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设定解释 总而言之终于把新坑开出来了,关于新坑的第零章,对于已经阅读过老坑中的试阅的书友们,你们在看完第零章准备后有三个选项:一个是觉得比之前的第零章简单易懂从而理解了,然后进入第一章;一个是觉得比之前的第零章简单易懂但是还是理解不了,然后进入第一章;一个是觉得比之前的第零章层次逼格降低了不少,然后进入第一章。 对于没有看过老坑的试阅新读者们,你们看完第零章后有两个选项:一是觉得这些东西有些玄乎难以理解,然后进入第一章;一是觉得这些东西我还能弄明白但是中二色彩满满,然后进入第一章。 ——以上全部都是开玩笑的,总而言之每卷的第零章是一个主角变化中的世界观总结的章节,不影响正文阅读,但是可以便于理解主角的一些中二行为,实在觉得麻烦跳过也没关系的呢。 新坑的前几章其实一定程度上有卖弄哲学观的嫌疑,但是进入剧情就不会有这种不明觉厉的感觉的,当然毕竟也是第一次尝试写第一人称,所以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问题,希望大家到时候指出问题吧! 最后这一回的主角应该不会是那种之前的那种弱势男主,不过也不会是龙傲天类型的,毕竟他应该只是一个有些古怪的思考的高一学生而已,没有穿越者之类的设定,只是自己加的原创主角。 关于接受病娇难民的问题以及通告 这段时间忙着复习保研,一直没更新,所以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把病娇给抽了,但是作者后台显示书还是在的,估计是被屏蔽了之类的,总而言之姑且是给点娘管理员那边发了邮件询问,现在还没有回复,现在整个起点都在抽书,所以我也弄不清楚情况。 所以就等着看看吧,要删病娇那边说实话我个人感觉没什么理由,毕竟整个文章都纯得不能再纯了,也没有涉及敏感问题什么的,所以保研考试回来之后,如果病娇那边恢复显示了那就照原计划更新,如果没恢复,我就以这边的更新为主业。但是如果病娇那边长期无法恢复的话,我觉得我会寻求换个地方把它写完的,虽然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还没想好。 另外,如果还是有所担心的书友可以加书群:3-1-7-8-6-7-9-5-8,有消息的话我都会在群里第一时间通知的,群文件中也有病娇已经写完的内容的word文档的初稿,养肥来不及杀的也可以看一下补完。 大概就是这样吧,先等一段时间看看目前的情况了,总之希望这本书不被抽就是了。 关于接受病娇难民的二次通告 嗯,总而言之,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样,病娇又被封了,当然我不知道我这种被封解禁了然后又被封的情况是不是罕见。当然这次点娘回复我回复的倒是挺快的:作品因为色情原因被封禁。好的,我信了。 说实话,上一次被封书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很不爽的,但是这一次也就是笑笑了,我向点娘申诉了,你让我修改一些章节再申请解禁,当然如果需要改动的东西不多的话那我就改一下,如果要我改太多的话,那我也就躲着你,搬家好了。 最遗憾的一点是,病娇那边处于一个关键的剧情点,本来预计可以在五章之内中期收尾的,但现在看来暂时没法给大家看到了,当然接下来几章的剧情我都比较清楚,所以应该也会慢慢地写出来,写出来应该暂时会放在书友群中。 虽然不会很快写出来,但是应该能够在解禁或者搬家之前搞定,所以如果想要快点看接下来的中期收尾剧情的人还是先加群吧! 当然,现在的更新重点就放在这边好了,这边也是要第一卷收尾了呢! 一些碎碎念 首先今天的没有更新,向大家道个歉,原因是各种各样的,比如我在准备写作前看了一眼学校的bbs然后看到了一些让我很不爽的事情,比如自己下周有两个ddl然后因为自己的这一段时间在学习上的懈怠一直都没有完成,比如在考虑病娇搬家以后应该怎么办然后有些烦心,比如凌晨三支支持的球队都输球了,再比如自己人也变懒了。 其实我一直在想,同人作者是靠什么坚持下来的呢,也许绝大多数人都是靠热爱,但是我觉得对于我来说很多时候是责任,我在二月刚刚开病娇的时候曾经在前几章的ps中写过类似的话“只要还有人收藏着,哪怕还有一个人在看,我也会继续写下去”,现在想想那句话应该是发自内心的,但是实际上是一件做不到的事情,是当时很有热情的时候的一句纯粹是感情用事的话。 但是写作的时候,那种责任意识是逃不掉的,我觉得我应该对我笔下的人物负责,我应该对在看我的书的读者负责,我在寝室里经常和室友提起我要写作的时候会用“工作”这个词——没错,现在的写作对我来说就是工作,不赚钱的,有兴趣但是兴趣已经不是主体的工作。 很多人会觉得如果把兴趣和工作结合起来那就是最好的,但是事实上,工作就是工作,一旦它给你了一个时间限制,给你了一个硬性需要完成的指标,那就意味着你被它束缚住了,无论怎么样,工作中一个人是很难感受到彻底的快乐的,因为作为一项兴趣,你可要随时选择停止,作为一项工作,必须有始有终。即使一开始你是真的想要快乐地工作,但是长时间了终究会有一种厌烦,有一种恐惧。 这一段时间以来,每天动笔前,我都在逼迫自己“开始”写作,但是开始之后又会觉得写得很畅快,很舒服,也许我对写小说本身没有厌倦,但是对于这个名为“工作”的小说写作本身,我从一开始就对它产生了畏惧,这让我有些害怕了,害怕自己什么时候会真的变懒惰,什么时候会太监,什么时候会真的自暴自弃地变成我担心的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有的人会说让我休息一下,调整一下思路,调整一下状态再来写,但是也只有我知道,对于我来说,在刚刚开始写作小说的那一段兴奋期过去之后,我现在的这种状态才是最好的,就像一个在跑马拉松的人,如果一直跑下去,他不会太累,但是如果中间休息了,他就会发现自己再也迈不动脚步了。 当然我不是在发表什么太监宣言什么的,无论是病娇还是白色,我都有很多想写的东西,想继续发展的剧情。现在只是在抒发一下自己心中的很多想法罢了,这是一个有些别扭的已经把这份没有报酬的事业当做工作的,希望继续对我的书负起责任来的作者,在心情整体上处于一个迷茫期的时候的感受。至少我觉得,对于我来说,开坑是因为热爱,坚持下去靠的是责任和对自己的督促。 明天会继续更新的,应该也会通知病娇的搬家地点和搬家的方式,嗯,就是这样。 关于病娇搬家的通知 算是很艰难的决定吧,病娇最终决定还是搬家了,撑不住和点娘在这边耗了,搬到欢乐书客去了,重发的序章和搬家声明已经上传,会在那边慢慢把之前的章节放完然后写新的章节的。除了这边发声明之外我待会儿会在病娇那边发一个搬家的标题提示,希望收藏的人都能够看到这个更新吧! 关于那边的病娇,首先换了一个作者名,小日向未来,战姬绝唱的人物,这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我在群里开玩笑说第一本书和id无关,第二本id打酱油,第三本就该id当主角了吧,当然现在开战姬坑是没有时间的,但是至少先用这个作者名来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了,实在是很喜欢miku啊! 关于搬家的地点,我一开始是在sf轻小说和欢乐书客二选一的,群里投票欢乐书客比较多就搬到那边去了。欢乐书客的问题我一直有提,包括之前大家提到过的作者和读者的交流问题,最主要的是现在没有电脑版的问题,但是我觉得这个平台在进步,环境也不差。所以如果有人真的不喜欢或者不方便用手机客户端看书的话,那在欢乐书客的网页版出来之前我会在群里发放新章节的word稿,大家想用电脑看书的可以加群看。书群号是317867958。 关于病娇的更新问题,肯定会每天放之前的章节是没问题,当然因为之前有一百多万字的内容,所以只能慢慢放,顺带对前面的一些bug和比较幼稚的用语进行修正,而且会对之前的那些章节进行分卷,会让大家尽量理解作者之前写作的思路而不是一团乱麻。当然现在到底要不要放新章节还在考虑当中(群里投票支持与不支持的似乎是对半的),毕竟可能会有新读者什么的没看过病娇,放新章节的话会影响阅读体验。但是想想可能还是老书友比较多,所以估计会在一边补全之前的章节同时写新章节的。至于最后的决定,之后会放公告的。 另外,病娇搬过去就决定在那边扎根了,点娘这边即使放出来了我也不会在那边更新了,所以不用考虑我把平台换来换去的问题了,至于这本不会搬,继续在起点更新(除非也被封了),所以现在等于说我在两个平台发书。所以暂时也许得麻烦同时追我的两本书的书友两边跑了。 最后是接下来的更新问题,病娇那边即使继续写我也要花一段时间找一下感觉,所以暂时还是这边更新得多一点,病娇那边找回写作感觉了之后两个坑的更新数量如何分配,嘛,到时候在考虑吧! 更加具体的关于病娇的解释都在欢乐书客那边了,这一段时间一直借用这本书给另一本书的问题做解释,包括评论区里也有另一边的书友串门,对于只追了这本书的书友造成了困扰表示十分抱歉,毕竟情况比较特殊,之后应该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大概就是这样。 假条 总而言之很抱歉今天再请一天假,虽然找理由总是能找出来的,但是说实话还是感觉最近断更的次数有些多了,觉得很对不起大家。不过还是觉得这本书的最近几章的质量有些下降,需要重新找一下一开始的那种感觉,嗯,会调整过来的,调整不过来也要强硬调整过来。 随便说一些自己最近的想法 前几天有书友为了这本书加群,但是在提起这本书的时候,却直接指出了一个问题:白色这本,到现在都没有撕起来,就是主角自己在那里讲哲学。 我愣了一下,然后回答这本书本来就不是以撕逼为目的的,然后扯了一堆撕逼不是重点之类的话。 后来想想,自己说这些话真的很可笑,病娇那本现在撕得正high呢,你一个写撕逼写得很开心的作者现在说你写春物和wa2的同人不想写撕逼,你装什么高冷呢? 但是呢,事实上,在写这本书的时候,回去看给这本书订的大纲的时候,我发现,我把所有的主线的伏笔都埋好,所有的感情线的伏笔都设好,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还真没想写过撕逼。从一开始,我写这本书,想要说的还真是这种所谓的哲学。 当然,我不是说我想要写哲学然后写了这本书,事实上如果有人哪怕稍微对政治哲学的这几个概念有点印象的话会发现我的这本书中的哲学漏洞百出,逻辑特别糟糕。我写这本书的最初的目的,其实是想写一本有些不一样的春物同人。 渡航在写春物的时候,我觉得他的着眼点应该不是最后的雪乃党和团子党的撕逼,他想要写得是几个不同处境下的处于所谓青春期的心态很别扭的学生的转变,但是在动画的渲染,包括有些小说的镜头的转移下,很多人反而忽视了这些东西,而把大老师理解为了wa4的撕逼大战。这其实是本末倒置的。 所以,虽然我设置了一个很奇怪的主角,我设置了一个很牵强的主角的行为的逻辑,这个主角和大老师相比,不能让任何人产生共鸣,也只能让人觉得这个家伙很无聊。很中二。 但是,我还是想写一个转变,一个中学生的转变,这才是我想要关注的重点。我无法写一个让人产生共鸣的主角,甚至主角身上都有着一些网络小说的龙傲天的模板,但是我还是希望写类似春物的那些人的变化的东西。 当然我也有我想要传达的东西,主角的各种做法,如果大家能够显而易见地发现他做错了,那他当时这么做背后的逻辑就是我所反对的,如果你们觉得他做对了,那可能那背后的价值观就是我想要传达的,仅此而已。 大家会觉得我经常写的那一大段的主角的心理独白看不懂,晕头转向,然后跳过,我也经常建议大家跳过,但是其实那才是我每写一章内容时花的时间最多的东西,如果只是走剧情,写对话,我每章的4000字真的很容易写满,但是往往是只有这么1000字左右的涉及独白的部分,才是我花的精力最多的,当然我知道最后也很少会有人去关注这些话或者想要把这些话给串起来,但是这也算是我的个人的一个小小的执念了。 说实话,春物的同人很难写,要模仿渡航的文风不难(千叶的梗除外),要写主角之间的感情纠纷其实也不难,但是,难点就在于我想去表现那种心态的转变,还想给这一套心态的转变去构建一套行为的逻辑体系和框架,还要去寻找这一套逻辑体系和框架中的漏洞然后推翻它,然后这就是我一直在纠结的一个问题。这也是刚开始开书的时候,即使是暑假我又充足的时间写,我也写不快的原因。 所以我到现在都觉得暑假的那几章写的真的很好,经常是两天琢磨一章的用语和写法,但是现在我发现我要不就是用大量的日常向的对话来水过一章内容而对剧情没有任何推进作用,要不就是很生硬地用独白推进掉一段剧情然后转向下一章,不仅让大家看得云里雾里,还会让人觉得你就是在装逼,在自我陶醉。 当然这里还涉及到一个第一人称的问题,之前在写病娇的时候,我曾经抱怨过第三人称的写作方法没法让主角的心理活动自然插入,但是现在写白色,我会突然发现我写了太多的心理活动和对话描写反而让剧情推进的节奏变缓了,这种问题在写原创剧情的时候还没有体现,就像最近写沙希的这段剧情的时候我每次写完一章觉得没什么变化心中都是各种愧疚感,觉得自己好像太水了。 不过看上去也没办法了啊。 其实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说一下写这本书的任性的作者的一个任性的想法,要把剧情写成真正的撕逼向,我觉得会很容易的,我也喜欢写这种东西,但是我还是想有所创新,有所改变,嘛,大家就理解为我很装逼,觉得不撕逼写剧情就有优越感了之类的吧。 当然,其实最后还是很感谢一直以来给我投票的书友的,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求票加更这种事了,但是现在的推荐榜的位置真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相信很多给我投票的书友不是为了看我扯哲学来的,但是能够忍受作者的小任性,还是很谢谢你们。 我经常自我警告的一点就是,绝对不能让作者本人的私货超越小说故事本身,虽然这本书我一直很难在这种私货和故事情节之间找到平衡,最近就是一直在倒私货,但是我还是会尽量努力的,努力去调整,努力去让这本书显得不是那么违和。接下来应该是第二卷的最后的**剧情,不过不会像第一卷那样痛快,可能会显得有些压抑,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把我想写的东西写给大家看一下,恩,就是这样。 元旦特刊:由比滨结衣所祈祷的奇迹 对于由比滨结衣来说,新年参拜的活动总是一件她特别重视的事情,无论是因为对传统的尊重也好,还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也罢,新年的第一天,郑重其事地换好衣服,和家人或者朋友去参加新年参拜,总归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当然,结衣也是怀着那种“如果神明大人能够听到我的愿望然后帮助我实现愿望就好了”的想法的,至少,由比滨结衣同学,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对神明大人还是保持了足够的尊敬的。今年的结衣的愿望也就比较简单了,那就是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希望自己能够考上总武高。 当然,当家人听到结衣的目标是总武高的时候,所有人的表现都是十分震惊的,不过,对于信奉事情总归有解决的方法这种想法的由比滨结衣来说,这至少也是一件值得尝试的事情。 “当然,这还是需要一点神灵大人的保佑了啦!”这也是由比滨结衣的想法,也是她今天在出门之前整理自己的服装整理得特别认真的原因之一。 当然,这份对于神明大人的尊敬肯定不属于结衣的弟弟由比滨和也,直到出门前的五分钟,和也同学似乎还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做着什么事情,按照结衣的估计,应该是拿着ps4对着屏幕玩实况足球之类的游戏吧? 当然,不要觉得结衣的这位弟弟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对外界事物不那么关心的游戏宅了,结衣可是很清楚,自己的弟弟,在人前所展现出来的可是彻彻底底的另外一种风格,在家中的这种懒散,只是因为没有遇到让他感兴趣以及愿意投入心情的事情而已。当然,对于新年参拜的不热衷,应该也与这个家伙从来没有什么敬畏的东西有关。 不过,作为姐姐,在这个时候还是应该起到照顾弟弟的作用,由比滨结衣一直是这么想的。 “小和,出门了啦!不要再躲在房间里玩游戏了啊——”推开了和也的没有上锁的房门,结衣说道,随后,她发现和也只是拿着手机躺在床上,并没有对着电视的屏幕做什么事情,“呃,你没在玩游戏啊!” “啊,结衣姐!”在结衣无法分辨清楚的情况下,和也用难得的飞快的手速完成了在手机上的工作,回答道,“很快,很快就准备好了。” “诶,”结衣愣了愣,回答道,“所以说小和你是在等我喊你出门吗?” “那当然啊!这是每年的习惯吧?” “但是,即使是每年的习惯,”结衣挥了挥自己的手,然后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地说道,“以前的小和不都是百般不愿意地赖在床上,直到我去叫妈妈过来才肯起床的吗?” “咳咳,”和也把手机藏到了身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嘛,人呢,总是会改变的,我是这么想的,结衣姐都要上高中了,所以不能给这样的结衣姐再增添麻烦了啊!” “小和你什么时候在这种事情上对我态度这么好了?” “喂,我可是一直你的最亲爱的弟弟啊,爱你哦,姐姐大人!” “不,我知道小和是很爱我的啦,但是呢,总觉得,诶,等一下,你的手机——” “——啊,妈妈过来查看情况了,走了啦,结衣姐!”当然,没有等结衣把问题问完,和也迅速打断了她,从床上一跃而起,说道。 “喂,小和——”最终,结衣还是没有搞清楚和也今天的这种异常状况是怎么回事,“你总是这样啊!姐姐叫得倒是很亲热,但是基本的尊重却总是很缺乏啊!” “嘛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分割线-------------------------------- 当然,能够不怎么花费时间的就把和也从床上拉起来参加新年参拜,结衣还是很高兴的,所以,在对于这种异常情况稍微困惑了一会儿之后,结衣也就释然了。 当然,在出发的路上的那些理性的吐槽是免不了的。 “我说了很多次了哦,小和,虽然我知道你很自信啦,但是对于神明大人也是要保持基本的尊重的哦!如果不对他保持尊重,那么等神明大人发起脾气来的时候你就来不及去补救了啦!” “嘛,不尊重神明大人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他连这点度量都没有的话,他还是不用当这个神明大人了吧!说真的,如果神明大人愿意把每一个不尊敬他的人都抓出来,然后一一给他们降下惩罚的话,那神明大人的时间可是不够的呢!毕竟,每个人的惩罚都得不一样不是吗?”和也双手抱着头,在结衣身旁走着,当然他的话依然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 “即使是这样,但是神明大人至少会对尊重他的人好一点吧!你对他不尊重,他是肯定不会保佑你的,如果你对他尊重了,如果神明大人保佑你的一下那不是也挺好的吗?”结衣跺了跺脚,看着自己这个在这方面永远是那么吊儿郎当的弟弟,总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没事,只要那位伟大的神明大人不在我做事情的时候出来捣乱就可以了,至于神灵的保佑这种东西,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就不算什么了啦!” “小和,所以说你啦——” “——不过我倒是能够理解姐姐你的担心的啦,”和也没有在意结衣的不满的表情和想要教训自己的语气,继续说道,“所以结衣姐今年的新年愿望是什么呢?” “新年愿望啊,那就是——啊,不对,”结衣气急败坏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说道,“怎么可以这样啊,说出来那就不灵验了啊!” “嘛,无所谓的吧?反正我也能够猜到你的愿望是什么了啦,无非就是能够顺利考上总武高之类的愿望,要我说啊,虽然姐姐的目标比较高是比较好——呃,结衣姐,结衣姐?” 正当和也夸夸其谈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自己的眼前的情况有些不对了,自己的姐姐的眼睛里,似乎真的闪烁着了大滴大滴的泪珠。 “小和你这个笨蛋!怎么可以说出来啊!”结衣的脸涨得通红,恨恨地说道,“不是说了吗?说出来了,说出来了就不灵验了啊!小和是笨蛋,笨蛋啊!” “那个,这不是还没有许愿吗?”和也一边躲闪着结衣的朝自己挥舞过来的拳头,一边有些慌张地解释着,看得出来,对于这一次的新年参拜,结衣是真的重视,所以刚才和也用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的反应才会变得那么激动了。 但是显然,和也的这种有些牵强的解释并没有能够得到结衣的认可,她只是继续有些不满地捶打着和也的胸口,当然,这种对于姐弟来说似乎多少有些身份颠倒的行为,在这一对姐弟之间出现的实在是再频繁不过了。所以,和也在劝说无效后,也只能任由结衣那有些无力的小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似乎是觉得今天的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不解气,在上手之后,结衣还准备尝试着用脚踹和也一下。 当然,意外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为了表示对神明的尊重而穿着传统的浴衣出门的由比滨结衣,因为衣服有些长,所以在伸脚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子的下摆,滑倒了。 “喂,这么戏剧性的场景不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啊!”一边归吐槽,另一边,反应速度极快的和也伸出双手去,弯下自己的腰,用臂弯托住了自己的姐姐的腰,由比滨结衣,就以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倒在了由比滨和也的怀里。 自己的姐姐是一个美少女,从头到尾,由比滨和也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即使是结衣不时地表现出了那种对自己不自信的感觉,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人群中出色的人,但是和也对自己的姐姐的高评价还是没有断过。 所以,即使是自己的亲姐姐,但是当结衣的柔软的身躯倒在自己的怀里的时候,和也还是有些心跳加速,尤其是结衣的脸上还因为刚才的生气而显示着一股潮红的时候,更让和也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但是,这种情况也仅限于此了,很快地,结衣也从刚才的那种失控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而和也也趁此机会把在自己怀中的结衣稳稳地放到了地上。 “咳,那个,小和,这回谢谢你了!”结衣的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生气的余韵还是因为刚才的那个动作的确有些暧昧。 “嘛,那个,结衣姐,之前,所以说,那么草率的把你的新年愿望说出来,这个,是我的错啦!”和也也转过头去,挠挠头,说道,“所以说,所以说,对不起啦!” “恩,那个,即使是这样,我那样打小和也是不对的,恩,所以,所以就无所谓了啦!”结衣不好意思地抓住了自己耳边的鬓发,用手指打了一个圈,眼神有些漂移着地说道。 “恩,所以,这个,那个,总之接下来得进神社了呢!” “恩,对呢,所以,不能这样嘻嘻闹闹了吧!” “恩,明白啦,结衣姐。” -----------------------------------分割线--------------------------------------- 虽然和也不是一个敬畏神明的人,但是在何种场合应该做出何种样子,他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在神社中,他也尽可能地维持了严肃的神态,也默默地许了自己的新年愿望。当然,排在他前面的由比滨结衣显得更加虔诚,对于这种增加自己的可能性的事情,结衣总是会一丝不苟的。 “所以说,小和的新年愿望是什么呢?”从神社出来的路上,结衣看着和也,好奇地问道。 “笨蛋,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啊!” “诶,可是小和不是不在乎这些事情的吗?不在乎神明大人给不给保佑,那么也就不在乎把自己的愿望说出来的吧?” “不是这个逻辑啦!如果是真的许愿过了的话那么多少也是会希望自己的愿望能够实现的啊!” “小和你这个想法不符合你的惯常作风哦,我倒是很有兴趣去看看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呢!” “反正愿望都贴在绘马上了啊,你要是有心情的话可以自己去查呢!” “嘛嘛,我也只是开个玩笑啦,小和今天参拜很乖,所以姐姐的心情好很多了哦!” “不要再这个时候摆出一副姐姐的态度啊!” “不过,话说回来,”结衣看着和也的外套的口袋,有些奇怪地问道,“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刚才一直在响的,是不是小和的手机呢?” “恩,我的手机?”和也愣了一愣,掏出了手机,随后,他的脸色立刻变了。 “所以,小和,是什么情况呢?” “啊,那个,结衣姐,”和也的眼珠飞快地转动着,一副遇到了什么大事的重要的表情,最后,他很生涩地吐出了一句话,“我待会儿还有事情,咱们可以分头离开吗?” “约了人吗?”结衣很认真地看着和也,问道。 “差不多吧?” “是女生吗?” “……恩,是的。” “那么,小和,你要加油哦!姐姐会为你应援的!”结衣的表情立刻从疑惑转为了兴奋,双手握拳,用力地说道。 “啊,那个,所以说——” “——恩,没事的,小和,虽然姐姐没有谈过恋爱很丢脸啦,但是我并不会因为这一点就去嫉妒小和的哦,如果小和能够找到一个可爱的女朋友的话姐姐也是很开心的啦——” “——所以说,结衣姐,不是这样的啦——”和也有些有心无力地辩解着,“恩,虽然说这么说也没错——” “——总而言之,小和要加油啦!” “……好吧,谢谢结衣姐了!”最终,看着自己的姐姐的闪闪发光的眼神,和也还是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分割线---------------------------------------- 看着和也的身形消失在了人群的当中,结衣突然感到了一丝的寂寞,毕竟,虽然自己弟弟每次都闹腾着不愿意来参拜,但是已经不知道连续多少年了,两人都是一起过来参加新年参拜,然后一起回去的。突然发现和也离自己而去,结衣的心中突然也有了一种莫名的酸楚。 “所以,小和最后会有女朋友吗?”望着已经堪堪发亮的天空,结衣有些愣神地想着。 正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被什么人撞了一下。但是等她在听完对方的道歉最后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消失了在茫茫的人流当中,结衣能够大概地看到那好像也是一对姐弟的样子。 “不过,这个是什么?刚才和我撞到的人留下的东西吗?”当结衣重新准备迈开腿的时候,她突然发下自己的脚下似乎多了什么东西,那似乎是一门写了很漂亮的字的练习册。 “诶,所以说,也是要报考总武高的人留下来的吗——得赶快还给失主才行?啊不对,”看着练习册中的笔记的字迹,练习册的第一页中的几个字“过去的复习笔记,送给希望复习的你”,结衣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所以,这是有人故意落下的,还是说随意落下了,正好给我看到了?”看着这份写满了复习的要点的笔记,结衣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神明大人,是真的听到了我的新年愿望了呢!小和!”有些开心地挥舞着手中的本子,结衣轻轻地说道。 --------------------------------分割线--------------------------------------- “喂,老姐,你的这种做法实在是太随性了吧?我不是说你的考试笔记不可以送人啦,但是你可以找一个明确要考总武高的人来送啊,放在神社附近然后指望‘有缘人’捡到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没等人捡到那本书就被踩成破烂了哦!” “我同意啊,孝宏,不过姐姐还是想要浪漫一会哦,你不觉得如果真的被人捡到然后那个人考上了总武高,之后我们见面了这种事情,会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吗?” “如果是女生那就不浪漫了哦!” “嘛,女生也没关系嘛,搞不好多一个好闺蜜呢!” “不不不,关键还是你的这种做法成功的可能性太低了啦!” “但是新年嘛,还是要做一些随性一点的做法的啦,否则人生一直这么循规蹈矩的很没意思的啦!孝宏你也不用担心,倒时候如果你要考总武高的话我会辅导你的哦!”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啦,哎呀,总之姐姐你都已经这么做了,我也没办法了,而且即使有人捡到了你的笔记,你的笔记上没有写名字,他也不知道应该找你啊!” “恩,这倒是一个问题的说。” “是吧?” “但是如果是这样还能和那个人见面,那不觉得就是一种命运的邂逅了吗哈哈?” “姐姐你今天的问题有点大哦!” “毕竟是新年嘛!” ----------------------------------分割线--------------------------------------- “你就这么迟到了?”杉浦小春不满地看着和也,一双有神的眼睛闪着不那么友善的黑光。 “恩,我错了!”这一次完全是自己理亏的和也也没有办法,只能干净利落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之前不是约好了一起许新年愿望的吗?我可是特意从爸爸妈妈那里跑出来的哦!在一起的第一次新年参拜诶,你能不能靠谱一点!” “啊,那个,小春,”和也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说道,“还有一件事——” “恩?” “新年愿望的话,我已经许了哦!” “恩?”小春的眉毛竖了起来,让和也突然有些发颤,虽然绝大多数情况下两人的关系中都是他占主导,但是在这种自己彻底没有解释的理由的情况下,小春强势起来也是很可怕的啦! “那个,小春,问题是这样的,就是说结衣姐的新年愿望因为我说出来了所以不灵验了,那个,所以我得帮她圆一下这个愿望,所以说啦——” “——所以说,你就把和我一起许新年愿望这件事给忘记了?” “恩!”和也点点头,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犀利的眼神盯了和也很久,正当和也准备接受自己的女友的生气的洗礼的时候,对方却有些轻描淡写地把这件事给压了回去: “算了,如果是为了家人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和也,你记住了,明年的新年参拜,咱们一定要一起参加哦!愿望,也要一起许!” “好的!没问题!” “那么,你就在我后面看着我贴愿望好了,只是看这个动作,具体的愿望不要偷看,明白吗!” “明白!” 当杉浦小春走到绘马前的时候,上面已经被各种各样的愿望贴满了,不过,她还是一眼看出了和也的那个贴在精心挑选过的最显眼的高处的愿望: “希望结衣姐能够顺利考上总武高——由比滨和也” 当然,有些意外地,她也看到了另一个稍微低一点的地方的一个愿望: “希望神明大人不要对小和生气,不要给小和惩罚——由比滨结衣” “实话实说的话,稍微有些羡慕他们呢!”看了看自己的纸条,再看了看和也和结衣的两个有些对应的愿望条,小春的情绪有些复杂。 不过,最后,她也还是把自己的愿望贴了上去。 “希望能够和和也永远在一起——杉浦小春” “嘛,搞定了吗?”当小春虔诚地合住自己的手拜了一拜之后,和也的声音传了过来。 “搞定了哦,顺带我看到你的愿望了啦!” “诶?” “那么显眼的地方,不想看也得看到啊!” “恩,哈哈,那倒也是呢!” “姐控!” “哈?” “说你是姐控啦!笨蛋!” -----------------------------------ps---------------------------------------- 来来来,元旦特刊来一发,证明我没有消失,当然考试没有考完,还得再过半个月才能正式恢复更新,不过这么有节操的作者君,大家是不用担心我请完假不回来的吧? 第零章:高中断章——之一 青春是什么?这似乎是每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都会问的一个问题。他们的答案中,会有人中规中矩地歌颂青春的美好,会有人突发奇想地揭露青春的罪恶。但是抱歉,我不想用一种形容词或者名词来解释青春,对于我来说,我们还不如讨论一下依附在“青春”这一段时间中的身份比较好,所谓12岁到18岁的年轻人所必须经历的身份——中学生的身份。理解了这种身份的意义,我也许就可以明白青春的意义了。 但是,这种身份的意义是什么,或者说,在这六年中,要切换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的两重教育的目的是什么,要切换国中生和高中生的两种身份的意义又是什么? 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在于,用国中的三年中去犯下过错并且领悟,再用高中的三年将这种过错纠正。当然,几乎没有人会认可我这个答案,因为这只是我的个人判断,但是,在社会的心理认知中却存在对我的的答案的肯定,否则,众人口中的“中二病”和“高中出道”这两个概念分别代表了什么意思,是的,前者意味着国中时期的错误,后者意味着高中的全新面目。 所以,青春就是一个发现错误并自我纠正的过程,而两段不同的中学生身份,已经替我们做好了时间的划期工作。 所以,无论一个人有没有认知,从他成为一个高中生开始,意味着那个愚昧的感性时代已经离他远去,所谓的以青春的名义去放纵自己,从高中开始就不应该存在了。 那么,我的国中三年告诉我了什么东西呢? 是才能的罪恶。 没错,才能即是罪恶,也许有人会觉得惊讶,如果不是世界上那些格外有才能的人去发现,去创造,去领导,人类的文明会如何产生,人类的社会又如何进步发展,我又如何能坐在这个很舒服的房间里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是我必须指出,你们的这种判断只是基于结果的判断,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指出,没有有才能的人的发现,创造,领导,人类的文明就不能发展到现在的程度,因为人们习惯于服从那些有才能的人,习惯于去适应有才能的人带来的进步,因为我们默认有才能的人必将导致我们的进步,所以我们选择性忽视了有才能的人带给人类社会的毁灭。 没错,在看待历史的时候,才能所能给人类社会带来的影响,往往是两个方面的,而很可能是才能导致的覆灭更多,覆灭了,所以不存在,不存在,所以我们不知道,不知道,所以我们就遗忘了才能带来的破灭。所幸,在历史的边边角角里,我们还是能发现一些这方面的真相,比如伟大的耶稣基督的传教导致的中世纪的黑暗,比如伟大的王莽的改革导致的汉帝国的崩溃,比如伟大的拿破仑的征服导致的法兰西的衰弱,只是因为他们的失败最终被一些其他的成功和掩饰所遮盖,所以人们忽视了这种才能带来的覆灭的真实。 那么,为什么才能是罪恶。那是因为才能是人类行动的逻辑,拥有某一方面的才能,自然而然地在做某一件事上会显得更加得心应手,自然会在这个领域成为所谓的强者,如果有才能的人只是作为群体实践中的一员,作为一个个体而存在,那自然没有问题。因为无论个体如何利用才能,他的最终结果无论是成功还是覆灭,其对社会,对历史的影响依然微乎其微。 但是问题在于,人类,是服从强者的,所以,人类就会倾向于服从有才能的人。而拥有才能,成为领袖,这必然带来的是对才能的过度自信,过度自信就是狂妄,狂妄,会导致自我判断的不足,就会做出超越自身能力的事,如果这个人是领袖,那他就会做出超越集体能力的决定,最终导致的结果是,集体的覆灭。 所以,才能是覆灭的根源,才能本身似乎没有错,但是才能在人类的使用下就会导致幻灭,才能就成了罪恶。 当然,从这个逻辑上来说,是人性中的自大和狂妄导致了才能的罪恶,但是问题在于,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在拥有才能之后,不会在才能的影响下出现狂妄和判断力的缺失,所以,我也不能。因为这是我国中三年给我带来的最为深刻的教训。所以,我的做法是,尽量不发挥才能,只有不发挥,才能让自己自省,只有远离才能,才可以让自己避免创造罪恶。这也许是一种逃避的做法,但是对于人类来说,只有这种审慎和理性才能为带来长久。 我不能阻止别人创造罪恶,但是我原谅他们,因为他们并不知晓才能的可怕,然而我不能指导他们,因为我不是上帝,但是,既然我知道了这一点,至少我应该避免罪恶的产生,至少我应该做到我自身的最好。 ——由比滨和也《高中断章之一——罪恶之源》 第一章:无论何时,叶山隼人都不会辜负 如果一部小说中的第一章的标题中出现的人的名字不是主角怎么办,如果一部小说的第一章的标题中出现的人的名字连第一男配角都不是那该怎么办。那只能证明,这个出现的人,肯定有主角的模板,但是这个模板肯定不是主角所喜欢的模板,而且这个人以后一定会成为主角的未来的道路上很重要的障碍。 所以,我相信,如果我要写一本自传体小说的话,叶山隼人必须出现在第一章的标题当中,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他找到我这边来了,如果不是他每见一个人都要解释一下他找我的目的的话,我简直怀疑这个一头金发的帅哥有成为基佬的倾向,嗯,即使解释了目的,以他对我的这种执着,我也有充分理由相信他可能是一个基佬。 既然如此,那问题在于,叶山隼人这个二年级的家伙找我一个一年级生的目的是什么?哦,加入他的足球部,当然,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足球部,总而言之他似乎是球队的队长和核心,那么称之为“叶山隼人”的足球部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吧?“叶山隼人”的足球部,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国中时代的某个类似的概念,这个概念给我一些不好的回忆。 所以,为了避免去经历这种不好的回忆的重现,我明智地选择了提前拒绝,一个集体的领袖如果是一个有才能的人,那这个集体注定会在短暂的光鲜中毁灭。 但是叶山前辈似乎是一个很有恒心的人,即使我之前严肃拒绝了两次他的邀请也依然锲而不舍,即使是我已经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现在。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必须要应付我的这个因为无力应付叶山隼人而慢慢走过来的饭冢武也部长,部长,你明明是一个三年级生好吗?做出一点前辈的威严搞定那个二年级啊! 然而,我心里说的这些话没有任何卵用,因为饭冢部长的一脸无奈的表情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恩,和也,据说你的足球踢得还不错?” 诚恳地说,其实部长说话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他从来不单刀直入的问问题,而采用这种拐弯抹角,不好意思,这个词是贬义词,所以应该是巧妙的方式来问我这个问题,但是我不喜欢这一点,我觉得问题要清晰明确:“部长,你的这句问话我不是十分理解,因为,我不知道你说的踢得不错到底是一个什么定义?”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在我看来踢得不错的意思就是能在我们学校的球队中踢上主力的实力吧?”饭冢部长做出了一个眉头紧锁的神色,随后不确定地问道,所以说饭冢部长在这方面完全不如他的那个基友北原春希,如果是北原学长的话可能就直接给了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反而可能会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恩,好吧,如果在校队踢上主力就是踢得不错的话,那么以我国家少年队主力的水平应该是你够得上不错的的定义的”所以,姑且我给了他一个对他来说应该比较明确的答案。 “国家少年队水平?”可怜的饭冢部长似乎没能经受起这样的打击,久久不能说出一个字。好吧,我看到他身后的叶山隼人走过来了,恩,所以又要亲自过来说服我吗?真是的,同样的对话重复几遍还有意思吗? -----------------------------分割线------------------------------- 叶山隼人,是除了我的那个看上去不那么聪明的姐姐以外,我在进入总武高之前所认识(这里的认识包括知道和熟悉)的三个人之一,顺带一提另外两个人都是女生,由此可以看出他这个男生是多么难得的了。他也是我在入学时代表老生进行发言的人,再加上他对我屡次三番的骚扰,如果我对他还不熟悉的话,那我简直可以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如果要把标签贴到叶山隼人的头上的话,那么我姑且可以用以下几个词来形容我对他的印象:金发、成绩优秀、体育万能、帅哥、社交国王,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一个完美的主角模板啊,但是可惜的是,现在这种主角可不流行了哦,现在流行的可是残念系和吐槽系的主角。 所以,我才从那个弱化版叶山的状态中转变为了现在的这种样子,就是为了成为男主角啊——开玩笑的啊!主角什么的,就意味着一定有一定的才能吧,也一定会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即使是温柔的废柴,也会把温柔这种才能发挥到最大化,所以我要成为这种生物吗?不要,绝对不要,已经大彻大悟的我,高中出道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再发挥才能,而要去做那些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发挥才能从而领导其他人,影响其他人,这种错误导致的结果有我国中时期的失败的血淋淋的证据作为支撑啊! “所以,由比滨同学,我能够再向你发出一次邀请吗?”啊,来了来了,这种表情,我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当年我也是这样一个个哄骗有才能的新人的,所以,知道这种笑容背后的阴险的我这时候能采取的唯一措施自然是——拒绝了:“抱歉,叶山前辈,我之前已经和你表示过我的态度了吧?我拒绝!” “恩,但是我始终觉得,以由比滨同学的能力,不加入我们足球部,实在是太可惜了吧?所以,我希望,我们的其他部员也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我们一起走向全国,总武高已经很久没有从县预选中突围了!”叶山隼人情真意切地说道。 走向全国,现在的体育类热血漫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一个主角模板的人进入了一所体育弱校,然后傲娇地表示“我不要做xx了”,这时候他(她)的基(姬)友就出现了,提出了一个走向全国的目标,然后他们就愉快地去全国婊人了,当然不一定能在全国婊人,那抱歉,我解释一下,至少他们可以愉快地在县预选中婊人了。但是,残念的是,我不是傲娇主角,叶山也不是我的好基友,所以,这个故事只能从开始之前就被腰斩了。 “叶山前辈,我能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虽然我觉得我拒绝叶山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不想让本书陷入这么无聊而王道的剧情,但是在良心的谴责下,我还是应该给叶山隼人同学一个比较好的拒绝方式。 “可以的,由比滨同学,无论是足球部的事情还是学习的事情我都会回答的。” “恩,那我就说了,叶山前辈,你承载了许多人的希望吧?你不想辜负你的足球部的后辈们对你的期待吧?叶山前辈,你不习惯辜负别人,没错吧?” “怎么说呢?如果你指的是关于让你入部的这件事,我觉得可以算是呢,毕竟,大家都很希望一个国家少年队的主力甚至核心级别的球员能加入我们呢!”叶山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我之前提到过我曾经是弱化版叶山吧,差距就在这里啊,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出这种让女性神魂颠倒的笑容啊,岂可修! 所以,我要把这个笑容给彻底掐灭:“但是,叶山前辈,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这种你不想辜负的期望,到底是不是他们真实的希望呢?” “真实的期望?”叶山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随后很快反应了过来,“当然是啊,球队里的所有人都希望突破县预选,进入全国呢!” “那只是你自己的希望吧!作为球队中毫无疑问的no.1,绝对的精神领袖和技术领袖,你想进入全国大赛,你的队员们又服从于你,所以足球部就表达出了一种“想要进入全国大赛”的愿望?但是,你考虑过没有,你们的队员们的真实想法是什么,那些想要享受足球的快乐的人,可不一定有着所谓的全国的目标呢!” 当然,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叶山隼人同学,除了这一点以外,你还不明白真正的才能的罪恶,作为足球部里的王者,作为足球部的领袖,作为足球部中目前为止最有才能的人,你的部员们会自发地追随你的脚步,然后,把你的愿望当做了他们的愿望,把这种超越自身潜能的事情当做了最终的目标,你也许会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依然是拿破仑在莫斯科的大雪中的那种狼狈,没错,就是这样,由比滨和也同学! “你说的有道理,进入全国的确是我个人的想法,但是我觉得即使是这样,也不代表其他人就没有这种愿望了,而且如果能进入全国的话,就意味着在场上战胜了很多对手,享受足球的快乐的人,当然也不会拒绝胜利的欢愉,不是吗?”不愧是叶山,从这点上来说他能说服正为缺人而犯愁的饭冢部长是很有道理的,他的这种临时的反应能力真的不知道比饭冢部长高到哪里去了。然而,即使你可以这么自信地代表他们,也不意味着你可以代表我啊: “好吧,我们假设你的部员们的想法都和你保持一致,但是抱歉,我却不想成为你的梦想的附庸,对于我来说,才能还是罪恶,我不想利用才能,而加入足球部,则必然意味着要利用才能吧!这种事情,我拒绝哦!” “由比滨同学,从一开始我就有些奇怪了,为什么你对你的能力的怨念这么深呢?如果说你是担心一个像我这样没有能力的人成为领袖会让大家失望的话,只要你加入足球部,你一定可以取代我的位置,这种情况下,你就可以让大家都不再失望了吧?”叶山前辈还在努力,那张英俊的面孔露出的期待的神色实在是让人有些心酸,如果他的那些女粉丝——不用怀疑,叶山肯定有很多女粉丝——在场的话估计会把我撕成碎片的。看得出他为了邀请我真的考虑了很多,甚至自愿放弃所谓的领袖地位,但是,他依然不明白我的担心所在。 “叶山前辈,”我看着有些着急的叶山,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对他的那种傲慢的态度并不是那么合理,但是,有些事情,如果不亲身经历过,那就无法真正明白,“前辈,我说过了吧?我厌恶才能,才能只会让人迷失,一个人的迷失是一个人的问题,领导者所带领的集体的迷失的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所以,我知道这一点,但是那是在没有认识到这一点的情况下吧,如果是你的话,如果是你这个充分认识到这一问题的人的话,你所领导的集体,一定不会迷失吧!”叶山咬咬牙,似乎要做出最后的挣扎。 “不行的哦,正因为我自认为我认识到了这一点,我才明白不行的,”我不知道我现在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不过我觉得相比起叶山的那张皱起眉头来也很帅的脸,肯定要更加扭曲一点,“因为我曾经犯过这样的错误,所以我也无法保证我之后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因此我只能选择从根本上放弃犯错误的可能。” 我突然想起那个著名的第欧根尼在木桶里怒斥亚历山大的故事,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第欧根尼和犬儒学派的部分理念,但是,也不妨碍我学习一下他的那种态度,所以,我拿起吉他,装模作样地弹了起来,说道:“抱歉,前辈,请不要妨碍我弹吉他。” 然后,一不小心刮伤了手。 哦,忘记说了,正如我所拥有的才能能让我轻易成为某一领域的顶尖一样,在这些才能之外的领域,我却缺乏足够的天赋,就像吉他,我即使努力了很久却始终无法入门。 但是我始终觉得,如果我能在这些没有天赋的领域获得成功的话,那我离自由和理性就又更近了一步。 顺便再提一句,叶山隼人在我开启第欧根尼模式之后带着苦笑离开了,我觉得可以从侧面证明当时第欧根尼和亚历山大的传说还是有根据所循的,因为叶山这种不放弃的人最后也不得不在这种状态下放弃了呢。 --------------------------ps----------------------------- 好吧,修改但是不算大修后的第一章,大概就是这样了。 第二章:看上去,北原春希总是忙忙碌碌 如果一部小说的连续两章的标题都会出现人名,而且这两个人名都不是主角的名字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做出以下两个推测,第一,作者是分不清主次顺序的逗逼;或者,作者决定让主角的名字在这一部小说的末尾登场以起到压轴的作用。 如果我要写一部自传体小说的话,那我肯定会排除前一种可能性,苏格拉底说,他之所以有智慧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无知,我也知道自己很无知,所以我肯定不是逗逼,所以结论是,我的名字,由比滨和也,将在末尾压轴登场。 一如既往地,叶山前辈带着失望的表情离开了,虽然我觉得他应该一定程度上适应了这种状态。而就我本人来说,我觉得我终于可以认真学习一下吉他了,当然,我也觉得,我的学习进度实在是太慢了,虽然这样说好像是在妥协一样,但是也许换一样乐器入手可能会好一点。 本来作为一个新人,我是不知道我学吉他的速度到底是快还是慢的,很残念的是,我有一个对比和参照的人,同样是和我一样刚入学才开始学习吉他,那个家伙虽然现在也弹得很笨拙,但是至少不会这样刚一上手就把手指给弄伤。 哦,那个家伙叫做北原春希,明明一个三年级的学生了,还要来轻音乐同好会来凑热闹,虽然他貌似和饭冢部长挺熟的样子,不排除部长招不到人拉他来凑数的可能性,但是我总觉得他来学吉他似乎别有目的,最大的可能是想要泡妞。因为,我始终看到他在到处忙碌的样子,我真不觉得,他是一个有闲情逸致在这么关键的高中三年级的日子里花大量时间学习吉他只为了响应好友的召唤的人。 是的,北原春希很忙,这一点我从第一次入部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分割线--------------------------- 我还记得我入部时的样子,还没等我敲响音乐室的门,我就听到了饭冢武也部长的哀嚎声:“啊啊啊啊,春希,你说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在我最后的一年,准备在学园祭上大显手脚的一年,招新这么不给力啊!”从我入部之后和他的接触来看,饭冢部长很喜欢哀嚎,对外一副很依赖北原前辈的样子,而北原前辈也没有辜负他的希望,处处帮他排忧解难。 所以,北原前辈回答道:“好啦好啦,之前的一年轻音乐同好会的确成就不多,宣传的时候也没什么可以宣传的,所以现在这个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再说,如果只是要在学园祭上办一个live的话,我觉得我们现有的二年级和三年级的人也都够用了,关键是找一个不错的歌手就可以了。” “这个其实问题不大,二年级的柳原朋已经答应我了,据说她今年憋着一把劲想击败小木曾雪菜,那个高岭之花,所以这种能给她提升人气的机会她真是求之不得的啊!”虽然当时的我并没有看到饭冢部长的表情,但是我觉得他那时那种得意洋洋的样子肯定会显得有些欠揍。 然而,说实话,我一开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到的更多的是无语。虽然我不知道柳原朋是谁,但是,他们所提到的另一个人,我可是知道的,之前提到的我在入学前认识的三个总武高的前辈,小木曾雪菜前辈就是其中一个。现在想来,如果我去邀请小木曾前辈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她一定会答应我的邀请的感觉,恩,总而言之就是因为小木曾前辈一直是一个如此温柔和具有包容心的人,对于任何人的邀请,她都会发自内心地去完成,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在认识她之前,我始终不知道有什么人会把其他人的想法置于自己的利益之前,但是在认识她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圣人般的人物的存在。和她相处的时候,我总会有一种觉得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向她倾诉的痛快感,当然,我发誓,对小木曾前辈的这种倾慕的感情,绝对不是因为我的某个笨蛋姐姐往往需要我反过来照顾她而导致我缺乏姐姐的关心的结果。 在饭冢部长发表了这一番宣言之后,他的社员的反应和我倒是挺像的,虽然不是因为他们也认识小木曾前辈,但是他们说的话却体现了他们的不是这么乐观的态度。 “柳原擅自把小木曾这样当竞争对手,这样真的好吗?明明二年级就有另一个她无法超越的对象呢!” “的确是这样,如果是那个人要来和小木曾争夺的话,miss总武高还真不一定呢!” “你说的是j班的那个?” 以上,就是来自于当时我不认识名字,现在还是不认识名字的一些其他轻音乐同好会成员的吐槽,不要抱怨我脸盲,我只是不关注那些不值得关注的人而已。 顺带一提,他们提的那个二年j班的人我也姑且算是知道的:雪之下雪乃,知道这个人纯粹是因为我的姐姐经常在我面前表达对她的高山仰止一般的敬仰之情,不就是一个美少女吗?我每天都在看美少女好吗,你要做到这一点也很简单,只要每天带一面镜子看一下自己不就够了吗?虽然这种做法会显得很自恋,但是老姐,这个美少女你应该只是偶尔见过几次面吧,在和她不怎么熟悉的情况下擅自表示这种感情真的好吗?虽然据说成绩优异这一点很厉害,比我这个不知道怎么考进总武高的姐姐要强。所以话说姐姐是怎么考进总武高的来着,理科方面应该是靠着我给她的补习,文科方面突击背诵可能有一定的效果。顺带一提,我以后是肯定要去文科的,因为我有理科方面的才能,高中出道的我,不会使用才能。 回归正题,男人之间所讨论的问题,无非就是美女啊美女啊美女啊美女,所以当时的饭冢部长也就十分自然地顺着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了:“喂喂,我也知道你们想说的是谁啊?那个二年j班的超级天才美少女雪之下雪乃是吗?但是她明显不是那种会参加miss总武高争夺的人,自然也不会对我们这种轻音乐同好会另眼相看了,要知道那人可是在我们的春希君的连番鼓动下都不为所动的绝对的冰山美人啊!所以柳原同学应该是我能找到的最靠谱的选择了!” 从这番话中,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北原春希前辈的这种略显忙碌的性格。从入部到现在,经过我长期的观察,我敢肯定,北原春希没有在任何一个学生会的部门里任职,甚至他连自己班里的班长都不是,但是,他却到处乱跑着帮忙去解决这一件事情和那一件事情,简而言之就是一个万能小超人,当然其他人也乐意让他帮忙,他也各种表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所以说,揽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说服各种学园美少女参与学园的小姐评选的活动也就理所应当了。不过那位雪之下前辈竟然在北原前辈的洗脑**面前选择了拒绝,这也不得不让我对那位没有接触过的前辈产生了一定的好感,这种人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原则,至少在我心中的等级评价应该达到叶山隼人的那个等级。 一般来说,在这种众人吵得不可开交,似乎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时候,主角一般来说就会登场了,虽然我不是主角,但是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出场的。出场的时候采取的是最有礼貌的敲门请求进入的方式,而不是和某些装x如风的主角一样破门而入。当然,说的话也中规中矩:“你好,前辈,请问这里是轻音乐同好会吗?” 我到现在也无法忘记当时饭冢部长那种泪流满面的表情,大概是因为我是他这个没有任何成绩但是野心勃勃的轻音乐同好会的第一位一年级新生部员吧。 饭冢学长带着一丝颤抖的语气,十分期待地问道:“对,所以请问,你是想要入部的吗?” “是的,前辈,我希望加入轻音乐同好会,但是我之前没有任何基础,所以不知道加入这里需不需要入部测试什么的?” 饭冢部长看到我的时候,就像一条见到猎物的猎犬,拿着一张表格跳了过来,就差整个人扑到我身上了,当然如果他能预测到现在的我的表现的话估计也不会这么激动,不过至少当时,他的那副贪婪的眼神暗示了这一点:“来吧来吧,小鲜肉,没问题哦!只要愿意就可以加入了啊。” 所以,我,由比滨和也,一年f组,在轻音乐同好会极度缺人的情况下成为了拯救这个社团的重要的第五人——当然这是开玩笑的,之后的事实证明了我只是这个社团中无足轻重的一员。 回忆结束。 --------------------------分割线----------------------------- 我觉得即使是主角模板也无法为我带来吉他上的进步,所以我不得不考虑一下换一种乐器,比如萨克斯,虽然放弃吉他似乎意味着一个失败,但是有的时候我们要以进为退。 而这时,忙忙碌碌的北原春希前辈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显然他是被刚才被我打击了一番的饭冢部长叫过来和我交涉的。 “由比滨同学,是比较愿意学习自己不擅长的东西吗?” “是的。” “但是,我倒是觉得,如果你有能力,你需要真正地把它发挥到极致才比较好,只有为自己,为其他人去努力的人,才能真正获得那种心灵上的满足吧?”北原春希对我情真意切地说着。 北原学长是一个喜欢说教的人,但是说实话,很多时候,我并不明白他的这种说教欲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为了通过别人对他的说教的接受来获得别人的认可,还是为了他的自我满足,我并不十分清楚。然而,有一点我明白,我不喜欢他这样的人,如果说叶山隼人的做法是用自己的那种如同太阳一般的领导才干让其他人自发地站到他的身后接受他的指导,北原学长的这种无休止的说教则是有一种高压的方式去逼迫其他人被迫接受一个所谓的正确命题的指导,相比之下,北原学长的行为更加恶劣,因为叶山隼人的的光芒往往是无意中发出的,北原春希的帮助却是他有意去灌输的。 所以,我没有耐心再把我的理论去和北原学长再阐述一遍,因为他有他自己的那套行为逻辑,我们的逻辑并不相符,而我们两个,似乎也不是可以相互理解对方的人。 于是,我有些冷淡地对北原学长回应道:“如果前辈来找我也是为了对我说和叶山前辈一样的话的话,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连叶山前辈本人都暂时表示了放弃,我不觉得前辈有什么立场去帮助他说服我。” “不,我并不是想要说服你,由比滨同学,我只是觉得对你来说,换一种角度思考问题似乎会更加合适。”北原学长似乎对这种对他冷冰冰的回应有十分充足的回应经验,也显得十分的耐心,这让我觉得他一定是和某个冷冰冰的女生保持了长时间的交往,不过,我不喜欢其他人对我的这种说教,我不愿意去告诉其他人应该怎么做,但是我也不觉得其他人能够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抱歉,我觉得前辈的这个角度我并不能采纳,另外今天好像给前辈们添麻烦了。”所以,我的选择是先行撤退,虽然我的这种状态似乎并不符合后辈对前辈的礼节,但是既然正好有人给了我一个充分的摆脱现在的这种比较压抑的状态的机会,我也乐于使用它,“今天有一个二年级的老师请我去面谈,我可以先走一步吗?” “呃,但是,由比滨同学,你也知道从你的最近一个月的练习状态上来看,你似乎不是一个那么擅于弹吉他的人,所以……” “饭冢部长,”我有些高声喊着打断了北原学长的说教,“请问我可以申请先离开吗?” “呃,呃,这个春希,我们下次再说吧!”看了我一眼,饭冢武也露出了一个很无奈的眼神,走过来拍了拍北原前辈的肩膀,说道。 “好的。”收起吉他,在北原春希的那种略显失望的目光中,我迅速离开了第一音乐室。在我离开时,他似乎又找到了新的可以让他发挥作用的空间,往音乐室中的几个正在争吵的部员中走过去,所以,北原春希始终显得那么富有干劲。 -----------------------------ps---------------------------------- 新坑竟然审核了接近一天也真是残念呢,让我赶紧传一章压压惊。 第三章:其实,平冢静是一个好老师 我站在二年级的办公室里,有些不自在地看着周围的老师的盯着我的眼神。说实话,我并不是没有来过老师的办公室,在之前的阶段测验当中,我刻意把理科考不及格的时候我就已经被我的理科老师请到办公室去过,但是一年级的办公室和二年级的办公室的氛围则显得完全不一样。 当然,我觉得我这个一年级学生出现在二年级老师的办公室中这种异常现象并不是其他老师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的主要原因,更大的原因可能是我眼前的这个老师,明明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都是一个大美人,但是她的做派,却和美人优雅的气质完全不沾边的样子。 叼着一根烟,扣十分,虽然有人觉得抽烟的女人有魅力,但是我不这么认为;翘二郎腿,扣十分,这个社会连男人翘二郎腿都要被人指指点点,更不用说是女人了;狠狠盯着让我的头皮有些发麻,再扣二十分,虽然女性盯着其他人可以有很多理解,很多时候也是萌的一种表现,但是这个可怕的女老师的眼神给我带来的只有心灵上的伤害而不是心灵上的慰藉。最后,这种咂吧烟嘴的做法以及有些粗矿的说话语调,我给扣六十分,如果之前的问题都是习惯的话,这种刻意做出来的不符合淑女姿态的样子,老师你是故意在毁自己的形象吗? 面对这样一个行为举止让人觉得有些抱歉的女老师,我有理由相信,能被她抓过来的学生肯定都不是简单的货色。 “一年f组,由比滨和也是吗,顺带问一下,如果觉得不行可以不用回答,我那个学生,二年f组的由比滨结衣,和你是什么关系?”女老师开口了,喂话说老师,虽然一开始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没什么问题,但是好歹你也自我介绍一下啊,我只记得你姓平,平啥的,平谷还是平乡我根本不知道好吗? “在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之前,我必须指出……” “哪有这么多废话!赶紧回答我的问题!”把一叠不知道是谁的试卷折成纸扇,女老师用力地用它敲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这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姐姐,你确定你不是刑警出身,为什么对我的态度就像审问犯人一样呢?这是在审讯学生之前的下马威吗?对此我要向pta投诉的! 但是我终究是不敢这么做的,虽然我很重视自由啊,权利啊什么的,但是在此之前我的身份还是一个高中生,我不是那种伟大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哲学家,我还需要好好地在这个学校待下去,尽量以符合我的原则的方式待下去,所以我也只能选择暂时的妥协,不过,也别指望我对这个老师抱有太过尊敬的态度就是了。 于是,看着这个似乎是我的那个笨蛋姐姐班主任的老师,我抬起头来,回答道:“是的,由比滨结衣是我的姐姐。” “这一对姐弟,好吧,的确出现截然不同的性格很正常。”拜托,笨蛋老师,虽然你以为你说的话很轻,但是我都听到了好吗,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和我的姐姐会是两种截然不同类型的人,或者说我那个同样有些天然呆的老妈生下我就显得很不正常了,所以我很认真地询问过家里人门外有没有什么垃圾桶什么以防我是弃婴,但是随着我的长大,这一头和姐姐如出一辙的红头发让我心安了,性格什么的决定因素很复杂,但是头发这种明显是遗传的东西可不会说谎呢。 “呐,由比滨,我现在手头上有你国中时期的一些材料啊,所以你的一些基本情况我也是了解的,没有必要在我面前做一些无谓的辩解!” “好的,我会尽力回答的。”虽然我还是很想直截了当地说在审问我之前老师你还是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比较好,但是看着她手中的纸扇,我还是选择了一个间接的方式,询问地说道,“平,平,平……” “平冢老师!”平冢老师努力磨了磨牙,回答道。 “好的,平冢老师!” “那好吧,我就直接问了,为什么你在这一次阶段测试中理科成绩没有及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在国中时期的理科成绩应该是全校第一吧?而且你的这个分数,59分,很容易让人产生怀疑你是故意做出这个成绩来的吧?”平冢老师很用力地挥舞着手中的试卷,叼在嘴里的烟头也上下颤动着,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个样子让人想起了二战时期的某个爱发表演说的英国人。 “恩,就是故意考出的59分。”我很痛快地给了平冢老师一个答案,因为我并不觉得在这个老师已经得出结论的情况下,再为自己找出一个虚伪的借口强撑几分钟有任何意义。 “呃,故意的啊,”平冢老师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她把歪了一半的烟头从嘴边拿下,有些郑重地问道,“好吧,能解释一下原因吗?” 那么,是第三个人了吗?我简直怀疑这帮人是不是约好的一起来找我的茬,虽然我不介意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价值观,但是在短短几分钟内重复三遍我也是很累的,毕竟我没有传教士的那种自我牺牲和自我奉献的精神。我突然已经明白这位本来应该与我无关的二年级的平冢老师找我过来是要做什么了,估计是哪一根热血神经爆发了想要当一个好老师对所谓的问题学生进行纠正吧!但是抱歉,我可不认为我是一个问题学生。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不值得获得更好的分数而已。”我给了平冢老师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她如果可以理解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理解,好吧,她的确不能理解,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她正转着手里的扇子,带着一个温柔的语气问道:“不值得,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过这一回我选择了沉默,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因为自己的需要对强权屈服,但是,不能再任何时候都对它无原则的屈服,有些事情,很难为这种热血上头的老师弄懂,那我就对此不发表言论吧。 但是平冢老师手中的纸扇却没有朝着我身上砸下来,这让我着实有些吃惊,但是紧接着她说出的话,却让我觉得今天的这种折磨有些没完没了了。 “好吧,先不管你这种莫名其妙的中二病,到了关键的大学入学考试的时候,你就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了。” “抱歉,不利用才能是我高中出道的目标,这一点即使是大学的入学考试也不会改变……” “不管你的这个莫名其妙的中二病了!你最终会明白过来什么对你好的,”平冢老师严肃地打断了我,重重地重复了一遍,随后继续说道,“接下来这个问题也许学校暂时还更加重视一些,你为什么没有加入足球部而加入了轻音乐同好会?作为前国少队成员,你的能力在总武高是首屈一指的吧?据说足球部的核心叶山已经说服了其他成员,将核心位置让给了你,这种待遇,在整个总武高体育社团的历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呢!这足可以体现出他们对你的重视吧?” “所以现在贵国的高中教育已经上升到了干涉学生选择社团的自由的程度了吗?真是可喜可贺呢!”说实话,这番话我已经不止听一个老师和我说过了,足球部的指导老师曾经亲自来找过我,我的班主任也多次旁敲侧击地和我暗示过,虽然我理解他们对于一个前u17国家队核心的期待,但是他们也应该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选择那些足球强校,而选择了总武高,我肯定不是为了过来创造黑马神话的啊。 “的确,身为教师,是不应该干涉学生选择社团的自由的,”平冢老师难得地对我的话表达了一次赞同,不禁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但是显然她采用的是一种先抑后扬的手法,“然而,你的资质实在是太过优秀,无论是足球部那边还是学校这边都不愿意放弃啊!毕竟在你确定来总武高之后,足球部可是做好了以你为核心大干一场的准备呢!所有的准备工作都以你为核心来布置,你现在让他们怎么办?我们还是很希望你能考虑一下足球部的队员的心情的。” “他们的心情我理解,”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加上虽然扣了一百分,但是你还是一个美女老师,我对美丽的女性一向是比较宽容的,所以我也就做出一点让步吧,“那这样好了,我可以抽空去参加足球部平时的训练,可以和他们踢训练赛,但是绝对不和他们一起踢比赛,这样可以吗?” “喂喂喂,你这小子,我也是看过不少体育类漫画的,不参加比赛那他们让你加入还有什么意义吗?”好吧,虽然我觉得这是一种妥协的做法似乎反而起到了一个反面的效果,看着终于情绪激动起来的平冢老师,我突然觉得现在的情况还是比较有趣的,就是这样嘛,你本来就是一个热血上脑的老师,那你就把热血上头的一面,想要教育我的那一面展现出来嘛,之前的那种刻意收敛自己的气势 的样子可真无聊呢。 “我见过很多高中生,自己依仗着自己有各式各样的才能就喜欢摆架子,不要太恃才傲物了啊!我可以告诉你哦,对于这样的人我可以都要下手教训一下的啊,”平冢老师一边揉着拳头,一边狠狠地对我说道,“从一开始你就在各种利用自己的能力在隐晦地挑战各种规则,这个社会可不是会让你来挑战这些规则的,即使你是天才,你也需要好好地在集体里发挥你的才能,否则你的这种自傲的态度只会让你的才能湮没啊!” “又是才能,又是能力吗?”不知为什么,我并没有对平冢老师的又一次将要进行的武力威胁有太多的担心,我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想继续说下去。没错,在某一方面拥有能力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我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利用自己的能力,去解决问题,去发挥它的作用,也是很重要的事情,我曾经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正如老师你所说的那样,这个社会不是让你来挑战规则的,也不是让你用你的能力而恃才傲物的,正因为不想恃才傲物,不想挑战规则,我才不愿意使用才能的吧!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张了张嘴,还是不愿意回答,之前的那次沉默是我有意为之,而现在这一次,则是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我不能责怪没有能力的人,因为他们没有承担过那种能力带来的后果,所以他们不知道才能的危险。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无论是叶山前辈、北原前辈,还是现在的平冢老师,他们的那种对我的劝说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来说都是有道理的,只是我无法用我的逻辑对他们加以反驳。 “算了,我也大致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我不知道我的这种突然显得很沉重的样子到底给了平冢老师一个什么印象,但是事实上是,似乎她对我的态度好转了一些。 “恩,既然老师也明白了我的态度,那我就先走了。”点点头,我突然对这种无休止的来自不同人的问话有些厌倦了。 “喂,停下!还没说你能走呢!”然而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平冢老师重重地把烟嘴从自己的口中吐出来,然后伸出手来抓住了我的衣领,喂,老师,你的蛮力真的好可怕,我再次确定一下你不是某个黑帮大小姐想来体验生活当老师,或者是刑警退役后找了份新工作挑战自己? “所以,平冢老师,还有什么事吗?”我尽力做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别装礼貌了,小子,刚才和我对着干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幅样子,跟我来吧,话说最近的问题儿童还真的挺多的,你们几个互相对着吵一会儿也不用我死这么多脑细胞了。” “我必须说明一点,我不是问题儿童——” “你不喜欢利用你的才能吧?” “先听人把话说完是基本的礼貌好吗?” “听你说完了,那你在帮助别人的时候会不得不利用你的才能的吧?” “这个得分情况,但是我为什么要帮助其他人,帮助其他人就是干涉其他人,这也是问题的所在——” “乖乖跟我过来吧。不要这么多废话!” 嘛,我还是闭上了嘴,总而言之,至少平冢老师没有像北原学长一样试图给我强加一个观点,而从她还陪我说了这么久的话来看,感觉这老师还算可以。 “老师,能问一下你的全名吗?” “怎么了,直呼女性的全名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吗?”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 “没事别这么多废话。” “好吧!” “平冢静!” “嗯?” “嗯什么?好好想一想你这个家伙的价值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好吧,我的确不知道我的价值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是至少我知道无论如何,平冢静应该算是一个好老师。 ----------------------------ps----------------------------------- 突然感觉新坑书评这里比老坑那里热闹多了,果然是新坑效应吗?另外周末要出门所以可能没时间更新了,话说节操更不就是这个意思嘛,不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写不快,这边的对话和世界观冲突都是斟酌过的,所以4个小时才能写一章,大家见谅了。 第四章:看上去,雪之下雪乃十分坚定 我不知道平冢静老师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但是我觉得,去任何地方我都会做好充分的准备的。如果她带我去补考教室,那我会完美地答出一个六十分以避免挑衅老师的权威,如果她带我去校长室,那我也绝对不介意做一个标准的双膝跪地礼请求校长的宽恕以换取我在这所学校继续学习的机会。要知道,解决问题的方式是很多的,只要你愿意放弃一些原则。 但是,平冢老师并没有把我带到我所预料到的任何一个地方中去,而是把我带到了一间毫无特征的教室的门前,自言自语道:“连续两天把两个人塞到这里来,是不是有些过分呢?” 这里,这里是哪里,请你把你的宾语说清楚,不然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比如认为我的心理不正常然后把我塞到可怕的心理辅导师那里整天询问诸如此类的“你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吗?”、“不要害怕,你未来的路还很长,所以把你的烦恼告诉我吧?”之类的话,那我肯定会发疯的。 随后,老师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不好意思,我可以再拜托您一遍吗,平冢老师,进门前请敲门!”还没等我跟着老师进门,我先听到的是一阵清冷的声音。 高傲,不可侵犯,极度自信,这是从她的语调中所能判断出来的她的性格。而从她的这番话中,我可以得出更多的信息: “再”这个词,明显体现了对平冢老师的不满意,但是这个人很好对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并没有把这种态度暴露出来。但是,这种命令式的说话方式,又体现了她的绝对的控制欲和掌握欲,这是一个不容许自己犯错,不会顺从适应现实的人,但是,她又能意识到现实的复杂,也会做出一些适当的反应,所以不是一个极端自我的人。 结论是,这个人是个疯子,一个无时无刻不想着统帅其他人的疯子! 更可怕的是这个人还是一个女生,虽然我并不歧视女性,但是我必须声明一点,在我之前强调的才能容易让人自我认知不清这一点上,更加感性的女性更容易犯下这种错误,所以同样的性格,女性的危害要比男性大。 但是相对的,这样的女生绝对是少数,所以我很好奇这个女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教室看上去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使用了,大半间教室被倒放着的桌椅所占据,而另一半的空间里,几张桌子一字排开,潦草地组成了一个横列。靠近教室远端的床边,一缕阳光照射了进来,洒在那个女生的头发上。那是一头很漂亮的长发,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有些闪闪发光,如果不是这个女生用心去打理过,那么就只能让其他人羡慕她的天生丽质了,因为她的五官也是无可挑剔,虽然眉头有些蹙了起来,但是配上她手中的那本文库本,一个文学少女的形象呼之欲出。 所以,我花了这么多文字来描述她,只是为了强调这是一个美少女,我说了,对于美少女,我的态度一向是不错的,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暂时收回之前的对她的那种有些恶劣的评价。 “雪之下,我是带新部员来的,喏,这个家伙,他要入部。”我发现我差点把平冢老师忘到了一边,可怜的老师,果然在更加年轻的女生面前存在感就会极度下降吗? “抱歉,平冢老师,貌似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我已经加入轻音乐同好会了,在没有向饭冢会长提交退部申请,得到他同意然后经学校确认后,我现在应该不能加入其它社团。”不过有一个关键问题可不能搞错,尽管我承认我对眼前这个女生的第一印象很不错,但是在此之前,我是不会离开我自己选择的轻音乐同好会的,除非饭冢部长把我踢出去,不过饭冢部长是个不错的前辈,他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的。 “啊啊啊,抱歉啊,我以为你这家伙和比企谷一样了,”平冢老师轻轻“哦”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但随后大笑着,和没事人一样地说道,“没关系,我是社团的总负责老师,我允许你同时加入两个社团,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拜托啊平冢老师,虽然我之前对你的态度不错,但是我最讨厌这种擅自替别人作出决定的状态了,如果你不是老师我肯定转身就走了好吗,所以我现在还得委婉地拒绝你:“抱歉,平冢老师,我并不认为这是你可以决定的事情,你之前和我讨论的时候也说过了,你不能强迫我离开轻音乐同好会加入其它社团,如果加入其它社团势必会分散我在轻音乐同好会的精力——” “没事没事,由比滨,你能者多劳嘛!多加一个社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这个社团应该也不是那么忙,呐,你说可以吧?雪之下?”被打断了,被毫无理由地打断了,我突然无比讨厌学生的这个身份,因为老师对学生始终有一种上下级的关系,这种关系如果利用的好的话可以让老师对学生有一种很好的掌控,而平冢静老师,无疑是深谙此道的高手。不过,等一下,雪之下? 雪之下这个姓氏不是一个常见的姓氏,而眼前的这个女生显然也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那么,这个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雪之下雪乃,曾经一度是轻音乐同好会的男生们八卦中心的女神级别的人物。顺带一提,见了真人之后,我似乎有点了解我那个笨蛋姐姐为什么对她如此仰慕了,她的身上的那种自信的确很容易吸引我姐姐那样的特别在意其他人看法的人。 “既然是老师说的,我也并没有什么意见,”我发现雪之下的眼睛眯了一下,随后第一次看向了我,“不过能否让这位新部员解释一下他刚才说的话呢?毕竟,即使是我,要同时纠正两个人的问题也是很辛苦的,如果这位新部员同学的反社会倾向可以稍微轻一点的话我的工作量也会轻一点。” “诶,我之前有说什么话吗?我应该一直是一言不发的吧!” “恩,那边的染着一头红发,长着一张不良面孔的新部员,你能解释一下——” “我不是不良,请不要因为我长得一头红发就把我和不良联系起来,所以说女人这种动物,真的是——” “恩,抱歉,那边的染着一头红发,看着像不良实际上不是不良的新部员,你能解释一下——” “拜托,你这两句话有什么差别吗——” “你能解释一下‘这个人是个疯子,一个无时无刻不想着统帅其他人的疯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啊,最后还是让她先把话说完了,话说当时我竟然把脑子里的想法直接给说出来了吗,真是失策。所以,要解释吗?要把我在没见她面之前说出来的那种对她的语句的分析一步步和她说吗?大概会被认为是变态的吧,不,一定会被认为是变态的吧,但是没有办法啊,那是因为我现在的思维回路会习惯性地去分析每一个人的逻辑,脑子转得太快了而已啊。 “恩,首先,”我决定还是避免让别人认为我是变态,因为眼前这个女生给人下定义的速度看上去也挺快的,“雪之下同学,你是一个美丽的女生——” “如果你只是因为觉得我很可爱而觉得嫉妒的话,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是不会体会到那种质上的差异的,那样只会让你徒增烦恼。”雪之下又一次打断了我,为什么她这么喜欢打断人呢? “好吧,那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你是一个疯子,首先,从你的那一副不断自我肯定的样子来看,你要么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要么是一个极度自卑的人,而从你的资本来看,你应该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其次,从你的不断打断我的说话的这种措施上来看,你是一个喜欢对别人加以干涉和改造的人。极度自信,意味着认不清自己,喜欢对其他人加以干涉,意味着看不清集体,这种既看不清自己又看不清集体的又想自以为是地去改造世界的人不是疯子又是什么?”啊呀啊呀,虽然对雪之下这样的美少女说这些话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总得有人打压一下她的威风什么的。不过我觉得我的这次暴击还是很有力的,看着雪之下脸上的那种震惊的神情,我突然觉得很有成就感。 “那就这样了吧!”我转过身去,估摸着雪之下雪乃这种高傲的大小姐这一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刻薄的言论,她也一定不会对我这个问题部员加以挽留了,所以也自然而然地选择了撤退,然而,雪之下的声音让我愣住了。 “等一下,”当我转过头去的时候,看见的是雪之下雪乃朝我看过来的不是震惊而是饶有兴致的目光,突然一阵恶寒,雪之下雪乃,合上了手中的文库本,站了起来,远远地望着我,“由比滨同学,是这个名字吧,你觉得你对我做出这种挑战之后,我还会不应战吗?” 怎么回事?这个人好奇怪,她不应该被我气疯了吗?她这种一脸高傲的有些兴奋的神情是怎么回事,哦,抱歉,兴奋的神情是我脑补的,但是她的这种态度肯定不符合我的正常预计。 “抱歉,我没有必要和你这种认知不清的疯子争论,先行告退了!” “的确,如果我们两个人是陌生人的话,我也不觉得和你争论很有意思,但是,”雪之下高高昂起头,露出一个残酷的胜利者一般的笑容,说道,“你是我的部员吧,也算是平冢老师委托的任务之一呢,所以,我就有必要对你的这种虚妄的想法进行一定的纠正呢!” “我说了,我不愿意入部!”我不知道我是第几次说出这句话的,而我也明白我说这话的时候,结局也已经注定了。 “平冢老师,我答应由比滨同学的入部了。”雪之下雪乃的回复并没有针对我,针对的是之前一直冷眼旁观着我们的对话的平冢静老师。 “好,那之后就拜托你了。”平冢老师抛下这么一句话,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喂,我说你这个老师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啊,把我丢在这种地方然后就走了,另外我们约好的不强迫我的想法呢?你耍我! 但是平冢静就是这样离开了,速度快得我还来不及反应。 所以,我面对着另外一个似乎可以决定我需不需要留在这里的人,说道:“呐,雪之下同学,你也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让我加入你的社团了,你也不愿意我这样一个家伙成天在你的社团里恶心你对吧?女生有些偶尔的小感性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你就不要再任性了,放我走吧,行吗?” 我承认,我的这种哄小孩一般的语气就是在激怒雪之下雪乃,如果她是一个正常的高傲女生的话,这个时候肯定会一脚把我踹出门外,然后我此身就和她再无交集。而且我还可以把这段对话当做谈资和我的老姐好好交流一番,告诉她这个她仰慕的女生的真实面目究竟是什么。 然而,雪之下雪乃不是一个正常的高傲女生,所以她并没有做出我的预计反应,她只是继续冷冷地用那种清泉一般的语气对我说道:“坐下来吧,你的这种拙劣的表演也已经够了,无论如何,欢迎你加入侍奉部。” 但是,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努力一下,然而还没等我开口,雪之下的接下来那句话把我说的话给憋了回去:“你再怎么对我说这种话都是没有用的哦,因为我的目标就是纠正你的这种性格,当然顺便纠正一下你对我的认知偏见。” 诶,我暴露给你什么性格了吗,难道雪之下和我一样,也在和我的对话过程中暗暗对我的性格做出了评价,这个女生果然也是意外地可怕呢! “我觉得你也不用再挣扎了,被这个女人盯上了你的结局注定是得和她斗争到底了啊!”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个死气沉沉的声音。 我转了一圈才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中发现发出声音的那个家伙的所在,当然,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觉得也没有必要为我没有发现他而感到抱歉,因为相比起雪之下雪乃,这个死鱼眼的确是一个想要让人刻意去忽视的存在。 ----------------------------ps------------------------------ 二小姐首先登场,顺带引出大老师。又及群里有人提醒我设定中团子的茶色头发是染的,那么动画里出现的团子的母亲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啊,好吧总之就当做本书中由比滨一家人的这种天生红发(茶发?感觉差不多)是世界线的迷之变动吧。顺带书友群继续延续前一本书的书友群,进群的新人回答问题时两本书的名字都算过。 第五章:总的看来,比企谷八幡腐烂透顶了 我一向对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不感兴趣,所以这种眼神腐烂,存在感极度微弱的家伙一向是被我忽视的,简单来说,就是我能看到这里有一个人类轮廓一样的东西但是不认识他的脸,当然我这绝对不是在为我的脸盲找借口。 但是既然他对我说话了,我觉得我也有义务回复他一下:“请问,这位同学,你的意思是你要和她斗争到底了吗?” “我不觉得和那个女人斗争是一种明智的表现,应该来说,当然,我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很可怕而斗争不过她——” “比企谷同学,虽然你们都是一样的底层人士,但是在我和另一个人说话时你应该保持聆听的姿态而不是擅自插入。”啊拉啊拉,这位可怜的比企谷同学,第二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雪之下雪乃打断了,感觉还是挺可怜的呢。 不过,比企谷同学,比企谷同学你怎么了,你怎么就乖乖地不说话了呢?反抗啊,斗争啊,你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呢,于是这时候我才想起他似乎刚刚说了一句话“和雪之下雪乃斗争不是一种明智的表现”,他对自己说过的话还真是贯彻到了极致了啊! “恩,那么由比滨同学,我们继续。”雪之下很满意地看着比企谷,看得出来比企谷在这里已经待了有一段时间了,而至少从结果上来说,无论是不是用这种语言暴力,雪之下雪乃压制了比企谷,比企谷什么来着,又是一个不告诉我名字的家伙,怎么你们几个家伙都习惯在和别人说话之前不介绍名字啊! “在谈话继续之前,我觉得我需要先知道你们的名字,决斗什么的,第一步肯定是要报上姓名吧!” “啊呀,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呢?我自认为我还是有一定的知名度的,真是失策呢,由比滨同学,当然好像你也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的样子。”雪之下雪乃露出一副很吃惊的表情,是实实在在的很惊讶的表情,似乎她就从来没有预计过别人不认识她一样,所以说这个女人的这种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 “恩,好吧,我的确认识你,另外,我叫由比滨——” “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的,由比滨同学,正如你刚才说的那样,如果是正规的决斗的话需要相互报上姓名,但是如果是我对你的单方面教育,你只要单方面知道我这个你的人生导师的名字就好了吧——” “由比滨和也!”我觉得不能让雪之下一直这么主导着话语权,要知道不同世界观的人之间的辩论最重要的就是逻辑的辩论,如果你被对方代入了对方的逻辑,那你就肯定赢不了他,之前的叶山隼人就是这么被我击败的,所以雪之下雪乃想用同样的方法来击败我时,我可是不会轻易落入她的圈套的。 于是,迎着雪之下雪乃的有些讶异的目光,我重重地说道:“雪之下同学,我还是告诉你,不要对自己太自信了,你也许是一个有才能的人,但是有才能是针对自己的,你没有资格去逼迫其他人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明白吗?” 突然我有点想起了刚刚被我晾在一边的北原春希前辈,我突然觉得雪之下雪乃和北原春希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对于其他人来说,两个人都是那种似乎不会犯错的人,所以两个人都想要指导其他人应该做什么。当然区别在于,北原前辈比较喜欢到处跑,主动寻找其他人,而雪之下雪乃,从我和那个比企谷的情况来看,似乎是被平冢老师赋予了在这间教室里纠正其他人的认识的任务,虽然前一种主动招惹麻烦的行为更加让人讨厌,但是两个人的这种很明确的想用自己的逻辑指导别人的意识,果然还是让我很不爽呢! “为什么不呢?”然而,对于我的这种问题,雪之下给了我一个很自然而然的答案,“从小我就是最可爱、最优秀的,当然,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我也没有犯过错误,无论是我自己的事情还是别人的事情,我都能给出最完美的解决方案。所以,既然我是这样一个有才能的人,我为什么不能告诉这个社会正确的方向是什么呢?” “唔,这个家伙,竟然厉害到了这种程度——” “不过,由比滨同学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你不是我这样有才华的人呢,你肯定有犯过错,最后导致了自己的失败和群体的崩溃,所以你会有这一种想法没有问题。当然只要你听从了我的意见,你的这些担心是可以避免的。”雪之下雪乃继续带着那种缓和的语气柔声说道,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种传教士在传播天主的福音一般的感觉,让人不自禁地就想臣服于她,主啊,宽恕你不断犯错的孩子吧!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虽然我一直想摆脱雪之下雪乃的影响,但是我还是被她所影响了,的确,对于我这个曾经犯下错误的人来说,从潜意识中,我会十分期待有一个完美的不会犯错误的人给予我指导,而这个人一定是各方面才能顶尖的人物。从某种意义上说,雪之下雪乃的出现满足了我的这种期待。 但是,并不是这样!如果是这种逻辑的话,那我就陷入了雪之下雪乃的圈套,那是雪之下雪乃的逻辑。而我的逻辑是,才能是罪恶,所以,雪之下雪乃这样的人,即使在各种意义上都是一个天才,她最终不是那个所谓的全知全能的上帝,所以她也不会例外,她的才能最终导致的依然是罪恶。 于是,我抬起头来,看着一脸圣洁的表情向我布道的雪之下雪乃,说道:“抱歉,我并不觉得你可以做到这一点,你的这种追求的结果,只是短暂的辉煌和最终的毁灭而已,你也许比我要高明这么一点,但是想要改变世界什么的,那还是疯子的逻辑!” “好吧,果然由比滨同学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人呢,”然而,雪之下雪乃就像知道我最终会有这种反应一样,并没有露出任何一丝惊讶的表情,而是将刚才的那种柔和的表情迅速转换成为了之前的那种冷若冰霜的脸,静静地坐下来,重新打开手中的文库本,“不过,既然你成为了我的部员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你只要看着我解决问题,那你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上终究会有那种由能力告诉其他人正确的道路的人呢!” 雪之下雪乃接下来不说话了,似乎把我当做一个空气部员一样,我突然感觉自己被重重打了一拳,进入高中以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挫败感,这种挫败感,来自于雪之下雪乃。虽然我并没有臣服于雪之下雪乃的逻辑,但是我却一度轻易地被她的话语所迷惑,然而当我得意洋洋地摆脱了她的那种逻辑体系的时候,她却告诉我,我的反应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所以说,这个高中还是有一些人物在的呢,雪之下雪乃,你这种暗暗发来的挑战,我可是接受了哦! 啊啊啊,我这种无聊的漫画式的展开到底是什么鬼,感觉就和国中生一样啊,我没有摆脱中二期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中二这个词,我在国中没有过,现在随着高中出道,更不可能会有! 不过,我对角落里那个乖乖地听着雪之下雪乃的话的男生的兴趣却浓厚了起来,虽然那个家伙看上去很懦弱的样子,在雪之下的警告下,完全没有任何反抗地就接受了不说话条款。但是从他之前说的那么几句话来看,他并不是那种被雪之下完全牵着鼻子走的人,可能,这个死鱼眼的家伙,脑子里意外地有些东西呢! 被我盯着,死鱼眼有些别扭地回过头去,干嘛啊,被我看一下会死吗?放心我不是基佬啦,我的头发是红色的不是金色的! 于是,看着雪之下似乎已经完全进入了文学少女模式,不再理会我,我慢慢靠近了那边的那个男生:“喂,这个,比企谷同学,你能告诉我这个部是干什么的吗?” “教室前面挂着牌子吗,侍奉部。”比企谷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闷声闷气地说道。 “我姑且是都看得懂这几个字,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侍奉部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总觉得很羞耻的样子。”我有一种感觉,在我和雪之下进行对话的过程中,比企谷也一直在对我进行人物分析和判断,这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毕竟,我讨厌这种别人给我下结论我又没法给别人下结论的感觉,没错,我对比企谷,除了他的那双让人有些不爽的眼睛以及可能是一个意外的有逻辑体系的人以外一无所知,而他,不知道通过我的对话把我分析了多少遍了。 “嗯,那个,侍奉部呢,就是向困难的人施以援助的社团,”比企谷的声音慢慢变得小了下去,虽然我不擅长笑,但是我也没有要吃了你吧,你为什么这样说话呢?莫非这个家伙不善于和陌生人交往?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社团的目的也是挺自大的,果然是雪之下雪乃的那个人的社团吗? “哦,这是那边的,雪之下和我说的。”比企谷迅速地补充了一句话,然后转过头去。 于是我也转过身去,不再说话。一个社团中可能需要一个活跃气氛的人物,但是那个人肯定不是我,按照惯例的设定,比企谷这个看上去要占据很重要戏份的角色会成为我的基友式的人物,但是比企谷肯定没兴趣承担这种角色。 所以结论是,这个社团好压抑。 但是过了五分钟,在雪之下继续静静地看书,比企谷继续玩起手机之后,没有事情可以做的我还是忍不住和比企谷搭话了,我发誓,虽然这次的没有准备的战争是在下输了,但是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我一定也要把手机带来。 “比企谷同学,能询问一下你的全名吗?” “八幡,比企谷八幡。”比企谷往后缩了缩身子,头也埋了下去,不适应地对我回答道,真的是因为我太靠近他了吗?我突然有些想念北原学长,如果他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对比企谷同学伸出援手:比企谷同学,你有什么烦恼吗?你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吗?这个我不是在说北原前辈是心理咨询师,但是他应该会去关注比企谷的,90%的几率,剩下的10%大概是因为比企谷不是萌妹子。 “恩,比企谷同学,”我用尽全力挤出笑容,虽然比企谷没和我说几句话,但是看得出来在刚才我和雪之下对峙的时候他想帮助我,所以尽管他是一个怕生的人,我还是应该对他友好一点,“我能问一下这个社团的活动什么时候结束吗?因为我并不知道能做什么的样子。” “哦,你只要和雪之下说一下就可以走了。”比企谷的话很短很简洁。 然后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是向雪之下申请一下是否可以离开吧? “那个,部长,我可以申请先离开吗?” 等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部长?社团?申请?我什么时候把自己默认为是这个社团的成员了?什么时候,谁批准的,谁暗示的? 然而,还没等我把这几个问题弄清楚,雪之下的回答已经过来了:“可以,记得明天来的时候把入部申请书带过来,虽然侍奉部的审查不是很严格,但是象征性的程序还是需要的。” “我明白了!”从头到尾,在和雪之下雪乃的对话过程中,我就没有掌握过话语的主动权,这让我十分郁闷,就连离开时也一样,为什么我就不经思考地答应了呢,我应该直接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扬长而去才对吧! 但是事实就是,在被雪之下ko之后,我的状态一直很不正常,今天战败了这一场,明天好好调整吧,不能在意这一城一池的得失呢! 于是,我从这个气氛有些奇怪,但是给我了很大挫败感的地方离开了,当然离开前我格外注意了比企谷八幡一眼,再强调一遍,这不是因为我是基佬,而是因为,我始终很好奇那个家伙到底给了我一个怎样的评价——不用怀疑,他肯定会给我评价的。 但是,我只看到我在离开时,比企谷八幡的那双死鱼眼盯了我一会儿,让我有些发毛,什么话也没说。 该死,这个家伙,无论从外在形象给我的感觉还是待人接物的态度上,都是腐烂透顶了啊! ---------------------------ps------------------------------- 虽然标题写的是大老师,但是基本上还是在写二小姐,谁叫大老师不是萌妹子呢——以上都是口胡的,关键在于大老师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说太多话的人吧,一开始就和大老师说很多话,混成基友,还理解大老师的主角什么的,实在是难以理解啊。 另外这边也提醒一下吧,暑假后半段进入求票加更阶段,本书每周保底四更,每250票加一更,七更截止,因为写不了更快了。 第六章:不知道为什么,一色彩羽总是喜欢叽 第六章:不知道为什么,一色彩羽总是喜欢叽叽喳喳 -------------------------------------以下正文------------------------------------- 总算离开了那个让人觉得不知道怎么应对的社团,我突然有一种无处可去的感觉,如果现在回去轻音乐同好会,总觉得刚才对北原前辈的那种不礼貌的打脸有些愧疚,回家倒是一个好的选择,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家后再出来打工。虽然我倒是可以去找一下我的笨蛋姐姐,但是考虑到她现在可能正在和她的一群闺蜜玩得正high,我这个不良少年一样的弟弟就不用去见她了吧——雪之下雪乃,向所有红头发的男生道歉,我们天生长这幅样子到底有什么错,你的这句话让我突然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不良的错觉啊! 于是,我漫无目的地在学校里走着,随后,有些好笑地,我觉得我来到了这个肯定会到来的地方——学校的操场。 如果要问我是否喜欢足球,我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我也许不知道我的其他方面的才能我到底喜不喜欢,但是我知道我肯定是喜欢足球的,但是正是因为喜欢,我才在足球方面倾注了更多的心血,而这也是最后的灾难的根源。 喜欢而没有才能是一种幸运,可以给人带来最多的快乐,不喜欢而有才能也是一种幸运,至少你放弃它是不觉得可惜,最可怕的东西是喜欢而有才能,因为喜欢,所以想要从事,因为才能,所以最终覆灭,如果不产生罪恶,那就必须放弃自己所热爱的东西,所谓圣徒,他的做法也不过是如此。 但是,我好歹还是一个高中生吧,我好歹还是一个青春期还没有过去的高中生吧,所以稍微地放纵一下自己也可以的,也就是说,我只是去看看他们踢球而已,自我约束得过于严厉那不就成为苦行僧了吗?这样可不好。 于是,我躲到了球场后面的树荫下,看着球场上训练的足球部的成员们。 当然,所有人中,我只认识叶山隼人,当然看着场上的那些人,我觉得只认识他也差不多了。 并不是说叶山隼人一定是这些足球部的成员中的球踢得最好的——当然他肯定是踢得最好的几个之一——只是,场上的球员们自发地围绕他形成了一整套的核心,叶山示意压上,他的队友就会前压,叶山示意放缓节奏,他的队友就会围绕他不停地倒脚。 这是一种天然的领袖气场,这种情况我觉得即使我加入了他们,短时间内也不会改变,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之前给它下的定义——“叶山隼人的足球部”,无比的贴切,因为,相比起叶山所在的那一队,另一方虽然有一些技术特别出色的球员,但是始终无法把球队拧成一根绳,所以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局面。 “呀!和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突然地,一个甜腻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让我吓了一跳,当然我接下来就能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来源究竟是谁了。 一色彩羽,班里的人气值max的人物,无论在男生中还是在女生中都特别吃香,这一点特别难得。根据我的分析,我认为,雪之下雪乃那种高冷的女神类型的人,在男生中往往会成为话题人物,却总会遭到女生各种意义上的白眼,我姐姐那样的有些天然的女生,会在一个团体中有其一席之地,但是始终不会成为人群的焦点所在,小木曾前辈,她那样的美丽又为他人着想的人,无论男生女生都对她难以产生恶感,但是这反而会让别人觉得她有些不真实所以没有特别亲近的人,而一色彩羽,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是女生中的一种顶峰式的存在——女生觉得她亲近,男生觉得她随和——虽然我倾向于她所达到的这个效果是她刻意为之的。 我并不认为许多人看来的这样的略显矫揉造作的女生是虚伪的,相反,我十分欣赏这样一种类型的女生——她们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然后利用自己的优势去获取它——当然,在这一过程中存在着对才能的利用,不过这种利用是谨慎与有目的的,而不是所谓的自大的结果,这至少比一干用对自己的能力认识不清的人要好得多了,毕竟讨论群众与才能关系的前提是他们不知道才能的罪恶,所以谨慎的人总会比不谨慎的人要好。 所以,如果让我站在一个比较客观的角度来评价一色彩羽,我会觉得她是一个不错的女生,但是,很多时候,我不得不很主观,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这个同班同学兼同桌,对我的兴趣变得格外地浓厚,找我说话的次数也不断增多。 如果我是那种正常的被男性荷尔蒙所控制的青春期男生的话,我肯定会觉得一色对我有意思,然后向她表白,最后换来一个“抱歉,虽然我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人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的结局。 但是没办法啊,一色的这种做法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啊,我自认为和她不是很熟啊,但是她就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了,要知道除了我的姐姐和小木曾前辈以外,这个学校就没有人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了,这个,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的笨蛋姐姐也没有称呼我的名字。 “呐呐,和也,我在叫你哦!你要知道当着一个女生的面这样发呆是一件十分不绅士的行为呢!”一色在我眼前挥了挥手,然后绕着我转了一圈,有些赌气地瞪大眼睛,对我说道。 拜托啊一色同学,你把我当空气行不行吗,我只是想安静地在这里看一会儿别人踢球,你这样招摇的会让别人看到,然后会引起叶山隼人的不切实际的希望的! “和也同学,由—比—滨—和—也同学!”一色还在我面前上下翻滚地跳着,用力地彰显着存在感,你就跳吧,你这种只能算是正常大小的胸部是形不成乳摇的,但是,你在这里挡着我看球的视线了! 于是我还是妥协了:“拜托,一色,不要在我前面太招摇,我不想被其他人看到。” “终于理我了啊,和也你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抱歉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不愿意理你的,你这样的女生总体上来说很烦人的,我也不擅长应付你这样的女生。 “恩,另外如果你不要挡住我的看球的视线就行了。” “看球?”一色的兴致明显高涨了起来,“看足球吗?在看叶山前辈他们的足球部吗?叶山前辈踢得很不错吧?你有兴趣加入足球部吗?要不要我帮你去和他们介绍一下?没问题的,我是足球部的经理,虽然说擅自推荐一个人不大好,但是如果你只是想加入他们的话很简单的,足球部里是有专门给新手培训的前辈和专门的训练计划的,虽然不能立刻踢上正式比赛。但是鉴于你才一年级,我这个经理至少还可以照顾你两年,所以你不用担心没有机会上场的。” 一色彩羽的口中冒出了连珠炮一样的一段话,你很麻烦啊,你真的很麻烦啊,你是真的真的很麻烦啊,因为很重要所以要说三次!你知道一个女生在你身边叽叽喳喳是多么讨厌吗?尤其是当你在家里已经要听一个女生叽叽喳喳了,然后到了学校还得听另一个女生叽叽喳喳的时候。平心而论,一色彩羽从外观上来说,还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尤其是她很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和气质的培育,但是话太多这一点很毁人的啊,我记得你在其他男生面前以撒娇卖萌为主吧,为什么在我面前就不这样了呢?要表里如一啊混蛋! 当然,一色对我的这种态度我觉得很大程度上归咎于我自己,如果不是之前的那一次阶段测验大意了,她对我的态度基本上就是一个正常同桌的态度。只是,那天我在做理科试卷时的草稿纸被她看到了,这张写满正确答案的草稿纸和那张59分的试卷形成了比较鲜明的对比。 从那以后,她时不时就很好奇地朝我看几眼,然后会在漫不经心的和我闲谈的过程中冷不防地插入一个问题,比如“和也,为什么你要故意把考试考不及格呢?”,又比如“和也,其实你很擅长理科的吧?”。是个正常人就知道她说这些话的用意是什么,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她去解释一下我的行为逻辑,只不过我觉得以一色彩羽的这个看上去更多心思会花在利用别人上的大脑是理解不了我的这种逻辑的,所以我每次都对这种问题含糊其辞地糊弄过去。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拒绝,要知道这种女生的特长就是能在你明确拒绝回答她的问题之后依然没事人一样和你说话啊! 所以,我有必要在一色把话题再往那方面引导的情况下打断她:“对不起,我并不想加入足球部。” “诶?真是残念呢!”一色夸张地瞪大了眼睛,发出了一个惊诧的叫声,这个声音的尾音拖得很长,又酥又颤,会让人不自禁地心疼起来,好喜欢——不,我不是声控!这种情况得制止,更严重的是,似乎作为足球队的经理的她,长时间地在这里停留已经吸引了几个替补球员的注意力了,一色彩羽这样的女生,在足球队这种雄性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地方永远是不会缺少粉丝的。 “呐,一色,要和我说话的话就找一个没人的角落去好了。”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指了一指训练场的一个盲区,感觉叶山他们的训练赛也马上要踢完了,被他发现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糟糕了。 “由比滨同学,”一色的脸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突然称呼我的姓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叫我的名字是要干啥,她的那一串绕口令一样的话已经蹦了出来,“虽然我对你的确很感兴趣但是你要因此以为我对你有意思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只是把你当做一般的同学看待所以很对不起!” “哈?你在说什么?”我姑且是一个聪明人吧,虽然现在我在旁人看来有些别扭但是我还是一个聪明的人吧,但是为什么我突然听不懂一色的话了呢? “诶,你专门拉我去没人的角落说话难道不是为了向我告白吗?”我应该是一脸迷惑的表情,然而一色彩羽的表情好像显得更加疑惑,你这个家伙,入学以来没多少男生告白了才会产生这种错觉啊? “拜托,明明是你要和我说话的好吗?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不适合说话,比较引人注目然后想换一个地方而已!” “诶,这样啊!”一色再度露出了她那种标志性的颤抖着的尾音,这个家伙的卖萌的性格,已经是深入骨髓了吗?如果不是因为她平时那么叽叽喳喳的很让我讨厌的话,我觉得以她的这种说话方式我还是有一定几率被她的伪装所俘虏的,果然还是因为自己太年轻了的原因吗?小学和国中阶段,我都是群体中的领袖,所以尽管接触的女生不少,但是往往是以一种班长对同学,或者领袖人物对个人的态度说话,这导致我和同龄女性平等对话的经验完全来自我的姐姐,而我的姐姐很多时候,实在是显得有些太天然了,这导致我缺乏充足的和女生接触的经验,并不擅长与同龄女生平等交流。 不过,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吗?和女生平等地接触,尤其是和一色彩羽这种危险度极高的女生平等接触,正好是一个学习不擅长的才能,提高我自身的方法吧!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还是应该感谢一色彩羽的。 但是,即使一色彩羽有这么重要的作用,现在的我却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因为场上的叶山隼人参加的训练赛已经结束了,等他发现我那可就真的危险了。 “一色,抱歉,我有事先走了。”虽然长久没有训练,但是我对我的爆发力还是很有自信的,所以我要用最快速度跑掉,绝对不能让叶山前辈发现我。 “诶,但是和也,你应该是喜欢足球的吧?不用担心自己踢得太差哦,叶山前辈是一个很好的人呢——” “好吧好吧,你的问题我们到时候再讨论吧,就这样了,明天见——” 然而,这种事情一般不会这么顺利,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把一个足球直直地向我射来,估计是哪个一色亲卫队成员看我和一色说话有些不爽吧,你就不考虑一下如果我躲掉了你这球会直接射到一色吗? 正常情况下,我应该在一色惊诧的表情下,在千钧一发的关头拦住这个球,上演一发英雄救美的好戏,但是事实上,这个球实在是射得太差劲了,又飘又慢,让我轻松地可以一个杂耍般的姿势用脚后跟把它停住,然后磕到了我身后的一色面前。 然后我就跑路了,没有站出一个飘逸的姿势装一会儿逼,没有怒斥踢球的人,也没有接受他们的不停的道歉,当然我也顾不上关注一色彩羽会是什么表情了,因为我感觉叶山的目光似乎已经慢慢地转向了我这一侧,估计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对一色这个年轻的一年级学妹经理很照顾吧,然后两个人就会在这种交往中擦出爱的火花——好吧后面我不脑补了,总之先走为上。 但是在跑步的过程中,我总觉得后脑勺有一道刺人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我,应该不会是一色吧,我刚才也就随便停了个球而已,为了保险连射门都没有,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所以一色也不会太关注这一点吧?应该,大概,也许——不会吧? --------------------------ps-------------------------------- 本篇中暂时预定的唯一一个非年上系女主抢先出场了,我觉得鉴于一色的这种特殊地位,我是不是应该给她加点戏份什么的,要知道文中的“我”对她的评价还是比较高的呢!另外,大概还有两章这样的人物介绍章节,大家可以猜出是哪两个人了吧。 第七章:偶尔,小木曾雪菜也会很调皮 和一色彩羽说话并不是没有收获的,至少我成功地把这一段打工前的无聊的时间熬了过去,我算是明白女生为什么聊起天来时间会过得这么快了,因为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无意义的扯淡中度过的,就像我和刚才和一色的对话,我完全不知道我们到底说了什么。 所以从对话的质量上来说,应该还是我最开始和叶山前辈的对话的质量最高,两个人就一个问题不停地交换意见,没有任何多余的成分,即使是刚才在侍奉部的教室中和雪之下雪乃的对话也没有达到这一点,因为雪之下是一个女生,她说了太多余主体无关的只是以打击我为目的的毒舌的扯淡的话。 于是,我终于可以准时去打工了。事实上,在有社团活动的情况下,我并不认为社团活动后,留给打工的时间还很充裕,尤其当我还要准备好充足的时间学习我不擅长的文科的内容的时候。学生虽然不如上班族辛苦,但是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学生也是一种很累人的职业,尤其是你对你的这个职业有些追求的时候。 当然,那些对自己的这个职业没有太明确的认知,不大清楚这一点的人就不一定觉得学生生活很辛苦了,好吧,我承认我是在抱怨我的笨蛋姐姐,以她现在的那种状态,以后怎么能升学,估计就是随便找个工作找个人嫁了然后成为专职的家庭主妇,哦不!由比滨结衣怎么可以成为一个家庭主妇,你要知道她的厨艺技能可是负无穷大啊,家政课常年得e的人成为家庭主妇的话一定会是灾难的吧,所以姐姐你还是乖乖在家里待着不要嫁人好了,你弟弟我会担负起为你提供生活保障的责任的,恩,就像我现在的打工赚钱一样。 一开始让我去卡拉ok打工的时候,我是拒绝的,我当然也想像其他正常的人那样,找一份诸如便利店店员,或者家庭餐厅服务生之类的工作,尤其是这种打工往往会和其他打工的人遇上,可以遇到萌萌哒的后辈或者前辈女生——诸君,请不要露出这种惊讶的表情,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对青春的恋情的向往好吗,只是我的要求比较高而已,我不指望我的恋爱对象认识到才能的罪恶,但是她至少应该有一种对自己的清晰的把握和对才能的审慎的态度。 呃,话题扯远了,总之,从各方面来说,卡拉ok的打工都不是一份好的工作,工资上,并没有和其他工作有什么区别;在伙伴上,卡拉ok的前台一般都只有一两个人,除了我以外的另一个人是一个中年的欧巴桑老员工,不能和其他打工时所可能遇到的同龄人相媲美;从接待的客人上来说,卡拉ok的打工往往需要接待那些大吼大叫地唱得high的家伙,真是让人不爽;最后,也就是离家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如果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赶上电车的话,光是回家的出租车费就会可以让我一个月的努力化为乌有,所幸,我暂时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事。 但是没有办法,我的这份打工时在上高中之前的春假里找的,各种便利商店和家庭餐厅都以我还不是正式高中生为由拒绝了我,拜托不差这一个月吧,我都已经把总武高的录取通知书给你们看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于是我就只能沦落到这个看上去不拘一格使用人才的卡拉ok当中。 但是事物的两个方面都是会转化的,如果不是因为阴差阳错地在卡拉ok的打工,我应该也不会认识小木曾前辈吧!那样温柔的,擅于聆听我的说话的小木曾前辈。 嗯,说一句羞耻度比较高的话,每一次当我对这个有些让人觉得有些无聊的地方厌倦的时候,小木曾前辈的出现就会使我立刻对这份打工充满了斗志和希望。 “啊呀,和也,今天又在这里打工吗?”随后,如同是在响应我的召唤一样,小木曾前辈伴随着她那惊喜的温柔的声音出现了,虽然她的那副打扮依然和平常在学校时的样子有些不同,把头发挽成一个发髻塞进帽子里,然后戴上了一副有些土气的平光眼镜,这也是她来卡拉ok时的惯常的伪装打扮,当然进入包厢之后肯定会变换成原来的那个小木曾雪菜。 “恩,对啊,恩,等一下,小木曾前辈吗,还是像以前那样一个单人包间吗?先来两个小时可以咩?啊呸,可以吗?”我结结巴巴地说道,啊啊啊啊啊啊!好丢人啊,为什么要这么丢人,由比滨和也,你在小木曾前辈面前怎么就一直是这样啊?怎么一直是那一副弟弟一样的需要照顾的样子,拿出你在面对叶山隼人、面对北原前辈、面对雪之下雪乃时的谈笑风生的样子啊。 但是我的这种自责没有任何用处,我还是在小木曾前辈的面前做出了这幅丢脸的样子,虽然对她来说,我的想法,我的秘密基本都无从隐藏,她也是我唯一一个完全知道我的黑历史,并且明白我的所有的观念的人。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希望在她的面前我始终是一个需要向她倾诉的弟弟一般的人物啊! 然而,小木曾前辈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并没有在意我的手忙脚乱的样子,而是有些随意地靠着收银台,闲聊似的和我说道:“别这么紧张嘛?我又不是很着急的,话说和也,你在轻音乐同好会练习吉他练得怎么样了?” “啊这个,”我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不怎么样,我好像还是没有学吉他的天赋,我一直在奇怪,为什么在那些我没有才能的地方,我的表现比正常人还不如呢?”真是的,我对这种事情一向是不在意的,但是,唯独在小木曾前辈面前,我不想表现得那么无能啊! “这也是必然的吧!毕竟和也你在有才能的地方的能力强大到让每个人都羡慕呢?所以上帝当然要给你平衡一下啦!”一边接过我给她的房间的钥匙,小木曾前辈一边对我打趣着,“对了,你就不用过来帮我调试设备了,你每次都给我开同一个房间,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步骤了啦!” “可是,这样不行吧,这个是我的必要的工作啊,否则会让客人不满意的——” “如果真的想让我满意的话,就向你那边的阿姨请个半个小时的假,来陪我唱几首歌吧?我会专门把《white-album》留出来的哦!”小木曾前辈有些俏皮地摇了摇手中的钥匙,挥挥手,跳着向卡拉ok的内部走去,显然今天,她的心情也很不错。 “唱歌吗?”看着慢慢消失的小木曾前辈,我有些哭笑不得,“前辈你也是知道我是一个绝对的音乐白痴吧,在你面前唱歌可绝对是班门弄斧啊!” -----------------------------分割线------------------------------- 第一次见到小木曾前辈的那天,是我在卡拉ok打工的第二天,当时的她,与现在和我见面时的这种放松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她对我露出一副有些警惕的表情,好奇地看着我:“恩,现在卡拉ok里都有这么年轻的学生来打工了吗,你看上去只是一个国中生吧?” “我才不是国中生啊!还有一个月我就进入总武高了!”当时的我,正因为其他打工的地点都不愿意接受我的打工而十分不满,所以对认为我是国中生这一点十分敏感,因此毫不客气地反驳了回去。现在想一想,如果不是因为小木曾前辈是这种温柔的性格的话,我估计会在打工的第二天就因为顶撞客人而惨遭解雇吧! 当然,小木曾前辈听到我的这句话,显得十分惊讶,但同时又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诶?你也是总武高的学生吗?你的意思是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学弟了?” “呃,客人您也是总武高的学生吗?不过,现在高中生的习惯是一个人来唱卡拉ok吗?” “才不是呢!”小木曾前辈气鼓鼓地看向了我,说道,“这和高中生的习惯无关啦,这也只是个人爱好而已,学弟可不要干涉学姐的个人私事哦!尤其是还没有入学的学弟,你以后可能还需要我来照顾你呢!” “好的好的,那么以后马上要照顾我的学姐,请问你要一个什么房间呢?” “真是的,那我就作为学姐照顾你的业绩一下好了,要一个单人间,唱四个小时,要知道我平时只唱两个小时的哦!” “事实上你唱十个小时似乎对我的业绩也没有什么影响,我的工作是时薪制,和业绩什么不挂钩啦!” “嘛嘛,真是的,你怎么这么爱较真呢,那么,学弟兼店员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呢?” “由比滨和也,小木曾——雪菜前辈吗?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关照了!” “由比滨啊,感觉不像是一个常见的姓氏呢?” “小木曾前辈也是一样嘛!” 而此时,我突然发现,尽管没有和她说几句话,但是我的那种不满以及紧张的感觉,却很快消失了。事实上,在逐渐与小木曾前辈的交往过程中,我发现小木曾雪菜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在她身边的人,如果能和她好好交谈的话,就能够在与她的对话过程中因为她的那种随和而不失活泼的性格慢慢地平静下来。但是,很多人因为她的美丽的容貌觉得她不真实,而在和她交往的过程中有所保留,而她自己,也似乎因为一些过去的不太好的回忆而在与其他人相处的过程中显得小心翼翼,这让她始终无法为她的同学所理解,从而半是被迫地被安上了总武高的“高岭之花”的称号。 所以,我觉得我很幸运,我是在进入总武高之前与小木曾前辈相遇,没有了入校之后其他人所产生的对小木曾前辈的那种固有印象,小木曾前辈也没有像在学校对其他人一样对我有所保留,所以我可以看到小木曾前辈的在其他人面前所没有展现的真实的一面,小木曾前辈也愿意倾听我的那些有些不成熟的思索。 这就是我和小木曾前辈的初次见面,接着,就像任何一个正常故事所发展的逻辑一样,我们逐渐成为了好朋友,小木曾前辈继续来我打工的卡拉ok唱歌,继续给我以“业绩上的特殊照顾”,而我也继续调侃着小木曾前辈是一个“喜欢老掉牙的昭和末年的东西的落伍的女性”,没有办法,谁让前辈最喜欢的《white-album》就是一首昭和末期的歌曲呢——当然,被前辈介绍过这首歌之后,其实我也喜欢上了《white-album》,只不过我想在小木曾前辈面前拥有一丁点的优越感而已,毕竟,似乎什么事情都被她知道的状态,真的是很丢人的啊! ---------------------------分割线-------------------------------- “由比滨,21号房间的客人的器械似乎出了一点问题,你去看一下?”欧巴桑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等一下,21号房,那不是小木曾前辈的包厢吗?真是的,我明明说了要帮她先把设备调试好的啊,结果又出问题了,到最后还是应该我自己去解决吗? 然而,当我走进21号包厢,看着正在很痛快地唱着歌的小木曾前辈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应该是被她耍了。 “呐,和也,我想了想,你这个家伙,肯定是不会自己主动向阿姨请假过来陪我唱歌的,所以我就想了这个帮我修理设备的主意把你骗过来了,撒撒,赶紧过来唱歌吧!《white-album》哦,昭和时期的老女人所喜欢的歌呢,你也马上去成为昭和时期的老男人吧!”小木曾前辈放下话筒,有些兴奋地跳到了我的面前。 “那个,前辈!我现在是在工作当中啊!”虽然明白小木曾前辈在和朋友混熟以后的确会这样有些肆无忌惮,但是我也没想到一向表现得那么成熟的她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前辈你这是在自毁形象啊! “你的工作就是接待客人让客人满意吧,呐,现在陪我唱歌就是让我满意的一种服务态度,如果不接受的话我可是会去投诉你的哦!我可是这里的老客人,除了你以外的其他工作人员我也很熟悉的呢!” “好吧呀!”我无奈地拿起了话筒,看着现在的精力十足的,又带些小调皮的小木曾前辈,想起了她在我向她倾诉问题时的那种毫无保留地理解与接受,想起了小木曾前辈在学校里的那种谨慎而有所保留的形象,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她更加开心一点,于是严肃地呼吸了一口气,张开了嘴巴 随后麦克风发出了一声尖鸣:“哔——” “呐,和也,虽然我之前知道你是很不擅长唱歌,但是这种唱歌之前就能直接让麦克风发出这种刺耳的声音的人,我也是很少见到呢!”小木曾前辈惊讶地看着我,随后露出了一个觉得很有趣的表情。 “无,无路赛啊!” “哎呀哎呀,来不及让你调试了,所以这首歌就先算了,还是让学姐我来教教你吧!”小木曾前辈从我手中拿回了话筒,看上去对放弃《white-album》觉得十分可惜。 嘛,最后还是自己唱起来了嘛?说实话我之前就预料到这个结局过,毕竟,小木曾雪菜,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一唱歌就停不下来的麦霸啊! 不过,我还是必须承认,小木曾前辈的唱功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比偶尔来轻音乐同好会露几面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与优越感的,传言中想要和前辈一决高下的柳原朋要好多了。 更重要的是,小木曾前辈并没有因为自己在唱歌方面的天赋而想要干涉其他人,她意识到了自己对于歌唱的喜爱可能会对其他人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歌唱。 我喜欢这样的前辈,无论何时,都这样温柔的,替别人考虑的小木曾前辈。 不过,看着唱起歌来浑身散发着另外一种魅力的小木曾前辈,也会想到,这个人,在一个人唱歌的时候,会不会有一点遗憾呢? 我觉得是会的,否则她就不会总是找我来陪她唱歌了。 -----------------------------ps--------------------------------- 咳咳,从本章字数可以看出作者君对雪菜满满的爱啊,毕竟是作者君的“姐姐”嘛。这里多说几句,作为一个雪菜党,最喜欢的还是雪菜高中时候的样子,不是说不喜欢后期的雪菜,但是一开始的那种善解人意又带着一点小调皮的感觉真的很好,cc和coda里被春哥不停地伤害的雪菜虽然坚强,但是太沉重了,所以这篇文章中绝对不能让春哥再伤害雪菜了。 下一章“真”姐姐出场,但是得看本周推荐能不能过250票的加更线呢,现在是182票,还有两天时间感觉应该是有机会的? 第八章:其实,由比滨结衣真的很冒失 看小说的时候,其实我是很讨厌登场人物的介绍环节的,因为这种介绍人物的剧情如果是和主线剧情结合得好还不错,但是如果和主线剧情没有关系强行介绍时,作者就会落入下乘了。由此可见,本文的作者的创作水平一定在下乘,因为即使读者瞎眼了也能从你的每一章的标题看出每一章的主要登场人物了,哪怕让一个人物不连续地出现在两章的标题中也好啊,这样就可以避免一些怀疑啊。 当然,我觉得这种做法对说过好几句台词由没有在标题上捞到露脸机会的饭冢部长有些对不起,所以还是把这种写法进行到底吧——能够一本正经地自我吐槽这么久的我真是可怕。 如果有心人给目前为止的剧情做一条时间线的话,就会发现从下午四点叶山隼人出现在轻音乐同好会的第一音乐教室开始,到现在晚上九点我的打工结束为止,时间一共只推进了五个小时——而且其中三个小时是在打工。所以,如果这是一篇三万字的短篇小说的话,基本可以将其理解为是一名新晋男子高中生的放课后日常,没错,挺符合男子高中生的放课后的做法的,社团活动,瞎逛悠,然后是打工。 所以,我决定要为这一段日常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那就是回家——就好像回家是一件十分光荣的值得称赞的伟大的事情一样。 而回家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让我有些抓狂了,我的姐姐,我的料理技能是f-,黑暗料理水平是sss级的由比滨结衣,她竟然围起了围裙,然后,看到一脸呆滞的我,她很高兴地挥舞着手里的锅铲,对我说道:“欢迎回来,小和!” 什么欢迎回来啊!由比滨结衣同学,你是脑子又犯抽了吗?虽然我知道你是一个笨蛋,平时考试什么的还需要我来帮你辅导,但是至少你在一些生活的基本常识方面不是笨蛋吧?至少你应该明白如果是你的做的料理全家人都会有生命危险的吧? 于是我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妈妈,快来阻止姐姐啊,她要杀人了!” “真是的,小和你刚回来就说我的坏话,我怎么又得罪你了?”姐姐的眼睛眯了眯,看上去十分伤心的样子,拜托,不要伤心了,赶快放下你手中的锅铲,我已经看到锅铲上有一层很奇怪的黑色粉末了,那是什么东西啊,呐,据说中国人在发明火药的时候就是所谓的炼丹师们瞎调配的结果,我不敢保证以我的姐姐的料理水平,就绝对不会重蹈覆辙,所以我现在只能指望的是老妈的救援。 然而,我的老妈在关键时候似乎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有些随意地回复了我一句:“诶,结衣又做什么了吗?没问题的,即使她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和也你帮忙照看一下她不就可以了吗?” 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放心啊?我是你们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好吗?请不要说出那一副“你办事,我放心”的话好吗?你们这一对母女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危机意识啊?啊,所以说女人真的很讨厌啊,有才能的人就会像雪之下雪乃那样心高气傲,颐指气使,然后比较笨的人就会完全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过,我也没办法了,在经历了小木曾前辈的治愈之后,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于是,看着依然举着锅铲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的姐姐,我一步步地向她走了过去:“呐,姐姐,结衣姐,冷静一点,不要乱动。” “诶,小和你在说什么呢?什么不要乱动的,我身上是有什么东西吗?难道是虫子,不要,好恶心啊!”但是我的这番话似乎起到了反效果,姐姐有些激动地乱动起来,把围裙掀了起来又放了下去,左手在全身上下搜索着,十分慌张的样子,似乎真的认为有虫子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对,对,就是虫子,姐姐你不要乱动啊,你乱动了虫子就可能掉到你的衣服里面去的,那个时候我可就没有办法帮忙把它抓出来了。”不过这也算是我的一个好的机会,抱歉,姐姐,如果要责怪的话,只能怪你太笨了,当然我也认为笨其实不是一件坏事,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啊,好的,”笨蛋姐姐很快地就站住不动了,她双手高举,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又像是准备对我投降一样,怔怔地带着一点哭腔看着我,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小和你快点啊,到底是什么虫子啊,很害怕啊!” “恩,很快的很快的,马上就结束了。”我聚精会神地走到了姐姐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把手伸了出去,随后,在姐姐的几乎就要崩溃的眼神下。 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锅铲。 先闻一下,啊,味道很奇怪,但是至少不是火药的味道,可喜可贺,这样只要不吃东西就可以了,至少我的这个家是保住了。啊,由比滨和也,竟然在这种千钧一发的关头完成了如此重要的拯救任务,今天的由比滨家又是和平的一天呢! “呐,那个,小和,虫子,虫子赶走了没有?”这时候,闭着眼睛的姐姐有些发颤地开口了。 “嗯,赶走了哦,顺便我觉得你手里拿着锅铲有些不方便,所以就顺便把你把锅铲拿了下来。”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告诉姐姐事实比较好,啊,姐姐,衷心祝愿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够继续这样无忧无虑,幸福快乐。 “是这样啊,谢谢你啊小和,”姐姐很开心地睁开了眼睛,“也谢谢你帮我拿锅铲了,诶,拿锅铲?” 姐姐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随后慢慢地长大了嘴巴,眼里也突然噙满了泪珠,她头上的那个团子抖了一抖,随后大声朝我喊道:“小和你想到哪里去了啊?我做料理难道就这么危险?” 啊咧,姐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的。不过这个时候正常的天然呆女生的反应不都应该是骂一句“小和你这个笨蛋”然后转身哭着跑掉吗?你现在的这种只是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指望我心疼你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要知道我可是多少次对你的料理以身试毒过了 ——那个,不要这样看着我啊,我是很无辜的,说了我很无辜啊,你不是姐姐吗,不要求你像小木曾前辈那样温柔体贴,至少做出一副姐姐的样子来啊。 ——好吧,姐姐我输了。 在我的这种无比的自我怨恨下,我还是认输了,颤颤巍巍地用双手做出一个标准地进献宝物的样子,把那个我刚才费尽心思骗过来的锅铲重新递给了我的姐姐:“呐,结衣姐,我们商量个事好吗?” “说了不用这么紧张的吧?” “就是,无论你做什么吃的,能够在我吃之前你先拨通医院的急救电话吗?” “都说了我做的料理没那么危险啦!” “我觉得以我试吃多次的经历来说你的这种否认完全没有说服力!” “放心不会给你吃的啦,这个巧克力是送人的,哼!” “啊呀啊呀,真是可喜可贺,那你就送人吧,衷心祝贺你要送巧克力的这个人好运——”不过等一下,等一下,“送人”,“巧克力”,“送人”,“自己做的”,这几个词结合起来有些诡异啊,自己做的送人的巧克力,这可能会让人想歪的啊,不对,这肯定会让人想歪的啊,即使我的这个笨蛋姐姐在智商方面再欠缺,情商方面极高的她肯定不会理会错这里面所蕴含的意思,所以, “姐姐。”我严肃地抬起头来。 “嗯?小和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很紧张的啦!” “我觉得你不适合嫁人的,放心好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即使以后结婚了一样,如果我以后的妻子不愿意照顾你,那我就终身不娶。所以你还是放弃用你的巧克力去毒害那个人的想法吧!呐,不用这么努力也真的没有关系的,你的弟弟我始终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哦!” “所以小和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分割线----------------------------- “什么嘛?就为了那个救了萨布雷的人想做巧克力,我记得你不是去他家道谢过了吗?”明白事情原委的我突然觉得有些吐槽无力,我记得我说过,我的好姐姐的智商会被我碾压,但是情商方面却是我遥不可及的,但是,情商高也有坏处,就是容易想多,比如现在,“可是你上次去他家里的时候就没见到他吧,他后来也没有回礼什么的,我的理解是他就根本不把救了萨布雷这件事当做一回事。也就是你觉得很对不起他啦!” 稍微解释一下萨布雷事件,大致就是开学前的某天姐姐带着我家的狗——萨布雷在遛弯时,一不小心松手了,随后萨布雷便不负众人所望地跳到了一辆豪车面前,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位路人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跳了出来,救下了萨布雷,相对的,他被车撞倒,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似乎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姐姐对他有愧疚是理所应当的,其实我也挺感谢他的,我很喜欢萨布雷,尽管相对狗来说我更喜欢猫。 “可是我看到他了啊,就在我们班里,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很可怜的。”说实话,姐姐为别人考虑时的这幅样子我还是很欣赏的,我也想为别人考虑,但是我总是无法做到这一点,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这是属于姐姐她们这一类人的特权一样,没有才能,从而更加小心,更加关注人的真实感受,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我倒是觉得一个人孤零零地呆着更可能是因为这个人孤僻。”虽然这样评价那个救下萨布雷的人的确有些不积口德,但是从我的分析来看这才是最合理的分析。即使是缺席了一个月,如果是一色彩羽那样的人,也能很快地让群体染上属于她的色彩,当然如果是一个比较一般的人的话,也能慢慢地找到一些新的伙伴,慢慢地融入集体。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呢?那个小企——” “等一下,小企,什么小企?”不对,这个称呼不正常,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姐姐,你和那个家伙没有说过话吧,如果只是救了萨布雷的话没有必要用这种称呼吧。 “小企就是小企啊!”姐姐似乎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好吧这也是当然的,我承认我有些太敏感了,因为对姐姐来说,对其他人用比较亲昵的称呼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我愚蠢的姐姐啊,虽然我知道你和很多人的关系都很好,不过你也太自来熟了一点吧,你这种做法会让人很担心你会不会被坏人骗走的,那个叫做“小企”的陌生人,不好意思,虽然你救了萨布雷,但是你还是先被归结到“坏人”的那一列吧,只要弄明白了你的情况我就会把你从黑名单中删除的,不要担心。 “不说这个了,但是果然亲手制作的巧克力还是很难呢!”姐姐很为难地看着手中的被她成为是巧克力的东西。虽然我只是看了一下她做的那一团诡异的物品,但是我觉得能把巧克力做成这种样子也是很困难的,正常的所谓手工巧克力也就是把买来的巧克力融化了重新建模做起来而已,所以死从某种程度上说,能让巧克力的原来的那种味道完全消失的结衣姐也是一个人才呢!对于她来说做巧克力已经不是“难”的范畴了,而是“危险”的范畴了啊! 然而我是无能为力的,虽然我的姐姐在这些地方很捉急,但是这不意味着我就必须擅长她所有不擅长的地方,料理这一块自然我也是很不擅长的,虽然我自信应该不会把巧克力的味道给化没掉。 “呐呐,小和,果然还是应该亲自和小企说一下谢谢比较好吧,上次去他家没有见到他可能对他影响很大的。如果他认为我没有向他道歉的话,一定会觉得他付出了那么多还没有回报很受伤的,他到现在也不认识我,本来,至少我可以成为他的朋友的。” “呐,姐姐,我就问一下,你现在对那个家伙到底是一个什么想法,是觉得自己对他有所歉疚,还是想帮助他,成为他的朋友呢?如果只是有所歉疚的话,我劝你不用再操心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不要去干涉。但是如果你真的想去关心那个人——”虽然我是这么说的,但是在我心中已经得出了一个答案,由比滨结衣,虽然她很笨,虽然她总是会把事情搞糟,但是在和一个人相处时,她总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付出,想要努力的,如果这一份温柔,这一份对其他人的考虑,她也就不是由比滨结衣了。 “说什么呢,小和,当然是真的想要去了解他,关心他啊!因为感觉小企,其实还是想和我们说话的呢!”结衣姐很激动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向我彰显着她的那种坚定的决心。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 “既然是这样的话?” “那你就加油吧,你弟弟我会在身后替你去加油鼓劲的哦!”我笑眯眯地看着姐姐,享受着她的这种似乎对我抱有希望然后希望破灭后的生气样子。 “小和,你又耍我!” “诶,我没有耍你啊?” “可是你刚才的那副表情,加上你说的话,所有人都会觉得你想要帮助我吧?” “是这样吗?可是我就没觉得呢,姐姐认为我不属于‘所有人’的范畴里面吗?” “哎呀,不理你了,小和你这个坏蛋!”终于,在我持之以恒的努力下,结衣姐一甩头,气冲冲地离开了,“不要认为我只能依靠你解决问题,我也是有朋友的。” “撒,那我就拭目以待好了。”我承认,我现在的心态的确有些不对,但是结衣姐生气的样子真是很可爱啊,再说她最后还是得邀请我帮忙的,因为如果是她平时交往的那群女生的话,她们得知这个消息肯定会炸了锅的,姐姐如果不是彻底的笨蛋的话就会回来找我。 不过,她应该不是那种彻底的笨蛋吧?听着远处姐姐发出的“呜哇”一声,似乎又是把巧克力弄出问题的样子,我突然有些担心了。 ------------------------------ps--------------------------------- 250票的加更,这章字数看上去也是感情满满的啊。当然我原来估计这章要明天放的,结果今天就得发出来,大家还是挺给力的嘛。人物介绍环节到此为止,接下来要进入具体的剧情阶段了,当然这章已经在铺垫了,不擅长写剧情的作者君有点忐忑,如果有问题还是麻烦大家多提意见。 第九章:任何时候,雪之下雪乃都很清醒 由比滨结衣没有找由比滨和也帮忙,由比滨结衣没有找由比滨和也帮忙,由比滨结衣没有找由比滨和也帮忙,因为很重要所以要说三次! 总而言之我那从来不让我“失望”的姐姐这一次却让我失望了,她没有来找我帮忙,呐,明明只要你和以前一样说一句“小和,帮我补习一下数学吧!”,“小和,教我一下应付体育测试的技巧吧!”,“小和,教我怎么和同学相处吧!”——呃,最后这一条不算——总而言之,只要你和以前一样稍微在我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一下我就会帮你的忙的,即使做巧克力什么的是我不擅长的事情我也会帮忙的哦,你这一次怎么就突然强硬起来了呢?所以我现在专门请出小木曾前辈的做法又有什么意义呢? “呐,和也,在想什么呢?我可是专门腾出时间来教你怎么做巧克力了哦?怎么可以这么不专心啊,我还是专门申请了家庭生活科教室的使用权呢!”小木曾前辈围着围裙,双手叉腰,用手中的锅勺轻轻翘了一下我的脑袋,有些不满地说道,我必须感慨一句,虽然从围围裙的样子来看,姐姐和小木曾前辈给人的感觉都一样专业,但是为什么两人的实际表现却能差距这么大呢? “就是很不爽啦,本来向前辈学习巧克力的做法是为了帮助我那个笨蛋姐姐的,可是一连三天了,一连三天她宁愿自己在厨房里各种瞎鼓捣也不愿意求助于我,从最近她的阅读书目来看,她现在要做的东西甚至还升级成曲奇了,她是疯了吗?”是的,这三天,姐姐的确十分努力,虽然她这种努力绝对不是去找其他人帮忙,而是认认真真地在阅读料理相关的书目,甚至连和朋友发邮件也不这么频繁了,看手机的时候也是在网络上搜索巧克力曲奇的相关做法。 但是,她的这种努力对于她制作的东西本身似乎没有太大的改观,虽然从味道上来说我似乎能闻到一些巧克力的味道而不是什么不明物质了,但是要拿出去送人我在短时间内看不到希望。 “其实也没关系吧!你姐姐现在决定自己完成一件事这也是好事啊,总是依靠你是不对的吧,再说你帮助她的时候,按你的逻辑,不就是在‘发挥才能’吗?你怎么这个时候又不在乎这一点了呢?” “咳咳,这个,那个,在家人方面,我们得换一个适用逻辑,而且我现在是在用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帮助她,那就不算是利用才能了”其实小木曾前辈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虽然她在倾听我的那些不成熟的思考的时候,往往不发表太多的评论,但是像现在这样,如果她看到了这些逻辑的问题所在,就往往会让我狼狈不堪。 “好吧好吧,那家人的问题我们就另算。不过你也真是辛苦呢,为了帮助你姐姐还要专门来练习这种不擅长的东西,如果孝宏像你一样就好了呢!”前辈笑眯眯地回答着我,适度的忍让和在一些问题上不会追根究底的态度,也是前辈的那种优点——没错,在必要的问题上不追根究底,我个人觉得这是女性身上的最宝贵品质之一,而那个一脸傲气的雪之下雪乃,就完全没有这种品质,她的那种要纠正一切的逻辑,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追根究底。 至于为什么要提到雪之下雪乃,那是因为,这三天的社团活动,我都是在她的侍奉部的教室里渡过的——拜某位在必要时刻会动用武力手段的不知道岁数的老师所赐。 平冢老师是一只手捏着拳头,另一只手抓着我的胳膊,这么和我说的:“呐,由比滨,我和你们的饭冢部长打过招呼了,他说你现在还在吉他的初学阶段,还不能和乐队的人一起合奏,所以特许你专门去其他地方单独练习,你就去侍奉部的教室练习好了。” 拜托啊老师,如果我有不会的地方怎么办啊,难道让我背着吉他穿越大半个教学楼重新去找轻音乐同好会的前辈,我是逗逼吗? 我当时也是这么表达异议的,虽然言辞稍微缓和了一点。 但是,平冢静的眼睛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带着一丝阴谋得逞的表情,对我说道:“你可以去请教你们的部长哦,那个天才,可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会的呢!” 我花了很久才意识过来“部长”指的是雪之下雪乃,那个用她的犀利的进攻把当时的我打得一败涂地的雪之下雪乃,如果她在成绩优秀意外还擅长吉他的话,看来我不得不承认这种天才一般的人物是存在的。 但是向雪之下雪乃请教什么的,这不是意味着我输了吗?我都能想象到雪之下雪乃的那副轻蔑的目光:“哦?原来红毛不良还想学吉他吗?是想用乐器去勾引哪个女生啊?”——拜托我没有想这么做,想这么做的是北原前辈——大概吧! 但是我最终还是从我的自我妄想中摆脱了出来,背上了吉他前往侍奉部的教室,这种做法吸引了学校里一堆同学的围观,诸君可以想象一下这个场景:在放学后的走廊中,傍晚的夕阳斜射进来,一个有着特殊的红色的头发的男孩,背着一个吉他箱子,穿行在人群当中,这个男生的身上有着一丝似乎在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郁结,让人感觉到他随时可能爆发出来。是不是一个狂放不羁的年轻音乐人的形象扑面而来? 好吧事实可能没有我写得这么帅气,但是我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我穿着普通科的制服的话,一个音乐科的装逼男生的形象是跑不掉了。 所以我是在惨无人道的围观之中进入侍奉部的教室的,惨无人道到我连下次有机会背着吉他回到轻音乐同好会的音乐室都做不到,我不知道平冢静是不是已经估计到了这一点,如果她估计到了这一点的话那她在智商上也绝对是boss级别的人物。 在进入教室的时候,雪之下雪乃只是简单地看了我一眼,随后继续投身到她的文库本当中,当然比企谷八幡的做法也差不多,只不过他可能看我的时间更长而已。 教室内是死一般的安静,侍奉部的教室本来就在教学楼的角落里,外面的嘈杂声很难影响到,简直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样,而教室当中尽管有三个人,却是让人难受的格外沉寂的环境,则让我的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了。 无论是雪之下雪乃还是比企谷八幡,都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完全没有对话的意思,这让我这个中途插进来的人显得更加尴尬了。我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但是这个教室里相比起轻音乐同好会的完全不一样的尴尬,却让我觉得必须说点什么好。 “那个,我把吉他带来了,平冢老师说我可以在这里练习。” 雪之下雪乃没有抬头看我,是把我当空气吗?这也不对,昨天还一副信誓旦旦地想要干掉我的样子呢,是觉得这个对手没有挑战性吗?比企谷八幡则是和开始一样,迅速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又低下了头。 教室又重新陷入了那种沉闷的状态,我刚才说的话就好像投入湖心的一颗沙子,根本无法泛起什么涟漪,那两个人的态度简直让我觉得我似乎没有说过话一样。 打破这种沉默的氛围是需要勇气的,我突然想到了我的笨蛋姐姐,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会很自然地说出很多很没营养的话,然后打破沉默,如果是她的话,肯定能做到这一点,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一事实坚信不疑。然而,我不是由比滨结衣,由比滨和也也没有由比滨结衣的那种无所畏惧的态度,所以我尽管我很努力,但是我却不能用那种似乎没有意义的口水话消除沉默的气氛,眼前这两个人完全不把我当一回事的表现也让我觉得有些受挫。 然而我决定再尝试一次,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种我不擅长处理的情况,这让我觉得我可能可以利用它做点什么,如果说刚才那种暗示式的发言没有人搭理,那么,单刀直入式的加上某一个明确称呼的对话就不一样了吧:“部长,我的吉他水平不是很好,所以可能打扰到你,没问题吗?” 不出我所料,雪之下雪乃是一个会对这种明确的问题给出回应的人,一个试图去影响世界,改造他人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其他人对她的问话不正面回应,雪之下雪乃的信条中,不会存在迂回式的以退为进式的解决道路,因为那种对自身的才能自信到极致的热情,所以她面对任何人的问题,都会干净利落地给出答案。 “没有问题,由比滨同学,你完全不会影响到我,至于另一边那个,你可以你自己问一下他。” 还没等我把头转到比企谷八幡那一边,他就慢慢地抬起头来,睁开了那双死鱼眼,有些沙哑地吐出一句话:“可以。” 简直就是惜字如金,如果要选择一个这个教室中最难以对话的人,我觉得不是那个骄傲的雪之下雪乃,而是这个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比企谷八幡,他似乎有一种终结所有话题的能力,这也让我完全无法分析他的行为模式,当然这种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的男人,往往能把许多问题看得更加透彻,我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所以我还是把目光转回到了部长身上,虽然部长很傲气,但是她比较容易理解,至少她所展现出来的那一面比较方便我应对,“部长,据平冢老师说,你吉他弹得很好?” “是啊!”雪之下就这样干净利落地回答道,没有带上多余的一个字。从传统上来说,这个时候是应该谦让一下的,惯常的回答应该是一番自我谦虚的话,比如——“只是学过几年而已,弹得很一般啦”、“还不错吧,但是只是玩玩而已,终究不是专业的”,虽然所有人都不会把这些话当真,但是这已经形成了交际过程中的一个约定俗成的惯例,可是,雪之下雪乃的眼中,却似乎没有这些惯例,她就是这么自信地看着我,干脆地回答我:“没错”。 “怎么了?”也许是我对雪之下的这个干脆的回答太过惊讶了,所以很久没有说话,所以雪之下在我进入教室后首次主动开口了,“我记得我昨天就和你说过,我十分地有才能吧,虽然我只是在业余时间内稍微看过一些关于吉他弹奏的书,但是我觉得我在吉他弹奏方面应该配得上‘擅长’二字。” “嘛,总而言之,既然部长你吉他弹得不错,那也就意味着我在部室里进行弹奏的时候可以请教一下你吧?”我发现我又被雪之下的那种自信给震慑住了,原来想要表现出来的倨傲的语气说出来也变成了这种有些妥协式的语气,的确,虽然我从小到大都被称为“天才”,但是当我真正地遇上雪之下雪乃这种绝对意义上的天才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这个称号是多么廉价,这种气质上的不自信,也是我在入部以来一直为雪之下雪乃所主导的原因吧? 不会犯错的雪之下雪乃,试图改变世界的雪之下雪乃,一旦你被这样的人代入了她的思考路径,那么想要摆脱就很困难了,所幸,我能意识到这一点,也就勉强可以和她继续周旋。 “那么,由比滨同学,你是以什么身份向我提出这个请求的呢?”虽然我觉得我提出这个请求有些随意,但是雪之下却似乎对我的这个请求有些感兴趣。 “哈?什么身份?” “对,现在你是以什么身份向我提出这个请求的,我才能考虑用什么身份对你的请求作出回应。” “然而我提这个请求和身份有关系吗?” “当然有,如果你是以侍奉部的部员向我这个部长提出这个请求的话,我觉得我没有必要接受,因为侍奉部的目的不是让人学会弹吉他,如果你是以我的认识的人向我提出这个请求的话,我觉得你的这种请求唐突了一些,我们似乎还没有熟到可以让我帮助你这种程度,当然,如果你是以个人身份向我这个侍奉部部长提出请求的话,那么我会接下这种委托,因为从侍奉部部长的角度来说,帮助你们解决这些烦心的事情是我这种身为有才能的人的义务。这么说来,你明白了吗?” 我姑且算是明白了雪之下的逻辑,在很多人看来,人的社会身份和个人关系是重叠的,所以我们可以以个人名义向其他人去要求他们的社会身份所带来的利益,举个简单的例子,假设我和雪之下是工作上的伙伴,又是朋友,所以我可以以私人名义很自然地向雪之下借一本因为工作原因而得到的书,这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当我们按照雪之下逻辑进行思考时,我们会发现,这本书实际上不是因为雪之下的个人行为而得到的,而是她的社会身份的附属的产物,而我与雪之下的关系又是私人关系,所以从私人关系的角度我没有资格去要求她给我这本书,当然如果以工作上的需要以工作上的伙伴关系的角度我就可以去借这本书。虽然在结果上我都能得到这本书,但是从身份上,前者我是通过一种模糊社会身份与个人关系的手段得到的书,后者我是通过明确我所属的身份的方式得到的书。 回到我对雪之下的请求上,她的这些话对事情的结果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只要我想要她的帮助,我就只需要接受她给出的“侍奉部的委托者”的身份就可以了,而这个身份对于不重视这一点的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对于雪之下来说,这是一个将问题清晰化的过程,只有将问题清晰化了,她才能将问题一一解决,一一按自己的逻辑进行改造。 所以,各种意义上来说,雪之下雪乃,都是一个头脑清晰得让人觉得可怕的女生。 -----------------------------ps------------------------------- 又是接近5k的大章了,如果最后那段话看得有点晕就当做是作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吧,毕竟二小姐到底会说出这种话是我的个人创作而已。当然新坑本周也继续开启加更模式,250票有第五更,500票有第六更。 第十章:似乎,一切都在平冢静掌握之中 我最终没有向雪之下妥协,当然一方面原因是因为我不想这么稀里糊涂地就成为侍奉部的一个委托者。是的,从我从各方面打探出来的消息来看,至少到目前为止,侍奉部还没有接到过委托的申请,当然我觉得这件事也挺正常的在这种偏僻角落的不吸引人的教室里,加上教室中的这两个看上去不那么和谐的人——一个是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傲气场的女王式的人物,一个是似乎把自己和周围完全对立起来的反社会预备军式的人物,再加上现在的这个不良一样的新部员,我觉得这更像是一个问题儿童集中营,其他人当然也不会想象到这个社团的目标会这么高尚。 而雪之下在我拒绝之后只是眨了眨眼睛,随后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然后坐了下来,重新打开了手中的文库本。她对我的那种尽在掌握的表情让我真的有些不好受,所以我觉得我可能需要向社团里的另外一个像是幽灵部员一般的人物——比企谷八幡请教一下应对雪之下雪乃的方法,我总觉得比企谷是知道应对雪之下的方法的。 “你还是躲着她一点好了。”还没等我决定怎么开口询问,比企谷的那种有些阴沉的语气就传了过来,这么说来,比企谷似乎很喜欢在我没有准备的时候说话,这次是这样,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也是这样。 “我的意思是,在你没有充足的把握能够干掉她之前还是躲着她比较好哦!”比企谷见我没有反应,又加了一句,但是我依然不能明白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当然从字面意思上来说,我能明白比企谷是让我不要和雪之下起正面冲突,但是我总觉得他还想表达一些其他的意思。 “因为试图让雪之下难堪的人,最后可都是被她狠狠地干掉了哦!”比企谷睁开了那双有些腐烂透顶的死鱼眼,做了一个很夸张的抹脖子的手势,像是在恐吓我一样。 雪之下雪乃,有这么可怕吗? “啊拉,比企谷同学,这么早就开始勾引新入的部员和你站到统一战线了吗?不愧是弱者的自觉呢?知道以一个人的力量无法胜过我,所以最后想要拉拢其他人吗?不过我姑且也可以理解就是了——” “哼哼,你这可就是大错特错了?勾引新成员和我进入同一条战线?别开玩笑了,我的理念可是孤独万岁呢!再说,和你的那场比赛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对抗吧,加上其他人可不好玩了啊,我可是还想要那份赌注的呢!” “你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想着那些恶心的事情吗?果然是一只蛆虫呢,不,即使是蛆虫也有存在于这个社会中的价值,而你这个人可能连让人踩死的价值都没有哦!” “你的这种评价我并不认可——” “但是我不认为蛆虫什么的有资格反驳我,但是我同意你这种社会中是渣滓分子可以和某个自以为是的不良少年联合起来,这也是强者的一种宽容吧!” 不知道为什么,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吵了起来,当然吵架并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我不明白他们在争执什么,当然不明白也就算了,不过雪之下雪乃似乎已经把我莫名其妙地加入了战团,这是我难以忍受的。 “部长,我记得我提醒过你了,当你用带偏见的目光看我们红头发的人的时候,你的行为也就不端正了!” “抱歉,长得一头红发的看上去像不良实际上不是不良的由比滨和也同学。” “拜托,这两句话有什么差别吗——诶,等一下这番对话看上去很熟悉的样子。” “三位,打扰了哦!”有些粗暴的破门而入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争吵,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十分庆幸平冢静的出现,因为我十分担心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接下来的争吵会达到一个怎样的程度。 “老师,我说了请敲门!” “啊,抱歉,雪之下,”平冢老师在进门的一瞬间就把我给提了起来,让我完全没有反抗的空间,“不过今天我是来找由比滨这小子的,由比滨,你的入部申请书出了点问题,来我办公室修改一下。” “你这个用这种半强制的手段让我入部的老师在入部申请书上抓什么细节啊!” “啊,细节决定成败啊!”平冢静抓着我的胳膊的手突然加大了力气,可恶,虽然我和这个家伙要是进行一对一单挑什么的我不一定会弱于她,但是她这种抓机会先发制人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从刚才起就被突然抓住的我完全发不上力,最终陷入了现在的这种悲惨的境界,而平冢静就和没事人一样,朝雪之下挥了挥手:“呐,雪之下,我先去处理一下这小子的事情,你们继续。” “不,并不需要了。”雪之下高傲地扫了一眼比企谷八幡,随后很安静地坐了下来。 而比企谷八幡,也把整个人缩回他一开始坐的那条椅子上去,看上去就像一只在蓄力准备发起第二次进攻的刺猬一样。 这也是一个自我意识很浓厚的人——这是我在短暂的第二次接触中给比企谷八幡下的评价。 ----------------------------分割线-------------------------------- “怎么样,你对那个教室里的两个人是怎么看的?”平冢静嚼着烟头,一边对我说道,当然说话的地点不是二年级的教师办公室,而是传说中各种神奇剧情发生的地方——学校的天台,据说学校天台都是上锁的,这一点似乎是实话,当然平冢静没有天台的钥匙,她只是用最为暴力的方式,一脚踹开了天台门,让我不得不评估一下如果算上双腿的战斗力的话我还能不能与她一战。不过,那两个人,指的是雪之下和比企谷吗? “问我对那两个人的评价干什么?两个受老师之命来纠正我的‘别扭’的性格的人,虽然在我看来两个人都有问题就是了。” “哈,由比滨,不要对你的老师保持这么浓厚的敌意嘛!得罪了我对你没什么好处,但是如果让我开心,你在学校里的很多麻烦的事情都可以避免的哦!”平冢静的手重重地砸到了我的肩膀上,让我有些吃痛,不过从她的这种语气来看她的心情似乎还不错,还给了我一点胡萝卜,否则以她之前对我的态度肯定是一个大棒下来把我给击晕了。 不过,这根胡萝卜看上去真的有些诱人呢!先不论叶山隼人会不会再度对我发起劝诱行动,现在我还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危机,我对北原前辈的那一番挑衅似乎已经激起了轻音乐同好会里的一些前辈的不满,再加上我今天以一个“后进生”的身份“申请”到了不在社团中活动的特殊待遇,虽然饭冢部长还没有对我有太大意见,但是毫无疑问,我在轻音乐同好会当中很可能会被孤立。虽然我觉得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在于平冢静身上,但是如果她能帮助我解决这种状况,我也是很乐意的。我是有高中出道的宏伟目标,我有自己的原则,但是这不意味着我是不知变通的笨蛋。所以—— “说来听听吧!不过牵扯到才能的问题的话我还是会拒绝的。”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想法,但是以你的性格,看着雪之下和比企谷会很不爽的吧?” 岂止是不爽啊,简直就是要发疯啊,先不说比企谷八幡,雪之下雪乃那种自傲的依仗着自己有才能理所应当地对其他人颐指气使的竟然活了17年还没有受到过挫折的家伙,实在是让人太讨厌了啊。更关键的是,我明明知道她的问题所在,我却始终被她压了一筹,这种纯粹依赖能力的碾压的感觉简直就和踢球的时候明明自己无论在战术、配合还是准备上都高于对手,却最终被对方依靠个人能力击败时那样苦恼。 “我也觉得你肯定会看着雪之下很不爽的。毕竟她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呢,无论何时都不会犯错误的优秀。” “什么嘛,你这样说来搞得我好像在嫉妒她一样,完全不哦,该说我就是等着她这种绝对的正确将她引入最后的深渊呢!” 呃,这样说的我好像就是在嫉妒雪之下一样,还真是,让人十分不爽啊!想起那个女生。 “但是正是因为太优秀,所以她会活得很累呢!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温柔也不正确,所以想要改变之类的,不知道你意识到没有?” “如果所有人都能做到对自己的才能进行控制,加以理性和自省的话,这个世界就不会这么不温柔了,当然也无所谓正确不正确了,所谓正确,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吧,正确的判断标准需要人来决定,如果是雪之下这样的人既做标准的制定者又做标准的达成者的话那不是太贻笑大方了吗?” 当然,先不论现在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我并不觉得雪之下雪乃活得很累,相反,无论是毒舌刺激比企谷的时候还是用那一副全知全能的上帝式的表情看着我的时候我都觉得她对这种影响其他人的做法十分享受。 “所以你对世界的判断是不给一个明确的标准吗?还真是一个狡猾的孩子啊!” “我这是谦虚和自省,另外,别用一副长者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我。” “好吧,那么另外一个人,你又是怎么看的呢?比企谷这个家伙?”平冢静有些随意地把已经在嘴里的一根烟在天台的栏杆上掐灭,然后点上了另一根烟,就像是一个话题结束然后开启另一个话题时的象征一样。不过,老师,虽然你已经零分了,但是我不得不继续给你扣分,在栏杆上掐灭烟蒂这种事,这也实在是太不文明了吧,你以为你是哪里来的装样子的忧郁大叔吗?除了说话很粗鲁这方面,你没有一点和大叔符合哦,不对,可能还有年龄? 不过,对于比企谷八幡这个人,我无法做出太多的评价,他不怎么说话,所以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不过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这个人有着极强的自我意识,虽然不是叶山隼人式的那种众人环绕的国王陛下的意识,也不会是北原春希那样的对所有人都“好为人师”的家伙,但是这个人对“自我”的信任,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怕。而从有限的和他接触来看,他的确是一个十分擅长观察的家伙,当然擅于观察人不一定意味着他就能看透人的本质,但是肯定会比那些只看外表的家伙要更加接近一个人的真实,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是吗?看上去你不怎么了解比企谷呢?”平冢静看着我没有说太多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本来觉得你们两个还是能聊到一起去的——” “我不觉得我可以和那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浑身上下散发着‘拒绝我、无视我’的气场的人说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觉得你们两个人其实在某些方面有些像呢!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忽视了比企谷不是那种擅长和别人交谈的人,当然你也一样,不过你看上去不是不擅长和别人交谈,而是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去做那些事情吧?”平冢静瞥了我一眼,呜哇,眼神真的十分锐利,不过她说得到也没错,当然是后半句,我的确在克制着自己和别人的交流,因为我和别人的交流只有一种方式,只是不停地让人服从我的领导,无论是无意识中暴露的还是有意识进行的,真是的,怎么感觉像是在说叶山和北原前辈的结合体呢?这可不是一件值得人赞叹的事情啊! “呐,由比滨,你不想待在侍奉部吧?”平冢静突然问道。 “在我已经入部的现在,老师你说这些话的唯一目的是刺激我吧?我现在说不想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啊,因为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可以让你退出侍奉部。” “条件吗?”任谁都知道这个条件是平冢静给我的一个陷阱,但是这个陷阱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很迷人,让我情不自禁地想往里面跳,我不愿意和雪之下雪乃或者比企谷八幡在一个部室里,虽然这两个人比轻音乐同好会中的几乎所有人的智商都要高,但是我想加入的社团只是那种能让我锻炼我的不擅长的能力的社团,而不是这种高智商的隐晦的对话的社团。所以,我也只能接受,当然这里有一个命题就是,即使平冢静的这个条件难度很高,那么即使是最差结果的完成失败也只是继续待在侍奉部中,和不接受这个条件的结果是一样的,所以这个答应实际上没有任何风险,然而可能给我带来可观的回报,所以我的答案也只能是: “没问题!” 虽然我还是相信平冢老师会做好我不接受的准备的,但是从她的表情上看,我的接受这一点还是在她的把握之中,没错,就是在她的算计之中,但是即使跳入了这个陷阱,谁又能说我不可能达到让人满意的结局呢? “那么,由比滨,我的条件是,让你去改变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的让你不愉快的性格哦!” -----------------------------ps-------------------------------- 今天的更新,想了想,虽然有些剧透,还是解释一下冬马的出场问题吧,毕竟两部作品中其他比较重要的人物都出场了。冬马预计会在文中时间线上的暑假,预计是第三卷正式出场,毕竟考虑到主角和冬马的性格以及作息习惯,两人在正常情况下有交集的可能性真的不大,当然不排除之前有其他烘托式的描写。 第十一章:大概,由比滨家的人都点了料理技 第十一章:大概,由比滨家的人都点了料理技能的负值 --------------------------以下正文------------------------ 其实在平冢静说出这番话之前我就已经大致能够猜到她给我的条件大致是什么了,如果不是这个目的的话她之前花了这么多时间和我讨论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的意义也就没有了。而且,我甚至还能猜到,不,不用猜,只要看雪之下一开始见到我时的那种想要纠正我的宣言就知道了,她或多或少也和那两个人表达过帮助纠正我的思想的意识,当然不一定刻意指出是我,这个“帮助”的对象可以是泛指,但是,虽然我不了解比企谷八幡是怎样的性格,但是就雪之下雪乃本人的那种要纠正这个世界的性格来说,有了这种暗示,就足够把我当做她的“帮助”或者是“改造”对象了。 “对于到底把他们变成什么样子,我没有任何要求,也就是说,你可以把你自己的想法传输给他们,直到他们变成让你感到满意的人为止,这种条件可是自由度很高的哦!” 但是反过来说,没有一个明确的要把他们变成什么样的目标,就意味着最终满意与否的决定权完全在我,受我的主观判断影响很大。也就是说,他们完全也有机会来改变我,如果我接受了他们的价值观,那么他们自然就成为了令继承他们价值观的我感到满意的人。不过,这是我被他们所改变,而不是我让他们改变,虽然从我的评判角度结局是一样的,但是实际上的结果可是大不相同的!也就是说,这其实不是一场决定我是否能留在侍奉部的斗争,离开侍奉部的结局已经注定,因为无论是雪之下还是比企谷,他们都是那种自我意识极其强烈的人,而这与我对自我才能的怀疑的思考时截然相反的,所以,这场斗争最终是一场我与他们两人的价值观谁能胜利的斗争,最终只要有一方能够说服另外一方,而且任何一方也必须说服、改造另外一方,那么这个条件自然就能达成。 所以,达成条件是必然的结果,只是时间上的早晚而已,而如果要接下这个条件,那我之前的那个所谓的无风险的条件就成为了笑谈,我必须承担风险,而这种风险,就是我现在所秉承的那一套世界观体系的崩溃。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承认,雪之下的能力很强,是我目前为止见到过的最天才的人物,我也承认,比企谷十分敏锐,虽然我不清楚但是他可能比雪之下雪乃更加难办,但是,他们都没有真正地遭遇过如同我那样的境遇,在贯彻各自的世界观之后没有遭遇过真正的失败。而在他们的那种肯定自我的绝对意识的做法下,是不容许失败的,在接下来的日子中,他们可以选择逃避不接受任务,但是只要接受任务,只要不能按照他们的做法获得成功,那么他们的那套理念就会崩溃,但是我的以对才能的否定的观点不一样,我的这种理念以失败为基础,所以,无论多少次,我都能承受得起。 所以,无论我失败多少次,最终的胜利者都是我,那么,接受这个条件又有什么问题呢?虽然似乎它的目的和我最初的目标的确有所偏差。 “我接受这个条件了!”我可以看到平冢静的脸上露出的那种心满意足的笑容,我也能知道她的内心的真实想法,她不认为我们三个中任何一个人的理念是正确的,所以想要让我们通过争执达到一种中和。但是,平冢老师,可不要觉得我的加入只是让这个三人乱斗的局面更加混乱,从而实现浑水摸鱼地想达到改变三个人的性格的目的啊,要知道,把一切都建立在失败基础上的我,可是没有什么可以后退的空间的呢!除非,从根本上否定我的思考,不过,雪之下和比企谷,他们两个人真的能做到这一点吗? “那么,由比滨,我们的条件也就达成了呢!” “没问题,只要老师你不要像在拉我入部时那样,明明答应过我不干涉我的意志却又擅自做了决定,做出这种某种意义上毁约的表现就好了。” “这次可不会了呢,毕竟我和你这次也是一对一的堂堂正正的对抗啊,小子!” “只是在借力打力,而不是和我正面对抗的老师说出这么热血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由比滨,虽然你现在十分得意忘形,但是我还是得教育一下你,有的时候,在师长面前可不要这么没有尊卑观念啊!”平冢静的把口中的烟蒂拿了出来,重重地砸向我,好逊啊,竟然又这种东西砸人,感觉就和小姑娘绣花时生气把手帕扔出来一样,毫无杀伤力——不对,等一下,这东西怎么突然变成锅铲了啊——还有更不对的,我记得当时平冢静可是没有这么生气,而只是一副“我不和你计较”的大人的臭屁样子离开的,那么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前面两章都是回忆杀----------------------- “——由比滨和也,从你的幻想中走出来!”小木曾前辈的锅铲重重地砸在我头上的声音,让我从回忆中惊醒回来,好吧,原来这种出现在漫画中的镜头在现实中也会存在吗。当然,我承认我现在的行为十分有问题,短短20分钟内就走了两次神,真的十分对不起专门在打工的地方请假来教我做巧克力曲奇的小木曾前辈。 “和也,如果你真的想认真帮助你姐姐的话那你就好好听着,现在可是关键步骤了哦,到时候可不要拿着我做出来的东西去充数就可以了,当然如果你的目的只是让我帮你做一份巧克力曲奇然后去你姐姐那里炫耀的话,哼哼!明白了吗?”如果说让学校里的其他人看到学园的高岭之花小木曾雪菜露出现在的这幅表情的话,那他们可是肯定会惊讶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的,毕竟在众人面前,小木曾前辈看上去虽然十分温柔且平易近人,但是却一直维持着那种有些凛然的姿态,这种有些随意的态度,应该只有在她的家人和我面前才会流露,这不禁让我有些自豪,同时也再度庆幸我在没有入学的情况下“被迫”选择了那家卡拉ok打工,否则,即使我认识了小木曾前辈,在我面前的她,应该和在其他人面前没有什么差别吧! “由——比——滨——和——也!你可真的要完蛋了哦!三番五次地无视前辈的提醒,你是觉得我不会生气所以好欺负吗,这可是大错特错了哦!”当然,第三次走神的结局我也已经看到了,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毕竟,有的时候这种小说主人公一般的待遇还是让我十分享受的,只有我知道的学园偶像的另一面之类的。 不过,这样温柔的小木曾前辈,我是不会有非分之想的,也不能有非分之想,因为知道前辈的另一面就借此想要更近一步什么的,是最为无耻的行径。 “其实做巧克力曲奇是一件挺简单的事啦,至少比正常要做饭什么的要简单许多,现在网络上都是可以搜索到相关的做法的,我觉得我现在给你做的示范,也仅仅是让你熟悉一下过程,不用我的帮助其实也没有太大问题。不过你说你姐姐尝试了这么久竟然还是十分失败还是让我感到很惊讶呢!” “不用怀疑,由比滨结衣在料理方面就是这么差劲,或者说,她在任何需要动一点脑子的地方都是差劲——” “和也,不要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去指责你的姐姐,关于这点我可是和你说过很多遍了吧?” “你这种教育我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老了10岁的欧巴桑一样,关于这点我也和前辈说了很多遍了吧?” “没有办法啊,谁叫你这个家伙在别人面前看上去那么成熟的样子,其实思想上就只是一个幼稚到极点的小孩呢?你的妈妈和姐姐被你的这幅样子吃得死死的,也只能靠我像一个欧巴桑一样教育你了呀!关键是我的秘密还都凑巧被你发现了,如果现在撂挑子不干了你手中也有我的这么多把柄了。现在想想真是失策,当时就不应该因为你马上要入学而逗弄你的,现在这个情况我真是自作自受啊!” “不过即使前辈不逗弄我,我也会知道前辈和我是同校的,毕竟小木曾雪菜的名字的知名度可不低呢,所以前辈总是一个人去卡拉ok这种事情,在我面前肯定是瞒不住的啦!还有,我可是不喜欢一个欧巴桑一样的前辈总是管着我的啊!” “嗨嗨,由比滨和也同学,那么这个欧巴桑就不教你做巧克力曲奇了,你自己努力去吧——” “前辈,请务必接受我的道歉!” 虽然小木曾前辈的嘴上和我开着玩笑,但是她的制作巧克力曲奇的速度可一点也不慢,用行云流水一般的速度把黄油打散,然后加入糖和盐,加入鸡蛋,将其搅拌均匀,随后加入面粉,翻动搅拌直至均匀,并将面粉按压成一个团状。随后把已经切碎的巧克力加入面团当中,再度搅拌均匀。这些动作都十分流畅,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而且在每一步的过程当中,她也不忘给我解说这一步的做法将要达到的效果,如果你不升学的话我觉得你可以留校去当家庭科的指导老师了啦,至少如果我上你的课的话肯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认真听讲的!明年你就毕业了,我还是二年级,完全来得及的。 “其实准备步骤就是这么简单啦!接下来需要做的只需要取出面粉中的一团揉成球然后压成自己满意的形状就可以了呢,不过我们现在的问题在于没有模具,就只能压成饼型了,不过不会影响具体的口味的。”小木曾前辈有些随便地将沾着的巧克力碎末放入口中吃掉,这个动作着实让我有些心跳加速,果然会做饭的女生都这么美丽吗,这种有些随便的动作也会这么迷人。 “和也,你今天发呆发得实在是太多了!”我得这么一下发愣又让我吃了小木曾前辈的一记轻轻的锅铲,我觉得平冢静应该在这方面好好学学,虽然都是这种看上去属于暴力的行为,但是她的暴力行为可是实打实的用上力的,小木曾前辈的提醒则只是点到为止,对于男子高中生来说,哪一种方式更加容易让人接受显而易见了吧,懂不懂怀柔的做法和逆反心理啊! “撒,剩下的捏成团的步骤你可以自己试试呢!当然如果你想要给喜欢的女孩子送心型曲奇什么的可是需要专门买一套模具来呢!”小木曾前辈拿起一团混杂着巧克力的面粉,把它搓成了一个均匀的圆球,她的手真是十分灵活,相比之下,我的手可就是笨拙许多了。 虽然我可以勉强把面团揉成球状,但是这个球却显得各种别扭,或者是在某一处凸出一个角,或者是把圆球型揉成了椭球型,虽然最后压扁时似乎不是那么影响观瞻,但是相比起小木曾前辈的那种又快又好的做法,让我着实觉得有些沮丧。 “仅仅是最后一步都没法做好呢!”小木曾前辈有些惊讶地看着垂头丧气的我面前的几个有些奇形怪状的面饼,说道,“想到你说的你的姐姐似乎也不是那么擅长料理的样子,我开始怀疑料理属性弱这个技能是不是你们由比滨家的固有传统啊!” “口胡,我妈妈虽然也有点天然,但是她的料理水平可不差哦!” “是吗?那我倒是觉得你姐姐在这方面不擅长大概是被你传染了吧!” 喂,前辈,你笑了吧,你一定是笑了吧?你的那种强忍住笑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你的那两根弯成那样的眉毛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不肯说话是吗,你是担心你说话就要笑出声来吧! 但是我觉得,我的制作巧克力曲奇的水平比较差,我觉得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没有这方面的才能,我之前也说过,如果没有相关方面才能的话,我学习的能力可是比一般人还要烂。 但是虽然我承认了这一点,我可不能接受我比姐姐要差劲啊,那可是学习了三天进步程度几乎为零的由比滨结衣啊!有着小木曾前辈指导的我,即使再差劲也不能比这样的姐姐差劲啊! “小木曾前辈,我来试一试吧!按你的说法,巧克力曲奇的确不是那种制作起来很困难的食物。”所以,哪怕是为了赢下姐姐,我也不能在这里屈服啊——啊不对,我一开始学习做巧克力曲奇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嘛,怎样都好吧!至少我要从自己制作学习开始,首先从打蛋开始——很好,至少没有像姐姐那样把蛋壳打进碗里。 “和也,我十分好奇,你到底是怎样做到打蛋一半打到碗里,一半流到外面的?” “非常抱歉,前辈,让我再试一次吧!” “我是没有问题啦,但是和也你真的不要紧吗?” “没有问题的!” “和也,不要这么不小心啊,你怎么就直接把蛋打到放着巧克力碎渣的碗里了呢,巧克力是要把面粉揉团之后才能加入的啊!” “非常抱歉!” “和也——” “——非常抱歉,前辈!” “这次我是说我没有准备好再多的鸡蛋让你浪费了。” “诶?” “好吧,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不擅长料理呢,我现在倒是可以理解你的姐姐学了这么久毫无进展的原因了。”前辈,不要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不要啊,真的,这只是我的第一次,所以有些紧张而已,真的是这样的。 好吧,不管这些了,我现在开始相信小木曾前辈说的那句话了,料理技能差是可以传染的——但是一定是我姐姐传染给我的。 不过如果料理技能太差的话,就无法养笨蛋姐姐一辈子了,我还是好好学习一下吧,虽然今天看上去做不到了呢! 第十二章:从头到尾,侍奉部的气氛都十分古 第十二章:从头到尾,侍奉部的气氛都十分古怪 -----------------------------以下正文--------------------------------- 失败了,实在是太失败了,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太失败了! 虽然从之前学吉他的时候我就大致明白我的确在这些自己不擅长的方面就是一只弱鸡,但是我真的无法想象在小木曾前辈的亲手指导下,我在巧克力曲奇方面的制作方面的进步速度竟然只比姐姐快一点。 的确是要快,“快”体现在我做出来的东西至少从外表上看上去应该是那种可供食用的物品。 当然也只有一点,“一点”体现在虽然外表上比姐姐自己试做的东西要强很多,但是味道上应该没有太大差别——呃,我指的是我尝过的自己的曲奇的味道和我闻到的姐姐的曲奇的味道——都是那种有些神奇的发焦的味道。 “和也,我可能真的有些无能为力了,接下来可能真的得依靠你的悟性了。”这是连续指导了我五天,浪费了不知多少个鸡蛋之后小木曾前辈的有些认命似的话, 对于小木曾前辈,我真的心里只有愧疚,因为我学习做巧克力曲奇这件事必须瞒着姐姐,所以我不能使用家里的厨房,小木曾前辈也只能在每天放学之后陪我来家庭生活教室练习,为此她都已经向打工的花店那边请了三天假了,如果不是因为前辈之前的表现实在是不错,花店那边估计要辞退前辈了吧? 所以我也理解小木曾前辈的难处,如果我不认识前辈的话,我也必须自己努力吧,更何况,是在前辈帮助了我这么久的现在。 不过,我突然想起一点,因为这几天都要过来学习巧克力曲奇的制作,我每次都是去侍奉部的教室打个卡就来了家庭科教室,虽然雪之下雪乃每一次都是冷冷地答应了下来,但是这种把社团活动无视的行为似乎的确有些过火,尤其是平冢静最近似乎没有过来视察过,如果被那个母夜叉抓到我翘了社团活动这一事实的话,那这个结果可就难以想象了。 所以,趁着今天在打工前还有时间,我觉得我应该会侍奉部的教室报告一下——等一下,我竟然有如此浓厚的侍奉部的成员的意识,相比起来,我本应该更加看重的轻音乐同好会却慢慢地被我无视了,这一点实在是太可怕了,果然是因为地理空间的原因吗? 即使是一个对某一地区毫无归属感的人,在长期被封闭在一个特定空间内之后,也会慢慢地对那个空间产生归属感,从而产生自我的独立的空间意识也说不定,而我现在,估计就在进入对空间产生归属感的阶段吧! 虽然我觉得以平冢静的能力还是没有考虑这么多的,但是她的这些做法的确有些歪打正着地让我不知不觉中建立了对侍奉部的认同,这才是最可怕的——尽管侍奉部里的两个人我都不认同。 不过想到那两个人,我又想起了平冢静和我的赌约,无论是被他们影响还是让我去影响他们,必要的一环都是接触和对话吧,人类真是一种伟大的动物,人类发明了语言和文字,能够相互交流,也能依靠语言和文字相互理解。 但是人类也是一种可悲的动物,没有了语言和文字,他们无法依靠本能去理解对方,所以又称为了语言和文字的附属的附庸,当然我这个可悲的附庸也必须依靠语言和文字去影响对方,即使我意识到了这种可悲之处。 但是,等我到达社团的活动教室的时候,我还是必须感叹一句:这两个人,完全不像是那种可以说得了很多话的人吧! 虽然我不知道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到底有没有在我不在的时候进行那种毒舌对吐槽系的对话,但是我只知道,每次我到达教室的时候,雪之下是一如既往地坐在靠窗的椅子旁边捧着手中的文库本看书。 拜托,部长桑,你知不知道虽然你很美丽,但是如果让人一直看着你重复同一个动作那么久也会厌倦的,像我这样的没有太明确的审美观,只知道判断什么美丽什么丑陋的人,即使去看米洛的维纳斯这样伟大的作品,连续看两个小时也会觉得厌倦,更不用说雪之下雪乃只是一个有着美丽的外表的内心毒舌抖s的自大狂而已。 “由比滨同学,你在门口站了很久了,所以你到底是回来参加社团活动呢?还是作为一个委托者向我们提出委托呢?如果是来参加社团活动的话,请你在你的位置上坐下,如果你是作为一个委托者的话,请你整理好你的问题的思路再朝我们开口,否则你这样一直开着门会让外面的那些吵闹的声音传进来的。” 雪之下雪乃的声音依然是这样的高傲,这个女人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忍让和自谦吗? “哦,我明白了,你是在觉得我很可爱吗?抱歉,那请你立刻出去,我觉得被你这样的不良盯上很可能会出现什么很危险的事情,我不能拿我的生命去冒险,我的体力不足够支撑我把你给干掉。” 什么可爱啊?你这个女人要不要这么自恋啊,除了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的惊艳之外,我可是从来没觉得你可爱过哦,刚刚也一直是在吐槽你这个家伙始终保持同一种姿势实在是让人很讨厌啊!如果连这一点都不明白的话你就不要胡乱猜测啊!不过,等一下,干掉!雪之下似乎说了一个很严肃的词汇? “我的合气道水平可不差哦!” 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雪之下雪乃不擅长的东西啊!这种完美的超人一般的人物,你应该在上帝他老人家那里当天使之类的——正好你这种可爱的样子比较适合当天使——而不是在我们这些凡人面前各种秀优越啊! 在上帝面前,人类当中的天才也只是凡人——如果有哪个名人说过这句话的话我一定要对其顶礼膜拜,但是没人说过,那就让和也·罗素·由比滨来说出这句名言吧——不行,实在是太中二了,赶紧把这段中二的思想给跳过去。 “如果部长你不接受我这个部员来参加活动的话,我现在也可以离开的。” 不过,对于雪之下雪乃的这种做法,我也已经有比较好的应对模式了,那就是不顺着她的意思走,就像先在这样,如果雪之下让我在她的几个选项中选择一个的话,无论是哪一个选项,她都有足够的空间可以用她的毒舌把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不过就像现在这样,不按着她的思路走,雪之下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毕竟,作为一个部长,她还没有能够做到把一个想要参加活动的部员赶走的程度——虽然我到现在都没看到侍奉部接下什么请求,我本来认为这个部就会和心理咨询室一样成为各种心理不正常的高中生问诊所,现在看来这个部只是一堆问题高中生的聚集起来闲聊——虽然很闲但是没法聊天的场所。 果然,雪之下雪乃只是略显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继续把头埋入了书当中,我一直很好奇雪之下到底会看怎样的书,如果说是卢梭、密尔、康德之类的,我还是可以和她交流一下的,因为我无法理解那些人的思想,所以可能需要雪之下这个天才来帮我解释一下。 但是从我偶尔几次目睹的情况来看,她似乎看的是塞林格、海明威、德莱赛之类的,怎么都是美国的东西,果然和我这个欧洲派不是一个思路,我也不求你看普鲁斯特、伍尔夫这种莫名其妙的书了,哪怕是尝试一下巴尔扎克、席勒、托尔斯泰什么的也好——呃,好像和之前那几个人不是一个时代的。 不管这些了,总之美国式的快餐文学和欧洲的卖弄意识形态的文学不是一个路子的,当然,偏好美国式的小说,是不是可以证明雪之下雪乃是那种喜欢直截了当地解决问题的性格而不是那种磨磨蹭蹭地追本逐源的人呢?想起她的那番改变世界的宣言,她似乎的确有可能是这样的家伙。 随后,社团活动室中又陷入了那个让我觉得有些心惊胆颤的沉默当中,说话,你们给我说话啊!不能每一次都是我来挑起话题好不好!你们两个家伙到底有没有这种闲聊的自觉啊!哪怕是讨论一下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关注我们的这个奇怪的社团也好啊! 然而上帝并没有听到我的呐喊,我敢肯定在我发呆的那一阵子里,比企谷的那双有些腐烂的眼睛不知道扫了我多少次,他肯定知道了我的一些什么东西,或者至少是旁敲侧击地得知了我的什么情报,随后对我报以关注了,这个家伙是二年级吧,看上去也不和雪之下雪乃一样是j班的这种高级别的存在,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可能认识叶山隼人,是不是意味着他可能认识我的姐姐。 应该不会吧!他倒是有可能听说过叶山隼人,但是叶山不像是会和他成为一伙人的类型,而我的笨蛋姐姐,因为太笨了,应该就会被这种一看就只对聪明人感兴趣的家伙排除在认知范围之外吧? 而说到我的笨蛋姐姐,她似乎发了邮件过来,太棒了!lucky,我还正巧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来耗时间呢! 好的,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在剩下的这一段社团活动的时间中,我就要用和姐姐发邮件耗过时间——我现在无比庆幸我的姐姐是那种无脑发邮件的人,至少我见到过她晚上忘记写作业然后和朋友发邮件发一个晚上的情况——顺带一提,那一次作业是我帮她熬夜写起来的,那个笨蛋第二天醒来发现作业写好的时候还兴奋地和我说家里有小妖精在帮她的忙呢! 那是她刚上总武高时候的事情,已经16岁的由比滨结衣对着正在准备高中入学考试的由比滨和也兴奋地宣讲着由比滨家中的妖精的故事,我直到现在还能想起当时她的那种兴奋的眼神,也就是那一次,让之后的我意识到,虽然我可以反对才能的使用,但是我绝对不能自降智商,因为我的姐姐已经让我意识到了自降智商的后果。 “小和,晚饭爸爸妈妈说有事要出去吃,你觉得是我做好饭等你打工回来比较好还是订外**较好——我觉得外卖有些贵诶,我最近练习料理练习了很久,我觉得我们可以自己做一下试试?” 姐姐的邮件是那种花里胡哨的邮件,我是不明白为什么中学女生都喜欢这种发邮件的方法,好像一色给我发的邮件也是这种样子的——别问我为什么一色彩羽知道我的邮箱,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总之她就像幽灵一样时不时地给我发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迅速地回复到她关心的理科方面,最近好像还加上了足球的问题,果然那一次停球还是有些显露出功底被她发现了吗,不对,以她作为足球部经理的这个职位,她迟早会知道叶山隼人翘首以盼的核心球员是我吧。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一色同学,请你不要再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围着我转行不行啊?我只是想低调地实践着自己的原则,你把你的精力花在让其他男生帮你干活什么的可能更好哦,最近你不是加入学生会了吗?赶紧和学生会长搞好关系去竞争学生会长啊,如果你觉得做不到的话我可以把北原前辈介绍给你,他一定会不厌其烦地给予你最大程度的耐心的指导的。 啊,不对,好像跑题了,我现在应该做的是什么,是赶紧给姐姐回邮件,制止她那恐怖的做法,虽然外**较贵,但是如果吃了她的晚饭我们都进医院了那花费可能就更多了。 “不用了,姐姐,我可以在打工之后带点东西回去,这样就省下外卖的人工钱了——”我不擅长打字,这也是我为姐姐能够做到飞速地和别人聊天这一点感到惊讶的原因,而就在我努力地编写邮件的过程中,又一封邮件发了过来: “小和,不用担心,这一次我试做的是最简单的咖喱,我已经开始准备了,所以一定没有问题的!” “完蛋了啊!”第一次,我在侍奉部的教室中毫无形象地叫了出来,虽然还有三个小时我才能真正意识到姐姐的咖喱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我并不觉得这个结局会十分乐观。 “由比滨,不要发出那么恶心的声音!”雪之下雪乃的否定如期而至,我觉得即使发出这些让你有些不愉快的声音也比这种沉默好吧,社员中没有交流的社团还叫社团吗? “嗯!”还有,比企谷你为什么要赞同啊,虽然你不想违抗雪之下雪乃,但是这时候你只要不站队就可以了吧,难道你和她的想法在这方面竟然是一样的? 看着比企谷八幡的眼神,我大概明白了这一点,侍奉部的确是一个奇怪的社团,比如这个社团的人特别少,比如这个社团的人似乎都是一些问题儿童,但是最重要的是,这个社团里的人,似乎都不知道必要的声音和交流是一个什么东西——由比滨和也除外。 ---------------------------ps--------------------------------- 本周四更保底完成,加更依然取决于250票线。另外,本章中主角的吐槽掺杂了大量或者属于作者的或者不属于作者的意识形态观点,不要太过当真就是了。还有雪乃应该不是我所写的“美国派”,虽然我的确有记得牟一章说了她在看塞林格,就当做是主角的脑补好了。 第十三章:所以,一色彩羽看上去有些拖拉 鉴于侍奉部的这种没人说话,没有委托,纯粹浪费时间的情况,我决定对侍奉部采取罢工行为。 虽然前一天我还在为自己没参加侍奉部的活动感到不好意思,但是现在我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即使我参加了侍奉部活动也没有丝毫用处这一点。 而从我这几天每天打卡签到后就早早请假而没有受到任何干预这一点上看,首先雪之下雪乃似乎暂时对纠正我的性格不是这么感兴趣——至少通过社团活动纠正我的性格不感兴趣。 其次平冢静似乎不是那种天天过来监督的社团指导老师,否则她早就把我抓起来了,所以我用不参加社团活动这种事情来表示对这个社团的无作为、无气氛的抗议的风险并不大。 当然,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几件似乎可以在社团里做的事情,但是既然我记不起来,应该不是重点,我的目标是:用长时间的缺席来告诉社团里的另外两个人,这个社团是多么缺乏所谓的一个正常社团应该有的状态,虽然我不觉得那两个自我到极点的人会意识到我这种暗示,但是至少我应该表现出一种姿态不是吗? 我的选择是先回家,照看一下我的那个最近沉醉在各种各样的食品制作中不可自拔的姐姐,虽然我还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一点证明了昨天晚上由比滨家的晚饭并没有我之前想象地那么难堪。 但是我觉得那是因为煮咖喱不需要太多技巧而已,我很小心地就着半生不熟的咖喱吃下了一大碗米饭,而没有去动碗里的土豆,因为我能清楚地看见那个土豆是一个完整的,没有削皮,没有切块的土豆,否则我觉得我不能做到在那种料理中全身而退。 但是,当我久违地到家时,姐姐却又一次让我失望了,她虽然不是那种神出鬼没的人,但是她总是能“凑巧”地在我提前回家时出去乱逛这一点让我感到十分惊讶,所以我也只能看着我的母亲大人像哄小孩一样对我说: “和也今天回来得很早嘛,不过结衣没有回来哦,估计是去和朋友玩了吧?你可以去她常去的商场里找一下她?” 但是母上大人,为什么在我刚一出现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句话的时候你就认为我是想来问姐姐去了哪里呢?虽然我的目的的确是这个没错,但是你的这种自信还是让我好害怕,难道说你是一个隐藏的天然黑角色? 不过不管这些了,刚一回家的我半是被强迫半是自愿地去了姐姐常去的商场以进行大海捞针般的搜索行为。 然而说实话,我和姐姐经常玩的那个圈子的人不怎么熟悉,除了知道里面已帅哥美女居多,其中夹杂着一个比较特殊存在是不怎么起眼的眼镜女以外就一无所知了,毕竟,那是姐姐的圈子,我没有必要干涉,我对那些人的样子也不是很关心。 而在商场中,我并没有看到姐姐,而是看到了一个某种意义上让我十分头疼的存在——一色彩羽。 一色的旁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至少不是我的同班同学,看上去甚至有点像是高年级的学生。 这也是很自然的,一色彩羽这样的女生,任何时候都不会缺少所谓的“朋友”,当然这种“朋友”的关系到底能不能被定义为“友谊”我不是很清楚,至少从一色的角度来说,她很清晰地主导着自己与这群人的关系,她恰到好处地“利用”着他们,在表现自己的同时,又充分地让对方觉得自己占据了主导权,这是一种才能。 很多人在意识到一色的行为的时候会觉得这是一种很恶劣的玩弄其他人的表现,但是在我看来,她的这种做法与叶山隼人没有什么不同,在人与人的交往关系中,无非就是自愿与非自愿的区别。 而叶山和一色,都让其他人以“自愿”的方式团结到了自己的身边,当然反驳者可以认为一色身边的人受到的是一色的“欺骗”,在排除了一色的那种性格带来的对他们的欺骗后,他们就会意识到自己的做法的愚蠢。 但是问题在于,我们并不清楚这些人的内心的真实想法,同样的,为什么我们要排除一色对他人的影响来考察其真实想法,而不排除叶山对他人的影响以考察其真实想法呢,每个人的性格因素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中所必须考虑的问题,而不同的性格也没有优劣之分。 但是虽然这么说,我是不愿意成为一色的又一个俘虏一样的人物的,尤其是她的声音的确让我心里有些酥酥麻麻有些心动过——注意,是声音,只是声音。 而且我现在的主要目的还是找姐姐,所以就让一色好好享受她的现充生活吧! 但是,我觉得一色彩羽肯定点了自动探测由比滨和也的技能点,因为在我刚刚转过头去的时候,我就听见了她的叫声: “喂,和也!” 不要回头,赶紧离开!而且注意不要用太快的脚步,这会让对方怀疑自己已经听见了她的叫声。 “和也,这里这里!” 不要管她,只要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那么在她有朋友一起来的情况下是不会来追我的,因为她要在其他人面前保持与所有人都等距离的形象,如果她表现出一种对我的特别感兴趣的模样,那肯定会让她周围的众人产生对她的怀疑。 “是没有听见吗?” 我听见了一色很失望的声音,对,就是这样,然后我慢慢地消失,她也慢慢地不理我,虽然学校里不可避免地得说几句话,但是现在我没有工夫去掺和一色彩羽那个圈子的事情。 “好吧呀,那我们继续讨论这件事吧!爱美酱你是说你可以向老师要到每个人的国中时期的材料是吗?” 就在我觉得我成功脱逃的时候,一色的那种有些刻意放大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知道这是陷阱,这的确是陷阱,但是这种陷阱不得不让人踩下去,我也只能竖起耳朵听下去。 “对啊,彩羽酱你想要看哪个人的国中材料啊?”那个叫**美的女孩回答道。 “这个嘛,我还是不当着其他人的面说了吧,涉及到那个人的**呢,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去查就行了呢!” 一色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但是我敢肯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她的目的是什么是显而易见的,好吧,我倒不是担心我的国中时候的信息被一色知道,反正以她对我的那些失误的掌握,挖出我的很多信息是迟早的事,而我也只需要像以前那样对她的那些问题装哑巴就行了。 但是问题在于如果这些消息扩大了怎么办,到目前为止,我的足球方面的才能只有叶山和足球部的人知道,而以叶山的能力,他完全能让足球部的人保密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叶山也不是那种会以制造舆论压力为手段逼迫人就范的人。 而我实际上擅长理科这件事,除了平冢静知道,一色有所怀疑以外没人知道,但是如果我的国中时期的材料被人抖出来了,以中学生的八卦制造能力,那的结果可就不可估计了。 但是,最危险的事情在于,一色那边的讨论好像正在往这个方向进行。 “诶诶,彩羽酱是对什么人感兴趣呢?” “对啊对啊,国中材料的话基本就只有成绩以及参加的社团以及取得的成绩这些很无聊的东西吧?彩羽酱想知道这些事情干什么呢?” “难道说彩羽酱感兴趣的人是一个男生,想去了解一下那个男生的国中时期的情况?” “对哦,这倒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小岛不是太可怜了吗?他明明是准备过几天就对彩羽酱表白的,现在可怎么办呢?” “诶,小岛同学吗?我觉得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呢!不过你们竟然这些事情都没有提早告诉我一下,真的很过分呢!” “但是彩羽酱不是有喜欢的男生了吗?” “诶,不是这样的啦!” 好了,够了,我听不下去这一帮高中男女生的正常的八卦语言了,再这样下去,搞不好一色就会“半推半就”地把想要弄清楚我的信息这一件事情给“泄露”出来了,然后我不但要面临我的国中事情的情况被其他人知道的危机,更可能要成为学校里的一色的潜在粉丝的共同的敌人,这会让我本来想低调度过,低调改变的高中生活变得一片混乱。一色彩羽,你的这一步算得真狠,我服了你了! 我只能转过头去,随后看到了一色正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我,但是她指着右手握着手机的左手则暴露了她的那种得意。 “和也,去找一个地方坐下来稍微等我一下哦!☆马上和爱美酱他们逛完了就联系你,千万不要跑掉哦!” 别不要总是“哦”啊“呀”啊,加上这么多语气助词好吗,这种卖萌的小女生什么的,看上去实在是很幼稚啊!虽然结衣姐倒是一直在发这种类型的邮件来着,但是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同龄的女生发这种消息什么的,总是感觉额外别扭一点。 不过,我也没有办法了,一色看上去已经找到了我的死穴,所以我也只能乖乖地按照她的说法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了下来,抱歉姐姐,你如果只是和别人逛个街什么的话应该不要紧的吧?现在一色的事情可是关系到弟弟我的高中生活的成功与否的大事啊,你会原谅我的吧? --------------------------分割线------------------------------- 其他人的“等我一下”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一色彩羽的“等我一下”实在是有够长的,我在咖啡厅中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等到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有些姗姗来迟的一色。 而看到我,一色露出了一个很开心的表情,喊道:“和也,不好意思,久等了吧,刚才和爱美酱他们说话说了太久耽误了一点时间,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才不是没有问题啊!我不知道进了一个什么鬼咖啡厅,竟然是按时计价的,咖啡厅这种地方难道不是都是点一杯最便宜的咖啡可以坐一天的地方吗? 我知道现在经济情况很不好,但是你们也不能用这种很糟糕的手段来赚钱吧?这只会让你们吸引不到回头客的,这种闹市区的店铺的租金很贵的,所以你们要掂量着办呢! 还有,距离我打工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了,如果我不能在三十分钟内解决这番谈话然后敢去卡拉ok的话,那我这个月的全勤奖就泡汤了啊,我虽然不知道一色你的家境如何,但是我们由比滨家可只是一般的工薪家庭,要承担两个人来总武高这种学校的费用还是有些吃力的啊! “那样就最好了,你在这里等了很久吧?今天这次我请客哦!” “唔,好吧!”正常情况下,攻略女生的做法应该是无论多少钱都要自己硬扛下来,然后给对方一个好印象,但是我一对一色没意思,二是因为我实在不是那种不差钱的人,所以既然一色同学你这么慷慨解囊了,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客气了吧? “诶,和也?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做法很不绅士哦?这种时候无论你到底愿不愿意,基本的礼仪还是需要的吧,就这样直接接受女生的邀请什么的,实在是差劲哦,你这样会攻略不到女孩子的啦!” “如果我喜欢的女生是这种人的话,我觉得我也没有必要喜欢她了。” “但是世界上的女生对这点都是很在意的哦,男生抠门女生还喜欢他什么的,只会在漫画里存在啦,当然如果成了他的女朋友就另说了,至少在追女生的时候你应该表现得大方一点呢啦!” “一色同学,我今天过来可不是为了讨论我如何才能得到女生欢心的问题,所以你还是赶紧进入正题吧!” 虽然我知道正题是什么,但是我这里必须补充一句,对那些事情不那么在意的女生是存在的,小木曾前辈肯定是,虽然我没问过但是我觉得前辈就是那种人。另外我的笨蛋姐姐应该也差不多——虽然我倾向于认为她是对金钱没有这么明确的概念,不过这样一想,以她这么差的数学成绩,以后的家计支出也得我来掌管,由比滨和也,还真是任重道远啊! “我可是给你追求我提供思路哦!” “对不起我对你没兴趣!” “诶,难道说你是故意拒绝我然后以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博取我的注意力然后想要趁机攻略我吗,对不起虽然这种做法很新鲜但是被我看穿了还是没有用的呢!” “一色彩羽,我可是很忙的啊!” 我敢肯定,我现在的表情应该是传说中的那种要吃人的表情,但是一色那很确实一副轻松的表情和笑嘻嘻的眼神,所以我觉得这个女生我实在是应付不过来。 这种能够无视你的一切而以自己的节奏进行所有对话的女生,还是太可怕了啊! -----------------------------ps---------------------------------- 250票的加更,其实本章主角某种程度上做了个死来着。 第十四章:偶尔,当一色彩羽认真起来的时候 虽然我大概能知道一色和我说话想要交谈的东西是什么,但是我不是很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会对我的问题这么执着,从一色平时的功利主义的角度来说,她不应该为弄清楚我的具体情况这一种对她自身没有太多利益的事情花费态度太多心思才是。 如果从功利的角度上说,我能给出的唯一解释就是她希望利用我的理科能力,但是在还没有选择文理科的这个阶段,一色这样做实在是太早了一点,所以从目的论的角度是真的说不通了。 接下来,就只能解释为一色彩羽的好奇心了,我不了解一色,但是她真的是一个对性格比较奇怪的人会加以额外关注的人吗?我对此持谨慎态度。 当然,这一次她把我叫住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一个人出现在这座商场的,她不可能猜到我是来找姐姐的,当然即使她知道了这一点她也没有把我叫住的理由。 总之,这种明显会让我提起警惕的做法,对她试图打探我的情报没有任何用处,更何况,从刚才的对话中看,她的确有着直接得到我国中时期材料的能力,在完全没有必要打草惊蛇的情况下,一色为什么还要直接和我面谈,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一色很淡定地举着手中的咖啡杯,很淡定地小口小口啜着杯子中的那一团黑色的液体,她往咖啡里面加的糖的数量出乎意料的多,可以想象她的咖啡中原来的苦味到底还剩多少。 甜得发腻,无论是来形容咖啡,还是我眼前的这个女生都无比合适。 而我们两就这样干坐着,一色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她甚至还像服务生询问了这里的咖啡的选材与做法,先不论这个家伙是不是意外地擅长做点心,你喝咖啡的时候加这么多糖的话无论是什么样的咖啡最后的味道都应该是一样的吧? 所以气氛又尴尬了,我觉得我最近是不是患上了“其他人一遇到我就会冷场”的绝症,如果说在侍奉部的教室中另外两个人不说话是因为性格使然的话,那么一色不说话我完全想象不出理由,大概在三天之前我还抱怨过一色话太多,难道三天之后你就转性了?即使你转性了这次也是你把我硬留下来的吧,给我负起责任来主动挑起话题啊混蛋! 所以我忍不住了,打工的时间是很紧张的,所以即使有些不甘心,我也需要首先打破眼前的僵局:“一色,今天把我留下来有什么事,我打工的时间快到了,所以有问题就快说吧!” “不要这么生分吗?和也,我可是一直称呼你的名字的哦,你也可以像朋友一样叫我彩羽酱就可以了啦!” “我自认为和你不熟,你要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我没有办法干涉,但是你也没有必要干涉我让我必须称呼你的名字吧?还有,还是快点说目的吧!” 我不得不承认一色彩羽说起话来总有一种很魅惑的感觉,也是这种撒娇式的语气总是把其他人耍得团团转,虽然一色很少对我用这种语气,但是像刚才那样突然使用,效果极佳。 不过我并没有被她魅惑住,我觉得时间紧迫的打工是关键,这个世界上有许多问题是回避不了的,其中很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金钱的问题,所以,在关系到金钱问题的时候,我也不得不显得很功利,当然也不会顾及一个16岁女生的卖萌演出了。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啦!怎么称呼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当然不会干涉啊!”似乎是意识到了我的“不解风情”,一色也收起了她的那副有点嘻嘻哈哈的状态,摆出了一个严肃的表情,但是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这种状态算不算她的严肃状态,但是她的确抬起头,把眼睛睁得给大一些,然后把弯成半月形的眼睛恢复成了扁平形状,这至少应该比刚才要严肃了吧。 “那我说了哦,和也,你也知道我是足球部的经理吧?最近叶山前辈一直很烦恼呢!关于球队的事,今年据说有一名很厉害的新生入学,可是那名新生一直不愿意加入球队,这使得整个球队的训练计划都瘫痪了哦!” 我知道一色想要说什么了,虽然叶山也许不会告诉一色那名具体的新生到底是谁,但是凭借一色的聪明以及我已经暴露出的那些马脚来看,她怀疑我也是正常的。当然,她到目前为止也应该只是怀疑,所以她用了这种明显的暗示的方法来试探我。 不过,一色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来试探我也是值得探讨的,当然,作为足球部的经理,她有充分的理由来关注球队的事情,不过我好奇的是另一点,在入学短短一个月之后就能够成为足球部经理的她,目的真的只是这点吗? 运动类社团一向是学校里的最受关注的社团,而足球部或者棒球部这种全民项目更是如此,成为足球部的经理,对于女生来说意味着更高的曝光度和一个巨大的成就的肯定,对于一个一年级的女生来说要在没有人脉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无疑是一个奇迹。 当然,对于一色彩羽来说,费尽心思达到这一位置然后想让足球部进一步发展这种想法也是可以存在的,但是谁又知道她把足球部经理这一位置是不是当做一个跳板呢?这个跳板可以是结识更多人的跳板,让更多人为自己所用的跳板,而在这里,她所能接触到的食物链最上端的人物,无疑是——叶山隼人,而能帮助到叶山隼人,无疑可以为她的人际关系资本增加很强的一环。 当然我觉得我刚才对一色的分析实在是太过恶意满满了,一色关注这件事情很可能因为她简单地想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也可能是因为和我之前遇到的无数的叶山隼人粉丝团的一员一样喜欢叶山然后想要帮助他——事实上我觉得这个原因可能性会比较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希望一色能够表现得超出我的期待一点,否则就有愧我一开始我给她的那个高评价了啊! 我突然对一色彩羽感兴趣了,她在不断地向上爬升,十分谨慎地,又目标十分坚定的。也许她是一个很好的观察对象,我的关于才能问题的观察对象,像她这样审慎地使用才能,最后的结果是如何。 如果她能坚持到最后始终保持清醒,那我现在的这种有些压抑的做法也可以稍微释放,如果她最后也把自己玩砸了,那就意味着只有我现在的这种状态才是正确的人的存在方式。 所以,以此作为交换,我觉得我可以稍微痛快地把有些事情告诉她了,当然,原则性的问题还是要拒绝的: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一色,叶山前辈来找我之后,不止一个人来说服过我了,其中包括他们球队的教练,高年级的老师,但是我的答案始终是一样的,所以,对你的回答也是一样的。” “我倒是没有想要说服你的意思啦!”一色摆了摆手,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反而露出了一个比较好奇而又惊喜的神色,说道,“不过没想到真的是和也你呢,那个让叶山前辈都那么看重的新生,你身上还真是有很多秘密呢!上次的理科也是,现在的足球也是。” “不过我不想用这些才能就是了,至于理由,我想你也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吧?” “我知道了哦,我只是好奇而已啦,当然,我觉得你能用出来也没什么坏处就是了。” 与我预料相反的是,一色在得到我的承认之后,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想要我帮助叶山隼人一臂之力的想法,而是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地打探着我。 第一次,我对一色的行为模式有些不那么了解了,她放弃得实在是太干脆了,如此大费周章地威胁我,让我留下来陪她,但是最后换来的一个结果竟然是什么也不管,这让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我之前所认知的一色彩羽。我突然有些不明白她的目的了。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去帮助叶山前辈一把呢!”一色有些突兀地说道。 “嗯?” “我知道啊,你肯定是不会加入他们的球队的,这一点除非你自己改变了否则其他人都说服不了你,但是我觉得你至少应该为前辈他们考虑一下呢,他们毕竟是为了你的加入准备了很久,现在你没有加入,球队里看上去有些慌乱呢——” “如果这种意外挫折都经受不起,我不觉得我的加入能让这支球队有所改观就是了——” “但是,和也你真的不觉得你对这件事要负一定责任吗?即使你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没想要加入足球部,但是你不可能不知道,以你的身份,从你准备加入总武高的那一天起,你就必然会对足球部产生影响吧?所以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是你完全没有预计到的事情,其实你在心里是做好了处理这件事情的准备的吧?” 不同于之前的那种纯粹只是卖萌要求别人帮助的状态,一色突然吐出了一段结构条理异常清晰的话,虽然很不乐意,但是必须承认,她的这番话实际上已经命中了我的内心的一个底线。 在上次看了足球部的训练之后,我心里其实的确有着一套如果叶山再来求助我,我就帮助他至少解决一些问题的方案,但是因为叶山前辈一直没有来找我,我也就没有在意这一件事。而我的这种想法,竟然被我的一个同班同学给看穿了。 让我再感叹一下,高中,尤其是总武高这种偏差值这么高的高中,果然是藏龙卧虎呢! “怎么样呢?和也?我觉得这种要求还是可以接受的吧?”一色瞬间转变回了之前那种好像所有人都得帮助她的撒娇卖萌的状态,而她之前的那种果断的分析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不愧是能够成为足球部经理的女生吗?在必要的时候的确有很强的能力啊,只不过平时她不愿意使用这种能力罢了,毕竟通过那种惯例式的撒娇,她可以更轻松地获得更多的结果。 我对一色更感兴趣了,正如我给她惊喜了一样,一色彩羽,你也给了我很多惊喜呢,你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观察对象呢! “抱歉,这件事情应该是我的私事,所以希望你不要太过干涉。”但是最后,我还是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没错,就具体的帮助而言,还是让我考虑一下吧。所以我没有接受一色的请求,一色虽然把一切都分析到了极点,但是她的分析有一个致命的漏洞,就是没有强制力,当然她其实是有强制的手段的,但是这种底牌之类的东西,在人与人的博弈当中,可是不那么容易透露的。 而且,公开表示出对我的兴趣,这种做法不但对我有所损害,对她自己想要维持的那种八面玲珑的形象也不利,毕竟如果她喜欢的对象是叶山的话,那其他人会相形见惭而对两人表示理解,但是如果她感兴趣的对象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同桌的话,那只会让所有人都觉得一色的品味实在不够高。 “没什么呢!今天能和你聊天也是很开心的呢!毕竟你还是向我承认了很多东西的嘛!从这点上来说我的收获也挺大啊!”一色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这一个笑容不同于以往的那种有些刻意的笑容,似乎是一个比较真诚的表情,这让我有些惊讶。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但是打工的时间真的很紧张了,尽管慢慢地感觉我能和这个女生有一些交锋,但是相比起这种随时可以进行的谈话,明显还是我的全勤奖和打工的工资重要一点,所以抱歉啦! “和也,等一下嘛!”一色出人意料地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衣服,我可是第一次被除了姐姐以外的女生这样拉住衣服叫住啊,你这样会让我的心灵产生误解的啊! 我转过头去,看着一色彩羽露出往常的那个有些笑眯眯的让人有些发颤的表情,说道:“那么,重新自我介绍一次,一色彩羽,一年f班,请多指教啦!” 我立刻明白了一色的意思,的确,这一次的交谈,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自我介绍,但是的确,我们对对方的一些隐藏在表面之下的面貌,都更加了解了一些,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的确是得重新相互自我介绍一下。 所以,我伸出手去,和一色的那只有些柔软的小手握了握:“由比滨和也,一年f班,请多指教了!” -----------------------------ps------------------------------- 之前的确没想到一色会成为第一名连续两章登上标题的角色来着,但是考虑到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会要打一会儿酱油,就算是提前给的福利吧! 第十五章:那么,由比滨结衣就继续努力吧 我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赶上了打工,保住了这个月的全勤奖,这个结果让我十分高兴,于是我也就不打算再就一色干扰我这件事抱怨了。 当然,这建立在我相信姐姐不会迷路的前提下,由比滨结衣虽然很多时候会犯傻,但是她每次都能准时回家吃饭的,相比起她来,我在这方面做得可就差劲多了。 打工的时间平淡无奇,小木曾前辈没有过来,当然前辈不出现这一点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为了教我这个不成器的学生做曲奇,她已经在花店打工那边请了好几天的假了,现在的她,估计正在努力工作弥补自己前几天的缺岗吧!不过前辈没有出现,这就意味着唯一能让我在打工时排除旁边的欧巴桑的干扰而享受一下幸福时光的机会也不在了。 所以,在应付完了几个差劲的喜欢乱吼的客人之后,我也就没有在卡拉ok这里多待的动力,总体上来说,我还是更喜欢家里的氛围。当然这个原因绝对不是因为我在想调戏姐姐是多么有意思。 由比滨家的传统是一起吃晚饭,所以,即使是我打工回来已经是晚上8点了,爸爸妈妈还有姐姐都在桌前等着我,当然,他们也适应了这种比较晚开饭的生物钟,不过这还是让我有所愧疚,这好像是让家里的所有人都在迁就我一样,唯一能让我聊以**的就是我好歹在打工,至少为家里做了一份贡献了。 晚饭后,就是各干各的事了,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妈妈去继续忙家务,我应该准备写作业,而姐姐——则是继续去试验她的巧克力曲奇。 我一直很好奇姐姐大人最近的作业是什么时候写的,说实话,总武高的作业并不多,在这所偏差值比较高的学校中,学校更加看重的是学生的自习,但是即使是纯粹的这么一点数量不多的作业,在我的印象中,姐姐基本上每天也要写到10点半之后,这种情况往往会让基本上能在一个小时内解决作业的我不好意思躲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玩游戏。 不过,已经接近两个星期了,在我的目光所及的范围之内,姐姐在家里的主要工作就是试验巧克力曲奇的做法,而且我的老妈竟然很放心地让她一个人待在厨房里——我觉得唯一的理由就是她想锻炼姐姐的料理能力为她以后能够找到一个靠谱的丈夫做准备——但是关键是这似乎意味着姐姐每天已经没有写作业的时间了,对于成绩本来就很糟糕的姐姐来说,我不觉得这是一个比较理想的情况,即使那个小企的事情再重要,也不能影响到姐姐本人的学习成绩,所以我有必要去告诉姐姐问题所在,就是这样! “那个,结衣姐,你的作业做好了吗?” “啊,小和啊,作业吗?作业吗?哈哈,那个,当然做好了啊!”在我问出这番话之后,姐姐就突然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很机械地转过头来,说着这句似乎没有人会相信的回答。你一定是没写好吧!或者说,你根本没碰过作业吧! “虽然这句话由我说还是很奇怪的啦!但是到底是那个小企重要还是你自己的成绩重要,姐姐你可是要掂量好哦!最现实的一点是,作业做不好会被你们的老师骂的吧!你们的那个平冢静老师可不是一个善茬啊!” “诶?平冢老师吗?小和你认识她吗?” “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认识了——但是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姐姐你没有写作业,没有写作业,如果你的成绩好不写作业也就算了,以你现在的成绩,如果总武高有什么末位淘汰制的话肯定会被退学了啊!你应该庆幸学校还给了你们一些机会,所以你更应该努力学习而不是花时间在这些无聊的曲奇上啊!” 真是的,我突然觉得我现在是在扮演结衣姐的家长的角色啊,明明应该承担家长责任的那两个人去哪了啊? 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母亲大人对于姐姐的唯一管教方法是——“诶,结衣又出了什么问题吗?没事,和也你去解决吧!”但是你就真的这么信任我吗?如果在另一条世界线上我没有出生的话姐姐这一辈子该是多么悲惨地度过啊! 而我的父亲大人,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总是家里最阿卡林的一个人,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每天他是出门最早的,晚上虽然下班比较准时但是为了保证充足的精力也会比较早的休息,所以说我的父亲大人就是一个典型地被社会压迫着的上班族的形象,尽全力会妻儿提供生活保证,除此之外很难有更多的努力。 可恶的日本社会,到底压抑了多少他这样的人啊!想到我以后走上社会可能也要成为这样的一个人,顿时就没有动力了,即使我现在的生活已经有些苦行僧了我也没有动力了,所以日本社会培养出这么多阿宅不是宅男本身的错,而是社会的错啊,因为看着我的父亲大人的现状我也挺想做一个宅男了。 面对我的这番“教育”,姐姐也已经形成了一个固有的模式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有些眼泪汪汪的样子,然后摆出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然后我就会投降了。 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区别在于,她这次表现得更加信心满满,对我说道:“对不起嘛小和,我知道错了啦!但是今天这一次可不一样,我下午让小雪教过我了,虽然在学校里没有做好,但是小雪可是指导我过了哦!所以一定可以的!” 我不知道小雪到底是谁,事实上,对于姐姐的每个朋友,我都只是大致知道她对他们的昵称而不知道他们的具体名字,不过对于这个叫做“小雪”的朋友,我还是给予了她高度评价,毕竟能对姐姐的这一做法不八卦而耐心教这个笨蛋怎么做巧克力曲奇的人,她的心肠一定不坏,参照小木曾前辈教我做巧克力曲奇的时候的表现。 不过,姐姐的这种有些信心十足的样子却让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过,呃,绝对不是因为努力学习了如何制作巧克力曲奇到最后却对帮助姐姐没有一点用处而感到难过呢!纯粹是因为浪费了小木曾前辈这么久的时间最后却没有起到令人满意的效果而感到难过。 当然我还是应该有信心的,我不相信那个叫做小雪的人能够在一天下午就让姐姐制作出比较不错的巧克力曲奇,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不是天才的老师,而应该是神灵大人,所以我还是有机会的。 但是姐姐的这个答案跑题了吧?即使你现在可以努力做出比较不错的曲奇什么的,你的作业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明天被老师责骂的问题也没有解决吧! “那个,小和,这个没事的啦!我前几天都有好好拜托隼人帮我的说!虽然只是抄的作业,但是最后隼人都有教我弄懂啦!”姐姐露出了一个比较腼腆的笑容,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也对,抄别人作业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如果不加上后面那句“隼人有教我弄懂”我可是一定会大发脾气的。 不对,隼人,隼人这个名字可不是一个常见的名字啊!那个,我的姐姐大人,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混的圈子不会这么高级吧?那可是顶级种姓的圈子啊,你这个笨蛋竟然能混进那种圈子当中去吗? 但是,似乎是为了给我补刀一样,姐姐弯起了眉头,补充了一句话: “对哦,小和你也应该知道隼人的吧,叶山隼人,就是那个在你入学的时候做老生发言的前辈哦!很靠谱的一个人呢!” 我当然是知道叶山隼人的,何止是知道,简直应该说是相互认识,在他的心中,我估计就是一个狂傲不羁的高一新生吧!关键是,我就是那个让他的整个社团都陷入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迷茫状态的罪魁祸首——这是一色的说法的夸张化。叶山隼人。这个名字真是无处不在,下午一色提到了他,晚上姐姐还要来补我一刀吗?可恶! 不过,这样一来,我必须重新考虑一下对叶山的态度了。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和叶山的关系的话,那还好说,因为我在学校中生活不需要建立于叶山的关系,如果没有足球,那么叶山与我的联系基本上就是零。 但是如果姐姐是叶山的那个圈子里的人的话,那问题可就得另算了,由比滨结衣是由比滨和也的姐姐,这种联系实在是太显眼了,只要随便八卦一下就能八卦出来了,而如果我对叶山的态度不好,势必会影响到那个团体中其他人对姐姐的态度。 虽然我相信叶山隼人本身是不会将对我的怨念转移到姐姐身上的,但是这不意味着团体中的其他人不会。要知道,叶山隼人是国王,是你集体中的最高存在,而国王的下面,肯定会有各种在体察国王想法的大臣的存在。 我不知道姐姐到底属于这帮大臣中的哪一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其他人得知了我对叶山的得罪,他们肯定会自顾自地去理解叶山的态度,最后自顾自地将其贯彻下去。 这就是一种小型的政治,在这种自上而下的集权式的组织模式中,决定一个具体的环节的人的生死的看似是最高领导人,但实际上又不然,因为最高领导人是没有闲暇去关注群体中的每一个人的生死的,或者说,最高领导人要做到的是始终对每个人都不计前嫌地平等对待,平等地友好,平等地帮助。 而那种恶人,则往往有人会去自发的担任,组织的中下层,不停地相互碾压,抓住和最高领袖有关的一举一动,并将其自以为是地“解读”出来以作为行动的依据,最终形成这种依附于最高领袖的链条。 所以,从这个角度上看,姐姐已经很危险了,这让我有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一色的那个让我帮助解决足球部的问题的提案,以足球部经理的身份和自己独特的能力,一色在叶山的圈子中拥有着独特的地位,如果能得到她的帮助的话,我觉得也能让姐姐好过许多。 当然,我现在假设的这些情况简直是最差劲的情况,如果高中生的生活圈子就有这么复杂的话,日本社会也不会选出各种笨蛋去当首相了,即使是我自己,按照这种逻辑估计也早就在那些对我不满的轻音乐同好会的前辈的倾轧下被撕成碎片了,虽然不时之需是需要的,但是现在的做法最好还是按兵不动。 “那个,小和?小和?所以说你觉得怎么样嘛?不用担心我啦,隼人是很好的人啦!他的成绩也很好,所以让他帮助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哦!”姐姐有些摇晃的脑袋在我面前闪来闪去的,让我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 当然我也没有办法对姐姐过多地指责什么,毕竟,虽然说抄作业这种行为不正确,但是既然她已经找了叶山那样的正派人物补习了,至少也说明她在学习制作巧克力曲奇的同时,也在尽自己的努力并没有完全落下学习,从我的做弟弟的角度来说,我也没办法指责她太多了。 “好吧,不过结衣姐你还是赶紧学会你的曲奇制作然后告诉那个叫做小企的人你的努力好了!”我叹了一口气,表示了妥协。 “哎呀,小和太好了!”姐姐很激动地冲上来抱住了我,等一下,那个,胸部,胸部碰到了啊,你知不知道漫画中的这种情况都是杀必死的环节,很危险的啊!你是把本来应该补脑子的东西都补到胸前去了吗? 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很悲哀的现象,为什么现在都流行弟弟照顾姐姐或者说妹妹照顾哥哥这种年下系照顾年上系的现象呢?明明正常情况应该是反过来的吧,第一个孩子有责任心,更加会照顾更小的孩子。 我觉得在由比滨家的唯一解释就是我和姐姐的年龄差距实在是太小了,因为只差了一年,所以根本分不出谁更加成熟谁更加不成熟,而从到了我们应该“成熟”的时候,我又该死的因为比较聪明比姐姐早熟了这么一会儿,这就形成了我一直在照顾姐姐的逻辑,岂可修,如果我比姐姐小三岁,参照小木曾前辈和小木曾前辈的弟弟的情况,那就不会出现这种笨蛋姐姐了吧? 当然,看了一眼哼着歌似乎很开心地在试验新的巧克力曲奇的姐姐,我觉得即使她大了我三岁也很可能要我来照顾她。 不过,看姐姐的样子,她制作曲奇的水平的确提高了不少,至少,鸡蛋碎片什么的可是没有打进碗里了,搞不好,真的可以对那个小雪的特训之后的她有所期待呢! -------------------------------ps------------------------------- 章章夹杂私货观点的作者君,其实如果有人闲得无聊的话可以把我在前面十五章中的一些私货整理出来分析一下我的政治倾向啥的。 第十六章:这么说来,雪之下雪乃不擅长应对 第十六章:这么说来,雪之下雪乃不擅长应对由比滨结衣、 -------------------------以下正文---------------------------- 我从来不知道没有社团活动的日子是这么难熬,从三点三十下课到六点去打工的这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内的无所事事,竟然是这样一种无聊的状态。 我不可能厚着脸皮回到轻音乐同好会去,因为我的吉他还在侍奉部的教室中躺着——事实上,自从加入了侍奉部之后,我没有练习过一次吉他,所以雪之下雪乃所谓的高超的吉他技艺并没有对我起到任何帮助。 当然我还是有一个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的地方的,那就是学校的操场,当然不是去踢球,而是去那边找一色闲聊,我不是没有朋友,但是一色应该是我认识的人当中唯一一个放学之后不是归宅部但依然看上去无所事事的人。 一色彩羽这样的女生,光是站在场边做出一个傻傻的笑容就够足球场上的那帮汉子们荷尔蒙分泌加速了吧,可惜你们这些笨蛋都不知道啊,她的目标是叶山隼人,对你们这些杂兵是看不上的。 但是总是去找一色聊天似乎也不是一个事,尤其是当她的那双狡猾的眼睛始终盯着你的时候,我可不能保证什么时候因为对她的一个眼神会错意而有自以为是的男生对我出手,再说,总是去找一色,明显会让叶山隼人对我报以希望,这点必须在萌芽之前加以扼杀。 所以虽然很失败的,在三天的抗议之后,我还是回到了侍奉部的教室,当然,和往常一样,侍奉部的教室还是那么安静。 不过,我的回归还是掀起了一阵波澜的,至少,雪之下雪乃在我走进教室后首次主动和我说话了。 “由比滨,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三天没出席社团活动的理由呢?我记得我可没有允许过你的请假呢!” “我只是不明白这个社团存在的意义而已,所谓的侍奉部,所谓的向其他人伸以援手的社团,这个目标本质上就是一个笑话吧!我可不觉得有什么人会知道这个教室在角落里的一群问题儿童组成的社团然后来对这个社团请求帮助。” 在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比企谷八幡明显有些惊讶地朝我自己看了一眼,大概是在惊讶为什么我在屡战屡败后还会这样贸然地对雪之下表现出这么强硬的态度吧?虽然我们看上去都是反雪之下集团的同志,但是比企谷应该是那种谨慎派。相比起我这种鹰派来说。 但是,雪之下却毫不在意地拍了怕手,明显有些得意而自豪地说道:“由比滨,你的这句话中有两个错误,第一,这个教室中不全都是问题儿童,问题儿童只有你和比企谷君两个人而已,而我,就是那个负责纠正你们的问题行为的人生导师——” “雪之下,你有表达你意见的自由,但是——” “第二点,”雪之下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某人看上去很努力的发言,而面对这种情况,比企谷也正像他以前一样,慢慢地缩回了头,但是他明显没有认输,只是谨慎地在等待二次攻击的机会而已。 “第二点,就在于侍奉部并不是没有接受过委托,事实上,正是在你缺席的三天中,我们就接受到了一份委托,而委托人,也应该对我们的帮助十分满意。”雪之下无不有些得意地说道。 她说的一定是实话,雪之下雪乃从不说谎,但是对她来说这也实在是太幸运了,整整一个月,侍奉部没有接受到一个委托,但是就是这么三天,竟然有人出现了,这个家伙确定不是和我作对的吗,哪怕你再晚来两天也好啊?无论你是谁,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的呢! “既然你明白了这一点,那就意味着你之前对我们社团的指责就是毫无道理的了。”雪之下雪乃的那种有些得意的姿态只是一瞬间的,很快,她又恢复到了平时的那种冷静的状态当中。 “而且,即使你对社团的目标产生了怀疑,你也应该和我这个部长直接表达质疑,用这种抗议的方式,实在是最幼稚的儿童式的做法,由比滨同学,我可不觉得你的做法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呢!” 我不禁有些语塞,的确,从道理上来说,我对社团活动的不满是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抗议的,但是社团活动也有幽灵部员啊,这种不是强制性的命令的态度又是怎么一回事。 “顺带一提,我对这个社团中的你和比企谷都负有纠正你们性格的作用,在平冢老师让你入部的时候你应该明白这一点,所以用社团活动非强制这种理由来为自己辩护的话只会显示出你自己在狡辩而已。” 失败了,又失败了,彻彻底底地失败,又一次被雪之下雪乃完胜了,已经连续两次出现这种情况了,雪之下似乎总能想到我的下一步的做法并提前封死了我的退路,让我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这一次的主要问题不在雪之下的能力上,在于那个打乱了我对雪之下的质疑计划的委托人,虽然我相信他是的确有问题,但是他的意外出现的确改变了我们两者在这一番对决中的胜负比重。 而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个让我觉得绝对不会在这里出现的声音。 “亚哈罗!” 我认识的人当中有一个人的打招呼方式就是这个,而且,这个人的声音也和我十分熟悉的那个人十分相似——不对,是完全一样。 没错,那一头红色的头发,头发的右上方扎成一个团子,还有即使是穿校服也要露出来的大腿,以及有些宽松的把胸部露出来的衬衣,还有那双东张西望的眼睛,不是我的那个除了身材和打扮之外没有一点地方是成熟的姐姐大人啊!难道她是过来寻求帮助的?不对,以她打招呼的方式来看,她至少和房间的人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我脑子里的几件事情串了起来:三天前,我没有参加社团活动,当我去商场寻找姐姐的时候,她似乎并不在商场,也就是在同一天,姐姐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寻求到了一个叫做“小雪”的人的帮助,从而对做曲奇充满了信心,而事实上,她的技艺也获得了极大的提高。 所以,把所有的线索都联系起来的话,这个问题就已经很清楚了:由比滨结衣,她就是那个之前提出委托的人,而那个所谓的“小雪”,则就是雪之下雪乃无疑了——想到我之前好像还夸过这个家伙,我突然有想要一头撞死在豆腐上的冲动啊! 但是,现在的问题在于如何解决我和姐姐见面的问题,因为,我已经看到她慢慢地转过头来,带着那种惊讶而不明所以的眼光看向了我: “小和?” 如果让我形容一下我现在的表情的话,我觉得只能用哭丧着脸来形容了,刚才还被雪之下打击了一番,现在又被自己的姐姐撞到了这种有些难堪的样子,今天实在是有些不顺利啊! “你怎么又来了?不过你和由比滨认识吗?啊——”雪之下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失策了,我本来就应该想到你们两个人的关系的,毕竟头发的颜色一样,姓氏还是一样。主要是两个人的性格太不一样了,一个是笨蛋,另一个,好像还是笨蛋?” 雪之下歪了歪头,做出了一个看上去很可爱的表情,但是她说的话却一点也不可爱,什么叫做一个是笨蛋,另一个也是笨蛋啊?不要把我和我姐姐相提并论好吗?还有,姐姐是笨蛋这种事情只有我能叫,其他人是不允许的! “但是小和怎么会在这里呢?明明上次来的时候小和是不在的呢?” “咳咳,上次我是有事先回家去找你了,我姑且也应该算是这里的部员来着的——” “不用解释了,明明上次由比滨只是因为不满于这个社团而选择了抗议,只可惜因为这种无意义的抗议错过了接受委托的机会,而且这个委托还是自己的姐姐的,没错吧?” 我相信姐姐没有弄明白雪之下到底说了什么,但是她至少知道应该对雪之下的这句话做出一些反应,所以她眼泪汪汪地看向了我,问道:“是这样吗?小和?” 由比滨结衣很擅长在团队中作为一个润滑剂和活跃分子而存在,而且,她也形成了这种对任何人的任何话,无论听不听得懂都可以很自然地接应下去的能力。 这种能力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有利于由比滨结衣在群体中不至于被孤立,但是与任何能力一样,这也会形成一种反作用,会对姐姐自身有没有帮助我不知道,但是她的这种做法却把我逼到了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姑且,应该是这样吧!”虽然很不服气,但是我还是得承认自己之前的那种有些赌气式的做法的错误。 “那小和就不应该这样做呢!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而且会让小雪感到难过的,呐,你说是吗,小雪?” “难过倒也说不上,但是的确会有一些困扰,从由比滨的这种做法来看——”难得的,雪之下雪乃露出了一个看上去很困扰的表情,从姐姐一进门之后她的那种微妙的状态上来看,她似乎不是很擅长应付姐姐这种类型的女生,的确,雪之下雪乃这种从小到大似乎从来没有见识过由比滨结衣这样的自来熟而且喜欢死缠烂打性子的女生的人,要应付姐姐起来可是很难办的吧! “呐,你看,小和,你看到没有,小雪很困扰了哦!要向她道歉呢!以后不可以做这么任性的事情了!” 什么啊,区区由比滨结衣,这时候怎么做出了这种姐姐的表情的样子,这种样子,就好像一个真的姐姐在教训不懂事的弟弟一样,明明平时都是我来关照你的好吗,难道说你喜欢雪之下雪乃然后要故意在雪之下雪乃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成熟?但是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能牺牲你的弟弟啊,要知道你的弟弟现在和雪之下正处于针锋相对的状态当中呢。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不过你今天来这里是你要做什么呢?赶紧说啊!别再关注我的问题了!”完蛋了,彻底的完蛋,比之前被雪之下干掉还要彻底的完蛋,我现在简直就完全是一个处于青春逆反期的不听姐姐教育的没有教养的弟弟,我的成熟形象,我在雪之下和比企谷面前塑造起来的成熟形象,完完全全地崩塌了啊! “对哦!光顾着和小和说话了,都忘记了呢!”姐姐很高兴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纸包,“我最近可是有很认真地在做烤曲奇哦!” 当然做的水平还是相当一般的样子!不过相比起之前一来是有样子了,二来是有一点可以能吃的味道了,这已经很不错了。事实上,每次姐姐做完曲奇我都会偷偷拿起几块尝一下,目的是和之后我做的东西对比。 当然,所以说,这个侍奉部中的雪之下和比企谷什么的,看来是成为姐姐的又一个曲奇试做的实验品了吗?也真是很残念呢,这两个人,毕竟帮了姐姐的一次忙就得帮到底,所以你们也只能接受这个悲惨的遭遇了吧? 果然,雪之下的表情“刷”地变白了,相信姐姐之前的**的曲奇水平应该给她留下过深刻的印象了。 “小雪,那个,不是,雪之下同学是很讨厌我吗?”看着雪之下的这种表情,姐姐似乎有些忐忑不安,但是你的问题搞错了吧?雪之下不是在讨厌你,而是在讨厌你的曲奇好吗?难道被我吐槽了这么久你还没有这么一点自我认知吗? “嘛,倒不是讨厌,只是难以应付罢了——” “那在女生的字典中就是讨厌的同义词啦!” “好吧,总体来说,还是不那么讨厌的——” “既然不讨厌,那就是喜欢啦,那就收下曲奇吧,呐,小雪——” “不讨厌距离喜欢还是有很大的一段距离的,不过曲奇就不用了吧,我现在不是很饿的样子——” “没有关系的哦,毕竟一旦做起来还是很愉快的哦,我觉得下一次我可以试试看做便当了,要和你一起吃午饭哦——” “不,我还是比较适应一个人吃,还有,不要叫我小雪,听上去实在是太恶心了。” “额,骗人的吧?一个人吃不会寂寞吗?还有,你在哪里吃饭啊?” “在活动室里,不对,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看着手忙脚乱的雪之下,我突然有了一种胜利一般的成就感,雪之下雪乃,不擅长应付由比滨结衣那样的人,我从来没有如此感谢过姐姐的这种性格,这种能让雪之下雪乃不得不节节败退的性格,虽然不是我战胜了雪之下,但是由比滨家还是一体的嘛!姐姐赢了,我也就赢了嘛! 所以,既然你都做到这一点了,我也就不在乎你刚才让我难堪的事情了,good-job,结衣姐! “呐,小和,为了向小雪道歉,你中午也一起吃饭吧?我会一起做你的便当的哦!” 好吧,我收回刚才的对姐姐夸赞的话,由比滨结衣的便当,今晚上我一定要阻止她,否则我是绝对没法完好无损地参加明天的社团活动了,绝对的! -------------------------------ps--------------------------------- 主角的存在没有改变世界线,所以恭喜由比滨和也成为最可怜主角吧! 第十七章:然而,由比滨和也什么也没能做到 姐姐的出现带来了一个不错的结果,那就是教室里的气氛活跃起来了,虽然雪之下雪乃明显不适应她的那种和人对话的方式,但是在姐姐的那种自来熟的态度下,雪之下似乎也不能对她说出太重的话。 从这点上看,雪之下倒是有一点属于我们男性的“绅士”的风度,对于不正面挑衅她的女生似乎并不会太过严厉,而这种她被迫服从于姐姐的节奏的态度,看上去实在是很有趣呢! 我对于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但是,教室中也会有对这个结果不满意的人,那个人就是比企谷八幡,比企谷看上去明显不是喜欢这种比较热闹的环境的人,所以,在社团因为姐姐的引导而变得叽叽喳喳起来之后,他已经合上了手中的书,准备离开了。 比企谷的嘴巴张了一张,似乎是准备说一句告辞,但是显然没人听到,即使是注意到他的举动的我也没有听到,不过,我可不愿意让比企谷离开,雪之下雪乃不擅长应付姐姐,那么比企谷八幡会不会也不擅长应对这样的人呢? 那么,在姐姐的那种连珠炮一般的话语的审问之下,比企谷的这种不说话的伪装还能坚持多久呢? 所以,抱歉啦,比企谷,你还是在这里多等一会儿吧! 我站了起来,正准备拦住比企谷,但是,稍稍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姐姐的声音比我更快:“啊,小企!” 之所以我只是“稍稍”感到意外,是因为我知道以姐姐的性格,她是不会忽视群体中的任何一个人的,即使是比企谷这样的人也不例外——不对,等一下,“小企”这个称呼我好像觉得有一些耳熟啊? 一包黑色的物体从我的眼前滑过,那应该是姐姐自己做的曲奇。而就在比企谷正有些发愣地接过曲奇的时候,姐姐继续说道。 “这也算是回礼的,小企也帮过我的忙嘛!” 比企谷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是闭上了嘴巴,我想他一开始大概是想拒绝接姐姐的好意吧,当然他最后还是接受了姐姐的好意,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还不是那种彻底的反社会交往的人物吧? 不过,就在我等着姐姐继续对比企谷说话的时候,我却有些惊讶地发现,姐姐已经把头转了回去,继续和雪之下说起话来,喂,姐姐大人,这个剧本不对啊,你也注意到比企谷的性格了吧?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和他说话吗? “呐呐,小雪,你说我去j组教室找你比较好,还是来侍奉部教室等你比较好呢?” “你这个人是不是不会听人说话呢?小雪这个称呼的感觉实在不好啊!” “果然还是来侍奉部的教室等你比较好呢,如果去j组教室的话,专门去找小雪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去找小雪的人应该很多的吧?” “唔,事实上不多。”雪之下的脸明显红了一下,这个人应该没什么朋友吧,所谓午饭都只能应该一个人在侍奉部的教室里吃,也实在是挺残念的呢,估计姐姐刚才说的那番话戳到她的痛处了。 而比企谷,在接过了姐姐的曲奇之后,似乎也不准备离开了,他只是慢慢地坐下来,小心地撕开姐姐的曲奇的袋子的包装,然后拿出了其中一块黑色的物体,看了很久,然后闭上眼睛,咬了下去。 比企谷这个家伙,看来也是那种没有朋友的人,所以对于姐姐的这种充满了好意的曲奇,虽然不会说,但也应该是很感激的呢!从这个角度来说,侍奉部的三人中,看上去只有我比较正常了,因为我好歹是有几个说的上话的姑且能够称之为朋友的人的存在的吧? 当一个社团有人带动起气氛说起话来的时候,时间就会很快过去的,终于有一次,我觉得侍奉部里的气氛不是那么难熬了,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感到十分惊讶,虽然我不擅长和人平等的对话,但是果然,我还是喜欢这种比较热闹一点的环境呢——大概实在轻音乐同好会待久了的缘故吧,热闹一点,才让我有社团的感觉。 当然,虽然今天好像又没有进行吉他练习——不过算了吧,从明天开始吧,虽然所谓的明天的概念,总好像给自己立了一个很危险的flag的样子。 ---------------------------分割线----------------------------- 第一次,侍奉部的三人是同时离开社团教室的——拜我的姐姐大人所赐,她竟然能在雪之下不主动挑起话题的情况下和雪之下说那么久的话,大概是因为之前一直对雪之下有所憧憬,能和她做到这种平等对话的样子很兴奋吧? 而在四人一起离开社团教室的时候,我有注意到比企谷明显加快了脚步想先行离开——当然其实我也想这么做,不过姐姐倒是很好地留了下来,看着雪之下锁上了教室的门,然后很自然地朝她凑了过去。 虽然说我知道这是姐姐的一种经常性的对自己要好的女生的相处模式,但是看着她能在第二次见到雪之下的时候就做出这些动作,还是让我捏了一把冷汗。 不过雪之下的表情虽然看上去有些困扰,但是看来她已经对姐姐无奈了,我觉得除非姐姐做出挽起雪之下胳膊的这种有些爆炸性的举动,雪之下应该就对姐姐的表现听之任之了。 结衣姐与雪之下两个人的这种模式让站在前方的我们两个男生停下了脚步,似乎我们都有这种意识,如果一个群体的四个人中其中两个人准备一起走了,那么如果其他人没事,那要先离开似乎是一个很失礼的行为。 所以,我们四个人以一个一字横排一起向学校外面走去,姐姐和雪之下靠在一起,我靠在姐姐的另一边,比企谷则有些不近不远地跟在我的右边靠后一点的位置,那个家伙,即使在这个时候看上去也要对群体保持一点距离感,该说真不愧是那个自称过“孤独万岁”的人呢! 当然,这种行走模式到了学校门口就要分开了,出了校门比企谷要往左拐,我们另外三个人往右拐,而在过了第一个路口之后,我也要与姐姐和雪之下雪乃分道扬镳,去其他站台乘坐电车去打工。 但是,让我感到有些惊讶的是,在与雪之下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姐姐赶上了我,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想到,小和也在这个侍奉部里呢?也是因为平冢老师的介绍而加入的吗?” “嘛,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嘛,总的来说,那个女人还是比较凶残,也善于利用自己的身份的,所以我就在一种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被强制入部了,真的挺可怜的。” “呜哇,说的好像很可怕的样子,感觉就像是漫画里的情节一样呢!” “如果我是励志漫画的的主角的话,这种所谓干扰我自己兴趣的老师,估计最后要被我狠狠打脸的吧!” 当然,如果是什么后宫漫画的主角的话,我被迫加入的这个社团估计就会成为一个都是美少女的社团然后在“不情不愿”中享受福利了,可惜,这种展开没有来到我的身上,这个社团里只有两个不正常人类,一个死鱼眼自闭症,一个自大狂毒舌女。 “小和总是说这些听上去我似乎明白,但是感觉又不止这种意思的话呢!”姐姐有些哭丧地说道。 这个,我什么时候给你这种错觉了,我在你的面前说的话基本都是很浅显易懂的吧?如果不浅显易懂你也理解不了我该怎么教育你呢?说话要负责任啊,姐姐。 “不过不说这个了,结衣姐你还真好意思把你的那些曲奇送出去,知不知道真的很怂啊!”我迅速转移了话题,当然,这其实是我在姐姐追上来的时候一直想吐槽的话。 “小和是说没有你的份吗?可是我不知道你也在侍奉部里啦,帮忙的那天你也不在,所以就没有准备你的了——” 事实上,那天我是准备去找你的啊! “——不过小和要是觉得自己被冷落的话,我回去可以再做一份给你的哦,肯定能比送个小雪他们的更好!” “只有这个绝对不要!” “诶,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啊!”我觉得姐姐大人似乎是完全没有明白我的吐槽的意识所在,我可不是在说你没有给我曲奇很怂啊,我是说你的巧克力曲奇做的很怂啊,明白吗?有必要和你解释一下啊,笨蛋! “所以说啦,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要送人,你就把你的巧克力曲奇做得更好一些在来送人可以吗?就那样的曲奇,雪之下雪乃回去后会不会把它扔掉我是不知道,比企谷八幡倒是很好心地咬了一口,然后我看他的表情,不是把牙磕下来了就是真的好想吃了一团烤焦的的东西一样,把这种东西送出去,你的良心真的过意的去吗?” “诶,小企吃了吗?这么快就吃了啊!”但是,姐姐似乎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在我的核心问题上。 “由比滨结衣!” “嗨!怎么了,小和?”姐姐头上的团子抖动了一下,似乎终于有要认真听我说话了。 “我的意思是说,你做的东西实在是很让人难以下咽,你在家里自己做的时候,就不可以向其他人请教一下吗?” 对,就是这样,要循循善导,姐姐大人,接下来你只要拜托我就好了,拜托我我就会帮你的忙的,来,拜托我吧! “啊,小和你的意思是找你来帮忙吗?” 啊,太棒了,姐姐大人,你终于又一次能够在我第一次暗示的时候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你的智商绝度可以从由比滨数的负值上升到零以上了,真是可喜可贺! “但是不用了哦!” 恩,接下来我是应该是傲娇地拒绝一下比较好,还是直截了当的答应下来比较好呢,正常情况下我偏好前一种,但是这一次,为了给你奖励,我还是选择后一种吧——啊咧,姐姐你刚才说什么? “我知道小和很想帮我的忙呢!但是不用了啦!”姐姐踮起脚来,似乎想做一个大人照顾小孩的样子摸摸我的头,但是限制与身高问题她还是只能碰到我的头发的下沿,所以她最后只能很尴尬地收回了手,只是拍了拍肩膀。这个动作真的很可爱,有些逗乐我了——不过,这并不能解释她刚才说的话。 不用了,不用帮忙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啦,我已经把要送的曲奇,送出去了啊!” “送出去了,什么时候?” “诶,刚才小和不是一直在吗?就是小企啊?要送曲奇的对象,就是小企啊?” 小企? 小企等于比企谷八幡吗?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姐姐在称呼比企谷的时候我会这么耳熟,因为“小企”,正是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姐姐一直在家里喋喋不休的名字,那个救了萨布雷,“因为骨折缺席了一个月而在班里被孤立了”的人的名字。 所以上帝真是个可笑的家伙,会无缘无故地安排这么多巧合,姐姐拜托教授她做曲奇的人,正好是雪之下雪乃,姐姐想要送曲奇的对象,正好是比企谷八幡,然后,一直在默默地为由比滨结衣做曲奇而努力的人,正好是由比滨和也,什么嘛!最后所有人都在这个侍奉部的教室里聚齐了嘛! 真的,是十分可笑呢! “小和明白了吧?就是那个小企呢,说实话,一开始在侍奉部教室见到他的时候,我真的很惊讶呢!给人的感觉就是‘哇,我努力的目标就在眼前’的那种完全不知所措的感觉,但是接下来我就想着还是先努力一下吧,就是这个意思,当然结果也不错呢!” 姐姐的有些兴奋的话还在继续下去,显然,她为了今天这种“顺便”给比企谷八幡曲奇的做法是刻意演练过的,而从她的话中也可以听出她是多么自豪。 对啊,的确应该感到自豪,的确应该感到兴奋,因为,这是由比滨结衣第一次向其他人提出帮助,因为,这也是由比滨结衣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完成这种完全不擅长的事情,因为,这是第一次由比滨结衣在没有依靠由比滨和也的情况下做出这些事情。 说实话,我应该为姐姐的进步开心的不是吗? 但是,为什么有一种让人感觉很讨厌的心情呢? 那么,我之前的那些努力,不是完完全全地无法让姐姐感受到了吗? 那么,我不就是浪费了小木曾前辈的努力了吗? 所以,最后是雪之下用自己的才能轻而易举地战胜了笨手笨脚地想学习自己不擅长的东西的由比滨和也,这种情况,不是对我的一个巨大的讽刺吗? ------------------------------ps---------------------------------- 嘛,惯例,250票以后本周还会有一更的。 第十八章:也许,雪之下雪乃也会渴望温柔 吃饭,往往是考察一个人的社交网络的最为重要的时机。当然绝大多数时候,我们只需要考察的是一个人的中饭的情况就够了。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早饭绝大多数人都在家里解决,而晚饭的参与人数又不是那么固定,所以,学校里的中饭,就是衡量一个人的社交网络的最有效的途径。 一般来说,我们将吃中饭的人分为两类,一类是扎堆吃饭的,一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得,当然扎堆吃饭的又可以分为两三个人的小集体以及四个人以上的大集体,前者比如北原春希和饭冢武也,后者比如叶山隼人和他的一群臣民,但是从这两组人的对比可以看出,两组都是现充组,区别只是在于集体中的核心人物对于其他人的态度罢了。 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不能简单地将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的人当做是社交上大失败的人——当然,比企谷八幡或者雪之下雪乃那样的一个人吃饭绝对是社交上的失败,无论他们自己承认与否。 而我的这种一个人孤零零吃饭的形式就不一样,我和他们的区别在于,无论他们什么时候去吃饭,都是一个人,而我是选择了自己一个人,我完全可以混迹在所谓的“朋友”当中,去扮演叶山的臣民那样的角色,只是我不愿意而已——我只是想快点吃完饭然后做一些其他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愿意在一个比较庞大的集体中用一些没有意义的闲谈空耗时间。 所以这就导致了,每一次在我从食堂吃完饭回到班级的时候,我都只能听着班里的各个集体中传来的各种各样的声音而无法加入——人类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生物,你在一开始加入一个集体时会对你默不作声,但是如果你想中途插入他们的对话时你就会发现你成为了这个集体中的异物。 当然,其实说了这么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我没有说,那就是我没有便当,也不愿意在中饭吃面包,所以我无法加入那群在教室吃饭的便当组和面包组。 所以,今天,在由比滨和也有便当的时候,他其实是可以试着加入现充组的——但是前提是如果没有人预约他的话。 从姐姐今天早上给我这个便当盒之后,我一直没有打开过它,不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个惊喜,而是为了不让盒子里面的东西影响到我早上上课的心情——虽然这种把它弃之一边不管不顾的做法似乎已经有些影响到我上课的心情了。 虽然我至今没有明白一个人在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和注意力集中的时候到底有什么不同——许多人指出区别在于目光的涣散,但是我实在不知道目光涣散是什么意思,总之每一个老师似乎都很容易发现我的走神的情况。 于是,在早上的国语、英语、数学课上,我分别被不同的老师拎起来中枪了,而且,让人有些讨厌的是,这些老师都不按常理出牌。 照理说,国语课和英语科是一种阅读式的课程,老师叫学生回答问题的方式往往也就是朗读课文,这个时候我觉得一色可以帮得上我,但是这两个老师却好像是约好了似的,都决定让我上黑板前回答问题。虽然我很努力地学习文科的知识了,但是我还是做不到在听课走神的情况下写对答案,只能灰头土脸地挨了老师得一顿批,也许还有部分一色彩羽的仰慕者的嘲笑。 而数学课被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方式,往往应该是上台演算,为了避免尴尬,我当然也做好了把答案回答正确的准备,可是,数学老师竟然让我朗读题目——似乎是因为题目中有一个隐藏条件,大家很多人都找不到这个条件,所以老师表示要仔细阅读才能理解。这种估计是几百分之一的概率的事件撞上了我,对此我只能感慨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可笑了。 所以,今天的中饭,我有一个重要的目标,那就是在吃饭的时候狠狠吐槽一下我的姐姐的便当,然后彻底打消她以后为我做便当的想法。 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今天的我可能;要变身成为一次面包党了。 -----------------------------分割线------------------------------- 我原来认为我绕道去学校商店买面包花得时间比较多所以很可能迟到时,我却发现,当我提着便当盒,另外在怀中藏着一个面包地走进侍奉部的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却只有雪之下雪乃一个人。 雪之下依然坐在那个教室靠里的那个窗边的座位下,她身前的桌子上,摆了一个和我的装饰完全不一样的便当盒,显然那不是姐姐给她的而是她自己做的。看来她对姐姐的料理手艺也是丝毫不报信心。 我认真考虑了一下向雪之下蹭一点吃的东西的可能性,但是扫了一眼明显在我走进教室的时候,抖动了一下眉毛,而且整个人的警惕机关都提了起来的雪之下雪乃,我觉得我要能分到她的便当的唯一可能是: 雪之下因为自己的便当做得太多而吃不下,看到了由比滨和也的那种有些乞求的眼神,于是,如同女王一样地把便当盒中剩下的东西扔到地上,然后重重地说着:“吃吧,赏你的,猪猡!” 好吧,虽然雪之下是一个抖s,但是这也抖s过度了,雪之下雪乃也许会在言语上对我有所警惕,但是她不会做出这种侮辱我人格的事情,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相信她的。 因为顶多她就只会露出一个觉得恶心的表情,说道:“什么,你这个不良还想分一点我的东西,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你这种社会的渣滓赶紧给我从这里出去!” 嘛,相比起之前的那种设想应该是好多了——呃,我绝对不是抖m,不会因为她的毒舌而开心的,这里的“好多了”只是一个比较级。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毕竟你昨天看上去一副被被你姐姐坑死了的样子。”雪之下瞥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口了。 “毕竟是姐姐的要求,即使是有问题也要接受,到时候有问题再具体讨论!” 虽然这绝对不是我的心理想法,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在雪之下面前维护一下由比滨结衣的一个姐姐的形象,当然同时塑造出一个关心姐姐的好弟弟的形象也就更好了,估计还能为我在雪之下心里加点分,让她不总是对我这么毒舌。 但是,我说的这些话似乎没有起到太好的效果,因为,雪之下对我的回答是只有简单的两个词: “姐控!恶心!” 我不明白雪之下为什么要对一个弟弟的正常的对姐姐的关心和理解又这么大的怨念,也许只能用她有一个让她很讨厌的姐姐来解释了——虽然我也不明白她的姐姐怎么会让她感到讨厌,因为在我的理解中,只要是姐姐,都是对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十分关心的——结衣姐如是,小木曾前辈也如是。 然而,正当我准备就我的这一套理论与雪之下说明,以寻求她的理解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我藏在胸口的面包突然掉了出来。 虽然漫画中往往有各种“四次元”的东西,比如说可以从所谓的四次元口袋里掏出各种各样的神奇的物品,当然,在卖肉的漫画当中,所谓的“四次元胸部”也是存在的,但是,我现在的这种情况,完全和四次元沾不上边。 男生从胸口中调出东西是很尴尬的,很容易让人误会成变态的,而我现在的这种尴尬的样子,做一个不恰当的比喻,简直就和一个平时是贫乳然后靠胸垫伪装成丰乳,然后在弯腰道歉时胸垫露出来的情况一样尴尬。 更尴尬的是,我的这幅样子,让那个最擅长用毒舌打击人的雪之下雪乃瞅了个正着。 “变态,骗子,恶心!” 嗯,可喜可贺,这次评论我的话变成了三个词,这应该说是一个长足的进步,虽然我已经知道,我在雪之下雪乃心中的形象应该已经是定格了。 如果说之前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看上去是不良实际上不是不良的恶心姐控”的形象的话,现在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看上去是不良实际上不是不良的伪装成姐控的恶心变态骗子”的形象了。 我觉得哪怕是比企谷,在雪之下心中的形象也应该高过我了,估计就是一个想让人踩死的蛆虫和让人觉得踩死都恶心的蛆虫的区别吧? 我不再说话了,默默地把掉在地上的面包捡起来,因为我觉得我要是继续说话,只会遭到雪之下的更大的反感。 还是等雪之下自己开口会比较好,当然,雪之下还是开口了,让人有些意外的是,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小紧张和小不满。 “那么,由比滨,那个,你的姐姐怎么还没过来?今天是她约的我在这里一起吃中饭的吧?” 雪之下雪乃的说话的声音中罕见地透露着一种动摇的感觉,虽然是用的一种比较冷淡的语气,但是她话语中的那些期待却能让人感受出来。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雪之下雪乃,在我的印象中,她一直是一个绝对的冰山一样的人物,绝对正确,改变世界,以自我为中心,这样的人,应该是不会渴望别人的关心的。 但是,这样的一个雪之下雪乃,她竟然露出了这种表情,她对由比滨结衣有所期待,她对由比滨结衣伸出的看上去不那么明显的友谊之手有所期待。 “由比滨,请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你的姐姐去哪了吗?约了别人反而让其他人在这里等待可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呢!” 似乎是因为我没有回答问题,雪之下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我在下课后去买了面包就直接过来了。” “是吗?那她是没有过来吗?” 雪之下微微蹙起了眉头,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就放心好了,姐姐那样的人虽然不靠谱了一点,但是答应别人的事情是一定会办到的,尽管她挺拖拉这一点倒是真的——” “——但是由比滨这一回也拖得太久了。” 虽然雪之下打断我说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像这样的明显带着一点小的烦躁的情绪打断我的话可的确是第一次。 似乎也的确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的问题所在,雪之下罕见地小小地踌躇了一下,补充道:“抱歉,刚才有些着急了!” 我觉得我的脑子的回路已经跟不上正常的思考了,今天的雪之下雪乃,一开始还表现得十分正常,无论是毒舌,还是冷淡,都在合理的维度之内,但是自从提到了姐姐之后,雪之下雪乃所表露出来的情绪,就简直像一个正常的小女生在等待朋友时的情绪一样。 没错,就是正常的女生,正常到让我都不敢相信她是雪之下雪乃。 我突然想起平冢老师曾经对我说过的那番话:“雪之下雪乃是一个温柔的孩子呢!” 我觉得我有一些理解平冢静的那番话了,虽然雪之下雪乃还是那个要求绝对正确的人,虽然她还是那个一如既往地想要用自己的正确来改造世界,但是毫无疑问,她也是渴望这个世界给她一点温柔的,而由比滨结衣,对她来说,无疑就是她所渴求的那种温柔的东西所在。 “我觉得你可以去教室里试着找她一下,结衣姐那样的人,是不会出现在脱离人群大部队的地方的,因为她始终喜欢待在一个群体当中,只有这样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使她在脱离集体的时候会显得格外恐慌,因为她在集体中的存在感是以她在群体中所存在的时间来维持的,她会担心,一旦她离开这个集体,她就会被这个集体所抛弃。 我觉得我可能大致明白姐姐没有出现的原因了,她过于在乎她在她的那个群体中的位置了,如果没有外力的干扰,她很难独立摆脱那个群体。而雪之下,估计可以成为那个催化剂吧? “好吧!”雪之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甩了一甩身后的头发,站了起来,说道,“那我去f班找由比滨一下。” “我就不去了!” 我不去的原因很简单,只有我不出现,姐姐才能展现出她的脆弱的一面,她才能真正地做到面对这一点然后加以修正。 能帮助姐姐做到这一点的是雪之下雪乃,正如姐姐会让雪之下感受到一丝温柔一样,不知为什么,我对此深信不疑。 就像是之前雪之下雪乃帮助了由比滨结衣做曲奇一样,雪之下雪乃可以做到。 当雪之下雪乃离开教室的时候,我第一次打开手中的便当盒。 让我有些惊讶的是,虽然没有尝过味道,但是便当的样子相当不错,难以想象这是我的姐姐做的便当。 也许,这么努力过的由比滨结衣,在雪之下雪乃的帮助下,可以对其他事情也做到这么努力吧! ----------------------------ps---------------------------------- 关于这一章的后续剧情,就是继续按照原著发展,就是二小姐去教室找团子的那一段。第一次尝试这种写法,毕竟第一人称视角的主角总会有所限制。 如果要我强行把主角加进去或者写一段二小姐和团子的对话什么的话,就会变成抄原文了,毕竟是同人,感觉看这本书的人应该都看过春物,所以大家应该知道结果的吧? 第十九章:偶然间,叶山隼人什么也没有说 雪之下和姐姐直到午休快要结束的时候才回到社团的教室,而这个时候我也已经忍受不住饥饿的感觉把面包给吃完了——没错,虽然姐姐的便当的样子明显比我预料的好了很多,但是当尝了一口具体的菜的味道的时候,我也就放弃继续吃下去的想法了。 当然,雪之下到底和姐姐说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从姐姐来到社团活动室的状态来看,她明显表现了一种很高昂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种以前一直束缚在身上的重担被减下来的感觉。 也许,她可以做到不那么附庸集体了吧,不知为什么,我有着这样的一种感受。 也正是因为时间不是那么充足了,所以姐姐和雪之下在吃饭时并没有说太多话,而是自顾自地默默吃着各自的便当,虽然我可以看到雪之下似乎十分犹豫地,但最后又下了狠心式的把自己的便当中的部分食物拨拉到了姐姐的盒子当中,换来的是姐姐的感动涕零的道谢。 所以说,那个家伙也是可以做到比较温柔的吧?为什么对我们男生就要这么残忍呢?当然,也许是由比滨结衣,相比起我和比企谷这两个看上去就像是刺猬一样的动物更加温和吧,结衣姐就像一条温顺的爱和雪之下打闹的宠物犬,没错,就和萨布雷一样。 所以,我几乎是踩着午休结束的钟声回到教室的,当然,没有人会对我的这种行动感到惊讶,除了一色在我在位置上坐下的时候流露出了一个有些好奇的表情。 不过,她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对我问东问西的,似乎是明显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的样子。事实上,自从上次交谈以来,一色对我的兴趣似乎突然降低了不少,也不像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那样地时不时就对我放一枪冷箭,开始盘问我问题,大概是我身上的秘密已经全部被她所知道了,没有什么深层次的东西可以挖了吧? 但是,我总觉得一色对我的这种状态是她的某种阴谋诡计的前奏,虽然我这样显得有些自视甚高,或者说是过于自我感觉良好,觉得一色对我有意思什么的,但是我的确是这么想的,明明之前还和我有一种重新相互认识一样的状态的样子,现在怎么就变成普通同桌了一样呢? 好吧,我承认是因为一色不像往常那样和我交流了让我有些怅然若失,所以说这种感觉很讨厌,为什么对话这种模式形成了习惯就会难以改变呢? 所以说我需要安慰,无论是针对一色突然不理我这一点,还是之前的雪之下对姐姐的态度明显比对我的态度好这一点的安慰。 最好是来自小木曾前辈的安慰,所以说真的很久没有见过小木曾前辈了啊!虽然说我和前辈的这种很要好的关系已经持续了两个月了,尽管也相互留下了手机号码和邮箱,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的联系还是出乎意料地少,除了每周大概是惯例式的卡拉ok以外,我和前辈没有任何联系。 虽然我知道前辈的班级是三年a班,但是一个一年级男生贸然地去找她,肯定会被误以为是又一个不知死活地想追求小木曾雪菜的新生裙下之臣,会给她带来一些不必要的困扰的,那是温柔的小木曾前辈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所以我只能默默地祈祷,等待什么时候结束打工的前辈来卡拉ok,这一次,我绝对会以各种方式拖延和她对话的时间,如果能在打工结束后一起回家那就更好了。 但是,这一回,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等来的,似乎不是小木曾前辈,而是姐姐和她的朋友。 或者说,更加确切地说,是属于叶山隼人的那个朋友圈的群体。 所有人当中,叶山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人群的中心,这也是毫无疑问的,他的那一头比较显眼的金色头发以及出类拔萃的身高和气质也和容易让人感受到这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王者。 国王已定,但是王后未定,当然我知道叶山应该没有女朋友,或者说他的地位反而决定了他要有女朋友时必须十分慎重,否则一个简单的普普通通的女生是无法面对叶山的粉丝团的嫉妒和那个群体的崇拜的眼神的。 但是,人群中的那个金色卷发的女生显然是最有潜力成为那个王后的人选的人,虽然她的衣服穿得的确有些松松垮垮,一看就是那种有些“碧池”的样子,但是这不妨碍她站在叶山的左手边的那个有些众星拱月一般的位置上,她的身后,我的姐姐和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落后了半步慢慢地跟在后面——简直就和侍女一样。 我突然有些感到不愉快,虽然从姐姐的眼神上来看,她并没有那种我觉得本应该有的对前面那个卷发女的畏惧感,这很不错,但是,姐姐在这个群体中把自己定位为一个侍女一般的角色则让我十分地不爽,毕竟,你也是可以让那个雪之下雪乃吃瘪的人啊,要有一点对自己自信的自觉好吗? 叶山身边还有另外三个男生,其中一个人我有一些印象,似乎也是足球部中的一员,常年在分组对抗中和叶山一个组搭档双前锋,相比起叶山的九号半属性,他似乎是顶在最前面的那个中锋。看上去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这种人只有两种性格,要不就是那种头脑比较简单的没有心机的人,要不就是伪装成前面那种人的心机深沉的人,不过从能获得叶山的信任这点来看,他还是属于前一种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另外两个男生我就不怎么熟悉了,一个身体比较健壮,另一个显得更加灵活一些,前一个看上去比较稳重,后一个看上去比较擅长社交,似乎这也是胖子类型的人和猴子类型的人的惯常评价,我觉得这应该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不过,叶山集团出现在我打工的卡拉ok里,这的确有些不正常,说实话,这个卡拉ok离总武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肯定不是总武高学生的首选,当然这也是小木曾前辈选择这里的原因,她不想被其他人发现自己的唱歌的兴趣,所以刻意选了一个比较远的卡拉ok。 所以,叶山集团为什么要来这里,还是比较值得深思的,我觉得比较靠谱的一个理由是他们逛街顺便逛到了这里,毕竟,这附近应该是附近最大的商场了。但是这四个男生真的会陪那三个女生去逛商场吗?我对此表示怀疑。 当然我也不用在意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了,因为,在我仔细观察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应该已经看到我了。其中两个人,应该已经认出我了。 姐姐在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笨蛋姐姐直到现在也只是知道我打工的事情,而不知道我在这里打工的事情,当然很天然的她在发愣之后,也是很开心地和我打了个招呼:“小和!你在这里啊!” 啊拉,我对姐姐的表现着实感到了一丝惊讶,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她在这个群体里肯定会显得十分束手束脚,在没有得到她身边的那个女王大人的恩准之后是不敢说话的,而她现在竟然能做到这样看上去没有太过顾虑地和我说话,果然是中午的雪之下和她的交流的后果吗? “结衣,那是谁啦?” 当然,姐姐既然要这么做了,就必须负责向那个卷发女王解释我的身份。 “哦,优美子,那是我的弟弟啦,也在总武高哦,一年f组的。” “哦,竟然是结衣的弟弟呢!难怪和结衣一样都是红色的头发?那么,弟弟君,今天麻烦给我们一些折扣了啊!”那个卷发的叫做优美子的王后一般的女生这样看着我,有些轻佻地说道。 “呃,抱歉,客人,我只是负责前台的管理和收费的,具体的折扣什么的只能由我们的经理决定。” 我对王后殿下的回答十分简单,事实上,她的这种说法并不少见,因为总有一些比较吵闹的顾客喊着“我是常客”所以要求折扣什么的。当然,这个叫做优美子的女生刚才的那些话明显只是客套,不过客套也必须做出正确的回复就是了。 “只是随便说一说啊,结衣你这个弟弟很死板啊!真没意思!”卷发女很无聊地甩了甩身后的头发,朝身后的叶山喊道,“呐呐,隼人,这个人可是结衣的弟弟哦,很难得吧?虽然不能要求折扣这样的东西,但是弟弟君对我们的服务可要更加尽心一点啊,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对于每一个客人,我都会最尽心地去服务他的,所以不存在更加尽心的说法!”虽然我可以对这个卷发女的态度更加好一点,更加灵活一点,但是看着姐姐在刚才对她的明显有些让步的姿态,我还是有一些不爽,所以,虽然不能直接得罪姐姐的这个群体中的首领一般的人物,我还是可以在员工的一些义务方面和她稍微对峙一下的。 “好了,优美子,不要再难为弟弟君了,毕竟他只是在打工而已,并没有具体的服务的决定权吧?”终于,在卷发女发表了很多言论之后,一直是卷发女的目光的中心的叶山开口了,卷发女肯定是喜欢叶山的,罪孽深重的金发现充们啊,哎! 叶山并没有表现出和我认识的样子,虽然他的确是有些惊讶地深深看了我一眼,大概是为了我竟然在这里打工感到奇怪吧,希望他不要错误地认为我要忙着打工是我拒绝参加足球部的活动的原因。 当然叶山的这种装作不认识我的做法是正确的,如果他表现出来了认识我的样子,那就必须和其他人解释和我认识的过程,这样我对他的拒绝也就会暴露出来,这明显会为我和结衣姐带来麻烦,所以,我还是很感谢他的。 这是一个国王应该有的气度,不会为了我这样的一个小人物的拒绝而伤神,太阳一般的叶山隼人,我再度感受到了这一点。 “诶,一年f班的话,那不是和彩羽酱是一个班的吗?”那个和叶山同在足球部的看上去笑嘻嘻的男生插入了进来,打破了刚才的些许沉闷的气氛,看得出来,在男生中,这个人应该就是负责维护这个群体的气氛中的一个,在本来很擅长照顾群体气氛的姐姐现在正因为我的身份而有些尴尬的情况下,这种人物的出现显得格外重要,“结衣的弟弟和彩羽酱关系好吗?” “我们是同桌。” 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我和一色彩羽的关系,说是朋友的话,我可没见过一个整天说不上几句话的朋友,说是同学的话,感觉之前都已经和一色“重新”认识了一遍了,说不上是同学关系呢!所以,这种比较好的“同桌”的关系就是一个比较不错的选择了。 “诶,小彩竟然是小和的同桌啊?”姐姐的有些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话说有必要这么惊讶吗?我都没有为你是属于叶山的这个圈子中感到惊讶了,要知道我和一色彩羽是同桌这种事——好吧纯粹从概率的大小的角度来看的确是我和一色恰巧是同桌的概率要低一点。 “呐,小和和小彩的关系不好吗?小和你说只是和她是同桌吗?”姐姐显然对我和一色的关系很感兴趣,有什么好感兴趣的,你们这种类型的人和我这种类型的人完全不是一路人好吗? “姑且应该还算是不错吧?” 我觉得应该还是可以的,虽然我再重申一遍她突然很久没理我的确让我很讨厌。 “呐呐,那小和觉得小彩怎么样呢?很可爱的一个女生啊!如果是同桌的话,小和一定有很多机会的和她接触的——” “呃,客人一共是七位是吗?那么要一个十人的大包厢可以吗?” 我迅速打断了姐姐的话,因为我感觉再这样说下去,话题可能要往一个比较奇怪的地方去发展,所以说虽然姐姐不是那种典型的叶山式的现充,但是在那个圈子中待久了个,果然也整个人转变成了恋爱脑了呢! 如果一色彩羽有目标的话,很明显就是你旁边那个让优美子往后也觊觎已久的叶山隼人了,不要因为你自己看上去不喜欢叶山就觉得叶山不受欢迎啊! 谢天谢地,姐姐不喜欢叶山,否则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叶山了。 “诶,小和,说一下吧,告诉我吧,你可是和小彩是同桌呢!”即使是被其他几个人带走前往包厢的时候,姐姐还好奇心十足地盯着我看,可怕的女生的八卦心里,为了自己的弟弟的八卦,甚至可以放弃在群体中的位置吗?绯闻真的好可怕,我突然觉得叶山好可怜,围绕着他的绯闻应该更多吧! 当然以叶山的那种位置,向他自己打听这类事情还是不大可能的,除非那个人真是没长脑袋。 总而言之,姐姐一行七人还是进去唱歌了,时间也有些晚了,小木曾前辈也不会来了吧? 总而言之又是有些失望的一天呢! 但是似乎上天听到了我的呼喊,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小木曾前辈的那张笑眯眯的面孔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啊拉,和也,好久不见呢!” ----------------------------ps------------------------------------- 接下来是一个沉痛的消息,这本书终于要在稳定更新了三周之后进入无节操状态了。下次稳定更新估计要等到寒假或者是老坑停下来的时候了。 所以关于以后的更新,大家是觉得每周发一章或者两章比较好呢,还是坑几周攒一会儿稿子然后稳定更新一段时间比较好呢? 第二十章:突然,由比滨和也面临了修罗场 冷静,冷静,由比滨和也,请注意,一定要冷静。虽然最近这一段时间我患上了“没有小木曾前辈安慰就会心情沮丧然后一蹶不振”综合征,但是如果把我的这种状态在前辈面前展现出来的话,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可能被前辈判断为是一个痴汉然后被一脚踢开的。 所以,我只是用最正常的表情说道: “小木曾前辈吗?很久没来唱歌了呢!还是之前的21号包厢可以吗?” 然而,在我尽量装作一个没事人的时候,前辈的眼睛却死死盯住了我,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吧?对于我的自我伪装的本领,我还是有一点信心的,绝对,不会让她看出什么问题来的。 “总感觉和也有一点怪怪的呢!明明我这么久没来唱歌了,你却没有觉得奇怪什么的?” “没有什么奇怪的吧,前辈最近应该是打工比较忙吧!毕竟前几天请了那么多天假教我做巧克力曲奇。” “啊拉,和也你还明白这一点呢!要知道我可是被老板责怪了一通呢,明明我之前还是模范员工的说,这个结果应该是你造成的吧?” 今天的小木曾前辈似乎时间比较宽裕,一边有些随意地靠在服务的柜台上,一边就真的像平时聊天一样地和我对起话来,当然我对这种情况是很满意的啦,能和前辈多说几句话,甚至聊一下雪之下或者一色,乃至我的姐姐对我的沉重的伤害都是很好的。 但是隔壁的欧巴桑不让,短短的三分钟时间,我已经接到了两次她对我的眼神暗示了,明明她也是认识小木曾前辈的吧!明明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要接待的客人的吧,难道担心小木曾前辈会聊天聊太久影响营业额吗?开什么玩笑,小木曾雪菜哪有一次不是一个人唱满两个小时才走的,你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但是我是无法反抗欧巴桑的,因为她是正式员工,而且算是监督我的人,如果被她举报了我在和客人聊天浪费时间的话,我觉得我是无法为自己洗白的,我不能失去这份打工,要知道这份打工是最脆弱的,也是最稳定的联系我和小木曾前辈的机会啊! 所以,虽然很遗憾,但是我还是只能挤出一个营业式的笑容。 “不好意思,前辈,我还是带你去包厢会比较好吧!最近好像sound-of-destiny出了绪方理奈的live版的,你可以去试一试live版和普通版的区别哦!” white-album和sound-of-destiny就像是一对孪生姐妹一样,提到其中的一首歌,就很容易让人想起另一首歌,明明两首歌的风格是完全不同的,歌手也不一样,唯一的联系估计就是它们是同一届大赛的第一第二位的获奖歌曲了。 但是,似乎要喜欢这两首歌就得一起喜欢,小木曾前辈是如此,我在经过前辈的介绍之后也是如此,而且,据我的偶然发现,北原前辈似乎也有看过这两首曲子的吉他曲谱来着。 当然,说道绪方理奈的live版的sound-of-destiny,这只是我为了转移前辈的注意力的托辞而已,如果不用这种方式去吸引麦霸的小木曾雪菜,而只是比较简单地想要让她进入包厢的话,她一定会察觉到我的不对劲的——明明是欧巴桑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啊。 那个欧巴桑估计也不想得罪前辈所以就把这种事情交给我了——当然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问题是我自己造成的就是了。 但是说实话,这句话的效果还是很显著的,因为在听了我的这番话之后,前辈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真的吗?是绪方理奈的哪一场演唱会的live版?平成四年的,还是平成九年的?还是说有更早?” 那个,你不要这么着急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场live的版本啊,不过你也太可怕了吧,那么早的演唱会,录像带什么的肯定很难找吧,你的意思是都看过吗?虽然演唱会的时间已经是平成年了,但是歌还是毫无疑问的昭和年间的歌啊!你不要总是做这种看上去会暴露心理年龄的事情啊! 我觉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平冢静可能会和小木曾前辈有得一聊,虽然那个老师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有这么老就是了。 “大概是新歌刚发布时期的那场,好像是颁奖会上之类的?”我发誓,我只是胡诌了一句,因为sound-of-destiny的发布时间有够早的了,你能找到平成年代的资源,你可没看过昭和年代的录像资源吧? 但是事实证明我小看了小木曾前辈,当听到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原来就整个人闪闪发光的她变得更加光芒四射了——我指的是她的精神更加振奋了。 “真的吗?那个时候的绪方小姐还很年轻啊!当然已经是顶尖艺人就是了。不过你们是怎么找到那个时候的资源的,我也只是看过很模糊的录像之类的,还有当时的颁奖典礼,应该也是有森川由绮的吧?所以white-album的那次live也有了?如果我没搞错的话,那也应该是森川小姐第一次公开唱white-album吧,你们真的好厉害呢!竟然能找到那么老的歌的这种偏僻的资源!” 不不不,还是你比较厉害吧!天知道前辈你是怎么把这种你自认为是犄角旮旯里的资源找出来的,我对天发誓我只是在胡诌而已啊。 “好的呢!看来今天可以唱个痛快了啊!”前辈兴致勃勃地站了起来,径直往她的那个专属包厢——21号包厢走去,恩,我不知道sound-of-destiny的这场live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但是至少我完成了欧巴桑的任务了吧?至于到时候如果真的出问题了前辈的质疑什么的,这个是以后的事情了吧! ------------------------------分割线----------------------------- 总算是把前辈忽悠进了包厢,我突然有了一种空虚的感觉,我之前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什么啊?明明我是想和前辈多说一会儿话的吧?为什么现在最后变成了一种把前辈支开的感觉啊!我觉得我一定是精神分裂了,一定! 正常情况下,我应该默默地点燃一根烟,然后吐出一团云雾,做出一副犹豫的表情——抱歉,未成年人不能吸烟。 又或者是,抬起头来,以四十五度角仰望明媚的星空——啊,不对,是卡拉ok的亮闪闪的天花板,虽然天花板上灯比较多显得和星空没什么差别就是了——不过关键在于,这种自我忧郁的模样只会被人认为是无病**的笨蛋。 所以,我觉得,还是去卫生间洗把脸,然后重新振作起来去工作比较好——然后在结束打工的时候,和前辈一起回家,和前辈一起回家,即使是绕路也要和前辈一起回家! 不过在我洗完脸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我却看到了那一头熟悉的红色头发,以及晃动的团子——我发誓我只是觉得姐姐的这个特征比较显眼而绝对不是因为我已经把姐姐与团子等同起来了。 话说回来,我似乎应该对姐姐大人抱有一点愧疚,因为小木曾前辈前来的原因,我似乎已经把他们这一行人给忘记掉了,明明我刚才还在和那个叫做优美子的人说话的样子。 “啊,小和?” 姐姐还是那副一惊一乍的样子,在这里遇到我是这么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不过我觉得我的样子可能更加尴尬,虽然姐姐自己没有自觉,但是我觉得弟弟被人发现在打工应该是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情吧?自己的弟弟成为了服务其他人的对象,这应该会对姐姐在群体中的形象受损的。 虽然这也是我刚刚意识到的一点,但是我觉得这一点十分重要,重要到让我有些后悔就这么承认我是由比滨结衣的弟弟了,不会照顾姐姐的面子的弟弟不是好弟弟! 但是,更加敏感的结衣姐去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该说她是太善良了,不会觉得别人会因为弟弟在打工而对她有所偏见呢,还是说一向敏感的她在这件事上突然脑子有些发蒙了? 我倾向于认为是前一点,因为由比滨结衣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而且我相信,即使她有和我一样的想法,她也会毅然地认出我来的。 “那个,小和,不好意思呢,让你看到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姐姐有些畏畏缩缩地和我说道,脸上带着一点讨好的表情。 不对吧,有些问题吧,这句话应该是我和你说的吧?明明是我丢了你的脸啊,什么叫做“让你看到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了”啊? “那个,小和,你不要对优美子他们生气啦!优美子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其实人是挺好的,刚才那样子只是对你开玩笑啦!只是说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有些奇怪罢了啦!”姐姐一边搓着手,一边对我说道。 好吧,我的确没有想到姐姐会因为那个叫做优美子的女生对我的态度而向我道歉,说实话,我已经不把她放在心上了,我每天要应付的更加让人不爽的客人可是多了去了,优美子这样的人,顶多只能称得上是有一个自我意识过剩的女王病患者,具体的水平和每天对我毒舌的雪之下雪乃差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话说,由比滨结衣明明可以搞定雪之下雪乃,却搞不定那个优美子,这的确让人感到很惊讶呢!不过这也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当然,我可以肯定,在包厢里,姐姐肯定也会对我刚才的那种对优美子的有些当面的驳斥道歉,虽然我倾向于认为那个王后大人是不会在意我这种小角色的,不就是一个侍女的有些硬气的弟弟么?这应该是那个优美子对我的评价。 “没事啦,结衣姐,你想太多了啦!我才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对他们有意见什么的啦!如果我是那样的人的话,我早就被隔壁的那个欧巴桑给开除了哦!要知道,我这个行业,也多少算是一个服务行业了呢,对客人的礼貌,可是基本需求呢!” “这样啊,嘿嘿,我还有些担心小和在打工的时候会和在学校里或者在家里那样随意吐槽呢!”姐姐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怎么可能这样做啊!我说了变通是必要的,饭碗也是必要的啊! “感觉小和在打工以后突然成熟了许多的样子,都不需要我关心了呢!” 不不不,虽然前一句话我持保留意见,但是后一句话是完全的扯淡,什么叫不需要你关心了,明明一直是我在关心你好吧,你也总是喜欢在有些奇怪的地方展现你的姐姐派头呢! 然而,不幸的是,由比滨结衣的突然的这种“姐性大发”的感觉变得爆棚了。 “对了,小和,你一个人从这里回家不要紧吗?做电车不会坐过站吗?找得到回家的路吗?” 拜托,如果我做不到这些的话那我之前的这么一个多月是怎么回家的啊,姐姐是笨蛋,最大的笨蛋啊! “结衣姐如果担心自己找不回去路的话我可以帮忙的,当然如果你想让你的朋友帮忙我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很过分啊!小和,虽然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电车还是不会坐错的啦!” 你在给自己立flag哦,一个很危险的flag哦! “再说,我会和优美子他们一起回去的啦!还有姬菜的家离我们家很近,所以我们会同一站下车,绝对没有问题的说!” 嗯,我明白了,在不确定的同时立刻加上了其他人,坚定了自己的信心,真是不错呢! 不过,姐姐能和她的朋友一起回去真是太好了,如果姐姐和我一起回去的话我就不能和小木曾前辈一起回去了,因为先不说姐姐是否认识小木曾前辈——应该是认识的,毕竟连续两届的miss总武高不是吹的。关键是我回家的路和前辈的路不是同一条这一点肯定会被天然呆的姐姐暴露的。 当然,我绝对不是在嫌弃结衣姐,但是正如我在之前被一色强留下来时所说的那样,这种情况是很难得的,而和姐姐在一起的时间是很长的,所以我们就应该从比较难得的事情做起,难道不是吗? “没有问题,我会自己回去的。” 我姑且这么回答道,我办事,你放心好了,要知道奇葩的母上大人都是可以把你托付给我了,加上一个你我都照顾得住,更不用说我只用照顾我自己的时候了,所以不用担心哦! “恩,总而言之,我也算是知道了小和在这里打工了,那以后我们来卡拉ok就都来这里吧?会不会给你加营业额啊?” 我记得这个想法不久前小木曾前辈就提出来过了,所以为什么你们的想法都会有这么单纯啊! “这个应该没有的,我的工作是时薪制的。” “诶,那还真是残念啊!” “不过,姐姐你出来有点久了吧?如果不回去你的朋友不会来找你吗?” “啊呀!忘记这件事了,”姐姐长大了嘴巴,有些着急地拢了拢头发,“我本来就是出来要点水果的,现在光顾着和你聊天,把正事忘记了,优美子他们一定很着急了吧?” “你难道就不知道有一个按钮叫做房间服务吗?按一下我就会上门去提供帮助的好吧!” “啊拉,忘记了呢!”姐姐做出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不准卖萌!卖萌只会让我想起一色彩羽,那个家伙的卖萌时切开来都是黑的,所以卖萌等于腹黑,很不幸,我心里形成了这种概念。 “总而言之,如果要水果的话,那我待会给你们送过去就可以了,一个大的水果拼盘,够了吗?” “够了够了!那辛苦小和了啊!”姐姐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有些小跳着准备离开。 姐姐终于要走了,而我现在也突然想起来,相比起结衣姐,似乎我从送小木曾前辈去包厢起,出来的时间更久了,如果这个时候有很多客人来的话,那欧巴桑肯定会吃了我的。 所以我也得赶紧回去了。 但是,随后的那个声音,让我觉得我应该暂时应该是回不去了。 “和也,你在这儿啊?你刚才可是在骗我呢!那场live明明就是97年的那场,我可是看过很多遍的,所以你不要抵赖了!” 我从来没有对小木曾前辈的声音感到如此残念,为什么前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呢?为什么要在我已经旷工多时的情况下出现?当然,为什么要在姐姐还没走的时候出现啊? “不过没有关系了啦,因为我看见你们似乎又收录了powder-snow,虽然有些悲伤,但是一起来唱吧!陪我唱一下这首歌,我就饶了你。” 我不敢回头看前辈的样子,因为,我的面前,姐姐整个人已经完全呆滞住了,过了很久,等到前辈已经有些随意地抓住了我的肩膀的时候,姐姐在如梦初醒般地说道:“那个,小和,这是你认识的人吗?” 而这个时候,前辈似乎也终于意识到了我之前一直在和其他人说话。 你们两个这时候的反应为什么要这么迟钝啊! 还有,为什么由比滨结衣和小木曾雪菜两个人会突然对峙起来啊!这应该是你们的第一次见面吧! -------------------------------ps------------------------------ 嗯,虽然更新频率会下来,但是这边我可是要尽量保证单章的质量和数量的呢。话说这一章我挺喜欢的,或者说接下来的一段剧情我都挺喜欢的,不知道大家会怎么看就是了,应该会有几个自我感觉不错的展开的。 第二十一章:最终,小木曾雪菜和由比滨结衣 第二十一章:最终,小木曾雪菜和由比滨结衣错过了成为朋友的机会 -------------------------------------以下正文------------------------------------- 事到如今,去纠结姐姐与小木曾前辈的这一次火星撞地球似的第一次见面也没有意义了。 不对,这是有意义的,为什么你们两个人现在要这样针锋相对地看着对方啊,如果说不是我知道一个人是我的姐姐,一个人是我很尊敬的前辈的话,我简直要觉得这是一场修罗场一般的展开呢! “那个,小和,这是你认识的人吗?” 姐姐的有些急促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这个,小木曾前辈第一眼看上去是那么危险的人吗?我知道她刚才那样直接有些随意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的举动是有些不符合她平时在学校里的那种高岭之花的形象啦。 但是人类不应该都是脸控吗?看到前辈的这种端正的面孔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啊,这个女生好漂亮啊!”,而不是想“哇,这个女人好危险啊”的感觉吧! 姐姐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把我往她的身后拉,这应该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姐姐的对我紧张的气息,难道说对同为拥有“姐”属性的小木曾前辈有着天然的敌意吗?顺带一提,我不得不吐槽一句,单纯从“姐”属性上来说,小木曾前辈可是完全把你压倒的哦! 姐姐把我往回拉的话,我也就顺势往回走去,但是这个时候,我却发现我肩膀上的那只手似乎没有松开,反而是抓得更紧了。这是小木曾前辈的手吧?这应该是小木曾前辈的手吧?所以前辈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转过头去,我看见前辈的表情是她很少出现的有些赌气的表情,虽然前辈似乎在这方面比姐姐要稍微好一点,不是直接大大咧咧地问出对方是谁——当然也有可能是前辈从我们两个的对话以及发色等各种方面猜测到了事情。 但是前辈的眼神中还是表现出了相当的不满和好奇,让我觉得如果我就此被姐姐拉过去的话她肯定会生气,或者说装作生气地好几天不理我的。 所以,在一个人拉着我,一个人按着我的情况下,我的最好选择就是——站在中间,稍微用点力气把姐姐拉我的手放下,然后稍微缩一下身子,逃过前辈按住我的手,我决定用我很久以来都没有表现出来过的,最为和颜悦色的语气对两人说道。 “那个,我来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我的姐姐,由比滨结衣。” 小木曾前辈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而姐姐,就像是被我宣告了主权一样,得意洋洋地抬起了头,让我不禁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这一位是小木曾雪菜,学校里的前辈,三年a班,小木曾前辈在各种方面帮过我很多呢!” 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让姐姐意识到小木曾前辈是帮助我的好人,而不是她的潜意识中的那种敌人,但是,和往常一样,一旦我说出这种相对来说更加隐晦的话的时候,姐姐是无法理解的。她只是有些好奇地盯着前辈看了很久。 而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介绍她的时候,小木曾前辈也很自信地挺了挺胸,大概是因为很少有看到能在胸围上和她相提并论的人——开玩笑的,或者说应该是简单地为了不在姐姐面前弱了气势的样子吗? 事实证明,小木曾前辈的知名度可不是吹吹而已,毕竟是可以蝉联miss总武高,而且有望获得三连冠的学校的顶尖存在,而姐姐大人又是那种八卦小天后级别的人物,所以,只是简单地想了一下,姐姐就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三年a班的小木曾雪菜,就是那个连续两年当选miss总武高的很著名的前辈吗?” “是的,姐姐知道前辈就好了啦!前辈是一个好人呢!” 我有些迅速地接上了姐姐的话头,从我和前辈的接触来看,她似乎并不是把miss总武高这个看上去很吸引人眼球的名号挂在寇拓,甚至,从字里行间,她还对这个称呼表示了一定的不情愿。 这也是当然的,某种程度上说,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前辈有这种喜欢和人交流,善解人意的很方便交朋友的性格,却不愿意和身边的同学打成一片——当然她也的确有几个姑且可以称之为朋友的存在,但是我不认为她们是所谓的真正能让前辈敞开心扉的人。 不过,无可否认的是,总武高小姐的这一称呼,无疑是给她在这种性格之外再加上了另一道枷锁。 高岭之花,意味着难以接近,如果能让人感觉到那种真实和触手可及,那就不是高岭之花了。所以,前辈其实在很努力地去表现着其他人心目中的那个高岭之花的形象,我不喜欢这样的前辈,但是我的那点小私心又想让前辈继续这样下去。 因为,只有这样,在我面前的小木曾前辈才会是那个真实的小木曾前辈,感觉上就好像是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小木曾前辈一样。 既然不能做出决定,那就顺其自然好了——我知道这很无耻,因为,顺其自然就是让前辈继续这样下去,但是那种看上去好像只属于我的温柔的感觉,却让我像吸了毒一样地不忍心放弃。 我想,我应该是已经中了温柔的小木曾前辈的毒了。 但是,即使是这样,即使是这么自私,我也不希望前辈会被更多的人误解,miss总武高的头衔,不应该成为姐姐衡量小木曾前辈的那个唯一标准,所以,在这方面,我要负责不让姐姐产生这种先入为主的状态。 但是,无论是我的话,还是小木曾前辈的身份,似乎都没有让姐姐放下心来。这很奇怪吧?一向用温柔的态度去看待其他人的由比滨结衣,为什么对小木曾前辈就这么警惕呢?难道小木曾前辈拍我肩膀的那一下对她造成的冲击力真的有这么大吗? “但是小木曾前辈这样的女生,小和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不是她骗了你吧?”姐姐对前辈的怀疑更深了,她现在这种状态,活像是一只护犊的母鸡,我知道你的“姐性大发”是必要的,但是为什么又要在这种状态下爆发出来啊!真是很不明白结衣姐脑子里的思考回路呢! 小木曾前辈对我表现出了一个恳求的目光,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前辈喜欢唱歌这件事,还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即使是结衣姐我也不能暴露,所以我也只能胡诌出一个理由来: “这个,总之就是各种巧合啦,在放学路上前辈摔了一跤然后我送她去医院来着。” 显然,即使是姐姐,也对我的这种解释很不满意,那也没有办法啊,的确让一个刚刚进入总武高一个多月的一年级学生认识学校的最顶尖的女生的存在,看上去还和她很熟的样子,这本身就是一件近乎于玄幻的事情吧! 如果现实是一个galgame主角才能享受的待遇呢! “小和,说实话!”姐姐的声音提高了不少,显然如果我继续这种回答的话,她会更加怀疑前辈的。 “我是被和也拉过来唱歌的。”终于,小木曾前辈开口为我解围了,“他那时候似乎是刚刚开始打工的样子,各种出去发传单,招揽客人,我就是那个时候被和也抓过去的,说实话,那个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呢,红色的头发那么明显,就像是一个不良少年一样。” 说完话,小木曾前辈还微微地对我表露出了一种表示歉意的情绪,啊,温柔的小木曾前辈啊,我怎么会不理解呢,该说前辈在情急之下能够想到这么好的一个借口已经很不错了啦! “所以小木曾学姐才会认识小和,还会出现在这个离学校比较远的卡拉ok里呢!”姐姐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设定。 “对对对,就是这样!”说实话,短短的几十秒的时间中,我已经发现了这个解释的漏洞了,比如为什么前辈会在没有人陪伴的情况下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晃悠,比如明明我是用一个“不友好”的方式招揽了前辈这个客人,她为什么现在和我的关系这么好。 当然,幸运的是,姐姐的思维至少没有我这么敏捷,所以她并没有意识到前辈的这个解释的很基本的失误。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可以解释一下的,我本来还担心小和没什么和女生接触的经验,会被漂亮女生骗得找不着北呢!很抱歉呢,小木曾前辈,刚才对你不是那么友好,我只是很担心小和而已。” 什么叫没什么和女生接触的经验,什么叫会被漂亮女生骗得找不着北?我国中时期的历史全部被你吃了吗? 就算不算国中时期,只看高中,雪之下是美少女吧?我没被她所欺骗吧?一色是高人气的美少女吧?我没有被她所欺骗吧?再说,最重要的是,小木曾前辈明明一看就是一个治愈系的角色好吗?为什么要担心我被前辈这样的人所欺骗呢? 当然,我的这些吐槽不能对姐姐说出来,因为我觉得之前似乎我已经有点过于偏向小木曾前辈了,我觉得相比起小木曾前辈的那种稍微显得淡定的姿态,我反而是对姐姐有些太严厉了,这样真的不好。 “没什么啦,总是在听和也说他的姐姐,却一直不知道和也的姐姐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对和也很关心的样子,看来是一个好姐姐呢!” 说实话,我突然从小木曾前辈的这句话中听出了一点哄小朋友的感觉,“看来是一位好姐姐”什么的,就好像和“会成为一个好妻子”之类的话一样,明显就有一种偏向安抚心情的话啊! 但是关键是,姐姐似乎对这句话很适用,相当适用。 “诶嘿嘿,是这样吗?小和一直在抱怨我没有一个姐姐样呢!总是说我是一个姐姐还总要她来照顾,前辈你这么说了我就有信心多了,听见没有,小和,小木曾前辈也说了我是姐姐了,以后你就不要抱怨了呢!” 这个不是前辈说了你是就是的啊,我们要看待客观现实呢,话说你是真的没有听出来小木曾前辈的语气中的那种偏向安抚的情绪吗? “对啊,对弟弟很关心,这是作为一个姐姐的最重要的一点哦!作为一个姐姐,我也是很有发言权的啦!” 不知道为什么,小木曾前辈在结衣姐面前也显得比平时更加放松的样子,虽然我能感觉到她在说话时还是带着一种克制的感觉,但是,至少性格上,她的平时的那种比较善解人意又带点小调皮的感觉已经完全显露出来了。 如果,姐姐能和小木曾前辈成为朋友的话,我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一定是有些嫉妒吧!毕竟,即使是姐姐,抢走前辈的话,也会让我有一种受挫的感觉的呢!但是,应该为前辈感到高兴吧,虽然可以和我说话,但是前辈可能还是缺少一个可以与她平等地讨论女生间话题的人吧! 女生之间的那种勾心斗角远比男生之间的要无厘头,但是如果和姐姐相处就不用担心这一点,因为结衣姐虽然笨了一点,但是她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虽然刚才的那种情况有些奇怪,但是如果她能成为小木曾前辈的朋友的话,应该是不会发生那种前辈可能担心发生的事情的呢! “对的呢,对的呢!我是很关心小和的啦,关键是小和不理解我呢,小木曾学姐真的很明白一个姐姐的感受的呢!这种事情是小和那种自以为是的家伙不理解的,你也应该好好教育他一下啦!” “恩,由比滨学妹应该为自己树立一下姐姐的威严会比较好哦!对于弟弟,尤其是和也这样的弟弟的话,你可不要太过于忍让呢!” “嗯嗯,明白了呢!” 我曾经想象过小木曾前辈和姐姐成为朋友的情况,但是我已经注意到了小木曾前辈对姐姐的称呼——由比滨学妹,是一个中规中矩的称呼姓氏的称谓。 如果小木曾前辈想和姐姐成为朋友的话,那她一定会主动提出称呼姐姐的名字的,毕竟,相比起姐姐对小木曾前辈的几乎一无所知的情况,前辈是很了解姐姐的,至少从我这里,她应该能知道姐姐的性格。 但是,小木曾前辈并没有表现出想和姐姐继续交往下去的想法,虽然从她说话的语气上,已经很接近和姐姐说话了,但是,最后还是没有。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没法理解小木曾前辈的想法,但是,尽管小木曾前辈看上去很自在地在和由比滨结衣对话,但是,她的心却没有向由比滨结衣敞开。 对于前辈和姐姐来说,她们两个再次相互遇见的机会并不会太多了吧!所以,如果这个时候不成为朋友,那下一次,就很难有机会了呢! 我突然有一种想让姐姐发挥她平时的那种自来熟的工夫,主动去接近前辈,主动和前辈去套近乎,但是,姐姐并没有这么做,也许是因为她只是简单地把小木曾前辈当做是弟弟的朋友,也许是因为她对前辈在潜意识中还有一定的怀疑? 也许,我应该去推她们两个一把,也许主要是为了小木曾前辈,但是前辈这样的人对结衣姐来说也是一个帮助吧! 但是,姐姐似乎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她的手机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啊啊,抱歉抱歉,优美子,和小和说话说太久忘了时间了,对对,已经说过了,我马上就回去了,好的好的,明白了,就这样!” 姐姐挂下电话,做出一个抱歉的手势:“那个,抱歉,小和,还有小木曾前辈,我的朋友已经在催我了,我得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聊吧!” 随后,姐姐匆匆地跑掉了。 不过,大概是没有下次了吧?看着姐姐的远去的背影,我这么想着。 而另一头的小木曾前辈的样子,我则不敢看,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小木曾前辈最终没有像在当时和我说话时那样进一步和姐姐说话,小木曾前辈的脸色,现在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呢? “呐,和也,一起去唱《powder-snow》吧!只有这件事不能饶了你哦!” 小木曾前辈的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的嗓音传了过来。 “恩,先让我把水果送到姐姐的包厢里,还有,就一首哦!否则我也会被欧巴桑骂的——应该说估计已经要被欧巴桑骂了吧!” “哦啦,知道了,就想让我帮你解释一下是吧?了解了解了啦!走了走了哦!” 我转过身去,当然,小木曾前辈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但是,让人感到五味杂陈的是,小木曾雪菜和由比滨结衣,已经错过了成为朋友的机会。 -----------------------------ps----------------------------- 因为明天要去学校,所以很舍不得地把新坑的存稿拉出来放了一章,唔,存稿只有一章了,且用且珍惜啊! 第二十二章:事实上,由比滨和也不会隐瞒 虽然说小木曾前辈是主动拉我进来陪她唱歌的,但是,与之前的很多次情况一样,一旦拿起了麦克风,前辈就会陷入一种有些忘我的境界了。 当然这也挺好,因为我这个五音不全的人总算是可以不用在前辈这样的人面前献丑了。 《powder-snow》其实也是一首很好听的歌,只不过相比起《white-album》的那种恋人之间因为无法相见而显得有些悲伤又有些甜蜜,但是却对未来明显却怀有希望的感觉,它所表达的意思明显要更加酸楚。 那是一种对曾经的拥有依然有所怀恋的情绪,虽然已经放弃,但是依然有所执着,有所期待,又不得不告诉自己坚强,似乎当年森川由绮和绪方理奈也有合唱过这首曲子的样子,我不知道这两位现在都已经是顶级歌手的艺人是用一种什么情绪演唱它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小木曾前辈的告诉我这首歌,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曲调和歌词的时候,会让我本应该追求绝对的冷静与客观的心中又一种酸痛的感觉。 明明就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的样子了啊,可是,为什么就不想记起来呢? “呐,和也,今天有些走神呢!虽然以前好像也会变成这种我唱歌你听着的情况,但是今天你可不像在听我唱歌呢?” “抱歉,就是觉得前辈唱《powder-snow》的感觉不如唱《white-album》的感觉就是了。” 话刚说出口,我就觉得问题有些大条了,由比滨和也,到底是有什么资格,在小木曾雪菜面前说出这些话的呢?对于一个几乎没有任何音乐才能的我来说,应该是连评价小木曾前辈的歌的机会都没有的吧? 果然,前辈很惊讶地挑了挑眉毛,但是她似乎并没有表达出一种很不满的样子,而是有些好奇地看向了我:“和也很少有评论我唱歌唱得怎么样的时候呢,以前你就一直只会在一边赞叹而已,虽然说我也是很喜欢你的这种夸赞啦,但是果然如果能够有所评价就更好了。” “随口说说,随口说说,感觉一下而已,哈哈,哈哈!” “那就把你‘随口说说的,感觉出来的’东西告诉前辈我吧,由比滨学弟!”前辈的有些危险的眼神盯住了我。 事实上,前辈的唱功还是相当不错的,虽然没有达到专业的水准,但是即使是音乐白痴的我,也能感觉到她在唱歌时的气息十分稳定,音调也没有跑偏,这绝对是业余的歌手当中的难得的水准。 不过,小木曾前辈唱歌时最让人着迷的一点,是那种感情的投入,已经投入感情以后的光芒四射的样子。比如,唱《white-album》这首冬日恋歌的时候,她有一种强烈的对感情的期待,虽然我的感情不是那么丰富,但是,小木曾前辈的歌声,足够把我的那点有限的感情全部激发出来了。 但是就《powder-snow》而言的话,小木曾前辈的表达的确是不那么足够的,毕竟,不是专业歌手的她,应该还是无法想象出这种在酸痛中坚强的感觉的,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而已。 ——就好像你自己这个家伙比小木曾前辈成熟不少一样。 我觉得我可以默默地吐槽一下自己,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并不希望小木曾前辈能够带着感情唱出《powder-snow》来,如果说真的要经历过才能换来唱这首歌的感觉的话,那绝大多数人的选择应该是“不希望”吧! “如果唱不好的话,和也你唱一下好试试哦!”显然我的沉默并没有换来前辈的退让,换来的,是她的那种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和明显带着调戏的危险气息的话。 那么,我的回答是: “我知道了,我试一下好了。” 没错,我答应了下来,应该是出乎小木曾前辈意料的,但是又十分坚定的。 -------------------------分割线--------------------------------- 粉雪が空から優しく降りてくる (点点细雪从天空彼端悄悄地不断落下) 手のひらで受け止めた雪が切ない (用手心接住的雪让人无法释怀) どこかで見てますかあなたは立ち止まり (好似看着哪里你停下了脚步) 思い出していますか空を見上げながら (你想起来了吗看着这片天空的同时) 嬉しそうに雪の上を歩くあなたが (欢快着踩在雪面上的你) 私には本当にいとおしく見えた (在我的眼中是如此令人动情) 今でも覚えているあの日見た雪の白さ (我至今还记忆犹新那一天目睹的洁白雪花) 初めて触れた唇の温もりも忘れない (还有初次碰触到的嘴唇的温暖) i-still-love-you (我依然爱着你) 粉雪が私にいくつも降りかかる (点点细雪在我的身上纷纷地不断洒落) 暖かいあなたの優しさに似ている (就像温暖的你带来的温柔一般) 楽しそうに話をしてくれたあなたが (高兴地与我说着话的你) 私には心から恋しく思えた (在我的心中是如此令人心动) 今でも夢を見るのあの日見た白い世界 (我至今还如梦初醒那一天目睹的纯白世界) あの時触れた指先の冷たさも忘れない (还有那时碰触到的指尖的冰凉) i-still-love-you (我依然爱着你) 今でも覚えているあの日見た雪の白さ (我至今还记忆犹新那一天目睹的洁白雪花) 初めて触れた唇の温もりも忘れない (还有初次碰触到的嘴唇的温暖) 粉雪のようなあなたは汚れなく奇麗で (如点点细雪般的你如此纯白无垢) 私もなりたいと雪に願う (我也想变得像你一样向着雪我如此祈愿道) i-still-love-you (我依然爱着你) --------------------------分割线-------------------------------- 我唱得一定很难听,因为不止一次,我看到了前辈的有些皱眉头的样子,但是前辈并没有阻止我,也许,我可以将这种做法理解为她的礼貌? “那么,前辈对我的评价是?”所以最终我还是把整首《powder-snow》唱完了,而小木曾前辈,则是用有些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过了很久,前辈才慢慢开口了:“和也,看上去,你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多呢!” 什么嘛,我不就是唱了首歌吗?虽然说这是我第一次当着除了姐姐以外的人的面唱这种歌曲,而且,至少,这首歌,应该是我第一次唱,前辈的这种反应是怎么一回事?是觉得我的歌唱水平比她想象的要高,还是要低呢? “和也,有喜欢的女孩子吗?”前辈突然蹦出了一句话。 “哈?” 这是什么情况,就在不久前的刚才,我的真正的姐姐大人好像问过我一样的话吧?关于我对一色彩羽的看法,喜不喜欢她之类的什么的,小木曾前辈肯定不会直接问我这个实际上和她并没有任何关系的女生的看法——如果有关联的话我觉得可能是今年一色可能会初生牛犊不怕虎地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 但是前辈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问题呢,要知道,即使是我现在这种感情不丰富的样子,即使是我在前辈面前没什么想要隐瞒的,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吧? “啊,算了,没什么,的确问和也这些问题有些不好意思的呢!” “没什么啊!”我的心中突然升腾起了一种有些不好意思的,又有些想要试探的想法,没错,虽然说不能这么想,但是,至少,如果是开玩笑的话,还是可以有所期待的嘛! “可以告诉前辈的哦!” “诶,是真的吗?和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连我都突然为我问出这种问题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没什么啦,因为我喜欢的,就是前辈啊!” “哈?”小木曾前辈显然因为我的这句话而吓了一跳,但是她随后就反应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像哄小孩一样对我说道,“和也可是比我小两岁哦!姐弟恋什么的,虽然很流行但是我还是没有考虑过呢!开玩笑也不要开过度了啦!” “嗯。”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可能是疯了,不,我简直一定就是疯了,当着前辈的面,说出了这种话,幸亏前辈把我刚才的行为理解为一种开玩笑,幸亏前辈是那种十分温柔的性格,否则,由比滨和也,你的这种做法就是自杀!即使是开玩笑也不能这样开的啊!到底是什么情况让我突然有了这种想法呢? 明明,之前,对小木曾前辈,我是完全没有一点出格的想法的。 是这首歌吗?《powder-snow》,从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十分熟悉,唱了它之后,我实在是做出了许多不动脑子的事情呢! “嘛,和也,你记住了,如果你真的有喜欢的女生的话,你可不能像刚才对我说话那样对她开玩笑的,所谓的恋爱,可不是一种简单的你表白女生答应的过程,而是需要做好心理准备的。”小木曾前辈突然给我上起了她的恋爱教程。 “明明自己都没有谈过恋爱的吧?” “诶?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前辈请继续。” “没错,那就继续说,所谓的恋爱,要包括了你对对方的接受,即使你喜欢她,但是如果你还没有做好和对方在一起的准备,你就不要轻易表白,因为一时的冲突而表白是最伤人的。而对于向你表白的人,你也要考虑到类似的情况,因为,对于女生来说,所谓的表白,可不是那个女生一个人的事情,还包括了周围的人对她的评价呢,要知道女生可是很敏感的,如果只是简单的拒绝的话很多时候造成的影响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呢!” 前辈继续有些急促地说着,真是的,和我说这些关于恋爱的话题有什么用呢?知道了我刚才的那个所谓“喜欢”是在开玩笑所以对我的这种有些轻率的态度感到不满吗?真不愧是小木曾前辈呢!很有一种教育的样子。 “安心好了,前辈,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啦!而且以我现在的状况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人向我表白的,所以你说的这些情况我都不会遇到就是了。” 不过,虽然小木曾前辈的话看上去还是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制止这一切了。 “是吗,我感觉这些话你还是应该听一下的,明明你刚才唱歌的时候的那种感觉,可是有一种——” “不,前辈,你想多了,这是我第一次唱《powder-snow》,虽然这首歌我听了很多遍了,你如果有错觉的话一定是因为你第一次听我唱歌不适应而已。” 我知道前辈要说什么,但是我很快地打断了她,语速就和刚才的小木曾前辈一样,急不可耐。 “是这样吗?”小木曾前辈认真地看着我,眼神中没有了之前所习惯上带有的轻松,反而有一种说不清的严肃。 “就是这样啊!我这样的人嘛,你也是知道的!” 没错,就是这样! “好吧!”前辈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和也你就当我是搞错了吧!不过这样一来,回到你的歌上,你的《powder-snow》唱得要比我好呢!” “什么?”我有一些难以相信小木曾前辈的评价,如果不算之前的那一次灾难性试声的话,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在卡拉ok里唱歌,而这样一来,就得出了我比前辈唱得好的评价吗? 别开玩笑了,即使是我,也能感受到我之前唱得明明是一塌糊涂的好吗?但是前辈竟然说我唱得比她好,这是一个什么逻辑。 但是小木曾前辈似乎并没有给我太多质疑她的机会,她重新带上了她的招牌式的笑眯眯的表情,站了起来,用力地把我往门外推去:“好了好了,和也,现在轮到客人一个人独自享受唱歌的时间了,请服务人员出去吧!再说,你再不回去要被那边的阿姨骂了吧?” “诶?可是明明刚刚前辈还说过你要帮我去那边解释,我才放心地跟你过来的,前辈你要负责啊!” “啊拉,这件事的话嘛,”前辈眼珠转了一转,“这样好了,如果阿姨她对你今天的表现不满的话,你今天的打工的所罚的钱就由我垫上好了吧?这样就满意了吧!” “问题不在这里吧?再说我也不能用前辈你的钱啊!” “所以说,如果服务人员再赖在这里不走的话,我可是要投诉了哦!”前辈摆出了一张严肃的面孔,说道。 我最终只得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小木曾前辈离开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离开的时候,前辈的眼神一直盯着我没有移开,就好像我对她隐瞒了什么一样。 然而,由比滨和也并不会隐瞒什么,如果有所隐瞒,那只能是由比滨和也不希望记住的事情。 或者说,是因为印象太过深刻,而不想总是提起的事情。 -------------------------------ps--------------------------------- 这章在订大纲的时候其实是没有写的,但是写这章的时候一直在单曲循环《powder-snow》,所以一时兴起就写出了这章东西,也算是给主角继续挖坑,对于这段剧情也想了一个比较带感的设定,只是似乎这种风格不是那么符合本书的风格的样子。 