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痴儿,遇刺 墨澜国京城百姓皆知,当朝相府有两位小姐,大小姐诸葛玲莜样貌精致绝伦,却是个痴儿,除出生时啼哭出声外,便不哭不笑也不言语,丞相夫人遍访名医为其诊治,皆无功而返,如今八岁,仍然如此。 二小姐诸葛玲玉如今六岁,也是个美人坯子,小小年纪便聪明伶俐,深的相爷宠爱。 丞相府位于京城西大街,府邸金碧辉煌,大气凌然,府内也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景色怡人,府内下人井然有序的忙进忙出,府门口停着一架官轿,旁边站着四个一身蓝衣的轿夫,原本紧闭的相府大门此时大开,从里走出一位身着官袍年约四十的威严男子。 “参见相爷!”府门的侍卫在男子踏出府门时便都躬身行礼,原来这人便是当朝丞相……诸葛鹏,如今刚四十的诸葛鹏,是墨澜国自立国以来最年轻的丞相,不仅是因为有前丞相的提拔,他自己的心机手段也是非凡,府里有一位正妻两位侧室,有两女,无子! 大小姐诸葛玲莜为正妻……蔺珊如所出,二小姐诸葛玲玉由二夫人……童佩羽所出,三夫人……焦艳柔进府半年,无所出。 “莜儿,莜儿!你在哪啊?快出来吧?”相府西厢的明翠苑里,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正焦急的在苑子里找寻着,娇美的容颜上尽是焦急之色,嘴里也不停的呼唤着。 “夫人,您别急,小姐说不定只是去哪玩了,我们再找找!”跟在身旁的丫鬟也很是焦急,但是,看着自己主子焦急的样子,也只能出声安慰着她,在心里却埋怨起了这罪魁祸首:“这小姐也真是的,怎么就喜欢乱跑,每次都害夫人担心的半死,也害的自己跟着担惊受怕的,这要是不小心遇到二夫人她们,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乱子了!” “怜香,莜儿很听话的,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就不见,我们赶紧去找找,我怕莜儿出什么事!”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是这相府的女主人蔺珊如,而她口中的莜儿,便是她的女儿,诸葛玲莜,这相府的大小姐。 “是,夫人!”怜香应罢便跟着蔺珊如急急的跑出了院子。 荷花池旁!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小姐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啊?这要是一不小心跌了下去,那可怎么办啊?你说是吗?妹妹!”说话的是一身绿衣的女子,一身的珠光宝气,行走之间都是珠翠之间相撞的“叮当”声,这女子便是焦艳柔约着来这荷花池上的凉亭赏花的童佩羽,刚踏进凉亭便看到凉亭边上坐着一个小人儿,不用出声询问便知道是她们相府的痴儿大小姐,和跟在身边的焦艳柔对望了一眼,婀娜多姿的走到凉亭内,假意关心起她来,语气里的轻蔑意味,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的出来。 “姐姐说的是!这大姐怎么也不好好的看着她?”焦艳柔附和着说道!一脸厌恶的看着仍然坐在那边一动不动的人儿,真不明白,老爷,为什么还要养着这样的废人。 “妹妹你可别这样说,大姐那人手不足,怎么能顾的上这个痴儿!”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而坐在凉亭边上的诸葛玲莜却完全没有理会她们,虽然只有八岁,但是,那一张容颜已经出落的精致绝美,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上是一双璀璨如星的墨色眸子,晶莹剔透如上好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在波光的映衬下显的更加的玉润。 人人都说她是痴儿,但是,又有谁真正的注视过她?她真的就如别人所说,是一个不哭不笑不会言语的痴儿?可是,拥有如此璀璨眸子的人,又怎会是别人口中的痴儿? “莜儿,莜儿!你在哪啊?”就在焦艳柔两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传来了一阵焦急的呼唤。 “姐姐,你可来了!莜儿坐在这凉亭边上很危险的!姐姐还是快点把她带回去,好好的看好了!别老是让她乱跑,万一这府里来了贵客,看见老爷有这样一个女儿,岂不是丢了老爷的面子吗?姐姐,你说妹妹说的对吗?”童佩羽看着面前简装素颜的蔺珊如,明关心暗嘲讽的说着,一双眼眸里是对眼前女子的藐视,心里暗暗想着:“蔺珊如,既然你敬酒不吃,偏喜欢吃罚酒,那么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这丞相夫人的位置,我是一定回拿过来的。” “多谢妹妹的关心!”蔺珊如又如何不知她的想法,看着依然坐在凉亭边上没有任何反应的女儿,赶紧踏入凉亭把她拉了起来,抱进自己的怀里。转身走出了凉亭。 “她以为她是谁啊?居然对我们不理不睬,一个不受宠的人还敢如此的嚣张,真是气人!”焦艳柔看着走远的蔺珊如,恼怒的说着。 “哼!她也嚣张不了多久,不看了,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坏光了,我先回去了!”童佩羽脸色难看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焦艳柔看着她愤然离开的身影,轻轻的笑了,转身欣赏起了那一池的荷花。心情愉悦,这一池的荷花,好像看上去比平时更美了那么几分啊! “莜儿,以后不要再乱跑出去了,万一,你要是出事,娘亲可怎么办啊?莜儿要是闷的慌,明日,娘亲带你去华兰寺上香,好不好?”回到自己的院子,蔺珊如看着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的女儿,伸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脸颊,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无法言语的苦涩滋味,但是,面上仍然笑的很温柔。 诸葛玲莜看着面前温柔的女子,心里划过一丝暖意,她朱玲莜在现代活了二十七年,没有感受过母亲的温暖,没有想到,在爱人背叛,友人背离,殒命高楼之后,来到这个异时空,感受了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我是该谢还是该恨? “幕九,明日她会带着她的傻女儿去华兰寺上香,我要她有去无回,明白吗?”童佩羽回到自己的房间,便叫来父亲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侍从,一脸狠毒的对站在面前的黑衣男子说道。 “是,大小姐!” “等等!记住,别那么容易就了结了她的性命,我要她受尽屈辱,不得好死,要她知道,跟我作对,就是这种下场!”幕九领命正想退下,又被童佩羽叫住,更加狠毒的话从她口中说出,看着她因恨而扭曲的娇颜,幕九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那个美丽善良的大小姐,如今为了地位,竟然变的如此的可怕。 “蔺珊如,到了阴曹地府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抬举。”童佩羽看着下去的幕九,双手紧紧的握着,想起前几天她们的谈话内容,原本就扭曲的脸,变的更加的狰狞。 城外华兰寺! “夫人,我们该回去了!”怜香来到和方丈说话的蔺珊如身边,恭敬的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带小姐去马车上等我,我和大师说几句话就来!”蔺珊如把诸葛玲莜交给怜香,对着怜香说道。 “是,我知道了!”怜香牵过诸葛玲莜的手,转身往寺外走去。 “大师,民妇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蔺珊如看着跟着怜香走出去的小小身影,回头为难的看着华兰寺的主持方丈一泯大师。 “施主尽管道来!”一泯大师,对着蔺珊如作了一揖,一脸的慈悲。 “怜香,我们回去吧!”回到马车之上,蔺珊如搂过诸葛玲莜,对着怜香吩咐到。 “是,夫人。”怜香随之坐上马车,一拉缰绳,扬鞭催马,往来时路走去。 “吁……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正在行进的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听着怜香惊慌的声音,蔺珊如紧紧的抱着诸葛玲莜,刚想探出头看看出了什么事,便听到怜香的惨叫声:“啊!” 蔺珊如把诸葛玲莜塞进马车的暗格里,一脸温柔的嘱咐她:“莜儿,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记住娘亲的话,不管如何,都要好好的活着!”说完拿出一个玉佩挂在了她脖子上,把暗格掩藏好,转身出了马车。 “怜香、怜香你醒醒啊?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她?”诸葛玲莜呆在这小小的暗格之中,听着外面传来的对话声,本想伸手推开暗格出去,可想到自己母亲最后的温柔眼神,伸出去的手,又无力的放了回去,只能借着那些小小的缝隙看着外面发生的事情。 “动手!”领头的一个蒙面黑衣人,手里拿着还在嘀嗒着鲜血的长剑,看着面前一脸悲伤,却没有一丝惧意的女子,冷冷的说道。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蔺珊如抱着怜香已经冰冷的身体,泪眼迷蒙,声音颤抖的问着站在面前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并没有回答,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便见其他几人拿着剑慢慢的向蔺珊如靠近。 “你们,你们别过来,啊?你们要干什么?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碰我一下!”蔺珊如趁其中一人不备,用力的推开他,拿着他的佩剑,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此时的她,狼狈异常,仍然一脸倔强的看着那些黑衣人。突然,她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东西!那是一块玉佩,黑衣人身上挂着的玉佩,居然…… “哈哈哈!原来是你,是她让你来的吧?原来,她真的那么想我死,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们,童佩羽,我蔺珊如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说完便举剑自刎,心里默默说着:“莜儿,对不起,娘亲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的活着!” 玲莜躲在暗格之中,看着这一切,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嘴唇已经咬出血,也没有感觉,眼睛里是一片血色,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马车顶上,诸葛玲莜推开暗格,踏出马车,看着倒在地上的怜香和蔺珊如,好恨,好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至亲惨死在自己面前,一步一步的走近躺在树下的蔺珊如,看着那原本溢满温柔笑容的脸庞此时却是惨白一片,原本白色的衣裙,此时已经被鲜血染成绯红。 玲莜慢慢的蹲下身子,把脸轻轻的靠在她已经没有温度的怀里,就一如往昔她安静的躺在她怀里一样!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半响之后,诸葛玲莜慢慢的起身,走到树林之中,用手挖起了坑,她不能,不能让自己的至亲暴尸荒野。 第二章 成长、偶遇(已修) 又是春暖花开时,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遍及整个无名山,一条清溪自山顶穿过林间流泻而下,中间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瀑布,瀑布下面是一大片清脆的竹林,看它们生长有序,分布整齐,便知道不是天然形成,而是有人特意种植。 “叮叮当当……”竹林深处断断续续的传出一阵刀剑相碰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一个略显老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莜丫头,你注意着点,可别伤着我的宝贝竹子,它们很难种的!”一位身穿烟灰色粗衣的老者,坐在竹屋之前,手里拿着一颗桃子,看着正在互相切磋的两个人,语气紧张的叮嘱一身红衣的妙龄女子。而他身旁趴着一头毛发黑亮,身长四尺的黑豹,此时,它完全无视面前打斗激烈的两人,咪着双眼舒服的晒着太阳。 打斗中的两人,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语,只是专心的应对着彼此,剑花飞扬,裙摆翻飞,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依然不分上下。 只见,红衣女子,一个转身收回了自己的剑,稳稳的落在老人的身边,这时,才看清她的真实面貌,眉目如画,肌肤赛雪,身材曼妙,因着刚才的运动,脸颊微微泛红,看上去是那么的娇柔动人,只是,那一双璀璨如星的眼眸里却是一片清冷。 “师傅!”紫丰晟见师妹收手,也收回长剑,来到老者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嗯!不错!莜丫头,进步很快啊!我看,过不了两年,你就能追上你师兄了!”老者对着紫丰晟点了点头,看着在身边轻轻的抚摸着黑豹的红衣女子,一脸赞赏的说着。 “谢谢师傅!师傅,师兄,莜儿先回去了!”女子站起身来,对着老者和紫丰晟行了一礼,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而原本趴在地上的黑豹,也随之起身,跟着女子离开。 看着离去的女子,老者微微的叹了口气,八年了,她还是没有放下,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老者眼里露出了心疼的神色,想我楚卓轩在江湖上叱咤风云数十载,人送“邪狂”之称,饶是见过很多大场面的自己,想起当时的情景,内心也很是震撼,一个八岁的孩子,亲手埋下自己的至亲,眼里没有一丝的惧意,平静的就好像这一切和她无关。然而,当自己想带她回来的时候,她只问了一句:“你能让我为母亲报仇吗?” 诸葛玲莜回到自己的小竹屋,拿起一套干净的衣衫,转身走向屋后的瀑布,身后跟着的黑豹也随她来到了瀑布边上,看着跟在身旁的黑豹,诸葛玲莜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抬手褪掉自己的衣衫,慢慢的踏进冰冷的溪水里,想起师傅先前说的话,诸葛玲莜把自己整个都埋进了水里,这几年,自己努力的学习师傅教给的东西,已经够久了,八年!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鸢青雾,这次,看谁还能来救你,纳命来!” “你这个叛徒,本座一直待你不薄,你竟敢如此对我。如若今日本座不死,他日定将你碎尸万段!”诸葛玲莜和自己的宠物豹儿正在一颗大树上乘凉,突然树下传来一阵兵器相接的声音和两个人的对话,抬眸看去,是一群灰衣人在围攻一个已经身受重伤的紫衣女人。伸手安抚着旁边略显暴躁的豹儿,清冷的眸子再次掩上,对于树下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 “小丫头,你真打算见死不救?”鸢青雾应付着不断攻击着自己的人,看着树上那个一身红衣的绝美女子,还有她身边的那只黑豹,原本以为她会出手相救,没有想到,她只是轻瞟了一眼,看那模样,是没有打算出手,所以便在打斗的空隙,忍不住出声询问起来,这有可能是自己唯一的生路,无论如何都要抓住! “哼!小丫头,我劝你还是不要淌这浑水,不然,休要怪我以大欺小!”许是因为一心想到鸢青雾死,白衣女子并没有察觉到诸葛玲莜的存在,在听到鸢青雾出声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不过,随着她的视线看去,那个双眼紧闭的女子,身上并没有任何危险的气息,反而是她身边的那只黑豹,让人不敢小觑。 “豹儿,这里好吵!我们换个地方。”玲莜听着她们的话,懒懒的睁开眼眸,摸着黑豹的脑袋,起身跳下大树,旁若无人的往前走去,黑豹随之跟着她离去,只是,行走之间浑身都充满了蓄势待发的气势。戒备的看着周围,只要一有动静,便会扑上去。 看着那一人一豹,原本打斗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鸢青雾趁着这个空档,腾身来到诸葛玲莜的面前,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丫头,只要你今日救我性命,日后如果你有需要帮助之处,我殁鸢宫上下,任你差遣。”鸢青雾看着面前那双清冷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许下重诺。 诸葛玲莜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想着其中的利弊,自己要复仇,就需要有实力和势力,如果,她真能帮我,那么,救她又有什么关系。 “鸢青雾,你以为,就凭这个小丫头,就能救得了你?哼!我看你是痴心妄想,给我杀了她们!”白衣女子轻蔑的看着站在她们包围圈中的两人一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能有多大的本事?虽然她忌惮那头黑豹,但是,一个畜牲,难道她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况且,鸢青雾还受了重伤,对着手下大喊一声,自己也拿着长剑攻了过去。 玲莜冷眼看着这一切,一旁的豹儿却浑身都充满了危险气息,只见它四肢呈弯曲状,一副随时准备攻击的样子。但见诸葛玲莜没有动作,也只有呲牙咧嘴的看着周围慢慢靠近的人。 “既然你们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玲莜原本不想杀人,因为在她的观念里还存着二十一世纪的思绪,杀人是犯法的,但是,看着面前步步紧逼的一群人,又想到,现在自己是身在古代,犯法什么的,只限于弱者,瞬时身上的气息便起了变化,长剑在手,冰冷的话语也随之在空中飘散开来。 白衣女子听闻她的话,拿剑的手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背脊串过一丝凉气,她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就是江湖第一杀手的冰寒也不及她三分,冷冷的话语犹如打在灵魂深处,让人忍不住的颤抖。想到这里,白衣女子突然回神,想要继续攻击,却发现周围突然变的好安静,扭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只见,自己的手下,一个个面露惊恐,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丝丝的鲜血从他们的指缝中流出,死状凄惨。 “你是要自己了断还是要我帮你?”还没有等她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耳边突然出现的冰冷话语,让她忍不住的后退了几步,定神一看,那个一身红衣,自己没有看在眼里的小丫头手上拿着滴血的长剑,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位置,她身后是用剑支撑着勉强站着的鸢青雾。 “你,你,你别过来!”白衣女子显然已经陷入了慌乱之中,看着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的诸葛玲莜,有些胡言乱语起来。 “豹儿,她交给你了!”玲莜看着她的样子,收回长剑,对着一旁的豹儿说了句,来到鸢青雾身边,扶着她来到了自己先前躺着的大树下,看着她满身的伤,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样?要紧吗?” “丫头!能拜托你送我回殁鸢宫吗?”鸢青雾气若游丝的对诸葛玲莜说道,自己受伤太重,而且还身中剧毒。 诸葛玲莜没有说话,只是弯腰扶起她,把她放在背上,只是冷冷的说了句:“指路!” 第三章 寿宴,归来 天子脚下的京城,一如往昔的热闹,只是今日却有些不同,平日里安静异常的丞相府今日张灯结彩,整个相府都被布置的喜庆洋洋。不断进进出出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神情。 “夫人,这个放在哪里?”一个丫鬟抱着一只不小的花瓶,小心翼翼的问着坐在大厅之外的童佩羽。 “这点小事还需要来问我?没用的东西!”童佩羽一脸怒意的看着那个丫鬟,真是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娘!您看我今天漂亮吗?”就在这时,一个粉色的倩影朝着童佩羽走来,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来到童佩羽面前,傲娇的转了个身,询问着自己的母亲。 “漂亮,漂亮极了!我们玉儿就是个大美人,穿什么都漂亮!”童佩羽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原本的怒意也消失,一脸骄傲的称赞着她。 “娘就会哄玉儿开心!”诸葛玲玉拉着她的手,话语中是撒娇的味道,看着周围布置的喜庆,诸葛玲玉突然娇羞的问着童佩羽:“娘,今天是爹爹的五十大寿,墨王殿下会不会来啊?” “原来我们玉儿打扮的这么漂亮,是因为动凡心啦!不过,墨王殿下确实不错,身份高贵,一表人才,而且还足智多谋,前途无量啊!玉儿的眼光不错,娘支持你!”童佩羽看着面前娇羞的女儿,心里盘算着,这墨王要是能成为自己的女婿,这以后,自己的身份地位将会更上一层楼。 “我就知道娘一定会支持玉儿的!娘,女儿就先下去了,我要好好的准备一下!”诸葛玲玉一脸的骄傲,自己一定会成为墨王妃的。和自己母亲打了个招呼,便带着丫鬟转身离了开去。 “宫主,老宫主的身体如何?”在一处院落的厢房内,一个身着蓝衣的中年女子,恭敬的问着坐在绣床边上的红衣女子,眼神担忧的看着躺在绣床之上的人。 “香姨不必担心,干娘只是太累了,再加上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身子有些虚,休息下就没事了!”听到中年女子的话,坐在床边的红衣女子放下床上之人的手,起身安慰着她,红衣女子有着一张魅惑众生的容颜,媚眼如丝,身段婀娜,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惑人的风情。一身红衣更衬的她犹如盛开的罂粟,虽有毒,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就好!宫主,奴下去为老宫主煎药,先行告退!”褚香香看着面前妖娆的女子,犹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冰冷无情,和如今判若两人,这样的改变,不知是好还是坏? “嗯,去吧!不过,香姨唤我莜儿便是,您和干娘一样,都是莜儿的长辈。”原来,红衣女子便是诸葛玲莜,看着安详的躺在床上的女人,诸葛玲莜的眼里是温暖的笑意,语气柔柔的对着正要退下的褚香香说道。 “这……” “香香,咳咳。你就听莜儿的吧!”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鸢青雾,自是听到她们的对话,见自己的好友兼部下,犹豫不决,便出声说道,中间还夹杂着咳嗽声。 “干娘,您醒啦?还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诸葛玲莜来到床边,扶起鸢青雾,让她靠在身后的床靠上,伸手接过褚香香递过来的茶水,喂到她的嘴里。 “宫主,你怎么样?”褚香香看着靠在床上的鸢青雾,关心的问着她。 “不碍事,香香,以后,你唤我青雾便好,这殁鸢宫的宫主是莜儿,你这样一唤,还真不知道是在唤谁了!呵呵!你就先下去忙吧!”鸢青雾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褚香香,伸手抓住诸葛玲莜的一只玉手,笑意吟吟的对着她们说道。 “莜儿,该是时候回去了吧?”鸢青雾看着坐在床边的诸葛玲莜,语带关心的问着她,看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幽光,心里是满满的怜惜,不过,要面对的迟早是要面对,只有面对过后,才会真正的放下。 “是啊!是该回去了,今天是他的五十大寿,我是不是该准备一份大礼给他?”诸葛玲莜的话说的很轻,似在回答她的话,又似在自言自语。 “莜儿,去吧!不管你做什么?干娘都支持你!”鸢青雾轻拍着握在手里的玉手,脸上是温柔的神情。 “吏部尚书。崔大人到!” “兵部尚书,姚大人到!” “户部尚书,李大人到!”随着礼侍的一声声唱喝,丞相府内越发的热闹起来,庭院之中摆满酒席,一个大大的“寿”字挂在正厅之上,而此次寿宴的主角诸葛鹏正在正厅和几部的大人说话。 “夫人,您真是越来越年轻了!不知是怎么保养的?”几位官家夫人,看着珠光宝气的童佩羽,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大的痕迹,再看看站在她身边的诸葛玲玉,面容娇美,是这京城的第一美人,也是第一的才女,日后,定也是不凡之人,再加上现如今的诸葛丞相深的当今皇上的器重,她们当然想着如何和丞相府的人攀上点关系。 “原来是几位夫人啊!玉儿,见过几位夫人!”童佩羽抬手拢了拢发髻,对着站在一旁,眼睛一直望着门口的诸葛玲玉说道。 “玉儿见过几位夫人!”诸葛玲玉说完便又继续看着门口,手里拿着的手绢已经被揉的不成形状,心里是即焦急又紧张。 “墨王殿下到!”随着一声唱喝,原本嘈杂的院内瞬间变的安静异常,众人都抬首望着大门,不时,便见一位身高六尺身穿暗红锦袍的俊逸男子踏进门来,一头如墨的长发被梳起一半,用玉箍束于头顶,一根玉簪穿插其中,刚毅的眉毛下是一双深邃如夜的眼眸,高高的鼻梁下是紧呡的薄唇,此时唇角挂着浅浅的弧度,让整个面容看起来温润近人。 “参见殿下!”诸葛玲玉看着慢慢走近的男子,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脸上也挂上了娇羞的神色,微微低着头,跟着父母行礼,就是不敢正视他。 “相爷不必多礼!今日是相爷你的寿辰,就不必拘礼于这些小节了!都起来吧!”南擎墨来到正厅之上,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抬手示意他们起来,不紧不慢的对着诸葛鹏说道。 “谢殿下!殿下请上座!”诸葛鹏起身对着他行了一礼,便请他入座。 “父皇吩咐本殿为丞相大人带来了贺礼!他老人家就不亲自前来了!”南擎墨也不客气,转身潇洒的坐到了上位。 “臣,叩谢陛下隆恩!”诸葛鹏对着南擎墨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以此来表示对皇帝的谢意。 “太子殿下贺礼到!”随着声音落地,门外走进一个手拿拂尘的公公,身后跟着两位小公公,他们手里都捧着一个锦盒。 “老奴见过二殿下,相爷!老奴奉太子爷的命,来给相爷送上贺礼,太子爷有要务在身不能亲自前来。还望相爷海涵!”领头的公公来到诸葛鹏身前,见南擎墨在座,上前行了礼,传达着当今太子的意思。 “宁公公客气了,太子殿下公务繁忙还能记得老臣,老臣已经是受宠若惊了,请公公入座!”诸葛鹏见是太子身边的宁公公,赶紧的就起身相迎,客套过后便请其入座。 “多谢相爷的盛情邀请,只是,老奴还得回去照顾太子殿下,不便久留,还望相爷恕罪,二殿下,老奴告退!”宁公公转身对南擎墨行着礼,见他挥了挥手,便转身带着来人匆匆的离去。 “殿下,不知可否开席?”诸葛鹏看着该来的都来了,便询问起身边正喝着茶的南擎墨。 “相爷你是主人,自然是你说了算!”南擎墨放下茶盏,浅笑着回应。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越距了!”诸葛鹏起身来到到正厅之前,对着所有的宾客说道:“承蒙各位大人和亲朋的抬爱,前来参加老夫的寿宴,老夫先在此谢过了!” “相爷客气了!” “相爷过谦了!”诸葛鹏的话音刚落,便传来诸如此类的话语,诸葛鹏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容满面的吩咐下人开席。 “开席!”随着一声呐喊,丫鬟们便有序的上起了酒菜,慢慢的,下面便又是一片的热闹。 席间欢声笑语不断,相府的两位夫人皆带着自己的儿女上前祝寿,大夫人童佩羽,二夫人焦艳柔,已及一双儿女! “爹爹,孩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仅九岁的诸葛冥凌,是二夫人焦艳柔所出,一张巧嘴,说的诸葛鹏是心情大好!只见他一张精致如陶瓷娃娃般的脸颊还带着点点的婴儿肥,粉嫩粉嫩的,煞是可爱! “女儿祝爹爹长命百岁,永远年轻!”诸葛玲玉也不甘落于人后,尤其是在他的面前,娇羞的上前为诸葛鹏端了一杯酒,视线一直都看着安静的坐在一旁的南擎墨。 “嗯,都乖了,坐下吧!”诸葛鹏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叫他们入座。 “相爷大寿,怎么能少了我这份贺礼呢!”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个极柔极媚的女子声音,随着声音的尾音,一抹红色身影慢慢的飘落在院内,身边跟着四个长相俊美的男子,而四个男子手上都抬着两个用红绸蒙着的物体。 看着突然出现在的妖娆女子,院子里变的很安静,不仅是因为她出现的突然,还有她那一身魅惑人心的风情,这让一些人不禁看的呆住了。 第四章 送礼,邂逅 “怎么?丞相大人不欢迎吗?”诸葛玲莜看着安静的众人,轻移莲步,慢慢的往正厅走去,身后的四人也跟着她慢慢的前进。 “来者是客!老夫又岂会不欢迎,只是,不知道姑娘是?”诸葛鹏起身,看着慢慢靠近的女子,那张容颜让他觉得很是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见过她? “看来丞相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看到我的样子丞相大人不觉得很熟悉吗?”诸葛玲莜面上依然挂着妩媚动人的笑,但是,那笑不曾达到眼底,看着面前的人,她很想,很想立刻杀了她为自己的母亲报仇,但是,就这样一剑杀了她,岂不是太便宜了她。 “老夫确实觉得熟悉,但是,老夫自知不曾见过姑娘!可否请姑娘告知?”诸葛鹏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确实想不起来,便谦逊的问着诸葛玲莜。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想了,今日是丞相大人的寿辰,小女子略备了些薄礼,还望笑纳!”诸葛玲莜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的他们,挥手示意身后的人把东西放下,伸手拉开其中一块红绸,露出的是一口不大的箱子,但是,箱子里面装着的是满满的黄金。 “哇!她到底是什么人啊?出手如此的阔绰。” “是啊是啊!没有想到一个小女子居然有如此雄厚的财力。”看着那满满一箱的黄金,其他的人都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感叹。 “这点小小心意,还望丞相大人笑纳!至于另一份大礼,我想还是等丞相大人的贵客都离开了,小女子再奉上也不迟。”诸葛玲莜说完,也不等他的回应,便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随手倒了一杯酒,而随行的其中一人却递给了诸葛鹏一张拜帖。 “殁鸢宫!”见拜帖上写着的三个大字,诸葛鹏心里一惊,暗想:“不知这小女子是殁鸢宫的何许人也?”虽然这拜帖递的很不合规矩,但这殁鸢宫的大名他是早有耳闻,他们行踪诡秘,不按常理行事,旗下人数众多,传言他们宫主喜欢美男子,所以宫里的弟子皆是年轻貌美的男子,看着那旁若无人的主仆五人,诸葛鹏不动声色的收好拜帖,对着议论纷纷的宾客们说道:“诸位莫怪,恕老夫招待不周,大家请继续!” 南擎墨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突然出现的一行人,尤其是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不仅长的妖媚动人,想必身手也是了得!就她刚才凭空出现在院内便知,而且出手如此的阔绰,如果能为我所用…… 诸葛玲莜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打量自己,抬眸望去,便看见那个一身暗红衣衫,长相俊美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大方的任由他看着,端起酒杯对着他遥遥一敬,面上笑的更加魅惑。 南擎墨见她如此,便也举起酒杯回敬了一下,一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心里暗衬:“有意思,看来今天是没有白来!这另外一份礼物是什么,还真让人好奇!”想到这里,原本上挑的嘴角,弧度变的更大。 诸葛玲玉从那个女子一出现便紧紧的盯着南擎墨,自然是没有错过他们之间的互动,眼神恨恨的看着那个妖娆的女子,双手紧紧的在桌下握在一起,心里狠狠的想着:“他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抢,我不管你是谁?要是敢动他的心思,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位姑娘可以告诉老夫,你是哪位了吧?”宴席过后,送走了南擎墨和其他宾客,诸葛鹏看着依然坐在正厅之中悠闲的喝着茶的女子。 “呵呵!丞相大人还真是心急!小女子不是说了吗?来给丞相大人祝寿啊!而且,我这另外一份贺礼,丞相大人看了,自然就明白我为何而来了!”诸葛玲莜懒懒的抬起眼眸,看着坐在一旁的诸葛鹏,看着那块红绸盖着的东西,眼里的厉色一闪而过,心里想着:“母亲啊母亲!这就是你到死都还爱着的男人啊!恐怕,他早已经不记得曾经患难与共的你了吧?不知道,当他看到你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先前跟着诸葛玲莜来的几人,见自己主子给的暗示,便上前把先前放下的物体重新的抬了起来,直直的走到正厅之上,把桌上的物品一一挪开,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上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什么东西竟然就敢往上放?还不快给我拿下来!”霸道惯了的童佩羽,看着他们的行为,怒气冲冲的喊道。看着那个妖娆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她出现之后,这心里总有一股不安的感觉。 “丞相夫人好大的脾气,这贺礼贵重,自然就要放在高处。”看着颐指气使的童佩羽,诸葛玲莜眼里慢慢的溢出了杀意,然而脸上却笑的更媚,语气轻浅的说道。 “丞相大人不看看吗?还是说要小女子亲自打开给丞相大人您看?”看着诸葛鹏,玲莜柔柔的说道,说完便要起身前去。 “老夫自己来便是!”诸葛鹏瞪了童佩羽一眼,起身慢慢的走向那处。 “你……你究竟是谁?”诸葛鹏上前,拿下物体上盖着的红绸,见居然是一方牌位,而牌位上的名字,他已经十年不曾唤过,而人,他也已经十年不曾见过。 “呵呵!我是谁?丞相大人认识牌位上的名字吧?不知道丞相大人可还记得她,记得那个在你一贫如洗之时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嫁给你的善良女子?那个在你飞黄腾达后弃如敝屣的温柔女子?”诸葛玲莜看着周围神色不一的人,起身一步一步的向诸葛鹏逼近,笑意盈盈的问着他。 “哼!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本相为何要记得她?你就是那个孽种,你和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娘不是跟着别人跑了吗?如今,你有什么资格如此的质问于我?”诸葛鹏在看到那方牌位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便阴沉的好似能滴出水来,听着面前女子一字一句的质问,忿恨的看着她,语气里是满满的厌恶。 “哈哈!孽种,不知廉耻!娘亲啊娘亲,你听见了吗?这就是你爱着的男人啊!”诸葛玲莜听完他的话,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语气里满满的悲伤,是对母亲的心疼。 “你不是痴儿吗?怎么会?”焦艳柔看着站在面前的绝美女子,紧紧搂着自己的儿子,疑惑的问着她。被她紧搂着的诸葛冥凌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诸葛玲莜。 “痴儿?哈哈……如果当年我不扮做痴儿,今日你们又怎能见到我!恐怕,早就和娘亲一起深埋黄土了吧?你说是不是啊?丞相夫人!”诸葛玲莜看着坐在椅子上脸色发白的童佩羽,脸上原本的魅惑笑容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冰冷的容颜。 “我……我怎么知道!”童佩羽在看到那个灵位的时候,心里的震惊无法言语,看着面前冰冷的容颜,生出了一瞬间的害怕,转瞬之间又被狠戾取代,心里狠狠的想着:“哼!当日没能杀了你,如今我依然可以杀了你!” “我当是谁呢?原来,只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贱种而已!就算你今日再怎么风光,也掩盖不了你们下贱的行径!”诸葛玲玉听着他们的对话,骄傲的起身,一脸鄙夷的看着站在面前的诸葛玲莜。语气里的轻贱意味让诸葛玲莜的身上露出了隐藏至深的杀意。 “找死!”冷冷的话语出口,瞬间诸葛玲莜的手已经掐在了她的脖子上,眼里的冰冷仿佛要将人生生的冻结。 “啊!救,救命!爹爹,娘亲救我!”诸葛玲玉双手抓着她的手,感觉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看着面前没有一点情绪的那双眼睛,那感觉,就好像她看着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什么东西,慢慢的感觉到呼吸困难,害怕的忙向自己的父母求救。 “你这孽种,还不快放开玉儿,我这丞相府岂容你在此撒野!”诸葛鹏一脸铁青的看着面前的一幕,气愤的对着诸葛玲莜喊道,随即便想唤人:“来……”只是,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口,脖子上便架上了一柄冰冷的利剑。 “哼!丞相大人,本宫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要是真惹恼了本宫,本宫就血洗这丞相府!”诸葛玲莜看着面前已经脸色发白的诸葛玲玉,慢慢的松开了手,转身看着动弹不得的诸葛鹏,云淡风轻的对他说道。 “玉儿,玉儿你怎么样了?”童佩羽见她松手,看着瘫软在地的女儿,赶紧上前抱起她,担忧的摇着她。 “咳咳……娘……呜呜呜!”死里逃生的诸葛玲玉,扑在自己娘亲的怀里嚎啕大哭,身子不停的颤抖,还没有从那种接近死亡的恐怖经历中缓过来。 “你究竟要干什么?”诸葛鹏虽然在官场上手段狠戾,但,始终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面对冰冷的利剑,自然也是怕的,看着面前一脸冰霜的诸葛玲莜,强作镇定的问道。 “呵呵!本宫原本念惜血脉之情,想着一人做事一人当,如今看来,这丞相府没有一人值得怜惜,丞相大人,哦,不,父亲大人,你越不喜欢,越不承认本宫的存在,本宫就偏偏要你承认,您老人家就好好的等着。我诸葛玲莜在此发誓,我会夺回本该属于娘亲和我的一切!走。”诸葛玲莜说完,也不管他们是如何的反应,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而跟着她来的四个男子以及桌上放着的灵位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件一直让自己耿耿于怀的事,没有想到事隔十年却要重新提起,诸葛鹏想着她最后的话语,那语气里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心里有种被压得喘不气的感觉。难道事情不是自己所知的样子吗?如果不是,那…… 第五章 相遇,交锋 “你们先回去吧!不用跟着本座!”出的丞相府,来到城外,诸葛玲莜对着身后的几人说道,转瞬便有消失在了原地。 “公子打算跟着小女子多久?”诸葛玲莜一路奔到城郊的一处湖泊,此时已经是月华初上,看着波光粼粼的的湖面,头也不回的对着湖面说道。 “呵呵!在下南擎墨,无意冒犯,只是在寿宴上,见姑娘很是与众不同,很是好奇便跟了过来!”随着声音的出现,从一颗大树后慢慢的走出一个人,一身的暗红色锦袍,不是已经离去的南擎墨是谁。原来,他离开丞相府之后并没有回宫,而是留在了丞相府附近,见诸葛玲莜从相府出来,一路往城外,便跟了过来。 “哦?原来是二皇子殿下,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不过,这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事!有的时候会因为好奇而丢了性命的!”诸葛玲莜转身看着站在面前的俊逸男子,对着他妩媚一笑。 “原来美人儿认识本殿下,那么可否告诉本殿下美人儿的芳名?”南擎墨看着面前妩媚的红色身影,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光芒,看来,这面前的人儿真是不能小看了。 “殿下想要知道我是谁还不简单吗?吩咐您的手下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何必亲自前来,这万一我要是个刺客,那么殿下现在不是很危险吗?”诸葛玲莜漫不经心的说着,并没有打算告诉他自己是谁!不管自己说的是真是假,他都会去查证,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费那番心思。 “看来,美人儿对本殿很是了解啊!既然如此,又岂会不知,没有把握的事,本殿如何会去做?既然敢只身前来,自然就有那个自信全身而退!”南擎墨的话语之中透着自信和傲气,看着在月色下迎风而立的红色身影,墨发飞舞,衣裙翻飞,就像是要乘风而去,南擎墨突然生出想要将她抓住的念头,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殿下还真是自信,小女子确实没有想与殿下为敌的意思,殿下所好奇的事情,我想,过不了几日,殿下便会知道,至于我是谁?下次见面,小女子再告诉殿下!”诸葛玲莜看着面前一脸高傲自信的南擎墨,对着他轻轻一笑,随着尾音的落地,已经不见了身影。 “哈哈!那么本殿下就拭目以待!”南擎墨看着突然消失在了面前的佳人儿,对着空空如也的湖水开怀的笑了起来,真是有趣,咪着眼睛感受了一下清凉的风,潇洒的转身离开。 “参见宫主!” “起吧!老宫主如何?可歇下了?”诸葛玲莜回到殁鸢宫,看着面前给自己请安的手下,询问起了自己干娘的情况。 “回宫主!老宫主刚回屋歇下。” “知道了,下去吧!”诸葛玲莜对他挥了挥手,转身走向自己的卧房,既然干娘已经歇息了,那就明日再去看她吧!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藏在本宫屋子里做什么?”诸葛玲莜刚回到屋子里,就察觉屋子里有其他的人存在,轻喝一声,便出掌向那人藏身之处攻去。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闯入我殁鸢宫?”诸葛玲莜就着一丝丝月光看着面前以黑巾蒙面只剩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外的黑衣男子,掌风凌厉的逼近他,语气里没有一丝白天所表现的妩媚气息,冰冷的话语让人听之如坠冰窟。 “哎呀呀!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一边躲着诸葛玲莜的攻击,好听的男子声音语带调皮的说着,那样子哪有被人发现的懊恼样子。 “哼!你当我殁鸢宫是什么地方?再不说你来此的目的,就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了!”诸葛玲莜跃到自己的绣床边,“刷”的一声拔出挂在床头的剑,剑锋直指来人,语气又冷了三分。 “哇?要动真格的啦?你自称本宫,难道你是殁鸢宫的宫主?真没想到,这殁鸢宫的宫主居然还是个大美人!”来人看着诸葛玲莜手上拿着的利剑,明亮的双眼闪着兴奋的光芒,因诸葛玲莜现在正对着窗口的月光,让他看清了她的长相,听到她自称本宫,便语带感叹的说道,看着诸葛玲莜举剑攻向自己,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有刺客,保护宫主!”诸葛玲莜刚追出房门,就见那黑衣人被手下包围了起来。 “哎呀!这下就不好玩了!别这么大动肝火的,在下只是路过,顺便进来看看而已,既然你们不欢迎,那么,在下这就告辞!这个东西,在下就留着做个纪念吧!美人儿,我们还会再见的,后会有期!”黑衣男子站在院中的假山之上,看着站在月光下一身红衣,手拿利剑的绝美女子,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瞧了瞧团团围住自己的人,摇了摇自己手里拿着的东西,转身跳上屋顶,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别追了,都下去吧!”看着要追上去的手下,诸葛玲莜喝阻了他们,自己刚才和他对招之时便也知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和自己的武功应是不相上下,至于她为什么没有追上去,是因为看着他手上拿着的东西,一时楞住了!伸手抓着自己的衣服,脸上微微的泛红,心里暗骂:“无耻之人,竟然……下次见到你,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气恼的转身回了房间。 在暗处,一双明亮的眼眸把她所有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伸手拿掉脸上蒙着的黑巾,露出一张俊美的脸,英挺的剑眉下一双明亮的眼眸里是满满的笑意,高挺的鼻梁下上翘的唇角都显示着他此时的好心情,没有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竟然让自己遇到了如此绝美的人儿,看着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在鼻翼下轻嗅了一下,对着诸葛玲莜的屋子轻声说道:“美人儿,你一定会成为我的!”说完才又转身离开,就像来时一样不留一丝痕迹。 第六章 回‘家’(已修) “干娘!您今天觉得怎么样?”一大早,诸葛玲莜便来到鸢青雾的房内,看着坐在窗边的人,拿了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关心的问着她。 “莜儿,过来坐!我没事,不用担心,听说昨夜有人闯入宫中,是什么来意?”鸢青雾伸手拉过诸葛玲莜,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询问起昨夜的事情。 “干娘放心,只是一个无耻鼠辈而已!”诸葛玲莜想到昨夜的人就一肚子的火,只是在自己干娘面前没有表现出来,笑意盈盈的回答着她。 “嗯,无事便好!莜儿,过几日,几个护法便会回到宫内,我派他们出去历练已经三年,是该到回来的时候了,莜儿,干娘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以后,这殁鸢宫就交给你了!”鸢青雾看着诸葛玲莜,想起那几个被自己派出去历练的孩子,心里便是一阵骄傲,他们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又都那么的出色,把殁鸢宫交给他们,她很是放心,再加上有莜儿在,这么多年了,我是该放下一切,好好的享受一下以后的生活了! “干娘放心吧!我不会让人有欺辱我殁鸢宫的机会的!干娘,我是该回去看看师傅他们了!”诸葛玲莜看着窗外开的正盛的桃花,自己有多久没有回去了,有点想他们了呢! “回去吧!这两年你都呆在宫内,你师傅想必也很担心你!”顿了一下便又说道:“莜儿,昨日回去的结果怎么样?莜儿可要好好的保护好你自己,切不可冲动行事!”本不想问的鸢青雾,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她回来后便只字不提,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颜,这样的情况,让她更是担心。 “干娘放心吧!莜儿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我会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莜儿一直都记得干娘告诉莜儿的话,我会让他们都好好的活着!”诸葛玲莜脸上还是一样的笑颜,只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有着一丝丝的阴冷,想到那些人的嘴脸,她心里的恨便更甚。 “莜儿记得便好!快回去看你师傅吧!”看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鸢青雾拍了拍握在手里的玉手,催促起她来。 “干娘,我去了,很快就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诸葛玲莜起身,边往外走便叮嘱着鸢青雾,转身走出房门对着一旁的属下吩咐道:“照顾好老宫主,如果她有任何的闪失,本座绝不轻饶!” “属下明白,请宫主放心!”听到诸葛玲莜的吩咐,那人赶紧的应到,就算宫主不吩咐,他们也会好好照顾老宫主的,如果不是她,他们这些孤儿,恐怕早就…… “知道便好!”诸葛玲莜扭头看了一眼依然坐在窗边的身影,眼里的担忧一闪而过,两年前不仅身受重伤,而且还中了剧毒,后来毒是解了,可是也失去了所有的武功,身体也一直没有恢复,一点小小的风寒都能让她有性命之忧,想到这来,诸葛玲莜的眼里闪过一抹坚定,这一次,我不会再让自己认定的人,轻易的就离开自己。 来到自己生活了八年的地方,看着面前依然清脆的竹林,诸葛玲莜慢慢的往里走去,看着面前熟悉的一切,诸葛玲莜突然有种回家的感觉,伸手抚上身旁的青竹,不知不觉的发起呆来。 “小子,来看看,豹儿怎么突然变的如此焦躁?”楚卓轩看着在屋内不停转动的黑豹,对着在竹屋之外看书的紫丰晟说道。 “师傅,您天天把它关在屋子里,想是闷的慌了!你老人家就让它出来透透气吧!”紫丰晟回头看向屋内,对着一脸担忧的老人说道,自从师妹把豹儿交给师傅照顾以来,只要师傅不出门,就一定会把豹儿一起关在屋内,也幸好豹儿听话,而师傅已经三天不曾踏出过房门了,这豹儿也跟着在屋里呆了三天,这不闷才奇怪。 “是这样吗?那你就呆它出去走走吧!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楚卓轩打开竹屋的门,对着紫丰晟说道,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这个死丫头,就真的不想师傅吗?两年了还不回来!豹儿都要等不及了!”只是,门才一打开,黑豹就如离线的箭一般射了出去,还没等楚卓轩和紫丰晟反应过来,便不见了踪影。 “小子,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豹儿要是出了什么事,莜丫头回来非恨死我这个老头子不可!”楚卓轩说完率先便提起轻功追了出去,紫丰晟见状也紧随其后的追了过去,心里却很是疑惑,这两年来,师傅不允许去找师妹,而豹儿也很乖,从来没有出现过今日的情况,莫非…… 动物的嗅觉总是很灵敏,黑豹随着自己的嗅觉一路奔过竹林,不一会儿便来到竹林的边缘,看着那个自己熟悉的红色身影,嚎叫着便奔了上去,来到她的身前,用头不断的蹭着她。 “豹儿,你是来接我的吗?”诸葛玲莜听到一声嚎叫,才从自己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的思绪里回过神来,以为是林子里的野兽要攻击自己,正准备还击,转身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向自己奔来,看着围着自己不断打着转的豹儿,诸葛玲莜蹲下身子,伸手抱着它的脖子用脸蹭了蹭它的脑袋,轻声的问着它。 “啊呜!”黑豹像是听懂了诸葛玲莜的问话,用头蹭着她,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颊,低叫着回应着她。 “莜丫头?” “师妹!”一前一后追着黑豹而来的楚卓轩师徒,看着那抱在一起的一人一豹,不约而同的唤出了声。 “莜儿见过师傅,师兄!”诸葛玲莜听到他们的声音,放开抱着豹儿的手,起身笑意盈盈的唤着他们。 “莜丫头,你……”看着站在面前一脸笑容的绝色美人儿,楚卓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自己身边呆了八年都没能改变她,出去了两年却有如此大的变化,难道是她放下了? “怎么?师傅不认识徒儿了?还是说,师傅不欢迎徒儿回来?”诸葛玲莜见自己师傅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看着自己,慢慢的向他走去,脸上露出了很少有的神情,有点小算计也有点小委屈。 “莜丫头怎么舍得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啦?不过,既然回来了,那就让老头子看看,你这两年有没有长进!”楚卓轩话音刚落便出手袭向诸葛玲莜。 侧身躲过他的一击,诸葛玲莜也开始出手还击,既然师傅要看,那么,做徒儿的又岂能让他失望…… 紫丰晟从看到那个自己日夜牵挂的身影开始,除了最初的一句轻唤外,便没有再说一句话,她的改变,给他带来不小的震惊,相处了八年依然冷如冰的人,消失两年,归来时却是妖娆魅惑,举手投足间尽是惑人的风情,看着面前和师傅打的互不相让的人儿,紫丰晟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转眼日暮西下,当太阳把最后一丝光芒也收回的时候,玲莜也带着豹儿走出了这片山林,想到临走时,师傅和师兄眼里的担心,玲莜回头再看了一眼这个自己生活了八年的地方,展颜一笑,毅然转身带着豹儿离开…… 第七章 计划之初 “禀宫主,老宫主有请!”诸葛玲莜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玉瓶,正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唤醒了她。 “本座知道了,下去吧!”诸葛玲莜收起玉瓶,转身开门走了出去,而她身后跟着一头黑豹。 “干娘,您找莜儿?”刚踏进鸢青雾的院子,就看见她坐在小花园里喝茶,而她身旁站着三个风光各异的俊美男子。 “莜儿,来啦!过来这边坐!”鸢青雾听到她的声音,抬头招手让她过去,而她身边的三个男子也看向诸葛玲莜。 诸葛玲莜慢慢的走近他们,边走边观察着他们,虽然他们同样都着黑衣,但是气质却是完全的不一样,一个邪魅,一个冷峻,还有一个脸上是温和的笑容,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遥远,诸葛玲莜在心里轻笑了两声:“呵呵!原来是一类人啊!” “干娘,您身子还没有完全好,怎么就到院子里来了?”诸葛玲莜见那三人也在打量着自己,面上笑的更加的魅惑起来,来到鸢青雾身边,关心的询问起她来,完全没有理会三人或明或暗的打量。就好似这院子里除了她和鸢青雾,并没有其他人在。而跟着她的豹儿更是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便趴在诸葛玲莜脚边,咪着眼睛打起盹来。 “无妨,今日天气很好,便出来透透气。呵呵,这小东西也跟来了!”鸢青雾一脸温柔的看着诸葛玲莜和那头黑豹,转眼便一脸严厉的对着站在一旁的三人说道:“来见过你们的新宫主,从今往后,你们要为她命是从,不得有违。” “属下,右护法赫连熙、左护法欧阳钰宜、司法堂主武哲飞,参见宫主!”鸢青雾话语刚落,三人便齐齐的自报姓名向诸葛玲莜行礼。而心里却很是郁闷,被人忽视就算了,没有想到他们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居然被一只动物忽视了。 “嗯!起吧!干娘,您把这个吃了吧!干娘放心服用便是!这是师傅这两年精心炼制的,师傅说这里面包含了上百种的珍贵药材,不但能强身健体,而且还能解百毒。身受重伤之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只要给其服用,便能起死回生!”诸葛玲莜只是懒懒的看了他们一眼,从怀里拿出先前拿着的那个玉瓶,打开倒了一粒血红的药丸,递给鸢青雾,见她不解的看着自己,便解释道。 “哦,如此一个小小的药丸,居然有如此的效用,既然如此,莜儿,你收好吧!这么珍贵的药丸用在我这个身体上,浪费了!”鸢青雾打量着手里拿着的药丸,一直不知道莜儿的师傅是何许人,不仅武艺高强,现在看来还精通医理,自古擅医者也擅用毒,想必他的毒术也不一般,自己现在还真想会会他。 “干娘怎么能说浪费,您是莜儿的亲人,只要能让干娘身体健康,别说是这小小的药丸,就是要莜儿拿整个天下来换,莜儿也会毫不犹豫。”诸葛玲莜听到她的话,收起脸上妩媚的笑颜,无比认真的看着鸢青雾说道。 “好好好!干娘知道了,干娘听你的便是!”鸢青雾笑容满面的吞下手里的笑药丸,这才说道:“莜儿,他们三人刚从江湖历练回来,你有什么事想知道,可以问他们!干娘乏了,先进去休息一下。” “干娘,莜儿扶您进去!”诸葛玲莜看了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三人,起身扶着鸢青雾进了屋子。而一直咪着眼睛趴在她脚边的黑豹也起身跟着她离开。 “呵呵!有意思!看来,这以后的日子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无聊了!”她们刚进房门,一身邪魅气息的赫连熙便笑兮兮的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对着一旁的两人说道。 “或许!”武哲飞只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便不再言语,只是,那双幽深的黑眸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熙,哲飞,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我很想看看,她有没有能力让我们甘心追随!”欧阳钰宜语气轻缓的对着两个好友说道。 “那么,现在是否可以给本座讲讲了?”欧阳钰宜的话音刚落,一个极媚的声音便传进了三人的耳朵,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红衣的诸葛玲莜不知何时,已经出了房门,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三人心里皆是一惊,没有想到她竟然在这白日也能无声无息的靠近他们,不仅如此,为什么他们连那只黑豹的气息都没有察觉? “想不到你们还是鼎鼎大名的大人物,呵呵!有趣,既然这样,欧阳护法,给本座弄一张墨澜国的皇宫地图来,今晚亥时之前送到本座房里!”诸葛玲莜听完他们的汇报,魅惑的笑容里有着一丝丝的兴味,没有想到,他们几人在江湖上拥有如此的地位。 “是,宫主!”欧阳钰宜抱拳应了一声,抬头看着那慢慢走远的身影,突然有种想了解她一切的想法,不过,她要皇宫地图干嘛? “禀宫主,欧阳护法来了!” “嗯,让他进来吧!”诸葛玲莜懒散的倚在软榻之上,对着门外之人吩咐。 “参见宫主!宫主,这是你要的东西!”欧阳钰宜进门行了礼,便递上自己准备的东西。 “呵呵,不错!欧阳护法的办事效率本宫喜欢!”诸葛玲莜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打开看了看,慢慢的起身走到他身边,感觉到他因自己的靠近,微微僵硬的身体,好笑的退开来,继续说道:“本座希望,以后也是如此!下去吧!” “属下告退!”欧阳钰宜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靠自己那么近,一瞬间的僵硬过后,心里却产生了一总微妙的感觉。 华灯初上,京城内是人声沸腾,欢笑声,吆喝声不断,而皇城内却是安静异常,来来往往的禁卫军有条不紊的巡视着整个皇城。 “都下去吧!”皇城内的云霞宫内,一位坐在铜镜前,穿着贴身底衣的妇人对着一旁的宫女太监挥了挥手,虽然已经是花甲年纪,但那一身的高贵气质却显露无疑,保养得益的脸上有着一丝丝的疲倦。已经斑白的发丝整齐的梳理在头上,佘萱惠抬手理了理白发,起身想回榻上歇息,转身却见一个身着红衣的绝色女子,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大胆刺客,你是何人?尽敢夜闯皇宫。”佘萱惠看着面前的女子,心里没有一丝的害怕,不是说她不怕死,而是她心里莫名的相信面前的女子不会伤害她。 “太后娘娘真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六宫之首,这等胆识,果真不是一般人可相提并论的。”诸葛玲莜看着面前一脸平静,还威严十足的呵斥自己的老太太,心里暗暗的佩服起来,看着她走回榻上,诸葛玲莜忍不住有好奇的问道:“太后娘娘不唤人吗?” “唤人做甚?你既然直接来到哀家宫内,想必是找哀家有事,如果你想要杀我,就不会等到现在了!”佘萱惠看着面前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的女子,总觉得很是熟悉,就像是一个故人,一个莫名失踪了十年的故人。 第八章 夜闯皇宫 “民女诸葛玲莜参见太后娘娘!”直到此时,诸葛玲莜才跪下行礼,在她的记忆中,她跟着自己的母亲进宫见过她几次,太后对她们母女很是照顾,而太后尤其喜欢母亲做的糕点,每一次进宫,母亲都会准备很多糕点带进来。 “诸葛玲莜?这个名字怎会如此耳熟?”佘萱惠听到她报出的名字,看着跪在面前的绝色女子,嘴里低语着,眉头紧锁,一副苦恼的模样。 “太后娘娘可还记得这个?”诸葛玲莜看她苦恼的样子,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到她面前,轻声的询问着她。 “你,你是何人?为何会有这个?”佘萱惠激动的拿过她手里的东西查看,也不能怪她如此的激动,这件东西也随着那人消失了十年,今天突然出现,难免有点…… “太后娘娘,这是家母留给民女的遗物!”诸葛玲莜慢慢的站起来,哀伤在眼里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看着激动异常的当今太后,心里有着一丝丝的欣慰。 “遗物?你是当年那个痴傻的孩子?十年前到底出了什么事?”佘萱惠把手里拿着的东西还给诸葛玲莜,重新坐回榻上,这才一脸严肃的问起她,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在这深宫大院内,想找到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那是少之又少,哪一个不是为了权力富贵极尽攀附,阿谀奉承,难得有那么一个不为自己身份所动,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却…… “太后娘娘,民女确实是当初那个痴傻的孩子,至于我现在为何不傻,民女相信,太后娘娘应明白其中的缘由,十年前,娘亲带民女去华兰寺上香,不想在回程的途中,被贼人劫杀,那些贼人意图对娘亲不轨,娘亲为保清白,自刎而亡,幸好娘亲当时把民女藏的极好,没有被贼人发现才逃过一劫,后来被人所救,才有了今日。”诸葛玲莜就好像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一般,脸上除了魅惑的笑容,没有一点别的神情,语气也很轻幽。如果不是这云霞宫内只有她们俩人,佘萱惠都要以为,那些话不是出自她之口。 佘萱惠听完她的话,眉头紧皱,神情严肃的问道:“丫头,你今天进宫见哀家,冒险如此之大,是为何事?” “太后,民女今夜来,只是想恳求太后帮民女一个忙!”诸葛玲莜说着便跪了下去,我说过,你们越是不想接受我,我就越要让你们接受。 “哦?你要哀家帮你什么?”佘萱惠看着复又跪下的诸葛玲莜,起身走到她身边,弯腰扶起她,和蔼的问道。 “民女只求太后能让民女回家!让民女的母亲不再孤零零的埋尸荒野!”诸葛玲莜这时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魅惑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委屈的神情,就和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一样,只是希望能回到自己的家而已。 “这话怎么说?你既然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自是去丞相府认回便是?如何要冒这么大的险来求哀家?”佘萱惠看着面前显的楚楚可怜的人儿,心里生出了怜惜之情,却也不明白她的意思。 “太后有所不知,已经时隔十年,丞相大人有没有寻找过我们母女尚未可知,但是,民女身上除了这件东西,便无任何证明民女身份的东西,而这件东西也是太后您赐下的,除了当时在场的太后和民女以及民女母亲外无人知晓,所以,就算民女去与丞相大人相认,他也不一定会认民女。所以才来求太后您。”诸葛玲莜拿着那一块精致的物件,一席话说的于情于理。 “丫头,哀家现在不能帮你,一来,这算是诸葛丞相的家务事,哀家不好突然插手,二来,哀家身在深宫,又是如何知晓此事,就算哀家不计较你今日的闯宫之罪,但皇帝要是查起来,怕是哀家也保不了你!”佘萱惠的话语甚是明了,看着诸葛玲莜晦暗的神色,又说:“如果这件事是别人正大光明的来求哀家,那么就是名正言顺,话出有由。” “民女恳请太后娘娘指条明路!”诸葛玲莜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立马跪下说道。 “这宫里的女人就是不知道消停消停,不管是得宠的还是不得宠的,成天的变着花样折腾,这今日亲自下厨做糕点,说是孝顺,明日上寺庙祈福,说是为国祈福,哎!哀家老了,也懒得管了,这年纪大了就是容易乏,不中用了!”佘萱惠感叹似的说完,便背对着诸葛玲莜躺上了床榻,没有再说什么!等了一会儿,发现身后一直没有响动,便回头看了一眼,这云霞宫内那还有人影,扯出一抹笑,转身闭上了眼睛。 翌日! “奴才叩见贵妃娘娘!娘娘,去华兰寺的物件都备妥了!随行之人都在宫门口侯着!” “嗯,走吧!”玉芊芊转身对着站在一旁的公公说道,只见她上身着一件淡绿轻纱罗衣、纹理斑驳、飘逸秀丽、下身一袭百花裙、上有百花绣饰、腰间一条银色腰带系着细腰、一块软玉玉佩摇摇晃晃、素手纤纤、攥着一块浅绿色菡萏帕、与身上的淡绿罗衣相交辉映。 “是,娘娘!”得福轻轻应了一声,便伸出一只手,待她扶上,便随着她的脚步出了栖霞宫,上了侯在门口的软轿。 “参见贵妃娘娘!”一泯带着寺院的所有僧侣早早的就侯在了寺门处,见来到面前的队伍,对着软轿行跪拜之礼,其他的香客见这样的阵势也跟着跪了下去。 “大师请起,不必如此多礼!”玉芊芊下了软轿,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人,抬手扶起华兰寺的主持方丈,莲步轻移的来到大雄宝殿,看着殿上的佛主,虔诚的双手合十拜了下去,一边跪拜一边对方丈说道:“在佛主面前,本宫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信徒而已!” “贵妃娘娘所言甚是,是老衲愚钝!”一泯站在玉芊芊身侧,言道。 诸葛玲莜来到华兰寺外,依然是那一身的红衣,只是头上戴着的头纱遮住了绝美的容颜,看着守在寺外的侍卫,面纱下的红唇慢慢的勾起,举步往寺内走去,虽然看不见面容,但那犹如风中拂柳般摇曳生姿的身影,让周围的人,忍不住驻足凝望。 时隔十年,又来到这个地方,看着人头攒动的古刹,玲莜突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起点,只是,这个起点,是复仇的起点。 “娘娘,要回宫了吗?”见玉芊芊从内殿出来,侯在一旁的得福赶紧上去扶着她,轻声的询问着。 “嗯,回吧!”玉芊芊看了一眼周围,正准备往寺外走去,却突然发现一个与这寺院氛围格格不入的存在,那个站在大香炉前抬首望着炉顶的红衣女子。安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周围萦绕的气息是那么的悲伤,让人忍不住也沉浸其中。 “娘娘,您怎么了?”得福见玉芊芊一直不动,便疑惑的问起了她,抬眼望了一眼四周,却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没事,走吧!”玉芊芊听到得福的询问,这才回过神来,再次看向那处,却什么也没有,这让她不仅怀疑,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贵妃娘娘起驾回宫!”玉芊芊上了软轿,随着得福的一声唱喝,轿夫们抬起软轿往回程走,而主持方丈以及香客都随着那一声唱喝,在寺门恭送:“恭送贵妃娘娘!” 玉芊芊一行人行至华兰寺与京城之间的那一处树林时,突然窜出一群黑衣人,不由分说便大开杀戒,一些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命丧黄泉。 第九章 伤 再次进宫 “有刺客,保护贵妃娘娘!”直到这时,才有人反应过来,喊着和那些黑衣人交起了手,那些黑衣人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个个皆是一刀毙命,不一会儿,随行的御林军便被斩杀了一半。 “娘,娘娘,不,不怕,奴,奴才保护您!”得福双腿颤抖的护在软轿旁边,声音也如颤抖的双腿一样,断断续续的对着一直坐在轿内没有出声的玉芊芊说道。 “你们是何人?为何行刺?”已经所剩不多的侍卫慢慢的在软轿周围围成了一个保护圈,而黑衣人也停下了厮杀,直到这时,此次随行的御林军副统领穆少卿才得空问话。 黑衣人并没打算回答他的问话,举刀便想再次展开杀戮,就在这时,一道红色的残影晃过众人的视线,还没有等他们看清楚是什么?便有黑衣人倒下,顿时乱了那些黑衣人的阵脚。 穆少卿愣愣的看着面前突然发生的变故,抬眸四下巡视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人影,心下比之刚才的戒备更甚,不知来人是敌是友,更何况他在暗我们在明,只希望别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只‘黄雀’。 “想不到,这里居然这么热闹,不过,你们不该,不该让这个地方染上血腥。”一身红衣的诸葛玲莜站在不远处,虽然头上戴着面纱看不见容颜,但是那浑身上下散发的冰冷气息,和语气里的杀意,让身为杀手的黑衣人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娘娘,您怎么出来了?快进去,这里很危险的!”玉芊芊听到诸葛玲莜的声音,从软轿中走了出来,得福见状在一旁焦急的对她说道。 “得福,该来的始终躲不掉,本宫只是想问问这位姑娘,为何说出那样一番话?”玉芊芊站在软轿旁,看着红衣飘飘的诸葛玲莜,原来,先前在华兰寺并不是她眼花看错了,看着面前悲伤气息更浓还夹杂着愤怒的身影,玉芊芊真的很想知道,她为何会如此? “小心!”诸葛玲莜本想说些什么,却看见那些黑衣人突然展开了攻击,给了隐在暗处的人一个按兵不动的信息,轻喝一声,便加入了他们的厮杀,不时,双方的人马便都所神无几,黑衣人见此情景,互看了一眼,便不约而同的拿出暗器同时往玉芊芊的方向掷了过去,诸葛玲莜见状,一瞬间便来到她的身边,把呆呆的站在原地的玉芊芊拉了开来。 黑衣人见没能得逞,再继续下去,他们怕是会全军覆没在此地,便都在瞬间窜进身后的树林,转眼便都不见了踪影。 “夫人,您没事吧?”诸葛玲莜拿下头上的面纱,看着自己扶在怀里,一脸惨白,轻轻颤抖着的玉芊芊,语气轻柔的询问着她。 “没,没事!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玉芊芊回过神来,脸色虽然依然惨白,但也不再颤抖,看着面前容颜绝美的女子,语气轻缓的道着谢! “夫人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既然夫人已经安全,那么小女子就告辞了!”诸葛玲莜客气的说着,眼里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说完转身便走。 “等……”玉芊芊出声唤她,话刚出口,却看见她倒下的身影,赶紧伸手接住她,看着她紧闭的美目,焦急的唤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正准备摇晃她,却发现自己扶在她背后的手上黏黏的,拿起一看,只见自己手上一片血红,顿时急了,忙吩咐:“穆少卿,把她抱到本宫轿内,速速回宫。” “是,娘娘!”穆少卿见她如此着急,不敢怠慢,赶紧上前抱着已经昏迷的诸葛玲莜,放到玉芊芊的软轿之内,随后翻身上马,对着所剩不多的人喝道:“加快速度,回宫!” “参见贵妃娘娘!”穆少卿一行人,来到皇宫门口,也不顾守城军士的行礼,急急的便入了皇城,直往玉芊芊所住的栖霞宫奔去。 “娘娘,到了!”来到栖霞宫门口,穆少卿翻身下马,来到软轿前,对着轿内的玉芊芊说道。 “穆少卿,抱她到本宫房里,得福,传太医!”玉芊芊掀开轿帘,焦急的对着他们吩咐道,看着穆少卿抱着诸葛玲莜往宫内走去,自己也赶紧的跟了上去,原本漂亮整洁的衣裙因一路上都抱着受伤的诸葛玲莜,前襟已经被血染了一大片。 “爱妃,朕听说你传唤太医,哪里不舒服吗?”玉芊芊刚踏入栖霞宫,身后便传来当今皇帝南锦云的声音。 “臣妾参见皇上!”玉芊芊转身,便见一身明黄龙袍加身,虽年近五十,却依然相貌俊美,浑身上下散发着帝王霸气的南锦云疾步的朝自己走来。便赶紧的行礼。 “爱妃快起来,你这是?”南锦云伸手扶起她,见她手上身上皆是血迹斑斑的,但见她又不像是受伤的模样,便疑惑的问道。 “皇上,说来话长,臣妾稍后再向皇上禀告,现在救人要紧!”玉芊芊此时已然失去了往日端庄优雅的形象,说完这句话,也不顾是否失了礼仪,便急急的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南锦云看着如此焦急的玉芊芊,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也跟着走了进去,来到玉芊芊的寝宫,便见她焦急的看着躺在床上,一身红衣的女子,只因床上之人是呈趴卧的姿势,所以南锦云并没有看见她的长相,只见她的右肩处的的衣裳已经呈暗红色。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栖霞宫内的人,见是南锦云,都赶紧的跪下行礼,而玉芊芊一直焦急的看着门口,没有再向南锦云行礼。 “爱妃,此女是何人?为何会伤的如此之重?”南锦云来到玉芊芊身边,伸手扶着她的肩膀,语气轻柔的问着她,然而,看向床上之人时,眼里却带着审视。 随着御医的到来,这个栖霞宫都陷入了一片忙碌之中,还隐隐的透着一丝紧张气氛。 暖阳依依不舍的收回自己最后的一丝暖光,慢慢的隐入地平线,让原本燥热的大地染上了一丝清凉,栖霞宫内依然有人忙进忙出,只是,此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紧张气氛。 “岂有此理!朗朗乾坤、光天华日之下,竟然如此目无王法!来人,传京兆尹!”栖霞宫内,南锦云听完穆少卿的禀告,一拍桌案,如此之事,岂能姑息! “臣护驾不力,请皇上降罪!”穆少卿一见南锦云发怒,赶紧的跪下请罪。 “皇太后,皇后驾到!”就在这时,一声通传打断了南锦云即将出口的话,抬头一看,便见身着华丽宫装的当朝太后佘萱惠和皇后凤双舞已经来到门口。 “儿臣见过母后!”南锦云起身,待佘萱惠入座才行礼!行礼之后便起身坐到了她身旁的位置。 “臣妾见过太后,皇后!”换了一身宫装的玉芊芊,也赶紧的起身行礼。 “臣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穆少卿也恭敬的行着礼,只是,心里却很是担心。 “都起来吧!哀家听说芊贵妃这很是热闹,正好皇后去给哀家请安!就一起来瞧瞧,这是出了何事!”佘萱惠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众人,语气和蔼的询问到。 “回禀太后!事情是这样的……”玉芊芊听到佘萱惠的问话,赶紧的上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详细。 第十章 初见帝王 栖霞宫的偏殿内的一处卧房里,诸葛玲莜仍然昏迷不醒的躺在床榻之上,脸色已经不如先前那般苍白,静静的躺在哪里!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修太医,她怎么样了?”南擎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直留在这里,看着把药匣收拾好的修幕涵,轻声的询问起来。 “回二殿下,幸好这位姑娘所中之毒只是一般寻常的毒药,服下解药之后便无大碍,肩上的伤,只要休息一段时日便会恢复!”修幕涵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这才恭敬的回着南擎墨。 “如此便好!这下母妃可以放心了,多谢修太医!”南擎墨听到他的话,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看着躺在床上的绝美女子,心里不禁想:“想不到,我们再次见面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真是让人又惊又喜呢!” “二殿下,老臣先行告退,稍后便差人送药过来!”修幕涵行了礼,背起自己的药匣便转身走了出去。 诸葛玲莜此时正陷在一片黑暗之中,四周一点亮光都没有:“好黑!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己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疼?难道自己又死了吗?”一连串的问题就这样浮现在诸葛玲莜的脑海里,站起身往前走去,想要离开这让人窒息的黑暗,却发现怎么走也走不出去,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周围的黑暗,就如同一条条冰冷的小蛇,慢慢的爬满整个身体,让她忍不住颤抖,蹲下用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身体,还是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好冷,这里好冷!不禁在心里呐喊:“救命!谁来救救我!” 南擎墨来到床边,发现原本安静睡着的人儿此时面露痛苦,浑身颤抖,没有血色却依然好看的红唇在低低的说着什么!弯腰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此时也管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低头凑近她的红唇,才听清楚她的话语:“好冷!”这时南擎墨才发现,怀里的人两手冰冷,还冒着冷汗,赶紧把盖在她身上的锦被又捂的严实了点,见她依然如此,便把她扶坐好,双手抵在她的身后,慢慢的往她身体里输送起内力。 正绝望着的诸葛玲莜,突然感觉到有一丝暖意慢慢的游走在自己身体里,疑惑的抬起头,发现前面不远处有着一丝微弱的光亮,赶紧的起身往亮光处走去,越是靠近,光亮便越强,待她走到光亮之中时,突然的强光让她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双眼,入眼的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白色的床幔和暗红的锦被,还有便是身后不断传入体内的热源。 “唔!”诸葛玲莜想看看是谁在给自己输送内力,却不小心扯到肩上的伤口,顿时便疼的嘤咛出声。在心里咒骂了一声,便闭上眼不敢再乱动。 “你醒了!”南擎墨感觉到她微微的动作,收回自己抵在她背后的双手,想着查看一番,却听到她一声嘤咛,伸手扶着她重新躺下,看着她慢慢睁开的双眸,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你……我在哪?”诸葛玲莜睁眼便看见面前那张俊朗的容颜,虽然知道此时自己必然身在皇宫,只是不知道是在哪处?便假装疑惑的开口问道。 “美人儿!我们又见面了,本殿下没有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美人儿你,本殿下对于这次的事情,可是很感兴趣,不过,本殿下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本殿下的母妃。”南擎墨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回到床边,扶她坐起,才递给她。 “多谢殿下!小女子也只是,路见不平而已!只是,没有想到那位夫人竟然是殿下的母妃,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呢!”诸葛玲莜看着他小心的动作,低垂着的漂亮眼眸暗了暗,接过他递来的水,抬头时脸上却挂上了魅惑的笑容。 “是啊!还真是有缘呢!不过,本殿下很是好奇,堂堂殁鸢宫的宫主,怎么会躲不过如此低级的暗器!本殿下是不是该怀疑,美人儿你是有意为之?”南擎墨眼里一眼而过的厉色,诸葛玲莜并没有错过,她不得不佩服他的洞察力,不过,她又怎会轻易的就被她看穿。 “殿下这话就冤枉了小女子,越是不起眼的东西,往往就是要命的东西,小女子救人之时,并不知道夫人的身份是如此的尊贵,看来,这好心也不定会得到好报!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告辞了!”诸葛玲莜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就在这时,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 “姑娘你别乱动,万一伤口裂开怎么办?”玉芊芊等人随着太后来到偏殿,刚进房门就见有伤的诸葛玲莜挣扎着要起身,玉芊芊也顾不得太后他们,着急的来到床边,扶着她躺好,看着站在一旁的南擎墨,语带责备的说道:“墨儿,你便是如此照看母妃的救命恩人吗?” “母妃息怒,儿臣知错!”南擎墨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慢了一步,听到自己母亲的责备,只好乖乖的认错。 “芊贵妃,我想孙儿也不是故意的,就别怪他了。”佘萱惠来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人儿,眼里闪过一抹深意,转瞬便和蔼的看着南擎墨说道。 “孙儿见过皇奶奶!”南擎墨看着面前的几人,都一一的行着礼:“儿臣见过父皇,皇后!” “民女,诸葛玲莜见过皇上,万……唔!”诸葛玲莜从南擎墨的语气里知晓,那个一身威仪的男子便是当今的皇帝,自己想要正大光明的回去,他是必不可少的人物,便起身给他请安!刚起一半,便疼的再次倒了下去。 “好了!有伤在身就不必如此的多礼,何况,姑娘还是芊贵妃的救命恩人,皇上,你说哀家说的可对?”佘萱惠见她的样子,心里闪过一抹心疼,看着皇帝南锦云说道。心里却在想:“这丫头,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模样?” “母后说的甚是!”南锦云应了一声,转眼看着诸葛玲莜问道:“朕方才听你说,你叫诸葛玲莜?诸葛这个姓氏在我朝可是很少见,你和当朝丞相诸葛鹏有何关系?” “这……”诸葛玲莜正想着该如何才能让他帮自己,却没有想到,他如此轻易的就给了自己机会,想了想,抬头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看着他们。 第十一章 意外的圣旨 “姑娘有何难言之隐尽管道来!哀家相信,皇帝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佘萱惠看着她的样子,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口茶说道。 “我可以唤你莜儿吗?”玉芊芊温柔的看着靠在床上的人,轻柔的问着她,见她点头,便又说道:“莜儿,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的。” 诸葛玲莜看着如此温柔对待自己的女子,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如此对自己,心里都有一丝丝温暖,抬眸看着佘萱惠、南锦云和一直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皇后,见南锦云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才把自己先前和太后佘萱惠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把自己身上带着的那块月牙状的小巧玉佩拿了出来,递给玉芊芊。 “太后,您看看!”玉芊芊接过玉佩,递到佘萱惠的手里,转身时,轻轻的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她不能想象,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如果能承受这么多的苦楚。 “哀家当年确实赐过一件这样的东西给当时的丞相夫人蔺珊如,不过,哀家却也不能武断的就说这块是真的,哀家赐给她的那块玉佩本来是一对,如今这另一半的主人也在这里,拿出来一验便知真假!”佘萱惠看着手里拿着的玉佩,语气中透着一抹严肃,抬眸看向坐在一旁的南擎墨,说道:“墨儿,皇奶奶前段日子给你的玉佩可带在身上?” “皇奶奶,孙儿一直都带着呢!”南擎墨一直安静的做在一旁,听完她的身世,脸上便一直没有任何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佘萱惠的问话,从怀里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递给了佘萱惠。 “皇帝,你来看看,这两块玉表面上一模一样,但是,你反过来看看玉的背面,如果哀家没有记错的话,这两块玉的后面分别刻着不同的图案,单看的话,看不出什么,放在一起便是完整的一龙一凤。”佘萱惠把两块玉佩平整的刚在桌案之上,看着面前完整的图案,会心一笑。 “确实如母后所说,既然你真是诸葛爱卿的女儿,朕便下道圣旨,为你正名,就当是还你对朕爱妃的救命之恩。”南锦云看着面前放着的两块玉佩,不紧不慢的说完,才看着佘萱惠说道:“母后觉得如此可好?” “如此甚好!作为皇家的人,更应该要知恩图报,这样才能作为万众典范。”佘萱惠对着南锦云说完,见诸葛玲莜没有任何动静,便对她说道:“小丫头,还不快谢主隆恩?” “民女,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诸葛玲莜经她这一提醒才回过神来,赶紧的谢了恩,她没有想到,那块母亲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居然还有另外一块,而那块的主人还是他。 “嗯,时辰已经不早了,哀家就先回去了。”佘萱惠见事情已经解决,便起身往外走去。 “皇上,臣妾也先行告退!”皇后凤双舞看了一眼南锦云,起身行了礼,便追着佘萱惠出了偏殿,隐约还能听到她说:“太后,臣妾送您回去!” “恭送太后,皇后娘娘!”栖霞宫的宫人们,见她们出去,便纷纷的跪下行礼。 “莜儿,你好好休息!等伤好之后,就可以回家了!”玉芊芊温柔的扶诸葛玲莜躺好,她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奈何自己在生产墨儿时,坏了身子,不能再孕,如今见到这个救了自己的女子,就觉得很是喜欢,忍不住就想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疼。 “谢谢贵妃娘娘!”诸葛玲莜躺好,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南擎墨,见他在沉思着什么,自己也觉得有点累了,便闭上了眼眸,只是嘴角上却挂起了一抹笑。 “皇儿,你也回去吧!”玉芊芊看着一直坐在哪里的南擎墨,轻声的唤着他。 “是!父皇,母妃,儿臣就先告退了!”南擎墨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转身走了出去,想到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明亮的双眸暗了暗,只怕,她不是单纯的想要回家吧? “皇上,臣妾还有个不情之请!”玉芊芊看着走出去的儿子,来到南锦云身边,看着他说道。 “爱妃,但说无妨!”南锦云虽然答应要为诸葛玲莜正名,但是,他一直在怀疑,天下间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失踪了十年的人突然见出现,还那么刚好的救了自己的爱妃,如果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那么这个诸葛玲莜,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来有必要好好的关注一下。 “臣妾,想收莜儿做干女儿,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玉芊芊看向床上人儿的眼神又柔了三分,自己莫名的就是很喜欢她。 “爱妃喜欢便可!多个女儿叫朕父皇也不错,玥儿那小丫头也需要个玩伴!”南锦云听到玉芊芊的话,伸手把她搂到自己怀里,看着她说道。他知道她一直想要个女儿,既然她喜欢,便应了她也无妨,而且,不确定的事物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为好!看了一眼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女子,南锦云又说道:“不过爱妃是不是也该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皇上说的是!我这一高兴就糊涂了,不过,还是明日再问吧!皇上,今日是要留宿在此吗?”玉芊芊原本优雅的脸庞此时竟有点孩子气,见南锦云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便出声询问起来。 “爱妃今日受惊,为夫的当然要好好的安慰一下。”南锦云听到她的话,更加搂紧了怀里的人,并没有用朕的称谓,就如同寻常丈夫面对自己妻子时一般,见她笑的温柔,抱起她,大步流星的往玉芊芊的寝室走去。 翌日! “圣旨到!”随着一声高喊,林公公带着皇帝的圣旨来到丞相府,见当朝丞相诸葛鹏带着两位夫人以及子女来到跟前,才又说道:“皇上有旨!丞相诸葛鹏跪听宣旨!” “臣,诸葛鹏接旨!”诸葛鹏带着众人跪了下去,心里却在犯嘀咕,这皇上无缘无故的这是下的什么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之嫡女诸葛玲莜救朕之爱妃,当朝贵妃有功,朕之明察秋毫,知兮其十年前被歹人所害,其母诸葛氏珊如为保贞洁,自刎而亡,致使其流落民间十年,今朕特赐还其嫡女身份,并赐其为火凝郡主,三日后昭告天下,其母诸葛氏珊如为一品诰命夫人,钦此谢恩!”林公公宣读完圣旨,见诸葛鹏一直没有动静,便出声提醒道:“丞相大人,赶快领旨谢恩吧!咱家还等着回宫复命呢!” “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诸葛鹏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道圣旨的内容竟是如此的让人震惊,所以在他宣读完以后才没有反应过来,经他这一提醒,才慌忙的接过圣旨,谢恩! “既然如此!咱家就回宫复命了!诸葛丞相真是好福气,有两个如此出色的女儿,真是虎父无犬女。”林公公恭维的说完,正想转身离开,又想到太后吩咐的话,复又转身对诸葛鹏说道:“丞相大人,太后她老人家让咱家转告您,她老人家甚是喜欢郡主,所以留郡主在宫里多居住几日,待昭告天下之后,郡主才会回府,让丞相大人切勿挂念!”林公公把太后的话也都一一向他交代了个清楚,见他愣愣的样子,也只当他是太过高兴,所以反应不过来:“丞相大人,咱家就先告辞了!”说完!便不再逗留,转身带着人返回了宫。 第十二章 回去所谓的家 “唉!出皇榜了!你们看了吗?” “看了看了!没想到这丞相大人还有一个女儿,不但救了贵妃,而且还被贵妃认做干女儿,真是了不起啊!” “依我看啊!这丞相府以后便更加的尊贵了,真是前途一片光明啊!” “是啊是啊!谁说不是呢!” 一大早京城的大街小巷便议论纷纷,而这议论的内容,便是那贴在皇家官文榜的一纸皇榜。 皇城云霞宫内的花园里,此时正坐着三个女人,一身太后宫装的佘萱惠,一身贵妃宫装的玉芊芊,还有依旧一身火红装扮的诸葛玲莜,只是,这身上的红衣与平时有点不同,比之平时的要正式很多,头发也盘上了好看的发髻,发上插着与衣服绣花相匹配的牡丹花簪,几缕黑发垂落在耳边,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妩媚动人,浅浅的笑着,犹如一个待嫁的新娘一般,南擎墨刚来到此处便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住了心神,愣愣的看着和自己母妃她们说笑着的人儿。 “墨儿?怎么站在那里发呆?快过来帮我们看看,这几样首饰,哪个漂亮!”玉芊芊偶然抬头,便见自己的儿子,愣愣的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发呆,便出声唤他过来。 “孙儿见过皇奶奶!儿臣见过母妃!儿臣见你们聊的开心,不忍心打扰!”南擎墨听到自己母妃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他发现,最近总会不知不觉的神游,这可不是好现象! “民女见过二殿下!”诸葛玲莜待他来到跟前,才起身盈盈的行了一礼,抬头看着他魅惑的笑着。 “莜儿,你如今已是芊贵妃的义女,也是我墨澜国尊贵的郡主,和墨儿平辈,见到他不用这么拘谨。”佘萱惠见诸葛玲莜的动作,便出声说道,转眼又对南擎墨说:“墨儿,莜儿就和玥儿一样是你妹妹,以后要好好的爱护她,知道吗?” “是,皇奶奶,孙儿记住了,孙儿一定会好好爱护莜儿妹妹的。”南擎墨听到太后的话,勾唇一笑,别具深意的看了立在一旁的诸葛玲莜,这才回答着她的话。 “太后,臣妾想,莜儿也是该回丞相府了!”玉芊芊抬头看了看日头,起身来到诸葛玲莜身边,拉着她的手,对太后佘萱惠说道。 “嗯,也是该回去了,墨儿,你就代表我们皇家送莜儿回去吧!”佘萱惠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一旁的南擎墨说。 “孙儿遵命!”南擎墨起身,对着佘萱惠行了个礼,转身看着诸葛玲莜,他总觉得在说要回丞相府后,她身上的气息便有所改变。 “来人!准备步辇,送郡主回府!”玉芊芊对着一旁的人吩咐完,又对诸葛玲莜说道:“莜儿,有空多进宫陪陪母妃好吗?”话语之中带着一点期待和小心翼翼,就好像是怕她不答应一般。 “母妃放心!莜儿一定会多来陪您和太后奶奶的!”诸葛玲莜自是感觉到了她的小心翼翼,心里顿时闪过一抹温暖,相处了三天,她们对自己都很是照顾,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诸葛玲莜都感受到了,就让她再小小的贪恋下吧! “启禀太后娘娘、贵妃娘娘,步辇已经备妥!”一位公公来到花园,对着佘萱惠她们禀告。 “嗯,知道了!下去吧!”南擎墨对着来人挥了挥手,对着诸葛玲莜说:“莜儿妹妹,走吧!” “母妃,太后奶奶!莜儿回去了!”诸葛玲莜笑容满面的对着她们说道,那模样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让在一旁看着她的南擎墨,嘴角不禁抽了抽。 “回去吧!”佘萱惠对着她挥了挥手,轻声的说了句。 皇城外! 诸葛玲莜懒懒的靠在步辇之上,透过步辇的轻纱看着外面的一切,走过京城的街道,众人的议论都被她听在耳里,不过这些皆不是她所关心的,她现在最想知道,那些人见到她会是什么表情,想到这里,诸葛玲莜又恢复了原本妖娆魅惑的样子。 南擎墨骑着骏马,走在她的右侧,一直注意着她,透过薄薄的轻纱看着她变幻的神色,看着越是接近丞相府越是笑得妩媚的人儿,心里原本小小的猜疑便慢慢的扩大,看来她真的不是单纯的想要回家,想到第一次见她的情景,南擎墨的俊脸上挂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原本就帅气迷人的俊颜在这一笑的映衬下,显的更加的迷人,瞬时又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步辇一路行至丞相府外,看着紧闭的大门,南擎墨不悦的皱了皱眉,门口的侍卫见来人是当朝的二皇子,一人赶紧的进府去通知诸葛鹏,其他人都跪了下来:“叩见二皇子殿下!” “起来吧!相爷呢?郡主回府,为何不出来迎接?”南擎墨潇洒的跳下马背,皱着俊眉,语气威严的问着,看了一眼步辇上依然笑的魅惑的人儿,心里突然冒出一股不知名的怒气。 “臣妇叩见二殿下,请殿下息怒,老爷今日早朝回来之后,突然昏了过去,所以才没有在门口迎接,还望皇子殿下海涵!”童佩羽听到门侍的禀告,便急匆匆的赶了来,刚到门口便听到南擎墨略带怒气的声音,赶紧的上前行礼,解释道。 “哦,是吗?”南擎墨看着跪在面前的童佩羽,冷冷的问着她,诸葛鹏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会无缘无故的就昏倒,看来,莜儿的回归并没有让诸葛鹏欣喜,这里面恐怕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缘由吧? “皇子殿下明察!臣妇所言句句属实,老爷现在还昏迷不醒的卧在床榻之上。”童佩羽听到南擎墨的声音,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她还从来不曾见过他这样的神情。 “既然父亲大人有恙,作为女儿,怎么还能让他来迎接,不知,可请了大夫诊治?”诸葛玲莜听着她的话语,魅惑的笑容露出了一丝不屑,起身下了步辇,缓缓的走向南擎墨他们所在的门口,不紧不慢的问道。 “臣妇见过郡主!”童佩羽听到她的声音,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也不得不给她请安,她不能在南擎墨面前给她难堪,不然会给整个相府惹来祸端,而心里却恨不得上前撕了她那张魅惑世人的脸。 “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多礼!二娘快请起来吧!这要是被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仗着身份欺压长辈,这要是落个不孝的罪名,可是会给皇室抹黑的,你说是吗?墨哥哥!”诸葛玲莜来到童佩羽跟前,伸手扶起她,语调平淡的说完,转身妩媚的看着南擎墨。 “莜儿说的对,既然相爷抱恙,来人,传御医!相爷可是墨澜国的支柱,怎可怠慢了!”南擎墨听到诸葛玲莜的话,尤其是那声墨哥哥,让他原本的怒气不知不觉的便不见了踪影,俊美的脸上挂上了傲气的笑容,对着身后的人吩咐了句,上前拥着诸葛玲莜往相府内走去,也不管脸上神情犹如调色盘一般精彩的童佩羽。 第十三章 暗流涌动 “叩见二殿下!” 南擎墨拥着诸葛玲莜一路来到丞相诸葛鹏所住的院落,一路上不断的有人向南擎墨请安!却无人提及他拥在怀里的诸葛玲莜,这让南擎墨原本平息的怒气,再一次的溢满了胸膛。 “唉!二殿下拥着的那个女子不是老爷五十大寿时来送礼的那个绝色美人吗?她怎么又来了?而且还和二皇子那么亲密?”南擎墨他们一离开,下人们便很小声的议论了起来,如今还有下人记得那日寿宴的情景,那个绝美的身影真是让人难忘! “别说了,快点做事吧!不然一会儿又该挨骂了!”另外的人见童佩羽来了,赶紧的提醒刚才说话的人,拉着他匆匆的走开,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到他们这位脾气不怎么好的主母。 诸葛玲莜就任由他拥着自己,她现在需要一个平衡的支点,她需要有人来平衡她心底涌现的恨意,不然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想要杀了他们。 “臣妇焦艳柔携子诸葛冥凌,参见二皇子殿下!” “臣女诸葛玲玉见过二殿下!”南擎墨和诸葛玲莜刚踏进诸葛鹏的卧房,焦艳柔和诸葛玲玉便赶紧的行礼,看着面前拥在一起的两人,几人心里的想法各自不同,焦艳柔心里想着:“以后自己行事要小心点了。”诸葛玲玉心里此时却恨的牙痒痒,在南擎墨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看着诸葛玲莜,而诸葛冥凌却是好奇的看着自己突然多出来的漂亮姐姐。 “嗯,都起来吧!相爷如何?”南擎墨看也没有看她们一眼,拥着诸葛玲莜越过她们,来到诸葛鹏的床前,看着双眼紧闭的诸葛鹏,放开一直拥着的人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然而在放开她的一瞬间,心里莫名的涌上一阵失落,眸子微暗,扭头问着站在一旁的焦艳柔她们。 “回殿下!大夫说,家父只是劳累过度,再加上最近天气比较闷热,才会晕倒!休息一下便没事了!”诸葛玲玉不等焦艳柔说话,便上前一步,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微微脸红的低着头,回答着南擎墨的问话。 “嗯……” “咳咳咳……”南擎墨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女子,正想说点什么,这时床上原本紧闭着双眼的诸葛鹏,咳嗽着醒了过来。 “老爷!您醒啦!真是太好了!”童佩羽刚进房门就听见诸葛鹏的咳声,看了一眼倚在窗边的诸葛玲莜,眼神暗了暗,便快步的走到床边,见诸葛鹏睁开了眼睛,便激动的说道。焦艳柔和诸葛玲玉见状,也赶紧的围了过去。 诸葛玲莜懒懒的倚在窗台边上,看着面前的场景,笑的更加的魅惑,还真是温馨呢?你们就好好的享受这一刻吧! “莜儿……”南擎墨看着面前的一切,扭头看着依然笑的魅惑,不,是比之前笑的更加妩媚的人儿,起身来到她身旁,轻轻的唤了她一声,看着这样的她,明明就在眼前,他却觉得她离自己好远,南擎墨突然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嗯?”诸葛玲莜抬起头,看着面前皱着眉头的南擎墨,歪着脑袋看了看他,发出的单音带着一丝不解,没事叫她干嘛? “老臣叩见二殿下!恕老臣有恙在身,未能出门迎接!”诸葛鹏在童佩羽她们的搀扶下,下了床,对着南擎墨行了一礼,抬头时便见一身红衣的诸葛玲莜站在南擎墨身旁,握了握拳,复又行了一礼:“老臣叩见火凝郡主!” “臣妇,臣女,叩见火凝郡主!” “冥凌叩见郡主姐姐!”焦艳柔与诸葛玲玉本来不想行礼,但见诸葛鹏都已经行了礼,很不甘心的也跟着行礼,然而诸葛冥凌却是高高兴兴的喊着姐姐! “凌儿,不得无礼!”诸葛鹏见玲莜只是笑看着他们,并没有叫他们起身,也只好一直弯着腰,听见诸葛冥凌的称谓,便冷声的训斥起他来。 “父亲大人快快请起!这样的大礼,女儿如何敢承受?既然是一家人,冥凌唤我姐姐也是正常,父亲大人就不要责怪他了,既然身体不舒服,还是回床上躺着为好!”诸葛玲莜看着他们半响,才轻移莲步来到诸葛鹏身边,伸出手扶起他,让他重新躺了回去。 童佩羽和焦艳柔本来再一边搀扶着他不想放手,却在诸葛玲莜与她们错身的时候,手臂一麻,便不自觉的松开了手,看着诸葛玲莜的动作,互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你放开父亲,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清楚楚,别再这假惺惺的装好人。”诸葛玲玉上前一把拉开诸葛玲莜,一手指着诸葛玲莜,刻薄的话便说了出口,她要在南擎墨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让他看清楚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玉儿!”诸葛鹏看着后退了几步的诸葛玲莜,又见南擎墨瞬间冷了的脸,威严的唤了一声诸葛玲玉,声音却透着丝丝虚弱。 “哦?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妨说说,本郡主倒要好好的听一番,也好方便本郡主了解一下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诸葛玲莜眼里闪过一瞬的杀意,随即又隐了下去,看着走到身边正要出声的南擎墨,伸手阻止了他,转身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风情万种的问着诸葛玲玉。 南擎墨见状,一撩衣袍坐在了她旁边,端起茶几上的茶盏轻呷了一口茶,脸色阴沉的看着站在床前的诸葛玲玉,冷哼了一声说道:“哼!本殿在此居然都敢如此放肆,如果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本殿就治你个藐视皇家之罪!” “殿下息怒!小女年幼不懂事,请殿下恕罪!”诸葛鹏一听南擎墨的话,赶紧起身下床跪在了南擎墨面前,向他求着情,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再则她此时的身份已经不单是他女儿,还是皇室的郡主,一个不小心,就能让他们掉了脑袋。 “请殿下恕罪!饶了玉儿!”童佩羽见状也赶紧的跪下求情,焦艳柔也跪了下去,看着还傻傻站着的诸葛玲玉,童佩羽赶紧把她拉着跪了下来,因为她没有准备,被童佩羽这一拉,便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听着她跪下是发出的声响,和她盈满眼眶却隐忍着不留下的泪水,童佩羽心疼及了,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诸葛玲莜,在心里恨恨的发誓:“诸葛玲莜,这笔帐,我童佩羽一定会讨回来!” 第十四章 看着跪了一地的人,诸葛玲莜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嘲讽,见诸葛玲玉母女恨恨的看着自己的眼神,轻轻的笑出了声:“呵呵呵呵!还真是值得鼓掌,这一家齐心的场面还真是让人感动,丞相大人,本郡主知道你不愿承认本郡主是你女儿,不过很遗憾呢!除非丞相大人想抗旨不尊,来个满门抄斩,那么本郡主不介意成全你们!”诸葛玲莜起身扶起诸葛鹏,看着他铁青着的脸,事不关己的说道。 “你,你……”诸葛玲玉在刚才说完那席话后,见南擎墨的脸色才惊觉自己的错,见自己父母都跪下为自己求情,心里更是恨她,此时又听到她的一番话,忍不住气结,想说什么,却被自己的母亲拉住,所以,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来。 “墨哥哥,这件事可以交给我来处理吗?”诸葛玲莜没有理会她,扶着诸葛鹏再次躺回床上,看着一直压抑着自己的诸葛鹏,扭头看着南擎墨,虽然是询问的语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莜儿说可以,那就是可以!”南擎墨抿唇一笑,语气里不自觉的透出一丝宠溺,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发现,这个丞相府的人,好像都不欢迎她,看着她站在一旁那孤寂的身影,让他很想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好好的呵护。 “那,墨哥哥可以去正厅等莜儿吗?莜儿一会儿请你去喝酒!”诸葛玲莜看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的诸葛玲玉,扭头对南擎墨妩媚一笑说道。 南擎墨没有说什么!起身走了出去,留下各怀心思的几人,见南擎墨已经走远,诸葛玲玉蹭的一下站起来,来到诸葛玲莜跟前,伸手就想打人,却被诸葛玲莜在离自己脸一点的地方抓住了手腕,这时,诸葛玲莜的脸上已经不复任何的笑容,冷冷的看着面前狠狠的看着自己的诸葛玲玉说道:“一个庶女也敢在本郡主面前嚣张,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说完,便拿着她的手轻轻一拧,瞬间便听到诸葛玲玉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啊!” “玉儿!”童佩羽听见女儿的惨叫声,赶紧的上前扶住往后退的诸葛玲玉,见她一手捂着自己手臂,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焦急的唤着她:“玉儿,你怎么样?玉儿,说话啊!” “你,你,你对玉儿做了什么?要是玉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童佩羽在这发誓,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放过你!”童佩羽看着一旁跟没事人一样的诸葛玲莜,扶着哭的凄惨的诸葛玲玉,狠狠的看着她说道。 “娘,呜呜呜!好疼!女儿的手臂,好疼!”缓过劲来的诸葛玲玉这才哭着说道,手臂被诸葛玲莜一拧给卸了下来,此时正无力的挂在肩膀上。巨大的痛楚几乎让她晕厥。 “玉儿乖,娘亲带你去找大夫!”听她这么一说,童佩羽赶紧扶着她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喊着:“来人,快去请大夫!” “带冥凌下去!”诸葛鹏双手紧紧的抓着锦被,看着面前没有一丝表情的诸葛玲莜,对着一旁的焦艳柔说道。 “孽种,你究竟要怎么样?都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诸葛鹏铁青着脸,语气阴沉的问着她,对于她的母亲,他是真的有感情的,所以再听到她与别人私奔之后,才会那么的生气,如今她当初一起带走的孩子回来如此对待他们,这让他很是愤怒。 “哈哈!你问我为什么?”诸葛玲莜看着他愤怒的神情,冷冷的笑了两声,不屑的反问着他,见他不说话,又继续说道:“我说过,这丞相府没有一个值得怜惜的人,既然如此,本郡主就毁了它,就如同当初你们毁了娘亲一样!所以,亲爱的父亲大人!”诸葛玲莜明媚的笑着,声音却犹如来自地狱最深处般的冰冷:“您一定要长命百岁,因为你死的太早了,就看不到女儿是如何让你们一步一步的,踏入永不超生的地狱了。”说罢,她优雅的转身,魅惑的笑着,扬长而去,空气中只留下了像是情人般软语的呢喃:“我要相府,永无宁日。” 诸葛鹏见她离开,虚脱的跌回床上,面对朝堂之上的明枪暗箭,阴谋诡计,他都从来不曾有这般窒息的感觉,仅仅是面对她冷冷的话语,就让他有种虚脱的感觉,是那么的力不从心:“难道,自己努力了一生心血,真要毁在她的手里,不,我绝不允许,不管是谁!只要挡住自己前进的道路,都必须铲除!”想到这里,诸葛鹏原本苍白的脸色,此时一片阴霾。 是夜! 京城最大的青楼春花楼内,一身男装打扮的诸葛玲莜和南擎墨正在一间雅间里面喝着酒,看着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着酒的诸葛玲莜,南擎墨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从相府出来,她便叫他戌时在归海楼等她,之后随着她来到这里,她便一言不发的喝起酒。 “莜儿,别喝了,你这样会喝醉的!”南擎墨知道她今日并不好受,才在一开始知道她要请自己到烟花之地喝酒时,并没有阻止她,可她这样喝酒已经半个时辰,再这样下去……所以起身来到她身边,抓着她举杯的手,阻止她再喝下去。 “喝醉吗?我倒是很想喝醉,醉了,或许就能暂时忘掉那些痛苦。”诸葛玲莜现在已经半醉,抬头看着皱着眉头的南擎墨,拿开他的手,继续喝了起来。 “莜儿,可以告诉我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吗?”南擎墨听着她声音里浓浓的痛苦,心疼的自身后抱着她,轻声的询问着,虽然他们认识时间不长,但他已经决定要守护她。 “发生什么事吗?是啊,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诸葛玲莜的心灵此时很是脆弱,所以她贪恋着身后的温暖,十年了,她第一次想要把自己背负的一切告诉另一个人,没有原因,只是想要说出来,喃喃自语的说着,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问。 “莜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一定不会如你所说般,只是被一般的贼人劫杀这么简单,告诉我,莜儿,从今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和你一起承担!”南擎墨看着她迷茫的神情,很是心疼,虽然让她再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会让她很难受,但他更不愿意见到她此时的样子,承诺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说了出口。 “为什么?”诸葛玲莜听完他的话,挣开他抱着自己的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转身与他面对面,看着他俊美的容颜上是那么的认真,心下一动,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漂亮的眼眸暗了暗,移步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月色,轻轻的开口问着他。 “聪明睿智的二殿下,岂是轻易许下承诺的人,殿下这样,会让莜儿以为,在殿下心里,莜儿是特别的!”诸葛玲莜见他不说话,脸上又重新的挂起了魅惑的笑容,把玩着手里拿着的玉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承诺?这个东西于她来说,是最不需要的东西。 “莜儿,对于我,你不必如此的怀疑,在我心里,你从一开始就是特别的,而现在,只是变的更特别而已!”南擎墨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拉过她的一缕发丝,放在好看的薄唇上亲吻了一下,既然他能说出那样的话,自是确定了某些事情,那么就不允许她逃开…… 第十五章 醉酒的后果 一缕阳光透过开着的窗户照在屋里的梳妆台上,透过镜子反射在一旁的大床之上,只见床上的两具身躯紧紧的缠抱在一起,地上凌乱的扔着各种衣物,房间内还有着一丝萎靡的气息。 诸葛玲莜缓缓的睁开双眸,感觉自己不但头疼欲裂,浑身上下也犹如被卡车碾过一般酸疼无力,抬手揉了揉疼痛难耐的脑袋,突然感到自己腰上的钳制,低头一看,入眼的便是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抱着自己,眨巴了几下眼睛,确定自己并没有眼花,心里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轻轻的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两人缠绕在一起。看到这些,诸葛玲莜突然有种想死的冲动。 不用回头去看,她也知道身后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诸葛玲莜皱着眉头回想起来,她只记得自己请他到春花楼喝酒,自己想来个借酒浇愁,然后?好像是自己喝醉了,嗯?后来…… 终于想起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一幕幕火热纠缠的画面自眼前闪过,令诸葛玲莜不禁面红耳赤起来。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交出去了?还是稀里糊涂的? 轻轻的拿开横在腰间的大手,想要起身,却在起到一半的时候嘤咛一声“唔!”重新倒了回去。 “莜儿是在诱惑我吗?”经她这一折腾,原本诸葛玲莜动的时候就醒来,却闭眼想知道她要做什么的南擎墨只得睁开了眼,看着怀里僵直着不动的人儿,手臂又收紧了些,让她更加的贴近自己,语气暧昧的在她耳边说道,眼中、唇角都还吟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原来二殿下还是无赖!”诸葛玲莜听到他的话,气结,但是也不敢乱动,某些事情,在自己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生还能原谅,但,如果在清醒的时候…… “莜儿!”忍不住低头吻上她娇美的红唇,不多时,整个房间便只剩下暧昧之声。 午后! 诸葛玲莜此时正躺在京城外一处小溪边的草地上,双手交叠着放在小腹上,宽大的袖口滑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犹如上好羊脂白玉般细腻光滑的肌肤,一张大大的叶子盖在她的脸上,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长长的墨发凌乱的披散在草地上,身上的红衣因躺在草地上的关系,很好的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规律起伏着的胸膛,证明此时她正熟睡着。 诸葛玲莜睡的安稳,然而在春花楼她原本应该在的雅间内,南擎墨正黑着一张脸,一件一件的穿着衣服,四周凌乱不堪,到处都是桌椅和瓷器的碎片,整个房间已经面目全非,唯一完好的也只有此时站在这屋子里的南擎墨了。 “真是好样的!诸葛玲莜,本殿下就不信收复不了你,我们就等着瞧好了!”南擎墨黑着脸穿好衣服,看着一地的狼藉,连名带姓咬牙切齿的唤着玲莜的名字,他没有想到,事后迎来的不是她的娇羞,而是…… 也不知道原本缠棉的两人怎会身处两地,而且这缠棉之地,就好像经过了一场世界大战般,南擎墨再次看了一眼被毁的房间,留下一张百两的银票,傲气的转身走了出去。 春花楼的人虽然好奇那个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敢前去窥视,看着只身走出来的南擎墨,老鸨很疑惑,另一个妖媚的公子去哪了?说到那个公子,老鸨都忍不住露出痴迷的神色,她在这行做了这么多年,见过不少俊男美女,可还从来没有见过,如那位公子的人,身为男儿却比她楼里花魁还要漂亮十倍的容颜,还有那一身的妖媚气息,妖媚一词用在他身上,她却不觉得突兀,好像他天生就该如此! “属下参见宫主!”欧阳钰宜来到诸葛玲莜所在的小溪处,看着躺在草地上的人儿,眼神暗了暗,恭敬的行礼道。 “嗯,来了!”诸葛玲莜在他靠近自己时便已经醒了过来,听到他的声音,依然躺在草地上,只淡淡的应了一句,随后又问道:“事情查的如何?” “回宫主!属下已经查明,上次攻击玉芊芊一行人的是‘七色’的杀手,至于买主是何人?恕属下无能,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欧阳钰宜跪在地上,声音依然冷冷的,能在‘七色’买凶杀人的人,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七色’虽然是杀手组织,拿钱替人办事,但也有它接生意的规矩。 “起来吧!本座相信你的办事能力,既然查不出来,本座便不难知道是何人了,看来,这表面的和平下还真是暗流汹涌啊?看来这以后的日子会很有意思!”诸葛玲莜拿掉脸上盖着的叶子,一手放在额头上遮住刺眼的阳光,一手撑在草地上,呈半坐的姿势,肩上的衣服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了下来,露出洁白如玉的香肩,勾起的唇角,慵懒的姿势,青山绿水,伊人斜倚,是那么的迷醉人心。 欧阳钰宜听着她的话,深邃的眼眸看着她这一刻的迷人风华,缓缓的起身,立在她身后不再言语。 “欧阳护法,干娘最近可好?”诸葛玲莜站起身,拍了拍衣裙上沾上的草屑,转身看着站在一旁的欧阳钰宜,媚笑如丝,魅惑的问着他。 “回宫主!老宫主一切安好!”欧阳钰宜低垂着头,恭敬的回答着诸葛玲莜,没有正视她。 “嗯,那就好!回去告诉干娘,本座过几日回去看她!”诸葛玲莜抬头看了一眼日头,越过他时又说道:“回去告诉赫连护法,让他明日午时之前把豹儿送到丞相府!”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她还要回去关心关心‘父亲大人’的身体呢! 第十六章 诸葛玲莜回到丞相府,没有让任何人察觉,来到以前和母亲一起住的院子,看着面前破旧的一切,眼里一片冰冷,伸手轻轻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陈旧气息和屋子里堆积的尘埃,都在显示着,这个院子在主人走后,便无人问津。 轻轻的走进屋子,看着里面不变的一切,忍不住湿了眼眶,第一个让自己在异世感觉到温暖的人,第一个不因自己外在如何,依然为自己付出满满母爱的人,第一个对着自己温柔笑着,做自己爱吃点心的人,第一个在自己被人欺负后站出来保护自己的人,如今却孤零零的埋尸荒野,物是人非,人走茶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诸葛玲莜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眼里是满满的恨意,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也没有感觉,一滴鲜血和眼泪一起坠落,莫入尘埃之中,不见一丝的痕迹。 静静的伫立了一会儿,诸葛玲莜抬起手臂擦掉脸上的泪痕,看着手上的血迹,眼里突然染上一片血红,聚集起身上的内力,再次看了一眼这熟悉的一切,猛然释放聚集起的内力,瞬间房屋便轰然倒塌,看着已然毁掉的一切,诸葛玲莜的脸上笑的妖娆,站在飞舞着的木屑之中,看着整个丞相府的人都出现在这里时,突然大笑起来! 凄凉的笑声传遍整个丞相府,诸葛鹏在经过御医的诊治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在听到那声巨响之后,便带着人往这里赶来,看着站在一堆废墟上大笑着的诸葛玲莜,笑声里的悲凉让他生出一丝愧疚,但也只是转瞬即逝,看着她慢慢的听下笑声,沉声问道:“郡主这是做什么?” “哎呀!本郡主怎么这么不小心,练功而已,怎么就把这好好的屋子给毁了呢?”诸葛玲莜慢慢的抬起头,妖娆的笑着,一步一步的往诸葛鹏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无所谓的说着,在走到诸葛鹏面前时,语气一变对他说道:“既然没有存在的意义,那么就毁掉,留着只会让人不快,是不是?父亲大人?” “你……”诸葛鹏感觉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无形的压力便围绕在自己四周,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看着面前已经成为废墟的屋子,铁青着脸上瞪着她。 “父亲大人,千万别生气,要是气坏了身子,那可就不好了!万一要是皇上干爹怪罪下来,女儿可承担不起!”诸葛玲莜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语气轻幽的说完,看着一旁傻傻站着的焦艳柔和丞相府的下人,眼神一冷,扬声对他们说道:“你们都给我记住,本郡主是这丞相府的大小姐,如若有人不服或者说对本郡主有异议,本郡主不介意亲自找他聊到清楚为止!” “奴婢,奴才叩见火凝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诸葛玲莜的话音刚落,下人们便齐齐的跪下,高呼着诸葛玲莜的郡主封号,其中一些是相府的老奴仆,对于诸葛玲莜的娘亲都很是尊敬,一直不相信那么温柔善良的女子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所以见她的女儿回来,发自内心的欢迎,而一些新进奴仆却是怕死,在见识她瞬间便毁了一座房屋之后,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异议。 “很好!都起来吧!”诸葛玲莜满意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她要的不是他们喜欢她,接纳她!而是要他们敬畏她,怕她! “三姨娘,我看父亲大人的身体还虚弱着,就麻烦你送他回房好好的休息!”诸葛玲莜看着冷汗淋漓的诸葛鹏,收回身上外放的气息,感觉到他瞬间便瘫软的身体,对着还依然傻站在一旁的焦艳柔说道。 “啊?是!”焦艳柔经她这一唤,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赶紧伸手扶着诸葛鹏,往主屋走去,期间一直低着头,不敢与诸葛玲莜对视,她害怕她看着她的眼神。 “好了!刘叔,派人把这里打扫干净,明日找工人来重新给本郡主盖一座新的起来!”诸葛玲莜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废墟,对着丞相府的管家刘叔吩咐道。 “是!郡主!”刘叔是这丞相府的老奴仆了,对于这位大小姐他有着太多说不清楚感觉,十年前那个任人欺负的痴女让人心疼,十年后心思敏捷,手段凌厉的让人心畏。 半月后! 诸葛玲莜站在重新盖好的屋子前,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轻轻的扇着,身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一直和她一起长大的豹儿,此时正懒散的偎在她脚边打着盹。 这半个月来,诸葛玲莜几乎都没有见过这丞相府的几个主人,丞相诸葛鹏病好之后便天天忙于政务,不曾管过她,府里的两位夫人,也都各自回了娘家,说是家里有人生病,要回家探望,诸葛玲莜想到这里,不禁嗤笑出声:“哼!还真是很巧呢!本郡主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永远都不回这丞相府!” “郡主,您有朋友来访,是否请他进来?”管家刘叔来到她身后,看着她身边伏着的黑豹,想到那日那个浑身上下都透着邪魅气息的俊美男子,带着这只黑豹来到府里的情景,心里一颤,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诸葛玲莜。 “刘叔,以后唤我大小姐!”诸葛玲莜收起嘲讽的笑,扭头看着一旁低着头站着的老人,心里闪过一抹不忍,顿了顿才又说道:“带他到这来!”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屋子! “是,大小姐!”刘叔恭敬的回答着,见那只原本咪着眼的黑豹睁开双眼,看了他一眼,便跟着转身进了屋子,不敢再停留,转身往外走去。 “大小姐,客人已经到了!”刘叔领着来人到诸葛玲莜的院子里,站在屋子外恭敬的对着屋内说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诸葛玲莜此时正在屋子里喝茶,听到刘管家的通报,放下手里拿着的茶杯,懒懒的对着他吩咐着,起身外门外走去。 “师兄?”诸葛玲莜一踏出房门,就看见院子里站着的人一身白衣,他的皮肤很白,很细腻,一双明亮清澈、有着淡淡蓝色的眼睛,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墨发随意的用一根与衣服同色的发带束起一半在脑后,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温润儒雅的气质,疑惑的出声唤着他,见他转身对着自己温柔的笑着,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师妹!”紫丰晟看着面前越加妩媚动人的女子,温柔的笑着,轻轻的唤了她一声,便不再说话。 “师兄怎么出来了?师傅呢?”诸葛玲莜走到一旁花架下面石桌旁坐下,看着随她一起落座的紫丰晟,倒了一杯凉茶递给他,这才问道,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她还是挺惊讶的,听师傅说过,她这位师兄,自从随他到山中习武,便没有踏出那座山一步,如今见他突然出现在京城,难免有点疑问。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第十七章 “师傅他老人家去云游了,叫你不要担心他。”紫丰晟端起放在面前的茶杯,轻呷了一口,柔声的回着坐在对面,懒散的一手支撑着脑袋,笑着看着自己的诸葛玲莜。 “嗯,那师兄就住在这里吧!相信师兄不会觉得无聊的!”诸葛玲莜绝美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头顶盛开着的血色蔷薇,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很喜欢这种花,浑身是刺,却如此美丽,鲜花都该是脆弱的,而它却不尽然,生命力很强,在哪都能生根发芽,最后开出美丽的花朵。 “奴婢小羽,见过大小姐!”诸葛玲莜正和紫丰晟在花架下面聊着天,一个小丫鬟,来到院子里,恭敬的对诸葛玲莜行礼,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惧意。 这让诸葛玲莜不禁打量起她来,但见她穿着和丞相府内丫鬟一般的服饰,身材瘦小,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称不上漂亮,却很清秀,让人看着很舒服,诸葛玲莜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有个丫鬟什么的,便笑着问道:“小丫头,你不怕我吗?” “嗯?小羽不明白大小姐的意思?为什么小羽要怕您?”小羽听到诸葛玲莜的话,不明白的抬头看着她,语气里也尽是疑惑不解,她是三日前进的丞相府,一直听别的仆人姐姐说这刚回来的大小姐很可怕,一直跟着奶奶在乡间长大的她,接触的都是淳朴善良的人,所以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们会说美如天仙的大小姐很可怕,在她看来,大小姐也是和她一样的人,没有多一个鼻子,也没有多一个眼睛。 “呵呵!很好,你叫小羽是吧?”诸葛玲莜起身来到她身边,看着她疑惑的神情,笑着问道。 “回大小姐,是的!”小羽看着身边的人,恭敬的回答着她,管家大叔说,在主子面前一定要恭敬,她一直都牢牢的记着。 “小羽不告诉我,来找我干嘛吗?”诸葛玲莜走回凳子上坐下,接过紫丰晟递过来的茶,慢慢的喝着,好笑的看着已经忘记来意的丫头,心想:“这丫头,收为己用也不错!” “啊?”小羽经她这一提醒才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惊叫一声赶紧说道:“对不起大小姐,管家伯伯让小羽来请大小姐到前厅,说是皇上下了圣旨,必须您到场才能宣读!” “哦?”诸葛玲莜伸手摘下一朵蔷薇,对着一直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一切的紫丰晟说道:“师兄先在这休息一会儿,莜儿去去就来!”说完见他点头,便起身往外面走去,看着跟在身后的豹儿,诸葛玲莜宠溺的摇了摇头,见小羽那丫头愣愣的看着跟着自己的豹儿,站在哪里一动不动,摸了摸豹儿的头,对她说道:“小丫头,不走吗?” “啊?啊?走,走!”小羽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动物,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以前在乡下见的最多的就是鸡鸭鱼!见过最大的动物,也就是马啊牛啊之类的,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动物,所以忍不住就看呆了。 “老奴叩见郡主殿下!”慢悠悠的来到前厅,就见林公公拿着一纸圣旨站在正厅之上,见诸葛玲莜到来,躬身行礼。 “林公公不必多礼,不知是何圣旨?非得要本郡主在场,才能宣读?”诸葛玲莜看着他手里的圣旨,幽幽的问道。对于正厅其他人的所在,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而童佩羽母女是敢怒不敢言,看着懒懒的跟在她身后的豹儿,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 “郡主殿下,老奴也不知这圣旨的内容。”林公公恭敬的回答着诸葛玲莜,见圣上吩咐该到场的人都已经到齐,正了正色,朗声的说道:“圣上有旨!丞相诸葛鹏,火凝郡主接旨!” “臣,诸葛鹏接旨!” “儿臣接旨!”诸葛玲莜和诸葛鹏都跪了下去,童佩羽他们也跟着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日深感光阴似箭,时光如梭,几位皇子皆也成年,逐令各官家千金,凡年满十六,未有婚配者!于三日后进宫待选!诸葛鹏之嫡女诸葛玲莜即刻进宫,钦此谢恩!”林公公宣读完后,便托着圣旨来到诸葛鹏面前,等着他接旨。 “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诸葛鹏低垂着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转瞬又恢复到原来的神色,伸手接过圣旨,起身对着林公公说道:“林公公辛苦了,请上座!” “多谢相爷美意!”林公公客气的应对着诸葛鹏,却并没有上前,而是来到诸葛玲莜跟前,对着她再次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郡主殿下!软轿已经备妥,请即刻便随老奴回宫,太后她老人家还在等着您呢!”对于这个半路出现的郡主,跟了皇帝几十年的林公公原本可以不必对她如此恭敬,可谁让诸葛玲莜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郡主深受当今太后和贵妃喜爱。 “既然太后奶奶在等我,那就麻烦林公公稍等片刻!我回屋拿件东西,马上就来!”诸葛玲莜妩媚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对着林公公说完,风情万种的转身往自己院子走去,对于几道狠狠盯着自己的视线,视而不见。 “刘叔!”诸葛玲莜回自己院子的时候,刚好看到刘管家,想到那个丫头,便出声唤住了他。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刘管家听到她的呼唤,走到她身边,毕恭毕敬的问着她。 “刘叔,府里是不是有个小丫鬟叫小羽?”诸葛玲莜看着他在自己问完之后,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心,有点好笑,难道自己在他们心里就真的是洪水猛兽?看来,自己要的效果达到了呢!不等他再说什么,有对他说道:“从现在开始,把她调到我院子里做事。” “是!大小姐!”刘管家看着走远的诸葛玲莜,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心想:“这个小丫头,怎么会被大小姐看上,看来要交代她在那里做事机灵点了!” “师兄,你就住在这个院子里,房间你喜欢住那间便吩咐他们收拾那间,我会在宫里呆上几日,豹儿就麻烦师兄帮我照看几日!”诸葛玲莜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看着在脚边撒娇的豹儿,眸子里是一片温柔的神色,弯腰摸了摸它的头,见紫丰晟笑着点头,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林公公久等,可以走了!”诸葛玲莜再次来到前厅,看着原本和林公公有说有笑的几人瞬间变了的脸色,魅惑的脸上勾起了一丝嘲讽,对着林公公说完,径直往大门口走去。 “相爷,老奴便告辞了!”林公公见她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向诸葛鹏拱了拱手便急急的追了上去,还隐约听到她的声音:“郡主,您等等老奴!” “父亲,您看她……”诸葛玲玉看着面色不佳的父亲,上前拉着他的手,语带气愤的对着他说道,对于自己父亲的脾性,她们母女是了如子掌,看着脸色越加阴沉的诸葛鹏,诸葛玲玉与童佩羽对视了一眼,眼里闪着阴狠的光芒:“诸葛玲莜,你等着,本小姐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第十八章 云霞宫内! “莜儿给太后奶奶请安!”诸葛玲莜已经身在皇宫之内,此时正在太后佘萱惠的云霞宫内,看着坐在上位的佘萱惠,巧笑倩兮的躬身请着安! “来,莜儿!半月未见,来让皇奶奶看看!”佘萱惠亲切的对诸葛玲莜招着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她说道。 “太后奶奶唤莜儿来,不是只想看看莜儿这么简单吧?”诸葛玲莜缓缓的走到她身边,看着面前慈眉善目的老人,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坐到她身旁,语气肯定的说道。 “莜儿啊!哀家最近这几日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情,这件事并无几人知晓,当年本想让皇帝下旨,但随着你们母女的失踪,便搁置未提,前几日皇后提出几位皇子年纪都也不小,该选妃了,哀家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原本哀家还怕我那孙儿不同意,不成想,他今日一早便来求哀家做主,所他要娶妃,而这人选,他已经选好!”佘萱惠拍着诸葛玲莜的玉手,慢慢的述说着,想着当年因她们失踪,而无疾而终的那门亲事,还有早上自己孙儿来求她做主的人选,让她不得不感叹这世间缘分的奇妙。 诸葛玲莜安静的听她说着,从她的语气里听出,这件事一定和自己有关,不仅和自己有关,而且还和这次为几位皇子选妃有关,越听到后面,她越有种不好的感觉,对于自己的第六感,她一向深信不疑,前世亦是如此。 “莜儿就不问问是哪位皇子来求哀家做主,他的人选又是谁吗?”佘萱惠说完便一直看着诸葛玲莜,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忍不住问起了她,心想:“这丫头怎么就没有一点的好奇心呢?” “太后奶奶,莜儿相信,就算莜儿不问,太后奶奶也一定会告诉莜儿的,对不对?”诸葛玲莜有些类似撒娇的样子,对着佘萱惠说道,两世为人,在此之前,她只对一人撒过娇,而那人……想到他,诸葛玲莜漂亮的眸子暗了暗,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皇奶奶,玥儿来给您请安来啦!”佘萱惠正要说什么,便被一个轻灵的女子声音打断,接着便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走了进来,只见她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紫色纱衣,衣上绣着星星点点盛开看是紫鸢花的花瓣,里面衬着乳白色银丝轻纱衫,腰间系一鹅黄垂带加以修饰。,凸现出修长匀称的身姿。 “玥儿,今天怎么想起皇奶奶了?”佘萱惠看着来到跟前的女子,伸手刮了刮她的俏鼻,说出的话语里尽是宠溺。 “诸葛玲莜见过长公主!”诸葛玲莜从她进门便知,来人便是这墨澜国的长公主……南星玥,也是墨澜国唯一的公主,对于皇帝后宫三千,嫔妃无数却只有四个子女的事情,诸葛玲莜并不觉得惊讶,宫闱深深,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在这里都显的是那么的正常。 “啊啊啊!你就是莜姐姐了?玥儿一直都好想见你的,可是,皇兄他们不允许我出宫,而你又不进宫来玩,害我都见不到你!今天终于给我见到了,原来他们没有骗我啊!莜姐姐真的好美,简直比那京城第一美人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依我看啊,莜姐姐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美人,皇奶奶,您说是不是?”诸葛玲莜刚一说话,就被她惊叫一声抱住,接着便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弄的诸葛玲莜是推开她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见佘萱惠无奈的摇着头,干脆就任由她抱着。 “好了好了!你这个疯丫头,快放开莜儿吧!作为一国公主,怎么能这么不重仪态。”佘萱惠看着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的诸葛玲莜,开口帮她解起围来,玥儿这丫头就是调皮,很会讨人欢心,也难得的在这大染缸里保持着纯真,所以宫里的人都很喜欢她,皇帝和几位皇子也都宠着她,自然她也不例外。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关系嘛!”南星玥撅着嘴放开诸葛玲莜,一张小嘴都快能挂油壶了,听着她不满的咕噜,诸葛玲莜突然发生内心的笑了出来,这个公主妹妹意外的让她很喜欢!她和前世的一个好姐妹很像呢! “瞧你这小嘴撅的,都可以挂油壶了!”佘萱惠好笑的看着坐到一旁赌气的南星玥,语气宠溺的对她说完,见她依然嘟着嘴,又说道:“莜儿,你不是说想去御花园逛逛,哀家看就让玥儿带你去吧!不过,这得看我们玥儿公主愿不愿意了?” “愿意愿意!莜姐姐,我们走吧!”南星玥一听这话,立马起身,拉起诸葛玲莜就往外走,边走还不忘跟佘萱惠道别:“皇奶奶,玥儿明天再来看您。”话音刚落,人已经出了云霞宫的正殿。 “莜姐姐,你都不知道,皇兄他们都好可恶,他们都不允许玥儿出宫去看你!”南星玥拉着诸葛玲莜一路来到御花园,看着一脸妩媚笑意看着自己的诸葛玲莜,开始数落起她皇兄的不是。 “啊?莜姐姐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吧?我叫南星玥,莜姐姐可以叫我玥儿!”南星玥见诸葛玲莜只是看着她但笑不语,猛然想到自己还没有告诉她自己叫什么?便赶紧的做起了自我介绍,说完之后便笑眯眯的看着诸葛玲莜。 “玥儿很想见我吗?”诸葛玲莜看着她明媚的笑脸,轻轻的问着她,见她在一旁猛点头,又问道:“玥儿为什么想见我?” “嗯?为什么啊?不知道呃!听他们说玥儿有一个姐姐了,玥儿好开心,所以就想见到莜姐姐啊!”南星玥歪着头想了一下,这才回答诸葛玲莜。 “玥儿,想出去玩吗?”诸葛玲莜摘了一朵红玫瑰,走到她身边,抬手插在她的发间,温柔的问着她。 “想啊!可是父皇和皇兄他们一定不会允许我出去的。”南星玥听到出去二字,眼眸一亮,瞬间又暗了下去,父皇他们都对自己很好很好,在宫里要什么给什么?就是不允许她出宫去玩,说是外面坏人很多,不安全!可这皇宫之中又有几个好人,又有哪里是安全的。 “玥儿,等有机会,莜姐姐带你出去玩好不好?”诸葛玲莜决定把这个小丫头列在自己保护的范围内,见她失落的神情,便忍不住柔声的哄起她来。 “好呀!莜姐姐可要说话算数,就算皇兄他们不允许,莜姐姐也一定不能食言!”南星玥听完诸葛玲莜的话,马上精神奕奕的看着诸葛玲莜,孩子气的索要她的保证! “玥儿,皇兄不允许你什么了?”一个略显沉稳的声音传进她们的耳朵,打断了她们的对话,诸葛玲莜扭头看着不远处被簇拥着翩翩行来的男子,唇角勾起了一抹魅惑的笑容,虽然知道有人靠近她们,却没有想到来人是他。 第十九章 “太子哥哥!您怎么来啦?”南星玥扭头看着已经来到她们跟前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随即便上前拉着他的手臂,甜甜的问道。 “莜儿见过太子殿下!”玲莜看着面前一袭黑色蟒袍的当朝太子……南擎星,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俊颜上是一双幽深的黑眸,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冰冷疏离的气息,见他打量着自己,展颜一笑,对着他盈盈的伏了伏身,就当是行礼了。 “你便是诸葛玲莜?今日一见,倒是觉得传言有虚。”南擎星见面前妩媚的绝色女子并没有如其他女子般见了他只会低眉顺耳,唯唯诺诺,反而毫不避讳的打量着自己,便开口说道。 前些日子他刚好出京办事,所以并没有见过她,听人奏报丞相府十年前失踪的女儿突然回来,不但救了贵妃,做了她的义女,如今又被那人内定为妃,原本他以为是什么贪图荣华之辈,现在,他倒有种想要将她抢夺过来的想法,他真的很想看看,那人会有什么反应。 “太子殿下所谓的传言是什么,莜儿不得而知,如果令太子殿下失望,那,莜儿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看着在一旁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摆弄花草的南星玥,玲莜不紧不慢的对南擎星说道,走到南星玥身边,拉起她,又对着南擎星说道:“太子殿下事务繁忙,莜儿便不耽误你了,先行告退!”说完又再次对着他行了行礼,拉着一脸不明的南星玥离开了御花园。 南擎星并没有阻止她们离开,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似在思考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想。 “太子殿下,依属下看,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比一般女人漂亮了一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跟在南擎星身后的一个男子,见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便上前对他说道。 “哼!无能之辈,她岂会如此简单,在我们往这里来之时,除了玥儿的气息,你可察觉到了其他人的?”南擎星听到属下的话,冷哼了一声,训斥着他,看来。这个女人需要好好的查上一查了。 “莜姐姐,你不喜欢太子哥哥啊?”一出御花园,南星玥就眨巴着一双明眸,好奇的问着一旁的诸葛玲莜。 “玥儿不是也不喜欢你的太子哥哥吗?”玲莜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转身往一旁的人工湖走去。 “谁说我不喜欢太子哥哥了,玥儿喜欢这宫里的每一个人!”南星玥捂着自己被敲的脑袋,看着走在前面的诸葛玲莜,扁着嘴说道。 “既然玥儿说喜欢,那就算喜欢吧!”玲莜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看着人工湖上的片片荷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一直隐藏太深可不是很好呢!” 南星玥听着她近似呢喃的话语,原本闪着调皮光芒的眼里闪过一抹暗色,看着面前妖娆的红色身影,随即又挂起好奇的神情,来到她跟前,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问道:“莜姐姐,你为什么喜欢穿这个颜色的衣服啊?” “这个吗?”玲莜抬手看着火红的衣袖,妩媚笑着的脸上渐渐的隐去了笑容,看着面前双眼灼灼的南星玥,抬手折下一根柳条,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情,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无所谓的说道:“大概是因为这个颜色和某种物体很像吧?” “哎呀!莜姐姐,头发都给你弄乱了,为什么你和二皇兄一样喜欢揉乱人家的头发。”南星玥嘟着嘴理着自己的头发,不满的抱怨着,边理边不明白的继续问道:“什么物体啊?” “血!”玲莜红唇轻启,轻轻的吐出一个字,在说出这个字时,眼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抬头却见迎面行来一人。 “二皇兄!”南星玥见到南擎墨,甜甜的唤着他,调皮的朝着他跑了过去,缠上他的手臂,看着他俊美的脸上挂着的傲气笑容,嘴角抽了抽,她的三个皇兄,一个傲气,一个阴狠,一个懦弱,想想,还是她最可爱。 “玥儿,又调皮了?”南擎墨揉了揉她的头发,语带宠溺的对她说道,见她不满的瞪了自己一眼,整理着被自己揉乱的头发,笑了笑,慢慢的走近那个已经半月有余没见的人儿,见她笑看着自己,跟个没事人一样,想到半月前的事!很想好好的惩罚她一番,至于如何惩罚?这值得好好的考虑考虑。 “莜儿,好久不见!”南擎墨走到她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却在她没有来得及回话时,突然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禁锢着,暧昧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莜儿想我了吗?我可是很想念莜儿呢!” “放手!”玲莜笑咪咪的对抱着自己的南擎墨说道,见他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搂的越紧,刚想运用内力反抗,却发现南星玥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便作罢! “皇兄,莜姐姐是不是很漂亮很漂亮?”南星玥看着面前抱在一起的两人,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双眸灼灼的看着南擎墨问道。 “玥儿,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嗯?”南擎墨见自己小妹的样子,便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便毫不客气的直接问了出来。 “我哪有打什么坏主意,就是想知道在皇兄眼里,莜姐姐是不是很漂亮而已嘛!”南星玥一脸无辜的为自己辩解。 南擎墨看着安静的呆在自己怀里的佳人儿,勾起一抹笑,满足着自己小妹的好奇心:“漂亮!当然漂亮,你莜姐姐可是皇兄见过最漂亮的人。” “嘿嘿!那皇兄喜欢莜姐姐吗?”南星玥嘿嘿一笑,调皮的问道,面前拥在一起的两人很般配呢!如果莜姐姐能成为自己的皇嫂就好了! “那玥儿喜欢你莜姐姐吗?”南擎墨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问着南星玥。 “喜欢啊!玥儿最喜欢莜姐姐了!”南星玥听到他的问话,看着诸葛玲莜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马上点头说道。 “那玥儿可以把你最喜欢的莜姐姐借给皇兄一会儿吗?”南擎墨感受着怀里的娇软的身躯,心里一阵激荡,食髓知味,说完这句话,不等南星玥回答,便抱着诸葛玲莜消失在了原地。 “臭皇兄,欺负人家不会武功,跟贵妃娘娘告状去!”南星玥看着瞬间便消失在原地的两人,赌气的跺了跺脚,嘟着嘴抱怨,她还没有好好的跟莜姐姐说说话呢?先是太子哥哥的打断,现在又被皇兄把人直接带走,她怎么这么可怜啊?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湖边,转身往栖霞宫走去。 “可以放开我了吗?二殿下!”玲莜一直任由他抱着自己,直到此时来到一处宫殿,看着殿门上高高悬挂着的‘墨霞’二字,玲莜知道,这是南擎墨住所。 “莜儿,我很想你!”南擎墨一直拥着她进到殿内,来到自己的卧房,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说道。这半个月来,他一直都在克制自己不要去见她,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只是一时的迷恋,然而这半月来,自己体会了什么是相思之苦。 “可是,莜儿没有想你呢!这可怎么办才好?”玲莜语气淡漠的说着,看着面前俊朗的男子,笑着的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我会让你想我的!”南擎墨肯定的说完,语气里是不容忽视的傲气,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眸,心里一阵失落,不等诸葛玲莜再说什么?低头,以吻封缄,并在心底发誓:“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因为……” 第二十章 “莜儿,我已经跟皇奶奶说,我要立你为妃!”绵长的一吻过后,南擎墨气息不稳的对瘫软在怀里的诸葛玲莜说道。想着以后她便只属于自己一人,心里便满满的,和自己爱的人厮守在一起,应该会很幸福吧! “立我为妃?殿下不会是因为我们有了夫妻之实,想要对我负责吧?”玲莜从刚才的吻里缓过劲来,对于他的触碰,她并不反感,听到他的话,挣开他抱着自己的手,走到窗户边斜倚着,凉凉的问着他。 “莜儿觉得本殿下是那么肤浅之人吗?”南擎墨听出她语气里有着一丝的薄凉,看着她盯着窗外显的有些虚无的笑容,皱着眉问道,他总觉得她不相信自己,不,是她不相信任何人。 “殿下自然不是肤浅之人,莜儿在这,先谢谢殿下的抬爱,殿下以后就会发现,莜儿并不是一个好人!”玲莜并没有说自己不是一个好女人,而是说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她可以预见三天后的选妃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莜儿,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既然我认定了,就不会改变!”南擎墨站在桌边看着她,语气坚定神色傲然,不管她是什么人,既然自己认定了,那么就不会放手。 玲莜看着他,心里不知该做何感想,她已经不敢相信这世间还存在有爱,前世,自己以为得到了真爱,到最后,得到的却是爱人的背叛,这颗已经残破不堪的心,是否还有接受爱的勇气和爱人的能力她都不知道,又如何相信别人。 “既然殿下如此肯定,那么莜儿无话可说!”玲莜转头看着他,幽幽的对他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 时光飞逝,转眼,三日已过!这三日,玲莜都被南星玥缠着,把整个皇宫逛了个遍,也没有再见过南擎星与南擎墨,今日便是各家千金进宫备选的日子,一大早,灵霞宫内便忙忙碌碌的准备着各式各样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灵霞宫一直是作为皇家选妃之地,不管是皇帝选秀还是皇子纳妃,都在灵霞宫举行,此时,各家千金都已经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宫门口,就等人领她们进宫。 此时的宫门口简直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为了今日的竞选,各家千金都使尽了浑身解数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只希望能入了几位皇子的眼,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享尽荣华富贵! 打眼看去,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兵部尚书姚冬彦之女……姚青雪,丞相诸葛鹏之女……诸葛玲玉,八部尚书千金,各级官员之女尽数在列。 “青雪给玉姐姐请安!”姚青雪见诸葛玲玉也在,便带着自己的丫鬟来到她们这边,跟她问着好,对于她那位突然冒出来的姐姐,她可是很感兴趣。 “原来是青雪妹妹,本小姐还以为是谁呢!”诸葛玲玉看着来人,看着面前一身鹅黄衣裙,眉目如画,肤如凝脂面容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女子,一副傲娇的神情对她说道。 “各位小姐!时辰已经不早了,请随老奴进宫!”一个尖细的声音打断了姚青雪即将出口的话!诸葛玲玉不待她再说什么,带着自己的婢女便往那人走去,姚青雪自然不甘落后,也赶紧的跟了上去。 “各位小姐先在此歇息片刻!主子们一会儿便来!”不时,皇后宫内的主事太监……李元便把各位小姐带到了灵霞宫,吩咐了句,便转身往皇后所住的凤霞宫走去。 “诸葛小姐,听说你有一位貌若天仙的姐姐,不知可否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李元刚走,便有几位官家小姐,结伴来到诸葛玲玉面前,状似好奇的询问起她来,看着她瞬间变了的脸色,互相看了一眼,偷偷的笑着,一向高高在上,眼高于顶,以丞相府嫡女自居,不把她们这些个官家小姐放在眼里的人,原来也只不过是个庶出而已。 “哼!什么姐姐!本小姐从来就没有姐姐,不过是一个野种,有什么资格做本小姐的姐姐!”诸葛玲玉原本因为即将见到自己倾心之人,说不定还能成为他的妃子而高兴着,忘记了那个自己一直担心的人,经她们这一提醒,才猛然想起,抬头见几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冷哼了一声,恶毒的话语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 “玉姐姐慎言!这宫里人多嘴杂,万一要是被人听了去,怕是对姐姐不好!”姚青雪一直看着她们,直到诸葛玲玉说完那一袭话,才姗姗来到她身边提醒着她。 诸葛玲玉听到她的话,这才想起她们此时身在何地,不过,既然都已经说出了口,后悔便已经晚了,看了一眼周围,见没有任何异样!对着姚青雪点了点头,便独自走到一边去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这次选妃好像只是给太子殿下还有三殿下选妃。”几位官家小姐凑在一起,便开始七嘴八舌的聊起自己所知的八卦消息。 “真的吗?那二殿下为何不选啊?人家还指望着能被二殿下看上呢!”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子,一脸受伤的对她们说道。 “你们真的不知道吗?我听别人说,二殿下已经内定好了人选,好像就是那位火凝郡主!”刚才说话的小姐又接着说出了一个让诸葛玲玉瞬间跌入谷底的消息,至于她口中的这个别人,就值得深思了。 “真的吗真的吗?听说火凝郡主美若天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哎!这下我们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另一位官家小姐语气哀怨的说着,引的旁边的几人都纷纷点头附和。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驾到!”随着一声高呼,太后佘萱惠领着皇后凤双舞和贵妃玉芊芊走进了灵霞宫,也打断了几人的八卦话题。 “臣女,叩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位小姐们赶紧的跪下向她们行着礼,待她们进入殿内,才都纷纷起身。 “太后懿旨!宣众位小姐进殿!进行第一次甄选!”片刻之后,李元出来殿门,对着站在院内的各位小姐宣到! 听到他的话,小姐们都赶紧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心情忐忑的走进了殿内。不多时便有人掩面哭着跑了出来。 而此时,诸葛玲莜确在陪着长公主南星玥吃小点心,一点也没有她也在那旨圣旨内容的包括范围内的自觉! 第二十一章 “莜姐姐,你不去灵霞宫么?”在南星玥的‘玥霞宫’内,南星玥看着和自己坐在花园里的玲莜,疑惑的问着她,今天不是该为皇兄们选妃了么?怎么莜姐姐都没有反应?难道是我记错日子了? “嗯?我为什么要去?好像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玲莜听到南星玥的话,头也没抬的回答着她,心里却在想:“最近好像很闲啊?是不是该找点什么事来做做?那些人好像也过的很安逸,是不是也该给他们找到事情做?” “莜姐姐,你真的不去啊?万一……” “玥儿,谁说你莜姐姐不去了?”南星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南擎墨打断,玲莜她们扭头一看,便见南擎墨身着一套绛紫色锦袍,俊美的脸上挂着傲气的笑容,来到玲莜身边,长臂一伸,习惯性的把她搂到自己怀里,他发现,这个动作自己越来越习惯,也越来越喜欢她在自己怀里的感觉,微微偏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语调低沉的在她耳边说道:“莜儿,我们该出场了,皇奶奶已经差人来唤,莜儿应该会好奇会发生什么事吧?” “嗯!”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痒痒的,玲莜忍不住往旁边偏了一点头,感受着身后躯体传来的温度,她突然想:“我是不是该让他改改动不动就抱着自己的这个习惯?” “皇兄,我也要去!”南星玥听完他们的对话,也不甘落后的呼着,直觉告诉她,如果不去,一定会错过什么好玩的事情? “走吧!”玲莜挣开南擎墨抱着自己的手,拉起南星玥就往灵霞宫方向走去,也不管南擎墨是否跟上,走在她们身后充当护花使者的南擎墨,看着面前佳人儿曼妙的身姿,嘴角扬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不多时,玲莜他们便来到了灵霞宫,看着面前巍峨的宫殿,高高的围墙,金碧辉煌的装饰,玲莜嘴角挂上了一丝嘲讽,这就是所谓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 “太子殿下,二殿下、三殿下、火凝郡主、星玥长公主到!”一直守在门口的李元一见来人便高声报着来人的名字,玲莜扭头便见南擎星一身太子明黄锦袍缓步行来,在他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身穿白色锦袍,长相不俗的男子,只是那怯懦的神情,为他减了不少分,玲莜心道:“这就是哪个生性懦弱的三皇子……南擎轩了吧?玥儿的同胞哥哥,差别还真是大呢!” “太子哥哥,你也才来啊?玥儿还以为,太子哥哥此时已经选好了呢?”南星玥蹦蹦跳跳的来到南擎星身边,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南擎轩,调皮的问着南擎星。 “臣弟见过太子皇兄!” “莜儿见过太子殿下,三殿下!”玲莜和南擎墨一前一后的向南擎星行着礼,看了一眼那个懦懦的站在不远处的男子,玲莜眼里闪过一道不知名的光,媚颜一笑,盈盈的给他们行了一礼,刚起身便被南擎墨霸道的拽进了他怀里,好像是在宣布着他对她的所有权。 “孙儿见过皇奶奶!”进了内殿,南擎墨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拉着她来到上座,首先给佘萱惠请了安,这才转身向一旁的玉芊芊和凤双舞请安:“儿臣见过皇后娘娘,母妃!” “孙儿见过皇奶奶,母后,贵妃娘娘!”太子南擎星对着她们恭敬的行了礼,便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着南擎墨占有性十足动作,幽暗深邃的眼眸更加幽深了些。 “莜儿见过太后奶奶,皇后娘娘,贵妃干娘!”玲莜轻轻挣开他的手,向佘萱惠三人行着礼,从她被他搂着进入灵霞宫内殿那一刻,便有十几双夹杂着,羡慕,嫉妒还有恨的眼睛盯着,诸葛玲莜不禁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此时恐怕已经尸骨无存了吧?”看着那抹一脸嫉恨看着自己的人,笑的更是魅惑,她怎么忘了,她对他很是倾心呢? “玥儿见过皇奶奶,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南星玥一边打量着留在殿内的十几位官家小姐,一边甜甜的给佘萱惠她们请安! “好了,都不用多礼了,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下面的这些千金小姐是哀家和皇后她们看着不错的,你们看看可否有喜欢的!”佘萱惠慈爱的对着南擎星三人说道,见南擎墨只是把玩着诸葛玲莜的一束秀发,看也没有看下面的那些个千金小姐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见南擎星起身走下台阶,来到众千金面前仔细的打量着,又把视线放在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南擎轩身上。 “孙儿,孙儿仅凭皇奶奶做主!”南擎轩感受到佘萱惠的视线,懦懦的说了句,连抬头正眼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这让佘萱惠又是一阵摇头。 “抬起头来!”南擎星原本是想着诸葛玲莜也会在这些待选小姐中间,到时候他就可以选择她,却没有想到,南擎墨早早的就向太后她们要了她,让他抓不住机会,不过在看到诸葛玲玉的时候,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来到她面前柔声对她说道,她的身份,对他还是有用的。 “拿着,记住,以后你便是我南擎星的人。”看着面前双手紧紧抓住裙摆的诸葛玲玉,南擎星把之前作为选妃凭证的珠钗放到了诸葛玲玉手里,说完,转身回到座位上,没有再选。 “皇儿选定了吗?”凤双舞满意的看着自己儿子的选择,见他退回到座位上,才开口询问起他。 “是,母后!”南擎星莫测高深的看了一眼南擎墨方向,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听见凤双舞的询问,恭敬的回着她。 “三弟,现在该你了!”南擎星见南擎轩没有动作,开口提醒着他,对于这个懦弱的弟弟,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正眼看过他一次。 “啊?好!”南擎轩起身来到各位小姐面前,头微微低垂着快速扫了一眼她们便移开了眼,他不想娶妻,本来想着说自己没有喜欢的人,却在走到一位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小姐面前时,在别人看不见的一处,用脚踩住了他的衣摆。这使得他不得不停下来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却见她抬头温柔的看着他,向他伸出芊芊玉手,而他也鬼使神差的把珠钗放到了她手里。 握着手里的珠钗,轻轻挪开自己踩着他衣摆的脚,看着他转身离去,回到座位之上,脸上扬起了好看的笑容,其他的小姐见她被那个懦弱皇子选中还笑的那么开心,都忍不住同情起她来,这第一才女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原来她便是兵部尚书之女,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的姚青雪。 第二十二章 “太后懿旨!”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小姐一听到哪四个字,便都纷纷跪了下来,低垂着头准备听宣,她们已经知道自己落选,只是没想到几位皇子皆只选了一位。 “各位皇子已经选中自己的皇子妃人选,丞相之女诸葛玲莜,诸葛玲玉,兵部尚书之女姚青雪雀屏中选,其他未中选的小姐每人赏银五十两,即刻出宫!”李元宣读完太后的懿旨,便带着谢完恩的其他小姐去领赏银去了。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哀家乏了。”佘萱惠看着面前的三对,欣慰的点了点头,揉了揉眉心,对着凤双舞和玉芊芊说道。 “太后,臣妾送您回去歇息!”玉芊芊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对于他的选择,她是很高兴的,女儿总有一天会离开,嫁入他人家,儿媳却可以留在身边。 “来人!送几位小姐回府,等皇上下旨赐婚,择日完婚!”凤双舞开着走远的佘萱惠,威仪的对着一旁的人吩咐着,说完又对着南擎星说道:“皇儿随母后来,母后有事与你商议!”说完便带着宫侍们率先离去。 “恭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这样结束了?一点也不好玩嘛!”此时只剩下南擎墨兄妹四人还有玲莜,诸葛玲玉还有姚青雪三人,南星玥见人都走了,嘟着嘴抱怨一点也不好玩,她还以为要表演才艺什么的呢? “太子哥哥,皇后娘娘不是说有事与你商议吗?”南星玥见南擎星没有离开的意思,忍不住提醒着他。 南擎星并没有回她的话,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往灵霞宫外走去,他这一举动对于南擎墨他们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也就没有在意,谁让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臣女,姚青雪见过两位殿下,长公主,郡主!”姚青雪美眸一转,便巧笑倩兮的来到诸葛玲莜身前,对着他们盈盈一拜。 “姚小姐不必这么客气,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说是不是?墨!”玲莜看着诸葛玲玉嫉恨的眼神,笑的更加开心,好心情的伸手扶起姚青雪,懒散的往后一靠,准确的靠在了身后的南擎墨身上,看着她越加难看的脸色,亲密的唤着南擎墨的名字。 “莜姐姐,你是不是要回丞相府?”南星玥没有理会站在一旁的诸葛玲玉两人,看着懒散的靠在自家皇兄身上的诸葛玲莜,期待的问着她。 “是要回去了!”玲莜喃喃的说完,抬眼看着诸葛玲玉说道:“恭喜妹妹即将成为太子妃,要是父亲大人知道了,应该会很骄傲吧?” “你,哼!”诸葛玲玉本想说点什么,但是碍于在场人的身份和现在所处的位置,便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哼了一声,向南擎墨行了个礼,便转身走了出去,经过几次的教训,她也知道不能莽撞,走出灵霞宫后,又转头看了一眼,心道:“诸葛玲莜,我们来日方长!走着瞧!” “皇兄,玥儿可不可以和莜姐姐一起出宫去玩啊?”南星玥才不关心他人如何?她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出去玩? “玥儿,莜姐姐现在还不能带你出去玩,有些事,你不适合知道!”玲莜不等南擎墨说话,便率先拒绝了南星玥,虽然知道她会失望,但,回去会发生的事,不该让她看见。 “好吧!那莜姐姐一定要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南星玥看着她眼里的认真,乖巧的没有再要求,只是提醒着诸葛玲莜,让她不要忘了答应过她的事。 “玥儿放心吧!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玲莜笑语盈盈的保证着,扭头看着一直抱着自己的南擎墨说道:“我该回去了,我想他们应该都在等着我。” “要我陪你吗?”南擎墨自然是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是谁?对于诸葛鹏一直想把诸葛玲玉嫁给他的想法,他又岂会不知,只是一直装做不知道罢了! “墨觉得莜儿需要吗?”玲莜听到他的话,笑着反问着他,对于他们,她还不放在眼里,再说,你有见过猫怕老鼠的吗? “诸葛玲莜,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来?”玲莜刚踏进丞相府大门,就被一脸愤怒的诸葛玲玉拦住,她一直在这等着她回来,自己喜欢了那个人那么久,一直努力在他面前做到最好,为什么要在自己离他近了一步的时候出现?为什么那个人会喜欢上这个野种?她不甘心,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为什么?难道本郡主没有告诉过你吗?还是说妹妹的记忆力不好?”玲莜看着面前的诸葛玲玉,不紧不慢的逼近她,见她不自觉的往后退着,嘴角挂起了一丝狠戾,再次开口对她说道:“既然妹妹记不住,那么本郡主就再告诉你一次,这次你最好记清楚,以后别用这么无聊的问题来烦我,那会让我忍不住想要把妹妹这颗漂亮的脑袋拧下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诸葛玲玉听完她的话,原本因愤怒不甘盈满血色的脸瞬间变的惨白,一个锒铛跌坐在地,想起前两次她对自己的所为,那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感觉,那锥心的疼痛,她再也不想知道。 “妹妹这次可要好好记住,我会从你们手里一样一样的夺回原本就该是属于我的东西,还有一些原本不该是你们的东西,就像你母亲当年对我母亲一样!”玲莜弯腰凑近她,一字一句的说完,起身再不看她一眼,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小,小姐!您没事吧?”跟在诸葛玲玉身边的丫鬟,待玲莜走远后才颤颤巍巍的来到跌坐在地的诸葛玲玉身边询问起她。 “啪!”诸葛玲玉经丫鬟这一提醒,才从刚才的恐怖中清醒过来,听到她的话,抬手便给了那丫鬟一巴掌,见她痛苦的捂着脸,狠狠的对着她说道:“没用的东西,还不扶本小姐起来,怎么?你也觉得本小姐好欺负了吗?” “小姐,奴婢不敢,奴婢知错,求小姐饶了我吧!”丫鬟一听赶紧扶她起来之后又跪在了她面前,心惊胆颤的求着她。 “玉儿,这是怎么了?”就在这时童佩羽带着两个丫鬟来到大厅,见自己女儿惨白着脸在教训一个丫鬟,便上前询问起来。 “娘,呜呜呜!”诸葛玲玉一见童佩羽,便扑进她怀里哭了起来,她知道她一向是最疼爱自己,她想让诸葛玲莜死,但是那些人只有娘亲能调的动,想到这里便哭的更加伤心起来。 “玉儿,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是没有选上?”童佩羽见女儿在怀里哭的伤心,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温柔的问着她。 “娘,不是他!为什么他宁愿选择那个贱人都不看我一眼。娘!”诸葛玲玉哭的伤心,却也在心底盘算着如何才能让她母亲把那些人交给她。 第二十三章 “玉儿,二殿下选择了她?那你?”童佩羽从女儿的哭诉中了解的信息便是如此,眼里闪过一抹寒光,皱着眉问着她。 “娘,玉儿不喜欢太子,他好冷!”诸葛玲玉慢慢的停下哭声,抬起梨花带雨的面容看着童佩羽。 “玉儿,太子有什么不好的,太子便是未来的皇帝,我们玉儿就是以后的皇后,皇室规定,皇子一旦成婚,除了太子,其他皇子必须出宫,最多她就是个王妃,以后见到你也得行礼。”童佩羽心疼的拿出手绢擦着诸葛玲玉脸上的泪痕,既然玉儿是太子妃,那便是未来的皇后,一个区区的王妃又岂会被她放在眼里:“玉儿,不哭了,在哭下去就不漂亮了!回屋去吧,我想,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下旨。”童佩羽说完便拉着她的手往内院走去。 “小羽见过大小姐!”玲莜刚踏进自己的院子,就听到小羽的声音,随着她的尾音,一团黑影便向自己扑来,灵巧的闪过,稳稳的落在院子中间,转身笑看着一扑不着,正垂头丧气的往自己身边走的豹儿。 “豹儿,以后不可以这样往大小姐身上扑知道吗?你这么大的个头,万一要是伤到大小姐怎么办?”小羽回神看到垂头丧气的豹儿跟前就是一顿教训,刚才见它扑上前的一瞬间,吓的她都不能呼吸了,虽然知道豹儿是看到大小姐回来高兴,但是也不能这样,大小姐那么纤弱的身子,要真被它扑倒,她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呵呵!小羽,没关系,看来你们相处的很好!”玲莜看着整个脑袋耷拉的更低的豹儿,笑着对小羽说道,看了一眼院子,并没有发现那抹儒雅的身影,忍不住问起小羽:“小羽,我师兄呢?” “回大小姐,紫公子说要回去拿点东西,昨日已经启程,今日怕也该回来了!”小羽恭敬的站在一旁回答着玲莜的话,视线却一只盯着趴在她脚边的豹儿。 “咕!咕!咕!”几声鸽子的鸣叫声引起了玲莜的注意,抬头正好看见一只雪白的信鸽往自己院子飞来,漂亮的凤眸微眯,突然腾空一把抓住它,见它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轻轻取下,把鸽子交给一旁的小羽,转身往屋内走去,边走边打开看了看,只见小小的纸条上写着:“赤幕城分堂一百余人尽数被人屠杀!属下等已经前往调查,请宫主批示下一步该如何行事!执法堂堂主欧阳钰宜呈上!” 玲莜在看到一百余人尽数屠杀时,脸上挂着的魅人笑颜便已经消失无踪,玉手紧紧的握着那张小小的纸条,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浑身上下也散发着让人生畏的冰冷气息,纤手轻轻一用力便把那张字条化成了灰烬。 “大小姐,您怎么了?”看着柔媚的大小姐,一瞬间变的让人害怕,还有原本沮丧的趴在地上的豹儿,也站了起来,戒备的看着四周的样子,小羽小心翼翼的来到她身边询问着她。 “小羽,师兄回来后,告诉他,叫他到赤幕城的一升客栈找我,到时候你和他一起去。”冰冷的话语就这样从玲莜的朱唇说了出来,看着小羽点头,玲莜头也不回的对着豹儿说道:“豹儿,走!”说完,便腾身飘了出去,几个起落之后便不见了踪影,而跟在她身后的豹儿也敏捷的跳上围墙,再跳到屋顶,不一会儿也不见了踪影。 一日后,赤幕城外! 玲莜此时正站在赤幕城东城门外的一棵大树上,身边跟着豹儿,依然是那一身的红衣,只是绝美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魅惑众生的笑颜,身上弥漫着浓浓的杀气,犹如盛开着的罂粟,美丽却致命,看着城门口那些官差严查的样子,玲莜拿出一个斗笠戴在头上,收敛起身上的杀气,跳下树,带着豹儿往城门口走去。 “她是什么人啊?居然养这么危险的东西。” “不知道,还是不要多话了,顾好自己就行了!” 玲莜带着豹儿一路往城门口走去,一路上那些要进城的百姓见她身后跟着的庞然大物,都纷纷给她让了道,就怕一不小心惹到它,把自己的小命丢了。 “站住!你是什么人?”镇守城门的官差,见玲莜带着一只成年黑豹,畏惧的同时又不得不履行自己的职责,一阵推攘之后,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官差被推了出来,只好硬着头皮,故作威严的对着玲莜喊道,谁让这城里刚出了这么一档子惊天的事。 “官爷!小女子只是要进城去找亲戚而已!”玲莜伸手拍了拍有点浮躁的豹儿,声音极柔的对着那官差说道。 “那请问姑娘的亲戚是这城里的谁?”那官差一听她这么娇柔的声音,浑身都酥了,再开口时,也不再是大着个嗓门用吼的,不仅温柔了,而且还变的礼貌有加。 “小女子的亲戚在城里开客栈!名字叫一升,如果官爷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叫他们的掌柜来此对证!”玲莜一边轻轻的抚着豹儿的头,以此来安抚它,一边轻声的回着那个官差。 “啊!不必了,姑娘请!”那官差一听,赶紧让开道,殷勤的请她进城,一升客栈是这赤幕城里最大最好的客栈,客栈的老板和城主是好友,所以他们怎么敢为难他的亲友。 “多谢官爷!”玲莜对着他福了福身,轻移莲步往城内走去,飘舞的红衣,曼妙的身姿,还有身后随行的黑豹,构成了一副令人遐思的画面。然而谁也不曾想,因为她的到来为赤幕城清除了一股困扰他们多年的恶势力,不过这是后话。 一升客栈内! “熙,查出什么端倪了吗?”一间雅致的房间内,坐着三个风格各异的俊帅男子,他们便是殁鸢宫的两大护法和执法堂堂主,此时欧阳钰宜正问着斜倚在窗边的右护法……赫连熙。 “那里收拾的很干净,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留下,除了自己人的尸体,没有发现一点凶手的痕迹。”赫连熙邪魅的俊颜上此时也是愁眉紧锁,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语气严肃的回答着好友的问题。 “到底是何人与我殁鸢宫过不去?”武哲飞抱着剑站在一旁,冷血如他,也不禁为自己昨日看到的画面颤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整个宅院一百多条人命无一幸免,上至迟暮老人下至待哺幼儿,到底是谁与他们有如此深之仇,不惜赶尽杀绝? “宫主……”赫连熙一直皱眉看着大街,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忍不住讶异的唤出了声。看着周围躲避的百姓,赫连熙牵起了一抹邪肆的笑,见她进入客栈,转身看了好友一眼,便往外走去。 第二十四章 “属下参见宫主!”玲莜走进一升客栈,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有点意外,刚想唤人,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便见赫连熙缓步朝自己走来,一身白色锦袍,身材伟岸,肤色白皙,五官轮廓分明,犹如希腊的雕塑,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邪肆的笑容,一般身穿白衣都会给人一种飘渺似谪仙的感觉,然而穿在他身上却显的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嗯,都在吗?”玲莜拿下一直戴在头上的斗笠,神情冰冷,语气严肃的问着面前自然散发着邪魅气息的赫连熙。 “宫主请随属下来!”赫连熙算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的神情,也不仅严肃起来,毕竟此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听到她的话,便带着她往其他两人所在的房间。 “属下见过宫主!”欧阳钰宜和武哲飞一直都注视着门外的动静,见赫连熙进门,便自动的起身行礼。 “起来吧!谁跟本座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灭门?”玲莜进门后便自然的坐到了房间里放着的软榻上,轻轻的往后斜倚,豹儿也随着她的动作趴在了她身边,还把头靠在玲莜的腿边,眯着眼享受着她的抚摸。 “请宫主恕罪!属下无能,到现在仍未查出丝毫的端倪,府里的钱财被洗劫一空,表面看上去只是一般的杀人越货,但是,奇怪就奇怪在,不但找不到对方的人一具尸体,连一丝血迹都没有,而我们的人皆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欧阳钰宜把在现场看到的情形一一向她禀报着,看着她越来越冰冷的神情,温和的眼里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一个活口也没有?”玲莜听着他的汇报,心里越加冰冷,再次确认是否真的一个活着的都没有,看着他们三人齐齐的摇头,玲莜的心瞬间冷到谷底,暗暗发誓:“不管是谁?不管是巧合还是预谋,我诸葛玲莜一定会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本座累了。”玲莜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赶了一天的路,她需要好好的休息,养足精神再来好好的查查这件事。 “宫主请先在此休息,属下去吩咐人准备饭菜。”赫连熙看着她一瞬间显露的疲惫神色,微皱了一下眉头,和欧阳钰宜他们对视一眼,都默契的站起身往外走去。 玲莜听到关门声,这才放下手,懒散的往后一靠,抬眼望着屋顶,眼里是深深的痛,那么多生命就这样陨落,他们是否也会有自己这般的幸运,得到第二次生命?玲莜缓缓的闭上眼眸,一行清泪随着脸颊落下,没入发际。 日落西下,转眼近黄昏,太阳的余光为赤幕城穿上了一件昏黄的外衣,暖暖的太阳余辉透过开着的窗户在房间的地板上撒下一片光影。 稀疏的光影丝丝的照在靠在软榻上浅眠的玲莜脸上,长而卷翘的睫毛在光影的照耀下撒下一片阴影,魅惑的双眸紧闭,白嫩如新生婴儿般细嫩的肌肤,白里透红,细嫩纤长的玉手一手置于小腹处,一手放在趴窝在一旁的豹儿头上,这个画面是那么的安静温馨,让人不忍打扰。 豹儿原本耷拉着的双耳忽然立起来,还左右抖了抖,玲莜感受到它的动静,知道是有人来了,睁开如星般璀璨的双眸,微微撑起身体,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还不待她把视线收回来,门便被人从外‘吱呀’一声推开,扭头一看,便见赫连熙手里端着一个小小的托盘走进来。 “宫主,属下准备了点酒菜,你将就着先垫垫肚子。”看着笼罩在光影里,懒散的倚在软榻上的女子,赫连熙有点看的痴了去,玲莜此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魅惑神情,见她望过来,他有种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一般,瞬间不能呼吸。 “待会陪本座去那里看看!”玲莜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莲步轻移的来到桌边,看着面前简单的小菜,也不嫌弃,拿起筷子便开始吃起来,见他站着不动,以为他是在等自己吩咐,便开口对他说道。 “是!”赫连熙猛然回神,小心翼翼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低头看着认真吃饭的女子,嘴角牵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还有,去给豹儿找点食物。”玲莜看了一眼依然趴在地上的豹儿,又对赫连熙说道,她怎么觉得这豹儿最近越来越懒了? “是宫主!”赫连熙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黑豹,见它睁眼懒懒的看了自己一眼又重新闭上,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家伙无视人的功力越来越高了。 吃过饭,太阳已经完全的没入山后,玲莜随着赫连熙三人来到事发地点,面前这座宅院大约有一千多平,不算大也不算小,从外面看就是一般的有钱人家。 因为前日这里才发生了惨案,所以还有一些官差在这里把守着,悄无声息地进入到宅子里,看着虽然已经打扫,地上也还残留着丝丝干枯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道,让玲莜笑的更加妩媚动人起来。 玲莜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整个内院,这座院落虽然里城中心比较远,但是也不是完全的与世隔离,为何没人发现?难道这府里的人都闭着嘴任别人宰杀不哭不喊?这些疑问一一的浮现,突然,玲莜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那个可能性,便疾步往厨房走去。 “宫主,发现什么了吗?”赫连熙等人见她突然的动作,赶紧的跟了上去,见她一路往厨房走去,便疑惑的问起她来。 “所以的尸体可都一一检验过?”玲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来到厨房,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素材,来到水井处,询问着身后的三人。 “县衙已经派仵作一一检验,所有的人皆是一刀毙命,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起先我们也怀疑他们事先被人下了毒,但仵作查验却没有发现有任何的毒药成分。”欧阳钰宜看着她的动作,便知道她在怀疑什么?听到她的问话,便一五一十的回报起他们从仵作那里了解到的情况,他们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所有的尸体上都没有一丝中毒的痕迹。 “哼!是吗?没有挣扎的痕迹!我殁鸢宫的人岂是随人宰杀之辈,如果不是没有反抗之力,怎会如此?”玲莜冷哼了一声,外面的人只当这是寻常人家,又有谁知道,他们皆是殁鸢宫的属下,虽然说不上都是绝顶高手,但也都不是泛泛之辈,老弱妇孺皆是他们的家属,以他们的武功,要对付一般的打家劫舍绰绰有余,如今却被人屠尽,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忽然玲莜脑海里闪过师傅以前告诉她的一段话,眼神一冷自言道:“难道……” 第二十五章 “宫主,怎么了?”站的离她较近的欧阳钰宜自是听到她那声低语,看着她盯着水井看的侧脸,疑惑的问着她。 “本座突然想到一种东西,不但可以杀人于无形,事后两个时辰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人无据可查。”玲莜轻轻的述说着,她想起来了,自己还在山里随师傅学武的时候,师傅说过,有一种毒药看似不起眼,却是最致命的,它不会像砒霜,鹤顶红那样见血封喉,却可以让人失去所有感官,无声无息,任人宰割,不过据师傅说,这种毒药已经绝迹江湖很久了。 “宫主的意思是?”赫连熙双手抱怀,斜靠在旁边的房柱上,听完她的话,请皱了下眉头问着她,难道还有他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无声!”玲莜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相信他们应该会知道。 “那是什么?”赫连熙看着两个好友听完骤变的脸上,有点不好意思的问起他们,虽然说自己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很丢脸,但是他从来不会不懂装懂。 “一种绝迹江湖很久的毒药。”一直不曾开口的武哲飞看了一眼赫连熙,冷冷的面容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表情,这个毒药知道的人甚少,他没有想到她会知道。 “有什么特别吗?既然已经绝迹了那么久,如何能肯定就是它?”赫连熙继续发挥着中华民族最优良的精神,不耻下问,既然那些尸体上都没有一丝一毫中毒的迹象,如何能辨别? “本座相信,右护法不会想亲身去体验它的可怕之处的。”玲莜看着面前邪魅的男子,嘴角挂起一丝笑意,他还真是不耻下问啊!见他看着自己,慢慢的走到他身边,侧头对着他妩媚一笑才又说道:“它会让你想死都无力下手,只能坐着等死。要想知道是不是无声,只要有那样东西就能真相大白了。” “什么东西?”赫连熙看着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心湖一阵澎湃,克制着自己不规律的心跳,继续问着她。 “五味子!”玲莜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故意又靠近了一点,看着他飘在胸前的发带,伸手拿在手里把玩着,她就不明白了?难道她就真的很可怕?为什么她的靠近他们都会如此僵硬,她怎么就没有见南擎墨有过这样的反应? “不是说两个时辰就会消失无踪吗?现在都已经过了两日,还如何确定?”赫连熙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的靠近自己,看着她拿着自己的发带一圈一圈的缠绕在纤长的手指上,忽然觉得,那一圈一圈缠绕的不是她的手指,而是他的心。 “欧阳堂主,去找点五味子,挖具尸体出来一试便知。”玲莜松开他的发带,转身一个纵身往埋葬他们尸首的地方飞去,她今天突然发现,赫连熙的问题很多。 “熙,我今天突然发现,你废话很多。”欧阳钰宜说完这句话,便往另一个方向飞去,他还要去执行宫主交下的任务。 “飞,我有吗?”赫连熙看着欧阳钰宜不见的方向,转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武哲飞,郁闷的问起他来,自己哪里有很多废话了? “确实很多。”武哲飞看着他郁闷的神色,冷冷的脸上难得的扯出一抹笑容,对着他说完便往玲莜刚才的方向追了过去。 “人家哪里有废话了?”赫连熙见武哲飞也这么说,更加的郁闷,也纵身跟了过去。 “宫主,东西已经带来了!”此时的几人已经身在一处墓园,看着面前大大小小上百座新坟,玲莜浑身冰冷的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也不知道欧阳钰宜是在哪里找的东西,速度很快,几乎在赫连熙他们到达这里的同时便也到了,来到玲莜身边,恭敬的对她禀报着。而他手上不仅拿着一包五味子,还拿着几把铁锹。 “挖吧!”玲莜抬头看着已经爬上树梢的弯月,语气轻幽的对着他们三个说道,都说人死入土为安,但她相信面前一百多号亡魂不会安息,所以她今日要打扰他们的安宁,她会查出凶手,送凶手到地狱为他们恕罪,让他们真正的安息。 月亮高高的挂在树梢,这处墓园位于赤幕城郊外大概一里的地方,是官府为他们殡葬,所以都很是简陋,一个小土堆,一根木桩,上面刻着每个死者的名字,也仅是名字而已, 不多时,赫连熙三人便挖开了一座坟,小心的抬出仅以草席裹着的尸身,安顿好了之后便看着望天的玲莜,见她没有动静,赫连熙忍不住出声唤到:“宫主,尸首已经挖出来。” “欧阳堂主,把五味子含在他的嘴里。”这些都是师傅当初告诉自己的,无声虽然无色无昧,但却不能碰到五味子,五味子虽不是它的解药,却可以让它显出原形。 “宫主,他口腔的皮肤变成紫色了!”欧阳钰宜来到闭目轻倚在树干上的玲莜身边,向她禀报道,看来,真的不是那么简单了?已经绝迹的毒药为何会出现,这些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们殁鸢宫? “左右护法听令,速去打探这味毒药是何人在何时何地最后一次使用。”玲莜眼神一暗,对着赫连熙和武哲飞两人下着令。 “是,属下遵命!”两人说完便一个纵身不见了踪影。 “欧阳堂主就麻烦你先把这里恢复原样吧!”看着站在一旁,温和笑着的欧阳钰宜,玲莜坏心的对他说道。看着他微微僵住的笑脸,嘴角牵起了一丝笑容,他们几个其实还蛮有意思的。 翌日! “唉!你知道吗?听说昨夜城主大人家的一对紫玉玲珑樽被盗了!” “什么?是谁这么大胆?敢去城主府偷东西?” 一大早一升客栈就宾客如云,玲莜把豹儿留在了房里,来到大厅内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店小二恭敬的送上一壶茶点,又默默的退了下去,刚坐下她便听到隔壁桌的两个男人的话,一直以来,玲莜都相信,要想知道一些八卦新闻或者什么信息,大众场合是再适合不过,所以她才这人流频繁,人声嘈杂的大厅。 “听我在城主府做事的一个兄弟说,他们根本都没有发现是何人所为,只是城主夫人每天都会去看看那对紫玉玲珑樽,才发现被盗,而且盗匪还在现场留下了一片火红的枫叶。”那个先说话的男子,听到同伴的话,又说了一串他听来的消息。 “红枫叶?那不是第一神偷的标志吗?”另一人一听,惊讶的出声,看着同伴点头,同情的说道:“我看城主大人也只能认倒霉了!被神偷拿走的东西,是别想再找回来了。” 玲莜手执茶杯,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嘴角挂起一丝笑容,心里暗笑:“想不到这古代的小偷都这么猖狂,不但把东西偷了,还留下标记,原来那些个电视也不完全是胡诌的。” 楼下的两人聊得开心,玲莜也听的有意思,谁都没有发现,二楼上一个身穿紫色锦袍的俊逸男子,正双眼灼灼的看着楼下大厅之中的红色身影。 第二十六章 玲莜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火热的视线一直纠缠在自己身上,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周围,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或者说是特别的人,轻皱了下眉头,起身往楼上的房间走去。随着自己步伐的移动,她感觉到那道视线也在随着自己移动,对于本身就习惯了被人瞩目的人,她本不在意,只是这道视线太过炽热,让她有点不适应了。 “欧阳堂主,跟本座详细说说这赤幕城的情况,包括周边,每一个势力,哪怕只是一个小混混本座也要知道他的位置!”回到房间,玲莜便把欧阳钰宜叫了过来,在现代的商界混了那么几年,她深知一个道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要想真正的了解一个企业,那么就要了解透彻它所处的地理位置,周边环境,还有它周边有什么势力的存在。 “是,宫主!”欧阳钰宜坐到一旁的圆凳上,开始向她说起这赤幕城的情况。 转眼已经日正当中,太阳公公不遗余力的发挥着他的热情,烤的整个大地都在冒着热气,炙热的天气让人昏昏欲睡,看看那些路边的小贩便知。 “哦,这附近的山上有一伙山贼?”玲莜一直认真的听他说着,没有插话,再听到他说这附近山上有盗匪时,才问了一句。 “是!这伙山贼很是猖獗,他们盘踞在赤幕前往景泰的要道旁的赤幕山上,经常打劫过往的商队,官府几经派人清剿,皆有去无回,后来也就不敢再轻举妄动。”欧阳钰宜说到这伙人也很是头疼,不是头疼那些山贼,而是头疼他那个城主朋友,只要一出事,就必定跑到他这客栈里来烦他。 “哦?这么厉害的吗?还真是想见识见识!”玲莜的兴趣被一下子激发了出来,这么厉害的对手,还真是难得呢!而且她最讨厌持强凌弱的人。 “宫主有何想法?”欧阳钰宜一听玲莜的话,淡笑着问起她,看来,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自己怎么着也得插上一脚。 “想法吗?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想见识见识,他们有多猖狂!”玲莜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懒散的倚在软榻之上,一之玉手轻轻的抚摸着豹儿的脑袋,她感觉到豹儿也很是兴致高昂,抬头看了一眼笑的温和的欧阳钰宜说道:“偶尔做做好人,感觉还是不错的。” 欧阳钰宜听到她的话,无声的笑了,他们这位美人宫主还真是与众不同,看着她笑颜如花的侧脸,欧阳钰宜微微闪了闪神,突然想到什么,眼神微暗,不再言语。 赤幕山! “这地方风景不错!”玲莜吃过午饭,便和欧阳钰宜一起带着豹儿来到了赤幕山,赤幕城的名字也是因着山而得,山脚花草锦簇,小溪流淌,树木葱葱郁郁,风景很是漂亮。 “是啊!如若不是因这山上住着盗匪,这里应该是休闲纳凉的好去处。”欧阳钰宜看着双眼微闭感受着这大自然的玲莜,语调轻缓的说道。 “上山看看!”玲莜说完便纵身跃上了树梢,一路往山顶掠去,欧阳钰宜也紧随其后,豹儿站在原地看着飘远的两个身影,伸了个懒腰,瞬间窜入树林,不见了踪影。 一抹紫色的挺拔身影在玲莜他们不见的时候,出现在了刚才玲莜站着的位置,只见他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大眼,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的晶莹剔透,因此时他正微微的笑着,脸颊上若隐若现的两个小酒窝,看上去煞是可爱…… “嗯,到底要不要跟上去呢?要是被发现了,会不会被砍啊?”来人手里拿着一片火红的枫叶滴溜溜的转着,看着已经不见踪影的方向,突然蹲在地上,戳着地上的小草,自言自语的说道,想到几月前自己一时贪玩把她的那样东西随手拿走,她当时的表情很想砍了自己的样子,那现在要是被她发现,会不会真的砍了自己?想到这里那人原本明媚的笑脸一瞬间便垮了下来。这孩子气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是那么的自然。 “啊啊!不管了,好不容易才从师父那逃跑,又这么好运的让自己遇到她,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要被她砍,也要让她记得自己才行!”在地上蹲了一会儿,猛然站起身,往玲莜他们的方向奔去。 “宫主,你看!”欧阳钰宜他们此时正在半山腰的一棵参天大树上,他们面前是一个不是很大的断崖,站在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断崖之上的情况。 “原来在这!这个地势确实是易守难攻,如果不了解这里地形的人来,必死无疑,也难怪官府拿他们没有办法。”玲莜看着面前的一个山寨,建在断崖之上,两面是断崖,这个地形很是特别,一面是峭壁,一面是断崖,断崖下是一条河流,虽然那断崖并不高,但是却陡峭无比,没有一处着力点,另外两面被他们用高高的木桩围起来,只留一个不大的门供进出,玲莜不得不佩服选这个位置的人。 “而且我相信他们这的暗哨应该不少,对于我们来说行同虚设,但对于那些士兵就是致命的。”欧阳钰宜看了一眼周围,也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嗯,看来这里面该要好好查查了,如果是他们所为,本座要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玲莜语气平缓却说让人战栗的话,语气里的狠绝让欧阳钰宜不怀疑,如果真是这伙人所为,他们这位宫主大人一定会把这里夷为平地。 “跟了我们这么久,你不觉得累吗?”玲莜轻飘飘的飘下树,来到豹儿身边,勾唇一笑,头也不回的对着空气说道。 “呃?原来美人你早就发现了啊!也不早点说,害我为了隐藏行踪隐藏的那么辛苦!”玲莜的话语刚落,一个爽朗却带着点丝丝抱怨的男声就响了起来,随后一个紫色的身影便出现在旁边的大树旁。 玲莜听到他话里的委屈,嘴角不禁抽了抽,他这是在怪自己不早点叫他出来?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不是被誉为第一神偷的单少侠吗?怎么到这荒山野岭来了?这里可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不过,那边的寨子里就不一定了!”欧阳钰宜随后下来,听到玲莜话时心里一惊,他怎么没有感觉到有人跟踪,但看到出现在面前的人时便释怀,但在释怀的同时也对这位宫主产生了一丝佩服,站在面前的人便是江湖第一神偷……单宁枫,此人武功虽然不能算是顶尖,但轻功却是一绝,作为一个小偷,对于隐藏自己的踪迹和气息都相当的高明,他没有发现也属正常。 “唉!原来你认识本少侠啊!那就好了,也省的我费劲去解释我是谁了!”单宁枫听到欧阳钰宜的话,轻呼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虽然是在和欧阳钰宜说话,但他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玲莜,这让一直看着他的欧阳钰宜皱了皱眉头。 第二十七章 “哦,你就是江湖第一神偷?”玲莜没有想到,面前这个俊逸的男子便是早上那两人口中的神偷,看上去年纪好像不是很大的样子。 “是啊是啊!美人,我是不是很厉害?”单宁枫小心翼翼的来到玲莜旁边,不是他怕玲莜,而是怕那个一直瞪着自己的黑豹会朝自己扑上来,虽然豹儿只是懒懒的看着他,但他就是知道,它是在瞪着他。 “确实很厉害,不知道公子是不是不管什么东西都能偷出来?”玲莜拍了拍豹儿的脑袋,示意它可以去林子里玩会,见它起身跑开,魅惑的双眸闪过一抹狡黠,柔柔的开口问着他。 “当然!只有我不想偷的,没有我偷不到的。美人是想偷什么东西吗?”单宁枫神情骄傲的拍着胸脯保证到,那神情和动作都透着一丝孩子气。 “我是有东西想偷,不过,那个地方太危险,我怕……”玲莜看着面前略显的有点可爱的男子,有点感慨,怕是谁也不知道面前这个类似羽大男孩的人就是江湖的第一神偷吧? “不怕,只要有我在,不管是在哪?什么东西,我一定为美人偷出来。”单宁枫本来就是个开朗的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就想要不顾一切的对她好,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为她弄到手。 “公子为什么要对小女子这么好呢?”玲莜慢慢的靠近他,他的声音给了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要对你好。不可以吗?”单宁枫看着近在咫尺的绝美人儿,很想上前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这几个月来,自己一直都想着她,要不是师傅困住自己,自己早就去找她去了,发誓要把她的心偷过来,那么现在就付诸行动吧。 “正所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付出没有不想得到回报的!公子想在小女子这得到什么?”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那么久,她又怎会相信天上真的会掉馅饼,来让你白捡,不管是任何人为了你做任何事,都会要求回报,只是多少的问题而已。 “我没有想要到什么啊!”单宁枫眨巴着黑亮的眼睛看着玲莜说道,心里却暗想:“我想要的,我会自己来拿,所以不算是回报!” “是吗?公子觉得小女子会不会相信?不过,既然公子不想说,小女子也就不勉强了。”玲莜无所谓的说着,这古代的怪人还真不少。 “美人别叫我公子了,叫我宁枫或者枫都可以,说起来,我还不知道美人的名字呢?”单宁枫听她一口一个公子的叫自己,总觉得很别扭,而且自己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便开口询问了起来。 “诸葛玲莜。”玲莜没有再说其他的话,报完自己的名字后便转身准备走。 “唉!等等我啊!莜儿还没有说你想在哪偷什么东西呢?”单宁枫自动忽略了她的冷漠,见她要走,便急急的跟上去唤着她。 欧阳钰宜一直一声不吭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希望和那个看似无害的人扯上关系,对于自己的心思,他已经明白了一二,他的直觉告诉他,单宁枫会是一个麻烦。 “我要那个寨子里的账簿!”玲莜也没有管他自来熟的称呼,对于送上门来让自己利用的资源,不好好使用,岂不是辜负了别人的好意。 “就这么简单?”单宁枫疑惑的问着她,他还以为是要他去皇宫里偷东西呢?这个破寨子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不过皇宫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挑战性:“莜儿你等着,明日我就把账簿交到你手上,不过,我要跟着你。”然而单宁枫不知道,因为他的轻敌,差点让他把小命葬送在此。 “好呀!我等着,明天的这个时辰,如果你能把东西交到我手里,我就让你跟着。”玲莜看着他,笑容浅显,折腾了大半天,这时候已经是日落西斜,太阳的余辉透过树叶斑驳的撒在玲莜身上,让她有种朦胧的美,山风吹来,舞动了她的红裙和长发,抬手握住被风吹乱的头发,玲莜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山寨飘起的炊烟。 这一副画面对于玲莜来说,只是她平常的一个动作而已,然而在一直注视着她的欧阳钰宜和单宁枫看来,却是那么的动人心弦,美丽妖娆犹如精灵一般的火红身影,静静的站在一片光影之下,微风吹来,衣裙翻飞,发丝飞舞,让她整个人就如同要乘风离去一般,让他们想要上前去抓住她。却又不舍破坏眼前的美景。 “回去了!”玲莜收回视线,扭头便见他们两人愣愣的看着自己,展颜一笑对他们说道,说完也不等他们的回答,便纵身往山下飞去,那两个人该查出点什么了吧? 欧阳钰宜和单宁枫互看了一眼,都纵身跟了上去,看着在前面不断起落的红色身影,各自脸上都挂上了笑容,只是那笑代表的意义,也只有他们各自知道。 “老板,您总算是回来了!”欧阳钰宜他们刚踏进一升客栈,客栈的掌柜便来到他面前,那样子好像是等了他很久。 “有什么事?”欧阳钰宜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是这间客栈的老板,他客栈里的人都是精挑细选而出,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都不会来打扰自己。 “老板,柳城主来了,在这等了您一个下午。现在还在您的房间。”对于这赤幕城的城主柳英飞,他这个掌柜也不知道该如何招待,而他每次来都是找他们老板,不管他们怎么说老板不在,他都会固执的等在这里。 “他又有什么事?”欧阳钰宜皱了下眉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单宁枫,抬手揉了揉眉心,对着掌柜吩咐道:“给这位公子准备一间客房,房钱算在我身上。”说完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公子,请随老夫来!”掌柜见单宁枫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心想:“此人因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吧!能让他们老板亲自招待的人,还没有几个!” “多谢掌柜的。”单宁枫也不客气,跟着他就往楼上走去,而玲莜早就已经带着不知何时回到她身边的豹儿一起回了房,而这客栈的客人大多都是熟客,对于一个女子带着一只黑豹,已经从先前的惊异到现在的见怪不怪。 “柳城主久等,不知城主找小弟有何事?”欧阳钰宜来到自己房间,透过开着的房门就见一身深蓝衣袍的柳英飞正焦急的在自己屋子里踱步,轻皱了下眉头,脸上挂上一贯的温和笑容,踏进房门询问着他,心里却暗想:“希望不要是什么麻烦事才好,最近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 第二十八章 “欧阳兄你可终于回来了!”柳英飞听到欧阳钰宜的声音,转身就上去拉着欧阳钰宜不放,就好像怕他跑了一样。 “柳城主是又遇到什么难题了吗?”欧阳钰宜笑脸温和的问着眉头深锁的柳英飞,有点明知故问的感觉,赤幕城出了那么大的灭门惨案,这么些天过去了,别说抓到凶手,就连凶手素谁都毫无所知,作为城主,他又怎么会不愁。 “欧阳兄就不要故作不知了,为兄为了这事已经是燋头烂额,查到如今,一点线索都没有,上头又催着快点将凶手缉拿归案,欧阳兄,这次你一定要帮帮为兄。”柳英飞大概四十来岁,与欧阳钰宜算是忘年交,对于这个年纪轻轻就有一番大作为的年轻人,他很是欣赏,平常如果无事,他也会来他这喝喝茶聊聊天,他的很多见解都很独到,办事也很有效率,所以自己经常请他帮忙查事情,这次也不例外。 “柳城主何出此言?小弟只是一介布衣商贾,对于一些小事还能有些门道能帮到您,但这次的事情太大,以小弟的能力,只能对您说抱歉了,这次小弟是真的无能为力。”欧阳钰宜一脸为难的看着柳英飞,语气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正经八百的拒绝了他,笑话,这事本来他就在查,以往的事都是一些鸡毛蒜片的小声,他自然不会拒绝,但是这次的事情太过重大,他还不想和官府扯上太多关系,也免为自己和殁鸢宫带来不便。 “哎!看来这次,我这顶上乌沙是保不住了,只希望别掉了脑袋。”柳英飞听到他的话,也就不再强求,哀叹一声说道。 “柳城主你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官,小弟相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欧阳钰宜安慰着他,虽然他知道他是好人,也相信他是个好官,但是他不相信好人就一定会有好报,他这样说,也只是想要安他的心而已。 “但愿吧!”柳英飞幽幽一叹,见外面天色也不早,便起身告辞:“欧阳兄冒昧前来打扰很是抱歉,本官就先告辞了。” “小弟送城主出去!”欧阳钰宜也没有客气的挽留,反而大方的起身随着他往楼下走去,直到把他送至客栈外,才转身回了客栈。 “扣扣!宫主,该用晚膳了!”傍晚时分,欧阳钰宜手里端着几碟精致的饭菜来到玲莜的房门口,轻轻的敲了几下房门,对着里面说道。 “进来吧!”玲莜从赤幕山回来之后便一直呆在屋子里休息,不知不觉的便已经到了傍晚,刚刚醒来整理了一下自己,便听到敲门声和欧阳钰宜的声音。 “宫主,用膳吧!”欧阳钰宜推门进到屋内,就见玲莜正在整理自己的衣着,发丝微乱,眉眼间尽是刚刚苏醒的慵懒气息,微微定了定心神,温柔的对她说道。只是他表现出来的温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一向以温和笑容掩饰自己淡漠性子的他,在面对她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伪装过自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想,还是不愿意隐藏,想要他感受最真实的自己。 “他们两人有时候消息吗?”玲莜懒懒的走到桌边,看着面前的米饭,伸手拿起筷子,没有抬头看站在旁边的欧阳钰宜一眼,语气淡淡的问道。 “还没有,属下想不会如此之快,事情毕竟太久远。”欧阳钰宜温柔的看着低头吃着饭菜的玲莜,虽然她没有抬头看自己,但看着她吃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好看的唇角挂起了一抹满足的笑。 “嗯,你也去吃饭吧!不用呆在这里!”玲莜知道他一直都在看着自己,对于他们是不是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一直视而不见,轻声对他说道,见他正转身走,又说道:“那人可在?” “适才属下去房里唤他用饭,却没有见到他人,想必是出去了吧!宫主找他有事?”欧阳钰宜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那人是谁?回身看着依然埋头吃着饭菜的玲莜,回道。 “没事,下去吧!”玲莜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对他了说了句,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面前的饭菜上面,听见关门的声音,玲莜又抬头看了一眼,她怎么觉得今天的饭菜和昨天的不一样,难道他们换厨师了?还蛮合自己胃口的,有机会见见,看能不能挖挖墙角。 银色的月光笼罩着整个大地,给大地披上了一件银色外衣,赤幕城中依然繁华,人们已经从几日前的惊人消息中缓过劲来,不再人人自危,小贩的叫卖声,过客的淡笑声,孩童的嬉闹声,还有来来往往不断穿梭在大街上的人群,让今夜的赤幕城看起来特别的热闹。 然而在城外的赤幕山上,此时却寂静的可怕,一层薄雾笼罩着整个赤幕山,透过月光只能朦胧的看清一些树影摇动的残影,却看不真切。 位于半山腰的那个山寨此时也是灯火通明,把整个寨子照的透亮,里面不断的传出嘈杂的声音,山寨里也有打着火把不断巡逻的小喽啰。 忽然一道黑影划过天空,转眼又没入了无边的黑暗,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山寨,看着寨门上写着的‘骷髅寨’三个大字时,来人不禁撇了撇嘴,轻声嘀咕了句:“真没品味!”便消失了踪迹。 骷髅寨内! “大哥,来小弟敬您一碗!这趟生意做的漂亮,这么多钱财,足够我们挥霍一年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精廋男人一手拿着一只烧鸡,一手端着个大碗,晃悠着像坐在大厅中间老虎椅上的男人敬着酒,看那模样是已经喝了不少,从他言语中可以听出,他们似乎做了一趟不错的买卖。 “是啊!大哥,这一年就算我们不在干活也能大吃大喝玩女人,不过,官府那帮熊孙子这几天查的很严,想去快活快活都他妈的不行!”另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也随后附和到,原本以为做了单大买卖,有钱了,就可以去城里风流快活几天,没想到官府查的那么严。 “弟兄们先忍忍,过断时间风声过去了,一定让大家去玩个痛快!”听到弟兄们的话,坐在老虎椅上的男人开口安抚起他们来,沧桑却有力的话语穿透嘈杂的人声,传遍整个大厅,落入每个人的耳里,瞬间又引发其他山贼的叫好声。 先前躲过暗哨进入山寨的那抹黑影,听到那个山贼头子的声音,忍不住用手掏了掏耳朵,小小声的嘀咕:“没事吼这么大声干什么?小爷的耳朵都给震疼了,你们慢慢喝,小爷为我家莜儿找东西去。”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誉为江湖第一神偷的单宁枫。 悄无声息的来到大厅后面的一个房子前,看着上了锁的房间,裂嘴一笑,从身上不知道拿出了什么东西在锁上鼓捣着,不时便听‘啪’的一声,大锁应声而落,单宁枫收起东西,拍了拍手,推门而入,却不想…… 第二十九章 “咦?”单宁枫打开房门,见面前的情景,不禁咦了一声,房门里不似一般的房间摆着桌椅,也不似金库里放满珠宝钱财,原以为这山寨里唯一一间被锁着的房子是重要的地方,没想到居然是一间什么都没有的空房子,单宁枫原本兴奋的大眼瞬间变的晦暗,垂头丧气的走进什么都没有的房间,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这个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的屋子,忍不住嘟着嘴抱怨:“什么破地方啊?没东西上锁干嘛?浪费小爷的力气。” 单宁枫围着空屋子转了一圈,突然发现这个屋子有点古怪,不仅没有任何的桌椅杂物,就连窗户都没有,伸手摸了摸墙壁,发现这根本就不是用石头所砌的墙,而是一层厚厚的钢板,透过月亮照射进来的微弱光亮,单宁枫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在小屋的正中心,这里的地面微微泛白,这说明经常有人踩踏,那么这间屋子一定有时候机关,想到这里,单宁枫转身把门关了起来,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点亮,在屋子里找了起来。 借着微弱的火光,单宁枫发现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处凸起的东西,不是很明显,只是比地面高出了一点点,不注意的话,根本发现不了,得意的笑了笑,单宁枫起身,毫不犹豫的踩了下去,顿时一阵摇晃,接着便是机关启动的‘咔咔’声。 随着这些声响,单宁枫发现这个屋子动了起来,因为身在里面,他也不知道,这个屋子是在往上还是在往下,他只感觉到轻微的摇晃,还有耳边机关运转的声音,其他的便没有任何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随着一声“咔”,屋子停了下来,单宁枫拿着火折子轻轻的靠近那扇关着的门,凝神的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发现很是安静,而且透过门缝还有一丝光亮渗透进来,吹灭手上拿着的火折子放进怀里,拿出自己的兵器,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只见单宁枫手里拿着一柄形状奇怪的扇子,扇面成差不齐,而且扇骨根根漆黑,还闪着光芒,一看就很锋利,踏出那个大铁盒子,首先入眼的便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就插着一个火把,把整个通道照的亮如白昼,单宁枫小心谨慎的顺着通道往里走去,心想:“没有想到这个破山寨居然还有如此的精妙的机关,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看来,这个山寨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不多时,单宁枫就来到了一扇大石门前,收起武器,仔细观察着石门的周围,经过刚才铁屋的事情,所以单宁枫专门看那些不起眼的角落,果然给他发现,石门右下角有一块凸起的小石头,很是光滑,应该也是经常被人使用所致,蹲下身子按了一下那块石头,石门‘轰’的一声便往两边分开,露出了里面一个装满金银财宝的密室。 “这才像话嘛!不过这个山寨还真有钱,这么多的金银珠宝都可以抵半个国库了吧?”单宁枫随手拿起一串珍珠项链看了看,自言自语的说着,看了一眼周围的东西,不乏一些奇珍异宝,但是他现在却只想找到自己此行的目标。 “到底放在哪了?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单宁枫扔掉手里的项链,来到一排架子上面开始翻找起来,一阵的‘乒乒乓乓’声随着他不断的自语传了出来,回荡在整个地下密室里。 单宁枫在密室里找的开心,地上的山贼们依然在大厅里喝着酒,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异动,然而一个因喝酒太多去上茅厕的山贼,慌张的叫喊着跑进大厅时,打破平静:“不好了不好了!大哥,我刚才看见那个屋子的锁被人打开了!”虽然他没有权力进去那个屋子,但也知道哪里的重要性,所以见原本应该锁的好好的门上没有锁,便急急的跑回来报告。 “什么?”原本嘈杂的大厅,因为他这一吼,瞬间变的安静异常,被唤为大哥的男人从老虎椅上起身,急急的往后面跑去,只见他山高大约有七尺,虎背熊腰,健步有力,听其声音大概有三十多岁,因他的起身这才看清他的样貌,一道狰狞的刀疤由左边额头一直延续到下巴的位置,险险的划过左边眼睛,由疤痕的颜色来看,已经存在多年。 见自家老大那么急切的样子,其他的山贼都自觉的拿着兵器去检查其他地方,由此可见,这个山寨并非一般的山莽草寇,反而是训练有素。 “老二,去把药拿来,可以无声无息的潜入山寨,解开机关的人,定不是等闲之辈,不可轻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不然我们就危险了。”山贼头目来到那屋之前,看着落在地上的锁,神情严肃的向站在一旁的另一男子说道。 “是,大哥!”那人听到他的话,应了一声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其他人给我准备箭弩,只要他一上来,就给我杀了他。”山贼头子见他离开,便对着身后的手下喊道,他为何要等他上来,而不是下去诛杀,这个问题就出在他们这个机关上,这个机关每次启动,都会记住启动之人的体重和力道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之内,其他人都启动不了。 “终于找到了!居然放的这么隐秘。”单宁枫并不知道,他的踪迹已经被人发现,终于在把整个密室翻了一遍后,在一处小暗格里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看着上面写着的‘账簿’两字,欣喜的放进怀里,也没有打开看看,便往外面走去。 回到那个大铁房里,从新按下那块凸起的地方,满心焦急的要回去赤幕城,把她要的东西交给她,这样自己就能留在她的身边,慢慢的让她的心属于自己,想到这里,单宁枫笑的更是开心,伸手摸了摸放在怀里的账簿,等着铁屋升上地面。 随着‘咔’的一声轻响,铁屋重新回到了地面,单宁枫没有马上出去,而是闭眼凝神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片刻之后,重新睁开眼睛,没有发现外面有任何异动,这才推门而出,谁知刚走几步便感觉到四面有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朝着自己飞来,心里暗呼“糟糕”赶紧拿出武器阻挡,“铛铛铛”的几声以后,几只断箭落在了他的周围。 “竟敢夜闯我骷髅寨,不管你是何人?今天便叫你有来无回!”那山贼头目见一击不中,便现身,狠狠的对着单宁枫吼道。 “哎呀!被发现了,不过,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留的住小爷!”单宁枫故作惊讶的样子看着包围着自己的山贼,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好久没有遇到好玩的对手了,这次不知道能不能玩的久一点。 “不知死活!”那山贼头头一听单宁枫的话就怒了,也不再多说什么,怒吼一声,自己提起长剑便向单宁枫攻了过去。 第三十章 随着那山贼头目攻向单宁枫,一阵的“叮叮当当”声便传遍整个山寨,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人的呼痛声和惨叫声,还有单宁枫吊儿郎当的声音:“哎呀!功夫不错啊!不过还不配做小爷的对手。” 也不知道是他真的看不起那山贼头子还是他故意刺激那人,这不,那山贼头子一听他的话,就更加猛烈的攻击起他来,周围的其他山贼也时不时的来个偷袭,扰的单宁枫不胜其烦,可随着打斗时间的推移,单宁枫慢慢的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些人都是一批一批的攻击自己,过几分钟就换一批,单宁枫原本笑嘻嘻的俊颜上挂起了一丝不屑,想用车轮战来消耗自己的体力吗?还真是幼稚的想法。 单宁枫一边应付着那山贼头子的攻击,一边往旁边的围墙移动,现在想从大门出去是不可能了,只能从这里赌一赌,来之前就观察了这里的地形,这面墙外的断崖下是一条小河,是相较安全的出路,凭借自己的轻功,从这里跳下去,应该可以安全的脱险,然而事情又岂会如他所想那般简单。 “大哥,小弟来帮你!”先前走开的那个瘦小男人,拿着一把大刀吼着加入了打斗,和单宁枫纠缠了一会儿,那人突然停下了攻击,和山贼头子互看了一眼,就见那山贼头子瞬间带着人闪了开,至于下单宁枫和那人,还没有等单宁枫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看到那个瘦小的男人朝自己掷来了什么东西,以为是暗器之类的,下意识的拿铁扇去格挡,却不想只是一个纸包,被自己一挡,都散了开来,单宁枫暗呼一声‘糟糕’想要闭气躲开,却已经来不及。 飘散在四周的药粉没有任何的味道,却瞬间让单宁枫觉得,自己开始没有力气,反应也迟钝了些,脑子虽然清醒着,却感觉自己的四肢快要不听自己使唤了。 “臭小子,这下看你往哪跑?”