皱了皱眉,他明显的感觉得出小花和小红在说起小国时语气里都带着鄙视,看来小国的名声在佳叶城并不好。 裴章笑着说道:“听说给他们抢的东西都是皇上下令,让城主每日特地准备好给他们抢的?” “哎……是啊,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去帮那些人,他们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他们,把他们赶出来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皇上既然让城主给那些人准备食物用品,还不如留着那些东西给自己国家建设用呢。”小红叹气说道。 “赶出来?”裴章抓住了这个重点,他听镜永恒说过小国是从奇国分裂出来的,但却没听说过是被赶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嗯,是赶出来的!”小花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那个土匪皇帝是奇国上一任皇帝的私生子,是被一群土匪养大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也成了土匪,六年前他被带回奇国皇宫,一年后奇国先帝去世,临终前交代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奇国的皇帝要善待那个弟弟……因为自从那个土匪弟弟带回去之后先帝有什么都会分一半给他,说是要平等对待他们两个,所以在先帝死后,奇国太子继位之后,便划了一块地给那个土匪,并且在全国上下选出十万人左右丢给他,让他自己当皇帝去,说这样才平等……不过选出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乞丐,或者贫穷地区的人,还有一部分带病的,总之就是一群国家的累赘吧……” “……”难怪那个国家会变成这样,奇国现任的皇帝做得可真够恨的,即使是看不管那个土匪,也不该把自己的子民的生死置之度外啊! “不对啊,我听说小国只有五万人左右,你刚才说十万?”裴章回想着刚才那段话,突然注意到这个。 “最开始是十万没错,不过现在死了将近一半,只剩下五六万了……当初一起丢给他们的有很多带病的,他们又没有像样的大夫,所以很多一生病就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养育土匪的那帮人加入小国去帮土匪皇帝,他们当中应该有半吊子的大夫吧,病情才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因为条件有限并不能完全根除……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打架、饥饿,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不少人。” 五年死一半,真是恐怖的数字,这样的国家确实是个毒瘤,难怪镜永恒不愿意拿下,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将军,只怕也不会下定决心拿下吧。 沉默了一会儿裴章又问道:“小国的那个皇帝怎么样?” “二十三岁,和你差不多高,长得没你英俊。”那个土匪皇帝经常亲自带着人来抢劫,只要想看的话每天都能去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稀奇。 “我不是问你他的外貌,我是问他的为人怎么样?”裴章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无意间夸奖了一下他的外貌,但是他现在却没心情为这种事高兴,听了这番话他很替小国担忧。 “一个土匪能好到哪里去?每天都来咱们佳叶城抢东西,就是个坏蛋土匪。”小红不屑的说道,总是去别人国家抢东西不是好人。 小花轻叹一口气说道:“不过他对自己国家还算尽责吧,来抢东西也是为了分给自己国家的人,但我还是喜欢不起来,抢东西都是不对的……” 裴章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倒和镜永恒说的差不多,抢夺食物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人民。 “他们有自己种地吗?”他突然想到镜永恒说过,小国把自己的土地都荒废了,然后皇帝亲自带着人去抢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还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皇帝啊! 284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改正在看哦~ —————— 饭菜都还凑合,裴章慢悠悠的吃着,等吃完从酒楼出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得挺厉害了,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完全下山了,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大抵是回家准备晚餐了吧。 “将军,您还要去办事吗?”陈天生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询问道,因为出门时遇到那些女人碍事耽误了一点时间,加上裴章吃饭又比较慢,此时已经差不多到酉时末。 裴章看着此时的天色也有些为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去做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才刚睡醒吃饱,完全无事可干,而且他已经决定了今天去做的事不想耽误。 “去小国往哪边走?”犹豫了一会儿裴章终于下定决心,管他晚不晚,他今天只是去考察一下小国的情况而已,看过之后他才能下决心要怎么做。 赵光荣皱了皱眉,犹豫的看着裴章问道:“将军打算去小国?” 裴章点头道:“嗯,去看看。” “去小国那边的城门需要城主批准才能通过……” “啧,这么麻烦。”只是出个城都这么麻烦,至于管得那么紧吗?“别的城门也一样?” “只有去小国那边的 需要,那边的城门只通向小国一个国家,小国的人比较残暴,所以城主下了禁令,没有城主的批准任何人不准从那边出城。”赵光荣耐心解释道,因为小国的关系,出城去其它地方还有要从那个城门进城的人都要绕一段路。现在那个城门等于专门为小国准备的了,但是小国又表现得很不友好,所以那道门等于废了,已经有几年没人从那个门出去过了,只供小国每天来抢夺时通过。 裴章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国不过是一个只有五万人的国家而已,需要怕他们成这样吗?还因为他们专门关了一个门。 既然现在不能出去那就先去收集一些情报好了,官方的情报往往没有民间流传的有用。而民间各种消息最全面的地方当属青楼了。 “赵光荣,带我去这里最大的青楼。”下定决心之后裴章立刻转身对赵光荣命令道,现在这个时辰青楼也开张了,在外面呆着也无事可做,去青楼即能收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能和姑娘解闷,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裴章的话陈天生心中一紧。急忙出声说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身为将军却公然去青楼寻花问柳。