所以对于这章以及下章的内容,如果大家觉得可以的话,那这段剧情我就当做一条线补充上去,如果觉得违和感太强的话那我到时候就视情况收掉好了。 第二十三章:久违地,一色彩羽又重新把目光 第二十三章:久违地,一色彩羽重新将视线投到了由比滨和也身上 ----------------------------以下正文-------------------------- 在各种各样的意外事件发生之后,打工的时间也过去不少了,而等我回到柜台的时候,我看到了欧巴桑的黑色的眼神,虽然因为在时不时可能有客人出现的情况下,她不可能直接训斥我,但是我相信她一定会在我打工结束之后好好教训我一顿。 当然幸运的是,两个小时过后,小木曾前辈拯救了我,她在我结束打工的时候在柜台旁边等了我一下,欧巴桑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当着前辈的面教训我,所以对我的惩罚估计也只能变成在店长面前打我的小报告了。 无论如何,我如愿达成了和小木曾前辈一起回家的心愿,并且成功地躲过了欧巴桑的当面的训斥,这让我今天的不是那么顺畅的一天有了一个还算可以的结局。 顺带一提,姐姐一行人大概在我下班前十分钟左右离开了,七个人的战斗力还不如前辈一个人,这实在是太差劲了吧,因此我有相当的理由怀疑那一行人中只有那个很像是女王的叫做优美子的人是主唱,而其他人都是打酱油的。 在回家的路上,前辈的心情似乎不错,至少一路上一直哼着歌,丝毫没有那种连续唱了两个小时而导致的喉咙的沙哑的样子。 但是,我总觉得前辈的样子有一些违和,如果是正常情况的她的话,她一定会主动和我说几句话的,但是这一回的她,却有一些自顾自地唱着歌,所以,是在排除尴尬吗?如果有尴尬的话,那肯定就是我之前的那个“表白”了,那可必须得澄清一下呢! “那个,小木曾前辈——” “和也,我有事要和你说呢——” 我开始怀疑有些剧情是不是上天安排好的,这种所谓的两人同时发声,然后两人同时露出尴尬的表情的局面,往往应该是戏剧中为了烘托尴尬的气氛而营造的,但是如果真的在现实当中出现这种情况的话,我不愿意称之为巧合,而愿意将其评价为“命运”了吧! “前辈你先说吧!” 所以这个时候,理论上应该是男生首先展现出一点绅士风度了,不是吗? “恩,和也,那我就说了哦!” 前辈并没有像正常剧本所说的那样,也和我谦让了一番,而是没有拒绝我的好意,直截了当地开口。 “和也,对待女生什么的,一定要慎重,很多时候,草率的行为不单单包括了表白呢!” 等一下,感觉这番话你之前似乎已经提到过了吧? “还有,如果感情上有所缺陷的话,可不要擅自转移对象,那是对自己很不负责任的行为呢!” 如果之前的那段话我还有一些云里雾里的话,那后面这段话我还是可以理解的,感情前辈还是对我刚才的那一番所谓的“表白”的话有些在意呢!真是的,是应该谨慎一点的,真是无法解释当时的我的那种表现,实在是很残念呢! “只是点头的话,是明白了没有呢?”前辈的有些着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明白了呢!” “那么,和也要对我说的是什么呢?” “没什么了啦!”我耸耸肩,回避了前辈的问题。 事实上,现在相比起对我之前的行为的在意,我现在更加好奇小木曾前辈的情绪,我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好像在回避着什么的样子,联想到学校里的那一副高岭之花的形象,她真的只是为了去满足和符合其他人的愿望和看法吗? 但是,这个问题显然不是我能够向小木曾前辈问出来的,而很快,我们一起走的那一段路也到了尽头。 “那么和也,再见了!” “恩,再见!” 我原以为我可能已经了解了小木曾前辈的所有秘密,但是,似乎我了解的,还不够,而这一点,也让我在晚上难得的失眠了。 ------------------------------分割线------------------------------ 失眠的结果自然是我上课又成为了老师的重点轰炸的对象。因为理科成绩刻意没有做好,而文科的成绩又一直提不上去,所以我现在自然成为了老师眼中的差生,而差生,自然是没有权利对老师的指责说三道四的。 当然,如果说一定要找一这种现象所导致的让人觉得比较欣慰的结果的话,那就是,一色彩羽同学,在对我失去了兴趣一段时间之后,又一次,带着那种有些玩味的目光盯住了我。 我竟然为一色彩羽对我的兴趣感到高兴了! 这实在是不可理喻,由比滨和也竟然被一色彩羽潜意识中培养成了一个抖m?这不科学! “呐呐呐,和也,今天很没精神的样子哦!发生什么事了,可以说给我听听哦!” “没什么事!一边去!劳资只是很困而已!” “吓!”一色露出了一个看到了怪物一样的表情,然后,很严肃地站了起来,用力地锤了锤我的背,表现出一副关心的目光,说道,“和也,你没问题吧!” 不要这样看着我啊,虽然你的视线是从我的正上方传来的,但是为什么我能感受到我的全身上下各个方位都有很刺眼的目光传过来啊!你既然有平时在班里各种招募亲卫队的意识,那也得注意一下可怜的我啊! 至于刚刚还在抱怨的什么一色似乎把我“玩坏了就扔”的样子,我现在觉得她还是像前几天那样把我冷处理比较好。 这就是该死的人类,该是的失去了才会珍惜的人类! “为什么说我有问题啊?” “因为,如果是以前的话,我向你问话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不理我吧?” “哈?” 其实看上去似乎的确也是这个样子,以前我似乎是一个高冷男神的形象,而不断追问我的一色彩羽就像是一个小粉丝——好吧,这纯粹是我的脑补,实际情况应该是我疲于应付一色的各种各样的小花招,所以只能永远摆着一张扑克脸来对待她,因为扑克脸似乎是拒绝人的最简单有效的一种方式。 “对吧?和也,如果是以前的你的话,对于我的问话,肯定会躲着不说的,因为那是你不想暴露的东西,而你也知道如果和我多说了,那么这些东西暴露的可能性就会变得很大。” 一色有些得意地说道,一边晃动着她的脑袋。真是很可惜,你是短发,晃动起头来的时候,头发也只能起到小范围的“刷刷”的上下起伏的效果,如果是姐姐,那种团子不停抖动的感觉,又或者是雪之下或者小木曾前辈,那种长发不断扫动的感觉,想来都应该比你的这种小短发的起伏来得更加生动的。 “所以说,这一次,你竟然在我问话的一瞬间就答应了下来,这证明,至少在今天,至少就这个话题来说,你是想和我说话的,是吗?” 被将军了,被彻彻底底的将军了,一色彩羽,又在偶然间表现出了她的那种缜密的思维分析的能力,她的确是一个相当有才能的人,至少比她在绝大多数人面前所展现的那种人畜无害的样子要厉害得多。 “失恋了,你满意了吧!” 的确,我还是比较希望和一个人说一下昨天的情况的,当然,关于小木曾前辈的问题,我可不能说,所以,我只是说了一个其实和真实原因差了很远的,但是似乎又和事件搭了一点边的原因。 至少我“表白”了,又被前辈拒绝了,这应该符合失恋的标准了吧? 其实用这个原因来向一色敷衍的话,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相比起另外一个可能关注到我的精神不振情况而会担心的人——由比滨结衣可能会做出的诸如“怎么办啊?小和失恋了!”、“加油,小和,没事的,你一定能挺过去”的之类的有些搞笑又有些无奈的应援的话,一色至少应该会给一个听上去不错的回答。 “恩,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介绍几个女生和你认识哦?你这样的天生红头发的男生还是很难得的呢!” 这就是一色彩羽的回答,很典型的一色彩羽式的答案,对于这种有些郁闷的所谓“失恋”的事情,如果让她遇到的话,她应该很快能调整过来,然后迅速地朝另外一个人发动攻势。 顺便说一句,所以如果她真的对叶山感兴趣,然后叶山最终拒绝她的话,我已经能看到结局了。 不过,还没等我的这波脑洞说完,一色突然很吃惊地捂住了嘴巴,然后露出了一个“好险”的表情,认真地说道:“不对难道你是想用这个事实来激起我的同情然后想要攻略我吗?我承认我的确对你现在的状况很同情但是我觉得如果你想要追求我的话应该还要继续努力一点。” 啊,我早该预料到的,这才是最正常的一色彩羽式答案啊,这个慢慢地认为自己很可爱然后自以为我在追求她的答案。 当然,对于这种惯常的好人卡,我现在已经分不清这是她的真心话还是调侃的话了,相比起雪之下雪乃的那种“没错,我就是那么可爱,我从来不说假话”的样子,一色彩羽的这种“呐呐,我很可爱吧?但是这种可爱可能是我装出来的哦!”的感觉,更加让人觉得难以捉摸。 “相比起后一种安慰我的方式,还是找几个女生给我认识比较好——这是开玩笑的!”我拖长了尾音说道,毕竟我不是真的失恋,我只是想找人说话而已,即使不能提到小木曾前辈的情况,提一些擦边球也是可以的。 “恩,我也觉得介绍给你女生不靠谱,毕竟你看上去只是一个成绩不好,体育不好,然后还在女孩子面前特别抠门的男子高中生而已。这似乎把你的唯一的那个吸引人的特点——红发给完全压下去了,真是很残念呢!”一色拖着下巴说道。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成绩很好,体育惊艳,然后在女孩子面前表现得和正常男生差不多的话,就会有女生喜欢我了,是这个意思吗? 好像你在说的是国中时期的我,那个时候我上的还是公立的学校,我们家里还不用负担两个人的私立高中的费用,所以即使我不打工,零花钱反而也比现在要多。自然也不会和在女生面前显得过于斤斤计较了。 所以优秀的教育是以金钱为基础的,现代社会已经被金钱所腐蚀了啊! 而一色的想法,似乎与我的想法有着惊人的一致,很快,她兴致勃勃地看向了我。 “对了,和也,你国中时期有交女朋友吗?” “哈?说什么鬼话?当然没有啊!” “是这样吗?可是我倒是觉得你国中时期会很受欢迎的样子呢!” “恩,如果有哪个女生愿意和一个整天对他人颐指气使的人交往的话,那个女生也太好脾气了,所谓的现代的大和抚子吗?这实在是令人感叹,难道平成之后的女生不都追求自由解放吗?哪有那种传统风范的女孩子啊!” “想不到和也还有些大男子主义嘛!” “不不不,这和大男子主义无关,我只是在讨论当时我的性格找不到女朋友而已,当然按你的说法我现在展现出来的状态也更加找不到女朋友。” “所以和也失恋也是很正常的呢!” “对啊!挺正常!” “那你还向其他人表白吗?那个女生到底是怎样一个女生呢!总觉得可能会是一个学校里的顶尖存在之类的呢!” 不对,有些危险了,再这样下去,我觉得一色可能真的会把目光慢慢聚集到小木曾前辈身上了,我有义务不能让小木曾前辈的身上承受更多的目光,更多的压力,所以,这个话题就到此打住吧! 至少,绝对不能让一色彩羽知道这件事。 “没啥啦!就是脑子一抽,国中时期的学妹来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感觉,就像是一种很怀念、很自然地说出口的感觉一样。 “是吗?我是觉得和也应该喜欢那种姐姐一样的擅长照顾人的女生的啊!” “啊,如果说是那种指示人,对人进行说教什么的,我想她应该已经做到了。” 又是很自然而然的回复,就像这个人真的存在一样,实在是有些奇怪呢! “对和也你进行说教指示?这个女生实在是有够厉害的哦!不过你竟然会喜欢对你进行干涉的人,你应该很讨厌这种存在的吧?” “当时并不讨厌——” 脑子里某一个人的形象越来越清晰了——不对,所以打住吧! “不讨厌指的是?” “抱歉,一色,我需要冷静一下!”我猛然站起来,在一色的惊愕的目光当中,冲出了教室。 虽然只是随口的瞎编,但是我总觉得那个我瞎编的女生是存在的,应该存在的。 不,不会存在的,绝对只是瞎编吧!应该就是这样。 虽然有些无力,但是我还是为着自己辩解着。 -----------------------------ps---------------------------------- 突然脑洞做出来的坑挖完,下一章回到预定剧情,希望到时候我还能记得我的这个设定。 第二十四章:依然,比企谷八幡的心灵封闭着 和一色的这一次的久违的对话并没有起到让我放松的作用,反而是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别扭于不愉快的感觉,所以,整个下午,我都是在恍恍惚惚的过程中度过的。 于是,放学后,我习惯性地走向了侍奉部的教室。 没错,习惯性地,走向了,侍奉部的教室。 正如我之前提到的那样,习惯的力量是很可怕的,能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对一个环境产生依赖感和熟悉感,而我现在需要补充一点,更加可怕的一点是,即使你意识到了这种感觉还想要回避它,它也会在你不知不觉中逐渐地侵蚀了你的心理防线。 而我的防线,很可能已经就此崩塌了,尽管我不喜欢侍奉部的那些人,尽管我还对和平冢静老师的那个赌约有一丝的期待,但是,我发现,我会觉得,每天放学后,即使是无所事事地在那个房间中待一会儿,也不是一件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至于我的另一个社团,似乎已经被我遗忘了很久的轻音乐同好会,我已经不清楚它的情况了,甚至,我唯一能够打听那个社团的渠道是我的身为八卦小天后的姐姐,因为,之前的饭冢前辈提到的那个二年级柳原朋,似乎已经加入了那个社团,开始与其他社员一起准备了。 明明离学园祭还有五个月的样子,这些家伙,实在是有够热情啊!估计以饭冢部长为首的高三男生,想要用这个所谓的学园祭作为高中最后的狂欢以及谢幕演出了吧! 总之,纠结这个问题似乎没什么意义了,因为,即使我在这个时候回去,我也注定只会成为那个社团中的打下手的角色,其他前辈不会有时间教导我那几乎没有长进的吉他,我不被他们斥之为一个打下手的角色就已经不错了。 所以,我还不如好好地呆在这个侍奉部比较好。 尤其是,我刚进门的时候,看见了那头有些耀眼的红色头发,姐姐也在这里的事实,让我突然觉得这个社团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不对,等一下,姐姐也在这里? 我的那个姐姐,由比滨结衣,本来不应该是侍奉部一员的由比滨结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亚哈罗!小和,欢迎回来!”姐姐大人在我进门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让我享受了一个侍奉部中之前完全不存在的“欢迎”,让我颇有一些感动——不过这不是重点吧! “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诶,怎么连小和也这么说啊?”姐姐露出了一个有些委屈的表情,说道,“刚才小企就这样问我了?我只是放学以后没事做,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嗯,如果是比较闲的话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对,即使是比较闲也是不可以理解的吧?你又不是这个社团的成员,你出现在这个教室也是对其他人进行社团活动的干扰啊!” “诶,可是看上去大家都只是在很悠闲地看书或者玩手机什么的,并没有在做什么具体的社团活动啊?”姐姐的眼睛咕噜噜地转着,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觉得她是真的疑惑,事实上,我也觉得很疑惑,这个社团,到底有没有什么用处,毕竟如果不主动去寻求帮助其他人而只是在这个偏僻的角落里像一个心理咨询室一样等着其他人上钩的话,那这个社团的存在的意义的确不大了。 毕竟,如果说结衣姐是听了平冢老师的话然后来这里求助的话,你不能指望每一个人都像平冢静打听到这个地方然后来求助,这也实在是太扯淡了吧? 不过,现在的重点似乎不是探究侍奉部以后的存在的意义,而是把结衣姐从这个地方清除出去——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第一反应是要把她给清除出去,只能理解为在一个熟悉的环境中擅自加入了一个外人的尴尬吧!即使是结衣姐这样的最亲密的人,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是以一个“主人”而非“客人”的身份存在,这也实在会让人觉得有些别扭吧? 所以,我把目光投向了雪之下雪乃,如果是部长亲自开口拒绝的话,那么想必结衣姐也会适可而止吧? 但是,雪之下的眼神罕见地从姐姐的身上移开了?怎么了啊,部长,说话啊!拿出你作为部长的威严来啊!在面对我们的时候你说话是那么铿锵有力,有理有据,为什么不能拿出你的那种态度来对抗姐姐啊! 于是,在这个时候,我想起来了,雪之下雪乃,似乎十分地不擅长应对由比滨结衣。 看了一眼另一旁的摆着那个死鱼眼看着我的比企谷八幡,我突然觉得我和这个阴沉的人很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大概,我们都觉得结衣姐是在擅自入侵我们的领地吧——这简直就和已经划分好了领地归属的狂吠的小狗一样。 “小和,你是真的不愿意我在这里待着吗?”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为难的样子,姐姐露出了眼泪汪汪的表情,这是她在求我的时候的惯用的表情。 喂喂喂,你这是在犯规吧?由比滨结衣,我也说了,对于你的这种表情,我应该是毫无抵抗力的啊! “嘛,这个倒也不是,就是一开始有些意外罢了,但是——” “所以说,那我就在这里留下来好了哦!请多指教了呢,小和!”当然,结衣姐没有给我继续说“但是”的机会,她很高兴地朝我鞠了一个躬,然后“擅自”获得了我的许可——虽然在这里待着似乎我的许可不怎么重要的样子。 嘛,算了,往好的方面想,姐姐在这里待着,至少给我增加了一个同伴嘛——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比企谷八幡是我对抗雪之下雪乃的同伴的。 “那我们就继续说了哦!小雪,我和你说的那家松户的拉面店啊——” 姐姐很高兴地转回头去和雪之下说话了,就把我落在了一边,虽然说之前我也做过不少这样的类似的事情,但是,果然还是稍微有一些寂寞呢! 她们在聊的东西似乎是和千叶有关的东西,虽然我也算是千叶人,但是果然我对千叶没有姐姐那样爱得深沉。 不过雪之下似乎也是一个千叶控,这倒是让我很惊讶。 等一下,从旁边的那个比企谷的认真地听她们的对话然后嘴里喃喃有词的样子来看,比企谷八幡,似乎也是一个千叶控啊! 等等,三个千叶控vs我这一个非千叶控,感觉,稍微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了呢! 于是,我回去恶补了关于千叶的资料,说来惭愧,明明时候我的所谓家乡一样的存在,我却需要从维基上找这个地方的资料,这不是有一种本末倒置的感觉了吗?不过,至少维基了这些东西之后,我感觉我还是对我的家乡了解了不少,什么绳文遗迹之类的东西,虽然好像和姐姐她们说的东西有一点微妙的偏差呢! 但是,多少是可以说上话了就是了吧? 不过,话说,什么时候,我开始不那么在意那些人的平时的举措,不那么在乎我和他们的关于才能理解的本质的不同,而想要和他们融入一体了呢? 果然,应该还是把原因归结于习惯的可怕吧!真是的。 ---------------------------分割线-------------------------------- 在第二天去侍奉部的路上,我遇到了比企谷八幡,他依然是单手拎着那个挂在他肩上的书包,一边慢吞吞地往侍奉部的教室走去,在见到我的时候,他只是微微暂停了一下,然后等我跟上去之后,再继续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去。 什么嘛!感觉就和等待女朋友的比较高冷的男生一样,这个家伙看上去应该是没有什么女**往的经验的吧?不过这个动作倒是学得很溜呢,估计能够凭借这个动作吸引到一些女生就是了。 但去侍奉部的路上,我没有和比企谷八幡说话,说实话,我也真的很少能有和他说上话的时候,两个闷葫芦一般的人物在一起,即使是肩并肩走着,也应该只是那种各走各路一样的无聊的情况。 不过,还是应该搭一下话会比较好吧? 如果是在galgame里,面对这种傲娇的不愿意说话的人物,首先搭话绝对是一个加好感度的重要方式,即使第一次搭话肯定会被对方鄙视得体无完肤,但是,这往往就是攻略开始的第一步呢! 然而,比企谷八幡不是galgame的玩家,所以,搭话什么的,还是敬谢不敏比较好。 不过,还是应该搭一下话吧? 这个世界可不是那种非黑即白的世界,并不是说对对方没有企图就不应该搭话的世界,不是吗? 所以,还是我勇敢地踏出了和比企谷八幡说话的第一步。 “啊,那个,比企谷学长?” “……”比企谷连“嗯”的回应都没有一声,就是抬起头来,看向了我,你对人都是这么冷漠的吗?另外,虽然我觉得你可能想让你的死鱼眼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但是我觉得你现在越想表达你在听我说话,你的死鱼眼就越是一副对我不屑一顾的样子了好吧? 不过,吐槽的这种事情还是应该放到之后再说,现在还是先想办法和他说一些话比较好吧! “那个,比企谷学长,你是和我姐姐一个班的,是吧?” “对。” 比企谷的回答言简意赅——这是褒义的说法,如果说按照贬义的说法的话,比企谷的这种对话方式在社交中是一种巨大的失败,这种“对”的回答,几乎阻绝了对方继续说话的余地和空间,完全不给对方以继续说话的机会了啊! 当然,也许这正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也说不定呢! 所以,我还是得靠自己的努力把对话进行下去呢! “那个,所以说,你对我姐姐到底是怎么看的。” “碧池。” 又是一个言简意赅的答案,不过,你的这个答案可是很伤人的啊!要知道你可是在别人的弟弟面前说出这个评价啊,虽然说我承认姐姐有些时候在穿衣风格上的确有一些性感,但是“碧池”这种评价,绝对不应该用在那个由比滨结衣的身上呢!所以,这些话说出来,多少让人有一些窝火呢! “虽然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价,但是,”我尽量忍住我想把比企谷给揍一顿的冲动,和颜悦色地解释道,“姐姐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就是了!我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得出了这个结论,但是这个结论绝对是大错特错的。” “嗯,这是第一反应,现在不是了,”比企谷缓缓地说道,“千叶人应该不会有碧池的,了解、喜欢千叶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虽然说纠正了之前的那个评价,但是,这个纠正的做法倒的确倒多少让人觉得有一些别扭呢,应该说是千叶控之间的相互理解呢,还是所谓的对千叶控的盲目信任呢? “嗯,”于是,我还是在尽量努力地挑起话题,和比企谷对话实在是太累了,他不会像姐姐或者一色那样,自己主动就一个话题不停地说下去,也不会像雪之下那样,当她真正就一个问题感兴趣了也能不断地说下去。 比企谷这个人,即使真的对什么事情感兴趣了,他也不会主动地继续攀谈,孤独万岁主义的他,永远地在自己的外围包裹着一堵围墙,偶尔会通过这堵墙扔一个纸球和外界交流,但是永远也感受不到他翻过这堵墙和其他人持续对话的机会。 当然,可能是因为他不愿意和不熟悉的人交流就是了。 “对了,前几天雪之下前辈和姐姐约了我一起吃饭的那一次,姐姐很晚才来社团教室,雪之下前辈去教室找姐姐了,那次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那次啊,”比企谷看了我一眼,开口说道,“雪之下帮忙由比滨解决了一些问题,这个由比滨指的是你的姐姐。” “我知道是我的姐姐啦!我也知道雪之下肯定做了什么,我的意思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了?我能猜测到大致情况,但是不清楚实际的过程。” “哦,就是——” 终于,在我持之以恒的努力下,比企谷终于有和我继续说话的意思了,但是,还没等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他又闭上了嘴巴。 “嗯?怎么了?” “前面。”比企谷指了一下前方,原本应该很冷清的社团活动教室的门口,现在似乎挤了两个人。 “是要来求助的人吗?” 但是走近了一看,不是的,是姐姐和雪之下。 不过,这是什么情况,雪之下雪乃和由比滨结衣,为什么要在本应该属于我们自己的教室门口一动不动不敢进去啊! 当然,另一方面,让我有些残念的是,这一次的与比企谷八幡的交谈计划,又以失败告终了,也许,下一次要说话的话,说一点比较激烈的得罪他的世界观的话会比较好吗? 第二十五章:突然地,比企谷八幡遇到了 第二十五章:突然地,比企谷八幡遇到了很难缠的对手 -------------------------以下正文------------------------------- 感觉有些同步的,我和比企谷同时往前跨了一步,准备说话攀谈,但是,也正是因为这种同步显得有些太过不正常了,所以在我们同时跨出那一步的刹那,我们就意识到了那种违和感。 所以,我们的第二步,就有些默契地选择了——倒退回去。 ——说实话这也实在是太默契了吧! 好吧,总而言之,我和比企谷陷入了一种比较尴尬的局面,两人一开始都有意去打探雪之下和姐姐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两人在意识到了对方有这个意思之后都立刻选择了退缩,让对方去做这些事情——就好像这种谦让是一种必须的礼节一样。 “你去问吧!你和由比滨姐姐的关系比较好。”比企谷简单地怒了怒嘴,说道。 好吧,虽然我知道你对姐姐的这个“姐姐”的称呼是为了区分我和姐姐两个人的姓氏,但是你也不要这么干脆地就把我的姐姐称作为“姐姐”好吗,明明你们两个是同级生的说,你的这种称呼感觉就是把只属于我的专利给抢走了一样不爽啊! 但是,既然比企谷首先这么说了,我也就姑且忽略一回他的这种称呼,不过下一次一定要找一个比较好的区分我和姐姐的称呼的方式,这不仅对比企谷很重要,应该也对防止雪之下给我安上一个不好的代称比较有用。 当然,也不用指望我和比企谷在这件事上谦让很久,应该说从一开始我们两个人都莫名其妙地往后退的时候这件事情就没什么意义了。 不过,似乎已经不需要我去打探为什么了,因为,这个时候,姐姐大人似乎已经发现了我们两个的情况,但是,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她并没有去询问为什么我和比企谷会一起出现,而是很着急地朝我摇了摇手,并且表示了一个两人小时候一起偷偷跑出去玩时的暗号——关于“噤声”的手势。 我立刻明白了姐姐的暗示,但是比企谷则完全不明白这个情况,大概是觉得我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又没有反应了,他很快地走上前来,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呢?” “安静啊!安静!”姐姐被比企谷吓了一跳,就如一条炸毛了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或者说,参照一下她头上抖动着的那个团子,说一条炸毛了的狗一样会比较好? 而另一边原来没有注意到我们的雪之下,也因为比企谷的这番话身体不禁颤动了一下,看来刚才观察得真的很认真很仔细呢! “诶,好吧,是我不好啦,”即使是比企谷八幡,现在也应该明白我们三人为什么要保持安静的原因了——不对,我不知道,我保持安静只是因为姐姐的示意——比企谷也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所以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呢?” “活动室里有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姐姐咋咋呼呼地说道,同时继续透过那条开着只有一点的门缝,小心而仔细地观察着。 说实话,对于姐姐的这种一惊一乍的性格,我是真的觉得有些无奈的,总是喜欢把一件不怎么重要的事情说说得煞有介事,然后是一脸严肃,让人觉得真的似乎有什么严重的事情一样。 但是事实上,这种事情,不是“啊,小和,萨布雷的吃的不够了,我们应该去买点来了”,就是“啊,小和,我和你说哦,今天我在学校里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还和他成为好朋友了哦!”这样的并没有那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废话。 而且,说实话,相比起教室里有什么可疑的人,明明是鬼鬼祟祟地透过门缝往里面看,然后不断地发出“呜呜”的叫声在点评的你们两个比较可疑吧? 转头看了一眼比企谷的表情,从他的表情中,我可以感受到,虽然他应该没有我那么了解姐姐,但是那种想要吐槽的心理应该是一致的吧? “可疑的是你们俩吧!”比企谷歪着眼睛说道。 竟然说出来了,比企谷,真的很有勇气呢!我也只是在心里吐吐槽而已哦,你竟然说出来了!虽然说我觉得你的这种做法可能是下意识的反应,但是我还是要为你直接正面打击雪之下的这种做法点十二万个赞。 因为,我可以想象到接下来雪之下雪乃对比企谷八幡的那种刻薄的反应了。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似乎有点出乎了我的意料,雪之下,并没有表现出想要反过来责备比企谷的意思,而只是有些不耐烦地对比企谷说道:“好啦,与其关注我们俩的事情,你还不如自己进去看一下里面的情况。” 话说我刚才还在怀疑,姐姐在咋咋呼呼,为什么雪之下还要陪着她一起闹,现在我有些明白了,从雪之下的这种慎重的表情上来看,侍奉部的活动教室里面,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了呢! 真是,有点想看看呢! 我走到了姐姐的前面,把姐姐挡在了我的身后,随后,看着缓缓走到我们三人前面的比企谷,慢慢地推开了那扇侍奉部的教室的大门。 那扇大门的另一边,应该不是什么灵异的景象吧! 我不知道首先打开房间的比企谷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从我这个站在比企谷身后的最近的人的角度来看,我只是看到了一片雪白,一片在这个侍奉部教室中显得十分不正常的雪白。 这种感觉,配上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窗户,以及从窗外吹进来的海风,就好像是在已经结束了两个多月的冬天的风雪,又重新在这个教室中复活了一样。 随后,我就明白了这种有些意外的白色的由来,似乎是白色的文件纸被海风吹散的感觉——呃,教室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文件纸了? 不过,接下来,我觉得我可能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文件纸的出现了,因为,这一抹有些发光的白色当中,一个男人,正笔直地屹立在那里。 嗯,我刻意用了“笔直地屹立”的这种说辞,因为这个男人看上去真的很努力地想要把自己的身子站直,但是从我的角度上来说,他的肚子前面的曲线似乎实在是有些抱歉,再加上和横向的身材比例比起来显得格外的不对称的双腿,让他即使是笔直地站着,也好像只是两眼朝天瞪着,就好像双脚站直的青蛙一样。 所以说要这么形容他似乎有点不对,这个人的身高还是不错的,只是因为横向发展的也很好所以形成了这种感觉——对这个我还不知道名字的访客,我表示深刻的歉意。 “是一个挺奇怪的家伙呢,不过也没有你们所说的那么严重吧?”总而言之,虽然我没看清楚那个家伙的脸,但是一般横向宽度和纵向长度的比例有些让人发愣的人,在我的心中一般都是没什么威胁的。我用手肘撞了撞前面的比企谷,期望得到他的赞成,似乎,今天我和他的吐槽的时机都有些意外的相近呢! 但是,比企谷却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附和着我,他的第一反应,甚至是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随后,脸上露出了一种似乎是吃了苍蝇的感觉,而且,有那么一瞬间,我敢肯定,就是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露出了软弱的想要逃跑的表情。 不过不会吧?那个比企谷八幡,竟然也被眼前的这个人所吓住了了。两个女生被这种看上去有些可怕的男人吓住了也就算了,你这个家伙干嘛想要逃啊,比企谷在我心中的评价档次,瞬间掉了两个等级了呢! 但是,接下来,我就明白比企谷为什么想要逃了。 “哼哼哼,真吃惊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呀。——我都等得不耐烦了。比企谷八幡!” 大概是比企谷的认识,似乎还很熟悉的人吧!如果是比企谷熟悉的人的话,那就是了解很多比企谷的内情的人了,碰到这种人,对于比企谷这种孤独主义者来说绝对是天敌一般的存在啊,如果是这样,理解一下比企谷的想法倒是不难的了。 而且,这个人的样子似乎实在不是那么讨喜呢,先不说刚才已经吐槽过的横向纵向比例完全不匹配的身材了,那副大副的黑框眼镜,你觉得你是柯南吗,柯南的身体比例比你平衡多了呢!另外,在这种季节,虽然天气应该还有些些许的凉意,但是你身着大衣,带着露指手套,还边出着汗的情况是什么意思,如果觉得热就不要装啊! 所以说,感觉这个人至少的确是一个非正常人呢!竟然让这种人成为了了解你的人,我只能说一句:节哀吧!比企谷八幡同学! 但是,显然除了我能够立刻明白比企谷的这种想要撞墙的心态意外,其他人应该并不了解这种情况,所以,我听见了雪之下雪乃的好奇的声音:“比企谷同学,那边的人好像是认识你的样子——” 雪之下雪乃果然点满了打击人的属性呢,无论这个属性是主动技能还是被动天赋,看着比企谷那种想要承认,但是又有一种垂死挣扎地否认的感觉,我觉得我可以给他一脚然后让他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算了。 当然,点满了“打击比企谷技能点”的应该不止是雪之下一个,因为,那边那个看上去很奇怪的男人,也在此时不失时机地给比企谷补了一刀:“没想到你竟然忘记了同伴的脸……我真是看错你了,八幡!” 同伴什么的,这个家伙,是哪里来的中二病吗?都是高中生好了吗?连我都要高中出道了,竟然还有沉浸在中二病中不放的人,这实在是让人惋惜啊! 当然,眼前的这个家伙的嘲讽值也真是很高了啊!因为,在他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我能够明显感觉到我背后的姐姐往我这边靠了一下,然后有些小心地抓住了我的衣袖,轻声地说道:“他都管你叫同伴的……” 虽然没法正面看到姐姐的脸,但是我却能从身后感觉到一丝寒气传了出来,啊啦,比企谷同学,那可是我的姐姐哦!那可是以待人友善著称的由比滨结衣哦,连她都对你讨厌起来了呢! 虽然我觉得可能比企谷这样的不需要朋友的人是不会那么在意其他人的视线的,但是显然,他还不能做到像一个绝对的圣人那样老神在在。所以,似乎是有些受不了周围的其他人的那种刺人的目光,他还是最终低下了头,有些小声地,又有些解释一般地说道:“只是体育课上分到同一组罢了……” 好吧,原来是这样啊!感觉有些失望呢!原以为是一个和比企谷八幡比较熟悉的家伙,然后可以趁机从他那里骗出点比企谷的情报来呢!如果只是一个体育课分到一组的同伴的话,估计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接触吧?至于这个家伙刚才所说的那种看上去很熟悉的关系,估计也就是这个中二病发作的人的自我幻想吧! 不过,我希望得到比企谷的情报,这是怎么回事,我可不是那种情报贩子什么的哦!绝对不是!只是正好觉得有机会然后比较好奇罢了呢!孙子兵法说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比企谷最终也是我要说服改变的一个对象,所以,多少知道一点他的平时的情况,是有助于我改变他的想法的呢! “你有什么事,材木座?”比企谷的声音传了出来,从他叫出对面的人的名字的表现来看,他似乎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败北,不再试图掩饰自己和对方的关系了呢! 不过我倒是觉得我刚才发愣的那一刹那,似乎错过了那个中二病的一段没有意义但是很容易让人火大的长篇大论,因为,能把比企谷八幡逼无奈到这种程度,多少也证明了那个叫做材木座的家伙废话说起来还是很有一套折磨人的力量的嘛! 而接下来,我也看到了那个叫做材木座的家伙的对比企谷的热烈的反应:“唔,终于将铭刻在你心中的这个名字说出来了么。是的我便是剑豪将军·材木座义辉!” 嗯,你不用抖大衣了,你也不用做出这种难得的男人的表情了,所以,这个男人是叫做材木座义辉吗?过了中二病的阶段还中二气息满满的人,实在是很讨厌的啊! ---------------------------ps------------------------------ 连续两天更新成就达成,悄悄给自己点一个赞来着。 第二十六章:然而,由比滨和也不喜欢中二 显然,比企谷的反应和我是一致的,或者说,他的反应和我们其他三人都是一致的,就是,毫不掩饰地露出了那种对眼前的这个人的厌恶的情绪,但是,显然,因为先入为主地认为比企谷和这个家伙很熟,无论是姐姐还是雪之下,都把对眼前的这个中二病的厌恶也转移到了比企谷的头上。 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很多时候,人类必须得承受这样的压力,往往不是你的问题,你还不得不接受其他人的非议,仅仅是因为你和他们所厌恶的事物有所关联,我觉得,我觉得比企谷这样的人应该是能够看透这一点的吧? 但是,显然,即使是知道这个道理,被所有人看做是一个变态中二病的同伴的滋味还是很不好受的,比企谷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的一种态度,所以他很快地想要撇清和那个人的关系:“也就是和这个家伙体育课的时候一组而已啊,仅此而已啊!” 嘛,虽然我是觉得,比企谷这样做只会给自己越抹越黑罢了,因为,我已经看到了雪之下的那种抖s毒舌模式全开的样子了。 “果然是物以类聚,朋比为奸呢!” 漂亮的总结——虽然对比企谷来说可能是一个很糟糕的总结,总而言之,这个家伙现在已经被雪之下钉到了耻辱柱上了。 于是,出于人道主义的救援的目的,我觉得我还是应该给比企谷平一下反,毕竟,这种无缘无故被人冤枉的事情,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但是我却让别人体会过,而且我做的比现在雪之下做的更严重。 所以,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忘记那个时候,那个无辜的队员被我开除出球队的时候的眼神——那种绝望的,不可思议的眼神,仅仅是因为那个家伙挑战了我的权威,作为球队的掌控者的,至高无上的权威。 后来,那个在球场上实际上表现的不错的男生再也没有接触过足球,至少,在我离开学校的时候应该是这样的。 虽然雪之下并没有做得那么绝,比企谷也不一定会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就一蹶不振,但是,无缘无故地被人冤枉的结果,还是让人很难受的,所以,尽管比企谷肯定认为我现在在多此一举,但是我还是要帮他一把。 “不说这个了,所以,这位比企谷的同学,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呢?”我尽量避免对这个中二病用“比企谷的朋友”来称呼,同时转移一下话题,否则,我觉得,在雪之下已经开始积蓄的毒舌大招面前,比企谷八幡可有的受的了。 “不,这位呃——无名的战士,你弄错了,我和八幡可不只是什么庸俗的同学的关系,而是真正的同伴呐!” 显然,材木座卡了很久才给我找出一个称呼,显然,虽然我的红色的头发很有特点,但是在他的脑海中应该暂时想不起有哪位红发武士的设定,所以只能憋出一个这么别扭的称呼了,不过,无名的战士什么的,这个名字也太差劲了吧,直接说一个架空的名字也好啊! “所以,这个,你的意思是说,是小企的朋友吧?所以你来这里是要找小企有什么事吗?”姐姐小心翼翼地问道。显然,姐姐现在的意图也是在为比企谷解围,虽然我依然对“小企”这个称呼有些不爽,但是,果然,如果不是那么尽心竭力地为人着想的话,那就不是由比滨结衣了呢! 虽然,我觉得,你把这个材木座称作为是比企谷的朋友,会让那个家伙在心中再骂一遍你是“碧池”的啦,这就是所谓的好心帮了倒忙的样子啊! 果然,比企谷的眼神眯成了一条缝,用一副残念的眼神盯住了姐姐,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比企谷的眼神,则成功地把他从一个不错的帅哥变成了绝对意义上的不良少年,这可不像我一样是天生的,而是他自己的选择啊! 但是,姐姐的这句话显然让材木座十分满意,因为他并没有着急地反驳着姐姐的话,虽然在姐姐说话的时候,他只是把头仰得高高的,我说你为什么不把裤带再扎得高一点,然后换上一件白衬衫呢?配上你的黑框眼镜,可能意外地有国家领导人的气质也不一定呢! “木哈哈哈哈!险些忘了。我说八幡,此处可是侍奉部?”材木座发出一种刺耳的奇妙的笑容,再度向比企谷提问,看来,今天的比企谷,是逃不过材木座义辉这一劫了啊! “没错,这里就是侍奉部!”但是回答他的是雪之下,果然,这个家伙,因为这个社团太缺乏存在的价值和存在的知名度,所以有些急不可耐了吗?即使是这样的有些变态的委托人也展现了高度的热情了呢! “原来……如此么,根据平塚先生的进言,八幡,汝有义务实现余的愿望吧?跨越了数百年的时光依旧不变的主仆关系,这果然是八幡大菩萨显灵吧?” 说实话,我不喜欢中二病,这不是因为他们都是一群自以为是的笨蛋,因为即使从中二病毕业比较晚,他们也终究会毕业的,对于这种病人,我们没有必要去苛责他们的智商上限,但是关键问题在于,这些人说话的时候能不能让人听得懂啊,总是用自己才能明白的语言自娱自乐什么的,让人觉得你们是精神病你们会开心吗? “侍奉部并不会帮你实现愿望哦。只是帮助你去实现而已。”虽然材木座的提问人是比企谷,但是这已经是雪之下连续第二次插嘴进行回答了,另外,我也发现了很奇怪的一点,那就是,从头到尾,除了和我说话以及和比企谷说话的时候有过眼睛的对视,材木座从来没有用正脸看过姐姐或者雪之下,要不就是把头抬得高高的避开它们的视线,或者就是像现在这样有些逃避式的特意转过头去。 所以,这个家伙还是一个基本不敢和女生说话的家伙呢!我突然产生了一种“这个家伙很可怜”的情绪,毕竟,和比企谷那种“选择不和人说话”相比,他这种“没有能力和女生说话”的情况,绝对是更加可怜的呢! 显然,雪之下也发现了这一点,而且,她没有像我一样仅仅流露出同情的情绪,而是用上了十分富有雪之下风格的那一招——大直球,毫不犹豫地把这件事情指了出来:“我在跟你说话吧?在别人说话的时候请转过来对着对方!” 而且,似乎是已经看穿了材木座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家伙而已,她十分强硬地抓过了材木座的领子,强行让他直视着自己的脸。 k!o!此处应该加上一个特效音,因为,材木座的脸由一开始的有些紧张和激动的红色,慢慢地变为了白色,最后,完全涨成了紫色,随后,在雪之下有些满意地放开他的领子的时候,他似乎是有些支撑不住似的,缓缓地往下倒了下去。 这完全就是一个因为受到过度的惊吓而没有办法战力的家伙的样子。 但是,材木座还是显得十分坚强,他用自己的双手撑住了桌子,然后,再度发出了那种意义不明的笑声:“……唔哈,唔哈哈哈。这真是出乎意料!” “还有,这种说话方式,也不要再用了!” “……” “那么,你这露指手套又是什么?有什么意义吗?戴它不是没法对手指进行保护吗?” 然后,雪之下的如同潮水般的恶毒的语句朝材木座涌了过去,我不禁为这个心灵可能意外的敏感脆弱的中二病闭上了眼睛,因为,我已经看到他的结局了。 果然,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即将死亡时的那种垂死挣扎的表情,当然,他的这种表情,依然是对比企谷敞开的:“八幡,如果是你的话,肯定会理解我,然后继承我的意志的吧!呐,八幡,是这样的吧?” 什么嘛!这种如同轻小说台词般的句子,顺带一提,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用这样的话来表达比较好:“八幡,如果是你的话,即使是神,也会杀给我看的吧!”这样可以更加体现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浓厚的基情——啊,不对,是友情。 不过比企谷还真是可怜,虽然他每一次都在尽量逃避和材木座对话,但是每一次,材木座都如同一个执着的恋人一样找到了比企谷的位置——喂,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接受一下他的好意么? 似乎是因为材木座的这种样子太过于可怜了,这一回的比企谷,终于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勇敢地迎上了材木座的目光,在材木座的满怀期待的眼神中,走向了材木座的身前,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比企谷的脚底下踩到了刚才从材木座的身体中洒出来的那些不明的物体,让他停了下来。 比企谷捡起了地上的一张——应该是稿纸一样的东西,看了一眼,然后慢慢地,把洒落在教室中的其他纸张也捡了起来,还似乎按照什么顺序排列了一下。 正当我在为比企谷什么时候成为了这样的爱干净的人的而感到奇怪的时候,比企谷却重重地扶了扶自己的额头,也无视了材木座的有些喜极而泣的声音“嗯啊,不用我说你就能明白,真不愧是你啊。那段地狱般的时光,没有白白一起度过的嘛!”,把整理好的这些纸张,交给了离他最近的我。 而我觉得,我也应该是明白比企谷为什么要扶额了。 因为,他的确有很需要惋惜的必要。字写得很差劲就不说了,文章语义不通我也不说了,似乎又很多意义不明的假名我也不说了,但是,让我感到遗憾的是,我竟然还能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东西。 但是,趴在我的身后,踮着脚尖,压住我的肩膀,随着我翻动纸张的样子一起观看纸张上写的东西的姐姐应该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了。 即使没看到她的脸,我也能从她的呼吸中分辨出姐姐对眼前的这种东西的那种完完全全的疑惑——说到这里,喂,老姐,你是不是离我太近了啊,胸部什么的,已经完全贴到我的背上了,还有啊,你的呼吸什么的,呼出来的那种有些好闻的味道,我也能完全嗅到哦! 虽然我是你的弟弟,但是在此之前,我也是一个发育正常的男子高中生哦,作为男子高中生,就一定会对美少女有反应的,即使这个美少女是姐姐也不例外——不对,对于姐姐有所反应什么的,由比滨和也,你到底是有多么可怕的想法啊! 所幸,我的身高这时候似乎帮了我一个小忙,姐姐似乎是因为一直踮着脚趴在我的肩膀上有些太累了,所以很快地就把手放了下来,随后,一直贴着我的后背的胸部的触感也不见了。 稍微有点残念的样子呢——这种变态的姐控言论不应该出现在我的身上。 总之,姐姐指了指我手中的那些稿纸,问道:“诶,小和,你能看明白这个是什么东西吗?” 虽然我很想说我看不懂,但是事实上,在姐姐面前,我没有办法说谎,因为,我的确看懂了,虽然我很为自己能够看懂而感到羞耻。 “大概,这是小说之类的东西吧!” 没错,这些纸张上的东西,就是小说,而且,一看就是材木座风格的,中二属性爆满的小说,这也是让我感到十分不爽的一点——看懂了这种中二气息满满的小说,不就是意味着我也是一个中二病的潜在患者吗? “没错,那就是吾人的小说,没想到无名的武士殿下也可以理解吗?难道说,我们也是曾经共同奋斗过的战友,只不过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你的名字就此略去,啊,吾的挚友啊,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义辉大将军,绝对不会亏待帮助过自己的人的!” 啊啊啊,所以说啊,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群中二病了,说话难懂就算了,自说自话了就算了,就这么一点小细节都能被这群人不断的脑补,想必比企谷也是这样被这个家伙坑到的吧! 所以说,对于这种家伙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无限期地躲闪,绝对地禁止接触啊! 但是,等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我觉得已经有点来不及了,因为,材木座义辉,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步步地带着亮闪闪的目光朝我走来:“吾之挚友啊,让我们重新创造一番伟业吧!” 创造你妹啊! 这个时候,我们需要——雪之下雪乃来拯救世界。 没错,而雪之下雪乃也没有让我失望,虽然说我觉得她主观上没有想要救我的意思,但是客观上她对材木座的冷冷的这句话的确起到了救我的效果。 “那么,材木座,你的请求就是和这一堆东西有关吗?” “啊,就是这样的,”听到雪之下的问话,材木座忙不迭地转过身去,把身体弯成了九十度,毕恭毕敬地听着雪之下的训话,“就是说,这是我的小说的原稿,我想要去给某个新人奖投稿,因为没有朋友所以无法得到别人的意见。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评价。” 我觉得我可以给中二病的罪状加上一条了,那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无聊的幻想和创作欲进行小说创作,还不满足于自我满足。 有句话说的好,你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你跑出来让别人看就是你的错了,同理,小说作为自我满足的手段不是你的错,但是如果还像让别人去看你的自我满足的东西,那你就得做好被人骂得体无完肤的准备啊! 我不觉得材木座有这个能力,而且,无论是雪之下还是比企谷,看起来都不是会在这种事情上有所余力的人。 至于姐姐的评价,你不觉得她的那种“诶,你到底写了什么啊,我看不懂”的天真无邪的评价,就能达到威力伤害的max么? 所以,“有投稿网站或者投稿的帖子之类的,拿去那里给人看不就好了嘛?”比企谷的这番话还是比较表明了我的心声的。 “我做不到。因为那些家伙毫不留情。被喷得一无是处的话我会死的!” 好吧,我觉得我可以提前给材木座判死刑了,网络上的这种不正面接触的喷子都能让你要死要活的话,那么,可以预见到,即将到来的雪之下式的独有的训斥,会让材木座的从外表到心灵都死一遍呢! -----------------------------ps---------------------------------- 接下来一段时间更新会不是很稳定,本来觉得可以同时兼顾保研和写作,但是真的当事情来的时候就觉得时间完全不够用了,所以在23号保研考试结束之前,估计更新真的得随缘了,总之先祝福我搞定保研吧!(和老坑一模一样的话,虽然这本本来就是节操坑了吧!) 第二十七章:然而,材木座义辉有些出乎意料 说实话,我是不在意材木座到底最后会被雪之下的毒舌打击成什么样的,或者说,对我来说,我觉得材木座如果被雪之下打击的一蹶不振反而会更好,因为,这反而会证明我的理论的正确性。 才能的毁灭性,首先在于自己,其次,也会影响到其他人。 虽然我只是看了几眼材木座的小说,但是我可以肯定,如果雪之下雪乃能够看得下去,甚至能够看完材木座的这部小说的话,那么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雪之下雪乃会用她最为擅长的那种毫不留情的打击人的语气,把这个本身就缺乏自信,而且心理承受能力还特别弱小的材木座义辉彻底打下地狱。对于材木座来说,在承受了雪之下的即将到来的那一副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批判之后,他的人生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个到此为止不是指的是**上的死亡,应该指的是精神上的死亡,一个从来逃避和女生说话的人,第一个和他说这么多话的女性就是这样的一个毒舌,除非他是一个天生的抖m,否则都是会崩溃的吧! 不过,在我为材木座义辉的这种悲惨结局哀叹之前,我还是先来哀叹一下雪之下雪乃的失败吧? 虽然雪之下自己可能短时间意识不到这一点,但是,她的那个从来没做出过过错误思考的头脑,马上就要做出一个重大的错误的决定了。因为,材木座义辉是来求助的,他是作为一个极度缺乏自信的人,前来这个社团进行鼓励的,所以,如果从帮助人的侍奉部的宗旨出发,那么,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指出他的问题所在,而是,首先安抚住他的情绪。 但是鉴于雪之下雪乃是这样一个人,是这样一个标榜着自己的绝对正确的一个人,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有违于她的本心的话的,她永远只会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毫不留情地指出那个人的错误。 所以,这就早就了材木座义辉的毁灭,而材木座义辉的毁灭,一定,也是由雪之下雪乃造成的,标榜着绝对正确的,无时不刻不发挥着自己的敏锐的才能的,雪之下雪乃所造成的。 到了那个时候,雪之下雪乃就会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对才能的无休止的利用和无休止的信任,最终会导致一个怎样的结果,而材木座义辉的最终的被雪之下雪乃的毒舌所打击而最终崩溃的那一刻,就是由比滨和也的理念胜利,雪之下雪乃的观点失败的那一刻。 所以,雪之下,我很期待那个时候呢,当我指出一个寻求帮助的人的毁灭,是由你亲手早就的这一点的时候,没错,就像当时被我毫不留情地按死在沙滩上的那个敢于向我提出异议的队员一样。 感觉,平冢静老师的那个赌约,我可以意外地有些早就达成了呢,尽管说实话,我已经慢慢地习惯了侍奉部的这种环境了。 ----------------------------分割线------------------------------ 为了表示对材木座的最后的尊重,我回家之后还是很认真地看完了他的小说原稿的,一开始是和姐姐一起在沙发上看的,但是仅仅过了十分钟,姐姐就莫名其妙地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让从来不擅长看书的姐姐来看这种写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对她来说这种折磨估计和看她讨厌的数学书的感觉是差不多的吧! 再加上这本书和教科书不一样,不是那种强制性的东西,当然她这么快就看睡着了也就是很正常的了吧? 不过,我还是不得不吐槽一句材木座义辉的这个小说,学院战斗类的小说现在很流行,这一点没有问题,什么平凡的少年突然觉醒的力量之类的,这一点也没什么问题,然后是多种多样的笨蛋的女性角色什么的,这一点也不是什么问题,但是问题在于,先不说多如牛毛的基本的语法问题了,你是怎样把这么多部不同的小说的优点全部结合起来最终达成这样的一部糟糕至极,不堪入目的小说的啊! 据说隔壁的大陆上有一个五仁月饼的梗,我觉得大抵说的就是材木座义辉的小说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部小说只是让我的精神萎靡了一点,而没有造成其他的实质性的伤害就是了。 至于材木座义辉,很抱歉,虽然我很想拯救你,但是我的干涉,不一定会造成更好的结果,也许,你自己能够搞定这一切也说不定呢! 不过,在你能够搞定这一切之前,就让我先利用一下你的最后的价值吧!抱歉,我并不是一个这么卑劣的人,我只是,顺手为之罢了! 而且,我突然也有些好奇明天雪之下雪乃的表现了,以她的性格,在认认真真地看完这种东西之后,肯定有的说了就是了吧! -----------------------------分割线--------------------------- 当然,雪之下的表现也绝对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首先,眼睛上的黑眼圈证明了雪之下的一如既往的那种完成工作时的认真的干劲——顺带一提,我和比企谷的眼睛上都有黑眼圈,而唯一一个前一天晚上睡眠质量颇高的姐姐大人,则在这个时候很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避开了我们的视线。 抱歉,结衣姐,你这样是没用的,因为那边的比企谷已经很疑惑地盯了你很久了,估计已经发现你的行为了哦! 又及,比企谷八幡,不要总是看着结衣姐,你这样做会让我怀疑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的啊! 不过,在我进行吐槽之前,材木座已经大踏着步走进了教室,一副自信满满,还带着一点古风的感觉,不过,说实话,直到这个时候你还有这个自信,我应该怎么说你才好呢? “那么,让我来听听你们的感想吧?”材木座很大大咧咧地坐在社团中专门给求助的人提供的椅子上,把头昂得高高的,让人不知道他的这种表情到底是因为不想正视雪之下的脸,还是因为对接下来的即将接受的这番评论感到分外自信——当然我觉得两者兼而有之就是了。 而对面的雪之下,则罕见地露出了一个有些为难的表情:“对不起,我对这方面不是很懂……” “没事,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和我是心灵之友的,作为凡人的你如果有什么疑难问题的话告诉我也是没有问题的,你们这种凡人的意见也是可供参考的,啊哈哈哈!” 所以说,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材木座的这种自信来自于何处,明明昨天在面对我们的时候还是一副畏手畏脚的表情,还在因为担心受到网上的其他人的批评而在不知所措,现在,则是一副好整以暇地接受赞誉的样子了。 不过,这样也好,现在越自信,到时候在雪之下的打击下,估计摔得也就会越惨吧! “很无聊。甚至让人觉得读着很痛苦。超乎想象的无聊!”看得出来,雪之下是花了很大的工夫才做出这个决定的,但是一旦她做出了决定对材木座做出评价的时候,那就意味着是给材木座以一击必杀的时候了。 “噗!” 材木座的半个屁股有些不由自主地滑到了地上,但是,他的表现显然要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一点,在后半边屁股马上就要着地之前,他用双手撑住了地板,很勉强地坐会到了椅子上,就好像椅子是他的一个堡垒一样。 随后,材木座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嗯,嗯,作,作为参考,哪些地方很无聊还请指教!” “首先,文法一塌糊涂。为什么一直都是倒装句?如果我是你的小学老师的话我肯定会羞愧得自我了断的知道吗?” “呜,咳……那,那是因为更简易的问题才能让读者觉得亲切……” “那最低限度至少你要先写成像样的日语再说吧?还有,那些片假名标注也有好多误用。能力上标的是chikara,根本就没这种念法吧?而且明明写作幻红刃闪为什么标注会变成bloodynightmare?nightmare是哪来的?” “噗!呜..唔。不是的。最近的超能力战斗作品这么用标注已经是成为特征了。” 对了,这个我得补充一下,这种中二气息满满的东西偶尔采用一下就好了,像你这样的大范围的密集采用也不常见啊,当然,雪之下的评价比我更加刻薄就是了。 “这种行为叫做自我满足。除了你之外谁都看不懂的东西。到底打算让人读吗?对了,说到让人读,接下去的情节毫无新意一点有趣的地方都没有。还有为什么女主角在这里就脱衣服了?毫无必然性太唐突了吧” “咦!但,但是没有这种要素就不好卖……这种……情节是,那个……” “还有说明文太长了啰嗦的话太多读得好累。而且,能不能别把没完结的故事拿来给人读好吗?在文采之前先学一下常识吧!” “呜哇!” 好了,游戏结束了,不出我所料,雪之下雪乃的这番话,尽管通篇到尾没有一个脏字,但是,这些话对材木座的打击绝对是无法想象的。更何况,我还看到另外两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给材木座义辉同学补了两刀。 第一刀来自于由比滨结衣,没有看过书的姐姐,用那种她惯常的哄小孩一样的,调节气氛的语气说道:“那,那个……。你知道很多生僻的词汇呢!” “噗!” 虽然姐姐的做法肯定不是刻意为之,但是这时候做出这种评价绝对是效果拔群的呢! 当然,接下来的比企谷八幡,在把我心中想说的评价说出来的同时,应该让材木座就此站不起来了:“你这是抄哪个作品的?” 材木座“呜哇”地叫了一声,瘫倒在地,看上去应该不用我来做出最后的宣判了呢!接下来,就是这个家伙如同丧家的败犬一样离开侍奉部的教室,然后,那个时候的雪之下雪乃,就会发现自己到底是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没错,毁灭一个人的人生的错误。 这部戏剧,从头到尾,由比滨和也都作为一个观察者在冷眼旁观着,没有进行任何干预,没有进行任何的引导,只是让所有人都如同最正常的,最符合自己反应的方式进行行动着。 而所有人的行动,也都如同由比滨和也的预测那样精准。 而结果,也会如同由比滨和也的预测那样让人感到满意。 但是,事实并不是那样,最后的一步,戏剧的最后的,最**的一步,似乎出错了。 因为,材木座并没有表现出那种丧家之犬一般的惨状,而是慢慢地双手撑地,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露出了一种“呼呼”的让人觉得有些不爽的表情,但是,在他抹掉了脸上的那点灰尘之后,他却有些坚强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但是一脸坚毅的表情地,对我们说到:“……下次,还愿意再读吗?” 也没有下次了吧?不对,材木座说了什么? “下次,还愿意再读吗?”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这个家伙是彻底的抖m吗?赶紧在这里大哭一场然后甩门而去啊!赶紧离开,然后打雪之下雪乃的脸啊! 但是材木座的那张有些激动得血脉喷张的脸还是有些欠扁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不愿意离开。 “即使是被说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来吗?”在材木座进入教室后,这竟然我说出的第一句话。 “那是当然的了,我被这么说的话会想死的,”但是,材木座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很奇妙的神采,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至宝的人一样,他只是高扬着手继续说道,“但是,但是如此也很高兴。自己凭着兴趣写下的东西会有人愿意看,还能给我感想这感觉真是好啊。这种感想该如何命名呢……有人能读真的很开心啊!” 我已经不在乎一旁的比企谷,又或者是雪之下能够做出什么反应了,这些也不会是我所在乎的东西了。 我只知道,我原本想要用来打击雪之下的材木座义辉,现在,反而深深地,打击到了我。 我一直认为,因为才能,因为干涉,因为那种暴君式的对人否定,所以,才能会对其他人造成不好的影响,严重的时候,会毁掉人的一生。 这一点来源于我自己的经验,至少,我当时毁掉了那个队员的足球生涯,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是,现在的材木座义辉,承受的是雪之下雪乃的刻薄的话语,而这种刻薄的话语,绝对比我当时的那种毫不留情的否定要更加残酷。然而材木座义辉却承受住了,无论是不是因为他是抖m,但是他却没有因为其他人的才能所擅自引发的那种自大而崩溃,他是的的确确地承受住了。 所以,才能造成的影响,也许不仅仅是才能的拥有者本人的问题,还包括了被影响者的心态。 所以,那个结局,可能是共同造就的吗?是这样吗? 不,不是这样的,即使是这样,自身的毁灭这一点,还是必然的,因为,只有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因为,我的决定,我的那一切的覆灭,绝对不是因为受到其他人的影响的造成的。 对这一点,我始终坚信不疑。 ------------------------------ps------------------------------- 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一个小**呢,小**之后完结第一卷内容。**必须要连贯才能起到作用的话,那我还是考虑先把这边稳定更新着写完再稳定更新病娇那边好了,正好整理一下那边的思路tat。 第二十八章:所以,一色彩羽带来了思考 我最终还是决定把材木座义辉事件抛到脑后,毕竟,从头到尾,这场所谓的对雪之下雪乃的“宣战”,都是在我心中进行的,不宣而战,默默进行,最后默默承受失败。 但是当事人对此却没有任何印象——这种感觉实在是中二到极点了吧! 不过中二一点也好,至少可以让我不用再被雪之下的那种“没错,我就是一直正确,而我的正确也毫无疑问地能为其他人指出一条通往未来的明路”的眼神所鄙视了。 所以,好好接受这一次的失败,分析一下失败的情况,然后下次再战吧——感觉更加中二了呢! “喂,由比滨,别愣神啊,球过来了!”正在我这么发愣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我无比熟悉的足球直直地朝我飞了过来,而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越过了我的头顶,而对面的前锋队员,已经提起速度来从我身边跑过,要转身去卡主身位已经来不及了。 看来我的身体的反应远比我的头脑所进行的思考要迅速,习惯性地把左腿往后伸了出去,做了一个蝎子摆尾的姿势,把球停了下来,然后将球顺到右脚,看了一眼在最前方的和我穿同一种颜色衣服的球员,把球往前传去。 阿拉,感觉做了一些不是很符合现在的我应该做的事情呢!不过不管了,即使是对足球一窍不通的人,也能够偶尔做出一些惊人之举吧,把我这种做法简单的理解为一个后卫在紧急情况下的结尾就可以了吧? 刚才想到哪了,材木座义辉是吗?现在冷静下来考虑这种情况的话,可以发现,材木座绝对是一个极端的例子,极度的抖m,造成的心理的扭曲,这种人的反应是不能被归为常识,所以,雪之下的这种做法,只是—— 诶,这个,你朝我扑过来干什么?我记得,你似乎是叫做池田吧?现在不是在踢比赛吗?认真完成你的工作啊! “由比滨,这球传得太妙了!你是怎么传出来的啊?” 哈? “这种传球全国也只有远藤选手才能做到吧?不,即使是远藤选手也不一定呢,这是皮尔洛式的长传反击呢!由比滨,这球给得太舒服了。”池田依然喋喋不休地在我的耳边说着什么。 “还有,由比滨你那个停球也很巧妙呢?我刚才还以为你走神了已经追不上这球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啊,是故意把球漏过去的吗?你可真是爱和人玩心跳啊!” “不过池田你处理得也很冷静呢!现在我们扳回一个了,大家要加油啊!” “对,对,不要让他们小瞧了我们哦!” 看着不断朝我聚拢过来的其他队友,我似乎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似乎是我刚才的那个传球造成了破门的样子。 好吧,我发誓我刚才那个球只是想把球给前面的那个球员,但是估计是太久没踢球,然后力量和脚法没有控制好吧? 不过,这样一来看着我旁边的这一群群情激动的队友,我觉得我的冷静思考的机会已经没有了吧? 所以说体育课选足球课什么的,还是太大意了啊——当初就应该强硬地找一色改过来的,该死的一色彩羽啊! ----------------------------分割线------------------------------ 体育课的项目练习是足球和网球的二选一——似乎之前还是田径和排球来着,这种突然的选择变化我觉得和本田选手和锦织选手的大活跃有很大的关系,年轻人嘛,总会认为自己可以成为下一个偶像级别的人物的——说实话,这就是新一代的年轻人不动脑子的结果,明明棒球成功的可能更高吧,铃木选手明明还在继续战斗呢,还是已经成为时代的眼泪了吗? 当然,如果让现在的我在足球和网球之间二选一的话,我肯定会选择网球的,如果上足球课的话,有些动作是已经形成习惯了的,就像刚才那个停球之后的一脚传球,避免使用才能的我,是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所以,在第一节课之后,我果断地向老师选择了网球的单项。 但是,今年的这种特殊的体育课报名统计方式让我的计划失败了,因为负责统计班里同学的体育课项目选择情况的是班长,而班长同学,正是一色彩羽。 尽管当时一色同学是楚楚可怜地低着头,合着手,不停地对我说:“抱歉,抱歉!真的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把由比滨你的项目写错了,真的很对不起!” 但是现在的我敢肯定,算算时间,当时已经开始盯上我(只是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一色彩羽,肯定是故意把我的报名项目写成足球的。 但是,在一色的眼泪攻势所带来的一色粉丝团的怒火隐隐开始爆发的情况下,我也不能把一色怎么样,只得接受了下了这个让我毫无准备的结果。 说实话,在上足球课的时候,我觉得我已经足够低调了,在场上选择了业余比赛中大家最不愿意踢的后卫的位置,也尽量做出几个落点判断上或者站位选择上的低级失误已证明我的“新手”的身份。 说实话,这样的做法是很累的,因为,你必须去想象新手在落点判断上会有哪些失误,新手在脚法运用上会有哪些瑕疵,然后还要把这种情况模仿出来。这种样子,简直就和一个男生穿越成了女生然后去出演一个女扮男装的角色,去表演出那种“女生扮演出来的男生”的性格一样蛋疼。 不过在刚刚那脚传球之前,我应该是已经做到了。 虽然,这一切都被这一脚有些瞎蒙的传球给毁了。 可以肯定的是,我没有远藤选手的实力,当然更达不到皮尔洛的那种境界,我那一脚球就没想传好过。我只是想简单的做一个标准的新手的解围动作,稍微看了一眼前面的人罢了。 但是,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我歪打正着地送出了一记经典的长传反击助攻,而且,之前的那个蝎子摆尾的停球似乎也证明了我的确有一定的实力。而不是瞎蒙了一脚长传。 再加上这脚不讲理的传球所导致的我方队伍的士气的大震,这一切一切的巧合,综合起来,让我成为了场上的焦点。 而且我已经看到了场下的似乎是在休息的一色的那个诡异的笑容了,而且,她的口型似乎在说着什么“和——也——加——油——啊——很——棒——呢!”之类的话——一色彩羽,你在当初给我选择了足球项目的时候,就是等着这种情况吧! 不过还是先不要管一色的情况了,所以,我现在需要扮演的是一个水平还算不错,但是发挥得并不稳定的一个本来不会题后卫却被放在了自己的不适合的位置上的球员了吗? 嗯,这简直就和一个男生穿越成为了一个女生,然后要去女扮男装扮演一个有些娘娘腔气息的,但是关键时刻又出人意料的像一个男子汉的,从而表现出这种复杂性格的角色的情况一样蛋疼。 所以说,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们,一个班级,如果有一个中规中矩的,尽心负责但是不是小恶魔性格外加多管闲事的班长是多么可贵! 一色彩羽,我再说一遍,体育课下课后,有你好看的! ---------------------------分割线----------------------------- 所以,很久没有踢过这么累的比赛了,这种疲惫感不是来自于技术上或者体能上的,而是来自心理上的,我必须在展现出不错的传传球功底的同时,不时地犯一些可以原谅的小错误,而这种小错误又不能多犯,犯多了就会让人怀疑我是不是在进行角色扮演,而不失误又会让人对我的真实实力更多一份怀疑。 更关键的是,似乎是因为我刚才传了一脚好球,所以原来把我当做空气,一般都不给我传球的队友,都有意识地把球踢给了我,拜托,我现在姑且也是后卫哦,业余的练习赛什么的,为什么要让后卫承担出球组织的任务哦! 而要让我传出那种不错,但是又没有那么精准的球,果然也是一个很困难的任务啊!我不能瞄着我的队友传球,反而得看着他旁边的草地传球,这是一个什么可怕的逻辑啊! 总而言之,在我把这场极度困难的球赛撑到最后之后,我在第一时间找到了一色彩羽。 虽然,当面见到一色的我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所以,反而是笑眯眯的一色首先给我解了个围:“和也,那脚传球我看到了哦,很漂亮呢!你之后的表现也很出色呢!如果一直这么踢球的话,你的能力绝对会被班里的同学所认可的呢!” “我倒是绝对不想要这些,你也知道的吧?我不想使用我自己的才能,你现在恭喜我这些事情,你不觉得是对我的否定和侮辱吗?” “啊咧,是这样吗?可是,刚才的和也,不是还把自己从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得很开心了吗?”一色睁大了眼睛,然后抖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用她平时的那种娇滴滴的声音回答道。 “怎么可能?如果我刚才发挥了所谓的才能的话?那这种程度的比赛,我可是可以以一己之力解决战斗的好吗?”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只有把球踢好的时候,才是发挥了才能了是吗?”一色收起了那一副有些嬉皮笑脸的样子,有些严肃地看着我。 “当然啊,发挥才能之后,才能把球踢好,发挥才能,如何才能做到失误这么多——” 不对,我突然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一种,在失误很多的情况下,也要发挥才能的方式。 那就是,刻意地失误。 就像,刚才的那样,刻意的失误。 也就是说—— “你刚才在场上的表现,你觉得你就没有发挥才能吗?” “刚才——” “没错哦,你刚才在场上的那种发挥,完全是你自己展现出来的吧,换句话说,是你自己要展现出这种发挥,这种能力,正如你之前一直在伪装成自己是一个不会踢球的纯新手一样,这一切,都是你的伪装哦!而伪装,可是需要才能的哦!” 没错,一色说的没错,就在她问出我那番话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意识到了,在我刻意地去追求把球传偏一些的时候,在我刻意控制自己的技术动作,达到一个水平不错,但是掌握得不是很娴熟的选手的程度的时候,我已经在发挥自己的才能了,某种程度上,我是在竭尽全力地发挥才能。 “老师上课经常提的一个例子是,如果你考试能把所有题目都认真答出来然后答零分的话,那他可以给你一百分。同样的,如果你能故意地把所有球都传偏离1米的话,那和你想要把球分毫不差地传到其他人的脚下又有什么差别呢?当然,在别人的眼中你的传球失误了,但是,在你自己的心理认知中,你觉得你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是没有竭尽全力吗?” “当然啦,和也,”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一色的话的时候,一色已经继续说了下去,“我到现在可能也不会理解你的那种不想运用才能的逻辑,也许之后的我也一直理解不了,但是,我现在想问你的是,你现在的做法,到底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才能,还是真正地不想运用才能呢?” “这个——”我一直知道一色彩羽是一个我摸不透的女生,但是,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色的那种进行问题分析的一面,那种,不符合她平时所展现出来的外在的那一面。 我曾经自以为是地说过,我很佩服一色,很佩服一色的那种将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间的感觉。这是建立在我已经看穿了她的伪装的基础而发表的言论。 但是,现在的一色,却又一次颠覆了我对她的认知。 “那个,一色……” “啊咧,刚才是不是把话说得太严肃了呢?我刚才的那些话只是想让和也你好好踢球,不要隐瞒自己的实力而已哦,不要想到其他更深次的地方去了哦哈哈!” 没等我表达对一色的那种刮目相看的想法,一色彩羽,就已经重新恢复到了她平时的那副模样。 所以女生果然都是天生的演员啊,为什么我觉得现在的这种一色的状况反而更加正常一些呢? “那个,一色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关注我的这方面的事情,真的只是为了让足球部变得更好吗?” “啊咧,你难道是觉得我对感兴趣所以才关注你的吗很抱歉呢虽然你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观察对象但是我暂时对你还是没有那方面的兴趣所以你还是专注于你之前喜欢的那个女生比较好哦!” 嘛,不管一色刚才说了什么,这样的一色才是比较正常的一色才对吧! 虽然,我也许的确需要思考一下,到底,什么样的做法,才是符合我的本心的真正的对才能的避免。 至少,像之前那样的,用才能来掩饰才能的做法,现在看来,着实让人有些厌恶了呢! ----------------------------ps-------------------------------- 关于文中提到的几个运动员,可以自行百度远藤保仁、皮尔洛、本田圭佑、锦织圭、铃木一郎,我就不用注释来凑字数了呢。 顺带这章似乎是把一色写得太厉害了一些,总而言之前面几卷为了促成主角的转变(主要是为了打主角的脸),可能或多或少地都会提升一下其他角色的智商,至于之后的内容如何保证女主的智商不下降,那就等以后再说吧啊哈哈哈。。。 第二十九章:于是,轻音乐同好会变得陌生了 放学后,我习惯地走向了社团教室。 不过,为什么这个社团教室没有具体的解释了呢,明明有两个社团的活动教室之类的,侍奉部的小教室,和轻音乐同好会的第一音乐室,后者似乎已经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呢。 虽然说每年都或多或少地出现几个幽灵部员什么的,但是,今年的轻音乐同好会,除了我之外应该没有其他新生加入了吧?所以,作为之前的饭冢部长还十分看重的新生的一员,长期的不出现,或者变成幽灵部员什么的,还是会有所在意的吧——尽管在那群老人的眼中我可能已经成为一个只会肆意顶撞前辈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罢了。 不过,在去侍奉部之前应该还有一段时间,雪之下这个部长似乎也不是一个特别重视部员的活动时间的人——虽然个人认为出现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是侍奉部长期没有工作,总而言之还是先回轻音乐同好会的教室去看看吧! 毕竟,曾经我还是作为拯救社团的唯一的一年级新生而存在的人物呢! 当然,到了社团教室之后,我才发现,情况和我预计的似乎完全不一样的样子——轻音乐同好会,在没有由比滨和也的日子里,依然很顺利地运作着,少了一个一年级新生什么的,并没有对这个社团造成什么影响。 ——所以我之前到底是哪里来的这种中二的自信感的啊? 所以,我站在第一音乐室的门口,有些尴尬地看着忙碌的众人,不过,我至少能够看出来,同我离开之前相比,轻音乐同好会,似乎还是发生了一点显著的变化的样子了。 而这个变化,来自教室中间的那个一头卷发,颜色是棕色中带一点紫色的颜值颇高的女生,但是说实话,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虽然不是自夸,但是颜值高的女生我还是见过不少的,姐姐那样的天然型,小木曽前辈那样的温柔系,雪之下那样的高冷型,当然也可以算上一色的那种小恶魔状态,但是这个女生给我的印象,却和之前的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从风格和气质上看,她似乎与一色比较相似,应该都是那种喜欢将其他人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女生,但是,和一色想比起来,她给人一种似乎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更加不择手段的感觉。当然正如对一色彩羽的评价一样,我并不排斥这种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但是这个女生显然并没有达到一色之于我们的班级男生的那种笼络水准,因为,可以明显地看出,现在,轻音乐同好会教室中的男生,已经开始分裂了。 这和一色的那种让所有人都成为自己的粉丝团的能力想比,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呢——果然我不满的是那种想做到一件事情但是实际上却只能是一个半吊子从存在吗? 围绕着这个轻音乐同好会中的比较罕见的颜值颇高的女生,轻音乐同好会的男生已经隐隐约约地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聚拢在这个女生旁边的一派,另一派则是对这个女生不满的一派——我觉得这些大概是能够看出来这个女生接近他们的目的是要利用他们的人吧,所以说这个女生的能力还是差了一些,如果你真的想要达到你的目的的话,你是绝对不可以让利用的对象认识到你的目的所在的呢! 有野心,有一定的能力,但是,她的实力还不够——这是我在被所有人无视了好一会儿后,经过对轻音乐同好会的众人的观察后,对这个人的评价。 当然,这个时候,终于也应该有人注意到我了。 饭冢武也部长,和他的好基友北原春希,这个时候带着有些尴尬的表情来到了我的旁边。这两人似乎是置身于轻音乐同好会中围绕着那个女生的乱斗的一派,当然也可以理解了,如果部长大人和他的好朋友都加入了这种战斗的话,那这个社团基本上就已经可以宣告解散了。 “呐,和也吧?你在另一边的社团活动得怎么样啊?”饭冢部长和善地对我笑着说道,我觉得他的情况也是挺尴尬的,手下的一个部员被老师强行要走了不说,现在似乎还面临着社团内部的内斗的局面。 虽然两件事情并没有直接联系,而且我觉得我这种人如果不在的话也许对饭冢部长管理社团更有利一点,毕竟少了一个看上去有些不爱与人接触的刺儿头。 “那边的话,一般般吧,本来我想说可能还是轻音乐同好会这边的环境好一点的,但是看现在的这个样子,”我朝着已经隐隐形成两个圈子的其他学长们努努嘴,说道,“可能还是那边的情况好一点吧?” “在另一边待着好就好,你是新加的部员,我却没有办法帮你些什么,感觉还是很愧疚的样子呢!”饭冢部长白了白眼,似乎是当做没听见我说的话的样子,而是有些刻意地转移了这个话题的样子。 当然,他应该是意识到了这个情况了,但是显然,这个女生应该是他的接下来的演出计划的一个重点了,所以只要不出足以招致社团破灭的大乱子,他应该就对这种暗中的斗争的现象听之任之了吧! 不过,饭冢部长,有句话叫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哦!当然,我觉得他身边的北原前辈也是应该能够理解这一点的,所以我作为一个后辈什么的就不进一步加以提示了吧,毕竟,这种自以为是的中二的毛病,犯过一次就不能犯第二次了呢! “嗯,不过那边的部长的吉他水平也很不错,如果有问题的话我请教她就可以了呢!”于是我点点头,顺着饭冢部长的话说了下去,虽然自从把我的吉他背到了侍奉部的教室之后,我还从来没有把它拿出来用过,更不用说让雪之下教我弹吉他什么的了。 “啊,这样啊!”饭冢部长在听到了我刚才说的那个女性代指的“她”字的时候明显愣了一愣,大概是在想还存在哪个他不认识的女生有很高的吉他造诣吧,不过,那个人的威力,你身旁的北原前辈已经切身感受过了哦,放弃吧,部长。 “嗯,那边的部长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虽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我还是必须说,在目前为止的和雪之下雪乃的明里暗里的对抗中,我处于一种完败的状态,所以,雪之下雪乃“很厉害”的这个评价,还是当之无愧的呢! “突然感觉我们这边也没法帮到你什么的样子了,”饭冢部长点点头,有些尴尬地笑呵呵地说道,“连轻音乐同好会所擅长的领域都被别人抢了饭碗之类的,也难怪你不愿意回这边来了吧!” 那个,部长,你为什么要露出这种有些哀伤的表情呢?明明少了我这样的一个拖油瓶对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应该是毫无影响的吧?部长你的这种表现反而会让我有些愧疚的呢! “那个,部长啊,”正当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的时候,一个有些娇滴滴的声音拯救了我,某种意义上也拯救了饭冢部长,这是一个十分做作的,简直比一色的那种刻意卖萌的声音还要做作的声音,“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继续的练习啊!我这一次可是一定要做到最好,然后干掉那个小木曽雪菜呢!” 面对着这种核心人物的召唤,饭冢部长显然也不能在我这种小角色上继续耗时间了,所以他匆匆和我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迎向了那个女生那边:“ok,这边马上也要开始了,柳原同学你等一下呢!” 虽然说我知道饭冢部长的这种有些讨好的态度应该不出于他的本愿,但是为了一个学园祭的演出而努力到这种程度,我突然有些佩服他起来了呢,不过,刚才那个女生说了什么?小木曽雪菜? 这个家伙,和小木曽前辈有关系吗? 记忆中的有些事情慢慢地串了起来: “这个其实问题不大,二年级的柳原朋已经答应我了,据说她今年憋着一把劲想击败小木曾雪菜,那个高岭之花,所以这种能给她提升人气的机会她真是求之不得的啊!” “柳原擅自把小木曾这样当竞争对手,这样真的好吗?明明二年级就有另一个她无法超越的对象呢!” 啊,就是这个家伙啊,那个柳原朋,以小木曽前辈为目标的柳原朋,原来就是这个家伙啊!前段时间就听说她已经加入了轻音乐同好会了,没想到已经在社团内部掀起了这样一场惊涛骇浪啊! 从这个程度上来说,还真的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呢! 我突然有些想要向小木曽前辈告密的样子了,告诉前辈,有一个女生准备在下一届的miss总武高中努力地想要击败你呢!所以,前辈你也需要在我的面前注意一下形象了,也许最后我的那一票就会决定你是否能够三连霸呢! 不过,小木曽前辈的反应肯定是一笑而过吧?她一直没有太过在意,甚至是对miss总武高的这个称号有些排斥,这一点从和她的对话当中我多多少少地能够感受出来。而且,如果是她的话,知道有一个人这么努力地想要这个称号的话,她很可能会直接退出选举呢! 当然,对于柳原朋来说,击败小木曽前辈的意义更加重大吧! 不过我觉得即使是加上了学园祭演出的人气,你也是战胜不了小木曽前辈的哦,因为,你从一开始,就缺乏了前辈的那种对所有人都温和相待的能力呢!拉帮结派的做法,在一个小团体内可以使自己获得绝对胜利,但是,当延展开到了其他地方,那些被你所排斥的人,他们的朋友圈扩散开来对你造成的负面影响,可是很难估计的啊! 当然这些也只是我自己脑洞大开后的一个小想法吧?毕竟,学园祭什么的,是在半年之后呢!在这期间,变数还是很大的呢!比如,雪之下雪乃突然异想天开地想要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什么的? 不过侍奉部那边也不能拖太久了,还是赶紧回去了吧?毕竟,现在的饭冢部长,应该还是管不了我什么的了。 不过,饭冢部长管不了我,这不代表北原——多管闲事——春希学长管不了我,在我准备离开第一音乐室的时候,北原学长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叫住了。 “这应该是我们两个第二次面对面说话吧?”北原学长看着我,认真地说道。 “嗯,对于上一次的交谈,我还是印象比较深刻的呢,我对当时对学长的那些有些不礼貌的话表示抱歉。”既然北原学长叫住了我,那我也应该姑且对之前的那次有些自傲的行为做一些补救。从上次姐姐和叶山隼人认识的情况来看,姐姐的交际网,远比我想象得要广阔,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认识了北原前辈什么的,应该也是有可能的,还是应该避免得罪这些高年级的知名人物呢! “那件事啊,没什么,”北原前辈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当时似乎是有事情?” 北原春希并没有把我对他的顶撞放在心上,如果从事后的角度来看,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北原春希是一个热爱帮助他人的人,但是,他的帮助他人,并不是想要为了帮助他人解决问题,而是出于一种看到问题然后想要解决,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感的心态。 所以,如果这个麻烦的制造者无法对他的存在感造成影响的话,那么,他对于这个麻烦也就会兴致缺缺了,正如之前是麻烦制造者的我在成为了轻音乐同好会的幽灵部员之后的情况一样。他对当时我对他的那种有些激烈的反驳并没有太多介怀。 但是,当我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当我重新进入他的社交圈子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被动的说教光环,就又要重新开始了。 说实话,我不是没有经历过持续地被人说教的情况,对于这种有些麻烦的性格,我可以理解,我也可以忍受。 但是,我并不喜欢那种说教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感的人,也许这个人的这种性格的出现是无意识的,也许这个人是刻意在人群中制造自己的存在感,我只是讨厌这种目的性很足的说教。这种人,就是那种过于以自我为中心,然后过于自信直至毁灭的人啊! 所以,我不喜欢北原春希的说教。 虽然,出于谨慎的观察的角度,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再和北原前辈起冲突了。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我尽量地作出了一个虚心求教的表情,说道:“当时的确有事情,不过,现在,北原前辈叫住我,是因为什么事呢?” ---------------------------------ps------------------------------------- 现在突然感觉自己实在是太作死了,又选了两本时间线冲突太大的书,wa2的剧情都集中在学园祭前后,春物的剧情就十分分散,所以wa2的内容就又都得根据原作拼补剪凑了,真是蛋疼啊。 第三十章:当然,创作被称为创作是有原因的 “和也,你这一段时间来应该是没有练习吉他的吧?”北原前辈严肃地看着我,说道。 “嗯?”我愣了一愣,的确,我没有想到,北原春希在这种情况下,首先向我问出的竟然是这种问题。 “没错吧?”北原前辈继续步步紧逼地看着我,追问道,“从你的手就可以看出端倪了,如果是努力学习的初学者的话,应该会像我这样,手上会受不少伤的,而不是像你这样完好无损呢!” 说完话,他还有些示意性地挥了一挥他的右手,说道。 的确,相比起我的清清楚楚的双手,北原前辈的手上还是贴了不少创可贴的,而我的手,一开始练习吉他的时候当然也有出现伤疤,但是在去了侍奉部,长期在和雪之下雪乃的置气的过程中,我也放下了吉他,当然,手上也就完好无损了。 不过,你觉得你是福尔摩斯吗?对自己的后辈的手观察得这么仔细,如果不是我在潜意识中给你加上了一个“学习弹吉他是为了追女生”的设定,我简直会怀疑你是基佬的哦——看来我习惯性地把自己不喜欢的人认做是基佬,北原前辈是这样,叶山前辈也是这样。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至少在练习的努力程度上来说,北原春希,他至少有那种说教的资本,一个努力过的人来说教其他人,当然比一个不努力的人来埋怨其他人要更有力。 不过,问题的关键在于,所谓的说教,这本身就是有问题的,说教这种情况,大多都是自以为是的人的自我满足式的自我陶醉,对其他人所起到的效果,只是徒增他者的厌恶的啊! “的确,出了一些事情,那边的社团的事情也的确有些忙之类的。”我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当然,侍奉部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忙,不过,我也不愿意承认我的确是荒废了吉他的学习,这会显得我是一个很没有毅力的人的啊! 所谓的人的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就是如此。 不过,北原前辈似乎并没有太过于在意我的答案,或者说,我的这个答案,和他的估计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所以,他只是很急迫地说了下去:“对了,和也,我记得武也当时告诉过我,你是被二年级的一个老师去参加另一个社团的吧?如果你被迫参加了什么自己不愿意加入的社团,然后从事了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最后影响到你的吉他学习的话,我可是可以帮你的忙的啊!即使是老师,也不能强制学生去做他不喜欢的事情,这一点是必须的!” 北原春希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正气凛然,这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他应该是一个十分适应社会体制的处理事情相对圆滑的人,这种所谓的像老师抗争之类的中二的小孩之类的举动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还是说,他的那种因为想要帮助其他人而显示出存在感的想法超过了他本身处理事情的圆滑感? 不过,接下来的北原前辈的话,让我明白了,北原春希,还是我所认知中的那个人。 “具体来说,我的意思是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觉得我可以帮你向那个老师解释一下,以轻音乐同好会这边也需要你的名义,把你暂时性地从另一个社团那边叫回来,然后你就可以慢慢地和那个老师解释你的问题所在了,总武高提倡的是学生的自主性的发挥,以及各方面的均衡发展——” 接下来的话,我已经不那么在意了,他的那对有些迂腐的发言让我的耳朵存在一种本能的拒绝反应——虽然这个人本人不是那么迂腐就是了。 “虽然说那边的社团有些忙,但是总体上我对那边的社团还是满意的,虽然一开始的加入多多少少有一些被强迫的意思,现在已经基本适应了。”我摇摇头,拒绝了来自北原春希的“好意”,我的这些话也不是谎话,虽然我到现在也不喜欢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但是,我却莫名其妙地对侍奉部的环境产生了一种适应感。 或者说,相比起轻音乐同好会的这种一大堆人的比较闹腾的环境,以我现在的状态,可能还是侍奉部那种人少而且安静的地方比较好。 这一点真是可怕——要知道在不久前我还吐槽过侍奉部的过于安静的氛围,现在我就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氛围,要知道,一年前的我,还是在那个吵吵闹闹的足球部的环境中领头的,在班级中也大为活跃的积极分子这样的存在。 说的不好听一些,现在就成为了一个略显阴郁的孤立分子了,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好还是坏。 “原来是这样啊!”北原前辈露出了一副放心的表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些过于敏感了,他的脸上似乎还有一种不甘心的感觉,是自己预计的帮忙没有帮上所以显得有些受挫吗? “与其关注我这种无名小卒,还是先看看轻音乐同好会的情况吧?”我皱了皱眉头,忍不住还是插嘴说道,“以前辈的眼力,难道还不能看出这个协会所面临的危机吗?你不觉得应该趁早制止那个柳原朋继续兴风作浪比较好吗?毕竟这也是你的最好的朋友的社团呢!” “哦,关于这件事啊!”北原前辈摆出了一副有些轻松的表情,说道,“既然武也觉得没问题,那就让他继续做下去嘛!毕竟,距离学园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如果有问题的话之后再解决也可以的。毕竟我现在也只是一个替补队员,上不了场的人呢!” 虽然这番似乎有些事不关己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是,当这句话从北原春希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一种异常的聒噪,这不应该是他应该有的想法,正常的北原春希,在遇到这种麻烦的事情的时候应该是如同一只找到猎物的猎犬一样扑上去的,但是,现在的他,却有些悠闲地作壁上观,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说实话,这种做法让我觉得难以理解。 当然,我的心中有一个最差劲的假设,差劲到即使是我这样的对北原春希存在深深的偏见的人也不愿意接受的假设。 不过,还是不要把人性想象得过于阴暗了吧?我暗自思忖道。 “总而言之,如果你觉得另一边的社团会比较好的话,我也不会太过于干涉的,至于轻音乐同好会这边的事情,你也不用太过于在意了,至少现在都是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毕竟柳原同学是武也费劲千辛万苦请过来的拥有决定性作用的大牌选手之类的人物呢!”北原前辈点点头,说道。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姑且这么理解吧?的确,在建立起对侍奉部的认同的同时,我在逐渐丧失对轻音乐同好会的社团身份认同,所以,对于这个社团的一种潜在性的危机,我也并没有觉得这和我的利益有过分的密切的联系。 虽然说,这个所谓的“千辛万苦请过来的决定性作用”的人物什么的,多多少少有些可笑,要知道,那个柳原朋所想要战胜的小木曽前辈,要作为一个歌姬,绝对会比她更加合格啊! 没错,那个喜欢唱歌的小木曽前辈,想必,前辈虽然多多少少在隐藏着自己的那一面,但是,从本心上说,前辈还是会希望把自己的歌声传达到其他人的心中的吧! 看了一眼那边的有些费劲地处理这柳原朋的两派争执的饭冢部长,再看了一眼这边的北原前辈,我决定还是让自己置身事外好了。 所以,在摆脱了北原前辈的“纠缠”之后,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第一音乐室,前往侍奉部的教室了。 -------------------------分割线------------------------------- 不过,在第一音乐室中想到了小木曽前辈什么的,也让我想起了之前的最后一次与小木曽前辈的谈话,当时的前辈,给我的感觉是在想要给我忠告,但感觉又好像是隐瞒了什么的样子。 但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当时的那种有些轻率,但又有些开玩笑式的“表白”的话,虽然解释清楚了,但是之后我的心中却总有一些别扭的感觉。当然,在那之后,小木曽前辈也没有出现在卡拉ok当中过,所以,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小木曽前辈了啊! 每当到这个时候,我就不得不感慨我与前辈的那种关系的脆弱,相比起和姐姐的亲人关系,和班级中的同学关系,甚至是相比起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八幡的那种同一个社团之间的关系起来,我和小木曽前辈的这种前辈和后辈的关系,简直是一个过于脆弱的联系了。 所有的联系都依赖于卡拉ok时的见面,尽管也可以通过邮件约出来见面什么的,但是这种刻意造成的会面总会给人带来一点小小的违和的感觉。如果考虑到以后的事情,前辈如果毕业了,上了大学之后,也许她的卡拉ok地点会发生转移,又或者是,当她这样的人找到了一个真正能够理解她的人的时候,那她也许就会把我这样的一个弟弟一样的角色给忘记了吧? 所以,稍微地有些感伤啊! 不过,就在我这样发愣的时候,我却发现,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三年级的这一层教学楼当中。 一年级和三年级的氛围是完全不同的,一方面,相对于一年级的那种觉得学校里到处都是前辈而显得有些拘谨和尊敬的态度,三年级的前辈们所展现出来的状态是那种更加的自信,展现出了一种年长者的威势;另一方面,相比起一年级学生的刚进入高中的或者是自信满满,或者是好奇心旺盛的表现,三年级的学生,因为以后的出路之类的原因,在整体的生活状态上,会显得更加的紧张和目的性明显。 也只有在社团里,他们才能好好地进行放松一下了吧?就如同饭冢部长的那种有些神经质的自我狂欢一样,那种即将离开的复杂的情绪,出现在每一个三年级学生的心上,展现在他们的表情当中。 不过,我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是失误了,我一直有很谨慎地告诉自己不要成为小木曽前辈的又一个“裙下之臣”这样的存在,不给前辈添麻烦,所以,我一直也很小心地避开着主动去前辈的教室找她的这种情况。但是,因为刚才的那些无意识的反应,我来到了这个地方,或多或少显得有些过于放松了啊! 所以,还是赶紧回去吧! 虽然,说实话,这个时候的心中还是多多少少地有一些期待的,期待着比如前辈在人群之中发现了我,有些惊喜地叫住我,然后两人说一会儿话的情况。 不过,在我慢慢地,尽量装作毫不起眼地穿过三年级的教室的走廊的过程当中,并没有听见那个熟悉的有些悦耳的声音。 直到我重新走回到侍奉部的教室的时候,也是如此。 所以说,动画里的那种巧合式的情景,还是绝对不会出现在现实当中的啊!艺术的创作,就来源于这种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实际上杂糅得很明显的巧合之类的场景,否则,那怎么叫做艺术创作呢? 就算我立了一个绝对见不到小木曽前辈的flag也无法让这种巧合成为现实呢! 不过说实话,今天因为去轻音乐同好会的这么一溜达,以及后面发生的那些特殊情况之类的事情,我来侍奉部教室的时间也稍微晚了一点。 不过,来晚一点也没什么关系的吧?毕竟这个教室常年缺乏拜访的人,如果是材木座义辉那个中二病,比企谷八幡一个人应付起来就应该绰绰有余了吧? 不过,当我推开教室门,听见教室里面的不同寻常的有些吵闹的声音的时候,我发现我之前的判断出现了一些失误。 什么嘛?为什么这个flag就有效了,之前的那个flag就没那么有效的样子,这个绝对是世界的恶意吧!绝对就是世界的恶意啊! 不过,这次来委托的是一个比较可爱的女生,这多少对我来说是一个慰藉了呢! ---------------------------ps-------------------------------- 很努力地想要在这一段剧情总保持日更,但是觉得这两章的质量多多少有些下降了,看来这本书还是不适合日更来着。 间章:第三十点五章 间章:第三十点五章:幕间,小木曽雪菜也在对自己产生怀疑 --------------------------------以下正文--------------------------------- 当和也正漫无目的地散步在总武高三年级的走廊当中的时候,小木曽雪菜也正在有些烦躁地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乱逛。 而正如和也在无意识中会走向自己最想要去的三年级的教室的时候,雪菜,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惯常的那家卡拉ok的门口。 “什么嘛?都已经走到这里来了呢!”雪菜有些苦笑地想着,“虽然说这么几天都没有过来还算属于正常的范围之内,但是,在上次的那次对话之后出现这种情况,不能不让人觉得是在刻意逃避啊!和也这家伙,实在是对前辈有些不礼貌了呢!” 想起了当时的由比滨和也的玩笑似的“表白”,雪菜也有些哭笑不得,从一开始,她就能够从和也的眼神中看出那个“表白”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感觉,也许和也的心中的确对自己存在一定的好感,但是这种好感,应该是每个和自己有着深入交往的男生都或多或少地存在着的。 这一点判断来自于雪菜的那种小小的虚荣心和自信,因为,尽管一直保持着比较谦逊和低调的态度,但是从内心深处来说,拥有着让人羡慕的外貌和动听的声音的小木曽雪菜,还是有她自己的值得骄傲的资本的。 只不过,同和也在刻意隐藏,刻意否定自己的才能一样,小木曽雪菜,也在尽量地不给其他人造成麻烦,即使是无意当中,她也不愿意让自己伤害到其他人,就像在国中时期的那种情况一样。 所以说,雪菜能够很快地理解和也的那种有些中二的思想,也并不是特别罕见的情况,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木曽雪菜,和由比滨和也,有着相同的过去。 “所以,是来得太早了吗?”看着自己有些熟悉,又有些不熟悉的卡拉ok的柜台,雪菜露出了一个不知道该算是失望还是庆幸的表情,虽然在和也出现在这里打工之前,雪菜已经来了这个卡拉ok不知道多少次。 但是,自从第一次和也出现在这里,第一次和自己对话,第一次的两人的认识和轻松的交谈开始,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卡拉ok,被雪菜赋予了一种超越简单的娱乐场所的意义,更加赋予了一种让她和其他人,和她所信任的人的交往的意义,所以,当难得地发现和也竟然没有出现后,雪菜甚至蓦然感觉到了一种不适应的感觉。 “嗯,雪菜,又过来了吗?”和自己熟识的柜台的营业员井上和雪菜打招呼道。 “嗯,对啊,”雪菜看着井上,东张西望了一下,问道,“所以,今天由比滨同学是难得地没有来打工吗?” 随后,她突然想起了上次她与和也开玩笑地让和也“逃岗”的情况,心里骤然又紧张了起来,有些着急地追问道:“不是辞退他了吧?关于上次的事情,那是我的错,是我让他多花一点时间和我说话的,所以说——” “哦,由比滨啊,他打工的时间段还没有到呢!”井上笑着说道,“不过雪菜你还真是关心他呢!真是对学弟尽心尽力啊!由比滨还真是运气呢,在进入总武高之前就认识你这么好的一个学姐。” “嘛,多多少少地让我想起我弟弟,所以说就多照顾他一下了!”雪菜笑了笑,说道,“也对哦,现在想想和也还是有社团活动的,他也没有办法这么早来打工就是了,我刚才实在是有些想多。” “由比滨除了在面对你的时候还是很认真负责的呢!”井上摇摇头,说道,“他这样的一个员工,应该还是很难被开除的吧!不过话说,即使是在面对你的时候又偷懒的嫌疑,更多的原因应该还是在你这个有些爱和他聊天的客人身上哦!他很多时候都朝我抱怨过’小木曽前辈有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话唠啊,一说起话就停不下来‘呢!” “诶,他竟然是这么说我的!”雪菜瞪大了眼睛,有些生气地说道,“没想到这个家伙是这样来评价我的呢,看来下一次得给他一点学姐的威严看看了!不要让他无法无天了呢!哼哼!” “嘛,只要你不要和他说我是泄密了就行了,感觉那个家伙在生气起来的时候应该不会顾及我这个前辈的想法了呢!”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啦!所以就麻烦阿姨你来帮我一下吧?惯常的21号房间?” “这个所谓的惯常的21号房间应该是我们这边的营业人员说的才对吧?井上有些无奈地说道,“不过现在21号房间的确空着就是了,你也比较熟悉,不过不要指望我像由比滨那样为你准备好一切,毕竟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离开不了柜台哦!” “没问题啦阿姨,这些事情我自己搞定就可以了呢!”雪菜有些轻松地甩了甩身后的头发,接过钥匙,自顾自地朝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包厢走去。 “阿拉阿拉,年轻真好啊!”看着雪菜的有些跳跃起来的背影,已经不那么年轻的井上营业员不禁感慨道。 --------------------------分割线----------------------------- 小木曽雪菜的交际圈绝对不小,所以雪菜从来不缺少朋友,甚至如果把“朋友”的标准定得更加严苛一点,那种相认相知的朋友也不是不存在,所以,这也是雪菜在自己的朋友鼓动自己去参加miss总武高的评选的时候难以推辞的原因,当然,这也使得雪菜需要做得更加努力,做得更加符合“高岭之花”的这种形象就是了。 亲近所有人,对所有人都平等相待,但是同时,也对所有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对于对自己有好感的男生,客气地保持着一种让对方能够感觉出来的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的态度,对于和自己关系好的女生,也尽量地不让对方觉得自己在居高临下地俯视对方。 当然,雪菜内心的深处渴求的并不是这种与其他人的相处模式,虽然在不断地进行这种形象的自我固化的过程中,她甚至也有了一种对自己的定位模糊了的感觉。 小木曽雪菜不喜欢高岭之花的称谓,如果可以的话,她更加想让自己那个平时的邻家女孩的形象留给众人,但是,在高一首次参选miss总武高就获得优胜之后,她的那种校园女神形象的确立,却是她摆脱不掉的一种自我形象的定位,小木曽雪菜的高中生活,与这个形象密不可分。 所以,如果要否认自己的高岭之花的形象的话,那就等于否认了自己的整个高中生活,这是雪菜无法做到的事情,所以,尽管内心深处始终有一种否定的声音,但是,雪菜还是继续着扮演者众人眼中的“校园女神”的形象。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如果把国中时期的那种形象展现到众人面前的话,那就不可避免地会使她面临着社交网络不稳定的风险,而这种在无意识中的对其他人的伤害是雪菜不想看到的。 所以,雪菜曾经有过一种庆幸,认为和也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了她的自我定位的拯救者的能力,第一次,自己自上高中以来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都暴露在了一个与自己同一学校的人的面前,这是一种对自我的那种紧绷的压力的释放,尽管这种释放来得多少有些晚,但是有这么一个知道自己的另一面的,可以让自己尽情去展示其他方面的人的存在,也是一件让自己感到很开心的事情。 而且,这个人是和自己的正常的交际圈子没有往来的存在,虽然雪菜没有明确表达过这方面的意思,但是和也还是很自觉地与雪菜的平时的社交圈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而雪菜,也并没有插足到和也的社交网络当中。两人保持着一种脱离了正常社交圈的圈外的来往的方式,这使得尽管双方都多多少少对对方的社交网有所了解,但是两人也做到了不会相互干扰。 但是,并不是说与和也的这种交往方式能够完全解决雪菜的内心深处的关于自我的怀疑。因为,在于和也的相处的过程中,那种来自前辈与后辈的身份的差距,一直是一个无可动摇的事实,而和也在很多时候的那种有求于雪菜的举动,也会让雪菜意识到:这两人,在某种意义上并不是一组平等的存在。 虽然不乏作为同龄人之间的互动,但是更多的时候,雪菜还是作为一个前辈,在给现在有些迷茫的和也解决问题,雪菜之前所说的那种“像对待自己的弟弟孝宏一样地看待和也”,这虽然是一句随口说出的话,但是,很多时候,这也代表了一种两人之间的真实的相处模式。 不过,这种缺乏平等互动的关系,一定程度上来说却让雪菜对和也更加放心,更加喜欢上了这一种纯粹的“前辈和后辈”的关系。 但是,和也之前的那次有些戏谑的“表白”却让雪菜的心境发生了一些变化,当然并不是觉得和也真的喜欢上了自己,她只是突然间意识到,即使想把和也当做孝宏一般的人看待,但是和也有一点和孝宏是有本质上的不同的。“纯粹的前辈与后辈”的关系,是绝对不存在的。 由比滨和也,即使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得再像一个弟弟,一个后辈,他首先还是一个与自己的年龄相近的男生,所以,这也注定了,雪菜在与和也的相处过程中,在有些方面,是绝对不能过界的。 不能过界,这是雪菜给自己顶下的信条,所以,当雪菜急急忙忙地提醒着和也所谓的“恋爱的注意事项”的时候,她是在以一个前辈的身份对和也进行告诫,但是同时,她也是用自己的以前的经历在对自己进行警示。 但是,当现在的雪菜重新想起当时的说的话的时候,她却多多少少地有些懊悔:“虽然那些话说出来是没错的啦,但是是不是应该说得更加委婉一些呢?和也的那种感觉,明显就是之前在感情上发生过一些事情的情况,就这么说他,会不会认为我是在横加指责他的想法呢?哎呀,所以说当时还是太着急了啊!” 漫不经心地拿着话筒,虽然有些呆呆地看着显示着歌词的屏幕,但是雪菜的歌声却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甚至是断断续续,显然,现在即使是唱歌,也无法让她的这种心情平复下来。 或者说,这一段时间来,在学校里自我调节好的心情,反而因为来卡拉ok找和也却没有见到对方而愈发烦躁了起来。 “哎呀!”有些沮丧地把话筒扔到了沙发上,雪菜呆呆地看着屏幕上她所喜欢的歌手——森川由绮的一举一动,但是,即使是最喜欢的《whitealbum》的旋律响了起来,也无法让她的心情平复下来。 “好吧,明天去一年级找一下和也吧!和他解释一下当时说的话的意思,告诉他我不是在指责他,我只是在和他随便说一些我当时的想法而已,就是这样,总而言之,让他不要再逃避我了就是了!”把整个人重重地砸到了沙发上,雪菜也暗暗下定了决心。 “不过,那今天可能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啊,这是很郁闷哪!第一次唱歌不到一个小时就出来了,真的很浪费钱的啊!”沮丧地走出卡拉ok,没有时间去关注井上的有些压抑的眼神,雪菜有些烦闷地跺了跺脚。 “不就是一个后辈嘛?为什么会让我产生这样的情绪呢?太久没有和家人以外的人完全放松地相处过,所以特别担心失去,是这样的吗?” 之前的每一次,当雪菜从卡拉ok中出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发黑,所以,她对有些耀眼的阳光并不是十分适应,抬起手来挡住了傍晚的夕阳斜斜照过来的那一缕的不算强烈,但是又有些让人不快的光线,小木曽雪菜的心情,难得地出现了一种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波动。 ----------------------------ps--------------------------------- 这章的写得很辛苦,尤其是后半部分,逻辑乱得一塌糊涂,风格和病娇那本的女主角的心理思考的写法很像,但是又力图创新,结果反而成为四不像了。总之这章是一章转换视角的试验品,结果是大失败,以上。 第三十一章:所以,户冢彩加竟然是男孩子 “亚哈罗!”我刚一推开教室的门,首先听到的就是姐姐那元气十足的声音,啊啦,无论何时,由比滨结衣始终是这样有些笨笨的但是十分开心的样子,这还是很不错的呢! ——不过我还是得吐槽一下,“亚哈罗”这个打招呼的方式,实在是太羞耻了啦! “小和今天迟到了哦!”姐姐很用力地朝我挥了挥手,说道,“我们这边的商谈都已经开始了呢,嗯,小彩就不用重新解释一遍前因后果了,那就让小企来吧?怎么样?” “为什么总会在我难得的迟到的时候出现委托申请呢?” “为什么要让我来给他介绍现在的这种情况啊?” 说实话,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遗憾,为什么我和比企谷八幡会在这种地方这么同步,明明从各方面来看,我和他的性格都应该会显得很不搭配的样子,所以说果然在冥冥之中有一种奇怪的力量要把我和他联系在一起吗? 绝对不要,如果这个是卡密萨马的选择的话,即使是神我也要反抗给你看哦!把我和小木曽前辈那样的女生联系在一起就算了,比企谷这样的家伙,看着就闹心的啊! 显然,比企谷八幡和我怀着的想法是一样的,他很不屑地朝姐姐看了一眼,说道:“归根结底,帮助,户、户冢什么的才是现在的重点吧,对于迟到的人,那就应该接受迟到的惩罚啊,比取小姐,如果心疼你的弟弟的话你可以自己解释啦!” “那个,才不是心疼小和啦!”姐姐的脸突然变得通红,“那个,也就是想要让小和知道一下情况,这样也不行吗?” 嗯,这个,先不说到底我想不想知道这个委托——虽然因为是漂亮的女生的委托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好奇的,虽然比不上比企谷那个见到这个女生就摇着尾巴上去讨好的小狗一样就是了——首先,心疼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毕竟你是我的姐姐哦,不能因为你16年的作为我姐姐的生涯当中,有15年是我在照顾你所以你就否认了你可以心疼我的这一观点哦! “所以,我们现在关注的重点是要提高户冢的网球水平,而不是向迟到的一年级部员解释具体的情况,如果由比滨足够聪明的话,他是可以理解现在的情况的,如果不可以的话,那等我们商量完了再说好了!”比企谷罕见地说出了一番很长的话,所以说那个委托的女生到底是有一种怎样的魔力,竟然能打开比企谷身上的沉默不语开关。 拜托,你对那家伙的好感表露得太清楚了啦,明明侍奉部里还有两个美女你都没有为之所动,却对一个委托对象突然产生好感了,这是很有问题的哦,这种情况就和律师和客户之间发生一些不可告人的关系,又或者是心理医生和病人之间产生一种奇奇怪怪的联系那样,是绝对不允许的哦,或者变得严肃一点,这是一个职业素养的问题。 所以,结论是,比企谷八幡,缺乏必要的职业素养。 “首先,我赞同没有必要朝不良——呃,由比滨弟弟解释现在的情况,其次——”雪之下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应该是我进入部室以后她的首次开口,当然她说的话也是依然很欠揍。 “你刚才是想说不良少年吧!你绝对是想说不良少年吧!雪之下雪乃,我可是纠正了你这个称谓很久了啊!” “嗯,抱歉,口误,接下来会努力修正的,”雪之下很坦然地接受了我对她的质疑,让我接下来准备的那一堆针对她可能矢口否认而进行大面积打击的话都变成了扯淡。 “总而言之,”雪之下继续说道,“虽然我赞同对于由比滨弟弟没有必要过多的解释,但是,比企谷同学是否可以解释一下你今天的这种格外兴奋的行为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们了吧,侍奉部是帮助人的场所,但是绝对不是万事屋,所谓的提高网球水平这样的做法,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努力,而不是一味地求助他人啊。” “嗯,所以说,是,不能把我的网球,变强吗?”终于,那边的那个白色短发的女生开口了,她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有些中性化的女声,同时,她那雪白的头发和她的保养得很好的皮肤相得益彰,感觉很柔弱的样子,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也难怪比企谷会对她有好感了,毕竟,无论是看上去无所不能的雪之下,还是总体上显得无忧无虑的姐姐,都不是那种能激起人的保护欲的女生。 不过,这么一说,比企谷八幡,意外地还是有些男子气概的嘛!虽然平时那一副“我想成为家庭主夫我自豪”的样子,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会维护女孩子的嘛! 不过,另一边的雪之下雪乃就不是对那个女生那么友好了,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性格就是这样的话,我简直会觉得她是因为嫉妒这个女生比起自己更加容易激起男生的保护欲而表现得这么残忍的呢!不过,即使是知道雪之下的性格,我还是会觉得,你这个家伙就不能把话说得更加委婉一些吗?之前的材木座义辉那种抖m中的抖m的特例就算了,现在你可是把女生给骂哭了啊! 不过,看他们的这种表现,这件委托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估计就是这个女生在体育课上选了自己的不擅长的网球,然后水平长期原地踏步,在走投无路下准备寻求侍奉部的帮助的意思了。 所以说,这就是没有才能的人的悲哀了,不过我倒是觉得,雪之下拒绝她还是有道理的,至少,当有才能的人在一点也不努力的情况下就把没才能的人的水平爆得渣渣都不剩的时候,只会让那些没有才能的人更加绝望吧? 不要怀疑我为什么觉得雪之下肯定会把网球打好,如果是她这种什么都擅长的变态的话,这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吧? 但是,我是这么想的,显然除了我和雪之下以外的另外两个人不会这么想,先不说那边正因为被雪之下的一番话噎住而有些不敢吭气的比企谷八幡,姐姐在听到了雪之下的这番言论之后,依然露出了她惯常的那一副没事人的表情,说道:“我也知道个人努力是很重要的啦,但是,如果是小雪的话,一定是可以想到办法的呢!” 呃,话说这个激将法实在是有些低劣啊。 “因为,”姐姐带着那种不好意思的表情,继续说道,“在高中的入学考试之前,我一直有很努力地在复习各门课的课程,但是一直觉得毫无进步呢!不过,当时的小和帮我指导了一下,然后我就觉得很多东西都突然能掌握了,如果不是小和的话,我觉得我是肯定进不了总武高的哦,所以说,感觉如果小雪如果能像小和那样子指点一下小彩的话,那肯定会有很好的结果的呢!” “哦,你的意思是我不如那个家伙吗?”雪之下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我。不对,姐姐肯定没想表达这个意思吧?她只是想举个例子证明一下她的论据,这是逻辑不那么严密的她所能做到的最有力的论证哦,所以千万不要觉得姐姐大人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绝对没有的啊! “没想到,你这个家伙也有那种时候啊?”雪之下用一种有些轻视而明显有些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我怎么感觉帮助别人什么的,或者说指导别人什么的,和你的理论是相背离的呢?” “家人除外!”我哼哼地说道,我记得之前我和小木曽前辈有探讨过这个问题,家人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他会无限度的包容你,不会因为你的能力而嫉妒,也不会因为你比他强而受挫,他只会对你的出彩而感到由衷的庆幸,所以,只要是家人的话,用才能帮助家人的话那就完全没有问题的啦! “那么,就先不说你的那种有些古怪的混乱的逻辑了,由比滨——姐姐——这个称呼实在是有些麻烦呢!” “——所以小雪叫我结衣就好了啊,嘿嘿。” “——由比滨姐姐你说的话多多少少有一种试探我的意思呢,”但是雪之下还是有些强硬地没有按照姐姐的话去做,她只是继续说道,“你可以对我做出这种试探的举动,那我也可以把你的问题给完全解决呢!” 啊,雪之下雪乃中了最简单的激将法了,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她就是这么自信,一路上用那种碾压的姿态,把所有的摆在自己面前的困难和其他人提出的问题,都直接解决掉,这是一种属于天才的强者的自信,雪之下雪乃拥有的,曾经的由比滨和也也拥有过的自信。 “好吧,户冢同学事吧,那我就接受你的委托了,只要提高你的网球水平就可以了吧?”雪之下把头转向了现在还有一半身子隐藏在比企谷的身后的那个有些害羞的女生,说道。 “嗯,是的。只,只要我的技术提高了,我觉得,大家一定会一起努力的,”似乎是有些受到了惊吓的样子,户冢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完全地躲到了比企谷的身后。 这个,难道说这个叫做户冢的女生也对比企谷有好感,这,实在是太让人觉得意外了吧? 不过,大家一起努力是什么意思?这个大家,到底指的是谁啊? 我一直是一个诚实的人,心里觉得有疑问那就必须问出来,所以,我现在也把心中的想法给问了出来:“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不是要提高这个,户冢同学的网球技术吗?这个所谓的‘大家’指的又是谁呢?” “小和你没弄清楚吗?现在的小彩,可是网球部的部长呢!但是现在的网球部自从之前高三的前辈离开后,都没什么人来参加社团活动了,他这次过来的请求是提高自己的网球技术,然后让网球部的所有人重新想来参加社团活动呢!” 哦哦哦,为了一个集体,然后通过改变自己激发集体的斗志吗?果然是一个很努力的女孩子啊,不过, “网球部是真的没人了吗?让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当部长之类的,之前的那个部长也是真的很不不负责任吗?” “说什么呢?什么叫做这样一个女孩子,你这样对小彩很不礼貌呢!”姐姐很难得地提高了语气,训斥了我一顿。 “好吧,我的确说错了,但是,我觉得,运动类的社团的部长如果是一个男生,至少应该是一个性格比较爽快的人的话,应该更加能团结起部员的吧?” “所以说,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啦!小彩,他可是男生哦!”姐姐的话,悠悠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嗯,所以说是我听错了什么吗?那个比企谷所喜欢的女生,那个对比企谷也很有意思的女生,她竟然是个男孩子?开什么玩笑。 “那个,我知道我的性格,可能稍微软弱了一点,但是,我也是有在努力地,团结大家的,所以说,所以说……”那个软绵绵的“男孩子”,眼中噙着几滴眼泪,有些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告诉我这是一个男生,开什么玩笑啊! “还有,还有就是,八幡,”户冢的眼神有些波光婉转地朝向了比企谷,“我真的,很容易被认为是女孩子吗?” 随后,比企谷八幡别过眼睛去,露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然后在一秒钟之后转回了头来,说道:“那个,户冢,不是的哦,大家都认为你是男生啊!” “对啊,小和,小彩一看就是一个男生的好吗,赶紧向小彩道歉!”姐姐的气势汹汹的话也补充了过来。 嗯,好吧,户冢彩加是个男生,户冢彩加是个男生,户冢彩加是个男生。 在心中默念了三遍这句话,强迫自己相信这个事实,总而言之你们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所以说,户冢彩加,皮肤白皙得像一个女生,尽管性格让人怜爱得像一个女生,尽管声音细声细气得像一个女生,尽管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毛孔都在透露着他是一个女生的事实。 但是,他是一个男孩子。 我突然为比企谷八幡的性取向感到担忧起来,在知道户冢是一个男生的情况下还这么殷勤,看来比企谷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挥舞起彩虹旗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吧? 第三十二章:由衷地,由比滨和也祈祷自己 由衷地,由比滨和也祈祷自己不要变弯 --------------------------以下正文----------------------------- 一旦决定了要做某一件事情,那么就一定会雷厉风行地把它给做到极致,这就是“永远不会犯错误”的雪之下雪乃的性格,也正是因为“绝对不会失败”的这种自信,才能让雪之下形成这样一种习惯了,所以,就在我还在努力地纠结着户冢的性别问题的时候,雪之下雪乃,已经有些迅速地开口了: “好了,先不管不良少年由比滨的在弄不清楚户冢同学性别的情况下的有些可怕的妄想——” “雪之下雪乃,给我解释一下‘不良少年由比滨’这个词的定义好吗,我记得我很早就有提示过你这个头发绝对不是不良的象征了,还有,什么叫做可怕的妄想,如果说是什么不好的妄想的话,说那边的比企谷更加合适吧!” 对,说的就是你,比企谷八幡,不要把你的那张已经变得红透了的脸给转过去,你对户冢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是个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好吗? ——啊,好像有些不对,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似乎都只是不明不白地看着比企谷,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比企谷的那种对户冢的不良的企图吗?果然都是好孩子,一看就是没有接受过比利王的教诲——这句话说得我好想是那种比较容易想歪的邪恶的人一样啊,岂可修!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我没有想到区分称呼你和你姐姐的办法之前,希望你能够接受我的这个加上特定的称谓的称号,没事的,你可以把‘不良少年’这个称号当做是‘宇宙英雄’这个称号类似的概念就可以不感到羞耻的。另外,在所有人中只有你把户冢同学想做是女生的时候,我只能理解为你对户冢同学有一些不大好的幻想,不过既然你纠正了我的想法,我承认错误就是了。”雪之下的反驳依然是彬彬有礼而且无懈可击,让人气到抓耳挠腮但是就是不知道如何让她表达收手。 “所以我的这个所谓称号基本上和中二病等同了吗?” “嗯,你姑且可以这么认为,”雪之下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先不管不良少年由比滨对户冢同学的误解,现在就开始确定帮助户冢同学的时间了吧?既然户冢同学在放学后有网球部自己的活动时间,那么就只能利用午休的时间对户冢同学进行训练了吧?” 另一边的比企谷八幡露出了一副很痛苦的表情,似乎是想要抗议,但是,他的那种抗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雪之下用一副很可怕的眼神瞪了回去: “呐,反正大家的午休也都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吧?” 有的,午休是可以看着一色是如何逗弄她的那一团亲卫队的重要的时候啊,如果偶尔出现了什么一色无法控制的特殊情况,还刻意在她有些狼狈的回到座位的时候嘲笑她几句。 ——但是这样的话我绝对没法说出来,否则,先不论雪之下雪乃会用这样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名义上是说有兴致地在观察自己的同桌女生在调戏其他男生,但是实际上是因为自己也喜欢她却不敢追求所以只能通过这种私底下的偷偷观察为乐吧,可悲的胆小鬼男生啊!),姐姐大人的可能出现的八卦的眼神,估计会把我彻彻底底地吞掉的哦! “很好,没有意见,那么就从明天开始吧!户冢彩加同学的网球水平提升计划!” 于是,第二天,魔鬼训练就开始了。 说是魔鬼训练,但是第一步是体能训练就是了,虽然不知道雪之下老师本人的体能到底是怎么样,但是雪之下在训练起人来的时候,则真的是很不留情的啊! 一开场就是让侍奉部全员和户冢一起做12分钟跑,这绝对是恶魔的作风了吧!而且,要提高的是户冢好吗,为什么我们其他人也得跟着受罪啊! 当然,无论是姐姐还是比企谷八幡,都不是那种以体能见长的人,所以,时间还没到一半,这两个人就已经在操场上呈现出散步状态了,唯一能够坚持着继续陪户冢跑下去的人,也就只有我了。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接受过系统的体能训练了,但是要让我赶上户冢的那种速度的12分钟跑,对我来说也还是很轻松的,而在上次和一色的对话之后,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在所有人面前都刻意地隐瞒住自己得才能,所以,现在的情况,基本上就是我在前面领着户冢在跑步了。 我能够感觉到比企谷的那种有些想要把我烧掉的眼神在看着我,看来我有必要和比企谷去解释一下了,和他不同,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异性恋,我可是在国中时期交过女朋友的人,所以,就不用担心我朝他的户冢下手了。 毕竟,虽然户冢长得这么可爱,但是他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虽然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觉得需要验证一下会比较好。 不过,现在我身后的有些气喘吁吁的户冢,正在用一种有些羡慕的眼神看着我,有些喘着气地,对我说道:“那,那个……由比滨同学……体能真的是,很,很好的啊!” “姑且算是吧,毕竟之前我一直是在足球部的,你也知道的,足球场上的折返跑所要求的体能可不是一件小事呢!” “是,是吗?真的……真的很羡……慕啊,如果什么,什么时候我能够……有由比滨同学的体能……就好了呢!”户冢有些踉踉跄跄地跟着我,一边挤出了一个有些苍白但是依然很可爱的笑容。 我似乎有些明白比企谷的感受了,这个家伙笑起来的时候简直是犯规的哦,为什么男生笑起来会有这么深的酒窝啊,为什么男生会这么唯唯诺诺地说羡慕另外一个男生,还露出一副红彤彤的脸颊啊!真是要被户冢彩加打败了好吗? 所以,我只能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虽然很不争气,但是没有办法了,如果户冢再和我说话的话,我觉得我要堕落到和比企谷一样的层次了:“好了,那个,总而言之,先不要说话了,如果说话的话,那个,就是说,气息会不稳定,如果你体能不行,会岔气的,明白了吗?现在跟着我跑就可以了,什么时候能够跟上我的速度,你基本上体能也就合格了。” “好,好的,谢谢由比滨同学,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随便你了啦!”我加快速度往前跑去,尼玛,这简直就和一个傲娇的女生一样,我的脸怎么也红了。 户冢是男生,他是比企谷八幡的;户冢是男生,他是比企谷八幡的;户冢是男生,他是比企谷八幡的!诚心诚意地把这番话说三遍,不然我的灵魂真的会上交给路西法的。 所以,最后的12分钟跑的结尾是,户冢彩加也没有跟上我的节奏,他在中途就有些掉队了,当然我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一开始跑得很轻松,但是到了最后的两分钟,长期没有经受过训练的我,脚步也开始沉重了起来,虽然那个时候其他人的速度已经进入了散步姿态,但是仅仅连续的跑动10分钟就让我的体能出现瓶颈,这实在是很不应该的。 如果还想回到足球场上的话,应该还需要更加努力一点呢,球感和意识虽然还在,但是对于一个运动员来说,体能才是基础。 不过这句话也就是随便说说吧,重新回到足球场什么的,怎么可能呢? “由比滨的体能出乎意料地有些不错嘛!”从操场的跑道上下来之后,雪之下似乎是用看一个怪物的眼神在看着我。 “以前比现在好多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荒废了而已。” “对哦对哦,我这才想起来,以前小和可是足球部的呢,还是球队的很强的球员,似乎还跳级进过全国的什么队的样子,这个不是很清楚,总之会踢足球,小和的体能一定是很好的吧?不知道和隼人比起来怎么样?”姐姐用一种似乎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的样子。 拜托,虽然我知道你的确有些天然,但是别告诉我你现在才想起我在国中时期的那些情况,你要不要这么不关心你的弟弟啊! “虽然由比滨说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想应该是全国的u17国家队的样子吧?进这种球队的话,似乎应该是可以去踢全球兴致的比赛的,u17世界杯之类的?”雪之下皱了皱眉头,显然,虽然理论上全知全能的她对这方面的事情有所涉猎,但是她也不是对这些东西完全了解。 “我是上一届的u17世界杯结束之后跳级进的球队,而且我现在也不在那里面了。”对我的这个话题的讨论还是到此为止吧,让更多的人知道我在足球方面的才能,那就会对我更加不利。 “但是小和还是很厉害的吧?哈哈,这可是全国级的水平的呢!”但是笨蛋姐姐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说这话的意思,你不是很善于察言观色吗?那麻烦你在你的弟弟的面前表现得水平正常一点好吗? “诶,的确和也这样真的很厉害呢,难怪刚才跑步这么轻松。”户冢也用很钦佩的语气看着我。虽然他直接称呼我名字的时候,比企谷八幡的眼睛明显抖动了一下,呃,那个,户冢学长,我觉得我还是没办法承受比企谷八幡的那双死鱼眼的持续不断的怨念的,所以你还是不要这样子了好吗? “好吧,大家今天跑了12分钟跑了,都比较累了吧,我对每个人的体能状况,尤其是户冢同学的也都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了,所以今天就此解散,明天中午继续准时在这里集合,我来调整一下接下来的体能的训练计划。”我从来没有像这个时候一样喜欢雪之下雪乃的认真的声音,就这么一分钟,你是我的女神哦,解救我的女神呢,雪之下雪乃,赞美你! “还有,由比滨和也,你留下来一会儿,反正你看上去是体能最好的吧?”但是,接下来雪之下的这番话立刻就打了我的脸,“这个计时器,是我从体育老师那里借过来的,就麻烦你把它还回去吧?” “为什么要我来还啊?自己借的东西自己搞定可以吗?你妈妈没有告诉过你这一点吗?” “可是我也是很困扰的啊,接下来我要去准备一下关于你们每个人的具体的体能的训练计划,所以我也没有时间了,还是说,你觉得明天继续简单粗暴地给大家安排一个12分钟跑的训练就可以了?大家觉得都可以吗?” “那个,小和,小雪今天也很辛苦了,虽然她没有跑步,但是她耗费的脑力绝对要超过我们的每一个人的,所以说就麻烦你帮一下忙吧!呐,小和,反正一年级的教室也离体育老师那边的办公室比较近,帮一下小雪没啥问题的吧?”雪之下的这番话对集体的打击效果是拔群的,由比滨结衣,我的姐姐大人继之前很轻率地就透露了我的足球水平之后,再度无意识地把我给“出卖”了,感谢你啊,结衣姐你真的做的很棒啊! “呐,虽然这么说很不好意思,但是和也,你就帮雪乃同学一把吧,这个,如果实在不行我也是可以帮忙的,只是我现在的腿实在是有些发软……”户冢也用着他的那种很软弱的哀求的声线说道。 剩下的一个比企谷八幡,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难得睁大的眼睛所表达的话语无非就是“绝对支持户冢,不要让雪之下大魔王继续虐待我们了!”所以说,你既然这么支持户冢,那你就自己帮忙去给雪之下还钥匙啊,不要只用眼神来表示你的支持啊!要有实际行动才可以嘛! 不过,也没有办法了,现在理论上是4:1的绝对优势,的确回一年级教室顺便去一趟体育老师办公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有些不爽这些家伙这个时候的集体对我的要求可以吗? 不要以为自己是二年级的前辈就可以擅自欺负后辈了好吗?后辈也是要人权的啊! -----------------------------ps---------------------------------- 嘛,标题的确有些糟糕就是了。 第三十三章:感觉,比企谷八幡是小说主角呢 如果现实能够和小说一样精彩的话,那我就很有可能会在“被迫”答应了雪之下的要求之后,反而“因祸得福”,在体育老师的办公室当中遇到什么福利场景。 ——比如正在向体育老师汇报体育课情况的小木曽前辈。当然一个在为足球部的事情忙碌的一色其实也是挺好的。 然而,现实是十分残酷的,我没有在体育老师的办公室中看到任何熟悉的面孔,连设想当中的带着一副了然在胸的阴险笑容出现的平冢静都没有。 在办公室中,唯一等待我的,是那个看上去长得最凶恶的体育老师的那张面孔。而且,在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的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一种由笑眯眯转向阴沉的变化。 如果要用最深的恶意来猜测现在的这种情况的话,我觉得这个老师一定是一个垂涎于雪之下的美色的无礼之徒,所以才会在看到本来应该来归还计时器的雪之下换成了我这样一个看上去有些流氓的家伙之后,这么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 我敢这么肯定,是因为那个老师在我归还计时器的时候一副不停地哼着气的很不满的样子——只差我犯一个错误然后让他找到机会发泄一通了。拜托,在学生面前你本来可以塑造出一副和善的形象的,但是你不愿意塑造,所以这个锅得你自己来背了。 另外,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替雪之下来承受这个家伙的这副表情了,这种精神污染太强烈了,强烈到我需要去调戏结衣姐一个晚上才能平复自己的情绪。 所以,当第二天中午,所有人都再度出现在操场的时候,只有姐姐一个人是带着黑眼圈,不住地打哈欠地走过来的。 “怎么了?”比企谷八幡此时倒是展现出了对姐姐的关心,虽然他看姐姐的眼神依然是那种有些躲闪是做贼的眼睛,很迅速地扫了姐姐眼眶旁边的黑眼圈,然后很迅速地问道。 “啊,小企都看出来了吗?”姐姐很沮丧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碎碎念地说道,“优美子她们都没说呢,我还以为早上已经很好地用妆消掉了呢!” “大概是妆掉了吧!”比企谷冷静地分析道。 “啊呜,那我要去补妆,小雪,我今天能够不参加练习吗?昨天跑得真的很累了,而且你看,我昨天晚上睡觉也没有睡好,上午上课的时候都是强行忍住没有睡觉的呢!”结衣姐一副很可怜的样子地看向了雪之下,哀求道,我都能看到她的眼中闪烁的沮丧的泪光了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体能不足,睡眠不足的情况下,的确是很难进行这种高强度的训练的,”雪之下皱了皱眉头,稍微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想了想,最后有些为难地点了点头,“不过,由比滨同学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使你现在这么狼狈。” “嘿嘿,嘿嘿,这个嘛,”姐姐不住地抚摸着自己的两个团子,说道,“这个,总而言之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啦,解释不清楚的。” “好吧,那么由比滨同学就去休息吧!”雪之下似乎也没有想要听姐姐继续解释的意思,果断地下达了今天的第一个指令。 我能够听见姐姐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也对,如果一定要解释的话,那其实就是我在睡觉前以闲的没事想要聊天为名义,给姐姐讲了一个“怪谈”。 因此,我到现在还能记得半夜1点推开我的房间门的结衣姐的那副涨红了的面孔:“小和,上次我们一起睡觉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稍微有些想念呢,所以,那个,就是说,你也觉得很怀念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睡的啦!” 当然对于这种事情我是要拒绝的,姐姐大人没有这种意识,我可是有男女之间的区别的意思的——虽然这样的拒绝的结果是姐姐睡到了我的床上然后我躺在地板上。 拜这种情况所赐,我现在也很困,只是我很好地把自己的这种困意给掩饰住了而已。 “啊呜,这个,雪之下,我昨天晚上也有些睡眠不足,我的那个可爱的妹妹吵着要让我辅导她功课,你知道的,她明年就要升学考试了,所以——”这个时候,似乎是注意到了结衣姐的睡眠逃遁大发,比企谷也加入了想要偷懒的人群。 当然,他的这种想要偷懒的态度是为雪之下所嗤之以鼻的,雪之下只是很凌厉地扫了比企谷一眼,就让他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所以,虽然很困,但是我觉得跑一下步有助于振奋我的精神呢,哈哈,哈哈。” “嗯,八幡,”在比企谷这么说了之后,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户冢也闪烁着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有些赞赏地对比企谷说道,“今天,也要一起加油呢!” “对啊,要一起加油!” 这一对狗男女——啊不是,是狗男男——好像也不对,总而言之似乎应该用什么方法来教训他们一下的啊。 “另外,由比滨学弟,”可喜可贺的是,雪之下似乎是终于意识到了可以用除了“不良少年由比滨”来区别我和姐姐的方法,那就是在我的姓后面加上一个“学弟”,“你就不用练习体能了,虽然不知道你的最好的体能水平是怎么样,但是如果让你和他们一起进行体能训练的话,那绝对会让其他人产生心理阴影的,所以你可以试着去自主练习一下网球的打法之类的,对墙打,或者自己一个人找出可以练习的方法。” “但是为什么我也要一起进行网球训练啊?” “——至于如果自己一个人练习,我觉得那个人可以给你一些经验。”当然,我的例行抗议也就被雪之下所例行无视了,朝比企谷八幡那边努了努嘴,她继续说道。 当然我也没指望过她听从我的抗议了就是了。 然后,这种所谓的各自的练习也就继续进行了下去。 -----------------------------分割线----------------------------- 然后,这种所谓的练习慢慢地就变成了除了放学后以外的侍奉部的另外一个集会的场所。 说是集会,那是因为,现在的绝大多数部员,都已经把网球部的练习抛之脑后了。 在我的房间中躲了好几天之后,姐姐终于可喜可贺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中,但是拜这几天的不良的睡眠所赐,她似乎养成了午睡的好习惯,连续好几天,她只是有些慵懒地在阳光下趴在静静地看着书,偶尔起身指点一下户冢的网球技巧的雪之下的身边睡觉。就和萨布雷喜欢躺在姐姐的腿边睡觉一样。 我觉得姐姐的这种睡觉姿势可能是像萨布雷学的。 另一边的比企谷,也一直在很努力地“讨好”户冢,而且,说实话,他的网球水平看上去应该还不错,所以也大致能够跟的上户冢的节奏,不过,问题在于,练习了没几次之后,比企谷就被雪之下给轰走了,理由是“长期和这个比自己水平差的人比赛自己的水平永远得不到提高,还不如通过自我练习来提高。” 所以户冢就带着他闪闪发光的眼神,用歉意的目光看向了比企谷,随后忠实地执行了雪之下的指令——对墙打。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包括比企谷在内的我们其他人的作用还没有墙大,感觉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呢! 至于我的话,除了第一天有一定的耐心对墙打了一会儿自己不适应的网球之后,午休的时间对我来说,就成为了踢球的时间,中午的操场往往是没人的,所以,也不用担心我做动作和找球感会被其他人所看到。所以,整个中午,我基本就会在不停地颠球和射门中度过。也许,为了避免糟糕的情况的发生,我接下来都不会去踢正式的比赛,但是,能够保留一项兴趣,这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总之,这样的生活很平静,如果没有人来打扰的话,那么估计这种生活也要成为侍奉部的一个惯例了吧? 但是,这种平静的生活总会有人来打破的。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这一点倒是很符合戏剧化的设定呢! 所以估计除了我以外的侍奉部中的其他人是某部戏剧作品的主角也说不定,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为了他存在的,然后这个世界上就有某个摄像头一直在看着那个人。 可能性比较高的家伙是比企谷八幡,他的这种古怪的性格比较适合让人去关注。 所以我可以去写一个剧本叫做比企谷八幡的世界然后卖给大洋东边那一头的灯塔国,肯定会有很多人去看的。不过,在此之前,需要把主角的名字改一下。 就改成楚门的世界好了,true-man,一定会大卖的。 当然现在不是我在yy这个剧本的时候,因为,无论是不是因为某些人的主角力发作的原因,无聊的世界,似乎已经到头了呢! 姐姐的那个社交群体中的那位女王大人,叫做优美子的家伙,已经来到了网球场的旁边,这是准备朝在里面的人宣战了吗? 说实话,现在的这个优美子,真是符合一切反派的定义,颜值还不错,但是不是那种最高级别的存在,至少雪之下或者小木曽前辈的水准她是达不到了;性格看上去是那种比较高傲的女王类型,这种性格总是自以为是,然后习惯性地指挥他人,这就必定导致她与更多人的冲突;然后是那种似乎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的顺风顺水的态度,这也导致她完全没有那种如果得罪了其他人会怎么样的意识。 虽然我个人是不认为学生当中会有那种绝对意义上的坏人的,但是优美子同学,你实在是一副彻彻底底的嘲讽脸哦! 正常情况下,反派是会被正义的那一方所击败的,所以,上吧,比企谷八幡,作为主角的你,一定会把那个家伙给赢下来的哦! ——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把比企谷八幡默认为是主角了吗?虽然有些扯淡但是这个设定就这么继续下去吧! “户冢同学,我们也可以在这里玩吗?”优美子的这句话本身是一个疑问句,但是,话语中却带着那种不容否定的气息。 “三浦同学,我并没有在这里玩呢,我是在练习,练习。”从一开始的气势上,户冢就被压倒了,不过,优美子的姓是三浦吗?之前姐姐一直没有提到过呢! “但是,我看见有其他人在这里呢!”三浦指了指姐姐,然后很怀疑地看了一眼比企谷,最后看了我一眼,说道,“呐,你看结衣肯定不是网球部的部员吧,那个比,比企什么的也不是吧?还有,嗯,记得我们见过,结衣的弟弟是吗?结衣你的弟弟是网球部的吗?” “不是的。”显然,结衣姐看到突然出现的三浦一行人也感到十分惊讶,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所以她只是有些木讷地看着三浦,呆呆地回答道。 “所以说嘛,大家都不是网球部的人,还可以在这里玩,我们也可以的吧?我们至少是在这里玩网球的呢,你看那边的结衣的弟弟,他还在踢着足球呢!” 我迅速地把球收到了自己的身后,三浦说得其实倒是挺有道理,我们这帮人的确有些不务正业了一些,尤其以我为甚,要知道姐姐和比企谷好歹还会帮忙户冢扔一下球之类的,我就是一直在自顾自地颠球,虽然户冢也没有管我就是了。 “可是,不是这样的,那个,八幡他们是在帮我练习!”户冢的声音还是很轻,轻到我根本无法听清楚,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的是,尽管很害羞,他还是在努力地为我们在辩解。 不过,这多多少少有些可笑了吧!让这样一个看上去很害羞的人帮着辩解,作为主角的意识应该沸腾起来了吧?比企谷八幡! 当然,还没等比企谷有所反应,另外一个主角光环更加明显的家伙就已经插嘴进来了:“好了,大家一起玩才开心不是。就这样不就好了么?所以就是这样吧?都不要着急呢!” 叶山隼人,他出场一定是自带背景的,这种很耀眼的光环,简直是要闪瞎我,不过,我之前踢球的样子,应该没被他抓到吧?否则,感觉就又要被他拖进混水了的样子了啊! ------------------ps很重要,不想在作品相关里发通知了-------------- 发完这章才发现这本书特么也有章节被封禁了,卧槽我这本连牵手都没牵过好吗,实在是千古奇冤啊,然后检查了一下发现所有的和姐控相关的章节都被删了,所以就是国家告诉你不能写姐线,你就说同不同意吧!总而言之先把解禁申请递上去再说,可能会像上一本那样抽回来了呢? 第三十四章:认真地,叶山隼人在创造不公 比企谷八幡是不喜欢叶山隼人的,正如我们都不擅长应对雪之下雪乃一样,所以从很多角度上来说,我们都是有相似的地方的。 但是我们依然不会成为朋友,因为虽然有着同样的不喜欢的对象,但是我们的逻辑是完全不一致的,比企谷八幡对叶山隼人的厌恶应该是那种孤独症患者对天然领袖型人物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敌意。而我对叶山隼人的不满则来源于叶山身上存在着的那种曾经被我身上也拥有过,但是最终毁灭了我又毁灭了其他人的可怕的可以称之为自以为是的才能的东西。 所以,如果什么时候叶山变得孤独了,那么比企谷肯定会在“幸灾乐祸”之余然后对他伸出友谊的双手,但是,如果叶山变孤独了却依然不抑制自己从才能的话,我还是不会认同他的。 当然,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比企谷应该对同样是孤独的人种的雪之下抱有好感和期待的,虽然他表面上看上去对雪之下也是十分反感,但是他还是会对同为孤独的雪之下有所理解。而我,在打破雪之下的那种“才能必胜论”的逻辑之前,是永远不可能对现阶段的雪之下雪乃抱有理解的想法的。 这种逻辑上的本质的矛盾,使得我和比企谷虽然有共同的对手,但是始终不可能结为朋友。 虽然不是很清楚比企谷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觉得他多多少少也能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对户冢示好,他在姐姐面前的态度会软化,甚至从蛛丝马迹上看他对雪之下的那种展现出来的厌恶也削减了不少。但是他对我的态度却是一成不变的彬彬有礼和不容靠近,所以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已经展现得很清楚了吧? 不过,先不论比企谷对我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样的,他现在是有很强的利用价值的,比如,让他搞定现在的这一副老好人状态的叶山隼人。 “叶山,你的性格很好呢,你还是足球部的精英呢,你也是一个帅哥呢,还很受女生的欢迎了吧!”果然,比企谷开口了,虽然我大概能够猜到他说这番话的用意是想要“捧杀”叶山,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话一说出口就带上了明显的嘲讽语气的情况完全起不到捧杀的效果的。 果然,听出了比企谷手中的那种“暗讽”的语气,叶山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了,说实话,暗讽的语气就是这种感觉,如果对方是一个脾气比较暴躁的人的话,那这么一句话足够让他像中世纪的骑士一样对你挑起决斗了,但是对于一个脾气一开始就比较好,而且情商还很高的人来说,即使是暗讽,也会让他觉得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最终只能蒙混过关。 “这个,所以说,你能这么夸奖我,我还是很高兴的……”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比企谷的这番话的时候,叶山只能有些困扰地这么说道。 “嗯,他的那番话的潜在含义是,所以你这种现充就赶紧去和现充的人找其他东西玩好了而不要和卢瑟一般见识。”在这种所有人都在装模作样的时候,需要一个人来说出实话,就和皇帝的新装中的那个小孩,当然,我现在可不是以一种天真无邪的姿态说出这番话的,而是带着直接打破眼前的僵局的想法这么说的。 “让我去找其他人玩也是可以的啦!只是——”叶山有些为难地看了三浦一眼,看得出来,比企谷的这番话的效果其实是不错的,如果这时候挑事的是叶山自己的话,他估计就会撤退了,但是,现在的挑事者不是叶山隼人,而是三浦优美子,在没有搞定三浦优美子之前,一切的问题都没法解决。 而比企谷,则似乎沉浸在与叶山的这种斗气中,而把事件的核心的三浦给忽视了。 所以说,人是不能为自己的不满蒙蔽了双眼的——虽然同样试图针对叶山的我应该没有资格这么说的样子。 而另一头的三浦优美子,显然是把叶山当做了自己的同盟军而显得更加肆无忌惮了,有些不耐烦地,又有些撒娇似的,她对着众人喊道:“干什么嘛,我现在只是想打一下网球而已啦!有什么不行的吗?” 而三浦的这番话,似乎也给叶山了一点启发,他有些兴奋地提出了自己的“调节”方案:“嗯,这样吧,我们同是部外的人比赛吧,赢的人今后午休时都可以使用网球场,当然是和户冢一起,户冢是想和强大的一方一起练习的,这样大家就没意见了吧?” 叶山的方案很好,似乎是一个没有问题的逻辑,比赛,竞争,然后用最后的胜利来决定。但是,这种不偏不倚的“公正”之下,却存在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叶山和三浦的这一批“后来者”,和我们这群至少名义上接受了户冢的委托的“先到者”,要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进行战斗呢! 我们这批人的优势,在于网球部的部长的户冢彩加的支持,而叶山那批人的优势,在于他们的网球技术,所以,这种“公正”的做法,就是把我们的优势给排除掉,然后用他们的优势进行比赛,这难道也是所谓的公正吗? 如果说我这个时候提出一个方案,让作为部长的户冢彩加来决定谁作为自己的陪练对象,这是不是一种公平呢?毕竟,户冢才能决定谁更加适合锻炼自己,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实力游戏,还包括和户冢的配合度的问题。 所以,叶山的这个“调节”方案,是一种看似公正的,实则滥用自己的才能的,阴险地抹去了我们这一边的优势的方案呢! 所以,我觉得我必须把叶山隼人的这种逻辑给批驳掉。 但是,事实的发展,让我明白,能够清楚地明白这种方案的逻辑问题的人是不存在的。在叶山提出了这个方案之后,还没有等侍奉部的人有所反应,所谓的“民意”,就已经把我们卷入了那种狂热的浪潮当中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网球场的附近,已经围满了叶山的粉丝以及三浦的支持者,而叶山的这种竞赛的方案,则似乎是让已经沸腾的油锅即将炸裂了一样,让全场的气氛都爆炸了起来。 “ha·ya·to!ha·ya·to!”不用叶山本人去鼓舞,他的粉丝团已经自发地组成了这种人浪,人们都喜欢这种所谓的“战斗”,不去考虑战斗的合理性,而只享受战斗本身给人带来的愉悦的过程。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每个国家的公民,因为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的号召,而自发地投入到了战争当中,当时的人的心情,估计就和现在的因为叶山的鼓舞而对竞赛特别热衷的人是一样的吧? 我们姑且把这种情况称作是民粹主义,人们不会去考虑一种决策的合理与否,不会去考虑一种决策是否符合逻辑,他们只需要这样的一个发泄口,他们自以为他们做出了符合自己的真实想法的选择,但是实际上他们只是成为了被他们的大环境所裹挟的一种非自由的存在。 人类,自诩为理智,但是总是非理智的。在有才能的人的领导下尤其是如此,因为,有才能的人会进一步让他们相信他们的决定是正确的。 就如叶山现在提出的这个充满了不公平和逻辑漏洞的方案被人所支持一样。因为那是叶山隼人提出的方案,因为,这是有才能的,作为大众领袖的叶山隼人提出的方案。 所以,在这种大浪潮的裹挟下,所有人都只能服从于这种浪潮的引导,这种浪潮强到如果你胆敢违抗,那就有所谓的“民意”来让你屈服。 如果一定要让我为现在的这种情况寻找一个幸运的点的话,那我想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是你还可以选择撤退,在这种狂热的民意的状态下拒绝叶山提出的挑战,学校这个空间中,叶山隼人还没有那么强的力量,他只能让人支持他,但是却不能让人去粉碎他的反对者。所以,只要现在选择不与叶山正面交锋,那么等其他人冷静下来之后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 “呐,不要被那个家伙所牵着鼻子走啊,这种方案从一开始就建立在对我们的不公平的基础上的啊!”虽然我并不喜欢比企谷八幡,但是,现在的那个站在人群中瑟瑟发抖的姐姐却让我十分担心,如果姐姐被迫以侍奉部的名义接受了这场战役,无论胜败,对于她和叶山集团的关系,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的吧? “这个时候,也只能上了吧?”但是,比企谷八幡,却出人意料地拒绝了我的提案,尽管他看上去也并没有什么自信的样子,但是他却把手中的网球拍所握紧了。 “你这是要进行一场从各方面的角度我们都是被裹挟的,不出于自己的本愿的而且还必输的战役吗?”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会输嘛?”比企谷勉强笑了笑,“我可是有必杀技的呢!” 可恶,这种一看就是小说主角的状态是怎么回事嘛,在所有人都面临不利的情况的时候,然后一副尽力而为的样子来逆转比赛? 别开玩笑了好吗?在绝对的实力的碾压下,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那种所谓的小说中存在的绝境爆发的场景,如果在现实当中存在了那还叫做小说吗? 不过,比企谷还是那一副虽然很无奈,但是却很勇敢的样子站到了网球场上,这个家伙,绝对是在自己所喜欢的户冢彩加面前在强行表现男子气概啊! 另一边的对手似乎是已经确定了的样子,三浦优美子加叶山隼人,意料之中的组合,三浦是今天这件事情的实际上的核心人物,是她想要来占领网球场,所以有这种正面解决对手的机会的话她肯定会上的。而叶山则是这件事情的表面上的核心人物,看一下现在全场狂热的呼喊着的叶山的名字,没有一个人会怀疑叶山的上场是众望所归。 不过这种情况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比企谷这边找不到人和他搭配了,雪之下刚才就因为有事情离开了,而现在的侍奉部这边的唯一的一个女生只有姐姐,而由比滨结衣,是绝对不会和三浦优美子公开对抗的。 “那个,我要上场!”全场的所有人当中,我也许是最初的那个听到姐姐的这句话的人。 由比滨结衣要上场比赛,由比滨结衣,要上场比赛吗?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要冒着顶撞三浦优美子的风险——不,这都已经不是风险了,已经是光明正大的和三浦优美子对抗的情况了——来打一场必输的战斗呢。姐姐对于网球彻底就是一个门外汉,而比企谷,即使再强,也没法面对水准想必不会低的三浦和叶山的组合的吧? 而似乎是看到了我脸上的表情,姐姐的手掌相合,有些抱歉地对我说道:“那个,小和,对不起,但是我觉得,像小和说的那样,如果我可以更加努力,更加不依靠其他人一点,会不会更好呢?所以,我觉得,这个时候,可能是一个比较好的尝试呢!” 拜托,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但是即使我说过这句话,我也不是要让你在这种时候去螳臂当车的啊!你知道在这么多人的围观注视下,最终成为叶山隼人和三浦优美子的胜利的那种背景是多么难受的吗?在这种碾压式的实力差距面前,这可能是会毁了一个人的一生的悲惨的回忆的,知道吗? 但是,我现在并没有办法把这些话告诉姐姐,因为由比滨结衣,已经用一个很别扭的姿势拿着网球拍,有些颤抖地站到了场地上。 不能让侍奉部输掉这场比赛。我的心中突然燃起了一个无法阻止的念头。 我并不在乎这场比赛的输赢,但是,我在乎由比滨结衣的尊严。 “呐,和也,上场的是结衣前辈哦,你的姐姐哦!你就这么放心地让她和叶山前辈对抗真的好吗?”这个时候,那个像砂糖一样甜腻的女生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边。 一色彩羽,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网球场上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的身边。 -------------------------------ps------------------------------- 第一卷的小**要到了,不过还得先抑个一两章的样子,嗯,大概就是这样。 第三十五章:总之,家人重要到可无视原则 “先不说结衣姐,一色你在这个时候跑到我旁边是什么意思,要知道,从现在的气氛的角度来说,现在我可是在和叶山王子大人对抗的反派呢!而且,一定要说的话,相比起姐姐这样的从一开始就和我们站在一起的人,还是你这样的从给另一头叛逃过来的人比较不受待见吧?” 当然,如果一定要从逻辑的角度来看的话,我对一色的这句话的评价是带有很明显的漏洞的。首先,我默认了叶山隼人是一色彩羽感兴趣的对象——当然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这还不一定是一个确定无误的事实,第二,我认为一色“叛逃”到了我这边,但是事实上一色只是鬼鬼祟祟地来我旁边提了一句姐姐的事情,她的真实想法是不是所谓的“叛逃”,我个人并不是十分看好。 当然,我说这些话的目的只是为了迅速解决掉这番谈话而已,如果一色能够领会我的意思的话,那她就乖乖地回去期待着叶山隼人的胜利好了。虽然我是绝对不能让叶山按照他所预料的那样轻易胜利的。 “不要这么赶走我嘛,和也,其他人都只是在关注叶山前辈哦,再说‘叛逃者’什么的,这个身份也是在是太严肃了吧,”一色眯了眯眼睛,露出了她惯有的那种让我感觉充满了阴谋气息的笑容,对我说道,“而且,我只是觉得你这边的反应,会很有意思的哦!” “我的反应?” “没错呢,和也不喜欢发挥才能的吧,但是和也你也说过,如果是为了家人的话,这一套逻辑是行不通的哦!我现在不想纠正你的逻辑上的问题,但是,如果是为了结衣前辈的话,感觉你会做出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呢!” 一色的目光犹如老练的猎人盯上了一只狐狸,直愣愣地看着我,但是,眼神中没有任何一种可以称之为女生之于男生的恋慕的成分,存在的,只是那种可以称之为兴奋与好奇的色彩,显然,这个家伙,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现在的想法的所在。 “就算我现在想帮助结衣姐,那也是不可能的,如果一切以比赛的胜利为目的的话,在我的网球水平应该是比不过比企谷的情况下,我们这一边上场的人也只能是比企谷,而不是我,所以,我的心情和我能起到的作用并不是一致的。” “也就是说,如果是足球的话,那和也你就会自己上了是吧?” 一色彩羽说这句话肯定是故意的,或者说,她在估计到了我的网球水平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她之前的所有话,都是在诱导我往这个问题上跳,但是,现在的我别无选择。 “差不多吧?” “嗯,能够得到你的这个答案我就放心多了呢,所以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哦,和也!”一色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平常很容易魅惑其他男生,但是连她自己都知道对我没有效果的笑容,随后转身轻快地离开了,似乎得到了一个很满意的答案的样子。 但是,这毕竟不是足球比赛啊,网球比赛,还是男女混合双打的比赛,结衣姐作为侍奉部这边的唯一的女生代表,也是必须得上场的吧? 嗯,侍奉部的唯一的女生代表?不对,理论上,侍奉部的女生还有一个人,而那个人,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可能是逆转形势的人。 雪之下雪乃,擅长所有事情,从来不会犯错,能把自己的各方面的才能利用到极致的似乎只应该存在于传说当中的人物,也是我上高中以来第一个从各个方面来说都被吃得死死的人物。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愿意拜托雪之下雪乃帮忙,如果雪之下胜利的话,那就又是一个完美的验证雪之下的所谓“有能力者有义务去指导其他人”的原则的案例。 但是,如果不邀请雪之下帮忙的话,以姐姐那连网球拍都握得不是很稳的态势,是绝对不可能赢过对面的吧!虽然比企谷看上去也有一些网球上的必杀技或者小技巧,但是双打,永远是一个考虑薄弱环节的游戏,只要始终让结衣姐接球而尽量避免比企谷的攻击,那么胜利就是叶山和三浦的囊中之物了。 而叶山隼人和三浦优美子,显然不是那种大度到会放过这种机会的人。 所以,也只能去拜托雪之下了吗? 稍微,有点不甘心哪! ----------------------------分割线------------------------------ 虽然这么说,但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似乎也只有雪之下雪乃了。比赛已经开始,而在短暂地试探了比企谷的实力,并发现比企谷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应付的对手的时候,三浦优美子的进攻,已经毫不留情地朝姐姐侵袭了过去。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觉得不用再预测了,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到雪之下比较好,说起来,这家伙刚才似乎是为了户冢的手臂上的擦伤而去保健室拿急救箱了吧? 当然,比较庆幸的是,我就在保健室的门外遇到了雪之下雪乃。 “嗯?由比滨学弟来这里干什么?”见到我的样子,雪之下挑了挑眉毛有些惊讶,同时,她似乎已经适应了我的这个在姓氏后面加一个学弟的称呼,这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好吧,总而言之,你先换上体操服和运动短裙吧?可以吗?” 虽然我觉得我有很多话要和雪之下解释,但是,时间却不是那么宽裕,我已经不希望结衣姐在被迫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的时候然后被一帮有才能的人打击到自信心了。虽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被我驱逐出球队的家伙的下场,但是那绝对是一种很悲惨的处境,所以,我不希望结衣姐也会变成那家伙那个样子。 “贸然向我提出这个要求的由比滨学弟看上去很失礼啊!要知道,男生如果在见到女生,尤其是前辈女生的第一面的时候就是要求对方换上体操服和运动短裙的话,一般会被当做是变态看待的呢,虽然不知道我觉得男生会对女生的运动装扮产生特殊的联想这种事情着实一种很奇怪的事情,但是很遗憾,这种东西已经成为一个社会定律而不是我能够简单改变的了的呢——” “——所以说,没有时间了,如果说雪之下部长你愿意把我理解成一个变态的话,那我也就接受了,但是,先请你换上衣服和我一起过去再说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十分相信雪之下雪乃,当我展现出这种刻不容缓的状态的时候,我相信雪之下肯定不会做多余的无谓的继续讽刺我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我对她的这股自信从何而来,但是,在下一秒,雪之下的脸上的那种严肃的表情就代表着我的这个确信是没错的。 “被当成变态也无所谓吗?这可不像是之前被我叫做不良少年就大呼小叫着抗议的由比滨和也学弟呢!用最简单的几个字解释一下原因。” “姐姐需要帮助。” 然后,我也用我能够想到的最简单的理由说了出来。 “是吗,为了家人吗?”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雪之下的那种雷厉风行的脸色在那一瞬间突然变得柔和了一些,脸上的肌肉牵扯出了一个有些不理解但是又有些羡慕的表情。但是她的这些表情上的变化一瞬即逝,随后,又恢复到了那个冷静的状态当中。 “那好吧,姑且就先听你的,到时候我再决定要不要提供帮助,侍奉部的功能你还记得吗?侍奉部不是万事屋,不是帮你实现愿望的,真正到了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我才会帮助由比滨的,知道吗?” “谢了,当然,我相信,你一定会帮助她的!” 因为,我请求让你帮助的人是由比滨结衣啊,那个一直把你当做好朋友,一直在努力地逗你笑,一直在和你说话,一直在活跃侍奉部的教室中的有些阴沉的气氛的由比滨结衣啊! 你也绝对是不会愿意失去这样的那个由比滨结衣的吧? ------------------------------分割线------------------------------ 当我领着雪之下回到网球场的时候,场上的形势,已经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开始发展了,或者说不是已经开始发展,而是已经发展到最糟糕的那种状况了。 比企谷八幡拿着网球拍无力地站在底线附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球网前,结衣姐正把大腿分开,用一种很不雅观的姿势坐在了地上,而她的旁边,网球似乎是在嘲讽着她一样,悠悠地绕着她的身体滚动着。 “超可怕的啊!”虽然隔得有些远,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场上的姐姐眼里的泪珠,要问我为什么知道的话,应该是属于姐弟之间的那种心灵感应吧! 而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眼神,姐姐的目光从人群当中很准确地找到了我,强行做出了一个笑脸,姐姐朝我挥了挥手,我知道那是她平常告诉我示意她没有事情的意思。 但是怎么可能没有事情的好吗?你可是那种对于自己不擅长的东西绝对没有任何办法而且还很讨厌很畏惧的性格吧,之前在教你数学的时候我已经很清楚了呢!网球也是一样的吧?从来不打网球的你,面对对面明显是一副有所准备的态势,怎么可能不害怕啊? 但是,如果只是为了这个社团的话,你没有必要做到这一点的。 所以,做到这里的姐姐,你已经足够了啊! 接下来,我用了我的最为冷静的语气,对雪之下雪乃说道 “你也看到了,结衣姐在场上,为了完成侍奉部的委托在和对面努力呢!虽然她不会网球,但是她还是很努力地在维护侍奉部的尊严,毕竟,三浦他们要来占场地,但是帮助户冢,是我们的社团接下的任务吧?既然是我们社团接下的任务,自然也应该让我们来完成到最后吧?” “的确是如此,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上?” “没错,如果是雪之下雪乃的话,是能够做到的吧?对于你这种擅长一切事物的人,网球也就是小菜一碟吧?你上场的话,那边的三浦优美子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哦!” “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呢?”雪之下饶有兴致地看了我一眼。 “总之就是觉得你肯定能做到的吧?虽然很讨厌你,但是说实话,雪之下部长,很多时候就是对你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呢!而且,为了那么努力的侍奉部的部员,作为部长的你,不去为部员做一个榜样,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呢?” “我还记得哦,你的座右铭,不利用才能,也不希望别人利用才能,因为,才能一定会使人毁灭之类的,所以,你是放弃了你那自以为是的逻辑了吗?” “不是的,我的逻辑始终没有改变,但是很遗憾,我还只是一个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青年啊,所以,当别人在用才能对我的家人造成伤害的时候,我很难对此保持冷静的啊,用才能赢回来之类的,想想也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呢!” “哼,说着什么用才能赢回来,不过就是这种朝着我放嘴炮,准备让上场解决问题的方式吧?多少有点差劲啊,由比滨学弟。”雪之下抬起了她那有些高昂着的有着完美的侧脸的头,骄傲地说道。 “嘛,当需要才能碾压的时候,还是适当地承认自己的薄弱环节比较好呢!” 雪之下的这番话的确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正常的主角都应该是自己上比较好,但是我的做法却是让一个女生上场,虽然这的确是能够让我们的胜率提高到最高的手段,但的确有些让人不好意思。 “不过,”雪之下的刚才的那番话似乎只是为了习惯性地嘲讽我一番,因为她已经没有在意我的反应了,“我觉得你说的这番话还是很有鼓动力的呢!” 随后,雪之下把急救箱随手放到了我的手上,径直走到了场地中央,接过姐姐手中的网球拍,轻轻地对姐姐不知道说了什么,换来了姐姐的一番嚎啕大哭。 当然,最后,是惯例的,雪之下严阵以待地握起了球拍,对着另一头的三浦说道:“三浦同学,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刚才可是欺负我的社员了哦,做了这种事情,就要做好被击败的觉悟了呢!” 看着场上的雪之下的昂扬的斗志,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痛快,虽然雪之下没有发挥才能,但是我的心中却提前有了一种很疯狂的享受一般的感觉。 那么,反击开始吧! ---------------------------ps---------------------------------- 在最终爆发的原创剧情之前,这一段原作剧情还是必须写出来,不想用原著凑剧情但是又不能很快跳过,真是很痛苦,所以尽量写点变化吧,比如这章中和原著不一样的不是傲娇着上场的而是很霸气地被激上场的二小姐,感觉这样写不算角色崩坏吧? 又及,本书的封禁章节也解禁了,庆祝一发 第三十六章:最终,由比滨和也选择放纵 雪之下雪乃是一个天才,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天才,所谓的天才,至少是能够在多个领域展现出突出才能的人,而不是我这样的在某一方面有才能,在其他方面确实蹩脚的人。 有的时候我会怀疑上帝造人的时候是不是故意给每个人的才能总量都设置了一个上限,这才使得我在享受了一些得天独厚的能力的同时承担着其他方面的低能。 但是雪之下雪乃的出现彻底打破了我的这种认知,我只知道,到目前为止,雪之下雪乃,没有展现出她的任何一方面的弱势过。 ——如果有一个一定意义上的才能守恒定律的话那么我相信一定是把姐姐身上的欠缺的才能全部转移到雪之下身上了,所谓的世间才能的总量的守恒。 而现在的雪之下,也没有让我失望,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来自侍奉部的反击,就此开始了。 场上的局势,应该从雪之下接下第一个球的时候就发生逆转了。 三浦优美子很强,之前她和姐姐比赛的时候虽然因为实力差距太过悬殊,根本无法形成一场有效的比赛,所以看不出她的具体的实力功底。但是,从那速度快准狠的发球,和落点很有效的击球来看,她的水平绝对是有全国等级的。 再加上旁边的那群三浦女王的粉丝的议论,从我的这薄弱的看网球的水平来看,三浦优美子绝对不是一个好应付的对象, 至于她旁边的叶山隼人,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具体水平,但是据姐姐说他体育课的选秀不是足球而是网球来看,他的网球水平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面对这样的对手,在比企谷八幡的体能透支的情况下,其实现在的对战的压力都压在了雪之下雪乃的身上。 然后,雪之下雪乃,就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进行反击了。 三浦优美子的第一个发球,带着一种对雪之下的挑衅一般,无视了网前的比企谷八幡,带着一阵旋风,直直地砸向了右手是习惯手的雪之下的左边。 以我对网球的那种轻微的了解,这种时候需要依靠的是大范围的跑动,以及精准的对球路的判断来回击,当然,如果你判断失误或者对手的球速实在太快的话,那么让对方直接发球得分也是可能的。 在三浦优美子的发球之后,雪之下就是直直地站在那里,完全没有任何移动的意思,我一度以为那是刚上场的雪之下对场上的形势还没有一个整体的把握。 但是,我发现,我错的实在是太离谱了,雪之下雪乃,用一个连职业选手都无法做出的姿势,以左脚为轴,就像跳舞一样地高速转了一个圈,以一个很优美的姿势,在网球弹地之后来到了网球的左侧,随后游刃有余地把这个球给回了回去。 ——这是一个**裸的对对方的不尊重式的回球,至少,在我有限的观看网球比赛的历史当中,我从来没有看见没有人是这么回球的,理论上,这种回旋式的调整方向,绝对比踩着步点回球要慢,另一方面,在场上做了一个回旋的姿势之后,人其实是很难辨别出正常的方向的,这也必然对回球的质量造成影响。 但是,雪之下雪乃,就用这种写意的方式,用这种对对方近似侮辱的手段回下了这个球,还精准地让球落到了场地的内部。 当然,从结果上看,雪之下的这个回球的角度不是很刁钻,三浦完全有机会接到,但是,大概是因为雪之下刚才的那个姿势,使得三浦的信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她就愣愣地看着另一头的雪之下,然后愣愣地看着网球旋转着掉到自己的面前的场地上,然后飞出了界外。 “太慢了哦!”雪之下用网球拍指了指三浦,露出一副很少见的挑衅的眼神。 而这个时候,另一边的刚才一直给三浦优美子打着下手的叶山隼人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对着还有些发呆的三浦喊了一句:“小心了啊!优美子!”然后,振奋起了精神,举起了网球拍。 叶山隼人是一个很懂得把握场上的形势的人,在之前的比赛当中,因为自己的这一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所以他把场上的表现的机会都让给了对网球场有着比较强烈的需求的三浦,但是,现在,在雪之下雪乃的上场让整个场上的局势都发生变化的时候,叶山又主动承担起了振奋人心的作用。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领袖所应该起到的作用,在己方碾压对手时,通过帮助其他人出彩来建立球员的信心,在队友对场上的情况感到迷茫的时候,挺身而出稳定军心。 从这个角度来说,总武高的足球部竟然没能出什么成绩是一件很让人惊讶的事情,叶山隼人,无论是技术还是心理,应该都已经达到了一个成熟的领导者的标准,但是他却甘愿把核心的位置让给我,这仅仅是因为我之前取得的名气吗? 我突然对总武高的足球部感兴趣了,当然,在此之前,我还是享受一下雪之下雪乃带来的这场逆转好了。 尽管叶山已经代替信心有些受挫的三浦起到了主攻的作用,同时他也尽量地想要把球往体力不足的比企谷八幡那里击过去,但是,场上的优势还是不可避免地往侍奉部的这一方发生了转移。比企谷八幡的体能虽然下降了,但是他的击球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而且,出现在网前的他不用付出太多的努力去增强击球力度,而打刁钻球的任务,已经全部交给了底线的雪之下雪乃。 如果说一定要给雪之下的网球打法寻找一种比较合理的类型的话,那我觉得没有可以比较的对象,因为,她的那种蝴蝶翻飞式的步点,已经偶尔展现出的有些奇怪的接球和回球的方法,似乎都在证明着一点:这不是一个经过正规训练出身的人,但是,她的有些诡异的回球和有些奇怪的接球却总能让网球飞出一个自己想要的弧线,甚至还为自己节省了许多体力,这就让人感慨这个家伙在这方面真的是一个绝对意义的天才了。 而天才,对一般有才能的人的碾压是不需要理由的,尽管叶山和三浦十分努力,但是侍奉部和对方的差距还是在不断地缩小,直到最后的反超。 雪之下雪乃的发球直接得分,宣布了本场比赛的赛点的到来。 “不用看了呢!”我转过头去,“这是一场必定的胜利呢!” “真的是这样吗?”这个时候,一色的有些鬼魅的声音又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刚刚已经乖乖地回到叶山的助威团中的她,有像一只老鼠一样蹭到了我的身边。 “你什么意思?” “刚刚那个球,很简单的回球,雪之下前辈失误了呢!”一色狡猾地眨眨眼睛,说道,“不,或者说不是失误,而是她连手都没有伸出去。” “落点判断的失误?” “不,即使是我,也可以看到叶山前辈刚才的那个发球有些仓促哦,如果是之前的雪之下前辈的话,应该是直接接发球得分的,但是她却没有做出动作。” “所以,你的意思是?” 一色眯了眯眼睛,说道:“你看呢,雪之下前辈,就和之前的结衣前辈那样,坐在场地上,没有体力了呢!” 我睁大眼睛看向了场上的雪之下,旁边的比企谷似乎在和她交流着什么,脸上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是,雪之下似乎只是一直在无奈地摇头示意。 是啊,体能问题,从一开始就在训练的体能问题,如果说一个人的多方面的才能都是由天赋决定的,但是体能,往往是天才最为忽视的一个环节,因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天才是不需要耗掉太多体能就可以战胜对手的。 不过,显然,这一回,雪之下的对手虽然不算太强,但是因为之前的差距,和几乎是以一敌二的问题,导致她的体能还是出现问题了吧? 如果这个时候雪之下认输的话,我倒是还可以根据她的这种表现来嘲弄一下她,以证明我的“才能毁灭人”的论点的正确性,雪之下现在的境地,绝对是因为对自己的才能过于依赖和过于自信造成的。 但是,问题在于这不仅仅是雪之下的失败,这是侍奉部的失败,这是姐姐的失败,这是对姐姐的那种打击在几乎要反击成功时的那种功亏一篑式的不甘心。场下,就几乎是靠着网球场的旁边坐着的姐姐的着急的眼神,以及虽然捂着脸不敢看场上局势的户冢的表现都证明了所有人的不情愿。 我突然有一种特别无力的感觉,从头到尾,我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我是一个看客,因为我给自己定下的那个有些严苛的目标,那个不能发挥才能的目标,我成为了完整的的看客,看着比企谷八幡这个几乎不与人对战的人在场上努力挥拍看着姐姐这样的几乎不会打网球的人在坚强地面对对手,看着雪之下雪乃一个人力挽狂澜却差之毫厘。 没错,我什么也不能做到,对于这个我已经习惯了的地方,对于我所珍惜的家人,最终我都在依靠其他人去保护,我不明白我的这种做法到底为我换出了什么。 网球场上的情况似乎是来到了最后的决胜分,侍奉部应该是丢掉了两个赛点的样子,但是一个不错的消息是这是比企谷八幡的发球制胜分场,如果可以直接发球得分的话。 我突然想起我之前吐槽过的比企谷八幡是不是小说主角的命题。 那么,如果是小说主角的话,比企谷八幡,就希望你证明给我看吧! 然后,我看着比企谷随意地抛起球,随意地把球往对方的场地挥去,我看到三浦的惊喜的笑容,以及她有些着急地想要直接接发球得分的想法。 比赛结束了吗?比企谷没有创造奇迹吗? 然而,并不是这样的,在网球即将下落的那一刹那,不知为什么吹来了一阵风,让网球重新飘了起来,在高手的比赛对局中,把握住风向是很重要的事情,当然之前网球场上一直很平稳的气流让所有人似乎都忽略了这一点。 但是,比企谷八幡抓到了,他的发球,看似软绵无力,却通过最后的那一阵风,改变了方向,让三浦,连带着她的身后的叶山都判断错了方向。 “ace!”那么,这才是比赛结束了。 我转过身去,听着场上的突然的有些嘈杂的声音,笑了笑,对一色说道:“很遗憾啊,一色,只是差一点哦!” “恩,差一点啦,但是这种差一点,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呢!”一色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身后,说道。 “这次又发生什么了?” “因为,王子大人,最后拯救了公主殿下啊!”一色轻轻地笑了一笑,“哎呀,有些羡慕三浦前辈了呢!” “王子,公主?”这不应该是形容比企谷或者雪之下的词汇,一定要说的话,小矮人和恶毒皇后会比较适合他们两个一些,不过,“三浦?” 我转过头去,听到了场上的那一阵莫名的喧嚣的声音,喧嚣的中心,是叶山和三浦,虽然不清楚什么情况,但是看着叶山身上的灰尘和三浦优美子的娇羞的笑容,应该可以判断出,那是叶山抱着三浦躲过了什么危机吧? 所以,到最后,侍奉部是胜利者,但是,这种胜利,对于侍奉部来说,似乎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所有人的关注点,都是叶山隼人和三浦优美子的这场演出。 而另一头,雪之下和比企谷已经慢慢地从场上走了下来,似乎对这边的情况也不是很在意,然后,姐姐也很开心地迎了上去,看上去这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不过,这很奇怪吧?真的很奇怪吧?作为胜利者的我们,没有享受欢呼,在一场精彩的以弱胜强的比赛当中,我们胜利了,却没有享受欢呼。 听着响彻全场的“叶山!叶山!”的声音,我突然感到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郁结。 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我们光明正大地击败了叶山隼人,我们光明正大地击败了想要来抢网球场的人的挑衅,我们才是胜利者,不是吗? 那么,胜利者,自然要享受胜利者的光荣啊! 这个时候,似乎是看到了我在这边的情况,比企谷八幡缓缓地踱步走了过来,用一种早已了然于心的语气,对我说道:“别看啦,那就是青春,青春这种词汇,永远不会属于我们这些家伙啊,那是那些家伙的专利呢!” “那些家伙的专利,你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结论的?” “哪,你自己看看啊!无论什么时候,叶山那个家伙永远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毕竟他的人气摆在那里,全校的宠儿啊,啧啧,王子殿下!” “那么,在全校人面前,在他最擅长的领域击败他,那么就可以了吧?”我突然有一了一种冲动,当然,这种冲动看起来很反派呢! “喂,别想了,你说的那个家伙的人气还是足球,如果是人气的话,你也把聚集人气想得太简单了吧?” “如果是足球呢?”我看向了围住叶山的人群,他们还在持续得呼喊着叶山的名字,就好像他的狂热的信徒一样。 “你也知道那是足球啊,我不知道你的足球水平有多好,但是那可是11个人的运动呢!” “我知道啊,所以,我只需要在足球部中找10个队友,然后击败他就可以了吧?” “以那个家伙在球队当中的威望——” “——正是因为他的威望太高了啊,比企谷前辈!”我走向叶山隼人,虽然我知道我现在的做法应该把我的高中出道的准则毁得一干二净了,但是,青春这个词,它就是有这种魔力,或者说,青春这个词,告诉我,应该可以放纵一把。 “呐,叶山前辈,可以和我来一场足球的教学赛吗,以我个人的名义?” 我分开人群,对着人群当中享受着众人的簇拥的那个戴着王冠的王子殿下,甚至可能是国王大人的人这么说道。 ------------------------------ps------------------------------- 写的时候没觉得剧情有些赶,但是现在写完了重新看感觉剧情有些赶,不知道大家什么反应,总之终于要到这段爆发线了,尽量努力写好。 第三十七章:自信地,由比滨和也向侍奉部宣 第三十七章:自信地,由比滨和也向侍奉部宣告 ------------------------------------以下正文-------------------------------------- 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在闲得无聊的时候思考过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或者是自己的这种性格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产生的,我觉得绝大多数人都应该思考过这个问题,或者至少说在聊天的时候和其他人聊过这一点。 或者是厌恶自己的性格,又或者是对自己的性格感到自豪。 我一直觉得,一个人的性格,家庭因素带来的影响很大。一个从小就成长在一种努力经营的环境中的孩子,在做出重要的选择的时候无法举重若轻,一个一直在宽松氛围中长大的人,没有遭到太大的变故也不会知道真正的努力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又或者是在待人接物的态度上,从小在家庭成员的耳濡目染的斗争当中长大,对人性始终秉承着一种悲观的看法,而一直被家人保护得很好的人,看待人性的时候总是保持一种乐观的角度。 我无意去判断这些生活方式哪种是正确的,哪种是错误的,因为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是不同的。我也不会觉得那些自以为聪明的经历过社会动荡的大人告诉孩子的“真实社会是残酷无情,弱肉强食”的这些话,这就好似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只是利益交换一样。 按照这种逻辑,男女之间因为利益交换而结婚,因为利益需要而生子,所以家庭成员之间,也只有利益关系。但是往往大人们总是会和你说只有家人才是最可靠的,但是如果家人概念最初的形成也只是利益的结合的结果的话,我觉得家人也不值得信任。 当然,我是信赖家人的,或者说我是希望无条件维护家人的,所以,在逻辑需要保持一致的情况下,我对于那些因为年长几岁就装模作样地发表社会经验的人的逻辑混乱的话嗤之以鼻。 所以,虽然从某些社会人的角度来说,我现在的这种对叶山的做法,是一种近乎脑残的做法,这是一种**裸的挑衅,是一种完全不考虑我所要面对的后果而进行的挑衅,而且,是当着叶山的这么多的支持者,在他正上演了拯救公主殿下的剧情之后进行的挑衅。先不论会不会对我接下来的情况产生影响,我以前一直在小心避免的让姐姐被叶山这个圈子产生排斥的情况也可能被发生的。 但是我就是这么做了,有人对此称之为中二,也许吧,我从来没有经历过中二病的时期,或者说,在之前的那种极度自信,掌控一切的前提下,我甚至都没有必要产生这种面对不公而产生抗争的心态,因为我本身是强权,我会去制造不公,而且我也有能力将这种不公转化为公正,这就是话语权的力量。 但是,是不是因为人类在青春时期如果不中二一把的话那就有些遗憾了呢,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别无选择。其实我需要顾虑的也真的不多,将自己刨除在集体之外的话,只需要考虑姐姐的想法就是了,但是,在刚才的与三浦优美子正面对抗的姐姐,那个时候的选择已经告诉我答案了吧! 所以,叶山隼人,我觉得你会很开心的吧,你不是一直都很希望让其他人认识到我的能力的吗?那么,你如愿以偿了呢。 至于才能造成的结果什么的,抱歉,我之前说了,家人例外,青春期的逆反心理带来的不可避免的后果例外,虽然很自以为是,虽然看上去很儿戏,但是这个结果,等到我需要考虑的时候再去考虑吧! ---------------------------分割线----------------------------- 面对我的这种虽然应该是比较有礼貌但是还是近乎**的挑衅的行为,叶山的反应倒不是太糟糕,他的脸上依然挂着礼貌的笑容,只是眉宇之间稍微显得有些困惑,倒是他旁边的那群支持者们已经有些骚动起来了。 当然,首先叫起来的还是在叶山怀中的三浦优美子,当然,似乎是因为被叶山保护在怀中所以做不出平时的那副女王气质,三浦只是眯缝着眼睛,看着我说道:“呐,在你的结衣姐姐要正面对抗我之后,由比滨弟弟你不服气了吗?” “没有什么不服气的,如果你们可以把胜利者的荣誉还给他们的话,我觉得我就没事了,当然既然提出了这个申请,即使你们把荣誉还给他们也无法取消就是了。” “诶,但是我们也没有说我们赢了啊,现在大家感叹的,又不是刚才那场比赛隼人的出色表现,而是——”三浦的脸红了红,随后更加用力地往叶山的怀中靠了一下,让叶山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当然三浦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只是继续有些轻轻地,但是清楚无误地说道,“而是隼人刚才的保护我的动作啊!” 叶山皱了皱眉头,想要解释一下什么,但是,旁边的其他人却也聒噪了起来。 “对啊,隼人可是保护了优美子啊,和你们的比赛有什么关系,而且最后那个球一看就是运气球吧!” “你们打的比赛还不是正规的三局两胜制的比赛呢,就一局定胜负,偶然性太大了吧!” “隼人最后一定是收住 了呢,另外一年级的小朋友还是不要太张狂呢!” “现在的小孩都已经对秩序和身份差距这么冷漠了吗,前辈这个词的意义可不只是字面上的尊重而已啊!” 任何时候都是这样的,国王殿下的旁边,总是不缺一批跳梁小丑在自以为是地为对方打头阵,只是聪明与不聪明,说话重与不重的区别而已,但是,面对真正的威胁,真正的敌人,国王殿下是能够分辨出来情况的轻重的,所以,从一开始,跳梁小丑就不是我关注的对象,我只是关注着叶山隼人的反应。 当然,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的反应也没有让我感到失望,叶山的脸上的笑容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意识到了我的认真的态度,他也是用一副很诚恳的语气对我说道:“嗯,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不过,如果你觉得踢一场教学赛可以有所弥补的话,我也是没有太大的意见的。” 谦恭,同时又自信十足,这是叶山隼人此时展现出来的状态,他的姿态放得很低,承认这一场教学赛是一场“弥补”的比赛,同时,他的“没有意见”的这一句话,也代表着他心中的想法绝对不是一味的推让,是一种对挑衅的勇往直前。 所以,这句话说完,无论小丑们对我采取怎样的态度,他们最终还是消停了下来,因为,国王大人,已经悄然地给这场争执画上了一个句号。 从始自终,即使是我的这种临时的挑衅,也被善于调节气氛的叶山隼人压制得很好。 “但是,由比滨同学,”叶山歪了歪头,继续说道,显然他也不是那种会无条件接受我的挑战的人,当然,他想着什么,我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了,“我还是希望能给我们的比赛定一个赌注呢!如果我赢了的话,你可以加入足球部吗?” “我就不要我赢了以后的报酬了,但是你也知道,足球赛是11个人的事情,让我在足球部外找11个能和你们抗衡的人比较困难,所以能够允许我加入你们足球部平时训练赛中的替补一方参加比赛吗?不用打乱原有的球员,只需要是替补的一方就可以了。” “合情合理,我接受了,不过,你确定不用一场公平的比赛吗,毕竟,替补和主力的差距,可不仅仅是场上的技术这么简单呢!” “对啊,顺带一提,带着这批替补球员,我觉得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总武高的足球部,有了你这样一个领袖,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的原因呢!” “好吧!”这是叶山给我留下的最后的最简单的答案,“那么,我期待你的表现,由比滨和也!” “我会尽力而为的。” ---------------------------分割线------------------------------ “没有必要这么做的。”当围观的人群散去,侍奉部的其他人走到我身边的时候,雪之下雪乃说出了一句简单的话,当然她的皱着的眉毛显示着她现在的确在思考着解决问题的方法。 “那个,小和,虽然我那个时候和上场了,但是我绝对不是因为讨厌隼人和优美子他们啦,所以,没有必要和他们闹得这么僵的。”姐姐在一旁很慌张地挥了挥手,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从小和我玩到大的她应该还是能够多少察觉到一些我当时的想法,所以她也有些着急地和我解释着。当然,能够感觉到姐姐更加关心的是我的问题,这多少让我有些开心。 “不过,既然一定要干的话,从帮助你获胜的最大可能性角度来说,分化叶山的足球部成员是最好的,那个叫做户部的家伙是叶山最铁的同盟军,所以没法分化,但是虽然不是很清楚,足球部内部肯定也有不服叶山的领导的球员,尤其是三年级的前辈,对于这个二年级的部长肯定会有所不满的,如果抓好这一点,让他们在这场比赛时放水让叶山难堪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和另外两个人比起来,比企谷八幡倒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给我出主意的样子,虽然他的计策和往常一样有些不是那么光明正大。 “这是必然的吧!如果你觉得你拉不下脸面做这种事情的话,我帮你去解决就好了呢!”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视线,比企谷垂下眼睛,说道,“这种事情我可是很擅长的呢!” “我相信你能够察觉到哪些人对叶山不满,但是让你去鼓动他们向叶山反抗,我是不那么相信的啊!” “唔!不不不,由比滨学弟,你搞错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小企平时都不怎么和人说话嘛,所以一定要找人去做的话,我觉得说服他们的任务可以交给我比较好。” “这种下三滥的计策,你们不觉得有些太卑鄙了吗?虽然由比滨——学弟,这次的举动多少有一些不谨慎,但是你们的这种做法也实在是——” “——我相信雪之下你希望光明正大地用阳谋碾压,但是这仅仅是对于你这种在阳光之下的人而言的,对于我们这种时刻生活在学校食物链最底层的生物而言,最重要的是胜利,不择手段的胜利啊,即使是作为一个反派也在所不惜呢!” “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阴谋是没有阳谋奏效的。” “但是现实中就是有这么多人依靠阴谋踩着你的尸体爬到了相应的位置上,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虽然侍奉部的这些人的确有些聒噪,但是,我能够意识到,他们是的确在为了我在思考,这也多少让我有些感动。也许,在我逐渐建立起对侍奉部的认同的时候,侍奉部,似乎也在逐渐建立起对我的认可呢。 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干脆把轻音乐同好会给退了呢,从我这边得到的不那么确切的消息来看,柳原朋对轻音乐同好会的控制工作依然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而唯一能够阻止这一情况的北原春希却依然稳坐钓鱼台,简直是在对自己的最好的朋友的梦想袖手旁观的样子。 那个社团虽然热闹,但是内部已经离心离德了。 不过,现在的这件事情,不是侍奉部的战斗,而是我自己的战斗,所以,对于侍奉部的一切帮助,我需要拒绝。 “抱歉,无论是阴谋也好,阳谋也罢,我觉得是不需要的。”我拒绝了所有人的提议。 “小和,我知道你的足球水平很好啦,但是隼人也很棒的哦,虽然我很笨,分辨不出到底很好和非常好之间有什么差别,但是小和一个人是不行的吧?”姐姐应该还是最关心我的那个人。 “你也是知道的,足球是团队运动,是11个人的比赛,你一个人再强,也无法让整个球队强起来的。”雪之下也稍微顿了顿,然后说道。 “呐,我说,你们知道吗?” 但是,我可是有充足的信心的呢! “如果要选择一项能够把个人英雄主义和团队精神结合得最好的运动的话,我绝对会选择足球的哦!篮球的话,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一个孤单英雄可以让鱼腩变成劲旅;排球的话,在一个良好的战术的情况下,个人英雄主义可以被压抑到最低;棒球和橄榄球,虽然同是需要个人英雄主义和团队意识,但是一个人却无法带动一个球队。只有足球,完美地把这两点结合在了一起,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核心,可以让一只球队脱胎换骨。” “稍微有些自大了呢,由比滨和也同学。”雪之下眯着眼睛看着我,“而且,你还记得你之前对我的那番宣言吗?” “我当然记得,部长。但是,你也知道的吧,一个少年,一个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的少年,就是希望在一项团队运动中把个人英雄主义所能起到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才有意思呢!” ----------------------------ps------------------------------- 艾玛,越来越中二,越来越有反派气质了,最后希望不要被打脸。 第三十八章:蓦然间,总武高骚动了起来 总武高的风格从整体上来看还是比较沉稳的,虽然有着j班这样的异常的鼓励学生之间相互竞争的存在,但是总武高的学生应该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嚼舌根的八卦党。 当然,这种不喜欢八卦的态度也只是在一定程度上的,偏差值越高的学生通常会更加**,顶尖大学的学生会自己开一个八卦电台来煞有介事地传播校园八卦,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尤其是对于叶山这样的王子殿下的挑衅,而且是来自于一个刚入学的高一学生的挑衅,这种消息已经绝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小道消息了。 至少当我第二天来到学校的时候,这所高中的高一和高二的消息灵通的学生,都应该多多少少知道这个消息了,虽然因为我的知名度实在是有些低,其他人在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没有指出我的名字,但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地企图在足球领域挑战叶山隼人的高一学生”的形象已经传出去了。 虽然定下的比赛时间是今天的下午,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附近的所有人都已经展现出了一种狂热的气氛,这种气氛当然不是针对我而来的,但似乎也不是针对叶山隼人的,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来自集体无意识的狂热。 就好像是一碗一直很平静的水当中丢进了一块钠块然后疯狂的灼烧起来一样。 也许是因为总武高的学生太过于循规蹈矩,尊重前辈了,所以需要有这种挑战让他们振奋精神吧,也许绝大多数人到最后围观了这一场对决之后依然会保持以前的那种冷漠,但是不妨碍他们现在用一种狂热的情绪来看这场比赛。 就比如,现在在一色旁边喋喋不休的那个家伙一样,这个家伙,似乎叫做山城,你不觉得你的废话有些太多了一些吗? “彩羽酱,你在足球部当经理,你最清楚叶山前辈现在的想法了吧?这应该是他第一次遇到顶撞他的人吧?他是什么反应?” “叶山前辈的性格一直是很好的啊,以他的能力,对于挑衅应该是不那么在乎的,不过肯定要认真准备了就是了。倒是山城君,你提到叶山前辈是为什么呢?”一色自然是和颜悦色地看着山城,说着那些不痛不痒的,看上去透露了许多但是什么也没说的话。 “哈,当时我也是想加入足球部的,只是当时足球部的入部测试的时候我表现得不好,没能加入足球队的候补名单,和那些新手一起练习也没有意思,所以我最后去了棒球部,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足球啦!”当然山城说这句话的目的显然不只是为了打听叶山的情况,对于“彩羽酱”有意思的这些男生,在这个时候总是会显得前仆后继的。 “我虽然是足球部的经理,但是我没有办法推荐人呢!” 你就是在说谎了吧,当时是怎么和我说的,只要让你和叶山提一下就可以把我拉到部里去,现在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一点信服力都没有啊! “我也知道的,”山城的表情明显黯淡了一下,随后带着有些希冀的目光说道,“对了,那个挑战叶山前辈的人你认识吗,如果我和他一起参加比赛然后赢了叶山前辈,是不是可以被认可了?” “哦,那个人啊——”一色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很随意地扫了我一眼,看上去是想让我对她做什么承诺一样,但是,还没等我想清楚应该怎么暗示她,她就眨了眨眼睛,对山城说道,“不过山城,你是真的觉得你能够战胜叶山前辈吗?” “啊,这个倒也是吧!”山城的脸明显白了一下。 “嗯,不过如果你实在想要加入足球部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一下忙的呢!”一色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只要你……” 我转过身去,不愿意去看一色的表现了,小恶魔同学又要在让其他人绝望之后又给他一个希望,从而让对方帮自己做事了,我都能够想象到山城同学接下来会在一色的说服下答应下什么条件。 一直跟在叶山旁边的那个叫做户部的笨蛋学长都无法避免,山城又怎么可能避免呢,虽然一色的这些技巧都是小聪明,但是不可否认,这种小聪明总是显得很有效的。 等我转过身去的时候,一色似乎已经打发完山城同学了,正一脸要悬赏的表情看着我。 当然这种情况我一般都是无视的。 “喂,和也!” “……” “和也?” “……” “如果不理我我就告诉大家是你在挑战叶山前辈哦!” “嗯,一色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是吧,明明是你主动挑战叶山前辈的,现在为什么不愿意表现出来啊?我可是很期待其他人知道你这个家伙是那个挑战者时的表情的呢!” 我看你就是幸灾乐祸吧!恶魔彩羽同学! “不过呢,你既然不想暴露了,我也就帮你隐藏下来了,不过我是要相对的奖励的呢!” “你说吧!”说实话,我早就说过我不擅长应对一色彩羽了,因为她的这种见缝插针,利用一切时机为自己谋利益的能力太强了,虽然按照我的理论她迟早会因为这种刷小聪明占小便宜的性格认栽,但是在她出问题之前把问题发展到我的身上也是很讨厌的啊! “嗯,答应得这么干脆啊,如果我要你当我假男朋友为我挡一下那些男生你也不介意?” “我觉得如果你要让我当真男朋友我会更紧张一些,假男朋友应付那些苍蝇的话,短时间内我觉得不需要,因为我不认为你会放下那些被你握在手里的男生资源。” “那就让你故意输给叶山前辈好了。” “为什么要故意熟啊,你刚才在和山城聊天的时候不是对叶山那一方比较有信心的吗?” “我的确对叶山前辈比较有信心啦,但是在这里拜托你一下不是会更加保险吗?” “那你觉得我是那种主动挑起对抗,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去挑战然后被主角干掉的渣渣吗?” “你是不是渣渣我不知道,但是叶山前辈符合一切作为主角的条件呢!” “那这个故事的结局一定是悲剧,悲剧才能感动人,所以让我解决掉叶山隼人吧!” “谈判失败了呢!” “不,其他问题还是可以聊呃。” “嗯,那你去门口那边吧!” “好的,诶——” 怎么回事,去门口那边,这是怎么回事? “那边,似乎有人在找你,顺带一提和也你要出名了,不是因为和叶山前辈对抗而出名,而是另一种意义的出名了哦!” 什么嘛,出名什么的,还有其他事情吗—— ——好吧,还是有的,当我转过身去的时候,我发现小木曽前辈,已经大踏步地朝我走来,完全没有平时的那种学园女神的风采,更多的,是那种对晚辈的关心和不满。 “话说,你和小木曽雪菜前辈认识啊?”一色依然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果然和也的身上有各种各样的神奇的事情呢!顺带一提,本届miss总武高我也是要参赛的哦,小木曽前辈也算是我的敌人了,到时候可是要好好地在我和她之间选择一下的哦!” “放心,如果要投票,那在你和她之间肯定会选择她的。” “哎哎,和也你也实在是太果断了吧?我多多少少也是帮助了你的人啊!” “不和你斗嘴了,我觉得我应该把前辈拦到教室外面,今天真是麻烦啊!” “嗯,所以我对你的要求还是提出来吧,免得之后没有机会说。” “明明是有机会说的吧,任何意义上的机会——” “——不要输哦,由比滨和也,关于这件事,我可是和人打了赌了的呢!”一色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亮,但是还是盖过了我。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你和谁打的赌啊?” “秘——密——哦!”一色眨了眨眼睛,高深莫测地说道。 ----------------------------分割线----------------------------- 当我示意小木曽前辈离开教室的时候,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了,毕竟,即使是一个正常的女生,风风火火地冲进自己低两级的学弟的班级里的时候也会显得有些不妥的,就更别说小木曽前辈这样的学校的高岭之花了,也许绝大多数她的同班同学都没能看到前辈的这样的一副状态。 不过,这种情况也让我十分感动,因为,我能够感受到,小木曽前辈,她现在是真心关心我的。 只不过,之前的那次比较尴尬的局面之后,又以这种方式见面,总觉得尴尬程度更加上升了呢。 班里的其他同学、甚至走廊里在走动的其他同学,刻意地给我和前辈让出了一个往外走的通道,不知道是因为前辈衣领上的显示着三年级身份的领结的原因,还是小木曽前辈本身的知名度的原因,无论如何不会因为是我的原因就是了。 我和前辈没有说话地来到了楼梯的拐角处,随后,前辈拢了拢头发,稍微捋了一下鬓角,带着一丝有些忧虑的目光,看向了我:“和也,你是怎么和那个叶山隼人争起来的?” “没什么问题的吧?”正常情况下,我似乎应该问一下小木曽前辈是怎么知道那个和叶山前辈起冲突的人是我的,但是,在我见到前辈的第一时间,我就已经知道前辈已经能够推测出来了,有这种性格与叶山前辈对抗的,并且有信心在足球领域上和叶山前辈对抗的,也许整个一年级,也只有我一个人吧,再加上其他的一些零零总总的信息,比如雪之下雪乃也涉及其中之类的,前辈应该是很容易判断出那个人是我的。 “有些不爽,就这么做了呗,主要是姐姐被他们打击了,想找回个场子。”我简单地回应道,当然我也无法说得更多。 “你姐姐吗?我倒是听说,似乎你是在为雪之下雪乃出头什么的,她是你的部长吧,二年级的那个很出名的美少女?总而言之,各种各样的言论都有啦,一年级的小孩因为仰慕二年级的学姐而不管不顾地意气用事了之类的。”小木曽前辈皱了皱眉头,显然她对这些传言也不是很相信,但是她显然也没有完全打消这种怀疑,所以还是把这些话说出来验证一下。 “如果那个学姐指的是结衣姐的话,前辈你相信它倒是也无所谓呢!” “你这家伙,”看了我很久,小木曽前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了相信,“不要在前辈面前说这种故作轻松的笑话啊!” “都有说笑话的勇气了,当然是因为我真的很放松啊,虽然有三个月没有触球了,但是给我15分钟找状态的时间,接下来我可不会输的呢!”虽然我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才能,但是,来源于才能的这份自信我是不会失去的,因为,这是一种扎根到骨子里的对自己所拥有的东西的一种信任。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相信你了呢,”说实话,和小木曽前辈说话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她可以很清楚地判断出什么时候应该相信你,什么时候你处于软弱的状态只是在逞强,所以,现在的她,也很干脆地点头对我表示了支持,“下午的社团活动的时间是吗,我会去看你踢球的,你一直在和我说你的球技如何了得,下午我可是要去亲眼见证一下的啊!” “感觉这就和男朋友和女朋友说——”气氛放松了下来之后,我也情不自禁地开起了玩笑,但是,这个玩笑糟糕到让我在刚说出口的时候就立刻主动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呃,有前辈的支持我一定会超水平发挥的呢!” 但是我的这种笨拙的掩饰显然有些太过简单了,因为小木曽前辈的脸这个时候红了一红,但是,随后,她说出的话,却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这倒也是,不过我今天来找你的这件事情估计要在你们班里产生一些波动了吧,如果说我是你的女朋友的话也是没有关系的哦,姐弟恋什么的,可以尝试一下呢!” 显然,小木曽前辈是在为我刚才的那种有些难堪的不好意思的话解围,兼带着,为我之前的那个有些随性的表白而解围,虽然一直知道小木曽前辈那么温柔,但是,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意识到,前辈对我的包容,和她对我的帮助。 “倒是前辈要担心不要让自己产生不好的谣言了啊!另外我可不愿意刚入学就成为成为全校男生的众矢之的呢,所以你的好意我就敬谢不敏了!”我笑了笑,回复着小木曽前辈,既然小木曽前辈都已经这么说了,我显得婆婆妈妈的也未免太娘娘腔了呢! “啊啦,和也同学拒绝了我呢,明明说是喜欢我的。” “对啊,恭喜小木曽前辈收到人生第一张好人卡,当然也许是唯一一张了,因为除了我以外应该没人会拒绝前辈的。” “嗯,那我就会好好珍藏的哦!” 我和小木曽前辈都笑了起来,没有隔阂地笑了起来,之前看上去难以逾越的那座大山,这个时候,就和儿戏一样地被跨过去了。 所以,有些事情说清楚也没有那么难嘛! 只是,虽然是开玩笑的,但是拒绝了小木曽前辈什么的,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受的。 ----------------------------ps---------------------------------- 呃,这个,所以这边的剧情就是这么无聊都吸引不到评论吗,还是说大家都在养没在追tat。 第三十九章:大声地,由比滨和也宣告着信心 侍奉部在今天下午停止了活动,按照雪之下部长大人的说法是,无论怎么说,由比滨和也都是以侍奉部的名义去对抗叶山隼人的,即使提供不了在战力上的支持,侍奉部的全体成员至少也应该去现场观战。 当然,去现场观战的绝对不只是侍奉部的剩下的三个人,总武高的操场上,大量的观众似乎已经把这场比赛变为了为即将到来的高中联赛的县预选预热的一种方式,叶山的粉丝团,自发地在场地的周围拉起了横幅,显示着对王子殿下的狂热的支持。 当然,不排除这些人群当中可能混杂有几个我的支持者,比如侍奉部的四人,比如小木曽前辈,我觉得姑且也可以把一色彩羽算到这一类人当中去,不过,在绝对的人数优势下,他们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这简直就是一场差劲到极点的客场比赛,正常的足球赛,即使是客场,也能感受到自己的球迷的支持,可是在现在,我的有限的支持者也是在各自为战——这还是说的好听了,事实上,我觉得他们连到底如何支持一支球队都不是很清楚,这可不是雪之下的那种天才可以解决的问题,这是一套整体的系统的问题。 如果说在这种绝对意义上的不利场景中有一定的有利因素的话,那就是叶山隼人本人的态度了,似乎是秉承了公平竞赛的原则,虽然叶山很谨慎地把自己的球队中的包括自己在内的7-8名的核心球员留在了自己的阵中,但是他还是表现了充分的风度,给我留下了足球部中的3名其他主力球员。 对于这种做法,我没有选择拒绝,这个时候的拒绝是愚蠢的,正如我说过的那样,足球是个人主义和团队精神能够结合的最好的一项运动,但是,当个人英雄主义没有一个团队支撑的时候,即使是把马拉多纳放到这支球队当中,他也无法带领球队继续前进。 所以,也就是在这种全场弥漫着狂热的支持对手的氛围的情况下,我见到了准备和我一起上场是10名球员。 当然,也包括了可以说被叶山隼人“下放”过来的三名属于主力阵容的球员。 而这场比赛的突破口,就是这里。如果叶山做得足够利己主义,带上了球队中的所有主力球员和我比赛,那我很难保证这场比赛的胜利,不过,叶山隼人不是这样的人,他的所谓的绅士风度,他的所谓的对对手的尊重的态度,决定了他不可能用这种方式来对抗我。 甚至,连围观的群众都不会允许叶山用这种方式来击败我,在他们看来,叶山甚至应该用率领替补阵容赢下和率领主力阵容的我,才是真正的属于王子殿下对对手的完美打击。 当然,叶山不是那种笨蛋,作为这个学校中足球部的主将,他是能够真正认识到更高层次的人的实力差距的人,虽然现在他不清楚,但是他也是能够明白,一个人可以为一支球队带来质变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大意。如果目标是最终的胜利的话,观众是不会在意他到底用什么方式取胜的,以强凌弱,碾压式的胜利,也是胜利的方式。 当然,他的骨子里的那种自傲与风度,还是给我留下了三个额外的可以使用的棋子,对于一支成型的球队来说,三个主力球员的抽除不仅意味着战力的下降,而且意味着配合的默契程度的下降,尤其当叶山给我留下的三名球员分别是一名前锋,一个中场,和一名中后卫的情况下。 如果所有球员都是同质化的,那球队的运转不会因为少了几个不错的零件而出现问题,但是业余足球,这几个零件就会成为对方的命门了。 所以,对于这份大礼,我还是接下了比较好。 -----------------------------分割线----------------------------- 不过,对于我来说,首先是要把我的这十名队友团结到我的身边来才行。 当然,这种事情我做过,不能说做的很多,但是,至少在国中刚入学时,以一个一年级新生的身份掌握足球部的事情,我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这个时候如果再提自己的高中出道的目标就有些虚伪了,这就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从一开始就让所有人围绕到自己的身边,这种事情很难做到,但是,足球比赛,它是一场上下半场的比赛,半场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的。 于是,我走到了那些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的我的“队友”旁边,这里面有和我一样刚刚入学的一年级学生,他们也许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一入学就和全校人气最高的男生之一正面对抗的人,有和叶山一样的二年级学长,他们应该是平时接触叶山最多的人,也应该是最为对方的气度所折服的人,当然,也有几个三年级的学长,他们只是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其中也包括被叶山“发配”过来的几个主力球员。 叶山选择发配的主力球员是三年级的学生,这是有道理的,虽然他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和威望做到让高年级的学生信服,但是他的二年级的身份却是他作为部长的硬伤,即使是他自己,也不敢说他已经让所有的高年级同学都折服了,之前的比企谷说的可以利用这些同学对叶山的不满让足球部内讧,虽然没这么容易做到,但是,在叶山隼人的心里,也肯定有这种怀疑。 所以,把这些不安定的因素留到了我这边,这几位可能给自己下绊子的学长,留给我这个比他威信更低,年级更低的人安排,如果处理不好的话,这份战力反而能够成为团队的摧毁力。 不过,这种事情,就要由我自己来克服了吧,在足球场上,能力是一方面,处理因为资历带来的各种各样的问题是另一方面,这也是叶山能够控制足球部的原因,就像我之前看他踢球时的那样,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球技在所有人中是最高的。 不过,到了这个程度,我也是不会认输的呢! “你们看到我的时候,一定觉得我是疯了,然后一定会觉得叶山隼人也疯了。”于是,对着这帮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对我信服的人,我决定需要开口说些什么。 人群中产生了一阵骚动,我甚至能够听到那几个三年级的学生的不屑的嗤笑声话语“对啊,你也知道你疯了啊?” “对啊,如果我站在你们的角度,我也会觉得由比滨和也是一个大疯子,以一己之力去对抗一支球队的人,在足球世界中,还没有这么狂妄的人存在呢!不过,我想说的是,现在,站在这里对抗叶山隼人和他的球队的人,并不是我一个!” “你想说的就是那种所谓的既然到了这里,那就是一个团队之类的可笑的说法了吧?可是我们为什么要为你这个一年级的小丑去得罪叶山部长呢?对于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人群中响起了对此不以为然的声音。 “对啊,有什么好处呢?你们是真的不知道好处是什么吗?” 说实话,对于这些人的这种反应,我觉得是正常的,但是,我觉得,他们需要有一种不一样的反应,如果没有这种反应的话,那就意味着,叶山隼人给我安排的球员,是一批毫无反抗意识的人,如果能够把人心计算到这种程度的话,我觉得我也就对输给叶山隼人无话可说了。 当然,事实并不是这样,因为我看到,三年级的三位主力球员中的一人,那名叫做野田的中后卫,站了出来,有些粗声粗气地说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帮你战胜叶山隼人,然后以此获得一个主力位置吗?话是说的这么美好,但是,如果你会踢球,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边的球员明显比对面要弱吧?” 是的,就是这样,只要产生了对叶山的那种反抗的意识就对了。你可以承认自己的弱小,你可以对自己没有信心,但是,一支球队不能对胜利没有渴望。 在野田之后,球队里的其他人开始聒噪起来。 “对啊,战胜叶山部长的球队什么的,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啊!” “虽然平时训练的时候,替补一边的阵容也能赢几场球,但是那是在叶山部长没有认真踢的情况下。” “如果我们能够赢他们的话,那就不叫做替补了,替补和主力的差距,也许一个个球员的差距很小,但是每个人累积起来,那差距就很大了吧?” “是吧,就是这样,所以不是不想赢,但是那是赢不了啊,赢不了的话,也没有必要为这个挑衅部长的人去认真踢球了吧?” 球员的想法中带着一种普遍的失败主义的情绪,不过,对此也是可以理解的,未战先怯的情况,总是伴随着实力的巨大差距,尤其是,这一批球员,虽然不是没有能力,但是,在和叶山率领的主力球队踢球的时候,也是胜少负多,面对认真起来的叶山隼人,他们的这种缺乏自信的情况,也是正常的。 不过,只要有想要赢的想法就够了。 “你们想要赢球是吗?不要告诉我赢球多么困难,不要告诉我对方是多么强大,只要告诉我,你们到底想不想击败一直把你们踩到脚底下的主力阵容,这和我这个外来者无关,就和你们自己内心的想法有关?” “想要赢球不考虑实力差距乱来是赢不了球的——”另一名三年级的主力球员,名为中村的前锋皱了皱眉头,说道。 “就告诉我你们想不想赢吧?” 我提高了声音,这是一次赌博,赌的就是眼前的这些队友,还有没有那种渴望赢球的血性,也许足球可以是一场游戏,但是即使是一场游戏,即使是一场不认真的游戏,也没有人会说主动想输的,只要是这种分队的比赛,无论强弱,只要有赢的想法,那就够了。 “就比如你,中村前辈,你是踢前锋的吧?在你和你的前锋搭档中,叶山隼人选择了他的死党,那个叫做户部的家伙,你服气吗?你真的觉得你比户部差劲吗?” “那个二年级的小子是不错,但是我绝对不会比他差!” “那边的熊仓、野田前辈也是,想想对面的阵容中你们的搭档,你们真的比你们的搭档要弱一筹吗?如果你们的实力抢到让叶山部长无法忽视你们的话,你们现在会不会被‘发配’到我的队伍当中去呢?不会,所以,现在如果有机会证明叶山的选择是错误的话,你们愿不愿意去试一试呢?” “这也是必然的吧!”野田和熊仓给出了让我满意的回复。 “还有,所谓的替补阵容中的诸位们,你们真的觉得你们和主力阵容的差距有这么大吗?不是呢?我看过一场你们足球部中的训练赛,你们比主力阵容少了什么,少的不是技术,少的不是意识,少的不是你们作为一名球员所缺乏的任何一样和水平有关的东西,你们缺少的,只是两个东西,第一种东西,叫做信心,你们在面对主力阵容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足够的信心。” “但是,都没法赢球,当然没有办法有信心啊?” “所以,现在,我来了,”面对人群中的这样的话,我笑了,“没法赢球,这是因为你们缺少球队所需要的另一个东西,那就是——核心,叶山可以做到让球队在落后的时候也从容迎战,因为他的队友相信他,相信他可以率领他们扳回来,但是你们少了这样第一个人。” “不过,现在你们有了我!”我抬起头,看着这些还对我投来惊疑不定的目光的人,“你们也许认为现在我在说大话,但是,到了球场上,你们就能够知道我的意思了,我会成为你们的核心,如果后卫不知道怎么传球,交给我,我会帮你们解决,如果前锋不知道如何跑位,交给我,我会把球用最舒服的方式传到你们的脚下,你们只需要知道,有我在,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把球传给我就行了,你们需要的时候,我会随时出现在你们的身边!” “这个家伙疯了吧?” “这样核心什么的,即使是叶山部长,也做不到这一点。” “但是,这个一年级的家伙,自信到让人有些火大啊!” “火大,但是却让人觉得,有可能行!” “我知道你们之前看我像一个疯子,我知道你们现在看我还是像一个疯子,不过,你们在看我像一个疯子的时候,对于我的发疯情况的理解,是不是发生变化了呢?之前,我是一个‘胆敢挑战叶山隼人’的疯子,现在,我是一个‘夸下海口要当你们的核心’的疯子,现在的我没有办法说服你们每一个人。但是,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个疯子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收回,我说的每一句话,你们无论相不相信,到了场上之后,记在心里就是了。到了需要的时候,你们自然会明白这个疯子到底能做到些什么。” 没错,这就是足球,你可以用激将法激起这些人的斗志,你可以用自己强大的信心让队友们重新想要奋斗,但是,当场上的局势出现问题的时候,你用自己的脚说话,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好久没有这样说话了啊,自从国中以来一直没有这样说话过,虽然有些兴奋的脱力,但是,稍微有些激动了呢! 我身后的其他人也许依然在为我刚才的那番宣言而发愣,但是,至少,我知道,这支球队,已经不是一开始的那支没有斗志的球队了。 ----------------------------ps------------------------------- 啊啊啊,虽然很中二,但是我自己写得时候感觉还是很燃啊,压抑了自己的本性一整卷的和也的爆发呢! 第四十章:慢慢地,场上的气氛在不断升温 作为了铺着人工草的一块足球场,总武高的球场的质量已经足够高了。踩在草地上的时候,完全没有那种别扭的踩不住地的感觉,在球场上随意地跳两下,都能够感受到这块草地很强的吸附力。 就是在这样一块球场上,时隔五个月,我重新站在了足球场上。 我选择的位置是后腰,正好与对面的作为前场核心的踢前腰位置的叶山对上,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选择这个位置是为了和叶山较劲,包括站在我身边的队友也是这么认为的。当然,我的位置选择的目的不是这个,在球场上,一个出色的后腰,才是一个真正能够统筹全局的人物。 也许进攻球员永远比防守球员出彩,也许进攻核心带给观众的视觉享受永远会比后面的那个组织者要更加舒服,但是,一只球队的节奏,是由这个拖后的球员掌握的的。在实力差距不大的比赛当中更是如此 当然,叶山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只不过,王子殿下,是要接受场面的观众的掌声的,如果不是前场球员,那么出彩的机会也就变少了,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叶山隼人的位置,已经被他的粉丝所绑架了。 当一个球员他不仅仅是球员,而作为一种偶像而存在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往往就没有作为一个纯粹的球员时那么自在了。 我看了一眼我身边的其他队友,显然,在我的刚才的那一番鼓动下,大家都充满了斗志,但是,我可以看出,所有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不确定与迷茫的色彩。 显然,他们没有一个人信任我,即使在我发表了那一番慷慨激昂的宣讲之后也是如此,他们有想要战胜对手的冲动,但是,他们的理智却告诉他们自己无法获胜,而这种理智,将在那种短暂的冲动过去之后变得更加明显。 但是这个时候我并不能改变什么,我所能够做的,就是球场上的,不断赢得其他人的信任。 ------------------------分割线------------------------------ 比赛开始,替补一方的球员从一开始就展开了最高力度的全场逼抢,这不是一种战术的布置,而是一种球员的兴奋度到达一个很高的程度的体现,所有人,都在迫切地希望利用这种不遗余力的奔跑,拼抢,来完成自己想要达成的效果。 但是,这样的逼抢,伴随着的,是被对方摆脱后的腹地空虚的更高的风险,当我看着叶山的表情的时候,我就已经能够明白这种逼抢的结局了。 在所有人当中,我也许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对抗叶山隼人的小角色而已,但是,叶山肯定不是这样一个人,从他愿意把足球队的核心位置让给我的时候,他就应该已经清楚了我曾经做到过的事情。所以,如果我在他那个位置的话,我是能够对对方的这个人物做出足够的警惕的。 因此,我相信,叶山是能够知道我会把这支球队的斗志激发出来的。当然,如果是我的话,我也知道,叶山是能够根据这种情况制定相应的战术的。 我的估计没有出错,面对开场的这种高强度的逼抢,叶山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退缩或者紧张的神情,他把自己的位置主动往后撤了一些,高声喊着:“不要急,按照之前说好的战术来,阵型拉开,到脚到开,适合的时候把球给我,我来摆脱他们!” 而主力阵容的整支球队,就在叶山的这个命令当中运转了起来,阵型稍微往后撤,叶山几乎回撤到了后腰的位置上,另外两名边锋也回撤到了中圈的位置帮助接应,只留下叶山的那个叫做户部的死党前锋一人压在前面。 而这个时候替补球员这边的除了两个中后卫以外的所有球员,都已经压过了半场,在局部范围内对主力阵容的球员进行着围抢。 对方的阵型被压得很扁,似乎脱节了的样子,给人一种只要再抢一脚,就可以断球就地发动反击的感觉。 因为阵型的整体压上,我也只能一并前压,维持阵线的紧密程度。但是,我可以看到,以叶山为首的三名中场球员,一直在不停地移动,维持着对其他人的接应点,所以,尽管每次替补球员一方的抢球都“差一点”可以成功,但是每一次都在叶山的指挥下被化解。 这个时候,也就是高位逼抢战术的最危险的时候了,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让除了逼迫持球者的几名球员外的其他球员往后收一些,以避免对方摆脱后的反击,但是,现在场上没有人愿意听我的指挥。 而主力阵容的一边,8号后腰球员持球,替补球员两人上前逼抢,但是,在长时间的加速跑之后,他们的逼抢力度明显有些下降,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叶山突然从刚才的靠后的接应位置一个前插,而他的队友,也把球送到了他的脚下。叶山的前面,一片开阔地。 与此同时,回撤到本方半场的两名主力阵容的边锋也突然转身,开始前插。 而这个时候,替补球员后防线上,只有我和两名中后卫三名球员,我现在能够做的,只能是封堵叶山的前进路线。 但是,似乎是为了嘲弄我一样,叶山隼人的长传球,划过了一条美丽的弧线,精准地落到了主力阵容的高速前插的左边锋的面前,随后,过人,传中,名为户部的叶山的好朋友没有辜负叶山对他的信任,轻松地把队友的传中球顶进了替补一方的球门。 “1:0!goallllll!”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场边的客串的解说员叫了出来,“尽管由比滨队的球员一开始踢得很有气势,用自己的狼狈的逼抢让叶山队显得狼狈不堪,但是叶山队显然也是有备而来,一串漂亮的到脚和传球,最后由叶山隼人策动了这个进球。” 虽然丢球是在预料之中的,但是这么早的丢球,还是有些措手不及啊! 我稍微苦笑了一下,看到这种高位逼抢的时候,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对此我也做好了阻止叶山快速推进的准备,但是,叶山这个时候的处理,让我的确有些意外,他的这个出球十分果断,没有任何的花式的想要炫技的动作,就是接球后的直接一脚长传。 解说员的声音依然在我的耳边回响着:“虽然这个球由户部顶进,左边锋小松助攻,但是,这个球的功劳,大半还是要归在送上美丽的长传策动的叶山身上,尤其这脚球是这场挑战的对手由比滨和也的面前送上的,这可以说是一次与对方的一对一的pk的完胜。显然,在后腰位置,一年级的由比滨同学也意识到了己方可能存在的危险,但是,他并没有能够阻止丢球,因为,叶山王子殿下的传球,在这一时刻是不可阻止的!” 因为现场的解说的煽动,观众也意识到了叶山的这脚传球的关键,所有人又都高声喊起了叶山的名字,而叶山的进球与助攻的队友也显得十分识趣,知道这场比赛时叶山的比赛,也很自觉地过来和叶山庆祝,并把自己的感谢之情献给了叶山。 但是,叶山并没有显示出特别高兴的样子,他只是慢慢地朝我跑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带着那种自信的语气说道:“抱歉,第一局,是我赢了呢!” “对啊,是你赢了,赢得很漂亮,比我预想得进球要早很多了啊!”我点点头,回应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能够预计到你们的落后了吗?”叶山饶有兴致地看了我一眼。 “对啊,光凭斗志,是赢不下比赛的,配合,技术,都是我们这边稍微差了一些,你们一开始是有准备而来的,对于这种只有冲劲比你们的强的球员,当然是可以创造出很多机会的,只不过进球这么快的确出乎我的意料就是了。不过,这得归功于你呢,叶山前辈,你的刚才的那脚传球相当有水准呢!” “谢谢了,但是,你们这边还是落后了呢!”叶山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道。 “对啊,落后了啊,而且,我的建议是你们应该趁此机会多进几个,否则,当我们开始反击的时候你们准备不足,那你们可就扳不回来了呢!” “你就这么有自信啊?” “对啊,没有自信怎么和你比赛呢?” “那么,我就接受你的这个意见了吧!”叶山摇摇头,说道,“就凭你能够看到刚才的那次危险,我就能够知道你的实力,可惜,你还是不愿意加入足球部吗?” “等到这场比赛结束以后再讨论吧,如果你能战胜我的话把我带走不是不可以啊?” “哦,这是一场赌注吗?” “你可以姑且这么认为了吧?” “那我就把你的话当真了啊!” ------------------------------分割线---------------------------- 比赛继续进行,显然,一个球的差距并不能给替补队的士气打击过大,不过,刚才的那种全线压上进行逼抢的情况也让所有人有了一种警惕,他们并没有试图一口气战胜对手,而是采取了一种相对谨慎的推进方式。 我依然脱离于整只球队的集体之外,进攻的时候,没有人会根据我的示意进行跑位,防守的时候,所有人都把我当做专门对位盯防叶山的球员,而没有把我当成防守体系的整体的一个环节。 所以,尽管很努力,但是进攻还是无功而返。 反而是主力队的一方利用替补球员的一方的一次失误,再次打入一球。比分就此变成了2:0。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表情,就不是那种兴奋的表情了,而慢慢地,带上了一丝恐慌和迷茫。 这就是足球比赛中弱队面对强队时经常会出现的情况,弱队往往可以在一开场的时候通过一股气势占据一定程度的上风,但是,当他们的这种狂攻没有起到效果,甚至被对方进球的时候,他们的心气就会衰弱。 一般来说的,当他们丢了第二球的时候,士气就会下降了到一个比较低的程度,如果丢了第三球,那么全场比赛的节奏就会被强队所掌握,无论是通过控球传球把比赛时间消耗殆尽,还是通过进一步的狂风暴雨般的进攻让比赛上升为一种一边倒的屠杀,这都是由对方所选择了。 这个时候,对于一支球队来说,最重要的是前后场球员的心态的不一致,有人想要进攻,有的人想要防守,因而形成了前后场的脱节,导致了心态的进一步的崩溃。 而现在的替补球员的一方,就处于这种心态,而叶山隼人,也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漏洞,在策动了第一个进球之后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他,主动摆脱了我的防守,接下了皮球。 “由比滨,虽然我当时想着要把核心位置让给你,但是我一直在想,在没有真正的对抗过之前,你真的会比我强很多吗?”这是叶山带球看向我的时候,他嘴里蹦出的第一句话。 “叶山前辈也不是那种毫无私心的人呢,这些话如果让你的支持者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呢?” “但是,如果我赢了你,那我说这些话,就只能证明我的那种强大的自信吧,虽然我不是旁人眼中的那种完美的人,但是,我也从来不会隐瞒我的这种想法的啊!”叶山点点头,说道。 “这个时候想要上演个人英雄主义,而不想要踢团队足球了吗?只是2:0而已,这个比分还是不是很保险的啊?” “这场比赛毕竟是你挑战我的比赛,所以,让我展现一下个人的英雄主义的一面,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那么,叶山前辈,请你不要后悔了呢!” “如果这个球进了比分变成3:0的话,你也很难挽救这场比赛了吧?” “但是,相应的,如果我断下你的球然后策动一次进攻的话,其他人就会信任我了吧?” “那么,这是第二回合是吗?” “第二回合的1v1哦,就此开始吧!” ------------------------------ps---------------------------------- 发现用第一人称写足球赛根本写不出来,写着写着就有一种主角不在场上然后看着其他人跑动自己在散步的感觉,想换第三人称但是正文中又有很多对话不是第一人称就没状态了,所以没法换写作视角,真是郁闷死了。 第四十一章:其名为,弑君者 在上场之前,我对本场比赛已经有了比较充分的估计,但是,叶山率领的主力阵容一方能够如此迅速地抢到一个开局,并确立2:0的领先优势,从这一点而言,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的,而短短的这十分钟,也让我意识到了国中生比赛和高中生比赛的不同。 在比赛之前,我考虑了很多东西,但是我唯一没有考虑到的,就是年龄的成长带来的具体的身体条件的差异。俱乐部的青训梯队中,要对每一个具体的年龄段的球员做出区分,至少应该做出u21、u19、u17、u15这样的区别,这是有道理的,因为在不同年龄段,意识层面的差距可以提前形成,但是身体层面的差距却无法弥补。 就从对面的第一个进球来说,如果是过去的比赛,虽然我的封堵有些不够及时,但也足够干扰到对方,使叶山分球的力度出现了一丝偏差了,这是属于我过去的对手的力量的不足的体现。但是,叶山的那个漂亮的分球,虽然有我的干扰,但基本上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这就是和我之前面对的对手而言,至少两岁的年龄差距带来的能力的提升。而这个问题,在我之后的与叶山的几次身体上的对抗上就显得更加明显了。至少,从身体的对抗和平衡的层面,我离同样在这项运动上付出了努力的叶山隼人,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所以,面对叶山隼人的这次的1v1,我的心中突然燃起了一种让我都不知道的格外强大的战斗的**,如果说之前我的战斗欲来自于想要为姐姐和社团争气的那种冲动的话,那么现在我的战斗欲,则来自于那种面对强敌的兴奋的感觉。 而我相信,这种斗志是可以传达到对方的身上的,因为,叶山的眼神中,除了那种燃烧着的兴奋和狂热以外,还有一丝郑重。 我把身体的中心放低,全神贯注地观察起了叶山的动作。 即使是对手,我也必须说,叶山现在的带球的方式十分舒展,球就像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在自己的脚下一样。而场上,包括场外的其他人,都已经注意到了我们两人的现在这个情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所有人围观这场源于我对叶山的挑衅的对抗的目的正是在这里,绝大多数人,是想要看着国王殿下,用最华丽的姿势击败那无知的对他的挑战者的。 叶山的脚动了,叶山的身体往我的左侧倾斜了过去,似乎是想用外脚背直接趟出球,然后顺势过掉我,这是一种建立在身体对抗不吃亏的情况下的有效的过人方式,简单,但是,看准的就是我的身体的对抗上的问题,我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叶山当然也能意识到。 但是,情况真的是这么简单的吗?先不说这种简单的方式的防守十分简单,卡住位置就可以了,叶山本人,在想要在众人面前有所展示的情况下,真的会选择这种方式吗? 所以,如果可能的话,叶山的选择应该是—— “哦哦哦,这是,这是罗纳尔尼迪奥所擅长的牛尾巴过人吗?叶山看上去想要往右突破,但是在那一刹那,他很快地用内脚背把球拉了回来,在一对一的对抗中甩开了由比滨的防守往左前方突破,即使是作为总武高一向的偶像级别的球员,这样的动作对于叶山来说也不常见,可以说,现在的叶山,达到了一种全盛的状态了啊!”旁边的解说的声音已经大吼了出来,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麦克风的放大下声音有些嘈杂。 对于叶山的这个动作,我的反应可能慢了0.1秒,这让叶山顺利地完成了这个炫技式的动作,但是,相比起被假动作欺骗的所有人,我的反应反倒是要快了不少的,因为我的身体的防守重心并没有倾斜。所以,在叶山的嘴角的那一抹笑容还没有放下的时候,我强行转过了身体,扑向了想要往前突破的叶山的身前。 “叶山前辈,牛尾巴过人,是一个很漂亮的过人方式,但是,在正面的这么大的空间当中选择这个过人方式,你是不是有些托大了呢?而且,你的这个动作很大程度上也只是把动作做出来了而已,欺骗的效果还是差一点的啊。要知道,也许对于对抗我的自信不足,可是对于爆发力,我可是很有自信的。” “对啊,”显然对我基本上没有被他晃到,这么快就跟上来的节奏也让叶山稍微有些惊讶,不过,他的眼神中很快就带上了一丝轻松的表情,然后,我看到他的脚轻轻地抬起,悠悠地送出了一个过顶的挑传,“纯粹从过人的效用来说,你是最清楚我这个球的成功与否的,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糟糕!”我转过身去,在刚才的那个1v1的对抗当中,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地站住不动了,似乎所有人都觉得这应该是属于我和叶山的两人的战斗,但是,只有一个人不是这样——叶山的最好的朋友户部,在叶山的过人的那一刻,那种属于他们两人的好友之间的默契发挥了作用,几乎与叶山同时的,他加速往前冲去,而就在替补一方的后防球员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户部已经越过了他们,准备卸下叶山的传球了。 “将军了哦!”叶山笑了笑,说道,“第二次1v1,还是我赢了,抱歉了。” “将军了吗?”我的眼神扫过笑得很开心的叶山,再扫了一眼准备卸下球的户部。 还没有,从户部的接球的姿势来看,他刚才的前插时机虽然选择的十分巧妙,但是,他对球的落点的判断还是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他有些跑过了,这个球,他得用一个比较别扭的方式停下来,而这一个时间差,就是我的机会! “户部接到了叶山的漂亮的过顶挑传,虽然有些跑过,但是他还是把球卸了下来,由比滨队的门将出击了,户部调整了一下,盘过了门将,射门——球——” “没进啊!”在户部卸球之前,我就开始了自己的冲刺,从大禁区前沿,到门线上的时间并不需要多久,所以,户部自己的落点判断失误给了我一秒的时间,门将的出击干扰,又给了我一秒的时间,这样就够了。 面对来球,我整个人的身体都飞了出去,用我平时基本从来没有做出过的滑铲的姿势,在球门线上把球铲了出去。 “没有进!”我看着户部正准备跑向叶山庆祝的脚步慢慢地放缓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我看到了我们一方的守门员的很激动地朝我扑过来,狠狠地撞了撞我的胸口,我看到了在那一瞬间似乎都惊呆了的我们一方的后卫的瞠目结束的表情。最后,我看到了远端的叶山,他的眼神,在今天第一次显露出了一丝犹豫。 “如果你们今天不想成为一场屠杀的背景的话,就都给我站起来,跑起来,两个球的差距,我们还有60分钟的时间,你们就这样轻易缴械了吗?”我重重地朝着脸上已经显露着迷茫的色彩的球员喊着,“刚才,你们都以为我被叶山过了,但是我追上了他,刚才,你们都认为户部的这个球进了,但是我破坏了这个必进球。我们没有输,到现在为止,你们可以继续选择不信任我,但是,如果你们要阻碍我去拿球,我的反攻的话,我可不会允许你们成为阻碍我反击的拖后腿的人!” 随后,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我朝远远的正准备去罚角球的叶山隼人比划了一个手势:“抱歉,第二次对抗,就姑且算是平局吧!” --------------------------分割线-------------------------------- 球场上的一些细微的变化,对球员的心情的影响是很大的。虽然主力阵容一方依然掌握着场上的节奏,他们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户部那个球没有进只是一个巧合,但是,他们的很多人也听到了我刚才的喊话,他们的心中,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不确定的想法,那就是,到底自己的领袖叶山有没有像那个一年级生说的那样,没有完成对对方的碾压,或者说,刚才那个球,再来十次,依然会被那个家伙破坏。 也许对于这个球,再来十次,我不能破坏一次,但是,对于对方的信心的那种潜移默化的改变,是最重要的,只要让对方产生了这种“我们之前进的球都是运气,那个挑战叶山的人似乎真的要发威了”的胆怯了的感觉就够了。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主力阵容虽然依然掌握着场上的主动权,却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凌厉的攻势,即使是叶山自己,也示意着自己的队友把局势压一压。 但是,从那种狂风骤雨般的进攻中变成控制的局面,这需要一定的适应的过程,对于一支成熟的职业球队来说都不一定能够在两种状态中切换自如,就更不用说,高中生组成的球队了。 有些露怯似的的控球和到脚,面对起重新振作起来开始疯狂逼抢的对手,是很容易出现失误的。 而因为我的这个救球,我的队友们也恢复了一定的士气,队友有了一定的信任,球队里的十一个人,慢慢地形成了一个整体。 只要得到了他们的信任,那么,其他人自然能够感受到我的选择的正确性,所以,很快,我能够感受到,虽然我的队友们也许内心深处并不愿意服从我的指挥,但是,他们在场上,却已经很自然地随着我的手势进行调整了。 这就是后腰位置之于前腰位置的更加显示出核心地方,前腰负责的只是连接前场和中场,而后腰,则可以统筹全局,对后,可以明确自己的后卫线的位置,向前,可以让中场和前锋的联系更加紧密,尤其是前一点,后卫线的位置,对于球队的整体的阵型的压上与否,对对方的压迫程度来说是很重要的,这也是前腰位置无法做到的一点。 尽管现在和开场的情况有些相似,主力阵容一方依然在倒脚寻求机会,但是他们现在的倒脚已经不是开场的从容的有目的倒脚了,更多的是一种耗时间的方式,叶山此时也回撤到了自己的中后场,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回撤,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队友现在有些慌乱的时候回去稳定军心。 叶山的回撤的确起到了作用,但是也仅仅限于起到作用,因为,他可以把球交到其他球员脚下,但是其他球员却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应该上前,这种思想上的不统一,造就了主力阵容一方的局势的混乱。 这种混乱的情况,对于球员来说是很难自我调整的,一般也只有通过中场休息来进行战术上的重新布置,叶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基本上也退回到了一个后腰的位置来帮助防守,打算在控球和防守中消磨这最后的十分钟。 这是叶山犯的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的这种回撤,使得主力阵容一方的前场对替补阵容一方的后场的压迫几乎消失了,而我们的阵型,也可以继续往前提,户部尽管很努力地在跑位,在要球,但是在两名中后卫的包夹下显得孤立无援。 显然,对方的所有人都在期盼着半场的结束。 但是,有了这种心态之后,丢球也就不远了。 对方的中后卫的解围球落得不远,到了已经压倒对方半场靠上的位置的我的脚下,叶山也没有大意,站到了我的面前。 “呐,叶山前辈,”我看着自己的脚底的皮球,轻轻地说道,“这一回,是第三次1v1了吧,前两次都是我的防守,这一次轮到检验你的防守成色了呢!” “我承认你刚才的那一脚救险,包括那种鼓舞士气的方式都让我们这边造成了很大的混乱,我也明白了你为什么可以成为国中联赛的mvp了,但是,你也要知道,让我们这撑过了半场,你们的这种围攻就失效了,现在可以因为精神的差距而压制我们,但是你们的这种奔跑,到了最后,造成的技术和体力上的差距,是无法避免的啊!”叶山抿了抿嘴,说道。 “那么,就在半场结束前进一个就好了。” “即使你这么说的话——”叶山皱起了眉头。 但是,我不会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了,往前捅了一脚球,我率先冲了出去。 “这脚球趟大了,虽然你对你的爆发力很有信心,但是,在这种距离,应该是我更加占据优势的——” “——哦,你认为你更加占据优势吗?”我轻轻笑了笑,“前辈,你刚才用的是罗纳尔迪尼奥的牛尾巴过人吧?那么,想一想,我故意造就了这种二分之一的机会球的情况,是想用什么方法过人呢?” 我不知道叶山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但是他的身形明显地从往前想要扑的情况下收住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把球用左脚踩住,然后正向的180度转身,用另一只脚把球往后一拉,轻轻地绕过了叶山的防守。 “马赛回旋!”解说员的声音伴随着嘈杂麦克风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时,场边的观众也发出了喧闹的声音。 “还没有结束呢?正如你刚才没有被我彻底晃到那样,我这次的重心,也没有失去!”叶山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边。 但是,我没有在意他的追赶,只是继续说道:“另外,前辈,如果你觉得对高球的落点判断会有问题的话,那么传低平的脚下球,是不是会更加方便一点呢?” 在叶山准备伸脚阻拦我的传球前的那一刹那,我的球已经传了出去,在近距离内控制好足够的力度和角度的直塞,放在任何时候,我都不敢保证传出好球,尤其是在很久没有踢球的今天,但是,现在的我,在传球的那一刹那,却有着充足的自信。 而在前场的我传球的那个位置,中村拍马赶到,不做调整直接一脚射门。 “哦哦哦,世界级的扑救,这真是世界级的扑救,由比滨的过人和传球足够完美,中村的射门也十分漂亮,但是,叶山队的主力门将下田似乎是佐夫附体,做出了世界级的扑救。” 下田在我传球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这个球的危险,所以他也提前出击,在中村前辈射门的那一刻把身体舒展到最开,随后,用他的右脚挡出了中村的射门。 结束了吗? 没有结束! 作为一个后腰,需要调度,需要防守,需要指挥球队,但也需要有,在关键时刻,敢于前插的勇气。 叶山隼人毕竟不是一个防守球员,在一对一的防守我的时候,他还有防守技术,但是,当我传完球后插上的时候,他的防守意识上的薄弱也就暴露无遗了。 叶山没有跟住我,所以,当球弹到我的脚下的时候,我需要做的,只是把球送进空门。 当然,我选择的是最暴力的方式,迎着皮球一脚重重的爆射。 “球没进吗,哦不是——由比滨的补射,goalllllll!”皮球狠狠地砸进了球网,解说的声音也喊了出来。 我转过身去,张开双手,看着如同潮水般向我涌来的队友,感受着看台上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可能属于侍奉部众人的,属于小木曽前辈的,属于一色的支持的声音。 最后,我看着自从被我一开始甩开一步之后一直跟在我的身后的叶山隼人,他皱紧了眉头,握住了拳头,因为一直的冲刺而有些脱力,不由自主地跪在球场上。 叶山前辈,如果你是国王陛下的话,那么,抱歉,今天的由比滨和也,名为弑君者! --------------------------------ps-------------------------------------- 感觉这章是写了大半年小说以来最出色的章节之一了,所以也不想用那种很装逼的标题破坏氛围了,把情绪完全释放出来吧!攒了一卷的大招啊 第四十二章:这是一场属于弑君者的逆转 虽然场上的比分是1:2,但是如果是一个对两只球队完全不了解的人来看比赛的话,现在的情况会让他觉得这个比分实在是有些太不正常了,因为,叶山率领的主力球员,在比赛中陷入了疲于奔命的情况,而和我在一起的替补一方的球员,正展开着如同潮水一般的攻势。 然而,足球比赛分为上下半场,尤其是考虑到高中生的体能问题,这一场比赛的半场被设定成了40分钟,所以,当我们的攻势刚刚起来的时候,场上一直显得有些沉默的由足球部的指导老师客串的主裁判吹响了半场比赛结束的哨音。 但是,场上的球队的气氛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本应该是领先一方的主力球员,现在都眉头紧锁地往场下属于自己一方的休息的区域走去,而我身边的穿着号码衣的队友,则都兴致勃勃地走了下去,丝毫没有那种落后一方的垂头丧气的自觉。 包括在中村前辈在内的好几位球员,甚至在下场的时候主动找到了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小子,你还是有一套的嘛!” 显然,通过这半场比赛,即使是之前对我不信服的人,都多多少少地建立起了对我的信任感,而包括中村这样的经验丰富的球员,对于这种认识是更加明显的,因为,当时我给他的那个传球,作为我当时的近乎超水平发挥的结果,他是能够明显意识到这个传球的困难程度的。 所以,在所有人中,中村也是对的态度转变的最大的那个。当然,这也许与他在与叶山的好友户部的竞争中被叶山放弃,而对叶山多少怀有一点怨念的想法是离不开的。 中场休息的时候,中村前辈主动地找到了我,认真地说道:“由比滨,虽然大家现在都承认了你的能力,我们的局势也很好,但是,中场休息之后,做出调整的空间还是很大的,对方的心态也可以调整过来,我是了解叶山的,在这15分钟当中,叶山是可以做出很多事情来的。虽然我对叶山有些不满,但是我必须承认,他的领袖才能,他的鼓舞士气的能力,绝对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强大。” “知道的啊,”我点了点头,看着中村前辈,“但是,前辈,你认为,我们现在这支球队中,有哪个人有足够的威信,让大家可以冷静下来面对对方的反扑。” “没有,要说这支球队本来就是一直作为主力的练习赛对象而存在的,都想着进主力阵容,谁会把这支球队当做一个集体呢?”中村苦笑了一下,说道。 “就是这样,与其在这个时候给大家泼冷水,还不如就趁着这股劲搞定他们,要知道,叶山即使再能鼓舞气势,如果我们在下半场一开场就扳平比分的话,那对面的士气也就完全崩溃了吧?” “希望如此吧?”中村前辈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丝不确定地说道。 ------------------------------分割线--------------------------------- 但是,下半场比赛的一开始,率先打破场上僵局的,却是叶山隼人率领的主力阵容。 丢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巧合,我的队友继承了上半场的气势,朝主力阵容一边展开了潮水一般的进攻,所有人都如同自信翻翻一样,敢于做起了各种动作,就连后卫球员,也放弃了稳妥的处理球的方式,想要带球向前推进,炫耀起了自己的各种脚法。 但是,悲剧也就是由此产生的。作为右后卫的近藤在后场想要人球分过对手的时候出现了失误,后场丢球被就地打了反击,在前场反击3打2的情况下,前锋户部梅开二度。 足球场上的不确定性就是来源于此,几乎和上半场一开始的丢球是一模一样的情况,在本方士气最为旺盛的时候的这个进球,给所有人都泼了一盆冷水。这也是替补阵容之于主力阵容的最大的问题,在士气旺盛的情况下,他们的发挥也不会那么稳定,所有人,在所有时候,都可能是定时炸弹,而这种不经意的漏洞,是无法靠人力进行弥补的。 而进球后的户部,慢慢地走到了我的面前,在叶山阻止他之前,做出了一个有些挑衅的姿势,就像是臣子在为自己的刚才的蒙尘的国王陛下在做出反击一样。 在零星的听姐姐的叙述当中,户部似乎并不是这么一个嚣张的人,而更多的是一个性格很欢快的人,尽管随后叶山就跑了过来把他叫开,随后朝我道了个歉,但是户部的这种表现,让我意识到,显然,即使是叶山的最好的朋友的他,也能够明白叶山叶山承受的压力,已经他心中的那种郁结。 先不说户部的这种郁结带来的对我的挑衅,在他进了这个球之后,场上的士气情况又立刻发生了逆转,虽然替补一方的球员并没有露出明显的慌乱的神情,但是,显然这对他们的信心又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而这种打击,很快将随着久攻不下而慢慢成为士气低落的有一根稻草,要知道,落后一球意味着随时可以扳平,落后两球,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问题了。 中村前辈皱着眉头看向了我,表达了一个有些无奈的表情,我和他在比赛之前都预料到了主力阵容一方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再丢一球的,但是,现在这种我们率先丢球的情况,却还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但是,据说户部学长刚才打了我的脸呢!总觉得,一定要反击回去,才会比较好呢! 我看着有些肆意的欢庆完之后,开始慢慢地退回自己半场的户部,再看了一眼看着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的叶山。 也许,这个球场上,也只有叶山能够感受到我现在的杀气,所以,他的眼睛也死死地盯住了我,显然,他的潜台词是:绝对不会再这么轻易地给你机会了。 后腰的位置面对的防守压力不算小,但是,至少在本方半场控球的时候不会太大,因为对方的后腰不能冒着失去位置的风险对你进行紧逼,这种工作,只能是由前腰来完成,而现在的叶山,似乎也准备拉下自己的作为前场核心的身段,准备在防守中投入更多的精力对我进行干扰了。 像上半场那样的戏耍式的过人,可以成功一次,但是对于强者来说,一次也就是极限了,如果有下一次的一对一的话,相信叶山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让我过去,传球,或者射门了。 稍微,有点麻烦了呢! 不过,要是自己的眼前没有防守呢?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只会有两种可能,一是摆脱了防守之后的单刀球,第二是直接任意球,但是这两件事,似乎的确是我很难做到的事情。后腰能拿到单刀球的机会,这只能在对方防线极度压上的情况下反击中获得,而现在立足于防守的主力阵容,应该是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直接任意球是一个好机会,但是以我在球队中的资历,尽管其他人开始对我建立起了信任,让他们一向的定位球主罚者把机会让给我,他们也是不会乐意的。 不过,说到定位球的话,有一种球,也像是定位球啊。 而且,以这种方式进球的话,对对方的打击,应该是最大的吧? 虽然很冒险,但是,这是很值得尝试的做法呢! 我走到了中圈的位置,向准备重新开球的中村和内藤示意了一下,说服了对现在的情况有些奇怪的近藤,让我与对方进行一下调换。 “喂,由比滨,你要做什么?”中村前辈看着走到中线上的我,疑惑地说道。 “待会儿,给我做一下球。”我简单地回答道。 “什么叫做做一下球——”中村愣了一愣,随后,惊讶地挑起了眉毛,“你这个家伙,是发疯了吗?” “但是,有什么比这种方法更方便打击他们的自信呢?” “你这个家伙,感觉真的是每次让你不满你都要用最快的速度反击回来才行呢!” “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我严肃地点了点头,看台的不知道某一处,属于姐姐的红色的头发应该正认真地看着我,“唯独这一次,即使背弃了我想坚持的许多东西,我也,不想输!” “好吧,那么,由比滨,你就展现一下你的功底给我看看吧!” “好的,那你就看着吧!” 开球的哨声响了起来,中村把球往前稍微一拨,我后撤了一步,给了自己一定地冲刺的空间,随后,重重地把球往前踢去。 在我冲刺起来的时候,一直看着我的叶山,就应该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了,即使是在冲刺当中,我也能听见随着重重的风声传入我的耳朵的叶山的叫喊声:“下田君,回去!回去!回门里去!”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我踢出这个球的时候,我就知道,下田已经来不及了,即使只是从大禁区线到球门的这么一点距离,但是,在球速足够快的时候,对方的守门员即使反应再快,也无法抗拒那天然的劣势。 下田把整个身体都飞了出去,似乎是想要改变这个球的飞行的轨迹,但是,即使是他的指尖,也没有碰到这个球,皮球正如我所愿的,在空中划过了一道美丽的弧线,旋转着地从球门的左上角钻进了球网。 而直到这个时候,场边的那位无私客串解说的同学才反应了过来,麦克风中传来了一阵刺耳的杂音,那应该是解说握紧了的麦克风而导致的声音。 我很享受他的语无伦次的声音:“呃,这个,这个球进了,来自由比滨和也,这是一个,呃,该怎么说呢,中圈开球的直接破门,由比滨应该是看到了下田的站位有些考前,直接在中圈开球的时候吊门,这个球无论从速度还是力度,甚至下坠的角度都无可挑剔,能够在那个距离踢出这样的球,这个家伙,不可思议!” 这一回的我没有庆祝,慢慢地走回了自己所应该在的后腰的位置。远处,叶山眼神复杂地看向了我,如果说一分钟前的他还在想如何利用现在的优势局面进行防守,利用长时间的有效防守打击本方球员的自信心,现在的他,想到的,应该就只是如何撑过接下来的35分钟不丢球了。 可是,你要知道,现在的情况,和上半场比赛的情况不同,下半场,还有35分钟呢! ------------------------------分割线------------------------------------- 35分钟的比赛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虽然替补球员这一方攻势如潮,但是显然,叶山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做的重振士气的话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尽管在丢球的开始明显又陷入了慌乱的状态当中,很快被中村找到了机会禁区内怒射破门,但是,面对接下来攻势表现得更加凶猛的替补球员时,他们却展现出了异常顽强的斗志。 没有继续丢球,而让3:3的比分维持到了比赛的最后时刻。 进球之后的35分钟,从某种意义上,在进攻端我成为了看客,之前的近藤的失误给我的印象太深了,在所有人都主动压上的时候,我稍微往后回撤了一些,这也使得好几次准备拿球策动反击的叶山的传球被我拦截下来之后,叶山走了过来,有些无奈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我的一对一的对比的话,我的确是输了。” 应该说,得到叶山的这个肯定,我应该满意了。但是,到了场上的具体情况,这又不是不一样的,叶山隼人的人气,决定了他的做法永远会被群众优先所看好。如果叶山能够率领球队赢球,那么毫无疑问,叶山是一个胜利者,如果像现在这样场上比分是平局的话,那么所有人的赞扬的声音,依然会给叶山,因为他策动了进球,稳固了防守,尽管由比滨和也的表现和叶山隼人一样出色,甚至更加出色,但是在这种双方的评价条件对等的情况下,占优势的是叶山的一方。 正如前一天的那场网球赛一样,就算比企谷八幡在与叶山的对抗中最终获胜,最后,所有人的掌声,依然给了叶山隼人。 所以,只有在正面对抗中,真正击败他,让他连“虽败犹荣”的机会都无法得到,才真正的意味着我的胜利,或者说,我所代表的侍奉部的胜利。 比赛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时刻,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拿球的时候遇到叶山的贴身防守了。叶山已经意识到了我相比起他的弱点,那就是身体对抗,所以,每次我一拿球,他就用各种方式来挤我,撞我,虽然我都能勉勉强强护住球,但是之后的出球空间还是很小了。 对于球风一向优雅的叶山隼人来说,能够做到这一点,也意味着,他对这场比赛的胜利,或者说至少是不输球的结果,看得多么重了。 “叶山前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缠着人很讨厌的啊!” “抱歉啊,能够让我这么做的对手,都是我觉得很难缠的对手啊!和你的这种对抗,让人想起了县大赛决赛我们输球的那场比赛,对方的后腰,也是你这种类型的,最后我在和他的较量中落败,我们没法进军全国,所以,这一回,即使是教学赛,我也不会重蹈覆辙的。”叶山笑着说道,但是仅仅咬住的牙关却显示着他的不轻松。 “你就不担心我再用其他方式晃过你?” “你做不到的,”叶山自信地笑了笑,说道,“如果你能够做到的话,那你之前就会做了,但是你一直没有做,说明你做不到。” “而且,”叶山一边继续用身体在合理范畴之内冲撞着我,一边继续说道,“虽然你进了两个球,但是可以看出,你的进球基本都是个人能力的体现,而没有团队配合的进球,虽然其他人已经信任你了,但是,你和他们的跑动,还是不在一个节奏上,这使得你的传球和跑位都很别扭,这也是你之后选择到后场防守的一部分原因吧?” “真的很棒呢!叶山前辈,你全部都判断对了!” 能够在场上的这种紧张的局势中分析出这种情况,叶山隼人的确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但是,他还是自信了。 “前辈,你判断错误的,只有一点。”我把球向右前方踢去,随后,人往左前方的方向冲了出去。 “人球分过吗?即使对自己的爆发力有自信,你也不应该做出这么大动作的人球分过——不对!” 中村前辈站在我的右前方,倚住了自己的防守球员,把球往我的这一侧一拨。 “我并不是没有可以配合的人哦!”我把球轻轻一领,前方是一大片的开阔地,“这种简单的二过二你没有意识到,是你的判断的大失误哦!” “糟糕!” “所以,前辈,你也知道,你的速度是比不过我的。” 我看着着急地冲上前来补位的有些着急的中后卫,轻巧地把球往前一捅,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抹过了对方的身形。 “人球分过,是在这个时候用的!” 而到了这个时候,我眼前的,也只有守门员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可是有1000种方式进球的啊! 身后的追赶我的身形应该都停了下来,似乎是认命了一样。 而我也很自信地轻轻点点头:“这一回,轮到我说了,叶山前辈,将军了呢!虽然提前说了,但是,这是一场,属于弑君者的逆转呢!” 第四十三章:不可知的结局与不可知的后续 总武高的一年f组,总体上来说,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班级,尽管这个班级中有一色彩羽这个一年级时候就看上去很有心机的女生的存在,但是总体上的班级氛围,还是很正常的。 上课的时候,因为这所学校的严格的淘汰制和高偏差值,所有人都在认真听课,然后偶尔会有几个人回答问题,赢得老师的赞赏的眼神;下课之后,入学之后渐渐形成的几个小圈子,聚集在教室的各个角落里讨论自己感兴趣的内容。 当然,由比滨和也,最初也应该是这个氛围正常的教室当中的普通的一员,虽然朋友没有多到可以形成圈子的程度,但是下课要找几个人说话还是很简单的,实在没人说话时,拿着一本文库本阅读,或者对着课本装模作样地研究,也不会被其他人当做是怪胎。 总体上说,除了一头红发比较耀眼之外,由比滨和也的身上没有任何能够成为班级焦点的气质,而在对这一头红发表示了适应之后,这个家伙也就成为班级中的最普通的一员了——各种意义上,只是普通的一员嘛,至少比作为班级的食物链的底层生物的人要好多了——当然,我并不是在有意地指某位侍奉部的前辈。 但是,今天的一年f组,整体的气氛却显得十分诡异,就连上课的数学老师,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情况,讲台低下的悉悉索索的讨论的声音,以及时不时地投到我身上的目光,都让他好像突然发现了这个自己以前似乎没什么印象的学生。 “那个,由比滨,”似乎感受到了众人的热切关注的眼神,数学老师指了指我的名字,“这个问题就由你来解答了——呃,如果不会解答的话你说一下就好了,问题的确有些难,这个……” 数学老师实际上还是很宽宏大量的,虽然似乎是迫于群众压力叫我上台回答问题,但是在知道我的数学成绩是如此的糟糕的情况下,他还是给了我一个回旋的空间,当然,上面的这道题目也的确很难。 “不用了!”但是,说实话,与其让我在台下承受这种有些莫名其妙的视线关注,我觉得还是去讲台上轻松一下比较好。 随后,我在全班同学的注目礼当中走到讲台上,解决了在老师看来对我“有些难”的问题。 当然,在数学老师的惊讶的表情中走下讲台的我,听到的是其他人的更加明显的议论的声音。 “果然吧,如果是平时的由比滨的话,这种题目肯定是解决不出来的,我说他在扮猪吃老虎,这是有道理的呢!” “不不不,我还是秉承我的之前的那个观点,由比滨一定是在社团活动中被强化了,你还记得那个小道消息吗?由比滨和也,是为了二年级的那个雪之下前辈而去和叶山前辈挑战的,你说他们两个没什么关系我是不相信的。” “这么说来,据说雪之下前辈是各方面的全能天才,难怪由比滨可以变化得这么大。” “但是,即使是天才,在短时间内可以把一个人训练得这么厉害吗?你看由比滨的那种足球的技术,可不是短时间可以特训出来的,如果真的这么强大的话,雪之下前辈可以直接去当国家足球队的教练了。” “那就是由比滨自己本身足球水平就不错吧,开学的时候叶山前辈不是也有来找过他的吗?而且你看昨天由比滨的最后那一脚球,其实还是很给叶山前辈面子的,故意射偏了,否则,叶山前辈带着他的主力阵容被一个一年级学生带领的替补阵容击败了,他在足球部中的威信可是要下降的,我觉得,这可能是两人之间的一个默契,一开始就要踢平局,让双方都好过。” “嗯,由比滨最后那脚球,射得太偏了,如果说是打门柱了或者只是偏离球门一点点,我还可以怀疑是他太追求角度了,但是那脚球,根本就是乱踢嘛,要说不是作假的,也太可疑了。” “总而言之,由比滨看上去不像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呢!” “对啊,我早就说过了,在开学的时候,你看他的那头红发……” 然后,这种议论一直持续到了下课的时候。 讨厌,这实在是太讨厌了,我有做好击败了叶山之后成为众人焦点的准备,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成为人群的焦点,什么阴谋论啊,什么故意给了叶山隼人一个台阶下啊,各种各样的我是一个隐藏boss的说法,天地良心,关于那个球,我就是踢偏了,普通的,啊,无论之前我看到了什么,总之就是踢偏了。 “呐,和也,成为班级的话题的人物的心情好不好啊?我今天找其他人说话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从我这里打听你的消息呢,对哦,你是记得山城的吧,他今天看我的表情,那种想向我打听消息但是又很不好意思的表情,真的很好笑啊!”也许唯一没有被班上的这种狂热气氛所引导的就是一色了,这个在比赛前就对我有着迷之信心的人,此时应该是最能够和我正常交流的一个。 “所以,一色同学,你要说什么?” “大家都很好奇啦,最后那个单刀球,你是故意射丢的吗?为了给叶山前辈面子,可是我可不记得你和叶山前辈有什么秘密交易什么的,还是说你们在什么时候暗地里达成了妥协吗?慕尼黑阴谋诶,好帅——” “——就是射丢了。” “诶?” “我说了,就是射丢了啊,这不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吗?瑞典著名前锋伊布拉希莫维奇知道吗,那个家伙,也是很擅长进高难度球,但是总是进不了单刀球的,我当时跑了一整场,腿软了,射偏了,就是这样。” “呃,这个,大家都不会相信的,”一色看上去依然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我,“当然你要和我说的话,我是不会泄露出去的,我也是足球部的经理啊,如果你真的和叶山前辈有什么交易的话,为了足球部的利益和前辈的名誉,我也是会好好斟酌一下的——” “——你如果知道叶山在比赛结束之后找到我说的话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事实上,射丢那个单刀球之后,比赛也就结束了,那个时候,叶山第一时间跑到了我的身边,神色复杂的,但是还是衣服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带着感谢的语气对我说了一句:“无论如何,谢谢你!” 所以说,那个球,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射偏的啊!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会出现在球门背后的啊,昨天应该不是什么校园开放日什么的,也还没有到国中生参观自己满意的高中的时间段吧?谁能告诉我那个家伙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在总武高的足球场后面的。 -----------------------------分割线------------------------------------ 当然,因为看到了什么人而射偏了足球,叶山是不会相信这一点的,一色也许会相信,但是绝对不能告诉她,否则感觉这一段黑历史又要被她挖出来鞭尸的。 所以,如果要寻求慰藉的话,我也只能在愿意相信我的人当中寻找慰藉了。 虽然,前一天晚上的姐姐,带着很不好意思的表情这么对我说道:“那个,小和,都是我的错吧?如果不是为了让我和隼人他们的关系闹得太僵,那个球你肯定不会射偏的吧?真的很谢谢你,但是,也真的没有必要的啊!” 陷入先入为主的观念的姐姐是很固执的,尤其是她试图做出一副姐姐大人的模样,好言好语地对我进行安慰的时候更是如此,我的一切解释的话语,都被她认为是我不想让她难过的刻意作假。 我觉得这完全就是因为我过去太照顾她的心情了,如果我是那种很调皮的不愿意照顾姐姐的弟弟的话,那姐姐估计反而会相信我的解释了——这就像是一种因果报应一样,可是我照顾姐姐明明是一件很善良的事情,为什么会造成了这种结果呢? 昨天的比赛结束之后的情况是很混乱的,有为叶山没有输球而庆幸的,有过来想要看一下这个差点击败叶山的一年级生是何方神圣的,还有我的那些没有输球的队友,他们倒是想法最简单的一批人,在我进了两个球之后,他们似乎很容易地接受了我最后的一球没有处理好的观点。 毕竟,如果每个球都处理得完美无缺,这才让其他人感到可怕不是吗? 这种混乱的局面造成的结果是我只能在整理好自己的用具之后迅速逃离了学校,没有和侍奉部的众人对话,也没有和可能过来找我的小木曽前辈说话。 所以,当我放学后重新走进侍奉部的教室的时候,我曾经抱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也许,雪之下部长大人,她可能会相信我。 但是,雪之下雪乃的对我的欢迎词,似乎打破了这种幻想:“啊啦,欢迎侍奉部的英雄同学,在‘差一点’击败了叶山隼人之后的感受是怎么样的吗?” 雪之下在“差一点”这个词上加上了重音,让我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我觉得这应该是雪之下表达一种轻微的不满的反应,因为昨天的雪之下,至少已经很难得地站在了侍奉部的立场上对我表示了支持,但是,我到最后却像有意防水一样地放了叶山一马,这对于雪之下这个部长来说,肯定会有不爽的感觉的。 毕竟,自己已经全力支持对方了,对方却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赢下来的想法,这对于她来说有一种背叛的感觉,而且,对比赛不竭尽全力,这也是一向坚强地想要把工作完成到最好的雪之下雪乃所不能忍受的。 所以,雪之下的这种态度,我倒是可以理解的。 “那个,部长,关于最后那个球,我真的不是有意射丢的,你可以不用相信学校里的那些奇怪的传闻的。”不过,我决定还是在雪之下说话之前把实话说出来,虽然我觉得效果微乎其微就是了。 “由比滨和也学弟,我觉得你搞错了一个问题,”雪之下摇摇头,示意我在靠近门的椅子上坐下来,说道,“我并不是一个会受到舆论左右的人,我相信的,只是根据我所见到的事情所作出的判断。” “第一,那个单刀球,守门员的出击已经晚了一步,你的射门空间很大,退一步说,以你在场上展现出来的技术,你完全可以盘过守门员再射门,这个球你只要发挥正常,完全不会有偏离球门这么远的可能;第二,下半场的绝大多数时间,你都在待在后场,在你们的防守压力不大的情况下,以我对你的体能测试的结果,加上你的那个加速的动作,可以看出,你的体能是没什么问题的;第三,当时的比分是3:3,是一个对于双方来说都可以接受的比分,如果以这个比分结束,你可以为由比滨同学保留继续在叶山的群体中存在的机会;第四,你对由比滨同学的重视我都看到眼里,你要做出这个选择也是很正常的。” “如果有特殊情况的话呢?” “如果有特殊情况的话那是我的考虑不周,但是,你全场比赛的发挥都十分优秀,难道就是在那个时候突然遇到了什么威胁吗?是谁给球场上的你传达了一个很奇怪的信息呢?或者说,这个潜在的给你传递信息的人,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呢?” “如果那个人只要站在那里就可以给你传达信息呢?” “哦,那也许是我的信息不够充分,但是就目前我掌握的情况来看——” “那个,小雪和小和你们都不要吵了啦!”这个时候,姐姐的声音插了进来,做和事老似乎是她的最擅长的工作,“小和你昨天晚上也和我说过你的解释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有些实在是不可能了,所以说——”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子的啊!”我有些发泄式地喊了出来,对于其他人的对我的不信任,哪怕是姐姐的觉得我在开玩笑,我都觉得很正常。但是,雪之下雪乃不应该是这样,虽然她刚才说了很长的一通话,想要证明她的观点,但是,说实话,这种纯粹建立在推理角度上的说法是站不住脚跟的,可以当做一种推测,但是,以雪之下雪乃的性格,不应该把这种事情直接视为是事实。 这就好像是,雪之下在认定了一种事实之后,强行创造了一种合理的解释,这不是雪之下雪乃的正常情况。 但是,这是为什么呢?雪之下的冷若冰霜的表情并不能告诉我答案。 “喂,所以说,刚才似乎有人在敲门的样子啊!”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比企谷,指着门口,对众人说道。 的确,门外传来了不连贯的敲门的声音。 “请进!”作为部长的雪之下回应道。 走进来的是一色彩羽,在她进门的时候,她是一副好奇心满满的样子,东瞅西瞅地,对这个教室很关注的样子。 不过,一色并不是让我在意的那个人,我更加关注的,是跟在一色后面的那个女生。 那个昨天我就清楚地看到过的,各种意义上,给我造成了很多困扰的女生。 当然,显然,她也看到我了。 脑后用一条粉红色的发圈绑成一条干净利落的单马尾的女生,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嗯,和也说侍奉部这里可以帮忙的吧?”一色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异状,看着坐在窗前的雪之下,问道。 “侍奉部不是万事屋,不是帮忙协会。”雪之下皱着眉头回答道。 “但是,这个问题还是有些麻烦的啦?学生会这边是第一次和其他国中做联谊活动,也没有经验,巡姐说我刚刚从国中升上来,可能会和她们有更多的语言可以交流什么的,但是这和联合活动没什么关系啊,我没有这种活动的经验的啦!”一色唠唠叨叨地说着一些看上去很复杂,但是可以很快解释清楚的话。 不过,这个时候,她到底说了什么,我已经不在意了。 “对了,我先介绍一下吧,这边是清泉中学的学生会书记,杉浦——呃,和也你们是认识吗?”终于,一色看到了直直地相互看着的我和那个女生。 “嗯,是的,各种意义上说都是比较熟悉的,”单马尾女生点点头,率先开口,“好久不见了,和——嗯,由比滨前辈。” “嗯,这次应该要辛苦你了吧,杉浦同学。”当然,面对这样的问候,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回应。 只不过,当杉浦小春站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曾经所有想要隐藏住的记忆,自己为了告别国中时期而刻意做出的记忆的封堵的高墙,在这时候都轰然倒塌。 -----------------------------------ps------------------------------------ 嗯,本章填了一个坑然后挖了一个坑,感觉这个结局谁也猜不到的吧? 第终章 终章:由比滨和也的高中总结之阶段一 我并不认为我是一个全知全能的人,没有人可以达到这种只有天神大人才能达到的境界,我认为我只是一个希望把现实看得更加透彻的普通人罢了。而我追求的东西,只是不伤害别人,在无法改变其他人的想法的前提下,尽量地让这个世界的秩序能够继续运转而已。 因为我是一个凡人,所以我一定会犯下过错,所幸的是,我的这些失误与我的这些过错,并没有对其他人造成影响,因为我的错误只是限于自身的错误,没有上升到干涉其他人的程度。 但是,我还是失误了,犯了一次足以颠覆我之前的信念的失误。 在冷静下来之后,我们可以发现,之前的这一次对叶山的攻击,其实是一次重大的失误,如果不是小春意外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改变了我最后时刻的动作,后来的预期是一种不可预知的崩坏的预期。 在这种正面挑战当中面对一个一年级的新生输球,这意味着叶山隼人在足球部的威信的全面的下滑,进而可能导致的是足球部的崩溃。 希望足球部走向全国的人中,会有人会对他的领导能力产生怀疑,怀疑这样一个人的实力或者这样一个人的领导才能,是否能够率领大家走向全国。 在足球部中碌碌无为的人中,会对叶山的这种精英主义的路线产生不满,当叶山把所有资源都转移到足球部的竞技水平的提升的时候,一个必然导致的结果就是希望在足球部中打发日子的球员的生存空间变小,在往日,他们会因为叶山的超高的威望而无法反对,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也是不介意在叶山的绝对控制之下把这一潭水搅乱的。 同时,叶山的意外的输球,会让叶山的支持者产生动摇,他们不清楚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部长为什么要答应对面的这个一年级学生的无理的挑战,他们会怀疑自己的部长再用自己的球队与对方达成了一个交易,他们会对自己的努力被领袖出卖而产生怀疑。 这就是历史上的无数次的革命中最终的内讧的逻辑,对于革命的领袖来说,他正在采取一切手段为自己的革命扩大胜利果实,但是对于对依赖于革命领袖,但是希望看到胜利果实的革命群众来说,只有真正认识到胜利所带来的精神上的鼓舞,才能够真正继续前进,否则,他们就会把这种失败归咎于领袖的背叛。 也只有一种坚定的意识形态上的信念,能够把一个集体团结起来,虽然,问题在于,这种所谓的意识形态的团结与控制,是否是一个人在自己的拥有才能下的对群体的选择的干涉。 当然,在不讨论意识形态运用的合理与否的前提下,叶山也没有构建出这样一种足够的团结球队的体系,叶山的威信,建立在自己的个人魅力和个人绝对实力的前提下,这是一种所谓的克里斯马的属性,但是,当这种属性被其他人的个人魅力和实力所碾压的时候,他所信仰的人所依靠的支撑就会变得崩塌。 所以,理论上,叶山隼人在学校中是不应该有对手的,他必须把所有的对手都消灭在能够对她产生威胁之前。因为任何的对手对他造成的失败,都会是他的威信的崩坏的危机的前兆。随后,带来的是整个足球部的瓦解。 只不过,叶山过于自信了,或者说,在小范围的群体的无意识的绑架下,他无法做出逃避的选择,当然他当时也怀有一种试图利用胜利获得更高的资源的机会,在那个时候,他没有采取最稳妥的方式,而采取了无奈的赌博的方式。这可以理解,但是,他差一点就赌输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判断,因为,三年前,我就是用一模一样的做法,击败了当时的清泉中学足球部的部长,导致了那个学校的足球部的崩溃。 而这个时候,一个以拯救者姿态出现在球队当中的人,建立起的个人的威权统治,是更加不可动摇的,所谓的清泉中学足球部的三年的由比滨时代,就是这样产生的。 这一回不一样的情况在于,我的与叶山的对抗,并不是深思熟虑之后的想要夺权的先兆,而是仅仅因为一时的冲动所导致的对抗,如果现在的结果和当时的结果是一样的话,虽然叶山可以利用自己的个人魅力和个人能力继续建立起稳固的管理,但是,总武高的足球部,已经不会像是我刚刚入校时的那样的铁板一块了,怀疑的滋生,意味着球队的分裂。也就是说,也许,因为这种一时的冲动,我在不经意间,摧毁了这个学校的足球部。 所幸的是,这场比赛并没有胜利者,只要没有失败,对领袖信任的人就可以创造出无数的为领袖声张的解释,即使是那个所谓的“叶山与由比滨的私下交易”的传言,听起来也似乎成为了领袖不想过于打击一年级学生的信心而采取的怀柔手段一般的传言。 正如秉持着阴谋论观点的所有人喜欢把职业足球中的所有比赛都当做是**公司操纵的结果,即使球员进了一个可遇不可求的世界波,即使球员在绝杀之后肆意清楚,即使球员在失误之后汗如雨下,他们就相信,场上的所有局势,都是一场既定的剧本。 那么,一场简单的在一个星期之后就会被人遗忘的高中的教学赛,要给他们灌输这样一个观点,实在是太容易了。 当然,这也就是所谓的幸运。偶然造就的幸运。 那么,回顾这两个月的高中生活,我的总结是什么呢?从整体上来说,我依然需要贯彻一条不利用才能的道路,但是,我可以以所谓的青春期的骚动为名,去做一些肆意而为的事情,但是,这只是过渡阶段所必须经历的过程,如果始终以这种理由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解释,那么,因为各种各样的“偶然”而使我造成的伤害,也就会像现在一样让人觉得后怕不已。 这种失误,是以后不容许原谅的。 (第一卷完) --------------------------------ps------------------------------------- 咳咳,对于这章,不爽的话跳过去就是了,另外主角设想和经历的那种后果,也是不可能出现的,但是我们写小说嘛,要夸张化,我们要艺术化,所以就极端一点好了。 晚上如果有时间的话尽量把第二卷的第零章拉出来,同样是可以跳过不看的一章。至于小春的坑,下一卷再填。 第零章:高中断章——之二 那么,让我们回到才能问题上吧!在之前讨论过的所谓的才能的罪恶之后,我们需要得出的结论是:避免使用才能。 问题在于,如何避免使用才能,我之前采取的逻辑基本是:刻意避免。这建立在一个大前提下:这个大前提在于任何一个孤立的个人,都无法对才能本身做出约束,因为才能带来的狂妄,可能会使人迷失方向,只有不使用才能,才可以真正做到对这些事情的幸免。 这是一个极端的逻辑,但是,极端正确,实际上却又极端无意义。 我拥有足球的才能,所以我可以通过放弃踢足球来避免才能的发挥,这是因为足球这一能力并不是人的生存的必须。但是,如果一个人拥有烹饪的才能,那么他是否要掩饰自己的这种才能呢?如果他放弃了,那是否就意味着他在放弃自己的基本的生理需求呢?如果他不放弃这种才能,正如一个善于踢球的人不可能装得不会踢球一样,一个善于烹饪的人如何装作不会烹饪,随后,在之前的那种极端主义的逻辑下,他就会发挥自己的才能,然后通过我们暂时所不清楚的方式走向覆灭。 所以,极端地杜绝才能的使用,这本身是一个伪命题。 因此这个做法需要得到修正,当然,正如我一开始就论证过的,才能本身没有问题,问题的关键在于,你对于才能的利用,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如果是那种想要依靠才能战胜别人,伤害别人的心态的话,那这就是控制欲与主导欲的前兆。但是,如果你对才能的运用,仅仅出自于自己本人的基本需求,而与对其他人的作用无关的话,这就无伤大雅——当然,关键在于,不要在无意当中去掌握别人。 这个程度很难衡量,但是,一味地走向逃避使用才能的地步只会导致逻辑上的混乱,所以,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理性的力量。 无限制的利用才能为什么可怕,因为在无限制的才能利用中,最终带来的将会是个人气氛的狂热,个人对自己的绝对自信,个人对他人的绝对自信,最终带来的是集体的狂妄和不理智。而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用理性来加以制衡。 狂热会阻碍理性,我在刚刚经历过的这一事件中经历过了这一点,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我以一种狂热的姿态发起了对叶山的挑战,而没有通过理性考虑任何自己的后果,究其原因,在于我没有站在一种绝对中立的立场上来看待问题。 我还记得我当时的想法,我不承认的是侍奉部对叶山隼人的失败——也就是说,我是站在侍奉部的立场上来考虑这个问题的,代入了一个集体的视角,就无法对于自己的切身利益相关的事情保持冷静——这也就是绝对中立的必要性。只有绝对中立,才能够清楚地意识到什么时候人在为自己的基本需求发挥才能,才能意识到什么时候,人在为了自身或者自己集体的浅薄利益,用伤害其他人,毁灭其他人的方式来发挥才能。 这也就是说,无论站在什么角度,人都要保留自己的一份最初的一份独有的理性空间来维持自由。 这一份自由不仅仅是对自己的自由的把握,也是对他人的自由的把握。 每个人的自由,每个人所能达到的目标的最终的结果,应该是由他自己来判断的,对于我所接触的人,如果我用我的能力改变了他们的认知,那么他们的理性判断就会发生偏离,就会影响自己的自由;当然,也许他们还会受到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的干扰,但是,至少,少一分干扰,可以让他们的内心的理性空间更进一步,最终往自己的心灵的内心,所有人的最好的结果更加靠近一步。 更多的人能够秉持绝对中立的观点而审慎地利用才能,相比起一味地躲避与逃离,也许这才是抑制才能所可能带来的潜在的危害的最好的方法。 ----------------------------------ps----------------------------------- 第二卷的例行卷首装逼,当然这一段逻辑混乱的话的意思参照卷标题就行了,总之就是主角行为会发生一定的改变了。当然我也是很佩服我能扯出这些稀里糊涂的东西来。本章依然可以跳过不看,下一章进入剧情。 第一章:杉浦小春,变化了的与没有变化的 我不知道如果没有我的存在的话,那么未来的杉浦小春会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也许会像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那样的义正言辞与有些多管闲事,也许会遇到其他人,然后改变她的那种有些过度的对其他人的关心的**。 当然,现在说这些事情已经毫无意义了,因为从我看到她的眼睛的那一刹那开始,我就已经知道,过去的那个自己,带给这个女生的转变,已经成为了一种无法被轻易抹去的痕迹。至少,现在的小春,比起初见面时的那种精力旺盛甚至好为人师,性格上明显多了一丝沉稳和内敛。包括在见到我的时候,相互之间的那种短暂的失态,都可以被她显得比较自然地掩饰过去。 虽然我不知道这种性格上的改变对她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就是了。 当然,对于这种有着戏剧色彩的会面之类的事情,所有人当中八卦欲最为旺盛的一色彩羽应该会立刻露出好奇的表情的,然而,她现在的情况并不是这样。虽然之前进入部室的时候显得吊儿郎当,但是,在这种明显可以大有挖掘的事情之后,她也并没有对我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而是很干脆地说了下去:“呃,那既然和也和杉浦书记是认识的话,那这件事情可应该会好办许多了呢!” “嗯,虽然由比滨学弟也许与这位杉浦同学认识,但是这种认识仅仅是一种私人关系的认识,如果由比滨愿意以私人的方式帮助杉浦的话,那我当然没有意见,但是,如果让由比滨代表了侍奉部的名义出面帮助杉浦的话,那从各个角度来说,我觉得都有值得商榷的必要了吧?还有,那边的自我介绍,还没有结束呢!”一般来说,雪之下雪乃最喜欢在这种时候做一些煞风景的事情,虽然对于这一次她的插话,我相当怀疑她是还在为之前的关于叶山的事情有些赌气。 雪之下的这种气场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还是很难忍受的,尤其是当对方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显然小春虽然对这次的会见有所准备,但是接触雪之下这样的一个人还是在她的预料之外的,所以,听到雪之下的话,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但随后,又有些坚定而又倔强地站住了脚跟。 从这个角度来说,她果然还是那个我所认识的杉浦小春没错啊! 我站了起来,侧了侧身子,稍微挡住了一些雪之下投注在小春身上的视线,说道:“嗯,雪之下,对面只是一个国中的学生呢,你不要对她太严厉了啊!至于介绍什么的,我来帮她完成吧,杉浦小春,现在清泉中学三年级,我的后辈,当时我记得你还是学生会的会计和副会长吧,现在都已经成书记了,另外的话,主要就是——” “由比滨前辈国中担任足球部部长的时候我曾经做过两年的足球部的经理,这是和由比滨前辈比较熟悉的原因。”小春的有些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我的说话,拜托,这个家伙在干什么啊,我明明是在帮她圆场啊! “还有,由比滨——前辈,请不要擅自帮我做自我介绍,这些事情我能够做到,雪之下前辈是吗?我是听一色前辈说这个社团有很强的帮助人实现自我价值的功能才过来的,擅自对一个提出委托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失礼了呢?”小春的话没有停止,继续有力地说道,“归根结底,你连委托都不听,因为学生会的提议就对此产生天然的偏见,如果你是这种性格的话,我觉得我对你的评价已经下了一个档次了啊!” 喂喂喂,这种后辈说教前辈的场景,我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啊——这是当然的,因为,当年的杉浦小春,在刚刚入学的时候,就是以这么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对当时已经掌握了足球部的我大加声讨的。 “由比滨前辈,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就我这边的数据来看,自从您去年以一年级生是身份担任足球部的部长以来,申请的预算就已经上涨了很多,而今年由您自己做足球部的预算之后,今年的预算比去年又翻了一番,如果您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那么即使部长同意了,我也是不会同意的!”对于第一次见面的小春的印象,其实我倒不是十分深刻,如果一定要说有印象的话,那就是她的那头干净利落的单马尾,以及完全反客为主的咄咄逼人的态度。 “学生会做预算的辛苦我也是了解的啦,不过呢,你是——杉浦同学吧?你要知道,我去年可是带领足球部第一次在县预选中出线了呢,这肯定和预算提高有关吧?今年申请更高的预算,也是为了创造更好的条件,难道不是吗?再说,对于表现优异的社团,总是应该有所奖励才好的呢,否则如何让大家对社团工作更加上心呢?”当然,当时的我,只是把这个找上门来的一年级学生当成一个单纯的正义感过于强烈的小屁孩来看待的,当她明白了有些事情是事不可为的时候,那她估计也就会退缩了吧,所以,我也犯不着和那个家伙一般见识,只是很随便地敷衍了事。 “但是,整整提高了一倍的预算,我觉得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 “——没什么难以理解的,如果我们这一次继续进军全国,参加全国比赛,并且踢到最后的话,这超了一倍的预算还不够用呢!” “那就等前辈率领足球部做到这一点再说吧!到了全国大赛的时候,我相信学生会肯定会批复额外预算给你们的。” “但是没有这些基础预算我们邀请不了其他学校踢友谊赛的啊,其他学校也是要出场费的,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和更多强大的对手切磋才能够总结出自己的问题所在——” “前辈的这种解释还是有些太想当然了吧?你难道还能够邀请到其他地方的足球强校和我们踢友谊赛吗?” “我和在国家队的队友说一下不行嘛?” “那等你给出特别申请的时候学生会再给你批示就可以了!” “杉浦同学,我可是看在你是后辈的情况才这么和你耐心的解释的,你要和你的会长好好沟通啊!” “所以由比滨前辈果然也是那种官僚吗?就凭您这样的人,能够带领清泉的足球部更进一步,我是不相信的。” 当然,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并没有太在乎这个女孩,一年级的时候刚刚为学生会工作,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自以为可以拯救世界的人,但是,在意识到了这个机构的残酷之后,她就会慢慢妥协了。 但是,杉浦小春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在那之后,她几乎每一天的社团活动之前,都要和我来就预算的事情进行一次争论,如果说一次两次只是那种一时的冲动的话,那么坚持了两个星期,甚至连学生会长都已经表示预算没有问题了之后,她还要来和我争论,我已经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性格了。 当然,也就是在最后的预算确定的那一天,杉浦小春,再度走到了我的面前。 “喂,小盆友,这应该是给你的上国中以来的第一堂课,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当然,作为优胜者的我,在这个持续骚扰了我两周之久的女生面前,不可避免地露出了有些傲慢的表情。 “其实我还是知道的,自从那次会长表达了可以通过预算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已经说不上什么话了。”单马尾的女孩,狠狠地点了点头,一副不甘心的样子,随后,用最轻的声音撇了撇嘴说道,“官僚!” “虽然我是听见你的话了,但是今天预算批复下来了,所以由比滨学长的心情比较好,那么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你要是想要骂我什么的你也就尽管骂吧?记住,仅限今天哦,对于你这样的家伙来说,第一件事情就办砸了的打击还是挺大的,所以我也就不继续打击你了。” “不,要说骂人的话,刚才那句话就够了。”女孩脑后的马尾辫,随着她的起伏的胸口上下摆动,随后,杉浦小春,说出了那句让我意识到了这个女生的倔强的话。 “那么,由比滨前辈,请让我成为,足球部的经理吧!” “哈?” “没错,前辈,请让我成为足球部的经理吧!据我了解,现在足球部是没有经理的,如果要联系比赛什么的,身位部长的前辈您去联系会很不方便的吧?这个时候,一个经理的存在,肯定会对你有所帮助的。更何况,在运动部的社团中,一个女生的存在,不是总会激起男生的斗志什么的吗?”我到现在也无法忘记那个说话和交涉上都还略显青涩的女孩的当时的那种虽然有些犹豫,但是依然勇往向前的姿态。 当然,我也能够看出来,她的这个请求背后所蕴藏的含义。 “但是,你作为足球部的经理,意味着你可以很大程度上管理起社团的预算了吧?” “对啊,还是说,由比滨前辈对自己解释得清清楚楚的预算,没有让其他人看到的把握呢?果然,预算还是有什么问题的吧?作为部长的由比滨前辈——” “——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啊!杉浦学妹,既然你这么希望来调查我这个部长,我就让你来看一下属于我的足球部好了,欢迎成为足球部的经理呢!” “谢谢啦,我也会尽全力‘帮助’足球部的。” 回想起的那时为了成为足球部的经理而和我交涉的小春,她当时采用的激将法,和此时对雪之下采用的激将法是如此之像,而就我当时的经验而言,雪之下雪乃,这个和当时的我一样自信到有些狂妄的程度的人,所会做的也就是一件事了吧? 当然,在雪之下做出反应之前,姐姐在听到小春说出“足球部的经理”一词的时候,脸上明显变了变颜色,虽然她一直不知道那个女生的具体情况,但是,对于“自己的弟弟似乎和社团的经理的关系十分密切”的这种事情,她还是比较清楚的。 在皱着眉头朝我看了一会儿,得到了我的肯定之后,姐姐的脸色恢复了正常,随后眼珠一直直愣愣地盯着小春在打转,那是一种似乎在评价弟媳的想法。 呃,这个,结衣姐,如果你的记忆足够好的话,你应该还记得今年年初的时候你弟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的那段日子啊,在那之后,他的电话和邮件都少了很多,你难道不知道吗? 另一头的一色的眼神终于恢复到了她的理应存在的正常的情况,刚才的她,的确是因为事情有些棘手而顾不上八卦,但是,在现在这种小春和雪之下已经莫名地对峙起来的情况下,她的眼珠的转动速度,让我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是在很用心地评估起由比滨和也与杉浦小春的性格相似度的她,给人一种一切都要被看穿的样子。 至于教室中剩下的一个,似乎经常被我遗忘的家伙,虽然一直在口头上喊着现充爆炸的人,却似乎是对教室中的某个前现充的黑历史最不关心的那个,当然我觉得他也有可能是在内心深处看出了这一点然后大声叫好:这就是fff团的胜利! 总之,比企谷八幡到底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当然,我也觉得没有必要知道。而且,现在的重点是小春与雪之下的对峙了。 正当我觉得应该为这个时候处于弱势一方的小春帮一把忙的时候,雪之下也就开口了,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语气,但是却带上了一种接受挑战的兴趣一般,说道:“那么,姑且,就让我来听一下杉浦学妹,你的那种自信的背后,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委托呢?或者说,在我面前也如此自信的你,却无法做到的事情,我真的很好奇呢!” 嗯,这个,雪之下,你知道吗?如果你服软了,小春还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但是,如果你要和她斗到底的话,无论她处于多么弱势的一方,她的说教欲和指示人的**,可是绝对会不考虑年龄的啊! 当然,我到现在为止,也不认同她的这种理念就是了。 第二章:后辈与前辈之间的正确处理关系方式 “嗯,嗨,这个,总而言之,那就让我来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吧!”虽然看上去在后期转变了注意力,但是一色毕竟还是带着任务来的,所以在雪之下坐直了身子,表达了接受小春的挑战的意思之后,她也就负责起了进行说明的任务。 公正地来说,一色彩羽并不是一个只会笼络人心的人,至少她在说明事情的时候的逻辑还是比较清楚的,如果没有基本的才能的话,作为学生会长的那个被称为“巡姐”的人也不会把一色留在学生会里——抱歉总武高的学生会长的知名度实在是有些低所以对于我这个对八卦不关心的人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次的活动是总武高和清泉中学的联合活动,主要的着眼点在于给总武高做好宣传,吸引更多清泉中学的学生在升学的时候选择总武高。所以我们的注意点应该放在如何体现学校的特色上吧?” “这总有一种看上去是我们有求于对方的感觉啊,总武高现在已经沦落到这种程度了吗?说好的偏差值很高的学校总是不缺乏生源的呢?” 不过这么一说,我倒是能够知道小春的反客为主的原因了,从学校的推广角度来说,选择权掌握在了清泉中学手上,也就是说,作为清泉中学负责人的小春,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对方对总武高的最初印象,如果这边的接待不够顺利的话,小春在清泉中学学生会那边一抹黑,这次的联合企划取消的可能性也是不小的。而取消,对于清泉中学本身来说没什么损失,对于总武高来说,就是少了一次宣传的机会了。 也就是说,总体上来说,这一次的合作,是一种双方完全不对等的合作,虽然不知道总武高学生会是怎样邀请到清泉中学学生会做宣传的,但是至少从目前我掌握的信息来看,小春的确有在雪之下面前强硬的资本,如果雪之下继续拒绝的话,想必有任务在身的一色也会尽力去说服雪之下的吧? 当然,发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人,雪之下在听到活动的性质的时候,本能地皱了皱眉头,而我身边的比企谷八幡的脚,似乎也很隐蔽地动了一下,他的手一度想要举起来的样子,在我迅速地提出了质疑之后也就放了下去,不是很用力地握成了一个拳头。 “诶,小和说的有道理啊,总武高现在的偏差值应该还是很高啊!我当年差点无法通过入学考试的说——”当然,这个本不应该被挑明的问题,还是由姐姐很天真无邪地举起了手,问道。 “咳咳,这个情况嘛,结衣前辈你也知道的,虽然报考人数不少,但是希望吸引更多的优秀的学生总是不为过的嘛,所以说啦——”显然姐姐的这个大直球让一色有些头疼,她想要模模糊糊的解释,但是,却被旁边的小春的有些得意的声音打断了。 这家伙,做得有些过火了吧——即使自己掌握着谈判的主动权,也不至于做出这种得罪前辈的事情来啊! 还是说——看了一眼小春的斗志昂扬的眼神,我把心中的那种她在主动和我较劲的想法隐藏了起来——应该是不可能的吧,毕竟,都已经过去快半年了啊! “对于总武高的现状,嗯,您是——” “我是小和的姐姐,由比滨结衣,小春叫我结衣姐就可以哦!”姐姐笑眯眯地说道。 “嗯,由比滨——前辈,”随后,小春再度拒绝了姐姐的主动示好——我觉得我之前的那个想法还是再拎出来当做一种可能性吧,在一色表示认识我之前,她对一色的态度还是不错的,但在知道一色和我认识之后,态度大变,包括现在的这种对姐姐的态度,所以说女孩的心思还是不要猜为好。 “呜哇,小春拒绝我了的说!” “嗯,由比滨前辈,也许您对总武高的现状不是很清楚,”小春继续口齿清楚地说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总武高学生会知道的现状呢,最近几年来,总武高的升学率其实不怎么样呢,除了j组的那些天才学生之外,其他的普通班级的学生的偏差值正在逐年下降呢,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总武高在招收优秀的学生进入的同时,是否在培养学生上出了问题。再加上总武高的这么高的学费,对于学生和家长来说,这所学校的吸引力可是在不断下降的哦!” 这是胡说八道的吧!虽然在入学之前,我只是因为姐姐在这所学校而报考了这所学校,没有仔细研究过最近几年总武高的偏差值的变化趋势,但是像小春说的那样的偏差值不断下降这种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忽略掉。再说,有着雪之下雪乃这样的bug般存在的学校的偏差值在下降,这所学校的老师都是在不无争议吗? 但是,看着一色的有些尴尬的表情,所有人都能意识到:小春的说法是真的。 “这个,杉浦书记,虽然你说的偏差值下降的事情是事实啦,但是没这么夸张的哦,那边的雪之下前辈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呢!” “嗯,对啊,我和会长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在总武高提出邀请之后我们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是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得罪前辈,于是就答应下来了呢!” 但是你现在可是在得罪所有的总武高前辈啊——小春桑,你看那一边的结衣姐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即使总武高现在的表现有些下降,也轮不到你的评价的哦! “但是,我现在的评价还是有些失望呢!本来以为由比滨前辈选择的学校应该会给我一个更好的印象的,可是,从我昨天的看到的情况来说,这个学校给前辈带来的变化应该不是很大——” “——杉浦小春,注意一下!”我现在已经彻底确定小春现在说什么了,虽然她是一个很喜欢说教的人,虽然她是一个总体上来说很倔强的人,但是她绝对不是一个目无尊长,妄自尊大的人。她现在的表现,就和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闹别扭的时候的说话别无二致。 所以,我也习惯性地出声提醒道。 但是,接下来其他人投在我身上的视线却让我有些发蒙了。因为,我呵斥小春的这种语气,完全不是一种简单的前辈评论后辈的语气,而更像是一种恋人之间告诉对方不要得寸进尺的轻轻的警告。 这个该死的女生,到底在干什么啊?是在其他人面前宣誓对我的主权吗?明明,明明 ——明明都已经分手了啊! 小春的嘴角闪过一丝很快的若隐若现的笑容,眨了眨眼睛,与她的嘴唇有些矛盾似地,眼角闪过一丝泪光,但是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都在看着我,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小春的这种表情的变化。 当然,小春接下来的有些放松的话,又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回了她的身上:“嗯,抱歉啦,各位前辈,我是在开玩笑的啦,对于总武高的第一印象,我也是十分深刻的呢!尤其是昨天下午的那场足球赛,我也是有去看哦!这样‘活跃’的体育气氛,我想对于我们学校的学生也是一个吸引点吧!如果这次的合作企划能够展现一下教育水平的话那一定会更好的呢!” 虽然小春最后表现了缓和的意思,但是,她之前的那些作为一个后辈来说实在显得有些越界的表现则让大家完全没能感受到对方的和谐商讨的意思,所有人能够感受到的,是一种总武高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受。 “也就是说,其实这一次的委托本身,并不是来自杉浦书记你的委托吧?”应该是不愧是雪之下吗,在所有人都因为小春的这种挑衅而有些不满的时候,还是她首先把握住了小春说话的核心点。 “应该说,是来自总武高学生会的委托更加合适一点的吧?”小春看了一眼一旁的一色,平时大活跃的一色彩羽同学,在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缓冲器——这让我着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今天的一色,虽然多多少少在有备而来的杉浦小春,而气场十足的雪之下雪乃面前耍诈不是那么轻松,但是也过于沉默了一些。 直到现在也是这样,她简单地回应了小春的话:“主要就是想要委托侍奉部就双方的这个联合企划,以及之后可能进行的两校之间同学升学的固定的合作提出一些意见啦!” “但是,似乎这一次的委托的重点,是在说服清泉中学的学生会如何接受与我们总武高的合作,而不是这一次的企划本身吧?企划本身没有什么意义,后续的合作才是重点,不是吗?而合作与否,不取决于我们,而取决于对方吧?”雪之下斜着眼看着小春,好整以暇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姑且,也就是这个样子吧!”面对雪之下的这种**裸地把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想法挑明的态度,作为总武高的学生会代表一方的一色也显得有些尴尬,毕竟,这种己方从一开始就毫无主动权的委托,实在是有些让人觉得过意不去。 “好的,问题搞清楚了,那么一色同学,关于学生会的这个委托,我接下来了,另外的杉浦书记,你那边的挑战,我也接受了,这样就可以了吧?”在询问之后得出了结论的雪之下,干净利落地回答道。 那种肯定而确信的程度,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恐怖,那种毫不犹豫就接受下来的感觉,就好像是那种对这种情况毫无在意的态度。 “嗯,是吗?”显然,虽然来侍奉部,遇到雪之下,遇到我,应该都不是小春的预料到的情况,但是,如果说真的让她觉得有些心声不宁的事情,那也只有现在的雪之下的这种胸有成竹的态度了,显然,这个时候的她,终于体现出了一丝和她的年龄比较相符的犹豫和不稳定。 但是,这种状态很快就被她掩盖了过去,她轻轻地向雪之下鞠了个躬,随后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我一眼,说道:“那么,我也就很期待雪之下前辈给我一个怎样的答案了呢!” 随后,在一色的“不好意思打扰了”的声音当中,梳着一头干净利落的单马尾的头型的女孩离开了教室。 “不好办啊!”委托的两人离开后,首先出声的是比企谷八幡,“我们对对方的了解太少了,而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信息的了解程度完全不对等啊!” “这个,我好像之前有听隼人说过,学生会那边似乎给很多学校都发了邀请函,但是这种事情和以前的那种观摩一下,只是例行式的,最后也没有几个中学会响应,这一次的清泉中学的学生会答应下来,可能也是出乎学生会的意料的呢,所以准备不足也就可以理解了呢!” “即使是准备不足也要又给限度啊!对于所有可能的发生的事情都应该有所预案,如果学生会做不到这一点的话要学生会又有什么用?” “其实,这件事情倒是不难解决。”相比起我们这边有些烦恼的几个人,雪之下的视线就已经清醒许多了,“虽然我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过来交涉,但是,由比滨同学你也说了,正常情况下,学生会是不指望对方做出回复的,这就说明,对方也是有所要求的,既然对方也有求于我们,那问题的突破口总是能够找到的。” “关键是,这个突破口在哪吧?我可以去小町那里问问有没有认识的清泉高中的学生,虽然小町也要准备入学考试很辛苦实在不想告诉她总武高现在的事实的说。” “不不不如果你妹妹想要报考总武高的话肯定会了解一下这所学校的情况的。” “胡说,当时我就没有了解过!” “那是因为只有总武高可以奇葩到收下你这种偏科偏的一塌糊涂的学生的吧!” “那你为什么不说总武高还可以收下什么都不会的笨蛋呢,我至少还有文科是很好的!” “那个,小企你很过分的啦,我的成绩,这个我只要努力就可以做到的啦!” “放弃吧,姐姐大人,这个,我是可以理解你的情况的,所以说——” “——所以说,现在的问题不是在讨论如何找到突破点,”雪之下摇了摇头,对着吵架吵成一团的,而且似乎有些跑题的众人,说道,“我比较好奇的是,那位杉浦书记的个人的态度。” “呃,什么意思?”我突然感觉到身上有一丝恶寒传了过来。 “我觉得,这个就应该由某位和那位书记后辈有过孽缘的由比滨学弟自己来解释一下了吧?”雪之下的好整以暇的声音,这时候也传了过来。 第三章:一开始做出选择的时候就是失误 如果一个人的黑历史被人逼着要挖出来怎么办?如果一个人的一直在刻意让自己忘掉的东西突然被人发现然后被迫去澄清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对于这种问题的解答,就是——装傻充愣。当然,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只有傻瓜才会把这些事情全部说出来,然后不断地被人鞭尸鞭尸再鞭尸吧?从我的个人的角度来看,我找不到任何要为这件事情负责的理由就是了。 所以,即使是面对雪之下雪乃的高压的逼迫,我的反应依然是一个坚定的——“不”字。 “小和,”姐姐有些担心地看着我,呐,果然除了家人以外的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只有姐姐大人才会在这个时候站在我的一边,“我觉得其实是可以说一些事情的吧?如果小和和小春酱之间有什么问题,也许还可以在这一次的事情中顺便帮忙解决了啊?姐姐对于小和的恋情之类的事情,一向是很支持的啦!” ——好吧,我收回刚才的对姐姐的评价,虽然看上去是要为我解决问题,但是我怎么觉得这是在为雪之下雪乃对我提问铺平道路呢! “嗯,由比滨学弟,虽然我个人觉得随便打听其他人的**不是一件好事情,但是在现在这种也许因为你的私人因素而影响到工作的时候,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种很不正当的行为吗?” “这也不是我刻意带来的问题啊,小春要怎么做,我也没办法啊!难道说小春还是因为我的存在才来到这所学校的?” “嗯,感觉有可能的,毕竟这种活动,一般来说又副会长负责联络就可以了吧,甚至会会长助理之类的人物,彩羽酱那样的人就可以负责了吧,是不用书记出面的说。” “然后据我们所知,这所学校中能够让那位书记小姐亲自出场的,估计也就只有某位前现充先生了吧?可以暂时把你的披在外表上的那层皮给剥下来比较好哦!”不知道为什么,比企谷今天突然形成了这种难得的毒舌天赋,难道说是因为在面对年纪比自己小的后辈的时候突然有了一种说教的**。 当然,看了一眼比企谷的那双微微睁开的扁平的腐烂的眼睛,我觉得比企谷的这种攻击更多是来源于对于我这种“前现充”经历的不满——现充要爆炸,现充就是罪恶——我估计他是这么想的吧——好吧,果然我喜欢不起来这家伙,一定意义上和雪之下雪乃一样的狂妄自大。 不过,到了这种时候,我到底要不要隐瞒真相是一回事,问题的解决是另一回事,因为我的原因带来了这种问题的出现,让我来解决这件事情,总的来说也是合情合理的。 “放心吧!”我叹了一口气,给其他人提供了一个让他们会觉得比较满意的信息,“小春虽然这个时候很强硬,但是你肯定也能知道,这是她在为自己争取利益的一种态度罢了,她还不是那种把感情和工作分不开的人。” “既然由比滨学弟都这么说了,那么对因为由比滨学弟本人而产生的对那位杉浦书记的不良影响,我们暂时可以将其划到下一个层次,不过现在的问题就在于——” “——放心,这点自觉我还是有的,我是不会把我们这边的情报泄露给小春那边的,归根结底,我们两个的关系,现在也没有那么亲密了。” “嗯,就是这样啦!那对于那个小家伙,我觉得还是可以好好教育一下了呢!”雪之下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那种表情,就感觉是一只猫在面对即将到手的老鼠之前的那种把玩老鼠的兴奋感。 虽然我挺喜欢猫这种生物的,但是这只猫,感觉很危险啊! “那个,雪之下,不,部长!”所以,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叫住了重新打开手中的文库本,看上去已经成竹在胸的雪之下雪乃。 “还有什么问题吗?从这件委托的本身来说不是很难,当然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的话,和我提出来也是可以的。” “这个,雪之下部长,”觉得有些别扭的,我提出了一个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问题的请求,“在最后对上小春的时候,还是,不要把她打击得太狠吧?” “哦?还是心疼自己的小女朋友了?” “并不是啊,只是觉得——好吧,算了,你就当做这么理解吧!” 突然觉得没有办法面对雪之下的这种质疑,我觉得我的浑身上下似乎都在被对方所观察,我的一切秘密都要被暴露一样,在这种难以忍受的环境下,我起身离开了侍奉部的教室。 当然,除了一切都成竹在胸的雪之下雪乃之外,比企谷八幡,那个刚才突然用鹰隼一般的眼神盯住我对我进行潜在的进攻的人,也在我离开的时候,嘴里不知道喃喃着什么。 “太过顺利的人了啊!不懂得失败所以在逃避。”当然,我最后还是没有听清楚比企谷八幡的话。 -----------------------------------分割线------------------------------------------------ 一个喜欢对其他人的决策作出评论,产生影响的人,要产生变化,或者是因为他被一个比她更加喜欢说教,性格更加强势的人所震慑住了,或者是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行为确实地造成了伤害。如果说我是后者的话,那么曾经的杉浦小春,应该可以说是前者了吧? 但是,另一方面,必须意识到的一点是性格上的强势如果只是通过一种强力的手段被压制了,那么,就如同弹簧一样,被压得越深,最后,它所可能反弹到的结果,也就会越高,也就说,当这个压制他的人小时之后,那么一定程度上,他会变得更加固执。不仅仅是因为性格本身的长期忍耐,而是为了要向给予了她这种压力的人去证明:依靠自己的说教,依靠自己的力量,完全可以取得比在你的强势之下更好的结果。 对于不服输的年轻中学生而言,更是如此,如果仔细去分析这种情感的话,会发现这似乎是一种简单的孩子气似的较劲,但是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太多的人,连意识到这一点都做不到,他们只会觉得自己是在证明自己的能力。 所以,问题就在于,在这个时候,如果一个人以压倒性的优势把你的那种引以为傲的自告奋勇压得粉碎的时候,你又会去如何应对,这很可能,走向的是另一个极端,也就是彻底的自卑,和彻底的依赖其他人。 这种彻底的自卑和彻底的依赖其他人和我现在的这种状态是不一样的,一种是来源于外界的对自身信心的打击而造成的自我意识的崩溃,而后一种则是一种建立在自我反省基础上的克制。 所以,雪之下雪乃可以在这场挑战中击败信心满满的杉浦小春,但是,她不可以以哪种蔑视对方的气势像她过往的做法一样,碾压掉对手,材木座义辉那样的人物毕竟只是少数,绝大多数人,绝大多数自己拥有绝对的自信的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但是,这一整套逻辑我并没有办法和雪之下雪乃去阐述,但是,有一点想法我是确定的,那就是,那个女孩,并不应该因为雪之下的这种做法而倒向另一个极端,虽然也许雪之下的做法对于她自身的命题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伤害,但是我无法承担用小春的惨败来换来雪之下雪乃的失利的后果。 也就是说,在我心中,杉浦小春,尽管不是所谓的“小女朋友”的关系,但是,我至少,在评价她的地位的时候,还是要高于雪之下雪乃。 “那个,小和,刚刚你怎么了啊?”有些气喘吁吁的姐姐追到了我的身边,露出了一副担心的表情。 “没啥问题啊!也就是让部长帮忙照顾一下我的‘小女朋友’罢了!”我无奈地耸了耸肩,尽量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呐,果然,小和还是很在意小春酱的吧!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是觉得可以通过这个机会的啦——” “——在意归在意,趁这个机会做一些什么事情什么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或者说,我在意小春,只是因为她的对手是雪之下部长而已,如果是一色那样的人的话,即使赢了,她也是知道控制自己的分寸的。” “的确呢!小雪有的时候的做法,有些太干净利落了,反而会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呢!”姐姐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没关系的啦,这不是有姐姐我在小雪身边呢,还有小企也在,如果小雪的问题变得太严重的话,我们可是可以建议阻止她的呢!” “然而目前为止雪之下雪乃完成的每一件事情你们都没有阻止过的吧?如果我不事先给她打一剂预防针什么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啊!” “诶,小和你可不能这么说啊,只是因为之前小雪做的事情都没有太过火啊,我的委托的时候她尽心尽力地去做了,小彩的时候也是,那是小彩自己答应的啊——” “别以为你刻意不去提材木座就可以蒙混过关呢!” “但是,材木座的话,”姐姐露出一个有些犹豫的,然后又有些不忍直视的表情,说道,“那个,材木座的最后的情况,不也是挺好的吗?” “那只是因为材木座的性格是一个难得的抖m好吗?” “总而言之,小和你就不用担心小春酱的问题了啦,这一次如果小雪说话说得太严重,我一定会帮忙的呢,哼哼,毕竟这是小和在上高中以来的难得的几次暴露出自己的感情的机会啊!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啊!”姐姐兴致勃勃地说道,就好像是因为一个一直在等待灾民向自己求援的救援队员在听到灾民的示意之后的那种如释重负的情况一样。 但是,这却让我产生了一种有些奇怪的感觉,有一种,奇怪的,与我的之前的思考有些不符的,违和感的感觉。 “结衣姐,什么叫做‘难得的几次暴露出自己的感情的机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诶,小和没有感受到吗?我可是很清楚地意识到了呢,”姐姐歪了歪脖子,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虽然小和在家里对我依然还是很关心的啦,但是总感觉在学校里的小和是另外一个人了,完全没有在国中时期的那种活跃了的说。” “但是活跃不一定是好事啊!” “这个倒也是啦,”姐姐托住了自己的下巴,眨着眼睛,一边思考一边说道,“但是啊,就是有一种觉得很奇怪的感觉了啊,就是小和一直冷冰冰的,不会对其他人展现出自己的偏心的情绪,看上去总是一种尽量让自己置身于室外的状态啊!虽然我觉得这和小企平时有些像啦,但是肯定有很大的普通,不过我想不出来,唔,感觉自己很笨蛋的样子。” 姐姐说的这种状态是我自高中以来的自我克制的状态,所以我也可以理解,这种自省,很少有能意识到它的好处,而我却一定程度上引以为豪,虽然短期有些问题,但是适应了之后能够让自己犯更少的错误,而人类的历史,只要不犯错误,就足够让自己继续前进了。 “所以啊,”姐姐看着我继续说道,“当之前小和提出要为侍奉部而战斗的时候,我是很开心的哦!虽然小和说是为了我,但是我可以看出来,那个时候,小和是作为侍奉部的一员而想去向隼人挑战的吧?虽然最后的结果我们不说了啦,但是那个时候,小和至少感情很充分哦,倒向了我们侍奉部嘛,哈哈!” “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我对小春的那种关注,和之前的因为侍奉部的原因向叶山挑战,其实有相似之处。” “对啊,就是这样,挺好的呢!所以姐姐一定会加油帮助你的哦!” ——不,这是不对的,这是对的,然而这是不对的。 对小春的关心,是因为我代入了小春的视角,对叶山的不满,是因为代入了侍奉部的视角,这一点相似的,姐姐的这个判断是对的。 但是,这种做法本身是不对的,如果我擅自代入侍奉部的视角去解决问题,施加影响的话,显而易见的结果是叶山与足球部的瓦解。如果擅自代入杉浦小春的态度,那么虽然我暂时看不出除了帮助小春以外的其他影响,但是那种无意中造成的影响,才是更加可怕,以及更加无法挽回的。 所以,对于小春的感情,主导了我的做法,但是,这种感情上的偏见,并不应该成为我对她施加格外关心的理由。 所以这个时候,我需要做的,是绝对中立。 ------------------------------------ps----------------------------------------- 感觉还是得看了本卷第零章才能够理解本章主角前后行为如此不一致的原因就是了。中二气继续上涨的主角感觉又要不怎么讨喜了,果然我就写不出来一个讨喜的主角吗tat。 又及,章末给一个拖了两天的推书,宪兵队队长的《樱色画簿》,书号3629934,能够和作为雪菜党的我达成共识的冬马党的队长肯定是一个优秀的人,我一向觉得能够在确定了自己的党派之后还不愿意挑动党争的人一定是理性的,理性的人写出来的书我是很喜欢的,所以大家可以去看一下,嗯,就是这样,链接放在最后。 最后,关于旧书,现在还在申诉当中,已经过了三个工作日了,我们等等,等到回复我再考虑搬家事宜。等不及的话,书群里已经放了一章旧书的更新,偶尔还会继续不定期地在书群里放旧书的更新。[bookid=3629934,bookname=《樱色画簿》] 第四章:姐系和同龄人角色之间的根本性差异 当然,现在如果傻乎乎地跑回去告诉部长说“那个女孩我不想管了所以雪之下你爱怎么搞定她就按你想的方法去搞定她好了”之类的话只会让留在教室中的另外两个人翻白眼,顺带把两人对我的那种“虽然已经和前女友分手了但是依然割舍不下”的犹豫不决渣男印象转变为“和前女友分手了于是从各种意义上谋求报复”的小心眼心机男渣男印象,综合考虑这两种印象的评价,我觉得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会比较好。 “顺便啦,总之就是,虽然小和不想说啦,但是我还是很想知道你和小春酱的情况啦,各种意义上说的,毕竟,只知道小和那个时候和一个女生关系很亲密,但是果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的恋情什么的还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啦!”