那山贼头目看着略微有点站不稳的单宁枫,得意的看着他说道,只是那些山贼每个人嘴上都蒙了一块布,以防止吸入那些药粉,从一开始看到两手空空的从地下密室出来的单宁枫,山贼头子就在疑惑,不为钱财,那这人潜进来做什么? “卑鄙小人!打不过小爷就用毒!”单宁枫运起内力想要把毒逼出来,却发现,越是抵抗,毒性蔓延的越快,慢慢的发现自己虽然脑子清醒着,却开始听不清声音,见他们又重新攻向自己,费力的拿起武器抵挡,却无用,手臂和背上都被划开,然而却感觉不到疼,本想再说点什么,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心里不禁大惊,这是什么毒药?看来只能拼一拼了。 “小子,这药的滋味如何?不懒吧?放心,你会死的很安静的,也不会感觉到疼痛,只是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怎么死而已!哈哈哈……”那个瘦小的男子,语气得意的对着已然快站不稳的单宁枫说道,说完之后便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山贼也跟着大笑起来。 单宁枫趁他们大笑之际,找到一个空隙,使尽全身力气跃过围墙,跳了下去,断崖虽然不高,但是对于现在的单宁枫来说也是致命的,单宁枫运起最后一丝内力护住自己的心脉,然后便整个人失去知觉坠入了下面的河流里。 “大哥,要不要追下去?”那些山贼见他跳了下去,那个瘦小的男人转头问着他们大哥。 “不用追了,那小子中了无声,这处断崖虽然不高,但足以要了他的命。”山贼头目说完便走到哪个铁屋里,他要去检查一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好了,都散了吧!加强警戒!”瘦小的山贼见自己大哥已经发话,便吩咐其他人离开,他自己也转身去巡逻去了。 翌日! “哲飞,那里是不是有个人躺在哪?”赫连熙和武哲飞此时正在赤幕山下的一条小河边歇息,赫连熙本想去打点水来喝,却看见不远处一个人趴在河岸上,一半身子还在水里飘荡着,扭头对着坐在一旁喝水的武哲飞说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武哲飞看也没有看一眼,径自喝着水,闲事,他一向不管。 “唉!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呢?宫主大人不是说了,要偶尔做做好人!”赫连熙邪魅的笑着,话音刚落,一个纵身来到躺在河岸上的人身边,抓住他的衣服就把他拽了过来。 “伤好像很重的样子?应该没死吧?”赫连熙看着自己弄过来的人,身上几处剑伤因为泡水的关系,已经泛白,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心血来潮,不过,既然都弄过来了,那就看看死了没有吧?如果死了,那他就好人做到底,帮他收收尸,想到这里,赫连熙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在那人的鼻翼下探了探:“哦,还活着。”赫连熙自言自语的说着,伸手进怀里拿了一颗药丸塞到他的嘴里,抬起他的头时,才看清他的长相,一张好看的俊颜上没有一丝血色,想是因为受伤,又泡在水里,没有及时止血,失血过多所致,不过依然不影响他的俊美。 “呃?这是什么?”赫连熙把药塞进他嘴里以后,把他整个人都翻了过来,见他虽然昏迷着,双手却死死的护住怀里,把他手扒开,便看见他衣服里露出好像一本书一样东西的一角,疑惑的拿了出来,看着上面的账簿两字,撇了撇嘴扔给武哲飞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原来就是一本破账簿,飞,你看看。” 原来被赫连熙一时善心大发救起来的人,便是昨夜中毒跳下那个山寨断崖的单宁枫,昨夜跌进河流后,他便失去了知觉,双手下意识的护在胸前,保护着玲莜要的账簿,直到刚才被赫连熙从水里拉出来,才有一点点的意识,但还是不能完全的控制自己的四肢和感官。 “熙,立刻带上他回赤幕城!”武哲飞本来不想看,但是都已经扔到了怀里便打开看了看,越看越惊心,看到最后,蹭的一下站起来,冷冷的对着赫连熙说了一句,便腾起轻功急急的往赤幕城方向飞去。 “等……怎么突然变的这么急?”赫连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不见了好友的人影,嘀咕了一声,看着躺在地上的单宁枫,无奈的把他拽到背上,嘴里还在抱怨着:“你最好别让本护法后悔救你,不然本护法一定亲手送你下黄泉。”一边说着一边往赤幕城方向而去,不过,注定了赫连熙后来要为今日救起单宁枫而追悔莫及,却不能再动他分毫。 “宫主……”武哲飞和赫连熙虽然都加紧了脚步往赤幕城赶,但等到达赤幕城内时,又到了日暮西下的时候,一路狂奔来到一升客栈内,直奔玲莜所在的房间,也顾不及敲门,直接就推门而入,却在看到面前的情景时,愣住…… 第三十一章 “属下鲁莽!请宫主恕罪!”武哲飞看着面前只着一件薄纱的绝美女子,因为刚出浴,一头秀发披散着还在往下滴着水珠,曼妙的曲线,小巧洁白的玉足,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感受她透过来的视线,武哲飞赶紧跪下,低着头领罪,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本账簿,以此来控制自己狂乱的心跳。 “起来吧!什么事让一向冷静沉着的左护法这么失礼?”玲莜没有想到会有人敢闯进她的屋子,原本一瞬的错愕过后,随手拉了件衣服裹在身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武哲飞,疑惑的问着他。 “宫主,请看这个!”武哲飞暗自平复着自己的心跳,起身把拿在手里的账簿打开,翻到记载着那件事的那一页,递到站在窗边的玲莜手里。 玲莜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本账簿,她相信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不经通报就闯进自己的屋子,慢慢的一行一行看下去,越往下看,脸上的神色便越加的冰冷,握着账簿的玉手紧紧的抓住账簿,里面例举着的财物便是月前分堂的负责人呈报给她的清单,当看到最后一行时,玲莜的身上已经笼罩着嗜血的杀气,只见账簿最后一行写着:“以上财物于墨澜国七十五年七月初十,在赤幕城云庄所得。”而账簿上的云庄,便是被血洗的殁鸢宫分堂。 赫连熙和欧阳钰宜安顿好受伤昏迷着的单宁枫,便想着来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一向冷静的武哲飞这么急躁,刚走到玲莜的门口便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杀气,两人对望了一眼,默契的快速来到玲莜的房内,踏进房门就见他们宫主披散着秀发衣着单薄的站在窗前,身上笼罩着让人心颤的杀气。 赫连熙认出她玉手里握着的是先前自己扔给武哲飞的那本账簿时,扭头看着神情冰冷的站在一旁的武哲飞,无声的询问着他,但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宫主?”欧阳钰宜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她,轻轻的唤了她一声,见她转身看着他们,这才发现,那双应该溢满魅惑笑容的双眸里一片冰冷,什么情绪也没有,就像是一谭死水,无波无澜,心下一颤,猛然想到此时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单宁枫和她手里拿着的账簿,难道是? “武哲飞,速回宫内调集能用的人手前来赤幕城,本座要他们知道,惹到我殁鸢宫,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他们永远也付不起的。”玲莜无法控制自己现在的心情,她现在已经想不到什么杀人犯法之类的条例,只知道,她不能让那些人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是!”武哲飞因为已经看过里面的内容,所以听到她的话,毫不迟疑的便从窗户飞了出去,回殁鸢宫调集人手去了,留下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却也知道事态严重的赫连熙和欧阳钰宜两人。 “欧阳钰宜,去通知官府,就说我殁鸢宫找到了灭门案的凶手。看来是我们太低调,这种无名鼠辈也敢造次。”玲莜不带任何情绪起身走到床边,把账簿放下,拿起早先自己放在床上准备沐浴以后穿的衣服,冷冷的对着欧阳钰宜吩咐着。 “是!”欧阳钰宜在听到灭门凶手时,脸上也换上了严肃的神情,听完她的吩咐,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门。 “赫连熙,这世上最毒的蛇是什么?”玲莜突然想到那里的地形,眼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拿著衣服走到屏风后面穿了起来,也不在意还有一个男人站在外面,边穿着衣服边问着赫连熙,在现代的时候,因为在大都市,根本就见不到这些东西,不过也从电视和网络了解了很多,只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自己想要的那种。 “五毒蛇,还有其他很多与之相媲美的毒蛇!”赫连熙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也知道没用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废话,便如实的回答着。 “很好!本座给你两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本座去抓毒蛇,越多越好!”玲莜换好衣服出来,云淡风轻的对着赫连熙说道,那样子好像就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 “是,宫主大人!”赫连熙看着面前挂着残忍笑容的绝美人儿,自己的脸上也挂上了一抹邪肆的嗜血笑容,应了一声便也转身走了出去,他现在在想是不是要去一趟万蛇谷了? 城主府! “欧阳兄说的是真的?你查出了凶手是谁?”柳英飞原本听到下人来报说,一升客栈的老板来访,就在疑惑,从来没有主动找过自己的人这么晚了来访有何事!就赶紧的把他请到了书房,没想到,他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确切的来说,是本宫宫主所查出,小弟前来,也是宫主的吩咐!”欧阳钰宜对着柳英飞拱了拱手,既然宫主想要让殁鸢宫的名声再大点,他也不介意推波助澜。 “宫主?素为兄鲁莽?不知是?”柳英飞不曾想,这个温和有礼的俊俏男子还有着别样的身份,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他不凡,但也从来不曾想过去刺探,今日听他这么一说,才就势问了出来。 “不瞒柳城主,小弟乃是殁鸢宫的司法堂堂主,被屠杀的乃是我宫的分堂。”欧阳钰宜也不隐瞒,如实的向柳英飞叙述了出来。 “原来如此!不知这凶手为何人?”柳英飞自然是知道这殁鸢宫的名号,只是近几年他们隐匿于世,甚少有人知道他们是否还存在,看来,因为这次的事情,殁鸢宫是要卷土重来了,对于这世道也不知是福是祸? “凶手便是一直盘踞在赤幕山的那伙山贼。”欧阳钰宜对于他的反应没有多加在意,对于殁鸢宫的名气,现在确实不如以前那么的响亮,这其中的原因三言两语也是说不清楚,不过他相信,在现在他们这位宫主的带领下,一定会比以前更加辉煌。 “什么?真是他们?”柳英飞一听,便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神色淡然的欧阳钰宜,又顿觉有点失礼,平复了一下心绪,重新坐下,皱着眉说道;“之前本官也怀疑过他们,却无一丝证据,那伙悍匪也很是难缠,曾多次派人清剿,到现在也没有动他们分毫,这可如何是好?看来本官要再次上书朝廷,寻求救兵了!” “柳城主不必如此忧心,我们宫主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欧阳钰宜听完他的话,淡淡一笑,出声安抚起他来,虽然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宫主要如何对付那伙人,然而他却相信,她不会让他们轻轻松松的离开这个世界,至于是什么样,那就要看他们这位美人宫主的心情了,他可以预想,他们的结果可能不太好! 第三十二章 “话虽如此,但是本官又岂能坐视不理,前些日子已经上报了朝廷,说是派了特使来处理这件事情,本官想,人也该到了,到时咱们可以一起商量出一个完全之策!”柳英飞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宫主有何计划,也不知道他(她)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对付那帮悍匪,上面派来的特使是何人,他虽不清楚,但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这个问题,就不在小弟的考虑的范围之内了,信也带到,小弟就先回去回禀宫主,如果宫主还有什么吩咐,小弟会及时的来通知柳城主的。告辞了!”欧阳钰宜起身与他告辞,说罢便转身往外走,还没有出的书房门便差点与急急跑来的衙侍撞在一起,一个闪身避开,轻轻的拉了那衙侍一把,避免那人摔倒,这才跨步出了房门,往外走去,隐约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什么‘特使到了,现在就在大厅什么的!’ 欧阳钰宜踏进大厅时,便看见一个俊美男子坐于大厅之上,虽然面露疲惫之色但却掩饰不了那一身的傲然气息,见他抬头打量自己,欧阳钰宜只是向他点了点头便径自走出了城主府,此人欧阳钰宜又岂会不知,当朝二皇子南擎墨,没想到,这特使居然是他。 “下官叩见二皇子,迎驾来迟,往二殿下恕罪!”欧阳钰宜前脚踏出城主府,城主柳英飞后脚便来到大厅,见南擎墨高坐在主位之上,赶紧的跪下行礼。 “柳大人起来吧!”南擎墨抬手揉了揉眉心,冷着声音对跪在地上的柳英飞说道,那丫头竟然莫名其妙的给他玩失踪,等他找到她,看他怎么惩罚她。 “下官不知二殿下竟然是这次的特使,什么都没有准备,还望二殿下恕罪!”柳英飞听出了他话语里有一丝的焦躁,但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一向内敛的二皇子,怎会如此的情绪外露? “无需准备什么,本殿下来是查案的,柳大人先说说有何进展吧!”南擎墨斜斜的靠在主椅上,严肃的问着柳英飞,而他身边并没有其他的人,他一向不喜欢有人跟着自己,这次来这里,除了带来一对人马,自己的亲信一个也没有带来。 “下官正要向殿下禀报,适才殁鸢宫的司法堂主,奉他们宫主的之令,前来通知下官,凶手已经找到。”柳英飞恭敬的站在一旁回答着他的问话。 “你说殁鸢宫?”南擎墨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来了精神,隐隐的还有点激动,但是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情,接着问道:“此事和殁鸢宫有何关联?” “下官也是今日才得知,被灭门之人原是殁鸢宫的赤幕城分堂。”柳英飞自然是感觉到他在听到殁鸢宫后的情绪起伏,虽然很是疑惑,但这不是他该过问的事情,听到他的问话,也就恭敬的把自己所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南擎墨突然想到刚才见到的那个男子,难道他就是殁鸢宫司法堂的堂主?原来那丫头身边还有这么出色的人,起身又问道:“柳大人可知殁鸢宫的人所住何处?本殿下想找他们管事之人聊聊。” “二殿下舟车劳顿,何不先在寒舍歇下,明日下官再带殿下前去。”柳英飞见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便好心的提议道。 “不必,既然已经知道凶手时何人,自然越快解决越好。”南擎墨的心压抑不住的狂跳着,他相信,那个丫头一定在,他现在急着要去证实自己的猜测,并不是真的急于那件案子,既然是那丫头查出来的,他相信她会处理的很好,她也有那个能力。 “是!下官这就带殿下过去。”柳英飞见他身为皇子却没有摆所谓的皇室架子,办事尽心尽力,也不敢再耽误,转身对着一旁的下人吩咐道:“来人,备轿。” “柳大人,不必如此麻烦,本殿下习惯骑马!你只要告诉本殿下在哪就可以了。”南擎墨听到他的吩咐,不定下人回应便打断了他的话,起身拿起刚才放在桌上的马鞭,问着他。 “这……回殿下,他们应该是在一升客栈内!”柳英飞想到欧阳钰宜是一升客栈的老板,那么殁鸢宫的人想必也是住在那里。 “本殿下知道了!”南擎墨傲气十足的转身就往外面走去,转眼就出了城主府,让看着他离去的柳英飞有种他很急的感觉? “驾!”南擎墨来到府外,拉过侍卫牵着的马,潇洒的一个翻身上了马背,一拉缰绳一扬马鞭,便急急的往一升客栈的方向奔去。 一升客栈内! “宫主,属下已经通知了柳城主,接下来要怎么做?”欧阳钰宜回到客栈便来到玲莜的房间,见她懒散的靠在软榻之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细细的在看着,她身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嗜血气息,豹儿安静的蹲在她身边,这样安静美好的人儿,怎么看也不像是先前浑身弥漫着让人战栗的人,欧阳钰宜,心思百转千回,看着这么温馨安静的场景,忍不住放柔了声音,轻轻的问着她,眼里的温柔神情,犹如看着自己的爱人般,只是他自己不曾察觉。 玲莜自然是知道他进来,只是没有抬头去看他,一直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书,听到他的声音这才抬头看向他,却不经意的撞进他满是温柔的眼眸里,心神一震,赶紧低下头,假装继续看书,语气轻浅的对他说道:“下去休息吧!现在要做的事便是‘等’!” “是!属下告退!”欧阳钰宜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只是见她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便有埋头于书中,心里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失落,听到她的话,恭敬的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她的房间。 玲莜待他出去,又重新抬起头,看了一眼关着的房门,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来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抬头看着天上挂着的残月,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身上萦绕着淡淡的忧伤。 这一幕恰好被骑马来一升客栈的南擎墨看到,因为玲莜的房间正好在临河的一面,而从城主府来一升客栈就必须从河的对岸经过,所以当玲莜推开窗时,南擎墨刚好走到她房间的对面,不经意抬头便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就站在那扇开着的窗口边。 “莜儿知道本殿下要来,所以在这等我吗?”玲莜正看着那弯残月在发呆,突然间听到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不等回神,便被抱进一个温柔宽厚的怀抱里,鼻尖充斥着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原本想出手攻击的玲莜,瞬间放松了身体,靠进来人的怀里,她现在真的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温暖一下自己那颗冰冷的心。 “莜儿,莜儿!”南擎墨感受着怀里微凉的躯体,忍不住将她抱的更紧,直到此刻把她抱进自己怀里,南擎墨才知道,自己是有多想她,深情的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唤着她的名字,片刻之后,伸手抬起她埋在自己怀里的脸,用手指轻轻的勾勒出她柔媚的脸部曲线,当手指来到嫣红的粉唇时,再也忍不住,低头覆上,辗转缠棉,狂野的肆掠着她的每一寸呼吸,直到两人都不能再呼吸,南擎墨才放开她,看着面前双颊微红,小嘴微张,娇喘着的人儿,南擎墨猛然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第三十三章 南擎墨抱着玲莜来到床榻之上,轻轻的把她放到软被上,又重新低头覆上她娇美的红唇,与她一起倒在床榻之上,两张唇舌紧紧的纠缠在一处,南擎墨的一双大手也没有闲着,来到她的腰间轻轻的解开衣服的带子,玲莜也没有抗拒,这些天她偶尔也会想起他,虽然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他,但是至少她不讨厌他的触碰,既然如此,那便享受吧!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清楚。 就在玲莜分神想这些的时候,突然感觉一个逆转,睁开迷离的双眸才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很是暧昧,自己衣衫半褪的趴在他的胸膛之上,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放开自己的红唇,转移到了其他地方,颈项间传来的湿热感觉,让她身上窜起了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她忍不住颤抖。 “莜儿,你好香!”南擎墨自然是感觉到她的丝丝颤抖,恶劣的来到她耳边,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感觉到她又是明显的一颤,嘴角眼里都挂起了笑容,他的莜儿还真是敏感呢。 “莜儿!”南擎墨本一直忍着想立刻要了她的冲动,想要惩罚一下她的不告而别,却在感受着她娇躯的细腻触感时,再也忍不住,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自己身下,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和娇喘的起伏,几下褪去自己的衣物,覆了上去。 玲莜在离开他温暖怀抱的一瞬间,心里猛然一空,正想要寻找,却被一个更加炙热的怀抱抱住,下意识的抬手去触碰,不想迎来的是更加猛烈的一阵深吻,玉手环抱着他的颈项,回应着他,感受到他的轻颤,玲莜迷蒙的眼眸里挂上了魅惑的笑意。 “你这个妖精!”南擎墨再也忍不住,顿时,整个房间里便充斥着暧昧的声音。 豹儿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房内,把整个空间留给了那对人儿,月亮的清冷光辉透过开着的窗户撒进屋子,透过薄薄的帐幔撒在床上,却在接触到的瞬间,害羞的躲藏到云朵之后,过了一会儿又偷偷的探出一点头,害羞的看着这一切。 翌日一早,勤奋的公鸡准时的开嗓啼鸣,试图唤醒着还在沉睡的人们,南擎墨精神饱满的醒来,看着怀里依然沉睡的着人儿,脸上挂着的是满足的笑意,伸手轻轻抚开她凌乱的发丝,嫣红的脸颊,卷翘的睫毛,挺翘的琼鼻,微微张着的小巧红唇,呼出的气息轻轻的抚在自己的胸膛上,温热的同时带着一丝痒意。 南擎墨就这样专注的看着她,视线越来越炽热,也成功的让原本睡着的玲莜醒了过来,睁开眼眸,抬首入眼的便是那双专注的看着自己,却无比炽热的眼睛,心里暗呼一声糟糕,还没有来得及采取什么行动,便有被压在了身下,开始了一早的激情。 激情过后,南擎墨轻轻的把瘫软的玲莜抱在怀里,轻抚着她汗湿的秀发,感受着激情缠棉后的余韵,看着她微眯着轻轻颤动的睫毛,高傲霸道却不失柔情的对玲莜说道:“莜儿,你是我的,今生今世都别想逃离我的身边,你注定是我的皇子妃。” 玲莜听到他的话,懒懒的睁开双眸,仰头看着他,抬起手轻轻的描绘着他俊美的脸部轮廓,饱满的额头,狭长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最后玉手停在他紧呡的薄唇上,顺着唇线描绘着他的唇形,看着他严肃的神情,魅惑的展颜一笑,轻启红唇对他说道:“本座决定收下你了,不过,殿下最好记住一点,不是莜儿属于殿下你,而是殿下你属于莜儿。” 南擎墨听到她的话,放下心来,不管是他属于她还是她属于他,都没有关系,只要能一直拥有她,他不介意这所属问题,脸上露出一抹笑,双手更加搂紧她一些,说道:“那么,本殿下从此后便是属于你的了,宫主大人。” “殿下还是不要太早许下承诺的好,听完莜儿的话也不迟。”玲莜把对着南擎墨摇了摇头,轻声的说着,见他疑惑的看着自己,又接着说道:“做为莜儿的男人,殿下最好记住,永远都不要背叛莜儿,不然,上穷碧落下黄泉,莜儿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绝不手软!”巧笑倩兮的说着,因为想起那个背叛自己的男人,眼里一闪而过受伤和杀意。 专注的看着玲莜的南擎墨自然没有错过她眼里闪过的受伤和杀意,没有马上回答她,更加的抱紧她,力道重的就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直到她微微皱眉,才稍微放松了力道,语气严肃的在她耳边发下重誓:“我南擎墨在次发誓,天地为证,如若日后背叛诸葛玲莜,便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对于他的誓言,玲莜只是报以一笑,主动的送上自己的红唇,却在心里默默说道:“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一天的到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自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一切。” “扣扣!宫主,属下可以进来吗?”就在床上的两人又要吻的快失去控制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还有欧阳钰宜的声音。 “宫主,你在吗?”欧阳钰宜见半天没有人回答,又唤了一声,正想推门,却看见豹儿迈着优雅的步伐,从另一边的走廊往自己走来,这下欧阳钰宜更是疑惑了,豹儿怎么会在外面?既然豹儿在,那么宫主就一定在,那她为什么不应自己?正想着,便听到里面带着一丝沙哑魅惑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欧阳钰宜还没有来的及开门进去,豹儿就已经用爪子把门打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欧阳钰宜黑线的抽了抽嘴角,也跟着走了进去,刚一进屋,屋子里还飘散着的绯迷气息让他瞬间僵住,虽然自己不曾经历过,但是在江湖上混迹了这么久,又岂会不知这代表着什么? 欧阳钰宜看了一眼房间,并没有看到那个绝美的身影,看向那个大屏风隔起来的空间,见屏风上放着的男子衣服,让他忽然觉得心好疼,他是谁?为什么会在宫主的房里?为什么自己想要杀了他?这是为什么? 第三十四章 “有什么事?”玲莜穿戴好之后,走出屏风,来到软榻处坐下,面上挂着的是魅惑的笑,再次经历情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妩媚动人,看着站在一旁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欧阳钰宜,轻皱了下眉问道。 “宫主,单宁枫醒了,要见你!”欧阳钰宜尽力的平复自己的心绪,抬头时面上挂起了一贯的温和笑容,只是眼里却是一片的冰冷,见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人时,眼神一暗:“居然是他!” “莜儿,是谁?”南擎墨对于爱人丢下自己一个人洗澡去见别的男人,心里有点不爽,所以在她走后,便几下洗好,穿戴整齐走了出来,来到玲莜身边,就着玲莜斜靠在软榻上的姿势,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傲气的抬头看了一眼站着的欧阳钰宜问道,他果然猜的不错,这人真的是他家莜儿的手下,见他幽深的眸子看着自己,南擎墨更加搂紧了怀里靠着自己的人儿,给欧阳钰宜一种他在挑衅的感觉。 “嗯,本座知道了!既然醒了,就再找个大夫给他仔细瞧瞧!”玲莜也没有在意南擎墨的行为,既然已经接受,那么便不在意别人是什么样的看法! “是,宫主!”欧阳钰宜轻轻的应了一声,张口还想说点什么,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有些事是该要好好的想想了,重新看了一眼玲莜,转身走了出去。 “莜儿,你要怎么做?”南擎墨把玩着怀里人的一丝墨发,问着不着边际的话,但他知道她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等!”玲莜只是冷冷的说出一个字,从他怀里起身,离开软榻,来到窗户边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回头对南擎墨展颜一笑说道:“饿了,殿下要陪莜儿去吃点东西吗?” “乐意之极!不过,莜儿,唤我名字!我不想再听到你这张小嘴里喊出殿下二字!”南擎墨起身来到她的身边,抬起她的娇颜,让她与自己正视,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呵呵!知道了,墨,这样可好?”玲莜妩媚一笑,声音柔柔的唤了声,整个人柔若无骨般的靠进他的怀里,感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莜儿,我饿了!”南擎墨听着她柔柔的声音,一阵酥软,心里痒痒的,紧紧的抱着她,低头在她耳边邪邪的说道。 “嗯,饿了啊?那就下去吃饭吧!这里的大厨,做的东西很不错呢!”玲莜暗骂了一声色狼,故意忽略他,挣开他的怀抱就往外走,她可不想一天都跟他耗在床上,她还有事情要做呢! “唉!看来本殿下该好好的去洗个冷水澡!”南擎墨无奈的看着已经走出房门的人儿,叹了口气,跟着走了出去。 “宫主,想吃什么?属下去吩咐人做?”玲莜刚走到楼梯口就遇到欧阳钰宜,看着他的样子,玲莜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但也没有深想,就随口说道:“就平常的饭菜就可以,多准备一点。” “是,属下明白了!宫主稍等!”欧阳钰宜自然是知道她所谓多准备一点是什么意思,看着她身后跟着的人眼里闪过一抹深意,恭敬的应着她,转身下楼往后厨走去。 “莜儿,你们殁鸢宫的人都是这么的,嗯?‘独特’吗?”看着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欧阳钰宜,南擎墨来到玲莜身后,状似无意的问着她,其实心里挺郁闷的,为什么他们就好像没看见自己一样?怎么说自己也是堂堂的一朝皇子啊! “嗯?独特?”玲莜靠在楼梯边,回头看着南擎墨,有些不明所以,他见过几个殁鸢宫的人?不过,那几个人确实是挺‘独特’的。没有再理会南擎墨,玲莜缓步来到大厅之中,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饭菜,从昨晚开始,客栈便请走了所有的客人,三日内也将不会营业,转头看着空荡荡的客栈大厅,想着,武哲飞应该快带着人回来了吧? “宫主,请用!”不多时,欧阳钰宜便端着一个不大的托盘走了出来,里面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碗晶莹剔透的米饭,放到玲莜面前,对她说道。 “嗯?就做了这么点?”面前的饭菜自己吃是刚好,但是,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南擎墨,抬头问着站在一旁的欧阳钰宜,自己不是吩咐过吗? “这是宫主的饭食,二皇子的属下另有准备!”欧阳钰宜看着玲莜轻轻一笑,看了一眼面色不佳的南擎墨,这才对着后面唤道:“上菜!”话音刚落,店里的小二便端着几个托盘走了出来,看着一个个精致的菜点摆上桌,玲莜才低头吃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东西,不曾想欧阳钰宜这样做有什么用意,只觉得入口的饭菜和往日又有些不同,不过,究竟是哪里不同,她也说不出来。 一直低头吃着饭的玲莜并不知道,南擎墨和欧阳钰宜两人互相以眼神传递着的讯息,两人都明白的在眼神里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愿,都是势在必得。 欧阳钰宜低头看着吃的认真的玲莜,脸上挂上了一抹温柔的笑意,也不管南擎墨瞪着自己的神情,转身走进厨房,给豹儿找吃的去了,早上看见的一幕让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对于他们这个捉摸不透的宫主,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抱有了别样的情愫,或许见到的第一眼,自己就已经动心了吧?只是习惯掩藏一切情绪的自己,忽略了那种感觉,现在自己已经想明白,那么不管她会不会接受自己的感情,自己都不会放弃,看的出来,对于南擎墨,他们的宫主大人还没有动情,既然如此,谁输谁赢,就很难判说了。 “哎哎!有东西吃啊?我也要吃。”欧阳钰宜刚拿着一块生牛肉来到大厅,就听到一个原本该躺在床上的人的声音,抬头一看,就见单宁枫俊脸苍白的倚在楼梯口,嘴里虽然说着要吃饭,眼神却一直紧紧的锁在玲莜身上,对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怎么忘了呢? “你伤好了?不好好躺着乱跑什么?”玲莜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楼上,见单宁枫的样子,皱了皱眉头,突然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很不适合他,虽然声音里元气十足,但是那苍白的脸色就让人不敢恭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话语里透着的丝丝关心之意。 “莜儿是在心疼我吗?这点伤不算什么的!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毒药,害我到现在还感觉不到一些东西?”单宁枫一听玲莜的话,两眼便更是闪亮,勉强的下了楼梯,来到玲莜桌前,坐在了她身边,抱怨着,对于南擎墨也是来了个视而不见。 “属下参见宫主!”就在这时,客栈突然进来很多身着各种各样衣服的男女,刚进客栈便整齐划一的跪了下去,恭敬的向玲莜行着礼。 第三十五章 “都起来吧!左护法呢?”玲莜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武哲飞,便问起了他们,这些人都是各个分堂里面的精英,对于他们的速度,玲莜很是满意。 “左护法临行前,收到右护法的飞鸽传书,所以赶去和右护法回合去了,让属下们先过来,他们随后便到!”其中一人听到玲莜的问话,上前一步回答道。 “都下去休息吧,待他们回来便行动,本座要他们一个也活不了!”玲莜瞬间外放的气势,让所有人为之一震,南擎墨还从来不曾见过她这样的一面,见到如此的她,也不禁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是!”众人应了一声,便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厅。大厅里又只剩玲莜和南擎墨四人。 “莜儿是要对付那伙人了吗?”单宁枫一直便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对于那些人对她的称呼也没有在意,见人都走了,才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问道。 “想他们应该已经发现账簿不见,这几日肯定也加强了防范!多给他们两天的生命,已经是本座仁慈。”玲莜媚颜带笑,语气淡淡的说着,以那伙山贼自持地形的优势,是不会逃跑的,所以她才放心的多给了他们两日的时间,太容易就灭了他们,岂不是很无聊? “我也想去啊!这该死的到底是什么药?”单宁枫抬了抬还很无力的胳膊,咒骂着,抬头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玲莜,那神情就好像快哭出来一样,让玲莜不禁有点黑线。 “单公子所中之毒,便是失传已久的无声,没死已经是万幸了!手脚无力很是正常!”欧阳钰宜听到他的抱怨,及时的解释道,看着他不明所以的神情,便也不在理他,拿着牛肉来到豹儿身边,伸手喂给它。 “无声?那是什么?师傅怎么没有告诉过我?”单宁枫看了看玲莜,又看了看径自吃着饭的南擎墨和喂着豹儿的欧阳钰宜,一脸迷茫的问着他们。 “一种毒药而已!欧阳堂主,扶单公子回房休息。”玲莜放下碗筷,对着欧阳钰宜吩咐道,见他点头,又转头对南擎墨说道:“墨,吃好的话,陪莜儿去个地方!” “嗯,走吧!”南擎墨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顿时心里的不快一扫而空,自己在莜儿心里还是特别的,起身来到玲莜身边,楼着她便往外走去,还不忘回头扔给两人一个挑衅的眼神,见他们微变的脸色,得意的楼着她出了客栈,心里却在想:“看来喜欢这丫头的人还真不少,自己可得好好的想个办法,让莜儿先爱上自己!”对于玲莜并不爱他的这个认知,心里也小小的郁闷了一下。 玲莜和南擎墨两人出了客栈,留下心思各异的单宁枫两人在客栈内,各自不知道在想什么,让原本就很安静的大厅,显的更加安静了,片刻之后,单宁枫突然对欧阳钰宜说道:“欧阳堂主,麻烦你送我回房间吧!”欧阳钰宜没有说什么,直接扶着他便上了楼,往单宁枫的房间走去。 而另一边,南擎墨跟着玲莜出了客栈,一路来到城外的赤幕山下,身后自然少不了和玲莜形影不离的豹儿,带着南擎墨来到那个山寨旁,依然是那颗大树,轻轻的跃上树梢,对着跟上来的南擎墨说道:“这便是灭门案凶手的所在,墨,要如何处理都可以,但是,不要妨碍到莜儿的行动!” “莜儿,既然被灭门的是你的分堂,这凶手怎么处理,自然是莜儿说了算,至于我,父皇只说让我查出凶手是谁?并没有说要如何处理!”南擎墨懒懒的看了一眼那个寨子,除了地形比较特殊一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就让官府束手无策呢? “最好如此!不过你放心,莜儿会让你有人可以交差的,至于这凶手是不是完好无损,就不在莜儿所关心的范围内了。”玲莜嘴角挂着嗜血的浅笑,身上也不自觉的笼罩上了一丝妖魅的气息,在骄阳的映衬下更显的妖娆魅惑。 “莜儿,到底哪个模样?才是真正的你?”南擎墨抬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娇颜,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着玲莜,真真切切的拥着她,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度,为何却还是感觉她离自己好远?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南擎墨不禁自嘲:“高傲如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患得患失了?” “真正的我吗?莜儿也不知道那个才是真正的我?又或者说哪个都是真正的我!”玲莜说出的话,就如一个绕口令,真正的自己吗?她也不清楚,如果现在自己这个样子不是真正的自己?那么真正的自己又该是什么样?这个问题自己都没有答案,又如何回答他人! 南擎墨没有在说什么,只轻轻的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然后紧紧的抱住,不管她是什么样,他都会紧紧的抓住她不放,只要她一直在自己身边,那么,不管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又有什么关系? “墨,你是不是该去准备点人来帮帮莜儿?”安静的任由他抱了一会儿,玲莜重新抬起头,笑意盈盈的看着南擎墨说道。 “莜儿想必已经计划好一切,又怎会需要我的帮助!”南擎墨虽然问的是疑问的句子,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她调遣了那么多人到此,又岂会需要他的帮助,除非那些人只是来这赤幕城看风景的,不过这里可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风景。 “虽然死的人都是我殁鸢宫的人,但也是墨澜国的子民不是?官府出动兵力剿杀凶手,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你说是吧?墨哥哥!”玲莜抬起玉手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打着圈圈,不付出一点劳动,就想得到利益,这世上还没有如此好命的事情。 “莜儿说是便是,我回去便调集人手,到时他们任你差遣如何?”南擎墨抱着她转身靠在粗壮的树干上,抬手握住她在自己胸膛乱动的小手,一脸宠溺的应承着她。 “任我差遣就不必了,莜儿只需要,墨的人到时守在这个出口的位置,确保没有漏网之鱼便可!”玲莜指着那个唯一连着树林的出口,对着南擎墨说道。 “莜儿放心,这点小事,我相信,他们还是能做好的。”南擎墨轻描淡写的说完,便抱着她跳下了那颗大树,他现在很想做一件事,虽然这颗树的枝干比较粗,但也不是很适合在上面,万一掉下来,虽然不至于伤到他们,但破坏了兴致也很不好! 第三十六章 时间匆匆而过,赫连熙和武哲飞也在第二日的傍晚归来,他们带来的还有两辆马车,而这马车里的东西,便是玲莜吩咐赫连熙准备的东西。 “宫主大人可还满意?”赫连熙一身红衣,斜倚在马车边上,脸上挂着邪肆的笑意,看着面前嘴角挂着魅惑笑容的玲莜问道。一日多未见,他怎么觉得他们这位宫主大人越加的迷人了? “本座很满意,希望他们也会满意本座为他们准备的这份礼物!”玲莜伸手撩开马车的帘子,看着里面不断蠕动的麻袋,嘴角挑起一抹笑意,转身看着赫连熙说道,不过在看到他的衣服时,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原本就长的很妖孽了,现在还穿这个颜色的衣服,就更妖孽了,他这是要干嘛? “宫主,我们何时行动?”武哲飞一身玄青锦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犹如刀刻般有棱有角的俊美五官,一双眼光射寒星,只是原本应该冰寒的眸子里似乎隐含了点什么?看上去不再那么的冰冷。 “明日辰时行动(辰时就是早上07点到09点这个时间段),今夜就要辛苦你们先把这些礼物就位,这样明日才能给他们一个惊喜。”玲莜边说着,边进了客栈的门,看着面前三个风格迥异却都俊美异常的男子,玲莜不禁暗想:“难道这古代盛产美男?怎么就没有见过长的很难看的人?” 欧阳钰宜一身白衣,俊美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此时正拿着一块牛肉在喂豹儿,见玲莜进门,站起身,在桌上端起一杯茶递给了她。 而一袭玄青衣袍的武哲飞和一袭红衣的赫连熙也随后跟着玲莜走了进来,欧阳钰宜见到赫连熙的那一身衣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旁边同样一身红衣的玲莜,突然让他有种把赫连熙身上的衣服扒掉的冲动。 南擎墨自赤幕山下来之后便去了城主府,安排兵力,完成玲莜交给他的任务。 翌日! 初升的太阳总是很耀眼的,赤幕城中的百姓都才起身,准备迎接一天的开端,整个城池显的是那么的安静祥和,然而在城外的赤幕山上,却是暗流涌动。 “宫主,现在要如何做?”欧阳钰宜来到站在峭壁边缘,迎风而立的玲莜身边,看着身后放着的几个麻袋,不解的问着她。 “从这里把这些可爱的小家伙,给本座扔下去,同时传话给下面的人,叫他们守住每一个出口,逃出来的人千万别杀了他们,本座要他们都活着!”玲莜看着下面山寨的几丝炊烟,抓住一屡迎风飞舞的发丝,媚笑如丝的对身后的人吩咐道。 “是!宫主!”其他人一听到她的话,立刻便把身边蠕动的麻袋推到崖边,小心翼翼的解开麻袋口,用力推下去的瞬间又用剑把麻袋划了开来,瞬间便见空中飞舞着各种各样的蛇。 “你们看,那些掉下来的是什么?”负责山寨巡逻的一些山贼,那日之后,老大便吩咐他们加强戒备,以防有人来找事,可这都过了两天了,也没有什么动静,正无聊着,不经意抬头便看见上面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便唤着旁边的同伴一起看。 “啊!蛇,是蛇!”刚抬起头想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听到有人喊了出来,顿时山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了方寸,惨叫声,喊声顿时响了起来,打破这一林的安静。 山贼们四散着躲避起来,有的也拿出剑斩杀着不断从天而降的毒蛇,奈何数量太多,这条被杀,那条又掉了下来,只好放下剑,抱着脑袋逃窜,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天降毒蛇? “大,大,大哥,不,不不好了?”一个山贼跌跌撞撞的跑到寨子后面的一间屋子外,使劲拍着房门,语不成调的对着屋子里喊着。 “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像话吗?”不一会儿,房门便从里往外拉了开,开门之人赫然就是这山贼的头目,见面前一脸惨白的小弟,生气的踹了他一脚,对他吼道,原本就狰狞的面孔看起来更加的渗人。 “大,大哥,刚才突然从山崖上掉下来很多毒蛇,兄弟们已经不少被咬伤中毒,现在还有毒蛇不断的从上面掉下来!”那人被山贼头目一踹,倒也冷静了不少,但是想到外面那密密麻麻的东西,还是忍不住打起了颤。 “瞧你这熊样,不就是几条蛇吗?老子去瞧瞧是怎么回事!”那山贼头目说罢便拿着佩剑,往外面走去,来到前厅,看着广场上的情景时,也不禁惊骇,只见到处爬满了各色各样的蛇,他见过的没见过的,爬的到处都是,好多弟兄已经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 这林子里怎会有如此多的毒蛇?想到方才小弟说是从天而降,那头目不禁抬起头望向那一处峭壁,但见险峭无比的峭壁顶上站着四个人,三男一女,山贼头目边举剑劈开不断向自己攻击的毒蛇,边观察着他们的动静,这些毒蛇定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所有人,点上火把!撤到林子里,小心埋伏!”山贼头子见毒蛇太多,而且每条都是剧毒无比,想必他们先前一直用血腥刺激这些蛇,现在这些蛇才具有这么强的攻击性,眼见又有不少弟兄被毒蛇所咬,想起蛇是冷血动物,怕热,忙对着已经一团乱的其他人喊道,声音里夹杂了一丝内力,见他们取来火把点上,又抬头望了一眼崖顶,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影。 “是在找本座吗?”山贼头目正准备转身往外走,头顶突然传来一个极媚也极冷的女子声音,抬头一看,便见一个身着火红衣衫,面上戴着面纱的妙龄女子站在屋顶之上,这身影赫然就是先前站在崖顶之人。 “这位姑娘,本寨主与你素不相识,亦无怨无仇,为何毁我山寨?”山贼头子一边应付着不断往自己身边围靠的毒蛇,一边问着立在房顶的玲莜。 “无怨无仇吗?”玲莜听到他的话,声音又冷了一分,轻轻的飘下屋顶,往他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道:“看来你是需要本座提醒提醒你,屠了本座的分堂,你以为不留下任何一点线索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随着她莲步轻移,那些毒蛇不但不攻击她,反而往两边散开,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姑娘莫要含血喷人,本寨主何时曾屠你分堂?”山贼头目惊心与面前的一幕,为何这些毒物会避开她,听完她的话,有些不明所以,他何时有得罪过江湖中人?他一直谨记不去得罪江湖之人,这些年他打劫的也只是一些富庶人家或者过往商旅,要说屠杀?唯有日前那桩,想到这里,山贼头目暗惊,难道…… 第三十七章 “怎么?想起来了?”玲莜一直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虽然因他面上那道狰狞的伤疤看的不是很真切,但从他眼神的变化,便可知晓,他想起来了。他这幅样子倒还符合一个悍匪的形象。 “我们劫杀的不过是一般富户而已!姑娘一看便是江湖中人,为何要如此与本寨过不去,你到底是什么人?”山贼头目一边说着一边往寨外退去,看着步步紧逼却不出手的玲莜问道。 “哼!连所杀之人身份都未曾调查清楚,就敢大开杀戒,本座是该说你们太大胆还是太无知?还是仗着有那味毒药,别人奈何不了你们?”玲莜不再往前走,而是站定冷冷的看着他,见他不做声,又说道:“区区山莽草寇竟敢屠我殁鸢宫分堂一百余人,本座看你们是逍遥日子过太久,嫌命太长,想去地狱,本座不介意送你们一程。”语气里的冷意让人忍不住的想颤抖。 “不,怎么会?不可能,无凭无据,怎能肯定就是我们所为?”山贼头目一听到殁鸢宫的名字,心里便凉了个透,面前的女子自称本座,难道是殁鸢宫的宫主?看着她身上围绕着的冰冷气息,脊背上已经是冷汗淋淋,却仍然死鸭子嘴硬的质问着玲莜,心里也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她没有证据,她没有证据…… “想要证据?可以,本座向来以理服人。”玲莜嘴角挂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猎物垂死挣扎的样子还真是有趣,从身后拿出那本账簿,举到面前问着他:“是不是觉得这个很面熟?这上面的每笔帐都记得很清楚,想不到这个山寨还蛮有钱的。” “怎么会?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饶是一向凶狠的他在看到玲莜手里的账簿时,也忍不住颤抖,看来是天要亡他,抬手抚了一下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江湖仇杀远比官府剿杀来得恐怖,既然逃不过,那么就只好拼一拼了,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子,心想;“凭着自己的武功,拼一拼,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本座跟你说了这么多,现在,你是乖乖的放下武器,还是让本座打到你趴下?”玲莜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他下了某种决心,玉手轻轻的抚摸着挂在纤腰上的软鞭,笑意盈盈的对着他说道。 “小丫头修得如此狂妄,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看招!”山贼头目说完便提剑向玲莜刺了过去,每一招都刺上要害,欲致玲莜与死地。 “看来,你是想早点去向阎王爷报道,那么本座就送你一程。”玲莜轻松的避开他的杀招,自腰上取下软鞭,‘啪’的一声展开,与他缠斗在一起,瞬间,鞭影,剑光不停闪过,只听的长鞭划破长空的‘啪啪’声和与剑触碰的‘叮铛’声外再无其他声音。 两人你来我往的过了十来招,原本缠斗在一起的身影突然分开,便见玲莜媚笑如丝的握着软鞭,气息平稳,连微微的喘息都没有,就好像刚才与人打斗的不是她一样。 然而,反观那山贼头目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只见他半跪在地上,呼吸急促,一手颤颤巍巍的握着插在地上的剑,另一只手耷拉在一旁,看不见一点伤痕,指尖却一滴一滴的往下坠落着鲜血。 “不自量力!”玲莜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收起软鞭,看着鞭尾闪着寒光的利刃,转身往寨子外面走去,他们应该也把老鼠都抓完了吧?至于这个废物,就送给官衙了,不过在哪之前,她还得好好的招呼招呼他。 “啊!”山贼头目见玲莜径自走出了山寨,本想提起剑再打,那知道刚一起身便狠狠的栽倒在地,惨叫一声,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没有了感觉,勉强挪动手腕查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筋和脚筋,在刚才的缠斗中已经被她用鞭子挑断,自己现在就如同一个废人,只能等着任人宰割,他也在疑惑,她为什么不杀了他?如果他知道接下来,自己会遭遇的事情。一定会想办法自杀,可惜的是他不知道。 “宫主大人,已经结束了吗?”刚出山寨门,就迎上了赫连熙等人,看着从寨子里出来的玲莜,赫连熙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问道。 “去把他给本座带回去,要确保他活着,本座还有礼物没有给他呢!”玲莜看了一眼身后的寨子,笑意盈盈的对着他们吩咐完,本想离开,突然想到那边账簿,又转身对着他们说道:“本座突然想在京城修个别院,这里面的财物就当做经费好了,记得让他告诉你们放在哪了?”说完把账簿扔给浅笑看着自己的欧阳钰宜,这才转身走进了林子。 “这个主意不错!”赫连熙看着消失在林子里的曼妙身影,扭头看了一眼欧阳钰宜手里抓着的账簿,邪气的低语,率先走进了山寨。 “确实不错!”欧阳钰宜拿着手上的账簿,眼里闪过一道幽光,附和了一声,也转身走进了山寨,至于他们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墨,老鼠都抓干净了吗?没有漏网之鱼吧?”玲莜来到南擎墨带兵设伏的地点,见好几十个山贼被捆绑着跪在地上,南擎墨正和旁边一个身着官服的男子说着什么,风情万种的走到他们身边问着南擎墨。 “莜儿交代的事情,岂有不完成的道理!”南擎墨今天穿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举手投足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听见玲莜声音,抬头见玲莜款款向自己走来,原本紧皱的眉头在此刻舒展,待她来到身边,自然的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见一旁的柳英飞不明所以的神情,对他说道:“柳大人,来见过本殿下的未婚妻,丞相府的大小姐诸葛玲莜,也是本朝的火凝郡主。” “下官,赤幕城城守柳英飞,参见郡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柳英飞原本还在疑惑,这个蒙着面纱,虽看不真切样貌,却在举手投足间尽显魅惑风情的女子是谁?不但对二殿下的称呼亲密,连举止也如此亲密,在听到南擎墨的话后,赶紧的跪下行礼,原来她便是那个突然回到丞相府的嫡系大小姐,先是被芊贵妃收为义女,现在又是二皇子的未来皇子妃,不管那个身份都是尊贵无比,不知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柳大人不必多礼!本郡主也只是图好玩,随墨出来见见世面!”玲莜对于南擎墨没有说出她殁鸢宫主身份很满意,她现在还不想让别人窥知她太多的事情,等到了一定时间,她会让那些人知道个详细,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莜儿,这些人想要怎么处置?”南擎墨才不管她不想居功的心思,他不会让别人有质疑她的机会,该是谁的功劳,他回京城后便会据实也报,至于别人会怎么说,那就不在他所管辖的范围内了!然而不等他回去,京城便传来急报,又将会有什么事等待着他们? 第三十八章 “这些个小喽啰就交给柳大人处理了!至于他们的老大,本郡主还有问题要问他,稍后会派人送到官衙给你。”玲莜浅笑着对柳英飞说道。也不管他作何想法,扭头在南擎墨耳边轻语了几句,转身一个纵身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柳大人,把他们都带回去。”南擎墨嘴角挂着笑意,想到刚才玲莜在他耳边说的话,吩咐完他们,转身往山下慢悠悠的走去,看着满山的青绿,好心情的觉得这风景也不错。 “通通带回去!”柳英飞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对着其他人吼了一句,也跟着往山下走去,他很好奇这郡主到底跟二皇子说了什么? “人带回来了?”玲莜回到一升客栈,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身衣服,便在房间里等着他们几个回来,不多时,看着出现在自己房门的赫连熙,玲莜无波无澜的问道。 “人已经带回,关在后院的暗室里,宫主,要如何处置?”回答玲莜问题的不是已经进门的赫连熙,而是随后到来的欧阳钰宜。 “本座去瞧瞧,有几个问题本座一直不明白,想要请教请教他。”玲莜的声音里没有一点的情绪,无悲无喜,脸上也不再是魅惑众生的神情,说完便起身走出房间,往后院走去。 赫连熙和欧阳钰宜对望了一眼,暗暗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两人都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跟了上去。 “宫主!”武哲飞站在暗室外,见玲莜前来,恭敬的唤了一声,转身打开身后暗室的门,然后让开,等着玲莜进去。 “宫主怎么了?”武哲飞低声的询问着随后跟来的赫连熙和欧阳钰宜,这样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她,对他来说很是不习惯,虽然以前自己也看不出她的情绪。 “怎么?看到本座不高兴?还是说,你不希望看到本座?”赫连熙和欧阳钰宜正想说点什么,却听到暗室内传出玲莜凉凉的声音,三人不再说话,都进了暗室。进去之后,入眼的便是那山贼头目狠狠的看着他们宫主,而她却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山贼头目看着面前与在山寨时判若两人的女子,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被她无波无澜的眼神盯着,让他脊背发凉,忍不住便吼了出来。 “本座想要怎么样吗?很简单,只要你跟本座说实话,本座就让你死个痛快,如果你不肯合作,那么本座有很多方法让你非常的痛苦,想死也死不了!”玲莜现在为何是这副神情?因为她不相信这次的事情会如此的简单,真是这伙山贼为了钱财而为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什么实话?你到底要知道什么?”山贼头目听到她的话,便生气的大吼起来,她到底要在自己这里知道什么? “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我殁鸢宫的分堂下手?不要告诉本座这是巧合。”玲莜接过欧阳钰宜递过来的茶,轻轻呷了一口,语气冰冷的问着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山贼头目低下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是吗?既然如此,本座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玲莜又喝了一口茶,见他抬头看着自己才有缓缓说道:“听说,有一种刑罚,是把人的手脚砍下来,然后把舌头也割掉,装进一个缸里,只剩下头在外面,这人一时半会儿的还死不了,但却很痛苦!让人想死都死不了,只能生生的受着,这个刑罚还有一个名字,叫做‘人棍’,就是把人削的跟个木棍一样,光秃秃的,本座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你要不要试试?”玲莜前世的时候,在电视上有看到过这个酷刑,当时觉得好残忍,现在她也觉得很残忍,虽然不会真的那样做,但是,说说却无妨。 “你,你是个魔鬼,妖女!”山贼头目听完她的话,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就好像自己已经身在其中一般,眼里透着无限的恐惧。 “哦?这样就觉得本座是魔鬼了?本座原本打算把你做成人棍之后,再送点小东西和你作伴的。”玲莜看着他抖落的犹如秋风中的落叶般,又继续说道:“本座想着让人去抓几只又大又肥的老鼠,先饿上它们几日,再让它们来和你作伴,你不知道吧?当饿了很久的老鼠被关在一个狭小又密闭的空间时,它们就会开始撕咬周围的东西,那时候,你就会祈祷,自己快点断气。”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玲莜的脸上依然是云淡风轻的神情,这么血腥残忍的事,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如同在谈论外面的天气晴朗与否。 “不,你,你不是人,你会不得好死的。”纵使是见过不少血腥杀戮的山贼,他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残忍的刑罚,现在的他已经深深的陷在恐惧之中,不可自拔。 “不得好死吗?你觉得本座会在意自己怎么死?我本善良,奈何天不遂人愿,时不予我,既然如此,本座就顺应天时,铲尽这世上的一切罪恶,不管要用什么手段。”玲莜听到他的辱骂,想起自己前世的遭遇和今世的苦楚,忍不住暴露出了自己隐藏已久的本性,前世的自己太过善良,才会被伤的体无完肤,最后命归黄泉,今世的自己因为年幼,眼睁睁的看着至亲血染白衣,却无力相救时,便发誓,此生绝不会再让人欺耍,定要做那让人尊崇,畏惧的人上人。 欧阳钰宜、赫连熙和武哲飞三人一直静静的呆在一旁,从进门到玲莜说出这一番话之前,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然而在听完她说的一番话后,每个人脸上都挂上了凝重的表情,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到现在,他们才深深的知道,对于这个他们决定要守护一生的人儿,一点也不了解。 “现在,本座给你两条路选择,一、说出你的幕后指使者,本座让你痛痛快快的死,二、闭嘴不说,本座就让你尝尝这人棍的滋味。”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玲莜才冷冷的对着山贼头目说道。 “我说,我说!”山贼头目迫不及待的应着玲莜的话,把自己为什么会选择那户人家的原因一一抖落了出来。 原来,他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有人送了一份财物清单给他,还有详尽的洗劫计划,告诉他这是一般的富户,为了防止日后有人寻仇,他也听了那人的话,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那人是谁?”玲莜听完他的话,并没有怀疑他所说的不是真的,从他在山寨里得知所杀之人身份时的震惊便知,一个受人愚弄的蠢材。 “是月前主动来投奔山寨的一个男人,因为他提供的这些事情,我提他做了山寨的二当家,还有,那毒药也是他带来的。”山贼头目不敢再有任何的隐瞒,她问什么便老老实实的回答什么?现在,他只求能痛痛快快的赴上黄泉路。 第三十九章 “武护法,将他送到官衙,交给二皇子南擎墨,他自会处理,然后,把他这位二当家给本座找出来。”玲莜听完他的话,起身走出暗室,对着跟在身后的武哲飞说道。 “是,宫主!”武哲飞应了一声,对着一旁的其他人招了招手,立刻便有两人拿着担架上前,随着武哲飞进了暗室,一会儿便抬着瘫软如一滩烂泥的山贼头目走了出来,玲莜对着他们挥了挥手,他们便抬着他往县衙而去。 “欧阳堂主、赫连护法,飞鸽传令各个分堂,自接信之日起,不必再低调行事,官府查不出,制不了的罪案,我殁鸢宫替他管替他制,江湖解决不了的纷争,我殁鸢宫替他们解决,本座要殁鸢宫,从此潜龙出海,遨游九天。”玲莜沉声吩咐着他们,身上不自觉的透出属于上位者的霸气,与她之前妖娆魅惑的样子,完全背道而驰。 “是,属下遵令!”欧阳钰宜与赫连熙对望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兴奋的火苗,看着面前浑身散发着霸气的美人儿,齐齐应道。 “出来吧!不用躲躲藏藏的。”玲莜看着他们的神情,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扭头对着一旁空无一人的楼宇说道。 “啊!又被发现了,莜儿你好厉害。”玲莜的话音刚落,单宁枫便从一处拐角处走了出来,虽然俊颜上依然有点苍白,但也不似前日那般,看着他行动自如,玲莜不得不佩服他的恢复能力。 “单公子好像很喜欢偷听别人的谈话?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玲莜看着面前的翩翩公子,嘴角挂起了一丝淡笑,意味不明的对他说道。 “我才没有,我只是来出恭,碰巧听到而已!”单宁枫看到玲莜的那一丝浅笑时,有瞬间的失神,听完玲莜的话,便急急的为自己辩解,他真的是无意中听到的。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要躲起来呢?”这些事情,被他听了去也没有什么,她的本意便是让天下皆知,只是玲莜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要逗他一下。 “我,我,我还不是怕莜儿你讨厌我嘛!本来是想等你们走了我再出来的,谁知道还是被莜儿你发现了!”单宁枫有些不知所措的辩解着,说到最后,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玲莜。 “咳!好了,都下去吧!本座还有事情要做!”玲莜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对着一直站在身后不吭声的欧阳钰宜两人吩咐了句,她怎么觉得,这两人有在看戏的嫌疑? “莜儿,那我要做什么?”单宁枫见欧阳钰宜和赫连熙不见了踪影,反应过来时,见玲莜已经快要上楼,便急急的询问着她,只要能留在她的身边,叫他做什么?他都会义不容辞的去做。 “你?单公子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玲莜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 “莜儿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办到那件事,就让我留在你身边的,莜儿不可以反悔!”单宁枫听着她的话语,着急的说道。千万不要赶他走。 “我说不让你留下了吗?”玲莜眨巴了两下眼眸,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就不明白了?他一个江湖神偷,俊美好男儿,为什么偏偏就缠上自己了? “呃?莜儿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来吗?啊!谢谢莜儿!”单宁枫听完她的话,刚开始还是不确定的问着,看到她点头后猛的抱住玲莜,在她脸上‘吧唧’的亲了一下,等亲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耳根微红的说:“那个,高兴过头了,不是故意的!”说完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就好像有鬼在他身后追着他一样。 “跑这么快干什么?”玲莜也被他的举动弄的一愣,看着他跑走的方向嘀咕了一句,正准备转身上楼,这才猛然想起,这是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他刚才,难怪了!这人还蛮可爱的。 “小姐,外面来了一男一女,说是您的师兄和丫鬟,您看?”客栈的掌柜来到后院,没有看见自己的老板,见要找的正主在,便恭敬的上前询问起她来。 “带他们到我房里,然后再安排两间上房!”玲莜眼里揉进了一抹真挚的笑意,对于自己这个师兄,在他身边,总会感觉很安心。 “大小姐!”玲莜刚踏进自己的房门,便听到哪小丫头的声音,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进的屋子,就看见小羽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并没有看见师兄紫丰晟。 “小羽,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到?”玲莜走到软榻上坐下,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再准备揉第二下的时候,小羽已经接手帮自己轻轻的揉了起来,便闭上眼睛任她按着,轻声的询问着她。 “嗯,紫公子回来的晚了几天,所以才来晚了,大小姐!”小羽边帮她揉着,边回答着她的问话。 “小羽,从今天开始,叫我小姐,你只有我这一位主子,其他的任何人的话,都可以不听,记住了吗?”玲莜咪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服务,听见她对自己的称呼,懒懒的纠正着她,想了想又说道:“对于我师兄,小羽以后唤他少爷便可。” “是,小姐!”小羽开心的应了一声,便专心的为玲莜做起了按摩,紫丰晟来到门外,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美人轻倚软榻,美眸轻闭,惬意姿态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少爷!” “师兄!”玲莜听到小羽的声音,睁开眼眸,就见紫丰晟一脸温柔笑意的看着自己,轻柔的唤了他一声,起身走到放着茶点的桌边坐下。 “师妹的事情解决了吗?”紫丰晟没有在意小羽的称呼,径自走到桌边坐下,语气里是无尽的温柔,让人感觉很温暖。 “师兄,唤我莜儿吧!”玲莜面对他的温柔,除了觉得很温暖外,却也感觉有些无所适从,现在听他叫自己师妹,觉得很是别扭,以前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感觉? 紫丰晟没有多说什么,只轻轻的应了一个‘好’字,看着面前越发娇美惑人的人儿,心想:“这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又离你更近了一步?莜儿。” “属下参见宫主!”正待玲莜想问紫丰晟为什么会来得这么晚时,武哲飞出现在了门口。 “进来吧!”玲莜看了他一眼,把他叫了进来,见他看了一眼紫丰晟和小羽,一副有话不好说的样子,又对他说道:“有事直接说!他们都是本座的家人。” “是!”武哲飞略一迟疑,却还是应了,心因为她那句“他们都是家人”而轻疼,你可知,我也想成为你的家人,就只怕自己没有资格!压下心里涌上的情绪,这才禀道:“属下已经将人交给了二皇子,但,被抓之人里面却没有我们要的人!” “是吗?跑的倒还挺快,武护法,找个画师再去官衙一趟,让那山贼头子把那人的样貌给本座画下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本座找出来!”玲莜冷冷的对着武哲飞吩咐着,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而且还是最不该漏掉的一条大鱼。 “是,属下这就去办!”武哲飞一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莜儿,师兄能帮你什么吗?”紫丰晟温柔的询问着玲莜,看着她恢复以往的冰冷,心微微的疼着,他突然觉得,自己比较喜欢那个脸上挂着魅惑笑容的她,至少,那样的她还笑着。 “师兄可以帮莜儿去送封信吗?”在温文儒雅的紫丰晟面前,玲莜总会不自觉的收敛自己的脾性,以前和他相处的八年亦如此。 “当然可以,只要是师兄能帮的上莜儿,师兄都会义不容辞,而且师兄能帮到你的,也只有这些小事!”紫丰晟因为她那一句家人,心里很是开心,他本一无所有,被师傅捡回去收做徒弟,他才有了一个家,有了家人,虽然师傅对他很严苛,练武也很幸苦,他却甘之如饴,当师傅带回这个小师妹时,看着她瘦小的身子下那颗坚强却冰冷的心,他第一次有了想好好保护一个人的想法,此后,他便更加刻苦的练武,只为有一天自己能有能力守护在她身边,现在,他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不,师兄,此事绝非小事,而是很重要的事情!”玲莜听着他的话,心里很是感动,或许只有他是真心,无所求的帮自己,他也是自己到现在,唯一真正信任的人,或许可以把那里交给他来管,自己相信他有那个实力管理的很好! 第四十章 “师兄前往雁城的‘沐轩茶楼’,把这封信交给他们掌柜的,还有这块玉牌,师兄拿着,这是‘灵’的令牌,‘灵’是莜儿一年前建立的一个情报网,总部便在雁城,师兄会帮莜儿管理的对吧?”玲莜下了决定之后,便写下了一封信,交给紫丰晟的时候,把自己暗网的令牌一并交给了他,知道他不会问是什么,玲莜干脆一起解释了个清楚明白。雁城是各国互通的一个交汇点,京城还要繁荣,整个城不足千户人家,却家家富足,那里也是鱼龙混杂,消息流通最快的一个地方,这也是当初自己选择那里的原因。 “莜儿放心!师兄一定会帮你管理好!”紫丰晟听到她说的话,心里暗惊,但更多的是安心,只有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她才会更安全。 “师兄到了之后,吩咐管事之人,从接信之日开始,密切关注各国皇室与大小官员的动静,大到朝政大事,小到他们每餐吃什么都要一清二楚。”玲莜推开窗户,看着下面的流水人家,没有回头去看紫丰晟,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站在这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 “好!莜儿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太累!师兄即刻便启程前往。”紫丰晟看着她美好的侧面轮廓,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在意自己才刚经过一日的奔波来到这里,既然对她来说很重要,那么再辛苦,他也没有任何的怨言。 “谢谢师兄!”玲莜回头,看着他展颜一笑,轻轻的道了声谢,看着他转身出了房门,脸上的笑容又不复存在,既然有人存心要和殁鸢宫过不去,自己不好好的招待招待,岂不是很失礼? “小羽,赶了一天的路,想必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伺候!”玲莜扭头看着面露疲惫之色的小羽,轻声的对她说道。 “是,小姐!”小羽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除了奶奶以为,她再也没有其他亲人,没想到小姐不但没有把她当做下人,还说自己是她的家人,自己很庆幸能跟在她的身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到她的话,这才醒了过来,转身走出房门的瞬间便发誓,自己此生都不会离开小姐,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 “小姐,柳城主求见!” 小羽刚出去不久,客栈的掌柜便出现在了玲莜的门口,听见她的话,玲莜不禁疑惑,他不在府衙好好办事,来找自己干什么?便对着掌柜说道:“请柳大人上来!” “是,小姐!”掌柜恭敬的回了一声,转身下了楼,不一会儿便听到他带着柳英飞上楼的声音:“柳城主,这边请!” “小姐,我先去忙了!”掌柜把柳英飞带到玲莜的房门前,对着临窗而立的玲莜说了一声,便转身下楼,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下官叩见郡主!”柳英飞进的屋子,对着玲莜躬身行了一礼,见她不出声,也不敢起身,只能弯腰低头等着她发话。 “起来吧!柳大人不在衙内审问那些个罪犯,来找本郡主有何事?”过了一会儿,玲莜才缓缓的问着柳英飞。 “郡主,二殿下吩咐下官把这封信笺交给您,京城传啦急报,他已先行回京,这里的事由您做主!下官请郡主示下,抓获的那些山贼要如何处置?”柳英飞说完才起身,这才看清面前之人的容颜,如此姿色,说为倾国倾城亦不为过,本应该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而此时柳英飞却有种想夺门而逃的冲动,只因那张绝美容颜上的冰冷神情,还有被那双无波无澜的美眸看着,就好像置身在冰窟之中,不能动弹。 “柳大人,王子犯法况且与民同罪,何况区区几个山野草寇?该如何做,柳大人不需要本郡主来教你吧?”玲莜听到他的话,不禁无奈了,这么明显的事情还要她来说明?难道这墨澜国的国法都白立了?还是说,他柳英飞是一个昏官,连国法都不熟知? “下官知罪,请郡主恕罪!”柳英飞听到她的话,赶紧就跪了下去,战战兢兢地的请着罪,在一个女子面前这么卑微,对于男人来说很是丢人,奈何面前之人的任意一个身份都可以要了自己的脑袋。 “行了!本郡主没这个闲功夫跟你生气,下去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本郡主相信,柳大人应该不会让这赤幕城百姓失望才对!”玲莜冷冷的说完,便不再理会他,径自走到软榻之上坐下,打开南擎墨写给她的信看了起来。 “下官告退!”柳英飞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说完之后,慢慢的退出了房门,来到走道之上,才舒了一口气,拿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才转身下楼,努力抑制着自己发抖的双腿,面色如常的走出客栈。 “哦?昏迷不醒?有点意思,看来,自己也该回去凑凑热闹!”玲莜看完南擎墨的信,脸上挂起了妖娆魅惑的笑容,摸着卧在脚边豹儿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 “豹儿,你说我是该先回去看看干娘呢?还是回京城?”玲莜懒懒的靠在软榻上,一手摸着豹儿的头,一手扬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好看的眉头纠结着,到底要先到哪里去呢? 豹儿自然是不会回答她的话,只是抬起脑袋,伸出舌头舔着她的手心,这个举动惹来玲莜的一娇笑,豹儿湿软的舌头轻轻的舔抵着她细嫩的手心,带来一阵酥痒:“呵呵,豹儿,不要舔了,很痒啊!” 赫连熙来到玲莜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她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纯粹,不带任何的杂质,和平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不管是冰冷的还是魅惑的样子,都不如此刻的她看起来那么真实,心也被她的笑容深深的牵动,不自觉的屏息看着她。 “赫连护法喜欢站在别人房门口发呆吗?”玲莜不经意抬头,就看见赫连熙呆呆的立在自己房门口,原来刚才柳英飞出去,并没有把房门关上。 “宫主大人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怎么会喜欢站在别人的房门口,只是喜欢站在宫主大人您的房门口而已!”赫连熙被她的声音惊醒,不但没有感觉尴尬,反而大方的走了进去,一脸妖孽笑容的对着她说道。 “……”玲莜嘴角抽了抽,无语的看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宫主大人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赫连熙无视她皱着的眉头,脸上挂着邪魅的笑意,懒懒的倚在桌上,继续问着她。 “怎么?难道还要本座说欢迎?”玲莜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她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妖孽一般的右护法还有无赖的潜质? “宫主大人要是说欢迎,我会很高兴的!”赫连熙突然发现,她对这样的自己好像无可奈何,便继续无赖的接着她的话说道。 “……” 第四十一章 玲莜决定无视他的妖孽样,拍了拍豹儿的头,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凉茶,轻呷了一口,凉凉的问着他:“本座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 “宫主大人是不相信我呢?还是不相信我的办事能力?”赫连熙脸上挂着邪邪的笑意,偏头看着立在一旁的玲莜,因为离的很近,她身上的幽香,丝丝缕缕的窜入自己的呼吸,让他很想把她纳入自己的怀里,但想着这么做的后果肯定不会很好,便作罢。 “本座看你太无聊了,不如再找点事情给你做好了!”玲莜脸上挂着惑人的笑,妖媚的看着他,却让赫连熙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既然右护法你很闲,那么就帮本座查查这件事吧?”看着递到眼前的信纸,赫连熙有种自掘坟墓的感觉。 “是,宫主大人!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赫连熙接过她手里的信纸,看了一遍之后,脸上的神情从哀怨变的兴致高昂,皇宫内院,自古以来便是是非之地,说不定这里面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也不一定。 “看右护法的神情,看来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了?不过,本座要的,可不是那些皮毛,最好右护法能给本座带来点不一样的消息,不然,本座不介意把你送到我师傅那里,给他老人家当药童!”玲莜弯腰轻轻的靠近他,在离他俊颜不到一公分的位置停了下来,吐气如兰的对他说道,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又加了一句:“本座的师傅很喜欢研究毒药,这药童便是他毒药的实验体!” “属下参见宫主!”武哲飞每次出现,都会打断一些事情,然而赫连熙却很高兴他的出现。 “以后见到本座直接说事情,不用来这些虚礼。”玲莜直起身子,对着武哲飞和赫连熙说道。 “是!”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江湖儿女本不在意这些虚礼,但因他们各自的职责所在,不得不奉行,既然他们所要奉行的对象都亲口摒弃,他们又何乐而不为。 “宫主,这是根据那山贼头目的描述,所画下来的,已经经过山贼头目的鉴定,画像与那人有九分神似,你看?”武哲飞拿出一副画像,展开在玲莜面前,询问着她。 “找人多临摹几份,把画像传书给各个分堂,叫各分堂主事注意查找,也让他们加强警惕,说不定这人又会耍出什么花招,来对付我殁鸢宫!”玲莜看着画像上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画像,阴沉的对着他们两人吩咐着,这人一天不找出来,殁鸢宫就多一份危险,句如同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突然爆炸,这这颗定时炸弹对于殁鸢宫还有着一定的了解。 “是,属下这就去办!”武哲飞收起画卷,看了一眼赫连熙,转身又走了出去。 “右护法是想本座现在就送你去我师傅那里?”玲莜见赫连熙还坐在凳子上,没有要走的意思,又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不用,属下现在就去查!”赫连熙因为她说话时呼在耳边的热气,不仅耳边痒痒的,连心里也痒痒的,赶紧的起身往外走,他不知道,再在这里呆下去,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顺便帮本座告诉欧阳堂主,叫他收拾行装,随本座回京!”玲莜看着他有点类似落荒而逃的身影,无声的笑了,在他快出房门时,又对他说了一句。 “小姐,来喝点水!”小羽拿着一个水袋来到玲莜身边,伸手递给她。 他们此时已经身在返回京城的途中,经过一时的思考,玲莜还是决定,先回京城去瞧瞧,这么经典的电视桥段都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不好好看下戏,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自己这来自现代的灵魂? “小羽,看见豹儿了吗?”玲莜看了一眼身后停着的马车,自从自己破天荒的坐上了这趟马车出了赤幕城,那个小家伙一溜烟的便跑了个没影,到现在,已经快进入京城的地界了,也没有看到它的身影。 “没有啊!小姐,豹儿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坐马车啊?”小羽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她就想不明白,一直粘大小姐粘的很紧的豹儿,这才怎么会舍得离开大小姐? “这个问题,你家小姐我,也很想知道!”玲莜喝了一口水,听到小羽的话,看了一眼周围的林子,依然没有发现它的气息,才缓缓说道。 “宫主,回到京城之后,我们要做什么?”欧阳钰宜牵着一匹骏马,来到玲莜她们身边,边用手理着马的鬃毛,边问着玲莜。 “本座记得,好像说过要在京城盖个别院什么的?既然现在没事,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这资金方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玲莜转身往马车走去,边走边对欧阳钰宜说道,对于面前马车,玲莜深刻的觉得,以后出门还是选择其他的交通工具,或者直接用轻功比较好。 “小姐怎么了?”随着玲莜来到马车边上的小羽,见玲莜对着马车皱眉,扭头看了看马车,除了一脸冰冷靠在马车边上的武哲飞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没事,我们走吧!”玲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当时是抽了什么风?要坐马车的? “哦!”小羽应了一声,不再问,乖乖的跟着她上了马车。 丞相府! “奴才见过大小姐!”傍晚时分,玲莜他们终于进了京城,玲莜刚下马车踏进丞相府,就迎上相府的管家,在马车里坐了一天,现在只想回自己的院子好好的洗个热水澡,再睡一觉,所以没有开口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神情,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便径自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 “刘叔,小羽回来啦!”小羽拎着行礼,来到刘管家身边,甜甜的和他打着招呼。 “小羽,大小姐怎么了?神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刘管家看了一眼玲莜离开的方向,扭头看着面前的小羽问道。 “嗯?没有啊?大概是赶了一天的路,太累了,刘叔不用担心,小羽先去伺候小姐了。”小羽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礼貌的对着刘管家打了一声招呼,拎着东西往玲莜住的院子走去。 “大小姐好!”玲莜一路行来,不断的有下人给她问好,玲莜也懒的理他们,径自走着,在这里,她不需要给他们留好印象。 “小姐,要沐浴吗?小羽去给你准备热水!”回到胧月苑,小羽见玲莜一脸的疲惫,赶紧放下东西询问着她。 “嗯,去准备吧!”玲莜揉了揉酸疼的腰肢,这坐马车还真不是人受的罪,坐一天下来,比练一天的武功还要累。 “小姐先坐下休息一下,热水小羽很快就给你准备好!”小羽便放着拿回来的行装,边对玲莜说着,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准备去弄点热水,谁知刚一出门就和人撞在了一起。 “啊!好疼,谁啊?这么冒冒失失的?” 第四十二章 “啊!少爷,你没事吧?”小羽稳住自己的身体,抱怨了一句,抬头一看,就看到诸葛冥凌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揉着屁股跌在地上,赶紧上前扶起他查看。 “没事没事!姐姐在吗?”诸葛冥凌拍了拍身上的土,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脖子伸的长长的往屋子里面探。 “少爷是来看小姐的?”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小羽也了解了一点她家小姐的脾气,对于这丞相府里的人,小姐都不亲近,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嗯嗯,姐姐在吗?”诸葛冥凌一直都很想和他这个姐姐说话,但是母亲一直都不允许,今天好不容易才偷偷的瞒着母亲跑了出来,不管如何自己都要和姐姐说上话。 “少爷,小姐赶了一天的路,已经很累了,少爷能不能明天再来看小姐?”小羽看着面前长的很漂亮的小男孩,很小声的跟他打起了商量,小姐今天好像特别的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所以不想别人去打扰她休息。 “唔,姐姐真的很累吗?那凌儿下次再来找姐姐玩好了!”诸葛冥凌沉吟了一会儿,抬头望着小羽无比认真的神情,不舍的看了一眼玲莜的屋子说道,说完便耷拉着脑袋和肩膀往院外走去。 “小羽,让他进来吧!你去做你的事吧!”其实玲莜一直都知道有人来了,只是没有想到是这个同父异母,九岁的弟弟,一直也在屋里暗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无精打采的往外走,心里一软,扬声对着门外的小羽吩咐道。 “是,小姐!”小羽刚刚准备回头去叫诸葛冥凌,却发现他神采飞扬的站在自己身后,好笑的摇了摇头,打开房门请他进去:“少爷,请!” “姐姐,你在哪里啊?凌儿来看你了?”诸葛冥凌进到屋子里面,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四周看了看,也没有看到人,只好出声喊了起来。 “姐姐?小冥凌确定我是你的姐姐吗?自己一个人来找我,不怕我杀了你?难道你母亲没有告诉过你,不要靠近我?”玲莜看着面前精致的犹如瓷娃娃的小男孩,一双大大的眼睛,圆圆的小脸,粉嫩的小嘴,脸上的婴儿肥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些,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凌儿才不怕,姐姐当然是凌儿的姐姐啊!凌儿好想姐姐的,可是姐姐都不去看凌儿。”诸葛冥凌看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绝色美人,蹭的一下跑过去抱着她纤腰,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注视着她。 “呃?你,你先放开我。”玲莜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一时愣住,看着怀里脑袋到自己胸口的小家伙,被他那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盯着,让她推开他也不是,不推开他也不是。 “不要,姐姐是不是讨厌凌儿?”诸葛玲莜一听玲莜要他放开,抱的更紧,姐姐抱起来好舒服,又香又软,比娘亲的怀抱还要温暖,他决定了,以后都要赖在她的身边。 “唉!算了,你愿意抱就抱着吧!不过,小家伙是不是可以让我先坐下来?”玲莜无奈了,对于这个像八爪鱼一样黏在自己身上的小鬼头,她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不管自己如何恨这丞相府里的人,都和这个小家伙没有关系,毕竟,他是无辜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指着一旁的软榻对他说道。 “嗯,姐姐不讨厌凌儿就好,姐姐你坐,凌儿帮你按摩好不好?”诸葛冥凌听到她的话,便知道,姐姐不讨厌自己,真好!脸上也挂起了开心的笑容,想到刚才小羽跟自己说的话,赶紧的放开环抱着她的手,拉着她坐到软榻上,走到她身后,为她捏起了肩膀。 “小家伙,前面我怎么对待你哪位姐姐的,你都看见了吧?你就不怕我也那样对你?”玲莜对于他没来由的亲近很是不解,自己从一开始在他面前就没有表现过好的一面,甚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差点在他面前亲手掐死诸葛玲玉。 “她才不是凌儿的姐姐,凌儿一点都不喜欢她,姐姐那样对她,也是因为她对姐姐说了难听的话,惹姐姐生气!凌儿这么乖,才不会惹姐姐生气!”诸葛冥凌一双小手不轻不重的捏着玲莜的肩膀,好像对这种事情很是熟练,听到玲莜的话,撇了撇嘴,声音里还隐约的带着一丝厌恶。 “哦,看来凌儿很不喜欢她嘛!”玲莜听到他的话,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没想到小家伙对诸葛玲玉这么的不待见,这就有意思了。 “嗯,凌儿不喜欢她,凌儿最喜欢姐姐了!”诸葛冥凌的一张小嘴就跟摸了蜜似的,说出的话,很能讨人欢心,玲莜突然发现,对于这个便宜弟弟,她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了。 “好了小家伙,别忙了,来坐下,告诉姐姐,你找姐姐有什么事?”玲莜伸手抓住他的小手,拉到自己身前坐下,温柔的问着他。 “没事啊!凌儿就是想来看看姐姐,之前姐姐都不在家里,今天听到下人说姐姐回来了,凌儿就赶紧跑来了!”诸葛冥凌拉着玲莜的玉手左右看着,突然冒出来一句让玲莜哭笑不得的话:“姐姐的手好漂亮,凌儿也想要这么漂亮的手!” “啊?凌儿的手也很漂亮啊!”玲莜突然怀疑,今天的自己是不是坐马车给颠傻了?不然怎么会跟不上面前这个小人儿的思维。 “一点都不漂亮嘛!有小又短的。”诸葛冥凌皱着个小鼻子,把自己的小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再看看玲莜放在腿上的纤长玉手,嫌弃的说道。 “那个,是因为凌儿现在还小,等凌儿长大了,也会和姐姐的手一样漂亮的。”玲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有点怀疑面前这个小家伙是不是女扮男装的假小子了,这么爱漂亮! “真的吗?那凌儿要快点长大。”诸葛冥凌神情坚定的看着玲莜,他一定要快点长大,心里打着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小心思。 “扣扣!小姐,小羽可以进来吗?”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和小羽的声音,打断了玲莜即将出口的话。 “进来吧!”玲莜拍了拍诸葛冥凌的头,对着门外的小羽说道。 “小姐,热水准备好了,现在拿进来吗?”小羽‘吱呀’一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玲莜面前询问着她。 “嗯,抬进来吧!”玲莜对着小羽点了点头说道。 “抬进来吧!”小羽的话音刚落,便见几个婢女一人提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小桶走了进来,等所有的热水都倒入屏风后的大浴桶后,才对来到玲莜面前行礼;“奴婢,见过大小姐,少爷!” “都下去吧!”玲莜没有说话,诸葛冥凌忙着研究玲莜的玉手,也没有搭理她们,小羽只好对着她们几个说道。 “是,奴婢告退!”几个人头也不敢抬,一直低着脑袋走出了房门,等出了院子,才敢抬起头来,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疑惑的问着其他人:“少爷怎么会在大小姐的屋子里?” 第四十三章 “不知道!别说了,赶紧做事吧!”一个年级稍长一点的丫鬟,看了一眼胧月苑,对着其他几人说道。提起小桶飞快的走开,其他人见她这样,也都纷纷跟了上去。 “凌儿,先回去吧!姐姐赶了一天的路,想早点休息!”玲莜笑看着面前一直抓着自己手的诸葛冥凌,轻声的对他说道。 “那姐姐好好休息,凌儿明天再来找姐姐玩!”冥凌乖巧的起身对着玲莜说道,却趁着玲莜不注意的时候,吧唧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出了房门,跑出了院子。 “小姐,都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小羽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低头整理着自己刚才因为试水温挽起的袖子,低头对着玲莜说道,并没有看见玲莜的神情。 “嗯,小羽也下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玲莜回过神来,起身往屏风后面走去,看着面前烟雾萦绕的大浴桶,边褪下衣衫,边对站在一旁的小羽说道。 “是,小姐!”小羽应了一声,也不和她争辩,她知道,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索性也就不再多说无谓的话语,转身走出房门,随手把房门关好,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玲莜轻轻的褪下身上最后一件底衣放到一旁的屏风上,让洁白如玉,凹凸有致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之中,轻轻的跨进雾气萦绕的浴桶,感受着有点微烫的水拂过肌肤的,舒服的喟叹出声,把整个身体一起埋进了浴桶。 “出来吧!躲躲藏藏也不觉得累!”就在玲莜泡的舒服,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感觉屋内有其他人的气息,没有起身穿衣,反而把身子埋的更深了一点,困倦的眼眸都没有睁开一下,懒懒的对着空气说道。 “莜儿,就不怕是那个登徒浪子闯了进来,意图对你不利?”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接着出现的便是一身暗红衣衫的南擎墨。 “看来,墨这几日过的不是很舒服吧?”玲莜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俊美的脸上透着丝丝的疲倦,脸上挂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幽幽的对他说道。 “确实很不舒服,莜儿不介意我放松一下吧?”南擎墨看着舒服的躺在大浴桶里的人儿,脸上挂起了这几日来的第一个笑容,一边褪着身上的衣物,一边对她说着,自己好像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的沐浴一番了。 “嗯?随你!”玲莜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等发现不对劲的时,自己已经被揽进一个毫无遮拦的宽厚胸膛,已经不是第一次与他赤诚相见,玲莜也就懒得挣扎了,况且她现在是真的很困。 “事情可有好转?”玲莜挪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闭着眼睛问着他,对于他的出现,她一点也不意外。 “太医院的御医们皆束手无策,又不能张贴皇榜,遍寻天下良医,怕引起一些有心人的窥视,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南擎墨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挪动,等她挪好了,才紧紧的抱着她,听到她的话,便把这几日的烦恼一股脑的说了出来,现在皇宫内院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是找不到原因?”玲莜闭着眼眸享受着他大手的抚按,半响没有听到他回话,抬眸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却直直的撞进他满是情意的眼眸。 南擎墨看着她迷蒙的眼眸,突然抱起她‘哗啦’一声跨出已经微凉的浴桶,几步来到她的绣床前,也不管他们身上的水珠是不是会弄湿这一床的上等丝被,和她双双倒在床榻之上。 暧昧的声音,萦绕在这不小的卧房之中,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激情褪去,留下一室的绯迷气息和小小的温馨。 玲莜满面潮红的躺在南擎墨的怀里,犹如一只餍足的小猫,南擎墨轻轻拂开她汗湿的秀发,心满意足的将她抱的更紧,看着她快要闭上的双眸,想起之前查到的一件事,轻皱了下好看的眉头,对她说道:“莜儿,太子对你很是关注,一直暗中派人调查着你,你要小心一点。” “嗯,让他查去吧!只要他有那个本事能查的出来,既然他有这么好的兴致去做无用功,我们也不能破坏别人的兴致不是?”玲莜的语气里有着一丝轻蔑,挪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不在意的说道,闭着的眼眸动也没有动一下,她正准备去找周公在棋盘上厮杀几局呢! “想必当初我能轻易查到你的身份,也是莜儿故意为之吧?我能说这是莜儿对我的优待吗?”南擎墨看着怀里的女子,听着她的话,眉梢眼角都带上了笑意,当时他就在疑惑,怎会如此轻易的就查到了她的身份,如今她这样一说,也就不难知道原因,这说明自己在她心里是特别的存在吗?低头看着已然进入梦乡的人儿,心情很好的抱紧她,也跟着闭上眼睛,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 “扣扣!小姐,醒了吗?该起来梳洗,用早膳了!”小羽一大早的就来到玲莜房门前,敲门唤着她,手里端着洗漱的东西。 “进来吧!”玲莜早已经起身,穿好了衣衫,听到小羽的声音,看着悠哉的坐在桌边喝着隔夜茶的某人,心里暗说:“也不怕喝坏了肚子?”见他没有想离开的意思,也懒得管他,对着门外的小羽说道。 “小……”小羽推门进屋,正想叫她来梳洗,却在抬头看见南擎墨的时候,楞在了当场,小姐的屋子里怎么会有男人? “小羽,楞着干什么?”玲莜整理好东西,转身就见小羽看着南擎墨在发呆,上前轻敲了一下她的头,取走她手上端着的热水,径自梳洗起来。 “呃!小,小姐!是要在屋子里用膳还是去大厅?”小羽经她这么一敲,马上回神,才发现自己居然盯着男子发起了呆,小脸微红,忙转身看着她问道。 “嗯,墨,你是要在这里用膳还是要回宫?”玲莜看了一眼南擎墨,边洗着脸边问着他。 “莜儿说呢?”南擎墨从起床到现在,脸上都挂着笑,听到她的话,笑的更开心了。 “小羽,别看了,他是当朝的二皇子,也是你小姐我的未婚夫!”玲莜见小羽不时的偷看一下南擎墨,一脸的疑惑,忍不住做起了解释,见南擎墨笑的更加开心,玲莜突然有种想扁人的冲动。 “啊?小,小羽见过姑爷!”小羽听到自家小姐的话,惊讶的看着南擎墨,难道这个就是那道圣旨上说的二皇子?不过,跟小姐很配。 “小羽,是未来姑爷,现在还不是!”玲莜瞪了一眼小羽,还不等南擎墨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去。 “莜儿,等等我!” 第四十四章(二更) 南擎墨一扫前几天的阴郁心情,现在心情好的就像踩在云朵上一样,轻飘飘的,见玲莜自己走了不理他,赶紧起身唤着她,跟了上去。 小羽被玲莜瞪,等反应过来时,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人,抬眸一看,自家小姐和未来姑爷已经快走出了院子,赶紧出门,把房门关好,也跟了上去。 “见过大小姐!二殿下!”玲莜脸上的神情又换成了魅惑的笑容,一路上接受着下人们的目光洗礼,谁让身边有个别人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府里的二皇子,不仅如此,此时他的一双大手还霸占着自己的纤腰。 “老臣参见二皇子殿下!”诸葛鹏正和童佩羽母女,焦艳柔母子在大厅用早膳,却听到下人的声音,抬起头一看,正好看见南擎墨楼着玲莜走进大厅,赶紧起身行礼,心里却直犯嘀咕,这二皇子何时来府里的?他怎么不知道? “相爷最近是不是记忆衰退?还是说眼神不好使了?”玲莜见他无视自己,眼神一冷,声音冷冷的对他说道,脸上的神情也变的冰冷。 “老臣见过郡主!”诸葛鹏听到她的话,心里猛然堵了一口气,却碍于南擎墨在场不好发作,只得恭敬的给她行礼。 “姐姐,来坐这里!”诸葛冥凌才不管别人怎么样!一见到玲莜就朝着她扑了过来,也不管他娘亲的阻拦,拉着玲莜就往他旁边的位置走,让焦艳柔那是一个担心。 “凌儿好乖!”玲莜看到他的时候,眼神揉了一点,脸上也不似先前那么冰冷,见焦艳柔低着头,双肩颤抖的样子,嘴角挂上了一抹嘲讽,你以为本座像你们一样无耻,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相爷起来吧!这早上露重,跪在地上对身体不好!”南擎墨走到跪在地上的诸葛鹏面前,弯腰伸手扶起他,说着一些面子上的话,毕竟自己现在还是一国的皇子,言行都代表着这个国家的形象,尽管他很想让他这么一直跪着,谁让他让他的宝贝不开心了。 “谢殿下!”诸葛鹏起身,见南擎墨坐到了她的身边,只好对着旁边吩咐:“来人,给殿下和郡主上碗筷!”哪知他话音刚落,小羽已经在玲莜他们面前摆好,他只能悻悻的站在一边。 诸葛玲玉自南擎墨搂着玲莜出现在大厅,双手就紧紧的握在袖里,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也没有感觉,她现在满心的都是对玲莜的恨,为什么他一大早就会在这里,还搂着她出现,她昨天傍晚才刚回来而已,除非…… “相爷你们也坐吧!毕竟这里是丞相府,本殿也只是个客人,不能喧宾夺主不是?”南擎墨见诸葛鹏和其他人都站在了一边,顺手夹了一块鱼肉给玲莜,缓缓的对着他们说道,看见诸葛玲玉也在场,又说道:“更何况这二小姐马上就要和太子皇兄成亲了,这以后贵为太子妃,就是本殿见了也的行礼。” “二殿下说笑了!”诸葛鹏给了她们几个一个眼神,自己率先坐回了原位,重新端起了碗筷吃了起来,只是,这原本美味的早餐,现在却如同嚼蜡,食不知味,其他几人,除了诸葛冥凌外,也尽皆如此。 反观玲莜他们却不是这样,三个人,一方小小的天地,虽然无话,却弥漫着淡淡的温馨和一点点火药味。只见南擎墨和诸葛冥凌两人就像比赛一般不停的往玲莜碗里夹着菜,诸葛冥凌夹一颗青菜,南擎墨必然夹两颗,不一会儿,玲莜的碗里就如同堆了一座小山,让玲莜忍不住嘴角狂抽,他们是把她当成什么了?这么多,她一个人一张嘴一个胃,如何能装的下? “够了,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玲莜原本安静的吃着饭,也任由他们两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往她碗里夹菜,可看着碗里越来越多的东西,他们两人还没有想听下的意思,终于忍无可忍的吼出了声。 “姐姐!” “莜儿!”南擎墨与诸葛冥凌两人一起出声唤着她,明显的一个略带委屈一个略带尴尬! “我吃饱了!你们两个就把这些菜都吃了吧!浪费粮食,可是很可耻的!”玲莜优雅的放下筷子,把那碗堆得向小山一样的菜放到了他们中间,巧笑倩兮的对着他们说道,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转身往府外走去,她还得去找找豹儿呢!这小东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挺让人担心的。 “莜儿,你去哪?”南擎墨看着面前高高的一碗菜,又见玲莜外府外走去,想追上去,又怕她生气,而且刚才她有说过,浪费粮食很可耻,我堂堂一国皇子,怎么会和可耻沾的上边,不过,他们有夹这么多菜给她吗? “都是你不好,夹这么多菜给姐姐,让她生气了,你是坏人!”冥凌见已经看不到姐姐的身影,看了一眼拿着筷子,不知道从何下手的南擎墨,委屈的指责起他来,虽然他是他未来的姐夫,但是,只要惹姐姐生气的都是坏人,他决定不把姐姐交给这个坏人。 而诸葛鹏和焦艳柔听到冥凌的话,却吓的不轻,正想开口斥责他却听到南擎墨的话。 “小鬼,你就没有错吗?赶紧吃完这些东西,本殿下还要回宫呢!”南擎墨并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却在心里好笑自己的行为,自己一个骄傲的皇子,竟然跟个小毛孩子较劲,这要是传出去,他的声名何在?见他不动,南擎墨自顾自的把那碗里的菜夹到自己碗里,一口一口的吃着,还凉凉的飘出一句话:“莜儿说的话,最好照办,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诸葛冥凌就迅速的夹起那碗里的菜吃了起来,这让一旁看着这一切的诸葛鹏等人和一些仆人,有点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本殿下回宫了,相爷慢用!”终于吃完了那碗菜,南擎墨如玲莜先前一样,优雅的放下筷子,起身理了理衣服,瞪了诸葛冥凌一眼,傲气的起身,大步的往丞相府外走去,他现在终于知道玲莜为什么生气了,摸了摸自己有点撑的肚子,南擎墨接过仆人牵过来的马,一个翻身上马,往皇城方向奔去。 “凌儿,以后不可再如方才一般对二殿下说话,今天他心情好不与你计较,要是那日碰上他心情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诸葛鹏看着自己疼到骨子里的儿子,见他摸着肚子打着饱嗝,起身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而焦艳柔也在一旁死命的点头附和,刚才她差点没有想晕过去,就怕二皇子一生气,砍了她宝贝儿子的脑袋。 “他才不会生气,不然,凌儿就叫姐姐不理他。”冥凌眼睛里闪过一抹调皮的光芒,站起身往对着诸葛鹏了其他人弯腰行了个礼,转身往内院走去,他还要回去看书呢?姐姐说她喜欢乖孩子,凌儿一直都是个乖孩子。 “冥凌何时和她这么亲密了?”诸葛鹏原本笑意满满的脸,在冥凌拐入内院后,立刻沉了下来,转身走到主位上坐下,沉声问着焦艳柔。 “这……妾身不知!” 第四十五章 “不知?你这个母亲是如何做的?本相不是说过,不要去招惹她吗?难道你们想提早下黄泉?”诸葛鹏听到焦艳柔的话,生气的一拍桌案,对着她吼了起来。自从知道她回来的目的,他就吩咐府里所有的人,不要主动去招惹她,现在府里是平安无事,可不知道她会不会哪天突然做出什么事,来打击报复他。 “呜呜呜!老爷,你……”焦艳柔何时曾如此被他骂过,对于儿子莫名的喜欢那个危险的人,她也很是无力,不管她怎么跟他说,他都不听,有几次甚至生气几天不和她说话,见那个人一直不在府里,她这才没有看紧他,被诸葛鹏这一骂,所有的不甘和委屈一股脑的都拥了上来,哭着跑进了内院。 “哎!”诸葛鹏揉了揉眉心,重重的叹了口气,因为皇宫内出的事,他虽然已经几日未上朝,但是一些事情却也不得不处理,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提防着这个女儿,让他突然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老爷,消消气!这也不能怪艳柔妹妹,谁知道她是耍了什么手段,让我们的宝贝少爷那些喜欢她的,老爷只要好好的跟冥凌说说,妾身相信,冥凌会听你的话的。”焦艳柔被骂,童佩羽心里是乐开了花,但在诸葛鹏面前却没有表现出来,一脸大度的来到诸葛鹏身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的脾气,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对着自己的女儿点了点头,示意她再加把火。 “父亲,你可要好好的跟弟弟说说,万一要是弟弟出了什么事,这丞相府可怎么办?”诸葛玲玉的话有点风凉的意味,但是脸上却是一脸的担忧,见自己父亲的脸越加的阴沉,故作乖巧的说道:“父亲,母亲,女儿先回屋练琴去了!”说完便转身往内院走,却在转身的一刹那脸上挂上了得意的笑容。 “老爷……” “你也下去吧!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打扰我!”童佩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诸葛鹏打断,说完,诸葛鹏阴沉着一张脸往书房的方向走去,独留下一脸不甘的童佩羽。 “看什么看?你们这些狗奴才,一个有用的都没有,还不快把这里收拾干净!”童佩羽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下人都站在哪里一动不动,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气,不由分说的便骂起了他们,骂完,一个转身也回了内院。 “奴才叩见二殿下!” “起来吧!父皇可有好转?”南擎墨回到皇宫,便急急的来到南锦云的寝宫,进门就询问着给自己请安的林公公。 “太医还是找不到原因吗?”