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不满的。 赵光荣也为难的看着他,他也觉得裴章现在身为将军的身份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是刚来还没办事就去那种地方更不好。 “没什么不妥的,又没规定将军不能去青楼……这里知道我是将军的人不多,你们不要在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将军就好了。”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他都敢光明正大的走进青楼,更何况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呢。 “将军——”陈天生欲哭无泪,这个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啊! 裴章都这么说了。赵光荣也不好再奉劝,而且城主只是叫他跟着他,别让他再带女子回去,没说要阻止他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所以他想去哪就带他去哪吧。 “公子这边请。”赵光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因为刚才裴章说不要在外面叫他将军,所以他即使该了称呼。 在赵光荣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名为“醉香阁”的青楼里,裴章要了两个姑娘就直接和她们进房了,丢下陈天生和赵光荣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晾在一楼的大厅里。 他们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成,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各要了一个姑娘在大堂里坐下,陈天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直都是全身僵硬的坐着,身边的姑娘不停的贴上来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一直看着通向二楼的阶梯,希望裴章能早点下来。 裴章长得那么出众,人又好,为什么要跑来青楼这种地方呢,就不怕有损身份吗? 不对,裴章根本不在乎身份,他的身份不用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陈天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居然还在为裴章的身份感到担心,他自己都不担心。 二楼阁间,裴章淡笑着喝着姑娘们送到嘴边的酒,虽然已经吃饱饭了,但是喝酒还是能喝的,在长安城时经常出没于青楼酒楼等各种地方,酒量自是练得不错。 两位姑娘见到裴章不仅年轻英俊,而且人还很温柔,心里都十分高兴,都卖力的表现自己,裴章一直淡笑着和姑娘们*。 “小花小红,你们知道小国的事吗?”喝了一会儿酒裴章便开始问道,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询问关于小国的事情。 “知道一些,客观对小国感兴趣?” “听说小国的皇帝曾经是个土匪,觉得挺有趣的,所以便想打听打听。”裴章随意的说道。 “呵呵,什么曾经呀,现在都还是土匪,每天到佳叶城抢东西。”小花讥笑着说道。 裴章皱了皱眉,他明显的感觉得出小花和小红在说起小国时语气里都带着鄙视,看来小国的名声在佳叶城并不好。 裴章笑着说道:“听说给他们抢的东西都是皇上下令,让城主每日特地准备好给他们抢的?” “哎……是啊,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去帮那些人,他们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他们,把他们赶出来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皇上既然让城主给那些人准备食物用品,还不如留着那些东西给自己国家建设用呢。”小红叹气说道。 “赶出来?”裴章抓住了这个重点,他听镜永恒说过小国是从奇国分裂出来的,但却没听说过是被赶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嗯,是赶出来的!”小花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那个土匪皇帝是奇国上一任皇帝的私生子,是被一群土匪养大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也成了土匪,六年前他被带回奇国皇宫,一年后奇国先帝去世,临终前交代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奇国的皇帝要善待那个弟弟……因为自从那个土匪弟弟带回去之后先帝有什么都会分一半给他,说是要平等对待他们两个,所以在先帝死后,奇国太子继位之后,便划了一块地给那个土匪,并且在全国上下选出十万人左右丢给他,让他自己当皇帝去,说这样才平等……不过选出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乞丐,或者贫穷地区的人,还有一部分带病的,总之就是一群国家的累赘吧……” “……”难怪那个国家会变成这样,奇国现任的皇帝做得可真够恨的,即使是看不管那个土匪,也不该把自己的子民的生死置之度外啊! “不对啊,我听说小国只有五万人左右,你刚才说十万?”裴章回想着刚才那段话,突然注意到这个。 “最开始是十万没错,不过现在死了将近一半,只剩下五六万了……当初一起丢给他们的有很多带病的,他们又没有像样的大夫,所以很多一生病就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养育土匪的那帮人加入小国去帮土匪皇帝,他们当中应该有半吊子的大夫吧,病情才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因为条件有限并不能完全根除……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打架、饥饿,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不少人。” 五年死一半,真是恐怖的数字,这样的国家确实是个毒瘤,难怪镜永恒不愿意拿下,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将军,只怕也不会下定决心拿下吧。 沉默了一会儿裴章又问道:“小国的那个皇帝怎么样?” “二十三岁,和你差不多高,长得没你英俊。”那个土匪皇帝经常亲自带着人来抢劫,只要想看的话每天都能去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稀奇。 “我不是问你他的外貌,我是问他的为人怎么样?”裴章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无意间夸奖了一下他的外貌,但是他现在却没心情为这种事高兴,听了这番话他很替小国担忧。 “一个土匪能好到哪里去?每天都来咱们佳叶城抢东西,就是个坏蛋土匪。”小红不屑的说道,总是去别人国家抢东西不是好人。 