值得庆幸的是,如果说还有一个人可以在我的个人的事情上保留无条件的支持和全方位的好感度的话,那也只有姐姐了——当然我对于姐姐的印象也是一样,她的平时的那些比较笨蛋的点除外,还是希望神大人保佑我的笨蛋姐姐不要出问题就是了。 但是,即使是姐姐大人,关于这个问题,也还是不要提起比较好吧! “嗯,那个,小和如果不想说的话,我也是无所谓的,只是呢,如果最后小春酱要来总武高的话,小和总是会和她见到面的,现在都有些尴尬,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的话依然很不舒服啊,所以还是把心结解开比较好吧?”姐姐有些不安地看着我,眼睛扑闪扑闪的,就好像平时在家里我教她数学题,她在不确定答案的时候,那种试探着想要从我嘴中掏出答案的样子。 “好了啦!”然后,我也习惯性地拍了拍姐姐的肩膀,稍微揉了一下姐姐的头发,用平时的那副自信的语调说道,“没有关系的啦,现在只是因为突然见面所以有些情感无法调整而已,等小春上高中之后,她的所有人际关系都要重新展开了,根本就顾不上曾经的那个抛弃她的你的坏蛋弟弟了呢!” “小和可不是坏蛋哦!”姐姐看上去就像一头炸毛了的苏格兰牧羊犬一样,一边很用力地把我揉她的头发的手给打了下来,一边怒气冲冲地说道,“而且我觉得小春酱也没有觉得你是一个坏蛋,最后,不要总是揉我的头发,你要有作为弟弟的自觉,自觉懂不懂啊!” “好啦,我明白啦!”当然,姐姐的这种因为我揉她头发而有的反应是在我的预料当中的,但是没办法嘛,见到比我大一岁的姐姐现在一副毫无年长人士的气质的笨蛋样子,实在是很好玩的,这也是一种让我开心起来的手段呢! “总之,”姐姐继续气势汹汹地教训着我,“如果小和实在不想说就算了,但是,最好还是要把和小春酱的关系处理好才行哦!对于感情问题拖延不决的人,我可是很不喜欢的。” 虽然姐姐在教训我的时候的表情一向很严肃,但是一般来说对于这种表情我都是一笑置之的,而姐姐似乎也应该知道我的这一点,没等我准备回答,她一只手用力地抓住了我的手,把比她高了接近一个头的我的肩膀用力往下按了一下,随后将那只按肩膀的手放到了我的有些乱的头发上,郑重地说道:“姐姐的这句话,可一定要听进去哦!姐姐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但是我至少知道,感情的问题上,不能做冲动的事情,即使是冲动的选择,也要好好把最后的问题解决掉,明白吗?” 解决最后的问题,轻率的举动,这些话,好像之前有一个人都和我说过——我和小木曽前辈的那种尴尬的局面,似乎就是在前辈和我说了这些话之后开始的。 当然,对于我和结衣姐来说,这个问题肯定不会上升到让我们两个别扭的程度,充其量只是姐弟之间的谈心而已,但是,结衣姐的这番话,也让我意识到了,这是她少有的,真的在以一个姐姐的身份在教育我的情况。 所以,我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会处理好的,关于小春的事情。” “嗯,就是这样呢!小和是个好孩子啊!”不知道是因为我听进去了她的话,还是因为终于有一次自己展现出了一个靠谱的姐姐的身份,结衣姐的表情显得特别高兴,虽然没有办法像平时我摸她的头发那样摸我的头发,但是她还是掐了掐我的脸,表示了一种很和善的态度。 啊啦,这个样子的结衣姐,还是想要调戏一下比较好不是吗? “嗯,结衣姐,其实有一件事我还是可以和你说一下的啦!” “嗯,什么事情呢?” “关于小春的问题,其实完全也不能说,只要你能够想起今年我什么时候的情绪特别低落就可以了,那个时候是我和她最后分开的时间,然后你想想当时有什么事情就应该大概明白了。” “诶,小和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记忆力吗?” “不,这只是在考验姐姐大人对弟弟的关心程度而已啦!” “但是小和你难过的时候和思考的时候总是一个表情,就是面无表情的发呆的样子,我怎么区分的出来啊!” “如果是姐弟的话,这种默契应该很轻松的吧!我就能够分辨出你什么时候不开心什么时候是在发呆——因为你基本上不发呆。”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要不是因为你是姐姐这些事情我可不会说的好吗?” “好吧,这算是你给我的挑战吗,这个挑战我接下来了!” “加——油——哦!” “这么明显的棒读的加油就不用了吧!” ----------------------------------分割线---------------------------------- 虽然依然有一些烦心的事情,但是总体来说,调戏姐姐始终是一件能够让我感到心情愉快的事情,尤其是当姐姐自以为反杀了我之后我再反杀回去的那种成就感更是满载的。 当然,如果接下来遇到的人不是一色彩羽的话。 说实话,如果给我一个在现在这个时候最不想遇见的人的选项的话,一色同学肯定会成为榜单上的第一位,说实话,对于雪之下和比企谷这两个更加关注侍奉部的活动的人来说,只要给了一个我和小春的关系不会影响到任务的执行的结论之后,他们就不会太过在意我和小春之间的过往了,姐姐虽然很感兴趣,但是她对于我的想法还是十分尊重的。 估计,也只有一色这个从对我感兴趣开始就准备做一本《由比滨和也黑历史手册》的家伙才会对这件很少有人知道的事情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吧? 虽然刚才的一色因为工作上的需要,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的跃跃欲试的情绪,但是现在被这样当面撞到了,我觉得我可以说是在劫难逃了——岂可修,哪怕是明天早上也好啊,待会儿我还可以和小木曽前辈商量一下对付一色彩羽的对策——至于小木曽前辈会不会出现,我觉得她还是会出现的,昨天的那件事情之后没有和我见过面,前辈一定会在今天我打工的时候找到我的,毕竟,她是一个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的人呢,那么和善的小木曽前辈! 但是,这不能改变现在的由比滨和也面临大危机的事实。 校门口捕捉到一只一色彩羽,一色彩羽看上去刚刚送了杉浦小春出学校,现在正在一边托着脑袋一边向教学楼方向走来,估计是要去学生会办公室复命——然后,由比滨和也就掉到一色的视线当中了。 “和也,大新闻,大新闻啊!”一色在见到我的时候,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跳了过来,就差差点扑到我的身上了。 “你这是哪里来的新闻部的成员么?作为学生会的一员麻烦保持好学生会成员的自觉,不要总是像某些新闻部成员一样毫无节操可以吗?” “没事啦!我也只是对我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抱有兴致而已,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可不会像新闻部的成员那样捕捉到一点新闻就把它发表在学园报纸上,搞一个大新闻之类的事情。”一色笑眯眯地说道。 “那么,一色同学,麻烦您能不能够放过我这个人畜无害的小朋友,专心去找一下你的叶山前辈的新闻呢!我觉得叶山隼人身上的黑历史可也不少呢!” “叶山前辈啊!”一色眨了眨眼睛,说道,“叶山前辈会有什么黑历史吗?” “我开始相信你和新闻部的人属性是不同的了。” “诶?” “因为叶山那样的家伙,才应该是新闻部所重点想要关注的对象啊,所谓的学园王子背后的黑历史什么的,很劲爆的话题不是吗——话说动画里经常有新闻部去挖学园中的高材生美少女的黑历史,为什么没有人去挖学园中的帅哥尖子生的黑历史啊,这个设定相当不科学,男生的阴暗面更多的好吗?” “我不怎么看动画啦不是很清楚,不过和也,你听我说哦!真的是一个大新闻呢!”一色很罕见地无视了我的吐槽,继续兴致勃勃地说了下去。 “好吧,当然我首先要说,如果你想打听我和小春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不是重点啦,杉浦书记已经答应我以后会和我慢慢说这件事情的。” “什么?” 我简直怀疑我的听力出现了问题,从我这边来说,想要极力隐瞒的事件,小春竟然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告诉一色,这个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之前是那种和雪之下的有些不礼貌的相互对抗,现在又和一色一副看上去成为好闺蜜的样子,才半年不到啊,我觉得我我对杉浦小春的过往的印象已经完全陌生了。 “这很好理解的哦!”一色笑了笑,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而又胸有成竹的表情,说道,“那是因为,你家的杉浦书记,对你还是留有怀恋的哦!” “哈哈,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为什么?” “要说为什么的话,当初的分手,可是她先提出来的,然后我也觉得我和她在一起就是在相互伤害,于是就答应了。” “好的,情报get,最先是杉浦书记提出分手,然后和也答应,为了喜欢的人不继续承受伤害什么的——” “一色彩羽,你刚才是在套我话吗?” “啊啦,没有啊,绝对没有,我就是随便一提啦,再说如果杉浦书记那边把所有事情都慢慢和我说了的话那最后我肯定也会得到这个情报的不是吗?” “我现在很怀疑小春到底和你有没有达成所谓的协议。” “好啦好啦,不开玩笑啦!但是,我觉得杉浦书记那边对你的情感很复杂,这可是真的呢!”看着我的一脸抽搐的表情,一色估计也觉得自己已经玩得比较开心了,稍微收起了她的那一副让人觉得刻意卖傻的欠揍的表情,正色着说道,“虽然她肯定没有把和你的那些复杂的事情告诉我的啦,但是,我是可以感受到她的情绪的问题的呢!” “感受到?” “可不要小看一个平时善于察言观色的女生的感觉哦——反正你平时就是这么吐槽我的吧,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呢!” 虽然我觉得我内心的那种对一色的判断总有一天会被她知道的,但是,我也没有想过,一色彩羽,对我的了解,真的比我想像的还要深。 “要说为什么的话,其实都不需要察言观色了,和也,你知道杉浦书记在临走前和我说了一句什么话吗?” “什么话啊?” “那个,这个,一色前辈,”一色的表情突然发生了变化,眉头紧皱,有些犹豫,有些紧张,还似乎有些因为像敌人的妥协而对自己不满一样,最后还是长出了一口气,语调比平时加快了一个档次,问道,“那个,关于和——不是,由比滨前辈,他在上了总武高以后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你有知道吗——啊,那个不是对他关心啦,就是说,只是觉得有些好奇,毕竟他在国中的时候的还是很耀眼的呢!” “喏,就是这么说的。”白了白眼,一色这么说道。 而我只能看着这样的模仿着小春的说话的样子的一色,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第五章:由比滨和也不理解女生的心理 “安心好了啦!”一色安心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从身高的角度来我还是挺有优越感的,连续两个似乎想要摸我的头的人都因为身高的原因够不到我是一种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当然这不能改变她眯着眼睛出以下这些话的时候的样子,“这些事情我也不会出去的呢,毕竟我还是想和杉浦书记搞好关系然后从她的口中获取一些你的国中情报的——你觉得公平交换是不是一种可取的方式呢,我给杉浦书记提供你在高中的信息,以此来交换你这个家伙在国中的情况。” 所以眯眯眼都是怪物,一色彩羽不是眯眯眼,但是进入眯眯眼状态的时候也是怪物! “您老人家就行行好不要总是揪着我的这些事情不放了好吗?我可是要在高中重新做人了啊!您不至于对于一个一心想要洗心革面的人痛下杀手吧,一色同学您的人生中应该还有更多值得您去深究探讨的事情不是吗?” “所以,和也,你还是不懂啊!”一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如果你选择不‘洗心革面’,我也不会对你这么感兴趣的啊!” “呃,你的意思是——”虽然我有些大致把握到了一色的想法,但是这种否定我的高中出道计划的态度还是让我有些不爽。 “——嘛,我也知道谈判肯定会破裂的啦,虽然我们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具体的谈判就是了,不过对于你的春同学,和也你还是需要稍微上心一些吧!那个女生,各种意义上,你都不应该把她弃之不顾的啊!” 这已经是短时间内连续第二个人对我有这种“教导”了,虽然姐姐和一色都是那种对于团队气氛把握得很好,很善于体察其他人的想法的人,但是她们两个在恋爱经验上都是零的吧,为什么要对春的抱有这么大的同情心呢——还是这是女生之间天生的那种相互关心的情绪。 “好了啦,我会处理好的,和你一件可以让你放松下来的事情吧!对于学生会的工作而言,我这边会站在中立的角度去解决的,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因为想解决春的问题而最终对她有所偏心就是了。” “喂,我可从来没有这么啊,而且从我个人的角度来,你这话会显得很无情的诶,很多时候站在中立的一边其实就是有所偏向吧!对于强者的偏向。” “你就这么肯定学生会和雪之下能够解决一色提出的问题——作为一个强者的角度,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如果要干涉,以一个在特定情况下更加强力的存在为之前的弱者战胜了强者,这只是新强者对于旧强者的碾压,对于弱者来,除了获胜,没有获得任何好处,这又有什么意思呢?” “关于这种复杂的问题我是不懂的啦!”一色转了转眼珠,果断地选择了pass,“我可是知道你的那一套奇奇怪怪的理论可是曾经让叶山前辈都吃过亏的,我可不会蠢在这个时候就这个问题和你开展一套辩论。我只是站在一个很简单的女生的视角上这些话,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自己分析的太透彻才好呢!” “但是,如果不分析透彻的话,之后造成的后果就会无法预料的吧!无法预料,这相比起可以预料的灾难后果,是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嘛,不了不了!”一色摇摇头,一脸头疼的表情看着我,就好像一个老师面对一个很有主见但是这个主见有些偏离正常轨道的学生一样——当然如果从社会的角度来评价,我的思维的确是偏离主流社会的轨道的,“我还要和巡姐汇报情况呢!如果是雪之下前辈来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总觉得可以安心不少了呢哼哼!” ---------------------------------分割线--------------------------------- 和一色的对话比我想象的要更加轻松,这主要是因为一色没有想要费尽心思的盘问我一些过去的黑历史,这大概是因为她已经得到了一个更加发掘价值的信息了。 对于春的想法,我其实也可以理解,那是一种女生都存在的感性和理性无法分离的情况。虽然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首先提出分开的是她,但是这只是一个建立在理性之上的选择,但是人是无法一直做到理性的,所以她会在见到我的时候做出一些有些不一样的举动。 但是,这并不能改变她接受了那种理性的思考的前提的事实——如果她没有接受的话,这半年中,我也不会和她毫无联系了——至于来总武高的亲自出现的调查,要和我无关我不相信,但是如果是目的纯粹是为了我的话那我也实在是太自大了,那更多的是一种因为见到了熟悉的人而多多少少想要寻求一种怀念的态度的吧,如果是过去的我,遇到相似的情况,应该也会主动请缨的。 从这个角度来,春还是沿袭了我的一些做事的风格呢! 所以,只要再好好和她一次就好了,相信春也是可以理解现在的情况的——不过需要等到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在此之前,我所需要做的,只是在杉浦春与雪之下雪乃的这种对抗当中保持中立。 当我赶到打工的卡拉ok,换上制服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的木曽前辈。 还没等我在柜台前站稳脚跟,前辈就敲着桌子,对我“气势汹汹”地道:“嗯,这位服务员先生,我觉得我有必要投诉一下你了呢,在自己的工作时间迟到,怠慢了客人,你觉得应该如何赔偿我因为时间的浪费而损失的费用呢?” “嗯,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我觉得是否有在工作中迟到应该由我的上司来判断,虽然浪费了您的时间我感到很遗憾,但是您完全可以去其他店员那里申请房间,而不用这么耐心地等我过来的。”我看了一眼隔壁的和我一起工作的阿姨,突然发现她平时的对我和木曽前辈的对话的不管不顾是多么可敬,看来我需要改变一下对她的之前的那种偏见的观了。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有洁癖的,所以只能由一名固定的店员来引导我去找房间的吗?”木曽前辈忍住笑意,继续一本正经地道,“对于你的这种固定的客人的习惯记忆不准确,这虽然不是一件服务人员必须做到的事情,但是多少也是一个服务员的优良品质之一吗?你就没有一上进心理啊!” “呃,您这样会让我觉得很为难的啦!”看着木曽前辈今天似乎兴致很高,想要把这一套话到底的样子,我也就顺着前辈的思路了下去,“毕竟我只是一个临时的打工的店员,即使我做到了这,我的打工也终究有一天会结束的。到那个时候,如果因为客人您的洁癖而找不到店员接待您从而浪费了您的时间的话,我会觉得十分愧疚的。” “那个时候,我就直接把你从家里拽过来好了!”似乎终于已经忍受不住这种一本正经的氛围,木曽前辈终于有些没有形象地笑了出来,当然,虽然是没有形象,但是这也只是相对在学校的那个一本正经的木曽雪菜而言的,至少现在的这种捂着嘴咯咯直笑的木曽雪菜,已经会让她的那些学校里的仰慕者们惊呆了吧! 这个时候果然就有一种成就感呢,前辈只会在我面前露出这些表情什么的,我还是和前辈关系特别好的人啊! “但是,问题在于你是没有我的联系方式的,所以如果没有约好的话,你还是见不到我的呢!” “唔,这倒是一个问题,那就交换手机号和邮箱号吧!”前辈很随意地把手机拿了出来,对着我晃了一晃。 然而,前辈的这种很果断的动作倒是让我吓了一跳,之前的我和前辈一直只是在打工的时候话,偶尔在下班后一起回家,在学校里的交谈,如果不是之前的那次叶山的事件闹的太大,估计在学校里的见面还要拖延很久。虽然我总觉得木曽前辈在我的面前会显得比较放松,虽然我也知道前辈一直都可以代替结衣姐扮演一个真正的对我来的可靠的姐姐的形象,但是我总觉得,没有交换手机号,这意味着我们两人的关系还有一层无形的隔膜。 所以,虽然对于这种交换手机号码的情况想了很多次,但是我总觉得需要一个契机,但是,没想到,前辈就是以这么一种很随意的方式,主动提出了交换手机号码的请求,这多少让我觉得我还是有些过于胆。 “到这里,突然觉得很好笑呢!明明我们都已经那么熟悉了,结果竟然没有对方的手机号和邮箱号,所以平时和也就没有想和我发邮件的时候吗?” 当然有啊,很多时候迫切地想要发啊,但是被自己坑到了啊! “我其实也是有的啦,有的时候有些烦心的事情找不到人的时候,只不过那个时候发现没有你的手机号,之后再见到你的时候就忘记了,果然卡拉ok这种环境不是一个适合交换手机号码的地方吗?”前辈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 好吧,看来木曽前辈没有和我交换手机号的原因比我想象的要简单多了,纯粹就是忘记了——应该,平时那么可靠的前辈的这种做法,可不可以是她的一种更加真实的表现呢?这种看上去只有笨蛋结衣姐才会犯的错误,在木曽前辈身上出现似乎显得有些不真实呢——呃,不对,似乎善于团结团队气氛的结衣姐,应该从来不会忘记记下任何一个人的邮箱地址来着。 总而言之,当我和前辈交换了邮箱地址之后,终于,另一头的和我一起工作的阿姨终于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虽然我平时的打工时间一般是大家吃饭的时候,所以客流量总体来比较,虽然木曽前辈和卡拉ok的基本上所有员工的关系也都十分不错,但是这并不意味她就可以放任前辈拖着作为工作人员的我一直无聊的话下去。 也就是在她的咳嗽声之后,我和前辈也意识到了不妥,然后,两个人就和做贼一样地跑到了前辈惯例会去的1号房间。 当然,在到了包厢之后,两人的一起的那种大笑是免不了的。 “虽然我们才是做错的那一方啦,但是看着欧巴桑那边的表情还是很好笑的来着!” “你是好笑了,但是我回去又得挨她一顿批评了啦!” “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可是吸引住了我这么一个稳定的客户呢!” “然而前辈再稳定,也只是一个人的一个稳定的客人,和这边的客流量比起来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突然感觉我的地位好像很低的样子的,你要知道我可是连续两届的miss总武高的人选哦!舆论传言还会是连续三届的人选的呢,哼哼!” “不会连续三届了吧,因为你这一次的选举你已经不准备参加了啊!再这个称号的确让你在学校里有知名度,但是你也太低调了,如果让我放一个消息木曽雪菜经常会在这家卡拉ok出现,让你的追求者们在这里定时蹲,以这种方式吸引一大批客人,欧巴桑肯定会对我赞不绝口的。” “嗯,你可以这么做哦!” “诶,真的可以吗?” “然后那个时候我就换了卡拉ok了就是了。” “那不是就碰不到了?” “和也再去那边的卡拉ok打工不就可以了吗?” “我的打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见到木曽前辈的啊!” ——虽然现在一半的坚持下来的理由是因为这个就是了。 “那就不要出去了啊,由比滨同学。对了,”就在这种很随意的对话的氛围中,木曽前辈突然插了一句,让整个房间的气氛似乎都凝了一凝,“前天那场比赛,最后那个球,怎么射丢的?” 虽然很随意,但是我知道,这应该才是前辈之前插科打诨了这么久之后,最想问出的一句话。 虽然木曽前辈并不是唯一一个支持我在比赛中获胜的人,但是,某种意义上,她是那个对我当时的获胜的信念最为了解的人,所以,她没有去考虑我有没有可能故意射丢那个球,而是很直接地发问:由比滨和也,为什么在那个时候犯了一个错误。 -------------------------------ps------------------------------------ 章尾给个关于病娇的通知吧,自从上星期周三提出解禁申请之后已经五个工作日了,但是娘那边还是不给我回复,我估摸着等到这周结束再不给我回复的话我也就不等了,换个地方写,当然地依然不确定。 当然这本书是我除了书群之外唯一的可以通知到人的地,虽然两本书的阅读量和收藏差距还是挺大的,阅读的人员也不是一定重叠,但是我也只能通知到一个是一个了。 第六章:有些信息总是出人意料的到来 面对一个问题,当一个人觉得自己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的时候,这是很轻松的,因为你只需要做出自己的判断就可以了。但是,如果要让你解释清楚自己这么做的原因,有的时候不难,有的时候也很困难。 就比如,现在我给出的解释理应是“某位原本不应该出现的前女友出现在我面前导致我心神发乱从而射丢了皮球”,那么,进一步的问题来了,以你参加了这么多场比赛的经验和心理素质,为什么会仅仅因为这么一个人就丧失了心中的冷静,这种不合理的现象本身,又应该如何进行解释呢? 那就需要对这一问题作出更深层次的回答。但是一般来,因为所有人都会在得到第一个答案之后就停滞不前,因为尽管这个答案让人觉得对方有些差劲,不过也算是一个可以接受的解释——从而忽视了这个解答本身的那种不合理性。 而木曽前辈在向我郑重其事地提出了这个问题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她注定会对我追问这种不合理性的来源了。 因此,我对这种进一步的追问的回答就是一时的语塞和沉默,讨论到进一步的原因,就必然意味着需要讨论到我和杉浦春的过去的交往的历史,而这一份过去,则始终是一种我想要隐藏在心里,甚至让自己刻意去遗忘的过去。 “那这么吧,和也,”木曽前辈看着沉默不语的我,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提及和那位杉浦同学的交往的过去呢?我感觉你可不像是那种因为过去的感情投入过剩所以采取了一种自我封闭的态度的人呢!” 当然,对于这种问题,我的反应依然是沉默不语。我不是那种会因为对一段感情投入过深而进行自我封闭的人,显然那种出现在漫画或者中的因为感情的失败而出现性情大变,因为自我责备而变得孤僻和偏激的事情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那么,或者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吧!”前辈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或者,你的这种对过去和杉浦同学的关系的隐瞒,和你对国中时期做的其他事情的隐瞒,又有什么区别吗?” 正常情况下是有区别的,但是,实际上呢? 这显然又是一个我没能够立刻回答的问题,不过,前辈自己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她握起了话筒,露出了一个笑容,道:“好吧,如果你不想了我就不问了,还是赶紧回去以免又被井上阿姨骂啦,我可不想在下次来的时候被她抱怨呢!” 就好像一种整个人被前辈看穿了一样,我有些狼狈地离开了1号房间,应该,木曽前辈实在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再加上她对我的了解,很多时候连我自己都没有弄清楚的事情,她可以更加敏锐的看穿——但是相反我似乎对于前辈一帮助也没有,很多时候想起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心伤的啊。 不过,这似乎也是木曽前辈的给人的一贯的印象吧!虽然在我面前似乎会表现出更加丰富的情感,但是她的对于感情的敏锐的感觉,以及对气氛的精准的把握则是始终没有改变的。 -------------------------------分割线-----------------------------------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会天然地对那种能够轻松把自己的想法看穿的人感到恐惧,然后会对对方想要逼迫自己进行决断的行为感到愈发的不满。比如,如果是雪之下雪乃在充分了解了我的性格并作出了这种推断之后,她肯定会用她更加敏锐的分析力把事实的每一寸都挖出来,这只会让我产生对雪之下的“无所不知”的担心和忧虑。 但是,在面对木曽前辈的情况下,这种情况是不会出现的,主要原因就在于前辈已经很精准地把握住了一个尺度,虽然某种意义上把握尺度是一种实际上更加可怕的事情,因为在你的忍耐程度都被人弄清楚了的情况下,对方一定意义上可以对你的行为进行预测和操控了。但是,人类的矛盾之处就出现在这里,在这种更为严峻的情况下,因为对方对你的了解而产生的恐惧却会因为对方的这种比较合理的尺度选择而化为无有。 当然,我这是建立在一种比较极端的情况下的讨论,绝大多数情况下,能够理解一个人的思维然后在适当的时候选择控制,就意味着对方释放在释放一种理解和善意,现在的木曽前辈就是这样,她在为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或者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因但是不愿意承认的我在留下足够的空间去思考。 当然,这种情况就导致了直到两个时的一人solo时间结束的木曽前辈,在柜台等我下班的时候也没有提及这件事情。 当然,似乎因为这一回木曽前辈和我聊天的时间有些太长了,在我本人被井上阿姨训斥了之后还不够,这一回连带着把木曽前辈也训斥了一通,什么“虽然我们都知道雪菜你不是故意的啦,但是你在工作时间把我们的员工叫出去聊天是一件总归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的”,“实话,和也这个孩子平时虽然闷了一些,但是工作还是完成得十分出色的啊,如果只是因为你的原因造成了他的绩效考勤出问题之类的,你作为他的好朋友和好前辈也会很难过的吧?” 就是这样诸如此类的训斥,过去都是木曽前辈摆出一副年长者的态度在教育我,结果现在她也老老实实地摆出了这种乖乖受训的姿势面对她的年长者的教育的时候总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当然,在回家的路上被前辈用那种不满的眼光看着就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了。 “和也,刚才那种情况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诶,这个,只是想到了前辈在家里挨训估计也这幅模样顿时就觉得,嗯,有些有意思,就是这样。” “我可是能够看出来你在偷笑的哦!”前辈扶了扶自己的头上的帽子,让它用一种更加可靠的方式遮住自己的长发,随后道,“嘛,不过也就不了,这一次的确是我自己的问题就是了啦。抓住你和你聊天聊了太久我也没什么可以的就是了。” “嗯,这个我也有问题,以后我会提醒前辈的。”虽然我不知道木曽前辈心情不爽想要发泄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但是一般来,这种脾气很好的大和抚子类型的前辈什么的,生气起来的时候都应该是很可怕的吧——所以在这种时候,我还是趁着前辈的这个话题,顺坡下驴比较好就是了。 当然,木曽前辈也对我的这种行为感到很满意——从实际结果上来肯定是这样的,因为在此之后她也没有起那方面的话题了。 虽然转移的话题,让我也觉得有些别扭就是了。 “那位杉浦同学,现在还是学生会书记啊?” “从目前我所得知的情报来看,应该是的。” “三年级学生了呢,我记得和也你是清泉中学毕业的不是吗?”木曽前辈有些随意地问道。 “嗯,对啊,所以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啊,当时和也为什么会选择来总武高而不是去清泉大学附属中学呢?我记得和也那一届的时候清泉中学升学进入清泉大学附属中学还是有内部的优惠名额的吧!直升名额之类的?” 虽然不知道木曽前辈为什么要提起这个问题,但是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嗯,主要是因为笨蛋姐姐在总武高,所以对她放心不下来。当时姐姐是拿不到清泉大学附中的直升名额的,来总武高参加入学考试,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过来,毕竟总武高和清泉大附中的偏差值是差不多的,没想到姐姐竟然真的考上了,所以我也得跟着她过来了呢!” “所以总感觉和也你是不是太关心你姐姐了啊?虽然我和你姐姐只接触了那一回,但是从当时她的那种维护你的态度来看,她可不像是一个因为你不在就在一所学校坚持不下去的人哦,或者我觉得她其实还可以在学校里生活的很好的吧!” “是这样的啦!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的啦!毕竟姐姐是一个大笨蛋来着。” 实话,有的时候如果仔细想一想由比滨结衣的社交情况以及学习成绩的情况的话,她的表现比我预料中的要好了很多,甚至比我本人都要好了许多,社交上,虽然在叶山隼人的那个圈子中的地位并不是很高,但是一定意义上也是属于班级中的“级种姓”的一员了,而且,她还能同时和雪之下雪乃这样的平时基本上和其他人都没有什么来往的天才的之间的良好关系,这是一种很罕见的存在。 另一方面,在学习成绩上,虽然一直是吊车尾,但是可以是奇迹一般的,她的成绩还是徘徊在及格的边缘线上,所谓的“考前突击”虽然正常情况下没什么效果,但是对于由比滨结衣来还是有结果的——当然不愧是我的姐姐嘛!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似乎成绩上因为自己的刻意保留而显得一般,社交上也没有什么出彩的表现的我,要谈照顾姐姐这件事情,总觉得有些违和感,似乎应该是姐姐来照顾我一样。 当然事实上,我们依然维持着那种有些奇怪的弟弟照顾姐姐,姐姐偶尔表现出一种属于姐姐的威严的气度——这应该是一种我们从养成的姐弟之间相处的惯性了吧,并不是因为高中的一些情况的改变而改变的了的。 不过,木曽前辈问起这件事起来,倒是还是有些有趣的,当然,看上去她思考的更多的,是她和她弟弟之间的关系:“所以,果然是姐弟之间年龄差距比较的问题吗,现在我看孝宏,我就是真的在关心他呢!我一直在和他,报考总武高就可以了,毕竟我也可以给他提供前几年的考试题之类的,但是孝宏就是觉得不是那么确定,还想去清泉大附中试试。这个孩子。” “嘛,也是可以理解的吧!毕竟有的时候弟弟是不愿意一直追寻姐姐的脚步,总有一种逆反心理来着的。” “但是在这个时候可不应该有什么逆反心理的吧?”木曽前辈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显然,即使是善解人意到了前辈的这种程度,也无法在家人的问题上处理地足够好,“而且今年的清泉大附中对他来的确也有一些吸引力就是了,毕竟给清泉中学的那一部分直接报送的名额似乎也腾出来给报考的考生了。” “嗯,等一下,前辈,你什么?”木曽前辈的无意的话,却突然让我身上打了个激灵,我突然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呃,你指的是孝宏要选学校的事情吗?” “嗯,就是前辈的弟弟选择清泉大附中的原因。” “嗯,你的是清泉中学的报送名额被取消了事情吗?虽然对于你的母校来也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了吧,但是对你应该影响也不大吧,主要影响到的应该是杉浦同学?”木曽前辈并不清楚春作为清泉中学的代表来到总武高的谈判的具体内容,所以,她在出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表达出什么奇怪的情绪。 但是对于我来却完全不一样,因为,在雪之下雪乃的提醒下,我已经知道,杉浦春,来到总武高商谈合作,这绝对是有所要求的,而这个要求,雪之下暂时不清楚,她需要调查,但是,我已经有所感觉了。 理论上,这个时候我应该做出中立的选择,不过,关键的问题是,我发现,在这个瞬间,“绝对中立”这个词,突然成为了一个伪命题。 -------------------------------ps---------------------------------- 虽然更新晚了,质量也一般,但是大家应该看到作者君背后的努力的,我可是在帝都的寒冷的空气当中,忍住玩游戏的诱惑,写下了这一章更新的啊! 第七章:属于我的认知与属于她的认知 绝对中立的原则,是建立在相信“人可以在不受他人的干预的情况下做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决定的这一理性原则的基础之上的。这种理性原则包含的不仅仅是人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得到最大化而形成的那种基本的理性,而是一种人会通过对自己所掌握的所有资源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收益与成本的评估之后,再对自己所要面临的情况做出决定的判断。 也就是,盲目地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和完全不考虑自身利益的损失而执着地去追求某件事物一样,都是非理性的决策。 也就是,我的这一原则的前提假设是我的干扰会使得他人在评估成本与收益时产生混乱,使他在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掺杂了我的思考。所以,对于人与人之间的竞争,个人本身的各种形式的价值判断和评价,我都不应该插手。 依然以之前的作为侍奉部的一员对叶山进行报复的情况为例,在排除我的干扰的情况下,站在侍奉部的其他成员的角度本身,他们也许会认为在竞技上战胜叶山并不是一个太好的选择,因为这会对侍奉部的未来带来不可预知的风险,或者,站在一个社团的角度,如果公开站到了学校的人气值最高的学生的对立面,并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但是,在我的影响下,他们先入为主地接受了侍奉部需要在此刻同仇敌忾对抗外敌的这个概念,而对对抗外敌后可能发生的结果无法做出准确的分析,这就是我通过我的个人行为影响了侍奉部的理性决策的一个案例。 那么,到其他案例中,这种情况也是相同的,比如在现在的雪之下与春的对抗当中,我无论在两者之间做出怎样的表示出我自己的想法的,或者我的偏向的动作,这就会对两个人的判断产生不良的误导,这种误导不一定是来源于我的直接的引导,也可能来源于一种对我的行为的观察而产生的自我分析。 也就是,在最为理想的情况下,我作为形式上的侍奉部的一员,会对雪之下的决策产生影响,同时,作为曾经和春关系密切的同学,我也会春的决策产生影响。这个时候,我所需要做的,就是只能在两人的对抗过程中不发表任何意见,这就是所谓的绝对中立。 然而,这个绝对中立,是一个伪命题。 因为,绝对中立本身,这是一个自我建构的概念,这个概念,在无法得到其他人的认可的情况下,只会让旁观者觉得你在对其他人产生偏向。 比如美国的著名的195年的《中立法案》——禁止了美国公民向国际战争的交战国售卖军火——这就是一个秉承着绝对中立的理论的做法最后导致了结果上的偏向的原则。我无意去探讨美国在做出《中立法案》的决策的背后所秉承的观念到底是什么,我们只需要得出结论是:195年《中立法案》客观上有利于意大利入侵阿比西尼亚的这一事实。这也是许多人把也许事实上真的不折不扣地贯彻了美国人自己理解中的“中立原则”的他们的做法成为“假中立”的原因。 回到我现在得知的这个情报——清泉中学与清泉大附中的内部的直接升学联系被切断了——上来。这个情报其实就可以解释清泉中学学生会现在迫切地想要与总武高联系这一件事了。 内部的保送名额被取消,这意味着一大批从进入清泉中学开始就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进入清泉大附中的学生,他们需要重新投入与其他学校学生同等条件的竞争的环境当中。对于这一批为了获得清泉大附中的报送名额而在音乐等非学业的方面做出努力的学生来,他们之前的两年的准备成为了无用功。 于是,清泉中学学生会现在的诉求就是:在官方没有建立其他新的联系的情况下,在无论是科系设置还是在师资力量都与清泉大附中类似的总武高中打开一条通道,以满足清泉中学的那部分培养方式特殊的学生的升学压力。 然而,我得知这个情报,我是否应该告诉雪之下雪乃呢?如果从中立所带来的不干涉角度的结果来看,我自然没有必要告诉雪之下雪乃这个情报,因为这不是靠雪之下雪乃自己的情报搜集和判断得到的,而是通过我这个本来不应该不应该成为雪之下的情报来源的人得到的。 但是,正是因为我没有告诉雪之下这件情报的这件事实本身,导致的客观的结果是对春有利的,虽然我本身没有做出价值上的偏向的判断,但是在旁人看来,我的这种做法,也许就是在偏向春的逻辑前提下进行的刻意隐瞒消息的做法。 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如果雪之下向我询问我有没有得知相关的情报,我应该怎么回答。如果回答“没有”或者“不知道”,先不这是否不和中立的做法本身,就如我之前的那样,只要我没有把这个情报告诉雪之下雪乃,那就会才其他人的认知中产生一种“由比滨和也有所偏向”的怀疑。 而如果在雪之下询问我之后,我又把这个情报告诉了雪之下,那么也许我可以解释为我站在一个中立的角度阐述了我所知道的事实,或者这是我作为一个侍奉部的成员所应该完成的工作而没有任何价值选择上的偏好。但是,在旁人的印象中,我的“中立”的姿态已经事实上丧失了,因为从结果而言,我站在雪之下的一方为雪之下对抗春提供了重要的筹码。 也就是,你的心态是否是“中立”,虽然取决于你自身的选择,但是,你的状态是否是“中立”,这取决于环境和其他人给你的评价,而环境和他人,只会用更加极端的方式对你做出评价——所谓你一定会倒向某一方的评价。 然后,我的所谓的“绝对中立”,在旁人眼中就成为了195年《中立法案》颁布之后的美国人一样的“虚假中立”。 那么,我所需要的,到底是自我认知中的心态上的中立,还是其他人眼中的状态中的中立呢?我想要做的,是前一种状态的自我满足,还是后一种状态的他人的建构呢? 如果是过去的我的话,我想要选择的是前者,自己的做法应该不受其他人的判断的影响。但是问题在于,我秉承绝对中立的原则的本身就在于我不想让其他人的决策受到我的影响,而当他们形成了一种“由比滨和也对某一方面有所偏好”的认知之后,他们的决策就已经受到我的影响了。 那么,仅仅是满足在自我满足层面的绝对中立就没有意义了。 但是,要在别人眼中建构一种“中立”的印象,这本身就是在影响其他人的认知本身了,这也就与“中立”所应该秉承的不干涉的这一做法相违背了。 所以,绝对中立,这是一个虚假的命题。 -------------------------------分割线----------------------------------- “和也,和也?” “呃——啊,抱歉,前辈,这个,这个——” 糟了,糟糕了,太糟糕了,理论上应该是摆脱了之前的与木曽前辈的尴尬气氛之后的首次长时间交谈和长时间的相处,我又发呆了。 “好了啦,不用解释了,”前辈的眼睛眯了起来,那是她的心情不悦的时候的一种征兆,“我是比较了解你的啦,你这个家伙又在胡思乱想什么看上去很有道理但是实际上很难付诸于实际的东西吧?” “怎么会呢?我是在想东西,想的东西,想的东西,嗯——” 想了想好像前辈的这个定义也没有什么问题,虽然看上去整理出了一套自己的法,但是在实际应用的角度来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一般没有人想给自己套上一套绝对中立的枷锁。 “有的时候想想和也如果你的中二状态是那种和正常的国中男生一样的简单的自以为是的幻想,只是个自己加上一个隐藏的超能力设定的那种情况的话,你的家人和我,都会轻松许多的哦!”木曽前辈同情地看了一眼我,虽然她的同情的方向似乎并不在我身上。 “呃,好歹也是高中一年级了啊,如果犯中二还和国中二年级那样犯得那么简单那这两年的成长还有意义吗?我好歹也是一个想要高中出道的人啊!” “但是讨论中二的高级状态和低级状态本身其实也没什么意义就是了。”木曽前辈叹了一口气,模糊不清地道。 “嗯?木曽前辈,你什么?” “啊,我现在想的是,从这个角度来,孝宏还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并没有培养成你这样的性格,所以看来姐姐的确不能和弟弟的年龄太接近。你就是你的结衣姐在世界观形成的时期对你无法进行正确引导的牺牲品啊!” “请不要擅自对其他人的世界观做出评价吧!即使是前辈也不允许!” “好啦好啦,不要这么生气哦!”木曽前辈稍微扶了扶自己的帽子,眨了眨眼睛,往后退了一步,做出了一个抱歉的手势,道。 绝大多数和前辈相处的时候,因为她身上所显露出来的这种和学校不同的更加平易近人和更加活泼的气息,总会让人忽略了她的外在还是那个蝉联了两届miss总武高,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蝉联第三届的凌驾于学校的颜值的峰的存在。但是,前辈的这种偶尔在有些调皮的时候无意中散发出来的这种气质,就足以让人心里有些发颤了。 “怎么了呢?明明之前还是我先生气的啊!这么快就转变成好像你在对我发脾气的样子了,你也真是擅长把不利自己的局面转变为有利自己的局面呢!”前辈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呃,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在想前辈这样的人,在各种意义上都可以给人当标杆的人,实在是有些太罕见了,虽然总感觉不能定义为完美,但是总觉得离完美不远了呢!” 对于我来,这是一句实话,大概是因为一开始木曽前辈给我的印象过于良好,我对木曽前辈一直怀有一种憧憬,并不是一种男生倾慕女生的憧憬,而是一种一定意义上可以作为自己的偶像而存在的憧憬,与所有人都亲近,又不会对其他人产生影响,有自己的才能,但是即使发挥了才能也不会干涉到其他人。 这种状态似乎是自然产生的,就像是一个高端的一色彩羽的状态,有着和一色一样的舒服的人际交往的态度,却没有一色的违和感。 也许这是我的一个武断的判断,但是就目前为止,我对前辈的印象,就是这样一个出色的印象。 “完美吗?”前辈摇摇头,立刻否定了我的这句话,“完美这个词,你可不能用在我的身上啊!从很多种角度来,我这个人,可是很危险的一个人哪!” “但是——” “——对了,和也,你觉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这是不是一件好事?”木曽前辈就像是没想让我反驳一样,迅速地问道。 “呃,如果是我认为的话——” “——你会认为是一件好事的吧!我可是大致知道你的那一套做法所遵循的原则就是要把事情分析清楚呢!”然后,前辈也是自顾自地回答道。 “的确要区分情况啦,不过我觉得应该是要弄清楚的,不过还不确定,这种事情不敢肯定的……”觉得自己被前辈看穿了心态,我有些别扭地想要反驳些什么。 “但是,和也,我倒是觉得,如果在很多事情上你不要把它想得那么清楚,或者,至少让自己糊涂一下,让自己不要那么努力一,真的,会好受许多的啊!” 木曽前辈,就像是想起了什么在感慨着一样,又像是什么也不知道只是随口一一样,把头上的帽子取下,让长发在身后飞舞起来,张开双手,看着天空,搬着傍晚刚刚亮起来的,并不是那么清楚的路灯,用比平时要用力,但是又不十分响亮的声音,这么道。 ------------------------------ps------------------------------------ 呃,本章前半部分,真的不是我有意要写这么长的,我也了除了卷首和卷尾以外不会出现这种独白,结果还是写了,要自我检讨一下,以后绝对不犯(少犯)。只是觉得应该把这个想法写清楚——虽然我觉得写完了也还是不清楚。 第二通知比较重要,病娇那本书在提出解禁申请一个半星期还没有得到起的回复之后我决定搬家,至于到底搬到哪里去,搬过去之后怎样更新都还在群里讨论,预计在这个周末决定下来。当然如果有什么意见的话就加群讨论吧。 所以最后具体怎么做我在下周决定下来之后通知大家,这本书这边发一份公告,旧坑那边也会用章节名知会的。 第八章:表意模糊是全世界人的通病 女生从来都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喜欢把话得很模糊,让人觉得对方向自己有所表示最后却依然云里雾里,这个问题连木曽前辈也无法避免。因为当我用一脸有些疑惑的表情看着她的时候,她只是故弄玄虚地笑着道“我觉得你很快就会弄懂这一了呢!” 但是如果知道这一是什么的话,在之后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不是可以提早做出预测,让自己或者别人避免受到伤害不是吗?这就和故事中经常出现的禅师一样,虽然看上去表现出了一种用暗示的手段让对方理解禅意和道理,显得让请教者“自己有所得”,但是实际效果不一定比得上直接告诉对方道理来得清楚。 从这个角度来,在家里和我抱怨各种各样的学校的纷繁复杂的事情的,即使是很隐晦的抱怨也能被我感知并理解的结衣姐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我怀疑她在其他人面前也可能出这些故弄玄虚的话。 总而言之,直到我送木曽前辈到家,我也没有弄清楚前辈到底想什么,反倒是我自己没有注意隐藏自己的身形然后被前辈的弟弟看到,并引起了对方的一阵腹诽,毕竟在傍晚时分和自己姐姐一起回家的男生,如果是结衣姐身边出现这样的人对话,我也会十分在意的。 当然前辈的诸如“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后辈啦,正好在他打工的卡拉ok里唱歌他就顺便送了我一程”之类的解释我也是听得十分清楚的。 如果在这个背景下,出现漫画里的那种前辈因为不堪家里人或者学校里的众人的追问然后对我“和也,你来当我的假男朋友好了吧!”,随后进一步发展出什么其他喜闻乐见的剧情的话我也是很乐意接受的,不过如果木曽前辈如果真的做出这样的决定的话,她也就不是那个让我仰慕的前辈了吧! ---------------------------------分割线---------------------------------- 接下来的日子正常得有些过分,除了每天回家之后,结衣姐会例行地用她的那种虽然名为突然但是一也不突然的“突然袭击”向我刺探情报——想要打听我之前和她的那个情绪低落期到底是什么时候,但是这些做法对于已经熟悉了一色的冷不丁地盘问的我来已经完全无法构成伤害了。 所以,每一次看着姐姐咧着扁平的嘴巴,郁闷地揉一揉头上的两个团子,用一副不甘心的表情抱怨着“和欺负人”的时候,我的心情还是会好一些的。 面对春的这种挑衅,雪之下雪乃所领导的侍奉部——由比滨和也除外——一直在有条不紊地收集情报。但是,对于情报搜集,尤其是和自己身边的人无关的情报搜集之类的事情,对于人际网络相对来比较薄弱的雪之下和比企谷来着实有些困难。我原本以为和木曽前辈一样,同样有一个正在准备高中的入学的考试的家人的比企谷八幡会很容易得到那个消息,但是那个叫做町的比企谷的妹妹似乎也是一个追随哥哥的脚步一心一意只想考总武高的兄控,所以她的关于高中的招生的信息量也十分稀少。 姐姐是一个人选,但是姐姐大人最近似乎沉浸在“对面的谈判人和和关系密切”这一设定中不可自拔,在最初的春天天在放学后来侍奉部教室进行例行访问的过程中,她就屡屡对春抱上了格外的好奇的和关心的目光,这种目光似乎导致了各种各样的对于侍奉部来的不良效果:首先是春每次拜访的时间越来越短,导致雪之下雪乃每次试图通过和她对话搜集情报的机会越来越少,其次就是姐姐完全无视了自己在国中时期结下的后辈的关系,带着一种“对自己的弟弟的前女友”的同情,站到了一个看上去不想干涉的立场上。 同时,在这段时间里,侍奉部还收到了另一个委托——来自叶山隼人的委托。大致就是和叶山关系最好的三个男生都收到了各种各样的谣言的中伤,叶山希望找到谣言的散发者并宣扬正义。在这场侍奉部的二年级学生的狂欢当中,比企谷通过自己的睿智的观察,指出问题的核心在于接下来即将要进行的二年级学生的“职场见习”,所有人都想和叶山组队,但是三人一组的“职场见习”必定导致一个人被割裂,这也使得他们采取了恶意的中伤手段逼迫任意一人退出叶山的核心圈。比企谷的做法是将叶山剥除出三人团体从而从源头上断绝这个概念的产生。 当然,我到现在还记得比企谷八幡当时的那个兴奋的表情,那是一种恶魔般的自信的表情,虽然从第二天的情况来看,情况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至少问题是解决了。 叶山隼人的实践对于侍奉部来也许是一个有着里程碑意义的事件,通过帮助叶山解决问题,可以让侍奉部在叶山的朋友圈当中进一步拓展知名度,那么之后的进一步的业务开展也会方便了许多。 但是对于我来,这一件我从头到尾没有插手,当然也无法插手,不想插手的事件并不是什么重,只不过这件事情让雪之下和春的进一步的对峙推迟了一。 总武高的学生会这边所采取的态度是尽量去寻找其他有意合作举办联合活动的中学,但是其他中学和往常一样还是响应者寥寥。所以,她们也只能指望这边一直在和春打交道的一色能够找到什么突破口了。 但是,作为清泉中学的代表的春显然表现出了一副滴水不漏的状况,就连请她吃了两顿甜品的一色彩羽,都不得不在我的面前感慨:“和也,你的那个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注意你的措辞!” “好吧,总之就是你的杉浦学妹,她也把自己的想法的太严实了吧!雪之下前辈已经分析得很清楚了,清泉中学那边肯定对我们也是有所求的,但是完全不暴露自己的情报这种事情,也把自己的想法捂得太严实了吧?谈判的时候多少要透露一下自己的想法,这种利用自己的情报优势完全不妥协的样子,让我们也很难办的啊!”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就是吃准了除了他们以外没人会和你们合作的意思了哦!” “就是这一,除了他们以外没人会与我们合作,但是除了我们以外也没有哪个中学在做这些活动啊,从这个角度上来,我们也是唯一的,所以,只要弄明白了他们背后的有所求的想法,那我们就可以坐下来谈了的啊!” 一色在工作上还是十分认真负责的,她在学生会的工作是如此,在足球部的经理的工作也是如此。如果仅仅是因为一色彩羽的那种超强的笼络人心和利用人的能力而忽略了她的本身的才干的话,那么就大错特错了。 可惜的是,人们在对一个个人进行评价的时候,总是陷入了“非黑即白”的误区,一色的工作能力和对事情的分析才能,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成为了依附于她的人际关系之下的事情,这不得不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当然,一色对于现在的问题也有些无能为力,这种从一开始就形成的情报上的失衡,导致了本该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或者是总武高这边略占优势的谈判成为了一边倒的局势。这就不是一色可以左右的了。 “呐,和也,你就帮忙和杉浦书记一下吧?”在难得的严肃的分析时间过后,就是一色的例行的卖萌时间了,“如果是你的话,让对方透个底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嗯,对于我的作用,雪之下和你做出了完全不同的评价呢!” “诶,雪之下前辈是怎么评价的?” “千方百计地让我不要出现在春面前,避免对方感情用事,在对方毫无胜算的时候做出那种非理性的决策,这在谈判的问题中无疑是一种耍赖了。” “呃,这样啊,哈哈,这个也是一个角度,嗯,哼哼。”看着我一本正经地把雪之下的话重复出来的样子,一色也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嘛,算了,那就指望雪之下前辈能够力挽狂澜了哦!总觉得有雪之下雪乃出马,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呢!” “所以你这就打算撂挑子不干了吗?” “呐,其实也不是这样的啦,但是你也知道的,我这边不是已经实在无能为力了吗?足球部那边的县预选的比赛要开始了,作为经理的我也是有些忙的啦,而且雪之下前辈现在不是对这件事情斗志昂然吗?所以,我觉得交给那种天才就可以了嘛,所谓人尽其用,每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只能在特殊的时候选择一件特殊的事情来做,不是应该这样才比较好吗?” “你知道吗,如果要拿侍奉部里的一个人和刚才的你做比较,你觉得会是谁呢?” “诶?什么意思?” “你刚才的那种诡辩的样子,和比企谷八幡为了他自己的那种关于家里蹲即正义的歪论辩护的时候一模一样的啊!都是用看上去很有道理的话来为自己的完全没有意义的行为找借口。” “这个,多少有些过分的吧,那个比企谷前辈,虽然看上去很聪明,但是总觉得有些奇奇怪怪的。”一色瘪了瘪嘴,道。 当然,我当然知道她的这种表情不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一色也没有想要继续演下去的意思,只是有些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道:“好啦好啦,我也没有办法啦,这件事情到最后不是还有会长解决吗?如果雪之下前辈帮不了忙的话,会长似乎会考虑去麻烦一个三年级的经常会帮助人的前辈,嗯,叫做,叫做北原,北原——” “——北原春希吧!” “啊,对了,就是这个名字。和也你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要麻烦他的比较好,虽然我对他能够解决这件事情这一坚信不疑。” “这个,和也你的脸怎么沉下来了。” 没错,如果雪之下雪乃最后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的话,作为和现任学生会长同级的北原春希,一定是一个会被想起来的名字,毕竟,据学校的文化祭的背后,就一直和北原春希的操纵有关,要学生会成员不知道这个人的情况的话,那绝对是开玩笑的。 而且,雪之下雪乃现在不擅长的这种交际方面的信息搜集的能力,恰恰是北原春希最强大的一,他的资料整理和分析的能力,绝对是我见过的人当中首屈一指的。甚至我都怀疑学生会现在面对的难关,现在也已经被他掌握了。 在所有人都觉得一筹莫展的时候,最后由自己出来拯救世界,从而获得其他人的赞美和认可,虽然我了解的北原春希的信息并不是很多,但是当所有和他接触过,受到过他的帮助的人在提起他,表露出一脸感激的时候的原因都是同一个的时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他的某些恶趣味了。 我突然有些明白之前的那个有些四分五裂的轻音乐同好会了,如果这也是他的算计之中的事情的话,那也实在是有些让人觉得太毛骨悚然了吧! “怎么了,那个北原前辈,看上去是一个很差劲的人的样子?” “不,一定要是一个很差劲的人的话,至少他展现出来的所有状态,都是积极向上的。” 的确,对于北原春希的这种判断,只是一个简单的我的站在最为恶劣的立场上的推测。虽然当凶杀案发生的时候侦探必定会“恰巧”出现在现场这种设定似乎只存在于漫画当中,但是也不能排除中现实中会出现“北原春希总是出现在需要被拯救”的地方的“巧合”存在。 “所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吧?如果那个前辈有问题,我是不是得和巡姐去一下,毕竟她似乎已经准备去麻烦那位北原前辈了。”一色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和担心起来。 “应该没有必要吧!也许只是我的个人偏见而已啦!”我摇摇头,制止了一色,“虽然我的确很不喜欢他,但是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拜托他也不是一个坏选择就是了。” “总觉得和也你现在话得越来越模糊了啊!似乎你之前和我吐槽过我们女生都是这样的让你很不爽不是吗?” “嘛,总之现在,我觉得我的心态似乎和你是一致的,而且应该更加强烈一些,对于我来,与其把问题留给那个北原春希,还不如让雪之下解决比较好。” 但是问题在于,雪之下雪乃,她是否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呢? ----------------------------------ps------------------------------------- 首先再为昨天那章道个歉,昨天那章写完的时候我就在群里感慨过,一个作者可以有私货,甚至都可以为了私货写,但是他首先还是应该是一个作者,不能让自己的私货取代了的剧情,而我昨天的写作就是无视了剧情在宣扬自己的私货了,这种情况之后肯定会尽量避免发生。 另外这章就是过渡一下,接下来把这条线结束掉。 “很多时候,和也会在想:之后争斗不休的杉浦春与雪之下雪乃,她们的这种状态是不是从第一次对抗时就确定好了呢?” 第九章:一无所获的部员与大获全胜的部长 当然,事实上,雪之下雪乃发现问题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了许多,就在我和一色的那次对话的第二天,雪之下雪乃就在侍奉部的内部召开了战略的商讨研究会,而这个会议,只是在之前社团所着力于解决的叶山事件的两天之后召开的。 “嗯,虽然对于清泉中学的学生会的想法,我这边已经大概得知了一些情报,但是为了让我们之前的信息整理显得更加充分,所以大家还是先都发表一下自己在那之后又都搜集到了什么信息吧!” 显然,雪之下雪乃这一回是有备而来的,从她交叉着的双手,以及饶有兴致地看着教室里的所有人的面孔,就可以知道她是准备在今天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我之后就没有问过町了,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哥哥的事情,怎么能麻烦妹妹插手呢?尤其是刚刚上国中三年级的,正处于人生中第一个重要的一年当中的世界上最可爱的妹妹的,嗯——这个由比滨——学弟你有什么意见吗?” 顺带一提,由雪之下所引申出的这个“由比滨学弟”的称呼已经成为了侍奉部的公认的对我的称呼方式——虽然是公认的,但也只有两个人而已。 不过算上偶尔会造访这里的某位年龄不明的老师的话也就超过了半数,再加上一个在另外两个人面前比平时更加想展示作为姐姐的对我的威严的结衣姐姐大人,这个的四人加一老师社团,显示出了一种比其他社团更加明显的前辈对后辈进行压迫的气息。 其他社团对于后辈一般会称呼姓氏,熟悉了之后会称呼名字,但是没有一个社团会像侍奉部一样每次在称呼这个唯一的一年级后辈加上“学弟”两个字的吧! 当然,这是一种形式上的区分前辈和后辈的方法,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诸如“由比滨和也拍着由比滨结衣的头抱怨这个脑袋除了团子好看一些没有任何特色”、“由比滨和也在比企谷八幡翻着死鱼眼的时候出言嘲讽”的情况屡见不鲜,当然“由比滨和也看着雪之下雪乃的恶劣的眼神大声反驳”的情况是会被避免的。这是因为作为部长的雪之下在这个方面采取了高压政策。 ——从另一个角度来可以理解为由比滨和也同学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渣渣。 ——当然得好听一旦这叫做我们在革命斗争中应该有选择地保留自己的有生力量。所以在比企谷八幡刚才出他的一番妹控宣言之后我那毫不留情的眼神也就让这名前辈十分不舒服了。 “嗯,比企谷——前辈,我当然十分赞赏你作为一个爱护妹妹的哥哥不想去麻烦妹妹的这种崇高的心情,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问你一下,你在那之后应该就没有进行过调查了吧?虽然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前辈没有其他渠道,但是因为这种理由为自己最后一无所获做辩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承认自己什么也做不到比较好呢!” “并不是这样的,”比企谷眯缝起了眼睛,扬了扬自己的手,得意地回答道,“你在这句话的时候有一个明显的问题,那就是‘自己主观上为了自己的妹妹而忍痛放弃了搜集情报的可能’和‘客观上这个人完全没有任何能力搜集到情报’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事情,前一种是无奈之下的自我牺牲,后一种是一个人的能力不足的体现。” “但是从结果上完全没有差别啊,毕竟部长那边要的是最后的结果,而不是你的高尚的人格和对自己家人的赤诚的爱护之心。顺带吐槽一句,你刚才的做法就好像是一个‘除了依赖妹妹以外完全没有任何通过和人交流从而搜集情报的方式’的废柴的发言呢!” 顺带一提,虽然在压制姐姐的时候是不怎么需要机会的,但是在压制比企谷八幡的时候,我们需要巧妙地借一下势,比如这个时候我把自己的目标和雪之下的目标结合了起来,这就使得我成功地借用了让比企谷应付起来十分吃力的雪之下的威慑力,让比企谷无法利用前辈身份对我进行反向压制。 “这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以后我的目标也是家庭主夫,难道不是在家里和家里人交流良好不就可以了吗,虽然不至于所有事情都要妹妹去做,但是每一位成功的女性后面都有一位默默付出的男性,如果町以后可以成为一位那么出色的女性的话,那我就只能放弃自己的事业,在町结婚之前——嗯,结婚之后也一样,去作为她身后的这位默默付出的哥哥大人就好了吧!” “嗯,十分伟大的理想呢!我会为你加油的,比企谷前辈!” 嗯,完美的棒读音,我觉得我把我心中的那种情绪完美地通过这种语气表现出来了。 “人的生命价值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觉得不允许你瞧不起我们这种为了自己家人的成功牺牲了自己的男性。而且,就刚才那个问题而言,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更有发言权吧?毕竟你从清泉中学毕业,那边的人脉关系更加广阔不是吗?” “雪之下部长给我的任务是让我尽量不要惹怒春,从而让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动,所以从我现在的判断来看,我还是谨慎一不要做什么比较好,而且春能够让我知道这种谈判的存在,肯定也已经把我的可能打听消息的途径都封死了吧?以她的那种有备而来的气势,我觉得她是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 “所以由比滨学弟你最后有没有进行过尝试呢?” “当然没有了,既然途径已经被封死了那为什么还要打草惊蛇呢?” “这不是和我一样吗?” “不,对于我来,不进行任何尝试就是对社团的最大的贡献,和你这种如果没有搜集到相关资料那就是没有贡献的情况比起来是完全不一样的。” “好了,到此为止,”雪之下“啪”地合起了手中的文库本,随意地捋了捋脑后的头发,道,“现在不是让你们争论谁的功劳大的时候,虽然从我个人的判断来看,两个人现在都是一无所成——当然由比滨学弟的法有道理,你的贡献稍微多一,也只有一而已,至于由比滨的话——” “那个,雪,果然我觉得还是直接和春酱交流一下比较好吧,如果我们这边的态度能够好一些的话,我觉得春酱是会愿意和我们交流一下的,嗯,就是——” “——那么由比滨的意思也是没有进一步的情报来源是吗?” “不是啦,雪,我和和都是这么想的哦,春酱是个好孩子,和对她也很熟悉。”姐姐依然努力地和雪之下宣扬着她的那一套“感化对方”的理论,但是我觉得她自己也应该知道这一番话对于已经下定决心和对方相互杠上的雪之下和春来是无效的了。 所以,雪之下也很果断地无视了姐姐的努力的发言——当然,从态度上来,她对姐姐的态度比对我和比企谷的态度要温和了一些,她往下按了按手,示意姐姐先停下来,随后轻轻地道:“虽然的确和杉浦书记进行一些交谈是比较好的手段,但是这方面的工作,学生会那边的,嗯,一色彩羽同学一直在做,但是最后于事无补,这就充分证明了这种做法的不可行。” “当然,”雪之下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四周的人,道,“虽然我也希望大家能够给我提供更加充分的消息,但是我也只是希望能够给我确认一些事情,毕竟虽然我手头的这个信息来源虽然十分‘可靠’——” 在“可靠”这个词的时候,雪之下顿了顿,露出了一副微妙的有些厌恶和不满的眼神,随后继续道:“嗯,虽然十分可靠,但是还是希望有一些其他事情来证实,不过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这件事情的一个关键在于:原来一直为清泉中学留有内部保送名额的清泉大附中,在今年取消了这种联系,我想大家应该明白这一到底意味着什么吧?” 我突然有些庆幸地了头,事实上,在刚才的和比企谷的对话中,我地玩了一个文字游戏,那就是只是肯定了“我没有去刻意询问,打探消息”这一事实,但是并没有肯定“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这一事实,因此,我就没有必要向告诉其他人我已经得知了清泉中学今年遭遇的新变化的这一信息了。 虽然有人会觉得我这是一种在刻意把问题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做表面理解而忽视了它深层次所想要表达的意思的一种虚伪的自我欺骗的方式,但是对于我来,至少在这一轮文字游戏的过程中,我并没有违反中立原则,也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了其他人对我可能产生的“偏向”任何一方的误解。 当然,在现在雪之下没有依靠我就自己找到了春身后的问题来看,我在两人之间就表现得更加不偏不倚了,虽然我的情感上突然有一种为接下来即将要面对雪之下雪乃的杉浦春难过的倾向,但是至少从我的理性角度而言,我的立场已经使得两人的这场对决达到一种最为公平的程度了。 雪之下的这个消息到底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可以很快地反应了过来,即使是我觉得可能会有些迟钝的结衣姐也是,毕竟,同是作为清泉中学毕业的学生,身边的许多朋友都通过保送名额直接升学的这种情况,她还是再熟悉不过了。 “也就是,清泉那边有一大批原本以保送为目标的学生现在突然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应该是什么了吧?”姐姐头,回答道。 “嗯,没错,如果是平时成绩不错的学生还好,他们可以通过考试,又或者其他保送名额获得进入其他好学校的机会,但是对于那些特长生,比如音乐课的学生,又比如一些比较一般的学生来,保送名额的消失绝对是一种无可适从的选择。”比企谷也低着头继续分析道。 “没错。”雪之下胸有成竹地头,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道,“而且,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学生会要对学生负责,清泉中学学生会那边所要面对的,是大批学生的压力,而对于我们来,我们一定程度上只是在进一步扩大生源的范围,虽然这应该是直接对学校的管理层负责的事情,但是学校那边对学生会的期望值也不会太高,也就是,从最差劲的结局来,如果两边谈崩,我们这边虽然损失惨重,但是也只是没有达到预期,而清泉中学学生会那边——” “需要面对的就是原本以为有了希望的但是希望又破灭了的学生的怒火了吧?”姐姐打了个寒战,道。 “啧啧,你看,这就是人类,当他们陷入绝望的境地的时候,他们还不一定会崩溃,只是迷茫,但是当你给了他一根救命稻草,最后又把这根稻草给抽走之后,他们是不会意识到自己只是没有变好,而不是变糟了而已,而且,他们会对你这个给予了他们希望的人加以进一步的责骂,就好像自己的这种绝望的情况全部都是对方造成一样啊!” “所以,之前的谈判,是我们没有后手,但是实际上,是对方无法接受失败啊!”雪之下做了一个总结,“既然明白了这一,那问题就十分容易解决了啊,根据这一步步紧逼就可以了,将军什么的,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吧?” “这样的话,会不会对春酱,哎,好吧,”虽然不知道姐姐对春的好感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直到现在还想为春做最后的努力,但是她也意识到了现在的形势的无法改变,所以,最后她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不过雪好厉害呢,这个消息虽然感觉不是太难打听,但是要抓准这个方向还是很神奇的呢,雪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 随后,应该是在我的印象中的第一次,雪之下雪乃低下了头,露出了一个混杂着不甘心、不满以及不服输的表情,随后皱了皱眉头,别过头去,道:“不用问了,那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消息来源就是了。” -----------------------------------ps-------------------------------------- 突然感觉自己好糟糕,这章有些水了,明天,那个,大概,应该能够写到预定的剧情了。 又及准备今晚就开始把病娇换平台发出来,考虑到审核问题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具体的通知会在书上传之后发出来,就是这样。 第十章:并不友好的再次联系 一般来,当雪之下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如果有人想要继续追问她关于这方面的事情的话,那接下来需要承担的是她的最为冰冷的眼神和最无情的反驳了,所以这个时候即使是姐姐大人也没有想要去碰雪之下的这个生气的意思,只是笑呵呵地打着哈哈蒙混了过去。 “嗯,对呢,那既然知道了问题,是要告诉彩羽和学生会那边吧?” “暂时不用了,”雪之下有些别扭地转过了头,道,“这件事情,就不用告诉学生会比较好了,由比滨学弟你还有那位杉浦书记的联络方式吧!我们私下里和她交谈一下让她妥协就可以了。” “但是这样不好吧!毕竟那个一色,是以学生会的身份向我们提出的援助的请求的,现在绕开学生会和对面交谈,那我们这边的位置会很尴尬的吧!毕竟我们只是一个社团,没有资格代表学生会和对面进行谈判的。”比企谷皱了皱眉头,提出了反对意见。 “没有这个必要,我们只需要告诉那位杉浦会长,我们这边已经知道了她的问题所在就是了,我们希望做的就是她能够主动妥协,如果她不主动妥协的话,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学生会,总武高这边在之前的谈判中受了这么多的苦头,在这种形势逆转的前提之下即使是那位平时十分和颜悦色的城廻巡会长也会想要找一东西回来的吧?到了那个时候,清泉中学那边的得失的多少,对面的判断也应该是十分清楚的。”雪之下按了按自己的头,露出了一副有些不情愿的表情,但是依然这么着。 “什么嘛!雪这个方案难道不是在让春酱可以不那么被动了吗?所以雪竟然还很关心春酱呢!”姐姐很高兴地挥了挥手,跳到了雪之下的身前,搂住了雪之下的腰,不停地用脸蹭着雪之下的身体,有些激动地道,“我刚才还一直想让雪不要对春酱那么过分,雪果然很温柔呢!最喜欢雪了!” “那个,由比滨同学,请不要这样子做,我会有些困扰的,再,我这么做,绝对不是为了那位杉浦会长,我和那位杉浦会长之间,严格意义上来,依然处于战争状态。”虽然结衣姐突然抱住雪之下这种事情是侍奉部中的常态,但是显然雪之下对于这种过于亲密的举动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在姐姐抱住她的那一刻,她的脸立刻变得通红,随后用力地推着姐姐的脑袋,挣扎着想要摆脱她的这个拥抱。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雪不是在帮助春酱,就是自己想这么做就是了,哼哼!”姐姐露出一副了然在心的表情,继续死死地抱住了雪之下的腰不放,这也让挣脱了许久而没有成功的雪之下只得听之任之地看着她的动作。 “好吧,好吧,由比滨同学随你怎么认为吧!”这是雪之下最后时候无奈地吐出的一句话。 和姐姐一样,许多人都会认为雪之下刚才的那种表现是一种“傲娇”的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想法的表现,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因为雪之下雪乃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而且,正如她自己一直强调的那样,雪之下雪乃不会谎,所以,她也绝对不会用这么一大段语言来为自己的傲娇行为做掩饰。 虽然从结果上来看,雪之下的这个选择得利最大的是杉浦春和清泉中学的学生会,但是,我们在判断某人采取一个做法的原因的时候,并不能总是从结果推断原因。至少在这件事上不应该是这样,因为雪之下雪乃与杉浦春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没有任何交集,她也不存在任何因为其他人的感情问题而对春进行妥协的可能性。 另一方面,两人在第一次的对抗时候的那种剑拔弩张的状态,就已经意味着两人已经站到了相互对立的一面上,以雪之下雪乃的性格,正如她在面对她的所有的其他对手的时候,她会做的,只是在尊重对方的前提下将对方彻底击败——也就是,结衣姐所认为的那种雪之下对春心软了的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所以,春本人并不是雪之下采用这种方法的问题,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学生会了。雪之下的这种做法,虽然不会让总武高的学生会造成太大的损失,或者总武高学生会的委托本身是可以完成了的,但是,总武高学生会毕竟损失了一些东西。从之前的情况来看,无论对于一色彩羽本人还是对于学生会的城廻巡会长,雪之下都没有任何偏见,在这种情况下突然产生了一种对学生会的排斥感。 我觉得唯一的原因,也就是那个让雪之下不愿意提及的信息来源了。也许对方与总武高的学生会关系十分密切,或者,雪之下想要做的,就是尽量隐瞒自己在这件事情中所发挥的作用,从而让她身后的那个人能够暴露的可能变得最。 那么,最有意思的问题就在于,雪之下雪乃的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雪之下想要保护,所以想要将其隐藏的人,还是雪之下厌恶而不想面对,所以尽量地弱化对方的作用的一个人呢? 当然,也没有时间让我去思考这个复杂的问题了。 “和,打电话吧!雪事情要今天解决呢!”姐姐拍着我的肩膀,对我道。随后,我也看到了雪之下轻轻地了头,对我示意道。 我叹了一口气,拨通了那个我已经很久没有拨过的号码。 正常情况下的情侣分手,双方相互断绝联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雪之下和姐姐显然不认为我和春的关系会是这样,更加可怕的是,连我自己的判断都和她们两人的判断一致。也就是,当我拿出手机,拨通那个有些熟悉而又让我觉得有些陌生的电话号码的时候,我都没有怀疑过那个号码存在无法接通的可能性。 当然,电话的另一端,春的声音也如我所预计的那样传了过来。 “嗯,你好,请问你是?” “呃,所以,你把我的号码删掉了吗?”这个有些意外的面对陌生人的应答,让我多少有些受伤,虽然想到这种事情应该是正常的,但是,总觉得有一种自己不被重视的感觉。想起之前一色提到的所谓“杉浦书记依然对你存在好感”的信息,本来多多少少觉得对方的态度应该会更好一些,但是现在这种纯粹把我当做陌生人的态度,却让我的那种的虚荣心受到了一些的打击。 “啊,抱歉,是由比滨前辈吗?”春的有些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我的心情变得有些更加郁闷了,当然,接下来的那句话,让我显得觉得更加别扭了就是了。 “嗯,抱歉呢,之前的确已经把前辈的手机号码删掉了,你也知道的,毕竟手机的存储空间有限,然后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和前辈联系,所以为了节省存储空间。” “哈哈,这个,理解,理解啦!” 但是你的这个谎也撒得太假了吧?就我的一个手机号码和邮箱号,就让你的手机的存储空间不够了吗,你这是什么时代的古董手机啊,即使是古董手机,存储下这么东西,也不存在任何问题吧! “不过我还是想要抱歉啦,刚才是在对前辈开玩笑的呢!”春继续轻轻地道,“因为,即使删了手机号码,我也能够通过数字,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是前辈打来的电话啊!所以刚才那种态度只是开玩笑的哦!” “呃,好吧!” 春的这句话,如果让旁人看来,一定会有许多的解读,但是对于我来,我能够做出的回应却显得十分有限,虽然她看上去用了一个“开玩笑”把自己的背后的那种态度和情绪用无足轻重的方式掩盖了过去,但是,我还是能够知道“通过数字记住一个人的电话号码”背后的意义——就像是我现在即使是删掉了杉浦春的信息,我也依然能够和她取得联系一样——这是一种长时间已经养成的可怕的默契一样的习惯。 “那么,由比滨前辈,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关于两个学校的学生会之间的交流的事情的话,我觉得前辈可以不用找我询问的哦!前辈的同学,一色前辈,这几天一直和我聊天的结局前辈也应该是知道的吧?”虽然刚刚“开了一个玩笑”,但是春依然用一种彬彬有礼但是对我拒之千里之外的语气这话,完全没有在开玩笑的态势,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个女孩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不要表现出这么严肃的样子的啊,即使是朋友,话也可以放轻松许多的呀!” “嗯,我也想是这样,但是现在毕竟处于我们两所学校的一个敏感的时期,所以我也不能够排除前辈是想要通过和我搞好关系然后打听情报的可能。” “但是感觉你和一色聊得不是挺好的吗?” “女生之间和男女之间的相处模式是不一样的呀,再,如果和前辈的态度变得太好的话——”春的声音沉了下去,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她的明显的呼气吸气的声音,“好吧,不这些了,所以如果只是想要向我打探情报的话,正如我之前的那样,是没有必要的。” “好吧,”虽然之前我的确也有做过通过这一通电话改善一下双方关系的考虑,但是现在,一切显然已经朝着不怎么好的方向发展了,看着另一边的挥舞着手,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我的姐姐,再看了一眼眯缝着眼睛,似乎想要探究我的这些话的背后是不是隐藏着对对方的警告的雪之下,以及百无聊赖地看着手中的书,一面偶尔用有些蔑视的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的比企谷八幡,我最终还是把这通电话的最重要的目的了出来,“不是我找你有事情,而是我们的雪之下部长找你有事情。” “所以不是你自己主动找的我——呃,你所在的社团的那个部长?”我注意到了一直在有所克制地称呼我为“前辈”的春,在这个时候的情绪的波动,她已经把这种比较正式的称呼换成了一般来只会在比较亲密的人之间的“你”。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已经无法逆转了,因为她很快就调整过来了自己的情绪,就好像刚才的那种波动完全不存在一样。 “前辈的意思是那位雪之下前辈找我有事?所以具体是什么事情呢?” “先不用了吧,你过来就知道了,挺重要的事情。” “我今天下午还有学生会的工作——” “——你如果不过来的话是会后悔的哦!” “好吧,”我也不知道我刚才的那句话到底是带着一种怎样的感情表达出来的,但是春明显有些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所以她也很快改了口,“如果前辈一定这么强调的话,我也明白了。” “嗯,所以,我们在教室里等你。” “好的,谢谢前辈的提醒。” 当我挂断电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和人辩论了一番之后一样满脸通红,浑身出汗,而教室里的其他人,都用着以平时不同的眼神在看着我。 “辛苦了,”这是雪之下的难得的对我的夸奖,“至少从任务本身来,你已经完成了,虽然中间的确出现了不少让我担心的时候。” “和,你没事吧?”这是姐姐的一如既往的关心。 但是,最让我在意的,是比企谷八幡的评价,他先是看了我很久,随后低下了头,用最轻的,但是让我也能够听到的声音道:“现充的自以为是的游戏,还要坚持多久啊,愚蠢!” 第十一章:形势逆转的再见面 当然,现在让我去探讨比企谷这段时间来是否是“看透”了我这种事情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即将到来的雪之下与春的谈话上了。 作为事件的核心人物之一的雪之下显然没有教室里的另外三个人一样焦躁,在确定了对方马上就要过来这一情况之后,她有些悠然自得地拿起了手中的文库本,好整以暇地好像接下来的事情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一样。 比企谷虽然在之前解决叶山隼人的委托的时候狠狠地秀了一把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在绝大多数时候他还是比较谨慎地并没有想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在雪之下不话之后,他也默默地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本书来。 只剩下我和姐姐两人面面相觑,虽然从姐姐的表情来看她明显是想要些什么的,但是在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输了几句话然后又删掉之后,她还是有些尴尬地朝我笑了一笑,摇了摇头。 也就是在这种有些沉静的,属于侍奉部的日常又不像是侍奉部的日常的气氛当中,杉浦春来到了侍奉部的教室。 虽然总武高并不是一所封闭式的学校,来自其他学校的学生也是可以进入的,但是,穿着清泉中学的校服的春,在一堆总武高的学生中间总会显得比较显眼的,所以,当春进入教室的时候,我也能够听见她的身后传来的窸窸窣窣的似乎在议论这个女孩的声音。 “嗯,虽然我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刚刚进入侍奉部的教室,春就甩了甩身后的马尾辫,带着一种有些抱怨的语气道,“但是我觉得你们至少应该对客人表示一下基本的礼貌吧,让一个国中生单独走进高中的校门,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尴尬的不是吗?” 如果这是谈判的话,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先下手为强地在向对方施加压力的情况,虽然礼数上的不周到对于谈判的内容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但是用这种方式指出对方在礼节上的问题是一个可以让己方从一开始就占据一定优势的做法,无论如何,在谈判中让对方出现道德上的漏洞总是一件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但是,对于春的这种态度,雪之下毫不结衣,她只是有些冷淡地合上了自己的手中的文库本,道:“嗯,但是我认为以杉浦书记的能力,你都已经可以在没有人引导的情况下找到这个教室了,那也就不用什么人来引导了吧?” “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吧?”显然雪之下的这种态度让春有些猝不及防,或者,来自雪之下雪乃的这种一开始就不是很有礼貌的态度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之前和她交流比较多的人还是学生会的人,在学生会方面的话,基本的礼貌还是需要的,然而,这种客套式的应对对于没有学生会成员身份的雪之下来是没有必要的。更何况,她也应该清楚,自己之前的那种挑衅式的举动,给高傲的雪之下带来的情绪上的转变是十分明显的。 “所以,你们找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呢?”在明白了雪之下的态度之后,春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也意识到了这个空间里的一些问题,“嗯,等一下,所以总武高的学生会的成员呢?” “啊,我们并不是以学生会的身份来邀请你的,我是以侍奉部的身份,或者,我是以我的个人的身份来邀请你的。”雪之下轻轻笑了一笑,随手指了指靠近门口的那条平时是留给任务的委托人的椅子,道。 雪之下在这句话的时候的十分轻松,但是同时又给人带来一种明显的压迫感,作为只是盘观者的我都能感受到这一的话,现在的和她对立的那个女生,应该感受得更加明显了吧! “什么叫做个人的身份,雪之下前辈,我觉得从我个人的角度来,我和你没有太多的交集吧,由比滨前辈所的‘很重要的事情’如果只是和前辈的个人的聊天的话,我觉得没有太多的必要了。”春虽然顺着雪之下的话坐了下来,但是她的口头上的对对方的反驳则一没有削弱。 “杉浦书记——嗯,请注意我现在对你的称呼依然是杉浦书记——这意味着我还是把你当做清泉中学的学生会的负责人来看待的,”雪之下头,像是在回答春的话,又像是不介意对方的话一样地继续道,“我个人和你当然没有什么可以聊的内容,但是对和你的工作有关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有话可的。” 事实上,从春进入这个教室开始,或者从雪之下让我给她打那个电话的时候开始,谈话的节奏就已经陷入了雪之下雪乃的掌握当中,这种掌握是一种让人觉得想要摆脱,但是又觉得摆脱也没有意义的状况。也就是,这个话题是自己方面所想要谈论的话题,但是这个话题往什么方向走,却属于自己无法预测却完全被对方控制的状况了。 “我一直在思考,上次的一色同学给我的委托到底是什么,”意识到了春的沉默不语,雪之下继续道,“如果是像之前的那样帮助我们学校的学生会解决与清泉中学的谈判问题的话,那多少有些太复杂了,关于谈判的具体条款什么的,我们侍奉部是无权代表学生会做出决定的,你也觉得是这样的吧,杉浦书记?” “嗯,所以这也是我觉得你应该让你们的学校的学生会的人员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如果没有学生会成员的话,具体的事项完全没有办法商议。”春咬了咬嘴唇,回答道。 “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是他们想要让我们解决的问题,如果清泉中学方面表达了谈判的意愿的话,那么我们的学生会完全可以和你们进行谈判,而不需要我们进行插手,毕竟,至少就安排这方面的活动的经验而言,他们可比我这个理论派要强多了。” “那么,你觉得之前的一色前辈,包括你们学校的城廻会长到底想要让你帮的忙是什么呢?” “这才是问题的所在啊,”雪之下眯了眯眼睛,就像是看着已经到手的猎物一样地看着春,道,“关键问题是,要让你们‘接受和我们谈判’这件事情。也就是,不是怎么谈判的问题,而是谈判与否的问题。” “雪之下前辈可不可以不用玩弄文字游戏了呢?” “啊啦啊啦,这可不是在玩弄文字游戏呢!”雪之下抬起头来,有些傲气地扫了一眼春,“我记得杉浦书记之前有提到过,你们学校现在没有必须和我们进行联合活动的理由,正是因为没有这种必要性,才使得我们这边的学生会几乎没有可以和你们坐下来谈判的机会吧!因为,我们这边只能用不断地让步来换取你们的妥协,但是,因为没有必要性,所以谁也不知道你们的妥协到底在什么程度上。” 春皱了皱眉头,如果是她的话,应该已经可以感觉出雪之下接下来要什么了。 “对啊,就是这样,清泉中学没有和总武高进行联合企划的必要性,但是为什么你们在我们提出了这个企划之后又选择主动跟进我们这边呢?为什么在明明可以退出的这个时间上一直又让学生会这边保持一丝希望呢?答案很简单了吧——因为你们也有一个必须进行联合活动的理由。”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只要知道这一,我们就把它找出来就可以了,那么,聪明的杉浦书记,你应该知道,麻烦你过来和我们进行商谈,这就意味着我们已经抓住了那个问题的关键了吧?” 雪之下的这番话和她往常的风格不同,她的往常的风格是那种很果断地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一种快刀斩乱麻的感觉,但是,这一回,她却把自己的思考过程和思考的逻辑方式一步步地提了出来,就像是那种用钝刀子割人,去享受那种对面慢慢地掉落到自己的陷阱当中而又无力回天的感觉。 这个雪之下不是正常的雪之下,或者,相比起之前的那个有些冷静得过分了的雪之下,这个我更加不喜欢这个雪之下。 “但是,雪之下前辈,虽然你的推断很精彩,但是,正如侦探片中所的那样,以上都是你的推理,如果没有决定性的证据的话,我也不会笨到被你这么一威胁就妥协吧?” “所以,想要我拿出你们那边也无法放弃这个企划的理由,是这样吗?” “没错,即使真的输了,我也要确定我不是被自己击败的,如果在你们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主动承认了,我们之前的努力不是一意义都没有了吗?” “那么,就这样吧!”雪之下叹了一口气,对着脸色苍白但是依然强作镇定的春道,“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清泉大附中刚刚取消了与清泉中学的联系,取消内部保送的名额这一上吧?至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比较容易推测了,除了总武高以外,要找一所偏差值,学科设置,学生的培养方案都和清泉大附中相似的附近的学校是不是有些困难呢?在这个时候,利用总武高同时也想要扩大生源的想法,至少和总武高在招生方面达成对清泉中学的考生的一些默契,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虽然这件事情本身不是学生会方面的职责,但是在学生的强烈要求下,去做一下这方面的尝试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吧?即使是校方没有主动提议,学生会争取来了这种机会,它们也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否定合作的。”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你们还没有到不可退缩的程度,因为即使无法达成协议,这也不是你们的问题。但是问题在于,现在清泉中学的学生们,都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吧?虽然他们也许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对这个协议暂时沉默,但是他们都是抱有期待的,在抱有期待的同时,因为学生会的问题而让双方的谈判失败,最后学生的愤怒可是会倾斜到你们身上来的啊!” 雪之下几乎是把之前在侍奉部内部进行商议时的话照搬到了春的面前,但是配上她的那种压倒性的气势和慢条斯理的语调,却能够给人更强的压迫感,尤其是当她道“清泉中学现在也是已经无路可退”这一的时候,一直勉强保持着镇定的态度的春的表情也明显发生了变化。 “看来全部都被我中了?或者我甚至了一些你们都没有想到的事情?”雪之下看着自从她话之后就一直紧紧把自己的后背靠在椅子上的春,也许是依然对之前的春的挑衅耿耿于怀,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看着这样的春,她似乎表现出了一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这不是一种报复得逞以后的快感,这也不应该是雪之下雪乃应该有的感情,这更像是一种在和一个不知名的人较劲之后,自我判断胜利之后的放松感。 而这个时候,我意外地感觉到一丝本应该不向我投来的目光。只是那一刹那,我能够看到,春的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我。 但是我无能为力,这是一场属于雪之下雪乃和杉浦春的斗争,我不能介入,也无法介入。 而那束目光本身也是转瞬即逝,似乎在通过一秒钟确定我不会施加帮助之后,她轻轻地低下了头。 从头到尾,雪之下完美地控制了整个场面的形势,而杉浦春只能顺着她的节奏进行,并最终顺着她的意愿失败。而她本人也意识到了这一,如果这是一件涉及个人的事情的话,以春的性格她也许还会做最后的倔强的争取,但是在涉及学生会的集体事务的时候,这是无法容许她自以为是的情况。 “好吧,雪之下前辈,所以你想要让我做的是什么呢?”春摇了摇头,用我很少听见的那种苦涩的声音问道。 ---------------------------------分割线---------------------------------- 嗯,文章中也了,至少我是觉得正常情况下雪乃的性格不是这么恶劣的,当然我觉得即使不正常也不会这么恶劣,现在这种情况留当做被逼的有些紧的情况下作者给她的新设定吧,反正团子的染发的设定都被我改成天生红发了也不在乎这些东西了吧(虽然好像不一样) 第十二章:提前确定的认知是问题的开端 从结果上来,雪之下的这一次对春的胜利,又是一次毫无悬念的碾压,尽管一开始对方表现出了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但是,就和那种正常的“反派角色”一样,闹腾得太久的人最后的结局总是不是那么好看的。 当然我们不能简单地用正派和反派来分别定义雪之下和春,甚至从结果上,雪之下的那个有些奇怪的信息来源和她的有些别扭的不愿意让学生会参与进来的态度都有些疑问,使得清泉中学在最后的谈判方面依然有了回旋的余地。但是,就这场雪之下与春的对抗而言,雪之下还是展现出了她在应对其他问题时的碾压的状态。 正如之前的网球比赛中对于全国级选手的三浦优美子的碾压状态一样。又或者是像之前对那位中二病发作的材木座义辉的毫不留情的否定一样。雪之下雪乃,一如既往地展现着她自己的凛然和完美,一如既往地漂亮地完成了她所接下的每一个任务。 当然,也是一如既往地,将自己的对手从自信的峰打落到了失望的谷底。 我不会去在意材木座义辉或者三浦优美子之后的想法,或者,我也许会对他们的态度之于雪之下的影响感兴趣而不会关注他们本人在面对这种打击之后的状态,但是我不得不对眼前这个人的状态感到担心,在我们之前的交往的过程中,她的倔强有正确的时候,也有被证明为错误的时候,但是这一份倔强本身,这一份对于自己的有些偏执的信任本身没有发生改变,这一次,我想也应该是一样的。 春的态度与我所预料的大致上没有差别,虽然知道了自己的败北,但是依然表现出了不服输的姿态,她拍了拍自己的有些发白的脸庞,道:“好吧,雪之下前辈,我明白了,清泉中学这边会开始与总武高讨论的,我们也不会提出让贵校接受不了的条件,正如您所的那样,我们这边承受的压力也很大,而且按照您的法,其他同学们现在对于这件事情的关注也是一件值得在意的事情。” “嗯,那就是这样了,剩下的你就可以直接找学生会那边去接洽了吧?”雪之下头,回答道,“从我本人的角度来,我对总武高和清泉中学的合作是不存在对任何一方的偏见的,毕竟学校能否获得更多更优质的生源是校方需要关注的事情,要让我对这所学校产生认同感的话我觉得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也就是,如果一色前辈不是以‘委托’的名义让你帮这个忙的话,雪之下前辈是不会为学生会提供帮助的,是吗?”春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问道。 “对,甚至这份委托本身都让我觉得不是那么名正言顺,因为这是学生会的责任。” “所以,时当时我的那份挑衅让前辈接下来了这份任务吗?”春有些苦涩地笑了笑,道,“如果我当时没有挑衅雪之下前辈,那么也就不会出现这种结果了吧?” “对于这种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不会做出预测。或者,在我对是否接下学生会的委托犹豫的时候,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无论是因为你当时有些得意忘形也好,还是为了某些人也罢,杉浦书记,你当时的那份刺激我的话让我下定了决心就是了,从这个意义上来,你的前半部分推断是正确的。”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春抬起头,理了理额前的鬓角,“雪之下前辈,是如何得得到清泉中学这一边的情报的呢?虽然我们的态度的确有些过于自信了,但是就总武高这边的信息封锁而言,我觉得我们还是做得很成功的。至少我们的预计是短时间内你们无法得知我们学校的情况,如果一定要有可能的话——” 只有我注意到了春把不可察觉的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我,的确,即使她有信心将我的情报来源完全封锁,但是她毕竟不可能完全了解一年前还是清泉中学的风云人物的我的所有的关系网的。从这个角度上来,春当时的做法的确不是很谨慎,在明明知道我可能介入这件事情的情况下依然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是,这也是那个家伙的性格所致吧,她不是一个绝对谨慎的女孩,也许,这一场名义上的属于她的与雪之下的对决,实际上在春自己的心中是一种隐藏着的和我的继续较量。 但是,现在的由比滨和也,已经和她认识的那个由比滨和也完全不同了,而我虽然有些意外地从木曽前辈那里得知了这个情况,也没有把这个情况告诉雪之下。 但是雪之下显然没有在意这种情况,或者,在春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反应和之前姐姐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的反应一样,明显地皱了皱眉头,转过了头,道:“抱歉,我觉得这个问题我有权不回答吧?” 但是,在春眼中,这显然就是那个情报来源无法让自己得知的意思了,而无法让自己得知的情报来源,从不知情者的角度来看,也就只有由比滨和也无疑了。顺带这也可以解决另外一个她心中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雪之下选择了和自己私下协商,而不是把这个消息给学生会让学生会再谈判中重新占据主动——这应该是我求情的原因。 如果一个人的心中已经提前有了一个想法,而各种事实都与这个想法所推导出来的逻辑相符的话,那么他就会很容易地相信自己的这种推断——尽管如果严格来看也许任何可以证明这个推断的充分证据都不存在。 而春现在显然就是这种情况,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也没有继续追问,对雪之下本人比较尊敬地道:“那就不好意思,前辈,我先走了。” 不过,我可是不愿意被误解啊! “那个,——呃,杉浦书记,”我站了起来,叫住了即将离去的春。 “由比滨前辈有什么事吗?” “呃,这个,”虽然我很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但是正如我推断中的春的推断一样,我的推断也只是建立在我的这个想法基础上的没有任何证据的判断,所以要为这个没有明确证实过的判断来辩解,还是有些可笑了。 最后,我只能有些别扭地憋出一句话:“呃,总而言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叫做不是我想的那样——”春愣了一愣,但是随后也意识到了我在了什么,她咬了咬嘴唇,道,“没有关系的,由比滨前辈,或者,即使是那样,那也不是很正常的吗?过去的前辈,不也是用同样的方式对我的吗?” 不,不正常,春现在还不知道我处事的原则上发生的改变,如果做出了那种事情,这就会成为了一种对我的彻底的误解。 而且,现在的问题的关键已经不在这里了,春的“用同样的方式对我的”这句话实在是有些太暧昧了,配上她现在因为被雪之下击败之后的属于失败者的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太犯规了。 先不在雪之下和春的对话当中断线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姐姐大人再度用那种吃人的目光投向了我,连一向对这种事情不怎么过问的比企谷八幡也对我投来的异样的眼神,那种“我原来以为你只是一个觉得生活太无聊了想要为自己的人生找一个新目标的现充现在原来你还是一个对女生做了很可怕的不负责任的时候还想赖账的人渣”的眼神实在是让人有些欲哭无泪。 而用和我“同样的方式”对待了春的雪之下的脸也罕见地红了起来,显然,原来对之前自己的做法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她,在感到了自己与我沦落到了一个水平线之后,也不得不认真考虑其自己刚才的做法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和,我怎么记得你和我你当时的心情是很沮丧的呢?但是照春酱的意思的话,这个,姐姐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好孩子的啦,或者,和给我的印象一直是那种很负责任的孩子啊!” “嗯,杉浦书记,首先我要向你抱歉,我刚才的话的确有些重了,但是如果你一定要把我的那些话和这种类比那种情况的话,虽然我没有过感情经历,但是我个人认为也不是很合适的。” “评价下降一等了啊,处理不好自己的混乱的男女关系的现充,啧啧。” 顿时,侍奉部的另外三个人的对我的**充斥了整个教室。 如果刚才的那番话一色的,那我会百分之一百肯定,她在这番话的时候就是为了让其他人的情绪朝这方面发作的,但是如果是春的话,我也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她在那句话的时候的表意含糊绝对是无心之失。 事实也证明了,当她意识到她刚才的那番话导致了的结果的时候,她也有些措手不及。 “诶,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在由比滨前辈不好,这个,只是以前,对,这是一种很正常的我们相处的模式,所以我对雪之下前辈刚才的那种批评也不是那么在意的,总而言之,就是——” 但是春同学,你在其他时候的睿智到了哪里去了,这种如同恋爱喜剧般的展开是怎么回事,这种越越乱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显然,春的这幅辩解的话,对于已经形成了对我的确定印象的人看来,已经成为了一个“渣男欺骗了纯洁的女生然后那个女生还不知情依然一心一意地为那个渣男辩护”的典型案例了。 姐姐勇敢地站了起来,张开双手站到了春的面前,眼神坚定地看着我:“放心好了,结衣姐以后是不会让和伤害到春酱的,虽然我很喜欢和,但是如果和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的话,我作为姐姐也是要好好教育他一下的呢!” “结衣姐,别闹了啦!” “和,你不是不愿意和我们你和春酱之间的事情的吗?那就明你对这方面的事情也是不愿意提起的吧,那也就是你其实也是意识到了自己当时犯的错误的吧?如果意识到当时犯的错误了,那就要勇于承认,春酱在这里,姐姐也在这里,雪和企也都看着你的,所以和你只要承认了错误,一切就都可以过去了,可以吗?” 姐姐的话铿锵有力,每句话都直指我的心房,让我不得不有了一种想要承认错误的想法——但是完全搞错了好吗,即使我有错误,错误也不是这种错误啊!你审判一个杀人犯可以,但是不能把抢劫的罪过安到他的身上,不是吗? “由比滨学弟,虽然我的身份这些话不是很方便,但是多少你还是作为侍奉部的一员而存在的,考虑到侍奉部的部员不能在基本的道德品质上出问题,我个人还是觉得你至少应该承认自己的错误。” “即使是现充,也要有现充内部的规则来遵循的吧?” “对啊,你看雪和企也都发话了,”在雪之下和比企谷表态了之后,姐姐得意洋洋地站了起来,但是随后又忧心忡忡地看向了我,“和,我知道对你来这种事情十分难堪,但是,只有承认了错误,才可以进步,如果你一直走这条路,那就会停滞不前了吧!” “拜托,姐姐你在这句话的时候,看看你平时学习的时候有没有遵循这个原则就是了,还有,春,麻烦你还是把话得清楚一比较好吧?” 我朝姐姐身后的似乎被侍奉部的这番闹剧惊呆了的春努了努嘴,果然,这个时候,还是需要让本人来解释比较信服呢! 等一下,之前我节我好像想对春什么事情的样子?似乎忘记了。 忘记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应该吧? ---------------------------------ps------------------------------------- 感觉还是一般,但是稍微好了一些,先这样发上来吧 第十三章:人类习惯性地在两个极端之间徘徊 担任清泉中学足球部的经理的最初的日子,对于刚刚入学的杉浦春来不是一件让人感到愉快的事情,相比起在学生会的工作,虽然足球部经理这边的工作并不是太多太繁忙,但是足球部中那种隐隐散发着的对她这个外人的不信任的情况却让她举步维艰。 在学生会当中,无论是会长还是副会长,对于她这个刚刚入学的干劲十足的会计都报以了极大的好感,因此,即使是初生牛犊的她在得罪了已经成为“国中之国”的足球部的部长的时候,会长也只是在尽量地调和她与那位“暴君”之间的矛盾,而没有对她过多的加以责备,毕竟,在这个时代,愿意做事的人越来越少,虽然这个女孩子有些想当然,有些理想主义,但是总体上来还是一个可以培育的人才。 在学生会的前辈们的这种维护当中,春并没有遭遇太大的挫折,但是,在足球部受到的这种冷遇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虽然不愿意把自己的容貌当做自己晋升的资本,但是春还是对自己的颜值有自信的,刚入学两个月,就收到了两封情书的她,一直觉得,在足球部这个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地方当经理,即使足球部的部员们不能做到对她一见钟情,至少在态度上对她肯定是友善的。 所以,足球部的这种集体到来的对她的这种“冷暴力”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个该死的不听话的足球部的部长,在向自己的球员介绍这位新经理的时候,球员们一开始还露出了悉悉索索的感兴趣的声音,但是,在和也提到她的“学生会成员”的身份之后,那些声音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淡,与不信任。 “一个简单的学生会成员的身份,就能够让这些人对我的态度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整理着手中的足球部的收支的表格,春有些狠狠地抱怨道,“那个家伙,真的是把这个社团经营成自己的国度了吗?虽然因为预算原因,社团对学生会有意见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哪有一个社团在学生会满足了他们的所有的预算要求之后还对学生会的意见这么大的?无论如何,至少他们的应援总归是应该由学生会负责的啊?” 但是,话虽然这么抱怨,在春逐渐整理归纳起社团的收支的过程中,她还是得到了和也的无条件的授权的,当时的和也的那番对她毫不在意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春的有些高傲的自尊心,这也使得她在整理收支情况的时候显得特别认真。 然而,随着她的整理,她也就越来越发现,足球部的这位据在一年级就挤掉了原部长担任部长的由比滨和也做的收支记录,实在是让她无法找到可以突破的地方,先不每一笔开支都记录的十分清楚,就连在不同的运动饮料的影响下,球员们的表现的变化都有所记录,这让一向认真的春都有些自叹弗如,这甚至都让她产生了一种她这个“全职”的经理在表现上能不能超过那位“兼职”的球队队长加部长的怀疑。 “但是,账目清楚归清楚,凌驾于学生会之上,这还是不行的,现在足球部的预算已经是其他社团的两倍了,今年再要求翻倍的话,其他运动社团的意见肯定会很大的,从学生会的角度来看,这种不公平的待遇是需要得到平衡的。”咬了咬嘴唇,春呆呆地看着手里的账目支出这么想着。 “不过,关键的问题是如何在削减预算的同时不影响这个社团的质量,如果影响了他们的训练质量的话,那削减预算的确是不大可行的呢!” 这个时候的春,并没有注意到,她现在的想法,和一开始试图通过担任足球部的经理从而去抓和也的辫子的想法已经完全不同了,虽然她还在考虑学生会的预算的安排的问题,但是,她也已经把自己代入到了足球部的社团当中,慢慢地,从足球部的角度去考虑一些问题了。 “怎么了?”坐在体育场旁边的树下整理数据的春突然发现自己眼前的阳光似乎被什么东西遮蔽住了,抬头一看,那位之前对自己趾高气昂,自己对他也是针锋相对的部长,正有些随意地披着一条浸湿了的毛巾走了过来,身上的训练服浸满了汗水,浑身上下散发着蒸汽,显然是刚刚训练完的样子。 一般来,运动完的男生身上的那种汗味会让女生多少觉得有些别扭,但是春却惊讶地发现,她并没有对这个自己理应应该厌恶的目中无人的前辈身上的这种状态感到讨厌,或者有些相反,在查看了刚才的这份严密的社团的收支报告之后,再看着他的认真的姿态,春却生不出那种对这个人的讨厌的感觉。 虽然这个家伙看上去很差劲,但是至少在对于自己应该负责的内容方面还是很认真的呢!果然,我还是讨厌不起来认真的,有能力的人的啊!春眯着眼睛看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这个男生,这么想着。 就是这么想着,原来心中的那个“大魔王”、“大官僚”形象的由比滨和也也就不是那么不顺眼了。连带着他那头原来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的的红发都让她觉得不是那么不顺眼了。 “经理姐,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经理的职能了,经理的职能不仅仅是在这里查之前的收支账目表,你自己也应该知道的,经理要做的事情至少还应该包括给场上训练的运动员做好后勤工作,当然现在你不用负责和其他学校约友谊赛之类的,但是连基本的后勤工作都没有做好的经理,如何让人觉得这是一个靠谱的经理呢?” 面对和也的这番责问,春突然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反驳的能力,正如和也所的那样,自己之前过于执着于在收支账目表中寻找和也可能存在的“辫子”了,而在后勤的管理方面,并没有起到一个经理应该起到的职能。 “嗯,十分抱歉,部长!”最终,看着一脸认真的样子看着自己的和也,春也只能咬咬嘴唇,了头,“下次我会注意的。” “嘛,我是不介意这一的啦,或者,如果你更加不负责任的话,我可是有一个更好的理由把你开除了呢!果然学生会的耳目摆在我的社团当中的感觉还是有些糟糕的啊!”和也眯了眯眼睛,看着正在面红耳赤地认错的春。 “我可不是学生会的耳目,虽然之前,嗯,虽然之前的确出了一些问题,但是我从来没有以一名学生会的成员的身份自居过,来担任这个社团的经理——” “——担任社团的经理是为了给足球部无私奉献?啊啦,我还是挺感动的,请问杉浦经理同学你知道多少关于足球的知识呢?” “——好吧!我承认我一开始的动机的确有些问题,但是一旦我接下了这份工作,我是绝对会负责到底的!” “我也了哦,杉浦学妹,我可以让你加入这个社团担任经理,但是,到了这个社团当中,”和也冷着眼看了一眼春,“你就必须服从我对这个社团制定的规矩,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很简单——给我走人!” “我知道了啦!”看着对自己出如此严肃的话的和也,春的鼻子不禁酸了一酸,眼睛也有些发红,虽然即使与和也接触的不算太多,她也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但是这种即使面对女生也是毫不留情的态度,让一直有些顺风顺水的她也有些难过:这个人难道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另外,杉浦经理,我们来你最注重的财政方面的问题吧?”在春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和也立刻换了一张面孔,“在您的努力的查证下,足球部的账目,有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呢?” “这个——” “——我替你了吧?杉浦书记,没有问题,当然啦,我可以是官僚,但是我的官僚只是为了这个社团,在社团内部的层面上,你可以不能发现我的任何的问题的啦,抱歉让你失望了呢!” 春抿了抿嘴唇,看着用那种有些嘲讽的样子看着自己的和也,没有话。 果然,我还是无法喜欢上这个家伙的啊!看着和也的那张很自负的面孔,春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 “总而言之,那就是这样了,训练的下半段要开始了,希望你能做好一个经理应该做的工作呢!要知道,如果是我的一个队员如此的不务正业的话,那我对他的要求就是退部,重新进行一次入部测验之后再过来的,对于你这个不知道我风格的经理来,我可以是已经网开一面了哦!”和也摆了摆手,像是给予了春什么恩惠了一样地道。 而这种像是施舍一样的恩惠,以及和也对待自己的那种似乎是一个角色一样的漫不经心的态度,深深地刺激到了春的自尊心。 “部长,由比滨前辈!”看着离开的和也,春喊了出来。 “什么事?如果对经理的职责不明确的话上网去搜索,如果还不明确的话自己走人,不要让我来教你怎么做?” “我会做好的!我一定会做好的!”春咬了咬嘴唇,认真地喊道。 “嘛,知道了啦!”和也摆摆手,随意地答应道。 “还有一件事情,”犹豫了一下,春还是叫住了和也。 “时间很紧张的啦,要不是因为你是女生我已经对你发脾气了呢!” “最后一件事情,由比滨前辈,”把手中的账目本放到了一边,春站了起来,拉住了和也的湿透了的衣服的一角,道,“由比滨前辈,我承认你很有能力,我承认你是这个团队中当之无愧的领袖,从你的整理的账目情况来看,我都在怀疑我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你这一。但是,你是不是有些太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了呢?也许你制定的规矩是完美无缺的,但是,人不可能是完美无缺的,你需要体谅一下不是完美无缺的其他人的感受的吧——” “对啊,当然人类不是完美无缺的,我也不是完人,我也有自己不擅长的地方,那么,在不擅长的地方,就由那些擅长的人领导就可以了,我有我的才能所在,那我就要让我的才能的发挥到最大值,其他没有这方面才能的人,只要听我的话,就可以了吧?他们不知道怎么做,我来给他们一条前进的道路就可以了,难道不是吗?” “嗯,但是,至少也应该听一下别人的意见之类的吧——” “如果你在发现了其他人的意见都是你已经考虑过的然后被你否决了的方案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和他们讨论是在浪费时间,所以与其用额外的时间服他们,告诉他们他们的意见不可行,还不如直接让其他人服从我的思路就可以了。就像去年在足球部,在我接管的第一年,就可以在县预选中出线,之前的足球部的部长就没有这个能力,这就是能力的差距,在绝对的能力差距面前,弱者的意见,是不需要考虑的。” “嘛,所以做好你的工作就可以了。”深深地看了春一眼,和也道,“当然啦,如果有人能够做出真正的让我考虑的想法的话,我也是会接受的,但是残念的是,大家似乎都觉得服从我的命令才是最好的选择呢!” 和也有些自负地跑回了球场,只留下春一个人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发呆,她习惯性地觉得这位足球部部长的话有什么不对,但是她一时又找不出那个所谓不对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分割线------------------------------------ 这章其实本来想当做番外发的,但是看上去和之前那章又有些联系,所以最后决定还是当正文了。 第十四章:忙碌过后会更加期待平静 实话,如果要把这一段历史摆在侍奉部的众人的面前的话,那么除了姐姐以外,另外两个人大概会认为杉浦春绝对是一个很好的段子手,因为这样的由比滨和也,和他们所认知中的那个由比滨和也绝对是两个人。 但是,事实上,两个由比滨和也就是一个人,一个是过去的我,一个是现在的改变了的我——只不过人一旦对某人形成了某种固定印象之后那他们的认知就很难发生偏移就是了。 当然,春也并没有做出这样的解释,她只是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雪之下,然后又歪头看了看我,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嗯,我的意思就是,由比滨前辈,他平时和人话时的那个语气啊?” 我明白了,对于杉浦春来,她不知道我在高中时期发生的变化,所以,在她的认知中,侍奉部的众人面前的我,还是那个国中时期的过于狂妄和张扬的我,刚才的雪之下的那种让春的碾压式的反驳,无疑让她想起了我曾经的那一段让她有些难堪的经历了吧?所以,把对我的那个之前的印象加以代入,从而得出我现在的情况依然没有发生改变的结论,这也是很正常的。 更不用,在此之前,她对在总武高的由比滨和也的第一印象,正是那个在足球场上做着和她对国中这个人的足球场上的印象的相同的事情的感觉,所以推导出这个结论,应该也是很正常的吧? “嗯,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由比滨学弟的正常情况,你指的是那种有些沉默寡言的,不愿意多话的形象吗?”雪之下皱了皱眉头,指了指站在桌子前面有些悻悻地看着两人对话的我。 “啊,这是由比滨前辈的正常情况吗?”春明显愣了一愣,眉毛挑了一挑,“嗯,道由比滨前辈,他难道不是那种特别张扬的,谁也不认输的感觉吗?或者,那种特别强烈的掌控欲以及对人进行支配的愿望什么的?” 嗯,感觉春出了什么糟糕的话的样子啊! “嗯,如果你要这么的话,”雪之下头,“的确一定要强调由比滨学弟的这一部分的特质的话,我还是有些印象的,只不过那也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显然雪之下是想起了刚刚入部的时候我和她的那一番斗嘴了,如果从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我的状态的话,其实当时的面对雪之下的我的确可以算是锋芒毕露,寸步不让了——虽然这种锋芒毕露的状况所想要达到的目的和春印象中想要达到的目的多少有些不同就是了。 但是这不妨碍雪之下运用自己出色的记忆力和逻辑分析能力把这两联系起来。 “嗯,就是那个意思,那个,”春有些心的,又有些好奇地看了雪之下一眼,声地问道,“诶,所以,现在的由比滨前辈,不是那个样子了吗?” 虽然一色告诉我春在向她打听我的情报,但是显然这种情报不是能够通过一色的泛泛而谈打听出来的,而且以一色的那种精明的意识,她绝对会把对于我的信息的理解当做与春的妥协进行交换的筹码,而这一又是春所不愿意妥协的,所以她能够从一色那里得到的信息多少还是有些有限的。 “你就放心好了,现在的由比滨学弟,嘛,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不安分的时候就是了,”雪之下了头,就像是在描述一个已经被自己驯服了的但是偶尔还是要闹一下脾气的宠物一样,“总体上并没有那么锋芒毕露了,毕竟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了他能力的差距嘛!” 虽然结论是这样的没错,但是这种“由比滨和也被雪之下雪乃驯服”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你要记住,雪之下同学,我现在只是处于对自己的克制阶段,并没有接受你的那一套,曾经我也赞同过的理念啊。而且,我现在的自我克制,只是我的高中出道的一种表现而已,和你所谓的打击绝对无关。 “呃,是这样啊!”春的眼神稍微变得黯淡了一些,从刚才的那种抱有希望的亮闪闪的样子,又变成了一开始的那种有些浑浊的情况。 “嗯,那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关于雪之下前辈的事情,我已经清楚了,接下来清泉中学学生会应该就会就这件事情和总武高学生会进行商谈了,这样一来雪之下前辈的委托也多少算是完成了吧?”之后,有些莫名地陷入了冷场的侍奉部的教室的沉默,还是由客人首先打破。 “那么,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帮春酱去找彩羽的,嗯,就是,你刚才也了一个人到我们学校来感觉有些怪怪的吧?”看着心情总体上来还是有些沮丧的春,姐姐主动站了起来,用想要缓和一下气氛的语气和春道。 “不用了,嗯,由比滨前辈——嗯,不是那个由比滨前辈,”春勉强笑了一笑,道,“雪之下前辈刚才的意思就是不想让学生会知道你们介入了这件事情吧?所以如果让前辈领我去找一色前辈的话肯定就会把你们牵扯进来的。所以接下来只要我自己去解决就可以了,雪之下前辈也可以做出对我的影响毫不知情的样子了。” “啊,是这样啊,可是雪——”姐姐看上去依然有些不死心,但是这个时候的决定应该做下了。 “——就让她去吧,结衣姐。” “诶,和?” 没有办法的啊,那个家伙,就是这样,虽然遭遇了很大的失败,虽然自己之前的自信都可能被其他人摧毁得一塌糊涂,但是在这个时候,她还是会想要自己一个人承担,虽然明显有其他人帮她承担会更好,但是她还是会一个人去努力。 也许这种过于坚强的,到最后反而有些脆弱的特质,也是当时她能够吸引我的原因吧? 然而,让人感到讽刺的是,应该是我,造就了杉浦春的人生当中的最大的那一次失败。 我不想矫情地什么“现在的我没有任何其他赎罪的方式”之类的话,因为我正在纠正我的错误,因为想要去弥补本身就是对对方的最大的伤害,但是她的这种对于我来无比熟悉的,我一度可以提供帮助现在却无能为力的情况,却还是让我有些不忍心。 如果人类区别于野兽的最大的特就是他的理性的话,那么,人类区分于机器的最重要的特就是他的感性了吧?在追求理性,追求中立的同时,我会想要尽量地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但是,如果克制住了感情,那人类追求理性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归根结底,这种理性的目的是为了给予自己自我满足,而自我满足本身,就是一种感情。 ----------------------------分割线---------------------------------- 接下来的事情其实对于侍奉部来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虽然收到了很大的打击,但是春还是做到了一丝不苟的完成了工作。也就在和我们那次交谈的一星期之后,总武高学生会和清泉中学学生会达成了联合举办活动的协议。 虽然这次协议并没有直接规定所谓的升学的优惠条件,或者,这项协议也只是一项所谓的“鼓励清泉中学的学生参加总武高的学园祭,给予清泉中学的想要观看总武高的学园祭学生以便利”的看似没有什么用处的协议。 但是考虑到之前的清泉中学和清泉大附中之间的关于学园祭之间的合作项目就是类似的情况以后,有心人也就不得不对两校之间的进一步的合作有些想法了。毕竟,真正牵涉到了升学的问题之后,那就不是简单的两所学校的学生会能够决定的问题了,还需要董事会以及学校方面的进一步协调。 但是,一所国中与一所高中之间的初步联系已经搭建起来了,那么在加强两校学生的交往的基础上进行的各项其他合作条款的达成也就成为了在可以预测的事情了。 在协议达成的那一天,春托一色给我带来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十分简单:“由比滨前辈,如果我也能够做到雪之下前辈那样,那我们之前的问题就可以避免了吧?” 看来雪之下的那番话给春造成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她似乎已经把雪之下当成了自己的追逐的目标了,也许,在她看来,雪之下那种解决一切问题的“绝对正确”的态度,可以震慑住我,也可以让我们之前的那一段因为我的失误以及她对我的迁就造成的关系得以继续维持了吧? 但是,春同学,你的方向完全走错了啊!雪之下雪乃的道路,也就是以前的由比滨和也的道路,最终的结果只会是毁灭啊! 更加关键的是,与这封信一起传达过来的,还有春拖一色转达的口信:“在我没有达到那个程度之前,我会继续努力的,所以,由比滨前辈不用试图服我的,我已经不是那个之前的对前辈盲目信任的人了呢!” 所以,有了自己的思想还是挺好的,但是这种态度又是怎么回事啊?这种完全的模仿雪之下雪乃的感觉,让人实在是有些抓狂的啊!先不雪之下的能力能不能学到,这种态度是绝对不可取的。 但是,这样的一条路走到黑的春,至少短时间内是无法动摇的,所以,我也只能把自己心中的怨念发泄到雪之下雪乃的身上——呃,好像也发泄不了的样子,因为从头至尾,雪之下都没有告诉过春她应该怎么做,春的这种选择,完全是自我解读和自我规范,要把她的这种想法归咎于雪之下,那也有些太过分了。 当然,绝对不是因为我在这个问题上暂时无法战胜雪之下才这么的啊! 另一方面,虽然总武高学生会那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达成了和清泉中学学生会的协议,但是侍奉部的作用也如同雪之下所期望的那样,几乎被忽略了,虽然无论是一色还是那位城廻会长都对雪之下雪乃可能的产生的作用产生了一些怀疑,但是这种怀疑在侍奉部的所有人都闭口不谈这件事,甚至对这件事表现出了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态度之后,这种怀疑也就烟消云散了。 不过,在我偶尔路过轻音乐同好会的门口,被依然比较热情的饭冢部长拉住聊一些关于侍奉部,关于足球部的事情的时候,我能够看到,在那个人员们已经忙于为支持柳原朋还是反对柳原朋撕逼的社团当中,旁边的那个抱着吉他似乎对这种事情完全不在意的北原春希,还是很注意地朝我看了几眼,偶尔也会拿出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若有所思的样子。 想起了一色曾经提到过的学生会准备找北原春希的帮忙的情况,我莫名地会产生一种北原春希可能会知道些什么的想法,毕竟,那个特别擅长察觉周围的环境的异常的情况的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应该都会对自己周围需要帮助的地方保持敏感度。 当然,我也不是侦探,我也没有必要对这些有些琐碎的复杂的事情报以太大的关注,在告诉热情的饭冢部长“叶山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没有因为在足球上被我挑衅而试图对我不利”诸如此类的半真半假的废话之后,我也离开了轻音乐同好会。 当然,那个时候的我,只是认为轻音乐同好会的情况会很混乱,但是从来没有对这个协会存在本身,以及他们能够在学园祭上达成部长大人的三年级狂欢一事表示过怀疑。 而之后变化的事端以及它发生的速度,也就着实让人有些大跌眼镜了。 虽然这都是之后的事情,因为,至少现在,走进侍奉部的教室,看着三个截然不同性格的,对我的态度也有好有坏的人,我的心情,还是十分轻松与平静的。 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反而觉得,侍奉部的一开始那种无人问津的情况,才是最好的情况。 第十五章:姐控角色的存在是因为对妹系反抗 最近的由比滨和也情绪有些低落,这种难过不是因为他的身边发生了什么意外,如果一定要的话,在之前的杉浦春事件结束之后,他已经迎来了一段相对平稳的校园生活。所以,这种低落的情绪的来源,自然是他身边的亲人了。 ——在搞什么鬼啊!情绪低落得都要用第三人称来“客观”阐释这一段现实了吗?还是我的中立观念即将超脱**,成为一种更加超现实的东西了吗? 好吧,这种差劲的自我吐槽就到此为止,但是情绪的低落的确是有原因的。 而情绪低落的原因,是因为我的姐姐大人的最近的表现。 由比滨结衣去学习了! 再强调一遍,由比滨结衣去学习了,由比滨结衣,无论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去参加放学后的学习会了。 就是那个放学后的时间始终交给手机邮件和逛街聊天,只有在期末考试之前临时抱佛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着我给她补习一下数学的由比滨结衣,她竟然去参加放学后的学习会了。 当然,参加学习会本身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于时刻被我担心着可能被留级或者退学的姐姐大人来——嗯,留级的话其实没关系,毕竟和我一个年级的话,在课后的辅导方面也可以便利不少。 所以,主要让我感到郁闷的不是学习会本身,而是和姐姐一起参加学习会的对象。 那个该死的雪之下雪乃,用那种凛然的姿态在各个方面都胜我一筹后,以学习会的名义,把姐姐也从我身边撬走了。岂可修!结衣姐在期末考试前两天求我补习时的表情,可是能够让我回味很久的啊,可是由比滨和也的这一的乐趣也被雪之下雪乃剥夺了,那个家伙,她是恶魔吗? 我想如果比企谷八幡在场的话,他应该会在我旁边重重地头的,从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姐姐的那个学习会的人数并不多,除了她和雪之下之外,还包括了那个让比企谷神魂颠倒的“男生”户冢彩加,而与户冢和姐姐同一个班的比企谷则被悲惨地排除在外了,这多少让我的心理有些宽慰。 总有一个人会陪着我一起遭殃,比企谷没法和户冢一起学习的失望感,应该和我没法帮助姐姐的失望感是一样的吧,从这方面来考虑,心情就好转了许多了——虽然感觉走到另一个极端的角度去了的样子呢!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当姐姐露出为难的眼神,不知所措地看着我,道:“嗯,那个,和,我知道你可以帮我的啦,但是呢,雪她的文科真的很好的,年级第一哦,所以,所以啦——” 所以,只有理科强文科即使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为你提供帮助的我这个时候也只能是无能为力了吧? 我知道的,我了解的,在姐姐准备总武高的入学考试,以及去年一年的期末考试的准备过程中,我就是知道这个问题的。 但是,这不能改变我因为姐姐被雪之下雪乃抢走所以很不开心的事实啊! ----------------------------分割线------------------------------------- “呐,木曽前辈,如果是你的话,是可以帮忙姐姐补习的吧?前辈的成绩似乎也不错的样子?”坐在木曽前辈选择的不知道叫做什么名字的,离学校有一段距离的咖啡店里,我一边咬着吸管,一边有些恹恹地看着手中的本子。 如果理解的不错的话,现在的我,应该也是在进行期末考前的复习,而且是和木曽前辈一对一的复习。 事后想起来,我觉得我似乎是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的样子,和学校里的高岭之花一起自习,这对于学校中的绝大多数男生来应该是一件多么梦寐以求的事情啊!但是现在的我却没有任何精神,嗯,除了因为在我们关系比较熟悉的情况下,木曽前辈太会引导气氛导致我紧张不起来的原因之外,主要还是因为姐姐的那件事情对我的打击实在是有些大。 不要觉得这是一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表现,和你相处了十七年,其中有十年依靠你学习的姐姐大人,被一个她只是认识了两个月的人夺走,正常人的感受都会和我一样吧? “嗯,应该可以吧?如果照你的那样,你的姐姐的成绩真的那么不理想的话——” “——就是那么差劲哦,每年都在及格线边缘徘徊但是幸运的是从来没有不及格过的存在。” “——嗯,从这个角度上来你姐姐还是挺厉害的嘛,继续下去的话,就是既然你姐姐的成绩不是那么理想,我觉得我来帮忙辅导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成绩再好一些那就不一定了呢!” 今天的木曽前辈穿着她平时最惯常的那身粉色的上衣,事实上,我所见过的前辈的衣服都是比较可爱但是不花哨不显眼的单一色调的衣服,不知道这是因为前辈本身的习惯还是在学校中不想引人注意的原因。当然,今天的木曽前辈,没有像在去卡拉ok唱歌时那样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按照她自己的法,平时她基本见不到同一个学校的人在这个咖啡店里出现,所以也没有必要做太多的掩饰就是了。 “所以,如果我和姐姐,我可以找到一个三年级的成绩很好的前辈帮她补习的话,由我们三人来开学习会的话,那就可以把姐姐从雪之下那边拉过来了吧?呐,前辈会答应的吧?” “我觉得和也你现在真的是已经被气晕了头了啊!”前辈扶了扶额头,用手指敲了敲我面前的国文课本,道,“你是真的觉得,你的结衣姐姐,会愿意和一个只和自己见过一面的人一起开学习会吗?” “这个不是问题,看着我之前帮过她这么多回的份上,我还是能够动她的。” “而且,如果按照你所的那样,和你姐姐开学习会的人是那位雪之下同学的话,那我还真没有自信能够超过她呢!毕竟,她可是总武高这么多年来难得出现的一位可以在各方面都称之为天才的人物呢!三年级这边也是很有名气的哦!” “但是,就是很不爽啊!”当然,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这种表现纯粹就是有些孩子气的赌气的意思了,当然在木曽前辈面前,这种比较“弟”性质的做法做一下其实也不怎么伤大雅的。 “与其现在想着怎么服你的结衣姐,还不如努力学习,在这一次考试中文科成绩能够显著提高才对,如果你的文科成绩提高得明显了,那就明,嗯,我教的不错,你也就有劝你姐姐的资本了。” “我怎么感觉这是前辈你自己在自我夸耀的意思呢?” “拜托,我可是在诚心诚意地替你出主意哦,而且现在你的文科补习还得靠我,这就是对不惜牺牲自己的复习考试的时间来帮你复习的前辈的诚意?要知道,我可是还要准备大学的入学考试的哦,不像你这种一年级什么也不用考虑的后辈一样!” “嗨嗨,伟大的木曽前辈,我会努力学习的。” “所以你们这些男生啊,有的时候就是太漫不经心,孝宏有的时候也会像你这样。” “嗨嗨,stop,stop,前辈再下去要展现出昭和时代的风采了呢——哦不,前辈似乎一直就处于昭和年间没有回来过?” “由比滨和也!” “好吧,我错了,前辈!” 总而言之,调侃前辈也不是一个大问题,当然要注意把握那个调侃的程度,比如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收尾就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由比滨和也果然深谙和木曽前辈相处的方式呢! ---------------------------------分割线--------------------------------- 当然,总体上来,在学习会的时候,我的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比起姐姐经常会出现的不着调的情况,我觉得至少我在投入学习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 当然,认真之余也得找乐子,虽然在前辈的面前直接掏出手机来玩游戏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太丢脸了,但是,这不妨碍我在拿着铅笔发着楞,听着旁边的那一对国中生对话的声音。 那是一对男生和女生,实话,放学之后单独接班来咖啡店的青年男女一般来都有什么有些特殊的关系——嗯,我和木曽前辈这样的除外——不是已经在暧昧的男女同学就是已经确定关系的男女朋友,啧啧,现在的国中生啊! 嘛,似乎国中也有过恋爱经历的我没有资格看低他们的样子? 但是仔细一听的话,这一对男生女生的关系,似乎又不是那种简单的情侣关系那么简单,或者,他们应该不是情侣关系,而是普通朋友关系? 当然,这样一看还是挺有道理的,那个黑色短发的女生看上去就是那种比较伶俐的类型,假以时日,有成为一色那种类型的女生的潜力——当然是优化版的还是劣化版的一色还是取决于那个女生本人的性格了。 而另一头,那个男生看上去就是那种有些闷闷的随处可见的路人甲系列的男生,平常的头发的样式,平常的穿衣服的风格,身上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一种特别的气场——哪怕是比企谷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也没有——总而言之就是一个随处可以抓到的最平常的男生。 如果这样一对男女是情侣关系的话那我可真得怀疑这个男生到底有没有能力反抗对方的支配——无数经验告诉我们,单方面支配的恋情是无法持久的。 当然,两人似乎在吵架,至少是在就某一问题争论,国中生的问题,对于刚刚结束国中生涯的我来,似乎也可以听一下? “大志君,已经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了吧?那就拜托一下我哥哥好了啊!哥哥可是很厉害的哦!” “但是,町同学的哥哥,我之前没有和他见过面啊,这样贸然地提出请求,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 “没问题没问题,关于这个问题的话,昨天晚上我可是问过哥哥了哦!当时他的反应就是‘向我提出帮忙的请求的话绝对没有问题’的样子,他参加了一个社团就是关于给人提供帮助的,所以没事。” “就算是这样——” “而且,只要是町的要求,哥哥从来没有不答应的,哥哥很宠爱町的哦!” 显然,那个叫做町的女孩,对自己的哥哥很信任的样子,话这种类型的女生很少见啊,这个年代的妹妹系的角色,不都应该是对自己的哥哥不管不顾甚至有些讨厌吗?因为自己得被迫照顾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大哥,然后在可以和同学出去玩的时候都因为被这种严格的兄妹关系所限制所以没法自由玩耍,妹妹应该都会对自己的兄长深恶痛绝才是的啊! 所以还是姐姐系的角色比较好,即使是需要转变一下角色,由弟弟去照顾姐姐,那也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成就感的,完全不会出现那种妹妹因为照顾兄长而有些殚精竭虑,兄长却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妹妹的苦心甚至和其他女生谈情爱,最后得罪了妹妹从而走向了一条不归路的情况——呃,好像脑洞开得有些不对,总是我可以感慨一下那个叫做町的女孩的哥哥是多么幸运就是了,虽然我总觉得町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的样子。 诶,等一下,她刚才似乎了侍奉部的名字? “那么,真的可以去找町同学的哥哥帮忙吗?”那名叫做大志的男生在对方的不断的劝下看上去终于有些心动了。 “就是这样呢!没事没事,我应该知道哥哥在哪里,我们赶紧出发吧!” “呃,这个,町同学,等一下啊!” 如果要仔细思考一下的话,侍奉部这种奇葩的社团,应该不大可能会在其他学校存在,但是,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也实在是有些太凑巧了,侍奉部里的男生除了我以外只有比企谷,而比企谷,的确经常提他的那个妹妹,那个妹妹叫做什么名字来着? “和也,一直看着其他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吧?” “诶,木曽前辈?什么叫做看着其他人,嗯,好吧——”随着前辈的提醒,我也意识到了,那边一直被我盯住的男生女生似乎也意识到了我的视线,有些犹豫不决地看着我。 “那两个孩子是你认识的人吗?” “呃,严格意义上来,应该不是。”我收回了盯住他们的目光,随后也能感受到对面也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地收回了看着我的目光。 “那就不要总是不礼貌地看着别人!还是,你对那个女生有兴趣,的确那个女孩子很可爱的,然后我记得那个杉浦同学也是这个年纪的之类的——” “——绝对不是,前辈你不要八卦了,我就是发呆了啦!” 我第一次意识到了木曽前辈也是一个拥有可怕的脑补能力的人,果然这是女生的通病么? 不过,那一对国中生我就先不用管了吧,其他学校有侍奉部也是有可能的,这个世界,应该不会那么。 应该不会——吧? -----------------------------------ps-------------------------------------- 对于春物原著的前期事件,个人感觉很难通过原著以外的方式解决,但是主角的做法如果仅仅是代替原著中的任何一个人想出同样的解决方法的话那也就太没意思了,所以对于这些事件我在第一卷中采取的是旁观的态度,第二卷中就只能删掉一些事件了。 其实这里在选择叶山事件还是沙希事件的时候我也有考虑过,但是最后还是准备写沙希,至于叶山那件事我也有构思过,以后有机会当做番外写吧(虽然这种番外我提过很多,但是过的样子) 第十六章:某些默认的认知是会造成不良后果 在我收回了视线之后,有些警惕地看着我的那一对男女同学也就松了一口气一样的收回了对我的怀疑的目光——在我判断出他们不是情侣关系之后,那这两个家伙有什么好害怕的啊,还是我长得很吓人? ——呃,根据头发的颜色来进行一个直观的判断的确是这样的,实话,对于红发等于不良这个概念,我之前一直没有印象,但是在雪之下雪乃屡次强调这一之后,我似乎也接受了这一观。 所以,红发等于不良,这个锅都是雪之下的,这都是那个可恶的自大的女人的错,和由比滨和也的红发,和由比滨和也的行为举止毫无关系,你看最明显的代表就是那边的木曽前辈,前辈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对我的态度很和善啊,没有把我当做不良啊——这就证明了雪之下的那个判断站不住脚跟。 而雪之下雪乃用这个站不住脚跟的判断荼毒了由比滨和也,连带着由比滨和也在其他人好奇地盯着自己的时候会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是不良,产生这种自我贬低的观念,这就是雪之下雪乃带给这个世界罪恶之一啊! “和也,从刚才开始就看着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嗯,不是啦,我就是想着,一开始见到我的时候,木曽前辈对我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太友善了呢?” “啊,那个时候啊?”前辈露出了一个怀念的笑容,“那个态度有问题吗?” “主要就是从某些人的认知上来看,红发似乎就是代表着不良,然后对于和一个不良话这件事情,大家都会有所恐惧的吧?”我摇了摇头,道,“嘛,不过像木曽前辈这样的人怎么会简单地根据头发的颜色就来判断一个人呢,是吧?哈哈!” “诶,你的是这啊,”前辈很认真地了头,随后把手中的铅笔拿了起来转了几圈,用很认真而又很严肃的语气道,“当时的情况,其实是我强行纠正过来的哦!” “嗯,什么意思?” “就是啦,”前辈拢了拢自己额前的头发,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其实我的第一反应也是觉得这个男生有些可怕的样子,呐,毕竟红色头发的男生什么的在现实中出现,不是外国人,不良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吧,这又不是漫画什么的,嗯。” “但是当时前辈给我的定义是‘这么年轻的学生’啊!” “这是必然的吧,如果一开始就你长得像不良什么实在是太没礼貌了吧?但是当时的感叹词是有些不由自主地就蹦出来了,临时改成了那句话的啦,嗯,就是这样。” “我不相信,那个时候去前辈出那句话的时候明显是很自然的,没有一修饰之意的!” “嗯,这个和也你可以理解为我在那个时候的反应比较快,立刻就想到了可以换一种辞来表达情感——” “——所以木曽前辈也是因为见到本人的一头红发就下意识地认为我是不良的人吗?” “严格意义上来,嗯,但是你看和也,在和你聊了几句话之后,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后辈了啊,而且我之后对你也是那么照顾的,不是吗?” 然而这不是重了,因为即使是如此温柔的木曽前辈也会有这种印象的话,那刚才那两个国中生把我认作是不良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可恶,为什么同样的待遇,姐姐没有遇到过,为什么女生就有这种头发可以花花绿绿的然后不被人担心还可以轻松融入群体的特权啊。这是性别歧视啊,这个社会对男性的异常行为的容忍度就这么低吗?这种社会认知就这么听之任之地产生没有问题吗? 所以,所有天生异发的人们团结起来,我们应该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党派,占领县议会,占领国会,占领全世界——呃,好像了什么很奇怪的话来着了? “但是现在即使绝大多数人对和也的印象有些害怕,但是他们肯定不会刻意去孤立你的啊,就和我和你的交往一样,只要其他人和你接触了,就会知道你的日常行为了,所以和也你不用担心这一的吧?”我现在的表情应该明显的是一脸抓狂的样子,木曽前辈应该也没有预料到自己随口的这番话对我的打击这么大,现在似乎也用那种有些好笑但又有些无奈的表情在安慰着我。 好吧,虽然很难以接受,但是今天多多少少确认了一项事实——虽然我很愿意将红发等于不良这种刻薄的印象的形成归咎于雪之下,但是由比滨和也最终还是一个承认社会现实的人,如果这是一种社会的普遍观念的话那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虽然的确有些不爽就是了。 其实,实话吧,那个瞪着我的国中女生也是有些可爱的,被可爱的女生讨厌什么的,作为一个男生来总归是有些不爽的。 -----------------------------分割线------------------------------------- 然后,就在第二天,我还是遇到了那个女生,当然,在遇到她的同时,我还是得感慨一下,这个世界,比我想象中的,还是要一些的。 不过,实话,当时的我只是被木曽前辈吸引了注意力,如果能够再给我时间冷静一思考,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又被整个社团教室的人用那种“人渣”的眼神盯着看了。 虽然这种眼神似乎在不久之前才刚刚出现过,而且引起这种眼神的人物也是一个国中三年级的学生。 我一向不相信神佛之类的概念,但是我觉得我现在有必要去神社里祈福一下,最近国中三年级的女生的这个对于人的限定语的表述,是不是和我本人有些犯冲啊! 当然,在讨论我应该如何应对现在的雪之下雪乃的“果然如此”的表情,结衣姐的“和,你怎么又犯错了的表情”,以及最后的也是最可怕的比企谷八幡的罕见的想要把我吞掉的表情之前,我们还是有必要对整件事情进行一下追本溯源。 当我再度走进侍奉部的教室的时候,从其他人的表情当中,我就意识到了,原本平静了一会儿的侍奉部,又捞到了什么委托的样子。 所以这就应该是解决了叶山的委托的后遗症了,正如我之前所预料的那样,因为叶山隼人的无意识的宣传,至少侍奉部在姐姐所在的二年f组,甚至整个二年级当中的知名度已经悄悄地上升了起来。事实上,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十分平静,但是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对侍奉部的委托却没有断过——只是这些诸如“能够帮我找一下猫吗?”、“我作业不会做,能帮我做一下作业吗?”之类的有些平常但是不符合侍奉部的“帮助人完成而不是代替人完成”的宗旨的委托,全部都被冷着脸的雪之下给回绝掉了。 当然,雪之下的可怕之处就在于,那些被她回绝的人,并没有因为侍奉部的拒绝而愤怒,而是真正地相信了雪之下对他们的反驳以及“劝”,所有人都是诚惶诚恐地承认了自己的这种试图“不劳而获”的错误之后退出教室的。 所以,虽然每天都要被一两个人骚扰,但是真正的可以称之为委托的东西到也没有,这也是我认为侍奉部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比较平静的原因,毕竟那些回绝的事情由雪之下雪乃一手操办了我也不用花心思去管那些家伙。 当然,这一回,似乎真的出现了一件让雪之下雪乃觉得值得让侍奉部帮忙的事情就是了。 简单来,这是关于姐姐和比企谷的同班同学,一位叫做川崎沙希的人的委托。 按照姐姐的法,这位沙希同学,至少在一年级的时候,是一位很可爱的女孩子,学习认真,关心家人,与同学交往和善——实话,我对于姐姐的这番话表示一定的怀疑,姐姐在描述人的时候总是喜欢夸大其词,而这一当我听到姐姐对那位川崎同学的这番描述是转述川崎的弟弟的话的时候就更加相信了。 当然呢,和许多奇怪的故事一样,这位“学习认真、关心家人、与同学交往友善”的川崎同学,在上了高二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和人话,对所有人都冷漠不语,每天晚上到凌晨才回家,早上上课也是习惯性地迟到,更严重的是,有一所名字听上去不是那么好听的店的店长会给这位川崎同学打电话——总而言之,就是曾经的乖乖女沙希同学,彻底地不良化了。 不过这就是不良化的标准吗?这也许是那位川崎同学领悟了什么的表现吧?不和人话,对所有人都冷漠不语,代表着不想用自己的言行举止去伤害去影响他人,晚上很晚回家是因为要独自一人在图书馆中探索知识的真谛,早上上课迟到是因为——呃,好吧,编不下去了。好像无法反驳,这的确就是不良的表现。 虽然这种表现微妙的和我有些相似——主要是我不迟到。 总而言之,为了让堕落的乖乖女生川崎同学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侍奉部接受了来自川崎的弟弟的委托。 按照雪之下的观,对于解决这种问题少女的心理问题,首先就要和她建立起比较亲密的关系。 “话回来,这不就是纸上谈兵吗?如果雪之下能够和那种人建立良好的关系的话,那也实在是——呃,不对,如果雪之下自己是那种冷漠的人的话的确也是有机会的。”当然,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我的这番话就蹦了出来。 随后,我就看到了雪之下的那如同刀锋一样锐利的眼神。 这个时候还是少话比较好吧? “知道动物疗法吗?”在震慑住了我之后,雪之下一本正经地提出了一个看似有效的方法。 动物疗法,简单来是通过与动物接触,减轻那人的精神压力,对于情绪面有好处的一种精神疗法。 理论上应该挺有效的。 “那样的话,用萨布雷是可以的吧?”我朝姐姐努了努嘴,道。 “嗯,啊,这个,萨布雷的话,可以不可以啦?哈哈?”姐姐的眼睛打着转,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比企谷那边。 好吧,看来是笨蛋姐姐还没有把那件事情告诉比企谷吗?你和他同班了很久了吧? “嗯,萨布雷的话,今天好像要去宠物医院所以不可以,不好意思搞错了。”看到姐姐的这幅模样,我也只得帮她解了一个围,“最近针对狗的传染病还是有些危险啊!” “狗吗?”雪之下瞪大了眼睛,随后咽了咽口水,道,“啊啦,那个,狗不行的,果然还是猫比较好,你们谁有养猫吗?” 什么叫做“狗是不行的”啊,虽然我也更喜欢猫,但是给所有喜欢狗的人道歉! “我家里有养猫。可以吗?”出乎意料的是,比企谷在这个时候答应了下来,以那家伙的懒惰程度,实在不像是可以养猫这种对生活细节要求很高的动物的人啊。 当然,比企谷随后的电话就告诉了我们:至少在养猫这方面,负责的人倒应该是他的妹妹。 而当比企谷的那个名字叫做町——没错,就是町,这个名字和我昨天听到的那个名字一模一样。 在比企谷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有些担心了。而当他的妹妹正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的时候,我觉得对于由比滨和也来,地狱模式又要开始了。 “嗯,大家好,町马上就赶过来了呢——” 看上去叫做町的比企谷的妹妹之前和侍奉部的其他几个人是有见过面的,当提着笼子的这个女生走进教室的时候,她还是很自来熟地朝大家打着招呼。 不过,招呼还没打完,她的目光就投到了我的身上。 随后,露出了一个既有些吃惊,又有些恐慌的表情,町下意识地跳到了比企谷的身后,有些不确定地对我打着招呼:“嗯,哥哥,那个,侍奉部里,是还有一个人吗?昨天没有见到呢!” “哦,那家伙啊,那边的由比滨的弟弟——嗯,町,这是怎么回事?”正准备介绍我给自己的妹妹认识的比企谷,也意识到了刚刚那个活力四射的女孩的变化,随后,他的目光投向了我。 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比企谷的保护欲特别强的目光,那种目光,配上比企谷的有些阴沉的眼神,恐怖效果绝对成倍增长。 随后,原来只是看着这一对兄妹的互动的姐姐和雪之下也意识到了问题,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 呃,但是这个是我的问题吗?不,这不是我的问题,这明明是社会认知的锅!谁红发就等于不良了啊! ---------------------------------ps------------------------------------ 同时更两本书的话只能把每周的六更平均分配给两本书了,所以这本书的更新时间是每周的周一、三、六,就是这样啦!另外觉得自己的每章都好水tat。 第十七章:没有任何意义的试用方案 比企谷的妹妹就像看到一只大灰狼一样地看着我,拜托,拿出昨天你和我对视的勇气来啊,虽然我长得像不良这一我已经被迫承认了,但是如果你能够拿出昨天的那种和我对视的勇气的话也就不是什么事了吧? 不过,看了看身板久违地挺得直直的比企谷八幡,我倒是能够理解这位妹妹同学的想法,毕竟,作为妹妹的人,在自己的哥哥的身边总会显得特别柔弱一,即使本身是那种比较强硬的性格,也会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吧?显而易见的是,比企谷这个家伙,至少在维护妹妹方面,还是很负责任的。 这多少让我想起结衣姐,虽然结衣姐很笨,总会做出许多让我觉得啼笑皆非的事情,但是,她想要维护我的心情,我还是总能够体会到的。 而且,看到比企谷难得的振作起来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如果不是他针对的对象是我的话,我真的会十分感谢这位比企谷的妹妹君把一个平时看上去不断地往废柴方向发展的总武高二年级学生拉回正轨的做法的。 没错,如果不是针对的对象是我的话。 “咳咳,你们不要都用那种看着社会残渣的眼神看着我好吗,再怎么,我能够对一个只有国中三年级的女生做什么啊?” “盯——”回答我的是三个人的残念的眼神,看来是之前的春事件对他们的影响太深了吗,明明我也没有对春做什么的样子,话回来,之前的木曽前辈也似乎觉得我会对比企谷的妹妹有想法——所以我是什么时候给了这些人一个年下控的印象了啊! “总而言之为了不让你们误会我就把事情告诉你们好了,昨天下午我学习的时候看到了这位比企谷的妹妹同学和一个男生在鬼鬼祟祟地在着些什么,出于对这个年龄段的国中生会有什么样的事情需要特别鬼鬼祟祟的好奇所以我就稍微听了一下这两人的对话,然后因为听得比较入神了所以就被这位町同学盯上了,实话我觉得与其担心我对你的妹妹造成什么不利还不如担心和你的妹妹聊天的那位同学比较好。” niceball!在完这句话之后,我的心情就如同在球场上断掉对方一次十分有威胁的进攻然后送出一个五十米长传造成反击一样清爽,不但把问题的嫌疑从我的身上移开了,还稍微报复了一下那个比企谷的妹妹一把。 同学,虽然我觉得你还是挺可爱的,但是既然你都让我进入了这样的窘境了,我稍微礼尚往来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 果然,比企谷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只是对我生气,慢慢地转变为了一种恐慌和震惊,这个妹控,对自己的妹妹的事情还是挺关注的嘛! “啊,那个,不是啦,那是大志君哦!川崎大志君!昨天委托的那个同学啦!”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哥哥传过来的不信任的眼神,叫做町的妹妹也立刻跳了起来,慌忙地解释着。 看来,这名男同学的存在也是为比企谷所知道的,所以,虽然露出了一副很不高兴的表情,但是比企谷也没有对他的妹妹怎么样。 不过,至少这么一,对我的那番集体鄙视的态度是消去了,这总归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雪之下的脸已经从一开始的鄙夷转变为了接下来的无聊,显然比企谷兄妹之间可能的围绕着妹妹的人际关系问题已经提不起她的兴趣了。而姐姐的表情又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嘛,总而言之,我是相信和的啦,果然和只是一个很关心他人的孩子呢!”姐姐有些开心地拍了拍手,道。 如果你这番话能够在我解释清楚情况之前那就更有服力了哦——每次都是澄清误会以后再来表示对弟弟的信任的姐姐实在是会让弟弟的心伤透的啊! “嗯,总而言之,现在我们可以不用去关注由比滨学弟的意外事件了,所谓的动物疗法——嗯,能先让我看一下那只猫吗?嗯,那个,叫做什么名字来着,嗯?”雪之下了头,做了一个陈词总结一样的发现,将众人的重转移到了本应该是比企谷妹妹带过来的那只猫的身上。 而罕见的,雪之下露出了一副有些好奇的,吞吞吐吐的表情,显然,对于猫这种生物,雪之下部长有着意外的执着。 “没有问题哦!这是卡玛库拉哦!”比企谷的妹妹似乎对雪之下有着极高的好感度,伸手将装着猫的箱子递到了雪之下的面前。 那是一只看上去有些傲慢的猫,灰黑相交的条纹上配着一双黄色的硕大的眼睛,虽然我也是一个对猫有所偏好的人,但是这看上去不是一只能够一下子和人接触的猫啊! “喵!” 嗯,这个,我幻听了吗? “喵!” 不,没有幻听,没错,雪之下雪乃,就是那个平时连个好脸色都不愿意赏给其他人的雪之下雪乃,竟然用特别温柔的声音,呼唤着那只名为卡玛库拉的猫。 随后,似乎是感受到了我和比企谷的有些怪异的视线,雪之下把已经伸出去想要抚摸猫的皮毛的手锁了回去,做出了一副冷冷的表情:“嗯,你们不要想多,我这是在测试,测试而已,如果这只毛很认生的话,那到时候对于那位川崎同学的吸引力也会下降很多的,嗯,至少——” “——卡玛库拉不认生的。”比企谷干巴巴地插嘴道。 “不不不,并不是这样,”面对比企谷的这种吐槽,雪之下显然有一种困兽犹斗的感觉,她用力地挥着手指着猫,道,“你看对我,卡玛库拉的态度还是不错的,但是对于由比滨学弟,他就显得有些爱理不理的了哦!所以,嗯,他还是有潜在这认生的可能性的。” “所以这个时候我应该吐槽是我长得太吓人连猫都不愿意亲近我还是吐槽如果他有认生的可能性的话那你如何根据他对你的态度判断是否会对那位川崎同学友好呢?” “嘛,总而言之,这只猫要作为动物疗法的动物的话,”雪之下强行无视了我的吐槽,这应该是自从我认识她以来她的第一次没有那么镇定自若,“如果是动物疗法的话,还是合格的,所以我们接下来只要去把他放在川崎同学一定会经过的路上就可以了。” 一边这话,雪之下一边很自然地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名为卡玛库拉的猫的后背,虽然动作做得很自然,但是可以看出她似乎是为了这一刻预谋了很久的样子了。 但是,这个时候,比企谷似乎从他的妹妹那里得知了一个很沉重的消息:“喂,雪之下?” “什么事?” “嗯,町从那个男生那里得知川崎同学似乎是对猫过敏的,所以——” “放着也没有用吧?” 那你把你的妹妹召唤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好像你的妹妹君唯一达成的成就就是成功地让你们差再度建立起了对我的不良印象的样子啊! “所以,计划终止了吧!”比企谷摇了摇头,道,看上去一副有些无奈但又有些庆幸的样子。 “嗯,大概,应该,就这样了吧?”雪之下很残念地看着那只依然朝她“喵喵”叫着的猫,一边依依不舍地道。 从各种意义上来,雪之下的这种遗憾应该来源于没有办法和那只猫继续接触了而不是因为没有办法解决那位川崎的问题。 “喂,结衣姐,”看着那样的雪之下,我朝姐姐努了努嘴。 “嗯,和,什么事啊?” “我,你如果想要和那家伙的关系变得更好的话啊——嗯,我的意思就是好朋友之类的关系的话。” “——诶,和你什么呢,我和雪的关系本来就是很好的啊,就是‘好’朋友啊!”姐姐不满地回应道。 “好吧好吧,这不是重啦,好吧我换一个法,如果你想和那个家伙变成闺蜜一样的亲密关系的话,我觉得你可以用以送她一只猫作为开始哦!” “和的有道理呢!”姐姐惊讶地了头,随后扁了扁嘴,“但是如果只是靠我的零花钱的话,应该是买不起猫的啊?而且,雪家里会不会是那种管理特别严格的地方,或者是不允许养猫的公寓之类的?” “嗯,这倒是一个问题,那就换成猫的玩偶好了,你知道那个家伙的生日吗?” “好像已经过去了的样子啊?雪的生日似乎和和差不多时候?” “也是一月份吗,好像有些残念啊!嘛,你自己到时候掂量着看看吧?” “不过,和,你为什么突然想让我和雪的关系变得更好啊?” “我就是在想如果你和她的关系如果能够变好的话那她对我的态度也会好一些。” “但是,你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给她送礼物然后搞好关系的吧?” “哈?果然结衣姐你是笨蛋吧?如果我要给她送礼物的话,那以那个家伙对我的态度,肯定是一副‘由比滨学弟如果你仅仅想凭送礼物就攻略我的话你是不是也把我想得太简单了啊’——啊不对,这更像是一色的话,应该是‘你这种家伙给我送东西,吧,你对我有什么请求,如果合理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之类的,总而言之绝对会被她理解成不安好心的了,虽然我本来也就没想送东西。” “是吗?但是我总觉得雪看上去没有那么可怕啦,也许和给她一个可爱的礼物她也会接受了就是了呢!” “我觉得,让雪之下雪乃接受我的礼物,比让比企谷八幡不当一个妹控还要简单——道比企谷的妹妹,嗯,我记得你上次去比企谷家道谢的时候,没有遇到比企谷,但是至少遇到他妹妹了是吧?” “嗯,嗯!”姐姐有些红着脸了头。 “然后她没有认出你来吗?” “嘛,这个嘛,哈哈,哈哈,运气也是比较好呢!” “哦,他们家的人看上去都挺机灵的没想到在这个方面都是那么迟钝呢!” “嗯,那个,也不是啦,毕竟我也只是和那个町妹妹只见过一面的,所以,嗯,总之和你不用为我担心这些事情的呢!” 当然,其实我也就是随便问一下而已嘛,而且我可是看出来你已经被比企谷的妹妹认出来了啦! 当然,相比起现在正在闲聊的我和结衣姐,另一边的雪之下和比企谷似乎对这件事情更加热衷就是了。虽然他们的热衷在我看来结果不会有太多的改变的样子。 虽然不是很清楚那位川崎同学的情况,但是在不原意和家人表明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还想通过和对方搞好关系以了解对方的近况,这是哪里来的恋爱喜剧的设定吗——什么突然知道了对方的令人羞耻的秘密然后对对方的这个秘密并没有表示惊讶反而表示敬佩并进一步和对方约好想要共同保守这一秘密最后成功在这个女生身上插了一根旗什么的。 难怪现在市面上的轻的水准普遍都变低了,这就是一个高中生的我都能想到的稿子吧? 再了,在已经大致知道对方可能的工作地的前提下,直接找上门去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想让对方主动透露情报呢?这明显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吧? 不过,从我的角度来,那位川崎同学的变化肯定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无论是什么,都是她自己主动选择出来的,如果她真的是她的弟弟所的那样的曾经的好学生的话,那么相信她也不会做出有损自己的理智的事情。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赞成侍奉部的介入的,或者,如果能够不动声色地弄清楚她现在在做什么那就是最好的了,想要影响她本人的决策,就这一而言,我觉得还是没有必要。 当然啦,绝对中立的理念,基本也就是在这些事情上应该采用的,不是吗? -----------------------------------ps---------------------------------- 喵的,水,太水了,我现在每一卷的重都是为最后的**在服务,所以之前的这些支线剧情,简直就是在抄袭原文——虽然我的确是有把原文提到的事情用另一种方式再了一遍的高级技巧。 第十八章:分队分到相性最差的队友怎么办 当然,之所以要强调不干涉和中立的态度,这建立在人们可以对自己的未来的成功与得失能够做出理性判断的基础上,至少在这个方面,对于那个未曾谋面过的川崎沙希同学,我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一般来多子女家庭中的作为哥哥或者姐姐的角色的人总会显得更加理智。总会考虑更多的事情,这是由我对木曽前辈,比企谷和我自己家的观察所得出的结论。 顺带一提,不要觉得奇怪,因为由比滨家充当哥哥角色的是由比滨和也。 所以,有弟弟的那位川崎同学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所以,与其在这里整天想着和那位川崎同学搞好关系,为什么不能主动出击呢?按照你们的法,你们是知道那位川崎前辈打工的地方的名字的吧?”不过,看着针对如何与川崎搞好关系一件事而陷入有些走火入魔的节奏的雪之下等人——我已经听见他们似乎提出了利用叶山隼人的“色诱”或者类似的举措了。幸亏这个时候比企谷的妹妹已经被他打发回去了,否则想必她心中对她哥哥的良好形象应该毁于一旦了吧——虽然我觉得毁于一旦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种典型的少女漫画中的学年王子爱上不良少女的烂俗桥段是谁想出来的,如果是雪之下雪乃的话对你的评分是要下降的哦! “唔,这也的确算是一个听上去有些价值的方法呢!”雪之下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不过这似乎不怎么符合你的性格?” “我的性格是什么啊?” “利用各种阴谋诡计陷害对方,或者至少让对方踏入自己设立的必胜陷阱之后再正面宣布开战。” “所以你是从什么事情得到这样的印象的啊!” “上次那位名为材木座义辉的人的委托,你当时有偷偷准备看我笑话的打算吧?” “呃——” “之前的那次和叶山的挑战,虽然我们当时看起来很艰险,但是你也是做好了充分的战胜他的准备后才刺激他的吧!” “这个绝对不是!” “还有那位杉浦书记,从她隐约提起的国中往事上看,好像也遭到了你的不的屈辱的样子——” “所以你做这个推测的时候怎么能用隐约这种词啊,我们要讲事实和证据的好吗?你这完全就是无理由的推测哦!” “嘛,总之这个意见本身还是不错的。”雪之下干脆地转过头去。 雪之下雪乃转移话题了,她竟然想把这件事情给蒙混过关! “嘛嘛,既然和的有道理,不过对于这种方式我们也是考虑过的哦!”姐姐把准备乘胜追击的我拦了下来,什么嘛,我的生平第一次要抓住雪之下的漏洞的啊,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站在她的那一方好吗? “嗯,就是,川崎打工的地方的名字叫做‘天使’,而名为‘天使’的营业到早晨的饮食店,应该只有两家。”比企谷插嘴道,这个家伙在这个时候竟然和姐姐保持了默契,你就没有意识到你的反雪之下同盟的战友现在形势良好么? “所以,在放学后的现在,只要分别去这两家店观察一下情况就可以了吧?”不过在另外三人的集体沉默当中,我也只能屈从于他们的对话题的转变,毕竟这个提案本身是我提出来的,“不过的确听到‘天使’这个名字,嗯,咳咳。” “和,不健康的联想禁止!” “那你为什么不禁止那边那个家伙啊!你看比企谷的脸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变化哦!” “没有办法啊,你是我弟弟,企,嗯,我也没法管啊!” 所以这就是和姐姐在同一个社团里的悲哀了吧!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会遇到被对方以势压人的情况。 “属于由比滨家内部的事情希望你们之后自己解决,”雪之下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道,“如果真的要去这些店里进行调查的话,那问题在于我们应该怎么去,或者以什么样的形式去?” “难道不是直接过去就可以了吗?”比企谷有些奇怪地问道。 “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雪之下皱了皱眉头,继续道,“我的意思是,我们是采用集体行动的方式,还是采用分别行动的方式,毕竟,我们现在是四个人,如果集体行动的话,目标的确有些大。” “诶,但是四个人一起去吃饭什么的不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吗?隼人那边还经常是——呃,好吧!”姐姐的下意识的反驳在我的残念的眼神下停止了下来。要知道你所面对的另外两个人可都是著名的孤独之星哦,没有朋友的人哦,被这样现充地秀一脸他们可是会很残念的呢! “嘛,总而言之,我也同意分作两批分别前往的方案,毕竟这个方案更加有效率。”我举起手来,帮姐姐圆了个场。 “所以,接下来的问题的关键是,应该怎么分组了吧?”比企谷的有些阴沉的而又疑惑的眼神扫向了其他人。 “嘛,这个时候,应该是自由组队吧——那我就和姐——” “——嗯,我和雪一组吧!” 正当我准备向姐姐大人靠拢,寻求组成由比滨家庭组合的时候,结衣姐再度给了我一个闷棍,你现在是到底有多喜欢雪之下然后对时刻关心你的弟弟有多无视啊喂! 所以,这个时候要坚决制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部长,这个时候你得靠拢一下人物的搭配吧?比如性格的契合度(比如姐弟之间的契合度总是最高的),比如对我们所要面对的人物的熟悉程度(比如结衣姐认识那位川崎我不认识),再比如搭配的组合之间的相互信任的程度(比如我和结衣姐肯定相互信任),嗯,总之考虑到各种各样的因素,我觉得我还是和结衣姐——” “由比滨学弟最近的意见都十分有建设性啊!”雪之下冷静地了头,道,“参照你的这个分组逻辑,我觉得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 “嗯,所以?” “我和由比滨一组,你就和比企谷一组好了。” “那就好——诶,不对,怎么回事?” “按照你的意见的话,性格的契合度上,我和你,还有那边的比企谷,很残念,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忍受单独和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长时间相处——” “喂,你提由比滨就行了,为什么要提我!”比企谷的抗议很声,当然也很果断地被雪之下无视了。 “——但是由比滨学弟你和比企谷的性格契合度应该不错,毕竟你们两个都是那种闷闷的人,应该不会争吵起来——” “——部长谢谢你的夸奖哦!” “第二,我不认识那位川崎同学,虽然我觉得我可以猜测,但是有一位认识川崎同学的人和我搭配总归是不错的,所以由比滨在这里可以帮助我,当然,你们那个组合那边,比企谷是认识川崎同学的,所以也不用担心认不出人的问题。” “——但是其实只要把比企谷和姐姐分开无论怎么搭配都可以的吧?” “最后就是相互信任的问题,虽然由比滨是一个笨蛋——但是只要有我在,由比滨即使是笨蛋也没有关心,或者还不如笨蛋还会更加方便管理——” “——雪,你这句话得很过分诶!” “——但是如果是你或者比企谷的话,我还得怀疑你们在和我搭配的时候在背后给我制造一些绊子,我不想这种情况出现,当然如果是你和比企谷进行搭配的话,你们即使互相对对方使绊子,也能通过自己丰富的防备经验预防到,所以这方面的负面作用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我和比企谷前辈到底是多可怕啊竟然会被你认为是这样的人!” “所以,结论就是,”虽然在进行分析的途中受到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吐槽,但是,雪之下还是以她的一如既往的微妙的和沉着冷静的态度确定了答案,“我和由比滨一组,由比滨学弟和比企谷一组的搭配效率最高,你们觉得有什么意见吗?” “雪之下,我有一个意见。”比企谷举起手来。 “请吧!” “这个时候,一般来不是需要一种被称为‘男女搭配’的方案才能效率更高么?现在这个分组女生和女生组队,男生和男生之间组队,总让人提不起干劲的啊!” --------------------------分割线-------------------------------- 晚上八半,大仓饭店门口的纪念碑前,我和比企谷八幡碰面了,而大仓饭店最上层的酒吧“angel·ladder天使之阶梯”,就是我们两人即将出发前往的目的地。 至于四个时前比企谷八幡提出的针对雪之下雪乃的最后的质疑,换来的雪之下的回答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男生之间相互组队会降低效率,而男女搭配的方案会效率更高,是考虑到女性的理性思维能力比较弱所以需要男性的这一方面的才能来弥补,但是对于我来不存在这一问题,所以你的这个反驳意见无效。” “呐,比企谷学长,”我看着打扮得有模有样的比企谷八幡,有些意兴阑珊。 意兴阑珊不光是没有和姐姐组队成功的问题,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在确定了分组之后,在这个二分之一的机会当中,我和比企谷抽到的地是这个高级酒吧,而雪之下/结衣组抽到的是女仆咖啡厅。 这明显就是本末倒置了好吗?对于男生来女仆咖啡厅才是值得观察的对象吧,女生什么的,来这种高级酒吧看上去也会比较契合雪之下那种人的比较高雅的气质不是吗?让两个平时一也没有上层社会气质的男生来这种地方,难道不觉得很跌份吗?这个时候应该把叶山王子殿下叫来的啊! “嗯,什么事?”不过,实话,似乎是知道今天晚上要来这种高级的地方,比企谷的打扮也是有模有样的,尤其是他把自己的眼睛变得稍微正常一之后,突然变得帅了很多。从我的个人判断比企谷是没有这种给自己打扮的能力的,这一定是他的妹妹町的功劳。 再看看我这边,虽然我多少也算是打扮的正式一了,但是和比企谷比起来突然就显得差劲了不少啊——比较会打扮的姐姐大人忙着准备和雪之下的约会去了于是就把我这个弟弟给活生生地无视了。 结衣姐,你可是我的姐姐哦,你作为姐姐在这方面怎么可以一也不关心你的弟弟啊! 不过,该吐的槽还是得继续吐的就是了。 “所以比企谷前辈,我一直在考虑你最后那个时候提的那个问题,雪之下部长的回应是她很理性,所以可以充当男女搭配中的男性角色。” “没错,然后呢?” “但是同样的,女性的感性上的优势也是女性之于男性的长处吧?但是我们两个之间,有谁的感性能力比较强吗?” “似乎并没有?” “我们两个中哪个人比较像女性吗?” “我觉得我不像。” “对啊,我也觉得我是不像的,那么问题来了,比企谷前辈,” “……” “前辈为什么当时没有用这个方法进行反驳啊!” “抱歉,我当时没有想到。” 我翻了个白眼,不话了。随后,我身后的比企谷前辈也有些不满地开口了。 “所以,我当时没有想到,你为什么当时没有想到啊!” “拜托这可是你想的反驳意见,我怎么可能当时替你去想问题啊!” “但是你现在不是想出来了吗?如果你那个时候可以努力,我现在或者可是可以和女生在一起约会啊!” “哈,难道作为孤独主义者的比企谷八幡前辈也会想要有现充的待遇,顺便我提一句,雪之下雪乃我不管,你要是敢对姐姐出手我可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什么出手不出手的,关键是和女生一起出门的感觉和男生一起约会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吧?你当时一直想和你的姐姐约会不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我才不是因为你这种差劲的理由啊!我可是要负责其照顾姐姐大人的义务的啊!” “但是你的亲爱的姐姐大人被雪之下抢走了呢,哼哼!” “比企谷前辈,请容许我现在叫你一次前辈——” “嗯,我为我的这个身份感到自豪哦!” “但是你这种完全没有前辈形象的家伙实在是太差劲了啊!因为不能和女生约会什么的就对自己的学弟恶言相向,这也实在是——” “——明明是你先怪我没有想到对雪之下的反驳意见的吧!” “那只是一般的吐槽。” “那可不像是一般的吐槽啊!” 嗯,我们停一下,雪之下雪乃,你看到这个情况不会觉得你的判断有误吗?由比滨和也和比企谷八幡的相性,真的是很好的吗? -------------------------------ps------------------------------------- 所以我讨厌没什么发展空间的原著剧情,得完全跟着它走没法原创然后就产生在抄袭原著的愧疚感tat。 第十九章:吐槽役角色不用吐槽时是很愉快的 虽然我一直在怀疑是什么促使这个口口声声喊着家里蹲万岁的比企谷总是十分认真地参与侍奉部的活动,但是现在作为他的合作伙伴的我,还是得跟着这个看上去还是对这件事情很负责的家伙走进这种高级餐厅。 不过,总而言之,虽然我的打扮没有比企谷那么让人感觉换了一个人——公正地刚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哪里来的奇怪的帅哥”——但是至少满足了进入高级餐厅的标准了,所以在吵架无过之后的我们两人,还是只能一起往饭店里面走去。 “对了,比企谷前辈,你不觉得两个男性这样走进去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吗?” “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意思但是没有必要出来。” “所以前辈你果然也觉得两个人一起进去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的吧?一般来,这种地方比较适合情侣来约会,两个男性一起进去会被认为是基佬的吧?” “所以呢?” “嗯,鉴于我们两个当中只有你是认识那位川崎同学的,所以我决定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前辈你了——” “——由比滨!” “嗨?” “你如果这个时候想要打退堂鼓的话我直接打电话给你姐了哦!” 虽然这个比企谷八幡的形象不怎么符合预期,但是能够做到调戏这种家伙还是成就感满满的啊——当然给姐姐打电话这件事就是敬谢不敏了。 不过,姐姐这个笨蛋,太容易就把电话号码交给陌生男人了吧?什么时候被比企谷趁虚而入就不好了啊,这种看上去很阴沉的人畜无害的家伙,实际上是那种隐藏着的**oss,这种设定也是很常见的哦! “由比滨,把你脑中的妄想给驱散掉!” 呃,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比企谷八幡,有一种雪之下雪乃附体的感觉,果然是因为在后辈面前要摆出一副前辈的模样吗? ------------------------------分割线----------------------------------- 总而言之,就在这种吐槽的氛围当中,我和比企谷走进了餐厅。 应该不愧是高级餐厅,在进门的当时就有彬彬有礼的侍者把我们引到相应的位置上去,在几个诸如“有几个人呢?”“有预定吗?”之类的问题之后,我和比企谷被引导到了一个靠近玻璃窗的吧台口。 “等一下,前辈,你带够钱了吗?”这个时候,我不得不考虑一个严肃的问题,虽然由比滨家基本上与这种地方是绝缘的,但是只看这样的装饰和吧台中央看上去一瓶瓶看上去就十分昂贵的酒,就知道如果要在这个地方消费绝对是一件大出血的行为。在出门之前没有考虑这一而和平时没什么差别的我,这个时候绝对就有些压力山大了。 但是,比企谷并没有回应我,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那个站在吧台中间的容貌靓丽,身材高挑的一头有些特殊的蓝色头发的调酒师。调酒师看上去还比较年轻,但是在这种场所工作的人明显会显得比较成熟,所以比企谷是喜欢这种成熟类型的女生吗? “喂,前辈,话来这种地方参观可以走社团的经费报销吗?”不过,关键不应该在欣赏那位女调酒师的样貌上吧,即使不考虑经费问题,至少也不能忘掉来这里的目的吧?不过,餐厅这种地方,侍者和厨师的出现都不是那么固定,所以果然还是向人打听一样比较好? 然而,比企谷依然没有理睬我,在盯了那位调酒师一段时间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而这个时候,调酒师的视线也超他扫了过来,和比企谷对视了一会儿之后,虽然多少露出了一种有些困惑的表情,但是她最终还是转过了头去,想必,在这种地方工作的颜值高的女生,被人愣愣地看着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吧? 不过,虽然很正常,但是看太久也不是一件很礼貌的事情,就当我准备提醒一下比企谷的时候,他转过头来,朝我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露出了一个严肃的表情:“就是那个人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就是那个人,哪个人?” “就是那个调酒师啊!蓝色头发那个,我刚才一直看着她,就是川崎沙希!”比企谷头,对我解释道。 “啊,这个,不对吧?姐姐不是你和那个川崎是同班同学吗?她明明也看到你了,怎么会没有认出你来呢?” “咳咳,”比企谷露出了一副尴尬的神色,但是很快转移了话题,“总而言之人就是那个没错了,所以接下来该联系雪之下她们吗?” 我多少理解了比企谷的尴尬,这个家伙看上去还真的是践行了姐姐的“没有朋友”的理念——只是我没想到他的没有朋友竟然彻底到连同班同学都认不出来的程度了,虽然之前他本人对作为同班同学的那位户冢彩加似乎也没有什么印象,从这上看比企谷还是真的很符合孤独之星的定义的呢! “不太好吧?在这种地方打电话,然后让雪之下和姐姐换好衣服再直冲进来和那位川崎同学交流?” “嗯,的确有不好,这种感觉——” “——就像是正妻来这种地方抓三的奸的感觉啊!”我稍微脑补了一下雪之下单刀直入走进餐厅和川崎对话的场景,虽然雪之下肯定会表现的足够优雅,但是的确那种捉奸的感觉好像很难跑掉的样子。 “所以这个时候,就得靠我们自己解决了?”比企谷看了一眼另一头的川崎,低声道。 “大概是这样子了吧?总感觉如果就这么走掉的话到时候会被雪之下狠狠地嘲笑一番呢!” “那么,我们上吧?” “对啊,上吧!” -------------------------------分割线--------------------------------- 十分钟之后。 “喂,比企谷前辈,好的上场呢!你现在连杯喝的都没有啊!连这种交流都没有,怎么去考虑和她其他的话?”我看着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双手的比企谷,抱怨道。 “这种时候,至少得先想好台词吧?直接‘川崎同学,你在这种地方打工你的弟弟很担心你哦’之类的这种话只会被对方当成傻瓜的吧?” “你就直接‘川崎同学,你在这种地方打工导致了你的弟弟没人照顾最终缠上了我的妹妹所以我很不满所以麻烦你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弟弟可以吗’就可以了吧!” “为什么的一副町被不良少年缠上了的意思啊——不过由比滨你的这句话看上去倒是有些道理,那个叫做川崎大志的家伙,一看就对町居心叵测哦!姐姐出来打工对弟弟疏于管教从而导致了那个家伙缠上了町——啊啊啊,为什么感觉会这么不爽呢,对这个家伙的态度突然从路人变成讨厌了怎么办!” “没问题,所以加油吧!比企谷前辈,秉承着这种为了自己最亲爱的妹妹所以爆发了的心态,上吧,质问川崎前辈去吧!” “好的,就这样——你个鬼啊!不要以为这样就会被你骗到啊!” “诶,我本来认为这样就可以了吧?” “因为就算出了这样的话,也会被反驳出‘如果不是你妹妹本身有问题那怎么会被我弟弟缠上呢?’这样的话吧?” “不会吧,一般来姐姐在弟弟变得不良化的时候都会很着急的是吧?” 顺带一提,参照对象,结衣姐和木曽前辈。 “但是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本身已经不良化的姐姐吧?你的那种温室中生长起来的姐姐的角色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哦!” 呐,结衣姐,听到了吗?这就是比企谷八幡对你的评价哦,所以我就让你不要把手机号码留给这种对你的恩惠毫无感激之情的人啊,最后得不到好的回报的啦! “不过既然能够出来打工,那就明她还没有彻底不良化啊!无论如何,我相信一个能够用自己的双手来挣得属于自己的报酬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不要突然出这种劳工色彩满满的话啊,你是劳工联合会的人吗?” “我不是劳工联合会的人,我虽然也有在打工但是我还没有满十八岁呢——呃,这个,等一下——” 我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虽然法律上并没有完全禁止未成年人打工,但是有一条条款我还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十之后禁止未成年人打工的条款。 而比企谷的顿然领悟的眼神也意识到了这一。 “嗯,为了以防万一,这位川崎沙希前辈,以前没有留级过吧?” “抱歉,我和她不熟。但是如果真如她弟弟的那样过去品学兼优的话,留级什么的,应该不大可能的吧?” “所以就抓住她的这个把柄,把她赶回家去,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嘛,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比企谷托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毕竟,即使是那个川崎沙希,也不能违抗法律吧?” “所以,加油吧!比企谷前辈!” “嗯,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比企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很微妙的表情。 “什么问题啊?” “那就是,如何和她搭上话?” “不是只需要‘川崎同学,你在这种地方打工导致了你的弟弟没人照顾最终缠上了我的妹妹所以我很不满所以麻烦你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弟弟可以吗’就可以了吗?” “这种话在心中吐槽一下就可以了如果直接出来的话那不就十直接断了和对方继续对话的机会了吗?” “嘛,其实我也是知道的,只是开玩笑就可以了吧?” 当然,其实我也知道,这种直接的很伤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在自己觉得稳操胜券,或者对方的性格是那种比较喜欢争斗的时候,如果对方是一个对你不屑一顾的人,这个时候她只会把你当做一个精神病给无视掉,即使觉得你的话真的煞有介事她也不屑于和你争辩。 “调酒师的话,只要一杯酒,然后就可以搭上话了不是吗?顺带比企谷前辈可以继续夸赞一下‘啊,姐,你真的很美丽哦,如果可以的话需要我请你喝一杯吗?’” “你这是哪里来的花花公子的做派啊?这种做法即使在电视剧或者漫画中也是那种反派兴致的角色最喜欢做的事情吧,擅自和女生,嗯,这种话什么的?” 不过你看上去倒是挺了解这些的嘛,不是一个简单的家里蹲哦! “再了,关键的问题是,我们不是刚刚还强调过这个问题吗?你我都是未成年,不允许喝酒的哦!” “这个虚报年龄就可以了吧?那边的川崎同学不也虚报了年龄吗?而且如果提供酒给未成年人这种事情如果被发觉的话,那都不用逼迫川崎主动辞职了,她绝对会被直接辞退的吧!” “我突然觉得你这个家伙玩阴谋诡计真的很有一手啊,确定之前没有这方面的类似的经验?”比企谷斜着眼看着我问道。 “嘛,这个嘛?让我们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就是了。” 嗯,刚刚调戏起比企谷来多少有些过火了,把一些需要克制的情绪暴露了出来,而且在这件事情当中我已经介入太深,还打破了我的中立原则,看上去的确有些失败啊! 不过,一直充当吐槽役的我能够在能够有另外一个家伙替我完成吐槽役的工作的时候总应该稍微放纵一些吧? 不过这不应该成为我打破绝对中立的理由。 总而言之这方面的事情我应该回去再做反省,现在的首要目的是让比企谷能够和那边那个家伙搭上话。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一杯苏打水就可以了吧?总感觉苏打水这种东西在这种地方应该是万能存在的商品?”我试着这么建议着。 “总算有一个稍微靠谱的提议了,”比企谷头上的那根因为仔细打扮而被抚平的呆毛顿时翘了起来,但随后,他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呐,由比滨,我突然想了一想。” “嗯?” “你滔滔不绝地了这么多,不如你直接去应付川崎怎么样?我觉得你一定可以完美搞定的啊!” -------------------------------ps-------------------------------------- 这两个家伙的互动其实挺有意思的,虽然现在还没没有上升到批判思想的高度,批判思想的高度的时候应该更有意思,嗯。 第二十章:相同立场下失去的道德优越感 到最后,比企谷还是没能够把我服,对着玻璃窗上模模糊糊地倒映出的那个很浅的自己的影子端详了很久,比企谷还是有些悻悻地往川崎沙希那边走了过去。 对于我们最后的做法,我对比企谷学长表示了深切的歉意,但是,即使是我,也是有什么不可触碰的东西的啊——这句中二的话就不用再提了,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秉承了中立的原则的话,那我这句话似乎还有理有据,但是在现在介入这么深的情况下,我没有想要和那位川崎前辈搭话的理由不是很简单的吗——那位前辈只看表情就有些太冷淡了啊! 不过,事实证明,让比企谷和性格比较冷淡的人搭话还是有些难为他了,因为,现在的他,正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和对方对视的情况。 “两杯苏打水,谢谢!”比企谷采取的最初的做法和我们约定的没有太大差别,但是,对方的反应从一开始就有些偏差了。 “请问具体需要什么口味的呢?” “这个,苏打水还需要口味吗?” “基本是加上了一定量的果汁或者蔬菜汁的配料的苏打水,但是如果客人您需要原味的水的话也是有的。”虽然对方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冷酷,但是在服务态度上却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 “啊,好吧,那就两杯原味的吧——啊,不对,其中一杯要橙子味的——应该有的吧?”比企谷有些狼狈地回答道。 大概是明显感觉到这个打扮得还不错的家伙在言语上与这里的环境依然有些格格不入,对面的调酒师还仔细地多看了比企谷一眼,然而,她还是没有认出这是据称这是她的同班同学的比企谷。 我突然觉得比企谷有些可怜了,毕竟和自己的同班同学对视了这么久还没有一印象,这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遗憾啊! 不过,更加糟糕的是,比企谷在默默地接过川崎递过来的两杯饮料后,再度冷场了。 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应该借着向对方饮料的机会已经能够和她闲聊式地搭上话了,但是,这种高难度的社交技巧果然还是不符合比企谷的作风,在他的固有节奏被打乱了之后,接下来他也就沉默了下来。 所以,交际能力还是很重要的啊——至少在解决委托的时候会显得很重要。 我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走到了比企谷的旁边,像前辈在鼓励失败的后辈一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用很自然地语调对着蓝色头发的川崎沙希道:“姐您好,请问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随后,我能够感觉到我的整个四周都安静了下来,比企谷用一种生无可恋的,绝对不想表现出认识我的态度看着我。 “这种这么差劲的搭讪方式,你是在演二十年前的电视剧么?” 废话,我也知道这种搭讪方式很差劲,但是总比你这个家伙连嘴巴都张不开要好吧? “作为一个现充,你的水准还是太低了一些吧?” 什么时候我给了你一个我是现充的错觉了啊,就算是现充也不一定意味着擅于搭讪吧?我这辈子没有主动搭讪过女生好吗?和女生的80%的对话都是工作和学习对话好吗?前女友也不是追来的,是日久生情好吗? “哎!这种学弟教学长搭讪女生然后学弟丢脸了的感觉还这是微妙啊!” 还把锅扔到我身上了吗?是哪个学长连自己的同班女生都不出话最后赶着这个差劲的学弟上阵的啊! 不用在意我是怎么理解比企谷的蠕动的嘴唇吐出的几乎听不到的话,也不用去理解比企谷怎么理解到我的眼神上透露出来的不满的,总而言之,在这一时刻,我和比企谷达成了完美的心灵相通。 而对面的被我这种如此差劲的搭讪愣住的川崎,在看了我很久之后,才从嘴巴里蹦出了一句有些无奈的话:“抱歉,客人你可能认错人了。” 大失败! 不过,有的前辈教育过我们,在被女生拒绝的时候,要充分发挥厚脸皮的精神,坚持不懈:“但是我还是觉得我对您的样子感到很熟悉,您白天有其他工作吗?也许我们会在同一家写字楼里遇到过?” “不,并没有,”川崎露出了一个有些警惕的表情,随后仔细地看了我一眼,“客人你看上去很年轻呢,恩,感觉并不像是上班族的样子——恩,我并不是——” “——啊拉,被看穿了吗?明明觉得这样子可以装得成熟一些的啦,哈哈,那就没有办法了,我的确还只是一个学生嘛!” “如果只是学生的话,”川崎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还在担心刚才的那番话会不会得罪到我,似乎也是因为意识到了我是一个学生而不是其他可能的潜在的大客户,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稍微的柔和了一些,“如果是学生的话,就不要在这个场合随意搭讪女孩子了,看得出来你其实对这种事情也不擅长吧?如果是得罪到了其他人的话那就危险了,不要为了和自己的同伴打赌——” 川崎稍微看了一眼比企谷——可怜的比企谷好像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怂恿我做出这种动作的对象而被对方厌恶了的样子——继续道,“不要因为和自己同伴打赌,就做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川崎在这话的时候,脸色明显柔和了不少,看来她的弟弟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虽然看上去冷酷了不少,又变得不良化了一些,但是那种本能的姐性还是没有丢掉的——尤其是在面对这种看上去有些笨拙的想要搭讪的男生的时候。 没错,就是这种有些笨拙的想要搭讪的男生——这种形象并不是我扮演出来的,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搭讪女生,如何和一个陌生的女生交流,所以我也只能用这种有些别扭的方式来和川崎对话。 但是,我的优势在于,对于一个拥有姐姐的弟弟,对于一个和家里有弟弟的学姐交流颇多的学弟,我对于充当姐姐角色的人物,在面对年龄比自己,显得比较幼稚的男生的时候所习惯性采取的态度再熟悉不过了,所以,我在出那番搭讪的话的时候,表现得格外笨拙,笨拙到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毫无经验的,甚至只是因为同伴间的赌气而被迫上场的有些稚嫩的男生,而只要川崎沙希是一个拥有姐姐属性的人,那么,她的态度就一定会变软。 当然,对于这种偷偷摸摸地躲藏着在这种地方打工的人来,警惕性的下降和态度的软化,也是一时的,关键的问题在于,接下来,要让她暴露出自己的问题所在。 “不是这样的!”我继续表现出了一副虽然被看穿了但是还在咬牙坚持的别扭的男生的形态,“恩,我是真的觉得你很眼熟啊,虽然我还是学生,但是我们可以在学校里见过面啊!” “可是我可不记得有你这样的一个后辈啊!”川崎皱了皱眉头,有些头疼地看着我,但是,随后,她就有些吃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而在我出最后那句诱导的话的时候,比企谷也意识到了我的想法,在川崎捂住嘴巴的同时,他轻轻地哼了一句:“川崎?” 川崎神经质地抖了抖肩膀,强作镇定地反应着:“恩,找哪位?” “川崎沙希同学,我们找的就是你哦!”川崎的这个反应已经证明了比企谷没有认错人,毫无疑问的就是川崎沙希本人了,所以,我也直截了当地对对方道。 “什么嘛?刚才是演技,想要骗我自己暴露身份吗?”川崎看了一眼我,显然也意识到了刚才的情况的不正常,撇了撇嘴,道,“所以,是来检查未成年人违法打工的——不对,检查人员不会这么年轻,所以是总武高的人了吗?” 虽然到了这个时候,但是还是容许我吐一下槽,比企谷八幡前辈,您是有多不遭人待见啊,即使对方都意识到了你的身份,她还是认不出你的人来吗?你可不是那种基本不能让人留下印象的家伙吧? 显然,比企谷也多少有些尴尬地意识到了这一,摸了摸鼻子,自我介绍道:“我是和你同班的比企谷八幡。” “哦,比企谷啊?”川崎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像是终于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它一样地了头,“那么,这位也是总武高的学生吗?但是我应该是真的没有见过你吧?” “我们没有见过面,抱歉啦,川崎前辈。”所以这个时候继续欺骗什么的,还是适可而止吧? “所以,总武高的学生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川崎露出了一个警惕的表情,“不会是想要利用我在这里打工的把柄想要勒索我吧?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是没有意义的!” 额,从各种意义上来,这位川崎前辈的头脑的思考回路都和她的外表的那种比较冷傲的态度差距有些大啊,这种话,总觉得应该是一个软妹子,抱着自己手中的酒瓶,然后梨花带雨地道“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才比较正常吧? 至于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人理解成敲诈勒索犯——那明显就是比企谷八幡的锅了,刚才我就在川崎同学面前展现出了一副有些呆萌的学弟的印象,这么呆萌的学弟如果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那觉得是被旁边的那个凶恶的学长逼迫的,绝对! 所以,凶恶的学长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着急地为自己辩护了起来:“不对,我们可不是那种人,只是你最近回家回得太晚了,你的弟弟很担心你而已。” “大志吗?为什么会找到你们?”确定了我们两人并不是勒索犯,川崎似乎也没有刚才的那种动摇了,恢复到了之前的那种冷若冰霜的表情,她对这件事很无所谓地回复道,“不过也无所谓了,谢谢你们的告知,我也知道他的关心,不过难道你们觉得我会因为你们这种陌生人的提醒而就罢手吗?” 好像并不会,所以如果要让她停手的话,果然还是让自己当个勒索犯威胁她停手比较好吗——从结果论的角度而言。虽然更有可能的结果是川崎被辞退然后我和比企谷被警察抓起来。 “顺带一提,”川崎镇定自若地继续道,“即使你们把这件事情暴露出去了我也不会罢手的哦!大不了是换一个地方打工的问题罢了。” 这好像把威胁的那一条路也给堵住了啊——到目前为止,除了一开始比企谷的搭讪的方式和我们的预计差不多以外,其他的情况的出现,从各种意义上,都和预料当中的完全不同了啊!作为王牌的威胁的方式不存在了,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能够服川崎了。 “不过,你真的觉得会有这么多地方愿意接受未成年人打工吗?” “你是笨蛋吗?”川崎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刚才的那种对弟弟的关怀的表情已经荡然无存,“隐瞒年龄这种事情,还是不难做到的吧?” 的确,如果是隐瞒年龄的话,那就不好了,我们也没有时间追着川崎去她打工的每一个场所通报。 “不过,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打工呢,就这么想要钱吗?”一直没有话的比企谷,看着川崎道。 “没什么……钱是必要的罢了。” 钱是必要的——这句话突然让我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曾经在什么时候,我也过类似的话。 不过,是在什么时候呢? “这样的话,我还是懂的啊!”比企谷深以为然地头。 “不可能知道的吧……写了那样胡扯淡的进路的家伙不会知道的哦!” 似乎川崎和比企谷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交往的历史来着,不过,这件事情已经不怎么重要了。我好像已经明白川崎沙希迫切的需要钱的理由了。 这个理由,就和由比滨和也曾经决定打工的理由一样,只不过可以预见的是,川崎的形势,应该比我要更加严峻就是了吧? 所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做着和川崎沙希一样事情的我,似乎就没有阻止她的理由了呢! 我站了起来,准备对比企谷表明自己的退出,但是,比企谷的行动,比我更快了一步。 “恩,可以了,我知道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很干净地将手中的苏打水的杯子举起来一饮而尽,从各种意义上都出乎我的意料的,比企谷这么道。 第二十一章:自我满足的逻辑导致的悖论 “话,比企谷应该是知道你的同学为什么要打工了吧?”从高级饭店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对比企谷发问了。 不知道为什么,比企谷八幡在我眼中一也不像一个学长,尽管他本人在为数不多的和我话的时候还是会做出一种前辈的气势的,但是这种气势给我的感觉就和孩子气的不服输的打闹一般显得有些无聊,所以,虽然偶尔称呼他为“前辈”,但是我也经常用他的名字称呼他,两种称呼之间不断进行替换,这应该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情了吧。当然比企谷本人看上去对这一也不怎么在意就是了。 “当然知道的啊!”比企谷把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脑门后头,把自己的头仰起来,看着窗外的天空,道。 很可惜,现在虽然已经快要十一了,但是城市里的灯光丝毫没有想要减弱的样子,所以我们也看不到繁星密布的景象——动画里出现的夜晚的灯火通明的情况下的满天繁星的样子都是骗人的,星星的那微弱的光亮被现代工业生产下的光明所掩盖掉,这才是残酷的现实。 “前辈家里很缺钱吗?” “喂喂喂,哪有一个人会直接地问出这种问题的啊?一般来问出这种问题的时候不都是很伤人自尊心的吗?” “但是考虑到比企谷前辈的自尊心应该已经卑微到绝对不会受到我的这种问话的影响了所以也就不考虑用更加礼貌的方式来问问题了,毕竟去思考这种事情还是很浪费时间的啦!” “嘁,”比企谷摸了摸自己的头上的呆毛,,表示出了一副不屑的样子,“你看上去没学到你姐姐的对人友善的一面反而把雪之下雪乃的那种态度学得很好嘛?” “前辈不也一样吗?如果你能学到姐姐的那种待人接物的方式的话那你现在还会沦落到连同班同学都不认识你的程度?” “但是我至少不会学习雪之下对人的那种冷冰冰的态度!” “差不多了吧,你也没有机会去展现这种态度,因为其他人一般都是无视你的哦!” “所以你这个后辈啊!有没有对学长的基本尊重啊!” “前提是这个学长需要值得我尊重哦!” 啊拉,怎么感觉经过今天晚上的川崎沙希战役,和比企谷的关系突然变得好了一些呢?这种相互嘲讽的对话怎么感觉像是在两个关系比较好的喜欢互相贬低的朋友之间的对话呢? 显然,比企谷也意识到了这一,转了转头,他把话题拉回到了我们一开始的方向:“这个世界上,缺钱的人总是要比不缺钱的人多的。” “这一我是赞同的。”我头回应道。 “所以你要在放学后去打工。” “所以,我是没有办法去指责处于和我同样立场的川崎沙希的同学的,虽然她的做法比我更加急迫一些,但是从出发上看,我和她是一致的,所以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去服她。” “我也猜到了你的这种想法,”比企谷像是在嫌麻烦一样地看了我一眼,道,“所以你的家庭到底奇葩到了什么程度所以才能够培养出你和你姐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物啊!你的执念,实在是有些——好吧,我们先关于川崎的话题。” 我当然很好奇比企谷对我的评价,我还记得他曾经有不屑地对我做出一个“我是在玩游戏”的评价,当然那个时候我和他还并不熟,现在的比企谷,应该不会给出这种答案了。不过,现在的比企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还是收回了即将到嘴边的评价。当然我也可以理解他的这种想法,因为如果了一个让我无法接受的否定我的目标的答案的话那我可以和他争论一个晚上。 “川崎的问题,是金钱上的问题,但也不是金钱上的问题,”比企谷故作高深地摆了摆手,道,“就像由比滨你,你在打工,但是你的姐姐有担心你吗?” “没有担心,毕竟我每天的打工时间不长嘛,晚上还是能够赶回家吃完饭的哦!” “所以这就是关键了,你和你的家人是有充分的相互交流的时间的哦!就和我和町一样呢!” “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家里蹲还是妹控的可怕的气息是我的错觉吗?” “所以,川崎的问题就在于这里啦,本来打工应该是为了不给家人添麻烦,但是因为太过顾忌家人的感受,反而又无视了家人的感受了,如果由比滨有了类似的想法的话你的姐姐也一定会担心你的吧?” “唔,虽然感觉你了一些很有道理的话的样子,但是我总觉得好像不应该是你这种人出来的话啊!” “那你就不明白了啊,对于一个立志于家里蹲的人来,”比企谷很臭屁地摆出了一副有些得意的面孔,道,“了解家人的心情绝对是一件必要的事情哦!否则的话怎样在以后过着脱离社会的生活的同时满足自己的生存需要啊?是吧,比如在我没法工作,町也没有办法工作的时候,即使这个时候也不用放弃生存的希望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还有父母这个监视的后盾啊!” “请不要把啃老当做这么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这会把你之前的那番高谈阔论带给人的完美印象完全破坏掉!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们现在都很清楚川崎的打工的原因,要自己攒学费,不想给家里人添麻烦什么的,但是即使知道了这一,也知道了她做的过分的原因在于造成了家人的关心和不安,作为问题的核心部分的金钱问题也还是没有解决啊!” “由比滨啊?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零花钱紧张的情况?” “没有——” “盯——”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不,我只是觉得之前那个你的学妹和你在一起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 “明明刚才还吐槽了我的毒舌你自己现在不也是毒舌了吗?还有我没有遇到过零花钱紧张的情况就不能理解为我对金钱的规划做的很好吗?” “不不不,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没遇到过零花钱紧张情况的你,是不会了解对于我们这种人来金钱的真正意义的。” “不出去打工赚钱的你不要看上去把金钱得那么崇高啊!” “总之,如果川崎是在攒学费的话,”和往常一样,比企谷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吐槽,他只是挥了挥自己的食指,道,“更有效的方法,是大学的奖学金这种东西吧?” 的确,如果是奖学金的话,那就不用为了私立大学的学费而过于努力了。但是,这依然不能解决比企谷的那种前言不搭后语的逻辑。 “所以,奖学金这种东西和零花钱的联系在于?” 比企谷用一种很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但他始终没有给我一个答案,依照我对他的性格的了解,这个答案应该是一种有些技巧的甚至卑劣的答案,但是在看了他的那张虽然打扮得比较帅气但是却明显漏出一种欠揍的表情的脸很久之后,我依然没有把握到比企谷想要表达的意思。而他也没有想要回答我的想法,想必是很享受这种自己比对方多掌握一种技巧的沾沾自喜的感觉吧? 面对这种家伙,无视他,让他的成就感消失掉果然是最好的选择呢! “所以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在刚才当面告诉川崎呢?” “啊,这件事啊,”比企谷的臭屁的表情消失了,显然因为我没有好心好意地承接下他的反问和生气,他有些恹恹地道,“这不是很简单的吗?虽然我们知道了川崎让家人产生误会了,但是川崎自己不知道啊,所以现在的做法就应该是让川崎明白她的弟弟的担忧然后澄清这一啊,如果只是简单地奖学金的事情的话,没有前因后果,对方也接受不了的吧?” “但是,你总不至于把她的弟弟带到这种地方来吧?” “不用担心,”比企谷就像变魔术一样地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张便签纸,道,“我刚才在喝完那杯苏打水之后在杯子下面压了一张纸条,让她明早下班的时候去街边的麦当劳等我,那个时候只要把她的弟弟叫上,让家人澄清误会就好了,你有兴趣去观摩一下吗?” “先不我有没有兴趣去观摩,但是前辈你的这个做法实在是太像是——” “太像是什么?” “我突然觉得我似乎没有办法用比较文雅的词来表示出来啊?” “呃?”比企谷在那一瞬间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他很快地摇起了头,道,“你的理解问题实在是太太大了吧?这种事情难道不都是电视剧中交换情报的方式吗?这只是在交换情报啊,交换情报!” “好吧,那还有一件事,”我看了一眼慌张地辩解着的比企谷,问道,“那位川崎同学早上什么时候下班,你知道吗?” “呃——”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班,你是准备在麦当劳里等她一晚上吗?你是哪里来的模范男友吗?” “呃——” “然后你准备让她的弟弟也守株待兔一晚上,给其他人造成的麻烦也太大了吧?” “不要了啊!” ------------------------------分割线-------------------------------- 当然,最终运气不错的比企谷据还是通过川崎同学的弟弟得知了川崎每天下班的一个大致的时间,也和其他人约好了见面的方式。在向姐姐和雪之下解释了这边的情况之后,姐姐和雪之下似乎也对明早的那个碰面表达了浓厚的兴趣,至少姐姐大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的那句“感觉可以趁这个机会和川崎同学搞好关系呢”时的兴奋的语气不是假的。 当然,对于我来,在凌晨五的这个时间段起床去见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人,我还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一直在犹豫的,是在那之后我和比企谷的另一番对话。这场对话有些突兀地发生,但是却清晰地告诉了我现在的比企谷对我的看法。 “实话,今天的由比滨的做法,让我有些惊讶啊!” “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向不愿意在这些事情上介入过深的吗?按照你的一如既往的那种有些让人觉得可笑的思路来看——” “——我并没有觉得那是可笑的思路啊!” “当然那种思路可不可笑不是重,重在于连你自己,也经常会做出一些让我们感到出乎意料的事情——比如之前的那次足球赛,再比如这一回的对于川崎的关注,这种前后的做法不一致的行为,会让人觉得很奇怪。” “球赛那次是我失误了,但是这一次的话,”我看了一眼难得的用认真的态度来问我话的比企谷,道,“没什么,只是川崎的那种状况让我想起了结衣姐罢了,虽然两人的做法完全不同,但是那种姐姐对弟弟的关心的感情是一致的吧!” “所以,问题就在于,你会因为这种对家人的关注的感情而改变你的行为的方式?” “很简单啊,家人是特例啊!亲情这种东西,是不能用理性来分析的吧?所以基于理性判断的我的原则,与亲情是矛盾的。” “是这样吗?所以你认为你现在的这种改变自己的做法的行为是正常的吗?我倒是觉得你是在用这种借口来为你自己一直在做的压抑自己的真实想法放松一下呢!” “比企谷前辈?” “从我对你的不多的了解来看,你所主动去做的每一件事情,执行力和判断力都强得有些不像是一个高一的学生,但是,你却生生地把这种能力给压制住了,我不知道你的理由,如果你真的有了一个能够服自己的理由的话,那么,你就不会展现出现在的这种不时的所谓‘暴露本性’一样的状况了。” “我这不叫做本性,或者,这种本性是我意识到的罪恶和错误,是我需要修改的东西——” “唯独在家人面前是没有必要修改的吧?或者,在面对亲情以及类似的情况的时候,这种性格的问题不需要担心。”比企谷眯着眼睛看向了我。 “对!”我下意识地回答道。 “那么,由比滨,你的这种被称为‘罪恶和错误’的本性,为什么要在你最珍贵的家人面前展现呢?”比企谷带着一丝讽刺的语气,问道。 -------------------------ps------------------------------------- 最后的1000字憋了很久,之前的内容卡在三千字那里,然后不知道怎么写满4000,于是就加了这段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对话,不开心。 第二十二章:意外的见面与意外的消息 要回答比企谷的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对于我来,因为我的原因而对家人造成的影响是可以补救的,也就是,这是一个可以控制的进程,就像前几天我所抱怨的那样,如果姐姐还愿意让我帮她复习的话,我是会很愿意帮忙的,因为无论怎么样,我可以通过观察家人的变化的同时对自己的行为加以控制。 当然,这种做法自然是有些狂妄的做法,也正如比企谷所的那样,对于我来,家人面前的对自我克制的放松只是一种在压抑了自己的本性之后寻找一个放松的地方而已。但是一定要有些任性地去的话,家人其实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因为家人和亲情之所以被称之为亲情,就是因为它的那种对你的无限包容性。 如果家人对你的付出是要求回报的话,那么这种被称之为亲情的感觉也就不是亲情了。 所以,很多时候人会习惯性地把家庭当做自己的最后的堡垒,习惯性地在家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放松的一面。 从这个角度来,在逐步改造自己的过程中,在家人面前加以放纵,对家人的求助和态度做特殊处理,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是,终究,如同比企谷所的那样,这种不一样的态度,本身就是奇怪的。如果我是坚持相信着我自己的理念的话,那我就不会觉得在选择自己想要选择的道路的时候觉得困难,我可以自己在家人面前的另一种形态,却无法解释表现出这种形态背后的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想法。 如果我要坚持自己的道路的话,那无疑在所有的情况下都保持自己的行为的一致性才是正确的,但是如果否定这条道路的话,其实我的很多内在思考和表面上的行为不一致的情况都可以得到解释。 我想起了不久前一色曾经和我出的那句“你到底是在避免使用才能,还是在自我贬低”的话,虽然一色不一定能够知道我的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她和比企谷,无疑都已经戳到了我的行为的矛盾的地方,为了达成我的目标,我做的,不是对于威胁的克制,而是对我内心的压抑。 如果之前的由比滨和也有了那种盲目的自信的话,那么,第一次,我对自己高中以来一直以来的做法产生了怀疑。 但是,我还是无法忘记国中时期的那种失败啊。 这个晚上我没有睡觉,所以,在凌晨五姐姐有些迷迷糊糊地起床然后跑出门的时候,我也起身跟在了她的身后。 当然,我没有想要和她一起去的意思,接下来我即将要看到的是,比企谷八幡如何用自己的对于人心的深刻的洞察的能力去解决问题的场景,前一天的我还会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但是,现在的我,对于自己的立场和自己的坚持已经不那么确信了。 我慢慢地跟在姐姐的后面,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和同样一大早起来的比企谷和雪之下打着招呼,很好奇地看着不耐烦的川崎沙希。 当然我也看到了之前见过的那一堆国中生,短发的女生一副机灵古怪的样子,似乎因为在自己的哥哥身边而稍微收敛了一自己的锋芒,平头的男生一脸困惑和不明所以的表情,但是看着川崎的眼神却十分坚决。想必那就是提出委托的川崎的弟弟了。 当然,看着让所有人都觉得有些无可奈何的姐姐,我的心中是有些羡慕的。过去,在期末考前我帮姐姐准备复习的时候,姐姐总是会抱怨“由比滨家这一代应该传下了10分的才能,但是爸爸妈妈却完全不懂得公平分配,把十分的才能全部给了和”之类的话,这个时候,我也只能笑着不去理会这些碎碎念。 但是,现在看来,没有特殊才能的姐姐,其实是很幸运的,因为没有特殊的才能,所以无法在自己所擅长的领域去引导其他人,无法引导,也就无法犯错,虽然这是一种很平庸的形态,但是至少也不用去考虑自己的失误了。当然姐姐不是没有问题,她的问题在于太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而对自己的判断产生疑问,但是,至少在不会在无意中影响到其他人这一上,与心惊胆战地想要避免各种各样的问题的我相比,她已经轻松许多了。 虽然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而已。 另一头的比企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川崎,看上去在向她解释着些什么,川崎一开始的表情虽然有些为难,但是显然那种不想要给家里增添负担的想法战胜了她对家人的暂时的愧疚,但是,显然,当比企谷提出了“奖学金”这个杀手锏的时候,川崎沙希的反抗也就显得有些软绵无力了。 嘛,也就到这里了吧?在家人面前,所有的人都无法无法保持理智和冷静的态度,如果纯粹从理性角度考虑问题的话,出于进一步想要避免为家里增添负担的目的,继续打工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但是川崎显然只是需要一个能够名正言顺地让自己放弃打工的借口,而用奖学金解决金钱问题的方案提出后,她的情感倾向也就立刻偏离了。 所以,没有人能够在家人面前用那种冷冰冰的理智去分析得失,川崎沙希没有做到。由比滨和也也没有做到。 聚集在一起的比企谷等人开始各自散开,正在我也准备赶在姐姐之前回家的时候,我却听到了一个多少觉得让人有些惊讶的声音。 “恩,由比滨——前辈?” ---------------------------------分割线------------------------------------ 当然,实话,我不明白杉浦春同学为什么能够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现在的时间也不过是六不到一些,即使是参加社团活动,时间也未必太早了一些吧? 但是,既然对方也主动给我打招呼了,那我也就只能应话了。 “啊,杉浦,早上好啊!”我记得我应该有感慨过,当你和前女友打招呼的时候最让人感到纠结的地方就是称呼,当你习惯了称呼对方的名字的时候却被迫称呼对方的姓氏,这种感觉总给人一种很微妙的违和感。 但是,显然,春同学的适应能力比我要强很多,虽然我不知道她现在的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但是显然从应对我的态度来,她看上去已经显得十分自然了,果然女生在这方面的恢复能力都是很惊人的吗?明明前几天见面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由比滨前辈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干什么呢?” 我现在处在麦当劳对面的街角的巷子里,只要探出头去,我就可以看到灯火通明的麦当劳中的真实情况,当然相对的,只要我把自己隐藏到了巷子的阴影当中之后,对面的人也就看不见我了,如果要尾随或者偷窥的话,这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地。 但是,关键的问题也就在于这里,如果被人发现的话,那现在我似乎也就很难解释清楚我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了。 “先不我了,你这么早穿着校服去干什么呢?”当然,这个时候果然还是要反问回去了啊,如果不反问回去一直被对方掌握着话语的主导权的话,那问题可就有些大条了。这是之前的两年我和春交往以来的经验,而我也很擅长做这种事情。 果然,春的第一反应还是选择回答我的问题,虽然她的这个回答让我有些惊讶。 “学生会的事情啊,之前我们学校不是没有和除了清泉大附中以外的中学合作举办文化祭的经验吗?所以最近各种各样的事情有多啊!”春揉了揉眼睛,道。 的确,最近一段时间,一色的表情也总是比较沉重,似乎去足球部那边的时间也变少了,大概也是因为学生会的这些事情了吧? “就算是这样,这个时间去学校问题也有些太大了吧?学校现在都锁着门了吧?” “没事啊,”春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道,“学生会的成员现在都有学校大门的钥匙的,因为这次和你们总务高的合作学校也比较重视,所以包括联合文化祭在内的策划案,对于每一个社团的预算的审批,或者两个学校的相似社团之间能够进行联动企划,这些东西都需要重新进行安排,所以我们学生会的成员基本上是轮流早去学校,能够多处理一是一事情吧?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效率也有些低。” 我是明白春的性格的,这个女生有一种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把问题解决的,一定意义上会无视其他人的观的有些倔强的性格。一年级的时候无视了当时的学生会长的警告,准备来我的足球部“卧底”的时候是这样,成为足球部的经理后,第一次给球队安排友谊赛,被对方学校拒绝了之后不要求我的帮助而是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去服对方的时候是这样,我原来以为之前被雪之下那次彻底的击败会让她的这种性格稍微改变一些,现在看来是我还是把她想得太容易改变了些。 所以,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办法出其他安慰她的话了,不过春本人似乎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太在意,随意地了一句:“不过,实话,你们总武高的社团看上去取得的成就挺一般的嘛?果然是因为偏差值高的学校的学生没法将太多精力投入到其他事情上去吗?” “嘛,我不是很了解啦!” “不过,我对今年的足球部还是很看好的呢,毕竟有了由比滨前辈你呢,上次和你踢球的那个对面的金发队长水平也不错哦!” “那个,春——” “不要怀疑我对足球的评价能力啦,我已经不是那个刚进学校时的对足球一窍不通的女生了,看了你们两年球,我觉得我至少比绝大多数女生都懂球了哦——” “不是这样的,春——”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现在由比滨前辈和那位金发队长的相处怎么样,感觉前辈不像是那种会屈居于比自己水平差的球员之下的——” “——所以,听我完哦!”自我意识过剩的女生起话来的时候基本是停不下来的,所以,我还是得多珍惜一下这个难得的能够让我插嘴的机会的,“我并不是足球部的成员。” “不过,如果对方——呃,前辈你什么?” “我了,现在我的社团,就是你之前一直在造访的侍奉部,而不是足球部,所以,我没有加入足球部啦!” “为什么呢?”春的声音突然就提高了,刚才的那种从容也完全消失了,“如果是因为今年的决赛的事情的话,完全没有必要的,决赛输了,前辈也不能就这样放弃足球啊,更何况,今年的决赛,输球的原因——” “——原因是什么?” “输球的原因,不是因为我吗?”春的声音变得了下去,有些喃喃地道。 “是吗,现在你是这样认为的啊?”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五个月前,在面对同一个问题的时候,我们两人给出了一个完全相反的答案,当然,现在我们的答案也是完全相反的,只不过,我们的观,相互交换了一下而已。 “没错,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 “——没有必要了,”我制止了春的想要去自责的话,“没有必要,总之,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不是足球部的就是了,我现在所属的社团,是侍奉部,当然,如果你一定要问的话,我似乎现在还应该是轻音乐同好会的顺了他们一把吉他的幽灵部员吧?” “轻音乐同好会?” “对啊,你大概应该知道的吧,我记得在我成为幽灵部员之前他们还要在学园祭上准备唱歌来着的?组织乐团,找了人什么的。” “那个,由比滨前辈,虽然我这么有些奇怪啦,”春抓紧了自己的书包的肩带,有些疑惑地问道,“但是,这个什么轻音乐同好会,我并没有在城廻会长那里拿来的总武高的学园祭的预测节目单上看到哦!” ----------------------------------ps-------------------------------------------- 轻音乐同好会的事件在a中是学园祭之前发生的,时间很紧张,不过这里为了需要调整了一下矛盾爆发的时间,当然很多其他相关事件的时间也会有所修改,后面会慢慢的。 第二十三章:日常之下往往是黑历史 “开玩笑的吧?我可是知道我的那个姑且还可以被我称为部长的学长对于学园祭上的演出是多么执着的啊!光是为了招揽那个二年级的高人气偶像柳原朋,他也已经花了很大的心思了啊!” “我对总武高的这方面的信息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请前辈不要质疑我作为两所学校的合作的学园祭方面的负责人对信息的掌握程度,当然,我也知道城廻会长给我的并不是最终确定的名单,不过至少从我手中的消息来看,我不知道有这个社团存在啊!”春提高了声音对我道,“还有,请前辈不要随随便便对我发火。” “我也没有对你发火啊!就是对这件事情明显感到奇怪所以下意识地反问出来了吧?” “你的那种激动的态度难道不会让人误解为是我的问题才造成前辈的那个社团在学园祭上的演出取消的吗?” “喂,我可没有这么认为呢!你这个家伙,实在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的春在我面前显得特别暴躁,但是看着对方那有些发红的脸庞,我觉得可能她也在用同样的方式看待我。 “算了,就这样吧!”春很干净利落地转过身去,“总而言之如果前辈真的好奇这是怎么一回事的话那你就去找你的部长问清楚情况吧,至于我所能告诉你的信息,我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由比滨前辈,我没有犯错!” “杉浦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很久以来第一次,我的情绪有些失控了,当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只知道,对于这个家伙面对我的这种态度,我十分的不开心。 但是,转头过去的春,却在走了一段路之后突然停住了,过了一会儿,两个标志性的团子头露了出来,而姐姐,也正好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的。 “呃,那个,和,还有春酱,怎么呢?”姐姐有些慌张地咬着嘴唇,道,“我绝对不是有意地想要偷听你们的对话的哦!那个,只是因为你们的对话声音多少有些大,毕竟在这个时候发出这么大的声音,那个——” 直到最后为止声音都不大哦,如果声音真的很大的话那么为什么只吸引到了你的注意力没有吸引到其他人,而且声音真的很大的话那附近的住户很快就要打开窗户来表达不满了吧?你的这个借口有些蹩脚哦! 不过,这也是我自己的问题了,在姐姐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和春这样对话,虽然是在巷子里,但是被发现也是很正常的吧,之前的姐姐应该也是没有走到巷子当中来,而只是悄悄地躲在通道口偷听我们的对话吧。只不过现在看到春要离开,所以匆匆忙忙地就跑了出来想要拦住她。 真是的,还有比你更加多管闲事的姐姐吗?有的事情交给弟弟自己处理是最好的啦! “恩,那个,由比滨学姐,抱歉,我现在有事情,所以先走一步了。”愣了一会儿的春,很快地低下头去,紧紧攥住了手中的书包,想要很快地从姐姐身边走过去。 “那个,等一下啦,春酱!”姐姐伸出双手拦住了春。 “恩,由比滨学姐?”虽然夏天的早晨太阳升起得比较早,但是在现在的外面的亮度并不是很强,所以,在阴影中,被姐姐拦住的春的身型抖了一抖的模样,就好像是被什么怪物吓到了的样子。 如果是雪之下的话,估计会在短时间内想出无数个很好地拦住春的借口,但是,对于姐姐来,她擅长的事情是和其他人搞好关系,而不是这种有些无赖的干扰其他人。所以,在犹豫了很久之后,姐姐的嘴巴里吐出了一句让人觉得哭笑不得的话: “那个,春酱刚刚还了学园祭的表演什么的吗?所以如果我和和的社团想要报名参加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吗?” 拜托啊,姐姐大人,你出这句话实在是蠢到家了好吗?如果之前春还会因为你的前辈身份而对你保持尊重的话,那么现在连这种仅有的尊重都要消失不见了哦! 不过,春最后还是表达了基本的对于前辈的尊敬,她有些勉强地笑了一笑,道:“如果是关于这方面的事情的话,我觉得由比滨学姐应该是和你们学校的城廻部长联系才对吧,然后由你们的部长提出正式申请之类的。” “哈,对哦,哈哈,春酱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还是了解得很多的呢!”姐姐挠了挠头,有些抱歉地道。 “那么,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由比滨学姐?” “走?诶,那个,不是,所以——” “——所以,由比滨前辈,”春把头转了回来,露出了一个有些悲伤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的不想,和前辈这样话的啊!” 虽然在黑暗的笼罩下我无法看到春的具体的模样,只是能够模糊地感觉到她的表情应该不是很如意,但是那种语调是不会骗人的。 “那么,就这样了!”完,春有些快步跑着消失在了路口的转弯处。 ----------------------------分割线------------------------------------- “那个,和,对不起啦!”我一脸残念的表情看着姐姐,她也用一脸愧疚的表情看着我,“我没有把春酱拦下来的。” “这反而是不需要你道歉的地方吧?” “诶,那个,我以为,和和春酱吵架了,那样的话我应该帮你把她拦下来,然后你们再和好的——” “——告诉我已经分手的情侣是如何吵架的啊,就算是吵架和好又可以和好到什么方向呢?” “但是我总是觉得这种误会之类的东西,解除了也就解除了吧?”姐姐的眼睛转得飞快,摆着手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其实那是你也就是在听着我们的话,然后看到春准备要走,一着急然后就什么也没想地把她拦下了,也没有可以想过要把她拦住,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吧?就是觉得自己作为姐姐似乎应该做什么事的样子是吗?” “果然还是被和看穿了呢!”姐姐吐了吐舌头,搓了搓手,道。 “我可不愿意被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姐姐来教训到底怎么谈恋爱好么?” “唔——和你不要了啊!” “到了这个时候怎么不摆姐姐的架子了?” “难道这种事情不都应该怪和你吗?关于我已经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了然后还没有谈过恋爱的事情?” “哈,你这是在开玩笑吗?我是拿着枪威胁你的男朋友不要碰我的姐姐一丝毫毛了,还是在你的班级里到处宣城由比滨结衣是一个整天需要弟弟照顾的大笨蛋了?” “你倒是没有这么啊,”姐姐愁眉苦脸地道,“在国中的那两年中,有好几个男生看上去是对我有好感的——” “——你怎么知道的啦?” “——你姐姐不是笨蛋,哪些男生接近我的时候是因为喜欢我还是能够感觉出来的哦!” “这一副我很受欢迎你绝对不要怀疑这一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啊?” “但是那个时候,那几个看上去对我有好印象的男生,在听了我的弟弟是由比滨和也之后,就理解对我敬而远之了呢!” “这是什么一个道理,有弟弟的女生不能交往吗?对于持有这种奇怪的观的男生我觉得姐姐你不要也罢啦!” “不是啦,”结衣姐拢了拢耳边的鬓发,道。 实话,平时有些孩子气的姐姐,在做这种有些成年女性气息的动作的时候,还是特别吸引人的,尤其在姐姐其实本身就是一个美少女的前提下。不过,要把自己找不到男朋友的锅扔到我身上,这种事情我可不干啊! “所以呢?” “所以啊,他们都觉得,由比滨结衣竟然是那个一年级的很厉害的由比滨和也的姐姐呢!能够让那个弟弟对她的态度这么好,这个女生一定是一个掌控欲旺盛的女生哦!然后就觉得我肯定隐藏着其他的抖s性格什么的然后就避开我了。” 实话吧,如果真的因为这种有些牵强的猜测就放弃姐姐的话,那那种男生对于姐姐的感情肯定也不深,如果感情不怎么好的话,那也没有必要让姐姐去和那种家伙交往了,这我倒是同意的。 不过,没有出现那种特别喜欢姐姐的男生,没有出现那种喜欢姐姐到可以克服这个弟弟的难关的男生,果然还是姐姐自己的锅嘛! “干嘛啊,和,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其实没什么啦,”我用比较悲天悯人的语气道,“也就是觉得,姐姐你要找到这样一个清新脱俗的找不到男朋友的理由,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呢!” “所以,那是真的啦!其他女生有听到那方面的信息然后告诉我的,我想澄清那个误会的时候都已经毕业了啊!”姐姐扁了扁嘴,道,“如果那个时候和和春酱的交往能够高调一,让人觉得和不是那种可怕的大魔王的话,那也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吧?” nicejob!姐姐大人,甩锅能力一流哦!不过前提是,你把这个锅甩到了自己的弟弟身上真的没问题吗?明明刚刚还想当一个靠谱的帮助弟弟的姐姐呢! “最后,即使是没有谈过恋爱,”姐姐用力地跺了跺脚,道,“就算是没有谈过恋爱,我总归比你更了解女孩子的心情吧?春酱那个时候的表情,包括和你的话,明显就是还喜欢你的意思吧?” “我也知道的啊!”我对着姐姐有些大声地喊了出来。 对啊,我也是知道的啊,我不是笨蛋好吗?之前一色也有提到过,现在你也提到了,我自己也是知道的啊,我知道春对我依然是有感情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就算是我,在偶尔梦到那个家伙的时候也会去想如果可以复合的话会怎么样。 但是,做不到的啊!现在的由比滨和也和杉浦春,在面对面的时候就是如同水火一般的势不两立,虽然两人都会尽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变得烦躁,甚至很多时候我们都会选择自责和自我贬低来克制自己,但是,我们就是忍不住要对对方发火。这种事情,自从一月之后,连续发生了一个月,期间我们有过磨合,有过忍耐,但是,那种火山式的爆发,就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只要人和人之间能够做到话了,能够坐下来好好交流了,那就可以理解的吧?至少,感情是能够体会到的吧?”姐姐依然不屈不挠地劝着我。 “正是因为能够体会到感情,才会显得更加复杂啊!因为感情,所以还要纠缠不休,但是也是因为感情,所以很多可以用理智解决的事情都无法解决了,我们都知道为什么要对对方发火,但是,如果可以用理智把这些事情一件件搞清楚,找出源头的话,我们就不用发火了,不过,到了那个时候,这个该死的感情也就不在了。” 我这么和姐姐道,这应该是我最为清楚地把自己和春之间的复杂情况告诉一个人的时候。 “所以,结衣姐,正是因为存在感情,才会继续吵架,如果想要解决这一问题,就把它完全理智化就可以了,而理性的解决方式,就是不想见面哦!” “和你的这些东西我不懂,我没有谈过恋爱,我也不知道什么感情的理性的问题,但是我觉得清楚的话——” “到此为止吧!结衣姐!”我打断了姐姐的话。 我知道姐姐的那个很朴素的想法,所谓的沟通就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很遗憾的是,人们在这种时候是做不到冷静的沟通的。 只有当感情逐渐淡忘,尝试用理性去解决问题的时候才能够做到这一。 这就绝对中立在家人面前会失效的逻辑一样,因为,家人之间的感情,总会造就例外,总会造就情感上的偏向导致的中立的缺失。 第二十四章:一色彩羽时刻做好着准备 最后似乎是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一般,姐姐在看了我一眼之后还是把这个话题放下了。我们两人也就在一种沉闷的气氛中回到家中。 当然,由比滨姐弟之间的这种情况并不是十分罕见,尽管现在处于一种有些压抑的状态,之后就会变得和没事人一样了,应该,我们两人之间还是有这种默契的。 不过,今天的姐姐似乎是有些多心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目睹了川崎姐弟之间的让人感动的理解之情,姐姐似乎也想多发扬一把姐姐之于弟弟的关心之情。 所以,当我们走进家门,准备稍微补一个回笼觉的时候,虽然用了那种有些漫不经心的表情,但是姐姐还是用那种我可以听出来的刻意的声音问道:“恩,还有啦,和之前的那个社团什么的,没问题的吗?” “喂,这就不应该是你关心的问题了吧?” 当然,对于这种时候的这种笨蛋姐姐的别扭的问题,最好的做法,就是像这样直接反驳回去了啦。 “哎呀,和我是在关心你哦!” “你可以学习着你的同班的川崎同学的那种默默的关心才是最好的哦!” “那种事情学不来的啦!两人之间不交流,不把话清楚是很难过的哦!” “那就没有办法了啦!有的时候不话还是比话更加容易解决问题的哦!” “什么话什么的不话什么的,和你最近的话都让人觉得很难以理解的。” “那就不用理解了,只要知道你的弟弟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坏事就是了哦!” --------------------------------分割线--------------------------------------- 当然,用这种话的方式把这件事情从姐姐那里蒙混过去是可以的,但是的确,我对于轻音乐同好会没有报名参加学园祭这件事情也十分在意。 尤其在今天我已经通过最近忙得有些焦头烂额的一色那里确定了这个消息的时候。 一般来,任何时候,一色彩羽都会是人群的中心和所有人目光的集中所在,她也喜欢刻意去营造那种印象,不过,似乎在这一段时间,围绕着一色的那一群人的出现的数量和频率都已经大幅度减少了,由此可见她最近的压力还是有些大的。 所以,当我试图向她打听这方面的事情的时候,她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出气口一样,滔滔不绝地朝我抱怨了起来。 “这一次的两校联合的学园祭,我们这边其实比清泉中学那边的压力大多了哦,他们那边至少是有之前和清泉大学附属中学一起举办联合学园祭的经验的,我们这边可是完全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的啊!而且,我们这边毕竟是高中部,举办学园祭要以我们为主,同时也要考虑清泉中学那边的感受,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啊!最近一段时间学生会的成员也都是轮轴转的哦!” “这么来,你最近的确没怎么去足球部那边了呢!”想起了姐姐在随意的闲聊中向我暴露的足球部的消息,我也就随口接了一句。 “对啊,都没有办法去见叶山前辈了哦!” “所以你的目标还是对准他了嘛!上次比赛的时候你支持我我还很惊讶呢!你的目标竟然不是叶山隼人什么的——” “——如果和也你愿意去足球部当核心然后风头很劲的话让我以你为目标也是可以的哦!”虽然脸上有些疲惫的神色,但是一色还是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上的刘海,朝我眨了眨眼睛。 当然,对于她的这种形态,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恩,如果你不是把你的水性杨花的本性暴露得这么明显的话我估计也会真的中你的圈套的哦!” “喂喂,我可是认真的哦,要知道叶山学长那边的竞争压力太大了,但是和也你可是潜力股呢!话我之前和杉浦书记接触的时候,大概还是能够把握到她的性格的,能够让她那样自负的人喜欢上,你的国中阶段还是有一段很辉煌的历史的嘛!呐,和也,”一色眨了眨眼睛,“你要知道你的同桌,人气还是很高的哦!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那个,一色彩羽同学,”我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哭笑不得,“你在我面前能不能和在其他男生面前一样啊,塑造出同样‘可爱’的形象而不是现在的这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拙劣的演技的形象,我的心情是很不好受的啊!” “嘛,反正你也知道所有形象都是塑造出来的嘛!”一色把头缩了回去,从自己的抽屉里掏出了一面镜子,理了理头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干嘛还要费劲心思去塑造那种能够吸引人的形象嘛!反正对你也没有效果。” “不,是有效果的!面对可爱的女生的楚楚可怜的请求,即使是陷阱,男生也是会往里面跳的哦!” “恩,那个,所以,和也的意思是?”一色的语调突然发生了变化,声音也变得有些尖尖的,有些发颤,她的棕色的眼睛肿闪烁着那种女生有些害羞时的不好意思的光彩,整个人流露出一种楚楚动人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照顾的气质,“和也的意思是,我是一个可爱的女生吗?” “啊,这个,那个,一色,恢复正常!” 这个,果然很糟糕啊,虽然我知道这是那个家伙的演技,但是,那个,果然,果然很可爱啊! 虽然我见过的可以称之为是美少女的女生不少,但是像一色彩羽这样的给人一种很甜腻的感觉的女生真的不常见,雪之下雪乃那种了冷酷系的人先不,无论是姐姐还是木曽前辈,因为年龄比我大的原因,虽然偶然也会有犯傻,但是总体上她们还是维持了作为一个前辈的比较严肃的形象。至于春,那个家伙的倔强应该是深入骨髓了,表现得那么甜腻对她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由比滨和也其实对一色彩羽的这种状态是抵抗力很差的啊! “但是和也你能够这么评价我,我也是很惊讶的哦,嘿嘿,我原来觉得你会觉得我只是那种喜欢耍心思的女生什么的然后就对我有偏见呢!” “那个,也没有啦,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很欣赏你这样的女生的哦!” 啊,糟糕了!感觉要沦陷了,如果这个时候一色她喜欢我的话我绝对会百分之一百答应的哦! “恩,测验完成!”一色的声音突然恢复了正常,“和也你的倒是没错的嘛!” “恩,什么测验?哦,那个,这个——哈哈,你看,我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嘛!那个,就是我之前所的那样。” 啊,好险,如果一色不在那个关键卡主,我还真的要被她引领下去了呢!由比滨和也,你果然还是一个不善于应对这样的女生的笨蛋啊! “不过,话回来,你刚才问我学园祭的事情是为了什么呢?”一色拢了拢头发,把自己刚才谈到我身边的头缩回去了一些,她的脸也有些红,恩,所以果然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些话也是有些困难的吗? “对哦,那个,学园祭的事情,轻音乐同好会,关于轻音乐同好会的事情,你清楚吗?” “轻音乐同好会是吗?我记得和也你在去侍奉部之前是加入了这个社团的是吗?” “恩,就是这样,今早,恩,那个,总之通过了一些渠道,好像这次学园祭的演出名单中并没有轻音乐同好会,是这样吗?”我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春的情况告诉一色。 “这是什么神奇的情报啊?事实上,现在只有一份大致预计的学园祭名单哦!而且,因为今年的学园祭的筹备工作比平常要早了一段时间,所以很多一开始就没有确定是否要参加学园祭,或者不确定能不能够在学园祭之前准备好自己的节目的社团都还在犹豫当中呢!”一色有些疑惑地问道,“所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那份预计的社团名单的,但是纠结这个应该没有什么意义的吧?也许轻音乐同好会还没有确定是否要参加学园祭,又或者是他们的准备赶不上学院祭的准备工作,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绝对不会是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参加学园祭,如果是这种联合学园祭的话,那就更加符合饭冢部长的那种想要给自己一个盛大的告别的想法了,”看着很认真的一色,我也有些犹豫了,“所以,那就是觉得自己不能确定参加演出?但是这也不对啊,他们可是从开学就在准备了,也找到了柳原朋作为歌姬,一共也就准备两三首歌的问题,虽然现在离学园祭还有五个月,但是这也太谨慎了一些吧?” “具体你的那个社团是什么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一色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纸,看了一眼上面列出的长长的社团名单列表,道,“不过,我可以替你肯定的是,你的那个信息没有问题,至少在这份初步名单上没有轻音乐同好会的报名的情况。” “那就对了,但是,这也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了吧?” “这就没有办法了,”一色摊了摊手,道,“我觉得你如果真的关心这件事情的话,你可以和那位饭冢部长沟通一下,或者我也可以去巡姐那里去问一下——不过和也你已经不是那个社团的成员了——” “——还是的,只是是幽灵部员而已——” “——幽灵部员那就和不是差不多了啦——” “——一份正式的退部申请是很重要的哦,比如如果这个社团解散了我还想要重建这个社团的话,我的部员身份是很有用的。” “嘛,我也不和你抬杠了,”一色歪了歪头,用一种很可爱的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不过你现在的确是不怎么管那个社团的事情了,你在那里也没什么话语权,为什么要关心他们呢?” 对啊,为什么要关心他们的存亡呢? 这分明就是有些都管闲事吧?是因为饭冢部长之前对我的照顾,还是因为那个柳原朋是木曽前辈的竞争对手而很让人关注? “不过呢,我也的确听前辈们提到一些消息,什么柳原朋有些太着急了之类的意思,你知道的吧,就是那个二年级的,似乎也和轻音乐同好会有合作的——” “那个女生有些太自我为中心了哦,我不喜欢。” “恩,当然啦,所以她的人气虽然很高,但是总感觉会是昙花一现呢!” “所以,一色,你关心这些事情干什么?” “嘛,我记得我有和你过的吧?”一色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自己的耳边的头发捻成了一个圈抓住,道,“虽然一年级这么做多少有些冒险了,但是,我也是想要去竞争一下miss.总武高的人哦!” “哈?” “对啊,所以至少我还是要关心一下我的竞争对手的嘛!”一色轻轻地笑了一笑,道,“当然啦,最大的竞争对手自然是你的那位木曽前辈啦,我在这里就先不打听你和木曽雪菜的关系啦!二年级的话,柳原朋确定要参加竞争,但是实话我不看好她的竞争力,当然,三浦前辈的号召力是很大的,但是她那种性格注定只能让一部分人支持她,如果结衣前辈愿意和她对着干的话我都更看好结衣前辈,恩,雪之下前辈就不用提了,不过她对这种活动一向没兴趣,今年也拒绝了,所以——” “——停停停!我现在是在向你打听轻音乐同好会的事情的,不是在帮你讨论你的miss.总武高的竞争对手的!” “我也知道啦,不过和也,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呢!”一色突然转过头来,用一种很有意思的表情看着我,“好像,这么一数,我今年的miss总武高的竞争对手,多多少少都护额你有一些关系呢!” “喂,实话吧,你还真觉得自己能争过木曽前辈啊?” “竞争不过,但是明年前辈也就毕业了吧?为明年做一下准备,提前宣传一下知名度也是好的啊!” “你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要考虑得这么远啊!” “嘛,这种事情,要做的话,当然应该从一开始就做好万全的准备的嘛!” ------------------------------------ps------------------------------------- 恩,所以先请个假,表示准备期末压力还是有些大了,所以预计会断更两到三周,当然不排除诈尸可能性,寒假彻底恢复正常。 第二十五章:烦心的后辈与形象崩坏的前辈 平心而论,一色如果想要去竞争miss总武高的话,其实的确也是有一定的资本的,毕竟,她在一年级的学生当中也是有一定的人气的,长期地在学生会的工作和足球部经理的活动,也让她在二三年级的学生当中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当然,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去年的情况,但是我觉得去年在评选中信心满满地参加最后落了一个惨败的下场的柳原朋当时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看上去一色也并没有过于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这个女生在表面的那种高调之外,内心到底在想着什么,我始终不是很清楚,所以关于miss总武高这种还有很长一段的事情,我觉得我也就不用去纠结接下来的成败了。 不过,木曽前辈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确定要参选的样子,如果她不参加的话,那也到可能是一色的一个机会? 当然对于这个话题的关注到此为止也就可以了,至少从一色提供的信息来看,春早上的情报没有错,轻音乐同好会的确消失在了学园祭的名单上。 按理来这不应该是我关心的事情,这种意外在我的十六年的人生当中在与我无关的情况下不断地重复,不断地上演,正如我之前做的那样,我没有去干涉其他人,而其他人,也会在自我的理性的要求下达成最好的结果。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不参加学园祭,应该是社团中的包括饭冢部长,北原前辈在内的所有人的理性思考的结果吧! 但是,心中的那种有些微妙的违和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那个社团是不应该遭遇危机的,因为有那个家伙的存在啊! 虽然我不喜欢北原春希,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的是,北原前辈的能力是我见过的首屈一指的存在,如果有他的话,我总觉得轻音乐同好会是不那么容易地会陷入这种情况的啊! -----------------------------------分割线------------------------------------ 这种有些莫名的烦躁的情绪被我带到了侍奉部的活动当中,我也不知道这种烦躁到底来自于何处,就算是那个北原前辈,也不是一个万能超人吧,也终究会出现那种他无法解决的情况的。但是,这种我的不干涉主义之下的判断被否认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台严密的机器在运作过程当中出现了差错一样,让我觉得有一种受挫的感觉。 当然,这种情绪是会被其他人察觉到的,这种自己坐在座位上但是一直扭扭捏捏的想要动弹的状态,比如在教室里没有人话的时候不看书不玩手机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咬着手指发愣,这种异常出现在由比滨和也的身上的话,那么被其他人注意到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显然雪之下是能够看出我这种情况的,所以,惯常的冷冰冰的语调,惯常的有些无奈的表情,雪之下看着我道:“由比滨学弟,如果你今天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只要请假就可以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在你心中形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部长的形象,如果有的话,请你务必要排除这种偏见。” “啊,部长,我并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不是的啦,和,你进来以后的那副表情,大家都应该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吧?”姐姐插嘴道,我觉得她想话已经想了很久了,大概是因为早上的那番对话让她有些不敢主动提起这方面的事情,而在雪之下主动打破了这种僵局之后,姐姐也就趁势把这番话了出来。 “担心成绩了行不行,马上就要放暑假了,暑假前是期末考试,不知道该怎么准备!” “肯定不是,和你不要骗我,”姐姐高高地扬起了头,道,“肯定是因为早上的那个社团的消息吧!” “什么消息?”雪之下的眼神稍微转了一转,看向了我。这倒是让我感到很惊讶,她看上去可不像是那种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人。 “啊,”显然是注意到了我的怀疑的眼神,雪之下迅速地把头转了回去,道,“我也就是随口一问,如果我的部员最后又要被足球部挖角的话那还是需要得到我的认可的。” “放心,不是足球部的事情啦,叶山已经安分了许多了,短时间内他估计也不会再来找我了吧?毕竟出了上次的那种事情——” “——所以,应该是和由比滨学弟之前的那个社团有关吧?”一直没有发话的比企谷,这个时候精准无比地插入了对话当中。 比企谷前辈,你的角色不应该是沉默的残念系学长吗?为什么我最近感觉你的话都有些过于犀利了呢?比如之前的对我的那种性格的批判,再比如现在的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所在。 “恩,到社团——”雪之下看了一眼在教室的角落里摆了很久的,已经积了一层灰的吉他的盒子,露出了一个有些遗憾的眼神。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和我的吉他,这段时间侍奉部的委托不是有些多吗?” 虽然这么辩解着,但是我也知道这种辩解十分无理,侍奉部的委托虽然增加了不少,但是只要把我平时用来看书或者玩手机的时间用来练习,时间也是绰绰有余的吗,归根结底只是少了一个自我约束的信念而已了。 然而懒惰是人类的天性,没有了社团集体训练的大环境,只是靠这种纯粹的自我逼迫,是很难做到对一项自己不擅长的东西持之以恒地训练的吧? “啊,我并不是在批判你什么事情,这种事情我一向认为是属于由比滨学弟的个人选择,所以回到刚才的那个话题,”雪之下把自己手中的文库本合上,露出了一个稍微显得有些兴趣的表情,道,“由比滨学弟之前的那个社团,轻音乐同好会吧——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就是哦,雪,轻音乐同好会本来报名参加了学园祭了,但是现在好像不在学园祭的名单上了哦!”姐姐有些兴奋地抢先道,“和好像对这件事情有些耿耿于怀呢!” “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很正常的吧?”比企谷插嘴道,“社团的节目的质量不够高然后被学生会那边否决掉了啊!” “还有可能就是虽然之前已经决定了,但是因为部长个人的因素然后放弃了也是有可能的吧?毕竟那个社团的部长按照你的法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了?”雪之下也有些百无聊赖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对我因为这个问题在纠结而显得十分失望。 “恩,这样一的话,好像雪和企都的没错呢!”姐姐也恍然大悟地了头,“社团不参加学园祭,会有很多种情况的啊,比如我们侍奉部也没有参加嘛,所以和到底在怀疑什么呢?” 所以不明白情况就擅自抛出问题的锅应该由你自己来背啊,我纠结的不是那个社团出了问题还是怎么回事,我纠结的是那个人啊,能够解决一切问题的北原春希,在当今这个问题下,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就比如我上次去音乐教室的时候,社团已经明显地露出了分裂的影子了,这个时候作为部长的饭冢前辈也许没有意识到那种两派对立的危机,但是这个时候正应该是北原前辈发挥作用的时候,而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他和我那天所见到的那样,依然是似乎有些风淡云轻地看着这一切,这一让我觉得难以理解。 “不过,如果你真的这么关心那个社团的存在的话,你就去自己去看一下吧!”雪之下似乎已经对这个问题没有了太多的兴趣,但是她也给了我离开社团开了一个绿灯。 “对啊对啊,如果和真的很担心的话,那就去问问具体情况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我们是可以帮忙的呢,毕竟这个社团还是叫做‘侍奉部’的呢!”姐姐也依然元气十足地招呼着我,对我道 唯有比企谷八幡,用他的那副和平时一样死气沉沉,但是却显得有些犀利的眼神看向了我,从某种意义上来,侍奉部的所有人当中对我的性格把握得最为清楚的还是比企谷八幡,而他也肯定应该会明白我不是那种会对自己之前的一个社团报以奇怪的同情心的人,所以,他也一定会很好奇我到底要去那里做什么了。 “好吧,那就谢谢部长了。”不过,先不要管比企谷到底对我的想法了解到了哪一步,我也的确很想去轻音乐同好会那边看一下情况,如果北原春希还在那里,那么他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如果北原春希不在那里,那么为什么他会突然在这个关键消失了。 “哦,那我也可以跟去看一看吗?”让我意外的是,比企谷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有些随意地和我道。 “喂,那个社团里可没有什么值得你感兴趣的存在啊!” “唔,我也只是觉得没什么事情可以做而已啦!”比企谷一副轻轻的笑着的表情,然而他的这种笑容配上他的那种残念的眼神总有一种特殊的违和感。 不过,你这种好像把什么事情都搞清楚的先知型主角的态度是怎么一回事啊!看上去真的让人觉得很不爽啊! “挺好的呢,”姐姐头,“我是很笨啦,不知道怎么帮和去看那边的情况,但是如果是企的话,那就一定没问题了吧?” “你确定这个家伙会话?以他的样子,当他想和其他人和蔼交谈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被他吓跑了吧?”我斜着眼看着比企谷道,实话,我不想让比企谷和我一起过去,我觉得从不多管闲事的角度来看,比企谷应该表现得比我更加明显,那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和我一起去查看轻音乐同好会的情况,那就是一个很复杂的答案了啊! “不,我不会话的,我也就是跟着由比滨学弟去看看,毕竟在这个社团里待久了去体验一下其他社团的感觉也是挺不错的。”比企谷竭力地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虽然绝大多数情况下他的确人畜无害,但是这种时候似乎他反而不怎么值得信任呢。 “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你们的行动吧?今天看上去应该也没有什么委托了。”雪之下扶了扶额头,皱了皱眉眉头,最后摆了摆手,道,“如果比企谷同学想要过去的话我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当然如果最后出了问题的话请一定要记住,比企谷同学和由比滨学弟你们两个是一伙的,你们的做法并没有得到部长的支持,所以请两位如果得罪了什么人的话请务必不要交代侍奉部的身份!” “喂,为什么你就会觉得我们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啊!”我和比企谷异口同声地吐槽道,这似乎应该不是我们两个的第一次了,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有默契,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微妙的不满。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虽然由比滨学弟和比企谷同学一般情况下不会产生什么伤害,但是如果要出现上次那种公开和足球部叫板的行为,让我这个部长处理起后续事项来还是很麻烦的。” 好吧,虽然我知道上一次我正面挑衅叶山的时候,雪之下似乎的确在舆论上做了一的引导,但是我也知道了那次的失误,所以我是不会再做出这种事情的,请给我多一的信任好吗? 当然,当我和比企谷一起走出教室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要问我旁边这个难得地多管闲事了一把的二年级前辈一个问题:“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上来的原因吗?这件事应该和你彻底没有关系的吧?这么跟上来不符合你的风格哦!” 然后,我看到了比企谷用双手环住了脑后,道:“如果是你所关心的事情的话,总觉得会遇到一些不一样的人物也不定啊!” 有趣的人物倒是应该会遇到的,但是,比企谷前辈,你不觉得你的形象在此刻崩坏了吗? ---------------------------------ps----------------------------------- 这边果然比那边难写,最后憋出来这样一章角色崩坏的章节,果然还需要调整tat。 第二十六章:情况急转直下的轻音乐同好会 虽然我理论上还是轻音乐同好会的幽灵部员,但是这段时间以来的侍奉部的活动比之前要丰富了不少,这也让我对轻音乐同好会也几乎没有什么概念了,当然,上一次来到第一音乐室的时候,见到的景象我还是记得的。 先不北原前辈的那一番习惯性的教,还有那个把社团的人际关系搅得一塌糊涂的女生,二年级的柳原朋,虽然后来北原春希告诉过我“一切都在掌握范围之内”,但是显然,现在的情况似乎和他所谓的“掌握范围之内”的差距有些大了。 比企谷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跟在我的身后,就好像他现在的行动是被其他人逼迫过来的一样,难以想象这个人刚才主动提出了想要去看一“有趣的人”的想法。 不过,无论比企谷是因为和我一样在社团教室中觉得太无聊了所以想去找其他事情做——个人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比企谷应该是我见过的最容易陷入自我满足和自我投入的境界的人了——还是正如他所的那样是想要去看看我所感兴趣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我认为这可能性也不大,因为比企谷从来不是那种会对与自己无关的其他人多管闲事的人了——当然,我并不在乎他实际上到底是怎么想的,让他看一下柳原朋,看一下北原春希,听一下他对这两人的评价也是挺有意思的。 但是,从我推开第一音乐室的门的时候开始,我才发现,轻音乐同好会的情况,正在向一个远远超乎我的预料的方向在狂飙。 当然,确切地来,第一音乐室的门不是我“推开”的,而是在我走进教室门的时候,主动打开的,从教室里走出来的是一个我依稀有些印象的二年级的学长,在打开门的时候,他看了门外的我一眼,明显愣了一愣,但是随后还是和没事人一样地走开了。 “那个人,感觉我在哪里见过的样子。”比企谷在我的身后看着离开的那个部员,顺口道。 “该不会是你的同班同学吧?之前的那个川崎你不也是不认识的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比企谷实在是太可怜了,要知道刚刚那位前辈明显在看到我的时候楞了一下,大概依然对我这个当时有些特立独行的一年级部员有些不那么清楚的印象吧!然而他是完全无视另外我身后的比企谷,如果真的是同班同学的话,那就意味着那位同班同学对比企谷的印象已经微弱到完全不认识的程度了,在学校社会中成为这样的存在,不得不是一种悲哀啊! “大概是隔壁班的吧,可能在一起上体育课的时候见到过。” 当然,比企谷的随后这样的回答然给我对他的高中生活的信心稍微足了一。 “不过不管那是谁,这个社团的管理看上去有些糟糕啊!”比企谷远远地看着慢慢离开的那位不认识的二年级的前辈,道,“能够在这个时候背着书包离开教室什么的,这个部长也对自己的部员放得太宽了吧?” “不,我想并不是这样的。” 没错,不应该是这样的,在我的印象中,虽然饭冢部长是一个很好话的人,但是他绝对不会在社团活动的时间让人这样轻松地在教室内外进进出出,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原因要提前离开的话,那就是这名部员已经选择退部了。 而如果有部员退部的话,那么这个社团的情况看上去比我想象得要糟糕许多了啊。我本来认为轻音乐同好会没有在学园祭上出演节目,是因为饭冢部长多少有些吊儿郎当,这导致社团的节目并没有按时完成,所以暂时没法申报,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如此。 而我走进教室以后的情况显然也证明了这一。 在我走进教室的时候,饭冢部长第一事件看向了发出吱呀的响声的教室门,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的色彩,但在看到我的时候,他的希望变成了失望,当然,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朝我走了上来:“恩,由比滨吗?来社团有什么事吗?吉他的学习上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至少从这方面来,饭冢部长还是一个好部长啊,对于一个已经成为幽灵部员这么久的,绝大多数人都应该已经忘记了的部员,他竟然还能在第一事件反应过来什么的,至少相比起另一头的那个雪之下,这方面可是完胜哦! 当然,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接受部长的吉他指导来的,相比起上次我来第一音乐室的时候的那种虽然形成了两派的纷争但是依然十分热闹的景象,现在的轻音乐同好会,人数显然已经少了不少。当然,有一种情况没有发生变化,那就是,因为柳原朋的原因分成两派的部员们,依然在争执不休。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柳原朋并没有出现在社团的教室,但是显然,这个女生在这里造成的影响,已经是根深蒂固了。因为,现在的“挺柳原派”和“反柳原派”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 “为什么一定要选那个家伙当歌手,当主唱,我承认,她的人气足够高,可以为我们增加人气,但是明显可以看出她是在利用我们吧?我们首先是轻音乐同好会,我们首先要展现的是我们的付出和我们的能力,现在所有曲子都按照她一个人的意思来修改,我们轻音乐同好会就成为了那个女生唱歌后面的伴唱乐队,你们认为这是十分合理的行为吗?”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家伙,始终能够不信任柳原同学,柳原同学刚刚才生气离开的吧!如果只是轻音乐同好会内部的演奏,那我们有什么能力超过专业的吹奏乐部之类的社团获得人气,我们的优势就在于唱歌和演奏的结合,难道不是吗?” “我承认这一,但是独立性,自主性这种东西难道就不需要吗?一位地关注所谓的集体的人气的意义,我们最初的目的反而是被你们忘记了吧?” “最初的目的,难道不是部长想要一个盛大的谢幕演出吗?顺带为明年社团的招新积攒筹码,你看今年一共就只有一个新人,而且半路还跑掉了,所以现在如果你们真的有对这个社团的忧患意识的话,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提升这个社团的影响力,而提升社团影响力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和柳原同学合作!” “你们做音乐只是为了影响力吗?不要以为拿着社团的存亡作为威胁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那个柳原朋终究只是一个外人,你们还想让这个社团变成柳原朋的私人社团吗?你看看她选的曲子,很多曲子只需要单独的钢琴或者吉他伴奏,那么我们的其他可以参加表演的人,是不是就被她所抛弃了,我知道藤井你的吉他是社团中水平最高的,所以你肯定能够上场,但是你考虑过我们其他人的感受没有,如果不是因为水平不够而是因为选曲原因让其他人没有办法上场的话,那我们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为了社团的未来,我们需要暂时的忍耐。” “你这是在以集体主义来绑架个人行为吗?藤井!” “福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开始和部长建议过你的女朋友来当这个歌手吧?现在柳原同学抢了她的位置,你很不甘心是吧?” “虽然不甘心,但是如果柳原同学真的是一个可以和社团通力合作的人的话,那我是绝对不会有怨言的,但是她现在就是让社团没法参加学园祭,第一次的预计名单已经没有我们的名字了,最后确定的名单估计也不会有了吧?” “所以,一开始我们只要和柳原同学通力合作,不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 “关键问题是她想和我们通力合作吗?” 大概是因为事情的女主角并不在场,所以两派人吵起架来也是更加的互不相让。而我身边的饭冢部长,也只能苦笑着看着他们。 “呃,那个,由比滨,你看现在这个情况。”饭冢部长摇了摇头,有些尴尬地看向了我,解释道,“其实平时大家没有吵得这么厉害的,只不过这一次柳原同学的选歌出了问题,只要解决了也就没事的。” “但是前辈你现在不和他们去交流一下,平息一下气氛,这样真的好吗?” “这个时候我也不能展现出明显的倾向性啊,藤井是我们社团中最好的吉他手,福田也是和我一起在社团里活动了三年的朋友了,现在如果我帮任何一方话或者打圆场的话,他们都会离开的啊!话因为一直没有向学生会长递交节目的演出表,所以已经有好几名三年级部员心灰意冷退部了,如果他们两人再离开,带着其他人一起离开,那就真的不行了啊。” “这个时候应该果断一,只选择一方才对吧!”我身后的比企谷突然插嘴道,“现在这种两派相争的局面只会让所有人越来越混乱,反正你也是最后一年当部长了,如果是我的话,就不会考虑得罪谁,或者留下藤井,或者留下福田,二者选其一,抓紧时间准备节目才能上学园祭的演出。” “可是实在是很难做出决定的啊!”饭冢部长摇了摇头,道,“毕竟柳原同学是我花了这么大力气请来的歌手,如果放弃她的话真的很难办,但是福田真的已经和我合作了三年,我也可以看出他对社团的重视程度——” “——然而就是因为这种犹豫最后才会失败的吧?再这样拖下去,学生会的下一次学园祭节目安排时间也赶不上了哦!” “这个倒没问题啦,有春希在,可以让他帮忙搞定——呃,你是?”饭冢部长这才意识到了刚才和他话的是一直跟在我身后的比企谷。 “恩,部长,这是我在另一个社团的前辈,二年级f组的比企谷八幡。” 所以为什么我现在好像是在给一个趾高气昂的前辈打掩护的样子啊,这样实在是很讨厌啊!另外,不是比企谷在陌生人面前话都会慢慢吞吞的很尴尬吗?刚才这么流利的话语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侍奉部的长期以来的活动让比企谷改变了?那我觉得把他抓到这个社团里来的平冢老师一定很新闻的。 当然现在饭冢部长倒是没有太在意比企谷的插话,他继续耐心地和我道:“其实现在我们的社团的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啦,大家的平时的训练水平也很稳定啊,所以只要等到歌曲确定下来再练习也是来得及的,而且由比滨你不知道,春希可是前两年的学园祭的实际上的执行委员呢,今年的学园祭方面他对学生会方面应该也会有很大的帮助的,所以只要到最后能够赶上那就可以赶上了啦!” “但是把时间寄托在这种事情上,这也实在是有些太不谨慎了吧?” 我看了一眼坐在教室的窗户旁边,手里抱着吉他,但是有些愣神地看着窗外的北原春希,想起之前一色也有提到过学生会会找他帮忙,可是我还真没想到,所谓的学园祭的实际的执行委员还真的是他,如果是这样的话,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的确,正如饭冢部长所的那样,他的能力,再加上这种地位,的确要解决这个问题并不是十分困难,北原春希的强大,是被他的一件又一件的超人事迹所证明过的。 这相比也是饭冢部长的信心的来源吧? 正在这个时候,窗户旁边的北原前辈,也似乎注意到了我投向他的眼神,他似乎是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我的手指,然后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随后背着吉他朝我们走了过来。 “哟,武也,”北原前辈朝饭冢部长挥了挥手,我觉得他的手上的伤口似乎又比之前多了一些,果然是一个努力家啊,北原春希,从这上来真是毫无指摘。 当然,我能够感觉比企谷的实现也转移到了北原前辈身上,想必他的那种对判断人的性格无比敏感的马达已经启动了吧! 第二十七章:短暂的交集和没有变化的现实 我曾经想过,如果把叶山隼人和北原春希放到同一个年级当中的话,那么这两人之间的人气的高下会是怎么样的。当然我觉得答案是毋庸置疑的,至少从人气方面,看上去完美无缺的叶山还是会碾压北原的。 其实这从现在的两人在各自年级当中的人气就可以看出,叶山一直是光芒四射的国王殿下,而北原的让人印象深刻的形象,似乎仅仅停留在那些深深受过他的帮助的人的心中。 但是,这并不代表如果存在这番较量的话,那么叶山就会是获得压倒性胜利的一方,因为叶山这样的存在是不真实的,因为不真实,所以有人去仰慕,有人去憧憬,但是也是因为不真实,所以人们更会去怀疑他的真实的一面的所在,即使是对叶山的完美坚信不疑的人,也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这种人真的会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吗”之类的想法,然后在他的黑暗面或者脆弱面暴露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抛弃他。 所以,叶山隼人的强大和高人气,建立在他的完美无缺的形象上,一旦他的这种形象崩坏,他的那种时刻要满足所有人的期待的意图就会落空。正如之前的那次对话中所体现的那样,如果最后时刻没有出现任何意外,那现在的叶山的状况还会是那种一呼百应的状况了吗?即使存在,也是一种虚假的勉强维持的盛况吧? 但是从这方面来,北原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的形象更加真实,更加努力。虽然从他达成的成就来,他也几乎可以被称为一个完美的奇迹般的存在,无可挑剔的成绩,无可挑剔的工作的执行能力,无可挑剔的人际关系的处理。但是,人们不会对他产生妒忌,也不会对他产生疑惑,因为,达成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北原春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努力家。不够努力的人在嫉妒他的时候,是没有相应的道德制高的。 所以,如果北原春希失败了,那只是一个努力的平凡人掉落到了凡间,不会有人对他产生质疑,当然他的一次又一次的成功,也会让人产生一种整个人无所不能的印象,但是这个人终究只是一个足够努力的“普通人”罢了。 如果我们想要做一个人气投票的话,叶山隼人是那种可以吸引到许多路人的“友情票”的人,而北原就是那种拥有一批鉴定的死忠信仰的人,除去那些摇摆不定的路人,要让人去评价谁更加值得信任,那还真是一个不那么确定的情况。 但是,问题在于,一个人的形象更加真实,更加亲民,这是否就意味着他真的更加真实,更加亲民呢?一个所谓“真实”的形象,是否可以是这个人本身想要塑造的形象呢?虽然我不希望自己是一个阴谋论的支持者,以恶意去猜测别人的心思——这似乎应该是比企谷的思考方式——但是如果从纯粹的理性角度考虑,如果有人能够通过理性判断出自己的这种形象能够为自己在人际交往中获得最高的收益的话,那么他营造出这样的形象也是有可能的吧? 当然,如果从结果论的角度进行推测的话,如果有人识破了自己的这种伪装,那么自己可能遭受到的打击是更大的,那么他会不会因为担心这一儿不这么做呢? 应该是不会的,因为这会使得这个相互博弈陷入无休止地相互猜测之中。就如同我们看三国演义的空城计的故事的时候,所有人都为诸葛亮看破了司马懿的心谨慎而赞叹不已,认为这一招空城计是对人类的心理的把握的极致。但是,诸葛亮是否有考虑过司马懿看穿了他的这个计谋的情况呢?如果司马懿看穿了这个计谋,那么他是否有考虑过诸葛亮再预料到自己看穿了这一然后继续反其道而行之的后果呢?这就会陷入一个无休止的循环了,所以那个故事的作者让这个故事停留在最初的那一段上,剪断了读者对于这个循环逻辑的无休止的探讨。 同样到了现实当中,考虑绝大多数人的反应是不用考虑到“看破”这一上的,因为只要你让绝大多数人产生了这种“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印象,那么仅有的几个质疑你的存在也只会被认为是用阴谋论去揣测其他人的想法的恶意满满的人,这种观也就会被掩盖在人们的众口一词中了。 当然,这不妨碍我本人用这种逻辑来看待北原的形象。当然,我觉得,如果比企谷能够与北原有所接触的话,他对于对方的判断也应该和我是一致的。 很多时候,人们正是因为太不真实了,而实际上十分真实,而有一部分人,则是因为看上去太真实了,而实际上不真实。 前者可以用来形容叶山,后者可以用来形容北原——虽然这都是我很主观的不负责任的推测罢了。 -------------------------------分割线-------------------------------- “放心啦,待会儿等柳原同学回来之后这两派人至少就不会吵架吵得这么激烈了,”北原朝饭冢部长走了过来,似乎是看着饭冢在和作为基本上的局外人的我和比企谷解释着情况的时候有些吃力,比划了一个安心的手势,对我们道,“另外城廻会长那边我已经和她解释过了,至少学园祭方面应该还是会给我们社团预留一个节目的,绝对不会担心的。” “春希!我就知道这个时候交给你绝对没有错啊!”饭冢部长毫无形象地搂住了北原前辈的肩,有些激动地道,“我的梦想,我的三年级的毕业狂欢,真的就全部托付在你身上了啊!” “好了好了,部长大人,”北原毫不留情地敲了敲饭冢的头,道,“不过你找来的歌姬大人,也的确稍微有些耍大牌了哦!虽然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但是也是时候去告诉她不要太不安分了啊!”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这回只要能够讨论好学园祭上的曲子,那么一切不就都解决了吗?所以这两天搞定了就一切都搞定了啦!之后的事情,我也会表现得更加强硬一的啦!” “你是部长,我当然也没有办法去干涉你的意见啦,所以我就只能在身后给你去尽量打好辅助了,学生会那边的节目不用担心了,能够帮你帮到这里,我可是尽心尽力了哦,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哦,饭——冢——部——长!”北原斜着眼睛看着饭冢部长,一副“真的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看着他。 “没问题没问题,让你就先看一下现在的部长的能力吧!毕竟我才是在这个社团里待了那么久的老资格啊,什么事情都让你解决了不是很丢脸吗?”饭冢部长兴致高昂地站了起来,道,“喂,大家,先不要吵架了,待会儿柳原同学回来的时候福田你再和她好好商量一下嘛,现在和藤井吵架,还不如多练几首曲子以备不时之需呢!” 随后,他看了一眼我和比企谷,眨了眨眼睛,道:“恩,所以呢,不好意思啊,由比滨,还有这位——” “——比企谷。” “恩,比企谷同学,现在的社团里的确稍微有些乱,我也应该处理一下了,不过由比滨如果想要回轻音乐同好会我也是十分欢迎的哦,虽然现在你还是只能和春希那样担任替补了,我也不知道由比滨你在另一个社团那边的那个部长是怎么指导你的,所以我觉得我还是需要具体评价一下你的水平才能做出决定。” “恩,谢谢饭冢部长了,我今天也就是突然想回来看看,学园祭的演出我应该还是没有办法胜任的。” “啊,那招待由比滨的任务就先交给你了?春希?” “好啦好啦,我就知道我是在为你这个家伙善后的人了啦!” “总而言之十分感谢了啦!” --------------------------------分割线---------------------------------------- 饭冢部长离开后,剩下的人也就只剩我、北原和比企谷三人了。刚刚在饭冢部长面前插嘴话的比企谷八幡,现在显得十分安静,就好像之前的他的那句“对我想要见的人感兴趣”,以及果断建议饭冢部长快刀斩乱麻地解决问题的表现都不存在一样。而无论是比企谷之于我和北原,还是北原之于我和比企谷,都是彻底的陌生人一样的存在,话题也很难产生,让我去给这两人找话题沟通?抱歉,由比滨和也的这种能力应该已经被封印了。 最终,是北原前辈的一句有些别扭的话打破了场上的僵局:“所以由比滨其实是轻音乐同好会派到另一个社团去的卧底吗?现在把这位比企谷同学策反到了我们这边?” “如果可以通过光明正大的转部手续让那个女人不再对我三道四然后你们能够忍受一个每天实际上参加归宅部的幽灵部员的话,我是不介意来这个社团的。”比企谷的回应倒是十分有他的风格。不过相比起刚才的那番他和饭冢部长的对话,这番话看上去就显得攻击性更强,多少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了。 “恩,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武也应该不会愿意承担这么大的风险的吧?另外,比企谷同学用这种方式称呼社团的指导老师真的不会显得不礼貌吗?”显然,北原并没有预料到比企谷会有这种反应,但是他还是迅速地做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回答。 “嘛,所以你觉得由比滨会把我这种全身上下都是麻烦而没有办法带来任何益处的人策反过来吗?我觉得你倒是可以把由比滨当做想要回来利用轻音乐同好会现在的不那么良好的社团氛围然后策反轻音乐同好会的成员去我们社团的间谍呢!” “我想由比滨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所以我自然也不可能是被他策反来的了。”比企谷摊了摊手,用他的那双不那么友善的眼神死鱼眼做出了一个看似像是嘲讽但是实际上不知道是不是嘲讽的笑容——之所以这么,是因为比企谷无论时候在以那种方式笑出来的时候实际上都很像是在嘲讽对手,或者至少感觉上不是那么友善。 如果是正常情况的下的王道剧本的话,这个时候把对面的大反派北原春希呛得有些不知道什么才好的比企谷大主角同学,这个时候应该加上一句“好啦,由比滨,我们走了吧,这里看上去也没什么可以呆的了”之类的话然后转身很酷炫地离开,接下来的嘲讽效果肯定会达到满值,但是接下来的比企谷,在北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的情况下没有采取任何进一步的行动。 这样一来反倒是让场面重新陷入了呆滞的局面。刚刚已经过话的北原和比企谷似乎没有主动话的理由了,如果重启话题的任务就交到了我的身上,那也实在是有些有些困难啊! 话回来,比企谷八幡同学,虽然我觉得我们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在潜意识中对北原前辈的评价达成了一致,但是像你现在这样把不喜欢的状态暴露无疑我也是会很难办的啊!如果有什么评价我们私下具体交谈难道不是会比较好吗?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了啊! 而这种尴尬的局面因为一个女生的进入而得到了拯救。 柳原朋,去年的miss总武高的第二名获得者,也是饭冢部长翘首以待的轻音乐同好会在这次学园祭上的王牌,踏着清脆的脚步出现在了第一音乐室的门口。 当然伴随而来的,是她的那种有些清脆的,但也有些刻意营造出的妩媚与高傲兼备的声音:“所以,最后歌曲能够定下来了吗?” “恩,柳原同学,如果可以的话,福田的意见我觉得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哦!”饭冢部长忙不迭地迎了上去。 “我不是福田同学的意见不好啊,但是从我个人的角度来——” “——但是福田同学也多少有些让步了,柳原同学,这一次的话——” 饭冢部长和柳原的交涉还在继续着,除了我和比企谷以外,整个第一音乐室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们俩的身上,看上去我和比企谷的存在也就不那么必要了。 “比企谷——前辈?咱们走吧?我要了解的事情还是差不多了吧,你也应该明白我注意的人是谁了吧?” 在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我率先离开了第一音乐室,而比企谷八幡也一言不发地跟在我身后离开了教室。 所以,从一定意义上来,侍奉部两人对于第一音乐室的造访以及离去,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应该也不会对这个社团造成新的影响。 ----------------------------------ps----------------------------------------- 实话写到这里我有害怕了,关于大老师和春希的价值观的对立,主角与他们的价值观的对立,甚至之后还会出现其他的阳乃这样的boss的价值观的对立,先不讨论每个人的对错问题,这种不同人的想法的对碰真的很难写。即使我基本上都有过大致的设定但是真心想写对话的时候还是很害怕。 这一段大老师和春哥的接触,是不在大纲上的,所以写得特别谨慎,浅尝辄止了,即使是这样也感觉八幡的形象崩坏了,这让我更加担心之后的问题了,如果只是春物中的人的想法当做那种比如夏娜的傲娇之类的固有设定而去解释的话,然后依样画葫芦也是可以写的,但是从一开始这本书就没想那样写,但是现在实话自己都有不敢动笔了,真是把自己坑进去了。 第二十八章:绝对中立 其实绝大多数人都是自以为是的,关于这一,我们可以从历史上和现实中举出不计其数的例子来证明,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这一态度。 也许有人会认为我这是胡八道,我就不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那么我只需要问你一个问题,你的一生中,有没有做过哪怕是一件冒险的事情,比如在考试时作弊觉得自己有能力逃脱老师的监视,比如在晚上作业没有写完的时候提前睡觉告诉自己明天早上早起可以写完,又比如在不确定女生是否是喜欢你的情况下和对方表白。 没错,这些事情无论事情本身是对还是错,都是在自己无法得到一个确定的结果的情况下,抱着一个不确定的心态去进行尝试,当然,我们也许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些尝试即使是失败了我也不会在意”,但是,你做这种尝试的目的只是为了失败吗?并不是,你在心中怀有了一丝最狭的对于成功的渴望。 而这一丝对于成功的渴望,就来自于你的自以为是,在所有条件都指示着不利于你的情况下,你依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在内心深处对自己有着这么一丝指望自己做出超越自己的能力的奇迹的想法,这种想法,就是自以为是。 当然我不会去否认这种自以为是创造过无数的真的奇迹,但是我依然厌恶这种自以为是,尤其是那种“如果我去做了什么那我就能改变什么”的认知。 这种认知一向是那些本人无力改变任何事情的人想要煽动其他人去当他的炮灰时想要得到的口号。如果人们在听信这种煽动的时候去评价一下自身的能力,而避免这种疯狂,我觉得我们至少可以抑制住很多不应该属于一个成熟的文明社会的狂热的形势。 当然,贯彻这种不自以为是的方法的最基本的条件,就是不要在别人没有提出请求的时候,去擅自告诉别人“让我来帮助你,我可以拯救你”。 因为,你甚至连对方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能够帮助对方达到一个你不知道的要求,这个时候你的表现,只会是一个丑。 当然,对于现在的轻音乐同好会,我的态度就是这样的。 一直以来的对饭冢部长的接触让我产生了一种轻音乐同好会在这一学年中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完成一场在学园祭上的盛大的演出的印象,但是,这种印象真的是真实的吗?这种印象,真的是他的真实的目的吗?这一我从来不清楚,那么,如果我想要加入,如果我想要影响,那么最后的结果是否会和饭冢部长的最终目标所抵触。 的确,一切的一切,都朝着一个我所无法预料的奇怪的方向进展,比如社团的气氛越来越糟糕,比如一斤预订好的节目也悄悄地消失在了安排的表格上。但是,饭冢武也没有着急,他最好的朋友北原春希也没有着急,那么,我的着急,是否和我理解的他们应该表现出的着急不一样呢? 如果以恶意的态度去揣摩的话,也许整个演出安排都是饭冢部长为了接近那个柳原朋的一个闹剧——以那位部长同学平日里的桃色新闻来看这倒也不是不可能的——饭冢部长得意接近了柳原,对于接下来的事情都不那么在意了之类的。 如果以良好的态度去揣摩的话,现在的这种分裂就是饭冢部长和北原前辈设置的一场苦肉计,正如无数中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只有让社团陷入崩溃的边缘,才能让人们真正意识到这个社团的宝贵,才会让所有人重新做到团结一心,因此,对于这种现象的纵容,是他们精心设计的结果,现在应该是这个圈套收网的时候了。 我相信我的理性,我也相信其他人的理性,绝对中立的价值和意义就在于所有人的理性都可以被坚持,所有人的理性都不会被其他人的擅自误解所破坏,不干预,才是理论上能够达到的最好的结果。 所以,当我和比企谷走出第一音乐室,当比企谷问起“由比滨,对于这个轻音乐同好会,你准备怎么办”的时候,我的回答是, “绝对中立。” --------------------------------分割线------------------------------------- 看上去比企谷对于我的这个回答多多少少的有些吃惊,毕竟,在我之前的那种状态下,谁都会觉得我对于这个社团是很关心的,而现在抛出一个“不干预”的回答,这多少会让他们有些惊讶吧? “对于这个社团的在意,是因为他们现在的做法和我的认知中他们应该达到的情况有些不符,也就是所谓的现实和认知出现了矛盾。举一个例子,如果我的脑海中一直认为‘1+1=’,然后有一天,我看到数学书上告诉我‘1+1=’,那么我也会十分在意,因为这和我之前一直以来形成的‘1+1=’的印象产生了矛盾。但是,当我确认了‘1+1=’这个现象是大家所普遍公认的情况下,我想要做的肯定不是去纠正其他人的‘1+1=’的印象,而会是等待,因为这种情况下,我的认知和其他人的认知,肯定有一种是错误的,当我们都是理性的情况下,那么只能用最后的结果来验证到底谁是错误的,在此之前,任何的对于这个算式的结果的干扰,都是对自己过于自信的行为。” “同样的,对于轻音乐同好会,我的认知中,他们的目标,或者至少饭冢部长的目标是参加学园祭的演出并为此而努力,但是现实情况下,他们的目标是否是这一,或者他们是否在达成这个目标的过程中采取了一种其他方式,甚至他们在达成目标的过程中是否是犯了错误,我并不是十分清楚,对于不清楚的事情,我采用不干涉的态度,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对于我的这种回答,比企谷应该是明白了的,但是,他并没有像我所期待的那样想要给我一个严肃的反驳之类的答案,他只是歪了一下头,眼神中展现出了那种毫不在意的表情,随后轻描淡写地道:“那些人的事情,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当然我倒是很想向比企谷询问一下他对北原前辈的看法的,不过想想比企谷也不是那种能够通过一两句话的交谈就能够看出一个人的真实性格的魔术师,他能够知道三年级的北原春希这个人的存在,并且对他有些许的意识也就已经很难得了,所以我似乎暂时先不用太期待他能够给我一个让我感到惊艳的答案。 侍奉部中的那个自以为是到无可救药的女生依然捧着文库本坐在她的专属的靠窗的位置上,相比起两个月前我刚刚见到她的时候,除了因为季节变化的原因,教室里的光线充足了不,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就好像时间整体上停滞了一样。 当然,我应该感到庆幸的是,雪之下雪乃虽然是一个坚定的自我中心主义的迷信者,但她同时也是一个足够的高傲的和偏向冷漠的人,这使她只会在这个教室中等待着其他人的邀请,而不会主动去寻找自己想要干预的人物和事件。 相比起雪之下的对我们两人返回的不闻不问,结衣姐依然是那个最为活跃的人,似乎是觉得不能够指望从我口中打听出什么消息,她在第一时间把比企谷叫住了。 “所以,那个和之前在的那个叫做轻音乐同好会的社团,现在的气氛十分的糟糕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可以被称为糟糕吧?”比企谷皱了皱眉头,具体地解释道,“毕竟那个社团已经露出了分裂的迹象了。” “那就是糟糕了吧!所以还有什么事情会比社团的大家都分裂了更加糟糕吗?” “其实我感觉我们的社团也像是分裂了的样子。”虽然这句话插嘴的十分不是时候,但是我觉得这句话是实话,我不知道现在的比企谷的想法有没有改变,至少我和雪之下的矛盾,是一直没有缓和的,当然,你要现在我们在一起完成对外的委托的时候还是十分团结的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即使是那种程度的轻音乐同好会,如果在真正面对学生会这样的存在的时候,也应该会保持和谐的吧?只不过侍奉部的这种分裂是隐藏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爆发,而那边的矛盾是公开了而已。 “和你在什么哪?即使是你和雪有一些观不和,但是你们没有吵架啊?你们也是在尝试着相互理解的吧?怎么能够是分裂了呢?这种事情是很严肃的事情你可不要乱啊!” “不过这样一,的确有比由比滨你刚才的社团分裂了要更加难过的事情存在呢!”这回轮到雪之下插嘴了,“那就是明明知道两人的矛盾很大但是却因为一些必要的面子和赌局之类的东西不能彻底的决裂,而必须保持面子上的和谐——” “——雪,怎么连你也这么啊!” “或者这样好了,由比滨学弟,我们继续一下之前的那个话题,也就是你只要老老实实地承认我的理念,在这个社团的一切的事务上都服从于我,那么社团的分裂也就不存在了,刚刚到的那种两个人都为了自己的想法而争执不下最后被迫走上一条相互为敌的道路的情况也就不会存在了——” “——很遗憾,交涉破裂。” “所以你看,由比滨,不是我不愿意去负责起维护这个社团的统一的重任,但是你要看到,你的弟弟就是这么一个顽固不化的人啊,虽然我知道这对于你来的确很困难,但是你还是要相信我可以把他改造成功的哦!”雪之下用她一贯的悲天悯人的表情看着我,应该,这种表情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雪之下采用过了,这一次久违的出现,杀伤力依然不,而且,这一次她把效果扩展到了姐姐身上,这也实在是一个创举啊!所以,雪之下部长,在这一段我们之间的缓和期当中,你是在积攒什么大招吗? “雪,还有和——你们两个就不能正常相处吗?”虽然觉得一直这样委托姐姐做这个气氛的调节者有些过意不去,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妥协的哦,再了,这一次我只是了一个社团中存在的客观事实而已,引起战争的是雪之下啊,雪之下! 所以,很遗憾,我的答案是: “不行!” “这不是由我决定的,是由他决定的。” 我和雪之下相互扫了一眼,估计也就是这种时候我们的默契值能够达到最高了吧?两个在自己的观上过度执拗,而且都有强烈地表达愿望的人。 当然,我始终认为我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恩,所以,让我们回到一开始的那件事吧!”大概是意识到这种例行的吵架的矛盾是结构性的,是无法调和的,姐姐只好采取了转移话题的方法,对于这种方法,我倒不是很讨厌,毕竟我也不愿意和雪之下陷入无休止的争论当中。 当然,这个话题转移得有足够差劲就是了。 “让我们想一下如何去帮助那个轻音乐同好会吧?如果社团出了分裂的问题的话,那不就和之前隼人的那样的他们四人之间的关系出现问题一样吗?如果我们抓到分裂的核心的话,那这个问题就很容易解决了吧?” 所以,对于她的这个提案的反应,也就不难猜到了。 “如果是问题的核心的话倒是不难抓到,”比企谷沉声道,“但是,这件事情和我们,和侍奉部都没有关系吧?” “对啊,由比滨同学,请不要把侍奉部当做主动出击的队,这个世界上有我们太多无能为力的事情,我们所能面对的,也就只有针对我们的委托,明白了吗?”雪之下也头,赞同着比企谷的观。 “如果要委托的话,那么和来委托吧?和不是很关心那个社团吗?” “抱歉,我的确关心那里的情况没错,但是这不代表我希望干预那边的情况,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喂,所以你们就是见到了问题的产生还不愿意去帮忙的人吗?”姐姐十分委屈地看着我们。 当然,我们给出的反应也是惊人的一致。 “呜呜,雪和企都在欺负人啊!” 其实,欺负人倒是算不上,只不过在这种有些不知道该评价为好还是不好的地方,我们三人,因为不同的理由,在结果上,惊人地对上了拍而已。 -----------------------------ps----------------------------------- 后面1000字其实有些画蛇添足了,强行为了凑到4k而写出来的,所以风格有些奇怪就是了,写这本书卡文卡得真的十分严重tat 第二十九章:如果目的是拯救的话 有的时候,我会感觉我的生活状态像是一个rpg游戏,在固定的地见到固定的人物,然后通过和固定的人物进行不同情况下的不同交谈来触发事件。 在教室里遇到一色彩羽,在侍奉部的活动教室遇到比企谷和雪之下,在卡拉ok遇到木曽前辈,在家里遇到结衣姐,不同的人和你聊不同的话题,然后让你去完成不同的任务,当然,根据你之前和其他人结识的时候与他们的相应的好感度,你可以让他们帮助你完成任务,当然,也有一定可能是对方自告奋勇地想来帮助你。 比如之前的结衣姐对于春的情况以及对轻音乐同好会的事件的格外的热衷,再比如,现在的木曽前辈,在闲聊的时候的自告奋勇。 当然,与前辈的聊天的地并不是卡拉ok,即使是和那里的其他工作人员很熟悉的木曽前辈,现在也已经不敢在井上阿姨工作的时候把我拉出去聊天聊很久了,所以,和前辈一起复习的那个咖啡店中,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又一个例行的聊天场所——当然,其实我是应该知道的,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聊天,而是为了复习,相比起第二学期的丰富多样的体育祭、文化祭之类的活动,第一学期是所有人适应新学校或者是新班级的时间,所以,某种意义上,学期末的测试,反而成为了这一学期让人关心的重中之重。 对于一个在文科方面的苦手来,这个时候木曽前辈的帮助绝对是雪中送炭了,虽然连续两天,复习的进度还是十分感人。 顺带一提,如果我们依然以rpg游戏为例的话,至少对于木曽前辈,我似乎已经解锁了新的见面场所呢! 然而,这个时候必须一句,许多剧情至少在这方面还是十分有道理的,那就是在除了图书馆以外的其他地方开学习会这种东西,最后总归是会变成无意义的闲聊的。 所谓学习的气氛,大抵就是这种东西,在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认真看书学习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也应该努力地学习,然而,当一个咖啡店里的其他人都在优哉游哉地享受生活并且闲聊的时候,仅有的那些想要学习的愿望也基本会落空的吧? 当然,我其实还是很想努力学习的,但是,当我看着手中摊开的书中写的“149年,贞德解除奥尔良之围”之类的奇奇怪怪的话的时候,我真的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实话,对于一个男生来,本来就应该对历史有着天生的敏感,但是英法百年战争什么的,从一个后人的角度来观察,不就是“英国出了一个牛逼国王打败了法国,然后莫名其妙死了,法国出了一个牛逼国王逆袭英国,然后莫名其妙死了,英国又出了一个牛逼国王打败了法国,然后莫名其妙死了,然后法国又出了一个牛逼的女英雄打败法国,然后莫名其妙死了”的故事吗?所以我真的怀疑这些厉害的人物,是不是和魔鬼签订了契约什么的,了什么“我把我的一半生命献给你,你让我获得强大的力量”之类的话,恩,如果把这种剧情写成悲剧的话感觉还是十分有感觉的。 “和也,感觉你在想什么很不好的事情之类的呢!”木曽前辈斜着眼向我看来,恩,似乎我最近接触的比较多的女生都有读心术一类的手法啊,我在心里的那些吐槽就这样暴露出去了吗? “我只是在好奇罢了,当时的法国应该病入膏肓到一个什么程度,才能让一个完全没有军事指挥经验的女孩接管军队的指挥权,然后这个女孩提出的所有的冒险的方案竟然都能够成功了,虽然贞德是圣女已经是公认的了,但是其实从结果上看,与魔鬼签订了契约也是一个很有可能的答案啊。” “幸亏你不是基督徒啊,贞德可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圣女哦!”木曽前辈敲了一下我的头,道,“至少对于法国人来,贞德的存在就是胜利的希望和保证。我们即使不考虑所谓的神迹的问题,至少对于当时连战连败的法国人来,一个圣女可是能够极大程度的振奋士气了呢!” “所以,如果我是查理七世的话,在贞德死后强调英国人对于贞德的审判引起了上帝的震怒,再找几百个其他女孩是圣女转世,不是可以进一步逆袭了吗?” “所以你就不能是一个基督徒,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有,世界史的关于这方面的内容是很的一方面啦,不要在复习的时候开这种奇怪的脑洞,明白了吗?” “不过,评判圣徒什么的,的确很难做到吧?魔鬼不是最擅长欺骗人了吗?也许贞德是被魔鬼所欺骗了,她看到的圣迹也都是魔鬼的诡计,诱导她往自己满意的方向去行动,然后在贞德的最辉煌的时候,夺走她的生命,魔鬼不是都喜欢做这种事情吗?” “和也同学,你现在是在复习世界史,而不是在编自己的原创故事,”我承认这个脑洞开得有些大了,而木曽前辈的头疼的表情似乎也证明了这一,但是,正当我准备为自己之前的嘻嘻哈哈向前辈道歉的时候,前辈脸上却似乎产生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不是对于我的担心,而是一种和她自己有关的事情的感慨。 看着我的课本上的贞德的图片,木曽前辈这么道:“但是,即使贞德真的与魔鬼签订了契约,如果她的目的是拯救的话,那其实,我也多少可以理解一呢!” 我曾经觉得我已经很了解木曽前辈了,至少,在我的面前,她展现出了与在学校里的不同的一面,但是,我也明白,木曽雪菜的真实,即使是在现在,我也不是完全了解。 她总是会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善解人意地去聆听,偶尔会帮助我去解决,但是,我却从来不知道木曽前辈的烦恼与困惑。甚至我曾经认为前辈会是一个完美到一切问题都可以自己解决的人,但是,越来越多的前辈偶尔流露出来的表情和状态,却告诉我这不是真实的。 然而,我不应该去询问,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如果木曽前辈相信自己能够解决,那么她就已经做出了最为正确的选择。 在前辈偶尔地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我还是会犹豫,我还是会有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一种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帮助,想要去影响的心情,这种心情,让我有些愧疚,但是却发自内心。 当然,木曽前辈的那种有些让人觉得难以理解的表情持续的时间往往都是很短的,很快,她就像从来没有感慨过什么事情一样地笑着对我道:“世界史的重不应该在这一块哦,后面的地理大发现什么的才是重呢,到那里你也不用去想谁是圣徒谁是异端的问题了。” 其实每个人在自己的内心中都有自己所想要坚持的那种被称为原则的东西吧?木曽前辈的那种原则,那种坚持,到底是什么呢? 我很想知道这一,但是,现在,看着这样的前辈,我只能看着她答应道:“好的。” ------------------------------分割线------------------------------------ “不过,前辈选的这个咖啡店还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呢?虽然离学校比较远,但是这里感觉也不算是那种没有人气的地方啊,但是来了这么几回,还真的没有看到过我们学校的人来这里呢!”在那之后,我也多少从我的走神的世界史复习当中缓和过来,而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发黑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一开始发现这家店的时候只是因为从卡拉ok回来到我家顺路,不过之后稍微观察了一下,发现来这里的人基本都是以附近的国中生为主,高中生大概是觉得和国中生出入同一家咖啡厅会显得有些幼稚吧,所以基本就不会出现呢!”前辈也合上了手中的书,伸了个懒腰道。 虽然已经认识前辈很久了,虽然也明白miss总武高的这个称号的获得者绝对不是浪得虚名,虽然绝大多数情况下我关注的都是木曽前辈的亲切和善解人意,但是,像前辈这样的偶尔的在做伸懒腰这样的动作时流露出的风情,还是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以高中生的身份来,前辈的身材和气质实在是我见过的最尖的人,平时她的这种魅力被她是平时的风格所掩盖了,但是这种无意当中的展现,绝对没有一个正常的青春期男生会不心动的吧? 男生总归是会幻想的,即使是我,也不是没想过如果能够和木曽前辈在一起会是怎么样,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这种幻想都只是被我自己所掐灭了,因为男性的内心底层的非理性的想法而进行的恋爱什么的,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吧? 当我下意识地把手往脸上捂了一下的时候,木曽前辈也看到了我的这种做法,但是,并没有像过去那样像照顾弟弟一样地调戏一下我,前辈的脸也稍微红了一红,捻了捻耳边的发丝,轻轻了一句:“啊,抱歉,刚才有些太随便了呢!” “啊,没有啊,”实话,这样的木曽前辈的态度让我有些始料未及,正常情况下,如果她了“和也,为什么要觉得不好意思呢?”之类的话的情况下,我也应该就用那种无奈的“前辈,注意一自己的影响行不行啊”之类的话反驳回去,但是,这样的第一次在我的面前露出那种不好意思的表情的前辈,杀伤力会大幅度上升的啊! 所以,赶紧要转换话题! “恩,所以,前辈家里人不会担心吗?回去的有些晚之类的。”我慌张地摆着手,道。 “没事的啦,”不过,木曽前辈不愧是木曽前辈,在刚才的那番短暂的调整之后,马上就稳定了自己的心情,神色自若地对我道,“我已经和家里人解释过要和同学一起学习了,也告诉妈妈晚饭不用准备我的份了哦!” “所以前辈以前有和同学一起开过学习会之类的吗?” “国中的时候是经常这么做的哦,”前辈抬起头来,做出了一个多少有些怀念的表情,道,“但是上了高中之后,感觉还真的没有几次呢,尤其是这样以我辅导为主的学习会,之前的学习会应该就是几个朋友之间凑在一起?聊天也都是不痛不痒的那种,没有今天那么的天马行空呢!” “虽然我觉得前辈你这是在夸奖我啊,但是请不要把我的走神的这么光明正大,我还是有基本的羞耻之心的啦!” “诶——哦,和也你的是这个啊,哈哈,的确是很有意思呢!”看上去木曽前辈一开始真的没有意识到“天马行空的聊天”这种现象对于学习会来不是好现象这一,所以在反应过来以后她还是笑了起来。 “喂,木曽前辈!” “不过在帮你复习的时候,我也多少算是在给自己重温一遍这些事情了,毕竟我今年是考生嘛!从这个意义上来,我的复习效率可以往两倍计算了,也不用太在意因为这种聊天浪费的时间了。” “正是因为考生所以才要着急的嘛,下学期各种各样的活动可是要多起来了哦!最后一年的活动了呢!所以你下学期就没有这学期这么多的时间了啊。” “诶,下学期啊,你的是学园祭那些东西吗?”前辈抬起头来,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道,“不过,除了班级的活动,我都已经不准备参加了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时间还是挺充裕的呢!” “不参加了?”我有些惊讶地看着木曽前辈,虽然从之前的聊天中我也能够大致感觉到前辈的有想要退出的意思,但是我没想到她已经确定了,尤其是在距离创造miss总武高三连霸这样的壮举只差最后一步的现在,这的确让人觉得难以预料。 “我之前有提到过这些想法吧?很意外吗?”看着我的这样的表情,木曽前辈也很惊讶地看向了我。 “啊,不是,总归是觉得,虽然有所预料,但是还是感觉,”我苦笑着道,“不过,不愧是木曽前辈呢,退出就退出,这种决断,也真是彻底啊。” 这是我真实的想法,miss总武高这种选举本身其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气比赛,更多的,其实是对于一个女生的高中生涯的认可,三连霸这种史无前例的现象,也绝对会成为学校的一段传奇,然而木曽前辈就这样没有任何负担地舍弃了,这让我不得不对前辈有些刮目相看了。 ----------------------------ps----------------------------------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这卷其实应该要收尾了,这一卷的收尾应该不会像前一卷那样爆发,应该会有些压抑。实话,这本书写到现在,推荐已经让我很满意了,但是收藏一直涨不上去,感觉受众也就到此为止了,虽然开新书的时候有所预料,但是果然还是写得太众向了。嘛,不过既然众向,就按我自己的设定好的节奏贯彻到底就行了吧! 第三十章:适用别人不适用自己的伪命题 “其实也没什么啊,毕竟从一开始的时候参加这个比赛我就是被朋友拉过去的啊!总觉得不应该拒绝朋友什么的,所以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参加了两年了呢!”木曽前辈苦笑地道,“不过毕竟都是第三年了,还是让我自己选择一次吧?” “前辈你要知道你的这种满满的‘虽然我很不愿意但是拿了冠军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事情’的语气会让很多人很受伤的哦,尤其是对那些关注你的一举一动,随时想把你从哪个宝座上拉下来的人来。” 比如柳原朋,恩,也许还要加上做好万全的准备的一色。 “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次不是正好吗,她们如果很想要这个位置的话我是真的无所谓的啦!” “啊,又来了,这就是所谓的‘王者的自信’吧!什么这次只是我不想参加了,所以你们这群渣渣竞争去吧,只要我改变主意了,这个位置终究是我的之类的话什么的——” “——了啦,和也,”木曽前辈一脸无奈地打断了我的发言,道,“我可是真的没有这种想法哦,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今年不想再参加了而已,到底,去年的那种情况我本来也是可以就此退出的,如果今年再出现这种情况也会很讨厌的吧!” “去年,我的确有听过去年的miss总武高的选举出现了一风波的样子。” “嘛,这些事情终究是不值一提的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但是的确出现那种情况很尴尬啊,本来想就此退选的,但是如果就这么退出的话就好像承认了什么污一样的,唔,所以,今年还是不参加了吧!”木曽前辈轻松地道,随后,看了一眼我,眯着眼睛露出了一个恶作剧一般的笑容,“啊啊,我知道了,和也你又要了,好吧呀,那你的木曽前辈就是一个那么自大的人咯,性格如此恶劣,其实啊,我的真实想法就是‘这个比赛实在是太没意思了,还不如我退出然后看看你吗剩下这些家伙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哼哼!” “……” “怎么了啊,不出话来了吗?” “呃,总感觉这种时候吐槽就输了的样子呢!” “和也,你这样让我很困扰的哦,我在‘假话’的时候,你不相信我,而我在‘实话’的时候,你又没法做出什么反应。”木曽前辈在“假话”和“实话”两个词上着重强调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对我刚才不信任她的不满,还是单纯地觉得这个梗很好玩——当然我觉得兼而有之就是了。 “好啦好啦,我认输了啦,前辈,毕竟是你的真实想法呢,我也不应该干涉太多,太多不友好的话啦!” “诶,这么快就投降的和也其实挺没意思的啦!再多坚持一会儿啊!” “不要把你的本性暴露得这么彻底啊喂!你就是要故意玩一下这个梗吧!” “不过,如果真的是这个结局的话,”在应付完木曽前辈的偶尔的玩性大发的行为之后,我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也顺口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前辈,“所以二年级的那个,柳原朋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就显得特别没有意义了吧?” “去年的第二名吗?”前辈歪了歪头,问道。 “一般来如果参照你刚才的那种形象你的最正确的反应应该是‘诶,这个人是谁啊’的这种天然呆文化然后引起一番嘲讽效果拔群的反应吧?” “可是我是真的听过柳原同学的哦,而且她也是那种很努力的类型的女生的吧?” “嘛,其实这种反应也已经足够天然了,嘲讽力度也足够了,什么‘柳原同学虽然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还是比不过没怎么努力过的我就是了’,让人去感慨作为女主角就是得有这种虐杀败犬的特性什么的。” “总感觉和也今天你的吐槽技能满了诶!” “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今天前辈你的嘲讽技能也满了啊!” “所以,不过和也刚才想的是柳原同学的什么事情呢?”木曽前辈意外地对柳原的情况有些好奇,所以,还是多少在乎了一些自己的竞争对手了吗?还是只是单纯地提到这件事情呢? “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前辈你知道我之前呆的那个社团是轻音乐同好会吧?我们的部长要在毕业前好好纪念一下自己的高中生活什么的,所以要让轻音乐同好会在学园祭上出一个盛大的节目,为了这一,他还是很努力地在练习,然后还请了柳原前辈做歌手。” “‘很努力地练习’这句话,总感觉和也你也是在暗暗开了一个嘲讽呢!” “当然啦,柳原前辈的目标也是听显而易见的,”恩,这个时候对于前辈的这种的吐槽只要无视就行了,无视,无视,“那就是利用这次学园祭上的演出获得足够的人气,然后以此一句压过木曽前辈之类的,从我的角度来,这的确是一个很明智的做法,毕竟,人们在这种时候都是很感性的动物,如果刚刚欣赏完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歌姬的表演的话,那么接下来在投票当中也就会不由自主地偏向那个人的吧?” “恩,如果是那样的话,的确有可能得第一呢!” “请作为她最大的竞争对手的你不要拿这种事不关己的语气话啊!” ——虽然目前的木曽前辈好像的确可以这么的样子。 “所以呢,问题在于,如果木曽前辈就此放弃了的话,柳原朋的最大的竞争对手也就没有了,按照那个女生的自信,估计对于这件事情也不会很上心了吧?话之前她已经和轻音乐同好会在商量歌曲的时候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矛盾了,到时候学园祭的miss总武高选举的名单一公布,或者她打探到了你要退出的消息后,对于轻音乐同好会的事情,她估计也就要不了了之了吧?” “这样做对于柳原同学的确是没什么损失的,毕竟看上去主要的原因还是双方合作不愉快之类的,毕竟没有签订合同,所以因为谈不拢而散伙还是很正常的呢!”前辈头,同意道,她似乎并没有对我所设想的柳原朋的可能的做法感到惊讶。 “但是呢,这样一来,影响最大的就是饭冢部长了啊,自己费尽心思拉过来的歌姬跑了,更严重的是,在之前,因为柳原的性格实在是有些让人喜欢不起来,她把本来很团结的轻音乐同好会的气氛整得一团糟,如果这个时候柳原宣布退出的话,那么即使部长能够及时找到候补的歌姬的话,估计也阻止不了他的梦想的破灭吧?” “恩,和也,这样来,”木曽前辈皱了皱眉头,歪着头,道,“我还感觉我真的有一些罪孽深重呢,因为我个人的退出,而影响了另外一个人的高中的梦想什么的?话回来,前几天,学生会那边好像对我到底要不要参加miss总武高这件事情特别在意,比以前还要在意,我之前还觉得那只是因为他们不想遗失参赛资源什么的,但现在看来,会不会和轻音乐同好会的事情有关啊?” “区区一个轻音乐同好会能不能上学园祭,用不着学生会这么上心——吧?”我本来想这么轻松地回答,但是,我突然发现了轻音乐同好会和学生会之间的一个特别重要的联系。 “而且由比滨你不知道,春希可是前两年的学园祭的实际上的执行委员呢,今年的学园祭方面他对学生会方面应该也会有很大的帮助的。”饭冢部长的之前的这番话在我的脑中回想了起来。 是的,北原春希,作为饭冢部长的信心的来源,他是那个连接轻音乐同好会和学生会的最重要的纽带,miss总武高的事情,他也是有关注的,去年的北原服雪之下参加选举而不得的事件,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至少证明了一,对于这一项活动,北原春希的介入程度,绝对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 所以,虽然不大可能是北原本人提前来服,但是暗示一下学生会成员木曽前辈对于选举的重要性,然后催促他们尽快来确认木曽前辈是否参加,那么也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的吧? 一般来,只要木曽前辈还参加选举,那么柳原就应该不会放弃和轻音乐同好会合作的机会,毕竟这也是她在选举之前人气超过前辈的最佳机会了。 不过,能够提前预估到这一层,这也有些太可怕了吧?即使是那个似乎永远不会让人失望的北原春希,也不应该会预测到这一步吧? 我暗自笑了笑,觉得自己受阴谋论的影响还是太深了,虽然我一向更加相信人类的理性,但是人类的理性之所以被称为人类的理性,就是因为绝大多数人无法把没有太大关系的两件事情联系起来。 木曽雪菜之于miss总武高的选举的参加与否,与轻音乐同好会能否参加学园祭,这两件事情的联系还是太浅了。 但是,如果他真的想到了呢? “嘛,不过就算是想到了,他能够服木曽前辈的话,其实也没有太多影响吧?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前辈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坚决,虽然不喜欢那种活动,但是最后获胜的成就感,多多少少还是不可避免的呢!”我自言自语地道。 “和也,你是想到了什么吗?”前辈用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当然我估计我现在的表情也应该是很奇怪的,混杂着担心、庆幸、怀疑的各种各样的表情的神态吧? “啊,不是,学生会那边估计是觉得如果前辈能够创造三连霸的壮举之类的会很吸引人的眼球吧!毕竟这一次的学园祭要和清泉中学那边一起办理,越能够体现总武高的特色和能力就越有利于这个活动的成功呢!而木曽前辈的三连霸,这种传奇的登经历,绝对是可以大书特书的啊!” 最后我还是没有把我对北原的怀疑告诉前辈,这的确有些太捕风捉影了,我不能让我对北原的行为的偏见影响到我对事情的判断和认知——虽然我知道人在评价任何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不能摆脱偏见和自己的立场,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我可以做到绝对中立,无论是在看待问题的过程中还是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 “诶,是这样吗?” “话回来,如果我是学生会的成员的话,如果柳原前辈不愿意和轻音乐同好会合作的话,我就会让前辈作为轻音乐同好会的歌姬呢!柳原前辈能够预计到的人气的增长,和木曽前辈比起来估计也就是不值一提了哦!” “然而你的这句话有一个基本前提,那就是学生会成员知道木曽雪菜喜欢唱歌——” “——还是一个麦霸。” “——这个不是重啦,而我的这个秘密,除了你以外,是没有人知道的呢!所以你的这个假设毫无意义哦!” “我也就是一个假设啦!” “不过呢,”木曽前辈看上去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捻着发丝对我道,“如果柳原同学真的是因为我的原因而退出的话,如果和也真的有这种想法,我是可以替上去的哦——恩,作为自己的赎罪之类的。” “啊,那个,不用了啦,赎罪什么的,木曽前辈只是自己做出了一个选择啊,也许最后的确会导致这个结果,但是中间的过程和前辈无关啊,如果人要去担心自己的每一个选择会对其他人造成影响从而畏手畏脚的话,那么我们还能做什么呢,即使是自己针对自己的决定也没有办法做了不是太辛苦了吗?”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前辈笑了笑,回答道,但是她看上去并没有松了一口气或者是表现出其他特殊的表情,对我的这个回答十分淡然。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轻轻地,木曽前辈对我反问道:“和也你的很有道理呢,但是,我总感觉,这种法,也适合用在你自己的身上吧?” 第三十一章:不同的姐姐大人的风格 造就一个人的世界观的事物,很大程度上源于他所处的环境和他对这个环境的认知,而认知环境的方法,来源于他与其他人的接触以及自我的阅读和体验。当然,当人们确定了自己的世界观之后,那么就要坚决贯彻这种世界观并且加以执行。如果一个人对于自己的本人的世界观都秉承怀疑的话,那么他无论做任何事情都只能是犹豫不决。 所以,在最开始进学校的时候与叶山的争论,直到现在的一直进行的我与雪之下的辩论,我一直坚持着自己的观,在对方无法对我的世界观做出彻底的反驳之前,我一直相信我自己是正确的。 但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也意识到了,在我的服自我的逻辑过程中,我的自我逻辑是不完善的,同时,对于这一套理论,我并没有发自内心地去相信,而只是在不断地通过自我意识地强化来进行自我提醒。 家人,这种在理性思考的过程中似乎经常例外的存在,被我也理所当然地排除在了我的自我克制的目标当中——但是正如比企谷那个晚上和我的那样,如果这一套理论是我真的去相信并加以贯彻执行的理论的话,那么我无疑是在把最危险的一面展现到我的家人面前。 而今天在劝木曽前辈的过程中,刚才的那一番脱口而出的话,强调了一个人的行为所造就的意外结果,并不应该由行为者本人去承担,这无疑也与绝对中立的理论相矛盾——在这种理论下,一个人应当尽量避免自己的行为对他人造成影响,而当人能够预见到自己的后果所造成的危难的时候,他自然应该选择放弃或者补救措施。 也就是,现在由比滨和也的问题暴露得很明显了,那就是逻辑上的绝对不一致,我认为我的做法是正确的,但是,我的潜意识让我做出的很多决定却和我认为正确的做法不一致,那么是否就意味着,我的潜意识对于我所相信的这一套逻辑并不信服。 也就是,我在逃避,我只是,在用这一套逻辑逃避我应该,或者避免承担我应该承担的责任罢了! ——开什么玩笑啊! 人理所应当地应该去承担自己的行为所造成的结果的责任,但是,在这个结果出现之前,避免让产生这种结果的原因出现不就可以了吗?所谓的中立的态度,不就是为了这一吗?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当然没有什么是不对的。我相信这一,人不能产生对自己所秉承的世界观的怀疑,如果因为几个简单的悖论就失态什么的,也太不正常了。 悖论什么的,在完美的逻辑下,只要等待着,就会通过一个自我修复的过程进行解释的吧? -----------------------------分割线----------------------------------- “适用在我身上什么的,是不一样的吧?”因此,我心翼翼地回复木曽前辈,“你看,我的目标是从源头上断绝前辈这样的事情的发生吧?所以,等于,对于每一件事情的决策,我都会经过严密的分析和推导,在不会产生意外的情况下才能进行的。因此,如果我面临了前辈的这种情况,一定是不可避免的的现象哦!” “和也,如果是以前的你的话,这个时候的头会抬得更高,然后话也会更加流畅的吧?”前辈脸色复杂地摇了摇头,“不过,我也只是觉得有像哦!具体的问题的分歧什么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总而言之,有的时候,还是不要活得太自我满足会比较好呢!” “自我满足什么的,也不会是我做出来的事情吧?” “倒像是我做出来的事情呢!”木曽前辈煞有介事地头,回复道,“比如很奇怪地一个人去卡拉ok唱歌唱很久,再比如在稀奇古怪的而且名为弟弟其实缺乏姐姐的关心的后辈面前扮演姐姐的角色什么的。” “后面那句话我可是要提出反对意见的啊!虽然我现在称呼前辈是前辈,但是前辈也没有很像姐姐啊!” “和也,你要知道,一个唠唠叨叨的很关心弟弟而且知道怎么关心弟弟的姐姐可是很麻烦的呢!”木曽前辈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的样子,道,“你应该庆幸我在你面前是这种看上去关系比较平等但是依然有姐姐的威严这样的两者柔和在一起的角色,如果是前一种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去和我家孝宏多讨论一下哦!” “好吧好吧,也就是我还得感谢木曽姐姐大人对我的宽宏大量了是吗?” “难道不是这样吗?另外‘姐姐大人’这个用词,你确定没有问题吗?”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啦!” 聊天的气氛很快地就从刚才的那种有些让人觉得困惑的气氛,转向了比较轻松的氛围,这当然也是我想要的结果,虽然刚才在内心中自我服了自己,但是,大概还是潜意识的原因吧,我还是对接下来的发展和接下来的思考有些恐惧的。 而每当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木曽前辈就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似的,很漂亮地把对话的气氛带到了一个比较和谐的层次,如果是一开始的话,我会觉得这是前辈的善解人意的表现,但是,有的时候我还是会想,在这方面,前辈是不是太善解人意了呢?即使是同样善于照顾集体气氛的结衣姐,有的时候也会在调节气氛方面失误,但是木曽前辈的对于这种情况的完美的掌控,就如同在对话开始她就想要这么做一样。 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熟悉。 没错,这种感觉是我的那种自我克制的感觉,与我的自我约束一样,感觉木曽前辈,其实也在心翼翼地注意着什么,保护着什么。 ——这也是开玩笑的吧?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前辈也实在是活得太累了呢!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会去想这样的事情,因为,在其他学校的学生面前,和在我的面前,前辈几乎是两种不同的应对的模式,虽然在我的面前她应该是表现得更加真实了,但是,这一份真实,会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有保留的真实吗? “好啦,和也,到此为止了。”木曽前辈的突然的声音,让我从自己的思考中反应过来。 “怎么了,为什么‘到此为止’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离前辈的家应该还有一段路才是吧?” “虽然还有一段路,但是你难道觉得我是那种这么容易迷路的人吗?” “当然不是,但是晚上这种情况下还是会有些不安全什么的——” “——你是已经把日本的治安想象到多么差了啊,或者即使你觉得治安很差,你也应该想想,在和你认识之前,我可是经常在卡拉ok唱到很晚然后一个人回家的哦,也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不过,反正都已经送到这里了——” “——还有一件事啦!”木曽前辈用手指了指我的口袋,这时候我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口袋就一直发出嗡嗡的声音了,“你的电话,一开始只是邮件的提示音,从刚才开始可是一直响个不停呢!你到底是在想什么事情这么入神然后无视了这种状态啊!” “啊,抱歉!”我慌忙掏出手机,然而,也就在我掏出手机的那一刹那起,铃声有些意外地停了下来。 当然,现在显示在我的屏幕上的,除了两个未接电话以外,还有好几封没有阅读的邮件。 而发件人,无一例外,都是由比滨结衣。 “和,我知道你今天要和木曽前辈去做学习会,不过晚上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告诉我一声哦!” “我的意思是晚饭啊,你总不能让你的姐姐和爸爸妈妈一直在等你吃晚饭啊!” “真是的,和是笨蛋吗?我知道你可以和木曽前辈两个人吃晚饭啦,但是还是应该通知我们一下的嘛!” “喂,和,我们吃完了,如果你再不会来的话可是没人会帮你去热菜了呢!” “和学习得有这么认真吗?都不回复一下?” “和,收到请回复。” “和,你是故意在和姐姐开玩笑吗?我知道之前把轻音乐同好会的事情出来是有些不对啦,但是我也是在关心你哦,你是看得出来的吧?” “和,我错了啦!以后我再也不多话了。” “和,你没出事吧?” “和,我可是打电话了,虽然也许会干扰到你的学习但是没办法了,你会原谅姐姐的吧?” 呜哇,这一大堆邮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的确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有些太乖了,所以每天回家吃晚饭,以前有社团活动的时候也都会和家里人好。不过姐姐的这么多邮件也有些关心过度了吧? 这种情况如果加上一封“如果我知道木曽前辈的电话的话我就会找到她然后逼问她的哦!”之类的邮件的话那就是一个彻底的病娇宣言吧! “和,我准备去找隼人联系三年级的前辈了,我很快就会找到木曽前辈的电话然后找到你的!”随后,我就收到了一封这样的邮件。 ——啊,感觉这个危险的势头得制止一下了。 “应该是家人很关心吧?”前辈歪着头看着我,伸长了脖子似乎想要偷看一下我的手机屏幕,这个时候倒是丝毫没有顾忌女生和前辈的形象呢!果然八卦都是女生的天性吗? “恩,感觉有些超乎预期的样子。”我把手机稍微往身边靠了一些,不让前辈看到姐姐的这一堆邮件,结衣姐这个家伙,在这个地方,意外得对自己的弟弟有些关心过度了吧! “所以我才和你啊,赶紧回去会比较好的吧?”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那种掩饰,前辈的伸出来的头又缩了回去,把脑后有些散开的马尾辫又重新扎紧了一,道,“另外就不用担心我了哦,我自己是可以回去的呢!” “好吧,那前辈一路心!”在这种情况下,我也觉得当务之急应该是回复姐姐的电话了,所以,这个时候还是应该相信木曽前辈为好呢,毕竟一直以来都是那么靠谱的前辈的。 --------------------------分割线------------------------------------- 木曽前辈消失在夜色当中之后,我的首要行动自然就是打开手机,拨通姐姐电话,然后,向她致上我最诚挚的安慰: “结衣姐,你有没有搞错啊,发这么多邮件,你是多么希望我人间蒸发掉啊!” “啊,和,话我刚才还和隼人打完电话呢,他他会和足球部里的其他前辈联系的,但是木曽前辈的联系方式似乎很少有人知道,毕竟是那个学校的高岭之花呢,如果很轻易地被人知道了电话号码的话,那么各种各样的骚扰电话会变多的吧——恩,和你回我电话了,你没事啦!” “对啊,拜我的着急的姐姐大人所赐,我可是半路上就准备跑回来了呢——还有,刚才还这么担心我,在接到我的电话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这个吗?为什么要把你和叶山前辈的聊天内容完才能反应过来啊。” “就是感觉刚刚还和和这件事情,所以继续下去会比较连贯的样子。” “这个时候又这么神经大条了啊!” “嘿嘿,不过总而言之和还是没事了吧?”我仿佛能够想象电话的那一头姐姐不断揉搓着自己头上的团子的样子。 嘛,算了,毕竟是关心我,毕竟结衣姐有的时候就是那个无可救药的笨蛋了才需要我这个弟弟一直守护的啊。 “恩,所以不用担心了啦,我马上就回去了,顺带一提,晚饭我不是很在意啦!” “明白了啦,那我就去准备一下,还是重新做一下晚饭比较好吧——” “——了不用了啦!诶,等一下,结衣姐是要亲自动手吗?” “放心啦,我和之前比起来进步很大的——” “请务必不要这么做!我会从外面带外卖回去的!~” ------------------------------ps--------------------------------------- 本章算是埋了两个吧,一个是主角的矛盾flag,另外把雪菜的坑也挖下了,另外又是卡在000字上然后强行把下一章的内容拉上来了tat。 第三十二章:没特点的社团的宣传方式 与清泉中学合办的学园祭,对于总武高的绝大多数学生来,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随着学生会这边筹备工作的进一步展开,总武高历史上第一次的与中学合办学园祭的具体的企划,在一段时间内也成为了学生们议论的焦。 在面对国中学生的时候,那种高中生的前辈的优越感是暴露无遗的,人类的天性就是这样,一个基础身份的不同,可以带来一种绝对的优越感,高中一年级的学生就可以稳稳地瞧不上国中三年级的学生,而大学生这个等级又是完全碾压任何一个高中生的存在,更不要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社会人的身份了。 事实上,如果我们只看一个人的年龄,15岁和16岁并没有太大的差别,18岁和19岁也没有太大的差别,然而就是那种微妙的身份变化,造就了一种优越感的鸿沟。当然,在学园祭的准备上,就体现在全校都陷入了一种比较微妙的气氛。 学园祭本身当然也是为了展示学校的风格和社团活动的成果,但是之前的学园祭毕竟没有明确的展示的对象,很多时候也就成为了学校内部的自我狂欢的产物,但是,这一次的学园祭有了明确的展示对象,尤其还是“后辈”这种自己觉得在各方面都完全占优的存在的时候,那种表现的**也就愈发强烈了。 最为体现这一呃,就是原来预计只有三个时的学园祭的表演时间,被延长到了四个时,这种延长的安排,无疑是因为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一堆新的社团想要加入演出而做出的调整吧? 一般来,可以安排的节目变多了,这多少会让北原在安排演出名单的时候给轻音乐同好会留下机会的空间变大,但是当我们考虑到仅仅增加了三分之一时间的社团演出时间,而大幅度增加的报名演出的社团的时候,这反而会成为北原前辈的压力了吧? 当然,我也只是会在无聊的时候会想起这件事,因为,至少对于侍奉部来,文化祭的演出,和我们的关系并不大。 姐姐曾经在学生会表明增加演出时间的时候兴致勃勃地表达了想要在报名参加节目的意见,但是很快就被比企谷和雪之下反驳得不敢话了。 不过,考虑到其他社团报名参加学园祭的表演都是和自己的社团相关的内容,侍奉部的这种完全没有自身内容的活动方式,难道让四个人看轮流上台去表演落语吗? 不过,话回来,先不雪之下和姐姐,让比企谷穿上和服去落语,配上他的那副表情,搞不好会有很神奇的对比效果呢! “干什么啊?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姑且还是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饶有兴致的视线,比企谷毫不留情地回敬道。 “虽然不是很清楚,我可是知道你平时和户冢前辈的关系的哦,上次的那个企业参访的活动,你是和他一起去的吧!” “还有叶山啦,叶山!”比企谷的脸是不会轻易变红的,不过这个时候他的那种有些低下头的表情就是他的心虚的表现了吧! “诶,那么你在看到户冢前辈的时候的出乎意料的温柔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呢?” “哎,那个是,朋友。” “恩?比企谷前辈只是把户冢前辈当做朋友啊?” “由比滨,要注意一后辈对前辈的态度!” “啊啦啊啦,逃避了。” 一般在比企谷处于这种狼狈的状态的时候,雪之下一定会跟上来补一刀,以证明她的毒舌属性是有效的,但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雪之下只是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看着她的文库本。 据每一个女生心中都有一种腐女的情节,所以不会在雪之下看来,比企谷和户冢前辈的那种状况是喜闻乐见的吧? 应该不会吧?我抬头看了一眼姐姐。 随后,结衣姐用她那纯洁到不能再纯洁的眼神看向了我,道:“诶,企和彩吗?他们两个人关系很好,不是很正常的吗?” 啊,我明白了,这群人如果不是在内心有潜在的腐女倾向,那就是把户冢看做是一个女生了吧! 这个社团没救了啊! -------------------------------分割线-------------------------------------- “不过,话回来,我们的社团真的不用为了学园祭准备一些什么东西吗?”今天的姐姐似乎对于学园祭特别执着,如果是之前的话,在其他三人都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的时候她就应该退却了。 “关键问题不在于我们愿不愿意为学园祭准备一些什么,而在于我们没有办法去准备吧?而且即使我们准备了,因为缺乏专业性,我们也会被学生会的那帮人所否定的吧?” “但是学园祭的目标不在于最后的被选上,而在于之前的大家的一起努力吧?如果大家一起付出了努力,那么最后的结果也都无所谓了吧?” 恩,不要在这个时候出这种如同热血漫画一样的台词哦,你要知道这个教室里的其他三个人从严格意义上来都是残念系的人呢,是不会受你鼓动的啦。 果然,姐姐的这一番宣讲过后,雪之下做了一个今天她重复率最高的一个动作,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姐姐,然后低下了头。另一边的比企谷看上去更加过分,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恩,虽然我觉得这个时候我有必要成为那个唯一对姐姐的话有反应的人,但是我脑袋里的所有的话似乎都和吐槽相关,这个时候还是不话会比较好吧? “还有,”我们的沉默的表现没有让姐姐沉默下来,反而让她表现得更加有干劲了,“即使是我们的社团应该也是有自己擅长的地方的吧?如果努力寻找的话,是能够找到擅长的地方的吧!” “擅长的地方,”让人意外的是,这个时候雪之下倒是插话进来,“这倒是一个值得考虑的话题呢!” “是吧是吧?如果其他社团在学园祭上的演出都是自己的社团的特色的话,我们也只需要找到我们社团擅长的方面就可以了吧!” “的确,作为一个社团,我们的立足的根基好像实在是太浅了一些。”话题好像往有些奇怪的方向发展了,而雪之下看上去也变得兴趣更加浓厚起来了。 “这个社团立足的根基不就是学生的各种各样的烦恼么?”比企谷这个时候也加入了对话,“如果这个学校的学生都是天才少年,所有问题都可以自己解决对话,那么这个社团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不,存在的意义就是把仅剩的几个问题儿童给纠正过来。”雪之下抬起头来扫了我和比企谷一眼。 不,问题儿童应该是你才对好吗?自以为是的雪之下同学。 “所以我们应该做的是把这个立足根基给扩大才对吧!”姐姐兴奋地道,“你想想啊,其实我们本来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组织呢,感觉就和哆啦a梦一样的,专门去解决其他人的问题,而且解决问题还不仅限于一个同学,这样的社团,只有我们二年级的部分同学,以及彩羽他们知道是在是有些太可惜了吧!” “喂,由比滨,你是想要让我们这里变成市场吗?我可是更喜欢那种比较安静的环境啊!”比企谷随后的话,毫不留情地把姐姐从兴奋的边缘拉了回来。 “而且,相比起所谓的哆啦a梦,我还是觉得恶魔的商讨室比较适合这个地方,满足人们的心愿和想法什么的,总会让人想起浮士德这样的人吧?” “恩,和,浮士德是谁啊?” “德国诗人歌德的作品中的主人公,和恶魔萨菲罗斯进行交换的那个人,”雪之下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道,“不过没想到你竟然知道这些。” “好歹我也是一个想要去文科的人啊,多看了几本书有这么惊讶吗?” 恩,为什么比企谷和雪之下都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只不过不懂你们的千叶梗好吗?为什么要一副觉得眼前这个孩子是一个文科渣渣——恩,虽然的确是文科渣渣——但是渣渣也是可以有进步的空间的好吗? “不过,先不到底要不要扩展侍奉部的知名度——” “——绝对不要——” “——比企谷请等我完再插嘴,否则我无法保证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总而言之,侍奉部的知名度的拓展是会造成麻烦的,比企谷的又一定道理,社团的人本身就少,如果有太多的委托的话,无法承担那种压力也是很麻烦的。但是,从社团本身来,侍奉部面对的商讨对象应该是全校的学生,但是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一,这就产生了一种不公平,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在如何消除这种不公平的同时,同时能够承接下比较像样的委托——如果能够把‘我家里的猫找不到了’或者‘我应该如何追求我喜欢的女生’这样无聊的委托剔除的话,比企谷所担心的那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这个时候,由比滨所的,找到我们擅长的地方,并在学园祭当中表现出来,这种情况是很不错的。” 雪之下做了一番总结陈词似的道。 “主动出击去帮忙怎么样?”姐姐提议道,“我们之前的委托都是其他人主动找我们过来的,所以如果其他社团有困难的话,我们如果主动发现,然后帮助解决,不也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吗?恩,比如我前几天听演剧部好像在有几个演员一直没有到位——” “——放心好了,笨蛋姐姐,你去那边是绝对扮演不了除了天然呆以外的角色的,什么时候等你成长到可以把你的想法隐藏在心中的时候再和我谈演剧部吧!” “很过分啊,和,和你不也是,如果我们主动出击的话,轻音乐同好会的问题就可以解决了吧?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如果是雪的话,一定有解决办法的吧!” 所以有的时候结衣姐话实在是让人觉得很不爽啊,从根本上来,主动出击这种做法是与我的理念最为相悖的一种做法,我本来是打算打击一下你的自信心然后让你放弃这个提案的,可是你现在这种越战越勇的做法,让一心想要制止的人应该如何是好。 “提案否决!”幸亏这个时候雪之下替我回答了这个问题,否则,再面对这种情况,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和结衣姐对话才好了。 “诶,为什么啊?” “显而易见的吧?”雪之下摇摇头道,“在没有掌握充足信息的情况下,我们并不能确认当事人到底有没有处在所谓的困难当中,对方也不一定需要我们的帮助。虽然我有自信在介入之后帮他们解决问题——但是我可没有无聊到会着其他人的不爽的面孔来做这些事情。” “诶,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啦,如果我们主动出击能够帮助一两个社团解决问题的话,尤其是演剧部这样的比较有影响力的社团,那样很快就会有更多人知道我们的吧?” “所以,由比滨,关键问题不在于提升知名度,而在于一种比较恰当的表现的方式。” “那么,和演剧部合作,通过他们的戏剧表演来宣传社团,这样的方式怎么样,有足够的影响力,但是也不会显得太招摇。”比企谷举手道。 “话虽然这么,但是演剧部完全没有和我们合作的理由好吗?他们只是缺少几个演员,难道还要把剧本重新调整来宣传我们的社团,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嘛,话回来,如果完全不考虑其他人的问题,从阴谋论的角度,可以利用学生会给演剧部施压,让他们限期完成预演,然后在对方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提出合作建议,以对方的救世主的方式出现,这倒是拥有这方面人脉的侍奉部可以采用的做法。 虽然无论是谁都会对这种做法深恶痛绝就是了。 我认识的人中,应该也只有柳原朋会做这些事情了吧?或者,还有一色?不对吧,一色还没有差劲到这种程度。 恩,等一下,这下是一色的声音吗? “侍奉部如果和学生会合作的话,怎么样呢?” 我抬头看去,一色彩羽,推门走进侍奉部的教室,落落大方地站在了我们的前面,这么道。 “一色同学,进门前请敲门。”雪之下皱了皱眉头,道,“还有,你刚才什么?” “我觉得,侍奉部可以和学生会合作哦!”一色笑眯眯地抛出了这么一个提案。 啊,一色同学,我本来认为你还可以再善良一的,我可真没有想到你的恶魔本性会暴露得这么彻底的啊! ----------------------------------ps---------------------------------------- 恩,这章后半部分倒是渐入佳境的样子,可惜前半部分没写好。 第三十三章:完全被掌控的委托 “恩,和也,你刚才我什么,我可不能当做没有听见哦!” 呃,应该是一色的法和我的想法正好对上了吗?所以刚才的吐槽竟然没有思考地就出来了,真是失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想法啊! “虽然我知道和也平时对我的评价有些奇怪啊,”一色叹了一口气,道,“但是我还是不希望你在侍奉部的前辈面前直接对我做出‘恶魔本性’的这种评价的。” ——不不不,我觉得只要你和他们接触多了,至少雪之下和比企谷是能够看出来你的恶劣的性质的哦! “话回来,这一次我的提案可是在帮助你们侍奉部呢!你们刚才应该是在讨论你们的社团能够在学园祭上展示一些什么东西的事情吗?” “姑且是这样的,”雪之下抬起头来,道,“所以,一色同学难道是想委托侍奉部帮忙准备学园祭吗?虽然这的确是一个展示社团的好方法,但是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这都只是有利于减轻学生会这边的压力,对学生会的帮助更大的一项委托吧?” 雪之下完了这番话之后,我才意识到所谓的学生会和侍奉部的合作,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思考,都是学生会拜托侍奉部帮忙比较合适,我刚才设想的那种利用学生会以服务自身社团的态度,对于学生会来除了增加一个官僚主义作风的骂名之外应该完全没有意义。 恩,如果是这么想的话,好像有误会一色了。 “差不多是这样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嘛,雪之下!”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另外一个人倒是很久没有见面了,把我塞到这个社团里,除了最初的几天关心了我一下,然后在那之后不怎么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的平冢静老师也推门走了进来。 “老师,进门前请先敲门!”雪之下的扬了扬眉毛,连续两个未经许可进入教室的人显然让她有些头疼。 “啊,抱歉,”平冢老师有些敷衍式地抬了抬手,随后继续道,“回到刚才那个话题,这不是挺好的嘛,侍奉部的作用就是用你的能力向其他学生施以援助之手,不能因为一色同学是学生会的成员,所以把她区别对待了啊!归根结底,学生会也属于学生的范畴吧!” “的确是这样,这么来我刚刚只是考虑到了这份委托给侍奉部带来的收益和对学生会的利益的不平衡的方面,但是如果考虑到委托人的身份,那么的确无法简单地拒绝,因为事实上侍奉部的活动是不应该考虑社团本身的收益问题的,然而,”雪之下头,但是用她的一如既往的优雅的表情,毫不留情地反驳道,“问题在于,对于学园祭这样的学校重要的事务的筹备活动,侍奉部到底能够介入到什么程度还很难,如果无法提供给我们相应的权限,那么我们完全起不到帮助学生会的作用,但是如果给予了我们足够的权限,那么筹备工作的主导权由我们承担还是由学生会承担,在同一件事情发生意见相左的情况的时候,到底是从协力者与主办方的角度考虑,服从于学生会长的最高领导,还是从求助者与帮助者的角度考虑,服从于我们的意见,这也是一个很困难的话题吧?所以,考虑到这些问题涉及的矛盾太多,在明确双方的分工之前,我依然倾向于不接受这项委托。” 不愧是雪之下,在其他人还在纠结与学生会的合作应该如何进行的时候,她已经考虑到了这一步,的确,在此之前的侍奉部所承接的委托,拥有极高的自主性,甚至可以,我们可以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手段,但是显然这种做法不会得到学生会的认可,而无法通过我们的方式解决学生会的问题,那么意味着侍奉部的众人可能最后只能沦落为为学生会处理问题的杂务,这种情况是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 不过,面对雪之下的这番话,一色的表情看上去却是十分淡定,这有种让我感觉她在和平冢老师练手挖坑让我们往里面钻的意思。 果然,随后,一色就笑眯眯地道:“关于这一,雪之下前辈可以完全不用担心哦,巡前辈了可以在这方面授予侍奉部最大的权限呢!” “学生会长同意让我们作为核心去筹备学园祭?即使我们同意了,她作为会长不也是失职了吗?”比企谷插嘴问道。 ——而且学园祭的演出这一方面,北原前辈还发挥着很大的影响力呢,这样擅自把权限赋予给我们,怎么可能啊? “啊啦,忘记补充了,当然不是所有事务的权限哦,我们需要侍奉部协助的只是与清泉中学学生会的联系和协商而已,毕竟之前的那次协商,你们已经帮过忙了吧!”一色吐了吐舌头,轻笑着道,这种表情让人觉得她刚才就是故意把话到一半吊我们的胃口的,“学生会的成员光是负责和大量增加的各个社团的负责人协商就已经没有余力了,而且因为这一次的联合企划的时间还要和对方商量,因此球技大赛、体育祭这样的活动可能也要和往年的时间有所变化,这方面去联系老师和相关社团也需要随时跟进。” “也就是,现有的学生会成员,在处理本校的事务方面就已经忙不过来了,”平冢老师补充着道,“所以必须把和清泉中学联络的任务委托出去,当然,会长是不会放心把这种事情交给没有经验的人的,有着丰富的和清泉中学联系的经验的你们应该就是这份委托的不二选择了吧!” “从这个角度来的话,那也的确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余地了啊!”雪之下头,道。 “而且,从会长的那边来,她可是给予了你们充分的信任了哦,正是因为你们之前在与清泉中学学生会的交涉过程中,表现出了很好的与对方的交涉的技巧——” “——呃,平冢老师,我想要指出一,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之前的清泉中学学生会书记的问题的解决,好像与我们社团无关吧!我们只是和她话而已,正当我们为不知道如何劝她而一筹莫展的时候,我们就有些突然地得知了双方达成妥协的消息了。” 我这么话是为了确认,按照雪之下和我当时采用的方案,我们已经淡化了我们在那件事情中发挥了作用,所以,这个时候明确地提出让我们来帮忙,这难道是我们所发挥的作用暴露了吗?春还没有大方到把自己的底线轻易地暴露出来的程度吧? “其实巡前辈看重的是各位的和对方交往的经验吧?”一色的话一定程度上打消了我的质疑,“虽然我们到现在也不清楚对方为什么在当时突然就表现出了一副同意合作的态度,但是你们在不断地和杉浦书记对话,软化她的态度的过程中也是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的吧!所以,相比起其他没有经验的人,还是同一拨人去和杉浦书记交流会比较好哦!” “那么,还有疑问吗?”平冢老师像是在做一个总结一般地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问题已经从我们到底要不要接受学生会的这个委托,变成了在接受这个委托的前提下,针对它的具体施行过程的疑问,不得不平冢老师和一色这一次的配合实在是有些太巧妙了。 我想,很有可能学生会的这个想法,就是那个平时有些大大咧咧的老师所鼓动的吧? “如果能够帮助学生会的话,也是一个能够让侍奉部为大家所知的方法吧?”这个时候,干劲最足的,似乎也是最为信心满满的也就是姐姐了,虽然有的时候真的为她的这些想法伤脑筋,但是,想要去沟通,想要去了解,在这种心情的指引下不断向前的结衣姐,有的时候真的无法责备呢! “虽然肯定不会大规模宣传啦!但是如果双方进行合作的话,那么侍奉部与学生会之间的交流和沟通就会必不可少的吧!那个时候,只要是和学生会有关的人,都会注意到侍奉部的存在的吧?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用一种不招摇的方式提升影响力了呢!”一色笑着回复道。 “哦,这就是所谓的先打通食物链的高层的通道,然后自上而下地扩展吗?即使是一个学校的简单的学生会和社团之间,都充满了这种罪恶的链条呢!果然是社会是最为恶劣的存在不是吗?” 当然,这个时候的典型的比企谷风格的话,虽然有些煞风景,倒也很好地概括出了这种模式。 不过话回来这也不是一个大问题,如果把侍奉部理解成一种新兴事物的话,永远是那些接近这一事物的人首先获得情报,然后就此形成一个指数级的扩展。事实上,侍奉部之前的那种有些自娱自乐的氛围,不也是仅限于侍奉部的部员的圈子和老师的推荐不是吗?这就如同一个社交网络的扩展,一开始一定是在相关领域的人员当中兴起。从这个角度来看,学生会成员也只是一个比较接近我们的圈子罢了。 “无论从任何方面,似乎都已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雪之下头,看着一色,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够和城廻会长见一面,明确一下我们的工作,以及我们的社团可以采用的最高的权限。” “好的,我待会儿就可以和巡前辈,巡前辈之前一直担心你们不愿意接受这项委托所以还有些犹豫呢!还让我利用与和也的关系一定要服你们之类的——结果一走进社团教室就被和也吐槽了一番也实在是有些不好受呢!”一色吐了吐舌头,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地道。 你就装吧!如果不是平冢老师怂恿的你们,刚才你们俩的一唱一和怎么会这么默契,而平冢老师出场了,让侍奉部同意也就是一个时间问题了吧?虽然这个老师倒不会是用强力手段逼迫进行的人——恩,不会用强力手段逼迫女生的人——但是她依然是对这个社团中的决策者了如指掌的人,在提前做好准备的情况下,雪之下这样的人也只会乖乖地往你们设置的坑里跳的吧? 不过,话回来,好像学生会对我们的委托,那位城廻会长一直没有出现过,一直是让一色代为转达,有些很重要的委托,如果不是自己来社团请求的话,难道不会显得有些轻视吗? 如果不是一色在谈论起学生会长的时候总是一副很服气的样子,我简直要怀疑那个城廻部长已经被北原前辈架空了,只是一个北原春希手里的牵线木偶而已。 不过,接下来,如果这位城廻会长真的要过来的话,那我倒是可以看看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印象中的学生会会长这样的人,总应该是集声望、知名度、能力(如果是漫画设定的话还有颜值)于一身的存在,但是总武高的学生会会长城廻巡似乎不是这样的。虽然目前为止从我的观察中工作都完成得不错,但是除了在欢迎新生的时候的致辞以外,她似乎在学校中也没有那么高的知名度,存在感稀薄得让人觉得简直不像是一个学生会会长。 在这样的一个拥有各种各样的尖人才的学校当中,学生会长或者是那个最为高调的人,或者是一个低调地处事的人,显然城廻会长属于后者。 只不过,一个低调处事的会长,真的可以压过雪之下这样的高傲的人的锐气吗? --------------------------------ps-------------------------------- 嘛,为了写这段稍微修改了一下大纲,但是应该不影响剧情的整体走向。 第三十四章:被完全掌握的侍奉部 事实上,我们是在第二天的放学后才遇到传中的城廻会长的。 这是一个看上去十分亲切的人,黑色的头发,双股辫垂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眼睛始终是那种有些下垂的带着柔和的气息,总的来,是一个感觉不符合学生会会长的风格的治愈系的女生。 学生会长当然可以是低调的存在,但是,这种低调到底是刻意的放低身份,还是能力所限只能到此为止,就值得琢磨了。亲切的人不一定处事不果断,低调的人也不一定能力不够强,但是,从见到会长的那一刹那,除了那种扑面而来的亲和力和治愈风格,我并没有感受到这个人身上拥有一个领导者所需要的那种雷厉风行。 领导人拥有强大的领袖魅力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正如我之前一直强调的那样,拥有强大的领袖魅力的人,往往是在某些方面有着格外的才能的人,这种才能给他们带来的那种自傲容易让这些人带领着一个集体走入误区。但是,领导人如果没有决断力,这也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我所厌恶的是领导人的独断专行和刚愎自用,但这并不代表领导者可以优柔寡断,最终的决策时的果断,这是在相应位置上的人所必须要做到的事情,也就是所谓的人的义务,过分地强调自己的权利从而一意孤行是一回事,过分的放弃自己的义务而逃避选择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当然不是城廻会长是那种逃避决策的人,但是,很遗憾的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的一个感觉。 再联想到可以很轻松地把学园祭的筹备这样的工作委托给侍奉部,又或者是让北原前辈介入学园祭演出的安排,这种不断地借助其他人帮忙完成工作的风格,可不像是一个果断的学生会长所能做出来的举动。 当然,治愈系的人作为领导者,有一个优势是无法比拟的,那就是你永远无法拒绝她的那种恳切的表情。作为学生会长的城廻前辈,用那种诚恳的哀求的表情看着你,做出委托的时候,即使是雪之下那样的冷漠的人,估计也无法拒绝吧! “之前一直有听过侍奉部呢!无论是雪之下同学,还是比企谷同学,还是两位由比滨同学,我都是有所耳闻的呢!虽然之前一直是在麻烦彩羽和诸位进行联系,我自己没有和大家有太多的接触,但是还是辛苦你们了。”一进门,会长就摆出了一副十分诚恳的态度,也让所有等待着她的要求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诶,我真的有那么出名吗?”姐姐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道,“我一直觉得我在这个社团里好像什么也做不了,都是靠雪、企和和解决的呢!嘿嘿!” 其实你的这个自我定位是正确的哦,当然什么也做不了是有些夸张了,不过按我的法,无法成为解决问题的中坚力量倒是一问题都没有的呢! “由比滨结衣同学吗?彩羽过哦,是一个对人很温柔,很关心其他人,也很愿意去帮助其他人的同学吧?我想,侍奉部正是因为你的存在才能一次又一次地去帮助其他人吧?”城廻会长很认真地回复着姐姐。 “诶嘿嘿,我好像也只有这方面可以了呢,嘿嘿!” 完蛋了,笨蛋姐姐在第一时间就被骗得七荤八素了呢!虽然对方是学生会长,但是我们现在可是在和学生会谈判啊,这么早就缴枪投降是什么意思啊! “还有,这位就是比企谷八幡同学了吧?”会长的眼神对准了比企谷。 “啊,哦,恩,是的。”当然,比企谷依然延续了他那一贯的在陌生人面前格外拘谨的作风,这也让我怀疑他之前的在轻音乐同好会的表现是不是出现了人格分裂的状况。 “比企谷同学也是一个很会用自己的方式思考问题的人呢!也是一个很能解决问题的可靠的后辈呢!” “啊,哦,其实,也不是啦!”比企谷的脸有些发烫了,喂,比企谷前辈,你平时的那种不为女生所动,不惜用最为恶意的目光去揣摩女生的态度到哪里去了?我知道你面前的城廻会长的那种带着笑脸的样子,就是一个彻底的治愈系的大牧师,但是她依然是一个女生哦,是你所担心的,所厌恶的那种存在啊,喂,了叫你不要脸红了啊! 看来比企谷八幡也有些莫名其妙地就阵亡了。 “然后是侍奉部的部长雪之下同学了呢!” 恩,雪之下是一定没有问题的,她不会像姐姐那样轻易地被文字游戏所骗到,也不会像比企谷那样因为治愈系的女生向自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就不知所措,她是一个始终会贯彻自己的想法的人。 “恩,雪之下同学是最优秀的那个人呢,无论是在成绩上,还是在解决问题的方式上,怎么呢,都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风格,总感觉,和那个,恩,所以,还请你多多帮助了呢!” 城廻会长的这番话看上去没什么特殊,但是我能够看到,在会长道“和那个”这个词的时候,雪之下的身体有些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种有些复杂的,甚至是厌恶的表情,虽然会长的这句话有些不清楚,似乎是在指其他人的样子,但是在那之后,雪之下的一直以来的凛然的气势,也突然变得慌乱了不少,最后,对于城廻会长的回答,也就变成了一句: “恩,明白了,我会尽力而为的。” 所以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在我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情况下沦陷了啊! 好吧,虽然知道接下学生会的这个委托已经是一件必须的事情了,但是,作为侍奉部的最后一道防线,我至少应该表达一下属于我们的社团的矜持,被这样一个看上去除了治愈以外什么能力都没有的会长那么轻易地服了,你们这些人也实在是太容易受到感性的影响了吧? “恩,这位是由比滨同学的弟弟吧?由比滨和也同学,彩羽的同班同学?”会长的眼神终于看向了我,当然,她身后的一色在这个时候也朝我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想要看热闹还是觉得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会发生。 “和也同学其实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吧?彩羽都和我了哦!” 喂,一色你这个笨蛋,到底和城廻会长了什么?如果你把你知道的我的其他信息告诉了会长,即使你这是为了学生会的工作,我回去也不会放过你的! “之前的那次和足球部的足球赛,我也在场呢,能和叶山同学踢得势均力敌,你的水平一定是十分高超的哦!” 好吧,如果是这件事的话,我也承认了,毕竟在那件事情之后,即使是再不懂足球的人,也应该认识到我当时起到的作用,所以,在足球上的才能,是绝对遮掩不住了的。 “恩,谢谢会长。” 啊,完蛋了,刚刚因为擅自提心吊胆地觉得一色可能把很多其他事情也告诉了会长所以过分紧张,现在发现会长知道的东西也只是其他人知道的那一所以突然放松,结果导致了自己放松警惕,莫名其妙地就用那种很柔和的语气和会长搭话了啊。 “还有之前的和清泉中学的杉浦书记的会谈,和也同学其实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了吧!这也是彩羽告诉我的。” 我几乎可以看到在会长的背后的一色的那双翘起来的眉毛,虽然她应该是不知道最后侍奉部在服春的过程中起到了什么作用,但是以那个家伙对我和春的关系的探知,稍微渲染一下什么“杉浦书记难忘旧情,对总武高网开一面”的故事也是很容易的吧? 一色彩羽,之后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不过,话都到这种程度上了,我即使表示了反对的意思,也只会被认为是一种谦虚的态度而不被人所接受吧? “所以,接下来的这一次委托,我是可以指望你的吧?”会长的亲切的眼睛,加上扑面而来的友善的气息,已经那种让整个教室都笼罩在她的轻松治愈的状态下的氛围,让我真的无法出拒绝的话。 “我明白了,之后也会努力的!” 啊,完蛋了啊,彻底完蛋了啊,由比滨和也,你在做什么事情啊?明明要让自己成为侍奉部的最后一道防线的不是吗? “所以,虽然这项任务可能会很辛苦,但是,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帮助学生会呢!可以吗?” “哦,哦!”侍奉部是四人,就在这样的城廻会长的鼓舞下,异口同声的,又有些别扭地喊出了这句话。 ---------------------------------分割线--------------------------------------- 城廻会长离开后,整个侍奉部陷入了一种很尴尬的氛围。 “呃,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刚才学生会是来向我们提出委托的,是吧?”我不知道其他是怎么想的,但是就是那个城廻巡会长,她看上去除了治愈以外其他能力都很一般,我甚至都可以看出她在和我们对话的时候,那些话都不是什么精心准备的台词,但是,就是有些莫名其妙地,所有人都被她的话所服了,所有人都有些奇怪地发自内心地接受了她的劝。 “姑且是这样的。”雪之下喝了一口茶,回答道——顺带一提,在侍奉部的教室里泡茶是前几天刚刚开始的事,雪之下带来的茶叶,烧的水,提供给了她自己和结衣姐,我和比企谷两个男生似乎就没有这种优待了。 “所以,很奇怪吧!喂,大家,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吧?”我有些烦躁地道,“明明是学生会向我们提出委托,明明是学生会有求于我们,为什么到最后,变成了这种我们愿意为了学生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态度啊!” “可是没有什么差别啊?如果要完成委托,那就要做到最好,所以表现出一个良好的态度又有什么错呢?”姐姐睁大了眼睛,摇晃着自己头上的团子,道。 这个时候真的想抓住她的两个团子挤一下她的头,话回来,如果现在不是在侍奉部的教室里,那我就真的会这么做了,真的这么做了哦,由比滨结衣姐。 “由比滨学弟的意思我理解,”比企谷插嘴道,“本来应该是学生会有求于我们,虽然侍奉部在帮助其他人的时候并不要求对方给予报酬,但是对方毕竟是学生会,能够争取一对自己有利的条件也是好的!毕竟能够从问题本身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吧。” “没错,就是这样,然后大家就一起看着城廻会长笑眯眯和我们所有人话,然后我们也就笑眯眯地答应了会长,没有问我们到底要达到一个什么目标,没有问学生会能够给我们提供什么帮助,也没有如果完成不了要求我们应该怎么办?什么都没有,就是会长给了我们一个很模糊的委托,然后我们就这样答应下来了?” 喂,比企谷,不要移开视线,刚才就这样看着会长的表情有些脸红的中毒的那个家伙就是你。 “咳咳,”雪之下咳嗽了一下,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不过这些问题应该我们后期都可以和会长协商一下,所以也不是重要的事情,所以关键问题在于现在应该如何和清泉中学学生会那边协商。” 恩,雪之下部长,虽然看上去你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你也是明显地在转移话题好吗?如果不是转移话题,你的那种飘忽不定的视线又是怎么回事? “嘛嘛,和不要这么激动嘛!雪的有道理的呀,反正会长一直在学校,我们也可以随时去找她,有些后续的事情我们到时候再问就可以了呢!哈哈!” 哦,姐姐大人啊,你就是在这个方面实在表现得太好人了,很多问题,如果不是在谈判的第一时间解决的话,那就会对我们很不利啊! 不过,在那个时候也有些傻乎乎地答应下会长的委托的我也没有资格这些就是了,接下来,还是见机行事吧! 第三十五章:莫名的同情和讨厌的固有印象 其实城廻会长这样的人对于理性至上主义者来是一种很难应付的人,这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在做事情的时候不会总是按照最理性的模式出牌而是总会在有些奇怪的地方冒出一些浪漫主义的行为方式。更主要的是,她的许多不自然地出来的话,会给人一种难以招架的感觉,因为你无法判断她做出这种事情,到底是来自于她的一时的随意发挥,还是刻意谋划的结果。 如果是一色的话,那么虽然有的时候会有些不礼貌,但是把她的所有做法都理解为她的收拢人心的行为就可以了,也就是,只要把一色的行为都理解为她的心思和手段的体现,那就基本就不会犯错了。如果是结衣姐的话,那么久更加不用担心了,她的话,一般都是那种无意间所流露出来的本性的暴露,据只有恋爱中的女生是最有心机的,那么等到结衣姐有那种刻意为之的心思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她恋爱的时候了? ——顺带一提,这种行为是不可原谅的,难以想象姐姐有了男朋友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一定会觉得她很难以应付吧,虽然有些勉为其难,但是还是把结衣姐交给我最为安心才对。 不过,城廻会长的这种情况属于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虽然她的绝大多数时候出来的话都是以一种自然的发自内心的治愈的形象做出的,但是她本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也就是,在成为学生会长并且领导、服众人的过程中,她一直在发挥自己的这种长处,而这种能力不是她刻意去制造的,而是她的一种天赋一般的技能,也就是,她巧妙地利用了这种最为自然的天赋,去服其他人,领导其他人。 你可以认为这是一种谋略的表现,抽象到整体上的确是如此,但是在具体的每一件事情上,她的想法正如她表现的那样,诚恳而有服力,这种矛盾的存在构成了城廻巡会长。而且,至少从结果上来,这一次的侍奉部集体被她所服,正证明了这种做法的成功。 所谓的才能,很多时候就是如此,除非很多时候进行克制,否则,不由自主地暴露,也足以把一个人置于一个领导者的位置了。当然所幸的是,城廻会长似乎只是利用这种氛围更好地去解决学生会的事务,而并没有产生一种自以为是的领导的感觉——当然如果她有了这种想法之后,她的这种能力应该也就不会存在了吧? 不过,无论讨论什么问题,在会长离开后的现在,我们似乎更加应该讨论的是学生会的委托。 --------------------------分割线----------------------------- “首先,从这个委托的内容看,这是一个长期的联络事项,等于至少在学园祭结束之前,我们和清泉中学学生会的联系都会一直进行下去。”召开总结会议的侍奉部的部长雪之下雪乃首先发言道。 “如果不算暑假,到学园祭也还有四个月的时间呢!这一段时间一直要做这些事吗?感觉好麻烦的样子啊!”比企谷皱了皱眉头,道。 “但是,反过来,这其实也是这项委托的一个不错的地方,”雪之下继续道,“这份委托是一份长期委托,它没有一个明确的想要达成的目标——当然我们也可以把这个目标理解为学生会想要组织一个完美的学园祭,但是这个目标终归是很笼统的,而且我们在其中负责的也只是一部分内容,所以就我们个人而言,完成联络工作这个目标,只要平稳地完成了,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的确,而且考虑到双方的学园祭虽然要联合举办,但是能够联合的方向其实还是十分少的,看日程上的安排,主要是多了一天双方学校之间的学生的交流,和社团的介绍,更像是一种高中对于国中的招生吸引校园开放日的感觉,其中的联合行动还是比较有限的。”我翻看着一色刚刚留下的预定的行程安排表。 “所以,学生会实际上是把一项比较轻松的任务交给了我们吗?”姐姐有些惊讶地问道,“我还以为会是更加麻烦的事情的。” “更加麻烦的事情交给其他社团终归不是那么让人放心的吧?”雪之下看了一眼结衣姐,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最主要的那些事情,还是由学生会一手操办,而更加复杂的工作,就由学生会的执行委员会的执行委员们来做就好了。把对外联络工作交给对这份工作有一定经验的侍奉部,这应该是一个比较稳妥的也比较明智的选择了吧?” “诶,雪好厉害呢!感觉会长她们就是这么想的呢!” 话,虽然我觉得城廻会长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但是那个会长感觉在这方面并不是很擅长呢,我总感觉这个提案像是平冢老师那样的人经过深谋熟虑后提出,然后会长觉得“嗯,很不错呢!”然后就答应了的感觉。 “这倒也是,从时间安排上看,我感觉这一份委托还是十分宽裕的呢!”刚才还在有些叫苦不迭的比企谷这个时候也凑到了我的身边,大致地扫了一眼时间表,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这个家伙倒的确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所以,发现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没有像想象中的那么多所以放心了吧? “所以,目前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清泉中学学生会建立比较正式的联系的渠道,之前的那种比较私人和随意式的联系方式就算了,这一回我们姑且也算是总武高的学生会的分支机构了,需要和对方正式明一下。”在之前话的过程中,雪之下一直拿着笔在笔记上记着什么,显然,对于这一份委托,她虽然口头上并不困难,但是还是很重视的。 话回来,雪之下对于学生会方面的合作和委托,总感觉有一种特别慎重和特别在意的态度,虽然她不是对学生会提出的所有委托都会全盘接受的人,但是,在接受之后,她的斗志和谨慎的程度都会大幅度的提高。 从这个角度看来,雪之下雪乃倒是一个很有集体意识的人呢,之前一直觉得她应该更加个人主义一? 恩,等一下,为什么所有人都看着我啊? “恩,和,我知道听到这个消息你会有一些尴尬啦!”姐姐用一副同情的表情看着我,“但是,没有问题的哦!如果只是学生会的合作这样的事情,那么只要公事公办就可以了。” “对的呢!由比滨学弟,虽然我知道你在男女关系的处理上终究是有些比较困难的情况,但是我们也需要考虑一下其他方面的事情,所以一般的结论也就是这样了。” “如果是我去的话,那么清泉中学的学生会一定会被这样可怕的学长吓到的吧!考虑到你的形象应该比我还是要正面和积极一些,所以这种事情还是由你来解决吧?” 看着这群人的表情我就已经明白了,他们这是应该把我推出去当那个联系的人了吧?不过这种做法也可以理解,虽然不是把我丢出去自己甩手不管,但是在这些人当中,似乎最适合和对方联系的人也只有我了,即使不考虑春的问题,作为前一年刚刚从清泉中学毕业的学长,在能够获取对方的信任和友善度方面也有着更大的优势。 虽然姐姐也可以负责这些事情,但是似乎就信任程度而言,雪之下和比企谷还是更加信任我——当然结衣姐应该没有发现这一,从她认真地为我担心的样子来看,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选择背后的恶意吧! “好吧,那就交给我吧!” “有些意外地果断嘛!”雪之下明显吃了一惊。 “也没有办法吧,即使我要拒绝,你们也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想要服我吧?” “十分明智的判断呢!” “还有,你们这些家伙是什么时候形成一种‘由比滨和也不愿意去见杉浦春’的印象的。” “盯——”随之而来的,是侍奉部其他三人的略显残念的目光。 好吧,我是知道我当时的情绪的确有些奇怪的,不过我可从来没有在你们面前展现出过于激动的反应好吗,要担心,也是去担心春吧,之前的和雪之下的斗气,然后输给雪之下以后的所谓的“如果我能够成为雪之下前辈那样的人的话”之类的把雪之下当做自己的目标的自顾自的宣言,出大问题的明显都是她那边啊。 “啊,对的对的,和之前遇到春酱的时候,两人就聊得很热烈的呢。虽然因为我的原因春酱跑掉了,但是看那个时候的情况,和的确是没有问题的。”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残念的气息,姐姐的眼睛飞快地转了起来,很努力地试图帮我话。 ——虽然结果只能是让其他人觉得我可怜罢了。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遇到弟弟的拼命的自作镇定,以及拼命维护弟弟的努力的姐姐的话,一定会为这种姐弟情深而感动,然后顺口出几句安慰两人的话,最后达成一个比较完满的结局,然而,我们面对的两个人,是两个不正常的人。 比企谷干脆地把头转了过去,没有话,虽然比企谷不话的情况很常见,但是这个时候不话的表情,大概是那种想吐槽又觉得这个时候吐槽会遭到人的反感的感受吧? ——如果让我来吐槽的话,那么这个还会在意其他人的感受的比企谷已经有着长足的进步了呢! 雪之下认真地看了我一眼:“由比滨学弟,其实可以不用这么伪装的,不过其实这也是一个比较好的方法,自我暗示,自我催眠,告诉自己没有问题,可以使自己在面对对方的时候保持镇静,虽然这是一个比较常见的也比较有效的方法,但是对于只有高中一年级的你来,采用这种方法来自我麻痹还是太早了一。” 恩,雪之下部长,谢谢你在我入部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我表达出关心的情绪,但是,你是故意的吧?你的这个关心的讽刺值一定是很高的吧? 由比滨和也需要一定的信任! “喂,我,你们了让我去和对方联系,交代一下接下来由我们来负责与清泉中学的联络工作,然后又在我自信满满地答应下来之后表示了各种各样的担心的情绪,那请问你们选择我的目的是在哪里啊?如果觉得不放心的话,那么就自己去做啊,我可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和,雪是在关心你哦——” “——恩,只是在尽量提高任务完成的成功率而已,不过由比滨学弟的有一是没有问题的,”雪之下插嘴打断了姐姐的例行的调和气氛的话,“你能够答应下来就已经证明了你有了一定的信心,这个时候,虽然排除必要的风险是需要的,但是如果到了这种得不偿失的程度就不行了。” “那么,明天下午我的侍奉部活动请假了,我和春联系一下,明天去清泉中学那边和对方讨论一下具体的事项。” “诶,难道不是只要和和他们一下学生会的工作由我们接下来不是吗?” 话这种没有脑子的话似乎已经是姐姐的专利了,有的时候,我甚至都会觉得结衣姐是这个社团里的卖傻担当,其实也算是一个很善于察觉气氛和调节气氛的女生,考前临时抱佛脚的能力也可以证明她绝对不是一个真的笨蛋,但是在这种时候为什么总是奇怪的话呢? 只能理解为她在这些问题上不愿意去思考吧! “所以结衣姐你是笨蛋吗?如果只是去一下我们负责了联络工作,不会对方进一步确认之前的合作的程度,和接下来的联系的方式和计划的话,会很困扰的吧?这种事情可不是春一个人了算的,她毕竟只是书记,对方还有学生会的会长和其他成员呢!” “唔,和,其实我马上就想到了啊。” “那就在想到之前不要不假思索地把问题提出来啊喂!” ----------------------------------ps--------------------------------------- 我承认,这章太水了。这本书的风格有些偏轻了,对话多,每章间剧情推进慢,如果大家看一整卷可能还好,但是两天更一章,一天一天地看的确有些别扭,一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看完了然后发现在自己什么也没看的情况下完结了一卷的感觉,。 第三十六章:讨论之前的意外 虽然之前一直和私立的清泉大学附属中学有着各种各样的奇怪的联系,但是清泉中学本身倒是公立的学校没错,还算不错的偏差值,加上相对来比较低廉的学费,清泉中学对于人们的吸引力还是很高的。 当然,公立学校所面临的问题永远是经费紧缺的问题,学生会能够给所有社团提供的预算的总额是有限的,所以,其实回过头来考虑我当时担任足球部部长时的情况,即使学生会长对我也无可奈何,但是作为学生会的会计的春,对于这个预算体系分配的破坏者的敌视,还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已经和清泉中学的足球部没有任何关系了,虽然多少有听在我离开之后,足球部的确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在那场作为部长的我需要承担的最大的失败之后,我也没有资格对足球部做什么安排了。当然,作为足球部经理的春比我要早两个月卸任经理的职务,现在是学生会书记的她,应该也不会像作为会计时那样过分注重学生会的预算安排,而是会从更加宏观的角度看待问题了吧? 一切都有些不一样了呢! 这是当我踏进清泉中学的校门,看着熟悉的教学楼,熟悉的操场的时候的感受。 穿着总武高的校服,而且身高明显比绝大多数国中生要高一截的我还是吸引了许多学生的注意的,不过似乎没有人认出我就是那个之前在学校中有些臭名昭著的“暴君”,果然对于学生来,校园里的风云人物是始终在变化的吗?半年前还处于风口浪尖的一个人,现在已经被遗忘了呢! 对于学生会的办公室,我是绝对不陌生的,毕竟在担任足球部的部长期间,除了操场之外,我还把许多时间用在和学生会的成员的争执上,一开始是春,春卸任了学生会的会计之后,和那位新的会计也有过很长时间的口角,那个姓园田的什么家伙——总之也是一个性格认真到过分的女生,生气的时候看上去也挺可怕的,具体的名字我是记不住了,当时是交给春服的。 所以,站在学生会的办公室外面的时候,我多少有些感慨万千,看来我个人和清泉中学学生会绝对是有仇的啊,在清泉中学的三年时间中,我在两年半的足球部部长的任期中与清泉中学的学生会对着干,而现在,在我上了高中之后,还要代表总武高的学生会和清泉中学学生会进行各种各样的商讨。 不过,目测我现在来的不是时候,因为我听到了学生会的教室里面传来了一些争执的声音。 “足球部的预算削减实在是太大了吧?连去年的三分之一都没有,这样足球部的预算水平,比其他运动社团的预算水平还要低了不是吗?就因为那个人走了,你们就这样对待足球部?”恩,这应该是足球部的新部长在话,不过,对于我来,这个声音似乎也只是有些熟悉的程度,他应该不是之前的我的部员,所以是一年级的新生吗?不对,他的声音我是听过的,那么应该是在之前在选拔中被我淘汰出去的人?我留下的足球部虽然很危险,但是也没有差劲到要让一个新人来组织活动的程度吧? “浅田部长,我理解你的想法。”这倒是春的声音,“但是这学期的足球部的预算,是根据这学期的足球部的表现来确定的,之前两年,在由比滨部长的领导下,足球部不但在清泉中学的历史上第一次突破了县预选赛,还在全国联赛中走到了最后,这是其他运动社团都无法达到的成就,所以虽然他的要求有些无理,但是在看到了他拿出的成绩之后,提供给了足球部更高的预算,更高的预算换来的是足球部的成绩的显著的提高,虽然这样有些功利主义,但是作为我们清泉中学学生会来,这是对有限的预算加以利用的良好的方式。” “由比滨,又是由比滨,现在由比滨已经离开了,那个家伙给足球部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然后离开了,他给整个学校留下了那么一个笑柄然后离开了,杉浦书记,你还在夸赞由比滨和也那个家伙的成绩?” “请注意你的言辞,浅田部长,”春提高了声音,道,“我知道和也——恩,由比滨前辈在去年的全国联赛中所犯下的巨大的错误,但是这不能掩盖他最终第一次率领清泉中学的足球队进入全国决赛的事实,我们都不愿意去回想那场决赛,但是如果只是简单地记住他在决赛中的失利,而遗忘了他之前的成就,是不可取的。而且,我们现在在讨论的是现在足球部的预算问题,我只是在用由比滨前辈的足球部的例子来解释今年的足球部的预算的削减问题。”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由比滨那个家伙把足球部变成这幅模样然后离开了啊!杉浦书记,你要知道,去年的县预赛的卫冕冠军,如果没有我的组织的话,那么就不会参赛了哦!今年的足球部,能够参加比赛就已经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了!”叫做浅田的足球部部长不满地喊道。 “所以我们作为学生会,十分感谢浅田部长能够在短短的一个月内把原来有些涣散的四分五裂的足球部的成员统一称为一支可以参赛的球队,但是你们现在在县预选中所取得的成绩,组赛濒临出局的状况,并不符合这支球队的预期,相比起来,棒球部已经打入了县预选的决赛,篮球部也已经进入四强赛,那么在这个时候把预算偏重向他们也是更加正常的事情吧?” “不是还有一场比赛吗!”浅田的愤怒的声音,让在门外的我都能够听得十分清楚,“只要下一场比赛赢对手两个以上,我们就可以出线了,而且下一场球是在暑假过后,对手并不强,只要在暑假中加强训练,找出由比滨不在的时候的踢法,那么我们就可以出线了。” “那么等你们出线的时候也可以来申请额外的经费的吧?” “暑假的训练是很辛苦的好吗!我需要保证我的队员们的充足的水分和精力,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和其他球队踢热身赛来继续磨合阵容,这些都需要预算,你这种学生会的家伙,怎么可能明白我现在所面临的压力?” “你我不知道是吗?”春的声音变得冷酷了起来,虽然平时的春是倔强的类型,但是那种寒风刺骨的声音,我却是第一次听到。 “哦,你知道吗?” “我有必要提醒你,浅田部长,我也是在现在你的这个足球部担任过两年经理的人,对于这些事情,我十分清楚,但是,正是因为十分清楚,所以我才觉得给你的预算已经是够用了的,至少在准备下一场比赛之前已经够用了,你的下一场比赛肯定要赢是吧?那么你就孤注一掷啊,不要用预算去找理由,即使是第一年的由比滨前辈,他也是在预算短缺的情况下率领球队打入县四强之后才开始狮子大开口的,我承认你对足球部的整合,但是就凭你现在的成绩,想要和由比滨前辈一样的预算?你觉得你有资格吗?” “足球部经理,”浅田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声,“哦,我记起来了,的确杉浦书记是之前的由比滨的足球部的经理呢!经理和部长成为恋人什么的,我该这是一段佳话么?不过我记得你们已经分手了吧?就在一月份的决赛的第二天,经理什么的,无非也就是一个花瓶吧?由比滨那种人,那种冷酷无情的人,怎么可能对你上心,估计当时也就只是觉得和经理在一起会比较好玩就是吧——” 好吧,即使是笨蛋也能看出来,这个浅田,对于我的怨念真的十分的深厚,果然之前的他应该是在足球部的选拔当中被我取消资格的人吗?不过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一件事情的话,他的仇恨可是有些太大了吧? “——够了,浅田部长,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不想和你讨论我和由比滨前辈的关系,但是,即使你了这么多,对于足球部的安排也是不会变的,你并没有拿出足够的让人信服的预算方案,你只是喊了一个我能够成功的口号然后向学生会要求预算,这种做法只是会让你蒙羞罢了!”我难以想象春是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忍受下对方的这种挑衅的,实话,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那么我绝对会直接破门而入,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揍一顿。 但是,现在的我,抛弃了足球部,导致他们的溃散的我,面对把它重新整合起来的这位叫做浅田的部长,已经丧失了主动的立场了。 “好了,浅田部长,我觉得杉浦书记已经把足球部削减预算的原因的很清楚了,你再怎么发泄也没有能够拿出足够的可以服我们的成绩和方案。”这应该是学生会的会长的声音,之前的争论,唱对角戏的一直是春和那个浅田,学生会长倒是一直默不作声,直到这个时候才话,多少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好吧!学生会就是这样的家伙呢!可以屈服于由比滨那个家伙的无理的态度,因为我现在没有足够的资本吗?那就等秋天回来再看看吧!”浅田很嚣张地道。 虽然我没有能够指责浅田的资本,但是,实话,即使是我面对学生会的时候,虽然也没有低三下四,但是对于对方的基本尊重我还是保持着的,对于春的态度,也是因为她成为了足球部的经理之后才变得比较高压,当时的我秉承的原则是对于不接受我的领导的人,我是不会用任何高压手段去逼迫对方的。 浅田这个家伙,看上去学来了我的暴君态度,但是更多的东西,还是没有掌握啊! 学生会的教室的门这个时候也开了出来,我也第一次见到了浅田,脸上是一种明显的傲然但是愤怒的神色,他的额头前的两束显然是挑染过而非天生的金发有些凌乱,校服的领口也被稍微拉开了一些,显然是情绪有了很大的波动。浅田并没有看到等在教室外面的我,而是直接怒气冲冲地走向了楼梯口。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不想因为他看到我再情绪失控引起什么麻烦。 “春,没事吧?我一直知道浅田部长对于之前的足球部的怨念和现在的足球部的希望都很大,你虽然准备得很充分,但是要一个人面的那种男生,还是有些压力太大了吧?”这是学生会会长的关心春的声音,去年的学生会有两个二年级的成员,如果春是书记的话,那么剩下的那个应该就是另一名的二年级成员,木村未奈美了吧? “对啊,那个人竟然还直接把杉浦前辈的,那些事情直接出来了,这也是太过分了。”这个声音好像是去年的学生会的会计,她现在应该是副会长了吧?话这个看上去不怎么好应付的女生还在学生会啊。 “没事的,未奈美,海未,是我主动提出要来应付他的,他和和也,恩由比滨前辈的之前的怨念我最清楚了,如果你们加入了,还容易让我的思路混乱就是了,不过他并没有提他当时被由比滨前辈开除出社团的时候的事,这意味着他虽然不满由比滨前辈,至少对于当时的那种状况还是有些理亏的吧?” “其实从现在来看,浅田应该一开始就不指望能够多得到一些预算了,”木村会长道,“以那个人的性格,更像是过来发泄一顿,而春你在这里,反而有些火上浇油了呢!” “那也没有办法啊,如果能够朝我发一顿火就解决那个家伙的不满的话,那就这样吧,毕竟,我们现在的重,还是和总武高的联合学园祭。” “会长不是那边的城廻会长似乎有今天会派其他人来主要和我们负责联络呢!”那个叫做园田的女生这么道。 听到这里,我觉得我再在外面听着这些人的对话也有些过分了,虽然多少觉得自己是他们刚才谈话的话题之一有些尴尬,但是我还是推门走进了清泉中学的学生会的教室。 ---------------------------------ps------------------------------------ 今天的更新,大家新年快乐!另外这章写得,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了,填了一坑,又挖了一个坑,而且改变了我之前一直强调的一部同人中不能出现三部以上作品的人物的惯例——呃,其实也就是乱入一下吧,乱入一下,大家理解成作者的恶趣味就可以了吧啦啦啦。 第三十七章:情报收集失误导致的失败 很难解释当我走进学生会的部室的时候的学生会成员的表情,除了那个我没有见过的一年级的会计之外,学生会中的另外三个女生都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顺带一提,似乎自从我在清泉中学上学以来,学生会的成员就一直都是女性,这一直让我怀疑这所学校的男生到底差劲到了什么程度,当然,现在的学生会的新会计也是女生,这意味着清泉中学学生会中的女生一统天下的传统还是没有发生改变啊。 不过,无论是对方的木村会长,还是园田副会长,对我的了解都仅限于那个过去的足球部的暴君,兼她们现在是书记同学的前男友,她们不知道我在总武高改变了多少,如果春不主动提起的话,她们也应该不知道春和我之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从那两个人在惊诧之后立刻投向春的目光就可以看出来。那是一种下意识的不知所措和担心的目光。 不过,果然只是国中生呢,这种情绪竟然会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果然国中和高中只是一年的差别,就可以让一个人的心态发生如此大的改变吗? 当然,刚刚送走了现在的让人烦心的足球部的部长,马上又迎来了过去曾经让她们吃尽了苦头的前足球部的部长,这种微微的违和感和不满感果然还是很明显的吧? 实话,虽然对于和春见面我并不排斥,但是对于这种情况我还是很讨厌的,和春单独见面的时候,我需要照顾的就是她本人的心情,但是,当旁边有了一些知道一些情况但是并不十分清楚具体的内容的围观群众造就一种有巨大压力的气氛的时候,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具体情况参照我和春的正常的对话被结衣姐打断的那次,结衣姐在那个时候完美地扮演了一个搅局的围观群众的角色,那种经历实在是让人有些讨厌,而现在,看着木村会长和园田副会长现在的表情,我觉得这种情况就是再度上演了。 在我走进门之后短暂地露出了一个差异的表情之后,春的头就一直低着,即使是感受到了她的两位学生会的同僚的关心也没有抬起头来,学生会教室中这种看上去应该不符合惯例的气氛,让剩下的那一位一年级的新加入的会计有些晕头转向了,果然对于国中一年级的学生来,这种修罗场一般的氛围是让她体会到社会的真实的第一步吗? 这种沉默最终由我来打破了,毕竟我是主动过来负责联络事务的。 所以,虽然木村会长依然处于一种有些当机的状态,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直接看门见山地表达自己的来意最重要:“您好,木村会长,我是总武高的由比滨和也,这次过来,是代表我们学校的学生会负责和清泉中学学生会的联系和协调的任务的。” “啊,恩,之前我已经有听城廻会长过了,是由几位学生会以外的人员来帮忙协助学生会的工作,呃,所以由比滨前辈就是来负责联络的是吗?”木村会长的反应看上去有些糟糕,虽然我的出现对你来的确可能比较惊讶,但是这个时候你应该有一定的基本的工作素养,不是吗? 不过,这个时候,只要对方做出了回答,那么谈话就可以进行下去了,而且,如果第一次的对话的整体氛围由我来主导的话,那么对于接下来掌握整个联络过程中的主导权都有很重要的作用。 “对,除了我以外,还有三位高年级的前辈一起负责对学生会的协助,因为我是清泉中学的上一届的毕业生,对于这里多少有些熟悉,所以就自告奋勇地来商谈具体的联络事务了。” “嗯,我知道的,由比滨前辈的事迹,我还是听过不少的呢!”木村会长脸色有些复杂地道,显然,她所知道的我的事迹,可不是什么好的事迹,在足球部中目中无人,诱拐了当初有些年少无知的杉浦副会长然后又和对方分手,这种形象绝对是一个极品的渣男印象啊! 如果木村会长还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对我保持一个基本的礼貌的话,那么她右手边的园田副会长对我的厌恶,可已经是毫不保留地显露了出来,那种冷冰冰地对我敬而远之的感觉,又像是一个弓箭手盯上了她的猎物一样地想把我解决掉,据园田副会长在从事学生会的工作的同时还在弓道部表现活跃,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国家还是一个法治社会的话,我十分担心她会为了给自己尊敬的杉浦前辈打抱不平从而在路上一箭把我射穿。 不过她的这种状态也是可以理解的,就任会计的第一年,她就和当时的春一样遭受到了我现在看来有些惨无人道的无视和对待。在自己憋足了劲想要和我辩论一番的时候,被当时作为我的女朋友的春所服——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让一个个学生会的会计来足球部做经理实习从而让她们明白我的预算请求是多么名正言顺,不过让春利用对方钦佩的前辈身份而解决问题所付出的代价似乎就是由比滨和也在园田海未的心中变成了一个只会躲在女生背后耀武扬威的渣滓,现在这个渣滓竟然还敢与一直维护着他的女朋友分手,从对方的角度来看,由比滨和也的整个人充满了人渣的气息啊! ——顺带一提,虽然木村会长比园田副会长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了解的多一些,但是我感觉她对我的观感基本也会是同一种态度。 “咳,也是呢!之前和木村会长还是有许多联系的,”我了头,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必要为过去的事情而纠结,现在我是作为总武高学生会方面的联系人而出现的,对方显然也清楚这一,所以还是慢慢地展现出了一番公事公办的态度,“既然木村会长知道我的性格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其实今天的事情并不是很多,我只是想过来确认一下之前双方之间的联系到底到达了哪一程度——” 虽然现在的这种对话算不上是谈判,但是它多少也有一种谈判的效果,如果现在的联络的商谈方式主要由我来决定的话,那么接下来在具体的合作的讨论和分歧上也很有可能会采用我的内容,因为习惯了我替对方做出最优化的决策,对方会在心中产生一种习惯性的依赖感,这种依赖感到最后就会称为我们左右对方的行动的最重要的方法。 但是很遗憾,我的话刚一开口,就被打断了——明明刚刚一直很顺利,已经让木村会长进入了我的节奏,但是这个时候的开口的春,却让我的这种做**亏一篑。 虽然不知道应该是已经调整好的自己的情绪,对我的出现不那么在意,还是因为之前有了和我交涉的记录,春用一种毫不讲理的态度直接打断了我的话:“——抱歉,由比滨前辈,在我们谈论这些问题之前,我能否先确认一下总武高那边具体的其他联络人吗?你之前提到了还有三位高年级的前辈,我们并不是很清楚着一些。” 如果是其他人提到这一的话我还会回答,但是如果是你提出这个问题的话,我可是绝对不会相信你不知道这三个人到底是谁的,侍奉部的另外三人,给你留下的印象也是很深刻的吧! 所以,春是故意的,她故意用这种虽然我知道她知道,但是我又因为清泉中学学生会的其他成员不知道的问题所以必须回答的问题来强行打乱我的节奏,果然是因为有了和雪之下之前的斗争的经历,所以在任何时候都对来自高中生的恶意充满了提防吗? 看来之前那次在面对雪之下的时候的完败给了她很多经验教训呢! “之后在具体的联络过程中应该会遇到的,现在他们本人不在这里,介绍起来也比较困难——” “——可以先告诉我们名字吗?因为由比滨前辈也提到了,你们并不是学生会的成员,以你们的私人的身份来帮助学生会,虽然之前和城廻会长有确认过,但是我们并无法确认你们是否真的得到了总武高学生会的委托,所以还是希望由比滨前辈能够把你们的名单告诉我们,然后我们再和城廻会长确认一下。” 啊,对话的氛围完全被春掌握了啊,还有,城廻会长你在这方面是天然呆吗?改变了联络人,也不把新的联络人名单告诉对方,如果不是我在学生会这几个人心中多少有“恶名”的话,那么没穿着清泉中学校服的我,恐怕在进学生会教室的时候就要接受这些人的很久的盘问吧? “好吧,包括我在内,我们是一个社团的成员,还有二年级的雪之下雪乃前辈、由比滨结衣前辈和比企谷八幡前辈,具体的信息的正确与否你们可以向城廻会长去询问。”不过这个时候,我也只能中规中矩地按照对方的话来了。 “果然有雪之下雪乃吗?”春轻轻嘀咕了一下,看来她对雪之下的怨念还真的是很大的啊。 “恩,那么就麻烦由比滨前辈了,”木村会长这个时候也接上了春的话茬,这两人从一年级刚进入学生会的时候就一直合作到了现在,合作起来也已经得心应手了,可以在春第一次打断我的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时刻准备好了接上对话了,“那么我们来讨论一下具体的联络的交接问题吧?” 虽然具体要讨论的是同一个问题,但是由对方之口出和由自己之口提出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概念,所以,从现在开始,虽然很不乐意,谈话的主导权已经从我这里转换到清泉中学学生会那边了。 而这一切,都是拜杉浦春所赐,一脸严肃的表情的她,现在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什么的样子,这种状态甚至都让人无法想象这个家伙在刚才用一种强力的言辞打断了我的话,然后转变了话语的主导权。 “正如由比滨前辈所知道的那样,这次的两校联合学园祭的主题是‘改变’,我们学校的社团的企划安排也基本是按照这方面来安排的。”木村会长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道。 “啊,恩,继续吧!” 我对远在总武高的城廻会长继续报以了深切的怨念,你这家伙在和我们交代信息的时候,可没有告诉我们学园祭的主题已经确定了啊,虽然我自己也有一定的失误,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过来了,但是学园祭的主题的这种重要的东西,学生会长应该主动透露的吧! “恩?”对于我的这种有些冷淡的不回击的反应,木村会长显然表现得有些惊讶,但是,她还是继续道,“对于‘改变’这个学园祭的主要主题,我们虽然不会做太多的限制,但是我们清泉中学学生会方面是希望和总武高在升学上进行合作的,所以我们会采取一种暗示,希望同学们在选择学校的时候不再以清泉大附中为主要目标,而突出总武高的优势,我们的初步想法是在总武高的学园祭演出的第二天,由总武高的前辈们投票选出的最优秀的几个节目来清泉中学的学园祭表演——” “——所以我们两所学校的学园祭的日期不是同一天,而是前后相邻的两天是吗?” 好吧,又是一个我没有弄清楚的情报,感觉这样擅自的武断的过来果然有些失策了。 ——呃,雪之下和比企谷那两人,该不会是预见到了这种情况才派我过来的吧? “是的,一开始是打算进行一个两校同一天举办学园祭的联合企划的,文化祭的演出也是两校联合,每个社团分别在总武高和清泉中学表演一次,但是就在上周,城廻会长她觉得这个计划给社团成员的压力太大,时间上也有一些安排不过来,考虑到这次的文化祭主要是为了吸引清泉中学的学生报考总武高,所以让总武高的前辈们作为表现的重可能会更加有利于企划的进展。” “我们考虑到清泉中学毕竟是国中,无论是社团的数量上还是社团的活动内容上都没有总武高那么完善,所以联合的表演可能形成太大的差异不利于塑造整体氛围,如果是前辈们的优秀节目作为我们这边的几个重头戏倒是会起到很好的效果,所以就答应下来了。”一旁的园田副会长气哼哼地补充道,学生会中也就是她依然对我表示着明显的敌意了,话黑长直不都应该是那种比较稳健的人吗,怎么感觉园田的形象有崩塌啊? 不过,到这里,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到目前为止,我掌握的情报实在是太少了,这样一来,即使一开始的对话由我主导,慢慢地也会变成对方向我解释问题的套路中去的。 感觉,有些难办了啊! ---------------------------------ps---------------------------------- 呃,突然发现这本书的收藏竟然马上要到000了,真的让我感到十分意外,涨到1700收藏之后一直在个位数字上发生变化,突然要到000还是有些感动,谢谢大家的支持,毕竟以这本书的这种众风格,还有这么多人能够坚持看下来我还是很感激的。 第三十八章:杉浦小春效仿着雪之下雪乃 谈判最重要的从来都是情报的对比,其次才是谈判技巧的高超与否,参见之前的侍奉部与清泉中学学生会的那次谈判,在我们不知道清泉中学的诉求的时候,即使是雪之下这样的人也只是能够对整体的局势做出把握而不能压制住对手,而在我们得知了清泉中学学生会的压力所在之后,接下来的局势就完全成为了一种碾压式的对局了。 接洽自然和谈判不一样,但是情报的必要性依然是不会减少的,而且,当你面临的情况是情报的匮乏,而对手又有一种为了自己的同辈而鸣不平的咄咄逼人的气势的时候,那么场面成为一种我的被动挨打的状况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没错,我指的就是那个对我用各种有些激烈的言辞相对待,在两位学姐都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先跳出来的黑长直选手。 “但是,要让总武高的前辈们的节目穿插到我们的学园祭当中,也会出现很多问题的,首先就是预算的问题,预算的话本身不复杂,学生会统一安排预算,然后班级也会有分摊,社团也会有自己的预算,但是总武高的前辈们的节目所需要的预算就不是这样了,肯定不能把它分摊到各个班级和社团身上,但是我们清泉中学毕竟是公立学校,学生会的经费本身就比较紧张,所以不知道前辈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故意的,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这种具体的预算的问题,一般情况下应该是双方的学生会会长正式讨论的时候拉出来的话题,而绝对不是一个现在连绝大多数情况都没有弄清楚的简单的联系员的话题,园田这番话的表情虽然严肃,但是我想她的心里主要还是想看我的笑话的吧? 毕竟,这种具体的预算问题,无论是由会计提出,还是由会长或者书记提出,都比作为副会长的她指出来要更加恰当。 不过,虽然园田做出了这种看似有些越俎代庖的行为,但是这却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不满,作为低年级学生的那个担任会计的女生不话是可以理解的,另一头的木村会长也只是低着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地看着手中的文件,显然,在园田出这番话的同时,清泉中学的学生会的成员达成了一个想要给我一个下马威的默契。 这不光是为了给新更换的商讨人员一个警告,更多的,应该还是在宣泄对于“背叛”了自己的好友和关系良好的前辈的不满了吧! 这还真的是属于国中女生的无聊的心眼呢。 “抱歉,关于这部分的情况,我并没有得到城廻会长的认可,而且我今天过来主要是为了来交接一些简单的联络事项的,包括之前双方之间的合作到达了一个什么程度,以及我们之后的固定联系通过什么渠道进行,所以关于预算的问题,我当然会向会长转达清泉中学关于这方面的困境,但是我们现在讨论这个问题也许太早了一些了。” “但是现在这个问题是清泉中学面临的最大的问题了,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我们的计划都无法继续进行。” “我是理解这个处境的,所以我会尽快传达这一信息,但是现在先让我们——” “——由比滨前辈什么时候成为了在这种事情上这么畏缩的人了呢?我可是记得你之前在社团的预算的要求方面不择手段的样子的呢!” “那不叫做不择手段,那只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和学生会的承受范围之内提出的合理的要求,园田同学,和现在我所承担的职权是完全不一样的,现在的我,严格意义上来,只是一个传声筒罢了。另外一,如果一直拿以前的固有印象来评价一个人的话,那么你肯定会吃大亏的哦!” 当然还有一我没有告诉咄咄逼人的园田同学,如果刚才的那种绵里藏针的话会得到你的会长的支持的话,那么现在的这种对合作方用如此激烈的言辞相向的话,可不会得到另一头的木村会长的支持的呢,你的会长虽然依然摆脱不了国中女生的意气用事的方面,但是在这种大局的照顾上,还是没问题的呢! 木村会长也果断地出手了,园田的那还没有出声的有些不满的反驳被她用手势制止,随后,木村会长接过了问题的话茬:“由比滨前辈,不好意思海未之前有些激动了,她平时还是一个很冷静的孩子,今天大概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情绪一时没法调整过来,真的十分抱歉。” 会长你的这句话也没有安什么好心啊,一个很冷静的孩子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没法调整情绪,这不是明显在暗示这里面的人都对我十分反感嘛! 不过从这个角度来,春意外地和学生会的成员倒是相处的不错嘛!园田副会长简直就把她当做了不可玷污的前辈,而木村会长也一直在为她出气。从现在的我的角度来看,春之前和班级的同学的相处时的那种团队核心的模式,可不是一种容易让人长时间接受的模式。应该,在学生会里的春没有试图成为那种天然的团队中的意见领袖,所以让她的那种锋芒过于外露的一面稍微收敛了一些吗? “我也可以理解园田副会长现在的举动,我也知道,之前的我应该给她留下了一些不是那么美好的回忆,不过木村会长,正如我之前所的那样,一个人还是不要总是把他对其他人持有的固有的印象长期套用在那个人身上会比较好,是这样的吗?现在在两所学校合作的当下,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尽量联合起来把学园祭给完成好才对吧?如果因为对我的个人的意气用事而改变了整个的会谈的局面,这想必也是你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吧?” 如果这句话的对象是足够理性的人的话,那么我想服力应该已经达到了,我想木村会长应该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率先回应我的,是春。 实话,对于清泉中学学生会的其他成员的心态,我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把握,她们自然不会和作为联络者的我爆发大规模的冲突,但是可以看出来的是,她们的想法是只要能够表现出一些对我不满的态度,她们就会把这种合理范围之内的不满完全显现出来,正如我之前所的那样,是一种国中女生的微妙的自以为成熟又实际上显得十分不成熟的表现。 但是杉浦春完全不是这样,从我进入她的教室到现在,她一共开口了两次话,但是这两次话,都是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出口的,而且,从她的言语中,我无法看出她有着任何的对我的私人的情绪,她的偶尔话时所流露出来的语言的风格,像极了一个人。 没错,那就是雪之下雪乃,虽然雪之下的那种理性和自傲的奇妙的混合的方式应该是一种独一无二的话的方式,虽然春在话的时候也带有明显的属于自己的风格,但是她的那种在关键时刻准确抓住问题的要害然后插入对话的法,以及有些在处理问题时一副以最大程度的实现自身的目标为目的的明方式,都有着明显的雪之下的影子。 之前那次打断我的对话就可以看出她的改变,而现在的她的语句,则更可以体现出这方面的因素。 “我赞同由比滨前辈的意见,毕竟,无论是清泉中学,还是总武高,都对这一次的联合的学园祭抱有很大的期待,当然,因为我们双方都没有合作的经验,所以在这方面走了许多弯路,所以,我不认为由比滨前辈所负责的联络工作只是你所的那种传令兵的工作,而是一种很重要的增强我们双方之间的来往和相互信任的工作,因此,我们应该更加努力地去提高我们之间的默契,不是吗?” “就是这样。”虽然口头上这么回答了,但是在那一刹那,我却多少有些惊慌,春的这番话,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到我找不出什么可供利用的漏洞。 当然,对于她的这番话,更加惊讶的倒是木村会长和园田副会长,她们两人应该是一直认为见到我的时候,春和她们的心情应该是一样的不满,之前的对我的抢白似乎也证明了这一,所以,这个时候看上去是站在我的这边的发言,让她们准备好的一堆言辞都做了无用功,这估计已经让她们有些大跌眼镜了。 “恩,杉浦前辈——”园田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向了春,但是,她的话很快就被她所看着的那个人的微笑所打断了, “我想海未和未奈美都应该是这么想的吧?对于我们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与由比滨前辈的合作不是吗?至少我们和由比滨前辈还是有相互接触的经验的,这就省去了我们相互磨合的过程,如果换做了我们不熟悉的其他人来负责联络工作,之前的相互接触过于拘谨,这应该不会有利于我们之后的工作进行吧?” “啊,嗯,我同意这个观。”木村会长深深地看了春一眼,然后多少叹了一口气地了头,表示了认可。 “那么,接下来的关于我们之前的联络工作的进行的程度,就由我来明吧!”自从我走进教室以来,春第一次向我露出了一个需要扯动嘴角的表情,抿着嘴稍微笑了一笑,道。 让我觉得有些胆战心惊的是,即使是这个微笑,我也从中感受到了比较明显的模仿雪之下雪乃的痕迹。 “由比滨前辈,如果我能够做到雪之下前辈那样,那我们之前的问题就可以避免了吧?” 有些诅咒般的,我想起了之前一色给我的春的那封信中的话,毫无疑问的是,杉浦春践行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我的确不喜欢这条道路,我也不希望对方走上这一条道路。 然而我无法干涉,对方不会希望我去试图干涉她,而在她最初下定这个决心的时候,我也因为我的那种明确的中立主义的态度而保持了绝对不干涉。 所以,在绝对中立主义的指引下,我看到了现在的这个杉浦春,最大程度地在模仿雪之下雪乃,成为我所不希望成为的人的杉浦春。 可悲的一是,我应该知道她在走一条错误的道路,我却没有办法去制止,这也是因为我相信人类的所谓理性。 然而,人类的所谓的理性,真的能够达到一种对所有的判断都正确的境界吗? 我曾经是这么认为的,我的曾经的理由是,因为对于每一个个体来,只有个体本身才掌握了自己的周围的认知的最为成分的认知,所以,在这种充分的信息的分析和整理下,个体做出的理性的判断就是对于自己来最为合理的判断。 但是,我有些害怕地发现,这个问题的解答,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ps-------------------------------------- 大家好,抱歉很久没有更新了,这是作者君在波兰安顿下来之后的第一次更新,接下来应该恢复两天一更的正常频率。实话,这章的问题很大,字数不足就不了,逻辑和语言组织混乱得一塌糊涂,但是就是这样也是我花了一下午写出来的,所以果然很长时间不写作脑子就会钝化的吗,话这本书最近一段时间写得都不是很顺,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要努力调整。另外就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的更新都会在北京时间的半夜甚至是凌晨了,时差党表示无能为力。 第三十九章:依然不存在的名单 一个与雪之下有相似的春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的一是,只要是雪之下雪乃这种类型的女生,和她讨论工作的时候是毫不费力的,因为她时刻在用一种效率最优良化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你不用担心她自己的个人情感会对工作造成什么影响。 现在模仿雪之下的春的模式基本就是这样,虽然在讲述问题的时候,她并没有做到雪之下的那么井井有条,但是雪之下所秉承的基本原则她还是做到了. “之前我们两所学校在联络的时候,基本上是保持同步的工作的,这也是之前前辈能够从我这里看到总武高那边的学园祭的初选名单的原因,”春看着手中的档案袋,道,“事实上,在最后一次交接工作之前,我也是收到了城廻会长那边给出的总武高学园祭的名单的。” “但是,我们现在的想法是,这种最初的同步的工作的目标是建立在我们举办完全的联合学园祭的基础上的,现在这种在联合的基础上相互独立运营的学园祭的模式,对我们双方的自由度要求更高,也就不需要再像过去一样对于每一项工作都进行意见的交换了,由比滨前辈认为怎么样?”和春配合默契的木村未奈美紧接着发言道。 实话,对于这个和春同时进入学生会的学生,我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毕竟,在我担任足球部部长的时候,和我发生冲突的都是当时的学生会的会计,或者是我和会长的直接接触,像木村这样的普普通通的并不起眼的学生会成员我是不在意的。但是,这个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人现在已经成为了清泉中学的学生会会长了,这只能理解为我还是看了她吧? 不过实话,这样的会长和书记的搭配还是挺有意思的,两人在学生会中相互合作,从一年级合作到三年级,这种默契都已经是烂熟于心了,真可以是在任何时候,双方都知道在什么时候补上合适的话。刚才的木村会长就已经展示了这一,这一回两人之间的对话的衔接,还是那么天衣无缝。 “之前的那种合作模式对于双方来工作量都太大了,我个人认为是可行的,但是另一方面,我觉得一个需要担心的方向就是木村会长你们这边的工作经验实际上还是缺少了一些人,如果提升自由度的话,那会不会出现问题呢?”当然,我个人是赞同对方的这个提案的,但是无论从什么角度,如果你对于对方提出的提案都是无条件接受的话,那么你作为一个谈判的代表就是不合格的。 “关于这一,我想由比滨前辈是不用担心的,”春紧接着我的话道,“毕竟如果学园祭的组织相互独立了,那么就和正常的学园祭的模式没有太大的区别了,我想虽然我们的经验还是比较欠缺,但是在这方面还是不会犯错的吧!而且,双方的合作和联络还是保持着的,在例行的联络会议上,相互汇报工作,并且相互指出不足,前辈你们帮忙指导,不也是一件很有效率的事情了吗?” 好吧,这可真是那种扑面而来的雪之下的风格呢,造就预料到了对方的应对方式,然后在对方这么做的时候立刻提出自己的相应的解决方案,让对方无处可辨,看着一脸严肃的表情的,抿着嘴的春,我有些无奈了。 “好吧!我个人这边应该没什么意见了,但是这项改变的方向还是有些重要,所以我应该会回去和会长汇报之后才能做出最后的判断,不过城廻会长已经把基本的决策权交给我们了,这些事情应该还是可以通过的。” 而在我做出这个有些无奈的答复的时候,我可以明显的看到,春的一直的紧紧抿着的嘴角悄悄地往上扬了一丝很的弧度,同时,她的双手也有一瞬间地想要举起来,虽然最后应该是被她的理智所制止了,但是那紧紧握住的双拳,和有些涨红的脸,还是证明了她本人的激动。 显然,通过如此的雪之下的方式,在这场对话中对我进行了压制,她还是很开心的吧? 但是,这绝对不是更进一步的方式啊! -------------------------分割线-------------------------------- 总而言之,交接的进行过程比我想象当中的要顺利了许多。显然,在得知了工作的交接的这一消息之后,清泉中学学生会这边还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的。即使是一开始向我开炮的不着调的园田副会长,她能够朝我出这样的有些刁钻的问题,也恰恰证明了她之前的准备的充分程度。所以,会谈的基本情况是,我想要问的问题很快就会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加以提供,而相应的,对方还会提出各种各样的自己的意见。 我开始有些怀疑在之前的合作中总武高的学生会是如何和清泉中学的这些国中生相对抗了,无论是那个老好人的城廻会长,还是一色,似乎都不是那种很擅长与他们打交道的人。 当然,也有可能正是因为应对起来很麻烦了,才把问题丢给同样习惯于这一套的侍奉部才对了。 当然,我想,即使这一次来参加讨论的不是我,而是雪之下的话,在对方如此充足的准备面前,估计也不是那么好办的吧? 可以看出,至少相比起看上去有些不那么靠谱的总武高的学生会,这边的清泉中学的学生会,做事情更加认真呢! ——果然会长或者书记的风格可以决定一个学校的学生会的风格了吗? “那么,按照之前会长的法,我们就每周的周三来一次固定的联络可以吗?”相比起另外两个进入工作状态之后就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的三年级的学生,园田副会长对我的差劲的脸色可是从头摆到了尾,也难为她在看向她的会长的时候表现出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态,然后在看向我的时候又切换成这种阴沉冷酷的目光了。 “每周周三的固定联络是初步商讨的结果,而不是已经确定的结果——虽然我估计我得出的这个结果就是最后的结果了,但是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我们还是不要把话得太死啊!”我耐心地对着园田解释道,但是显然对方没有把我的话放到心上。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会这些话了啦,反正就是我只是谈出了一个方案,最后变成什么样都不用负责,因为我没有最后决定的能力,不是吗?” 呃,园田同学,虽然你的这句话得倒是没错,但是如果能够换一个漂亮一的表达方式对于双方都是一件好事吧? “ok啦,海未,由比滨前辈还是过来讨论合作方案嘛!而且,如果你以后可以进入总武高的话,由比滨前辈还是要当你一年的前辈的呢!”这个时候出来圆场的是木村会长,看上去木村会长本人对我倒是没什么偏见,之前的那种对我的有些不满的态度还是有些先入为主地在替春鸣不平了,现在没有看到春对我有不友好的态度,她也就收起了一开始的情绪。 不过实话,我还真不明白园田对我的巨大的怨念到底在哪里,我和她虽然有一定的冲突,但是绝对没有夸张到这种剑拔弩张的程度,事实上,在通过春的关系解决了预算的问题之后,当时的园田会长对我的态度也是很礼貌的。在我和她有着最直接冲突的时候依然保持了礼貌,但是却在现在不那么理智,实话,园田的想法,我实在是有些琢磨不透了。 恩,如果从一种比较恶意的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的话,会不会是园田对于春有一种过分的濡慕之情——呃,百合的妄想还是禁止好了。 ——但是的确很有可能啊,这是我能够想到的仅有的园田会在现在对我态度如此恶劣的原因了啊! 不过,在被自己的会长一番圆场和暗示之后,园田也没有进一步地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所以,多少有些例行公事一般地,她也对着自己手中的会议记录继续道:“联络的具体内容,包括了双方的学园祭的准备的进度,以及需要对方相互配合的方面,现在短时间的问题主要是清泉中学学生会的预算的不足问题——我们提出的方案是希望总武高方面承担一部分预算。” “没有问题。” “然后就是约定好的双方的具体工作,双方现在还是各自独立地去选择适合自己的学园祭的节目——当然和“改变”这一主题要有关。总武高的前辈们还需要关注一下哪些节目可比较适合在清泉中学的学园祭演出上可以演出。” “基本就是这样了。”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在前辈们决定了参加清泉中学的演出的社团之后,我们也希望能够评价一下,毕竟前辈们可能对吸引国中生的不是很了解,这方面加入我们的参考会更好。” 不得不,园田的这个会议记录的工作还是做得十分出色的,虽然那种多少有些棒读的语调让人觉得有些残念——明明是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女生的——但是在总结的时候还是很明白的。 “很感谢园田副会长的现在的总结,希望下一次我们合作的时候能够更加开心呢!”看着园田副会长那一脸的从一开始的气氛,到现在的有些冷傲的表情,我不禁产生了一种想要戏弄一下对方的冲动。 “下一次如果是由比滨前辈提到的其他前辈来的话我肯定会更加开心的。” “哎,啧啧,真是一个不怎么善解人意的孩子呢!”我轻轻地笑了一笑,站了起来,然后看见了春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有些复杂的眼神。 刚才的那种有些像是伪装出来的冷静和睿智已经消失了踪影,即使一直在努力,让她一直模仿雪之下的形象还是很困难的吧?毕竟和外表的那种认真严肃不同,这个女生的内心,其实是一个极其感性的女孩子啊! “好啦好啦,”今天后半段的商谈期间一直作为气氛的调节师而存在的木村会长这个时候又站了出来,道,“按照我们之前的商谈,每一次的例行见面我们派出的是二对二的商谈方式,这样可以提升效率,如果海未你真的不想和由比滨前辈见面的话,那之后由比滨前辈负责出面讨论的时候就由我们其他几个人负责吧,这样就可以了吧?” “诶,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啦,会长,”园田一脸惶恐地抬起了头,“我不是排斥和由比滨前辈接触,呃,我错了,我不应该在这方面投入过多的私人感情的。” 什么嘛,原来还是一个意外地有原则的认真的女生嘛,不过这种认真为什么不早表现出来呢?在我面前稍微克制一下情绪,你也不会引起你的会长的误解了吧? 不过园田到底在之后是怎么向她的会长道歉的,也就不属于我的关注范围了,我现在需要做的,还是趁着在木村会长介入的这段不尴尬的时间离开比较好。 “那么,木村会长,还有诸位,我就先回去明具体的情况了,之后就是下个周三联系时间见面了。” “恩,没有问题。”木村会长了头,看了一眼春,扫了一眼园田,随后从自己的档案袋中翻出了一张纸,道,“这是之前城廻会长给我们的总武高学园祭的节目的最近一次的计划安排表格,我们从国中生的角度选了几个可能会吸引到我们学校的学生的社团表演,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总武高那边在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多注意一些我们列出的节目呢!” “ok,我明白了。”我接过了表格,大致浏览了一下纸上的节目名单以及木村会长画出重的地方。 绝大多数都是总武高的传统优势的社团,茶道部、能乐部之类的,当然叶山准备的足球部的表演似乎也得到了认可——叶山隼人的名气已经传到了清泉了么? 不过,这个名单中好像缺少了些什么,不是没有被木村会长注意到而缺少了什么。而是根本没有出现在这份名单上的东西。 没错,信誓旦旦的想要表示成功的轻音乐同好会,依然在这份名单上不见踪影。 ---------------------------ps---------------------------------- 咳咳,晚上一边看球一边写的更新,但是其实感觉写得还行啦,恩,话这章的更新的时候对于大家都可以早上好了,然而我还没睡觉,真是没有实感。。。 第四十章:论断的确立不应该是对人类的迷信 在发现到这一情况的那一瞬间,我可以想起了很多的事情,比如饭冢部长当初的信誓旦旦的承诺,比如北原前辈的那种胸有成竹的表情,比如结衣姐的一直试图帮忙的时候的那种上蹿下跳的样子,甚至是木曽前辈轻轻地捻着自己的发丝,表示自己可以替柳原朋的时候的那种有些犹豫的表情。△↗頂頂點說,.. 如果要在意与否的话,对于我来,轻音乐同好会这个社团的重要性已经远远地落后于侍奉部了,所以,轻音乐同好会的节目到此能不能登上学园祭的演出舞台,对我来并不是一件太重要的事情,正如我曾经过的那样,即使我真的对轻音乐同好会的事情抱有遗憾的话,也是对那个之前对我有颇多照顾的想要在高中的最后一年中进行盛大的告别的饭冢部长的计划的失败感到遗憾。 不过,问题在于,我的处事的原则在轻音乐同好会的身上的体现。即使是结衣姐那样的不敏感的人,也可以注意到轻音乐同好会处于危机当中,所以她向我提出了进行帮忙的想法,然而我拒绝了,我拒绝的理由在于相信人们的理性决策。 首先,我们需要明确一个结论,那就是对于与这件事情相关的所有人来,他们的一致结论是,轻音乐同好会能够参加学园祭的演出,那是我们的理性所期望达到的最优的结果。那么,在针对达成这一结果的方式上,不同的人肯定会有不同的结论,而导致我们产生分歧的,也就是达成这一结果的方式的不同。 按照一个人的才能带来的自大会导致处理问题时的莽撞,以及绝对中立的原则的角度来看,只有设身处地的作为轻音乐同好会内部的人,才能够最大程度地掌握轻音乐同好会的情况,并且根据这一情况做出最后的选择。而这种选择,很可能是与他人的认知所相违背的。所以,只要认定饭冢武也和北原春希两人是理性人,那么,我们就有理由相信,他们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在为那个最后的目标而努力,所以,在旁人看来很危险的情况,也许就是他们的理性判断下所需要完成这一目标的最优秀的达成方式中间的一步。其他人的擅自干涉,很可能造成的是他们所营造的氛围的破产以及接下来的计划的失败。 这也就是绝对中立的原则的实际的应用,因为相信对方的最优决策,所以不对自己根据有限的材料所作出的看似理性的决策报以过多的期待,在对方没有提出帮助的请求的情况下以一种中立的方式观看事情的进行——即使你觉得事情的进行不那么尽如人意。 如果一切都按照理想的方式进行的话,那么最后的结果就会出现最佳的结果——或者是至少最接近最佳的结果。但是,在这份城廻部长提交的二次名单上,依然没有出现轻音乐同好会的影子,这种结果可不能算是一种接近最佳结果的状态了。 那么,绝对中立的坚持,以及其秉承的一切观念,就没有意义了。 没错,一种既有的逻辑观念的坚持,就是那么脆弱,当你相信这种逻辑所导致的结果的正确性,但是却又发现了根据这种逻辑难以解释的现象的时候,你只有两种方法,或者是进一步完善这个逻辑,或者是放弃这种逻辑。但是当这种逻辑是一种自洽的模式的时候,只要无法得到证明,那么它就会自行崩溃。 在轻音乐同好会的问题上,几个前提假设,轻音乐同好会内部的人员比我们掌握了更多的信息,这一前提肯定没有错,最后的目的是为了让同好会参加学园祭演出也没有错,为了这一目标,人们肯定会倾向于最优的决策这一无法证实,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即使不做出最优的决策,人们也会倾向于做出更好的决策模式。 所以,这个论断的缺陷就在于,人的本身,我倾向于认为在这个决策过程中的两个主体,饭冢武也和北原春希,这两人是理性人,或者,至少在这一问题上信心最足的北原前辈本人,应该是一个理性人。但是,如果他们不是的话,那么这个逻辑就碎裂了。 所以,一个很可怕的问题可能成为绝对中立逻辑的绊脚石,那就是,人类存在着非理性的一面。 ----------------------------分割线--------------------------------- “呃,由比滨前辈?由比滨前辈?”一阵有些尴尬的声音把我从思考中唤醒了过来,木村部长的一脸有些担忧的表情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啊,抱歉,刚才有些走神了。”这么来,我的确应该改变一下这种一进入自己的沉思模式就走神的状态了,之前在木曽前辈面前也经常出现这种状况,现在在工作当中也遇到这种情况,那就实在是有些不应当了。 “所以,前辈,你没有什么问题吧?”木村会长有些吞吞吐吐地道,“你现在的脸色可是很不好看呢!所以对这份名单有什么疑问吗?呃,我们在拿到这份名单之后绝对没有修改过哦,除了上面标记出的我们认为可能会比较好的节目,其他方面我们都没有主动修改过哦!” 话对于这位之前一直和春在合作,但是我却一直没有注意的木村会长,我的观感还是变得越来越好了啊,只要不是为了春的事情对我难堪,还是一个十分了解体谅其他人的软妹子的嘛! 不过,经木村会长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我现在的脸色,实在是有些不好看,不光是脸色的问题,实际上,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我的背后的校服,已经被我的汗所浸湿了。 仅仅是因为这种原则的危机,让我产生了这么多的紧张的情绪了吗? “恩,谢谢关心了,我刚才只是对这个名单上的一些情况有些惊讶就是了——” “——由比滨前辈不用觉得我们这边出了什么问题,如果你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正常的话,那么一定是你所担心的那方面本身的问题,而不是我们这边的事情。”而我的话,却被春有些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上次的交谈过后,她是知道轻音乐同好会的情况的,所以,她现在的话的意思,明显是注意到了这一之后进一步让我确认这一。 不过,这家伙,现在谈判结束了,就不能用一种更加和颜悦色的方法来和我话吗?学习雪之下的做决策的方式我已经无力改变了,但是你别把雪之下的那种不讨人喜欢的待人接物的方式学过去啊!那会让你变得没有朋友的哦,春酱。 “我明白了,谢谢杉浦书记的解释了。” “恩,那么由比滨前辈已经没有什么其他问题了吧?”春语气有些急促地补充道。 “恩,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你话的表述方式感觉很有问题啊,什么叫做没有其他问题了吧?这个时候应该有礼貌地提出‘还有什么问题吗’才对吧?” “我是在知道前辈没有问题的情况下,才例行公事地提出这个问题的,所以表述问题还是请不要太在意了才对!” “即使是例行公事,也不能失去礼节啊,如果你以后要来总武高的话,这种细节还是要注意的。” “我会明白的,由——比——滨——前——辈!”春有些咬牙切齿地吐出了我的名字,不过,这种感觉倒是让我有些开心,至少我现在感受到了杉浦春的身上本来的属于她的一种感觉,而不是一个僵硬的雪之下雪乃的模仿机器。 “对吧?这样才有一你的样子嘛!”放松到似乎有些回到从前的两人还是情侣时候的相互捉弄的日子,我轻轻地笑着,道,“你看刚才那个满满的雪之下风格的女孩,你还真的觉得那种样子的女生很吸引人啊?” “那可不一定,很多男生可能就是喜欢那种类型的!” “嘛,反正我可不是,对于那种性格的女生,我只会觉得很麻烦呢!” “反正我做出这幅样子又不是给你看的,你觉得麻烦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些久违地,我和春就进行着这种过去的例行式的拌嘴一般的对话,但是,正当我们两人都有些沉浸在这种氛围当中的时候,木村会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呃,两位——”木村会长的脸色十分古怪,是一种不想打扰到两人,但是又觉得我们的这种做法有些不合适的样子。不过,即使是这种模模糊糊的表态,也已经足够让我们两人清醒过来了。 的确,刚才那种拌嘴的感觉十分怀念,但是已经消失的存在,就只能是已经消失的存在,这种情况的再度出现,不应该视作是一种正常的现象。 “呃,我是实在没有意识到两位的关系还是这么好的,抱歉。”木村会长有些无奈地道,“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觉得这个地方不是那么适合这些比较私人的话啦!” 不光是木村会长,之前一直作为“护春先锋”而存在的园田副会长,也露出了一副惊疑不定的表情,这幅表情,显然就是“我之前的那些做法难道反而让前辈讨厌了吗”的不不解的样子。 “抱歉,未奈美,之前是我的问题。”春的声音从刚才的那种有些恼羞成怒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我不应该受到那个人的挑衅的。” “呃,春,你也不用这么严肃的,如果我早就知道了这种情况的话——” “——不,未奈美,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春的脸上表现出了一种复杂的悲哀的神色,道,“至少你一开始对于这方面的理解是正确的,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不知道当着所有人的面出这种话的杉浦春到底是什么心态,甚至在我还在场的情况下,我只是完全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急急忙忙地证明这些话,即使是不那么在乎我的感受,但也没有夸张到这种程度吧? “呃,这个样子的话——”木村会长用担忧的眼神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春。 “——而且,我也相信,只有现在的拜托了由比滨和也的影响的我,才能做出进一步的改变,去成为一个我想要变成的那种人。”春打断了木村会长的话,坚定地道。 成为自己想要变成的人吗?所谓的排除了我的影响,然后变成雪之下那样的人,是这个意思吗? 但是,不要自欺欺人了,只要你仔细回想一下你要成为雪之下那样的人的契机的话,那么你就会发现你现在的这番话是多么无力。 不过我却没有办法把这番话出来,因为我能看到她的眼神中的那种倔强,那种倔强,和我在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她的那种不服输的表情一模一样,那是一种拼命地想要证明什么的表情。就凭借这种表情,我就知道,尽管看上去改变了许多,但是杉浦春,还是我最初的认识的时候的那个杉浦春。 所以,我看着木村会长,附和着春的话:“没错的,木村会长,春的没有错,至少对于我们两个人来,都应该放下了。当然我也十分理解你和园田副会长之前的对我所表达出来的不友好,但是,对于我们来,可能还是一切都要向前看才比较好。” “呃,如果是由比滨前辈这么的话——”木村会长一脸茫然地了头,显然她还是弄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不过,对于我来这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我只是转头向学生会室的门外走去。 其实,我也很期待的啊,杉浦春同学,如果你真的认为你的这个做法是属于你内心的真正的想法的话,那么你就去这么做,证明给我看吧! 如果绝对的中立会因为人类不理性而破产的话,那么你就去给我证明一下,因为感性做出的选择,它的成功的可能性吧! 第四十一章:一色彩羽总希望把握住机会 我当然不是那种一发现了问题就慌慌张张地去寻找问题的发生源地的人。我对于轻音乐同好会的信任,以及轻音乐同好会的实际的结果,其实是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的我的自顾自的观察和分析。所以,在这种观察下,我的逻辑出现了问题,那只能证明我之前所秉承的观念无法自洽,需要进行纠正。 需要进行纠正的是由比滨和也本人的观,而不是通过我可能的对轻音乐同好会进行的干预来改变对方进行的结果以使其适应我的逻辑——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所以,在那之后,我偶尔也会路过第二音乐室的教室门,也会注意到里面除了偶尔的传来的不那么熟练的吉他练习的声音以外,已经没有其他乐器的声音了——甚至连柳原朋的高声抱怨的声音也听不到了,我也有的时候会在去到三年级的教室去寻找城廻会长的时候遇到看上去不是那么有精神的饭冢部长,偶尔会在学生会的教室里见到一脸淡然地似乎继续一脸淡然地在和会长谈论学园祭的表演安排的北原前辈,这一切都证明了轻音乐同好会的表演安排已经被剔除出了学园祭的名单。 但是,我却并没有试图对这种让我感到惶恐的结果做过什么能够改变的事情——即使是木曽前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到了这个消息,然后有些旁敲侧击地问我是否需要她的帮助的时候也是如此。 虽然所之前无论是一色,还是比企谷,甚至是木曽前辈,都指出过我的思考方式上的错误之处,但是他们的做法仅仅是限于在理论上的指出,而没有举出事实来证明。而现在的情况,属于我的这个逻辑的运作方式,第一次被事实所证明喂错误,也就是,即使我进一步相信我的逻辑自洽的这一,并且将其他人指出的问题放置一边,也不能改变逻辑本身存在漏洞的事实。 “虽然我听不懂你一直在嘀咕些什么啦,但是从我听到的这些话来,我是不是可以恭喜由比滨和也同学你终于从中二病毕业了?”一色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呃,我刚才心±±±±,&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里想的话是出来了吗? “恩,出来了,包括刚才那句话你也出来了呢!我感觉你这看上去就像是那种心里特别郁闷,但是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最后却又有一种无意识地想要别人听到自己的想法的样子,所以不知不觉中就把自己心里想的话出来了。”一色头,道,话现在不是下课时间吗?这个家伙怎么不和她的圈子的人待在一起?——恩,我确定这句话我没有发出声。 “呃,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啦!我难道就不能有一个不和其他人待在一起的时候吗?”但是很遗憾的是,大概是我的眼神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了,所以一色立刻露出了一个很受伤的表情。 “很遗憾,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诶,你是这么认为的啊,”一色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随后恍然大悟地道,“啊啦,我明白了,很遗憾我知道你是想用这种特立独行的对我的态度来表现你看待我和其他人看待我的方式的不一致从而想要吸引我的注意,但是很遗憾——” “——但是很遗憾一色彩羽同学请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自我意识过剩了,我并没有兴趣陪你长时间地玩这种游戏。” “这个反应真是无趣,你应该露出那种害羞的反应才对的,可是这种情况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色撇了撇嘴,道,“好吧好吧,你对了,我现在找你是有事情的,叶山前辈让我问一下你,下周总武高的足球部和清泉大附中有一场友谊赛,如果你愿意的话是前辈的队伍里随时会给你留一个位置的。” “我想他应该早就知道我的答案了吧?” “不,我猜叶山前辈是不知道的,或者他即使是知道答案,也会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一色笑眯眯地道,“而且我看你刚才的那段独白什么的,你不是从你的中二状态中醒悟过来了吗?感觉还是有些机会的呢!” “我不知道你到底听了多少,但是请你把你听到的那些话给忘记掉,现在的确出了些问题,调整期,重新整合期之类的,但是你要让我回答你的这个问题的话,我答案还是不会发生改变的。” “真的是这样的吗?据我所知,现在足球部中的所有人可依然对你是很服气的呢!尤其是那些和你一起比赛过的替补球员,每次他们在和主力阵容的练习赛中输球就会提到你呢,这种事情连叶山前辈本人也无法阻止,虽然你的人不在社团当中,但是你依然有这种神话一般的传言就是了。所以,如果你要加入球队的话,我相信任何人都会很愿意为你留出一个主力位置的。” “这倒是我需要道歉的地方,因为我的原因,叶山对于球队的控制力下降了吧?但是这不也正是一个考验他的整合能力的好机会了吧?一个球队不需要两个领导者的存在,我的加入,一定会导致球队的整体气氛的混乱的,所以我还是敬谢不敏了吧?” “ok啦!那我就这么回去报告叶山前辈了。”一色头,干脆地回答道。 呃,就这样接受了? “恩,就这么接受了啊!我也了,叶山前辈是能知道你的反应的,但是他只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重新让我来问你一次嘛,如果出现奇迹了那不是一件很赞的事情吗?”一色露出了一个狡黠的表情,随后继续道,“而且,如果从我的角度来看的话,这一次的确不能是没有收获哦!” 虽然我知道一色是那种很善于捕捉对方的言语漏洞的人——事实上,她擅长的就是这种细微的操作——但是我的简单的拒绝的话到底又让她发现什么事情了。 “和也你这一次拒绝我,用的是一个我能够听懂的理由了呢!”一色摇头晃脑地解释道。 “什么叫做你能够听懂的理由?” “之前和也在拒绝叶山前辈的时候,不是一直用的是那种不干预,才能的危险之类的比较中二的字眼吗?中间绕了一圈很长的逻辑,来证明如果你去踢球了,那就会产生不可估计的后果。但是这一次,你拒绝我的原因,是因为你觉得如果你加入球队的话,那么会让球队的领导集团产生混乱,这是一个很浅显,也很容易让人接受的理由,这明你至少从之前的那种无法交流的状态中摆脱出来了呢!” 不得不一色对于我的判断还是十分准确的,现在的我,因为之前的轻音乐同好会事件造成的困扰,正在对自己的判断问题的方式产生怀疑,这也使得我在拒绝一色的时候,习惯性地避免了运用之前的逻辑,而这一,也已经让一色很清楚地抓住了。 “所以,回去之后我只要向前辈报告和也担心球队的团结问题,然后前辈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那就可以看到你的上场了吧?” “喂,我可没有那么啊,我刚才提到的只是一个最明显的理由,至于其他事情——” “——那就到时候再一个个解决吧!和也你这可是傲娇的表现呢!” 一色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可恶,这个女人就不知道尊重一下别人吗——啊不对,她是那种特别会尊重别人的人,但是前提是她觉得尊重别人是必要的时候,也就是她现在打断我的话是刻意为之的。 “呐呐,还有一件事情呢,和也,城廻会长让我来问的。” “我可是会定时向会长报告情况的,会长为什么要你来转达啊?” “没办法啊,这个问题感觉比较私人,所以会长觉得她不好当面向你提出,只好找我来问你了。”一色的表情变得十分奇怪,一副想笑但是又不敢笑的样子,这让我的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会长让我问你啊,你和清泉中学学生会的木村会长,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还有什么关系啊,你是知道的吧,我和春的,呃——木村会长?” 等一下,木村会长是怎么一回事? “对啊,会长问的不是杉浦书记,而是木村会长啊!”一色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就是,木村会长私下里联系了一下巡姐,问她选你所在的社团来帮忙有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巡姐只是这是平冢老师的建议,然后木村会长就用一种比较为难的语气开口了,恩,我这是转述的巡姐的表达方式,然后巡姐转述的木村会长的,双重的转述肯定会有些不一样,不过你自己去感受一下吧:‘城廻会长,虽然,恩,由比滨前辈工作完成得十分出色,但是对于我们来,呃,在面对前辈的时候,还是有些拘束,很放不开的样子,这样可能会有些难办的。’” 这倒是很像是木村会长的风格,在她拿捏不清楚我和春的关系之前,最好的方式还是直接把这种不稳定的定时炸弹因素给排除掉,不过,她的这种表达方式,也难怪城廻会长会觉得好像是我和木村会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了。 “那你就直接告诉会长就好了吧?主要问题不是我和木村的,而是和春的啊!” “但是我也无法确定呢,我并不是很清楚你在那个时候和杉浦书记分手的原因,你想,如果是因为移情别恋到了同是学生会成员的木村会长的身上,然后——呃,我知道了。” 我相信我的眼神的恐吓起到了足够的效果,一色彩羽的yy也就到此为止。 “你就和城廻会长,我和春两个人都没什么问题,其他人的那种多余的担心就没有必要了,当然,如果她能够服侍奉部的其他人完全接手我的那部分工作的话,我也是很开心的。” “明白!”一色了头,但是她的目光依然死死地盯在了我的身上,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呃,所以你的事情应该完了吧?还有什么事情要看着我啊?” “工作上的其他人拜托我问你的事情问完了,接下来应该是我自己的事情了吧?” “你自己的事情?” “对啊,我想你应该看过学园祭的演出名单了吧?你之前有关注的轻音乐同好会,并不在那个上面哦!” “所以呢,你要表达什么?”我相信一色这句话绝对不是因为和我想到了一个思路,但是她提起这件事情还是让我有些别扭。 “所以呢,二年级的柳原前辈,应该就是在没有演出的情况下直接去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了吧?” 我好像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不过,一色彩羽这个家伙,之前提起要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这看上去是认真的啊! “学生会成员真的可以参加这种选举吗?我以为你之前的只是随口一提而已——” “那是当然的,北海道那边都有那种学生会按照人气投票选出的学校呢,总武高的学生会成员如果连这种选举都参加不了那不是太没意思了吗?” “这倒也是呢!所以,你是觉得柳原朋没有了轻音乐同好会的演出,所以人气会下降吗?”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啦,”一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道,“你也知道啊,即使只看二年级的前辈,柳原前辈的人气在二年级也不是很稳固的,无论是结衣前辈,还是雪之下前辈,还有三浦前辈,其实只算人气都要压过柳原前辈一筹的,只不过结衣前辈和雪之下前辈对于这种活动不感兴趣,三浦前辈又觉得自己不需要这种活动来证明自己的实力,所以才让柳原前辈渔翁得利了,所以,这一回,我觉得在柳原前辈的人气没有大幅度提升的情况下——” “——你还是有机会的,对吧?” 实话,我倒是不明白一色那么执着于这个选举的原因,和柳原朋一样,就为了争夺一个荣誉吗?要知道木曽前辈可是——呃,教室门口的那是谁,是木曽前辈吗?她,直接朝我走过来了? “但是和也你也知道,如果要去竞争miss总武高的话,那么一个人是绝对逃不过的,”背对着门,面对着我的一色,显然不知道她身后的情况,她继续道,“那就是木曽雪菜前辈啦!虽然这一次有很多人都传言她好像不是那么想要去参加选举了,但是我还是不敢确定,所以,和也你和木曽前辈比较熟,所以——” “呃,一色啊!”我低下头来,看着一脸着急的样子地走到我面前的木曽前辈。 “恩,所以,和也,可以帮忙打探一下吗?” “我想,关于这件事情的话,你还是直接向前辈询问一下会比较好哦!”我无奈地指了指一色身后的木曽前辈,道。 一色同学,我感觉前辈看着我的脸色可不是很友好啊,还是麻烦你先替我挡一枪吧! 第四十二章:由比滨和也看不懂小木曽雪菜 “你什么呢,我知道你和那位木曽前辈的关系是不错,但是那可是木曽雪菜呢!那个高岭之花一般的木曽雪菜呢,如果不是上次比赛之前那位前辈真的直接来教室找你了,我可不会相信她会对一个一年级的学生报以额外的关注呢!”总而言之,无视了我的劝告,一色就像一个典型的反派角色在完蛋之前一样地对我的话表示嗤之以鼻。 老实,看着一色这种绝大多数时候都把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而从来不会被其他人所捉弄的人吃瘪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所以,看着她的一眨一眨的着急的眼神,以及完全没打算回头看的模样,总有一种莫名的喜剧感。 当然,这个时候木曽前辈已经站在一色的身后了,大概也是听到了我刚才的那番话,她一开始的有些不满的脸色上又带上了一丝迟疑,有些不确定地打量起了一色起来。 这个时候,一色也终于意识到情况的有些不对了,毕竟,来到一年级教室的木曽前辈永远是自带议论效果的,虽然之前前辈已经来找我一次了,但是这第二次所引起的议论声音,看上去完全不弱于第一次。这也难怪,一次可能是偶然,两次的话,学生们的yy空间可就变大了。 “呃,和也?”一色歪了歪头。 “呐,我可是一开始就提醒你了啊!” “啊,这个啊!”一色彩羽,在转过头的那一刹那,在我面前十分罕见地抖动了一下双手,迅速地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然后十分不安地道,“恩,对不起,之前没有注意前辈。” “恩,没事的,”木曽前辈十分随意地摆了摆手,随后问道,“是一色彩羽同学吗?之前也是有听和也提到过你的呢!” “恩,我也是,不过以木曽前辈的知名度,恐怕这所学校的同学,在没入校的时候就应该听过您了吧?”一色迅速地转换成了对前辈的恭维模式,对于她这种虽然刚刚犯了错但是可以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调整过来心态的能力,我还是感到很佩服的。 “嘛,是¥★¥★¥★¥★,&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这样吗?至少我就知道一个在入学之前对于我毫无印象的人,如果有可能的话,那个家伙可能在入学之后也不认识我吧,所以我的知名度没有一色同学想象的这么高的哦!”前辈狡黠地眼神扫了我一眼,随后镇定自若地道。 喂,我知道你是在暗示我啦,但是实话,我不认识你有这么糟糕吗?还有就是,我想正是因为我不认识你,所以你那个时候才能对我如此放得开的吧?现在怎么这又成为我的罪证一样的东西了呢? “嘛,也会是有这种人的嘛,这种人在高中的时候应该不会太过耀眼的嘛?”一色的眼神没有看向我,所以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有没有听出木曽前辈的这份暗示,不过如果她的这番话是自己听出来以后然后故意的话,那我到底应该用什么表情来接受才会比较好呢? “嘛,到底是耀眼还是不耀眼呢?”前辈的声音拉的很长很长,恩,木曽前辈,我虽然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但是我宁愿你一脸严肃地指出问题的所在,也不愿意你用这种方式来吊着我啊! 当然,从木曽前辈的角度来,她把握住话题的尺度的这种能力已经不需要我再多强调了,很快,她就自己结束了这个话题,对着一色问道:“不过,所以刚才和也让一色同学自己问我的问题是什么呢?” “恩,那个问题啊,”正当我准备对一色的即将到来的有些紧张的表情报以幸灾乐祸的表情的时候,一色却从容不迫地,一本正经地把自己刚才的问题问了出来,“我刚才想问的是,前辈到底会不会参加这一次的miss总武高的选举活动呢?” 呃,难道就在这短短的几十秒的对话的时间中,一色已经获得了足够的缓冲时间,为自己的问题找好理由了吗?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木曽前辈有些难得地眯缝起了眼睛,看着一色,有些严肃地道。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虽然前辈的眼睛一直盯着一色,但是我还是觉得她的眼神迅速地扫过了我一眼。 “恩,主要因为我是学生会的成员嘛!”一色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顺带一提我敢百分之一百肯定她的这种“害羞地挠挠头”的动作一定是装出来的,我可不相信她是一个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不好意思的人,“在看今年的miss总武高的名单的选举的名单的时候,一直没有看到木曽前辈的名字,之前也有许多传言是前辈可能不参加了,所以多少有些好奇呢!” “的确,学生会的其他成员的确一直在旁敲侧击地打听我的情况呢,”木曽前辈头,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不过,很快地,她又话锋一转,追问道,“还有其他原因吗?” “没有了!”一色的手有些轻轻地抖了一下,随后,认真地回答道。 这是自然的了,如果一色要出真正的原因的话,那么只会让她眼前的木曽前辈感到有些可笑吧!这对于一直试图在所有人面前都营造出一副良好形象的一色彩羽是绝对不想看到的事情。 不过,想到这里,一色倒是似乎从来不关注在我面前能不能表现出一副良好的形象,不能因为你的这种状态被我看穿了就自暴自弃啊,多少应该也对我表示一下基本的尊重啊,你这个家伙。 另外,和刚才察觉到木曽前辈的状态时的情况有像,感觉在一色回答前辈的话的一瞬间,她的眼神,好像也很快地在我的身上扫了一下。 不过这应该是错觉吧? “好吧,如果有的话也是不方便告诉我的原因了吧?”木曽前辈轻轻地笑了一笑,前辈是有这样的能力的,察觉到对方的为难,然后主动地退让,最后让对方得以全身而退,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前辈的一种天赋一般的作风,还是她刻意在注意每个人的看法时的一种特殊的反应,至少,我从来没有发现过前辈让任何一个人感到过真正的为难。 一色也显然感受到了这一,她多少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不过,就一色同学的想法来,你觉得我是参加比较好,还是不参加比较好呢?”让人有些意外的是,木曽前辈主动征求起了一色的意见。 “呃,我的意见吗?”我终于看到了属于一色的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的表情,她用手指了指自己,随后不确定地回答道,“作为学生会成员的角度来,肯定是希望前辈参加会比较好的吧,毕竟,如果前辈参加的话,是可能会完成总武高历史上的史无前例的三连冠的呢!” “啊,是这样的呢!但是有的时候我会想,即使我真的参加了,这个三连冠也真的名副其实吗?” “那个,我不是很懂前辈的意思啦!” “因为,其实除了我以外,很多总武高的很有实力来争夺这个位置的选手,其实都没有来参加哦!比如二年级的雪之下同学,其实也是很有人气的吧?”这一回我敢肯定了,在木曽前辈这番话的时候,她的眼神肯定是很快地扫了我一下,所以,前辈提到雪之下当然没关系啊,这是你自己的自由,只不过,你的这一种好像雪之下不参加是因为我的原因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嘛? “那个,雪之下前辈的话,是因为自己的原因的呢!”一色有些勉强地笑了一笑,现在的她肯定在为自己为什么要赔笑着应对木曽前辈的这些话而感到苦恼吧,但是在这种氛围下,她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继续地下去,“而且,我个人和雪之下前辈也有接触,我觉得木曽前辈的竞争力是比雪之下前辈强的哦,这不是恭维话,是真心的话呢!” “谢谢一色同学了呢,”木曽前辈笑着了头,然而,她的表情依然是那副不可捉摸的样子,“不过,你可能不知道的是,我来总武高的第一年的时候的那个miss总武高的位置,得来可完全凭借的是运气呢!” 前辈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复杂的表情,像是觉得可笑,又像是觉得自己有些不自量力,我虽然知道前辈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还是因为朋友的鼓动,而不是因为自己的真实想法,甚至我也知道前辈对于miss总武高的这个头衔也不是十分看重,但是,这显然不代表前辈认为自己没有实力取得这个位置,但是,这个时候的前辈,却明显表现出了一种不自信的感觉。 “啊,起来这一的话,不知道那个雪之下前辈和二年级的雪之下同学有没有关系呢!你可以去问一下城廻会长的,一年级的我得到miss总武高的荣誉,感觉就像是那位雪之下前辈让出来的一样呢!”木曽前辈摇着头,似乎是回想着过去的事情。 而这种带着一种怀念的情绪的反应,让我和一色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才好。 “啊,抱歉了,我主要是来找和也有事情的呢!却因为一色同学提到的这件事情而陷入了有一种怀念过去的情况了。果然像是和也的那样变成昭和时期的老女人了啦!”不过很快地,木曽前辈就恢复到了自己的那种正常的状态,完全没有刚才的那种提起两年前的往事的沉重的状态。 “但是无论第一年前辈的冠军是怎么拿的,但是前辈连续两年成为miss总武高却是一个事实呢,”一色清了清嗓子,有些总结式地道,“如果前辈不愿意自然是没有办法,但是我想,对于学校的很多人来,他们的心中的miss总武高,大概就只有木曽前辈一人了,木曽前辈的三连冠,这种奇迹一般的情况,也许反而是许多人心中最希望达到的状况也不一定呢!所以,这个——” “——我知道了呢,但是——” ——你还是不会参加的吧?这个时候也应该把你自己的想法和学生会挑明了吧?我刚才让一色主动询问木曽前辈的用意其实也就是在这里,有些事情,如果前辈你下定了决心,那你就早一地把它完成吧? 不过,木曽前辈的在“但是”这个词之后所加的话,却让我真正地大吃一惊了。 前辈捋了捋自己脑前的头发,道:“但是,还是让我考虑一下吧?” 所以,是“考虑一下”,而不是“拒绝”吗? 我惊讶地看向了木曽前辈,但是,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自从回答了一色的这个问题之后,前辈的眼神始终没有看向我。 我不知道木曽前辈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她却有些意外地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至少到昨天为止,我都敢肯定前辈对于miss总武高选举的态度,肯定都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所以这是为什么呢?仅仅是因为一色的这一番劝吗?但是一色的这种劝,我想其他学生会成员,包括北原前辈,肯定也过不止一遍了吧? 还是,一色彩羽这个人本身,让前辈产生了一种什么对抗的情绪呢? 或者是,那个神秘的木曽前辈口中的“雪之下前辈”。 不过这到可以向雪之下去询问一下情况的样子,比如她有没有一个姐姐上过总武高之类的。 “呐,是这样的,现在不是离选举名单公布还早吗?我今年也是考生了,也有许多事情要忙,所以不一定能够确定下来,所以稍微晚一,等暑假回来再答复你们,可以吗?”木曽前辈有些着急地解释道。 所以,只是不好意思立刻拒绝他们吗?不过这倒也挺符合木曽前辈的不愿意让其他人难堪的风格就是了。所以刚才的想法都是我太过于紧张了吧? 大概是吧! “恩,所以,接下来,一色同学,可以把和也交给我了吧?”当前辈出这番话的时候,之前的她与一色话时的所有体现出来的状态都不见了,依然是那一副十分认真的表情地看着我。 “恩,木曽前辈你把和也抢过去我也没什么意见的啊!”一色愣了一愣,有些愕然地回答道。 “那么,和也,和我去走廊里,我有一个问题要好好问问你!”似乎是得到了一个什么许可一样,前辈再度气势汹汹地把我拉了起来。 看来这一劫即使找了一色做挡箭牌,还是逃不掉了啊! 第四十三章:自以为是的情感的否决与认知 在我的印象中,这应该不是木曽前辈第一次有些不愿意顾忌自己形象地来找我了,我不知道之前的那次骚动是怎么平息下去的,但是如果前辈你每个月都来一次这样的例行的“盘问”的话,你在学校里的形象可是会崩塌的啊,我这可不是在胡八道哦! 不过,这种有些“特殊待遇”一样的做法还是让我稍微有些得意就是了,虽然情况和绝大多数人想的不一样,但是能够让木曽前辈的情绪变得如此诡异的,整个总武高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吧?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让前辈的情绪变得不一样的时候,思考的方向能够变得稍微积极一些就是了。 毕竟,对于木曽前辈这样的女生,男生在内心中没有那么一丝丝的憧憬,绝对是骗人的吧?有人男生在幼稚的情况下总会在自己心仪的女生面前做出各种各样调皮捣蛋的举动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当然人们总会对这种做法表示嗤之以鼻,认为这些笨蛋的男生的做法只会对他们喜欢的女生起到反效果,当然,我也肯定已经过了那个有些可笑的年代,肯定也不会刻意用这种别别扭的方式啦吸引前辈的注意力。不过,人们必须承认的一是,能够用那种蹩脚的方法吸引到对方的注意力,总比对方对自己不闻不问要好的多了。 所以,虽然我并不是在刻意用让木曽前辈不满的方式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但是我现在的这种也有些奇怪的自得的心情,想必就和吸引到了自己喜欢的女生的注意的男孩一样吧——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换一种方式就更好了。 啊不对,糟糕了,又习惯性地在和木曽前辈聊天的时候陷入自我沉思模式了。 当我多少有些尴尬地抬起头来的时候,前辈的眼神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死死地盯在我的身上,她只是斜靠着扶梯,多少有些出神看着一年级的教室的走廊。前辈的漂亮的棕色的长发有些随意地搭在肩上,然后拖到了楼梯的扶手上,不得不承认,即使是这样有些稍微不在意形象地随意地靠着,对于木曽前薄佟硕ァ佟恪佟诵 佟怂担琺.↗.co▽m&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怖此狄惨廊幻挥腥魏尾皇视Γ蛘咚担赡芏杂谝丫视α嗽谘@锉硐值谜蕉已纤嗟男∧緯氨驳男蜗蟮奈遥蛘咂渌死此担庵钟行┧嬉獾那氨驳男蜗螅炊盟酉驶盍似鹄础?br /&gt; “呃,那个,木曽前辈?”这一回变成我提醒已经走神了的木曽前辈了,多少有些不适应呢! “啊啦,和也,发呆发完了?”前辈转过头来,笑着看向了我,不过,虽然展现在我面前的应该是前辈的笑容,但是那种或多或少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啊! “恩,发呆发完了。”我本来还是考虑过用什么话向前辈调侃回去的,但是,感受着前辈的似笑非笑的这种气息,我觉得还是谨慎一比较好,毕竟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毕竟,像上次的与叶山的挑战一样容易引起人关注的事情,我可没有做出来过。 我已经做好了承受前辈的疾风骤雨一般的盘问的准备了,但是,多少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在木曽前辈明显已经做好了对我严肃的准备的样子的情况下,前辈自己,却稍微有些吞吞吐吐地退缩了起来。 “恩,和也在总武高也已经快待了一个学期了呢!感觉虽然你看上去很想表现得低调一些,但是在你身上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呢!相比起我的第一个学期,你的高中生活的开端还是挺丰富多彩的嘛!” “呃,因为总是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意外嘛!绝大多数事情都不是我主动想去做,而是莫名其妙地它自己找上门来的啊。”虽然不知道前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开始扯淡起来,但是这种情况下顺着她的话下去总应该没有错吧?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还是过得很精彩嘛,”前辈也继续了下去,“至少,相比起我这个即将毕业的前辈来,生活丰富了不少。” “不过前辈应该反而是对这种相对平淡一的生活比较满意的人吧?你不是不喜欢被人叫去做各种各样的活动吗?” “是这样吗?”面对我的这句有些调侃的话,木曽前辈立刻很认真地反问道。 这到让我有些不确定了,在我的认知中,木曽前辈是一个很善于体察别人的内心的人,这也是她之前在自己有些不情愿的情况下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的原因,不过,既然不愿意参加miss总武高这种能够展现自己的活动,前辈就应该是那种比较喜欢平淡的生活的人吧? 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当我出这一判断的时候,木曽前辈却只是似是而非的,并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难道,木曽前辈心中,其实也是有展现自己的渴望的吗? 我突然想到了刚才在miss总武高的选举问题上前辈对一色的回答,之前我得到的结论是,前辈只是考虑到了一色和学生会的心情而不愿意立刻拒绝,但是,现在的我却有些不确定起来。 但是,前辈不想继续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的这件事情,是前辈自己告诉我的——这里面到底出了一个什么问题。 “好吧,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吧?也许你一开始的答案是正确的呢?看看你这紧张的模样,”大概是我的有些不确定的神态实在是太过于严肃了,原来表情严肃的木曽前辈本人倒是先轻轻地笑了出来,随后,她用一种“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轻描淡写地揭过了这个话题,道,“再,我来找你,主要是为了你的事情。” 实话,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和前辈交往的越多,我就越不明白前辈很多时候的想法,我原来认为比起学校里的其他人来,我是更加接近于了解木曽前辈的真实一面的人,但是,我现在却越来越觉得,所谓的“木曽雪菜的真实”,也只是我的自以为是的妄想罢了。 比如刚才前辈的面对我的不那么严肃的回答时的严肃的反问,又比如木曽前辈主动地表示这个问题实际上不值一提,这两种状态明显是对立的状态,但是我却不清楚这里面哪种想法是前辈的真实的想法,又或许是,这两种想法都不是真实的想法。 人往往会因为有所畏惧,所以才会有所隐瞒,往往会因为有所担心,所以才不愿意对人坦诚,我曾经认为我是那个前辈可以敞开心扉的人,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呢! 真是的,这样看来,心里还是稍微有些别扭呢! 不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谎言被慢慢地戳破了吗?可是由比滨和也,你的心情为什么会这么酸楚呢? 喂,你这家伙,在搞什么啊?别告诉我你这是自顾自地失恋了啊! ——才不是自顾自地失恋了啊!回到之前的那种心情来,男生在自己心仪的女生面前卖弄自己,捉弄对方以获得注意,那真的可以被称为是一种“恋爱”的心情吗?鬼而已,那完全就称不上是应该让人有些郑重其事的表达的喜欢的感情啊!而现在的我也一样,只是之前的一种自己领先一步的窃喜的感觉被证明是无用功了而已,如果把这种简单的情绪理解为肤浅的恋爱的话,那只能证明由比滨和也同学你之前的那次恋爱是白白经历了。 最关键的一是,我绝对不能把对木曽前辈怀有的那种仰慕,欣赏,甚至是姐姐一般的依靠的情绪当做是爱恋的情绪! 往常情况下,我在木曽前辈即将话的情况下,再度走神这么久,肯定是要遭到前辈的白眼的,但是今天的情况好像就是木曽前辈的脱线发布会一样,前辈对于我出现的屡次的走神的行为丝毫没有在意。 而且正好是在我从走神的时候,前辈似乎也在很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对我进行问话的状态。 于是,基本上是我从走神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前辈的问话也就随之而来了:“和也,虽然问你这个问题有些突兀了,这个时间也有些不对头,但是我还是有些好奇,你在国中时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我看着木曽前辈,对前辈的这种状态的确表示十分不理解。 “恩,怎么呢?我也不是想打听和也你的**的事情呢!只是今天我正好从朋友那里,听来了一些有些不确定的话,再加上我之前自己已经了解到的一些情况——” 我感觉我好像有明白前辈的意思了。如果一色的那种调侃一般的误解我还可以当做玩笑一笑了之的话,那么木曽前辈看上去还真的是把那个传言当真了啊! “算了吧,那我就直接问了,”但是,还没等我准备把这件事情和前辈解释清楚,前辈就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地道,“你和之前你提到的那位杉浦同学,国中的时候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呢?” 啊啊啊,果然是这样,城廻会长是三年级的,如果她产生了这种误会的话,除了学生会的人的话,最先得知这件事情的肯定也就是会长的三年级的关系好的女生吧?当然我相信会长肯定不会乱,估计只是表达出“委托的一年级男生竟然和对方的会长之前有一腿”之类的抱怨的意思,绝大多数不知内情的人都不会把这个人和我联系起来,然而木曽前辈就不一样了,如果她得知了这个情报,基本上可以判断出这个“委托的一年级男生”的身份了。 也就是,和叶山的那次的情况有像,虽然在传言中并没有出现那个人的具体的身份,但是因为这方面的我的符合度实在是太高,对于木曽前辈来也就轻松地认出我来了。 “那个,前辈,我知道你要什么了,但是你不要太担心了啦——”我有些无可奈何地辩解道。 然而,在戳破了犹豫的那层纸之后,木曽前辈反而变得认真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她打断了我的解释,继续道:“——和也,虽然这句话由我来和你并不是那么合适,我可能有些扮演你的姐姐的角色扮演过度了,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在恋爱中,同时伤害两个女生是一件多么让人感到难过的事情。尤其是你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不要认为自己的处理方式就是最正确的,如果用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来处理这些关系的话,导致的可能是一个集体的崩溃,明白了吗?” 前辈在这些话的时候显得格外的激动,这种反应,感觉就好像不是在教训我,反而是在教训她自己一样。 果然我对木曽前辈还是有很多事情搞不懂啊! 不过,至少对于我的这件事情,向前辈解释清楚还是不困难的。 “那个,前辈,能先听我完吗?”我苦笑着向举起手来示意着木曽前辈。 “恩?啊,抱歉,我刚才有些激动了。”前辈多少有些如梦初醒地了头,露出了一副罕见的难为情的表情,红着脸道。 “那个,春和清泉中学的木村会长,她们两个的关系很好哦!” “对啊,关系出问题了,所以你需要——呃?”木曽前辈压抑地抬起了头。 “——所以啦,我和那位木村会长,其实是没有关系的,只不过因为她们两个的关系太好了,所以反而让木村会长担心起我在去讨论问题的时候和春见面时的会不会出现问题了。你也知道的吧,女生有的时候总是会想的太多,然后多管闲事一些的。” ——嘛,就和现在的木曽前辈你一样呢!我看着脸色变得更加红的木曽前辈,这么想着。 --------------------------------ps-------------------------------------- 这章是昨天就写好的,晚发了一天,因为我的网络欠费了,事实上现在也没有网,我用的是手机分的热上传的,另外我对欧洲人的死板的缴费方式表示相当无语。 第四十四章:成功的结果和任何做法都不等同 “嗯,所以,那个传言?”稍微拍了拍脸,木曽前辈把自己脸上的那层有些到有些发紫的程度红晕给拍散了一些,随后向我确认着这个看来让她感到有些意外的消息。 “那是当然的啊,之前一色还和我提到这件事情呢,话城廻会长作为一个学生会会长,在这方面的口风也太不谨慎了吧?我多多少少也是在为学生会工作啊,这种事情在没有确定之前怎么可以乱呢——即使是确定了为了维护我的名誉也不能乱的吧?”我多少有些抱怨着地发着牢骚——这是当然的,如果不是因为前辈对这件事情表示实在是太震惊了所以直接上门来询问我了,如果她觉得这件事情不好意思向我开口然后把对我的这个偏见默默地隐藏在心里然后影响到了对我的评价的话,那我可就真的是吃亏吃大了啊! “呃,那个,我也不算是从会长那里得到这个消息的啦!”前辈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有些慌张地解释道,“只不过之前,恩,学生会方面关于学园祭的执行委员同学——啊不对,好像是执行委员的助手同学来找我的时候,提到了这一次两校联合的学园祭的重要性,在我拒绝他的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的邀请之后,他似乎有些着急地嘟囔了一句‘有不顺利啊,学生会那边派去和清泉中学联系的男生和那边的会长关系有些奇怪’之类的不清不楚的话,我觉得这个描述多少和你之前和我的任务有些像,所以就稍微找和会长关系比较好的女生打听了一下情况——” “——所以木曽前辈你就是根据这么一个连蛛丝马迹都算不上的情报,找到了这个谣言的源头身上吗?”我不得不佩服一下前辈的,呃这种毅力,“所以我到底应该是感谢前辈你对我的关心才好呢,还是觉得前辈你扮演我姐姐的角色扮演过度了才好呢?” “喂,我刚刚还了这一啊,你不能责怪我扮演你姐姐的角色扮演过度的问题的!”前辈不满地晃了晃自己身后的鞭子,“再了,你看上去也不是挺享受这一的吗?一直以来在你的结衣姐面前承担照%◆%◆%◆%◆,&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顾人的角色的你,现在有了一个姐姐来照顾你,你应该偷偷发笑去才对啊!” “喂,即使是结衣姐,呃——”我很想拿出结衣姐的有力的支援我的例子来反驳木曽前辈,但是,想到结衣姐的那张笑着的“和,我会给你应援的哦!”的面庞以及其他时候主要是“和,对不起哦!”的道歉的表情,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声势立刻就弱了下来。 “是吧?无言以对了吧?”木曽前辈露出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可恶,的确没有办法反驳。 这个时候,我能够做的,也就只能是——强行转移注意力**了,毕竟对方是木曽前辈,即使是看出了我的这种有些拙劣的尴尬的表现,她也会适时地收手来配合我的吧? “恩,话,前辈,你刚才的那个什么执行委员的——助手同学,是怎么一回事呢?” “啊啦,承认自己还是很喜欢有一个姐姐照顾的感觉的吧?” “并不是这样啦,”如果我有一副比较适合卖萌的形象的话,我想我现在一定会睁大眼睛苦苦哀求木曽前辈的,前辈你可不能不按常理出牌啊,“我只是觉得,那个执行委员的助手同学很可疑啦,执行委员就执行委员好了,为什么还有一个助手这样的人物的存在呢?还有,那个人为什么要让你听到我的这条消息呢,其心可诛啊!” 嗯,我相信那位可怜的助手同学是完全没有任何恶意的,但是为了转移前辈的注意力,还是让你当一回恶人吧——之后如果有机会见到你的话我会向你道歉的。 “不会吧?助手同学是不知道你的情况的啊,和也你这样胡乱揣测其他人的想法可是不对的哦,再,他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呢?” “当然是没有意义啊!”我在心里吐槽道,但是我这些话可不能和前辈出来,自己转移的话题,一定要坚持到最后呢,加油,由比滨和也! “恩,也许是前辈的一个仰慕者,然后又误会了我和前辈的关系,然后想让我在前辈这里留下一个不怎么好的印象吧?大概就是这样?” ——恩,抱歉,助手同学,把你越描越黑了,我可是真的会道歉的,如果前辈相信这种扯淡的事实的话,我之后也一定会像她澄清的。 “喂,和也,你这是高估了我的吸引力了,还是高估了你自己的吸引力了啊,”看来,这一回的解释终于成功达到了目的,木曽前辈不禁有些无奈地笑了出来,“你是觉得你的木曽雪菜前辈能够做到吸引自己身边的每一位男生——” ——嘛,我是这么认为的。 “——还是由比滨和也弟弟觉得你的姐姐一样的木曽前辈可能会——呃” 前辈的话戛然而止,她有些吃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是知道木曽前辈的意思的,我也是知道木曽前辈那下意识地想当一句半是玩笑一般的话出来然后又发现自己这种话有些不妥于是很尴尬地放弃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的。 像你姐姐一样的木曽前辈,怎么可能会和你有暧昧的关系呢? 嘛,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啊!毕竟是木曽前辈代替的可是结衣姐的角色呢! “没有什么不好的啊,我也知道前辈是开玩笑的啦!虽然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吧,但是如果是开玩笑的话,前辈也没有必要在意这些的啊?还是前辈还是觉得你会喜欢由比滨和也学弟的?”这个时候,就应该由我,用同样是开玩笑的方法回复回去,才是最妙的吧? “啊,这个,倒不是——呃,也不是这个意思啦!总而言之,”但是,面对我的这种玩笑一般的圆场,木曽前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复回来,她依然是多少有些惊慌失措地回复着有些着急的话,“那个,我绝对没有想和也没有机会什么的,但是我也不是我就喜欢你什么的了,嗯,那个,你能理解的我的意思的吧?” 那个,前辈,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我能够理解你的意思的,呃,应该能理解的吧? “话回来,先不这个,你对那位助手同学的评价是十分不礼貌的,知道了吗?在我面前这么也没办法了,在其他人面前你可不能乱话哦!” 恩,看看什么叫做强行转移注意力**好,这才叫做强行转移话题啊——而且是那种无可争议的转移话题,因为前辈的眼神正死死盯着我,相信如果我的反应不符合她的预期的话那就一定会彻底地悲剧了吧? 不过我也的确不想在这个有些奇怪的话题里纠缠了,虽然现在是在楼梯的角落里,但是木曽前辈的知名度还是太高了,前辈的从一开始的满脸通红,到现在的惊慌失措的这些状态,如果被有心人看在眼里,那可是会产生十分不好的影响的啊! 据在我入学前的那一年,木曽前辈身上就有过一些不好的传言,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化解了,但是如果再产生这种“总武高的学园偶像被一年级的不良少年要挟”之类的传言的话,要平息这种事情可的确需要花费一番工夫了呢! “我也没有真的那位助手同学不好啦!前辈你应该知道我刚才的意思的吧?”所以,我选择了一种最稳妥的方法,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做了一的弥补。 “对啊,那位助手同学,看上去应该是一个很努力的人呢,至少我看到他的手指上有些绷带呢,应该是练习乐器留下的那种伤口——”前辈继续道,然而,她提到的这一,却让我想起了某一个人。 很奇怪的“学园祭中的执行委员的助手”的职务,对木曽前辈参加miss总武高选举的殷切期盼,负责任的男生,手上还有因为练习乐器受伤而产生的绷带。 啊,是那个家伙啊!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前辈,您知道那位助手同学的姓名吗?恩,只是好奇,觉得可能和我认识的一位前辈有些像。” “他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呢!你认识的前辈?你还认识其他三年级的前辈吗?” “恩,毕竟在轻音乐同好会里认识几位前辈的啊,我觉得那位助手的前辈,很可能就是北原春希前辈呢!”把这个消息告诉木曽前辈其实也没什么问题,也就是我的一个的怀疑而已,这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恩,北原春希吗?的确你之前提到过,然后在三年级的同学中也有一些名气的,原来助手同学就是他吗?”前辈有些恍然大悟地了头,道,“不过,我好像记得和也你对他的评价不是很高呢!我觉得是一个很认真,很负责的人啊!” “呃,并不是对他的评价不好啊,就如木曽前辈的那样,北原前辈真的是一位很认真,很负责的前辈。但是,在他的身上,我总感觉到一种有些莫名其妙的急迫的感觉就是了,在轻音乐同好会也是这样,所有人都可以很安心地把事情交给他,甚至就是所有人到最后都必须把事情只能交给他,虽然他最后漂亮地完成了交给他的任务,但是这总有一种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感觉。” “哦,是这样吗?和也你不会只是因为见到了一个和你的处事原则不相符的前辈所以怨念比较深刻吧?那就不对了吧?”木曽前辈对于北原前辈的印象看上去倒是不错,一直在试图帮他话。 “恩,也许这也是一种天然的偏见吧?”我苦笑着回应道。 “不过,有的时候和也的感觉也还是很有道理的呢!之后如果有机会遇到北原同学的话,我也稍微多注意一下就好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安慰我,前辈这么道。 不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她又有些轻笑着地继续补充道:“不过我可不觉得那位北原同学可以解决任何事情呢!你看你的轻音乐同好会的问题,他不是就没有解决吗?他和同好会的会长是好朋友吧?会长拜托了他,但是他依然没有能够让轻音乐同好会登上学园祭的演出舞台吧?” 呃,好像的确是这样,虽然我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但是这倒是我没有注意到的忽略了北原前辈的一,我一直在奇怪北原前辈为什么在胸有成竹的情况下没有改变这种状况,但是却没有意识到这个结果本身似乎就粉碎了我对他的那种评价。 “是这样吧?所以你的那种北原同学神棍一样的论述是站不住脚的吧?”前辈笑眯眯地看着我。 “嘛,应该是这样没错。” “不过,既然到了这个问题了,和也,”木曽前辈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虽然我记得之前你的回答是否定的,但是,在不同时候人对于事情的判断,和选择的结果的判断是不一样的,所以,现在,你到底有没有对轻音乐同好会的状况有过自我的愧疚呢?” “前辈,你的意思是?” “听好了,和也,之前那次,我的表达也是有些含糊不清的,但是,这一次,我也会把我的想法好好地向你传达清楚的,那就是——如果是你的请求的话,我会很愿意代替离开的柳原同学,参加轻音乐同好会的演出的,只要你觉得你对这个同好会有所亏欠,然后希望有所弥补,木曽雪菜,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站在你的这一边的哦!” 我还记得上一次前辈出这番话的时候,她的确是有些含糊其辞的,而这一回,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前辈的确信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边。 这是一个,改变轻音乐同好会的机会吗? 一定是的吧,有了前辈这样的偶像和歌姬的号召,原来已经离去的轻音乐同好会的成员们也会重新聚集起来的吧? 但是,我的请求真的是需要的吗? 因为我的请求,轻音乐同好会会发生改变,木曽前辈的接下来的一个学期的生活状态也会发生改变——这一切,可以决定在我的一句话上吗? 我曾经相信过绝对中立会让其他人做出最优的结果的选择,但是我的这种观念被证明是错误的了,但是,这并不代表干涉就是正确的,最优的结果的选择,有造就在采取了最优的方式之后依然是失败的结果,理性的选择和最后的成功并不能划上等号。同样的,自以为是地在看到结果的情况下对其他人的干预和最后的成功之前也没有必然的联系。 那么,我现在的答案就很明显了,我不想改变之前的回答: “不需要呢,木曽前辈,我觉得,我并不应该对轻音乐同好会的现状,报以任何的愧疚。” -------------------------------ps--------------------------------- 依然处于宿舍断网状态中,所以这章依然是用手机分的热上传的,大家看作者君都这么拼命了啊。。。 第一章:一色彩羽坑到了由比滨和也 注:本番外的时间线大概是正文的第四卷的开始,也就是暂时正文还没到那个地方。~說学生会的时间线的话是动画结束后的一学期之后,这个时候深夏和真冬自然已经被key君攻略了,到底和也能不能强行刷掉她们对key君的好感度我还没确定,写写看再吧。另外本番外到底会不会和正文联动我也不确定,会在第三卷结束后让大家投个票参考一下意见,不过个人估计还是不会联动的,女主太多,正文要hold不住,到时候再看看。 另外就是本番外和正文有关的但是我还没写到的部分都有可能是正文的真实情况,也就是可能会涉及到设定的剧透,但是也不排除我临时修改正文大纲然后改设定从而让番外和正文的设定不符的情况(话我经常这么干来着)。 最后,这个番外应该是作者君在思路不畅的时候转换心情,开阔思路的番外,比如这第一章我还是很满意的,比正文最近几个星期的章节都满意的多,以上。 -----------------------------------以下正文---------------------------------- “所以,一色彩羽同学,给我一个让我帮你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理由,可以吗?虽然我现在想改变一下之前的那种对所有事情都秉承一个不理睬的态度的方式,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不愿意掺和到这种麻烦的事情当中去的啦!” 平心而论,当外貌足以称得上是可爱的一色彩羽同学,在你的面前卖萌哀求的时候,是一件很有杀伤力的事情,如果是其他男生的话,这个时候估计就会举手投降了。 恩,可惜我是例外呢! ——呃,只要你拿出足够让人感到信服的理由就可以了,外加开出一个我难以拒绝的条件,这个要求还是挺宽松的吧?啊哈? “恩,和也,你也知道的吧?学园祭结束之后,巡姐就得考虑学生会的交接班工作了呢!”一色一脸讨好的表情地对我道。 “挺好的啊,以你今年的在学生会的成绩,当一个副会长还是绰绰有余的吧?然后三年级升任会长,登上人生巅峰,这不是你的一直以来的想法么?” “那个,今年的学生会里的二年级的前辈,那个,似乎都没有想要留下来的意思。”一色捻了捻自己的发丝,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哦——” 我明白这个家伙想要干什么了,应该是夸她勇气可嘉呢还是口气真大呢,一年级当学生会会长,这家伙也真是敢想啊! “诶,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只是学生会里的其他成员都觉得我可以去试试嘛,然后你也知道的,反正肯定还会有其他有力的竞争对手出现的,所以,那个,我也就是去试一试啦,反正试一试也没什么关系嘛,哈哈?” “恩,到这里,现在的雪之下的学园祭的执行委员长可是当得有模有样的——我觉得如果她要去参加选举的话你是肯定没戏的。” “对啊对啊,如果是以雪之下前辈为对手的话,我还是早早放弃了好了,无论是人气还是能力,我可是都比不上她的呢,哈哈!”一色罕见地用那种不是很雅观的方式挠了挠头,道,“但是,雪之下前辈不是还没有确定要参加学生会的选举嘛!所以,所以——” “——那你就去参加呗?这又用不着征求我的意见?” “那么,和也你就是同意我的请求了?” “哈?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的请求了?” “你让我去参加学生会的选举,不就是等于答应我的请求了吗?” “——等等等等一下,我有些搞不懂状况了,为什么我让你去参加会长的选举,就等于答应你的请求了?你让我去接待两个奇葩的这学期才转学过来的同学,这有什么联系吗?” “和也看来是不知道这两个新同学的底细呢!”一色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废话,我当然不知道,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哪里会关注这个时候出现的两个转校生,最近我可是为我自己的事情烦心死了啊!” “恩,所以让我来解释一下吧!椎名深夏,椎名真冬,这是新转学过来的两名同学的名字,就读年级是三年级和二年级。” “恩,看来是两姐妹吧?夏天和冬天什么的,他们的父母的起名也真是充满了恶意呢!” “转学来总武高之前,就读于音乃木坂学院,然而她们在那里只就读了半年——咳咳,这不是重——” “——不,这才是重好吗?尤其是那个姐姐,都已经三年级了还转学,不怕影响升学成绩吗?” “就是因为担心影响升学成绩才转学的啦!”一色一副对所有情况都了如指掌一般地道,“你也知道,少子化影响什么的,最近几年的学生的入学人数越来越少了,即使是总武高这样的学校,都要去和清泉中学合作抢生源了,音乃木坂学院似乎就是一座很普通的学校,这几年的招生人数就更是惨不忍睹了,所以他们的学校董事会的预算也因此大幅度下降,也吸引不到优秀的老师了,然后那位深夏同学的家长担心低下的教学质量会影响到她的升学,所以决定再转学一次了。” “好吧,我还是觉得这很儿戏就是了——另外我们似乎有些跑题了呢?我们要讨论的是为什么这两位同学的转学,和你的学生会选举有关。” “所以我了她们两个在音乃木坂的经历不重要啊,别打断我啊,”一色有些抱怨着地道,“我要的是她们之前在北海道的时候的经历,椎名深夏,碧阳中学学生会副会长,椎名真冬,碧阳中学学生会会计,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你不是要把刚刚转学过来的转学生拉到学生会去帮你忙吧?别人会不服气的哦!” “不用担心,”一色信心十足地道,“这两位可都是美少女哦,就连我也觉得人气值肯定会异常高的美少女哦!只要是美少女的话,只要拉出来一介绍,所有人在见到她们的时候就会没有怨言的呢!那个叫做深夏的姐姐只有半年了没办法,但是那位叫做真冬的妹妹,有一年级的学生会的会计的工作经验,如果能够加入学生会的话,绝对对学生会的人气和经验都有很大的帮助的啊!” “所以,这就是你让我去接待两位转学生,然后和她们搞好关系的原因?”我斜着眼睛看着一色,“话我是怎么给你一种很容易和她们搞好关系的印象的?” “那是当然啊,因为我所知道的总武高的级水准的美少女,都和你认识啊,雪之下前辈,木曽前辈,恩,其实结衣前辈也是高颜值的美少女哦,明年的话,清泉中学的杉浦会长应该会报考总武高的吧?话你暑假还认识了那个音乐科的——那个,谁来着?” “——咳咳,意外,那是意外,走错教室了好吗?另外别提那个女生,想想就生气,如果不是她的话,木曽前辈怎么会又掺和到那件麻烦事情当中去?” “啊,你到这件事情我就想起来了,话让你帮忙我也是会给你一定的报酬的,和这件事情有关呢!”一色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恩?” “轻音乐同好会那边,巡姐担心他们赶不上学园祭,所以想派一个观察员去观察他们的准备情况,如果他们的准备不尽如人意的话那就取消掉他们的节目,她想让我推荐一个观察员的人选呢!” “一色!”我站了起来,握住了一色彩羽的手。 “恩?”一色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然而这个条件太诱人了,不得不让人往下跳啊喂! “管她是什么春夏秋冬的,新来的转学生,就包在我身上吧!我一定会让她们同意加入你所领导的学生会的!”我拍了拍胸脯,大声地道。 “那么,交易成立啦!” “恩,交易成立!” --------------------------------------分割线------------------------------------------------ “所以,我就是学生会派来负责带领两位熟悉学校的同学,我叫由比滨和也,一年f组,可以,两位都是我的前辈了呢!” 站在两位新来的转学生面前,我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一方面,是因为对方的年龄都比我她,都是我的前辈级别的人物,另外一方面,就是这个任务实在是太着急了,几乎是在我答应下来的第一时间,一色就把我拖到了学生会的门口,拦住了正好想要离开的椎名姐妹。 “呃,熟悉学校的话,一般不都是同班同学负责吗?联系起来也比较方便不是吗?”两人中一头棕黑色头发的那个女生问道,她似乎习惯性地把另外一个女生保护到了身后,估计是两姐妹之间的那个姐姐吧? ——呃,虽然应该也是有那种妹妹反过来照顾姐姐的情况的存在的,但是这应该不大可能的吧? 另外这位同学吐槽到重了啊!哪有一所学校的转学生的照顾,要学生会来负责的啊?每年这么多转学生,如果学生会一个个都照顾过来,那学生会的人还不得累死啊! ——好吧,难怪一色当时那么着急地把我拉了过来,显然就是担心如果不着急一的话,对方回到班级以后就没有办法行动了啊! 不过,我也没有办法抱怨一色的这种有些扯淡的委托了,为了木曽前辈——啊,不对,轻音乐同好会的观察员的位置,在这里,一定要把她们拦住才行,看上去她们两人的班主任也没有出现,所以现在如果把她们两个带走的话还有机会。 “嗯,这是总武高的传统啦,学生会对于新转入的同学,总是会安排专门的同学来接待的,这是担心新的转学生不适应学校的生活,被班里的其他同学孤立之类的情况的出现。”我尽量做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着自己也觉得实在是有些牵强的解释。 “不用担心啦,我到哪里去都是可以找到朋友的呢!哈哈,即使暂时找不到,不是还有之前的朋友可以联系吗?”棕黑色头发的女生笑哈哈地道,显然,她的性格还是挺爽朗的。 不过,你这么一我就难办了啊!我总不能你肯定不受欢迎所以让我来成为你在这个学校的唯一的朋友这种话吧——一色这个混蛋,现在才想起来为什么她自己不主动去笼络这个两个女生,明显是因为考虑到了这种情况所以做不到然后才把这个活交给我的吧?完全被她耍了啊,这回。 再,就算当上了观察员又怎么样,我又不能胡乱汇报,北原前辈和学生会的关系,可是比我更加紧密的啊,如果擅自去捣乱的话,最后整的观察员的职位也丢了。 ——感觉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大大的圈套啊!一色彩羽,回去要让你好看。 但是感觉也不能就这样回去了啊!来接待的同学擅自跑掉,呃,这种做法,也实在是太混蛋了一吧? “不过,我对真冬的情况倒是有些担心呢!这个孩子的确不是很擅长应付陌生人。”那个爽朗的女声又传了过来,棕黑色头发的似乎是姐姐的女生这么道,“如果呃,接待者同学能够帮助到真冬,那就再好不过了。” 感谢上帝,恩,椎名学姐——thebigger,给你的善解人意十个赞哦! “哦,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椎名深夏,”棕黑色头发的女生伸出手来,“兴趣是热血漫画,热血电影,热血运动——” “——诶诶诶等一下,热血啥?”呃,椎名学姐——thebigger我知道你性格很爽朗啦,可是你提到的那些东西,感觉有些不对劲? “对啊,接待者同学也喜欢吗?啊对了,我就觉得男生就应该是喜欢这种东西的吧?果然我应该告诉键那个家伙啊,哈哈,恩,对了,你喜欢哪部漫画,果然是jo——” “——那个,椎名学姐,现在我们是在做自我介绍吧?”这个人好可怕,虽然之前就很爽朗了,但是感觉谈论起这种东西来简直换了一个人了啊! “哦,抱歉,那么接待者同学,有机会再和你这些事情啊!”椎名学姐——thebigger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了笑,道。 ——呃,虽然和一色要和你搞好关系的,但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搞好关系——拜托,我又不是在攻略自己喜欢的女生,为了得到近距离观察木曽前辈,不让前辈陷入麻烦当中的机会然后刻意去看热血漫画去和另外一个女生搞好关系?步骤用得着这么复杂吗? “恩,对了,这是我的妹妹,真冬,椎名真冬。”椎名学姐——thebigger指了指在她身后的,一头漂亮的金发的身材娇的女孩子,这个女生看上去和姐姐完全是两个方向,在姐姐的元气十足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地柔弱。 椎名真冬吗?看来这才应该是我主要搞好关系的对象,毕竟一色的学生会目标瞄准的也就是二年级的她,三年级的那个已经out了——年龄对于女生就是这么残酷啊! “哦,对了,接待者同学,真冬有男性恐惧症,所以,呃——” “那个,椎名学姐,刚才你还想让我成为你妹妹的朋友来着的——” “——啊哈,是这样吗?不好意思啊,刚刚忘记这件事了。” 喂,这件事都可以忘记啊? 还有,所以我要搞好关系的那个女生是一个讨厌男生的人?所以我要接近一个看上去完全接近不了的病弱系女生?还有,在我看向椎名学姐——thesmaller的时候,那个姐姐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她是一个妹控吗? 一色,这活我不干了,你自己接手吧! 至于木曽前辈那边,向最近这段时间忙得管不了社团的雪之下申请一下请假吧?去第一音乐室附近找间教室天天盯着总没事了吧? 恩,就是这样! 这一对姐妹,从她们的身上散发着极其诡异的气息,我是这么认为的。 ... 第零章:高中断章——之三 绝对中立的破产的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来自于人类心中的理性的欠缺。說当然,很多人也许会对我对于理性的过于重视这一表示嗤之以鼻,人们可以认为,即使偶尔忘记了理性,我们也可以获得很好的生活,如果我们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放松对于事实的严格判断而转为服从于自己的感性认识的话,那么我们也许可以活得更加轻松愉快和惬意。 这种法当然没有错,正如我强调的那样,我并不否认人类的感性的存在,但是,人类在做出决策和选择的时候,如果被感性所绑架,那就是作为你作为人类的失职了。这个时候,理性的存在是必要的。 而这个时候,我们需要注意的,不仅仅是独立的选择权和决策权,而是一个更高层次的概念,那就是——自由的概念。 归根结底,无论是认为才能是罪恶也好,还是秉承一个绝对中立的态度也好,我所要强调的,是我作为一个个人,要防止对其他人的自由的干涉。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种刻意被称为普世价值的东西的话,那我想自由这种价值观无疑可以上榜。 ——毕竟,我相信,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希望失去自己的自由,失去自己主动选择,主动决策的权利。 那么,自由究竟是什么呢? 在我的概念中,自由,首先应该是一种不被其他人干涉的状态。这种状态一般是与多元主义联系在一起的,这是一种能够容许多元价值观出现的状态。在中世纪的神权政治模式下,你有所谓的“不相信上帝”的“自由”,但是,如果你不相信上帝,那么你就会成为社会的异端分子被排斥,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具体的行为体对你进行干涉,但是,这也使没有自由的表现。在极权主义的模式下,你也有所谓的“发表意见”的自由,但是,在这种模式下,你的这种异见,要经历的是其他人的服,也就是,你的异议,尽管可以自由发表,但是不可以自由地传播,这也是丧失自由的表现。 所以,自由的这种不被人干预的状态,不仅仅是不被个体或者集体的行为者所干预,也是不被所谓的社会环境所排斥。 当然,所幸的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就是这么一个社会。 其次,自由,应该是一种相互的状态,也就是,我的自由不能干涉到其他人的自由。我可以拥有我自己的价值观,即使我的价值观离经叛道,只要我处于一个接受多元价值观的社会,我的价值观就可以被人接受。但是,没有人可以以一种价值观的“绝对正确”为理由,去逼迫其他人接受他的这种价值观。 对于这种观表示怀疑的人,会认为,过于多元的价值观的存在会使社会丧失凝聚力,会导致社会领域的分裂,不利于团结。但是,你在指责这种情况的发生的时候,怀疑的人首先秉承的就是一种集体主义的价值观——将团结、社会,这种集体的增益加于个人之上,这种观本身没有站在多元主义价值观的逻辑立场上,所以它没有资格否定多元主义。 人类自由要有尊重多元主义的前提。但是,多元主义的价值观只是自由的必要条件。 自由的另外一个前提,是理性。 在社会充分尊重事实,没有其他人干预的情况下,人类做出的选择,就是真正的自由选择了吗?并不是这样。 没有理性的自由,依然不是自由。 如果一个人因为醉酒而犯罪,他在犯罪的时候是自由的吗?当然不是,他在那个时候只是被酒精支配的动物,我不是在为这种意外犯罪洗白,我只是在强调,人类是可能出现在没有其他人干预的情况下做出非自由决策的可能的。 简单的生理性的冲动可能是非理智行为发生的原因,当然,一种更深层次的习惯、文化、社会方面的概念,也可能让你平时的那些所谓的理智行为,有非理智的因素在内。 比如饭冢部长因为对于北原前辈的盲目信任而导致的对轻音乐同好会形势的误判,这就是一种因为习惯而影响自由的原因。 所以,在我们的社会中,自由看上去是一种可以唾手可得的东西,但是,实际上,我们所能得到的真正的自由,比我们想象得,要珍贵许多。 毕竟,我们每个人,都并没有能够像我们想象的那样,能够做到真正的所谓的——自我支配。 ——由比滨和也《高中断章》 -------------------------------还是觉得界面底部的作者的话没人看见所以用了ps----------------------------------- 咳咳,新的一卷,这章话题感觉不是那么难懂,但是有些敏感了,嘛,应该没有人会查我水表吧?话这卷的主题是当时看了以赛亚·伯林之后定的,但是已经过去快一年时间了,伯林那个喜欢危言耸听的家伙讲了啥我也忘得差不多了,所以感觉还是漏洞多多。 第零章惯例的字数少,算我偷懒一下吧,当然晚上如果状态好我可以试着再码一章番外。 ... 第一章:社会的自由与个人的不自由 “所以,部长,对于人类的自由问题,你是怎么看的?”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问雪之下这个看上去如此中二的问题,原因很简单,因为和这家伙单独待在一个教室中的这种气氛实在是太难熬了。⊙說 按理,我不是一个太喜欢掺和到别人的事情当中的人,雪之下在没有事情发生的时候也是一个很安静的人,所以两个安静的人在一块,那就安静地各做各的事情好了。 但是,这种异常的安静的气氛,对我来,反而显得有些诡异,尤其是今天的部长大人竟然破天荒的在我进门的时候给我准备了一个茶杯,自然而然地倒上茶的时候。 ——要知道,虽然知道雪之下泡的茶很好喝,但是之前都是结衣姐看着我一个人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忍心,然后把她的那一份分一些给我的,一开始这种做法还会受到雪之下的吐槽,当然慢慢地,她也就听之任之了。 不过,这回主动地给我倒茶,这个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吧?我深切地觉得她是为我准备好了其他的“惊喜”大礼包。 难道是觉得今天结衣姐来晚的话茶凉了就浪费了? 还是对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我的辛勤工作感到歉疚所以良心发现? 顺带一提,现在的结衣姐和比企谷应该留在他们的班级里做打扫工作——天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搭在一起做扫除的,估计又是结衣姐老好人的和某个不愿意和比企谷搭档的女生换了位置吧? 虽然我很愿意相信比企谷的节操,但是我还是觉得让他们两个呆在一起很不爽,尤其是比企谷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救的那只狗是萨布雷的情况下,这会让结衣姐一直欠他一个人情的好吗? 所以,大概这也是我现在心情十分诡异,迫切地想要打破和雪之下的话的僵局的一个原因吧——如果让我一个人坐着胡思乱想的话,那么估计我现在会忍不住跑到二年f组去把比企谷拖出来,至于拖出来以后干什么,我们再。 所以,拜托了,部长,回应我吧! 然后,雪之下回应了。 很遗憾,六月中旬的太阳的下山时间比两个月前晚了许多,所以,在雪之下抬起头的时候,并没有那种因为阳光斜射进窗户而笼罩起来的金光闪闪的背景,也让她的和姓名一样的雪白的皮肤表现得更加明显——话,这里用雪白是一个褒义词,如果的过分一,我们也可以理解成有些病弱的苍白嘛! 所以雪之下这样的女生如果加上一个病弱属性的话,会不会对现在的这种形象有所改观呢? “如果你想体验到人类的自由的可贵的话,由比滨同学,”雪之下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我可以想办法把你运作到隔壁半岛的北面去。” 呜,好可怕,果然是政治家族出身的人物吗?把我运作到隔壁搬到的北面这种话竟然能的轻描淡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老爸只是县议员吧,还是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他的建筑公司已经渗透进了那个神奇的国家的内部——然后可以把我伪装成钢材和水泥运到那边去? “恩,怎么样,要考虑一下吗?当然我个人建议你不怎么做,”雪之下稍微停顿了一下,但是发现我没有话,也就继续了下去,“毕竟把你这么运作过去了,由比滨——恩,指的是你姐姐,会伤心呢,那个时候我还得想办法把你弄回来,这也是挺麻烦的一件事情。” “——谢了,当然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为什么你要一本正经地觉得我真的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呢? “那就是这样,所以好好呼吸你身边的空气吧!这里可是自由的空气哦——顺带一提,不要用像狗喘气那样的吸气方式来呼吸,这会让我觉得你是在想闻我身上的味道所以觉得很恶心的。” “所以,为什么你要脑补出我的各种各样的奇怪的想法和奇葩的表现啊,我的一开始的问题也就是一个很简单的自由的问题啊!” “因为由比滨你的这个问题其实并不简单,如果要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的话,康德、穆勒、黑格尔、贡斯当、伯林、哈耶克,呃,抱歉我暂时就想起这么多,总之有很多人论述过这个观,但是这些人的想法对于你来可能是太难以理解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会比较好,所以想想也许还是让你亲身体验一下非自由的处境对你理解这个词汇有一定的帮助——”雪之下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但是我敢用我的人格担保,这肯定不是真正的为难,而是一种充满恶趣味的抖s行为。 “——我问的是你的个人看法啦!再了,那些绕口的外国人的书,你自己都看过吗?能看懂吗?” “没有看过。” “没有看过就不要装逼啊——呃,没有看过?” 这个时候倒是挺诚实的啊,雪之下? “对啊,没有看过这些人的书并没有什么关系啊,因为一般人也不会去考虑这种问题,考虑这种问题的人,不是那些真正进行哲学思考的人,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中二病晚期的患者了,当然我目前为止从来没有见过第一种人。如果要考虑一般人的行为模式的话,看了这些书反而会因为他们的一些奇怪的观而让自己畏手畏脚的吧?”雪之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地回答道。 “看不出来你也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嘛——不过不对,刚才你是黑我了吧?你没见过进行哲学思考的人,那么有这种问题的我那就是中二病晚期的患者了?” “当然啦,许多中二的人也会认为自己在思考的就是世界的真实和真理,所以也算是在进行哲学思考了才对,所以我觉得你要想当第一种人也不是不可以的啦!”雪之下终于把她手上的文库本给合上了,看封面应该是那种西方的古典。这似乎意味着和我进行这样的谈话对于她来更有意思了? “你这安慰了和没有安慰一样啊!或者安慰了反而更加打脸啊!” “可是我之前就没有想要安慰你啊,是什么给了你我在安慰你的想法了?” 好吧是我错了,雪之下部长同学,我知道你很擅长在言语中打击别人,我也知道你很享受这一过程,但是真的我可没有想过主动挑起一个话题然后被你用各种语言打击哦——话回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养成对打击我的习惯的啊! 讲道理好像是你自己的锅的样子,从和她见面的第一天起就唱起了彻头彻尾的对台戏。 “咳咳,总之我所要强调的不是这些,”我重新调整了一下状态,虽然问的问题是一个随口提出的问题,但是总觉得如果所谓的节奏完全被雪之下掌握的话,那也是很讨厌的啊,“恩,我是这样想的,我当然知道对面半岛北面的地方是多么糟糕啦,我想的是,就像你的这样,我们现在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但是这是否就意味着我们是自由的呢?” “你是什么意思?”雪之下停了下来,似乎像是思考着什么一样,然后认真地看向了我。 “自由这种事情,其实很难定义的吧?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我的父母不是像现在这样给我充分的自主选择的权利,而是规定好了我的人生的每一个步骤,告诉我必须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那么,即使我在这个自由的国度里,我也是不自由的吧?” “对,你的没错。”雪之下罕见地头赞同了我的想法,但是,她很快地又反驳道,“但是,给予你所谓的完全的自主选择的权利,这对你来未必是一个最好的结果吧?毕竟父母的人生经验会更加丰富一些——” “——我们这只是站在纯粹的自由角度的探讨嘛!最近我也意识到了人们不一定总会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因为蒙蔽和知识的限制什么的,但是至少可以确定的一是,在自由社会中,人类依然有可能不自由,这是没有问题的吧?” “行吧?你要这么理解也没有问题。” 和雪之下话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讨论一个严肃的问题的时候,完全不用考虑对方会听不懂这个问题然后想要岔开话题,如果这个时候是结衣姐的话,肯定会是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然后道“什么嘛,和,想这么认真的话题干什么,还是来但其他事情吧?”然后,话题就被她带跑了。 “所以,我们承认了自由社会不等于每个人的自由的前提,我刚才的影响人的自由的方式,是一个比较明显的,粗暴的干涉的问题,但是,如果没有这种粗暴的干涉,我们就可以肯定,我们是自由的了吗?” “你想也不会吧?”雪之下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因为有些干涉并不是你能够明显感觉出来的,而是一种潜在的社会规范化的东西——但是,由比滨,你的这个想法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按照你的这种逻辑,人类的所谓的自然状态(注),才是最自由的状态,你问我对于人类的自由问题的看法,应该是觉得人类的自由事实上得不到保障吧?但是,如果推导到每个人都可以完全自主的理想的自然状态的前提下,那么这种自由是最难以保障的,不是吗,因为每个人的行为都是无限制的,无限制,也就可能产生对于其他人的行为的干涉,于是这种所谓的最自由的状态,对于每个人来,又是最受限制的最不自由的状态——因为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都可以依照自己的想法来干涉你。” “其实也没有这么极端啊!我所强调的只是在现代法律的允许范围之内,在其他人没有主动地,刻意地干扰你的前提下,你是不是能够彻底享受到充分的自由,因为正如你的那种潜移默化,人类有的时候也会自己给自己加上一种先到为主的认知,比如自己觉得自己已经承担了一种所谓的责任,比如因为盲目地追随着相信着其他人所以不清楚自己的方向,从而阻碍了自己的自由选择。我是这样想的。” 呃,感觉话题有些进行不下去了,赶紧把我的结论抛出来吧?也只是最近的那种比较不成熟的想法而已。 但是,在我完这番话的时候,雪之下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思路清晰地给予我反驳,她只是有些呆呆地楞在那里,甚至,她的脸色上,都带上了一丝惊讶,和一丝的,害怕? 我从来没见过雪之下的这种表情——不对,有过一次,这种厌恶的,逃避的表情,有过一次。 那是在我问雪之下是从什么渠道得知清泉中学的困境的情况下的表情。 所以,刚才的那番话,有戳到雪之下的什么危险的地方吗? “我确定一下,”经过了很久,雪之下才抬起头来,问道,“由比滨,你现在应该只是觉得太无聊了所以随便问了我一个问题,是这样的吧?” “呃,是这样的!” “那好吧!”雪之下从容地抬起头来,道,“如果你觉得你被其他什么人阻碍了前进的方向的话,直接来问我吧,对于你这种迷路的孩子,虽然我没多大兴趣,但是你多少也是我的部员了,有必要的话我可以为你指一下迷津的。” “喂,你要知道从一开始我就最讨厌你的这幅万能先知的模样了啊!雪之下雪乃!” “对待部长要尊敬,对待前辈也要尊重,这是基本礼节,明白了吗?” “那麻烦前辈在后辈面前也表现出基本的谦逊好吗?” 注:霍布斯的自然状态,指的是在国家成立之前,人类处于自然状态,每个人都拥有平等的权利和平等的自由,但是因为人类的逐利的本性,自然状态充满了战争,所以人类会让渡自身的一部分的权利给国家,形成契约,让国家来保护自己。 ----------------------------ps---------------------------- 过渡章节,之前群里有读者反映二姐戏份太少了,一色存在感倒是爆表,但是实话,我觉得雪乃的戏份是真不少了啦,只不过一色个性太明显所以显得存在感高一。。。不过既然有人这么了我就给一个单章好了,4k的1v1对话单章啊,我特么又不像肥渡那样可以玩千叶梗玩这么high。。。 ... 第二章:有些委托只要人物登场了就确定了 我和雪之下的谈话的氛围,似乎始终是不怎么友好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原因,因为据我的观察,就连比企谷那样的没能和雪之下处理好关系的人,部长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出于还是需要和雪之下和平相处一段时间的考虑,我觉得我应该和比企谷学习一下和雪之下转好关系的经验。 虽然我觉得那个家伙的回答应该就是“别得罪她就好了”——实话,我平时也没有做过刻意得罪雪之下的事情好吗,就像刚刚,也明明就是她首先提到把我送到半岛北面的那个国家去的啊。 “我们回来了,和和雪相处得——”姐姐推门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知道她本来是打算例行地询问一下我和雪之下的相处过程的,但是,显然地,当她看到隔着一张桌子坐着的,有些相互吹鼻子瞪眼睛的我和雪之下的情况之后,她就反应过来遇到发生什么事了。 姐姐很快地改口,看向了我,气呼呼地道:“——真是的,和和雪怎么又吵架了啦!和,对于前辈要尊重,要尊重,你哪怕是拿出对我的十分之一的好脾气,也不会和雪吵架了吧?” ——所以,老姐,你也知道我那是在面对你的时候,你就不想想我在面对你的时候忍耐度是平时的二十倍哦,所以即使拿出十分之一的好脾气,也还是会对雪之下不满的啦! 当然这一套理论和结衣姐是不通的,或者,即使解释了,她也肯定会傻傻地加上一句“那你就用平时对我的二十分之一的好脾气然后克制住那就好了”之类的话然后给整个话题画上一个自以为圆满的句号。 所以,这个时候面对姐姐的样子,最好的做法就是扭过头去,一声不吭,让她觉得我是在赌气,但是既然是在赌气,她也不会对我进行继续地教了。 “什么嘛,和你不要耍孩子脾气了啦,你不是总是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是反过来的吗?现在可不像是这样子呢!”结衣姐头上的团子随着她话的动作不住地晃动——恩,好想去抓一下——不过,我的这幅看上去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倒是让她最后只能有些没有办法地转过了头。 nice-job!成功欺骗了结衣姐! 虽然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比企谷的眼神不自禁地歪了一下,不过被他看出来没关系,反正他也不会告密——对于他来这种事情也是很无聊的事情吧? “啊,那个,由比滨学弟,我觉得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还是可以和你姐姐一下的。”然而,比企谷的慢吞吞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你在搞什么鬼啊,我好不容易才让结衣姐对我放手不管然后把问题扔到雪之下那一边的好吗? 但是,比企谷的眼神,和嘴型,却像在告诉我“我也有妹妹,所以町不和我实话的话我会很难过的,我理解由比滨的想法,她现在很难过的啦!” 所以同样作为家中的大一的孩子什么的,你们两个不要在这个时候那么感动身受啊喂! “和,对于我刚才的话,你有什么问题吗?”然而,吐槽是没有用的,在比企谷的“关照”下,原来已经对服我不抱希望的姐姐的头,又偏了回来,“如果是雪的问题的话,那么就告诉我哦,我会帮你和雪解释的哦!虽然雪平时话有些不留情,但是她还是一个很好的人啊,你看以前雪帮我们的时候你也是了解这些情况的吧——呐,是这样吧?雪?” “如果被你的弟弟认为是性格恶劣的人的话,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或者,反而是因为能够被他认为是这样的人我才能松了一口气呢,如果被看上去像是**的,实际上估计也在往**方向发展的——” “——雪!”姐姐的重重的声音打断了雪之下的例行的毒舌,“如果雪和和话总是这样的话,那如果我是和我也会生气的啦!” “不是了吗,由比滨同学,我不在乎你的弟弟怎么看——” “——雪!我也要生气了哦!雪也要实话啊!”结衣姐第二次打断了雪之下的话,这个世界上敢这么打断雪之下的谈话,还不担心遭到对方的回击的人,估计也只有她了吧! 甚至,一定程度上让人感到惊讶的是,虽然做出了这种得罪雪之下的事情,雪之下最后反而是脸有些红了起来,最后,有些轻声地道:“呃,其实不刻意针对由比滨学弟也是可以的啦!” “喂,你这个家伙,你出来了吧?刻意针对我什么的!听见没有,结衣姐!刚才部长有在刻意针对我呢!所以我没有错哦!” 话刚出口,一种羞耻感油然而生,向姐姐告状,然后看着姐姐插着腰教训欺负自己的人什么的,感觉就和刚上学的时候因为和同学讨论汉字的发音问题吵起架来,然后拉着结衣姐来为我撑腰的感觉一样。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时候姐姐的双手叉腰,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是很惊慌,很不确定但是又强作镇定地看着我的邻座的男生时的话:“没错,我以二年级的身份告诉你,和的发音没有任何问题,反倒是你自己,想一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把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念错了吧?” ——当然,后来的事实是,那个和我吵架的男生搬出了我们的老师,告诉我是我错了,当然,顺带的,已经是二年级的却没有掌握那个一年级就该学会的汉字的结衣姐,也被男生嘲笑了一通。 但是,即使是那个时候,结衣姐也不忘给我出头:“那就是我错了,我之前教和教错了,和和自己本身搞错了无关,你也没有资格嘲笑和,如果你的姐姐也和我一样教错了的话,那么现在被嘲笑的,就是你了啦!” 不过,想想那个时候结衣姐的强作镇定的表情,以及被自己一级的我的同学教育时候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那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求助于她了——因为,之后的我,明白,与其让自己被别人嘲笑,难堪的时候让我同样有些笨拙的姐姐大人来帮忙,罪,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由我来击溃所有的对手。 虽然高中之后,我的这种有些可笑的想法也宣告终结了,但是,总觉得,像这样的去依赖结衣姐,如同一个还没长大的弟弟一样去向结衣姐告状,这种熟悉的感觉,实在是有些很怀念呢! 当然,在木曽前辈面前,我也可能会做出有些依赖的举措,但是,前辈毕竟还是前辈,不可能做到真正的那种亲人一样的依赖,更何况,最近一段时间,我还发现,在面对木曽前辈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种男生的躁动的情绪的,这就让我更觉得去依赖木曽前辈有些丢脸了。 “恩,我也听到了呢!”姐姐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雪之下,道,“雪你也了刻意针对和了,我刚才一直以为是和对你发脾气,但是如果是雪先做的不对的话,那就是雪的问题了呢!我本来觉得雪是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果然很像呢!现在的姐姐,和二年级时候的姐姐,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是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情况下勉强逞强,现在就是在明白事情发生的经过的时候认真地坚持。只不过,抬头,挺胸,叉腰,表情严肃,这些动作,简直和当年一模一样。该由比滨结衣是经过了9年还没有发生变化实在是有些奇怪好呢,还是9年了,姐姐还能保持最初的本心,实在是很难得比较好呢? “恩,那个,由比滨?姑且,把这件事情放下吧?”雪之下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所以果然姐姐是雪之下的克星吗?虽然这件事情她并不是十分占理,但是如果面对我和比企谷的话,雪之下估计会一本正经地找出我们身上的理由然后反将我们一军吧?但是,现在,面对结衣姐的这种质问,她却有些迟疑起来,甚至开始想要逃避和转移话题了。 “雪——”姐姐继续不依不挠地追问道,我甚至都已经能够看到雪之下脸上的无奈的表情了。恩,加油,坚持下去,马上雪之下就要服软了啊!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分割线------------------------------------- “请问这里应该就是侍奉部吧?呃——和也?”先探头进来的,是一张帅气的面孔,随后,这张帅气的面孔发出了一个惊讶的声音。 “啊,饭冢部长,下午好!”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啊,是这样的啊,的确,你的社团好像和这个侍奉部差不多的样子,只不过我没有把这个社团和侍奉部这个名字联系起来,实话,就连侍奉部这个名字,也是之前偶尔地在去学生会找春希的时候提起来的,呃,所以,”饭冢部长似乎是有些惊讶的,但是又有些兴奋地道,“恩,总而言之和也你在那就太好了,我也早应该想到的,不过你在的话,应该就是知道我过来是为了什么吧?” “恩,这位饭冢同学——”显然,虽然饭冢部长的敲门的委托救了雪之下一命,但是雪之下并不是会因为这种对方无意中做的事情而领情的人,相反,她已经趁这个机会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除去了自己脸上刚刚的尴尬和慌张的表情,对着正一脸笑容地对我着话的饭冢部长道,“虽然我知道你应该明白这个社团的功能,但是能不能麻烦你不要在其他社团里一些无关的话呢?” “啊,抱歉,抱歉,呃——”饭冢部长的眼神投向了雪之下,然后,明显地愣住了。 “请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虽然你是委托者,但是我也可以选择在你提出委托之前请你出去。”雪之下皱了皱眉头,道。 “恩,真的很抱歉。”部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露出一个让人觉得看上去有些火大的迷人的微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准备和雪之下握一下,接着道,“请问,部长同学的名字,是什么呢?” 啊,糟糕了,我好像记起来了,轻音乐同好会的八卦事件中,似乎就有关于饭冢部长的传闻来着,传闻部长虽然有一个从国中就关系特别好的女生,但是依然到处留情,上高中以来,交往过的女生绝对不是两只手能够数的过来的。当然,传言,部长在选择女生的时候十分谨慎,绝对不会选他拿不下的女生入手。 恩,所以传言毕竟只是传言,雪之下在学校里的人气的确很高,但是只有人气,却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也很正常,但是,这样一看就是气质强硬的不好对付的美女,饭冢部长你确定在你的狩猎范围之内? 要知道这可是那个直接把善于和别人交流的北原前辈一句话噎走的人物啊! 雪之下再度皱了皱眉头,我想她肯定是强行遏制住了自己的厌恶的表情。当然,考虑到之前来侍奉部进行委托的男生,一个是材木座那个中二病自大狂,一个是号称是男孩子的户冢彩加,还有一个是似乎和雪之下从就认识的叶山隼人,从这个角度来,雪之下还真没有遇到过,正常的,而且和她不熟悉的委托者,饭冢部长的出现,对她来也可以算是丰富经验了呢! 最终,雪之下无视了饭冢部长风度翩翩地伸过来的手,简单地回答道:“雪之下雪乃!” 正常情况下,我觉得雪之下应该会采取一个更加刻薄的回答的,当然,现在的回答,大概是刚才还被姐姐抱怨过话过于严苛所以采用的一个折中的回答。 “恩,是雪之下部长吗?刚刚和也也介绍过了,不过我这边再介绍一下,饭冢武也——呃,雪之下雪乃?”饭冢部长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重重地吞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有些哭丧着的表情。 恩,饭冢部长,节哀顺变。 ---------------------------------------ps--------------------------------------- 上一卷写得不好,这卷要调整一下,书评区里也有人指出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舍本逐末的问题了。恩,所以这章应该不是那么拗口和别扭了吧,回归日常,多一些日常,多一些剧情。少废话,多写剧情,就是这样。 ... 第三章:解决问题要从导致问题的人出发 让人感到庆幸,或者至少是让对面的饭冢部长感到庆幸的是,现在的雪之下至少还是把他当做一个认真的委托者来看的。∈♀說否则,诸如“听到我的名字就像是踩到了地雷一样,是觉得你的那种肮脏的心理被人当面戳破很不好受吗”之类的话就要给饭冢部长以无情的打击了。 虽然以饭冢部长的经历,我觉得这种打击并不能算是太严重的打击,但是至少在一段时间内,那还是会很不好受的吧! “恩,雪之下部长啊,我之前还听和也提起过,恩,他的新任部长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呢!如果是在学校里也有名气的雪之下同学的话,那我果然是可以理解了呢,哈哈,哈哈!”饭冢部长立刻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了他的身边,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道。 这绝对是胡,我之前绝对没有过这些话!如果可能的话,这个时候我一定会喊出来的,但是看着一见到雪之下就和见到鬼一样的饭冢前辈,我突然有些不忍心了,到底雪之下是给他留下了多么可怕的印象啊,再怎么,虽然在女生中的形象不佳,但是根据普遍的反应,但是至少在知道雪之下的男生范围内,她还是很有女神气场的吧? “可是这位,恩,刚才有提到是饭冢前辈吧?看你现在的样子,由比滨学弟似乎并没有在你的面前过我的什么好话呢!”雪之下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同时也看向了我。 但是很冤枉啊喂,虽然在你面前总是显得比较弱势,但是在不明真相的饭冢部长和北原前辈,包括在轻音乐同好会里,由比滨和也可是一直保持着一种高冷的形象的哦! 提到你的事情也仅限于“哦,没事的,部长,我的新部长的吉他水平也很好,足够可以指我”之类的话了啊! “嘛,反正由比滨怎么评价我那是他个人的想法,从他一直以来对我的态度来看,我也基本上能够明白最后的情况——不过我好奇的是,在由比滨提到的新部长是如此‘可怕’的情况下,饭冢前辈,又是怎么想到来到侍奉部的呢?”雪之下轻描淡写地把话题揭了过去,这对于我来就好像雪之下暗暗给我了一句“现在是工作时间,这件事先过去,待会儿再和你算账”的头疼的感觉。 “这个,来侍奉部之前我没有意识到这个社团是和也新加入的社团呢!”饭冢部长头,但是,随后,他也就收起了他一开始的那种有些轻浮的表情,郑重地道,“不过,这个侍奉部,是可以接受学生的商谈委托的,是这样吧?” “恩,可以的哦!”姐姐有些兴奋地首先道,“恩,其实情况我们之前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毕竟和也很关心——唔,和,别推我啊!” 好像之前也是这样,对于轻音乐同好会的情况,最想要插手帮忙的也一直是姐姐,不过,虽然见到饭冢前辈的人的时候就基本能够确定他的要求了,但是你也不要立刻露出这种“我们都懂的,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好了”的表情来啊! “啊,是这样吗?恩,和也都已经离开了,还这么关心我的社团,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呢!之前还和你问题一定能够解决的——”饭冢前辈露出了一个惊讶而又愧疚的表情。 “——抱歉,饭冢前辈,我觉得委托人如果真的有要求的话那还是亲自告诉我们比较好,不要理会由比滨的那种擅自的判断(“好过分哦,雪!”姐姐是这么眨着眼睛抱怨的。)而且,侍奉部并不是万事屋,如果觉得委托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外,或者是你自己完全可以独立完成的委托,我们是不会接受的。” “恩,关于这一,其实我也是知道的,”意识到了雪之下才是这里话题的主要确定人,饭冢部长也有些郑重地了头,道,“毕竟春希之前都没有解决,所以我现在来找你们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如果做不到的话也是很正常的吧!抱歉了,雪之下部长。” “那么,就把你的要求慢慢地提出来吧!” -------------------------------分割线------------------------------- 当然,事实上,饭冢部长叙述的情况,和我之前通过各种偶然——主要是一色和春那里得知的情况的在轮廓上大体是一致的,信心满满的轻音乐同好会,兵强马壮,雄心壮志地想要在学园祭的舞台上大显身手,但是,社团内部的最重要的歌姬柳原朋的独断专行导致了她与一部分社团成员产生了矛盾,于是社团形成了“挺柳原派”和“倒柳原派”,在无休止的争吵当中,不断有成员退出,最后,形成了歌姬本人也退出,社团也四分五裂的局面,北原前辈在学生会方面的争取也以失败告终。而事实上,现在的社团也已经没有办法继续维持了。 “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雪之下看着饭冢部长,道,“是想让你的已经破碎的社团重新完整起来,还是满足你的想要登台演出的愿望。”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是两个都可以达到——” “——饭冢部长,请你实话。” “呃,如果可以的话,能够让我上台就可以了,或者,甚至不是我也可以,至少能够让轻音乐同好会以一个社团的名义获得学园祭的演出的机会的话,那就最好了。”在雪之下的逼迫下,饭冢部长最后还是有些尴尬地出了这番话。 “恩,目标明确了的话,那还是有一定的可能的。”雪之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个本子,在上面认真地写了几笔,随后头,道,“不过,饭冢前辈必须知道的一是,即使是侍奉部,也不可能确定解决某件事情,具体的操作方法,我们还需要再商量一下,请您明天下午再来一次,可以吗?” “这么,雪之下部长是接受了我的委托了吗?”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分割线--------------------------------------- “既然最后结果是一样的话,那么雪一开始为什么要阻止我接受那个饭冢部长呢?”饭冢前辈离开后,姐姐首先抛出了问题。 “那个家伙大概是在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吧!毕竟无法解决的事情还是很丢人的呢!”比企谷插嘴道,当然,他敢于在这个时候插嘴,换来的必须是雪之下的无情地反驳——虽然这个时候有个其他人能够替我承担吐槽雪之下的行为的任务我还是十分满意的。 “——当然,这次的委托和之前的委托不一样,不是在事件的发生的时候去让我从根源上去制止,而是在现在问题发展到无可救药的情况下来让我亡羊补牢的举动,实话,我对这一次的委托的成功不怎么看好。”雪之下并没有否定比企谷的话,当然我觉得这种毫无心理压力的承认这个事实的发言会让本来想起到嘲讽效果的比企谷的话就此变得完全无力。 “不过雪之下竟然也会有服软的时候啊!这是让人感到惊讶呢!” “这是当然,”雪之下有些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道,“正是因为能够意识到自己在什么时候能够发挥作用,什么时候才是无能为力,才能让我始终保持正确的姿态,这也就是,我能够做到时刻准确地评估事件的完成度和可能性,当然这对于由比滨学弟你这样的即使知道前面有问题但是依然会硬着头皮往上冲的人是无法理解的吧?” 唔,竟然无力反驳了!可恶! “可是,真的有这么困难吗?这件事情的话,即使从我的角度来看,也应该会有几个解决方法的,更别雪你们都比我聪明了呢!”所有人中最关注事件本身的似乎还是结衣姐。 “不,这件事情比你想象的要难办许多的。”雪之下摇了摇头,道。 “可是,我觉得不难啊,”姐姐歪了歪脑袋,“如果那个饭冢部长实在是希望上台演出的话,那么我们加入他就可以了吧?雪和和都会弹吉他,我觉得我唱歌也还是可以的,然后雪再找几个认识的人承担贝司钢琴什么的任务的话应该就可以了吧?” “虽然你直接无视了我让我感到很难过,但是话回来,你觉得我们这样临时搭建的随随便便的班子能够符合饭冢前辈的期待吗?”比企谷叹了一口气,道,“按照他之前的法,他可是想要有一次华丽的三年级的谢幕的啊!我们现在的水平,和去年的miss总武高第二,以及练习了许久的轻音乐同好会比起来,差距可是太大了,饭冢前辈是不会接受这些的吧?虽然他的想法是上台,但是绝对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上台吧?” “而且如果节目质量不合格的话,也登不上学园祭的舞台的吧——虽然北原前辈有能力,但是关键在这里还是要看自己的能力的不是吗?”我补充着道。 “而且,现在那位柳原同学已经离开了,之前和她闹矛盾的那些同学不是可以邀请回来了吗?那么乐队什么的就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找一个靠谱的歌手了——恩,那个,和,”姐姐的眼神看向了我,“我记得上次又在卡拉ok看到那个和你关系很好的那个木曽——” “——不要打前辈的注意了啦,结衣姐。”真是的,为什么木曽前辈自己也好,姐姐也好,总会觉得前辈是一个合适的对象呢?虽然对于知道前辈喜欢卡拉ok的人来,前辈真的是一个无可争议的对象,但是拜托你们不要让前辈掺和到这件和她无关的事情里面来可以吗? “先不你的歌姬问题,”姐姐摇摇头,继续道,“那部分因为柳原朋而离开的人,当初其实正是因为不满饭冢前辈对柳原同学的纵容而离开的吧!在柳原同学也离开的当下,如果是你的话,你会不会为了一个之前并没有敢于直面你的请求,而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又求助于你的人而重新投入紧张的,甚至都不一定可能上场的乐队的练习当中呢?” “恩,如果是我的话,如果对方真的很需要帮助的话,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啦——”姐姐尴尬地笑了一下,“但是我知道了,应该是不会的吧?所以其他还有什么方法呢?雪你至少是答应饭冢前辈了吧?这明你应该还是有一些想法的。” “所以,其实摆在我们面前的方法是很简单的。”雪之下最后如同总结一般地道,“其实,这个方法和由比滨你之前想的方法差不多,只不过是走了另一条路就是了。” “你的意思是从那位柳原同学本人身上入手?”比企谷皱了皱眉头,“那可是她自己拒绝了哦!按照饭冢部长的法,是因为觉得轻音乐同好会的舞台还是太,无法证明她的实力吧?” ——其实我觉得是因为听了木曽前辈放弃miss总武高的选举的原因。 “我知道的啊,但是劝一个人回去,总比劝一堆人回去要更加简单吧?”雪之下道,“当然,正如我之前的那样,这个问题是很难解决的,不过,如果能够成功劝那位柳原同学,跟随她退部的那些部员估计也是有很大的几率可以回来的,毕竟他们和饭冢部长本人是没有什么矛盾的。当然这件事情必须在暑假之前完成,如果暑假之后的话,学园祭马上就要开始了,练习的时间就太少了,他们也会犹豫的。” 用一个人带动一群人吗?雪之下的这个方案,果然还是一个效率很高的方案呢! “但是,这一次的问题和之前的所有的服问题都不一样,对方本身并没有明确的诉求,所以,我们必须让她感觉到足够的利益,才能让她收回自己的想法,也就是,如何让她感受到足够的利益,这就是我们需要考虑,并且和饭冢部长协商的事情了。”雪之下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如同司令审视自己的属下一样看向了其他人,郑重其事地道。 ... 第四章:维护姐姐的安全是弟弟的责任 “但是,实话,你给柳原同学以足够的劝诱的条件,如果我能想到的话,我早就去这么做了啊,但是就是因为没有这个资本了同好会才沦落到这种地步的。∮∮∮∮毕竟一开始提出要加入同好会的是柳原同学,而最后主动提出要走的也是她,我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什么发言权啊!”这是第二天重新出现在侍奉部的教室里的饭冢部长给我们的无能为力的答复。 “所以,当时柳原同学为什么要表示离开呢!按照你的法,和她作对的那一批人要不就是被她怀柔了,要不就是因为看不惯她的作风而退出了吧?”对于这种答案,雪之下应该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她也很耐心地追问道。 “举出的理由就是那种很平常的理由啊,比如原来觉得加入进来很有意思,但是这个社团水平也不够,曝光度也不够,而且也不配合她的行为,总而言之如果她要退出的话是会有很多理由的吧?”饭冢部长愁眉苦脸地道。 “当然了,如果一个人已经确定了对于社团的不满意的话,那么基本上任何微的细节都会被他放大成为巨大的失误。”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无意地,雪之下在这句话的时候看了我一眼。 ——呃,天地良心,我可从来没有对侍奉部有过什么不满哦——恩,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有过几回啦,但是你也没必要这么记仇吧!而且,正是因为一开始我的不满然后翘了活动导致我没有发现结衣姐来给比企谷所巧克力曲奇这件事,已经让我体会到了轻视侍奉部所带来的沉重的代价了啦! 当然,也许的确雪之下看向我的眼神是我自己的误会,因为在那之后她似乎并没有看向我的意思:“但是,女性基本上都是比较在乎面子的生物,尤其是柳原同学那样的注重自己的形象的女生,也就是,即使她已经发自内心地想要退出了,但是在寻找退出的理由的时候,她肯定不会出‘就是因为我不想干了所以不做了’之类的放弃的话,而是肯定会找出一些客观因素,让她无法坚持。” “恩,所以,雪之下部长的意思是?”饭冢部长若有所思地了头。 “——所以,只要我们把那位柳原同学指出的所有的轻音乐同好会的不足之处都纠正过来就可以了。虽然那些问题未必是对方退出的理由,但是这些对方随口出的问题,正可能成为束缚她的存在——”比企谷插嘴道。 “——比企谷同学,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允许过你来解释这个问题了。” “唔——”比企谷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话回来,最近这个家伙敢和雪之下对着干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了啊,真是让人有些刮目相看了呢,之前的那个面对雪之下时以逃避主义为上策的比企谷的改变。 “不过,嘛,”在训斥完比企谷,似乎是为了确认自己的部长的至高的地位之后,雪之下继续道,“比企谷同学的法基本上是没有问题的,尤其是对于柳原同学那样的自己主动提出加入又主动提出退出的人来,出于维护自己的形象的必要,她也要格外重视自己的问题。如果我们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她还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脱的话,那就只能明她在无理取闹了。而这种形象,是她绝对不会愿意留给其他人的形象。柳原同学的这种前后为难的处境,就是我们的机会。” “咳,这个做法,是不是有些卑鄙了啊?”饭冢部长犹豫地问道。 不过容我先吐槽一句,部长同学,你在追你的诸位女友的时候所用的手段,我觉得应该会更加犀利吧?你在这个时候卑鄙,是不是有些讽刺啊! “我觉得雪的这个方案还好啦!”姐姐插嘴道,“而且,为什么你们要觉得那位柳原同学就是擅自出现擅自离开呢?也许她是真的因为觉得轻音乐同好会的环境不够好而离开的呢!如果我们能够解决轻音乐同好会的问题的话,那么也许柳原同学真的会主动回归呢!” “由比滨,你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美好了啊!”姐姐刚刚完这番话,比企谷的吐槽也就如期而至。 “但是,但是呢!”姐姐的脸涨得红红的,着急地想要证明自己的观,“但是,你还是应该朝其他人报以善意才对啊,他们也许都有自己的苦衷的。” “这个世界哪有什么人会不顾自己的利益而行动啊——”比企谷扫了姐姐一眼,嘀咕着道,“恩,也许有,但是不会多就是了。” “而且那位柳原同学,根据之前的饭冢部长的叙述,很遗憾,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一切手段的人,还是不要太看她为好哦!由比滨。”雪之下也看向了姐姐,赞同着道。 “我知道了啦,雪和企这个时候就知道联合起来欺负我哼!” “咳咳,这个,恩,这位由比滨同学,虽然我觉得你这么也是有可能的啦,但是你不觉得这么评价的话,会让我们轻音乐同好会显得很差劲吗?毕竟也是我坚持了三年的社团,所以如果可以的话——”饭冢部长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 “——啊,是这样吗?恩,抱歉,饭冢前辈,我刚才的也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啦,恩,可能柳原同学要求的标准比较高,达不到也不是轻音乐同好会很差劲啦,啊,我也不是轻音乐同好会自我要求低,呃,总而言之,就是真的没有冒犯的意思的!”姐姐慌慌张张地道,她的手不停地伸到头上,不安地抚动着两个团子,这是一般情况下她在情绪激动时候的正常表现。 “没事的,由比滨同学是吧?请问你和和也的关系是,呃,就是,问问,因为你们两个的红发都很相似?” (这里作者再强调一下设定的更改,红发已经是由比滨家天生的了,大家不要忘记了) “恩,和是我弟弟哦!” “哦,你们家两姐弟都能上总武高呢!真是很努力了呢!” “啊,这样啊,”姐姐红了红脸,道,“和上总武高没有任何问题啦,只是我就差劲一了,成绩总是吊车尾,每次考试之前靠同学和和的补课才能勉强不挂的。” “恩,如果是这样的话,虽然我的成绩也挺一般,但是我有一个成绩十分出色的好朋友哦,如果有不懂的问题的话,完全可以来请教我们的,毕竟我们年级比你们高一级,很多你们遇到过的问题我们也会遇到并加以解决的。”饭冢部长一副十分热心的样子,但是这种热心的状态反而让我产生了一种违和感。 “诶?是这样吗?”面对饭冢前辈的这番话,姐姐显然有些不知所措,“那个,我想不用了啦,现在有雪帮我忙,恩,隼人那边虽然比较忙,但是如果只是问几个问题的话应该也不碍事,所以,所以——” “——雪之下部长在二年级的成绩很优秀吧?不过雪之下部长的思路可能只是二年级的同学的思路,如果我们三年级来指导的话,可能会从一个更加宏观的层次来是帮忙,可能对于你系统的掌握知识帮助更大呢!”饭冢部长开始话变得犀利和吸引人起来——所以,这个状况有些不对啊。 “恩,如果是这样的话,但是你们也是考生了吧,要麻烦你们的话会不会有一些时间紧张啊——”喂,笨蛋姐姐,怎么感觉你就这样被他服了啊! “——恩,绝对没有问题的哦,给美丽的学妹服务,永远是不缺少——” “——那个,饭冢前辈?”我终于明白了我之前的那种违和感的来源了,一直以来他和男性接触比较多,在进入侍奉部教室之后的第一次搭讪也被雪之下无情地拒绝,这让我忽视了对方的一个本质。 “恩,和也,有什么事吗?” “——委托就是委托,请不要在社团教室里讨论其他的事情,雪之下部长会生气的哦!” “啊,这样啊,抱歉抱歉,刚才习惯性地就有些——” “还有,”我磨了磨牙,看着似乎还没有一自觉的饭冢部长,站起身来,挡在了还在发愣的姐姐的面前,道,“想对我姐姐下手,你还早十万年啊!” 没错,饭冢部长刚才所做的一切,如果给一个明确的目的的话,那就是——搭讪女生。 我怎么就可以忘了他的这个讨厌的设定啊!饭冢武也,在轻音乐同好会的传中可是要在全校除了音乐科以外的每个班都攻略一个女生的超级的花花公子啊!结衣姐这样的虽然善于体察气氛,但是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异常的笨拙的,而且颜值还高的女生,正是他的完美的下手对象啊! ----------------------------分割线---------------------------- 制止饭冢部长对结衣姐伸出魔爪的这种事情以成功告终。而饭冢部长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似乎也在短时间内判断出了形势的不利于自己,于是,他干脆地选择了撤退。 好吧,虽然之前在社团里的时候饭冢部长对我的确是照顾有加,这让我在成为幽灵社员的时候也多少对他抱有一愧疚的情绪。但是这可不意味着我为了自己的这种愧疚而要把结衣姐搭上去。让结衣姐被这样的花花公子**什么的——呃,不对,该让结衣姐被其他男生**什么的,是绝对不允许的。 可怜的结衣姐大概还不清楚自己刚才所面临的危机吧?不过没关系的哦,你的弟弟可是一直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守护着你的呢! 不过在刚刚饭冢前辈和结衣姐话的时候,雪之下和比企谷这两人一直就没有插嘴打断的意识,这也让我感到十分不满,明明是同一个社团的伙伴,你们两个就没有一种保护伙伴不被其他人抢走的意思吗? “恩,总而言之,让我们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上吧!”雪之下咳嗽了一下,就好像刚才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道。 “恩,对,刚才的话题继续吧!”比企谷也赞同着道。 但是,也许是我今天的感觉过于敏感了,那两个人,在出这些话之前,是不是都有些眯着眼睛朝我笑了一下啊。 喂,所以你们两个刚才是在故意看戏吗? “所以,话胡来,饭冢前辈,你再重复一下之前柳原同学和你提出的退部的理由吧?” “也不是记得很清楚呢!”饭冢部长皱了皱眉头,道,“不过应该就是之前的那几个吧?成员的水平不足,社团的名气不够大,然后就是不配合这三。” “所以,只要我们解决掉这三个问题,那就有资本劝柳原同学回来了吧?”姐姐在本子上认真地记下这三件事,问道。 “对,不过当然我们也得考虑具体的劝手段的问题,但是首先我们必须让她的这几个借口都消失。”雪之下头,回答道。 “但是,就单纯考虑这三个问题的话,其实都很难解决啊!一开始的成员水平不足,绝对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提高的,社团的知名度的话,我记得饭冢前辈有提到过本来就要靠学园祭的大成功来打广告的吧?最后一个问题就更难解决了,到最后,反对柳原同学的社员都已经退出了,还要让大家如何配合她呢?” “你到了问题上,但是你在分析问题的难易程度的问题上犯错了,由比滨学弟,”雪之下例行地露出了那种胸有成竹的微笑,道,“这三个问题,除了第一是问题之外,另外两,都不是问题,或者,这两个问题,只需要我们自己进行一些细微的干涉,就都可以解决了。” ... 第五章:炒作的必要条件是资源 “果然雪之下部长和传言中那样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啊!”饭冢前辈不失时机地给雪之下送上了真心实意的祝福,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才对姐姐的那种搭讪的姿态表现得太明显了,我总觉得现在的饭冢前辈在这话的时候也是有一些不安好心的。@@@@ 当然,雪之下雪乃本人应该不是这么认为的,她只是镇定自若地继续了下去:“第一先不提,的确成员的水平不是那么容易提高的,但是,第二个问题,所谓的提升社团的知名度问题,这对于我们来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了吧?” “的确,提升社团的知名度,这归根结底就是一个炒作的问题,而炒作这种事情,其实只要掌握了一定的资源并且把这些资源最大程度地利用好,那也就没那么困难了。” 在这一上,我是同意雪之下的看法的,要为什么,因为我本人就这么做过。没错,炒作知名度,然后让社团形成话题,并最终利用这种话题效应去进一步地对社团进行扩张,这种做法就是我在经营清泉中学足球部时的做法。 毕竟,足球是一项场上十一个人一起努力的运动,我个人的天赋再强,如果没有好的队友的配合的话那也无法去冲击最级的荣誉,所以,第一年的我,只能利用其它中学的竞争对手对于我们的不熟悉而把球队带到县预选出现,在全国大赛中进一步就比较困难了。对于这种问题,我选择的是,让清泉中学足球部,成为当时的话题的中心,在学的足球俱乐部中,进一步地放大清泉中学足球部的传奇色彩,以吸引各种各样的新人加入球队。 这种做法是绝对成功的,虽然新人当中也有浅田这样的不服管教最终被我直接驱逐出部的存在,但是绝大多数人,还是服从了我的指令,而也正是靠这些新人的补充,我们才能在全国大赛上也成为了一个不可忽视的对手。 ——当然,这一切到那年冬天的惨败之后就戛然而止了。 当然我所要强调的并不是这个,我所要强调的是,单纯地依靠炒作提升一个社团的知名度,这是有可能的。 但是,问题在于,你必须在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并且拥有一定的基础之后才能炒作,让轻音乐同好会这样一个在之前基本上没有成绩的社团,短时间内获得巨大的声望,这就需要很强大的资源的比拼了。 毕竟,即使我在清泉中学足球部的第一年,我也没有办法依靠这种方式招来优秀的部员,我只是在第二年,通过第一年在县大会上的奇迹一般的出线,在地方的足球社区和足球社团中宣扬了一种“悲壮”的气氛,让学刚毕业的那些有些热血上头的中二少年们觉得自己可以加入从而拯救这个传奇球队——以吸引一大批优秀的足球队成员的。 而且,这么做的前提是本身千叶没有一所足够出名的足球强校以召集人才,我只是让以足球为主要导向的那一批潜力学生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而已。 所以,炒作所需要做的事情,第一,是针对特定的人群,一个社团或者一个人永远不可能吸引到所有的人都为它着迷,但是,只要能够吸引一部分死忠人群,那就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获得比较大的知名度,这样的效果也基本可以达到了——从这个角度来,宣传的目标基本都是相似的,这和政党选举一样,也许你认为有一个政党的选举纲领对你来是嗤之以鼻,但是实际上他所提出这个纲领的目标并不是针对你。 第二,炒作需要有足够的资本,这种资本不一定是你之前的实力的资本,但是也可以是任何其他的能够弥补实力的不足的资本,或者是人脉关系上的,或者是资金上的。在清泉中学足球部的案例上,我利用的是前一年积攒好的实力的资本,但是我不是很清楚现在雪之下所认为的轻音乐同好会的资本是什么。 “由比滨学弟如果你能够一直都像现在这样赞同我的观的话,那么我觉得你的生活可以轻松许多呢!”雪之下难得地露出了一个对我表示赞许的表情,但是,她嘴里出来的话却一也不让人觉得被对方夸奖了很高兴。 “如果是造势的话,的确可以麻烦春希的——” “——请不要提到那个人,饭冢部长,现在你在向侍奉部寻求帮助,如果你觉得你可以在许多方案中做出选择然后有备选的方案的话,那我们也一也不介意在委托方面稍微马虎一,”雪之下皱了皱眉头,用罕见地比较激烈的语气打断了饭冢前辈的话,呃,所以北原春希最近有和她接触过然后得罪她吗? “啊,但是春希,恩——”饭冢部长看着雪之下的冷冷的眼神,最终还是把似乎准备出口的许多话给收了回去,“恩,雪之下部长,你继续吧!” “——当然,考虑到不让那位北原前辈去造势,我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雪之下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态度,继续道,“如果是由他来操纵的话,那只要有心人想要追查的话,发现这是轻音乐同好会的一场自娱自乐的自我炒作的骗局的可能性就会大幅度提高了。所以,我主要是考虑到这一才拒绝你的这个简单的想法的。” “恩,这么来雪之下部长的考虑的确是很对的呢!” ——不,不是这样的,炒作的目的,就是让本来默默无闻的协会成为话题的核心,即使这个协会在成为话题的中心的时候出了一些意外,那么只要是这些意外有利于话题本身,即使是意外也是可以利用的。也就是,就算话题的炒作被认为是轻音乐同好会的自导自演的把戏的话,只要成为焦,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虽然雪之下的这番话的解释看上去很有力,但是,毫无疑问地,她只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辩解的理由而已,并没有真正地吐露原因。 ——果然,真正的原因还应该是出在北原春希身上呢!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位了不起的北原前辈又做了什么事呢? “所以,炒作本身应该还是由我们侍奉部来组织会比较好。”得到了饭冢前辈的理解,雪之下继续了下去。 “但是,如果按照你刚才的那种想法的话,如果有人追查炒作的根源,发现根源在于这个专门帮助其他人解决问题的侍奉部的话,那么依然会有问题的吧?毕竟只要稍微考虑一下饭冢前辈来找我们的可能性就可以了。”比企谷插嘴道。 “啊,不好意思,比企谷同学,刚才我的并不是十分确切,”雪之下轻轻地笑了一笑,道,“这件事情,的确是侍奉部来引导,但是,最直接的执行者,并不是侍奉部。” 下意识地,我看到雪之下的眼睛朝我扫了一眼。 恩,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分割线--------------------------------------- 当我再度站到清泉中学学生会的教室外面的时候,我几乎是要崩溃的。没错,我怎么就不会猜不到啊,那个家伙可是雪之下雪乃啊,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她的对事情的掌握力可以是前二的存在啊——之所以是前二,那是因为还有北原前辈,之所以是前二而不是第二,是因为北原前辈在轻音乐同好会的问题上掉了一分数。 但是,这依然不能改变雪之下是那个能够把一切问题都精密计算好的存在。 利用清泉中学学生会帮忙,这就是雪之下的计划。很简单,也很有效。如果是合作学校的学生会的“无意”当中的透露的情况的话,那反而会在一定范围内引起更加有效的讨论,毕竟,联合学园祭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而自己的潜在的学弟学妹们,到底对总武高的哪个社团感兴趣,又是因为什么原因选择总武高的,肯定会成为不断扩散的话题的。 也就是,只要清泉中学方面透露出一个“诶,之前还很期待轻音乐同好会的演出的,怎么没有了好难过啊”的模模糊糊的消息的话,那么肯定就会有好事者去把握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当然这里面肯定不能把柳原所扮演的比较反派的角色透露出去,但是,只要形成一种“这个社团之前准备的节目真的十分出色,甚至还没演出就吸引到了清泉中学的注意,只是可惜的是因为社团内部的分歧这个节目最后可能还是没有可能登台了”之类的氛围的话,那么就可以成功了。 而且,对于劝柳原朋来,这种氛围的渲染还可以让她成为“社团的救星”这样的存在,对于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评价的柳原朋来,这是一个提高自身的评价值和人气值的很好的机会,等于在学园祭的选举之前就可以刷一波人气,在演出之后又可以刷一波人气,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当然,这个提案的问题在于如果轻音乐同好会在此之后准备的节目不尽如人意的话那应该怎么收场——不过这也就不属于委托的内容了,雪之下只是在委托的范围之内选出了一个最优秀也最可靠的方案,仅此而已。 当然,这里面的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服清泉中学学生会帮忙。这件事情虽然对于清泉中学学生会来没有任何好处,但是,对他们来也没有任何负面作用,归根结底,他们只需要抛出一个似是而非的消息就可以了——大不了到时候否认自己提过这种想法。 所以,清泉中学对这个提案的接受与否,也许就取决于对方的学生会长的一念之间——这也是由比滨和也被派过来的原因,至于原因是什么,任何人都十分清楚。 但是,现在比较尴尬的情况是,学生会室里,不禁春不在,另外一个有比较大的发言权的木村会长,也不在,剩下的,也只有那个蓝黑色头发的女生,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或者的恶劣一,盯着我会比较好。 “呃,园田副会长,我们多少也算是交流了这么多次了,麻烦你不要总是在见到我的时候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可以吗?我也是会难过的啊!” “恩,所以呢?由比滨前辈,你在不是例行商讨日的时候来学生会这边干什么?之前也没有提前通知过我们,要知道,前辈们都是很忙的,不像你这种已经进入了总武高然后觉得高枕无忧只会悠闲度日的人一样。”实话,我一直认为园田副会长是一个美少女,在我见过的可以被称为美少女的女生中也是数得上的存在,但是她似乎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才是这幅凶神恶煞一般的表情,这就让我实在是有些受挫了。 “恩,这次过来是为了一件私事——呃,也不好是私事,但是的确和工作无关就是了,如果木村会长和春没有回来的话,那我就在这里等一下好了。”我摇摇头,不过这一倒是可以和一色那个家伙去一下,之前什么学校里的有些人气的女生都和我有一些关系什么的,我想这位园田副会长如果进入总武高的话肯定不会想和我扯上关系。 “这个办公室可不是可以随便让外人进进出出的!我不知道前辈她们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这个时候还是麻烦由比滨前辈下次通知好再来可以吗?”园田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看上去从刚才那种一看到我就要抓狂的状态中缓和过来,道。 “嘛,园田副会长,不要这么严肃嘛!你们现在的主要工作也就是学园祭吧,那我在这里看一下你们的工作进度又有什么不可以吗?这也是合作的一部分哦!”不过,今天把我叫过来了,我还是应该尽快地完成工作才比较好,否则让我下一次再来跑一趟,呃,其实我自己也是很尴尬的啊! “你这家伙!不要以为有了什么特殊身份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啊!” “恩,我觉得我做事情还是有基本的原则的呢!” “对啊,我知道你很有原则,有原则过度了,让人明明就知道你有问题却抓不住你的漏洞,”园田副会长的脸色变得不爽起来,“去年足球部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你不在这所学校了,也是这样!所以,你的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很讨厌啊!” 喂,你的脸色别变啊,变了的话脸也不要变红啊!你看旁边的那个很听话的会计同学,都已经被吓呆了啊!如果她再出去嚼一下舌根,让我和你也有了绯闻怎么办啊? 大新闻——清泉中学学生会三人组和前足球部部长由比滨和也的复杂四角关系,这可是太可怕了! -----------------------------ps------------------------------- 唔,在我这边还是海爷生日的当天,我第一次十一连就抽到了我的第四个ur海,我觉得对于我这种有节制氪金的人来,ur海对我的偏爱和高频率可以让我从鸟厨叛变成海厨了,所以就给海爷加一段预计之外的戏份好了。 ... 第六章:现实永远不可能走出轻喜剧的套路 园田副会长是一个认真的人,而认真的人较真起来的时候往往会特别可怕,所以,当她的两眼通红地站了起来,双手撑住桌子,死死地盯着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情有些难办了。◎說 “今天木村前辈和杉浦前辈都不在呢,所以,由比滨前辈,我也就把一直想和你的那些话都完了好了。还有,你如果觉得你是那种卑鄙的人的话,我的这些话,你也完全可以告诉杉浦前辈她们的哦!”园田副会长提高了声音,把额头上的那丝头发稍微梳理了一下,带着一副决绝的语气道。 “喂,副会长同学,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你吵架的,如果你对我有不满的话,你可以私下里找我,现在在你们的学生会办公室里这些话总归不是好事情吧?” 为了防止更加可怕的情况发生,我还是选择了息事宁人,但是,无疑,对方没有想给我这个机会。 “差劲!”这是园田副会长给我的冷冷的答复。 喂,只有国中二年级的女生犯了自我意识过剩的中二病就不要在高中生面前大喊大叫啊!你所接受的大和抚子教育就是教你怎么挑衅人的吗?你可不要认为我还真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了啊! “什么时候都不敢正面回应问题,什么时候都把问题丢给女生去解决,然后在女生无法帮你解决问题的时候又把她甩掉跑了?这么差劲的男生,真不知道杉浦前辈是怎么能够忍受和你在一起一年半的,如果是我的话,看到男朋友是这幅模样,我可绝对不会想要接受他的!”园田副会长情绪激动地继续道。 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一直不那么友善的原因? “哦,那么你所了解到的我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呢?”我觉得我有必要给这位姑娘上一课了,自以为是的中二病,自以为是的对别人的教,看来园田你的确是春的很好的后辈嘛,还是学会了她身上的一些很明显的特质的呢! “三年级,在作为足球部部长向学生会申请预算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过学生会成员的感受,蛮横无理地用一句‘去年我已经出成绩了,你们也看到结果了’的话就轻描淡写地继续提高自己的社团的预算,然后在我想要和你当面对质的时候,你把所有的问题都抛给了作为你女朋友的杉浦前辈——这也真是一个靠谱的前辈所做的出来的表现呢!” 那是因为我不想每一年都有一个学生会会计来我的足球部卧底——如果你们这些会计一个个都能够更加灵活变通一,我也不用费尽心思和你们解释这些东西了。你也知道那是我的三年级,我的足球部的最后一年,我是冲着冠军去的,才不希望因为要照顾你们这些自我意识过剩的女生而浪费时间呢!用强权压倒你,让你闭嘴,有错吗? “我简直都无法相信,那么认真的杉浦前辈,竟然为了你的事情含糊其辞,着什么‘和也的话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之类的话把我的对你的社团的质疑给掩盖过去——那可是杉浦前辈啊,如果不是因为她特别喜欢你的话,她怎么会做出这种因私废公的事情。” 恩,虽然实话,按照我对春的了解,她还真的是一个在处理感情问题上并不果断,甚至会因私废公的人,这倒不是她本身会把感情看得比理性更加重要,相反,她始终会强调自己的理智的重要性,只不过,她的这种不断的对理智的强调,最后反而成为了她的心中的负担,最后会导致考虑问题时的优柔寡断,甚至失策。也就是,越是强调自己的理智的一面,就越容易被自己的实际情感中的非理性的成分击垮——这就是杉浦春。 ——如果让我把这番对你的前辈的评价告诉你的话,那你一定会觉得我更加差劲了吧?在分手之后还继续打击自己的前女友的形象什么的,简直就是渣男为自己开脱责任的最典型的案例啊。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正是因为分开了,我才能从事后的角度去思考很多事情,很多我在当时没有察觉到的自己的问题,也包括对方的问题。 不过,我的一直的沉默不语换来的是园田的进一步的理直气壮,显然她已经把旁边的那个几乎想要躲到墙角里去的新会计给冷落在一旁了——话回来那个会计才像是一个典型的刚入学的什么都不明白的女生,没有春和园田这样的锋芒毕露和瑕疵必争,我当足球部部长的两年,遇到了竟然是这样两个会计,也只能我是倒霉了。 “虽然我承认由比滨前辈的在足球上的才华的确很出色,你也的确带领我们的足球部创造了奇迹,所以我还可以稍微原谅你一下在这些事情上的滥用自己的关系,但是只是因为输了那场决赛,就和杉浦前辈分手了又是怎么回事?比赛之前,整个学生会都知道前辈在为你应援上付出了多少,如果仅仅是处于学生会成员的义务的话,她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么多的,你知道吗?你毕业之后,足球部的指导老师在提起杉浦前辈的时候是这么的——‘杉浦同学是一个人完成了职业俱乐部一样的对手的情报采集工作’,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忍心——” “——到此为止了!那件事情是我的错,我承认。” “对啊,所有人都觉得是你的错吧?杉浦前辈没有错,她现在在知道了你的情况之后,她也是很努力地在契合着你的情况哦!所以——” “——所以,你是想让我和她复合吗?”我看着园田的激动的脸庞,沉声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好,但是我不想看着那个不像自己的前辈,以前的前辈,虽然很认真,很负责,但是对人的态度也是很友善的,但是,在之前那次和你见面过之后,前辈的笑容就越来越少了,着什么‘我已经知道和也的想法了’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整个人的气氛都改变了,把自己变得像一个不能出错的机器一样——这不是杉浦前辈!如果是由比滨前辈你让她这么做的话,你就又犯了大错了!” 我的确知道春在学习,在模仿雪之下,但是我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学习到这种程度,如果真的像园田副会长所描述的那样的话,那就不是在模仿雪之下雪乃了,而是在模仿,她自以为应该是雪之下雪乃的一个形象。 那两人的第一次交锋,雪之下的那种算无遗策,冷静睿智的形象让春印象太深刻了吧?但是,即使雪之下的性格如此,雪之下实际上也不是这种形象的人啊!那个家伙,虽然永远一副自傲的样子让人觉得讨厌,但是,在对待特定的人的时候,还是会流露出温柔的一面的,也是会让自己放松的,雪之下雪乃,可不是机器啊! 就算她是机器,你也不应该把自己代入到机器的一面当中去啊!所谓的因为强调理智而最后在自以为是理智的情况下被个人感情所支配,这就是最典型的例子——相信春自己也会觉得自己的这种做法是一种理智选择后的行为,但是,实际上,这并不是理智,而是一种被蒙蔽后的自我决断。 不自由,这是被冲动所束缚的不自由。我本来可以纠正她的这种观的,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因为秉承着“绝对中立”的原则,所以放弃了。 那么,那个时候的我,又做错了吗? “是吗?原来,春现在是这种样子啊!”我从嘴里喃喃地吐出一句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话。 “所以,只要是复合了,那对于杉浦前辈来,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了吧?”园田副会长一脸期冀的目光地看着我。 “抱歉,但是那种事情,是不行的。” 没错,是不行的,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应不应该告诉春停止这种自以为是的拙劣的模仿,但是我所知道的是,如果要用复合这个行为来解决这个问题是不可能的,因为,对于我们来,那个时候的裂痕,并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长期积累的结果,即使因为同情和帮助而选择暂时缓解痛苦,未来,同样的悲剧也会同样的发生。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我已经得很清楚了吧?因为由比滨前辈,杉浦前辈现在已经不像杉浦前辈了哦!只要你做一个很简单的决定,那么杉浦前辈就会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效果达到了,就不会继续变成那个样子了吧?” “我知道的啊,我犯过很多错,”我没有敢像一开始那样正视园田的眼睛了,“包括和她的分手,也是我的错,但是我不认为分手本身是一件错误,而是造成分手的原因是我的错。还有,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在春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之前我没有劝阻她,这可能也是我的错。但是,出错了,需要挽救,但是,如果只是擅自地,用自以为是的方式来挽救的话,那可能会遇到更严重的后果的。” 没错,虽然绝对中立这件事是值得商榷的,但是,滥用才能,擅自在自己不清楚实际情况的情形下,没有经过理性分析而直接作出看上去的最优解,这也是不对的。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逃避吧?”园田副会长一脸厌恶的表情地看着我,“着什么可以用其他方法来解决问题什么的,但是到最后,却什么办法也没有,所以,我不喜欢男生,你们除了厚颜无耻以外,不会在任何事情上起到任何作用!” “也许吧?我现在对于很多问题都想不清楚,但是,等我想清楚了之后,也许我会得出一个有意义的解决方案了吧?但是,我敢肯定,你的这种草率的方案,绝对不是那个最优解。” “哦哦,那你就继续思考你的人生哲学去吧?感觉总有一些国中生还不明白的属于高中生的大道理吧?明明半年前你也只是国中生来着,半年时间足够让你产生这种变化吗?” “实话,变化这种东西,当发生的时候,一个星期就够了啊!”我笑了笑,无奈地道。 其实,从现在来看,园田副会长只是一个很关心前辈的后辈而已,大概是因为两人在处理工作时的那种认真负责,以及个性上都存在的较真的态度,让园田对春产生了一种格外的认同感吧?再加上那种一定要坚持到底的性格,才让她言辞如此激烈。 当然,这一我一直都是知道的,所以我也一直忍受着园田在言语中的有些间接的挑衅。 不过,今天的园田的言辞,似乎是有一些太激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对啊,变化这种东西,当发生的时候,一个星期就够了啊?”园田露出了一个有些讽刺的笑容,道,“你们这些男生的感情,变化起来总是很快的嘛?” “我和春的那次吵架,只是在矛盾积累后的爆发而已,并不是突然的变化啊?”我有些无奈地辩解道。 “知道啊知道啊,我也没你和杉浦前辈的事情,不过,由比滨前辈,之前我有听弓道部的准备入学总武高的前辈提起过呢!你们总武高,有一个很著名的前辈吧?据连续两年垄断了全校的人气选举的第一的样子?很多男生女生都对她很憧憬呢,那位,恩,叫做木曽雪菜前辈?” 我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位木曽前辈,平时都是很高傲,不怎么理会别人的,但是呢,最近却因为一个一年级的学生而两次失态呢——” “——园田!”我觉得我有必要制止园田副会长的话了。 “我其实也猜到了由比滨前辈是不愿意和杉浦前辈和好的。”园田的表情有些阴暗不定的样子。 “我们回来了,和——恩,由比滨前辈怎么来了?” “——所以,由比滨前辈,和那位木曽雪菜前辈,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方面是春的有些惊讶的声音,另一方面,是园田副会长的毫不犹豫地投过来的直球。 两道声音掺杂在一起,但是每一道都可以让人听得特别清楚。 然后,我看到了——春的手上,一不心没有拿稳的文件袋,以及漫天飞舞的,如同雪花四散开来的纸片。 一张掉落在纸片上,“木曽雪菜——miss总武高确定参选”的字样,有些讽刺地映入了我的眼帘。 同样映入我的眼帘的,是春的长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神态,以及园田副会长的不知所措的表情。 -----------------------------ps------------------------------- 这就是刚刚补完君望,顺带重开wa2游戏的结果,自我感觉这章前半部分的海爷的写法下意识地模仿了cc中的春,后半部分则强行模仿了君望动画里的茜——尼玛加条海爷的胃药线展开不可避吗?决定认真写剧情不怎么写自言自语怎么就写成这幅模样了呢。。。。 ... 第七章:自作主张地出现的宣战公告 我不是不懂得看脸色的笨蛋,也不是轻小说中例行的迟钝系男主角,小春的这幅表情说明了什么,我还是再清楚不过了。√∟,一个一心一意地想要改变自己以重新适应对方的女生,在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抢先一步,所有做法都是徒劳无功的时候的自然而然的失落,乃至手无足措的反应。 但是,杉浦小春毕竟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杉浦小春了,即使在学习雪之下的方面,她只是在纯粹模仿着雪之下的表象,但是这也足够她在短暂的失态之后调整过来情绪。 于是,就和动画里的慢动作一样,学生会教室里的所有人的目光,虽然游移不定,但是却又都盯在小春身上,但是,作为视线的中心的她,只是慢慢地弯下腰,把地上散落着的纸张一张张地整整齐齐地叠好,随后,站了起来,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地说道:“抱歉,刚才手稍微滑了一下。” “杉浦前辈,”已经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的园田副会长,用颤颤巍巍的语气说道,“那件事情,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听说的,谣言,因为觉得很奇怪,所以才想要问一下由比滨前辈,所以说——” “——海未,虽然学生会的办公室的确不是太严肃的地方,但是,我希望你还是可以注意,过于私人的事情,还是在私下里询问会比较好,我想由比滨前辈也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园田副会长的话就这么被小春打断了。 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着优雅的从容,和无懈可击的正确应对,这是雪之下雪乃的处事原则,可惜的是,尽管说出口的话显得那么镇定自若,但是她的依然微微颤抖着的双手以及苍白的面孔,却出卖了她的心里的真实的想法。 “对了,海未,靖子,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要你们帮忙,和我过来一下好吗?由比滨前辈如果有事情的话,那就麻烦先和小春说一下,应该没问题吧?”木村会长的这个时候说的话显然是故意的,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即使都察觉到了这一点,也并不会因为她的这种故意的做法而有什么意见,所有人都知道,把问题留给我们两个单独解决会比较好。 ----------------------------分割线------------------------------- 学生会的教室当中的气氛,是一种很诡异的气氛,让我想起了1月初的装饰的很漂亮的咖啡厅,对于已经开始热爱时尚的国中女生来说,那已经是一个比较浪漫的约会场所了。当然,在恋爱的这层领域,我本人也只能算是一个比较沉闷的人,当你习惯了在任何情况下支配你的下属的时候,你会发现,即使你真心实意地想和一个人平等相处,也会觉得自己有各种各样的不自然。 所幸的是,至少在这方面,小春教会了我许多——当然,这并没有改变我们频繁的争吵,以及在那个咖啡厅的最后的一次正式的谈话。 当然,无论是从色调,还是从塑造出的氛围上来说,咖啡厅和学生会办公室没有任何相像之处,我所指的相似,是两种场景在具体的人物的对话氛围上的相似。都很清楚自己要说什么,但是又都很不清楚,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开始说这些话。 小春在学生会的其他三人离开之后,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雷厉风行,只是低下头来,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脚尖,马尾辫在她的身后有些不听话地翘着,抖动着,显示着和她的主人并不一样的活泼的状态。因为头低得实在是太厉害,所以从我的角度,我甚至可以看到她的白皙的后颈。 “总之,我先说一下我来的目的吧?”最后,我决定还是先把“公事”说完,毕竟,如果先说完“私事”的话,那接下来的气氛估计也就不允许我继续和她讨论“公事”了。 “说吧!” “当然,来这里的事情和学生会那边的合作无关,和我自己,或者说是一个比较私人的委托有关,可以吗?” “没什么的,如果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话,帮一下由比滨前辈也应该没问题。”小春依然低着头,闷闷地说道。 “主要就是麻烦散布一个假消息吧?或者说半真半假的消息——”我继续说道,“大体的意思是清泉中学学生会对于总武高的轻音乐同好会的节目十分看好,可惜它们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退出学园祭表演了。” “就是由比滨前辈之前一直有在关注的那个社团吗?” “对,部长找到侍奉部要求帮忙了,所以为了提高社团的知名度,我们需要小小地进行一下炒作,大概是这个意思了。”我点点头,回答道。 “就像两年前你为了吸引有潜力的学生来清泉的足球部那样,虽然模糊但是能够激起人兴趣的消息吧?” “嘛,差不多,但是这一次考虑到如果是拜托你们的话很可能会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你们放消息的时候可以稍微的含糊其辞一点,让人觉得是学生会的想法,但是你们又从来没有官方表态而已,这个程度我觉得你应该可以把握的吧?” “没问题。”小春抬起头来,理了理额前的鬓发,说道,“在不影响到学生会的具体的活动安排和声誉的情况下,这个忙可以帮。由比滨前辈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 “没有了,不过你就这么答应了?” “怎么了,前辈觉得我不会答应吗?” “不对,不是。” ——关键是答应得太简单了吧? “如果我提出什么要求的话,那就好像是我在趁人之危的样子,而且,如果我不答应,你们应该也有其他的备选方案吧?那么,还不如干脆地答应下来,虽然这是无偿的,但是,总归是帮了前辈一次,如果之后有求于前辈的话也会更加便利的,不是吗?”小春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说实话,这个思考方式,倒是颇有雪之下的风格的。 然后,气氛又陷入到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说实话,”这一回,打破僵局的是小春,“我一直在想,如果是雪之下前辈遇到这种情况的话,她会怎么应对这一切,除了一开始的那种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是可以预料的,后面的处理方式我真的想象不到,所以,最后反而变成了不敢光明正大的询问,又不知道除此之外有什么更好的方法的尴尬境地了,只能低头沉默,很丢脸吧?” 小春露出了一个自嘲的表情,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意识到了,这种模仿,是一个很拙劣的模仿,但是,前辈也无法否认的是,学习的第一步,往往就是模仿,也许现在的拙劣的模仿,带来的就是意料之外的成功呢?” “小春,我不喜欢雪之下,或者说我不喜欢雪之下的处理事情的方式,你需要明白这一点。”我有些头疼地看着固执到底的小春,虽然所谓的处事方式改变了许多,但是这个性格却是一直没有变。 “但是,你对雪之下前辈十分信服,否则,以你的性格,为什么要待在这样一个不能展现自己的社团里。” ——一开始是因为我在和雪之下作对,我想要证明雪之下的理念是错误的。但是,慢慢地,我却适应了这个环境,并且产生了习惯,尤其是最近,我却发现了我自己的想法本身存在漏洞,这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所以,现在的我,也许是待在侍奉部这个地方,进行自己的思考——从评价雪之下的角度,从评价比企谷的角度,所以,从这个结果上来说,对雪之下,我的确是有一点信服的。 “所以,如果过去的我们因为无法相互说服,所以产生争执的话,那么,向着可以让你那个标准更加接近,总是没有错的吧?” 小春之前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现在的真实的想法,但是,当她把话挑明的时候,依然是这种直来直往的毫不掩饰的态度。 她一直是一个很努力的女孩子,过去,努力跟上我的想法,现在,努力想要超越我的想法。 我一直没有说话,小春也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一点,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所以说,我并不是十分清楚雪之下前辈在处理这方面问题的时候会是怎么样,这倒是有些麻烦的事情呢!”而随着谈话的继续进行,小春的表情也显得越来越自然,大概是把自己心中的这些想法全部说出来之后,有了一丝轻松感吧? “那个家伙啊,我倒是觉得,那种人在处理感情问题上的做法肯定是十分逃避和游移不定的,毕竟,那是感情这种冲动战胜理智的东西,会和她自己的平实的做事方法矛盾的吧?为了不矛盾,那就一直隐藏着感情,克制着自己的感情。”我苦笑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道,这个答案其实一定程度上是我自己的答案,当我前一段时间贯彻理性的原则时的答案,虽然雪之下和我在各个方面都有分歧,但是,在这些根本的解决事情的方式上,我们还是有相似之处的。所以,我觉得我所遇到的这些问题,也可以代指到雪之下身上。 “是这样的吗?虽然不知道这种看上去不怎么理想的处理问题的模式是不是正确的,”小春摇了摇头,说道,“但是,至少在这一点上,我应该是无法学习雪之下前辈的,至少,在这方面,我觉得,我可能会比雪之下前辈更加进取一点。” “那么,由比滨前辈,”小春毫不掩饰地直视着我的眼睛,问道,“我知道那位小木曽前辈到底是谁,所以,你能够告诉我,海未所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如果你说的是她来找我的事情的话,那我只能承认是真的。” “那么由比滨前辈和那位小木曽前辈之间,你们所认为的关系是什么?” “嗯,朋友,关系比较好的学姐和学弟?事实上,我觉得我们两个倒是也有一点姐弟的样子,前辈基本上是把我当弟弟看的。” “唔。”小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所以,怎么说呢,虽然我知道园田副会长还是很关心你的,但是关心的同时,也不要相信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那就最好了。” “对啊,我会告诉海未的,她最近的确在有些事情上过于敏感了。”小春笑了笑,随后,随口抛出了一个问题,“不过,我想知道的是,由比滨前辈,你对那位小木曽前辈,是怎么看待的呢?” “怎么看待,就是很好的学姐啊?”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在说出话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我的眼神是游移的。 无论是前辈,还是姐姐,这些都可以解释我对小木曽前辈的态度,但是,仅仅是前辈和姐姐的话,这是不够的,在知道自己得知前辈的很多在学校让人不清楚的事实的时候的兴奋,在前辈因为我的问题来关心我的时候的那种莫名的激动,因为自己发现对于小木曽前辈并不是那么了解的时候的遗憾和沮丧。要说这些情绪只是处于后辈对前辈的观感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 如果在其他人面前,我还有信心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掩盖过去,但是,对于我的情感的表达方式,小春是超过了结衣姐的存在,所以,在她的面前撒这种谎是没有用的。 “所以,我是可以见到那位小木曽前辈的吧?”所以,我的刚才的这番话,换来的只是她的一阵轻笑,“在学园祭的时候。” “miss总武高的选举一般都是最后的重头戏,既然前辈已经确定参选了的话,我觉得你是有可能见到她的。” “我的意思是,如果能和她见面,说话,那就好了,如果只是在远远地看着的话,那和自己看介绍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突然有一点搞不清楚情况了,如果我的理解没有错的话,小春的这番话,是在,向小木曽前辈宣战吗? 这还真是,颇有她的风格啊?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感受到眼前的这个女孩是身上的属于她自己的气息,那种,属于杉浦小春的,倔强,但是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失利的,甚至,稍稍地带上了一点自我主义的气息。 第八章:正常的后辈与异常的前辈 “所以,到了那个时候,就麻烦由比滨前辈介绍我和小木曽前辈认识了呢!”小春很有节奏地晃动着自己的脑后的马尾辫,说道。【, “唔,嗯。”对于她的这番话,我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自以为是的开战是小春自己的问题,不过,即使真的遇到了这种情况,如果是沉稳的小木曽前辈的话,应该是不会和国中生一般见识的吧? “说到这里,即使是我也听说了呢,传言中miss总武高的最有利的竞争者,小木曽雪菜,有可能退出这次的人气选举的事情,所以,当我今天和未奈美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很惊讶的呢!毕竟由比滨前辈你也没有提前通知过我们这个消息。虽然miss总武高选举这种事情和我们是无关的,但是对于这种人气选举之类的事情,大家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小八卦的吧?”似乎是因为把自己的想法完全表达了出来,又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其他做法在我面前只是拙劣的没有意义的模仿,现在的小春的说话的方式倒是自然了不少,这甚至有点让我回到我们最开始的那种平等交流的模式当中。 但是,我已经来不及为这种交流的状态而感到欣喜了,小春的这句有些无意间的话提醒到了我——那就是,为什么,我对于小木曽前辈确定参选miss总武高这件事情是毫不知情的。就算前辈没有必要把所有事情都和我汇报一遍,但是无论从城廻会长那里,还是从对这件事情很关心的一色那里,我都没有得到任何情报。 尤其是一色彩羽,在暗中也开始默默与其他人较劲的她,如果得知了这个对她的人气选举结果会产生很大影响的消息的话,应该很快就和我来分享才对。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我在小春之后得到这个消息,只有可能是两种情况,一种是这个消息是在今天才刚刚定下来的,也就是说连一色都来不及打探这个消息,或者是小春和木村会长她们除了和我进行联系之外,还有一些特殊的渠道能够接触到总武高。 后者即使可能,也不可能得到如此深入的消息,那么,唯一的原因就是前者了,而且,就算是今天突然定下来的,这件事情也很奇怪,据我所知,最近应该没有学生会成员去和前辈讨论这件事情,在一色从前辈那里得到了一个不确定的模模糊糊的答案之后,学生会那边似乎是达成了共识,在前辈犹豫的时候不要逼迫她做出决定,否则不一定会达到满意的效果。 那么,一定是在今天的什么时候,有其他人起到了影响前辈的决策的作用,而且,这个人的影响力是可以达到学生会当中去的。 现在的我,并不希望用纯粹的利益至上的方式去揣摩任何一个人,但是,在这个问题上,能够起到这样的作用的,并且有能够说服小木曽前辈的人,无论如何,我也只能想到一个。 ——希望是我想错了吧?也许小木曽前辈早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现在只是因为什么简单的契机而把自己的想法提前表达出来而已。 “即使是我,也不应该是知道所有事情的吧?再说,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城廻会长一定是觉得这件事情和你们清泉中学无关,我们的社团一般来说只会被告诉我们需要被告诉的事情,学生会的很多的内部的决策,我还是不清楚的。” “一色前辈也不会告诉你吗?”小春眨了眨眼睛,问道。 “你别看一色看上去很跳脱的样子,但是那个家伙在工作上可是不含糊的。”说实话,刚才小春眨眼睛的样子还是让我回想起了最初的那个还是年轻气盛的她,虽然风格不一样,但是那种单纯的疑惑不解的表情还是一致的。 虽然在这两年中我们都成长了不少,但是所谓的成长,对于人们来说似乎并不是美好的回忆——犯错是必要的,是纠正的前提,但是,在把自己变得“正确”之后,我似乎失去了许多有意思的地方——小春也是如此。 其实十分同步地,我们两人都在按照自己的认为正确的方式在改造自己,但是,这种自我改造的方式却让我们之间的沟痕变得越来越大。正如小春认为终究有一天她的变化会让我明白那是对我的适应一样,我也一直坚持,她的这种做法最后做到的永远是失去了自己支配自己的能力,而成为建立在其他人的偶像崇拜下的傀儡。 所以,还能在这个时候进行这样的正常的对话,还可以在我的面前看到她的和过去并无二致的举动,我觉得这已经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了。 “是吗?”小春沉默了下来,随后,说出了一句让我觉得很为难的话,“总觉得由比滨前辈现在的身边,有很多很出色的女孩子呢!” 呃,感觉与这句话类似的话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肯定不是在现实当中,但是这种熟悉的感觉,难道是在另一条世界线里吗? 虽然我承认这句话没有什么错,但是感觉这也都是巧合吧?一色和我是邻座,小木曽前辈和我的认识,恩,也是巧合,如果不被那个已经神隐了很久——据说和比企谷联系还是很密切的二年级老师不负责任地丢到侍奉部的话,我也不会认识雪之下。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巧合! “不过呢,我是不会认输的。”小春没有在意我的抽搐着面孔的样子,只是继续认真地说下去。 我也不再试图解释什么了,当杉浦小春打定了主意要做什么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能够阻止过她,也许我曾经证明过她的判断是错误的,但是那也是在她自己实践过之后,所以,看到这个样子的她,我知道,一切的解释都是徒劳的了。 ——但是,说实话,这样的杉浦小春,才是那个我记忆中的依然有些怀念的女孩子啊! ------------------------------分割线--------------------------------------- 在归来的园田副会长的扭扭捏捏的眼神当中,我离开了清泉中学的学生会办公室,虽然在过程中出了许多意外,但是从结果上来说,我至少完成了预订的任务,这倒是一个让人轻松的事情。 虽然在,在我离开的时候,在学生会的其他人面前,小春的表情又变成了那种模仿式的让人看上去有些烦躁的表情——我记得我应该是有劝说她改变的想法的,但是因为之前的意外,这个想法也被抛到了脑后,直到离开的时候才重新想起来。而导致这一意外的罪魁祸首,园田副会长,似乎有些恹恹地接受了木村会长的后来的训斥,所有人都告诉我园田副会长是一个很好很靠谱的女生,所以还是希望她能够在这次的事情之后吸取一些教训的——如果对我的态度能够改变大一点那就最好了。 毕竟,园田副会长也是一个美少女,对于美少女,男生这种脸控生物总是会有些优待的。 不过,我的好心情马上就被一封邮件所毁了。 “小和,如果事情说完了的话你可以直接回家了哦!小雪说她需要给社团加几个茶杯,所以我就拉她出去逛街了,拉小雪出去逛街可是很难得的呢!我们这边也就提前解散了,祝你一切顺利。” 呐,结衣姐,你就是这么心安理得地把你的的可爱的弟弟丢过去干活,然后自己去做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去的吗?我怎么没见你对其他人这么自如啊?明明比企谷那个家伙有的时候被雪之下安排多做一点事你回来都要和我表达一些愧疚的心理的说。 好吧,虽然有些对不起老妈,但是我今天也要晚点回去了——心情不爽需要找点地方去发泄可以吗? --------------------------------分割线------------------------------------ “用打工来派遣你的所谓的被姐姐甩掉的‘郁闷’,你的这种发泄方式也是很奇怪呢!”似乎是因为今天意外的有些清闲,所以一向只会对我甩脸色的井上大妈竟然和我开起了玩笑。 “你知道的吧,井上前辈,钱是个好东西,虽然我和另外一个虽然不打工但是还一本正经地强调金钱的重要性,然后用一种半诈骗的方式骗取父母的零花钱的家伙不同,但是我不否认他的这个观点。想到自己能赚到钱,那郁闷的情绪就可以消减一半了。” “由比滨,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的那个人是谁,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一句,你今天来打工,是没有钱的呢,不要以为这里和饭店那种地方一样,多一个人不是什么坏处,你看现在这种情况,多一个人只是白白在浪费钱而已。而且,你这样莫名其妙地跑过来,喊着什么‘让我帮忙吧!’之类的话,对于排班是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 啊啊啊,又开始了,刚刚还说井上大妈今天似乎多了一天幽默细胞,例行的中年妇女的说教模式又开启了。 “不过呢!其实你要今天过来,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啦!毕竟,现在也应该到了雪菜那孩子过来的时候了。”井上前辈点点头,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表情。 “前辈,你这是在开玩笑吗?我是那种会为了一个人专门来打一天白工的人吗?” “诶,你不是这样的人吗?” ——好吧,收回之前的那句话,今天的井上欧巴桑的嘲讽功力感觉比平时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啊,明明平时只是那个只会讲老套的道理的中年妇女的说。 “不过,由比滨你能够确定雪菜是今天过来吗?虽然我也差不多知道雪菜出现的时间,但是我也只能大概估计出一个三天左右的期限,从今天到后天都是她可能出现的日子,而明天和后天你都是有排班的——” “——即使前辈是前辈我也要打断你了,你是从我的什么表现得出我来这里是为了见小木曽前辈的啊?我有小木曽前辈的电话,然后,在学校里我们两个也可以见面,为什么要在卡拉ok里见面啊?话说回来,如果我真的和前辈聊天聊high了,你到时候不是又要埋怨我玩忽职守了吗?” “恩,啊,这样啊?那个,由比滨,雪菜来了哦!” “前辈不要转移话题——”我下意识地说道,不过,就在我准备把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的无数前辈,都是因为在这个时候的自以为是,而陷入尴尬的局面的。 所以,我干脆地调转过头,然后,幸运的是,我的判断没有错误,小木曽前辈,的确就恰好站在了我的身后。 但是,并不同于之前的前辈的那种笑眯眯的神态或者精神饱满的样子,甚至也没有她在卡拉ok遇到我的时候的例行的“调戏”,小木曽前辈,只是有些心烦意乱地站在柜台前。而直到我转过身去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一般地抬起头来:“啊,和也?今天你有排班吗?我竟然记错了你的排班时间呢!” 我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表情显得很烦躁的小木曽前辈,我见到过她生气的模样,见到过她担心的模样,但是这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这幅样子。 “我今天没有排班,我就是显得没事过来干点白活了。” “——恩,看来我也没有记错,那就和平时一样了吧?先两个小时——不对,先四个小时吧?”前辈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我的问题,这也让我觉得更加担心了。 这个时候我得无比感谢容纳了我的无理的加工请求,这个时候又说出这番话的井上前辈:“由比滨,雪菜最经常去的那个房间的设备出了问题,换成14号吧,麻烦你去调整一下。” “恩,那就麻烦和也了。”如果是往常的话,小木曽前辈一定会说着一些“我可是老手了呢,调试设备什么的我自己也能搞定”之类的话婉拒我的帮忙,但是,这一次,她却只是老老实实地跟着我走向了14号房间。 今天的小木曽前辈,绝对有问题,所以,这个问题,会不会和miss总武高的确定参选这件事情,有关呢? ---------------------------ps----------------------------- 留下一个更新不稳定的通知,接下来两周,或者是两周半?我都要处于到处跑的状态中,先是跑五个中欧城市(嘛,最后一站是斯特拉斯堡),然后回来上一天课以后去意大利,总之来了欧洲不出去玩和咸鱼有什么区别的意思。 所以更新会不稳定,白天玩,我晚上如果有时间的话还会尽量写,但是如果某天晚上我在大巴上,或者说去看场球什么的,大家也不用指望我十一点之后回去还能更新了。恩,我会尽量让这个不稳定的更新成为现实,而不是把它变成请两个半星期的假的233333. 间章 间章:八点五章:多管闲事的人也许会有意外的运气 ------------------------以下正文-------------------------- 3年e组的教室内,北原春希无力地瘫倒在了自己的桌子上。︾,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庆幸过的下课铃声的到来。 连续两节课被两位老师点到,而且自己都没能把问题回答出来,这对于优等生的春希来说是一件极其罕见的事情,可以佐证这一点的是,平时下课不是发呆就是睡觉的他的邻座,现在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是平时,能够得到冬马和纱的意外的关注的春希绝对会是欣喜若狂的,但是,现在的他,甚至都有点不想理会自己的邻座的异常现象,因为,他觉得,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似乎所有的不幸的纠结的事情都缠绕到一起了。 首先是miss总武高选举的事情上名单的迟迟无法确定——春希知道关键原因在于a组的小木曽雪菜,这位连续两届的miss总武高的获得者,竟然在今年的创造史无前例的关键时刻表示了犹豫,甚至有传言说她是想要一开始就拒绝的,只不过觉得因为有些对不起学生会所以稍微拖延了一段时间。 如果真的如同传言所说的那样的话,小木曽的缺席即将成为定局,那么,miss总武高的选举也就必然会失色不少了。 当然,如果只是这件事情的话,春希还不会觉得如此的纠结,因为这件事情造成的连锁反应,春希参加的轻音乐同好会的学园祭演出计划也就泡汤了,事实上,整个轻音乐同好会都因此面临了解体的危机——说的好听一点是危机,说的不好听的话,一个同好会只剩下部长和自己两个人的话,也可以算是解体了。 虽然可以把一部分责任推到武也身上,认为自己的好朋友没有听从自己针对柳原朋的警告,最后导致了局势连自己也无法控制,但是,春希也绝对不能否认自己在这件事上所需要承担的责任,毕竟,在武也拜托他关注这个问题的时候,春希也是欣然答应了的——当时的他并没有考虑到柳原朋的破坏力真的有如此之大,也没有考虑过因为小木曽的缺席而导致的柳原的干脆的退出,这本来都应该是计划周全的他所不应该没有考虑到的情况。所以,这件事情上,春希也是十分的自责的。 “啊啊啊,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堆到现在来一并解决啊,我可不是这种喜欢把事情赶到最后的人啊!”如果教室里面没人的话,以春希现在的心情,他估计会直接把这些话喊出来,但是,想想如果今天再这么异常下去的话,等待自己的将不是问题的解决,而是送保健室的关心的邀请,这样一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说,还是得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解决方式才对。”拢了拢自己的有些凌乱了的头发,春希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解决方案” 事实上,上课走神的时候,春希在考虑的事情也就是这些,他也很早就找到了事情的核心点,那就是——小木曽雪菜。 如果能够说服小木曽的话,那么第一个问题就可以直接解决,第二个问题,也可以利用柳原朋对小木曽的竞争心理而重新说服她归队——虽然春希很讨厌那个女生,但是像武也那样想着去找什么其他偶像歌姬和天才演奏家什么的,他还是觉得试着重新以柳原为中心团结起一个小团体,能够把学园祭的演出目标达到才比较好。 “说到这里,武也这个家伙,最近社团活动的时间都到哪里去啊?明明自己之前还哭天抢地地觉得问题解决不了了,这热情也消散得太快了吧?”拿起笔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春希一边抱怨着,一边思考着应该和小木曽说什么,“之前和小木曽也说过话,虽然她给我的答案和给学生会那边没什么差别,但是感觉应该没有得罪她,如果能够知道一些其他消息的话,那就好了——可恶,信息来源不足啊!” 擅长信息收集和分析的春希第一次觉得自己现在竟然是如此地缺乏足够的信息——事实上,学生会的一色彩羽那里似乎有什么有意思的消息,但是,春希对一色也没有好感,觉得她就是一个小号的不那么自傲的柳原罢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春希还是避免了和一色的接触。 “好吧,就这么决定了,如果这次的和小木曽的商谈没有结果的话,那么下次就只能去找一色了。”春希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站了起来,“——我记得,小木曽是在a组吧?” 然后,就在春希站起来的时候,他的胳膊被扯了一下。 “冬马,有事情吗?抱歉我现在有其他事情要解决。” “你是笨蛋吗?”长发的女生露出一脸恹恹的表情,说道,“铃声刚刚响过了哦!” “哈?”春希抬起头来,才发现包括老师在内的全班的人都震惊地看着自己。 “那个,北原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北原春希重重地坐了下来,同时朝身边的女孩投去了一个感谢的表情。 然而,这个时候,黑色长发的女生已经例行地把自己的眼神投向了窗外。 ------------------------分割线----------------------------- “所以说,小木曽同学,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我们也希望能够早早确定好名单。”3年a组的门口,看着一脸诧异的雪菜,春希诚恳地说道。 “真的要现在就答复吗?”雪菜皱了皱眉头,“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往年的情况,但是往年的最后名单的确认都是在学园祭前的一周吧?甚至学园祭的时候临时有人报名参加也可以加上,这一次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呢?” “恩,小木曽你也知道的,这一次的学园祭,和清泉中学是一起主办的,虽然我们的miss总武高评选有一点地下的意思,但是客观上,这可能是全校同学参加比例最高的活动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是希望用这项活动来吸引清泉中学的注意力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前学生会的其他成员怎么没有告诉我这一点呢?最关心这件事情是一色同学也没有呢!” “啊,其实是这样的啦!现在这件事情我还在和学生会讨论当中,不过应该马上就会确定下来了,所以说——”春希愣了一愣,随后不得不感慨着对方在抓问题的关键点上抓得很准,最后勉强地解释道。 “抱歉啦,小木曽同学,我这次真的说谎了,但是如果能够把小木曽同学拉去参选,学生会应该也会很高兴的吧,我这一次的轻举妄动希望可以得到原谅了。” “——不过,北原同学和学生会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很好奇这一点啊?你之前告诉我你是助手同学,但是总感觉你这个助手才是决定的人呢?”雪菜继续追问道。 “啊,错觉啦错觉啦!我也就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嘛,爱多管闲事,容易成为免费劳动力,就自然而然地被学生会使唤上了啊!” “多管闲事啊,这倒是与和也说的有些像了。” “抱歉,小木曽同学,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不,没什么,北原同学。” “从我的个人的角度而言,我是绝对不会逼迫小木曽一定要答应我们或者类似的话的,”深吸了一口气,春希认真地说道,“参选与否是小木曽自己的自由,只是希望你能够尽快地给我们一个答案就是了,考虑到了集体的利益,还是麻烦你尽快做出选择了。” “但是你还是逼迫了啊,北原同学。”雪菜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安地搅动着自己的手指,回答道。 “抱歉,这是考虑到学生会方面的情况,”春希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随后,有些忐忑地说道,“但是,我可以问一下小木曽同学不想参加的理由吗?呃,如果觉得涉及到**的话题那就算了。” “也不算是**的话题吧?我记得之前有说过吗?前两次都是朋友拜托我参加的,尤其是一年级的那一次,朋友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那个雪之下前辈对我很看好的消息,所以就瞒着我把我的名字报上去了。今年是最后一年,所以还是想自由选择一把了。” “但是小木曽就真的完全对miss总武高没有想法吗?虽然说我是知道你看来是不在乎三连冠的荣誉了,但是如果有些其他事情的话——” “——北原同学,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是来劝说我参选的吧?你的这些话明显就是把我往参加的方向上诱导啊!”雪菜不满地打断了春希的话,说道。 “——啊,抱歉,态度没有保持住。”春希尴尬地搓了搓手。 “算了,从你来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个人的倾向了,”雪菜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其实到也可以,北原同学,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没问题。” “如果你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你告诉了他很多事情,尤其是一个你不愿意向他人透露的想法,然后,他也当真了。可是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那个想法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你越是觉得自己应该保持自己一开始的想法,想法就变化得越厉害,但是看着你的好朋友把那个秘密当真,还特别高兴的样子,你又不忍心告诉他这个想法改变了,这个时候你应该怎么做?” “虽然我不明白,但是一个想法而已啊,如果是我的话,我就告诉我的好朋友想法改变了,他依然是最早知道的我的想法的人啊?” “不,那就不是了——因为改变了的想法是很多人都能猜到的想法,正是因为一开始的想法许多人都猜不到,所以那个朋友才会觉得自己得知这个秘密很宝贵。”雪菜摇摇头,说道。 “即使是这样,因为在意朋友的意见而隐瞒了自己的本心什么的,这也没有必要吧?就像小木曽你刚才说的那样,一开始你来参加miss总武高就是因为在意了朋友的意见,现在你想退出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内心的想法。如果你——呃,我是这个人的话,再因为在乎朋友的想法而忽视了自己内心的愿望,那不就和小木曽一开始的那种情况一样了吗?”春希摇摇头,回答道。 “所以,北原同学的意见是,不要在乎好朋友的看法吗?”雪菜认真地回答道。 “也不是不在意吧,还是会很好地和我的朋友解释一下的呢!因为如果是朋友的话,最终还是会理解我的吧?当然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也许到了那个时候我也只能接受这一结果了呢!” “好吧,北原同学是这样的人啊?”雪菜眯了眯眼睛,继续说道,“但是,如果要解释的话,你还是要和你的好朋友解释原因的吧?如果说这个原因是因为你的朋友所以你没有办法开口解释的话,那又应该怎么办呢?” “朋友做错了事情吗?那就要和他说清楚,没有关系的吧?” “不,并不是这样,你的朋友什么也没有做错,”雪菜苦笑了一下,说道,“只是你自己擅自因为朋友的原因心理产生了一些变化,然后导致了想法的改变就是了。” “那可的确有些难办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坚持自己的想法没有错,解释原因什么的,还是希望朋友可以理解,实在不行也可以试着用其他方式掩饰过去的——虽然利用朋友的信任这一点有些无耻就是了。”春希露出了一个有些不确定的表情,但是,最后,还是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 “到了这种时候还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吗?坚持自己的想法,看来是很重要的呢!”雪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在我看来是这样的,”春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说道,“恩,抱歉,小木曽同学,马上要上课,我也得先回去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尽快做出决定,如果你在今天下午之前没有做出决定的话,我想还是当做你放弃参加好了,毕竟,我想你的想法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到最后,还是没能说服她啊!反而和她说了这么多看上去有些问题但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的话,”转过身去的时候,春希稍微感到了一些遗憾,“然后因为自己给自己下的套子,什么尽快做出决定,今天下午是最后期限什么的,想要去和一色同学打听一下情况再来询问也没有办法了,真是,彻底的大失败啊!” 然而,就当春希一脸遗憾的转过身去的时候,雪菜的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抱歉,北原同学,能等一下吗?” “还有什么事情吗?小木曽同学?” “我改变我的想法了呢!” “呃,小木曽同学,不用勉强自己的,我也说了啊,尊重自己的真实想法就是最重要的。”春希有些愕然地看着雪菜,下意识地回答道。 “这不是勉强自己吧?应该不是,”雪菜也有些不确定地摇了摇自己脑后的双马尾,但是最后,还是露出了一个坚定的表情,“本来如果北原同学可以给我更多的考虑时间的话,我可能还要犹豫一下,不过既然你给了我这么一个期限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呃,抱歉——” “——算了,虽然我不知道给我更多的考虑时间我会做出怎样的决定,但是,”雪菜露出了一个清爽的笑容,说道,“我觉得,如果现在你把我从名单上划掉的话,我是绝对会后悔的。” “我也觉得小木曽不来参加的miss总武高选举是一个损失呢。”直到这个时候,春希才堪堪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当然我的脑子还是很混乱的了,需要花一段时间整理一下思路,不过,就这件事情而言,三年a组,小木曽雪菜,还是请北原同学多指教了。”露出了一个虽然不确定,但是又带上了几分坚强的笑容,雪菜认真地说道。 “恩,我也是,北原春希,虽然在学生会什么职位都没有但是总喜欢多管闲事,也请多指教了。”而看着雪菜的这样的表情,春希也被气氛感染了一样,郑重地回复道。 --------------------------感慨良多的ps--------------------------- 勤劳的作者君在维也纳发来的更新,话说这章的间章感觉信息量也很大的样子,不知道大家能看出我藏起来的哪些剧透和伏笔。 当然这章的主要目的不是挖坑,而是填坑,正好书评区里也有人问我对于春哥的看法,这章以春哥为第一视角的间章其实可以很好地说明了我的想法了,question:这章春哥的所有做法都是唯一的选择而且没有错误的吗——事实上如果带入了我这章的春哥的话这一判断没什么问题。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同样的,这个问题我觉得大家可以问一下在玩wa2的时候,因为galgame例行的第一人称,我们的想法基本是跟着主角的思考在走的,那么,你的想法,到底有没有被主角——或者说脚本作者想要引导你去的方向所带偏了呢——套用本卷的中二言论,就是问你在玩galgame的时候到底是不是自由的?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白学家,我玩游戏还是挺随性的,不会去认真地作文本分析,但是有的时候如果不那么带入主角,按照他的思考模式去钻牛角尖的话,其实还是有很多东西的。当然,我套用我的文里面春哥的做法——虽然我自己是有倾向的,但是我表面上是不回去逼迫你们做出某个具体的判断的23333。 第九章:特殊情况的特殊碰面 “其实,和也你是不用跟过来的嘛!”虽然说小木曽前辈看上去调整了一下心情,但是她的不自然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比如,一贯喜欢在自己来卡拉ok的时候把我“借走”的她,现在罕见地抗拒我以工作的身份对前辈进行陪 我相信,如果这个时候我直接戳破前辈的这一层伪装的话,她是会束手无策的,即使是现在,虽然语气还算是镇定,但是她的心中估计是在请求我不要继续这么做吧? 曾经的我,把小木曽前辈认为是完美的存在过,在我的印象中,虽然在学校内外的性格截然不同,但是那种做事情时从容不迫的情况是从来没有过变化的,更重要的,是前辈的对其他人的态度的恰到好处的配合和关心——不会在别人不需要的时候送上多余的关注,当然,送上自己的理解和支持的时候也永远是在其他人的最脆弱的时候。 但是,完美的形象,这本身就来源于建构,源于小木曽前辈自己的建构,也源于我对前辈的行为的自作主张的理解。如果从事后的角度来看,之前叶山那次足球赛也好,之后的和清泉中学的木村会长的没有来由的绯闻也好,当时如果来找我的是结衣姐的话,那我就只会抱怨说“结衣姐你真是一个捕风捉影的大笨蛋”吧——但是对于小木曽前辈的这种对我的关心我还以的只有感激。同样的,在轻音乐同好会的事情上,小木曽前辈和结衣姐都建议过我要主动参与这件事情的解决,但是从一开始,我对她们两人的态度也是不同的,对于结衣姐是始终把她当做累赘一样的拒绝,对于小木曽前辈则是深思熟虑后的婉拒。但是归根结底,她们的这种做法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完美的形象的建构,不仅源于个人对其他人的表现,也源于其他人对当事人的回应,这是一种双方相互建构,相互强化的过程。 没错,我其实早就意识到的,只是我一直都没有承认的,我所了解的小木曽前辈,并不是全部的小木曽前辈,在我面前的小木曽前辈,并不一定是完全真实的小木曽前辈——不真实,也就意味着自我伪装,伪装,意味着对世界的提心吊胆,和最重要的,失去对自己的理性的判断和自由的把握。只是后半部分的想法我刻意没有去想而已。 但是,如果当小木曽前辈把她的那种不确定和不自信暴露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觉得,我也无法再以“完美的小木曽雪菜”这一种形象来欺骗自己了吧? 那么,现在的我,是否需要戳破前辈的这层伪装呢? 虽然前辈没有说,但是她在心中是在祈祷由比滨和也不要继续追问下去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的选择是,秉承小木曽前辈现在的想法。 这很奇怪吧?已经开始对绝对中立的原则产生怀疑的我,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固有的对自我价值的束缚了,因为小木曽前辈的“完美形象”的认知的不存在,这个时候的我难道不应该对前辈对我的欺骗感到生气所以用这种质问来展现一下小小的报复呢? 但是我终究没有,我想,那是因为我的心中还是对小木曽前辈抱有幻想,尽管名为完美的外壳已经被剥落,但是我依然相信,或者我依然试图相信,即使小木曽前辈的心情复杂和神情慌乱,她的决策依然可以称得上是“自由”的,而这个时候,如果我在她参选miss总武高这件事上发表评论,是会对她的这种微弱的平衡造成破坏的吧? “和也,感觉今天的情绪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呢!”似乎是见到我一直没有说话,小木曽前辈有些小心地问道。 “怎么会呢?如果说是有不一样的话那就是因为井上大妈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才连累得我有些不对了,再或者就是又被我的部长大人安排了难办的工作然后在我完成工作之后部长大人却被结衣姐拉出去逛街让我连炫耀的机会都没有了——呃,这样说来情绪的确是应该挺低落的呢!” 我自我感觉良好地开着玩笑,但是我知道,情绪的不正常,完全不是因为这点。 “那这个时候我的理想做法应该是再把你拉到房间里,然后让你陪我唱歌是吧?”小木曽前辈有些夸张地点了点头,说道。 ——很遗憾,前辈,这次你的安慰有些太形式化了呢!从说出口的感觉到最后的语气都是那么的软绵无力,连眼神都游移不定的,一看就是在等我回绝你吧? “啊,抱歉呢!今天是擅自来打工的,井上前辈本来就为我在时间表上做了很大的调整了,如果我再因为这种事情旷班的话,那前辈可是会生气的呢!” ——毫无诚意的但是符合小木曽前辈的理想的拒绝,井上前辈让我专门给小木曽前辈拉出一个新房间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去和小木曽前辈聊天吗? “恩恩,那也的确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呢!不过如果是和也的话,这些事情其实也是可以很容易地自己处理掉的吧?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我不相信以小木曽前辈的情商,会看不出井上前辈给我安排这个任务的意思,但是她在得到了我的这个否定的回答之后,就好像获得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 真是很讨厌啊,变成一种很让人烦躁的情况了,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心里有疙瘩——我知道前辈心中的问题是miss总武高的事情,而前辈估计是在担心我是不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情,我们甚至都知道对方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我们两个人却因为各自的原因在心照不宣地说一些无关紧要的看上去默契实际上不痛不痒的话。 “那么,14号房间的调音也完成了呢!”例行地完成工作的我,看着眼神依然有些游移的小木曽前辈,说道。 “恩,辛苦和也了。” “房间不同了,需要我掩饰一下切歌模式吗?毕竟对于前辈的连续唱歌来说切歌还是很重要的一环呢!” “不用了呢!辛苦和也了。” “那么,我就先走了,前辈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应该没有了,辛苦和也了。” 重复了三遍的“辛苦和也了”,这句话从小木曽前辈的口中听起来似乎并不是这么和谐,似乎莫名其妙地就在我和前辈之间建立起了一道鸿沟。 ——可恶,这是怎么回事嘛!我们两个人都是笨蛋吗?有些话什么的,说开了就说开了吧?难道不是吗?由比滨和也,你不是在讨厌着小木曽前辈对你的隐瞒吗?那你就去质问啊!抱着自己的那虚头巴脑的期望不放什么的,你是哪里来的中二病患者吗? 也许,在人与人面对面的时候,考虑的东西会特别的多,但是,相反,在关上门一个人冷静下来的时候,我们却会因为自己的患得患失而有些烦恼。 所以,几乎是在我离开14号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的行动被一种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的控制的冲动给支配了——如果这是不自由的话,那就让我短暂地成为情感的奴隶好了。 我几乎是在关上门的同时重新推开门。 “小木曽前辈!” “和也!” “小和?” 似乎在不久前刚刚上演过类似的情况,三道不同的声音就此交织在了一起。 对于我自己的做法,我没有什么后悔的,对于房间内的小木曽前辈似乎也准备出来和我说些什么的态度,我在有些惊讶之余也感到了一丝了然,但是,与此同时出现的第三道声音,让我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 当然,如果要给这个事件再加上一层恶意的话,那就是在三个声音之后悠悠地传出的第四个声音:“由比滨,逛街还勉强,来卡拉ok这种地方实在是——呃,由比滨学弟,你好,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分割线------------------------------ 小木曽前辈对于卡拉ok的房间走向以及器械调试什么的早就已经轻车熟路了,所以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我一般是不用专门带前辈来相应的房间的——然而,好像就是最近的两次的特殊情况,都造成了一些比较奇怪的后果。 本身只是单人——甚至是两人的14号包厢,在坐了四个人的情况下显得用些拥堵,当然,严格意义上只有三个人是坐着的,结衣姐和小木曽前辈两人坐在一起,在沙发的一侧看上去是和很好的朋友一样地在说话,和另外一侧的雪之下隔出了大概一人左右的空隙——而我则站在雪之下旁边,似乎和她一样成为了这幅对话的场景的纯粹的旁观者。 喂,话说回来,情况不应该是这样的吧?不应该的吧?先不说所有人都聚集在这个小包厢里是怎么回事,结衣姐搭配小木曽前辈,我搭配雪之下,这种组合无论如何也是不科学的吧? “小和,今天我记得不是你打工的日子吧?”结衣姐的突然出现,直接打乱了我和小木曽前辈的对话的节奏,至少在我开门的时候的小木曽前辈的满脸通红的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在我转头确认结衣姐的存在然后又转回来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恩,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所以今天又跑过来了。”我努力地想阻止自己的表情变成面瘫,但是我还是对现在的这种复杂到极点的情况表示无能为力,“反倒是结衣姐,你不是拉着部长去逛街了吗?逛街和卡拉ok是例行的搭配吗?” “恩,那是当然的啊!”姐姐有些情绪高涨地点了点头,说道,“小雪之前都没有来过卡拉ok吧?那当然得带她来一下的说。” “所以说,由比滨,我没有来过卡拉ok不代表我现在就必须来吧?而且刚才由比滨学弟明显是在有和人说话吧?你这是耽误他的工作了。”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地方的雪之下的表情是有些奇怪和局促的发红的表情,没有了往常的那种镇定自若的模样的雪之下,看上去还是挺好玩的。 “诶,是这样吗?不过刚才好像小和的确有在喊人什么的,唔,小和对不起,我总是会干扰到你的工作呢!”结衣姐露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 “呃,其实理论上倒不算是打扰了工作吧?毕竟我只是在和小木曽前辈说话——呃,小木曽前辈?” “——其实由比滨同学倒是不用在意你打扰到和也的工作了吧?据我所知,他也不是一次两次在这里开小差了吧?”小木曽前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自己的包厢里走了出来,笑着对着结衣姐说道。 有些奇怪的是,刚才的情绪还有些波动的小木曽前辈,现在的态度又变成了一开始的我的认知中的那个完美的前辈印象。 “呃,小木曽前辈?抱歉,之前没有注意到前辈您。”姐姐明显地愣了一愣,其实归根结底,这似乎也应该只是结衣姐和小木曽前辈的第二次见面和交谈——印象中第一次的交谈的一开始还是充满了火药味,当然,对于姐姐来说,和刚刚认识的人进行无阻碍的交流和沟通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这一次似乎是小木曽前辈首先说话,让她反而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了。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打工的和也以外,我在这里还是很少能看到总武高的同学的呢!能够在这里遇到由比滨同学两次其实也是很惊讶的哦!” 这不是正常的小木曽前辈,虽然待人接物的风度都是完美的小木曽前辈的形象的表现,但是那种从一开始就试图掌控,试图去控制引导的做法,并不是小木曽前辈的习惯的做法,她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 但是,从效果上来说,倒是对引导结衣姐往前辈的方向进行方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就是了。 “呃,其实我也不是很经常来这里啦,上次和优美子他们一起来是意外,今天也是和小雪正好逛到了这里,然后——哦,小木曽前辈,这是小雪哦!雪之下雪乃,是我的,也是小和的侍奉部的部长,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呢!”相比起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结衣姐面对小木曽前辈的态度也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慌张的态度很正常,但是这种慌张并不是结衣姐对待三浦优美子那样的人的讨好式的融入集体的慌张,而只是一种完全手无足措式的慌乱,简而言之,就是结衣姐似乎没有办法确定小木曽前辈的身份——因为我和小木曽前辈的关系,结衣姐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和前辈以简单的前辈后辈的身份相处,但是,她和前辈的接触却也够不上朋友的关系,大概是这种身份的错乱让她有些混乱吧? “恩,还有小雪,这位是三年级的小木曽雪菜前辈哦!你应该有听说过她的名字吧?”当然,出于习惯性地联系团队中的众人的那个人,结衣姐还是自动承担了相互介绍对方认识的任务——即使这个任务一开始似乎应该是我的工作。 雪之下秉承了自己的一贯的冷淡的态度,顶多是因为结衣姐的介绍而表现出了一种基本的礼貌,朝小木曽前辈伸出了手:“您好,小木曽前辈,我是雪之下雪乃。” 然而,小木曽前辈却愣愣地看了雪之下很久,最后露出一个苦笑一般的,但是又了然于胸的表情,伸出手去,握住了雪之下的手:“雪之下同学是吗?我是小木曽雪菜。” ----------------------------ps------------------------- 这一章总有一点很奇怪的感觉,不是说不满意,但是总觉得差一点感觉,但是这一点感觉又找不到,果然剧情得连贯着写吗,旅行这段时间影响还是挺大的、 第十章:雪之下雪乃的正确还将继续下去 虽然说小木曽前辈不是一个不善于和其他人交谈的人,但是在与人交往这方面,她显然没有结衣姐那么勇往直前,所以,在能够明显察觉出雪之下的那种勉强和抗拒与其他人交流的情况后,她应该也放弃了和雪之下继续交流的想法。+◆, 按照正常的发展流程的话,小木曽前辈在打完招呼之后钻回自己的房间开始两个小时不停歇的麦霸征途,而结衣姐连拖带拽地把雪之下拖到某个房间去唱几首歌——虽然我觉得让雪之下发声唱歌还是挺难的。 ——但是这才应该是正常流程,然而为什么来到了卡拉ok之后本来应该对唱歌之外的事情都不关注的小木曽前辈会继续试图和结衣姐搭话啊?这是你们第二次见面吧?第一次几乎剑拔弩张了吧?第一次的交流也不是很顺畅吧?今天的小木曽前辈超出我的认知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由比滨同学还没有使用自己的房间吧?要不来我的包厢怎么样呢?”那个讨厌和其他人分享话筒的小木曽前辈,在我的面前,光明正大地对结衣姐发出了邀请,“雪之下同学也可以来的呢,房间还没有使用,是可以让和也和井上阿姨商量一下然后退掉的!” “可是,小木曽前辈的这个房间是单人包厢吧?加上我和小雪是不是太多了呢?” “没关系,其实小型包厢容纳1-3人都是可以的吧?和也,是这样吧?”小木曽前辈转过头来朝我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对于这样的情况我的回答也只有一个木讷地“嗯”字。 “其实如果是我个人的话倒是没有问题,但是问题是——”不愧是结衣姐,似乎从来就学不会拒绝其他人的邀请,在前辈稍微解释了一下之后心情就动摇了,当然她也考虑到了雪之下的情况。 然而,雪之下雪乃对她的回应是翻了一个无奈的白眼:“如果说我现在想提前回去的话由比滨是不会答应的吧?三个人比起两个人来我还可以少唱几首歌。” “所以说,那就是答应了呢!”小木曽前辈眨了眨眼睛,又轻轻抿了抿嘴,这是她在事情进展顺利的时候的一个例行的小动作,“那就麻烦和也去和井上阿姨解释一下,然后去拿点喝的来吧,毕竟是我把由比滨同学和雪之下同学硬拉过来的,感觉还是应该做一点补偿。” 小木曽前辈的眼神背后,从一开始就笼罩着一股朦胧的让我捉摸不透的色彩,这是正常的前辈,这又是不正常的前辈。我也有注意到,在结衣姐打断我之前,小木曽前辈也试图有对我说些什么,但是,结衣姐的凑巧的出现,让对话也失去了可能,我不知道如果当时我和前辈能够把各自想要说的话说出来最后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但是,现在一切都回到了起点的方向。 -------------------------------分割线------------------------------- 同样的,在见识了今天的这么多不正常的现象之后,在我端着饮料回来的时候,发现卡拉ok的包厢中传来的并不是例行的前辈的歌声,而是姐姐和小木曽前辈的谈话的声音的时候,我也就对此有些麻木了。 “所以由比滨同学最近的功课都是麻烦自己的其他朋友了是吗?是不想在和也这个弟弟面前太丢面子吗?毕竟由比滨是姐姐呢!” “其实也不是这样啦,只是觉得小和有些太辛苦了一些,毕竟我比他高一个年级,让小和来辅导我的话那就等于说是小和得提前预习好了高一年级的功课,之前就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了,高中之后课程难度会增加的吧?小和要预习的话难度也会增加的,这样一想就更加不好意思了,正好小雪她也很厉害啊,所以这些东西都是凑巧的啦!” “但是你这样做反而让和也很伤心呢!我在帮他补习的时候他不停地朝我抱怨,说着‘姐姐抛弃我了’之类的话,结果自己的补习也没补进去多少呢!” “我一直在想和小和开学习会的对象到底是谁,原来是小木曽前辈啊!小木曽前辈是考生吧?小和也真是的,这样去麻烦前辈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下次还是不用麻烦前辈了吧?” “和也需要提高的主要是文科方面的内容,我还是比较擅长英语的,国语虽然比较弱势,但是帮一下一年级还是没有问题的,再说这也是帮我自己复习巩固的一个过程,而且由比滨同学你也知道的,学习会这种东西,关键不是相互辅导,而是大家一起聚在一起的学习的气氛,不是吗?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和也是在帮我复习呢!” “恩,如果前辈一定要这么说的话,”姐姐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那就希望小和不要给您添太多的麻烦了。” “呃——部长,直到现在我还是对女生的对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从你的角度来说,姐姐和小木曽前辈现在的对话是友好呢还是绵里藏针呢?希望是我多心了,但是我总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啊?”小木曽前辈和姐姐的对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她们似乎也没想要故意压低声音以免被其他人听见,所以,虽然卡拉ok的包厢里回荡着歌曲的旋律作为背景音,但是基本上,她们两人的对话我和雪之下还是能够听清楚的。 “很抱歉,我几乎擅长所有的领域,但是唯有一点我是有所欠缺的,”雪之下皱了皱眉头,说道,“从我的角度来说,人们之间的对话都能找出刻意应对的地方,所以我不是很能分清楚由比滨她们的对话的态度,不过,你是从哪里理解出那种绵里藏针的呢?” “直觉吧?”我苦笑了一下,“感觉结衣姐没能阻止我和小木曽前辈开学习会有些不甘心的样子——明明她自己帮不了我的说,但是感觉她不甘心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会干扰到小木曽前辈之类的——希望是我多心了吧?” “而另外的那位小木曽前辈似乎也十分警惕着由比滨的这句话呢,从我的角度来说,无论是提到学习会的那种态度,还是在维护学习会的情况,她都是在向由比滨示威呢!” “哈?这样就有些过了吧?部长你对人性的态度也太悲观了,到底是什么可怕的生活环境才能让你这么去分析小木曽前辈啊?” “嘛,那你也可以理解成我多心了吧?”如果这里有茶的话,抿一口茶,然后露出一个优雅而淡定的笑容,这会是一副很精彩的油画一般的场景,但是在我端来的饮料里没有茶,雪之下的动作也变成了转开一瓶乌龙茶的瓶盖,小口地啜了一口,这样一来,这个动作反而显得有些搞笑了。 “咳咳,”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这种失态,雪之下放下了乌龙茶,对我问道,“不过,有一点我是敢确定的,那就是,那位小木曽雪菜前辈的情绪,是很焦躁的,至少,比她的那种和由比滨对话时的淡定自若的模样要焦躁多了。” 这种情绪我无法感知出来,但是,我却可以理解雪之下这么说的原因——就好像小木曽前辈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一样。 “她想要知道一些什么,然后,也想要给由比滨传达一些什么,但是我之前提到的那种对由比滨的对抗心,却让她在传达自己的想法的时候变得犹豫了,我和那位小木曽前辈不熟悉,不过感觉比传闻中的那位高岭之花,少了一份高傲啊!”雪之下罕见地花了很长的一段话对其他人做出了评价,这甚至都让我有些忽视了雪之下本身这段话中的巨大的信息量。 “那个,部长,”我歪了歪眼睛,说道,“你之前主动这样去评价分析过其他人吗?一直以来你不都是不屑于把对其他人的这种评价说出来的吧?” “那是因为小木曽雪菜在学校里也多少算是一个知名人物了,现实中的形象和学校传闻中的形象竟然差距如此之大,这实在是让我感到有些过于惊讶了。”雪之下看上去镇定自若地说道。 “解释了,你还说了一个听上去很有说服力的解释答案——但是这反而让我更加怀疑了,如果是之前,如果我问出这种问题的话,你的态度基本上就应该是无视的吧?” “只是想着偶尔对于由比滨学弟温柔一点也不是不可以罢了。” “算了,雪之下你不擅长说谎的啦!脸都变红了,幸亏是我,如果是结衣姐和你说话的话你会更加尴尬的吧?” “但是说实话,如果是由比滨在这里的话,刚才那些话我也不会说出去。” “——那你是承认你自己有问题了?” “我并没有这么说过。” “好吧,反正雪之下你也总会有自己的想法,今天的你看上去至少比较方便说话,我也就不追究了。” ——这句话是实话,今天就是传说中的异常日,小木曽前辈异常了,雪之下也异常了,恩,其实之前井上前辈也异常了,老实说,我自己也有些异常——没有变化的人,看上去也只有结衣姐了,这可真是可喜可贺。总而言之,异常的可以心平气和的沟通的雪之下,我没有必要把她恢复成原来那个毒舌女的形象。 “所以,部长认为小木曽前辈想要和结衣姐问什么呢?” “这个问题我应该问你才对吧?”雪之下白了我一眼吗,说道,“由比滨和小木曽前辈的接触并不频繁,她们两人最大的交集点就在你身上吧?如果有问题,你自己肯定也比我们这些局外人更加清楚——不过相比起来你竟然能和传闻中不怎么与男性有联系的小木曽雪菜有这样紧密的关系,这是让我更加好奇的一点。” “我可能对这件事情有些大致的概念,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如果前辈可以和我解释一下就好了。” “你现在有这个勇气直接去质问那位小木曽前辈吗?” “呃,并没有。” “所以说,人类总是这样呢!喜欢用拐弯抹角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你可以理解为你们对自己的不信任就是了。”雪之下轻轻地笑着说道。 “说的你好像对自己绝对信任一样——” 我的这句话刚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对面可是雪之下雪乃啊! “——没错,我始终相信我的做法是正确的,绝对正确。”果然,雪之下扬起了头,自傲地说道。 “如同天鹅一般地扬起了自己的雪白的脖颈”,我觉得这句话形容这个时候的雪之下再恰当不过了,一样的骄傲,一样的完美无缺。 之前的我,因为一直想要证明她的错误,所以,无视了她的这幅样子,但是现在,如果仔细观察的话,雪之下雪乃,也真的可以算作是高贵优雅的天鹅的化身呢! ——如果这个天鹅的化身接下来的话可以不让我这么讨厌的话那就更加美好了:“不过,说到这里,如果由比滨学弟你和小木曽前辈这么熟的话,要解决轻音乐同好会的委托,其实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去找柳原朋的,只要小木曽雪菜前辈愿意,我觉得以她的人气我们同样可以把轻音乐同好会的人给重新聚集起来,不是吗?” “这个问题,小木曽前辈之前和我提议过哦!”摇了摇头,看向了雪之下。 “哦,”雪之下扬了扬眉毛,“看来你们俩的关系真的比我想象得还要亲近嘛,小木曽雪菜主动提出要帮助你的忙吗?” “当然那是在饭冢部长提出这个委托之前,委托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前辈,”我看了一眼雪之下,继续说道,“当然,即使是现在,我的答案也是一样的,我不希望前辈因为我的原因参加这种让她觉得过于引人注目的不符合她本愿的活动,当时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过于引人注目,所以不符合本愿吗?这是连续两届miss总武高的小木曽雪菜的想法吗?” “对啊,这是前辈亲自和我说的。” “那就没有办法了。”雪之下干脆地点了点头,“你这么拒绝了小木曽前辈,我觉得作为你的部长也就不继续添乱了,但是,由比滨学弟,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说的小木曽雪菜的真实想法,倒是是不是小木曽雪菜的真实想法?” “什么意思?” “另外一点,你发现了小木曽雪菜的潜力,我也发现了小木曽雪菜的潜力,你觉得,她的潜力就不会被别人发现了吗?” 当我再度惊愕地看向雪之下的时候,她已经转过身过去,黑色的长发在我的眼前轻轻地挥打着。 雪之下雪乃一直保持着正确,尽管我一直在否认这一点,但是这一次,我总觉得,一直正确的雪之下雪乃,还将一直正确下去。 --------------------------------ps------------------------------- 本章发自罗马,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保证下周开始就可以正常了,这段时间的不正常更新还望大家见谅。 第十一章:心态的转变总在一瞬间 对于小木曽雪菜来说,由比滨和也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但是并不是那个无可替代的这一点,从一开始,我就应该十分清楚的,不是说小木曽前辈是那种在对待朋友的关系的问题上很随便的女生,只是说,我现在在前辈心中的特别的位置,并不是因为由比滨和也本人的存在,而是因为由比滨和也在特殊的时候正好走到了那个特殊的关键位置上。 雪之下发现的小木曽前辈的潜力是一种巧合,她们两人的关系也达不到那种可以拜托这种事情的程度,但是我发现的前辈的潜力又何尝不是一种巧合呢?接下来的第三个人,第四个人,如果可以发现小木曽前辈的潜力的话,他们复制的是雪之下的模式还是我的模式,最终的概率,其实是五十对五十的。 这应该就是雪之下想和我表达的意思了,前辈是热爱唱歌的,除去在轻音乐同好会的这件事情上想要帮助我的心理,我觉得她本人其实并不排斥在其他人面前歌唱,唱歌永远不是一件适合自娱自乐的事情,所以很多时候,前辈在唱歌的时候也会让我多留一会儿,不是为了让我和她一起唱歌,而是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倾听她吧? 到目前为止,只有我见到过小木曽前辈唱歌的时候的那种光芒四射的样子,所以,在拒绝她的这个提议的时候,大概我也有我自己的私心在里面吧?我自顾自地占据了小木曽前辈的太多的其他人不知道的一面,当我觉得前辈的只有我知道的一面即将消失的时候,我也会竭尽全力地去保留可能留下的只有我知道的那些事情。 “怎么了,改变主意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去说服她吧?”不知道什么时候,雪之下的头已经转了过来,用一贯的那种让人觉得有些不近人情的语气说道。 “虽然考虑了许多,但是并没有想要改变主意的意思。” “是吗?我还以为你突然发生了重大的转变,可以被我轻易说服了呢!”雪之下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失望的表情。 “我可是还在坚持和你对抗的呢,部长,和我不同,你的原则的持续是禁不起任何一次的失误的,所以即使我被你打败了,我只要坚持下去,看到你因为对自己的才能的过于盲目而失败的时候,那么我们的胜负就分晓了。” “你竟然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想法呢!”雪之下惊讶地挑了挑眉毛,“我还以为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你早就把自己当时不明所以打的赌忘得一干二净了呢!还没有从中二病中摆脱出来吗?真是十分可惜,我本来认为最近这段时间你似乎应该比比企谷好一点了。” “很抱歉啊!部长,我在不断地修正自己,但是我始终没有认同过你的观点哦!” “是这样吗?你和那边的小木曽雪菜一样,看来都是虚张声势的最好的代言人啊,由比滨小学弟,难道这就是你们两个的关系相当不错的原因吗?” “虚张声势又或者是不一样,这可不是由你评判的——” “——抱歉呢,小雪,小和,刚刚和小木曽前辈聊得有些多了,忽视了你们呢!”由比滨结衣同学也许没有任何天赋,但是在打断自己的弟弟想说的话上一定是有异样的天赋的,这已经是她在短时间内第二次没有让我把话说完了,这种自然而然地加入对话然后自然而然地让之前的话题终结的状态,也只有结衣姐才能让全程毫无违和感吧? 在结衣姐身后的小木曽前辈稳重地朝我点了点头,似乎在替结衣姐道歉一样——这种场景让人有些出乎意料的熟悉,两个月前,扮演这个角色的,正好是由比滨结衣,她在三浦优美子的身后,为她的集团核心对我的挑衅举动而道歉。 和结衣姐在她的小圈子中扮演着格外注重团队的气氛的角色一样,现在的我,似乎感受到了平时绝大多数人接触的那个小木曽前辈的样子——高贵,但是亲和近人,在应对所有人的表现上都显得无懈可击,然而却没有办法和她真正地交心。 “一开始是我邀请你们进来唱歌的,但是现在我自己却有一些事情,所以决定先离开了,这个包厢你们可以继续使用了哦,我已经付过钱了。”小木曽前辈露出了一个歉疚的笑容,对着我和雪之下说道。 “小和,你也劝一下小木曽前辈吧?我和小雪免费用前辈包下的包厢什么的,总是有些不对的吧?”姐姐愁眉苦脸地对我说道,看她的样子,就应该是之前前辈突然提到了这件事情然后她试图说服前辈收回这一决定而失败了吧? “那就算了吧?”我看了一眼笑眯眯地看着我,但是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一种“如果你说的话让我不满意那我就让你好看”的小木曽前辈,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木曽前辈在很多时候的倔强是出乎意料的,我是绝对不会试图说服这样的前辈的,再说姐姐你们赚了一个包厢钱不是也挺好的吗?实在不满意的话我端过来的饮料钱前辈可是没有结过账的,你们付了这份账单吧?” “小和!”大概是没有想到我就这么干净利落的放弃了,姐姐有些无奈地朝我挥了挥拳头,最后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雪之下。 “如果本人不介意这件事情,其实我也没有太大意见,由比滨你也不用这么激动了。”雪之下的面目表情毫无波澜,但是,在最后,她的头还是稍微偏了一下,“不过,只是一个有些好奇的小问题,前辈现在有什么事情想要离开了呢?只是我的个人感觉,您来这里可没有做好提前离开的准备吧?” “雪之下同学也真是擅长抓住问题的核心呢!这点上和你姐姐一模一样。”小木曽前辈苦笑了一下,说道,“如果我拒绝回答的话,感觉就有些逃避了的样子呢!” “小雪,你有姐姐吗?之前一直都没有听你提起过呢!”姐姐的惊讶的表情和我的表情如出一辙,雪之下的家庭应该是那种社会等级比较高的家庭,雪之下雪乃本人也是一个怪物无疑,这样的雪之下的姐姐,小木曽前辈有接触过吗? “请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她,我和她是不一样的。”难得的,雪之下的脸上拂过了一丝气恼的神色。 “对啊,是不一样的,雪之下同学和雪之下前辈之间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的,或者说,绝大多数地方都不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们在有些奇怪的方向上是一致的呢!”小木曽前辈抬起头,眼睛用力地眨了一眨,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一样,“我还记得雪之下前辈当时和我说的‘如果害怕的话,那就只能从一开始就避免这件事的发生了吧’的话,感觉真的是看透了我的内心一样。” “什么叫做‘如果害怕的话,那就只能从一开始就避免这件事的发生了吧’?”我看着说着有些让我听不懂的陌生的话的小木曽前辈,下意识地问道。 “男孩子还是不要太过于八卦的好呢!窥探女生的心灵世界,是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的呐!”小木曽前辈平静地回复道,“不过回到刚才的那个话题上,不知道我接下来这个答案你会不会满意。” “我并不在要求小木曽前辈告诉我一个所谓的满意的答案,而更加期望是一个真实的答案。”似乎是因为小木曽前辈在无意当中提到了她的姐姐的原因,雪之下雪乃脸上的淡定也不复存在了,回答的话语中也带上了一丝焦虑的色彩。 反倒是刚才被雪之下前辈一直理解为是焦虑的小木曽前辈,这个时候好像放下了心中的一个重大的包袱一样,说道:“我来这里是因为有些问题没有解决,但是刚才和由比滨同学的谈话,让我解决了这些问题,坚持自己的想法是一件很棒的事情,能够通过坚持自己的想法,让对方意识到一些什么东西,让对方认同一些什么,也是一件很棒的事情,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雪之下同学?” “我并不是十分理解您的意思。”沉默了许久之后,雪之下转过头去,给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 我惊讶地看着和刚才相比完全换了一个画风的小木曽前辈,直到我和雪之下搭话为止,她都应该不是这种状态,所以刚才的姐姐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才让前辈有了如此之大的变化呢? 似乎是感应到了我的视线,姐姐拼命地摇着头,示意着自己的不知情。 “对了,和也,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小木曽前辈转过头来,看向了我。 “呃,请说,前辈。” “我决定参加选举miss总武高了哦!” 毫不犹豫地,又是毫不保留地,小木曽前辈把之前我们两人一直在吞吞吐吐不敢戳破的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可是,这又不是什么需要向我汇报的事情。”我有些木讷地回答道。 “但是,之前的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对这件事情没有兴趣的想法吗?所以我会觉得,如果和也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啊,背叛了你之类的?” “不会,不会的吧?虽然很惊讶,但是如果是前辈的决定的话,一定会有自己的道理的。”说实话,除了惊讶之外,当时的我,的确还有一种自己辛辛苦苦保守的秘密,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事先知道的消息被无情地戳破的难过和焦虑,但是,在小木曽前辈如此公开地把自己的决定和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我却发现,那些曾经有过的不满的,质疑的话语,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之前的我一直与和也说,前两年的参选是因为朋友劝说才参加的,所以今年想要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来一次了呢!但是呢,后来在这件事情上我考虑了很久,今年的我的想法,和前两年真的是一样的吗?仅仅因为前两年我不想参加,所以我可以肯定今年我的想法也是不愿意参加吗?如果今年参加的话我也只是为了满足其他人的‘小木曽雪菜的创纪录的三连冠’的想法而进行的吗?并不是的,今年参加的话,也许是因为我其实也很虚荣地很享受站在舞台上的获胜的那个过程,也许是因为我觉得这个比赛很好玩,也许是因为我不想在有些地方示弱,想表现得更加积极一些,但是,我现在敢肯定的是,我的参加,是为了我自己哦!” 小木曽前辈的这番话毫无虚伪作假的意图包含在内,我也深刻地感受到了她身上所洋溢的情感以及这番话的强大的说服力。 “所以,和也,麻烦你的同桌,一色同学是吧?告诉她,很遗憾,不要认为小木曽雪菜今年就会这么束手就擒了呢!” 呃,这和一色有什么关系呢——虽然说小木曽前辈的参赛势必会对一色的参赛产生影响,但是用得着向我特意说明这一点吗? 不过,小木曽前辈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就拿起了自己的挎包,离开了这个包厢,只留下我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发愣。 “那个,老姐,”正当我准备重新向结衣姐发问,明确一下到底姐姐说的话有多大的魔力才能让小木曽前辈产生如此之大的变化的时候,我却发现,包厢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说是诡异,最主要的原因是,无论是雪之下,还是结衣姐,都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盯住了我。 等一下,这次的罪魁祸首是小木曽前辈吧?我什么时候成为背锅的了? -----------------------------ps---------------------------- 今天开始算是恢复正常更新了,然后会慢慢地把旅行期间欠的章节补上,但是讲道理,最近的剧情脱离大纲脱离得厉害,所以有些崩坏,本来想在第三卷调整一下的但是第三卷写了几章满意的又变得这几章这样半死不活了,所以估计真的是得慢慢补上。 我算了一下,从3月18号漏了一更的那天开始算的话,从3月18号到今天我本来应该写13更,这段事件一共更的是8更,所以等于说欠五更,这五更我慢慢地补回来,不一定是每天写,但是尽量努力地有状态就写。 第十二章:姐系角色重合时要争夺话语权 “小雪,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姐姐歪了歪头,随后用平时很少见到的严肃的表情看向了雪之下,“小和这孩子,平时有给你那种‘恩,这个孩子好可怜,需要多加关照一下呢’的想法吗?” 喂,结衣姐,这句话应该是我用来形容你的吧?为什么你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毫无违和感呢? “如果把你的这句话理解为“恩,这个家伙实在是有些差劲,不改造一下不行呢””雪之下冷着脸回答道,唯有这个家伙,说出这种类型的话的时候丝毫不会给人一种开玩笑一样的放松的感觉。 “嘛,我是不愿意小雪从这个角度去理解的啦,”结衣姐例行地露出了一个有些困扰的表情,不过,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她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左手握拳,右手在左手的拳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不过这也就是说小雪还是会想要关心小和的吧?我理解的没错吧?” ——不不不,我觉得你理解的错误太大了,雪之下雪乃不会关心我,她只是会觉得我是一个她所掌握的世界中的一个不稳定因素,如果不能排除的话那就必须进行改造,这种类似的感觉而已。如果一定要说关心之类的话,我觉得雪之下对你的很多时候的关照到更像是关心呢! 但是,罕见地,雪之下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露出了一副稍显困扰但是又不愿意多作解释的色彩,最后无奈地把头转到了另外一边。 呃,雪之下同学,雪之下部长,我觉得这个时候并不是你发扬不与人争斗的作风的好时机,请好好地向结衣姐澄清误会。 然而我失望了,雪之下的头依然微微偏向了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的方向,让我罕见地无法判断她的想法。 “如果说小雪也是这么想的话,那这件事情的确就很困扰了呢!”而另一方面,对于雪之下的反应做出了错误的解读的结衣姐头疼地看向了我,“虽然知道上高中以来小和的确变得让人担心了不少,但是没有想到已经这么严重了,这种让人看到了就想要关心的样子,也引起了小木曽前辈的注意了吗?” “你在说什么啊,结衣姐?”所以说,结衣姐是把我和前辈的交往理解为了那种上了高中之后变成问题儿童的和也,因为所谓的孤僻的性格激起了“姐性大发”的小木曽前辈注意,双方上演一段前辈关心后辈的美妙传奇的故事吗? ——虽然说我觉得用这种说法来解释我和前辈之间的交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把作品的男主角描写为一个性格孤僻的中二狂魔的什么的也太过分了,我的高中生活,可正是为了拜托国中时期的中二所带来的失败和失态而存在的。 “恩,小和,姐姐错了呢!之前我还只是觉得这是每个人都有的一段很复杂的经历,我对这些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认为小和这么聪明的人,肯定可以靠自己意识到这一点然后闯过去的。”让人有些意外地,姐姐双手合十,稍微地低下了自己的头,满脸歉意地说道,“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如果让家里人之外的人抢先帮助了小和什么的,那我不是不配成为小和的姐姐了吗?