南擎墨见他摇头,几步来到南锦云的床前,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父皇,一脸担忧的问道。 “回殿下!太医院的人都已经用尽了各种手段,可还是不见起色!陛下,这到底是怎么了?”林公公跟在皇帝身边几十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这人昏迷不醒,却找不到原因,眼见着已经消瘦了一圈的南锦云,林公公那叫心急如焚。 “其他人呢?”南擎墨看着空无一人的寝宫,眼里闪过一抹幽暗的光芒,这平时都恨不得和父皇粘在一起的那些个妃子呢?自己的母妃已经在这照顾了很多天,昨日累的晕倒,才被自己送回宫休息,皇后也只来照顾了一日,到现在也没有见过太子的身影,说是被父皇派去办事了,难道什么事情比父皇还要重要? “回殿下!皇后娘娘去了太医院,说是要亲自去和太医们商量解决的办法!太后她老人家因担忧过度,现在还卧在榻上,贵妃娘娘也才刚刚醒过来。”林公公恭敬的回答着南擎墨的话,对于这皇宫里的一些事情,他是清楚却不能说。 “太子皇兄,还没有回来?”南擎墨脸色阴沉,坐到南锦云的床边,用干净的布沾水湿润着他干枯开裂的嘴唇,声音里隐隐透着一丝的怒气。 “是!”林公公看着几个皇子从小长大,算是了解他们几个人的脾性人,然而,现在他才开始迷茫,自己自以为的了解,是真的了解吗? “看来,这皇上干爹一病,这皇宫的守卫也跟着病了!”突然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南擎墨和林公公回头一看,却发现玲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寝宫之中,此时正浅笑看着他们。 “老奴叩见郡主!” “起来吧!这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干什么?只是找不到原因,并不是没救。”玲莜轻移莲步来到皇帝的床前,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对着南擎墨和林公公说道。这席话如若是出自别人之口,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出自玲莜之口,却让他们听着觉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莜儿,你怎么进来的?为何无人通报?”南擎墨自然不会怀疑她有什么坏心思,但她一个大活人出现在这皇上寝宫竟无人禀报,这让他很心惊。 “当然是正大光明的走着进来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在我关心的范围内!”玲莜一边回答着南擎墨的问题,一边把手搭在南锦云的手上,探着他的脉搏,在探着他脉搏的时候,微微加了一点内力在里面,她记得师傅好像说过,有些毒药不遇到阻碍是不会显示出来的。 “咦?想不到皇宫之中居然有这个东西,也难怪那些太医什么都查不出来了!”玲莜探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一声惊叹,看来有人真的是想要她这个皇上干爹的命啊! “莜儿,怎么了?什么东西?你发现什么了?”南擎墨听到她自言自语的话,激动的抓着她的肩膀询问起来。 “墨,可不可以先放开我?你这样让我怎么说?”玲莜被她摇的有点头晕,无奈的抓着他的胳膊对他说道。 “莜儿,对不起,弄疼你了吗?”南擎墨看着眼前皱着眉头的美人儿,赶紧放开手,紧张的看着她揉着自己刚才握着的位置。 “没事!”玲莜看了看周围立着的一群宫女太监,扬声对他们说道:“你们都下去,给本郡主看好这龙霞宫的门,在本郡主没有唤你们之前,不允许放进来任何人,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不行,如敢有违,就地正法!” “奴才,奴婢遵命!”那些宫女太监一听,赶紧的应着退了下去,关乎自己性命的事情,怎敢怠慢。 “林公公,你就不用下去了,本郡主还要你的帮忙!”玲莜见林公公也想退下,叫住了他。 “是!郡主!”林公公对于这个郡主,了解不深,可却从来不曾见过她如此冰冷严肃的一面,这气势比起皇帝来也不差。 “莜儿,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南擎墨一直没有出声,直到整个寝室内只剩下他们四人,才开口询问起来,她遣走所有人,定是发现了什么?而这个发现,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第四十六章 “墨,先救人要紧,其他事情,等皇上干爹醒了,再说!”玲莜自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倒出来一颗腥红的药丸,顿时整个房间内飘散着一股浓浓的药香。 “林公公,倒一碗清水过来!”玲莜把瓷瓶盖好,重新放回怀里,对着一旁的林公公吩咐着,见他去办,又扭头对南擎墨说道:“墨,把皇上干爹扶起来!” “好!”南擎墨虽然疑惑那是什么药,却没有问出口,他相信自己的爱人,不管那是什么,定然是能救自己父皇的药,听见她的话,赶紧的把南锦云扶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郡主,清水来了!”这时,林公公也端着一碗清水来到了床前,恭敬的递到玲莜面前,等着她发话。 玲莜‘咚’的一声把药丸丢进了那碗清水里,只见药丸进入清水之后迅速融化,清水也慢慢的变成红色,南擎墨与林公公两人一直盯着这碗药水,见它由红色慢慢的变回原来的清澈透明,皆在心里惊讶的‘咦’了一声。 “好了林公公,把这碗药伺候你家主子喝下吧!”玲莜趁着那药溶解的时间,走到一旁的御桌上倒了一杯茶水,端着茶杯回到床前,见药已经完全溶解,轻呷了一口茶,对着林公公说道。 “呃!是!”林公公正在为那药丸的神奇而惊讶,却猛然听到玲莜的声音,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就着碗喂起了半靠在南擎墨身上,依然昏迷不醒的皇帝。 “好了,把他放下吧!躺上一会儿就差不多了!”玲莜不知何时已经放下茶盏,拿了一个桔子吃上了,见林公公已经把药都喂了下去,才又对着他们说道。 “莜儿,父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南擎墨轻轻的把南锦云重新放回床上,整理好被子,这才来到玲莜旁边问起她。 “中毒而已!现在没事了。”玲莜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让他们心惊的话,不过,她对这个毒的来源很感兴趣啊! “中毒?怎么会中毒?”南擎墨一听到中毒这两个字,脸色就变的很难看,父皇怎么会中毒,所有的膳食都有专人试吃,怎么还会中毒? “这个问题就不在我关心的范围内了,不过,墨,如果你出银子让我帮忙的话,或许我会考虑帮你查查!”玲莜似笑非笑的看着南擎墨,其实,就算他不出钱,她也会查,可她就是不想让人白白得了便宜,哪怕这个人是自己亲密的人。 “莜儿很缺钱吗?”南擎墨看着她斜倚在软榻上的魅惑样子,忍不住黑线,他怎么不知道她何时这么贪财了?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你就说,是要还是不要吧?”玲莜脸上挂着娇媚笑容,玉手玩着自己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语气不轻不重,就好像这件事对她来说,就是无关紧要的。 “要,咳咳!”玲莜的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便回答了她,但却不是南擎墨,而是刚刚服下玲莜药的南锦云。 “父皇,皇上!您醒啦!”林公公和南擎墨一听到他的声音,都激动的跑了过去,齐声询问着他,见他不住的咳嗽,南擎墨赶紧扶他坐起来,接过林公公递上的茶水,小心翼翼的喂他喝着。 “咳咳,莜儿刚才说要帮朕查出下毒之人是吗?”南锦云轻咳了两声,看着坐在软榻上分毫未动的玲莜问道,见她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又说道:“现在朕请你帮朕查出下毒之人,当然,这报酬由你定!”南锦云此时还很虚弱,其实从他服下那碗药之后,便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只是眼睛睁不开,也说不了话,自然是听到了玲莜的那一番话,这些日子,他也派了不少人调查她的事情,却都一无所获,如此想来,这丫头应该不是简单的人物,只要她不危害他的江山,那么他可以和她做任何的交易。 “皇上干爹这话莜儿爱听,既然您亲自开口,那么莜儿就帮上一帮也未尝不可!至于这报酬,莜儿现在还没有想到,等莜儿想到了,再告诉您!”玲莜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裙,慢慢的走向南锦云的床榻,他怀着怎样的心思,玲莜又怎会不知? “何时能给朕一个答案?”南锦云看着面前也无先前谦卑姿态,反而处处显露着傲人气势的女子,心里也微微有点震撼,此女绝非池中之物,把她配于二皇子,不知是福是祸? “皇上干爹放心,莜儿对您没有什么危害,但前提是您不危害到莜儿,至于您要的答案,怕是要费上一番功夫,比较这味毒药来的有点远!”玲莜见他眼神深幽的打量着自己,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在意的开口说出他心中所想,见南擎墨无奈的看着自己,轻笑一声,对着他们说道:“皇上干爹还是继续装作昏迷的好,以免下毒之人发现未遂,再下毒手。” “莜儿,父皇中的是什么毒?为何你会说来的有点远?”南擎墨发现,自赤幕城回来之后,她变了,变的让他有点捉摸不透。 “中的什么毒你们就没有必要知道了,这位毒药来自苗疆,当然比较远了!”玲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是该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她突然有点想念一升客栈的饭菜了! “大胆奴才,竟敢挡皇后娘娘的驾,咱家看你是不要命了?” 南擎墨正想再继续问下去,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林公公不待他们吩咐便来到房门旁,轻轻打开一点缝隙,看着外面到底出了何事,待看清之后,把门掩上,赶紧来到龙床前禀报:“启禀皇上,是皇后娘娘来了!”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南锦云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皇上干爹还是躺下吧!这件事莜儿会帮你处理的,希望到时,您不要治莜儿的罪便好!嗯,还有一件事情,莜儿得问皇上干爹要点东西,皇后娘娘身份高贵,说话自然也就有底气,到时候,她要是说了什么让莜儿不中听的话,但是莜儿又没有东西能让她闭嘴,莜儿很怕自己会一个不小心,要了皇后娘娘的小命!”玲莜听着外面的求饶声和怒骂声,嘴角挂上了一抹不屑的笑意。 “只要能揪出祸首,不管你做了什么,朕皆恕你无罪!”南锦云也知道,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都有可能是下毒的人,听到玲莜的话后,对她说道,伸手在枕头下面拿了一样东西,扔给了她:“这件东西你拿着,如若有人敢妨碍,杀无赦!” “莜儿就先谢谢皇上干爹了!”玲莜对着他盈盈一拜,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转身往殿外走去,就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扭头看着他们说道;“一会儿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你们都不要出来查看,哦,还有,墨,把你脸上给我挂上担忧的神情。”说完也不管他们的反应,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皇后娘娘饶命,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求娘娘饶命!” “奉命行事?你这狗奴才是奉谁的命行谁的事?” “当然是奉了本郡主的命,为本郡主办事,皇后娘娘这是在干什么?”皇后身边的管事太监李元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极媚极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抬头一看,这不正是多日不见的火凝郡主诸葛玲莜吗? “大胆,区区一个外姓郡主,见到本宫还不行礼?” 第四十七章 皇后凤双舞在宫里何时被人如此轻看过,不但被一群奴才拦着不让见驾,现在,这个凭空出现的郡主,见到自己,不但不行礼,反而还出言质问自己,马上就变了脸,厉声的对着她说道。 “皇后娘娘好威风啊!不愧为一国之母,这开口一句话,就能吓破好些人的胆,不过,娘娘猜,本郡主会不会怕?”玲莜脸上是越发娇美的笑容,可身上的气息却越发的冰冷,嘴里吐出的话语虽轻,却带着浓浓的藐视意味,而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就怕被她身上的冷气煞到。 “来人,把这个狂妄,不知高低的诸葛玲莜给本宫拿下!”凤双舞进宫三十余年,从未有人敢如此的藐视于她,就算有,也都被她送进了鬼门关,今天她也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和那些人一样,早日踏上黄泉路。 “皇后娘娘好大的脾气,想要拿我,你也得有这个本事和资格!”凤双舞的话音刚落,侍卫们也都还没有来得及行动,玲莜一个移步,瞬间就到了凤双舞身边,玉手一抬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之手把皇帝刚才给她的玉牌举到了她的眼前。 “你,你。”凤双舞美目圆睁,双手无意识的扒拉着那只卡着自己脖子的纤细玉手,呼吸开始变的困难,看到她举到面前的玉牌,困难的说道:“龙,龙行,令!怎,怎会,在,在你手上?”那些个宫女太监和侍卫,被这突然的变故弄的楞在了当场,没有想着上前去救他们的主子,只是傻傻的看着这一幕。 “皇后娘娘说话怎么磕磕巴巴的?”玲莜收好玉牌,笑意盈盈的问着她,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这才一幅恍然大悟的松开自己的手,无辜的说道:“你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咳咳,咳咳!”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直到玲莜放开凤双舞,听到她的咳嗽声,李元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扶着摇摇欲坠,不断咳嗽的凤双舞问道。 “本,本宫没事!”凤双舞用力的呼吸着空气,活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感觉到,能正常的呼吸空气是多么的美好。 “皇后娘娘还是回去吧!没事最好就不要在皇宫里乱走动了,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让人伤心!”玲莜转身准备往殿内走,在转身的瞬间,一脸冰冷的对皇后说道。 “你,你凭什么不让本宫见皇上?这皇宫内院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的郡主做主了?”凤双舞缓过劲来,听到她的话,又厉声质问起她来,她才是一国之母,皇帝出事,除了政事,这皇宫内的一切都应她说了算。 “凭什么?凭本郡主手上的龙行令,凭本郡主能救皇上干爹的命!”玲莜冷冰冰的说完,转身看着旁边一干傻了的宫女太监,冷冷的吩咐道:“送皇后娘娘回宫!好生伺候着,如果她有什么闪失,本郡主决不轻饶!”说完,转身进了龙霞殿,看来,这皇宫内的每一个人,都得好好查查了! “莜儿,你……”南擎墨再屋里,自然是听到了玲莜她们的对话,对于她现在的嚣张态度,他有点无语,这丫头怎么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皇后,这太子岂会任由他的母亲被人如此欺辱? “嗯?我怎么了?”玲莜回到屋内,又重新坐回了软榻之上,抬手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掌,漫不经心的回道。 “林公公,好好照看父皇,记住,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包括太子殿下!”南擎墨看着因为身体还很虚弱,又陷入沉睡的皇帝,起身再次理了理盖在他身上的锦被,对着林公公吩咐道。 “是,老奴明白!”林公公在这宫里呆了这么几十年,自然是懂得如何看清当下的形势。 “莜儿,该用膳了,我们回宫!”南擎墨来到玲莜面前,伸手拉起她,轻轻的说了一句,揽着她的腰就往外走。 “奴才,奴婢,恭送二殿下,郡主殿下!”龙霞殿的宫女太监见他们要走,都恭恭敬敬的行礼送别,他们现在对于这个外姓郡主,是敬畏的很。 “莜儿,你今日如此对待皇后,太子要是知道了,绝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小心!”在回南擎墨的墨霞殿的路上,南擎墨拥着玲莜,语带担忧的对她说道,依太子那阴狠的性子,这小丫头后面怕是会麻烦不断,不过,他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她分毫的。 “墨,不用担心,莜儿这么做,自然有莜儿的道理,至于太子嘛!莜儿还怕他不来找麻烦呢!”对于皇帝无故中毒这件事,玲莜怀疑的首要对象便是太子,这皇帝一死,受益最大的莫过于他,既然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么她就来个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万事小心为上,莜儿,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保护你,我南擎墨的人,不允许任何人撼动分毫。”南擎墨停下脚步,和她面对面的站着,郑重其事的对着玲莜说道,如果有人敢伤她分毫,他不介意送他下地狱,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兄长,当朝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莜儿记住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没有发生的事,就不要去烦恼了,墨,现在可以带莜儿去吃饭吗?很饿了啊!”玲莜心里因为他的话,泛起了丝丝的暖意,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甜蜜,被一个人全心呵护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看来还不赖。 “好,走吧!”南擎墨重新把她揽进怀里,拥着她快步的往自己寝殿走去,可不能饿坏了他的宝贝。 这边玲莜和南擎墨轻松自在的不把事情当回事,然而皇后凤双舞那边却没有不当回事,被侍卫一路护送回凤霞宫的凤双舞,刚回殿里,就遣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只留下自己的心腹李元。 “噼里啪啦!”一阵器皿破碎的声音从凤霞宫的内殿传了出来,之后还夹杂着凤双舞的怒吼声:“气死本宫了,一个小小的外姓郡主,竟敢如此对待本宫,就算她背后有丞相府有太后和那个贱人撑着,本宫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娘娘息怒,气坏了身子,那就得不偿失了,咱们要从长计议,来日方长,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小女子?”李元看着面前破碎一地的瓷器,还有满面怒气的凤双舞,轻声细语的安慰起她来,看来这事要赶快通知太子殿下。 “本宫咽不下这口气,李元,吩咐下去,给本宫彻彻底底的调查清楚那个臭丫头,本宫要让她后悔今日如此待我。”原本温柔娴静以温柔娴静出名的一国皇后,此时却是满目狰狞,已经扭曲的秀美容颜此时看上去是那么的丑陋,那还跟温柔娴静沾的上边,凤双舞压下心头翻滚着的怒气,在心里狠狠的说道:“诸葛玲莜,本宫定会把今日的耻辱,加倍奉还,本宫绝不会让你这个老鼠,破坏本宫经营多年的计划!” “是!奴才这就去办!” 第四十八章 李元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内殿,皇后的意思他怎么会不明白,看来,娘娘是要准备动用那股势力了,他只能让那个郡主自求多福,不要死的太惨就好! 墨霞殿! “莜儿,这些饭菜可还合你的胃口?”看着放下碗筷的玲莜,南擎墨亲自盛了一碗饭后的甜点,放到她面前问着她。 “嗯,还不错!这御膳房的手艺就是比一般的厨子强,不过,却没有先前在一升客栈时吃到的有味!”玲莜拿起手绢擦了擦自己的嘴,没有去动那碗甜点,只因她素来不喜食甜。 “是吗?我倒觉得那里的饭菜一般,比起御膳房的厨子来,差了那么一点!”南擎墨不赞同的说道,只是他好像忘了,在一升客栈的时候,他吃的东西,跟玲莜从来都不一样。 “墨,有样信鸽吧?”玲莜是一个想到什么,就立刻要去做的人,既然说要好好查查这宫里所有人的底细,那么就会马上行动。 “有,莜儿要用?”南擎墨询问着她,见她点头,便走到殿外,不一会儿便提着一个笼子走了进来,里面是一只通体雪白,很是漂亮的鸽子,正‘咕咕’的叫着。 “这是我专门养来传递消息的,它速度很快。”南擎墨把笼子放到桌上,对着玲莜说道。 “墨,不介意借我一用吧?”玲莜看了一眼,笼里的鸽子,笑意盈盈的对着南擎墨说道。 “当然!莜儿尽管用。”南擎墨肯定的点着头,又问道:“莜儿是要往哪里送信?” “既然答应了皇上干爹帮他找出下毒之人,自然就要好好的调查调查,至于这怎么调查,墨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只要等着结果就行。”玲莜起身,提起鸽笼,往南擎墨书房的位置走去。 “莜儿如此神秘,不是在提防于我吧?”南擎墨皱了皱眉头,跟了上去,来到书房,见她研磨提笔写着什么,站在桌前,煞有其事的问着她。 “墨想多了,莜儿怎会提防于你,只是有些事情,还不到你该知道的时候!”玲莜头也没抬的继续写着,对于他的话,只给了他这么一句,有些事情,现在确实还不能让他知道。 “好,既然莜儿说时机未到,那么,我就等着,等到哪天莜儿觉得时机也到,再详尽告知于我,只是希望,离那日不要太久!”南擎墨也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潇洒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脸上是高傲的笑容,对于自己,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小家伙,要好好的把信给我送到哦!”玲莜听到他的话,只是勾唇笑笑,写好信以后,小心的装进一个小竹筒,绑在鸽子的腿上,来到院子里,对着它说了一句,松手放飞了它。 “啊啊!莜姐姐在放鸽子玩吗?玥儿也要!”玲莜刚把鸽子放飞,院里突然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扭头就见南星玥蹦蹦跳跳的跑进院子。 “玥儿,怎么过来了?”玲莜看着身边抓住自己胳膊的小丫头,眼里揉进一抹温柔的笑意,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问着她。 “当然是听说莜姐姐在这啊,莜姐姐进宫也不去看玥儿,玥儿只好自己来找姐姐了。”南星玥那神情叫一个委屈,要不是她刚才无聊,躲在御花园里和蚂蚁们玩,她还不知道莜姐姐在宫里,而且还发生了那么有趣的事情,她都没有看到。 “莜姐姐也只不过刚刚进宫而已,还没有来得及去看我们的玥儿。”玲莜有些无奈,为什么她对于这种性格的人,就是没有免疫力呢?单宁枫如此,凌儿如此,面前这个也是如此!不过,说道单宁枫,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是不是又惦记上谁家的珍宝,正想着法的往自己口袋里装? “那莜姐姐就有时间到皇兄这里来?莜姐姐如果偏心皇兄!”南星玥哀怨的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笑看着她们不说话的南擎墨,嘀嘀咕咕的说道,让玲莜那叫一个哭笑不得,这丫头是越来越会胡思乱想了,她什么时候偏心她皇兄了?可南擎墨却乐的心里开了花。 “你这小丫头,尽胡说。”玲莜轻轻的给了她一个爆栗子,见她满面委屈的看着自己,摇了摇头,才正声的问着她:“玥儿,你不单单是来看莜姐姐这么简单吧?有事不妨直说。” “本来呢!玥儿是单纯的来看莜姐姐的,可是在来的路上听到了一些话,知道有人要对莜姐姐你不利,所以,现在来的目的,就是让莜姐姐你小心点!”南星玥突然一改调皮的神情,神情严肃的看着玲莜和南擎墨说道。 “看来,有人是忍不住了,这饵才丢出去一上午,就有鱼自动上钩,看来这饵放的很是诱人!”玲莜听到南星玥的话,脸上挂起了一抹妖媚的笑容,她没有想到效果是这么的好,看来这个饵下的猛了点。 “莜儿,不能大意,万事小心为上!”南擎墨听到南星玥的话,缓步来到她们身边,神情也很是严肃,看来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是该让他们行动起来了,他本来不想动用到他们,现在,为了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不得不动用了。 “你们放心好了,想要动我,他得有足够大的本事才行!”玲莜看了看天上挂在正中的太阳,转身对着南擎墨和南星玥说道:“今天我就先回去了,玥儿,想出宫去玩吗?” “要要要!莜姐姐,玥儿很早就想出去啦!”南星玥一听,立马兴奋的拉着玲莜的手臂晃了起来,对于她的提议,她很感兴趣。 “墨,玥儿跟我出宫,现在这皇宫不太平,先让她去我哪呆着!”玲莜见南星玥眼神灼灼的看着她皇兄,干脆开口对他说出了理由,不管这丫头是不是真的单纯,她都不能把她放在皇宫之中。 “嗯,玥儿,这次是特殊情况,皇兄允许你出宫,但是不可乱跑,出了宫也不一定就安全,知道吗?”南擎墨习惯性的把玲莜揽进自己怀里,看着面前兴奋异常的妹妹,严肃的对她说道。 “知道啦!皇兄,玥儿又不是小孩子,虽然平时调皮了些,但是还不至于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玥儿保证,出宫之后,一切都听莜姐姐的安排,乖乖听她的话!”南星玥听到自己皇兄的话,立马伸出两指,立正站好,保证着,还不忘做着鬼脸。 “行了,你这丫头,走吧!”玲莜看着她的调皮样,离开南擎墨的怀抱,拉起她就往外走,走时又对南擎墨说道:“墨,多注意,皇上干爹身边现在除了林公公和你,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至于什么时候能让皇上干爹正大光明的醒过来?莜儿会好好安排的!” “好,我知道了!”南擎墨没有过多的询问她有什么计划,只是全心的相信着她。 “诸葛小姐,请留步!” 第四十九章 玲莜带着南星玥刚走出墨霞殿的店门,就被人叫住,听见他对自己的称呼,皱了皱眉,在这皇宫之内,居然有人无视自己郡主的封号,来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吧?然而扭头看向声音耳朵来源,却发现,叫住自己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太监,正想开口,却听到一向在给人可爱乖巧的南星玥,厉声对那小太监说道:“哪里来的不知规矩的小奴才,本公主的莜姐姐乃是父皇亲封的火凝郡主,连最基本的称谓都搞不清楚,依本公主看,你这颗脑袋,留着没什么用!” “奴才德九叩见公主殿下,郡主!”那小太监一听到南星玥的怒喝,马上便跪下见礼,对玲莜的称呼也从先前的诸葛小姐变成了郡主。 “小奴才,你是那个宫里的?主子是谁?”玲莜轻轻的拍了拍南星玥的手,示意她不要生气,看着跪在面前的小太监,询问他的声音不但温柔而且脸上还挂着魅惑众生的笑容。说着还弯腰扶起了他。 “奴才是玉焉宫,玉小主身边的管事太监!”德九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外姓郡主,对于她的一些性格与行为也不是很清楚,见她这么温和,就放心的起身,恭敬的回答着。 “哦,原来你是哪个父皇新宠身边的人啊?难怪这么不懂规矩,怎么?觉得你家主子受父皇的宠爱,你们这些奴才就可以横着走路了?”南星玥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无辜的睁着个大眼睛,说出的话却是让人胆颤心惊。 “奴才知罪!求公主饶命!”德九是刚进宫不久,对于宫里各个主子的脾气性格也不甚了解,一听南星玥的话,赶紧的就跪下请罪。 “玥儿,你别吓着他了!”玲莜在心里暗暗赞赏着她,却在面上却假意的不赞同她的样子,温柔的问着跪在地上的德九:“你家主子叫你来找本郡主干什么?” “回,回郡主,我家小主请郡主到玉焉宫一叙!”德九被南星玥这一唬,吓的说话也哆哆嗦嗦的,这让南星玥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只是一直低头跪在地上的德九是没有看见。 “哦?不知道玉小主见本郡主有何事?”玲莜好笑的对着那丫头摇了摇头,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自己的目的尚且不说,就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在哪这一点,就直到深思了。 “这个,奴才便不得而知了,主子只是吩咐奴才来请郡主前往,并未交待是因何事想请!”德九现在已经是冷汗淋淋,都说这长公主是个善良可爱之人,怎么他却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小奴才,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就说本公主说的,她还不够资格让莜姐姐去见她,要有什么事找我家莜姐姐,叫她自己滚来见莜姐姐!”南星玥说完,也不定德九回话,拉着玲莜就要走,却在转身的时候,有对德九说道:“小奴才,记住本公主说的话,奴才始终是奴才,不管她主子如何的风光或者没落,主子始终是主子,一个奴才,就要懂得恪守自己的本份,这样才能活的长久。” “是,奴才谨记公主的教诲!”德九的身体整个就快趴到地上了,还真有点五体投地的感觉,半天没有听到声音,德九小心翼翼的抬头瞧了瞧,却发现面前已经空无一人,颤抖着起身,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飞快的跑了开。 “玥儿,戏演的不错,就不怕你这善良可爱的名声被破坏殆尽?”等那小太监不见了踪影,玲莜才拉着南星玥从旁边的假山后,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笑的嘴都合不拢的小丫头,有些无奈和宠溺的问着她。 “嘿嘿!才不怕呢!他一个奴才的话,别人才不会信,嘻嘻!”南星玥擦了擦笑出来的泪水,又对玲莜说道:“莜姐姐,你说这玉小主在这时候找你是要干什么啊?” “她来找我,无非就是为了皇上干爹!”玲莜一手抱胸,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那小太监跑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着。 “哎呀!不管她了,莜姐姐,我们快点出宫去吧!玥儿还没有见过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呢!”南星玥说着就拉起玲莜往宫门口的方向走,现在什么事都不重要,她能出去这皇宫才最重要。 “好了好了,别拉了,这就走还不行吗?”玲莜被她拉着走了一段路,看着自己已经泛红的手腕,只得开口说道。 “快点快点!听说外面有好多好吃的,我要通通吃个遍。”南星玥说着说着都快流口水了,这皇宫内的大鱼大肉吃太多,就想尝尝平常的饭菜。 “行了,上去吧!你这幅模样,要是被别人看见,又该拿来说事了!”她们此时已经来到离宫门不远的地方,在这里有两顶轿子在等着她们,玲莜见她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示意她上轿。 “额……”南星玥看了看周围,吐了吐舌头,钻进了轿子内。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勒!” “上好的胭脂水粉勒!” 南星玥坐在轿子里面,听着外面热闹喧哗的声音,心里那个兴奋,很想出去看看,可是,悄悄的撩开一点轿帘看着走在自己前面,莜姐姐的轿子,又把头缩了回去,答应过皇兄要听莜姐姐的话,现在自己不能食言,呜呜呜……好想出去看看! 这边南星玥在心里哀嚎着要出去玩,坐在前面轿子内的玲莜此时脸上却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这喧闹的大街掩盖不了他们的杀气,这么快就出手了?不过,不知道是谁的人马?自她们一出宫门就跟在了身后,这都马上快到丞相府了,还没有动作,这忍耐力还不错。 “停轿!”玲莜轻轻的对着轿夫唤了一声,既然你们不出来,那么本座就陪你们耗着,我倒要看看,是谁的耐心比较足一点。 “停轿……”随着轿夫的一声喊,两个轿子都停了下来,玲莜还没有来得及出轿门,就听到南星玥兴奋的声音:“莜姐姐,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逛逛了?” “是啊是啊!你这丫头,小心点!”玲莜钻出轿子,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心里暗暗赞赏,不错,这隐藏的功夫还可以,如果能把杀气也隐藏起来就更好了。 “莜姐姐,你快来看,这个娃娃好可爱!”一眨眼的功夫,南星玥已经跑到旁边一个卖陶人的商贩面前,拿着一个大概有二十公分左右大小的彩陶娃娃,对着玲莜说道。 “跟我们玥儿很像啊!喜欢吗?喜欢的话,莜姐姐送你?”玲莜轻移莲步,来到南星玥身边,温柔的看着她说道,感觉到那股杀气在慢慢的靠近,不着痕迹的又往南星玥身边靠进了一点,大方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她们现在的位置,刚好在京城大街的中心,各种大大小小的酒楼商铺林立,沿街也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吃的用的玩的一应俱全,现在正值傍晚时分,街上的行人是络绎不绝,夜晚的生活也快要拉开帷幕,玲莜嘴角一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想必,他们是怕人多碍事,才会迟迟不动手,既然这样,本座就给你们找一个适合动手的地方。 “玥儿,该回去了,改日姐姐再陪你出来逛个够!” 第五十章 玲莜对着南星玥说完,便拉着她来到轿前,不等她说话,就把她塞进了轿子里面,对着轿夫沉声说道:“送公主去丞相府!” “是!郡主!”轿夫听完,抬起轿子便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玲莜见轿子走远,才慢慢的走回自己的软轿,低头对着轿夫吩咐道:“本郡主想去散散心,你们就先回去吧!”说完便慢悠悠的逛起了街,随着她脚步的移动,喧闹的大街慢慢的被她甩在身后。 玲莜一直感觉着周围的动静,她发现,那些人也在随着她的脚步移动,只是,到现在她还没有发现,他们究竟藏身在哪里?不知不觉,玲莜已经远离了街道的喧嚣,来到了一处风景不错的小河边,清风翠柳,送走了天气的燥热,带来一丝清凉,玲莜感觉到他们在迅速的移动着,看来人数还不少,既然他们不急着出来,玲莜干脆闭上眼眸,享受起了这一刻的舒爽,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 “怎么?还不准备出来?本郡主都自动送上门了,还找了这么一处清幽的地!难道还要本郡主亲自请你们出来?”玲莜的耐心慢慢的被这群人消磨殆尽,脸上的神色也变的冰冷起来,伸手取下一直挂在腰间的软鞭,轻轻抚摸着,语气里的冰冷怒意让躲在暗处的人一个激灵。 “既然你着急下黄泉,那么我们就送你一程!”玲莜的话音刚落,一个干涩沙哑的声音便传了出来,随着他的话音‘嗖嗖嗖’的跳出来十几个黑衣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剑,把玲莜围在了中间。 “这声音,真难听,你是很久没有喝水了吗?这么难听的声音也敢跟本郡主说话,伤了本郡主的耳朵,本郡主就把你的割下来,当做赔偿!”玲莜听到他的声音,忍不住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真刺耳,怎么觉得这人好像有八百年没有喝过水一样? “小丫头,狂妄也要有本事,真不知道,你这么娇媚的一个美人,怎么得罪主子的,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要是毁了,那该多可惜!”那人继续操着那副堪比破锣的嗓子对玲莜说道。他真不明白,这么一个小丫头,用的着派出这么多人来对付吗?看她娇娇嫩嫩的,就算会点功夫,也怕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看着面前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段和娇媚的脸蛋,突然产生一个很邪恶的念头,露在黑布外的一双贼眼,在玲莜身上滴溜溜的打量着。 “有没有狂妄的资本,自己来试不就知道了吗?别跟本郡主在这废话,耽误本郡主的时间,要动手就速度点。”玲莜感受到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黑衣人,话音刚落,鞭子也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往黑衣人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狂妄的丫头,把她给我拿下,我要活的。”那人见玲莜毫不犹豫的出手攻击他的人,对着其他人吼道,自己也提着剑朝她攻了过去,看着面前裙角翻飞的曼妙身影,他心里的邪念越来越重,在美色面前,完全忘记了主子交代的话,格杀勿论! “小丫头,身手不错,哥哥来陪你玩玩,不过,哥哥是要报酬的!”那人来到玲莜身边,用他那干枯沙哑的声音,对玲莜说着。 “哦?你还真是善解人意,但是,本郡主可没有什么哥哥,要报酬也不是没有,本郡主就免费送你们一人一张进地狱的门票好了!”玲莜总感觉他身上有一股不对劲的气息,奈何现在已经接近日暮,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再加上,他全身上下,除了那双贼贼的眼睛外,都严严实实的包在黑衣里面,所以,看不真切。 “敬酒不吃吃罚酒,小丫头,你如果乖乖就范,哥哥我也会对你温柔点,不然……”那人一听玲莜的话便怒气飙升,手头的利剑也更加紧密的划出招式,有几剑都险险的划过玲莜的衣角,让玲莜原本完好的衣服破了几跳口子。 “本座从来不喝酒,不管是敬酒还是罚酒,现在本座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玲莜看着破掉的衣衫,原本想着玩玩的心态也收了起来,心里慢慢的升起了怒气,这可是昨日小羽刚为自己绣好的衣裳,破坏别人的劳动成果,罪不可恕,原本还带着丝丝魅惑的气息样子,瞬间变得冰冷,随着玲莜自称的改变,周围空气的温度,也瞬间降下了几度。 一时间他们没有再说话,只听见刀剑相碰的声音,还有不时传出来的树枝断裂的声音。落水声和惨叫声,月亮慢慢的露出了她清冷的面容,给原本昏暗的大地带来了一丝光亮,就着月光,看向打斗的场地,发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尸体,原本十多个黑衣人,现在加上说话的那人剩下不足五人,而且还个个挂彩,经过一番厮杀,几人慢慢的停了下来,一个个都提着剑,喘息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带着嗜血笑容,身上不见任何伤痕,衣衫却在嘀嗒着鲜血的绝美女子,心里慢慢的被死亡的恐惧包围。 “现在,本座要问你们几个问题,如果你们的回答令本座满意,本座就饶了你们的小命,如果不满意,本座就让你们下去和他们作伴!”玲莜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容,看着面前的残兵败将,漫不经心的问起了话,一开始没问,是她料定他们不会说,现在问,说不说那就不一定了:“说说吧?是谁派你们来劫杀本座的?” “你别得意,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说的。”一直说话的那人,一手捂着自己流血的胳膊,一边打算着如何全身而退,看着身后畏畏缩缩的几个手下,自己是不会出卖主人的,但是这几个人?想到这里,他毫无预警的一个转身,扬剑杀了他们,那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瞪着眼睛命归了黄泉。 “啧啧!杀人灭口,你还真够狠的,既然他们开不了口,那么就你来说说吧!”玲莜冷眼看着他的行为,虽然一开始也被他这个举动弄的楞了一下,看了他对幕后之人很是忠心啊!不过,这样死脑筋的人,真的很麻烦。 “哼!我是不会说的,你还是死心吧!主子交代的任务失败,我也难逃一死,反正都要死,我又何必做那个不忠不义之人,不过,我不会这么便宜你的!”那人说完,迅速的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往玲莜的方向撒了过去。 “咳咳!”玲莜赶紧的往后退了几步,送衣袖遮挡自己的口鼻,奈何他动作太突然,虽然自己动作也很快,但还是吸入了一点点,呛人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咳了两声,心下暗呼糟糕,不知道他扔的是什么东西?这个味道好像是某种花香,但却太过浓郁,希望不是什么剧毒,等挥散面前飘扬的药粉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该死!”玲莜唾骂了一声,就着月光,看着自己心爱的鞭子上都是污秽的血渍,脸色难看的走到小河边,蹲下身子把鞭子放到水里清洗了起来,边洗边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尸体,想着一会儿找找看,有没有能显示他们身份的东西。 “唔!怎么这么热?”玲莜蹲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热,抬头看着迎风飘舞着的柳枝,疑惑的低语出声,掬起一些河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清凉的感觉让她不禁喟叹出声:“唔!” 可一阵清凉之后,迎来的是更加的燥热,玲莜开始觉得不对劲,难道刚才那个药粉?玲莜想着,赶紧盘腿坐下,运起内力查探身体内是否有中毒的反应,却发现,刚运起内力查探,身体便涌上了一股热流,直冲脑际,心里慢慢的涌上一股烦躁空虚的感觉。 “糟糕!这个卑鄙小人!”玲莜道这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个卑鄙小人撒向她的居然是眉药的药粉,低骂了一声,玲莜‘扑通’一声,毫不犹豫的跳进了面前冰冷的河水,冰冷的河水舒缓了身上的燥热,但也只是刚开始,慢慢的玲莜觉得身边河水的温度也在上升,河水的冰凉已经不能再让她感觉舒服,也不知道那人用的是什么眉药,现在的玲莜衣衫不整的站在水里,媚眼如丝,小嘴微张,双颊红的好像快滴出血来,她现在的这幅样子,怕是神仙见了,也要动凡心了。 “妈的!难道真要姑奶奶去找个男人来当解药啊?”玲莜被身上的燥热和酥麻感折磨的,第一次爆了粗口,现在回皇宫找南擎墨,显然是不现实的,难道真要她去随便找个男人来解决? “卑鄙小人,最好别让本座再见到你!”玲莜在水里呆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身上那股难耐的酥麻感,一个腾身飞出水里,往内街的方向奔去,既然非找不可,那就趁着现在神智还清醒的时候,自己选择目标,不能等到丧失神智后,发生让自己更加后悔的事情。 玲莜一路忍耐着,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宅院,看着一处楼阁窗棂上印出,手拿书本的挺拔身影,玲莜决定就他了,一个跃身飞上了那处楼阁,哪知这一路的奔波更加速了药效的流动,飞上楼阁已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的力气,看着近在咫尺的门,玲莜却再没有一丝力气去推开它,身上难耐的燥热已经开始侵蚀她的神经,伸手扯掉身上已经很凌乱的衣衫,玲莜的意识慢慢的飘离,双手紧紧的抓住旁边的围栏,红唇无意识的吐着魅惑人心的音符:“唔!好热!” “谁?” 第五十一章 欧阳钰宜正在屋子里看着最近几日送来的账本,突然听到门外有一丝细微的声响,这处宅院位于京城边缘,离京城内街也有一段距离,一般人是走不到这里的,警惕的喊了一声,推门而出,入眼的景象却让他愣住。 “宫主?”看着面前满面潮红,衣着清凉,嘴里不断发出诱惑声音,那熟悉的身影时,疑惑的唤出了声,宫主怎么会在这?而且还是这幅模样? “嗯?你,你是谁?”玲莜恍惚间听到一个自己熟悉的声音,抬起满布情意的眼眸,看向来人,却看不真切,吃力的扶着旁边的柱子想站起来,奈何浑身使不上力气,起到一半就险险的跌了下去,本以为会跌在地上,却跌进一个宽厚的怀抱。 “唔!”玲莜现在身上仅穿着一件小小的肚兜和一条薄薄的里裤,当他的大手敷在自己额头时,顿时感觉清凉无比,身上的燥热感好像也没有那么让人难耐,然而这种清凉也只是杯水车薪,慢慢的便不再觉得舒服,玲莜不满的开始扒着面前之人的衣服,希望得到更多。 “宫,宫主?你,你没事吧?”欧阳钰宜见她快要跌倒,条件反射的就上前把抱进了怀里,在碰到她肌肤的一瞬间,发现她身上烫的吓人,伸手覆上她的额头,想看看,是不是生病了,却没想到她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小脸还不停的在自己手心磨蹭,听到她柔媚入骨的细碎沉吟,让他有了一股冲动,看着怀里胡乱扯着自己衣服的女子,欧阳钰宜慢慢的由疑惑变成明了,她这幅样子,怕是中了眉药吧?那自己是不是可以? 欧阳钰宜想到这里,猛然把她抱起,跨进房门,走到自己的床榻边,想要把她放下,却在低头的时候,不经意的擦过她的粉唇,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一个火热的柔嫩覆上略显冰凉的唇,自己的脖子也被一双纤长白皙的手臂挽住,看着双眸紧闭,整个人像八爪鱼一般攀附在自己身上的美人儿,欧阳钰宜突然闭上了眼睛,却在一瞬后又猛然睁开,原本还闪烁不定的眼眸变的坚定,里面夹杂着一丝决心和能让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的情意。 “莜儿,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事后可不要后悔,我也不会让你后悔!”欧阳钰宜下定决心之后,便接手了主导权,把她紧紧的揽进自己的怀里,加深了那一吻,感受着她红唇的柔嫩和甜腻气息,更加狂野的掠夺了她的呼吸,良久,欧阳钰宜才放开她,看着她越加潮红的俏脸,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 “唔!什,什么?”玲莜听到有人在说话,却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喘息着问着他,得到的回答却是另一个深吻。 欧阳钰宜低头重新覆上她的娇唇,把她的疑问吞进了自己的嘴里,一手紧搂着她,一手除去了她身上原本就不多的衣物,摸着她越发滚烫的肌肤,欧阳钰宜一边轻吻着她,一边轻轻的把她放到了床上,自己也顺势压了上去。 “莜儿,莜儿!”欧阳钰宜亲吻着身下的女子,因欲念变得低沉的声音,深情的一遍一遍的唤着她的名字,从嫣红的娇唇,到小巧的耳垂,再到精致的锁骨,听着她破碎却魅惑的声音,欧阳钰宜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了,没有停下亲吻她的动作,双手迅速的剥除自己身上,已经被她扒的凌乱不堪的衣服,整个人重新覆上她的娇躯,犹如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把她揽进怀里,又覆上她已经微肿的红唇。 “我,我,我要!”玲莜攀着他的身躯,嘴里无意识的说着。 “莜儿,唤我的名字!钰宜!”欧阳钰宜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自己身下,忍耐着立刻要了她的冲动,看着她布满情意的脸颊和双眸,认真的对着她说道。不管她现在是不是清醒的,他都要她知道,此刻占有她的是谁?他害怕在她的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 “钰,钰宜!”玲莜恍惚的听到那个低沉好听的声音一直在说着什么,开口无意识的跟着他的声音唤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现在她只想快点把身上难耐的燥热赶走。 欧阳钰宜听着她细小的声音,唤着自己的名字,再也忍不住自己叫嚣着。 “莜儿,莜儿,莜儿!”欧阳钰宜沉沦之中,嘴里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在发现自己喜欢上她的时候,她却已经躺在别人的怀里,那时候自己真的好难过,本来以为自己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守护着她,却没想到,老天爷是如此的眷顾于他,让他以为这辈子都只能看的着摸不着的人儿来到他的身边,那怕只有这一次,只要能完完全全的拥有她一次,他此生便没有任何的遗憾。 激情一直持续到快要天明之时才停歇。 当太阳的第一缕光洒下大地时,房内的两人才停止纠缠,两人已经汗湿的长发犹如他们的身躯一般死死的缠绕在一起,丝丝缕缕的黏在两人的身上,欧阳钰宜轻抚着怀里终于不再燥热的娇躯,神情有着一丝疲惫,眼里却盛着满满的爱意和满足,听着她规律的呼吸声,终于放下心来,想起昨夜的火热缠棉,欧阳钰宜的脸上悄悄的跃上了一抹红晕,他没有想到,自己抱的第一个女人会是自己最爱的人,他也没有想到,他的第一次竟然会如此的疯狂,虽然这其中有着她身上所中眉药的关系,但是那种蚀骨肖魂的滋味,他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而怀里的女子,他想他是再也放不下,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再在一旁看着她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不管用什么手段,他一定要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身上的粘腻感觉很不舒服,原本想起身弄点热水来帮两人洗洗的欧阳钰宜,见她枕着自己的胸膛睡的那么熟,不忍心弄醒她,昨晚怕是累坏了她,直到这时,欧阳钰宜才有时间思考,她不是应该呆在丞相府的吗?怎么会身中眉药,还跑到自己这里?还有,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还是说,她不知道这里面的人是自己,这只是一种巧合? 欧阳钰宜想着想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如果在这里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想到她或许会如同昨夜沉沦在自己怀里一般沉沦在别人怀里,他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到底是谁对她下药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又是夕阳西下,一天的时间就这样匆匆的溜走,整整睡了一天的玲莜,终于在太阳收回最后一丝余光的时候,在肚子闹了无数回空城计,锣鼓喧天后才幽幽的转醒,却也只是醒过来,眼睛却不想睁开,感觉身体好像被卡车碾过一般,酸疼无比,整个身体如同散架了一般,动一动都觉得好困难,玲莜闭着眼睛,皱着好看的眉头,在心里暗骂:“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却望了自己现在这幅样子,如何还有力气去杀人? “醒了吗?”欧阳钰宜也一直陪着她在床上睡了一天,两人都滴水未进,眼看着太阳都已经下山,怀里的睡美人还不醒,正想着要不要叫醒她,却听到她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声,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低头看着她紧皱的眉头,见她不愿意睁开眼睛,柔声的询问着她,不知道她发现自己昨晚随意找的人是自己时,会是什么反应? 玲莜本想不理会肚子唱着的空城计,继续睡,好补充一下体力的,却忽然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猛然睁开双眸,入眼的便是一张极其熟悉的俊美脸孔,还有那脸上挂着的熟悉笑容,玲莜的脑子突然有点转不过来,自己不是随便找了一个男人吗?本来还想着万事之后杀了他的,可为什么自己这个随意找的男人会是她认识的人?而且还是她身边的人,看着他眼里浓浓的深情,玲莜有点找不着北的感觉,愣愣的问着他:“你?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莜儿是想不认账还是想杀我灭口?”欧阳钰宜看着她吃惊的神情,还有那因惊讶微张的红唇,眼神微暗,伸手将她揽近,让她更加贴近自己,语带调侃的对她说道。他可以肯定她不会杀他,而他也不会让她不认账。 “放开本座,你这是以下犯上!”玲莜有点窘迫,为什么偏偏是她身边的人?被他紧紧的抱着,两人现在还是未着寸缕,肌肤相触带来的温热感,让她心跳微微的有点加快,说出的话,让她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震慑力。 “宫主大人,不是属下要以下犯上,而是宫主你欺压属下,属下为了解宫主大人身上的药效,可是劳碌了一夜,难道宫主大人不该给点奖励?”欧阳钰宜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脸上神情变幻之快的绝美人儿,心情大好,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低头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覆上她的红唇,辗转允吸。 “你,唔!”玲莜听完他的话,真准备抬头说话,却是话刚出口,就被他吞进了嘴里。 第五十二章 “唔!欧,欧阳钰宜,你放开本座!”玲莜有些无力的对着欧阳钰宜说道,一夜缠棉的身体现在是异常的敏感,轻轻的触碰就能让她颤抖不已,玲莜本来就还没有清醒的意识,又慢慢的飘离,随着他沉沦的最后时刻,忍不住在心里大骂:“混蛋,想要饿死我啊?” 当玲莜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月上枝头,饥肠辘辘的醒来,玲莜在心里那叫一个郁闷,虽然知道自己这个手下是一只笑面虎,但现在看来,还是一只欲求不满的大色狼,玲莜试着动了动身子,酸疼的感觉立刻让她皱着眉头,乖乖的躺回床上,闭着眼睛狠狠的骂道:“混蛋!” “莜儿是在骂我吗?”玲莜的话音刚落,欧阳钰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玲莜恨恨的睁开眼睛,却撞进一双溢满笑意和深情的眼眸里。 “莜儿,我准备了热水和饭菜,沐浴过后,等你吃饱,有力气再好好骂好不好?”欧阳钰宜现在的心情简直好到不能再好,看着她类似要吃人的眼神,也觉得自己好像过了点,便温柔细语的对着她说道。 “……”玲莜无语的看着他,他这是在承认错误?不过,自己现在这幅身体怎么去洗澡?刚想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腾空,“啊!”的惊叫了一声,双手惯性的搂住面前的物体,回神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被欧阳钰宜抱了起来,往一处雾气萦绕的地方走,想必他是要抱自己去洗澡,既然有人愿意带劳,她也就懒的挣扎,懒的动了。 “莜儿,你先沐浴,我去把饭菜端上来,这浴桶里,我放了舒筋活血的药汁,你多泡一会儿!”欧阳钰宜把她放到浴桶之后,对着她温柔的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他怕,再呆在这里,又会忍不住,到时候,她恐怕会杀了自己。 “嗯!”玲莜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泡在温度适中的水里,身上的酸疼感立刻就减轻了不少,低头看了一眼身体,眼角抽了抽,把身子更深的埋进水里,眼眸微闭,她现在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她又不能杀了他,而且自己对他的触碰,就如南擎墨一般,不讨厌,到底要怎么办?是当他是一度春宵,还是…… “莜儿,你泡的太久了,水凉了,对身体不好。”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欧阳钰宜准备好一桌子的饭菜,见她还没有好,忍不住来到屏风后语带关心的对着她说道。 “嗯!”玲莜懒懒的应了他一个字,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已经能自由行动,还是有丝丝的酸疼,不过在能忍受的范围内,听着他关心的语气,玲莜跨出浴桶,看着放在一旁崭新的衣裳,伸手拿过来穿上,心里叹了口气:“哎!不管了,顺其自然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莜儿来尝尝这几道菜,我记得你很喜欢吃!”欧阳钰宜正在摆弄着桌上的碗筷,见她走出来,迎上前扶着她的腰来到桌前,温柔的对她说道。 玲莜看着桌上简单的四菜一汤,发现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夫妻肺片,麻婆豆腐,豆瓣鲫鱼,锅巴肉片,还有一道番茄皮蛋汤,都是四川菜,自己前世本就是四川人,对于八大名菜之一的川菜自然是最为喜欢的,没有想到他这么用心,看了他一眼,玲莜坐下,接过他递来的米饭,低头吃了起来,入口的饭菜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忍不住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欧阳钰宜问道:“你把一升客栈的厨师带到京城了?” “没有,怎么?不合胃口?”欧阳钰宜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她的碗里,不甚明白的问道。 “不是,是这味道很熟悉,和在赤幕城时吃的一样!”玲莜回答着她的问题,却也没有停下吃饭的动作,她现在需要好好的喂饱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 “那莜儿可喜欢?”欧阳钰宜有点小心翼翼的问着她,虽然每次看着她吃的都很多,但却没有问过她是否喜欢,如果她喜欢,那么自己就多了一个留在她身边的理由。 “嗯,很不错,本来还想着,什么时候去把那厨子给挖过来,帮我做饭的。”玲莜如同朋友一般和他聊着,心里疑惑,既然不是他那个厨子做的?那这些饭菜是谁做的? “既然莜儿喜欢吃,那我就给莜儿做一辈子,如何?”欧阳钰宜听到她的话,心里很是开心,自从知道她喜欢吃川菜,他就用心的去学,看来那些功夫没有白下。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是你做的?”玲莜的疑惑被他一句话解开,放下碗筷,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问道,见他点头,又道:“那之前在赤幕,也是你做的?” “是,莜儿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欧阳钰宜认真的看着她,希望可以得到她的一个承诺,虽然不太可能。 “欧阳钰宜,你是在问本座要承诺吗?”玲莜看着他异常认真的神色,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高悬的月亮,心里很是纠结,不自觉的声音就冷了几分。 “是,不过,不管你给不给这个承诺,我都不会放弃,不管你身边还有谁,我都不会离开!”欧阳钰宜感觉到她瞬间改变的气息,慌乱的来到她身后,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认真亦严肃的的在她耳边说道,他已经不能离开她,如果她身边注定不能只有他,那么为了能在她身边,他宁愿和别人共享。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容易许下诺言?未来的一生还很长,怎么就能确定真的能做到?我诸葛玲莜从不许诺,也不轻信任何的誓言。”玲莜任由他抱着,听着他的话,心里不说不震撼,但是,要她相信除非…… “要如何莜儿才会信?”欧阳钰宜一直都知道,怀里的人儿没有感情,哪怕是跟那个人在一起时,亦是如此,心被莫名的失落感紧紧的抓着。 “要我相信,拿你的一生来证明,时间便是最好的见证!”玲莜挣开他的手臂,退离他两步,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一个转身飘出了窗外,临走时丢给了他这么一句话。 欧阳钰宜愣愣的站在窗口边,看着外面朦朦胧胧的夜色,怀里还残留着她的体温,空气里也还飘散着她身上的香味,回想着她临走时留下的话,突然傻傻的笑了。 玲莜从欧阳钰宜那出来,凭着自己模糊的记忆,一路来到前晚与人厮杀的那处河边,借着朦胧的月光,发现这里被清理的很干净,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就连在打斗中折断的树枝也恢复了原样,这让玲莜的眉头皱的更紧,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可以这样抹杀掉一切。 在这周围转了几圈,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玲莜不再逗留,转身架起轻功往丞相府飞去,已经一天一夜,想到那个小丫头,玲莜的速度又加快了一点,那丫头该着急了吧? 丞相府! “公主殿下,该歇息了!”胧月苑内,小羽正在第N次唤着这个公主殿下去休息,眼看着月亮就要挂到正中,这位公主大人还不去休息,非的在这等着她家小姐,谁知道小姐去了哪里?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要是这个小祖宗生病了,那她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小羽,莜姐姐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南星玥坐在蔷薇花架下的石凳上,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连串的问题就这样砸向了小羽。 “这个,公主,小羽不知道我家小姐去了哪里何时回来,不过小姐不会出什么事的!”小羽满头黑线的看着面前精致的女子,恭敬的回答着她的问题,在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时,却是异常的坚定。 “看来,还是我家小羽了解我!”小羽的话音刚落,玲莜就红衣飘飘的落在了胧月苑内。 “小姐!” “莜姐姐!”两个丫头一听到玲莜的声音,就齐齐的唤了出声,南星玥几步上前,拉着玲莜的手臂就是一阵摇晃:“莜姐姐,你去哪里了?把玥儿一个人留在这个让人讨厌的地方!” “哦?谁惹着我们的玥儿小公主了?”玲莜看着她嘟的老高的小嘴,拉着挂在自己手臂上的南星玥重新坐会石凳,笑意盈盈的看着小羽问道。 “回小姐!是夫人和二小姐,昨日拉着公主聊了一天,所以……”小羽倒了一杯香茗递给玲莜,看了一眼仍然嘟着个嘴的公主,这才回答起小姐的问话。 “好了,我当是多大的事,不就是聊聊天吗?玥儿,别厥着个嘴了,都能挂油壶了!”玲莜能想到她们的目的,南星玥是皇宫内最受宠,也是唯一的公主,拉拢她,对她们是有益无害。 “莜姐姐,你都不知道她们有多讨厌,尽说些废话,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本来就不喜欢那个诸葛玲玉,现在就更不喜欢了,她居然说莜姐姐的坏话,不过,她跟太子皇兄还真死绝配!”南星玥一根手指戳着面前精致的玉杯,一边向玲莜抱怨着,那个白痴女人居然说莜姐姐勾引二皇兄,还说本来她才应该是本公主的二皇嫂,也不怕闪了她的舌头,本公主二皇兄的眼光才不会那么差,看上她,还是莜姐姐最好! “哦?她说我什么了?玥儿相信她说的话吗?”玲莜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看来她们还真是有心,看着面前一脸厌恶的南星玥,玲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问道。 “玥儿当然不相信啊!”南星玥一听玲莜的话,立刻反驳到,她才不会相信她们的话,真把她当成不谙世事的无知之人了吗?真是越想越讨厌。 “玥儿既然不相信,就不要在意她们说了什么?不和她们计较,那样只会贬低了你的身份!”玲莜起身拉起南星玥,对着她说:“快去休息吧!莜姐姐也要休息了,明日还得进宫看皇上干爹呢!” “嗯,莜姐姐,玥儿去睡了!明天见!”南星玥听完她的话,想想也是,心情大好,对着玲莜挥了挥手,蹦蹦跳跳的回了自己房间。 “小羽,豹儿回来了吗?”玲莜临进房门,又转身问着正要回屋的小羽。 第五十三章 “没有回来!小姐,要不要叫人去找找?”小羽担忧的说道,那个大家伙可从来没有这样离开过小姐的身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用,它会回来的!下去休息吧!”玲莜说完就转身回了房,这个小家伙想必是有什么事吧?相信它一定会回来,不会丢下自己。 “是,小姐!”小羽虽然也担心它,既然小姐说它会回来,那就一定会回来,自己一直都相信小姐,应了一声,端着放在石桌上的茶碟,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一早! “莜姐姐,玥儿不要呆在这嘛!她们好烦人的。”南星玥一大早就来到玲莜的房内,拉着还在梳洗的玲莜撒娇。 “玥儿,别晃了,莜姐姐头都给你晃晕了,这样吧!莜姐姐送你去一个比较安全又见不到她们的地方,不过,你得答应莜姐姐,不许乱跑!”玲莜因为刚刚睡醒的关系,被她这一摇,头变的有点晕晕的,赶紧伸手阻止她,看她苦着一张脸,只好妥协,这里虽然是丞相府,有人把守,但也不能说是安全的。 “好呀好呀!玥儿保证不乱跑!”南星玥一听,脸上立马就换上兴奋的神情,只要不呆在这,去哪里都没有关系,由此可见,童佩羽和诸葛玲玉母女让南星玥有多讨厌。 “好了,走吧!”玲莜梳妆好,和南星玥两人吃过小羽送来的早膳,便带着她们两人往府外走去,想着把玥儿这丫头放到欧阳钰宜那里,应该会很安全,在想到他的时候,玲莜的心里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似心动也不似无动于衷,就如同在面对南擎墨时一般,心里总有一股暖流在涌动。 “呼!”一路出了丞相府,除了下人,没有见到一个主子,这让南星玥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遇到她们,不然又不知道她们要拉着自己说什么了。 “呵呵!”出了丞相府大门,看着旁边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南星玥,玲莜不禁轻笑出声,这丫头还真是可爱。 “莜姐姐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吗?也说出来让玥儿笑笑嘛!”南星玥听到玲莜的轻笑声,围着她转了个圈,瞪着大眼睛问着她。 “没有!”玲莜出门时就给她和自己戴上了面纱,虽然自己不需要,但为了一些不必要引起的麻烦,能避就避。 “莜姐姐,我们去哪啊?”南星玥拉了拉脸上戴着的面纱,有些好奇的问着她。 “去一个完全的地方!走吧!”玲莜伸手拉过南星玥的手,防止她乱跑,这丫头到了街上就像撒开缰的野马,到处乱窜。 “噢!”南星玥乖乖的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前走,一双眼睛却没有闲着,滴溜溜的转着,兴奋的盯着周围的东西猛瞧。 “应该是这里!”玲莜看着面前的宅院,不是很确定的低语,看着紧闭着的大门,玲莜对着一旁的两个小丫头说道:“你们俩在这等我一会儿,我进去看看,玥儿不要乱跑,小羽,看好公主!” “是,小姐!”小羽俏皮的回了玲莜一声,感受着旁边一道盯着自己的幽怨视线,小羽决定来个视而不见。 玲莜轻轻的飘进院子,见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谨慎的往内院走去,来到一处小院,就看见欧阳钰宜和赫连熙在下棋,而武哲飞抱着剑站在一旁观看,玲莜本来刻意收敛了气息,见他们都在,干脆也不隐藏了,声音里带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对着他们说道:“一大早的就在这下棋,好高的兴致!” “宫主!” “宫主大人!” “莜儿!”玲莜的话音刚落,三个不同的声音,三个不同的称呼,便传进了耳朵,这一声莜儿自然是欧阳钰宜所唤,玲莜倒没有觉得没有什么,一旁的赫连熙两人听了,却都皱起了眉头。 “看来你们都很闲啊?”玲莜笑意盈盈的走到他们下到一半的棋盘边,纤手轻捻起一颗棋子,看着他们说道。 “莜儿,这里作为京城的分堂,你看如何?”欧阳钰宜现在很想把她搂进自己怀里,碍于还有其他两人在场,也就生生的忍住了,倒不是他怕他们知道,他反而希望他们知道,对于他们的心思,自己又怎么会不了解。只怕他的宝贝会生气。 “不错!”玲莜环顾了一下四周,满意的点点头,虽然现在所处的地方只是一处小院,但里面的布置却很是舒适,小院不算大,一栋两层的小楼,院墙的一边种植着一排青竹,旁边是一座小小的假山,另一边是一个小小的花圃,里面种着牡丹,院子中间放着一张不大的石桌和四个圆石凳,最让玲莜喜欢的是,在那排青竹到小楼的中间还有一棵不小的桂花树。 “宫主大人喜欢这个小院!”赫连熙脸上挂着妖孽般的笑容,慵懒的倚在石桌之上,自她进门开始,便不曾离开过她的视线,自然是发现她打量小院的目光,见她嘴角挂上的弧度,话语虽是也询问的方式,但是语气却很是肯定。 “确实喜欢!”玲莜也不谦虚,喜欢就是喜欢了,见他们三人都笑看着自己,突然觉得有点不适应,想起还在外面的两个丫头,忙对欧阳钰宜说道:“欧阳堂主去大门外把那两个丫头带进来,自现在开始,她们就住在这里。” “好!”欧阳钰宜没有向以往一样,恭敬的回答,语气里隐含着的情意是那么明显,看着转身走出院子的人,赫连熙和武哲飞心里是五味杂陈,在他们不在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有什么疑问就说出来!”玲莜看着两人若有所思的样子,手里把玩着棋子,慢慢的走到花圃边,欣赏起面前盛开着的牡丹,对他们两人说道。 “宫主大人,既然知道要问什么,不如就直接告诉我们好了!”赫连熙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面上依然挂着妖孽的笑容,心里却很开心,这说明她是在乎自己的吗?自动的忽略了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的事实。 “算了,本座干嘛要在乎你们怎么想!”玲莜突然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干嘛要那么对他们说,转身把棋子放回棋盘上,刚准备转身出去,就迎上了向自己跑来的南星玥。 “莜姐姐,还以为你把玥儿忘在外面了呢!”南星玥随着欧阳钰宜进来,刚好看到玲莜转身,就扑了上去。 “莜姐姐怎么会忘了你,玥儿,你就住在这里,直到我说可以回宫了,你再回去,如果平时闷的慌,可以叫他们陪你出去逛逛,莜姐姐最近几日就不来陪你了。”玲莜接住南星玥向自己扑来的身子,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看着她,指了指旁边站着的欧阳钰宜三人,对着她说道。 “好吧!玥儿知道了!”南星玥眨巴着眼睛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三个男子,放开抱着玲莜的手,走到石凳上坐下,一副乖巧的模样,心里却在想着,一会儿要去哪里玩? “小羽,照顾好公主!”玲莜对着一旁的小羽吩咐完,便转身往外走,这一天过去,皇宫内不知是什么情况?而欧阳钰宜三人也没有阻止她的离开。 “是,小姐!”小羽看着自家小姐往外走的身影,应了一声,看着她不见的身影,转头问着欧阳钰宜:“欧阳公子,可否告知小羽,公主的房间在哪?” “小羽,先不急!”南星玥拿掉脸上戴着的面纱,一双明亮的大眼来回的在赫连熙三人身上看着,听到小羽的话,忙出声阻止,她现在比较好奇这三人是莜姐姐什么人?起身,来回不停的打量着他们三个,一副要看个究竟的模样,欧阳钰宜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大方的让她看个够,过了片刻,南星玥才开口问道:“你们是莜姐姐什么人?” “公主殿下,这三位公子都是小姐的属下!”小羽听到南星玥的话,上前做起了解释,感觉到应她的问题,他们三人之间变的微妙的气氛,小羽机灵的上前拉起南星玥就往小楼里走,还不忘询问他们的意见:“让公主住在这里行吗?” “请自便!”赫连熙懒懒的扬了扬手,对着小羽她们说完,看着面前一脸温润笑容的欧阳钰宜说道:“宜,我们谈谈!” 武哲飞听到赫连熙的话,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好啊!”欧阳钰宜笑着应了一声,是该好好谈谈,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之间的情谊,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还要亲,所以,一些事情,他也不想隐瞒他们,摊开来对他们是有益无害。 “小羽,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三个人怪怪的?”被拉着离开小院上了楼上房间的南星玥,透过窗户开着的小缝,看着下面院子里的三人,很小声的对着正在整理东西的小羽说道。 “没有啊!公主,你看错了吧!欧阳公子他们很正常啊!”小羽头也没回的继续整理着床铺,虽然她和他们几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她觉得他们人都还不错,对她家小姐也很好,只要是对小姐好的人,在她小羽心里就是好人。 “哦,可能是我看错了吧!”南星玥小小的大了个哈欠,昨晚睡的有点晚,早上又起的太早了,现在她感觉有点困。 “公主,小羽已经把床给你铺好,你先休息一下吧!”小羽整理好转头刚好看见她大哈欠,便来到她身边,扶起她往床边走,扶她坐到床上,一边帮她去除鞋袜一边对她说着。 “嗯!”南星玥也不反驳,侧身躺在床上,补眠去了。 皇宫内! “参见郡主殿下!”玲莜进了皇宫,来到龙霞殿外,守卫见到她赶紧的行礼,前日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对于这位郡主,他们可不敢怠慢。 “嗯,起来吧!昨日可有人前来?” 第五十四章 玲莜望了一眼寂静的殿内,询问起他们来。 “回郡主,除了二殿下,不曾有人来过。” 玲莜听到他们的回话,点了点头,慢步走进龙霞殿,心里却在想:“怎么变的如此老实?” “老奴叩见郡主殿下!”林公公本想着该到用午饭的时间了,这皇上的膳食又是一大难题,不能大肆的传膳又不能饿着皇上,这可为难死他了,昨日还是他偷偷从御膳房拿了些食物,还有每日放在殿内的茶点,才不致于饿着皇上,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正犯愁,推门出来却看见玲莜若有所思的站在院内,赶紧上前行礼,心情那个激动,救星终于出现了:“郡主殿下,您总算是来了!” “林公公这是怎么了?见到本郡主这么激动?”玲莜好笑的看着面前激动异常,就差流泪满面的林公公,打趣的询问起他来。 “激动,激动,太激动了,郡主,您快救命啊!”林公公这两日为了皇帝的膳食,已经是心力交瘁,比他伺候皇上二十年还要累。 “哦?救命?这是出了什么事?让林公公你如此?”玲莜一边往殿内走,一边询问跟在身边的林公公,她怎么不知道现在还有比让皇上干爹正大光明的醒过来更需要救的事? “郡主,您先进殿再说吧!皇上一直都在等您!”林公公想着,自己说也说不清楚,还不如让皇上自己来说,醒过来的这两日,皇上也很是着急。 “皇上,郡主来了!”刚踏进龙霞殿的内殿,林公公就对着坐在龙床边皱着眉头的南锦云禀道,声音里有着一丝的兴奋。 “女儿给皇上干爹请安!”玲莜上前微微一福身,算是行了礼,给南锦云请着安! “丫头,你总算是来了,快想个办法让朕能正大光明的醒过来,这样憋着,朕受不了。”南锦云这两日实在是憋坏了,不能出门,不能大声说话,又不能看奏折大发时间,墨儿虽然会来看他陪他聊聊天,但毕竟不能长时间的呆在这里。 “皇上干爹不必如此着急,想要正大光明的行走在皇宫内,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玲莜故意停顿,看着南锦云和林公公着急的样子,心里就很开心,自己什么时候有吊人胃口的恶趣味了的?这个感觉还不错,呵呵! “丫头,你快说吧!别不过了!”南锦云现在那个急啊,这个丫头还故意卖关子,这不是存心急死他吗?一直把心思放在她要如何做上面,却忽略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是多么的不符合他英明神武的帝王形象。 “这件事如果有皇上干爹您的圣旨是最好办的,可您现在还‘昏迷’着,自然是没有办法下圣旨,所以就要太后奶奶的懿旨!”玲莜走到龙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顺手拿了一块糕点放到嘴里吃着,嗯,味道不错,就是有点太甜了。 “这还不好办,朕直接让母后下道懿旨便是!”南锦云听完玲莜的话,起身走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不假思索的话便说出了口。 “皇上干爹,别忘了,您现在还‘昏迷不醒’!”玲莜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都说这墨澜国的皇帝南锦云果敢睿智,英明神武,她怎么就没有感觉?还是说这次中毒,把他脑子里面的睿智细胞都杀光光了? “这……”南锦云经她这一提醒,顿时语塞,确实,现在自己还‘昏迷不醒’着,如何让母后下懿旨? “皇上干爹就不用犯愁了,把这个吃下去,好好睡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玲莜自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颗晶莹剔透的小药丸,递给南锦云。 “这是?”南锦云接过药丸,疑惑的问了一声,见玲莜没有回答的意思,想着,反正她也不会害自己,便放进了嘴里,哪知,药丸入口即化,什么味道都没有,真疑惑着,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听到林公公的一声“皇上”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郡主,皇上这是怎么了?”林公公虽然一直在旁边伺候着,却不明白郡主这么做的原因,看着昏睡在椅子上的皇帝,还是忍不住多嘴的问了一句。 “没事,林公公,扶他到床上躺着吧!”玲莜看了一眼陷入沉睡的南锦云,她给他吃的是一颗迷药,但是不同于其它一般的迷药,它有一个特性,吃下去的人会昏睡二十四个小时,而且会让服食之人呈现久病的苍白感。 “是,郡主!”林公公扶着皇帝躺回龙床,给他盖好被子,才转身看着依然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的玲莜问道:“郡主,接下来要怎么做?” “林公公,麻烦你去一趟太后奶奶的云霞宫,要神情急切,请她老人家到龙霞殿来一趟!”玲莜嘴角挂起一抹笑意,好戏是该到上场的时候了,演员都是现成的,就看他们能不能让自己满意。 “是,老奴这就去!”林公公说完,便往殿外走去,刚走出龙霞殿的大门,便急急的跑往云霞宫方向跑去,阑珊的步伐和急切的神情,让一路上见到他的人,都不禁猜想,莫不是皇上出了什么事? 云霞宫内! “芊贵妃,你可得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干女儿,不能让她一直这么不懂规矩下去,这对本宫无礼,本宫不予她计较,万一哪天不知深浅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丢了小命,可就不好了!”皇后凤双舞和芊贵妃玉芊芊此时正在太后佘萱惠的云霞宫内,她们是一前一后进的云霞宫,来的目的也是一样,请太后带她们去见皇帝,趁着太后还未到,凤双舞假意宽容,一脸娴静,却语带嘲讽的对着玉芊芊说道。 “多谢皇后姐姐的提醒,臣妾在此替莜儿谢谢姐姐的宽宏大量,回头臣妾会好好的和莜儿说说。”玉芊芊一席话说的很是得体,却没有承认自己干女儿不懂规矩,只是说要和她说说,至于说什么?这就不必要让外人知道了。 “太后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呼,打断了凤双舞即将出口的话,看着面上没有一点歉意的玉芊芊,凤双舞心里那叫一个恨,双手紧紧的握在衣袖之中,好,很好!你们都给本宫等着,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一个也不放过。 “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强忍着心里的怒气,凤双舞一脸温柔大方的笑容,和玉芊芊一起向太后佘萱惠请安! “都起来吧!赐座!”佘萱惠用过午膳之后,本来想要睡个午觉,却听人禀报说皇后和芊贵妃来访,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们的来意,对于那个丫头的行径她也是知道,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她却相信那丫头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所以便没有过问。 “谢太后!” “启禀太后,林公公求见!”凤双舞和玉芊芊两人落座,还没有来得及说明来意,就被禀报太监打断。 “快传!”佘萱惠心里暗衬,林公公一直在龙霞殿照顾昏迷不醒的皇帝,从没踏出过龙霞殿一步,今日来求见,怕是出了什么事,便赶紧宣了进来。 “老奴叩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林公公跌跌撞撞的跑进云霞宫,一脸的焦急,见上位坐不禁坐着太后,连皇后和芊贵妃也在,赶紧行礼。 “林公公,何事求见哀家?你不在龙霞殿好好的伺候着皇上,这慌慌张张的跑来哀家这里是怎么回事?”佘萱惠料想是皇上出了什么事,心下也开始着急,但是经历过太多的大风大浪,让她练就了一颗临危不乱的心,看见林公公的模样,严声问道。 “回禀太后,适才,皇上的病情突然加重,幸好郡主在场,才没有继续恶化,郡主让老奴来请太后到龙霞殿一趟,说是有事和您商议!”林公公说的绘声绘色,一脸的担忧神色,见皇后和贵妃瞬间惨白的脸色和依然如常的太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下不禁更是尊崇起她。 “即如此,还在这磨蹭什么?摆驾龙霞殿!”佘萱惠在听到玲莜在场时,心里原本的担忧便消失了一半,那丫头的本事高深莫测,身后的势力连她都查不出来,既然她见人来唤她,想必是有什么事是需要她出面,只要她不危害这墨澜的江山社稷,一切便随她行事。 “太后,臣妾随您一起前往!”凤双舞一直想去看看皇帝,在第一次吃了玲莜的闭门羹还差点丢了小命之后,便没有再去过,这两日她一直都在查那个丫头的底细,却一无所获,这皇儿也不回宫,让她想找个商量对策的人都没有。 “既然莜丫头来请哀家,哀家就不能破坏她的规矩,皇后和贵妃就先行回宫吧!哀家会派人告知你们皇上的情况。”佘萱惠由林公公扶着往外走,听到凤双舞的话,头也不回的对她们吩咐着。 “是,臣妾遵旨!”凤双舞岂能听不出佘萱惠话里的严肃,这话一说出来便是懿旨,她们只有遵从的份,如果还执意要随她前往,只会落个不懂规矩的话柄给别人。 “林公公,丫头遣你来请哀家,真是皇上的病情有异?”出了云霞宫,佘萱惠便神色严肃的询问起了身边的林公公。 “回太后,老奴句句属实,岂敢欺瞒您老人家。”林公公听到她的问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太后看出什么端倪了?随后又推翻自己的想法,太后应该是试探与我!抬头看着紧盯着自己的太后,面色如常的回答着她。 “嗯,可否传了太医?”佘萱惠见他没有什么异常,便不再追问,问起了其他的事情,不过她也知道,既然那丫头在,定是不会宣太医。 “郡主说,太医院的那些人都是吃闲饭的,没有一点用处,不允许奴才们传唤太医。”林公公说出的话,虽然不是玲莜的原话,但是意思却也差不多。 “看来这丫头本事不小,都快得罪完皇宫里的人了,也不怕给自己招来祸害!”佘萱惠有些无奈,这丫头到底是要干什么?要知道,太医院那些老头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她这话一出口,怕是让他们气了个半死,要是皇上此刻身体无恙,那些人怕是早就上折要求惩罚这丫头了。 “太后驾到!”说话间,已经来到龙霞殿的门口,林公公朝着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立刻领会,高声的往殿内喊道。 “参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龙霞殿里里外外听到高喊,宫女太监跪了一地,都恭敬的给进殿的佘萱惠请着安,直到她进入殿内,才纷纷起身。 “莜儿给太后奶奶请安!”玲莜自是听到那一声喊,懒懒的自椅子上起身,脸上挂着明媚笑容,转身就见佘萱惠威仪的由林公公扶着进来,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 “起来吧!莜丫头,皇上如何?”佘萱惠来到龙床边,看着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的皇帝,轻皱眉头问起笑的妩媚的玲莜,看着丫头的神情,应该没有大碍,她不至于拿皇帝的性命来开玩笑。 “莜儿要是说皇上干爹有事,太后奶奶怕也不相信吧?”玲莜轻倚在一旁的梁柱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佘萱惠,语带笑意的反问着她。 “行了你这丫头,就不要拿我这个老人家来开心了,说说皇帝是怎么回事吧!”佘萱惠朝着玲莜招了招手,等她走到自己身边,拉着她来到偏殿,坐到软榻上才问起她。 “太后奶奶英明,皇上干爹没什么事,就是陷入昏睡而已!十二个时辰后便会醒来。”玲莜对着佘萱惠魅惑一笑,无所谓的说道。 “既然如此,你叫哀家来是有什么事?”佘萱惠听到她的话,心里的另一半担忧也去了个干净,既然皇帝没事,她为何还要林公公演这么一出? “皇上干爹无故昏迷,太医院群医束手无策,这昏迷了这么久,总不能说醒就醒吧?总要找点名目不是?”玲莜起身走到偏殿内的一排装饰架边,欣赏起了上面摆放的各种瓷器,这古代的东西做的还真是精致,好多绝品都是现代做不出来的,就比如面前的这个彩釉瓷瓶,色彩艳丽,圆润,做工精细,没有一点的瑕疵,就是她这个不懂瓷器的现代人一看也知道价值不菲,这做工在现代,怕是找不到能与之比拟的。 “丫头,你就直接告诉哀家你要哀家做什么就行了,这名目你不是已经想好了!”佘萱惠看着她漫不经心欣赏瓷器的样子,有些无奈,这丫头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太后奶奶果然了解莜儿,也不是什么难事,莜儿只是需要太后奶奶下道懿旨罢了!”玲莜回身看着佘萱惠,反正这件事迟早都要办,她只不过是让它提前了而已。 “下道懿旨不难,这懿旨是要下于何人?”佘萱惠轻呷了口茶,看着玲莜问道。 “这皇上干爹迟迟不醒,莜儿只得试试比较迷信的方法,那就是……冲喜!”玲莜抬起自己的手掌,放到透过窗棂洒进殿内的阳光下,翻来覆去的打量着,听到佘萱惠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紧不慢的对她说道,在说到‘冲喜’二字时,故意顿了一下。 “冲喜?莜儿莫不是要让哀家下道懿旨,让你和墨儿早日成亲?”佘萱惠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声音里却有着一丝挪捏,难道这丫头是想早日嫁做人妇? “太后奶奶,你就别拿莜儿开心了,这懿旨自然不是下给莜儿,当日选妃结束之后,莜儿虽然没有亲自接下赐婚的圣旨,但这内容,莜儿还是知晓的,皇上干爹当日的圣旨下的明确,要太子殿下和丞相府二小姐即日完婚,而给莜儿的圣旨却只是赐婚,并没有要我们完婚,如果不是出了这事,他们早就已经完婚,既然耽误了,那么现在正好给补上!”玲莜听到她的话,微微有点脸红,她原本就没有说过要嫁给南擎墨,前夜又出了欧阳钰宜这事,她现在更不可能嫁给他,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她需要好好的想想。 “丫头的意思是,要太子成婚,给皇帝冲喜?”佘萱惠自然是知道皇帝所下圣旨的内容,也知道他的用心,这皇子一旦成婚,就得封王,搬离皇宫。 “太后奶奶不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吗?既合情合理又功德无量,莜儿想,太子殿下也不会反对,再说,这早日成亲,对他是有益无害不是?”玲莜一脸无辜的看着佘萱惠,既然他急着要拉拢太子这棵大树,作为一个乖女儿,怎么能不成全自己父亲的愿望? “好,哀家就下道懿旨给皇后和丞相府,让他们即刻准备婚礼。”佘萱惠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十二个时辰虽然仓促了点,但是已经足够。 “莜儿恭送太后奶奶!”玲莜笑容满面的在佘萱惠身后行了一礼,待她出了偏殿,才对着一旁说道:“墨,都已经听完了,还不准备出来?” “莜儿,你这主意不错,不过,丞相府往后有了太子这棵大树撑腰,你就不怕他们反过来对付你?”南擎墨一脸傲气笑容,自内殿走出来,他来的时候吩咐外面的人噤声,就是想听听莜儿和皇奶奶说了什么,却让他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以莜儿和丞相府人的关系,怕是于她不利吧? “莜儿从来就不是怕事的人,他们想要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的送到他们手上,然后再一样一样的夺走,这样不是很有意思吗?”玲莜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容,当你以为得到所有,突然发现都是幻影时,那种绝望才会让人生不如死。 “莜儿,还是不肯告诉我,你和他们之间的恩怨吗?”南擎墨看着她眼里的冰冷和嘴角的残忍笑容,心里一疼,她为什么会那么恨丞相府的人?那个不是她的亲身父亲吗? “墨,如果有一天母妃被人害死,你会怎么做?”玲莜脸上的笑意因为他的话,消失不见,面无表情的转头看着他,语气飘渺的问着他。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果真有那么一日,本殿下会不惜一切代价,为母报仇!”南擎墨眼里闪过一抹凌厉,坚定的话便说出了口,等说完才想到,抬头看着一脸冰霜的人儿,心下猛然一寒,问道:“难道……” “不错!他诸葛鹏为了追逐权力,先是背弃了与我母亲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后又任其妾侍对我母亲百般侮辱,善良的母亲一直爱着他,隐忍着一切,可她们还是不肯放过母亲,在我八岁那年,母亲带我到华兰寺进香,她派人半路截杀,还想让人侮辱母亲,你知道,亲眼看着自己至亲惨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吗?母亲要我好好活着,我做到了,我会活得很好,但是,我不会让那些伤害过我母亲的人活的自在,我要让他们痛苦的活着,活着给我母亲赎罪!”玲莜双手紧握,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十年来,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起母亲的死,心已经痛到麻木,仿佛还能看见母亲在自己面前自刎时的悲凉神情。 “莜儿,莜儿!对不起,我不该问!从今往后,我都会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南擎墨心疼无比的把她揽进自己怀里,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着的身体,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 “没关系,说出来有人分担也很好,我曾经在想,这沉重的仇恨会不会让自己有承受不起的时候,到那时,自己会怎么样?”玲莜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里,说出来之后心里便不再那么压抑,至少有一个人知道她为何要那么做。 “我会为你分担,不管你要什么,哪怕是这万里江山,你若喜欢,我便为你而夺,你若不喜,等到你放下一切时,我便抛开一切,随你笑傲江湖,行遍天涯海角!”南擎墨紧紧的抱着她,心里是比之前面更为坚定的信念,想要把全世界都拿来送给怀里的佳人,只要她开心。 “墨,谢谢你!这话还是不要这么随意的说出来,莜儿相信你有这样的实力,不过,小心隔墙有耳,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给你按个叛逆的罪名,到时候就很麻烦了,再说,这万里江山,莜儿才不想要,每天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还尽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愿意做谁是傻子!”玲莜心里是无限的感动,他真的为了她可以放弃这一切吗? 想到自古帝王都是连鸡狗都不如,整日为了江山社稷忙活着,做的好,最多落个明君的好名声,却累得半死,稍微懒一点,做的不好就成了昏君,发下脾气,杀个人,就成了暴君,所以,怎么想怎么不划算,都不知道那些整日窥视皇位的人是怎么想的? “呵呵,我的莜儿果然特别,这至高无上的权力在你嘴里就什么都不是了,我本来就无意追逐这权力,现在就更不想了,我可不愿意去做那傻子!”南擎墨有些哭笑不得,被她这话一说,这万万人之上的帝王还不如鸡狗,不过想想她说的话也有道理,做为一个帝王,要时刻谨记身上系着的是万民的福祉,稍有不慎就会遗臭万年,留下千古骂名,确实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可以叫贵妃干娘来看看他,我想干娘应该也很着急吧?”玲莜无所谓的撇撇嘴,想到那个温柔的女人,玲莜眼里闪过一丝温暖,这个给了自己母亲一样感觉的人,她会好好的守护。 “嗯,莜儿,我想你了!”南擎墨抱着她,语气暧昧的在她耳边轻语,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洁白的颈项,惹来她一阵轻颤。 “唔!别闹了,这太子大婚,你这做弟弟的,是不是该好好的表示表示?我也要回去,为这个妹妹准备一份大礼!”玲莜身上窜过一阵酥麻的感觉,赶紧推开他,前日与欧阳钰宜欢好时留下的痕迹还未消散,她倒不怕他看见,只是,身子到现在还很敏感,轻轻的挑豆就能她浑身颤抖,如果不是有正事要做,她不介意和他滚滚床单。 “说的也是,那莜儿为你这妹妹准备了什么大礼?”南擎墨双手环抱,一脸坏笑的看着玲莜,他想莜儿的这份大礼应该会很特别吧?就如同诸葛丞相五十大寿那般,让人印象深刻。 “既然是给她准备的,当然是要她本人才能有资格揭晓,如果我现在就告诉了你,那么就没有意义了不是!”玲莜笑的神秘,这份大礼,她会让她终生难忘,转身走到内殿,看着伺候在皇上身边的林公公,对他吩咐道:“林公公,这两日有人来探望皇上干爹,你就让她们进来,只是千万别让她们喂皇上干爹吃任何东西,哪怕是水也不行!林公公,记住,不管是谁?如果她们要怪罪于你,你就说是本郡主吩咐的便是!” “是,郡主!老奴记下了!”林公公刚起身,就见南擎墨站在玲莜身后,复又低头行礼:“老奴见过二殿下!” “嗯,林公公,不必这么多礼了,父皇就麻烦公公照顾了,本殿下得去为太子皇兄好好的准备准备成亲贺礼!”南擎墨一脸的傲气笑容,看了一眼龙床上昏睡着的南锦云,搂着玲莜,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哎!希望太子殿下能,息事宁人!”林公公望着相拥走出去的两人,想到太子南擎星的脾性,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低语了一句,太子大婚,却为冲喜,这让他的颜面如何能挂得住? “太后懿旨!皇上抱恙,卧病在塌,多日不见好转,哀家甚为心忧,昨夜神明如梦指点迷津,皇上被某些怨念所饶,需要喜气将其冲散,哀家再三思量,为我墨澜江上社稷,为皇上的安康,逐令太子与诸葛丞相之次女,诸葛玲玉三日内完婚,不得延误!” 当日下午,凤霞宫和丞相府都接到了太后宣下的懿旨,突如其来的懿旨让他们皆措手不及,皇后凤双舞在听到懿旨的内容时,便心生不满,但却不得不遵从,作为一个贤德的皇后,为了皇上的身体,她也不能反驳,接下懿旨之后,便派人去请太子回宫,商议此事。 而丞相府在接到懿旨后,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虽然诸葛鹏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已经是大权在握,然而他却不满足于这样的成就,他还要攀的更高,只要她女儿能抓住太子的心,将来皇帝驾崩太子继位,他的女儿就是皇后,一国之母,而他也身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国丈。 翌日凤霞宫!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回来了!”一大早,李元就来到皇后的寝殿内,看着正在由宫女梳妆的皇后,恭敬的禀报着。 “儿臣参见母后!”李元的话音刚落,太子南擎星便出现在了凤霞宫,皇后的寝殿之中,依然是一身黑衣,周身泛着一股阴冷的气息,面上的表情有点让人捉摸不定,犹如子夜般幽深的眼眸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你们都下去吧!”凤双舞对着旁边的宫女太监挥了挥手,起身走向一旁的偏殿,南擎星也随她来到偏殿之中! “皇儿可有收到母后的信笺?”凤双舞看着南擎星,语气轻柔的问着他,在被那个丫头无礼对待后,她便派人给身在宫外的太子送去了书信,但却像是石沉大海,一点回音也没有。 “母后,儿臣自然是收到了。”南擎星端起李元放在手边的茶盏,不紧不慢的打开茶盖吹了吹,轻呷了一口,才抬头看着自己的母后凤双舞,语气平缓的回答着她。 “既然收到,为何不按母后交代的做?”凤双舞现在的眼神是无比的哀怨,为什么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子,这次不按她说的做? “母后有所不知,儿臣收到母后的信笺后,曾派人劫杀于她,却不想,派去之人皆是废物,不仅没有伤到她分毫,反而被她尽数屠杀了个干净。”南擎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的阴寒,让一旁站着的李元忍不住抖了一下,原来前日劫杀玲莜的那伙黑衣人,居然是太子南擎星所派。 “哦,你养的那些暗卫也奈何不了她?这个死丫头到底是什么人?母后派人查到现在也没有查出一点有用的东西,真是气人!”凤双舞皱着眉头,这几日她动用了所有的势力,连暗中的力量也都用上了,除了查出她真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外,其他的一片空白。 “别说母后您,儿臣查了这么久,也没有查到她什么信息,不过,昨日儿臣倒是查出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南擎星原本就幽深的眼眸,在说道这里时,变的更加的幽深,嘴角也挂起了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看起来比他不笑还要冷。 “哦?什么有趣的事情?”凤双舞了解自己儿子的性格,每次他露出这种笑容时,就会有人要倒霉了。 “母后知道她的母亲吗?”南擎星一边喝着茶,一边询问自己的母后,他那时虽然还年幼,但也还记得那个温柔如水的女人,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女人,还有她身边跟着的那个小人儿,没有想到,原本被他看不起的一个痴儿,现在却要他费尽心机的去对付。 “母后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了?这和她母亲有什么关系?她母亲十年前不是就已经死了吗?”凤双舞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到底要说什么?这些事,在那丫头当初向皇上求旨时便都亲口说了出来,难道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是死了,不过却不是她所说的,是一般劫匪那么简单!”南擎星脸上挂着一抹嗤笑,这样的理由,确实很能让人信服,看来那个女人想的很周全啊! “哦?不是一般劫匪?那是?”凤双舞端起茶盏喝了一小口茶,低着头看着茶盏里的漂浮着的茶叶,不关乎自己利益,别人的生死她从不关心。 “被人劫杀不假!为保名节,自刎而亡也不假,假就假在,这个劫匪不是一般的山野草寇,而是当时的丞相二夫人,现在的丞相夫人童佩羽的家臣!”南擎星饶有兴趣的说着,这件事确实很有意思,杀母仇人就在眼前,她为何不动她们分毫? “这倒是有点意思,那么她十年后回来是要报母仇了?”凤双舞听完儿子的话,突然觉得,这丫头的心机还真是深,竟然把皇帝和太后都算计了进去,给她当了枪使,要是皇上知道她隐瞒的真像,不知道会如何? “母后,小不忍则乱大谋。”南擎星了解自己的母后,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脸上露出的狠毒笑容,便猜到她是想要把这件事告诉父皇,到时确实可以治她个欺君之罪,但是,他可不相信,那个女人会乖乖的领罪! “皇儿有何对策?”凤双舞看着面前若有所思的儿子,温柔的问着他,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温柔娴静。 “杀母之仇都可以和平共处,那么就让我们来帮她们打破这个平衡,推波助澜一下,把她们之间的仇恨加深!”南擎星眼里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随即又隐没在那幽深的眼眸里,嘴角扬起的弧度,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皇儿,别跟母后卖关子!”凤双舞有些急切,儿子的深沉让她很是满意,但是她现在急于知道,他要如何对付那个臭丫头。 “母后,稍安勿躁!这次的婚礼便是最好的机会,我们可以这样……”南擎星凑近自己母后的耳朵,就是一阵耳语,随着他出口的话语,凤双舞脸上的神色可谓是变化多端,从开始的疑惑,到惊讶,然后再到后面的了然,其中脸上的神情是变了又变,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学了川剧中的变脸。 “皇儿,这样岂不是委屈了你?”凤双舞听完他的计划,抬起眼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计划虽然很是绝妙,但是对他的委屈却太大,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很是心疼。 “母后,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是这区区小事。”南擎星看着母后脸上的心疼神情,没有一丝的反应,对于他来说,只要能成就大业,他不惜牺牲任何人,这一点点牺牲又算的了什么?而事实上,他不过是牺牲了一些他本就不在意的东西,却能换回很大的利益,既然如此,他何乐而不为呢? “嗯,皇儿说的是,是母后多虑了,牺牲一个小小的棋子换来巨大的利益,我们是稳赚不赔,等到时候这颗残棋不再有用,弃之即可!”凤双舞细细的思量了一下,只要毁掉那几颗棋子,让他们永远开不了口,那么这个计划的结果,对他们只会有益而无害。 “母后圣明!儿臣这就去准备,先行告退!”南擎星听到自己母后的话,脸上挂起了一抹高深的笑容,起身向她告辞,回自己的星霞殿,做准备去了。 “李元,随本宫去看看皇上。”看着自己的儿子走出去,凤双舞心情大好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对着伺候在一旁的李元说道。 “是,娘娘慢行!”李元见她心情甚好,也笑的开心,这几日她脸上都罩着一层阴霾的气息,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过的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受到责罚。虽然他没有听见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说了些什么,但是从他们母子脸上的笑容来看,怕是有好戏要上演了,他就等着看好戏吧…… 第五十五章 转眼已经过去一日,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早议论着丞相府红灯高挂,红绸满园,大红喜字贴满窗棂的事情。 “诸葛二小姐,马上就要和太子殿下完婚了,这丞相府又添尊贵,晋升为真正的皇亲国戚,这以后是了不得了!” “谁说不是,我看这举国上下,再也找不到比丞相府更风光的了!” 玲莜自鸢沫苑出来,走到大街之上便听到诸如此类的议论,懒懒的倚在轿内,嘴上挂着的是嘲讽的笑意,心里冷哼:“哼!难道不懂爬的越高,摔的越疼的道理?” “郡主回府!”来到丞相府外,轿夫对着府内喊了一声,真准备落轿,却听到轿内传来的魅惑声音:“直接抬进去,本郡主不想走路!” “是!”众轿夫互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丞相府的大门,看着跪了一地的奴仆,又重新抬起轿子一步一步的踏上丞相府的台阶,越过大门,直接抬进了前厅。 “给本相站住!”轿夫抬着轿子刚到正厅外,诸葛鹏低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随之出现的便是诸葛鹏一身华服,带着童佩羽自内堂走出来。 “放下,诸葛玲莜,就算你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也不能在我丞相府放肆!”看着四个轿夫抬着的轿子,诸葛鹏原本高兴的脸色瞬间变的铁青,那有人直接把轿子抬入家门的?而且还是在这紧要关头,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他堂堂一国丞相的颜面何在? “哦?父亲大人这是在教训女儿吗?”玲莜本不想理会他们,奈何他们不肯放过她,本想让你们开开心心的把女儿嫁出去,既然你不想舒心,那么我又何必忍让,玲莜懒懒的声音自轿内传出,随之出现的便是她妖娆魅惑的身影,轿夫感觉到轿子的异动,正准备放下轿子,却发现,原本该在轿内的人,已经坐在了大厅之上。 “诸葛玲莜,别仗着有芊贵妃给你撑腰,就目中无人,在丞相府胡作非为,真要惹急了本相,本相绝不会手软!”诸葛鹏只感觉一道红色的残影飘过眼前,定睛一看,便见玲莜魅惑无限的坐在正厅的主位之上,立刻上前气愤的对她说道。 “父亲大人,你可别吓唬女儿,女儿胆子小,不禁吓,万一要是给你这一吓,失了心智,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一不小心把这喜堂变成了灵堂,那可就不能怪女儿了!”玲莜一副怕怕的样子,纤手一扬,旁边挂着的红绸便被震的粉碎,看着飘满整个正厅的红色布屑,不紧不慢的对着依然气的发抖的诸葛鹏和童佩羽说道。 “你,你……”童佩羽扶着诸葛鹏,指着面前笑得妖冶的女子,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心里的感觉,气愤,恼恨,还有一丝害怕,所以只能吃吃的说出两个你字。 “吼吼!”诸葛鹏本想再说点什么,这时却传来两声豹吼声,扭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处,入眼的便是那只一直跟在玲莜身边的黑豹,还有一个陌生的年青男子,正朝着他们走来。 “莜儿!”欧阳钰宜在郊外碰到正要进城的豹儿,干脆就和它一起来了丞相府,看着站在布置成喜堂的正厅之内的玲莜,走到她身边,温柔的唤了她一声,自然的把她揽进自己怀里。 “小家伙,舍得回来了?”玲莜本来聚集着的冷气,因他们的到来,飘散了不少,任由欧阳钰宜搂着自己,低头看着围着自己转悠的豹儿,轻声的询问着它。 “吼吼!”又是两声低吼,好像在回答着她的问话。 “成何体统!不知廉耻的孽种,光头华日之下,与男子搂搂抱抱,与银妇当娃有何区别?你把二皇子置于何地?”诸葛鹏脸色铁青的看着面前搂抱在一处的两人,如果不是那凶猛的畜牲在一旁,他必定会上前给这个不知廉耻的孽种几个耳光,他话音刚落,脖子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卡住,那力道就好似想立刻拧断他的脖子,让他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老爷!来……啊!”童佩羽见此情景,惊呼了一声,正准备唤人,身体却突然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在地上,惨叫了一声,刚准备起身,却被一双黑黑豹爪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看着瞪着自己的黑亮大眼和它嘴边的尖利獠牙,忍不住浑身颤抖的喊道:“老爷,老爷救命!救救妾身!” “闭嘴!”玲莜一直站着没动,冷眼看着欧阳钰宜和豹儿的动作,当妇银娃?不知廉耻?在他那些话出口的时候,玲莜身上便变的冰冷,仿佛留在身体里的血夜都没有了温度,冷冷的对着在豹儿爪下哭喊的童佩羽喝了一声,一步一步朝着被欧阳钰宜掐着脖子,脸色泛白的诸葛鹏走去。 “宜,怎么可以这么无礼,还不放开本座的父亲大人,扶他坐下!”玲莜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大概有五秒钟,脸上突然绽开一朵娇艳的笑花,语气轻幽的对着欧阳钰宜说道。既然他的父亲大人给了她这么好名声,她不做点什么,是不是有点对不起那八个字? “相爷,在下失礼了!请上座!”欧阳钰宜听到玲莜唤他的名字,心里很是开心,看着她笑的娇媚的绝美面容,脸上挂上一抹温和的笑容,松开掐着诸葛鹏脖子的手,扶着他坐到正堂之上。 “咳咳……你,你这个……”诸葛鹏努力的呼吸着空气,因为太急,咳嗽了起来,一手扶着桌沿,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有那么一刻,他都觉得,只要掐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再用力一点,他就要去向阎王报道了。 “父亲大人不要急,有话慢慢的说,你是想说大胆狂徒还是想说我这个孽种?”玲莜靠在欧阳钰宜身上,毫不在意的说出诸葛鹏没有完全出口的话,感受着来着身后,欧阳钰宜的温度,她才觉得,自己的血原来还是热的,看着还在大口大口呼吸着的诸葛鹏,又对他说道:“父亲大人是要跟女儿说三从四德还是礼义廉耻?不过可惜了,这些东西,女儿从来不曾学过,所以不知道它们有什么用处,既然不知道用处,女儿又为何要遵守?” 玲莜看着他盯着自己不说话,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父亲大人说女儿是当妇银娃,那么女儿怎么能辜负了父亲大人的期望,男人能三妻四妾,女人为何就不能三夫四侍?