vvv来抢东西也是为了分给自己国家的人,还算是个负责任的皇帝,但我还是喜欢不起来,抢东西都是不对的……” 裴章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倒和镜永恒说的差不多,抢夺食物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人民。 “他们有自己种地吗?”他突然想到镜永恒说过,小国把自己的土地都荒废了,然后皇帝亲自带着人去抢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还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皇帝啊! 285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改正在看哦~ —————— 饭菜都还凑合,裴章慢悠悠的吃着,等吃完从酒楼出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得挺厉害了,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完全下山了,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大抵是回家准备晚餐了吧。 “将军,您还要去办事吗?”陈天生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询问道,因为出门时遇到那些女人碍事耽误了一点时间,加上裴章吃饭又比较慢,此时已经差不多到酉时末。 裴章看着此时的天色也有些为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去做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才刚睡醒吃饱,完全无事可干,而且他已经决定了今天去做的事不想耽误。 “去小国往哪边走?”犹豫了一会儿裴章终于下定决心,管他晚不晚,他今天只是去考察一下小国的情况而已,看过之后他才能下决心要怎么做。 赵光荣皱了皱眉,犹豫的看着裴章问道:“将军打算去小国?” 裴章点头道:“嗯,去看看。” “去小国那边的城门需要城主批准才能通过……” “啧,这么麻烦。”只是出个城都这么麻烦,至于管得那么紧吗?“别的城门也一样?” “只有去小国那边的 需要,那边的城门只通向小国一个国家,小国的人比较残暴,所以城主下了禁令,没有城主的批准任何人不准从那边出城。”赵光荣耐心解释道,因为小国的关系,出城去其它地方还有要从那个城门进城的人都要绕一段路,现在那个城门等于专门为小国准备的了。但是小国又表现得很不友好,所以那道门等于废了,已经有几年没人从那个门出去过了。只供小国每天来抢夺时通过。 裴章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国不过是一个只有五万人的国家而已。需要怕他们成这样吗?还因为他们专门关了一个门。 既然现在不能出去那就先去收集一些情报好了,官方的情报往往没有民间流传的有用,而民间各种消息最全面的地方当属青楼了。 “赵光荣,带我去这里最大的青楼。”下定决心之后裴章立刻转身对赵光荣命令道,现在这个时辰青楼也开张了,在外面呆着也无事可做,去青楼即能收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能和姑娘解闷,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裴章的话陈天生心中一紧,急忙出声说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身为将军却公然去青楼寻花问柳。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不满的。 赵光荣也为难的看着他,他也觉得裴章现在身为将军的身份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是刚来还没办事就去那种地方更不好。 “没什么不妥的,又没规定将军不能去青楼……这里知道我是将军的人不多,你们不要在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将军就好了。”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他都敢光明正大的走进青楼。更何况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呢。 “将军——”陈天生欲哭无泪,这个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啊! 裴章都这么说了,赵光荣也不好再奉劝,而且城主只是叫他跟着他,别让他再带女子回去。没说要阻止他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所以他想去哪就带他去哪吧。 “公子这边请。”赵光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因为刚才裴章说不要在外面叫他将军,所以他即使该了称呼。 在赵光荣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名为“醉香阁”的青楼里,裴章要了两个姑娘就直接和她们进房了,丢下陈天生和赵光荣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晾在一楼的大厅里。 他们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成,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各要了一个姑娘在大堂里坐下,陈天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直都是全身僵硬的坐着,身边的姑娘不停的贴上来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一直看着通向二楼的阶梯,希望裴章能早点下来。 裴章长得那么出众,人又好,为什么要跑来青楼这种地方呢,就不怕有损身份吗? 不对,裴章根本不在乎身份,他的身份不用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陈天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居然还在为裴章的身份感到担心,他自己都不担心。 二楼阁间,裴章淡笑着喝着姑娘们送到嘴边的酒,虽然已经吃饱饭了,但是喝酒还是能喝的,在长安城时经常出没于青楼酒楼等各种地方,酒量自是练得不错。 两位姑娘见到裴章不仅年轻英俊,而且人还很温柔,心里都十分高兴,都卖力的表现自己,裴章一直淡笑着和姑娘们*。 “小花小红,你们知道小国的事吗?”喝了一会儿酒裴章便开始问道,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询问关于小国的事情。 “知道一些,客观对小国感兴趣?” “听说小国的皇帝曾经是个土匪,觉得挺有趣的,所以便想打听打听。”裴章随意的说道。 “呵呵,什么曾经呀,现在都还是土匪,每天到佳叶城抢东西。”小花讥笑着说道。 裴章皱了皱眉,他明显的感觉得出小花和小红在说起小国时语气里都带着鄙视,看来小国的名声在佳叶城并不好。 