如果让那位小木曽前辈先解决了小和的问题的话,那姐姐可是很丢面子的啦!” “不,老姐,我觉得你可能理解错了什么——” “——我知道啊,我可能在一些细节上会没有弄清楚情况,比如小木曽前辈和小和之间的有些话我是听不懂的,但是,我可是看得出来的,小木曽前辈,是很在乎小和对于她的那个决定的反应的。”姐姐在这个时候做出了一副充足的姐姐的姿态,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用典型的“恩,我其实都懂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的前辈让后辈放心的语气对我说道。 “前辈很重视那一点我也看得出来,但是说实话我自己都不明白前辈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问题,尽管说出来之前有很多犹豫,但是这件事情由前辈自己说出来了之后我觉得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好受,还有就是姐姐你和小木曽前辈到底说了什么才让她的画风转变得这么剧烈啊!” “其实也没有什么吧?如果说一定要对小木曽前辈有所冒犯的话,那就是我稍微打听了一下小木曽前辈平时到底帮了小和哪些地方啊?”我的转移话题看上去的确挺有效果,姐姐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顺着我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 “老姐,这是你说的话?完全不符合你的风格诶!”的确,严格上来说的话,如果姐姐真的问了小木曽前辈这些问题的话,那只能说实在是太不符合她在面对自己不熟悉的人的时候的谨言甚微,琢磨气氛的风格了。 “恩,小和的意思是?”姐姐眨了眨眼睛,随后脸色慢慢地变得红了起来,如同慢动作重放一样,摇起了头,然后,头越摇越剧烈,头上的那颗团子也好像要随着她的摇头而掉落下来,挥舞着双手的结衣姐,有些狼狈地解释道,“不对,这个可不怪我啊!是小木曽前辈先打听了小和小时候的很多事情的嘛!再说我问这些事情,也是因为觉得小和可能太麻烦前辈了什么的,你看,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如果因为小和现在的让人有些困扰的性格而让小木曽前辈关心小和,从而影响了前辈自己的升学之类的,这肯定有问题吧?问清楚了小木曽前辈和小和之间的交往,有利于我看管小和,不让小木曽前辈困扰。毕竟总是让小木曽前辈来关心小和,那就是由比滨家的失职了,不是吗?” 姐姐的头越晃越厉害,但是,看上去表情反而是越来越自信,最后,抱着“作为姐姐不应该让弟弟把其他年长的女性当做姐姐从而对其他女性造成困扰”的这个立论,她气喘吁吁地停住了自己的说话声——虽然这个立论相当不错,但是结衣姐你不觉得发现这一点稍微晚了一点吗? “呃,你这么说也有一点道理,当然我最初也不是想让你解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的这个问题。”当然,我没有犯傻到把我心里对结衣姐的吐槽直接说出来,至少结衣姐终于在一件事情上有了持续性的作为姐姐的自觉,这种积极性我还是不应该打击她的。 “还有就是,总觉得小木曽前辈对小和的感觉很怪呢!虽然说你们都一直说是前辈与后辈的关系,但是那可是小木曽雪菜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很奇怪了,你们俩的关系实在是有些太好了,而且她可是两次专门跑到你们班里去找你过呢!” “结衣姐,你怎么就确定前辈去一年级的教室是来找我的呢?”我的眼睛歪成了一条斜线,但是我基本上可以估计出姐姐的情报来源了。 “是吗?但是小彩羽可是亲眼看到了呢!” 果然,一色彩羽,好好地吸引你的叶山前辈去,没有必要把我的事情和叶山集团中不怎么重要的结衣姐透露的吧——还是说这个家伙是不会放过交好任何一个人的机会呢? “不要觉得小彩羽多管闲事了吧”姐姐皱了皱眉头,很认真地对我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小和的姐姐,我知道青春期的男生总会有很多秘密是不愿意和家人说的,所以既然和小彩羽也认识了,那拜托一下作为你的同桌的她告诉我一些你平时的事情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嘛!妈妈总是偷偷地和我说‘小和那个孩子,看上去很聪明,但是实际上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呢,结衣你可要注意他哦’之类的话。” ——很好,老妈你实在是太了不起了,在姐姐面前说让她关照一下弟弟,在我的面前,你也是说过类似“结衣那个孩子,能上总武高真是一个奇迹呢,幸亏小和你也去了总武高,所以在学校里还是多照顾一下结衣吧!”之类的话呢!虽然说让姐弟之间相互照顾是常态,但是你把那种家人对我的信任多于结衣姐的满足的感觉还给我啊! 不过,说到最后,如果小木曽前辈和结衣姐刚才的对话只是互相围绕着我了解情况的话,我还是无法前辈为什么会突然发生变化的原因——虽然说的确两人聊天的话题和我有关,但是我不觉得结衣姐与我之间的那些小事会让小木曽前辈的想法发生太大的改变。 所以这里最后还是弄不清楚了吗? 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在刚才我们姐弟之间的对话当中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雪之下,打断其他人的对话自然不是雪之下的习惯,但是,我依然十分好奇,雪之下会不会对结衣姐和小木曽前辈的对话的内容,有一番自己的理解和判断。 但是,雪之下却让我有些失望了,依然保持着一个优雅的姿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但是她的注意力,显然没有投注到我和姐姐之间的对话当中。 而我对雪之下的关注也似乎让结衣姐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没有注重气氛调节”的举动,她也立刻朝雪之下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恩,抱歉,小雪,刚才太关心小和的事情了,所以说,又把小雪忘记了,唔,明明是我把小雪叫出来的,结果来了卡拉ok之后却一直把小雪晾在一边,真的十分抱歉!” “啊,没什么的,”雪之下抬起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思考。” “呐呐,小雪,”似乎是为了弥补自己之前对雪之下的轻视,姐姐有些刻意地挑起了话题一般地说道,“小木曽前辈刚才提到的那个miss总武高的选举,我突然觉得有些意思了呢!其实小雪的人气在男生中还是蛮高的哦,可以去竞争一下呢!” “抱歉,一年前入学的时候就有人和我这么说过了,今年那个人又来找过我,当然我给的答案都是一样的,这种活动我从一开始就不会感兴趣的。” “只是去试一下嘛!小雪难道不觉得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很大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如果不是由比滨你在这么劝说我的话,我现在估计会一脚把你踹开——当然我觉得由比滨你也没有必要做挑战我的忍耐极限这种事。” “呜哇,好吧!”似乎是意识到了雪之下的很久没有针对自己的冰冷的目光,姐姐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顺带一提,如果由比滨你自己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的话,我觉得你自己也可以参加试试哦!”抬起头来,雪之下的唇边划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这家伙,虽然没有做出把姐姐一脚踹开这种暴力的方式,但是报复的手段,也还是让人觉得有些腹黑和恶劣的啊! “我吗?不行不行的!我这种人根本没有什么人气的啊!真的要和那位小木曽前辈比什么的,绝对不行的嘛!还有,优美子估计也不会喜欢我参赛吧?毕竟她一直都没有参赛什么的。” “那就鼓动三浦优美子参赛好了,其实她没有参赛我还一直很好奇原因来着,以那种人的性格。” “可能是觉得有小木曽前辈在没有胜算吧?优美子也不会喜欢去参加那种输了丢风头的比赛。” “三浦竟然会担心自己的失利吗?” “呃,优美子自己肯定不会说的哈,但是我觉得有些可能就是了。” “我个人觉得,要论人气的话,我是不会比三浦强的——虽然我很讨厌承认这一点但是这是事实,虽然这一事实我并不是很在意,所以,先不说这场比赛有什么意义,既然所有人参赛的最终结果都是输给小木曽前辈的话,我为什么要参赛呢?” “话是这么说啦!”姐姐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但是,总觉得如果比赛的结果如果真的是那么注定了,会很奇怪的。” “所以说由比滨你可以自己去试试,”雪之下露出了一副有些疲惫的表情。 “但是,如果是我的话,不行的吧?”我看着喃喃自语的结衣姐,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让我疑惑的犹豫的神彩。 “如果是我的话,不行的吧?” 总感觉,姐姐的这句话里,蕴含着比我领悟到的要多得多的含义。 ------------------------------ps---------------------------- 怎么说呢,真的是十分抱歉,刚刚说好了要补更新就断更这么久,感觉自己就和那些即将太监最后装着要爆发结果要一波推荐票就撤的作者一样无耻,但是电脑这件事真的是突发情况,事实上电脑没其他大问题,就是耳机断在了耳机孔里,送去修,本来觉得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结果维修店的人告诉我要等两天,周六去拿的时候变成了再等两天,今天来拿他们还是告诉我得再等——主要就是因为他们要帮我换的耳机接口还在路上一直没运到,怎么说呢,对波兰人的工作效率表示十分服气。所以今天一气之下就先把电脑拿回来了,等他们的新耳机接口运到再拿去修。今天这章不是补更,是正常更新,我还欠大家七更,自己记住了。 第十三章:看似解决实际混乱的局势 “如果是我的话,是不行的吧?”姐姐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在三浦优美子面前过于小心谨慎的那个由比滨结衣的回归,她的转动得比平时还要快很多的瞳孔,以及那种不确定的,犹犹豫豫的眼神,让我骤然感觉到了一种有 自从我加入侍奉部之后,我已经很少见过结衣姐的这种表情了,虽然她也会在意雪之下的想法,她也会照顾比企谷的态度,但是,她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完全是独立自主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妥协的想法,而现在,在我和雪之下雪乃面前,她的那种有些讨好一般的眼神的再次出现了。和往常不一样的一点是,过去她在露出这种眼神的时候,她有一个明确的求助的,或者说是“请示”的对象,但是这一回,无论是我还是雪之下,显然都不是她的可以请示的对象。 所以,这一回,姐姐的这种眼神,比平时多了一丝迷茫和不知所措。 但是,如果是结衣姐的话,是不行的吧?我重复了一下结衣姐的这番话,我不知道结衣姐的想法到底如何,但是如果是面对小木曽前辈的话,她应该是毫无胜算的吧?前两年的那个因为朋友的原因被迫参赛的小木曽雪菜都能表现出压倒性的实力,现在的这个为了自己的想法而努力参赛的小木曽前辈,想必会在舞台上展现出更加亮丽的光彩吧? 如果结衣姐努力地打扮一下的话,她也许不会比三浦优美子那样的女王级别的人物人气差多少,但是相比起来,小木曽前辈在总武高的社会中,已经是一个论外的存在了,更何况,之前的两年参赛所积累起的人气基本数值,以及学生会现在肯定在着力宣传的“奇迹般的三连霸”之类的套路,这一届的miss总武高选举,从小木曽前辈参赛的那一刹那开始,对于其他人来说,就已经不是一场公平的对决了。 我能够感觉到结衣姐的目光慢慢地投到了我的身上,也许是想从我的身上寻找到一些支持,但是,面对这样的结衣姐,我却不敢回以鼓励的目光,这种因为对方有所希求所以给予的单纯是因为温柔的鼓励,在最后的结果出来之后一定是一剂最美味的毒药吧? 虽然这句话看上去很有一股比企谷的风格,但是,用在这个场合,我绝对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我没有看到结衣姐的表情,她的表情一定是十分失望吧?毕竟,一直在支持她的弟弟,这个时候并没有选择支持。 即使是在姐姐做出疯狂的想要报考总武高的决定的时候,我也顶着家人的反对意见站在了姐姐这一边,帮助她补习,然后在各种各样的堪称奇迹的因素下创造了一个新的奇迹,但是这一回,我却退缩了,也许是意识到了对手有多么强大,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我也不知道。 但是,由比滨结衣是习惯失利的吧?虽然这么说有些过分,但是能够在一次又一次地被旁人不理解的时候重新和没事人一样站起来,然后继续小心翼翼地在这个社会中生存,这才是结衣姐,这才是我的那个虽然绝大多数时候没有什么姐姐的模样,但是却总希望在必要的时候表现出一副前辈的模样的结衣姐。 但是,之前的每一次姐姐的真正想要努力的时候,虽然都被认为是需要发生奇迹,但是她也创造过奇迹吧?为什么,这一次就不一样呢?我这么询问着自己,看着有些莫名其妙地想要拒绝帮助姐姐的自己,连我自己都有些陌生。 我看向了雪之下,试图从她口中听到一些鼓励的话语。 但是,永远正确的雪之下雪乃,在这个时候依然选择沉默不语。也许她不是不想帮忙,但是我觉得,连她自己也忘记了在一个希望渺茫的人面前,如何用温柔的话语激发起斗志。 “嘛,也是的嘛,的确,我这样的人是不行的嘛,小雪说她也没什么机会,那我就更没有可能了,毕竟,小木曽前辈那样的人,真的是很难让人心生厌恶的,和她说话的时候,简直就要成为她的粉丝了呢,是吧?”这是由比滨结衣的正常的反应,或者说,这种再正常不过的反应,甚至却让我产生了一丝厌恶的感觉。 所以,究竟是为了什么,由比滨和也,你在自己的姐姐最需要鼓励,哪怕是一个形式上的鼓励的时候,选择了退缩了啊! “恩,对了哦,小雪,我突然有一个很棒的想法了呢!”姐姐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小木曽前辈唱歌不是唱得很好吗?那我们可以不用让那位柳原同学回来帮忙了吧?直接邀请小木曽前辈加入轻音乐同好会,作为歌姬,不也是一个很赞的选择吗?有了小木曽前辈作为歌姬的话,之前离开的那些社员估计也会回来的不是吗?对于小木曽前辈来说,这也是一个为自己提升人气的很好的机会,她也很有可能会答应的吧?” 由比滨结衣就是这样的人,在自己受挫之后,马上会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仔细地替其他人去考虑,然后,在角落里,默默地自己的伤口,在升入总武高,能够亲眼目睹结衣姐在优美子集团中的地位之前,我经常看到姐姐在回家之后自己一个人给自己打气。 那个时候的我,还抱着上了高中之后保护结衣姐不让其他人欺负的想法。只是,国中三年级的我遭遇了太多的事情,虽然升上总武高的结果没有改变,但是,试图保护结衣姐的想法却反而被我有些遗忘了。 ——所幸的是,侍奉部和雪之下代替了我完成了这一工作。 ——悲哀的是,现在的我,却重新让结衣姐陷入了这种状态当中。 “啊,这个,小和,小雪,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我仔细考虑过了,我不觉得我的这个想法很差劲哦!真的,我也是有考虑过各方面的反馈事宜的,所以说,呃,你们给个反应啊!”看着沉默不语的我和雪之下两人,结衣姐有些尴尬地把头伸到了后脑,摸着那个平时看上去让人觉得有些发笑,这个时候却有些心酸的团子,说道。 “关于这件事情,我之前就已经和由比滨学弟商量过了,”终于,一直没有说话的雪之下开口回复了,“但是你的弟弟不希望我们去邀请小木曽前辈,鉴于我们当中由比滨学弟是对那位小木曽雪菜最了解,也是关系最好的一个人,他如果不希望的话,我觉得还是听从他的意见会比较好。” “什么嘛,果然啊,小雪和小和是想到过这件事情的啊,”姐姐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说道,“恩,果然呢,哈哈,那个,我能想到的事情,小雪和小和怎么会想不到呢?我也真是笨呢!” 但是,看着这样的姐姐,我的心中却燃起了一股有些无名的怒火。 所以,为什么要在自己难过的时候强行找话题呢?为什么你在我们面前也要考虑气氛尴尬不尴尬呢?你是把雪之下当做好朋友来看的吧?我也是你的弟弟吧?你以前不都是不掩饰自己的心情的吗?今天,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啊! “那个——” “——结衣姐,去参加miss总武高吧!我会支持你的,结衣姐的人气我觉得会比你想象的高呢!”我觉得我绝对是疯了,没有来由地,我在姐姐试图继续给众人的气氛中打圆场的情况下,有些突兀地说道。 “小和?”结衣姐歪了歪头,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很日常的,轻松的笑容,“不行的啦,我的话,是不行的啦!” 隐约中,我能够察觉到,雪之下的眼神很迅速地朝我扫了一眼,我想,如果比企谷在这里的话,也许他可以察觉到我所不知道的更多的东西。 但是,这些都不是我所在意的地方,我只看到了结衣姐的嘴巴一张一合地,再次重复着自己今天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小和,谢谢关心啦!但是,不要总是把姐姐我当笨蛋嘛,如果是我的话,不行的啦!” ----------------------------分割线---------------------------------------- 最终,小木曽前辈留给姐姐和雪之下的包厢也没有派上用场,在那番对话之后,无论是姐姐还是雪之下似乎都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头,所以在结衣姐干巴巴地唱了几首歌,并第n次劝说雪之下唱歌无果之后,似乎觉得继续这么做下去没有必要的结衣姐也就放弃了拉雪之下继续唱歌的想法,草草地离开了房间。 ——当然,这种剧情其实是我脑补的,虽然说我觉得时机情况和脑补剧情应该差不了多少,不过我本人在那番对话之后就离开了包厢,回到柜台前去接受了井上大妈的怨念的眼神。 老实说,井上欧巴桑难得地给我送助攻,开绿灯,体谅了我的这一长串的无理的请求,我应该对此心怀感激然后完成她对我的期待才对。但是,虽然说从结果上来看并不算太差,但是中间的过程的那种复杂以及七零八落让我觉得有些辜负今天的画风不一样的井上前辈。 井上前辈显然是注意到了先我一步离开包厢的小木曽前辈,按照她的说法,如果不是看到小木曽前辈在离开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表情还算比较轻松,而且有些斗志满满的话,她早就把依然在包厢那边玩忽职守的我抓回来狠狠地教训一顿了。 所以,我也觉得,我还是没有必要把这里面的复杂的情况重新和井上前辈汇报一遍,把这种连我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情况的情况解释一遍,我觉得前辈是会疯掉的。 当然,就小木曽前辈的问题而言,前辈坦诚地告诉我了她想要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而我心中的那种对于前辈的不满似乎也没有必要过多发泄,所以,正如刚才所说的那样,从结果而言,我和小木曽前辈之间的问题,似乎已经是稀里糊涂地解决了——虽然在这种解决背后是否隐藏着更加巨大的危机,我也并不是十分清楚。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结衣姐的表现也是一如既往,完全看不出她下午还在miss总武高的事情上纠结了许久。对于这种状态的结衣姐,如果我继续劝说她效果估计也不会很大——事实上,我到现在都无法理解我当时在冲动的支配下说出那句话的原因,这实在是太不符合我的原则了,因此所有人都像是刻意地把今天的事情给遗忘了。 喊了很久的期末也马上就要到来,至少希望在那之前,还是一切平稳一点比较好。 ——但是,一般来说立这种平稳flag的时候事情总是会变得不平稳的。 比如,某个最近这段时间在学生会方面忙得灰头土脸,似乎已经马上就要被我遗忘了的同桌女生,又例行地带着学生会方面的质疑来到了我是面前。 “一色彩羽同学,虽然我很佩服你作为一年级生就对学生会如此上心的作风,虽然我也知道你之前对我的那种撒娇卖萌的态度被我拆穿之后你很失望,但是能不能麻烦你最近这段时间多用那种卖萌的表情来治愈我一下啊,我可不想每次和你对话都好像和一个面无表情的奇怪的学生会长对话一样,请不要把你的另外一个片场的角色形象崩坏到这里来啊!” “哦,在此之前,我觉得和也你还是好好解释一下你们社团的这个胆大妄为的举动比较好。”然而,我对话的对象对我的吐槽毫无反应,把我刚才提到的“面无表情”的状态发挥到了极致,她只是继续着她的那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所以说,没救了,没救了,虽然之前的那个形态的一色不是你的真实状态,但是还是把之前那个卖萌不经过脑子思考的一色彩羽还给我!” -------------------------------ps------------------------------------- 我承认,分割线下半段的1300字是凑字数用的,但是没有办法了嘛,想写的东西前面2700字交代完了啊,后面其实是下一章的剧情提上来了所以就不要在意写作文风的变化了不是吗。又及,这章是补更,还欠六更,恩。 第十四章:做出反向干涉尝试的由比滨和也 “如果你说的是找清泉中学学生会帮忙放风的事情的话,对咱们的学园祭安排也应该没有什么影响的吧?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一个委托而采取的相应措施而已,在做这个请求的时候我也完全是以私人身份去和对方交流的,并没有打着你们的旗号哦!” “虽然我知道这一点,但是巡姐的意思是,你们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没有通知过她,这不是让我们这边显得很被动吗?”虽然我觉得一色对我的这种表情也可能是另一种刻意为之的表现,但是她的脸上明显露出的比较疲惫的颜色却还是让我有些感慨她现在的确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着。 不过,就算让我体谅她的努力,就拜托清泉中学那边放出一个虚假不定的谣言这一点来说,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本身没有什么大问题。 “你没有想到这一点,雪之下前辈也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吗?”我的这种“你们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的表情应该被一色准确地接受到了,所以她的回答也明显有些无奈,“这毕竟是总武高的文化祭啊,我们现在可是还没有公布文化祭的正式表演名单,你们让另一边提前泄露了这个情况,这不是给了大众一个‘轻音乐同好会一定在演出名单’上的错觉了吗?” 我明白了一色的意思,的确,在这个问题上,侍奉部的所有人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的确,我们没有考虑这个话题的泄露会对总武高的文化祭的筹备造成多大的影响。这也是很正常的,因为,侍奉部的所有成员,看上去都不像是有着充足的学生会管理经验和文化祭的筹备经验的人,我们只考虑了对方会不会愿意接受这个提案,而忽视了可能对自己这边造成的影响。 “看你的这幅表情,看上去的确连雪之下前辈也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一色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这可是强行把学生会绑到了你们的战车上了啊,无论清泉中学到底有没有表态,现在同学们的注意力已经被轻音乐同好会所吸引了,到时候,如果轻音乐同好会没有出现在最终的表演名单上的话,无论学生会方面提出什么合理的解释,最终都免不了一番质疑的吧——本来文化祭的表演名单一直就是各个社团关注的焦点,每年怀念学生会暗箱操作的人也不少,我们这边的压力也是很大的啊!” “呃,抱歉,从我们的角度来说,我们并没有这种试图强行绑架学生会的意思。”就算是那位看上去永远不会发火的城廻会长,现在肯定也是十分生气的吧?不过,让一色和我个人进行这种私下的交流,而不是由她直接出面去找雪之下,说明她也在试图寻找一个解决问题的途径。 “如果说轻音乐同好会已经有节目的话,那么也许我们也就勉强把它们的社团加入到文化祭的演出名单当中了,反正如果演出无法达到预期的话,受到质疑最多的是那个社团本身,这一点我们倒是并不十分在意。” ——虽然我同意你的这番话,这么裸的利己主义宣言,作为学生会的成员,你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真的好吗? “但是问题在于,和也,你们也实在是太大胆了,为了一个连节目都没有准备好的社团,放出这样的谣言,塑造这样的舆论环境,这可是把自己的退路完全阻断了不是吗?” “没关系,我们放出这番谣言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有了高的关注度,就有想要利用这个高关注度为自己谋利的人,包括已经退出的,也可能包括之前没有想法的,各种各样的野心家就聚集到了一起,目的也就是为了利用这个高关注度给自己进行一番宣传——当然,结果好不好这就不是我们侍奉部需要关心的事情了,毕竟饭冢部长给我们的委托是让他重组社团并得以站在文化祭的表演舞台上嘛!” 刚刚吐槽过一色的利己主义宣言的我,也毫不犹豫地放出了另外一番利己主义宣言,而可怜的轻音乐同好会的最后的结局,似乎都已经被我们两人所忽略了。 当然,如果轻音乐同好会最后的表演不让人满意的话,这也许会让雪之下这个完美主义者有些难受,但是现阶段,就结果而言,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让轻音乐同好会重新组合并且有机会上台,而从学生会的反应来看,到目前为止,我们采取的方案十分成功。 但是,这种在无意识中绑架了学生会的方案,还是让我对学生会方面有些歉疚——虽然说这种歉疚的情绪有些可笑,如果是国中时期的我的话,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应该会更加高兴才对,毕竟这种绑架增加了方案的成功率,让一切事项可以按照我所预期的方向进一步进行。 但是,现在的我,并不喜欢这种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就对别人的行为加以干涉,加以绑架的做法,就算我现在并不执迷于绝对中立的不干涉主义的逻辑,但是像现在这样的因为对于他人的干涉而影响到第三者的行为,也会让我觉得如鲠在喉。 “其实,如果学生会方面真的觉得困扰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让学生会置身事外的方案。”虽然我知道很多时候,通过做其他事情进行反向干预,从而弥补自己的过失,往往会让问题本身扩大化,但是,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有所尝试——如果这种尝试成功了,那就意味着我们也许可以通过冒一些风险的方式,就某些过度进行的干预矫正到原本的轨道上。 ——如果这么做能够成功的话,那也许我也可以对被我伤害的小春,被我毁灭的清泉中学的足球部做出一些弥补了吧? 说到最后,这也是建立在我自己的私心下的一个小小的尝试而已。 “如果真的有这种方案的话,那我觉得巡姐一定会感激不尽的。”一色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想你不会是想要主动废除这些谣言吧?” “当然不是,谣言只要形成了具体的舆论氛围,那就不会因为它的舆论源头阻断或者否决而消失,它只会慢慢地在群体中形成话题,然后自然消失——如果要用不自然的方式消失的话,那只有一种方式。”我摇摇头,说道。 一色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也能注意到她似乎在十分努力地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发笑。 “喂,严肃点,我在帮你们想解决问题的方案呢!” “啊,抱歉,好吧,你先说吧!”一色拍了拍自己的红扑扑的脸蛋,说道。 “让谣言用不自然的方式消失,那只有一种方法,就是用另一种谣言来代替它。” “另一种谣言来代替吗?你的意思是,总武高的学生会也可以用清泉中学一样的暧昧的不确定的言论来引导,从而引导大家形成一种轻音乐同好会不值得信任的氛围——这样一来轻音乐同好会最后无论是否进入最后的名单,人们都不会对学生会产生信任危机。” “虽然思路是对的,但是做法不对,”我纠正了一色的想法,“在舆论氛围形成的现在,立刻放出这种谣言的话,是不会形成话题的,相反,这种对轻音乐同好会的贬低反而会成为学生会的罪状,学生会不希望表现良好的轻音乐同好会进入文化祭的演出名单,所以刻意制造这样的谣言——这反而会进一步加深你们进行暗箱操作的怀疑,甚至,这种做法的最糟糕结果是,如果轻音会在演出名单上,那就是舆论的正义的胜利,如果轻音会不在演出名单上的话,那就是学生会的干涉的结果——对于自己接触不到的权力,人们是最喜欢这种阴谋论的观点的。” “恩,很有道理呢!和也你对这方面很有研究吗?”一色点点头,好奇地看向了我。 “没有研究吧?只是来源于自己的体验,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但是又掌握了很大的权力的部分或者个人,人们总是喜欢这种毫无理由的津津乐道,学生会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社团,其实也是这样。” ——没错,清泉中学足球部,在那里我所实践的一切,都可以作为现在我看待学生会行为的参照,以我为核心的队委会的决策,虽然已经尽量做到了透明,但是对于新加入的部员来说,他们一直对此保持怀疑,虽然绝大多数人因为前辈后辈的尊重而放弃了质疑,但是偶尔也会出现正义感爆棚的人——然后那个正义感爆棚的人,就被排除在了社团之外,这就进一步加深了所有人对于那个清泉中学足球部队委会的怀疑。 这种怀疑不会因为队委会的澄清而消失,只会因为球队的成功而暂时被压制,一旦遭遇失败,接下来面临的就是潮水一般的攻讦,很随之而来的灭顶之灾。 “和也,和也?”一色的凑近的面孔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几乎都可以看到她的棕色瞳孔了,恩,还有眼睫毛,忽闪忽闪的眼睛,我必须承认,一色的眼睛是我见过的所有人当中最具有灵气的,也是最漂亮的眼睛,她平时在操纵人心方面如此得心应手,她的那双让人看到就会难以拒绝的眼睛,尤其是带着期盼的眼神时的眼睛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呃,妄想停止,现在的关键是太近了啊,太近了啊!一色彩羽同学,请不要做出这种王道向的美少女观察主人公的展开。 “嘛,看来对我还是有反应的嘛?和也刚才的那副样子还是挺有意思的,我还以为你已经彻底看透了小彩羽的恶魔本质而对我的任何形态都不会动心了呢!”一色的放大的脸庞突然缩小,随机恢复到了正常,脸上带上了她的例行的但是又是好久不见的恰到好处的吸引人注意力的笑容,说道。 “这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吧?男性就是这种可悲的颜控生物,对于可爱的女孩子的要求,即使知道是陷阱,有的时候也会控制不住踩下去。” “诶,那么和也的意思是,你会在我请求你的时候帮助我的吗?” 来了来了,又是一色的久违的,甜腻得如同巧克力一样的声音,会卖萌的一色才是好一色,不是吗? ——但是,很残念,这一套对于做好准备的我是无效的。 “抱歉我也说了,有的时候看到陷阱会主动踩下去,但是更多的时候,如果意识到对方女性的小恶魔的本质之后,男性也可以表现出足够的自制力所以不会这么做的。”我把身体稍微往后倾了一倾,拉开了与一色的距离,这么说道。 “诶,那我是不是应该在一开始你发呆的时候就对你说刚才那句话,效果一定很好吧?” “也许吧——呃请不要转移话题好吗?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在讨论怎么帮你们学生会解决我们侍奉部造成的困扰的问题吗?” “明明是和也你自己先走神的不是吗?我也就问了你一下为什么对解决这些问题如此得心应手,是不是有做过相关研究罢了。”一色撇了撇嘴,回答道。 “嘛,好像有什么微妙的地方不对头,但是好像基本情况也都是对了,不过——” “——不过和也,你现在似乎在和侍奉部对着干呢,真的没有问题吗?” “这不是重点,所以解决方法是——” “——顺带一提,和也你刚才在和我说解决方法时的表情真的很帅气呢!可是平时你为什么一定要表现得这么残念呢?觉得那种自信的表情才应该是你的本貌不是吗?” “——不要再在关键时候转移话题了,给我听好了,解决方法是这个——” “……” “呃,这次怎么不打断了?” “因为你让我不要打断了。” “好吧,”我最终放弃了去理解一色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状态,认真地说出了我的想法,“舆论的塑造法则,如果学生会成为了潜在的轻音会的对立面的话,那为了塑造学生会的形象,用阴谋论的角度去揣摩轻音会就可以了,绝大多数人最单纯的一点是,只会思考一层的阴谋论,而不会考虑多重的相互渗透。” “你的意思是?”这一回,一色真正地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的意思是,”我点点头,看向了思考当中的一色彩羽,说道,“学生会的话,可以尽情利用现在的舆论,然后,把这些舆论,解释了轻音乐同好会自己为了进行舆论绑架而进行的刻意操作就可以了。” -----------------------------ps------------------------------ 怎么说呢,这章总算是久违的比较满意的一章了,所以说我让主角这么憋屈的啥都不做到底是要闹哪样,现在这样一副我有经验我最的样子多舒服。例行更新,依然欠六章。 第十五章:人类的可悲之处在于自以为看破 “具体来说,”我看着对我的这种解释有些似懂非懂的一色,继续解释,“你们要把学生会塑造成一个受害者的形象,而把轻音乐同好” “光是听你这么解释感觉就不是那么好了啊?” 当然啦,舆论的操纵就是这么有些差劲的东西,一些自以为需要在具体的学校管理中发挥作用的激情四射的学生,则是最容易的被误导的群体之一。而这里面,那些自作聪明,自以为比别人多想到了一步的人,被引导之后还会对自己被塑造出来的想法更加深信不疑,从而自发地为一个本身就是被塑造的舆论摇旗呐喊而不自知。 直到最后,那些人也不会知道,他们自以为是的“看破了xx的阴谋”的想法,其实也正是另一种阴谋的一部分。 当然这些话就没有必要告诉一色了,虽然我会给她提这样的建议,但是并不意味着我本人欣赏这样的做法,或者说,所谓的舆论引导和话题控制,这种把自己或者引导者一方作为高高在上的存在,去俯视、睥睨被简单的信息所影响的简单的群众,让所有人因为信息的不完备而陷入非理性的狂欢当中,除了让人获得简单的成就感和胜利感之外,更多的,是对他人的不尊重。 人类是不平等的,所以弱者自然而然地可以被强者所利用,所领导,正是怀有着这样的想法,才使得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失去了自由,才使得许多人在自以为是的自由中进行着无秩序的狂欢。 “喂,真的是那么不好的建议吗?那我还是不听了吧?”一色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背,让我从思考状态中清醒过来,吐了吐舌头,说道。 “也就只是一个建议吧,最后学生会是否决定采纳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虽然理智告诉我告诉一色这个想法并不一定是一件好的事情,但是我的嘴巴,却好像不听使唤一样地,说出了相反的话。 “唔,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听一下再和巡姐请示一下吧?” “你刚才也说了吧,轻音乐同好会的谣言,在客观上,起到了绑架学生会的作用,就算现在学生会进行一定程度的辟谣和克制,但是这种做法只会遭到学生们的怀疑罢了,同学们会怀疑后来出现的这种谣言,到底是不是学生会刻意放出来干扰轻音乐同好会的,也就是说,大家会自以为是地发现‘自己识破了学生会的阴谋’。” “没错,所以你刚才说我的那个方案行不通,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这里的核心问题就是,学生们自以为是地发现了‘学生会的阴谋’,但是,如果学生们发现的不是‘学生会的阴谋’,而是‘轻音乐同好会的阴谋’,这个时候他们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和也,暂停一下,你说这些话,可是在给你们社团的委托使绊子了吧?也对你之前的轻音乐同好会的饭冢部长很不利,不是吗?只是单单对学生会有利,我有些不太理解呢!”看着一色的有些不对劲的眼神,我知道她应该大概对我的想法有一定的把握了,所以,她现在的有些惊疑不定的表情,显然是对我的这些做法有些怀疑了吧? “很简单,我现在并不是以侍奉部的部员身份和你交谈的,而是以你的个人的建议者的身份和你交谈,所以除了‘一色彩羽的建议者’的身份之外,我不需要给自己带上其他的标签,就是这样。” 我觉得我说出了一个很没有说服力的解释,但是,让我有些奇怪的是,虽然知道这个解释十分无力,但是连我也找不出一个更好的理由,或者说,我内心深处的,指引自己这么做的理由,我却依然不清楚。 ——喂喂喂,因为享受这种对人类进行操盘,对大势进行操纵的过程,而主动让自己中立化,让形势变得更加混乱这种想法,是不会有的吧? 至少,在现在的我的心中,是不会有的吧? ——我觉得我可能在自我欺骗了,一色刚才也提到了,我现在的精神状态和之前完全不一样,没有那种所谓的自我压抑,这是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 这种感觉,和叶山比赛的时候的感觉一样,是那种自己可以掌握一切的畅快感。 所以,承认吧!由比滨和也,如果所谓的原则对自己的本性是一种压抑的话,那原则本身也许就不能被称作是正确的存在了。 一色似乎也并不接受我的这个解释,但是她似乎并没有平时哪种想要刨根问到底的气势,除了那句把句尾拖得长长的“是这样吗?”的问话之外。 “嗯,就和那种同时接受了相互对立的两方的咨询的律师一样嘛!”我转过头去,用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语气解释道。 “好吧,那我相信你了。” “呃,就这么相信了?” “至少,我相信和也现在做这件事情,不会对学生会和我不利,不是吗?”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没错。” “那不就没关系了嘛?至于理由什么的,比如和也终于发现小彩羽的可爱之处了所以冲动地想要帮小彩羽在巡姐面前挣一点印象分什么的,也是一个很不错的理由嘛!” “唯独这种把我看得和其他被你耍得团团转的男生一样的想法绝对不要存在!” “这样啊,那个,和也,”一色的眼睛抖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丝不安的表情,“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学生会不在乎这件事情,只是我自己来找你商量的话,你是不会答应帮助我的吗?” 注意了,虽然一色现在的样子很可怜,恩,虽然一色现在的样子很让人怜惜,但是这一切都是刻意为之的,如果这个时候回答“不是”的话,那就中了她的圈套了。 “呃,也不是说不会啦!” 啊,该死,虽然没有回答“不会”,但是你这软绵绵的话和不拒绝又有什么区别? “啊,那我就放心啦,看来和也还是把我当做朋友的嘛!”一色伸出手来,比划出一个“v”字的手势,眨了眨眼睛,说道。 明明知道对方是在耍你但是你却心甘情愿地被套住然后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案最后还被对方炫耀,大概指的就是我现在的这种情况吧? “总而言之,让我们提出方案吧!”我强行把话题拨回到正轨,“其实仔细思考的话,轻音乐同好会突然成为了众口相传的存在这件事情,是有很多问题的,最典型的一点就是在此之前,轻音乐同好会一直是默默无闻,仅仅凭借小春的‘不经意的一句话’就成为了话题社团,这里面如果仔细思考就一定会有所蹊跷——当然,侍奉部也的确在小春的消息放出来之后进一步去扩散了这条消息,否则不可能这么快覆盖了这么广的范围。而这一点小的蹊跷,只要有心,很多人都可以看出来。”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自以为看穿了’的人吧?”一色此时也收起了卖萌的表情,正色地回答道。 “阴谋论和怀疑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不缺市场的,这一点我也提到过了,如果说之前提到的可能性是对学生会的暗箱操作的怀疑的可能性的话,那么,将轻音乐同好会现在成为话题社团一事,解释为‘轻音乐同好会为了炒作自己从而向学生会施压’这一阴谋论,也是会很得人心的——尤其是对于其他也要在文化祭上和它们争夺位置的社团来说。” “你说的‘阴谋论’这件事情,你们侍奉部炒作轻音乐同好会本身就是阴谋论和后期操纵的结果啊,也没什么问题嘛?” “呃,我们的最初目标只是炒热轻音乐同好会本身,从而吸引已经退部的部员回归,因为没有‘向学生会施压’这一想法,所以这种阴谋论并不代表我们的真实想法。” “但是客观上你们的这一做法也形成了这一效果吧?如果说真的要往这方面来引导的话,那么我觉得风向是很容易被扭转的,”一色撇了撇嘴,说道,“首先,轻音乐同好会的竞争对手肯定对它没有好感,有了一个比较好的谣言导向的话,他们一定会尽力宣传的,再者,你们这件事情做的本来就不是那么光明正大,所以基本上我们只需要把你们无意当中造成的事实说成你们刻意造成的结果,那就没问题了,因为结果和宣传的差别不大,所以人们也更加容易相信自己推测出来的‘实情’。” “没错,就是这样。”我赞许地对一色点了点头,“现在我有些支持你选举学生会会长了,你对问题看得也是很透彻的啊!” “虽然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了啦,但是我相信你这不是为了追求我所以才在我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夸赞我以博取我的好感的吧?” “所以说,拜托你不要自我意识过剩——” “——嘛,当然不会啦,我还是很相信和也的人品的呢!” “为什么被你这么一说了本来完全没有想法的我突然变得很不爽呢?” “不过,话说回来,和也你的这个建议相当不错,虽然的确有些恶劣,但是如果是为了让学生会不处于这么被动的局面的话,我觉得就算是巡姐,也会酌情把这个方案采用的,”一色的“调戏”永远是突然出现,让你还在因为措手不及而有些发懵的状态中结束,然后迅速切换到另一个模式,比如现在的这种公事公办的模式,“不过,我可以遗憾地告诉你,和也,你的这个建议,在学生会那边是一定会被pass掉的呢!” “为什么呢?你自己也说了,城廻会长是会考虑这个方案的不是吗?你们学生会什么时候还盛行民主表决制度了?就算是民主表决,你和会长也会有两票的支持票不是吗?” “所以说,问题不在巡姐那边啦!”一色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是其他事情的话可能还好,但是文化祭的筹备工作这边,还有一位学生会之外的负责人呢!” 我立刻明白了一色的意思。 “是吧,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那位北原前辈,所以遗憾的是,你这个方案,会被北原前辈立刻pass掉的,原因是什么不用我解释吧?” “当然啊,不用解释了。”我悻悻地低下了头。 当然不用解释了,北原春希,他本人就是轻音乐同好会的成员,学生会的反击方案,如果实行的话,那么轻音乐同好会一定会被加上一个“没有实力就只会耍阴招”的标签的吧?虽然也不是不可以有一些协商和解决方案,但是这些方案无一例外都要对学生会的名誉造成损伤,在现在这种谣言并没有对学生会造成直接影响之前,北原春希,是一定会避免最后轻音乐同好会的名声受损的情况出现的。 而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在方案实行的源头掐断它。 “北原前辈在学生会中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你们做事情还要经过他的允许?” “也不算是吧?但是北原前辈的确很能干,而且他是无偿替学生会工作的,在各种各样的筹备工作上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所以如果他真的提出不希望这种方案实行的想法的话,那么以巡姐的性格,肯定是不会希望和北原前辈闹掰的吧?” “的确,城廻会长看上去可不是这种会擅自得罪人的人啊!或者说在学生会长这个位置上,没有人会笨到明显得罪一个对自己助力更大的人了。” “如果我没有学生会成员的身份的话,我个人倒是觉得放一下这种风倒是也挺有意思的呢!毕竟,你的那位饭冢部长,也是来骚扰过我的呢,我不介意给他造成一个更大的困扰。”一色眯了眯眼睛,轻松地笑道。 好吧,饭冢部长,虽然我之前就感慨过你的全校每个班级都有一个狩猎对象的传闻是真的了,但是你还真的会对一年级的学妹下手啊,你下手的对象还是我的同桌——呃搞不好是因为我有时候会提到一色导致的结果之类的。 总而言之,谢天谢地,一色彩羽的目的性很明确,对你不感兴趣。当然谢天谢地是双方面的,对一色的,对饭冢部长的。 “你会看不上饭冢部长那样的比较轻浮的男生我倒是觉得挺正常的,但是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你对北原前辈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嘛,按照喜欢叶山那种类型的男生来看,北原前辈其实也在你的狩猎对象之内吧?不要告诉我是我对北原前辈的低评价影响到了你对他的评价。” “没错,是这样呢!” “呃,用不着说得这么直白吧?我都有些对不起北原前辈了,让一个本来可能对他感兴趣的学妹成为了不喜欢他的对象什么的。” “当然啦,北原前辈其实也是挺有意思的,只不过呢,我觉得,有些其他人更有意思,接近起来更加方便,所以就不太在意他了,不在意他了,那自然而然对他的态度也就只能受你影响了。” 可怜的叶山隼人,被一色这样一个目标明确的女生盯上还是很麻烦的吧?毕竟那种人现在广受欢迎倒没什么,有了女朋友之后反而更加容易成为众矢之的的对象呢! “别把对方逼得太紧了,真的成为那家伙的女朋友,其实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呢!至少在高中期间。” 现在的心情比较畅快,就给你一个建议好了。 “好的呢,谢谢你的建议,我会注意的哦!”一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露出了一个狡黠的表情。 ---------------------------------ps------------------------------ 呃,例行更新,依然欠六更,怎么这边的欠更数就不见少呢,明明那边都快补完了的说tat。 第十六章:远程操纵的宣战宣言 说实话,当一色用那种略显遗憾的语气选择拒绝我的时候,我的心中有了一种如释如果事后回想的话,如果真的按照我的这种想法去行动的话,那么不禁会让轻音乐同好会的名誉受到打击,而且也会给侍奉部和清泉中学的小春她们带来十分不好的影响。 毕竟,只要有心人去调查一下饭冢部长的动向的话,他来到侍奉部求助也不是一件对大家隐瞒的事情,而且,就算清泉中学学生会公开否认他们对这件事情有所介入,只要阴谋论的声音还在,怀疑清泉中学学生会和轻音乐同好会的关系的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面对这种有些讨厌但是又似乎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谣言,即使小春她们想竭尽全力置身事外,也不可避免会困扰的吧? 而如果这一方法实现了,那就是一种简单的我因为想要满足自己的本性而进行随意的操盘的结果,虽然对于这种结果,我依然有我自己的应对措施,但是如果采取这种应对措施的话,那就是一种进一步地为了自我满足一般的干预。 之前提到的向两个方面都提供建议的律师的比喻并不恰当,到了那个时候,这就已经不是什么律师的“建议”了,而是把其他所有人都视作是自己的玩物,由自己来进行肆无忌惮地操盘的做法——某种意义上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很可怕的做法,因为国中时代的由比滨和也都没有这么做过。 所以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北原前辈,虽然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才让我避免犯下了这么大的失误。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脸上一会儿变得发白,一会儿变得发红,最后又有些如释重负的表情,一色的声音也如期而至:“喂,和也,没问题吧?不会因为我告诉你你的这个建议没有用所以生气了吧?” “没有啦,倒不如说松了一口气呢!”我露出了一个舒展的笑容,回答道。 恩,真心实意地松了一口气呢! 一色看着我的表情就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当然我是明白的,一个明明刚刚还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想要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的人,这个家伙在自己的方案被否决之后竟然表现的不是受挫或者沮丧,而是莫名其妙的放松,这种人只能理解为是人格分裂了。 而事实上,我觉得我也的确是人格分裂了,一方面,用一种被我认为是“正确”的原则进行自我约束,一方面,又觉得这种“原则”是让我做事情的绊脚石,我曾经讨论过人类的自由的问题,认为我们可能会被许多东西所束缚,所干扰,所以无法得到真正的自由,而现在,我却不知道,到底是对抗我本性的“正确的原则”,在让我不自由,还是我的“本性”,这本身就是一种被误导的不自由的理念。 当然,幸运的是,一色那边好像还有其他事情想要问我,所以虽然意识到了由比滨和也现在正处于人格分裂的奇怪状态下,但是她却并没有刨根问到底——话说她的这种做法还是让我有些小沮丧的,毕竟,这意味着一色似乎并不是很关心我,如果关心我的话,现在她应该是以某种试探我的方式在询问我的情况吧? 虽然说一色彩羽并不是我喜欢的女生的类型,但是如果班级里乃至是年级里的话题人物的人气女生,平时和你的关系还不错,能够在你出现问题的时候表现出对你的额外的关心的话,那其实也是一件很让人有成就感的事情不是吗? “不管这些了,除了巡姐拜托的事情以外,我还有另外一件私人的事情要问你。”一色摇了摇头,说道。 可惜你脑门后面没有姐姐那么显眼的团子,否则这个做法倒是和姐姐的习惯性动作有些像了。 “我记得之前你被城廻会长拜托的时候也加了一件自己私人的事情,为什么你的私人的事情总是要和工作上的事情一起来询问呢?” “当然是因为这样的效率比较高嘛!”一色转了转眼睛,随后露出了一个稍微有些狡猾的表情,“啊啦啊啦,和也,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觉得小彩羽如果可以把私人的事情和巡姐拜托的事情分开了问你的话,和你对话的时间就增多了呢?恩,虽然我很理解你想和小彩羽多说一些话的心情啦,但是很抱歉这种想法如果被看穿了那只会显得你这个男生有些太着急了。” “哦,其实我的想法是如果你连这种私人事情都不来烦我的话那就最好了。” “啊咧,这回是想要装作傲娇,然后用傲娇系男生这种平时很少出现的类型来吸引小彩羽的注意力吗?虽然这种方式的确很新颖但是我并不喜欢傲娇这样的存在,所以抱歉了。” “一色彩羽!”如果现在我有一副镜子可以看到我的脸的话,我觉得我的脸一定是扭曲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又喜欢上这种发卡的感觉了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你这种做法只会让我对你产生更大的不满就是了。” “啊啦,玩过火了吗?”一色吐了吐舌头。 “你也知道了啊?我刚才也就对你的那种做法随便一吐槽罢了你还把这么一件小事玩出花样来了真是让人有些不爽。” “是吗,那真的是很抱歉呢,和也!” 道歉的时候又不用卖萌的语气来治愈我了——好吧我不能承认她的那种发卡在我眼中其实是一种很萌的行为所以我不能把这种失望表达在我的语言中。 “呃,总而言之,你就赶紧把你的私人的问题问出来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这明显就是傲娇系发言吧啊喂,由比滨和也塑造的(虽然不是刻意的)冷酷的形象感觉在说出那句话之后彻底破产了,明明我不是傲娇的,明明不是啊! “好吧,所谓的私人事情,那就是,”一色的表情从之前的笑意盈盈变得有些不满,嘴角的向上的弧度也变成了相反的方向,“和也,关于小木曽前辈参选miss总武高的这件事情,你怎么就没有提前提醒我呢?” “哈?” “恩,我知道的,感觉上次的那个挑衅有些过度反而起到反效果了,但是如果要试探的话,这毫无疑问就是最好的选择了,所以无论如何,上次的试探是必要的,但是导致了这样的回应什么的,果然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啊!” 一色的口中说出了一堆让我觉得难以理解的话,核心词是“挑衅”?她在挑衅谁,是小木曽前辈吗?可是先不说一色是不是那种会笨到挑衅学校里的人气偶像小木曽前辈的人,按照小木曽前辈的性格,她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区区一年级学生的挑衅呢?还有最重要的是,她什么时候挑衅的,我不怎么不知道。 “虽然说我已经做好了小木曽前辈可能参赛的准备了,”一色扁了扁嘴,情绪明显地有些低落,“但是按照我的估计,小木曽前辈即使决定参赛了,也得到名单决定的最后时刻,在那之前足够我去争取一些围观观众的选票了,但是这么早就决定参选,即使小木曽前辈不为自己拉票,选票也已经开始自动地往前辈的方向靠拢了吧?” “一色,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话,”我觉得我问出的这句话很傻,但是,虽然一色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个词语都在说明着自己的不甘心,我还是想要确认一下她的真实想法,“你该不会是,很想在这次miss总武高上取胜吧?” “这是当然的吧?既然报名参加了miss总武高,那至少就应该抱着去争取第一的想法,不是吗?如果都没有想去争取这个荣誉,去报名还有什么意义嘛?” “但是,我记得你第一次和我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你说的是‘反正最后冠军一定是小木曽前辈的,这次参赛的主要目的是去混脸熟’之类的话。” “那些话当然是给自己一个失败的台阶下的不是吗?”一色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说道,“和也你是多不明白女生的想法啊?失败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失败显得太难堪,所以需要提前给自己想一个比较靠谱的台阶下,那个时候,‘反正赢不了了,最后只是给自己积累一次宝贵的参赛经验’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吗?你别告诉我你踢足球赛的时候没有过这种想法。” “呃,我每次参赛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过给失败找借口。” “我觉得从某种意义上你给我的这个回答让我觉得更加不爽,算了不说这些了,”现在的一色的这幅状态显然不是装模作样地给我看的,她是真的因为小木曽前辈决定参赛而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从她和我说话的语气中没有那种例行的甜甜腻腻,而是由一种直来直往的决定和烦躁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了,“虽然我的确没有拜托过你让你时刻告诉我小木曽前辈的参选的情报,但是这种消息我觉得你应该会自然地和我说的。” 既然没有拜托过我就不要抱怨我啊! “那我就先不吐槽你为什么现在理直气壮地要求我告诉你小木曽前辈的情报的原因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实上,我觉得我知道小木曽前辈决定参赛的消息的时间,肯定不比你早,我可是在小春那里看到了这个消息的,小春得知这个消息只能是通过你们学生会吧?如果我没见过小春,我觉得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我可能整个人都是发懵的。” “是吗?是这样吗?”一色有些怀疑地看着我。 “这个时候我和你说谎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比如说小木曽前辈特意嘱咐过你,一色彩羽这个竞争对手很可怕,所以我要打她一个出其不意之类的。” “这句话槽点太多了,首先刚刚还在感慨因为前辈的参赛导致失去获胜机会的你这个时候为什么又成为一个‘可怕的竞争对手’了,第二,我才不相信小木曽前辈是那种会在私下里玩弄花招的人,既然参加比赛了,她可就是会堂堂正正地在正面一决胜负的,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一色!”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的语气有些激烈,但是即使一色那是在开玩笑,也说得有些过分了,认为前辈是那种为了胜利还会耍小手段的人,这一点我可是不能忍受的。 “我只是随口说一句话啦,你不用这样反应激烈的吧?”一色的表情明显有些受到了惊吓,木讷地说道。 “在没有弄清楚小木曽前辈的性格之前就下这种有些差劲的判断,这么做是不对的!” “那个,好吧,我知道了啦!你对小木曽前辈的态度怎么就这么维护?”一色有些喃喃地说道,露出了一个有些别扭的表情。 “这不是在维护前辈,我是在说一个事实。哦,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前辈让我转告一色你一句话呢!”我想起了前辈当时让我转告一色的话,如果从这句话的角度来看,似乎一色的确是挑衅了前辈,然后前辈也的确是接受了一色的挑衅——但是一色究竟挑衅了什么东西,我还是不清楚。 “哦,小木曽前辈吗?”一色的表情显得有些意外。 “大致意思就是说,不要认为小木曽雪菜就会这么束手就擒了之类的意思——但是我看你的表情好像是你马上就要束手就擒了。” “小木曽前辈对我的评价,竟然这么高吗?” “从这句话来说,好像你可以这么认为。” “这样的话,突然有些斗志了呢!”一色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有些沮丧和惊讶,突然变得高昂了起来,“如果小木曽前辈都这么说了的话,对了,和也你觉得我有胜算吗?” “呃,如果让我投票的话,我无论在自己的选择上还是在最后的结果上都会选择投小木曽前辈一票的。” ——虽然在你面前直接说这话有些不妥就是了,但是这可是事实嘛! “诶,没想到和也还是挺诚实的嘛!”一色眯了眯眼睛,说道。 “主要是我也没有必要为了讨好你而说好话吧?” “和也看低了我呢!” “也不算看低吧?只是直观地觉得前辈的优势太大。” “优势,从来就是被人追赶的,那个想保住这个位置的压力很大,但是,之后的追赶她的人,可是无所畏惧的啊!” 如果这个时候给一色换上那种“看到自己的猎物舔了舔嘴唇的女生”的形象然后配上她的这句话的话,绝对是毫无违和感,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一色彩羽的画风本身不适合这种形象,所以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并不是显得那么可怕,相反有些类似反差萌的感觉。 “所以,和也,到时候,如果我战胜了你的小木曽前辈的话,请不要惊讶哦!” “放心,我不会的。”看着突然斗志满满的一色,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哦,对了,和也,如果心中一直有两种冲突的想法撞来撞去的话,就把两种想法都试一遍,选择你觉得让你更加放松的那种就可以了。”在这个话题结束的时候,一色就好像是随便想起了什么的一样的抛出的话题让我有些意外。 所以说,这个家伙,刚才发现我的想法有些分裂的时候直接这么说就好了嘛,为啥要说完她的话题之后然后一副“顺手为之”的态度呢? ---------------------------------ps--------------------------- 呃,这章是补更,还有五更,突然感觉补白色的更新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tat。 第十七章:雪之下雪乃丝毫不考虑退路 与一色的交谈得到的一个最终结果是,学生会方面似乎只能默认了现在这种情况——当然他们也可以去求助其他人,但是虽然轻音乐同好会的现状对于他们可以求助的另外一个对象,北原前辈来说有些意外,他应该会乐意见到现在的发展而不 等于说,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学生会应该对轻音乐同好会的活动不会做过多的干涉,甚至会在有些地方帮助轻音乐同好会一把,从这个角度来说,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了。 虽然,当我把这个收获汇报给侍奉部的其他人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是那么好看。 “呃,果然还是对城廻前辈他们造成困扰了吗?小雪,现在能不能换一个其他方法啊,我们一开始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吧,呐?”这是一如既往的由比滨结衣式的因为干扰到其他人很显得很困扰的发言。 “就算是警察国家也做不到彻底地制止谣言和舆论的扩散,现在就算是学生会也只能委曲求全,和我们采取合作的态度,你觉得因为我们是这个舆论的制造者就可以平息这一切了吗?”我代替眉头紧锁的雪之下做出了回答。 “就算承认了我们是制造谣言的源头,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被指责的不一定是我们,在这种时候被拉出来,很可能被怀疑是和学生会采取了什么幕后交易,又或者是被学生会抓住了什么把柄,到那个时候受到质疑最大的依然是学生会。”比企谷不愧是比企谷,他对我的话语的补充很有力地抓住了人性中最阴暗的部分,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如果真的出现了刚才的这种情况,他一定会是最快发现事情的真相的人之一。 这个家伙,其实是一个识破阴谋论的专家吧?比起那一群自以为看破真相实际上只会被舆论的控制者一并戏耍的人群,他这样虽然有些残念,但是却可以时刻从阴暗的角度去观察世界的人某种意义上是真正的清晰论者呢! “但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小雪?”看着我和比企谷的悲观的样子,结衣姐的求助的目光还是投向了雪之下。 但是,雪之下的摇头之后的否定还是让结衣姐失望了:“抱歉,由比滨,事情进行到了这种程度,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强行停止的了,甚至要操纵事情的走向都已经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了。” 雪之下的脸色很差劲,当然我想她并不是因为没有解决学生会的问题的办法而难过,更多的,是因为在考虑这个作战方案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对总武高学生会的影响的这一点而生气——这也是当然的,从来不会犯错的雪之下雪乃,这应该是我认识她以来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当然,只要犯错,也就意味着她的“强者引导人”的理论的破产。 这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全知全能,雪之下拥有丰富的才能,并且有将她的才能转换为实际操作能力的执行力,但是,经验,以及过分自负的性格,都会成为桎梏她做出正确决定时的判断——虽然这件事情上就解决问题的方向来看并没有出现问题,只不过,没有做到“十全十美”罢了。 “嘛,反正学生会方面也已经承认了这个现实的不可逆转了,将学生会拉到了和我们的同一架马车上,这不也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至少,无论愿不愿意,学生会成为了轻音会的同盟军,而不是阻碍者,这只会更有利于计划的进行吧?”雪之下吃瘪的样子让我有了一点不错的好心情,所以,这个时候我也乐意去当这个打圆场的人。 当然,对我的这番话反应最快的不是侍奉部的成员,而是另外一个事件的相关者。 “啊,太棒了,原来你们还是在帮助我的啊!”饭冢武也前辈,我的前任社团的部长,有些感动地看向了我,“听你们刚才的讨论,我还以为你们因为得罪了学生会所以要放弃我的小小的轻音乐同好会了,所以我依然可以相信你们的,是这样吗?” 在侍奉部里,别说之前在轻音乐同好会时作为部长的那种意气扬发,也别说传说中他在泡妹子时的侃侃而谈,饭冢前辈就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地小心地观察着我们的脸色,这也难怪了,社团中的两个女生是那种被他搭讪过然后碰了一鼻子灰的类型,另外两个男生,一个是他桀骜不驯的前社员,另一个是那种阴沉的残念系男生,一看就和他不是一种类型,在这个和所有人的相性都不是那么符合的社团当中,饭冢前辈想必是十分尴尬的吧? 这么说来,的确相对来说和他有所联系,虽然有些叛逆但是当时还是显得比较听话的我,已经是前辈最容易说话的对象了——作为学校生物链顶端的现充集体中的一员,饭冢前辈在轻音乐同好会中的憋屈也应该是绝无仅有的了。 本来我应该对这样的饭冢部长报以同情的,但是想到他不但搭讪了雪之下和姐姐,竟然还把魔爪伸向了一年级的一色,我突然就有些提不起关心他的劲头了,毕竟,饭冢前辈都已经在这么多战场上得意洋洋的了,也不在乎在某个地方吃一下憋吧?毕竟,好事也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占了啊! “不用担心,饭冢前辈,侍奉部在这方面还是有职业精神的,我们不会半路因为其他原因而放弃委托人的委托,除非委托人自己提出撤销这一委托。”雪之下的冷冷的公事公办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就好,我对于我的轻音会还是十分重视的,现在社团里只有两个社员了,如果你们不帮我的话,那我估计就会放弃了。”得到了雪之下的肯定,饭冢部长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 喂,这里的槽点很大吧?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你就放弃了,为什么要显得这么干脆啊!这句话说得好像你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一样,你自己都这么没有干劲,你还怎么要求帮助你的人有干劲啊!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呢?”似乎是听到了我刚才的吐槽,为了证明自己还是有干劲的,饭冢部长抬起头来,看向了雪之下。 “并不需要做什么,确切地说,是静观其变。”雪之下摇了摇头,在饭冢部长的一腔热血浇了一泼冷水,“现在的谣言还处于发酵阶段,听说了这件事情的人也都会有所观望,如果这个时候就直接去找那位柳原同学的话,先不说柳原同学自己有没有相信这个谣言,你现在去求她,只会显示出一副你有求于她的样子,你们现在与柳原同学需要的是平等合作,而不是像第一次那样你们过于听从她的要求,虽然这是之后你们进行合作的时候的事情,但是至少在一开始,你们双方要形成一种平等合作关系的基调。要达到这一点,就必须让柳原同学主动来你这里打探消息,而不是由你去邀请她。” “但是,马上就要暑假了,所有人都放假回家了,这个时候舆论氛围是不是会淡下去呢?”饭冢部长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虽然经常有理论上谣言会在75天之内自动消失,但是这仅限于你对谣言不去干涉的情况下,像文化祭的相关事情的谣言,就算暂时弱化了,只要我们随时引导一下,又会重新成为热议话题的,比如这一次谣言是‘轻音会得到了清泉中学学生会的期待’,再比如,下一次的谣言,可以是‘音乐科那边很不满轻音会’,谣言可以是对轻音会有利的,也可以是对轻音会不利的,但是,只要让轻音会一直成为话题的中心,那么追求曝光度的柳原同学就一定会上钩的,更何况,”雪之下扫了我一眼,继续说道,“那位柳原同学竞争miss总武高的最大对手,小木曽雪菜前辈,已经确定参赛了,这想必会让她现在的情绪也有些紧张的吧?毕竟,在没有其他条件干扰的情况下,几乎是没有人可以与小木曽前辈有一战之力的,不是吗?” “的确是这样,”饭冢部长点点头,赞同道,“但是这样一来,现阶段岂不是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了吗?” “让你的部员们在暑假期间抓紧时间练习,提高乐器的演奏技巧吧?”雪之下扶了扶额头,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虽然你的部员现在已经跑光了,但是总归会有那么几个和你关系不错的,也没有和柳原同学闹掰的核心成员吧?就说已经找到歌姬了说服他们重新加入,照你的说法,柳原同学退出时提的理由之一是‘乐队的成员水平不足’,那就靠练习让她信服——或者说至少表现出一副练习过希望得到她的肯定的样子,这样才能让对方在提出加入你们的时候有个台阶下。” 雪之下的这个说法,我倒是觉得有些纸上谈兵了,但是,考虑到如果不给现在的饭冢前辈安排一点任务的话,他可能会极度躁动不安然后做出什么我们预料之外的情况,所以,还不如给他安排一点这些看上去有一定价值,但是对于全局实际上影响不大的事情以让他进行自我满足。 “那个,小雪,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啦,我也很相信小雪的能力,但是,如果邀请那位柳原同学,最后没有成功怎么办呢?”这个时候,结衣姐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问道,“如果邀请不成功的话,不仅是轻音乐同好会的问题,学生会方面的压力也会很大吧?这么大的议论度结果连文化祭的舞台也上不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雪之下,虽然照目前为止的进度来看,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我们计划的方向在发展,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雪之下本身就已经漏算过总武高的学生会一次了,那么,所有人也都会产生了一种疑虑,如果,我们漏算了第二次,造成了无法挽回的结果,那会怎么办? “那个时候就由我——” “所以如果到时候不行的话我也可以——” 比企谷和姐姐的声音同时响起,他们两人似乎都有着解决问题的思路,但是,两人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又好像是完全不一样的。 “小企你的想法是什么呢?”一向不太说话的比企谷的发言,让姐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下意识地停下了自己的话。 “恩,也许由比滨你的方法更好吧?”比企谷的眼神垂了下去,没有和姐姐对视的意思。 “——到此为止吧!这件事情,不会不成功的。”就在比企谷和姐姐就谁先说出自己的解决或者补救方案的时候,雪之下用一种无可置疑的语气,制止了两人的对话,“这件事情,我必须让它成功,所以,完全不需要考虑任何的补救措施,或者说,正是因为有了补救措施这种让人觉得还有退路的做法,才会在进行工作的时候显得犹犹豫豫,有所畏惧,所谓的‘破釜沉舟’,指的就应该是现在这种情况。” 我惊讶地看着雪之下,这种话不应该是她的口中应该说出来的话,一定要成功,这看上去是一种信心十足的表现,但是,所谓的“破釜沉舟”,连退路都不给自己准备,就不一定是信心十足的表现了,或者说,正是因为信心不足但是又有一种类似于使命感的东西逼迫着她不断解决问题,才会出现现在的这种情况。 因为没有考虑到学生会的事情,所以迫切想证明自己的成功所以有些焦躁了吗?这可不像是雪之下的风格啊? 而这个时候,突然,另一个问题出现在了我的脑中:雪之下雪乃,为什么如此固执地不接受,自己的任何意义上的失败,也不让自己的潜在的脆弱的一面,暴露在我们之前呢? --------------------------------------ps----------------------------------- 这一段剧情暂时到这里收尾吧?原本预计第三卷开头就进入暑假的那个合宿剧情的,结果因为觉得衔接不自然把饭冢的委托事件拆开,提前写了近20章,也不知道这对于之后的写作来说到底是好是坏了。 第十八章:暑假出门的必要条件是约会 窗外的蝉鸣声伴随着滚滚的热浪,轰鸣作响的空调的声音给所有人在炎热的空气中带去唯一的慰藉——一般来说,形容暑假的时候,这就是几个必要的形容词了。 蝉鸣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城市当中也会有特别响亮的蝉鸣声,但是我们就当是异常现象好了;刺眼的阳光和升腾起的热浪——虽然我觉得城市里的热浪本身和刺眼的阳光关系不大,更多的是拜糟糕的空气质量和热岛效应所赐,但是既然这是必要的形容词的话我也可以对此加以忍受;最后是轰鸣作响的空调的声音——虽然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在你已经适应了空调声音的时候是如何得出“轰鸣作响”这一结论的。 总而言之,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暑假,搭配上这几个必要的形容词,就已经成为了慵懒的代名词——乡下的暑假除外,感觉会成为那种优哉游哉的有男主但是卖点在轻百合的日常动画的发生地,我一直很想吐槽在美好的乡下,这些坚强的人们是如何忍受野外的虫子带来的瘙痒的。 所以,对于每一个思维正常的人来说,暑假就等于慵懒,慵懒就等于在家里无所事事——哦,据说按照我的性格这个时候应该做一份高中第一学期的总结之类的,好吧快别扯淡了,无论是什么性格,在相应的时间久应该表现出相应的状态,而不是强行符合自己的性格,你看平时爱和她的那一群朋友出去玩的结衣姐,现在不也使穿着随便得待在家里吗? “小和,我总觉得我们不应该就这么躲在家里避暑吧?” ——虽然她说的话好像和我的观点有些背道而驰了。 “结衣姐,每个人呢,都是有优点的,是这样吧?” “啊,没错,是这样,但是小和你在回答我的问题吗?” “回过头来,侍奉部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优点的,是这样吧?” “那当然没错啊,但是小和你到底要说什么?” “比如比企谷,虽然在班级里的人气并不是很高,但是他也是有优点的,是这样吧?” “小企是个很好的人呐,那个,而且小企没有朋友也不是因为——” “——嘛我没有在和你讨论比企谷那个家伙交不到朋友的原因,所以,我现在学习一下比企谷的优点,是可以的吧?” “呃,所以说,小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啦!” “让我来告诉你吧,”我叹了一口气,悲天悯人地看向了姐姐,说道,“比企谷的最大的优点,就是在可以偷懒的时候,绝对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就如同在慵懒的暑假不会放过适应暑假的慵懒的机会一样。” “虽然我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啦!”姐姐摇了摇头,回答道,“但是前几天我和优美子出去的时候看到小企了哦!” “——呃,因为家里没有人做饭,外卖罢工所以必须外出觅食吗?” “而且小企看上去是想买什么书的样子。” “——呃,那个家伙难道是传说中的隐性宅男,所以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去买不为人知的同人志?” “不是吧,好像是买的备考资料?感觉是替小町妹妹买的?” “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就是妹控这种生物了!” 当然,实际上,我不讨厌妹控,但是当某些人因为妹控的原因而导致我的做事的借口出现漏洞的时候,那么妹控就应该自动地列入我的不受欢迎名单。 “说起来,之前两个暑假,小和还是很积极地和朋友出去玩的吧?这个暑假竟然一天也没有出去过,虽然说小企的确有很多优点啦,但是我真的不觉得在这方面学习小企是什么优点。” 姐姐托着下巴思考的时候,团子晃动得更加厉害了,似乎在从我有印象以来,结衣姐就一直是这个发型,连在家里都没有变化过,以前家庭旅行去海边的时候也没有把头发给彻底披散下来过。 “对了,结衣姐,为啥在家里没出去的时候你也要梳成团子头呢?团子里面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诶,团子头什么的,不是因为小和小时候——啊,小和,你说什么呢!不要转移话题!”姐姐似乎要说出什么重量级的发言了,可惜的是在发言之前的那一刹那,她发现了这话题的不妥,很暴力地终止了这个话题。 可惜了,结衣姐难得也有看破我的转移话题的时候。 “小和,如果不出去玩然后变成家里蹲的话,姐姐会很担心的啦,你看你现在好像足球也不怎么踢了,运动量也减少了,再这样下去的话,真的要变成家里蹲了那就是姐姐对弟弟的管教的失职了啊!” “放心,有了比企谷这个先例在前面,你的弟弟是堕落不到那种程度的。” “为什么呢?明明前两年的小和都是经常出去玩的,好几次我都找不到你在哪里的那种,今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呃,其实这个不应该怪我吧,小春那个家伙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奇葩的冷饮店,我只是负责陪她去尝试而已,甚至在我还记得她当时指着某家店,信誓旦旦地说“如果我去了比较昂贵的高中的话,那我就在这里打工好了”的那副很得意的样子,虽然当时没有吐槽,但是我现在可以吐槽一句,孩子,你还是太天真了,你以为去这些地方打工,店长会把剩下的冷饮和餐点给服务员吗——他们宁愿把那些东西当做垃圾扔掉也不会给你的啊,这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实质啊! “说到这里,小和的出去玩是从前两年开始的吧?的确刚上国中的那个暑假,小和也没有经常出去。” 怎么说呢,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结衣姐要智商上线了。 “啊,我明白了,所以小和前两年暑假经常出去,是以为要和小春酱见面吗?”姐姐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和女生见面才外出这么频繁,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原因呢?” “那是因为你太笨了啦!” “现在不允许你总是说我笨了。”姐姐露出了一副不满的表情,“——啊,不对,关键问题不是我笨不笨,而是你前两年是和小春酱一起出去的吧?是这样没错吧?” 啧,两次了,今天的结衣姐好像不怎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啊! “看小和的表情,小和是承认了呢!”结衣姐哼哼地说道,抬起头一副骄傲的长颈鹿的模样,不对,就算你抬起头你也成不了骄傲的长颈鹿的,因为你始终没有我高。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要让小和出去的确就有些伤脑筋了呢!”结衣姐叹了一口气,同情地看着我,“如果现在出去的话,会容易让你想起和小春酱的事情所以会难过的吧?” 放心,事情没那么复杂,然后如果不是你主动提起的话,我也想不到小春的——虽然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的确有些难过了。 “所以,小和,”结衣姐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知道怎样让你出门了,找一个女孩子约会去吧!和女孩子约会你就可以出门了,是这样吧?” “哈?” 我不得不怀疑今天的由比滨结衣的脑子是不是当机了一下。 “嗯,对了,小彩羽和你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吗?你可以邀请她去约会吧?虽然我也知道小彩羽拒绝过很多男生的表白啦,但是小和如果只是找她出去玩的话她应该是会答应的吧,她还是很喜欢逛街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哦!” “她喜不喜欢逛街我是不知道,她很喜欢发卡都是真的。”的确,放假前那两张卡我真的是记忆犹新啊,“另外,和一色出去玩的结果我几乎都能预料到了,成为她的彻底的搬运工和取款机,如果在路上遇到了叶山的话还要充当一下一色刺激叶山的小底牌——说实话我都挺可怜乐意和她出去逛街的那些人的。” “呃,你也没有必要这么黑翔他们的吧?”姐姐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色彩,显然她也应该对一色的这种做法有所了解,总而言之明白了就好,你怎么能把你的弟弟的外出寄托在一个这样的女生身上呢?实在是有些想当然了啊! “那就小木曽前辈好了,和也和小木曽前辈的关系一直很好,怎么说呢,虽然姐姐有些,恩,觉得别扭啦,但是只是一次的话,和也约小木曽前辈一起出去玩的话,我也是可以允许的。” “哦,你的意思是让我在一个备考生的最后一个暑假约她出去玩?结衣姐你也真的是很有想象力呢!” “呜哇,小和不要这样说我了,我只是没有考虑到而已啦!” “唔,好吧,如果和小和不熟悉的女生的话肯定没戏,小雪感觉难度有些太高了,恩,那就,小和,我只是建议一下哦,我觉得小春酱还是很喜欢你的,所以说,那个。”姐姐有些吞吞吐吐地向我展示着她的最后一个不靠谱的建议。 对此,我回复给她的是一个彻底的残念的眼神。 “被彻底打败了,但是看着小和这样子真的很难过的嘛?” “呐,结衣姐,”我看着愁眉苦脸的结衣姐,说道,“其实吧,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纠结找谁把我拉出去的,如果你这时候和我说一句‘小和,我想出去玩了,陪我一下吧!’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我也是会姑且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陪你出去的。” “你这么说是可以啦,但是小和,和自己的亲姐姐约会什么的,我虽然也一直很喜欢小和啊,但是这种事情——” “结衣姐你是笨蛋吗,你的目标只是把我拉出去而已吧?再说和姐姐约会有什么问题吗?比企谷那个妹控不是还一直想着和他妹妹约会不是吗——当然我只是举个例子,比企谷是妹控不代表我是姐控,就是这样!” “不是说了不要再叫我笨蛋了吗?但是小和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姐姐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说实话,我觉得结衣姐不应该这么笨的,根据我平时向雪之下或者比企谷打探的消息,结衣姐在其他人面前的智力水平应该还是在正常人之上的——虽然成绩的确差劲了一些。 所以,我不得不真切地考虑,姐姐在我面前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是不是因为我之前太宠她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帮助姐姐解决,或者说帮姐姐解决了太多的事情,这导致结衣姐在我面前形成了不善于思考的习惯,就算是要思考,她一时也转不过那个回路,大概是这种情况吧? 所以,提高由比滨结衣在由比滨和也面前的思考能力的计划,看来也应该提上日程了吧? “和小和一起出去玩的话,应该去哪里比较好呢?”而另一边的姐姐,似乎也已经思考起了接下来约会的地点,嘛,说实话,如果是结衣姐坚持要求的话,我也的确不排斥出去玩,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那就听她安排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姐姐的电话响了起来。 “诶,是这样吗?” “恩恩,好的,好的,我会告诉小和的。” “所以这是大家一起去的活动吗?小企和小雪也一起?” 光是听着这几句话,我的心中就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本来觉得以雪之下的性格是不会安排合宿这种烂俗的极点的东西的,而且侍奉部的合宿也没有什么主题,一定会很无聊,但是,姐姐的电话中表达的显然应该是这方面的意思。 果然,挂完电话之后,姐姐笑容满面地看向了我:“小和,我们不用考虑到底去哪里玩了呢!因为,平冢老师那边,已经替我们完全计划好了。” 恩,平冢静,自从把我拉到这个社团里来之后就几乎被我遗忘,但是实际上似乎依然对这个社团拥有很大的掌控作用的那个指导老师,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了,那种逃脱不出她的手掌的恐惧。 ------------------------------ps------------------------------- 其实说实话,一部轻小说其中有一半的内容是和主线剧情无关的支线套路剧情,我觉得就这种写法到网文中来会被喷出翔。但是这种无意义的对话水字数水的还是很爽的tat,比如这章,虽然我毛输给垫底队了,虽然我几乎对我的电脑维修绝望了,虽然——呃总而言之我就是不想写,但是还是让我写出来了。还欠四更,以上。 第十九章:团队的集合时间总是十分诡异 无论从任何意义上来说,这次所谓的侍奉部的集体活动都是一次十分武断的活动,如果一定要说原因的话,这次活动似乎没有进行过部内的民主投票,如果进行投票的话,我相信我和比企谷一定会是坚决的反对派,这就足以使我们反对派立于不败之地了,再加上有很大的可能性拉拢雪之下反对这种让她有些困扰的集体活动,那游戏估计就结束了。 可惜,平冢静是大魔王,她是一个丝毫没有民主表决意识的大魔王,虽然我觉得我可以用无数种理论来证明她这么做的不正当性,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她做出这个决定,滥用权力的人是可耻的,没有能力还滥用权力的人更是可耻的,在此我必须严正声明这一点,虽然我知道没有用,但是这种时候态度还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呐,由比滨,好久不见,在你的新社团里待得怎么样,看上去有一些变化了吧?”每次我遇到平冢老师的时候,我都不得不吐槽一下她的那一身休闲得有些过度了的大半,虽然不会像某些奇怪的成天白色长袍不离身的神奇老师一样不换装,但是平冢老师的这种t恤,登山靴,棒球帽的打扮,只能让人想起那种想学习年轻人装意气风发但是却显得有些过时的悲剧大龄剩女,对于大龄剩女来说,最重要的一点是学会把自己打扮地嫩一点,而不是把自己打扮得青春一点,因为青春对于你们来说已经是一种完全可以忘却的字眼了呢! 当然这种吐槽我是不会和平冢老师说的,这种一言不合就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老师,是我应对起来最没辙的人。 “嘛,大概吧?”当然,对于她的问题,含糊不清地回答掉就可以了。 “唔,”平冢老师端着面孔看了我很久,说道,“的确,因为你不是二年级的学生,所以很多时候都无法得到你的第一手消息,但是从最近其他老师反映过来的你的课堂上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变得正常了一些了。” 如果你的正常指的是不刻意去拿低分的话,那我承认这一点,这是因为我明白了刻意地制造这种效果并不是最好的规避才能对其他人的干涉的做法,只是一种自我压抑,另一种程度上的自我满足——顺带一提告诉我这一点的人是一色,在侍奉部里我做的更多的,一开始是和雪之下的斗气,后来,好吧,似乎的确不知不觉地去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我必须强调这些事情几乎都是不可抗力,而且我也有好好地考虑过它们所造成的后续影响的。 当然我相信我的这种解释对于平冢老师没有什么用,当然考虑到客观上平冢老师认为我有所改变让我少了一件烦心事,我觉得不用和她多解释也比较好。 “不过你们由比滨姐弟都来的很早嘛,比起另外几个人来说,你们的守时可以当模范了。” “嘿嘿,”姐姐代表由比滨家做出了反应,“因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把小和叫出来的机会嘛!” 当然,对于这个回答,我的反应只能是哼哼一声,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和结衣姐保持阵线。 话说回来,结衣姐你的这身打扮,实在是让我觉得很残念啊!粉红色的遮阳帽,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袖子这么短的t恤真的是人类可以穿的吗?还有,我说了很久了,没有必要为了迎合三浦那群人所以穿这种热裤来彰显你的现充女性气息的。总而言之,这一套衣服不合格啊,不合格,布料太少了,你这可不是去海边啊,如果被比企谷,呃,或者其他什么奇怪的人用目光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得怎么办呢? 比如雪之下,你看她的打扮就比你合适许多了吧?轻松的长裤装,几乎没有裸露的皮肤,但是只要衣服的质量好透气了,那就又清凉感了不是吗?你们一起出去逛街的时候雪之下有没有给你选过这种风格的衣服啊,真是的! 等一下,雪之下? “平冢老师,我必须纠正您一个观点,现在距离集合时间还有40秒,所以你刚才指责我不守时,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侮辱,我有权要求您收回刚才的那番评论!”雪之下的登场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气势满满,或者说有些气势过度了。 “真是的,你这个家伙,还是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这么较真。”平冢老师摇摇头。 “——请老师不要转移话题!”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啦!”看着有些无奈地吃瘪的平冢老师,我突然心中产生了一种悲凉之感,如果是我提出这种反驳意见的话,招呼我的就一定是她的拳头了吧?女性的特权在这种时候显露无疑,我觉得我需要投诉我受到了老师的区别对待。 “恩,小雪也来了,那剩下的就只有小企了吧?”结衣姐点点头,望着平冢老师。 “嘛,还稍微差几个人。” 除了比企谷以外还有其他人吗?你是要组成一支排球队还是一支冰球队呢? “——啊,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呢!” 等一下,这个声音,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侍奉部里有这家伙的存在吗?还是说我产生幻听了? “小彩羽?”但是,姐姐的惊讶的声音证明了我的疑惑不是假的。 “等一下,一色是被平冢老师邀请过来的吗?”我完全无法抑制住我心中的那种简直觉得这场游戏实在是有些太滑稽了的心情。 “从结果上来说,是这样的。”平冢老师点点头。 “我需要一个解释,一色并不是侍奉部的部员,而这一次的活动,名义上是侍奉部的集体活动吧?” “人手不够所以把她叫过来了,没什么影响吧?反正你们都认识她了不是吗?”平冢老师耸了耸肩膀,摆出了一副“我觉得这么做没问题就是没问题的架势”。 “和也,你很过分诶,那边的雪之下部长都没有说不欢迎我,为什么你就一直在纠结我参加这件事情呢?我给你带来的困扰有这么大吗?” “我没有发表意见并不代表我欢迎你,一色同学。”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过雪之下雪乃,你这是绝对的会心一击啊!连我解释我的那种震惊的心态的步骤都省去了。 但是,一色彩羽显然修炼了一副“我完全不在乎这些”,在短暂地因为雪之下的“不受欢迎人士”的攻击而犹豫了之后,一色只是稍微晃了晃身子,就把自己的情绪调整了过来:“恩,但是雪之下前辈至少没有直接拒绝我来参加,那我就很满足了啦!所以今天也请大家多多指教了。” 这个自来熟的家伙,而且是厚脸皮的自来熟的家伙,明明被队伍里的两个人冷眼相待了还是一副“大家好我就好”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捉摸。 “恩,总而言之,小彩羽其实也是自己人嘛!之前在学生会的这么多事情上都有所合作的。”姐姐一脸尴尬地替一色打着圆场,但是看着姐姐的样子我又忍不住想吐槽了,就连一色这种时时刻刻不忘记利用男生的狐狸精系女生今天的打扮,都比你的一身热装要得体许多啊,我当初就应该在你选这一套衣服的时候制止你的。 不过,既然一色出现了,那我真得怀疑平冢老师是不是在召集和这个社团相关的其他人物,呃,比如小木曽前辈。 “放心,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去邀请备考生来参加这种活动的程度。”似乎是看穿了我心中的想法,平冢老师的声音传了过来,“所以你就不用考虑三年级的学生的问题了。” 可恶,我也就是想想而已好吗,我也知道小木曽前辈不可能会来参加这种活动的,只是,怎么说呢,抱有一点期待不是一件好事吗? 当然,因为不是一个学校,所以邀请国中生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也是做不出来的吧? “呐,小和,你真的希望小木曽前辈来参加这个活动吗?”姐姐低下头,认真地问道。 “笨蛋老姐,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提到过小木曽前辈的名字好吗?什么三年级学生之类的,是平冢老师自己莫名其妙的不知所云吧,我才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呢!”恩,这个时候要坚持,坚持到底,只要没有表达自己的想法,那就要坚持到底。 “和也的意思是他更加希望以一种偶遇的方式遇到小木曽前辈啦,”一色从自己的小包中掏出一面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有些赶时间而有些变乱的头发,一边说道,“结衣前辈你看,如果小木曽前辈是被邀请了的话,那么不就没有偶然遇到的宿命一般的惊喜了吗?” “一色彩羽你好好整理你的装扮去不说话没人会觉得你的存在感薄弱的。” “其实我也不需要怎么整理了,毕竟是夏天,还要在户外待这么长时间,化妆化得再好最后结果也不会好,这点我还是很清楚的。”一色合上了自己的小镜子,笑着说道。 我觉得是因为想要吸引的男人不在所以觉得化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感觉小企好慢哦!”姐姐在这个时候又承担起了挑起新话题的责任,简直感动哭了哦,为了让团队气氛显得不那么沉闷所以一直在努力的结衣姐。 “不用了,我已经看到比企谷了。”平冢老师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随后,我也看到了一脸迷惑的,被一个女生拖着的比企谷,看那个样子,应该是之前有见过面的他的妹妹比企谷小町了。 看到了朝他走过去的平冢老师,比企谷就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随后,脸上露出了他平时那种找理由和找借口时经常出现的有些残念的蒙混过关一般的傻笑,但是,平冢老师似乎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最后,比企谷也只能一脸别扭地表情地跟在了平冢老师的身后。 显然,就如同联系由比滨家靠的是联系结衣姐一样,联系比企谷家靠的是联系那位小町妹妹了,比企谷显然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他的妹妹强行拖到这里的,国中生如果要行动起来真的是很可怕的啊! 不过,我记得我刚刚还吐槽过平冢老师不会邀请国中生的不是吗?这真是裸地打脸。 “亚哈罗!结衣学姐!”恩,又来了一个自来熟的女生。 “亚哈罗,小町妹妹!”回应她的是结衣姐的例常的笑容。 “亚哈,恩,你好啊,小町!”就连雪之下都和她打招呼了,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个可怕的国中小女孩到底做了什么,你是攻略了侍奉部全体女性成员吗? 我不知道我到底应不应该和比企谷妹妹打招呼,理论上,我是见过她的,但是,不同于结衣姐和雪之下,我和她的关系应该仅仅是局限于“见过”的程度,连“认识”都说不上,如果这个时候贸然地和对方打招呼的话,先不说比企谷妹妹的反应到底会怎么样,光是比企谷那个妹控可能朝我投来的怀疑的眼神就足够我头皮发麻了。 万幸的是,还有另外一个在场的人和我一样尴尬。 啊哈,一色彩羽,你不是很自来熟的吗?那就上前去打招呼嘛!不要这样一副“这个孩子是谁啊我应该怎么办”的无助的表情不是吗?恩,你看我也没有用的,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应该怎么和这个孩子打招呼! 虽然这么说显得我很骄傲但是实际上似乎并不应该骄傲的样子。 “恩,由比滨前辈,您好!平时哥哥承蒙照顾了呢!”最终,主动和我打招呼的,竟然是这个女生,由比滨前辈什么的,作为前辈的尊严,在这个时候突然完全消失了。 还有,“平时哥哥承蒙照顾”之类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很著名的设定,如果妹妹不仅是兄控还是腐女的话,那对于和自己的哥哥关系不错的其他男生,总会产生一种异样的幻想,我有一种感觉比企谷妹妹是兄控,然后——好吧,停止妄想! 这个女孩身上并没有腐女的气息,姐姐的现充群体中的海老名的那位女生给人带来的感觉,我还是很熟悉的。 不过,悲剧的一点是,为什么我自己要有这种幻想呢? ---------------------------ps---------------------------- 犹豫了很久,这一段剧情我还是不把雪菜和小春加进去了,她们两人的戏份全部留在下一段吧! 第二十章:属性重合的人物的对抗结果 说实话,我不大擅长应付那种性格过于古灵精怪的女生,因为在这这样的女生对话的时候,你永远无法判断她对你说的话的反应,然后,你也永远无法判断她对你做出的反应到底是她的真实想法还是虚假想法,到最后,你也许自以为和对方言谈甚欢,但也许结论只是她在用一种比较高级的社交式的 这种女生的典型例子是一色彩羽,当然也包括某些时候调皮属性爆发的小木曽前辈,而眼前的这位比企谷妹妹,显然也属于这种类型。 相比起来,雪之下雪乃这种风格的女生,要应付起来容易得多,你几乎可以预测出她对你的话所能做出的所有反应,并准备好对策,而且,对方露出的表情绝对不会是那种虚伪的表情,她只会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或者说她认为最正确的想法暴露给你。真实和正确一般不等价,但是在雪之下的字典里是等价的。 “恩,果然和哥哥说的一样,是那种不大容易沟通的类型呢!” 擅自地就给我加上了这样一个评价,仅仅是因为我没有在她说“请多指教”的时候迅速伸出手去回握一下然后也说一句“请多指教”什么的。 另外,比企谷,你在家里就是这么形容我的吗?还是说为了你这妹控为了在你的妹妹面前塑造一个优秀的哥哥形象,不惜贬低其他人吗? 比企谷看向我的眼神明显有些心虚,做了这些事情就给我好好承认啊喂,像一个男人一样光明正大地抬起头来然后排着胸脯说“怎么了,这就是我做的,不服我们来决斗吧!”不行吗? 好吧我应该预料到这种情况发生在比企谷身上的时候结果是怎么样的。 “抱歉,刚才有些走神了,你好呢!比企谷妹妹!” 我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长期地在卡拉ok打工的经历使我在露出这种营业式笑容的时候几乎形成了一种职业习惯,所以,即使我现在心中在不断地咒骂比企谷,也不妨碍我对他的妹妹释放出善意。另外,“刚才有些走神了”这句话是一句很高明的话,没有反驳比企谷妹妹刚才的观点,而是用一个“走神了”的事实来告诉对方,我刚刚并不是因为不大容易沟通所以没有和她说话的,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在思考一些其他事情,不直接反驳,但是间接批判,语言的技巧就在这里。 “唔哇,难道小町刚才判断错误了吗?” 比企谷的妹妹有些吃惊地抖动了一下头上的呆毛,没错,孩子,你就是判断错误了,虽然我只比你大一岁,但是这一岁的年龄差距,足够决定我们两个人的本质的不同了。 “但是小町觉得小町刚才的感觉并不是骗人的呢,这个时候应该站在哥哥这一边才对——呐,哥哥,小町觉得小町的这句话可以给满分哦!”比企谷妹妹转过头去,对她的哥哥露出了一个很调皮的笑容,所以说我就是弄不懂这种女生,这里应该说是她真的相信了比企谷的判断,还是因为她是一个兄控所以为了维护兄长的尊严才装作相信比企谷的样子,我真的很难分辨出来。 “不过,既然由比滨前辈和小町说话了,那前辈叫我小町就可以了,不能对由比滨前辈和另外两位前辈有区别对待呢!” “好,好吧!”最后我还是有些发愣地同意了小町——啊,比企谷妹妹的话,这个女生,说了这么多话,最后谁都没有得罪,应对危机的能力还是很强大的啊! “呃,这位前辈是?”终于,吊打全场的比企谷妹妹的目光投向了一色彩羽,如果我有一个情感检测仪的话,那么现在这位小町妹妹的警戒度应该是上升到最强的时候了,没错,一色彩羽,是在场的人中与比企谷小町相似度最高,属性重叠最严重的人物,一般来说,这种属性重叠高的人物的相互碰面,一定是会有很大的火花的。 “你好,小町妹妹,我是你刚才说的那位‘不善于和人交谈的由比滨前辈’的好朋友,我叫一色彩羽,你也可以叫我彩羽姐姐哦!”一色开口了,然后,毫不犹豫地就把我当做了她和对方套近乎的垫脚。 其实在场的人当中,一色和我比较熟悉,和结衣姐也比较熟,但是与雪之下和比企谷的关系就仅仅局限于认识的可以说上话的前辈后辈的关系而已,而谁都知道,和比企谷小町对话的核心点,就在比企谷八幡身上,所以说,所有人中和比企谷八幡最不亲近的一色,和小町对话应该是最困难的。 但是,一色却采取了一种让人有些出乎意料的方法,那就是,不利用比企谷八幡这一条大家都同意的对话路径,而是选择,把我当做垫脚获得与对方对话的机会。一色刻意强调了“不善于和人交谈的由比滨前辈”,而这样一位不善于和人交谈的由比滨前辈,一色竟然能够成为他的朋友,这就说明,一色是一个足够可靠的人,而能够让“不善于和人交谈的由比滨前辈”敞开心扉与之交流的人,绝对是一个让小町妹妹感兴趣的对象了。 更关键的是,我在这里还不能戳破或者指出一色的狡诈用心,因为我已经被冠上了一个“不善于和人交谈”的印象,所以,在这里我所表现出来的任何的对一色的行为的否认,都会被加上“傲娇”的定义而最终被无视,于是,可恶的一色彩羽,就通过了我这条间接的途径而与对方说上话了。 可恶,刚才我还在嘲笑这个家伙的来着,没想到她立刻就采取了一条如此毒辣但是却如此有效的路径。 “诶,一色前辈吗?一色前辈和由比滨前辈的关系很好吗?”而面对这样的一色,对面的比企谷小町给出了一个出色的回应,首先,接受对方的善意,在“不善与人交谈的由比滨前辈”方面继续进行对话,同时,并不就此对眼前的这个与自己有着高度重合属性的人放弃警惕,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体现在不声不响地拒绝一色主动提出的“彩羽姐姐”的称谓,而使用比较生疏的“一色前辈”的称呼,这样一来,可以避免话题最终被一色所主导了。 “对啊,我和和也可是邻座呢!平时我们经常会相互吐槽交流的。”一色笑眯眯地说道。这是意识到了对方的抵抗,所以采取了比较稳妥的做法吧? “是这样吗?真的很羡慕由比滨前辈呢!感觉我家哥哥就没有这样好的邻座了。”小町妹妹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说实话,这句话是很难回应的,因为你不知道小町妹妹到底是真的在羡慕我,还是在替比企谷那个家伙惋惜,就算我们按照比较正常的理解,是在替比企谷惋惜的话,那么这句话的暗示是什么呢?仅仅是替比企谷惋惜,还是希望眼前的能够和“不善于和人交流的由比滨前辈”也能够成为朋友的一色彩羽也能够和比企谷好好交谈呢? 果然,一色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比较尴尬的表情,最后,不知道如何回复的她只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道:“比企谷前辈也会有可以说话的朋友的吧?我觉得结衣前辈就是比企谷前辈的好朋友呢?” 喂喂喂,你说什么呢!姐姐是比企谷的好朋友什么的,这里我需要纠正一下,如果仅仅是朋友的话,那我姑且还接受了,但是如果是“好”朋友的话,那我就需要明确一下了,姐姐对所有人的态度都很好,这使得她可以成为所有人的朋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好”朋友这个词可以轻而易举地灌在她对其他人的身上,至少,姐姐能不能成为比企谷的“好”朋友,需要得到我的验证才行,明白了吗? 不过,如果不纠结这种细节问题的话,一色的这句话说明了她和小町妹妹的这一段简短的交锋以一色的失败而告终,而在这场同类战争中获胜的比企谷小町,也明显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神色,说道:“如果哥哥真的那么不成器的话,还是麻烦一色前辈多多照顾了呢!” “恩,我明白的呢!小町妹妹!”我看着现在的一色的表情,突然有一种想笑笑不出来的感觉,一直以来把其他人耍的团团转的她,现在被另外一个和自己一样类型的女生耍的团团转,你现在知道被你耍的人的痛苦了吧? “好了好了,人也到齐了,亲切的相互寒暄也就到此为止了吧?”这个时候,平冢老师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她一起走过来的,除了刚才和她“亲切”地寒暄了一番的比企谷八幡之外,还有一个意外的人。 户冢彩加,那个漂亮的容易把人给掰弯的,如果小町妹妹真的是一个腐女的话他的哥哥的最好的cp对象,也颤颤巍巍地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想必,户冢前辈也应该和一色一样,是被平冢老师以“凑人数”为名义叫过来的吧! 当然,看着户冢身旁的比企谷的那一副虽然强作镇定但是却无法掩饰住脸上通红的表情的举动,我不得不产生一个怀疑,那就是,户冢彩加,是平冢老师为了平息比企谷八幡的怨念而特意请来的安抚大师。 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只要你看着现在在户冢身边的比企谷的那副傻笑的样子,再对比他刚刚出现时的那副震惊而抵抗的模样,你就知道户冢的出现对于比企谷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安慰了。 “恩,这一次我可是特意租了辆大车啊,我自己的那辆车要载这么多人可吃不消的,所以你们这些家伙,可是要好好感谢我才对!”平冢老师一脸自豪地拍着自己眼前的这辆小型面包车,说道。 的确,加上驾驶员自己一共有八个人,一般的小车可吃不消搬运这么多人呢! 顺带一提,车上的座位是四个双人连座,这就意味着一定会有一个人是被孤零零地排除在外面的。 绝对不能成为那个人! 我看了一眼比企谷,发现他的眼神中显示了和我一样的色彩。嘛,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只要不是我和比企谷两个人连着坐在一起,那就意味着我肯定可以和一个女生坐在一起,和女生坐在一起,无论怎么样都会比较养眼的吧? 显然,比企谷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们现在的必要的做法是,想到一个分配座位的方法,同时,绝对不能让自己成为落单的那个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 “对了,比企谷,你坐副驾驶!”平冢老师的毫不留情的声音让比企谷的脸上的那副红彤彤的期待的表情顿时变得雪白。 恩,虽然我抱怨过平冢老师你的独裁统治的弊端,但是就现在而言,我很满意,我很满意,比企谷前辈,就麻烦你做那个牺牲者了,剩下的六个人的配对,和我搭配的那个人,无论是哪个女生,都是养眼的美少女了哦! ——结论似乎是这样的没错。 我看着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说着“请多指教”了的户冢彩加,不知道应该露出一个怎样的表情才好。 如果只提及养眼的话,我觉得户冢前辈无愧于这个词,但是,他是男孩子啊,他是男孩子啊,虽然男孩子可爱了也挺不错,但是我真的不是那种对可爱的男孩子有感觉的类型不是吗?虽然我看着副驾驶座上的比企谷八幡的那副眼神简直是想要吃了我一样的可怕,但是我也很为难的不是吗? 看着另外两个连座上,雪之下和姐姐,一色和小町妹妹的组合,我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即使是去应付一色或者小町妹妹,我觉得都比现在和户冢前辈说话压力要小的多,原来充满幻想的路上和某一个女生相谈甚欢的场景,看来只能存在于幻想当中了。 --------------------------------ps------------------------------ 赶在欧冠开赛之前码好了这一章,恩,只欠三更了,突然发现就追上病娇那边的欠更了呢 第二十一章:大龄剩女的怨出现得没有防备 说实话,与户冢前辈坐在一起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难受,毕竟,之前在帮助网球部的时候,也和户冢前辈有过交流,所以姑且称得上是“认识”的关系,而且户冢前辈本人也是那种比较和蔼的类型,在这种情况下,我所需要忍受的就是偶尔的比企谷投来的怨念的视线了。 当然,绝大多数时候比企谷都被迫和平冢老师进行着难受的对话,所以这种视线持续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就是了,在那位老师看来,比企谷八幡的问题儿童程度显然比我要大,这多少称得上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了呢! 其实我很想回头去关注一下坐在我身后的那两对女生的情况,尤其是小町妹妹和一色,不知道这两个人坐在一起又会迸发出什么火花来。但是,如果这个时候转头去观察她们的话,一般来说就会被认为是那种没有心怀好意地想去打探女生的的坏蛋了,而且在户冢前辈面前做这种事情,也的确有些对不起自己的邻座,所以我也只能放弃了观察后面四位女生的想法。 姐姐和雪之下的相处模式我觉得我可以预测,然而,至少从身后的零星传来的谈话声音来看,小町妹妹和一色的相处,似乎也比较融洽,所以说女生的可怕之处就在这里,刚刚还能明争暗斗地出现火花的一对,无论似乎伪装的还是真心实意的,在几分钟之后就可以和闺蜜一样无话不谈,也难怪比企谷那个家伙不相信女性了,想必是他的妹妹给他带去了很多阴影吧? 前往千叶的山里的路程比我想象得要顺利许多,当然我并不明白这些人看到山的时候的新鲜感,按照比企谷的说法,那是因为千叶人平时都在平地上生活所以对山这种不熟悉的东西总会有一些憧憬的——不过既然我没有这种憧憬的话看来我也称不上是一个靠谱的千叶人了,之前在他们的千叶问题大竞赛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现在又重新加强了一遍这种印象也真是让人感到一种略微的被排除在外的疏离感。 不过,至少山里的空气还是非常不错的,那种闷在室内很久突然打开窗户的呼吸空气的痛快的感觉,让人有些心旷神怡——呃,如果我没有看到野营场地的另外两张熟悉的面孔的话,或者说一张是熟悉的面孔,另一张只是认识。 叶山隼人和三浦优美子,这两人专门来这里约会吗?虽然我曾经也算是现充的一员,但是对于叶山这种高级现充的约会地点的选择,我还是表示理解不能。 “恩,原来你们先到了啊!”不过,这个时候平冢老师的话让我意识到,显然,我的常识应该没有出错,这种地方不是适合现充们约会的场所。 “我看了一眼老师的车子,那个车子里似乎应该还能够坐下另外两人吧?”叶山也是自来熟地走到平冢老师的面前,脸上微微带着一点苦笑,说道。 “但是那样的话后备箱里可能就塞不下你们的那么多行李了不是吗?”平冢老师哈哈地说出了一个我觉得脸她自己也不相信的理由,“而且来这里的车费学校都会给你报销的,不用在意这一点了不是吗?” “我倒不是在意车费的问题。”叶山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最终,他也终于意识到了平冢老师在不想讲道理的时候是没法讲道理的,只好选择了不再继续解释。 “喂,老姐,来这里是侍奉部的合宿吧?把户冢前辈和一色拉进来我就觉得很奇怪了,怎么看上去还和叶山前辈他们约好了的样子啊?是你叫他们来的吗?”虽然这样怀疑姐姐很没有道理,但是显然讨论关系的话,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和叶山集团联系最紧密的也就是姐姐了。 “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我只是接到了老师的电话,说什么集体活动什么的,就很高兴地赶过来了。”姐姐露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喂,你就不怀疑一下是其他人模仿了老师的声音来骗你的吗?只是一个集体活动就把你钓上钩了?” “我是不会听从平冢老师的声音的嘛!” “声音不是重点,而且如果是那个老师的话,我觉得被她骗到这座山里来帮她干什么活似乎也是有可能的——那家伙在性格上似乎就是这么一个恶劣的人呐!” 很遗憾,我的推测似乎命中了,意识到了我们这两波人好像对对方的出现都有些迷惑不解的样子,平冢老师咳嗽了一下,解释道:“咳咳,这次让大家一起过来,是为了让大家帮忙参加一下志愿者活动。” “什么嘛?隼人和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人家还以为是和隼人两个人出来野营呢!现在多了这么多人不说,还要参加什么志愿者活动吗?人家不愿意了啦,呐,我们走吧,隼人?”例行的,三浦优美子在叶山面前表现出了不符合她平时女王风度的“撒娇”的模样,虽然我对这个女生不是很熟悉,但是你的这种比一色还要嗲的声音真是让人违和感满满。 恩,说到这里,一色呢?见到叶山的话,她不应该像看到猎物一样地准确地开始工作了吗?怎么就放任三浦在那里“勾引”叶山前辈呢? 转了一圈,我在最靠近平冢老师租的车的位置找到了一色彩羽,她似乎只是一脸笑容地看着这边的情况,无论是平冢老师说的志愿者活动,还是三浦的撒娇攻势,她似乎都不怎么在意,该是说她在这个时候胸有成竹比较好呢,还是特意的隐忍不发比较好呢? 不过这总归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就不用在意这些了吧? “抱歉,优美子,但是我听说这一次的活动对于内定可以加分什么的?”叶山稍微地把自己的身体往边上倾斜了一些,恰好地阻断了三浦试图把手缠到他身上的做法,随后,看向了平冢老师,露出了一个询问的表情。 “但是小町听说来这里是野营哦?” “对啊对啊,所以说到底,来这里参加志愿者服务,根本就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吧?暑假就是应该懒散,而不是——” 比企谷兄妹此时也聒噪了起来,尤其是比企谷,在看见自己的妹妹表达出疑惑的表情之后的那一副仿佛抓住了最好的机会一般的争辩的表情,也真的是十分有意思。 “——我说的,对于侍奉部来说,这一次就是合宿,没有任何问题!”然而,平冢老师用一种恐怖的声音打断了比企谷兄妹的发言,“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被校长安排来监督志愿者活动了,明明应该由其他老师来做这种事情的,所以只是因为我还没没有男朋友,还没有结婚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在暑假里会很闲所以才叫我来承担这个任务的吧?哈哈,我是理解的,我是理解的。” 即使离她很远都能体会到老师身上的那种怨念的的气息,大龄剩女的怨念啊,社会上应该对这些人士多一点关怀,否则,她们的怨念可能会造成其他牺牲品的啊——比如说我们现在这群人。 “对啊,所以说我理解的啊,还有和自己不擅长应付的现充一样的这群人一起和小孩子说话,拜托,啰里啰嗦的小学生是很讨厌的,然后一群高中生被小学生叫做哥哥姐姐我却被叫做阿姨什么的,快别扯淡了——所以说,你们这群家伙,给我过来做志愿者活动,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奴隶了,你们又有什么怨言吗?”平冢老师继续说着不知所云的话,虽然我觉得绝大多数人搞不懂她的前半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后半段话,我们还是都能明白的。 “嗨!嗨!”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来,此时,即使是雪之下那种高傲的人,又或者是比企谷那样的时刻想着偷懒的人,也无法抵抗平冢老师的命令。 果然,大龄剩女的的怨念的最终爆发,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吗? -------------------------------分割线--------------------------------------- 总而言之,所谓的志愿者活动,就是来照看林间学校的小学生而已,辅佐千叶村的职员,然后帮助他们策划各种丰富多彩的活动就是了。 我不讨厌小学生,当然,我也不喜欢小学生,我对小学生没什么特殊态度,一群连自己的想法也没有的,只会跟着集体,跟着老师的步伐前进的小孩子,没什么可以评价的。所以,当某些自以为是的变态高喊着“小学生实在是太棒了”然后把教育小学生当做自己的职业的自以为是的笨蛋说出那种丢人的话的时候,我只能说,你们就这样管理了一群自主思考能力薄弱,不知不觉地就只会随波逐流的小孩子,真的会有很大的成就感吗? 当然,看着我身旁的结衣姐,我觉得即使不喊着“小学生实在是太棒了”,但是愿意把自己降级到小学生程度和对方打成一片成为好朋友的人也是存在的。 “小和,我觉得你又在想我的一些很失礼的事情呢!”姐姐的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吧,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的结衣姐显得特别敏锐了一些,看来以后对她的评价的确要修正一下了,不能总用原来的那种眼神看人。 “呐,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离我很远的一色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几乎把她的嘴唇贴到了我的耳边,“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情况呢?” 我觉得我注意到最明显的情况就是你离我的耳朵太近了,嘴巴呼出来的气都能刺激到我的耳朵了好吗? “有话就好好说,别靠这么近。”我毅然地拉开了与一色的距离,“话说回来你见到叶山的时候怎么显得这么沉闷呢?不应该和三浦优美子好好战斗一番的吗?” “我为什么要和三浦前辈去战斗啊,这不是很吃亏的吗?尤其是在争夺miss总武高的关键时刻,得罪了三浦前辈对我可没什么好处。” “话说你还真的觉得自己在小木曽前辈面前有一战之力啊?” “谁知道呢?”一色摇了摇头,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不过这不是重点啦,和也,你注意到那件事没有?”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我说的是雪之下前辈哦!你们的部长大人,今天好像显得特别沉默呢!” “雪之下吗?她不是一直这种不爱和人说话的表情吗?想到这点我的心情突然就变好了,不愿意和人说话的雪之下啊要求面对一堆聒噪的小学生什么的,真是应该让我大笑三声!” “我知道雪之下前辈是不怎么说话,但是她今天好像比平时更不爱说话,确切地说,是那种很警惕的感觉,不是吗?”一色认真地摇了摇头,说道。 好吧,既然一色这么说了,我就接受了好了。虽然我对此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女生总归是更加理解女生的,不是吗? “所以呢?雪之下今天状态不对劲,你要通过关心她然后在她心中挣得印象分以为你的miss总武高谋利,快别想这些了,我觉得你讨好结衣姐都比讨好雪之下效果好,没几个女生喜欢雪之下那种性格的人的,你总不能指望雪之下的男性粉丝因为你和她关系好而给你投票吧?” “即使是我也不是时刻想着利用其它人的嘛,你这么说话让我很受伤呢!”一色扁了扁嘴,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然而,我是不会上当的。 “好吧好吧,不要用这种残念的表情看着我了,”大概意识到我只会一言不发地无语地看着她,一色最终也放弃了耍宝,认真地说道,“先不说关心雪之下前辈对我有没有用,雪之下前辈今天比较沉寂的原因我们可以分析一下吧?应该和在场的人相关吧?” “我倒是因为她是要给小学生做志愿者所以头疼了不愿意考虑太多事情才对。” “侍奉部里的人就不用考虑了,”然而,一色无视了我的这个猜测,“遇到我的时候雪之下前辈并没有表现出异样,户冢前辈应该也不是问题,他之前来向你们提委托的时候雪之下前辈也是很正常的吧?” “三浦优美子的话,我觉得雪之下的毒舌就差把三浦弄哭了。” “所以,答案出来了吧?造成今天的雪之下前辈的异常情况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叶山前辈!”一色点点头,说道。 什么嘛,饶了一大圈雪之下,说到最后还是为了叶山吗?大概是察觉出了雪之下和叶山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所以担心了吧?真是心机深沉,不过就这点来说,比三浦那个完全不考虑这种事情的笨蛋来说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让我向部长打探她和叶山的关系吗?我觉得除了让对方给我一个‘如果你愿意和我父亲的建材一起去北朝鲜一趟的话我也许会考虑告诉你’之类的答复没有任何机会哦!你把这个问题抛给结衣姐倒是还行。” “并没有啊,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注意你们的部长大人和叶山前辈的关系而已。”一色摇摇头,神色自若地说道。 “就这样吗?” “就这样了啊?否则还能怎么样?” 我看着完全看不出像是在说谎的一色彩羽,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有些不够用了,所以说,一色这样的女生,难以分析判断的女生,应付起来实在是太讨厌了。 ---------------------------------ps------------------------------- 昨天一天的推荐超过了之前三天的,所以大家如果愿意的话其实都是很能投票的不是吗tat?今天还在群里抱怨了一下写作动力之类的问题,毕竟写同人赚不了钱,作者的动力就只剩推荐或者是书评氛围了吧?如果只依靠我的责任心的话,那我估计只能保证最基本的不太监了。嘛,总而言之还是例行更新,欠更还是三章。 第二十二章:由比滨家的最大贡献就是不添乱 和我说完这些话之后,一色如同跳舞一样,一蹦一跳地消失了,如果这是rpg游戏的话我一定认为一色彩羽是某一个让我触发雪之下剧情的剧情人物,但是问题在于,我现在玩的不是rpg游戏,触发雪之下剧情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我为什么要为雪之下和叶山之间可能存在的恩怨情仇而感到好奇——掌握了这一段家族丑闻有利于我去要挟他们两个?就算成功了又能怎么样? 所以,结论就是,一色和我说的这些话,就是她一时好玩告诉我的废话,也许以后会在什么时候用上,但是肯定不是现在,现在就算让我去观察一下那些幼稚的小学生,都比和雪之下打探这方面的情报要靠 当然,说是管理小学生,但是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林间学校的其他老师承担起了绝大部分工作,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把小学生的安全交给连往往连自保都做不到的高中生的话,那只能证明这个国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了——因为没有成年人来照管小学生了。 所以,在一通例行的说教和自我介绍之后(确切地说,只有充满了阳光领导者气息的叶山和看上去在所有人面前都能展现出一副受对方欢迎的姿态的一色代表所有人进行了自我介绍,我们的伟大的雪之下部长在这个时候可耻地选择了撤退),小学生们就去参加所谓的“定向越野”,而所谓的志愿者们,这个时候临时充当了厨师的角色。 “我知道你们当中的许多人是把这次活动当做野营的,所以,就把这次给林间学校学生们做饭的过程当做是野营做饭的过程好了,明白了吗?”平冢老师煞有介事地发表着看似鼓舞人心实际上打击人的言论。我觉得绝大多数人不会因为把给孩子们做饭当做野营做饭所以情绪变得更好,相反,你的这句话只会让人意识到为了自己做饭和给其他人当苦力的心里落差导致我们的情绪变得更加低落。 但是,显然平冢老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她只是继续情绪高昂地说道:“好啦,小子们,别抱怨啦,现在可是有现成的木炭供你们生火哦!你们就不用担心捡来的树枝太潮湿无法点燃,又或者是干草太容易被烧干净所以必须时刻注意着火堆的难受的心情了。啊就是这样,你们这群小子是不懂和一堆大学同学出来bbq然后所谓的现充都只顾着秀恩爱最后所谓的烧柴的任务全部丢到我身上,就算是单身的男同学也会看着我说着‘啊,果然平冢适合做这种事情’然后对一个弱女子无动于衷的心情的!” 呃,平冢老师的情绪看上去变得很糟糕的样子,所以虽然感觉她说的这些话中有很多槽点我还是不吐槽了。 不过,平冢老师的生火技巧也的确是经受得起考验的,至少在刚刚点燃的木炭上直接加色拉油从而使火变旺的高超技巧我觉得在场的人没有谁可以模仿。 “男生点火,女生和我去拿食材。”随后,散发着满满的男子汉气概的平冢老师就把自己归到女生当中,把我、比企谷、叶山以及户冢前辈留了下来。 事实上,生火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所以,在叶山开始堆炭,户冢开始点火,比企谷开始扇风之后,我成为了那个理所当然的看客。 不要觉得这种理所当然的偷懒是我的不对,作为由比滨家的一员,我深刻地了解到由比滨家缺乏料理天赋的这一事实,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点火和料理并没有直接联系,但是在我模模糊糊的记忆中,小学时期的我还是有着把自己的衣服点燃的光荣历史的,虽然高中时期的我肯定不会把自己的衣服点燃,但是如果点燃了户冢前辈的衣服什么的那就有些难办了——虽然我相信如果我这么做了的话比企谷一定会感激我的。 不过,相比起没有参加点火这件事情,四个男生没有话题可聊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事实上,在场的四个人没有任何两个人的关系可以达到无视其他人的视线自然而然地对话的程度,所以,这就意味着,所有人的挑起的话题,都必须照顾到四个人的想法。 叶山应该是最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但是,看着他的为难的表情,我就知道,无论是对付我,还是对付比企谷,叶山似乎都不是那么得心应手——也许比企谷更好应付一些,但是我应该还是给叶山隼人前辈带去了沉重的心理阴影了。 而这种情况直到担心一直在扇风的比企谷太热所以帮忙去找冰袋的户冢前辈离去才发生改变——喂,你们两个家伙快去结婚了好吗?明明相互喜欢的话那就不要在意世俗的偏见了不是吗? 说到这里,似乎刚才一色告诉我的那件事情,有另外一个突破口的样子。没错,如果说雪之下面对我的问题会采用把我送到北朝鲜去的答复的话,至少问叶山这个问题,不会被他以那么恶劣的方式拒绝,毕竟,那可是叶山隼人呢! 至于我为什么对雪之下和叶山的关系感兴趣什么的,当然不是为了抓住他们的把柄了,而是为了以后在姐姐发现这种情况之前在她面前炫耀一下——啊,老姐,你对你自己视为好朋友的雪之下的了解,还不如作为你弟弟的我多,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失望呢? 恩,大概就是这样,想象姐姐的那一种“呜哇,小和,你怎么能这么过分”的表情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呢! “叶山前辈,和雪之下部长之前认识吗?”和叶山这种聪明人对话的话,就没有必要扭扭捏捏的了,所以,单刀直入的问出这个问题反而效果更好,而且更加容易让对方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说出一些更加值得探听的消息。 “由比滨同学?”显然,我的估计是正确的,面对这样的一个直球,叶山的表情明显得发生了一些变化,同时,一旁的在扇风的比企谷,虽然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显然也竖起了耳朵倾听着这边的对话。 “由比滨学弟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不过,叶山不愧是叶山,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就有了正确的应对姿态。 “好奇嘛!优秀的男生和优秀的女生什么的,一般群众对于这样的组合终究是有许多幻想的不是吗?” “‘一般群众’这个词,用在你的身上可不是那么恰当呢!”叶山苦笑了一下,说道。 “至少相比起现在的叶山前辈与雪之下部长来说,我还是称得上是‘一般群众’的,不是吗?” “恩,一定要说的话,那是认识的。”没有试图在这个问题上较真下去的意思,至少,在我的第一个问题上,叶山倒是出人意料地给了我一个痛快而且肯定的答案,这反而到让我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才好了。 如果直接问“我觉得你和雪之下前辈之间的气氛怪怪的,是不是以前有什么故事”或者“雪之下部长是因为什么原因看你那么不顺眼”之类的话,似乎有些太八卦,而且对对方太不尊重了,唔,所以说你为什么要回答得那么痛快啊,一副“对啊对啊,我和雪之下就是认识,所以你们准备把我怎么样啊”之类的嘲讽的感觉——虽然我知道这种感觉是我自己脑补的。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由比滨学弟?”然后结果就是叶山反过来将了我一军,“你是怎么猜出我和雪之下——呃同学之间有联系的呢?” 叶山的那副锐利的表情,就好像是在问“你这么注意我和雪之下的关系,是不是因为你很注意雪之下的原因”呢之类的事情——我可没注意雪之下,这一切都是一色告诉我的,我也只是顺带,顺带而已。 就在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的时候,比企谷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随后,看着面向他露出疑惑表情的我和叶山,歪了歪眼睛,说道:“啊,不好意思,烟有点大,呛到喉咙里了。” 虽然我敢肯定比企谷的这句话是一个很糟糕的借口,但是看着叶山的无奈的表情,再加上在比企谷说完这句话之后几乎立刻出现的户冢,我知道,他给我打的这个厌恶算是成功了。 “没什么,不想回答就算了。”叶山露出了他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容,像没提到这件事情一样地说道。 nice,比企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帮我,但是很感谢你了。 --------------------------------分割线------------------------------------ 事实上,我觉得即使比企谷不干预,只要我胡诌几个答案,在叶山反复盘查的过程中,时间也可以很快耗过去,毕竟,去拿食材的女生很快也都回来了。 ——顺带一提,中饭是咖喱。 虽然我知道有无数种方式可以来证明咖喱是最适合野营时期一起吃的主食,但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希望谁能够有所创新一下,比如,呃,总而言之我不擅长料理所以我不知道还有哪些其他事物适合在野营中一起做,但是麻烦料理大师们好好考虑这个问题,否则看着咖喱的时候是很容易让人想起旅馆中廉价的一次性拖鞋的不是吗? 不过,在做中饭之前,我觉得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说,小和,这一次小雪和小彩羽她们都在旁边的,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相信我可以吗?”结衣姐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不甘心地看着负责煮咖喱的小组。 “我直到有她们看着你肯定没问题,但是如果因为看着你导致了她们的工作效率下降,甚至是导致料理的质量下降那应该怎么办?” ——普通的咖喱质量还下降的话那就是那种穿着已经开封过的别人穿过的一次性拖鞋的感觉了。 “那我就麻烦小雪她们了,我自己也可以的,小和你也是尝过我做的咖喱的不是吗?虽然说有些差劲,但是还是吃得下的。” “你就忍心让定向越野归来的孩子们吃这种连我都只能勉强咽下去的咖喱吗?你是哪里来的军事训练大师啊!” “哦,还有一件事,”姐姐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地抬起头,随后秀宝一样地说道,“那个,小雪和优美子的关系不是那么好,所以如果我不在的话,她们可能会吵架——” “——这件事情我觉得交给一色还是挺放心的。” ——嘛,虽然不如姐姐放心,但是希望一色能够在这个时候配合一下我的想法吧?只要她愿意去调停,那解决雪之下和三浦的问题应该不难,阿弥陀佛。 “呜呜,小和是坏蛋!” 好了,当结衣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结果已定,因为她已经找不到任何借口了。 “小和是坏蛋!” 喂,你是姐姐啊,撒娇可是禁止的啊! “小和是坏蛋!” 老姐,小学生们都已经回来了哦,你这样可是在丢高中生的脸知道吗? “小和是坏蛋!” “好吧拿你没办法了!但是我实在不能放你去咖喱那边添乱,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或者说去接触一下那些小鬼,毕竟接下来还要和他们相处一段时间。” 没错,对于我来说,即使是和一群无聊的小学生接触,也比放结衣姐参加料理制作要好的多。 “如果是这样的话——”姐姐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犹豫。 “——就这么决定了。”虽然在生火之后,我在做饭的过程中也算是划水了,但是我至少成功地避免了一个负作用的存在,所以这一次的划水应该是可以原谅的吧? 至于小学生这样的生物,我已经说过了,刚刚开始形成自我意识,但是这种自我意识又不是十分完善,具体的结果就是模仿,随波逐流,以获得上级的认可而自豪,简而言之,就是一直以长辈的夸奖为核心目的,而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当然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也就不是小学生了。 所以,对于这样的头脑简单的孩子,只要稍微展现出一种高中生的“成熟”风度,就足以让他们趋之若鹜,寻求认可了,某种意义上,还真的是很可悲呢! ------------------------------ps------------------------------- 本来为了加速剧情,我认真考虑过把暑假合宿这一段剧情删了或者加速过,结果群里几个萝莉控喊着为了留美留美也要把这段剧情保留下来,还连带着我现在得调整一下留美的戏份了,留美留美很可爱啊,无论是人设还是性格,但是你们为什么都要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小学生的身份上去啊喂!这章是补更,只欠两更了。 第二十三章:轻而易举的偶像身份塑造 如果说国中生在中二属性爆棚之后,会陷入一种自我意识过剩,只会把自己当做世界的中心的境地的话,那么小学生就会陷入一种相反的境地,还没有开始,或者刚刚开始构建世界观的他们并无法独立形成一套体系,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做的最多的,就是模仿,和崇拜。 也就是说,小学生是这个世界上偶像崇拜的色彩最明显的族群。我们可以回想一下自己的学生时代,小学的时候,我们可以轻易地说出某个动画里的人物是我的偶像,某个现实中的人物也是我的偶像,某个体育英雄是我偶像,某个音乐大咖是我偶像,也就是说,“偶像”这个词充斥着你的小学生活——而这一切到了中学就会销声匿迹,我们不会再这么轻易地说出“偶像”这个词,更多的时候,我们会用类似的语言表达我们的保守倾向:“我很喜欢xx的励志故事,我希望把他作为我的人生目标。”没错,如果你注意到的话,人们总是喜欢在各个领域“厚古薄今”,童年时期的偶像被无限夸大,而成长之后所喜欢的人则没有这种神秘的英雄主义色彩,这就是“厚古薄今”的实际原因。 所以,要领导小学生,其实真的很简单,你只要展现出绝对的实力,一种绝对的让他们尊你为偶像的实力,那么,你就不用考虑他们的服从问题了,他们会自发地听从你的指示,自发地按照你的方向行动——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所以,他们只会去模仿强者想要什么,然后把自己伪装成自以为是的强者。 当然我们无法对此过于指摘,毕竟,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这一点,所以他们才只是小学生,所以他们才只是没有行为能力的非理性人。 不过,前提是,你要展现出绝对的实力——比如,我并不认为看着那一堆正因为第一次野炊而在与篝火奋斗的小学生,我和结衣姐能够帮的上什么忙。 这就十分尴尬了,在所有人都在努力地准备午饭的时候,两个料理等级能力是负值的人,看上去几乎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即使在小学生面前也不例外。 “呐,小和,我觉得没什么的,”大概是意识到了我的为难,姐姐摇摇头,说道,“我觉得和孩子们一起去探索如何做菜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啊!和大家一起去玩玩嘛!” “你想太简单了,结衣姐,如果在高中生当中,‘料理技能负值’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属性,但是,如果在小学生面前无法展现出远超于他们的能力的话,他们是不会信服地把你当做领导者的。” “所以,这有什么影响吗?”姐姐歪了歪头,看来我的判断是有道理的,姐姐在我面前智商是会严重下降的。 “姐姐大人啊,你来这里是来当志愿者管理小学生的,如果你的能力不足以得到他们的信任,那如何管理他们?”看着眼睛闪闪发光的姐姐,我只能有些无奈地回应道。 “那和他们成为朋友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有这么明确的上下级关系呢?” “呃,这个总之说不清楚啦!在小学生面前保持一种高中生的威慑形象,这是必要的,也是合理的,大概就是这样。不过如果结衣姐你想要和他们成为朋友的话,我觉得还是从其他方面入手,至少不要在做饭的问题上纠结了。”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在说服结衣姐方面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我选择把结衣姐从那帮正苦思冥想地捉摸做饭技巧的孩子身边拉出,拉到已经完成自己的任务的,正在好奇地张望着我们的希望与我们接触小学生身边。 至于如何成为这帮孩子的“偶像”,我可是很有想法的。 ——当然,前提是要叶山的配合。 -------------------------------分割线------------------------------- “很难得想到由比滨同学会来拜托我呢!”叶山隼人的迷人的笑容一向是吸引小学生的一大利器,配着他熟练的颠球的姿态,足以成为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聚集到我们身边的孩子们的崇拜的对象了。 “用比较小的大家获取对方的崇拜,从而取得对这些孩子的控制,我觉得即使我不用拜托的口吻提出这个要求,你也会主动要求和我合作的吧?”我轻巧地在人群中停下叶山传给我的球,轻松地扣过一个试图抢劫我的孩子,然后把球挑给了叶山。 “我可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呢!我还是觉得用比较温和的态度去对待孩子,然后取得他们的信任也是一个不错的做法。”叶山用胸部接下了我的传球,随后挑过了一名孩子,把球停在脚边,含笑说道。 “啧,所以说你现在的做法是在用温和的方式取得他们的信任吗?” “也许吧?也说不准呢?” 没错,我所想出的取得对方的绝对崇拜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足球的对抗,由我和叶山两个人,对抗十个人的小学生联队,只要我们和叶山之间的相互传球被对方断下来,那就算我们输,当然,只要我们能够战胜对手,那一种“崇拜”的心情就会在他们心中根植,这种崇拜可以转移其他方面,就会体现在其他方面的信任和服从,这对于管理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叶山很清楚这一点,这也是他在听了我的这个建议后,把给没有做完饭的孩子们帮忙的活留给一色和三浦,和我一起进行这一场对抗的原因。即使他不承认他这么做的目的,但是我和他都知道,这只是他的一个表面上的姿态罢了。 “不过,由比滨学弟,我其实真的对你很感兴趣,直到现在也是这样。”叶山的眼神紧紧地盯在我身上,似乎是想要看透我的样子,“在和我的那场比赛中你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以及你像现在这样偶尔想出的高效率控制人心的手法,都十分熟练,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愿意放弃你一开始的那个‘才能毁灭论’吗?” “才能毁灭论吗?这个名字倒是很不错。”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的确很不错,虽然有些中二气息,但是概括的倒是十分精准。 “所以呢,由比滨,你知道的,我的球队里,始终是有你的一个位置的。”叶山隼人,在时隔三个月之后,再度向我提出了入队的邀请。 当然,我的答案也没有变过。 “抱歉,小学生本身就是非理性的,这也是我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去控制他们的原因,但是,我可不敢负担起控制理性人的重任呢!”我接过了叶山的传球,没有选择再和他做配合,直接灵活地抹过了最后三名孩子的组成的脆弱不堪的防线,然后把球踢向了临时用树枝堆出来的球门。 “goal,你们输了,就是这样。”我笑着看向一脸震惊和崇拜的表情看着我的孩子,以及一脸无奈地看着最后个人英雄主义了一把的我的叶山,说道。 -----------------------------------分割线--------------------------------- “所以说,到最后,所谓的帮助其他小朋友,到最后不是成为了小和一个人的耍帅了吗?”姐姐一脸气鼓鼓的样子看向了我,好像的确如此,在我刚才找叶山帮忙,在孩子们当中获得了一个“红发魔王”的称号之后,姐姐似乎一直就是旁边的看客,参与程度十分薄弱的她现在显然对我的这个做法有些不满吧? “呃,好像是这样,抱歉了,结衣姐!” “不过,我倒是觉得和也刚才那个样子很帅气呢!让我觉得有一种‘如果喜欢上这样一个男生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样子’的感觉了,不是吗?尤其是最后的那个‘goal,你们输了,就是这样’,虽然没有说什么激动人心的话,但是反而有一种很客观的霸气呢不是吗?” 恩,光是听说话的语气和说话的风格就知道这是谁的发言了。 “一色彩羽同学,你对我有什么要求,我先和你说好了,过分的要求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嘛,这是一色嘛,如果是一色的话,除非是夸叶山,否则夸奖其他人肯定没安好心不是吗?所以先提防一下比较好。 “呐,和也,我觉得我有必要扭转一下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小彩羽也是会真心地夸奖人的不是吗?呐,没错吧?结衣前辈?” “啊,哈,恩,”姐姐似乎对一色突然对她的问话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啊,对的,小彩羽夸奖你你还表现出这么一副提防的样子,这是很不友好的行为呢,不是吗?” ——那是因为你太善良了没有看穿这个人的本质。 “还是说,和也,因为之前的那件事情得罪你了,你对我怀恨在心了呢?我觉得和也你不是这样的人吧?” “喂,你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事情啊,为什么我没搞懂呢?” “和也,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不是吗?是巡姐让我来和你交流的,我所转述的话,也基本都是巡姐的意思,所以,如果我对你有所得罪的话——” “——不要整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吗?我就学生会的事情和你抱怨过了吗?” “啊,我记得和也你有说过什么‘不要总是把你的私事和公事混在一起’之类的话吧?” “语境完全不同了可以吗?” “小和,姐姐可没有教育过你对其他人的事情怀恨在心哦!就算小彩羽让你帮忙其他事情,你不愿意的话拒绝了就可以,为什么还要对她保持这种偏见呢?” “喂,老姐,请不要被那个家伙欺骗了。” “我明白了,和也,如果一定要说我有目的地夸奖你的话,那我刚才夸奖你很帅气的目的那就是为了让你原谅我之前的那些错误,可以了吗?” “我错了,一色姐姐,我相信你对我的夸奖没有包含任何虚假的功利性的成分在里面,所以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但是和也真的很帅气呢!呐,和也,如果这个时候你和我表白的话我是不会发卡的哦!” “哦,你的意思是现在不会发卡然后待会儿就会以‘抱歉新垣同学,刚才我是一时间因为冲动而接受了你的表白但是仔细考虑了一下我们两个在一起还是很不合适所以能不能再让我考虑一段时间然后给你发张卡呢’的方式回绝我吧?” “诶嘿。” “至少给我象征性地否认一下啊行吗?‘诶嘿’这种‘你既然都已经看穿了那我就不需要做过多解释了’的放心的表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呐,和也,虽然由我说这句话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你不要光顾着和我聊天把结衣前辈给落下了哦!”一色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 所以说,这个时候竟然用这招来转移话题,实在是太无耻了。 但是,当我回过头去准备照看姐姐的心情时候,看见的是姐姐的一脸抱歉的表情。 “反正我也是知道的呢,小和这个孩子,从以前就是这样,总是叫我一起去做什么事情,最后光顾着自己出风头了,然后把我这个姐姐落下。然后小和就会和其他人去聊天了,男生也好,女生也好,因为小和的优秀表现都和小和说话去了。虽然我知道小和你很能干,我也为小和的能力而自豪,但是小和你能不能在叫我一起去做什么事情的时候给姐姐也留一点展示自己的空间呢?” “不,结衣姐,这一回和以前真的不一样。” “没什么啊,反正我也不在意小和和小彩羽说话的不是吗?我都支持过让小彩羽和小和出来约会的,所以小彩羽和小和说话我一点也不介意,所以我去找小雪他们去了,小和要加油哦!” 呐,结衣姐,虽然我很想相信你不是在吃醋,但是你的那个表情,不要这么遗憾地看着你弟弟啊,真的。 还有,看着一脸“抱歉,我一开始真的是好意但是我真的没预料到现在的结果”的表情的一色,这个家伙,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恶魔啊。 -----------------------------ps--------------------------- 又拖了一章,本来预计这章出留美的,嘛,留到下章吧?毕竟感觉不给一色和团子刷点对手戏接下来就很难有其他机会了。 第二十四章:能够读懂气氛的人终究会知道的 “呐,一色同学,如你所愿,结衣姐被你气跑了。”我无奈地看着一色,这个家伙,到现在了还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我。 “我可从来没有想让结衣前辈生气过啊。”一色的表情一脸无辜,无辜到连已经看穿了她的真实面目的我,也无法找出其中的破绽。 “算了吧!一般来说这个时候你也应该露出一副狡猾的微笑,然后用一副‘哎,什么事情都被你看穿了真是没有办法你就不能配合一下’的表情承认了吗?”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的话,我敢肯定我的眼睛肯定斜到了一定的程度。 “所以和也就不相信我来找你只是觉得你刚才的样子很帅气,并没有刻意想把结衣前辈喊走的意思吗?”一色的表情稍微有些尴尬,恩,为了欺骗到我,一色同学你的演技简直是飞涨啊,直接去参加演剧部算了,为什么要在足球部浪费你的青春呢? “就算你没有把结衣姐骗走的意思,你来找我的目的也无非是‘哎呀,叶山前辈刚才的表现真不错呢,但是三浦优美子已经先下手为强去夸赞叶山前辈了,如果我要吸引叶山前辈的注意力那就应该从其他地方入手,比如利用和由比滨和也搭话从而吸引叶山前辈的注意力之类的’,我说的没错吧?” 很遗憾,一色彩羽,你再怎么演戏都没用的,你的所有动作都被我看穿了——虽然“看穿”这个词就好像足球场上的某知名后卫立的著名flag一样,但是对于对一色的这些套路了如指掌的我,说是看穿一点问题也没有。 “唔,好吧,我明白了,和也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啊。”一色的表情沉了一沉,所以说,她今天的演技简直是太棒了,每一个表情都在逼迫我相信她的这一做法好像是她的真实想法一样。 ——等一下,不会吧?一色真的有这样好的情绪只是专门来夸奖我一下而不是有求于我或者利用一下我?不会吧? “啊啊,被你猜对了,我本来的确是想趁这个几乎打发走结衣前辈然后找你帮忙的。”一色露出了一个悻悻的表情。恩,从结论上来说,我没有搞错。 “我先说好了,我可不会同意你的过分的要求的——” “——没有必要了,”一色出人意料地打断了我,甩了甩自己的头发,说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所以和也,你可以光荣下岗了。” “喂,你以前拜托我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不礼貌不是吗?什么叫做‘光荣下岗啊,不要把自己当做一个公司的社长一样对我颐指气使好吗!我很生气,一色同学,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恩,叶山前辈——”然而,一色的甜腻的呼唤叶山的声音表明了她对我的无视。 喂,你这个家伙,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了去刺激叶山啊,但是也不要翻脸翻的这么快好吗?即使是我,也是有男性的自尊心的好吗?我也很生气了。 ------------------------------------分割线------------------------------------- 然而,我生气的这一事实对结果完全没有任何改变,一色彩羽就这样把结衣姐支使走以后,又把我华丽丽的忽视了。在旁人看来,由比滨和也就从刚刚还是被两个美少女包围着的情况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幸亏我觉得小学生应该还不知道“修罗场”这个词的意思,否则我刚刚在他们面前建立起来的令人钦佩的形象估计就要毁于一旦了。 所以,这个时候的由比滨和也,只能一脸残念地表情地再次投入姐姐大人的怀抱,如果世界上有一个女生会在这个时候原谅我的话,那估计也就是结衣姐了。 一是因为结衣姐是姐姐,姐姐对弟弟总是有额外的宽容度的,二是因为结衣姐是笨蛋,笨蛋经常就会忘记自己刚刚生气过的事情的。 所以,自然而然地,当我找到结衣姐的时候,从她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她被一色刺激过的样子,事实上,她与雪之下和比企谷待在一起,现在正认真地看着一个小学生。 平心而论,这个孩子还是挺可爱的,虽然校服和其他孩子一样,但是那头漂亮的黑色长发,以及深邃的浅绿色的眼睛还是勾勒出了她的不同寻常的样子,至少在一群不明白是非的孩子当中,可以一眼看出她的独一无二的特征——这是褒义的评价,如果是贬义的评价的话,没错,小学生版的雪之下雪乃,或者更确切地说,没有雪之下的能力的小学生版的雪之下雪乃,再确切地说,小学生版的,雪之下加比企谷除以二的少女。 然而,这个独特的女孩,现在正在被除了我以外的侍奉部三人包围着。 “三个高中生围着一个小学生欺凌,真的好吗?”虽然我知道侍奉部的众人肯定不会走出欺凌小学生的事情,但是在这个时候调侃一下也是挺有意思的。 然后,我没有听到侍奉部三人的回击,回击我的,是一个稚嫩但是清脆的声音:“没有弄清楚情况就擅自想当正义使者吗?恶心!” 没错,发出这个声音的不是雪之下,而是眼前的这个——小学生。 那一刻,小学生同学继承了雪之下雪乃的光荣传统——还和你长的这么像,雪之下部长,这是你的女儿吗? 我朝雪之下迅速看了一眼,随后,发现雪之下的眼神也正好看到了我的身上,呃,部长是发现了我的迷之怨念吗?不会这么凑巧吧? 不过,似乎是为了回应我的话一样,雪之下朝我投来了一个冷冷的眼神,以及轻微到让我怀疑那只是我自己的脑补错觉的“哼”的声音。 快撤退,雪之下号毒舌轰炸机要过来了。 “小和?和小彩羽的话这么快就结束了吗?”善解人意的结衣姐显然是意识到了我的这副简直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表情,迅速转移起了话题。 “别提一色那个家伙了。” “呃,和小彩羽吵架了吗?” “所以说我是来结衣姐你这里寻求安慰的,不要再和我提一色了可以吗姐姐大人?” “唔,既然小和都这么说了。”姐姐看着我,露出了一副“恩,小和你是被甩了吧那我肯定好好安慰你”的同情的表情,说道。 虽然我知道结衣姐微妙地理解错误了情况,但是现在的她至少知道在我面前也要用平时的那种照顾人心情照顾人情绪的方式去考虑问题,所以没有试图安慰我,这也姑且是一个安慰了吧? “恩,那就介绍一下吧!小和,这位是鹤见留美,小留美哦!”姐姐指了指刚对我吐了一口毒舌的小学生,说道。 名字倒是不差劲,性格实在是太恶劣了。 “恩,小留美,然后这边是我的弟弟小和,由比滨和也,还有,小和刚才那句话是和我们开玩笑的,你可不要真的觉得他是那种‘自以为是的正义使者’的类型啦,哈哈!” “你好。”我朝鹤见伸出了手,虽然她刚才的那句话挺伤人,但是作为高中生,在这个时候就应该表现出一种宽容大量的态度,而不是就那句话斤斤计较,事实上,如果完成的不错的话,还可以通过这种态度获得对方的信任。 “唔,你的感觉和另外三个人都不同呢。”然而,鹤见华丽丽地无视了我伸过去的手,自顾自地评论起来,“表面上和这边这两个有点像,但是感觉实际上又有一种其他的东西?” 呜哇,现在的小学生都这么可怕了吗?虽然不排除她瞎说的可能,但是感觉她似乎是一眼看穿了我的本质了。 “哦,等一下!”鹤见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你就是刚才那个和金发一起踢球的那个人。” “恩,没错。”所以,是不是可以利用她回想起的这件事情和她搞好关系呢?虽然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就是了。 当然,事情也的确没有那么简单。 “差劲!”这是鹤见给我的又一个让我觉得很不爽的评价。 “喂,小鬼,不要觉得我对你的态度比较好,所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啊!什么叫做差劲啊!” “哦,你的那种做法难道不是差劲吗?看上去给了其他人希望,但是从头到尾彻底地戏耍了他们之类的?”鹤见露出了一副冷淡的表情,说道。 “呃——” “在踢那场比赛之前,你和那个金发就已经预料到了吧?你们是绝对不会输的,两个人如果技术水平足够高的话,同时对抗20个以上的经过训练的孩子都没问题,更不要说你们两个面对的只是11个没有经过训练的小学生了,用这种看上去不可能做到的行为,然后骗取了其他人的信任,用这种简单的方法,让他们对你心悦诚服,这不是一件很差劲的事情吗?这是把那些家伙当猴耍啊!” 无言以对,彻彻底底地被一个小学生说的无言以对了,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原来是一件如此尴尬的事情啊! 我突然有些理解一色每次在我面前的装模作样被我毫不留情地拆穿了的感受了,一色同学,我不为你对我的无理而生气了,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会装作被你欺骗那么一两回的。 “不过,我个人倒是不讨厌这种情况就是了。”鹤见露出了一个骄傲的表情,说道。 “恩,你说什么?” “因为那群人本来就是一群笨蛋和无聊的人啊!要是我的话,本来也可以和他们周旋的好好的,不过因为太无聊了所以就不想做了,所以就干脆自己一个人好了。” 因为过于看透一切所以显得格外孤独吗?感觉有一点比企谷的样子呢!这家伙,果然是雪之下加比企谷除以二不是吗? “小留美这样不好吧?小学时代和朋友的回忆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吗?”姐姐一如既往地发表着自己的友善的言论。 “回忆的话就算了,反正中学的时候到了其他地方,和其他人成为朋友就可以了。”鹤见抬起头来,瞳孔中的光超前延展出去,直到藏蓝色的天空之下,她的眼神里稍微展现出了一点名为希望的色彩。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小学生,虽然意识到了周围的人的无趣,但是她依然会抱有希望,依然会抱有对“未来”的希望。 然而,这也终究只是,对于未来的希望罢了。 事实并不是如此,人际关系的重置,是一件需要小心翼翼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这一点,但是我能够感觉到,有一个人这么做过,小木曽前辈在和我聊天的时候绝口不提及她国中时期的历史,我不相信这是偶然,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人际关系重置的例子,但是,前辈所付出的代价,实际上,是几乎找不到一个真正的朋友。 “非常遗憾,并不会那样!”然而,当我正准备击碎鹤见的幻想的时候,有一个人先于我开口了。 雪之下雪乃,眼神锐利的,甚至是冷漠地,看向了鹤见,这么说道。 雪之下雪乃始终正确,她也不会遮遮掩掩,所以,她说出了这个事实——即使是这个事实,可能带来的是一个女生的小小的绝望。 不用怀疑这一点,鹤见的那种不满的,愤恨的看着雪之下的眼神就代表了这一点,那是一种名为“希望”的气泡破裂时候的场景。 但是,雪之下依然一字一顿得说了下去:“和你上同一所小学的人会和你上同一所中学,那么,你的过去的事迹就不会被掩埋,即使交到了新的朋友,也只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我可以理解雪之下,我觉得小木曽前辈也可以理解雪之下,所以,前辈选择了不与朋友深交,这样,过去的事迹,就不会被自己的名为“朋友”的人过于在意。 比企谷也可以理解雪之下,他就那样沉默地看着鹤见,甚至是结衣姐也咬住了嘴唇,印象中,在我还不知道在人际关系方面维护结衣姐的时候,她也有过类似的体验。 所以,所有人都知道,所有的现充,非现充,只要是能够读懂人际关系中的气氛的人,都知道这一点——这就是所谓的社会的可怕之处,即使你明白了,大的社会环境,大的社会氛围,会迫使你做出违背自己的真实想法的举动。 所谓的,社会会强迫你不自由。 当然,我想说的是,这种问题并不是没有解决方法,但是,这种解决方法,所要付出的代价,可是十分可怕,而我不觉得,鹤见,能够做到这一点。 “所以,这种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吗?”雪之下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鹤见,像是赶尽杀绝一般地说道。 ----------------------------------ps--------------------------------- 因为写了之前的那个自我满足式的寻人告示而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是终究还是在欧冠开始前传上来了,留美留美很可爱啊,这章我也很满意呢。 第二十五章:说实话的孩子最后也相信了谎言 鹤见是知道的,鹤见当然应该是知道的,虽然也许她并不清楚真实会发生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她也不那么了解社会的对人的自由的真实的压抑,但是她依然应该是知道的,至少,她应该 果然,在雪之下宣告了那个冷酷无情的答案后不久,她露出了一个似乎是看破了的表情:“果然,我就应该猜到是这样的,从小学到国中,只不过是升上一个新年级以后重新分班的一种形式而已吧?” “重新分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我看着鹤见,开门见山地问道。 当然,也许我的这种说法有些残酷无情,但是,对于鹤见这样的孩子来说,拐弯抹角地问问题,反而不容易造成她的好感。 果然,虽然第一时间朝我露出了一个愤恨的,似乎因为我揭露了她的伤疤所以有些不满的表情,但是鹤见最后还是像看透了什么一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很简单的事情啊,因为一个人被欺负,所以所有人都开始欺负同一个人,然后连带着的,和她关系好的人也被欺负,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谣言就是这么可怕,人们就是这么喜欢跟随着集体去欺负另一个个人。” 随后,鹤见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意思,我刚才和叶山采用的那种取得小学生信任的方法,其实也利用了所谓的“跟随集体”的原则,20多个小学生中,不可能不存在聪明到一定程度,对我的这种做法有模模糊糊的怀疑的人,但是,当绝大多数人只会觉得“啊,这个高中生大哥哥好酷好厉害啊”的时候,意识到这一点的人,也只能跟着集体的气氛行事,如果看穿了,却不按照集体的气氛行事的话,那不会被当做是智者,而只是会被是自以为是,反而会被集体排斥。 ——就如同曾经的结衣姐那样。 我想,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决定了我整个国中时期的行事风格——如果大众的集体气氛是如此让人难以摆脱的话,那就让我去做那个集体的气氛的引导者,和创立者,一切与我所想要的气氛不相符的人,将成为那个被排除在外的可怜虫,这是我国中时期所想到的正道。 这也是我刚才说的,想要解决鹤见的问题,所能够采取的一个办法,集体气氛的引领并不困难,只要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情况下,打响确定这一集团的气氛的第一炮,那么剩下的人就会盲目地服从于你,没错,人类就是那么容易放弃自己自由的生物,即使知道这个社会的不自由之处依然容易放弃。 然而,结果也是沉重的,如果你无法始终保持正确的话,那么打响第一炮的你,将导致整个集体的毁灭,人类是愚蠢的,所以在你开始引领他们的时候,他们容易盲从,但是人类又是聪明的,当集体的毁灭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们会很快意识到,到底是谁带给了这个集体毁灭。 我没有做到这一点,或者说,更加糟糕的是,我不但给集体带来的毁灭,我毁灭的,更是我坚持了三年的理想。“才能毁灭论”,借用叶山对我的想法的这个词汇,总体上说,没有错,“才能毁灭论”的逻辑是人因为过度信任自己的能力而做了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决策,而没有才能或者不展现自己的才能的人不会这么挫,所以也就不会导致毁灭——但是,这个结论背后有一个更加可怕的事实,如果没有才能的人也试图执意领导一个集体的话,那这个集体在没有其他领导者的情况下,也会自然地服从没有才能的人的领导,而最终,没有才能的人领导下的集体的结局。一定更加悲惨。 我不知道鹤见到底属于有才能的人还是没有才能的人,但是,采取了那个做法,除了可以改变她的现状之外,改变的,可能是一种更加可怕的东西——所以我才认为,这个解决办法,可能永远也用不上。 “然后呢,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啊,有个孩子和我的关系比较好,然后也被排挤了,结果,自然而然地,为了顺从集体的意思,她所要做的,就是和其他人一起欺凌我了是吧?”鹤见一脸冷漠地继续说道。 “这也太过分了吧!”姐姐露出了一个不安的表情,在这一点上,我不清楚姐姐有没有过类似的遭遇,但是我能感受到她对这种行为的不满,以及心酸。 “这还不够呐,”鹤见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由她自己说出这样残忍的话,让我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学生,小学生,看透了太多东西,反而也是一种悲哀,“毕竟只有和那孩子关系比较好嘛,那个孩子知道我的很多东西,然后,那些事情,反正大家都知道了。” 看上去事不关己,但是实际上却说出了一些让所有人都觉得可怕的话语,鹤见的浅绿色的瞳孔就那样直视着前方。 而这一回,没有人再试图回复她了。 因为,所有人都被这种残酷的景象所震慑住了。 社会这种东西的存在,往往让人厌恶但是无法反抗,也许你可以不同意大部分人的观点,其他人也会象征性地告诉你“我们尊重你的观点”,但是,在除了“我们尊重你的观点”这句话之外,他们无时无刻不试图说服你接受“大多数”的观点,如果不接受,那在“尊重”之外,充满了更多欺凌,逼迫和压榨——到最后,社会里的绝大多数人,依然这么说:“我尊重你的观点。” 这很可笑,但是这是事实。 同样的,学生时代的欺凌也是这样。一个群体中自然是有有良心的人存在的,他们不想去做侮辱其他人的事情,但是,其他人会告诉他:“你当然可以不这么做,这是你的自由。”但是,当他发现他一旦“不这么做”,他就要成为被排挤的对象的时候,他还会在乎他的自由吗?试图融入这个集体的人肯定不会,因为集体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存在的意义。 所以,鹤见这样的孩子很难得,但是也很伟大,因为她至少在努力地保持着自己的思考,努力地,让自己不被集体的气焰压倒,她在反抗,即使她知道,这种反抗十分无力。 “到了中学……还会这样吗?” 呜咽的声音传了过来,里面有哀伤,有迷茫,有恐惧,近乎崩溃。 没错,绝大多数人无法成为伟大的人,所以,在反抗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她会想要放弃,想要融入这个集体,因为,很多时候,“自由”这种虚无的价值,比不上一个让你觉得熟悉,让你觉得友善的环境。 “不自由,毋宁死。”这句话是一个伪命题。“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才是所谓的真实。 如果这两个命题过于极端的话,那么很简单,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会愿意用“自由”来换取平稳的人生,因为,“自由”实在是太奢侈了。 鹤见留美也不例外。 我记得看过的那个名为皇帝的新装的童话的续写,那个说实话的那个孩子,最后还是在威逼利诱下,承认了皇帝的漂亮的衣服。 现实,也就是如此,不给试图反抗的人,任何一丝反抗的机会。 ------------------------------分割线--------------------------------------- 侍奉部的人发现了不合群的鹤见,自然,像阳光一样能够照耀到所有人的身上的叶山也注意到了鹤见,所以,在小学生的就寝时间之后,自然而然地,依然有精力的高中生们,开始谈论的就是这个问题了。 当然,首先挑起这个问题的是叶山:“那个,大家也注意到了吧?有一个孤立的学生来着……” 顺带一提,现在的所有人是以一个圆形围坐在篝火旁的。一色和三浦分别坐在叶山的两侧,三浦一如既往地在叶山面前展现那副“王子殿下,我是你的公主吧?”的搔首弄姿的姿态,让我感到有些惊讶的是,一色虽然也占据了叶山的一边的位置,但是她的注意力似乎并不是很集中,据我的观察,她的时间的60%花在了盯篝火上,只有10%花在了应付叶山的话——没错,是“应付”叶山的话上,另外30%,似乎朝着我周围的人看个不停。 所以,我的右手边是姐姐,左手边是雪之下——我本来认为雪之下应该是和姐姐坐在一起的,但是姐姐的另一边似乎先被比企谷的小町妹妹所抢占了,所以雪之下似乎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坐到了我的旁边——不坐比企谷的旁边的原因是因为户冢前辈和比企谷紧紧地靠在了一起,距离甚至比小町妹妹和比企谷的距离还近——虽然小町妹妹看上去对这种情况很不爽,但是我还是要冒着作死的风险再重复一遍,比企谷和户冢前辈,你们两个快点去荷兰结婚好吗? 在这样的一个座次情况下,叶山首先挑起话题之后,出现的是一种迷之沉默。 我本来以为三浦可能会说些什么“啊,我知道啊,就是那孩子”的话然后试图讨好叶山的,但是让人惊讶的是,三浦也没有发话,我觉得这是因为叶山四人组里面的另外三个笨蛋男生不在,所以三浦的笨蛋发言没有人帮她掩饰,意识到这一点的三浦决定让自己做到谨言慎行的原因吧? 总之,三浦不说话了,一色神游天外了,叶山集团的势力看上去反而不如侍奉部的势力,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把场地变为主场的叶山隼人,现在似乎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在客场作战了。 “呃,就是由比滨,你们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女孩——”显然,向来说话时一呼百应的叶山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不过,你既然要挑起话题的话你为什么要一脸求助的表情看向我啊——我知道我刚刚让你帮了一下忙,但是这不代表我现在就应该把这个人情给还回去好吗? “恩,虽然性格不怎么好,但是其实并不是她有意想这么孤僻的一个小女孩。”我点点头,说道——最后我还是无奈地把这个人情给还了回去,早点还早点安心,以防以后叶山再利用这件事来拜托我什么就麻烦了。 “恩,就是那个孩子,叫做鹤见吧?”叶山点点头,朝我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该说不愧是叶山吗?即使是感激的笑容也如此的有感染力。 “哦哦,所以我们应该让她摆脱这种孤立的状态,是这样吧?”三浦似乎终于觉得可以在叶山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了,说出了一句看上去肯定不会出错的话。 当然,这句话也仅仅是没有错而已,叶山皱了皱眉头,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嗯”字。 随后,比企谷的反驳的声音也有些意外地响了起来:“不对,‘孤立’本身没有错,问题是,被恶意孤立的状态之类的,呃……” 比企谷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因为三浦的不满的眼神盯上了他。 这应该是还是很能看懂气氛的比企谷犯得一个大错了,三浦优美子好不容易说了一句没有错的,可以在叶山面前挣一点印象分的话,你这样裸地打她的脸,那可不好吧? ——虽然我看比企谷说话时的表情,我更愿意倾向于他的那句话本来是想对叶山说结果三浦抢先一步说出话,比企谷的话又无法停止造成的恶果。 “比企谷的意思是说像他那种人没啥问题,但是鹤见不是他这种人,这才是有问题的。”我扫了一眼比企谷,解释道。 虽然我觉得这件事情更加像是雪之下做的,但是趁现在转移一下三浦的注意力,让比企谷不这么瑟瑟发抖,这反而是一个在比企谷面前挣人情的方法了。 “恩,总之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叫做鹤见的孩子有问题了,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来讨论的就是如何解决她的问题不是吗?”叶山微笑地开口,给三浦、比企谷以及我之间的这场三角战役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所以,最终还是要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了吗?一个孩子被迫放弃自己的自由而去融入这个社会,而一群有能力改变这个社会的人,先想着的,并不是改变这个社会的现实,而是如何帮助这个孩子,把自己的自由放弃得更加彻底。 这真是一个,让人觉得讽刺到了极点的结果啊! --------------------------------ps------------------------------- 恩,其实留美的这一段,从解决她的问题的角度,我不一定能找到一个足够好的其他解决办法,所以,我决定用一种其他视角去解读问题,至于这个视角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这个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文中的和也的想法并不一定和我一致,大家可以理解为一个好玩的观点就是了。这章是补更,只欠一章了 第二十六章:问题的表面与背后会有区分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唔,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我们身后围观我们的谈话的平冢老师突然插嘴说道。 说实话,看着这样的平冢老师,我总有一种悲凉的感觉,她不愿意沦落到和林间学校的其他老师一样被小朋友叫做是“阿姨”——虽然绝大多数孩子对她的称呼也的确是“阿姨”,但是,因为天然的年龄差距,使她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融入这里的高中生群体,所以,她只能站在我们的身后,望着被我们围住的火堆,以及这些看上去激情四射的高中生,回想着她的已经逝去的青春年华。 哎,可怜的平冢老师啊! “由比滨,感觉你在想很失礼的事情啊!”然后,我的这种想法就被老师发现了,果然对于大龄剩女来说,这种被人同情的感应雷达总是特别灵敏的吗? “不,没什么。”当然,我也不会笨到在这个时候去触犯平冢老师的尊严。 “算了,回到刚才那个话题上,既然你们知道那个孩子需要帮助,你们决定怎么做呢?”平冢老师难得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抱怨,在这个时候,她还是充分展现了自己作为“老师”的属性的。 然而,回答她的是一阵彻底的沉默。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但是,正是因为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才不敢轻易下手去解决,这就和一个人生病一样,越是严重的病,越需要慎重对待,而不能以“啊,我找一种方法试着治治呗,搞不好就会有效果了”这样的态度去尝试解决。同样的,鹤见现在所面临的问题,如果采取的解决方式不恰当,反而会给她带来比现在更加沉重的压力。 比如,如果帮助她的这种意图被小学生们察觉的话,情况就会变得更加糟糕。其他孩子们为了获得高中生的赞赏和欢心,也许会在我们面前展现出对鹤见的关心,帮助她融入集体,但是,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会对鹤见的态度更加恶劣,毕竟,“因为孤僻反而得到了高中生的关注”这种情况,只会让人觉得“这个家伙,纯粹只是运气好罢了,利用这种性格去吸引高中生的注意力,真的是恬不知耻呢!” 所以,如果想要给予帮助,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给予她特殊的照顾,越是给予她特殊的照顾,就越会让鹤见留美无处藏身。 “我的想法是,无论如何,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去做一些事情。”见到其他人都不说话,叶山说出了一句在这种时候比较万金油一般的话。 力所能及,如果可以做到的话,那就去做,如果不可以做到的话,那也没有办法了。就是这样,但是,这正是我之前说的那种“试试看吧”之类的做法,很遗憾,对于重病,如果不抱着“一定要解决”的决心的话,那就不要用“试试看吧”的心情来敷衍,也许对于患者来说他们可以抱着这种心态到处尝试,但是作为医生,他们不能对自己的病人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 “如果只是抱着那种觉悟的话,叶山,你还是放弃好了。” “你做不到的,之前难道不是这样吗?” 出人意料的,在我说话的同时,雪之下也开口了。 随后,我和她都因为对对方对叶山的反驳有所惊讶,自然地相互看了一眼。 雪之下的的冰冷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讶异,大概是没有预料到除了她以外还有人会对叶山的这句话抱有异议吧! 不过,从雪之下的这句话来看,她和叶山之间,的确有故事可以说。如果雪之下在小学或者国中时期面对过类似的欺凌,叶山试图帮助她的话,那么一切都可以说通了。 “被两个人反对了啊!”叶山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随后看向了我,说道,“由比滨学弟,即使是我,也会抱着很高的觉悟去这么做的,我可没有抱着那种‘试试看’的想法,我是想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竭尽全力。” “但是你做不到的,不是吗?即使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竭尽全力也做不到。”雪之下继续问道。 “谁知道呢,也许这一次,不一样了吧?”叶山的表情中混杂着痛苦,不满,以及不甘,但是,他还是直直地回应着雪之下的眼神。 “谁知道呢?”雪之下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回答道。 人总是一种喜欢自顾自地对其他人进行补偿的动物。这不是因为人们真心地对自己想补偿的那个人有多好,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擅自的补偿,从来不是从对方的角度出发的,而是为了自我满足,为了自我解脱。比如,现在叶山对于鹤见的额外关注,并不是因为他对鹤见有多么关心,而是因为想借此对自己曾经帮助失败过的雪之下赎罪;同样的,现在的雪之下,毫不留情地讽刺叶山,也是因为看出了对方的这种拙劣的掩饰。 在帮助鹤见的这个问题上,也许真的没有人能够做到真正地从鹤见的角度出发去考虑问题的解决,更多的,是在寻求自我的满足感。叶山如是,雪之下如是,包括我在内的,在场的其他人,可能也是这样。 “这样可不好办了呢!”意识到了叶山和雪之下之间的奇怪的气氛,平冢老师站了起来,试图打起圆场,“雪之下是不像帮助那个孩子吗?” “如果这是在侍奉部的工作范围之内的话,我可以接受,我会通过某种手段帮助她解决问题。”一如既往的雪之下的滴水不漏的回答,“但是,她会向我们求助吗?” “不大可能的吧?”比企谷插嘴说道,“那个家伙,我说的是留美,不可能是那种会主动开口求助的人。” “呃,我也觉得是小留美是这样的人,你看,虽然她不怎么和其他人说话,但是她一直想着尽量不给其他人造成麻烦吧?”让人有些惊讶的是,接下比企谷的这句话的是结衣姐,尽管看的出来她并没有把所有的话都组织得很清楚,但是,她还是带着一种害羞的表情,却坚定地说了下去,“因为和自己关系好的人也被孤立了什么的,所以小留美也肯定不会想再有这样的人出现。然后,班级里的大家也一样,因为有了‘和那个孩子搭话会不会也被孤立啊’之类的想法,所以一直在观察气氛,等其他人首先开口,或者说就是一直在试探没有实际行动,最后,两边一起,就变成这种情况了,呃——我有说错什么吗?” 姐姐最后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毕竟,这可是结衣姐呢,说出了这种听上去有些可怕的,但是无比真实的话。 “你没有说错哦,结衣姐。”我叹了一口气,戳了戳姐姐脑后的团子。 “呜哇,小和,你又乱碰我头发了。恩,没有说错就好,恩,哈哈。” 没错,结衣姐没有说错,但是正是因为没有说错,才让这个所有人本身都有些清楚,但是并不敢完全确定的现实暴露出来,正是因为没有说错,才让人觉得,这个问题,实际上是那么残酷。 “恩,先不说这些了,总而言之,大家的意思是,那个孩子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是吧?”平冢老师做出了一个总结陈词式的回答,虽然我还是不明白“要解决问题”这一结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从所有人的微妙的表情——包括雪之下在内的低头不语的样子来看,这个判断还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所以,接下来——” “——在此之前,平冢老师,我有一个问题。” 然后,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我打破了这种状态。因为,我并不希望,鹤见留美,成为又一个环境带来的放弃自由的牺牲品。 “我的问题是,我们到底要解决什么问题?是鹤见留美的问题,还是鹤见留美和其他人的相处的问题?” “那边那个,结衣的弟弟,这两个问题由什么不同吗?”三浦的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不错哦,你至少记得我是结衣姐的弟弟了,光凭这一点我就原谅你不记得我名字的罪过了。 “请解释一下,由比滨学弟。”雪之下的视线扫向了我。 “雪之下部长,你真的不知道我的意思吗?” “我只需要你回答问题,由比滨学弟。” “首先是鹤见留美的和其他人相处的问题,我觉得这是你们绝大多数人理解的我们要做的事,也就是说,通过一定的方式,让鹤见能够和其他人说上话,让她融入这个集体,是这样吧?”我扫了其他,人一眼,说道。 “对啊,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尽量帮助到她。”叶山点点头,回答道。 “很好,那么假设,我们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客观地让鹤见融入到了集体当中,所以,你们认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也许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比企谷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没错,以那个孩子的现在的性格,如果只是帮助她融入到了集体当中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话,她也不会一直被其他人所排斥直到现在了,一直被排斥到现在的原因,是因为,她本身,就有着集体所不容许的要素的存在。” ——没错,集体是平庸的,集体是大众的,所谓平庸,所谓大众,那就不需要特立独行,那就不需要能够超出这种平均值的存在,比同龄人成熟,却无法让同龄人信服的人,又或者是天才类型的人,是不可能融入平庸的集体的。 这一点,我想在场的人中最清楚的,就应该是雪之下雪乃了。 所以,在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雪之下,而雪之下,也不出我所料,露出了一个稍微皱眉头的表情。 “但是,鹤见的问题,和‘鹤见融入集体’的问题,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从雪之下那里拿到了我想要的反应,我继续说道,“鹤见的问题,是她‘想要融入集体’的问题,我们一直在想如何帮助她融入集体,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鹤见本人‘不想融入集体’的话,那么这个问题还存在吗?” “小和,说什么呢?哪里会有人不想要融入集体的呢?”姐姐有些埋怨着地说道。 “结衣姐,你确定,每个人都能承受得起融入集体的那种昂贵的代价吗?”我静静地看着姐姐,问道。 “至于不想要融入集体的人,那边还坐着一个呢!”我回头看了一眼比企谷,轻轻地笑道。 “呃~”比企谷有些为难地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好。 “鹤见很聪明,她的头脑也很清晰,或者说,她远比她的同龄人要清晰,所以,她没有必要附庸于她的那个平庸的群体——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等待和她一样思路清晰的人的出现,如果等不到的话,那么在忍受这段孤独的成长的经历当中,她自己也足以形成独立解决一切问题的能力,我说的是这样没错吧?雪之下部长?” 没错,我所提出的鹤见的未来的模板,就是雪之下雪乃。 雪之下雪乃永远正确,所以,我可以理解为,她的人生,到目前为止都是按照她所认为的最正确的做法在进行。所以,雪之下式的发展模式,对于这类人来说就是“正确”的发展模式。 如果否认这一点的话,那就是否认雪之下的自身。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存在成为错误,雪之下必须支持我,她也只能支持我。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如果不愿意让自己成为环境的附属品的话,那就把自己磨砺到足能够抵抗现实的残酷为止——对于鹤见来说,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吧? 那么,雪之下部长,你对我的这个问题的回答,究竟是怎么样呢? “作为侍奉部,我们要做的,是想到解决对方问题的方法,而不是从最开始,把对方的问题消除。这是属于委托者自己的权利,你无权,我也无权,我们都无权干涉。”然而,雪之下的冷冰冰的声音,如同末日审判的钟声一样,把我对她在这里支持我的那种期待抹除得一干二净。 ---------------------------------ps-------------------------------- 怎么说呢,前面2500左右几乎就是原作的缩写,后面1500是我想写的东西,留美事件我感觉和原作重合的地方会有很多,但是我还是会尽量表达出我想写的一些其他观点的。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二十七章:向他人寻求的正论得不到回报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从结论上来说,雪之下并没有否定我的提案的正确性,她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回避了我的提案的“正当性”而已,虽然这么做着实有些取巧,但是,这也符合了雪之下的原则,从来没有失误,即使是我通过逻辑替换,把她逼入了死角也是这样。 如果是过去的我的话,我当然还有其他可以继续对她进行逼迫的方法,但是,现在的我,对于这种单纯的立足于胜负层次的东西不怎么在意。 毕竟,我的确同情鹤见的处境,但是,如果鹤见执意这么做,除了感慨又一个被社会吞没的人的诞生之外,我没有任何插手的余地。毕竟,从“正当性”的角度来说,试图让鹤见变得更加有协调性的那部分人才符合鹤见本人的愿望,而我,只是一个试图扭转鹤见的本质需求的笨蛋而已。 所以,在雪之下的这番结论之后,我也就不再说话了,同样的,名为“如何让鹤见留美与其他孩子相互协调”的议题也就确定了下来。 “所以,如果不赞同这个议题的话,那从一开始就退出,可以吗,平冢老师?”我站了起来,看向平冢老师。 就如同许多人很喜欢辩论,但是他们无法加入辩论队一样,那是因为辩论队的做法永远是针对一个确定的命题进行证明与反驳,但是,问题在于,在这种规则之下,即使你不赞同辩论队的这个具体的辩题,你也会被迫需要证明一个自己不支持的命题。所以,对于那些对所有命题都有自己的具体看法的人,他们是无法加入辩论队的,因为他们除了用尽一切方法提出反对意见之外,无法做出任何的支持本方的态度。 同样的,在这个问题上,虽然我无法让其他人赞同我的观点,但是,至少我在现在需要表明我本人的态度。那就是——离席处理。 虽然在外人看来,这种做法会被人认为是自己的建议被否决之后的意气用事或者是耍孩子性格的脾气,不过这无法改变我要这么做的事实,至少,明白我现在的态度的人,应该是明白我怎么想的。 平冢老师静静地看着我:“由比滨,如果不参加这次讨论,对于你的社团活动的评分是会有影响的哦!” “我觉得我在这里捣乱才是最大的影响吧?”我苦笑了一下。 没错,这种就解决一个问题而进行的讨论从某种意义上说比辩论队为确定的议题进行辩护还要让人感到难过,对于辩论队来说,异议者的存在可以作为模拟辩论的对象,但是在这种解决问题的讨论中,异议者的存在只会成为拖累团队气氛的后退。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反正这也不是一件强制进行的事情,那就随你了,由比滨,不过现在天色可不早了,可别把自己弄丢了。”最后,看着我的表情,意识到事情无法更改的平冢老师,也只好面对我的坚持,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分割线---------------------------------- 在集体活动中刻意脱离集体,从一个大的范围来看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比如鹤见在她的小学生团体中做了和我一样的事情,那一定会遭到变本加厉的排挤。 但是,在一个聪明人居多的团体中,做出这样的举措,并不一定会被人误解——应该说,这里面会觉得我太高傲而对我产生不满的人也只有三浦一个。 这一点从我离开之后远处隐隐约约传过来的“结衣,你的那个弟弟,也有些实在是太过分了吧?你平时是怎么管教他的啊!”之类的话就可以窥见端倪,当然,这种抱怨的情绪在叶山的“优美子,由比滨学弟这种态度也是可以理解的”之类的打圆场之类的话后也就不那么在意了。毕竟,对于三浦女王来说,对于她所不在意的人,她一向只是视为蝼蚁而已,她当然会抱怨一下蝼蚁对自己的心情的得罪,但是她完全不会因为蝼蚁的做法而长时间困扰。 不过,说实话,在这种手机信号微弱的森林里面,如果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的话,还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做——毕竟我不是比企谷那样的发呆狂魔。 浪费手电筒的店仔细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地上的虫子的移动的情况之后,我注意到,远处的篝火旁的讨论的声音已经消失了——毕竟,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这么几个,而且也不一定会适合,所以,讨论最后陷入僵局,然后草草收场,这也是可以预料的,如果作为长辈的平冢老师在场组织一下情况那还好说,但是在我离开之后,老师似乎也很快离开了的样子,那在那种在场的人都相互不服气的情况下,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不过,谢天谢地,他们的讨论结束了,我也可以回去了吧——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树林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当传来这阵声音传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理所当然地猜到了它的主人,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现象,但是接下来我看到的现实,也证明了我的这种没有根据的猜测的正确性——雪之下雪乃,吱呀吱呀地踏着林间的草地,慢慢地往我这个方向走来。 黑色的长发,月光照耀下显得雪白的皮肤,再加上深邃的蓝绿色的瞳孔,不得不说,森林的气质与雪之下的气质十分符合,幽静,神秘,以及深邃,宛如林间的妖精一样。 然后,正当我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打破属于妖精的这番静谧的时候,妖精小姐先开口了:“由比滨,你在这里啊?” “由比滨,你在这里啊?” 和平时的那种冷酷的语气完全不同,这句话虽然也没有太多的温度,但是却给了我一种好像对方是在关心我的错觉。就好像姐姐在终于找到我的时候的那种放松的语气一样。 面对这样的雪之下,我已经有些不好意思说太严厉的话了,所以,我只能有些含糊地用“嗯”这个词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前辈和你说话的时候要表现出尊敬,你难道不知道这一点吗?” 然后,雪之下的下一句话就让我把刚才的那种对她的好感完全收了回去。 “是的,雪之下前辈!”我拉长了声音,回击道。 “在这种地方待这么久,看上去不像是由比滨的风格呢!”让我有些惊讶的是,雪之下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语调中的不满的回应,而是自顾自地说着其他话题。 而这种做法,让我的心中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种意外的罪恶感——毕竟,从雪之下的角度说,让我叫她前辈,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事情,我似乎把那个要求理解为了雪之下对我的挑衅,现在看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反而是擅自做出这种有些差劲的回击的我的不对了。 “呃,也不算太久,所以部长那边的讨论会开的怎么样了?”我尽力地表现出一副柔和的态度,说道。 “没有得出结论,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如果仅仅凭着几个人的讨论就可以得出解决办法的话,那么这种会议开起来也太简单了,所谓的会议,就应该是在不断的讨论中继续进行不是吗?”雪之下轻轻地笑了笑,说道。 “参加这样的会议,感觉不像是部长的风格呢!”感受着罕见的对我没有敌意的雪之下,我也放松了下来,打趣着说道,“部长的风格的话,不应该是立刻拿出一个解决方案,然后询问大家‘你们认为这个方案有哪里有问题吗?’然后,最后在一片鸦雀无声中通过你的方案然后解决问题的吗?” “是啊,我本来应该是这样做的,”雪之下低下了头,随后,抬起头来,看向了我,“但是,我不确定了。”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和雪之下的眼神对视,那双蓝绿色的瞳孔中,深深地注视着我,似乎要把我整个人都吸进去一样。也直到这时候,我才真正地意识到,雪之下雪乃,还是一个万里挑一的美少女,也许没有小木曽前辈那样的亲和力,也许她的言语有些时候并不中听,但是也许正是因为身上糅合着的这种冷傲的气质,才会让她在男生中拥有相当高的人气吧? 而这一些,在之前,都被我完全忽略了,从一开始就和她的对立,已经相互对对方散发出的因为原则对立而产生的敌意,似乎让我忽略了许多东西。 雪之下没有在意我的发愣,继续说道:“所以,由比滨,你是真的觉得,对于鹤见来说,没有必要附着于平庸的群体,会比较好吗?” “撒,谁知道呢?”我转过头去,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是吗?”雪之下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失望,但是在还没来得及等我确认那丝失望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假之前,她就打断了我的思考,“不过从由比滨刚才的那副发言上看,我觉得你应该对你的那个观点深信不疑的样子。” “再深信不疑的观点,如果被证明是错误的了,那也就一文不值了,我之前已经犯过这样的错误,以后我可不能再犯了,否则,与部长之间的那场战役,我还应该怎样进行下去呢?”不知道为什么,在今晚的雪之下面前,在藏起了她的锐利的那一面的雪之下面前,我的态度变得十分柔软,这种感觉,有一种像我在和结衣姐或者小木曽前辈这样的其他前辈的女生的对话的感觉,尊重,但是也有一丝连可能我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小小的轻佻。 “所以,那个时候,你为什么又要表现得那么确信呢?”雪之下的问题继续了下去,“至少你那个时候的确信是有理由的吧?我希望你能和我解释一下那时候你的理由。” 我看着雪之下,虽然她的话语中看上去包括了更多的前辈面对后辈的要求的成分,但是,从她的表情上看,她是在请求,或者说,她是在寻找一个答案。 如果,雪之下雪乃,远没有她所表现的那样坚定的话,那会是怎么样呢?我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了这样的一个奇怪的想法。 完美超人是不存在的,始终正确的人也是不存在的,我到现在也依然坚持这个观点,我不知道雪之下在什么时候会犯错,什么时候会失败,但是,作为一个人,她也应该对失败,对犯错有所担心,或者,有所恐惧的吧? 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表现出过这一点——直到现在。 虽然雪之下雪乃的样子依然十分凛然,但是她在寻求着什么。 我给鹤见定下的解决方案,是以雪之下为模板的——在我之前的推论中,这个模板是雪之下自我选择的,是她自己给自己定下的最优秀的解决方案。 但是,如果这个模板不是她的选择呢?如果这个模板,只是在特定的情况下,因为各种因素造成一个特立独行的结果,随后雪之下再试图以自己的能力把这个结果最大程度的优化后的选择呢? 那就意味着雪之下从一开始就在对自我的恐惧和疑惑中寻找前进的路径,如果这是结论的话,那么那一层“绝对正确”的外皮,从一开始,就应该被戳破了。 “我希望得到你的解释。” 这句话,不是在要求我对鹤见的解决方案提供解释,而是希望,我给雪之下的人生,提供一个正论。 但是,雪之下,在你试图向其他人求助,从其他人那里试图寻找对自己的做法的解释的时候,那就意味着,属于你自己的自由已经不在了,被社会强制造成的结果,为了掩饰这个结果本身而进一步给自己添加的所谓的信念,加上从其他人那里借来的正论,所有的这一切,都不是属于自己的理性决定。而接下来,无论如何用自己的能力去********,去证明真实,最后得到的都只是被欺骗的结论而已。 不过,如果你真的需要这种正论的话,我把它提供给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如果一定要给一个理由的话,我觉得,我只是想让鹤见知道,她的心里,真正想要什么而已。”我看着雪之下雪乃,这么回答道。 ---------------------------------ps------------------------------------ 突然感觉要给雪乃立flag真的很难啊,雪乃的心口不一太强但是又不是典型的傲娇,想要写出那种让主角稍微靠近她心里一点点的但是又不能太突兀的感觉实在是很困难,我比较喜欢一气呵成写完小说,但是这章最后的那几段改了好几遍,终究有有一丁点儿接近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了,恩。 然后是最后的补更,这一更完成之后那就等于我把白色的欠更补完了,所以以后依然是隔日更新,如果连续两天有更了,那就是加更了,就是这样,唔。 顺带,近期准备换个书名,总觉得这本书奇葩的点击和推荐比是1:1,这个书名的锅很大,绝大多数人光看这个标题是看不出wa2和春物的同人的吧,决定换一个简单粗暴的标题上去,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二十八章:目前无法告知的真相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想让鹤见知道,她的心里真的想要什么吗?”雪之下看着我,露出了一个看上去有些微妙的表情。如果雪之下在鹤见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的话,那么,现在我给鹤见的这个答案,也就是给她的答案。 雪之下雪乃,你如果需要为你的做法寻求正论的话,那么,我告诉你,这是因为你的做法实际上符合你的真实的愿望。 “不过,由比滨你可真是够自大的啊,竟然想要告诉其他人他的‘真实的想法’,难道,鹤见所表达的,希望融入群体的那种渴望,不是她的‘真实想法’了吗?”雪之下挽起了自己脑后的长发,轻轻地转了一圈,配上朦胧的月光,让她的那种作为“妖精”的姿态变得更加明显了一些。 但是,这个妖精并没有在指示旅人前进的方向,而是在向旅人询问,妖精本身存在的意义。 “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鹤见的真实的想法,”我摇摇头,“也许鹤见直到最后也无法理解这种想法才是所谓的真实的想法。举个例子,非洲的食人族到最后也会坚信吃人是正当的行为,所以,吃人是食人族的真实的想法吗?” “所以,你认为不是吗?”雪之下饶有兴致地看向了我。 “你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现在,吃人正当对于他们来说当然是真实的想法,但是,如果食人族进化到了一般文明的程度,等他们觉得吃人是不正确的时候,这个真实的想法也就改变了——所以,人类的所谓的‘真实想法’,只是一个阶段的自我认知而已。”我重新点亮手电筒的光,投向地上的蚂蚁。 “如果只考虑生存的**的话,人类的本性和蚂蚁没什么区别,但是,我们作为人,最可贵的一点,就是‘理性’,理性使我们可以逐渐辨明事情的真相,逐渐辨明我们真实的内心想法,只不过,人类终究不能摆脱动物的兽性,所以很多时候理性无法得到充分的贯彻就是了。” “理性充分贯彻的时候,鹤见就应该觉得,接受现在的情况,比让自己适应集体的生活,更加符合自己本身的愿望了是吗?如果没有其他人干涉,那么尽管鹤见不愿意,她也许最终会走向一条你所认为的‘正确’的道路,你是这么理解的吗?” “不一定绝对‘正确’,在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你的方向可能有所偏离,但是大致的路线没有错——尽管这看上去与你的本人的愿望并不相互匹配。” 如果这个时候我能拿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一个复杂的图形,最后耸一耸肩,表现出一个哲学家的高深莫测的气息那就太好了,但是我手中只有一个手电筒,地上也没有太多松软的土地供我画图,我也不知道如何画图,最后,我只能背手看着雪之下。 “所以,从我的角度来看,在鹤见的问题上,如果一定要选择干涉的话,那就应该选择一条正确的干涉方向,那就是,引导她认识到真实,如果她无法认识到的话,至少不应该让她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作为前辈,我们有这样的义务,不是吗?” “如果拿你刚才的那个食人族的例子做比方的话,你可以选择对食人族的行为不干涉,但是如果干涉的话,你就必须阻止他们吃人,即使他们无法意识到吃人的错误,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部长,你能够理解我的想法我感到很开心。” “那是当然的了。”雪之下轻轻地抿了抿嘴,露出了一个高傲的表情。 如果一个人在怀疑自己的道路选择的话,那么就让他知道,从结果上来看,自己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至于为什么这条道路是正确的,我们可以用“理性尚未到达”作为借口而使其模糊化,而将希望寄托在“以后终究会理解”的之类的愿望上,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就是我给雪之下提供的正论,而雪之下雪乃也接受了这一点。 当然,这里有一个问题在于,如果你只把证明这个结论正确的希望寄托在“以后”的话,你如何说服现在的自己相信这个结论的正确性,然而,让我惊讶的是,雪之下并没有在这方面对我提出质疑。 当然,这也许并不意味着雪之下没有发现这个漏洞——迫切地想要寻找到支撑自己行为的逻辑的时候,是会无意识地在把这些漏洞忽视掉的。 “但是,由比滨,你这依然是自大吧?”雪之下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错,尽管在自己身上无法发现,但是,在涉及到其他人的时候会精确无比地指出——这种精确,也很符合雪之下的风格。 “虽然你只是指引一个你认为‘正确的方向’,但是你却丝毫没有考虑过你的这个‘正确的方向’也有可能是错误的,我们先不讨论这个方向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你的这种对自己的判断的自信,不也是一种自大的表现么?” “撒,谁知道呢?所以原则上,我不愿意干涉其他人嘛!我只是在所有人都同意要干涉的时候,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得出一个最有效的干涉结论不是吗?” 避重就轻地把问题的由来交给其他人,只讨论问题的解决方案,这是一个很好的解释自己的行为漏洞的方式。 然而,用我所给予的方式解决了自己的问题的雪之下雪乃,在一时的不确定和迷茫,她的眼神似乎又散发出了那种洞察一切的光芒。 “由比滨,实际上,你可以成为一个很可怕的人吧?或者说,你曾经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了。”雪之下雪乃这么说道。 “不会变成那种人了。”我认真地看着雪之下。 “那么,我也就只能希望,你不会变成我想象中的那种人了,”雪之下的眼神十分凌厉,但是那双瞳孔背后,似乎也隐藏着一种我不是很确定的关心和同情,“你过于自负了,从这点上看,你完全没有发生过改变。” “这句话我可以原话奉还给你吗,部长?” “对啊,我很自负,但是我的自负,和你的自负,是不一样的。” 就如同妖精瞬间脱下了自己的羽衣翅膀一样,雪之下苦笑着说道。也许脱下羽衣之后的妖精还是妖精,但是,脱下羽衣之后的妖精,作为妖精的神秘而特殊的地位,从一开始就已经失去了。 --------------------------------分割线--------------------------------------- 关于鹤见的问题的讨论就到此为止,像是讨论出了一个答案,又像是没有讨论出一个答案,但是我和雪之下都知道,名为对鹤见的问题的讨论,实际上这是给雪之下问题的解答。表面上我应该给了雪之下一个不错的答案,但是实际上,这个答案所隐藏着的风险,又或者是其他我有所怀疑的或者雪之下有所怀疑的东西,我们都没有提起。 不过,这番讨论的客观事实是,我和雪之下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不少。虽然我相信回到侍奉部当中雪之下对我的脸色依然会冷若冰霜,但是,心理上总能有一种“也许我更加理解她了的感觉”。 “其他人都回帐篷了吧?部长不回去的话结衣姐可是会担心的哦!”关系变好了之后就可以打趣了,我一向是这么认为的。 “我觉得你的姐姐会更加担心你才对,你刚才走以后由比滨的情绪看上去一直很低落,大概是自责在我拒绝你的提议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帮助你吧?”雪之下的唇间露出了一个微弱的弧度,有些怀念地说道。 “无法遇到真正理解自己的人,其实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能有那种不在意周围的人的目光,主动去接近孤独者的家伙,那也是很了不起的啊!” 这也是我最佩服结衣姐的一点,虽然她也许会为了让自己适应集体而察言观色,但是,当她遇到自己真的想去做的事情的时候,她的勇气,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差。 “是啊,很了不起呢!”雪之下也显然明白我指的人是谁,点头赞同道。 “当然,相比起某些自诩为理智,却没有具体的行动的人,的确要更加了不起呢!” 喂,这样就不对了吧?我提到的是结衣姐,你可没有必要拿着结衣姐的名号来讽刺我吧? 不过你既然这么做了,那也就别怪我的反击了。 “当然,和某些明明看到与自己有着同样的经历而产生同情,进而想要帮助,却因为自身的傲慢和矫情,选择对此含糊其辞,甚至进一步去阻止想要帮助那人的其他人的家伙比,也不是一个档次的,不是吗?” 雪之下的表情好像是被什么人从胸口刺穿了一样——nice,终于扳回一局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色的建议,那个关于雪之下和叶山之间可能存在的往事的怀疑。 也许,到了这个程度的话,她知道我了解到了她的什么,我也知道她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个时候,向雪之下就这件事情发问,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呐,部长,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说吧。” “雪之下部长,和叶山前辈之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周围的空气顿时变得冰冷了起来,虽然夜晚的林间本来就特别凉爽,但是这种冰冷,和那种凉爽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是一种整体的气氛都变得僵硬和冷漠的冰冷。 雪之下缓缓地转过了头,看向了我,那种冷漠的视线就好像试图把我杀死一样:“由比滨,你想知道什么呢?” “不,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如果部长实在不想回答的话。”我意识到了自己还是太莽撞了,就算是现在的了解了更多的雪之下的当下,雪之下雪乃也依然是雪之下雪乃,她不是那种可以让我随便问出这些问题的女生。 “你想知道的,与你所能猜到的,也许事实并不遥远。”然而,接下来,冰冷的雪之下口中,吐出了一句听上去并不是这么冰冷的话。 这是意味着我还有机会吗? “如果考虑到我所猜到的事情的话——” “——但是你知道的太多,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情,你是明白这一点的吧?由比滨?”然而,雪之下打断了我的话,认真地朝我发问道。 “好吧!”我点了点头,雪之下的意思我明白,至少,现在的我,没有必要去打听这一段看上去十分隐秘的对方的历史。 但是,在这里,雪之下给我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她和叶山之间,也许的确发生过什么,她没有否认这一点——而如果她面对的是完全不想把这件事情加以透露的人的话,她肯定会断然否决这件事情。 “回去吧?你可以猜一下你姐姐现在有没有在到处找你?”露出了一个优雅的笑容,雪之下说着不是很符合她的风格的俏皮的话。 “呃,我觉得结衣姐还不至于对我这么不放心吧?” “那可不一定,对于自己的有一定能力但是能力不足的弟弟,姐姐一般都会担心对方出意外的吧?毕竟,有能力意味着自大,但是能力不足也意味着无法可靠地完成事情。” “你明明没有弟弟,却说得这么像模像样的。我觉得这里面槽点实在是太多了哦!” 而正在这时候,林间有些意外的,又一次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呃,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的对话的。”几乎是在现身的同一时刻,比企谷八幡转过身去,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 在正统的恋爱喜剧中,这种情况下被撞见的男女,一般都会露出一副害羞的表情,一边解释着“不是这样的”,一边对对方威逼利诱着不要泄密。 然而,这个故事从来不是青春恋爱喜剧。雪之下雪乃歪了一下脑袋,看了一眼比企谷,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似乎是完全不明白比企谷为什么想要回避。 “啊啦,最关心由比滨的人竟然是你这个家伙啊,毕竟人以类聚是吗,我早就应该注意到的,不过抱歉我不得不承认我这次的判断真的完全失误了。” 呃,不露出娇羞的样子就算了,雪之下是什么时候被bl脑洗脑了啊! ----------------------------------ps---------------------------------------- 虽然这章写的一般,但是真的写了两个半小时,尤其是前半部分就花了接近俩小时,我的唯一希望就是如果看不懂的话多看几遍,不要让作者君觉得自己的一腔认真全部白费了。顺带原作这里是雪乃和大老师的夜谈来着23333,所以最后那段ntr(误)大老师的剧情,嘛,我觉得还是挺好玩的。 又及,虽然书评区的大家对新标题似乎都不怎么满意,虽然看上去会员周点击也没有太明显的增加,但是昨天一天我的收藏涨了18个哦,这几乎是过去一周的收藏增加的数量了,所以我觉得把标题换得简单暴力一点还是有道理的,就是这样。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二十九章:守护姐姐的纯洁是弟弟的责任 “不不”比企谷的反应雷达比我要灵敏多了,立刻跳了起来,他如同踩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地竭力地否认着雪之下的话。 当然,对于他的这种做法,我心无波澜,如果是一个美丽的女生这么说的话,那可能还会让我有一些遗憾,但是如果是比企谷这么说的话,只会让我感到有些庆幸——至少我不是那个家伙关心的对象,如果沦落到成为那个家伙关心的对象了,那我觉得我的人生就没救了。 不过,似乎这种表现在傲娇系的女生身上也会出现,比企谷是傲娇系男生吗——答案似乎是否定的,但是我隐隐约约总觉得好像不是那么确定。 “当然,我也没有愚蠢到会觉得这种事情是真的,我只是不明白你这个家伙出现的意义。”雪之下继续冷冷地朝比企谷说道,视线里射出的绝对零度光线快要让比企谷窒息了。 因此我有种感谢今天的雪之下雪乃对我采取的是软绵绵的有求于人态度,看看现在的承受无妄之灾的比企谷,再对比今天和雪之下正面对抗了好几回的我现在的模样,我只能感慨幸运之神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了。 “所以说,我只是在卧谈之后觉得天气有些热睡不着,所以想出来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下的,我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你们两个啊,你看我一开始看到你们的时候不是想转身就走的吗?你们也当做没看到过我,继续你们的,恩,对话那就好了吧?”比企谷露出了一副悲愤的表情,当然,我觉得他有理由悲愤,毕竟,今天似乎还来不及进行毒舌的雪之下啊把她最后的毒舌发言用到了比企谷的身上,这可真是让人感到遗憾。 “当然,绝对不是因为看着户冢的脸所以睡不着了。”比企谷嘟囔着说道。 呃,感觉听到了什么很了不起的话啊,两个大男人就不要成天秀一脸了。 当然,比企谷的最后一句话似乎被雪之下所无视了——从这点来说我一直很奇怪,比企谷对于户冢的那种很奇怪的好感,几乎是**裸的,但是无论是谁都没有对这种感情感到奇怪,就是那个最喜欢意淫bl的海老名似乎也只是在组成叶山x比企谷的配对,而忽略了比企谷和户冢之间的那种奇怪的感情,你们都没有发现这里有一对槽点这么多的人吗? “是吗?都已经这么晚了吗?”雪之下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随后朝我看了过来,“没想到和由比滨说话说了这么久的时间呢!” “呃,我该感谢女王大人的恩宠吗?”我撇了撇嘴,露出了一个残念的表情。 “如果你希望的话。”雪之下的嘴角弯了弯。 “敬谢不敏了。” 当我从面对雪之下的方向转过头去的时候,看到了比企谷的张大的嘴巴,这是一副“今天你和她这样顶嘴竟然没事然而我却被她莫名其妙一顿臭骂所以雪之下雪乃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的表情。 “你,你们两个——”比企谷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 我的心情突然有些愉悦起来,看来给雪之下提供一个她所需要的正论,赚头还是挺大的嘛,至少换来了一天——不对,是一个晚上雪之下对我的和颜悦色,其实这样就很满足了。可惜这种事情不是天天都有,否则给我一个不会对我毒舌的雪之下当部长,至少养眼的功能还是达到了不是吗? “——好啦,比企谷,赶紧带着迷路的由比滨回去吧!”雪之下打断了比企谷的吞吞吐吐的发言。 拜托,部长你不要这么不禁夸啊,什么叫做迷路的由比滨? “我没有迷路,部长,或者说我觉得作为路痴的你在森林里找不到回去的路才是更正常——” 呜哇,好可怕,刚刚还对我和颜悦色的雪之下朝我露出了另一个足以把我杀死的眼神,把我后半句对她的抱怨的话生生地逼了回去。 “即使是我,在这么近的距离也是找的回去的,不用担心了。” 一方面承认了自己是路痴,这点可喜可贺,可是另一方面,连你都能够找到回去的路,我却找不到,这不是很丢脸吗? “呃,我觉得我还是回去好了。”比企谷露出了一副生无所恋的表情,不过,从冷却大脑的角度来看,我觉得他还是达到他的目的了,至少现在雪之下的冰冻光线应该足够让比企谷沉浸在一片寒冷当中了。 “就这样吧,晚安。”雪之下收起了刚才的那副冷酷的表情,朝我们稍微露出了一个柔和的面容,随后吱呀吱呀地踩着树枝,消失在夜色当中,看着她离开时的比较确定的走位,我觉得,的确不用担心她迷路了。 “呐,由比滨,你和雪之下刚才说了什么?”我身旁的比企谷,依然一脸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 “撒,没说什么啊。” ——给她提供了一个正论而已,但是,如果她不愿意暴露这个正论是别人提供的事实的话,我也不会这样暴露的。 “总觉得,今天的雪之下的样子,有些奇怪。”比企谷也许能够看穿我在说谎,也许因为夜色的掩饰导致他无法看到我的面目表情所以无法判断,但是无论如何,他最终似乎还是把这件事情抛到了一边。 “撒,谁知道呢?”我耸了耸肩,说道,“女生总有那么几天会脾气变得特别不好,我觉得你可以理解为雪之下总有几天的脾气会变得特别好。” “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比企谷托腮沉思着说道。 “不要在意部长了,比企谷前辈刚才说你们卧谈了,卧谈的内容是什么呢?” “关于喜欢的人之类的话题?”比企谷的眉头皱了一皱,说道,“没想到是户冢首先提出来的,可恶,户冢喜欢的那个人,虽然对其他人很可怕,但是平时对他很温柔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啊?” 那就是你吧!我摸了摸鼻子想吐槽。 然后,突然,我想起了一个问题:“比企谷前辈,既然是卧谈,男生都在吧?” “对啊。” “那么,叶山前辈有说他喜欢的人吗?” “那个家伙啊,”比企谷叹了一口气,说道,“肯定是不愿意说出来的,毕竟那种上位种姓,如果有喜欢的人的话,那个被他喜欢的人可是要被孤立得很惨的。不过,我们问到了开头字母就是了。” “开头字母是?” “‘y’,说实话,开头字母是‘y’的人我还是能够想到许多的。”比企谷点点头,说道。 “不要是结衣姐就可以了,我不绝地叶山前辈适合结衣姐。”我转过头去,思考着可能的几个名字。 “我也觉得不会是你姐姐。但是一般来说考虑这个问题不都是考虑你姐姐适不适合叶山的不是吗?” “你也赞同就可以,顺带我为什么要从叶山前辈的角度考虑问题,作为弟弟当然要从姐姐的角度考虑问题才好吧?” “那个,由比滨,你刚才是不是让我蒙混过去了什么东西?” “你在想什么呢?比企谷前辈。” “不对,你似乎就是蒙混了什么东西过去。” “好啦好啦,冷静也冷静完了,回去睡觉去吧,如果你觉得你没法冷静的话把户冢前辈旁边的位置让给我好了。” “只有这点绝对不行!” 比企谷露出了一个坚决的母鸡护仔的表情,一脸愤怒地朝我吼道。 嘛,至少目的达到了,比企谷终于不再纠结雪之下今晚的异常了,可喜可贺,不是吗? ------------------------------分割线------------------------------------ 相比起第一天,第二天的活动还是比较轻松的。白天是孩子们的自由活动时间,而我们也只需要做好晚上的试胆大会和篝火就可以放松了——而这一段放松的时间可能是对于小町妹妹以及结衣姐等人来说这一次出游的最大的目的所在。印象当中,结衣姐似乎往自己的行李里面塞了泳装来着。 叶山在做完准备工作之后回房间去了,而我所要做的,就是看住比企谷。 至于为什么要看住比企谷,理由实在是太简单了。大前提,夏天热了想洗澡,小前提,现在是夏天,大家都很热,结论,所以现在大家要去洗澡。然后,这里的住宿虽然提供了浴室但是似乎白天不开放,再然后,结衣姐带了泳装,再然后,我在来的路上注意到了这座山里还是有一条漂亮的小溪的。 所以,最后结论就是,结衣姐肯定会去那里玩水的,而我的目的,就是守护住结衣姐的纯洁。叶山已经回房间去了不足忧虑,户冢前辈——既然户冢前辈喜欢的是比企谷那也就无所谓了,所以,现在最大的不安定要素就是——比企谷八幡。 “呃,由比滨,我只是随便逛逛而已啦,你可以先回去的不用管我不是吗?”比企谷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 “别乱逛了吧?比企谷前辈,一起玩嘛!”——我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是考虑到这句话除了户冢前辈说似乎谁都不管用,我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没事啊,比企谷前辈,你逛你的,我只是凑巧和你逛到了同一个地方了,也许待会儿我就逛到同一个地方去了?不用在意,不是吗?” “你告诉我这只是‘凑巧’吗?”比企谷一脸鄙视地看着我。 我向他回以了一个最纯洁的表情:“当然是‘凑巧’啊!” “好吧!随你了!”总体上来看,比企谷应该是那种对死缠烂打特别没辙的人,我也可以稍微理解一点结衣姐在这方面总是压制住他的原因了,总之,在试图甩掉我没有成功之后,比企谷最终也就对我现在的行为听之任之了。 当然,听之任之还不够。 “由比滨,我只是想去溪流边冲一下脸不是吗?我现在还挂着汗呢!”比企谷每试图往溪流的方向前进一步,我就恰好挡在他的前进的道路上,多做这么几次,即使是笨蛋也应该察觉到我的目的所在了。 “哪里有呢?啊哈哈,比企谷前辈,你可真有意思,我只是在‘闲逛’而已啊!”我特意在“闲逛”这个词上强调了一下。 “闲逛也不至于闲逛到这个程度吧?你现在身上不也有很多汗吗?为什么不去溪水边洗一洗呢?山里的溪水应该是很凉快的吧?” 呃,其实我也想啊,自从国中一年级的暑假之后,我就没有看过结衣姐传泳装的样子了,毕竟国中三年级的结衣姐要备考,去年的我要备考,所以家庭旅行去海边的机会被岔开了,相比起三年前,现在的结衣姐的身材肯定比当年要好很多,这我也是知道的。当然啦,我不是说我是一个会去关注姐姐的身材的变态姐控什么的,我只是觉得,去思考一下结衣姐的智商不够用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她摄入的营养在供应到大脑之前就在,恩,某个地方堆积起来也不一定,总而言之,如果让我从科学的角度去观察一下结衣姐,然后根据对结衣姐的观察提出对她的智商的提高方式,然后提高她的成绩,我也是很愿意的。 ——但是,如果我这么做了,就意味着比企谷也能看到结衣姐穿泳装的样子了,虽然说之前去海边的时候肯定被其他陌生人看到过,但是被自己熟悉的异性看到和被陌生人看到这完全是两回事。 所以,为了守护结衣姐的纯洁,我决定牺牲提升结衣姐的智商的机会——毕竟,智商不足我还可以帮她,如果纯洁没了,那我可没法帮老姐找回来啊。 因此,结论是:“抱歉,比企谷前辈,我没有想去溪边的意思。” “可是我想去那边洗一下脸啊!”比企谷一脸无奈地朝我喊道。 就在我为了保护姐姐的纯洁而努力奋斗的时候,林间传来了一个意外的稚嫩而又有些冷淡的声音:“喂,你们两个,是在演什么戏剧吗?” 分开了草丛,鹤见留美,带着她的那张冷漠的面孔,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ps--------------------------------- 写完异常困难的两章雪乃剧情后,写这章真的是很轻松,当然这章本身的剧情也比较轻松,虽然从下章开始又得烧脑了。然后虽然你们可以继续吐槽书名简单暴力没朋友,但是三天涨了40的收藏的事实证明改书名是有效的,什么,你说三天涨40太少了,拜托我之前一个月只能涨20个呢! 当然啦,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加更了!没错,这章是加更啊,补完更还要加更,我简直为我自己的勤奋感动哭了。 第三十章:由比滨结衣真的是天使呢 当然,之前的我,已经领略过这个小学生的敏锐的直觉和毒舌的话语了,所以,这个时候,最好的方式是不理会她的吐槽,反而从她的方向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先不说我和比企谷在干什么,你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 “哦,我的话,因为今天是自由活动啊,吃完早饭就一个人都不在了。”鹤见面无表情地说道,似乎是在说明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是,事情的本身也绝对不是无关紧要,被孤立的小学生,在自由活动的当天,被集体所抛弃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也已经是太悲惨了。悲惨到让我都觉得有些不忍心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我看向了比企谷,他的腐烂的眼神中也稍微显露出了一丝同情。想必,即使是对这种情况也深有同感的比企谷,也不一定能够在这个时候露出轻松的表情吧? “那么,你们呢?你们两个在这里排演什么戏剧吗?”问题的当事人本人显得更加淡定的样子,继续追问着一开始的那个话题。 鹤见当然不会认为我和比企谷在排演什么真的戏剧,因为从她的戏谑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她对我和比企谷现在的滑稽表现的嘲讽——现在的小学生都实在是太可怕了吧? 当然,我也不能告诉她我的目的是阻止比企谷去玷污姐姐的纯洁,说出这句话的话,虽然这是我纯粹为了结衣姐着想而没有一点私心,但是依然会被对方认为是姐控的。 然而,就在我还没想好到底应该用什么理由蒙混过关的时候,比企谷首先回答道:“正如你所见,我只是想去溪边洗一下脸,但是这个家伙却死活不让我过去,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哦!”鹤见点了点头,随后一脸自然地看向了我,似乎想向我寻求一个答案。 如果是面对比企谷的话,我倒是可以厚着脸皮装疯卖傻,但是面对鹤见,我却对这种做法有了一种天然的羞愧感,也许在纯洁的小学生面前,大人的那种肮脏的想法总是无处隐藏的吧? “恩,这个声音是,和也?啊,还有比企谷前辈?”这个时候,一个意外的声音传了过来。 从溪水的声音传来的方向,树丛被分开的,然后,首先露出的是一头亚麻色的头发,随后,是褐色的眼睛,再然后,是橙色的比基尼,再然后,好吧不能再往下看了,总而言之,分开草丛的一色彩羽,就这样有些意外地站在了我们的面前。 ——多补充一句,虽然上半身披了一件外套遮住了她的肩膀,但是橙色的泳装勾勒出的一色的胸前的微微的隆起容易让人有些浮想联翩,飘舞的短裙搭配上细嫩的皮肤,再加上那张还算可爱的面孔,以及灵动的褐色眼睛——呃,虽然估计没有到达结衣姐的程度,但是总体上说是那种让人觉得可爱的类型吧,一定要给一个评价的话,那还是挺养眼的。 但是这个时候并不是在评价一色现在的打扮的模样了。 “呃,一色?”比企谷的眼神有些往下躲了一躲,似乎有些敢看又不敢看的样子,他含糊不清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还有,穿成这样。” “为什么吗?那当然是因为在这里冲凉了,山里有小溪你们不会不知道吧?”一色甩了甩自己的亚麻色短发,自然而然地说道。 “也不是不知道啦——” “——但是,这里可不是溪边啊?你准备穿成这样回去吗?”我打断了比企谷的话,说道。 没错,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赶紧回去吧!这是我心中的最真切的盼望。 “哦,和也啊!这只是因为在溪边玩的时候听见这边的树丛里有声音,所以你姐姐让我过来看一下而已。”在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一色的声音突然就变得没什么活力了,这是还因为我戳破了她对我的伪装的那件事在生气吧?所以说女生就是小心眼,这么点小问题也要纠结这么久。 “好吧,一色,我向你道歉。” 虽然一色因为这件事和我生气这么久让我很惊讶,但是为了以后我的学园生活不受干扰,我还是在这里把问题都解决了会比较好。 “嗯?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可恶的家伙,一定要我把事情说出来才罢休么? “好吧,一色,我知道了,虽然我一直就很清楚你的伪装,但是每一次都直接戳破,想必你也是十分不好受的吧?所以下一次你伪装的时候,我会尽量地配合你的,所以说,呃,至少我想先针对昨天的那件事情,而道歉,呃,大概就是这样。” 我很努力地把道歉辞说完,然后,场面上陷入了迷一般的沉默。 所以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过了大概有一个世纪的时间,一色终于开口了:“所以,道歉完了?” “没错,道歉完了。” “哦。” 喂,不要“哦”啊,好歹用其他词来清晰地阐明你的态度啊,我很少向人道歉的,如果不是为了接下来我的高中生活不要承受我的邻座的时不时的攻击,我才不会费心思去考虑和你道歉的这种事情呢,一色同学,你要知足啊! “喂,一色——” “——呵!” 正当我准备向一色表示质疑的时候,一阵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的声音传了过来,一旁似乎一直在对我和一色之间的互动进行围观的鹤见,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表现出了一声嗤笑。 但是,就在我回过头去询问的时候,鹤见的表情,又恢复成了一开始的那种冷淡的样子。 那个女孩一定是弄懂了什么,弄明白了一色对我的态度,以及我刚才的道歉到底有什么问题,否则,她不会这样嘲笑我的。 然而,我已经没有向对方询问的机会了,在鹤见露出这个笑容的时候,一色的注意力似乎也被对方吸引了过去:“诶,你就是小留美吧!”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能够看穿一色的本质的话,那她在这个时候对留美所展现出来的关心和姐姐的那种关心还是有相似之处的,当然不完全一样,一定要说的话,一色的这种关心更像是城廻会长在对待后辈时的那种不会让人不舒服,但是实际上更多的是礼节性的关心。 我不确定鹤见到底能不能感受到这种细小的区别,但是从她的犹犹豫豫的反应上看,她还是不能察觉到一色的真实的态度的。 不过,她应该也能区分出一色的关心和姐姐的那种直白的关心的不同,一色的这种很有技巧的询问语气,让她一时间并不能做出完全拒绝的反应。 鹤见不自觉地朝比企谷那边靠了一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嗯,那就这样了,我是一色彩羽,初次见面。”而在自我介绍之后,一色似乎并没有想和对方进一步搭话的意思,这也让鹤见似乎有些措手不及。 这就像是一种刺猬面对狐狸的时候已经展开了全身的刺针,最后狐狸看了它一眼就不感兴趣的跑了的时候的无力感和一定程度上的失落感。 “呃,一色,你刚才说是由比滨让你来查看情况的吧?”比企谷插嘴说道。 喂,干啥,比企谷,你想问什么危险的问题。 “对啊,比企谷前辈。”面对比企谷的一色又堆起了一阵“诚挚”的笑容,可恶,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她对我如此冷淡啊! “那个,所以说,”比企谷露出了一个好奇而又不好意思的表情,问道,“你们溪边,应该还有其他人吧?” 恩,比企谷,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你打算问什么不该问的问题的话,我觉得我可以一脚把你踢倒然后把你埋在树林里,要知道这里可不是沙滩,泥土里面可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奇怪的虫子的哦! “没错。” “所以说,”最后,比企谷低垂着头,一双腐烂的眼睛以比平时不知道快了多少倍的速度转动着,“呃,比如,小町,呃,或者户冢,他们在吗?” 很好,比企谷留下了一命。我收回了已经几乎要踹出去的脚。嘛,其实想想也该知道,这个家伙是妹控,还喜欢可爱的男孩子,其实从这个角度来说不用对他过于担心不是吗? “小彩羽,你在哪里呢?我们来找你了哦!” 然而,就在我放心下来的时候,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也就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结衣姐就这么分开了草丛,也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而她的身后,是一脸无奈的表情的雪之下。 “啊,小彩羽在这里啊,哦,还有小和,小企,和小留美是吗?大家都在这里吗?”姐姐露出了一个吃惊但是有些惊讶的表情,说道。 “所以说,由比滨,完全不用担心一色的,相比起一色,我觉得需要担心的是这边这两个似乎想要偷窥的家伙。”雪之下毫无掩饰地朝我和比企谷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眼神——昨晚上的那个对我态度良好的雪之下呢?把那个部长还给我! “可是,毕竟还是担心小彩羽嘛!如果她遇到了坏人怎么办?”姐姐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但是现在没关系了嘛,是小和和小企不是吗?” “先不论这个,部长,我需要纠正你一个观点,”当然,我觉得在这个时候澄清一下我的态度也是很重要的,“我从来没有想要偷窥,或者说,我之前一直在做的,就是阻止比企谷去溪边对你们进行偷窥。” “这就是你阻止我去溪边的原因吗?”另一头的比企谷似乎对我的这种说法十分不满,转得比刚才更快的眼珠证明了他现在的着急,“我只是要去那里洗个脸而已,而且,要关注的话,我也只会关注小町和户冢,由比滨学弟你就不要为你的姐姐担心了。” 呜哇,比企谷,你好像做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发言的样子啊,真的没问题吗? 果然,随着比企谷的这句话的说完,场上的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冷淡了起来,尤其是雪之下和鹤见,都用一种“啊,这个家伙到底是一个什么垃圾啊”的表情看着比企谷,一色的表情稍微好一点,她只是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比企谷,又扫了一眼我,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东西。 唯一有些尴尬的是姐姐。稍微拉了一拉她自己的那一套浅蓝色的比基尼,姐姐露出了一个尴尬的表情:“呃,小企,也不用说的那么直白的吧?” 但是那个家伙就是在胡说八道啊,现在的结衣姐的样子,实在是,太棒,太棒,太棒了不是吗? 虽然头上的团子依然没有散下来让我稍微觉得有些残念,但是还滴着水滴的比基尼,配上姐姐无论怎么遮掩也无法掩盖的好身材,以及轻轻地搭在她的身上的看上去很薄,随时可能脱落的同样是天蓝色的裙子——这可是天使哦,没错,由比滨结衣是天使,所以比企谷那个笨蛋不懂得欣赏美的话,结衣姐你完全不用在意的。 我突然察觉到了两束看上去似乎也不是那么友好的眼神。大概是因为我刚才太入神地观察姐姐的比基尼装扮了而显得有些痴汉了吧? 喂,但是雪之下部长,你就算了吧?身材修长,皮肤白皙,尤其是配上黑色的绳装更显得美丽,一定要夸奖的话腰部的那种曲线也让人觉得无比美丽——但是你的残念的胸部已经宣告你输了。至于一色,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姑且称得上是养眼,但是比不过结衣姐的。 所以即使你们两个再怎么向我投来鄙视的目光也是没有用的,这里面最让人震撼的就是结衣姐不是吗?比企谷没有审美眼光不代表我没有审美眼光不是吗? “无聊,走了。”最终,又是鹤见的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这种奇怪的气氛,似乎是终于厌倦了高中生之间的这种明争暗斗的虚假游戏,鹤见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说实话,即使知道她的独特,但是这还真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啊! ---------------------------------ps----------------------------------- 这章本身是过渡,但是在这章之前我花了一个半小时构思接下来这段剧情的思路,包括留美事件的解决,以及一些重要的转变,马上会有主角心理变化的一个重要节点,如果说之前主角的心态是不断往下压的话,可能接下来就要开始往上升了,总之希望不会让大家失望。 另外,我就是闲的无聊了,准备把这本书搬到书客上去也试试水,在不影响这边更新的前提下,一章章传,看一下这本书在完全没宣传的情况下在书客上的反应会是怎么样的。感觉书客上看病娇的人几乎都是起点带过去的老书友,这本如果放那边看的话,零起步不知道会怎么样?大概就这两天等群里书友帮忙做好封面就会过去传了。恩,当然总而言之这本书的主阵地是这边,书客那边是试水,收藏评论太惨淡什么的话估计也不排除直接删书,嘛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第三十一章:雪之下雪乃不想放弃 “呃,不要这样嘛,小留美不一起来玩吗?”永远是所有孤独者的伙伴的结衣姐是首先试图制止 当然,结果也依然是悲剧的。鹤见连头都没有回,姐姐估计都看不到她的那张戴着冷淡的表情的面孔。 “好吧,是这样吗?”姐姐的失望的表情溢于言表。 “对于那种孩子,这么做本来就是没用的。”雪之下对姐姐说道,那种表情,似乎是因为姐姐被拒绝而有些于心不忍,又似乎是因为她格外理解鹤见那样的人却不知道该在这种时候用什么方式来面对她。 不过,对于让结衣姐难过的孩子,即使是孩子,我也是很不开心的。 “在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你也不会让其他人觉得你是在故意卖弄可怜以吸引大人的注意力,这里的人都是明白你的处境的人,所以,你也把你的这种冷淡的样子收起来吧!”我冷冷地朝鹤见说道,“即使要拒绝,你也不要露出这种对对方不屑一顾的态度,你还没有资格狂妄到,对来自长者的关怀,不屑一顾。” 我的这句有些沉重的话,让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凝固了起来,比企谷有些震惊地看着我,似乎完全无法理解我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番话的意义;雪之下的眉头也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露出了一个看上去有些厌恶的表情;一色的表现让我有些惊讶,似乎是恢复到了之前对我的那种狡黠的态度,一双褐色的眼睛疯狂地转动着,扫视着我的上上下下。 “呃,小和,小留美毕竟只是孩子嘛,没有必要这么说她的不是吗?”姐姐的表情变得更加尴尬了,虽然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是结衣姐你也真的可以多为了自己考虑一下的,可以吗? “我不想被当做是小孩子。”鹤见喃喃地说道。 “嗯?”最快回复她的,是雪之下,挑了挑眉毛,雪之下朝扫了鹤见一眼。 而似乎是有些害怕雪之下的样子,鹤见往后撤了几步,这一回,把她的整个身体都隐藏在了比企谷的身后。而比企谷,也下意识地张开了双手,似乎是要保护着什么的样子。 喂,比企谷这个家伙,除了妹控,男孩子控,还要加上一个萝莉控属性吗?糟糕的属性被他一个人占全了啊! “我说,我不想被当做是小孩子。”鹤见重复道。 “为什么呢?”我朝鹤见展现出了一个玩味的表情,问道。 “因为,大人的世界,需要有礼貌吧?大人的世界里,如果有谁,被刻意拎出来了,是不对的吧?大人的话,至少会十分和气地和对方打招呼,然后对对方表示问候的吧?” “但是,大人的礼貌,就是虚伪,大人的对弱者的关心,那只是为了一种‘政治正确’的伪善,大人的对其他人的问候,那只是一种没有感情的日常行为。”比企谷抖了抖腿,没有看向他的身后的鹤见,说出了能够直接戳破这种孩子的幻想的话。 一般来说,这种话应该是雪之下说的,但是,比企谷在这里却代替了雪之下的职责,这也许是因为,比企谷对于这些事情感触有些太深了吗? “也许是这样的吧?”鹤见摇了摇头,说道,“但是,至少大家,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开开心心的就可以了吧?至少,不用担心,表面上,有人会变成一个人吧?” “至少,不用担心,表面上,有人会变成一个人了吧?”稍微带上了一点哭腔,抽噎着,鹤见这么说着。 至少有一点,我们的所有人,都失算了,也许,对于孩子来说,最难熬的,不是那种背地里的勾心斗角,而是明目张胆的相互排挤。对于大人来说,大人的社会是可怕的存在,因为你时刻需要对其他人对你的暗算,或者说,因为大人工于心计,所以在对所有人都进行怀疑的过程中,大人变得疲惫不堪,反而觉得毫无掩饰的孩子的社会会更加单纯,更加轻松;但是,对于孩子来说,完全不是这样,孩子没有那么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不明白背后给人捅刀子的可怕,所以,他们反而会用一种更加单纯的阳光去看待外人,而不会被对他人的怀疑所拖垮,他们所害怕的,是那种毫无掩饰的排挤,因为,他们无法在这种排挤当中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处。对于孩子来说,一个虚伪的集体,也比一个值得信任的个人更加让他们觉得可靠。 所以,小学生永远是三五成群地在玩耍,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们就无法建立自己的安全感。 当然,这也意味着,你永远无法说服她,被集体绑架的时候,你所存在的真相。 “本来我也不是那么在乎的,但是妈妈总是和我这么说的啊,希望我和朋友们好好相处,然后,现在,如果没有照片的话,妈妈就会困扰的吧?”鹤见有些畏缩着地拿着自己相机,摩擦着相机的按键,说道。 “不过,最后,我还是被当做是一个小孩了呢,因为被当做小孩,所以自然地得去服从小孩的规则,抱歉,这个——”鹤见的眼神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姐姐,似乎是想不起她的名字。 “——小留美叫我结衣姐姐就可以了。” “恩,结衣,姐姐,对不起。”有些生硬地回复结衣姐的话,鹤见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又似乎是想向周围的人发问地,说道:“那个,高中生,就是大人的世界了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高中生是大人的世界,但是,孩子世界的遗产,也是会带到高中来的,或者说,在这个时候,如果问题解决的不好的话,你不但要承担孩子世界的丑恶,还要去应付大人的世界的可怕,两个世界永远不是完全分割的,这个世界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非黑即白。”雪之下冷冷地说道。 这就是在说雪之下雪乃自己吧?几乎不被所有女生喜欢,但是总会有一些女生试图和雪之下“打好关系”——不是结衣姐这种发自内心的接近,而是“利用”与雪之下的关系,如果没有结衣姐的存在的话,那么,孩子世界的丑恶,大人世界的可怕,雪之下一直在同时应付着这两者。即使是雪之下,也会为这种情况而迷茫,所以,才会迷失了正论,才会试图,去寻找些什么吧? 食人族的人,看到一个因为天生觉得人肉恶心而不吃人的人的时候,会嘲笑,会奚落,会打击那个人,同时,也有人会试图接近那个人,在流露出善意之后“一不小心”给他一块人肉。这个世界,也许就是这么残忍,但是,你依然无法否认,“不吃人”的正确性。 当然,鹤见应该想不到这么多,听完了雪之下的话之后,她愣了一愣,然后有些无奈,却又有些放弃一般地说道:“好吧,也有一点猜到了呢!不过,没有办法的,我已经完全放弃了,关系,已经好不起来了,也不用去想让关系好起来的办法的吧?虽然,我知道,现在的这种样子,我不喜欢——” 没错,鹤见留美,你不喜欢,但是这正是在你需要为自己的自由付出的代价。 “讨厌变得凄惨吗?”在所有人都对鹤见的做法沉默不语的时候,那个最让我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 比企谷八幡,他把他的双手放到鹤见的肩膀上,认真地问道。 “……恩。” “那么,试胆大会,能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吧?”说着让其他人都有些弄不懂的台词,比企谷把自己的双手张开,似乎想要拥抱整个地球一样。 我看着比企谷,心里,思考着一个问题。 对于食人族中被孤立的那个不吃人的人来说,是帮助他克服对吃人的恶感,最终让他融入食人族比较好,还是,告诉他吃人可能带来的恶果,最终,让他坚持自我比较好。 ----------------------------------分割线---------------------------------- 最终似乎是毫无悬念的,“帮助鹤见留美适应集体”的这个话题,又再度地提到了台面上。 虽然这一次的我再度拒绝参加讨论,但是,看着人群另一头的比企谷的那种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几乎可以猜到这一次讨论的结果了。 至少,会和之前的那一次,不一样了。 “人在极限状态下才会露出本性,真的觉得害怕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会先保护自己,而不会顾及其他人,甚至牺牲旁边的人也要使自己得到保存,要是这样的丑陋的部分得到暴露出来关系就应该再也好不了了,靠这种方式让那帮家伙四散就可以了——也就是说,让所有人都变得孤零零的,争执和摩擦就不会产生了吧!” 这倒是一个十分富有比企谷风格的解答呢!诚然,这也是一个好方法,或者说,这是一个直接让小学生们跨越孩子的世界,前往大人的世界的方法。鹤见所存在的孩子的世界,等级制度明显,无法跨越,但是,人们把自己的喜好毫无保留的挂在脸上,人们至少可以信任,他们所看到的表情。 比企谷即将为他们创造的大人的世界,没有登记,所有人都是孤零零的个人,所有人都不信任其他人,但是,所有人又都尊重着其他人,一边尊重,一边提防,一边试图给自己寻找立足的空间。 在全新的大人的世界里,鹤见也就可以通过察言观色,慢慢地,在混迹于那个大人的世界了吧? 然后,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放在琢磨如何混迹于大人的世界中,依附于社会,依附于大的环境,最终,成为平庸的,大众的一员。 我看着罕见地组织着接下来的计划安排的比企谷,他在为鹤见选择一条与他完全不同的道路,然而他真的知道这个孩子接下来可能面对着什么吗? “你不会喜欢比企谷的意见的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雪之下轻轻地站在了我的身边,她的长发随着林间的晚风拂动着,如果距离再近一点似乎就可以打到我的脸上,但是,她很好地控制住了这个距离。 “然而,从结论上来说,比企谷的这个意见应该是对解决那个议题最好的意见,即使排除了我对这个行为本身的不满意,从我的角度而言,我也是想不到任何的比比企谷更好的意见的。” “所以,我想问的不是你赞不赞同把比企谷的意见当做解决这个问题的策略,毕竟这已经成为一个既成事实了。”雪之下摇摇头,说道,“我想问的是,你到底喜不喜欢这个意见。” “你不是给出答案了吗?部长,从一开始就站在反对这个问题本身的立场上的我,是不会接受这个意见的。” “是这样吗?好吧,的确是这样吧!”雪之下轻轻地笑着,已经快要下山的太阳的微弱的光线照耀在她的脸庞上,在她的脸颊上显示出一阵红色,与周围的雪白相照应,体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那么,部长,现在我告诉你比企谷的这个计划的短期的结果,以及最后导致的结果。然后,如果你是鹤见的话,你会选择接受比企谷的计划,或者试图对比企谷的计划加以利用吗?”突然地,我的心中产生了一种好奇的情绪,我希望得到雪之下雪乃对这个问题的解答。 “我吗?这真是一个有趣的问题呢!”雪之下挑了挑眉头,露出了一个玩味的表情。 许久之后,轻启朱唇,雪之下这么说道:“我不是鹤见,我也不会替鹤见做出选择,她自己想要做什么,应该由他她来做决定。但是,站在我的角度上,我不喜欢逃避,我不喜欢放弃,同样的,我也不希望得到一种飞蛾扑火式的短暂的成功。” 雪之下雪乃就那么直直地挺立在我的身边,眼神的焦点集中在我所找不到的地方,郑重其事地,她像是向谁宣告着什么一样。 ------------------------------------ps------------------------------------- 从我的角度来说,这章花了很多心思来隐喻,尤其是和也的最后一个问题和雪乃的最后一句话。写这部文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些话中的隐喻意,之前出现过很多次类似的情况,之后也还会有,我不想直接解释出来,但是又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觉得大家应该能够理解却又不确定大家能不能理解,所以很蛋疼,没法把握。 然后就是和也的一些观点,我以前提到过的,和也的一些观点是我本人所赞同的,但是有些观点又是我本人不赞同的,无论是赞同的还是不赞同的,我都需要通过文章的进行而把我对它的态度通过一些客观事实来展现出来。有的时候大家会觉得主角的想法太奇怪了,但是他说的头头是道的,好像作者本人也支持他一样,实际上这只是作者强行精分脑洞的结果而已。 总结一句话,写这篇文很费我脑子,然后我还加更了,感谢群友给我提供的新封面所以加更了,我觉得这么努力的我值得奖励,嗯。 第三十二章:鹤见留美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 按照比企谷的计划,试胆大会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彻底瓦解鹤见周围的小团体,让孩子们对同属于一个集体里的其他人产生怀疑,让那个自发组成的集体的气氛自然而然地破产,鹤见也就可以融入到新的关系当中了。 所以,试胆大会中,恐吓孩子的任务是最主要的。尤其是之前称谓孩子王的叶山,三浦,以及,恩,因为闲得无聊利用足球的机会和叶山一起耍了一次帅的我光荣上岗,承担了比企谷的任务——比企谷这个家伙,到最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展现着自己滑溜溜的泥鳅属性,他本人似乎没有在这里承担任何角色。 当然,按照他的说法,之前在孩子中的人气更高,背叛孩子的时候才会显得更加恐怖,这个解释让我无法反驳,谁让我当时多掺和了一脚呢?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试胆大会为什么会变成cosplay大赛啊! 幽灵雪女打扮的雪之下,小恶魔打扮的结衣姐,狐女打扮的一色,再加上猫女打扮的小町妹妹以及奇怪的法师形象的户冢前辈。把同一批人拉去参加cosplay大会我觉得也不会有人觉得惊讶。所以到底是林间学校的老师们觉得孩子们太胆小了不方便恐吓,还是有着恶趣味的死宅,我严重怀疑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不是因为找不到平冢老师的话,我觉得我一定会从她那里把这个问题询问清楚。 就算是真的担心吓到孩子,我也觉得这些衣服实在是太羞耻了。最确凿的证据,那就是结衣姐一直很努力但是很无力地捂住了自己的上半身。 明明在溪边的时候穿着那么暴露的比基尼都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的,到了这个时候又扭捏起来了,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不是吗? “小和,如果不想当坏人的话,可以和小企去说一下的,我觉得小企也没有一定要逼迫小和去这么做的意思。”但是,即使是这么一副羞耻打扮的结衣姐,她首先关注的,依然是我现在的想法,这也让我不得不有些感动。 “没事的,结衣姐,我也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对啊,结衣前辈,你不觉得看着和也装成坏人去吓唬人的样子是很新鲜的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对我恢复正常态度的一色突然跳了出来,她似乎很喜欢在我和结衣姐说话的时候来插话? 不过,这一回,我可要做好准备,不能再让姐姐被一色的话给气跑了。 “小和吓唬人啊——”姐姐拉长了语气,露出了一个怀念的表情。喂,老姐,我知道你想到什么事情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看的,但是从现在的我的角度来说,那可是完完全全的黑历史啊,妄想禁止! “这么说来看小和吓唬人的样子也很有意思的嘛!”然而,似乎是完全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况,姐姐的表情变得轻松了起来,“的确,在那之后感觉很久没看到小和那么做了,虽然这次要小和扮演的角色好像比较偏恶人了,但是总感觉也会很有意思啊!” “是吧是吧?让和也这样平时看上去对什么事都有所抗拒的人去当这种恶人,其实是很带感的吧!”一旁的一色依然在不知死活地煽风点火,要不是昨天你刚刚发过脾气,让我有些歉疚了,我可绝对不会绕过你啊,一色彩羽! “恩,那这次就听小彩羽的话吧!小和要加油哦!”姐姐的双手握成了拳头,重重地点了点头,连带着头上的恶魔角,以及胸前的有些让人觉得有些羞耻的紫色低胸装也抖了一抖。 “恩,交给我吧!”我别过了眼睛,虽然是姐弟,但是这样看着结衣姐的打扮,还是会有些奇奇怪怪的妄想的,okok,妄想禁止。 虽然最初我想让姐姐说这些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果然,最后还是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了啊。 我扫了一眼一色,那身火红色的狐狸装束下,扫帚一样的狐狸尾巴一晃一晃,似乎在显示着那个主人的开心。 总而言之,今天还是不要再去招惹一色了比较好。 ---------------------------------分割线------------------------------------ “真没想到,我们的第二次合作会来得这么快呢!”叶山一脸苦笑地看着我,似乎是有些无奈,也有些期待。 “希望叶山前辈不要像之前那次合作之后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就行了,就我个人而言,和前辈的合作还是很愉快的不是吗?” “结衣的弟弟吧?之前就觉得了,你竟然这么多次拒绝隼人的邀请,可不要太狂妄自大了啊,和你踢球的那一次,隼人只是大意了,再有一次,你可不会有那么好的机会了!”虽然我不觉得三浦会笨到这种程度,但是显然恋爱中的女性都是没有脑子的生物,这种切切实实的自以为是的代替当事人发脾气的宣言,一般来说就是得罪当事人的flag吧? 果然,叶山的眉头皱了皱,但是他还是表现出了良好的教养,说道:“优美子,不要说了,那一次如果不是由比滨最后故意给我留了一个破绽,那我就真的是输的体无完肤了。输球了,我也没有资格对由比滨要求什么,他拒绝我的邀请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三浦还想争辩些什么,但是,她面对叶山的态度已经明显地软化了下来,最后,和之前无数次那样,三浦女王在叶山王子面前收敛起了自己的锋芒,有些无奈地说道,“恩,总而言之,你能和我们好好合作就可以了。” “我一向觉得我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就像之前和叶山前辈踢球时那样。”我点点头彬彬有礼地回复道。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远远跑过来的那一对小学生。虽然不清楚,但是队伍的最后有一个和大部队隔着一点距离,但是又不至于完全被对方落下的影子,我想那就是鹤见了吧! “说什么试胆大会嘛,根本没什么可怕的不是吗?待会儿出去之后可得好好说一下,大哥哥他们准备的不用心啊!”领头的一个男孩露出了聒噪的声音,往前走着,随后,他似乎是看到了叶山,朝我们的方向重重地挥起手来。 “啊,我说你们的准备不够用心吧?” “果然,都是高中生了,连小学生都吓唬不了,也太差劲了吧!” “虽然是红色头发,但是穿得这么普普通通我们也不会认为大哥哥是恶魔的啦哈哈!” 孩子们聒噪着,对着已经完全被信任的我们围了上来,甚至有几个大胆的孩子,还指着我的头发开着玩笑。 然后,气氛扭转了。 “哈,你们在说什么啊,不要觉得我们和你们这么亲近哦,可不要擅自把我们当做是你们的朋友了啊!”几乎不用做出任何掩饰的成分,当三浦优美子把平时她的那种女王做派展现在孩子们面前时,气氛,就立刻变得不一样了。 “哦,据说有人说红色头发不是恶魔是吧?那需不需要我展现出一副恶魔的样子给你们看呢?” 我也象征性地补充道。事实上,吓唬几个孩子,几乎不需要我做太多事情,我只需要把那种,对他们的轻蔑,和无视展现出来就行了,对于孩子来说,这种轻蔑和无视,已经可以带给他们最大的恐惧了。 “不用了。”大概是因为被吓到了,孩子们不知道是谁轻轻地说了一句。 “为什么你们说不用了就是不用了,”我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现在的这群孩子,就和曾经被我训斥过的很多人一样,我在用一种最无情的方式,去摧毁他们的自尊,“你们不是很想要让我来扮演恶魔的不是吗?那么,你们能教我一下怎么扮恶魔吗?如果你们觉得能做的比我好,那有谁可以上前一步吗?” “对不起——”人群中传出了一阵呜咽的声音。 “喂喂喂,你们给我配合一点好吗?我可是诚心实意地在向你们求助啊!我想知道如何扮演恶魔,你们当然可以嘲笑我扮演的不好,但是,告诉我,怎样,才能让我把恶魔扮演好啊!”我厉声地看着这群小学生们,往前踏了一步,而孩子们,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所有人的求助的表情都投向了还没有发话的,一向是温柔和善的叶山。 而叶山,最后也给了他们最后的一击:“这样好了,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商量一下怎样扮恶魔,然后留一半人下来演恶魔,其他人可以走。” “对不起。” “就这样决定了,一分钟的时间。”叶山一脸厌烦的表情地说道,从这个角度来看,叶山也的确是一个天才的演员,能够把这种状态发挥的淋漓尽致也十分不容易。 而如同最后的催化剂一样,如比企谷所料,叶山的这句话,让孩子们的群体的裂痕,也彻底产生了。 当然,现在这个情况下,我的被比企谷所要求的任务也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我的回合了。 鹤见是首先被抛弃的,她毫无抵抗地,被自然而然地推到了我的身前,而其他人,则开始为了另一个名额而争论。 “刚才说不用扮演的是由香吧,那个时候直接说我们害怕那个恶魔就好了吧?” “哈,这是什么理论,说那个人不像恶魔的是小森是吗?” “那你还不如说一开始是小光嘲笑大哥哥先的吧?” 就这样,团队四分五裂了,但是,我关注的不是这个,我关注的,是一直站在我身边一言不发的鹤见。 她揉搓着手中的相机,不知道想做些什么。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她举起了相机,随后又把相机放了下去,但是,很快地,她又咬咬牙,想要解决什么一样地抬起了头。 大概,是在思考如何从这种情况中逃出去吧? 然后,就在鹤见准备举起手来的时候,我按住了她的肩膀,随后,看着她的有些惊慌而恐惧的瞳孔,说道:“即使你这么做了,结果也是一样的不是吗?最后,讨厌你的人还是讨厌你,只不过不敢明目张胆地讨厌你了,集体里也依然没有你,只不过其他人也没有群体了就是了。如果,你能真正地做到忍受孤独,你可以成为一个,比你预想当中的更加出色的人呢!” 这就是我的回合。在鹤见即将下定决心的那一刹那前,用最简单的方式抛出我的想法。我的声音很轻,除了我自己与鹤见之外没有人能够听到,虽然也许躲在草丛里围观的比企谷等人可以看到我和鹤见在说话,但是他们绝对不知道我对鹤见具体说了什么。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说服鹤见,我只不过,采用了一种最有效率的方式,在她针对到底要不要帮助其他人而犹豫的时候,抛出孤独的正义理论,不一定要求她放弃,只要求她动摇就可以了。尽管接下来的群体依然会分裂,但是她会始终带着对群体分裂到底对自己是好还是坏的疑惑生活下去,而不会利用这个现实。 ——除非,在现在,做一些什么。而错过了现在这个机会,她就没有下一个机会了。没有下一个机会,意味着如果她要忍受这种状况,要解决对群体的怀疑,就只能接受我给她的正论——正如雪之下雪乃那样。 没错,只要让她在1分钟的期限中动摇,那胜利就属于我。 叶山的倒计时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而且显得无比清晰。 “15、14、13——” 鹤见惊讶地看着我,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相机。 没错,就是这样,犹豫下去就可以了。 “8、7、6、5——” 鹤见依然没有动弹,她咬着嘴唇,也没有试图回复我的话的意思。 我看着鹤见,表情变得自信了起来。我相信,场外的所有人都能看到鹤见的异常,也能看到鹤见似乎准备做什么却被我阻止了的样子,但是,他们谁都不能进场来干预,这就是场上的演员的优势所在,即使你临时改变了目标,场边的导演和制片人,也依然无可奈何。 而等到导演和制片人来质问演员的时候,演员也就可以脱身离去了。 “3、2、1——” 然而,就在叶山说出“1”的数字的时候,鹤见却转过了身,让我难以置信地,她伸出手去,打断了叶山的话。 “等一下,可以吗?” 然后,在其他人的不知所措,以及我的无可奈何下,耀眼的光线闪了起来。 “跑得动吗?这边,快。” 当然,从鹤见举起相机的那一刹那,我就挡住了眼睛,制止她之前我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而她现在的做法,只是把她当时的做法提前了而已。 我寻找着黑暗中试图逃跑的孩子们的身影。 最终,鹤见留美,逃避了由比滨和也向她阐述的未来,而选择了一条让自己至少在表面上能够觉得更加轻松的道路, 那也就是,飞蛾扑火一般的短暂成功的道路。 -------------------------------ps------------------------------- 恩,其实只有最后一千字是正文,然后我又很不甘心地在今天的文章里把昨天的那段话的意思解释出来了,我就是喜欢瞎操心不是吗?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第三十三章:由比滨和也不会变的可怕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篝火晚会开始的时候,我还在营地的小屋里磨磨蹭蹭地准备着明天回家时需要带的东西——虽然我是以这种方式来对姐姐解释我可能迟到的原因的,但是我自己知道的是,我只是不想去参加那个聚会而已。 那个充满着平庸和大众的气息的晚会。 大众和平庸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人类的质点化,给人类带来的是一种平等,人类生而平等,这个政治正确命题只有在一个大众而平庸的社会中才能表现的淋漓尽致。但是,大众和平庸,所要付出的代价,是吞没一切不大众,和不平庸的人。 就如同鹤见留美那样,她终究在试图寻找一种融入集体的途径,一旦看到有这个机会,就会奋不顾身地向前。 所以,与人生而平等这个命题经常一并提出的另一个问题,人生而自由,平等与自由,其实是一对反义词。无数政治哲学家都论述过,民主和自由这两个词的相互对立,而作为民主的前提的平等,自然也就和自由是相对的。 因此,要做到平等,就需要牺牲自由。 q:你是更加希望得到一个所有人都平等的社会,还是更加希望得到一个更加自由的社会? a:弱者和无才能的人更加渴望平等,强者和有才能的人更加渴望自由。 平等与自由,两者走向极端都不是一个好事,但是,现在我们所面临的,是一种用最大程度的平等把本应该渴望自由的人也绑架上了平等的战车——这也许就有些矫枉过正了。 隐藏才能的前提,往往是这个社会不够平等,弱者自然而然地被强者所牵引。但是,在弱者试图利用弱者的身份来绑架强者的时候,那么,隐藏才能还真的必要吗? 我没能够立刻给出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我看见,除了我以外的小屋里的另一个人,正认真地看着我。 他的那双腐烂的眼神中,有着罕见的认真,比企谷八幡,似乎有些罕见的不满。 “由比滨,你刚才,在森林里,和留美说了什么吧?”比企谷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果然还是看到了,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作为这场戏剧的导演,他应该清楚地看到了核心演员的一举一动了吧? “说了一些剧本以外的东西,希望比企谷前辈不要介意。” “我也不没有否认临场发挥的重要性,一开始你的那个形象,的确很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效果也很不错。”比企谷显然不是很善于作为“正义”的一方去压迫别人。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提出了一个反主流的观点,从恶人的角度去解决问题,这也使他的形象往往被塑造得有些阴险。 但是,无论如何,他的出发点都是解决问题,好人有好人的手法,恶人也有恶人的手法,但是解决问题这一本质却是没有改变的——而我当时做的,则和他所要做的事情完全想法,至少,那不是他们所认为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所以,在我和比企谷的这番对话中,“正义”与“邪恶”颠倒了,站在“正义”一方试图质问我的比企谷,面对“邪恶”一方的理所当然,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好吧,能不能告诉我,你和留美说了什么呢?”比企谷的表情有些别扭,他依然扮演着自己不擅长扮演的“正义的质询者”的角色,也许,他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叶山的影子,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吧? 人类之间的立场转化,往往就是这么离奇。 “让她意识到比企谷前辈你所营造的现实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让她意识到比企谷前辈你所营造的现实不能改变她的真实的处境,告诉她,失去了这个机会,对她来说也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所以说,你就这样,在擅自践踏所有人的努力吗?”比企谷有些犹豫的,又有些厌恶地说道。 “比企谷前辈,你不觉得你在说这话的时候很有叶山前辈的感觉吗?怎么样,是不是很享受这种正义的质问的快感呢?” “一点也不喜欢,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向你问这种问题,相比起去和小町一起玩烟花,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讨厌了。”比企谷毫不掩饰地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 “但是,你还是朝我询问了,所以,比企谷前辈,你对我导致的当时的那个意外很不满,很惊讶吧?毕竟,你所想到的解决办法,也许会被我的那一番话所毁灭掉?” “由比滨,我不是在为留美一人,或者我自己想解决办法,我的那个办法,是得到所有人的认可的——即使要付出很大的牺牲的叶山也是一样,所有人都在努力,所有人都有所牺牲——”比企谷的声音有些颤抖着。 “——所有人都有所牺牲,所以,自然就不应该践踏这种努力吧?尤其是叶山这种人也牺牲了,这会让你觉得很不好受吧?可是,为什么呢?” 比企谷沉默不言地看着我。 “比企谷前辈,你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我说出了一句看上去很像是女主角被男主角攻略时的台词,但是,我相信,我脸上的表情,绝对不是那种对比企谷的温柔的赞许,而是一种同情,“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认为只要牺牲了一些东西就可以换来更好的结果的你,在必要的时候,也会选择自我牺牲来换取最好的结果吧?毕竟,从客观价值上看来,你的牺牲,比起其他人的牺牲,总是更小的。” “我们不是在讨论这个问题吧?由比滨。”比企谷的眼神低垂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情绪的巨大的波动——比企谷八幡不会成为那个正义的人,所以,当他成为正义的人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很好,那让我们回到一开始的那个问题,既然叶山牺牲了,既然三浦牺牲了,既然我自己也一定程度地牺牲了我的这种形象,我就不应该擅自来浪费大家的努力,是这样吗?” “最近,我比较喜欢用一个比较残酷的例子来解释我的行为。”我笑了笑,对比企谷说道,“关于食人族的故事,前辈,你有兴趣听吧?” 比企谷点了点头。 “其实故事很简单,食人族的人抓到了一个人,对那个人说,你不吃人,我们就吃了你。那个人很犹豫,向他的伙伴求助,随后,他的伙伴告诉他,没事,吃吧,否则你就会被吃掉了。然后,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说道,你到最后也是一个文明人,你怎么能吃人呢?然后那个制止他的人被其他人所埋怨了,他们是这样埋怨的:‘我们所有人都在努力地帮他活下来,为此我们宁愿牺牲我们的道德标准了,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阻止他活下来呢?’” “你觉得,你就是那个唯一还有道德标准的文明人了,是这样吗?” “如果我这么说了你会不会认为我有些自大呢?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不是吗?你们做了这么多,打碎小团体,让这个集体变成一个个孤零零的个体,最后的目的,不就是让鹤见,与那个与她的实际思维模式格格不入的集团融合在一起吗,只不过之前的这个集团结合的比较紧密,现在的这个集团分散当比较严重罢了?文明人最后就算吃了人,也会有不适应的地方,这一点,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呢?” “当然,对你们来说比较幸运的是,”我看着沉默不语的比企谷,继续说道,“鹤见最后还是没有接受我的提案,我告诉她了所有可能的结果,然后,她选择了一开始她最想要的那个结果,这个结果,也与你们的想法相符了,那就够了吧?” --------------------------------分割线--------------------------------- 在那之后,我就抛弃了比企谷,来到了木屋外面。 说实话,我对比企谷八幡有些失望,即使是作为不擅长的“正义”的一方,他也应该表现的更好的,我觉得他也应该对我问出一些更有力的反驳。而他的这种无力,只能证明,在大的原则上,他是和叶山等其他人一样的。 目睹着鹤见的困境,试图拯救她,却不考虑拯救的真正的意义,以及拯救可能带来的结果——所谓的自以为是的拯救,和自以为是的帮助。这也是世界上的大众的行为——因为自己的平庸,自己身边人的平庸,所以,自以为是地认为把不平庸的人转变为平庸是在帮助他们,自以为是地,试图去剥夺其他人的思考的自由而不自知。 说到底,比企谷八幡,也不过如此,他最终只是一个用有些古怪的方式去做符合大众常识举动,被社会的大势所绑架的失去自由的人罢了。 不过,当我离开木屋的时候,我却惊讶地发现,木屋的外面,已经有一个人了。 “呃,我什么也没听见,我真的什么也没听见,结衣前辈说你一直没有出来,所以我就自告奋勇地过来看一下你的情况,刚刚才到的哦!”一色一脸尴尬地解释着自己的存在。 “你怎么对姐姐的话这么言听计从啊,每次都要自告奋勇地来打探一下情况,你就不担心被坏人绑架抓走了什么吗?”我没有直接戳破一色的谎言,但是,我也没有装作相信她的话。 我知道,她是能够明白我的话中的意思的。 一色沉默了下来,随后露出了一个有些微妙的表情,说道:“和也,其实我对你很好奇的。” “哈,所以你是想说你对我很好奇所以让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所感觉然后欺骗我表白然后最终给我久违地发卡吗——抱歉,我已经明白了你的做法所以就让我先给你发张卡吧。不好意思一色同学我觉得你不用想方设法诱导我上钩了,我心中已经有仰慕的对象了。” ——呃,感觉说的有些过火了?看着一色的有些变得不是那么好看的表情,我突然有些担心起来。 先不说我这一次又没有照顾到一色的心情,直接把她的想法给戳穿,一色这样的女生,一直生活在男生的众星捧月当中,被我用这种直截了当的方式发卡,总还是会自尊心受挫的吧?毕竟她给我发卡的时候,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的,但是我给她发卡的次数不多,她不确定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呃,那个,一色——” 正当我准备为我的过错稍微做点弥补的时候,一色就像没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地开口了:“恩,虽然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我突然意识到这是和也你在利用拒绝我的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后再试图用柔情攻势攻略我最后达到以退为进的效果是吧?很遗憾虽然当时的确很受伤也很想你来解释一下但是在我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我还是要告诉你对不起我不喜欢这样耍心眼来攻略我的男生,下次麻烦光明正大一点。” 恩,相当好的double反发卡呢!我看着一色的那张自信的调笑着的脸——好吧,一色彩羽同学,把我刚才的愧疚感还回来。 “今天到此为止,都鸣金收兵吧!”我朝一色努了努嘴,到了这个时候,两人都意识到对方刚才的话不是认真的,也没有必要再较劲了。 “但是,和也,我对你感兴趣是真的。” “对啊,这点我也看得出来。” “喂,和也,不要应付,这句话是实话,偶尔也要相信我会说实话的嘛!” “那么,对我感兴趣的一色彩羽小姐,你最近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呢?” “和也,我只是有些害怕了,”一色叹了一口气,罕见地在我面前露出了一个犹豫的表情,说道,“因为,我感觉,真正的你,会很可怕。” “呃难道这是一种新型攻略法吗我不是说了——”看着一色的看上去真的很认真的表情,我的例行的吐槽的话停了下来。 我第一次无法分辨一色彩羽是不是在我面前说实话。 然后,我想起了,前一天的雪之下,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 “不会,真正的我,没有那么可怕,或者,至少,那么可怕的我,不是真正的我。”我摇摇头,否决了一色的判断。 -------------------------------ps------------------------------- 可以看一下了,本章是主角心态的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行为和表述的自我矛盾已经流露的很明显了,然后我还帮他立了一个巨大的flag,恩,加上标题,我还真的是恶意满满啊!然后这章的大老师,形象感觉有些崩坏,就理解成他不擅长当正义使者吧?毕竟这本书里的大老师没有能够看破一切的主角光环了啊,恩,这样一想就轻松多了。 ps. 5.15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第三十四章:由比滨结衣不需要知道的 一色彩羽是一个聪明的人,一色彩羽也是一个有着强烈一个有着强烈目的意识的人,会把自己的每一步行为都精心地为最后的目的而服务,而一个聪明的人,会在发现这个目的有高度危险性的时候,提前终止这个计划。 所以,当一色觉得危险的时候,那就说明了,她的确感觉到了什么。然而,完全知晓了可怕的结果的我,是不应该有这种潜在的可能性的。即使有,我也应该已经把它提前抹杀了。 “撒撒,没有就没有好了,我就是装着一副严肃的样子来吓唬你的,相信我的发言的和也,也是很久没见到过了呢!”很快地,一色就恢复到了她之前的那一副调笑着的,给自己确定好的表情当中。对于这一自我形象的塑造,对她来说大概已经是深入骨髓的东西了吧! 而我也没有戳穿她,只是默默点点头,和她一起走向篝火晚会的现场。 “话说,比企谷还留在房间里,没问题吗?” “比企谷前辈吗?没问题没问题,我只是复杂来找和也你的,比企谷前辈的话自己一个人也会好好的吧?” “我觉得比企谷听到你的这句话肯定会很伤心的啦!” “那没有办法咯,小彩羽的目标只有和也一个人啦,如果和也不在的话,我还可以考虑一下比企谷前辈的不是吗?” “恩,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把人叫去篝火晚会的目标,所以麻烦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清楚一些,否则很容易引起误解的。” “我觉得我说的话完全没有问题啊?和也觉得哪里比较容易误解了呢?” “……好吧我错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果然,一色彩羽的性格还真是有够恶劣,稍微一不小心,就容易陷入到她的陷阱里去呢! -----------------------------分割线-------------------------- 虽然按照一色的说法,最担心我的是我结衣姐,但是看着她的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我倒是觉得姐姐应该没有一色所说的那样担心我的状况——不是说不担心,只是她也应该不会觉得我有出什么大问题,这才是最重要的。 完全像是一个大孩子一样地把自己投入到人群当中的结衣姐的脸上红彤彤的,像是因为兴奋的闹腾着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篝火的光芒照射的原因。在这次来参加活动的几个中学生当中,她和户冢前辈,以及小町妹妹应该是玩得最开心的了。 ——愿上帝保佑由比滨结衣能够一直这么开心。 所以,也几乎是必然的,我也看到了在旁边蹲坐着,默默地看着众人玩耍的雪之下。 “怎么了,部长,还是不擅长参加这些活动吗?我还以为姐姐会把你强硬地拉过去的呢!”无论雪之下之前到底对我有何动作,昨天晚上的那番谈话之后,我觉得我和雪之下的关系也拉近了许多,按照过去的经验,我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和雪之下主动攀谈的。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再说我也不喜欢烟花。” “真是很可惜呢,感觉部长的童年缺少了许多乐趣,不是吗?” “我想这句话同样也可以送给你吧?由比滨?你是那种很喜欢玩烟花的人吗?” “嘛,这倒也是。” “不过,最后,你还是动手了嘛?”雪之下似乎是有些随意的问道,但是,她的眼神里显然有些比随意的发问更加严肃的东西,“我之前还认为你在接受了比企谷的那个提案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呢!” “都已经说服了一个人了,不尝试一下说服另一个人,这怎么可以呢?” “不过看上去输的很惨,不是吗?” “输在了最后一秒而已——虽然从结果来说输了一秒也就是输的很惨,这本来就是一个赢者通吃的游戏。” “所以,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吧?”雪之下的表情稍微变得柔和了一些。 “如果不是真实想法的话,我的目的只是和你们抬杠吗?” “在其他时候遇到鹤见,也会这么做吗?” “现在的我,在其他时候遇到鹤见,也会这么做。” “噢。”雪之下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而我也就这样,和她一起呆呆地看着篝火晚会上欢笑着的人们。 “由比滨——我说的是你姐姐,”许久之后,雪之下再度开口了,“如果是由比滨的话,你也会这么做吗?” “姐姐的话——不一样吧?她可能理解不了那一套很复杂的东西,而且,对她来说,也许作为一个平凡的人在平庸的大众当中也没什么不好。”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雪之下的这个问题。不懂得看气氛然后被排挤的剧情,姐姐是经历过的,也就是在那之后,由比滨结衣养成了观察气氛,调节气氛的性格,然后很努力地坚持到了现在。 相比起鹤见的那种纯粹的性格原因的被孤立,姐姐当时的情况更多是一种偶然的失言,然后得罪人的结果。我不喜欢由比滨结衣的小心翼翼,所以,我想创造一个至少不能让我自己,也不能让结衣姐小心翼翼的社会。这铸就了我国中三年的行为模式——然而,最后的结果似乎是,我只是铸造了一个让我自己不用小心翼翼的社会而已。 所以,回到这个问题上,如果结衣姐面临了被孤立的局面,我觉得我可能不会选择让她接受这一套观点。因为,结衣姐本身更适合的,还是和周围融入到一起的气氛。每个人都应该有真正符合自己想法的判断,所以,要不要融入集体,这里本身就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 “是吗,也就是说,你没有试图改变你姐姐现在的想法的意思呢!”雪之下轻轻地笑了笑,说道。 “我会尽量避免让结衣姐被孤立的情况的发生,但是,我不会去劝说她接受孤独,这不适合她,不是吗?” “比较适合我吧?”雪之下眨了眨眼睛。 “呃,的确比较适合部长。” 雪之下的这句话让我有些惊讶,但是,更让我惊讶的是,雪之下雪乃的刚才的那个动作——没错,雪之下雪乃眨眼睛了,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这是一个标准的女生俏皮的时候的卖萌动作吧?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雪之下卖萌啊! ——可惜那个表情似乎只是一瞬间的,因为等我重新看向雪之下的时候,她又已经变得冷冰冰的了。 “那个,部长?” “怎么了?” “刚才的那副表情,可以重新做一遍吗?” 然后,回应我的,是雪之下的绝对冷冻光线,那种想要把人给彻底冰冻住的目光。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呃,当我什么也没说。” ——想想也是这样,如果那么容易重复的话,那还叫雪之下雪乃露出的稀有的表情吗? “——小雪,啊,小和你终于过来了啊!我就只带了小雪的,要不小和的份你就先等等?”姐姐兴高采烈的声音传了过来,她的手上似乎拿着那种最经常使用的简易式烟花。 说实话,我实在是不明白这种只能在手上拿着,嘶嘶作响的烟花有什么好玩的。所以,尽管姐姐大人华丽丽地把我遗忘了,我也不是那么介意。 “没什么,我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雪之下也稍微露出了一个有些困扰的表情,但是,在结衣姐面前,她永远像是一个宠爱孩子的母亲一样,只要结衣姐稍微一坚持,绝大多数情况下她都会妥协的。 平冢老师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所以我们没法借到打火机。然后用火柴这种比较复古的手段点燃了烟花。橙色的,绿色的,红色的线条,就在有些黑暗的夜色中渲染着。 “呐呐,小和,为什么你从小到大就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呢?很漂亮吧?不是吗?” “抱歉啊,老姐,我觉得这和你理解不了为什么22个人追着一个球跑半天踢不进一个的意思是一样的。” “不对,不一样的,”结衣姐的脸涨得气鼓鼓的,说道,“我可是有很认真地在看足球赛的,虽然看不懂,但是我一直有认真地给小和加油,但是小和从来没有认真地陪我玩过烟花不是吗?” “呃——” “——由比滨学弟,”雪之下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次就交给你了吧?” “诶?” “我说,你偶尔也应该满足一下你的姐姐的愿望了吧?”雪之下的白净的脸庞在烟花的照射闪闪烁烁的,好像在霓虹灯的照射下一样,“正好,我也有些累了,所以——” “——不行啦!小雪和小和都要一起来玩!”姐姐有些强硬地抓住了我的手,然后挡在了雪之下试图后退的路线前,从自己的四根线条烟花中分出两根给我,说道,“小和从我这里分两根就可以了,大家一起挥吧!” “撒!我说吧,很好看是吧?”姐姐开心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好吧好吧,很好看啦!”我只能无奈地应和道。 “然后,真的是太好了呢!” “对啊对啊,能够把不喜欢烟花的我和雪之下都拉起来一起玩,真的是太好了呢!” “小和你说什么呢?”姐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呃,难道不是因为这件事而太好了吗?” “当然不是啊,我是在想小和的事情太好了呢!” “我的事情?” “对啊,就是小和和小留美说话的时候的事情啊?” “和鹤见说话的时候?” “对啊,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小和要说什么可怕的话来制止小留美呢!”姐姐抬起头来,看着远方的孩子们,说道,“虽然我也觉得小企的那个解决办法有些奇怪啦,但是我觉得这应该是对小留美好的。所以,小和那个时候和小留美说话的时候,我一下就想起了小和一开始的那个想法,拼命地在想‘如果小和把小留美说服了怎么办?’” ——事实上,我也的确秉承了这个想法,不是吗? “但是呢,后来的小留美的表现让我放心了,小和那个时候不是在劝说小留美放弃,而是在劝说小留美坚定信心吧?”姐姐一脸灿烂的笑容地看向了我,说道,“我还在想小和会不会变成以前那个样子呢!” “以前那个样子吗?”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啦,总之就是小和的以前的那种,我不是很喜欢的,有些压迫的,咄咄逼人的样子,不是说那样的小和不好,但是总觉得那样的小和好像是太自负了一些?”姐姐努力地回想着什么。 我想,她是回想起了我的国中时代吧?我的那种支配所有人的,不给任何反对自己的人的生存空间的样子。 所以,姐姐想要表达的是,我试图说服鹤见的样子,和当时的做法是一样的吗?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啊! 我看向了雪之下,试图从她那里寻找到一个答案。 但是,雪之下只是也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姐姐。 然后,我记起来了,雪之下雪乃是不了解我的国中时代的,所以,她无法给我一个判断。 “虽然我也觉得按照小企的说法,这样下去,小留美虽然会轻松一点啊,但是感觉不像是一个能够完全解答的方法吧?但是,至少让那个孩子轻松一点了,不是吗?小和也是这么想的吧?” 姐姐依然有些零零散散地说着自己的话。我觉得,如果问题的提出者比企谷在这里,她应该会得到更好的解答吧? “是啊,我想那个孩子,会轻松一点的吧?”雪之下接过了姐姐的话茬,说道。 虽然她的话是对结衣姐说的,但是她的眼神却看着我的方向。 我知道雪之下隐藏着的意思:现在轻松一些,以后,会不会是一样的答案,就不知道了。 “恩,那就好了呢!”然后,结衣姐依然天真地笑着说道。 “没错,也许这样也就好了呢!”我看着很努力地露出笑容的结衣姐,回答道。 也许,对于由比滨结衣来说,不知道由比滨和也的真实想法,才是最好的吧? ---------------------------------ps------------------------------------ 怎么说呢,感觉这章稍微有点水,当然下章合宿剧情就可以收尾了,。 第三十五章:终于,平冢静提出了警告 我知道,由比滨结衣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气氛调节者,但是,作为一个气氛调节者,这也同时意味着,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很多时候,结衣姐应该比她所表现出来的知道的更多,很多时候,当我叫着结衣姐“笨蛋”的时候,也许她的心里比我看到的要思考的更多。 但是,往往正是因为这一点,我反而更加不想让结衣姐知道我的一些想法,因为,我知道,无论她到底能不能理解我的想法,她都会全力地去配合,去适应我的思考,用她的那种有些犯傻的努力去“证明”自己是我的姐姐。 所以,如果不能改变现在这样的由比滨结衣,那就至少,让由比滨结衣用最小的努力来调节气氛吧?至少,不用考虑我的心情地调节气氛。 我是这么想的。 “从结果上来说,这次的小和做的很棒不是吗?”姐姐拍了拍手,做了总结陈词一般的发言,“从家里出来参加了活动,到最后也成功地完成了委托任务。” “你这句话说的好像我能够不捣乱就已经是一个天大的成就了一样。” “当然,从事后的角度分析,的确是如此,由比滨学弟你不是差点捣乱成功了吗?”雪之下在一旁冷冷地说道,这番犀利的吐槽让我无言以对。 “恩,总而言之,小和做的很不错了不是吗?”姐姐继续努力地做着我和雪之下之间的气氛缓和者,我觉得她可能也应该有些意识到了我和雪之下之间的气氛的转变,所以似乎对这种象征性的调节也乐在其中的样子。 “好吧,你也说的没错,至少结果问题不大。”看上去似乎准备继续讥讽我的雪之下,看着姐姐对我露出的那个鼓励的眼神,最终也只能选择了顺着姐姐的意思。 我想这也是姐姐喜欢这种气氛的原因吧?因为,尽管同样在调节气氛,在三浦那群人当中,主导的永远是三浦女王,而在侍奉部的这个群体里,看上去雪之下有着绝对的领导权威,但是意外地容易被结衣姐的攻势所说服的她,作为这里的决策者,显然不是那么有说服力。 “所以,小和,小企没有过来吗?” “比企谷前辈吗?大概在房间里想事情吧?”我耸了耸肩,说道。 “是吗?你们没有吵架吧?”姐姐担心地看着我。 “我和他也吵不起来吧?我们两个都不是会说那么多话的人。” “恩,那就好,其实小企这一次也很努力了啦!虽然小留美现在的感觉还是有些奇怪,但是他的那个方法还是有效的。其实小企也很努力的不是吗,虽然说不想做,但是实际上很多事情都有好好帮忙解决呢!” “原来这个社团里缺少的傲娇类型的人物是比企谷啊?” ----------------------------分割线------------------------- 当然,篝火晚会的最后,我似乎平冢老师的身旁看到了比企谷,不知道他是被平冢老师拖出来的还是被自己出来的,总而言之他似乎和平冢老师说了一会儿话,但是没有和姐姐对话——这大概是因为我一直和姐姐待在一起吧?不过,比企谷没能听到结衣姐对他的那番夸奖,也是挺可惜的。 ——当然我个人觉得还是听不到比较好,否则那个家伙的性格不应该是那种稍微得到了一些表扬尾巴就会翘到天上去的人吗? 睡觉之前,我有看到叶山似乎准备对我说什么的样子,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做。我觉得这大概是因为他还在犹豫和我对话的方式吧?毕竟,我应该是叶山从小到大拒绝他次数最多的人——如果男生拒绝男生也算是发卡的话,我觉得我已经给了叶山隼人一个发卡大四喜了。 不过,叶山似乎显然想对我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再加上我和比企谷刚刚有了一番上的争执,虽然户冢前辈的存在给我们三人之间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缓冲作用,但是那种尴尬的气氛是没法掩盖的。 最后,我也如同前一天晚上的比企谷一样,跑出去散了散心。 当然啦,并不是指望遇到雪之下雪乃之类的,只是单纯地出去散心而已。 ——结果最后也没有碰到雪之下,觉得差不多也应该是这样,已经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正论的她,怎么可能会在晚上跑出来呢? 当然也没有遇遇到其他人,如果一定要找一个晚上可能跑出来乱逛的人的话,我觉得也只有雪之下了,至于一色或者姐姐,还有三浦优美子那样的存在,晚上应该是卧谈的最好机会吧? ——当然,其他人,指的是高中生,某个大半夜大概是因为和其他林间学校的老师谈到婚姻状况然后被刺激了的年龄未知的女性是不算在内的。 我小心翼翼地想要避开平冢静的感知范围,然而,夜晚的大山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光是踩着草堆发出的声音就足够让人感知到其他人的到来。所以,我也自然而然地被平冢静叫住了:“看这个体型,是由比滨了吧?” “明明叶山和我的体型差不多的说——” “——那是因为叶山肯定不会在晚上出来闲逛,能够在大晚上不睡觉出来闲逛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而已了。”平冢老师毫无姿态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说道。 “老师你在有些不需要的地方的推理能力还是挺强的呢!” “放心,我没有被麻醉针迷倒。” “能够从平冢老师口中听到一个我能够明白的a也真是感动。” “恩,由比滨,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 “嘛,算了,反正也已经是最后一个晚上了,你想蒙混点东西过去也就无所谓了,”平冢老师伸了个懒腰——顺带一提,伸懒腰的姿势也无比的缺乏形象,说道,“对了,由比滨,你绝不觉得很不公平,这里的林间学校竟然没有酒诶!” “我觉得有酒才是很奇怪的事情吧?” “嘛,忘了由比滨你还不能喝酒。”老师朝我露出了一个悲悯的眼神。 “我觉得重点不在这里。” “总而言之,没有酒这一点还是让人觉得很不爽的,尤其是当你发现其他人都已经结婚了啊,再不济的也有男朋友了啊,有没有小孩倒是另一回事,但是总而言之你不觉得这些人的卧谈很无聊吗?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谈论这些东西,你是小孩子吗?即使要谈论,你也不要谈论男人的话题啊!” 平冢老师嘟嘟囔囔地吐槽着,看来我对她的判断没有错误,能够刺激到可怜的平冢老师的也就是这个问题了吧? 感觉比企谷应该有对这种状态的老师有更多的应对技巧才是——似乎是说什么“快来人娶了她吧否则我自己就上了”之类的话,当然我觉得这种安慰的台词杀伤力太大我还学习不来,所以我现在就只能很蛋疼地看着平冢老师,不能离开,也不能插嘴打断她。 幸运的是,平冢老师没有酒喝,所以她现在也只能抱怨,而没法做没脸没皮的事情。 “是吧是吧?这个工作应该不是问题吧?你看其他小学老师都有男朋友了,为什么当中学老师就找不到男人了呢?归根结底,找不到男朋友这一点是很奇怪的,好像漫画中也是这样,为什么要有这种‘中学老师找不到男人’的设定呢,你知不知道,这对于女性来说是一种很大的打击来着。” “——呃,平冢老师?” “所以总归是有些不服气的吧?虽然这种设定的老师一般都不会是路人甲或者路人乙,但是对于一个正常的女性来说,路人甲都能找到男朋友了你还没法找到,那不是更加悲剧吗——” “——平冢老师?” “——如果年纪轻一点还好了,直接对学生出手都可以——” ——不对不对,先不说对学生出手后果多严重,先不说学生到底会不会喜欢你这个奇葩的老师,你年轻的时候也没觉得自己会沦落到现在这种程度吧? 总而言之,平冢老师的状态似乎陷入了一种比较微妙的状态——没喝酒的时候达到了这种状态,让我不禁有些担心喝起酒来的她到底有多可怕。所以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制止她。 “平冢老师!”我大声地说道,“这里可是离营地不远哦,你要是再这么抱怨的话大家都会听到了啦!” “听到就听到好了,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经是——呃,好吧。”万幸,平冢老师在破罐子破摔之前终于悬崖勒马。 当然,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说那种鼓励之类的“老师,相信我,你一定可以找到男朋友”之类的话,要趁着这个机会抓紧时间转移话题才对。 “对了,老师,你这样私下里征用我们侍奉部干活,学校会不会反对啊?” “学校?他们征用我干活的,来当奴隶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我的意见啊?” ——好吧,这个话题不行,换一个。 “所以,是部长先建立的侍奉部还是老师让部长建的这个侍奉部呢?” “唔,这倒是一个有意思的话题呢!”平冢老师的脸色变得玩味了起来,似乎,这一次的话题还不错? “对啊,虽然我觉得更像是平冢老师让雪之下部长建立的这个社团,但是以部长的那种高傲的性格,独自要组建这样一个社团也不是不可能?” “不,我的有意思的话题是另一个,”平冢老师摇了摇头,说道,“由比滨,你现在和比企谷和雪之下的较量怎么样啊?” “还行吧?”我立刻明白了平冢老师的意思,我也立刻意识到了,我刚才的那个问题,给自己挖了一个深坑。 “当然啦,我本来就不指望这是一个一蹴而就的过程就是了,”老师耸了耸肩,说道,“如果只看侍奉部的活动成就的话,雪之下和比企谷解决的问题,比你多得多呢!” “这是因为我的做法和他们不同,天生地就占劣势。” “那没有办法了?比如这一次的问题,应该就算是比企谷解决的,不是吗?当然,我也知道你的意见,我也知道,你和那个鹤见说了一些有意思的话。” “比企谷那里听来的吧?” “嘛,不过虽然是赢了,但是比企谷这一次也赢得很别扭吧?我很少看到比企谷的那种不甘心的表情,整体上说,就好像是他的解决方案上有了污点一样。” “怎么了,平冢老师的意思是说,让我在比企谷前辈或者雪之下部长执行计划的时候不要干扰他们,是这样吗?”我斜着眼睛看向老师,问道。 “当然不是,你们三个都是很有想法的人,有了想法,然后相互沟通、交流、碰撞才是最有意思的,不是吗?”老师习惯性地把手往自己的衣袋里一伸,随后大概是发现自己没有带烟——林间也不允许抽烟,所以有些别扭和不甘心地搓了搓手。 “交流碰撞到最后,即使影响了委托的解决也没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平冢老师正色着说道,“和你说这件事,就是想和你表明这一点,由比滨,你知道你这一次为什么让比企谷很不满吗?” “因为我临时不按照他的剧本来吗?” “对,也不对,”平冢老师正色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你当然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你有表达你的想法的自由,你甚至也有不接受讨论,最后退出的自由。但是,在一个集体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你还是不要太肆意妄为了比较好。” “归根到底,老师也是那一套‘你浪费了其他人的努力’了的逻辑嘛?” “当然了,你这一回可以用‘其他人都是错的,我是对的,我为什么要服从错误的一方’的意思来反驳——我不评价你的行为到底是对还是错,只不过,这一回,你是在大家就如何处理鹤见的问题上就对错问题作出了你自己的判断。下一回,你是不是要对鹤见本人的对错问题作出你的判断了呢?” “我觉得我已经对鹤见的这次的选择表达了遗憾了——这应该就是判断了吧?” “但是呢,由比滨,”平冢老师抬起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一个人,他也许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他也许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但是呢,做某件事,对他到底有没有好处,我觉得,那个人自己,应该比你更加清楚吧?”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但是,人们总是会被社会的大环境所蒙蔽,所以总会有人看得比其他人更加清楚。 ——我本来想这么反驳,但是,最后,我还是把这句话给吞了回去——就连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 -----------------------------------ps----------------------------- 恩,下章,下章一定要完结合宿剧情,再拖下去这卷的得冲着60章去了——够我分两卷啦 第三十六章:由比滨和也不愿意接受的 相比起出发的时候,回程的车上显得安静了许多,绝大多数人似乎都准备在车上一开始还能听见后座的姐姐和雪之下在很开心地说着什么,但是很快,她们两个也似乎靠在一起睡觉了。KanShu58.CoM 剩下的声音,也就是坐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的比企谷和平冢老师的偶尔的对话声了。我对平冢老师对比企谷即将执行的教育没什么想法,毕竟平冢老师能够看破一切地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警告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觉得也就是没有男朋友的大龄剩女老师会在这里仔细地揣摩高中生的想法然后试图去影响他们了。 虽然作为老师来说很称职,但是作为女性来说很可悲不是吗? 这时候,我看见平冢老师似乎是给了比企谷一拳的样子,然后,车厢里就完全地安静了下来,只有平冢老师的租来的车的音响里似乎放着什么舒缓的老歌的样子——也只有这个老师,才是真正地属于昭和时代的人物吧(笑)。 坐在我邻座的户冢前辈的手臂撑着座椅的扶手,用手撑住了头,似乎很努力地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把头抬了起来,靠在了椅背上,似乎是因为支撑的手太累了的样子。 我突然对这样的户冢前辈有些不好意思,如果坐在我的位置上的是比企谷的话,想必户冢前辈就会肆无忌惮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调整出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吧?可惜,比企谷在副驾驶座上晕乎乎的样子,而户冢前辈也只能不怎么安稳地不停地调整自己的睡姿了。 我自然不能越俎代庖地承担比企谷的任务,所以对现在这样的户冢前辈,我也只是爱莫能助,不过,这种安静的状态,却能够让我更好地思考,这个合宿的过程中发生的一切。 整个合宿过程中,雪之下,一色,比企谷,结衣姐,以及平冢老师都通过不同的方式表达了对我的担心或者不认可。有的人只是纯粹的担心,有的人似乎只是一种模糊的怀疑,有的人是直截了当的警告。 但是问题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针对我对鹤见的问题采取的做法。如果只是简单的“帮助”的话,那问题可能会轻松一些,但是,他们一致发言的一点是,我在试图对鹤见进行“改造”。也就是说,我一度试图干涉鹤见本人的想法——以我认为是“真实的想法”作为替代。 只为一个孩子提供一个问题的解决方案,和彻底改变一个孩子对问题的态度,两者是不等同的,这里最大的争议就是,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别人灌输一个“正确”的立场。 平冢老师和比企谷似乎认为不能,结衣姐担心我这么做,雪之下和一色在犹豫。如果是一个月之前的我的话,我的答案也是不能——因为这违反的中立的法则,然而,就现在的我来说,因为意识到了其他人的理性的不足,所以,在有足够正确的逻辑的前提下,我觉得,去告诉对方一个真相,然后让对方做出判断,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 当然,前提是:你必须有一个正确的立场——正如“否定吃人”这一立场是绝对不会动摇的正确立场一样。 “嘶——”我的耳边传来了什么东西靠过来的声音,转过头看去的时候,白色头发的户冢前辈的脑袋,还是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大概是睡着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了吧? 而这种情况下,我似乎也不能做到继续思考下去了,对于比企谷有些对不起,但是,这可不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的哦! -------------------------------分割线----------------------------------- “小和,起来了哦!”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姐姐温柔的呼喊的声音。 虽然第一时间没有弄清楚情况,不过,似乎是我最后也在车上睡着了?明明当时还在为整部车上除了老师之外只有我一个人清醒而有些自豪的,现在却被结衣姐叫了起来,实在是有些丢脸啊。 “所以由比滨学弟你的睡姿实在是不敢恭维呢,似乎在户冢同学身上挂住了一样,你在家里习惯要抱着什么东西睡觉吗?”刚一下车,雪之下的冷淡但是似乎有些玩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要你管啊!” ——不过,真的是这样的吗?我的睡姿应该没有那么差吧?应该没有? 我不好意思地看向了户冢前辈,但是,首先映入我的眼帘的,是比企谷的那副残念的眼神。 “呃,那个,八幡,其实没问题的,一开始我应该也是靠在由比滨同学的肩膀上睡着了,所以到最后他挂在我身上了,也就是扯平了吧?”被比企谷挡在身后的户冢前辈,露出了一个柔柔的眼神,轻轻地推着比企谷。 而面对这样的户冢前辈,比企谷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才很勉强地放弃了质询我的话。 “其实哥哥的睡姿也很差劲的哦!”小町妹妹似乎对自己的哥哥和户冢前辈的互动很不满,看着比企谷,罕见地揭了一下比企谷的底,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唔,我那不叫做差劲,因为每个人都要调整出一个最优秀的姿势,所以没有差劲还是不差劲之分——” 比企谷的辩解的声音总是很奇怪,但是更让我感动的是,终于有一个和我一样正常的人,意识到了比企谷和户冢的那种不正当关系了啊。小町妹妹,如果你不是比企谷的妹妹的话,那我现在肯定要冲上去和你握手表示支持的。 ——虽然我知道如果我现在冲上去的话,自己的女朋友(误)已经被我“玷污”过的妹控比企谷,肯定要和我拼命的。 “呐,和也,刚才结衣前辈要叫你起来的时候,雪之下前辈似乎有劝说结衣前辈让你多睡一会儿哦!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已经不知道这是一色第几次抓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分散的时候,凑到我的耳边告诉我的这种听上去不痛不痒但是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的情报了。 “没发生太多的事情,当然也不是你想的‘可怕’的事情。” “不是说了吗?我那时候就是在吓唬你的啦!和也你明明应该记住一些更有意思的事情的不是吗?” “你那个时候那个表情如果也是演技的话,那我觉得我已经分不清楚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说实话什么时候会说假话了。” “诶,但是刚才关于雪之下前辈的那番话是真的哦!”一色露出了一个有些坏的笑容。 “虽然我觉得你的那句话是真的,但是,现在反而不确定了。”我抬头看了一眼雪之下,然而,背对着我的雪之下,唯一能够让我推测她的感情的是她的摩擦着地面的鞋子——这似乎是有些犹豫着接下来应该干什么的样子。 “看来你找不到雪之下前辈证实了呢,接下来和也准备怎么回去呢?”一色轻轻地晃了晃头,问道。 “还能怎么回去,和结衣姐一起回去啊?” “不不不,我是在想,和也会用什么交通方式回去?” “交通方式的话,从这里似乎是直接坐巴士吧?” “电车不行吗?” “没有意义的吧?” “但是巴士不容易找到座位吧?摇摇晃晃的也不舒服。” “如果要考虑这些事情的话,最好的方式不是让家里开车来接吗——然而工作父母没时间的啦!” “但是看上去,好像有些人有时间呢!”突然,一色有些愣愣地看着我的背后,说道。 我转过头去,似乎是电影当中的那种特写镜头一样,一辆黑色的豪车,缓缓地,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随后,伴随着司机行云流水一般地开门姿势,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位光芒耀眼——不对,突然变得柔和了许多的女性。 说光芒耀眼,是因为我可以感受到那个女性身上所拥有的,那种掌控万物般的坦然——这和叶山在第一反应中给人带来的感觉有些类似。但是,可怕的一点是,似乎就在我有这种感受的那一刻,那种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春风拂面般的和煦的气氛。 如果说一色是已经把形象塑造融入骨髓了的话,那也许这个人,她的整个灵魂,都已经献给了形象,而这些形象,可以说是她的“真实”的形象——至于真正的“真实”到底是什么,想必对于这个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吧? “hi,雪乃酱~”和一色有些类似的颤音,但是却没有让人有任何违和的感觉,那是一种就算是知道对方在伪装,也无法讨厌起来的感觉。 我不禁看了一眼我身旁的一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往后退了一步,隐藏在了我的背影当中,遇到了强化版的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了吧? 不过,这个人刚才叫的是雪之下的名字吗? “姐姐。”雪之下脸色复杂地抬起了头,轻轻地说道。 这么说来,小木曽前辈似乎也有提到过,雪之下有姐姐,而且还和前辈有过一定的交往,前辈偶尔的提起雪之下的姐姐的时候,似乎是带着一种复杂的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情绪——而现在,我明白了这一点,这个人,要应付起来,真的很可怕。 “雪乃酱真是的,说了暑假要回家最后也不回,姐姐担心只好来接了呢!”很自然地吐出了这样的一番话,雪之下的姐姐往前走了一步,就这样,把完全没有移动的雪之下,和周围的人分割开来。 “我没有说过回家的具体时间。”雪之下似乎也意识到了现在的这个状况,一边否认着她的姐姐的话,一边试图移动着脚步,回到其他人当中来。 然而,雪之下的姐姐只是又走了一步,就把雪之下的所有的努力,化为了泡影。 “今天的雪乃酱有些不一样嘛?感觉不像是因为这边的原因啊?”雪之下的姐姐刚才走的那一步,似乎让她正好来到了比企谷的面前。看着比企谷,她皱了皱眉头,露出了一个有些疑惑的表情,说道,“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一点呐,我本来觉得应该是一起出去玩了不是吗?” “唔。”看样子,比企谷似乎应该之前就见过雪之下的姐姐,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往后退了一步,什么也没有说。 “比企谷弟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给力嘛!所以还有什么新角色吗?” “姐姐,你现在这样做太不考虑其他人的想法了。”雪之下皱了皱眉头,试图阻止自己的姐姐。 然而,这换来的,是她的姐姐的兴趣更加浓厚的笑容:“雪乃酱竟然说我没有考虑其他人的想法诶,今天的雪乃酱果然不一样,太不一样了,太有意思了,雪乃酱不是罪应该和我保持一致的嘛——” “——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雪之下有些困扰地反驳道。 “不听姐姐的话的妹妹啊。”雪之下的姐姐脸上露出了一种似乎是有些宠溺的笑容。 但是可怕的是,我连这种“宠溺”的笑容到底是不是真的宠溺都分不出来。 而雪之下雪乃抬了抬手,最后似乎是任命一样地,看着自己的姐姐的举动——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个高傲的雪之下雪乃的就此服软。 似乎是要把在场的人全部巡视过来一番,雪之下的姐姐的眼神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扫视着所有人。 “那个——”姐姐举起手来,似乎想打破现在的尴尬的局面。 “——啊,找到了!”但是,雪之下的姐姐完全无视了姐姐的发言,让姐姐举到一半的手有些尴尬的垂了下来。随后,她径直地朝我走过来,朝我露出了一个和善的表情,问道:“是小弟弟对我家雪乃酱做过什么了吗?还有,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在询问我的名字之前,我希望前辈,”我抬起头,直直地看向了面前这位看上去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的女性,“希望先和刚才被你无视了的结衣姐道歉。” ——然而,虽然给人一种很舒服的印象,但是那种骨子里的傲慢是去除不掉的。 虽然不是不可以理解优秀的人的傲慢的本质,但是,我依然不希望,有人对一直在努力着的结衣姐举起的手,视而不见。 至少,我不希望,在我的面前,结衣姐还得在自己的努力被无视之后,被迫露出那种自我安慰的,以及自我调整的小心的表情。 ---------------------------------ps----------------------------------- 直到今天晚上写这章之前,我还不知道和也在和阳乃大魔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应该如何面对,我不想让他显得太软弱。所以,对于现在的背着封印的他,就只能用姐姐来刺激这个姐控了呢hhhh——然后还得再一章才能完结这部分剧情,话说都已经三十六章了,这卷看来真的要奔着五十章以上去了啊。。 第三十七章:无意的借出会带来更深的恶果 “由比滨!”在我说完那番话之后,首先回答我的不是雪之下的姐姐,而是雪之下本人,她的语气中带着但是,就在她喊出了我的名字之后,她却又像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一样,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样地愣在了那里。<> 显然,我看到了这个世界上雪之下雪乃不擅长应对的又一个人——她自己的姐姐,而且不同于她和结衣姐说话时那种对待孩子的家长的宠溺的态度,在面对她的姐姐的时候,雪之下就好像是被盯上了的猎物一样,在努力的反抗,却不知道危险到底来自于何方。 “呀啦呀啦,看来这是一个脾气比较不好的孩子呢!姐姐其实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呢!”雪之下的姐姐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要等雪之下把话说完的样子,但是,在雪之下没有继续发声之后,她发出了一声几乎让人听不见的叹息,继续说道。 “不喜欢所以要让我往你喜欢的方向发展吗?” “第一印象很不好呢!是把我当做大魔王了吗?这是为什么呢?”雪之下的姐姐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我,就像是想要看穿我一般地,问道,“为什么呢?仅仅是没有注意到刚才对你提到的那个‘结衣姐’吗?”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眼神,这种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神,而且,这种眼神对一个人的渗透,似乎不会因为任何个体的抵抗而无效,而是那种,毫无阻碍地贯穿人的感受。雪之下的姐姐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我。甚至,让已经做好了和她较劲的准备对我也一时间有些短路。 而在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之后,她却有些驾轻就熟般地把话题支开了过去:“嘛,算了,今天要在雪乃酱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呢!所以姐姐就不和你吵架了,小弟弟不愿意和我自我介绍的话,我就先听你的话好了——当然,我还是很有礼貌的,先和你做自我介绍了,我是雪之下阳乃,是雪乃酱的姐姐哦!” 雪之下阳乃就这样自顾自地对我说道,随后转过身去,自言自语地说道:“唔,刚才有发出声音的女生,啊,就是你了吧?” 走到了似乎还为现在的情况不知所措的姐姐的面前,雪之下阳乃笑眯眯地把手合拢在了自己的胸前,说道:“刚才很对不起呢!太着急地去找让雪乃酱发生变化的人了,所以无视了你,你不会介意吧?” 虽然是一种恳求的态度,但是,雪之下的阳乃的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你肯定不会介意”地迫使对方同意的气场——虽然结衣姐本人在这个时候的回答肯定是不介意,但是,我觉得,即使她想回答“介意”,她也会在雪之下阳乃的那种气势下被迫臣服吧? “恩,没什么的,您也没有必要向我道歉,那个,我是小雪的朋友,由比滨结衣。”姐姐有些紧张地应对着雪之下阳乃。 “啊啦,雪乃酱的朋友吗?这孩子一直没什么朋友,那可真是太好了呢!”在那一刹那,雪之下阳乃似乎就像是一个简单的关心妹妹的姐姐一样。 而这也似乎让姐姐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诶,我是没有小雪那么优秀啦,但是小雪真的很厉害啦,我也会努力的——” “——唔,结衣妹妹,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啊,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呢?”然而,雪之下阳乃并没有让结衣姐把话继续说下去——或者说,她似乎就像是完全不在乎结衣姐想说什么一样,因为,她接下来的这句话,就让她刚才的那种春风拂面的感觉消失了。 “呃,您说吧,我会尽量回答的。” “呐,结衣妹妹是刚才的那个小弟弟的姐姐吗?亲姐姐吗?我看你们的头发颜色似乎是一样的呢!”之前投到我身上的那束锐利的光线,这一次贯穿到了结衣姐的身上。 “诶?小和吗?恩,那个,我是小和的姐姐哦!那个,这个——”结衣姐也明显感受到了这种巨大的压力,所以,在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之后,她还有些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恩,是亲姐姐就好了,”雪之下阳乃再度打断了姐姐的话,露出了一个看上去有些欣慰的表情,说道,“虽然说对比自己年龄小的人出手有些奇怪了,但是我还是很开明的呢!雪乃酱要对谁比较在意这个得雪乃酱自己决定啦!” ——等一下,雪之下阳乃的这句话似乎说的有些奇怪,雪之下对谁比较在意什么的,那好像就是在说她喜欢谁一样——到前天为止态度没有对我柔和过的雪之下雪乃会在意我,你是真的觉得你的妹妹嫁不出去了所以在拼命地想替她找男朋友吗? “恩,‘小和弟弟’,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和你的‘结衣姐’道歉了呢!”雪之下阳乃转过身来,对我说道,她特意在“小和弟弟”和“结衣姐”两个词上加重了语调,让我总觉得她想说什么更深层次的话。 “但是,雪之下前辈在和结衣姐说话的时候,不止一次打断了她的话吧?你依然缺乏对结衣姐的尊重,不是吗?”然而,我不屈不挠地坚持对雪之下阳乃说道,甚至我也不知道我要这么坚持和雪之下阳乃对立的原因是什么。对面这个人非常可怕,这一点我是知道的,虽然她看上去似乎永远不会生气,但是这样的人生气起来,即使不露出生气的表情,也足以把人抹杀了吧? 而我觉得,现在的雪之下阳乃,可能要往这一方向走去了。 “小和弟弟,我已经做过了自我介绍了,你是不是应该也做一下自我介绍呢?”雪之下阳乃这一回没有听从我的话,她只是眯起了眼睛,认真地说道。 而她的那种突如其来的压力,也让我又一次地有些发愣,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不知不觉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和也,由比滨和也。” “这才是好孩子么,和也弟弟。好孩子呢,不仅仅是要有自己的想法,也应该在必要的时候学会理解其他人的想法,尤其是要对大人表示尊重——不过我倒是有些明白雪乃酱改变的原因是什么了,稍微有些失望呢!” 雪之下阳乃的和她的妹妹不同的短发轻轻地抖动了一下,她继续说道:“还有一点,和也弟弟,雪乃酱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呢!可不要灌输给她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才对啊!” “我并没有觉得我能够给部长那样的人灌输什么想法。” “不诚实可不是好孩子哦!还有,和也弟弟叫我阳乃姐姐就可以了——然后,和也弟弟身后的那个女生,似乎又是一个新人物呢!能自我介绍一下吗?” 和雪之下阳乃的这一番对抗让我的精神有些过度紧张了,这使我一时间忘记了自从她出现之后,一色一直站在我的背后的阴影当中——没有距离我太近,也没有脱离我的“保护范围”。 “恩,阳乃姐姐你好,我是和也的朋友,一色彩羽。”被雪之下阳乃所捕捉到的一色似乎没有任何想要抵抗的想法——想必,从刚才的对话当中她已经意识到了,在这个人面前的任何逃避,都是无用功吧? “只是和也弟弟的朋友?不是女朋友?” “哈,阳乃前辈说笑了,我只是和也的朋友哦!”被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就连一向能够灵活控制自己的形象的一色看上去也似乎有些难堪,她的脸色涨得通红,有些勉强而无力地说道。 “这个家伙有其他喜欢的人的,另外第一次见面就问这种问题,雪之下前辈也真的是很没礼貌啊!” “说了叫阳乃姐姐就可以了,和也弟弟也真的是很顽固啊!”就像是唱咏叹调一样,雪之下阳乃的声音变得诡异了起来,“还有,和也弟弟,不要总是替女生说话啊,否则,不是很容易引起误解的嘛?” “我平时可没有这么多话,如果雪之下前辈能够足够尊重人的话,我可不会这么做的。” “所以最后还是一个全身上下都是刺的小弟弟啊!这种风格和雪乃酱有些像啊——也难怪可以给雪乃酱灌输奇奇怪怪的想法了,不是吗?” “我并没有能力给部长灌输这些事情,雪之下前辈,这句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啊啦啊啦,总而言之呢,和也弟弟,你也应该知道的,借来的东西,终究是借来的,”雪之下阳乃依然是轻轻地笑了一笑,无视了我的抗议——对于她所不介意的东西,她似乎永远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所以,如果借来的东西摔坏了,又没有自己的东西弥补上,那个时候,那应该怎么办呢?” “那就是借东西的人自作自受了吧?借来的东西,本来就应该好好保管不是吗?” “但是,借她那个东西的人,他到底有没有安好心呢?”突然,雪之下阳乃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如果他是故意借给那个人一个迟早会破碎的东西,那应该怎么办?” “这得问借东西的人自己为什么不好好检验了吧?” “走投无路的人,是不会好好检验自己借来的倚仗的啊,而旁边看着走投无路的人借来的东西有危险,姐姐一直很担心的啦!” “所以,就一定要由借出那个东西的人承担责任,是这样吗?” “你认为应不应该呢?和也弟弟?” “——姐姐!”终于,久违的雪之下的声音打断了我和雪之下阳乃的对话,“所有人都在这里等你,这样很不好。而且,你没有必要对一个只有高中一年级的人这么咄咄逼人的吧?” “啊啦,是这样吗?但是雪乃酱一年前和我吵架的时候也很咄咄逼人吧?我还以为高中一年级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你这句话说出来觉得有人会相信吗 “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和由比滨,”雪之下顿了顿,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和由比滨也不一样,所以,不能混为一谈。” “呐,雪乃酱说你和和也弟弟不一样啊?”雪之下阳乃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当然不一样!” “嘛,雪乃酱也很努力的,不是吗?” “阳乃,让一让!” 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阳乃脸上的一直的笑容也稍微发生了一些变化。 “好久不见啦,小静!” 看样子雪之下阳乃和平冢老师之前认识一样。 看着其他人疑惑的眼神,平冢老师稍微咳嗽了一下,解释道:“以前教过的学生。” “嘛,小静给我下逐客令了,稍微有些伤心呢!不过雪乃酱刚才也要回去了吧?那就这样吧?” “我刚才只是说你在这里一直说着你自己的话让其他人有些厌烦了而已。” “不听话哦,你看,你母亲也等着呢!” 这句话让雪之下有了异常的反应,努力了很久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她还是叹了一口气,认命一般地低下了头。 这是雪之下第一次真正的服软——完全地屈从于一个权威一般的服软。 我突然有些明白我一直想和雪之下阳乃对抗的原因是什么了,在她的面前,不仅姐姐被无视了,所有人的形态,都被扭曲了——雪之下服软了,一色不再游刃有余了,比企谷也把自己缩的更深了,甚至平冢老师,都无法彻底地用自己的身份来压制她。 所有人,都似乎被雪之下阳乃操控了一般,形成了一种异常的姿态——而这个时候,总要有一个人,吹响反抗的号角。 只不过,到现在,我有些恐惧,这种不同我其他时候形象的“强硬”的形象,是不是,也是雪之下阳乃的操纵下的一个“异化”的过程。 “抱歉,由比滨——”似乎有许多话想说,但是却无法表达一样,雪之下朝我吐出了这样一句意义应该不仅仅包括字面意思的话。 随后,就像被她的姐姐推着那样,雪之下低着头,也没有和其他人告别,就那样消失在了车内。 “对啦,和也弟弟,仔细思考一下我提到问题哦!姐姐会不定期地来抽查的,答对了就有奖品啦!” 同样的,雪之下阳乃也用她的那种一如既往的和煦但是让人觉得有些谣言的态度,给我留下了一句比字面意思更加丰富的话。 平稳的引擎发动的声音响了起来,黑色的豪车缓缓启动,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小和——”这个时候,姐姐拉住了我的手,似乎想说些什么的样子。 “抱歉,结衣姐,只是一会儿,只需要一会儿,我不希望有人和我说话。”然而,生平以来第一次,我在结衣姐想和我说什么重要的话的时候,拒绝了她。 我并不喜欢这种现实,雪之下阳乃对待其他人的态度,这只是最简单的原因,事实上,我有些害怕,我在害怕,雪之下阳乃所怀疑的,一些更加遥远的事情。 我注视着似乎有些为难地和比企谷在说些什么的结衣姐,看见比企谷摇了摇头,结衣姐奇怪地眨了眨眼睛。 也许,他们发现和雪之下雪乃的更深的羁绊。 但是,由比滨和也,却在怀疑,自己可能要负担起的更可怕的责任。 ----------------------------------ps------------------------------------ 突然才意识到原作这里大老师发现了雪乃家的车的真相,然后这里阳乃也是对大老师各种调戏啊——结果现在所有的戏份都被和也抢了,嘛,反正之前的夜谈剧情也被抢了所以大老师就不要难过了吧,你还有小町妹妹和彩加呢! 然后总感觉给阳乃和静老师这两个角色开太多上帝视角挂了——主角赢不了啊(和也:哪有你这样的作者的,拼命给对手加buff,给我加debuff)。但是总而言之虽然中间有几章稍微赶了一些的,对于这段合宿剧情我还是很满意的,思想的碰撞,包括各种flag和伏笔的挂起和埋起。感情线虽然淡了一点但是也有足够充分的铺垫,大致就是这样了。 接下来就轮到wa2的女性角色刷存在感的时候了(雪菜:孝宏你就这样把你亲姐姐撂了这么久tat。)恩,赶在暑假的末尾冬马要出场了,至于冬马股上不上市——还是那句话,让雪菜党的作者君上市冬马股——唔,让我们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这章是加更,话说上次换书名之后发现涨收藏的速度变快了,然后我就决定每多一百收藏加一更——其实之前到2500收藏的时候我加更过一次,这一次只差两个就到2600收藏了,所以也就提前加更了。 以后估计也不会有变化,每多一百收藏都会有加更的——但是希望大家不要去买小号加收藏啥的,现在涨收藏的速度我基本有谱了所以一旦发现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异常增加的话满100收藏加更的计划就会取消了,恩。 