女儿会让父亲大人知道,什么才叫当妇银娃,等你的宝贝女儿完婚之后,你这个不要的弃女便会昭告天下,摆下擂台,普天之下,只要有能胜过女儿或是他们的俊男才子,女儿便纳他为夫,做这开先第一人。”玲莜指了指身后抱着自己的欧阳钰宜,说完看着满庭的红艳,眼里映衬着红色的光芒,看在别人眼里,是那么的妖娆,却又带着点嗜血的色彩。 “你,你……”诸葛鹏听着她惊世骇俗的言论,顿时气血翻涌,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着她眼里的赤红,心下一凉,反而让他冷静了不少,厉声对她说道:“不孝孽女,你如此做,可对得起你母亲,可对得起列祖列宗?” “住口!你没资格提我母亲,从你背弃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开始,你便没有资格提起她,至于你说的列祖列宗,敢问丞相大人,说的是谁家的列祖列宗?是你诸葛家的?还是蔺家的?”玲莜一听他提及自己的母亲,神情立刻变的冰冷。 一声声的质问让诸葛鹏哑口无言,他要如何回答?说是他诸葛家的,不就等于承认她是他诸葛鹏的女儿吗?说是蔺家的,当初她母亲执意下嫁给他时,已经和蔺家断了关系,他拿什么身份去说? “无话可说了吗?既然这样,那丞相大人记得到时到擂台之上观礼!”玲莜在心里冷哼一声,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却在走了两步的时候停住,转身看着诸葛鹏嫣然一笑,轻启红唇对他说道:“啊!差点忘记父亲大人是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到时女儿会派人送上请柬,以免到时父亲大人忘记。”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走过被豹儿压着的童佩羽身边时,对着豹儿说道:“豹儿,放了她,这么肮脏的东西,还是别咬了,省的弄脏自己的嘴!”说完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胧月苑走去。 “吼!”豹儿见她走开,拿开压在童佩羽身上的两只爪子,低吼一声,跟了上去,欧阳钰宜也随后跟了上去,看着走在面前的火红身影,心里还在消化她刚才所说的话。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童佩羽见他们都走远,赶紧的爬起来,顾不及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整理身上的衣服,就急急的来到诸葛鹏身边,关心的询问起他。 “没事!”诸葛鹏阴沉着脸,见周围都是唯唯诺诺的下人,就是一肚子的火,阴沉着脸对他们吼道:“还不快点布置好,一群没用的废物,要是耽误了大婚,本相要了你们的脑袋!”说完便转身往书房方向走,却在看见童佩羽站在原地不动时,沉声对她说道:“还不去看看玉儿准备的怎么样了?在这傻站着干什么,都是没用的废物!”再次说完,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正厅。 “老,老爷……”童佩羽没有想到,一向待她很好的丈夫,她全心全意爱着地人,为了他,她倾尽一切的帮助他,甚至不惜做出杀人越货的事,如今,为了一个小贱人,居然骂自己是废物,诸葛玲莜,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我们走着瞧,当年我能让你那个贱人母亲下地狱,现在,我也一样能让你随她一起下去。童佩羽一脸阴狠,双手狠狠的抓着自己的衣袖,转身走往内院,她要去看看,她宝贝女儿的嫁衣准备好了没有。 “莜儿,你方才所言可是事实?”欧阳钰宜随着玲莜来到胧月苑,看着坐在花架下闭目养神的玲莜,思考了片刻,还是犹豫着看口问起了她。 “当然,本座说的话,何时玩笑过了?怎么?宜是没有信心能打败来挑战的人,还是说不能接受?”玲莜依然闭着眼睛,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神情,嘴角勾起的弧度,显示着她现在的好心情。 “我……”欧阳钰宜的心里很是矛盾,自己当然有信心战胜所有来挑战的人,而且他相信,这个消息如果传出去,他们绝对不会视而不管,还有那个高傲的皇子又会怎么做?虽然曾发誓不管如何都要呆在她的身边,可……自己真的能接受和别人分享爱人吗? “呵!如果不能接受,本座绝不勉强。”玲莜听着他不确定的回答,心忽然有点微微的刺痛感,随即又释然,自己现在是在古代,他们根深蒂固的贞操观念,又怎么会接受如此伤风败俗,如此荒渺的事情,就算在现代,也无人能接受吧? “不,莜儿,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大不了,我就打败所有来打擂的人。”欧阳钰宜听着她有些嘲讽的话语,激动的上前握着她的玉手发誓,虽然她没有说让自己离开,可她的语气让自己不安! “宜,不怕被天下人耻笑?”玲莜缓缓的睁开双眸,看着面前一脸坚定的欧阳钰宜,轻声的询问着他。 “莜儿,天下人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陪在自己所爱之人身边有何不可?”欧阳钰宜的眼里是温柔的笑意,毫不在意的在她面前说出爱语。 “奴才叩见大小姐!” 玲莜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院门传来的声音打断,欧阳钰宜放开她的玉手,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没有说话,玲莜看着站在门口,低着头微微有些颤抖的男孩,对他说道:“有什么事?” “回大小姐!一位自称是您师兄的公子求见!”那个奴才听到玲莜的问话,赶紧把自己来的目的禀报出来。 “快请!”玲莜心想:“这师兄怎么还这么谦逊,每次来都还要人通报,看来自己该好好的和他说说!”看着那奴才急急的跑走,玲莜扭头,无辜的看着欧阳钰宜问道:“宜,我很可怕吗?” “呵呵,莜儿怎么会可怕,是那些奴才太胆小。”欧阳钰宜看着她无辜的身情,心里觉得她很是可爱,以她对待丞相的态度,这丞相府的下人不怕她才奇怪。 “莜儿!”一个温柔的呼唤传进了玲莜的耳朵,转头便看见紫丰晟一身白衣,脸上挂着的温柔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一柄折扇在手,缓缓的朝院内走来,温文儒雅的气质尽显。 “师兄,那边的事情可还顺利?”看着走到面前的人,玲莜不自觉的就放柔了自己的声音,转身在石桌上倒了一杯凉茶递给他,轻声的询问起来。 “嗯,都很顺利,这里有一份消息,我想莜儿可能需要!”紫丰晟接过她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来到桌边坐下,对着欧阳钰宜点了点头,自袖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玲莜。 “哦?什么消息?”玲莜疑惑的接过他递来的信封,没有马上打开,而是看着他问道。 “莜儿打开看看便知!”紫丰晟示意她打开来看看,刚刚去到那里,见到那么全的信息网时,他很是震惊,可慢慢的他也就接受了,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她,‘灵’即收集信息,也贩卖信息,前日他们接到一份买卖,对方掷下重金只为买一个人的消息,当时他很好奇,是什么人让那个身份如此之高的人,不惜花这么大的代价,可当他看到那个人名时,便了然,原来是这样,怕是这丫头妨碍到她了吧?所以,他没有接这单生意,反而让人彻底的调查了那个买主一番,没想到还真查出了一些非常有用的东西。 “哦?原来她还有这样的一个身份,真有意思,不知道她这么多年在仇人身边是怎么过的?还真有点好奇了!”玲莜打开信封,详细的阅读起上面的信息,越往下看,脸上的笑容越灿烂,这份情报还真是有用,看来自己还真是有点小看她了,看完之后,随手递给一旁的欧阳钰宜,对他说道:“宜,派人密切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我可不相信她会安安分分的一直隐忍下去。” “嗯,我这就去!”欧阳钰宜看完那封信的内容,重新递回给玲莜,起身看了一眼紫丰晟,温柔的对着玲莜说完,几步便消失在了胧月苑内。 “莜儿,方才听这里的下人说,你……”紫丰晟见欧阳钰宜已走,想起刚才无意中听到一些下人的议论,看着面前娇柔魅惑的人儿,有些犹豫的问了出来,语气也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师兄想问什么?”玲莜低头抚摸着蹲在自己脚边的豹儿,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看着他问道。 “莜儿真要那么做?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怕是会被天下人唾骂,莜儿,不要为了仇恨,委屈了自己!”紫丰晟首先想到的便是她,他不想她因为一时的气恼,做出后悔的事情。 “师兄说的是摆擂选夫的事?”玲莜看着他一脸的担心,甜甜的笑了,起身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轻声说道:“师兄怎么就知道莜儿是在委屈自己?说不定莜儿本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当妇银娃,这么做,只是满足自己的欲念?至于天下人的唾骂,师兄觉得莜儿会在乎吗?” “莜儿,不许胡说,莜儿不是这样的人!”紫丰晟听着她的话,好心疼,急急的喝阻她的话,抬头却发现,他们离的好近,近到能感受彼此的呼吸,心不受控制的急速跳动起来,看着面前微微张着的诱人红唇,忍不住偷偷的咽下一口唾沫,他有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玲莜巧笑倩兮的看着他,自然是没有错过他小小的动作,看着他俊美的容颜,玲莜突然发现,原来她这个师兄也是一个美男子,既然决定要选夫,那么面前这个不就是很好的人选,况且她相信,他对自己绝非师兄妹之情那么简单,嘴角挂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故意又靠近他几分,在他耳边魅惑的说道:“师兄愿意陪莜儿一起承受这天下人的唾骂吗?” 第五十六章 “莜,莜儿,你说什么?”紫丰晟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听到她的话,有些不可置信的问着已经退开一步,笑看着自己的人儿。 “哎!看来师兄是不愿意了?那就当莜儿什么也没有说吧!”玲莜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神情,假装伤心的叹了口气,低语了一句,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然而刚走了两步,瞬间便被搂进一个轻轻颤抖着的宽厚怀抱内。 “莜儿,师兄怎么会不愿意,只是怕自己听错了,莜儿别伤心!”紫丰晟有些无措的抱着怀里一直低着头,埋首在自己胸前,微微颤抖着的娇躯,他真是该死,怎么能怀疑她说的话呢?现在把她弄哭了,这可怎么办?满心满眼都是怀中之人的紫丰晟似乎忘了,怀里的人儿岂会如此娇弱? “师兄说的可是真话?”玲莜忍着笑意,把头更低的埋进他的胸膛,闷闷的开口问着他,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委屈。 “真的,当然是真的,莜儿,你别哭好吗?”紫丰晟听到她委屈的声音,更加的自责,有力的双臂更加的抱紧她,他一直以来的心愿便是守护着她不受伤害,而现在,他却把她弄哭了,自己怎么会如此的笨? “不后悔?哪怕莜儿的身边有其他人在?师兄都不会后悔吗?”玲莜抬手环住他的腰,继续问着他,虽然她说过会摆擂台,但她又怎会真的就接纳那些人,这样问他,是因为她身边还有另外两个人,如果这次他们不离开她,她便完完全全的接受他们。 “绝不后悔!”紫丰晟没有一丝犹豫就回答了玲莜的话,虽然心里会不愿意,但是,只要她开心,只要他们都全心全意的爱着她,那么他就能接受,想到这里,紫丰晟把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对她说道:“莜儿,师兄不是什么伟大的人,但是,只要莜儿开心,只要他们能全心全意的爱你,保护你,师兄便能接受他们,如果有朝一日,他们不管是谁伤害了你,师兄绝对不会放过他!” “谢谢师兄!”玲莜这时是真的哭了,紧紧的抱着他,泪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又活了过来。 “莜儿,别哭了,你哭的师兄好心疼!”紫丰晟轻轻的扶住她的肩膀,把她带离自己的怀抱,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绝美容颜,轻轻的抬手擦去她的泪水,心疼的对她说道。 “师兄!”玲莜被他温柔的动作还专注的眼神看着,不自觉的便红了脸颊,在欧阳钰宜和南擎墨面前,她都可以自然的对待他们,可是在这个一直相处了十年的男子面前,而且自己刚才还刻意的,可以说是引诱他之后,突然产生了害羞的心里。 “莜儿……”紫丰晟看着因脸红便的更加娇艳的女子,还有那泛着粉嫩光泽,娇艳欲滴,近在咫尺的红唇,终于忍不住,低头覆上。 “唔!”玲莜仰头迎合着他的吻,双手缠绕上他的颈项,把两人的距离拉的更近。 “莜儿,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一吻终了,紫丰晟有些气息不稳的问着瘫软在怀里的玲莜,抬手轻轻的覆上她的俏脸,眼里隐藏许久的浓烈情意此时不再掩饰。 “晟,只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莜儿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玲莜靠在他怀里,神情娇媚,对他的称呼也改变。 “莜儿,如果师傅他老人家知道,肯定会很开心。”紫丰晟突然想到他们那个犹如老顽童一般的师傅,一直就想把他们凑成一对,要是现在知道他们在一起,想必会很开心吧? “嗯,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在哪?”玲莜安静的倚在他的怀里,想到那个一直对自己很好,虽然有时候有点脱线的老人,自己现在还蛮想他的。 “不用担心,师傅他老人家现在说不定在哪逍遥呢!莜儿接下来要怎么做?”紫丰晟拥着玲莜坐下,温柔的问着她。 “嗯,那件事先不管,眼下是先把我‘妹妹’的大礼准备好!”玲莜自然是知道他问的什么?现在还不到时候对付她,眼下她要好好的看看,自己准备的那份大礼,她们会作何反应? “气死我了!”童佩羽回到自己的院子,生气的把桌上的茶具一一扫到了地上。 “娘?”诸葛玲玉刚踏进她的房门,脚边就‘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的碎片,赶紧往旁边移开几步,看着一脸怒气的自家母亲,疑惑的唤了她一声,这几天因为自己的事情,她不是心情都很好吗?怎么这会:“娘,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哼!还不是那个小贱人,真是气死我了,竟然……”童佩羽想到她,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小贱人居然说自己是肮脏的东西?哼!她又能干净到哪里去?竟然还不知廉耻的说什么要开设擂台招亲,既然你缺男人,那么我就送你几个! “她回来了?这次又做了什么?”诸葛玲玉原本心情就不是很好,任谁马上就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吧?现在听到自己母亲提起她,也没有先前那么的在意。 “玉儿,你知道那个小贱人对老爷说什么吗?她居然说要做女人三夫四侍的开先第一人。”童佩羽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本想倒杯水来喝,伸出手却发现,桌上的茶具已经被自己刚才生气扫到了地上。 “什么?她真这么说?”诸葛玲玉一听自己母亲的话,激动的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童佩羽问道,她诸葛玲莜把二殿下放在何等位置? “她何止这么说,母亲可是亲眼所见,她罔顾礼法,罔顾皇上的赐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的男子搂搂抱抱,不仅不听老爷的劝阻,还对老爷无礼。”童佩羽看着自己女儿越发难看的神色,心里在想着,这件事她可以利用一下,如果让皇上和二殿下知道,他们一定不会饶过她,这不仅关乎丞相府的颜面,更关乎他墨澜皇室的颜面。 “母亲,有什么想法?”诸葛玲玉知道,就算二殿下不要她诸葛玲莜,也不会转头看上她,对于他,她已经不抱任何期望,再说,明日她便要和太子成婚,成为墨澜的太子妃,未来母仪天下的一国皇后。 “既然她这么的不知廉耻,还要昭告天下,那么自然是不怕天下人如何看?既然不怕,那么我们就把这个消息悄悄的给散布出去,我倒要看看,这个小贱人是不是真的不怕被万人唾弃!”童佩羽保养得宜的脸上,此时挂着狠毒的笑容,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丑陋。 “娘,如果被父亲知道了,我怕他……”诸葛玲玉想了一下,虽然她这件事于她们无益,但是,对于丞相府来说却是一大损害,万一…… “怕什么?老爷本就没有承认她是丞相府的大小姐,玉儿,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好好的回去准备准备,做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童佩羽起身,拉着诸葛玲玉就往屋外走,催促她回自己房里好好的准备一下。 “来人!”童佩羽看着走出自己院子的女儿,回头见地上的茶器碎片,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夫人,有何吩咐?”随着她话音的落下,一个丫鬟急急的从院外跑了进来,来到她面前恭敬的询问着她。 “把这里打扫干净!”童佩羽看也没有看那丫鬟一眼,指着地上的碎片对她吩咐完,小心的避开那些碎片,走进了屋子,来到桌案旁,拿起砚台磨起了墨,之后,拿起毛笔,在桌案上一阵写写画画,片刻之后,拿起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字的纸张,小心的把墨汁用草纸吸干,叠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哨子,走到窗边,对着外面的天空吹了一声,但是奇怪的是,这个哨子发出的声音并不大,只是小小的发出一声‘咲’的声音,哨音刚落,一只鸽子便拍打着翅膀‘咕咕’叫着朝她飞来。 “小东西,把这个给父亲大人和哥哥送去!”童佩羽把写好的信,放进鸽子腿上挂着的一个小竹筒内,拍了拍它的脑袋,放飞了它,看着飞远的信鸽,童佩羽脸上挂起了一个阴谋的笑:“诸葛玲莜,咱们就看看,谁更狠!” 翌日一早,丞相府便忙的不可开交,放眼望去,丞相府里里外外一片喜气,大红的绸幔、灯笼挂满了各处,正厅之上,一个大大的喜字挂在正中,院内各处都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喜字,府门外原本威严的两尊石狮也都挂上了红绸,看上去不在那么的威严,府门上高高悬挂着的红灯笼上,也贴着红红的喜字。 丞相府上上下下的人,脸上也都挂满了喜气,丞相诸葛鹏一身的华贵官袍,带着亦是盛装打扮的两位夫人,一脸笑意的在大厅之中应付前来祝贺的人,童佩羽更是喜笑颜开,一张嘴都快笑的合不拢了,看着前来道贺的各位大臣,心里很是骄傲,女儿马上就是太子妃了,以后他们还不得更加卖力的巴结她家老爷,想想就很开心。 “姐姐,恭喜您,玉儿以后便是尊贵的太子妃,姐姐您的身份也随之变的更高,以后还望姐姐多多照顾照顾妹妹!”焦艳柔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看着喜笑颜开的童佩羽,上去微微一福身,恭维的话便自红唇吐出。 “妹妹这话就见外了,你我本就是一家人,互相照顾乃是理所应当的。”童佩羽心情很好的回答着她,一席话也说的是体面至极,见她身边没有那个小子的身影,假装关心的询问她道:“妹妹,这冥凌怎么没有跟着你?” “冥凌在院内用功,稍后便会出来,最近他很是勤奋呢!还望姐姐不要怪罪!”焦艳柔神情有着掩不住的骄傲,不管你身份再高,这丞相府以后还是我儿子的,这当家主母的位置,总有一天会是属于我焦艳柔,心里想着,面上笑的更是开心,但说出来的话,却很是谦逊。 “兵部尚书,姚大人到!” 随着诸如此类的高喊声,朝中的大臣基本算是到齐了,这下,整个丞相府变的更为热闹,然而在这丞相府,还有一处与这热闹气氛和喜气格格不入的地方,那便是玲莜所住的胧月苑。 院内很是寂静,没有一片红绸,一个喜字,安静的没有一点人气,唯独懒懒的趴在玲莜房门之前晒着太阳的豹儿给整个院子增添了一丝的活气。 “吱呀!”就在这时,一声开门声打破了这一院的寂静,只见玲莜旁边的房门缓缓开打,紫丰晟依然是一身白衣,手拿折扇的走出来,看着趴在玲莜门口的豹儿,上前摸了墨它的头,来到玲莜门口,抬手轻敲了几下,温柔的对着里面说道:“扣扣!莜儿,起身了吗?” “吱呀!”紫丰晟的话音刚落,门便自里打开,玲莜一身红装,大红的腰带上用金线绣着几朵祥云,祥云下缀着几个小巧的铃铛,行走之间发出轻微的‘叮铛’声,红色的腰带凸显曼妙的身姿,玲珑有致,头上挽起一个小巧的发髻,一些宝蓝色珠花颗颗点缀,紫玉簪上的梅花如真,孤冷清傲。倾城之貌,闭月之姿,流转星眸顾盼生辉。但那绝美容颜此时却没有任何表情,好似什么事情都不会惊动一般。青丝如瀑,服服贴贴的垂直与腰间,偶来几丝微风拂过,几缕发丝舞动,更显美人慵懒不羁,玲莜跨出房门,见紫丰晟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原本没有表情的娇颜瞬间绽开一抹妩媚的笑颜,顿时整个人更显魅惑妖娆,见他更加痴迷的眼神,有些挪捏的对他道:“晟,莜儿好看吗?” “好看!莜儿是师兄见过最好看的女子!”紫丰晟看着面前的女子,有些痴痴的说道。 “呵呵,没想到晟也会说甜言蜜语,哄女人开心呢?”玲莜听到他的话,轻笑出声,见他略微有点羞红的脸,忙又说道:“好了,不逗你了,走吧!是该为她送上大礼的时候了!” “嗯,走吧!”紫丰晟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却被玲莜拉住,回头疑惑的看着身边的人儿,问道:“怎么了?” “晟,我们就不去前厅了,先让他们开开心心的把女儿送出门,免得他们说我小气!”玲莜原本就不想出去,今天这个日子很是特别,她不想这么早的就破坏了后面的好戏,先让他们的心置于天堂,到时候落下来的时候,才会更疼。 “一切随你!”紫丰晟一脸宠溺的看着身边的女子,轻声的对她说着,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以她为主,没有任何事比身边的她更重要。 “嗯,先去把小丫头送回皇宫,这太子大婚,她这个唯一的妹妹,怎么能不在呢!”玲莜想起还在鸢沫苑的南星玥,虽然说这凶手还没有找出来,但这太子大婚,她岂有不在场之理,说不定这次大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玲莜和紫丰晟带着豹儿往鸢沫苑的方向飞了过去,毕竟还有恨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浪费时间慢慢的走过去,听到大街之上传来的锣鼓,丝乐声,玲莜可以想象,那迎亲队伍是如何的壮观。 南擎星身穿大红喜袍,身挂大红绸花,骑在一匹健壮的骏马上,走在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最前面,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身后是一顶八抬大轿,随后跟着的是敲锣打鼓吹笙竹的礼乐对,在后面便是抬着一箱一箱大礼的队伍,最后自然是少不了的护卫大军。 京城百姓不说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这太子大婚的阵势还是让他们唏嘘不已,虽不能说十里红妆,但却是十里武装,整个京都大街,从皇城宫门至丞相府大门,皆有官兵戒严,这让一些人有种错觉,这不是太子在娶妻,而是在防范某种事情一般。 “太子殿下驾到!” “老臣,臣等恭迎太子殿下!”诸葛鹏正与其他大臣在正厅寒暄,便听到门外的通喊,心里一惊,这太子殿下怎么亲自来了?赶紧的往大门处走,刚走几步,便见太子昂首阔步的已经进了大门,忙跪下行礼。 “岳父大人不必多礼,这往后便是一家人,女婿虽身为太子,但也算是你的晚辈,以后这君臣之礼,能免则免,岳父大人意下如何?”南擎星本可以不亲自前来接新娘子,但是为了某些原因,他还是亲自来了,见诸葛鹏弯身行礼,上前两步扶起他,亲切的对他说完,见其他大臣还跪在地上,便朗声对他们说道:“众位大人起来吧!今日是本太子的大喜之日,这些个俗礼就免了!” “多谢太子殿下,恭贺太子殿下大婚!”其他大人一听南擎星的话,都纷纷起身道贺。 “多谢各位大人!”南擎星看了一下日头,这吉时也快到了,走至正厅之中,对着跟在一旁的宁公公点了点头,便见宁公公走到诸葛鹏身边耳语了几句,又重新站会南擎星身边。 “来人,吉时已到,请新娘!” “吉时也到!请新娘!”随着一声一声的高喊,一身凤冠霞帔,头盖龙凤盖头的新娘子诸葛玲玉,由喜娘和她母亲,童佩羽扶着从内院走了出来,扶着她站到太子身边,童佩羽转身回到诸葛鹏的旁边,等着她的女儿拜别! “新娘拜别父母!”司仪官看新娘已经站定,便高喊着,喜娘赶紧的把新娘扶着来到诸葛鹏夫妇面前站定。 “一拜,拜谢父母生养之恩!” “二拜,拜谢父母养育之恩!” “三拜,叩别父母!”随着司仪官的高喊,诸葛玲玉被喜娘扶着一一行礼,行完之后,又听到司仪官喊道:“牵喜,上轿!”随后手里便被放入了一根红绸,透过红盖头,看着走在身前,那高大伟岸的模糊身影,诸葛玲玉突然湿了眼眶,佳人成婚,嫁非意郎。 “太子妃,请上轿!”来到大门之外,南擎星用红绸牵着她来到喜轿旁,示意喜娘扶她上轿,自己一个翻身上了马背。 “阿弥陀佛!施主且慢!”诸葛玲玉由喜娘扶着,迈出一脚,正准备上轿,却被一个声如洪钟,却略显的有点沧桑的飘渺声音传来,那声音穿透震天的鞭炮声和丝竹声,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众人一阵疑惑,丝竹停下,鞭炮燃尽,抬头看向声音的出处,只见一位须眉皆白的出家老者,立在队伍的不远处…… 第五十七章(万更) “阿弥陀佛!大师,今日乃小女大婚,不知大师有何赐教?”诸葛鹏见那老僧走进,身上的僧袍已经很是老旧,手上只拿着一串檀香佛珠,原以为是来化缘,却没见有化缘的器具,诸葛鹏之好上前,礼貌的询问起他。 “施主有礼!老衲路经此地,见府下喜气盈天,却有一丝乌云笼罩在府邸上空,连这盈天的喜气也冲不散,施主请恕老衲多言。”老僧对着诸葛鹏和身着红袍的太子南擎墨作揖行了一礼,自袖中拿出一段佛锦,看向诸葛鹏说道:“老衲可否讨杯茶水?” “来人,端杯茶过来!”诸葛鹏一直是信佛之人,看面前老僧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也不敢怠慢,忙吩咐人端来一杯茶水递给他,然而那老僧并没有接过饮用,而是就着侍者的手,打开茶盖,两指并拢沾上茶水,在那块锦缎上一阵写写画画。 南擎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和尚,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想看看这个老和尚到底要干什么? “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请千万记下!”老僧一阵写画之后,把锦缎一折,递给了诸葛鹏,交代了一句,又对着他一作揖:“老衲告辞,施主慎行!”临走时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直坐在马背上的南擎星,这才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呃?我怎么觉得这老和尚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只是这脑子一时想不起来了!”老僧刚走,一旁的几个朝中大臣便议论开来。 “李大人说的不错,本官也觉得他甚为熟悉,好像……啊!我想起来了,他不是那位传言已经仙游的华兰寺前任主持……空妙大师吗?怎么?”身为兵部尚书的姚冬彦,一阵思虑之后,猛然想起,他还尚且年少时,跟随自己母亲进香华兰寺时见过他,这一转眼已经三十年,这突然消失说是仙游了的空妙大师,二十几年后的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姚大人可认准了?”户部的李大人听到他的话,忙出声确认,这可儿戏不得。 “相爷,您快打开看看,这锦缎上写了什么?”姚冬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急急的来到诸葛鹏身边,看着他拿在手里的锦缎,有些急切的对他说道。 “龙罩乌云,不宜婚嫁。如若强行,大乱将至。若要破除,相府大喜。拜堂为先,入宫随后。是为上策,谨遵为妙!”诸葛鹏打开锦缎,发现上面赫然写着一段话,看着上面的内容,诸葛鹏原本喜气的脸上变的异常严肃。 “太子殿下!”诸葛鹏把锦缎一握,来到南擎星面前,恭敬的递给他,虽然是他丞相嫁女,但在这里,太子就是一切的主宰,如此大事,还是由他定夺为好! “既然是得道高僧之言,且又与吾皇惜惜相关,本太子决定遵从大师的寓下!”南擎星看完锦缎上的内容,眼里闪过一抹算计,敏捷的跳下马背,对着一旁的宁公公吩咐道:“小宁子,把这锦缎即刻送进皇宫,交给太后,皇后!替本太子转告皇奶奶和母后,为了父皇着想,儿臣不得不违反规矩,在这丞相府先行拜堂成亲,再行回宫!” “是!奴才遵命!”宁公公接过南擎星手里的锦缎,拉过一匹马,利落的翻身上去,一催缰绳‘驾’的一声,便飞快的往皇城方向跑去。 “岳父,既然天意如此,我们也只能遵行,就只有委屈令千金与本太子在这相府拜堂了!”南擎星一边往丞相府内走,一边对着诸葛鹏说道。 “太子殿下严重了,天意不可违,为了吾皇的江山社稷,这小小的一点牺牲,又何足挂齿!”诸葛鹏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喜娘把傻站在轿外的诸葛玲玉扶回府。 原本来道贺,准备随后进入皇宫观礼的众位大臣,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一时间不知所措,却也只得跟着两人进入丞相府中。 自古太子成婚,婚礼必须在皇宫之内举行,由皇上和皇后亲自主持,礼成送入洞房后,由内务府记录在案,这太子妃的闺名才方可记入皇家玉牒,正式成为皇室中人。 如今皇上微恙,自然不能亲自主持。现在高僧又如此说辞,也只能打破这百年来的规矩了。 “噼里啪啦!” 随着诸葛玲玉返回丞相府,原本安静下来的鞭炮声和锣鼓声又响了起来。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很多看热闹的百姓都有点摸不著头脑,这新娘子怎么还没有上花轿,又回去了? 相府主厅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随着这一声一声的高喊,诸葛玲玉和南擎星在丞相府拜了堂,这原本轮不到接受朝拜的诸葛鹏夫妇却也坐了一回上宾,接受了这高堂之礼。 “你们觉得,这出戏如何?”南擎星和诸葛玲玉在丞相府里拜着堂,玲莜和紫丰晟还有欧阳钰宜一行人,却在丞相府对面的一家茶楼里看热闹。 “有意思,宫主大人,这不进皇宫拜堂,就不等于是正式的太子妃,你这是要让她从太子妃降为侧妃吗?”赫连熙对于皇家典律也是略知一二,听到玲莜的问话,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语气里是幸灾乐祸。 “罪过罪过!”一声熟悉的苍劲声音,在赫连熙说完之后响起,这不是先前出现在丞相府外的老和尚,据说已经仙游的空妙大师,又是谁? “大师,多谢您帮小女子演了这么一出!”玲莜看着坐在一旁,神色自如的喝着茶水,吃着素斋的空妙大师,想起第一次在机缘巧合下见到他的事情,那是在她救下殁鸢宫主鸢青雾后一年,她拜了鸢青雾为干娘,接受她的教导,那时她还未接手宫主之位,又一次在山中练功,恰巧遇到正被一只猛虎追赶的空妙大师,那时的空妙大师,不知因何身受重伤,自己一个好心就救了他,从此他便呆在了殁鸢宫。 “施主不必客气,这只是一点小事而已!”空妙手里拿着一个素包子,咬了一口,有些口齿不清的回答着玲莜,这小丫头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看来当初选择留下来是正确的,他这一生都献给了佛主,不贪恋红尘的世俗情事,唯有这‘吃’,他怎么样也戒除不了,当初她的一个素包子就把他这张爱吃的嘴给馋住,自此后他便打着无家可归的口号留在了她身边,虽然这有违出家人的道义,但是为了能吃到这好吃的食物,他这个把一生都献给了佛主的老人,应该能得到佛主的原谅的。 “莜儿,接下来要干嘛?”欧阳钰宜往她茶杯里倒满茶水,温柔的问着她,他不相信,仅仅如此便结束了。 “不干嘛!接着看戏!”玲莜随手接过紫丰晟为自己剥好的橘子,眼带笑意的看着丞相府的一举一动,放了一瓣橘子到嘴里咀嚼着,丰沛甘甜的果汁瞬间占满整个口腔,让她忍不住咪起眼睛享受起来,这橘子真甜! 一旁的四个男人,看着她这幅样子,都无声的笑了,玲莜宣布说要选夫郎之前,欧阳钰宜、赫连熙还有武哲飞三人便详细的谈了一次,对于三人对玲莜的感情也都摊开了来!原本他们是要公平竞争,但欧阳钰宜前日给他们带回去的消息,让他们果断的决定,与其内部相争还不如联合起来抵御外敌,再看到玲莜和紫丰晟一起出现时,他们也淡定了很多,既然她都接受了,那他们也只能接受。 “走吧!好戏该上演了,我这导演怎么能缺席呢!”玲莜吃完一颗橘子,看着从丞相府走出来的人,起身对着他们说道。 “老衲就不去了,在这呆着挺好的!”空妙正夹着一块豆腐往嘴里送,听到玲莜的话,头也不抬的对着玲莜他们说道。 “好吧!大师慢慢享用斋菜,我们就不奉陪了!”赫连熙第一个起身,跟在了玲莜身后,看着埋头吃着斋菜的老和尚,礼貌性的对他说完,跟着其他几人走出了茶馆。 这边,南擎星和诸葛玲玉拜完堂,宁公公也从皇宫内回来,转告了太后和皇后的话,既然不宜在皇宫拜堂,为了皇室的安危,那么就只能在丞相府先行拜堂再回宫了,到时候太子妃进宫,除了不在皇宫拜堂,其他一切皆按规矩操办。 听到宁公公带回的口信,诸葛鹏和童佩羽心里才算是踏实了,然而诸葛玲玉却恨及了那个老和尚,没有在皇宫拜堂,就算一切礼仪按太子妃来走,自己也会落人笑柄。 “岳父,岳母,已经拜完了堂,时辰已经不早,现在便回宫。”南擎星说完,不等他们反应,一把抱起诸葛玲玉,大步的便往门外的喜轿走去。 “啊!”诸葛玲玉毫无准备的被抱了起来,惊叫一声,忙用手抓住东西,以稳住自己的身子,感受着自他身上,隔着衣料传到自己身上的温度,俏脸微红,她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这么亲近,而这个男人还是一国太子,就算她再不喜欢他,从今往后,他便是她最亲近的人,她的夫君。 “回宫!”南擎星把诸葛玲玉抱到轿内放好,没有和她说话,转身再次跨上马背,对着一旁的宁公公点了点头,一拉缰绳,率先往皇宫方向走去。 “起轿!”宁公公随后一声高喊,轿夫齐齐用力,抬起喜轿跟了上去,随之便响起‘噼里啪啦,叮叮咚咚’震天的鞭炮声和锣鼓声,迎亲队伍犹如来时一般,浩浩荡荡的往皇宫的方向前行。 南擎星看着身后的大红喜轿,眼里闪过一抹阴狠,但瞬间即逝,慢悠悠的骑着马走在前面,身后的长长的队伍,也不得不随着他的脚步慢下来,抬着轿子的轿夫心里却是苦不堪言,这八抬喜轿本来就很沉,又坐了个人,现在这速度堪比龟速,就算他们再怎么力大无穷,习以为常,在走了接近一刻钟之后,也开始大汗淋漓,脚步有些微颤起来。 诸葛玲玉坐在喜轿之中,头上依然盖着龙凤喜帕,看着手里临起轿时,喜娘塞到她手里的玉瓶在发着呆,坐在轿内半天,却发现还没有到皇宫门口,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她今天总是心绪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咻!咻!咻!”迎亲的队伍刚走到京城最热闹的大街,突然传来利箭划破长空的声音,接着便是利箭射到一些锦旗桅杆上的‘叮叮’声,还有人群慌乱的声音。 “有刺客!” “啊……快跑啊,快跑!”原本看热闹的百姓慌忙叫着四散开来,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了这里。 “保护太子,太子妃!”随着宁公公的一声喊,原本在一旁护卫的官兵,迅速的把南擎星和喜轿围在了中间,与慌乱的人群相比,南擎星却只是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马背上,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嗖嗖嗖!”就在宁公公那声喊一落地,无数的黑衣人便窜了出来,不言不语的就开始和那些官兵厮杀在了一起。 南擎星接过一旁侍卫递上的剑,握在手中,没有马上加入战斗,而是仔细的观察起那些黑衣人来,他发现,他们根本就不理会他,只一味的攻击喜轿周围的侍卫,想要接近喜轿,看来,这次的人不是冲他而来,而是冲他这位新娶的太子妃而来。 “保护太子妃!”南擎星意味不明的闪过一抹笑,长剑出鞘,脚踏马背便飞向喜轿的方向,只因他走在最前面,喜轿在中间的位置,这迎亲队伍又太过浩大,所以他离轿子还有一段距离。 “啊!” “碰!” “铛!” “噗!”轿子突然间停下来,诸葛玲玉坐在轿内,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惨叫声,物体落地的声音,刀剑相碰的声音,双手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玉瓶,被喜帕盖着的娇颜上是惊慌害怕的神情。 “咻!”南擎星刚飞起身,想往喜轿的方向而去,却被破空而来的长剑逼的往后飞离几步,看着因他躲避开来,‘啊啊!’惨叫着倒在地上的官兵,南擎星颜色阴沉的看向利箭飞来的方向。 “什么人?竟敢破坏本太子的大婚!”南擎星抬头看向利箭的出处,入眼的便是一个浑身黑衣,就连脸上都带着面具的人站在不远处的一处房顶不上,手上拿着的不是弓箭,而是弩,依他的身形来看,是个男子,南擎星提着剑,一边往轿子方向前进,一边语气阴沉的对着那人喊道。 “太子殿下,在下无意伤你,只是想请您的太子妃去在下那里坐坐客,顺便把给她准备的大礼奉上,所以,太子您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在下在这四周都布满了弓弩手,太子殿下您还是别做无用功了,不要逼在下痛下杀手!”那黑衣人听到南擎星的问话,重新抬起弓弩上玄,对准了一直挥舞着剑往喜轿靠近南擎星,声音压的很低,不想让人知道他真正的声音,随着他话音落地,周围房顶果然出现了好多弓弩上弦的黑衣人。 “本太子岂会眼睁睁的看着本太子的太子妃被你们劫走?”南擎星周身泛起冷冷的杀意,对着那黑衣人说着,手上的动作也变的更加凌厉,眼看着就快接近喜轿,心想这援兵也该快到了,却看见黑衣人已经接近喜轿,暗呼一声‘不好’,正想继续往前,却看见突然屋顶突然出现四个手拿飞爪之人,扬着长绳,把飞爪掷向了喜轿。 “嘭!”的一声巨响,原本喜庆漂亮的八抬喜轿突然散了架,露出手包玉瓶,头盖喜帕的新娘诸葛玲玉傻傻的坐在已经散架的轿子之上。 “噼啪!”还不等她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突然发现自己的腰被什么缠上,身子突然腾空飞了起来,原本抱在怀里的玉瓶也摔在了地上,散落出里面装着的一些吉祥果,比如红枣桂圆之类的东西。 “太子救我!”喜帕在她被人用绳索缠绕,提着飞向那个站在屋顶的黑衣人时便掉了下来,洋洋洒洒的随着风飘落在了南擎星的脚边,诸葛玲玉一脸惨白的向南擎星呼救,转瞬间却落进了那黑衣人的怀里,挣扎着想要挣开那人的钳制,一边挣脱一边对他说道:“放开我,我是太子妃,我父亲是当朝丞相,你这么对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太子妃还是别动的好,免得受一些不该受的罪,在下也只是好意,给太子妃您准备了大礼,自然要请您亲自去拿,至于你说的,等他们找到我们再说吧!”黑衣人搂紧了怀里不断挣扎的人,伸手点了她的哑穴,对着周围的黑衣人做了一个放箭的手势,就见黑衣人齐齐的朝着下面把已经上玄的利箭射了下去,伴随着利箭‘咻咻咻’的声音,紧接着传来的便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就在南擎星准备要追上去的时候,被射下来的利箭所阻,一边应付着不断射下来的箭,一边想着怎么去救他的太子妃,就在这分神之际,一直利箭狠狠的吻上他的肩头,只听‘噗嗤’一声,锥心的疼便瞬间向南擎星袭来,锒铛了几步,靠在已经面目全非的喜轿上,拿剑的手,捂上受伤的肩头,摸着直直插在肩上的弩箭,南擎星神色一暗,就扒了出来。 “太,太,太子殿下受伤了,保护太子殿下!”宁公公见南擎星受伤,赶紧从一旁躲着的地方跑了出来,险险的躲过几只利箭,来到南擎星身边,伸手捂住他不断往外冒着血的肩膀,对着旁边的人喊道。 南擎星虽然也曾受过伤,然而近几年来,除了一些日常的练武,基本就处于养尊处优的状态,这突来的疼痛让他一时有些忍受不住,虽然他没有叫喊出声,但那额头上沁出的细汗和紧呡的棱唇,却显示出他此时的痛苦,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再抬头看向那处屋顶时,却不见了那黑衣人和诸葛玲玉的身影。 “保护太子殿下!”就在这时,负责京畿安全,年逾五十的京兆伊……林白带着一大群的兵将赶到,看着面前倒着乱七八糟的都是尸体,抬起袖子擦了一下额头渗出的汗,大喊着冲到了受伤的南擎星身边,见他一脸的阴沉,赶紧跪下请罪:“太子殿下恕罪,下官救驾来迟!” “林大人,太子妃被劫,速速派人搜寻!”南擎星没有怪他来迟与否,任由宁公公扶着,一脸阴沉的对跪在地上的林白说道。 “下官遵令!”林白低着头,偷偷的擦了一下流出的冷汗,他这个负责京畿安全的人,在太子大婚时,不但让人劫了太子妃,还让太子受了伤,这顶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至于这顶上的脑袋,怕也是岌岌可危了,听到南擎星的话,赶紧起身对着其他人吩咐道:“来人,速速下令,关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给我去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太子妃救出来!” “是!”一些他手下的小头头,听到他的吩咐,赶紧应着,组织人手往各处搜查起来:“你们去这边,你们去那边,你们跟我走!给我搜!” “太子殿下,您受伤了,请让大夫为您包扎!”林白回来之时,身边多了一个身挂医箱的老大夫,看那穿着打扮,应该是京城内那家药铺的大夫,临时被林白给抓来为太子处理伤口的。 南擎星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大夫,又看了一眼自己被宁公公一直按着的伤口,脸色阴沉的点了点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黑衣人的厮杀现场和被后面的援兵赶来,抓住的几个,还没有来得及撤退的黑衣人,坐在已经损毁的喜轿上,声音低沉的对着抓着黑衣人的官兵说道:“把他们带上来,本太子要亲自审问!” “是!”那些人一听,忙应了一声,押着那几个黑衣人就往南擎星这边走:“快走!”哪知,那些黑衣人先是乖乖的起身随着他们往这边走,却在快走到南擎星这边时,其中一人突然挣开绑在手上的绳索,捡起一把刀,把和他被抓的其他黑衣人杀了个干净,最后自己也自刎而亡。 “给本太子阻止他!”南擎星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一点,看着倒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几个黑衣人,南擎星脸色更加阴沉,一把抓起还在给自己处理伤口的老大夫扔到一边,大步流星的往自己的马走去,一个挺身翻身上马,也不管肩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完,仍然在流着血,‘驾’的一声,双腿一夹马腹,往皇城奔去。 “太子,太子,您慢点,等等奴才!”宁公公见自家主子跑远的身影,赶紧喊着追了上去,这太子殿下的伤口还在留着血呢?这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自己这条小命也就不保了。 “……”林白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看着已经没影了的太子,心下松了一口气,见四周的人都傻站着,不禁生气的对他们吼道:“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里清理干净!” “那个……大,大人!小的可以回去了吗?”被南擎星扔到一边的老大夫,捡起自己的医药箱,颤颤巍巍的来到一脸怒气的林白身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他只是一个小小药店的老板,虽然也看过不少陨落的生命,但是,那些都是一些小老百姓,最多的就是那些富庶人家的老爷太太,少爷小姐的,最大的也就见过站在面前的林大人,那见过皇城内的大人物,这次突然被拉来给人治伤,对象还是太子,他这颗心可被吓了个够呛。 “回去吧回去吧!”林白烦躁的对着那老大房挥了挥手,他现在那还有时间管他,找到太子妃才是最重要的,对他说完,自己也带了一对人马,亲自去找去了。 “哎!这样就完啦?还真没劲!”看着各自散去的人,在一处刚好能看到这一切的小巷里,赫连熙懒散的靠在墙边,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撇着嘴不满的抱怨,枉他还以为会有什么好戏呢?原来又是这些劫啊抢啊的老戏码,真没劲!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我想做的事,总有人抢在我前面?不过,这劫匪的话也太多了点吧?”玲莜靠在紫丰晟身上,秀眉紧皱,看着身后一大群,原本她给‘妹妹’准备的大礼,不满的说道。这次是这样,上一次也是这样?为什么他们就不能给她一次做坏事的机会? “莜儿,有人帮你做还不好吗?咱们就来个坐山观虎斗,到时候来个渔翁得利,不是更好?”欧阳钰宜有些好笑的听着她的抱怨,既然有人帮他们做了,那么他们又何必去浪费这个人力和精力,只要跟着那些人,来个坐山观虎斗就好。 “嗯,也是!不过浪费了我这么幸苦准备的礼物,希望接下来的好戏能付得起我这幸苦费!”玲莜嘴角挂起了一丝勾人的笑容,转身对着那些原本她安排来劫花轿的人说道:“都散了吧!回去好好的给本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是!”那些人,齐齐应了一声,不多时便消失不见,又只剩下玲莜与紫丰晟还有赫连熙他们五人。 “走吧!接着看戏去,希望后面的不要让我太失望才好?”玲莜漫不经心的说完,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小巷之中,紫丰晟等人对看了一眼,也都默契的跟了上去。 皇宫内! “不,不,不好了,太后,皇后娘娘,出事了,太子,太子妃在进宫的路上被一群黑衣人劫走了!”李元原本接受太后的吩咐,出宫查看,太子迎亲久久未回的原因,哪知刚到宫门就听到有人来报,太子妃被劫,不敢耽误,急急的跑会龙霞殿来禀报。 “什么?你说太子妃被劫走了?什么人这么大胆,如此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听到他的话,太后佘萱惠倏地自榻上站了起来,一脸震惊外加严肃的问着他。 皇帝的龙霞殿偏殿之中,是等着太子和太子妃来行礼为皇上冲喜的太后佘萱惠和皇后凤双舞,以及芊贵妃玉芊芊,南擎墨和南擎轩两位皇子,南星玥这位大公主,还有很少在人前出现的莹妃……莫莹莹,三皇子南擎轩和大公主南星玥的生母。 新人久等不到,便派了皇后身边的主事太监李元前往查看。然而没过一会儿,李元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带来让人如此震惊的消息。 “奴才……” “叩见太子殿下!”李元正想说什么,便被殿外传来的请安声打断,转身便见太子一声喜袍凌乱异常,一张俊脸阴沉的快能拧出水来一般,浑身散发着‘闲人勿近’的气息,大步走进殿内。 “太子,你……” “皇儿,你没事吧?” “皇兄,你这是……” 佘萱惠和凤双舞齐声的询问着一身狼狈的南擎星,就连南擎墨、南擎轩两个皇子和公主南星玥也一脸的惊讶。而佘萱惠见凤双舞担忧的神色,便噤声没有继续问下去,由贵妃玉芊芊扶着座回了榻上,自己只是眉头紧皱的看着太子。 “母后,皇奶奶,儿臣没事!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儿臣无能,没能救回太子妃!”南擎星一脸阴沉的来到佘萱惠面前跪下,低着头请罪。 “皇儿受伤了?在哪?让母后看看!”凤双舞一天他说受了伤,马上焦急的上前扶起他检查,在看到他左肩上已经被血染成了黑色的衣衫,忙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母后不必担忧,儿臣无妨!”南擎星安慰似的对着凤双舞说道。 “皇兄,到底出了什么事?皇嫂怎么会被人劫走?”南擎墨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但也只是一瞬便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凝重的神情,上前一步关心的询问着自己的太子皇兄,心里却在暗想:“莜儿,这就是你准备的‘大礼’吗?” “我也不清楚,突然出现一群黑衣人,不由分说就动手,还没有等我们反映过来,人已经被他们劫走!”南擎星眼神幽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皇弟,语气阴沉的说着。 “岂有此理,他们把我皇家之人当成什么了?太子皇兄不必担心,皇弟一定帮你把皇嫂救回来。”南擎墨一脸的愤怒,说着就来到佘萱惠和皇后面前,郑重其事的对她们说道:“皇奶奶,母妃,皇后娘娘,皇兄的事,就是皇儿的事,皇儿先下去帮忙寻找皇嫂,你们别太担心!” “孙儿去吧!一定要把你皇嫂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佘萱惠起身,拉着南擎墨的手,严肃的拍了拍,对着他说道。 “孙儿明白!”南擎墨说完,转身对着南擎星说道:“皇兄,安心养伤!”说完对着其他人点了点头,疾步的走出了偏殿,心里想着:“皇奶奶,孙儿能安全的把她带回来,至于能不能完好无损,孙儿可就不能保证了!”走出龙霞殿大门的南擎墨,脸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傲气笑容,让一旁的宫女太监不明所以的打了的颤,这太子妃被劫,二皇子为什么笑的这么…… 于此同时,丞相府也乱成了一团,事发不久,就有人上门通报,太子妃被劫,太子受伤回宫医治的消息,让原本喜气洋洋的丞相府一下子变的阴云密布。 “呜呜呜……老爷,你快想想办法,救救玉儿,被那些歹人抓走,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玉儿,老爷,您快想想办法啊?”童佩羽刚一听到这个消息,一股气没有缓过来就晕了过去,这不,刚一醒过来,就拉着同样一脸焦急的诸葛鹏哭求着。 “别哭了,我这不是已经在想办法了吗?”诸葛鹏听到她的哭声,心里更是烦乱,焦急的脸色更加的阴沉,厉声对着哭哭啼啼的童佩羽说道,转身又对着不知何时来到丞相府的京兆伊……林白说道:“林大人,可封锁了城门?派人搜查?” “回相爷,下官已经在第一时间便让人封锁了城门,也已经派人展开地毯式的搜素,只要那贼人还没有出城,就是掘地三尺,小官也会把太子妃安全的救出来。”林白一脸谦卑的对着诸葛鹏说道,一直没有机会能和丞相府攀上点交情,这次,希望自己能及时的救出太子妃,不求丞相能提携,只求倒是他在皇上面前替自己说说好话,能把这条老命保住。 “林大人费心了,本相爷派人去协助搜索,一定要尽快找到小女,只怕晚了,会出大事!”诸葛鹏严肃的向林白说着,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相府,突然发现,今天怎么一直没有见过那个孽种的身影,难道……想到这里,诸葛鹏转身急匆匆的走进了内院,他要去看看,那个孽种在不在?如果真是她所为,这次,他绝不会再任由她嚣张下去。 “姐姐,别哭了,你就放心吧!老爷已经派了所有人去找,这皇宫内想必也派出了人,玉儿会没事的。”焦艳柔心里已经笑开了花,脸上却摆出了一副担忧无比的神色,轻声细语的安慰着还在一旁抽泣着的童佩羽,这就是对你们平时作威作福的报应吧? “玉儿,玉儿,我的好女儿,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童佩羽没有搭理焦艳柔的安慰,一边抽泣着,一边不停的低语着,她可是自己全部的希望,可千万别处什么大事,不然她所有的一切梦想都泡汤了,此时,童佩羽关心的不是她女儿的安危,而是但心要是她出了什么事,自己梦想更高的地位和荣华将化为泡影,不知道,现在一心等着她母亲来救她的诸葛玲玉,如果知道她母亲此时的心里想法会作何感想。 玲莜一行五人,随着先前派人跟踪那黑衣人留下的标记,一路来到京城近郊的一处不大的农家小屋外,给了躲在暗处跟踪的人一个手势,便飞身上了屋外的一棵大大的洋槐树,此时洋槐的花期已过,真长的枝繁叶茂,正好隐藏了他们几人的身影。 “这地方还真够简陋的。”玲莜看了看周围的坏境,看着跟在身边的四个男子,有些不满意那些黑衣人选择的地方,这地方虽然能清楚的看见屋子里的一切,但是却很不舒服。 “……”几个大男人听到她的抱怨,无语的摇了摇头,现在,这全城都在搜捕他们,不来这偏远简陋的地方,难道还要去京城最大,最豪华的客栈? “嘘!”玲莜一直盯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看着原本被打晕的诸葛玲玉有转醒的迹象,对着身旁的几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看着里面。 “老大,她快醒了!”一个黑衣蒙面人见诸葛玲玉皱着的眉头和轻颤着的睫毛,轻声的靠近那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对他说道。 “嗯!”面具人看了一眼被他们放在木板床上的诸葛玲玉,对着其他几人轻轻的点了点头,便听见几人好似闲聊一般聊了起来。 “哎!你说这大小姐,对我们还真好!送来这么个大美人,还是太子妃,这下我们兄弟几个真  是艳福不浅!”其中一个黑衣人对着另外在屋里的其他三个黑衣人说道。 “是呀!看看这身段,这皮肤,我都快忍不住了!”另外一个黑衣人拉了拉自己的腰带,看着依然闭着眼睛,睫毛却颤动的厉害的诸葛玲玉说道。 “好了,别这么多话,大小姐让快点办完事,把她丢回丞相府!”戴面具的黑衣人见她依然闭着眼睛,却死死握着自己衣服的双手,面具下的表情虽然看不见,但是声音里透出的阴谋得逞的笑意却很明显。 “是啊!还是快点让兄弟几个享受享受吧!晚了,怕他们也该搜过来了!到时候扫兴了,可是会很不爽的。”其中一人说完,便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一脸银邪的看着还躺在木床上装没醒的诸葛玲玉,其他几人见他脱衣服,也跟着脱起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慢慢的朝着躺在床上的诸葛玲玉靠近。 第五十八章(万更) 诸葛玲玉其实在他们一开始说话便醒了过来,但是听到他们在说话,便假装没有醒,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从他们的嘴里知道是什么大小姐让他们绑走自己,可这个大小姐是谁? 诸葛玲莜在想着,自己有没有认识一个这样的人,回神时发现身边除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外,便没有了其他,真疑惑着,突然身上多了几双大手,赶紧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三个蒙着面的男人,上身一丝不挂,正伸手准备脱自己的喜服,惊慌失措的拉紧自己的衣服,迅速的缩到木板床的里面,声音颤抖的对他们说道:“你,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不要,不要碰我!” “美人,不碰你,我们费那么大劲请你来干什么?”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一边解着自己的腰带,在她面前一件一件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听到她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她紧紧抓着衣服缩在床角,对着站在旁边的三人示意。 “不,不要,不可以,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太子妃,我是丞相的女儿,啊!救命。”其他三人接到面具人的示意,纷纷跳上木床,向紧抓着自己衣服的诸葛玲莜逼近,诸葛玲玉使劲抓着自己的衣服,满心满眼都是惊恐,她不能,他们不能这么对她…… “美人,如果你不是太子妃,不是丞相大人的爱女,我们兄弟也就不会冒丢脑袋的危险把你请来了,所以,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我们,别做无望的挣扎,你要是乖乖的,我们兄弟几人说不定一高兴就会对你温柔点,如果不老实,就别怪我们不懂怜香惜玉,用强的!”其中一个蒙面男子,一把抓住诸葛玲玉的手,把她拉到了木床的中间,阴阳怪气的对她说完,‘嗤啦’便把她喜服的袖子拽了下来,露出犹如上好白玉一般的玉臂。 “啊!不,不要,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们到底是谁?”诸葛玲玉惊叫一声想要缩回自己的手臂,奈何被抓着,她的力气有怎么比的过男子,何况还不是一个,眼里蓄满了惊慌和屈辱的泪水,强忍着没有让它们掉下来,声声质问着依然对她上下齐手的几个男人,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和男人有过接触,她的身体也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看过,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这么狠,用如此的方式来对待她? “美人,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又何必明知故问?”另外一个蒙面男子,边回答着她,一手拉掉了她喜服的腰带,顿时,整个喜服便散开来,露出最贴身的肚兜,让几个男人看的热血沸腾,加快了剥离她衣服的动作。 “不,啊!不要,大小姐?你们口中的大小姐是谁?她到底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的侮辱我?”诸葛玲玉头上戴着的凤冠,因为挣扎已经歪掉,斜斜的挂在凌乱的黑发上,脸上精致的妆容也因为泪水花了一些,一边抵抗着他们的大手,一边问着他们,她知道,她今天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去的,但是她诸葛玲玉不会就这么认命,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就算她要死,她也要拉着这幕后主使者垫背。 “小美人,你和谁有深仇大恨,还要我们来说吗?你应该比我们更加的清楚。”另外一个抓着诸葛玲玉脚的蒙面男子,脱掉她的鞋袜,看着小巧的玉足,伸手磨蹭着,慢慢的回答着她。 “好了,别说这么多了,赶快办事!”面具男子只着一件里衣,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一件一件的剥离她的衣服,听到他们的对话,在适当的时候,阻止了他们继续往下谈,倾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两只玉足,一拉便把她拉到了床沿。 “啊!” 玲莜刚开始还饶有兴趣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但是慢慢的就失了耐心,看着里面磨磨唧唧的那些人,不满的嘀咕:“这些人废话真多,直接告诉她是我不就得了,这陷害人也不调查清楚,真是一群蠢人,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 “……”身后的四个大男人,看着屋里的一切,都有点面红耳赤的,只是躲在树上,天色也暗了下来,让人看不真切,听着面前这个小女人的嘀咕声,他们再一次的无语,自从诸葛玲玉的衣服被那么人扒光之后,他们便采取了非礼勿视的原则,把眼神盯在了面前斜倚在树杆上的爱人身上,但是耳朵却一个个伸的很长。 “不要,不要……呜呜呜,娘,救我,唔!救……” “咯吱咯吱!”屋子里的人终于有了动作,随着诸葛玲玉一声痛呼,紧接着便是暧昧之声,慢慢的,诸葛玲玉的哭喊声便的嘶哑,最后只剩“呜呜……”的呜咽声。 “哎!可惜了,要是有个摄像机,这一幕绝对的精彩,比那什么成人图刺激多了。”玲莜一边看着里面火热的场面,一边眨巴着嘴说道,只是声音很小,连一旁靠的很近的紫丰晟也未听全,只听见什么可惜,摄像机,还有成人图什么的?低头看着一脸魅惑神情,嘴角挂着笑意的女子,有些汗颜,这丫头怎么就不知道害羞?还有她提成人图干什么?还有那个神摄像机是什么东西?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觉得如何?这出戏不错吧?看来他们都挺享受,这还得一段时间才能结束,你们谁身上带了吃的?我饿了。”玲莜看着依然在床上交织着的五条身影,突然觉得饿了,想吃东西,可又不愿意错过后面的戏码,便扭头看着身边的四个大男人问道。 “这……”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把视线放在了玲莜身上,他们身上怎么会有食物,不过,经她这一提,他们也觉得有点饿了,而食物就是眼前这个一脸笑容的看着他们的人儿。 “没有啊?那真可惜了,我应该准备点爪子什么的,这样看戏才更有感觉,下次一定要记得提醒我准备。”玲莜见他们的样子,便猜到没有,扭头继续看着屋子里上演的活成人,颇有些遗憾的对着他们几个说道。 “……”欧阳钰宜、赫连熙四人突然发现,他们今天变的不会说话了,面前这个可人儿的思想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次就已经很惨了,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贞操比她的生命更加重要,这以后还不知道这个女人要怎么活呢?面前的人儿就给她想到了下一次,看来他们以后要记住,不要去招惹女人。 “嗯,完事了?”玲莜也不管他们怎么想,看着屋内已经开始穿衣服的四人和好像已经昏迷过去的诸葛玲玉,嘴角挂起一丝邪魅的笑容,轻声的对着身后的四人说道:“接下来,该我们上场了呢!” “莜儿,你是……”欧阳钰宜小声的询问着她,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干什么?这个丫头的心思,让人捉摸不定,她的下一步会怎么走,谁也料不到。 “当然是要问一下这幕后主使者拉!我可没有兴趣为别人背黑锅,或许我会送一份谢礼给安排这一切的人,毕竟他让我看了一出好戏!”玲莜嘴角的笑容,让人觉得有点冷,看着他们把昏迷的诸葛玲玉穿好破碎的衣服,用一床破被子裹着,由两个黑衣人扛着出了那个小屋,玲莜轻声的对身后说道:“武护法,跟着他们,如果他们是要灭口,就出手救下她,给我扔回丞相府的大门,还有别忘记敲门,如果他们没有要灭口,就一直跟着他们,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是!”武哲飞低低的应了一声,一阵树叶响动之后,便不见了武哲飞的影子。 “好了,现在该我们出场了!”玲莜看着在屋内喝茶的两个人,脸上挂起了一抹冷笑,说完,就紫树上轻轻的飘落在了院子里。欧阳钰宜他们自然也就跟在了她身后。 “各位卖力给本座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本座该怎么谢谢你们呢?”玲莜慢慢的往屋子里走着,见那两人还没有发现他们,声音魅惑的对着屋里的人说道。 “谁?”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一听到声音,立刻便拿出一把剑握在手上,自屋里冲了出来,见面前出现的是比刚才享用的女子还要没上十倍的女子,但见她身后跟着三个长相俊美,风格迥异的男子时,收敛起自己的色心,直觉告诉他,这些人不简单,和另外一个同伴警惕的盯着她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不认识本座吗?你们可别告诉本座,不认识你们要陷害的对象,那口口声声的大小姐叫的不是挺顺口的吗?”玲莜一脸嘲讽的看着面前戒备着的两人,看来他们还真是不称职,这样的手下,也不知道是谁的? “你是诸葛玲莜!”面具男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惊讶,她怎么会在这?听她刚才话语的意思,她已经在这里很久了,那么刚才的一切,她都听到,也都看到了? “啪啪!不错,至少还知道本座的名字,不要怀疑,本座怎么会错过那么好的一出戏码,不过,本座很好奇,是谁给本座安排的这出好戏,本座想好好的谢谢他,不知道,两位是不是可以告诉本座是谁呢?”玲莜听他唤出自己的名字,举手鼓了两下掌,不错,至少还知道他们要陷害的人叫什么名字,脸上是越发娇颜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往他们两人逼近,边走边问着他们。 “不是你让我们这么做的吗?现在居然来问我们幕后主使是谁?诸葛玲莜,你是傻了吧?”另一个蒙着面孔的黑衣人,一边往后退着,一边语带讽刺的掩饰着,没有打算要说的意思。 “看来,不给你们点苦头吃吃,你们会以为本座在和你们闲聊,逗你们开学呢!”玲莜说着从腰间取下那条软鞭,神情魅惑却又嗜血的看着他们,上次就想做个人棍来看看的,结果自己放过了他,这次,她一定要抓个来当标本,到时候也好做个证人什么的。 “你,你要干嘛?”两个黑衣人看着面前笑得一面妩媚,浑身却烦着让人胆寒杀气的女子,一边颤抖的问着她,一边思索着如何逃命,他们的武功虽然不弱,但是在面前的四人面前那就是不堪一击,他可认识,其中一人的身份可是非凡。 “怎么一副小女人的样子?本座就好心的回答你们,本座不干什么,只不过是要让两位留下一样东西而已!”玲莜说完,还不等他们反应,便‘啪’的一声展开了软鞭,而这软鞭就好像长了眼睛似的,专往一些不致命,却很疼的地方招呼,两人拿着长剑抵挡,奈何鞭子的可变性太高,挡住这边,那边又招呼在了身上。 “啪!啪!啪!啪!” “啊!唔,噗!”寂静的夜空下,借着月光的照耀,这安静的农家小屋的院子里,传出一声声隐忍着疼痛的闷哼声和鞭子划破长空和打到地上的声音。 “莜儿,可以了!”紫丰晟一声温和的话语,让玲莜停下了挥舞着软鞭的手,慢条斯理的收回一丈有余的软鞭,看着面前除了脸上蒙着的东西算是完好以外,身上可以说已经被玲莜用鞭子抽的破烂不堪,看着挂在他们身上已经成条状的衣服,还和着丝丝血痕的,跌坐在地的样子,玲莜好心情的把鞭子挂回腰间,这两个作品不错,挺有非主流的感觉。 “现在是要说实话呢?还是要本座继续鞭子伺候?”玲莜漫不经心的往身后的紫丰晟身上一靠,语气轻柔的问着瘫软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哦,不,现在应该叫稻草人,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被玲莜很有技巧的用鞭子划成了一条一条的,有点像夏威夷跳草裙舞的造型。 “哼!”两个黑衣人瘫坐在地上,发现自己居然站不起来,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玲莜的问题,两人刚想着要自杀,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人点了穴道。 “真是不乖,不过,本座不急,赫连护法,把这两个人带回宫里,找两个大的瓦罐,上次本座说的制作人棍的方法还记得吧!就让他们来体验体验!记得别让他们断气,本座留着他们还有用!”玲莜说完,正准备转身走人,便见武哲飞已经返回,但却不见那两个黑衣人。 “宫主,他们把人送回了丞相府!”武哲飞看了一眼玲莜身后惨不忍睹的两个人,面无表情的对着玲莜报道着,想了一下又才说道:“他们放下人之后,我不小心弄出了点动静,让丞相府的人发现,刚好二皇子带人出现在丞相府,那两个黑衣人被二皇子抓了!” “哦?还真是不小心,既然人回去了,那么本座也该回去了!”玲莜听完武哲飞的话,脸上绽开了一抹笑,既然主角都回去了,那么她这个观众是不是也该转移阵地,回去继续看戏。 “宜,你和赫连一起回去,顺便帮我问候一下干娘,告诉她,告诉干娘过段时间,我再回去看她老人家!”玲莜扭头看着欧阳钰宜,对他说完便转身出了那处小屋,肚子有点饿了,先去找点吃食,然后回去继续看戏,紫丰晟和武哲飞看了欧阳钰宜他们一眼,也转身跟着玲莜走了出去。 “熙,走吧!”欧阳钰宜看着已经走掉的三人,来到赫连熙身边,对他说道。 “宜,你说宫主大人这是不是厚此薄彼?”赫连熙邪魅的脸上挂着一丝哀怨的表情,为什么她能叫宜的名字,就不能也叫他的名字?而且他也想去看戏啊? “熙,你这是……”欧阳钰宜看着他哀怨神情,有些无语,莜儿什么时候厚此薄彼了? “啊,没什么!还是快点把这两个家伙处理了,我可不想离开她身边太久!”赫连熙在欧阳钰宜面前毫不掩饰对玲莜的感情,谁知道他离开的时间会不会又出现别的男人,现在已经存在的几个就让他很郁闷了,要是再多出来几个,他会忍不住想杀人的,对着欧阳钰宜说完,赫连熙自顾自的拎起其中一个黑衣人,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哎!”欧阳钰宜叹息了一声,也认命的拎起另外一个黑衣人,往赫连熙消失的方向纵去,他又何尝想离开她的身边? 这边的戏码落下了帷幕,丞相府的戏码却才刚刚上演,话说诸葛玲玉被侮辱至晕后,不知道那些人后面还对她做了什么,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母亲伤心绝望的哭声,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着,那火辣的疼痛提醒着她发生的事,并不是她在做梦,动了动手,勉强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床幔。 “玉儿,玉儿你醒了吗?我的宝贝女儿,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如此对你?”童佩羽到现在也还不愿相信自己眼前的事实,正当他们一无所获,毫无半点头绪时,突然有人来报告说她的女儿回来了,当她高兴着来到门口,见到的却是,她昏迷不醒,被一床破烂不堪的被褥包裹着,叫人赶紧把她抬回房间,屏退所有人,迫不及待的检查起她的身子来,拉掉那床破棉被,入眼的景象让她瞬间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原本华丽的嫁衣,此时破烂不堪的挂在她的身上,小心翼翼的褪去她身上嫁衣,入眼的便是不堪入目的一些痕迹,这让童佩羽一下便跌坐在了她的床边,心里想着,完了,什么都完了!瞬间就好像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破灭,忍不住就在一旁抽泣了起来。 “娘?”诸葛玲玉不确定的唤出了声,嗓音是无比的沙哑,费力的挪动自己的脑袋,看向做在床边抽泣的模糊身影。 “玉儿,我的玉儿!”童佩羽听到她沙哑的声音,还有脸上不自觉流下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失声痛哭起来。 “娘,娘不要哭,玉儿没事,娘能帮玉儿弄点热水来吗?玉儿要好好的洗洗!”诸葛玲玉呆呆的看着床顶,这么脏的身体一定要好好洗洗,现在的她已经哭不出来,任由童佩羽抱着,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留下来。 “好,好,娘亲这就去给你准备!”童佩羽原以为自己这个骄傲的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受不了,寻死觅活,可没想到,却是这样平静的反应,听到她的话,赶紧起身擦了擦眼泪,迅速的往门外走去。 诸葛玲玉听到关门声,忍不住把整个身体都卷缩了起来,身上的疼,比不过心里那浓烈的恨意,她诸葛玲玉的一生就这样被她给毁了,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这副残破的身体,我会留着,等到你和我一起下地狱的那天,诸葛玲莜! 童佩羽在慌忙的给自己的女儿准备洗澡水,诸葛鹏此时在书房和二皇子南擎墨审问方才被他们抓住的那两个黑衣人,奈何审到现在,那两人依然死守牙关,一字未说。 “二殿下,您看这该如何是好?”诸葛鹏是虽然是百官之首,但是却是十足十的文官,对于审问犯人什么的,自然是不甚了解,见审问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扭头看着一直若有所思的坐在书案后的南擎墨。 “相爷不必着急,既然诸葛小姐已经回来,那么我们就有的是时间跟他们毫着!”南擎墨一只手在书桌上“咚咚”的敲着,看着一脸焦急神色的诸葛鹏,慢慢悠悠的对他说道。看着那两个黑衣人脸上居然出现了不屑的神情,南擎墨眼色一暗,起身走到桌案前,对着诸葛鹏说道:“相爷不必如此忧虑,本殿下已经派人进宫通知太子皇兄,小姐寻回,还抓了两个贼人,放心吧,依太子皇兄的性格,怎会如本殿下这般的仁慈,到时候把这两人交给太子皇兄,他自会有办法让他们开口!” “殿下所言极是!”诸葛鹏看了一眼那两人,转头看着面前的南擎墨,思索了半天还是开了口:“二殿下请恕老臣无礼,可否问您一个问题?” “相爷但说无妨!”南擎墨转身拿起一只狼毫笔,在手里把玩着,他来这么久,还没有去见那丫头呢,现在是该去了,这两天没有见到她,心里想的紧。 “不知郡主殿下可在皇宫之中?”诸葛鹏问这个问题时,眼里分外的严肃,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是她!或许是我想错了。 “莜儿吗?今日本殿下还不曾见过她,昨日莜儿有说要去给诸葛小姐准备大婚的礼物,难道莜儿没在府里?”南擎墨扭头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诸葛鹏,故意把话说的不明不白,心里却在冷哼:“诸葛鹏,这就是你对她的态度,你怕是第一时间怀疑到的就是她吧?” “啊,不是,老臣就是随口问问,这今日大婚没有见到她,还以为她在宫内,既然是为玉儿准备礼物,那么应该是还没有准备好吧!”诸葛鹏听他这一说,心里的怀疑更甚,礼物?她如此的恨他们,又怎么会那么好心的去准备礼物?我看这礼物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孽女,这件事最好别和你有关,不然就别怪我不念情分了! “怎么?相爷希望莜儿出现在大婚现场吗?据本殿下所知,府里的人都不待见她,相爷怕是最不希望她出现的一个人了吧?”南擎墨听到他冠冕的话语,声音忍不住冷了几分,莜儿不出现,怕才是你们最期望的吧?哼,就算这次的事情真是莜儿所为,我南擎墨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再伤害她,不,是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你们有伤害她的机会。 “二殿下言重了,老臣怎会不希望郡主殿下出现在大婚上,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再怎么说,她也算是玉儿的姐姐,我们怎么会不待见她。”诸葛鹏心里一沉,他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他知道些身什么? “哦,相爷这是承认莜儿是你的女儿了吗?”南擎墨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看着诸葛鹏说完,放下手里一直拿着的狼毫笔,转身往外走去,临出门时,头也不回的对着诸葛鹏说道:“如果莜儿听到相爷刚才那番话,不知道会不会开心?相爷,这两个人就麻烦你了,好生看着,别让他们出什么事,我想太子皇兄应该快到了,本殿下就不在此陪着了,该去看看莜儿了!”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径自打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皇宫内! 龙霞殿内此时是灯火通明,自从太子妃被劫,太后,皇后等人便一直等在这里,太子南擎星肩上的箭伤已经被太医处理过,包扎好,此时正在另外一个偏殿之中休息,三皇子南擎轩和大公主南星玥陪着其母妃,已经先行回宫,现在偏殿之中就剩下太后、皇后和芊贵妃三个女人。 “太后,您别太担心,墨儿会找到太子妃的。”芊贵妃玉芊芊温柔的安慰着面露担忧的太后佘萱惠,端了一碗燕窝递到她面前,柔声劝道:“太后,您一天没有进食了,喝点燕窝吧,身子要紧!” “咳咳……”佘萱惠抬手揉了揉眉心,真准备伸手去接,却听到内殿皇帝的寝宫内传出一阵咳嗽声,忙不迭的起身,连打翻玉芊芊手里端着的燕窝也顾不上,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内殿。 “皇上,您醒了!”随着佘萱惠急急跑进来的还有皇后和芊贵妃,一进内殿就见,昏迷不醒多日的皇帝……南锦云正不住的咳嗽着,皇后凤双舞赶紧上前扶起他,在他后背顺着气,语气里还隐隐带着一点颤音。 “唔!水!”睡了一天一夜的南锦云,咳嗽了半天,停歇下来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干涩的就快要冒烟,原本想说的话,唤成了简单的两个单音,心里却不住的在想:“这丫头,到底给朕吃了什么?” “皇上,水来了,您慢点喝!”玉芊芊接过林公公递上的茶碗,来到龙床边,小心的递到南锦云嘴边,见他喝的急,便小心的提醒着他。 “咳咳。母后!”南锦云喝了玉芊芊端来的茶水,感觉好了很多,抬首见自己的母后正站在床边看着他,咳了两声,有些有气无力的唤着她。 “皇儿可还有觉得那里不舒服?”佘萱惠走上前,坐到玉芊芊让开的床沿上,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见他脸色略显苍白,扭头对站在一旁的林公公吩咐道:“林公公,传太医!” “母后,不用传太医,朕无碍,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适,这么晚了,母后,你们怎会在朕殿内?”南锦云靠在凤双舞的身上,有些疑惑的问着她们,自从吃了那丫头给的药丸,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刚才突然醒过来。 “儿臣叩见父皇!”还不等佘萱惠她们回答,太子南擎星出现在了寝宫之中,身上是还没有换下的喜服,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处理,他又一路骑马狂奔回宫,导致失血过多,虽然休息了一阵,但是脸色还是略显苍白。 “太子,你这是?”南锦云看着他一身的喜服,才发现,这屋子里贴了大红喜字,刚睡醒的脑袋有点不在状态,既然是喜事,为何他们脸上不见一点喜色? “父皇刚刚醒过来,身体还虚弱着,请好好休息,儿臣会处理好这件事的,父皇不必挂心!”南擎星站在床边,没有直接回答南锦云的问题,而是请他保重身体,表示自己可以处理好。 “皇后,你说,到底出了何事?”南锦云半坐起身,看着起身站到面前的凤双舞,严肃的问着她。 “回皇上,事情是这样的!”凤双舞看了一眼佘萱惠,见她点头,便详详细细的把自他昏迷后发生的所有事说了出来,不过却忽略了诸葛玲莜对她无礼那段。 “什么?太子妃被劫?出了此等大事,你们竟然还想瞒着朕?”南锦云一听,这还了得,先不说太子妃的安危问题,就皇室的颜面来说,太子大婚,太子妃被劫,被别国的人知道,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南擎星见自家父皇发火,赶紧跪下请罪,却应动作过猛,扯到肩上的伤口,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嘶!” “皇儿……” “受伤了?”凤双舞心疼的扶起南擎星,正想询问他有没有事时,却听到南锦云冰冷的询问声,眼里闪过一抹恨意,但看向南锦云的目光你除了担心,再没有其他的情绪。 “儿臣学艺不精……” “好了,既然受伤了就好生的去养着,太子妃可有消息?”南锦云心里一阵烦乱,连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日后这万里江山,可能保住? “回……” “报!”南擎星正想说已经派人四处搜查,殿外却传来一声急急的通报声,紧接著一个太监急急的跑进殿内,见龙床上坐着的皇帝,赶紧跪下行礼:“奴才叩见皇上!” “什么事?说!”南锦云声音一沉,看着整个人趴在地上的太监问道。 “回皇上,丞相府传来消息,太子妃已寻回,还抓住了两个贼人。”那太监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听到皇帝的问话,赶紧的把刚得到的消息如实的禀报了出来。 “嗯,退下!”南锦云掀开身上的锦被,林公公和玉芊芊赶紧上前扶住他,睡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脚步还有些虚浮,适应了一下,便推开他们扶着的手,往他平时处理奏折的偏殿走去。 “太子,既然人已经找回,你就去丞相府看看她,至于那两个贼人,给朕带回皇宫关进天牢,朕要亲自审问,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如此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南锦云刚坐下,就威严的对着跟过来的南擎星说道。 “是,儿臣这就去!”南擎星应了一声,对着他行了个礼,转身急急的出了偏殿,准备出宫去往丞相府。 “好脏,好脏!”诸葛玲玉独自泡在童佩羽为她准备的热水里,看着身上青紫交错的痕迹,拿起一旁搓背的布,狠狠的擦着那些痕迹,嘴里不断的低语着‘好脏’二字,皮肤已经被她搓的红红的,有的地方已经泛起了血丝,她还是没有停下,最后还扔掉手里拿着的布,用自己的手不断的在身上抓扯着,那样子,就好像恨不得把这布满青紫痕迹的皮一起撕掉一般。 “玉儿,你怎么样?”童佩羽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进她沐浴的地方,想要看看她如何,却看见她不停的抓扯着自己的肌肤,看着有的地方已经破皮,冒着血丝的皮肤,赶紧丢掉手里拿着的衣服,急急的上前阻止她:“玉儿,停下,快停下,玉儿,玉儿!啪!”见她还是不停下,心下一狠,给了她一巴掌。 “好脏,好脏!娘,我好脏!”诸葛玲玉被童佩羽打的回了神,看着被自己抓破在流着血的皮肤,抬起头看着一脸担忧的母亲,声音嘶哑的对她说着,说完继续拿起布擦拭着已经被她抓的乱七八糟的皮肤,已经破掉的皮肤被她这一擦拭,传来锥心的疼痛,诸葛玲玉这才放声大哭起来:“娘,娘,他们,他们……娘,玉儿该怎么办?玉儿要怎么办?” “玉儿乖,玉儿不哭,娘亲不会放过他们的,娘亲不会放过他们!”童佩羽抱着扑倒在自己怀里呃女儿,心疼的安慰着她,她不会放过那些人,她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呜呜呜……娘,是她,是那个贱人,是那个野种,是她让他们那么对女儿的,娘,你要为女儿报仇。”诸葛玲玉猛然想起那些黑衣人对她说的话,谁和她有深仇大恨?这么多年她虽然蛮横骄纵,却从未在外面得罪过什么人,只有那个野种,那个突然回来,还抢走她心爱男人的贱人,也只有她和她有这么大的仇恨,也只有她才会这么狠的对她,便哭诉着说了出来。 “玉儿,你说什么?”童佩羽一把拉开在自己怀里哭诉着的女儿,脸色难看的问起了她,她怎么没有想到是她?她如此的恨她,所以才会这么对待她的女儿,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她,都怪她,先是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后来又被她被劫的消息打击的乱了心神,难怪,难怪今天都没有见过那个小贱种,不过还是确认一下为好,现在这个节骨眼,不能有半点的差错,又严肃的问着她:“玉儿,你怎么知道是她?” “那些人以为我昏迷不醒,随意的聊起了天,从他们的话语里知道的,后来我质问过他们,他们还问我,和谁有深仇大恨,娘,除了那个野种,我没有得罪过任何人,除了她还有谁?”诸葛玲玉一边流泪一边对着自己的母亲说道,如今她别说是太子妃,要是被别人知道她被人侮辱的事,她今后便再也抬不起头,再也无颜见人了,更别说再嫁人,谁会愿意娶一个身子不洁的女人为妻? “玉儿,别伤害自己,娘亲不会放过她的,先出来,吃点东西,再把娘亲给你准备的药喝掉,然后好好的睡一觉,娘亲不会让我的宝贝女儿白白受辱的。”童佩羽拿起一块干净的布,轻轻的擦拭着诸葛玲玉满布抓痕的身子,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至于那个小贱种,她是不会放过她的。 “娘,什么药?” 第五十九章 诸葛玲玉慢慢的跨出浴桶,任由她母亲给她擦着身子,听到她说药,有些疑惑的问道。 “防止你有孕的药,玉儿,你放心,你和太子已经拜堂成亲,只要他不下休书,你便还是太子妃,所以要好好的休息,娘亲会想办法的。等你恢复了精神,咱们娘俩再想想如何对付那个小贱种!”童佩羽拿起刚才扔掉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扶着她走回床榻,一边走,一边对她说着。 “嗯!”诸葛玲玉一直相信她母亲的话,她说到一定就会做到,经过这一天的折腾,先是为大婚忙绿,后又为被劫焦心,又被那些畜生侮辱,她现在已经是身心疲惫不堪,身体经过清洗,已经不再那么疼痛,被扶着躺在床上,浓浓的倦意便向她袭来,眼皮就好似有千斤重,听到童佩羽的话,模糊的应了一声,便昏睡了过去。 “莜儿!”这边诸葛玲玉是睡下了,那边南擎墨出了诸葛鹏的书房,想着去胧月苑找玲莜,却在刚经过大厅时,见玲莜带着两个男子自丞相府外走进来,而他们身后还跟着抬着四个大箱子的一群人,疑惑的唤了她一声,迎了上去。 “墨,你怎么在这?”玲莜看着走向自己的男人,站定,等着他走近,身后的人也随着她停了下来,待她走到自己面前,才问起他。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莜儿难道不知道吗?”南擎墨搂过她,语气里有着一丝打趣的成分。 “哦?出了什么大事、不就是太子大婚嘛?还有什么?”玲莜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南擎墨,脸上明显的写着“我不知道”四个大字,那无辜的神情,让跟在她身后的紫丰晟和武哲飞一阵好笑,但却没有表现出来,既然她要玩,他们怎么能不配合? “莜儿真不知?”南擎墨看着眨巴着一双迷人眼眸看着自己的人儿,还是有点不相信,不过心里却也开始怀疑,难道今天的事情不是她安排的? “我该知道什么?不过,这丞相府怎么没人?莜儿还以为他们会大肆庆祝呢?还精心的准备了厚礼,这下岂不是浪费了我的心血?”玲莜巡视了一圈虽然挂满红绸贴满喜字,却没有一点喜气,空无一人的正厅,看着自己准备的四口大箱子,颇有些遗憾的对他说道。 “这些便是莜儿你准备的大礼?”南擎墨放开她,走到搁在地上的四口大箱子跟前,指着它们问道。 “是呀!我可是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弄好这份大礼,现在怕是要再抬回去自己看着了!”玲莜脸上是无比遗憾的神情,却让紫丰晟在心里暗自好笑,这些东西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可也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两天时间才弄好,这些东西她不是才花了一个时辰就准备好了吗? “太子驾到!”就在这时,南擎星走了进来,身上还是那件喜服。 “莜儿,草民,参见太子殿下!”玲莜和紫丰晟他们齐声行着礼。 “皇弟见过太子皇兄!”南擎墨只是一抱拳,对着南擎星见礼。 “都起来吧!”南擎星看见玲莜和她身后的两个陌生男子,还有那四口大箱子,眼神微暗,叫他们起身。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诸葛鹏听人通传说是太子来了,赶紧自书房来到正厅,却看见那个一天未出现的人,此时正站在大厅外。 “玉儿可好?”南擎星原本阴沉的脸上挂起了担忧的神情,上前亲自扶起诸葛鹏,关心的询问着她。 “回殿下,太子妃无恙,只是受惊过度,内人已经服侍她歇下了!”诸葛鹏小心的回答着他的话,看着一旁神情自然的玲莜,忍住了上前问个究竟的冲动。 “如此便好,既然歇下了,本太子就不去打扰了,明日便会派人来接她回宫,那两个贼人现在何处?”南擎星听到他的话,脸上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随即便问起那两个黑衣人的事。 “老臣把他们关在了柴房!派人看着。”诸葛鹏听到他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如实的回答着他的问话。 “父皇已经醒过来,知道此事后,下旨将他二人关入天牢,父皇要亲自审问!”南擎星坐到主位上,端起仆人准备好的茶,轻呷了一口,才对着他们说道。 “父皇,皇上醒了?”诸葛鹏和南擎墨同时发出一声惊呼,问着南擎星。 “嗯,刚刚清醒过来!”南擎星点了点头,又对诸葛鹏说道:“岳父,可否把那两人带出来交给本太子?” “太好了,皇上万福,醒来就好了。”诸葛鹏露出了一抹自出事后的第一个笑容,听完南擎星的话,对着一旁的人吩咐道:“来人,把关在柴房的两个人带上来,叫给太子殿下!” “是!”旁边的仆人听到他的吩咐,应了一声,便下去办事去了。 “皇兄,皇嫂已经寻回,这里便没有皇弟的事了,皇弟先回宫看看父皇。”南擎墨其实不想走,但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什么破绽,还是对着南擎星说道。 “嗯,辛苦皇弟了,如今皇兄有伤在身,就不与你客气了,改日等皇兄养好伤,请你喝酒!”南擎星听到南擎墨的话,应了一声,起身来到南擎墨身边,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拍了拍南擎墨的肩头,对他说道。 “皇兄不必客气,那皇弟就先走一步了。”南擎墨也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走到一直不曾说话的玲莜身边对她说道:“我先回宫看看父皇,明日再来看你!” 玲莜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看着他疾步走出丞相府,策马而去,才对着立在箱子旁边的几人说道:“把箱子抬上来!” “太子殿下,这是莜儿为你准备和妹妹准备的大婚礼物,虽然晚了点,但也是莜儿的一番心意,还望笑纳!”玲莜抬手指着放在南擎星和诸葛鹏面前的四口打箱子,声音平缓的对着南擎星说道。 “让妹妹费心了,不知妹妹为我们准备准备了什么礼物,本太子可否先睹为快?”南擎星的称呼让玲莜皱了皱眉,不过他这称呼也没错,虽然她是贵妃的干女儿,但是皇帝也承认了她的身份,她也等于是他的妹妹。 “当然可以,这些东西既然已经送给了太子殿下,要什么时候看,那便是殿下说了算。”玲莜巧笑倩兮的看着南擎星说完,便示意还站在箱子边的几人打开箱子。 只见四个箱子里面,一箱装满了金银珠宝,另一箱是绫罗绸缎,还有两口箱子里面分别放着一紫一红两株珊瑚。 “这是……珊瑚?”因为墨澜国属于内陆国,离海很远,对于这种听说是由一些生物构成的漂亮东西,也只是在皇帝的贡品里见过一株很小的粉色的,像这么大株,色彩这么艳丽的他们还从来不曾见过,所以在箱子打开的一瞬间,诸葛鹏惊讶的说道。 “父亲大人果然是见多识广啊,这两株是女儿送给妹妹的大婚礼物,既然太子殿下已经收下,那么女儿便先回屋了,免的父亲大人看了碍眼!”最后的那句,玲莜是经过诸葛鹏身边,用仅他能听到的声音说的,说完也不等他有什么反应,带着其他人走进了内院。 “老爷,人带来了!”玲莜他们刚走,下人便带着那两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来到了正厅,把那两人推到南擎星和诸葛鹏面前,恭敬的对他们说道。 “岳父,人我就带走了,这些礼物,就先放在这里,明日本太子来接玉儿时,一并带回!”南擎星对着一旁的手下招了招手,便有几人上前,抓起那两人走了出去,南擎星随后也起身向诸葛鹏告辞。 “老臣恭送太子殿下!”诸葛鹏抱拳弯腰,恭敬的送南擎星出了丞相府,回头看着放在大厅的四个大箱子,眼神暗了暗,走过去把箱子盖上,原本想回房,却在走了几步后改变了方向,朝着玲莜所住的胧月苑走去。 “父亲大人,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来女儿这里有何指教?”诸葛鹏刚踏进胧月苑,就传来了玲莜拿极具魅惑,却又漫不经心的声音,诸葛鹏在门口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进去院子就见玲莜和两个男子在院里的花架下喝着茶,而那些抬着箱子进府的人,却都不见了踪影。 “本相有话要问你!”诸葛鹏走了几步,来到院子中间,脸色阴沉,负手而立,看着坐在石凳上懒散的玲莜说道。 “父亲大人有话就直接说,在女儿这胧月苑,没有外人,当然,除了不请自来的父亲大人你。”玲莜手执茶杯,看也没有看站在院中的诸葛鹏一眼,神情淡漠,声音轻幽的说道。 “你……本相问你,今日之事可是你所为?”诸葛鹏听到他的话,一时气结,随后稳下自己的心神,语气深沉的问道。 “今日何事?父亲大人,要问什么就请直说,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女儿愚钝,领悟不到其中的玄机!”玲莜心里一声嗤笑,嘴角也挂起了一丝嘲讽的弧度,但是因为正端着茶杯在喝水,所以诸葛鹏并没有看见。 “孽女,别跟本相在这打哈哈,什么事你还能不清楚?”诸葛鹏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态度,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以此来控制自己的怒气,脸上也因为这样被憋的通红,虽然极力的控制,但说出的话里,还是有着控制不了的怒气。 “父亲大人,看来是女儿说的不够清楚,你所要知道的事情,女儿并不知道,你要是不明说,那么就请父亲大人离开这里,回去你自己的院子,好好歇歇,等你想明白要来问什么,女儿在胧月苑随时恭候你的大驾!”玲莜决定一装到底,你越是想知道,我就越不告诉你,想知道是谁所为?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去查的出来了? “今日玉儿被劫,你敢说不是你所为?诸葛玲莜,你眼里可还有王法?”诸葛鹏很想上前给她一巴掌,打碎她脸上那云淡风轻的表情?奈何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他料定她不会杀他,可她身边趴着的那头畜生便不一定了。 “哦?父亲大人的宝贝女儿被劫了?这倒是新鲜,不过,作为一国丞相,说话要有真凭实据,莫要含血喷人的好,至于你说的王法,女儿眼里还真没有,王法是用来遵守的,而不是用来放在眼里的,女儿自认没有做什么违背王法之事,自然眼里没有王法。”玲莜略带惊讶的抬头看着,已经被气的一脸通红的诸葛鹏,缓缓的起身,往他所立的地方靠近,边走边对他说着。 “证据,本相会找到证据的,孽女,最好不是你所为,不然本相绝不会轻饶了你。”诸葛鹏见她神色自若,没有半点的心虚之意,再说她的话也是事实,他现在没有证据指明就是她所为,他现在来质问她,仅仅是凭着自己的猜想。 “既然如此,那么就请父亲大人拿着证据再来吧!现在,父亲大人还是赶紧去找证据的好,免的夜长梦多!”玲莜走到院中,并没有靠近他,听完他的话,脸上换成了冰冷的神情,看着这个一直是她为草芥,现在又声声逼问的人,心里忽然涌上一阵悲凉,同样是你的女儿,为何你对待的差别是如此之大,冷冷的对他说完,再不看他一眼,带着豹儿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哼!”诸葛鹏看着紧闭的门扉,又见随她回来的两个男子,一直坐在石桌上,悠闲的喝着茶,冷哼一声,一震袍袖,转身出了胧月苑。 “武兄可以自行找个屋子住下,在下也该去休息了。”紫丰晟见诸葛鹏出去了,也随之起身,对着还依然坐在石凳上的武哲飞说道,见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玲莜紧闭的房门,迈开步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太子果真如约来到丞相府接了诸葛玲玉进宫,不但没有询问她被劫之后发生了何事,反而对她宠爱有加,除了上朝,连外出办事也带着她,这让一些闺秀名媛都羡慕至极。 似乎太子妃被劫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京城能否恢复以往的平静,皇宫之中面上是归于了平静,然而暗地里,又是何等的暗潮汹涌,先不说被抓住的那两名劫持太子妃的黑衣人在天牢无故死亡,查不出任何死因。 皇帝突然昏迷又突然醒过来,本应该是高兴的事,却在他清醒的第二日,皇宫内又多生事端,他突然昏迷之前临幸过几日的玉鸢宫的玉小主,带着一个丫鬟在御花园的荷花池旁边赏花时,因为采花不甚跌入荷花池,她的丫鬟大叫救命无果后,跳入荷花池想要救她,却因不识水性,主仆二人皆淹死在了荷花池内。 而玉小主身前的好姐妹,萱盈宫的萱小主在知道她的死讯后,先是大笑不止,后又嚎啕大哭,一度晕厥,醒来后却只会傻傻的痴笑,经太医诊断后得到的结论是,玉小主的死对她刺激太大,大悲大喜会让人的神经产生错乱,导致神志不清,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她疯了。 除去这两件不大不小的事外。皇宫之中现在还算是平静,民间却是因为一个不胫而走的消息闹的沸沸扬扬,不知从何时开始,一个皇上亲封的火凝郡主要摆擂招亲的消息,在民间传开,尤其是那招亲的内容,成为了百姓口中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 这个消息自然也引起了一些所谓正道学士的唾骂和联名上书,要求皇上处死这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狂妄女子,而皇帝近日来收到的这类奏折是不胜枚举,让他是烦不胜烦,几次欲找此次话题的主角来问个明白,却都不见其踪影,就好像她凭空消失了般。 “皇儿,这事你可知晓?”偌大的御书房内,皇帝南锦云眉头紧锁的坐在御案之后,面前摆着的是一大叠的奏折,再次扔掉一本同样内容的奏折,脸色有些难看的问着,现在唯一呆在这御书房的南擎墨。 “回父皇,儿臣不知,儿臣近日一直都呆在皇宫内,除了前日帮助太子皇兄寻找皇嫂时,出宫匆匆的见过一面外,便没有再见过莜儿!”南擎墨此时也是一脸的冰冷神情,听到自己父皇的问话,语气冰冷的回答着他,心里暗衬:“莜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管是为了什么?你现在是不是该出来跟我解释解释,而不是像这样不见踪影?” “这丫头,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做出如此之事,让朕的颜面何存?让这皇室的颜面何存?”南锦云生气的一把将一本奏折扔到了地上,‘啪’的一声,奏折在地上展开,上面赫然写着:“臣启陛下,火凝郡主诸葛玲莜不识皇家恩典,罔顾三从四德之教诲,妄言三夫四侍,臣等联袂上奏,恳请陛下赐死此等不知廉耻,伤风败德的狂妄女子。丞相:诸葛鹏奏上!”后面还有一些其他大人的联名签署。 “皇上干爹看来很生气啊?这是不是说莜儿来的不是时候?”南锦云刚把奏折扔到地上,御书房突然响起了玲莜的声音,南锦云和南擎墨四下看了看,却发现并没有她的身影,正想出声,却见她正一脸魅惑笑容的站在御书房的门口。 “莜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擎墨看着她依然如故的笑颜,心里犹如针扎般难受,莜儿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是有人恶意造谣陷害你的,快说啊! “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么回事!莜儿今日前来便是来和你说明此事的,我亲爱的父亲大人希望我是个当妇银娃,莜儿要是不尊照他的指示,岂不是很不孝?还有便是,莜儿觉得,这女人三夫四侍也没有什么不好,只要她有这个本事!”玲莜慢慢的走近他们,漫不经心的说道,然而眼神却一直看着南擎墨,这样的我,你要如何取舍? “你……简直是荒缈!自古女人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遵从三从四德,以夫为天,这亘古不变的定律,岂由你一个小小的女子来破坏?”南锦云一听,立刻生气的站了起来,神情严肃的看着站在桌前的玲莜说道。 “皇上干爹,自古无人破坏,那是因为她们懦弱无能,没有这个本事来为自己抗争,自小接受父母所谓三从四德的教诲,以为女人只能是男人的附属品,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荒缈理论,但是很可惜,我诸葛玲莜从来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教诲,在我的观念里,是能者居之,强者为大。皇上干爹要是不能接受,大可以下令杀了我,不过,到时能不能杀的了,那就要各凭本事了,也不妨告诉你,莜儿手中握着的势力,怕不是皇上干爹可以想象的,如果莜儿想要这万里江山,此刻坐在这里的恐怕就不是你老人家了。”玲莜脸上挂着的依然是魅惑人心的笑容,说出的话却是狂妄至极,然而她确实有这狂妄的本事,先不说她殁鸢宫分部在这片大陆上,数以万计的手下,以及她握在手里的各国要员的把柄,单单就是她个人的武功造诣,就能让他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更何况她宫内是藏龙卧虎,还有右护法的另一个身份,她如果真的有心做帝王,这皇位对她来说,救犹如探囊取物,手到擒来。 “你……你……”南锦云自小便随着他的父亲,也就是先皇征战沙场,经历过无数的血腥杀戮,见过的大场面也是数不胜数,最终他们灭了前朝皇室,夺得这片河山,这么几十年来,还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然而今天,面对一个小小女子的逼人气势,他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他不怀疑她说的话,单单就她在此出现了这么长时间,外面的守卫依然毫无动静来看,如果她想要自己的性命,那…… “莜儿,我只问你,置我于何地?” 第六十章 南擎墨也感受到她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对于她的狂妄言辞,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知道,她不会伤害父皇,现在他只想知道,在她的心里,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就要看墨你如何决定了!是和那些人一样,溶于世俗,还是不溶于世俗,和莜儿站在一起。”玲莜专注的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期待,心里却发现,自己突然有点害怕听到他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难道自己对他…… “我……” “不用现在就回答我,墨,你可以慢慢的考虑。”玲莜在他还没有说出口,便打断了他的话,说完之后,扭头对着皇帝南锦云说道:“皇上干爹,莜儿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告诉你,这件事,你知道也要当不知道,莜儿手里还拿着你的龙行令,你当这是协商也好威胁也罢,莜儿只想告诉你,你这万里江山莜儿没兴趣,只要不妨碍到莜儿,莜儿说不定会保你这万里江山固若金汤!”最后这句话,玲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南擎墨,说完之后,便凭空消失在了御书房内。 “哎!”南锦云看着已经不见了踪影的人,片刻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坐回龙椅,看着站在堂前,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南擎墨问道:“墨儿,作何想法?” “父皇的意思呢?”南擎墨面无表情的转头看着自己的父皇,虽然知道他会怎么说,但是,他还是想要问一下,现在他的心里很乱,他需要有个人来给他指路。 “皇儿,可否如实的告诉父皇,她究竟是何人?”南锦云坐在御案后面,神情严肃的问着南擎墨,他一直就觉得那个丫头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尤其是这次他无故中毒,她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气势,比起他这个帝王来,一点也不会逊色,还有她刚才的狂妄言语,如果不是真有那样的实力,她又怎么能说的那么云淡风轻,奈何他查不出一点她的消息,如今也只有问自己的儿子了。 “父皇查不到吗?”南擎墨皱着眉,心里却也很是开心,看来她对自己还是特别的,见自己的父皇点头,南擎墨才有接着说道:“莜儿是殁鸢宫的宫主!” “什么?你说殁鸢宫?那丫头是殁鸢宫的宫主?”南锦云不相信的自龙椅上站了起来,殁鸢宫已经存在了好多年,记得他当年随着先皇征战时,殁鸢宫便存在着,只是那时的势力还不算很大,但是里面却是藏龙卧虎,这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想必其势力和实力要比当年强上很多倍吧?南锦云不敢想象,如果那丫头不是站在他这边,那他……但是,那丫头如果是站在他这边,那么,他墨澜国将不在担心别国的窥视。 “是的父皇,不过儿臣也仅仅是知道她这个身份而已!”南擎墨看着自己父皇的惊讶神情,也只是淡淡的回应着他,他现在只想好好的想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皇儿,父皇问你,你喜欢那丫头吗?”南锦云看着一脸纠结神情的儿子,虽然那丫头嚣张无礼,但说的也有道理,强者为尊,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当她强大到一种境界之后,别人就只会尊崇,就如同这皇位,哪一个皇帝脚下不是用白骨堆砌起来的?在往上爬的这个过程中,会有人唾骂,会有人反对,可当你站在顶端俯视着他们时,他们便只会对你阿谀奉承,歌功颂德,又有几人记得你的脚下踩着多少白骨,做过多少坏事? “父皇,儿臣不管她如何,此生非她不娶!”南擎墨心里虽然在犹豫不决,但是听到南锦云的问题时,却语气坚定的说着誓言。他如果不接受,那么他势必就会失去她,他不能想象以后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他要如何过?可如果他接受了,那么就要接受和别的男人分享她的事实,这让他如何能放得下身为皇子的傲气? “皇儿,身为一国帝王,父皇要想着天下苍生的福祉,所以父皇不能无条件的去支持你们做什么?父皇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为了我墨澜国的基业,我们个人的荣辱又何足挂齿,更别说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相守一辈子了,皇儿,父皇不逼你做任何的决定,只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南锦云严肃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无奈,这就是身为皇家人的悲哀,他一直都知道他这个儿子无心争位,他也真心的希望他们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成婚。 “父皇,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请容许儿臣先行告退!”南擎墨从来不曾见过他们父皇露初这样的神情,以前他虽然对他们都很好,然而他们之间就好像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他们不像父子,更像君臣,现在,他终于觉得,面前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去吧!”南锦云看着一向傲气的儿子,此时脸上是一片的愁云惨雾,对着他和蔼的说了一句,重新坐回龙椅,看起了奏折。 “二皇兄,你终于出来了,人家等了你好久。”南擎墨刚踏出御书房,就被自家妹妹南星玥拉住,揉了揉自己蹲麻了的小腿,厥着嘴对他说道。 “玥儿,等皇兄有事吗?”南擎墨心情虽然烦乱,面对这个疼爱的妹妹,还是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询问着她。 “皇兄,莜姐姐的事情是真的吗?”南星玥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着他,看着他没有变化的脸色,在心底悄悄的舒了一口气。 “是真的!” “哇!莜姐姐好厉害,嘿嘿……”南擎墨刚说完,南星玥就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兴奋的喊了起来,却在发现周围有人时,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玥儿,你这是……”南擎墨看着一脸兴奋笑容的妹妹,有些汗颜,这小丫头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那个,玥儿就是觉得莜姐姐好厉害啊!嘿嘿,没事了,玥儿就先回宫了哈!”南星玥说完,转身就跑,哎哟,她怎么能在皇兄面前这么开心呢?这不是明摆着刺激他嘛!嘻嘻,皇兄,玥儿绝对不是故意的。 南擎墨看着跑远的妹妹,心里不知道该作何想法,这小丫头一直古灵精怪的,没人能真正的了解她在想什么?看着夜空挂着的月亮,转身往自己的寝殿方向走去。 “小林子,摆驾云霞宫!”南锦云看了几本奏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起身对着一直在殿外侯着的林公公说道。 “是,皇上!”林公公应声推来御书房的大门,就见南锦云大步流星的往云霞宫方向走,赶紧的跟上去,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哎!这皇宫怕又不得安宁了!” 云霞宫内! “太后娘娘,皇上来了!”自佘萱惠进宫便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侍奉宫女……秋儿,前段时间家乡老父过世,她得到太后恩准回乡居丧,这过了头七,昨日才返回宫中,虽然也是年过中年,却也保养得当,一张玉颜虽然称不上漂亮,却是清丽雅致,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皇上这么晚了来哀家这是有何事?”佘萱惠由着秋嬷嬷扶着自内殿出来,就见南锦云一脸严肃的坐在榻上,便开口询问起他。 “皇儿见过母后!”南锦云起身行礼,上前扶过她坐到一旁,自己也跟着坐下,对着一旁伺候着的人挥了挥手说道:“都退下!” “皇儿是为莜儿那丫头在烦忧?”佘萱惠见人都退了下去,见他严肃的神情,率先开了口,语气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母后,朕现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历朝历代都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先不说这容不容于世俗,就这皇室颜面也将不存,而且那丫头方才进宫来告诉朕,如果朕妨碍到她,朕之江山不保,她手里还握有龙行令,龙行令出现就如同朕亲临,她随时都可以调动军队,而且她还是江湖上,一向行踪诡秘的殁鸢宫的宫主,朕现在不敢确定,她手上是否还有其他的势力。”南锦云在自己母后面前,露出了不容别人得见的脆弱,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这么多年,他深有体会,虽然他拥有整个国家,明的暗的兵马无数,但是现在他却突然觉得,他手里什么都没有,显的是那么的无力,把先前玲莜在御书房所说的话,一一的告诉了佘萱惠。 “皇儿,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妨碍到她,再说,自古律法便没有明确规定,女子不可三夫四侍。”佘萱惠自从知晓此事后,便权衡了利弊,那丫头有多大的势力她是不清楚,但她相信,那丫头不会打这江山的主意,更何况她和她二皇孙还有婚约在。 “母后的意思是?”南锦云听完佘萱惠的话,眉头轻皱的看着她,接着又说道:“母后是让朕不要过问此事?” “皇儿难道还听不出那丫头的话意?只要墨儿在她身边,她就不会动摇这江山社稷,说不定她的势力还会成为我们的助力。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们何不乐观其成,至于这悠悠之口,哀家相信,那丫头自会有办法给他们堵上。”佘萱惠一脸自信的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不是说她有多了解那丫头,但从她特意进宫跟皇帝说这一番话就表示,她对于她皇孙的在意。 “母后所言甚是!朕明白了!”南锦云听完自己母后的话,脸上终于挂上了笑意,以他皇儿对她的深情,他相信,那丫头只会是他的助力不会成为他的阻力。 “既然明白了,皇儿就回去歇息吧!母后老了,这精力也是大不如前了,要先去歇息了!”佘萱惠起身,笑看着南锦云,她这个儿子,从未让她过多的担心,或许也要归于,先皇只有她这么一位皇后,而她也只给先皇生了这么一个儿子的原因吧! “皇儿告退,母后早点歇息!”南锦云起身,对着自己的母后行了一礼,转身走出殿内,现在他的心情很不错,既然如此,那么他就来个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现在他该去芊贵妃那,好好的休息休息去。 皇宫内的事情算是解决,现在就要好好的来准备这次擂台的事情,自从上次大婚之后,玲莜便一直呆在了鸢沫苑里,准备着擂台的事情,而这几日鸢沫苑里的气氛也很是怪异,玲莜在那处小院内处理着各地送上来的情报,紫丰晟在一旁作陪,而欧阳钰宜和赫连熙他们却在准备着擂台,只是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各不相同。 “宜,你准备怎么办?”京城内所有的言论都挡不住在一升客栈外搭起来的一个巨大的擂台(一升客栈是连锁经营式的),而生意火爆的一升客栈在这次诸多闻讯从各地赶来或看热闹,或想来试试的各色人流时,却关起了大门,谢绝接待任何的客人,这让人很是不解,客栈内正对着擂台的一处雅间内,赫连熙手里拿着软剑,问着在一旁闲闲喝茶的欧阳钰宜。 “当然是上擂台了,难道熙你不想上去?莜儿可是说过,只有打败她或者我们的人,才能是她的夫君,现在在她身边的人已经够了,你我都不希望还有别人来添足,当然就得好好的让那些人,空手而回了!”欧阳钰宜脸上是温柔的笑容,但是说出来的语气却和温柔占不上边,自从这个消息传开之后,这京城便突然拥入了大量的江湖人士,这其中不乏一些看戏的人,但是等那些人见到莜儿的真实面容之后,他相信,就算要受万人唾弃,也会有不少人想要抱的美人归的,他怎么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是自然,你我既然是兄弟,当然就得联手,说不定还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也不一定!”赫连熙听到欧阳钰宜的话,脸上挂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抬起手里被擦的铮亮的软剑,赫连熙重新把它扣回了腰间,然后抬头笑呵呵的对着欧阳钰宜说道。 “算我一个!”赫连熙的话音刚落,武哲飞冷冷的声音也传了进来,接着便见他抱着剑站在雅间门口。 “呵呵,没想到我们兄弟三人会喜欢上同一个女人,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赫连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下面拿大红的擂台,懒懒的靠在窗棂上,妖孽般的俊颜上是一抹温柔的笑意,眼里是想到心爱之人时的深情。 “是啊!没有什么不好的!如果其他几人不存在的话,就更好了!”欧阳钰宜和武哲飞同时点了点头,武哲飞没有说话,只因他话本来就少,而欧阳钰宜虽然温柔的笑着,但是语气却有点不是很好。 “宜,依我看,咱们还是接受的好,似乎他们在她的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分量,至少比我和飞占优势,我们俩到现在还没有向她表明心迹,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变的胆小了?”赫连熙从这些日子的观察得出的结论便是这样,南擎墨和紫丰晟在她的心里占有的位置,相对他们来说要高出那么一点,先不说南擎墨是她光明正大的未婚夫,就紫丰晟是伴着她十年成长的师兄,他们几人就已经落后了一大截,而且相比起宜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来说,他和飞现在却连自己的心意都未曾表明,简直有点太逊了。 “那就趁这次机会好好的表明表明!”武哲飞说出这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个雅间,他要确保这次的过程不出现任何的差错。 “飞说的对,其实,莜儿已经给了我们很大的机会!”欧阳钰宜起身走到赫连熙的身边,和他一样看着下面的擂台,对着赫连熙说道。 “嗯?怎么说?”赫连熙扭头看着笑的一脸高深的好友,心里有点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莜儿不是说,来打擂的人必须要打赢我们几个吗?这不就是间接的承认,我们是她的男人!”欧阳钰宜看着平时聪明,狡猾异常此时却一脸茫然的好友,好笑的提醒着他,看来再聪明狡猾的人,在遇到自己在意的人,在乎的事时也会变笨,就如同面前的好友,还有他自己。 “看来,还是宜比较冷静!”赫连熙抬手轻轻的在欧阳钰宜肩上敲了一拳,有些自嘲的说着,是啊!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看来他是被自己一些无谓的想法搅乱了思绪。 “走吧!我们也该去好好准备准备了!”欧阳钰宜再次看了一眼下面的擂台,扭头笑着对赫连熙说道,说完也不等他,径自往外面走去,他敢打赌,那个消失了很久的人,这次一定会出现,就是不知道他要以什么方式出现了。 京城近日,大大小小的客栈都是爆满,这突然拥入的各色人士也让京城管治安的林白忙的是不可开交,不仅增加了平时巡逻的士兵,城门进出也盘查的更加严密起来,谁让这次的擂台招亲非比寻常,先不说这摆设擂台之人,就这比擂的彩头也让人蠢蠢欲动,他不但要维持好秩序,还要防范有些人趁这次的事情闹出点什么来,要是这次再出点什么事,那他这颗险险保下来的脑袋,怕就真的要搬家了。 “还真是热闹啊!有点意思!” 第六十一章 “主子,落脚处已经找好,只是不是很大的地方,主子怕是要委屈一下了!”一个头上戴着斗笠的魁梧男子,来到一个站在那比武招亲擂台旁边的白衣男子身旁,恭敬的对他说道。 “无妨,我现在对这位惊世骇俗的大胆女子,可是很感兴趣,为了能一睹芳容,其他的都没有关系!”白衣男子手里拿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扭头看着身后高大魁梧的人,这才看清那人的面容,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是,主子!”那戴着斗笠的魁梧男人只是应了一声,转身带着白衣男子走进了离擂台不远,名为‘瀚宇’的客栈。 “小姐,休息一下吧!这些东西你都看了好几天了!”鸢沫苑内,小羽端了一杯花茶放到正拿着一本账簿看的玲莜身边,喵了一眼她身旁放着的诸多本如她手里拿着的账簿,关心的对她说道。 “嗯,没事!小羽,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玲莜头也没抬的问着小羽,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手里拿着的账本,虽然说殁鸢宫是一个江湖组织,但是分部在各国的分堂却是以各种行当为掩护,武馆也好镖局也好,酒楼赌坊妓院,只要是能赚钱的行当,殁鸢宫可以说是一样不落,不然,玲莜又如何能在最初回来之时,财大气粗的在诸葛鹏的寿宴上送了那么多的黄金,这次又给诸葛玲玉准备了那么厚重的礼。 “刚才见到欧阳公子,他让我转告小姐,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你等日子,开擂台了。”小羽从来不问她家小姐做事的原因,所有只要是她家小姐的决定,她都无条件的相信和支持。 “嗯,小羽,去告诉他们,两日后开擂!”玲莜现在手里已经换了一本,只是她手里拿着的这个和其他的账簿有些不同,这个账簿里面记载的不是收支明细,而是她手下‘灵’收集来的各国重要情报。 “是,小姐!”小羽见她认真的样子,应了一声便转身往外走去,却在快出院门是见紫丰晟走了过来。 “少爷!”小羽打了个招呼,便有径自离了开。 “莜儿,在看什么?让你这么开心。”紫丰晟进了院子,就见玲莜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东西,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走上前,坐在她身旁,温柔的问着她。 “晟,我看到一条有趣的信息,看来这喜欢扮猪吃老虎的人,还真是不少!”玲莜看着手里本子上记载着的一条消息,有些感兴趣的说道。 “哦,是什么消息让我们一向对外事淡漠的莜儿这么感兴趣?”紫丰晟有些打趣起她来,这么多年,除了如何为她母亲报仇的事情外,她对其他的事,一向漠不关心,更别说对某件事产生浓厚的兴趣了。 “晟,你看了就明白,我为什么会感兴趣了!”玲莜手里拿着的,是最新送来的消息,随手递给坐在一旁的紫丰晟,纤手指了指自己刚才看到的消息,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笑眯眯的看着他。 “哦?原来是这样,确实很有意思,看来,这万事都不能看表象啊!”紫丰晟随着她纤细的手指看像她递来的本子,看完之后,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感兴趣了,想不到,这人如此会做戏!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确实,他的伪装水平不错,这么多年还真亏他忍得住,我现在比较好奇,他什么时候才要开始反击?”玲莜喝了一口刚才小羽端上来的花茶,顿时感觉整个口腔内都是菊花的清香味,咪着眼睛回味了一会儿,才对着紫丰晟说道。 “莜儿,我想,你会想看看这个!”紫丰晟放下手里的本子,自怀里拿出一张字条,递给她,这是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他相信,她会喜欢里面的内容。 “还真是个意外的消息,看来,我还得进宫一趟了,答应了别人的事,还是早日了解的好!”玲莜看着字条上的内容,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外的神情,她没想到,对皇上干爹下毒的人,竟然会是她? “莜儿,擂台……”紫丰晟把她搂到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轻轻的问道。 “晟,你应该知道莜儿的目的,你会帮我的对不对?”玲莜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不紧不慢的对他说道。 “会,不管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后帮你!”紫丰晟收紧自己的手臂,他又如何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说是要三夫四侍,其实也不过是找一个报复他们的借口罢了。 “谢谢晟!”玲莜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的认真神色,主动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紫丰晟瞬间的呆滞过后,温柔的回应起她来,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方才停了下来,看着怀里双颊嫣红的人儿,紫丰晟有些慌乱的抱着她起身,刚起身就赶紧放开她,自己退离了几步,有些语调不稳的对她说道:“莜儿,我去准备一下擂台的事情,你也去处理事情吧!”说完,也不等玲莜反应,急急的走出了院子。 “呃?怎么了吗?”玲莜还没有从那一吻中回过神来,所以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弄的有点迷糊,但是瞬间又想到,刚才在他抱着自己起来的一瞬间……现在自他的反应来看,玲莜要是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是真的是笨蛋了,看了一眼他急急逃走的方向,玲莜很不客气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晟,你还真是可爱!” “……”紫丰晟原本就没有走远,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还有话语,顿时无语,但是脸上还是忍不住冒起一丝热气,耳根也红了起来。 “好吧!既然知道谁是凶手了,那就赶紧去把这件事解决吧?接下来,就要好好玩玩了!”玲莜笑了一会儿,重新看了看手上还握着的纸条,自言自语的说完,走到桌边把那一本本账簿都抱进怀里,往小楼走去。 转眼时间又过了一日,用过午膳之后,玲莜无声无息的进了皇宫之中,来到御花园,一个人悠哉游哉的逛起了御花园。 “奴才,奴婢见过郡主!”玲莜犹如闲逛一般,往萱盈宫方向走,一路上经过的宫女太监,都恭敬的行着礼,却不明白,郡主是何时进的宫,而且这方向不是去萱盈宫的吗? “莜姐姐,真的是你啊?刚才还以为他们骗我呢!”玲莜慢悠悠的走着,刚看到面前出现的挂着‘萱盈宫’三个字的宫殿时,南星玥突然冒了出来。 “玥儿,你怎么在这?”玲莜笑眯眯的看着面前拉着自己的小丫头,眼里有着一丝宠溺,看了看面前的萱盈宫,玲莜温柔的问道。 “莜姐姐不知道,那个是我的玥霞宫么?”南星玥指着和萱盈宫隔了不远的一处宫殿,委屈的看着玲莜说道。 “啊,玥儿,很抱歉呢,莜姐姐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个,要不要陪莜姐姐进去里面看看?”玲莜指了指面前的萱盈宫,对着南星玥说道。 “咦?莜姐姐去这里干嘛?里面除了一个疯女人,没有什么好看的啊?”南星玥看着面前的宫殿,有些不解的问着玲莜,这个里面住的不是前两日刚刚疯掉的萱小主么?莜姐姐去看她干嘛啊? “就是因为这个疯女人,才有的看啊,不然,你以为你莜姐姐很闲么?”玲莜眼里闪过一道算计的光芒,皇上干爹刚醒,你们就一个死一个疯,这巧合安排的真是巧妙。 “哦,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啊?那我也要去!”南星玥说完,便率先提起裙子跑了进去,玲莜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也跟了进去。 “啊!花花,哈哈哈!漂亮的花花!哈哈!”玲莜跟着南星玥进了萱盈宫,入眼的便是一个头发散乱,身上衣服也穿的乱起八糟,大约二十来岁的一个美艳女子,真痴痴傻傻的蹲在院子里采着花,旁边跟着两个瘦小的宫女。 “奴婢见过公主,郡主!”两个小宫女见南星玥她们进来,赶紧的上前行礼。 她们的举动也让原本沉浸在摘花乐趣中的女子,回过头来,也随着她们依样画葫芦的做了一遍:“奴婢见过公主,郡主!嘿嘿,好玩,好玩!”行完礼,她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怎么不给你们小主梳洗梳洗,这幅摸样,虽然已经神志不清,但也是代表着皇家的颜面!”玲莜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看着在院中里这跑跑,那跑跑的萱小主,神情严肃的对着伺候她的两个宫女说道。 “郡主饶命,不是奴婢们和给小主梳妆,实在是,奴婢们没有办法给小主梳妆,小主从来不会安静的在一个地方坐一会儿,她身上的衣物,还是奴婢们趁她睡着之后给她换上的干净衣服!”两个小宫女一听玲莜的话,赶紧上前跪在她面前,急急的解释着。 “莜姐姐,你看!”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南星玥,突然贴近玲莜的耳朵,很小声的对着玲莜说道,还用嘴噜了噜,指向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萱小主。 “你们起来吧!本郡主和公主来,也不为别的,只是想来看看你们小主好点了没有,本郡主的师傅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本郡主也跟着学习了一点,所以想着是不是可以帮上一点忙!”玲莜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挂着一抹奇异的笑容,看着那个虽然还是跑来跑去,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的人,心里闪过一抹冷笑,傻子和疯子其实都是很聪明的,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多谢郡主,只是,您看……”其中一个看上去稍微年长一点的宫女,扭头看着此时正蹲在地上,用手戳着什么?嘴里也不停的念念有词的人。 “看来,情况不是很好啊!这样吧!本郡主这里有一颗药丸,有提神醒脑的作用,虽然说不上是很有用,但是吃下去,还是有点效果的。”玲莜从怀里拿了一颗,她平时用来养颜用的百花丸,递到那股小宫女面前,对她说道:“去把你家主子扶过来,本郡主亲自喂她吃下!” “是!多谢郡主!”两个宫女一听,赶紧的去扶一直蹲在地上的萱小主,走近才听到她嘴里一直在说,蚂蚁,小蚂蚁什么什么的,扶起她,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小主,我们来吃糖好不好?” “好呀好呀!吃糖吃糖,我要吃糖!”两个宫女的话音刚落,萱小主便双手拍着巴掌,嘴里嚷嚷着跟她们来到玲莜面前。 “莜姐姐,给你水!”那萱小主刚坐到玲莜边上,南星玥就递过来一碗清水,玲莜起身,来到她身边,看着她虽然面露期待,眼神却却闪躲着的样子,脸上挂起一丝媚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把药丸放进了她的嘴里,又接过南星玥手里端着的水,“咕噜咕噜”的给她喂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因为玲莜喂的急,让她来不及吞咽,被呛着,猛的咳嗽了起来。 “哎呀!真是抱歉,本郡主不会伺候人,这有点不知轻重。”玲莜确定她把药丸吃了下去,放下手里的拿着的空碗,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语带歉意的说着,但是那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歉意。 “莜姐姐,这不能怪你,谁让她自己不会喝的,好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我们走吧!”南星玥收到玲莜的眼神,开始抱怨起来,说着就上前去拉玲莜,拽着她往院子外面走,这一不小心把玲莜揣在怀里的一个小瓷瓶弄的掉了出来,‘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从里面滚出一颗白色的药丸。 “啊啊!摔碎了,对不起,莜姐姐。”南星玥低头去捡那瓷瓶时,眼里闪过一抹狡黠,随后便是一副快要哭了一般的神情。 “没关系的,这个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不过,这百花丸怎么在这里?本郡主刚刚不是给她吃了吗?”玲莜看着躺在南星玥手里的瓷瓶碎片和一粒药丸,有些疑惑的说着,眼神却没有离开,一直背对着她们,安静的坐着的人。伸手进怀里摸出另外一个瓷瓶,打开盖子倒了倒,却没有任何东西倒出来,脸上摆上了一抹震惊的神情,看着她们说道:“不好,本郡主居然弄错了药,把‘十日嗜’给你家小主吃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十日嗜’可是没有解药的啊!” “解药?郡主,您的意思是,小主刚才吃下去的是毒药?”两个宫女一听玲莜的话,脸上立刻便惨白一片,看着依然安静的坐在石凳上的人,有些颤抖的问道。不过两人却也心里疑惑,怎么今天小主变的这么安静? “对啊!这下可怎么办?玥儿,你赶快去请御医,你们两个去弄点能让人呕吐的东西来,要趁药效还没有发挥出来的时候,让你们小主吐出来。”玲莜看着在她说出‘十日嗜’时便瞬间僵硬了的身影,心下暗衬:“继续装,本座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何时?” “啊,我这就去。”南星玥一溜烟的跑出了萱盈宫,刚好碰到一个小太监,一把抓过他,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就见那小太监飞快的跑了开,而她自己,却走到一旁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脸上哪里有着急担忧的神情。 “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玲莜看着跑出去的南星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扭头看着两个小宫女还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脸上换上冰冷的神情,对着她们两吼道。 “是,是,是,奴,奴婢们这就去!”被玲莜这一吼,两个小宫女才慌忙的应着,接着便慌慌张张的跑了下去。 “萱小主,虽然你可能真的不知道本郡主在说什么?但是,本郡主还是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戳不破的纸,做了坏事,迟早是要受到惩罚的,所以,本郡主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别再装了,不然,受了一些不必要的罪,可别说本郡主不懂得怜香惜玉。”玲莜慢悠悠的走到她对面坐下,看着她脸上依然挂着的傻傻笑容,神情魅惑的看着她说道。 “嘿嘿嘿嘿……”回应玲莜的只是一串傻笑,然后就见她拿起先前摘下来的花朵,一朵一朵的开始摘起它们的花瓣。 “郡,郡主,奴婢们实在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让人呕吐,最后想到这个可能会管用,就弄了一点来,您看看可以吗?”两个宫女拎着一个小小的夜壶跑了过来,来到玲莜身边,低头询问着,这萱盈宫内每日都在打扫,连残羹剩饭都没有,她们找了半天找不到,最后路过茅厕,突然想到这个东西最令人作呕便拿了过来。 “不错,你们两个做的很好,现在,为了保住你家小主的性命,也只好委屈她了,你们两个,给你家小主灌下去,直到她吐干净为止!”玲莜一看她们拎来的东西,心里就乐了,原本她还在想着两个宫女会拿来什么?没想到却是她心里一直在想着的东西,看着虽然傻笑着,却微微僵硬的萱小主,玲莜一脸看戏的表情,继续装,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忍住把自己拉出来的东西,再吞回去? “是,郡主!” 第六十二章 两个小宫女应了一声是,便上前抓着呆呆的萱小主,打开泛着恶臭的夜壶,拿着一个木瓢,就要伸手去里面盛东西,却在手刚要伸到夜壶里的时候,夜壶被人一脚踹了开,朝着玲莜的方向飞去。 “啊,郡主……”两个宫女被这突然发生的变故吓的愣住,见那肮脏的夜壶朝着玲莜方向飞去,惊叫起来,眼前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回神之后才发现,原本该被夜壶砸到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一旁,而另一个原本该是痴傻的萱小主,正是踢开那夜壶的人,她们突然有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小主不是疯了吗?怎么会? “哦?不装了?想不到你居然还会武功,这后宫之中会武功的妃子可不多,没有想到萱小主你是深藏不露啊?”玲莜快速的躲过朝自己飞来的夜壶,闪到了萱小主的身后,看着她被乱发遮住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 “既然都被郡主你发现了,又何必呢?闻名不如见面,郡主还真是名不虚传!”原本痴痴傻傻的萱小主,突然抬起头,俏丽的容颜上,没有半点神情的看着玲莜说着恭维的话。 “本郡主有什么名,倒还真是不知道,不过,本郡主想问问,萱小主这装疯卖傻是为了什么?”玲莜心里的答案已经是很明了,却还是装作不知道,故作疑惑的问着她。 “何为装疯?何为卖傻?自从进入这皇宫,我顾萱儿就从未清醒过。”萱小主名为顾萱儿,是云城太守顾清的孙女,四年前选秀进宫,因为其样貌属上乘,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故被皇帝赐封为小主,住在这萱盈宫,但是皇上从未临幸过她,当玲莜问出那句话之后,她眼里露出了一抹恨意,抬手理了理自己的乱发,神情淡漠的反问着玲莜。 “看来,你对这皇宫很不满啊?既然这件事你不想说,那么就来说说,为何要下毒谋害皇上吧?”玲莜自然是知道身为后宫女人的悲哀,这里面有太多红颜未老心已死的人,皇帝妃子众多,能得到宠爱的又有几人?不过,这些不是她在意的事情,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问出她下毒的原因。 “下毒?呵呵,郡主还真是看得起我,我整整待在这萱盈宫四年有余,试问皇上可有踏入过这里半步?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如何下毒谋害?郡主可不要含血喷人!”顾萱儿看着面前妖魅入骨的绝美女子,轻笑了两声,只是那笑声里的悲凉,让人觉得她不是在笑,而是在哭。 “哦,看来,你是想跟本郡主来个死不承认了?也罢!既然你不想承认,本郡主也不想在这跟你浪费时间,你现在中了和皇上当日所中的一样的毒,据说这个毒药可是没有解药的,皇上干爹能醒过来,那是因为本郡主给他吃了能解百毒的‘还魂’,现在本郡主可没有任何的理由救你。”玲莜不紧不慢的说着,听着外面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这观众来了,戏也该开演了。 “我与郡主无冤无仇,郡主为何如此对我?”顾萱儿冷冷的看着依然巧笑倩兮的站在面前的玲莜,双目含恨,双手紧握,凭什么?她到底是凭什么? “哈哈!这幅样子还真是可怜,顾萱儿,你大可以不承认,本郡主如果没有证据,又怎么会来此?不说也没有关系,本郡主的时间多的是,咱们可以慢慢的聊,就怕你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玲莜感受到她看自己那含恨的眼神,脸上挂起了一抹嘲讽,这副无辜的嘴脸还真是难看。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哈哈哈!没错,是我下的毒,那又如何?只可惜,可惜没能毒死他,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顾萱儿听完玲莜的话,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自言自语了两句,突然大笑起来,承认了,皇帝的毒便是她所下,突然自身上拿出一把不长的匕首,脸色阴郁的朝着玲莜刺了过去:“我要杀了你!” “莜儿,小心!”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南擎墨的声音,紧接着便有一个伟岸的身影挡在了玲莜面前。 “碰……噗!”随着两个声音,原本攻向玲莜的顾萱儿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在地上,口吐鲜血,手里还握着那柄匕首,脸色惨白的抬头看向将自己打飞的人。 “莜儿,莜儿,你没事吧?”南擎墨随着自己的父皇来到萱盈宫,一路上都在想,她是何时进的宫,还有叫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岂料刚踏进萱盈宫的院门,就见一个人拿着匕首向她刺过去,想也没想的就飞身上前把她搂进怀里,一掌打飞了那人。 “墨?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她还伤不了我!”玲莜原本就没有将顾萱儿的攻势看在眼里,却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赶到,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她,楞了片刻之后,看着他焦急检查着自己是否受伤的神情,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柔声的安慰着他。 “大胆女子,先是下毒谋害朕,现在又意欲刺杀郡主,罪不可恕,来人,将她拿下,打入天牢!交由刑部审问!”南锦云没有想到,踏进门就听到一个让自己愤怒的消息,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顾萱儿说道。 “慢着,皇上干爹难道不想知道,她为何要下毒害你吗?”玲莜被南擎墨抱在怀里,看着出现在院子中的人,呵呵,还真是热闹呢,不仅皇帝来了,就连太子和太子妃也在,感受到诸葛玲玉的仇恨目光,玲莜就当没看见,出声阻止了要上前捉拿顾萱儿的人,她敢保证,出了这个院门,要想再问出点什么?怕是不那么容易了。 “莜儿,你想问什么?”南擎墨搂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这几日他心里虽然很混乱,但是想她的心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就在刚才看见有人对她利剑相向时,他的心脏突然紧缩,虽然知道她伤不了她,可还是让他害怕,所以他决定,不管怎么样,都要留在她的身边,就算是和别人分享又如何?只要他的心里是完整的她就好。 “莜姐姐,你没事吧?”南星玥也来到玲莜身边,很小声的问着她,见她笑着向自己摇了摇头,这才转眼看着那个跌坐在地的人。 “顾萱儿,你说本郡主和你无冤无仇,那么皇上干爹又和你有何仇怨?以至于你要下毒害他?”玲莜看着低头跌坐在地上的顾萱儿问道,看着她不断颤抖的身体,玲莜心里暗想,她这是在哭吗? “哈哈哈……无仇无怨?谁告诉你我跟这个昏君无仇无怨了?我恨他入骨,恨不得他死,我差点就成功了,就差那么一点。”跌坐在地上的顾萱儿,突然抬头大笑起来,‘咳咳’咳嗽了两声,努力的撑着自己的身子,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南擎墨给她的那一掌,用的力道可不轻,如果是一般不会功夫的人,怕早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本郡主倒是很好奇这是为什么?进宫为妃,可是普天之下所有女子的梦想。” “呸!那是别人的,不是我顾萱儿的,我从来就不想成为谁的妃子,我只想好好的和自己爱的人,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可是……可是……”顾萱儿不待玲莜的话说完,便愤愤的打断,在说到自己爱人时,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顾萱儿抬起泪眼,看着站在院中负手而立的皇帝,眼泪流的更凶,抬起手指着他继续道:“就是因为这个昏君的一道选妃圣旨,让我与涵哥哥分开,涵哥哥为了要和我在一起,被我那追逐权势的父亲活活打死,而我也被送到这个昏君面前,被选中又如何?光耀了他的门楣又如何?” 玲莜听着她的哭诉,脸上的笑意不在,眼眸深邃的看着身子一直在不停摇晃着的顾萱儿,心里拥上一抹酸涩,这就是身为女人的悲哀,尤其还是生在这个封建社会。 “大胆顾萱儿,休得在此胡言乱语,被皇家选中是你的福气,你不但不知感恩,反而恩将仇报,简直该死!”诸葛玲玉看着脸色难看的皇帝南锦云,站出来厉声指责着她,那气势还真有点未来国母的样子。 “感恩?太子妃这话让人觉得可笑之极,我顾萱儿从来就不求这样的恩典,为何要感恩?”顾萱儿怜悯的看了诸葛玲玉一眼,不理会她铁青的脸色,依然指着南锦云问道:“皇上,你可知道,这后宫之中有多少女人是自愿进宫的?你可知道,有多少女人在这后宫之中虚度了一生,你可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了得到你的临幸,做下伤天害理的事?你恐怕不知道吧?高高在上的你,怎么会在意我们这些可有可无的人?既然不在意,为何要招我们进宫?” “选秀乃祖宗律法,不容你一个小小的女子来置啄。”南锦云听着她的话,心里很是震撼,是呀,这皇宫之中有多少女人是他见都未曾见过的?但是,祖宗的律法岂容人置啄,便出声喝阻了她,难道她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下毒害朕? “哈哈!是啊,我一个小女子又怎么敢和国法抗衡,昏君,没有毒死你,算你走远,不过,就算下了阿鼻地狱,我顾萱儿也不会放过你。”顾萱儿笑的悲凉,说完之后,抬头看着天上挂着的太阳,嘴角突然挂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好温暖的感觉,就像涵哥哥怀抱的温度,永远是那么的温暖,涵哥哥,是你来接萱儿了吗?涵哥哥,对不起,萱儿来晚了,萱儿来陪你来了。 “等等!”玲莜看着她的样子,那脸上挂着的幸福笑容是那么的刺眼,晃了她的眼,晃了她的心,曾经,她也这样幸福的笑着看过一个人,等玲莜甩开心里突然涌上的悲凉,发现不对,出声阻止时,已经来不及,只见她缓缓的往后倒下,心脏处是她原本拿在手里的匕首。 “你……”玲莜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含笑的娇颜,蹲下身子将她扶起来,本想着‘你这又何必’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见她嘴里在小声的说着什么,低头附耳在她嘴边,却只听到一句:“涵哥哥,萱儿终于能来陪你了!”随之便是她无力垂下的双手。 “皇上干爹,既然下毒的凶手已经伏法,莜儿的任务也算是完成,接下来要怎么处理,皇上干爹就自己看着办了,莜儿还有事要忙,就不在皇宫久留,先行告退!”玲莜缓缓的放下已经断气的顾萱儿,起身之时,脸上又挂上了魅惑的笑容,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吧!至少最后她能和爱的人团聚,说着便轻移莲步往外面走去,她答应的事情已经做到,那么接下来就该是擂台的事情了,这么几天没有回去丞相府,还真想回去看看,他们是什么样的反应呢?一定很有趣。 “莜儿,莜姐姐,等等我!”南擎墨和南星玥看着转身走出去的玲莜,齐齐唤着她跟了上去,而太子南擎星和诸葛玲玉夫妇,一直被玲莜当成了空气,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上一眼。 “来人,将她火花,骨灰送回云城,传朕旨意,要他们厚葬。”南锦云看着那个倒在地上,失了生命的女子,对着旁边的人吩咐道,虽然她罪不可恕,可如今他突然觉得,已经不再重要,让她回去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吧!转身准备回去,见太子他们在,又沉声说道;“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朕不希望听到任何的闲言碎语!”说完便转身走出了萱盈宫。 “遵旨!”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下应着,南擎星又看了一眼顾萱儿,随即搂着自己的太子妃,温柔的对她说道:“玉儿,走吧!” 萱盈宫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自此这里成了一座空殿,再也无人来过,多年后的皇帝把这里做为了冷宫,用来关押那些犯了错的妃嫔,不过这是后话了。 “你们俩跟着我干什么?”玲莜一路往宫门口走去,南擎墨和南星玥也默不作声的跟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宫门行去,终于玲莜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转身笑意盈盈的问着他们。 “莜姐姐,玥儿当然是要去看莜姐姐比武招亲的盛况啊!至于皇兄,玥儿就不知道了!”南星玥见玲莜停下,几步跑到她身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对着玲莜说道,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光芒,让她看起来很是俏皮。 “皇兄作为你莜姐姐的未来夫君,当然是要守护在她身边啦!”南擎墨听到自己妹妹的话,眼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个小丫头,说着不害臊的话来到玲莜身边,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把搂过她,在她耳边傲气的说道:“莜儿,为夫说的对吧?” “皇兄不害臊!”南星玥听着他的话,还不留情的吐槽,说完看着他微缰的脸色,吐了吐舌头,率先往宫门口走去,她现在可不担心,那么人不让她出去。 “这丫头……”南擎墨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蹦蹦跳跳的身影,感觉到怀里之人的震动,低头便见她捂着嘴笑个不停,有些尴尬的搂紧她,对她说道:“莜儿,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出宫吧!”说完再不敢看她,搂着她往宫门走去,只是感觉怀里的娇躯颤动的更加厉害起来,忍不住在心里又骂了已经在门口向他们招手的南星玥一句‘死丫头’! 回到鸢沫苑时,已经是日落黄昏,看着随玲莜回来的南擎墨,紫丰晟,欧阳钰宜和武哲飞他们并没有说什么,只有赫连熙邪邪的说了句:“欢迎加入!”成功的让南擎墨黑了一张脸,而玲莜却没有要管的意思,对于赫连熙和武哲飞两人,虽然他们没有明确的说什么?但在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各个方面,她也了解他们的意思,既然他们不捅破这层纸,那么她也懒的去捅破。 “小姐,你回来啦!”玲莜他们会来的时候,刚好是用晚膳的时间,小羽端着几杯茶来到正厅,见玲莜在笑着打招呼,扭头又对南擎墨和南星玥行着礼:“小羽见过二殿下,公主殿下!” “小羽,不要这么客气嘛!有没有好吃的?我饿了。”南星玥来到小羽身边,扶起她,开口便要吃的,说着还摸了摸自己已经饿扁了的肚子,那样子,一点也没有皇家公主的风范,然而却没有人觉得她这样不对,反而都觉得她很是可爱,个个都好笑的看着她。 “喂,你们笑什么笑啦!没有见过肚子饿的人啊?”南星玥说完,抬头就看见他们都好笑的看着她,不满的嘟着嘴,来到玲莜身边对他们说道,说完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他们几人一眼,忽然坏心眼的对着玲莜说道:“莜姐姐,玥儿看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姐姐干脆不要他们了,反正都要比武招亲,再找几个长的俊俏,人又好的男子来给莜姐姐当夫君好了!”南星玥说完,对着面前的五人做了一个鬼脸,看着他们不变的神色,撇了撇嘴,果然他们都不是好人。 “好呀!”玲莜好笑的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好心情的配合着她。 “小羽,我记得今晚做了桂花鲈鱼,依我看今晚就别吃了。”欧阳钰宜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依然笑的温和,不紧不慢的对着站在一旁偷笑的小羽说道,这道桂花鲈鱼,是玲莜爱吃的菜之一,却也是这个小公主爱吃的菜之一。 “啊!不要,我要吃……” “呵呵呵!”随即传来的是南星玥不满的哀嚎声和其他人的大笑声,玲莜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不禁看向笑着的欧阳钰宜,果然是不愧是一只笑面虎,专找别人的弱点下手,而欧阳钰宜回给了玲莜一个更温柔的笑容。 第六十三章 比武招亲的开擂的日子眨眼便到,这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京城内是人声沸腾,尤其是在一升客栈外的擂台周围,一大早便围满了各色人,整个街上的人比之平时多了不止几十倍。 “哇!好多人哦?”南星玥在一升客栈内看着外面的人群,忍不住发出了赞叹的声音,这么多人,都是冲着她莜姐姐来的,果然她家莜姐姐是最厉害的,她从来就没有觉得那么多男人呆在玲莜身边是不合规矩的,她一直就觉得,他们在她身边是理所当然的事。 “确实不少!”一边的南擎墨看着外面攒动的人群,眼神幽暗的打量着,里面不乏平面百姓,也不乏一些权贵之人,还有诸多的江湖之士,心里暗哼:“哼!不管你们是来干什么的?都别想得逞!本殿下决不允许。” “这神情不错,看来我们已经站在了一条战线上。”赫连熙不知何时来到了南擎墨身边,一身同玲莜一般的红装,更显妖冶,看着南擎墨脸上的幽暗神情,一手点唇,看着外面的人群,邪魅的对着他说道。 “现在看来是的,以后谁知道呢?”南擎墨看了赫连熙一眼,脸上挂起一抹傲气的笑容,看着他说完,转身往楼上的雅间走去,那里是玲莜的所在。 “小公主,你家皇兄一点也不可爱呢!”赫连熙妖孽的脸上无所谓的笑笑,看着一直探头看着外面的南星玥说道。 “嗯,这个本公主知道,不过……”南星玥收回往外看的目光,扭头看了一眼邪邪的倚在门边的赫连熙,故意停顿了一下,见他看着自己才有说道:“不过,我家皇兄很有男子气概,至少比你强了那么一点点,漂亮的熙姐姐!”说完就转身跑上了楼,嘿嘿,谁叫他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的。 “……”赫连熙听到她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看着消失在楼梯口的小小身影,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就是长的好看帅气了一点嘛?再说,他哪里没有男子气概了?看着从楼上走下的欧阳钰宜,瞬间又恢复了妖孽般的笑容,只是嘴里还是小声的说着:“果然两兄妹都不可爱!” “熙,怎么了?”欧阳钰宜自然是看到他瞬间变换的神情,忍不住好奇的上前问着他,他还没有见过,除了莜儿外能让他变脸的事情。 “没事,吉时差不多要到了,都准备好了吗?”赫连熙看了看外面的天,扭头笑着对欧阳钰宜说道。 “嗯,都准备好了!我们上去吧!”欧阳钰宜看了一眼外面,转身重新往楼上走去,今天怕是不会很平静,他们会好好的应付的。 “嗯!”赫连熙再次看了一眼外面,也转身跟着走了上去,今天希望别太无聊,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她诸葛玲莜是他赫连熙的女人。 “怎么还没有人出来?不是害怕了吧?” “我觉得像,一个女人还敢放出这样的大话,真是不知所谓!” “听说这火凝郡主是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我就是冲着这个来的,难道是传言有误?” “怎么?你还真想做她的夫侍?” “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真是的大美人,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哈哈哈……” “咚咚咚!”台下的人纷纷议论着,好不热闹,突然擂台上传来三声鼓声,众人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台上出现了五个风格各异,却都俊美异常的男子。而其中一个神情冷俊的男子,真拿着鼓锤在敲着擂台上的大鼓。 “呃?那个人不是……”台下一瞬间的寂静之后,突然爆发出了犹如潮水来袭般凶猛的各式言论,其中有人指着五人之中的一人,不敢置信的说道。 “嗯?你认识他?他是谁啊?”旁边有人听到他不可置信的声音,随着他的手指看去,便是那五人之中长的最为妖孽的一个男子,一身红衣,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那一张容颜,比女人还要美艳,但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女气。 “他,他是……”说话的那人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没有说出来,旁边的人也没有了耐心再问下去。 “喂!那个女人呢?不是她要选夫吗?你们几个上来是干什么?”擂鼓停歇,还不等南擎墨他们开口说些什么,台下便有人不耐烦的吼了起来。 “是啊是啊!半天不出来,是害怕了,还是在故意吊我们大家的胃口?”其他也有人跟着附和了起来,顿时整个会场变的喧闹无比。 “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人!”赫连熙听着下面的言论,眼里闪过一抹杀气,轻声的嘀咕了一句,率先走到给他们几人准备的位置坐下。 “本公主告诉你们这些人,莜姐姐才不会害怕。”随着南擎墨,欧阳钰宜,赫连熙,紫丰晟还有武哲飞落座,突然自旁边的一升客栈内传出一个犹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里面还带着一丝调皮的味道,众人随着声音看去,只见客栈二楼一处大开的窗户上趴着一个容貌俏丽,一双眼眸大大的泛着水光,嫣红的樱唇不点而赤,肌肤犹如初生婴儿般,粉嫩的让人想咬上一口的甜美女子。 “哇!好美啊,不知道是那家的小姐?”下面的人群再一次沸腾了起来,看着趴在窗口的女子,人群里又是一阵的议论。 “你笨啊!没听到她自称公主啊?”有一人听到刚刚出声那人的话,毫不留情的吐槽到,随即又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抹身影道:“难道?难道她是……” “是谁啊?你们这些人说话怎么一个两个都吞吞吐吐的?”那么刚好发出这两个惊叹的人都站在一个地方,这让一旁听着的人,那是一头雾水,好奇的询问了半天,结果到最后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莜姐姐,要下去吗?”南星玥离开趴着的窗台,来到坐在桌前,悠闲的喝着茶,一点也不受外面气氛影响的玲莜身边,有些着急的询问起她来,外面那么多人,呆会儿一定会很好玩的,莜姐姐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出去啊? “怎么?莜姐姐都不急,玥儿你急什么?是不是也想趁着这才机会,给自己选个驸马?”玲莜放下手里的茶盏,抬头看着一脸着急的南星玥,有些打趣的对她说道。 “才没有,莜姐姐你欺负玥儿,玥儿还不是想让那些怀疑莜姐姐的人闭嘴嘛!”南星玥听闻玲莜的话,立刻就跳了起来,嘟着一张嘴,神情委屈的看着一脸笑意的玲莜。 “好了,别这么看着我了,是莜姐姐错了好不好?”玲莜被她水汪汪还带着点小泪花的眼神看着,突然觉得自己很罪恶,满头黑线的起身看着她道着谦,走到窗边,看了一下台上五个男人的神色和沸腾的人群,勾唇一笑,转身拿起一个头纱戴上,笑意盈盈的对着依然嘟着嘴的南星玥说道:“小丫头是要在这继续委屈?还是跟莜姐姐一起下去?” “嘿嘿,不委屈不委屈,玥儿怎么能不在莜姐姐身边呢对不对小羽?”南星玥听到她的话,脸上的委屈神情立马就不见了踪影,随即换上的是一副兴奋的神色,让一边的小羽忍不住捂嘴偷笑,在心里暗自腹诽:“公主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真是太佩服了。” “好了,别耍宝了,我们下去吧!”玲莜看着她摇了摇头,这丫头成天这么调皮捣蛋的,将来要是谁娶了她,那可是有的烦恼了,对着她们说完,还不等她们俩反应,便一手一个抱着她们的腰,从开着的窗户飞了出去。 “出来了,出来了,听说这火凝郡主喜着红衣,想必那个带着头纱的红衣女子就是她了,不过,这戴着个面纱,让人看不出来美丑,是故弄玄虚还是长的不能见人?”玲莜她们刚出来,台下又是一阵议论,玲莜也懒的管他们在说什么,轻飘飘的落在擂台中间,放开两个丫头的腰,径自转身往面前,专门为她设立的座位处走去,而她迎面立着的便是欧阳钰宜五人。 “小羽,你看看,这来的人怎么就没有一个能让人看着顺眼的呢?”南星玥拉住正准备跟着玲莜走开的小羽,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细细的打量了一遍下面的人群,再看看和玲莜坐在一起说笑的自家皇兄还有其他的四人,南星玥突然就觉得,台下的这些人,没有一个能看的。 “呃?公主,这个……小羽也不知道啊!”小羽有些尴尬的看了四周一眼,虽然她们说的很小声,但是台下也不乏江湖中人,只要稍稍凝神就能听到她们在说什么? “喂!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啊?大爷们在这都站了半天了,我说郡主,既然是要比武招亲,是不是得先让爷们看看你长的如何?”有人在台下不耐烦的对着台上的玲莜吼道。 “看来,你们比本郡主还要着急啊?上了这个擂台,就要做好被万人唾弃的准备,本郡主不管你们来此的目的何在,既然来了,就得遵守本郡主定下的规矩,如果想要成为本郡主的夫君,那你们就要各凭本事了,只要能赢过他们五人,站到本郡主面前,那么本郡主便说话算话,纳其为夫,要是过不了,那么就乖乖的给本郡主滚开,那凉快那呆着去。”玲莜懒散的倚在他们专门为她准备的软榻之上,一手撑着脑袋,语气轻软,销魂蚀骨,让听到之人都忍不住心痒痒,想看看拥有这么酥软声音的真面目是不是也一样的勾人心魄。 “朗朗乾坤之下,岂由你一个女子如此嚣张,如此的不知廉耻?男人三妻四妾那是理所应当,你一个女人还妄想三夫四侍,如此荒缈的行为,天人共诛!”玲莜的话语刚落,下面的人群里便出现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字字句句都是对玲莜的指责,随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一个手里抱着大刀的虬髯大汉。 “哦,这不是灵虚派的须髯掌门吗?我当是谁敢在这对我家娘子口出狂言,听须髯掌门的意思,你今日来的目的是要为天下除害了?”赫连熙听完他的话,看向那人的时候,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脸上挂着的邪魅笑容更甚,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当他笑的越是邪魅就说明他越是生气,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惹他的好,不然自己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此不知廉耻之人,难道不是人人得而诛之?大家说是不是?”须髯看到他的面容时,背脊突然变僵直,他为什么在这?而且他还说那女人是他的娘子,想起三年前的那场厮杀,想起那人手里滴血的长剑和他面上的邪魅笑容,他怕是少有几人从那次的浩劫中活下来的人,如今这江湖上,怕是没有几人亲眼见过他,所以很多人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心里发寒,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在今日这么多江湖豪杰面前,他就算再怕死,也不能丢了他灵虚派的颜面。 “本郡主今天就大方的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要么为民除害,上来杀了本郡主,擂台之上生死有命。二,要么遵守本郡主的规则,打赢他们,成为本郡主的夫君。”玲莜抬手阻止了赫连熙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话,对于他说她是他娘子一事,没有加以否认,懒懒的起身,莲步轻移来到擂台中间,声音依然是销魂蚀骨,但是周身却泛着冰冷的气息,这让一些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一点。 “姐姐,姐姐,凌儿来给你加油来了!”就在这气氛沉闷之时,却突然自人群后方传来一个脆嫩的男孩嗓音,玲莜诧异的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就见诸葛冥凌在人群后面努力的往上跳着,对着自己挥手。 “凌儿,你怎么来了?一个人来的吗?”玲莜也不管别人的眼神,飞身来到诸葛冥凌身边,刚落地就被他扑进怀里抱的紧紧的,玲莜也随他去了,见他身边没有一个相府的人跟着,忍不住皱眉问着他。 “姐姐,凌儿好想你!”诸葛冥凌把头埋在她的怀里,暗暗吐了吐舌头,他才不会告诉姐姐,他是偷偷从后院翻墙跑出来的,父亲为了她今日的擂台,在家发了好大的一通火,母亲去安慰父亲去了,不然他怎么会找到机会跑出来?不过,这些,他是不会告诉姐姐的。 “你呀!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一会儿再跟你算账,现在先跟姐姐到安全的地方呆着!”玲莜轻敲了一下他的头,抱起他,从新飞回台上,也不管台下之人的议论,拉着他走回自己的软榻处。 “小少爷,你怎么在这?”小羽看到跟着自家小姐坐下的诸葛冥凌,有些惊讶的问着他,三夫人怎么会让他来找小姐的?肯定又是趁三夫人不注意偷偷的跑出来的吧? “额……”诸葛冥凌一直抱着玲莜的腰不放,玲莜也只好抱着他一起坐下,不过,几日没见,这小家伙好像长高了不少啊?诸葛冥凌看着旁边不满的瞪着他的南擎墨,冲他做了个鬼脸,有些得意的看着其他人,自动的把小羽的话忽略了。 “开始吧!” “咚咚咚!”玲莜轻轻的拍了拍诸葛冥凌的头,对着旁边的他们说了一句,话音刚落,武哲飞便敲起了大鼓,几声鼓响之后,武哲飞放下鼓锤,冷冷的拿起自己的剑,走到擂台中间,对着台下的众人拱了拱手,便一言不发的站在了擂台上。 “咳咳,火凝郡主比武招亲擂台正式开始,就让本公主来给你们介绍下好了,这位冷峻的公子是我家莜姐姐的夫君之一,武哲飞,要是哪位想上台来,第一个要挑战的对象便是他了,有人要上台吗?”南星玥见他一言不发的站在台上,忍不住轻咳了两声,走到一边做起了解说员,谁叫这位大哥,除了和她家莜姐姐还有那两人偶尔说几句话外,平时都是一言不发的,他这样往中间一站,谁知道是要干嘛啊? “呵呵,这丫头还蛮有做主持人的天分。”玲莜没有想到第一个站出去迎接别人挑战的,会是一向寡言少语的武哲飞,见他听到南星玥介绍说是自己夫君时,明显僵硬了的身躯,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他这是在意外还是在害羞?难道不知道他站在她身边,上了这个擂台所代表的意义? “这丫头,净胡闹!”南擎墨有些扶额,这丫头怎么就不能好好的安静的呆着呢?这要是被父皇知道了,他可怎么交代啊? “我来!”台下沉寂了大约五秒的时间,便有一个大概二十来岁,一身青衣,相貌平平的男子上了擂台,对着武哲飞一抱拳,‘铛’的抽出长剑,做好了进攻的姿势。 “目的?”武哲飞没有任何的动作,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轻启薄唇吐出两个字,让对方一愣,皱了下眉,才又说道:“上台的目的?选一还是选二?” “这……”那青衣男子显然是被武哲飞的问话给弄的傻了,其实他也只是想着要上台来惙惙他们的锐气,现在给他这么一问,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快说!”武哲飞眼里已经出现了不耐的神色,感窥视他的女人,不管是何种目的,都该死,你最好选择第一个,那样本护法还会让你死的痛快点。 “呵呵!还真是有意思,这墨澜国果然不一般,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一个白衣胜雪,容貌俊美的男子,立在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一双桃花眼此时正含笑的看着台上的一切,嫣红薄唇轻启,身后站着一个身形高大,头戴斗笠的黑衣男子,豁然就是前日出现在擂台边上的那个男人,看他一身华衣锦服,头上所带腰间所配皆是上等羊脂白玉,还有那块他一直拿在手里的玉石皆是价值不菲,让人忍不住猜测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或者是出生于王孙贵胄之家。 第六十四章 “主子!”身后的黑衣人听到他的话,无奈的唤了他一声,现在这里人多嘴杂,万一有人认识他,发现了他的身份,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不但会被怀疑他来此的目的,要是被那些人察觉,那么他们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韬光养暗的日子岂不是就白费了? “好了,不要忘记我们此行的目的,本尊来就是为了她不是吗?她身边的都是什么人?如此特别的女子,本尊倒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资格让本尊这么千里迢迢的亲自来到这里。”白衣男子不紧不慢的对着身后的黑衣大汉说着,眼神却始终未成离开擂台半分,望着那怀抱男孩的女子,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就她刚才所显露的绝顶轻功,不借助任何外力的轻快下飞出那么远来看,她的武功也不会低,而且就她那曼妙的身姿来看,那面纱下面的就算不是一个绝顶的美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请主子恕罪!属下只知道那五人中其中两人的身份,其他三人以及她的身份除了明面上的,其他一概查无所获!”黑衣大汉声音低沉的回答着白衣男子的问话,见他不语又接着说道:“那个穿紫衣的男子是她的师兄,但是他们师承何处,也是查无所获,还有那个一脸傲气,身着暗红衣衫的是当朝二皇子南擎墨,那个一身粉红衣装的女子是他妹妹,大公主—南星玥。”黑衣大汉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谁叫他无能的,自从听到这位大胆嚣张,不把世俗礼教看在眼里,设下比武招亲擂台,扬言要像男子三妻四妾一样,三夫四侍的女子后,他家主子就交给他查清此女子底细的任务,奈何查了这么多天仍然一无所获。 “哦,你没有向‘灵’买消息吗?”就如同玲莜一般,对于自己手下的办事能力,他从来不会无故怀疑,听到他的报告,他眼里的兴趣更浓,如此神秘,且不在他掌控范围内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子,这倒是让他对她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买了,可‘灵’内的人,从上到下都无人愿意提供他们的消息,不管出价多少,他们的回答都是,这几个人的资料他们‘灵’内,无人能查的出来。”说道这个事情,那黑衣大汉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口气,他们一直都是跟‘灵’买消息,不管对方是何等的身份,他们都能查的一清二楚,而这次,那个组织里的所有人,居然都是一个回答,查不到。 “这就更有意思了!”白衣男子听到他的汇报,原本把玩着手里玉石的手,微微的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耀眼起来。 他们主仆二人在底下聊的火热,台上的两人也打的火热,只听那青衣男子提剑说了一句选一,便朝着武哲飞刺了过去,武哲飞听闻脸上的神情更加的冰冷,既然你要来找死,那么我就成全你,眼看着那青衣男子的剑就要刺中他的咽喉,却突然发现,原本该死在他剑下的人,不见了踪影,微微一愣,随即回神便感觉身后一道凌厉的剑气向自己袭来,赶紧往旁边一个移步,闪出了丈余,险险的避开那劈向自己的利剑,却也幸亏这擂台搭建的够大,他者一闪身,才不至于退到擂台之外。 “嘶啦!”一声,因为那青衣男子躲开,武哲飞的剑把擂台上铺着的红毯破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这让台下原本一些看好戏的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一剑要是砍在哪青衣男子身上,怕就是站着走上去,横着抬下来了,这一幕也让那青衣男子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要来逞这个英雄? “小心!”台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青衣男子才反应过来,但是为时已晚,只见武哲飞一个转身比之先前一剑更加凌厉的剑招又向自己刺了过来,眼看就要来不及避开,心想着:“吾命休矣!”正准备举剑硬挡时,那剑锋却在离自己还有一寸时停了下来,而他的剑锋上赫然缠着一根软鞭。 “飞,先行住手,莜儿可不希望这比武招亲刚刚开始就见血光。”青衣男子正疑惑着,心里还没有松下那口气,便听到那个肖魂蚀骨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头冷汗的扭头看向声音的出处,才发现原来是她阻止了面前之人的利剑,听着她魅惑至极的声音,还有那轻易就阻止了那凌厉剑招的功夫,青衣男子突然双腿颤抖着跌坐在了擂台之上。 “好!”台下之人怕是没有几人看清楚玲莜是如何出手,用软鞭缠上武哲飞的剑锋,阻止了他的,而一直专注的看着玲莜一举一动的那个白衣人和处在另一个僻静角落,一个浑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衣内,头戴斗笠,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手里拿着一把宝剑,斜靠在一株大树下的男子却看的一清二楚,看着她未动的姿势,一手抱着那个长相可爱俊俏的小男孩,一手执鞭的样子,那黑衣人唯一露在斗笠外,原本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微微的向上勾起了一丝让人不易擦觉的弧度。 “这……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被称为剑童的薛凌风吗?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一代青年才俊,却没有想到,在那人手下竟然过不了两招?他到底是什么人?”台下纷纷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声,武哲飞收敛好自己的气息,轻轻的取下缠在自己剑锋上的软鞭,就像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非她收了回去,看夜没有看一眼跌坐在擂台上的青衣男子,酸你运气好,如果不是莜儿阻止,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心里气愤的同时,也在玲莜对他称呼的改变而暗自高兴着,看那虽然依然没有表情,却勾起的嘴角便知。 “哎!真是可怜,咱们先为这位勇气可鉴的公子鼓鼓掌,谢谢他给你们大家做的示范。”南星玥兴致高昂的盯着还依然坐在擂台上没有回过神的青衣男子,大眼里闪过一抹狡黠,随即扭头大声的对着台下的所有人说道,说完自己率先‘啪啪啪’的鼓起了掌。 “啪……啪啪……啪啪啪!”台下一些人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是随着第一个人举手鼓掌开始附和起台上的南星玥,后面便传来越来越多的掌声,直到那青衣男子猛然转身跳下擂台,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南星玥才停了下来,眼里阴谋得逞的奸诈笑容一闪而过,哼!叫你不识时务的瞎挑战,活该,瞬间恢复到可爱调皮的样子,又对着台下的众人朗声说道:“好了,该走的都走了,接下来还有那位大侠要上来打擂?” “好一个落井下石的狡猾丫头,真有意思!”台下的白衣男子,听到南星玥的话,以及她眼里闪过的狡黠光芒皆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兴趣浓厚的看着台上,还有那个一身粉衣,精灵古怪的女子,心里莫名的产生了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他突然有种想把他放在身边,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的想法,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却没有逃避和否决自己的想法,他活了二十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向她这么有趣的女子,或许有她在身边,会有意想不到的精彩生活也不一定,不过确实,他往后的日子确实是挺精彩的,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白衣男子身后站着的黑衣大汉,听到自己主子的低语,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主子这次来墨澜国,怎么对谁都感兴趣了?他怎么不知道他们主子是这么容易表现出自己情绪的人? “在下不才,特来领教一下!”对于那粉衣女子的明褒暗贬,他们又岂会听不出来,但是江湖上真的愿意为一个不算熟悉的陌生人两肋插刀的正义之士又有几人?谁又会为了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去冒赔上自己性命的险? “不知这位少侠该如何称呼?在下欧阳钰宜,不知少侠是要选择哪条路?”欧阳钰宜一脸温和的笑容,自座位上走到此时站在擂台之上的来人面前,对着来人抱拳一拱,笑容温和,语气也是无比温和的询问起他。 “在下墓青派第十五代大弟子……孟勤山,选择自然是第二条,只有傻子才会放弃抱的美人归的好机会!”自称为孟勤山的青年男子,也像模像样的对着欧阳钰宜抱拳一礼,眼睛瞟向一直饱着那个小男孩的女子,笑着对欧元钰宜说道,却不知就是他最后一句话和那无心的一瞟,为自己后面的人生增加了一生也抹不去的痛苦经历。 “那就请孟少侠不吝赐教!”欧阳钰宜笑着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连身上的气息也是温和的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危险,只是那眼一闪而过的狠厉,说明了他此时很不爽的心情。 “看招!”孟勤山所使用的是比一般的剑还要更长那么一公分,有点类似于日本武士使用的太刀一般的长剑,只见他大喝一声,便向手无寸铁的欧阳钰宜发起了进攻,眼看着剑锋到了眼前,欧阳钰宜才一个侧身,灵巧的一个‘凌云步’移到了孟勤山的身后,手上凝聚着身上五成的功力,眼神一闪而过杀意,但想到刚才玲莜说的话,楞是又撤回了三成,虽然不能杀了你,但是废了你,这总可以吧?随即便把夹带着两成功力的一掌,狠狠的朝他打了过去。 “噗!”孟勤山赶紧的往旁边避开,哪知避开这招又迎来那招,欧阳钰宜九一直贴着他,采取了近身战的方式,让孟勤山那把长剑毫无用武之地,而欧阳钰宜攻击他的地方皆不是致命的地方,专打他大腿处和手臂上最脆弱的那处,最后看差不多了,便在手上又加了一成功力,狠狠的打在他背心处,一个闪身,离开了他的身边,站在一旁气定神闲的看着口吐鲜血的孟勤山。 “好快的拳法,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人物了?”台下的人看着他们的比试,先是那个叫武哲飞的人,两招便差点斩杀了上台挑战,江湖号称剑童的薛凌风,现在这个叫欧阳钰宜的仅仅一招便打的孟勤山吐血,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错,他虽然只出了一招,但是其中又蕴含了无数的招数,我看那孟勤山怕是要废了?”台下一个身着布衣,头上戴着一个破斗笠的老头,看着台上站着的欧阳钰宜,赞许的点了点头,声音里也有着一丝的得意,只是这丝得意从何而来?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叮铛!”有人听到那老头的话,还在将信将疑,不就是只出了一招吗?那有他说的那么悬乎?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却忽然听到擂台上传来刀剑落地的声音,抬头看向擂台,却发现原本还站着的孟勤山此时已经一脸煞白的倒在了擂台上。 “大师兄,大师兄你怎么样?没事吧?”墓青派的其他弟子见自己的大师兄倒下,赶紧的冲上台查看起来,嘴里焦急的喊着他,看着脸色苍白,手脚瘫软在身旁的孟勤山,几人赶紧的把他抬下了擂台,急冲冲的跑走,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让开,快让开,赶紧找大夫,快点,快点!” “哎呀!怎么这样就结束了?人家还什么都没有看到嘛!莜姐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啦!一点也不好玩。”台下的人还在唏嘘不已,台上的南星玥却跑到玲莜身边抱怨起来,这么快就结束了,一点也不好玩啊,她还想着要好好看看江湖中所谓的比武是什么样的呢? “玥儿,别胡闹,这事岂能儿戏。”南擎墨无奈的看着自家妹妹委屈的神情,关乎他们以后幸福的事,他们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慢慢的玩? “无妨,玥儿想要看好玩的,那你们就慢慢的陪接下来上台的人玩玩,莜儿可是很相信你们的能力的。”玲莜把玩着怀里诸葛冥凌的发丝,不在意的对他们说着,这个擂台也不过是一场戏罢了,她诸葛玲莜又岂会真的随意接受一个男子成为她的男人。而诸葛冥凌一直乖巧的呆在玲莜怀里,不言不语,双手紧紧的搂著玲莜的腰,完全没有把旁边死瞪在自己身上的几道杀人般的视线放在眼里,心里再一次肯定:“恩,还是姐姐抱起来最舒服!” “既然莜儿都开口了,我们岂有不照做的道理。”南擎墨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一脸高傲的走都擂台中间,扫了台下一眼,浑身自然散发出的高贵气质,就如同一个傲视天下的君王,看着人头攒动的台下,语气里有着一丝不耐烦的对着台下人说道:“谁还要上台的,就一起上来,不要浪费本皇子的时间,本皇子没空在这陪你们慢慢的的玩。” “什么?他说他是皇子?” “想必他就是与那诸葛玲莜有婚约的二皇子了吧?想不到他会出现在这擂台之上?” “怎么?本皇子不能出现在这?”南擎墨听到下面的议论声,声音冷了几分,随即又恢复了自己傲气的样子,对着那些人说道:“本皇子的娘子要选夫,本皇子做为她的正夫,当然要来把把关,不然还有人以为,癞蛤蟆是可以吃天鹅肉的,废话少说,谁还要上来?” “我们兄弟来领教一下皇子的高招!”南擎墨话音刚落,便有两个长的一摸一样的双胞兄弟飞身上了擂台,虽然说和南擎墨等人的容貌不能相比,但是相对前面上台的两人已经好了很多倍,至少让人看着比较顺眼,可在南擎墨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那不是鹰堡的墨飞,墨寒两兄弟吗?他们怎么也来了?”台下的看到站在台上的双胞兄弟,有些诧异,这两兄弟在江湖上的名声可谓不小,单不说两人身为鹰堡的少当家,是很多江湖女儿梦想着能嫁为夫婿的人选,就说他二人的武功造诣也很不错,在江湖上一直就是维护正义的正面形象,而他们也是眼高于顶,多少女子主动求亲皆被拒,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看不惯那女子的行为,来替天行道的。台下的人各怀心思,揣测着他们兴地二人的来意,想到最后可能的原因,有人忍不住朝他们喊了起来:“两位少侠,一定要为武林争光啊,我们大家支持你们,大伙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加油啊,压压他们的嚣张气焰,不然他们还以为武林无人。”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了起来,顿时整个会场又沸腾了起来,各种加油声,打气声不断的传出来。 “两位这是来匡扶正义的?还是来?”南擎墨皱眉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双胞男子,听着下面的呐喊声,平静的对着他们俩人说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兄弟二人前来,只是想一睹郡主殿下的芳容而也,不为正义,也不为其他!”两人中的其中一人开了口,说出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诧异不已,而另外一人也随着他的话,点着头。 “这,这是怎么回事?”台下有人发出了不可置信的疑问声,他们不是一直在打击邪恶匡扶正义吗?为什么这次会? “我们兄弟二人并不是什么高尚之人,不过,也不是什么爱管闲事之人,以前的种种皆因碰巧而也,再说,我鹰堡在江湖上本来就不是正义的存在,我兄弟二人为何要做那种无意义的事?”没有说话的另一人听到下面人的疑问,一脸嫌恶的神情,鹰堡在江湖上,一直就是一个亦正亦邪的存在,他们兄弟二人只是碰巧做了那么几件好事,怎么这么人就以为他们是正义之士了?真是好笑。 “喂!我说你们,给本皇子回归正题,这是我家莜儿的比武招亲擂台,可不是你们的澄清大会,本皇子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既然上来了,那么就来玩上一玩。”南擎墨满头黑线的听着他们的话,到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们把这里当成是什么地方了?江湖上的事他才懒的过问,说完,也不等他们回话,拿着手里的宝剑腾空而起,手里的剑挽了一个剑花,再以一个鱼雁滑翔之姿便朝着他们两人刺了过去,又快又狠,瞬间便与他们阻挡的兵器来了个大碰撞,“叮叮当当!”一阵声响之后,南擎墨和那兄弟二人皆被对方的内力震得后退了几步,南擎墨以一敌二却还比那兄弟二人少退了半步,这让台下的人又是一阵唏嘘。 第六十五章 “再来!”南擎墨不待他们站稳,又提剑一个转身再一次刺了过去,那身形就如离弦的箭一般急射而出。 “啊!啊!”台上的三人你来我往的过了有十来招,速度之快,让台下的人是目不暇接,整个会场安静异常,都屏住呼吸凝神的看着台上三人的对决,刀剑相碰的‘叮铛’声,拳脚相撞的‘嘭嘭’声充斥着整个会场,随着那两兄弟发出的惨败叫声,三人的身影也迅速分开,然而那两兄弟已经不在擂台上,随着‘噼嘭’两声,两人重重的跌在了擂台之下。 “我说皇子殿下,你很慢哦,现在才结束,我都等的不耐烦了呢!”南擎墨刚转身,就迎上赫连熙那张笑的妖孽的脸,还有他欠扁的话语。 “啊,本皇子只是遵照莜儿的话做而已,本皇子可不想让莜儿不高兴!”南擎墨不在意的走回玲莜身边,一脸傲气的对着笑的邪魅的赫连熙说道。 “啊!也是,莜儿的话怎么能不照办呢!时辰不早了呢,还有谁要上来?”赫连熙看着台下的人,一身红衣双手抱胸,一脸妖孽笑容的站在台上,不紧不慢的对着台下的众人说道。 “嗯,时辰是不早了,在下也来凑个热闹吧!不过,在下可不可以要求和郡主殿下亲自过招呢?”就在这时,一直在台下看着的白衣男子突然上了台,与赫连熙不相上下的妖孽笑容,桃花眼中的光芒让人炫目,目光直直的看着一直悠闲的坐在软榻上抱着诸葛冥凌的玲莜,不,不如说是看着百无聊赖的坐在她身边的南星玥。 “呵!坐了这么久,确实蛮无聊的,那么本郡主也来活动活动筋骨吧!”玲莜不等赫连熙说什么,把一直赖在自己怀里的诸葛冥凌放到软榻上,拍着他的头,温柔的对他说道:“凌儿就乖乖的坐在这等姐姐,一会儿姐姐送你回相府。”说完便起身走到赫连熙身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上,感受到赫连熙的僵硬,面纱下的表情虽然别人看不到,但是和她靠的极近的赫连熙却感觉她笑的很开心,也就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由她靠着。 “你是谁呢?想要和本郡主过招,就要有充分的理由,不然本郡主可是不会接受的。”玲莜面具下的嘴角是高高的扬起的弧度,对于他的视线,她怎么会不知道在哪?呵呵,还真是有意思。 “在下郑昊,一介普通人,要说理由的话,倒是有一个很好的理由,不过就是不知道郡主会不会满意而已?”台上的白衣男子,手里把玩着那块白玉,满眼含笑的看着东张西望的南星玥对着玲莜说道。 “好吧!既然这样,本郡主就先不问了,理由就等后面再说吧!熙,先回去好吗?”玲莜看着他的神情,面纱下的笑容更甚,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看来这小丫头的春天来了嘛!不过,在我的比武招亲擂台上,是不是有点……哈哈!算了,这样也不错,就让你莜姐姐先来帮你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资本吧! “好,莜儿要小心!”赫连熙扭头看着玲莜,轻声的对她嘱咐着,转身走回了其他人所在的位置坐下。 “郑公子,作为举办这次擂台的主人,就让你先出手好了,就当算是本郡主作为主人,尽尽地主之谊吧!”玲莜取下腰上挂着的软鞭,不甚在意的对着自称为郑昊的白衣男子说道。 “郡主殿下这么客气,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郑昊轻轻的把手里拿着的玉石放进怀里,从身后拿出一支玉箫,也不客气,瞬间便对玲莜发起了攻势。 “身手不错,就让本郡主看看,你有没有资格配的上她吧!”玲莜侧身躲过他的攻击,却在和他错身的瞬间,以他刚刚好能听的到的声音在他耳边对他说道。 “呵呵,那就好好看看吧!”郑昊也不在意,只是一个反手又重新朝着玲莜发出一招,速度很快,手上动作不断,腿也没有闲着,见玲莜轻松的躲过他手上的攻击,马上一个扫堂腿又扫了过去。 “公子就这么点本事吗?看来还是不够资格呢!”玲莜轻松的躲着他的进攻,长鞭还拿在手里未曾打开,经过几次的过招,说话的语气也一点也没有改变,两人就像聊天一般轻松的你来我往着,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在擂台上不停的交织着,就好像一台好看的舞蹈盛宴一般,让人有些摸不著头脑,他们是在比武还是在比‘舞’? “莜儿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出手?”南擎墨和赫连熙几人在一旁看的那叫一个揪心,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的动作虽然很快,但是到现在为止,两人都没有真正的出手,他们不是在试探对方,而是说着某种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莜儿不出手,自然是有她的想法吧!我们静观其变就好了!”紫丰晟看着那飘忽着的火红身影,脸上是温润的神情,身上也散发着儒雅的气质,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他们只需要看着,在她需要帮忙的时候,及时出手就好。 “好了,不和你玩了,本郡主可要认真了哦。”玲莜在空中一个转身,‘啪’的一声展开长鞭,一个甩手就朝着刚刚和她错身而过的郑昊甩了过去。 “啪!啪!”的声响不断的回响在空气中,还有周围不断传来的惊讶声音,看着那个飘在半空之中,身影被鞭影围绕着的红色身影,还有那已经面目全非的擂台,原本围在擂台周围的人都默契的往后退了有丈于,生怕一个不小心,他们就会像那擂台一样被她的鞭影抽的面目全非。 “呵呵,小丫头的功夫见长啊!看来我这老头时白担心了?”台下那个一身布衣的老头,看着那个挥舞着长鞭的身影,赞叹道,抬手拿下头上戴着的斗笠,忍不住对着玲莜喊道:“莜丫头,师傅在这,狠狠的教训教训那个小子。” “呃?师傅……” “师傅……啊!”台上的紫丰晟和正在和人打的火热的玲莜听到声音,都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还有玲莜因为分神,被郑昊把头上戴着的面纱打落声音。 “好美啊!” “原来传言不虚,不过,我们怕是没有什么机会了!”随着玲莜头上的头纱落地,台下便发出了惊天动地的赞叹声,看着台上那五个耀眼的男子,一些人也惋惜了起来,他们还没有那个胆量去挑战他们。 “莜儿,莜儿,救命啊!”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玲莜和郑昊在想着还要不要继续的时候,突然传出一个玲莜很是熟悉,但是却消失了很久的声音,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就见单宁枫自台下跳了上来,那急切的样子,好像身后有鬼再追一样。 “你……”玲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单宁枫抱在了怀里,只不过,姿势却是单宁枫由身后抱着玲莜,把整个脑袋都埋在了玲莜的背后,好像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他。 “他果然还是来了,不过他这是玩的哪出?”台上的人和台下的人皆被这突然出现的情况弄的不知所以,欧阳钰宜却说了一句更让人莫名其妙的话,除了见过单宁枫的几人,其他人皆在猜想,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到底是谁? “我说,单宁枫,你这是在干什么?”玲莜满头黑线的由他抱着,看着台下人的好奇眼神,有些无语的问着紧紧自身后抱着自己的单宁枫。 “单宁枫?是那个被誉为‘江湖第一神偷’的单宁枫?”台下人听到玲莜的话,又是一阵议论,他们怎么觉得这一个比武招亲的擂台比武林大会出现的大人物还多啊? “喂,妖女,放开我家枫哥哥。”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穿过嘈杂的人群传进众人的耳朵,台下的人不自觉的让开一条道,就见一个长的粉雕玉琢,犹如瓷娃娃般小巧可爱,身上穿着一件嫩黄色衣裙,头上绑着两个俏皮的发髻,发尾和手腕上都戴着铃铛,大概七八岁的小女孩,正气嘟嘟走向擂台,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愤怒的的看着台上抱在一起的玲莜和单宁枫两人,而刚才的话也是出自她之口, “喂,小妹妹,你可要看清楚哦,不是我家莜姐姐抱着你那个枫哥哥,而是他抱着我家莜姐姐不放好不好?”南星玥来到擂台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气鼓鼓的站在擂台下面的小女孩,很不服气的和她理论了起来,她都还没有不满她家莜姐姐被那个叫什么枫的人抱着呢? “大哥哥,可以把姐姐还给凌儿吗?”诸葛冥凌一副乖巧的样子,来到单宁枫身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望着他说道。 “呃?可,可以……”单宁枫被他纯净的眼神看着,就那么愣愣的放了手,等他回过神来时,看到的哪里还有纯净,那双大眼里是阴谋得逞的得意笑容,此时正霸占着玲莜的怀抱。 “啊啊!你这小子是谁啊?快放开我家莜儿。”单宁枫立刻不满的就要去拽赖在玲莜怀里的诸葛冥凌,手才刚伸出,就又被那个小女孩的话给硬生生的阻止了:“枫哥哥,你不要欢儿了吗?” “呃……” “各位豪杰,不好意思,比武招亲现在结束。”欧阳钰宜和紫丰晟对望了一眼,看着那边有些混乱的场面,互相点了点头,由紫丰晟来到台上,朗声的对着台下所有人说道。 “莜儿,师傅,先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紫丰晟说完之后,来到玲莜身边,看着她隐隐有些抽搐的嘴角,搂过她,轻声的对她说道。 “哎呀哎呀!臭小子你终于开窍了。”玲莜和紫丰晟的师傅,楚卓轩看着亲密的两人,一张老脸是笑开了花,来到紫丰晟身边,不客气的就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掌。 “师傅,你老人家看起来精神很好嘛!”玲莜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看着面前这一群人,抬手拍了拍抱着自己腰的诸葛冥凌说道:“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吧!你还有你,也跟着一起来!”指了指一身白衣的郑昊还有那个小女孩,说完便由紫丰晟搂着下了擂台,进了一升客栈。 “啊?就这样结束了?这……”比武招亲的擂台就这样无疾而终,轰轰烈烈的开始,也轰轰烈烈的结束,只是这结束的轰轰烈烈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走吧走吧!能一睹火凝郡主的风采也算值了。”台下原本围观的人,随着玲莜他们的离去,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一直靠在僻静处散发的黑衣男子,抬手拉了拉自己头上的斗笠,也转身离开。 “好了,凌儿,放开姐姐吧!”回到客栈之中,玲莜拍了拍诸葛冥凌的肩膀,示意他坐到一边,自己也转身坐到了一旁武哲飞已经准备好的椅子上,一手支撑着头,看着或坐着或站着的众人问道:“现在就来一个一个的说说,都是怎么回事吧?就从你开始吧!景泰国的皇帝陛下!”另一只手抬起,直直的指着如无其事的坐在旁边身着白衣的男子说道。 “啊?什么?莜儿,你说他是谁?”南擎墨不可思议的站起身看着同样惊讶的白衣男子,身后的椅子因为南擎墨的动作,‘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而其他人却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们。 “果然不愧是郡主殿下,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在下身份的?”白衣男子从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释然,连‘灵’都查不到的人,身份想必也不会那么简单吧?看着她眼里闪着的光芒,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周围盯着自己的目光,不在意的笑笑,又开口说道:“那就重新来介绍下吧,在下郑彦昊,是景泰国的皇帝,身后这位是我的护卫。” “怎么看都不像呢?传言果然是不可信的啊!”单宁枫一步蹦到郑彦昊面前,左右看了看,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面前这个人,真的是那个传言中,软弱无能,昏庸无道,任由当朝丞相掌权的无能皇帝?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哦?看来在下在外面的传言不是很好啊?不过,郡主还没有回答在下的问题呢?”郑彦昊一点也没有帝王的架子,连称呼也很是平常,只是那眼中不经意闪过的精光让人不可小觑,看着但笑不语的玲莜,再次问道。 “这世上,还没有本座想知道而查不出来的事,你千里迢迢的来到墨澜国,不会是这么简单来凑热闹的吧?本座记得说过,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本座可是不会接受的,不管是任何事情!”玲莜抬手摸上旁边的温软,觉得手感有些不对,她记得豹儿的毛发没有这么柔软啊?扭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她摸着的不是习惯依偎在她脚边的豹儿,而是做在她身边,正一脸笑容的看着她的诸葛冥凌,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看着他垮掉的唇角,手又重新放了回去,真是,习惯果然很可怕! 好文推荐 ┈┈┈┈┈┈┈┈┈┈┈┈┈┈┈┈┈┈┈┈┈┈┈好友文文推荐┈┈┈┈┈┈┈┈┈┈┈┈┈┈┈ 现代文! 梦夕林《第一政妻》 被人羡慕嫉妒恨的一场恋情,毕业的那刻,男友却揉着她的好友,决然的跟她提出了分手。 他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满眼对她充满了不屑的目光:“你觉得以你的样貌,你的身材,真的能让我看上你?呵,真是可笑……还是赶紧回家照照镜子吧!恐,龙,妹。” 因爱生恨,她,签下了合约,签下了结婚证书,成为……政妻。为的是蜕变,为的是让他们,后悔终生…… 她,许馨菲,是权三代,也是他指腹为婚的夫人。 现实,让她改变。黑暗的世界,为了保留属于他的一切,她,用尽阴谋,使尽手段,甚至,献出自己……成为政界高端人物。 他,朴泽南,高富帅于一身,权势不在话下,是世人心中仰慕的金龟婿……超脱的气质,不凡的俊美。 身后的女人,成群结队,这个尊贵的男人,却独宠她一人,独护她一人…… 哪怕,为她而死,也心甘情愿! 再次出现,他,依旧是她的。 …… 【片段一】 “许馨菲,我警告你,从今天起,不准出这个家门半步。” “凭什么?” “我不管你有什么计划,都给我马上暂停。” “那我也告诉你,不可能。” “不可能也得可能!” “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就凭我是你老公!” “我们只是合约夫妻,有名无实,你管我!” “有名无实管不了,好,那就有名有实。” 朴泽南一把将许馨菲拦在了怀里,火热的吻,顿时吻了上去。 【片段二】 “泽南,我决定,从今天起,不只爱你一个。” “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好,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只爱你一个。” “你,你这个女人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能乖乖呆在我身边?” “我一直都很乖的呆在你身边啊!” “你当我是白痴啊!刚刚你说了什么!” “我的确不能只爱你一个啊!而且必须不能!” “你……” “我不爱他,宝宝就不爱我这个妈咪了。” “我不管……等等,你的意思是……” “我怀孕了,我们有宝宝了!” “真的?哈哈,我要当爸爸了!” 一把抱起她,满脸幸福开心的原地转圈起来。 ┈┈┈┈┈┈┈┈┈┈┈┈┈┈┈┈┈┈┈分割线┈┈┈┈┈┈┈┈┈┈┈┈┈┈┈┈┈┈┈┈┈┈ 《明星老公,狗仔妻》 作者名:韩美娇。 内容介绍:他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宠儿,被誉为新一代……女性最想拥抱的男人。(齐昊) 冰冷邪魅的眼眸是他摄取人类魂魄的武器。 俊帅美仑的脸蛋是他永保镜头最佳男主的筹码。 对粉丝,他热情似火,无论什么要求他都尽量满足。不忍心拒绝。 对老婆,他温柔似水,散尽一切柔情,爱之深处。 对媒体,他冷若冰霜,犹如黑暗的主宰… 不论走到哪里,他总会是最光彩夺目的一个。身边总会有一群狗仔队跟着,还有少女尖叫的声音! 他很洁身自爱,但是绯闻却一个接一个的接踵而来。 最可恨的是,那个爆料的居然是自己的老婆。该死,女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老公的厉害的! 片段一。 齐昊的记者发布会。 记者:“请问齐昊先生对于这次作品有何感想?” 齐昊从容的说道:“对于这次作品,我本人很满意,因为这部作品十分有创意,相对于之前的作品,这部作品算是我的转型之作。” 记者:“那么齐昊先生,对于这次合作的女一号,李美月。你觉得她人品如何?” 齐昊温柔的看着女主角:“对于月儿,我觉得她十分的可爱。也非常的敬业。演戏比较认真。” 坐在作者席的韩雨欣撇掉手中的瓜子不耐烦的吼道:“你们是不是脑袋缺陷阿,竟然问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转而朝齐昊微微一笑:“请问齐昊先生,你是不是与女主角滚床单了?还是说一夜情了?” 齐昊顿时脸色发黑。 片段二。 齐昊回到两个人的秘密别墅,黑着脸看着自己的媳妇。“你这个可恨的女人,能不能不当记者了。” 韩雨欣白了他一眼:“记者是我的生命,挖苦别人,痛快自己。” “你…”齐昊不由声音放软:“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挖我了阿。” 韩雨欣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不行,我挖你,你自然会更红,更红了才会有钱赚,有钱赚了,我才可以大笔大笔的挥霍阿。” 齐昊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媳妇:“你这个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韩雨欣不在乎的看着他:“你要是想明天的头条新闻是,‘齐昊暴打狗仔队’的话,你动我下试试!” 齐昊口吐白沫。 片段三。 男子真挚的看着自己的媳妇:“媳妇,我知道错了,当初都是我不好,我不当明星了,我们两个去过安稳的日子吧。” 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紧不慢的拿出一张合约,放在男人面前:“可是你现在是我公司的艺人,合约未到期,你想去哪?” 男子。 男强女强,强强联手,打造一个让你欲罢不能的明星与狗仔之间的战争。老板与员工之间的战争,而最重要的是妻子与丈夫之间的战争! ┈┈┈┈┈┈┈┈┈┈┈┈┈┈┈┈┈┈玄幻文推荐┈┈┈┈┈┈┈┈┈┈┈┈┈┈┈┈┈┈┈┈┈ 《魅颜狂杀》墨羽轻尘、 内容简介: 她,腾龙集团大小姐,天生冷心冷情,无人能触其心思,却为血亲,不惜逆天改命,放弃一切。 她,斗龙将府的痴傻小姐,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文不成,武不就,受尽世人嘲笑。 一次时空的交错,一场命运的交叠,当痴傻无能的躯体注入冷漠强大的灵魂,将会绽放出怎样的璀璨光华。 紫衣魅颜,血染衣襟,为护亲友、爱人,且看她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如何玄、武双修,立于这个世界巅峰、傲视天下! 【片段一】 “当凤凰的涅槃火焰燃遍整个炼狱,我愿在黄泉彼岸种满曼珠沙华,等你归来…” 他的声音就这般突然的在她耳边响起,让她在不知不觉间,就已泪流满面。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就算你再痛、再怨,当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余下的只有委屈。 【片段二】 “就算人是我杀的又如何!”高台上,她一脸桀骜不驯,“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今日我便是手染鲜血又何妨!” “你要以英雄自比么,你不配!你这个杀人魔!”台下一个声音尖叫,尖刻的声音刺痛了每一个人的耳膜。 “哈哈!”这一刻她笑的张狂,“就算是杀人魔又如何,我说过胆敢以卑鄙手段伤我朋友者,我宿云夏定叫他生!不!如!死!” 【片段三】 鲜血飞溅,她站在人群中,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我说过伤我家人者,杀无赦!人挡杀人,天阻破天!” “宿云夏!宿府叛国通敌,今日你还要顽抗到底么!?” “叛国通敌?即墨永夜,这顶大帽子宿家承受不起!”宿云夏笑的讽刺,“功高震主便要除之么!?今日之事我已记下。他日,必毁了你的江山、乱了你的社稷!” 第六十六章 “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郑彦昊起身,看着似笑非笑的玲莜,俊美的脸上是严肃的神情。 “随我来吧!墨、熙、飞、宜你们跟我来,晟帮我好好的看着他们,还有师傅,想喝就那出来喝,不要在那边偷偷摸摸的。”玲莜起身,看着坐在一边的其他几人,对他们说道。 “莜丫头,还是这么不可爱!”楚卓轩从客栈的柜台后面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坛子贴着‘百花酿’的酒。 “莜儿,我也要去!”单宁枫见她一一点名,独独就落下他,有些不满的抗议着,被她排除在外的感觉很不好。 “枫哥哥,不许你和她一起去!”还不等玲莜发话,自称欢儿的小丫头便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一双小手还死死的抓着单宁枫的衣服。 “单公子,你还是好好的照看好这个小妹妹吧!”玲莜对上那小女孩仇视的眼神,嫣然一笑,不在意的说着,没有理会他脸上委屈的神情,对着郑彦昊说道:“走吧!” “这……”郑彦昊看了一眼她身后站着的四人,有些为难的看着玲莜说道。 “我想景泰皇应该知道他们的身份吧?既然本座信任他们,景泰皇你就必须相信他们!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说,客栈的大门没有上锁,你转身打开门就可以走出去了!”玲莜看着他为难的神情,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他此行的目的,玲莜也能猜到那么几分。 “既然郡主都这样说了,郑某也就选择相信你们,请带路吧!”郑彦昊看着她悠闲的神情,不过几次听她自称本座,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身份,看了一眼在和那个小女孩大眼瞪小眼的南星玥,突然笑着对玲莜说道。 “请!”欧阳钰宜率先上前几步,来到楼梯口,对着郑彦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先行,在前面做起了带路人。 “你留在这里!”郑彦昊对着那个依然带着斗笠的高大男子说完,便迈开步子随着欧阳钰宜往楼上而去、 “是,主子!”那男子知道,只要是主子决定了的事情,他们只能服从。 “莜儿,慢点!”赫连熙和南擎墨一左一右的护着玲莜,上个楼梯两人也小心翼翼的,搞的玲莜满头黑线。 “我说你们两个,当我是弱不禁风还是病入膏肓了?用的着这么小心吗?”玲莜拍开他们二人伸过来扶自己的手,有些尴尬的往楼上走去。 “咳咳……莜儿,等等我!”南擎墨尴尬的收回手,看着自己妹妹捂嘴偷笑的样子,干咳了两声,赶紧的跟上了玲莜,武哲飞澡就跟了上去,赫连熙也跟个没事人一般,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从容的跟了上去。 “臭小子,看来情敌不少啊!还有你,你是不是‘半影手’萧轲的徒弟?”楚卓轩看着依然笑的温和如玉的紫丰晟和一脸委屈的单宁枫说道。 “呃?前辈认识家师吗?”单宁枫听到他的话,瞬间就恢复了精神,莜儿现在不理他没关系,反正莜儿答应过让自己留在她身边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个跟个牛皮糖一般粘着自己的小丫头弄走,不然他光应付她就有的忙了,那还有时间去缠着莜儿,让她喜欢上自己啊? “哦,认识是认识,但是不熟,小子,你是喜欢我们家莜丫头的吧?”楚卓轩喝了一口百花酿,别具深意的问着单宁枫,岂知话音刚落,那叫欢儿的小丫头就不满的吼了起来。 “枫哥哥才不喜欢那个妖女,枫哥哥只能喜欢欢儿一人,欢儿才是枫哥哥的新娘!”小丫头蹭的一声站到单宁枫面前,双手叉腰,漂亮的小脸气鼓鼓的瞪着楚卓轩,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好像要喷出火来一样。 “喂喂,本公主刚才就想说了,莜姐姐才不是妖女,你要是再敢说莜姐姐一句坏话,本公主保证,不管你是谁,本公主一定亲手撕烂你这张可爱的小嘴!”南星玥听到她再一次叫玲莜妖女,忍不住生气的上前,也学着她的样子,双手叉腰的看着她,说到最后还用手比划了几下。 “你,你敢……呜呜呜……枫哥哥,她,她欺负我!”欢儿从小就被自己的父母兄姐宠着,一直是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家里的人也都对她宠爱有加,重来没人对她凶过,所以在见到南星玥那么凶狠的神情时,愣了两秒后,立刻哭着扑进了单宁枫的怀里,还不忘向单宁枫告着状。 “欢儿,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一直就当你是妹妹,莜儿才是我的娘子的,还有,如果你再说莜儿的坏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单宁枫把她抱到椅子上坐下,神情严肃的看着她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师叔的女儿,他才不会这么容忍她。 “呜呜呜……枫哥哥,你也骂欢儿,你们,你们都欺负欢儿!我要回去告诉爹爹,让她来帮欢儿报仇,让爹爹来杀了那个迷惑枫哥哥的妖女!”小丫头听完单宁枫的话,不乐意了,枫哥哥竟然帮着别人欺负她,这些都是那个妖女的错,她要回去交爹爹来杀了她,这样,枫哥哥就是她一个人的了,哭着说完,一溜烟的跑出了客栈,一会儿便没了身影。 “哎呀哎呀!终于走了!”单宁枫非但没有追出去,还像是终于摆脱什么包袱一样,舒了一口气,软趴趴的趴在了桌上。 “喂,我说什么枫的,你不去追她啊?”南星玥看着单宁枫的样子,又看了看开着的客栈门,虽然她很不喜欢那个小丫头,但是,她毕竟才七八岁嘛!这一个人就这么跑出去,万一出了事,那自己良心会不安的,想了想,来到摊在桌上的单宁枫身边,用手戳了戳他,问道。 “不用,在暗处保护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不用去管她,嗯,莜儿他们在说什么呢?怎么还不下来啊?”单宁枫抬头看了南星玥一眼,懒懒的扬了扬手,想到那个丫头,他就头疼,上次在赤幕城和玲莜分开后,他就被师傅抓住,非要自己陪他去给他师兄贺寿,结果一去就被这小丫头缠上,怎么甩都甩不掉,前几天听到莜儿要比武招亲时就想来了,奈何一直被这丫头缠着,一直没能顺利逃跑,今天好不容易来了,她也跟着来了,现在走了就好,抬首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楼上,忍不住疑惑的问起了在场的人。 “不知道,小冥凌,来陪公主姐姐玩好不好?”南星玥看了一眼楼上,无所谓的耸耸肩,看着一个人乖巧的坐在一边不吭声的诸葛冥凌,笑嘻嘻的上前和他搭起了话,这小子,长的还真是可爱,不愧是莜姐姐的弟弟。 “公主姐姐要玩什么?凌儿可不玩一些女孩子家的把戏!要不然姐姐看到会骂凌儿的!”诸葛冥凌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见玲莜他们还没有下来的打算,自己在这也挺无聊的,而面前这个公主好像还蛮好玩的,便开口对她说道。 “哦,不和你玩了,一点也不可爱!”南星玥嘟了毒嘴,见紫丰晟和他师傅在聊着什么,便走上前去搭腔:“师傅,你武功是不是很高很高?” “小丫头怎么这么问?”楚卓轩很喜欢这个小丫头,虽然身份高贵,却没有那种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感觉,尤其是这丫头还那么维护他的徒弟。 “您是莜姐姐和紫大哥的师傅,他们的武功那么高,一定是师傅教你,那师傅的武功也肯定很高很高!”南星玥一双大眼亮晶晶的看着楚卓轩,心里盘算着,怎么样也让他教自己武功呢? “哈哈!这话我老头子爱听,公主丫头,来老头子请你喝酒!”楚卓轩听到她的话,很是受用,这丫头说话就是合他的心意。 “那个师傅啊,既然这样,你也收玥儿为徒吧?玥儿也会像莜姐姐那么厉害!”南星玥上前一把抓住他正准备朝自己递过来的酒,激动的说着。 “原来公主丫头你是打着这个主意,才说好听的来哄我这老头子开心的啊,不教不教,教徒弟好累的,老头子我老了,没有精力了!”楚卓轩孩子气的抽回自己的手,一个转身扭到了另一边,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扬的老高的拒绝着南星玥。 “师傅,师傅,你就教教玥儿嘛!”南星玥也不气馁,又继续转到他面前继续问着他,到最后变成了他们一老一少的追逐戏码,楚卓轩移动一个地方,南星玥就立马跟过去。 紫丰晟看着这一老一少孩子气的行为,哑然失笑,抬眼望了一眼楼上,便坐着闭目养神起来,而诸葛冥凌则是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就那么趴在桌上,眼皮慢慢的开始打架,最后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单宁枫的眼睛则是一直没有离开过楼梯口,就那样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 “这就是你来墨澜的目的?”玲莜他们上楼之后,郑彦昊就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隐瞒,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绝美女子说的话绝不会虚假,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能查的到。 “是!”郑彦昊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到,这件事关系到他以及他们景泰今后的命运,他不会拿来开玩笑,虽然向她一个女人求助有点没有面子,但是以他在外面的名声,面子什么的早就没有了,他也不在乎。 “真没有别的目的了?”玲莜坐在软榻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语气里有着一丝的挪捏。 “原本来的目的就只有这件事,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件!”郑彦昊俊美的脸上挂上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一双桃花眼里也闪动着异样的光芒,看着倚在窗边的南擎墨问道:“不知可否问二皇子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南擎墨还在消化他听到的事情,原来这才是那个无能皇帝的真面目,说实话,他很钦佩他,从那么小的年纪一直忍到现在,如果是他,他想象不出来,自己是不是能如他一般忍辱负重的活着,而且还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静待时机,反守为攻。 “冒昧问一句,令妹可否有婚约?”郑彦昊问出来后,脸上的神情虽然没变,心里却很是紧张,不过一瞬又放松了心情,就算她有婚约又如何?他一定不会让她呆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玥儿?我说,你不会是看上哪个调皮的小丫头了吧?啧啧,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魅力。”南擎墨一听这个来了兴趣,虽然那丫头是调皮了点,不过却是很善良可爱的,如果是面前这个人,他觉得,那个丫头应该会幸福,至少不会沦为政治的牺牲品。 “南兄还没有回答在下的问题!”郑彦昊异常认真的看着南擎墨,那个小丫头给他的感觉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但是,他却明白的知道一点,这个丫头他一定要得到。 “没有,父皇在那丫头十岁生辰是许诺,她的驸马由她自己选择,所以,能不能抱的美人归,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能不能让那丫头认定你,就不是我们能帮的上的了!”南擎墨正了正神情,也很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不过这话让玲莜他们怎么听怎么觉得他在幸灾乐祸。 “如此便好!在下自然有办法让她点头,至于那件事,郡主的回答是?”郑彦昊自信的说着,但是在问到那件事的时候,语气里还是有着一丝的不确定。 “别太着急,那些人现在不是还在你的掌握之中?既然一切还在你的掌控中,又何必担心,如果真有不可预料的事发生,到时候本座再出手也不迟。”玲莜没有说帮,也没有说不帮,她现在还没有兴趣去管别国的事情,何况这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就算他以后对她加封赏赐又如何?这些东西,她从来不屑。 “不知郡主可否告知郑某你的真正身份?”再一次听她自称本座,郑彦昊还是忍不住问起了她,她太过神秘,让人猜不透看不清,既然她现在不表态,那么总有一天,他相信她会帮她的。 “真实身份?何为真实身份,本座的每一个身份都是真实的,不过也不妨告诉你,本座是殁鸢宫的宫主,也是‘灵’的创办人!”玲莜伸手拉过赫连熙束发的发带,左右打量着,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连发带也换成红色的了?不过,挺适合他的。 “难怪?” “什么?”郑彦昊和南擎墨他们听到她这么说,不禁都发出了声音,不过一个好像是恍然大悟,另外的却是惊异的声音。 “呵呵!是因为在‘灵’买不到本座的消息吗?不过,本座该称你为景泰帝?还是为魅阁的阁主?”玲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毫不在意的说出他另一个隐瞒的身份,魅阁在江湖上也算是一个不小的秘密组织,里面的首席杀手虽然不及‘七色’里面的七色杀手来的让人闻风丧胆,但是却也都不差。 “那些不过是为了一些事而必须存在的势力罢了,不能和郡主相比,这天下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一个小小魅阁的阁主又何足挂齿?”郑彦昊也不惊讶她会知道他另一个身份,这世上的所有事,她恐怕没有不知的。魅阁其实也不过是他培养暗卫的一个门面,为了执行一些杀人任务而存在,当然,他们也接生意,做一些别人做不了的事,杀一些别人杀不了的人,或者说不能明着杀的人。 “魅主不必像我们解释,这时辰也不早了,莜儿,我去准备晚膳!”欧阳钰宜起身对着郑彦昊行了一个供手礼,来到玲莜身边,温柔的对她说着,说完便转身推门走了出去,心里想着,要做什么菜比较好。 “好了,我们下去吧!”玲莜起身,放开拿着的发带,笑着对他们说着,她还有事情要问问师傅和单宁枫,还有得把凌儿送回丞相府,也顺便看看,他们是什么表情。 “郡主请!”郑彦昊也起身,对着玲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点也没有帝王的气势,反而就像死老朋友一般。 “凌儿!”玲莜也不跟他客气,抬步就踏出了房门,来到楼梯口处,就见南星玥一直在缠着自己的师傅说着什么,当看向诸葛冥凌时,刚好看到他因为睡着身子快跌落在地的样子,惊叫一声,一个‘雨燕啄泥’之姿便飞下了楼,险险的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怎知这小子,只是半睁开眼眸,看了玲莜一眼,双手自然的抬起搂住玲莜的脖子,甜甜的叫了一声‘姐姐’又睡了过去。 “莜儿,他没事吧?”单宁枫一直盯着楼梯口的方向,所以没有注意诸葛冥凌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正当他看见玲莜出现,起身准备迎上前的时候,被她突然的呼唤和动作弄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就见她怀里抱着诸葛冥凌,而身边站着紫丰晟还有南擎墨他们四人。 “没事!这小家伙怎么在这睡着了?晟,你怎么不把他抱到房间去?”玲莜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这个小家伙了?扭头看着一旁的紫丰晟,有些不明白的问着他,语气里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对不起莜儿,一直没有注意到他,给我吧!我抱他上去。”紫丰晟温柔的脸上闪现了一丝歉意的神色,他一直在看着手里拿着的书,没有注意到。 “没事,晟,不是你的错,这小家伙想必是累了,我抱他上去就可以了,你们大家可以相互认识一下!”玲莜原本是想交给紫丰晟的,可是诸葛冥凌却死死的抱着她的脖子不放手,也只好自己亲自抱他去房间了,看着随后下来的郑彦昊,对着他们说了一句比较广义的话,便抱着诸葛冥凌重新往楼上走去。 “皇兄,你们说什么了?