裴章笑着说道:“听说给他们抢的东西都是皇上下令,让城主每日特地准备好给他们抢的?” “哎……是啊,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去帮那些人,他们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他们,把他们赶出来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皇上既然让城主给那些人准备食物用品,还不如留着那些东西给自己国家建设用呢。”小红叹气说道。 “赶出来?”裴章抓住了这个重点,他听镜永恒说过小国是从奇国分裂出来的,但却没听说过是被赶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嗯,是赶出来的!”小花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那个土匪皇帝是奇国上一任皇帝的私生子,是被一群土匪养大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也成了土匪,六年前他被带回奇国皇宫,一年后奇国先帝去世,临终前交代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奇国的皇帝要善待那个弟弟……因为自从那个土匪弟弟带回去之后先帝有什么都会分一半给他,说是要平等对待他们两个,所以在先帝死后,奇国太子继位之后,便划了一块地给那个土匪,并且在全国上下选出十万人左右丢给他,让他自己当皇帝去,说这样才平等……不过选出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乞丐,或者贫穷地区的人,还有一部分带病的,总之就是一群国家的累赘吧……” “……”难怪那个国家会变成这样,奇国现任的皇帝做得可真够恨的,即使是看不管那个土匪,也不该把自己的子民的生死置之度外啊! “不对啊,我听说小国只有五万人左右,你刚才说十万?”裴章回想着刚才那段话,突然注意到这个。 “最开始是十万没错,不过现在死了将近一半,只剩下五六万了……当初一起丢给他们的有很多带病的,他们又没有像样的大夫,所以很多一生病就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养育土匪的那帮人加入小国去帮土匪皇帝,他们当中应该有半吊子的大夫吧,病情才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因为条件有限并不能完全根除……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打架、饥饿,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不少人。” 五年死一半,真是恐怖的数字,这样的国家确实是个毒瘤,难怪镜永恒不愿意拿下,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将军,只怕也不会下定决心拿下吧。 沉默了一会儿裴章又问道:“小国的那个皇帝怎么样?” “二十三岁,和你差不多高,长得没你英俊。”那个土匪皇帝经常亲自带着人来抢劫,只要想看的话每天都能去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稀奇。 “我不是问你他的外貌,我是问他的为人怎么样?”裴章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无意间夸奖了一下他的外貌,但是他现在却没心情为这种事高兴,听了这番话他很替小国担忧。 “一个土匪能好到哪里去?每天都来咱们佳叶城抢东西,就是个坏蛋土匪。”小红不屑的说道,总是去别人国家抢东西不是好人。 小花轻叹一口气说道:“不过他对自己国家还算尽责吧,来抢东西也是为了分给自己国家的人,还算是个负责任的皇帝,但我还是喜欢不起来,抢东西都是不对的……” 裴章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倒和镜永恒说的差不多,抢夺食物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人民。 “他们有自己种地吗?”他突然想到镜永恒说过,小国把自己的土地都荒废了,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还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皇帝啊! 286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改正在看哦~ —————— 饭菜都还凑合,裴章慢悠悠的吃着,等吃完从酒楼出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得挺厉害了,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完全下山了,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大抵是回家准备晚餐了吧。 “将军,您还要去办事吗?”陈天生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询问道,因为出门时遇到那些女人碍事耽误了一点时间,加上裴章吃饭又比较慢,此时已经差不多到酉时末。 裴章看着此时的天色也有些为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去做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才刚睡醒吃饱,完全无事可干,而且他已经决定了今天去做的事不想耽误。 “去小国往哪边走?”犹豫了一会儿裴章终于下定决心,管他晚不晚,他今天只是去考察一下小国的情况而已,看过之后他才能下决心要怎么做。 赵光荣皱了皱眉,犹豫的看着裴章问道:“将军打算去小国?” 裴章点头道:“嗯,去看看。” “去小国那边的城门需要城主批准才能通过……” “啧,这么麻烦。”只是出个城都这么麻烦,至于管得那么紧吗?“别的城门也一样?” “只有去小国那边的 需要,那边的城门只通向小国一个国家,小国的人比较残暴,所以城主下了禁令,没有城主的批准任何人不准从那边出城。”赵光荣耐心解释道,因为小国的关系,出城去其它地方还有要从那个城门进城的人都要绕一段路,现在那个城门等于专门为小国准备的了。但是小国又表现得很不友好,所以那道门等于废了,已经有几年没人从那个门出去过了。只供小国每天来抢夺时通过。 裴章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国不过是一个只有五万人的国家而已。需要怕他们成这样吗?还因为他们专门关了一个门。 既然现在不能出去那就先去收集一些情报好了,官方的情报往往没有民间流传的有用,而民间各种消息最全面的地方当属青楼了。 “赵光荣,带我去这里最大的青楼。”下定决心之后裴章立刻转身对赵光荣命令道,现在这个时辰青楼也开张了,在外面呆着也无事可做,去青楼即能收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能和姑娘解闷,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裴章的话陈天生心中一紧,急忙出声说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身为将军却公然去青楼寻花问柳。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不满的。 