第三十八章:应对女生的态度不能过于死板 以一个并不怎么美好的回忆结束合宿之后,整个暑假,雪之下就和消失了一样,虽然姐姐依然似乎和她通过邮件和电话保持着联系,但是,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雪之下对我来说可以称得上是杳无音信了。 当然,我并不是说雪之下就此消失不见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我只是觉得,在那次有些突然的平冢老师组织的合宿之后,侍奉部就像是散伙了一样,因为缺乏与部长的惯常联络,由比滨姐弟与侍奉部的另外两个人就好像失去了赖以结合的基础,根本没有可以把四个人团结在一起的机会。 至于为什么要抱怨这一点,这自然是因为不适应。暑假本应该是社团活动最丰富的时候,运动部社团会在这个时候顶着阳光加练,为即将到来的全国大赛做准备,文化类社团也应该在这个时候进入了文化祭准备的最后冲刺阶段——当然,很难把侍奉部归结到某一类具体的社团当中,我想这也是侍奉部的暑期活动显得有些草率甚至缥缈的原因。 但是,无论如何,这使得由比滨家的例行的家庭旅行顺利进行了。 ——然而,这一次的家庭旅行,由比滨和也再度缺席,这已经是我连续两年缺席了家庭旅行了。 这当然不是因为我不想出门——这可是去海边啊,大海应该是夏天让人出门的最大的动力了吧? 这纯粹是因为时间的不讨巧。就在计划已经确定不能更改的第二天,一色给我送来了学校档案馆的钥匙。 ——这是为了我的暑期独立研究。我准备的课题是总武高运动社团历年成绩分析——这也基本和我的兴趣相关,数据也并不复杂,只要获得在暑假期间进入档案馆的权利就可以了,这件事我拜托给了一色——她似乎是那种可以搞到学校的一切奇奇怪怪的许可的人。 而一色也的确不负我所望,帮我获得了学校档案馆的进入许可——虽然时间恰好和家庭旅游的时间重合了。 虽然这一回我敢肯定一色是绝对不会故意挑这个时间来让我难堪的,但是看着她拿着钥匙,一脸“呐,和也,我又帮了你一回,你应该如何回报我啊”的表情,我也就把试图劝说她帮我调换时间的想法扔到了脑后。 我知道,如果再拜托她帮我调换时间的话,这虽然不是不可以,但是,接下来我可不一定要欠下一色彩羽的多少人情了,为了避免最后被她肆无忌惮地利用或者类似情况的出现,我也只能忍痛放弃又一家庭旅行的机会。 而且,我还不能让结衣姐知道这一点,否则她一定会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有所歉疚然后留下来陪我的。 “所以,小和,你是真的有事情吗?”直到临行前,姐姐还一脸忧伤地看着我,“已经连续三年没有进行家庭旅行了诶,这一次你又说不能去,说是家庭旅行什么的,这根本就不算数嘛!” “真的啦,抱歉,老姐,但是我真的有事情,我忘记了暑期研究的具体约定时间了,学校的作业没法完成那就糟糕了吧?” “明明我都已经提前拜托小企去照顾萨布雷了的说。” “恩,相比起不能和你一起去家庭旅行这件事情,我对你把萨布雷拜托给比企谷这件事情更加在意。” “呃,为什么啊?” “当然啊,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萨布雷肯定和他们那只卡玛库拉关系不好的,也绝对不是因为看着姐姐跑到比企谷家去却没有正当的阻止的理由很不爽。” “小企家不危险啊?” “我知道不危险啦,但是就是——总而言之现在萨布雷也交给我就可以了,已经确定了的暑假旅行计划也不要浪费了,明明爸爸妈妈都没有说我啥,为什么结衣姐你要这么关心这件事情啊!” “那是因为爸爸妈妈就和以前一样觉得小和自己做的决定基本都是正确的,只有我知道现在的小和已经很不一样了。” “我衷心地希望结衣姐你也能够像老爸老妈一样对我放宽心。” “所以说这不是重点啦!小和你真的不愿意去家庭旅行吗?”结衣姐跺了跺脚,用下最后通牒一样的语气说道。 “不是我不想去啊,是真的没办法啊!”虽然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是我说的也是真相,不是吗? “小和是笨蛋,明年我准备考试,后年你准备考试,上了大学全家就不一定有家庭旅行的机会了!” 难得结衣姐说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话,这也让我也不禁有些惋惜起来。但是现在去拜托一色调整时间也来不及了啊。 “就算是这样,我也没办法变更我的计划了。” “都这么说了还是不行吗?”姐姐对我展开了眼泪攻势。 “可是,这一回真的不是我在耍性子啊,结衣姐。” 说实话,看着结衣姐的这幅样子,我差点就有一种暑期自由研究不管了直接和结衣姐一起出发的冲动,但是最后的一丝理智阻止了我的暴走。这个暑假,还真是不够太平呢! ----------------------------------分割线------------------------------------ “所以,某个本应该在学校的档案馆里化悲愤为力量的孩子,现在在我家是要做什么呢?”小木曽前辈端着一杯茶来到了我的面前,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让结衣姐难过了过来寻求小木曽前辈的安慰了啊!” “和也你还真做的出来呢!因为一个女生的事情而自己难过,从而去另一个女生那里寻找安慰这种事情。”前辈斜着眼睛看着我,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咳咳,虽然你这么说也没错,但是一个是结衣姐,一个是小木曽前辈,都是例外啦例外!” “我记得当年某个孩子还是向我‘表白’过的呢!” “咳咳,前辈不要这么在意这些细节吗?” “好吧我想说的是,你来我家之前至少应该给我打一个招呼啊?”所幸的是,小木曽前辈似乎并没有就这个话题和我追究下去的意思,虽然她的脸也有些发红,看上去就像是对这个问题也很不好意思一样——那一段表白和发卡的历史,对于我们两人来说想必都是黑历史吧? “那个,情绪不稳定当中前辈您就见谅一下吧?” “我就不应该偶尔让你送我到家的。要知道你这可是第一次来我家诶,我的家人都不认识你,突然按门铃,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来找我,你要知道这回开门的幸亏是孝宏,如果是爸爸的话——”小木曽前辈一脸抱怨着地说道,但是,马上,她就停了下来。 随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她打开自己的房间门,然后,房门外跳出了前辈的弟弟的那一头棕色的头发。 ——恩,顺带一提,在第一次来到小木曽前辈家的情况下我就进入了前辈的房间,然后知道前辈刚才打开房门位置我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不不不,这很糟糕吧!当年和小春是男女朋友的时候我还没进过她的房间呢!即使是结衣姐我现在也几乎不会进她的房间了,然后我现在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坐在小木曽前辈的房间里,刚才没注意,前辈说话停下来了我才注意到,恩,粉红色的很富有少女气息的床铺,精巧但是很有韵味的梳妆台,排列着整整齐齐的书籍的书架,似乎并没有合拢,隐约能够看到里面的前辈的便服的衣柜——这一切都实在是太糟糕了吧? 就算我刚才脑子有些短路了没有反应过来,小木曽前辈也应该知道让我进入她的房间是一件多么不合理的事情吧? 明明暑假前还感觉和前辈有了一些小误会的样子,明明来前辈家之前也是感觉自己就是一时冲动不管不顾了的样子,总而言之现在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正常”吧? 但是前辈似乎依然没有意识到着一些问题,她现在正在不满地训斥着她的房间门外似乎被她抓到偷听的她的弟弟。 “什么时候我的弟弟养成了偷听姐姐和朋友的对话的坏习惯了?”在她的弟弟面前,小木曽前辈也的确是一副威严满满的形象,而这种与结衣姐的鲜明的对比也让我意识到了两人的根本性的差距。 “主要是这是姐姐第一次有男性朋友来拜访,所以觉得有些问题,绝对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前辈的弟弟,名叫做孝宏的男生这么说道。 “男性朋友不也一样是朋友吗?有朋友来找我就这么惊讶吗?” “但是,上了高中之后明明就没有朋友再到家里来了嘛?”孝宏似乎是很不满地嘟哝道。 “总而言之再让我抓到你偷听你就完蛋了,还有,如果爸爸妈妈回来以后你敢和他们说什么闲话,后果也一样会很惨的,你明白了吗!”小木曽前辈双手叉腰,毫不留情地训斥着她的弟弟,让她的弟弟一脸茫然地只得不断道歉。 开始训斥人的前辈,也是很可怕的啊! “抱歉了,和也,我也不知道孝宏就会这样偷听,我为我的弟弟的无理的举动感到抱歉了。”训斥完她的弟弟的小木曽前辈,回到了我的对面坐下,一脸抱歉脸色,说道。 “这倒是没什么啦,只是前辈刚才训斥你弟弟的表情,包括刚才和我道歉的这种样子,让我觉得前辈好像一个教训完自己不成器的儿子,然后和邻居抱怨的母亲一样——” “——反正你又要说这是昭和时期的老女人形象了吧?”小木曽前辈的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 呜哇,好可怕! “——呃,绝对不是,就是感觉前辈以后会成为一个好母亲呢!” “和也,你不觉得你又说了一句很危险的话了吗?” “诶,是这样吗?” “你这家伙啊,在有的问题上总是显得意外的迟钝啊!”小木曽前辈叹了一口气,说道,“比如你姐姐的这件事情,虽然我也理解你不得不完成你的暑期研究计划的尴尬啦!但是你姐姐怎么会不理解这一点呢?所以她的那种挽留,只是想让你明确一下你的抱歉的态度而已,那个时候,你只需要稍微服软,甚至象征性地答应一下你姐姐的那个要求,她也就会顺水推舟地放你一马,让你留下来去做你的暑期研究的吧?” “但是如果不把我的问题说清楚,结衣姐是不会明白的吧?” “你是真的把你的结衣姐看成笨蛋了吗?至少就我和她的接触来看,她其实是一个在感觉上很敏锐的人哦!你就是因为一直把她当做笨蛋看,所以才会理解不了她的很多想法。像刚才这一次,你又是觉得你的结衣姐是笨蛋,无法理解你身上的必须完成的任务了,是这样吧?” “绝对没有——” “——说实话!” “——唔,有一点。” “所以啊,对于你姐姐来说,你这种强硬的表达你就是有事情,所以不能去的态度是很难接受的,或者说,女生都不喜欢这种态度,女生都明白你有理由,但是你要是真的把这种正当的理由当做拒绝女生的借口,那就太差劲了。” “可是那是结衣姐诶,结衣姐和女生总归有点不一样的吧?” “即使那是你姐姐,她的思考问题的方式也还是女生啊!”小木曽前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真看不出你还是一个有过女朋友的人,你之前的那个女朋友估计就是忍受不了你的这种性格和你分手的吧?” “倒不是这个问题,我和小春之间似乎主要以相互争夺问题的主导权为主?所以反而也没出什么问题?” “是那种相处方式啊?”前辈抬起头来,似乎陷入了什么思考的样子。 “恩,就是那种。” “但是你在我面前似乎从来不试图去争夺主导权啊?” “那是因为前辈说的话总是很有说服力,不是吗?” “虽然我觉得你是在夸我,但是,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微妙的高兴不起来的感觉呢?”小木曽前辈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最后,露出了一个有些残念的表情。 前辈这是希望我在她面前也多争夺一下主导权吗?但是这没有必要吧?或者说,对于小木曽雪菜来说,她真的会希望让一个男生来主导她的行为吗? 我觉得这是无法相信的,毕竟,她是那么耀眼,那么独立的,小木曽前辈呢! ----------------------------------ps------------------------------------- 时隔26章之后雪菜的首次出场,恩,抓紧时间,趁着雪乃被限足,团子去旅行的机会,雪菜赶紧刷存在感吧!又及,让“小木曽孝宏”以“由比滨和也”第一人称来写“小木曽孝宏”说的话,真有意思hhhhh。当然啦,话说当年我还真考虑过用孝宏做主角来写这本同人的,只不过考虑到孝宏升上高中的时候雪菜已经被春哥伤过了这种事情难以容忍所以才作罢。 第三十九章: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乏天才 “总而言之,我不认为你现在在我家里待着是一个很靠谱的事情!”前辈敲了敲桌子,摆出了一个定棺盖论的态度,“你光看刚才孝宏的那种好奇心就知道来我家是多么不靠谱了吧?” 虽然前辈的话有些眼里,但是她的表情中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生气的色彩——不过即使这样我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小木曽前辈控制自己的真实情感的能力是很强大的,这从她在学校里向其他人露出一副友善但是不可侵犯的面 所以,对于前辈的这种话,我还是当做前辈在警告我比较好——的确,虽然当时因为和结衣姐的那点小矛盾所以失魂落魄地跑到小木曽前辈的家里来,但是现在回过神来的时候还是感觉十分羞耻,不是吗? 但是,无论怎么说,被前辈从家里赶出来这种事情,总归是一件很让人受伤的事情,所以我还是稍微试探了一下。百度搜索:kanshu58 “前辈的意思是你弟弟可能会把这些事情和你的父母说吗?” “放心,就这方面我还是能把孝宏给压住的,但是待会儿妈妈回来我觉得就难解释了,然后更没法想象的是爸爸回来之后的态度。”前辈叹了一口气,认真地和我阐述着理由。 但是,无论态度是多么良好,我也能看出小木曽前辈的意思了。 所以最后还是被下了逐客令了啊。前辈的父亲,真的是这么可怕的人吗?不过感觉上也像是,从在学校里的表现就可以看出,小木曽前辈还是家教很严的,相比起我的老爸老妈有的时候干脆就把照顾结衣姐是事情扔到了我的头上,由比滨家也真的可以算的上是“自由散漫”了啊。 我突然想到了雪之下家,失职的雪之下雪乃部长的失联,大概也与她的家庭环境有关吧?想起当时她的姐姐的一句“母亲还在等着呢”的话,就像有魔力一样地迫使雪之下屈服了。想必,部长的家庭,也是塑造部长的这种性格的一个原因吧? “我一开始还觉得最近和也在我面前已经有礼貌了许多,但是稍微说话时间变长了你又陷入走神状态了啊!”随着一声弹额头的声音,小木曽前辈的面孔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呃,我只是在想家庭环境对不同人的性格的塑造问题——这也许可以成为我下一个暑假的自由研究的内容?” “哦,是因为我提到了我的爸爸妈妈吗?” “没错啊!前辈的这种平时很认真,但是偶尔也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想法的性格,感觉就是和家庭环境相关呢!” “所以呢?既然是一个自由研究的课题,例子肯定不止我一个吧?” “对啊,”我老老实实地点头承认道,“恩,还考虑了结衣姐的例子,以及雪之下部长的例子,感觉结衣姐和雪之下的性格似乎也和家庭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哦,那你的意思是由比滨和也同学又在和一个女生谈话的时候想到其他女生身上去了吗?” “纯粹的研究角度的思考啦!” “但是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哦!”小木曽前辈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幸亏你还不是那种在一个女生面前谈论另一个女生的优点的笨蛋。” “真的会有那种笨蛋吗?” “嘛,应该不会有的,但是不排除你以后会往那个方向发展啊!” “虽然不知道前辈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但是即使我往那个方向发展我也不会在小木曽前辈面前这么做的,毕竟我还是想象不到有什么优点是小木曽前辈没有的。” “唔,和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虽然我刚才的那番话的确是真心实意的,但是仔细考虑一下也的确有些羞耻了,前辈现在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发红的脸庞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 女生都是抵挡不住甜言蜜语的诱惑的——尤其是你在不经意中说出的这些话。这不是小木曽前辈给我的提示,应该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了。 不过,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小木曽前辈,我突然也产生了一种想要捉弄一下她的想法:“诶,之前这些话没有人和前辈你说过吗?” “也不是没有和我表白过啊,但是肯定没有像你说的这么露骨啊!”小木曽前辈露出了一个困扰的表情,“和也你现在就是因为和我关系比较好所以说话太肆无忌惮了一点。” 不愧是小木曽前辈,虽然说话的方式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已经很快地转换了模式,把自己的状态调整为了前辈对后辈的“教育”模式:“还有,和也,你是不是经常和你关系好的女生这样说话啊?这可是很危险的哦!我现在还能察觉出你在开玩笑,如果是其他女生对话,搞不好就误解了。” “倒也不是这样,事实上,这种类似的话我也只是和小木曽前辈说过而已。” “是吗?”前辈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随后似乎稍稍松了一口气,说话的态度也没有刚才那么急迫了,“当然啦,如果你没有和其他人这么说最好,但是下次要说这些话之前,一定要小心知道吗?虽然我觉得你还没有迟钝到那种程度,但是有的时候不经过脑子思考地说出这些对女生有些,恩,敏感的话,还是要注意一些,可以吗?” “知道了。”我一如既往地低着头,做出认真地聆听小木曽前辈的“教育”的态度。 ——虽然前辈的这幅教训后辈的态度又让我想吐昭和时代的梗了。 “明白了就好。”当然,我觉得小木曽前辈也明白我这幅状态可能只是在做样子,她也很快地结束了自己对晚辈的教育,站了起来,“那我们就走吧!”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站起身来。 随后,我却发现小木曽前辈在整理着书包的样子。 “前辈是要出门吗?” “当然啊!”小木曽前辈理所应当地回答道。 好吧,如果小木曽前辈是和其他人有约才让我离开的话我的心里倒是也平衡了不少——虽然前辈因为其他人然后把我赶走这件事情总有些奇怪。 “我看你什么也没带吧?去学校的档案馆找资料总得带纸笔把资料抄下来啊,另外我也没有闲到可以陪你在档案室里耗一天,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看,就顺带去学习了——你待了学校档案室的钥匙了吧?” “呃,小木曽前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啊,和也,”小木曽前辈叹了一口气,“抓紧时间出门了,现在就一起去学校的档案馆吧?给我好好地化悲愤为力量吧!我会监督你的。” “呃——” “——不要因为暑假把自己也变得懒散了啊!” “我明白了,小木曽前辈!” ------------------------------------分割线-------------------------------------- “其实总武高的运动类社团还是有比较辉煌的历史的嘛!之前没有特意去了解过,所以根据现在的半死不活的情况做了一个错误的判断,至少到两年前为止,总武高的运动类社团都有不错的成绩。”学校的档案馆内,我有些惊讶地看着手中的材料。的确,至少在三年前,总武高的足球部还进入了全国大赛的八强,但是那一届的八强也有一定的偶然因素,足球部的三年级老生们似乎有了什么加成一样,发挥得特别出色,使得之前一直只能在全国大赛一轮游的总武高一举挺近了八强。 但是,如果说之前总武高还处在全国大赛一轮游的水平的话,现在连县预选也无法通过,就实在是有些差劲了——这也难怪现任的足球部部长叶山屡次三番地想拉我入伙了,毕竟前辈的成绩对他也是一个巨大的压力啊。 “这里面的巧合因素更多了吧?”一旁看着书的小木曽前辈顺口回答道,“有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一批特别优秀的学生,然后在机缘巧合之下,这批学生就会组成了一个不错的集体,然后在他们入学期间都能保持稳定的成绩——但是这终究只是机缘巧合了,这批人下去了,不一定有人补充的上来,不是吗?” “诶,想不到前辈竟然对运动类社团有这么深的研究啊,是不是也会特意观察某个运动类社团,喜欢足球部或者篮球部的主将什么的。” “笨蛋——”然而,回应我的,是小木曽前辈毫不留情的戳额头攻击,“这只是一个可以推测的常识吧?和也不是也经常有说在你离开了清泉中学足球部之后,现在的清泉中学足球部一塌糊涂吗?就是这个道理了。” “我经常提这件事情吗?” “你提过不就行了吗?”前辈似乎有些不愿意就这个话题继续纠缠,有些慌张地指着另一本册子,说道,“如果你一定要关注总武高的荣誉的话,我觉得你去看一下音乐方面的荣誉反而会比较靠谱,毕竟我们还是有专门的音乐科的,似乎不久前还有人获得过钢琴的全国大赛第三名的样子?” “这一点我也有听过,但是毕竟也只有第三名啊,招收专门的人才的音乐科,不出一个第一名也不大好交代吧?” “一共就一个第一名,全国招收音乐科的学校你以为有多少个啊!”前辈再度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能获得一个第三名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呢!你刚刚不还在为足球部进全国八强而感到惊讶吗?实在不行你可以去仔细翻一下档案,说不定还能找出一个第一名。” “足球部弱啊,音乐科的实力总应该比不稳定的足球部强一些——”我顺着前辈的建议,顺手翻着荣誉簿,随后, “——好吧,小木曽前辈,我撤回我刚才的发言。”我有些意外地看着荣誉簿上的照片。 那是一个有着黑色的长发女生,面容精致,即使是见过许多美少女的我也不得不给那个女生这样的肯定,她手捧着在全国大赛中获胜的奖杯。但是,有些出人意料的是,她似乎并没有因为获胜而显得十分高兴的样子,那副照片所显示的她的表情,完全没有任何一丝兴奋的表情,有的,只是漠然,以及额外的冷淡。 “冬马和纱,两年前的全国大赛优胜?”小木曽前辈也凑到了我的旁边,看着我面前的这张照片,“很漂亮呢,是个大美人啊!” “但是看上去很高傲不是吗?得了冠军还摆一张臭脸。” “嘛嘛,和也不要只凭借一张照片就评价一个人嘛!你以前不是也一直在和我抱怨你的雪之下部长是多么差劲,现在不是也接受她了吗?之前你和你姐姐还一起和她去野营了吧?” “那是平冢老师组织的侍奉部的集体合宿。” “总之还是一起野营了嘛!”小木曽前辈有些不在意地说道,“不过两年前得的冠军啊,说不定我和这个女生见过面呢!” “即使见过面现在她也毕业了吧?除非那个家伙天才到一年级的时候就能拿冠军。” “可是我倒是觉得和也你认识的天才已经不少了哦!” 小木曽前辈的这番话倒是让我有些哑口无言了,的确,见识过雪之下那样的人物之后,一年级就能得全国大赛冠军的天才似乎也不是不存在。 “但是在今天之前我可没有听说过这个冬马和纱啊,如果她是那么厉害的人物,我应该在入学的时候就听说过,不是吗?前辈你不是也不知道这样的人物的存在吗?难道拿了一个冠军之后她就归隐了?” “嘛,我也是见识过国家少年队的核心球员不想踢球了的情况的哦!” ——可恶,又被小木曽前辈将了一军。 “好吧,总而言之,如果这个人还在学校的话,前辈你去音乐科把她找出来,那我就认输了。” “安啦,和也,我们也没有打赌,何必这么较真嘛!”小木曽前辈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刚才的那番话前辈估计也没有太在意,看现在这个情况,她应该就是在暗暗地对我刚才对她进行的那番“戏弄”在报复啊!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结衣姐,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但是也没有必要一天不到就给我打电话不是吗? 我看了一眼小木曽前辈,她朝我露出了一个理解的表情。 然而,当我看向我的手机的时候,我却看到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号码。 尽管手机上没有登记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然而,在我看到那串数字的第一刻,我就明白了是谁给我打的这个电话。 毕竟,有些记忆,不是仅仅靠机械的删除,就可以抹去的。 ----------------------------------ps---------------------------------------- 码这章有点水的内容没啥问题,但是我会后续剧情的承接整整想了三个小时,主要是接下来这段剧情不是独立剧情,要承接的是连续两卷的东西,主角的思考模式也即将迎来一个彻底的转变。 说实话,就是我有些害怕了,到目前为止我对这本书很满意,但是接下来两卷,写得好应该会比较精彩的,但是写不好,这本书前三卷再怎么华丽也没用。所有人都知道文化祭会是,但是这个到底怎么写,我没谱,所以我一直在为铺垫,真的很担心自己把自己铺垫死了。 第四十章:修罗场总是出现得猝不及防 上了高中之后,我没有虽然我不清楚小春有没有删去我的号码,但是,正如我在看到她的号码的时候立刻反应过来一样,对我来说,小春还能够主动联系上我,是没有什么奇怪的。KaNsHu58.cOM 只不过,问题在于,她为什么要主动联络我,虽然暑假之前那次和她的见面,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她当时的倔强而且认真的样子,她在以一个很自我但是也很努力的方式,在寻求一种证明。 所以,在她做出一定的切实的证明自己的成绩之前,她应该不会主动联络我才对。 我就这样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而在这个狭小的档案室里,我的一举一动也都逃脱不过小木曽前辈的观察,前辈有些奇怪地戳了戳我的胳膊,示意道:“和也,你的电话怎么了?” “啊,没事。”我不愿意在小木曽前辈面前再度露出这种失神的样子,也多少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我才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我没有用惯常的“你好”之类的社交言辞开头,虽然这稍微有些不礼貌,但是我觉得电话另一头的小春应该能够感受到我现在的不愿意有人打扰的局面。 如果是往常的她的话,估计会很快地领悟到我的意思,然后随便寒暄了一番挂断电话的吧? 然而,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许久之后,熟悉的那个有些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真的没有时间吗?我去找你也是可以的。” 我看了一眼我身边的小木曽前辈,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然而,前辈的眼睛就那样认真地看向了我,似乎想要看穿我的内心一样地盯在了我的身上,让我拒绝对方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嘴边。 “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去找你吧?”我的沉默不语似乎给了对面一个我是默认了的鼓励,很快,小春的更着急的话也就吐了出来。 “我在学校里,但是我这边还有其他人在——”我有些无奈地想要拒绝。 “——如果是你的社团里的前辈的话我不在意的,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件事也和你的社团沾了一点边,我现在就过去。”然而,小春的连珠炮一样的发言打断了我的话。 “呃,你的理解可能有些偏差——” “——可以的吧?和也?” 小春用了我的名字称呼了我,不是以前可以为了表现距离的“由比滨前辈”,这里面的微妙之处,我觉得我已经领会到了。 看了一眼继续就这么看着我的小木曽前辈,最终,我还是屈服了:“好的,你到总武高来吧,我会出去接你的。” 说实话,如果不是小木曽前辈在一旁看着,给我莫名其妙的压力,我觉得我可能当时就拒绝小春了。虽然我知道小木曽前辈没有刻意的表态,但是她注视着我的样子,却像是在警告我不可以逃避的样子。 “接下来会有人过来找我。”我看着前辈,简单地说着我们都已经心知肚明的事实。 “知道了呢,”前辈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头上的紫色的蝴蝶结,漫不经心地说道,“是我认识的女孩子吗?” “呃,可以算是,也可以算不是吧?” “是吗?那我在这里留下来,没有关系的吧?” “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注视着小木曽前辈的眼睛,回答道。 前辈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又一次,我发现,我无法理解到小木曽前辈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分割线----------------------------------------- 我在总武高的校门外接到了小春。虽然是暑假,但是现在的总武高并不是太安静,毕竟,虽然有些炎热,但是各种各样的暑假保持活动的的社团还是不少的,有了我的引路,可以为她省去许多麻烦。 身穿一件粉色的t恤,下半身是比较舒适的女款七分裤,脑后例行用一个浅蓝色的发圈扎成单马尾的形象,这是小春暑假出门时的例行便装。实际上,我还记得粉色的t恤是我帮她选的,我当时给她的理由是她在其他人面前往往显得太咄咄逼人了,所以穿上粉色的衣服可以显得更可爱一点,中和一下她的那种待人强硬的印象。此后,她就一直比较偏爱粉色系的衣服。 只是,我没想到,在分手后的现在,她的这个习惯依然没有改变,也让回想起这一点的我不得不有些尴尬。 不过,小春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相比起我上次见到她时的那种自信满满的样子,这一回的她,明显显得有些憔悴和慌张。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压垮了一样。 如果说一定要有什么让人有些烦心的事情的话,那应该和联合学园祭相关吧?但是,印象中最近也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总武高,在暑假,人也不少呢!”轻轻咬了咬嘴唇,小春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有些微妙的着急的表情。 “这是许多学校的常态吧?”我耸了耸肩,说道,“毕竟,暑假是加强训练的最好的时机,也是实力提升最快的时候,不是吗?你难道忘了当年我的足球部的暑假集训了。” 在听到“足球部”这个词的时候,小春的眼神明显变得黯淡了一些,都已经过去了半年了,她大概还在为当时的那件事情感到自责吧——明明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个错误,只需要我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人太多了,我们待会儿谈话的地方,应该不会有这么多人吧?”小春似乎是想说一件很秘密或者比较无法启齿的事情一样,有些踟蹰地问道。 “没问题,恰好,待会儿的那个地方,正常学生是进不去的。” “学生会室吗?” “并不是。” 然后,有些得意的我,在把小春带到档案馆的时候,才意识到,我刚才的得意,的确有些用错地方了。在和小春说话的过程中,我完全忘记了,小木曽前辈,就一直留在这里,等我回去。 所以,没有得到我的提醒的小春,在打开档案馆的门的时候,就那样愣愣地看向了小木曽前辈。 而小木曽前辈,也明显有些讶异地看着小春。 狭小的档案馆的书桌旁,陷入了空前的沉默。 小春应该从各种各样的对miss总武高选举的材料上听说过小木曽前辈的名字——也很有可能见过前辈的照片。我也记得之前和她见面的时候,斗志昂扬的她,是做好了与小木曽前辈好好较量一番的准备的。但是,现在的她,显然和当时的她完全不一样,即使意识到了自己的面前是小木曽雪菜本人,她想必也无法按照她预计的那样落落大方地和前辈去握手吧?尤其是现在她还对这次意外的碰面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 另一头的小木曽前辈,虽然我觉得她可以从我对待那个电话的态度以及我对小春的描述当中判断出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但是显然对和我一起出现的小春,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对方的身份,所以前辈也多少有些尴尬了起来。 这种气氛不能再崩坏下去了。 “呃,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小木曽雪菜前辈,是我在总武高的学姐,我想小春你应该多少知道她的一些情况,但是私底下,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哦!” 前辈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 “然后,这位是杉浦小春,恩,现在的清泉中学学生会书记,也是我在清泉中学足球部时期的经理,还有就是最近我因为接受了学生会的委托,为了处理两校联合学园祭的工作,和她见面比较多。” 而小春也只是低下头去,没有进一步的反应。当然,这边的情绪我可能可以把握得更加准确一些,我在向前辈介绍小春的时候只字未提我们之前的关系,这可能让她有些难过,——但是这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毕竟光明正大地介绍“前女友”的身份什么的,这是一件多么让人觉得难以接受的事情啊! “那个,小春,电话里我和你说过我这边还有其他人存在的——”小木曽前辈的想法难以揣摩,所以我先试探起了小春的意思,毕竟,我还记得她这次过来是找我有事商谈的。 “——但是你没有告诉我是小木曽前辈啊!”小春有些赌气地说道,而且她的并没有看向我,而是死死地盯住了小木曽前辈。 “恩,杉浦同学是觉得在陌生人面前放不开求助吗?没事的,我与和也的关系还不错,他遇到难解决的问题的时候,还是经常求助于我的,所以杉浦同学完全没有必要在意这一点。”小木曽前辈轻笑着回答道。 ——然而,虽然是轻笑,但是语气中的那种淡淡的胜利者的炫耀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啊! “可是,我之前有听和也谈起过他和前辈的关系呢!”小春抬起头来,露出了她一贯的在占弱势时也不服输的倔强的眼神,说道,“我记得当时和也说,他和前辈是那种关系比较好的‘学姐’与‘学弟’的关系,不是吗?” 小春特意在“学姐”和“学弟”这两个词上加上了重音。 就连傻子也能听出来你在暗示什么不是吗?你现在不是来找我帮忙的吗?别和小木曽前辈较上劲啊! “当然啊,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只是‘关系比较好’呢!但是我这个学姐应该比较可靠吧?所以和也经常在郁闷的时候来找我的不是吗?比如今天,因为和也一直在长吁短叹着他和他姐姐因为家庭旅行的事情闹矛盾了很难过,所以我就‘被迫’被他拉过来当抱怨的垃圾桶了。” 不过,问题在于,另一头本应该息事宁人的小木曽前辈你怎么也就和一个比你小三岁的女生较起劲来了呢?她可是和你弟弟同级的呢,如果足够巧合的话,上了高中之后你弟弟和她认识也说不定哦!按照小春的性格,如果她知道那是前辈的弟弟的话,那前辈的弟弟可就要吃点小亏了啊! 我觉得我有必要阻止她们了。我并不喜欢这种修罗场的剧情,虽然我知道自从园田副会长向小春透露了那个似乎有些误会的消息开始,小春就应该暗暗地对小木曽前辈有一种对手意识——或者说白了就是敌意。但是一向待人友善的小木曽前辈,这样对待小春,我就只能理解为她对小春的这种主动挑衅十分不满了。 但是,无论谁对谁错,我已经能够隐隐约约地闻到空气中这种不那么让人感到愉快的火药味了——虽然我觉得这种展开似乎让小春的精神稍微变得振奋了一些,这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恩,小春,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还必须和我当面说?” 用小春找我的商谈作为转移话题的突破口无疑是最有效的。果然,在我说完了这番话之后,小春显得稍微有些犹豫了起来。 “你之前不是说过如果雪之下她们在场也没什么的吗?你就把小木曽前辈也当做是雪之下那样的一个商谈的对象就可以了,至少前辈之前有一句话没说错,的确有很多问题我都会和前辈说的。”我深深地看了小春一眼,说道。 我知道我的这番话其实有些偏向小木曽前辈了,但是仔细想一想,毕竟刚刚是小春主动展现出敌对意识的,对她稍微严厉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吧? 小木曽前辈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应该是对我对她的这番支持比较满意。而另一头的小春,则是不甘心地摇了摇嘴唇,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我是不会认输的。” 我知道她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知道,小春到底有多么倔强。 所以,每当我有想要制止她的想法的时候,我就会这种倔强而最终放弃——一旦下定了决心,杉浦小春,总是会坚持到底。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依然是这样。 那么,小木曽前辈呢?我用眼角的余光扫着另一边的小木曽前辈。前辈淡定地坐在自己的走位上,一言不发。 所以,小木曽雪菜,有没有希望坚持到底的东西呢?如果有的话,她到底会怎么做? 我想着这样一个似乎得不出答案的问题。 --------------------------------ps---------------------------------- 呐,你们要的修罗场hhhh 第四十一章:杉浦小春总是十分倔强 从刚刚在校门口接到小春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出她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了,对暑假里的例行的社团活动,她显得十分不适应,另一方面,在和我说话时,她也显得有些畏手畏脚,特别强调不 这种情况,是不会在正常的小春身上出现的,所以,我可以确定,她现在面临的问题,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甚至,这个问题可能与我相关。 “呐,由比——恩,和也。”看的出来,小春最初试图用平时的那种礼貌的语气称呼我,但是,似乎是还在与小木曽前辈较劲一样,她把之后的称呼改成了我的名字,不得不说小春在这方面的足够的韧劲还是有些让人佩服。 “和也,你还记得浅田吗?”小春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浅田是哪位?”我干净利落地给了小春一个答案,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去记住所有我见过的人的名字。 “好吧,”小春轻轻地皱了皱眉头,“你还记得你在前年的足球部内部的筛选会上从足球部里开除的那些球员的名字吗?” “被淘汰的家伙啊,”我无所谓地笑了笑,“被淘汰的家伙就更没有必要让我记住他的名字了吧?” “但是,”小春咬了咬嘴唇,说道,“当时有几个人,并不是因为实力不足而被淘汰的,而是因为不服从你的战术安排而被你直接排除出大名单的,被淘汰的人还和你率领的球队的主力阵容进行了一场七对七的分组练习,被你狠狠地打压了一通才离开。”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我慢慢有些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况了,没错,虽然我挑选队员很注重队员的能力,但是我更注重他们的纪律性和对我的绝对服从,所有的不服从我指挥的狂妄的人,最后都被我简单地排除在社团之外——当然,我自以为给他们了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毕竟,他们没法在分组对抗中赢过我,不是吗?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这位浅田同学就是当时的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是吗?” “恩,”小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现在是清泉中学足球部的现任部长。” “足球部啊?” 我想起来了,这个倒霉的浅田,我是应该认识的,那个在学生会室里为了足球部的那点可怜的预算而和学生会吵得不可开交的男生。 “明白了吗?”小春紧紧地盯住了我。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我点点头回答道,“那么,他现在又是来找你要预算的吗?我觉得以你的能力,应付要预算这种小事应该是轻车熟路了吧?难不成他还能把你堵到走廊里威胁你让你给他提高预算么?” “不是那样的,预算的问题他完全没有办法反驳我。”小春苦涩地摇了摇头,“虽然我知道他的情况其实很困难,但是足球部的确无法拿出让人信服的成绩。” “这不就解决了吗?”我不想过多地和小春提到关于足球部的问题,这只会让我再度想起半年前的那场不堪回首的比赛。 “——和也,不要这么咄咄逼人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小木曽前辈竟然在这个时候站在了小春的一边,对我说道,“现在杉浦同学看上去可是很困扰的吧?” 小春的有些苦涩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向作为自己的“对手”的小木曽前辈道歉,但是又碍于自己刚才的话一直不愿意妥协的样子。最后,她还是有些倔强地转过了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而小木曽前辈,也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听着小春的叙述。 前辈的这番话让我不得不冷静下来,而小春也得以继续叙述她现在所面临的情况,但是,这一回,她的神色却显得十分犹豫,似乎是不怎么好意思把问题说出来的样子。 看到这幅表情,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和我有关了。 “说吧,如果那个家伙真的要不自量力地和我去比较的话,我不介意去教训一下他,顺便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你满意了吧?不同的能力的人,就应该有不同的目标,就不用好高骛远了。” “不是这样的,和也你理解错了。”小春有些弱气地反驳着。 “呃,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明明是向我来投诉的,不是吗?” “好吧,”最终,小春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问题是关于半年前的那场决赛的事情。” 我终于明白小春的犹豫了,那场决赛,既是我思想的分水岭,也是我们两人的感情的分水岭,正是在那场决赛之后不久的那次争吵,才让我们最后分手,所以,无论从什么角度,对于我们两人,那场比赛,都是禁止提起的事项。 “那场决赛吗?那个家伙,知道了些什么?”我沉声问道。 “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我们都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到现在,我们都不明白那个下半场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他又能知道些什么呢?”小春苦笑着说道。 “你们不知道,我知道,我应该对那次失利负责,那全都是我的错。” “和也,你真的没有必要这么去想的,那次的失败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 “——你在那场比赛后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我当时太激动了,大家当时都有些发晕了,后来仔细思考过以后,我明白了,全部把问题归结在你身上是不公平的。”小春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哀伤的恳求的表情。 但是,我不喜欢这种表情,在我们最后那次吵架的时候,她的表情,也是这样的。 “——所以我很讨厌这一点你明白吗?明明你之前有提醒过我的,明明你在那场比赛之后也是这么说的,为什么现在又要否定你当时的答案,和当时一样,把责任全部压在我身上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你们都要在我已经得出了结论的现在,告诉我,那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啊!你们冷静思考过我现在也是冷静思考了不是吗——” “——和也,这里是学校的档案馆,如果你大声说话的话,会被管理员赶出去的。”小木曽前辈的话如同清水一般浇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情绪有些失控了,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了,本以为已经完全由理智来思考的我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可是,事实证明,我还差得十分远啊。 今天小木曽前辈在这里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看着小春刚才的那个表情,我知道,如果没有其他人干涉的话,这个话题的争论,会导致的只有一个结果,双方互相地否认对方的观点,然后情绪失控,最后不欢而散。 ——正如之前的所有情况一样。 “恩,两位,抱歉,我并不是很清楚你们所提的半年前的那场决赛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我们要讨论的不是那场比赛的责任归属问题吧?”小木曽前辈和颜悦色地看着我和小春,但是,前辈身上的那种罕见的压迫的气氛却是无法隐藏的。 小木曽前辈在我的面前一直显得很放松,这让我总觉得她作为“前辈”的那一面并不是很突出,但是,当她重新表现出一种对待后辈的态度时,这种气场也着实让我有些惊讶——虽然不至于让我紧张,但是让刚才有些烦躁的我变得冷静下来,这已经足够了。 另一面的小春也静静地点了点头,看向了我,露出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向她比划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恩,是这样的,关于半年前的那场决赛,最近,学校里出现了这样的一种谣言?” “——最近,现在可是暑假啊?” “抱歉,”小春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我和学生会其他成员注意到这里是最近,之前因为要举办联合文化祭,有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就没有太过在意,再加上当时忙于给帮和也你的那个忙,所以等我们意识到这一点时,关于半年前的决赛的那个谣言已经很兴盛了。” “所以,那个谣言是怎么说的。” “那个谣言说,”小春露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说道,“如果不是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去找你,干扰了中场的战术安排的话,那场比赛是不会输的。” “所以呢?”我立刻就看穿了这个谣言里的那种暗示。 足球总是和女性联系在一起,而这种联系,经常会被人加以丰富的联想。比如,在历届世界杯上,英格兰国家队的太太团都会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但是,英格兰国家队在大赛上的萎靡不振,往往被媒体解读为和太太团的出现相关,媒体指责和球员关系密切的女友与妻子因为各种原因干扰了球员的精神状态。 这种说法到底合不合理不说,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随着球员观战的所谓“家属”,往往成为了球员发挥失常的替罪羊。 而这一个谣言的立足点就在这里——小春作为足球部的经理,在足球部比赛的时候观战甚至去听一些战术安排都不足为奇,但是,如果她的身份再多加了一点球队的队长兼核心的女友的话,那就会发生变化了。 经理自然可以在球队中场的时候围观,但是,如果经理以女友的身份叫走了球队的队长,还和他说了很久的话,那就值得商榷了。 事实上,这本来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先不说小春当时和我讨论的是她自己的一些关于球队的战术的想法的问题,其他比赛中中场休息时我和她讨论一些更加无关紧要的事情的时候,也没见有人来阻止过我们。 但是,如果输球了,尤其是以那种方式输球了,答案就完全不一样了。当时的足球部因为这么一场球而分崩离析,所以群众也没有了想要追究责任的想法。 而当所有人接受了这个既定事实之后,如果有心人想要开始对这件事情重翻旧账,那情况就会有变化了。 而这一回,这个谣言把小春加到了风口浪尖。 所有人本身就不明白那场失利的缘由,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给出了一个看似靠谱的答案的话,那么人们自然也就会一窝蜂一样地跟随着那个答案引领的思路。 作为足球队队长的女友的杉浦小春干扰了由比滨和也的战术安排,这是最直观的原因。 而如果细细思考的话,由比滨和也竟然在最关键的决赛时为了迁就女友而不顾战术,如此不认真的态度,也终将成为所有人所讨伐的对象。 所以,这个谣言最后导致的结果是,当所有人都相信它的时候,它就会毁掉两个人的声誉:杉浦小春的,和由比滨和也的。 “这件事是暑假里海未和她的朋友聊天的时候知道的,我们学生会对此调查过,发现,谣言的源头,是足球部本身。也正是因为这是足球部自己放出的这条谣言,所以人们才对它坚信不疑。”小春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足球部是吗?现在的足球部,是那个浅田一力组织起来的吧?换句话来说,当初被我淘汰掉的那些人,和那场决赛之后因为我的种种行为而对我失望的人,都已经团结在了浅田的领导下了,是这样吗?” “恩。”小春黯然地点了点头。 “所以,他们要放出这么一条抹黑我们两人的言论,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大概是要预算吧?事实上,因为暑假才知道这件事,我们根本无法和浅田部长去交涉,而且,这件事情涉及到我,学生会如果要干预的话,就很容易被人觉得我在利用学生会的权力欺压其他同学了。” “所以,假设这条谣言是浅田放出的,那最后,你们,或者更加严肃的说,就是小春你,只有一个选择,向浅田认输,答应他的条件,是这样吗?” “我不会这么做的。”小春平静地说道,“学生会有学生会自己的办事逻辑,我不会因为他的这种恶劣的威胁就屈服的。未奈美她们也很信任我,学生会内部没问题。” “但是,这种做法玷污了你的名誉,必然引起学生对学生会的公信力的质疑,这才是你担心的最大的问题吧?”我叹了一口气,到这里,我已经基本明白了小春的想法了。 是的,如果只是设计到她本人的名誉的问题,她是不会就这么简单的妥协的,但是,作为学生会书记的她,代表的,是清泉中学学生会的形象。 “还有,我不会辞职的,辞职的话,就好像这些诽谤是真的一样。”在我开口劝说之前,小春先表明了一个强硬的态度。 “我也知道你的性格怎么会辞职呢?你的性格就是要和他们对抗到底吧?不过我觉得就是这件事情的话还是来得及的,毕竟你们是学生会,回学校之后,只要找到其他的没有被浅田所笼络的队员,那不就可以了吗?即使不是真相大白,也会让人有所疑惑,等到他们疑惑完毕了,你的学生会的职务也可以卸任了。而且,现在是浅田需要时间,需要预算,我们打持久战,比他有优势啊!” “我也知道这一点,但是现在我们打不了持久战了,”小春咬了咬牙,继续说道,“事实上,已经有一些不好的情况出现了,” 我眯起了眼睛:所以,那个人叫浅田是吗?之前遇到的时候,那是个连我都没有认出来,狼狈不堪的从学生会室里跑出来的有些嚣张的家伙,看来,真的得给他一个新的评价了呢! ---------------------------------ps---------------------------------- 啊,又收了一个伏笔,另外小春这件事虽然只是一条支线剧情,但是对于主角来说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重要的话要说三遍,所以要到下一卷才能完全搞定。 第四十二章:就这样,小木曽雪菜由衷地希望 虽然我之前对那个浅田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不得不说,即使是真的败犬,也不一定真的只是毫无抵抗力的渣渣,浅田的做法,也许对已经在总武高的我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对现在的 “所以,他利用这个机会又说了什么?”看着有些吞吞吐吐的小春,我继续追问道。百度搜索:kanshu58 “这件事情,就与,恩,和也,呃,由比滨前辈有关了。”小春的眼神有些躲闪着,依然不愿意把这件事情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还有比半年前的那件事情更可怕的事情吗?” “也许对你已经没有了,”小春再度下定了决心,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许多学生在怀疑我因为你的原因出卖了清泉中学的利益。” “什么?” “与去年的比赛的谣言出现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的一种说辞,”小春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就是说,在我负责的与总武高的谈判过程中,我因为你的原因主动出让了清泉中学的利益,证据就是本来在那场合作企划的谈判总占尽优势的我们最后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在谈判结束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质疑呢?现在来说这些话,那些笨蛋是不知道你的性格吗?即使我们的关系没有发生变化,你也不会对我做出丝毫的妥协的吧?” “是这样的,但是,”小春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但是,这种谣言是伴随着前辈你经常进出学生会的教室而产生的,谣言中的说法是,我因为半年前的那场比赛对你有所愧疚,所以在总武高派出你做谈判代表之后不由自主地让步了。” 怀疑的滋生是很容易的,尤其是对学生这种人群来说,当他们的利益,或者他们自以为的权利受到威胁的时候,一般情况下,因为没有足够的信息空间和发泄渠道,所以他们会选择忍受。但是,当有人充满恶意地把一些东西向他们暗示出来之后,他们所爆发出来的破坏力和质疑的空间绝对是十分可怕的。 虽然我不确定浅田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他现在的做法,无疑是这种情况的最好的佐证。 “前辈总是出入学生会的办公室这件事是无法否认的,让清泉中学的所有人相信前辈出入学生会的办公室的理由来源于总武高学生会对侍奉部的委托,这实在是太困难了。而且,前段时间,我们也的确帮前辈放出了那个谣言,虽然浅田部长应该还不知道这个情况,但是,如果学生会在这个时候高调否认这个问题,如果这个消息被他们得知了,那学生会的立场就会更加尴尬了。” 的确,虽然绝大多数的诬告都是子虚乌有,但是我的确利用和小春的私交麻烦了她这件私人的事情,而这种利用正式的工作去完成私人的委托的情况一旦被发现,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就很难洗清嫌疑了吧? 这也是现在小春和清泉中学学生会处处被动的原因。 “那么,浅田的目的是什么,倒幕行动?还是单纯地想给学生会施加足够的压力增加足球部的预算,只是为了后一点的话他的这些做法也太过了吧?” “我们也不知道浅田部长现在的想法,但是他也已经三年级,没有参选学生会的机会了。事实上,现在清泉中学与总武高的联合企划也进行到一个很深的程度了,即使换上新的学生会这个企划也只能按照我们现在的估计进行下去。” “所以,浅田闹了这么大的一个风波,从他自己的个人的收益的角度,似乎没有得到太多明确的利益的样子?” “没错,”小春冷静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学生会内部也有讨论过,我们在足球部的预算分配上做到了最大的公正,除非是浅田部长自己的人来安排预算,否则足球部的预算是无法得到提高的。” “果然是败犬吗?下了一局大棋,但是自己似乎什么利益也没有得到?或者说,现在的局势,已经在浅田的估计之外了吧?毕竟,相比起半年前的足球部部长与经理的丑闻事件,现任的学生会书记勾结外校出卖学校利益的事件更加吸引人眼球,但是,这种‘丑闻’,就不是靠浅田这个人可以压下来的了。他没有把这件事情解决的能力,那么学生会自然也不会有求于他了。” “但是,客观上,”小春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说道,“这种谣言对学生会的损失还是太大了,如果不解决学生会的公信力问题,接下来的很多企划都无法得到有效执行。” “这个时候,最有效的做法一般就是主要人物辞职了——既有人背了锅,又不会影响大方针的实施。” “——和也,杉浦同学可是说过她不会辞职的啊!”一直在默默听着我们两人的对话的小木曽前辈出声提醒道。 “没错,我是不会辞职的,因为这种完全不存在的诽谤而辞职什么的——”小春有些生气地说道。 “——好啦好啦,”我打断了小春的话,“你的想法我可能比你还清楚,所以,你现在希望,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我不清楚。”小春露出了一个尴尬的表情,说道。 “你是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是吗?认为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是吗?” “当然,我不是说让你以私人身份来帮助我,”小春倔强地说道,“我是让你站在总武高的角度来帮助过,如果我辞职了,虽然你和未奈美她们也认识,但是合作起来肯定会有一些不方便的吧?从总武高的角度,继续支持我做学生会的书记,不是最好的吗?” “啧啧,杉浦书记,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把你刚才的那番话录音录下来然后给清泉中学的学生听了,这可是百分之一百的卖校言论了吧?” 小春的脸色变了一变,但是她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现在不是在考虑我的立场的问题,难道由比滨前辈,对总武高的利益,完全不在意吗?” “抱歉,我真的不在意。在意一所学校的利益,那就必须对这所学校有归属感,而这个归属感,不是由‘我是总武高学生’这种客观身份而建构的,而是由“总武高能否让我产生足够的认同”这一主观判断来建构的。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高尚到为了总武高的利益却摊上这种麻烦事的理由。或者,即使真的从总武高的角度来说,为了不引起潜在的生源的反感,直接放弃掉你不也很合算吗?即使你不在,合作也会继续下去,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果然,前辈的风格,没有发生变化呢!”小春咬了咬牙,露出了一个不甘心的表情,“我从给你打电话之前就应该想到的,你对问题的分析总是这样,过于透彻,过于合理,合理到让人感到无能为力。让人觉得有道理,但是却总有一种不对劲。果然,要做到雪之下前辈那样从理性的角度完全把你说服,才能让你改变你的决策吗?” “为什么又要提到雪之下了?说实话,就算是那个家伙,也不能做到这一点。” “那么,前辈,如果只考虑到私人的感情的问题,你可以帮助我吗?”小春显然很不想说出这句话,但是她还是一脸厌恶地,说出了这句让自己也有些无奈的台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杉浦书记,你现在的尴尬局面,就是因为我们两人的私人关系的谣言而引起的吧?” “我知道这一点,但是我也知道,如果你真的愿意介入的话,这些谣言,都不算什么的,我现在要的,是前辈你自己的答案!”小春倔强地回避了我的暗示性的拒绝,认真地追问道。 “好吧,虽然我觉得你应该可以估计到我的答案的,”我认真地看着小春的瞳孔,说道,“抱歉,小春,我没有找到足够的说服我自己帮助你的理由,所以,我拒绝。” -----------------------------分割线------------------------------ 离开学校的时候,小春拒绝了我的陪同,她选择独自离开。想必,在来这里,预计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局,然后做出了相应的预计回应吧?然而,即使是能够预计到这个结果,她却依然想要尝试这种几乎不存在的可能性,对此,我无法做出价值判断。 “和也,你真的不想去帮助杉浦同学吗?”依然留在档案馆里陪着我的小木曽前辈的眼中带着一点罕见的犹豫,问道。 “前辈该不是以为我刚才的话只是任性吧?” 小木曽前辈没有回答我,但是她的眼神却告诉我,她似乎真的在担心我的这个决定只是意气之举。 “前辈,我没有说谎,”我叹了一口气,对小木曽前辈说道,“让我帮助小春,我也需要一个‘正论’,一个‘我帮助小春是正确的’的这种正论,在找到这种正论之前,我无法做出任何允诺。”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在这些问题上完全没有代入感情呢?和也,你真的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吗?”小木曽前辈咬了咬嘴唇,继续问道。 “安啦,前辈,我又不是在所有事情上都丝毫不带入感情的,不是吗?” “但是,你真的认为,杉浦同学的这件事情,是一件你不需要代入感情就可以考虑的事情吗?”今天的小木曽前辈,似乎和平时的那个善解人意的前辈不大一样,虽然从头到尾没有说出过一句重话,但是那种绵里藏针又步步紧密的态度,却是前辈十分罕见的。 “我不知道。”而面对着这样的小木曽前辈,我也犹豫了。 “你应该帮她的。虽然这件事情似乎我没有什么发言权,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帮助她的。”小木曽前辈直截了当地和我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些问题上直接表明了她的态度,过去,她也许会给我暗示,也许会对我表示认可,但是,从来没有旗帜鲜明地表达过“反对”的态度。 “为什么?” “为什么你应该帮助她,抱歉,和也,我觉得我也无法给你找到理由——” “——不,前辈,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觉得,我应该帮助她,即使这个理由不能够说服我,我也希望能够知道,前辈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的原因。” “是吗?我自己的理由吗?”小木曽前辈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个有些不甘心,又有些痛苦的表情,说道,“和也,你觉得小春,现在是不是很痛苦?” “痛苦?”这是小木曽前辈第一次直接使用小春的名字。 “对啊,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周围的人都在误解自己,自己明明很努力地想要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所有人都在责怪自己,这种被所有人都误解的情况,一定很不好吧?”小木曽前辈伸出手,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眼前,似乎是有些厌恶一样地说道,“和也,你是不明白这种感觉的吧?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清泉中学学生会的成员也不支持小春的情况呢?” 见我没有说话,小木曽前辈继续说了下去:“一开始,她们会愿意相信小春的,她们当然相信,因为这就是事实。但是,慢慢地,她们会抱怨,抱怨为什么因为小春,她们要一起和她遭受同学的质疑,抱怨为什么因为小春,她们的充满信心的企划会执行得如此不顺畅。然后,她们就会产生怀疑,怀疑小春是不是真的如同谣言里说的那样有问题——人们到最后,甚至会怀疑自己的眼睛,而会相信所谓的谣言本身,你知道这一点吗?” “我知道的——” “——不,和也,你是不知道的,”小木曽前辈苦笑了一下,打断了我的话,“你怎么会知道呢?也许你可以凭你的理智去推断出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如果你没有亲身经历过的话,你是不会理解那种感受的。” “前辈的意思是,你亲身经历过这种事情吗?”我看着小木曽前辈,有些愣住了。 “我身上有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也,”小木曽前辈靠近了我,双手抱住我的头,她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传递着她身上的体温。前辈闭上了眼睛,轻轻地说道,“和也,我不希望,这种情况,在任何人身上再发生,无论是在我身上,还是在其他人身上。” -----------------------------ps------------------------------ 唔,最后那一段的雪菜,脑补那种场景,美哭我。 怎么说呢,这段剧情稍微还是有点借鉴了wa2游戏小春线的,但是小春面临的情况还是有些不一样,雪菜与和也的关系,与小春的关系也都和游戏有很大的区别,所以采取的做法也有所偏差,但是雪菜的心情应该是有类似的地方的。 第四十三章:由比滨和也不是合格的独裁者 很久以前,我就应该知道了,我并不是完全理解小木曽前辈的,或者说,小木曽雪菜的秘密,我并不是完全知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小木曽前辈会告诉我更多的她的秘密——但是,绝对不是以现在这种方式。 “所以,前辈是觉得自己可以说服我帮助小春吗?”小木曽前辈把额头抵到我的额头上,让我的身体和她的身体相接触的时候,意外地,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一丝与男女之间的情感波动有关的东西,我知道前辈说这句话只是想传达她的心情,仅此而已。 所以,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我轻轻地推开了前辈。而小木曽前辈,也并没有露出任何的失望的表情,她很自然地抬起了头,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 “我不指望我能够通过这个理由来说服你,因为,现在你所寻求的‘正论’,并不是简单的‘杉浦小春很痛苦,所以我要帮助她’这个理由吧?我甚至都可以猜出你的回答了哦: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那么痛苦,所以‘痛苦’本身只是一种情感,没有对错,更不用说成为‘正论’了。” “前辈都已经能够从我的方向去思考问题了啊!”我摸了摸额头上那还残留着小木曽前辈的额头的触感的部位,有些苦笑着说道。 “当然啊,和你相处了这么久,多少也能模仿一下你的思考了,不是吗?”小木曽前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回答道。 “既然知道没有用,为什么还要说呢?” “小春在来拜托你之前就知道你会拒绝的,那她为什么还要让你知道这件事情呢?” 我对此无言以对。 “因为,无论是我,还是小春,”小木曽前辈轻轻地说道,“都是对你抱有希望的,和也,如果你一定要找到这个正论的话,我相信,你是可以找到的。” “归根结底,‘正论’这种东西,如果要刻意‘找’出来,而不是在无意中意识到,这就不是正论了吧?” “是吗?但是,你还是会去找的,不是吗?”小木曽前辈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问道,“你现在只是被自己的逻辑所束缚住了,你是想帮助小春的吧?或者说,其实你是一个很喜欢管闲事的人,我是知道的——但是你觉得你管闲事会出问题,所以强行压抑住了自己想要管闲事的天性。而如果——” “——如果找到了让这种天性解放的机会,前辈觉得,我会变得怎么样呢?”我想起了平冢老师的警告。 “说实话,我不知道,”小木曽前辈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你过去的那些成绩,但是并不清楚让你改变的契机。” “那么,小木曽前辈,你想知道吗?”我抬起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希望,知道半年前的那场决赛的,真相吗?” ------------------------回忆杀--------------------- 上半场比赛结束的时候,也许谁都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清泉中学虽然有着连续三年在全国大赛中有着亮眼发挥的由比滨和也,但是连续两年止步八强,还是让外界觉得这支球队缺乏作为传统强队的底蕴。所以,能够顺利闯进决赛的他们,虽然公认实力不弱,但是清泉中学依然能称得上是这届比赛的黑马了。 所以,上半场清泉中学3:0领先传统强队桐川学园的比分还是显得特别亮眼,谁也没有想到双方的比分差距会如此悬殊。 而这样的比分差距,也让中场休息时的清泉中学的休息区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这也让一脸严肃的表情走进休息区的杉浦小春显得格外突兀。 “队长夫人,别一脸严肃了,快去好好考虑一下比赛之后如何和队长去庆祝了!”不知道是谁首先起哄,让原本有些严肃的小春的脸也稍微红了红。 “佐藤,别以为是最后一场比赛了就可以乱说话,和也毕业了,明年我还管着你呢!” “诶,队长夫人在队长毕业之后还要继续当球队经理啊?你不觉得这样对一年级的小学弟们太残忍了吗?” “有什么残忍的?一年级的小家伙们如果刚入队就想着奇奇怪怪的东西,那就踢出去算了!”小春一脸正气地说道。 “呜哇,好可怕,队长毕业了,余威通过夫人留下来了啊!” “好了好了,现在才刚半场呢!大家不要觉得胜券在握了。”这个时候,和也站了出来,一向在球队里说一不二的他此时的这番话,也算是给球队定了一个基调,不过,他现在的心情看上去也很好,虽然嘴上说着那种“不要轻敌”的话,但是他脸上的表情,显然就是一副提前加冕的表情。 “恩,明白了,给队长和队长夫人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吧!”球队里的众人说着给和也和小春让出了一条通道。 “和也,球队的情况,你真的不觉得太自大了吗?”小春咬了咬牙,看着和也,问道。 “没什么的,这个时候让大家紧张起来,反而会让人觉得你不近人情,让大家继续保持轻松的心态发挥才是最好的。”和也不在意地看了一眼众人,说道,“倒是你,真的是小心过度了,又给我找了什么资料呢?” “之前时我们看桐川学园的最近三场比赛的录像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他们的体能特别好。这也是我们觉得桐川学园往往能够在下半场逆转的原因。”小春点点头,说道。 “对,所以上半场一球领先是不保险的,我们做到了三球领先,完美地达成了赛前的预计目标。” “但是,刚才,我从朋友那里找到了桐川学园参加县预选赛时的战报,然后你再和最近三场比赛的情况对比一下。” “关键比赛逆转居多,结论还是一样的,不是吗?” “对,是这一点,但是,逆转居多的原因,并不是我们所设想的他们的体能好,意志力强。或者说,这是桐川学园的一种主要的战术安排。”小春严肃地说道。 “小春,我知道你很谨慎,”和也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但是把逆转当做一种战术,你也真是高看了桐川学园的球员的心理素质了,你要知道如果落后了长期无法扳平,那对球队的心理压力可是很大的,我可不觉得国中生可以做到一直落后而不崩盘。” “那么,你可以注意一下桐川学园的经常在55分钟进行的这个换人。”小春指了指自己手中的资料,说道,“52-57分钟,桐川学园在落后的时候几乎都会进行同一个换人。” “中场的对位换人,派上这名15号,牧启人吗?” “没错,我记得我们之前就有讨论过,这名15号是一个强点,当时我们还在奇怪为什么他无法获得主力位置,当时的想法是可能体能不足。但是,基本上固定时间的固定换人模式,让我觉得,这可能就是桐川学园的一个固定战术,以15号为代表,之前桐川学园尽量选择保守战术,而在15号上场之后,他们会前压。” “没错,那个时候,就是我们打他们的反击的机会了。”和也得意地说道。 “话虽然这么说没错,但是,和也,那个15号,和你是对位的。” “怎么,你觉得我赢不了那个家伙?” “并不是这样,我只是觉得,大家都能看出清泉的核心是你,桐川学园也应该明白你的重要性,再加上他们的强点和你对位,你和他的体能差距,会随着比赛的不断进行而暴露出来的,不是吗?” “没事,那就让佐藤那小子来帮我一下就行了。”和也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个牧启人,如果真的有那么强的话,为什么我没在国家队集训的时候看到他呢?” “但是,和也,虽然我不是很确定,我总觉得,桐川学园的这个15号,会是胜负手,和也,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看着一脸轻松的和也,小春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放心好了!”和也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说道。 --------------------分割线------------------- “就那场比赛而言,这位牧选手的确没有发挥出超常的实力,”也许小木曽前辈并不是很懂足球,但是她还是在认真地听着我说话,而我也就也以一种连我都感到有些惊讶的平静的语气,继续说了下去,“从我的角度而言,他并没有给我造成太大的麻烦,当然,的确有麻烦,但是没有太大的麻烦。” “不过,你刚才说了,那场比赛的结果,是3:3,然后你们点球输了吧?难道桐川学园还有其他杀手锏吗?”小木曽前辈摇晃了一下她的马尾辫,问道。 “我刚才说了,问题没有出在这个牧身上,但是他的确也给我造成了一点小麻烦,所以,当我被牧缠住转不了身的时候,我让佐藤来帮我分担一下球权,主要是承担一个额外的接应的任务。” “难道说——” “——没错,他们的目标是佐藤,全国大赛的决赛上,在自己的球队3:0领先的情况下,佐藤两次在拿球时被对方直接抢断,造成丢球,你能想象那种打击对他有多大吗?虽然在那之后佐藤马上被换下去了,但是伤害却已经产生了,最后时刻,全线退守的我们没有守住,再丢一球,被他们拖入了点球大战,然后,就有了那场著名的大逆转。” “所以,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好,但是这场比赛的最大的责任人,不应该是佐藤吗?” “怎么会呢?”我苦笑了一声,说道,“佐藤只是在忠实地执行我的任务而已啊!当我被15号抢得有些难受的时候,其实只要我多用一点心思,我是可以自己摆脱的,但是当时我大意了,选择了让佐藤帮忙——而对方一开始就瞄准了这一点,我能够想到让佐藤帮忙,他们怎么会想不到?所以,最后佐藤的那场的灾难性的发挥,都是因为我的错误指挥,不是吗?我就这样傻傻地往对方的圈套里钻了,我过于信任自己的判断了。” “总感觉,这有些不对——” “——更好笑的是,”我打断了小木曽前辈的话,继续说道,“那场比赛结束之后,我没有反省自己的错误,把问题丢给了小春,认为如果不是她让我多注意15号的话,我也不会做出这种错误的判断,从那时候开始,我和小春之前的很多矛盾也就全部爆发了,有些东西也就无法挽救了。但是那明明不是小春的错,她已经做到了她能够做到的最好,是我太大意了,如果我能够更加踏踏实实地分析一下桐川学园的战术的话,根本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那场比赛之后,佐藤不再踢球了,他才一年级,是因为仰慕我而选择清泉中学的,”我继续说道,“他真的很有才华,性格也不错,一年级就能坐稳球队主力,而且还可以和大家嘻嘻哈哈的。他的唯一缺点就是心理稍微有些脆弱,但是他毕竟只有一年级啊,只要接受了足够的锻炼,精神上是可以提升的。但是,决赛失利的打击让只有一年级的他来承担,压力太大了。所以他以后就不再踢球了,我当时的那个决策,毁了一个人的足球生命,前辈,你明白吗?” “前辈说的没错,我想帮助小春。前辈说我不理解被人误解的情况,但是,我也是真真切切地看到过一个足够出色的人被误解,然后崩溃的情况的啊!我也想帮助他,但是,每当我帮助他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他的处境是由我造成的,我就会怀疑,这个时候我去帮助他,会不会和我之前那次让他帮忙一样起到反效果。我一直在考虑我的做法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我那三年,给清泉中学的足球部,到底带来了什么。所以,和其他人吵了一架之后,我离开了,足球部在那之后也突然就解体了——直到被那个浅田重新整理起来。所有人都觉得我那个时候是因为输球了在朝其他人没头脑的发脾气。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实在无法看着一个人因为我的过于自负而被毁掉,我自己却可以在那个球场上继续颐指气使。我一直是球队里的独裁者,但是,那个时候,我发现,作为一个独裁者,我还不够格,我还无法做到绝对的理性,我还无法做到,真正地,去正视我自己的失误,所付出的代价。” “所以,真的让我她的未来做出决定的话,你能够确定,我是在帮助小春,还是在,毁灭小春在清泉中学坚持下去的,最后一丝希望呢?”我就这样地看着小木曽前辈。 也许许多人会觉得我现在的恐惧有些儿戏,但是,我知道,小木曽前辈会理解的,小木曽雪菜,总是会理解我的。 -------------------ps-------------------- 嘛,牢骚归牢骚,更新还是要继续的,这章是2700收藏的加更,黑历史自爆什么的,最有爱了。另外,感觉这章的节奏稍微有些快? 第四十四章:无谓的劝说与无谓的坚持 “所以,你到现在还在后悔你在佐藤的问题上的无能为力,却依然不愿意帮助可能和佐藤面临相同的情况的小春,是这个意思吗?”然而,小木曽前辈看上去没有露出我所期待的理解的笑容,她的声音没有以往的柔和,而是展现出了一种更加沉默的感 “我很想帮助小春,但是,前辈,我在害怕啊,为了在高中走出一条正确的道路,我已经否定了之前的那个我了,你的意思是,让我重新走到原来那条路上去吗?” “和也,我原来觉得我已经理解你了,即使到现在,我觉得,我对你的理解也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小木曽前辈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但是,她的话语中所透露出来的震撼力,却比她表面上看到的那些要多得多,“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每当我越了解你的想法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已经越无法理解你的思考了——或者说,我明白的是你的行为方式下让你采取某种具体的做法的结果,我却无法认同你的思考问题的模式。Kanshu58.com” 这是小木曽前辈第一次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过去的她,一直用属于她的包容,在体谅这我,在支持着我,然而,这一次,在我又一次地向小木曽雪菜寻求帮助的时候,我发现,她没有站在我的这一边。 “和也,你对我,是怎么看的?”突然地,小木曽前辈抛出了一个和之前没有任何联系的话题。 “可靠的前辈,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体谅我,给我以帮助。”我下意识地回答道。 “那么,你觉得,我和那位你经常吐槽抱怨的,足球部的叶山隼人的区别在哪里?” “这个问题没什么好比的吧——”我心虚地低下了头,因为我已经知道小木曽前辈接下来想问什么了。 “——和也,我希望你能正视一些问题,可以吗?”前辈的温柔但是不容否决的声音制止了我的含糊其辞。 “好吧,相比起来,前辈更加低调一些,更加知道在什么时候适可而止,而且前辈也不是那种典型的团队领导者的角色不是吗?区别还是很多的——当然我说的这些区别都是根据前辈在我的面前的表现说的,在其他人面前,前辈亲和但是不容易亲近,但那不是你的真实的一面吧?” “和也,你说的都是我在面对其他人时的态度,不是吗?无论是在你面前,还是在其他人面前,你都是在说小木曽雪菜对其他人的态度——但是,你真的觉得,我在照顾你时的态度,和你所不喜欢的叶山隼人,在照顾其他人时的态度,是不一样的吗?” “不一样的——” “——同样是帮助,不要把我想得太高尚了,也不要把其他人想得太卑鄙了,不是吗?同样的,对你的问题也是一样的,不要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做到,也不要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一切,你认同我的这番话吗?” 我无言以对。 “那么,和也,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我明白的,小木曽前辈。” 对啊,我当然是明白的。不用小木曽前辈告诉我,小春当时已经告诉我了,她让我不要过分在意自己的一次的判断失误,不要过分在意自己的无意中的犯错带来的恶果。 但是,我无法做到无视,当一直以来我所坚信的“由我来替众人作出判断,随后由其他人执行,最后解决问题”的理念被我自己的错误所亲手埋葬的时候,我无法做到无视。 “对啊,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前辈也许是最理解我不同时期的表情变化所代表的含义的人了,几乎只是看着我的无奈的眼神,她就应该明白我的那句话答应背后所隐藏的意思了,“我也不指望这种简单的说辞就让你明白。” “抱歉,小木曽前辈,我有着我自己的坚持,虽然这种坚持看上去很可笑。” “好了,下一个问题,”小木曽前辈就像没有听到我的回复一样,继续对我说道,“你之前一直在评价我对别人的态度,那么,你有没有考虑过,小木曽雪菜会不会,对其他人有所期待呢?” 那么,小木曽前辈会期待什么呢?在我的印象中,小木曽前辈永远是值得依赖的,永远是不会放弃对我的关心的——这也是小木曽前辈给我留下的印象。 但是,小木曽雪菜不是完美超人,完美如雪之下,都会有彷徨的时候,没有雪之下高傲和能力的小木曽前辈,肯定也是会有犹豫和彷徨的时候的吧? 所以,小木曽雪菜,也是会有所期盼的吧?期盼别人的关心,期盼,别人的帮助。这是前辈想要对我表达的意思吗? “或者,换个问题,和也,”和之前做过的一样,小木曽前辈轻轻地靠近了我,我几乎能够感受到前辈的呼吸的声音和气息,但是,与之前不一样的是,她并没有做出任何和我的肢体上的接触,“如果,我遇到了和小春类似的情况,你觉得,你会怎么做?” “只要能够让我找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我就会帮助前辈,尽我最大可能地去帮助!”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和你现在回答小春的问题的态度又有什么不同呢?”小木曽前辈露出了一个苦笑,“无非是在帮助的信心上有所差别呢!前提依然没有变,不是吗?稍微让我有些失望啊,和也。” “但是——” “——在我面前,你没有必要把你的那一套理论重复一遍又一遍了,不是吗?”小木曽前辈制止了我想要继续解释的话,问道,“顺带一提,如果是你姐姐呢?会有所区别吗?” “那个,前辈,你知道的,家人——” “——家人例外论啊!好吧,果然,想让我达到家人的程度,有些勉强了吧?” “家人关系始终是非理性的,无法用同一种逻辑来判断。”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但是家人关系也是最稳定的,这也是,你可以在面对家人的时候,无视你的原则的原因吧?”小木曽前辈露出了一个莫名的有些羡慕的眼神。 “恩。” “啊啊,说实话,和也,现在我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了,我怎么会知道你的这么多事情啊,你到底和我说了多少事情啊!” “呃,不知不觉中,就说了很多事情……” “不知不觉中啊!”前辈也露出了一个有些怀念的表情,“虽然认识一个学期,但是我们之间还是交流了许多事情呢!” “对啊,我也为知道了小木曽前辈的很多事情感到自豪。” “其实,从这个角度说,我们两个人,是在相互依靠吧?用自己的秘密,与对方分享,然后,相互支持” “如果前辈你是那么理解的话——” “所以,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背负着别人不知道的很大的压力,然后,每个人都希望有人能够帮助自己分担一下这些压力。我们找到了那个分担压力的人,还是很幸运的呢!”小木曽前辈继续说道,“不过,现在的小春呢?” 最终,小木曽前辈还是把话题引领回到了小春的问题上来。 “小春就是那样的吧?尽管那个孩子看上去就是一副很倔强很认真的样子,但是她其实根本无法处理这些事情的吧?无论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处理,只能等着噩梦一般的国中结束,然后试图在上高中之后去寻找一段新的开始。所以,和也,你有没有想过,小春向你透露那些事情,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什么?我当然知道,对于那个女孩的倔强,我再了解不过了,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怎么会去寻求我的帮助。 ——但是,这都不重要啊,重要的是,我现在缺乏的,并不是帮助小春的动力,而是,帮助小春的支撑啊! “前辈,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但是,前辈一直试图用加深我的情感的方式来说服我,可是,我现在所需要的,是一个理智和逻辑上的‘正论’啊!” “没错,和也,当你发现你的理智和你的感情完全相对立的时候,你为什么宁愿相信那一套由你自己建构出来的‘逻辑’,也不愿意直面你自己的内心,去思考你真正的感情啊!纯粹地依靠理性的分析和判断而活着,你不觉得你过得实在是太累了吗?” 有些突兀的,小木曽前辈在我面前失态了。之前,前辈也一声抱怨都没有过。甚至在刚才的对话当中,我也看得出,前辈是在努力地说服我,然而,有些突然的,小木曽前辈生气了。 之前的前辈的额头靠住我的额头所遗留的那种感触还没有完全散去,现在的我,却觉得一向十分亲近的小木曽前辈距离我格外的遥远。 我能够理解小木曽前辈在想什么,她在现在的小春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虽然我不知道前辈当年到底遭遇了什么被误解的事情,但是她与小春遭遇的情况,一定是累死的。所以,看着可以帮助小春的我在一旁束手旁观,这会让小木曽前辈有一种有心无力的愤怒。 但是,前辈可以用一种很感性的方式对小春面临的情况去“感同身受”,我却不可以,人类的感情,无论是愤怒、自满,还是同情、关心,都是在阻碍正确的判断的产生,其他人可以没有这种自觉,但是已经失败过一次的我,不能没有这种自觉。 “抱歉,和也,我有些激动了。”然而,就在我因为前辈的生气而什么话都没有说之前,小木曽前辈反而先冷静了下来,“一开始我只是想提一个建议的,可是之后有些不知不觉地,就说出了一些更加严肃的话!果然我不应该在这些事情上发表评论比较好,不是吗?” 小木曽前辈的声音显得很平静十分冷静地阐述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那种平静的背后,她有进行了多么努力的自我克制。 “没事,我理解的,前辈,无论是谁,有些时候总是没法进行理性的思考的,我也做错过事情,不是这样吗?” “和也,你还是真的很喜欢用‘理性’来解决问题呢!” 然而,我有些惊讶地看到,小木曽前辈罕见地,用一种恳求一般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着这样的小木曽前辈,心里有些烦躁。 “当然啊,‘理性’是人类区分于动物的最重要的依据啊!” “那么,我之前说的相互依赖,也是理性的一种吗?” 我惊讶地看着前辈。 “和也,你觉得,那种感情,不是一种感情上的诉求吗?” “我不知道。”对此,我只能用最诚实的话回答。 “所以,即使是你,也不是无法做到纯粹的理性的呢!所以,你为什么要执迷于那个‘正论’,我真的无法理解。” “其实我也不知道,也许,那只是我逃避过去的一个方式吧?”我有些自嘲地说道,“但是至少现在的我,做不到放弃那个‘正论’,抱歉,前辈。” “如果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那反而容易解决了。”前辈低下头,有些感慨着说出了一句我并不是很明白的话,“总而言之,从我的角度来看,和也,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帮助小春,但是,如果你真的无法做到的话,我只能说,我很遗憾,我很难过,但是,我却不能改变什么。” “我也想帮助她啊,小木曽前辈,”我苦笑着说道,“但是,如果被一时的情感所蛊惑了,那么我们就会做出许多追悔莫及的举措了。” “那么,和也,你觉得,你这么做是正确的吗?”小木曽前辈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这么做是正确的吗?说实话,我也很犹豫,正如前辈说的那样,如果理智和情感出现了对立,自己的最真实的想法到底是理智赋予的还是感情赋予的,这本身就是有争议的。 但是,我只是在采取一种“不是最差”的选择,用理性做出的选择,结果至少不会是最差的,而用感情做出的选择,结果有的时候无法预料。 所以,只是从避免“最坏的情况”发生的角度来看,我其实别无选择。 “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但是,我只知道,我至少不应该做出错误的选择。”我看着认真地期待着我的答复的小木曽前辈,这么回答道。 “是吗,那抱歉,和也,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我已经无法站在你的身后了呢!”小木曽前辈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 “我知道的,前辈,从你表明你的态度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虽然明白了,但是,第一次没有得到前辈的支持,心里顿时感觉失去了一点什么东西,就好像,最后的退路被剥夺了一样。 “前辈可以期待我去找到一个‘正论’呢!”我勉强笑了一笑,说道,“也许那个时候,我就和前辈的态度一致了,不是吗?” “如果只是需要一个‘正论’的话,何必把自己扭曲到这种程度呢?”小木曽前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哀。 ——那是没有办法的,因为,由比滨和也,一直就是这样扭曲的存在啊! 我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ps---------------------------------- 这章应该是我开白色这本书以来写得最痛苦的一章,情感的转折,想法的碰撞,从两点到五点整整写了三个小时,但是还是很不满意。中间部分,结尾部分,我都有很多东西想写,但是就是写不出那种意思,最后被我全部删了,甚至我在五点的时候已经把这章放到了草稿箱里,结果之后又拉回去改了40分钟。 在这里,雪菜是会不满和也的,她也该不满和也了,但是雪菜是无法说服和也的,尽管很努力,她暗示了,情感爆发了,说理过,说情过,但是她依然没有成功。当然和也会因为雪菜的话而有所触动,但是也只是有些而已。我本人对和也是不喜欢也不讨厌的,我自己创作的角色而已,但是这里的和也,拒绝雪菜的和也,真的,让我自己这个作者都有些讨厌了。 然后,两人都应该有些行动,但是这些行动要到什么程度,两人之间的那种实际上形成了但是表面上却被小心缝合的了裂缝到底应该怎么表达出来,我都在很努力地想,很努力地写,我觉得我已经做到了我的极限了,但是还是很不满意。怎么说呢,简而言之,能力有限。 这段剧情会促使和也去进化,然而,会是一种很遗憾的进化,恩,举一个例子就是亚古兽变成丧尸暴龙兽了。所以接下来,我会好好想想,到底写一种让主角在大家都知道他做错的情况下,写出一种也会感觉有些爽的剧情。 当然啦,这章也就是我这本书的写照,完美地验证了我前天晚上的自我吐槽。花了大量心思去琢磨剧情,去琢磨情感,去琢磨思想,最后全文笼罩着一种莫名的压抑,所以这种书有现在的人气就应该满足了啊,别太贪心了。 第四十五章:超过雪之下雪乃的女性也存在的 在有了和小木曽前辈的那一段对话之后,我也无法再厚着脸皮去找前辈了,所以,最后的结果是,由比滨和也,只能悲惨地一个人在档案馆里整理着没什么太大意义的资料。 如果一定要有意义的话,我觉得学校的档案馆管理员一定会对我“顺手”帮忙整理的最近十年总武高获得的各项奖项材料十分感谢的——虽然以之前的档案的凌乱程度,我有相当的理由怀疑档案馆管理员是在消极怠工。 毕竟,档案馆管理员和图书馆管理员可是不一样的呢(笑)。 但是在档案馆待得太久之后,我也会试图在学校里找点乐子,毕竟,暑假活动的社团的数量不是一个小数目。 当然,想让一个在学校里乱逛的红发不良(雪之下雪乃语)找到一个可以容身的社团,说实话并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现在的社团都在十分紧张地准备体育祭、文化祭或者全国大会,也没有什么闲工夫去照顾一个看上去只是游手好闲的也不能成为潜在的社团加入者的新人。 ——足球部除外,当我走到足球场上的时候,和我有过一次精彩的合作的中村前辈甚至没有在意叶山的尴尬的眼神,就来到场边和我交流起来。而在得到了叶山的默认之后,不少足球部的成员——主要是和我一起踢过球的替补球员也似乎有许多话和我说的样子,毕竟,上次比赛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然而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现象,当我流露出了一丝想要上场玩耍一下的意思之后,所有人的那种翘首以待,等待我加入社团的那种兴奋的表情只能让我落荒而逃——幸亏经理一色彩羽对在暑假看一群大男人挥洒汗水并不感兴趣,否则我的这种表现又将成为她的一份谈资了。 所以,当我最后发现我只能去第一音乐室“参加”轻音乐同好会的活动的时候,我是十分无奈的。 所幸,即使轻音乐同好会只剩下两个人了,第一音乐室的门还奇迹一般地开着,至于它现在的唯一的主人,自然不是饭冢部长,而是在现在还在孜孜不倦地练习着的北原春希前辈。 我并不喜欢北原前辈,但是我不得不说北原前辈总体上看还是一个很难让人讨厌起来的人。至少,当你流露出暑假有些无聊无处可去,想在这里待一会儿的态度的时候,他没有拒绝,而光是凭借这份善意,我觉得我也应该对北原前辈的态度好一点。 比如,至少称呼他为北原前辈,而不是直呼他的名字。 当然,有得必有失,要在第一音乐室里待着,忍受北原前辈的说教也是一项必须的工作。 “和也,吉他,你是彻底放弃了吧?” “恩。”看着手上满是联系吉他留下的疤痕的北原前辈,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我怀疑过他学吉他是为了把妹子,但是即使是为了把妹子,努力到这种程度的北原前辈,我觉得也已经没什么好苛责的了。 “好吧,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不能说什么。”北原前辈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一回的他倒是没有继续教训我的意思,这让我有些惊讶。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还是让我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了。 “还有,我听武也说,他是去你们的那个社团——是叫侍奉部吧,求助了,是吗?”虽然神色上有些犹豫,但是北原前辈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对啊,我们姑且是答应帮助他了,最近也在策划一系列的措施呢!” “这些措施,多少弄得有些大了啊?” 我看了一眼似乎只是漫不经心地提到这些的北原前辈,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不过,我一向不喜欢揣摩男生的想法,所以我只是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没事,都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恩,那就好,”见我表明了态度,北原前辈也很洒脱地点了点头,说道,“多帮帮武也吧,这件事情上我有些无能为力了,不过那个家伙还是很想搞一次盛大的告别演出的,所以,无论如何,拜托了。” “虽然这句话我觉得应该和我们的部长去说才更加合适,但是前辈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只能尽量说努力吧?”看着这样的北原前辈,我简直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复他,如果这个时候再用恶意来揣摩他的行为的话,那只能说我的心理实在是太阴暗了。 “不过,按照我们的预计方案,如果重组轻音乐同好会的话,北原前辈登台亮相的机会也就失去了哦,这也是前辈的最后一年了吧?不要紧吗?” “没事没事,我反正只是被武也拉进来凑数用的,真的让我上场了那才是最恶劣的行为呢!”北原前辈爽朗地回答道。 我盯着他的那双真诚的眼睛看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他的眼神中有任何的虚假的成分,最后,反倒是我自己有些悻悻地低下了头。 虽然不是说不能承认自己的判断失误,但是现在的这个闪闪发光的北原前辈真的让我有些想要否定自己给他下的那个阴暗的评价了。 ——和比企谷八幡不同,我不讨厌闪闪发光的家伙,毕竟我也是曾经这些人中的一份子,所以,如果他们有了足够的让我认可的表现,我是不介意给这些人一个正面评价的。 “但是,前辈练习得很辛苦吧?如果说不想参加演出的话,也就不用练习得这么拼命了,不是吗?” “唔,我练习的目标不是这个啦!”北原前辈摇摇头,有些含糊其辞地说道。 至于具体到底是为了什么,看北原前辈的表现就直到他不愿意详细阐述了,我和他的关系也还没有好到在这个问题上随便发问的程度。 而就在我和北原前辈陷入一种有些冷场的尴尬的时候,有些突兀地,第一音乐室的门被打开了。 ------------------------------分割线--------------------------------- 首先映入我的眼帘的是被黑色的短袜包裹着的修长的双腿,向上看去,黑白色搭配为主题的短裙和衬衫,再加上一头垂到腰部的长直发,细长的瞳孔,秀丽但是不失英气的外貌。 咋一看和雪之下雪乃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但是和雪之下比起来,眼前这个女生的那种冷淡的气场中有着更多的冷漠,纯粹的冷漠,而不是雪之下那样的高傲。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美少女,以见过许多美少女的我的标准来评价,进入轻音乐同好会的这一个女生也是顶级的。 不过,总感觉,这个女生,我在哪里见到过? “冬马?”北原前辈似乎是认识这个女生的,不过,从他惊讶的表情来看,他似乎也没有和这个女生约好在这里见面。 虽然有些熟悉,但是我敢肯定,我之前并没有在轻音乐同好会里见到过这个女生,如果不是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新加入的话,那这个女生应该不是轻音乐同好会的成员。 “本来觉得昨天指导你一次就够了,可是今天发现你似乎没有认真练习,如果想学好吉他就不要太吊儿郎当了。”相比起北原前辈的惊讶,女生从进门开始就毫不在意地训斥起北原前辈起来。 看到一向是说教别人的北原前辈被说教的样子还是比较好玩的。而且,从说教的这种语气看,这个美少女对北原前辈似乎有些想法呢——千万不要怀疑被一色彩羽和由比滨结衣锻炼出来的由比滨和也的从女生的话语中揣摩女生的想法的能力。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这个女生,也太过分了吧?虽然我知道我们两个不认识,但是就这样彻底地把我无视掉,这样真的好吗? 对自己在意的人加以额外的关注,把自己不在意的人当做空气,真是恶劣的性格啊——比最开始见面时的雪之下还要恶劣。 “唔。”随后,名叫“冬马”的女生似乎是终于注意到了我的样子,朝我这边看了看,轻轻地哼了一声。 随后,就在我觉得我应该主动伸出手去和她自我介绍一番的时候,她干净利落地把头转了过去,再度把我无视了。 我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不是雪之下那样的毒舌,而是彻底的不屑于和我说话,这这种态度,就让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北原前辈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种尴尬的局面,他稍微不好意思地对我笑了一笑,说道:“呃,和也,这位是冬马,冬马和纱,我的班里的同学。恩,冬马的性格,不怎么喜欢和人接触,抱歉了。” 似乎是对北原前辈的画蛇添足的介绍十分不满,冬马和纱狠狠地瞪了北原前辈一眼,细长的眸子里的严厉的神色变得更加明显了。 而北原前辈,也只能一脸苦笑着,稍微有些无奈地应付着冬马的凌厉的眼神攻势。 ——不过,既然是北原前辈的同班同学,似乎我也应该叫她冬马前辈的样子,但是这种没有礼貌的人实在是无法让我提起叫她前辈的兴趣啊! ——等一下,冬马和纱,这个名字总觉得哪里听过的样子? 随后,我回忆起来了。 “冬马和纱,你是那个,两年前的钢琴全国大赛的第一名?”我看着冬马,毫无形象地说道。 毕竟,这个事实太过惊悚,不久之前我还和小木曽前辈讨论过这样一个人到底还在不在总武高,没想到,不但像小木曽前辈所猜测的那样,冬马和她同年级,是一个在一年级就获得了全国大赛第一名的不折不扣的天才,而且,她还戏剧性地和北原前辈认识,还被我这个也许这个暑假就来这么一趟轻音乐同好会的家伙所撞上了。 不得不说,人生就是充满了巧合的,不是吗? “虽然冬马好像的确是从音乐科转过来的——”显然,北原前辈对这个消息没有太多的准备,他一脸惊讶地看向了冬马,随后又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 “——出去!”然而,冬马和纱就这样很嚣张地打断了他的话。 “诶,冬马?” “——我说的不是你,是刚才那个家伙,”冬马和纱的手指向了我,继续狠狠地说道,“出去!” “喂,我连自我介绍都没有自我介绍过,就这样赶我走也实在是太失礼了吧?再说,这个第一音乐室是给轻音乐同好会使用的,我姑且还是轻音乐同好会的一员,你这个连轻音乐同好会成员都不是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让我出去?” 不过,冬马和纱同学,由比滨和也最擅长的就是和人较劲了,虽然我平时不怎么和人较劲,但是你这种一看就是性格顽劣到极点的家伙,让你长点记性也不是不可以。 “出去!”显然,冬马和纱不是很擅长和人争辩!她思考了许久,应该找不到足够的反驳我的言论,最后只能再度用这一个词来表达她的感情。 “冬马,恩,和也他其实没有恶意的,我觉得他也不是故意要把你得奖的事情说出来的——”一旁的北原前辈还在努力地修补着我和冬马和纱的关系。 然而显而易见的是,他失败了。 “那你和他一起出去好了。”在这样的一番威胁下,被冬马和纱反客为主的北原前辈默默地闭上了嘴。 “喂,冬马同学,你不觉得你太嚣张了一点吗?没有任何理由就把人赶出去,你家里是赞助了这所学校多少钱,还是说你是董事会的成员?” 然而,这一回,回击我的,不是那一句例行的“出去”,而是我眼前一闪而过的大长腿。 虽然我通过锻炼出来的敏捷的反应能力逃过了这一劫,但是不知不觉间,我也被逼到了门口的位置。 随后,还没等我准备好继续辩论,第一音乐室的门,就重重的关上了。 虽然隐隐约约地,我还能听见里面的北原前辈的劝说“冬马,这样是不是不好啊?”之类的话,然而,我还是被结结实实地关在了门的外面。 致很久不见的雪之下部长,我觉得你已经可以从总武高性格最差劲的女生排名第一的宝座上下来了,和这个冬马和纱比起来,雪之下雪乃简直就是难得的大家闺秀啊! ---------------------------------ps------------------------------- 感到了标题里的满满的恶意(笑),话说在一堆正经标题里混进了这么一个大雾的标题有点违和感啊。另外我很机智啊,你们都在讨论主角的问题,赶紧让65w字第一次出场的冬马和纱同学出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虽然我的印象中上一本书这样出现的某位女性角色貌似连酱油的资格都没捞到,恩,冬马应该不会那么惨——大概吧? 第四十六章:讨厌的但是认同的角色 虽然只和冬马和纱见过一面,但是我不得不拿她和雪之下雪乃做一下比较——毕竟,这两人是唯一两个身为美少女却能够在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我留下彻 然而,正如我之前所说过的那样,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冬马和纱都是秒杀雪之下雪乃的存在——我指的是性格的恶劣程度上。 首先,两人对待他人的态度都十分冷淡,但是雪之下至少可以保持一种基本的礼貌,而冬马和纱则对人的基本尊重都十分缺乏 其次,两个人都是不怎么讲理的类型,但是雪之下通常是用自己过分强大的讲理让你接受一件你无法接受的事情,而冬马和纱,在与我的第一次沟通当中,在自己无法说服我的情况下,选择了用暴力解决问题——到目前为止,雪之下雪乃没有使用过暴力,虽然不排除这是因为她体力不好用不了暴力手段,但是客观上雪之下显得比冬马和纱更加文明一点。 最后,相比起雪之下,冬马和纱对人的区分态度也太明显了,能和自己所重视的北原前辈保持理性的沟通,却基本无视了另外一个在场的人,而雪之下虽然有的时候会把我和比企谷想得恶劣一些,但是至少不会刻意无视我们俩。 综上所述,冬马和纱的这些缺点不但使她完美地代替雪之下夺取了由比滨和也心中总武高性格最恶劣的女生的这一宝座,也让我对不知道从哪里找到我的电话然后不断地替冬马和纱道歉的北原前辈的说辞完全无视。 冬马是第一个肯认真听我弹吉他的人啊! ——恩,那是因为她喜欢你,不但改变她的性格很恶劣的现实。 冬马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啊! ——那你给我表现出来看看啊。 冬马那家伙,其实真的很厉害的啊! ——我知道她很厉害,否则也不可能在一年级就得全国第一了,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显然,北原前辈也对冬马和纱抱有好感——我有充分理由相信他练习吉他是为了泡那个女生,但是拜托,你们两个就看不出对方的态度吗?冬马和纱那个家伙看上去就对这种东西不是很敏感也就算了,智商和情商都是高水平的北原春希大师,你看看冬马和纱对你的态度和对我的态度,就应该明白她的那种想法了吧? ——如果你再不反应敏捷一点的话我简直要怀疑你是故意看不出来她的感情了啊!说实话,一直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你的心理的我是很容易得出这样的结论的,不是吗? 不过,北原前辈唠叨的其他话,到让我对冬马和纱感到好奇起来。比如“从音乐科来到普通科所以才不适应,所以性格也变得孤僻了起来”——虽然我敢肯定这是北原前辈的掩饰之词,但是有一个信息是很重要的——从音乐科来到普通科。 这意味着冬马和纱放弃了自己的音乐特长生身份,她那样水准的人是不可能因为能力不足而被降低到普通科的,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不愿意好好展现自己的才能。 ——进而言之,冬马和纱是一个厌恶自己的才能的人。 没错,虽然那个女生除了身材好颜值高以外一无是处,但是,她很容易激起由比滨和也的共鸣——来自同类人的共鸣。 对才能的厌恶,对滥用才能的鄙视。 而这一点,也是我能够忍受北原前辈的说教,并最终接受了他的代替冬马和纱进行道歉的原因。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希望,和冬马和纱能就我们的相似之处进行沟通。毕竟,同样厌恶才能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可是已经不多见了啊! -----------------------------------分割线----------------------------------- 这也是我第二天有些探头探脑地回到第一音乐室的原因——然而遗憾的是,今天,北原前辈似乎没有来学校,这也意味着一直为了北原前辈而来的冬马和纱,应该也不会来学校了。 ——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显然,北原春希和冬马和纱之间的关系,比我想象当中的还是要稍微冷淡了一些。所以,当我准备从第一音乐室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径直朝教室走来的冬马和纱。 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无视的态度,冬马和纱在走向我的时候几乎完全把我当做了空气,随后,她也没有敲响第一音乐室的门,径直走进了隔壁的第二音乐室。 但是,我可以看出,在走近第一音乐室的时候,冬马和纱的步频稍微有些混乱,显然是在观察第一音乐室里有没有人,不过,也许是因为我就站在门口的原因,她也没有好意思敲门去查看——毕竟,她所想要留给别人的印象是,她只是“凑巧”听到了北原春希的拙劣的吉他弹奏声然后看不下去再去帮助他,而不是“特意”来帮助北原春希练习吉他的人。 伴随着第二音乐室上锁的声音,一阵急促的钢琴的声音从第二音乐室中传了出来,即使是我这种对音乐不大理解的人,也能够听出那迅疾的调子里所包含的感情。 因为北原前辈没有过来所以烦躁了啊,那个冬马和纱! 所以,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接下来只要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她是一定会去确认北原春希是否在第一音乐室的,而那个时候,就是我去和冬马和纱交谈的最好的机会。 所以,在此之前,耐心等待就可以了。我躲到了一个死角当中。 果然,大约20分钟之后,第二音乐室里的疾风暴雨一般的钢琴演奏结束了,随后,第二音乐室的门里稍微开了一条小缝,在观察了走廊里的情况之后,冬马和纱不紧不慢地来到了第一音乐室的门口,轻轻推了一下门。 “北原前辈今天没有来哦,你不知道吗?”我从死角里跳了出来,说道。 “……”然而,回答我的依然是一阵沉默。 一开始,我曾经考虑过露出“桀桀”的笑声,如同反派一说出“我们聊聊嘛,我可是知道北原前辈的下落的哦!”之类的话,但是考虑到我这么做可能换来的就是对方毫不留情的一记高抬腿,所以我就放弃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毕竟,我的头发是红色的,我也不想把“不良”这个恶名传播开来。 “喂,冬马前辈,虽然我知道你很酷,不愿意和其他人交谈,但是你好歹得对北原前辈负责一下啊,毕竟昨天他可是给我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来阐明你是多么无辜,你现在的表现不够让人信服啊!” 终于,在我说了这么长长一段话之后,冬马和纱似乎是对连续出现的“北原前辈”这个词产生了反应,终于,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慢吞吞地说道:“那个家伙说了什么和我没关系。” “啧啧,明明之前都不理我的,提到北原前辈就在意起来了吧?” 当然,回应这句话的,是冬马和纱的一记高抬腿。 我虽然做不到空手接白刃——恩,空手接长腿的程度,但是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避开冬马和纱的一记高抬腿还是十分轻松的。 我闪开了一个身位,让自己处在冬马和纱往前一步可以踢到但是现在这个距离又够不到的程度。不得不说,冬马和纱的这一套高抬腿踢人的动作,还是很熟练的,显然平时有一个笨蛋会被她拿去锻炼——我想那就是北原春希无疑了。 “讲道理嘛,冬马前辈,如果你不愿意提北原春希的话,那么,让我们来谈谈你的钢琴大赛吧?”站在冬马和纱的攻击范围之外,我笑着说道。 “出去!”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台词,我有充分理由相信冬马和纱的国文一定学的不好,掌握的词汇量太贫乏了。 “冬马前辈,现在可是在走廊里啊,你让我出去,是指让我从教学楼里的窗户里跳出去?”这个时候,我需要冒一个险,如果冬马和纱真的是北原前辈说的那样的一个“好人”的话,面对这种举重若轻的反击,她这种强行以一副阴暗的面具示人的人会很没辙的,但是,如果北原春希的判断出现失误了吧,那我怀疑我也许真的要被逼得从教学楼的窗户里跳出去了。 所幸,北原春希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在我说出了那句话之后,冬马和纱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她似乎是很想直接喊出“那你就跳下去吧”之类的话,但是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妥的样子。最后,她也只是冷哼了一声,走回了属于她的第二音乐室。 虽然这样的冬马和纱多少变得可爱了一些,但是,如果真的让她回去第二音乐室的话,我的目的也就达不到了——毕竟,今天这种情况太难得了,在没有北原春希的情况下还能和冬马和纱发生接触,这种机会可不多。 “冬马前辈,你擅长钢琴吗?”看着慢慢走回第二音乐史的冬马和纱,我高声问道。 冬马和纱稍微顿了顿,但是并没有停下来。 “冬马前辈,你喜欢钢琴吗?” 黑色长发的修长的身影依然继续往第二音乐室的方向走着。 “冬马前辈,你为什么要从音乐科转到普通科来呢?你是放弃钢琴了吗?” 终于,在我的不断的刺激下,冬马和纱转过了头来,她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种有些凛冽的色彩,声音低沉,缓缓地说道:“不要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 “当然啦,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我现在的笑容在冬马和纱看来一定十分讨厌,事实上,这种笑容让无数人讨厌过,这是我在决定一件事情的时候,成竹在胸时的笑容,我敢肯定,冬马和纱看破了我的想法,所以她对此十分不满,然而,我所掌握的那个信息,却肯定让她耿耿于怀。 “我这是‘恰巧’看到了前辈捧着冠军奖杯的那张照片,说实话,前辈即使得了冠军看上去也不怎么高兴呢!” “那是我的自由吧?”显然,冬马和纱对我得知的信息的来源十分担心,看得出来,她不想过度理会我,但是又不得不有些小心地打探我对这方面到底在了解多少。 “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冬马前辈在全国大赛中得了第一名并不开心,那么,前辈怎样才会觉得开心呢?是对自我的要求太高,在世界级别的大赛中获奖才能满意吗?” “归根到底,你和其他人一样吧?”冬马和纱有些厌恶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她的那句“你和其他人一样”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能感觉到,我刚才的提起的那个话题,已经有些戳中她的一些比较在意的地方了。 “我不知道前辈说的‘和其他人一样’是指哪方面一样,但是,我有一个比较好奇的猜测,前辈,你现在,是不是讨厌钢琴呢?”如果有其他人在看的话,我现在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眯起眼睛,一般来说,就是一个人开始认真时的体现了。 “讨厌钢琴吗?”显然,对于我的这个问题,冬马和纱有些猝不及防,她愣了愣,随后有些无所谓地回答道,“怎么了,我的确不喜欢钢琴,想要说服我喜欢吗?” “当然不是,”猎物到手,我的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表情,“冬马前辈,我很喜欢你这个回答,作为一个拥有钢琴上的才能的你的这个回答。”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冬马和纱前辈,我们是一类人。”我直直地看着冬马和纱,说道,“我们都是才能的厌恶者,我们,也都是才能的毁灭者。本质上,我们是一样的。你在害怕钢琴,你在逃避钢琴,你在讨厌钢琴,你在恐惧钢琴的才能所给你带来的一切。” 我可以再重复一下我的最初的命题,我不喜欢冬马和纱,但是,我和她是一类人。 冬马和纱握住了第二音乐室的门把手,却始终无法把门拉开。 我已经胜券在握了。 “另外,冬马前辈,我觉得我们两人一直在走廊里交谈也没什么意思,能不能,邀请我,去你的第二音乐室里坐一坐呢?” 我拍拍自己腿上的灰尘,站了起来,笑着对之前还对我凶神恶煞的冬马和纱说道。 ----------------------------ps------------------------- “而那个时候,就是我去和冬马和纱交谈的最好的机会。”这一段,原文是“而那个时候,就是我ntr北原前辈——啊呸,去和冬马和纱交谈的最好的机会。”hhhhh,但是想想这样子写太恶意满满了,就删掉啦。恩,如果冬马股真的有可能上市的话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作为春哥黑的我太享受ntr春哥的快感了(没被春哥刷高好感度的小木曽前辈是不算数的呢)。说实话,如果早点让和也遇到冬马,会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毕竟和也和冬马的这个相似之处可是我从一开始就挖好的啊。 顺带一提,觉得和也这一段撩起冬马的兴趣进展太快了一点——的确太快了,但是我实在不好意思花三章水和也是如何和冬马搭上话的啊,剧情要紧凑,所以就给和也开个小挂吧,恩! 第四十七章:无法从冬马和纱身上找到的认同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个得以涉足第二音乐室的人,从冬马和纱对北原前辈的那种有些别扭的态度来看,即使是北原春希,也不一定有机会 从这个角度说,我还是很好地抓住了冬马和纱的软肋。 不同于第一音乐室那到处有些杂乱地摆放着椅子和乐器的有些杂乱的模样,第二音乐室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词:空旷。巨大的我不知道什么品牌的,反正肯定是高级的钢琴摆在第二音乐室的中间,钢琴椅上一尘不染,显然它的主人对它十分爱惜。 “有话想和我说就快点说吧!”冬马和纱抱手站在她的钢琴旁边,露出了一脸警惕的眼神,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我。那种眼神明显就是在后悔自己不该把我这么轻易地放进这个属于她的私人空间里来。 “第二音乐室的主人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啊?”我扫了一眼周围,有些尴尬地发现,第二音乐室里竟然没有其他椅子了,毕竟,这里平时只是冬马和纱本人的专属音乐室,也没有想到会有外人来涉足吧? “如果没什么话可以说的话你可以出去了。”冬马和纱的细长的眸子里闪现出了一丝焦虑的光芒,显然,她对这种我现在的这幅样子很没辙,或者说,一般地对她死缠烂打的家伙,就和之前的我一样,被她一记高抬腿教训过之后就不再露面了。而现在的说出刚才的那番话的我,显然有些让她感到好奇,这也是她迟迟不敢下决心把我赶走的原因。 “好吧,我当然是有话可说的,正如我刚才说的,冬马前辈是厌恶才能的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冬马和纱的眉头轻微地皱了皱,是我的判断失误了吗?不过,她似乎没有想要反驳的意思,所以我也继续把自己的话说了下去。 “当然啦,一般人都会以自己的才能为傲,所以,我很好奇,前辈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讨厌才能的?” “我想你搞错了什么,我只是不喜欢钢琴而已,才能那种东西,我从来就没有过。”然而,双手抱胸的冬马和纱,给了我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前辈,没有必要开玩笑的吧?如果说一年级就能获得全国大赛第一名的人没有才能的话,那你让输给你的人情何以堪啊?” “你只要每天练习12个小时以上,你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冬马和纱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感觉有些难办了,虽然在一开始利用冬马和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也成功地吸引起了她的注意力,以同为“厌恶着自己的才能的人”的同类人的身份,得以进入第二音乐室的教室。但是,看上去,对方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我不相信冬马和纱会否定她自己的才能,毕竟,即使不考虑一年级时的成绩,她现在靠在钢琴旁边,与钢琴那种浑然一体的样子,也只会让人觉得,这个人天生就应该是一个钢琴家。所以,对方一定在掩饰着什么。 如果掩饰着什么的话,那就意味着我需要取得她的信任。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地希望和冬马和纱交流——也许唯一的理由是我在寻找一个和我一样的人。没有人会厌恶才能,没有人会理解到才能给自己,给他人带来的伤害,我并不想把自己当做那个世界上唯一清醒的人。所以,当我遇到另一个厌恶才能的人的时候,我会希望从他那里寻找认同。 尤其是在就那样决绝地拒绝了小木曽前辈之后,我觉得我迫切地需要找到一个同伴来证明自己是正确的,所以,我才会如此急迫地想要去认识冬马和纱。 ——即使,我已经发现,我的这种自以为是的认知,已经出现一定的偏差了。 但是,我依然会去尝试的,都让自己进行到了这种程度,如果就这样接受了冬马和纱的那种解释的话,我是不会甘心的。 “冬马前辈看上去是一个警惕心很高的人啊,”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你不愿意先说出你的想法的话,那我就先说出我的经历吧?要让别人坦诚,我就应该让自己也付出一些代价,不是吗?” 回答我的只有一声冷淡的轻哼的声音。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拒绝,不过,我很庆幸,冬马和纱至少没有在我说话之前就把我赶走。 -------------------------------分割线----------------------------- 在三天之内连续和两个人谈论我曾经的那段最痛苦的回忆并不是一件让人觉得很轻松的事情。而我告诉的两个人在我心中的地位也完全不同,小木曽前辈一直是我在绝望时的最后的依托,而眼前这个和前辈同级的女生,直到一天前,我们还不认识。 ——或者说,我们到现在还不认识,因为,我讲述完我的故事之后,冬马和纱的第一个问题是:“恩,你叫做,和也,是吗?” “对,由比滨和也。” “恩。”冬马和纱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可能知道这个名字的反应,其实这也没有错,这个学校里,如果我有一定的知名度的话,那也就只是和叶山的那场球赛了。但是,冬马和纱显然不是会去关心这种八卦的人。 “所以,你输球了,害得其他人丧失信心了,所以你就不喜欢你的才能了,是这样吧?” 我隐约觉得这种说话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冬马和纱说得似乎又只是客观现实而已。所以,我只能多少有些郁闷地点了点头,说道:“恩,没错。” “哦,在我看来,那你只是没才能而已。”然而,对面的那个黑色长发的女生,就那样轻描淡写地,给了我一个这样的回答。 即使是全能天才雪之下雪乃都没有否定过的我的才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这个性格恶劣程度比起雪之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女生否决了。 “冬马前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我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我怀疑能力所带来的后果,但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能力本身。 “我不是很懂足球,”冬马和纱的眉毛稍微动了动,冷漠的表情也显得更加有人气了,她有些随意地用她修长的手指按着钢琴的按键,弹出一串不成系统但是听上去却不怎么难听的音符,说道,“但是,如果你那个时候,不让那个佐藤帮忙的话,按你的说法,问题就不会发生了吧?” “是这样的没错,但是一般来说,面对那种程度的逼抢,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和队友做配合,然后摆脱对手,这也是最有效率的方式,桐川学园的牧,是一个战术执行力很强的球员,在那种情况下,我想,即使是远藤选手,也会首选向队友求助的。” “那个——远藤选手是谁?” “国家队的队长,精神领袖,主力后腰——就是和我踢一个位置的选手。” “这么说,他是国内最强了?” “是的,毫无疑问的那个位置上的国内最强选手。” “所以,远藤选手是世界最强了吗?” “并不是,”我愣了愣,回答道,“远藤选手也许是在亚洲范围内的顶尖选手,但是他和世界最强的选手还是有明显距离的。” “那么,很简单,那个什么远藤选手,也没有才能。”再一次,轻而易举地,就像刚才否定我一样,冬马和纱又直接否认了国内no.1的远藤选手的实力。 我有些愤怒了,如果说我之前只是觉得冬马和纱因为什么原因而不愿意和我说实话的话,那么,我现在开始愿意相信,冬马和纱一开始和我说的“她没有才能”可能是一句实话了,她用一种近乎蛮横无理的方式否定的不仅仅是她自己与我,也包括我的偶像远藤选手。 所以,事实上,我和冬马和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所以,你对才能的定义的标准到底是什么?”我想得到一个答案,即使现在有些很不满意,我也希望得到一个答案,“真的,就只有世界最顶级的选手,才能够被你称为‘有才能’的人吗?” “有什么问题吗?”冬马和纱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你疯了,照你的这种说法,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在任何方面都一无所成的人,因为每个领域的最顶尖的人永远只有那么几个。” “那只是因为你们对才能的定义太低了而已。”冬马和纱冷漠地扫了我一眼,那种睥睨的态度,让我想起了雪之下,又不像雪之下。雪之下雪乃会轻视一个人,但是,她同时也会重视每个人的闪光的地方。 然而,冬马和纱不一样,冬马和纱蔑视每一个人,也蔑视着她自己。 “每个人都觉得我很厉害——当然我本来以为你会有什么特殊的看法的,一开始给我留下的印象也很深刻,但是,你其实也一样。”这也许是冬马和纱第一次主动开口对我发表长篇大论,但是,我却不喜欢这种情况,“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标准就是‘厉害’了,所有人都只能看到我在钢琴上的成绩——也就是你说的才能,然而,你们觉得所谓‘厉害’的才能,在那个人的眼里,是一文不值的。” “那个人?”我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 “冬马曜子,听说过吗?”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对于音乐领域,我实在是兴趣缺缺。 “那是我母亲。”冬马和纱露出了一脸厌恶的表情,继续说道。 “呃,你的母亲,是很厉害的人吗?” “简而言之,就是她觉得我不行,我不能够达到她的标准。她不认同我。”冬马没有试图向我解释这个名为“冬马曜子”的她的母亲的厉害程度,显然她觉得对方应该已经达到了一个妇孺皆知的水平了。 “因为你的母亲的不认同,你就否决了你的能力?”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冬马和纱。 “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是,那个人,从来没有认真注视过我。”冬马和纱的脸垂了下去,露出了一副消沉的表情。 如果说一开始,我进入这个第二音乐室的目的是为了在冬马和纱身上寻找对我的理念的认同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已经彻底意识到,我和冬马和纱之间,双方的行为模式的认知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在冬马和纱身上寻找所谓的认同,应该是我最近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 冬马和纱,完全就是一个被其他人绑架的,失去自我的人。 无论是否定才能也好,还是肯定才能也罢,这个判断,首先是由人自己做出的。这个判断的基础,是每个人能够清晰地相信自己拥有才能。然而,冬马和纱,她连最开始的自主决定才能的存在与否的想法都没有。 我否认的是才能可能带来的后果,但是,我从来不怀疑才能所能够激发出的人类的潜力。即使受制于各方面的差距,远藤选手永远无法成为世界最顶尖的选手,他也在往那条道路前进,如果他成功了,那么冬马和纱又会如何评价他呢? 同样的,只是因为他人的一句话,而否定了自己的可能的进步与创造的奇迹,这不叫做有自知之明,而叫做没有自我的理性思考。 也许我和冬马和纱的做法是一致的,我们在避免着自己的擅长的东西的运用,但是,她只是一个因为自己的母亲的一句话而丧失一切动力的牵线木偶。我,则是在意识到了一切的真相之后,主动采取退让的行为的理性行为体。 同样的做法,但是我们两个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所以,我是不可能在她的身上找到我所期待的认同的,相反,在冬马的身上,我看到了进一步毁灭我现在所相信的一些东西的理由。 我站了起来,在冬马和纱的有些惊诧的眼神当中,说道:“我明白了,冬马前辈,我们的对话,就到此为止了吧!感觉,我有些误会了什么了呢!” 我不知道我身后的那个女生现在的表情,更不可能知道她会在想什么,但是,我只知道,她的这种状态,让我的心中,产生有一种特别压抑的,想要爆发出来的东西。 -------------------------------为了避免误解,对本章的一些解释和ps---------------------------- 例行强调,对冬马的评价,主角的认知并不一定等于作者的认知——当然某种意义上我是赞同和的,一直觉得冬马因为曜子而自暴自弃有些太脆弱了(如果有问题请指出,毕竟作者不是冬马党,所以无法完全带入冬马去思考所以认知上可能有一些偏差)。所以在我看来冬马还是得摆脱对曜子或者是春哥的依赖才是真正的成熟。 然后,其实在对主角的黑历史的判断上,冬马的这种态度也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态度,这种态度可能导致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一种是我不够强,所以我没才能,才能先天决定论,一种是我不够强,但是自我奋斗可以替代才能,看个人性格了。当然主角并不接受这种判断,他的态度是才能是客观存在的,他否认自我奋斗可以代替可能性,但是强调才能的可挖掘性,才能的大小强弱,和才能的有无是两码事。这和上面的第二种态度有微妙的区分,大家可以自己感受一下。 再然后,对待冬马,主角的确稍微有些不礼貌了一些,但是大家想想当初他是怎么对待小春的其实就可以释然了,他的性格中本身就有这一面,被他很好地藏起来了而已。不过冬马客观上已经给主角送了一个正论了,歪曲的正论(笑)。 收藏已经过2800了,理论上是应该有一章加更的,但是六月实在太忙,连基本更新都没法保证,实在没空码加更了,大家记得就行,包括接下来六月我有欠更的话,都会在暑假里都补上的。 最后,呃,写更新前看到了书友jnw的对于本书来说已经是大手笔的打赏,很感谢啦,但是我没签约所以收不到啊tat,所以总有一种微妙的抱歉。 第四十八章:早已经想好的正论 虽然我觉得我面对冬马和纱的态度多少有些不礼貌。擅自地让对方邀请自己进私人空间一样的第二音乐室,又在自己的问话似乎失去了效力的情况下一副傲气十足的样子离开。但是,相比起我和冬马和纱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她的态度,我觉得我还是温和许多了。 当然,我也并不指望那个对其他人冷若冰霜的冬马和纱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我觉得她现在就会是一脸懵逼的状态,估计就是一副“为什么我会被这个人耍了放他进来”的样子。 ——这不是一种傲娇地期待对方有所反应而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的体现,只是因为,当我的身后真的传来冬马和纱的“站住”的声音的时候,我着实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按照装逼的惯用模式,我应该不理会对方的话,继续往门外走去,但是之前的这种不礼貌的状态让我还是有些心有愧疚,然而,我真的不觉得,我可以和现在的冬马和纱交流出什么东西来。 所以,我就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愣在了门口,没有继续往前,也没有转身的想法。 不过,我身后的冬马和纱显然也不知道叫住我到底要做什么,她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所以,可以听到她在身后“哼哼”地发出声音说了很久,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然后,似乎是为了证明她的确想说什么一样,冬马和纱问出了一个在我看来很愚蠢的问题:“为什么要擅自离开!” “呃,冬马前辈,”我哭笑不得地转过身去,“我离开也需要得到你的许可吗?或者说我觉得我离开了你才会放松不少了吧?在这里再等一会儿,也许北原前辈待会儿就会来的哦!” “我说了,我和那个家伙没什么关系,那种麻烦的人,我可不想和他有太多联系。”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冬马和纱也依然在强硬地辩解着什么,我只能由衷地祈祷这种别扭不会影响到她对北原前辈的情感表达——虽然我觉得这还是很有可能的。 “不对,我刚才要说的不是这个!”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冬马和纱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道,“你刚才的那个‘理解错了’是什么意思?” “哦,只是说我们两个不是一路人罢了。”我耸耸肩,这种事情告诉对方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 “呃,这个时候不应该问一下为什么不是一路人吗?”这回换我有些尴尬了,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和冬马和纱解释我现在的想法的准备,但是对方的这种态度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没什么好询问的。”冬马和纱露出了一副恹恹的表情,“无非就是那种例行的说教不是吗?你还是很有才华的,只要稍微再上心一点,你的人生道路还很长——顺带一提,这些话我都是一年前听的。那些老师们是这么和我说的。” 随后,她的冷漠的面庞稍稍露出了一个讥讽的姿态:“大概都是想着‘如果这样一个人没法参加比赛了那对学校就是一个大损失了吧?’之类的目标。” “冬马前辈似乎很讨厌说教?” “怎么了?” “不,只是好奇,北原前辈可是一个很喜欢说教的人呢!” “对啊,我觉得他已经把说教上升到他的人生价值的高度了吧?”冬马的脸色变得柔和了一些,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表情。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抿了抿嘴,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地回答道,“没办法,你也知道,那家伙在处理我的班级的事情上也有很多废话,不知道这一点也难啊!” 真是一个不坦率的人啊! “那么,有兴趣听一下我对您的说教吗?冬马前辈?”不过,有些事情我就不用拆穿了,我现在已经稍微有些掌握到和冬马和纱的相处模式了。 首先,冬马和纱讨厌和她过于亲近的人,所以,如果一开始就和她露出那种自来熟的样子,她对你的最好的态度是无视,次好的态度是让你离开,最差的态度,大概就是高抬腿了;其次,冬马和纱不善于应对别人,所以,只要你的脸皮足够厚,能够在她不搭理的情况下屡次和她交谈,她最后也只能乖乖就范;最后,她会说出许多不坦率的话,但是,即使你能够感觉出那是不坦率的话,只要不戳穿,那么话题也依然可以继续下去。 所以,听完我的话,冬马和纱皱着眉头,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一脸无可奈何但是又无能为力的表情,很轻微地点了点头。 我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是一个喜欢说教的人,确切地说,我所喜欢的,是把我所推崇的某种理念告诉其他人。比如,面对现在的冬马和纱,我就在扮演这样一个“传道者”的角色——尽管我知道结果可能并不会太显著。 “我当然不会像以前劝说你的人那样从学校的利益的角度来考虑问题——或者,我始终认为,让对学校没有认同感的学生自然而然地为学校的利益考虑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冬马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当然,我也不会说出那种所谓的‘为了你的以后的人生考虑,还是努力一下吧’的这番话,你的人生,我觉得你一直在做出对你来说最好的判断。” 这一回,冬马的表情稍微变了变,显然,我否定的这两件事还是让她产生了许多其他的想法的。 “我想问的是,冬马和纱前辈,你到底,有没有顺应你自己的真实的内心?你是否真的做出了你所认为的你最想要的决定?” “这就是你想问的话?”冬马的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一副失望的表情,“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有不同。我记得我一开始问过你一个问题,冬马前辈,你讨厌钢琴吗?” “我记得我有说过讨厌了吧?” “你真的讨厌它吗?或者说,我换一个问题,是什么,导致你产生了对钢琴的否定。因为,钢琴和钢琴的才能——我们先姑且称之为才能是客观的存在的东西,它本身是无法形成价值判断的。那么,是什么让你对钢琴产生了负面的看法?” “逻辑太复杂的东西我弄不懂。”冬马和纱干净利落地回答道。 “前辈的性格可真的是很糟糕啊,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前前辈可是提到过了啊!” 这是和进入轻音乐同好会之前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对话的方式,冬马和纱对我说的话有一定的好奇,但是却一直无法做出理想的反应,另一方面,其实我真的很享受,这种彻底对话的快感。 在谈话处在你的掌握之中的时候,对方是没有办法发飙的,因为,对方会悲哀地发现,自己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发飙的具体的时间。 看着皱着眉头不说话的冬马和纱,我继续说道:“对你来说,否定钢琴的价值的理由,不就是你的母亲吗?你的母亲不认可你的能力,这使得你对钢琴产生了过于负面的印象,不是这样吗?” “怎么了?” “那么,冬马前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在决定你对钢琴的态度,是你,还是你的母亲?到底是谁在决定你的人生的自我走向,是你,还是你的母亲?到底,是谁在替你做出自以为是的自我判断,是你,还是,你的母亲?” 连珠炮一般的问题砸在了冬马和纱的身上。虽然眼前的冬马和纱是比我大两个年级的前辈——虽然她本人应该并不知道,但是,我很喜欢这种她的这种因为我的这些提问而莫名的惊诧的表情。 “大概,是那个人吧?”冬马有些迟疑地回答道。 “然而,人只有在自己替自己做出决定的时候,才能够最清晰地发现自己想要的道路,被你的母亲的观点所绑架的人生,是让人可悲的。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一直对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负责,我相信的是自己的判断,而不是其他人的判断,所以,我们不是一样的人。” 冬马和纱咬住了嘴唇,她最初的那种冷漠的表情,也换成了一种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 我觉得,这是一个趁热打铁的机会了。 “那么,冬马前辈,你会希望,你的人生,始终被你的母亲的观点所束缚住吗?” 钢琴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刺耳的杂音,循着声音的源头看上去,我看见,是冬马和纱本人,一不小心把手压在了钢琴的琴键上,从而发出的意外的声响。 对自己重视的钢琴做出这种无意识的举动,想必,她的心里很纠结吧? 然而,我所期望的答案,并没有到来。 冬马和纱咬了咬嘴唇,有些轻轻地说道:“然而,那个人,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啊!” 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反应,也并不出乎我的预料之外,如果冬马和纱真的可以因为我的这份说辞而改变的话,那么她也就不会是现在的这种性格了。 我没有在冬马和纱身上找到认同,但是,我已经在她身上,发现了另外一个正论。 其实,人类从最开始就不是自由的,也不是理智的。这不是人类本身的问题,而是社会的问题。冬马和纱这样的拥有无限的可能的存在,成为了这种自暴自弃的无能为力的人,这不是她本身的理智的选择所造就的结果。而是她的母亲对她的影响所产生的结果。当她的母亲从一开始就对她的思维模式造成影响的时候,她的所有的自以为最好的决策,都带上了她的母亲的逼迫的身影。这就谈不上自由了。 那么,想要追求自由的人又会怎么样呢?我想大家还会记得鹤见留美的故事。那就是一个想要追求的人,最终屈服于社会的压力的故事。不是看不懂这个社会的真相,不是看不懂事情的节奏,但是,鹤见留美依然拒绝了我给她的一个更好的未来,而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这个世界上不缺乏像冬马和纱这样的人,他们从出生开始就被社会影响,失去了自由,也不缺乏鹤见留美这样的人,他们在追求自由的途中,逐渐迷失了方向。 那么,明白自由的真谛的人,应该为他们做什么呢? 答案很简单了吧? 为他们指出一条真正的道路,一条真正的正确的道路。 所谓的中立主义,所谓的不干涉主义,所谓的才能对其他人的损害,这当然是有道理的,这当然是危险的。 但是,如果前提条件是,在帮助其他人之前,其他人本身就没有做出最正确的决定的情况下呢? 与其去畏手畏脚地考虑了帮助之后会发生了什么,不如去看帮助之前已经发生了什么。帮助之前,人们已经失去自由了,被社会环境所压迫的所有人,是得不到自由的,所以,自己的不帮助,至少不会造成更差劲的结果。而自己的帮助,反而会造就一个更大的潜在的可能。 所以,如果真的要这么做的话,那又有什么问题呢? 和小木曽前辈的关于帮助人的“正论”的讨论犹然在耳,不过,这是怎么一回事嘛?要找到这个正论,其实真的很简单吧? 不对,或者说这个正论不用寻找,一直就在我的脑海中存在着,不是吗?帮助鹤见留美的时候,和冬马和纱对话的时候,其实,我一直秉承着的,就是这种理念吧? 如果这个时候有其他人看到的话,现在的往门外走去的我,就像是一个发现了宝藏的海盗一样兴奋。 ——呃,好像我旁边的确有一个人的样子。 “喂!由比滨和也!”这一次,冬马和纱喊住我的态度好了许多,至少直接称呼了我的名字。然而,冬马和纱似乎是的确不擅长言辞,因为她蠕动了一下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什么也没有说。 “暑假里,我还是会抽空去指导那个家伙的。”半天之后,冬马和纱冷冰冰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恩,我觉得北原前辈会很开心的哦!” 至少我觉得你应该允许我偶尔进入你的第二音乐室对你进行思想改造才对不是吗?怎么说了这么一句完全没有头脑的话啊!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果然,冬马和纱这种性格的女生的想法,不是我这种人可以理解的啊! --------------------------ps----------------------- 发自旅行中的克拉科夫,后天晚上在里昂看球,应该依然无法更新。不过大家会觉得和也的转变有些快了吗?其实不是,关于他的这种想法,其实我已经铺垫了一整卷,甚至包括第二卷也在铺垫,正如标题所说的那样,和也早就在践行这个正论了,之前的对小春问题的拒绝,与其说是一次理念的践行,还不如说是一次对自己几乎要放弃的东西的垂死挣扎。而这一次是他第一次把这个理由给阐述出来而已,就让那种垂死挣扎毫无意义了。 最后,本章结尾的冬马的那句话,唔嗯唔嗯,很有意思。 第四十九章:家庭成员之间的感情联络必不可少 由比滨和也一向对女生的心理状态不甚了解,更不用说是冬马和纱这样的性格别扭到极点的女生所以,就让她和北原前辈恩恩爱爱,纠纠结结地去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吧,拒绝了我对她的否认的冬马和纱,无法让我提起足够的兴趣去帮助。 毕竟,虽然我已经找到了帮助其他人解决问题的正论,但是我还没有悠闲到给这个世界上所有不自由的人指引自由道路的权利——或者说,这是大洋对岸的某个国家的专利。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在把三天时间浪费在和我的暑假自由研究无关的事情上之后,我严肃认真地觉得,我需要利用好我剩下的四天时间完成我的自由研究,然后对结束家庭旅行,一脸忧伤地看着我的结衣姐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如果让结衣姐知道她的弟弟在放弃了家庭旅行去做做作业的情况下,还不务正业地和另外一个脾气暴躁的女生扯半天虚头巴脑的理论的话,那么即使是脾气很好的结衣姐,也会在我面前充分展现出姐姐大人的威严的吧? 我要坚决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所以,这就是现在,我和穿着粉红色的碎花浴衣的姐姐站在一起看烟火大会的最重要的条件。 “小雪的问题比较复杂,没有邀请到就很失望了,但是邀请小企明明是有机会的吧?小和为什么要阻止我呢?”姐姐有节奏地晃动着脑袋,脑后的——本应该是团子现在看上去只是一个松散的发髻的具体是什么我也无法描述的头发轻轻地摇晃着。 红色的头发搭上粉红色的浴衣,姐姐的整个人都是一种粉红色的气氛。 既然是粉红色的气氛的话,邀请比企谷来就会很麻烦的,不是吗? “所以结衣姐还记得上一次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去烟花大会是什么时候吗?” “呃,去年,哎不对,前年,呃——” “——三年前啦,和家庭旅行的迷失状况是一模一样的啊。”我无奈地拍了拍结衣姐的头。 “好吧,烟花大会也已经这么久没有一起来了啊?” “对啊,所以现在邀请比企谷这个家伙会很麻烦的吧?恩,姐姐你懂我的意思的吧?” “恩,这么说来,这一次烟花大会对我们来说也很有纪念价值了,的确邀请小企一起来的话会有一种微妙的违和感,是吗?” “——而且我觉得那个妹控会更加喜欢和他的妹妹一起来。” ——虽然竭尽全力阻止姐姐邀请其他人一起来的我似乎没有资格说比企谷的样子。但是这是不一样的,这种姐弟之间的富有纪念意义的时隔三年之后的再度单独约会——呃,不是,单独交流家人感情,比那一对成天互动的兄妹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我有打听过的,小企好像只有在小学的时候才和家人去过的样子——” “——那不是更好了吗?他本身就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你就不要强人所难地把他逼出来了呢!结衣姐,作为一个曾经有过女朋友的人,让我来告诉你男生的一个基本想法——即使你是好意,如果逼迫男生去做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的话,那么那个男生也会对你厌烦的。” 其实我觉得绝大多数男生对于结衣姐做出这样的邀请会欣喜若狂的,尤其是姐姐似乎不是很穿的惯木屐,走路总是一摇一晃的不是那么稳定——绝对不能让结衣姐给予其他男生任何的送福利的机会。 “是吗?”然而,从来没有恋爱经验的结衣姐就这样傻傻地点了点头,回答道,“知道了,也就是说,虽然小企有可能会答应我的邀请,但是本质上那是因为出于对我的礼貌,是这样吗?” “没错,就是这样!” 我欣慰地看着姐姐,就像父亲看着差点走上歪路的女儿最后改邪归正一样地幸福。 “可是,如果不尝试的话,你又怎么能够判断对方到底喜不喜欢这件事情呢?”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姐姐还没有改邪归正。 “你要根据对方之前的状态来推测,明白吗?” “然而,直接去询问对方,直接和对方去交流的话,会更快的吧?你的推测,得不到本人的证实,最后也仅仅是推测而已,不是吗?”结衣姐不依不挠地问道。 这就有点麻烦了。 正当我犹豫着应该用什么方式来转移问题以避免面对结衣姐理屈词穷的时候,一个突然冒出的声音,解除了我的尴尬:“啊,结衣酱!” 这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女生,不是说姐姐所属的叶山的那个圈子里的某一个我见过面但是叫不出名字来的女生,而是一个彻彻底底地,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女生。 头发被染成有些夸张的紫色,一种不知道是不是时下有些流行的略显中性的短发,很明显,是一种想在第一眼印象中给人一种精明可靠的态度的女生。她的脸上露出了自然而然的笑容,就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慢慢地走过来,和姐姐打起了招呼。 “哦,是小模吗?”听到这声招呼的声音,姐姐就好像是被电击到了一样,立刻转过身去,回应道。 这当然很正常,有人和你打招呼的时候,你当然同样向对方示好——但是,关键问题是,姐姐的表现,实在是太迅速,太拘谨了,就好像是在应对什么必须应对的人一样,小心翼翼,不犯错误。 在年级知名的的雪之下雪乃面前,姐姐没有这么做过;在学校的高岭之花小木曽雪菜面前,由比滨结衣也没有这么做过;在自己圈子里的女性领袖三浦优美子面前,姐姐曾经这么做过,但是后来她还是采用了另一种态度。 那么,这个叫做“小模”的人,又有什么能力,值得让姐姐这么做呢? 恕我直言,一个女生,如果能够让我在第一眼就看透对方的那种虚伪的伪装而且让我有些厌烦的话,那这个女生的自我掩饰的水平真的不怎么样——至少,同样这么做的一色彩羽,比她可爱多了。 然而,就是在面对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姐姐做出了很明显的小心翼翼的态度,这就让我稍微有些不快了。 长时间的不干涉主义,已经让我形成了在自己心情不佳的情况下,把自己的表情隐藏在阴影当中的习惯——既然是姐姐觉得需要小心对待的人物的话,那么我暂时也不会轻举妄动——也许过于流于表明的伪装和这种轻浮的状态只是一种表现形式而已。 “结衣果然也来了啊,今年听说结衣没有和朋友一起来,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呢!”叫做“小模”的女生自来熟地靠近了姐姐,像是很熟络地拍了拍姐姐的胳膊。 所以说,你觉得这种看上去很中性的感觉很厉害吗?还有,虽然你是女生,但是如果是我不喜欢的女生的话,随便乱碰结衣姐我也会很生气的! 结衣姐显然对这种状态不怎么喜欢——当然也许她过去是能够适应这种对话的,只不过现在,她应该会更加不那么喜欢按照气氛来办事了才对。 “恩,虽然没有和朋友一起来,但是和弟弟一起来了呢!毕竟已经很久没有和弟弟一起来参加烟花大会了呢!” “啊,和弟弟一起来了啊,我知道结衣的弟弟的,也在总武高吧?一年级的?”紫色头发的女生露出了一个夸张的笑容,说道。 “对啊,这是我的弟弟小和,恩,由比滨和也,”姐姐轻轻地拉了拉她身后的我——虽然即使我只是站在她的身后,我的身高也已经足够超出她的身高一个头了,所以姐姐只要稍微抬头示意一下,就可以表明我的存在。 随后,姐姐又轻轻地拉了拉我的手,指了指紫色头发的女生,说道:“小和,这是小模,相模南,我的同班同学哦!” 我朝相模点了点头,对于我不喜欢的人,这就是我一般的打招呼的方式了。 当然相模对这样的我倒是表现出了一副不错的风度——当然,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解释,她似乎完全没有想要理会我的样子,也很随意地朝我回应了一声,随后,又把头转向了姐姐:“不过,结衣酱和弟弟的感情还是真的很要好呢!不和朋友一起出来玩,也要和弟弟在一起呢?是这样吗?” 虽然话语中充满了羡慕与赞赏,但是,看着相模的那种表情,再感受一下她的说话的具体的语气,就可以明白,相模的这句话,实际上真的充满了恶意。 啊,结衣都已经是高中生了,还这么黏着弟弟,来烟花大会这种场所也不和朋友一起来,实在是太好笑了吧? 这应该是相模的心里独白。 可以看出,姐姐与相模的关系,绝对不是那种可以称之为“朋友”的关系,两人应该是那种,可以相互客套,但是心中,谁也不认同谁的隐隐约约中有些对立的关系。 所以,对于相模来说,和弟弟一起来参加烟花大会的由比滨结衣,回去之后一定会成为笑谈的吧? 虽然我有些不甘心,但是,在这个奇怪的社会规则的控制下,这个世界就是要对这种事情有着如此其他的认知。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改变的规则,而是属于现充世界的,提前已经确定好的法律。 虽然知道这是一种不公平,但是,人却没有能力去反抗——尤其是想要适应这个现充规则的人,更是在迁就这种规则的情况下,扭曲了自己的真实的想法,也扭曲了自己的认知。 “对了,结衣的弟弟,我好像听说过诶!之前和隼人踢比赛的就是他吧?我听说最后隼人对他网开一面踢了一个平局,不过也不错了啦,即使隼人有些大意了,能够踢一个平局,也是很有实力的吧?” 不知道相模是从什么地方道听途说我和叶山的比赛的这件事情的,或者说她现场看了这场比赛也不一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对这场比赛到底意味着什么并不清楚,能够说出这种与事实几乎完全相反的判断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她的话语中依然没有任何的对姐姐的贬低,有的,只是对我的“真心实意”的赞美——虽然这种赞美的背后隐藏着最为阴险的贬低。 但是,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一点,这个时候如果要对这种话进行反击的话,反而是结衣姐落了下乘了。所以,姐姐最后也只是咬了咬嘴唇,试图替我解释一些什么:“那场比赛不是这样的——” 不过,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这样的结衣姐,在侍奉部和雪之下的帮助下,重新建立起自己一套独特的对人处理问题的模式的结衣姐,才是我现在希望看到的结衣姐。面对相模时小心翼翼不出错,不希望和对方正面冲突的结衣姐,不是我想看到的她。 当然,我也理解她的苦衷,同是一个班里的同学,关系不希望闹得太僵,自然也不希望把自己的情绪完全地朝对方暴露出来。 那么,很简单,就由我来代替结衣姐发飙吧——反正我这个弟弟的形象,在相模南的心目中,应该没那么重要了。 即使在坚持中立的原则的情况下,我也觉得家人的问题是例外,那么,在现在,找到了帮助其他人的正论的情况下,让我对姐姐的这种情况束手旁观,这不是一个笑话吗? 相模的笑容依然保持得比较稳定——但是说实话,和一色彩羽比起来,她实在是差太大了,即使是保持一个稳定的笑容都需要努力地做样子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真实的隐藏自己心情,并控制且引导一个群体的人。 如果是一色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这么说: “咦,这不是结衣前辈吗?果然是被和也抢走了才不和其他人一起来看烟花大会了吧?” 恩,大概就是这样! 呃,等一下,这个声音是不是有些现实感太强了? 我的反应没有出错,抬头看去,一色彩羽的招牌的眯缝的笑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的这句话虽然是对姐姐说的,然而,她的棕色的瞳孔却笑眯眯地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呃,最近,我没有得罪一色吧?应该没有吧? ---------------------------------ps------------------------------------- 这卷要开始收尾了,争取在回国前写完第三卷。第三卷的完结其实是整本书的三分之一的剧情完结——不一定是字数的三分之一,只是完成了主角的心理的第一阶段,接下来还有两个阶段,主角将以一个全新的姿态迎接新学期和新剧情,就是这样。 又及,欠更我是记得的,例行的更新少了两章,还有一章加更,所以现在是欠三章 第五十章:最初的改变在带来无名的恐慌 如果要在我的人生中选择一个搅局大师的话,一色彩羽毫无疑问是这个棋局的只要有机会遇到由比滨和也,一色会毫不留情地把我的身边的局势搞得罪混乱,如果没有机会遇到我的话,一色表示“没有机会,创造机会我也要遇到”。 然而,在我准备把那个看上去让人有些不爽的相模南狠狠训斥的时候,一色的出现,反而像是强行堵住了我要发飙的火药桶一样,这种情绪酝酿到一半被狠狠压下去的状态,实在是很不好受——当然,我觉得造成这种问题的“罪魁祸首”不会这么认为,从她一脸得意地朝我甩小眼神的感觉来看,她应该觉得她这时候的出现打岔是一个很好的帮我解围的方式吧? 从客观上来说,事实也正是如此,在一色出现之后,相模立刻收起了她的嘲讽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疑和不确定。她的眼神就像是重新想要发现我一样,朝我扫了过来。 我不知道相模到底认不认识一色,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但是,有一点是无法否认的,那就是她可以一眼判断出一色是一个高种姓属性的美少女。刚刚还嘲笑过由比滨和也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问题儿童一样,刚刚还嘲笑过结衣姐在这种时候还和我待在一起而不是和其他朋友享受青春,然后,一色的这种自然而然的打招呼,是一种瞬间的打脸。 按照惯常的套路剧情,这个时候男主角应该继续忍者神龟状,然后不服输的反派继续强行装逼,然后出现更多的美少女来继续啪啪打脸。 ——虽然这好像不是轻小说的套路,但是我们不用在意这些细节了。 因为,现在的情况是不一样的,相模南也是一个察言观色的高手,而不是那种强硬支撑的模板化反派角色;看上去来打脸一色彩羽只是一个搅屎棍,在负责把局势往一个有意思的方向发展之后,她就会撒手不管;更重要的是,如果我是男主角的话,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会考虑太多干涉带来的不良后果的我了。 “你和叶山很熟吗?如果熟悉的话,你可以自己向他打听一下那场比赛的结果。如果不熟悉的话,相模前辈,请不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说出可笑的话,不自量力却只是为了争上游,出风头这种事情,做得太多,会让自己掉进坑里出不来的啊!” 当我说出这番话之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相模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往后退了一步,她对气氛和环境也十分敏感,所以,她是能够分辨出我这句话背后的骄傲的——所以她害怕了,她在逃跑。 但是,反应更大的却是结衣姐和一色,几乎是在我说完话的第一时间,结衣姐立刻抓住了我的衣摆,不安地小声说道:“小和,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就好像我接下来会把相模吃了一样。一色的本身看上去有些戏谑的眼神也变得有些疑惑起来,青葱一般的手指在嘴边滑了滑,似乎有些疑惑自己刚才的话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相模,这种表情,我曾经对骄傲到极点的叶山展现出来过,然而,相模不是叶山,几乎是在我的气势改变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退缩了。 果然,相模南很不自然地抚弄了一下自己的紫色头发,她往后退去:“嘛,其实家人间的感情不错也不是一件坏事嘛,哈哈,那结衣就和你的弟弟玩得开心一点啊,恩,还有结衣的弟弟的朋友,恩。” 她很小心地用舒缓的步伐慢慢地退出了我们的视线,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在我们的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撒脚狂奔,如果是的话,那这家伙也太差劲了。 对自己的能力没有充分的认知,却依然要做出超出自己的能力的举动的人,就是这样的吗?人类,果然还是非理性的人居多呢!或是妄自菲薄,或者,是自视过高,能够清楚地掌握自己拥有什么,并根据此加以判断的人,比我之前预想的要少不少呢! 我转过头去,看着神色复杂的另外两人,轻松地笑了笑:“结衣姐,你平时在班里还需要应承这样的角色,真的不觉得累吗?” “小模没有那么差劲的,她只是——”姐姐咬了咬嘴唇,试图为刚刚还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的相模辩解些什么,由比滨结衣对其他人的这种照顾,实在是渗透到了骨子里的一种东西,然而,不知道是因为她实在和相模有些难以对付,还是因为她觉得说这些话对我没有用,她最后还是眨了眨眼睛,没有继续说下去。 “嘛,下次她遇到结衣姐的时候,就不会露出那副恶心人的表情了吧?你弟弟我在吓唬人这方面真是天赋秉异啊,你不觉得吗,哈哈?” “小和——”姐姐有些埋怨地瞪了我一眼,就好像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那种有些哀怨的表情让我有些心虚,明明我只是小小地打击了一下嘲弄姐姐的人,比起以前直接动拳头,现在我可是只是用了言语威胁——不对,连威胁也算不上吧? 我看着姐姐的瞳孔,她的瞳孔本身就是那种很漂亮的红色,现在,这种红色慢慢地扩散到了其他地方,似乎是要哭出来的样子,但是,稍微眨了眨眼睛,结衣姐的脸色还是恢复了正常,摇了摇头,她轻轻地说道:“没什么。只是,” 结衣姐认真地看着我,说道:“小和你怎么了?又出什么问题了吗?” “没出什么问题啊?”我对姐姐的这种莫名其妙的质问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吧,其实没什么。”似乎是在对我的回答作出反应,又好像是在告诉自己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结衣姐就这么喃喃自语道。 “诶多——”一色的声音再度出现,打断了我和姐姐的两人互动,不过,这一回,一色似乎缺少了一点往常的那种震惊,而多多少少有了一点真正的尴尬,当然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像她那样一脸自信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试图替我们结尾,最后却发现自己好像什么忙都没帮上地成了一个路人甲,即使是厚脸皮的一色,也会有些尴尬的吧? “谢谢你哦,彩羽酱。刚刚真是帮了大忙了啊!”听到一色的搭话,姐姐就如同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立刻跳了起来,对一色道歉道。 “呃,结衣前辈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啦,但是说实话,感觉我还真没有帮上什么的样子。”一色显然是没有做好接受奉承的准备。 “诶,是这样吗?”姐姐不好意思地拨弄了一下头上的团子。 ——喂,所以你自己也没有搞清楚情况的时候这样盲目道歉真的好吗? “不过问题解决了就行,说实话,又能够看到和也的这幅样子,真的有些意外啊!”一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嗯。”姐姐很快地扫了我一眼,随后迅速地点了点头。 ——你们到底有多觉得我不正常啊,就这样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真的好吗? 有了意见就要提出,这是我现在的一个好习惯,所以,我直截了当地表达了对那另外两个女生的质疑:“所以,我到底是做出了什么让你们恐惧的事情了吗?” “没有啊,怎么会呢!”和刚才一样的回答,这一回,姐姐还把头转了过去。 “呃,只是巧合啦!”就连一色也保持了一样的姿态,她轻轻地哼了一声,“你就当刚才是我想多了吧?” 其实,我是理解她们的震惊的,毕竟现在我已经纠正了我的处事的原则。但是,我觉得,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原来对所有事情都避而不谈的由比滨和也,和现在这个“积极进取”的由比滨和也相比,还是现在这个和也的性格更好一些吧? 我终究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两个女生就像是有了默契一样,开始转移起了话题。 “彩羽酱也来参加烟火大会了啊?是和谁一起来的呢?” “和几个朋友啦!不过刚才看到结衣前辈与和也的时候就和朋友说有事情要先行离开了,所以现在已经没人收留了呢!” “这样的话彩羽酱就和我和小和在一起吧?小和也会很愿意的吧?” ——不,我不愿意,这是和结衣姐的单独约会诶,你以为我要把比企谷那个家伙排除的目的是什么,当然,一色比比企谷好一点,但是也只是好一点而已,除了一色彩羽不会对结衣姐乱出手乱立旗之外,她的电灯泡的本质是无法改变的。 然而,看着姐姐的理所当然的面孔,我也只能很无奈地回应了一声“嗯”。 “那就最好了,果然烟花大会什么的,还是要和其他人一起看会比较好呢!”一色看了我一眼,随后转向结衣姐,笑眯眯地对她说道。 “对啊对啊,所以其实应该把其他人也叫来的,小企或者小雪他们。”姐姐不无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比企谷八幡依然在这方面是一个潜在的危险分子,虽然他本人毫无自觉,但是姐姐总是要提到他,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说到雪之下前辈,刚才我似乎有看到呢!在那个拉了线的似乎是贵宾席附近的地方?”一色托起了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到。 “小雪吗?”姐姐有些着急地问道,“那我们可以去找小雪的吧?” “不过我没有看到雪之下前辈,看到的是她的姐姐,结衣前辈知道的,就是那个——”一色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有些不好看的表情,显然,上次见面的时候雪之下阳乃把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间的态度让她记忆犹新。 “啊,是小雪的姐姐啊!”结衣姐刚刚还有些兴奋起来的气势就如同气球被放了气一样瘪了下去,“小雪不在那里吗?” “我也不清楚啊!”一色摇了摇头。 “真的不清楚吗?”姐姐还是很不甘心地说道,看来,虽然说有联系,但是她还是很渴望见到雪之下的真人的吧? “所以说,如果不知道的话,就去那边仔细找一下就行了吧?虽然贵宾席被隔开了,但是贵宾席的人不多,只要在那里好好找找总会知道雪之下到底在不在的——那个家伙可不是那种会到处跑的人,只要往偏僻的角落里找就绝对没有问题了。” “话是这么说啦,小和——”姐姐的表情变得犹豫起来,她吞吞吐吐地说道,“但是这样不礼貌吧?” “对啊,”一色也罕见地没有起哄,而是老老实实地附和着姐姐的观点:“我也是远远地才看到贵宾席里的人的,去贵宾席旁边找的话,恩,可能会被保安以鬼鬼祟祟的名义抓起来的哦!” 我算是明白她们的想法了,当然,她们害怕的绝对不是贵宾席的这种所谓的上等人的危机,而是单纯地在害怕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雪之下阳乃。 如同太阳一样照耀每个人,但是更可怕的是,掌握了每一个人的内心,推算出了每一个人接下来的举措并用最完美的态度对此加以应对。 无论是结衣姐还是一色,都在害怕雪之下阳乃——她这样的人,是习惯隐藏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想法的人的天敌。 然而,我是不会害怕的,因为我的行为始终和内心的逻辑是一致的,彻底地被人看穿当然不舒服,然而,对于我来说,彻底地被看穿,只是在与那个人在交流时省去了一些解释的过程罢了。 “那个,小和。”姐姐弱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要我去帮忙找一下雪之下吗?” “当然不是啦,恩,小和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不用去了。” “我会去的。”我一字一顿地对结衣姐说道,“因为,这是结衣姐的请求呢,不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姐姐有些惶恐地解释道。 “那么,就让我自己去吧?”我深深地看了姐姐一眼,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和那位雪之下阳乃前辈,我还有一个问题的答案没有告诉她呢!” --------------------------------ps------------------------------ 讲道理,我自己也不记得欠几更了,群里说我欠了五更,恩,那就欠五更吧,另外收藏好像今天刚过了2900,那再欠一章加更,那就是六更,后天更新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回国了,呃,回国以后还要处理毕业的事情,感觉暑假补更任务任重而道远啊tat,另外,上次的回国前写完这卷的目标没达成,这一次再立一个flag,六月完结这一卷。 第五十一章:雪之下阳乃导演着剧本 要找到雪之下阳乃并不困难,有些人即使在黑暗中也会闪闪发光——这种光指的是那种因为气场形成的存在感,乍一看会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压力,然而,又不会让人觉得过于可怕从而敬而远之。 距离贵宾区的警戒线不远的地方,雪之下阳乃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受达官贵人们青睐的藏青色的浴衣,让她笼罩在一种贵族的气息当中,浴衣上点缀的百合花图案,则衬托着她的优雅。看上去凛然而不可侵犯,但是,却又和那种完全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样子有一股微妙的违和感。 如果说她的妹妹的气质是让人觉得天生地无法接近的话,那雪之下阳乃,就给人一种虽然遥远,但是却想要接近,想要了解,甚至,对于某些大人物来说,想要征服的吸引力。 在社交场合中,这样的人永远是受欢迎的,我不知道这是一种雪之下阳乃的天生的气质,还是后天养成的结果,也许,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这一点了吧,当这种表现已经深入骨髓的时候,就好像有些演员会因为过于入戏而分不清剧中的世界和现实世界一样。 所以,在现实中演戏,和在剧本的要求下演戏,到底是哪一个更好呢? 在我观察雪之下阳乃的过程中,我相信,她也一定发现了我。虽然她看上去没有任何行动,但是,她之前轻轻地摇着扇子的手已经放缓了。 “哟,那不是和也弟弟吗?一直在那里偷偷地看着女生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啊!” “所幸我不是上流社会的人,所以我也不用遵循上流社会的礼节。”我耸了耸肩,站了出来。 “啊啦啊啦,那我换个说法,一直在那里偷窥女生可不是一个文明人应该有的态度。”雪之下阳乃换换地站起身,嘴角勾勒出一个轻轻的弧度,慢慢地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随后,我们被象征着贵宾线的绳子隔住,就这样相互对视着。 “和也弟弟不想过来看一下吗?这边的风景会比较好哦!” “你以为我是笨蛋吗?虽然现在附近没人,但是如果我想要跨过这条线的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会窜出几个安保人员把我当做危险人物扑倒在地了吧?” “嘛,没那么夸张啦!安保人员反应过来是需要时间的,”雪之下阳乃笑了笑,说道,“到时候你就把我当人质威胁他们就可以了。” “然后我就会加上一条绑架的罪名吗?” “好像是这样子啊!” “所以你还不断地鼓动我过去?” “当然啦,因为和也弟弟想过来嘛!否则我可不相信你会因为喜欢姐姐我而在那里偷窥我这么久,恩,我们两个差了几年来着,四年吧?虽然说和也弟弟可能意外的和‘年上系’的人关系密切,但是我觉得我应该超过你的狩猎范围了吧?”在提到“年上系”这个词的时候,雪之下阳乃轻轻地顿了顿,这似乎只是语句中的正常停顿,但是看她的眼神,又好像是在强调些什么的样子 “说的我好像真的有什么‘狩猎’的企图一样。”所以,我回避了她的这个话题。 “那么,如果有的话,可以达到什么程度呢?” “如果真的要讨论这个话题的话,我觉得雪之下前辈可以把我邀请到你的旁边去说这个话题会比较好,毕竟,我不喜欢隔着这条线,有这条线,感觉我们处在一个不平等的位置在对话一样。” “那你可以直接踏进来嘛!”雪之下阳乃眯缝起了眼睛,再次怂恿道。 “然而我的想法是让雪之下前辈邀请我进来啊!僭越,从而向国王进谏的底层人士,和国王因为礼贤下士而邀请过来的谋士,谁的地位更加重要一点,不言而喻了吧?” “所以,你就自认为是那个谋士了咯?” “对啊,雪之下前辈,因为,你向我提过一个问题嘛,现在,我带着问题的答案归来了,你不应该欢迎我一下吗?” --------------------------分割线----------------------------- 从警戒线的一头踏入警戒线的另一头,就好像踏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这里不仅仅指的是心理上的变化,也是直接的感官上的体会。警戒线的另一头是属于庶民的,拥挤但是不失亲切感的世界,警戒线的另一头,是属于上流社会的,空旷,但是却显得有些冷漠的世界。 “果然这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可以深深地感受到所谓的阶级差异,这个阶级固化的社会什么的。” “其实贵宾席也只是名义上的贵宾席而已,买票就可以进,票的价格有些贵,但是一般的工薪家庭也都是承担得起的,只不过为了欣赏烟花大会,专门买这种地方的票,有些不值得罢了,”雪之下阳乃摇摇头,说道,“再说,参加祭典或者大会这种活动,其实感受的是这种地方的气氛吧?这种地方有些太冷清了,没有气氛的祭典,也就没有意义了哦!” “也许有道理吧?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只是因为人们被这一套社会阶层的枷锁给束缚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可以进入到这个场所而已。庶民天生地认识到自己和上层社会的差距,于是告诉自己,精英可以为我们做出更好决定,最终,满足于这个差距。这只是一个社会意识罢了。” “所以,和也弟弟想打破这个枷锁吗?”雪之下阳乃轻轻地耻笑着说道,“你是赤军的继承人吗?”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有些讽刺罢了。其实每个人,本应该都是知道的,知道什么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然而,他们却放弃了知道并作出选择的机会。许多人觉得别人能够做出比我们更好的决策,于是耻笑那些为自己做出决定的人。当然,不少为自己做出决定的人也的确很笨,他们被不足够的知识和心思所迷惑,他们被社会给他们加上的心理暗示所迷惑,最后,的确没有办法自己为自己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只是最近,我才意识到这一点罢了。” 我有些过于自然地把这些话说了出来,因为雪之下阳乃对于我来说是彻底的陌生人,而只有和陌生人,才不用担心对方会对这些话产生任何想法——纯粹的观点的交流而已。 “总而言之不用担心和也弟弟率领底层来推翻我们的统治了就行,”雪之下阳乃就像是毫不在意我到底说了什么一样,“咯咯”地笑着,“那么我们这些‘上流人士’至少还可以坚持一会儿。” “嘛。”我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能够想清楚这些的和也弟弟,想必也是明白了,我当初的那个问题的答案,才来找我的吧?可惜雪乃酱不在呢,如果在对话,让她当面听一下和也弟弟的答案想必会很有趣。” “她不会明白你的那个问题的意义的,不是吗?或者说,她并不想知道并阻止自己知道,你的那个问题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毕竟,她是一个‘绝对正确’的人呢!所以,让她来听这个问题的解答,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有的时候姐姐还是很重要的咯!” “对啊,姐姐是挺重要的。”我想起了结衣姐,想起了小木曽前辈,轻轻地抿了抿嘴。 “那么,和也弟弟,答案是什么呢?” “如果一个人从别人那里借来了危险的东西,那么那个人自己当然要承担风险。但是,如果那个人是在自己无法做出完全的理性判断的前提下,被别人诱导着借出了危险的东西,那么,借出东西的人,自然也应该承担责任。那种名义上的中立是一种偏向,对于错误,应该由那个人自己来纠正——当然,前提是那是错误的话。” “有意思的回答啊,姐姐我终于放心了呢,还担心和也弟弟是那种玩弄了女生之后随随便便不负责任就走人的男生呢!” “我从来不是那种人,另外,雪之下前辈,你的这个比喻很危险,不是吗?”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啦,只是我记得之前和雪乃酱聊天的时候提起来过清泉中学最近所面临的问题的事情——当然现在已经不是问题了。因为好奇呢,我稍微关注了一下清泉中学那边的一些八卦啊,绯闻啊,什么的东西。”雪之下阳乃抿着嘴笑了笑,露出了一个不可捉摸的表情。 “我有把握相信雪之下前辈你的关注的一些事情是虚假的。”我明白雪之下阳乃说的是什么了,当时的清泉中学学生会事件,雪之下雪乃所不愿意透露出来的那个对于清泉中学危机的信息来源,想必就是这个人吧?对于雪之下来说,被自己的姐姐以这种轻描淡写的方式帮助,肯定会对自己十分不满吧? “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总而言之结果是好的,不是吗?”雪之下阳乃看着我,认真地说道。 “什么,叫做结果是好的?” “因为啊,和也弟弟你现在是没有女朋友的,如果你没有和那个孩子分手的话,事情会很麻烦的吧?” “我不明白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但是和也弟弟也不要因为自己和比年龄小的女生相处不好就特别迷恋年龄比你大的女生哦,虽然我知道雪乃酱的年龄也比你大,但是雪乃酱可从来不会以姐姐的态度来对待别人的呢,所以和雪乃酱相处是不会有姐姐弟弟的感受的啦!” “雪之下前辈,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些什么——” “误会什么的其实也无所谓啦,因为以后也许会不一样的,不是吗?”雪之下阳乃轻描淡写地把这个问题给略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夜空中绽放出了亮光,随后,蓝色的,红色的,黄色的火光开始在天空中绽开,就好像,在庆祝刚才的话题的终结一样。 “另外,这里虽然人少了点,但是的确是一个欣赏烟花的好地点,不是吗?”雪之下阳乃不置可否地扫了一眼天空,说道。 “对啊,可惜一起欣赏的人有些问题。” “别怪我嘛!小雪不能来可不是我的问题啊,是母亲的意志哦!” “我不是在说雪之下——” “——傲娇的男生是不可爱的哦,和也弟弟。” “——我真的不是在说雪之下——” “那么姐姐就有些困扰了呢,和也弟弟,现在应该是努力的时候,走多线,是容易全局崩盘的哦!”雪之下阳乃的睫毛稍微往上翘了翘。 我不喜欢这样被她操纵着话语的节奏。所以,我决定小小地玩弄她一下。 “多线开,也是有意思的,不是吗?尤其是你打算对你之前看重过的人施以援手的时候。” “你说什么?”第一次,雪之下阳乃露出了一种她有些不明白的表情。 所以,你这个家伙,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嘛?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全知全能的人啊! “没什么,只是觉得,对自己的事情无能为力的人太多了,所以决定多少帮一把啊!”我向雪之下阳乃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说道,“恩,就像当初我帮助部长一样——当然如果部长认为那是帮助的话。” 烟花的响声继续在我们的耳边缭绕着,现在发射的似乎是速射的小型烟花,虽然不大,但是一朵又一朵接连不断的爆炸的小型火弧,还是有一种意外的美感。 雪之下阳乃的脸上的表情慢慢地,从之前的疑惑,变成了一种妖艳但是不失端庄的笑容。 “你这个孩子,有些调皮哦!姐姐可是很不喜欢调皮的孩子的呢!” 一股压倒性的气势从雪之下阳乃的身上散发了出来,或者说,之前的她,只是一直隐藏着这种气势而已。 当然这种气势消失得也很快,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是也很有意思呢!准备有所行动了吗?和我家的雪乃酱一样,误入歧途可不好呢!” “先不说我会不会误入歧途,你连部长本人的想法都没能确定吧?” “这倒也是。”雪之下阳乃捂着嘴,就好像发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所以,姐姐会很关注和也弟弟的表现的,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我都不知道你对我的期待是什么,又何谈失望呢?” “啊,看上去是这样。不过,我想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吧?” 我觉得我有些不明白雪之下阳乃的想法了。 “开学之后,可以准备文化祭了吧?”她突然说道。 “对。” “文化祭上还有miss总武高的选举吧,感觉,会很有意思的。”雪之下阳乃带着一种淡淡地怀念的语气,轻轻地说道。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曾经,小木曽前辈也提到过雪之下阳乃,而眼前的这个人,似乎,一直和miss总武高的选举,也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不过,她已经毕业两年了吧? 雪之下阳乃看上去只是随口提了一下这件事,但是,我却对此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ps--------------------------- 一直在铺垫文化祭,感觉下一卷进行文化祭剧情之后药丸啊tat,从病娇现在的结尾就可以证明我不擅长掌握大局,现在挖了这么多坑,到时候要收,害怕。 然后,今天回国,算是恢复正常更新?这章算是例行更,从明天开始补更,补更完毕之后可以试一下进入暑假的加更爆肝模式,毕竟是最后一个可以爆肝的暑假了。所以先恬不知耻地为暑假预热求票了。根据这两周的推荐票的数量,我可以大致估计一下我应该怎样设置我的加更门槛,恩。 再又及,本章有一个比较隐晦的算政治也不算政治的吐槽了,谨言慎行,阿弥陀佛。 第五十二章:擅自出现又擅自逃跑的学妹 我还是不喜欢和雪之下阳乃这样的人一起欣赏烟花,尽管她看上去真的有诚心实意地向我提出过邀请,不过最后我还 对此,雪之下阳乃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这一度让我怀疑她对我的邀请是不是也是一种社交场合上的例行伪装——不过考虑到面对我这样的人,她似乎用不上那种虚伪的礼貌,这种怀疑也就烟消云散了。 这不是自我贬低,而是一种对自我的清晰认知,如果可以通过一番简单的对话来填平阶级差异的鸿沟的话,那么这个社会的阶层也就不会那么容易固化了。正如jump系传统热血漫所告诉我们的那样,一个人物的出身决定了他的未来的归属,虽然有些无奈,但是这也是现实。 所以,毫无疑问,如果一定要让我做出评价的话,雪之下家的两姐妹,还是部长那边会更加可爱一些。平等,公正,不偏不倚,虽然她本人有优越感,但是这种优越感不是因为家庭的社会等级差异而决定的,而她的姐姐,则已经习惯了在不同的人面前有不同的应对态度。 说得好听一些,这叫做灵活变通,说得不好听的话,这就是区别对待。 其实这种情况无论在哪种阶层的人的身上都不少见,这只是一种个人的性格而已,只不过,阶级差距会让这种性格的对立变得更加明显而已。 王子和灰姑娘的爱情尚且只能存在于童话当中,公主和贫民的相互理解,更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存在。 在我离开的时候,雪之下阳乃的另一番话,让我有些耿耿于怀。 她的原话是:“对了,和也弟弟,其实,如果不是你的话,雪乃酱是可以出来的呢!然而雪乃酱似乎又变得更加固执了,这让母亲很生气呢!” “所以我需要为我给部长所带来的所有的后果埋单吗,这可太不公平了吧?” “撒,那谁知道呢?也许你只是一个导火索,也许你起到了一个关键的作用,但是,总得有一个人要来承担责任吧?如果雪乃酱自己不行的话,那么,作为唯一一个外界作用力的你就是这个责任人了,也没问题吧?”雪之下阳乃耸了耸肩,说道。 对此,我无言以对,这就是,属于优势方的,霸道的逻辑。 “安心啦,不用那么害怕,我还是没有把和也弟弟的信息透露给母亲的,她感受到了雪乃酱的变化,对此心生警惕而已。”大概是看到了我的复杂而谨慎的表情,雪之下阳乃就像恶作剧得逞一般地笑了笑,“只是对和也弟弟刚刚对我的花招的小小的报复而已哦!” “不过,有一点是没问题的,”但是,她的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换成了一副严肃的神色,“我们的母上大人,可是比我还要可怕一百倍呐!谁也无法违抗她,谁也无法不按照她的意思来行事。” 我盯着雪之下阳乃的眼睛,希望从中找出一点戏谑的神色,然而,我无法找到。不过,对此,我做出的回答,还是不变的:“对于已经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我来说,来自外在的,改变我的想法和我的行为的压力的东西,我是敬谢不敏的。” 要问为什么,因为,和其他被这些人所支配的大众不同,我是理性的,我是自由的。 --------------------------------分割线-------------------------------- 雪之下雪乃没有出现在烟花大会的现场的消息似乎并没有让结衣姐或者一色感到特别惊讶,想必,在我刚刚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们也多少考虑过了现在的雪之下的情况。一色也许不清楚,但是和雪之下还是保持了联系的结衣姐应该是很清楚的——毕竟,在我不在的时候,结衣姐有的时候会显得意外的靠谱。 “果然小雪不在吗?那也就没办法了吧?虽然很可惜,但是也只能开学后再见面了呢!”听完我有选择的和雪之下阳乃的对话的叙述,结衣姐遗憾地点了点头,但是还是接受了这一事实。 “贵宾区诶,欣赏烟花的效果一定是很好的吧?和也你竟然就这么放弃了,你如果不愿意和那位雪之下前辈一起看的话可以把我们叫过去的吧?怎么就这么不知变通呢?”相比起来,一色所关注的事情似乎是另一方面,这个家伙,在这方面倒有些意外的像喜欢占小便宜的女生啊。 “我觉得我如果再过去的话,还是可以说服那位雪之下前辈放我们进去的,然后我和结衣姐出来留一色你和她在一起怎么样?”我斜着眼看了一色一眼。 一色脸上立刻露出了一副难受的表情,就像是遇到了什么惊吓一样,也立刻变得扭扭捏捏起来:“啊,这样啊,恩,这样的话,其实和大家在一起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哈哈,在那种地方和那些人相处,感觉总有些怪怪的样子,会有些受不了的啊!恩恩。” 拜托你要坚持的话也坚持得久一点,不要这样就把你对雪之下阳乃的恐惧暴露无疑啊孩子,你之前的对所有人都游刃有余的自信呢? “不过,说到来参加烟花大会的事情,今年夏天这附近只有这么一次烟花大会了吧?”姐姐若有所思地问道。 “什么意思?” “就是啊,”结衣姐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想到都已经预见小彩羽了,小彩羽也看到了雪之下前辈了,之前还遇到了小模啊,总感觉,遇到熟悉的人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嘛,哈哈?” “你说的是叶山他们吗?” “呃,也可以算吧,但是隼人他们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恩,不是不在意,啊——这个,意思就是不是那么在意,呃,小和,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吧?明白的吧?” 姐姐看上去说了一大堆意义不明的话,所以她在意的人到底是谁啊?到底是不是叶山那帮家伙,还是说,她觉得比企谷那只妹控可能会被他的妹妹撺掇出来然后和我们“偶遇”上? 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一色,发现对方正在用一种“你是白痴吗”的眼神看着我。我很少能够在一色身上看到这种表情,这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我有些气结。 有什么话想说就好好说吧!这不是结衣姐你自己标榜的和人交流的最重要的因素吗?怎么这个时候你自己放弃了啊! “由比滨——前辈?”一个勉强听着耳熟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得不说,结衣姐刚才的对“这个晚上可能会遇到许多熟悉的人”的判断是正确的。虽然这个女孩不算是太熟悉的人了,但是,至少,我再度偶遇了一个算是“认识”的人。 深色的头发绑出了两条有些细的双马尾,露出了清爽的后颈,一身与姐姐类似的,但是颜色更加淡一些的粉红色浴衣,点缀上几朵比较淡雅的如同中国水墨画一样的花瓣的轮廓,让之前让我觉得有些过于严肃和较真的她的气质变得柔和了许多。她的手上不知道提着从什么地方抓过来的金鱼,不过,配上她的这种质问的语气,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了。 “园田副会长,我觉得你就没有必要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用这种气势汹汹的态度看着我吧?我觉得我最近也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总要被各种女生用这种眼神看呢?” “不是,我就是问一下是不是由比滨和也前辈而已,要说气势汹汹,我真的没有!”对付园田副会长这种性格过于严肃的角色,只要指出她的性格不端庄的一点就足够了,她现在的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应付的态度就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这一回的园田副会长,似乎是和两个朋友出来的。一个是把棕色头发包成一个团子,身穿白色浴衣的看上去很有活力的女生,另一个是一身深紫色复杂花纹浴衣,茶色甚至可以更加亮得偏银色头发的女生,这个女生看上去文静许多。 不过,显然,我刚才的对园田副会长的这些攻击,让她的两个朋友开始议论起来。 “海未以前有主动和男生说话吗?” “没有吧?” “但是那个男生看上去是红色头发的诶,有点可怕不是吗?你看他刚刚笑起来的时候也有点不良范,海未不会喜欢的吧?” “这可不一定哦,穗乃果酱,我在书上有看到过,其实外表比较端庄的女生,一般内心都会比较疯狂的,所以小海喜欢上不良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诶,小鸟真厉害啊,可是海未家里允许吗?” 看来无论是哪个年龄段,女生的八卦传统是不会变的,不过,在当事人面前说起这番话,你们两个真的觉得没问题吗?唔,园田副会长的脸涨红了,越来越红了,然后,爆炸了。 “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啦!” 园田副会长的愤怒的吼叫的声音,短暂地盖过了噼里啪啦的烟花发射和爆炸的声音,并且在短时间内让我们的周围形成了一股静音区。 呃,感觉有些不妙啊! 园田副会长三人组和我这边的三个人相互对视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姐姐和一色和我隔出了一段距离,所以,现在的情况,就好像我领着两个其他女生出来闲逛,然后被另一个女生“捉奸”了的样子。 而接下来园田会长的话,似乎更加加深了这样的印象:“还有,谁说由比滨前辈没有做错的,你拒绝了杉浦前辈的求助的请求吧?” “小春那个孩子,对于学生会里的你们也真的是知无不言啊!” “总而言之,你是承认了吧!”园田副会长一脸傲气地说道。 “当时的确是拒绝了,不过——” “——就不用不过了,由比滨前辈你不帮忙,也在我们的意料之中的,你就看着好了,光凭我们学生会自己的力量,也可以帮助杉浦前辈渡过危机的!” “呃,我不是不相信这一点啦,园田副会长。”我皱了皱眉毛。 “怎么了,这么轻佻的态度。” “这个,我的意思是,你这件浴衣的气质比较适合风度翩翩的大和抚子一些,你现在的炸毛的态度,可不够大和抚子啊!” 我承认,我是故意要惹园田副会长生气的,但是这也很无奈不是吗,要知道,明明是一个很讲道理的女孩子,还是一个美少女,在我面前总和罗刹一样,我招谁惹谁了嘛? 果然,暴击效果拔群,在我吐完槽之后,园田副会长就像是沾到了什么辣椒水一样,瞪大了眼睛,发出了一声悲鸣。随后,消失在了人海当中。 而她的两名伙伴,自然也尽心尽责地跟了上去。 “不礼貌的孩子啊,连同伴都不给我介绍一下就走了,她的礼节规范的遵守只有在这个时候都还给父母了吗?”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挺喜欢那个浅茶色头发的女生的,呃,看上去有一种小木曽前辈的温柔感——虽然只是个国中生而已吧? “小和——”姐姐拉住了我的衣角,轻轻地说道。 “抱歉啦,结衣姐,那个后辈实在是有些太不礼貌了,我替她道歉,虽然我知道她肯定会不接受我替她道歉的——” “——呃,不是这个意思啦,小和,”姐姐无奈地看着四周,“感觉我们是不是被这些人所鄙视了啊?” “对啊,明明我与和也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我也被你连带上了啊!”一色也跳了出来,一脸愁眉苦脸——啊不,应该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看向了四周,感受到了周围的单身男女们的怨念。 恩,回顾一下我之前做了什么,带着两个美少女看烟花大会,然后遇到了另外三个美少女,并且在对话中对那三个美少女中领头的那个人极尽嘲讽,最后把她气得落荒而逃还没有反省的自觉。 呃,这样看来的确有些过分啊。也难怪路人看我的眼神这么奇怪了。 “呐,老姐,一色,开始逃跑了哦!”我一手握住了姐姐的手掌,另一只手拉住了一色的手腕——呃,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和一色有身体接触? ——好吧别管这么多了,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紧啊! 幸运的是,围观群众永远只是围观群众而已,他们会用眼神杀死人,他们会用议论声杀死人,但是他们永远不会有实际行动。所以,摆脱他们并不困难。 困难的是,在这个安静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我的结衣姐和一色彩羽同学。 姐姐不好意思地捻着自己头发,不断跺着小碎步,在原地转着圈。一色的眼睛转得飞快却没有一个焦点,在我的眼光看向她的时候她就把脸转开,朝向了另一个地方。 好吧,我们再整理一下现在的情况。在刚才的那种众人的鄙视目光中。我擅自抓住了我带来的两个美少女的手,保护着她们逃离了现场——就好像我的确和她们有什么暧昧关系一样。 还有,以姐姐大人和一色的八卦细胞,我和园田副会长刚才的那番对话已经足够她们心不停地晃啊晃了。 所以,以后和姐姐去看烟花,一定要找一个远一点的地方,这种是非之地,还是别涉足了会比较好啊! ------------------------------ps------------------------------ 讲道理,这本书写得太沉重了,所以需要这样的小段子来轻松一下——但看下来总觉得好违和啊。。。。又及,这是补更,还欠五更 第五十三章:黑暗中的唯一的光亮 出现误会,就要解决。 “咳咳,我解释一下,刚才那个女生呢,一向对我态度很不好,大概是因为我和小春的关系,然后她又很仰慕小春吧?我这么解释,你们能理解吗?”我用大无畏的表情看着结衣姐和一色,然后用最简单的方式把现在的情况说明清楚。 然而,换回的是两人的“盯——”的视线。 “呃,这么说吧,我觉得那个园田海未,是一个喜欢女生的女孩子,所以说呢,因为对小春怀有异样的感情然后——好吧这么说我自己也不信,所以我真的和她没啥关系啊,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吗?” “本来就没觉得小和和那个女生有关系的,小和自己拼命地解释反而有些奇怪了。”姐姐嘟着嘴,有些不满地轻声哼了哼。 好吧,这就有些尴尬了。 “其实结衣前辈感兴趣的是那个女孩提到的‘拒绝了杉浦前辈的请求’那件事情吧?”一色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结衣姐,随后露出了一个狡猾的表情。 只是,在我把眼神投向她的时候,她似乎还是有些不自然地搓了搓手。 不是和你说了演戏就要演全套吗?还是说这种意外的纯情的表现也是演技的一部分——一色彩羽,果真不可小觑啊。 不过,看着结衣姐的认真的眼神,我觉得,一色应该是判断对了姐姐的感兴趣的地方。她的双手正握紧放在胸前,眼睛一闪一闪的,就像在等待我说故事一样告诉她什么事情。 “那件事情就不用担心了,大致就是小春找我帮忙,我一开始拒绝了,但是我现在已经想通了,所以园田的那段话你们就当做是小女生的笑话就行了。”我没有解释小春到底向我求助了什么,对我来说,这是对我的个人的请求,我个人承担了这个委托,所以,没有必要把无关的人给牵涉进来。 而且,作为我明白了其他人无知之后的第一次对其他人的帮助,我有必要,由我自己的方式最漂亮地解决问题。 “是什么委托呢?很着急吗?如果不着急的话可以下学期开学以后和小雪他们去讨论,如果着急的话,其实通过邮件和line联系小企和小雪的话——”姐姐的眼神变得稍微兴奋了一些。 “——不用了,这件事情不是以侍奉部的名义承接的,交给我自己就可以了。”然而,我打断了姐姐的习惯性的以侍奉部角度思考解决问题方式的立场。 “但是,至少可以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嘛!”姐姐有些执着地坚持着。 “那只是件小事而已,如果那么一点小事都无法解决的话,那我可不配做结衣姐的弟弟了哦!”我伸出手去,拍了拍姐姐的肩膀,其实我本来想要像以前那样模一下她的头的,但是现在这个发型如果我一碰,搞不好会变乱了,所以还是算了。 “那可以说给我们听一下嘛,如果觉得雪之下前辈和比企谷前辈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话。”一色眨了眨眼睛,看上去有些随意地问道。 当女生被激起了好奇心的时候,要平复她们的这种心态还是很难的。 “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在所有人都忙碌的时候被打了一个时间差,引导了一下舆论,但是,虚假的东西就是虚假的东西,只要当面打脸了,就足够平息这种虚伪了。” “所以是小春酱被中伤了吗?但是小和之前不是有说吗?舆论这种东西其实是很难平复下来的,如果小春酱自己可以做到平息这种中伤的话,那么她也不会向小和求助了吧?” “这么说也没错,作为舆论的当事人,小春想要为自己辩解的话,那么只会引起更多的质疑,而与她的利益相关的人说出这些事情,其他人估计也不会信。但是,如果由一个过去拥有绝对的权威的,现在又和小春属于对立面的人来亲自反驳的话,那么这种东西的反转也就再轻易不过了。因为,绝大多数人就是这样的乌合之众,他们只会被少数的人所引导,陷入集体的无意识狂欢当中,区别在于,引导他们的那个人是正确还是错误罢了。” 姐姐托起了自己的脑袋,眼睛一直看着我,眨啊眨啊眨,随后—— “小和说得有些复杂啊,听不懂呢!” “和也的意思大概就是他的身份比较特殊,去帮杉浦书记澄清会比较有利吧?” “这么说来其实只要小和去和对方解释一下就可以了吗?看来的确不是很困难呢!” “虽然觉得一色的解释和姐姐的理解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错误,但是总感觉有一种微妙的偏差,不过要达到效果的话还是到此为止就好了。所以,结衣姐你还担心吗?” “恩,没问题了。”姐姐重重地点了点头,“虽然我还是觉得让小雪和小企看一下会比较好,但是既然小和这么说了,其实也是没问题的。” 看来是我太久没有漂漂亮亮地把问题解决了,让结衣姐对我的解决问题的能力有些不放心了啊,感觉有了一种被小看的感觉,有些不好受呢! “哦,对了,小木曽前辈知道这件事情吗?”有些随意地,但是也有些过于突然地,姐姐抛出了这么一个话题。 我已经可以看到她的手中抓紧的手帕,以及不安的摩擦着地面的双脚。提到小木曽前辈的话,说明结衣姐其实还是很注重自己的姐姐的身份的呢!毕竟,姐系属性的关注都被小木曽前辈抢走了什么的,还是会让她有一种危机感的吧? 那就开个玩笑好了。 “前辈当然是知道的啊,小春向我求助的时候,前辈正和我待在一起呢!” “啊,果然是这样吗?”结衣姐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显然很失望,“我就觉得,这种事情,小和很可能会和小木曽前辈去说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就是了。” 一向精神的团子头耷拉了下来,摩擦着地面的双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配上远处的不是那么清晰的,好像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的烟花的声音,姐姐的身型,好像显得落寞了许多。 好吧,好像又玩过火了吗? “呃,那个,结衣姐,我还没说完呐!虽然小木曽前辈是知道小春向我求助的这件事情的,但是她也只是知道我拒绝了小春,她当时还一直劝说我要帮助小春,所以我准备在帮助完小春之后再和前辈说这件事情,告诉她我已经按照你的想法这么做了——呃,我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啊。” 的确,虽然一开始我的想法是耍一下结衣姐,但是,看着她的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即使我是笨蛋,我也应该知道我似乎说出了什么让姐姐变得更加难过的话——在无意当中。 “呃,我也知道的啊,和我这种姐姐比起来,小木曽前辈更加厉害,更加善解人意吧?其实也不是善解人意?总而言之,就是让小和觉得更加可以依靠,不是吗?还有,小木曽前辈是大美人哦,有可能连续三届miss总武高的人物哦,男生都应该喜欢这样的女生的吧?” 恩,一开始似乎是在说明前辈之于自己的姐属性的优势,后面,呃,微妙地变成了男女之间的感情的话题。 总而言之,姐姐的情感的低落是谁都能察觉出来的事情了。 “不能这么说的,和小木曽前辈比起来,结衣姐也有很多好的地方啊,比如小木曽前辈太耀眼了,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我帮忙,但是结衣姐就可以让我帮忙啊;比如和小木曽前辈接触起来比较麻烦,但是结衣姐的话就不用有这些顾虑了,好吧我不说了。” 好吧,感觉今天安慰人的思路不在状态,比如结衣姐身后的一色的一副“你到底是在安慰人还是在打击人”的表情——看来人都是这样,在没有想着卖弄自己的时候表现得不错,但是在想到展现自己的能力的时候却被不断地打脸。 所以,最后郁闷的我反而得到了结衣姐的安慰。 “小和,也不用那么沮丧的不是吗?一开始提到这件事情的是我啦,其实我也是知道的,我一直没有小雪她们那么厉害啊,只不过因为小木曽前辈有的时候对小和太照顾了稍微有些失落而已,但是现在想想小木曽前辈能这么照顾小和我应该很开心的吧?再说刚才那件事情小和也说了吧,的确小木曽前辈还不知道小和现在的想法,所以我也的确算是抢先了吧,哈哈!” 简直感动得要哭出来了,光凭这个时候的这番话,结衣姐就足够成为我的姐姐大人了呢!太治愈了,由比滨结衣,简直是天使呢! “所以,小和要加油啊,帮助小春酱给我们看哦!”姐姐握紧了拳头,挥舞着双手对我说道。 莫名地燃了起来呢。然而,就在我准备跟着姐姐燃起来的时候,一色又一次不合时宜地打断了我们的互动——知道在我们姐弟这里很像电灯泡就给我退散啊,没有电灯泡的自觉还要几次三番地打断我们,岂可修。 在征求了结衣姐的同意之后,一色和我有了单独的谈话的机会。 只是,在说话的时候,她显得十分犹豫,没有平时的那种狡黠,而是有些慎重。 “和也,你还记得,在林间学校的时候,我和你说的话吗?”这是斟词酌句后的一色彩羽,向我提出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我会变得可怕?”我自然是记得的,而且,印象十分深刻。 “没错,我就是觉得,你可能在往那个方向发展了。”一色的表情十分严肃,一点也不轻佻。 “一色同学,学习比企谷不要学过火了啊,那种家伙可不是你这样的女生的学习的对象,这种话,说出来一点也不好玩。” “这不是在学习比企谷前辈啊!对我来说,也许现在的你是我当初所期待的一个和也,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你刚才在提到和那位雪之下前辈的对话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了。”在我调侃了之后,一色的表情依然十分严肃,这让我打消了她正在用其他方式调戏我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姑且理解为她在关心我吧!所以,给她一个正面回复回比较好。 “当时的答案是不会,现在的答案,我也没有变过,谢谢一色你对我的关心。” 没错,我始终没有忘记那种可怕,所以,在我进行帮助时,我会尽量地不牵涉到其他人。 然后,我发现一色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严肃,慢慢地,变成了调小,不断颤抖的睫毛,显示着一色彩羽现在的开心的样子。 “啊啦,和也,有没有一种觉得我关心你然后你很大义凛然地表示对我的关心的感谢然后觉得我对你真的有想法,然后你就可以有机可趁地攻略我的感觉呢?如果有的话我必须告诉你,刚才的那种样子真的是——” “——一色彩羽!”好吧,我就不应该相信一色同学是个纯洁的会关心人的好孩子。 原来只是擅自误解我的话,现在都已经开始上升一步,进行“钓鱼执法”了吗?用自己的行为让我误解然后让我说出比较容易误解的话然后再可以误解我——手段高超,不得不防啊! “不过,话说回来,和也你们没有在这次烟花大会上遇到小木曽前辈吧?”和刚才变脸时一样的没头没脑的更换话题,一色的表情变得玩味了起来。 “对啊,毕竟是考生了呢,来烟花大会这种地方,实在是太奢侈了吧?我也可以理解前辈的。”我摊了摊手,随意地答道。 “所以,和也你是没有问过小木曽前辈有没有要来参加的吧?” “的确没有,所以呢?” “没什么,”一色摇了摇头,说道,“当然啦,我一直在好奇,到底是你们没能够‘偶遇’小木曽前辈,还是对面‘偶然’地和你们错过了。” “你的意思是?” “随便开个脑洞咯,看烟花吧!很漂亮的呢!” “这种偏僻的角落里看不到烟花的啦!” “搞不好会有惊喜的啦,和也同学!” 一色的话音刚落,我有些意外地发现,巨大的烟花,在我的眼前升起,爆炸,展现出绚烂的色彩。 的确,我们找到的是一个无法看烟花的角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之前一直被山挡住的远方的天空,在这里出现了一个缺口,就在那个缺口里,光亮闪现,然后,越来越耀眼。 明明是没有希望的,明明是看不到的,然而,黄色的,红色的,橙色的火焰就那样照亮了我们所处的这个阴暗的角落。 就好像,一色刻意地选择了这个地方,然后,让我欣赏这种绝境当中出现的烟花的光亮一样。 “怎么样,这里的烟花,很有特色吧?” “你是特意领我来这个地方的吗?” “撒,谁知道呢?也许就是巧合吧?”一色抿嘴笑了笑,没有说话,就这样转过头去。 当然,就和一色所说的那样,那个晚上,我一直“偶然”地没有遇到小木曽前辈。 -------------------------------ps----------------------------------- 最后彩羽的那段剧情不想再放在新一章水了,就在这里一并放出来了吧,总而言之这章我很用心的写了,结衣的想法,一色的想法,包括最后我想表达的意思,怎么说呢,大家闲得没事的话就仔细理解一下吧? 总而言之下一章就是例行的终章扯淡了,第三卷的长度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料。然后我会写一下前三卷的总结,帮助大家理解一下前三卷主角的这种中二(高二)的变化,以及我自己的一些想法。 从第四卷开始,主角也许会装几个,当然,要开始正儿八经地放药了——之前给小春喂的那些药都不算药。不过这本书的感情线一向被我隐藏得很好是吧,所以药的毒性不会太强,大家应该可以放心食用,不用像病娇那么不舒服。 前三卷小结 大概也是在去年的这个时候,群里随便讨论了一下关于我为什么不写a2同人的问题,然后我就说其实也是有脑洞的啊,比如当时想过写一部a1+a2的联动同人,用a1的冬哥当主角,然后让两代白色相簿女主进行大撕逼的剧情——然后自己想想,按照设定,让30多岁的由绮理奈她们和只是高中生的雪菜冬马撕逼,实在是太惊悚了,于是就弃了。然后我也忘了是谁了,提出了写春物同人的话题,我说春物同人太难写了,于是就笑笑过了。 虽然笑笑过了,但是我还是很想写的,写春物和a2的同人。当然,那时的我写白色这本书,需要一个契机。于是,我读完以赛亚·伯林的《论自由》之后,这个契机来了,因为这本书就我看来,其实很有一种中二感爆表的人自我yy过度的感觉——当然个人感觉其实许多政治哲学著作都有这套路。于是也通过对这本书的一些观点的再拼接和高中生化,有了由比滨和也这一个不讨喜的主人公——话说我果然不适合写原创主角,两本书的两个主角都被人骂得老惨,大概这也是我在决定接下来的同人企划的时候不写原创主角的原因吧。那个晚上我从九点到写到三点,一气呵成地完成了白色的大纲和基础设定,除了看球之外我就没因为其他原因这么熬夜过。 正如我之前也有吐槽过的那样,这本书,我首先是当做一部春物同人来写的。而我觉得,写春物的同人,是要有一点逼格的。无论是文人相轻也好,还是我太过骄傲也罢,我始终觉得,写春物同人,如果你只是因为萌雪乃,萌团子,萌一色,或者是沙希,阳乃她们,然后想着因为喜欢这些人所以想去攻略她们,想去写和她们互动的剧情——无论是轻喜剧还是虐恋剧,这作为一部校园同人的小说来说是合格的,但是作为春物同人来说是不合格的。如果只是喜欢大老师的残念系的特征,而试图模仿大老师写又一个残念系的属性几乎可以和大老师重合的人物,然后解决问题的方式也和大老师并没有太大差别的主角,这也是不合格的,因为这样的描写对于人物的思想的思考太肤浅了。如果你只是设置了一个开挂装逼,没有失败,甚至直接碾压阳乃的主角,这依然是不合格的,因为春物很重要的那种青春期的思想和情感的纠结和转变没有写出来。 感觉这一通吐槽对绝大多数春物同人开了一个很不舒服的地图炮的样子,虽然我是一个独行侠,几乎没有其他认识的作者或者大佬什么的,但是如果有其他作者看到的话我还是先为这番狂妄的话道歉了。然而,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那么多春物同人里,我觉得没有落入以上的俗套的只有一本,然而那本书所隐藏的私货和我的价值观不符。所以,我还是要很装逼地说一句,其他的春物同人都差点意思。当然,客观上说,从阅读性上,从文笔上或者剧情上,比我这本书强的当然有不少。但是,我依然认为,我的这本书是独一无二的,按照我自己的标准来看,我就是有一种写得比其他人好的自信——虽然我知道大家应该也没把我的这方面的特殊性当回事就是了。 写春物同人,应该写什么呢?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是不同的人的思想的碰撞,不同人的针对问题的解决方法的碰撞,在这种思想的碰撞的基础上,好好地把握住感情线,用那种细微的,暗示性的言语变化,来暗示感情,来表现所有人的想法变化。前面三卷,我自己觉得,我还是写出了这个效果,由比滨和也很让人讨厌,但是大家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想法和其他人的想法的冲突(和大老师的冲突没有写出来,这是一个不足,大概还是因为我太注重描写女性角色了),在不干涉主义的前提下,解决问题的方法的对立会比较小,但是我也在留美的事件中指了出来,接下来,在和也决定开始干涉之后,这种对立我想大家会感受得更加明显。至于感情线,参照一下病娇的主线就是感情,和那种天崩地裂的架势,我觉得我对白色这本的感情的掌控能力强了很多,把感情轻轻地隐藏在主角的中二逻辑主线下,不明显,但是大家如果细细去体会还是应该能够自己脑补出来的。 然后是主角问题,关于主角的性格特征,我之前已经有解释过了,所以我也不讨论他到底讨不讨喜的问题了。其实这本书的套路大家也都应该清楚,由比滨和也的性格是扭曲的,过度中二的,通过思想的碰撞,感情的交流,然后把他的这种性格扭转“正常”——至少是作者认为的“正常”,是这本书的主线。这点也是仿春物的,大家都喜欢大老师,因为大老师对问题看得透彻,与自己也有共鸣,但是如果大家真的认为大老师的那种思想是一种“正确”的话,我觉得我可以好好怀疑一下你是否有适应这个世界的能力了(笑)。 这本书的主角的思想其实要分为三个阶段,一是不干涉主义,二是转变之后的自负,三才是正常,前三卷结束,是第一部分的结束,接下来要进入第二部分。在这段时间内,大家不会看到主角自我压抑一般地克制,会看到主角解决一个个问题——不过,结果也是可以预见的,和之前他的黑历史一样,重蹈覆辙地自我毁灭罢了。也许大家会喜欢算无遗策的主角,享受智商一次又一次碾压其他人的快感,喜欢装逼打脸的爽文,然而,我不喜欢这样的人——比如我很讨厌斯大林——斯大林是典型的把每个瞧不起他的人都打脸打得啪啪响的天才。所以,放到日漫当中,相比起骨傲天这样的人,我还是会更加喜欢传统日轻的会自省的主角——无论这个自省是不是作者强加的。这是一个自由主义者的对这个世界的小小的温柔的期待,对弱者的同情,或者说,这是所谓的“圣母”情怀(好吧也可以理解成文青思想hhh)。 有些扯远了,看着我自己把其他春物同人婊了一通,其实我自己这本书的问题也很大。我批评别人的地方其实我觉得我都控制得还好,但是正是因为要达到那些效果,所以我这本书里有很多可能除了我之外在其他书上感受不到的缺点,除了文笔和文风这些基本素质问题之外,最核心的一点就是始终无法控制好书里的私货和剧情的平衡,这在第二卷暴露得尤其明显,那段时间为了渲染主角的心理转变的过程,用了大篇幅的心理独白,我自己看得都害怕。再比如没有足够的爽点剧情,让大家陪着和也一起苦逼,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地装逼成功过——要知道春物里,大老师解决问题的方式虽然虐,但是其实挺开挂的。我一向不认为春物是虐文,春物是典型爽文啊,否则不会有这么高的人气的啦——然而我这本看上去真的要写成虐文了23333。我一直觉得我的第一卷写得好,其实第一卷写得好的也就最后五章,归根结底,我也是喜欢爽的,喜欢那种淋漓尽致的感觉——但是我又想好好克制住这种感觉,这就是所谓的人格分裂吧23333。意识到了这些问题,只能说,我会在之后慢慢修正吧。 晚上会把第四卷的第零章放出来,也许还可以努力点写一下第一章。第二部分,大概就是4-6卷的这个阶段应该是这本书的**部分,这本书的开局很不错,但是说实话,铺垫了这么多进**,其实我心里挺没底的,但是,还是尽力而为了。 第零章:高中断章——之四 我丝毫不否认其他人的理性思考的能力。??火然文 ????. r?a?n??e?n`或者说,在我看来,人类的理性思考的能力,是区别人类之于动物的最重要的一个标志,然而,关键的问题在于,人们是不是都有了排除其他的事物的干扰进行理性思考的能力。 人类的个人的情感,社会的大的舆论环境,甚至于其他人的每一句话的一举一动,都在影响人们的自由,都在阻碍着某一个人去做出最后的对自己来说最正确的选择。 正是因为每一个个人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在自己的判断和选择上迷失方向,所以,历史上的所有人,都试图去寻找一条“理想主义”的道路,或者我们称之为唯一正确的道路。 比如,在政治制度的追寻上,25年前,在那场贯穿了半个实际的两个超级大国的对抗结束之后,某位学者兴奋地喊出了“历史的终结”的结论。认为这场对抗的结束表明着某种具体的政治制度的胜利。 虽然马上各种各样的实际例子把他的这种想法推入了深渊,甚至连他自己也被迫去承认当时自己的判断的武断——但是,我觉得我们无权去指责他,或者笑话他,他不是在对其他人进行洗脑,或者有什么目的才说出这番话的,他是真正切切地就这么认为的。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认为,那是因为,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相信在那场对抗结束后,人类真的发现了一个光明的“正确”的未来。 这个世界上总是现实主义者更多,他们只看到了冷冰冰的残酷的现实,他们只看到了弱肉强食的某种世界。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乏理想主义者,因为只有理想主义者才会去构建制度,现实主义者对制度不屑一顾,认为绝对的实力可以击垮制度,理想主义者希望用制度去进行束缚,认为制度可以制约暴力。 那么,真的有一套理想的制度吗?我认为是没有的——但是这不代表我站在现实主义者这一边,我否认理想制度本身,但是我并不否认人类对理想的制度的追求,或者说,正是因为有了对这种理想的追求,才有人类社会的发展。 而对理想制度的追求的本身,那就是理想本身。 当然,这种上升到全人类角度的,宏观的理念与我无关。我更需要关注的,是现在的我的行为的准则。 本质上,我是一个追求理想的人,我无力追求一个解决人类的大方向问题的最优解,但是我追求对每个问题的解决的最优解,而这个最优解,我从头到尾都相信,应该是由每一个人,根据自己的理性判断,根据自己的理想思考,最后做出的。 所以,我所追求的,是人类在追求解决每一个问题时的自由的状态,但是,如果人类无法达到这种自由的状态,这种理想主义的结论也就无从谈起了。 那么,我所要做的,就是对那些不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的人提供帮助。 如果,更加严肃一点的话,那就是由我来带给那些人自由的观念——我在这里借用过了卢梭的观点:如果人们不知道他们的自由为何物的话,那就由我,来强迫他们去获得他们的自由吧! 由比滨和也——《高中断章——之四自由之辩》 -------------------------------ps--------------------------------- 这章说几个有意思的点,主角不认为有一套理想制度,这种观点是所谓的理性怀疑主义,然而他的做法却是绝对理性主义的指导下导致的结果(两者的联系和区分有兴趣可以自行百度之类的),我也很佩服我把这两者强行嫁接起来——总之是为了承接主角之前的思想和接下来的二次转变吧。 然后是,卢梭关于自由问题的原话是,强迫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然而,尤其在20世纪之后的西方政治思想史中,罗素,哈耶克,包括我这本书所参照的以赛亚·伯林等很多自由主义者都指出,卢梭的实际观点反而会导致极权主义的出现,这种实际造成的结果与自己说出的话偏离什么的,好吧,其实也和主角很像。 当然啦,这章其实就是扯淡,今晚尽量再写一章,否则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说这章算是更新。 第一章:开学后的姿态崭新而又陈旧 小的时候,我总是会期待着暑假的时间变得更长一些,因为这样就可以享受更久的玩乐的时间了。?? ???.ranen`而慢慢地,这种思想也就不存在了,因为,有的时候,我会发现,长时间的暑假休息,那种休息到最后的懈怠感和空虚感,只会让人在这种懒洋洋的状态中无助地迎接死亡,我不喜欢那种感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会在暑假的尾端的那几天期盼着开学日的降临——我想,那个时候,就是我开始从一个小鬼慢慢开始蜕变的时候吧? 其实,归根结底,学校也只是一个大的秩序系统罢了,先不说有没有进行思想灌输和控制的倾向,学校里的社会等级系统,也总是一成不变。并不会因为暑假的某一特殊事件而改变这种社会层级。 比如,虽然侍奉部和叶山一起参加了暑期的林间学校照顾小学生的实习,但是比企谷肯定不会因为和叶山有了这一层的关系而敢于与叶山搭话。比如,虽然我在无意中认识了冬马和纱,但是我肯定不会去北原前辈的班级里找那个女生,闲得没事地去打听“你到底和北原春希有没有进展”之类的八卦新闻。 但是,相对应的,已经形成的社会等级结构还是会照常运作下去。比如在我的邻座上,一色彩羽还是可以和自己的支持者们谈笑风生,在“彩羽酱,暑假都去哪里玩了?”,“彩羽酱学会做新甜品了吗,好羡慕好想吃啊!”之类的声音中,运转着她的那个集体。 ——好吧,我才不是因为我刚刚和我的邻座看了一场有些特殊意义的烟花大会然后她开学之后完全把我当做空气人所以有些生气呢! 承认这一点是不行的,如果承认的话我不就像是一个傲娇了吗? “所以和也是因为觉得本来暑假和我看了烟花大会但是我一开学之后完全把你无视了所以你感到寂寞了吗?”一色彩羽式的连珠炮问话,一色彩羽式的自我意识过剩的问题,一色彩羽式的卖萌中带着一丝颤抖的语气。 说实话,在一色主动找我搭话的时候,我还是很开心的——前提是她不要把我心中所想到那种话说出来。 这样会很尴尬的不是吗? “呃,莫非这是和也新发明的欲擒故纵式追求人方法,先试图对我爱答不理,但是装作脸红,用傲娇的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最后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然后追求我的方法吗?” 其实我是很想反驳的,但是感觉除了最后一句话之外,和我现在的状态并没有太大的出入,所以很不好意思反驳。 因此,我依然正襟危坐着,什么话也不说。 不过这好像让一色又变得稍微尴尬了起来,大概是习惯性在这种时候做好了接受我的吐槽的准备然后发现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不知所措吧。 “呃,和也,这个时候的反应有些不对啊!” “对啊,是有些不对。” “所以,是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吗?你不是因为开学之后不理你就会生气的人吧?”一色收起了调笑的表情,换上了一副认真的态度,问道。 看上去很严肃,但是,认真的一色也有可能是骗人的,所以,我依然冷着脸,没有对一色的问话多做解释:“不是。” “那么,是在烟花大会的时候?” “也不是。” “呃,不是因为我在暑假里私下里议论了一下你然后你知道了吧?” “不是——等一下,你私下里议论我什么了?” “嘛,就是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啊,由比滨和也其实和叶山前辈关系超好的什么的——先不说这个了,”一色搓了搓手,继续问道,“还是因为我有和其他男生出去逛街你吃醋了?” “拜托在认真问话的时候也不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顺带一提我觉得相比起后一个问题,前一个问题更加让我感到在意。” “实际上我暑假里可是没有找男生去逛街的哦,即使是户部前辈他们那些那么好用的搬运工具什么的我也没有找过哦!”一色撇了撇嘴,有些遗憾地说道——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为没有找到户部他们做自己的搬运工具遗憾,还是在为我没有因为她和其他男生去逛街这件事吃醋而遗憾。 “总而言之恢复到正常的吐槽向和也了呢,可喜可贺!”一色轻轻地笑了笑,双手放在胸前并拢,笑容可掬地对我点了点头,说道,“新学期,也请多多指教了!” 虽然还是很在意她到底造了什么我和叶山之间的谣言——希望不要被腐女理解成又一对cp什么的,但是,看着一色的这幅样子,我决定还是先放她一马。 “恩,新学期,也请多多指教了。” 一色的手伸向了我,我也伸出手去回握住她。这种感觉有一种满满的既视的感觉。相比起四个月前,一色的手还是软软的,有一股柔弱但是很光滑的触感——体现着手的主人注意对自己的保养。 ------------------------------分割线------------------------------------ 接下来的对话就变得正常了许多了,比如,一色彩羽的例行在我面前抱怨的时间。 “虽然说第二学期是文化祭和体育祭的时间,但是要准备体育祭什么的,也是完全没有预料到啊!说实话,之前的体育祭都是在文化祭结束之后举办的的,而今年的体育祭安排到了文化祭之前呢!也就是说,之前一直很忙碌地准备了一个学期的文化祭,我们得先放一放,在没有完成的情况下去考虑体育祭的问题,这也实在是太儿戏了吧?” “所以,这个原因是什么呢?”我无视了一色一脸期待的“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的眼神,问道。 “这个时候至少应该象征性地回应一下‘如果有麻烦的话就来拜托我’,才会比较好的吧?明明和也不是有些改变了,不是吗?”一色有些抱怨着地回答道,显然,我不是一个很好的配合对象。 “至少应该在明白了体育祭提前举办的原因之后再做决定,虽然我现在会帮助别人,但是我也不会太过于胡来,比如,体育祭提前举办是因为运动类社团要准备全国大赛之类的抗议什么的我可应付不来。” “虽然你看上去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如果是小木曽前辈这么说的话,你肯定就会不论原因脱口而出地想要帮助吧?这就是区别对待啊,和也,我抗议!”一色啧啧地说道。 “区别对待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个社会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我很冷静地回答。 不过,一色的这句话倒是让我有些烦躁起来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小木曽前辈有过联系了——我没有主动给前辈打电话,前辈也没有主动找我。虽然我没有主动找前辈谈起我在小春的那件事情上的帮助的态度已经发生改变了,在这点上是我有些过于矫情。但是前辈没有找我,甚至按照一色的说法,可能会在烟花大会上有意避开我,这就有些奇怪了。 恩,说到小春的问题,虽然之前有和那位园田副会长暗示过我会帮忙,但是,以她当时的激动的状态,会不会把我的那句话放在心上也必须另算,为了以防万一,我也需要和小春当面确认一下。 “所以说,和也你听到没有啊?” “呃——” “——虽然我知道你是例行走神了,但是我刚刚回答了你的问题了好吗?”一色就像是跳舞一样地跳到了我的面前,对我说道。 “一色彩羽同学,你刚刚的那个提醒颇有小木曽前辈的风范啊!” “……” “呃,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一句‘把我误解成小木曽前辈是想用这种方式来隐晦地表达你对我的好感然后暗示我向我表白’之类的话吗?” “因为和也你是没有看出我现在实在是没心情陪你玩这一套啊。”一色一脸疲倦的样子,就好像我说了这些话很扯淡一样——感觉让我意外地落入了下乘,明明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不是吗? 不过,一色的这幅样子让我也终于不好意思愣神了。 “所以,麻烦一色同学再重复一遍刚刚的理由了,可以吗?” “其实体育祭的时间提前的原因很简单啦,是因为文化祭要配合清泉中学的文化祭的时间展开啊,清泉中学的文化祭是在11月吧,所以总武高的文化祭也只能推迟到那个时候了,12月开运动会,天气也就太差劲了,所以巡姐和学生会成员,以及运动社团的负责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体育祭安排在文化祭之前了。” 说到这里,我倒的确是想起来了,清泉中学的建校纪念日就在11月,所以往年的学园祭为了配合建校纪念日,通常是在11月举行的,而自然的,无法在12月举办体育祭,也只好把体育祭的时间提前了——遇到这种情况,总武高的举办时间也更改了。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回应一下一色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我会帮助你的,不过,直接去委托侍奉部不也可以吗?反正学生会委托侍奉部的事情也已经够多了,我觉得雪之下部长都要开始去抗议侍奉部不是学生会的下属分支机构了呢!” “和也,你还是不明白啊,”一色轻轻地拢了拢自己耳角的鬓发,靠近了我,说道,“这可不是学生会向侍奉部提出的委托,而是我个人,向你提出的帮忙的请求啊!” “这两点有区别吗?” “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一色眨了眨眼睛,有些调戏着看向了我。 我还是能够明白一色的意思的。 “那么,是为了miss总武高,还是为了留在学生会?”我看着一色的眼睛,直直地问道。 “如果我说,我两个目标都想达到呢?甚至,两个目标,我都会期待得更多呢?”一色似乎是毫不畏惧一般地回望向了我,而且,她的眼神中所闪烁的那种有些危险的光芒,似乎是真的对这些成就有所想法一样。 “那么我会劝说你放弃,”我干脆地回答道,“去期待和自己的能力,和自己的立场不符合的事物,你会彻底失败的,这是我对你的警告,不,或者说你还是把它理解成我的忠告好了。” “如果,我坚持呢?” “我会阻止你的——我至少还把你当做我的朋友,但是有的时候,飞蛾扑火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miss总武高的问题上,你是竞争不过小木曽前辈的,同样的,学生会长的位置的压力,你是承受不住的。” 我和一色就这样对视着,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气氛第一次变得如此凝重,最后,大概是在其他人都开始觉得我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有些一色亲卫队的成员都要开始摩拳擦掌地想要来教训我的时候,一色“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你还真的觉得我会这么做吗?和也?我虽然野心很大,但是,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可不想做那种一看就没有把握的事情,不是吗?” 一色的脸上红扑扑的,闪现着有些诱人的色调和光芒,如果是其他人站在这里的话,肯定已经被她的这种魅力所折服了吧? 不过,我几乎已经对一色彩羽的任何一种形态都几乎免疫了。 “没错,量力而为,这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不过,和也,”一色抬起头来,以我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迅速地靠近我的耳边,轻轻地,在我耳边,如同瘙痒一般地问道,“如果我只是想追求一点小小的胜利,只是一点小小的东西的话,你,是会帮助我的吧?” 我迅速地拉开了和一色的距离,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她现在的脸上的那种羞红看上去是真正的因为不好意思而产生的红晕,而不是伪装的颜色。 不过,对于这种似乎没有什么漏洞可钻的问题,我也只能点点头,回答道:“没问题,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会尽力而为的。” ------------------------------ps---------------------------- 这章算是正式更新,之前那章和昨天那章合起来算是一章补更,这章算是例行更新,所以,现在是还欠四更,没错吧?又及,股市提醒,接下来的剧情中最能够保值的就是一色股了,大家视情况买入卖出啊。 第二章:解决问题之前,烦心事接踵而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新学期伊始的时候,和自己熟悉的一个个圈子的人去打招呼,说话,接触,已经形成了一种惯例,也只有新学期开始的时候,社交网络的启动与终结是最频繁的。??? ? ????.?ranen` 我本人是不厌恶社交网络以及社交网络所带来的与其他人的接触的。我所厌恶的是,应该有那么多人和我一样,并不喜欢这种没有营养的虚伪的客套话,却因为社会的大环境本身被迫做着类似的工作。日本的社会文化应该是最为压抑的文化——控制每个人的生活本性,用一种看上去很仪式感的感受来封闭人对自由的渴望。 ——然后用一种盛大的祭典来统一使得这种**爆炸,随后进行新一轮的压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觉得文化祭和体育祭就是这种文化的体现,在被高度秩序化的学校生活中,突然出现了一段几乎可以挥洒自己的所有想法的典礼,用鬼屋中的尖叫声,女仆或者执事咖啡馆里的满足感,或者是戏剧里的情感爆炸,来缓解所有学生日常的无趣。 虽然我这么说显得很没道理,毕竟我也附和了这样的环境十年,在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反抗的情况下说出这些话多少有些纸上谈兵。但是,我依然厌恶着开学时的这种例行的寒暄。 而在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后的一色再度去安抚她的亲卫团之后,这种无奈而又无聊的感觉达到了顶峰。 谈论暑假其实是一件特别没有意义的事情,比如最正常的话题是——你暑假有去哪里度假了吗?好吧,如果你把那场林间学校的活动当做度假,那我的确是出去度假过了;再比如——你在暑假里有和哪个女生出去约会过吗?恩,说起来如果这种约会只是指“和女生独处”的话,那我约会过的女生可真不少了,而且每一个都是质量很高的美少女哦——然而这个约会的意思肯定不是这方面。 当然,所有人都要把自己的暑假伪装得丰富多彩,如果只是在横滨走走,那就可以把自己的经历夸得和去过冲绳一样,如果去过冲绳,那可以把自己的经历说得和去过夏威夷一样精彩,如果只是在路上遇到了中意的女生打了个招呼,那可以说成和她有了一场美妙的偶遇,如果真的有女生和自己约会了,那就要表现出一副“不行,还差得远呢”的表情,然后享受其他人的奉承和恭维。 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其他人在夸大其词,甚至许多人都应该不喜欢这种虚伪的作风,但是,例行地回应一句“啊,这实在是太棒了”之类的做法已经深入到了人们的骨髓,无法做出任何改变。 当然,足够有人气的人是不需要这么做的,比如一色彩羽,只要点点头,说一句“我去进行暑期实习了呢”,就可以换来一堆人“彩羽酱真是厉害,才一年级就要参加这些活动了”之类的恭维;当然存在感薄弱的人也是不需要这么做的,比如我可以想象现在比企谷正趴在桌子上仔细地分辨从放假到现在桌子上有没有多出几条皱纹。 对于这种问题最讨厌的,是我这样的中间人士。所以我推开了几个试图八卦由比滨和也、一色彩羽以及小木曽雪菜的三角关系的家伙,朝教室门外走去——然后,我发现了鲜艳的红色的团子头。 -----------------------------分割线---------------------------------- 姐姐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尤其是像这种一脸忐忑的表情地站在一年级的走廊外面。 “恩,早上好,小和——诶,不对,刚刚还是从家里一起出来的,不过我好像没有找人去叫你,不是吗?”姐姐一头雾水地看向走向她的我,就好像我出现在这里十分不可思议一样。 “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由我来表达对你的疑问才对,不是吗?”我无奈地扶了扶头,“为什么结衣姐会来一年级的教室来找我啊?还有,你可以理解为我是心灵感应到了结衣姐所以出来迎接你了。” “小和你这就不对了,为什么姐姐不能来找弟弟啊!”姐姐不满地撅起了嘴巴,“我都说过那么多遍了,小和要有作为弟弟的自觉,明白吗?” 所以说如果你能在其他时候有一点姐姐的自觉我也会很开心的,恩。 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的这种教训的话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说服力,结衣姐咬了咬嘴唇,慌张地继续说道:“恩,总之,找你是另一件事情啦,小企说早上来学校的时候遇到小雪了,社团活动的话,应该今天就开始了,你知道的,侍奉部没有这种休息的时候,所以说——” “——我知道了,姐姐你没有必要花这么多力气去解释的,再说,侍奉部什么时候开始活动,不都由我们的部长大人一个人说了算的吗?”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如果新学期第一次活动小和不参加的话那就不完整了。” “你说的是部长组织的偶尔会施舍给我和比企谷一两杯茶,但是更多时候就是无视我们俩的放学后饮茶会吗?” “小和为什么要对小雪这么大的怨念啊?” “其实也没什么怨念,一直都挺好的,”我耸了耸肩,说道,“本来不在意,不过你既然提到了我们失联了一个暑假的部长大人,就让我稍微发点牢骚吧?” “其实,小雪也是有很多难处的吧?我能感觉的到的,上次被她的姐姐带走的时候,而且,小企也有说,他早上看到小雪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姐姐和比企谷说了很多话嘛?” “——而且小雪也一直——诶,和小企说很多话吗?其实也没有啦,不过怎么说呢,和小企也是很久没有见面了啊,平时邮件发得也少,小企不喜欢回邮件,所以说——” “——停停停停!” 看来结衣姐是没有听出我话中的意思,明明情商那么高的一个人,怎么总是在这种时候犯糊涂呢,还是好好地体会一下你弟弟的话中所隐藏的想法吧! “我又说错什么了吗?”结衣姐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低下了头,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在我面前结衣姐没有说错话的时候啦,好吧我们不提比企谷了,部长怎么了?” “恩,小企说,小雪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就感觉是在和什么人生气一样,又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受挫了一样,但是她又一直在掩饰着自己的这种状态,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对于比企谷观察人然后做出判断的能力,我是有充分的信心的,他既然这么说了,再联想到之前和雪之下阳乃交流时她所透露出的一些隐藏的东西,雪之下雪乃的确会出一些问题。 对此,我不会感到惊讶,雪之下雪乃做事的根本就是错误的——尽管她一直在用自己的能力标榜着自己的正确,但是,这最终只会是一个越来越累的过程,在自己所期待的东西和自己所追求的信念的差距越来越大之后,能力,终究是无法弥补这样的差距的。 所以她需要给自己信心,无论是自己寻找到的,还是他人所给予的信心,就像皇帝的新装一样,只要没人拆穿,她就可以继续支撑下去。 姑且算是答应过她姐姐帮她一把了,到时候看情况去解决吧! “本来小雪这件事给小和发一封邮件就可以解决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可能小和会关注得比较多,所以我觉得还是亲自来告诉小和会比较好。” “什么事情?”我抬头看向姐姐,发现结衣姐的眼神中的躲闪的态度更明显了。 似乎是很不愿意告诉我这件事情,但是却又觉得告诉我这件事情十分有必要,她处在一个挣扎着的前后矛盾的状态当中。 最后,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姐姐抬起头来,看向了我,比划着手势说道:“那个,小和,我只是听说哦,只是听说,三年级,有人向小木曽前辈表白了。” “恩,然后呢?” “诶,小和不紧张吗,不惊讶吗?我觉得小和是喜欢小木曽前辈的,呃——还是我理解错了?” “先不说你的后面的那个假设的是真是假,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吧?每学期向前辈表白的人的数量那么多,我还需要一个个确认过来吗?再说,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肯定会被前辈拒绝的吧?” “小和还是很了解小木曽前辈的嘛!”姐姐轻轻地揉了揉自己脑后的团子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好像的确是被前辈很干净地拒绝了,和小和说的一样。” “那不就结束了吗?” “但是,这次好像和之前不一样呢!”姐姐的表情立刻又变得神秘了起来,“根据观察的人说,小木曽前辈在拒绝那个男生的时候,一开始是很惊讶,随后又很抱歉,虽然最后拒绝了,但是,似乎就是在她决定彻底拒绝的时候,她又改变了主意,说让她考虑一天,可能前辈还是有些心动的吧?” “考虑一天是礼貌的说法吧?” ——但是,即使是礼貌的说法,我的心中也的确掀起了惊涛骇浪,小木曽前辈很和善,但是,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表现得过于和善,用最有效率的方式最礼貌地拒绝对方,而不是用“给我一天时间思考”这种话来给对方希望,这是她在处理这方面的问题的一个基本准则。 如果真的是“考虑一天”的话,那就说明,前辈真的在犹豫。 不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如果真的有这种值得考虑的对象的话,那为什么在暑假的时候一点消息都没有暴露出来,以我和前辈的关系,她也没有必要刻意向我隐瞒这些事情吧? ——不对,是有刻意隐瞒的可能的,如果前辈不愿意让我误解太多的话,她可能会刻意地拒绝,但是,如果不愿意让我误解的话,直接对我表明态度,或者直接拒绝对方都是更好的选择。 可恶,信息有些不足啊!暑假后半段也没有和小木曽前辈联系,如果是在暑假的后半段出现的情况的话,那我也无法预计。 “我是赞同小和一开始的观点的啦,小木曽前辈可能只是对对方稍微礼貌一些,所以小和不要太担心了。”从姐姐小心翼翼地安慰我的样子来看,我的表情还是有一些失态了。 不过,冷静下来分析的话,前辈没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的必要,刚刚的那种做法,多少是一种嫉妒的原罪了。 总而言之,等到明天,一切结果都可以决定了吧!然后,等到我解决完小春的事情,然后告诉小木曽前辈我现在的想法,和前辈之间的那种误会,以及关系当中的裂痕,也就自然而然地可以弥合了。 “没什么的,说实话,小木曽前辈的事情,我没有太大的发言权,不过,我相信前辈是不会这么轻易地答应对方的表白的。”我看着姐姐的眼睛,用一种连我自己也觉得镇定得有些可怕的语气回应道,“如果真的答应了,那只能说明,前辈是真的被对方打动,喜欢对方了吧?我又有什么资格阻止呢?” “小和——”姐姐轻轻地呼唤着我,但是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提,但是我知道,她心中想说很多话。 “真的没问题的啦,老姐,还不如担心一下你的男朋友问题吧——不过我先说好了,比企谷那个家伙不行,那种阴郁的家伙要首先pass掉,明白了吗?” “小和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啊!”不得不说,在这方面,结衣姐还是一个纯情少女来着,不知道一直用“比取”来称呼她的比企谷到底是怎么想的。 “顺带一提,老姐你知道向小木曽前辈表白的那个人是谁吗?” 恩,我觉得,我应该装出了一副比较随意的样子了吧? “呃,其实我觉得那个名字有些耳熟诶,感觉小和应该认识,三年级也应该算是比较有人气的男生了?啊,好像就是那个轻音乐同好会里的——” “饭冢部长吗?部长还真是要达成在学校每个班级的都找到女朋友的成就啊。” 然而,如果是饭冢部长的话,其实根本不用担心,小木曽前辈是不可能喜欢那种轻浮的男生的。 “不是啦,是另一个人,小和也有提到过的,是叫做,北原前辈什么的来着?” 我愣住了。 姐姐的声音依然在我的耳边回响着。 “啊,记起来了,是叫北原春希前辈吗?小和提到过的吧,恩,小和好像不喜欢他,但是他在三年级的很多同学心中的人气都很高的哦,这点我是知道的——呃,小和?” 我一时间怔住没能够回复结衣姐,北原春希吗?他不是应该在追求他的那个邻座吗?在这个时候,他找小木曽前辈,到底是什么心态啊! -----------------------------ps---------------------------- 团子:小和,你要先解决谁的问题啊,是小春酱的,还是小雪的,还是小木曽前辈的? 和也:.......为啥所有问题都要同时爆发呢? 团子:那小和就先解决我的问题好了。 和也:....... 一色:彩羽酱大胜利,先要来了和也的承诺呢! 和也:作者你坑我! 作者君:没坑你啊,另外,来,民那桑,张嘴吃药吧! 第三章:合作的关系也可以十分微妙 北原春希当然认识小木曽前辈,我还记得我当时对前辈改变主意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的这一决定的猜测,北原春希应该在这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燃?文小说?????.?r?a?n??e?n?` 但是,这不代表北原春希会对前辈表白,按照我对他的认识,他其实是一个做事很谨慎的人,不在让各方面的因素都朝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北原春希有着足够的耐心去创造这些条件——比如,现在应该在暗自追求冬马和纱的他,就正好应该是有条不紊地在创造这种环境。 不过,提到冬马和纱,这个女生到的确是一个比较好的打听问题的对象,和北原春希是邻座,喜欢北原春希,对北原前辈的行为和举止观察仔细,除了脾气不是那么好,她简直是最好的安插在北原前辈身边的间谍了。 直接去问小木曽前辈关于这方面的情况肯定会显得我有些唐突和冒失了,直接向北原前辈打听情况肯定更加作死,所以,与其向饭冢部长那样的人打听一些道听途说的不靠谱的情报,还不如直接从他身边的人入手,不是吗? “老姐,下午的活动,帮我请个假吧?” “请假吗?不对啊,小和,今天是小雪说的这学期的第一次社团活动,很重要的啦!” “反正所谓的‘很重要’的事估计也就是雪之下部长可能会带来一些其他高级茶然后大发慈悲地赏赐我一些吧?开学第一天就会有委托,那难道这个人的烦恼是积攒了一暑假专门等侍奉部来解决吗?” “呃,虽然小和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这不就和其他社团活动一样吗?开学的第一次聚会无论有没有意义,都是很重要的。”姐姐有些犹豫地回答道,不过看上去,她的口风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紧了。 “这种小事情的解决就拜托姐姐大人了嘛,我相信你可以把雪之下说得服服帖帖的,不是吗?” “诶,小和都这么说了,但是,小企也有说过小雪那边有些问题,看他的意思还觉得是小和的影响之类的,总而言之,这个——” “——比企谷那个家伙不是总有一些不可领悟的神神道道的发言吗?就不要在意这些了吧?” ——不过比企谷竟然还真的能够感觉出我对雪之下的一些小小的影响吗?果然整天以观察人类行为为乐趣的人就是可怕! “我觉得小和你好像在说自己一样啦!”姐姐回应了我一句有些小犀利的吐槽,不过,看上去她还是终于被我的恳求所说服了,“不过小和你一定要请假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我会帮小和和小雪解释一下的,不过,小和明天一定要自己向小雪去道歉哦!” “呃,明天可能也不能去。如果今天的这件事情解决得顺利的话。” “诶诶?” “嘛,大概是可以去的。” ——好吧,还是不要继续打击结衣姐了,如果今天的这件事情顺利的话,明天我只要得出事件的结果和对方分析的结果就可以了,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去侍奉部刷一个存在感还是没问题的。 “那个,小和,我的意思是,还是不要直接去找小木曽前辈会比较好吧?”我临走之前,结衣姐有些犹豫着叫住了我,她能够看出我现在想做什么,所以,她也自然会提出她的相应的建议,“如果直接去找小木曽前辈的话,可能会被对方讨厌的吧?呃,虽然我知道小和和小木曽前辈的关系很好啦——” “——没问题的,谢谢结衣姐,我当然不会直接去问小木曽前辈这种事情,我可是和前辈什么关系都没有呢,不过,要了解这种事情,我还是有更靠谱的渠道的。” ------------------------------------分割线-------------------------------------- 第二音乐室的门口。 虽然在我刚刚敲响第二音乐室的门的时候,里面的钢琴声顿时就停了,不过要我说里面没人,我是不相信的——我可不觉得冬马和纱可以这样凭空消失,她是钢琴家,可不是魔法师。至于为什么我在没见过对方的面就可以确定里面的人是冬马和纱——就凭刚才的那段钢琴高超的技巧就可以确定了吧?再加上暑假我可是被对方“邀请”进去作客过的,虽然用的是一种不怎么好的手段。 好吧,虽然我现在也要用一种不怎么好的方法让对方把我“邀请”进去。 比如,最简单的自言自语:“话说最近认识了一个不怎么坦诚的前辈呢,喜欢北原前辈却一直没有说,而且那个家伙似乎还是一个天才,虽然一直在自暴自弃就是了。” 当然,一开始说的话应该简单一点,如果对方能够明白我的身份,不让我使出杀手锏那就最好了——当然,这种美好的愿望一般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第二音乐室里空无一人。 好吧,冬马和纱,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哈! “恩,但是这样的北原前辈不是太可怜了吗?有一个人喜欢他他却不知道,我觉得那位前辈也挺可怜的,喜欢北原前辈却不敢对他表白,还是让我来帮他们两个一把吧——啊,北原前辈,你来了,你知道吗——” 我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第二音乐室的门突然就打开了,随后,门后伸出了一条修长的手臂,把我抓紧了第二音乐室——当然,对方的臂力可没有这么强,我更多是配合着她的动作倒进了第二音乐室。 但是,冬马和纱绝对不是笨蛋,应该就在看到顺利地把我抓住带进第二音乐室的那一刹那,她已经明白了自己上当了。毕竟,北原春希肯定不会出现得这么巧,她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能够把一个做好准备的人拉进来。 所以,刚刚进门,我就看到了冬马和纱的杀气腾腾的眼神,如果不是我现在靠在门上,堵住了门把手的位置,我觉得她肯定会飞起一脚把我踹出去——当然现在也不排除她会丧失理智飞起一脚把我连门带人一起踹出去的可能性。 不过,冬马和纱最终还是理智的,在意识到了我再度侵入了这个她的私人空间的事实无法阻挡之后,她看上去还是放弃了试图把我轰出去的想法。 “暑假,后来没有去参加隔壁的社团活动吗?”正常情况下,我做好了冬马和纱问我“你进来是要做什么”的心理准备,然而,这个女生似乎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这个问题不禁让我有些蒙圈。 “呃,冬马同学,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只是轻音乐同好会的幽灵部员而已,应该说,我不参加隔壁的社团活动才叫做正常呢!而且,我经常地过来找人说话,不是干扰了你和北原前辈培养感情的机会了吗?” “我不喜欢那个家伙。”冬马和纱依然酷酷地说道。 “那无所谓啦,你喜不喜欢他是你的自由,但是我依然保留我的自我判断的权利,没意见吧?” “有意见!”然而,对方又给了我一个不按套路的答案。 “喂,这个时候怎么能说‘有意见’呢?明明应该说‘没意见’才对吧?” “我不喜欢那家伙,所以你不能误解。”冬马和纱顿了顿,说出了更多的话。 “好吧好吧,就按照你的意思了,你不喜欢北原前辈。” 虽然我知道冬马和纱也肯定不会相信我就这么接受了,不过对于我们两个来说,都只需要一个名义上的承认就可以了,所以,我这么说了,冬马和纱也就点点头,满意地接受了。 随后,我们就不说话了。 冬马和纱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坐在自己的那架看上去很昂贵的钢琴前,认真地——看起了琴谱。 喂,这个时候总应该来问我的来意了吧? “喂,不问我为什么不惜冒着被你踹一脚的风险也要进来的原因吗?” “你自然会说的。”臭着一副脸的冬马和纱看上去真的挺讨厌,也难为北原前辈可以有耐心地去应付这个人这么久了,在这里,我需要为北原前辈的耐心和忍耐力表示深切的敬佩。 “如果我不说的话呢?” “那我就会把你踹出去的,因为你现在已经离开门口了。”冬马和纱瞅了一眼大门的方向,认真地说道。 为了不浪费难得争取来的可以和冬马和纱好好说话的机会,我还是决定不多事了。 “那么,开门见山,我希望知道北原前辈和小木曽前辈表白的情况——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情或者说你对这件事情不了解,否则我可以直接把你喜欢北原前辈这件事情告诉他,这可不是刚刚的玩笑话哦,毕竟,要找到北原前辈,比找到你容易多了。” 冬马和纱的身体明显地动了动,我能够感觉到她在某一时刻可能真的想把我轰出去的冲动,不过,她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今天的冬马和纱,两次控制住了情绪,可喜可贺啊! “的确,我知道一些,但是我知道的,也不会比别人多。”最后,有些斟词酌句地,冬马和纱这样说道。 “你知道的不一定比别人多,你做出的判断,肯定比别人准确,我还是很相信你在观察北原前辈方面的能力的。” “所以说,我没有在观察那个家伙——”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冬马和纱前辈,我只想问几个问题,你回答就可以了。” “那个小木曽雪菜,你喜欢她?”冬马和纱的细长的眼睛眯缝了起来,变得更细的眼睛中,露出了一种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对小木曽前辈的情感比较复杂,但是,她是我很重要的前辈,所以我不希望前辈被一些奇怪的人的表白所影响。” “那个家伙可不是奇怪的人,从我之外的人看的话,那个人简直是一个万能的天才大好人,毫无犯错地高效地完成所有事情,热于助人,只要他本人稍微表达出一些那方面的倾向,那就绝对是受女生喜欢的类型了。” “但是我不喜欢他,这就够了,我觉得北原前辈有一种很好的被他伪装在表面下的另一面。”我耸了耸肩,回答道,“虽然这么说对你喜欢的北原前辈来说有些不好,但是我还是要说我的想法——希望你不要告诉他就是了。” 然而,冬马和纱只是耸了耸肩,说道:“这是你自己的自由。” “你看上去对我的这种判断不是太惊讶嘛!果然你还是喜欢北原前辈的吗?才会观察得这么仔细?” “如果你再擅自做出这种判断的话,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擅自判断你喜欢小木曽雪菜了呢?” “呃,我认输。” 好吧,这一回还真的是被冬马和纱狠狠地将了一军啊! 冬马和纱抿着嘴,露出了一个我感觉像是笑容但是实际上却不敢确定是不是的表情,眯缝起了眼睛,继续问道:“那么,由比滨和也,你想问我什么问题呢?” “没什么,几个根据你的判断得出的答案吧?” “嗯。” “第一个问题,北原前辈的确和小木曽前辈表白了吗?” “应该是那个家伙主动找的小木曽雪菜,但是大家都这么说了,所以我也只能这么认为了。” “也就是说,所有的事情都还只是停留在‘谣传’的层面上吗?那么第二个问题,你觉得北原前辈会喜欢小木曽前辈吗?” “小木曽雪菜那种女生,男生都喜欢的吧?那个家伙,应该也一样?” ——不过“那个家伙”喜欢你我倒是可以确定的,不知道现在一脸有些不爽的表情的冬马和纱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恩,很笼统,不过不错。第三个问题,你觉得小木曽前辈会拒绝北原前辈吗?” “我又不是小木曽雪菜,我怎么知道?” “啊,抱歉了——顺带一提我个人会拒绝的。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北原前辈在和小木曽前辈说话回来之后,他的心情怎么样?” 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冬马和纱,这让之前一直都很随意地回答问题的冬马和纱也稍微愣了一愣。 “呃,应该不难过,或者说,挺高兴的样子,感觉还真的是那种表白完没有被彻底拒绝所以有希望的表情,但是,如果只是觉得有希望的话,似乎不应该是那样,总而言之,就是很复杂吧?” 冬马和纱的解释有些混乱,但是,我还是确认了几个问题。首先,无论北原前辈找小木曽前辈的目的是什么,他对此的期待值不高,所以,没有被对方彻底拒绝,他很高兴——这件事情可能是表白,也可能是让前辈为难的其他事情;第二,北原前辈虽然喜欢冬马和纱,但是他应该也不会因为冬马一人而忽视其他女生,从这个角度说,北原前辈也有可能对小木曽前辈有些企图;第三,冬马和纱是值得信任的,让她来观察北原前辈是双赢。 所以,我表达了我的提案:“那么,冬马前辈,我们来合作吧?你关注北原前辈,我在意小木曽前辈,那么,是不是可以由你来观察北原前辈和小木曽前辈的潜在的可能的动向,而我来帮助你一起分析呢,毕竟,相比起你来说,我对小木曽前辈还是更加了解,不是吗?” -----------------------------------ps------------------------------------ 这章算日常更新,依然欠四更。又及上一章那剧情炸出一堆人啊,其实只是时间到了a2剧情终于可以自然展开了而已(耸肩),再又及,这个战略同盟,感觉上真是有些微妙。最后,给大家确认一下,虽然我很文青,但是我也很玻璃心,春哥是绝对没法对雪菜下手的,拒绝任何一丝的ntr,从我做起。 第四章:躁动的心情带来了新的觉悟 我不确定冬马和纱最后会不会接受我的提案,毕竟,虽然我几乎可以肯定她对北原春希的感情,但是,不排除这个别扭的家伙会因为自己的一些愚蠢的坚持而拒绝与我合作。 所幸的是,冬马和纱还没有迷糊到这种程度,虽然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她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建立同盟的观点。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我会觉得,用这种方式去窥探小木曽前辈的私人的社交关系和网络,多少有些过分,虽然我也几乎可以肯定,即使前辈被北原春希表白,她最后也会拒绝,但是,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反正,冬马和纱关注的只是北原前辈这方面的情况,如果不是特殊情况的话,小木曽前辈和冬马和纱是不会有交集的。 “那么,就让我来先说一下观察的几个重点吧!因为冬马前辈的观察对象是北原前辈,所以说——” “——这一点不用你来教我。”然而,冬马和纱很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话,“你难道觉得你观察那个家伙的经验比我丰富?” 呃,不得不说冬马和纱同学在某些时候有些意外的天然呆啊,说出这句话,不就恰好证明了你对北原前辈的那种细致的观察的执念了吗? 显然,在我用觉得好笑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冬马和纱的时候,她也慢慢地反应了过来。 说实话,我还是很想知道冬马和纱这种性格冷漠和乖戾的女生红起来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样的——然而,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对我来说毫无准备的一记高抬腿,冬马和纱的一套似乎是蓄谋已久的组合腿攻击,以一种暴风雨般的攻击的架势,把我推到了门边上。 “明天下午这个时候过来,我会告诉你你想要的情况的。”冬马和纱的额角的刘海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让我看不清她的眼神。 随后,就在我还没来得及就她的这句话做出回应的情况下,第二音乐室的大门,就在我的面前重重地闭上了。 “还有,敲门的时候,有节奏地敲三声就可以了,如果你明天还要像今天那样用这种方式让我把你放进来的话,这个同盟谈判立刻破裂。”这是关门前,冬马和纱留给我的最后的话。 ——嘛,如果你能够在我一开始敲门的时候就给我开门,我也不至于用之前的那种方式逼你开门,不是吗?我耸了耸肩,决定把那个毫无前辈的模样的女生的这种自相矛盾的言论抛在脑后,转过身去,准备考虑一下今天到底要做什么事情 然后,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看见了——我身后的北原春希前辈。 -------------------------------分割线-------------------------------- 从客观的角度来说,我似乎是刚刚和北原春希在暗中追求的对象一起,制定了对北原春希的监视计划,相比起对方的光明磊落,我好像的确是做了一件很卑鄙的事情的样子,所以,在我多少在北原前辈面前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好在对面一脸阳光的北原前辈并没有发现到我的异常,不过,他似乎更感兴趣的是我现在身后的第二音乐室的大门。 “和也,你和第二音乐室的主人,认识吗?”这是北原春希对着一脸惊讶的我,问出的第一个问题。他的那种迫切的眼神,让我不禁有些更加同情。 虽然知道冬马和纱在这方面很害羞,但是,她能够瞒北原前辈如此之久,我应该说是冬马和纱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还是北原前辈有些太当局者迷了呢? 不过,我的答案还是确定的,我可不能告诉北原前辈第二音乐室背后的真实拥有者的秘密,所以,我的答案也只能是:“抱歉,前辈,我不知道。” “是吗?我刚刚看见你盯着第二音乐室的门看了许久,还以为你会知道些什么的。” “恩,只是恰巧经过这里,然后想起之前有听到过第二音乐室里传出过很优美的钢琴声,有些感慨罢了!” “和也也知道吗?”北原前辈兴奋地点点头,说道,“你也知道第二音乐室里的那个人是天才吧?如果能够让他来为轻音乐同好会伴奏的话,那就太完美了。” 是吗,关注第二音乐室的情况,是为了找到键盘手吗?不过,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轻音乐同好会的问题,饭冢部长不是拜托了我们吗? “冒昧地问一下,北原前辈,您知道的,我现在所属的社团,侍奉部,已经接下了饭冢部长的请求有机会登上文化祭的舞台的委托,而我们现在的计划,也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当中。这学期的文化祭的时间会比较迟,所以我们有充分的时间来见到成效,您现在这么做,会不会和饭冢部长的想法不一致呢?” “我知道武也有找过你们的,”北原前辈点点头,说道,“但是如果你们那边的解决方案出了什么问题,我这边的准备也算是一个以防万一的预案了,不是吗?” “但是如果我们的方案成功了,而你的预案也成功了——比如前辈成功邀请到了第二音乐室的主人参加你们的乐队演出,那么,到时候,由谁来担任主键盘手的工作呢?是由前辈千辛万苦拜托来的第二音乐室的主人,还是饭冢部长那边的最初的键盘手前辈,要处理这点很为难吧?” “这个问题就到时候再说了吧?解决这种任务冲突的问题,总比去临时解决人员不够的问题要好,不是吗?”北原前辈皱了皱眉头,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北原前辈给我的理由是令人信服的,诚然,如他所说,人员冗杂的问题,至少要比人员不足的问题有更大的回旋余地——然而,他却回避了我的问题的核心,即如何解决人员冗杂的问题。显然,他是不打算就这问题的解决而深谈下去了。 “所以,饭冢部长知道前辈现在做的事情吗?” “武也不知道,他和你们合作好就可以了,我只需要好好地做好他的支援工作就行了,不是吗?”北原前辈轻松地说道,“不过,我记得你们的提案是想让柳原同学重新回到轻音乐同好会吧?说实话,我不喜欢柳原同学,她的性格过于恶劣,不过你们既然这么想了,我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也许也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法。” “北原前辈对柳原前辈的态度很不好啊。” “那是当然了,我也不是圣人,总有一些不喜欢的人啦!”北原前辈耸了耸肩,说道。 “所以不要告诉我北原前辈还想找一个歌姬的备选人选吧?”我半开玩笑式地问道。 “撒,谁知道呢?” “不过,北原前辈觉得还有谁能够比柳原前辈更加——”我自然而然地说道,然后,自然而然地停了下来。 ——我实在是太傻了,比柳原朋更加耀眼的歌姬,我们早就想到过了吧?不仅仅是我,在雪之下意识到那个人的能力的时候,她首先考虑的对象也是那个人,所以,有什么理由北原前辈想不到呢?有什么理由,他不会去邀请那个人呢? 北原春希向小木曽雪菜“表白”的事实,我觉得,我已经知道了。 那绝对不会是什么“表白”,正如我说的那样,北原前辈是不会做这种无准备的战斗的,如果是表白,肯定会更加慎重。这个所谓的事实,和犹豫,实际上,是北原前辈在邀请小木曽前辈参加轻音乐同好会。 虽然我不知道北原前辈是怎么知道小木曽前辈喜欢唱歌的,但是,只要知道了这一点,会对小木曽前辈有所动心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小木曽前辈的不坚决的态度也可以理解,因为,她不是不清楚轻音乐同好会的情况,她曾经觉得那是她自己的错然后试图帮助我,如果她现在依然抱有这种想法的话,那么,因为北原前辈的劝说而犹豫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和也?怎么了?”北原春希的声音把我从思考中唤醒。 “抱歉,没什么。”我低下了头,不想让对方看到我眼神中的慌乱,我有充分的把握相信小木曽前辈会拒绝北原前辈的“表白”,但是,如果只是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唱歌的邀请的话,那就真的说不定了。 很早之前,在我刚刚认识前辈的时候,在我还在卡拉ok里作为小木曽前辈的一个忠实的粉丝听她歌唱的时候,我就有想过一个问题:小木曽雪菜,她是真的只喜欢自己一个人唱歌吗?还是说,她渴望让自己的歌声,传达到其他人那里。 当时,我给出的结论是,她是希望的——而之后的我,却忘记了这一点。 在前辈主动提出想要帮助我的时候,她只是因为觉得愧疚,只是因为想要帮助我吗?也许也不尽然如是,大概,当时的前辈的心中,也有一点小小的自私的心理吧?也许只需要我当时同意前辈的帮助,那么对于我们来说,这更多的是一个双赢的选择,而不仅仅是前辈对我的单方面的帮助。 然而,我却没有考虑到小木曽前辈的这种心理。而现在,当有一个其他人告诉她,你有机会在所有人面前,尽情,肆意,毫无保留地歌唱的时候,小木曽前辈,会发自内心地去考虑这个问题吗? 我想是会的。 所以,我感到了无比的彷徨,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那个只有我知道的小木曽前辈,只有我才能理解的小木曽前辈的独特的园地,被北原前辈所入侵了一样。 也许,冬马和纱说的是对的,结衣姐说的也是对的,我是喜欢小木曽前辈的,就是不是真正的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的喜欢,我也不相信,我仅仅会出于后辈对前辈的关心,又或者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就对这种现象紧张到这种程度。 北原前辈没有意识到我的心中的惊涛骇浪,他只是继续笑着说道:“不过,说实话,要找到一个比柳原同学强的歌姬,的确很困难就是了,虽然我也抱有过希望过,但是,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太冒昧了吧?” 听着这句话,我的猜测就可以得到肯定了,北原前辈的确邀请过小木曽前辈,而现在的他,正在等待前辈给他的答案。 “所以,前辈可以试着纠正柳原前辈的那种自傲的性格,这不也是一个方法吗?” “我觉得要纠正柳原同学的性格,还不如找一个比她更好的歌姬要简单,”北原前辈摇摇头,随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以一副前辈的姿态,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和也,你要知道,我们还是需要有一些梦想的。最优秀的歌姬,最优秀的键盘手,只要努力,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比如说,我现在,还在寻找第二音乐室背后的那个人,希望他加入我们,就是这种梦想的体现,不是吗?” ——我觉得,你的这种梦想,会实现的,尽管她会做出很多不乐意的姿态,但是,如果是冬马和纱的话,她最终还是会同意北原前辈的邀请的。所以,剩下的问题,就只是在小木曽前辈身上了。 说实话,北原前辈,我有些羡慕你啊,你要达成这个所谓的梦想,比你所设想的,要容易许多啊! “那么,我就先继续去音乐室里练习了,和也如果要参加自己的社团活动也就赶紧去吧!毕竟,开学第一天就在社团活动中迟到,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呢!” 北原春希很自然地叮嘱道,如果在过去,我肯定得吐槽这个家伙的说教**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强烈。然而现在,我却有些不清楚情况了。 如果要阻止北原前辈的话,那么,就一定要完成饭冢部长的委托,这个委托的核心点在侍奉部,也在清泉中学学生会。 本来觉得今天不想去侍奉部了,但是,现在还是去看看吧!另外,帮助小春的问题,也已经迫在眉睫了。 我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劝说小木曽前辈拒绝北原前辈,那么,现在我所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是,在我可以拥有的立场上,尽力而为了。 ---------------------------------ps------------------------------ 我很努力地想把和也写得不像是在争风吃醋的小男生,然而,自己读着读着就好像要往那个方向去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觉。总而言之自我安慰的话,以和也的设定,至少不会有最近re0里面486的那种丑态就是了(感觉自己给自己立了一个很不好的flag啊) 第五章:画风不对的侍奉部 如果让我从一个纯粹的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总武高的侍奉部是一个十分神奇的社团。这个神奇当然指的不是这里聚集了除了姐姐以外的三个问题儿童,神奇的地方在于,就是这么一个地方,不打广告宣传,也不靠其他途径,往往还真的成为了某些和这些人有联系的人病急乱投医时的去向。 而且,让人感到惊讶——或者说这一点并不让人惊讶,侍奉部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解决了问题,无论解决问题的方式是堂堂正正,还是有些旁门左道。 而我作为一个侍奉部的成员,已经接近五个月了,甚至,在这五个月中,我对这个社团中有一半成员我不喜欢的地方建立起了奇怪的认同感,说实话,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这个时候回顾一下侍奉部经手解决的一个个问题,然后对此作出评价,那么就是典型的动画里的“总集篇”——所幸,现在我需要面临的情况足够复杂,不需要用总集篇来凑数以拖延剧情。 ——虽然说,当我推开侍奉部的大门的时候,社团教室里的那种悠哉悠哉的气氛实在是让人觉得无法理解。 侍奉部大概是所有社团中最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的社团——毕竟,这个社团的所有活动都来自于其他人的委托,没有委托的时候,这也一般就是侍奉部的常态。 映入眼帘的依然是窗边的雪之下雪乃,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如既往地柔顺地披在后背上,但是却找不出一丝凌乱的痕迹,显示着主人对它的精心保养和一丝不苟,她蹙着眉头,静静地端着一本文库本,偶尔伸出右手去拿起手边的茶杯,放到嘴边轻轻地抿一口,构建出一副如画的景象——如果她不开口就好了。 “已经请假了但是又擅自出现的由比滨和也同学,如果你在国中的时候也对你的足球部这么吊儿郎当那么我相当怀疑你这个社长应该如何服众?” 啧啧,一出场就是火力全开的雪之下前辈啊——说实话,有些怀念她的毒舌了。呃,这不是说我是一个抖m还是什么的,这就是开学的时候的那种惯例不是吗?必须经历一些之前上学的时候必定会存在的事情,才会对开学有鲜明的实感,大概就是那个意思了。 “如果我是部长的话,在我的部员因为一些被迫的理由请假最后还坚持来参加社团活动的情况下,我会毫不犹豫地对他进行鼓励的。” “好吧,那么为了鼓励你,其他迟到的惩罚就不给了,不过,今天的茶水也就没有你的份了。”雪之下抿了抿嘴,嘴角上似乎挂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但是即使是笑容,这也是腹黑的笑啊。 “嘛,反正我不在乎那些。” “恩,恰好我这一套茶具只有三个杯子,所以我还在犹豫这个杯子到底是给你用还是给比企谷用,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雪之下点点头,用理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那这个杯子就给比企谷好了。” 另一旁的比企谷抬起头来,微不觉察地朝我轻轻颔首,用很轻的声音说道:“由比滨学弟,谢了。” 侍奉部的二号成员比企谷八幡,以一双让所有人都退避三舍的死鱼眼在一些小圈子比较出名。不过,鉴于他本人的倦怠的性格以及对他人的态度的有些过于精准的看穿,导致了他的社交网络极度狭窄。 当然,平心而论,如果不看比企谷的眼睛的话,他长得还不错——但是“如果不看他的眼睛的话”的这个前提,感觉就和“如果jump系漫画的主人公没有一个好爹的话,他们也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成功的”这种套路一样无法让人无视。 所以,当比企谷把他的死鱼眼挤出一个弧度,对我说着看上去感谢实际上毫无诚意的话的时候,那种伤害绝对是超群的。 “但是我上次看到的小雪的那一套茶具明明是有四个杯子的啊?难道小雪换茶具了吗?” “恩,换茶具了。” “那就用原来那一套茶具好了,我想小企和小和也不会在意茶具的类别的吧?” “抱歉,由比滨,我在意。” “但是,小雪,这样的话小和不就太可怜了吗?你知道吗?小和在家里还是经常喝茶的,所以他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话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呢!” 笨蛋老姐,哪有你这样拆你老弟的台的——虽然我知道你说这些话的目标是为了我好,但是微妙地,这种情况让我觉得在雪之下面前落了下乘啊! 没错,由比滨结衣,侍奉部三号成员,我的老姐——本体是脑后的有标志性意义的团子,如果姐姐的团子晃动起来了,那就证明姐姐的头开始晃动了,那就证明姐姐在表达自己的意见或者自己的感情了;如果团子耷拉下来了,那就证明姐姐的心情很糟糕,连带着这个本身应该和心情无关的东西也会变得没精打采——当然,由比滨结衣也是一个美少女,虽然不如雪之下这么惊艳,但是我依然认为姐姐大人其实只要自信有些,就可以把自己的魅力完全展现出来的。 当然,姐姐的问题是在有些地方有些天然,虽然从我偶尔在其他人那里打听出来的情况来看,结衣姐不是一个笨蛋,但是,在我面前,结衣姐似乎总是会犯一些让人觉得啼笑皆非的错误——我在想这大概是我长期以来照顾姐姐留下的问题。 “唔,如果由比滨学弟能够为自己刚才的倔强向我道歉的话,那我给这一套新茶具配上一个新杯子也不是不可以。” “话说你不是想配上一个新杯子,而是你的这一套茶具本身也有四个杯子吧?” “撒,所以由比滨学弟是不准备道歉了吗?” “不,总而言之,现在的侍奉部,绝对不能因为这种给不给我提供杯子这种事情商量一整天,关键的是,现在的侍奉部是有任务的,你们难道都不记得了吗?有任务的侍奉部,是可以这样优哉游哉喝茶的时候吗?” “所以,侍奉部现在有什么任务呢?”雪之下部长抬起头来,一头雾水地问道。 我仔细看了雪之下的眼睛很久,确认对方的眼中没有那种阴险的表情之后,我觉得,在这个暑假过后,似乎,我所熟悉的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分割线------------------------------------ “目前,侍奉部依然在承接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学生会那边的和清泉中学联络的工作——但是因为现在无论是总武高还是清泉中学都要举办体育祭,所以城廻会长和我打了招呼,说是我们的工作可以暂停一会儿;另一个是帮助饭冢前辈的轻音乐同好会重返舞台,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对于轻音乐同好会的议论稍微有所降温——但是降温的时候才是那位柳原同学最可能选择重新加入的时候,毕竟,如果在大家都在讨论的时候加入轻音乐同好会,那多少会让人觉得有些见风使陀,这个时候才是她选择加入的最好的机会,过几天我觉得可以让饭冢前辈打探一下柳原同学的意向了——所以,从目前的角度来看,侍奉部的确没有什么需要紧急去完成的事项,虽然我不知道由比滨学弟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对侍奉部的活动这么热衷了,但是还是请相信我这个部长的基本判断和职业操守。” 在我解释了一下我的想法之后,雪之下流畅地表达了她的意见——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缺,一如既往的,在这方面让我无法反驳。 当然,我也知道,或者说在雪之下开口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现在要解决所有的问题,都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我之所以这么汲汲营营地想要让所有的事情决定下来,还是在担心北原前辈那边横生波澜。 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况,能够平稳地将所有事情进行下去,主动权应该还在我们这边,毕竟,饭冢部长才是轻音乐同好会的会长,北原前辈如果无法以轻音乐同好会的名义光明正大的提出邀请的话,那要邀请人还是比较麻烦的。 “我明白情况了,所以现在最好的方式是等待,是这样吗?” “没错,就是等待,”雪之下瞥了我一眼,随后顿了顿,似乎在下什么决心的样子,最后,她还是轻轻地弹了弹她的眼前的茶杯,问道,“当然,我很好奇,由比滨和也同学是什么时候成为一个对侍奉部的活动如此热心的人了?据我所知,这和你的性格,应该不怎么相符吧?” “部长什么时候成为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了,我觉得,这和部长的性格,也不怎么相符吧?” “哦,一开始是例行地作为一个部长对部员应该有相应的关心的,不过由比滨既然这么说了,我自然也就理解为你不需要部长的关心了,那大概就是这样。”雪之下保持着凛然的姿态,优雅地点了点头,随后不说话了。 “小雪明明就是关心小和,小和明明就是想要让小雪知道自己的情况,但是为什么你们两个都不坦诚呢?”然而,这个时候,姐姐的元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虽然我觉得现在的姐姐颇有一种教训不听话的小弟弟时的感觉,但是不得不说,现在的我和雪之下,还真的很想被她所教训的小朋友。 “在告诉小雪小和今天不过来的事情的时候,小雪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吧——” “——那是因为部员在社团活动的第一天就请假,正常的对这种行为表示不满而已——” “然后小和今天最后来侍奉部,肯定也是有什么话想说的不是吗?” “说了啊,觉得侍奉部太悠闲了,让大家好好努力工作,结果被部长用近乎完美的方式给反驳了,所以现在也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 “但是小和来侍奉部之前怎么知道我们现在的状态在,这说明小和想的是其他事情,其他想让侍奉部帮忙的事情。” “说实话,我想让侍奉部帮忙的事情就是让侍奉部快点解决掉手头的工作,但是既然按部就班的进行是最稳妥的方式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要求侍奉部的了。” “诶,小和难道不是想——” “——关于那件事情,我找到了一个更靠谱的帮助人。” “等一下,这句话我可不能装作没听见呢!虽然不知道由比滨学弟所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但是,我觉得你的意思是,在某件事情的委托上,选择我不如选择另外一个人靠谱?”雪之下的冰冻光线投到了我的身上,就好像要用眼神来杀死我一样。 “只是人尽其用罢了,对方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这点优势不是部长你可以通过你的能力就可以解决的。” 雪之下露出了一副难受的表情,但是,她看上去能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最后,她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说道:“对,其实偶尔也是有这种情况的。” “话说回来,想到这一点的话,我的确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侍奉部。” “所以呢?”雪之下的头微微偏了偏,甚至,连另一边不说话的比企谷也把头转向了我。 “其实也不算是我个人的委托,只是算是侍奉部的一个内部任务,我想在与清泉中学的例行联络中的请假——至少在一个月内,我可能无法以官方的身份参加与清泉中学学生会的联系。” “理由?”雪之下简短有力地问道。 “理由的话,那就是,我将以私人的身份去帮助清泉中学的书记杉浦小春解决一些问题,在这段时间内,如果让人发现了我还有总武高的官方身份的话,那未免有些不合适。” 随后,我看见了雪之下的皱起的眉头,她的手指又敲起了茶杯;姐姐的欣喜地捂住自己双手,笑眯眯地看着我的表情,以及,比企谷八幡在今天第二次抬起头来,这一次,是有些迷惑不解,似乎是完全不知道我到底要做什么的表情。 -----------------------------ps-------------------------- 那个,其实我是还记得欠更的,比如现在我的收藏数超过3000了,理论上又可以加一更,所以还欠五更,呃,这个,总而言之,明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会比较忙的时候了,我办完毕业手续,拿完双学位证书就应该没事了,到时候就算正式进入暑假了,就是这样。 第六章:不同事件的应对策略 短暂的,似乎所有空气都被抽离,所有人都无法听见对方的声音的真空状态之后,侍奉部的众人就好像从一张静止画里恢复了过来,重新开始了行动。 雪之下抬起头,看向我:“虽然由我来问这个问题似乎没什么相干,但是,由比滨学弟,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以私人的身份,去帮助杉浦书记呢?” “既然部长知道了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那么我不回答也是可以的吧?” “但是这样就难办了,”雪之下的眉头皱了皱,语气骤然变得冰冷了起来,“毕竟,如果你擅自不理会侍奉部的任务,这还是会让我感到很困扰的啊!” “什么时候侍奉部成为了这种对成员进行强制服务的组织了?”我耸耸肩,问道,“还是说部长觉得,你的职权已经大到可以无视具体的部员的意见做出大权独揽的行为了——话说回来,部长说的话有强制力吗?” 雪之下微微愣了愣,似乎是没有预料到我会用如此坚决的方式回应她。 “怎么突然就要吵起来了呢?小和,”这时候,姐姐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她有些着急地说道,“小和要去帮助小春酱是件好事情啊,好好和小雪解释就可以了吧?没有必要这么生气的。” “我只是对我们的部长大人现在的旺盛的掌控欲感到不满而已。” “然而,由比滨和也学弟,我觉得今天你的掌控欲也很旺盛呢!” “嘛,”我看着雪之下,她的雪白的双颊上,现在似乎隐隐露出一抹嫣红,就好像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的样子,“掌控欲旺盛不是错,关键是要明白,什么时候,雪之下部长,你有资格去控制什么样的人。” “也就是说,你自认为现在的你,可以无视我的意见吗?” “我并不是这样认为的,但是,部长之前不是也针对我对社团活动的意见作出辩驳了吗?现在的侍奉部的时间比较宽裕,在短时间内不用我去做定期联络其实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每周一次的定期联络,其他人稍微协调一下就可以解决了吧?” “没错,需要其他人的协调——那么,由比滨学弟,你在期待其他人协调的时候,”雪之下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你凭什么就这么认为,其他人会愿意因为你的个人原因而帮你完成你的任务呢?或者说,同样把你的话还给你,你应该是没有资格,控制其他人,去按照你的想法行事的吧?” 我一时有些语塞,的确,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虽然在工作中请假很正常,但是让自己的同伴去弥补自己不在的空缺,在这种不同人之间缺乏足够的强制力的社团中,十分困难。 “那个,其实我是没问题的啦!”姐姐犹豫地举起了手,“我很支持小和去帮助小春酱,但是,小雪——” 一直试图缓解气氛的姐姐,虽然表明了支持我的态度,但是,她似乎又不愿意让雪之下过分为难,所以答应得并不是那么坚决。 “由比滨的态度我能够预料到,不过,比企谷的想法就不一定了吧?”见到姐姐的犹犹豫豫的支持我的态度,雪之下丝毫没有感到惊讶,她干脆地转过头去,看向了比企谷八幡。 “由比滨学弟,如果你觉得现在的事情不是很多的话,没有必要请假也可以,这就和你在暑假有了学校布置的家庭作业还要参加暑期补习班一样——这不代表因为你要参加补习班,所以你就不完成学校的家庭作业了吧?” “——但是,和学校的家庭作业不同,侍奉部的任务没有强制性。而且,我请假的目的,是为了避嫌。” “由比滨,你是真的觉得这个地方的任务没有强制性吗?”比企谷啧啧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恩,也对,你似乎被那个女人抓过来之后就没什么沟通,不过,就算不考虑老师,呃——”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比企谷的眼神轻轻地扫了雪之下一眼,随后,在雪之下的冷冻光线下,他小心翼翼地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再说话。 “我从来不屑用暴力说服人,请不要把我和平冢老师混为一谈,”雪之下冷冰冰地说道,“另外,由比滨,你所谓的‘侍奉部的任务没有强制性’的说法实在是落了下乘,如果仅仅因为利用‘没有人规定我必须做这件事’的言语漏洞而让自己心安理得地做出一些违反规则的事情的话,你真的觉得这种理由可以说服你自己吗?” ——这种理由当然无法说服我自己,我也知道,在我说出“没有人规定我必须执行侍奉部的任务”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是在胡搅蛮缠,而雪之下,也凛然地,把我的这个错误完完整整地暴露了出来。 从这个角度来看,雪之下雪乃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正确,一如既往地,在她所坚信的地方,坚持着自己的道路。 坚持自己的道路的人是可贵的,对自己的道路有着清楚的认知并加以理性的思考的人是了不起的,对于这样的雪之下雪乃,我表示佩服。 ——当然,前提是,雪之下雪乃,真的在坚持自己的道路。 虽然她用不可辩驳的逻辑说服了我,但是,如果她的起始点就是错误的话,那这种说服,也只是一套没有根基的浮萍而已。 我看着雪之下雪乃,她的眼神十分清澈,没有迷茫,但是,也看不出方向。 雪之下雪乃转过头来,在我还不知道如何判断她的想法的时候,轻轻地补充道:“当然,由比滨学弟你要帮助杉浦书记那是你的个人自由,不过,如果你真的觉得无能为力的话,来请求侍奉部的帮助也是可以的。” 雪之下雪乃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她一如既往的自信,但是,在那当中,也似乎露出了一丝小小的焦虑。 我不明白这种焦虑从何而来,不过,我的回答永远是一样的:“如果需要的话,我会来的,但是,我更加希望,我不需要这个帮助。” -------------------------------分割线---------------------------- 我最初的帮助小春的计划是直接坐镇清泉中学的学生会进行操盘,这其实是解决问题的最稳妥的方式,但是,在有了总武高的官方身份之后,参加太多清泉中学学生会的会议反而会让人产生怀疑,由此可能进一步加强谣言的可靠度。所以,我现在选择的,就是一种更加直接的,在关键时刻一击制胜的战法。 在战争当中,只有胜利才是最终目的,无论是稳扎稳打,还是出奇制胜,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我个人是一个喜欢通过稳扎稳打不断扩大优势来形成最后的碾压的人,但是,在必要的情况下,采用奇兵也不失为一个选择。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让你有充足的时间建立优势的。 执行这个计划需要一个关键人物为我提供情报,这个人选,园田副会长无疑是最合适的。当然,在此之前,我还需要从冬马和纱那里,确认小木曽前辈对北原春希的最后回复。 ——虽然在我按照约定好的方式敲开第二音乐室的门的时候,冬马和纱同学看我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你可以放心了,小木曽雪菜拒绝那个家伙了。”虽然板着一张脸,但是冬马和纱还是给我提供了我想要知道的信息,“而且,看那个家伙的样子,他应该没有向小木曽雪菜表白,小木曽拒绝的是他的另一个请求,明白了吧?” “谢了,而且我觉得冬马前辈如果能够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更加和颜悦色一点就可以了。” 然而,回应我的是冬马和纱的一个巨大的残念的眼神——那种视我为洪水猛兽的态度简直让我怀疑到底是不是这个人同意我进入她的专属空间的。 既然是这样,我也觉得我没有必要在这里多花时间。 “那么,接下来我还有事情,如果冬马前辈不介意的话——” “——等一下!”看上去冬马和纱特别喜欢在别人快要离开的时候把对方抓住做什么事情。 “喂,这个,由比滨和也,你答应过我的吧?要,怎么说,分析那个家伙和小木曽雪菜的反应——当然,我不是说我想得出什么结果,至少你也希望知道一些其他信息吧?” “什么信息?” “被拒绝之后,那个家伙没有太沮丧,而是说着‘还有机会’之类的话。”冬马和纱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即使不是表白失败,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生对另一个女生的事情如此执著,也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开心的吧? “什么叫做‘还有机会’,你知道他要做什么吗?” “如果知道那个家伙要做什么的话我还用得着你来分析?” “这倒也是,但是,现在的情报太少了,我对北原前辈的了解可不如你。‘还有机会’,只能说是北原前辈觉得小木曽前辈没有彻底拒绝自己,所以努力一把还有希望?” “那么他要怎样努力啊?明明都已经被那个女人——恩,小木曽雪菜拒绝了。” “请冬马前辈在我面前不要露出太明显的对小木曽前辈的嫉妒或者不满的情绪,否则我也会很难办的。”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由比滨和也,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跟踪那个家伙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恋爱喜剧的剧情啊?接下来是不是要在跟踪的时候出现各种乱子,然后指望着北原前辈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没有发现暴露的我们——这种剧情太差劲,我拒绝接受。” “那给我想出一个办法来啊,情报都提供给你了,不是吗?”冬马和纱毫不客气的,甚至是有些嚣张地说道,不得不说,即使现在已经可以和她正常交谈了,我也实在忍受不了她的个性——真不知道北原前辈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冬马和纱的,果然是因为那个家伙是脸控吗? 不过,回到北原春希的觉得“有机会”的角度,我们不一定必须从北原春希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也可以考虑,到底是怎样的小木曽雪菜,会让北原前辈觉得继续邀请她,是有机会的呢? 小木曽雪菜对外表现出来的形象,是她自己一直在努力塑造的,对所有人都彬彬有礼,但是让所有人都无法亲近的形象——但是,这显然不是小木曽前辈的本身的性格。虽然我不敢肯定我见到的小木曽前辈的那一面是她的最真实的一面,但是,显然,我觉得,我所认识的小木曽前辈,更接近于真实的前辈。 那么,真实的前辈,是怎么暴露出来的呢? 一个直接的原因是她喜欢唱卡拉ok的秘密被我凑巧知道了,而正如我所分析的那样,前辈喜欢一个人唱歌,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不希望有人听她唱歌。在一直维持着学校中的那副形象的时候,前辈也会希望有人知道她的真实的一面。 即使是对当时还只是总武高的新生的,看上去有些可怕的我也是如此,在我知道了小木曽前辈的秘密之后,我们两人的关系也就迅速升温了。 那么,如果有另外一个人知道了前辈的私下的一面呢?北原前辈能够想到邀请小木曽前辈参加轻音乐同好会,那么他肯定知道了前辈的喜欢唱歌的,无拘无束的一面。 那么,如果他知道的更多呢?知道那个在学校里的高岭之花,私下里的那种活泼热情的一面,又或者是私下里的朴素善良的一面的时候呢? 知道的小木曽雪菜的秘密更多,那就意味着他与小木曽雪菜越接近,就意味着,他有更多的机会争取到小木曽雪菜的帮忙。 虽然不知道北原前辈到底了解了小木曽前辈的多少,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只有放学后的小木曽前辈,才会是真正的小木曽前辈。 那么,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我看着冬马和纱,她似乎对我在思考之后长时间的不说话感到十分不满。不过,我接下来说的话,应该就让她满意了:“接下来怎么办,当然不是做跟踪北原前辈这种丢脸的事情,要做的,只是守株待兔而已啊!” --------------------------------ps--------------------------------- 说实话,这章真的应该分两章发,为了4k一章强行变成这样了。这一段小春的和雪菜的事件要同步进行了,不同步进行就无法接之后的剧情,然而我这个人实在是不擅长同时操纵多线,这几章总是觉得有些乱,东打一耙,西打一耙的样子,只能说尽量控好吧?也算是为接下来的更多线的同时开攒经验。 第七章:人群中,大家都看似达到了目的 当然,我最终还是拒绝了冬马和纱试图和我一起去小木曽前辈工作的花店的请求,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以冬马和纱的性格,先不说小木曽前辈会不会有所误会,我可受不了在她见到前辈的时候的一副难看的脸色最后还要我帮她们打圆场的情况。…≦頂點小說, 虽然我认为小木曽前辈是不会因为冬马和纱没有礼貌就和她一般见识的,但是做事谨慎一些还是不错。 不过,冬马和纱在这方面也还算是通情达理,大概是因为没有自信在到时候遇到北原前辈的时候保持正常的态度,所以在一开始犹豫着想和我去守株待兔之后,她还是放弃了自己亲自上阵的这种愚蠢的想法。 虽然我知道前辈去花店打工的这一事实,但是我并没有亲眼见过前辈打工的样子——虽然她有的时候打工完直接来卡拉ok的时候,我也是看过她的马尾辫加黑框眼镜的打扮的。我也记得当时前辈和我唠叨了许久,大致就是她的父亲如何如何不放心她,即使打工,也只允许她来熟人的店里工作,如果有机会的话享受一些不受照顾的感觉有多好之类的事情。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吧?在学校里,其他人就一直盯着我看,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然后好不容易想在打工的地方找一点普通员工的感觉啊,结果最后还是这个结果,虽然店长对我和其他员工的严厉程度一样,但是在我遇到问题的时候,因为爸爸的关系,受到的责罚还是太少了,这样还是一种区别对待啊,不是吗?”这是某天的闲聊当中,小木曽前辈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时说的话。 “那前辈就来卡拉ok打工好了,反正你和井上欧巴桑已经这么熟了,卡拉ok的工作要领你也知道——更重要的是,你来这里打工了,我就成为你的前辈了不是吗?” “原来和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吗?成为我的前辈,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不是很多吗?比如我一直在小木曽面前比较弱势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前辈是前辈吗?” “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和也?”小木曽前辈眯起眼睛,托着下巴,看上去特别认真地问道。 然而,当时的我没有给小木曽前辈一个明确的答案,因为,当时只是把这些话当做玩笑话的我,无法看着表情严肃的小木曽前辈,再用一种新的玩笑一般的语气回应对方。 即使是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给前辈一个答案。 希望成为前辈的前辈,这真的是我的真实想法吗?或者说,我真的希望,成为小木曽前辈的,可以依靠的人吗? 从与小木曽前辈有交往开始,善解人意的前辈与有些中二别扭的后辈之间的关系就已经确定了下来——我敢肯定我喜欢这种关系,这是一直在照顾结衣姐的我,享受着小木曽前辈的关心与理解时的必然选择。 我是否有考虑过改变这种关系的想法?也许在开玩笑的时候,我会提到,但是,正如刚才所说的那样,真的当这个问题以一种严肃的形式摆放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会产生犹豫。 我一直把小木曽前辈当做受挫时,寻求理解的场所,但是,这种关系的建立,是前辈对我的无限度的包容——而无限宽容本身,这就是一个伪命题,除了圣人意外,没有人可以做不到这一点。 “是吗,那么抱歉,和也,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办法站在你的身后了呢!”这是我和小木曽前辈最后一次见面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在那一刻,前辈选择了不再耐心地容忍着我的任性。 也是在失去前辈作为后盾之后,我才试图去寻找改变,然后,我找到了改变的契机。 然而,那毕竟是在我一个人的情况下才发现的改变,而并不是在小木曽前辈的劝说下所带来的改变,如果我无法证明我的想法已经发生改变了,前辈也不会因为我的几句话而回心转,不是吗? 我站在小木曽前辈打工的花店门口,远远地望着正认真地整理着花的小木曽前辈,停下了脚步。麻花辫搭上朴素的大框眼镜的打扮,让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那是学校的高岭之花。偶尔,她会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报以温柔但是多少带有些工作式的笑容。 过去,如果我看到这个场景,我会自豪的。因为,我看到过前辈的不是工作式,也不是社交式的笑容。 然而,我曾经因为无限制地滥用前辈的包容,最后,导致了前辈对我的耐性的消失。那么,现在的我,又在做什么呢?因为一种捕风捉影的猜测,因为和冬马和纱一样的简单的嫉妒的心理,就试图在没有得到前辈允许的情况下介入她的生活,这样的我,又和当时的滥用前辈的包容的我有什么区别呢? 小木曽前辈的头抬了起来,她似乎就像是感知到什么一样,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然而,我却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地跳了起来,躲到了路口的拐角处,避开了前辈的视线的扫视。 虽然这么说对冬马和纱有些抱歉,但是,我明白的,在我没有真正以一个事实告诉小木曽前辈,现在的我,已经和过去的我不一样之前,我不能够,我也无法光明正大地站在前辈面前,去告诉小木曽前辈,我的真实选择。 至于是否希望成为前辈的可以依靠的人这一点,我依然不清楚,但是,至少,我希望,不应该成为一个给前辈带来过大的负担的人。 -------------------------------------分割线------------------------------------ 当我从街角小心翼翼地走开的时候,我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北原春希。他似乎一脸纠结地思考着什么的样子,那种全神贯注的状态,几乎就像是要把整个世界的与他无关的事情都要无视掉一般。 ——当然,我觉得,他也的确把这些事情无视掉了,因为,就在他和我擦身而过的关口上,他竟然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 如果是正常的北原前辈,无论是礼貌还是规范都无懈可击的他,会在这种时候停下来,和我好好地打一声招呼,然而,他就这样急匆匆地从我身边穿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至少,我在和冬马和纱说话时的判断是正确的,北原春希的确掌握了一些什么,看他前进的方向,正是小木曽前辈工作的花店,没有任何悬念。 虽然我已经决定了对前辈的选择不做干涉,但是,这依然无法妨碍我对两人的交谈感到好奇,所以,远远地,我还是跟在了北原前辈的身后,看着他在犹豫了一番之后,叫住了小木曽前辈。 显然,小木曽前辈对自己的这身打扮被北原前辈发现有些措手不及,她看着北原前辈的不停鞠躬道歉的样子有些头疼。但是,虽然没有直观的印象,我还是可以看到,虽然北原前辈的道歉十分诚恳,但是,他的表情倒并不是因为那种因为擅自戳破了其他人的秘密而感到抱歉的表情。 那是一种坚定的,如同感觉到猎物到来的猎人那样的表情。 北原春希,用一种有些不讲理的方式,强行渗透进入了小木曽前辈的自以为安全的私人的领域,如果在此之前前辈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其他这样的人的话,就凭她的那种无措,北原前辈就已经可以让这场对抗终结了。 所幸的是,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小木曽前辈的表情也慢慢地变得镇定了起来,在学校中经常出现的那种,温和的但是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再度浮现在她的脸上。 北原前辈似乎在请求着什么,又似乎在解释着什么,然而,小木曽前辈只是一直轻轻地摇着头,一直轻轻地面带微笑地,拒绝着对方。 ——直到北原春希说了一句话。 远远地,在嘈杂的街道上,我无法听见北原前辈到底说了什么,我也不是唇语专家,无法根据口型去判断他到底说了什么,我可以模糊地分辨出他说了一句“最好的”之类的话,但是,除此之外,我对其一无所知。 但是,在说了这句话之后,小木曽前辈明显沉默了下来,她没有像一开始那么坚定地拒绝,她只是轻轻地放下了自己的眼镜,开始沉思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但是对于我来说实在是过于煎熬的一段时间之后,小木曽前辈重新戴上了眼睛,再度轻轻地摇了摇头,像是依然拒绝了北原前辈。 然而,在她说话的时候,北原春希却露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充满希望的表情。 小木曽前辈有些困扰地侧身歪了歪脑袋,好像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如此充满信心。 不顾哦,北原春希只是爽朗地笑着,没有一丝忧虑地很自信地笑着,没有回答她的疑惑。 最后,双方挥手道别。 小木曽前辈整了整自己的麻花辫,继续熟练地插起花来,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她偶尔会看一下天空,比划出一个她在卡拉ok里经常做的,甩掉衣服,抓住话筒的姿势,发一会儿呆。 没有朝我这个方向回来,而是继续向前走的北原春希的脚步一如既往的平稳,我可以肯定他被拒绝了,但是,没有一个被拒绝的人,会像现在的他那样兴高采烈。 所有人都好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所有人都好像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 九月的太阳实际上并不是十分刺眼,但是,在夕阳西下,阳光直射的时候,还是会有些难受的。 前辈已经走进了花店里面,只留下她刚刚插好的花。 我对花朵并不熟悉,但是,和所有女孩子一样喜欢占卜,也喜欢研究花的隐含意义的结衣姐还是偶尔会在我面前唠叨一些关于花语的知识的。 小木曽前辈刚刚拨弄好的花,在我看来并不是花,而是一株盆栽一样的东西。 恰巧,结衣姐和我说过那是什么。 “小和,其实黄杨很适合你哦,形容父亲的花什么的?” “我很高兴结衣姐你终于意识到是我一直在帮助你了,但是老姐也麻烦你不要把你弟弟当做一个中年男性,我还不希望这么早衰老啊!” “但是,坚定,冷静,不屈不挠,这些词用来形容小和也差不多嘛?” “所以呢?结衣姐想说我和爸爸一样吗?” “诶,我只是在说这些词和小和的性格比较相符啦!” 当然,姐姐肯定没有给我买过黄杨,专门买一盆意义不明的植物,我也不会喜欢,姐姐当然也明白这一点。 所以,这件事情几乎以玩笑一般的形式略过。 然而,我就是鬼使神差地记住了那些话。 也许只是巧合,也许是心有所想,所以意有所动,不过,小木曽前辈,是在期待坚定与冷静的决策吗? 无论是不是这样,我所要做的事情已经决定了。 小木曽前辈对我的最后的一个要求,是让我帮助小春,而现在的我,在找到了正论之后,已经可以去实现这个任务了。 我想,等到我完成那个请求的时候,就是我能够站在前辈的面前的时候了。 坚定与冷静的决策,如果需要的只是这些东西的话,那实在是太简单了,因为,由比滨和也,从来不缺乏在解决问题时做出决策的自信,和勇气。 也许我接下来的这个决策又要让雪之下部长腹诽一番,不过,我想,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下去,是没有问题的。由比滨和也,一向是这么坚持着的。 我掏出手机,从长长的通讯录中翻出一个我在阴差阳错的情况下加上的名字,然后,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不得不说,电话那一头的声音十分悦耳,如果她能够去唱歌当偶像的话光凭这种声音就会有很高的人气了吧? 不过,我现在在意的当然不是这一点。 “园田副会长,我是由比滨,关于你的杉浦前辈的问题,我可以和你单独聊聊吗?” -----------------------------------ps--------------------------------- 犹豫了很久,还是这么写了,每次写这种隐晦的感情戏啊就是很蛋疼,这章还从头到尾都是主角的个人视角的陈述,我也真是哔了狗了。还有,我可是和群里的人说好了,如果你们要喷这一章主角的行为的话,他们会帮我对喷的哦,哼哼。又及,我还是记得欠更的,真的记得的。。。 间章:第七点五章 间章:我希望,成为你直面内心的榜样 -----------------------------以下正文---------------------------------- 小木曽雪菜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烦躁的感觉了。?rane?n? ???.?r?a?n??en`在她的三年的高中生涯当中,她已经做好了足够的让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形象的的准备,这使对她表白的男生都如履薄冰,而在自己拒绝对方之后,也完全不会产生一种还可以继续努力的情感。简而言之,她的身边,不存在一次又一次地试图说服她的人。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小木曽雪菜给出了“拒绝”的答案,这就基本上意味着所有的事件已经无法改变了。 然而,眼前的这个人却不一样,他有通过不厌其烦的劝说导致自己最终改变想法的成功经验,他也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而且,他的劝说方式十分富有技巧,即使雪菜已经厌倦了对方的这种劝说,却始终无法在对方的一脸诚恳的笑容之下说出太过分的话。 当然,归根结底,雪菜还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小心了,在对和也说出了那番话之后,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分,但是又不愿意直接打电话与和也联系,于是,她采用了曾经回到学校,试图“偶遇”和也的方式,试图通过与和也再说一次话,从而把问题解决清楚。 但是,她不但没有在和也前往学校的档案馆的路上遇到和也,反而是在天台唱歌的时候被这位北原同学发现,导致了对方对自己的孜孜不倦的追求。 雪菜记得轻音乐同好会的困境,也知道和也所在的侍奉部在试图解决这一问题,所以,她在第一时间拒绝了北原春希的邀请。但是,自己好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影响到了侍奉部的问题解决,这倒是反而让雪菜觉得自己好像亏欠了和也什么一样,最终也使雪菜想主动寻找和也的念头变得淡了下来。 当然,正如雪菜与和也之前闹的小矛盾一样,只要两人小心地去维护,那这些伤口终究会愈合,在开学之后,有了正常联系之后,自己再去教育一下这个让人烦心的学弟也挺简单。但是,让雪菜没有想到的是,北原春希,竟然会对自己如此执著——当然这个执著,指的是在邀请自己加入轻音乐同好会方面的执著。 “北原同学,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我觉得我已经把我的态度表达得十分清楚了。”雪菜有些困扰地拨弄着额前的刘海。 “没错,但是,小木曽同学回答我的态度已经发生变化了不是吗?从一开始的‘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到之后的‘我觉得这么做对我来说没有意义’,然后是上次考虑过后的‘抱歉,最后还是不行’,所以我觉得——” “上次考虑过后的‘最后还是不行’,已经表明了我的最终态度了,不是吗?话说北原同学还真的能把每次我拒绝你的话记得很清楚呢!” “我只是擅长记忆一些细节的东西而已,”北原春希温和地笑了笑,说道,“话说回来,小木曽同学最后一次拒绝我的原因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感觉只是被一些细节所左右了决策,还是会让人感到很遗憾的呐!” “真的要知道吗?”雪菜皱了皱眉头,问道,“如果我告诉你了,那你就不会再坚持下去了吧?” “明白了自己失败的原因,下次就可以改进,但是,下一次,我就不会骚扰小木曽同学了。”北原春希点点头,回答道。 “只是觉得,会给人造成困扰罢了!给一个一直很自信地,很努力地在处理问题的孩子,造成困扰。”雪菜有些出神地看着目光的焦距对不到的方向,说道。 “给其他人造成困扰吗?” “对啊,造成困扰就是了,”雪菜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也想过帮助他,但是那个家伙实在是太倔强了,虽然会和我商讨许多问题,但是,一旦他做出了决定,即使他察觉到了违和感和错误,也会说服自己坚持下去——这个时候,支持他的前辈,所能做的,也就只有继续支持了吧?更何况,之前,我已经犯下错误了。” “之前,犯下错误?”北原春希继续追问着。 “北原同学,你问得太多了啦!”雪菜有些不满意地回答道,“知道女生的秘密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哦!” “呃,这个,抱歉。”春希愣了愣,惊讶于雪菜的这种难得露出的有些俏皮的姿态。 雪菜也多少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的有些不妥,立刻收起了自己的表情,恢复到了平时的那种清冷的样子,说道:“不过这一回,北原同学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都告诉你了吧?接下来,就不用再在这件事情上骚扰我了,可以了吗?” “恩,我不会再骚扰小木曽同学了,”春希点点头,“不过,我能够最后问小木曽同学一个问题吗?” “北原同学?”雪菜挑了挑眉毛,不满地说道。 “对不起,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希望小木曽同学可以好好思考一下,”春希加快了语速,迅速说道,“小木曽同学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呢?如果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困扰,只考虑自己的想法的话,那么,小木曽同学,是否会愿意,在舞台上歌唱呢?” ----------------------------------分割线------------------------------------ 雪菜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眼前的花,她不得不承认,北原春希是一个拥有高超的劝说技巧的劝说大师。之前那次“劝说”自己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的情况也是这样,虽然自己一直以来表现了拒绝的态度。但是,在对方一次又一次地坚持下,看似对方没有在坚持自己的态度,但是,自己的态度却莫名其妙地因为对方的这些话发生了动摇,最后,自己反而觉得参加miss总武高选举才是自己最正确的选择。 而这一回,情况似乎也要变成这样了。所以,雪菜选择提前终止话题。虽然把自己心中的这些顾虑告诉北原春希,让她多少觉得有些不开心,但是,如果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让对方停止对自己的劝说的话,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他在放弃的时候,还是给自己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我自己,到底希不希望,站在舞台上,去歌唱呢?”小木曽雪菜轻轻呢喃着这个问题。 她觉得,自己是希望的。 如果是过去可能还不一定,但是在自己与和也有所误会的现在,自己如果能够通过唱歌这种方式表明自己的态度,这也未尝不刻意。 ——但是这不就好像我在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表明什么了一样吗?雪菜的手一抖,左手的大拇指被花刺所刺伤,这让她习惯性地把自己的拇指放到了嘴中,轻轻地舔-舐了起来。 归根结底,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因为和也没有采用自己的建议而生气呢?自己应该是格外了解他的吧?那个孩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真的错误了,自己只要继续成为包容他的任性的姐姐,不就可以了吗? 所以,是自己还不足够包容吗?还是说,自己,已经不满足于扮演一个单纯的温柔的姐姐的角色了呢?还是说,自己已经不满足于和也只是一个知道自己的秘密的单纯的学弟,而希望,他能够做得更多,做得更加符合自己的期待? 这种假设如果继续推断下去也实在是太可怕了,甚至连雪菜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继续下去,所以,雪菜果断地掐断了这种苗头。 “那个家伙,即使这么久不联系了,还是不让我省心啊!”雪菜无奈地抬起头来,随意地看向了远方的街道拐角处,随后,她似乎看到了熟悉的由比滨和也的面孔。 但是,当她眨了眨眼睛,重新仔细观察起那个角落的时候,她却没有看见任何熟悉的身影——不对,有一个,最近在自己面前出现得特别频繁的身影。 北原春希,正在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大麻花辫以及大框眼镜,确定自己的这种打扮不会被其他人发现之后,雪菜转过身去,试图避免和对方的见面。 然而,她却能够明显感受到,那个人,就是朝她过来的。 雪菜的预感没有错,很快,北原春希的自己最近已经听腻了的“抱歉”的声音就传到了她的耳边。 “北原同学,你不是答应过我,在告诉你那个答案之后,就不会来继续询问我这方面的意见了吗?”雪菜不知道春希到底如何看破了自己的这种打扮——她想起了过去自己穿成这样去唱卡拉ok的时候,和也的评价:“如果是真的关注前辈的人的话,那么看破你这种装扮实在是太正常了”,现在看来,和也的这个预言还是真的应验了。 “呃,我这次来不是为了邀请小木曽同学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我只是比较好奇,我最后的那个问题,小木曽同学想到答案了没有。” “北原同学的最后到那个问题的答案,我的回答是什么,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雪菜尽力转过头去,试图伪装出一副冷酷的声音回答,但是,她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忘记了如何用冷冰冰的方式去拒绝其他人了。 “是的,十分重要,”春希认真地回答道,“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小木曽同学本人想站在那个舞台上的话,那么,我就还有机会——” “——北原同学——” “——抱歉,小木曽同学,我再次提到这个问题了,”几乎就在雪菜不满地发声的第一时间,北原春希弯下腰,90度地鞠了一躬,说道,“但是,我相信,如果在没有其他事情干扰的情况下,小木曽同学自己想要唱歌的情况下,那么,那种心情,那种渴望传达一些事情的心情,我会了解的,我们是一样的。正是因为有想要传达的东西,正是因为有想要表达的东西,我才会这么努力,我才会这么拼命,所以,我觉得,想要传达一些东西的小木曽同学,最后,也会明白我的意思的,是这样吗?” 雪菜怔怔地看着北原春希,她试图反驳对方,但是,嘴巴蠕动了几下,她却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开口说话,之前说出的很简单的拒绝的话,现在,她却发现如此难以传达。 她是有些话想要传达的,也许自己心理不清楚,但是,唱出来,可能就知道了,音乐,就是这样的东西。她也是试图有所展现的,她不希望自己一直只是一个温柔的前辈,如果可以的话,她更希望,那个人,不再首先用前辈的态度来看待自己,才会是最好的。 所以,北原春希的这些话,让她哑口无言。 “但是,我听说,轻音乐同好会的会长,是另一位饭冢同学吧?他现在也正在努力地让社团恢复正常工作,北原同学的这种邀请,不会让饭冢同学的工作变得无用吗?” “如果能够邀请到最棒的歌姬和最棒的演奏者的话,即使是武也那个家伙,也会优先考虑我这边的吧?”春希抬起头,一脸自信地说道。 “那么,北原同学,这一次,我依然拒绝你。”沉思了许久,雪菜轻轻地摇摇头,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但是,什么时候,你能够找到最棒的演奏者的话,你再来邀请我,我会考虑的。” 北原春希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没问题,小木曽同学,等我找到最优秀的键盘手的时候,那时候,就是你加入我们的时候了,是这样吗?” “未来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吧?”雪菜转过头去,没有让自己的迷茫的表情,流露在北原春希面前。 身后,北原春希的离开的脚步声变得越来越轻,小木曽雪菜扫了一眼自己整理好的黄杨,走进了花店里面。 “和也,如果真的会对你造成困扰的话,我真的很抱歉。但是,即使是前辈,即使是姐姐,应该也会任性一回的,不是吗?” ——我知道的,你当时是想要帮助小春的,但是你却因为自己的固执而否定了自己的内心,对此,我十分难过,但是又无力干涉,所以,我会对你生气。所以,这一回,在我自己即将面临这种是否直面内心的选择的时候,我应该成为你的榜样,是这样吧? 直面内心的话,可能就和你印象中的那个的小木曽前辈不一样了,然而,我却别无选择,因为,北原同学没有说错,我是真的,希望站在那个舞台上的。 ----------------------------------ps------------------------------- 码完本章我的想法是,咳咳,欢迎来到白色相簿版真实之泪,这里的雪菜和养女的这个相似度啊(笑) 又及,三个间章都是开个雪菜的,你要说这没有钦定的感觉,嗯哼嗯哼。 再又及,这章是补更,还欠四更。 第八章:真正自信的人没有退路 咖啡厅里,我和园田副会长对视着,事实上,我们已经就这样对视了很长时间了。 看着对方有些涨红了的面孔,和抓着咖啡杯的杯柄不放手的样子,我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些莫名的罪恶感。 对于遵守礼节,严守规矩的园田副会长来说,和自己不大熟悉的男生在咖啡厅里单独见面——某种意义上可以理解为“约会”,可能有些压力太大了。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我当时曾经建议她可以带上她的几个朋友——但是对方以“穗乃果她们和这件事情无关,所以就不用麻烦她们了”的坚决反对一件否决了我的提案。 然后,就出现了现在这种情况——你的这种高度紧张的样子,让我都不知道如何和你交涉了,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是吗? “喂,园田同学,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还是去直接去找木村会长会比较好啊。”我不擅长安抚人,所以,敲敲桌子,用一种激将法,可能起到的效果会更好。 “不用了,木村前辈太忙,而且她的身份太敏感,不适合做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由比滨前辈不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找我的嘛?” “对啊,考虑到了这一点,但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现在会如此紧张嘛,不到两个星期前,你还是一个可以在公共场合对我张牙舞爪的人,怎么现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放心好了,不是每个男生和女生约在咖啡厅里单独见面都是‘约会’的。” “我当然知道,由比滨前辈不是说了总是对你态度不好不符合教养么,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所以——” “——所以就变成娇滴滴的样子不说话了?你很擅长颜艺么?” “不是这样的啦!原因很复杂,”最终,园田副会长的如同爆发式地吼了出来,“总而言之,我会调整好的,现在,由比滨前辈,你说的关于杉浦前辈的帮忙的事情,告诉我就可以了,你是想让我帮你做一些事情吧?” 我看着一边喘着气,一边似乎是自虐一般地把一整杯咖啡都灌进自己的嘴中的园田副会长,耸了耸肩,既然这个一向这么认真的家伙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只能相信她会这么做了。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园田副会长,我会帮助小春,对她的这些中伤的话,有一部分原因也和我有关,所以,由我来帮助解决,也不算毫无关系。” “能够说出这些话,勉强证明你还算是个负责任的男生。” “我的负责任还是不负责任,这当然不由你来评价,就是这样。” “那么,由比滨前辈,到底要求我,做什么呢?”不得不说,园田副会长在表达了自己的调整的态度之后,自我调整的速度真的让人感到惊讶,现在,她已经可以用严肃的口吻和我进行商谈了。 “很简单,现在我的要求是,继续放任谣言的进展。现在的谣言也许还只是一个大家的小范围质疑的水平,然而,要解决这个谣言的话,我们就必须催化它,扩大它,直到,让它发展到学生会必须官方出出面给一个解释的程度。” “你是在开玩笑么?前辈现在是想要帮助杉浦前辈,还是希望在杉浦前辈遇到危机的时候,再让她变得更加危险一些?”园田副会长站了起来,双目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虽然我也预料到了你的这个反应,我也做好了解释的准备。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在公共场合注意一点你自己的形象啊!”我指了指四周的都因为园田副会长的激动的话而投向我们的眼神,无奈地说道。 “知道,知道了啦!”和两个星期前一样,发现自己的这种激动的表情被其他人惨无人道的围观了,园田副会长涨红了脸,只不过,现在的她,只能摇摇晃晃地坐下来,而不能气急败坏的逃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种羞耻play了。 要说服园田部长接受我的计划十分困难,但是并不是无法做到。毕竟,这种解决问题前先把问题扩大化的方式,是一种十分危险的方式。但是我却别无选择,毕竟,我在这件事情里的牵涉不能太深,所以只能在矛盾完全爆发的时候找准时间点突入,然后解决——解决这个矛盾的核心时间,就是在学生会官方出面,与质疑者正面对峙的时候。 在那种正面对峙的情况下,之前被隐藏在阴暗面的质疑者也会被迫出现在台前,里面会有浅田,也许会有其他不喜欢清泉中学学生会成员的我们所不知道的人,那个时候,如果用无可辩驳的事实来击败他们,那么谣言自然就粉碎了。 小春和清泉中学学生会的成员在这场谣言斗争中一直处于被动,这是因为他们扮演着裁判长和被告的双重角色,人类不可能对扮演这样的双重角色的被告说出来的话和表现出来的手段表示信任。但是,如果把裁判长的位置给所有人的话,那么反而可以让学生会这边不那么束手束脚,和谣言进行正面的对抗。当然,出于对权力的不信任,学生会这边未必会得到更多的信任,这个时候,由作为当事人的我,告诉所有人事实,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相比起来,在不让矛盾彻底暴露的情况下,即使现在可以用一些小手段解决谣言,只要对小春不满的人没有暴露出来,他们可以制造第二次、第三次的谣言。到时候,疲于解决的学生会,最终还是只能把小春拉出来当做替罪羊解决问题。 归根结底,学生还是单纯的,学生之间会耍一些阴谋诡计,但是绝大多数人还是更加希望在最后关头,用光明正当的方式解决问题,有了这种心态,很多事情就不需要考虑太多阴暗的一面,我们所需要做的,只是靠实力和事实去碾压,就可以了。 