赵光荣也为难的看着他,他也觉得裴章现在身为将军的身份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是刚来还没办事就去那种地方更不好。 “没什么不妥的,又没规定将军不能去青楼……这里知道我是将军的人不多,你们不要在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将军就好了。”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他都敢光明正大的走进青楼。更何况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呢。 “将军——”陈天生欲哭无泪,这个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啊! 裴章都这么说了,赵光荣也不好再奉劝,而且城主只是叫他跟着他,别让他再带女子回去。没说要阻止他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所以他想去哪就带他去哪吧。 “公子这边请。”赵光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因为刚才裴章说不要在外面叫他将军,所以他即使该了称呼。 在赵光荣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名为“醉香阁”的青楼里,裴章要了两个姑娘就直接和她们进房了,丢下陈天生和赵光荣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晾在一楼的大厅里。 他们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成,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各要了一个姑娘在大堂里坐下,陈天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直都是全身僵硬的坐着,身边的姑娘不停的贴上来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一直看着通向二楼的阶梯,希望裴章能早点下来。 裴章长得那么出众,人又好,为什么要跑来青楼这种地方呢,就不怕有损身份吗? 不对,裴章根本不在乎身份,他的身份不用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陈天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居然还在为裴章的身份感到担心,他自己都不担心。 二楼阁间,裴章淡笑着喝着姑娘们送到嘴边的酒,虽然已经吃饱饭了,但是喝酒还是能喝的,在长安城时经常出没于青楼酒楼等各种地方,酒量自是练得不错。 两位姑娘见到裴章不仅年轻英俊,而且人还很温柔,心里都十分高兴,都卖力的表现自己,裴章一直淡笑着和姑娘们*。 “小花小红,你们知道小国的事吗?”喝了一会儿酒裴章便开始问道,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询问关于小国的事情。 “知道一些,客观对小国感兴趣?” “听说小国的皇帝曾经是个土匪,觉得挺有趣的,所以便想打听打听。”裴章随意的说道。 “呵呵,什么曾经呀,现在都还是土匪,每天到佳叶城抢东西。”小花讥笑着说道。 裴章皱了皱眉,他明显的感觉得出小花和小红在说起小国时语气里都带着鄙视,看来小国的名声在佳叶城并不好。 裴章笑着说道:“听说给他们抢的东西都是皇上下令,让城主每日特地准备好给他们抢的?” “哎……是啊,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去帮那些人,他们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他们,把他们赶出来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皇上既然让城主给那些人准备食物用品,还不如留着那些东西给自己国家建设用呢。”小红叹气说道。 “赶出来?”裴章抓住了这个重点,他听镜永恒说过小国是从奇国分裂出来的,但却没听说过是被赶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嗯,是赶出来的!”小花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那个土匪皇帝是奇国上一任皇帝的私生子,是被一群土匪养大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也成了土匪,六年前他被带回奇国皇宫,一年后奇国先帝去世,临终前交代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奇国的皇帝要善待那个弟弟……因为自从那个土匪弟弟带回去之后先帝有什么都会分一半给他,说是要平等对待他们两个,所以在先帝死后,奇国太子继位之后,便划了一块地给那个土匪,并且在全国上下选出十万人左右丢给他,让他自己当皇帝去,说这样才平等……不过选出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乞丐,或者贫穷地区的人,还有一部分带病的,总之就是一群国家的累赘吧……” “……”难怪那个国家会变成这样,奇国现任的皇帝做得可真够恨的,即使是看不管那个土匪,也不该把自己的子民的生死置之度外啊! “不对啊,我听说小国只有五万人左右,你刚才说十万?”裴章回想着刚才那段话,突然注意到这个。 “最开始是十万没错,不过现在死了将近一半,只剩下五六万了……当初一起丢给他们的有很多带病的,他们又没有像样的大夫,所以很多一生病就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养育土匪的那帮人加入小国去帮土匪皇帝,他们当中应该有半吊子的大夫吧,病情才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因为条件有限并不能完全根除……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打架、饥饿,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不少人。” 五年死一半,真是恐怖的数字,这样的国家确实是个毒瘤,难怪镜永恒不愿意拿下,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将军,只怕也不会下定决心拿下吧。 沉默了一会儿裴章又问道:“小国的那个皇帝怎么样?” “二十三岁,和你差不多高,长得没你英俊。”那个土匪皇帝经常亲自带着人来抢劫,只要想看的话每天都能去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稀奇。 “我不是问你他的外貌,我是问他的为人怎么样?”裴章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无意间夸奖了一下他的外貌,但是他现在却没心情为这种事高兴,听了这番话他很替小国担忧。 “一个土匪能好到哪里去?每天都来咱们佳叶城抢东西,就是个坏蛋土匪。”小红不屑的说道,总是去别人国家抢东西不是好人。 小花轻叹一口气说道:“不过他对自己国家还算尽责吧,来抢东西也是为了分给自己国家的人,还算是起来,抢东西都是不对的……” 裴章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倒和镜永恒说的差不多,抢夺食物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人民。 “他们有自己种地吗?”他突然想到镜永恒说过,小国把自己的土地都荒废了,然后皇帝亲自带着人去抢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还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皇帝啊! 287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改正在看哦~ —————— 饭菜都还凑合,裴章慢悠悠的吃着,等吃完从酒楼出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得挺厉害了,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完全下山了,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大抵是回家准备晚餐了吧。 “将军,您还要去办事吗?”陈天生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询问道,因为出门时遇到那些女人碍事耽误了一点时间,加上裴章吃饭又比较慢,此时已经差不多到酉时末。 裴章看着此时的天色也有些为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去做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才刚睡醒吃饱,完全无事可干,而且他已经决定了今天去做的事不想耽误。 “去小国往哪边走?”犹豫了一会儿裴章终于下定决心,管他晚不晚,他今天只是去考察一下小国的情况而已,看过之后他才能下决心要怎么做。 赵光荣皱了皱眉,犹豫的看着裴章问道:“将军打算去小国?” 裴章点头道:“嗯,去看看。” “去小国那边的城门需要城主批准才能通过……” “啧,这么麻烦。”只是出个城都这么麻烦,至于管得那么紧吗?“别的城门也一样?” “只有去小国那边的 需要,那边的城门只通向小国一个国家,小国的人比较残暴,所以城主下了禁令,没有城主的批准任何人不准从那边出城。”赵光荣耐心解释道,因为小国的关系,出城去其它地方还有要从那个城门进城的人都要绕一段路,现在那个城门等于专门为小国准备的了。但是小国又表现得很不友好,所以那道门等于废了,已经有几年没人从那个门出去过了。只供小国每天来抢夺时通过。 裴章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国不过是一个只有五万人的国家而已。需要怕他们成这样吗?还因为他们专门关了一个门。 既然现在不能出去那就先去收集一些情报好了,官方的情报往往没有民间流传的有用,而民间各种消息最全面的地方当属青楼了。 “赵光荣,带我去这里最大的青楼。”下定决心之后裴章立刻转身对赵光荣命令道,现在这个时辰青楼也开张了,在外面呆着也无事可做,去青楼即能收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能和姑娘解闷,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裴章的话陈天生心中一紧,急忙出声说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身为将军却公然去青楼寻花问柳。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不满的。 赵光荣也为难的看着他,他也觉得裴章现在身为将军的身份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是刚来还没办事就去那种地方更不好。 “没什么不妥的,又没规定将军不能去青楼……这里知道我是将军的人不多,你们不要在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将军就好了。”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他都敢光明正大的走进青楼。更何况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呢。 “将军——”陈天生欲哭无泪,这个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啊! 裴章都这么说了,赵光荣也不好再奉劝,而且城主只是叫他跟着他,别让他再带女子回去。没说要阻止他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所以他想去哪就带他去哪吧。 “公子这边请。”赵光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因为刚才裴章说不要在外面叫他将军,所以他即使该了称呼。 在赵光荣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名为“醉香阁”的青楼里,裴章要了两个姑娘就直接和她们进房了,丢下陈天生和赵光荣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晾在一楼的大厅里。 他们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成,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各要了一个姑娘在大堂里坐下,陈天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直都是全身僵硬的坐着,身边的姑娘不停的贴上来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一直看着通向二楼的阶梯,希望裴章能早点下来。 裴章长得那么出众,人又好,为什么要跑来青楼这种地方呢,就不怕有损身份吗? 不对,裴章根本不在乎身份,他的身份不用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陈天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居然还在为裴章的身份感到担心,他自己都不担心。 二楼阁间,裴章淡笑着喝着姑娘们送到嘴边的酒,虽然已经吃饱饭了,但是喝酒还是能喝的,在长安城时经常出没于青楼酒楼等各种地方,酒量自是练得不错。 两位姑娘见到裴章不仅年轻英俊,而且人还很温柔,心里都十分高兴,都卖力的表现自己,裴章一直淡笑着和姑娘们*。 “小花小红,你们知道小国的事吗?”喝了一会儿酒裴章便开始问道,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询问关于小国的事情。 “知道一些,客观对小国感兴趣?” “听说小国的皇帝曾经是个土匪,觉得挺有趣的,所以便想打听打听。”裴章随意的说道。 “呵呵,什么曾经呀,现在都还是土匪,每天到佳叶城抢东西。”小花讥笑着说道。 裴章皱了皱眉,他明显的感觉得出小花和小红在说起小国时语气里都带着鄙视,看来小国的名声在佳叶城并不好。 裴章笑着说道:“听说给他们抢的东西都是皇上下令,让城主每日特地准备好给他们抢的?” “哎……是啊,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去帮那些人,他们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他们,把他们赶出来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皇上既然让城主给那些人准备食物用品,还不如留着那些东西给自己国家建设用呢。”小红叹气说道。 “赶出来?”裴章抓住了这个重点,他听镜永恒说过小国是从奇国分裂出来的,但却没听说过是被赶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嗯,是赶出来的!”小花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那个土匪皇帝是奇国上一任皇帝的私生子,是被一群土匪养大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也成了土匪,六年前他被带回奇国皇宫,一年后奇国先帝去世,临终前交代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奇国的皇帝要善待那个弟弟……因为自从那个土匪弟弟带回去之后先帝有什么都会分一半给他,说是要平等对待他们两个,所以在先帝死后,奇国太子继位之后,便划了一块地给那个土匪,并且在全国上下选出十万人左右丢给他,让他自己当皇帝去,说这样才平等……不过选出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乞丐,或者贫穷地区的人,还有一部分带病的,总之就是一群国家的累赘吧……” “……”难怪那个国家会变成这样,奇国现任的皇帝做得可真够恨的,即使是看不管那个土匪,也不该把自己的子民的生死置之度外啊! “不对啊,我听说小国只有五万人左右,你刚才说十万?”裴章回想着刚才那段话,突然注意到这个。 “最开始是十万没错,不过现在死了将近一半,只剩下五六万了……当初一起丢给他们的有很多带病的,他们又没有像样的大夫,所以很多一生病就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养育土匪的那帮人加入小国去帮土匪皇帝,他们当中应该有半吊子的大夫吧,病情才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因为条件有限并不能完全根除……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打架、饥饿,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不少人。” 五年死一半,真是恐怖的数字,这样的国家确实是个毒瘤,难怪镜永恒不愿意拿下,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将军,只怕也不会下定决心拿下吧。 沉默了一会儿裴章又问道:“小国的那个皇帝怎么样?” “二十三岁,和你差不多高,长得没你英俊。”那个土匪皇帝经常亲自带着人来抢劫,只要想看的话每天都能去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稀奇。 “我不是问你他的外貌,我是问他的为人怎么样?”裴章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无意间夸奖了一下他的外貌,但是他现在却没心情为这种事高兴,听了这番话他很替小国担忧。 “一个土匪能好到哪里去?每天都来咱们佳叶城抢东西,就是个坏蛋土匪。”小红不屑的说道, 小花轻叹一口气说道:“不过他对自己国家还算尽责吧,来抢东西也是为了分给自己国家的人,还算是个负责任的皇帝,但我还是喜欢不起来,抢东西都是不对的……” 裴章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倒和镜永恒说的差不多,抢夺食物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人民。 “他们有自己种地吗?”他突然想到镜永恒说过,小国把自己的土地都荒废了,然后皇帝亲自带着人去抢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还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皇帝啊! 288 看到这句话说明我断网了,这是我提前定时的重复章节,有网之后马上改,订阅的朋友请改正在看哦~ —————— 饭菜都还凑合,裴章慢悠悠的吃着,等吃完从酒楼出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得挺厉害了,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完全下山了,街道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大抵是回家准备晚餐了吧。 “将军,您还要去办事吗?”陈天生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询问道,因为出门时遇到那些女人碍事耽误了一点时间,加上裴章吃饭又比较慢,此时已经差不多到酉时末。 裴章看着此时的天色也有些为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去做的话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才刚睡醒吃饱,完全无事可干,而且他已经决定了今天去做的事不想耽误。 “去小国往哪边走?”犹豫了一会儿裴章终于下定决心,管他晚不晚,他今天只是去考察一下小国的情况而已,看过之后他才能下决心要怎么做。 赵光荣皱了皱眉,犹豫的看着裴章问道:“将军打算去小国?” 裴章点头道:“嗯,去看看。” “去小国那边的城门需要城主批准才能通过……” “啧,这么麻烦。”只是出个城都这么麻烦,至于管得那么紧吗?“别的城门也一样?” “只有去小国那边的 需要,那边的城门只通向小国一个国家,小国的人比较残暴,所以城主下了禁令,没有城主的批准任何人不准从那边出城。”赵光荣耐心解释道,因为小国的关系,出城去其它地方还有要从那个城门进城的人都要绕一段路,现在那个城门等于专门为小国准备的了。但是小国又表现得很不友好,所以那道门等于废了,已经有几年没人从那个门出去过了。只供小国每天来抢夺时通过。 裴章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国不过是一个只有五万人的国家而已。需要怕他们成这样吗?还因为他们专门关了一个门。 既然现在不能出去那就先去收集一些情报好了,官方的情报往往没有民间流传的有用,而民间各种消息最全面的地方当属青楼了。 “赵光荣,带我去这里最大的青楼。”下定决心之后裴章立刻转身对赵光荣命令道,现在这个时辰青楼也开张了,在外面呆着也无事可做,去青楼即能收集一些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能和姑娘解闷,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裴章的话陈天生心中一紧,急忙出声说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身为将军却公然去青楼寻花问柳。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不满的。 赵光荣也为难的看着他,他也觉得裴章现在身为将军的身份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而且还是刚来还没办事就去那种地方更不好。 “没什么不妥的,又没规定将军不能去青楼……这里知道我是将军的人不多,你们不要在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将军就好了。”