当然,这种带着一定的风险的方案,如果和木村学生会长商谈,她未必会答应,她的位置只能要求她做出的选择是风险最低的选择。然而,一心想要彻底帮忙解决小春的问题,同时站的位置也不够高的园田副会长,答应这个方案还是有机会的。 所以,尽管犹豫了很久,但是园田副会长还是同意了我的意见,她要做的其实也不是很多,在木村会长决定对谣言加以控制的时候提出反对意见拖延时间,在执行决策的时候并不竭尽全力,客观上让谣言扩大的速度不减慢就可以了。当然,告诉我最后的对学生会的质询会的时间也十分重要。 ---------------------------分割线---------------------------- 没有了刻意的压制,让人不快的谣言的传播速度,总归是十分快的。当侍奉部都开始讨论清泉中学学生会的丑闻事件的时候,我知道,最后进行回应的时间快到了。 话题罕见地是由雪之下首先挑起的。 “最近几次联系,清泉中学那边都有些不太热情,因为他们自己那边的事情焦头烂额了吗?”这是某次例行联络完的第二天,在我走进社团教室的时候,雪之下说的话。 虽然听上去好像是雪之下对所有人挑起的一个闲聊的话题,但是,在我进门的时候说出这些话,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实在是太丰富了。 “反正学生会总是要面对这些问题的,如果学生不质疑学生会,那这所学校就没救了。” “你的意思是总武高学生会没救了,是这样吗?”雪之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很淡很浅的笑容,说道。 “呐,这是部长你自己的理解,到时候城廻会长生气的话,你可千万不要怪到我身上。” “不过,似乎让那边的学生会焦头烂额的人,和由比滨学弟你有些关系呢——话说回来,你上次想要请假去解决问题,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件事?” “所以呢?当时拒绝了我的请假要求的雪之下部长,现在想当一个好人,把我放过去解决问题吗?谢谢你了,不过不需要了。” “撒,是这样吗?当然我也的确没有这个想法,由比滨学弟是如何认为我会对你这种一放手不管就可能会对社会造成损伤的家伙放心呢?” “对你可能会产生那一瞬间的温柔抱有希望的我还真的是很抱歉啊!” “恩,其实我也会产生一瞬间的温柔的,只不过对象不是你罢了。” 话说回来,我还隐约记得姐姐提到过,比企谷说过什么这一次回来的雪之下有什么变化的话。虽然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突然觉得雪之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话说回来,这果然还是错觉吗?一个毒舌的,对人——确切来说是对我毫不温柔的雪之下,真的就是原来的那个部长啊! “不过,按照小和刚才的说法,不用让小雪给你请假的机会,那小和的意思是,你已经想到了其他办法帮助小春酱了吗?”人群之中,果然也只有姐姐是最善良的那个人,她敏锐地抓住了我的话语中所透露出的信息——结衣姐总是会在这些神奇的地方表现得特别敏感。 “没错。”我点了点头。 “最后,不是用那种暴力的方式吧?你似乎是你处理问题的常态啊?” ——这句话是比企谷说的,一直以来沉默不语的比企谷八幡说的。 我一直没有忽视比企谷的存在——但是这种忽视,是因为比企谷八幡还是这个教室里除了我以外的唯一的男生——虽然社团里一共也只有四个人而已。 虽然我知道比企谷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自己独特的思考逻辑,但是这依然不能改变他存在感过于薄弱的事实——尤其是当我和雪之下开始例行拌嘴之后,雪之下似乎连嘲讽的主要矛头也只是对准了我,这样一来也就导致了比企谷的存在感变得更加微薄了。 ——虽然需要用雪之下的毒舌言论来增加存在感的当年的那只比企谷似乎更加可怜的样子。 不过,他还是会在这种意外的时候出现,说话,然后,一眼看穿事情的本质。 “我也是会采取柔和的手段的,只是,那个问题,用暴力的方式去解决会更加简单而已——再说我才不愿意被比企谷前辈这样的解决所有问题都用阴暗和自污的手段的人来打击啊!” “明明之前在自己操作进行谣言问题的时候指出过用暴力手段来弹压是解决谣言问题的最差劲的方式?” “但是在适当的情况下,适度的,无可辩驳的暴力,也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方法。” “由比滨,你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一点?”比企谷今天的话有些多——好像上一次我们两人如此激烈的交谈的时候,他的话也很多,就如同今天一样。 这就好像是,自己所坚持的那种东西,被人冲击时的感受。 “我这不是自信,我这是谦虚,因为谦虚,所以知道不足,因为知道不足,所以才能够做出正确的关键的改变。真正的自信的人,是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足的,即使察觉到了不妥,也要让自己坚持下去——真正自信的人,是没有退路的。” 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看雪之下,但是,我知道,雪之下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虽然当时雪之下阳乃让我所谓的“负责”的言论让我微微有些别扭,不过,既然答应了,在适当的时候敲打一下部长也没有问题。 比企谷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知道的,比企谷八幡和雪之下雪乃是一样的人,他们都偏执地贯彻着自己的理念,认为自己看待世界的态度才是最正确的。所谓的“真正自信的人”,说的不是我,而是比企谷自己。 然而,自信如雪之下雪乃,她的世界观中都会出现一丝裂痕,比企谷八幡就能够一直坚持下去吗? 人类总是会被蒙蔽的,尤其是被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所蒙蔽,在比企谷对我提出质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比企谷八幡,也只是一个拥有自我构建的理想主义的人罢了。 -----------------------------ps------------------------------ 讲真,这章写得不是很好,主要是因为体育祭和文化祭的剧情要刷出大老师的存在感,所以还是得表明一下这时候主角对所有人的态度。(所以由比滨和也你这个逗逼真的没觉得你自己很自大吗?) 第九章:感觉,这个卡拉OK店不怎么偏僻 比企谷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我也没有继续解释下去。≧頂點小說,..总武高侍奉部的气氛总是这样,在任何时候可以由任何人去挑起一个话题,但是也可以在任何时候,由任意一个人来作为话题的终结者。 我看着结衣姐有些不理解,但是也有些不甘心地在我和比企谷之间望来望去,似乎是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依然试图缓和气氛的样子。 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做,由比滨结衣太能够读懂氛围了,正是因为太能够读懂,所以她才觉得,现在的这种气氛下,没有她插手的余地。 雪之下重新打开了文库本,虽然我觉得在打开文库本之前,她的眼神似乎又微不可查地扫过我一眼。对于雪之下雪乃来说,一旦重新确定了她的坚持,一旦让她不再觉得有这种迷茫的时候,她就会坚定不移地往前走去——即使是那个带给她正论的人,也无无法阻止她回头,除非她自己遭遇了暗礁。 就好像一艘航船的船长,一度在目标的方向上有所犹豫,但是,如果有人告诉她她只是因为大雾所以看错了前方的实际情况,但是她的方向和目标是没有错的,那么,她自然会坚持到底——即使那个人后来又解释说她的目标也的确可能有些偏差。 比企谷八幡重新低下头去,也许是在观察今天雪之下心情不错给自己泡的茶当中有什么纹路,也许只是单纯地在盯着自己的杯子发呆。但是,他也不会因为我今天的这番话有所触动。 比企谷八幡是一个狙击手,一个相当出色的狙击手,他可以潜伏在自己挖的深沟中,观察着外围的敌人的一举一动,他对所有外在的,他能看到的人都能做出最精确的判断——然而,他毕竟只是一个狙击手而已,他能够看到自己身边的一切,却无法掌握大的局势。 所以,在他用精准的狙击一次又一次地解决其他人的时候,他最终只是在他相信的那种自我构建的错误中越走越远。作为一个狙击手,他相信世界的丑恶,而不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的善意,这最终,也只是一种盲目的自负罢了。 不能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被蒙蔽的人,依然是不自由的,无论他是多么自诩为理性,无论他对自己的形势看得多么通透。 也许,这个教室中,对这些事情考虑的最少的那个人,才是现在最自由的一个人吧?这当然不是说结衣姐意识到了她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但是,她至少知道,自己对气氛的适应,自己对人际关系的调整,这只是一种非本愿的姿态——从这点上来说,她反而意识到了自己的被蒙蔽,她只是不觉得自己有能力打破这种蒙蔽罢了,但是,比起自以为看穿了一切的有些人来说,她还是好太多了。 这就是侍奉部的实际生态,两个自以为看透了一切却连最开始的理性都没有达到的人,和一个知道自己被蒙蔽却只是被动地接受着这种状态的人。 当然,这个社会中的绝大多数人,大抵也逃不出这两种形态。 不过,也有那种不知道自己被蒙蔽,还对现在的状况甘之如饴的人,这是我在后来才知道的情况。 ------------------------------------分割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之下合上文库本,轻轻地宣告着:“今天没有事情的话,那社团活动就到此为止了。” 随后,也不管有没有人有异议——当然一般是没有异议的,她开始收拾起了今天的茶具。这个时候,姐姐也会跳着去帮她的忙,雪之下会在最初困扰地皱了皱眉头之后,表示接受。然后,两个女生就会叽叽喳喳地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一般是结衣姐说一些“小雪今天可以一起去逛街吗?”之类的话,然后,雪之下皱了皱眉头,表示“今天可能也有些困难了”,然后姐姐就开始和雪之下进行拉锯战。当然,战斗有胜有负,一般是雪之下胜利,但是每当结衣姐胜利的时候,雪之下就注定要苦不堪言地被她拉到各种各样的商场去战斗一个下午。 至于我和比企谷,有的时候会站在那里漫无目的地看着她们的聊天——老实说,一开始看着两个美少女谈论这些事情还是一件很养眼的事情,但是,当这种情况重复的多了,也就没有在此之后了。 所以,更多的时候,至少我会选择离开——这当然也和我要赶去打工有关系,没有打工的比企谷可以顶着一双死鱼眼在社团活动结束后还赖在这个教室里不走,我却做不到。 只不过,让人感到遗憾的是,自从和我进入一些有些微妙的避免联系的状态之后,我已经很少有机会在卡拉oku前辈“偶遇”了,甚至,这种情况都引起了井上大妈的关注。 “由比滨,话说这几个星期以来,雪菜都没有过来找你聊天呢!” “这不是挺好的么?井上前辈不是一直不喜欢我被小木曽前辈霸占从而影响工作的情况吗?” “虽然这么说了,但是这种情况总觉得很异常,我也得关心一下不是吗?” “前辈没有时间来唱卡拉ok了么,多大点事,井上前辈是不知道小木曽前辈是考生的信息啊?” “但是雪菜其他时候都有好好地来唱歌的,感觉就像是刻意避开了由比滨的时间的样子。” “井上前辈啊,有这时间去怀疑这种偶然的情况,还不如琢磨着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位置升到值班经理的位置上比较靠谱,作为正式员工还一直得和我这个打零工的一起工作,您就不觉得憋屈吗?” “喂,由比滨,既然你知道你是打工的,而我是正式员工,既然你还知道我是你前辈,你还敢说出这种无理的话?” “那是因为我看出了前辈您今天的心情不错——一般当您八卦心重的时候心情都是不错的。” “说实话,和也,虽然也的确是我多心了,但是你是不是和其他女生出问题了,然后惹雪菜生气了,雪菜那个孩子不像是出轨的孩子,但是由比滨你就不一定了,你看上去很像是——” “——不要因为红发就进行歧视!”对于一把年纪了还偶尔八卦心理过于旺盛的这种老女人,还是打断她的这种妄想会比较好。 然而,事情的进展总是不会按照我所愿意的方向来。 “和也,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打工啊——” 恩,不是说这个卡拉ok是总武高的学生一般都不会涉足的地方吗?小木曽前辈经常来就算了,我在这里遇到过结衣姐,遇到过被结衣姐拉来的雪之下,啊,一色同学,再加上你,你们四个凑一周打麻将怎么样? 在这里,我赌雪之下第一,结衣姐第二——当然最强的估计是雪之下的姐姐,可喜可贺,她已经不是高中生了,她要面临的是成人世界的挂壁,就是这样。 一色一脸轻佻地走到了柜台前,看上去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的打工制服——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后还有另外两个正一脸兴致地看着我的同伴的话,我简直会认为她是专门打听到我打工的地方来调戏我的。所幸,这应该不是事实——但是你的这种一脸兴趣的眼神,就差在我身上嗅一口的动作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由比滨吧?哇,好意外,竟然能够和彩羽酱在这里遇到呢!你们两个还真的是很有缘分啊!”一色身后的一个把头发染成了棕色的女生这么说道,她应该是一色在班里的那一堆好朋友之一,似乎是叫小岩井爱美,平时也经常能够看到她把一色从一堆男生中拉出去叽叽喳喳地说话,也和我平时有打过几个招呼,不过,看着她这种满面笑容盯着我看的样子,我和她有这么熟吗? “啊咧,这就是由比滨吗?看上去意外的有些老实呢,虽然一头红发的确很显眼,但是,穿着制服看上去就不像不良了啦,彩羽酱!”另外一个说话的女生我不认识,估计是一色在其他班级认识的朋友吧? 不过,总感觉她们两人的话里有什么问题啊?尤其是后面那个,那一副认真地打量我的样子——就好像是在审查闺蜜的男朋友一样。 希望是我想多了。 “我可没有说和也是不良呢,你问爱美酱也是一样的,和也其实是一个很好的男生呢,莉子你这可就是以貌取人了啦!” “阿拉啦,我错了,不过和也能不能看在彩羽酱的面子上给我们打个折扣呢?”名叫莉子的女生夸张地眨了眨眼睛,调笑地说道。 这个场景我见过,很久以前,和姐姐一起来这里的名叫三浦优美子的女生也是这么说的,明明应该对此不抱希望的,为什么一个个都要说出这些话,一副我和你十分熟悉的样子呢?这会让人感到很困扰的吧? “莉子就别让和也为难了,先找一个小的包厢开始吧?如果真的要找和也要折扣,也应该在饮料这些东西上下手,不是吗?” “啊咧啊咧,彩羽酱这是开始维护由比滨了吗?之前我还真的不信的说,这样的话山城不是又没机会了吗?” “什么叫做又没机会了,我可是拒绝过他了,我一直在拒绝他,就是那个家伙自己一直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我有这么像傲娇属性的角色吗?还会故意用拒绝他的手段让他对我保持希望?” “那不是因为彩羽酱一直没有说自己其实是喜欢由比滨的事实,才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有希望的吧?” “喂,不要说这种引起误会的话啊,莉子!”一色满脸通红的——看上去不像是演技的满脸通红地朝我这么扫了一眼,说道。 但是这一定是演技,因为如果不是演技的话,一色怎么可能让我随随便便就知道这种事情——退一步说,即使可以让我随随便便就知道,以她的性格,她已经自己向我表达出来了,而不会用这种闺蜜说漏嘴的方式,要知道,一色彩羽可是一个对所有的事情都能做到精确的控制的家伙啊!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处于工作状态中,我现在估计会把一色拎到墙角,狠狠地审问一把。但是,现在,我也只能尽量地表现出一副工作式必须带有的笑容,忍受着背后的井上大妈的“啊,果然被我才对了,和其他小女生有问题”的火辣辣的眼神,说道:“三人的话,27号房的小包间可以吗?需要我带客人们过去么?” “啊啦,不用了,我们让彩羽酱留下来处理一些其他事情,由比滨你给我们指一个大致的方向就可以了。”小岩井爱美眼珠一转,明显不怀好意地说道。 “这可不行啊,由比滨,”然而,这个时候,井上大妈以一种无可辩驳的态度走到了我的面前,说道,“这几位客人应该不常来吧,这里还是很容易迷路的,所以,还是麻烦由比滨你带她们去一趟吧?至于这位客人有其他事情的话,让我来负责就可以了,不是吗?” 完蛋了,彻底被井上大妈误解了——甚至看着一色的那两位同伴的奇怪的表情,我觉得某种奇怪的cp将要达成了也不算意外。 作为我的上级,井上前辈的话我不能不服从,所以,尽管一色的两位同伴机关算尽,但是她们也只能让我带着往包厢走去。 不过,我倒是也注意到,在我离开的时候,一色看了一眼井上前辈,又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那个,至少一色不是那种笨蛋吧? 还是待会儿出来之后和她好好解释一下会比较好呢! 当然,关于那两位一色的朋友说的话,我也是需要一色彩羽同学给我一个好好的解释的,。虽然我大致还是能够猜到一色想要利用我做什么,但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一个挡箭牌,这也是一件让人觉得相当不爽的事情啊! --------------------------------ps---------------------------------- 老实说,这章前面1k应该放在前面那章会比较好,但是因为我是一个严格的4k党,觉得一章写5k太赔,把5k分成两个2500又觉得不好意思,所以经常出现这种情况。 又及,这章是补更,还欠三更,咳咳,别抱怨我一直稳定地欠更了,只要我有足够时间进行日更了,那补完更然后加更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嗯哼 第十章:一色彩羽理所当然地要求着 在我送两位一色的同伴到达包厢走回柜台的时候,我遇到了一色彩羽,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什么方法躲过了井上前辈的气势汹汹的盘问,现在正在过道口笑眯眯地朝我挥手。○ 正常情况下,对一色的这种样子,我是会无视的,然而,今天,我觉得我有必要向她询问一些问题了。 “和也,看上去对我说的一些话,没有太多意见呢!”低下头,呈现出一副扭扭捏捏的小女儿装,满脸绯红,说一些吞吞吐吐的话,然后乞求原谅——如果是其他人的话肯定会被她的这种演技蒙蔽过去,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说吧,具体情况是怎么一回事,在没有和我商量过的情况下就做这种事情,你不觉得很差劲吗?” “诶,真没意思,和也你就不能装作对我心软一次吗?” “我觉得这个场景有一些既视感的样子,但是我们不在意这些细节了,所以你是真的觉得我是这么一个方便的挡箭牌吗?” “你知道的啊,那也是没办法的,如果没有你这个挡箭牌,我可没办法在女生当中保持住人气呢!”也和往常一样的,一色在发现卖萌攻势对我无效之后,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地说道。 “怎么又和女生有关系了,我还以为这和挡掉男生有关。” “所以说和也你不明白这方面的奥妙啊,”一色高高抬起头,兴奋地说道,“虽然现在和我要好的男生应该都没有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这在女生看来就不会是这么想了,女生会怀疑,自己喜欢的男生是不是被彩羽酱骗走了啊之类的乱七八糟的想法。这个时候,如果我告诉她们,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这就相当于暗示她们,我可不会把你们的潜在支持者给骗走,这对于维持一个群体中的平衡是很重要的。” “你能光明正大地把这一点说出来也真是很有自信呢!但是你为啥不找一个其他人当挡箭牌呢?比如说是峰城大的医学部或者法学部的学生,再至少是一个其他学校的高年级学生,就让作为你邻座的我来当这种挡箭牌,你知不知道这会给我添加多少不必要的麻烦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嘛?如果我喜欢的是其他她们不认识的人,还总是和你说话,支持你比赛啦什么的,这不是会显得我很碧池嘛,人家不要有这种印象。”一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理直气壮地说道。 “归根结底,你周旋于这么多男生当中,还把他们一个个都耍得团团转,这就是一种很碧池的表现了好吗?” “但是所有对我表白的男生我都好好地,明确无误地,不给任何机会地拒绝了哦!” “然而我不是在这里和你说你的受欢迎的历史的,被莫名其妙卷入到这场无妄之灾当中的我应该怎么办啊?” “放心好了,和也,”一色眯起了眼睛,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你的身份也只有爱美她们知道,我可不会把‘我喜欢的人’这种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啊——而且你不觉得很有成就感吗?一色同学也多少算是总武高比较有名的美少女了哦,能够成为我喜欢——啊,虽然是骗人的——的对象,也是一个可以吹嘘的资本了。” “我也没什么可以吹嘘的,还有,如果你把那句‘虽然是骗人的’去掉,我的成就感也许会更大。” “诶,和也,你难道是真的认为我找你当挡箭牌是喜欢你所以觉得你可能有机会然后试图向我表白吗?抱歉你需要做更多的准备才行现在实在是太快了我还接受不了,就是这样。”一色低下头,弯腰90度,做出了她最喜欢的——或者说我认为她最喜欢的——给我发卡时的动作,毫无卡壳地把接下来的这番话说了出来。 一色低着头,我无法看到她的笑容——或者说她在发卡的时候的表情一般都很严肃,也没有笑容,但是我敢肯定,能够把这一部分准备已久的台词说出来,她现在一定十分满足。 这就是一色彩羽的恶趣味。 所以,为了避免一色彩羽因为自己的这种恶趣味而享受到更大的成就感,最好的方式甚至不是吐槽,而是完完全全的无视。 既然事实无法改变,那么,在适当的时候否认一下和一色的关系,就是我最好的选择了,现在也没有必要和她多说什么,所以,很自然地,我目不斜视地绕过一色,准备往柜台旁走回。 但是,一色把我拦了下来:“咳咳,我还有事情要说呢,和也怎么这就走了?” “你确定你的事情不是利用我的同情心和你的狡诈的心理再对我进行一次发卡训练?” “这种事情不是司空见惯了么,所以肯定不是正事啦!”一色彩羽丝毫不觉得羞愧地回复道,好吧,这个家伙的确是一个在这方面能够完全不在意我的目光的人。 “那么,要商量什么事情呢?”我停了下来,看着一色。 “既然和也不喜欢拐弯抹角,那我现在就直接说了吧,”一色的手指轻轻地在嘴唇上抹过,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表达一种诱惑,还是一种执着——我更倾向于是后者,因为,她很快说道:“和也,我想在接下来的体育祭和文化祭上成为执行委员。” 恩,果然,要成为执行委员啊,那的确得严肃一点——呃,等一下,成为执行委员?这是这么严肃的需要和我讨论的话题么? ---------------------------------分割线---------------------------------------- 在一色说完这番话之后,我和她之间突然陷入了迷一般的沉默。毫无理由的,突然的沉默。举个例子,就好像小学时期下课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嘻嘻哈哈,突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家都安静下来的情况——没有老师出现,上课铃声也没有响,就是那种迅速的,不知道原因的沉默。我和一色的现在的气氛大概就是这样。 “喂,和也,好歹给我的这个想法提一个意见啊!”终于,话题的引导者一色彩羽首先打破了僵局。 “你要去当就去当呗,相信我好了,没有人会和你抢这个位置的,你以为这种位置是miss总武高这种出风头的位置吗?执行委员这种麻烦的事情,不是每年都会被迫由班长承担下来的嘛?你要代替浅间班长去当这个执行委员,她估计会感激涕零的吧?这种吃力不讨好,还特别占用闲暇时间的任务。” “我当然知道成为执行委员不难,不过,我的意思是,我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执行委员,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成为执行委员长,我希望成为在文化祭的最后演出上演讲的那个人。” “那么,原因呢?是要为自己的学生会选举造势吗?你这个家伙,真的要去竞选会长啊?” “对啊,”一色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二年级的几位前辈都已经确定不会参选了,这不是给我这个一年级以足够的机会了吗?不过,在此之前,我还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那么,成为文化祭委员会的执行委员长,不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吗?” “学生会成员允许兼任文化祭的执行委员长吗?不会被普通学生认为是学生会来操纵文化祭的一个表现?” “以前我不知道,至少今年,我问过巡姐了,这方面的问题应该不大,或者说,在我提出我的想法的时候,巡姐也十分高兴,在文化祭正式进入筹备阶段之后,学生会的作用就要变小了,巡姐很担心和清泉那边的合作能不能进行下去,如果有一个熟悉这方面的人来接受工作,那对于她来说就再好不过了呢!” “熟悉这方面的人,而不确定是学生会的成员吗?”我抓到了一色的话中的一个有些不同寻常的点。 “果然,还是瞒不过和也的呢,”一色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虽然我相信在班里拿下执行委员的职位并不困难,但是,到了委员会的会议上,如果还有其他前辈了解这方面的合作情况的话,那么这个位置也就有些危险了。” “你就这么确定雪之下会成为执行委员吗?”我明白一色的意思,我也明白,如果一色真的要竞争这一位置的话,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 “我打听过了,”一色咬了咬嘴唇,说道,“去年雪之下前辈就是执行委员,但是她不是执行委员长,不过,这也许是因为她自己觉得资历还不够,所以今年就不确定了。” “的确,以那个家伙容易被孤立的性格,估计在班里没有人相当执行委员的情况下,被某个平时看她不爽的人夸上几句‘如果是雪之下的话一定能办好的’,然后就会被动地在全民投票中成为执行委员了吧?那个人应该也不会对此有太多的意见,不过,问题在于,一色,你真的觉得雪之下会愿意去担任执行委员长这个职位吗?这和她的性格不是很相符呢!” “但是,我却冒不起这个风险,不是吗?”一色镇定地说道,“我也觉得雪之下前辈应该不会参选委员长,但是,如果她参选了,那么让我和她来对比的话,我是必败无疑的,不是吗?” “所以呢?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祈祷雪之下不想当这个委员长呗,还有什么其他方法吗?”我耸耸肩,觉得一色从头到尾好像都没有提到我能够做什么,“还是说你觉得可以让我去和雪之下求求情,拜托她不要去竞选——相信我,如果这么做的话,即使她一开始没这个想法都会为了让我生气从而这么做的。” “我当然不会让你去做这种事情啦!别说雪之下前辈是否答应,或者你是否答应,我可不希望通过这种有些幕后的手段不那么正当地成为委员长,我要以一种正规的方式获得胜利,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和也?” “明白,你比较爱面子,我理解的。” “不是这个意思啦,不过随你了。”这一回的一色看上去确实有些气恼了,感觉我刚才的那句话对她的打击的确有些大,但是,她还是很快调整过来了自己的心情,说道,“所以,和也,现在我想要拜托你了,我向你拜托的事情是,让你帮助我成为执行委员会的委员长。” “不是说了吗?我除了和雪之下求饶之外没有任何帮助你的方法啊?” “不,不是这样的,”一色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你还有其他方法的,比如,如果雪之下前辈真的有意和我竞争的话,那么,到时候就拜托你帮助我和她打嘴仗了。” 我怔怔地看着一色,我倒不是因为觉得一色认为我可以和雪之下对抗感到惊讶——我不怀疑我和雪之下在同等条件下的竞争能力,我也不是因为一色就这样理所当然地让我代她出面去和雪之下打嘴仗这件事情感到惊讶——先不说我会不会答应,一色似乎一直可以理直气壮地提出这方面的要求,所以我并不在意。 我在意的是—— “等一下,要让我和雪之下打嘴仗,这里有一个前提吧?” “又被你发现了啊嘿嘿!”一色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如果不是在工作,我觉得我现在简直要拍桌子了,“让我去和雪之下打罪状的前提是我能够有机会和她打嘴仗,那么,这种前提就是以我必须成为我们班的男生执行委员,去参加执行委员会的会议才行吧?” “嘛,大概就是这样,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一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起来,“我可是相信和也的能力,能够把这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的哦!” “安排这些事情不是难事,但是这很烦啊,我可是刚刚抱怨过党执行委员的麻烦之处了,然后你现在告诉我你要求我去当执行委员,你是在开玩笑吗?” 没错,看着眉目含笑的一色彩羽,我有些抓狂:这个女生,难道真的把我当做和那些被她耍得团团转的男生一样的生物了吗? --------------------------------ps------------------------------- 如果觉得剧情有些乱的话请大家指出来,我这一卷打算双线甚至三线齐开,而不是像前三卷那样一件一件事情解决,所以在行文上多少有些跳跃,我自己觉得思路倒是还算清楚,但是不知道大家的阅读感受怎么样,如果感觉有些混乱的话那我还是按部就班地一件事情一件事情来。 然后,这章是例常更新,依然欠三章,争取下周补完。 第十一章:女性总是自带八卦天赋技能 平心而论,在某些不怎么麻烦的地方,帮一色一把是可以的,如果只是一些“小小的胜利”的话,那我会答应帮助一色的,这也是我已经确认过的事情。£∝頂點小說,..但是,要为了帮助一色让我自己也牵扯上一些麻烦的事情,那还是敬谢不敏地为好。 我再强调一遍,我不排斥帮助别人,但是我现在也不是一个闲的没事干到处溜达给别人帮忙的笨蛋。 不过,看着一色的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我总觉得她似乎藏有其他的杀手锏。 ——之后,当一色亮出杀手锏的时候,我发现,我似乎的确无力反抗。 “就知道和也不会怎么轻易答应的啦,但是至少如果在班里有人和我竞争执行委员一职的时候,你可要出面帮我哦!”一色展颜一笑,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地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说除了你以外还有哪个家伙会喜欢这种出力不讨好的工作?” “那可不一定呢,执行委员虽然出力不讨好,但是它毕竟是一个看上去光鲜亮丽的工作,总有一些人,会为了这种表面上看上去的光鲜亮丽,而不考虑自己的实际能力的,不是吗?” “你也属于那一批人吗?” “我不属于啦,因为即使我不行,我身后不是还有你支持吗?”一色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道。 “什么时候你已经把我当做无条件效忠的对象了?” “你当然不是这种角色,但是,和也,我相信你哦!我相信你,在我面临困难的时候,你会帮助我的——就如同你帮助你的小女朋友杉浦小春一样。”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里面有有些意义不明的色彩,那是一种自信,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恳求。 我不想去在意一色是怎么知道小春的问题的——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奇奇怪怪的渠道来获得各种各样的奇奇怪怪的消息,我在意的是她对我的这种让我感到意外的信任。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如果真的面临困难的话,我觉得我会帮助一色的——她虽然绝大多数时候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也多少有些古灵精怪,但是我依然把她当做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也把她当做一个朋友。 不过,在一色眼中,我更多的是一个怎样的角色呢?是一个成天只会吐槽她的演技浮夸的邻座,还是一个值得利用的对象,又或者,也是一个值得珍惜的朋友呢? 我看着一色彩羽的眼神,然而,我依然无法得出答案。她的棕色的瞳孔一如既往的调笑,一如既往地隐藏着她的情感,她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的能力不足,厚颜无耻地向我请求帮助,但是,她在驱使别人为她行动方面的能力则让依然让我叹为观止,这也是她有机会去追求更高的目标的人的基础。 但是,这个女生究竟在想什么,究竟想要什么,她试图追求的是被人众星捧月一般的地位,还是某种更加简单,更加纯粹的东西,我却无法分辨出来。 我知道雪之下雪乃想要的是那种至高的正确,我知道由比滨结衣想要的是团队的和谐,我知道杉浦小春希望达到的是某种符合我的标准的印象,我却不知道一色到底想要什么。 同样的,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还不知道小木曽前辈到底想要什么——这也是我现在不敢面对小木曽前辈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吧? “体育祭也马上要开始了,决定班级的执行委员的时间也马上就要到了吧,所以,我还是希望和也你能够尽快做出决定哦!”一色踮起脚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这才意识到这个女生的身材,其实也是偏向娇小的类型。 但是娇小的身材里,却蕴含着很大的能量啊! “在我明确的拒绝之后,你还要让我考虑吗?” “那是当然了,我知道你会拒绝,但是我也有说服你的可能,说实话,我还是多多少少留有一个杀手锏的呢!只不过我还是希望不动用那个东西,因为用那个东西的话,就好像我想要和你做利益交换一样,我与和也还是朋友吧?朋友的话,还是不要做利益交换会比较好呢!” “我倒是希望你能够提前把这个杀手锏告诉我,否则我会过于提心吊胆的。” “杀手锏那是秘密啦!a-secret-makes-a-woman-woman,这句话很有名的,不是吗?”一色很有女人气息地把一根手指伸到了自己的嘴唇前,低声地说道。 ——当然,在我看来,她这样的平时依靠撒娇卖萌取得男生的注意的女生要做出这种姿态,那还是差劲了一些。 “过于成熟的姿态可不适合你。” “果然是这样吗?不过也可以算是为以后多做一点尝试哦!总之,关于成为执行委员的事情,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呢!”很有特色地挑了挑眉毛,一色彩羽就如同一只花蝴蝶那样,就这么跳着走开了。 我不明白她所说的杀手锏到底是什么,同样的,我也始终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陪她去参加这种活动的缘由。 -----------------------------分割线------------------------------- 为了迁就我的时间,由比滨家的晚饭时间往往会推迟到八点之后,这已经是一件让我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也会让我觉察到来自家庭的那种温馨。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情感是不能用理性来加以代替的话,那应该就是家人之间的感情了。诚然我们遇到过许多父母和子女反目成仇的故事,但是更多的家庭是和谐的,父母对子女倾尽全力,子女也用自己的所做的一切来回报他们——而双方,也都不是为了简单的收益而进行如此的付出,那是家人之间的无可替代的羁绊。 饭桌上谈论问题的气氛当然不是那种睿智的气氛,没有人会把一个问题说得头头是道——因为即使你写了一篇论文,家人也不会在意这些,家人只会在意你现在的情感,和你因为各种问题可能爆发出来的情感。 “小和,我觉得,你最近还是不要和小雪闹的比较僵比较好吧?”当然,这个时候,也是结衣姐对我的例行说教时间——虽然绝大多数时候我都是把姐姐的话认认真真地听下来,接受,然后忘记掉。 所以,这次也是一样的。 “恩,我知道了,结衣姐。”一边在父母面前表现出一副乖小孩的样子,一边就这样应付掉结衣姐的说教,对于这一点我已经驾轻就熟了。 但是,今天的姐姐似乎不愿意轻易地善罢甘休。 “小和,我现在可是和你说认真的话,开学以后,小雪和以前不一样了,小企有提到过,其实我也偶尔能够感觉到一点的。” “所以,部长有什么不一样了呢?和之前一样,做事情一丝不苟,然后缺点也是一样的,不够温柔,或者说就是毒舌,为人十分自大,对于自己确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还有就是以前已经开始稳定给我提供茶水了,现在又变成了随性的状态——明明我觉得她应该感谢我,对我的态度好一点的才对嘛!” “茶水的事情我还真没有注意到,我觉得小雪这样做不好,但是这好像又只能由小雪自己决定——诶诶诶诶,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情啦!” “切,转移话题失败!” “小和,我听见了哦,不要总是在我要说严肃的事情的时候转移话题啊!” “好吧好吧!那你就说来看看,雪之下部长到底怎么了?”看着不断地强调自己“严肃”身份的姐姐,我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既然她已经表达了这种意思,再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就不太好了。 “这么说吧,小和,这次小雪回来之后,很多时候显得很着急,就感觉像是那种想要找事情来证明自己的样子。”姐姐的语言组织能力实在是很一般,虽然我姑且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我还是觉得我可能理解错了什么。 因为—— “怎么从我的角度看,部长这次回来变得懒散了许多呢?上学期就开始的两个委托也只是按部就班地精心,而这学期的偶尔找上门来的委托也都被她拒绝了,找事情啦证明自己,就赶紧解决掉一些事情,不是这样吗?但是她现在明显是一副都快要忘记了侍奉部的宗旨的感觉呢!” “这是你没有注意到啦,每次有人来敲门的时候,小雪都是最快做出回应的——” “——我想那是因为她是部长,而且她想要提醒平冢老师进门前请先敲门。” 我自以为玩了一个不错的梗,但是这个吐槽却被姐姐华丽地无视了。 “每次听委托的时候,小雪都是很认真的,但是,她拒绝的这些委托,似乎都觉得这些委托没什么意义,这个时候,她都很失望,我能够看懂她的表情。” “所以结衣姐就一直盯着部长的表情看了吗?我可以理解为姐姐你有潜在的百合属性吗?” “小和不要总是盯着这些奇奇怪怪的点,接下来我可真的要生气了哦!” “那么,结衣姐的‘让我不要和她发生冲突’的这句话的意义在哪里?因为雪之下找不到足够的可以让自己证明自己的任务,所以她心情很烦闷?因为她心情烦闷,所以让我不要和她闹脾气?” “虽然感觉中间有什么不对,但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这也是没办法的嘛,谁叫最近的小和又变得很张扬起来,你这种性格和小雪是很难相处得好的,小雪那边我说这些话可能没用,但是你这边——” “——虽然你说这些话可能对我效果更差劲,但是因为我是你的弟弟所以我多少还是会服从一下你的话的,是这个意思吗?”我叹了一口气,明白了姐姐的意思。 “嘿嘿。”结衣姐很不好意思地拨动了一下自己的团子头,笑了笑。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减少和部长的冲突的,不过,按照我的想法来的话,要让雪之下不变得这么烦躁,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找一件足够的能够证明自己能力的事情。” “如果能够找到的话那就不用拜托小和了吧!”姐姐扁了扁嘴,说道。 “委托不上门,可以自己去承担啊,不用局限在侍奉部这个范围里。比如,马上就要体育祭和文化祭了,让雪之下去当一个执行委员,甚至是执行委员长,等她忙碌起来了,她自然就不会在意这些东西了吧?”想起了一色之前和我提起的事情,我有些随意地说道。 ——然后我真的想狠狠地给自己扇一个巴掌,明明雪之下不参加竞争对于一色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我现在为什么要鼓动雪之下去参加执行委员长的竞选啊,到时候一色用什么方式来说服我,光明正大地让我帮忙,和雪之下正面发生冲突,这种事情也太不划算了。 “等一下,这件事情不算数——” “——是这样吗?小和是这么认为的吗?”然后这个时候的结衣姐的反应一般十分迅速,还没等我的否定的话说完,她也已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等一下哦,结衣,刚才你说的小雪,和你平时提的那个小雪是一个人吗?”而且,我的母上大人也在这个时候微妙地插了进来。 “是的呢,就是那个很厉害的小雪哦!” “诶,结衣的意思是和也和那个小雪经常拌嘴吗?” “对啊。” “喂喂,结衣,经常拌嘴的话,那就是关系很密切吧?” ——啊咧咧,话题好像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小和和小雪的关系吗?应该不算差吧?小和都和小雪的姐姐见过好几次面,小雪的姐姐对他的评价似乎不低?所以小和和小雪的关系是可以的,就是吵架多了一点。” ——老姐,拿出你平时的情商的千分之一啊,你知道你说了多么容易让人误解的话么? “恩恩,都见过家长了吗?和也这个孩子,在这方面也是很有能力的。吵架多不是问题,吵架也是一种增进感情的方式。” “——喂,老妈,我觉得你可以适可而止了,话题被你带跑到哪里去了?还有,老爸,你也看一下情况啊!”我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我不出来改变话题的话,那么今天的晚饭就有些危险了。 然而,在家中一向阿卡林的我的老爹只是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我吃饱了”的动作,拿起了一旁的报纸看了起来。 ——喂,哪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家长的啊! “呐呐,和也,你对那个小雪怎么看啊?结衣说是一个大美人哦!成绩还很优秀,就是家庭条件太好了,也不知道我们配不配得上——” “——所以说你这是怎么扯到这上面去的——” “——但是结衣不是也说了你去见了那个小雪的姐姐嘛——” “我不是那个意思,妈妈,你误解了啦!小和怎么可能和小雪有什么啦,小和是,啊,也不是这个有意思——”终于恍然大悟的姐姐开始试图为我解释,然后,她好像说了一些让人误解变得更大的话。 再强调一遍,由比滨结衣,你的照顾气氛的说话的能力呢? “诶,和那个小雪没有什么,意思是和其他人有什么了?” “不是,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啦——” “——所以就是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但是和也,结衣都说了嘛!” “那是因为老姐今天说话不在状态——” “和也,妈妈也是很关心你的感情的——” “你先关注一下比我大一岁的结衣姐的感情问题可以吗?” “但是和也这个孩子比较容易让人担心么,在这方面看上去不是那么敏感——”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因为有些着急,所以在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的时候,我不小心把它掉在了地上。 结衣姐下意识地帮我捡起了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小和,我不知道你还和园田副会长——恩,虽然说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小和毕竟也才上高中,但是园田副会长她毕竟只有国中二年级,呃,这个——” “——什么什么?国中二年级的女生,和也这个可就有些超乎妈妈的预料了呢!” “工作上的事情啊!你们两个八卦脑在想什么呢!” 我从姐姐的手中夺过手机——我不想用气急败坏的这个词,所以,我尽可能用温和的手势把手机从姐姐的手中拿了出来,随后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所以说我不喜欢女生的就是这一点,无论说什么都能扯到莫名其妙的八卦上,这点会让人很为难的好吗? ---------------------------------ps------------------------------- 咳咳,水了点水了点,但是多少字数水到5k了不是吗?然后我要严肃地说,这些都不是水,这些叫做铺垫,叫做日常的铺垫,铺垫是为了这章剧情的总爆发,你看我这几章立了多少个flag是吧? 然后,只是加更,只欠两章了——我不是说了吗,我要补更这是分分钟的事情嘛。 第十二章:前奏 不去考虑园田副会长的这通电话带来的给由比滨家里的两位八卦女性带来的意外,我还是对这次汇报感到十分欣慰的。 虽然必须克制住自己被人八卦的不愉快的心情和完全不知情的对方心平气和的交流的确有些麻烦,但是,园田副会长给我带来的消息几乎可以扫清所有的不快了。 “由比滨前辈,恩,我多少按照你的意思做了,现在学校里对学生会的怀疑已经十分严重了,木村前辈的意思是,在体育祭之前,我们必须平息这种质疑,我向她提出的举行一个公开的质询会议统一解决问题的想法也得到了她的认可。”园田副会长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并不轻松,相反,有些沉重。 她当然知道,我给她的这个引蛇出洞的建议如果一不小心,是很容易玩火**的,她在小心翼翼地执行我的计划的时候,肯定也有想过,如果不这么大胆,用更加谨慎保守的方式来平息这次的危机,会不会更好——但是,她最终还是按照我的方法做下去了。 而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这个如果完成得好就可以逆转,完成不好那就万劫不复的状态,她肯定也有些紧张。 “你们学生会方面是准备怎么回答他们的质疑的?” “木村会长的意思是,全力回避杉浦前辈和由比滨前辈在之前的全国大赛上的问题,毕竟,那件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如果被反对方抓到了这个把柄穷追猛打的话,那就很难下台了。而且,毕竟足球赛的事情只是足球部的内部的问题,它只是一个针对杉浦前辈的怀疑的引子,我们只要证明杉浦前辈在和总武高谈判的过程中没有主动出卖清泉中学的利益就可以了。” “但是具体怎样证明呢?” “抱歉,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虽然就我目前看来,似乎会长她们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只能尽力澄清了,杉浦前辈平时在同学中的口碑也不错,只能指望这些了吧?”园田副会长在电话的那一头顿了顿,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你们这群女生,也真是敢在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的情况下就和对方正面较量啊,该说你们是有勇气呢?还是太鲁莽了呢?” “不过,对方也肯定没有做好正面面对我们的准备的吧?”园田副会长不服气地反驳道,“我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杉浦前辈很支持我,她的原话是:‘那些小角色也只会在暗中放风了,让他们正面来表达质询的话,他们也会缺乏勇气,最后估计也只能让几个不明真相的家伙来和我们对峙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是无法达到他们的目的的。’” ——说实话,这句话说得,真的很有雪之下的风范啊!这种对小角色的生存毫不在意,以贯彻自己的核心目的,一点也不走弯路的往前笔直地前进着的样子。我不知道小春到底能不能成为雪之下雪乃,至少,在这番话上,她似乎已经有些明白雪之下的那种正义感和正确感的来源了。 虽然我从来没有赞同过雪之下的理念,但是我同意,雪之下的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和思考问题的逻辑,在面对比她要弱小的集体的时候,是很有用的一种方式,用自己所掌握的资料,和自己的实力进行毫无保留的碾压,这时正常情况下强者与弱者对抗时的方法。问题在于,杉浦小春,学到了雪之下雪乃的这种自信,她能不能学到雪之下雪乃的这种始终如一的贯彻呢? “由比滨前辈,怎么不说话了呢?这段话有什么问题吗?”当然,听着现在小心谨慎的园田副会长的声音也很有意思,这个在我面前一直咄咄逼人的女生,在于我合作之后,因为无法确定接下来的步骤,现在几乎是唯我马首是瞻,这种前后对比也是一种很有意思的行为。 ——有意思到我想调戏她一下了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既然小春如此有自信,那么明天这个质询会,我不去参加,让她一个人解决问题,其实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吗?” 而园田副会长也果然表现出了我所预料到的反应:“不行的,这绝对不行的,你难道不知道杉浦前辈的性格吗?她很倔强,总是试图靠自己的力量解决所有问题,但是有些问题,她总归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虽然她很自信,但是,那种自信很可能都是她装出来的啊,如果前辈,如果由比滨前辈不去帮忙的话,杉浦前辈,也没那么容易成功的。” 虽然隔着电话,但是我也可以想象园田副会长在电话另一头的满脸通红,不停地试图解释的认真的表情,比如,那种眼睛瞪得圆圆的,因为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胆战心惊,根据我的不同的回答,露出不同的表情,最后又变得无可奈何的状态。 这真的是十分有意思呢! “由比滨前辈你答应过我的吧?你会帮助杉浦前辈的,如果不是你这么和我说了,我肯定不会帮助你让情况变成现在这种状态的。如果由比滨前辈现在反悔了,那我现在就去你家找你了!” 电话的另一头,园田副会长依然在竭力表达自己的不满。 “喂,不要这么激动嘛,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呼——”电话的另一头似乎响起了开锁的声音,那个女生,不是真的要来我家找我吧?她是不知道我家在哪里的吧?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啊,由比滨前辈!” “在紧张的局势下开一个玩笑,还是有助于缓解紧张的心情的,不紧张了,发挥才能好,无论是考试,还是比赛,还是面对明天的这种质询,都是这个道理,不是吗?你在弓道部比赛的时候就没有类似的放松的方法的吗?” “没有,比赛前我主要就是集中精力而已,怎么会去做这种分神,让自己‘放松’的事情?” “看来每个人面对比赛的态度都不一样是吗?不过话说回来,刚才你真的准备来我家找我吗?你是不知道我家的地址的不是吗?”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阵有些尴尬的沉默。 许久之后,园田副会长的有些执着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但是我还是会找过来的,无论是向谁打听消息,我都会找过来的。”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毫不犹豫的确定,和那种不甘心的执着,说实话,我很欣赏这样的性格——这多少让园田副会长在我心中的形象有了一丝的改观,至少,执着的,努力的少女,终究是不会让人讨厌的,不是吗? “放心好了,园田副会长,”于是,面对这样的园田副会长,我也用我最认真的语气回答道,“明天,我会出现的,如果小春遇到了困难的话,到时候,就交给我好了。” -------------------------------------分割线------------------------------------------- 质询会的时间被安排在第二天的清泉中学放学之后,这当然是为了不影响平时的教学秩序。不过,按我的想法,安排在放学之后的有一个好处就是,总有一部分学生会把社团活动或者回家看得比参加这种质询会看得更重要。只要学生会方面在一开始的准备过程中多耗一点时间的话,围观群众的数量总是会减少一部分的。 现在清泉中学学生会面临的问题实际上不是对以浅田为代表的那一批反对派,而是反对派裹挟而来的普通学生。普通学生是天然的反抗者,他们天然地不信任权威,天然地喜欢对权威进行质疑,而且,他们代表的是所谓的“大众”的不可违背的“民意”。同时,他们也特别容易被周围的环境所裹挟,被一个环境所要求他们“必须”做的想法所逼迫,然后,说出一番他们自以为是“正确”的言论。 我这里不是在说作为一般的大众的他们的“愚蠢”,实际上,正是因为每一个个人都太聪明了,才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与否,而忽略了社会环境的本身正在影响他们的判断和基本的一举一动。 当然,我这不是不尊重大众,我也不是不尊重群众,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应该去告诉所有人,告诉绝大多数人,在你们做出判断之前,是否有被一些你们所没有预料到的东西,迷惑了你们的视线。 国中的学生,也许他们还不知道反抗的精神,但是他们已经意识到了反抗的美好,也许他们还不知道独立思考最重要的是什么,但是他们已经觉得自己在独立思考了。这导致了他们是天然站在了权力的对立面,在学校中,如果面对董事会,他们会是学生会的支持者,但是,如果对上了学生会,他们又成为了学生会的对立面,他们只是习惯性地和更弱的一方站在一起而已。 所以,选择一个学生未必会聚集起来的时候,这对于现在是“权力的掌控方”的学生会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这也是方便我混入清泉中学的最好的时机,毕竟,如果他们真的选择了午休的时候开质询会的话,那么我还得想一个足够好的理由去请假才可以。 虽然国中三年级的时候的清泉中学的校服穿在现在的我身上有些短,我的身高也比一般的国中生高,但是只要是浑水摸鱼的话,我还是可以在清泉中学的大批看热闹的学生当中显得不那么起眼的。 我就这样混杂在人群当中,看着在操场的讲台上做着准备的清泉中学学生会的众人。 木村会长和小春凑在一起,两个学生会的三年级学生正在紧张地讨论些什么,在善意的一方看来,她们应该是在讨论如何和学生们解释之前的情况,而在恶意的一方看来,她们估计是在商量如何蒙混过关吧! 园田副会长似乎台上看上去最心不在焉的人,虽然学生们的视线应该集中在了两位三年级生的身上,这让她的心不在焉没有被太多人察觉。 虽然在来清泉中学之前,我给园田副会长发了一封邮件,让对方放心,但是,显然,现在在做着准备的她依然对我不是那么放心。深色的头发被绑成一个干净利落的单马尾挂在身后,她的眼神还是不住地在扫着讲台下方,应该是在寻找我的踪迹。 我当然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举起手来和她打招呼——否则,我这个混迹在学生当中的“卧底”被发现,那问题可就大了。所以,尽管园田副会长竭力在寻找我,但是我可以从她的焦虑的眼神中观察出她依然没有发现我。 现在的我不引人注意,这是最理想的情况,否则,一旦被学生当中认识我的人发现,那问题也就大条了。不过,看上去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忘记了他们的曾经的英雄的模样,再加上我混迹在一群打着一年级生的领带的纯粹的围观的同学当中,所以看上去还是十分安全。 当然,说一句不合时宜的话:看着这个时候紧张地寻找着我的踪迹,却又不敢和我打电话或者发邮件确认的园田副会长,还是挺有意思的。 这个时候,我看见小春走到了园田旁边,和她询问了一些情况,园田惊慌失措地应答着,小春有些疑惑地摊开了手,但是最后理解地点了点头,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园田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大概是因为被本应该自己帮助的前辈安慰了有些沮丧吧? 不过,到了这种程度,我不得不有些佩服起小春起来了。她的表情虽然凝重,但是完全没有慌张,甚至,她那行云流水的指挥,以及对后辈的情绪的照顾,让人感觉不出,现在处于风口浪尖的,正是她本人。 一个月前,她向我求助的时候,还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现在的她,至少从旁人的角度来看,完全是一副自信而让人放心的女性的形象。 我想起了最初和我见面的时候的那个过于较真而完全不注意自己形象的小春,然后是在分手的时候看上去平静但是双手却一直在颤抖的小春,然后是在重逢的时候顶撞雪之下的小春,最后是发表声明,要做“和雪之下雪乃一样的女性”的小春。 在我知道,但是我又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杉浦小春,她已经褪去了最开始的混杂着孩子和少女的稚气的形象,而越来越向一个冷静的决策者发展了。 也许,在某些方面,她还会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少女,但是,在必要的时候,她已经不会在以一腔纯粹的热血来解决问题了。 对于这种变化,有人称之为成熟,有人称之为理智,而我,愿意把它叫做领悟。 这是一个少女对自己的道路的领悟,而且,这种领悟,实际上,是不分对错的。 -------------------------------------ps------------------------------------- 解释一下哈,这本书的正常更新速度还是两天一更,所以最近日更的时候都有补更。当然,补更完毕后悔有暑假的推荐票加更活动,虽然好像补更完毕之后暑假也就要过去一半了——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然后接下来这一段,我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写,不知道是写成一个第一卷结尾那样的小**,还是以一种举重若轻的方式写过,就我个人的倾向而言,我很想写成《闻香识女人》里阿尔·帕西诺最后的那段逆转演讲一样的感觉,嘛,写着写着看看咯。 第十三章:质询会 国中生的集会秩序十分一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群乌合之众在不明情况的感觉下凑在一起——当然他们也的确是不明情况,然后闹哄哄地想要证明什么一样。 这种情况,如果引导的好的话,用模糊的言辞满足了这群孩子们的“参政议政”的想法,他们自然会散去。但是,如果引导的不成功的话,反而会让他们更加群情激奋——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学校方面就会派出老师来引导这种情况,往往就是苦口婆心地劝小春承担责任以息事宁人。 所以,不考虑我的介入,如果让我来组织这场质询会的话,最重要的不是回答对方的疑惑,而是满足对方的想要质疑的情绪,用模棱两可但是又看上去没有错误的回答来轻飘飘的回应对方的质疑——也就是通常所谓的外交辞令的方式来解决问题,那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建议我没有告诉园田,由她来提出这个建议,只会让木村会长和小春起疑心,毕竟这不符合她的一本正经的性格。 所以,如果事情进展顺利的话,我也希望小春她们能够采取更加灵活的手段。 随后,远远地,我看着清泉中学的木村未奈美会长站了起来,清了清喉咙,说道:“恩,那让我们开始吧!今天的这次质询会,主要是为了解决大家的一些问题,体育祭马上要开始了,如果今天学生会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那么还是希望同学们全力准备体育祭。” 我不清楚木村会长的能力,除了她和小春的默契程度很高以外,我也看不出她有任何出众的地方。但是,学生会长一职从来不一定是由最有能力的人担任的,因为这一位置的敏感性,性格上比较容易团结学生,也不会轻易得罪其他人,甚至也不怎么锋芒毕露的人担任学生会长的可能性会比较高——那种以杀伐果断的手段掌握学校的学生会长,一般不存在于现实当中。 木村会长看上去是这种性格的人,至少,在处理事情的果断程度上,被我折磨了两年的小春应该比她强,说出这样的一番开场白也很符合她的性格。 但是,这样的稍显软弱和退让的开场白,在这种形势下,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学生会长的软弱,会让这些本身不确定自身的质疑是否有效的学生产生一种“他们是正确的”的挫折,这个时候,他们的问题也会更加刁钻,狡辩能力也会更强。 当然,如果被质疑的一方准备充分,请君入瓮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问题在于,被质询的一方的准备,并不是那么充足。 果然,在木村会长说完这番话之后,下方的人群骚动起来,随后,一个看上去很精神的男生被推选了出来,似乎成为了这些学生们的临时代表。 我不相信这种推选是偶然的推选,绝大多数来看热闹的学生是不会想要发言的,所以,即使这个男生和之前针对学生会的这场攻击无关,他至少也做好了充分的质询准备——至于这到底是为了满足一下他自己的反抗权威的愿望,还是真的私下中有所图谋,那我就不得而只了。 男生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在他说话的时候,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这也使得他的口齿清晰的声音能够清楚地传到周围的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而他的问题,也从一开始,就直指核心:“同学们想知道,学生会是否出卖了我们清泉中学的同学们的利益,或者说,学生会里的某些人,是不是在和总武高的谈判中出卖了我们清泉中学的同学的利益。” 这是一个很阴险的质疑,从一开始,质询者就不准备对整个学生会开刀,如果学生会内部的团结不紧密的话,那么最后这种质疑就很容易转变为对小春个人的质疑,那个时候,这次质疑就成功了。 “学生会成员的想法始终是一致的,这一点毫无争议,学生会中的任何一个人,在和其他学校谈判的过程中做出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学生会集体讨论的结果。”不过,也正如我所知道的那样,至少在这时,木村会长为首的学生会依然坚决地站在了小春的一边,不会让小春孤军奋战,也不会让学生会产生分裂。 “那么,就请会长解释一下同学们的质疑吧?”台下的男生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 “事实上,我们并不清楚这种学生会出卖了同学的利益的谣言是从何而来的,”木村会长点点头,大概用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回答道,“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这一届学生会在成立的时候,学校面临着一些小小的危机,和清泉大附中的合作关系取消,使许多同学的校内保送机会不复存在。从我们学生会的角度来看,这本身应该是董事会的决定,和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秉着帮助同学的想法,清泉中学学生会还是试图与其他学校联系,去建立新的合作关系——请大家注意,在我们和其他高中联系的时候,我们得到了董事会的允许,但是并没有得到他们的支持,我们完全是在自发地为同学们寻找更好的升学机会,也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很幸运地能够和总武高合作,试问,对于这样一个我们争取而来的合作机会,我们为什么要出卖同学的利益。我们努力了这么久,难道就是为了出卖清泉中学的利益吗?我们和总武高,在此之前,有任何的纠葛吗?所以,如果大家仔细思考一下的话,就会知道,所谓学生会会在与总武高的谈判中出卖大家的利益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不是吗?” 和木村会长说完第一番话时一样,这番回答完毕,也掀起了学生中不小的波澜——只不过,这一回应该是对学生会表示信任的议论。看得出来,虽然园田副会长说小春她们没有做好足够充分的准备,但是这番辩词也是无可指摘,一方面,不轻不重地渲染了一番学生会为了同学们所默默付出的努力,另一方面,也指出对方的质疑完全站不住脚跟。同时,这番质疑也完美地回避了小春的个人的问题。 绝大多数同学也许并不清楚小春和我的关系,以及可能造成的后果,他们只是听说了“学生会可能出卖同学的利益”的谣言,而当学生会把这个谣言的产生的基础斩断的时候,他们也自然会更加倾向于相信合情合理的这一方。 质询的男生似乎很满意,他就这样坐了下去。 中学生的质询会往往就是这样,一边的中二少年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世界的真相,所以努力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态度,但是,当另一边的权威用无可辩驳的事实来证明他的错误的时候,他似乎也没有更多地可以理直气壮地辩解的理由。对他来说,也许,至少他作为一个质疑者出现过的这一事实,比他质疑成功的目的更加重要。 这就是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中学生——比高中生的,或者是一些自以为成熟的人的“一定要证明自己是正确”的人要可爱多了。 “但是,有人说,一开始谈判的时候,我们学校的学生会方面有优势,但是最后我们却在总武高方面都不清楚的情况下直接同意了一个比较平等的合作企划。是不是可以认为,学生会在这方面有些急功近利,所以放弃了为大家争夺更大的利益的机会呢?”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站了起来,问道。 从这个问题的本身来说,有些刁钻,但是如果从大局来看的话,这个问题实际上没有什么影响——即使承认了这一方面的失误,对于学生会来说,也只是一个技术上的失误而已,不会影响到学生会的本身的信任基础。相比起一开始的直接质疑学生会本身,现在的质疑学生会的执行的不当,这简直太小儿科了。 “关于这个问题,由当时主要负责谈判的我来解释吧!”小春和木村会长对视了一眼,接过了话筒,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位同学是从哪里听到这个谣言的,但是我觉得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人只把消息告诉了你一半,一开始我们的确占据了很大的优势——这个优势是建立在总武高对我们这边的情况一无所知的基础上。实际上,大家应该清楚,我们有求于总武高,比总武高有求于我们更甚,我们能够在谈判的起始阶段占据优势,依靠的也只是信息的不平衡而已。但是,在总武高方面长期不愿意做出大的妥协的情况下,我们这边的情况被暴露的风险也就越来越大,与其相持不下被总武高抓住把柄,还不如在我们有优势的情况下先达成协议,这应该会更好,不是吗?” 小春的这番话当然不完全是实话,她是在被侍奉部逼得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在我和雪之下的有些莫名的宽容下,争取到了一个对她来说勉强还算可以的结果。但是,在她的这番解释下,学生会似乎成为了一个在知道危机的情况下机智地做出了规避的组织,这反而可以为学生会的表现增色。 “但是学生会如何判断当时总武高可能会知道我们的立场呢?如果我们妥协的太早,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损失了一些利益呢?” “这位同学,”小春微笑着看着她,回复道,“你是如何判断如果我们在那个时候坚持下去,是否会丧失更多的利益呢?或者说,如果你是学生会的话,那么你愿意为所有的同学承担这个风险吗?” 质疑的女生沉默不语地点了点头,坐了下去。 到目前为止,清泉中学学生会的这场质询会,比我预想的,相信也比台上的所有学生会成员所预想的要轻松的多。 对于学生会的这些质疑绝大多数都是站不住脚跟的东西,只要小春她们准备充足,那些没有根据的谣言自然可以粉碎,这也是这种公开的质询会所能起到的最好的效果。 但是,这种轻松,只是建立在真正恶毒的问题没有出现的情况下。 在台下的同学不断交头接耳,开始觉得学生会的表现十分得体,准备离开的情况下,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刚才杉浦书记提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武高方面得知我们的立场的可能性也就越来越大’,所以,我比较好奇的是,总武高方面到底能够通过什么渠道得知我们的立场呢?当然,我知道,我们有这么多学生,大家不知道学生会与总武高的谈判,所以暴露了学校的信息也无可厚非,甚至,如果有心去调查的话,他们也不需要通过我们的学生,可以直接从学校之间的官方通告中发现这个问题。但是——” 提出质疑的那个男生站了起来,我看到了他的额头前我有些熟悉的挑染过的金发 “——但是,我这里提出一个很冒昧的假设,如果把这个情报泄露的,是我们自己的学生会的成员的话,那应该怎么办呢?” “浅田同学,我想刚才木村会长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学生会的所有成员,都不会,也没有理由做出出卖同学的利益的事情,更何况在谈判的时候主动暴露我们自己的底牌这种事。”小春皱了皱眉头,干净利落地回复道。 “当然啦,我可从来没有质询木村会长刚才的话的意思,我也从来不觉得学生会的成员会主动出卖同学的利益,”现任的清泉中学足球部部长浅田,露出了一个让人看着生厌的嘲讽为微笑,说道,“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可能,学生会中的有些人,在‘无意’当中,在自己的理智无法控制感情的情况下,泄露了我们的秘密呢?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呢?杉浦书记?” 主席台上,小春的脸色变得煞白。 刚刚还有些涣散的学生们的视线,也集中到了小春的身上。一种黑暗的,阴郁的气氛,也慢慢地,笼罩在了刚刚还显得很轻松的学生会成员的身上。 ------------------------------ps------------------------------- 补更,只欠一章了吧?那从明天开始,就进行暑期加更计划了。 这里明确一下,这本书的更新频率是两天一更。然后,以每周为计算单位,每250推荐票加一更,加的更新我会累积到欠更里面继续写,所以大家不用担心。今天是这周最后几个小时,大家推荐票投不投都无所谓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光明正大的求推荐票了。前几天我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有和点娘签约,所以现在最能刺激我的就是推荐票了,有票就有加更,就是这样。 第十四章:裂痕 我相信小春并不是没有做好因为这个问题被人攻击的准备,但是,当她真的听到这种质疑的时候,我也觉得她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毕竟她只是一个之前一直都顺风顺水的孩子,在众人面前演讲,然后受到质疑,在那一刻,心里产生动摇也很正常。 台下的浅田——说实话,我都不记得他的名字,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他就那样有些讽刺地看着小春,之前在学生会办公室外面,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只能感觉到这个人身上的轻佻,和做事时的不稳重。 现在我对他的观感也依然是这样,在自己没有胜券在握的情况下,就露出这样的嘲讽的微笑,这就是一种太得意忘形的表现。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冒头的也只有浅田一个人,我不认为以国中生的城府和气量,还有到了现在还不愿意暴露身份的人。 所以,这一次的质询会,难道真的只是浅田这个家伙把事情闹大了然后无法收场的意外的结果,这后面,真的没有其他人想要趁这个机会浑水摸鱼吗? 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就完全没有必要用这种激烈的方式来钓鱼了,直接通过和浅田的交涉解决谣言根源,然后通过步步为营的手段让谣言消弭掉才是最正确的手法。这次,多少被我自己的阴谋论判断束缚住了啊! 这个时候,主席台上的小春也应该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她一定也有备而来,虽然被人揭出这个伤口会让她在一瞬间有些失神,但是调整自己的情绪也是她的必修课。 “浅田同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再强调一遍,学生会中的任何人的任何决策,都是集体决定的,而学生会中的每一位成员,在谈判过程中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去维持大家的利益,而不是轻易地把我们的谈判资本暴露给其他人。” “所以说,杉浦书记,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浅田讽刺地摇了摇手指,“学生会成员在工作的时候当然会尽量维护我们的利益,这一点我毫不怀疑。但是,我们毕竟只是学生嘛,我们还有业余的时间啊,如果在业余的闲聊中,一不小心暴露了这些信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吗?虽然我们都可以理解,但是犯错了就是犯错。” “浅田同学,请你注意一下,学生会当然可以回应同学们的正当质疑,但是,这不代表我们需要回应你们的无理由的诽谤。你觉得作为学生会成员的我们每一个人,可能在私下里把我们的谈判依据告诉谁呢?” “对于绝大多数学生会的成员,我都是信任的。当然,我也想信任杉浦书记你,但是,杉浦书记你的履历,不得不让人感到怀疑啊!总武高方面负责和我们进行谈判的那位由比滨和也前辈,他和你的关系,是不是很不一般呢?” “我和由比滨前辈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而且,我的个人的和其他人的联系,应该不是你在这个质询会上可以询问的问题,这种八卦小消息,我建议你可以之后随意寻找,而不是在现在捕风捉影。” “直到现在你还在维护他是吗?”浅田的表情暗了暗,“你真的以为,这个学校里,不知道由比滨和也的名字的人很少了是吗?毕竟是那位出色的足球部部长呢!以天才的方式率领清泉中学的足球部崛起,入学第一年就第一次突破了县预选成功进入全国大赛,第二年闯入全国八强,第三年进军全国决赛,在最后的决赛中遗憾失利。由比滨前辈是一位传奇啊,直到现在,我觉得我还可以和足球部的后辈谈论他的光辉历史,你觉得这样的一位前辈,清泉中学的大家就这样遗忘了吗?” “由比滨前辈的功绩和本次质询会无关。而且,”小春的表情黯了黯,“绝大多数人,记住的真的是由比滨前辈的功绩吗?他们记住更多的,是由比滨前辈在决赛的那次失利吧?因为那么一场比赛,大家,可就否定了前辈他们的,之前所有的努力,不是吗?” “是啊,那位由比滨前辈在现在的同学们的心中的地位到底如何,这不是我关心的对象。我关心的是,他现在是总武高,他之前是总武高的谈判代表,他现在也似乎是总武高与我们清泉中学合作的负责人之一。而这个时候,作为由比滨前辈的前女友的杉浦书记,是不是觉得你应该避嫌呢?” 浅田就这样,在所有人的面前,把小春一直在回避的,一直在试图模糊化的那一层关系说了出来。就好像一块石头砸入池塘,刚刚只是在默默听着小春与浅田的辩论的学生们,也开始活络了起来。 “是真的吗?那个谣言是真的啊,杉浦书记真的和那位由比滨前辈有关系?” “喂,这哪里是谣言了,虽然他们很低调,但是足球部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的,你去问一下佐藤,他现在虽然从足球部退出了,但是这种八卦还是很清楚的。而且刚刚杉浦书记也没有说错,感情的问题是他们的自由选择。” “那为什么要抓住这一点不放啊?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这才是之前的那个传言的问题所在。他们分手是在一月的那场决赛之后,似乎是因为决赛的输球问题吵了一架。有人说,就是因为当时作为球队经理的杉浦书记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拉由比滨前辈出去说悄悄话,没有好好准备战术,让其他队员也有些麻痹大意了,所以才有了那一场逆转。那场比赛失利,对由比滨前辈的打击也很大,足球部内部也产生了裂痕。杉浦书记一定会对这件事感到歉疚的。” “所以说,因为感到歉疚,才会在面对由比滨前辈和总武高的时候无法守住自己的立场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总觉得这是很有可能的,杉浦书记很有能力,但是她是女生嘛,在面对感情问题的时候总归会犯一些错误的。我个人觉得可以理解,但是,她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她还是得承担责任的。” “不过,学生会看上去一点也不想妥协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坚定地支持杉浦书记呢?” “大概是因为学生会那边有坚定的相信杉浦书记的理由吧?搞不好接下来就告诉我们了呢?” “呼——”麦克风的有些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主席台下的同学们的议论。小春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小心地拍了拍麦克风,随后,露出了一个镇定的笑容。 她果然还是做好了准备了。 “关于这个传闻,我之前也听人说起过,不过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学生会的成员会因为个人的感情原因就在这种事情上犯错的话,那她也不适合成为一名学生会的成员了。”小春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她口齿清晰地说道,“所以,在这里,我也想表明我的态度,虽然我很不愿意谈起我和由比滨前辈的关系,但是,我不否认我们之前有过一段交往的事实。然而,这不会影响到我在与总武高谈判时的立场。” “杉浦书记,这种否认可是没有效果的。”浅田皱了皱眉头,说道。 “对啊,所以我刚刚只是表明一下我的立场而已。”小春晃了晃自己脑后的马尾辫,自信地说道,“还有,之前的浅田部长是因为觉得我会因为对由比滨前辈的愧疚而对他心慈手软的话——这一点完全是猜测是吗?” “这只是合情合理的推断而已。” “这是当然的,这只是一个合情合理的推断,你甚至不需要证据来证明它,但是,如果我要以‘你没有证据’为名义,就推翻你的这种论断,那也实在是太差劲了,如果按照这种逻辑的话,这场质询会都没有必要存在,因为这场质询会上的所有对学生会的指责,都是没有证据的捕风捉影。不过,正如学生会愿意站出来回应大家的这种捕风捉影的‘指责’一样,我也愿意正面出来,回应浅田部长的‘合理推断’,可以吗?” “那就请说吧?”浅田似乎是被小春的气势所震慑住了,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刚刚浅田部长所说的想法是你的‘合理推断’,那么,如果我用另一个‘合理推断’做一个假设,让大家评判一下,哪个‘推断’更加合理,这样可以吗?” “杉浦书记,你没有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只不过我说的那些事实,会因为我是当事人所以无法采纳——所以,我就只能把事实,以‘合理推断’的方式来告诉你们,不是吗?从这方面来说,有证据来证明我自己的真实性的我还是吃亏了的呢!” “那么,你就说吧!”浅田很别扭地抬起头,勉强回答道。 “很好,”小春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当然可能因为对由比滨前辈有所歉疚所以不自觉地在谈判过程中对他服软。但是,如果我现在对由比滨前辈的感情,更多的是不服输以及不满呢?大家就不觉得会有这种可能吗?那场决赛之后,如果由比滨前辈怪罪于我,而我觉得我自己没有犯错,因为这样的误会导致的情感破裂是有可能的。那么,接下来,在第二次遇到由比滨前辈的时候,我觉得,我更应该做的,不是因为愧疚而对由比滨前辈心慈手软,而是因为出于对由比滨前辈当时对我的表现的批评而更想要证明自己,更想要让对方失败,这难道不也是一种合理的解释方法吗?如果我真的因为愧疚而向对方妥协的话,我完全没有必要和他在表面上进行谈判,我只需要把这方面的工作交给其他学生会成员,而我自己在私下里为他提供一些线索就可以了。浅田同学一直在说的我和由比滨前辈的正面谈判,这应该正是我问心无愧的依据!” 小春铿锵有力地宣告着,但是,她在说谎——或者说她没有在说完全的谎言,她说了许多实话,比如想要证明自己,比如没有对我妥协——但是,她依然在说谎。为了给她的这些做法以一个让所有人都相信的理由,她塑造了一个对由比滨和也有怨恨的杉浦小春的形象。 但是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最容易取信于人的形象——因为怨恨,所以更加努力地想要击败对方,这符合所有同学的认知的王道剧情。 但是,这种谎言是建立在封死她的感情的基础上的,这种说法是无异于一种与我公开决裂的宣言,她以一种决绝的,放弃自己的感情的方式,牢牢地占据了这场对决的上风。 我难以想象,她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要下多么坚定的决心,心里要有多大的压力。但是,她依然贯彻下去了,以绝对正确的方式处理问题。以自己的理智,以最高效率的手法,从对手的角度出发,彻底粉碎对手进攻自己的立足的根本。 这是典型的雪之下雪乃的做法——笔直前进,毫不退缩,然后,干净利落地粉碎一切障碍。 我承认,现在的杉浦小春,已经成为了一位优秀的雪之下雪乃的学生了——即使,她也许为此,放弃了更多的东西,更多的,也许她自己曾经追求过的,但是最后又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放弃的东西。 浅田呆呆地看着小春,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小春会以这样一种决绝的方式来表明自己的态度。最后,他挣扎着动了动嘴巴,最后,还是无奈地坐了下去。 台下的观众一片寂静。 台上的学生会成员也一片寂静。无论是木村会长,还是园田副会长,她们也瞪大眼睛看向了小春,她们是清楚小春的真实感情的,所以,她们比其他人更加清楚,杉浦小春的这番宣言,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看的出,小春的这番话,她们之前根本没有预料到。 不过,她要这么做的效果看上去达到了。 这场风波结束了。我摇摇头,转身准备离开,最后,杉浦小春不需要我的帮助,她以一种惨烈的方式,以自己的手段解决了这场风波。 如果我告诉她我会插手这件事情,会不会更好一些呢?离开的时候,我这么想着。 木村会长有些困扰地拿起了麦克风,有些犹豫地说道:“恩,如果没有其他人质疑的话,那我想现在的问题就应该已经解释清楚了,所以说,那今天的质询会,就到此为止了,希望大家努力准备体育祭吧!”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不是这样的,刚才,杉浦前辈,她说的话,不是真的。” 我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声音发出来的方向——这是一个我绝对不会想到的,会发出声音的方向。 不光是我,所有人看着那个声音的目光,都带着惊讶和不知所措。 但是,正如黑暗中的刺客总要在关键时刻才露出他的獠牙一样,真正危险的时候,往往就是所有人觉得胜局已定的时候。 主席台上,那个安安静静的,几乎一直被我无视,也被所有人无视的,甚至我还不记得她的名字的一年级的学生会会计就这么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主席台的中央。 的确,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ps-------------------------------------------- 恩,别费心思去找我有没有埋这个伏笔了,这段质询会的剧情直到三天前我才想好嘿嘿(这样承认自己的随性真的好吗?)铺垫了这么久最后主角又什么也没做会把大家憋坏的——至少我写到“风波结束了”的时候就有这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另外再强调一遍,从这周开始加更开始咯,250票加一更,就是这样。然后推荐票加更期间收藏加更就暂停了(远目) 第十五章:崩盘 我见过那个一年级的女生,谁没有见过她呢?一如既往地,她就如同乖小孩一样,站在小春的身后,站在木村会长的身后,甚至站在园田副会长的身后,她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的前辈们在面对一个又一个困难的时候时解决问题,她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没有预料到的各种各样的闹剧的出现。燃? 文小说 ?? ???. r?a?n??e?n` 所有人都告诉她:你还是一个刚刚上中学的孩子,所以你只需要体会这些事情的艰辛就可以了,相信前辈,前辈会帮你解决这些问题的,所以她就这样乖乖地跟在所有人身后,乖乖地看着前辈们帮助她遮风挡雨。所以,最后所有人都无视了她,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后辈无足轻重。 然后,她对一直关心着她的前辈们露出了最凶恶的獠牙。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她本人策划的,还是背后有其他幕后推手,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在所有人都认为学生会已经胜券在握的情况下,这位学生会的会计同学,就像一条毒蛇一样狠狠地反咬了自己的前辈们一口。 木村会长看上去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道:“神原,回去,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 但是,名为神原的一年级女生就那样直直地站在台前,认真地说道:“不要,木村会长,我不愿意说谎,说谎是不对的,我不认可对杉浦前辈的中伤,但是,杉浦前辈的解释是在说谎,为什么不把实情说出来呢?说出实话,也不可以得到谅解吗?” 事实上,我们不需要质疑一个一年级的学生是否有在别人所掌握的地方翻盘的能力——三年前的由比滨和也就做到了这一点,所以,神原的这种做法,虽然出乎意料,但是并不是不可以接受。 神原站在主席台上,看着台下的骚动的人群,情真意切地说道:“我还只是一个一年级学生,我进入学生会也只有一个学期。但是,我觉得,作为学生会,首先要做到的是对大家的诚实,虽然我知道,有的时候,诚实并不会导致最好的效果,有的时候,也许适当的欺骗,才能让大家统一在一个目标之下继续前进。但是,如果开了一次欺骗的口子,那么学生会就可以以‘为了大家好’的名义而继续欺骗大家,等到那个时候,学生会就已经不是同学们的学生会了,所以,虽然我也觉得今天也许在刚才杉浦前辈说完这番话之后就可以结束了,但是我还是不愿意,因为,我不希望,让大家所看到的学生会,是一个充满谎言的学生会。” 神原的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看上去不偏不倚,甚至让台上的其他学生会成员都无法反驳。包括小春在内的所有学生会成员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的这个后辈,她们完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一直默默地躲在她们的身后的人,有了如此让人感到敬佩的口才。 而台下的骚动的学生们,也就这样比鼓动了起来,他们甚至也许并不清楚神原的这番话到底代表了什么,但是,他们都能够敏感地抓住神原的话中的几个敏感词:诚实,欺骗,属于学生们的,学生会。 再也没有什么比被权威掩盖的阴谋论更能让人兴奋的了。即使是成年人,当得知了自己被欺骗,被操纵,被阴谋论所影响的时候,也会发狂,也会试图去宣扬一个真相,宣扬一个“自己看透了操纵者的伪装”的真相。古往今来,各种阴谋论的言论层出不穷,虽然绝大多数所谓的神秘组织都无法得到确切的证实,但是人们依然愿意相信,这个世界是被某几个神秘组织掌控的,这个世界是被某几个大家族或者大财团所控制的,但是知道这种“事实”,对人们来说又有什么用呢?人们可以改变这个“事实”吗?当然不可以,但是人们依然喜欢,甚至迷恋这种论调。 这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足够聪明,足够了解这些事实,足够做到了“看穿”——所以,当他们发现权威在对自己进行欺骗时,他们不会怀疑自己属于另一场谎言的控制当中,而会进行无休止地狂欢,以证明,我是聪明的,我从来没有被欺骗,也从来没有被支配。 但是,当他们发现他们差点被控制,差点被支配的时候,他们就又会换成了另一副嘴脸——人们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无知和不清醒,而只会去抱怨外在的控制力量的强大,他们控制了一切的舆论媒体,他们控制了语言的传播渠道,所以我被蒙蔽了,我是无可奈何的。 当这种现实被揭穿的时候,他们的唯一想法,就是愤怒。他们会把怒火宣泄到他们的阴谋论对象身上,他们也会把揭穿这个阴谋论的人当做英雄——如果这个英雄来自于他们所仇视的那一方,那么他们会更加开心,因为,这会让他们觉得,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愿意声张正义。 ——尽管,这个正义是自以为是的正义。 神原的个子并不高,如果把现在的她放到小学生当中去,也不会引起任何的惊讶——而这种看上去娇小可爱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往往比雷厉风行的严肃女性说出来的话要更加让人感到信任。因为娇小可爱,所以人们更愿意相信她没有心机,更愿意相信她是纯粹因为自己内心的“正义”和“纯洁”而说出这番话的。 即使是我,看着主席台上的那位神原同学的一副随时可能被风刮走的样子,我也会对她说这些话的背后的用意,深信不疑的吧? 学生会的其他成员只能静静地看着神原,观察着她到底要做什么,他们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她们想要阻止神原的话,那学生们对学生会的最后的信任,也就此而失去了。 “大家好,这里,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学生会的书记神原姬子。我不知道现在我到底应该说什么,但是,我只是觉得,我可能应该说一些我所知道的东西。我很尊敬学生会的其他前辈们,正是前辈们一直在告诉我,作为学生会的成员,应该为学生服务,应该对学生负责。所以,在前辈们没有说出实情的情况下,我觉得我有义务站出来,告诉大家实情。”神原的发型是常见的那种孩子气的双马尾,说话的时候马尾辫不停地晃动,相比起小春的那种干练的单马尾发型,这种双马尾的晃动的姿态,无疑让台下的更多的人有了对她的同情。 “没关系的,神原同学,你知道什么,你就说出来吧?现在是质询会呢,学生会的其他前辈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不知道从台下的什么角落里,冒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这句话完全没有问题——所有人都觉得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在无意识中,这番话却已经把神原和学生会的其他成员给分隔开来,神原是那个体制内的勇敢的反抗者,而学生会的其他成员们,可能是压迫,和欺骗学生们的邪恶的官僚。 “我知道前辈们会给我说话的机会的,”神原有些慌张地解释道,“我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会比较好。” “就从你觉得杉浦书记有说错的地方开始吧!没关系的,神原同学,我们都看着你呢!”台下传来的轻笑着的鼓励的声音,显然,神原姬子的这种楚楚可怜的态度,引发了许多人的同情,如果说一开始的与神原对话的同学还可能是知情的配合者的话,那现在的同学也许已经开始自发地试图从神原的口中听到“真相”了。 “恩,好的,”似乎是得到了其他人的鼓励,神原很感谢地抿了抿嘴,说道,“关于杉浦前辈说的不对的地方,我是知道的。最重要的就是,杉浦前辈并没有讨厌由比滨前辈,杉浦前辈,应该还是喜欢着由比滨前辈的。”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呢?” “这个,那个,”神原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让人遐想连篇的绯红,最后,她只是低着头,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有见到过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其他学生会成员都应该见到过。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我不懂杉浦前辈当时的表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觉得,那就应该是喜欢,嫉妒之类的感情的吧?总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见到过的。” 在法庭上,这种含糊不清的言辞自然不能作为证据被采纳,但是,这里不是法庭,这里只是一个群情汹涌的群众审判单位,神原姬子的这种吞吞吐吐的发言,配上她的绯红的脸蛋,这活生生的就是一个见到了一些不好意思的事情然后又因为害羞不知道如何表达出来的天真的小女孩的形象——而这就够了,作为学生会内部成员的她,作为一开始就以“诚实”来表态,表达了自己的立场的她,这就够了,这就可以让学生们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相了。 我再强调一遍,这一场质询会中,所有人都是站在虚无缥缈的空口之谈上相互斗争,目标,不是利用证据让人信服,而是,让别人觉得自己的说辞最合理,然后让人信服。 一开始,浅田的话让人觉得十分有道理,再之后,小春用自己精心准备的反击然给对方哑口无言,但是,现在,所有人,他们更加相信的是神原。 “那么,神原同学的意思是,杉浦书记说的那些因为不满由比滨前辈的话而想要向他证明自己,所以和他对立的话,这些话都是假的吗?更应该采信的是之前浅田同学的发言吗?杉浦书记应该还是可能因为自己的感情原因而出问题的,是这样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说杉浦前辈的关于她对由比滨前辈的态度这方面是假的,我没说其他是假的,我有看到的哦,在学生会和总武高谈判的时候,杉浦前辈是十分据理力争的,那天和总武高达成了协议回来之后,杉浦前辈还十分闷闷不乐,看上去就像是因为自己没有为我们争取到更大的利益而十分懊悔啊!”神原慌张地摆起了手,着急地说道,就好像是拼命想要澄清自己的想法一样。 但是,她的这种做法只是激起了台下的其他学生们的一阵善意的笑声。 到了这一步,永远不缺乏自作聪明的人。 “那是因为神原同学你很可能被杉浦书记所欺骗了,神原同学这么单纯的人,在学生会里工作还需要理解更多东西呢!” “如果杉浦书记还是喜欢那位由比滨前辈的话,那无疑是浅田的说法更加靠谱吧!神原同学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没有看穿前辈的伪装吧?” “对啊,杉浦书记刚才的发言让我们都差点上当了,这就更不用说欺骗一个神原同学吧?” “那么,学生会的其他人也是知道神原同学说的事情的,她们是和杉浦书记约定好了吗?” “果然是这样啊,学生会的成员都是一丘之貉,像神原同学这样的好孩子已经很少见了。” “与其让有能力的,但是欺骗大家的人当学生会长,还不如让神原同学这样的最诚实的人当学生会长会比较好呢,至少我们不用担心我们被学生会蒙蔽了,不是吗?” 不知不觉中,邪恶的学生会,以及纯洁的神原姬子的形象,在同学们的心中得到确认。 如果说之前这场质询会的最差结果就是丢卒保车,以牺牲小春一个人,维护整个学生会的形象的话,那么现在这种局势下,除了神原以外,所有其他学生会的成员都已经离不开质疑了。 如果现在不扭转局势的话,那么,也许这一届清泉中学学生会的解散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台上的神原姬子茫然地看着四周,看上去像是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样。而她身边的小春和木村会长,都死死地咬着嘴唇,她们知道她们现在需要回应质疑,但是,在权威已经失去的现在,在群情激奋的现在,她们甚至都不敢走到麦克风之前说话。 情况比我预想得还要糟糕啊! 园田副会长十分犹豫地,但是颤颤巍巍地掏出了手机。 喂,孩子,你是笨蛋吗?这个时候找人来帮忙,那就更加坐实了你们的阴谋论的观点了,给我冷静下来拖延一点时间啊! 不过园田副会长显然不会知道我的吐槽的,她已经掏出了手机。 那这个时候也只能硬上了吧! “真是一场无聊的闹剧啊!”我清了清嗓子,用压住所有人的议论的声音吼了出来。 的确,这是一场无聊的闹剧,而无聊的闹剧,就由我来终结吧! ------------------------------分割线--------------------------------- 补更完毕,这样一来之前的欠更就都写完了。接下来就是推荐票的加更,谢谢支持咯。又及明明我打算这章就写逆袭的,结果靠着几百字的吐槽然后发散,又活生生水了一章,sigh。 第十六章:逆转 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所有人面前这样大声喊叫过了。ran?en ???.ranen`上次这么做的时候,还是全国大赛决赛时,球队被对方扳平的时候我试图鼓励队友的声音。当然,幸运的是,我自认为我这一回喊得还不错,底气十足,也没有喊破喉咙。 在所有人的惊讶的目光中,我分开人群,慢慢地走到了主席台上,在一群目瞪口呆的学生会成员当中经过,敲了敲麦克风,准备发言:“在场的所有人,你们可能有的认识我,可能有的不认识我,当然这都不重要,因为,你们马上就要都认识我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由比滨和也,虽然换上了这身我已经用不着的校服,不过我的确在半年前毕业了——当然,我就是你们刚刚一直在津津乐道的所谓的杉浦书记的关系密切者。” 主席台下方骚动了起来,我能够捕捉到人群中浅田向我投来的毫不掩饰的憎恨的表情——这样的表情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上了高中之后,我是多么像一只小绵羊啊,这么多有意思的事情,都被我自己给生生地放弃了呢,我不禁对我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好笑了。不过,名叫神原的学生会会计只是低着头站在我的身边,我没法转过头去看她的表情,这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惊讶。 “呐,我找到你们想说些什么,自己维护的对象被反驳得哑口无言了,我准备替她来出头了是吗?”我微笑着看着下方的议论纷纷的人群,我很享受这种感觉,享受从上至下地,俯视所有人的感觉,“或者,你们可以问一下杉浦书记,她现在是否有希望我的出现。” “——当然,你们不用去问的,”在人群的注意力转向一旁呆呆地站着,不知所措地咬着嘴唇的小春的时候,我阻止了他们,“你们相信她说的话吗?你们不相信,你们不相信她说的话,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去问她呢?你们只是想得到她的回答,然后用你们的最恶毒的,最恶意的,最自以为是的反驳去攻击她而已——换而言之,由我来告诉你们,你们只是一群被自己的冲动引导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傀儡。” “由比滨前辈,那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终于,人群中似乎有一个人不甘于接受我的嘲讽,站了出来,那似乎是一开始对学生会进行质询的那个男生。 “不错,很有勇气,你是在我上台之后第一个终于意识到我想要做什么,然后表达了自己的质疑的人——其他人,我问你们,你们在这里看热闹的时候,真的有进行过思考吗?你们真的觉得,你们反抗了,你们质疑了,这样的你们,就是理智的吗?” 终于,在我不断地讥讽下,台下的人的情绪爆发了。 “即使是前辈,你也没有资格这样评价我们!” “质询学生会是我们在履行自己的权利,已经毕业的你就不要在清泉中学撒野了。” “再说,在1月的那场决赛失利之后,你竟然还有心情在我们面前指手画脚,你是发疯了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相比起刚才的对学生会的质疑,这一次对我的鄙视更是排山倒海一般的谩骂,因为我一开始的挑衅态度,也因为,我现在和他们毫无关系的身份。 “所以说,我觉得,你们都是一群笨蛋,一群无可救药的傻瓜!”话筒的声音很响亮,让我可以举重若轻地用自己的声音压过他们,“你们自以为觉得你们在履行自己的权利,不过你们还记得我一开始对你们的评价吗?这一场质询会,是一场闹剧!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没错,我想说的不光是你们,也包括,场上的你们清泉中学学生会的成员,没想到我从这所学校毕业已经大半年了,学生会还是那么没长进,你们的想法还是那么好懂——当然,玩弄阴谋诡计的人的伎俩还是那么拙劣!” 一个人在面对一群人的时候往往不占优势,因为当一群人的集体形成的意志碾压过来的时候,一个人是无力抵抗的;但是,一个人对抗一个集体的时候,他也未必没有破局的方法,很简单,因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一群人都是一坨散沙,他们的勇气,来源于他们身边的其他人,当他们身边的其他人壮着胆子去嘶吼,去攻击时,他们也会随着大众去攻击,去嘶吼,但是,当他们身边的人都沉默的时候,他们不会想让自己去变成那个引导所有人,不让大家沉默的人,而只会选择与其他人一样的沉默。 赵云在长坂坡七进七出,这看上去像是一个神话,但是如果你考虑到集体之间的气氛的相互影响,那就不奇怪了。而台下的这群中学生,自然也无法做到比成年的士兵更好,在我完全无视了他们对我的攻讦,用毫不留情的语句反驳的时候,他们陷入了沉默——也许有这么一两个人觉得情况有些奇怪,不愿意沉默,但是,在他们身边的人都不敢说话的情况下,他们也无法兴起反抗的意识。 “安静下来的话,那就好好地听一下我的意见吧!”我看了看主席台上的木村会长还有小春,她们也许也不明白现在的我到底是敌是友,所以,她们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对我采取什么措施,最后,她们只是就那样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当我听说了有这个质询会的时候,我倒是十分好奇,因为我不明白,这个质询会,到底能够给你们带来些什么。两所学校的董事会已经开始商谈学校间的合作计划了,你们想要阻止董事会的行动,可要比现在和学生会之间玩这种过家家的举动要轻松得多。你们最多能够做到的,就是推翻这一届的学生会——但是这又能够怎么样呢?新一届的学生会,面对已经深入到最后的执行阶段的合作企划,他们又能够做出多大的修改呢?到最后,你们会发现,你们所谓的斗争,换来的结果,还是一样的——归根到底,这种斗争,满足的只是你们的肤浅的自以为是的反抗**罢了,小春有没有犯错,对你们来说,真的重要吗?当然不重要,小春犯错了,那样更好,你们的攻讦更加名正言顺,小春没有犯错,这也没有关系,因为至少你们质疑过了,反抗过了,精神胜利过了,是这样吗?” “——当然,我知道你们有人要说什么,”我制止了人群中颤颤巍巍的举起的手,继续说道,“你们想说的是,最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名为反抗权威的精神,如果是我的话,我还会给你们加上‘这是公民意识的觉醒’之类的高大上的理由——对于这一点,我不反对,而且,我还十分赞赏,这也是我在之前对这场质询会还有所期待的原因。但是,正如我所说的那样,你们的质询会,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闹剧!” “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你们因为几个人的完全没有根据的话而不断地改变自己的取向?那边的名叫浅田的家伙说了杉浦书记的绯闻轶事,你们对此深信不疑,然后由此质疑杉浦书记的工作态度;然后杉浦书记解释了自己的情感取向,你们又觉得她的话更加可靠,然后由此准备草率地放弃这一次质询;最后这边的神原同学用自己羞羞答答的方式来告诉你们所谓的‘真相’,你们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然后又一窝蜂地开始攻击学生会。好了,我问你们,你们在质询的时候,你们的独立思考在哪里?你们的自我意识在哪里?你们站在这里,进行你们的质询的依据在哪里?如果这个时候我站到台上,然后杉浦小春同学一把夺过我的麦克风,然后把我踹到台下去,你们是不是又要觉得神原同学在说谎了?” “对,你们这个时候开始觉得自己可能会进行更加理性的思考了——但是有用吗?你们知不知道,就在你们现在觉得理性思考的时候,你们的节奏,你们的思考的路径,已经被我带着拐了一个又一个弯,变换了不知道多少次才对?你们还记得一开始我说的话吗?一开始,我就这样平和地站在台上,你们觉得我可能要替杉浦书记辩护了,于是等着听我的解释,不过我没有这么做,我用最激烈的言辞来责骂你们,于是你们愤怒了,觉得我就是挑衅你们的小丑。但是在你们利用集体的压力对我的攻击无效化之后,你们又退缩了,你们会觉得姑且听一下这个家伙说话是不是有道理——最后你们觉得有道理了,最后你们觉得你们应该独立思考问题了。那么问题来了,在我上台之后到现在,你们到底有么有脱离我对你们的掌控,你们到底有没有做出过一件让我觉得出乎意料的事情?没有!所以,结论不是显而易见了吗?你们就是一群笨蛋,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你们的思考方向带偏一万次!” 说实话,其实我并不觉得一群中二少年或者少女,因为一时的热血上头而导致的这种集体声讨和群体狂热有什么奇怪——因为即使是所谓理智的“成年人”,也会被各种各样的巧妙的言论带入集体无意识的陷阱,所谓的“乌合之众”,在哪里都是存在的。 造物主给予了人类以理智,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很好地应用自己的理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理智去扫平情感狂热带来的障碍,去发现自己的真正的自由。 但是,我现在必须用最激烈的言辞来打破这群少年少女们的最自以为是的幻想——他们刚才还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使者,面对强权的压迫毫不退缩,但是,只要打破了他们引以为豪的那种判断,让他们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似乎只是被个别几个人牵着鼻子走而无法理性思考了,那么他们就会陷入对自己的判断的不自信的领域。 “当然,我在这里,我大致清楚了你们想要质疑什么,从我的身份来说,我也觉得我来告诉你们的所谓的事实,这实在是太不可信了,但是,我只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听到的谣言,到底是捕风捉影,还是确有其事?你们现在的质询,到底是为了伸张正义,还是自我满足?你们现在的做法,到底是为了你们自己,还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等你们思考清楚了这些问题之后,你们再来进行一次靠谱的,真正属于你们自己的质询会,那才不会像今天这样,形成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台下窸窸窣窣地议论起来,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然后越来越混乱,最后,聚集在一起的学生们开始三三俩俩的三开了。 我的演讲没有掌声,我也不需要掌声,如果所有人都一致地支持我的话,那反而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实际上,我只是给所有人的心中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而已。台下的那些学生,总有一批人会继续质疑学生会,继续怀疑小春,甚至依然怀疑我是学生会请来帮助他们的人。但是,也总有一些人会站在学生会的一边,和质疑者相对立。 对于学生会来说,这种观点对峙的情况已经够了,归根结底,即使学生会在这一回表现得再完美无缺,也只能让学生对它这一次的行动表示信服而已。即使这一次揪出了所有推动这一场谣言的幕后黑手,实际上也无济于事。藏在暗处的反对者,永远比站在明处的学生会要更加可怕。 但是,反对者要推翻学生会,永远只能利用所谓的“民意”,而且,是一致的,不信任的“民意”,而当民意被分散的时候,那就永远不成气候了。 正如我所说的那样,人类永远是过于聪明的,过于聪明地觉得自己看穿了某种阴谋,有的人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学生会的阴谋,有的人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学生会反对者的阴谋,然后,两派学生会相互攻讦。直到他们的互相质疑形成一个结果之前——也许他们永远无法找到这个结果,学生会永远都是高枕无忧的。 我看着那群若有所思的学生们,突然觉得有些悲哀——直到最后的最后,在他们觉得自己真的在理性思考的时候,他们还是被误导了,就是这么轻松地被误导了。 当然,在这背后,对有意利用这场骚动的人,又或者是真的天真得可怕地扩大这场骚动的人的处理,这就不是我所需要关注的事情了。如果这些问题小春她们都无法解决,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出手帮帮助她了。 正常情况下,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然后功成身退,才是最有范的表现,我也的确是想这么做的 只是我没想到,杉浦小春的反应,比我想象得还要快:“由比滨前辈,能够等一下吗?” ------------------------------ps---------------------------------- 一直想写成那种煽动人心的演讲然后逆转的,个人觉得和也这些话到的确是煽动人心了,然而最后好像让他变成了一个操盘的大魔王的形象而不是热血领袖的形象了——果然和也这家伙就不适合热血流不是吗? 又及,250票到了,明天会加更的。 第十七章:锲而不舍的北原春希 虽然我在刚刚的质询会上发表了一通煽动人心的演讲,但是,对这场演说观察清晰的人依然可以发现:我刚刚的这场演说中,没有澄清任何一个“事实”。??火然文 ????. r?a?n??e?n`我没有对任何意见,任何谣言表达自己明确的态度,所以,无论是浅田的说法,还是小春的说法,抑或是神原的说法,总会有追随他们的不同的人的。 我相信,杉浦小春能够明白这一点,这也是我之前觉得她不会立刻把我叫住的原因——现在的她,依然需要和我撇清关系。但是,我还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如此果断地把我叫住。虽然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关注主席台上的一举一动的人已经少了许多,但是依然不排除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会在暗中发力,所以,小春现在叫住我的举动,是需要冒很大的风险的。 “我只是听说了一些情况,然后来看热闹的,至于道谢,也就不用了,我没有帮你解决问题,只是客观上说了一些话,导致接下来的情况让你们更容易操作而已。”我转过头去,和小春保持了一段距离,说道。 “我知道的,但是前辈还是帮助了我,从这点上说我还是十分感谢前辈。” “嘛,如果不出那个意外的话,你自己也可以解决的不是吗?在你的预料范围内,都不需要我的出手。” “但是在当前辈的足球部经理的时候,前辈就应该已经教会过我了,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全部都在意料之内的——比赛开始前,设计得完美的战术可以因为一名队员在热身时的受伤而全盘改变;平时和其他学校联系好友谊赛的时候,明明双方已经约定好的时间却会因为对方的一些特殊情况而被迫取消。总是要做好预防的预案,这一回,我们并没有做到。”小春咬着嘴唇,自我检讨道。 我不喜欢“前辈”的这一称呼,在习惯了对面的女生直呼我的名字之后,“前辈”、“由比滨前辈”这样的称呼,总会给我带来一种疏离感。但是,这种疏离感是必不可少的,尽管主动叫住了我,但是小春微微抗拒着的,向后倾的身体,而不知不觉中与我拉开的一段距离,也证明了,杉浦小春明白,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感必须存在。 这不光是因为我们已经分开的现实,也是因为,她为了学生会而选择与我公开决裂的道路。 “无论如何,接下来,合作企划可以进行下去了吧?”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没有意义,我率先转移了话题。 “企划是可以继续下去,只是姬子那边——”小春略显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你们学生会内部的事情我不会过问,否则就好像我真的能够起到干涉你们学生会的决策的作用了。”的确,之前在台上说出一番出乎意料的话,差点让学生会的信任值跌入谷底的神原姬子,这个时候必须面临她的前辈们的责问了,至于她到底是这件事情的主谋,或者也是被其他人利用的一个环节,这已经不是我需要操心的事情,而是小春她们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木村会长和小春的性格再怎么温和,她们也不会忍受这种来自内部的**裸的背叛,神原姬子同学,至少在这届学生会当中,已经不会有她的位置了。 “其实,只要前辈愿意的话,你是可以干涉到我们的吧?以前是足球部部长的时候是这样,这一次,也是这样。” “杉浦书记,大胆假设是一件好事情,但是大胆假设也要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这一次的问题,我完全就是临时兴起的做法,你怎么会觉得我干涉到你们了呢?” “因为海未那个孩子有的时候还是太好懂了啊。”小春轻轻地呢喃着什么,随后,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到底说了什么的时候,她摇了摇头,说道,“抱歉,前辈,这一次是我妄下结论了。” 从小春的表情,我可以看出,她的确知道了些什么,也许她已经从园田副会长的一些行动中窥探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最后还是放弃了询问事情的真相的想法。 另一头传来了木村会长的呼唤小春的声音,木村会长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女生,正常情况下,她应该不会主动打断小春和我的对话的,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正常情况。所以,虽然语气不重,木村会长也依然把小春呼唤了过去。 “抱歉,由比滨前辈,有机会的话,我会更加郑重地和你道谢的。”小春有些匆忙地转身离去。 直到最后,我也没有明白她把我叫停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到她离开之前说完那番话的时候:“由比滨前辈,果然,即使我再努力,也无法达到雪之下前辈的那种程度吗?” 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杉浦小春模仿着雪之下雪乃,她也始终憧憬着雪之下雪乃,然而,就在她觉得自己可以微微达到那种程度的时候,她却输给了残酷的现实。 -------------------------------------分割线---------------------------------------- 从一开始,我就认为,小春的学习雪之下的行为是错误的。小春已经足够努力了,但是一个不正确的方向,只会让她距离正确的道路越走越远,这是早已经可以预料的事情。 如果,我有更多的时间的话,我也许会找机会留在这里纠正她的错误的观点——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我记得我插手小春的事件的正论,同时,我也记得,我插手小春的问题,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向小木曽前辈证明自己。 为了向小木曽前辈证明,一个已经改变了的由比滨和也,是一个达到了前辈的期待的人,这是我最初的,也是最微小的目的,所以,现在,我需要向小木曽前辈证明这一点。 “雪菜的话,似乎刚刚被一个男生叫走了呢!恩,就是e班那个,叫做北原的是吧?他已经来找雪菜许多次了,之前被雪菜拒绝的男生都很快就放弃了,就这位北原真的是坚持不懈呢!”这是当我来到三年a班时,甚至不在意其他人朝我投来的异样的目光之后打听出来的情报。 “小木曽前辈被北原前辈叫走了吗?我不是听说,他已经拒绝了北原前辈吗?为什么还会和北原前辈一起出去?”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个北原似乎说了一句‘小木曽同学,我已经找到那个人了’之类的不明所以的话,雪菜很惊讶,但是还是同意和他一起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去哪里?不过小弟弟,看你的样子,是一年级的吧?虽然我知道每年来找雪菜表白的人不少啦,像你这样的一年级小朋友也不是没有过,但是你还是好好准备一下才行哦,毕竟,雪菜拒绝你们这样的人已经不知道多少了,要知道北原春希在三年级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了,也只有达到这个标准才能做到几次三番地邀请雪菜才能让她不反感,不是吗?”对面的似乎自认为是小木曽前辈的朋友的女生继续叽叽喳喳地聒噪地继续说着话。 但是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谢谢这位前辈,我知道了,我会去找小木曽前辈的——” “——呃,我还没说完呢,你现在去找雪菜找的到吗?你都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里,还有,就算你找到了,在其他人表白的时候擅自插入,然后打断别人的话,这也一定是很没礼貌的吧?所以——” 我没有在意我身后的那位小木曽前辈的同班同学说的话了。如果是北原前辈找小木曽前辈的话,基本上可以确定,他要找前辈还是说同样的话,那就是邀请前辈进入轻音乐同好会——我不明白的是,已经被前辈拒绝过一次的北原前辈,这一回他到底试图怎样地说服小木曽前辈。 所以,关键的问题就在于那句“小木曽同学,我已经找到那个人了”。北原春希,他到底会找到什么人呢?这个人,到底又怎样才能够让前辈回心转意呢? “你也知道第二音乐室里的那个人是天才吧?如果能够让他来为轻音乐同好会伴奏那就好了。”我突然想起了他说过的这一句话。 北原前辈,从来没有放弃过聚齐最优秀的歌姬,和最优秀的奏者的努力——如果最优秀的歌姬是小木曽雪菜的话,那么最优秀的奏者,自然就是冬马和纱了。虽然他之前像是不知道第二音乐室里的那个人是冬马和纱的样子,但是要让这个消息暴露,机会实在是太多了。如果北原前辈招揽到了冬马和纱,再以此去招揽小木曽前辈的话,那难保前辈不会动摇。 -----------------------------------------分割线----------------------------------------- 我的判断没有错误——北原春希和小木曽前辈的确出现在第二音乐室的门口。但是这只意味着我似乎判断对了他们的位置,但是对于另一方面的问题,我似乎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因为,现在的北原前辈,正伸出一只脚,卡在第二音乐室的门口,和门里的冬马和纱对峙的,而小木曽前辈,只是很为难地跟在他的身后,有些好奇地向音乐室里张望。 如果不是因为轻音乐同好会现在依然处于半解散状态,这种在学校走廊里发现的神奇的场景一定会让许多人驻足围观的吧——所幸现在没有多少人出现在这里,能够围观这一盛况的应该只有我一个人。 “冬马,我就知道是你,也就应该是你了,拜托了,让我进去说话,可以吗?”北原前辈的这一副苦苦哀求的样子不禁让我想起了那些因为犯错而被自己的妻子关在门外的可怜丈夫,就连一旁的小木曽前辈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北原春希,一双眼睛眯缝着,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 “你很烦啊!我为什么要让你进去,还有,脚不要卡在门口,我关不上门了。”虽然门缝狭小,我看不清对面的冬马和纱的表情,不过我还是可以想象出她的那副样子。啧,这个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傲娇,不坦诚吗?这种性格做的过度了容易让你失去最好的机会啊! “那我就不进去了,但是冬马,不要关门,我们再商量一下可以吗?你是可以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吧?我已经把歌手带过来了,你之前也和小木曽的歌配合的很好不是吗?只要你加入,那我们轻音乐同好会绝对会如虎添翼,在学园祭上演出也绝对没问题了。”我算是有些见识到刚才的小木曽前辈的同学所说的北原春希的缠人的工夫了,也得亏是性格很好的小木曽前辈,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早就会对北原春希的这种死缠硬泡不耐烦,一脚把他踢出去了。 ——比如现在的冬马和纱,应该就处于这种状态的边缘:“喂,你这个家伙,我不是说过多少遍了,我对这个轻音乐同好会毫无兴趣,你平时在班里就这么啰里啰嗦的,为什么到现在还这么多废话啊!” “冬马,看一下小木曽,和小木曽合作一下——” “——那个小木曽怎么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呢?你明明和小木曽合作得很好的。” 我算是有些看不懂北原春希的情商了,就连你身后的不大清楚情况的小木曽前辈也苦笑了,在邀请一个女生的时候不停地在夸赞另一个女生——尤其是那个女生还是喜欢的情况下,还有几个人会做出这种火上浇油的事情啊,你这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再不放手的话,我就直接把你的脚夹在这里了!” “我不会放弃的。” “真是的——” 很快地,我看见第二音乐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下,北原春希似乎对此没有做好准备,他一直用力撑着们的脚有些无法控制住平衡——当然他也不用控制平衡了,伴随着很漂亮的一记高抬腿,他被彻底地踢出了教室。 然后,第二音乐室的门重重地被关上了。 “诶多,这个,北原同学,现在应该怎么办啊?”北原前辈身旁的小木曽前辈单手扶额,似乎一脸困扰地说道,“没有邀请成功的话,我可不会加入你们的呢!” “没事,还有机会的。”北原春希摇摇脑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说道。 ——不,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已经不会再给你骚扰小木曽前辈的机会了! 我走上前去,心里暗暗地想道。 -------------------------------------ps-------------------------------------- 1.0.这章是250推荐票的加更,当然前后两部分是早上和中午分着写的,所以可能阅读起来有些断层,希望大家不要太介意。 2.0.装逼的劲还没过去,就要开虐,这似乎是我在这本书里的光荣传统。 3.0.这点似乎比较重要啦,昨晚我的新书已经发了,也在点娘上,这次准备写轻松向的后宫文,书号:1003678545,书名:保坂前辈是个好人。新的作家后台更新里似乎不能插书推荐,麻烦大家去搜一下咯。这一回真的要写轻松向的后宫文了,pa的青春三部曲的同人,希望支持。 介绍: 保坂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然而,我一个专心一致对南春香的人,怎么就到喜翠庄开起后宫来了呢?当时作者说,组织已经讨论决定了,让你到喜翠庄去ntr几个男主角。当时我就念了两首诗:苟利pa生死已,岂因祸福避趋之。 在喜翠庄的这些日子,保坂大概做了三件事 一个,是帮害羞的少女坚强起来 第二个,是帮追逐梦想的少女实现梦想 第三个,是让努力工作的少女看到美好的未来 如果说还有一点什么的话,那就是促进离家出走的少女接受她的青梅竹马有女朋友的现实。主要做的就是这几件微小的事情,保坂很惭愧。 《真实之泪》x《taritari》x《花开伊吕波》同人 保坂:我是资辞南春香出场的,但是一切都得按照作者法来,让她出场,是这样吧? 第十八章:拒绝 当然,虽说我不想给北原春希以更多的骚扰小木曽前辈的机会,但是在前辈的面前直接和北原春希相对立,这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如果我在前辈面前**裸地对北原前辈喊出“你还是别骚扰小木曽前辈”之类的话,那么不出一天,某一年级不良新生和某三年级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为了小木曽雪菜争风吃醋的谣言就可能传播开来。这不仅对我在学校的风评没有好处,更会影响前辈的影响。 所以,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拜托一下刚刚把北原前辈赶出她的第二音乐室的冬马和纱同学了,虽然之前没有和她进行过有效的沟通,但是我相信冬马和纱是一个聪明人,当她看到现在的这个情况的时候,应该会理解我这么做的用意的吧? 于是,我走上前去,在北原前辈和小木曽前辈的惊讶的眼神当中,穿过了他们中间的缝隙,来到了第二音乐室的门口,敲响了第二音乐室的门——有节奏地敲击了三声。 “呃,和也?这是怎么回事?”北原前辈似乎完全没有明白情况,但是,他还是有些面色古怪地看向了我,“之前你不是说,你不认识第二音乐室里的人的嘛?” “我只是随便敲一下门而已,我觉得刚才和北原前辈对话的那个人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所以我觉得应该让她再给你一个机会。” “喂喂喂,你这是开玩笑的吧?你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如果只是敲门的话,她绝对不会回应,呃——” 在北原春希的惊讶的目光下,第二音乐室的门缓缓地打开了,然后,里面传来了冬马和纱的有些不满的声音:“这个时候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觉得以后不能总是你单方面来找我,也应该给我一个安全地联系上你的渠道,否则这个合作实在是太不公平——这是怎么回事?” 冬马和纱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只是有些不爽,慢慢地变得有些愤怒——在她彻底觉得自己被我背叛之前,我走上前去,说道:“你好,这位是冬马前辈吗?初次见面,我是一年f班的由比滨和也。” “哈?”冬马和纱目瞪口呆地看向了我。 ——所以冬马的反应速度比我想象的要慢啊! “恩,很抱歉打扰您了,冬马前辈,我刚才在旁边凑巧看到了您和北原前辈争吵的过程,北原前辈是一名我非常尊重的前辈,我觉得您刚才和他的说话的方式是不是有些太不礼貌了呢?”我一边向前一步,和冬马面对面,同时也让北原前辈等人无法看到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一边不断地向冬马用眼神示意。 终于,冬马和纱似乎还是明白了我的让她配合的意思,她微微地向后退了一步,抬起头,表现出了她平时的那副对人爱答不理的样子:“一年级的,不要说太多废话。” “冬马前辈,你可以理解为我的正义感过于强大,但是从我刚才的角度来看,北原前辈似乎并没有做出太多太出格的举动,我觉得你是不是可以和他好好商量一下呢?即使您想要拒绝北原前辈,最好也要听完他邀请您的理由才对吧?” “恩,对啊,冬马,刚才我没有说完邀请你的理由。”我身后的北原春希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忙不迭地补充道。 冬马和纱的杀人一般的目光锁定了我——这种目光我之前只是在雪之下的眼中见到过。 她往我的身后狠狠地瞪了一瞪,让北原春希不好意思地往后挪了一步,随后朝我看了一眼,在询问我“到底要让她做什么”。 我的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前,微不可查地指了指我身后的北原前辈,又指了指小木曽前辈——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让冬马和纱听懂,这个时候就只能考验她的领悟能力了。 “当然,也许冬马前辈不愿意让太多人听到你和北原前辈的商谈,这倒是可以的,当然,你应该也不会愿意让太多人进入那个教室,所以,如果只是让北原前辈和你进去商谈,这样可以吗?我和小木曽前辈就留在外面等待结果。” ——表达到了这种程度,冬马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她最后的确明白了我的意思。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像是在表达“我欠了她一个人情”一样,她清了清嗓子,有些粗暴地说道:“那北原,你进来吧,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呃,这样就可以了吗?”北原前辈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还不快点进来?否则连五分钟都没有了!” “好的,好的,”北原前辈一边忙不迭地踏入了第二音乐室,一边有些疑惑地望向了我。 我也能够听到他最后的自言自语的话:“这样就可以了吗?难道是说我刚才有些太不礼貌了?” 不过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冬马和纱给北原春希的“五分钟”,也是给我的“五分钟”,在这五分钟之内,我要让一切结束。 ------------------------------------分割线--------------------------------------------- 我和小木曽前辈站在第一音乐室的楼梯口附近,有些尴尬地对视着。 这应该是自从暑假的误解以来,我和小木曽前辈的第一次面对面。 在和前辈见面之前,我觉得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套很完美的说辞,但是,到了前辈的面前,我却又有些畏手畏脚,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这就像是一个在家里准备了很久想要表白的害羞的男生,把女生约了出来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感觉。 ——我简直就像笨蛋一样,刚刚在面对群情激奋的那群国中生的时候,我不是表现得很好的吗?怎么现在,在小木曽前辈一个人面前,我又显得这么进退失据了? 相比起我的局促不安,小木曽前辈倒是显得淡定了许多,她甚至有些自得其乐地哼起了《white-album》的曲调,和这边的费尽心思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时间大概也只有过去了一分钟,但是对我来说,这一分钟就好像一个世纪一样难熬。 最后,主动开口的还是小木曽前辈:“和也,刚才的那位冬马同学,就是我们上次在档案馆里看到的那个一年级就获得钢琴大赛第一名的冬马和纱同学吧?果然和照片上一样,是一个大美人呢!” “呐,应该是的吧?”我有些木讷地答道。 “然后,和也,你和刚才的那位冬马和纱同学,应该是之前就认识的吧?” “恩——诶,这个?” “啊啦啊啦,果然是这样子呢!”小木曽前辈的洞察一切的目光投向了我,说道,“和也你可以把对你的性格不怎么了解的北原同学给骗到,但是你可骗不了我呢!你可从来不会用那种语气和一个陌生人说话的,而且,你更不是那种热心肠的会因为陌生人的不礼貌的举动而为别人去据理力争的人,同时,我还记得,你对北原同学的印象并不好,虽然这不妨碍你在他面前表现出礼貌的样子,但是你肯定不会因为北原同学的吃亏而去帮他出头的吧?” “全中啊,”面对前辈的这样明察秋毫的判断,我也只能认瘪了,“前辈你应该去当侦探的。”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在后面看到了你和冬马同学打手势的样子——你为了掩盖那个手势刻意地调整了自己的姿势,挡住了北原同学的视线,但是在你身后另一边的我,可是看的很清楚的哦!” “喂喂喂,你这个故事就是柯南道尔与车夫的故事吧?” “诶,没听说过呢!”小木曽前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不过,和也是什么时候和那位冬马同学认识的呢?我稍微有些好奇啊!”小木曽前辈靠近了我,认真地问道。 小木曽前辈的瞳孔近在咫尺,但是,我却无法从她的眼神当中分辨出她的真实想法,到底是单纯的好奇,还是有有些其他意思。 “这个,我还没有问前辈是怎么和北原前辈关系这么密切的呢!今天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也吓了一跳,不是吗?”我往后退了一步,反击道。 “撒,和也是真的觉得刚刚发现这个情况吗?”前辈拢了拢自己的发梢,毫不在意地问道。 ——可恶,今天的小木曽前辈,感觉有些不对劲,她说的话都很正常,但是,有一种似乎把什么东西都掌握在手中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和一色偶尔面对我的时候的那种看穿一切的手腕有些相似,但是问题在于,一色彩羽的那些手腕,我都可以看明白,但是,现在的小木曽前辈到底在做什么,我却一无所知。 我再度往后退去,没有对前辈的问题作出回答,当然无法做出回答,毕竟,我早就已经知道了北原春希对小木曽前辈的目的,这个时候要是真的说“之前没有意识到”这种话,连我自己也会有些不好意思的。 “那和也和冬马同学的关系就以后再进行讨论吧?”小木曽前辈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抬起头来,鬓角的头发在她的手中转出了一个弧度,“那么,特意利用冬马同学把北原同学叫走,只是为了专门和我单独相处,和也,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到最后,还是被小木曽前辈看穿了啊。似乎总是这样,在其他女生面前,虽然我也不一定能够看穿她们的所有想法,但是,至少她们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然而,在小木曽前辈面前,我就好像总是低了一个层次一样,当我觉得我明白前辈在想什么的时候,我却抓不到那个具体的点,但是,小木曽前辈,却总能准确地抓住我的目的——即使她有的时候也不明白我到底之前准备了什么。 之前的那种准备面对北原前辈和小木曽前辈时的豪情万丈的气息,现在已经不在了。看着这样的小木曽前辈,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想说的是,刚才,我帮忙小春解决了问题,之前她来找我时请求我解决的她的学校中针对她的谣言的问题——虽然没有完全解决,但是接下来那点小事情她也能应付得了了。” “恩,我明白了,很棒呢,和也,你最后还是去帮忙了呢!”前辈的脸色变得冷静了下来,她的眼神里似乎有些复杂,那似乎是一种期待,但是,又似乎有一种难过。 “所以,虽然当时我拒绝了前辈,但是,之后的我,已经明白了。帮助别人的正论,我已经找到了!”我抬起头来,坚决地对小木曽前辈说道。 “帮助别人……的正论吗?”前辈看向我,问道,“这就是你想和我说的话吗?” “没错,我就是想和前辈说这些,暑假的时候,我和前辈产生矛盾的原因,不就在于前辈认为我应该帮助小春,而我觉得我不能帮助小春,问题的核心,不是在这里吗?” “问题的核心,在于,帮助,或者不帮助吗?” “难道不是吗?”我感觉到了前辈的语气中的一丝无奈——这是错觉吧? 明明就应该是这样的,前辈希望我对小春提供帮助,而我无法对小春提供帮助,但是,现在,在我已经帮助了小春的情况下,在我已经找到了帮助别人的正论的情况下,我和小木曽前辈之间的那层矛盾,现在已经被解决了才对。 “姑且,可以这么认为吧?”小木曽前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么,和也,你告诉我这件实情,背后还有其他的目的吧?是不是可以一并告诉我呢?” “暑假的时候,前辈说过,现在的你,已经无法站在我的身后了,是这样吧?” “没错。” “但是,在我纠正了我的错误的当下,在我找到了帮助别人的正论,然后可以帮助别人,也通过帮助小春这件事情证明了我自己的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请前辈,重新回到我的身后,成为,支持我的那个人呢?” “和也的意思是?” “前辈,我希望你直接拒绝北原前辈的邀请——即使他请到了冬马和纱做键盘手。”我抬起头,清晰地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是这样吗?是这样啊!果然是这样啊!和也,果然,这是典型的你的想法呢,你的想法,还是一如既往地好懂,但是,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觉得疲惫。”小木曽前辈露出了一副有些无奈的,甚至是有些疲倦的笑容,然后,她转过身去,“抱歉,和也,我依然拒绝你的提案——现在,我还是无法站在你的身后,成为始终支持你的那个人。” --------------------------------ps---------------------------------- 虽然我觉得昨天那章放出来之后大家就应该猜到结局了,但是还是很不甘心啊,我要改大纲,我要改大纲,被书评区的评论剧透什么的,好难过——但是这一段剧情是核心剧情改不了啊tat。 然后,我真是想抱怨一句:雪菜美如画,和也是个渣。和也你丫就是想太多想太复杂才强行把问题变成这样的懂不懂啊! 第十九章:一色彩羽再次提出了邀请 很久之前,我就已经意识到了,我没有像我想象得那么了解小木曽雪菜,也许我可以知道她的一些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的秘密——但是那更多的是出于机缘巧合和她的主动透露,到头来,让我自己去了解小木曽前辈,在这方面,我一直做得很差劲。≥, 由比滨和也无法理解女生的心理,即使我有过一段所谓的恋爱经历,即使我有的时候可以看出她们的表情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我始终无法准确把握住女生的真实想法。当初和小春的争吵是这个原因,而现在,面对小木曽前辈,似乎也是这个原因。 知道一个人在理智上的需求,比知道一个人在感情上的需求要容易许多,因为要了解前者的话,只需要把对方的所有已经掌握的东西和没有掌握的东西列举出来,然后根据已知条件去推导未知就可以了。然而要了解后者,你却无法通过简单而清晰的逻辑推理去分析,情感的需求,从来不是可以依靠理性去判断的。 所以,我选择了最简单但也应该是最有效的方法,如果前辈期望我做到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完成前辈对我的期待,这是最简单的,也是我觉得最能够回应前辈的感情的方法了吧? ——然而我依然做错了。 “能够告诉我原因吗?是因为我还没能够证明自己是真的能够去帮助其他人了吗?” ——我需要一个答案,有了一个答案,我才有可以努力的方向。 “并不是因为这种幼稚的原因,”前辈没有回头,她叹息着说道,“并不是因为这种看上去很表面的原因,和也,你还是不懂,你还是没有理解我对你的期待,是这样吗?” “如果前辈不说出来的话,那我真的无法理解,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我在努力地寻找正论,我在努力地——” “——所以问题不是正论的问题啊!” 我和小木曽前辈从来没有争吵过,从来没有,前辈一直用她的耐心和宽容包含着我的也许在其他人看来的奇奇怪怪的思想。但是这是第一次,小木曽前辈大声地朝我说道。 虽然她很快恢复到了正常的模样,但是那一瞬间小木曽前辈的短暂的失态,也许是上高中以来的小木曽前辈的唯一一次失态,就这样在我的眼前暴露出来,冲击着我的心灵。 “如果说出来的话,那就失去了自己的找寻的意义了,和也。”轻轻地,如同梦呓一般,小木曽雪菜说着我难以理解的话。 也许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只是不明白,我到底应该寻找什么东西。 “你可以把现在的我的态度理解为我的矫情,但是,至少在现在,我不能告诉你,我到底对你有什么期待。” 我说过,我并不理解小木曽雪菜,尽管很努力,我却依然只能很笨拙地,却又无能为力地,在勉强回应她的期待。 第二音乐室的门打开了,北原春希的表情一脸颓废,显然他并没有把握住我给他“争取”的再度说服冬马和纱的机会。这倒是让我多少有些佩服冬马和纱了,能够心口不一到这种程度也是一种能力啊——或者,如果心里不怀好意地想想的话,也许让小木曽前辈加入轻音乐同好会才是她现在如此果断的拒绝的原因? 从第二音乐室出来之后,北原春希有些犹豫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把目光锁定到了我和小木曽前辈所在的角落。 “和也与小木曽,你们之前认识吗?”多少有些惊讶地,他皱了皱眉头问道。 “恩,我与和也是认识的。”小木曽前辈抢在我回答之前,率先回答道。 “呃,和也?已经可以和小木曽互相直呼名字了吗?”北原春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所以说,我和小木曽前辈的关系比较好,有这么让你关注吗?我现在的心情并不好,如果不是残余的那一点基本的理智告诉我不应该在这里发脾气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我还在注意小木曽前辈的形象和我本人的形象的话,那我现在应该就会毫无保留地对北原春希爆发了。 “恩,之前和也帮了我一些小忙,”前辈的目光似乎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钟,但是很快又移开了过去,“不过,北原同学,刚刚说服冬马同学的工作还是不够顺利,是吗?” “咳咳,这个,还是有机会的,有机会的。”北原春希有些尴尬地回应道,即使是厚脸皮的他,在两次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拒绝之后,想必也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吧? “所以,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什么忙吗?” “呃,我刚刚还想和小木曽说抱歉的,我之前明明欺骗了你,说我已经找到了优秀的键盘手了,到最后我还没办法说服对方,怎么可以麻烦小木曽帮忙呢?” “北原同学,我说了,我可以,帮什么忙吗?”虽然这个问题似乎是向北原春希发问的,但是,那一瞬间,我却产生了一种错觉,前辈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是看着我的脸发问的。 北原春希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尴尬,慢慢地转变为了不敢相信,随后,再转变为惊讶,最后,是有一种发红的狂喜:“小木曽,你的意思是?” 我转过身去,不愿意听到小木曽前辈接下来说的话。 但是,小木曽雪菜接下来的话,却在我不情愿的情况下,直直地窜入了我的耳中:“北原同学,我同意加入轻音乐同好会,那么,就请你多指教了。” 当最后的自以为是的遮羞布也被剥掉的时候,我才发现,有的时候,那种莫名的自信,是显得多么讽刺。 -------------------------------分割线---------------------------------- 我也知道,小木曽前辈答应加入轻音乐同好会,实际上并不意味着什么,毕竟,主导轻音乐同好会的还是饭冢部长,即使北原前辈最后说服了冬马和纱,他们也只有三个人。在侍奉部的引领下,饭冢部长已经开始和许多之前的轻音乐同好会的成员联系了,北原前辈采取的方式是召集最优秀的队友,出奇制胜,但是,在对抗当中,以堂堂正正的方式碾压对手才是可取的正道。 至少,我觉得,饭冢部长会为了两个临时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人,放弃那些被自己劝说回来的成员——即使他最好的朋友北原春希站在他的对立面也不例外。 但是,小木曽前辈依然被北原春希所说服了——也许她没有被北原春希所说服,她是因为对我的失望而选择加入了轻音乐同好会。我不知道她的加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之前,她就有表达过因为帮助我所以想要加入的意思,在我拒绝她的这个提案之后,当另一个人主动朝她伸出橄榄枝之后,她有过犹豫,但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同意。 我相信在我离开的时候,小木曽前辈应该一直注视着我,但是现在我听着我的背后的北原春希不断地聒噪地试图和前辈解释如何让小木曽前辈去说服冬马和纱的话,我觉得这些言论显得格外刺耳。 我想,第二音乐室里的卖了我一个人情的冬马和纱,最终会极度失望的吧?她大概也会指望我把小木曽前辈这个她眼中的“情敌”拉得离北原春希更近,但是事实上,我好像把前辈推向了北原的那一边。我会有些好奇看着小木曽雪菜一起帮助北原春希的她会是一副什么表情。虽然这件事情暂时已经和我无关了。 “和也!”一个意外,但是某种程度上也不算是意外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边。 一色彩羽,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应该是学校里的最空闲的一个人——否则怎么能够解释她总是可以在这种很奇怪的场合抓到我。 “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一色同学你总是在跟踪我,请注意一下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如果你说了一些让我不开心的事情的话,我不排除我有暴走的可能。” “撒,如果我真的一直在跟踪你的话,和也你会怎么想呢?觉得我是对你特别感兴趣的跟踪狂然后义正言辞地拒绝我?还是直接报警呢?”一色的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微笑,而这种微笑也让我觉得格外的抓狂,而且,她的这种就着别人的话题说下去的能力,实在是让人觉得叹为观止了。 “很好,你现在成功地惹恼我了,我给你三分钟的平息我的怒气的时间——” “——不用三分钟,三十秒就够了。”一色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是什么事情给了你这种信心,让你觉得三十秒钟就可以安抚住现在情绪已经暴躁到极点的我——” “——和也,我刚刚看到你和小木曽前辈的事情了哦!” “……” “恩,是不是不生气了?” “不,我是觉得你成功用了三十秒钟的时间让我产生了想要杀你灭口的冲动。” “呀啦,杀我灭口的话,是把我装到水泥柱里扔进东京湾比较好呢?还是在学校的后面把我分尸然后找一棵树把我埋在底下比较好呢?其实我个人的建议是不把我杀掉,最好是把我绑起来藏到一间隐秘的房间里自生自灭会比较好——直到我答应你不把这件事情暴露出去。” 不得不承认,如果说对小木曽前辈,我是因为不理解她的想法,再加上自己的复杂的感情而导致的进退失据的话,那么一色彩羽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我明明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却不知道用怎样的方式应对才好的恶魔。 能够让刚才那种状态下的我无可奈何的人,也应该只有一色彩羽了。 “呐呐,其实对我来说最理想的方式还是什么都不做,我的嘴巴可是很严的,所以和也你不用担心我把刚才看到的那件事情泄露出去。” “仔细思考了以后,一般你会和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一般是想找我谈条件的时候——只不过我不明白,你和小木曽前辈,也只能勉强算是认识,你能够说服小木曽前辈拒绝北原前辈吗?至于另一边,那就更不可能了,现在的北原前辈是不会收手的,即使是他最好的朋友饭冢武也的建议他也不会理会。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你提到这件事情,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哦,我也不真的认为你可以拿这件事情来威胁我,你可以找到威胁的对象吗?” “诶——本来还以为和也你在现在的状态下会变得不理智,然后会更晚发现我的目的的,这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思考水平的你一点也没有意思。” “虽然你看上去一副‘没有意思’的样子,但是你的脸上却一点失望的表情都没有啊,还有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在跟踪我,否则我实在想象不出会有这种巧合,你就这样看到了那件事情,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啊,刚刚那件事情到的确是一件巧合,不过,按照你现在的状态,你也迟早会找一个人抱怨一下的吧?我有很大的把握相信我就是那个人。”一色自信地说道。 “哦,我觉得这个时候结衣姐倒是更好的倾诉对象。” “但是我是不会相信你愿意听结衣前辈对你的‘小和,再努力一次吧,和我一起去问一下小木曽前辈吧!’的这种鼓励的。” 我低下头,设想了一下姐姐的反应,觉得她可能的确会这样——然后让我现在面临的情况变得更加复杂。 “所以呢?一色同学,你说这些,想和我表达什么观点呢?或者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才能够摆脱现在的局面——看你的这一副很臭屁的样子,显然是有些想法的吧?” “和也,你还记得之前我给你的一个提案吗?在卡拉ok里的那个?” “让我去当执行委员,帮你竞选执行委员长?你要旧事重提吗?” “没错,之前我和你说过,希望你考虑一下,现在,我觉得时间成熟了。所以,我现在再次向你提出邀请——和也,去选举班里的执行委员吧?然后,帮助我成为执行委员长,这符合我的利益,同时,也符合你的利益。”一色彩羽对我伸出手来,她自信地直视着我的眼睛,毫不保留地掩饰着自己的渴望,这么说道。 -------------------------------ps--------------------------------- 雪菜的性格真的很好,但是有的时候,你该说她自信才好,还是说她太执着也罢,就是希望其他人能够自己去理解她,领悟她的意思,所以经常玩脱了——但是这样的雪菜也是很萌的啦! 又及,我对见缝插针的彩羽酱表示非常服气。她很有成为本文腹黑boss的潜质——前提是她不折旗折得这么熟练最后把自己玩脱的话。 再又及,这是500票加更,然后有没有750票加更就看最后两天了。 第二十章:无论何时,都应该对一色彩羽保持警惕 一色彩羽捕捉战机的能力一向让我叹为观止,她也许不知道怎样解决一个问题才是最好的,但是,她的那种敏锐地把握自己介入问题的最好时机,然后利用其他人达到目标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而现在,她向我提出的这个邀请,也正好抓住了我的最脆弱的时候。 “虽然有许多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能够看出来,小木曽前辈如果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话,会让你觉得很困扰的,是这样没错吧?” 我点点头,看着一色的那双有些得意地炫耀着什么棕色双瞳。 “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会感到困扰吗?” “只是担心罢了,我不喜欢北原春希,你是知道的,不是吗?在所有人都走投无路的时候扮演救世主的角色,为此,他可能会有意地,甚至是自己没有意识到地无意地在危机和风险暴露的时候扩大危机,然后最后出手。我不喜欢他这样的人。” “嘛嘛,但是这和小木曽前辈加入轻音乐同好会没有关系,你不至于因为小木曽前辈要和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合作就这么担心吧——否则我这种常年在学生会和北原前辈接触的人不是要被你嫌弃至死了?” ——在微妙的地方,你难道把你自己和小木曽前辈在我心中的地位拔高到同一档次了吗?我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当然,这些话说出来就免了,虽然是实话,但是实话如果太伤人那不立于谈判的进行。 “我觉得不妥当而已,北原前辈这一次的邀请,是在饭冢部长不知情的情况下提出的,这是他以轻音乐同好会的名义达到自己的私人目的的邀请,我只是觉得前辈被北原前辈这样邀请加入轻音乐同好会,最后会吃亏而已。” “那么,这个原因,你有没有和小木曽前辈说过呢?”一色收起了笑容,认真地看向了我。 ——这个女生,在拆穿谎言的方面永远是这么敏锐。我有些别扭地摇了摇头。 “那就是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这个原因吧?如果北原前辈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挂着社团的名义达到自己的私人目的,你自然可以与小木曽前辈说明,但是,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虽然北原前辈没有得到社长的允许,但是他如果最终做到了聚集轻音乐同好会的成员的话,饭冢部长也不会轻易地否定他的贡献,不是吗?而且,小木曽前辈也是聪明人吧,如果她真的发现自己只是被北原前辈利用了,她当然可以退出,这种社团对她可没有强制力。” “那么,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才不愿意让小木曽前辈去参加轻音乐同好会呢?” “嘛,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嘛?反正我现在只是认识到了你的这个态度,然后,向你提出了一个你肯定会心动的提案就是了。”一色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虽然她现在的这种“俏皮”在我眼中看来是那种明显的幸灾乐祸。 我应该知道的,一色彩羽的性格,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然后她可以在其中浑水摸鱼啊!所以,即使我现在对她的这种态度颇有些生气,但是我却也只能对她无可奈何。 “那么,现在我去选举班里的执行委员,加入执行委员会,然后再帮助你成为执行委员会长,对小木曽前辈的这件事情有什么好处呢?” “当然有好处咯,学园祭的执行委员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文化祭过程中,权限已经超过了学生会长了,也就是说,所有的社团节目的审批,检查,都要经过执行委员长的双手,也就是说,只要让我当上了执行委员长,我可以帮助你注意轻音乐同好会的一举一动,最大可能地为你提供轻音乐同好会的不同时间段的准备信息。” “这些我自己也可以打听——” “——但是你的打听永远只能偷偷摸摸的,换一句话说,你可以和小木曽前辈三番五次地打听他们的准备情况吗?即使你现在可以和小木曽前辈打听情况,你也做不到多次去骚扰她吧?但是如果是执行委员长这么做,那也顶多是关心社团的准备状况而已。”一色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现在是她开始全力进攻,准备说服我的时候了。 “第二,”一色继续说道,“虽然说第二点的可能性不是很高,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作为执行委员长,我可以帮助你否定轻音乐同好会参加演出的机会。学生会负责审核社团演出的初选名单,但是,在具体地分配舞台时间的时候,如果时间不够,执行委员长是有提案否决部分社团参演的权利的——虽然这么做我要承受的压力很大,争议也很大,但是和也你知道的,如果你可以帮助我消除那些压力的话——” “——这一点就算了,这种事情我做不到,到了那种程度,只要‘执行委员长滥用职权’的这个帽子一扣下来,谁也没有办法帮你。”我断然回绝了一色的第二个建议。 “所以我也只是说说嘛,我都可以为了你的这件事情去做这么危险的提案了,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让我到时候度过难关吗?”一色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当然,所谓的“不满”的撇了撇嘴,大概也就只是象征性地不满意一下了。 “在职权的许可范围内解决问题,那当然是最好的,但是如果要冒着超出自己的能力的风险去解决问题,那就是无知和自大!” “诶,没想到和也你还真的是这样一个谨慎的人,那么,第三个原因,我想你应该会最喜欢的。” “第三个原因吗?” “呐,和也,我记得我有和你说过吧?”一色举起了一只手,摇了摇手指,煞有介事地解释着,“北原前辈,在学生会中可是有‘里之委员长’的称号的——指的是,之前的两次文化祭,即使他不是执行委员长,但是因为他解决问题的能力太突出了,最后文化祭的执行委员长几乎都对他言听计从,虽然他不是委员长,也没有在委员会内担任任何职务,但是,所有的文化祭的计划安排,都要经过他的手——如果这一回,是由除了我以外的人担任执行委员长的话,那也许文化祭最后又要成为北原前辈所掌握的舞台了呢,对于这一点,你觉得你会接受吗?” “如果你担任了文化祭的执行委员长,那我不就代替了北原春希的角色了吗?你是这个意思吗?” “撒,那你会对这种安排满意吗?”一色笑眯眯地看着我,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我可不是北原前辈那样的控制狂,即使我答应了帮助你,我的唯一目标也只是达到我自己的目的而已。” “我也不想成为任何一个人的操线木偶啦,所以我们的合作不也是很愉快的吗?怎么样,最后一个问题,很吸引人吧?也只有让我担任执行委员长,才能避免让你讨厌的北原前辈的魔爪伸到执行委员会来哦!” “的确,一色,你的最后一个提案十分吸引人,但是,你忽略了一点——当然我不觉得你可能会忽略这一点。除了你之外,如果是雪之下雪乃担任执行委员会的委员长的话,她也不会服从北原春希的指挥的——而且,如果是真的要避免北原前辈的干预的话,我对她比对你更加信任,即使她没有和我事先进行过沟通。道理很简单,你的能力尚不足以完全应对所有委员会的工作,一旦我无法帮助你,而那个时候北原前辈又向你伸出援手的话,那么,你会拒绝他吗?” 在和我的这番对话当中,一色第一次有些语塞了。 “而雪之下部长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她有足够的能力来应对委员会的工作,而且,一旦她要承担这个任务,她的过强的自尊心会阻碍任何人对她的帮助。顺带一提,她也不喜欢北原春希,似乎是因为很久以前北原前辈在劝说部长加入miss总武高选举的时候得罪了她。相比起已经和北原前辈有过明确的对立和冲突的雪之下部长,一色你对北原前辈的恶意评价实际上都是从我这里获得的,也就是说,你可以在我面前按照我的想法表现出对北原春希的厌恶,但是,你本人未必会对他有一些特殊的看法。” “喂,我在你面前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大概是因为我把一色的心思摸得比较透彻,这让她有些不满意,她大声抗议着。 “这不是说你不值得信任,我也觉得如果我答应了与你的合作,你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下和我的约定,而去求助北原春希,但是只是考虑到性格因素,以及一些客观的评价,你的背叛的可能性更加高一些。”我耸了耸肩,回答道。 一色一时间没有回答我,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阴晴不定,她的肩膀抽动着,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和我解释一些什么,但是,最终,伴随着颤抖的身体,她还是扭过头去,声音中有些颤抖得问道:“撒,是这样吗?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已经根深蒂固了是吗?” 一色的这种态度稍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虽然我刚才对她的评价的确有些刻薄,但是这不都是正常情况下我给她的评价吗?她这个样子,看上去有些难过的样子,好像,真的不是在作假啊! “我就知道的,当然了,我也明白和也不会就这么信任我,我是知道的。”她有些喃喃地低声说道。 ——呃,由比滨和也,冷静,这是一色彩羽的陷阱,示敌以弱,以这种受伤的方式取得敌人的同情,然后一击制胜。 “和也,那你的意思是,谈判破裂了是吗?抱歉呢,刚刚利用小木曽前辈的问题来要挟你了,不过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毕竟,我还希望在你的心中保留一点我的值得信任的形象。” ——我敢确定了,一色彩羽她就是在伪装。 “我也没说不能去帮你啊!比起支持雪之下那个自行其是的家伙,让你这样的和我关系更加紧密,更听我的话的人当这个执行委员长明显更加符合我的利益不是吗?你说的第一点理由也是一个很有力的理由啊,雪之下可不会费心思帮我去关注轻音乐同好会的情况的。还有,你这个家伙,这是谈判策略懂不懂啊,为了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所以要指出对方在谈判的时候的漏洞,即使我一开始就想答应了你的想法,我也不能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说‘没问题’吧?总得从你这里翘来一大堆好处才能罢手不是吗?但是你现在这样哭哭啼啼的样子,不按常理出牌啊!哪有一个人谈判的时候会是这幅模样的。”然后,在看穿了她的伪装之后,我却依然乖乖对她投降了,这不仅仅是因为本身我还是持答应她的态度的,更重要的原因在于——好吧,我还是在担心,如果刚刚的那种一色是她的真实想法的话,那我就得背上惹哭一个对我没有太多恶意的女生的罪名了。 我讨厌女生哭泣,所以我拒绝承担这个风险。 ——当然我马上就意识到,这一次我又被一色的小花招所欺骗了。而且,这一回,我又败得十分离谱。 一色彩羽转过头来,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甚至完全看不出她刚才有过哭泣的样子。 “对我来说,这也是一种谈判技巧嘛,你知道的,谈判的时候的漏洞被你抓到了。我又没有办法反驳,那我也就只能利用女生的最有利的武器了不是吗?看来还是挺有用的嘛!” 这个女生说的话,这个女生的表情,这个女生哭出来的样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相信!一个字都不能相信!看着一色的那种眉飞色舞的样子,我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不过,至少在执行委员会长的事情上,我还是相信她一回吧? 一色看上去因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而心情愉悦,而我,也稍微振奋了一点精神。 没错,和北原春希的这一场较量,还没有结束呢! -------------------------------ps---------------------------------- 一色同学你每次在激起和也对你的同情心和好感的时候就擅自拔旗是很危险的——我再和你强调一遍,别把自己坑进去了。 然后,已经到了750票了,加更明天发,本来想今天写的,但是周末我妈在家,码字时间太久要被批判。 第二十一章:只属于弱者的困兽犹斗 每年的文化祭都是学生的狂欢,这一点也不假,毕竟,对于学生来说,只要停课了,即使每天花大量的时间去做看上去有些重复而繁琐的准备工作,也是值得的。除了上课之外,做所有的事情都是放假和放松,更不用说在文化祭当中可以浑水摸鱼地做一些比较空闲的工作而真正的无所事事了。 但是这不代表文化祭的执行委员是一个很清闲的职务——否则,为什么学生会的成员不主动兼任执行委员会的职能,为什么每个班的班长还要重新组织一次执行委员的选举。虽然我们可以解释为权力不能过于集中,但是我更愿意解释为,这种麻烦的工作,还是需要推给其他人做会比较好。 所以,执行委员中会有相当一部分人是被迫推举上台的——其中又尤其以备群体所抛弃的人或者班长这样的人居多。当然,剩下的那一部分人,是真的有野心的人。 执行委员所带来的在班级里的威望,乃至于其他班级的执行委员的交流,又或者是在普通同学以及学生会面前的露面的印象,都是有野心的人的很好的晋升资本。但是,野心也必须匹配以与它相称的能力。一个领导其他人的人,他的能力当然不一定要比他的手下强,但是,他至少应该有他的手下的80%的能力,这是保证他能够在所有复杂的情况下做出果断的决策的基础,也是让他手下的人能够信服地为他工作的前提。 我不清楚总武高的历届执行委员都是怎样的存在,但是估计也就是一群有野心但是没有能力的家伙吧——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松地就被北原春希掌握执行委员会。一色所设想的利用文化祭的组织工作取得其他人的认可,并最终成为自己的学生会选举的筹码的做法,我也不清楚之前的学生会成员到底有没有做过——不过她作为一个一年级生,在这方面有野心,那也就意味着她必须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情,这一点到不是很让人觉得惊讶。 “呐呐,和也,你的计划是什么,如果我现在要开始准备执行委员长的选举的话,我应该做什么呢?” “暂时先不用考虑这么多了,到时候也许都没有人和你竞争执行委员长的职务呢!”我耸耸肩,面对一色的有些兴奋的问题,“不过,从一开始就高度依赖于我,这样真的好吗?要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我产生一些别的想法,甚至直接把你梦寐以求的执行委员长的职位给抢走了,那你可就毫无办法了。” “但是问题在于你是一个有足够能力但是又不愿意做太多的事的人啊,如果让你去做执行委员长的话,你一定会觉得事情太多太繁琐而撂挑子不干的,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我才可以放心地依赖你嘛!” “偶尔也得试着自己努力一下,借力是一个好方法,但是一直借力,借到最高点的话,那也就无力可借了。” “我知道的,”一色点点头,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但是,在能够借力的时候,利用借力的过程学习,提升,进步,这也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 “希望你到时候还能记住你的借力的目的,然后,不要发现到自己无力可借的时候晕头转向就可以了——另外,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一色伸出手来,和我正经地握了一握。 我的精神一阵恍惚,与这个场景类似的状况,似乎很久很久之前,我和一色的确这么做过。 不过那个时候的我,和现在的我,也已经是大不一样了啊! -------------------------------------分割线------------------------------------------- 班级里的执行委员长的选举比我想象的稍微要复杂一些。女生那边,一色彩羽自然是毫无悬念地当选了。问题出在男生这边。 当然一开始的情况和我预料的没有太大的差别,所有人都因为执行委员的过于繁琐的任务而对它避之如虎。在大家都已经放弃的时候,我举起了手——然后,就应该在毫无竞争对手的情况下获得这个位置。 ——这是我原来的计划。 但是这个计划产生了一点小偏差,似乎是在我举手的那一刹那,有一个男生的圈子里产生了一些小波动。那大概是属于一色亲卫队的一个圈子。也就是在班长有些庆幸地准备宣布“那么,就由由比滨来担任男生的执行委员吧!”的时候,终于,那边推选出了一个代表。 那个叫做山城的男生,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很久很久之前,当时他似乎为了讨一色的欢心还试图和叶山较量一番——当然最后发现了和叶山正面发出挑战的是我,他也就灰溜溜地退场了。典型的所谓的小角色,但是,小角色要拼起命来,却总是会给那些自以为必胜的人增添不小的障碍。 必胜的人会以接下来自己还要应付更困难的挑战为前提,所以在面对小角色的时候采用保守主义的做法,但是,面对小角色的不顾一切,这种畏手畏脚也许最后就会成为那些实力比他们高出一筹的人最后失败的原因。 山城就这样站了起来,打断了即将下结论的班长,说道:“等一下,我也想参加执行委员的选举。” 我能够看到现在班长同学脸上的复杂的表情,他的心里现在估计就是“这个麻烦的工作总算是结束了你就能不能不要加进来多掺和一脚了行不行啊”的崩溃想法。 山城很有礼貌地朝我看了一眼,问道:“由比滨,对于我的竞争,你没有意见吧?” “当然没有。”我微笑地鞠了一躬,回答道。 用脚趾都能够想到山城这一帮人的意思,他们也许原本对执行委员的这个职务并没有太多的渴望——甚至会有些排斥。但是,看到我举手参选,他们会产生一丝危机意识——因为女生的执行委员是一色,男生的执行委员往往就是和一色的关系最为密切的人。如果是正常的工作交流的话,那当然没关系,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我和一色是同桌,而且,我和一色平时的来往也十分密切。一色亲卫队的这一批人对我的敌意一向很深,在我有可能通过在执行委员上的合作与一色进一步强加联系的时候,他们估计是不愿意了吧? 但是这群可悲的家伙没有意识到一点:那就是一色彩羽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让你们为她的目标所服务,没有意识到她的这种处理问题的模式的人,是不能与一色保持正常的与平等的沟通模式的——即使他们战胜了我成为执行委员也不例外。 更何况,这个位置,我也不打算给他们。 我用余光看了一眼我邻座的那个女生。她正眯缝着眼睛,好整以暇地观察着班里的一切,她应该也对这场闹剧的来源十分清楚,但是她似乎并没有任何准备干预的打算,她只是很轻松地看着这一切。甚至,在我的目光看向她的时候,她还朝我露出了一个有些意味深长的微笑,似乎是在期待我如何解决这第一个困难一样。 ——哦,应该是在一色朝我露出微笑的时候,山城同学的脸色明显变得白了一些。 “呃,既然由比滨和山城都想要精选执行委员,那么,就麻烦你们把你们当选执行委员之后的计划说一下吧?”终于意识到现在的情况的班长同学开口道,“山城的想法是什么呢?” 我不认为山城是一个笨蛋,他能够被一色亲卫队推举出来和我竞争,至少意味着在那群人的心中山城是对我赢面最大的人。而他的表现,也没有让我太过失望。 “总武高的文化祭,一向是同学们一起参与的活动。国中的时候,我只是参加文化祭的普通的一员,我还记得我们班当时因为文化祭所采取的节目的类型有所争议,使得我们最后没能够真正地享受文化祭。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在想,如果我当选了执行委员,我会尽全力阻止这种悲剧的发生,我认为,在文化祭中,最重要的就是提高同学们对文化祭的参与度。在文化祭的内容选择,具体的准备过程中,我都希望充分吸取同学们的意见,而不是我个人的独断专行,毕竟,虽然我是执行委员,但是,我更多的只是为大家的想法服务的一名普通同学。虽然我本人也许是第一次组织这样的活动,但是我相信,在大家的努力之下,我们一年f班的文化祭一定会是一次成功的文化祭!” 山城微笑着,小小地握住了拳头,有些鼓动一般地对其他同学说道。随后,台下也多多少少响起了一些稀稀拉拉的掌声。 公正地说,这是一次不算太差的演讲,至少在高中生的水平中不算太差,就如同就职演讲一般,处处提到“集体”、“大家”、“努力”——我说了,这是一份不算糟糕的就职演讲。 “山城同学的意思是希望大家一起举办一次开心的文化祭,那么,由比滨的看法呢?” 我站了起来,说实话,我非常感谢山城同学刚才的演讲,后发制人,意味着我可以利用他的讲稿中的一些思路了。 “十分感谢山城同学刚才的想法。这让我也想了许多事情。”我看着班里的同学,绝大多数人的目光里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关于刚才山城同学提到的他国中时期的文化祭,这让我也想起了我国中时期的文化祭,我的班级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但是,我觉得,这种争议是不可避免的,同学们的意见不可能达成绝对的一致,最后,总有一部分同学需要妥协,我认为,这是文化祭所教会我们的东西,在集体的选择面前,我们也许要放弃一部分个人的想法。但是同时,我们当然也有我们不可以妥协的东西,那就是,当我们的企划决定之后,我们每个人的努力。让我们每一个人,都要为最后的成功而努力——我觉得,这才是文化祭的执行委员的核心任务。当我们决定了企划之后,无论其他班级的竞争压力多大,我们都不能退缩,争取到我们的位置,这是第一;第二,最有效率地分配工作,让大家迅速进入文化祭的准备状态;第三,根据我们的企划是公众展示型还是班级展示型,争取最好的时间段和展示平台,这也是我当选执行委员之后希望为大家做的。执行委员当然是服务所有人的存在,但是,执行委员如果仅仅用来协商众人的观点,而无法完成其他人所无法做到的任务,那这个执行委员的意义也就下降了。而我相信,我能够完成我所承诺的这些任务,就是这样。” 相比起山城的发言,我坐下的时候,班里并没有响起掌声——这是理所当然的,掌声,永远只是人们在不知道如何回应的时候给出的一个礼貌性的回应。真正的演说,是要让人进行思考的。 山城的演说处处提及“集体”,这看上去是在团结众人,但是潜意识中,这只是一种对他的个人的责任的逃避——当他的所有决策都绑架上众人的意见的时候,他也就不用为自己的决策失误承担代价了。 当然,如果没有对比的话,他的这个问题也无法暴露出来。 但是,在我指出“执行委员的责任”的时候,山城的这种逃避,也就无从隐藏了。执行委员的存在,不仅仅是集体的一个传话器,还应该做到其他人不能做到的事情,还应该承担所有人不应当承担的责任,也应该,给所有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的人分配任务——这也许不是每个执行委员都要做到的事情,但是,当你指出了这些任务的时候,人们只会觉得:啊,你说的好有道理,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执行委员又有什么用呢? “那么,我们就开始举手表决吧?支持山城的同学请举手?”班长的声音响了起来。 零零散散地几只手,甚至是一色亲卫队的几个男生,也都有些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那么,支持由比滨的人呢?” “恩,那么表决之后,就决定男生的执行委员是由比滨了。” 自然到不能够再自然的结果了,在我说完话,看到所有人的反应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的结果。 对了,刚才的那个问题我需要加一句补充,小角色面对实力比他强的角色时的拼命也许会产生不错的效果,但是,问题在于,如果小角色与对方的实力差距过大的时候,对方即使有所留力,最后的结果也依然是毫无悬念的碾压。 我看着有些愤愤地坐下去的山城,毫无同情之心——当他站出来试图阻挡我的计划的时候,结果就已经确定了。 一色笑眯眯地看向了我,她这个家伙,是把山城的这件事情,当做测试我的能力的投名状了吗? 不过,这种碾压对方,然后获胜时的痛快感,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就好像所有人都在我的手中起舞一样,实在是,让人觉得很舒服啊! ---------------------------------ps--------------------------------------- 上周的750票加更,这周也是一样的,每250票一加更,嗯嗯。 第二十二章:鱼龙混杂的执行委员会 执行委员会的正式会议开始得比我的想象还要快,就在班级的执行委员人选确定的第二天,正式会议就开始了。 然而,在正式会议开始之前,我的同伴,把我一并推入这个深坑的一色彩羽同学却决定先走一步了。 “你也知道的啦,和也,只是让你帮我竞选委员长,这肯定是不行的嘛,我还得找其他支持我的朋友,也许不一定能直接帮上忙,但是只要在投票的时候支持我就可以了,所以说,呐,你懂的吧?”一色双手合十,貌似诚恳地在我的面前低下了头,一双灵动的眼睛忽闪忽闪的,露出了一副恳求的模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人去教室开会了吗?” “诶,没有问题的啦,你可以和雪之下前辈坐一块的,雪之下前辈也肯定是执行委员。而且,和也也不是那种不善于和其他人交往的人嘛,一定是没有问题的不是吗?” 说实话,我并不介意一个人去参加执行委员会的会议,或者,如果仔细考虑的话,我和一色分开去参加执行委员会的会议才更加有利于我对她的帮助——如果我们两个不坐在一起的话,那么我对她的声援就会显得更加客观,也更能让其他人信服。 ——我只是不爽一色亲卫队的那几个成员看到现在一色的态度的时候的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而已。那种“啊哈,讨好彩羽结果反而被彩羽酱无视的感觉怎么样啊”的表情,真的想让人把他们拎过来清醒一下。 “我也知道和也很大度的,不会在意那些人的目光的,是这样吗?”一色显然也不会忽视那些人的眼神,但是,在她的眼里,那些家伙应该的确是不值得太在意的人,所以她也只是象征性地提了他们一下。 想到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实际上还是被无视了,我的心情反而好了许多。 这也是我现在一个人坐在执行委员会的会议教室里的原因。 执行委员会的会议室是一个长长的圆桌——圆桌的意义大家都清楚,是为了保证所有人的“平等”的地位,没有前后和左右的区分,让任何一个人都觉得自己不会被无视。当然,选择圆桌的位置也是有比较特殊的方法的——尤其是对于单独组队的成员来说。 对于孤独一人的存在来说,圆桌的最理想的位置是远离主发言人的那一段的角落偏中间的位置。首先,靠近主发言人的位置是绝对不可取的,因为这肯定会让你成为人群的焦点——现在的主要目的是作为辅助性角色的我,不能把自己暴露得这么明显,尤其是在帮一色和其他人争论的时候,如果我的位置太显眼,很容易成为被集火的对象,这是不明智的;其次,绝对不能坐在圆桌的左右两边中间的位置——因为这些位置一般来说会由大队的本身就有联系的朋友占据,他们当然不会阻止你坐这些地方,但是,当你发现你的四周都笼罩在本已经认识的人群当中的时候,你会发现,你要发言,也必须照顾你的周围的环境和气氛,不照顾当然可以,但是换来的会是一种很奇怪的沉默与尴尬;最后,也不能坐在距离主发言人最远的正对面的位置,这样的人一旦发言,就会成为主发言人关注的对象,主持人关注的对象,基本也就意味着全场的焦点。所以,综上所述,独自一人成为不显眼的人,最理想的位置就是远离主发言人的那一段的角落偏中间的位置。 当然,我能够想到这一点,其他人应该也能够想到这一点。 比如,有些探头探脑地走进教室的比企谷八幡。比企谷会来参加这个会议这的确让我感到有些惊讶,他可不是那种会心血来潮地想要参加这种麻烦的活动的人,同时,他的存在感也会稀薄到让所有人都无视他,不会有讨厌他的人来推举他作为执行委员。 比企谷眯缝着他的腐烂的眼睛,在教室里很快地来回扫了一圈,然后就像决定了什么一样,往我坐的方向走了过来。当然,毫无悬念地,他在我身边坐下了。 “哟。”鉴于比企谷应该不是一个会主动和人打招呼的人,这个任务也就由我承担了。 “你竟然也要当执行委员了。”比企谷很简单地点点头,挑了挑眉毛,有些惊讶地问道。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比较好,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的心血来潮的决定,我是不会相信的。” “莫名其妙地就被某个人推上贼船了。”比企谷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不会是结衣姐吧?她看上去倒的确是这种喜欢好心做坏事的人。”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放心,你的姐姐还没有不懂气氛到这种程度,她自己也差点被推举到执行委员这个位置上来,她可是知道这种事情很讨厌的,把我推上来的是另一个人——另一个无法反驳的人。” “那就是叶山了?” “是平冢静,那个女人,赶紧找了人嫁了吧?”比企谷一脸无奈的说道,“如果结婚了她估计就不会成为这么热血上头的老师了。” “我倒是觉得正是因为她太热血上头了所以才无法结婚,这个因果关系不要颠倒嘛!” “不说这个了,”比企谷摇了摇头,一脸“我这么悲剧了你就不要在我身上补刀了”的表情,“你来参加这个会议做什么,虽然你参加这种会议的可能性比我高一些,但是我觉得也就高一些而已,你也不是那种会介入这种和你没太多关系的麻烦事情的性格不是吗?” “和你一样,被人拜托了而已——只不过拜托我的对象比较温和,我们是平等的合作关系。”我把目光扫向了远处正叽叽喳喳地和其他一年级委员讨论着什么的一色彩羽。 “哦。”比企谷了然地点了点头。 “——顺带一提,你不觉得他们很无聊吗?一脸虚伪地说着自己成为执行委员的经历——一个个都把自己描述成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被坑蒙拐骗过来的一样,但是实际上一个个却都在心里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比企谷有些厌恶地盯着一个方向,说道,他的这句话像是在说一色,又好像不是在说一色。 “这是现充世界的正常交流模式不是吗?你应该很熟悉的。” “抱歉,只是觉得突然有了一个可以和我沟通的人,所以多说了几句。” 啊啊,明白的明白的,在一个自己觉得格格不入的空间里,当你找到一个熟悉的人,或者一个和你有着共同体会的人的时候,你总是会更加愿意和他多说一些话,甚至多说一些自己的心理想法的——归根结底,这还是出于对集体和社会的恐惧,因为对这些方面的恐惧而不自觉的采取的行动而已。 人类,在这些小细节的问题上总是无法做到摆脱情感的困扰啊! 我把目光投向了比企谷看着的方向,那里,看上去有一个我似乎在哪里见过的女生,也有些聒噪地在和周围的人交流。 “哦,那是相模,我们班的女生执行委员。”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比企谷解释道。 我记起那个人了,在暑假的烟火大会上,出现在结衣姐的面前,然后和姐姐挑衅,最后又被一色解围打脸的那个女生。看上去应该也是现充团体的一员,但是和姐姐应该不属于一个圈子,那是一个性格多少有些恶劣的女生啊! “那家伙是你们班的女生执行委员啊?” “怎么,认识她吗?” “算是有一面之缘吧?”我诚恳地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比企谷,说道,“要和那么一个家伙合作,一定很辛苦的吧?比企谷前辈,请加油!” 比企谷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我的这种同情的声音明显让他有些无奈,不过,大概是想起了相模的恶劣的事迹,他应该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方法。 也就是在他有些头疼地摸着脑袋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回应我的时候,会议室里的嘈杂的声音突然停了一秒钟。 我看向了会议室的门口。 ——终于还是来了吗? 一色的判断没有出错,会议室的门口,雪之下雪乃傲然站在那里。不一定是因为她的美貌,也许也是因为她身上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冷傲的气场,在那一瞬间直接震慑住了教室里的喧闹的气氛。 对于我和比企谷两个侍奉部的成员来说,见到雪之下应该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了,但是,对于绝大多数其他人,这也许是他们第一次在教室之外近距离接触雪之下。虽然没有miss总武高的那种人气,但是,作为二年级的顶尖存在,雪之下雪乃在许多人的心中还是有着超乎寻常的地位,所以,当雪之下出现的时候,全场的呼吸似乎都静止了一秒钟,这么说也不为过。 雪之下锐利的目光同样扫视了整个会议室,随后,落到了我和比企谷的身上。她很惊讶的挑了挑眉毛,随后,慢慢地朝我们走了过来。 但是,就好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她又停下了脚步,往回走了几步,最后,选择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大致可以估计出她的心理状况,不过,这种果断地放弃一开始的做法,最后宁愿忍受在一堆相互认识的现充当中的尴尬气氛,也不愿意把自己最初的错误进行到底的模样,真是很有雪之下的风格呢! “雪之下啊?”比企谷的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了雪之下,“你看上去一点也不惊讶嘛?” “事先有了消息的来源渠道,而且,我来这里的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雪之下。” “为了雪之下?” “当然,不是要来帮助她,而是要让她不要来碍事就是了——虽然她也不一定会来碍事。” “不要让雪之下碍事,你的这句话,说得可有些自大啊!” “是有些自大,”我笑了笑,说道,“但是,先试试总没问题,如果到时候出问题了,那就说明我现在太自大了嘛!” “真是不了解你在说什么。”比企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随后,他也转过身去,不再说话,毕竟,像现在这样和人不断地交流,应该不符合他的风格,或者说,和我说了这么多话,对于比企谷来说,也是极限了。 我也没有继续和比企谷说话的意思,我见到对面人群中的一色朝我使了一个眼神,朝雪之下的方向看了一眼,而我也和对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以示我的了解,接下来,一色就又转过身去,和她的那一堆朋友们聊了起来。 委员会的参加人员很快就到齐了。 门被推开,平冢静老师走了进来——这是一个预料之外但是又可以说预料当中的人物,毕竟,热血老师,社团的总负责老师,平冢静如果在文化祭中不插一脚也说不过去。 接下来走进来的是城廻会长,她带着她的那种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容,抱着手里的一堆资料文件,慢慢地走了进来。在进门的时候,她的视线似乎与一色对上,朝她笑了一笑——如果不是我观察仔细的话还真的无法发现这一点。 不过发现了这一点总让我觉得城廻会长会施展一些手腕,给一色一种钦定的感觉了。 当然,在我发现她接下来朝我和比企谷,朝雪之下,以及其他看上去似乎她认识的朋友都投以温和的笑容的时候,我觉得我刚才的想法也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城廻巡会长,在这个时候,还是依然地,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笼络着人心。 然后,我发现了,城廻会长身后的另外一个人——和平冢老师一样,我不应该对这个人的出现感到意外,但是,我却依然无法相信,他竟然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执行委员会的会议室里,而且,似乎不是以执行委员的名义,而是跟在了学生会长的身后。 北原春希扫视着周围,他的视线应该在我这里稍微顿了一秒,随后,他安静地站在了会长的身后。 也许,比起预料当中的雪之下这样的竞争对手,某些隐藏在深处再露出獠牙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ps-------------------------------------- 咳咳,别纠结股市的问题了,接下来应该是一波平稳期,等蓄势呢!这章是例行更新,过了250票明天有加更的,恩。 第二十三章:三人的选举 北原春希肯定会在执行委员会当中插一手是一件可以预料到的事情,但是,问题在于他的具体位置,作为所谓的“里之执行委员长”,按理说,他的影响力应该发挥在幕后,像现在这样有些高调地出现在城廻会长的身后,就让人感到有些意外了。 一色并没有向我提及这方面的问题,打定主意与我合作的她不可能向我隐瞒这样一个重要的情报,所以,可以确定的是,一色之前也不知道北原可能会参加这次的执行委员会议。既然作为学生会成员的一色不知道情况,那么,也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一种,是作为学生会会长的城廻巡前辈刻意隐瞒了北原的介入——但是这看上去并不符合常理,学生会的成员多多少少是知道北原的存在的,即使告知学生会成员北原春希可能作为一名新成员而临时加入执行委员会,这对其他学生会成员也不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相反,刻意隐瞒情报反而会导致学生会成员的不满。那么剩下的另一种可能,就是北原的加入,是临时性质的,城廻会长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但是,鉴于他一向对学生会的帮助,同意他参加一次执行委员会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问题就在于,北原春希,参加执行委员会议,甚至是跟在会长的身后,如同她的秘书一样参加会议,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样一位看上去并不是学生会成员也不是一般的执行委员的人的出现,已经引起了部分认识他的三年级学生的骚动,三年级的执行委员,应该或多或少地听说过自己的年级里的这个风云人物,虽然他们现在未必会对北原的出现做出正面或者负面的评价,但是关注度已经产生了。这种结果,看上去并不符合北原前辈的一贯作风啊! 当然,二年级和一年级的执行委员中也也不是没有认识北原春希的存在,比如我身边的比企谷,他的眉头也就皱了起来。 随后,大概是破天荒地,他在短时间内第二次和我搭话了:“喂,台上那个家伙,是不是上次去轻音乐同好会时的那个前辈啊?” “没错,就是那个总是做出一副前辈的姿态想要说教的前辈。” “他也是学生会成员吗?怎么之前联系的时候没有见过他?” “应该不是,他现在看上去并不是执行委员,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出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吗?”比企谷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坐回了座位上,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当然,对我来说,在短暂的惊讶过后,我的目的还是不会改变的,如果因为这种看上去并不是明确的我的目标而分散注意力,甚至影响我自己的信心,那也就实在太可笑了。毕竟,现在的我,能够做的,也只能是不断地前进,然后,不断地粉碎我的目标的路上的唯一的障碍吧? ----------------------------------分割线------------------------------------ “呃,那么,现在,就让我们开始文化祭的执行委员会会议吧!”城廻会长的并不是很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但是这依然让刚刚看上去有些吵吵闹闹的教室安静了下来。 一般来说,短发的女生给人带来的感觉是那种干练系的形象。但是城廻会长显然不是这种人,一如既往的很温柔的表情,加上额头前的有些可爱的发卡,搭配上穿得整整齐齐的校服,整体上给人一种软乎乎的很安心的感觉。 甚至,她的发言中的那种草率,和不经意的口误,都在塑造着这样的一种形象。 “大家好,我是,呃,学生会长城廻巡,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今年的文化祭和体育祭可能会有些特殊,但是我相信,在大家的努力之下,一定可以把今年的这次意义特殊的文化祭办好,恩,大家,那就请大家一起努力了,谢谢。” 说完这番话,会长也露出了一个稍微有些羞赧的笑容,这种看上去有些温柔的作风也是让会议室里的所有人会心一笑。 但是,她看上去并没有想要介绍北原春希的样子,北原也很安详地坐在城廻会长的旁边,就好像他是一个正常的与会成员一样。 学生会的成员率先鼓起掌来,然后,会议室里也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不同性格的人对于掌握集体有着不同的方式,诚然,一个能力强大,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的学生会长会让人感到安心,但是这种不时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错误,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的学生会长,同样也是能够让所有人觉得暖烘烘的,而且不想放弃的对象。 竞选领导者之前的低姿态,和当选领导者之后的低姿态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竞选之前的低姿态,只会让人对你产生不信任——没有人会愿意去理会一个成天喊着“我什么事情都会和大家商量着做”的竞选者,但是,当选之后的低姿态,只会让人感受到作为一个领导人的谦逊,和他对每个个人的尊重。而城廻会长现在,就很好地达到了这个效果。 无论其他人对会长的能力到底信不信任,但是,那种“会长想让大家一起努力,那当然应该努力”的想法已经悄悄地扎在了每个人的心里,至少,即使文化祭的工作出现问题,学生会长也不会简单地就成为那个众矢之的的那个人了。 “谢谢大家了,那么,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推举执行委员长吧?”城廻会长眯着眼睛,很好看地笑了笑,说道。 “啊,当然还是要解释一下的,”看着有些骚动起来的人群,城廻会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继续解释道,“是这样的,本来由学生会会长来兼任执行委员会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今年的情况的确有些特殊。因为和清泉中学的文化祭企划是联合进行的,所以我还需要统筹把握与清泉中学的合作企划,再加上我已经是三年级的了,我们学校之内的一些具体的企划我个人可能应付不过来,所以,一般来说,还是需要选举一位执行委员长来全权负责学校内部的事务会比较好。” 我皱了皱眉头,城廻会长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这似乎和一色说的有些出入,如果由学生会长统筹安排与清泉中学的合作事宜的话,那么一色选举执行委员会长的最大的王牌——作为学生会成员对合作企划比较熟悉的这个优势也就用不上了。 我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一色,看见了对方的稍微有些变了的脸色,她也看到了我的眼神,微不可查地朝我摇了摇头。 她的意思是她也不知道这回事,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我看了一眼依然安详地坐在会长的身边一言不发的北原春希——会是那个人的影响力吗? “呃,所以说呢,”城廻会长的发言继续了下去,“虽然学生会有保留的预案,但是如果现在在场的诸位执行委员愿意的话,不知道有谁愿意参加这次的执行委员会长的选举呢?” “保留的预案?”我突然有些明白北原春希出现的意思了——里之执行委员长,如果出现了特殊情况,现在要把自己摆在台面上来吗? 台下的响起了一片窸窸窣窣的议论的声音,但是一时间竟然没有人举手。 一般来说,绝大多数执行委员也都只是在班级中的儿戏一般的选举里出现的,他们自然不愿意承担执行委员长的这个重大的职责,而像一色这样的原本就有意向的人,现在大概也正在消化会长的新的执行委员长方案所带来的结果,竟然也开始犹豫了起来。 “如果没有人的话——”城廻会长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北原春希,但是,多少让我感到有些庆幸的是,她的接下来的话被平冢老师打断了。 “——喂,大家,这可是文化祭哦,这可是你们可以尽情展示你们的青春的机会哦!怎么一点也不积极呢!” 恩,笨蛋老师,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这么热血吗,你的这种热血即使在学生中也不受待见的,知道吗? 我没有看见比企谷的表情,但是我敢肯定针对这番话的吐槽,他会和我保持高度一致的。 “对了,雪之下,你怎么样?有兴趣来当这个执行委员长吗?”平冢静理所当然地看向了雪之下,理所当然地问道。 “啊,对了,如果是雪之下同学的话——”城廻会长看上去也对雪之下抱有很高的期待,她也随即附和了起来。 “啧,就是这样的,理所当然地把一个人推到台面上——”比企谷有些嘟嘟囔囔地抱怨着戳了一下我的胳膊,“你看我就是这样被那个热血笨蛋老师加上的。” 但是,我没有理会比企谷的话,因为隐约地,似乎是我的错觉一般,我看到会长身旁的北原春希轻轻地咂了咂嘴巴。 然后,在我继续观察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瞬间也集中到了我的脸上,随后露出了一个很温和而自在的笑容。 而另一头,面对平冢老师和城廻会长两人的期许的目光,雪之下抖了抖眉毛,用最礼貌的,但是也是最冷酷的语调回答道:“抱歉,请允许我仅仅以执行委员的身份来参加这次活动。” “呃,雪之下同学,作为执行委员会长的话,好处还是有很多的啦,比如说——” “——恩,会长,我想报名!” “——呃,如果大家都不愿意参加的话,那就让我来试试吧?” 而这个时候,几乎是同时,两个声音响了起来。 一色彩羽,和另一头的——让我有些意外的,相模南,同时站了起来,说道。 大概是没有意识到竟然还会有其他竞争对手,两人在发现对方说话的时候,都有些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毛,似乎在表达自己的很强的竞争意识。 “那位,是一色同学吧?”相模看上去想起了什么一样,笑了笑,说道,“呃,我不是说一色同学不能选举执行委员长啦,但是,执行委员长这种工作,一般还是应该由有经验的二年级学生来担任比较好不是吗?一色同学作为一年级的新生,要做这些事情,还是太嫩了啦!” 呜哇,一开始就是这种毫不留情的发言吗?这个女生,看上去是把一色当做真正的竞争对手了啊! “所以相模前辈又有什么具体的作为执行委员长的经验呢?我不觉得多一年的学校经验,就一定意味着相模前辈就一定能够更好地胜任执行委员长的任务呢?如果按照前辈的这个逻辑的话,那在进行市长选举的时候,资历差的是应该直接向资历丰富的那一方投降,是这个意思吗?”而另一头,一色也一改往常的再所有人面前都八面玲珑的样子,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说到这里,好像暑假的时候相模就被一色恶心了一把,吃了个小亏,现在两人的这种剑拔弩张,看来也多少是暑假的那场战争的延续呢! “呃,两位的意思大家都明白的,所以就先不要争了,到时候让大家投票表决会比较好——”城廻会长的着急的声音插了进来,相模和一色的这种有些突然的火药味让她猝不及防,但是她还必须调解这种突入起来的矛盾。 而一色和相模,应该也都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把矛盾闹得越大,只会失去其他人的信任,所以,她们也就很默契地偃旗息鼓了。 “呃,既然突然出现了两位选举者的话,那么——” “——抱歉,会长,是三位。”这个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雪之下同学,你刚刚还不是——” “——很抱歉我改变了我的意见,出尔反尔有些不好,但是,我现在还是可以参选的,是这样吗?”雪之下雪乃站了起来,睥睨众生一般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其他人,她的目光分别在一色的身上和我的身上稍微顿了一顿。 就如同她进门的时候,所有人的呼吸都暂停了一秒钟一样,雪之下雪乃宣布参选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时间,似乎凝固了一般。 -----------------------------------ps------------------------------------- 很严肃地问一下大家,最近的更新质量有没有下降,如果下降的话我得考虑调整一下状态,或者说推荐票加更的这件事情我先放缓一些,毕竟对于这本书来说,质量还是首要的。 第二十四章:细微的量变可能引起质变 最初是一个没有任何人愿意接手的烫手山芋,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成为了竞争的热门职位,这让站在台前进行主持的城廻会长也感到有些意外。○ “恩,雪之下同学要是愿意参加的话,我们也是很高兴的,但是,因为之前——” “——我明白的,要和之前的两位报名参加的同学公平竞争,是这样吗?”雪之下打断了城廻会长的话,冷冷地扫了一色和相模一眼。 多少做好了雪之下即将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准备的一色,看上去对雪之下的这种气场有所防备,她只是稍微眯了眯眼睛,然后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恩,请多指教了,雪之下前辈。” 但是另一头的相模似乎就没有那么镇定了,她一开始想要参选这个位置的时候,大概就是抓住了没有其他人想要参加的这个空隙,在面对一年级的一色的时候都有些气场不足,除了用二年级的前辈的气势压住一色之外,她没有想到其他更好的方式。现在,在无论是能力,还是在资历上都明显比她强一截的雪之下,她能够勉强维持住那个笑容也就差不多了。 “恩,还有其他同学想要参选吗?”城廻会长有些困惑地朝人群中看了一眼,很快地,刚刚还对这场意外的竞争有些议论纷纷的大家也都安静了下来。 “这样的话,执行委员长的位置,还是投票表决比较好,三位可不可以说一下自己作为执行委员长的目标呢?简单地说明一下就可以了,相模同学是第一个报名的,你先来,可以吗?” “啊,我先来吗?”相模夸张地跳了一下,引发了在场的其他人的一阵善意的笑声,随后,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呃,这个,大家好,我是二年f班的相模南。我原来是看到其他人都不愿意来担任这个职务,所以觉得总是应该有一个人出来挑战一下的,所以就来报名了,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呢,哈哈!” ——十分差劲的开头,还是之前的那个论点,这种自我谦虚的说法不适合在竞选中提出,只适合在当选之后表达谦逊,收买人心时使用。 “怎么说呢,我这个人,其实不是很擅长在人前做这些事情的,本来想着如果雪之下同学来参加的话——”相模的眼神朝雪之下那边扫了一扫,露出了一副很谦虚的表情,同时,她也**裸地无视了一色,“如果是雪之下同学来参加的话,我就放弃这个资格让给雪之下同学也是可以的啦!” 这一段话倒是高明了许多,在竞选对手之一的雪之下面前表示谦逊,从而至少使对一色有好感的人的矛头全部对准雪之下,同时,表明自己“退出也没有关系”的这种想法,一来是为了自己的失败找借口,二来也是想表达自己的态度。 “但是想了想,觉得擅自报名了又这样擅自放弃了,总觉得很差劲的样子,所以姑且就发表一下竞选演说什么的吧,呃,总而言之,我的能力可能还有所欠缺吧?但是无论如何,如果能够担任这个执行委员长的话,这也是提高自己的一个机会,而且作为一个同学,我也很想为学校的文化祭出一份力啊,所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在最后完结自己的演说的时候,相模也依然做出了一副有些不放心的歉疚的表情,这也再度让在场的其他人露出了放松而理解的笑容。 “这样的话,下一位是一色同学,可以嘛?” “ok,那接下来就由我来说吧!”一色点点头,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事实上,在之前的和我演练她的竞选的过程中,如果面对雪之下,她也希望表现出一副亲民的姿态来获取其他执行委员的好感,但是现在,这种相对有些低姿态的态度已经被相模抢先运用了,所以,现在一色采用的方式是b方案,也就是落落大方的选举,表达自己的优势。 不得不说,一色其实也是一个能力很强的女生,能够在群体里获得一个独特的地位,面对不同的男生和女生,用不同的方式将他们笼络到自己的周围,这种人格魅力绝对不是依靠简单的卖萌可以决定的,当她决定认真发表演讲的时候,她的发言和毫不含糊。 “大家好,我是一年f班的一色彩羽。相比起两位二年级的前辈,我也清楚作为一年级的我,如果想要担任执行委员长的话,可能在资历和威信上有所欠缺。但是,我也想说明一下我的优势。正如城廻会长之前说的那样,这届文化祭对于总武高来说十分特殊,因为涉及到与清泉中学的合作。虽然会长之前提到合作的事项会由会长本人负责,但是我想,在文化祭的内部的准备过程中,肯定也会涉及到与外校进行合作的地方。我想,作为学生会的成员,尤其是作为之前与清泉中学一直负责联系的成员,我来担任委员长的优势就在这里,我可以和城廻会长无缝连接,我想,有了这方面的优势,我应该可以为委员会在准备活动时做出更灵活的安排。谢谢大家!” 相比起相模的有些吞吞吐吐的发言,一色的准备明显显得更加充足,不仅是熟悉一色的一年级的学生,一部分二年级和三年级的前辈们也明显对一色的这番发言有些意外。 可以说,一色这次的发言稿,走的是堂堂正正地与对方对垒的风格,清晰地阐明自己的优势,诚恳地表达自己的缺点,但是同时,也展现出自己的可以用优势弥补缺点的自信。 现在,我有些好奇,雪之下又要如何出招了。 从一开始她的表现上看,她对担任执行委员长一事没有热心,想要参加选举也是临时起意的态度,而当两种比较正统的获取其他人的信任的方式都被采用的时候,事实上,雪之下现在处于十分被动的局面。 “那么,雪之下同学的呢?”城廻会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的,”雪之下轻轻地点了点头,抬起了自己的脖颈,站了起来,“二年a班的雪之下雪乃。我想,担任执行委员长,最重要的,既不是利用这个机会来‘提高自己’,也不是‘配合学生会’,关键是,让执行委员会有效率地工作。” 雪之下采用的做法,是直接针对前两人的竞选稿的直击发言。 “委员会的工作当然是很好的提高自己的过程,但是,如果为了提高自己而把委员会的工作当儿戏的话,那也就过分了。当然,委员会与学生会当然应该保持密切的联系,但是如果真的要强调这一部分的话,城廻会长专门负责对外联络,并且重新选择执行委员会的委员长的意义,也就没有了。委员会的核心任务,正如会长刚才提到的那样,是负责校内的文化祭的组织和运营工作,我想,这方面是我擅长的。事实上,文化祭的组织工作多少需要一些独断意识,我想大家也应该会赞同这一点,我觉得,如果由我来担任委员长的话,可以使文化祭的运转更有效率——各种意义上的更有效率。” “霸气的发言啊!”我身边的比企谷轻轻地感叹了一句。 没错,十分霸气的发言,首先是直接驳斥了相模的观点和一色的优势,随后的这番话,根本没有委婉的表达,几乎就是一副“所有事情都交给我,我会带领你们解决的”那种霸气。相比起相模和一色的“诚恳”的态度,雪之下给人的感觉是一种“你们愿意听我的,那就跟在我身后一起工作,如果不愿意听我的,我也无所谓的”绝对的自信。 如果她现在面对的是一群斗志昂扬的执行委员的话,那对其他人的信心无疑是很大打击,但是,她现在面对的是一群绝大多数人都没什么野心,只想对委员会工作都应付了事的存在,所以,雪之下的这番话虽然说得很自负,但是,某种程度上却会很对其他人的胃口。 “既然你愿意承担绝大多数工作了,那就交给你了呗!”很多人会这么想,或是因为生气和不满,或是因为简单地厌烦——这当然会让雪之下遭到许多人的白眼和不满,但是,如果只是想争取到他们的选票让他们支持自己当委员长的话,效果估计会很不错。 毫无疑问,这也是简单的雪之下的风格,不在乎其他人的态度和其他人的感受,但是,最有效率地达到自己的目标,解决问题,那就是最好的。 看来,需要一些干涉了啊,否则所有人会在一种不知不觉地“就按照她的意思来吧,我们也不怎么用动脑子了”的无意识的情感中,被雪之下所控制了。 “雪之下前辈,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当选,到时候所有的任务分配也会由你来安排,是吗?”我站了起来,问道。 “从效率的角度来说,是这样没错。当然你们可以向我表达你们的倾向,我会酌情考虑分配的。” “但是一定会有热门的任务的吧?我想去负责有志统制方面的任务,如果人超标的话——” “——那样我会按照大家的适合程度来安排的。”雪之下扫了我一眼,断然答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哦,好吧。” 我坐了下来,姑且,还是让其他人看到了雪之下作为执行委员长的问题了,那就是,所有人争取自己想要的位置的机会会降低,不能通过抱团或者选票的方式争取到自己负责的位置——而要完全依赖雪之下的安排。 至少,这对于那些不是彻底混吃等死,而是对执行委员的工作有所需求的人是一个提醒吧? 关键问题在于,这里面的不愿意负责的执行委员到底有多少呢?我看了一眼周围的执行委员,他们有的在互相交谈着什么,有的在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如果是一色和雪之下的一对一的辩论的话,我还可以帮一色说一些话,但是现在在加上了相模搅局的情况下,我也只能用这种暗示的方式来分散雪之下的支持者了。 事实上,刚刚雪之下看向我的时候,我知道她已经知道我的意图了,只不过因为她的过于正直和诚实,所以甚至不屑用一些虚假承诺来应付我。 绝对正确,从不说谎的雪之下雪乃,这个时候会成为一种负担吗? 不过,这种小规模的量变,到底能不能发挥到质变的程度,这也是我无法估计的——毕竟,雪之下雪乃的发言,太有针对性了。 “呃,这样的话,那大家就开始投票吧?还是采取匿名投票的方式好了,接下来学生会成员会把投票纸发给大家,为了避嫌,就由36名执行委员负责投票,学生会的成员和老师都不参加,可以吗?”城廻会长安排着后续的投票进程。 我略显疑惑地看了一眼会长身边的北原前辈,从头到尾,他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难道他真的就只是在期待没有人参选委员长由他递补上场吗? 至少,我看不到任何的他可能发挥作用的地方。 我一边在纸上写下了“一色彩羽”的名字,一边有些疑惑地想着。 在我的身边,我看见比企谷有些犹豫地,但是最后还是写下了“雪之下雪乃”的名字。 一色在一个方面是有优势的,那就是她的年级,根据年级的抱团原则,一般来说本年级的同学会倾向于投票给自己本年级的选举者,这是一种习惯性的投票给自己亲近的人的做法。而二年级的相模南和雪之下雪乃的选票,无疑会被分离。 所以,关键的问题就在于三年级的选票——但是,对于绝大多数对委员会的工作毫无热忱的三年级学生而言,也许雪之下才是他们的更好的支持对象,这是对于一色来说最危险的因素,即使我刚才稍微影响了一下他们的投票选择,但是结果也依然是未知数。 ——也许,只能寄期望于相模那边分散的二年级选票足够多,一色之前的公关工作有一定效果了吧? 三十六个人的计票速度是很快的,很快,会长就拿着登记着结果的纸条站了起来。 “恩,选举结果出来了。投票的结果是——”城廻会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相模南同学,六票。” 相模脸上的笑容变成了一种有些尴尬的不上不下的表情,不过这个选票也很正常,考虑到她演讲时的那种表现,和另外两人比起来的确不够信服。 “一色彩羽同学,十五票。” ——等一下,这个数字的话。 “雪之下雪乃同学,十五票。”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平手啊。 雪之下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显然,她没有预料到第一轮的这种结果。而另一头,一色依然笑得很灿烂,但是,她微微握紧的拳头,却显示着她的内心的紧张的心情。 “这样的话,我们应该进行二轮投票了呢!”城廻会长有些无奈地看着手中的结果,说道。 ------------------------------------ps------------------------------------ 恩,虽然意见不一,但是既然绝大多数人都没觉得我的质量有下降,那我就继续这样写下去了,顺带开个和感情线无关的盘,大家觉得谁会是执行委员长呢(笑)。 第二十五章:第三条道路 在第一轮投票中无法胜出对一色来说是一个很不利的结果,毕竟,在第一轮投票中,相模所得到的选票分流的是本应该属于二年级的支持雪之下的选票。如果不加干涉的话,相模的所获得的六张选票中的绝大多数应该是倾向于雪之下的,实际上,等于说第一轮一色所获得的十五张选票,应该是现在她所能够获得的选票数量的极限了。 所以,关键问题就在于如何控制属于相模南的六张选票——这其中肯定也包括相模本人的一票,而从相模一开始的与一色剑拔弩张的态势来看,要让她在接下来的这次投票中选择一色并不简单,而与相模坐在一起的另外两位正在安慰她的伙伴,看上去应该会与相模保持一致。 按照这种推论的话,在还没有进入思考前,雪之下已经稳稳地获得了十八张选票,立于不败之地了。 虽然客观上来考虑,最后由雪之下来担任执行委员长并不是一个无法接受的结果,但是正如一色所说的那样,对于我来说,由一色来担任这个位置才是最理想的状况。 所以,至少要把剩余的三张选票争取到一色这一边——然后还有逆转的机会的话,是我旁边的比企谷,他刚才选择了雪之下,如果他能够改变想法的话,那这一票就是逆转的一票了。 所以,另外三位支持相模的人的想法到底是怎么样的呢?如果和相模不熟悉的话,在同样作为二年级学生的相模南和雪之下雪乃之间,他们理应更加倾向于思路更清晰,能力也更强的雪之下,那么,他们没有选择雪之下,而选择相模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相模的发言是“利用这个机会来提高自己,为文化祭出一份力”,而雪之下的态度是“让文化祭运转得更加有效率”,一个是放低姿态,一个是抬高态度。虽然我倾向于认为在这种选举的过程中低姿态只会让人产生不信任。然而,雪之下的那种自负,甚至近乎于傲慢的态度真的会得到所有人的好评吗? 不尽然如是——所以,如果从这一点着手的话,加强其他人对雪之下的“傲慢”的态度的印象,也是为一色争取这个位置的最后的机会,当然,我并不认为雪之下的态度是真正的傲慢,她只是一如既往地按照自己的“正确”的原则在行事而已,但是,这种形象可以被塑造为“傲慢”,如果这种印象形成的话,那一色也许还有机会。 “那么,如果大家没有意见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进行二轮投票了吧——” “——城廻会长,按道理说,在最后一轮投票之前,我们是有权利向两位参与选举的同学提问的吧?”我站了起来,问道。 “当然可以,但是希望由比滨同学可以尽快呢,毕竟除了选举执行委员长之外,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商量,还是加快速度比较好。” “没问题,我向雪之下前辈询问一个问题就可以了。”我点点头,看向了雪之下。 连续两次地向雪之下找茬,在场的人应该都可以看出我在刻意为难雪之下了——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和一色有联系的话,对我可能在通过打压雪之下帮助一色的怀疑现在应该甚嚣尘上了。如果面对的是相模的话,她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指出这一怀疑,然而,雪之下雪乃是不会的,只做正确的事情的她,是不会用这种捕风捉影的卑劣方式去打击其他人的。 所以,我在用这种有些卑劣的方式,打击着属于雪之下雪乃的“正义”——只有赢到最后的人才拥有解释“正义”的权利,如果雪之下雪乃的“正确”不足以支撑她获得最后的胜利的话,那只能说明,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是赞同“不正确”的人多。 “请问吧,由比滨同学。”雪之下挑了挑眉毛,回答道。 “我希望前辈能够清楚地解释一下一开始在城廻会长建议您担任执行委员长时拒绝,然后又在一色同学和相模前辈表达竞争的意愿的时候加入执行委员长的选举的原因。我对前辈的这种前后不一致的态度并不放心,如果您当选了执行委员长之后,在工作的时候表现出这种态度,我觉得大家都会很困扰的。” “由比滨,你真的觉得我会在当选执行委员长之后出尔反尔吗?” “当然不是,”我微微眯了眯眼睛,“我相信作为执行委员长的雪之下前辈是不会出尔反尔的,所以,你要如何解释你之前的行为呢?” 当然,我不知道雪之下这么做的原因,但是,我相信,雪之下肯定无法给出一个足够圆滑的让人觉得她感情诚恳的答案——而只要雪之下的答案不够圆滑,我就可以把她的这份答案塑造为一种“傲慢”。 这是一种不算光彩的做法,但是,这也是一种堂堂正正地阳谋,因为,在我出招的时候,即使对方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对方也无法反抗——而且,这种无法反抗,也只是雪之下雪乃的个人的无法反抗。 进入教室之后,雪之下的脸色第一次发生了变化,原本的白皙的脸庞上也露出了一丝绯红,她动摇了,甚至,一时间,她可能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她轻轻地捋了捋自己的长发,这么回答道。 ——最差劲的答案,面对质疑,即使真实的想法是得罪人的话,也应该正面回应,因为正面回应至少代表了你的愿意接受其他人的询问的态度。我本来觉得雪之下应该不会犯这个愚蠢的错误的。 “雪之下前辈,请您确定一下你的答案,我想,即使这个答案让人不满意,大家也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明确的回复,是这样吗?”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绑在名为“集体”的战车上,让其他人也对我的个人的质询产生认同感。 果然,教室里也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的声音。 然而,雪之下依然昂首挺立着,她就那样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回答道:“我拒绝回答。” 有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眼神中像是露出了一种哀求的感情——但是那应该是我的错觉,雪之下雪乃是不可能哀求别人的。 除了不就之前,在林间学校时的那番谈话的时候。 “恩,由比滨同学,如果雪之下同学真的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的话,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强迫她不是吗?改变主意的理由可以有许多,也许雪之下同学会因为觉得之前拒绝我而感到歉疚所以又同意参选了呢?我们关注的是雪之下同学是否有能力担任执行委员长的位置,而不是雪之下同学为什么会反悔这件事,不是吗?由比滨同学,你的这个问题有些偏题了呢!”城廻会长站了起来,阻止了场面有可能的进一步的骚动,甚至,她的眼神,像是在对我提出警告了。 城廻会长无疑是能够意识到我在帮助一色的其中一人,而我刚刚的做法,多少是一种在游戏规则之外的招数了。如果说第一个问题是正当的询问的话,在雪之下给出自己的答案之后,用集体的意识绑架对方,进行强行逼迫的回答,然后进一步潜在地质询对方的人品问题的话,那也已经过度了。所以,会长在这个时候质询我无可厚非。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抱歉,会长,我没有问题了。” 我犹豫地看了雪之下一眼,她很冷静地坐了下来,又恢复到了那一副清冷的表情当中。 我还是没有把我准备的最诛心的一番言论说出来:雪之下在没有人竞争的时候拒绝,又在有其他人参选的时候参加选举,是不是仅仅为了享受通过自己的能力击败其他竞争对手的快感? 如果我说出了这番话而雪之下依然不正面回答的话,那对雪之下的信任网络估计会就此崩溃的。 但是我最后还是没有说,也许是因为这一番话实在是太恶毒了,也许是因为我实在不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得胜利,又或者是,因为雪之下雪乃的那似乎是我的错觉的那一闪而过的哀求的眼神吧?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形势也应该逆转了吧?我看了一眼议论纷纷的众人,一边想到。 然后我看到了一色,她显然也意识到了现在的形势的改变,但是,她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用兴奋的表情看向我,在我的视线投向她的时候,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果然,即使是没有做出最恶毒的事情,刚刚的表现也有些太出格了吗? 不过,我也有注意到,刚刚城廻会长出言阻止我之前,北原春希和她有一个交流——随后会长才能在众人的质疑的情绪进一步发酵之前阻止这一情况。 这种感觉,就好想我成为了通过蛊惑人心达到自己的目的的邪恶的反派,而北原前辈成为了制止邪恶反派的阴险用心的正义使者了吗? “呃,如果大家接下来没有其他意见的话,那我们的第二轮投票就正式开始了吧?”诸多的意外情况之后,城廻会长还是宣布了第二轮投票的开始。 “说实话,我对雪之下和一色没有任何的偏向,如果你愿意拜托我的话,我也可以把票都给一色彩羽的,但是现在——”我身旁的比企谷一边在纸条上写下“雪之下雪乃”,一边感慨着。 “——比企谷你不觉得你今天说的废话很多吗?给我恢复到之前的那个模式去!”我多少有些郁闷地说道,一边把写着“一色彩羽”的名字的纸条交给了负责计票的学生会成员。认识我的人一个个都把我当做恶毒的坏人的感觉并真不好受。 计票的结果出来的时候,无论是负责计票的学生会成员,还是准备宣布结果的城廻会长,也都露出了一副有些惊诧的表情。 “这个,虽然这个结果有些麻烦,但是,既然结果出来了,我还是有必要和大家确定一下,”最后,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城廻会长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最后的结果是——一色彩羽同学,十八票,雪之下雪乃同学,也是十八票。” 好吧,再度的平手吗? 虽然多少影响到了一些人的投票的选项,但是,刚刚的那些话还是不足以动摇雪之下的根基的,结果,最后没能够把比企谷的那一票加到一色的身上,这是一个大失误啊! “所以说,这个,因为雪之下同学和一色同学都是十八票,竞争的人也只有你们两个了,所以如果要再在执行委员中进行投票的话,应该也没什么意义了。本来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是由学生会成员内部投票表决来做最后的决定的,但是因为一色同学是学生会成员,由学生会成员来做最后的决定这看上去有些不够信服——”城廻会长一边犹豫地解释着什么,一边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平冢静老师。 这个时候,也只能让老师来决定最后的结果了吧? “城廻会长,我有一个想法,你觉得怎么样?”这个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 “无论是雪之下同学,还是一色同学,能够获得这个数量的支持票,这说明大家对她们两人都有足够的信任,我想,最后无论平冢老师决定谁来当这个执行委员长,都会让支持另一边的同学失望的吧?那么,为什么要设置一个单独的执行委员长呢?让两个人都担任执行委员长,分别负责不同的工作就可以了吧?” “可是,这样的话,分工不会不明确吗?”城廻会长皱了皱眉头,看上去并不喜欢这个答案。 “所以,要有能够协调两人之间的工作和矛盾的人的存在不是吗——相模同学,”北原春希看向了一脸惊诧的相模南,“如果由你来担任这个总体上的协调的人,你会愿意吗?” 相模短暂地停顿了一秒钟,随后,露出了一个欣喜的表情,大声回答道:“当然愿意!” “那么,我想,无论是雪之下同学还是一色同学,你们的目标肯定不仅仅是执行委员长这个位置本身,你们的目标,肯定是在执行委员长的位置上可以更好地为大家做出贡献,那么,在相模同学的协调下,大家一起努力,你们想必也是愿意的吧?” 北原春希微笑着,露出了一个成竹在胸的表情,看向了完全对现在的情况有些发愣的一色和雪之下。 小心地控制局势,不让局面崩盘到无法解决,而是让局面陷入巨大的僵局,然后,在其他人都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出现,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来担任救世主。 这就是北原春希,虽然我一直很小心地在提防着他,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犯过任何错误。 -------------------------------------ps---------------------------------------- 当然啦,连续两轮平票,这种结果肯定不是春哥可以控制的,但是这毕竟是小说嘛,还是对选一个比较戏剧性的对于春哥来说最理想的结果而已,当然,雪之下获胜或者一色获胜的这种“if”的可能性,春哥肯定也会有备选方案的,只不过相模同学就不会这么幸运了就是(摊手)。 第二十六章:雪之下雪乃,正确中的漏洞 “无论是雪之下同学还是一色同学,你们的目标肯定不仅仅是执行委员长这个位置本身,你们的目标,肯定是在执行委员长的位置上可以更好地为大家做出贡献,那么,在相模同学的协调下,大家一起努力,你们想必也是愿意的吧?” 当北原春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无论是雪之下,还是一色,就都处于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界。『≤,毕竟,无论是谁都不会承认,她来竞选执行委员长的位置只是为了执行委员长的权力,即使是一色这样的通过选举上委员长的位置然后为进一步的学生会选举做铺垫的人,这个时候也不可能**裸地表现出“非委员长不可”的态度,否则会招致其他人的反感。 “相模同学也许在完成工作上没有雪之下同学和一色同学那么让人信任,但是我相信,如果是协调工作的话,相模同学也一定能做好的,而且,这样还可以帮助相模同学锻炼你的能力吧?这大概是一举两得了?”北原春希继续笑眯眯地看着相模。 “对的,对的,如果只是协调的工作的话,我有信心的。”相模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地不停地点着头,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优势的所在。 所谓的“协调”,里面其实有很大的文章可以做,如果利用的好的话,这种“协调”的最后结果就是“命令”。等于说,虽然名义上雪之下和一色是执行委员长,但是,负责协调她们任务的相模反而会拥有更高的权限,而“执行委员长”们,所要做的,只是“执行”而已。相模也无疑明白这一点,原本野心勃勃想要在执行委员会中一展身手却被无情地淘汰的她,这个时候却有可能获得这样一个位置,这对她来说想必也是一个巨大的意外之喜了吧? 而之前作为竞争对手的雪之下和一色也都沉默了下来,北原春希选择介入的时机实在是太好了,而且,他的意见看上去也很有说服力,不是说不能和他就这个意见辩论下去,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绝大多数在场的执行委员们是没有预计到执行委员长的确定需要耗费如此多的时间的,许多人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有些厌烦的情绪,听到北原的这个看上去并没有太大问题,甚至可以和平解决矛盾的提案,他们心中的想法估计都是“赶紧接受,然后继续进行议程”吧!在这种情况下,要就北原前辈的提案本身和他进行争论无疑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 不光是雪之下和一色,即使是我,要去争论也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尤其是在我连续两次向雪之下开炮,已经被许多人列入了黑名单当中的时候。 问题处于僵局,绝大多数与会人员处于郁闷的状态中,看上去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公正而不偏不倚,最后尽可能地给所有人以机会,北原春希的提案背景和提案内容,实在是再完美不过了,而这个时候,所有其他有想法的人,都已经无力回天了。 首先做出妥协的是雪之下,之前的她就已经因为我的质疑而失去了一部分人的信任,现在如果再要和已经隐隐取得了绝大多数人的支持的北原春希对立的话,那么在开始工作前,她就可能在执行委员会中被孤立了,一向被其他女生所孤立的雪之下雪乃能够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她这一次只能放弃。 “我没有意见。”她简单地点点头,坐了下来,表达了对提案的接受,在她坐下的时候,我可以看到她深深地看了北原一眼,也许,那个人在之前的她看来,只是一个劝说她去参加miss总武高选举的过于唠叨的男生,那么在今天过后,她对于北原春希的印象应该有了巨大的变化了吧? 雪之下的妥协意味着一色即使抗争,也将面临孤家寡人的局面——也许不是孤家寡人,但是我继续帮助她效果无疑会更差。善于观察众人的情绪的一色彩羽无疑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她也很快笑了笑,说道:“这样的话我也没有意见,就像在学生会里一样工作就行了吧?” 但是,当她坐下来的时候,她的双手紧握着的拳头,还是彰显着她现在的不甘心。 城廻会长甚至是有些迷惑不解得看着现在的情况的,从她一开始拒绝北原的态度来看,她是不赞同这个提案的——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这个提案看上去是一个让所有人都会满意的提案,但是实际上,执行起来之后,极有可能导致委员会的混乱。但是,大概就是在她还没有能够控制局势之前,北原春希的这种果断的出手,让她完全找不到打断对方的办法,最终,她甚至也只能有些郁闷地接受了所谓的“民意”。 北原前辈坐了下来,他应该很满意自己的这种“一击制胜”,在我们其他人之前还在为了委员长的位置而进行甚至有些过分的相互攻讦的时候,他想必是一种看戏的态度来看待我们的这种互相竞争的。 如果说这一次的他犯了一个唯一的错误的话,那就是,他没有考虑到一直在教室里一言不发的平冢静老师,诚然,文化祭是学生自己的活动,平冢老师对学生自己做出的决定并没有太多插手的余地。但是,在平冢老师的观察下直接出手干预,无疑会让那个热血老师注意到他,那个时候,北原前辈的一些其他行动估计就要受到老师的提防和抵制了吧? 但是,无论如何,北原春希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远处的相模南很开心地笑着,她应该是现在所有人中最开心的一个,她和她的两个同伴正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但是,可悲的是,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够做什么。 一个本身没有足够的能力的人,是无法驾驭能力比他强太多的人的——而相模南,就属于这个本身没有足够的能力的人。所以,如果只是“协调”,最后按照雪之下和一色本人的意思来做事,那影响不会很大。但是,如果相模南真的想发挥她潜在的“控制”的作用,那么,无论是雪之下还是一色,都不会把她的意见当一回事。 到那个时候,她也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彻底地逃避责任,让两位执行委员长按他们的意思行事,另一种是求助于他人,而如果要求助他人的话,又有谁比北原春希更加适合呢? 只要相模选择了后一种做法,只要相模选择求助北原帮助自己,那么,北原春希在文化祭中的“里之委员长”的身份就不会发生改变。 所以,归根结底,相模南只是一个傀儡而已,然而,绝大多数傀儡还有傀儡的意识,而相模,甚至连自己被利用作为了一个傀儡这一事实都不清楚,这也注定了她的未来会十分的悲剧。 面对不自由,人们的态度会多种多样,绝大多数人在面对社会的压力的时候,会选择不得已的妥协,这是一种不自由,但是,至少,他们知道自己是被社会,被情感所绑架了,他们会觉得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不自由。但是,这个世界上也不缺乏相模这样的人,他们不知道自己被欺骗了,不知道自己被蒙蔽了,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其他人的心中的提线木偶,他们对自己自以为是的掌握的情况甘之如饴,他们,对自己成为别人的潜在的傀儡的事实甘之如饴。而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悲了。 “那么,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的话,那就按照北原同学的意见来了吧!”城廻会长最后还是略有些不心甘情愿地接受了北原春希的提案,“那么结论就是,雪之下雪乃同学和一色彩羽同学共同担任文化祭的执行委员长,然后相模南同学居中协调,大家有意见吗?” “没有意见。”教室里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不太热情的回应,显然,在刚才的那场筋疲力尽的委员长选举当中,绝大多数人都已经感到厌倦了。 “你之前,能够预料到那个人会有这种做法吗?”我身旁的比企谷,把他的平时就很腐烂的眼睛眯得更细了一些,闲聊一般地问道。 “你觉得我有可能预料到吗?如果我有这种预期的话,我就不会用那种凌厉的方式去攻击雪之下了。对于我来说,无论是雪之下还是一色当选执行委员长,都比现在的结果要好太多了。” 比企谷点点头,他没有多说什么,在这一场闹剧中,他也是一个完全的看客,一开始,他应该没兴趣介入,但是到最后,和我一样,他也没有能力介入。他和北原春希有过正面的接触,但是,和雪之下一样,这一回的北原春希,应该给他的印象以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说过,我不喜欢那个家伙,他这一次做的,实在是太露骨了。” “嗯。”比企谷点点头,然后,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对了,你说,关于我们的那个针对轻音乐同好会的委托的事情,他会不会也已经有所准备了。” “如果我说有的话,你会怎么想?” “这就是上次你很着急地想要让雪之下抓紧时间进行社团活动的原因吗?” “没错。但是以现在的这种状况,在雪之下就任了文化祭的执行委员长之后,”我摇摇头,看着远处的低头正思考着什么的雪之下,“优先采用一些特殊方式解决轻音乐同好会的问题,还会是她的首要选择吗?毕竟,现在的布局已经完成了,如果没有其他因素影响的话,那么我们自然会帮助饭冢部长达到他想要的结果。雪之下肯定是这么想的,所以,她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冒太多的险,毕竟,这对她来说已经不是首要的任务了。” “她的判断出错了啊!”比企谷摇了摇头,说道。 “她的判断没有出错,按照她所掌握的信息,用她的预计去判断,她的判断从来没有出错过,但是,雪之下雪乃的问题在于,有的时候,她太不懂得去考虑人心了。” 雪之下不是不考虑人性的人,或者说,雪之下应该把其他人对自己的恶意当做了一个提前设置的预定条件在进行考虑。但是问题在于,她也只把这种恶意当做了一个预定条件。比如在轻音乐同好会的事件当中,她肯定会考虑如果柳原朋意识到了整个舆论的氛围都来自于侍奉部的操纵之后应该如何决策,她会从一开始就把柳原意识到这种可能的机会降到最低,这就是对人性之恶纳入考虑范围之内的表现。 但是,她也往往会无视解决问题的过程中的一些其他突发障碍——这不是因为她没有注意到,而是根据她的推演,这些障碍最后都会被她的方案所碾压。 问题在于,这些障碍的制造者,往往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正如在刚才的委员长选举时我对雪之下的质疑,如果只是简单地“你会如何去承担执行委员长应当承担的责任”之类的质疑的话,她肯定准备好了完全的答案,但是,我对她的质疑是直接针对她的品质的怀疑,而在这个时候,她的应对就会十分无力。而在轻音乐同好会的事件上,北原春希现在正在进行的以“招揽最棒的歌姬和最棒的奏者”为目的的暗中行动,也完全是一种超出她的认知的方案,而这种方案,雪之下的判断一般是实现的可能性极低,所以她会直接无视这种做法所带来的威胁。 然而,北原春希现在,马上就要成功了。 帮助一色当选执行委员的任务失败了,这是第一次的失败,下午的侍奉部的活动上,我需要重新提出我的方案。 如果你不愿意在短时间内被同一个人击败两次的话,我看了一眼远处的雪之下,想道,那么,雪之下部长,下午你就不要再固执己见了啊! ------------------------------------ps----------------------------------- 嗯,明明从本卷开始主角不是要爆发了吗,怎么感觉丫还是到处吃瘪呢,不应该啊不应该,说明给他解锁的压力不够吗(笑)? 然后,这章是例行更新,过了750票明天也有更,大概就是这样。 第二十七章:言多必有失 决定了执行委员长,或者执行委员的负责制之后,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分配执行委员的工作了。火然?文 ??? ???.ranen`而这一项任务,也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雪之下的身上。一色很“大度”地让出了分配工作的任务,她是一个聪明人,这个时候,能力不如雪之下的她如果贸然出头争抢了这个位置,最后还无法安排好工作的话,那只能让其他人更加反感。 而一色在这个时候的主动让步,也让鼓足了干劲想要解决问题的相模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多少有些使出力气但是又无法创造结果的悲剧感。 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一个启示:北原春希对问题的解决方案当然巧妙,他要介入文化祭的方式也当然隐蔽,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要建立在相模想发挥作用之下,而相模想发挥作用,这就意味着雪之下和一色之间会有矛盾产生——那么,如果就像刚刚一色退让那样,从一开始就把所有的文化祭的工作交给雪之下,那又会怎么样呢? 那样的话,相模的协调作用也就无从发挥了吧?虽然要劝说一心试图利用文化祭的机会表现自己的一色在这方面放权有些困难,但是这多少也算是一个可以考虑的解决方案了。 不过,这个问题要先让位于目前的这个问题,雪之下的冷静而清澈的声音传了过来:“那现在,我们开始文化祭的任务分配的安排吧!” 大概是因为刚才的竞争文化祭的执行委员长的闹剧而变得有些精疲力竭,本来应该十分热闹的争取文化祭的工作分配的过程却显得比较沉寂,当然,所有人的大致的倾向还是十分清楚的。 宣传广报这样的看上去光鲜,但是实际上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肯定是应者寥寥的,但是有志统制这样的重头戏绝对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 而对此,雪之下应对得十分自如,要求报名的人简要地说出自己的姓名、年级、班级、特长,班里准备的活动,她一边飞快地记录着这些基本信息,一边在询问当中对其进行归类,最后,按照特长和年级分配,决定了有志统制的人员名单。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这也不得不让我佩服雪之下在这方面的迅速整理出结果的能力,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面试的过程肯定要繁琐许多——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过多的繁琐的行为反而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认为执行委员长在摆架子之类的。 但是,雪之下的迅速而有效的动作让几乎所有人都无话可说,即使是被她排除出意愿名单的人,虽然最后有些不甘心,但是最后也只能接受了雪之下给他们安排的其他任务——毕竟,雪之下的分配实在是太有说服力了。 在雪之下的安排下,我一开始被归入了“宣传广报”这一部分人当中——大概是她也意识到了之前的我所展现出来的引导舆论的能力,某种意义上这和“宣传”是一致的。但是一色做出了她在任务的分配过程中的唯一的干涉。 在一色的强烈要求下,我的工作被确定为了“杂务记录”,这是最无聊,也是最没有意义的工作——但是,正是因为最没有意义,所以做杂务的人总是会被其他部门的人抽调出去解决其他问题。 一色要我负责这一部分的原因当然很简单——方便她随时召唤我去解决其他问题。显然,虽然在任务分配的过程中退让了,但是在其他方面,她还是希望在我的帮助下与雪之下一决高下的。 ——这应该是北原春希所希望达到的状况,不过,这个时候直接反驳一色的意见并不明智,只能之后和她慢慢解释了。 顺带一提,比企谷也被分配到了杂务的方面,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雪之下大概觉得我的能力也就只能担任这方面的任务”了。 当然,被认为“能力低下”的比企谷看上去倒是显得十分开心,毕竟,对于那个家伙来说,在一群积极性低下的人群当中挥霍生命,才是作为执行委员的最有意义的事情。 ——虽然我觉得从雪之下偶尔朝我们两个扫过来的眼光来看,这个所谓的“杂务记录”,里面的玄机还是很深的啊! --------------------------------分割线----------------------------------- 分配完任务自然就是散会,当然,雪之下、一色和相模被留了下来,要和城廻会长和平冢老师商量一下情况。从平冢老师和城廻会长皱着的眉头来看,她们也似乎并不满意这种三头的执行委员长责任制,估计在接下来的商谈当中,她们也会试图劝说三人协商出一个比较好的结果以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我对此表示悲观。北原的这个策略不是让相模彻底地代替雪之下和一色,而是一个名义上的“协调”作用,正如相模可以把这个“协调”作用扩大化,如果雪之下或者一色想要加强自己的“执行”作用,然后让这个执行委员长变得名副其实的话,也是不难的。比如,在刚刚一色退让的情况下,雪之下就完全掌握了执行委员会的运作,相模在这时也发不了什么力了。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无论是雪之下还是一色,都不会轻易放弃,更不用说本身就因为这个特殊方案而存在的相模南了。 在我离开的时候,一色似乎微微向我示意了一下,大概是想让我随便找一个什么理由留下来听一下委员会的工作安排——也方便和她讨论。 但是犹豫了一下之后,我还是没有留下来。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如果再有人留下来的话,那么必定会让平冢老师和城廻会长的态度更加微妙,另一方面,也是我多少想让一色意识到,如果现在主动让出一步的话,也许结果反而会更加好。 我和比企谷一起走出教室,然后走向侍奉部的教室——嗯,至少我是这么走的,然而比企谷和我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今天没有社团活动吗?” “部长在里面开会呢!虽然教室平时应该是开着的,但是部长不在社团活动还有什么意义呢?”比企谷摊了摊手,说道,“或者说正是应该趁着部长不在的机会好好偷懒才是正道啊!归宅部才是真理,不是吗?” 可怜的比企谷,刚刚的那番执行委员会议不是他所适应的局面,虽然表情十分镇定,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告诉着我,他现在的身体渴求着懒散的空气。 “侍奉部一共四个人,其中三个人是执行委员了,这也实在是有些巧合了。” ——然后,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呃,这个,比企谷,你放学以后过来开会的时候,有没有和姐姐说过这方面的事情?” “呃,你姐姐的话,她应该是知道我是执行委员的,所以应该没有问题吧?” “但是,她知道雪之下是执行委员吗?” “她们两个平时有发邮件交流,但是在学校的话,好像有些不一定。” “当然,我也没有把我是执行委员的这件事情告诉姐姐。” “呃,由比滨,所以你的意思是——” “——但愿我想多了,如果姐姐看到了教室里都没人的话,她应该会率先回去的。” “恩,由比滨,你比我更加了解你的姐姐,你自己想一想,这种事情,有可能吗?”比企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悲哀的表情。 我看明白他的表情的意思了,这是一个有意成为优秀的归宅部成员的同志,在发现自己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时候的表情。 “呃,应该不大可能。”我有些头疼地扶住了脑袋,说道。 ------------------------------------分割线------------------------------------------ 正如我和比企谷所预计的那样,当我们急急忙忙地赶到侍奉部的教室的时候,姐姐正端端正正地在那里等候着。 ——虽然看上去是端端正正的坐着,但是看着她的表情,就可以感受到所谓的“端端正正地坐着”背后,有多么风起云涌。 这种时候,被结衣姐先开口掌握话题局势——甚至是被她的一顿眼泪攻势瓦解气势,那就输定了。 “结衣姐,解释一下,我,比企谷,还有雪之下部长,都是文化祭的执行委员,所以刚刚都参加了文化祭的执行委员会议回来——那个,你应该理解的吧?” 结衣姐眨了眨眼睛,她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有些委屈,慢慢地转变为了好奇——很好,效果很不错。 “所以,除了小企之外,小和与小雪也是执行委员吗?” “部长刚刚成为了执行委员长——嗯,至少是执行委员长之一,现在还在开会,所以我和比企谷就先回来了。” ——很好,慢慢地转移注意力,尤其是强调我和比企谷先回来这一点,不用指出比企谷同学曾经试图直接回家的这种想法,然后把我们没有通知姐姐这件事情的情况一笔带过,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小雪成为了执行委员长?这个,那个——”短时间的大量信息注入,让结衣姐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当然这也是我想要达到的效果,如果让她反应过来然后整理事件的起因的话,依然是无法蒙混过关的。 “对啊,雪之下今天在执行委员会上可是很出风头的呢,如此高调的部长,还是很少见的呢!”我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 “小雪是执行委员长?文化祭,还有小和和小企都是执行委员,所以这些事情——等一下,这些事情你们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小企当然是没有办法的,那么小和呢?尤其是小和,你之前可是没和我说这件事情的,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今天的结衣姐的反应似乎比平时要快很多——或者说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她的反应一直比平时要快很多,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由比滨结衣最近开发了什么反应力游戏的原因。 然后,更加不幸的是,似乎现在结衣姐的矛头还只是单单对准了我,本来应该和我一起承担火力的比企谷,现在反而被无视了——当然,似乎在我和姐姐开始说话的时候,比企谷就慢慢地用那种他最擅长的方式消失在了我们两个的视线范围中,等我重新开始寻找他的时候,他似乎已经在教室的角落里待了很久了。 “虽然说我直到小和做事情不用和我汇报,但是我记得你之前对文化祭的执行委员的事情并不热衷的吧?还和我讨论过小彩羽邀请你当执行委员的事情——” 呃,这样不大好吧,虽然这些事情我是和你说过,但是这里毕竟还有一个看到我在委员会上帮助一色的其他人在——这样一来,我和一色的合作关系就已经坐实了啊! 必须阻止她。 “呃,老姐,我们冷静一下——” “——我现在是在和你说话,小和,你之前不是明明说过你不想答应小彩羽的邀请的吗?那现在又反悔了是什么意思?” “不对不对,老姐你搞错了,我没有反悔——恩,我的确反悔了,但是请客不同了不是吗?我和一色现在是合作关系,呃,但是——” “——哦,你和一色同学是合作关系吗?”然而,一个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如果说比企谷知道这件事情还可以掩盖的话,现在,对我来说,我最不愿意让对方知道情况的那个人,现在正施施然地站在我的身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雪之下雪乃已经重新出现在了侍奉部的教室中。 “所以说,你和一色同学是合作关系吗?由比滨学弟?虽然我也有过这样的考虑,但是没想到你竟然会亲自承认。所以,我也可以确定,今天在执行委员会上对我的那些攻讦,都是你为了一色同学而对我的刻意之举吗?真的是很无聊啊,由比滨和也!” 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雪之下的急冻光线了,但是,这一回,当雪之下的冷酷的眼神扫到我的身上的时候,我还是体会到了那一种整个人都觉得无力反抗的冰凉。 ---------------------------------------ps---------------------------------------- 750票加更,赶在晚上关电脑前码出来了,真是可喜可贺。另外,帮着一个女生去攻击另一个女生,然后被除此之外的第三个女生暴露情况,这算是被捉奸吗(果然团子天然黑才是**oss吗hhhh) 第二十八章:中止的侍奉部 当然,对雪之下的那种恐惧也只是转瞬即逝的,她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来的对我的不满的确一时间有些可怕,但是终究也只是一会儿而已,即使雪之下自己也应该明白,我帮助一色,这其实不算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r?a?? n?en? ???.?r?a?n??e?n `o?r?g? “只是和一色有着利益上的共同要求而已,”冷静下来之后,我耸耸肩回答道,“只可惜最后的结果依然不尽如人意。” “如果你不从中作梗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让谁都不满意的结果,而且,如果你有什么需求的话,完全也可以和我商量,我不是说一色同学的能力不行,但是,难道不应该是我来帮助你会更加符合你的利益吗?” “可是部长大人,在去参加委员会议之前我又不确定你会不会参选委员长,甚至我连你是否会参加执行委员会议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和你讨论‘如果你当选了你能给我什么回报’这样的问题了,你的这种假设毫无意义啊!在我答应了一色之后再临阵变卦,转头支持你的阵营,这种墙头草一样的表现可不好呢!” 对于我的这番话,雪之下没有回答,当然,应该是比较难以回答了。 “而且,相对于一色那样的事先就以利益交换为基础的合作关系,要说服部长你帮助我实在是太困难了,毕竟你是那么坚守自己的原则的人。而且,帮助你获得执行委员长的位置的难度要比帮助一色获得执行委员长的难度要低——人们总是会感谢给自己雪中送炭的人,而不是锦上添花的人,不是吗?” 雪之下的白皙的脸庞上闪过了一丝红晕,像是有些懊恼,又像是因为激动而有些不满。 “所以由比滨和也就是这样一个纯粹从利益的角度来判断问题的人吗?” “部长,你失态了,和我刚才在执行委员会教室里做的那样,对另外一个人的品质进行攻击那可是下乘的做法,刚刚我明确地想要击败你,所以用了这种方法。但是现在,我们两个的这番争论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仅仅是为了在这次拌嘴中赢过我而采用这种方法的话,那我不得不看低雪之下部长你几个层级了。” 现在的雪之下雪乃不是正常的雪之下雪乃,她不应该如此轻易地动怒——诚然,她可以为了我对她的“背叛”一事而感到生气,但是这最多就是作为侍奉部的部员对部长的背叛。站在私人关系的角度,我和一色的私人关系并不弱于和雪之下的私交,所以我选择帮助谁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即使她为此感到生气了,她也不应该像刚才那样理直气壮地对我进行问责——而她这么做了,要反驳她也就毫无压力了,因为这一回的雪之下,从一开始就没有站在所谓的“正确”的层面上。 不过,这一番争吵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我看了一眼身后的姐姐,也应该到由比滨结衣出面调停吵架的时候了,之前我和雪之下的无数次争执——虽然绝大多数情况下由我的失利而告终,但是姐姐总会在适当的时候制止我们两人。 而这一次的姐姐也没有让我失望,虽然比之前少了一份气势汹汹,斩钉截铁的霸气,但是她还是出言阻止了。 “好了,小和,小雪,那个,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关于执行委员会的事情,我们就讨论到这里,可以了吗?”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以示赞同,另一方面,雪之下也微微地歪了歪头,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 “恩,这样的话,那今天的侍奉部的活动是什么呢?虽然我也知道我们是没什么活动的,但是,既然小雪现在是执行委员长了,是不是说侍奉部也应该去帮助文化祭筹备工作之类的吗,还是说,我们可以利用小雪是委员长的这个机会以侍奉部的名义出一个节目之类的——好吧我直到我错了,不应该让小雪滥用职权的。” 结衣姐很努力地想要改变教室里的气氛,也很努力地想要挑动起话题,但是教室里的另外三个人却对此反应寥寥。 甚至,对结衣姐的话第一个做出反应的甚至是平时很少发言的比企谷:“关于侍奉部在文化祭里扮演的角色,之前不是已经在和学生会合作了吗?这样就足够了吧?” “对哦,和学生会方面的合作,这段时间好像有些忘记了呢!”姐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但是现在执行委员会的组成了,果然还是很想在文化祭的舞台上展现一下呢!不过,好吧,我知道了,还算了吧!不过,我们去帮助一起进行文化祭的准备工作不是更好吗?呃,小雪是执行委员长之类的,我们去帮助也显得名正言顺。” “关于这一点,侍奉部的人就不用参加了。由比滨学弟和比企谷本来就在执行委员会里面,你们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至于执行委员长的工作,这些事情独断有些反而会好一点——只是希望一色同学不要对我产生太多的干扰,这反而会影响效率。”雪之下冷冷地朝我扫了一眼,警告着说道。 “对于这一点我是认可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劝说一色放权给你。”我简单地回答道。 大概是因为我的这种果断的回答有些出乎她的所料,雪之下的嘴巴稍微张了张,最后,也只是很勉强地回答了一个“嗯”。 “但是,这个,所有人都在做执行委员的工作啊,就我一个人在侍奉部里待着也没有意思,所以我想,还不如去帮助一下小雪——”另一头,姐姐还在无力地抗争着。 的确,现在的由比滨结衣,就像被我们所有人孤立在外的一个对象,尽管她很努力地注意着教室里的气氛,尽管她很努力地挑动着话题,但是每次,不用说几句话,她就会被自然而然地隔离在外——不是执行委员,在这一刻对她来说就好像在她与我们的交流过程中铸造了一堵高墙。 “所以,关于侍奉部的问题,”雪之下看了一眼结衣姐,眼神有些犹豫,但是她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说道,“关于侍奉部,我现在也有考虑过,鉴于体育祭和文化祭的准备工作都十分繁忙,而社团里的三人有事执行委员,所以我有考虑给侍奉部暂停活动一段时间——由比滨你在班里也有很多麻烦的事情吧?所以——” “——为什么?”然而,姐姐的坚定的质疑声打断了雪之下的意见。 “所以说,因为我们三个都是执行委员,文化祭这段时间的事情会很多,综合各种情况考虑,现在暂时停止侍奉部的活动才是最好的选择,当然这不是说侍奉部就此结束了,文化祭结束之后我们会正常运行的——” “——所以我问,为什么啊?” 这一回,雪之下只是惊疑不定的看着姐姐,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我今天在这个教室里等了大家这么久,最后换来的一个结果就是小雪你说侍奉部要暂停活动了?小雪你有考虑过我的心情和其他人的心情吗?” “老姐,虽然我刚刚和雪之下吵得很欢,但是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侍奉部已经有的委托我们当然要继续下去,但是我觉得部长的意思是我们暂时不要接新委托了,也不要白白把放学之后的时间浪费在这个教室里喝茶了——呃,我不是说在教室里喝茶是真的浪费时间——” “——小和你不要说话!你们一个个都很奇怪啊!文化祭,文化祭,你们的眼里就只有文化祭了吗?当然我知道大家都很重视文化祭,我也很重视,但是什么时候文化祭和侍奉部活动就是一个单独的二选一的命题了?如果执行委员会的工作很忙的话,就让我加入帮忙啊?虽然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够做好,但是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呢?所以为什么文化祭和侍奉部就有对立呢?明明之前我们也兼顾了两者的活动不是吗?” “关于这一点,由比滨——” “——小雪你也是的,你就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去给文化祭帮忙,你难道真的觉得就凭你一个人就可以把文化祭的工作完全做好吗?” 姐姐的这一番爆发有些突然,但是仔细一想,并不是毫无缘由。的确,让她一个人在侍奉部的教室里等待了如此长的时间,最后进来的其他人几乎没有对她表示过慰问,而是一直在提及文化祭的问题——甚至在她努力融入集体,适应气氛的时候,她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慢慢地隔离在外,本身已经积累起的巨大的烦躁的情绪,最后化为了这种爆发,也就不难理解了。 “我不是解释过了吗,由比滨,执行委员长的工作,需要更多地独断,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工作都能够依靠团队合作才能完成得更好的。”雪之下皱了皱眉头,她看上去也有些郁闷。 我已经不止一次感觉到今天的雪之下的异样了,如果是往常,即使面对姐姐的这样发言,雪之下雪乃也会用自己一如既往的冷静而准确的判断说服对方,但是今天,她却只是无意义地重复着几句自己说了很多次的话。 “小雪,请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确定,是你一个人能够把文化祭的工作做好,还是加入大家,大家一起努力之后才能把工作做好?” “由比滨,你一定要我给你一个答案吗?”雪之下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看向了姐姐。 “没错!我就要求一个答案,给了我一个答案之后,我也不会抗议了——但是,我要你真正的答案!”姐姐不服输的抬起头,就那样和雪之下的锐利的眼神对视着。 “好吧,那我告诉你,”深吸了一口气,雪之下抬起了头,露出了天鹅一般的脖颈,骄傲而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地说道,“靠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姐姐的身体微微地晃了晃,她点点头,坐了下来。 “满意了吧?”雪之下也筋疲力尽一般地摇了摇头,“这样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从明天开始,侍奉部的活动就先暂停了。” “呃,我的意思是,正如由比滨学弟刚才说的那样,侍奉部只是暂停接收新的委托,这样可以吗?毕竟我们现在还有委托,学生会的,还有轻音乐同好会的,学生会的委托先不论,关于轻音乐同好会的情况,我觉得经常性地聚集起来做一些情报分析和讨论还是必要的。毕竟,最近这段时间,舆论的效果也快出来了,饭冢前辈那边也应该开始对他的部员进行说服了,这段时间如果侍奉部停止活动的话,那饭冢前辈找我们会比较麻烦吧?”比企谷举起了手,提出了一个看上去很有建设性意义的方案。 结衣姐的眼神很快地亮了一下,但是马上,又如同赌气一般,很快地低下头黯淡了下去。 “允许,”雪之下简单地点了点头,“但是因为我是执行委员长,平时我需要在执行委员会那边工作,如果饭冢前辈来找我们的话,你们来那边找我就可以了。比企谷和由比滨你们两个人的工作我会安排为在其他地方解决也可以的工作的,所以你们可以在这个教室里等着,然后就是为了加快效率,我们是不是现在可以和饭冢前辈联系一下,询问一下他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请问,诸位是在讨论我的问题吗?”有些意外地,饭冢前辈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概是注意到了雪之下对他扫过的不满的视线,饭冢前辈也完全失去了他在面对其他女生时的游刃有余的态度,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后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恩,刚刚侍奉部的教室门开着没有关,本来我还是想先敲一下们的,但是因为听到你们似乎在讨论轻音乐同好会的问题,所以我就先进来了,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好吧,没什么问题。”雪之下叹了一口气,“那么,饭冢前辈,就麻烦您说一下最近的情况吧?” -----------------------------------ps----------------------------------------- 本周第一更,话说好像对于团子的爆发没啥铺垫,好吧算了就这样了吧(望天) 第二十九章:失败的委托 饭冢部长的脸色显得有些凝重,参照他来这里的目的,我也只能得出一个“目前的拉拢工作进展并不顺利”的结论。火?然 ?文? ????.?r a n?en` 当然,另外一个潜在的更可怕的可能被我刻意无视了,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更加相信饭冢部长对侍奉部的负责任,而不能乞求更多的结果了。 “其实拉人的情况还是比较顺利的,”就如同一个引颈就戮的壮士一样,他吞了一口口水,开口了,“我已经和一部分和我关系比较好的部员们重新取得了联系,其中有支持柳原同学一方的,也有反对柳原同学一方的,当然他们现在也注意到了文化祭的这种大氛围,因此多少都有些动心,也表示只要柳原同学不提过于过分的要求,那他们就会回来,再加上春希能够帮忙的话,参加文化祭的演出应该也赶得上时间。” “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结果吗?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是进展很不顺利的样子?”雪之下挑了挑眉毛,问道。 “问题在于太顺利了,我这边也是,那个,春希那边也是。”饭冢部长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我转过头去,所谓的最坏的可能性,竟然这个时候就出现了吗?我本来还寄期望于冬马和纱的傲娇属性继续发挥作用,多拖延一会儿时间的,这样看来几乎是在小木曽前辈加入轻音乐同好会之后,冬马和纱也就立刻妥协了。 拜托,好歹因为对北原拉小木曽前辈入会表达一下不满你也别这么快妥协啊! “北原春希?”显然,刚刚进行的执行委员会议上的意外已经让雪之下对北原前辈有了充分的警惕,所以,这一回,当饭冢部长提到他的名字的时候,她也立刻反应了过来。 “唔,就是春希,”烦心的部长本人显然没有分辨出雪之下在听到北原前辈的名字的时候的比平时要更加激动一点的反应,他只是有些尴尬地继续说道,“那个,春希为我们的演出招揽了两位新成员,恩,一个是歌手,一个是演奏者,那两位的实力实在是过于出众,所以我不人心放弃。” “那不放弃就可以了,”雪之下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你们也不大可能只依靠你们四个成员就上台去演出吧?使用乐器的人数还不够,不是吗?这不影响你继续拉拢其他社员,当然要拉拢柳原同学的可能性就不高了,不过,总有一些当初反感柳原同学的人会愿意回来的,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饭冢部长有些愁眉苦脸地说道,“春希新拉来的歌姬那边到还好说话,问题在于那个奏者,她的确很优秀,但是她有些乱来啊。加入之后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让春希负责吉他这样的事情就算了,而且她还要求新加入的人员都要经过她的审核,说是‘如果和我的水平合不起来那就不要来演奏了’。这种态度实在是太傲慢了,我都不敢和有意重新回来的成员们解释。” “但是北原前辈的吉他水平应该是社团里最惨不忍睹的一个,不是吗?冬马,恩,那位新奏者会允许北原前辈主要负责吉他?” “关于这一点,”饭冢前辈很怀疑地看了我一眼,我刚刚无意中说出的话显然让他产生了一丝怀疑,“那个人的意思是她会对春希进行特训的,而春希本人也答应了下来,那个家伙绝对是一个努力家,通过特训然后让吉他水平达到一个质的飞跃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这一点倒不是很需要担心。” 关于这点我倒是能够理解,以冬马和纱的性格,真的要进行特训,那也一定是斯巴达式的特训,配上北原前辈的那种努力的态势,正如饭冢部长所说的那样,结果一定不会不理想。 “按照你的这种说法,新加入的两位成员和你之前拉拢的成员之间,可能会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了,是这样吗?”雪之下的声音变得冷酷了起来,显然,到了这种二选一的结果的话,实际上也就意味着侍奉部的工作的失败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能够改变委托的话,我在想,能不能够找到一种解决方法,让新加入的成员和之前有意回归的成员的关系缓和,毕竟,我还是希望能够让所有人都参加文化祭的。”饭冢部长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他的委托。 “做不到的吧?”角落里的比企谷率先开口,关于这件事情,他之前和我有过讨论,显然,他现在也十分关注问题的解决,“先不用说新加入你们的那位奏者是多么坚决,她刚刚来到轻音乐同好会的这些做法,不就和之前的柳原同学的那种肆意任性的做法差不多吗?对与自己合作的人挑剔万分,但是又任人唯亲——当然我知道你可以解释为她会把那个北原春希训练得很好,但是在其他人看来不是这样吧?宁愿放弃已经有的吉他高手,也要把和自己关系好的人训练出来推到台前,这种做法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之前的社员满意的,不是吗?在经历了柳原朋事件之后,一个更加夸张的柳园朋出现在社团当中,他们一定不会愿意重蹈覆辙的。所以,至少从这次委托来看,那位新奏者和你的旧部员们,他们就是一对非此即彼的关系。” “比企谷说的没有错,”雪之下扫了比企谷一眼,似乎诧异于他现在说的这么多话,不过她很快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所以从我个人的意见来说,如果你不愿意放弃你的之前的那些部员的话,那就至少请开除这一位新加入的奏者,正如之前的柳原朋一样,团队中的不稳定因素,还是先去除的为好,不知道饭冢前辈觉得如何。” “这一点很困难啦!”饭冢部长无奈地挥了挥手,“春希把两位新成员拉进来的时候,他们三人是一体的,那位歌手的态度也很明确,虽然她对其他人没什么要求,但是如果那位奏者退出的话,她也会退出的,我就这样把春希拉过来的两名新成员都这么开除了,这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比起你的一堆好朋友更不好意思开除新人吗?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现在也差不多可以去招揽柳原朋了,也就是说,即使放弃那两名新人,轻音乐同好会也可以照常演出——还是说,”雪之下抬起头来,认真地问道,“那两名新人到底优秀到了什么程度,让你绝对不忍心放弃她们,以两个人就可以和包括柳原同学在内的十多人相抗衡,这到底是什么水准的人物?” “的确不想放弃她们两个,”饭冢部长抬起头,把我已经知道的,但是侍奉部的其他人却尚未掌握的情报说了出来,“那两位新人都是春希用了很大的力气挖来的人。奏者是冬马和纱,刚刚从音乐科转到普通科,但是据说在一年级就获得了钢琴全国大赛的第一名,是音乐科中都少见的天才,让她来我们这样一个业余的社团的话,绝对是大材小用了。至于歌姬,是小木曽雪菜,这应该你们都听说过吧?连续两届的miss总武高的获得者,今年有望取得史无前例的三连冠伟业的学校的高岭之花,老实说,她愿意参加社团活动,比那位冬马和纱还让我感到惊讶,所以,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不想放弃——呃,怎么回事?” 饭冢部长的叙述慢慢地转变为了惊讶,我知道,这是因为在他说到最后的时候,雪之下和姐姐,都已经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了我,即使是对这方面不是那么了解情况的比企谷,也在另外两人的注视下向我投来的好奇的目光。 邀请小木曽雪菜,无论是结衣姐,还是雪之下,这都是她们在解决轻音乐同好会的问题上采取的第一选择——然而这一选择被当时的我完全否定了。出于对我的信任,因为我坚决认为小木曽前辈不会参加轻音乐同好会,她们两人才放弃了这个颇有诱惑力的解决方案。 但是现在,小木曽前辈因为北原春希的邀请而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这一事实,无疑是对当时的我的自负的最大的讽刺。 如果说雪之下的表情还只是普通的疑惑和略微遗憾的话,姐姐投向我的目光当中则有更深层次的担心和不解。 相比起雪之下,结衣姐应该更清楚我和小木曽前辈的关系,所以,现在的我的略显黯然的面孔之下,她应该更清楚我对这件事情的不甘心。 “呃,和也那边有什么问题吗?”饭冢部长迷惑不解地也看向了我。 “所以,由比滨学弟是事先知道了这一情况吗?”比企谷歪了歪头,问道,“不久前你在侍奉部的教室里强调我们需要加快委托的完成进度,是因为你已经知道了轻音乐同好会的意外。” “那个时候这个意外还没有发生,事实上我也不觉得发生的可能性很高,这也是我之后没有和你们争执到底的原因,只不过之后的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所以,小和那个时候的情绪激动,是因为小木曽前辈——” “姐姐!”我警告地朝结衣姐的方向看了一眼,打断了她的话。姐姐很不情愿地停了下来,但是,在那之后,她的忧伤的,又或者是有些愤怒的眼神就一直在我身上打转,没有停下来过。 “所以,一色同学的事情也是——”雪之下也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不过,相比起姐姐,她的警惕心似乎更强,在明白了事情的情况之后,她也就明智地闭上了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因为自己的一番话,侍奉部的话题的中心莫名其妙地由自己的委托变成了由比滨和也,这明显让饭冢部长有些郁闷,不过他很快也整理好了情绪。 “所以,你们认为这个问题还有解决的机会吗?” 饭冢部长的话让刚刚一瞬间似乎都有些走神的所有人都突然反应了过来。 最后给出结果的还是雪之下部长:“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这个问题已经没有解决的余地了,我们充分理解了你不愿意放弃两位新人的态度。但是毫无疑问,你的两位新人和你的旧部员是截然对立的,这就是一个简单的二选一的问题,既然你不愿意放弃新成员,那你也就不用去招揽你的旧部员了,四个人组成一个乐团,虽然有些困难,但是也不是无法做到,是这样吧?以那位冬马和纱现在的严苛的态度,想必她也已经为这种情况做好了准备了吧?所以,饭冢前辈,恭喜你,你的委托已经完成了。” “是这样的没错,但是这样一来,”饭冢部长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就好像拜托了你们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但是最后什么结果也没有一样,最后觉得很不好意思就是了。”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一刹那,我看到雪之下的脸色稍微变了变,但是她很快又变成了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帮助你们,与你们一起解决问题是侍奉部应该做的,我们做到了我们可以做的一切,但是,如果你能够通过其他方式解决问题本身,侍奉部也没有太多的意见,毕竟,最后的结果达到了,那就可以了。” 侍奉部帮助人解决问题,所以,如果有其他人帮助你们把问题解决了,那么,侍奉部也会十分乐于见到这个结果——雪之下是这么说的。 但是我相信,她不是这么认为的。 对于她来说,侍奉部如果无法率先解决委托,这就是失败。而这一回的轻音乐同好会的委托,虽然饭冢部长没有直接撤回委托——雪之下主动建议终止委托的提案,但是,这依然是失败。 而且,正如我之前所预言的那样,在一天之内,雪之下雪乃连续两次输给了北原春希。 虽然北原春希未必有针对雪之下部长,但是,对于一向高傲的雪之下来说,这想必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了。 ---------------------------------ps---------------------------------- 恩,晚上还有一章,应该是250票的加更。 第三十章:聪明人的推卸责任 饭冢部长离开后,侍奉部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燃 文小说 ???.?r?a?n??e?n?`o?r?g?这是一种意外的挫败感的沉默,虽然侍奉部以帮助其他人为宗旨,帮助其他人,本身是应该不存在胜负之心的。然而,对于之前的所有的委托,侍奉部都顺利地完成了。 仔细想想这其实是一件十分不正常的事情,以四个普通的学生的能力——当然我不否认诸如雪之下这样的人是有能力的,但是在面对各种各样的奇奇怪怪的委托的时候,要始终顺风顺水地解决它们,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但是侍奉部做到了,在雪之下的率领下,侍奉部始终完美无缺地完成着任务——当然其中偶尔会采取一些出格的做法,但是最后的委托,侍奉部都顺利完成了。这也使我们产生了一种错觉——只要是侍奉部承接下来的委托,我们就理应全部解决一样。 然而,轻音乐同好会的问题给了所有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先不说连续两次被北原春希打乱了计划的雪之下,即使是比企谷这样的看上去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的人,他的脸色也多少有些尴尬。这是一种属于侍奉部的集体的挫败感。 虽然我并不认为我有着雪之下或者比企谷那样的过于高傲的意识,我始终警告着自己不要被这种侥幸的成功蒙蔽双眼,但是,现在的我,却也有一些无能为力的感受。这不光光是因为侍奉部没有完成轻音乐同好会的委托,还因为小木曽前辈,还因为,在北原春希所领导的小木曽雪菜面前,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回旋的余地了。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当时的小木曽前辈为什么会拒绝改变后的我的请求,我所知道的是,我和前辈的距离,现在正在飞速地拉远。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如果轻音乐同好会的问题就算这么解决了的话,那侍奉部是不是就要暂停活动了?”姐姐有些畏缩地问道,她依然是最在意现在侍奉部的活动能否进行下去的一个人。 “如果按照刚刚比企谷的方案来说的话,应该是这样,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问你的弟弟一个问题,”雪之下扶着脑袋,有些不确定得转头看向了我,大概是因为之前的受挫,这一次她看向我的眼神并没有那么强的压迫力,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小木曽前辈,为什么会加入轻音乐同好会,我记得你当初告诉我,她是绝对不会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也正是出于对你的信任,我才放弃了这个提案。” “我比你更想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 “不过,从你之前的有些着急的表现来看,你知道这个消息,应该比我们知道这个消息更早吧?”比企谷插嘴问道。 “察觉到潜在的可能,和小木曽前辈正式加入轻音乐同好会是两回事,而且在我知道小木曽前辈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时候,那位冬马和纱还再和北原春希较劲。就算她们两人都加入了,我也不能预测到冬马和纱会采用这种激烈的手段造成这种二选一的局面。难道你们要把这次委托失败的原因全部都砸在我一个人身上是吗?” ——没错,开始相互推诿责任了,即使是雪之下和比企谷这样的聪明人,在遭遇挫折的时候的第一选择也不是分析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去抱怨别人没有做什么。 以最精准的态度去分析问题发生的原因,然后找到重点,随后自然而然地把所有的责难都加到一个人身上。人类就是这样的动物,尤其是聪明人,因为太善于分析问题的实质,所以总是可以用最高明的方式来撇清自己身上的责任。 “小和,小雪和小企他们只是想确定一下问题,并不是想要抱怨你什么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要负起知道这些情报但是不提前汇报的责任,但是即使我汇报了这些情报,你们会真的重视起来吗?难道我说了一句‘北原春希现在正在诱拐小木曽雪菜加入轻音乐同好会’,大家就会去提前进行准备了吗?” “——至少那会给人一些警醒。”雪之下皱着眉头说道。 “但是虚假情报太多了,可以汇报的情报也太多了,所谓的警醒,你真的认为那些情报可以成为你的警醒吗?举个例子,如果我之前打听出一个‘柳原朋可能依然不愿意参加轻音会的活动’的情报,你会对它产生足够的重视吗?你自己也是知道的,如果你要把所有的类似的情报都加以关注,那就完蛋了,你当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现在的你只是在推卸责任。” “小和,小雪的意思是,如果你可以告诉她那些情报的话,她多少可以做一些防备的预案,这不是很有道理吗?” “结衣姐,你真的觉得很有道理吗?”我看着大概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如此激动的姐姐,甚至是有些好笑地反问道。 “那么,诸位,你们一直把这次问题的原因归咎于我,归咎于我没有告诉你们重要的情报。那让我给你们举一个著名的例子吧,冷战时期的古巴导弹危机,1962年10月14日,美国确定苏联在古巴安装导弹,但是在10月14日之前,美国政府的许多行为是和这个结论背道而驰的:美国情报委员会9月19日认为苏联不会在古巴部署进攻型导弹;10月4日前美国有关方面没有下令派遣u-2型飞机飞越古巴西部进行侦察。那么。问题来了,这是否意味着在10月14日之前,美国方面没有获得苏联可能在古巴布置导弹的消息呢?” “当然不是,美国掌握的情报,比大家预想得要更多。美国负责监视海上运输的情报部门曾报告说看到两艘装有大型物品的苏联运原木船只;中央情报局的间谍曾曾看到一个战略导弹的后半部;u-2侦察机甚至在更早的8月29日、9月5日和9月17日飞行拍照表明苏联在建造一些sam导弹和其他防御性导弹的工事——但是,有了这些情报,在9月19日,美国情报委员会依然不相信苏联会在古巴布置进攻性导弹。”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在同一时间,有大量的其他信息情报涌入,情报机关需要分析所有的情报,需要进一步验证,才能确定情报的真伪。零星的情报并不能够代表事情的真相,这就导致了确定这一信息并进一步采取行动的动作会十分迟缓。” “同样的道理,在这件事情中,侍奉部相当于美国的情报机关。当然,你可以说侍奉部需要处理的情报量较少,效率会更高。但是,需要判断情报的真伪,并进一步对情报所可能造成的威胁做出判断的时间,你们有考虑在内吗?在开学的时候,仅仅依靠尚未得到确认的信息,你们会听从我的劝说,采取针对性措施的可能性有多高?两天之前,当我刚刚得知北原前辈邀请小木曽前辈成功的时候,你们会对这个结果所造成的潜在的威胁能否做出充分的认识——我甚至会怀疑如果当时我指出这个结果的危险性的时候,你们大概会嘲笑我因为在意小木曽前辈而过于大惊小怪了吧?” “当然,没有提交情报的我的确有问题。但是,问题在于,即使我提交了这份情报,你们真的会重视它吗?一份基本上可以肯定不会被过于重视的情报,最后成为了你们的救命稻草——归根结底,这只是你们为了你们的失败在找借口罢了。雪之下部长,承认失败不是一件太丢脸的事情,但是,如果为了自己的失败而过分地推诿责任,这就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了。” 雪之下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格外的尴尬的表情,我刚刚的那番话,就是在她失败之后进一步指出:不要试图把失败的责任转嫁到别人身上,作为决策者的你,现在要承担的责任是最大的。 其他人也没有说话,或者说,他们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对我的质疑做出回答。 雪之下的白皙的面孔随着我的质疑慢慢地变红,又慢慢地恢复到了最初的冷静,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最后,轻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我不需要部长说对不起,我说了,我会承担应该有的责任,但是,我不喜欢的,就是雪之下部长这样的聪明人,在遭遇失败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甩锅,作为社团的领导者,在这种时候推卸责任,这是最不负责任的表现。” ——因为,我有过这种经历,我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领袖的推卸责任,对于一个集体造成的伤害。 “对不起,”雪之下再次诚恳地点了点头,“这一次是我做错了。我承认,即使由比滨你告诉了我这些情报,我也不一定会对其产生足够的重视,最后的结果,估计就会像开学时那样继续按部就班地进行计划,然后,结果不会改变。” 说完这番话之后,雪之下抿了抿嘴,似乎是有些不确定地朝我问道:“所以,由比滨,你认为,现在有什么补救方案吗?” “这里还有什么补救方案吗?难不成你的意思是破坏现在的轻音乐同好会的构成,然后让饭冢部长重新求助于我们,这就不是帮助了,就像北原春希所做的那样,刻意地让局势变成一团糟,然后出手拯救世界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雪之下有些纠结地说道,“恩,我的意思是,你对于小木曽前辈参加轻音乐同好会这件事情一定很不理解,也很不满意吧?在这方面,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地方。”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雪之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我刚才的那番话所打击了一番,现在的雪之下,身上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凌厉的霸气,说话的态度也柔和了不少——包括现在这种主动试图为我提供帮助的做派,完全不像是之前的雪之下雪乃会有的行动。 说实话,这样的雪之下,我应对不来。 “所以,小和是真的不知道小木曽前辈为什么会加入轻音乐同好会吗?”结衣姐的不甘心的声音插入到了我们的对话当中。 “真的不知道,我能够感觉到前辈这么做和我有关,但是,我并不知道前辈想要告诉我什么?” “如果小木曽前辈想要告诉小和什么的话,那就直接和小和说就可以了不是吗?因为前辈,恩,小木曽前辈,和小和的关系是很好的,不是吗?” “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有些在闹别扭——” “——但是还是很好的不是吗?小和也说过,如果在我身上找不到姐姐的感觉的话,在小木曽前辈那里就会得到安慰的。虽然小和这么说我会让我感到很难过,但是,我是真心地觉得,如果小木曽前辈能够给小和姐姐那样的帮助的话,我也会很开心的。现在这样的小木曽前辈,比起我来更不像是姐姐吧?”不知道为什么,结衣姐变得激动了起来。 “结衣姐——” “——小木曽前辈,是知道小和不想她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吧?小木曽前辈也应该清楚地知道小和刻意不让她加入轻音乐同好会,这是小和在体谅她,在帮助她的吧?” “我觉得她应该是知道我的想法的。” “所以,她就在明明知道小和的心意的情况下,依然要加入轻音乐同好会,依然,要践踏小和的心意吗?” “这应该和我的做法也有一定的关系,前辈做的这么坚决,应该是想传达一些信息——” “——所以说,传达信息的话,从一开始就要告诉小和啊!小和的想法已经告诉小木曽前辈了,为什么她的想法不能告诉小和呢?” 我愣愣的看着姐姐,看着她的通红的面孔。 “我原来觉得,如果小木曽前辈真的像一个姐姐一样地对待小和的话,那我即使被小和抱怨一下也没有关系,但是不是这样子的,真正的姐姐,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够抛弃弟弟,如果抛弃了弟弟,如果不试图去理解弟弟的想法,而只是让他去试图揣测自己的想法的话,那她就不值得小和去依靠!” 我有些看不懂现在的由比滨结衣,但是我感觉,我好想又有点看懂了由比滨结衣。 很努力地,很执着地,虽然不知道如何去做但是也要竭尽全力地帮助我的,姐姐,她一直是这幅模样,从来没有变过。 ---------------------------------ps--------------------------------- 250票加更。说实话,对于这一章和也同学的嘴炮,别人就是不甘心地询问一下你就这样把雪乃的自尊心打击到这种程度真的好吗?雪乃在推卸责任你不也在给自己推卸责任吗?另外,攒着情绪还大招的结衣姐姐真的很赞呢! 第三十一章:雪之下雪乃的帮助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一个比姐姐更加聪明的孩子。?燃?文小?说??? ???.?r?a n?en`虽然有同样不擅长的东西,但是,每次当姐姐拿着比我高一年级的数学题来请教我的时候,我是知道的,我比结衣姐更加厉害。 在其他方面也是这样,体育的才能上,对于集体的领导力上,小学的时候,当男女生之间还没有形成固定的圈子,所有人还会无所顾忌地一起玩耍的时候,慢慢地,相比起比我大一岁的姐姐,我总能够让其他人听从我的指挥。 由比滨姐弟之间的关系,一直是逆转的。 我习惯了在姐姐面前的指手画脚,姐姐也习惯了在我的面前露出一个崇拜的“啊,小和好棒啊!”的表情,然后看着我大显身手地解决一切问题。 但是,她依然是我的姐姐。在我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她依然会奋不顾身地去维护我,这种血缘所带来的亲密关系,曾经一度为我所不能理解,但是我最终还是接受了。家人就是这样一种特殊的存在,家人之间的相互帮助,不是出于理性的“利益”范畴,而是真正的“想到了,就这么做了,不用去考虑后果。” 因为,家人之间,本身就应该是没有利益交换的。 从表面上看,我一直在为结衣姐遮风挡雨,但是,她绝对不是一个只会躲在我身后的人。她的努力,她的爆发,一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进行着。 “小和,我不是说小木曽前辈有什么问题,我只是觉得,如果你们之间有所误解的话,你们最好澄清这种误解,难道不是这样吗?我相信,正如小雪说的那样,小木曽前辈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这件事实,让你很不开心吧?”姐姐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 我知道姐姐的意思,在前辈做出那个选择的时候,我也很愤怒,我也很不理解,我也会在想,前辈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到底想让我知道什么,在我无法领会前辈的意图的时候,她为什么依然要和我做这些我不明白的暗示?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当时的我,和现在的姐姐的心情是一样的。 但是,现在的我的心态,已经发生改变了。 我试图阻止北原前辈在轻音乐同好会的问题上的措施,是因为,我觉得,小木曽前辈可能还不了解真正的北原前辈——如果她和我对北原前辈有着一样的看法,那么她是绝对不会选择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现在,她接受我对北原春希的负面评价,但是,显然她更加相信她自己对北原春希的判断。而绝大多数人的判断一样,北原春希是一个努力的,认真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乐于帮助其他人的存在。 因为前辈在这方面的判断有误,所以我要阻止北原春希在轻音乐同好会的活动过程中给小木曽前辈加深这方面的误解。这是我尽全力要干扰北原春希的计划的原因。 ——但是,这和我与前辈之间的误解是两回事。 小木曽雪菜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所以,这一回她让我失望了。也就意味着,她一定想让我自己去领悟什么,不惜让我失望也要让我自己去领悟的想法,绝对不是能够通过简单的询问得来的。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只要询问就可以得到的答案,但是,也应该有许多需要自己领悟才能够得到的答案。 所以,这个时候,我不能开口去询问小木曽前辈。同样的,等到我理解了前辈的想法的时候,那误会大概也就自然澄清了吧? “小和,和小木曽前辈去交流一下吧?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到底误会了什么,但是只要说出来——” “——不用了,结衣姐。”我拒绝了姐姐的提案,“我不会去向小木曽前辈征求答案的。我不知道她想让我知道什么,那么,我只需要用我自己的努力,用我自己的行动,来告诉她我在改变就可以了,到了她觉得适合的时候,那她自然会主动告诉我那个答案,不是吗?” “但是你不想让小木曽前辈加入轻音乐同好会不是吗?如果误会早点澄清的话,那也许你还可以把她从社团里劝说出来——” “——这样的话就和我刚刚和部长说的那样,让事情变得更糟糕,然后重新由我们担任救世主这种做法有什么区别呢?而且,前辈一旦下定决心的事情,都已经无法更改了。” “那么,如果小和不愿意去询问的话,那就我自己去找小木曽前辈就可以了吧?作为姐姐,在弟弟和前辈的关系出现矛盾的时候,正是我出场调节的时候,不是吗?” 在我做出我的回答的时候,我就已经预计到现在这个结局了。 但是,我也没有想到,结衣姐会表现得这么坚定。我也还记得她之前在小木曽前辈面前的样子,局促,不知所措,礼貌得让人觉得拘束,最后还需要依靠小木曽前辈的主动示好才能让她冷静下来。 姐姐就这样着急地往门外走去。 “由比滨,请等一下。” “小和也无法阻止我,所以小雪如果想要阻止我的话,也是没有用的。” “我并没有想要阻止你,”雪之下的表情十分冷静,似乎刚刚的一瞬间的对我态度的软化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我虽然不理解你弟弟的做法,但是你现在去寻找小木曽前辈,你是打算质问她什么呢?是‘为什么要加入轻音乐同好会’,还是‘为什么要与我弟弟闹矛盾’,小木曽前辈为什么要给你这些问题的答案呢?或者说,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她的?” “以小和的姐姐,恩,还有侍奉部的成员的身份。” “那么,问题在于,小木曽前辈是否希望暴露她与和也平时的联系?” “与小和的平时的联系?小雪的意思是?”姐姐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 “没错,”雪之下叹了一口气,“那位小木曽前辈,在几乎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所谓的‘高岭之花’,由比滨学弟和她的相处,连带着你之前与她的相处模式,都不是正常的她和其他人相处的模式。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你现在的这种质问,至少,在学校里的这些质问,能够得到一个让人满意的回答吗?” 雪之下的分析十分准确,虽然她在做这番分析的时候有些过于中立——就好像我不在现场一样,但是她无疑抓住了小木曽前辈的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在学校里的小木曽前辈,和在校外的,在卡拉ok里,在花店打工的的小木曽前辈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形象。 虽然我不会去主动询问前辈她想告诉我的事情。但是,即使我想去做了,我也不会选择现在这个时机——这只会让前辈徒生恶感而已。 姐姐在门口不甘心地跺着脚,但是,她最后还是承认了雪之下的判断。 “但是,如果在学校里无法见面的话,那么我也没有办法在其他地方和小木曽前辈遇到啊?总不至于让我天天区小和打工的卡拉ok里守株待兔吧?”姐姐不甘心地问道。 “我刚刚和会长大致了解了一些文化祭的主要活动。这一届miss总武高的选举,小木曽前辈的参赛十分重要,我会和她就这方面进行交流,我和她约在校外见面的时候,由比滨,你和我一起去,这样做如何?” “这么做不会影响到小雪的工作吗?” “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的,要说的问题其实不多,甚至在学校里就可以完成,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给你和小木曽前辈提供一个交流的机会,这样可以吗?” 姐姐看着和颜悦色的雪之下,她似乎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雪之下会主动帮助她这么多。 但是,她最后还是选择信任雪之下,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她走到雪之下身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明白了,谢谢小雪!果然小雪还是很温柔的呢!” “注意一下场合,由比滨,我不喜欢被人这样抱着。” 雪之下一边有些无奈地躲闪着姐姐的拥抱,一边朝我这边轻轻地扫了一眼,她的口型在说:“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向雪之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的确,虽然没有向雪之下求助,但是,这一回,她还是帮到我的大忙了。 如果这个时候姐姐直接找小木曽前辈询问的话,虽然不一定会像雪之下说的那样,得不到前辈的答案,但是场面显然会十分混乱,我也并不希望结衣姐和小木曽前辈产生正面的冲突。 但是,在姐姐冷静下来之后,在校外的,前辈可以表现出她相对真实的一面的情况下,再加上有雪之下的缓冲和帮主,谈话的气氛应该不会显得过于剑拔弩张。这也是我对雪之下十分感谢的原因,她不但帮我阻止了现在的姐姐,还会负责起给有些激动的结衣姐降温的任务。 关于小木曽前辈的问题似乎就先告一段落了。 “那么,下一个问题,在现在轻音乐同好会的委托理论上已经终止的情况下,侍奉部还是否要继续工作的问题。”雪之下敲了敲桌子,开始继续讨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神似乎也飞快地在我的身上扫了一眼。 虽然感觉雪之下之前提出的“帮助由比滨和也解决小木曽雪菜危机”的提案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不了了之的了样子,但是我本身也没有指望她能够帮到我些什么。 大概是意识到我已经不准备就之前的那个问题深究下去,雪之下最后也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的意见是,既然轻音乐同好会的委托终止了,那侍奉部的活动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了——至少,我本人不能够在侍奉部教室长期停留,部长不在的情况下,我对这个社团能否继续进行活动表示担忧。” ——就好像在部长在场的情况下,这个社团的活动很正规一样,日常的活动难道不就是部长泡茶,给自己一杯,给结衣姐一杯,偶尔给比企谷一杯,偶尔给我一杯,然后大家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吗? “但是,即使小雪不在了,我们也依然可以在这个教室里活动啊,如果真的有委托的话,小雪觉得值得接手那我们也可以试着解决一下看看不是吗?”结衣姐依然提出了反对意见,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雪之下要在小木曽前辈的话题上帮助她的原因,这一回,她的反对的态度并不是很坚决。 “关于这一点我之前也说了,我们现在已经无力接手更多的委托了。即使我觉得某份委托格外有意义,我也不会同意接收的,所以由比滨你不用考虑这些情况。而且,我现在要集中注意力在执行委员会的工作上。” “所以,如果小彩羽可以再执行委员长的工作上帮小雪一下的话——” “——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你可以问一下你的弟弟,这个时候,到底是让一色同学来‘帮助’我比较好,还是放手让我一个人去解决比较好。” 我朝姐姐摇了摇头,我和雪之下,包括一色都应该心知肚明的一点是,如果一色和雪之下闹矛盾的话,那渔翁得利的,只有一个人,一个我们都不喜欢的人。 “那像你之前建议的那样,你在执行委员会的教室里工作,我们其他人留在这里——”今天,比企谷过多地扮演了这种试图和稀泥的角色,但是,不得不说,他的提出折中方案的说话方式显得格外的生硬。 雪之下皱了皱眉头,似乎还想要反驳。 ——不过,首先放弃的是结衣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吧?正如小雪说的那样,如果小雪不在,那我们的活动也就支离破碎了,刚刚的确是我考虑欠周了。” “恩,正好,刚刚我也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如果不参加社团活动的话,那么,利用放学后的这些时间,去做一些别的事情也可以,是这样吗?”姐姐有些犹豫地,但是又义无反顾地露出一个笑容,这么问道。 --------------------------------------ps------------------------------------------ 这章感觉不对,写得不好,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改,感觉另一边病娇完结让我有些脱力,可能要进入一段时间的状态的低潮期了。然后,过了500票晚上还有一更。 第三十二章:解决的分歧与新增的分歧 “虽然理论上没有了社团活动我不应该干涉你的行动,但是由比滨,可以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事情吗?”雪之下不安定地敲着自己的手背,这么说道。虽然部长的情绪不经常外露,但是毫无疑问,她还是关心姐姐的,正如刚才帮我忙时那样,虽然客观上她的做法帮助到了我,但是实际上,她的首要目的,还是帮助结衣姐。 “其实也没有确定啦,只是有一个想法,具体要不要做,应该怎么做,我想还是要过几天再做决定,毕竟,看着小雪小和还有小企你们都在为文化祭而努力,就我一个人只是跟着优美子她们在班级里做一点小事,总觉得我还要差了一些什么。”姐姐急急忙忙地解释道,不过显然,她没有想要试图透露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意图。 显然,雪之下也意识到了姐姐的想法,在面对姐姐的时候,她似乎总是强硬不起来,虽然看得出来她也很想继续询问下去——而且我也有把握如果是雪之下继续询问的话,那姐姐最终还是会吞吞吐吐地承认她的想法的——然而她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当然,由比滨你要做什么事情我没有意见,只要你不让另一头的你的弟弟觉得别扭就可以了,如果你做出什么让他觉得麻烦的事情,他的解决方式太激烈了,到时候我是不会给他擦屁股的。” 真是典型的雪之下风格的言论啊,明明是自己想要关心姐姐,但是最后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介入,于是让我去做了这个挡箭牌。不过这一回,就让她这么做吧,毕竟我也还是挺关心姐姐的。 我向结衣姐看去,眨了眨眼睛,示意我同意雪之下的看法,随后,姐姐也很有她的风格地朝我笑了笑:“不会让小和担心的啦,我才是小和的姐姐不是吗?尤其是这个时候,更应该是我展现姐姐的样子的时候,小和就是从小帮我解决了太多的事情,才会觉得我很笨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 好像姐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从小到大,在我身边的时候,结衣姐的智商似乎会自动下调十个百分点,但是实际上她还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否则也无法在三浦的那个现充圈子里站稳脚跟。 至于在我身边结衣姐的这种特殊状况,我也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格外宠溺弟弟的表现。 “所以说,小和不用担心我。只是想找一些自己的事情来做不是吗?就和随便找一个业余爱好一样正常,嗯,就和平时出去逛街一样正常。” ——呃,你这么一解释的话我反而更加担心起来了。 “总而言之,大家都在这么努力,我想,我也应该在属于自己的地方,更加努力一把。”姐姐握紧了拳头,有力地举起来,挥了挥——虽然挥到一半的时候,她似乎意识到了这种动作的有些幼稚,于是又有些尴尬地把手放了下来。 ------------------------------------分割线---------------------------------------- 在解决完姐姐的反对意见之后,无论是我还是比企谷,都对侍奉部的暂时停止活动没有任何意见。成员少的社团的优势就在这里,四个人一致通过,那么决策也可以立刻执行下去——到文化祭结束前,这个教室都应该暂时被弃置了。 当然,对于这个结果,还需要向平冢老师汇报一下,不过这件事情就交给部长大人了,不是我需要关心的问题。 “只是在文化祭的时候暂时中止活动,所以大家也不要太过担心了。”不过,有意思的是,在宣布社团活动中止的时候,反而是率先提出这个提案的雪之下有些于心不忍地解释了几句,这也让部室里的几道奇怪的眼神投射到了她的身上。 最重视这个社团的,说到最后不还是部长你本人嘛! “那么,就这样了。”意识到了其他人的“善意”的嘲笑,雪之下显然也觉得自己一贯的严肃形象在刚才那一刻灰飞烟灭,所以多少是有些匆忙地率先离开了教室。 在离开教室的时候,她就像看到了什么一样,愣了一下,随后,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后继续快步离开。 在刚刚的议事过程中,我可是一直作为一个不碍事的乖宝宝的形象出现的,所以我又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吗? ——虽然当我也走出教室的时候我就明白雪之下的意图了。 因为,侍奉部的教室外面,一色彩羽正等在那里,与往常的那种轻松和淡然的表情不同的是,在门外不停地踱着步的她,这一回多少有些着急了。 我身后结衣姐似乎想说什么的样子,但是却被比企谷拉着离开了——这种让比企谷代替姐姐作为看气氛的角色的那个人的感觉真是新奇。 一色松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把我带到楼梯的拐角处,有些不安地朝我抱怨了起来。 “那个时候为什么不留下来呢?” “一色同学,这可不符合你的风格啊?按照你的风格的话,即使在这个时候,你也应该保持冷静,然后用你的一如既往地撒娇卖萌式的求助的表情让我来帮你解决问题,不是吗?” “这个时候不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吧?你也知道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和也。”一色叹了一口气,用不同寻常的严肃的口吻回应道。显然,她现在更加倾向于单刀直入的交流,而不喜欢之前的那种拐弯抹角的试探模式。 意识到了一色的这种态度,我也放弃了之前的调笑的口吻:“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办?” “如果我说我要让你帮助我从雪之下前辈那里取得这次执行委员会的主导权的话,你会怎么回答?” “我拒绝,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和雪之下做这种正面对抗,最后渔翁得利的肯定是相模——或者说,是相模背后的北原春希,到最后,无论是你还是雪之下,都不会是胜利者,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北原春希。如果最后发展成这种情况的话,那我帮助你还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吧?”一色不甘心地问道,“只要说服雪之下前辈,让她主动后退一步的话,不就可以了吗?或者,如果她不愿意的话,用比较凌厉的方式率先掌握住执行委员会的主导权,不也可以吗?你当时帮助我选举时对雪之下前辈的质疑可以进一步利用——” “——一色彩羽同学!”我出言打断了一色的话。 “怎么了?”一色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了我。 “你太着急了,你失去了冷静。在选举前,你对执行委员长的位置有些过于势在必得了,所以,现在遇到这种情况,你只是迫切地想要迅速解决问题,而不考虑问题的复杂性。想一想你现在选举miss总武高时的心态,想一想你在面对小木曽前辈这个不可逾越的对手时的平和的心态,再对比一下你现在和我讨论执行委员会的问题时的这种丑态,一色同学,如果你的水平只有这个程度的话,我是不会愿意帮助你的。” 说实话,我并不理解一色现在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先不说她现在还没有输,即使退一步,今年她无法成为执行委员,那她还有明年,学生会长的选举也是,作为一年级生的一色本就不应该觊觎学生会长的位置,今年的特殊情况给了她机会,但是失败也很正常。她应该是明白这一点的,但是,现在的她,就好像错过这一次就没有机会了一样,有些逼迫着自己在努力,也在逼迫着作为协力对象的我在努力。 “不想输而已。”一色轻轻地说道。 “不想输?” “不想输给雪之下前辈,嗯,不对,”一色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如果一开始就在竞选中输给她,那也许还没什么,但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再输给她,感觉就好像,嗯,总之感觉是不一样的。” “能和雪之下竞争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了,举个例子,如果在miss总武高的选举中,你和小木曽前辈的第一轮投票是同票,最后在最后的投票过程中败北,你会像现在这样不甘心吗?” “那个是不一样的啦,从一开始,面对小木曽前辈的话,我是没有什么胜算的。”一色摇了摇头,否定着。 “你觉得从一开始,在面对雪之下的时候,你就有胜算了吗?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和雪之下也不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吧?这是当时的你也承认的。”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如果是和雪之下前辈的话,我是公平竞争的,起点差不多,可能我还更高一些。”一色搅着自己的手,有些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说实话,我听不懂一色的话,她的这种表现,不像是平常的一色彩羽,倒是更像是结衣姐有的时候想和我说话但是又犹犹豫豫地不打算明确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时的样子。 不过一色的这幅表情没有维持太久,不知道是觉得我应该不会喜欢这种样子的她,还是觉得扮演这幅自己不擅长的模样有些吃力,她甩了甩自己的头发,继续说道:“算了,和也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你给我的建议是什么?” ——变脸变得太快有些不适应啊!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也不想和一色就这些我不明白的方面太过纠结。 “只要冷静下来,你就能分析清楚现在的情况。你现在一心想着掌握执行委员会,那你凭什么觉得雪之下不想,她比你更加有能力——而且,她现在为了文化祭的工作,暂停了侍奉部的工作,这就可与证明,她现在要对执行委员会的工作全力以赴了,这样的雪之下雪乃,你告诉我希望让她主动退缩,怎么可能?” “所以,你要面对的情况,就必然是和雪之下的正面对抗。我并不认为在面对雪之下的时候我们没有胜算,但是,执行委员会这种本身需要独断专权的地方是不需要两个领头的人的,双头制,最后的决定权和审议权就落到了北原春希的手里——这一点我不需要再做过多的叙述。” “所以,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当然有办法。那就是,一色,你主动退让。” 一色脸上的兴奋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而阴郁,顿了一会儿,她有些勉强地开口了:“在侍奉部里,你和雪之下前辈,就这方面的问题讨论过吗?” “没错,从我的角度来说,如果你们两个之间必须有一个人让步的话,你主动让步的可能性比雪之下主动让步的可能性更大,而且,让她去做那个执行委员长,效率应该比在我的辅佐下你的你更高。毕竟,很多时候,委员会的决策还是要你来做决策的,我最多只是给你一个参谋的作用。而雪之下甚至不需要我这个参谋,如果我之前没有接到你的委托的话,那我也会选择雪之下。” “那么,如果我在这里退让了,我能够获得什么?仅仅是一个‘和雪之下雪乃竞争到了最后时刻但是最后却因为能力不足而失败’的连荣誉也算不上的东西吗?”看得出来,一色很想让自己冷静,但是,她的情绪显然比平时更加烦躁。 “你能够获得的是在文化祭演出的时候面向同学发言的机会,这是你最想要的一点吧?或者说,你想当执行委员长,不就是为了通过这番演讲在全校同学面前挣得印象分,然后帮助自己的学生会长选举,不是吗?” “当然不只是这样!”一色着急地回答道。 “那你还想要什么呢?你和我合作的前提是为了阻止北原春希,而现在,在北原前辈连续两次让雪之下吃瘪的情况下,雪之下是不会向他妥协的,所以,从我的角度来看,你们谁当这个委员长都差不多。那我当然也应该选择一个更加适合的,相对的,我也给了你你最想要的补偿,不是吗?” “但是你最后还是选了雪之下前辈,明明和我约定好的——” “——问题不在这里吧?我会说服雪之下,让她给你你想要的东西的,这不够吗?” “如果是文化祭的话,应该是够了,”一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疲倦,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失望,她摇了摇头,说道,“和也,你的这个建议,让我考虑一下。” ------------------------------------ps------------------------------- 500票加更,这两章感觉状态都不对劲,果然是病娇完结了之后的懈怠综合征吗。。 第三十三章:第二次合作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总结执行委员会会议开始直到现在一色离去时的情况的话,那么最好的词绝对是“混乱”。信誓旦旦地执行委员长掌控计划被意外碾压得七零八落,原本还完好无损的侍奉部已经中止了活动,我和一色彩羽之间的合作关系也产生了裂痕。 而其中,最让我觉得无法理解的一点是一色对我的提案的如此激烈的反应。我对一色的评价很高,这体现在一色始终是一个明确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明确地明白这个世界对自己的干涉,并可以化这些干涉为自己的力量的人这一点上。所以,她应该能够轻松地察觉出我现在给她的提案,才是最合理的提案。 至于所谓的在雪之下没有站稳脚跟之前的“最后一搏”,这种风险极高,但是收益却不确定的方式,不应该是一向不打无准备之仗的一色的想法。一色彩羽始终做好着准备——但是这一次,她就和受惊了的战马一样,在执行委员会的战场上横冲直撞,如果不是我勉强控制住了她的情绪,真不知道接下来她到底会有一个怎样的结果。 但是我还是相信一色最终会顺从我的意见的。虽然我不知道她这一次为什么会失去冷静的判断,但是,我相信,在她充分分析了现在的大局势之后,她最终会妥协,毕竟,如果在最初的失利之后做不到冷静分析局势的话,那我也没有必要去帮助她了。 而且,即使无法成为实际上的执行委员长,能够获得在全校同学面前发言的机会,这个待遇也和执行委员长相差无几了——只要她的学生会长的竞争对手不是雪之下雪乃的话,那一色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而且,即使竞争对手是雪之下雪乃,我现在也有把握把一色送上学生会长的位置——但是我并不希望这种情况的出现,不是因为我畏惧与雪之下的对抗,而是我不愿意再对雪之下进行一次打击。 对于现在的雪之下,她的姐姐看的十分透彻。因为对自己的选择的潜在的不自信,需要依靠其他人给予的信心继续坚持,但是,当她的“正确”,她自己所坚持的计划,自己的方案被意外或者他人一次又一次地打破的时候,她的这种从别人那里“借来”的信心也就会不断地瓦解——然后雪崩。 而问题在于,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尤其是在现在遭遇了挫折的情况下,的雪之下雪乃一定会竭尽全力地试图解决所有问题,而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她所面临的困难也就更大了。 雪之下阳乃曾经指出的“要让我负起责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她很准确地预言到了雪之下的未来,已经雪之下现在所面临的危机。我甚至开始有些怀疑雪之下成为执行委员长,暗中也受到了雪之下阳乃的怂恿,这就有些麻烦了。 因此,如果没有面临特殊情况,我还是不希望做出那些真正打击到雪之下部长的自信心的事情。 ——毕竟,所谓的“负起责任”,这件事情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如果说一色和雪之下的态度我还可以做出判断的话。那我必须承认,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结衣姐到底想做什么,就和我不清楚小木曽前辈到底想告诉我什么一样。但是,我知道,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在为自己的想法坚持到底。 而我也一样,我坚信我的正确,我坚信我对人类的本性的判断的正确,所以,我也要在我想做的事情上,竭尽全力。 ——即使,我的做法不被我最亲近的那两人所理解。 ----------------------------------------分割线------------------------------------- 当我来到第二音乐室的门前的时候,我并没有对里面有人报太多的期待。毕竟,在执行委员会开完会,侍奉部讨论完各种各样零零碎碎的消息之后,留在学校的人已经是屈指可数了。所以,第二音乐室的灯亮着,着实让我有些惊讶。 敲门三声之后,我还是被放进了第二音乐室,与以前不一样的是,这一回的冬马和纱的脸上,显然带上了一丝疲倦的神情。 “刚刚加入轻音乐同好会就这么拼命,何必呢?我不是说北原春希不会注意到你的拼命,但是他只是会把这种状态当做你的常态,而不会对你多心生怜悯的啊!”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那个家伙——”冬马和纱下意识地反驳道,不过,大概连她自己也觉得她说的这番话实在是太没说服力了,所以她最终还是改口了,“没关系,比起过去练钢琴的强度,这点努力根本算不了什么。” 随后,她似乎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皱了皱眉头,向我问道:“你知道啦?” 非常有冬马和纱特色的询问——我本来指望这个家伙会对自己这么做多少有些愧疚之心的,但是显然她看上去并不是这样。 “当然知道了,虽然在我的估计之中你会撑得更久一些的,但是怎么说呢?至少你被北原春希说服这一点没有出乎我的意料——是因为小木曽前辈吗?” “没有办法啊,你这个合作伙伴太差劲了,之前那次,我那么努力地把那家伙留下来了,本来就是指望你把小木曽雪菜从那个家伙旁边拉开的,结果当我知道结果是相反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情。”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自上阵,然后顺带直接解雇了我这个不靠谱的队友?” “你自己也说了,你不靠谱,所以,我觉得还是我自己上门去监视会比较好。”冬马和纱沉默了一下,随后解释道。 “但是你就没有考虑过如果你加入了只会让北原春希和小木曽前辈的联系更加密切,北原前辈现在有更多的机会和小木曽前辈说话了吧?虽然有的时候有你在场,但是现在,他要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去寻找小木曽前辈,反而更加名正言顺了,不是吗?” “没有我不知道的情况,我一直看着他呢——”冬马和纱着急地反驳道,当然,她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这已经是今天她的第二次失言了。 她自暴自弃地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没错,你是他的邻座嘛,所以你当然可以一直看着他,就算他下课的时候去其他地方,你也会看着他。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干涉他的行动,你只能看着他,知道他去寻找小木曽前辈,但是无能为力——这一点你考虑过了吗?” 冬马和纱没有回答我,显然,在她答应加入轻音乐同好会之后,她已经无数次看到这种情况了——而这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如果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了劝说我退出轻音乐同好会的话,那就请回吧!虽然我有些不乐意看到那个家伙和小木曽雪菜联系过于频繁,但是,如果是那个家伙的梦想的话,我会努力地帮他视线,至少,我不会做破坏他的梦想的那个人。”不过最终,她还是转过身来,对我开口了。 冬马和纱的那一对细长的瞳孔里散发着锐利的目光,就那样看着我。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希望我加入轻音乐同好会,但是这个问题不应该归咎在你自己身上吗?你自己错过了劝说小木曽雪菜放弃的机会,所以,现在我们的合作关系,应该已经终止了吧?”她有些着急地对我说道,就好像想要甩掉我这样一个烫手山芋一样。 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违和的感觉——冬马和纱的这种匆忙的表态,就好像是一个因为一时糊涂而出轨了的妻子在决定重新保持自己对丈夫的忠诚的时候的急忙撇清关系的样子。 不过我还是很快地把心中的这种奇怪的联想给挥除出脑海。 冬马和纱现在想要终止合作关系,但是,我知道的,我们两人的合作的基本立足点没有发生改变。 “你现在做出这个决定,是不是太早了呢?”我镇定地问道,“你是真的觉得现在的你,已经不需要我的帮助了吗?” “不需要了,关于那个家伙和小木曽雪菜的联系,有我自己关注着就可以了。” “冬马前辈,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我当时和你约定的双方之间的合作,并不是‘交换情报’,你还记得吗?当时的我无法获得小木曽前辈的信息,所以选择从你这里了解北原前辈的侧面信息。我们合作的基础是:由我来帮助你分析现在的小木曽前辈的想法,已经北原春希可能的动态。所以,在现在你对北原前辈和小木曽前辈的动态更了解的情况下,我们的合作依然可以继续下去,不是吗?” “但是,你之前失败了。正是因为你失败了,所以我无法信任你。”冬马和纱摇了摇头,否定了我的想法,但是,看得出来,她现在有些犹豫。 “我之前失败了,不代表我这一次会失败,因为我始终有尝试解决问题的机会。而在面对这些情况时无法主动做出行动的你,是一定会失败的,因为你连尝试干预他们的行动都做不到,不是吗?” “如果说你说的干预行动是阻止春希在文化祭上的演奏的话,那这种干预我不参加也罢,我不会再这种地方背叛他的。” ——你不会在这种地方背叛他的。但是,你这一次没有拒绝我,你的潜台词时,如果你可以在不影响他的梦想的情况下给他找一些小麻烦,这样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当然,我肯定不会阻止轻音乐同好会在文化祭上的演出,先不说我有没有这个能力,你也知道,北原前辈对这件事情可是筹划了许久了,如果我就这样去阻止他的话,我可不愿意和他产生正面冲突,要应付‘超人’状态下的他,我可不那么擅长。” “所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觉得,如果只是给北原前辈增加几个不大不小的,在他的能力的解决范围之内,却又需要他投入一定精力的绊子,会怎么样?不阻止轻音乐同好会的登台演出,但是在轻音乐同好会的节目审核上更加刁钻——至少不让他按照他想的那样随时安排演出。再比如,利用小木曽前辈参加miss总武高选举的机会,让她尽量多地和执行委员会的成员接触,而不是和北原前辈联系。总而言之,让北原春希在练习之外的时间都忙于处理各种各样的杂务,然后让他和小木曽前辈分开,以达到这个目的获取你的情报,你觉得如何?” “你如何能够做到这一点?” “现在的文化祭的两个执行委员长,和我的关系都很不错。”我简单地回答道。 冬马和纱没有再说话,她开始思考起来。 我觉得她会答应的,我的建议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但是,又可以很好地满足她的小心思或者小想法。如果她一开始就过分傲娇地不承认对北原春希的态度的话,那这么做可能还有些冒险。 但是,在我和冬马和纱的接触过程中,她已经几乎默认了我知道她喜欢北原春希的这一事实,所以她的最强烈的抵抗的一面反而已经不存在了。 “如果,我的意思是假如,那个家伙喜欢的是小木曽雪菜的话——” “——但是小木曽前辈是不会喜欢北原春希的。”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至少在我的干预下,前辈是不会,她也不能喜欢北原春希。 “你喜欢小木曽雪菜?”突然,冬马和纱抛给了我这么一个直球。 “我只是不希望我所仰慕的小木曽前辈,被北原春希所欺骗而已。”我耸耸肩,回答道。 冬马和纱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第一次,在我面前,她好想掌握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一样。 不过,她最终还是给了我一个我想要的答案。 “你说服我了,由比滨和也,我们的合作可以继续下去。” 我伸出手,握住了冬马和纱的那只因为长期练习钢琴而显得有些粗糙的手:“冬马前辈,无论如何,第二次合作,希望我们彼此都能够达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ps-------------------------------------- 唔,这章是例行更新,如果最后四个小时过了750票,明天就有加更。然后,下周要陪母上大人去张家界,再加上还需要好好考虑一下第五卷的剧情,so暂停暑期加更活动一周,从张家界回来之后恢复正常 第三十四章:埋下的种子 与冬马和纱约定了第二次合作之后,似乎是打破了一层隔阂,我和她的交流也变得顺利起来。 “不过,冬马前辈,你考虑过没有,现在我对北原前辈的态度很明确,就是敌视,与一个敌视北原前辈的人合作,你不觉得有些讽刺吗?”我一边在第二音乐室里随意地走动着,一边问道。 第二音乐室的空间很大,除了窗户边的一架钢琴,以及角落里零零散散地放置着的其他乐器,也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和第一音乐室不同,那里曾经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椅子和散乱着的曲谱。该说不愧是冬马和纱的私人用音乐室,对于总武高来说这实在是有些过于奢华了。 不过,对于给予冬马和纱这种地位的她的母亲,冬马曜子来说,不知道她会对冬马前辈的现在的这种选择做出怎样的评价——毕竟是把冬马和纱这个天才也贬低的一无是处的人。大概会觉得她是又一次被其他人牵着脑袋走了。不过,相比起沉浸在自己母亲的欢喜和贬低之中,完全被对方的感情和偶然的评论所左右。我倒是觉得,现在的冬马和纱,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而依靠自己的判断和其他人合作的这种状态更加“自由”——虽然,被其他人引导的自由,本质上还是一种被蒙蔽的表现。 “有人说过,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从这个角度来说,为了那个家伙,我和你合作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而且,如果你真的会对那个家伙不利的话,我也可以随时阻止你。”冬马冷淡地回答道。 “所以,你就不好奇一下我为什么会对北原春希评价这么低吗?” “我不需要知道。”冬马犹豫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其实,我大致理解你对那个家伙反感的原因,如果真的发现了那一点的话,很多人都会不喜欢他,但是——” “——但是你因为已经喜欢他了,所以觉得他的那方面的问题也就没什么了。刻意营造对自己有利的混乱的局面然后作为救世主来拯救世界的这方面的问题,或者说,你可能还会比较喜欢他的这种小心思,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生在其他人面前大放异彩,就好像你自己也获得了成功一样,不是吗?” 冬马和纱扭过头去,没有和我说话,她也许没有同意我的这番话,但是,她大概也没有心思反驳我的这番话。 “嗯,问一个比较冒昧的问题。”我轻轻地笑了笑,在冬马和纱默认她喜欢北原春希的前提下,很多很尖锐的问题问出来,她的反应也会很有意思,比如接下来的问题。 “如果北原前辈是喜欢你的,那么你会怎么想?”我这么问道。 冬马和纱的头转了过来,一瞬间,她的脸上闪过了恼怒的,欣喜的,疑惑的表情,但是,最终她还是变得冷静了下来。 “他不会喜欢我的。”她这么冷冷地,颇有些自嘲地说道,“我这样的,嗯,不良少女,怎么会呢?” “自我贬低成这幅模样,觉得他不喜欢你,却依然要为了他而努力?这是什么地方学来的奉献精神和自我牺牲精神啊?你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伟大吗?还是说,你只是在说谎呢?”我冷静地看着冬马和纱,现在,我要挑起她的不甘心,挑起她的愤怒——当然,也不能让她变得过于激动而把我完全拒之门外。 “帮助那个家伙阻止乐队和对那个家伙有所希望是两回事。” “那么,帮助我打听小木曽前辈的情报是怎么一回事呢?如果对你自己毫无期待的话,那完全没有必要和我合作,你只要‘成全’北原前辈和小木曽前辈就可以了。既然你没有这么大度,那就意味着你对他还存在期待,你还是觉得,他对你有特殊待遇了,你还是觉得,只要没有小木曽前辈的话,你是有机会的。” “由比滨,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又想表达一个什么意思?”冬马和纱的怒气几乎已经挂在脸上了,但是,她显然还是维持着最后一丝想和我继续交流的理智,所以她并没有把我踢出第二音乐室的门外、 “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没有小木曽前辈的话,你觉得你是有机会的。但是,现在有了小木曽前辈,你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吗?你和我合作,是为了让我劝说小木曽前辈和北原前辈分开——但是,如果你自己努力一下的话,你为什么不会觉得北原前辈的天平不会倾向你。或者,我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北原前辈没有倾向于你,到底是因为他觉得他更喜欢小木曽前辈,还是因为他觉得在面对你的时候他没有机会。” “北原春希是一个努力家,努力家最期待的就是让自己的努力拥有与之相称的回报——但是,如果他发现他的努力一直无法换来足够的回报的话,那他也可能果断地放弃这一段努力,寻找一条更能够给他的努力带来回报的道路——我到底要说什么,你是明白的吧?” 冬马和纱朝我的这边走了几步,我看见她的腿已经抬了起来,但是,她最终还是放下了。她的一向冷漠的白皙的脸孔上闪烁着起伏不定的红色。甚至,我还看到了她的难得的咬牙的样子。 她最终没有把我赶出第二音乐室,但是她也没有正面回应我的话,她只是在和自己赌气一般地,一直坐在她的钢琴前面,弹着杂乱无章的,但是又狂风暴雨一样的曲调。 在冬马和纱已经无法成为阻拦北原春希达成他的目标的人选的时候,那就反而应该更加推动她继续往前走一步,激起她对北原春希的占有欲——甚至,进一步激起她对小木曽前辈的敌意。小木曽前辈可以在轻音乐同好会的话题上主动选择和冬马和纱保持一致——但是这不意味着性格相对更加别扭的冬马前辈能够做到这一点。 当然,我不指望冬马和纱立刻采取行动,但是,不满的种子,试图自己努力一把的种子已经埋下,只要让外界有一个合理的契机来触动,那种子就会生成让本人也意想不到的结果。 我说这些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冬马和纱当然也知道,但是,即使她知道我的目的,她还是会首先考虑我的这些话种的假设。我不否认我的话语中充满了恶意和怂恿,但是,必要的恶意也是诱导人们走向正确的选择的一种态度。 如果冬马和纱一直采用这种逃避的态度来默默忍受回避一切的话,她的未来必定是悲剧的——所以,我的这种看上去自私的,甚至是恶意的言语,反而可能让冬马和纱找到一条真正符合她的内心的道路。冬马和纱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也无法让说了这一番诛心之论的我离开教室。 “把你的手机号码和邮箱账号留给我。”最后,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这么说道,“以后我要指导北原练习吉他,如果你擅自敲门,被他发现了我们两人之间的联系,我会很困扰的。所以我们还是采取电话或者邮件联系的方式会比较好。” “好的。”我点点头,拿出手机和对方交换了邮箱地址,冬马和纱依旧有些恍恍惚惚的。今天的她,大概应该无法好好作曲了。 在我刚刚在第二音乐室里随意走动的时候,我是有看到冬马和纱现在在做什么的,拿着一份歌词,她在为它作曲。这大概是轻音乐同好会要在文化祭上演出退出的新曲吧? 我没有看到具体的手写的歌词的内容,但是我倒是看清楚了歌的名字叫做《无法传达的爱恋》,总觉得,从很多方面来说这首歌的名字,都有些讽刺呢! ------------------------------------------分割线---------------------------------------- 反击北原春希的计划,几乎是从他影响完执行委员会的选举就开始准备了。能够如此自信,甚至不惜冒着让平冢老师对他加以注意的风险去影响执行委员会选举的最后结果,这说明了他对最后的结局的势在必得。 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应该想到北原已经解决了冬马和纱的问题了——虽然饭冢部长的毫无抵抗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是在学园偶像小木曽雪菜和钢琴天才冬马和纱这样的存在的诱惑下,饭冢部长会轻易地妥协也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一切都只是为了小木曽前辈,但是我也的确不喜欢整个局势都被北原春希玩弄在鼓掌之中。所以,接下来的反击就理所当然了。 首先是让执行委员会的权力合二为一。在雪之下已经成为了反对北原春希的盟友的情况下,让一色和她继续争执是最差劲的选择,所以,虽然有些对不起一色,但是我还是和雪之下达成了妥协,并劝说一色在这方面放权——一个完全掌握了委员会的局势的雪之下,正如我之前和冬马和纱所解释的那样,是最好的“干扰”北原春希和小木曽前辈的联系的渠道。只要北原春希本人无法暗中操纵执行委员会,再对负责提交申请的饭冢部长以正规的渠道进行质疑,这样就会逼迫北原本人出面解决问题——他当然能够解决问题,但是相应的,他也必须要考虑如何满足雪之下的要求,在这些杂务上分心,再加上吉他练习的时间,那么,即使他想和小木曽前辈进行其他联系的时间也不足了。 其次是冬马和纱,要把握好冬马和纱的心态并不难,她很在意北原,但是因为本身的别扭的性格和长期以来的自我否定,她缺乏主动出击的努力和强硬。不过,只需要像刚刚那样,在她的心中买下一颗不安定的种子,那就可以让她的态度更加积极。尤其是“北原春希可能也喜欢你”这个说法——她自己所想象的这个事实和由其他人告诉她的这个消息,在她的心中的分量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有了自己的想法的,变得更加“自私”的冬马和纱,这就相当于在北原的身边埋了一颗他自己也不清楚的钉子。 然而,现在的这个计划中,还是出现了几个意外。首先是一色,她现在需要考虑一段时间才能够接受我的提案——但是本身考虑一段时间,这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她的不甘心远远超出我的预料,即使她现在答应了对雪之下的妥协,那在未来,也会是一个不确定因素。 其次是姐姐,她和小木曽前辈的交流是我无法控制的因素,因为我无法揣测前辈的想法,所以在姐姐与她交流之后,姐姐可能的做法,和前辈因此做出的改变也都是我无法确定的。相比起无法估计的或是好,或是坏的结果,一个可以被自己控制的,已经确定知道是好还是坏的结果对于我来说才是更好的。可惜在结衣姐面前这一点很难实现——只能寄期望于雪之下能够帮助我处理好姐姐在面对小木曽前辈时的问题。 最后的问题在于前辈本人——不得不承认,我的与北原春希相较量的手段并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以权势压人,在他的身边给他埋钉子,这些手段都不是那么光彩的手段。虽然我认为在面对北原前辈的时候,这些手段是必要的“恶”,但是,我无法确定现在的小木曽前辈是否可以理解我对这些必要的“恶”的使用。最坏的结果是,如果前辈发现了我的这些做法并对其产生反感的时候,那问题就很难挽救了。 当然也还要考虑到一些意外所带来的特殊情况,但是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在阻止北原春希主导轻音乐同好会这一仗上,我失利了,但是,他的其他目标,我会阻止,也必须由我来阻止。 --------------------------------------ps------------------------------------ 昨天最后是745票,只差了5票,想了想还是加更了。又及,和也大魔王,你这样唆使和纱,让和纱变黑,冬马党知道吗? 第三十五章:雪之下雪乃不会再犯错 我还记得五个月前,我对侍奉部的那种生疏感和不认同感,但是,五个月后的现在,前往侍奉部的教室已经是我的习惯了。 当然,相对的,让我在放学后前往与侍奉部教室在相反方向的执行委员会办公室,这着实有些陌生——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除了结衣姐以外的另外两名侍奉部成员也都在那里,这倒是为这个执行委员会增添了一份独特的“侍奉部色彩”。 一色没有和我一起前往办公室。事实上,今天一整天,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有找我说话,虽然在面对那些祝贺她“当选执行委员长”的人群的时候,一色的表现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圆滑,但是,在没有其他人注意她的时候,她的走神还是很明显的。自然地,她也没有给我的提议一个最终答案。在前往执行委员会的路上也特意避开了我这一点,都证明,她还是心里有所不甘心的。 在没有我的帮助的情况下,一色很难和雪之下正面抗衡——但是这并不是说一色是一个完全没有能力的人,她不能阻挠雪之下的决策,但是如果愿意的话,她可以单纯地成为一个很好的拉雪之下的后腿的人。 所以,我只能寄期望于她能够早点意识到自己的这些做法是徒劳的了。 作为执行委员长——或者自认为的唯一的执行委员长,雪之下应该是到达执行委员会的教室最早的一个。正如她在作为侍奉部部长的时候始终是最早出现在教室里的那个人一样,我有充分的把握相信,在执行委员会的问题上,她也会这么做。 所以,在我推开教室的门的时候,我并没有对坐在正前方的雪之下感到惊讶。她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自己手中的资料——和教室里的其他那些在闲聊的执行委员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指责那些人玩忽职守当然是不对的,毕竟还有更多的人还没出现在教室,只不过,在文化祭的一开始,执行委员就对执行委员会的工作没什么干劲,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其他人员方面,城廻会长还没有出现,三年级的她的时间显然不是那么充裕。平冢老师自然也不在,否则那些闲聊的学生多多多少少也会收敛一些。让我感到惊讶的是,相模也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雪之下的旁边,她正有些试探着看着雪之下,有些干劲,但是,雪之下身上的那种冷漠的气场似乎让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和对方搭上话。 现在的相模南显然干劲满满,不过,她马上就会知道实力的差距,然后丧失努力的想法了吧?这是像她这一类总是喜欢投机取巧的人的通病。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色和一群自己的同伴走了进来,在进门的时候,她很快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这是在表达她自己的不甘心。 我知道她想要做什么,通过自己的交际圈子,让自己和自己的熟人形成一个圈子,以人数上的优势超过雪之下,然后争夺主导权。这不失为一个利用自己的优势的机会,然而,在绝对的正确面前,这是毫无意义的。 “既然大家都来了,我来安排一下各项日程的时间表吧!”雪之下几乎是无视了自己身边的一色和相模,在全员到齐之后率先站了起来,拿起一叠纸,分发了起来,“因为今年的体育祭的提前,所以执行委员会的日常预计会是一个前紧后松的日程。大家有更多的时间准备文化祭,但是相对的,准备体育祭的时间就有些紧张了,如果大家没有意见的话,就按照这个时间表来做吧!” 我也拿到了一张雪之下的时间表。平心而论,时间表上给所有人安排的任务有些多——但是并不是多到不可接受的程度。毕竟,体育祭和文化祭不一样,单纯的以班级为组织单位的这项活动,到了全校的程度上,分配给不同的执行委员,要处理的事情也相对比较少。雪之下的任务安排偏多,更多地是在利用体育祭的机会让各个部门的执行委员会熟悉现有的工作,以更好地为文化祭的组织铺路——一方面解决问题,一方面锻炼能力,打下基础,最有效率的做法,是雪之下本人的特色。 如果雪之下是唯一的执行委员长的话,执行委员们会有抱怨,但是,估计也就接受了这个提案——但是,问题在于,雪之下不是那个唯一的执行委员长。 而另一个执行委员长,现在,她显然不服气于我的提案。 “那个,雪之下前辈,我能问一个问题吗?你知道的,我是一年级学生,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一色拉了拉雪之下的胳膊,问道。 “一色同学不用请示我的意见,你也是执行委员长,你可以直接发表自己的观点。” ——呃,其实这句话我真的很想吐槽,你在刚刚擅自安排完所有人的时间表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一色也是执行委员长的这个问题呢? “那个,雪之下前辈,这是我第一年参加总武高的文化祭和体育祭组织,所以我不是很明白,文化祭和体育祭,是由同一个执行委员会负责的吗?”一色眨了眨眼睛,看向了雪之下。 “难道不是同一个吗?”雪之下挑了挑眉毛,反问道。 然而,委员会里的反应和雪之下的反应是不一样的。 “好像不是一个委员会吧?我记得去年就不是。” “对啊,去年因为是文化祭先举办嘛!执行委员会在文化祭之后就解散了啊!” “最后新成立了一个体育祭委员会不是吗?” “对啊,那我们今年为什么要组织体育祭啊!好麻烦的。” “不过今年情况特殊,学生会长不是也说了吗,因为体育祭要提前举办,所以执行委员会来参加体育祭的筹办,这似乎也不是不合理?” “这样不公平的啦,在各自班级里竞选执行委员的时候会长可没有说过这一点,否则我肯定不会来当这个执行委员的,白白多干活了!” “会长也不是故意的吧?” “我倒是可以理解学生会长搞错了的这个问题啦,但是果然这些事情不应该由我们来做,不是吗?” 雪之下皱紧了眉头——显然,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她在城廻会长的先入为主的介绍中陷入了误区——那就是体育祭和文化祭,都是由执行委员会来负责的。但是实际上,体育祭和文化祭,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活动,理论上,为了准备文化祭而筹备起来的执行委员会,是不需要承担组织体育祭的任务的。如果没有人指出这一点的话,那按部就班的执行委员们估计也就会忘记了这一点,但是,在一色主动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随时想着偷懒的执行委员们的心思估计也就会活络了起来。 在这个问题上本应该受到较多的责备的城廻会长,大概是因为她平时的和善但是略有些模糊的形象,最终没有受到太多的非难,雪之下当然也不是矛头的重点——然而,显而易见的是,雪之下昨天准备好的时间表估计也就没有效用了。 然而,从一色的表情上看,她其实并不喜欢这个结果——即使这个结果是她自己造成的。如果雪之下能够事先和她商量一下再抛出这个任务安排的话,也许一色也不会采用这种手段,但是显然,雪之下对她近乎无视的态度让她多少有些生气了。 看得出来,一色对自己的定位没有太过偏离——她应该也能够意识到她的影响力无法超过雪之下,但是,她不希望成为一个纯粹的雪之下的手下——她希望自己有足够的影响力,她希望让雪之下意识到,不要忽视她的存在。 刚刚抛出那个话题,就是她给雪之下的下马威——她在告诉雪之下,即使由比滨和也不帮助自己了,她也希望,能够得到雪之下雪乃的足够的尊重。即使由比滨和也不帮助自己了,她写能够在与雪之下雪乃的较量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优势。 雪之下的另一边的相模的表情十分着急。她已经意识到了雪之下和一色的隔阂的产生,显然,她也知道,这是她发挥作用的最好的时机。然而,她看上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或者说,她知道现在应该去“调和”矛盾,但是,她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调和。 “那么,让我们举手表决吧!”在一片嬉嬉闹闹的氛围当中,雪之下的声音再次响起。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太理解的目光看向了雪之下。 “我向大家承认,之前理所当然地把体育祭和文化祭的执行委员会放在一起筹备是我的考虑不周,不过也正如大家所说的那样,城廻会长的意思其实应该就是让体育祭和文化祭的筹备一起进行——但是如果大家不想这么做的话,那我们就进行一次举手表决好了。” “分为同意按照我的计划准备体育祭的同学,而不希望让这个执行委员会参加体育祭运营的同学。如果后者占绝大多数,那就由我和一色同学,两位现任的执行委员长,来组织一个小范围的,愿意参加体育祭运营的独立的体育祭执行委员会,率先进行体育祭的准备工作,大家觉得可以吗?” 人群中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回应的声音,但是,显然,支持雪之下的这个提案的人占到了绝大多数。 雪之下的眼中没有丝毫的迷茫之情——她这是一招果断的壮士断腕。在执行委员的不满由他们需要承担的任务本身转移向自己本人之前,在一色准备浑水摸鱼地降低自己的影响力之前,甚至在相模准备“调和”一色和自己的矛盾从而发挥她的搅屎棍作用之前,她果断地把可能影响到自己对执行委员会控制的这项危险提案从执行委员会的议程中剥离出来。 单独成立体育祭的执行委员会——对执行委员们宣称是单独,但是,在面对城廻会长的时候也可以解释为是从执行委员的内部选择适合进行体育祭运营的成员进行工作——这又不是单独。 而且,以两位执行委员长为主导——虽说也提到了一色,但是因为这是她本人的提案,所以,主导权还是集中在雪之下这边,这甚至坑了一把一色,如果一色在这个时候拒绝她的提案的话,那就说明一色不负责任,而一色肯定不会希望背负起这样的名声。 当然,另一边的相模南,某种意义上就被雪之下彻底地无视了——只要以体育祭执行委员会是独立于文化祭执行委员会的名义,那么作为文化祭执行委员会中雪之下雪乃和一色彩羽的调解人的相模,至少在体育祭的筹备过程中,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参加建议。 虽然这个决策应该会让雪之下身上的压力变得更大——但是,在加强对执行委员会的控制方面,有增无减。 这不仅仅是一招果断地壮士断腕,她也巧妙地利用一色给自己带来的问题打一个翻身仗。 当然,这个提案下,体育祭执行委员会的“分离”也是注定的,毕竟,绝大多数成员还是懒散的,他们不愿意承担太多的责任。 但是,他们真的不会承担太多的任务吗——如果是我的话,以“你们不用承担体育祭的运营任务,所以在文化祭的准备过程中多负责点东西吧”的方式,劝说那些不愿意参加体育祭筹备的人多承担任务,这几乎是一件确定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雪之下到底会不会这么做了。 “那么,同意我的一开始的提案的同学请举手。” “同意体育祭执行委员会和文化祭执行委员会分离的同学请举手。” “很好,”雪之下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说道,“那么,就由我和一色同学,来重新组织体育祭运营委员会的提案就通过了。在今天的文化祭执行委员会议上,这个议题我们不再讨论,大家么有意见了吧?” 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着头。 雪之下身边的一色咬着嘴唇,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排除在了具体的问题之外的相模有些不甘心地晃着脑袋,但是却因为雪之下的这一通组合拳而来不及反应所以无可奈何。 只有雪之下雪乃,她轻轻地抿了抿嘴,露出了一个坚毅的表情。 一色彩羽十分努力,但是,她面对的是已经连续失手两回的,绝对不回允许自己再犯错的雪之下雪乃。 而这种小聪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毫无意义。 第三十六章:这一次,一色彩羽没有说谎 将一场可能提前爆炸的危机扼杀在摇篮之中之后,雪之下对文化祭执行委员会的控制权反而加强了。这种时候,如果一色和她的伙伴们还想再唱唱反调,那无疑是一项飞蛾扑火的举动。 一色略有些沮丧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也许这一次的失利,能够让她认清现实吧——事实就是,现在的雪之下,正处于一台机器告诉运转的最可怕的环节,如果说以前的没有锋芒毕露的雪之下雪乃还会对一些意外感到不知所措的话,那么,现在的雪之下,就是一个坚定的,粉碎一切自己的前进的道路上的障碍的人。 这是一个对自己有着严格要求的,但是又因为他人的原因犯下错误的人的对自己的警告和逼迫,怀有这样的觉悟的雪之下雪乃,绝对不是现在的一色可以轻言战胜的。即使我要在这个时候帮助一色,我也不得不多考虑一下吧? “虽然之前给大家发的那个时间表上包含了比较多的关于体育祭运营的内容,但是如果是今天一天的话,大家也可以按照上面安排的任务先行动起来。关于具体的各个部门的工作人员,我姑且已经指定了每一个部门的负责人,但是如果你们觉得对我的安排不服气的话,你们当然也可以重新选举——只不过必须在十分钟之内完成,我不希望这种无意义的部门负责人选举影响到整个时间的规划。另外,一些全校性质而非社团或者班级性质的活动,比如miss总武高的选举,我会和一色同学——啊,一色同学是要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是吗?”雪之下歪了歪头,看了一眼一色。 一色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那么比如miss总武高选举这样的活动,就由我一个人——”雪之下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相模南,让相模的眼神也变得明亮了起来,但是,很快地,她就像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一样,继续说道,“嗯,就由我这边来处理吧?现在,大家先姑且按照我的任务安排进行活动吧?明天我会把除去体育祭以外的新的任务安排时间表告诉大家的——当然现在有意参加体育祭运营组织的执行委员请来我这里报告自己的名字,年级,以及在执行委员会中负责的工作。” 过于雷厉风行的,甚至有些嚣张的,近乎独裁的言论。如果这个时候她还能多对一色问一句“如果一色同学有什么方案也可以提出来的”之类的发言的话,那估计讽刺效果还可以更加上一层楼。大概是因为她的傲慢和自负,雪之下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这多少给一色也留下了一点面子吧? 但是,无论如何,雪之下还是做得有些过度了。虽然我和她达成了默契,劝说一色退让,让两个执行委员长中以她为主导——但是她的这种丝毫不准备和一色协商的态度也让一色有些太难堪了。即使最后一色承认了这个现实,心中有些不甘心的她,也无法和雪之下同心同力。 虽然我也理解雪之下现在的做派——她只是采用了最有效率的处理方式,对于所有比她位置低的人的反对,她用自己的权威,用自己的能力将这些反对抹杀,而对于一色,我感觉她是已经完全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到我的身上了啊! 至于在雪之下身边更加局促不安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的相模南,大概雪之下从一开始就没有把那个家伙列入关注对象过——只要让她完全无法发挥作用,北原春希也就无法介入,她大概是这么想的。 一色彩羽最后还是有些无奈地屈服了——至少暂时屈服了,她和雪之下商量着什么,随后,从她那里得到了一部分文件,开始认真地处理起来。但是,另一头的相模南,看上去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那个,雪之下同学,请问我应该做什么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又有些忐忑地问道。 “嗯,暂时没有需要相模同学协调的工作呢,如果方便的话,相模同学是不是可以加入任意一个部门进行工作。文实工作还很缺人呢!” 雪之下丝毫不介意地说道,就好像她早就想好了给相模的去向安排一样。 但是,这显然不是相模想要得到的结果。然而,现在的她,也应该已经发现,至少今天,她在这里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 “呃,去文实工作也不错啦,但是雪之下同学,我姑且还是有调节你和一色同学的矛盾的任务的,如果去文实工作的话,那会不会因为那边的任务太忙所以忽视了你们这边的问题——” “——我和一色同学出现问题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雪之下冷淡地回答道。 我和一色同学出现问题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这就意味着,如果我认为我和一色同学之间没有问题,那我也不会通知你。在雪之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意味着,她甚至把相模的判断两人是否有争议的这个职权给剥夺了。 相模不会接受这一点,她站了起来,咬了咬嘴唇,最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在自己班里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如果我现在没有其他任务的话,那我可不可以先回班级观察一下情况呢?毕竟我不在,对班里的情况不是很放心呢,哈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比企谷同班,那就意味这你和姐姐,以及叶山也是同班的吧!班级里有叶山隼人坐镇,你竟然还对班里的情况不放心。显然是因为气氛过于尴尬所以退却了,不是吗? “没为题,相模同学你可以先回去,我和一色同学出现矛盾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几乎没有变化的话语从雪之下的口中传了出来,硬生生地打在相模的脸上。 她对相模丝毫没有挽留的意图。在把相模判断为是干扰自己的对象之后,她只是用最迅捷的方式剥夺了相模的所有可能影响自己的机会。现在的雪之下雪乃,有些可怕了啊! 就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当然某种程度上也的确受到了侮辱,相模“唰”地站了起来,随后,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张口准备说一句“再见”的话,但是她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离开了教室。 雪之下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没有理会相模。 和这样的相模对比起来,我看着另一边的脸色不怎么好的一色,我还是有些佩服一色的忍耐力了。毕竟,和相模这个权力可大可小的傀儡相比,她才是有权力却被雪之下架空的一个。当然,相对的,要让她接受这个现实,困难程度还是不小。 --------------------------------分割线------------------------------- 大概是因为雪之下一开始的那一通表现过于有魄力,执行委员会的教室里也少去了许多一开始的散漫,所有人都忙于工作。偶尔会有几个人零星地来向雪之下汇报情况,对于来汇报情况的人,雪之下表现得倒是还算友善——这只是相比起她对相模的那种丝毫不在意来说的。这种友善的程度也只是保证让人在和她接触完毕之后没有太多反感而已,要获得他人的好感,那就太困难了。 不过,这样做的好处当然也是显而易见的,执行委员会的效率明显很高,当处理完自己的事务的执行委员们来到雪之下面前来报告这些结果的时候,雪之下也很痛快地答应他们回到自己的班级。 不一会儿,教室里的人就变得稀稀落落的了。 杂务处理的工作其实并不多,我之所以还留在教室里,是因为一色还留在这里,她很努力地在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在雪之下面前,这些努力多少有些可笑。 但是,显然她并没有因为这种巨大的实力差距而直接放弃,这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到最后,即使是雪之下,也多少开始注意起了她。 “一色同学,按照时间报的话,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但是,显然雪之下前辈做的工作比我更多,不是吗?同样作为执行委员长,我不希望我落后雪之下前辈太多。”一色有些执拗地说道。 “同样作为执行委员长,但是——”雪之下皱着眉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最后还是没有说,相比起相模南,她对一色应该也是有一定的歉疚的,只不过之前在确定执行委员会的领导权之前,她无法对一色心软而已。 但是在现在教室里没有太多人的情况下,她对一色的冷冰冰的态度也无法保持下去了。 似乎是在和雪之下较劲一般,雪之下重新坐下来继续处理文件,一色也没有丝毫想要停止的意思。 当比企谷八幡离开之后——事实上,他和我一样,似乎也一直在观察着这个局势里的闹剧,但是作为归宅部活动成员的他,在时间有些晚之后最终也选择放弃继续观察了。 而在比企谷离开之后,教室里只剩下了我,雪之下以及一色三个人。 雪之下雪乃和一色彩羽,甚至是有些尴尬地对峙着。 然而,最后首先认输的是雪之下。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待会儿我还和由比滨约了小木曽前辈,交流miss总武高的事情,原先是想让你一起去的,但是你既然是参赛者,所以也就没有办法了。”雪之下的语气是罕见的柔和的语气,一色的这种有些过于倔强的表达有些像姐姐,而雪之下雪乃,似乎一向对这样的女生无能为力。 “那我把这些文件处理完再走吧?雪之下前辈先离开也没什么的,如果真的有问题,明天再和前辈讨论一下,不就可以了吗?”头也不抬地,一色回答着。 雪之下皱了眉头,最后还是无奈地看向了我。 我朝她比划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那么,我就先离开了,这只是第一天,没有必要那么努力的。”能够让已经努力到了一定程度的雪之下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能够体会到一色给雪之下带来的那种感触是多么深。 雪之下雪乃整理好了自己的包,离开了教室。 “没有必要这么努力的啊!”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何必逞强呢?雪之下那个家伙太强了,你没有必要把自己逼到这个程度的——这样做到最后,你不但赢不了雪之下,搞不好还把你的身体搞垮了啊!” 对于一色的这番话,我是真心的。这个女生,也许在有些地方喜欢做一些投机取巧的小聪明,也许在有些地方她会选择利用其他人,但是,她从来不是一个会彻底地依靠其他人而不劳而获的人,在需要自己努力的时候,她也总会全力以赴。 我从来不讨厌在这些地方有些小倔强的女生,当时的小春就是因为这一点吸引了我,而现在的一色,也是一样的。 “实力差距很大,但是,我还是想努力一下啊,不努力了就直接认输,这样,也实在是太差劲了吧!”一色勉强地笑了笑,说道。 “但是,你努力过头了,不是吗?” “对啊,努力到,有些吃不消了,这只是第一天啊,和雪之下前辈的差距,还是太远了,”一色抬起头,朝我挥了挥手,“呐,和也,可以让我抱一下吗?” “和也,你知道的嘛,反正我不喜欢你,只是喜欢调戏你,所以啊,这一次也是一样的,我只是调戏一下你,然后呢,顺带的,因为我真的很累,因为你这个家伙不帮我,所以,让我抱一下,休息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看着一色,她在我面前露出了久违的调笑的表情——虽然这一丝调笑当中,还有着无法掩饰的疲惫。 我走了过去。一色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搂住了我的腰。 “呐,和也,”她有些呢喃着这么问道,“如果你能一直帮助我下去,那该多好啊!” 我知道,一色的话总是不那么值得信任,但是,这一回,她却似乎并没有在作假。 她的有些柔软的身体靠在我的身上,是真的很无力地靠在我的身上,然后,她闭着眼睛,如同在祈祷一般。 ---------------------------------ps---------------------------------- 啊,我记得我在这卷开始的时候就说过,最近最保值的就是一色股了,是这样吧?又及,今晚出发去张家界,下周三回,如果这周更新不稳定——好吧,估计肯定更新不稳定了 第三十七章:不可避免的两难 人类之所以不同于野兽,是因为人类拥有理性,在关键时刻,人类会用理性做出最优判断。但是人类之所以不能完全超越野兽,也是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做到用理性来压抑住感性。任何看上去对这个道理认识得很通透的人都是如此。 我见到过许多理智的人在关键时刻的不理智——包括我自己,包括雪之下,而现在,也包括了一色彩羽。 我知道,一色的疲惫是真心的,当她靠到我的身上的时候,我觉得我能够体会到她的感情。如果从事后的角度考虑,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实际上,她一直在为一个超出自己目前的能力范畴的位置而努力,在几乎要成功的时候却最终功亏一篑。当她准备重振旗鼓的时候,我却告诉她最好的选择手段是放弃,对于任何一个努力到这种程度的人来说,这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吧? 在我判断出最优解的时候,她却依然在为最优解以外的可能的结果而努力,归根结底,她还是摆脱不了失利的执念。她依然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依然不承认自己的理智所分析出的答案,而有些随意地选择感情用事。 但是,现在,在努力到了这种程度之后,她终究还是无法坚持了吧? 我站在一色的身边,她就坐在椅子上,有些吃力地抱住我,把她的头靠在我的小腹上,不知道过了多久。 “和也,你真的觉得我没有办法坚持下去了吗?” “今天的结果,你不也看到了吗?” “其实,只差一点吧?只差一点,就可以让雪之下前辈难堪了。”她蹭了蹭我的小腹,眯着眼睛说道。 “别和一只猫一样啊,还是说像一只狐狸一样——总而言之我当时也注意到了,你是不愿意让雪之下太难堪的吧?那个时候你对她提出质疑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忍心的,不是吗?” “你那是看错了啦,雪之下前辈可是我的竞争对手啊,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击败我的竞争对手,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我没有回答一色,她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说这些话实在是太没有说服力了,所以也有些尴尬地停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叹了一口气,重新开口了,“我明白了,和也,我接受你的提案。但是,相对的,你所保证的在全校同学面前发言的权利,要给我争取回来。否则,我也输得太难看了。” 一色的双手依然搂着我的腰,她抬起头来,有些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如果是过去我当然知道现在是她在装可怜的样子,但是,在刚刚的那一番表态之后,这一回,我倒是有些真的不确定了。 “雪之下不会在意这些的,我能够感觉到,她在意的应该是自己处理好整个文化祭的活动的能力,如果文化祭安排得成功的话,她反而应该不会看中这些虚名了。” “那就好。”一色终于把环着我的腰的手放了下来,稍微拢了拢头发,她点点头。 看得出来,她已经恢复到正常模式了。从昨天下午的不冷静,直到刚刚的因为过于努力而崩溃的一色彩羽不是正常的一色彩羽,而现在,当她的眼神慢慢地变得澄澈,然后是有些狡黠起来的时候,就意味着那个小恶魔已经回来了。 ——虽然我觉得我还是更加愿意面对那个心里所想都写在脸上的,可以被我一眼看穿的一色。现在这个一色,有些过于精明了。 她的脸上有一个红色的印记,大概是因为刚刚过于努力地贴紧我的身体所以留下的。一色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断地小心地拍打着自己的脸庞,似乎想要快点驱散走这个印痕一样。 “有必要这么做吗?” “当然有必要啦!如果让其他人察觉到我刚刚靠着一个男生靠了这么久的话,会对我的声誉造成影响的。” “你的声誉?” “对啊,”她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虽然和也你现在还不错啦,但是你还不是叶山前辈那样的全校人都认可的王子殿下,如果让其他人知道我选择了你的话,不但他们会对你不满,连带着我的眼光评价也会降低一层。虽然我相信你以后肯定比叶山前辈厉害,但是在验证我的眼光之前,我还是不能暴露——等到以后你到了叶山前辈的水准之后,然后我再告诉大家,第一个在高中拥抱由比滨和也的女生是我,那就很棒了。” “请你把我刚刚对你的同情和喜欢还回来!你这个势利的女生!” “诶,我刚刚不是说了抱住你只是调戏吗?你还真的当真了吗?当然我有些累是真的,但是你觉得我有些累了想靠在你身上休息一下这就意味着你已经达到我的男朋友的标准了那就错了,你还需要多努力一点,其实一点就够了哦!” “我也不想去思考我到底差在哪里,所以我也不想去努力了。” “对啊,和也当然不会因为我去努力,因为和也喜欢的是小木曽前辈吧?”一色翻了一个白眼,嘟了嘟嘴,说道。 “我不是喜欢小木曽前辈,如果你们所有人都有这种误解的话我也很难办,我对前辈的感情是——” “——好啦好啦,我不需要你去解释你到底对小木曽前辈怀有怎样的感情——实际上是在阐述你怎么喜欢小木曽前辈的这些话。刚刚雪之下前辈说她和结衣前辈要去找小木曽前辈有事情?是这样吗?” “没错。” “不仅仅是关于miss总武高的事情吧?”一色挑了挑眉毛,问道。 “这看来是雪之下今天犯下的唯一一个失误呢!虽然和执行委员会的失误无关。” “对啊,如果仅仅是因为miss总武高的问题的话,结衣前辈是不用去参加的,所以——是你的问题?”一色看着我的眼睛,严肃地问道。 “恢复正常的一色彩羽,你的观察力和判断力,还是如此的敏锐啊!” “能够解决吗?结衣前辈和小木曽前辈的这番讨论?” “按照我的推断,她们讨论不出什么结果的。无论是结衣姐,还是小木曽前辈,都不像是会在这种时候退缩的人啊!雪之下一起参加讨论,反而是起到了居中调节的作用。” “不是居中捣乱的作用就好了。” “你以为雪之下和你一样没有节操吗?”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不是吗?”一色眯起了眼睛,有些开心地笑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和也,问你一个问题呢,”她眨了眨眼睛,以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这么问道,“如果,到时候,你最亲爱的结衣姐,和你最喜欢的小木曽前辈,走到对立面的时候,你会如何选择呢?” “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皱了皱眉头。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吧,”一色叹了一口气,“如果由比滨结衣和小木曽雪菜在miss总武高选举中对决上,你的那一票,会投给谁呢?” --------------------------------------分割线------------------------------------ 我最终没有回答一色的问题。我也无法回答一色的问题,潜意识中,这种结衣姐和小木曽前辈彻底对立的情况已经被我否决了。她们两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正面的冲突,不会有正面的对抗。像一色说的那种假设,也不存在。既然不存在,就不要去做预测——因为预测没有意义。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对这个问题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因为,归根结底,我还是回避了这个问题。 我回到家的时候,姐姐还没有回来。显然,她还在于小木曽前辈的谈话当中。 大概是因为很罕见的我回家比结衣姐要早,所以萨布雷跑到了我身边蹭了一蹭。 ——可惜,我依然是坚定的猫派。 狗是很聪明的动物,在察觉到我抚弄它的毛的动作是心不在焉的之后,它也就摇摇尾巴,转身离开,也不愿意再亲近我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回来了”的声音响了起来。 观察一个谈判回来的人是很简单的,尤其是姐姐这样的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会很轻易地暴露在自己的脸上的人。 但是这一回,我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任何可以代表她的心情的表情。没有得胜归来的喜悦,但是也没有谈判破裂的沮丧。 ——只有平静,好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的平静。 晚饭之前,和过去不同,结衣姐没有兴致勃勃地说着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完全不靠谱的我的“绯闻”,然后让母上大人不断地点头,议论着“和也果然还是很有人气呢”。每个人都在略显沉默地吃着饭,这让整个家的气氛略微有些沉闷。 不过,晚饭之后,当姐姐敲响我的房间的门的时候,我还是知道了她们的谈判的结果。 姐姐不住地抚弄着脑后的团子,一面有些无奈地说道:“小和,果然,小木曽前辈,比想象的要难以应付许多啊!”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前辈可不是完全毫无主见的人呢!” “那么,小和觉得我是没有主见的人吗?” “呃——”我抬起头,有些不明白地看向了姐姐。 “嘛,其实我也可以理解啊,我和小和不一样嘛,要说我没主见,其实也没问题,不是吗?你看,我一直习惯着看气氛,按照别人的满意的想法来行事。和小和这样的即使得罪别人也要表达自己观点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小和要是真的觉得我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的话,其实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本来就不是那么有主见,本来就不是一个知道那么多的人啊!” “所以老姐你把这些话自己说了,是希望我再说一遍,还是说一些反驳你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希望小和能够反驳我啊,归根到底,一个姐姐如果被弟弟认为是这样的人的话,其实还是很没有面子的吧?”姐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是,小和你不会反驳我的吧?因为在你心中,我的确没什么主见。正是因为觉得我没什么主见,小和才会总是替我解决问题,总是说‘小和是哥哥,我是妹妹’这样的话,自顾自地想要照顾我,不是吗?” 我没有立刻做出反驳,这是事实——虽然这种事实如果直接说出来的话未免有些残酷,而且让人觉得难堪。 “但是,姐姐你在有些方面还是很有主见的。比如这一次就我的事情去找前辈讨论,先不说具体的结果如何,这个判断是你自己做出来的,这一点没有错吧?” “对啊,也就是在部分和小和有直接关联的事情上,我会这么做了。但是,果然,这么做还不够呢!” “不够的意思是?”姐姐的眼神中闪现着一种有些危险的色彩。 “小和,回来的时候,我和小雪说了,我准备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了。”姐姐这么回答我。 “其实很早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其实我也算得上可爱了吧?小和也总是夸奖我,不是吗?其实和同样是二年级的柳原同学比起来,我应该也不比她差多少嘛!而且,优美子和小雪都会支持我的,所以,怎么说呢,总觉得如果去参赛的话,我也应该不会表现得太惨淡就是。恩,小和你不要太在意,这件事情和你无关,就是单纯地想去试试,绝对不是因为在前辈那里受刺激了之类的——” 姐姐吞吞吐吐地解释着。但是,其实我并没有太在意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去参赛的,我只是想起了不久前一色如同玩笑般和我提起的那个假设。 如果由比滨结衣和小木曽雪菜在miss总武高选举中对决上,你的那一票,会投给谁呢? 我一直逃避的那个问题,即将真正地成为一个我无法回避的问题。 ----------------------------------ps----------------------------------- 其实仔细算了算,按照隔日更新的道理,其实我只少更了一章来着。又及,从剧情上来说,我喜欢看大乱斗的热闹——虽然我很讨厌写这种群像戏。。。 第37.25章:三人的三角(一) 小木曽雪菜有些为难地坐在校外的家庭餐厅里,一向很少在这个地方露面的她,此时已经吸引了许多旁观者的目光。随着她准备继续参选miss总武高的信息的传出,雪菜再度在一定范围内成为了核心的话题人物,有关她能否创下史无前例的三连冠伟业的讨论也是最近总武高的八卦圈中的一个重要谈资。 雪菜不喜欢自己又以这种方式成为人群的焦点。但是,这又是不可避免的,在自己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对于这个话题的讨论就一定会成为一个焦点——这也是她可以预料到的。但是她还是希望这种风波能够尽量地平息,但是,看上去这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就在今天上午,刚刚就任的文化祭执行委员长找到了她,希望能够和她商量一下miss总武高选举的情况。 按理说,文化祭的执行委员长应该在这方面避嫌,但是,无论是雪菜还是对方都没有觉得这件事情是一种可能会影响到雪菜的名誉的事件,这也只能证明小木曽雪菜在这一次的选举中,依然拥有绝对的优势。 平心而论,这一次自己主动选择参赛,雪菜的胜负心也比前两次高了不少,所以,如果执行委员会真的有为自己提前扫清意外的意向的话,她也不希望去年的那种情况重新发生。这也是她犹豫再三之后依然答应来参加和执行委员长的讨论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要犹豫再三,那是因为,来找她的执行委员长,是二年级的雪之下雪乃。 雪之下雪乃在总武高的学生当中也算是知名人物了,无可挑剔的容貌外加毫无争议的顶尖成绩,让她在三年级的一些男生中也是值得讨论的话题——这点雪菜是知道的。如果她的性格能够更加友善一些,她的人气估计也会更高。不过,雪菜对雪之下的了解并不是因为那群男生的八卦新闻,她觉得,自己可能了解一个更加真实的雪之下,这个“更加真实的雪之下”,来自于由比滨和也。当然,自己与雪之下也有一面之缘,但是那种接触并不能让她对雪之下雪乃做出一个完全的彻底的评价,她对雪之下的印象,还是来自于和也的叙述。 毒舌,固执,坚持着一个绝对正确的理念在不断沉溺——这是和也给雪之下的评论,虽然看上去评价很低,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雪之下雪乃是一个强大的存在,以自己的意志推进自己的目标,毫不妥协,毫不留情。雪菜不是不可以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但是,她知道,这样的人,如果真的要实现自己的目标的话,其他人是很难阻挡她的。 所以有的时候,雪菜也会把这样的雪之下和把自己招揽进轻音乐同好会的北原春希做比较。她知道,两人在轻音乐同好会的恢复问题上有一次隐形的对决——同样是希望解决一切问题的人,雪之下雪乃采用的是堂堂正正的碾压的正道,不过她这一次输给了剑走偏锋的北原春希,也许在其他情况下,自己不一定会答应北原,那位冬马和纱同学也会继续固执下去,但是至少这一回,北原春希的这种剑走偏锋化腐朽为神奇了。 而让北园春希能够做到这一点,与不喜欢他的和也是相关的。 “和也啊!”雪菜露出了一个看上去有些宠溺的,但是又有些无奈的笑容,轻轻地感叹着。 她很喜欢那个聪明的如同自己的弟弟一样的男孩子——没错,即使由比滨和也看上去再怎么聪明,再怎么善于在其他人面前掌控一切,了解一切,但是,在自己面前,他始终只是一个有些笨拙的男孩子。其实在自己面前有些束手束脚的人,雪菜见过许多,雪菜不讨厌这种小害羞,但是,也不要指望她去喜欢这样的男生——吞吞吐吐地向自己表白的那些男生,都被自己用最委婉的方式拒绝了。 然而,和也是不一样的,虽然雪菜不知道为什么和也是不一样的,但是她心中,那个带着一点小小的中二气息的,在很多时候都想求助她的男孩子的地位是不一样的。正是因为不一样,所以,她才希望把自己对他的期待传达给他,但是,也正是因为他的不一样,所以,她才不愿意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她希望他能够领悟到她的意图。 她总是希望他能够理解的,她觉得,她也相信,他能够理解的。那么,如果能够领悟到了,如果他能够理解了,那会怎么样呢?小木曽雪菜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一个慵懒的,有些魅惑的表情,让她身边一直观察着她的几个男生冷不丁地咽了一口口水。 我想,我也是喜欢他的,如果他向我表白,我是可接受的哦!虽然年龄差两年看上去有些奇怪,但是影响也不大啦!就像一个小恶魔一样,她有些小调皮的想着。 但是,她的笑容很快收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了现在正朝她走过来的两个女生——她开始意识到,也许,她一开始预计的那种比较简单的会面,可能会有些不一样了。 ------------------------------------------分割线--------------------------------------- “抱歉,小木曽前辈,执行委员会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有些晚,第一天的执行委员会议出了一点小意外。”雪乃快步走到雪菜面前,点点头,说道。 “没什么,我也没有到多久,”雪菜略显疑惑地看了一眼雪乃身旁的结衣,“嗯,所以,由比滨同学也在执行委员会里工作吗?” “呃,其实我——” “——对,由比滨现在暂时是我的助手。”雪乃打断了结衣的想要解释的话。 “好吧?所以别告诉我侍奉部现在的所有成员都是执行委员会的成员呢!”雪菜半开玩笑地说道。 “既然小木曽前辈这么问起来了,那答案其实也的确是肯定的。就是现在,由比滨学弟还在帮助另外一个执行委员长处理文件呢!”雪乃的嘴角露出了一个轻微的弧度,轻轻地说道。 “是吗,和也吗?他现在还留在学校啊?”雪菜微微地愣了一愣神,随后撇了一眼结衣,说道。 “没错,他现在在帮助一色同学处理文件。” “一色彩羽同学吗?”这一回,雪菜的脸色稍微变得苍白了一些,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他们两人是同班同学的邻座吧,帮助一下自己的朋友也很正常,不是吗?和也,现在和开学的时候,其实已经变了许多了呢!” 结衣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两人,在自己的第一句话被雪乃打断之后,她就意识到,自己与雪乃和小木曽雪菜的“战役”,其实已经开始了。她也大致能够感觉出两人之间刚才的对话中偶尔存在的停滞的氛围和不那么让人觉得友善的态度。如果是以往的她的话,这个时候也许还要做出一些调节气氛的事情——但是,现在,她的立场是准备质问雪菜的立场,所以,她也只能默默地看着雪乃和雪菜之间的这种不显然露水的对话。 “我们不讨论和也的问题了吧?毕竟和我们今天的这场对话无关。”最终,雪菜还是首先在这场对话中放弃的那个,讨论和也的问题容易让她的情绪有些不淡定,她不喜欢自己现在在旁人面前露出这种状态。 “只是顺便提到而已。”雪乃也点点头,她也没有准备对这些话深究。 “那么,雪之下同学,你以执行委员会的名义找我出来,到底要谈论什么呢?”雪菜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我看了一下前两年的miss总武高的选举情况,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大家都觉得小木曽雪菜在miss总武高的两连冠是一件异常轻松的事情,但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不是吗?小木曽前辈之前的两次参选,都遇到了一些意外,不是吗?” 雪菜脸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前辈一年级时的成功当选的内情我们暂且不用讨论,去年,有人给前辈放了一个很不好的传闻吧?最后也是靠着学生会方面的解释才能过关的,如果没有学生会的解释,那么去年前辈其实就可能已经有些无法解释的丑闻缠身了吧?那就不用去考虑参加miss总武高选举的问题了,不是吗?” “不过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已经解决的问题,之后也不会出现了。”雪菜冷静地说道,“所以,雪之下同学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我只是想强调,小木曽前辈今年的miss总武高的竞选也不一定会太顺利,而执行委员会,希望帮助前辈排除这方面的障碍——至少是排除去年的那种状况,我想前辈也是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才会同意和我们进行讨论的吧?”雪之下双手交叉,认真地说道。 “我的确预料到,”雪菜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是,我想询问的是,为什么雪之下同学要主动提出这个提案——我承认这个提案对我很有利,但是,执行委员会能够从这里面得到什么好处,才让你会主动提出这个提案呢?” “因为史无前例的三连霸可以增添学校的话题性,对于和清泉中学举行联合学园祭企划的总武高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谈资吧?而且,今年我们也打算恢复去年暂停的抽奖活动——特别奖的奖励依然是去斯特拉斯堡旅行,听说小木曽前辈是前年的获奖者,但是你却把特别奖放弃了,两年之后的现在,不知道前辈的心态有没有发生改变呢?” “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雪乃的眼睛眯了眯,露出了一个更加深邃的目光,“如果小木曽前辈今年能够再度蝉联miss总武高,并且获得那个特别奖的话,那么仅凭这一点,就可以为学校增加一些传奇色彩了,如果要宣传总武高,以这种突出传奇一样的个人的方式进行宣传,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呢!” “这么说来,执行委员会是希望塑造出小木曽雪菜的‘传奇’形象,以增加学校的话题性吗?” “当然,如果小木曽前辈不愿意成为这个‘传奇’的话,我们也不会勉强。执行委员会不会去推动前辈成为这个‘传奇’,当然。我们肯定也不会去做刻意干扰前辈的选举的事情。”雪乃胸有成竹地说道。 雪菜认真地看着雪乃,摇了摇头,最后,她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雪之下同学,你知道和也在我面前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由比滨学弟吗?估计是很差劲的评价吧?” “雪之下部长,她在试图达到自己的目标的时候的那种坚定,就算错了也继续坚持的那种坚定,十分讨厌——”雪菜顿了顿,苦笑了一下,“然而,那种自信,却让人觉得闪闪发光。” “这是那个家伙的评价吗?”这一番对话中,雪乃罕见地失神了一下。 “对啊,和也还是很佩服他的部长的——不过,”雪菜摇了摇头,说道,“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我不喜欢雪之下同学你的这种,即使是自己错误了也要坚持到底的讨厌。也许你不认为这是错误的,但是,我却不喜欢你对我的擅自定位。我很感谢雪之下同学对我的尊重,事先和我商量这件事情,不过,既然事先商量了,那么,就请容许我拒绝。” “我不是不愿意成为一个‘传奇’或者‘偶像’,但是,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被塑造出来的偶像。尊重自己的内心,用自己的方式去努力,去取得结果,如果这样也做不到的话,那么我也不配作为miss总武高的三连冠的竞争者了,不是吗?”雪菜温和地,但是又坚定地笑了笑,看着雪乃,问道。 “谈判破裂了吗?”雪乃沉默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明显的受挫的表情,她完全没有想到,雪菜竟然会拒绝得如此的果断。 事实也是如此,这一次的选举,雪菜对于胜利的渴望比前两次都要强烈——强烈到不会因为自己的自尊拒绝执行委员会的帮助,对于学园偶像或者学校传奇的身份,雪菜也不讨厌,因为她现在其实已经是这样的存在了。所以,雪乃找不出任何一个雪菜会明显反对自己的提案的理由。 ——然而,她以“不愿意被塑造”为理由,拒绝了雪乃。 “不愿意被塑造的意思是,不愿意,被其他人的思路,控制自己的未来吗?”她有些喃喃地,不那么确定地自言自语道。 “如果雪之下同学你还有什么要这么做的,可以说服我的理由的话,我也可以再考虑一下。” “没有了。”雪之下转过头去,她身上之前所流露出来的那种坚定和一往直前的气息就和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突然消失了不少。 “那么,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小木曽前辈,”沉默了许久的结衣站了起来,“我想和你讨论一件事,私人的事情,可以吗?” ----------------------------------ps----------------------------------- 后半部分没有确定主视角,感觉没写好,但是前半部分我觉得写得还不错。但是看一下番外,二小姐你要做和大小姐一模一样的事情,这样真的好吗hhhh?又及,我感觉自己起了一个很富有迷惑性的标题2333。 再又及,八月最后两星期尽量日更,具体的推荐票加更也就算了,当然某种意义上说我这是先把加更放上来然后再求票了,希望大家多支持了。 第37.5章:三人的三角(二) 如果一定要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的话,由比滨结衣觉得,自己应该是倾慕着小木曽雪菜的。正如她以前向往着雪之下雪乃一样,由比滨结衣对光芒四射的女生,都有自己的向往。连续两届的miss总武高的获得者,作为学院偶像站在学校人气的顶端的女生,结衣自认为,和那个世界,和她所听说的小木曽雪菜所从属的那个世界是没有交集的。 如果说面对雪乃,她还可以以两人都是同级的姿态去相互面对的话,那么,面对既是前辈,又是自己遥不可及的存在的雪菜,结衣是不存在任何幻想的。 如果自己和小木曽前辈见面的话,那一定会是一场十分忐忑不安的粉丝与偶像的见面会,如果结衣有过这种设想的话,她觉得,那场碰面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由比滨结衣和小木曽雪菜的第一次见面,却是那种剑拔弩张的修罗场模式,这都赖那个孩子呢! 结衣知道,自己的弟弟和自己,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自己的弟弟比自己出色太多,虽然两人在某些地方有着意外的一样的笨拙和不擅长,但是,在许多其他地方,由比滨和也所展现出来的那种“天才”,是让结衣一直自愧弗如的。这样的由比滨和也,与那样出色的小木曽雪菜之间如果有交集,那么其实也不奇怪。 ——当然,还是有一些奇怪的,因为和也与雪菜的认识,并不是通过什么高洋上的方式,而是很简单的打工者与客人的很朴素的联系。 然后,结衣慢慢地了解到了小木曽雪菜的除了学园的高岭之花以外的另一面,更加平实近人,更加和蔼,与人亲近的另一面。 然而这并没有改变结衣对雪菜的那种憧憬。因为,即使认识到了小木曽雪菜的另一面,她却依然发现雪菜有着让自己望尘莫及的一面。 那是对自己的弟弟的保护。由比滨和也很自然地依赖着小木曽雪菜,但是,他却很坚强地想要保护着由比滨结衣。是作为那个被依赖的人更好,还是作为那个被保护的人更加幸福,结衣无法判断。但是她所知道的是:其实,作为姐姐的自己,应该是更加希望成为那个“被依靠的人”的。 不过,如果这是和也的选择的话,结衣也无法阻拦——她从来没有做到过真正意义上地阻止和也的所说所想。她只是很朴素地希望,小木曽雪菜前辈,能够代替她的职责,始终坚定不移地守护着和也。 所以,当她发现这一点也无法做到的时候,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愤怒,会如此严重。 如果,你不能做到从一开始就要好好保护,好好支持小和的话,那从一开始,你就不要代替我的责任啊!也许我比不上前辈的对小和的支持,但是,我知道,只有我,是永远不会背叛小和的! 如果小木曽前辈放弃了小和的话,那么,现在的小和,就应该由我来守护! ------------------------------------分割线---------------------------------------- “——等一下,小木曽前辈,”沉默了许久的结衣站了起来,“我想和你讨论一件事,私人的事情,可以吗?” 雪菜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又看了看结衣的坚定的瞳孔,微微点了点头。 另一边的雪乃有些讶异地看了一眼结衣,她抬了抬手,但是在准备拉住结衣的手臂的那一刹那,她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是关于小和的事情,前辈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就如同一个一往直前的勇士一样,由比滨结衣完全没有任何想要退缩的余地,她用自己不那么擅长的,开门见山式的方式,直接撞向了小木曽雪菜的营地。 “我想,和也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的,”斟酌了许久,雪菜轻轻地说道,“他之前做错了,我希望他能够纠正他的错误。所以,这是我对他的考验,或者说,这是我对他的期待吧!” “所以前辈是知道小和的想法的,不是吗?知道小和不想让前辈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想法的。” “他和我说过。” “即使你知道了,你却依然想要否决小和的真心,就只是为了‘让小和明白他的错误’,小木曽前辈,你不觉得你有些过于自大了吗?”结衣一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这边的骚动影响到其他人,一边又毫不掩饰地展现着自己的情绪地说道。 “作为前辈,作为姐姐一样的人,我觉得我应该引导和也走向一个正确的方向——他现在已经走到一个奇怪的逻辑上去了,如果不纠正,未来会很危险的。”雪菜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作为他的亲姐姐,难道察觉不到和也身上的异样吗?” “我是感觉到了,我是知道小和有些不对劲啊,但是小和也知道自己不对劲啊,小和也在努力地改正呢?所以,前辈为什么不能用一种更加温柔的,像你过去对小和做的那样的很努力的支持的方式,来告诉小和的不对劲呢?为什么要用这种剧烈的,与小和近乎决裂一般的方式,去让小和去做所谓的‘领悟’呢?” “我承认,也许是因为还是有一点私心吧?”沉默了许久,雪菜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有一个设想,如果他能够理解的话。我之前也提到过,那是我对他的期待——” “——如果是期待的话,那就好好地,正大光明地,清清楚楚地说出来啊!为什么大家总是要用这种隐晦的表态呢?小木曽前辈你加入轻音乐同好会,你只是看到了表面上小和的不愿意,但是,你知道你践踏了他的多少努力吗?无论是我,还是小学,很早就提出过让前辈加入轻音乐同好会解决问题的方案了,但是我都被小和所说服了,小和告诉我们,前辈不会希望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小和也不希望前辈去同好会里过于张扬。我们理解了,而小和也更加努力地,想要在不影响前辈的情况下解决问题,这种事情小和一定没有和你说过吧?你现在的这种选择,践踏了多少小和的努力,前辈你真的知道吗?如果是为了你的期待的话,你为什么不去体会一下小和对小木曽前辈的期待啊!” “——由比滨!”雪乃伸出手去,拉住了有些过于激动的结衣。 结衣满脸通红,脸上满满地露出了愤怒和不甘心,以及,有些过于沉重的悲哀。 另一边的小木曽雪菜的脸色,这一回,变成了无法选择的苍白。 “但是,已经不能改变了呢!”过了很久,她咬了咬嘴唇,这么说道。 “谁说不可以改变的,只要前辈在这个时候退出轻音乐同好会——” “——然而,就是没有办法改变了啊。”尽管一时间有些迷茫,但是看上去,小木曽雪菜还是很好地调整完毕了自己的心态,“当然,我不是说会对不起一起准备的北原同学和冬马同学,还有饭冢同学,如果只是他们的话,道歉就可以了。但是,如果在现在改变的话,那么,我所做出那个选择的意义,也就消失了。” “小和的真实的想法,对于前辈来说,比不上那个所谓的‘做出选择的意义’吗?”结衣咬着牙,认真地说道。 “然而,我所想告诉他的,正是他所谓的‘真实的想法’啊!”三人的对话中,第一次,雪菜也罕见地露出了一些有些愤怒的神情,“如果,连我自己也违背了我的真实的话,那么,我应该如何告诉他去表达他的真实情感呢?” “前辈的意思是,你不是因为想要刺激小和,所以才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加入轻音乐同好会,是你的真实的想法吗?” “结衣同学,你感觉不出来吗?”雪菜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和也太聪明了,但是,他也太自负了,他太自以为是地觉得能够体察到我的真实想法,然而,我的真实想法,也许和他所认为的,也许,和他所传达给你们的,背道而驰了啊!” “我原来以为,前辈没有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理由的。”结衣喃喃地说道,“可能小和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小木曽前辈,能否告诉我们你最后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与由比滨学弟无关的理由呢?”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已经恢复冷静的雪乃在这个时候插嘴说道。 “因为喜欢唱歌,所以,希望能够在大家面前歌唱,希望,能够用歌声来传递自己的内心的真实,这个理由,可以吗?” “这个理由,看上去有些无法辩驳了呢!”雪乃点点头,再度低下头,沉思起来。 “那么,对我的这个‘私人问题’,你得到满意的回答了吗?结衣桑。”雪菜点点头,温和地看着结衣,说道。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应该就满意了吧?”然而,她看到的,是由比滨结衣的不屈的眼神,“但是,如果是面对小和的话,我还是不满意的。” 雪菜有些讶异地看着结衣。而对方的那种倔强的,不服输的眼神,正昭示着,由比滨结衣,是在这方面,有着意外的执着的,意外的坚强的人。 “因为,小和是弟弟啊!小和是我的弟弟啊!小木曽前辈你的解释没有问题——或者说,你的解释实在是太无懈可击了。无懈可击到让我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小木曽前辈在解释小和的问题时说的话了。当然,我相信小木曽前辈说的话,我相信,小木曽前辈想让小和明白,想让小和理解的心情——但是,这还不够啊!” “过于理智的小木曽前辈是有问题的,那样温柔的,那样包容小和的小木曽前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就变得那么理智了呢?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你有着一些更加私心的想法,你有着一些,可能连你自己也不知道的甚至阴暗的态度。” “我的阴暗面吗?面对和也的?” “如果,我的意思是,假设一下,如果我在这个时候组织一个乐队,想要参加文化祭的演出,邀请小木曽前辈参加,你会答应吗?” “这也太仓促了吧?”雪菜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道。 “是啊,的确很仓促,但是,我只是想说明,要在大家面前唱歌其实有很多方式的,但是,你为什么要答应北原前辈的邀请呢?你明明知道,小和与北原前辈是在解决那个问题上的竞争对手,你明明知道,小和是不喜欢北原前辈的。你在知道这些事情的情况下,其实,你完全可以有让小和明白他的真实想法的,但是同时也不刺激小和过多的,真实的选择,不是吗?” 小木曽雪菜的脸色黯淡了下来。 “但是,前辈却依然选择了这一条其实并不是最理想的道路,这样的前辈,这样的有私心的前辈,我当然不讨厌——但是,如果是这样的前辈的话,我是不会把小和交给你的。” “小雪,那个,miss总武高的选举,还可以报名,是这样吗?”结衣转过头去,看向了雪乃。 “由比滨,你的意思该不会是——”雪乃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你现在做过度了。” “拜托了,小雪,只有这次,只有这一次,我想努力一下。”然而,结衣的恳切的眼神,让她有些迷惑了。 “小木曽前辈,这次是真心的,我想要努力一下,”甚至依然有些不自信,但是结衣依然顽强地站了起来,“我希望努力一下。也许做到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也许即使达到目标也不一定达到我想要的结果,也许这可能是我做出的最愚蠢的选择之一。但是,这一次的miss总武高的选举,我要击败你!” 我大概是疯了!结衣这么想着,这和我一开始来找小木曽前辈的目的完全不同嘛,这和我希望帮小和要一个解释的目的完全不同嘛! 但是,也许这才是我的“真实”的想法啊!她又这么轻轻地笑了起来。 小木曽前辈,你提到了你的内心的“真实”,你想告诉小和,让他去寻找内心的“真实”,但是,看上去,你反而先把这种想法传达到了我这里呢! 我是倾慕小木曽前辈的,我是向往小木曽前辈的,我对小和更加依靠小木曽前辈是理解的——但是,我却是最不想输给小木曽前辈的那个人。 因为,我才是小和的姐姐啊! ----------------------------ps--------------------------- 在小木曽前辈面前的结衣姐和在小和面前的结衣姐,态度看上去是完全不同的呢!硬撑着这么努力的结衣姐姐辛苦啦! 第37.75章:三人的三角(三) 最后喊出自己的对决宣言的时候,结衣的声音显得稍微有些大,这也让旁边悄悄地观察着这三位颜值颇高的女生的一群路人们一时间有一些骚动。然而,尽管一时间脸红了一下,但是结衣在气势上却丝毫没有弱下来。她就是这样挺着胸膛的,看着雪菜。 与其他人一样,雪菜的脸上先是露出了一副讶异的神情,但是,她很快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啊,我很欢迎你的挑战,由比滨结衣同学。” “我也知道的,真的要和小木曽前辈相抗衡,绝对是很困难的,但是,既然我这么说了,我就一定要努力到最后,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理论上,每个人的机会不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我也有我的优势,如果发挥得好的话,我也是有机会的,前辈可不要大意了呢!” “我也说了,这一次,我会赢下来,这一次,我对获胜的希望比前两次都强烈,所以,我是不会放松的。”雪菜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自己脑后的双马尾,认真地说道。 一种很奇怪的,对于两人来说都心知肚明的竞争的氛围,就这样产生了。 两人都知道对方参赛的目的,两人都知道对方知道自己参赛的目的,看上去是一场实力差异悬殊的对决,但是,两人却都把对方视为了自己的真正的竞争对手。 一旁的雪之下雪乃,看着火花四射的结衣和雪菜,略微有些失神了。 本来,她觉得,她才应该是这场对话的主导者才对。相比起毫无准备的结衣和雪菜,她对于这番商谈做好了最充分的准备,她几乎计算着,把握着小木曽雪菜的所有的细微的利益以及想法,以便让雪菜接受自己的提案。而在她的计划中,在雪菜接受了自己的提案之后,多少对执行委员会有所依赖的她,也就无法对由比滨结衣的质疑表现出太过分的态度了。而根据自己对结衣的了解,自己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制止她的激动,这一场商讨,完全可以在一个平和的气氛中进行。 ——但是,这一次,她又失算了。两天来的第三次计算失误,让她一时间有些迷茫。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失误,到底失误在什么地方。 明明,自己是按照自己一如既往的做法,用最有效率地,最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的方式,在坚决贯彻着自己的“正确”,但是,她却一次又一次地漏算了那些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雪之下雪乃是孤独的人——但是孤独并没有错,确切地说,只要始终证明了自己的“正确”,就可以证明自己的“孤独”也没有错,这是她在犹豫的时候,有人告诉她的,给予她自信的“正论”。 所以,她不能继续犯错下去——她已经不容许自己再失误了。如果现在的自己没有能力做到绝对的正确的话,那就意味着,她要否定自己之前十七年的生活的轨迹。这是她的不可承受的重量。 自己内心的“真实”吗?雪乃看着试图坚持“真相”的那两个人。至少,现在的她觉得,她的“真实”,应该是她的正确。 --------------------------------分割线---------------------------------- 久违地,雪之下雪乃与由比滨结衣踏上了同一条回家的道路。无论是雪乃,还是结衣,都有些默契地“错过”了最近的一班电车。 “抱歉啦,刚才的那个擅自的举动,是不是有给小雪添麻烦了呢?”褪去了面对雪菜时的那种强装着的坚强,结衣的眼睛不断地转动着,有些不安地扫视着雪乃。 “没什么,其实miss总武高本身其实就是一个游走在正式与非正式之间的评选活动,学校不会限制同学们去参加,但是相对的,学校也不会刻意去支持这项活动——毕竟,总有一些吃饱了没事干的社会人士会把这种评选当做是‘物化女性’的一种方式。而且看上去,你还找不到足够的理由去反驳他们。所以即使现在评选的报名已经停止了,要在名单上加上你,也并不困难。”雪乃耸了耸肩,回答道。 “那就好了,如果我刚刚的那番话对小雪造成了困扰了,那我就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呢!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考虑过就说出这番话的,昨天社团活动结束后,我也有去问过优美子,试探她的态度,她看上去也挺支持我参加的。所以,今天在小木曽前辈面前,我只是坚定了自己的态度而已啦!”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团子,结衣红着脸说道,“呃——我这不是刻意想瞒着小雪啦,我只是觉得,这方面的事情如果和小雪这个执行委员长扯上关系了,那好像就有些不够光明正大了,所以说——” “——由比滨结衣同学,你觉得你现在还说的出和我扯上关系变得不光明正大的这些话来吗?明明都已经和我说了这么多,拜托我了这么多事情了。” “唔,好像是这样的啊!” “至于三浦同学那边,虽然那个家伙不怎么样,但是不得不说,她还是有一定的号召力的,如果你想参加比赛然后获胜,利用那个家伙的影响力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雪乃摊了摊手,说道,“你和她的关系好,这是很正当的一个交往,完全不用在乎我的意见的。” “唔,呃,我就知道小雪最好了,最能够理解我了。”搂住了雪乃的身体,结衣把自己的头不停地在雪乃的身上蹭来蹭去。 “——好了,由比滨同学,不要这么做了,我会很困扰的。” “不要嘛,小雪其实也很可爱的,如果小雪去参赛的话那该多好啊!” “这是不可能的,由比滨有机会还是想想你应该如何想办法赢下小木曽前辈再说吧!毕竟都把话说的这么死了,最后输了也不要输得太难看啊!只靠三浦一个人的影响力肯定是不够的,我也没办法在这方面帮你太多,所以除了三浦的帮忙之外,你还有其他想法吗?” “咳咳,这个的话,还没有,小雪,你说我是不是可以去拜托一下柳原同学——呃,我知道我错了啦!” “总而言之,”雪乃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想你也知道,从执行委员会的角度上来看,这次如果小木曽前辈能够三连冠,话题性还是最强的,虽然这一回小木曽前辈拒绝了我的提议,但是要让我去做阻碍前辈的事情,那是更加不可能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去尝试的话,我只能给你提供和刚刚给前辈提供的那种保证——关于由比滨结衣的任何负面新闻,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也只能这样了。” “没关系啦,我也知道小雪已经很努力了,这种事情还是要靠我自己,不是吗?”结衣轻轻地笑了笑,说道。 “当然,还有一件事,”雪乃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继续问道,“由比滨,嗯,你弟弟那边,面对这种情况的话,应该会很难办的吧?” 结衣的脸色瞬间也黯淡了下去。 “小和那边的话,总归还是要说的,这个交给我自己就可以了。”结衣摇摇头,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其实我也不是说想要让小和去做什么选择题之类的。嗯,即使小和那一票不选择我,选择小木曽前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而言之,应该不会对小和产生太大的影响吧?毕竟那是小和呢!那个孩子整天都没有把我当姐姐看,搞不好这一回的反应也就是‘啊,老姐,你现在去参赛有什么用啦,你肯定输给小木曽前辈的啦!’,或者是‘好吧好吧,为了不让你输得太难看,我的这一票就先投给你了’之类的话了,哈哈,哈哈哈。” 结衣很勉强地笑着,但是,看着雪乃的认真的,严肃的表情,她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坚定的眼神:“无论小和是否理解我,对于我来说,这次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这次,也是我自己的战斗。所以,至少,偶尔,我还是要在小和面前有一点姐姐的威严的。帮助他来小木曽前辈这里寻找解释是这样,在小木曽前辈面前证明我的价值,也是这样!” 那一刻的由比滨结衣,眼神执着,毫无迷茫——甚至,让雪乃觉得有些羡慕。 事实上,她本身应该才是那个对自己最不感到迷茫的人。最优秀的雪之下雪乃,最清楚自己的雪之下雪乃,所有人都是这么评价她的。她也是这么评价自己的。 她的唯一一次动摇,来自于不久前的那次暑期合宿,当那个小学女孩面临着和自己一样的状况的时候,她第一次从旁观者的角度体会到了那种违和感,这也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产生迷茫。 如果,那个时候帮助了鹤见留美的话,那就意味着否定了鹤见留美的选择的价值——同样的,也否定了她自己的选择的价值。 在所有人的意见都是一致的时候,只有由比滨和也的意见是相反的——不需要帮助,去适应,告诉她她一直以来走的道路才是正确的,告诉她“孤立”并不意味着错误,真理很多时候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于是,就如同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她证明了自己的正确——尽管这种正确的观念来自于其他人,但是只要她还是正确的,那她就不会迷茫了。 所以,雪之下雪乃只要继续顺利下去,她就不需要改变。 然而,最近,她已经有过太多次不顺利了——不顺利到,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那条正论的真相。 由比滨结衣和小木曽雪菜所争论的,是在由比滨和也面前的价值,她是清楚这一点的。 那么,在这个自己有些进退维谷的时候,那个在当时给予自己信心然后又不负责任的离去的家伙,如果也能够证明一下他的价值,能够帮自己一把,那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不一样了呢? 然而雪之下雪乃的尊严不容许她向由比滨和也寻求那种帮助。 所以,她能够做的,唯有依靠自己,坚持到底而已。 即使,这种坚持,对她来说,无比困难。 ----------------------------------ps---------------------------------- 这章字数没满4k,但是没东西写了,不能强求。而且说实话挺奇怪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本书用第一人称写作写习惯了,感觉用第三人称写作时各种别扭,明明我的其他书都是第三人称的来着。总而言之这一个小间章结束终于可以恢复到和也视角了,好折磨人啊qaq。 第三十八张:崩塌的前兆 事实上,如果排除感情的干扰,只是从纯粹的客观的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的答案的话,那其实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争议。 问题在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问题,从来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miss总武高的选择的问题。即使结衣姐竭力想掩饰她对小木曽前辈的对抗心理,在我面前,她的那种不自信和不确定却依然暴露得很明显。而对于小木曽前辈来说,当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也就会明白这个消息所代表的含义了吧? 我的笨蛋姐姐,这一回,你还真的是给我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了呢!所以说部长怎么就没有在这方面阻止她呢?哪怕是让她多考虑一下也比什么“小雪也会支持我的”的这种类似的表态要好啊! 大概是我的表情实在表现得太明显了,姐姐还是注意到了我的沮丧,她继续努力地解释着:“嗯,小和真的可以不用觉得困扰的啦。小和的选择什么的,我肯定不会干涉的——” ——说是不会干涉,但是如果我真的把我的那一票投给小木曽前辈的话,我可受不了老姐你的那种楚楚可怜的败犬一样的表情的。 “真的,这只是我的选择,和小和真的没有关系,小和只需要把这件事情当做——嗯,小彩羽不是也要参选吗?就把我参选的这件事情当做和小彩羽参选同样的情况不就可以了吗?” ——这么说虽然可以看上去给自己减轻一点压力,但是,一色那个家伙,和结衣姐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反正其实我是最没有压力的一个,虽然想了很久了,但是准备毕竟是从现在开始准备,到时候如果真的不行了,临时退出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后结果不理想,我也有比较充分的理由,说什么对我来说准备时间不足之类的,所以说,哈哈——” ——说谎,毫无悬念地在说谎,正是因为在这个时候参加,才能体现你对胜利的执着,如果真的抱着这种“输了也无所谓”的心态的话,那你就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报名了,明年也有机会的,不是吗? “当然啦,如果不知会一下小和,让小和知道这件事情的话,我想小和肯定也会很困扰的,所以这个选择还是得和小和说一下的,不过最后做的事情,以及到时候会出现什么结果,都和小和无关,小和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可以了。” 姐姐的脸上的表情是诚恳的,她好像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去除我心中的不确定,但是,她的脸上的表情又是有些畏缩的,就像害怕着什么一样,她在担忧,她在怀疑我是否能够接受她的这番解释。 由比滨结衣就是这样的矛盾的混合体。一方面,她可以为了自己下定的决心而做出让人出乎意料的执着的决策,而另一方面,她却始终在考虑着其他人的想法,会因为家人,会因为集体,会因为朋友的态度而显得畏手畏脚。 ——我突然发现,这一回,唯一让她在参赛方面畏手畏脚的人,竟然是我。 “和同样是二年级的柳原同学比起来,我应该也不比她差多少嘛!而且,优美子和小雪都会支持我的。”她是这么说的。 其实,她已经悄悄地得到了她的朋友,她所从属的那个圈子的成员的支持。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她已经做了足够的努力。 然后,她现在正在征求着她的弟弟的“许可”。 所以,我觉得,我还是不应该践踏由比滨结衣的难得的这份执着。 “我明白了,结衣姐,至少在你参赛的这件事情上,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当然,那个问题的答案,就让我延后回答吧? 我看到了姐姐露出的彻底放松的,灿烂的笑容:“嗯,谢谢小和!” 在由比滨结衣露出笑容的那一刻,我觉得,我的这个选择,应该是没有错的。 ------------------------------------分割线------------------------------------- 当然,我答应了姐姐的做法,不代表我不会对这件事情的相关人士有所质疑。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主动打通雪之下雪乃的电话——话说我已经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得到部长的电话了。之前似乎我也没有必要主动和她联系,她也没有和我主动和我联系的意思,这让我差点觉得我就从来没有记录过部长的电话。 所以,从通讯录里翻出她的号码的时候,我的确有了一种发现新大陆的感觉。 “我是雪之下。”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雪之下雪乃的熟悉的清冷的声音中似乎有一些疲惫。 “部长,我是由比滨,嗯,由比滨学弟。” “当然啦,我还没有差劲到分辨不出你和你姐姐的声音——退一万步说,即使我真的分辨不出你的声音了,我至少还知道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个男生的声音,如果你觉得你无法分辨出电话另一头是男还是女的话,我觉得我对你的评价又要低一个档次了。” 啧啧,还真的是很不留情的,但是也很有雪之下雪乃风格的辛辣发言呢。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如果部长认识其他姓由比滨的人,我想我也会很难办的——不过我觉得我刚刚的确有些多此一举了,毕竟部长没什么朋友,朋友当中其他姓‘由比滨’的又能够给你打电话的人,应该是少之又少了吧?” ——稍微有些怀念这样和雪之下斗嘴的时光了呢!虽然说纯粹的逞口舌之利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但是这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慢慢减少的对抗,久违地重温起来,倒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电话的另一头,雪之下雪乃稍微显得有些沉默,等她再次开口的时候,她却没有了之前的犀利:“打电话给我的话,为的是你的姐姐的问题,是这样吗?” 在这种毒舌互争的情况下首先选择鸣金收兵,这不大像是雪之下的风格。不过,考虑到刚刚她接听电话时的声音就有些疲惫了,这大概也是她现在失误繁忙,不想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多浪费时间的表现了吧? “既然部长都看穿了,那么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我可以要一个解释吧?虽然你可以说当时你的那个提议里没有任何帮助我稳定住结衣姐的情绪的意思——但是我相信,一向不会说谎的雪之下雪乃,是肯定不会拿这种根本是借口的理由来搪塞我的,是这样吗?” “由比滨你在这方面还是一如既往地有干劲啊,从一开始就把我的退路给封死了吗?”雪之下停顿了一下,说道,“不过,你的姐姐报名参赛,真的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吗?” “困扰当然是存在的,但是没有那么严重,只不过雪之下你的表现让我有些惊讶——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够更加理智地看待这件事情——不要求你去阻止姐姐,但是,我觉得,你的表态应该更加谨慎一些,不是吗?还是说,结衣姐已经说了什么话说服了你呢?当然,按照姐姐那种性格,要靠说理来说服你,还是比较困难的吧?” “既然没有过于困扰,那我的态度,其实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吧?” “请正面回答问题,雪之下部长!” “我已经在正面回答问题了。” “雪之下雪乃前辈,你的原则,你心中的正义可是会哭泣的呢!如果你再这么遮遮掩掩的下去的话。” 电话的另一头的雪之下雪乃,不是正常的雪之下雪乃。正常的雪之下雪乃,不应该对这些问题采取避重就轻的解决方案,她应该更加自信——哪怕是一种伪装起来的自信。 我开始意识到,小木曽前辈,结衣姐,以及雪之下部长的这番三人谈话当中,也许发生了比我想象的更多的问题。 从这样的犹犹豫豫的雪之下的身上,我想,我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先到此为止吧,部长——” “——由比滨,”然而,雪之下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话。 “你的姐姐,这一次,真的很努力了,希望,你不要辜负她的那种努力。”有些意外地,雪之下的口中,说出了这一番有些不复合她的风格的话,比平常更加温柔的,但是也带着一种小小的羡慕的,理应不应该存在于雪之下雪乃身上的反应。 “部长的意思是——” “——另外,执行委员会,一色同学那边,还是麻烦你了,如果你能够让一色同学明白她现在的状况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和刚刚的长时间的沉默几乎是完全相反的模式,雪之下没有给我任何继续发表质疑的机会,她就这样急匆匆地继续说了下去。 “今天一色已经和我表明过她的态度了,她会支持部长的工作的。” “是吗,一色同学想开的速度,比我预料的要快上不少啊!辛苦你了,由比滨。” “但是相对的,我已经答应她了,文化祭演出时的最后总结演讲,这个位置她是想要的。” “可以理解,毕竟是在全校同学面前露面的机会,我想她想要争取这个位置最大的目的也就是这个吧?我会考虑的。” “还是多给一色一些空间吧?部长,在一些必要的你自己不在意的领域,稍微通融一下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谢谢你的建议,由比滨,那么,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汇报吗?”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番对话的进展的方向,和我预想的进展的方向,已经完全不同了。我本来是应该来质疑雪之下在姐姐的问题上的做法的,但是,在她的这种几乎有些急迫的对话态势当中,我发现,问题已经不可逆转地回到了“文化祭的组织问题”上。 这是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雪之下雪乃的那种对文化祭的组织的过分迫切的执着。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雪之下的平淡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 “——还有一个问题,一个很私人的问题。”我打断了雪之下的节奏,我觉得,也许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的话,我也许就会明白姐姐的问题的答案了。 “说吧。” “雪之下部长,为什么,你要对文化祭如此执着呢?仅仅是因为,你不愿意接受失败吗?” 我能够想象电话的另一头的雪之下应该如同一只炸毛的猫一样,我甚至可以想象雪之下此时可能露出的杀死人的冰冻人的目光——这让我很庆幸我们两人只是在通过电话进行交流。 但是,我觉得,我的这个问题,应该命中了雪之下的执念的核心。 “这只是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罢了!”过了很久,她这么回答道,用的是比平时还要更加冷漠的语气。 “部长的意思是你对于执行委员会的态度,和那位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而显得格外尴尬的相模同学是一样的吗?” “如果你愿意这么理解的话,我不会太在意你的看法。” “你在说谎了吧,雪之下前辈!” “如果你只是在就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纠缠下去的话,我没有这么多时间和你玩这些无聊的文字游戏。” 真是的,这样可不像是雪之下雪乃呢,倒是有些像那位被我惹毛时的冬马和纱的表现了。 “我知道了,没有其他问题了,雪之下部长,明天的执行委员会,也希望一起努力。” “这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由比滨,你可不要太过于喧宾夺主了。” 我就这样挂断了电话。 我没有解决我刚刚的疑惑,相反,现在,我却有了一个更新的疑问。 这是我见到的雪之下雪乃的第一次说谎——标榜着绝对正确的雪之下雪乃,她不惜用谎言,想要掩盖的东西,实在是让我感到有些好奇呢! 完美无缺的雪之下给自己建筑的城墙出现了裂痕,这也许是一座城堡崩塌的前兆。 ---------------------------------ps----------------------------------- md这几章都写得好矫情,赶紧完结这卷下卷去虐雪乃(划去),嗯,准备文化祭。 第三十九章:即将拉开的序幕 聪明人之间的妥协是不需要正式宣告,只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表态就可以的。?? ???.ranen`所以,当第二天的执行委员会议上,一色与我一起进入教室,并且在雪之下分配新的体育祭与文化祭的任务的时候默不作声,雪之下也应该已经理解了现在一色的立场正如我所说的那样。 北原春希在执行委员会里埋下的最大的问题,现在姑且已经消失了,如果相模南是那种特别不认输的性格的人,她也许还会去求助北原,以便让他顺水推舟地帮助自己,但是即使是这样,雪之下雪乃所掌握的执行委员会,能不能给北原春希重新插钉子的机会还很难说。更何况,相模南明显不是那种在遭遇了挫折之后还勇往直前的人,在执行委员会的会议开始没多久之后,她就颇有些受打击一样地跑回了自己的班级。 说实话,从我的角度来看,这也真是一个连足够的利用价值都没有的人啊——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没有超出其他人的能力,有的只是不切实际的梦想,而且,甚至没有为这种梦想多坚持一下的毅力。北原在那个时候选择相模作为傀儡,大概是看中了她的野心,然而,他没有考虑到的是,支撑相模的野心的这种毅力实在是太弱了吧? 没有一个人是完美无缺,不会犯错的,雪之下雪乃是这样,北原春希也是这样,事实上,在相模南的存在感被雪之下剥夺的时候,他的最大的错误就已经产生了。 扶植自己的傀儡,前提条件是这个傀儡必须能够发挥作用,以及这个傀儡甘心处于傀儡的位置,有野心,但是没有足够的能力,有毅力,但是不足以让自己打破其他人的约束——挑选傀儡也是一个很有技巧的事情。 显然,相模南前辈,她的那种一如既往的轻佻的背景下,还是缺乏足够的动力。 在昨天的执行委员会议缺席之后,城廻会长出现在了会议当中——她昨天的“巧合”的缺席所导致的骚乱,回想起来也有些让人觉得担心。但是今天她的出场无论是在雪之下失误的时候帮忙圆场,还是作为学生会会长给执行委员长一种精神层面的支持和信任,这都有利于今天的执行委员长重振旗鼓,开始大刀阔斧地进行自己的工作。 甚至连一向不怎么出现的平冢老师也出现在了教室里进行监督——虽然老师在这个时候基本不会起到任何建议的作用,但是有了老师的存在,至少那种所谓的牢骚和公开的不满是很难宣泄出来的。 我看着镇定地拿着自己手中的任务分配的纸张的雪之下,想到了她昨天晚上在电话中透露出来的那种对文化祭组织的“执着”,至少,从今天的她的身上,我已经充分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在昨天因为一色的意外导致自己的提案被暂时否决之后。今天,不惜借用老师的力量和学生会长的支持,她看来是一定要让自己的任务分配安排下去了。 当然,她也的确做到了。 “不愿意承担体育祭的工作的执行委员,相对的需要在文化祭的相关工作上付出更大的精力,我希望相关人员可以理解,不过对于你们来说文化祭的准备时间也更长,所以这些工作总体上看反而比为体育祭工作的执行委员工作要更轻。当然,因为前期有一部分委员要负责体育祭,所以暂时我还是根据剩余人的特长对部分人的工作进行了一系列微调,如果有意见的话可以向我反映。所以,对于现在的这一份全新的日程安排表,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如果要说有意见,当然也不是不可以说,如果吹毛求疵地说的话,雪之下的这份时间安排表还是把体育祭和文化祭绑在了一起,如果执行委员本身就没有必要承担体育祭的职责的话,那么那部分愿意承担体育祭工作的执行委员实际上是“自愿”的,其他不自愿的人没有必要为了他们而埋单,做更多的工作——在偷懒方面很擅长的这些执行委员们肯定也能够意识到这一点。但是,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 当然,因为体育祭的原因,一部分被安排了其他任务的执行委员心中一定也有些许的怨念,然而他们也没有说。 雪之下的不容否决的气势,以及她身后的从会长到老师的支持,大概会让其他人觉得,争辩了也没有用吧? “没有意见的话,那就按照现在的工作安排,执行起来吧!”雪之下抿了抿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有些像睥睨天下的勇者,又有一点像完成任务之后松了一口气的舒心感。但是,显而易见的是,无论她承担了多大的压力,最后的结果,依然如她所愿。 -----------------------------------分割线------------------------------------- 虽然我没有明确表态,但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会成为体育祭执行委员会中的一员——无论是一色还是雪之下,她们都不会放过我的。不过就今天第一天的工作来说,体育祭执行委员会还没有彻底进行工作。 这是因为作为执行委员长的雪之下还需要先处理好文化祭方面的一系列初期启动工作。等到执行委员按照她给的时间表工作起来了,那她就不需要事必躬亲了。 比如,现在各个社团的负责人的初步的工作安排。 “濑能千晶前辈吗?演剧部主动表示可以减少表演的时间是什么意思?” “委员长,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演剧部之前的估计的剧本演出时间有些过久了,与其在计划的时间中被浪费掉,还不如主动提出来,给更多其他社团以表现的空间——文化祭的社团演出的竞争不是十分激烈吗?演剧部能够分配一些时间给执行委员会,这也更加方便执行委员会的操作,我想这对于我们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双赢的结果。”演剧部的部长——大概是部长吧,一个褐色短发,褐色瞳孔的三年级前辈,正在和雪之下讨论着一件让所有人都感到有些奇怪的事情。 所有社团都竭尽全力地在为自己的社团在文化祭演出中多争取时间,相比起来,想要缩短演出时间的演剧部则显得有些过于“高尚”了一些。 “对于执行委员会来说这当然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但是我不觉得这对于演剧部是一个很好的结果,所以我不得不对濑能前辈的这一提议表示一定的怀疑,我想你也是可以理解的吧?更何况,这应该只是濑能前辈自己一个人的观点吧?你得到了你们社团的其他成员的认可了吗?” “正因为退出的成员比较多,所以戏剧的时间才要相应的缩短啊!”名叫濑能的女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回答道。 所以最近总武高的社团都倾向于在文化祭即将到来的时候闹解散和罢工是吗?之前的轻音乐同好会是这样,现在的演剧部也是这样,不过看着那位部长的表现,她和饭冢部长的态度完全不同。照理说,相比起轻音乐同好会,演剧部是一个更加依赖成员的活跃的社团——但是那个女生的脸上,却丝毫没有露出因为部员减少而应该有的恐慌。 “退出的成员太多,如果影响到了最后的戏剧的观赏效果的话,那演剧部可不一定能通过最后的审查环节,你是明白的吧?今年的文化祭演出和往年不一样,可不是报名了就高枕无忧了,即使进入了最后一次的彩排环节,如果表现力不够的话,那被刷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你有这个觉悟了吗?” “正是因为我有这个觉悟,而其他人没有这种觉悟,他们才最终只能退出的,委员长同学。” “是吗?那么姑且就这样吧,执行委员会方面会按照你们的要求缩短演出的时间,但是,如果你到时候又想重新恢复原来的预定的时间就很困难了。” “没有问题。戏剧所需要的是表现力和冲击力,这和时间无关,或者说,在更短的时间中表现出更具有冲击力的剧情,才是我所追求的目标,那就谢谢啦,靠谱的执行委员长同学。”濑能千晶笑眯眯地挥了挥手,离开了教室。 雪之下雪乃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很明显,她从那个演剧部的部长身上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我可以理解她的这种感觉,因为,即使是远远地,我也能够体会到那种感觉,属于演员的天才的洞察力和演技的感觉。 ——上一个给我有这样的印象的人的名字,叫做雪之下阳乃。 所以,几乎可以确定雪之下雪乃不会喜欢那位濑能前辈了。 当然,看到几乎和那位演剧部部长擦肩而过进入教室的那个人,我想,雪之下的情绪大概会变得更加糟糕了。 北原春希,带着他一如既往的自信的笑容,走进了教室。 “执行委员长,这是轻音乐同好会所预订的时间表。” “轻音乐同好会吗?”雪之下皱了皱眉头,“但是按照我从城廻会长那里拿来的文化祭演出的社团名单上,是没有轻音乐同好会的名字的。” “啊,抱歉,执行委员长同学,我忘记和你解释了,如果你仔细看一下那份名单的话,就可以发现,倒数第三个和第二个节目之间有一段时间的空闲——那段时间留给轻音乐同好会就可以了。” “会长在当时和我解释这一段空闲的时候,说的是给之前的其他节目以一定的缓冲空间——” “——当然,如果轻音乐同好会没法组织演出的话,那这段时间的确是缓冲时间了,但是,轻音乐同好会现在可以参加演出了,执行委员长不觉得这段缓冲时间太久了一些吗?” 北原春希笑着对雪之下问道。 正如饭冢部长之前所提到的那样,果然,作为曾经的文化祭的里之委员长,北原春希是不可能不给轻音乐同好会的演出留下足够的空间的,而这一段时间,的确连作为执行委员长的雪之下都没有预料到。 或者说,一个看上去和文化祭的执行委员会毫无关系的人,已经知道了只有委员长和会长等寥寥几人才知道的时间表安排——虽然在雪之下修改时间表之后他的情报应该也就到此为止了,但是这还是多多少少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我不禁看向了正认真地处理着对外联络工作的城廻会长。 我是相信城廻会长不是一个傀儡的——但是问题在于,在不知不觉中,她又在向北原春希求助的过程中,向他透露了多少关于文化祭的情报了呢? “这样吧,关于这段时间的具体的安排,我会和城廻会长再确认一下,你可以先把资料留在这里,我们会对它加以审核的。”雪之下最后还是那个负责任的,不会因为自己的好恶而采取其他做法的雪之下雪乃,她没有否决北原春希的这个做法,而是收下了他的资料。 “顺带一提,我对轻音乐同好会的了解的话,这个社团的部长应该是饭冢武也前辈,不是吗?” “啊,武也的话,大概是因为在执行委员长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吧?所以他不敢直接来提交申请,就让我代劳了。” 所谓的不好意思,大概是因为拜托了侍奉部解决问题但是之后又撤回委托让侍奉部白忙活一场的原因吧?不过,让北原这个直接导致这一结果的人来代替他,饭冢部长不会觉得讽刺意味更大吗? 还是说,北原春希本人,也没有意识到这一情况吗? 我看着在北原前辈说出那一番解释的时候一时间甚至有些发白的雪之下的面孔,有些疑惑地思考着。 ---------------------------------------ps---------------------------------------- 关于千晶大魔王,到底是就这样打一个酱油,还是以后有更大的作用,说实话我没确定。她的形象太复杂,我不是很把握的住,把握不住就不写这是一般我的原则,但是不排除在不影响总体剧情情况下的即兴发挥,嗯。 第四十章:开局 虽然现在的雪之下已经还算妥善地处理好了执行委员会的决策层混乱的问题,但是,当北原春希以一副轻松自在的表情说出“武也在执行委员长面前不好意思”的这番话的时候,这无疑是给她这一段时间的自信以一个**裸的打击。??火然文???.?r?a?n??e?n?` 之后的胜利不能掩盖之前的失败,对于骄傲的人来说尤其是如此。 “如果执行委员长没有其他问题的话,那我就先把资料留在这里了,明天我会再过来和执行委员长商量的。”北原前辈很有礼貌地点点头,又朝另一边似乎朝这边投注过来视线的城廻会长温和地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 雪之下就这样有些沉默地目送着北原的背影消失在教室的门口,随后,她走向了城廻会长。 “我想,会长,我需要一个解释。”压低了声音,尽量不影响到其他人,即使是面对城廻会长,她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雪乃酱,稍微体谅一下学生会的工作吧?北原同学前两年,尤其是去年在文化祭的工作上帮了学生会许多忙,今年如果不是雪乃酱你主动承担了这份责任的话,可能最后也依然要去麻烦北原同学。因为这一份人情,稍微帮北原同学一点忙也理所当然了吧?” “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会长你之前没有和我提到这件事情吧?轻音乐同好会如果想要加入最后的演出名单,也不是没有机会,但是这也应该走正规途径不是吗?用这种暗箱操作的手法提前给一个连成员都没有办法确定凑齐的社团留一个位置,会给其他社团带来多大的不满,会长难道没有意识到吗?” “事实上,在我和你交接这一份名单的时候,我还没有得知轻音乐同好会已经重组的消息,”城廻会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当时的我,还是只认为轻音乐同好会估计短期内是凑不齐人了,那个给他们预留的时间也就没有太多在意。在这方面,我和你的信息来源渠道是等同的。当初和北原同学约定的时间也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时间,我也没想到他现在会要求得如此果断。” “归根到底,那就是会长从一开始就含含糊糊没有确定好具体的时间的问题吧?” “诶,好像是这样子的啦,但是雪乃酱你看,其实这也不是一个太大的问题不是吗,只要调整一下,让大家商量一下,就都可以解决的,不是吗?”城廻会长依然是那副慢吞吞的,软绵绵的语气,她用着自己一贯的最擅长的方式处理着这种有些激烈的冲突。 即使是雪之下已经有些朝她发火的意思,她也只是笑眯眯地不对自己做过多的辩解,这多少让雪之下的逼问有一些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所以,会长还有其他所谓的‘私底下的约定’没有和我解释过吗?我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雪之下皱了皱眉头,用手指划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演出时间计划表。 “没有了,也就只有轻音乐同好会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雪乃酱只要努力一点也是可以解决的,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雪之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看的出来,她很不喜欢这种出乎自己的预料的状况。 “——会长,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色插入了两人的对话。 大概也注意到我一直朝那边投过去的眼神,她朝我露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 “一色同学?” “我也姑且算是联合执行委员长之一嘛,雪之下前辈听一下我的意见,可不可以呢?”一色眨了眨眼睛,充满斗志地说道。 “就听一下小彩羽的意见吧!”城廻会长首先笑眯眯地对一色的话表示了认可。 “是这样的,轻音乐同好会要占用那一段文化祭的演出时间当然可以,但是相应的,它必须证明它比其他社团表现得更加出色才行。所以,对轻音乐同好会的表演,我们应该对它有额外的要求,那就是,让执行委员会的成员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准备进度。如果他们的准备情况不够合理,或者无法达到执行委员会的优秀节目的要求的话,我们随时可以把轻音乐同好会从这份名单上拿下来——毕竟,任何一个节目如果不能够做到足够优秀的话,都有从名单上消失的可能,我们只是对没有经历过事先的审查阶段的轻音乐同好会更加严格要求,不是吗?” “也就是说,虽然跳过了和其他社团的节目一样的统一筛选的阶段,但是相应的,在准备阶段要求更加出色的表现,是这样吗?” “但是,执行委员会里有谁会愿意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监督’工作呢?毕竟,如果真的要做到‘监督’的话,那就意味着要和他们一起进行社团活动了。”城廻会长疑惑地说道。 “关于这一点的话,那就不用担心了。”回答她的不是一色,而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的雪之下。 雪之下雪乃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色彩羽,而一色也认真地回望着她。 “呃,我不是很明白你们的意思啦!”只有城廻会长,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 不过,一色这个家伙,灵机一动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嘛!从她刚刚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由比滨前辈的话就没问题了吧?会长也许不知道,之前由比滨前辈也是轻音乐同好会的成员呢!他和轻音乐同好会的其他成员交流起来是绝对没问题的。而且,他一定也很希望自己曾经参加过的社团能够表现优异,他的审核,是肯定不会放水的,不是吗?”一色的眼睛几乎完成了月牙的形状,她很开心地指向了我,说道。 “没错,如果是由比滨的话,那我也可以放心了。”雪之下迅速地附和着。 “诶,由比滨同学吗?”城廻会长一脸茫然地看着立刻达成了统一意见的雪之下和一色,“好吧,反正执行委员长是你们俩,如果由比滨同学同意的话——” “——我的话,没有问题的。”我快步走到三人身边,“我很愿意承担这一责任。” 来自一色的非常好的助攻啊,这一个人情,我收下了。 ---------------------------------分割线----------------------------------- 和昨天一样,和一色、雪之下一起,我再度成为了留在执行委员会教室中的最后的成员之一。 差点被我遗忘的同样是执行委员的比企谷在离开的时候貌似看了我一眼,不过没有和他交流的我也不明白他的意思——要我去理解一个死鱼眼男生的心情,我想我还是敬谢不敏了。 当然,和昨天相比,现在的教室当中的气氛还是轻松了许多。最大的区别在于一色的状态,她本身就是一个十分擅长辅助别人的人,在昨天因为自己的执念而陷入了误区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十分不靠谱。但是,当她调整好心态,甘愿成为雪之下的副职的时候,她就始终有一种能够让教室里的气氛变得不太沉闷的独特的能力。 当然,这似乎是一种让雪之下并不怎么开心的能力。 “呐呐,雪之下前辈,这边的文件审核完成了,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一色同学的任务完成了那就回去吧!” “但是我姑且也算是执行委员长呢,虽然以雪之下前辈为主导,但是我果然还是想多帮一点忙呢!” “不用你多帮忙了,你已经很辛苦了,一色同学。” “但是雪之下前辈不是更加辛苦吗?” “由比滨,赶紧解决掉这个问题!”雪之下皱着眉头,无奈地朝我扫了一眼。 她一向不擅长应对厚着脸皮黏人的女生,当一色彩羽学习起了姐姐的缠人**的时候,无法对她说出重话的雪之下,想必也是十分无奈的了。 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这个只有三人的执行委员会的教室当中有了当年侍奉部的氛围——只是把姐姐换成了一色而已。 嗯,好像还遗漏了什么人的样子,不过我们不用去在意这些细节了。 不过,想起结衣姐,想起她在和我说想要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时的模样,我还是有些担心。 “去做轻音乐同好会的监察员,我想你应该比我们每个人都更加清楚应该怎么做吧?”正在这时候,雪之下有些突兀地说道,“一色同学很少有比较靠谱的提议,但是这一回,这个建议还真的是很不错呢!” “我明白,谢谢两位执行委员长了。” “毕竟让和也帮我忙的回报也就是这个了,虽然和也最后可耻地背叛了我,但是小彩羽可不是和也你这样的不信守约定的人哦!”一色得意地说道,那种哼唧哼唧的如同狐狸一般骄傲的表情让人觉得有些欠揍。 “当然,从文化祭的角度去考虑,如果轻音乐同好会真的表现出色的话,那还是应该让他们参加演出的,大家都有私心,但是希望你的私心还是不要太重了。嗯,你自己掌握这个尺度就可以了。” “部长你的这个叮嘱就感觉像送孩子一个人去国外留学的家长一样,瞬间让你老了25岁啊!” “如果你敢继续这么说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直接老上250岁。” “诶,那意思不就是和也长生不老了吗?” “部长的意思过了250年我就直接躺在坟墓里了。” “啧啧,雪之下前辈竟然还有暴力倾向吗?” “这些话就没有必要说了,不过,从私心的角度来看,我倒是很希望轻音乐同好会没法上台演出的,”雪之下皱了皱眉头,罕见地没有对一色的这种调侃一般的攻击进行反驳,“不单单是因为北原前辈。” “还因为结衣姐吗?” “你明白的啊?” “我当然明白。雪之下部长已经明确提出要支持姐姐去参加选举了。但是,先不说现在姐姐和小木曽前辈的巨大差距,如果前辈能够在文化祭上进行一场精彩的演出的话,那人气绝对会上升到顶点,结衣姐也就更加无法抗衡了吧?不过,对姐姐的情况这么关心的部长,我还是很感动的呢!” “等一下,结衣前辈也要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了吗?”一色惊讶地打断了我们两人的对话。 的确,好像她昨天刚刚和我做过这个假设,现在又立刻得知这个假设成真,想必会有些惊讶。 “没错,昨天放学后和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倒也是没有什么问题啦,”一色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又有些难以接受的表情,“这样一来的话,感觉我要争取前三名的把握又降低了一些呢!” “反正你还有两年,今年就当做交学费了呗!” “那可不行,既然参赛了就要做到最好,当然了,如果和也你的那一票投给我的话,我觉得我还可以稍微考虑一下,不让自己这么着急就是了。” “你想多了,这一票只会在姐姐和小木曽前辈里面选择。” “喂喂,在女生面前,能不能够委婉一些啊?” “如果你能够做到不对我发卡,我可以考虑对你委婉一些。毕竟这种不留情只是针对你的。” “——咳咳,”这一回,轮到雪之下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我和一色的对话,“这些和执行委员会的日程无关的话,我觉得你们两位可以去外面再说,如果在这个教室里的话,我希望大家还是能够把注意力集中在文化祭的问题上。” 总感觉雪之下的这番话显得有些官僚了。 “总而言之,我知道大家都有各自的目标,所以,在不影响总体的进程的情况下,去达成各自的目标,明白了吧?” 做鼓动的这件事情,还是有些不适合雪之下呢。 不过,这样也就够了。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私心,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目的,但是,一起去完成文化祭,总归是没有错的。 那么,心怀各种各样的目的,就让文化祭,开始吧! ----------------------------------ps---------------------------------- 还差一个终章本卷完结。文化祭相关应该还有两卷左右?当然啦,说是文化祭,主要的剧情依然会集中在文化祭的准备阶段,毕竟文化祭本身其实没什么可写的,在轻小说里作为例行的日常福利章节有些意思,但是在网文里着重笔墨感觉反而有些水了。另一方面,考虑到剧情的连贯性,下一卷开始将会直接跳过体育祭进入文化祭的筹备。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和春物原作一样放个4.5卷之类的单独写体育祭剧情好了。 第零章:高中断章——之五 在我开始我的这一部分的论述之前,我想举出的一个例子是比企谷八幡。燃文小?说??.?r?anen`无论是对于雪之下,还是对于一色,这些“聪明人”的剖析,我之前都已经做得足够透彻了。所以,我还是希望能够评价一下我身边的另外一个所谓的“聪明人”。 当然也希望大家不要忘记这个总是躲在不起眼的角落的,最近似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家伙。 比企谷八幡给自己的身份的定位是“孤独”与“孤高”。简而言之,他超脱于群体之外,以“客观”的角度去看待其他人的做法,以“上帝视角”去判断其他人的正确与否。当然,他的确有这样的资本,他有着对其他人的虚伪面具的极度真实的洞察力,他也有着以自己的独特的世界观去解决问题的能力。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自由的人——事实上,他就是一个典型的在社会的大环境下被蒙蔽的人,一个同样被蒙蔽的“聪明人”。 他的行为的起点很有意思——起点源于不相信其他人的善意,而只去考虑所有人的“恶意”,他只是把其他人所释放出来的一切温柔的情感当做是伪装和伪善,这种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的想法十分有意思。 但是我想大家也已经发现了他的思考逻辑和行为起点的问题所在了——作为一个有着自己内心的愿望的“个人”,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他本人所期待的东西”。他本人到底期待着什么,是和一个正常的高中男生一样,渴望一段比较美好的校园恋情,还是所谓的热血的团队友情——当然这些肯定都已经被他否决掉了,无论是表现出来的还是内心当中的想法地否决掉了——但是否决,并不代表他的内心的深处就没有这种渴望。 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的话,如果他真的否决了这一切的话,他就没有待在侍奉部中的理由了。 当然这一点可以用平冢老师的强制压力来解决,当然这一点也可以用可能老师和比企谷暗中订下的赌注来解决——但是我依然坚持一个观点,那就是,如果留在侍奉部不是比企谷八幡的真实想法的话,那么,他就没有在侍奉部留下的理由。 虽然看上去有着各种约束,但是,侍奉部的四人的参加,没有任何实际上的强制约束。 所以,归根结底,作为“孤独的代言人”的比企谷八幡,实际上是向往集体的——这和他的表现,他自己内心的想法,他所告诉其他人的一切都是不相符的。 所以,比企谷八幡,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聪明人。他自己认为掌握了一套独特的处事和解决问题的逻辑,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一条理想主义的正确的道路——但是,实际上,他的一切行为和他的本心是分裂的。 所以,如果有必要的话,需要有一个人去把这种分裂给统合起来。 而这个人,必须是能够看破人类的分裂的一个人。 所以,回到我们所说的“自由”的问题上。我曾经说过,人类的不自由超出我的想象。我觉得现在,我有必要再重复一遍这句话:人类的不自由超出我的想象。 前一次我这么说的时候,我认为,许多不理智的,不善于压制自己的情感的人,容易被环境,被情感所裹挟,而丧失自己的真实想法,从而进入了不自由的境地。而这一次,我则已是到,那些理智的,善于剥除自己的情感对事件作出“客观”分析的人,和前一种人,其实是没什么不同的,他们也同样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内心的真实和自己的名义上告诉自己的行动的相违背的这一点。 如果不明白这一点的话,那就应该让明白这一点的人来告诉他们,纠正他们。 如果不清楚意味着这是什么的话。 让我来告诉大家。 要做到的,是支配自由。 有的人知道自己不自由,所以向其他人求助,有的人认为自己自由却实际上不自由,所以不向其他人求助。 但是,从本质上说,“不自由”这一点是共通的。又明白自由的含义的人去给他们带去自由的这一目的也是共通的。 那么答案也就很简单了。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会被误导——即使是清楚如我,也会被误导,所以,如果不想被误导的话,那么,从一开始,大局就应该由我来掌控。 我再强调一遍,我无法拯救世界,这个世界上的这么多失败的,迷茫的,被蒙蔽的人,我无法去拯救他们。 但是,对于我身边的人来说,只有纳入我的支配下,才能让所有人都真正意识到自己的“真实”。 ——由比滨和也《高中断章——之五支配自由》 -----------------------------------ps-------------------------------------- 每次写终章和零章的时候都觉得有些意外的羞耻,赶紧两章连发了明天进入新剧情。 第一章:稍微不注意,跳梁小丑就会伺机而动 在外表的光鲜亮丽之下,内在里也许埋藏着深不可见的蛀虫。燃? 文小说 ?? ???. r?a?n??e?n`这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始终不会缺乏它的市场。当然,对于准备学园祭的总武高一年f班,这个道理也适用。 从外表看来,出现了总武高自建校以来——不一定是建校以来,总而言之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一年级执行委员长的一年f班,足够值得羡慕。但是只有真正身处一年f班当中,才能真正体会到现在这个班级里的无奈。 执行委员所需要承担的,不仅仅是执行委员会的责任,也包括组织班级的文化祭活动的责任——这也是当时相模南在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被雪之下架空的情况下愤而离去的原因。至少,她在自己的班级里,还能享受指挥其他人的快感。然而,作为执行委员长,无论是不是心甘情愿地去做雪之下雪乃的辅助,一色的注意力的重心还是放在了执行委员会的那边,这也要求我必须留在那边帮她的忙。这也就直接导致班级里的文化祭准备事务出现了一定的问题。 毕竟,两个执行委员都不在,只是依靠班长的临时调整,这可不利于文化祭的准备。 平时就是班级里的视线的中心的,也因为成为了一个一年级的执行委员而备受他人期待的一色彩羽当然不会受到指责,但是我的运气肯定也就没有这么好了。或者说,当初在选举执行委员长的时候的那群不安分的家伙,又开始跳了出来,自以为是地扮演者小丑的角色。 当然,这里面跳的最激动的那个家伙,这应该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名字了,自以为是地做了这么多次“护花使者”,最后却莫名其妙地遭到了一色的讨厌的你真的是一个高中生吗?简直就和一个心理还没有成熟的中二国中生一样差劲。 没错,就是那个叫做山城的家伙,你的名字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记住,需要去之前的章节里面寻找一下才能够确定,现在的他,正气势汹汹地站在我面前。 “由比滨,班里的文化祭准备工作的进度筹备缓慢,作为文化祭执行委员的你,是不是应该负一点责任呢?我可是记得在你的那一番‘气势轩昂’的演说当中,你可是明确告诉大家你会带领着大家走向成功呢!” 带着一点讽刺的语气,山城同学很傲然地站在我的桌子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觉得我并不算没有完成我的竞选宣言,否则你觉得我们班为什么能够竞争击败这么多的竞争对手,获得‘鬼屋’的承办权的?” “那难道不是因为一色同学是执行委员长,在这方面有比较大的话语权吗?” ——所以说这种不明实情的小角色实在是太讨厌了。在这方面做最后的拍板决定的可不是一色,而是雪之下。当然,我也相信,如果一色有心和雪之下要求一下,雪之下在这方面也会多少通融一点的。 所以,就可以预测的结果来说,即使我不对雪之下提出要求,一年f班的“鬼屋”企划能够通过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决定不在这个细节上和对方斤斤计较。 大概是因为我没有继续回话的原因,山城也就更加得意了:“一色同学作为执行委员长,要在执行委员会那边多负一些责任,这一点我们也知道,也会体谅。但是,我没有看到由比滨同学你体谅一色同学的地方,一色同学需要在执行委员会那边多付出一些精力,那么,相对的,由比滨同学不就应该在班级这边多付出一些精力吗?但是你却始终和一色同学黏在一起,待在执行委员会里——我听说你在执行委员会那边的工作安排是杂事处理,这本来应该不是一个多么需要花时间的工作吧?而你却一直待在执行委员会那边不回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竞选执行委员,并没有你嘴上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只是给同学们放了一个虚假的承诺,实际上的目的——我知道这可能是我多疑了,但是实际上的目的,这不得不让同学感到怀疑啊!” 嘛,辛苦山城同学说这么多话了,至于所谓的那个“实际上的目的”,你要是说出来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因为那个实际上的目的不就是你自己的心思吗?因为一色彩羽同学是执行委员,所以想通过同是执行委员的机会和她套近乎不是吗?真是差劲到极点的男生讨好女生的方法呢! 我看到我身边一直只是袖手旁观的一色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她举起手来,似乎准备为我辩解。 但是,我制止了她。 “嗯,山城同学的这番话可能说的有些过分,但是他的主张还是没问题的,”和事老的班长同学走了过来,说道,“每个班有两个执行委员的目的不就在这里吗?当一个执行委员无法兼顾委员会和班级的问题的时候,两个执行委员的工作需要有所侧重,有所分工。既然一色同学肯定无法对班里的事情加以太多的关注,那么只有由比滨同学你——” “——是这样的,除了我之前的工作之外,但是在体育祭结束之后,我还被执行委员会安排了其他的工作——” “——由比滨,如果你不愿意承担执行委员的责任的话,就不用去做这个执行委员,你对委员会的工作那么负责,那班里的事务你难道就不管了吗?” 所以说,山城同学,以退为进在很多时候都是一个好思路,我相信你平时也不是一个笨蛋,但是青春期的男生,最忌讳的就是被荷尔蒙冲昏了头脑啊! “当然,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会把班级的事务放在一边,尤其是一色同学没有时间的情况下。但是,我担心的是,像山城同学,你会不会因为个人对我的私怨,而不尽心尽力地执行我的安排呢?” “怎么可能?如果由比滨你对事务的安排合情合理的话,那我又有什么原因不服从你的安排,毕竟你是执行委员,不是吗?如果有不服从安排的人,我也会像现在这样去质询他——但是前提是由比滨你有安排。” “对的对的,我知道山城同学你就是这样一个不记私怨的人,那么就请山城同学和班长看看这个安排吧?”我掏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任务分配和时间安排的表格,说道,“说实话,班里的同学到底各自擅长什么,我觉得大家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之前的报名准备的时候,大家就按照自己的喜好一窝蜂地窜到某一个项目中去了。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做太多的干预,但是所有同学大概适合做哪一方面的工作我还是有了一个大致的把握。而根据这个时间表,参照我们已经完成准备的进度,我想在文化祭开始之前还绰绰有余,就麻烦班长和山城同学按照这个时间表给大家分配任务了,可以吗?” 看着有些目瞪口袋的山城,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笨蛋就应该有笨蛋的觉悟,不是吗? “呃,如果出问题的话怎么办?” “只要不是有人刻意抗拒安排的话——当然我也相信肯定会有这样的人,不过我想山城同学肯定会帮忙的,不是吗?而且,我的这个时间安排表完成起来并不困难,如果有人对此有意见的话,他们可以一个一个来执行委员会的教室来找我质询,相信我,我会一个一个说服他们的。” ---------------------------------分割线------------------------------------- “所以,和也你的这一招是学习雪之下前辈的吧?”走向执行委员会教室的路上,一色好奇地问道。 “一色同学,你为什么不能说雪之下部长的那一招是学习我的呢?” “但是毕竟雪之下前辈先这么做了不是吗?” “好吧,其实这种简单的招数,也就山城那样的头脑简单的家伙会上当了——当然如果他不是那种头脑简单的家伙他也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 “——我现在已经不怎么利用他们了,或者说他们现在还围着我转我很困扰了呢!”一色不满地反驳道。 “但是事实上你还是没有给他们发卡,我觉得按照你对我的发卡频率,给他们发一张卡让他们感到绝望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诶,但是这样不好吧?毕竟都是同学。” “所以说,一色同学你怎么就没考虑过我也是你的同学呢——好吧,言归正传,和你这个一心只是想和雪之下部长竞争高下的家伙不同,班里的情况,我也的确有关注的。虽然班里之前的安排这么混乱的确有些出乎了我的意料,班长的统合众人的能力比我预想的要差劲一些。不过这些都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如果一开始我就丢出这份计划表的话,和雪之下当时一样,所有人都会多多少少有些不服的。雪之下采用的方法确实是分化一批,拉拢一批,那些剩下的人会觉得自己得到了实惠,也不会产生太多的反感。我当然不能这么做,如果这么做了估计有一部分人会彻底撒手不干吧?所以的我做法是先放手不管,在大家都迫切地需要有一个人来告诉他们做什么的时候来给他们一个安排表,然后解决问题。至于接下来可能又的偶然的小反抗,随便说服一下就可以了,不是吗?” “按照你的这种说法的话,”一色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倒的确不是雪之下前辈的方法,倒是有些像——” “——我知道你要说谁,”我看了一眼有些难以启齿的一色,轻松地说道,“这一套做法,更像是北原春希的做法,不是吗?刻意搅乱局面,然后自己出来拯救世界。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是,我和他的做法还是有些不同的,北原春希做事的思路是,即使有更好的介入问题的时机,他也会等待,直到问题糜烂,除了他以外其他人无法拯救,他才会动手。而我解决这个问题的思路时,我没有更好的更加迅速的解决同学的团结和斗志问题的机会,也就是说,我是在选择最优的解决方案,他是在选择最能够体现自己的作用的解决方案,我想你是明白这两者的差别的吧?” “姑且明白了,但是和也,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危险吗?就好像一直才在钢丝上跳舞,如果稍有不谨慎,那你可能也会变成北原前辈。” “我记得你在暑假的时候也担心过,我会变得可怕之类的,你觉得改变后的我,变得可怕了吗?” 一色看了我很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的棕色的眸子里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闪烁着灵动的光彩,这显然意味着,她的心情,其实并不轻松。 我总有一种感觉,一色彩羽,似乎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的信任我了。 改变的代价,还是有些沉重的啊!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一色的眼睛,说道:“一色,我希望你明白的一点是,现在,我能够把问题处理好。而且,在经历过之前的事情之后,我更加相信,只有把所有的问题都纳入到我的掌控当中,所有人才不会犯错。聪明如你,也会因为对雪之下的那种嫉妒之心而犯错一样,所有的人都会犯错,要让所有人都不犯错太困难了,所以,我在做最大的努力,尽量地不让大家走弯路。我希望你明白,我现在做的一切,就是因为这个最好的结果。” 然而,一色的目光里露出了罕见的迷茫的色彩,她依然没有回应我,甚至,就好像在躲避什么一样,她转过身去,滴滴答答地跑远了。 “执行委员会的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和也,可不要迟到了。”她回避了我的问题,这么说道。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一个由比滨结衣化的一色彩羽的影子。然而,失去了那种自信和锋利的锐角的一色,那还会是真正的一色吗? 第二章:压力体现在情绪之上 执行委员会的教室中,因为体育祭的结束,绝大多数懈怠的执行委员也都恢复了工作。??火然文 ????. r?a?n??e?n`虽然刚刚结束的体育祭和球技大会,让绝大多数人都处于一个相对疲劳的状态当中,但是,这两项活动的举办成功,无疑给之前质疑雪之下的执行委员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无论什么时候,有能力的人最后还是要靠结果来说话。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会对她的决策有不满的人。比如现在正在很焦虑地和雪之下解释着什么的饭冢部长。 不知道是因为北原春希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号称“不好意思和雪之下见面”的饭冢武爷部长,现在正苦着一张脸和雪之下解释着什么。如果要列举一个饭冢部长以后最不想见面的人的话,的确雪之下雪乃可以名列前茅了。 毕竟,那个平时自信的有些潇洒的饭冢部长,在雪之下面前,却始终畏畏缩缩,这种黑历史,对于饭冢前辈来说,还是尽量希望遗忘掉。 “专门派执行委员会的成员来视察轻音乐同好会的工作,这也就没有必要了吧?”虽然哭丧着脸,但是饭冢部长还是尽量挤出了一个有些不伦不类的笑容,说道,“虽然我们现在才刚刚开始准备,但是无论是冬马同学还是小木曽同学,包括春希,都很有能力,要赶在文化祭之前把表演准备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如果在你的轻音乐同好会招收部员的时候,你的新人告诉你,无论是吉他,还是萨克斯,还是黑管,我都十分擅长,但是我现在手头上没有这些乐器,不过相信我,让我加入社团,你就会意识到我的价值了——这有什么不同呢?”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的话我绝对不会考查他,直接让他入部的。”饭冢部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当然,他随后也意识到了雪之下的冷酷的并不想和他开玩笑的心情。 “呃,其实我也可以理解执行委员会对我们的担忧,毕竟我们不是通过正规的选拔程序进入最后的演出名单的。但是执行委员会要专门派出执行委员来监视我们的表演,我们也会很别扭的,不是吗?而且执行委员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吧?所以说,我们折中一下,我们在每个准备阶段都来执行委员会进行一次汇报式的表演,能够让你们知道我们的进步就可以了,这样行吗?” “饭冢前辈,这里我可以比较好心地提醒你一句。作为外行人的我们,只能分辨出你们的歌到底好不好听,而不能分辨出你们准备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如果在你们第一次的汇报表演时,我觉得你你们的表演不足够登上文化祭的舞台,我想我是有权提议直接否决你们的机会的,所以你真的是想把你们的社团登上文化祭的舞台的可能性就取决于几次关键的汇报表演。大学的入学考试也会关注你的平时成绩,你总不至于希望你们平时的努力就这样无视吧?从我的角度来说,派出观察员,才是对你们最大的帮助——如果观察员认为你们的水平的确可以上台,那即使是我,也不敢独断专行啊!” “就算是这样,”饭冢部长的心情依然不好,“雪之下同学,当年我们不是还齐心协力地努力过,想要让轻音乐同好会登上文化祭的表演舞台的吗?那个,考虑到那时我们的一起的努力——” 显然,饭冢部长现在打的是一张感情牌。然而,部长你真的考虑过这张牌不会起到反作用吗? 雪之下可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因为这种事情而动感情的人,另一方面,你说的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污点哪! “我有必要告诉饭冢前辈一件事情,那就是不同时期我的不同的身份。作为一个正确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有必要在不同的时候认清楚自己的不同的身份,最忌讳的,就是在把不同时期,不同地点的自己的身份混淆起来。当时,作为侍奉部的部长,对于你提出的委托,我要完成,所以,我在尽全力恢复轻音乐同好会的运行,尽全力让轻音乐同好会登上文化祭的演出舞台。然而,我现在的身份是文化祭的执行委员长,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让一个不理想的节目登上文化祭的舞台。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现在首先要做的,不是用这种过去的老故事来和执行委员长套近乎,而是尽量地提升自己的表演水平,以达到执行委员长的高要求。” 饭冢部长的脸上的笑容还是慢慢地消失了,被比自己低一级的雪之下这么训斥,他显然也有些挂不住面子——毕竟,也只有雪之下这种观念的人,才会用毫不留情的训斥的语气和前辈这么说话。 “那个,春希说过,他已经搞定了,这个,和学生会长也有过说明——”饭冢前辈咬咬牙,然后,说出了他这个下午最不明智的一番话。 “——请问饭冢前辈,到底是那位北原春希前辈是执行委员长,还是我是执行委员长?那位北原春希前辈,是学生会的成员吗?那位北原春希前辈,是执行委员会的成员吗?没有任何名正言顺的身份参加执行委员会的工作,还对文化祭的表演安排说出‘我已经搞定了’这样的话,他觉得他到底有多少权威?不要觉得自己当过这么一两年的‘里之委员长’,就可以对今年的文化祭也为所欲为了!” 很不符合雪之下性格的一番过于严苛的话。雪之下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的声音甚至有些太过于响亮,还吸引了一些本来不关注那边的情况的执行委员的注意力。 当然,因为体育祭的空前举办,现在雪之下的威望正处于一个空前的地位,所以,绝大多数执行委员也就把质疑的目光投到了现在正脸色铁青的饭冢部长的身上。 我看了一眼雪之下,虽然结果不错,但是,她这么做还是太不冷静了,也许面对的是北原春希本人的话,她反而还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而,在面对本身能力不如自己的饭冢前辈的时候,雪之下还是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情。 对于北原春希的不满当然是真实的。但是,按照雪之下的惯常的风格,她不会指出自己的这种不满,她只是会用自己所擅长的方式碾压对手——最多,在击败对手的阴谋的时候,朝对方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而已。 尽管通过自己的身份,通过自己的占理的方向,在这方面面对饭冢前辈的时候,她取得了无比大的优势,然而,她却依然十分烦躁——就好像占据劣势的一方是自己而不是对方一样。 雪之下雪乃的心情,正如她体现出来的那样,并不平静。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但是,雪之下肯定不是那个适合用激进的手段解决矛盾的人。对于理解她的人,比如我,再比如现在正拿着一份颠倒的文件,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她的比企谷来说,都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那种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甚至不来自于北原春希,而来自于她自己。 可以看得出来,她是在强行支撑着自己在勉强地,继续努力地工作着。 不过,对于不了解她的人来说,她的这番严厉的斥责倒是起到了一个很好的效果。饭冢部长最终有些惊诧地点了点头,接受了雪之下的观点。 如果是北原前辈那样的聪明人,他也许从一开始就可以预料到这样的结局,所以甚至不会和雪之下多做纠缠。这当然不是说饭冢部长是笨蛋,然而,和雪之下多说这么多话,其实并不是一个太理想的方案。 ——当然,也不一定不是一个理想的方案。我看着脸色也稍微有些发白的雪之下,这么想着。 “那么,安排给我们的观察的同学是谁呢?虽然这么说执行委员长也不一定会听我们的,但是,我希望观察的同学只是负责观察的任务,如果要干涉轻音乐同好会的活动的话——那么我真的得考虑雪之下同学你是不是在故意对轻音乐同好会使绊子了。” “这一点放心好了,”雪之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负责观察你们的情况的,是由比滨,既和轻音乐同好会有联系,又是执行委员,这样一来你们可以看出我们的诚意了吧?” 饭冢部长的目光找到了我,我轻轻地朝他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也就只能同意了。”他无可奈何地这么说道。 ----------------------------------分割线-------------------------------- 饭冢部长离开后,雪之下用双手架住了自己的下巴,似乎思考起了什么。 不过很快地,她也就摇摇头,重新打开了自己眼前的文件。 她身边的一色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有些忐忑不安地张着嘴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坐在雪之下另一边的,经常神隐在执行委员会教室,今天又有些意外地出现在教室当中的相模南,小心翼翼地拍了拍雪之下的肩膀。 “雪之下同学,如果事情有些多的话,那交给我们也可以的。”她这么说道。我看不出相模说这句话到底是真心实意的,还是有所图谋的。 但是显然,雪之下所能够做出的回答还是一样的,或者说在她的那个位置上,在意识到相模存在的目的的情况下,她所能够做出的回答,只有一个。 “没什么,不用太过担心,按照我的计划完成你们的任务就可以了,相模同学也是一样的。” “人家只是想帮一把雪之下同学啊,所以说——” “——所以说,现在我和一色同学并没有产生矛盾,相模同学你也没有必要刻意地在我们之间制造矛盾然后调和,不是吗?”雪之下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 相模的脸“唰”地变成了白色,雪之下的这句话,显然对她造成了拔群的伤害。 “我也只是关心一下雪之下同学而已,如果雪之下同学觉得没有必要的话,那也就算了吧,哈哈,哈哈!”相模南的身子往自己的椅子里挤了挤。 “啊,我突然想起来,今天班级里的舞台剧正在定最后的剧本呢!我应该去审核一下,就是这样。”随后,就如同她之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相模南落荒而逃。 对于雪之下雪乃来说,应付一个相模,简直就和平时吃饭那么简单。 所有人也终于意识到了今天的执行委员长,似乎显得比较严厉,所以,接下来,执行委员会中也没了刚刚重新开始文化祭企划时的那种懒懒散散,所有人都开始认真工作起来——这可以说是一个意外之喜了。 但是,作为整个执行委员会的核心的雪之下雪乃,在拿起了自己手中的文件之后,看上去却再次进入了愣神的状态。 这样的雪之下雪乃,可不利于我达成自己的目标啊! 我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 “由比滨,有什么事情吗?” “嗯,部长——嗯,执行委员长,关于轻音乐同好会的观察任务,我还有一些不清楚的地方想要请教。” “哦,这件事情啊,具体的观察任务就从明天开始吧,今天饭冢前辈去告诉他的社员这个情况,然后——” “——执行委员长,这件事情应该还是不方便让太多人知道吧?所以,我们两人出去说,怎么样?”我把目光投向了雪之下身旁的一色,寄希望于她的配合。 一色彩羽闪过了一个复杂的,但是看上去又有些无可奈何的眼神。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她可能会故意无视我的提示。 但是她最后还是配合了我。 “嗯,雪之下前辈,这边的事情就先交给我好了。” “这样的话,这样也好,”雪之下点点头,对着一色说道,“那就麻烦一色同学了。” 她站了起来,轻微地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随后,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的语调,转身对我说道:“没问题了,那么由比滨,我们走吧!” ------------------------------ps------------------------------ 这里再提醒一下时间线设定,为了剧情连贯体育祭我就先跳过了,否则太拖节奏。又及,发现只有四天就回校成研究僧了,怠惰中不想码字。。。 第三章:问题解决后,新的敌人强袭而至 我的目标当然不是让雪之下告诉我如何“监视”轻音乐同好会。如何利用“监视”的机会达到自己的双重目的,这点我比雪之下还要更加清楚。雪之下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来到教室门外,她只是靠着墙壁,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我。 “你的状态不对劲,部长。” “没什么不对劲的,我现在的精力和动力都处于巅峰状态,倒是由比滨你,做好去监视的准备了吗?” “你知道的,雪之下前辈,”我改变了对雪之下的称呼,希望她能够更加重视我的话,“我不是比企谷那样的即使观察出了你的不对劲也不愿意说的人,我也不是一色那样的看出了你的问题却不敢说的人。你有问题,从刚刚应付饭冢部长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了,你完全可以用更加冷静的方法解决这一问题的,不是吗?” “我只是在用一个最有效率的方式解决问题而已,即使表现得不冷静,那也是因为我判断用这种不冷静的方式能够最有利地帮我达成我的目标,仅此而已。”雪之下吸了一口气,流利地回答道。 “真的是这样吗?”我看着雪之下,她的眼神中的自信让我有一瞬间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雪之下雪乃不会说谎,如果真的说谎了,那只能证明,连她自己也已经相信了这份谎言了。就好像心理暗示一般,当她不断地向自己重复这些谎话,她也会对自己给自己编织的假象深信不疑。 当然现在还有机会,让她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愚蠢。 紧紧盯着他人的这种做法来自小木曽前辈,过去,当我说出一些让我自己也觉得啼笑皆非的谎言的时候,小木曽前辈就是用这种无言的,然而看上去可以看破一切虚伪的沉默的眼神让我投降的。 最后,雪之下偏了偏脑袋,转过头去。 “压力是有些大,但是,依然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她轻轻地这么说道。这应该是一直在逞强的她所能够表现的最让步的一个姿态了。毕竟,以她的性格,主动求助的时候,就是她认输的时候,但是,她又怎么会认输呢? “如果你支撑不住的话,雪之下部长,那我会干涉的,不仅仅是为了达到我自己的目的,也为了给其他人一个交代。到那个时候,无论是通过一色,还是我本人出手,你是没有机会拒绝我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雪之下挑了挑眉毛,傲然地说道。 “那是当然,然而,你主观上的不想给我这个机会,与客观上你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这是两回事,你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到了必要的时候,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一切都会失控的。”我同样一脸自信地看向了雪之下。 我和她就这样对视着,看了很久。 不得不说,即使性格不那么善于与人相处,但是雪之下在男生中有着普遍的高影响力,这是因为她的确是一个相当美丽的女生。即使略显疲态,但是她的黑色长直发还是像精心打理过一样,自然地披在她的双肩上,无可挑剔的五官令人着迷,紧紧抿着的嘴唇,更是让人有些觉得不可侵犯。也许也是因为最近的压力,让她之前就苗条的身材甚至显得有些消瘦了,这又增添了一种略显病弱的美感。而这种美感又和她的不服输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病弱中体现着坚强。而在和她对视之后,她的深青色的瞳孔看上去比以往显得更加深邃,如同湖水一样,容易让人沉溺其中。 平时的那个毒舌的,自负的,带着睥睨众生的眼神看着所有人的雪之下雪乃,尽管在现在竭力强撑着,但是,无意识中流露出来的疲倦和无力,这种鲜明的反差,更是给她带来了惊心动魄的美感。 如果是这样的雪之下雪乃去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的话,也许在选择她还是在选择小木曽前辈之间,我真的会好好犹豫一番。 “如果,我无法坚持的话,你愿意怎么做,是你的自由。”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雪之下声音很轻地这么说道。 那种柔弱的,有些求助一般的声线让我为之一振。 但是,就如同错觉一样,她的脸上的红晕只是一闪而逝,而雪之下雪乃的软弱,也依然不会停留超过一秒钟。 “不过,我倒是更加怀疑,那个时候,你自己有没有办法坚持下去了。”她露出了一个略显戏谑的笑容,说道。 “当然,如果我坚持不到那个时候的话,我也不会和部长你说这句话了。” “以后没有必要叫我部长了,侍奉部现在暂停活动,我的具体身份是执行委员长。” “但是委员长的这个称呼和部长又什么区别吗?” “雪之下或者雪之下前辈都可以,用部长或者委员长称呼,你不觉得太像是工作中的上下级了吗?” “然而我们本来不就是工作中的上下级吗?” “概念不一样。”雪之下冰冷的目光扫了我一眼,让我起了一个寒颤。 这是第一次,我有些看不懂雪之下想说什么。平时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容易理解的雪之下也变得不可捉摸,那就不好办了啊! ------------------------------------分割线--------------------------------- 当我和雪之下返回执行委员会教室的时候,不少执行委员都朝我投来了同情的目光。他们大概是觉得我这个敢于在执行委员长在气头上的时候和她进行一对一的专门谈话的人,绝对是一个难得的勇者。 也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也看到有几个三年级的执行委员朝我露出了感激的,温和的笑容——也许是考虑到我让执行委员长消气了那他们接下来就不会如此难办吧? 不过客观上来说,我和雪之下的对话似乎的确起到了这样的效果。在整理文件的过程中,雪之下的嘴角还多少挂上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是因为和即将和我展开的这场对决激起了她的斗志,导致她重新恢复状态了吗? ——大概是这样的吧? 不过,雪之下的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而是很快地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打断了。 “呀吼!”带着那种迷人的,但是又模式化得让人感到厌倦的笑容,推开教室的门的是雪之下阳乃。 几乎是对这种情况立刻做出了反应,雪之下立刻站了起来,但是她很快又坐了下去。近乎无视一般地等着她的姐姐走到了她的座位的旁边。 “雪乃酱对姐姐的反应好冷淡啊!”雪之下阳乃伸出手去,似乎是准备揉一揉雪之下的头发。 当然她的这个举动很快就被雪之下所打断了。 “你来做什么?” “呀啦呀啦,雪乃酱真讨厌呢!我可是听说了有志团体的招募才来的哦!难得的总武高的这么隆重的文化祭,姐姐我作为总武高的毕业生比较好奇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说实话!” “姐姐想念雪乃酱了,听说雪乃酱都成为了执行委员长了,这么一想当然应该多帮一点雪乃酱了,我可是特意为了雪乃酱才过来的呢!可是现在却被雪乃酱这么嫌弃,姐姐也是很伤心的啦!” “说实话。”雪之下继续用冷冰冰的,一成不变的一起重复着自己的话。 “实话的话,就是因为在路上遇到小巡了。小巡说也在担心啊,有志团体的数量不足啊之类的,这样就多少有些麻烦了吧?所以,秉着帮助你们一下的原则,我就过来了嘛!随便搞一个管乐团之类的,不会对你造成困扰的吧?” “嗯,那个,抱歉,雪之下同学,”负责对外联络工作的,之前一直在学生会办公室办公的城廻会长这时候也匆匆赶了过来,大概是了解了这边的情况准备来为雪之下姐妹打圆场,“阳乃前辈过来的确是我的问题啦。但是阳乃前辈也很不错的,三年级的时候有搞过管乐团之类的,如果轻音乐同好会那边真的不过审,文化祭上没有乐队表演总觉得有些尴尬,所以说——” “那种事情我知道,那时候我也有看——”雪之下略显恼怒地插嘴说道,又有些无力地停止了自己的发言。 只留下城廻会长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的笑容。 “嘛嘛,如果雪乃酱觉得那个时候的水平不好的话,好吧,的确是差一点啦,但是今年姐姐可是很认真的哦,可不是只打算玩玩而已,毕竟,这一次的文化祭,委员长可是我最亲爱的妹妹呢——”说完,她又看了一眼雪之下身边的一色,接着,略显玩味地补充了一句,“啊,抱歉,委员长之一,是我最亲爱的妹妹。” 即使只是被雪之下阳乃这么看了一眼,一色还是下意识地抖了抖,露出了一个勉强的讨好一般的笑容,又把拍了拍脸,打去自己的这种尴尬。 “反正姐姐只是觉得好玩吧,一直都是……问题在于……”雪之下艰难地进行着遣词造句,似乎想表达出一些对自己的姐姐的明显的攻击性的词汇,却又顾忌大众的场合而不敢发言。 “但是我可以出席的吧?呐,雪乃酱?” “如果我说不可以的话呢?” “哎呀,那样也没办法,但是果然还是希望知道理由呢!如果雪乃酱能够给我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让宽慰一下姐姐的这种失落的心情那就最好了。” “那个,雪之下同学,有志团体本身就不那么充足,如果有必要的话——” “——但是归根结底,姐姐的节目没什么必要吧?” “为什么说没必要呢?姐姐的节目就这么让你看不上吗?” “那个,”雪之下有些犹豫地搓着手指,又有些犹豫地看了我这边一眼,“归根姐弟——” “——啊啦,这是,嗯,由比滨弟弟?好久不见呢!” 在雪之下的目光意外地朝我这边看过来的时候,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是我显然没有学到比企谷那样的隐身技能,雪之下阳乃的目光还是很快地就锁定到了我的身上。 “嗯,让我想一想哈,上一次见面,果然还是烟花大会的时候呢!那个时候的由比滨弟弟,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呢!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当然啦,你一定是记得的,因为如果你不记得的话,姐姐也会很困扰的,是不是啊?” 在准备不充足的情况下,我不愿意和雪之下阳乃对话,毕竟这个家伙的话语中存在了太多的陷阱,如果一不小心在对话中被她抓住了漏洞,那被穷追猛打就无力回天了。 “虽然感觉做了是做了一些啦!但是还不够呢!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还没有到那个程度,不是吗?”雪之下阳乃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感觉到了雪之下雪乃的困惑的,怀疑的目光——即使不说话,雪之下阳乃的陷阱也出现了,凭借着这种误会性十足的话,雪之下已经对我产生怀疑了——怀疑我是不是和她的姐姐合谋,做出了什么针对她的事情。 “当然啦,我们都知道,这是为了雪乃酱呢——对了,雪乃酱你刚才说的,那个归根结底的理由是什么?” 这个人就如同在自己的主场一样,有些肆无忌惮地转移着话题,转移着对话的角色,让所有人都不心甘情愿,却被迫在她的领导下舞蹈。 我再度感受到了雪之下向我投注来的奇怪的目光。 但是,在我没有反应过来这种目光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之前,雪之下就已经开口了。 “拒绝姐姐的原因……很简单,如果姐姐的管乐队的表现,无法超过学生的社团的话,秉着宁缺毋滥的原则,那也没有必要让不如学生表演的有志团体进来滥竽充数。” “这么说来,雪乃酱对总武高的学生社团很有信心咯?” “嗯,”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雪之下咬咬牙,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对于轻音乐同好会,我很有信心。” --------------------------------ps------------------------------- 这章据说就是传说中的上半部分发糖攻略,下半部分就打脸吗(笑),所以我也不知道这章雪乃股到底这算是涨了还是跌了。 第四章:提前转变的策略 “雪乃酱,对那个轻音乐同好会有信心吗?可是之前巡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哦,感觉姐姐的情报搜集出现了一些误差呢!”雪之下阳乃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ranen ? ?. r?a?n??e n `o?rg “这个,我的确有提到过雪之下同学可能会把轻音乐同好会排除在最后的表演名单之外。不过雪之下同学本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城廻会长很着急地解释着,不知道是向雪之下阳乃解释,还是在向雪之下雪乃本人解释。 “让由比滨去观察轻音乐同好会,并不是为了给轻音乐同好会制造麻烦,而是用他去督促轻音乐同好会能够妥善地达成自己的目标,仅此而已。归根结底,执行委员会的任务不就应该是尽量应援每一个社团,让他们发挥得最好吗?”雪之下低着头,没有看向她的姐姐,也没有看向我。 严格地说,她背叛了。她没有说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黄花。让我去监视轻音乐通话会,当然不是刻意地去给轻音乐同好会制造麻烦,而只是给我一个能够让我更好地发挥作用的空间——这其中我能够做多少文章这是由我自己决定的。执行委员会的任务当然也是应援社团,这个社团当然也包括轻音乐同好会,这句话也没错。 但是,这些话合起来,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谎言——这个谎言的问题在于,雪之下雪乃本人对轻音乐同好会的态度。 现在她的这番发言,无疑是站在支持轻音乐同好会在文化祭上演出的方向上来说的——为了不让雪之下阳乃的管乐队登场,她会尽自己一切的可能去应援轻音乐同好会。而这一点,和我的目的不完全一致——也就是说,即使轻音乐同好会不能够达成她的既定目标,她也会让轻音乐同好会的节目通过审查。因为,她已经把自己和那个社团绑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这无疑是一种背叛,是一种对我与她的合作的背叛。 在说出这番话时她朝我投过来的犹豫的眼神,大概也是因为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背叛吧? “撒,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呢!”雪之下阳乃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然是那种让人觉得虚假,却依然讨厌不起来的笑容——这种笑容丝毫不因为自己的提议被拒绝而发生变化,“本来还想帮雪乃酱一把的,但是雪乃酱果然是一个独立的好孩子,不需要姐姐的帮忙啊,是这样吗?” 而看上去在于雪之下阳乃的这番争斗中获胜的雪之下本人,则好像一只受伤的狮子一样,一时间恼怒地抬起头,就像想要咬自己的姐姐一口一般,但是她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只留下城廻会长有些尴尬地站在两人中间:“其实我也只是稍微注意到有志团体的人数可能不够,不过如果雪之下同学有意见的话也没办法,但是——” “——有志团体的问题,我会解决的,会长不用担心。” 那一瞬间,我注意到,雪之下的语气,恢复到了今天刚刚开始执行委员会议时的那种疲惫的,冷漠的语调当中。 “这个,好吧,雪之下同学不要太努力了,彩羽也可以帮你的哦!”城廻会长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雪之下身旁的一色,说道。 “——不过姐姐果然还是不想放弃呢!”然而,就如同一个大魔王一样,雪之下阳乃再度唯恐天下不乱地插嘴说道。 “不是说了姐姐的演出是多余的了吗?” “但是雪乃酱也只是说了对轻音乐同好会的表演有信心不是嘛?有信心,不代表那个轻音乐同好会一定能够通过审查——如果轻音乐同好会无法通过审查,那姐姐的演出不是就有机会了吗?所以我可以事先练习一下不是吗?对了对了,轻音乐同好会要唱歌,那我这边是不是也应该找一个歌姬啊?” “如果是练习的话,就随你的便了,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嗯嗯,这样就好呢!那过几天我再过来看看——哦,由比滨弟弟,可能过几天要叨唠你一下了,毕竟你才是直接负责观察轻音乐同好会的那个人,直接问雪乃酱,可能我又要被雪乃酱责怪了,还是直接和你联系比较靠谱,不是吗?” “我想,我不一定能够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啊,雪之下前辈。” “还是这个如此疏远的称呼啊,在这种时候还是要保持距离,我应该说由比滨弟弟你是聪明呢,还是过于谨慎了呢?不过——”雪之下阳乃的声音转了一个很高的,很长的弧度,“——这种样子,倒是并不讨厌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猎人在面对一个稀有的但是又难以捕捉的猎物的时候的那种让整个人都燃烧起来的兴奋的感觉,让我不寒而栗。 “对了,雪乃酱的左边的位置是谁呢?怎么一直没有看见,应该也是执行委员会的重要成员吧?” “回班级去了。” “啧啧,不是在和雪乃酱赌气吧?” “她没有和我赌气的资格。” “呀啦呀啦,雪乃酱这边就是太自信了啊,你应该和由比滨弟弟现在的情绪中和一下才好。”雪之下阳乃伸了伸懒腰,随口说着让在场的人都无法应对的话。 “那么,就这样了,过几天我会去骚扰你的哦,由比滨弟弟。还有,雪乃酱也不要让我太过失望啊!” 完全无视了在场的众人的讶异的,不满的目光,就和她出现时一样突然,雪之下阳乃的离去也毫无征兆。 她没有在教室里待太长时间,然而,对于在场的所有人造成的影响却不同寻常。 -------------------------------分割线----------------------------- 我不会主动要求雪之下对她的背叛做出解释。当然,如果她主动向我提出抱歉,那我会理解她的做法,随后,彻底与她分道扬镳——无法通过执行委员会的力量达成自己的目的,那至少,在一色的帮助下我现在得到的观察员身份,也已经足够我发挥我的作用了。 这一次,雪之下雪乃就和她之前犯错时一样,被自己对姐姐的敌对的情绪左右了判断。我原来认为我和雪之下的那番对话多少可以让她恢复一些冷静,但是她显然不擅长应对她的姐姐。在表明的冷酷之下,内心深处是慌张和迷茫,否则她也不会看似冷静地做出那个把自己和轻音乐同好会绑在一条船上的决定。 她现在在执行委员会的绝对主导权,是建立在一色的对她的服从之上的,而一色对雪之下的妥协,是我劝说下的结果——而我的目标,是轻音乐通话会,是北原春希。她的这种做法让她直接和我处在了对立面。诚然,她可以继续用一色想要的名誉来笼络住一色——这看上去对结果影响不大。但是,她还是不能完全理解一色彩羽的心中的复杂的想法的。 与我的分道扬镳,可能导致的她的更深层次的“统治”的垮台,我相信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却依然这么做了,就好像是仅仅为了和自己的姐姐赌气一样,她就这么做了。 这也就更加进一步证明了我的判断——理智如雪之下,也会有自己的命门,也无法始终保持自己对行为的最准确的判断。不完全由我掌控的行为,毫无意义。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不能把自己的目标寄期望于任何其他人的“配合”。我要做到的,是让所有人,按照我所期待的行为行动。 ---------------------------------分割线---------------------------------- 我没有像之前那样与雪之下和一色一起,最后离开执行委员会的教室。 和其他执行委员一起,在完成好自己的工作之后,我准时离开了——我能够感受到,在我离开的时候,无论是雪之下,还是一色,都有朝我投注目光过。但是她们谁也没有阻止我。这倒是一个贤明的判断,我现在面临的问题可不是她们向我道歉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离开教室的第一时间,我给冬马和纱发了一封邮件。 “尽早地,第二音乐室旁边的通往天台的楼梯,我需要和你见面。”虽然有些无礼,但是,如果是冬马和纱的话,她倒是应该明白我的想法。 果然,冬马和纱没有让我等太久——虽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她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满。 “如果你能够在见到我的时候稍稍露出一个笑容,我会很开心的。毕竟作为合作伙伴,在谈话的时候能够露出一个友善的表情,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你知不知道你给我发的那封邮件差点就被那个家伙看见了。还有,用这种语调把我从第一音乐室里叫出来,我能够对你不发火,已经是一个奇迹了知道吗?”冬马和纱双手抱胸,靠在楼梯扶手上,压低着声音,但是又想要咆哮一般地说道。 “所以我没有给你打电话,如果打了电话,那估计就不是‘差点’被发现,而是完全暴露的问题了吧?另外,你能够这么及时地赶过来,这说明你也能够意识到我要找你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大概吧?大概能够明白你要说什么。”冬马和纱挑了挑眉毛,说道,“你要过来监视我们了?在执行委员会那边,你果然挺有影响力嘛?” “饭冢部长已经和你们传达了这个消息啊?不过这里我多问一个问题,按照你刚才的说法,北原前辈他在第一音乐室里,这一回,他为什么不亲自去和雪之下谈判呢?” “我怎么知道?我就记得那个家伙和部长说了‘这一次没太大问题的,我和学生会长都说好了,只是去走一个过场。而且你也应该和雪之下同学说几句话,化解一下矛盾’之类的话,部长最后也就无奈地过去了。我是不知道部长和那个雪之下到底有什么矛盾,不过春——嗯,北原不用过去处理这些麻烦的事情也算是省了我一点心了,他的吉他水平实在是太烂了,如果不抓紧时间练习的话是根本无法达到在文化祭上演出的程度的。” “——从我的角度来看,这是喜闻乐见的,你明白这一点吧?” “但是从我的角度来看,这就很困扰了啊!” “不过求同存异就行了,我们的目标当然不完全一致,但是我们至少有相似的目标,这就是一件好事——下一个问题,小木曽前辈,最近在轻音乐同好会怎么样?” “小木曽的话,”冬马和纱露出了一个犹豫的表情,“你也知道,我不擅长应付小木曽,而且作为歌手,她实际上应该是最轻松的那一个,她的唱歌水平本来就很不错,现在的问题是北原的进度太慢了,所以她几乎没有机会和我们合作。在我们练习的时候,她也就在旁边看着,嗯,思考着什么——当然偶尔她也有一个人去卡拉ok练习。大概就是这样。再有就是那个家伙一直在说什么‘感觉很对不起小木曽同学’之类的话,然后小木曽一直在解释‘没什么’就是了。” “你有些不满吧?”我调笑着看着冬马和纱。 “我相信你找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些话的。”她抬起头,反驳道——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即使是脾气暴躁如冬马和纱,这个时候也已经学会了一些反制技巧了。 “那么就进入正题了,这么说吧,冬马前辈,我来做这个轻音乐同好会的观察员,我的目标很简单——只要我依然有这个观察员的位置,而且我敢确定在短时间我没有被替换的可能——我的目标是,阻止轻音乐同好会登上文化祭的舞台。” 我有些享受地看着冬马和纱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屑,到之后的懊恼,到生气,最后,变成了嘲笑。 “所以,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这个目的告诉你吧?” -----------------------------------ps---------------------------------------- 主角开始黑了,有些不敢继续写了qaq,感觉要黑过度爆炸。 所以,今明两天,严肃地征求意见,大家对主角太黑接受不接受得了,如果接受不了的话现在还来得及把他扭转得不是那么黑,如果接受得了的话那我就这么作死地玩下去了。。。 第五章:另起炉灶 “不会是因为我们两个存在合作关系这种愚蠢的理由吧?”冬马和纱有些谨慎地说道。??? ? ????.?ranen`她的双手不自在地摩擦着,显示着她的心神不定。 “当然不是,当然,其实告诉你的原因也很简单,我已经无法我的目的了。”我摊了摊手,回答道。 这的确是一句大实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立场和北原前辈的立场是一致的。他曾经试图通过安置相模南这个棋子,让自己有干涉执行委员会的立场的可能——但是,当雪之下雪乃以最快的速度平息了与一色的矛盾,使得相模这颗棋子的变得没有效用之后,北原春希并不能找到一个足够好的替代方案。没有一个社团愿意让执行委员会的成员“监视”着自己进行准备工作,但是他却无可奈何,让饭冢部长出头,而避免自己的直接露面,也是一种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案可以选择时的无奈之举。 我也是一样的,我对执行委员会的影响力首先来自于一色彩羽,然后来自与雪之下的交易,但是,当我主动地把一色在执行委员会中的影响力压制下来,选择全力支持雪之下的时候,雪之下一旦采取与我们的约定不符的方案,我也无能为力。 我太过于信任雪之下雪乃了,这是之前的我所犯的最大的错误,因为自己的姐姐的刺激,为了向自己的姐姐做出无意义的证明,就擅自抛弃了我们的合作方案——乍一看这不像是雪之下的作风,但是她的确这么做了,这也使得我现在实际上处于一个十分被动的状态。 “之所以说我的最初目标已经无法完成了,那是因为现在的执行委员长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当然不要误会了,不是说执行委员长会听北原春希的指示,而指的是,因为一些特殊的情况,执行委员长必须让轻音乐同好会的演出得以通过,所以,只要你们准备出你们应该有的水平,我是无法对你们形成干扰的。” “听部长的意思,执行委员长对轻音乐同好会的社团的敌意可不小呢!怎么就突然改变了主意呢?”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命门——你们的运气不错,执行委员长正好遇上了自己的克星,所以多少有些混乱吧?” 冬马和纱点了点头。 “——当然,如果连那个家伙都是北原前辈计划下的结果的话,那我估计也会对北原前辈的谋划认输了。不过我想应该不是,那两人会有交集,但是我不相信那个人会头脑简单到被北原春希所利用。” “那个人是谁?”冬马和纱的连上露出了一丝警惕的表情。 “你想知道吗?”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从北原前辈的家庭背景看,虽然他现在已经和原来那个家族没有关系了,但是也不排除他和同样是豪门望族的雪之下家的联系。如果是那两个人的话,为了达到各自的目的,形成一种默契的共识,这也说不定。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无论雪之下阳乃会用什么意义含糊的奇怪的手段来“调戏”和影响雪之下雪乃,她的有一点本质我是能够看穿的:她是一个大妹控。她不一定会喜欢雪之下现在的掌握执行委员会的方式,但是,她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妹妹成为另外一个魔王的傀儡。所以,雪之下阳乃也不会完全和北原春希合作,与自己的妹妹作对。 “不想知道,对于我来说,那个家伙只需要好好练习吉他,然后在演出之前做到可以登场的程度就可以了。”冬马和纱咬了咬嘴唇,虽然她也许的确对雪之下阳乃的身份感到好奇,但是她还是尽量地做出了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 直到现在还不坦率吗?真是没有办法呢! “总而言之,因为你已经无法达成你的目标了,所以你还不如把你之前的想法向我坦陈,这样一来多多少少还可以获得一些我的好感,是这个意思吧?” “其实冬马前辈你不笨吧?天才的钢琴师当然不是笨蛋,思路很敏捷呢!” “所以呢,现在你找我有什么事?” “很简单,”我看着双手抱胸的冬马和纱,“我要求你抵制我的‘监视’。” “抵制你的‘监视’?” “这很正常吧?就和中国古代打仗的时候皇帝派文臣或者太监来做武将的监军一样,我这样的人的存在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得到内部人士的支持吧?而以冬马前辈你的性格,本来就应该是轻音乐同好会里最激烈反对我的加入的那个人,应该说,如果你不抵制我,其他人反而会产生疑心,不是吗?” “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就是这幅模样?” “冬马和纱前辈,请你不要带着个人的情绪来看待这件事情,否则我会觉得很困扰的——如果换了一个除了我以外的人来监视轻音乐同好会,你能够保证你的第一选择不是抗议么?我想无论是北原前辈,还是小木曽前辈,实际上都已经做好了安抚你的准备了吧?” 冬马和纱恼怒地甩了甩手,一时间似乎有就此离去的架势,但是,正如之前她很多次做过的那样,她只是移动了一下脚步,随后冷冷地停了下来。 “我不和你争论这件事情了。你要求我抵制你的监视,这合情合理,但是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在我的抵制之下顺势放弃这个位置?” “当然不是,虽然雪之下委员长现在是站在你们这边的,但是安排观察员的做法是她赞同的提议,她还不会做这些自打脸的事情,即使我不来做这个监视员,她也会硬着头皮换上另外一个人的吧?” “那你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我证明我和你之前没有其他联系的避嫌措施了吗?” “这当然也是一个目的,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目的,我应该告诉过你吧——冬马前辈,我们之间的合作,是绝对互利互惠的,让你做出这幅姿态,也绝对是对你有帮助的。” “由比滨,你是不是很擅长吊人胃口呢?” 呃,看来故弄玄虚反而让对方生厌了,冬马和纱本人是一个别扭的人,但是她对其他人的要求可真是直来直往啊! “说最后的结论吧!在冬马前辈你发言抵制我之后,我是绝对不会听从你的‘抵制’的,甚至,我还会表现出更加不服气的态度——那个时候,你只要以‘有由比滨在,我无法静下心来好好准备’的名义回家去就可以了吧?当然不是指你把一切工作都抛下来回家,而指的是让你回家去准备演出——我想,著名钢琴家冬马曜子的房子里,不可能没有空间足够大的演奏室,不是吗?学校是公共场合,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在第一音乐室里留下来,但是如果回到你自己的家里,我可没有那个胆量私闯民宅,不是吗?”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你也应该明白。你不在,没有其他人能够负责指导北原前辈,所以北原前辈也必须跟着你回到你的家里去——” “——你就这样安排那个家伙去我家了?”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这倒也不是不可以。”冬马和纱跺了跺脚,碎碎念地说道,“你继续说。” “你也说了,至少在短时间内,在北原前辈的吉他水平达到一定程度之前,他是无法参加与小木曽前辈的合作的,所以小木曽前辈这一段时间只是在旁边看着你们的练习,实际上也没太多事情。再加上你们总是需要这么一两个人来应付我这个讨厌的监察员——” “——所以,按照你的这个想法,你就有了和小木曽雪菜独处的时间,是这样吗?” “说实话,和小木曽前辈独处的时间对现在的我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这个方案的主要作用是减少了北原前辈和小木曽前辈的相处时间——而相对的,增加了你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当然,我不清楚你对北原前辈的想法,如果你对和他的这种单独相处感到尴尬的话,我们也许可以商议一个其他方法——” “——到了这个时候了倒是装起无辜来了。” “以防万一嘛!”我温和地笑了笑,“怎么样,冬马前辈,我说了,我提出的合作方案,一向是双赢的方案。” “正如你说的那样,这个方案的确是双赢的方案,”冬马低下头,“但是,问题在于,如果我这么做的话,那个家伙会不会觉得我有所企图之类的,嗯,我的确有些想法,但是不应该是这样,那个家伙会不会觉得我的行为有些刻意了,呃,不对,总而言之,由比滨,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当然明白啊——我当然是明白,但是北原春希未必会明白。毕竟你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姿态实在是太糟糕了,他估计还真的会只是把你的这种做法当做是单纯的对我的反抗而已。 当然,我可以和你确定,如果他真的明白了你的意图的话,他不但不会对你的意图有所不满,大概还会十分高兴吧? 毕竟,那个家伙的目标,可一直是你哦! 虽然让冬马和纱这么做总有一种送羊进虎口的感觉,但是考虑到冬马和纱这只羊本身就想被北原前辈吃掉,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那我到时候就做一个更大的恶人呗?”我耸了耸肩,说道,“以让知道实情的你都讨厌的飞扬跋扈的姿态——相信我,我很擅长这么做——让所有人都觉得我无法忍受,然后你选择离开。这个时候,你不需要提出让北原前辈跟着你的意思,只需要撂挑子走人就可以了。而那个时候,不用你主动邀请,北原前辈会主动跟上你,或者是阻止你,或者是跟你一起走,总而言之他肯定不会把你丢下不管就对了,这一点,你也是可以估计的吧?” “到时候,你只要坚定你离开的决心,他也就只能和你一起离开,然后,你就以你平时的那种不耐烦的姿态答应下来就可以了——我想你要表现出那种样子也是驾轻就熟吧?甚至我怀疑到时候你都不用刻意去表现,自然而然地,你就会这么做了吧?” 冬马和纱没有理会我最后的调侃,她的细长的眼睛仔细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眼神中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当然她显然无法找到。 “没问题了,就这么决定了吧?你是明天过来,第一天就和你闹翻,还是多等几天?” “多等几天吧?我尽量把飞扬跋扈表现得合理一些,否则也容易让北原前辈察觉到我是故意的,在两者之间把握一个平衡也很重要,不是吗?” “喂,虽然这么问似乎有些不好,”挣扎了许久,冬马和纱还是向我问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北原,也知道你不想让北原接近小木曽。但是,如果那个家伙是真的喜欢小木曽的话——” “——冬马前辈,我也真的喜欢你呢!你相信吗?” “由比滨,有些玩笑可不要乱开!” “不不不,这不是玩笑。冬马前辈是一个很标致的美少女啊,即使在我见过的女生当中,你也可以算是排行前三的,所以,如果是出于简单的男生对女生的‘欣赏’角度——这是文雅的说法,用不好听的说法就是‘占有欲’的角度,我的确是‘喜欢’你的。但是,如果我现在来追求你,你会觉得我和饭冢部长来追求你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你敢这么做的话,我会把你一脚踢飞的。” “既然你明白了我的这种态度,那你也应该理解北原前辈对小木曽前辈的态度了。” “但是那是那个家伙啊,他应该没有这么的差劲,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凭他的条件,之前交女朋友不是很轻松的事情吗?” “你为什么不能理解为那是因为北原前辈对女生的要求比较高呢?一般的女生,他看不上眼不是吗?” “当然啦,我承认我对北原前辈有偏见,我也承认我也许会误解他的一些想法,但是,对北原前辈的一些‘误解’,如果成为真相的话,那我也会很为难的。”我继续说道。 “但是你在为我和他创造条件。” “因为冬马前辈你喜欢他不是吗?从很早就开始喜欢他了,这有什么不好的?而且出于保护小木曽前辈的角度,你和北原前辈在一起不是一件好事情嘛?” “总感觉你的这种说法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一样。” “看你的理解了,如果你真的相信北原春希的话,你不会因为我对他的偏见而改变印象吧?” “那是当然,我是相信北原的,嗯,我相信那个家伙的。” “这不就搞定了吗?我再强调一遍,互惠互利,这是我们的合作的基础嘛!” “互惠互利。”冬马和纱在这几个字上咀嚼了好几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ps----------------------------------- 你们都这么喜欢黑,那我也就放心大胆地黑下去好了,话说由比滨大魔王看上去真反派脸(sigh)。当然,黑是要出问题的,黑是要反噬的,黑的时候做出一些事情,带来的结果也是无法预测的,所以,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了,咳咳。 然后,明天回学校,虽然说是回学校,但是也算是新生了,研究生的新舍友啊新学习状态啊都得磨合一下(我才不是为了接下来可能的不稳定更新找借口呢!) 第六章:杉浦小春似乎回到了过去 当冬马和纱冷静下来的时候,她是一个很好沟通的人。她是一个聪明人,在某一方面是拥有才能的天才,往往不擅长其他方面,这种情况屡见不鲜。但是只有一点是不会被否认的,那就是拥有才能的天才,这些人的大脑一定足够灵活。 所以,与这样的人的对话,只要告诉他们利弊,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虽然像冬马和纱这样傲娇性格的人会很别扭地看似对你的提议不屑一顾,但是真正的执行起来的时候,她的用心程度往往还超过那些轻轻松松的答应下来的人。 所以,虽然现在的她依然是一副冷冷的样子,但是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明天的冬马和纱,会是我最理想的协力者。 至于现在,还是留给她一段时间,让她把那些不愿意再其他人面前暴露出来的情绪抒发出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种习惯,离开学校之前,我路过了一趟执行委员会的教室。和很长一段时间一样,在没有我之后,教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色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些疲态,显然她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只有雪之下,依然不知疲倦地工作着——意识到了自己对我的背叛的她,现在应该也会为我可能的各种各样的报复做出预案方案,如果她真的像一如既往的那样看待我的话,我想她会这么做的。 很快,一色背起书包,和雪之下打了一个招呼,看了一眼四周,叹了一口气,准备离开。 雪之下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继续在自己的纸上写着什么。 在一色出门的时候,我刻意避开了她,其实这没有太多必要,但是我不愿意再我现在的计划进行当中让一色打乱我的步骤。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这样的机会——我不讨厌这一点,但是相对的,在必要的时候,我需要对这种情况加以规避。 我最终没有等到雪之下离开的时候,以前也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城廻会长会来观察,然后劝说雪之下离开,那种时候,雪之下会很听话地点点头,不愿意与会长起冲突一般地,迅速地离开教室。但是今天,会长没有出现,大概她那边也有一些烦心的事情,所以也没有过于注意这边的情况了吧?或者是和雪之下阳乃解释情况,或者是在努力地寻找雪之下阳乃的有志团体的替代者。 不过,当我离开学校,看到校门口徘徊着的那个瘦削的身影的时候,我觉得我明白城廻会长没有出现的原因了。 --------------------------------分割线--------------------------------- 距离我上一次与杉浦小春对话,这是一个月前的事情——说实话,这段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距离我上一次和她像这样随意地散着步然后一起走向不知道什么地方,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上一次这么做,也许是快一年前了。 这种情况的发生几乎是自然而然的。 “前辈,由比滨前辈,可以一起走回去吗?” “啊,嗯,好的。” 用最简单的对话,女生抛出邀请,男生答应,事实就是如此。 而事实上,其实这一段对话也没有其他可以选择的余地。小春显然是在校门口等了我很久了。等待了很久,直到学校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却依然没有放弃,低垂着眼睛,以一种低姿态来恳求我——她已经摆明了态度:虽然我这是请求,但是你没有任何回绝的余地。 我知道这一点,她也知道我知道这一点。所以,只需要这么一段简单的对话,就可以引出这种简单的结果。 带着像是国中女生特有的那种跳跃一般的脚步,小春在我前面走着——一瞬间,我觉得,如果她能够单脚站在护栏的台阶上,360度转圈,然后居高临下的用自己的大眼睛看向我,用后辈对前辈的那种语调,说出“前辈,你有心事”之类的话我也不觉得奇怪。 当然,如果是之前的那个作为我女朋友的小春,她的确是有可能这么做的,然而,现在的杉浦小春,是在学习着雪之下雪乃的杉浦小春。 也许因为多管闲事的性格,她永远也无法学会雪之下那般的孤高。但是,至少,她已经不是那种会露出国中生一般的天真的眼神的人了。 “上一次的事情,还是很感谢由比滨前辈的,如果前辈什么也没有做的话,那结果可能真的会很糟糕。”她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交流着。 “想帮忙了,所以就去做了,而且,当时你处理得很好,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学生会的会计——抱歉我到现在也不记得她的名字。” “姬子,神原姬子。” “对,就是那个名字看上去显得随便到不像是一个boss的人,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在你们内部捅一刀,我本来以为这事浅田一个人的策划,没想到学生会内部也有人会帮着外人来陷害你们——那家伙只是一年级啊,即使是我国中一年级的时候——” “——据说由比滨前辈国中一年级的时候已经通过类似的方法把之前的足球部部长赶下台然后大权独揽了。”小春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吧,这个吐槽倒是颇有雪之下的面无表情地正中目标的风范了。 “咳咳,好像的确是这样,但是我总觉得男生在玩这些大的阴谋的方面应该更加擅长一些,而且我的风格看上去就像是那种会做坏人的人,而那位神原同学,她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绵羊——如果她心机深沉到那种程度的话,那她绝对是超越我的存在了。” “我觉得,姬子其实没有这么多坏心思的,只是个人认为。她也许很有野心,很有理想,但是你要说她会策划出那件事情,我真的不相信——虽然在那之后姬子被开除出了学生会,但是我有一种直觉,她主观上没有想这么做。”小春咬着嘴唇和我说道,“当然这一点只是纯粹的我的推测,我甚至没有和未奈美说过。毕竟,我也知道,让被陷害的最惨的我来说原谅她或者觉得她本质并不坏这样的话的话,实在是有些太对不起一直支持者我的其他人了。” “所以,你把这件事情和我说了,是准备让我调查一下那位神原同学对你的背叛的真相吗?” “只是觉得想说一下而已,毕竟,”小春皱了皱眉头,“如果最后的结果是我想多了的话,那我还是会很受伤的。我真的觉得那个孩子不是一个坏孩子。” “如果你要学习雪之下的话,你就不应该有这种想法了。对于曾经威胁到自己的人,雪之下一般只有两种态度,一种是高度注意,通过各种方式使他不会成为自己的威胁——如果不可避免的成为自己威胁的话,尽可能的做出防御预案来解决问题。” ——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现在的我就应该是雪之下的这种态度所针对的对象。 “另一种人,如果只是因为凑巧而对她产生威胁的人的话,她的态度是彻底的无视——当然这种凑巧之后也会被她纳入考虑的范围就是了。总而言之,她不会像现在的你一样,试图去证明什么,试图去还原所谓的事情的真想——因为,事情的真相,完全取决于你是怎么认为的。甚至进一步的,作为胜利者,事情的真相,完全取决于你是如何操作的。” 我不希望小春成为雪之下那样的人,但是有些莫名其妙地,我却在教授她如何往雪之下的方向发展,这不得不说有些讽刺。 小春加快速度往前走了几步,不知道是想故意无视我说的话,还是只是在思考自己的回答。 “好吧,不说这个问题了。你专门留下来等我,不是为了向我就这个一个月前的事情道谢,然后让我解决你心中对那位会计同学的疑惑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因为和你有关的事情才留下来的——”小春很生气地抬起头,凶狠地对上了我的眼睛,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了下去。 “和我有关的事情?” “就是,之前你让我帮忙放风的那个社团,最后怎么样了?今天我在和城廻前辈交流接下来的合作计划的时候,她解释不清楚这个社团的问题,所以我稍微有些好奇。这个社团,应该是能够参加文化祭的演出了,是这样吗?” “如果是早上你问我这个问题的话,我会告诉你不一定,但是现在,应该是能够确定了。” “所以,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在这个问题上,我帮助到了由比滨前辈呢?” 我惊讶地看着小春。 “如果我提出什么要求的话,那就好像是我在趁人之危的样子,而且,如果我不答应,你们应该也有其他的备选方案吧?那么,还不如干脆地答应下来,虽然这是无偿的,但是,总归是帮了前辈一次,如果之后有求于前辈的话也会更加便利的,不是吗?” 我想起了她当时说的话。 “放心吧,”小春看出了我现在心中的疑虑,摇摇头,说道,“我不会对前辈有所要求的,至少不是现在。” “当然,实际上——” “——其实,只是因为能够帮上前辈的忙了,所以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没那么差劲的就是了。”缓缓地,小春露出了一个十分舒缓的,也很开心的笑容。那双看起来格外灵动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脑后的马尾辫就好像动画里代表心情的呆毛一样,不断地网上甩,有规律地上下晃动着。 这个女生,这个在不久前还被我下过定义的“不再会拥有国中生的那种纯洁”的女生就这样笑着。 这让我一开始的给她下过的结论就好像一个笑话一样。 而且,她的这种表情,也更加让我无法说出那样一个事实:虽然从结果上看,轻音乐同好会参加文化祭这一目的是达到了,但是这和我的方案无关,也和小春的帮助无关。 然而我不忍心说出这个事实,因为当这个事实说出口的时候,就意味着有某些特别纯洁的东西破碎了。 “所以,今年的miss总武高竞争,应该会很激烈了吧?既然轻音乐同好会可以上台演出了,那位前辈之前要劝说回社团的柳原前辈想必也已经回去了吧?小木曽前辈,是不是有一个很大的竞争对手了呢?” 感觉她的误解越来越大了,但是关键的问题是,到了这个地步,我真的已经更无法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口了。 “由比滨前辈觉得,如果是参加了演出的柳原前辈和小木曽前辈做比较的话,谁的胜算比较大呢?” “我的个人倾向还是小木曽前辈吧,但是我不清楚文化祭的演出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毕竟,我也没有看过轻音乐同好会的演出,无法评价它的最终结果。” “这就意味着其实前辈还是对小木曽前辈不那么放心了吧?” “我没有这么说。” 我略显慌乱地应付着小春。女生在这种八卦的事情上总有着过多的热情——即使是在面对自己视为潜在对象的对手的时候也不例外。 “其实,前辈如果愿意的话,帮小木曽前辈一把就可以了不是吗?你在执行委员会里不是有足够的发言权吗?” “关于这一点,我觉得比你更加了解她的性格,小木曽前辈是不会接受的。” “啊啦!”小春吐了吐舌头。 这种感觉不禁让我有些想伸出手去,像过去一样摸一下她的头。过去,在我们互相固执己见到最后,她发现辩不过我的时候,都会采用这种方法来试图蒙混过关。 我伸出手去,最后又缩回了手。 我再度看见了那一双紧紧盯着我的有神的眼睛,一时间有些精神恍惚。 是的,今天的杉浦小春,给我了一种回到过去的奇怪的感受。 -------------------------------------ps--------------------------------- 写最后600字之前,小春同学这时候的形象到底是黑还是白我是还在考虑当中,然后写完我就确定了。不好意思,这本书里没有一个人不是黑的。然后进一步觉得自己在这部分剧情里在不断地做大死,讲真,我是真的不想写成宫斗剧啊,毕竟宫斗剧不就是代表我不够man的赶脚吗? by开学太忙感觉如果今天不更新的话可能至少要断更五天的作者君。 第六点五章:间章 间章:无意识中挖掘的信息 -----------------------------------以下正文-------------------------------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总武高的学生会会长城廻巡拍了拍自己手中的文件,捋了捋额角的头发,说道。 “嗯,我想我们这边也没什么问题了。”对面的那个梳着一个干练的单马尾的纯真中带着一丝英气的女生也点点头,站了起来。 混杂国中女生的独有的纯洁和认真,但是在做事的时候也多了一份游刃有余。从自己第一次和她见面开始到现在,这个女生无论从形象上,还是能力上,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在于她的合作的过程当中,双方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不过,清泉中学负责对总武高的联络工作的一直是杉浦书记呢!不考虑让二年级的副会长他们锻炼一下之类的吗?”与清泉中学合作的顺利,多少让刚刚邀请阳乃前辈最后却被雪之下否决的糟糕的心情变得轻松了一些,这也让她可以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一开始的合作就是我负责的,现在让其他人接手多少有些不方便。”小春抿了抿嘴,认真地回答道,“大家都没有做这一类企划的经验,木村会长需要在学校里坐镇,所以这种联络工作还是由我亲自来负责会比较靠谱吧?” “但是你看,总武高的联络工作有一段时间就委托给非学生会成员了呢,而且他们完成得也很不错吧?” “侍奉部的几位前辈的确都是很优秀的人,但是毕竟我们两边的情况是不同的,这种现象不能拿去对比。” “是啊,我也知道的,那个社团里的人都是很优秀的人——但是也正是因为太优秀了,所以固执的时候真的没有办法改变他们的想法啊!”想起了刚刚雪乃的决绝的表现,巡也只能在心里无奈地感慨了一下。如果只是说服其他人,巡还可以用自己擅长的在怀柔中轻轻松松地让其他人工作起来的方式加以解决,但是现在的雪乃,浑身上下都像是一个防御全开的刺猬一样,想要说服这样的她,巡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小春的头歪了一歪,不动声色地在巡手中捧着的文件上扫了一眼,但是,她没有主动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话说胡来,好像前段时间清泉中学那边出了一些问题,现在应该解决了吧?” “嗯,当时的压力还是挺大的,不过那段时间的合作不是很忙,等到现在工作开始繁杂起来再遇到这种情况的话,那处理起来估计就会有些棘手了。当然到目前为止,所有工作都已经进入正轨了。”小春点点头,说道。 “据说是一年级的学生做的?” “从目前调查的情况来看,姑且是这样的了。” “现在的孩子都是怪物呢!一年级就能够做出这么多让人觉得意外的事情。我们这边也是哦,虽然高中一年级和国中一年级不一样,但是像彩羽,现在也是真的准备参加学生会长的选举了。嗯,虽然和杉浦书记说这些话好像怪怪的,毕竟你也应该叫小彩羽‘前辈’,是吗?啊,大概是因为一直和你以平等的方式交流,不自觉地忽视了你的年龄了吧——呃,这绝对不是说你的年龄变大了哦!” “没什么,事实上,城廻会长如果可以不用太在意我的年龄而对我有所体谅的话,我反而会觉得很高兴的,这也是一个体现我的能力的方面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城廻巡饶有兴致地看向了小春,“但是国中生还是要国中生样一点,不是吗?提前进入高中状态,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情,青春短暂呢——呜哇,说这句话的感觉好像就像自己是大学生一样。好吧,再过六个月我也的确是大学生了,提前进入这种状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总觉得有一些不甘心。” “不过城廻会长你现在会犯下这种错误,那就意味着你没有大学生那么成熟,不是吗?大学生的话,可不会在聊天时有这些口误呢!” “被自己小三岁的后辈安慰了——幸亏你入学之后我已经毕业了,否则要抬不起头来了啦!” “这个,我还没有确定要报考总武高呢——” “没关系没关系,杉浦书记以后是肯定会来总武高的啦,即使你现在还没有确定,你以后也会确定的,不是吗?”巡意味深长地看了小春一眼。 小春一直以来工作式的略显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嘛,这样才有国中生的感觉嘛!否则和你交流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太呆板了,这样是很麻烦的。” “嗯,这个,嗯,在工作的时候,我的私人问题就不讨论了。就刚刚城廻会长提到的问题,其实从我和一色前辈的接触来看,她也很有能力,要竞选学生会长,我想一色前辈也有自己的考虑吧?” “其实我也不是反对彩羽酱竞选啦——如果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人的话,小彩羽只要稍微磨炼一下,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当然如果有其他选择的话,好吧从现在看似乎其他选择也未必会那么靠谱。”巡语焉不详地说道,事实上,这些她内心当中的评价,她没有和任何人交流过,但是小春作为一个暂时与总武高没有关系的人,她到没有太多的警惕,也有些大意地把自己心中的一些担忧语焉不详地说了出来。 “文化祭结束之后,就要选举新任学生会长了,是这样吧?” “按照往年的惯例,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我也要准备报考学校了,也许新任学生会长会影响我对总武高的选择呢!” “杉浦书记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哦,你觉得就你的评价来看,谁更加适合当学生会长——我会支持他的。” “城廻前辈,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呃,刚刚的确是说高兴了犯错了,请你把之前的那一段对话忘掉吧!” 看着在自己面前也不时地犯了一个小迷糊的城廻会长,小春觉得自己有些难以想象,在有这么多有才能的人存在的总武高,学生会长为什么会是城廻巡这样一个显得不是那么锋芒毕露的人。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小春重新打起刚刚和会长确定的在清泉中学文化祭中参加演出的节目表。 随后,她发现了一个自己之前忽视了的问题。 “总武高的节目安排是从下午三点到五点的两个小时,但是为什么城廻会长这边安排的节目是到下午4点40结束呢?” “嗯?杉浦书记不知道吗?这个时间是给你们之前说的轻音乐同好会的节目留的啊?但是因为轻音乐同好会的情况有些复杂,这个节目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完全通过审核,所以只能先在这里留一段空白时间,如果通过审核了就补上,无法通过审核的话,那这段时间就还给你们的社团了。我印象中有听说过清泉中学对这个节目十分期待,所以特意给这个节目留下了审核时间呢!” “嗯,这个传言让我们学生会这边也有些困扰,”小春皱了皱眉头,她想起了当时与和也在这件事情上的约定,“我们从来没有公开表态过这件事情啦,如果我们有这种态度的话,那不就意味着打击我们自己学校的社团的自信心吗?所以当时这个传言出来的时候,我们也困扰,只是没法解决罢了。” “是这样吗?当时轻音乐同好会还没能够重新组建成功呢!所以传出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很惊讶,还刻意去打听了一些来源,感觉还真的是从你们学生会那边传出来的,这才让我确定这一点的,所以有问题吗?” “嗯,”小春的腿不安地抖动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保持了镇定,“那段时间因为其他事情比较多,这个谣言特别兴盛的时间其实也不算久,所以我没有刻意去否认这个谣言——以避免显得有些欲盖弥彰,这大概是城廻会长打听出来的信息有问题的原因吧?” “好吧呀,但是如果以后有关这方面的问题再出现的话,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和我们商量一下再考虑解决方案。毕竟,当时这个谣言对我们的学生也有影响,学生会也不得不一直把还没有恢复完成的轻音乐同好会纳入文化祭的演出计划当中,对当时的时间安排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幸亏现在轻音乐同好会已经开始活动了,否则这可真是影响太大了。” “真的很抱歉,以后不会有这种情况了。”小春又像是舒心,又像是不好意思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关于那一段空白,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了。按照目前的情况看,轻音乐同好会能够登台演出应该问题不大,之所以在那个地方留一段空白,本身还是为了严格一点,以防万一。现在的执行委员长雪之下同学是很支持轻音乐同好会的表演的,在雪之下同学的帮助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侍奉部的雪之下部长吗?她现在是执行委员长?” “对的哦,现在侍奉部的许多成员都是执行委员呢,比企谷同学和由比滨同学,嗯,弟弟的那个由比滨都是。” “当然啦,还有一点,现在重组后的轻音乐同好会,可能比之前还要更加让人关注啊!时隔两年后,总武高历史上屈指可数的音乐天才,冬马和纱同学准备重新登场,担任键盘手,而现在的miss总武高的最热门的人选,小木曽雪菜同学是这个社团的歌手,虽然吉他手稍微有些不足,但是在那两位的带领下,这点估计都不是问题了。” “小木曽雪菜前辈,是歌手吗?”小春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节目也会去清泉中学表演的,所以告诉你影响不大,你也知道小木曽同学吧?之前给你miss总武高的选举情报的时候,新闻部还是专门就她的确定参选做了一个版面,由此可见小木曽同学在学校里的人气了。” “嗯,关于这位前辈,我之前也有所听说过,但是只是从我之前看的那些消息来看,小木曽前辈,她似乎不是一个那么喜欢在公众面前露面的人,为什么这一次会——” “是被轻音乐同好会里的北原同学——嗯,他应该是吉他手招揽进去的。北原同学很擅长做这种事情,不过具体他是怎么做的,我们这边也不清楚,当然从学生会和执行委员会的角度来看,节目越能够招揽人气的学生,就意味着节目的成功的可能性越高——文化祭顺利成功举办的可能性也就越高,对于这种结果,我们是喜闻乐见的。” “是这样啊!其实我之前也很期待小木曽前辈的,甚至还考虑过在总武高的文化祭当天,miss总武高选举的时候过来领略一下小木曽前辈的风采,不过现在前辈既然能够来清泉中学演出了,那结果也就再好不过了。”小春轻轻地笑了笑,说道。 “小木曽都有国中生的粉丝了啊?” “对啊,对于小木曽前辈,其实我也是向往已久了啊!”小春点点头,露出了一个很真诚的笑容,“不过那位北原前辈也很厉害不是吗?能够拉小木曽前辈进入一个社团唱歌什么的。” “呃,北原同学的话——”巡露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他的确对大家的帮助都很大。他也是一个很靠谱的同学。” “对啊,我想那位前辈,应该也是一位很靠谱的前辈啊!”杉浦小春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文件,重复着城廻巡的话。 ----------------------------------ps-------------------------------- 怎么说呢,对我来说,研究生比本科忙得多,而且我想着明年申请美帝的phd,所以至少这第一年,我是找不出太多空闲时间了,寒暑假也一样。现在多少有些后悔暑假完结病娇后有些急急忙忙地双开了。对于之前做的死,我只能说,以后,我尽量保证两天一更的频率,但是如果我不时断了这么几天,那就是真的忙不过来了。 第七章:姐弟之间的微妙理解差异 大型活动的举办是一种让所有人都进入异常状态的过程,之前所有的琐事,都要让位于活动本身,所有人的关注的焦点,都集中在大型活动上。 这种情况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组织和参加这些活动的人的形象被极度放大,所有的人都拿着显微镜在观察组织者的一举一动,观察着参加者的一言一行,在承担着大型活动给他们带来的更大的知名度和曝光度的同时,他们也要承担着比平时更大的风险。 小至文化祭的举办,大至世界杯、奥运会这样赛事的举办都是如此——一次的失误可以被永远地钉在耻辱柱上。因为举办的活动不只是活动本身,还包括了与之前的活动的对比。 所以这个时候就有了一个问题,举办活动,到底是尽量地不犯错误——用一场平淡的,但是又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活动结束,还是去承担风险——用一场可能被其他人批判的,但是又有着很大的可能获得更大的赞许的活动结束。毫无疑问地,这种选择取决于执行委员长的性格——完美主义的雪之下部长绝对是后者。 所以,无论是体育祭还是文化祭,她都要求做到极致的优秀,这就意味着对所有人进行逼迫——在刚刚结束的体育祭中,她已经完美地展现了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但是又无力反抗的指挥,现在,她正在把这种指挥扩展到文化祭当中。 可以肯定的是,为了维持这种独裁,她本人要付出的努力肯定超过任何一个其他人,但是,她即使是这样,她也只能勉强维持着这种独裁而已。雪之下阳乃的出现给她带来的慌乱,其实不仅仅是因为那个人本身对她的妹妹的克制,这更是一种意料之外的因素给她的独裁可能带来的威胁,由此引起的恐慌。 独裁者的必要统治技能,通过一切手段排除一切反对因素,通过一切手段压制一切潜在的反抗措施,在独裁者的体系成熟的时候,可以通过这个体系本身的运作来压制对独裁者产生威胁的因素。但是,当一个内在自洽的体系被来自外部的强力所干涉时,那这个自洽其实是很容易崩溃的。 虽然雪之下很快地压制了她的姐姐的意外,但是不确定因素已经产生了,也就是我对她的选择的不满,如果说我的反应还在她的预料之内的话,小春得知了这一情况,并且对这方面产生了高度的兴趣,就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当然现在的小春肯定不会对雪之下的独裁产生威胁,但是这种不受控制的意外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更不用说,因为这一段小小的插曲,其他人可能会有什么想法,比如城廻会长,比如一色彩羽,再比如,我们都已经忽视掉的其他什么人。 一天前还是强壮的帝国,一天之后就是危机四伏,这是无数事实所证明过的。 而这一切也会因为大型活动本身的特质而变得更加糟糕。如果只是一般的帝国的繁华被剥去的话,那也只是让人感到意外而已,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在所有人的关注下,大型活动的失误就会被无限放大,这已经不仅仅是表面的繁荣被揭穿的问题了,即将面临的更加可怕的口诛笔伐才是重点。 那么,雪之下雪乃同学,面对这样的局面,你现在所做的,到底是垂死挣扎,还是破釜沉舟呢? --------------------------------分割线----------------------------------- 当然,如果一定要说有一个很重视文化祭,但是画风却显得有些不对的人的话,那就是由比滨结衣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过于宠溺结衣姐了——嗯,不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姐姐在我心中的笨蛋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所以她做的每一件事情在我心中都被定义为了有些天然但是不得其所。 诚然,姐姐在告诉我她决定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的时候,那一瞬间她的气势震慑到了我,然而,在那段气势最盛的时间过去之后,姐姐做的事情——当然她的确做了许多事情,然而这所有事情都让我觉得没有太大的用处。 比如主动报名体育祭的执行委员会,和我们一起准备体育祭的筹备。我想她的目标大概是通过参加体育祭的筹备,增加自己的存在感,让其他人认识到由比滨结衣的能力。然而,先不讨论姐姐到底帮上了多少忙,事实上,执行委员会的吃力不讨好这是众所周知的,即使真的帮上了许多忙,也未必能够得到其他人的认可。当然,最关键的问题在于,体育祭的组织的主角,毫无疑问是作为委员长的雪之下雪乃,在雪之下的光环下,结衣姐到底能够让多少人意识到她的努力,我对这个结果表示深切的担忧。 再比如在班级的舞台剧中,从道具负责组申请成为了女主角——听说她为此还努力地和三浦优美子恳求着什么。这个决定乍看上去十分合理——如果姐姐的班里的舞台剧能够获得大成功的话,那作为女主角的由比滨结衣的人气一定也会水涨船高。这和小木曽前辈参加轻音乐同好会的演出应该是同样的道理。然而,前提是,她的这个女主角,的确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女主角。因为,在我的了解下,姐姐所参加的舞台剧的剧本作者是传说中的那个著名腐女海老名姬菜——在海老名同学的通篇基情满满的舞台剧当中,名义上的女主角是一个比花瓶还要花瓶的角色。如果他们的舞台剧大获成功的话,我觉得人气会得到飞一般的增长的应该是户冢彩加——顺带对即将出现许多额外的情敌的比企谷八幡默哀三秒钟。 唯一让我觉得有些用处的做法是通过三浦女王的强大影响力去争取选票——但是这其实是一开始就确定下来的情况。更何况,让三浦优美子的粉丝投票给三浦本人很容易,但是,让他们接受平时在三浦旁边就像是一个侍女一样的结衣姐的话,我对这里的前景也并不是很看好。 所以,由比滨结衣很努力,但是也和她之前的所有努力一样,她的努力看上去总是不得其法。 也许她本人也能够意识到这一点,但是,她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后悔或者想要退缩的状态——也和之前的她一样,当决定自己要做一件事情之后,即使知道结果会很差劲,即使知道在达到自己的目标的过程中会撞到头破血流,她也始终会坚持到底。 而且,在其他人面前,用自己最灿烂的笑容迎人。 比如,在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含糊不清地表达着自己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前年——就是我入学前那一年,文化祭的特别奖奖励也是去斯特拉斯堡,和今年一样,小和你还记得吧?” “我还更加清楚地记得你就是为了这个不靠谱的奖励报考了总武高——连累着我也帮你补课,结果在你入学第一年这个抽奖环节又取消了。” “但是今年小雪很漂亮地控制住了预算,所以这个环节不又恢复了吗?机会又来了吧?” “都已经过了两年了,你的这种不切实际的愿望应该实现不了了吧?” “前年呢,其实很巧合地,”姐姐没有理会我的话,她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小木曽前辈在获得她的第一个miss总武高的头衔的时候,也很幸运地成为了那一届的特别奖获得者——虽然她主动放弃了。这点我是在之前和小雪一起去和小木曽前辈见面的时候才知道的。” “嗯,所以呢?” ——不过说实话,这倒是一个让人感到意外的消息,也的确是一个巧合到不能够再巧合的结局了。 “所以我在想,这个特别奖,会不会其实和miss总武高的人选有缘分之类的——当然也不排除执行委员会暗箱操作之类的原因。总而言之,如果能够在选举中获胜的话,我有一种感觉,那个特别奖也就会再次抽给miss总武高了。”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玄学结论,还是说老姐在高二的时候觉醒了久违的中二病?” “小和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你也没有必要开这样的嘲讽吧?” “如果真的这么凑巧的话,执行委员会还不如直接把这个奖励当做miss总武高的获胜的奖励,这样反而还会让人觉得无话可说。如果以抽签的方式给获胜者这样的奖励的话,那抽签给其他同学以希望的目的又在哪里?为了让其他人觉得这是暗箱操作然后产生不满?” “所以说了,暗箱操作只是可能性之一,我个人是更加相信玄学的解释的啦!” 应该说,相信玄学的解释反而会更加糟糕吧? “总而言之,去斯特拉斯堡旅行的特别奖是我的很重要的一个目标就是了。” “别告诉我你是为了相信玄学所以才去竞选miss总武高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请和当时一样把我对那个志气满满的由比滨结衣的感动还回来!” “才不是啦!”姐姐生气地用筷子敲了敲碗,“只是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而已,参加选举的原因——好吧,总而言之,参加选举的原因肯定不是这个,小和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抱歉了,玩笑开得过火了,老姐。” “虽然知道小和你这是在开玩笑,但是我还是很生气,因为小和的这种态度,本来还考虑如果我以后拿到斯特拉斯堡的旅行的奖励的话,和小和一起去的。但是现在的话,我可得好好考虑了。” “老姐你的这一副‘这个特别奖被我承包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时候的吐槽不应该是‘姐姐你竟然就这么简单地不带我去了实在是太过分了’吗?” 感觉在微妙的路子上我们两人的脑回路有些对不上号了。 “不过,斯特拉斯堡的话,老姐不应该还是带着喜欢的男生一起去吧,带我去的话会被叫做是弟控的吧?” “所以现在不是还没有喜欢的男生嘛!” “的确,姐姐你一直没有男朋友——虽然很现充,但是没有男朋友,这种设定——” ——这种设定其实挺好的。 当然我绝对不愿意承认在姐姐有潜在的对某个男生有好感的时候,那根旗子会被我毫不留情地拔掉。 当然,我不得不说,主要是因为比企谷那个家伙实在是太差劲了,不适合结衣姐,如果是叶山隼人那样的话——不对,叶山也不行,也挺差劲的。 不过问题在于,虽然叶山很差劲,但是和其他男生对比起来,他已经是很不错的人了——虽然这不能改变叶山是一个挺一般的配不上姐姐的人的本质。 所以说,我并不是在刻意给姐姐在意的对象拔旗——这会显得我很姐控一样,事实上,我不是姐控。我只是觉得姐姐应该配上更好的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在没有遇到让我觉得满意的对象之前,姐姐的男朋友,宁缺毋滥。 “嗯,小和?” “好吧,刚刚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姐姐,没有男朋友不是你的错——” “——唔,小和——” “——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我的错。” “这个倒是有些夸张了——” “当然如果我们进一步深究的话,其实也不是我的错——” “——啊咧?” “是因为在姐姐身边的男生都太差劲的错了。” “小和你这句话好像会得罪很多人吧?” “所以那就没办法了,如果姐姐你真的有这种运气的话,那也只能让我陪你去了不是吗?顺带一提,法国男性要pass,别期待在异国他乡有一段美丽的邂逅之类的,法国男性太擅长欺骗女性了。” “所以说小和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结衣,和也——”母上大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嗨?” “那个,虽然看到你们姐弟感情很好妈妈很开心啦,但是,饭要凉了哦!” 于是这个话题就无疾而终了。 虽然我觉得至少在结衣姐的恋爱问题上,我得出的结论还是挺有道理的。 ——又及,我绝对不是姐控。 -------------------------------------ps--------------------------------------- 来一段轻松的剧情放松一下吧。又及多解释一下,我的意思是明年申phd,今年得做准备,大家不要误会了——虽然这不改变我会很忙的本质就是了。。。 第八章:预料之外的援助其实是一种负担 某种意义上说,由比滨结衣是所有人中我最不需要担心的一个,这不仅仅是因为姐姐的处理问题的方式比较直来直往所以比较容易预测,也更是因为做了她16年弟弟的我对她的行为处事的风格太了解了。 当然,从具体的决策层面,结衣姐偶尔也会做出一些出乎我意料的事情,比如当初选择报考总武高,比如现在准备参加miss总武高的选举,但是就具体的执行方式而言,我刚刚所说的那些有些有效,有些则让人觉得啼笑皆非的举动都没有出乎我的意料范围之外。向各种各样的人求助,最大程度地利用自己的关系网,这是由比滨结衣的风格。 相比起虽然能够预测对方的选择但是偶尔却会犯个迷糊的雪之下雪乃,又或者是完全无法预料她采取的措施的一色彩羽,再或者是现在我完全莫不清楚思考的逻辑的小木曽前辈——由比滨结衣实在是一个最不用操心的人,从这个角度看,结衣姐姐也的确做到了姐姐应该有的职能——至少在弟弟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操心的时候不给他增加额外的麻烦。 所以问题就在其他人身上,和雪之下采用不同的道路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是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雪之下的行为是可以预测的——只要雪之下阳乃不再出现什么问题,部长的能够采取的措施,和她对我的行动的可能的忍耐程度也都在我的预测之中。小木曽前辈也许是最难估计的一个人,但是有了冬马和纱的配合,只要我和前辈有更多的接触机会,我相信我也能够尝试去理解她的选择。 最大的问题是一色——一色的不确定性会对我的行动产生很大的困扰。最容易出现的情况是,为了稳住一色,雪之下继续给她预留在文化祭的最后发表演讲的机会,而她也就此接受,虽然这对我来说少了一个盟友,但这其实是一个比较理想的结果,因为她的行为依然是已知的,已知的分析因素,即使是负面因素,也比未知的正面因素要强——但是,一色彩羽的选择是不可预测的。 万一——我是说万一,如果一色同学十分重义气的,因为雪之下对我的背叛而选择和我站在了同一阵营,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也许反而会导致因为这个原因雪之下对和一色有合作的我的更大的重视,那我在冬马前辈上所采取的那些小心思也就可能受到不知情的因素的干扰——最差劲的情况下,找一个理由把我从轻音乐通话会的监视人的位置上更换掉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为了排除一切不稳定的因素,我需要和一色交流,以确定她的态度——虽然下午为了表达我的不满,我几乎无视了对方的眼神里的劝说而选择率先离开执行委员会教室,但还是这不代表我对一色的态度可以不闻不问。 问题在于,如何有效地和一色彩羽进行对话。 ——没错,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虽然我看上去和一色同学已经很熟悉了,但是作为邻座,我似乎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对方讨论问题。 所有的对话,都是以她的主动挑起话题而开始。 于是,看着她很自如地在各种男生女生中对话而丝毫没有主动理会我的意思,我突然觉得我根本没有插嘴说话的余地。 虽然这些男女生之间的对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涵养。 “据说现在小彩羽在执行委员会里已经越做越有信心了呢!一开始我还担心你来当执行委员长会有些不适应呢!” “其实没什么啦,主要的工作都是雪之下前辈在做,我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而已。” ——然而目的已经达到了,班里的同学如果有这种印象了,那对执行委员会不熟悉的其他同学估计也会有这种印象。 “但是据说文化祭演出上的发言是由彩羽酱来做吧?这肯定就意味着彩羽酱其实在委员会里有很重要的地位吧?否则按照你说的那样,雪之下前辈也不会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就把那个发言的位置让给你,不是吗?” “不是啦不是啦,这些事情不是都还没有确定不是吗?你这么一说就有一种钦定的感觉了,这种事情可不能听风就是雨不是吗?” ——不承认,但是也不否认,这倒是一个很高明的技巧,一色同学对这一套官僚的东西倒是还挺熟悉的嘛! “所以果然彩羽酱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吧?” “不是说了吗?再打听下去,我就只能说一句无可奉告了啦!” “呀,彩羽酱很狡猾呢!” ——好吧,看起来一色同学颇有些春风得意的样子啊。看来我所考虑的那些问题完全就是多虑的,按照原计划执行就可以了。 “——只是昨天还是和雪之下前辈闹了一个小矛盾——不过你们可不要说出去哦,只是委员会内部的一点小问题啦,如果因为这件事情传出去而影响到了执行委员会的形象的话,那文化祭可就无法挽救了——”然而,一色的接下来这番话让我把扭过去的头生生地转了回来。 我没有去理会“那彩羽酱可要小心了,雪之下前辈可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人呢!”之类的小群体间几乎相互恭维的话,我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看到了一色一闪而过的狡黠的眼神。 这个女生的想法,果然还是很难预料啊! ------------------------------------分割线-------------------------------------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和也你和雪之下前辈有矛盾了,作为和你一体同心的人,我当然也应该充分表明我的态度不是吗?否则以后我再找你帮忙的话,你就肯定不会帮助我了吧?” “你的这句话看上去很有道理,但是为什么在你的这幅表情下感觉没有太多的说服力呢?”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色。没错,虽然一色的话说得义正辞严,但是她的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甚至包括长长的眼睫毛上所流露出来的笑意——强调一点,我没有靠得太近去观察她,都是她主动靠我靠得很近才出现的情况——都告诉着我,一色彩羽说的这些话就是不可信。 “难道和也你就不觉得我有那么一丝的真心的想法吗?” “即使你有这么‘一丝的真心的想法’,你真的会因为这种想法而改变你的最后的决策吗——顺带一提,如果你一开始不这么从上到下都明显地告诉我‘快看穿我在说谎吧’的话,我还是对你有所期待的。” “明白了,那下次就暴露地不这么明显就可以了,我原来以为和也你肯定不会相信我才故意表现成这样的,所以有些弄巧成拙了吗?”一色挑了挑眉毛,正色说道。 这是她从开玩笑的状态变为严肃状态的预示。 “当然,要说没有与和也你共进退的想法,那还是不大可能的,毕竟如果我这个时候选择支持你的话,你肯定会很感动的——和也你不是一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这一点我很清楚——” “——但是你也很清楚,即使你这个时候不支持我,我也不会因此就对你失望,因为我太清楚你的性格了,我也从来没有把你的帮助纳入我的计算范围内——综合考虑帮助我的收益和不帮助我的损失,这不是你必须帮助我的理由。” “bingo!所以,我决定为了你和雪之下前辈闹矛盾的原因也就在这里——因为这里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没有你的帮助的话,我对接下来在雪之下前辈的影响力下,既不对她的实权造成影响,但是又刷出足够的影响力这一任务没有太大的信心。” “即使刚刚你的朋友这么夸奖你你也没信心?” “女生之间的小圈子嘛,总是这样相互夸赞的,但是在背后,谁知道她们到底相信我什么呢!如果把那些话当真了,和也你也就太不了解女生了。”一色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呃,是这样吗?” ——说实话,这点我真的没有预料到。 “和也你把那些话当真了?”一色睁大了眼睛,用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我。 “咳咳,我不了解女生的性格这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这也没有办法吧?我之前交往最多的两位同龄女生,姐姐和小春,她们可都不是那种会在背后玩阴谋诡计的人。 “好吧好吧,没想到发现了和也的这样一个弱点。”一色捂着嘴轻笑了一声。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这样透露出你和雪之下吵架的消息的话真的没关系吗?事实上,我也是在听了你说了那件事情之后才觉得你和那些恭维你的女生是真的真心实意的——大致上。” “没关系——即使我不说,在该有谣言的圈子里,谣言照样满天飞。我数一数啊,关于一色彩羽的谣言,”一色板着指头,认真地数了起来,“有我和叶山前辈的绯闻的——嗯,这是很久之前的了,有一色同学在国中的时候交了很多个男朋友的,当然最近的有我给巡姐好处让她帮助我上位的,哦,当然最火的是一色同学最近刚刚勾搭上一个同班男生,而且那个男生为了她甩了他的学姐女朋友。” 说最后那个谣言的时候,一色一脸正经地,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地看着我。但是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所以你就不想办法把这些无中生有的谣言给消灭掉,尤其是最后一个,对你追求叶山可不是好事情啊!”我哼哼着说道。 “消除不掉嘛!而且对于我来说,能够把和也从小木曽前辈那里夺过来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谈资啊——就算我竞选补上miss总武高,这也可以吹一辈子了。” 得了,这一回都已经直接把主人公的名字说出来了——我现在有理由怀疑那个假到让人觉得可怕的谣言出于一色自己之手。 大概是看到了我现在已经阴沉下来的表情,一色很机智地选择了收手。 “总而言之,和也你只需要知道女生的圈子中,奇奇怪怪的谣言太正常了,即使那句话是我本人说的,这也不代表其他人会真的相信这个谣言。相反,如果让我抓到了是谁把我的这句话放出去的话,哼哼——”一色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也这才意识到,一色彩羽,可不像她表面上所表现的那样,是一朵无害的花朵啊!带刺的玫瑰,不仅仅是针对男生的,在面对女生的时候,她也是一样的锐利。 “好吧!所以我们总结一下现在的情况,因为你觉得在我离开之后,你会再度成为雪之下的傀儡——所以,冒着这样的风险,你要和我保持同步,就为了确定让我一定要站在你的这一边,是这样吗?” “大概是这样的。” “那么,退出后,你的计划是怎么样的呢?” “咦,这不是应该由和也你来负责的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好吧,沟通看上去又出现了一些微妙的误差。 “但是我觉得你应该肯定做好了我为了你和雪之下前辈决裂的准备了的——”一色更是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拜托你不要把对自己没信心所以来抱我大腿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可以吗?” “但是关键问题在于以你的性格总应该做好这种预案的,还是说我高看了你吗?” 从这个角度说,也的确高看了。 我的确没有做好一色和我站在同一阵线的方案——当然,我做好了一色和我不站在同一阵线的方案。 那么,选择也就只有一个了。 “好吧,我明白了,”我低下头,直视着一色的认真的眼神,“我对你的行为的要求是,向雪之下道歉,然后,继续和雪之下合作——即使彻底服从于她也没有问题。” --------------------------------------ps------------------------------------- 来自晚上只睡了五个小时,早上六点半起床中午没午睡,忙了一天直到9点才回寝室,还努力码字的作者君。把硕士过得比高三还要辛苦说的估计就是我了(讲道理我高三的时候每天还能睡七个小时呢),所以不要抱怨我更新慢了啦,如果把码字算成工作的话我今天也是学习工作了14个小时的可怜人啊! 第九章:演技的开局 不出我所料的,一色的脸上一开始露出了一个戏谑的表情,大概是觉得我也会在这种问题上开玩笑所以觉得十分新奇。但是,在她并没有等来我接下来的否认之后,她的脸上的表情慢慢地转为了疑惑,随后是不理解,然后到最后,是一丝丝的愤怒。 “既然这样的话,和也,”一色的头略微低了低,额前的刘海正好遮住了她的眼睛,“我想,我有理由向你要一个解释吧?如果真的觉得我的加入对你没有用处的话,那我还勉强可以理解,毕竟你一直是一个人作出所有计划的独行侠——但是,让我和雪之下前辈道歉到底意味着什么,你也是知道的吧?” “我当然知道。” “既然这样,你应该明白,这个要求对我来说比任何一个要求都无理,不是吗?让我向雪之下前辈道歉,这相当于直接和她投降,甚至已经不是之前那种妥协或者合作的定义了,不是吗?即使知道这一点,你也要让我这么做吗?” “即使知道了这一点,我也要让你这么做。” “那么,就让我来听一下你的解释吧!”一色没有发火,这个女生最擅长的就是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她的微微颤抖的眼睫毛也昭示了她的心中的不平静。 我知道,这个要求对她来说也是背叛,无论她有多少出于私心的理由,能够在这个时候果断地选择放弃雪之下,而与我站在同一战线上,就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也应该对一色彩羽表达足够的敬意。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即使不承认她作为我的盟友的价值,我也没有必要把她往一条对她来说的绝路上逼。 “其实我的理由也很简单,你继续站在雪之下的那一边有利于帮我稳定住雪之下的情绪——如果雪之下要知道你彻底倒向我了,那反而会让她对我产生更大的警惕,不利于我实行我的计划。” “这一点我也可以估计出来了,但是,你并没有解释你要我付出的代价。现在和雪之下前辈道歉,那我就真的什么也得不到了,当然也许她还会出于同情一样地给我一个已经许诺给我的演讲的责任,但是,在执行委员会中,已经和她闹翻过一次然后乞求她的原谅的我,接下来说的话,也就没有说服力了,不是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也知道,要让你这么做,需要给予你额外的帮助。” “那么,你可以开条件了。”一色扬了扬眉毛,说道。 某种意义上说,经过了长期合作的我们两人,是最了解对方的两人。我知道一色的性格和她所要求的东西,所以,要说服她,只要把她想得到的东西给她就可以了。而一色也知道我在这方面绝对不是一个只会要求索取而不给予回报的人,这也是即使我刚刚说出了一番看上去对她有着极大的侮辱的话她却依然可以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原因。 “条件很简单,我可以让你选上学生会长。” “这不是你一直在帮我的事情吗?帮助我竞选学生会长什么的,这个条件和没有提没什么差别——”一色露出了一丝有些不满的情绪。 “一色同学,请听好了,我说的不是‘我会帮助你竞选学生会会长’,而是‘我会让你选上学生会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一色没有再说话,她低下了头,沉默了下来。 “其实,我也知道,我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学生,要当上学生会长的话,也许没有那么大的说服力,明年其实也还有机会——”她吞吞吐吐地说着一堆有些不着边际的话。 拜托,一色同学,你可不要在这个时候退缩啊!虽然我看上去十分自信,但是如果你把我这个最大的说服你的把柄给否决掉的话,那即使是我,也会很困扰的啊。 “你不要告诉我现在你已经不想竞选会长了,那你也就没有必要在意现在在执行委员会的得失了,不是吗?”所以,我能够做的,就是步步紧逼。 “不是这个意思,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也想成功地选上会长不是吗?否则之前的这么多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问题在于——”一色有些不安地看了我一眼。 “问题在于?” “问题在于你给我做出这种保证的话,实在是有些,嗯,对你来说,会不会压力太大了?” “——你是在开玩笑吗?” 的确,如果不是一色的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很严肃的话,我会真的觉得她在开玩笑了。 对一个主动对她提出帮助的要求的人表示担心,这实在是有些不符合一色的风格。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真的觉得你会不会压力太大了。”一色没有露出她一如既往的戏谑的笑容,而是很认真地看着我。 “请你解释一下。” “当然,我也知道,你能够给我做出这个保证,就意味着你一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那么,问题就在于,你的这种准备,是不是会伤害到其他人为目的的。” “先不说竞选中击败其他人就一定是伤害其他人的表现——不过这个问题由一色你提出来,不觉得有些怪怪的吗?你什么时候被我的老姐灵魂附体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和也。” 这不是一色的正常状态,但是,这样的一色我也不是没有见到过,三个月前,她就是这样和我提出警告的。 “你的意思是,我在变成一种我自己也不能够控制自己的状态吗?” “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 “——也没有但是吧?我不擅长做这些纯粹的言语上的辩论。”一色垂下了眉毛,最后,她轻轻地说道,“不过,好吧,从我的角度来看,你的这个提议的确十分诱人,如果你真的能够做到如你所说的事情的话,那么我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那么,就是交易成立了?”虽然我知道一色有许多欲言又止的话,虽然我也有些好奇一色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时间已经不容许我再在这些细节问题上和她纠缠了。 “嗯,我想应该是成立了。”她点点头,有些含糊地说道。 “那么,关于和雪之下的道歉问题——” “——这个我自己可以解决,和前辈道歉这种事情,我想我应该比你要擅长得多。”然而,一色似乎是不愿意和我继续说下去一样,有些强行地匆忙结束了这场对话。 ------------------------------------------分割线------------------------------------------ 无论如何,从一色的身上得到的结果是积极的。这也使得我可以以一种更加轻松的态度去面对轻音乐同好会的众人。 虽然以这样一种方式见到小木曽前辈,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从一年级的教室前往第一音乐室和从三年级的教室前往第一音乐室的方向是不同的——这也是我从楼道出来之后,看着迎面走来的小木曽前辈而完全无法做好准备的原因。 尽管是一如既往的在学校里的惯常的打扮,但是,只要不刻意掩饰的话,小木曽雪菜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魅力依然是不可阻挡的。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略显犹豫地扶着栏杆,漫不经心地跨步走向教室的时候,脑后晃动的双马尾,更是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异样的美感。 巧合,或者说不幸的是,因为一色的问题,我也并没有太在意路上的情况,所以,当我抬起头,意识到我和小木曽前辈面对面地相遇的时候,前辈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了。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小木曽前辈最后决定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目的是什么,我本人的因素无疑是一个重要的导火索,但是除此以外,我对前辈的做出选择的原因一无所知。然而,可以确定的是,小木曽前辈是按照自己的选择和判断加入轻音乐同好会的。而我现在,则多少扮演了一个轻音乐同好会的破坏者的角色,这让我在面对小木曽前辈的时候有着罕见的尴尬。 所以,我第一次在和前辈打招呼时犹豫了。 而这个时候,小木曽前辈也好像是如梦方醒一般地看到了我。她的美丽的眼睛眨了眨,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随后变成了坦然。 “和也,那接下来就麻烦你了。”她这么说道。 就好像之前我们两个人所发生的所有矛盾都不存在一样。 这当然不是说我们两人之间真的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在必要的场合,克制住自己的情感,做出必要的反应,这也是很重要的。即使在这个时候,小木曽前辈,也在用属于自己的方式,对我进行着指导。 “嗯,应该说我麻烦你们了,小木曽前辈。”我点点头,如果这种正常的交流就是小木曽前辈的愿望的话,那我就不能辜负她的期待。 “和也来得很早呢,这个时候应该是刚刚下课没多久,直接从教室过来了吗?” “还行吧,没有值日工作,也不用去执行委员会哪里报到了,直接过来也没什么问题。” “不用和执行委员会报道了?”前辈疑惑地摇了摇头,随后,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哦,执行委员长,是雪之下同学吧?和也的社团的部长。” 显然,小木曽前辈把我在执行委员会那边的特权理解为了雪之下给我的权利。 我没有和小木曽前辈做太多的关于我和雪之下之间的问题的解释,这个时候,让她知道的越多,对我的计划也就越不利。 虽然我很不喜欢自己对前辈的隐瞒——但是,正如刚刚的那种在双方出现问题的时候,依然要把正常的打招呼当做必修课一样,在必要的时候,对自己敬仰的,憧憬的人做出必要的隐瞒,也是应该的。 “嗯,雪之下部长是执行委员长之一,当然现在几乎相当于是唯一的执行委员长了。” “嗯。”小木曽前辈简单地点了点头。 如果是过去,我觉得,她也许就会就这个话题把对话进行下去了,然而,这一回,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所以,虽然一直在努力地表现自己的正常,小木曽雪菜的心中,依然也是有一个小疙瘩的吧? 这让我产生了一种近乎庆幸的心情——如果她真的可以做到淡定的处理一切问题,那如果不是前辈的自我调节能力太好,就是她实际上真的没有把这个问题当做很重要的事情——无论是哪个理由,都会让我觉得十分受挫的。 “那么,我就进去吧?都已经走到第一音乐室的门口了呢?”像是征询意见一般地,她询问道。 “小木曽前辈现在才是第一音乐室的主人吧?没有必要征求我的意见,不是吗?” “啊,好像总是忘记这一点呢,毕竟我在第一音乐室里,其实也没做什么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了一个遗憾的,但是也有些自嘲的表情,小木曽前辈握住了教室的门把手,扭开。 似乎是为了迎接我的到来一般,在那一瞬间,我看见所有教室里的成员都站了起来。 我看着在看到我和小木曽前辈进门的那一瞬间明显皱了皱眉头,但是又很快地掩饰好自己的表情的北原春希,看了一眼用有些讨好的眼神看着我的饭冢部长,随后,是很快在钢琴旁做好,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冬马和纱。 我没有看我身边的小木曽前辈的表情。 属于我的战争,就此开始。 “那么,我想大家都应该明白我来这里的目的了吧?不用过于在意我的存在,练习就开始吧!” ——表演的第一步,要装出一副看似开明但是实际上能够感受到满满的官僚气息的领导的姿态。 ------------------------------------ps-------------------------------------- 呃,这章字数是够4k的,但是如果以后我单章字数写不满4k,也希望大家谅解,by真的忙成狗依然努力维持着两天一更频率的作者君。 第十章:有心算无心导致的失算 要招人讨厌一般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最直接的“我就是来找你们的茬的,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的趾高气昂的态度,但是采取这种做法大概只会在漫画和电视剧的反派角色当中出现。而在电视剧中,会这么做的人,或者是笨蛋,或者是自大狂——所以,如果我采取这种做法,那轻音乐同好会当中的一众对我不算陌生的人只会感到奇怪,而不会感到愤怒。 所以,我采用的是第二种做法。看似有礼貌,但是处处显示着我对这个社团的优越感;看似什么也不做,但是处处表现出在什么地方都要不懂装懂地插一脚的多余。当然这个程度也要掌握好,不要让其他人觉得我真的太过火了就是了。 所以,我所采用的开局是:“那么,我想大家都应该明白我来这里的目的了吧?不用过于在意我的存在,练习就开始吧!” “嗯,那么就开始吧?我们社团里的成员,应该不用介绍了吧?”饭冢部长苦笑着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和春希你都认识,啊,小木曽同学的话——” “——饭冢前辈,我可是和小木曽前辈一起进来的呢!” “啊,那果然和也你和小木曽同学是认识的,那么就是,冬马同学,冬马和纱同学。” “我没有见过冬马前辈,但是现在就算是认识了吧?”我含笑和冬马和纱示意了一下,当然,换来的是她的一声例行的冷哼。 “嗯,冬马同学的话,性格上,啊,不是这个意思,冬马同学比较,嗯,独特?”可怜的饭冢部长显然在担心冬马和纱的这种不配合的反应会让我不快,而平时擅长做这些事情的北原前辈似乎又没有想帮助他在这方面出头的意思,这让饭冢前辈不得不一边试图和我解释,一边试图不得罪另一边的冬马和纱。。 看得出来,冬马和纱显然也不是攻略女生无数的饭冢部长可以搞定的对象,这样的高傲的,同时只会认同自己所认同的人的女生,还是很难被饭冢部长这样“轻浮”性格的男生所欺骗的。 “没问题没问题,因为一件比较巧合的事情,冬马前辈的名气我是听说过的,有才能的人,总是十分骄傲的,这一点,我十分了解。”我没有看向饭冢部长,我只是继续和冬马和纱对视着——当然,她依然转过头去。 这个家伙,在北原面前,对和我进行交流也实在是太谨慎了一点吧? “冬马,那我们就开始吧?”终于,自从我进教室以来一直一言不发的北原春希开口了。 算是对我的话做出了一个回应,但是又很巧妙地回避了和我说话的意图,北原前辈就这样对着冬马和纱说道。 “嗯。”冬马和纱点点头,随后转过头来,说出了她今天对我的第一句话,“哦,由比滨同学,在我指导北原练习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干扰,没问题吧?” “没问题,练习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不是吗?我只是来观察你们的准备的进度的。” “很好,那么,饭冢同学,你就继续去准备电子乐吧,今天你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啊喂,冬马同学,不用一上来就这么狠吧?” “但是时间来不及了,如果你不愿意浪费时间的话,那就不要多事。” “呜——” 显然,可怜的饭冢部长已经成为了冬马和纱和北原春希这一对默契值超高的人集体压榨的对象,在冬马朝饭冢前辈提出了这个要求之后,他甚至都没有太多反驳的余地。 看了一眼一旁尴尬地看着这一切的小木曽前辈,我明白,这种事情在轻音乐同好会中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虽然已经有不少成员离开了社团,但是第一音乐室里还是不缺椅子,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既然在刚进入教室的时候就说过不会干扰其他人的练习,那至少应该在较短的时间内表现出自己是认真的——然后,在一些必要的时候展现出自己的“不耐烦”的样子,才是最自然的让人感到厌烦的手段。 所以,为此,我现在不仅可以无视北原春希和冬马和纱,也可以强迫自己无视我身边的小木曽雪菜。 -------------------------------分割线-------------------------------- 虽然能够基本估计到在北原春希的吉他练习没有搞定的情况下小木曽前辈的那种尴尬的状态,但是亲眼目睹这种状态又是另一回事。冬马和纱用近乎斯巴达式的训练方法,不给北原前辈任何一丝休息的空间,偶尔的小木曽前辈上前,提几个建议,也都被冬马和纱用冷冷的“如果你想让这个家伙抓紧跟上进度的话,那就按照我说的来”给呛了回去。 不过,想到一向是所有人目光的中心的小木曽前辈也有被这样无视的时候,这还是挺有意思的。 所以,在小木曽前辈第三次向两人提出建议然后惨遭拒绝之后,我还是眯起了眼睛。 而注意到了我的表情的小木曽前辈,也很无奈地坐到了我的身边。 如果可以强行把之前的一些误会全都暂且遗忘的话,我和小木曽前辈还是有说话的可能的。 “让和也看笑话了,是吗?”就像是发牢骚一样,前辈伸了一个懒腰,说道,“不过冬马同学真的是一个很严厉的人啊!” “能够取得那样的成就的人,一定是十分努力的,相对的,她也一定会让其他重复她的这种努力。” “这是和也的亲身体验吧?” “前辈愿意怎么理解这句话是前辈的自由吧?” “不过还是很有意思,不是吗?暑假的时候,我们刚刚还在想那个得到全国钢琴大赛第一名的人还在不在学校里,结果现在我就和她加入了同一个社团,还在一起为文化祭而准备,这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啊!” “对啊,对于我来说,以这种方式和小木曽前辈待在同一个教室里,也是一个很奇怪的体验。” 我说出这番话之后,就有些后悔了,虽然这句话是是实话,但是,这实在是一句很毁气氛的话。不但会让我们想起我们两人之前的矛盾,也会让人意识到,某种意义上,我们两人现在相互对立的现实。 不过,小木曽前辈显然对这种情况有丰富的应对经验,她捋了捋自己额前的鬓发,说道:“但是这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吗?至少,我还没有看到过和也认真工作时候的模样——某种意义上说,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由比滨和也。” “——然而从认真工作的样子来看,现在的我,是不是让小木曽前辈失望了呢?” “大致——可以这么理解吧?”小木曽前辈歪了歪头,“但是,和也,你确定,现在这么做,就是你真的想要做的?” “如果说我真的就是想纯粹监督你们的工作,你们会相信吗?”我抬起头,看着小木曽前辈的身后,笑着反问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实在是太好了,但是,按照我对和也的理解——” “——按照前辈对我的理解,我现在实在是太闲散了,是这样吗?你觉得我应该给你们的社团使足够的绊子才对——或者说,这是对之前的我的态度十分了解的你的判断。” “没错。”小木曽前辈的眼睑垂了下来,似乎并不想告诉我这个答案。 “总体上来说,前辈的判断是正确的,但是,前辈对我的反应做出了正确的判断,那么,你对其他人,又是否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吗?” “和也的意思是?” “呐,我的意思是,”我看着从小木曽前辈的身后慢慢走过来的北原春希,说道,“对其他两个人的行为,你是否做出了足够的预期呢?” ------------------------------------分割线----------------------------------- 一开始对轻音乐同好会的活动情况不闻不问,有两个用意。首先自然就是之前提到过的在态度上保持一致,而第二个用意,则是让社团可以尽可能地正常运转。 按照正常的运转方式,冬马和纱会使用一切手段把北原春希绑在自己的身边——虽然理由也很名正言顺,练习。这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小木曽前辈的位置的尴尬,如果是平时,那自然没有问题,但是,如果这个时候社团里有一个前辈还十分熟悉的其他人的话,那么小木曽前辈所采取的唯一可能的行动,就是和那个人交谈。 我甚至都不需要主动去引诱,某个人就会有所反应了。 “小木曽同学,我觉得我现在练习得还算可以了,white-album的前半部分,我们可以一起练习一下,你觉得怎么样。毕竟小木曽你每天在这里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感觉挺尴尬,挺对不起你的。”北原春希走到我和小木曽前辈的身边,首先朝我露出了一个歉疚的表情,随后,对着前辈说道。 “嗯,没问题。”小木曽前辈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但是她显然没有彻底明白我的意思,所以,在答应北原春希的同时,她也有些一头雾水。 “由比滨同学应该没有问题吧?这是我们社团的正常活动节奏。”北原前辈朝我微微颔首,解释道。显然,我之前的“放养”的态度,让他觉得我对他的这个要求肯定也会欣然接受。 然而,我等待的,就是这个变化。 “原来是应该没有问题的,但是,北原前辈,从您刚刚的话里看,之前你们乐器方面和小木曽前辈似乎缺乏足够的合作,是这样吗?” “我和冬马——包括小木曽,都认为,先让我把吉他练习到足够好,再和小木曽同学配合才是最好的选择。”北原前辈皱了皱眉头,回答道。 “当然啦,我不会干涉你们的选择——不会干涉,社团里的事情,各位前辈都比我专业太多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 “——不过也不要着急嘛,北原前辈,”我站了起来,径直走向冬马和纱,问道,“那么,这边的冬马前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由比滨同学,你是有说过你不会干涉我们的正常活动的吧?” “所以,我只是在询问你们的准备情况而已啊。”我摊开手,无奈地说道。 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是那种典型的反派装无辜的表情。 “冬马前辈,只是向你询问社团的问题,是可以的吧?”我看着冬马和纱,眨了眨眼睛。 “冬马,由比滨这样是不对的——” 北原前辈试图阻止冬马和纱,按照他平时的推算,这个时候冬马和纱是会站在他的那一边的。 当然,这也是北原春希的第二个失算。 “如果只是询问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因为冬马和纱明显意识到了我的暗示,配合了我的问话。 “冬马前辈觉得,北原前辈现在的水平,已经达到了可以与两位前辈一起演出的水平了吗?” “北原的话,应该还差一些吧?”她扫了北原前辈一眼,简单地回答道。 “那么,北原前辈就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地进行一场所有人联合的练习吧?现在继续提高你自己的吉他水平,这才是重点,不是吗?”我含笑看着北原前辈,他刚刚要做什么,我实在是太清楚了——因为小木曽前辈和我的对话而有所担心,所以有些着急地先打算阻碍我的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做的行为,这是比刚刚的第二个失算更早的第一个失算。 当然,仅仅是这样还是不够的——尤其是等北原春希反应过来之后,他一定会对冬马和纱对我这样一个陌生人的配合起疑心的。 所以—— 我转过头去,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对冬马和纱问道:“冬马前辈,看得出来,是您在指导北原前辈吧?” “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北原前辈到现在依然不能与所有人一起练习,这里有北原前辈自己的原因,但是,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冬马和纱您对北原前辈的指导,有些不足呢?” 冬马和纱的脸“唰”地红了起来——无论是她真的因为我的这番挑衅而生气,还是她意识到了我这是在故意给她朝我发火的机会的演技,但是,效果已经达到了。 因为,这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所有人都在担心,不知天高地厚的由比滨和也,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ps--------------------------------- 赶时间写的,越写越不满意了,越写越力不从心了,先这样凑合地一边写着一边调整吧。。。 第十一章:预料之内的成功与预料之外的失败 对这个问题反应最快的自然是北原春希,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转回头去看向了冬马和纱,即使他有着丰富地拯救集体于水火之中的经验,他也无法估计我对冬马的这一番挑衅会引起怎样的后果。所以,他很敏感地把自己的身子一侧,挡在我和冬马的中间,制止我们两人有继续对视的可能。 我感到我的衣袖被轻微地拉了拉,这应该是我身后的小木曽前辈的动作,但是,那种拉衣服的力度是如此之轻,而且在拉完我的衣袖之后放手得又是如此之快,让我无法判断前辈的这个动作是下意识的反应还是考虑后的结果。 不过,小木曽前辈的反应暂时不会纳入我的考虑范围之中。 “北原,你走开。”北原春希的身后,冬马和纱的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如同一只对陌生人反应及其剧烈而敏感的忠犬一样。 “冬马——” “——请走开!”北原春希的简单的抗议的声音马上被更为不容置疑的声音给打断了。而我的身后,我能够感觉到有一瞬间,小木曽前辈的身体似乎往我这边靠近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地又缩了回去。 冬马和纱站到了我的面前,细长的瞳孔狠狠地盯着我。 刚刚说出那番话,我就是为了最大程度地激发起冬马和纱的愤怒,那个家伙不善于演戏,如果在关键时刻我和她的配合引起北原春希的怀疑的话,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现在的冬马和纱,是以自己的真实的感情在和我对话。 “由比滨同学,你,”冬马和纱很有特色地顿了顿,抖了抖自己的眉毛,问道,“对我有意见吗?” “当然没意见,只不过,我觉得以你的水平,应该让事情进展得更快而已,你不觉得吗?以冬马前辈的天才钢琴家的身份。” “我不是什么天才。” “你现在的表现的无力并不是以你不是天才这种让人觉得啼笑皆非的理由就可以摆脱的。否则,”我看了一眼冬马身后的不安地抱着双手的北原,说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觉得北原前辈是那种资质特别差的人呢?” “呃,这方面的确是我还不够有才能,我也不够努力,问题都在我这边,所以由比滨同学,就到此为止了吧,我也知道我现在需要更好的表现——”抓住了我给他刻意留下的破绽,北原春希很着急地说道。 他这是在打圆场,用牺牲自己的方式把这番争论终结,当然,如果现在和我争论的对象是结衣姐那样的足够会看人的脸色的人物的话,话题的确就终结了。然而,冬马和纱是一个虽然会看人脸色,但是却特别没有协调性——尤其是在自己在意的事情上格外地没有协调性的人。 所以,她又一次打断了北原春希的试图熄灭这一番火苗的话。 “好吧,我承认,我有问题。”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同意,之前我对北原的训练有些轻视了,这样你就满意了吧?” 即使站直身子,冬马和纱也只能抬头看着我,不过,她的傲气十足的模样倒是给了我一种我们两人身高调位的错觉。 不过,从她的眼神的暗示里,我也可以大致明白她的意思:到此为止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再刺激她了,她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当然,不过,冬马前辈,我想你也明白我的意思,承认自己的不足是不够的,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看到您的改变——当然,我想刚刚北原前辈已经表达了他的态度了吧?” “那我的要求很简单,由比滨同学,你可以出去了。” ——简直是一句让我觉得刚才我对她的眼神的理解完全是错误的逐客令。因为现在的冬马和纱的语气是如此冷酷,让我觉得如果我真的就此离开这个教室的话她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是吧?”我露出一个微笑,说道。 “哼!” 她转过身去,抓起了放在钢琴上的曲谱,塞进了自己的书包。 “北原,走人!” 冬马和纱简单地这么说道。 “呃,冬马?”显然,那一头还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如果由比滨这个家伙执意要待在这里,我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不是吗?他既然不能走,那就只能我走了。” “呃,所以说,那么社团活动——” “——所以让你跟着我一起走啊,我们去我家里练习。” “但是——” “怎么了,去我家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吗?”冬马和纱撇了一眼北原春希。 但愿北原前辈能够注意到在一脸不耐烦的同时,她的目光中的那种一闪而过的担心。 “倒不是这么说,只是去一个女生的家里,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都不在意了,你还在意吗?”正常情况下,感觉说出这种话的女生的脸上应该是红红的,但是看着冬马和纱尽量忍住自己的不好意思,用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的白脸看着北原春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呃,这样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让小木曽同学一起去,也不会显得十分尴尬——”北原前辈看了小木曽前辈一眼,试探地说道。 当然,对于这种情况的回答,我已经告诉他对面的那个不善于拒绝的女生了。 “如果小木曽也跟过去的话,那由比滨不是有更好的理由跟到我们那边去观察进度了吗?但是只要小木曽不走,这边的社团活动也依然进行着,由比滨和也同学,也就没有任何借口跟着我们两个先行结束社团活动离开的社员了吧?” “实际上如果你们三人都先行结束去前辈家里的话,我也是无可奈何的——但是我还是很感谢冬马前辈至少在这方面有所体谅。” “所以小木曽,你就待在这里应付那个家伙吧?”像是回应我的话,又像是完全无视了我的话一样,冬马和纱冷冷地看着小木曽前辈。 “我的话,没意见的。北原同学呢?”小木曽前辈说出了我和冬马对峙以来的第一句话。 “如果冬马同学不对我去你家感到冒犯的话——”北原春希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表示了答应。 -----------------------------------分割线--------------------------------- 从各种意义上,我和冬马的这场作战已经成功了。从头到尾,对话实际上是由我和冬马两人推动的,虽然在此之中北原春希曾经试图多次打断对话,但是冬马和纱以她的独特的“对北原春希能力”制止了他的干扰。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北原前辈收拾完自己的书包,一脸局促的表情地跟在了冬马的身后。 照理说,按照他对冬马的好感,他也不至于摆出这样一幅苦瓜脸,他是真的不清除冬马和纱对他的感情,以及随随便便让一个男生去自己家的意图,还是只是在放长线钓大鱼,这点让我也有些不清楚了。 不过,我和冬马的目标都已经达到了。她获得了足够的和北原春希独处的机会,而我,也阻止了小木曽前辈和北原春希的接触。 小木曽前辈几乎是以一番有些淡然的姿态目睹了我们刚才所做的一切的。这是在冬马和北原离开之后,我看着很随意地看向窗外的小木曽前辈的眼神中得出的结论。 虽然也不能排除前辈是在之后调整为了这种淡定的模样。 然而,和之前见面的时候不同的是,这一回的小木曽前辈,似乎又不觉得主动打破尴尬的局面,挑起话题是一件重要的事情,眯着眼睛,有些自得地哼着《white-album》的调子的她,似乎很享受这种谁也不说话的氛围。 这和我的预期差距太大了。虽然我不是一个完全不会挑起话题的人,但是以我现在的身份,和现在的和小木曽前辈的关系,尤其还在用那样一种方法“逼走”冬马和纱之后,主动说话,还是有些不合时宜。 但是,显然小木曽前辈已经不打算率先开口了,为了避免两人干坐到社团活动时间结束然后互相道一声“再见”的这种侍奉部在姐姐不在的时候经常出现的情况的出现,我只能率先开口询问。 “轻音乐同好会的预定的表演时间,如果只是演出一首歌的话,那就太多了,所以,前辈你们有确定另外一首歌吗?” “另外一首歌吗?”小木曽前辈转过身,歪了歪头,问道。 “对,应该还有另外一首歌吧?”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前辈陷入了一种很诡异的状态,那种不可捉摸的,让人觉得有些神奇的状态。 “另外一首歌,和也猜不出来吗?” “我为什么一定能够猜出来啊!” “因为,提到《white-album》,那首歌和它就是双生子一般的吧?” 我明白了小木曽前辈的意思,如果指的是和《white-album》双生子一般的歌的话。 “绪方理奈的,《soundofdestiny》?” “bin-go!” 虽然之前也有考虑过这种情况,但是那几乎是被我排除的一种可能,因为,以现在的北原春希的吉他水平,《sound-of-destiny》中的那一段高难度吉他solo几乎是不可能的。 “真的是《sound–of-destiny》吗?” “你是不相信北原同学吗?”小木曽前辈饶有兴致地看了我一眼。 “站在我的身份上,我有这种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所以和也是故意刺激冬马同学,让她带着北原同学去特训的吗?”小木曽前辈看似漫不经心地,轻飘飘地,又很认真地抛出了一个问题。 “当然不是,冬马前辈的脾气比我想象得还要差劲呢!我只是想激发一下她的动力而已,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动。” “这么说来,对于冬马同学的这样的反应,这是和也的预料范围之外的?” “那是当然,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另一首歌是《sound-of-destiny》,如果只是以准备《white-album》的进度的话,现在的北原前辈到正式演出的时候大概也能够支撑起两首歌的不错的表演吧?”我摊了摊手,回答道。 “的确,你说的也没错。” “不过,和自己监视的社团成员的关系闹僵了,这还是挺困扰的哈,没想到冬马前辈的性格糟糕到了这种程度。” “是吗?我倒是反而觉得冬马同学今天对你的表现已经很好了呢!如果是对其他人的话,我觉得她的态度会是‘或者你出去,或者我们社团放弃演出’这样的激烈的反应。从现在她的表现来看,主动回家去练习,还让我留在这里给你一个名义上的监督。考虑了这么多事情,简直不像是我觉得冬马同学会对一个自己很讨厌的人做出来的事情。”小木曽前辈慢悠悠地说道。 她没有看我,但是我总觉得,她就好像看透了一切一样。 “大概是因为我多少是学生会派来的监察人员吧?也许冬马前辈对权威有着基本的敬意也说不定?”我没有敢看向小木曽前辈——从很久之前开始就是这样,我是很难在前辈面前说谎的,可以逞强,但是无法说谎——如果我现在看着小木曽前辈的话,我觉得,也许我已经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即使是在和前辈关系复杂的现在也一样,一切问题,对于前辈来说,都无处遁形。 “大概也是吧?虽然据说冬马同学连老师也不怎么在意,在意学生会的态度什么的,大概是因为对轻音乐同好会真的很重视吧?” “大概,是这样吧?”我匆匆忙忙地回答道。 小木曽前辈没有继续回答我,我也丧失了继续主动挑起话题的意愿。 在一开始的大获成功之后,在面对小木曽雪菜的时候,我还是一如既往地陷入了泥潭。 -----------------------------ps----------------------------- 抽出时间写一章,身体其实还没完全好,咳嗽咳得厉害,但是好歹算是有劲了。然后是之后的码字,一句话,尽力而为,有时间,在不影响身体的情况下就写(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作死,在病娇完结之后开啥新坑,扑又不能扑,双开又压力大,坑死自己了) 第十二章:嫁接桥梁的螺丝钉 就冬马和纱在面对我时的态度的异常的讨论就到此为止,这也是我和小木曽前辈在很长一段时间中唯一的一次讨论。在冬马和纱的选择已经成为既成事实之后,她的具体的问题也就不再成为了一个值得探讨的对象。 虽然在那之后我和冬马和纱也没有做过多的联系,但是无论她到底有没有对我当时对她的“侮辱”感到生气,她在客观上还是做到了我对她的要求。每次当我刚刚踏入第一音乐室的时候,无论对北原春希的吉他知道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她都会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东西,随后把我当做一个空气人一样地离开教室。 从这个意义上说,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的冬马和纱的反应倒是挺像她的真实的反应的。 当然最初的几天中,北原春希还试图缓和我和冬马和纱的看似不可调和的矛盾,但是,在发现自己每次连话都插不上之后,他也只能例行地给我和小木曽前辈投去了抱歉的笑容,随后匆匆地跟在那个冷漠的女生的身后离开。 虽然那个女生的心里应该不是那么冷漠。 回应北原前辈的,是小木曽前辈的也十分公式化的,但是一般情况下是让人感受不出她的疏离感的那种她最擅长的微笑。如果不是熟悉她的真实的笑容的人,很难看出小木曽雪菜在这个时候采取的表情。但是前辈的表情的确是那种让人感觉很舒心的,实际上却很疏离的微笑。 我不知道冬马和纱和北原春希的单独相处到底有没有对她和北原的感情增进起到效果,但是,就我和小木曽雪菜的相处来看,我知道,我和前辈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进展。 不是说没有聊得热烈的时候,但是那种浅尝辄止的关心,那种恰到好处的惊叹,和我所了解的那个小木曽雪菜的社交式的面对其他人的态度一模一样。我想知道的是小木曽前辈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到底想让我领悟到什么,但是就这一点,我丝毫也无法触及到她的内心。 如果按照这种很轻松,但是又根本无法抓到重点的相处模式相处到最后的话,我想,我是达不到我的目的的——然而,我的确不知道一个打破现在的尴尬的局面的方式。 这种情况在之前的侍奉部中无数次遇到过,固执己见的我和雪之下,丝毫不寻求对对方的观点的妥协,用各种奇奇怪怪的,十分笨拙但是又十分有效的方式来解决我们两人之间的问题的往往是姐姐。因为这种理念上的对撞缺少一般只是一个心平气和的交流的契机,而姐姐只是给我和雪之下一个可以缓和的契机而已。 在我和小木曽前辈的关系上未必如此,但是有一个润滑剂存在总归是一件好事。 但是,我也的确没有预料到由比滨结衣会那么及时地成为这个螺丝钉。 果然,由比滨结衣真的是天使呢! ------------------------------------分割线--------------------------------------- 按照冬马和纱对我的不理不睬以及我与小木曽前辈相处的尴尬的态度,我几乎可以相信用不了太久,前辈就会向我提出“放学后不用再过来观察”的友好的建议。 所以,当由比滨结衣敲开第一音乐室的门的时候,我是十分惊讶的。 我不知道姐姐在第一次走进侍奉部的时候是什么样,但是,首先探进来的红色的团子,随后是怯生生的不确定的面孔,最后是大概看到我之后的如释重负的眼神,以及快步走到我身边——然后又在半路发现就这样跑过来有一点不妥而很尴尬地停下来的样子,这都是富有由比滨结衣特色的举动。 “小和在这里的话,那这里应该就是轻音乐同好会了吧?”最后,姐姐还是在停在了从教室门到我所坐的椅子中间的位置,四处张望了一下,问道。 “你的弟弟和你不一样,我可不是路痴,所以老姐,你没有认错。” “小和你就不能改变一下随口损我的习惯吗——嗯,小木曽前辈,您好。”姐姐随口应付着我的回答,随后,她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小木曽前辈,露出了一副有些尴尬但是又有些无奈的表情,说道。 还在忙于竞选miss总武高的由比滨结衣,现在已经把小木曽雪菜看成自己的竞争对手了,这使得她也没有办法像过去那样很淡定地应对前辈了。 ——话说回来,我好像始终没发现姐姐把一色当成对手的样子,同样的,一色也没有在我面前展现出过对姐姐的提防,所以说所有人的目标都只有人气最高的小木曽雪菜了,是吗? “嗯,由比滨同学,最近总是在有些意想不到的地方见到你呢!”我没有看到前辈的表情,不过她的语气有些小小的调笑。 “诶嘿,这个,是巧合啦!” “那么,由比滨同学,今天来轻音乐同好会是为什么呢?我姑且可以确定你不是走错了教室来到这里的吧?”小木曽前辈的语调稍稍抬高了一些,用很长一段时间来和我对话时都没有出现过的,感觉上有些激昂的态度说道。 “呃,不过,轻音乐同好会的其他人呢?之前没有听见第一音乐室里有音乐声,我还以为我走错了地方,就连我见到小和也不是很确定的原因就在这里——” “部长被赶回家做配乐去了,而高傲的冬马和纱前辈看不惯我,带着北原前辈回家练习去了,为了不被她以私闯民宅的罪名送进警察局,我也只能乖乖地留在这里了。” “冬马和纱前辈,嗯,我知道,小雪说过的那个天才的钢琴家。小和你怎么和她也把关系搞僵了,小和你是真的不会应对这些脾气有些高傲的人吗?其实我觉得你只是不愿意吧,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像你现在——嗯,现在和小雪是有问题,我的意思是就像你之前和小雪相处那样,还是可以相安无事,对互相有所增益的,不是吗?”姐姐絮絮叨叨地说着。 “如果是教育和也的话,由比滨同学,可不可以回家再进行呢?这里虽然没有其他人了,但是由比滨同学如果你在这里说这些话,还是会让我有些困扰的吧?” “啊,抱歉,小木曽前辈,习惯性地就对小和进行说教了,最近在家里也没有好好地和小和说过话,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所以很多事情也不是很清楚,突然得知了这种情况,还是觉得应该稍微提一下比较好,所以说——” “——其实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和孝宏现在总是不愿意和我交流升学考试的选择的问题,作为姐姐的总是很担心弟弟的,但是弟弟却不听话啊!” “对啊对啊,我知道小木曽前辈你是能够理解的。” “——但是呢,这些事情,方便在什么场合下提起,我想由比滨同学还是明白的吧?”我终于看到了走上前一步的小木曽前辈,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稍稍俯视着姐姐,说道,“如果是学校这种公共场合,给自己的弟弟以足够的空间才更重要,不是吗?我上中学之后就没法和孝宏在一个学校了,但是我觉得这点意识我还是有的呢!” 不是重话,也不是说教的话,也不是警告的话,我无法对小木曽前辈的这番话做出准确的判断,我只知道,虽然和我预计的有些不同,但是刚才的那副小木曽前辈的样子,不是她平时的戴着面具的样子,而是真正的模样。 姐姐愣了愣,脑后的团子耷拉了下来,这是她遇到沮丧的事情的时候的例行表现。 按照正常的预期,接下来就是由比滨结衣老老实实地接受教育的时候了。 无论是在面对谁的时候,她都是如此。 但是,很快,结衣姐的反应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承认我在这里教育小和是不对的,但是我觉得如果是只有小木曽前辈在场的话,就这样和小和说话也没有关系,不是吗?按照我的理解,小木曽前辈和小和的关系也应该足够好。如果前辈觉得小和和你没有达到那种亲密程度的话,那么我也就会向前辈道歉了。不过,前辈,你是真的这么认为你与小和的关系到了那种冷漠的程度了吗?” 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在我的模模糊糊的记忆当中,由比滨结衣也有过类似的锋芒毕露的时候,那时候她所面对的对象,好像也是小木曽雪菜。 也是在很久之前,我得出过一个结论,拥有“姐”属性的人在见面的时候总是会互相争夺主导权的,看来这个命题放到现在也适用。 “问题不在于我与和也的关系,而在于由比滨同学你刚刚说话的场合吧?” “场合的合理与否,不还是取决于周围的人的态度吗?” 我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地就火药味重起来的情况,尤其是争吵的两位都是我十分仰慕的人的时候,无论是帮助谁,都会让我感到有些为难的。 “呃,老姐,还有小木曽前辈——” “——小和,我刚刚说那些话没有问题吧?由你自己和小木曽前辈解释。” “——和也,我觉得你只是对你姐姐的态度太好了,把亲情作为一个筹码来掩饰自己做的不对的地方,那可是很差劲的做法哦!” ——然后很久这样被引火烧身了吗? 我不擅长处理修罗场,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算不算是修罗场。但是,这两个人都很奇怪,不是吗? “老姐,还有小木曽前辈,你们都很奇怪,不是吗?” “怎么奇怪了?” “我不觉得是这样。” 这个时候的反应倒是如此一致。 “首先是结衣姐,虽然我很赞赏你现在在面对小木曽前辈的时候不像面对三浦前辈那样畏畏缩缩的了,但是你不觉得你的这种大胆和努力用错了方向吗?在这个问题上和小木曽前辈较劲,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吧?而且你忘了你来轻音乐同好会的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了吗?” “——那个,小和,你不觉得是小木曽前辈先挑起的问题吗,你这是在偏向她——” “——还有小木曽前辈,抱歉,首先说一句抱歉。毕竟如果是姐姐的话,我平时教训她的时候还是挺多的,有的时候说了一些重话也没问题,所以我事先为我可能对前辈说出的话而感到抱歉。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前辈你就着姐姐刚刚随便的教育我一下的这件事情不放的原因。这就是很正常的结衣姐式的我也不会在意的说教啊——” “——小和,你说这句话我就不喜欢听了——” “——前辈与孝宏的相处方式,以及结衣姐与我的相处方式肯定是不一样的,所以我觉得从一开始前辈就的确管得有些太宽了不是吗?” “和也,所以我说你啊,你不觉得你就是对你的姐姐太宠溺了吗?就像你刚才对我说重话要不断地道歉一样,难道你没觉得因为你平时对你的姐姐的训斥有些多,所以不自觉地在你的姐姐教育你的时候让步了。但是教育必须看有没有道理,这和情感无关,不能被家人之间的这种感情束缚住你的判断——” 好吧,结论就是,永远不要试图和一个处于奇怪的激昂状态的中的女性说理。即使是小木曽前辈也不例外。 所以,这个时候,我也只能祭出转移问题**了。 “回到一开始的问题吧,老姐,来轻音乐同好会做什么呢?” “小和,不要逃避问题——” “——老姐,来轻音乐同好会做什么呢?” “和也,我觉得我们可以把这些问题一个个理清楚再来解决之后的事情,毕竟我们时间也很多——” “——但是小木曽前辈,您肯定也很想知道,姐姐来轻音乐通话会,到底是为什么的吧?” 如果一次转移无法成功,那就转移两次。 如果两次没有成功的话,那就转移到成功为止吧。 -------------------------------ps------------------------------ 明明昨天这章就发上来的,作家后台也显示已经更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更新,再放一遍 第十三章:意外的请求 无论是姐姐,还是小木曽前辈,都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在我表明了态度之后,她们也会偃旗息鼓,这也是我敢于在这个时候用这种有些无赖的强硬态度的原因。r?an ?e?n ?.ranen` 抓着自己耳边的发梢,姐姐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好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一样,随后犹豫地把目光从小木曽前辈的方向转到了我的身上,过了一会儿,又跺了跺脚,很无奈地转回了前辈的位置。 “所以,由比滨同学,现在问我问题已经没有问题了哦!按照和也的建议,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争吵了吧?”姐姐的这种演哑剧一般的表现在我看来是再熟悉不过了,在她需要向我求助却不愿意开口的时候,她总是这幅模样。不过,对于小木曽前辈来说,这样的姐姐似乎还很陌生,这从她忍着笑容,主动示好的这句话就可以看出来。 不过,那个在很多事情上都显得不是那么有主见的结衣姐竟然会给小木曽前辈留下一个做事果断的印象,从结果来说这也很有意思呢! “不是——好吧,”姐姐第一反应是在面对我看穿了她的犹豫时的不服输,但是,显然意识到了对面的人不是她亲爱的弟弟,所以她最后还是放弃了自己的那种无谓的坚持,“不过这个问题想必问小木曽前辈才是最适合的了。” “嗯,其实我就是想打听一下,”姐姐吸了一口气,问道,“前辈和轻音乐同好会,在文化祭上准备演唱什么歌曲呢?” “哦,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小木曽前辈挑了挑眉毛。 “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但是,对于前辈来说,在这方面保密,应该也没必要吧?即使前辈不告诉我,等小和多观察几天你们的演奏,或者是我有心地在第一音乐室这边多待一会儿,你们要准备的歌曲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吧?” “那由比滨同学你可以再等等嘛?” ——呃,虽然说好像是停战了,但是这种对话好像一直在擦枪走火的边缘啊。 不过,小木曽前辈在掌控这种对话的严重程度的水平已经如火纯青了,她很快就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不过由比滨同学你说的没错,这方面的确没有必要保密,第一首练习的曲子大家也应该都知道了吧,是《hite-album》哦!至于第二首,嗯,这个问题和也刚刚问过我——” 前辈很刻意地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在引起姐姐不满的嘟嘴的同时轻轻地笑了笑。 明明之前的相处还那么尴尬,但是这个时候却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吗?自从我发现小木曽前辈有我所不知道的另一面之后,我发现我已经越来越无法跟得上她的节奏了。 显然,姐姐和我在这方面的反应是一致的,她也一直认为我和小木曽前辈的关系处于一种冷淡的状态——这是我一直相信并一直表现给她的。然而,姐姐现在朝我投来的狐疑的目光,明显是一种对我可能欺骗了她的暗示。 “——刚刚我是这么问和也的:与《hite-album》是双生子一样的歌?这个提示,由比滨同学知道了吧?” “《sound-of-destiny》。”有些轻声地嘟哝着,由比滨结衣的口中也吐出了正确的答案。虽然她不是那种对过去的老歌特别熟悉的人,但是这一对歌实在是太有名了,只要对现在依然是顶尖艺人的绪方理奈以及森川由绮有所关注就能够得出答案。 “果然是这样吗?”姐姐含糊不清地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 “怎么了,结衣姐?” “小木曽前辈,”姐姐抬起头,透过我看着她的不解的目光,坚定地问道,“只是建议,前辈,如果我只是建议的话,现在,如果你们可以放弃准备这两首歌吗?” “为什么呢?”和我的目瞪口呆的表情一样,小木曽前辈的也立刻变了脸色。 “我知道,刚刚因为小和的事情,我还和前辈有些不友好,现在提出这个请求,的确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我希望小木曽前辈相信,我的这个建议是纯粹地站在轻音乐同好会的角度去考虑的。”姐姐的脸色有些晦暗,和刚刚的那个精神抖擞地和小木曽雪菜针锋相对的由比滨结衣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她知道,她的这句话很失礼。 但是,我也知道,由比滨结衣不会在这时候说谎,我也相信,姐姐说的的确是她的真实的心情。 但是,只是“相信”是不够的,要让人放弃,还应该有更加充分的理由。 我是这么想的,小木曽前辈也不例外。 “只是‘希望’我去相信的话,这是不够的啊,即使我相信了,我也不是轻音乐同好会的会长,是无法擅自做出判断的——” “——我知道这一点,所以刚刚在进教室的时候见到只有小和和小木曽前辈,我觉得很惊讶,但是——” “——另一方面,”小木曽前辈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已经合上的钢琴的琴身,说道,“现在我们换歌,这还是太难了。因为,这意味着,饭冢部长所准备的所有伴奏和配乐,北原同学所练习的所有吉他,都会作废的,唯一不受影响的大概也就是冬马同学和我了,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是支撑不起这个演出的吧?按照你的这个建议,我甚至都有些怀疑你是在帮着你弟弟让我们这个社团难堪呢!” 小木曽前辈的这个半开玩笑半像是当真的话,让我不知道到底应该摆出一副怎样的脸色才好。果然,我一开始对这个社团所拥有的最高的期待,她还是看穿了呢! 然而,姐姐这一回并没有接下前辈的这个玩笑。 “我的意见和小和无关。但是,我是真的这么希望的。”她咬着嘴唇,这么说道。 “所以,老姐,原因是什么呢?如果告诉前辈原因的话,而原因也可以理解的话,前辈也会试图去告诉其他人的吧?” “原因的话,我不能说,答应过的,我不能说出来。”姐姐抖了抖眉毛,很苦恼地低下了头,“如果说出来的话,就无法达到应该有的效果了,说是也有一定的顾虑什么的。” 姐姐说着一番语焉不详的话,但是,这种语焉不详显然不能说服我们的任何一个人。 “没有原因的话,前辈即使愿意接受,最后也会被社团里的其他人否决的吧?” “我知道的,是这样的,但是还是不能说。如果说出来的话,我也就——” “老姐?” 我觉得我抓住了姐姐的这番话的一点小漏洞。 但是,姐姐没有让这种小的错误继续下去。 “嗯嗯,没什么,小和,没什么的。”她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我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大概是担心自己继续说下去的话终究会说漏嘴,姐姐最后匆忙地站了起来。 没有了一开始与小木曽前辈对峙的时候的那种剑拔弩张,她似乎又恢复成了那个在其他人面前小心翼翼的由比滨结衣的样子。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的意思是,如果有可能的话,”在离开的时候,她这么恳求说道,“如果有可能的话,至少可以把《sound-of-destiny》删掉吧?” 说完这番话,她就像是十分有负罪感一样地,从教室里跑了出去。 和她出现的时候一样地让人感到意外。 ----------------------------------分割线---------------------------------- 结衣姐的离开是如此匆忙,以至于她甚至都没有和我好好地打过招呼,虽然我能够预料到回家之后她肯定会就这件事和我道歉。但是,会不会就她今天和我们讨论的这件事情继续商谈,我对此表示怀疑。 不过,客观上,由比滨结衣的出现让我和小木曽前辈之间的气氛正常了不少。大概是在姐姐面前表现出我们俩关系正常的这种状态没有调整过来,前辈已经就着这种态度和我随意地对话起来。 “和也你应该更加了解你的姐姐,所以,对于她的这番话,你是怎么看的呢?” “更加了解,也仅限于性格上的了解,就这个信息,我和前辈一样一头雾水。按照我对姐姐的了解,她肯定没有说谎,她这么做肯定也是为轻音乐同好会好,虽然她显然没有考虑过你们放弃现在的一切准备之后的后果。但是她的话是没有恶意的——不过我想这一点小木曽前辈也判断出来了,不是吗?” “对啊,虽然我和你的姐姐接触不多,但是我还是很能够分辨一个人的真诚与否的呢!” “所以,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了,不是吗?” “那么,换一个角度吧?和也,虽然问这个问题有一些不礼貌,但是,最近你姐姐有什么异常吗?指的是她平时都不做的事情之类的?这也许有助于我们去判断她说这些话的原因?” “异常吗?” 要说和平时不一样的事情的话,那自然就是在为准备miss总武高而忙碌了。但是,我并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前辈,虽然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但是,对一色之前向我问起的那个问题,我还是心有余悸。在一色面前我还可以就这个问题蒙混过关,如果是小木曽前辈本人问起这个问题的话,我觉得,我是没有任何逃避和说谎的机会的。 不过,说到准备miss总武高,结衣姐不会有在歌曲上和小木曽前辈一较高下的想法吧? 这么一说也是有可能的,这和那个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哭的柳原朋的想法是一样的,那个女生可以设想通过文化祭的演出在人气上一举超过小木曽前辈,这就意味着,姐姐可能也会有一样的想法。 这么一说,我好像还没有认真地听过姐姐唱歌,我知道小木曽前辈的唱歌水准很高,但是我却发现我真的无法评估姐姐的歌唱水平——如果她真的有那种让我和小木曽前辈都感到意外的歌唱水平的话,借助一个其他社团登台演出。再假设,如果她要唱的歌和小木曽前辈要唱的歌重合的话。 ——但是这里就出一个问题了,让前辈放弃已经准备了很久的两首歌,这明显是为自己谋利的举动,这就和一开始我们推断的姐姐不出于私心提出这个建议的想法矛盾了。除非姐姐可以自信到自己的歌曲可以让前辈黯然失色,但是显然,我不觉得姐姐在这种地方有自信。 所以,关于姐姐可能在文化祭上唱歌的想法只是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和也,你的姐姐的事情,需要思考这么久吗?”小木曽前辈的无奈的声音传了过来。伴随着轻轻地敲着我的头的感觉,就好像以前在和前辈对话时走神时的样子。 但是在我回过神来之后,小木曽前辈却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冷着脸看向了我:“嗯,和也,所以有想到你的姐姐的异常了吗?” “如果要说是最近的额外的异常的话,我也不大清楚。”最后,无论是不是出于私心的,我还是向前辈隐瞒了姐姐最近的行动。 的确,准备miss总武高已经是姐姐一段时间来的正常行动了,这也不算是“异常”了,不是吗? “是这样吗?”前辈的灵动的眼神看了我许久,就好像可以看穿我的内心的真实一样。 “大概,就是这样了。”我艰难地转过头,果然,即使可以自己给自己圆谎,但是要在小木曽前辈面前淡定自若地说出一些有些虚心的事情,对我来说还是太难了。 “是吗?是这样啊?”我的脑后,小木曽前辈的话,好像是问题,但是也好像是对自己的回答。 我很长时间都没有转过身去,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身后的前辈,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 -----------------------------------ps----------------------------------------- 这章的前1k字是凑出来的,因为落笔的时候不知道想写什么。于是这个时候网易云音乐正好切到了米泽圆版的《優しい噓》,一时因为这首歌让我有了改结局的想法,当然最后我还是坚持没有大修,不过思路还是清晰了许多。又及,码完这章让我很期待写学园祭live的时候了(笑)。 顺带,带着点小恶趣味地问大家一个问题,这个我是真不知道,有关于小春的唱歌的设定吗? 第十四章:注定无望的努力 姐姐的这个请求着实有些莫名其妙,所以,我和小木曽前辈最后也没有就这个问题得出什么结论。?? ???.ranen`但是,鉴于姐姐这么煞有介事地提起了这件事,我们的想法是在明天轻音乐同好会的其他成员在场的时候,就这个想法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当然,鉴于没有足够充分的理由,这件事在轻音乐同好会里也不应该掀起太大的波澜。 虽然我觉得前辈可能从姐姐的态度里感觉出了什么东西,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所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因此,我也没有因为这种没有任何依据的猜测向前辈询问她的想法。 被姐姐的出现临时搅动起来的一滩死水,在活跃了一会儿之后,又变得沉寂了下去,在压抑的气氛的最深处,本质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离开学校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让人觉得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是其本人出现在这里似乎又毫无违和感的人。 虽然我很难想象雪之下阳乃这样的“不是在完成自己的任务的过程中,就是在去完成自己的任务的车上”的人会在学校门口这么自得其乐地看着放学时的夕阳,但是今天出现的怪事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这一件了。 她当然不可能是专程在等我的,从执行委员会教室依然亮着的灯就可以知道,在这个几乎全校同学都离开的时候,雪之下阳乃所等待的对象。 但是,我也知道,就这样看见她——她也就这样看见我,想回避和她的对话,是不可能的了。 “哟,由比滨弟弟。” “嗯,你好,雪之下前辈。” “呀啦呀啦,还是不愿意叫阳乃姐姐呢,和也弟弟在意外的方面这么执着,不知道是应该让人觉得敬佩,还是觉得残念呢?” “虽然我觉得前辈对这件事情不要过于执着才比较好,但是如果一定要让我做出一个选择的话,我觉得还是前者比较好。” “我也觉得。”雪之下阳乃煞有介事地说道,随后,她轻飘飘地加了一句,“虽然只是在一些没有意义的地方执着了而已嘛?和那个孩子一样么?” “说实话,我不明白雪之下前辈如此热衷在我和部长身上找共同点的原因,找到了什么共同点可以让前辈有足够的成就感吗?” “阿拉啦,和也弟弟的观察力还是很敏锐的嘛,不过,我提到你和雪乃酱的相似点,你生气了吗?” “无所谓生气不是生气的——” “——毕竟,现在你和雪乃酱的关系出了一点问题,是吧?” 带着满脸的笑容,造成这个问题的罪魁祸首就这样事不关己地说道,就好像真的在为我和雪之下之间出现的事情痛心疾首一样。 “就这个问题,我想我也可以对前辈有足够的意见吧?明明自己是造成这件事情的主要原因,请不要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可以吗?而且,想让我达成前辈的那个要求,现在你明显是在给我增添障碍嘛?” “有的时候,退一步,是为了进两步,不是嘛?” “你觉得我会相信雪之下阳乃前辈您说出的这些话吗?” “那我应该说什么呢?”雪之下阳乃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了我,“如果我说我当时的真实想法就是想以有志团体的身份参加总武高的学园祭,所以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的后果,我想和也弟弟会更加不相信了吧?” 我一时有些发怔,的确,因为对雪之下阳乃的态度就是对她说的话不可以相信一个字,这使得我对她的所有话都报以了警惕,那么,的确,无论她说出什么理由,我都有着不信任的倾向——那么,我向她质询这个问题的意义又在哪里了呢? “虽然我是觉得和也弟弟如此的不相信我这一点让我很难理解啦,但是,即使姐姐真的像你所想象的那样一直在说谎,但是我偶尔还是有几句话是事实呢——或者不只是几句话,我说的每一句话,可能都是事实呢!” 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但是合起来就未必是事实了吗?隐瞒了一半真相的实话,当叠加起来的时候,真实性就不断下降了。然而,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她却没有说谎。 “——比如,我是真的想要参加总武高的学园祭的演出——这毕竟是雪乃酱负责组织的学园祭呢,如果作为姐姐的我一点忙也帮不上,那不是很糟糕吗?” 一边眨着眼睛,一边捻转着自己的短发的发根的雪之下阳乃,充满着属于社会成熟女性的气息。这深知使得本来准备脱口而出“只有这件事情绝对不会相信”的我也有些犹豫了。雪之下阳乃可以有许多让人不解的地方,但是,毫无疑问,她的确是一个会以自己的有些任性的方式去帮助妹妹的人,这样的腹黑型妹控,擅自做出这种看上去有些吃力不讨好的举动,也许只是她的一念之差而已。 “果然由比滨弟弟也有些相信了吧?怎么样,有能够想到帮助姐姐的方法了吗?” “很遗憾,即使我相信了,我也不认为我有什么可以帮到雪之下前辈的方法,先不说我现在和部长的关系,以雪之下部长的性格,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在彻底证明她是错误之前,她是不会否认自己的吧?” “那样就麻烦了吧?按照和也弟弟的判断,即使证明了雪乃酱的选择是错误的,那至少也应该到学园祭结束之后了,到时候就来不及了呢!” “所以,答案是,我也无能为力了。”我摊摊手,说道。 “但是,也正如我刚刚说的那样,要等到学园祭结束之后才能够证明雪乃酱太固执了,那就太晚了,所以,姐姐觉得应该用一种强硬一点的方式去参加这个演出呢。毕竟,有志团体的演出,还是很重要的吧?” 我有些不明白雪之下阳乃的意思了,她可是确确实实地被她的妹妹所拒绝的,而她也知道,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改变雪之下本人的意见。那么,现在几次三番地表明她的态度,有意义吗? “有能力的聪明人,或者说习惯了站在一定的高度去思考问题的人,思考问题的角度果然都是一样的嘛?”所以,意识到了我的疑惑,雪之下阳乃再度狡猾地笑了起来,“你们思考问题的方式,就是在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始终用正面的方式去解决问题——所以,对剑走偏锋的情况是很不适应的吧?雪乃酱不是已经犯过一个错了吗?如果她认为她现在做的事情是正确的话,那也许,她又要犯错误了呢?怎么样,你说是吗?由比滨弟弟?” 剑走偏锋所导致的失败——指的是之前北原春希邀请小木曽前辈和冬马和纱时对雪之下的阳谋的打断,虽然我不知道雪之下阳乃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这的确是雪之下的失败。但是我不明白,现在试图剑走偏锋的雪之下阳乃,所采取的招数,到底是什么。 “所以啊,”最后,就像是无奈地放弃了一样,雪之下阳乃摊了摊手,说道,“同一件事情,和也弟弟你没法完成,但是,有一些你平时觉得不需要注意的人是可以完成的哦!” 然而,正当我打算进一步追问雪之下阳乃那个人是谁的时候,她竖起了自己的食指,放在了嘴唇边,说道:“不过,姐姐和弟弟的对话就到此为止了吧?接下来,应该是姐妹之间的对话了呢!” 就好像是要回应她的话一样,我的身后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在靠近我们的时候,脚步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起来。 当然,这只是无用功罢了。 “雪乃酱,见到姐姐也不至于这么冷漠的吧?” 脚步声戛然而止。 我朝我的身后看去,背着书包,同时又抱着一个档案袋的雪之下雪乃,在一个距离我们有一定距离,但是又不至于影响到对话的地方停了下来。 -------------------------------------分割线----------------------------------------- “姐姐在这个时候来找我,是因为私事吗?还是公事?” “嗯,雪乃酱更加希望是因为私事还是更加希望是因为公事?” “最好是两者都不是,但是一定要选择一件的话,我希望是因为公事——因为我觉得在这方面我可以更加简单地拒绝你。” 呃,不得不说这番对话有些耳熟。在雪之下阳乃的影响下,我也开始注意起我和雪之下部长的这种奇怪的相似之处了吗? 我感觉雪之下阳乃再那一瞬间若有所感地向我笑了笑,这让我有些尴尬地转过头去。 “其实就我个人来说,我是希望雪乃酱说‘私事’的,毕竟姐姐和自己的妹妹多交流一下感情,一般人遇到姐姐在校门口苦苦等待自己的妹妹的时候不是都会这么想的吗?” “前提那是‘一般人’的姐姐,我可不觉得我的姐姐会是这种人,所以也就无所谓希望了,不是吗?” “果然雪乃酱还是很了解我呢——虽然是在奇怪的方面。” 说完这句话,我能够感觉到雪之下阳乃又看了我一眼。 所以你就没有必要强调你刚才的那个论断的正确性了。 很多时候,在人不断地给自己加上一些暗示的时候,就会注意到一些自己平时根本不会注意到的细节问题,然后进一步强化这种暗示,而且,更加让人觉得别扭的是,即使你意识到了这一点,你也无法改变你的这种自我暗示。 我尽量让我的这种无聊的思考平息下来,因为,我听见了雪之下阳乃接下来说的话。 “不过,我觉得我要找雪乃酱的事情也会让雪乃酱开心一些了,因为,的确是公事嘛!依然是关于总武高的学园祭的有志团体申请的事情。” “如果是公事的话,那请在我的工作时间来找我。不知道姐姐在这个时候找我,是因为觉得我在放学之后还有充分的理由加班,还是觉得你可以依靠和我的亲属关系开一些特权呢?” “其实我的想法也没有这么复杂哦!其实只是因为这个问题才刚刚解决而已啦,当然啦,因为问题解决了所以想要让雪乃酱做出判断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姐姐也知道我的判断的吧——” “——所以说,问题是刚刚解决嘛!”雪之下阳乃扬了扬眉毛,说道,“雪乃酱可以看一看姐姐的乐队的成员名单哦,对了,由比滨弟弟也可以过来看看,你会发现有意思的事情的。” “仅仅是成员名单是不至于让我改变——”雪之下一边接过名单,一边皱着眉头说道,但是,她的话说道一半戛然而止。 轻轻地怔了一会儿,她把手中的名单递给了我。 “为什么?”盯着自己的姐姐的眼睛,我听见了雪之下雪乃的声音中的颤抖。 “其实,只是很简单地相互帮助而已,不是吗?” 雪之下阳乃的脸上始终阳光灿烂,她就这么饶有兴致地看着雪之下。 我低下头,试图从那份名单上寻找答案。 很容易地就看到了,无论是谁都无法忽略这个答案。 因为,雪之下阳乃的乐队,最重要的主唱的那一栏,写的名字,是“由比滨结衣”。 我知道,姐姐有属于自己的战斗的方式,但是,这种战斗的方式还是让我感到猝不及防。 因为,我只是直观地觉得:她在用尽全力,打一场无法胜利的战争。 -------------------------------------ps-------------------------------------- 算是解决了一些之前那章让人觉得意外的问题吧,当然我知道这里有一个更大的问题,不过这个伏笔大概要拖到学园祭当天才能揭晓了。嘛,其实发前天那章的时候我觉得我的思路还是挺好猜的,但是书评区这普遍的一脸懵逼的反应让我觉得我的思路是不是太跳跃了——但是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很好猜啊,因为团子在唱歌方面明显是没有和雪菜正面肛的能力的吧? 第十五章:应对起来最麻烦的人 “为什么?”就好像没有听到自己的姐姐的解释,又好像是在不明白自己的好朋友在这个时候的选择,雪之下雪乃重复了一遍这句话。r?anen ???.?r?a?n??e?n?`o?r?g? “啊啦,一定要和雪乃酱解释得清楚一些的话,那就是两个都想帮助雪乃酱的人的心有灵犀了嘛?我也考虑过,雪乃酱为什么一定要拒绝我的加入呢——总不至于是刻意讨厌姐姐,所以想把姐姐拒之门外吧?” ——当然就是这样吧?虽然这个理由谁都不会承认就是了。 雪之下咬着嘴唇,竭尽全力地想要展现出一副丝毫没有动摇的样子。 “然后呢,我就想,会不会是因为有志团体和学校结合得太不紧密了呢?虽然历年来参加的有志团体和学校的关系说大不大,但是今年毕竟很特殊呢!毕竟和清泉中学有那个联合的企划,两校学生互相参观的话,最重要的演出还是总武高特色浓重一些会比较好,然后,我就‘凑巧’地遇到了由比滨同学——嗯,和也弟弟的姐姐了哦!然后我们都觉得还是要多帮一点雪乃酱的忙,就做出了这个决定了呢!” “但是,为什么是由比滨——” “——姐姐很也困扰啊,这个时候要去总武高学校里面找歌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之前有考虑过一个很活跃的柳原朋同学的,只要由比滨同学没有想法的话估计就会去找她了,但是由比滨同学特别热衷呢——再加上因为她是雪乃酱的好朋友,所以就决定是她了嘛?” “姐姐不觉得有些儿戏吗?对于姐姐来说,自己精心准备的乐队,主唱就这样换人,而且还是由比滨——” “——怎么了,雪乃酱在质疑由比滨同学的唱歌的水平吗?”雪之下阳乃抖了抖眉毛,笑眯眯地,但是又好像是在挑衅一般地问道。 “由比滨的唱歌的水平是另一回事——” “——呀啦,那么雪乃酱就是在担心姐姐的乐队的内部的和谐问题了,是这样吗?啊,姐姐好感动,毕竟是雪乃酱难得的关心呢!” “姐姐!” 和以前一样,除了一味地逞强以外,雪之下雪乃只有在她的姐姐面前的时候,展现得毫无战斗力。虽然现在这种情况一方面和她在有志团体的问题上有些不讲理有关,但是,雪之下理应是那种相信自己做的所有事情的正确性的人——即使那件事情真的是做错的。 “总而言之,既然主唱是总武高的学生了,那么就意味着即使和总武高的其他社团的节目重合也没有关系了吧?无论是哪方面显得更抢眼都没有关系了,毕竟,最后引人注意的都是总武高自己嘛,不是吗?” 雪之下拿着那张申请表,就好像拿着烫手山芋一样,但是,她又没有办法把它扔掉。无论如何,雪之下雪乃还是一个遵守原则的人,就如同之前为了自己的任性,她也要找出一个让人信服的借口一样,当她发现,自己连借口都找不出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办法做到利用自己的特权破罐子破摔。 “如果雪乃酱没有意见的话,那就麻烦你好好考虑一下了?” 而雪之下阳乃也明显看出了这一点,她的表情胜券在握。 一瞬间,我甚至有些同情无法做到绝对的任性妄为的雪之下部长了。 “我会考虑的。”最后,双手紧紧捏着申请表,就好像想把那张表格撕碎一样的雪之下雪乃,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否决自己的行为准则。 绝对正确的人,尤其是自以为绝对正确却无法做到彻底的自圆其说的人,最终会被自己的绝对正确的理念所束缚住,不可自拔。 “啊对了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姐姐希望向雪乃酱申请一下到时候由我们自己的人来负责场地的安排,因为,乐队里可能会有小小的惊喜带给大家呢!” “我现在还没有答应姐姐你的申请,另一方面,如果真的有惊喜,事先通知主办方也是有志团体的义务。” “只能说我在尽量制造惊喜哦,如果事先告诉了你们到时候却没有这个惊喜的话,那姐姐不是很差劲的吗?所以只是事先和雪乃酱说一下嘛,也希望你们在准备的时候不要太手忙脚乱了不是吗?姐姐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只是在给我亲爱的妹妹尽一份绵薄之力啊!”雪之下阳乃不慌不忙地说道,甚至,在说这份“惊喜”的时候,她还饶有兴致地扫了我一眼。 联系起结衣姐之前在轻音乐同好会里的诡异的话,这份惊喜,会不会和她说的话有关呢? “总而言之,如果确定你们可以参演的话,我希望姐姐可以尽快地告诉我你们的计划——不要像那边那个家伙负责的社团一样,看上去完全没什么进展。” 雪之下对轻音乐同好会的评价让我有些别扭,不过,鉴于她协力轻音乐同好会本身就是为了阻止雪之下阳乃的乐队登上学园祭的舞台,失去了这个理由的她,对轻音乐同好会的态度变得冷淡下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反倒是我这边,因为和小木曽前辈交流过不少轻音乐同好会的事情,短时间内想给他们使绊子的想法也就变淡了。 真是让人感到讽刺的态度的转变呢! “如果没有我的监督和刺激的话,轻音乐同好会的进展会更慢的,无论你相不相信,部长,事实就是这样。” “哦。” 一脸不信任我的表情啊! 不过,现在的我,和雪之下雪乃,已经没有重新合作的机会了。没有一个人会接受自己的协作人的背叛——即使雪之下雪乃现在想和我重新建立伙伴关系,我也不会信任她的。 对于这一点,她想必也很清楚,而她的骄傲也绝对不会容许自己重新向我低头。 所以,虽然对立的前提已经没有了,但是,合作的基石却也已经无法修补了。 相比起这样,还不如一开始的和雪之下的相互决裂更加让人感到畅快呢!如果是对手的话,要解决对方的问题,还可以通过肆无忌惮的攻击来使对方醒悟,然而,如果只是两个认识的陌生人的话,无论用何种手段解决对方的问题,都会显得没有理由。 所以,雪之下阳乃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在谋划什么,我到现在也不清楚。 “对了,难得我来学校接你了,雪乃酱要不要和我久违地姐妹情深地一起回家去一趟,母亲也很想你了哦?” “这是姐姐的意思,还是母亲的意思?” “嗯,如果说是母亲的意思的话——” “抱歉,现在学校的事务太忙,可能无法抽出时间去回家一趟。” “那么如果是姐姐自己的意思的话——” “——那我觉得之前考虑你的申请已经是姐妹情深的表现了。” “诶,在姐姐面前就连理由也不愿意找了吗?” “所以我还是勉强给姐姐找了一个还算适合的理由了。” “这种理由是不够的嘛!” “那就是姐姐自己的要求过高了。” “雪乃酱很过分啊——不过,今天就放过你好了,”雪之下阳乃又发出了她的那种似乎是有意让人觉得有些小心思的狡猾的声音,“毕竟,今天的雪乃酱旁边,是有护花使者的呢!你说的对不对啊?由比滨弟弟?” ——不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这么说。如果你就这么走掉的话,我估计只是会和雪之下寒暄一下,然后迅速地抽身离开这里吧? “不对!”然而,幸运的又或者不幸的是,雪之下代替我把我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嗯,我不是说对由比滨有偏见什么的,但是,我平时都是一个人回去的,不是吗?” “所以,”她很快地扫了我一眼,“就不用麻烦由比滨了。” “平时是没有人关注么?但是像现在这样,当男生明确知道女生要一个人回家的时候了,即使知道对方会拒绝,不过至少提出一次象征性的邀请,不也是很重要的吗?应该说这才是绅士的表现吧?” ——我不是绅士。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还是想这么说。但是,今天的我,就好像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完全不能在雪之下阳乃面前保持自己的冷酷的表情。 因为结衣姐最后成为了那个社团的主唱,心里的情绪还是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偏差了吗?可恶啊! 最后,我以连我自己也有些惊讶的语气,尽可能平和地对雪之下雪乃说道:“嗯,那么就象征性地问一下吧?雪之下部长,你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反正无论是从那个家伙的性格,还是根据对“象征性”的问题的答复,那个问题都会拒绝的。 然而,我并没有立刻等来雪之下的“啊,和你这个家伙一起回去的话,感觉实在是有些差劲呢!”或者类似的答复。 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因为她的姐姐的话扰乱了心神,在我就这么随意地说出这句问话之后,雪之下竟然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紧紧地抱着文件袋,抓着申请表,面色犹豫地站在了那里。 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啊,雪之下部长大人? “嗯,刚刚仔细考虑了一下,由比滨,因为姐姐的乐队的演出不是也涉及到你的姐姐吗?我需要了解一下你姐姐最近的状况才能做出最后的评估,当然问题也不是很多,所以——” ——所以我得接受和你一起回去了? 不,应该是我必须接受和你一起回去了,这毕竟是我自己提出的邀请,不是吗? “是吧是吧,所以和也弟弟,你明白了吗?有的时候,礼节性的邀请也是必要的,因为你并不知道其他人到底什么时候想找你有事情,礼节性的邀请,是多给对方这种顺势答应的机会嘛?要记住姐姐的这番教诲哦!” 我觉得我脸上的表情快要吃人了。 “那么,姐姐就先走了,和也弟弟和雪乃酱好好商量哦!”雪之下阳乃离开的时候,眼睛眯了眯,越过我和雪之下,往我们的身后的某个方向看了看。 但是,没等我去观察她到底在看什么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然而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担心那个把一切都计划到最极致的女人的其他想法了。 “撒,部长,说实话,你只是为了应付你的姐姐才那么说的吧?” “差不多吧?” “所以——” “——当然了,想和你商量一下由比滨的事情,这也是真的,你当然不用送我到家,就和我一起走一段,等我们讨论完你直接回去就可以了。”雪之下斜着脸,一脸冷漠地说道。 “把这种‘利用完毕就没用了’的态度表现得那么明显,真的好吗?” 然而,雪之下没有回答我,她只是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的身后。 在我转身去观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 “小木曽前辈。”我听见她这么低声说道。 “嗯,和也,还有——雪之下同学,刚刚远远地看着还没有确定,不过,你们两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的确是小木曽前辈的声音。 我怎么可以忘记小木曽前辈呢?虽然我离开第一音乐室更早,但是,在我之后,前辈也不会待太久吧? 刚刚的雪之下阳乃,看见的人大概也是小木曽前辈。 这不一定是出于她的算计,但是,那个人,一定是想在这种局势中造成什么后果。 我再重复一遍,我不喜欢雪之下阳乃。 -----------------------------------ps--------------------------------- 字数不足,但是坚决不水到4k以完成任务(不对,好像是你太水了所以把原来2k的内容扩展到了3.8k啊) 第十六章:雪之下雪乃不在状态 无论如何,现在出现的小木曽前辈让我再度陷入了三角关系的困境当中。燃文小?说??.?r?anen` 说到这里,今天的我似乎和三角关系特别有缘,从一开始的小木曽前辈和结衣姐,到之前的雪之下姐妹,再到现在的小木曽前辈和雪之下部长,如果勉强把雪之下阳乃和姐姐的联系算到和我有关的话这也是一份。我今天是中了什么三角关系的诅咒了吗? “嗯,和由比滨刚刚恰巧遇上了。”雪之下给了前辈一个简单的答复。 “这样啊,不过我刚刚看到这边还有一个人,远远地望去不是很清楚,请问那是雪之下阳乃前辈吗?” “的确是姐姐没错,不知道小木曽前辈和姐姐有什么联系吗?” “倒是也没有呢!只是在两年前多少受了一点雪之下前辈的帮助。”小木曽前辈略显犹豫地揉搓着手,说道。 “我想姐姐在学校时帮助了许多人吧?”部长的表情依然平平淡淡,不知道这句话是她的真实想法,还是因为想要刻意回避关于她的姐姐的话题。 当然,对于雪之下雪乃来说,能够和一个自己不怎么熟悉的人说这么久的看上去没有边际的话已经很难得了,大概是出于对总武高文化祭的一位重要人物的尊重,现在的雪之下虽然冷淡,但是依然保持了一份基本的尊重。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雪之下的那份自然流露出来的不易接近,还是太容易感受了。 我看着迟疑着的小木曽前辈,一时间有了一种让她与姐姐的角色重合了的感觉——同样的有些束手束脚着不敢说话的形象,说实话,这不是很适合小木曽前辈。 “嗯,那么雪之下同学刚刚是准备与和也一起回去吗?看上去你们之前有在讨论什么?” 我看了一眼雪之下,按照她的性格,这个时候她应该会否定一切吧? ——但是我似乎忘记了,今天的雪之下,已经做出过一件出乎我的意料的事情了。 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雪之下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的确有事情要商量。” 我可以感受到小木曽前辈的迅速投到我身上的视线,她的不算严苛,但是十分锐利的目光似乎在询问我“感觉,你和雪之下同学的关系,也没有你所展现的那么糟糕吧?” 所以,这又让我应该如何回答呢?雪之下部长在她的姐姐的刺激下又做出了一件明显和她的风格不一样的事情。 “只是之前执行委员会的工作沟通上出了一些问题,再加上这几天放学之后我没有去那边报道,直接去的轻音乐同好会,所以今天恰巧和部长遇上了,她就拉住了我,和我交待一下。”有些讽刺的是,虽然我一再地认为我在小木曽前辈面前很难说谎,但是,唯有在这种时候,在给自己,或者给其他人解围的时候,我总是能够想到恰当的或者是不恰当的理由。 虽然我也不知道小木曽到底会不会相信我的解释。 虽然绝大多数时候,她都会若有所思地接受我给她的看上去马马虎虎的答案——这一次也不例外。 “如果执行委员会那边还有其他任务的话,我想和也也不用每天过来盯梢的吧?雪之下同学可能知道的是,最近轻音乐同好会的情况有些尴尬?” “这取决于由比滨自己,他在奇怪的地方有的那些干劲可不是我能够阻止的。”雪之下摊了摊手,一副“这种事情你自己决定了就可以”的表情。 “这种事情,以后再考虑吧?” ——不同于之前的两次对话,这两个人说的每一句话,虽然都平平淡淡,但是感觉却可能随时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可不要在轻音乐同好会里待得乐不思蜀了。” “如果真的乐不思蜀的话那执行委员长前辈是可以把我召回去的吧?” “召回去的话新派过去的人和轻音乐同好会搞不好关系怎么办?那种中央派遣到地方的官员最终和地头蛇沆瀣一气,最后架空所有新人的情况在历史上可是很常见的呢!” “即使你不相信我的人品,也麻烦相信一下小木曽前辈他们的操守可以吗?” “抱歉,我当然没有在怀疑小木曽前辈他们的人品,主要问题是因为他们太善良了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和也你这个家伙给欺骗到,不是吗?” “说出这句话的执行委员长,我觉得如果捅到新闻部去,那可是一个大新闻呢!” “前提是说出这种话的新闻部还能存在的话。”雪之下毫无压力地回答道。 所以,谁来把这个可怕的家伙给回收走啊! “虽然有听和也说过与雪之下同学的相处模式,但是亲身经历起来,还是觉得十分地不可思议呢!” “主要是部长过于毒舌了所以在下只能在必要的情况下进行一些适当的反驳而已,请前辈谅解。” “但是在我说出类似的话的时候,总觉得和也的反驳好像都很无力的样子?” “呃,前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一幅伤感的表情,如果我以这种模式对待你,你难道会开心吗?” “好像是不应该开心的样子,但是,总是很好玩的,不是吗?”小木曽前辈捋了捋自己的额前的刘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就这样吧?和也如果和雪之下同学有其他事情要说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尽管在最后关头情绪莫名其妙地高昂起来的小木曽前辈让人费解,但是总体上没有出什么乱子,这实在是太好了。 --------------------------------分割线------------------------------------- 名义上是要争取尽早地完结所谓的话题,但是,从学校走到电车站,随后坐上电车之后,雪之下都一言不发,这让明明因为对方的要求所以跟着她走了一路的我感到十分尴尬。 而且,即使是开始说话,雪之下的第一个问题,还是让我觉得结束这一番对话有些遥遥无期。 “看上去,去轻音乐同好会的这几天,成果挺大?” “什么意义上的成果?” “你本人所期望达到的结果不是吗?” “所以,我本人所期望达到的结果是——” “嗯,我的意思是,看上去,你和小木曽前辈的关系,恢复得很不错啊?” ——然而这是错觉,虽然姐姐和雪之下都“巧合”地产生了这个错觉,但是这依然是一个错觉无误。 只不过这个时候,顺着雪之下的意图继续下去才是正理,否则又要陷入和她的无止境的斗嘴当中了——有的时候想想我和部长在斗嘴这方面的执着真是毫无意义,绝大多数的斗嘴都已经成为了为了战胜对方和战胜对方的徒劳的争斗。 “算是有些进展吧?” “有些进展,这是对现在的情况不满意的意思?” “雪之下部长,雪之下执行委员长,个人觉得,这个时候应该不是就我的个人问题进行八卦的时候吧?你把我留下的问题是什么,我希望快点回去,家里人还在等着我吃饭呢!” “哦!”然后,雪之下雪乃很不解风情地简单地应和了一声。 要不是她是那个雪之下雪乃,我还真的觉得这是她在吃醋的表现了,啊哈哈。 ——所以那怎么可能,正是因为她是那个雪之下雪乃,所以一般来说在思考她说的话的时候,不要考虑她的感情取向就是了——结衣姐的问题上除外。当然对结衣姐的那点小温柔大概是我能够把雪之下同学在性格上判断为女生的最重要的原因。 “嗯,那么就开始提问吧?最近由比滨——你姐姐,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没有——ok问题解决,部长,再见——” 我当然很想这么说,我也的确这么说了,但是我也知道,就这么说是不会让雪之下放心的。更何况,现在是在电车上,就这么说了“再见”,我也没法跳车逃跑。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希望部长能够注意一点,不要像刚才那样再进行无意义地浪费时间而已。 “我的意思是,比如你姐姐最近表现得更喜欢唱歌了,更频繁地出入卡拉ok了,这样的事情有没有发生过?” 所以,像这样的具体的建设性的问话才是有意义的问话吧? 虽然我的答案是一样的。 “抱歉,这一点,似乎真的没有关注过。” “那么,由比滨,你觉得,你的姐姐会答应姐姐的这个乐队的演出,理由是什么呢?” “部长,相信我,和你一样,我现在的最诚挚的愿望就是赶紧回去,就这件事情质问结衣姐——虽然我几乎敢肯定她不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所以,我们在这方面的结论应该是一致的?” “没错,和你一样,我到现在也对姐姐决定参加雪之下前辈的乐队感到十分奇怪。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是为了争取miss总武高的资格而也同样试图通过歌曲在争取人气。但是问题在于,如果她没有办法比小木曽前辈更加出彩的话,那就意味着原来那些可能支持姐姐的人,最终也会被小木曽前辈抢走的吧?虽然也有可能出现姐姐比小木曽前辈的表现更加优秀的情况,但是,说实话,希望很渺茫呐!” “你这是对自己的姐姐太悲观了吗?” “主要是我也算是见识过小木曽前辈的实力的人了啊?说到这里,如果姐姐不知道前辈的实力的话,她的确可能做出这样的选择,这好像也很符合姐姐这个人有的时候的不着调的性格的——” “——前提是那是在她不注意的事情上,显然,对于miss总武高的选举,她还是很在意的。” “那么,部长,就请你来给这件事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吧?” “如果我能够知道的话,我还用得着来找你吗?” “但是,我这边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嘛!”我摊了摊手,无奈地回答。 于是,两个自诩为很聪明,却同时对这种情况一筹莫展的人,只能很无奈地相互干瞪着眼。 然后,就在这种干瞪着眼中,电车似乎到达了终点站的样子。 “所以,那个,我很好奇,部长,你家到底是住什么地方啊?”一边下车,我一边问道。 “呃,这个——”然而,雪之下露出了一个难堪的表情。 “怎么回事?” “我刚刚才发现,我好像坐错电车了。” “??” “不要用一副见到鬼的表情看着我,可以吗?” “部长是觉得给自己加上一个迷糊娘属性很萌吗?不行的不行的,高冷的妹子配上迷糊娘属性一般会有反差萌,然而问题在于高冷久了再迷糊只会给人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不过我记得部长你好像是路痴来着——” “——抱歉,但是这里纯粹是一个失误,我也不想给自己加上那种莫名其妙的属性。另外路痴什么的,请你不要擅自诽谤。” “但是——” “——所以,由比滨同学,你不觉得现在的关键是,我们应该赶紧赶回去吗?毕竟让家里人晚饭等太久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吧?” “你以为是因为谁的原因才出现了这种情况啊?” “嗯,所以说,抱歉。” “说对不起的时候应该露出——啊咧,部长,你刚刚说了啥?” “……” “呃,部长?” “由比滨,该上车了。” 我敢肯定我听见雪之下雪乃说对不起了,但是她似乎绝对不会愿意和我承认第二次。 从各种情况来说,我觉得,今天的雪之下部长,脑子似乎有些短路。 --------------------------ps------------------------- 我觉得我一定是老了,大脑已经沦落到知道写什么但是却码不出字的悲惨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