即便是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他都敢光明正大的走进青楼。更何况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呢。 “将军——”陈天生欲哭无泪,这个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啊! 裴章都这么说了,赵光荣也不好再奉劝,而且城主只是叫他跟着他,别让他再带女子回去。没说要阻止他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所以他想去哪就带他去哪吧。 “公子这边请。”赵光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在前面带路,因为刚才裴章说不要在外面叫他将军,所以他即使该了称呼。 在赵光荣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名为“醉香阁”的青楼里,裴章要了两个姑娘就直接和她们进房了,丢下陈天生和赵光荣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晾在一楼的大厅里。 他们在这里傻站着也不成,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各要了一个姑娘在大堂里坐下,陈天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直都是全身僵硬的坐着,身边的姑娘不停的贴上来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一直看着通向二楼的阶梯,希望裴章能早点下来。 裴章长得那么出众,人又好,为什么要跑来青楼这种地方呢,就不怕有损身份吗? 不对,裴章根本不在乎身份,他的身份不用损就已经所剩无几了,陈天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居然还在为裴章的身份感到担心,他自己都不担心。 二楼阁间,裴章淡笑着喝着姑娘们送到嘴边的酒,虽然已经吃饱饭了,但是喝酒还是能喝的,在长安城时经常出没于青楼酒楼等各种地方,酒量自是练得不错。 两位姑娘见到裴章不仅年轻英俊,而且人还很温柔,心里都十分高兴,都卖力的表现自己,裴章一直淡笑着和姑娘们*。 “小花小红,你们知道小国的事吗?”喝了一会儿酒裴章便开始问道,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询问关于小国的事情。 “知道一些,客观对小国感兴趣?” “听说小国的皇帝曾经是个土匪,觉得挺有趣的,所以便想打听打听。”裴章随意的说道。 “呵呵,什么曾经呀,现在都还是土匪,每天到佳叶城抢东西。”小花讥笑着说道。 裴章皱了皱眉,他明显的感觉得出小花和小红在说起小国时语气里都带着鄙视,看来小国的名声在佳叶城并不好。 裴章笑着说道:“听说给他们抢的东西都是皇上下令,让城主每日特地准备好给他们抢的?” “哎……是啊,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去帮那些人,他们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他们,把他们赶出来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皇上既然让城主给那些人准备食物用品,还不如留着那些东西给自己国家建设用呢。”小红叹气说道。 “赶出来?”裴章抓住了这个重点,他听镜永恒说过小国是从奇国分裂出来的,但却没听说过是被赶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嗯,是赶出来的!”小花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那个土匪皇帝是奇国上一任皇帝的私生子,是被一群土匪养大的,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也成了土匪,六年前他被带回奇国皇宫,一年后奇国先帝去世,临终前交代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奇国的皇帝要善待那个弟弟……因为自从那个土匪弟弟带回去之后先帝有什么都会分一半给他,说是要平等对待他们两个,所以在先帝死后,奇国太子继位之后,便划了一块地给那个土匪,并且在全国上下选出十万人左右丢给他,让他自己当皇帝去,说这样才平等……不过选出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乞丐,或者贫穷地区的人,还有一部分带病的,总之就是一群国家的累赘吧……” “……”难怪那个国家会变成这样,奇国现任的皇帝做得可真够恨的,即使是看不管那个土匪,也不该把自己的子民的生死置之度外啊! “不对啊,我听说小国只有五万人左右,你刚才说十万?”裴章回想着刚才那段话,突然注意到这个。 “最开始是十万没错,不过现在死了将近一半,只剩下五六万了……当初一起丢给他们的有很多带病的,他们又没有像样的大夫,所以很多一生病就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后来养育土匪的那帮人加入小国去帮土匪皇帝,他们当中应该有半吊子的大夫吧,病情才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因为条件有限并不能完全根除……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打架、饥饿,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不少人。” 五年死一半,真是恐怖的数字,这样的国家确实是个毒瘤,难怪镜永恒不愿意拿下,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当这个将军,只怕也不会下定决心拿下吧。 沉默了一会儿裴章又问道:“小国的那个皇帝怎么样?” “二十三岁,和你差不多高,长得没你英俊。”那个土匪皇帝经常亲自带着人来抢劫,只要想看的话每天都能去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稀奇。 “我不是问你他的外貌,我是问他的为人怎么样?”裴章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无意间夸奖了一下他的外貌,但是他现在却没心情为这种事高兴,听了这番话他很替小国担忧。 “一个土匪能好到哪里去?每天都来咱们佳叶城抢东西,就是个坏蛋土匪。”小红不屑的说道,总是去别人国家抢东西不是好人。 小花轻叹一口气说道:“吧,来抢东西也是为了分给自己国家的人,还算是个负责任的皇帝,但我还是喜欢不起来,抢东西都是不对的……” 裴章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倒和镜永恒说的差不多,抢夺食物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人民。 “他们有自己种地吗?”他突然想到镜永恒说过,小国把自己的土地都荒废了,然后皇帝亲自带着人去抢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如此……还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