说了这么久?”南星玥直接无视了郑彦昊看着她的眼神,几步跑到南擎墨身边,拉着他好奇的问了起来。 “喂,你这流氓,放开本公主!” 第六十七章 南星玥正看着自家哥哥,突然被抱进一个宽厚温柔的怀抱,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个一身白衣的陌生男人,看着他桃花眼里映出自己的倒影,心脏猛然一阵狂跳,但是随即便奋力的挣扎起来。 “丫头,你还是别乱动的好,不然,本皇可不保证不做出点什么事出来!还有,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准碰任何男人,也不能让任何男人碰你,如果有人碰了,本皇就剁了他的手,记住了,你是我的!”郑彦昊抱着她,心里觉得好踏实,或许她就是自己一直以来在找的那个人,想要这里,便靠在她耳边,用极尽暧昧的的方式和语气在她耳边霸道的说道。 “本,本公主为什么要听你的,放,放开我!”南星玥满脸通红,有些结巴的说完,用力的挣扎了下,没想到却挣开了,也顾不得周围人看戏的神情,一个转身,‘蹬蹬蹬’的跑上了楼。 “哈哈哈哈……”南星玥刚转过楼上的转角不见,楼下的大堂内,突然哄堂大笑起来。 “景泰皇,就冲你能让那丫头吃瘪的本事,本皇子精神上支持你,愿你早日抱的美人归!”南擎墨一个潇洒转身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脸上是明显的笑意,看着那个除了莜儿,没人拿她有辙的调皮妹妹,居然只能落荒而逃时,那叫一个开心,谁让那丫头有事没事的就捉弄他。 “那就谢了!拭目以待吧!”郑彦昊心情大好的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楼梯口,一点也不谦虚的应到。 “什么事这么开心?玥儿呢?”玲莜因为抱诸葛冥凌去房间的缘故,错过了这么一出,一下来大厅,就见个个脸掉笑意,看了一遍,却没有见到南星玥的身影,便疑惑的问起他们。 “莜儿,莜儿你要救救我!”单宁枫几步上前,一把抱住玲莜,神情委屈的看着她,嘴里说着让她救命的话。 “单公子,还有什么事实需要我救命的?对了,那个小丫头呢?”玲莜看着他的样子,本来想要推开的,最后也作罢,刚才一下来就觉得好像少了什么,现在经单宁枫这么一说,她才发现,原来是那个叫自己‘妖女’的小丫头不见了。 “莜儿,莜儿,你要救我,不然我会死的。”单宁枫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想到那个粘人的小丫头,他就头皮发麻。 “到底怎么回事?”玲莜感受着他手臂的收紧,有些皱眉的问着他。 在旁边的几人,看着抱着自己爱人的单宁枫,很想上去一巴掌拍飞他,可是,被抱着的玲莜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要推开他的意思,想来他对于玲莜来说也不是一般的人,不然以她的性格,怎么会允许有人对她作出这么逾矩的行为。 “莜儿,你答应过让我留在你身边的对不对?现在,就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以你夫君的身份,我不管你现在心里都有谁,我也不在乎,我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这样,欢儿就没有理由再缠着我了。”单宁枫说完,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心里在祈祷着。 “为什么?难道你要我因为这样的理由接受你成为我的夫君?单宁枫,我还没有那么善良,也没有那么好心去给你当挡箭牌!”玲莜听完他的话,突然觉得心里刺刺的,面无表情的挣开他,转身冷冷的看着他说道。 “莜儿,你不要生气,我绝对没有拿你做挡箭牌的意思,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从第一次在殁鸢宫见到你开始,我就喜欢着你……”单宁枫急急的辩解着,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赶紧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满脸通红,小心翼翼的看着玲莜的神情,想起那件东西,一直都被他贴身带着,心里暗骂:“笨蛋,怎么把那件事说出来了,这下完蛋了!” “殁鸢宫第一次见我?我们何时在殁鸢宫见过?”玲莜看着他的样子,脸上的冰冷神情不在,换上的是疑惑的神情,她什么时候和他在殁鸢见过了?况且,殁鸢宫的所在,江湖上无人得知,他又怎么会知道在哪?玲莜仔细的想了一下,突然一道灵光闪过,莫非? “那个,莜儿……你……是不是想起来了?”单宁枫看着她眼里闪过的精光,便知道,她可能已经想到,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一个‘燕灵闪’便闪到了一直抱着酒坛浅酌的楚卓轩身边,小心翼翼的问着玲莜。 “你说呢?嗯?”玲莜想起那个一直让自己觉得很丢人的黑衣男子,脸上就忍不住抽搐,原来想着再见到他,她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他,现在,既然知道了是谁,她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放过他,看着一脸小心翼翼的单宁枫,玲莜面带微笑的问着他。 “莜,莜儿,那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顺手,那个顺手而已,习惯了!”单宁枫看着她如花的笑容,心里却在颤抖,呜呜呜……那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他的职业习惯,去到哪里总要拿点他感兴趣的东西。 “确实是挺顺手的哈?那你说,我要不要也顺手做点什么事?比如说,把你这双漂亮的手给剁下来?”玲莜笑眯眯的一步一步靠近他,语气轻松,但是说出的话却让单宁枫想夺门而逃。 “莜儿,不要啊!我还要靠这双手过日子呢,你就放过我吧?”单宁枫随着她的移动也慢慢的往后退,听到她说要把他的手给砍下来,立刻把一双手藏到了身后,脑袋一个劲的摇着,语气里尽是祈求,一个大男子一副怕怕的样子,那个样子看上去很是滑稽。 “怎么回事?”南擎墨他们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的一幕,他们第一次见面怎么了吗?不过,看见单宁枫那想死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来到同样看戏的紫丰晟身边,很小声的询问着他。 “不知道,或许是单公子做了什么让莜儿生气的事吧!呵呵!”紫丰晟手里拿着一本书,不紧不慢的回答着南擎墨,说完轻笑了两声,现在的莜儿更让他喜欢,至少她也在乎着什么,让人觉得亲近了很多,不在那么的疏离。 “莜丫头,师傅来了这么久,你也不搭理师傅,哎,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有了夫君忘了师傅啊!”楚卓轩晃了晃被自己喝光了的酒坛,莫名其妙的就来了这么一段话,让玲莜瞬间黑线。 “师傅,还真是不好意思,徒儿还以为您的眼中只有那坛百花酿呢,原来还看得见徒儿啊?”玲莜被他这么一说,也没有继续和单宁枫闹,看着自己师傅的神情,有些凉凉的说道。 “莜丫头怎么可以这么说师傅,哎,肚子饿了,有吃的没?”楚卓轩有点不好意思,刚才一进来这客栈,他就闻到了百花酿的酒香,所以就没有理会他们,被她这么一说,赶紧的就转移了话题。 “莜儿,前辈,可以用膳了!”欧阳钰宜适时的从后面的厨房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店里的掌柜和小二等人,他们手上还端着几个大大的托盘,上面是这一升客栈的招牌菜肴,而欧阳钰宜手里也端着一个小托盘,那是为玲莜特别做的。 “哎呀呀!这么多好吃的?我老头子好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食物了!”楚卓轩第一个坐到了桌子上,一副感慨的神情,看着摆放在面前的丰盛饭菜,又抬头看着欧阳钰宜问道:“小子,还有没有那个酒?” “师傅,你已经喝了四坛了!”紫丰晟帮着布置碗筷,听到楚卓轩的话,抬手指着歪歪斜斜放在另外一张桌上的四个酒坛说道。 “师傅,酒喝多了伤身,您老还是少喝点的好!”玲莜接过欧阳钰宜递上来的碗筷,见郑彦昊主仆二人还在,又对他们说道:“让景泰帝见笑了,如果不嫌弃,一起坐下来吃点吧!” “那就打扰了!”郑彦昊看了一眼楼上,神色悠闲的坐了下来,嘴上说着打扰,可那语气动作,一点也没有打扰别人的感觉。 “公主姐姐,你躲在这偷偷摸摸的看什么呢?”南星玥正躲在楼梯的转角处看着下面的情景,看着那桌上的丰盛饭菜,肚子里发出了‘咕咕’的声音,伸手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正在纠结要不要下去,就听到诸葛冥凌不甚清醒的声音,扭头一看,就见诸葛玲莜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打着小小的哈欠,站在她身后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小鬼,本公主哪里有偷偷摸摸的了?我是在看他们准备好了没有,好来叫你起床吃饭的。”南星玥红着脸,语气里的尴尬显而易见,看着他又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随便就编了一个小谎话。 “哦,那就下去吃饭吧!”诸葛冥凌又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也不管她,慢慢的往楼下走去,走了几步,见她还站在原地,干脆走上前,拉起她的手就走:“走吧,不然一会儿他们吃完了!” “玥儿,凌儿,醒了吗?来吃饭!”玲莜听到楼梯上的声音,抬头便见诸葛冥凌一脸没有睡醒的样子,拉着一脸别扭的南星玥往楼下走。 “姐姐,凌儿饿了。”诸葛冥凌放开拉着南星玥的手,就那么从楼梯的拐角处,离地面还有大概两米高的地方,朝着玲莜的方向跳了下去。 “凌儿,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万一姐姐接不到你呢?”玲莜在他跳下的瞬间,就飞身上前把他搂进了怀里,稳稳的落在地上,看着他还是没有睡醒的样子,有些责备的对他说道。 “凌儿相信姐姐一定会接住凌儿的,姐姐,凌儿好饿!”诸葛冥凌一抬手又搂上了玲莜的纤腰,还用脸蹭了蹭,哈欠不断的对着玲莜说道。 “坐下吃饭吧!吃完了,姐姐送你回去。”玲莜搂着他来到桌边,让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递了一副碗筷给他,见南星玥磨磨蹭蹭的还没有过来,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的郑彦昊,扭头对她说道:“玥儿,过来吃饭。” “是,莜姐姐!”南星玥听到玲莜叫她,把心一横,想着,管他呢,他说他的,我干嘛要在意啊,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想通了之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蹦蹦跳跳的来到玲莜身边坐下,还不忘瞪了一眼气定神闲的郑彦昊。 这边玲莜他们是在笑闹中吃着开心的晚饭,但是丞相府内却乱了套,不停的又下人在找着,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少爷,少爷你在哪啊?快出来吧!” “那边有没有?” “没有啊,你那边找过了吗?” “凌儿,凌儿你在那里啊?快出来吧,不要跟娘亲生气了,快出来吧!”一阵阵焦急的呼唤声传遍整个相府,下人们都纷纷找着,焦艳柔也焦急的在府里各处焦急的呼唤着,找着她的宝贝儿子,此时正和玲莜在一升客栈内吃的正欢,一点都没有失踪人士自觉的诸葛冥凌。 “老爷,府里到处都找了,都没有凌儿的身影,怎么办?凌儿会不会?会不会……呜呜呜!”焦艳柔来到前厅之上,看着一脸严肃的坐在正厅之上的诸葛鹏,担心的哭了出来,凌儿一直都很乖的,不会这么说不见就不见的,都怪她,早上不让他去找那个人,还把他关在屋子里。 “妹妹别哭了,冥凌虽然很乖,但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再说这,丞相府也是戒备森严,不会出事的。”童佩羽心里没有任何的感觉,那个臭小子,就此消失了更好,但是面上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安慰着眼泪不住流着的焦艳柔。 “老爷,老爷,少爷回来了!”就在正厅险入一时的沉默之时,一个家丁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来到正厅,跟诸葛鹏禀报着。 “凌儿,凌儿在哪?”焦艳柔一天说她的宝贝儿子回来了,忙上前拉着那个家丁问,见他用手指着大门的位置,忙放开他,急急的向大门跑去。 “凌儿……”焦艳柔急急的跑到门口,喊了一声便噤了声,只因她的宝贝儿子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边站着那个,她宁愿一辈子也不见的人。 “娘亲!您哭了吗?对不起,都怪凌儿任性,让娘亲担心了!”诸葛冥凌乖巧的上前拉着傻站在大门口的焦艳柔,看着她红红的眼睛,还有脸上未干的泪痕,忙低头道着谦,是他一心想着去找姐姐,忘记母亲会为他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凌儿,以后不可以瞒着娘亲偷偷的不见,娘亲会很担心的,知道吗?”焦艳柔抱着自己的儿子,担心了一个下午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她怎么就没有想到他这个宝贝儿子会偷偷的跑出去找她,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她的宝贝儿子会那么喜欢她。 “凌儿知道了!”诸葛冥凌也知道今天可能吓坏了他母亲,所以便乖乖的回答着她。 “既然回来了,还不进府,站在门口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诸葛鹏随后出来,就见焦艳柔抱着儿子在那哭着,而那个让他今天一天都心情很糟的罪魁祸首,一脸无事的站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就火气上升,脸色阴沉,语气深沉的对他们吼道。 “老爷,不要生这么大的气,这冥凌安全的回来应该高兴的,进去再说吧!别再这让人看了笑话!”随后跟着出来的童佩羽,看到玲莜的身影,眼神闪过一道阴毒的光芒,随即便温柔的安抚着诸葛鹏的脾气,扶着他率先往府内走去。 “姐姐,我们回家!”诸葛冥凌挣开自己母亲的怀抱,上前拉着玲莜就往府里走。 玲莜因为他的这句话愣了一下,看着拉着自己的小人儿,嘴角挑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凌儿啊凌儿,你觉得这里是家,可姐姐却觉得不是,姐姐的家从来就不在这,这里除了你,怕是没人希望我回来。 “老爷,妾身先带凌儿下去了!”来到正厅,焦艳柔感受着里面的压抑气氛,不顾诸葛冥凌的反抗,硬是拉着他跟诸葛鹏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这让人窒息的地方。 “父亲大人好像很不开心啊?是不是有什么事不顺心,说出来,说不定女儿能帮你解忧呢!”玲莜脸上挂着妖媚的笑容,莲步轻移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点也没有被他们两人的阴沉脸色所影响,还假装关心的询问着一脸铁青的诸葛鹏。 “全都退下!”诸葛鹏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怒气,沉声对着周围的下人说道,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还是他丞相府的家丑,那就更加不可外扬。 玲莜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嘴角挂着一抹奇异的弧度,心里莫名的涌上一抹期待,期待着接下来,他要怎么说?要说什么?感受着四道狠狠看着自己的视线,玲莜气定神闲的抬起头看向他们,脸上突然绽开一朵美艳的笑花,甜甜的问着诸葛鹏:“父亲大人在呢么这样看着女儿?莫不是这才几日没见,父亲大人就不认识女儿了?有什么话直说就好,女儿没有那么闲,陪你在这大眼瞪小眼。” “孽种,让我丞相府如此蒙羞,你就开心了?你到底是为什么不肯放过本相?当初,是你母亲对不起本相在先,你有何理由如此的恨着本相。难道真要本相身败名裂你才肯罢休?”诸葛鹏隐忍着勃发的怒气,一字一句的质问着玲莜,他到现在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没有觉得他有对不起他们母女过。 “看来,丞相大人还是这么的执迷不悟,你说的很对,本郡主就是恨你,恨你们所有的人,身败名裂?丞相大人你想的太简单了,本郡主要的何止是你的身败名裂,事情才刚刚开始而已,丞相大人就请拭目以待吧!等着本郡主接下来的报复,到时候,一定会让你更加的满意的!”玲莜云淡风轻的对着原本铁青着脸色,现在又因盛怒而憋的满脸通红,面上青筋暴起的诸葛鹏说道,她很欣赏他这幅样子。 “你……你……”诸葛鹏双手紧握成拳,手上青筋暴起,脸上也因为她的话气的通红,看着她浅笑盈盈的样子,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断断续续的说出一个字。 “本郡主很好,不知丞相大人还有何指教!” 第六十八章 玲莜煞有其事的回答,让诸葛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样子,诸葛鹏突然觉得,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就这样被她给气死了。 “丞相大人要是没什么事要说,本郡主就回去休息了。”玲莜脸上挂着的笑容越发的妖媚,看着他气的快要冒烟的样子,在心里坏心眼的想着,这样憋着,会不会中风或者气死之类的? “诸葛玲莜,我问你,是不是你叫人绑架玉儿的?”童佩羽本想直接唤她晓贱人的,但是看了一眼正气的冒烟的自家老爷,硬是把称呼唤成了名字,不管她在暗地里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多么阴狠的手段,在诸葛鹏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温柔贤淑的相府女主人。 “姨娘是在问莜儿吗?”玲莜看着童佩羽眼里闪着的阴狠光芒,不在意的问着她,眼里却闪着奇异的光芒,不知道他们要是知道真相,会是什么反应,呵呵!她现在就有点开始期待了。 “哼,你不要在我们面前装无辜,除了你还有谁?只有你才会做出那么狠的事情,也只有你才会那么的恨我们,不过,你的阴谋注定失败,看看现在太子殿下是多么宠爱我们玉儿!”童佩羽说道这里的时候,神情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看着玲莜的眼神也有着一丝不屑,就算你耍尽阴谋,费尽心机,到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姨娘这话听着让人觉得好笑,莜儿要想对付她,岂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也不妨告诉你们,原本是为她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不过可惜,这份大礼让人捷足先登的送了出去,莜儿还想着什么时候会会这个送礼的人,给他送上一份谢礼,谢谢他帮莜儿做了想做的事!还有,她受不受宠,对莜儿一点也没有妨碍,但是前提是她真的很受宠才行!”玲莜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看着童佩羽一字一句的说着,嘴角挂着的弧度,证明她现在的心情很好,这几日她虽然忙于擂台的事,但是对于他们的行动还是一清二楚,想到从带回殁鸢宫,被她做成人棍的那两个黑衣人嘴里撬出的消息,还有诸葛玲玉在太子宫内的真正生活,让玲莜更加期待起后面会发生的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原来真的是你,诸葛玲莜,你不是人,我童佩羽在此发誓,与你势不两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童佩羽听完她的话,脸上的贤淑面具终于崩塌,用手指着玲莜,狠狠的说道。 “呵呵!不知道是莜儿没有说明白还是姨娘你的耳朵不好使?如果你硬要说是莜儿做的,也未尝不可,不过,莜儿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之人,替人背黑锅这种事莜儿还没有兴趣去做,而且,莜儿何时说过,莜儿是人的?再说了,莜儿与你,啊!不对,是你们,本来就势不两立,到底是谁不放过谁?那就各凭本事了,好了,亲眼看着她受苦,那种感觉真是美妙!”玲莜听完童佩羽的话,毫不在意的应着她,看着面前气的快吐血的两个人,脸上的笑意更深。 “你,你为什么不救她,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要重要,你在,为什么不救她?”诸葛鹏听完她的话,忍不住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看着她没有丝毫变化的笑颜,厉声质问着她,似乎忘记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是多么的恨他们,又怎么会出手相救? “哈哈哈哈!父亲大人是在说笑话吗?如果是,但还真的蛮好笑的,请问父亲大人,莜儿为什么要救她?她有什么理由能让莜儿出手相救?”玲莜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她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仁慈了,还要她出手相救,简直就是笑话。 “你……”诸葛鹏和童佩羽看着她大笑的样子,齐声说了一个字,便没了下文,诸葛鹏也在心里自嘲:“是啊!她怎么会救?” “行了,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如果想报复或者什么的,尽管来吧!莜儿等着,不过,莜儿可不会像娘亲当年一样,默不作声的承受,心怀慈悲的不予计较,你们最好记住,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若是伤我一分,自当十倍奉还!”玲莜看着面前铁青着脸色狠狠看着自己的人,毫不在意的对他们说完,转身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却在走了几步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们说道:“看着她撕心裂肺的喊着救命,苦苦哀求,被人侮辱的样子,莜儿真的是很开心,下次姨娘见到她,记得替莜儿谢谢她给莜儿表演了一场精彩无比的活春工!”说完,潇洒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正厅,嘴角一直挂着奇异的笑容,难怪俗话说‘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快乐,才是无与伦比的快乐’!她今天亲身体验了一次,这个感觉还真是奇妙。 “老,老爷……她……”童佩羽看着那抹消失的身影,被她的话震惊的定在了原地,她,她刚才说了什么? “这是报应吗?不,本相绝对不会让你毁了本相多年的幸苦!”诸葛鹏脸色铁青的嘀咕着,可是,就算他在朝堂上是如何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算暗中也有一些势力,但是这些用来对付她,怕也只是螳臂当车而已! “老爷,不能再任由她压在我们头上胡作非为了,再这样下去,妾身怕整个丞相府还有老爷您的颜面都将荡然无存!”童佩羽只所以当着诸葛鹏问玲莜,就是要他下定决心对付她,只有这样,她才能正大光明的动用势力,她要他亲自对他的亲生女儿出手,她不会让他有后悔的机会,就算要到最后会万劫不复,会下地狱,她也要拉着他一起,因为她是那么的爱着他。 “夫人想要做什么,尽管做便是,本相绝不会插手,也绝不会让她毁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诸葛鹏一直都知道她手里握着的一些势力,那么势力也为他带来了不少的方便。 “老爷,不要生气了,我们回房吧!”童佩羽听完他的话,立马就眉开眼笑的上前拉起他,上身也极富色情的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声音里也隐含着某种意义。 “本相就喜欢你这样!走吧!”诸葛鹏虽年过半百,但是男人的天性却没有老,搂着童佩羽就往内院走。 翌日! “莜儿给太后奶奶请安!”一大早的,玲莜就进了皇宫,来到太后的云霞宫,给佘萱惠请安!对于这个慈爱的老人,玲莜心里还是怀着一丝尊敬的,毕竟当年,她对自己的母亲很好。 “起来吧!莜儿,来这里坐,结果如何?”佘萱惠一身的华美宫装,端坐在锦榻上,看着对自己盈盈一拜的玲莜,对着她招了招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询问着她。 “太后奶奶,不觉得莜儿这样做不对吗?”玲莜对于他们的态度一直很好奇,她是来自现代的一抹灵魂也是纠结了好久才让自己接受,但是作为思想保守的古代人,他们怎么就那么容易接受了?尤其是她身边的那几个男人还有南星玥那个小丫头,现在作为一国太后的佘萱惠也问自己这个问题,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为什么要这样问?莜儿,那是你选择的路,不是吗?皇奶奶也觉得你说的对,不管是男人还是我们女人,只要有那个本事,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难道莜儿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是错的吗?”佘萱惠拍了拍玲莜的手,又把问题像踢皮球一样踢给了玲莜,脸上挂着的慈爱笑容,让人感觉很温暖。 “莜儿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谢谢皇奶奶,是莜儿庸人自扰了!”玲莜看着她的笑容,心里的疑虑也消除,是啊!这是自己选择的路,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会走下去,以前的自己,奉行‘自己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现在的自己要奉行的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不管是康庄大道还是荆棘密布的羊肠小道,她都会一直走下去。 “外面天气不错,陪皇奶奶去御花园走走!”佘萱惠拉着玲莜起身,准备去御花园看看,这时自己的贴身婢女……秋儿,刚好端着几碟点心走进来,便对着她说道:“秋儿,来见过火凝郡主!” “奴婢见过郡主殿下!”秋儿听到太后的话,赶紧放下手里的点心,来到玲莜面前,行了一个大礼,抬首看着面前妖艳无比的人儿,心里想到:“郡主殿下真的是个大美人啊!” “秋姑姑不必这么客气,你在皇奶奶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对于晚辈不用这么的多礼,皇奶奶说莜儿说的对吗?”玲莜微微一弯腰,抬手扶起了她,看着佘萱惠问道。 “莜儿说的对,走吧!陪我们一起去御花园走走!”佘萱惠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前半句是对玲莜说的,后半句却是对着秋儿说的。 “是!太后。”秋儿应了一声,走到她的另一边,伸手扶着她的胳膊,便往外走,最近太后老喊着褪疼,太医看了也没有什么结果,说是年纪大了的关系,要多走动走动,如果太后主动要出去走走,她当然是很乐见其成的。 “莜儿觉得这御花园的景色如何?”来到御花园,因为正值花开的季节,御花园里的各式花卉都竞相开放,牡丹,芍药,玫瑰,各种见过的没见过的,都开的很艳,佘萱惠和玲莜慢慢的在御花园的小径上走着,看着周围的花海问着玲莜。 “美则美矣,可惜欠缺了生机和自然美!”玲莜看着被工匠修的整整齐齐的御花园,这里有外面看不到的很多奇花异草,但是却都被中规中矩的画了框框匡起来,显的没有花朵应该有的生机和在大自然环境下生长的自然美。 “确实如此,这就是身在皇室的无奈,不管你再怎么璀璨夺目,到最后也被圈在一个定好的框框内,莜儿,什么时候带他们来给皇奶奶看看,让皇奶奶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能耐,能配的上你!”佘萱惠听到她的话,有些感叹的说着,说到最后干脆不说了,转而说起让玲莜带他们进宫给她看看,她很好奇能配的上这丫头的,都是些什么样的青年才俊? “好,莜儿会带他们来见皇奶奶的。”玲莜随手摘了一朵牡丹拿在手上,完全没有把御花园内的花不可随意摘取的规定放在心上,笑着回答完佘萱惠,抬手指着前面的凉亭又对佘萱惠说道:“皇奶奶,累了吧?我们去那边歇息一下!” “嗯,走吧!”佘萱惠也确实觉得有些累了,最近的精力一日不如一日,这才走几步路就觉得有些喘息起来,看来是真的老了。 “皇奶奶,不知莜儿可否问您一件事?”玲莜扶着她来到凉亭内坐下,自己走到凉亭边上,正好这个凉亭后面就是一个荷花池,看着上面的荷叶,扭头问着佘萱惠。 “莜儿有话但说无妨!”佘萱惠接过秋儿递上的茶,轻轻呷了一口,才回答着玲莜。 “皇奶奶,皇后娘娘可是凤老将军的亲生女儿?”玲莜抬头时,无意间看到皇后凤双舞正和太子妃诸葛玲玉在荷花池的另一边,想起上次查到的一件事,回头问着佘萱惠。 “自然是!不然又岂会让她成为一国之母,莜儿为何如此问?”佘萱惠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玲莜,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没事,莜儿就是好奇,凤老将军是我朝的开国功臣,极富文韬武略,性子也很是豪爽,没想到他的女儿却是这么的温柔贤淑,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出声将门呢!”对于凤双舞的父亲,玲莜能知道的这么详细,当然也是查出来的,皇后的父亲,凤廷钺原本是前朝的一个边塞小将领,后来跟着墨澜的开国皇帝一起打下了这片江山,虽然现在已经过世,但是他的威名还在,如果不是得到那个消息,玲莜也不会这样问太后。 “这就要归功于将军夫人了,凤老将军的夫人,刘氏,一直坚持女子因以琴棋书画,女红为主,不易舞刀弄剑,所以不让她学武,而那丫头也不负她母亲的培养,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也是一绝,而且性子还温婉娴静,当初你皇爷爷也是看中她这一点,才下旨赐婚与皇帝,册封为一国之母。”佘萱惠说道先帝,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情,时光如梭,一眨眼她已经从当初的少女,变成了迟暮的老人。 “臣妾叩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不知何时,皇后凤双舞带着诸葛玲玉来到了凉亭外,一脸的温婉神情,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孙媳妇见过皇奶奶,皇奶奶万福!”诸葛玲玉看见玲莜也在,脸上原本的笑意瞬间不见,眼里迸发出恨意,但是接到皇后凤双舞的眼神,马上又乖巧的给太后行起礼来。 “都起吧!这里也没有外人,不必这么的多礼,皇后和孙媳妇也是来欣赏这满园春花的?”佘萱惠依然是一脸的慈爱,抬手示意她们起来,不经意的问着她们,对于玲莜没有行礼的事,仿佛没有看见一般,见她们起身,又对她们说道:“都过来坐吧!来尝尝秋儿做的点心!” “谢太后,谢皇奶奶!”凤双舞和诸葛玲玉起身道了谢,款款入座,但是两人心里却都窝着气,看着完全看也没看她们一眼,更别说行礼的玲莜,两人的眼里都闪着莫名的怒气。 “莜儿,你也来做下尝尝!秋儿的手艺可比御膳房的那些个大厨还要好!”佘萱惠没有理会她们三人之间的怪异气氛,跟个没事人一样招呼着看着荷花池的玲莜。 “皇奶奶,莜儿突然觉得这里空气不好,想去那边看看,就不陪您了。”玲莜脸上挂着笑容,莲步轻移的来到太后身后,抱着她的脖子说完,起身看着伺候在一旁的秋儿说道:“秋姑姑,不知可否给莜儿几块点心?” “郡主客气了,给!”秋儿听到她客气的话语,赶紧用一块干净的丝绢把每样点心都包了几块,递到玲莜手上。 “谢谢秋姑姑,皇奶奶,莜儿先走了!”玲莜接过秋儿递来的点心,转身对着佘萱惠说完,身轻如燕的飞到了荷花池上,莲足轻踩着荷叶,就那么飘到了对岸,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凤双舞和诸葛玲玉一眼,完全的把她们俩当成了空气。 “这丫头!”佘萱惠看着她飘远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有路不好好走,偏偏要用飞的,这丫头也真是够懒的。 而秋儿已经是看的目瞪口呆,她虽然也见过不少会武功的人,但是那都是一些大男人,在这宫中,没有女人是会武功的,见玲莜来了这么一出,心里不禁赞叹:“郡主好俊的轻功!” “太后请恕臣妾多言,郡主应该好好的学习一下这宫中的礼仪。”凤双舞心里已经快气炸了,但是面上还依然保持着那温婉的模样,看了一眼已经不见的人影,才对着佘萱惠说道。 “无妨,那丫头有她自己的分寸,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不要跟小辈计较!哀家觉得有些不适,先行回宫了,你们慢慢看!”佘萱惠揉了揉疲乏的脑袋,有些没有力气的对着凤双舞说完,准备起身,却突然一阵头晕,摇摇晃晃的差点站不住。 “太后!” “皇奶奶!” “太后,您没事吧?来人,传太医!”站在她身后的秋儿和凤双舞她们见此情形,急急的上前扶住她,声音焦急的唤着她,凤双舞扶着她的胳膊重新坐下来,关心的询问着,只是那眼里却没有半点关心的神情。 “不用了,休息休息便无碍了,秋儿,扶哀家回宫!”佘萱惠阻止了要去唤太医的人,扶着秋儿站起来,头已经不晕了,刚才可能是猛然起身,血夜不畅所致,对着秋儿说了一句,便迈开脚步往云霞宫走去。 “恭送太后!”凤双舞走至凉亭外,恭敬的对着佘萱惠的背影行礼,待转身时,脸上的温婉神情已不复见! 第六十九章 “母后,不要生气,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贱民气坏了身子。”诸葛玲玉上前扶着凤双舞走回凉亭,边走边对她说着。 “真是岂有此理,一个不知死活的黄毛丫头,竟然翻如此对我!不好好的教训教训她,本宫咽不下这口气。”凤双舞在诸葛玲玉面前,没有掩饰自己对玲莜的憎恨,因为她知道,对于玲莜,她们怀着同样的心情。 “母后,这眼前不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马上就到四年一度的三国峰会,到时候让太子殿下在父皇面前吹吹边鼓,让她诸葛玲莜去和三国的使者打交道,然后,咱们再这样,这样!”诸葛玲玉附在凤双舞耳边就是一阵耳语,脸上挂上了一抹阴狠的笑容,诸葛玲莜,我会把我现在所承受的痛苦,十倍百倍,不,是千倍万倍的还给你。 “不错,就这么办!玉儿果然是个聪明人!”凤双舞赞许的看着诸葛玲玉,站起身,对着她说道:“回去吧!” “是!母后。”诸葛玲玉应了一声,上前扶着她的手,往凤霞宫走去,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风景,眼里闪过一抹忧伤,但是随即又隐没在满眼的恨意里。 皇宫内这几日都很是忙碌,忙于迎接三国峰会的开始,和其他两国使者的到来,皇宫内的气氛都有点那么的压抑,每日早朝所讨论的话题皆围着三国峰会。 “上朝!”随着一声高喊,原本侯在议政殿外的各级官员都忙走进了殿内,站到各自应该站的位置上,等着皇帝的到来。 “皇上驾到!”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宁公公的一声喊,殿下站着的各位大臣都齐齐的跪下,嘴里喊着万岁,迎接着皇帝的到来。 “众卿平身!”南锦云一身正黄龙袍加身,缓缓的走上高台,一个转身,威严十足的坐上了龙椅,对着下面跪着的人一抬手说道。 “谢主隆恩!”各位大人们谢了恩,起身又都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宁公公一甩拂尘,上前两步,对着下面喊着每日早朝必走的过场! “臣,韩霖有本启奏!启奏皇上!三国峰会即将举行,臣建议好好的修缮一下接待其他两国使者的驿馆,现在的驿馆都已经老旧,臣以为,不能让其他国的使者看见,以此嘲笑我国寒酸!”礼部尚书韩霖上前,看着端坐在高台之上的皇帝,毕恭毕敬的启奏着,三国峰会四年举办一次,每次举办的地点都是三国轮换的,今年刚好轮到在墨澜国举行,三国使者表面上时说促进三国邦交,交流三国四年间的发展,暗里却是在攀比着三国的经济实力和试探着三国之间的强弱。 “诸葛爱卿,如何看?”南锦云高高的坐在龙椅之上,听完韩霖的启奏,抬手揉了肉眉心,问着自上朝开始就一直未有说过话的丞相……诸葛鹏。 “启禀皇上,臣觉得韩大人说的不错,这次的峰会关系着日后,我墨澜国的地位,容不得出一点点的差错,所以,修缮驿馆是必要的!”诸葛鹏往前迈了一步,来到殿前,对着皇帝行了一礼,娓娓道来。 “爱卿言之有理,李爱卿,孟爱卿,这件事就交由户部和工部来办,你们一定要给朕拿出最好的成绩,到时候让其他两国的来使,好好领略一下我墨澜国的恢宏和壮丽。”南锦云一脸威严的对着殿下的人说着,脸上也是一派严肃,这次的峰会,他一定要让其他两国输的心服口服。 “臣,遵旨!”被点名的户部尚书李东轩和工部尚书宇文恺均上前一步,站到殿前,齐声接受着皇帝的命令。 “这次的峰会很是重要,朕要你们都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待,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该是你们展现才能的时候了,各部都给朕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让其他两国看看,我墨澜是如何的经济雄厚,兵强马壮!”南锦云自龙椅上站起来,一震袍袖,对着殿下的人说着,属于上位者的霸气与王者之气尽显。 “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位大臣听着他的话,齐齐跪下行礼,应着他的话,整个朝堂上都充满着干劲,看着这股气势,站在高台上的男锦云满意的点了点头,三国峰会,他拭目以待。 “莜姐姐,马上就是四年一度的三国峰会了,你知道吗?”在鸢沫苑内,玲莜的住处,南星玥正一脸无聊的问着正在看书的玲莜,最近都好无聊,宫里大家都很忙,结果来了这里,又只有莜姐姐和小羽在,其他人都不知道干什么去,而莜姐姐又不陪自己玩,真是太无聊了。 “听说了,怎么了?”玲莜自书中抬起头,看了一眼南星玥,不甚在意的问着她,这些事情跟她没有半点的关系,最近殁鸢宫在其他几个城的分堂都大大小小的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几人也都去出事的分堂,自己心里隐隐有种不按的感觉,总觉得和上次赤幕城的事有关联。 “没什么啊!就是觉得好无聊,皇兄他们都在准备着,其他人也都忙的不的了,都没人陪玥儿玩了,我又不想呆在皇宫内,看见那两个人就觉得好烦!”南星玥无力的趴在桌上,想到宫里那两个人,心里就不舒服。 “哦?谁惹我们的小公主生气了?”玲莜还从来没有见她这么明显的表现出对一个人的反感情绪,忍不住好奇的看着一副怏怏神色的南星玥。 “就是我皇兄还有那个姚什么雪的,整天一副第一才女的嘴脸,还没有成婚就成天的跟我皇兄呆在一起,还逼着皇兄学习东西,真是烦死了,如果他真的能有出息,那个女人就不会被扔在那个偏远的宫殿里,无人问津了!”南星玥脸上是满满的厌恶,在说道那个女人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忧伤,她自懂事开始,便再也没有叫过她一声‘母妃’。 “玥儿,对于不在乎的人,直接忽视就好了,不要让无所谓的人扰乱自己的心。”玲莜自然是猜到她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恐怕就是那位被安置在莹霞宫的莹妃……莫莹莹,她和三皇子南擎轩的亲生母亲。 “人家才不在意,只是那个什么雪的老是来找人家,所以才说很烦啊!”南星玥早就已经学会不在意了,那个女人,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做是她的女儿,在那个女人的眼里,永远都只有那个懦弱无能的皇兄。 “她来找你干什么?”玲莜对姚青雪还有一点点的印象,被誉为京城的第一才女,当初她选择三皇子时,玲莜就觉得奇怪,只是后面发生的事,让自己把她的事情给忘记了,如今被南星玥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了。 “说是联络姑嫂感情,真是无聊,都还没有和我皇兄成婚就一副皇子妃的样子。”南星玥闲恶的撇了撇嘴,说什么联络姑嫂感情,她南星玥从来就没有觉得她是自己的皇嫂,这个女人太过自以为是了。 “玥儿,不用去管她,对于你皇兄的懦弱,她也只想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而已。”玲莜起身放下手里拿着的书,走到南星玥身边,摸着她的头对她说道。 “谁管她好不好过啊!她好过了,玥儿就不好过了,啊啊!莜姐姐,我要呆在这里,不回皇宫了!”南星玥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块手绢咬着,那样子活脱脱的就是一副怨妇的样子。 “小丫头,别摆出这幅样子,很难看啊!”玲莜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表情,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小小的爆栗子。 “唔!疼疼,莜姐姐好狠的心。”南星玥抱着被敲的脑袋,装模作样的在那边痛呼。 “好了,别耍宝,我们出去走走!”玲莜拉起南星玥就往外走,她记得这后面的林子外好像有个湖来着,现在天气这么热,去里面游下泳不错。 “哎呀哎呀!人家不想动嘛!天气怎么这么热的拉,动一动身上都是汗味,臭死了,所以不动,我要呆在这里!”南星玥使劲的抓着桌子的边缘,就是不肯离开,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 “不去啊?嗯,还想说带你去一处风景很好的地方纳纳凉的,既然你不想动,那就在这呆着吧!我自己去了!”玲莜眼里含着笑意,说完也不管她什么反应,转身就往外走,刚走到楼梯处,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凳子打翻在地的“乒乒乓乓”的声音,随后传来南星玥急切的声音:“啊!啊!莜姐姐,等等人家,人家也要去!”玲莜听到这个声音,脸上挂起的是意料之中的神情。 “哇哇!这里好舒服,好凉快啊!莜姐姐,你快看,这里面有鱼呃!”南星玥一路被玲莜抱着,运用轻功来到这处风景优美的小湖边,小湖不是很深,上面飘着朵朵浮萍,一点红一点绿的很是好看,而湖水也是清澈见底,还能看到里面游来游去的小鱼,这可让南星玥兴奋死了。 “玥儿,你这么大声,不管有什么都给你吓跑了!”玲莜躺在湖边的一棵大树上,手里拿着一片嫩绿的树叶,看着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东跑西跑的南星玥说道。 “才不会,玥儿这么可爱,它们怎么会跑,莜姐姐你看,那个鱼居然是透明的,好漂亮哦!”南星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面前的湖水,看见一条浑身能看的见身上骨头的小鱼,立刻兴奋的叫了起来,哪知刚一出声,鱼儿们就如惊弓之鸟一般嗖嗖的躲进了旁边的水草里,南星玥扭头嘟着一张嘴,委屈的看着玲莜说道:“它们居然跑掉了!” “都告诉过你不要大吼大叫了啊!要不要上来休息一下,上面的风景更漂亮呢!”玲莜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委屈的神情,看了一眼树顶,低头对着在下面跺脚的南星玥说道。 “要啊要啊!莜姐姐带玥儿上去。”南星玥抬头看着高高的树干,一副可爱的神情,站在下面等着玲莜来接她。 “自己上来,在莜姐姐面前还要隐瞒?”玲莜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双眼微闭,神情悠闲的对着站在树下的南星玥说道。 “救命啊!救命啊!”就在南星玥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从小湖的另一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呼救声,两人扭头一看,就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正在拼命的跑着,后面好像还跟着一群拿着到的人,看那穿着,好像不是墨澜国的服装。 “这里不是京城吗?怎么会有别国的人?”玲莜懒懒的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轻声说了一句,但是,并没有想出手相救的意思。 “咦?她在叫救命呃?莜姐姐,她在叫救命呃!”南星玥一手扶额做瞭望状,看着对面喊着救命在狂奔的女子,一脸可爱笑容的对着玲莜说道。 “她是在叫救命,玥儿你有什么想法吗?”玲莜看了一眼神情异常兴奋的南星玥,好笑的问着她,这丫头还真是,别人再逃命,她却这么的兴奋。 “没什么啊!”南星玥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一个转身轻轻的就跃上了树干,稳稳的站在玲莜身边,依然是一手扶额的瞭望状,看着对面上演的你追我赶!不但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反而还做起了实况转播:“哎呀!再跑快点啦!要追上了,咦!这下惨了,摔倒了呢!” “玥儿,你不累吗?”玲莜依然闭着双眼,神情懒散,听到她的话,嘴角牵起一抹笑容,这丫头还真是不一般,不仅隐瞒着回武功的事,在可爱调皮的外表下居然还藏着这么冷酷的一颗心,呵呵,不过,她这个样子还真合自己的口味。 “不累啊!玥儿又没有干什么?怎么会累啊!”南星玥甩了甩自己太的酸了的手,不甚在意的说着,抬头又继续看向那追逐着的人,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叹:“莜姐姐,她朝我们这里跑来了呃!到时候,要是看见我们,你说我们到底要不要救呢?” “你自己看着办!”玲莜看了一眼做思考状的南星玥,眼睛一闭,继续假眠去了,对于这样的闲事,她从来不会管。 “莜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把这么危险的事情交给玥儿这个弱女子来决定啊?”南星玥蹲下身子,埋怨的看着闭目养神的玲莜,又看了一眼越来越接近她们的人,眉头紧锁,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救啊? “救,救命!啊!”那个碑追杀的女子身上已经负了伤,刚好跑到玲莜她们所在的大树下,因为一边跑一边还要分神注意身后追杀自己的人,一个不注意,就被一块小小的石头绊倒在地。 “妈的!你还真能跑,害老子追了这么久,你以为躲到这里来,我们就不敢来杀你吗?臭女人,现在继续跑啊!”很快,那么黑衣人就追了上来,其中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看样子像是他们领头人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气踹嘘嘘的来到跌倒在地的那女人身边,满口的粗话,说着还踹了地上女子一脚。 “啊!你,你们会得到报应的,我家夫君不会放过你们的。就算我死了,又能改变什么?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地上的女子痛呼一声,并没有求饶,声音里虽然带着害怕的颤音,脸上却是无比倔强的神情。 “死到临头还嘴硬,老子倒要看看,把你这贱人的头带回去的时候,他还能不能那么的冷静自若。”那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是得意的笑容,那个顽固不化的人,成了他们主人的绊脚石,也只有面前这个女人是他的软肋,本想抓她来威胁那人的,谁知道她竟然不乖乖就范,还千里迢迢的跑到墨澜的京城来,害他们追了这么远,也损失了好几个人,现在那些保护她的人都已经死光剩下她一人,想到这里那人有恶狠狠的对着她说道:“现在看谁还能够救你!害老子吃了这么多苦,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把她抓起来!”说完对着身后跟着的人说道。 “哎呀哎呀!这是在干什么呢?大姐姐,你受伤了吗?”南星玥不知何时下了树,一脸的可爱笑容从大树后走了出来,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秀美女子,上前蹲在她身边,一脸天真的看着她问道。 “小丫头,快滚开,不要多管闲事!”那人从最开始的愣神回过了神,看着一脸可爱笑容蹲在那个女人身边的小丫头,一脸凶狠的对着她吼道。 “我说大叔,你们是在干什么?这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吗?羞羞哦!姐姐说,欺负弱者的人,都不是好人,所以,大叔你们都不是好人吗?”南星玥站起身,眼里一瞬间闪过一抹冷意,可抬头看着那些人的时候,脸上又是一派的天真,说着那些话的时候,好像还很疑惑的样子,看着他们天真可爱的问道。 “臭丫头,赶快滚开,老子没空在这跟你磨叽,要不然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那个人听到南星玥的话,有些不耐烦,这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真是够烦人的,便一扬手里的大刀,恶狠狠的对着她说道。 “哎!果然不是好人呢!居然对这么可爱的人家刀剑相向,姐姐说的是对的!”南星玥的脸上一点害怕的神情都没有,偷偷的喵了一眼躺在树上的玲莜,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姑娘,你快走吧!不然他们会杀了你的!你快走吧!”跌坐在地上的秀丽女子虽然是一身的狼狈,肩膀处还留着血,但是那脸上却挂满了对南星玥的担心。 第七十章 “大姐姐,你这里在流血呃,要不要包扎一下啊?”南星玥不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还拿出手帕走到她身边,指着她还在流血的胳膊对她说道。 “臭丫头,没有听见老子的话吗?”那人见南星玥直接无视了他们的话,瞬间暴怒,对着她吼着,说着就提刀砍像被对着他们蹲在地上的南星玥,嘴里也吼着:“老子要了你的命!” “啊!”就在那女子惊叫一声想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南星玥的时候,那近在咫尺的大刀却‘铛’的一声断成了两截,断裂的刀尖险险的滑过南星玥的后背,插进了一旁的草地里。 “谁?竟敢管老子的闲事?”那人看了看四周,又是一声暴喝,其他的人也都拿起手里的武器,背靠着背,神情紧张的戒备起来。 “玥儿,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太阳都要下山了。”玲莜收回软鞭,自树上跳下来,脸上一副慵懒的神情,抬头看了看已经偏西的太阳,懒懒的往后靠在树干上,看着南星玥说道。 “莜姐姐别急嘛!这不是正要开始,玥儿是想先把这位姐姐的血止住嘛!”南星玥起身回头看着懒懒倚靠在树干上的玲莜,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把海跌坐在地上的女子搀扶起来,还顺手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扶着她走到玲莜身边坐下,才对她说道:“这位姐姐,你先在这休息一下吧!” “臭丫头,你当老子是死人啊?就算是有帮手又如何,老子一样送你们上西天!”那人在初见玲莜时,便被玲莜的美貌所惑,他长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长的这么美的女人,但在片刻之后便清醒过来,看着像没事人一样,完全无视他们话的南星玥,再一次怒了,妈的,这墨澜国的人是不是都不怕死,前面也遇到一些想要英雄救美的人,可惜都被他们送进地府,当了看门的狗熊。 “咦!大叔,你怎么知道本姑奶奶已经当你们是死人了?难道大叔你会未卜先知?那就再算算,呆会你们谁会先死吧?”南星玥转身,依然是一脸的可爱笑容,但是不知何时,手里已经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软剑。 “杀了她们,记得留下她一条命!”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拿着断刀,指了指站在他们面前的南星玥和靠在树干上看着别处的玲莜,最后又指着那个女子,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是!”那些人应了一声,各自拿着兵器三俩一组的慢慢向南星玥和玲莜靠近,他们好像并不急着进攻,只是试探性的往前挪着,一步一步的缩小包围圈,把敌人分化开来,逐个解决。 “姑娘小心!”那女子坐靠在树干上,看着他们想南星玥和自己这边靠拢,担心的对南星玥喊到,但是显然,她担心的对象好像并不担心,一个满脸的兴奋,另一个嘴角挂着笑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喂!大叔,我好心提醒一下你们哦,千万不要去招惹莜姐姐,不然,你们会后悔的!”南星玥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自从悄悄的跟着师傅学武到现在,她还没有真正的使用过,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到底厉害不厉害,这次正好让她试试,看着慢慢向玲莜靠近的那些人,很好心的提醒着他们。 “哎!完了,姑奶奶我先同情一下你们!”那些人并没有听南星玥的话,看着靠在树干上不动的女子,突然举起兵器向她展开了攻击,南星玥看到这个情形,忍不住轻叹一声,这么人怎么就不知道听劝呢? “喂!大叔,趁别人不注意偷袭,可是很不道德的,非常的可耻!”南星玥感觉到脑后波动的气流,弯腰一低头,躲过了那个男人砍过来的断刀,但是头发却被削掉了几根,南星玥看着飘扬落下的断发,脸上的笑容不复见,瞬间取代的是一股冰冷的气息,手腕一转,握着的软剑就像长了眼睛似的朝着那偷袭不成的男子手腕袭去。 那个粗犷的男人看着朝自己来的软剑,一个翻身往后退了数步,但是还是被剑锋割破了衣袍,‘嘶啦’一声,一截破布便落在了草地上,那人见状,忍不住冒起了冷汗,这一剑要是自己没有躲过,此时掉在地上的,怕就不是一截衣袍那么简单了。 南星玥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还不等他退后站稳,手腕又是一转,同时一个‘凌燕翻身’避开其他人的攻击,稳稳的落在了那粗犷男子的身后,再以一招‘嫦娥奔月’之姿,反手刺向那人的后心。 这边南星玥和那些人你来我往的打的热闹,玲莜那边的气愤却有些诡异,只见原本举着武器攻向玲莜的四五个人,都以怪异的姿势和申请站在离玲莜大概还有五步左右的地方,一动不动,手上的兵器依然高高的举着。 “还愣着干什么?杀了她!”那个男子见他手下皆站着不动,一个闪身避开南星玥的剑影,跳到离他较近的一人身边,怒气冲冲的对着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的手下吼道,见他依然不动,便用手推了他一把,哪知?让人惊恐的一幕发生,被他推了一把的人,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其他几个原本和他一样站着的人,因为他倒下时的触碰,也跟着纷纷倒了下去,而他们的神情还保持着不可置信的样子。 “怎么会?”那人拿着断刀,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一幕,他为什么没有看见那个女人是何时出的手?而且就连她此时的姿势也和前面一摸一样?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瞬间便杀死他手下培养了这么多年的死士?而且还是同时杀了五个,一点也没有给他们出手的机会。 “我说大叔,跟人搏命的时候,还是不要分神的好,不然就会跟他们一样了!”还不等那人从这震惊的一幕中缓过来,身后又传来了男星玥可爱无比的声音,那人回头一看,其他的几人也都倒在地上,气绝身亡。此时还站着的,除了他之外,便是手里拿着剑笑看着他的南星玥和依然靠在树干上,脸上挂着魅惑笑容的玲莜,自然还有那坐靠在玲莜身边一脸震惊的秀丽女人,而南星玥手里拿着的软剑上,竟然滴血未沾。 “不,不可能!”那人拿着半截大刀,双腿颤抖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她们,她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人都是他暗卫营里拔尖的高手,为了能顺利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他专门挑选出来的,这一路上,他们追着这个女人,成功的杀了那些保护她的侍卫,而这些保护她的侍卫也是个个训练有素,虽然让他们也损失了好几人,到最后一个时,他们原本出来,加上他总二十人的队伍,最后只剩下他们十人,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被这两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臭丫头破坏。 “哎!本公主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去惹我家莜姐姐的吗?真是‘不听公主言,吃亏在眼前’啊!”南星玥看着他不敢相信的神情,把剑收起来,摇头晃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少废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人男人自知,以自己的武功,不会是她们其中一人的对手,面上带着一抹慷慨赴死的决心,把手里的断刀一扔,双眼一闭,等着她们的处置。 “公主?姑娘你说你是公主?”原本脸色惨白的秀丽女子,听到南星玥的话,激动的站起身,摇晃了几下,扶住树干,看着南星玥问道。 “是啊?墨澜国聪明可爱,美丽善良的大公主南星玥就是我啦!嘿嘿,是不是觉得本公主很可爱,很漂亮?”南星玥蹦蹦跳跳的来到玲莜身边,没有理会那个闭着眼睛等死的男子,听到那女子的话,几步来到她面前,骄傲无比的对她说完,还一副期待的神情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写着四个大字‘快点说是’! “呃?是!”那女子南星玥的动作弄的愣住,面前这个调皮可爱的小女孩是墨澜国的大公主?而且她这个样子,跟刚才一脸冰冷,杀人果敢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 “你想去哪?”一直没有说话的玲莜突然开口说话,脸上的神情没变,靠在树干上的姿势也没变,而且声音还是无比的魅惑,却让那个原本想趁着她们不注意他,偷偷溜走的男人,定在了原地。 “哦……你居然敢趁本公主不注意逃走,既然都到了我墨澜国的京城,不去皇宫内的天牢参观参观,说说这一路所行的收获,怎么对的起你这么千里迢迢的从耶鲁国跑来!”南星玥几步来到保持着向前迈步样子的那个男人面前,抬手戳了戳他,一脸可爱神情的对他说着,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嘀咕:“原来是被莜姐姐点了穴道啊,本公主就说,怎么这么听话的站着不跑了!” “玥儿,回去了!”玲莜看了一眼已经收回最后一丝余光的落日,终于有了动静,迈开脚步越过那些尸体,走到湖边,蹲下洗了洗手,站起身对着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的南星玥说道。 “哦,那莜姐姐,他们怎么办?”南星玥见她没有要理会那两人的意思,眨巴了几下漂亮的大眼睛,疑惑的问道。 “你自己招惹的麻烦,你自己看着办!”玲莜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要不是这丫头多管闲事,她才懒得出手,这些人的死活跟她没有一点的关系。 “呃?”南星玥听到玲莜的话,顿时傻眼,看了看僵立着的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和那个虽然身为女人,但是也比她高大的女子,又看了看自己没有几两肉的小身板和细细的胳膊,皱起了眉头,她这么小小的个子,要怎么把他们两个人带回去啊? “公主,求求你!救……”听着她们的对话,那个靠在树干上的女子,向前急急的走了两步,哪知话还没有说完,就那么直直的倒了下去。 “晕了!”玲莜见她倒下,一个瞬移来到她身边,接住了她下坠的身体,免了她与地面的亲密接触,看着她紧锁的眉头,还有额上冒着的冷汗,玲莜抬手摸了摸她的颈动脉,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呃?晕了……”南星玥夜来到她们身边,看着躺在玲莜怀里,双眼紧闭的女子,有些欲哭无泪,刚才她还在想,让她自己跟着她们走回去的,这下好了,突然就晕了,她要怎么办? “是啊!晕了!”玲莜看着南星玥一脸的纠结神情,坏心眼的又重复了一遍,看着她更加皱紧的眉头,在心里笑开了,低头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怀里,脸色苍白的女子,想必她是连日奔波,精神又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现在突然松懈下来,身体便受不了,才会突然晕倒。 “莜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帮帮玥儿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南星玥紧皱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玲莜,撒起娇来。 “好了,帮你帮你!我觉得,我上辈子。”玲莜好笑的看着她的样子,抱起那女子,有些无奈的看着南星玥说道,却在说到上辈子时突然停住,自己的上辈子已经结束,算了,不想了,接着又说道:“我哪辈子一定是欠你的。走吧!回去了!” “莜姐姐最好了,莜姐姐万岁!”南星玥见她抱着人往会走,欢呼了一声,来到那个男子的身边,左右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最后终于决定,把他绑起来,用剑架着他的脖子,让他自己走,决定以后,便从来个死尸上取下了两条腰带,给他绑了个严实,又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放到那人的脖子上,对着他狠狠的说道:“现在,本公主解开你的穴道,乖乖的跟本公主走,不然,本公主就让你和你这颗脑袋说再见,明白了吗?” “走吧!”那个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命在别人手里握着,不低头也不行,只能后面再想办法逃脱,回去通知主子。 “莜儿,这是……”回到鸢沫苑,紫丰晟刚好在院落之中和他们的师傅聊著什么,见玲莜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赶紧上前询问,伸手想接过她抱着的人,却在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停了下来。 “晟?”玲莜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的动作,疑惑的唤了他一声,见他皱了下眉头,也没有问,几步走到最近的一个厢房,一脚把门踹开,对着在院里站的着的楚卓轩说道:“师傅,来给她看看!” “莜丫头,她是谁啊?”楚卓轩走进厢房,看着被玲莜放在床上,一身狼狈,好像还受了伤的女子,走上前,拿起她的一手开始诊脉,一边诊脉一边好奇的问着玲莜,这丫头的性格他太了解,不会平白无故的去管别人的闲事。 “不知道!”玲莜刚放下那女子起身,就被随后跟进来的紫丰晟抱进了怀里,安心的享受着他温暖宽厚的怀抱,听到自己师傅的问话,摇了摇头,老实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救?”楚卓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还以为这丫头知道她是什么人,所以才出手相救的,听她那么一说,有些惊讶的问道。 “不是我救的!”玲莜靠在紫丰晟的怀里,事不关已的说道,这人还真不是她救的。 “那是……” “是可爱无敌的玥儿我救的,嘻嘻,师傅,她怎么样啊?”就在楚卓轩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南星玥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楚卓轩和紫丰晟扭头看向门口,首先入眼的是一个被捆绑的很结实,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剑的魁梧男子,接着才是南星玥那小小的身影。 “他又是谁?”楚卓轩放下把脉的手,又起身检查了一下她手臂上的伤口,做完这一切,才回头看着南星玥问道。 “哦,不知道啊!”南星玥收回剑,在桌上倒了杯茶水喝下,听到楚卓轩的问题,也是摇着头老实的回答。 “不知道你干嘛绑着他?还拿剑抵着人家脖子?”楚卓轩突然觉得,是不是他真的老了,怎么就听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因为他是坏人啊!而且还是一个欺负弱女子的坏人,所以玥儿就把他给绑了起来,准备送到天牢去关他几天!”南星玥放下茶杯,来到床榻前,看着依然昏迷的女子,又问道:“师傅,你还没有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先前和玥儿去城外纳凉,碰见这个人和他的手下在追杀她,玥儿同情心泛滥,救了她!”玲莜看着师傅有些难看的脸色,难得的做起了解释,说完之后摸了摸肚子,抬头看着身后的紫丰晟问道:“好饿,晟,有没有吃的?” “原来是这样,小丫头还挺有正义感的,放心吧!她没事,受的伤都是皮外伤,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楚卓轩听到玲莜的解释,才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上前拍了拍南星玥的肩膀对她说道。 “那就好!要是她出了什么事?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好不容易想救一次人的。”南星玥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让屋子里的人都不禁失笑,这丫头明显就没有在担心床上的人是不是真的没事,她只是担心自己会不会白白浪费了力气,这点和玲莜还真是像。 “好吧!她现在没事了,你就说不一定了!”南星玥起身离开床榻,走到那个男人身边对他说着,转身又对玲莜说道:“莜姐姐,先借你这的囚室用一下!” “尽管使用!”玲莜无所谓的挥了挥手,看着带着人走出去的南星玥,这才神情严肃的对着紫丰晟和自己的师傅说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定不简单,之前听她说什么乱臣贼子,看她的穿着打扮,还有追杀她的那些人的打扮,像是耶鲁国的人,怕是跟耶鲁皇室脱不了干系,这马上就是三国峰会,他们这时候出现,莜儿怀疑……”玲莜慢慢的分析着整个事情,从她一开始说的话,就有这样的感觉,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一个耶鲁国的人,怎么会在京城附近被追杀,而且追杀她的人,还是他们本国之人。 “莜丫头是怀疑这里面有阴谋?”楚卓轩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神情也很是严肃。 “夫君,夫君,不要,不要……”就在这时,床上的女子大喊着猛然坐了起来,一头的汗水,眼角隐隐还含着泪珠,想必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姑娘,没事了,你在这很安全,不必担心!”楚卓轩上前走到床边,站在她面前,细语安抚着她的。 “这是哪里?”那女子抬头看见的便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扭头看到先前救自己的其中一个女子被一个浑身散发说儒雅气息的俊美男子拥着,这才稍稍的放下了心,看着面前陌生的环境,疑惑的问道。 “你是谁?为何被人追杀?” 第七十一章 玲莜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而是神色冰冷的看着她,问出自己心里的问题。 “我……我是……”那女子面露为难,吞吞吐吐的话不成句,‘我’了半天突然问道:“公主,公主在吗?” “唔唔!你找我干什么?”南星玥嘴里叼着一只鸡腿走进厢房,看着已经苏醒坐在床上的女子,含糊不清的问着她。 “不知道公主可否让民妇看看您的印鉴!”那女子起身,来到南星玥身边,不卑不亢的说道。 “印鉴?喏,拿去吧!”南星玥看着一手的油腻,接过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子里的小羽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从怀里拿出一个通体透亮的羊脂白玉玉牌,随手就那么塞到那女子手里,很不在意的对她说道。 “民妇之礼了,民妇耶鲁国镇国将军穆心尘之妻,万俟馨叩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自称万俟馨的女子看着手里的玉牌,玉身通透,做工精细,上面雕刻着一弯新月和一个月字,蹲下星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咦?将军夫人?可是你不在耶鲁国的将军府好好呆着,怎么跑到我们京城来了?还这么的狼狈?”南星玥终于啃完了手里拿着的鸡腿,把骨头往桌子上一扔,睁着一双大眼看着她问道。 “民妇恳请公主殿下带民妇进宫面见圣皇,民妇有要事相求!”万俟馨跪在南星玥面前恳请着,这次她冒着生命危险,千里迢迢来到墨澜,为的就是要见这墨澜国的皇帝。 “哦,这个啊!将军夫人不如直接求莜姐姐来的快一点,她有特权。”南星玥扶起万俟馨,指着一旁吃着点心的玲莜说道。 “这……”万俟馨有些无措的看了看南星玥又看了看玲莜,面前这个角色女子是谁?为什么公主叫她姐姐?难道…… “因为她不但是火凝郡主,还是我皇兄的准皇妃!”南星玥指了指一脸惬意神情的玲莜,不在意的说道。 “什么?你……你就是火凝郡主?”万俟馨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绝美女子,这个早就传遍了三国的名字,但是真见到人的时候,却觉得有点不敢相信。 “怎么?将军夫人认识本郡主?”玲莜一如既往的偎在紫丰晟怀里,吃着他递到嘴边的点心,抬眼看向站在面前,一脸不可置信模样的万俟馨问道。 “民妇参见郡主殿下,求殿下救救我家夫君。”万俟馨‘咚’的一声跪在了玲莜面前,整个身子都伏在地上,恳求着。 “咦?你不是要见父皇吗?”南星玥听到她的话,有些蒙了,不是要求莜姐姐带她进宫见父皇吗?怎么又变成救她家夫君了? “郡主,求您,求您救救我家夫君,我国左相策动了谋反,如今叛军已经打进了耶鲁皇宫,民妇的夫君一直不肯向左相妥协,带着部下守卫着皇城最后一道防线,民妇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盛京,却被他派出的人一路追杀至此,郡主,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家夫君。”万俟馨在地上使劲的磕着头,每一下都是货真价实的响头,撞击在地上‘嗵嗵’声,每一下都好像是响在心底,但是,万俟馨却没有在意,就连头上已经流血也没有管,哭着一声一声的向玲莜说道。 “将军夫人起来吧!你家夫君可是耶鲁的战神,就算有什么危机,本郡主相信,他也会解决的,本郡主猜,夫人来此,将军并不知晓吧?”玲莜扶起她,看着她额上的血迹,不甚在意的说着,关于耶鲁国镇国将军穆心尘的事迹,她还是了解了不少,他在战场上的运筹帷幄,让玲莜很是钦佩,还有就是他爱妻如命这一点,更是让玲莜羡慕起面前的这个女人。 “莜儿,何必艳羡旁人!”紫丰晟从她一闪而过的身情知道,她在羡慕面前的这个女人,对于那个耶鲁国战神将军宠妻如命的传言,他又岂会不知,自然的搂过她,很小声的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道,他,不,应该是他们,他们都会用生命来爱着她。 “是,民妇只想尽一点微薄之力,求郡主救救我家夫君,也救救我耶鲁国的百姓!”万俟馨被玲莜一句话便说中了事实,她确实是瞒着她家夫君,偷偷跑出来的,左相为人刻薄,心胸狭隘,如果真让他谋反成功,那么今后耶鲁国的百姓将生活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夫人,本郡主还没有这么的伟大,没有好处的事!本郡主为何要帮你?”玲莜不是没有同情心,但是这件事也不是小事,三国峰会马上就要召开,此时出现这样的事情,怕是早有预谋。 “郡主,求求你,带民妇进宫见见皇帝陛下,如果真的不能出兵相救,民妇便回去与我家夫君同生共死。”万俟馨的脸上从最初的哀求变的坚决,无论是什么结果,她都一定要回去。 “夫人和将军还真是鹣鲽情深,本郡主就帮你一回,不为你耶鲁国的百姓,只为你们这份深情!”玲莜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帮上一帮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可以保住这份真情。 “谢谢郡主,谢谢郡主,日后一定会报答您的!”万俟馨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的担心便落了地,只要她肯出手相助,那么她夫君和耶鲁的百姓就都有救了,不管她说的目的是什么,都有救了,太好了,太好了! “此时正是三国峰会要召开之际,本郡主想皇上干爹也没有空来管这件事,虽然不能以墨澜国的名义相帮,但是本郡主可以动用私人的势力来帮你,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这个什么左相不在了,那么叛乱什么的就会不攻自破吧!”玲莜没有在意她的话,既然决定要帮她,那么就越快行动越好,借此次的行动来检验一下那么人的实力也不错,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 “郡主所言极是!”万俟馨现在是由衷的佩服起面前这个女子,传闻中的说法不一,有的敬佩她敢作敢为的行为,有的不耻她的行为,但是,不管是怎么样的说法,都说明了她是如何的与众不同,她原来抱着的一点另类想法,在见到她真人的时候,便不复见,这个女人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气势,恐怕就连她家夫君也赶不上她的那股气势吧? “这就好了,事情解决了,你也不用再着急了,莜姐姐,我们可以吃饭了吗?”南星玥摸了摸自己饿扁的肚子,嘟着嘴对玲莜说道。 “小姐,饭菜都已经备妥!”小羽也适时的说道。 “小羽,拿套衣服给夫人,伺候她沐浴更衣,稍后来饭厅!”玲莜说完,挽着紫丰晟的胳膊走了出去,对着小羽吩咐道,快踏出厢房门时,回头对着还在屋子里做沉思状的楚卓轩说道:“师傅,不去吃饭吗?莜儿还准备了几坛好酒,既然师傅您老人家不想动,那就在这坐着吧!也省的浪费了莜儿珍藏的美酒!” “莜丫头,什么浪费?孝敬师傅是理所当然的,怎么能说浪费?我说莜丫头,是什么好酒啊?”楚卓轩几步就追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好奇的问着玲莜。 “将军夫人,请随小羽来!”小羽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经抱着一套衣物,看着有点愣神的万俟馨对她说道。 “呃?好,谢谢!”万俟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和谐的气氛,在将军府,虽然也很是和乐,但是因为将军的父母都已经过世,她也未能感受过与公婆相处的气氛,自己的父母亲也已经过世,她突然有点羡慕起玲莜来,有一个老人在身边给自己撒娇的感觉,应该很好吧! “晟,有一件事想要问你!”吃过晚饭,万俟馨被安排住下,玲莜和紫丰晟这时正在玲莜的房内商量着事情,想到先前他的举动,玲莜放下手里拿着的书本,看着他说道。 “莜儿,你问!”紫丰晟也放下手里拿着的书本,温柔的看着玲莜说道。 “嗯,之前为何把要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玲莜一手撑着头,歪着脑袋看着他,她真的有点不明白,一向温润儒雅的他,怎么会不帮自己? “因为我不想抱除了莜儿以外的任何女人,这个怀抱,只能属于莜儿一个人!”紫丰晟握起她放在桌上的玉手,神情认真,眼里溢满深情。 “晟!”玲莜听到她的话,心里突然觉得好甜蜜,或许,自己的心被他们重新找回来了,这样自己是不是可以更任性些,可以独占他们的爱,起身来到紫丰晟身边,低头吻上了他的唇角。 “莜儿!”紫丰晟感受着唇角的温软,轻唤了玲莜一声,化被动为主动,把她揽进自己的怀抱,重新低头覆上她的红唇,辗转反侧,温软缠棉,把对她所有的深情都融进了这个吻中。 “晟!抱我!”深吻结束,玲莜双颊酡红的瘫软在紫丰晟怀里,抬起迷蒙的双眸,看着同样气息不稳的紫丰晟,无意识的吐出了那句话,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突然把脸深深的埋进了紫丰晟的怀抱。 “莜儿,你说的是真的?”紫丰晟本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看着她埋进自己怀里的脑袋,还有那红红的的耳朵,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语言,手臂更加的抱紧埋首在自己怀里的人,专注的看着她,见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心情激动的一把抱起她,往绣床走去。 “莜儿,莜儿!”紫丰晟抱着她来到绣床之上,轻轻的褪去她的衣衫,就像是在对待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而面前躺着的人也确实是他在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动情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褪去自己的衣衫。 不多时,房内便充满暧昧的气息,窗外的‘嘤嘤’的蝉鸣声,月光透过开着的的窗户照进了一丝银光,却在触及到屋内火热的气息后,迅速的掩进了厚厚的云层内。 翌日! “莜儿,还好吗?”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大地之上,玲莜也从沉睡着转醒,还未睁开眼睛,就听到紫丰晟温柔的话语在耳边说着。 “嗯,没事!晟很温柔!”玲莜睁开眼眸,看着面前挂着担心的紫丰晟,想起昨夜两人的缠棉,微微有些脸红,轻轻的动了动身体,除了腰间传来的丝丝酸痛感外,便没有其他的不适感觉,所以轻声的回答着他,昨晚他确实很温柔。 “那就好,没有伤到你就好!”紫丰晟听到她的话,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昨晚他虽然很温柔,但是也要了她好多次,所以早上醒来,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就一直在担心,现在听她亲口说没事,才终于放下了心。 “我们起来吧!有点饿了!”玲莜被他专注的看着,脸上挂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握住他放在自己身边的手,笑着说道,而肚子也很配合的发出‘咕噜’的声响。 “起来吧!莜儿打算怎么帮她?”紫丰晟率先起身,拿过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了起来,也不在意自己赤着的身体被玲莜看光,他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有自信的。 玲莜看着他毫不避讳的在自己面前赤着身子,从刚开始有点不适应到最后的欣赏,不带任何颜色,纯粹的欣赏,面前的男人拥有白皙的皮肤,但是却都充满了力量,因为练武的原因,身上的肌肉都很结实,再加上紫丰晟的身形修长,比例都刚好。 “莜儿,来,我帮你穿衣!”紫丰晟穿好自己的衣服,去柜子里拿了一套玲莜的衣服回到床边,就见她呆呆的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上前坐到床边,温柔的问着她:“莜儿怎么了?不是饿了吗?快起来吧!” “好,说到那件事,我想让暗影去办,耶鲁国的左相就是想趁着这次三国峰会的间隙成事,实现他的帝王梦,那我就让他的这个梦化为泡影!最讨厌这种喜欢痴心妄想的人。”玲莜起身接过他递来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了起来,任由他帮自己系着衣服的带子,伸手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对着紫丰晟说道。 “暗影吗?也该让他们展现一下自己所学的成果了!”对于玲莜秘密训练的暗影,他也是知道的,到如今也有一年多的时间,那些原本生活在底层的弱者,经过一年的训练会变成什么样?现在是该看看了! “扣扣!小姐,早膳准备好了,还有,赫连公子回来了!”小羽来到玲莜的房前,抬手轻轻的敲了一下房门,恭敬的对着里面说道。 “小羽,进来吧!”玲莜此时正坐在铜镜前摆弄着自己的长发,紫丰晟在整理着昨晚他们看到一半的账册,听到小羽的声音,玲莜突然如得救了一般,放下手里的梳子,对着门外的小羽说道,这头发是不是太长了?自己怎么梳都梳理不好,要不要剪一点呢? “小姐,少爷!”小羽推门而入,见紫丰晟也在,轻声打着招呼,看着玲莜一手拿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拿着剪子,忙上前说道:“小姐,你要干什么?快把剪子放下!” “莜儿,你拿着剪子干什么?不会是想剪头发吧?”紫丰晟听到小羽的话,回头疑惑的问着玲莜,看着她拽在手里的秀发,心里不禁疑惑,她不会是想剪了它们吧? “是啊!我觉得它们太长了,梳理起来很麻烦,正在考虑要不要剪短一点!”玲莜一把抓过身后因为坐着,已经垂到地上的头发,皱着眉头,一副苦恼的样子。 “不行!” “不行!”两个男子的二重奏,在玲莜话音刚落就响了起来,玲莜愣了一下,扭头便见赫连熙跨进门口,刚才和紫丰晟说了同样话的人便是他。 “为什么不行?这么长,梳起来很麻烦!”玲莜扬了扬手里拿着的头发,起身面对着他们两人问道。 “莜儿要是闲麻烦,那么以后就交给我吧!我来给你梳理,这么漂亮的头发剪掉多可惜!”赫连熙走到玲莜身边,执起一缕发丝拿在手上,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本来极具色情意味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是那么的自然。 “既然你不嫌麻烦,那就交给你吧!”玲莜放开手里抓着的头发,转身重新坐回铜镜前,看着他有模有样的拿起梳子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才又问道:“云城那边怎么样?” “嗯,好像是有人故意与我们为难,但是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是谁?这次的事情虽然都是一些小事,我怀疑这与赤幕城那件事有所关联,这幕后之人指使人,好像很了解我们殁鸢宫各堂的分部还有分工!”赫连熙一边梳理着玲莜的秀发,一边回答着她的问题,殁鸢宫在云城还有墨城的分部都出现了不大不小的问题。 “我也这样想,是不是内部出现了叛徒?”玲莜看着他用一根红发带绑起来的简单发型,很是随意,但却很符合她的性格,起身,皱着眉头看着一样若有所思的两人说道。 “嗯,不无这种可能,莜儿,以后行事要小心些!”紫丰晟走到玲莜身边,揽过她,有些担忧的嘱咐着她。 “下去吃饭吧!别让师傅他们等急了!”玲莜看了一眼两人脸上挂着的担忧神情,脸上挂上了笑容,他们的关心让她觉得很温暖。 “小姐,不知是谁在门口放了一封信!” 第七十二章 小羽在刚才赫连熙进门时,便下去准备碗筷去了,却在重新回去叫他们吃饭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她家小姐的名字,便赶紧的拿上去交给了玲莜。 “哦,好像是给我的。”玲莜接过小羽递上的信封,看着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打开之后里面却没有信笺,把信封倒过来,从里面倒出了一根绑着带血羽毛的黄色丝带。 “这是……”赫连熙不等玲莜反应过来,一把拿过玲莜手心里躺着的东西,脸色很是难看的看着被自己抓在手里的东西,见玲莜他们都疑惑的看着自己,神色幽暗的解释到:“这是‘七色’的黄色缉杀令。” “哦?缉杀令?看来是有人想要我的命啊!不过,还真是大手笔,居然请了‘七色’排行第三的杀手,有点意思,好了,现在先不管这个,我肚子饿了,先下去吃饭吧!”玲莜看了一眼赫连熙拿着的东西,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赫连熙脸上忧郁的神情,玲莜不甚在意的说着,率先的走出了房门,朝着饭厅走去。 “走吧!既然莜儿说不必担心,咱们就算担心也不能表现出来,对于这件事,我们可以自行解决。”紫丰晟上前,拍了拍赫连熙的肩膀,对他说着,说完也跟着走了出去。 “哼!看来,他们是活的太逍遥了。”赫连熙低头看着手里拿着的黄丝带,眼里的阴霾神色闪过。手握成拳,等张开的时候,手里的东西已经化为灰烬,脸上的阴郁神情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邪魅的笑容,既然你们太逍遥,那么就让你们忙点吧! “夫人,从现在开始,你就暂时住在这里,等本郡主帮你把事情处理好,你就在这等着你家夫君来接你吧!”玲莜放下碗筷,看着万俟馨,对她说道。 “多谢郡主!”万俟馨经过一夜的休息,也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一身浅蓝色长裙,上面绣有点点玫瑰。外罩玫瑰红柔纱。腰上系一条纯净色腰带。上面镶了几颗水晶,好看又不失大雅。挽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发簪。插一支碧玉银琅簪。垂下好看的吊饰。一张白净的脸上好看的双眸似镶嵌在上面。眉毛恰到好处的弯曲着。两片薄薄的唇片翘起一美丽的弧度,一抹微笑挂在好看的脸面上。这样清清浅浅的装束,朴素却不失美观。清新而又失大雅。似有倾国倾城胜莫愁的味道。 “莜儿,我回来了!”就在饭桌上陷入沉默的时候,单宁枫突然出现在了饭厅,一身的风尘仆仆,来到桌边,看着满桌子的食物,不顾形象的就拿起玲莜面前的筷子吃了起来,还一边吃一边说:“饿死了,饿死了!” “你有几天没有吃过饭了?还是饿死鬼投胎了?”玲莜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无语的看着她,一手扶额,无奈的问着他。 “嗯嗯,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还是这里的饭菜好吃!”单宁枫根本没有觉得玲莜说的有什么不对,反而还大方的承认,他确实好几天没有好好的吃过饭,一直都在想着快点回到她身边,所以就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 “对了莜儿,那个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赫连熙懒懒的看了一眼单宁枫,没有管他,而是问着玲莜早上的事。 “嗯,熙有什么想法?”玲莜接过小羽递上的饭后甜汤,喝了一口,放下碗筷,看着他说道。 “既然他们没事找事做,那么我就让他们彻底没事做!或者说让他们从这个世上消失!”赫连熙倚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一脸的邪魅笑容,想要动他的宝贝,就要有承受结果的勇气。 “可是,莜儿觉得那些个杀手很有用,而且还不用训练,这么方便好用的人才,怎么能白白浪费了!”玲莜起身,看着一脸迷茫的万俟馨,玲莜转头对着她说道:“小羽,带夫人出去转转,我们京城的风景可是很不错的!”最后一句是对着万俟馨说的,说完之后便走出了饭厅,同时又对着赫连熙他们说道:“去书房!” “莜儿,出了什么事吗?”赫连熙,紫丰晟还有单宁枫跟着玲莜来到书房,看着坐在书桌后的玲莜,疑惑的问道。 “七色对莜儿下了黄色缉杀令,我看他们都活的不耐烦了!”赫连熙代替玲莜回答了他的问题,脸上的邪魅笑容不减,但是语气却是非常的狠戾。 “七色?那个杀手组织?他们干嘛要杀莜儿?”单宁枫还是没有弄明白,七色的人为什么要对莜儿下缉杀令?莜儿有得罪过他们吗? “原来天下第一神偷竟然是个笨蛋!”赫连熙也有些挫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那些守卫深严,机关重重的地方偷走别人的宝贝的? “你才是笨蛋!莜儿,他骂我笨蛋!”单宁枫来到玲莜身后,一把抱着她的肩,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对她撒着娇。 “枫,你够了,不要耍宝了!”玲莜原本笑着的脸,因为他的举动微微僵住,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 “好吧!那,莜儿,你要怎么办?”单宁枫马上就收起了脸上可怜兮兮的神情,站起身,转身研究起身后饰品驾上饰品,嘴里也问着玲莜同样的问题,他知道七色一直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他们不应该想要动他最心爱的人。 “七色是靠什么运作的?”玲莜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问起了他们,任何的杀手组织,都有它所运行的方式,而且,据调查所知,七色里面的杀手头领都是有能者居之,现在的的首领是前一任的赤字杀手。 “七色所以的杀手都只听命于七色令,所以……”紫丰晟笑看着玲莜说道,在他接任灵以来,便查看了所有收集来的情报,偶然见看到七色的运作方式,外面以为是能者居之,其实并不尽然,先前的几任首领确实是如此,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七色便不再是能者居之,而是听令于创建这个组织人所留下的七色令。 “所以,只要把那个什么令弄到手,那么七色就只能听命于持令者了?”单宁枫扭头看了一眼他们,接着紫丰晟的话说了下去。 “确实这样,只要有七色令在手,那么七色便会听令于持令者,有了它就相当于有了指挥江湖第一杀手的权力!”紫丰晟回答着单宁枫,看着他眼里闪过的兴奋光芒,暗暗的笑了,他就知道,他一定会感兴趣的。 “那……那个令牌在哪?”单宁枫几步来到紫丰晟面前,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双眼灼灼的看着他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到现在为止,都一直没有查出来,好像只有他们每任的首领才知道放在哪?”紫丰晟说到这个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也变了一点点,他当时因为难得的好奇,而让人专门的查了一下,可是查到现在也还没有一点的结果。 “查不出来?真是太好了,这下终于轮到我一展身手的时候了!”单宁枫非但没有苦恼,反而兴奋异常,扭头看着玲莜继续说道:“莜儿,你等着,我去给你把七色令弄来,到时候,要是谁再敢对你无礼,就让他们尝尝被杀手追杀的滋味!”单宁枫说完,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晟,你是故意的吧?”玲莜看着笑的一脸温柔的紫丰晟,有些好笑的问着他,没有想到一向温润儒雅的他,也会耍这样的小心机。 “算不上故意,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紫丰晟笑笑,没有在意玲莜的话,脸上的温润笑容不曾改变。 “既然他已经去了,那我们就等着他的好消息吧!”玲莜没有在继续问,因为她相信,单宁枫一定会给她把七色令拿回来,现在要应付的事,是他们各堂出现的问题,还有耶鲁国的事情。 “莜儿,你不进宫帮南擎墨吗?”赫连熙看着面前笑着的人儿,问了一个他一直以为她会做,却没有做的事情,现在三国峰会马上就举行了,南擎墨怕是在宫里忙的不可开交。 “熙,武林大会是不是也快要举办了?”玲莜没有回答赫连熙的问题,反而是问了他另外的一个问题,对于南擎墨,她相信他可以应付的来。 “是啊!还有一个月!”赫连熙也不再问,他知道什么时候该住嘴,看着面前的女子,赫连熙在心里暗想,自己的进展似乎慢了点,看来要加快自己的进展了。 “既然这样,就先去耶鲁国看看吧!好久没有出去看看,都快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了!”玲莜起身走到书房的窗口边,看着外面的艳阳,对着他们两人说道,现在她不想呆在这京城,看着那些人的嘴脸,她怕她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耶鲁国就和现代所知的内蒙那差不多,辽阔的草原,蔚蓝的天空,人们骑在骏马上在辽阔的草原尽情驰骋,逍遥自在,那是自己一直就想要去感受的生活,现在去也不晚。 “嗯,莜儿想去,咱们岂有不作陪之礼,回来也刚好可以参加武林大会,到时候,莜儿是要以什么身份出现?”赫连熙现在就已经有点期待一月后的武林大会了,不知道那些人如果知道面前女子就是殁鸢宫的宫主,而自己不但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手下这个事实,会是什么样精彩的表情。 “到时候再说吧!小羽,去收拾东西,咱们去感受一下,在蓝天白云下策马驰骋的豪情!”玲莜回头笑看着他们,见他们也看着自己,玲莜扭头对着小羽吩咐道。 “是!”小羽应了一声,转身出了书房,这次是出去玩的吧?小姐也说是出去玩的,上次去赤幕城都没有呆上几天,也没有好好的看过外面的世界,这次一定要好好的看看。 几日后! “咦?这里怎么没人呢?都去哪里了啊?莜姐姐,到底去哪里了?这里没有,丞相府也没有!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南星玥此时正嘟着一张嘴,双手插腰站在鸢沫苑的门口,一脸的疑惑,嘟嘟囔囔的在说着。 “玥儿,想必莜儿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了,我们还是先回宫吧!现在宫里很乱呢!”一旁的南擎墨脸上虽然也不是很好看,但是,他也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不见踪影,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让她不得不亲自前往,而来不及通知他,现在,宫里正因为三国来使的到来而一片忙乱,这次的峰会想比往年来更加的重要,所以,他暂时没有时间去陪着她。 “莜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啊?一声不响的就不见了,为什么不带玥儿一起去嘛?”南星玥嘟着嘴抱怨着,一步一回头的看着鸢沫苑,莜姐姐怎么可以再这个时候丢下她不见,那个讨厌的人也来了,这下可怎么办啊? “好了,别抱怨了,快走吧!”南擎墨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丫头原来是在抱怨莜儿不带她一起去。 “知道了,知道了!”南星玥来到南擎墨身边,抓住他伸出来的手,借着他的力量上了马背,刚上马背就对南擎墨说道:“皇兄,你觉得他们这次来是为什么?还有,那个人还真讨厌,那副样子看的让人很不爽啊!” “那个人?玥儿说的那个人是哪个人?”南擎墨拉着缰绳,明知道她说的是谁,却还是假装不知道是谁的问着她,眼里闪着戏谑的光芒。 “就是那个人啊!那个讨厌的人。”南星玥坐在南擎墨身后,所以并没有看到他眼里的戏谑光芒,听到他的话,便嘟着嘴在他身后说着,这次再见到他,让她心里很不舒服,怎么能是这副样子,看着就让她心里很不舒服,那个一脸霸道的抱着她说自己是他女人的人虽然很让人讨厌,但是现在这个什么都听那个什么丞相的话的人,更让人讨厌。 “玥儿这么讨厌他,就不要管他了。”南擎墨对于那个人的两个面目也很是惊讶,先前看到的那个人和现在的这个人,完全就不是一个人,如果不是事先认识他,他也绝对会相信外面的传言。 “可是……会很不舒服啊!”南星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提起来她又觉得那里别扭,可是不提,她又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他,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玥儿,关于他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皇兄都会支持你,你莜姐姐也会支持你的!”南擎墨又怎么会不了解她现在的心思,只是,哪位的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嗯,谢谢皇兄!”南星玥不再说什么?她现在心里的想法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看着那个破丞相表面对他恭敬,实际把他当傀儡的样子,她就恨不得上前撕烂那个丞相的脸,她一直觉得,只有她才能欺负他,别人,谁也不可以。 驿馆内! “皇上,这次我们来的目的,不仅仅是要参加三国峰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要和墨澜联姻!”此时说话的人,是一个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双眼却闪着让人不可忽视的精光,只是那身上的官频却和墨澜国的官袍有所不同,墨澜的官上至丞相,下至七品芝麻官,皆在袖口上和下摆处纹上了云水纹,而这人身上所穿的官袍并没有。 “一切由相爷你做主,朕没有意见!”坐在上位上的男子,一脸的怯懦,看着立在面前的人,声音里还隐隐的含着一点颤抖之意,待他说完抬头,才赫然发现,这不是前些日子出现在京城的景泰国皇帝……郑彦昊是谁?而站在他对面的便是景泰国把持朝政十年的丞相……宇文程乾。 “既然这样,那老臣就先退下了,皇上早些歇息!”宇文程乾话语让人听上去很是恭敬,然而脸上却没有恭敬的神色,就连行礼也没有,直接的就转身往外走,他现在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如果她肯帮他,那么他就可以坐上那梦寐以求的位置了。 “相爷不要太劳累,早些休息!”郑彦昊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一道狠戾的光芒,但是随即便淹没在那怯懦的神情里,对着他的背影说出关心的话,心里却在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偷偷的出去? “皇上,时辰不早了,相爷要奴婢伺候您就寝!”就在郑彦昊凝神思索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赶紧收起脸上的严肃神情,换上他平时的怯懦,懒懒的坐在榻上,果然,不多时,便走进来四个身着景泰宫女服饰的女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女子长的很是漂亮,她身上的宫女装和其他三人有所不同,其他三个皆是暗绿,犹如青草的颜色,而她身上的却是湖蓝色。 “九儿,朕想沐浴,不知道可以不可以?”郑彦昊看着面前的美艳女子,眼里没有一点的欣赏,在他眼里,这么个在他身边围绕的女子,都是有那人安排在他身边监视他的眼线,尽管她们再怎么漂亮,再怎么对他使劲手段,他也从来没有临幸过她们一次,现在,他遇到了让自己心动的那个女人,就更不会动面前这些个矫揉造作的女人。 “来人,把东西抬上来!”被唤作九儿的女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是转身对着外面喊道,随着她话音的落地,门外便走进来四个抬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桶! “皇上,奴婢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请沐浴更衣!”九儿看着那些人把桶放妥,对着他们挥了挥手,才转身对着郑彦昊说道。 “朕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朕不用你们伺候!” 第七十三章 “皇上,相爷吩咐,奴婢们一定要伺候您沐浴就寝!”九儿完全无视他的话,直接上前扶着他走到大桶边上,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带,却在手都还没有碰到衣角时便砰然倒下! “喂,既然敢说本公主是你的女人,那么你也要给本公主守身如玉,这些个破花破草的,还是尽早扔了的好,免得脏了自己的手!”南星玥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屋子里,一脸鄙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个婢女,拍了拍手,扭头打量起这个房间,看着那桌上红彤彤的苹果,南星玥忍不住走过去拿起一个,放在嘴里‘咔嚓’的咬了一大口。 “玥儿!”郑彦昊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驿馆之中,而且还是这么无声无息,竟然连他都没有发现,这个可人儿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惊喜,听着她的话,看着完全没有看他一眼,径自拿着苹果吃的可人儿,一个瞬移,来到她身后,轻唤了一声,使劲的把她抱进了自己怀里。 “喂喂!干什么,快点放开本公主,不然,别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了?”南星玥正啃着苹果,观察着屋里的摆设,突然被他搂进怀抱,听着他在耳边的温柔呼唤,还有那温暖的怀抱,心跳的频率突然变的不规则,俏丽的小脸也微微泛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南星玥把手里的苹果一扔,开始挣扎起来。 “玥儿,别动,让我好好的抱抱!这几天对着那个老匹夫,累死了!”郑彦昊抱的很紧,现在他觉得有点烦了,这次他不想再陪他们玩下去了,这次他会让他们彻底的消失。 “喂,本公主告诉你啊,你只能让本公主欺负,其他人谁也不能!”南星玥听到他说累,干脆也不挣扎了,任由他抱着,嘴里却说着很霸道的话,既然自己不能看着他这幅样子,那就让自己帮他摆脱,这个人,她决定了,从此以后,只能让自己来欺负。 “玥儿的意思是?”郑彦昊放开她,有些激动的看着面前脸颊微红的她,之前她不是还躲着自己的吗?现在,怎么会突然就跑到这里来对自己说这些? “不明白?原来你真的很笨啊?算了,本公主原谅你,只要我自己知道什么意思就可以了!”南星玥听到他疑惑的问题,推开他的手,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睁着个大眼睛看着他说道。 “既然玥儿自己明白,那我也就不问这个了,现在来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个老匹夫不是安排了人在这里守着?”郑彦昊在她的面前,一直就没有自称过‘朕’,一直都是以“我”来称呼自己,看她的模样,其实心里也明白了她的想法,这样很好,说不定自己捡到了宝也不一定。 “你是说那些人?”南星玥起身,打开窗户,指了指外面躺在地上,被她点了穴的那些人,这些人也太弱了吧?她来的时候,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见他们太累,她就发了善心,点了他们的睡穴,让他们好好的休息一下。 “玥儿,你会武功?”郑彦昊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外面歪歪斜斜的倒着不少人,而这些便是那个老头派来看着他的人,看着旁边一脸鄙夷的南星玥,郑彦昊询问起她。 “我有说过我不会吗?”南星玥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郑彦昊,反问着他,自己从来就没有说过不会武功,只是平常在宫里,耍的是心计,那用的着武功。 “这倒是没有,玥儿,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事情?”郑彦昊关上窗户,上前搂着她,眼里溢满了宠溺,凝神听了挺外面的动静,才又对着她说道:“玥儿,除我之外,还有谁知道你会武功?” “我想除了你,就只有莜姐姐,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武功!”南星玥这次没有挣扎,她觉得,既然接受了,那么就没有什么好别扭的。 “对了,来了京城两天,怎么没有见过她?”郑彦昊搂着南星玥来到凳子上坐下,有些疑惑的问着她,这丫头一向粘玲莜粘的紧,这次他来了两天,却没有见过她的身影,南擎墨倒是见了几次。 “莜姐姐出去办事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把人家一个人丢在京城,很无聊额!”一说到这个,南星玥就心里不平衡,要不是今天她非要拉着忙了很久的二皇兄出去找她,恐怕等她回来了,他们还不知道她离开过京城,莜姐姐真的很不厚道啊! “呵呵!玥儿要是觉得无聊,可以来这驿馆玩,我相信,在这里,会有很多好玩的人给你玩!”郑彦昊听完她的话,有些无奈的笑了,这丫头是在惦记着没人陪她玩吧?想到那个老贼,郑彦昊笑着对南星玥说道。 “有谁可以玩?”南星玥一听有人可以给自己玩,顿时来了精神,一下跳出郑彦昊的怀抱,转身一脸兴奋的看着他。 “这次我们来,除了交流学习外,还有一个原因,那老匹夫想让两国联姻,而这联姻对象,除了你就是火凝郡主,我深信,那老匹夫绝对不会选择火凝郡主,他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他也不会让我有机会得到任何的助力,所以玥儿,在他没有正式提议之前,你要隐藏好你会武功这个事实,不能让他觉得你有威胁。”郑彦昊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双桃花眼里满是认真,直直的看着坐在一旁凳子上的南星玥,嘱咐着。 “放心吧!就算他是妖魔鬼怪,本公主就来个见妖杀妖,见魔除魔。在皇宫生活了十六年,别的没有学会,这扮可爱装无辜的本事,却给我练的炉火纯青!”南星玥脸上没有什么可爱的表情,一而不像往日那般蹦蹦跳跳,反而是安静的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一本正经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玥儿,你现在这个模样,看着还真不习惯!”郑彦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觉得很是别扭,便对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时心里也在疑惑着,今晚那老匹夫怎么没有动静? “不好玩,好不容易想学一下莜姐姐的!”南星玥听到他那么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什么叫她这个样子?难道她就不能正经一次? “玥儿不要生气,我开玩笑的!”郑彦昊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便回答着南星玥,见还是没有动静,不仅疑惑的低语道:“今晚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动静?” “没有什么动静?”郑彦昊虽然说的轻,但是也足够南星玥听见,见他不时的忘着门口,也扭头看了看紧闭着的房门,没有什么特别的啊?难道:“你在等人?” “是也不是!”郑彦昊模凌两可的回答着南星玥,见她更加疑惑才又皆是道:“那老匹夫每晚这个时辰,都会来我房里看看,我是不是还在,而今晚却没来!” “哦,你说那个老头啊!他今晚估计是不会来了,我刚才来的时候见他好像带着人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南星玥在他们刚来的时候,偷偷的跟在去迎接他们的皇兄身后,见过一次那个老头,刚才在她来到驿馆的时候,刚好看见他走出驿馆,坐着轿子,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哦,出去了?难道是去见那个人了?”郑彦昊一直都知道,在这墨澜国内,有人和那老匹夫合作,但是他却一直都没有查出那个人是谁? “见谁?”南星玥看着他严肃的神情,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这景泰国的丞相大人在京城认识的人是谁? “到目前为止,我动用了一切的势力,也没有查到,那个老匹夫一直和这个人有交易,但是具体是什么交易却查不出来,每次都只能查到这么多,和他有交易的这个人的身份,还有是什么交易,都查不出来,好像是有人故意只让我的人查到这里!”郑彦昊没有隐瞒南星玥,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这个他认定了的女子,他绝对的相信她。 “这样啊?那么这个人一定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你下次干脆问问莜姐姐好了,她什么都能查出来,莜姐姐很厉害的!”南星玥凝眉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问题直接问莜姐姐就好了啊,干嘛还要自己费脑筋。 “玥儿,你就这么喜欢你的莜姐姐?”郑彦昊听到她夸玲莜的话,心里突然泛起酸来,难道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是啊!很喜欢很喜欢!”南星玥没有思考片刻就回答了出来,脸上还笑的很开心,自己的姐姐当然喜欢了,而且她还那么厉害。 “那玥儿喜欢我吗?”郑彦昊看着她一脸的笑意,心里的酸意更加的汹涌,总有一天,我会让玥儿只有我一个人。 “喜欢啊!”南星玥偏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郑彦昊问她,没有考虑就说了出来,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立刻便有些发烫,还没扭头就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到后面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么火热的看着她,猛的站起身,没有回头去看他,面对着门口说道:“那个,已经很晚了,本公主要回宫去了!”说完就想往外跑,却被郑彦昊抢先一步拉进了怀里。 “玥儿,别想逃避!”郑彦昊一把将想要再一次逃跑的人儿抱进自己怀里,看着她像桌上苹果一般红彤彤的脸庞,和那妖艳欲滴的粉嫩红唇,声音魅惑低沉的俯在在耳边说道。 “本,本公主才没有要逃,只是,夜深了,你我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合适,所以……唔!”南星玥胡乱的找着借口,后面还没有出口的话,被郑彦昊一低头都吞进了嘴里。 “你……唔唔!”南星玥惊愕的睁大了双眼,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还有那双溢满自己身影的桃花眼,待他一吻放开,刚想说什么,又被他吻住,最后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驿馆内,一对情人(姑且就算是情人!)吻的难分难解,而在京城最大的花楼……醉魂楼里的一个雅间内,景泰国的丞相宇文程乾此时正在和一个神秘人商量说什么? “风公子这次要什么条件才能帮本相?”宇文程乾看着对面戴着一般黑色面具的男人,语气有些烦躁的问着他,已经十年了,他精心策划了十年,现在他已经不想再等,如果不是他还欠缺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只有面前这个人有,他绝不会让他在自己面前如此的嚣张。 “相爷不必急躁,你想要的东西,只要帮我把这个人除掉,本公子自然会双手奉上。”被称为风公子的男子,面具下那双幽深的眼睛没有一点的情绪,就如一谭死水,没有任何的波澜,然而那薄薄的唇瓣却是向上勾起的弧度,周身围绕着一层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这个画面看起来很是诡异,只见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画轴,放在宇文程乾的面前,声音略显低沉的对他说道。 “什么人竟然要风公子你拿这么重要的东西来换?”宇文程乾拿过那画轴,递给身后的手下,一边看着他们打开一边询问着对面的男子。 “好美的女子!风公子要本相杀的,就是她?”画像打开的那一瞬间,纵使是家中美眷无数,阅过美女无数的宇文程乾也不禁被画中的女子迷惑,眼睛没有离开画中的绝美女子,开口问着他。 “相爷还是不要对她起什么歪心思的好,这个女人不是相爷你能驾驭的了的!”那戴着半个面具的男子看着宇文程乾眼里的痴迷神色,原本就幽深的眼眸又更加的幽暗了几分,抬手端起面前的薄酒饮下,凉凉的开口说道。 “哦?她是何人?”宇文程乾对于他所说的话,虽然不能说全信,但是也信三分,至少在他们交易这么多年的信誉来看,还是值的相信的。 “火凝郡主……诸葛玲莜!”那男子,又重新替自己倒了一杯酒,看了一眼画里那挂着魅惑笑容的绝美女子,这幅画,还是他亲手所绘。 “什么?她就是那个诸葛玲莜?”宇文程乾听到他的话有些惊讶的出声说道,他最近听到最多的事情就是关于她的,但是一直都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倒地是何等模样?看着画里这个一身红衣,脸上挂着妩媚笑容,抬头望着面前杏花的绝美女子,终于了解,为何那些男子都对她趋之若鹜。 “不错,相爷只要帮本公子除掉她,那么,你就离登上景泰皇位的日子不远了!”面具男子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像死水一样无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画上的女子,对着宇文程乾说道。 “好,本相就应了这笔交易,希望到时候风公子说话算话,本相就先告辞了,风公子慢慢享受!”宇文程乾站起身,对着依然坐在对面自斟自饮的男子说完,带着画轴和手下便走了出去。 耶鲁国萨耶城! 玲莜一行慢慢悠悠的走了几天,一路欣赏着沿途的风光,终于在三日后来到了耶鲁国的第一个城镇,位于墨澜和耶鲁交界处的城镇,这里是进入耶鲁国的必经之地,所以这里的商业比如繁荣,两国之间的贸易交往,基本都是在这个城镇内完成。 “这里好热闹!不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玲莜头戴面纱,骑在马背上,看着面前虽然繁忙,但是都行色匆匆的百姓或商人,不禁对一旁的赫连熙还有紫丰晟说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紫丰晟和赫连熙还有玲莜三人是一路骑着马,而小羽还有万俟馨就在他们身后的那辆大马车内,紫丰晟听到玲莜的话,也说出了同样的感觉。 “莜儿,你看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没有笑容,而且好像还很着急的样子?”赫连熙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来往的人,对着玲莜他们说道,催着马慢慢的跟上玲莜的坐骑,片刻之后,又说道:“还有,你们没有觉得,这么多人,这里却很安静,不是很奇怪吗?” “对,就是这个!难怪我觉得那里怪怪的,这里安静的过头了!”玲莜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因为他们一行人的出现,短暂停留后又恢复匆忙脚步的人们,扭头对他们说道:“小心点,这里怕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嗯!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再打听下出了什么事?”紫丰晟也皱了皱眉,艳阳高照,空气却沉闷的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越是往城中前面,空气越是沉闷,动物是对危险最敏感的物种,玲莜他们身下骑着的马匹,都自动的停了下来,鼻子里喷着气,脚不停的在地上踢踏着,显的躁动不安,就连拉着马车的那些马匹也都一样。 “怎么回事?这些马怎么不走了?”玲莜他们雇来的马夫,虽然也感觉到这个城镇和以往有些不同,但是也没有深想,见马匹不走,便疑惑的问出了声,哪知,他的声音刚一散播开来,原本还在坐着生意,或者说是还在买着东西的人,都纷纷跑进屋子,关上了门,不多时,街上便一片凌乱,原本还人来人往的街道,变的空无一人,各种物品扔的到处都是,让整个街道看起来萧条之极。 “大家小心,熙,你负责保护小羽他们的安全,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玲莜低声对着一旁的赫连熙说道,自己也取下挂在腰间的的鞭子握在手里,神情戒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嗯,我知道了,莜儿自己小心!”赫连熙说完,一拉缰绳把马掉了个头,一手拿着缰绳,一手紧握着原本挂在马背上的剑,策马来到马车后面,然后再掉头跟着马车,脸上虽然还是一样的邪肆笑容,但是那眼里却多了几分谨慎。 第七十四章 “莜儿,我总感觉这空气里飘着一股死气!”紫丰晟也谨慎的看着四周,这沉闷的空气,让人很是压抑,而这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死气。 “嗯!”玲莜只应了一个字,面纱下的面容一点表情也没有,冷冷的,这里的气氛让人很不舒服。 “前面有个客栈,我们去那投宿!”玲莜看着不远处飘着的客栈旗帜,扭头对他们说道。 “嗯!走吧!”紫丰晟扭头对着马车夫说了一句,便和玲莜一左一右的跟着马车往前面的客栈驶去。 “等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刚走出没多远,玲莜就压低了嗓子对着他们说道,这个声音虽然离的还很远,但还是能感觉的到。 “嗯,而且这空气中的死气越来越重了!”紫丰晟他们都停了下来原本艳阳的天,突然慢慢的变黑,紫丰晟的眉头更加的皱紧,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景。 “哦?这是?这是日全食吗?”玲莜看着突然黑下来的天,还有被云层慢慢遮盖起来的太阳,玲莜抬手拿掉头上的面纱,抬头看着慢慢隐去光芒的太阳,低语道,没有想到,在这里,自己却看到了这个奇观。 “日全食?那是什么?”赫连熙策马来到玲莜身边,和她一样抬头看着天上已经快要完全的隐没在黑暗后面的太阳,听到她的话,不明白的问着她。 “说日全食,你们可能不明白,但是,这个名字你们应该会熟悉!”玲莜想起自己前世在孤儿院的时候,院长讲给他们听的故事,眼睛依然看着快要被月亮完全挡住的太阳,轻启红唇吐出四个字:“天狗食日!” “什么?天狗食日!”那个车夫听到玲莜的话,惊叫了起来,看着天上还剩下一点点亮光的太阳,脸上也是大惊失色的神情,天狗食日,不祥之兆,有灾难要降临大地了。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们快点,要赶在完全黑透之前进入客栈,这空气中的不安和躁动,恐怕跟慢慢靠近的东西有关!”玲莜低头,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坐在赶车位子上,打着哆嗦的车夫,重新戴回面纱,对着他们说道,月亮挡住了太阳的光线,才会形成日食,这没有什么好可怕的,但是,现在在靠近这个城镇的东西,说不定才是真正可怕的东西。 “嗯,我们快点!”赫连熙也感觉到空气中越来越不平常的气息,这个气息,就跟在乱葬岗里闻过的气息一样,浓浓的死人味道! “有人在吗?我们要住店!”玲莜他们来到一间客栈外面,赫连熙下了马,看着紧闭的客栈门,只好上前去敲门。 “怎么没人?先前明明还开着门的?”赫连熙敲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出来开门,忍不住低头轻语了几句,说完又抬手准备再敲,这时客栈的门却突然‘嘎吱’一声打开了。 “几位客官,快点进来吧!外面不安全!”一个小二打扮的瘦小男子,在打开一条缝的门内。一脸害怕,左顾右盼的打量了一番,很小声的对着站在门外的玲莜他们说道。 “小二哥,这个城镇是怎么回事?”进入客栈,玲莜打量了一番客栈内的情景,只见客栈内很多商人打扮的人三三两两的坐在客栈内,都沉默不语,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就连吃饭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玲莜也没有理会他们的异常,径自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后面跟着的紫丰晟轻声的询问起跟在身边,安静的为他们摆着茶具的店小二。 “这个……几位客官是要在这里停留多久?看你们的打扮,不是来这里经商的吧?”那店小二有些犹犹豫豫的说了一串,却始终没有说到正题上。 “不是,我们只是路过,原本想在这里停留几日,现在看来,这里的人好像都不是很欢迎啊!”赫连熙端起前面的茶杯,递给玲莜,自己又重新倒了一杯,脸上挂着邪邪的笑容。 “几位客官不要误会!我们这个小城,三日前发生了一件很恐怖的事!”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其他的客人听到他的声音,也都放下了自己手里拿着的东西。 “掌柜的!”店小二见走出来的老人,恭敬的行了个礼,便转身走入了后堂。 “掌柜的,发生什么恐怖的事了?”紫丰晟分别为小羽还有万俟馨倒了一杯茶,看着异常安静的她们,笑了笑,扭头看着那个一脸苍白的客栈掌柜问道。 “哎!三日前的傍晚,城里突然出现了三个人,不,不应该说他们是人,他们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而且还……还……”那个掌柜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么可怕的情景,那些人,好恐怖。 “还怎么?”玲莜最讨厌别人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话说到一半却又不说了,这样掉着别人的胃口,还不如不说,便冷冷的开口说道,她刚一开口,整个客栈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好冷的女子。 “他们……他们还吃人,就在我们面前,就那么活生生的将一个人给吃了!”掌柜想到那血腥的画面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太恐怖了,简直是太恐怖了。 “嗯?吃人?”玲莜听到这话,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本想递到嘴上喝的,最后还是放了下来,看着周围人恐惧的神情,声音冷冷的复述了一遍,又继续问道:“既然这么可怕,你们为什么不逃走?为什么不离开这个城镇?” “你以为我们没有试过吗?可是,那些离开的人,通通都遭了毒手,那些怪物,那些怪物就在这个城镇周围,只要有人发出很大的声音,或者有人出了这个城镇,他们就会出现!”其中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商人,一边颤抖着一边说道。 “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岂不是也出不去了?”万俟馨低着头,看着茶杯里微微泛起的涟漪,一脸担忧的说道。 “哼!出不出的去,那就看看吧!”玲莜不甚在意的说着,看着他们的神色,心里其实也有些担心,那些在慢慢靠近这个城镇的东西,应该和前面出现吃人的那些人有什么关系,玲莜扭头看着那个掌柜说道:“掌柜的,安排几间上房,再准备点吃的还有热水,赶了几天的路,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二贵子,带几位客官上去休息,再准备热水和饭菜送到几位客官的房里!”那掌柜听完,走到厨房的位置,对着在里面忙着的店小二说道,说完又转身对着玲莜一行人说道:“几位客官,入夜后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这些在屋子里的人,并不知道外面没有天黑,而是发生了日食,玲莜也懒的再说什么,怕是说出来,这些人又不知道会联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上。 “郡主,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吗?耶鲁国虽然称不上富裕,但是近几年都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天灾人祸,怎么会发生人吃人这样的事情?”万俟馨他们此时正在玲莜的房间内,讨论着刚才听来的事情,万俟馨皱着好看的眉头,看着玲莜说道。 “不管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只是那些真的是人吗?”玲莜这时候已经没有戴着面纱,头发也放了下来,懒散的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看着外面慢慢露出头的太阳,有些疑惑的说着。 “郡主,你的意思是?”万俟馨看着玲莜没有一丝笑容的侧脸,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问道,不是人?那是什么? “没有什么意思!”玲莜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担忧的万俟馨,起身,对着小羽说道:“小羽,扶将军夫人回去休息!” “是,小姐!”小羽点了点头应道,上前扶起万俟馨,对她说道:“夫人就不要担心了,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把你送回你家将军身边的!” 万俟馨没有再说什么?听了小羽的话,只是点了点头,起身跟着小羽一起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现在很想念她家夫君,只希望他平安无事。 “熙,晟,你们俩怎么看?”待她们走出去,玲莜才转身问着同样一脸沉重的赫连熙和紫丰晟两人,这件事确实很是诡异,在这里生活了快十九年,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人吃人的事情,她在现代也只知道,有个食人族这样的种族存在,但是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过,还有自己以前喜欢的聊斋故事,不过,那些应该都是虚构的吧? “这里虽然很奇怪,但是也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什么事情都要亲眼看看才能决定相不相信!”赫连熙起身走到开着的窗户边,看着外面萧条的街道,闭眼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息,发现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沉闷,睁开眼睛,转身看着玲莜说道。 “熙,有时候,双眼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要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自己一直深信的事情!”玲莜来到赫连熙身边,看着飞扬在自己前面的发带,伸手抓住,慢慢的缠绕在自己纤长的手指上,看着他说道。 “莜儿,好像很喜欢这样抓着我的发带呢?”赫连熙看着她的动作,脸上挂起了邪魅的笑容,抬手圈住她,在她耳边暧昧的说道。 “嗯?是这样吗?”玲莜经他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的动作,看着缠绕在自己手指上的发带,心里暗想:“好像是这样呢?每次看到他飘着的发带,就会不由自主的想抓住,为什么呢?” “莜儿在想什么?”紫丰晟并没有介意他们两人的雾亲密行为,这些事情,在他决定留在她身边开始,便已经接受了她不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事实,看着她盯着手上的发带发呆,忍不住上前问着她。 “扣扣!客官,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这时,门上传来了两声敲门声,接着便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拿进来吧!”紫丰晟转身看了一眼门口,对着门外的人说道。 “客官,只是一些寻常小菜,希望你们别介意。”店小二一边摆着拿进来的饭菜,简单的几个小炒,还有一壶温酒,看着这简单的菜色,小二有些抱歉的对着玲莜他们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几日都不敢出去,又住着那么多的客人,客栈内的存粮也不多了。 “没关系,这些已经很不错了,多谢小二哥!”紫丰晟帮忙摆着碗筷,听到他的话,客气的跟他道着谢,饭菜虽然是简单了点,但是看上去味道好像还不错。 “客官们直接叫小的二贵子就可以了,热水稍后会给几位客官送来,那小的就先下去,有什么吩咐,只要唤一声便是!”二贵子放好饭菜,转身看着站在窗边的一对男女,愣了一下,这个就是先前戴着面纱,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那个女子吗?想不到她居然长的这么美,比被誉为这萨耶城第一美女的城守千金还要美上不知道多少倍,不过在接触到她身后抱着她的男子的眼神,就赶紧的收回了视线,拿着托盘退了出去。 “好了,赫连,收起你的眼神,过来吃饭吧!”紫丰晟看着赫连熙那幽暗的眼神,有些好笑,看来他比自己还要更加的在意莜儿,只是被别人盯着她看了一眼,居然就露出杀人似的眼神。 “嗯?什么眼神?”玲莜因为背对着赫连熙被他抱在怀里,并没有看到他的什么神情,听到紫丰晟的话,抬头看向他的眼睛,望进的确实一双盈满神情和宠溺的眼眸。 “没事,饿了吧!来吃饭!”赫连熙搂着玲莜来到饭桌上,扶着她坐下,一脸笑容的对她说着,刚才在她眼里看见的自己,原来是这个样子啊?看来,自己还真是陷的很深呢?不过,这个感觉还不赖! “晟,入夜之后,我想去哪里看看,到底哪里有什么东西?”玲莜一边吃着饭,一边对着身旁的两人说道,果然想不管,自己还真做不到,哪里的东西不弄清楚是什么?怕是自己也没法走出这个城镇吧? “嗯,我们也一起去。”紫丰晟知道,就算他说不让她去,也阻止不了她,任何她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撼动的了,他们能做的,就是一直陪着她。 “嗯!”玲莜没再说话,她的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觉,好像会出什么事?但是,不管是什么?自已都一定要去看看,自己曾经说过,任何阻挡在自己前进脚步面前的东西,都要一一清除。 “小羽,你在客栈陪着将军夫人,不要乱跑,好好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饭后,玲莜洗过澡之后,休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来到万俟馨所在的房间,看着在做刺绣的万俟馨,对着小羽吩咐到。 “小姐,你要去哪?会不会有危险?”小羽有些担心的看着玲莜,她知道,她家小姐一定会去看看的,她也相信,凭她家小姐的本事,一定不会有事,可是她就是担心。 “不用担心我,记住我说的话!”玲莜笑着摸了摸小羽的头,转身走出了她们的房间。 “小羽,郡主是要去哪里吗?”万俟馨看着一脸担忧的来到自己身边的小羽,也有些担心的问着她。 “夫人不必担心,我家小姐很厉害的。我们只要相信她就好了!”小羽看着她担忧的神色,脸上挂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想让她安下心来。 “嗯,我相信郡主!小羽你也不要担心!”万俟馨看着她安慰自己的笑容,很是感动,放下手里拿着的绣品,握住她的手,也笑着安慰起她来。 “呵呵,好了好了,我们都不要担心了!再说,还有熙少爷和晟少爷跟着小姐呢!”小羽本来就很乐观,看着现在她们两人互相安慰的样子,忍不住就真的笑了起来。 “莜儿,这里的气息很不寻常,死气中还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玲莜、紫丰晟和赫连熙三人,来打先前他们感觉有异动的方向,发现是一片林子,而这个林子周围笼罩着浓浓的类似于瘴气的雾气,这里不仅有先前他们在城里就感觉到的死气,还有着浓浓的血腥味,紫丰晟面露担忧的看着面前的情况,对着玲莜他们两人说道,只因为这个林子是进入下一个城镇的必经之路。 “嗯,里面到底有什么?”玲莜站在一棵树上,皱着眉看着前面的林子,这么浓的瘴气,想进去看看是不可能了,但是,不进去瞧瞧,心里总会很不安! “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累积了这么的死亡气息还有这么浓的血腥味?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赫连熙闭上眼睛,用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这么浓重的气息,就连乱坟岗也不及其十分之一,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我们要想顺利的到达耶鲁的国都,就要好好的调查一下了!”玲莜说着,便转身往城里返回,看来要想解决这里的问题,就必须要调查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莜儿,等等我们!”赫连熙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下那片林子,轻皱了一下眉头,才又转头唤着玲莜跟了上去。 “莜儿,吃点夜宵!休息吧!明天再调查这件事!”回到客栈,紫丰晟从厨房里弄了点吃的,来到玲莜的房间,看着她坐在窗边发呆,放下碗筷对她说道。 “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玲莜没有回头,看着天上盈缺的月亮,语气轻幽的对着紫丰晟说道。 第七十五章 “莜儿,不要想太多,先来吃东西!”紫丰晟来到窗边,拉过她搂进怀里,看着她皱紧的眉头,抬手轻轻抚平她皱着的眉头,搂着她来到桌前,温柔的对她说着。 “莜儿,我找到几壶好酒,要不要来喝点?”赫连熙抱着两个大大的酒坛出现在房内,来到桌边放下,笑看着他们问道。 “熙,你那里弄来的酒?”玲莜看着放在桌上的两坛酒,抬头看着笑嘻嘻的赫连熙问道。 “这个客栈后面有个酒窖,就随手从里面拿了两坛,怎么样?要不要喝点?”赫连熙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拿出三个酒碗,放在桌子上,伸手打开了其中一坛酒,瞬间整个房间便飘满了酒香。 “唔!好香的酒,不知道是什么酒?”紫丰晟闭眼嗅了嗅空气中的酒香,忍不住说道,这个酒里面好像加了什么特殊的东西。 “管它是什么酒,只要能喝就行了!莜儿说是吗?”赫连熙抱起酒坛,倒满了酒碗,分别放在了他们面前,自己率先端起碗,喝了起来。 “恩,喝点也好!”玲莜端起面前的酒碗,也喝了起来,或许,喝醉之后,心里的不安就会消失,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过这么不安的感觉,到底有什么事发生? “莜儿,不要喝的这么急,会喝醉的!”紫丰晟看着玲莜大口喝酒的样子,忍不住劝起了她。 “没关系的,我们今晚就来个不醉不归好了!”玲莜喝下一碗,并没有感觉到很浓的酒味,也不是很辛辣,反而有一股甘甜的味道,听到紫丰晟关心的话语,扭头看着他们嫣然一笑的说道。 “既然莜儿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不醉不归!”紫丰晟他们听到玲莜的话,对望了一眼,都笑了起来,赫连熙又倒了一碗酒递给玲莜,笑着说道。 “好,不醉不归!”三人端起酒碗,酒这样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了起来,不多时,两坛酒已经下了三人的肚子。 “莜儿好像喝醉了呢?你怎么样?”紫丰晟看着两颊绯红,已经有些摇晃的玲莜,看着赫连熙问道。 “我没事!”赫连熙没有想到,这个酒入口时并没有什么,但是,慢慢的酒劲酒上来了,晃了晃有些头晕的头,回答着紫丰晟,扭头看着玲莜,起身来到她身边,伸手扶着她的肩膀轻轻的唤起了她:“莜儿,莜儿你还好吗?” “唔!我,嗝!没,没事!熙,你,你怎么变成两个了?”玲莜抬起迷蒙的双眸,打着酒嗝,断断续续的对着赫连熙说道,还抬起手去触摸自己看到的两个赫连熙。 “莜儿,你喝醉了!去床上躺着休息吧!”紫丰晟也来到她的身边,看着她脸上挂着的笑容,还有那乱晃的玉手,和赫连熙互看了一眼,一人一边扶着她的胳膊,把她扶起来,慢慢的往床边走去。 “熙,晟!不要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不想再一个人呆着了,一个人好孤独,好寂寞的!”玲莜坐在床上,抬手拉着他们两人的手,自己一个人呆了十八年,现在却突然害怕起来,或许是因为他们一直在身边的缘故吧! “好,莜儿,我们不离开,在这陪着你,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吧!”紫丰晟看着她眼里露出的孤寂神情,不禁很是心疼,这么多年,虽然她一直和他在一起习武,但是,除了习武和吃饭的时间,其他时间她都独自一个人呆着,后面虽然有豹儿陪着,但,说到底豹儿也只是一只动物,不能言语,就算陪在她身边,也不能和她分担什么。 “唔嗯!为什么突然觉得好热?”玲莜看着坐在身边的两个人,突然觉得好热,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看着他们两个毫无反应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们不热吗?” “莜儿,你怎么了?”紫丰晟和赫连熙听到她的话,忍不住手抬手附上了她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烫的吓人,还有脸色也不像是正常醉酒的颜色,而是酡红,就像快要滴出血来一般,不禁担心的唤起了她? “我没怎么,就是觉得好热。”玲莜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着面前两人担心的神色说道,说完,实在忍不住身上的热气,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想要凉快一点,但是却没有想过,她这样的动作,对于两个全心爱着她的男人是多大的诱惑。 “莜儿!” “莜儿!”赫连熙和紫丰晟看着面前诱惑无比的画面,忍不住都动情的唤了玲莜一声,她怎么了?难道是他们喝的酒有什么不对吗?可是,他们怎么完全没有感觉? “嗯!怎么了?”玲莜现在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一条里裤,听到他们两人的呼唤,扭头疑惑的看着他们,心里也在暗暗地想着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上散发着不同寻常的热度,但是却又和中了眉药时的燥热不一样,就是纯粹的热,感觉身上的筋骨,每一根都在燃烧,但是丹田的位置却完全的没有一丝热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莜儿,是不是觉得很热?”赫连熙站起身,虽然他不知道玲莜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他却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抬手解开自己的衣衫,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来到玲莜身边,眼神深幽的看着她问道。 “嗯,熙也觉得很热吗?是不是刚才喝的酒有什么问题?”玲莜看着他伸手解着衣服,没有往其他地方想,靠在床帏上,扭头看着倒在桌上的两个酒坛说道。 “莜儿,酒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我现在有问题,需要莜儿帮忙!”赫连熙邪邪的笑着,来到玲莜身边,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语气暧昧的在她耳边说着,轻轻的舔吻着她小巧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白皙的颈项上。 “啊!”当他的舌划过她的耳际,让玲莜忍不住娇吟出声,瞬间就失去了力气,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身上也窜起了熟悉的酥麻感。 “晟兄是要在一旁看着,还是……”赫连熙看着依然坐在床上不动的紫丰晟,抱着玲莜瘫软在自己怀里的身躯,嘴角牵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低头看着已经双眼迷蒙的玲莜,邪气十足的看着他说道。 “哎!看来是没办法了!不过,我们要温柔点!”紫丰晟站起身,轻轻的解开自己的衣带,来到他们面前,伸手摸着玲莜酡红的双颊,温柔的说着,可是话语里浓浓的欲念还是掩饰不住。 “当然!”赫连熙抱起玲莜,走向床榻,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自觉的进到床榻里面,把外面的位置,留给了紫丰晟。 “你……”玲莜看着他的举动,有些不明所以,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他,身上的热度还在肆掠,让她更加的敏感。 房间内响起暧昧的声音,原本笼罩着月色的迷雾,不知在什么时候散了开,露出了淡淡的银色月光,然而月亮却躲在一片云彩后面,听着那暧昧的声音,害羞的不敢把头全部露出来,只是偶尔的偷看一眼,马上又躲回了云里。 “莜儿,醒了吗?”翌日一早,玲莜刚睁开双眼,就看见赫连熙那张放大的妖孽脸孔,还有那脸上挂着的幽怨神情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什么表情?”玲莜说着,本想抬手退离他的脸,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上传来的酸痛感,让她连抬手都抬不起来! “莜儿不该说你,应该说你们!”赫连熙看着她愣愣的表情,抬手指了指她身后,嘴角挂着的邪肆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邪魅。 “晟……”玲莜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腰间还有一双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赫连熙的大手,一扭头就撞进紫丰晟满是神情的温柔眼眸。 “莜儿,还好吗?”紫丰晟笑看着怀里的人儿,轻声的询问着她,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轻轻的抱紧了她,让她更加的贴近自己,对她说道:“莜儿,要再休息一下吗?” “我,我没事!”玲莜终于想起来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喝酒之后她居然在他们面前脱衣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而她居然同时和他们两人发生了关系,玲莜想到这里,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莜儿没事,可是我有事!”赫连熙坏坏的一笑,自己从来就没有确定过她的心意,一直都是自己一味的跟在她身边,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突然凑到她面前说道。 “你,你有什么事啊?”玲莜被他的神情弄的一愣,他有什么事情啊?要说有事,被他吃掉的自己才有事吧? “宫主大人,你要对我负责!”赫连熙突然坐起身,神情幽怨的看着她,也不等她的回答,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宫主大人,自从老宫主把我们交个你的那一刻开始,人家便是你的人了,你要对人家负责,昨晚,宫主大人喝醉了酒,居然毁了人家的清白之身,所以,宫主大人,你要负责!” “得了便宜还卖乖!”玲莜听完他的话,忍不住嘴角抽搐起来,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居然敢给她来个恶人先告状。 “那莜儿接不接受呢?”赫连熙又恢复了一贯的神情,有些赖皮的凑到她面前问着她。 “熙,你本来就是属于本座的,就算真的是本座要了你,那也是合情合理的,除非……你觉得,你不是本座的所有物!”玲莜突然魅惑的笑了起来,这个死男人,居然敢跟自己开这种玩笑,看来他是太闲了! “呵呵!莜儿,起来梳洗一下!”紫丰晟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看着坐在床上僵住的赫连熙,笑着对玲莜说道,刚才他让小羽问店家要了热水。 “那个,莜儿,我开玩笑的!嘿嘿……嘿嘿……起来吧!”赫连熙干笑了几声,赶紧起身穿起了衣服,他怎么忘记了,面前的这个女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过,听到她的话,心里却是无比的安心。 “动不了,熙你给抱我去洗!”玲莜看着他的神情,笑了起来,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完全的没有力气,干脆使唤起面前刚穿好衣服的赫连熙,你会耍赖,我也会! “遵命!宫主大人!”赫连熙拿过一旁的衣服,上前掀开被褥,伸手扶起她,把衣服披到她身上,弯腰抱起她,超着紫丰晟准备好的浴桶走去。 “小姐,可以进来吗?”玲莜正在浴桶里泡着热水澡,紫丰晟已经把凌乱的床铺收拾好,赫连熙拿着衣服站在玲莜的身后等着她洗好,这时门外传来了小羽的声音。 “小羽,进来吧!”紫丰晟见玲莜没有回答,便代替回答了小羽。 “小姐,晟少爷,熙少爷,来吃点东西!”小羽端着几碗清粥和小菜,推门走了进来,对于一大早他们就在玲莜的房内出现,已经习以为常了,放下手里端着的东西,对着他们几人说道。 “小羽,下面的那些人什么情况?”玲莜穿好衣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头发上还滴答着水珠,来到桌边坐下,扭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小羽问道。 “还是一样,而且街道上也没有人!”小羽早上起来的时候,特意打开窗户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街道上还是和昨天他们来了之后一样,一个人也没有,而且客栈的人也都个个脸色难看,安静的不得了。 “客栈的掌柜在吗?”玲莜看了一眼关着的窗户,神情暗了几分,起身来到窗边,伸手打开窗户,闭眼感受着空气里的气息,发现,虽然昨日的死气依然存在,但是空气已经不再那么压抑。 “在,小姐有什么吩咐?”小羽不明所以的回答着玲莜的话,这小姐找客栈掌柜的干嘛? “莜儿,头发没干就吹风,会头疼的!”紫丰晟拿着一块干净的布锦,来到玲莜身后,拿起她还在滴水的发丝,一点一点的擦了起来。 “嗯,先吃点东西吧!补充好体力才有精神继续接下来的事情!”赫连熙坐在桌子边上,拿起碗筷对着玲莜他们说道。 “也是,晟,不用管它!先吃饭吧!小羽,吃过了吗?”玲莜转身拉着紫丰晟的手来到桌边,看着站在一旁的小羽,问道。 “小姐,小羽已经吃过了,给夫人送过去了,才过来的!”小羽站在一旁,恭敬的回答着玲莜的话。 “那就快吃吧!接下来,就好好的查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玲莜端起面前的清粥,神情有些莫测,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话,屋子里的四个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顿时整个房间里只听到碗筷碰撞的声音。 “小羽,去请掌柜的上来一趟,有些神情需要问他!”吃完碗里的清粥,玲莜放下碗筷,抬头看着小羽说道。 “是,小姐!”小羽见他们都已经吃完,便收拾了起来,听到玲莜的话,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莜儿,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赫连熙见玲莜的头发已经干透,拉着她来到梳妆台前,为她整理着头发,看着她乌黑亮丽,犹如丝绸般顺滑的发丝缠绕在自己的指缝间,心里很是满足。 “莜儿,要见他,把这个戴上,免得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紫丰晟见赫连熙已经帮玲莜整理好头发,拿来先前玲莜戴着的面纱递给她说道,话面上说着怕麻烦,其实也有着他的一点小小的私心,不想她的绝美容貌被别人窥探。 “嗯!”玲莜没有说什么,这本来也是她的打算,伸手接过面纱戴在了头上,刚刚戴好,门外又传来了小羽的声音:“小姐,掌柜的来了!” “进来吧!”玲莜走到桌边坐下,面纱下是一派严肃的神情,自己心里的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希望这个掌柜的跟给点有用的信息。 “小羽,你下去陪着夫人吧!别让她一个人无聊了!”看着推门进来的小羽和她身后跟着的客栈掌柜,玲莜声音微冷的对着小羽说道。 “是,小姐!”小羽没有停留,刚好她正在跟万俟馨学刺绣,小姐这边有熙少爷和晟少爷在,根本就用不着她伺候着,他们两个会比她照顾小姐照顾的更加的周全。 “客官找小的,不知有什么事?”客栈掌柜的脸色还是很苍白,看着走出去的小羽,回头看着坐在桌边的玲莜问道。 “坐吧!”玲莜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呷了一口,声音不带一丝情绪的对着客栈掌柜说道。 “掌柜,在这萨耶城呆了多久了?”玲莜看着他落坐,放下茶杯问着他,那个林子里的死亡之气,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 “小的自出身便再者萨耶城,这件客栈是祖辈留下的产业!”客栈掌柜显的有些坐立不安,这几个客人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一身江湖中人的打扮,但是身上的衣料却都是最上等的面料,尤其是面前这个戴着面纱的女子,那身上虽然围绕着淡淡的冷漠气息,但是还是掩盖不住那一股子的贵气。 “如此说来,这萨耶城近几年发生的事,掌柜都一清二楚了?”玲莜眼里闪过一道厉芒,只是被面纱遮挡着,别人看不见。 “嗯,基本的都了解!”客栈掌柜被她问的有些迷糊了,这是要干什么? “那就跟我们讲讲,近几年这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玲莜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见他一脸不知所云的看着自己,又说道:“比如说:城外那片林子里发生过什么事?” 第七十六章 “没,没发生什么事!客官,小的还有事情要做,先下去了!”客栈掌柜一听到玲莜说那片林子,神色慌张的起身,说着自己要忙,步履慌乱的退出了玲莜他们所在的房间。 “看来,那里还真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赫连熙看着仓惶逃离的身影,一手撑着头,脸上挂着一抹别具深意的邪肆的笑容。 “哼!不说,不说本座也有办法查出来!”玲莜起身,拿下戴着的面纱,冷冷的说道。 “莜儿,今天的空气,好像没有昨日那么压抑了!”紫丰晟来到玲莜身边,搂着她的纤腰,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说道。 “昨日是因为天狗食日,天空被阴影覆盖,没有日光的照射,地上的阴气较重,一些东西就会跑出来!”玲莜想起在前世的时候,又一次和公司同事去一个山村体验生活,那里的一个老人讲的故事,一个关于人死后还存着某种念想,那是这个念想太深沉,会发生一些不可预料的事。 “莜儿也信这些事情吗?”对于什么鬼神之说,赫连熙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听见玲莜这么说,不禁问道。 “世上的事,谁都不能说的清楚,说的绝对,万事都有发生的可能!”玲莜以前也只是听听,当做一个鬼故事,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当她重生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她便已经相信,原来凡事真的没有绝对。这个世上有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所以鬼神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存在。 “嗯,也是!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去调查一下,发生了什么事?”赫连熙伸了个懒腰,看着外面已经快升到当空的位置,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说道。 “熙,想办法去查出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和晟再去那个小树林看看!”玲莜转身看着他们说道,如果豹儿在这的话,可以帮上忙的吧! “莜儿要小心!”赫连熙嘱咐了玲莜一句,便跳出了窗户,几下便消失在了玲莜他们面前。 “晟,你留下,保护好将军夫人和小羽,我自己去看看!”玲莜重新戴回面纱,看着紫丰晟说着,想到那些人说的人吃人的事情,又对着他说道:“顺便再去了解一下,所谓的人吃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的形态,比如眼神什么的!” “好,莜儿记得千万要小心!”紫丰晟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温柔的嘱咐着她。 “嗯,我很快就回来!”玲莜也有窗户跳了出去,几个纵身也不见了踪影,看着下面空无一人的街道,玲莜突然发现自己觉得奇怪的事是什么?不禁低语:“这里居然一个官兵都没有,而且城守居然没有派人调查这件事!这不是很奇怪吗?看来,有必要去这个城守府看看了!” 玲莜再次来到昨夜他们发现异常的那个小树林,发现这里的死亡气息和血腥味依然存在,只是比起昨晚来,这里已经消散了很多,但是玲莜还是不能进去一探究竟,这些气息虽然减少了,但是对于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她,进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咦?那是什么?”玲莜慢慢的围绕着林子边缘参看着,突然看见前面一块地方好像被火烧过一般,而且痕迹还很新,疑惑的走近查看,发现既然是:“这不是祭拜时焚烧冥钱所留下的痕迹吗?这么新鲜的痕迹,到底是谁来这里祭拜?来祭拜谁?” “这么重的怨气,看来这里的怨灵还真不少!”玲莜刚起身,就听到旁边不远处传出一个男子的醇厚的嗓音,玲莜一个闪身跳到最近的一颗茂密的大树上,躲进了枝叶里。 “祭拜吗?哼!做错事,受到惩罚,才知道悔过吗?真是可笑的行为!”一个头上戴着斗笠,一身道士服装的男子出现在了玲莜刚刚所在的位置,看着前面焚烧的痕迹,语带嘲讽的说着,完全没有道家人该有的慈悲心和宽容。 “不过,这里很麻烦啊!又要费一番功夫了!”那个男子自言自语的说着,又围着周围的树转了几圈,便往萨耶城走去。 “怨灵?”玲莜待他离开,才从茂密的树叶后探出头来,看着一眼他离开的方向,又转头看着面前的林子,想到他刚才所说的话,脸上挂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低语着:“还真有意思!” 玲莜也没有多做停留,现在已经快是傍晚了,这里的气息也越来越浓,转身往城内走去,不过,方向却不是回客栈的方向,而是去往城守府的方向。 萨耶城是一个富庶的小城,这里的人民都不同程度的拥有自己的买卖,看着周围的建筑便不难看出,而且这里的地理位子也很是特殊,两面环山,留下的两面,一个是从墨澜国进入的入口,一个是进去耶鲁国的出口,而那个围绕着死亡气息和血腥气息的林子,刚好在进入耶鲁国的出口处。 “这里还真是安静啊!”玲莜来到写着城守府匾额的的大宅子前,看着那两只蹲在门口的威武石狮子,还有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的城守府,不禁自己言语道。 “莜儿,你怎么在这?”玲莜正想着要不要进去探个究竟,旁边突然传出了赫连熙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身和玲莜一样红衣的身影出现在玲莜的身边。 “嗯,觉得有必要来这里看看,熙,查到什么了吗?”玲莜看着旁边有些严肃的赫连熙,回答他问题的同时也询问起他。 “一些不好的事情!有关那个林子的事!”赫连熙看着面前的城守府,声音低沉的回答着玲莜,他自誉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残忍的人。 “怎么了?”玲莜感觉到他情绪的异常,伸手扶上他的俊脸,看着他眼里的嗜杀光芒,有些疑惑的问道,什么事情竟然可以让他,露出这种神情? “莜儿,回去再说吧!”赫连熙感受着她扶在自己脸颊上的温柔手掌,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着她时,已经没有了那抹嗜杀的神情,眼睛里重新载满的是对玲莜的爱。 “嗯,那就回去吧!熙,刚才看到一个有趣的人!”玲莜缠上他的手臂,慢慢的往客栈方向走去,想起刚才那个像是道士一样的男人,玲莜笑着对赫连熙说道。 “哦?是什么人?让我们莜儿这么感兴趣?”赫连熙扭头看着她面纱下勾起的嘴角,不禁也对那人产生了一点点的兴趣,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勾起他们宝贝的兴趣? “没什么,或许后面的事,不用我们费神了!”玲莜和赫连熙两人,就这么慢慢的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是吗?”赫连熙神色有些复杂,心里也暗暗想着:“莜儿,如果你知道哪些事情,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好了,快点回去吧!这里入夜之后会很不安全!”玲莜看了看快要落山的太阳,想到那个道士所说的话,虽然她不是完全的相信,但是,小心一点还是必须的。 “嗯!”赫连熙不再说话,随着她慢慢的走回客栈,但是在到达客栈的时候,突然觉得客栈的气氛好像有点不一样,里面的人好像都在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玲莜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两人同时停下脚步,看着紧闭的客栈门,赫连熙有些疑惑的对着玲莜说道。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玲莜拉着赫连熙的胳膊,走向了另一个方向,并没有直接的敲门,而是回到她住的房间下面,直接从开着的窗户跳了进去。 “莜儿,回来了!”玲莜和赫连熙刚刚落地站稳,紫丰晟就出现在了她身边,接过她递来的面纱,放到一边,对她说道。 “晟,这里发生什么事了?”玲莜走到桌边坐下,没有急着去探戈究竟,而是先询问起一直留在客栈的紫丰晟。 “来了一个自称是灭妖师的人,而且我也打听了一下那个人吃人的事情,出现的那三个人虽然说是都有缺陷,但是还都是活着的人,听当时有在现场目睹的人说,那些人眼神呆滞,行动也犹如木偶一般!”紫丰晟对于那个自称是灭妖师的人,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对于他打听来的事情,却很是在意,这些人,怕是被什么人控制了吧?曾经听师傅说过,这世上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控制人的心智,让他们听命于控制他们之人的命令。异教的摄魂术,西域苗疆的蛊毒,还有银针刺穴。 “哦,看来是什么人存心的要引起这场恐慌,不过,就是不知道是谁?有什么目的?”玲莜听完他的话,心里的猜测也落实,白天能行动的,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这件事情,一定是人为的,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 “莜儿,我查到两年前,这个城镇曾发生了一件大屠杀事件,一个村子的人尽数被杀!而这个被杀的村庄就在那片林子后面!”赫连熙为了调查这件事情,潜入了很多家人的家里,最后在一个老太太嘴里知道了这件事,而这个屠杀整个村子的人,就是现在的萨耶城的城守。 “什么原因?”玲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一紧,为什么古代老是出现这样的事情?无谓的屠杀到底是为什么? “瘟疫!”赫连熙只吐出两个字,便不再说话,真的是瘟疫吗?这话谁能相信,因为一场瘟疫,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杀了个干净? “谁下的令?”玲莜脸上也不见了其他的神情,心情有些沉重,虽然这些人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听到也会让人在意。 “萨耶城,现在的城守大人!”赫连熙端过一杯茶,轻呷了一口,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面无表情的回答着玲莜的话,这件事,恐怕没有表面的这么简单吧? “这些事慢慢再说,先去看看将军夫人,也有些饿了,下去吃点东西吧!”玲莜站起身,对着脸色不是很好的两人说完,率先推门走了出去,看了一眼楼下坐满的人,没有理会的直接往万俟馨的房间走去。 “扣扣!将军夫人,可以进来吗?”玲莜来到万俟馨的房门,抬手轻敲了几下,对着里面问道。 “郡主,快请进!”来开门的是万俟馨,看着站在门外的玲莜,赶紧让开,请玲莜进去。 “小羽呢?没有陪着你?”玲莜见小羽没在,走到凳子上坐下,询问其她来。 “小羽说去给郡主准备晚饭,此时应该在客栈的厨房忙着吧?”万俟馨也来到凳子上坐下,轻声的回答着玲莜,看着玲莜有些阴沉的脸色,关心的问道:“郡主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没关系,夫人以后就叫我莜儿吧!叫郡主很不方便,夫人一会儿是要去下面吃饭,还是让小羽给你送到房间里。”玲莜起身,准备出去,听到她的称呼,出声纠正她,这个温柔的女人是个好人呢! “可以吗?”万俟馨并没有什么朋友,家里也只有自己一个孩子,自己夫君家也只有他自己,一直渴望着有个姐姐或者妹妹,听到玲莜这么说,有些不安的看着她询问,见她点头,才轻轻的说道:“莜儿,这样唤,就好像我们是姐妹一样!” “随你怎么想!是要下去还是让小羽给你送上来?”玲莜被她的话触动,那世的时候,也有两个人对她这样说过,可是,到最后,她们中的一人还是背弃了她,而另一个却再也见不到了。 “下面很乱,我就不下去了,麻烦小羽帮我送到房里,可以吗?”万俟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总感觉她眼里突然露出的疏离感觉,让她很在意,听到她的问话,有些不安的说道。 “可以!”玲莜转身走了出去,没有再说什么,来到自己的房门时,就见赫连熙和紫丰晟已经等在哪里!小羽也刚好来到楼上。 “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是要下去用,还是给你送上来?”小羽准备好饭菜,准备上楼询问玲莜,刚上楼就见他们都站在门口的过道上,便上前问起了玲莜。 “下去吃吧!我们也不能老是隔绝在人外不是?只有融入他们,才能知道更多的事情!”玲莜没有戴上面纱,就那么慢慢的走下了楼,随着下楼的声响,原本还因为那个灭妖师的到来议论纷纷的人,都噤声看向了楼上。 “好美的女子!”楼下瞬间便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停下自己手里的动作,看着脸上挂着魅惑笑容,一步一步走下楼梯的玲莜。 “小姐,来坐这里!饭菜已经备好了!”小羽已经率先一步下了楼,准备好饭菜,见玲莜下来,拉开凳子请玲莜入座。 “嗯!”玲莜完全没有理会自己造成的影响,自顾自的坐下吃了起来,随后下来的紫丰晟和赫连熙也跟着落座,而周围的人随着赫连熙和紫丰晟的到来,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继续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掌柜的,有酒吗?”玲莜吃了几口饭,看着坐在角落,先前在树林看到的那个人,还是一样的装扮坐在那边,一身的淡漠气息,嘴角勾起一抹笑,问着在柜台后面忙着的客栈掌柜。 “有有!二贵子快给客官拿一坛酒上来!”掌柜没敢抬头看玲莜他们,只是扭头对着在后面忙的的店小二喊道。 “好的!”二贵子应了一声,从后面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一坛子酒,来到玲莜他们桌边,放下酒坛说道:“客官,您的酒!” 第七十七章 玲莜他们安静的吃着东西,没有去在意其他人的小声议论,而戴着斗笠的那个男子,自从进入客栈后说的几句话之后,也是安静的坐在一个角落。 “小姐,有信鸽!”小羽手上抱着一只雪白的鸽子,“蹬蹬蹬”的自楼上跑下来,来到玲莜身边对她说着,等发现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时,才发现,自己好像大声了点。 “嗯!”玲莜放下手里的筷子,伸手拿过小羽手里抱着的白鸽,从它脚上取下信纸,又重新把鸽子递给了小羽。 “你们看看!”玲莜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原本勾起的嘴角更加的上扬,转手递给旁边的赫连熙和紫丰晟,语气里也是藏不住的笑意,不错,对于这样的结果,她很满意。 “呵呵!他们还真是没有辜负莜儿对他们的期望!”赫连熙看着手里,字条上那短短的几个字,脸上也挂起了笑容,转手递给紫丰晟,对着玲莜说道。 “嗯!是啊!”紫丰晟看完之后,又递回给了玲莜,这样就可以不用再为那些事烦心了。 “小羽,把这个拿去给夫人看看!”玲莜笑着把手里拿着的字条递给了小羽,看着她转身往楼上走去,自己也站起了身,这里的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既然那边的事情他们已经做完,那么就让他们到这里来待命好了。 客栈内的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一张字条而已,笑的那么开心,难道他们都不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 “莜儿,不吃了吗?”赫连熙见玲莜转身上楼,询问着她,见她点头,也跟着起身往楼上走去。 “哦,对了!你们不必都呆在这客栈内,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玲莜走到一半,突然转身对着下面的那些人说道,见他们都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唇角一勾对着那个人说道:“你说是吗?大师!” “是!”一身道袍,头戴斗笠的男子,没有想到玲莜会对他说话,反射性的就回答了她的问题,回神之后,见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下不禁懊恼。 “一些事情,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不要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你们都是商人,不会连这么点小计谋都看不穿吧?”玲莜看着下面人想要反驳的神情,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这些人还是奸猾狡诈的商人?连这么明显的破绽都看不出来。 “这位姑娘,此话怎讲?”不过还是有人问了出来,他们亲眼所见还能有假?那么人确实是活生生的把那个男子咬死了,而且还分食了他的肉,那血淋淋的画面,难道也是假的? “大白天的,能有什么妖魔鬼怪?真是无知。本座也只是提醒一下你们而已,如果你们要继续这样呆在这里,于本座没有任何的妨碍!”玲莜有些嘲讽的看着他们,一群无知的人,说完也不管他们怎么反应,自顾自的上了楼。 “对啊!她说的对,大白天的怎么会出现什么鬼怪,肯定是人为的!我不要呆在这了,我要马上回家去!”其中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商人,起身说完,便急急的往自己房间跑去,不一会儿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开门跑了出去。 “我也要回家!” “我们走!”有第一个人迈出了脚步,就有第二个人跟着行动,不多时,整个客栈的人都走了个干净,就只身下那个穿着道袍的男子和客栈里的人还有玲莜一行人。 “掌柜,现在有房间了吗?”等着所有的人都走了,戴着斗笠穿着道袍的男子,才问着还愣在原地的客栈掌柜,刚才他刚进来的时候,说要住店,掌柜的说已经客满,那么现在应该有很多空房间了吧? “有,有,有,二贵子,马上去收拾一间上房给这个客官!”掌柜的听到他有些淡漠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吩咐店小二去收拾房间,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堂,动手收拾了起来,幸好这些人都是提前付好房钱的,不然,他就亏大了。 “你说住在华升客栈的那些商人刚才都离开了?”在一处地下洞穴内,四周都点着火把,把这个位于地下的黑暗洞穴照的亮如白昼,一个身着黑衣,大概五十来岁的男人站在洞穴中央,听着跪在身后的人的报告,声音暗哑的问道。 “是!”跪在地上的也是一个黑衣人,只是他看上去和正常人有些不同,这个男子少了一只胳膊,而且看着他抬起的脸,竟然看不出一点的真实面目,整个脸上疤痕交错,看上去狰狞无比,而且他的眼神不是奸诈不是阴狠也不是澄澈,而是呆滞,就像一个木偶般,没有一点的生气。 “继续盯着他们,尤其是后面来的几个人,我不允许出一点点的错误,不然这么多年的努力就会付诸流水,而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是我的,哈哈哈哈哈……”那个男子看着周围闪着耀眼光芒的物体,眼神贪婪的看着这些,声音里是对这些东西的极度占有欲,对跪在地上的男子说完,便狂笑了起来。 “是!”跪在地上的人应了一声,起身木然的走了出去,对于身边的东西看也没有看一眼。 “金子,金子,这些金子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洞穴中的男人伸手抚摸着面前洞壁上一条黄色的线,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着,布满皱纹的脸上是贪婪的神情,随着他手的移动,这才看清,整个洞穴内在火把的照耀下,都闪动着金黄的光芒,而他身边放着几口大箱子,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黄金,而且他面前山壁上的也是黄金的矿藏,他现在就身在这个金矿的源头。 “快点挖!你们这些废物!今天要是再不多挖点出来,我就剁了你们!”那个男人起身,从另外一条通道走进一个比先前更大的洞穴内,就见里面大概有着上百人在给他挖着金子,里面的人皆骨瘦如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一样,那男人见旁边放着的几口箱子还没有装满,便从一旁的看守那里拿来鞭子,‘啪啪’的抽打着最近的一个人,恶狠狠的对着那些人吼道。 “你这个恶魔,你不是人,你会不得好死的!”被他抽打着的是一个老人,骨瘦如柴的身体,一双眼睛已经完全的陷进了眼眶之中,脸颊上两块颚骨刚刚的凸起,因为承受不起他的抽打,跌倒在地,嘴角也留下了血丝,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仰头满眼都是对持鞭之人的憎恨,看着他凶狠的嘴脸,恨恨的骂道。 “你个老杂种,居然还敢骂我,叫你骂我,叫你骂,在我不得好死之前,我会先让你们都不得好死!”那人一听到他的怒骂声,更加用力的抽打起倒在地上的老人来,一边打一边骂着,其他人见他这样,也都不敢上前阻止,怕自己也受到同样的对待,虽然他们心里也对那人恨之入骨,但是,很多人还是珍惜自己的性命的,洞穴中回荡着那人的谩骂声还有鞭子打在地上河人身上的“啪啪”声。 “把这个死老头给我丢出去,记得处理干净点!”直到他打的累了,看着已经被他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老人,鞭子一扔,对着旁边的手下吩咐着,转身走了出去。 “是!”立刻旁边就有两个人来到那个老人身边,一人抬着一边,往另外一个通道走去,这个地下的洞穴有很多的出口,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地下的迷宫一般,大大小小的通道连接着刚才那个大大的洞穴,里面不停的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而在洞穴上面赫然就离那片笼罩着死气与血腥味的林子。 刚才被打的快要死掉的老人被两个同样面目全非,眼神呆滞的两个男人抬着从离林子不远的一颗大树后走了出来,直接走进了那片林子,不多时,两人便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刀上还占着几丝血迹,随后又走到那棵大树后消失了踪影。 夜慢慢的降临,白天还晴朗的天空在快要入夜时,却阴云密布,狂风大作,不时的还闪过几道闪电,雷声也轰隆隆的响个不停,看样子,一场狂风暴雨就要降临。 “小姐,不要站在窗户边了,外面的风很大。”客栈内,小羽端着一壶茶进到玲莜的房间,就见她一个人站在窗边,忍不住上前关心的对她说道,也不知道她家小姐怎么就那么喜欢站在窗户边上。 “没关系,小羽,害怕吗?”玲莜看着外面被风刮起的树叶,没有回头的问着小羽,自从见到这个小丫头,就没有见她害怕过什么?虽然她这样的性格是自己所欣赏的,但是她毕竟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害怕什么?小姐,你的话小羽不明白?”小羽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的手上,听到她的问话,眼神迷惑的问着她,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小羽,去弄点吃的东西,有些饿了!”玲莜扭头,见她迷茫的看着自己,摇了摇头,也许她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是,小羽马上就去弄!”小羽应了一声,没有质疑玲莜的话,转身就走了出去,他们来到这萨耶城马上三天了,除了第一顿的饭菜,是这客栈的厨师所做,后面的皆是小羽借了客栈的厨房做的。因为她知道,小姐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莜儿,我可以进来吗?”万俟馨自从看了玲莜让小羽给她的字条,就一直在屋子里发呆,这……这才几天的时间?不仅取了造反者,这耶鲁国左相的首级,就连他下面的余党也清除了个干净,她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就连他们皇帝也要忌惮三分的人,就这么让她轻易的给解决了? “进来吧!”玲莜投也没回的对着外面说道,直到她推门进来,才转身看着她问道:“夫人有事?” “莜儿,你们还要是要去国都的吧?”万俟馨推门进来,看着站在窗边的女子,小心翼翼的问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在她身上看到寂寞的影子,还有淡淡的忧伤,让她忍不住就想要去心疼她。 “夫人放心吧!我们会一直把你安全的交给你家夫君。”玲莜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是声音里却没有笑意,平淡至极的对着万俟馨说完,又重新把头扭向了窗外,刚转过头,外面便哗哗的下起了瓢泼大雨,看着飘进屋子的雨滴,玲莜不得不把窗户关了起来,一转身,却见万俟馨还站在原地,又问道:“夫人还有何事?” “没,没事,莜儿早些休息,我先回房了!”万俟馨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才会傻傻的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现在被她这么一问,才发现自己有些失礼,便赶紧的转身告辞,转身时,不禁脸色黯然,心里想着:“自己这一生,怕是都走不进她的心里,也许不久之后,她都不会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吧?” 玲莜坐在凳子上,看着走出去的万俟馨,那落寞的背影,让她不禁皱了皱眉,不过,也仅仅是皱了一下眉而已,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她和自己并没有太多牵扯。 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雨也越下越大,紫丰晟和赫连熙本来在外面查事情,却被大雨困住,一时回不了客栈,而万俟馨又是在自己的房间由小羽陪着在吃饭,所以只剩玲莜一人,干脆也叫小羽把饭菜端到了房间里,自己一个人慢慢的吃着。 “恩,去找点酒喝!”玲莜吃了几口菜,放下碗筷,低语了一句便起身开门往楼下走去,自己现在的酒量是见长,在现代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喝过白酒,就算喝酒,也是喝红酒香槟之类的,刚走下楼,就看见大厅里坐着那个一身道袍,戴着斗笠的男子。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客栈的店小二……二贵子正在擦着桌子,一抬头就看见玲莜站在楼梯上,赶紧的上前笑着恭敬的询问着她。 “拿酒!”玲莜收回看着那人的视线,浅笑着对二贵子说道,她知道那人也在打量着她。 “客官,您要的酒!”二贵子拿着一小坛的桂花酿来到玲莜面前,递给了她,接过她递上的酒钱,见她转身就要上楼,忍不住说道:“客官,这是本店自酿的桂花酿,客官要是觉得好喝,只要唤一声,小的再给您送上去!” “多谢!”玲莜基于礼貌,停下脚步,回头给了二贵子道了声谢,又继续往楼上走去,却没有回自己房间,拿着酒壶懒懒的倚在房门外的栏杆上喝了起来。 “怪人!”二贵子看着她的动作,不禁低声的咕噜了一声,现在客栈里住着的人一个比一个怪异,先不说这位绝美的女子还有她身边的四个人,就现在坐在大堂内喝酒的这个自称是灭妖师的男子就又够怪的了。 二贵子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见时辰已经不早,又看了一眼在大堂内和依然倚在二楼栏杆上喝着酒的两人,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提着灯笼下去休息去了,管他们呢!愿意怎么喝怎么喝,只要把酒钱付清就行。 玲莜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下肚的酒还没有三分之一,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同样在大堂里坐着浅酌的男子,玲莜突然对他产生了一种好奇心,不知,那斗笠下是什么样的面容?是不是和电视上的那些个道士一样,都留着两撇小胡子?看他一身道袍,怎么没有看见那比较典型的拂尘呢?好像除了他背上背着的那把剑以外,没有看见其他什么和道士有关的东西啊? “姑娘可看出什么了?”玲莜正陷在自我想象中,突然传来他淡漠的声音,这让玲莜不由的一愣,她还以为,他不会和自己说话呢? “恩,大师怎么就知道小女子在看你?莫非……大师一直都在看着小女子?”玲莜轻轻一跳,坐在了栏杆之上,轻轻的靠在后面的柱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 “我……”男子被玲莜的话问的顿时哑言,确实,从玲莜出现在楼梯上,他的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她的所有神情,所有动作,都被他收进眼里,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看向她,心里有着某种莫名的期待,他随着师傅修行以来,也见过不少的美貌女子,其中不乏一些由妖化人比她更美更艳的女子,但是他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的感觉,就算被她们极力诱惑,他也从来没有一点的其他情绪,因为师父说过,做为一个灭妖师,首先就要断情绝爱,他也一直都做到了,可是现在这个感觉是什么? “你怎么了?难道被小女子说中了?”玲莜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晃了晃手里的酒壶继续问着他,仰头喝了一口酒,才扭头看着楼下的他。 “不是!”他岂会听不出她话音内的调侃之意,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否认着,只是他自己都没有留意到,说出的话里,多了一丝别的情绪,如果他不是戴着斗笠,玲莜便会看见他此时脸上那及不自然的表情。 “就算不是吧!”玲莜没有再继续逗他,说了这句话之后便自顾自的喝起酒来,不再理会他,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就算她再好奇,她也不会去窥探别人,除非这个人对自己有用或者是有害,但是,玲莜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在她以后的生活中变的不可或缺。 第七十八章 翌日一早,赫连熙和紫丰晟就回到了客栈,两人都各自先回自己的房间梳洗了一番,才又来到玲莜的房内。 “附近可有什么异常?”玲莜刚刚起身,昨夜她救那样和那个男子安静的各自喝到半夜的酒,虽然喝的不多,但玲莜还是有些微醺,她喝完自己的酒,就回了房间,一夜好眠到天亮,听着外面传来的人声,玲莜推开窗户看了一眼下面的街道,就见街道上已经开始有看行人,虽然不多。 “我去附近的村庄打探了一下,发现最近失踪了好几个年轻的壮汉,都是上山打猎,便再也没有回来,他们的家人也找过,但是都是一无所获,连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也没有!”赫连熙倒了一杯茶水喝下,才回答着玲莜,这些人失踪的都很奇怪,不仅人找不到,就连打猎的工具也都找不到,就好像凭空消失了般! “恩,我去打探的几个村子也是这样的情况!”紫丰晟也举得这事很是蹊跷,这附近的山里应该没有什么悬崖绝壁和凶猛的野兽吧?这些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而且还都是正值壮年的男人。 “哦?有这样的事?那些失踪者的家属可否报官?”玲莜皱了下眉头,这些人的失踪肯定不是偶然,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 “据说都报了官,官衙也派人帮忙寻找了,但是结果还是一样!”紫丰晟脸上也挂起了一丝担忧的神情,这些事情太过奇怪,而赫连熙听到紫丰晟的话,也随着点了点头。 “这就奇怪了!”玲莜托着下巴看着外面的天空,今天暗影的人就会到这里,让他们去好好查查,这种毫无头绪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莜儿,接下来要做什么?”赫连熙看着她沉思的样子,轻声的询问着她。 “等!”玲莜转身只说了一个字,见他们不明的样子,才又解释道:“如今,我们人手不足,说不定已经在别人的监视之中,就算要查,怕也是查不出什么?我已经传书暗影,叫他们秘密的赶来次,与我们汇合!想必,他们也快到了!” “那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赫连熙打了一个哈欠,有些无聊的问着玲莜。 “谁说我们什么都不做了?来到这萨耶城三天,今天这里才像个城镇的样子,怎么说也得去好好逛逛吧?”玲莜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说完,走出了房门,往万俟馨的房间走去,来到这城里三天,她都由小羽陪着呆在屋子里,想必也闷坏了,既然要出去逛逛,叫上她也无妨。 “小姐,你怎么过来了?”小羽本想着下去做点点心,刚打开门就看见玲莜站在门口,那姿势好像是要敲门。 “夫人,今天难得外面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我们想着出去转转,要一起去吗?”玲莜原本想着直接告诉她出去看看,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换成了询问的方式。 “好啊!出去转转也不错!”万俟馨放下手里的刺绣活,起身应道。 “小羽,准备一下,在门口等你们!”玲莜转身走出了万俟馨的房间,对站在一旁的小羽说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莜儿,最好还是戴上这个!”回到屋子内,赫连熙和紫丰晟都已经准备妥当,紫丰晟把一个头纱递给玲莜,如果他们现在真的是在别人的监视之中,那么还是小心点的好。 “恩,走吧!”玲莜拿过头纱戴在头上,转身出了房门,往楼下走去,现在客栈已经正常的运作,这是客栈内也三三两两的坐了些客人,见玲莜他们一行人下来,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做起了各自的事情,虽然是恢复了往日正常的营生,但是气氛还是有点低沉。 “几位客官是要走吗?”客栈掌柜见玲莜他们来到大堂,一脸笑容的问着他们。 “不走,只是出去转转!”玲莜没有理会他的话,径自的往门口走去,随后的赫连熙也跟着走了出去,紫丰晟见状,对着掌柜温润一笑,礼貌的回答着他,说完也跟着走了出去。 “小姐,我们来了!”不多时,小羽陪着万俟馨也来到客栈外,见玲莜他们三人站在外面等着,赶紧的上前说道。 “恩,走吧!”玲莜抬头见万俟馨也和自己一样戴了头纱,没多说什么,转身往街上走去。 人心惶惶几天之后,城里的百姓见没再出现什么事情,都试着出来看看,加上前面客栈里住的人都走光,他们也就大胆起来,有些商贩一大早的就出了自己的摊子,这里的人大多都是靠做买卖为生,这几日没做生意,虽然不至于饿肚子,但是也相对以前的生活差了一些,沿街的商铺也开了不少,茶馆、酒肆、胭脂铺、丝绸店里也都陆陆续续的有人进出。 玲莜一行,慢慢的再人不是很多的大街上溜达着,看看这个,摸了摸那个,悠闲自在的不得了,而他们刚一出客栈大门的就被人盯上,那些人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走过了半条街,却突然不见了踪影。 “咦?他们怎么不跟了?”赫连熙他们现在正在一家玉器店外面,看着进去里面的三个女人,赫连熙看了一眼身后,发现跟踪他们的人不见了,有些疑惑的问着身旁的紫丰晟,他们刚才不是还跟的挺紧的吗? “不用理会那些人!”紫丰晟轻轻的说了一句,也跟着走进了玉器店,看着仔细打量里面首饰的玲莜,上前问道:“莜儿,可有喜欢的?” “晟觉得这个怎么样?”玲莜拿起一个垂着紫色流苏白玉挂饰,问着紫丰晟,把这个店里的东西看了一遍,玲莜就看中了两样东西,一个是面前的挂饰,另一个是一只通体晶莹雪白,样式简单的羊脂玉簪,而这两样东西,刚好适合面前的两个男人。 “很漂亮!”紫丰晟看着她拿在手上的挂饰,真心的说道,紫色的丝线编织而成一个小小呃中国节,中国节下面垂着一个白玉平安扣,平安扣中间用同色的丝线编了一朵很小的花骨朵,下面垂着长长的流苏,玉石虽然不是上品,但是整体的做工精细,看上去很是漂亮。 “老板,把这个还有这个给我包起来!”听到紫丰晟那么说,玲莜转身拿起自己看中的那个玉簪和挂饰一起递给老板,让他给包起来,连价格也没有问过,就在老板伸手要接过来的时候,突然一抹水蓝色的身影跑进店来,一把抓过玲莜拿在手上的挂饰,连声呼着:“好漂亮的挂饰,老板,这个本小姐要了!” “小姐,您慢点!”随后跟着她跑进来两个丫鬟,一脸担心的对她说着,两个丫鬟后面还跟着几个拿剑的仆人。 “阮小姐,这个挂饰,这位小姐已经买下了!”玲莜因为没有注意,被她抢了去,看着她一脸傲慢的对着老板说道,完全没有抢了别人东西的自觉,脸上的神情不禁冷了下来,见老板对那女子谦卑的态度,想必是那个大户家的小姐吧?长的不错,弯弯的柳叶眉,一双丹凤眼,小巧挺翘的琼鼻,一张粉嫩的樱桃小嘴,一身水蓝色的衣裙衬得她更显窈窕,柳腰纤纤不盈一握,好一个美人,只是这性子让玲莜不敢恭维。 “本小姐怎么没看见?”被称为阮小姐的人傲气的扭头,一脸不屑的看向玲莜,却在看见她身后站着的两个男子时,突然变了气质,马上由一个傲慢大小姐,变成大家闺秀,她还从来没有见过长的这么俊俏的男子,她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弄到手,心里下了决定,手上拿着那个挂饰,来到紫丰晟面前,盈盈一福身,含羞带怯的对着他说道:“公子有礼,小女子乃城守府的大小姐……阮清韵,不知公子可否把这个让给小女子?”说着把那个挂饰递到紫丰晟面前。 “这位小姐怕是弄错了,这件东西是莜儿看中的,你这话应该要问莜儿才对!”紫丰晟看着她游离在他与一旁赫连熙身上的目光,眼神暗了几分,面上依然是一派的温润儒雅,听到她的话,不轻不重的给她驳了回去。 “这件饰物是男子的配饰,这位小姐买来也无用,不如就让给小女子吧!”阮清韵看着玲莜,有些不屑的说道,她看中的东西,还没有弄不到手的,而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忽略了她也身为一个女子的事实。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本小姐看中的东西,从来不会让给任何人,而本小姐也没有礼贤下士这个胸襟!”玲莜看着她一直盯着赫连熙和紫丰晟的眼神,心里冷哼了一声,哼!城守的女儿又如何?听到她的话,抬手拿回被她抢走的挂饰,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嘲讽的对她说道。 “你……”阮清韵没有想到,还有人在知道她身份后,敢不给她面子,在这萨耶城,还没有人敢和她抢东西,一时气结,刚想破口大骂,但是见紫丰晟和赫连熙看着自己,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喂!我们家小姐叫你让,你就让,别给脸不要脸!”跟在阮清韵身后的一个丫头,见自己小姐气红的脸,上前指着玲莜嚣张的说道,她们两人一直跟着阮清韵威风惯了,在这萨耶城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平时也少有人敢去惹她们二人。 “喂,我说你,把手给我拿开,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城守府小姐吗?我家小姐的身份比她尊贵了不止十倍,再说这个是我家小姐先看上的,凭什么要让给她?”小羽见那丫头那么嚣张的指着她家小姐,几步上前,一把打掉她指着玲莜的手,两手叉腰,一脸怒气的瞪着她说道。 “你,大胆,你又是什么人?竟然敢这么对我,找打!”那丫鬟就和她家小姐一样,未曾被人如此反驳过,微愣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身板,抬手就想要给她一巴掌。 “啪!” “啊!”谁知,她刚抬手准备挥象小羽,玲莜已经一把把小羽拉到了身后,一抬手,给了那个放肆的丫头一巴掌,力道虽然不重,但是也不轻,看着她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双手捂着被打的脸,嘴角挂着一丝血丝,惊恐的看着她的样子,头纱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岂有此理,你,你竟然敢打本小姐的人,来人,把这个贱民给本小姐抓起来!”阮清韵本来还想着保持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见自己身边的心腹丫头被打,又恢复了自己的本性,生气的对着跟在身后的那么仆人说道。 “阮小姐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不然,连小命怎么丢了的都不知道!”赫连熙原本没有想着要动手,这点小事,莜儿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是,听到她叫玲莜贱民,心下对着矫揉造作的女子产生了一股厌恶感,不紧不慢的走到玲莜身边,拿起她刚才打人的手,查看了起来,看着有些泛红的手掌,心疼的轻轻用手指摩擦着对她说道:“疼不疼莜儿,这些事情,以后不要亲自动手了,把手打疼,我们会心疼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你们不想活了吗?”阮清韵看见赫连熙对玲莜的亲密动作,还有那话里浓浓的关心和心疼,心下妒忌万分,见身后平时跟在她身后阿谀奉承的几个仆人,都站在原地不动,怒火中烧的转身看着他们吼道。 “小姐还是省省力气吧!他们要是能动的了,早就动了,还用你喊!”赫连熙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看着她气的快冒烟的样子,好心的提醒着她,这些人,在刚才玲莜动手打那个丫鬟的时候,就被她点了穴道,他可不希望这些人给莜儿制造出什么麻烦。 “你,你们,有本事就不要离开这萨耶城,本小姐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们走。”阮清韵听到他的话,气的一跺脚,放下狠话,拉起两个丫鬟转身出了玉器店,被点住穴道的这些人正想着要怎么办?却发现自己能动了,看了玲莜他们一眼,也跟着阮清韵离开。 “哎呀!你们闯大祸了,这阮小姐在这萨耶城是出了名的傲慢霸道,仗着她父亲是这的城守,谁也不放在眼里,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都会想着法的弄到手,今天你们让她吃了亏,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还是快离开吧!”玉器店的老板,一直躲在柜台后面,等阮清韵走了才出来,看着还站在店里看着东西的玲莜,忍不住上前劝起了他们。 “夫人可有相中的东西?”玲莜没有理会那个老板,来到一直没有说过话的万俟馨身边,询问着她。 “啊!有,这个!”万俟馨还没有从先前的混乱中回过神来,就听到玲莜的声音,瞬间回过神来,把自己为夫君选的一个玉石腰扣递到玲莜面前说道。 “老板,把这几样东西都包起来!”玲莜拿过她手里的玉石腰扣,和自己刚才选的两样东西一起递给了老板。 “老板,一共多少银子?”小羽看桌老板接过,包装好,来到他面前问道。 “一共一百三十七两银子!”老板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他们这买好东西就走了,要是阮小姐回来找他们找不到,到时候一定会迁怒于自己,这可怎么办? “小羽,走了!”玲莜没有在意他说多少钱,她现在对钱已经是没有什么概念了,看桌已经付好帐,拿过东西的小羽,上前拉着万俟馨就往店外走,好好的心情就这么被她给破坏了,快要走出门口,忽然顿住,没有回头的对着店老板说道:“如果她回来,就告诉她,本小姐叫诸葛玲莜,住在华升客栈!”玲莜说完,拉着万俟馨走了出去,并没有看到店老板一脸的惊愕神情。 跟在后面的赫连熙和紫丰晟对望了一眼,笑了起来,对着店老板点了点头,也跟着走了出去,跟上玲莜之后,赫连熙看桌玲莜问道:“莜儿,还要去哪?” “回去吧!该用午膳了!”玲莜看了看快要挂到正中的太阳,对着他们几人说道,出了那个玉器店的门,玲莜便已经放开了拉着万俟馨的手,路过一家卖小吃的铺子,看着里面居然有卖地瓜干,便走了过去,对着老板说道:“老板,这个怎么卖?”这个东西,是她前世一个最好的姐妹,最喜欢吃的东西。 “三两银子一斤!客官要点吗?很甜的!”店老板客气的回答着玲莜的问题,还不忘夸赞一下自己的东西。 “拿一斤!” “客官您稍等!”店老板应了一声,回头装起了地瓜干,包好递给玲莜,一脸笑意的对她说道:“客官那好,三两银子,承蒙惠顾!” 玲莜说完,正准备回头叫小羽付钱,一只大手出现在了眼前,手里拿着三两碎银子,玲莜抬头却发现,居然是那个灭妖师。 “是你!”玲莜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的动作,轻轻的说了声,见他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走了,更让玲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自己付钱? “小姐,他要干什么?”小羽原本正要上前给钱,却突然看见那个怪怪的人出现在她家小姐身边,等她上前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小羽忍不住问着玲莜。 “没事,走吧!”玲莜也懒的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反正住在一个客栈,有的是机会问清楚,嘴角挂起一抹笑意,对着小羽说完,走向等在一旁的赫连熙他们。 “小姐,还没有付钱呢?”小羽正准备掏银子,却听到玲莜说已经付过了,疑惑的跟了上去,小姐身上从来不带银子,怎么付的钱?难道?难道是那个怪人付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帮小姐付钱啊?果然是怪人。 “诸葛玲莜,你给本小姐出来!” 第七十九章 玲莜回到客栈之后,吃过午饭,小息了一会儿,便起身坐在窗边看起了书,哪知没过多久,楼下边传来一阵的嘈杂声,其中好像还夹杂着自己的名字,想无视都不行,干脆放下书,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小姐,不用理她!”推门出去就见客栈里的人,都出了房门,看着楼下那个一脸嚣张跋扈的女子,带着十来个人在大堂里,先前被玲莜给了一巴掌的那个丫鬟不停的叫着玲莜的名字。 “莜儿,直接让她闭嘴好了,她很烦!”赫连熙容不得别人对自己的爱人无礼,看着楼下嚣张的一群人,眼里露初一抹杀意,来到玲莜身边,拥她入怀,对她说道。 “没关系,反正咱们不是正无聊着吗?有人自动送上门来给我们解闷,岂有拒绝的道理!”玲莜看着坐在楼下,一脸傲慢的阮清韵,脸上挂起了一抹别具深意的笑容,正愁找不到进入城守府打探一番的借口,现在,有人自动送上门带路,她怎么能错过,对着赫连熙说完,慢悠悠的往楼下走去。 “诸葛玲莜,怎么不敢出来了吗?要是怕了,来给本小姐跪下,磕头道歉,本小姐就大人大量的不合你计较!”阮清韵见他们闹了半天也没有见到那个女子出来,更加的恼火,傲慢的说完,想抬头看看有没有那个身影,入眼的却是一个媚眼如丝,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可忽视的尊最气息的女子,慢慢的从楼上下来,纵使是身为女人的自己也不禁看的有些失神,楼下原本还很嘈杂人声,因为玲莜的出现变的安静的只剩下众人的呼吸。 “说吧!找本小姐干什么?”玲莜很满意自己造成的影响,缓步来到大堂之中,声音魅惑无比的对着愣住的阮清韵说道,刚想找张凳子坐下,随后跟着下来的小羽已经为自己搬了过来,就势坐下,懒懒的往后一靠,刚好靠在跟着下来的紫丰晟身上。 “你,你是诸葛玲莜?”阮清韵面前比自己还要没上三分的女子,心里的妒意更甚,原本她还仗着自己的美貌,想要诱惑她身边的两个男人,现在她所有的计划都化为了泡影,既然这样,那么就算是用抢的,本小姐也要把他们弄到手。 “本小姐不是,难道你是?连自己要找的人长相都不清楚就在这里大吼大叫,看来这城守大人的家教真是让人不敢恭维,这么聪明的女儿都能养的出来!”玲莜轻启红唇,一席话明褒暗贬的话,云淡风轻的就说了出来,看着她还一脸的骄傲,玲莜嘴角挂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无知的女人。 “本小姐当然聪明,这还用的着你说!”阮清韵从小就被自己的父母宠着疼着,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事事都顺着她,要什么就给什么?长了十七年,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这仗势欺人,持强凌弱的本事倒是无师自通,还运用的得心应手,她不禁没有听出玲莜话语里的嘲讽,反而还以为是在夸她,一脸自豪的样子回答着玲莜,这让客栈中的人,都不禁在心里暗自发笑,好一个无才便是“德”的女人。 “那么,请问聪明的阮小姐,来找本小姐有何贵干?”玲莜忍住心里的笑意,煞有其事的问着她。 “本小姐说了,只要你跪下给本小姐磕头道歉,然后再把东西给本小姐拿出来,本小姐就大人大量的原谅你的无知!”阮清韵一脸的嚣张,听到玲莜那么说,便以为她是怕了,说完之后,看着站在她身后的赫连熙和紫丰晟,抬手指着他们又说道:“还有,本小姐看上他们了,也一并带回去!” “呵呵!阮小姐的要求还挺多的,不过,你说本小姐就要照着做吗?那本小姐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玲莜一早就看出她对赫连熙他们有着遐想,原本以为是他们中的其中一人,没有想到她的胃口还挺大,两个人都要,哼!竟然敢窥视她的男人,真是嫌命太长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小姐已经对你很仁慈了!不然,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阮清韵的另一个丫鬟,见玲莜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忍不住上前指着玲莜,嚣张至极的说道。 “啊!”哪知她的手才刚指向玲莜,手指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瞬间鲜血飞溅,指着玲莜的那根手指已经和她的主人分了家,正孤零零的流着血躺在地上,那丫鬟惨叫了一声,捂着自己被斩断的手指晕了过去。 “笑梦,笑梦,你怎么样?醒醒啊!”先前被玲莜甩了一巴掌的那个丫鬟,看到她晕了过去,还不断流着血的手指,脸色苍白的上前,颤抖着拿出手帕帮她捂住,焦急的唤着她。 “谁?是谁?滚出来,躲在暗处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见到这样的情景,阮清韵已经傻了,从她带来的那些家仆中站出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壮汉,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刀,指着客栈内的人叫嚣着。 “本小姐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而且,本小姐从来不在暗处伤人,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不过是一介女流而已,怎么?你要替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报仇吗?断她一指,已经是本小姐仁慈,就当是给她个小小的教训,教她以后长长眼色,不要因为自己的无知,丢了小命。”玲莜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着自己的鞭子,看着坠在鞭尾那闪着寒光的利刃,双眸也像是染上那利刃的冰寒一般让人发颤,脸上却依然是魅惑至极的笑容,原来,瞬间斩断那丫鬟手指之人不是旁人,正是玲莜自己。 “还有你!本小姐没那个美国时间跟你在这耗着,回去好好的问问你那城守父亲,知不知道我诸葛玲莜是什么人?”玲莜原本是想耍耍她,但是这个女人太过白痴,让她没有心情再继续玩下去,她就不信,她那个城守父亲会没有听过自己的名字,这个城镇可是两国信息最通达的地方。 “你以为你是谁啊?本小姐的父亲为什么要认的你,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小姐对你不客气了!”阮清韵回过神,听到玲莜的话,顿时气结,傲慢的对着她说完,就对着身后拿着刀的十几个仆人说道:“给本小姐抓住他们!” “是!”那些人一听到阮清韵的吩咐,都拿起刀叫喊着冲了上去,顿时客栈便乱做一团,原本还在一旁看着热闹的人,赶紧找地方躲避,就怕一不小心,遭了池鱼之殃! 一时间,客栈内只听的传出,桌椅坏掉的‘劈啪’声,杯碗酒坛碎掉的‘乒乓’声,还有人摔在地上发出的‘劈彭’声和‘啊啊’的惨叫声。 客栈外也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刚开始还都为玲莜等人捏了一把汗,可随着那写阮清韵带来的家仆,一个一个的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后,围观的人不禁也心情激昂起来,这个阮清韵虽然不至于说是这萨耶城的一霸,但是也让一些人恨得牙痒痒,但是碍于她的身份,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见她吃瘪,当然是打心底里高兴,都在心里暗暗的说着活该! “阮小姐,还要再打吗?还想继续的话,本小姐不介意继续奉陪!”玲莜一直就坐在那张凳子上没有动过,动手的是赫连熙和紫丰晟,当最后一个人被赫连熙直接从客栈的大门扔出去后,看着面前一脸菜色的阮清韵,语调轻松的问着她。 “你,你等着,本小姐不会救这么算了的!”阮清韵其实心里害怕极了,但是还是逞强的对着玲莜放着狠话。 “换一句新鲜的行吗?这句已经说过了,如果阮小姐实在想不到新鲜的词,本小姐大方的交你几句!”玲莜起身,慢慢的走进她,看着她不断颤抖着的双腿和紧咬着的双唇,走到她面前定定的看着她。 “你,你要,要干什么?”阮清韵看着她没有一丝情绪的眼眸,突然汗毛直立,背脊上窜过一丝冷意,往后退了两步,却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柜台边,已经不能再退,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声音颤抖的说道。 “不干什么?就是交阮小姐几句威胁人的新鲜词!”玲莜突然伸手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脖子,媚笑如丝的看着她惊恐的神情,低头附在她的耳边,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道:“记住,要威胁人也要有真本事,如果再让本小姐看到你,就拧断你这漂亮的脖子!”玲莜说完,手臂一甩,就那么把她甩了出去。 “啊!” “小姐!”被斩断手指的丫鬟刚刚醒来就看见这一幕,听着她的惊叫声,顾不得自己疼痛难忍还在留着血的手指,朝着飞往门口的阮清韵扑了过去,刚刚好给她做了人肉垫子,因为冲力狠狠的撞在了客栈的门扉上,“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又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另一个丫鬟这时才反应过来,急急的来到已经,脸上已经失了血色的阮清韵身边,吃力的扶起她,看着旁边一个个不是捂着自己的头,就是捂着自己肚子的那些家仆,对着他们吼道:“还不快扶小姐回去!” “走,快走!”那些人捡起自己的刀,来到阮清韵身边,扶起她还有晕迷的那个丫鬟,急急的逃出了客栈。 围观的人见找麻烦的人走了,也都各自散了,客栈内只剩下玲莜几人还有哭丧着一张脸的客栈掌柜,看着被砸的面目全非的大堂,欲哭无泪的和店小二开始收拾起来,砸坏的东西他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们中的谁,他都惹不起,对于诸葛玲莜的名字,他又怎么会没有听过,前一段时间这客栈里说的最多的话题便是她,只是他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还住在他这个客栈内。 “掌柜的,我家小姐说,这些银子就当是赔偿你呗打坏的东西。”小羽拿着一张银票来到苦着脸收拾残局的掌柜身边,笑嘻嘻的递给他,见他愣愣的接过,转身随着玲莜上了楼。 “莜儿,你没事吧?”玲莜刚上楼,就见万俟馨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没事,多谢夫人关心,小羽,陪夫人回房!”玲莜对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便吩咐跟在身后的小羽陪她回自己的房间,对于她的关心,玲莜不是不感动,只是,现在不是她感动的时候,从哪些人嘴里听到的信息,既然那个城守那么疼爱他的女儿,自己这么对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虽然自己是不怕,但是,不能排除他对其他人下手的可能,尤其是小羽和万俟馨这两个不会武功的女子。 玲莜他们虽然不是太在意这件事情,但是也留了一个心眼,日子还是一样的过,而另一边却是完全不同的情况,阮清韵一脸苍白的被人扶着回去,身后跟着的人也都是个个带伤,这样的情况让整个城守府乱成了一锅粥。 “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城守夫人……花清雪,听到下人来报,急匆匆的来到前厅,看到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的阮清韵,一脸的焦急心疼,自己一向傲气的女儿,怎么会是这幅神情,见她不回答自己,转而一脸怒气的问着旁边伺候她的丫鬟:“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回夫人,奴婢们上午陪小姐出去逛街,在一家玉器店里面,小姐看上了一款挂饰,可是当时还有另外一个小姐喜欢,那位小姐知道小姐的身份以后,不但不让哥小姐,还,还打了奴婢,小姐去找她理论,她不但不道歉,还打伤我们的人,还,还差点杀了小姐!”那个丫鬟完全的把事情扭曲,因为她知道,面前这个疼爱小姐疼到骨子里的夫人,一定不会让小姐就这么白白的被人欺负,到时候,自己被打的仇也能报了。 “岂有此理,是谁家的?竟然敢这么对我家宝贝!”城守夫人抱着还是一脸苍白,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阮清韵,一脸气愤的问着那丫鬟。 “她说她叫诸葛玲莜,好像不是我国的人,现在就住在华升客栈内!”那丫鬟听到城守夫人的问话,赶紧的回答着她。 而阮清韵自从被玲莜扔出去,脑子里便一直回响着她那句‘再让本小姐见到你,就拧断你那漂亮的脖子’,她是越想越害怕,完全的据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世界里,所以连她母亲唤她也没有听见,也没有听见她们之间的谈话,一种不知名的恐惧就那么紧紧的抓着她的心。 “韵儿,韵儿,醒醒,醒醒,快回神啊!”城守夫人和那丫鬟说了半天,发现平时总是说个不停的女儿,只是呆呆的坐在哪里一言不发,更加的担心起来,抬手抓住她的肩膀就是一阵摇晃。 “这是怎么了?”就在她焦急饿呼唤着阮清韵时,这萨耶城的城守……阮元天,来到前厅,看着自己妻女的样子,神情严肃的问道。 “老爷,老爷你快来看看,韵儿,韵儿她被人欺负,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老爷,你想想办法啊!”花清雪见自己相公,赶紧的上前抓着他的手臂焦急的说了起来,这可是他们唯一的宝贝啊。 “是谁?竟然敢欺负本守的宝贝!”阮元天看着坐在椅子上苍白着脸色,双眼呆滞的女儿,脸色阴沉的说着,走上前,摇着她的肩膀说道:“韵儿,不怕,爹爹在,告诉爹爹是谁竟然敢欺负我们家的宝贝韵儿,爹爹为你做主!” “爹爹,爹爹!呜哇哇!爹爹,你要为韵儿做主,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竟然说,再看到韵儿,就杀了韵儿!呜呜呜……”阮清韵终于在自己父亲的呼唤中回过了神,大哭着扑进自己父亲的怀抱,一边害怕的颤抖着,一边哭诉着。 “韵儿不怕,告诉爹爹,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欺负本守的掌上明珠!”阮元天拍着她的肩膀,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但是那眼里却闪着阴狠的光芒,自己中年了才得来这么一个女儿,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有人竟然敢这么欺负她,他绝对不会饶恕这个不知死活的人。 “爹爹,那个女人叫诸葛玲莜,爹爹一定要为韵儿做主!”阮清韵听到自己父亲的话,赶紧的告状,那个女人,她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韵儿说是谁?”阮云天听到女儿的话,还有她说出来的那个名字,那个女人怎么会在这?把她扶来坐好,一脸严肃的问着她,如果真是那个女人,她为什么会来这? “她说她叫诸葛玲莜,还让韵儿来问问父亲,知不知道她的名字?父亲,您知道吗?她是谁?”阮清韵看着自己父亲的反应,突然想到她说叫自己问问自己的父亲知不知道她,便顺口问了出来,看自己父亲的神情,难道父亲真的知道她? “韵儿,你怎么会惹上她的?”阮云天神情比之先前更加的严肃起来,确定是她没错,如果真的是她,那么韵儿这次的事他们不但不能计较,反而还要去上门道歉,虽然他们不是一个国家的,但是耶鲁国一直都是相对比墨澜国弱势的国家,真的闹起来,吃亏的只会是他。 “我看上的东西,她不但不让,反而还打了笑涵,女儿气不过,就去她住的客栈找她理论,她非但不道歉,还打了我带去的人,还,还掐着韵儿的脖子说,如果再让她见到韵儿,就拧断韵儿的脖子,爹爹,女儿不管,您一定要帮女儿讨回公道!”阮清韵见自己的父亲不做回答,立刻一脸委屈,眼眶里的泪水不停的打着转,可怜兮兮的拉着他的手臂撒娇般的说着。 “老爷,您一定不能轻饶了那个女人,我们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的宝贝,怎么可以让人这么欺负!”花清雪也上前说道,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叫诸葛玲莜的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是,欺负她的宝贝女儿,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你们知道什么!这次的事情要是搞不好,说不定咱们家会大祸临头!”阮云天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有些无力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转瞬却在心里暗想:“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不行,绝对不能放任不管,要是自己做的事情被她查出来,到时候,自己就要万劫不复了!”想到这里,阮云天心里突然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样一来,为女儿报了仇的同时,自己的身家性命也保住了,抬头笑着对自己的妻女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会解决好的,回去休息吧!” 第八十章 “属下等,参见主子!”当日戌时(晚上七点正至晚上九点正),暗影的十二位成员都齐齐的来到萨耶城,根据玲莜的指示来到华升客栈入住,等到夜深人静时,才来到玲莜房内见她。 “起来吧!这次的任务,你们完成的不错,干净利落!本应该好好的奖赏你们,然而现在还有事要你们做,等这件事处理好了,本座一并奖赏你们!”玲莜坐在床上,看着面前站着的十二个人,神情严肃的看着他们说道,紫丰晟和赫连熙也站在她旁边。 “谢主子!”十二人齐齐的回答着玲莜,声音也刻意的压低了不少,只听的回答的声音里有男有女,打眼看去,才发现,站在玲莜面前的十二个人,是六男六女,六个男子皆是一身黑衣,面上也统一戴着半张面具,六位女子皆是一身紫色劲装,长发高高的束在头顶,用一根简单的发带固定,两边发际垂下一缕秀发,纤细的腰肢用同色的绣花腰带紧紧的束起,腰间皆挂着一柄利剑,脚蹬同色布靴,显的是那么的英姿勃发,但是每个人脸上戴着的面纱,为她们增加一丝神秘色彩的同时,也增添了一丝柔美。 “这里发生了一些让本座很不舒服的事,本座很不喜欢事情不再自己掌控下的感觉,所以,你们必须要给本座找回主动权,风、雨、雷、霆、昼、冥,去查清楚,城边那个小村子两年前发生了什么?梅、兰、竹、菊去给本座盯着城守府,本座要清楚的知道城守府里人的一举一动,哪怕是打个喷嚏也不能漏掉!”玲莜看着面前的人吩咐着,从自己一年前半前,在京城还有其他城镇内的乞丐里面选出来的人,他们的身上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倔强不服输,还有就是够忠心,这一年半的魔鬼式训练,自己原本以为能坚持下来的恐怕没有几人,可没想到,他们不仅全都坚持了下来,还都学的很出色。 “是,主子!”被点到名的人齐齐的跪下领着命令,应了之后也不等玲莜再说话,都退了下去,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又都各自执行起了任务,房里还留着的两名女子看着同伴都去做事,互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玲莜,安静的站在原地等着玲莜吩咐。 “芸,霞你们两人负责保护小羽还有将军夫人,要确保她们安全无虑。”玲莜原本以为,那个阮清韵回去之后,还会再来,然而后面却安静异常,一点动静都没有,平静的让玲莜心里隐隐的生出一股不安,这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暗影及时赶到,让玲莜稍微的安心了一点,但是那股不安依然没有散去。 “是,主子!”芸,霞二人听到玲莜的吩咐,都应了一声,也退了出去。 “为什么我心里总有一股不安的感觉?晟,熙,你们要小心!”玲莜看着她们退出去,脸上露出一抹担忧的神情,这股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进到这个城镇开始,这股不安就一直围绕着自己,到底要发生什么? “莜儿,不要多想,或许是这几日太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现在,时辰已经不早,莜儿早点歇息!”紫丰晟看着她担忧的神情,伸手搂过她,温柔的安慰着她,他们刚进城的那个晚上,莜儿说过她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不管是要发生什么事,他都一定会陪着她。 “是啊莜儿,晟兄说的对,还是说,莜儿要我们陪你?”赫连熙走到玲莜面前,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说道,前面一句还正经的不得了,后面一句却让玲莜有种想扁他的冲动。 “一边呆着去!色狼。”玲莜满头黑线的看着面前对着自己笑的邪气的赫连熙,自从上次和他们两人同时发生关系之后,他们便没有再碰过她。 “娘子这话可就说错了,跟自己的娘子求欢,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说是色狼!”赫连熙此时的脸皮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厚,看着玲莜不断抽搐的嘴角,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的邪魅起来,莜儿一直拿这个样子的自己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性’福着想,耍一下赖皮无伤大雅。 “懒得理你!晟,告诉我,这个人我不认识!”玲莜一脸被他打败了的神情,扭头看着抱着自己笑的温柔的紫丰晟,决定无视面前耍无赖的赫连熙,面前这个无赖的男人,肯定是被外星人附体,不是说古代人都很含蓄?她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的含蓄在哪里? “娘子真的不认识为夫?既然这样,那就是为夫的错了,现在就来让娘子重新认识一下为夫!”赫连熙邪邪的说完,一把自紫丰晟怀里拉过玲莜,不等她反应就吻了上去,这几天如果不是忙于调查,他一定会日日夜夜都陪着她。 “啊!赫连熙,你在碰那里?给我把手拿开!”客栈内安静异常,突然自玲莜的房内传出一声娇喝,随后传来的是赫连熙低沉无比,似乎努力压抑着什么的声音:“莜儿这么大声,难道是想让全客栈的人都听见?” “晟,怎么你也……唔!”片刻的安静之后,突然又传出一声玲莜魅惑至极,带着点点颤音的声音,随后便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客栈内又重新的恢复了安静,然而,有一个人的心却在听到玲莜的声音后,再也安静不下来,懊恼的自床上起身,伸手附上自己狂乱跳动着的心脏,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带着魅惑笑容的绝美人儿,今天那些人来找她麻烦的时候,他才知道,她叫诸葛玲莜,而且也知道了一些关于她的传言,还有那个三夫四侍的宣言,这么说来,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两个男子是她的夫君吗? 男子想到这里,使劲的摇了摇头,自己想这些干什么?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吗?自己来这里只是为了解决那怨灵的事情,之后便会离开,或许再也不会和她见面,可是不管他怎么想,怎么摇晃着头,也甩不开那抹倩影,无力的倒回床上,任由那抹身影占据着自己的脑袋,接着传来他有些不确定的低语:“师傅,徒儿好像喜欢上她了?徒儿该怎么办?” “小的见过城守大人,不知城守大人一早驾临小店有何指示?”翌日一早,二贵子打扫好店内的卫生,刚一打开客栈的店门,就见城守……阮元天带着几个手下,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口,赶紧的把门打开,恭敬的把他迎进来问道。 “二贵子,诸葛小姐可在?”阮云天走进华升客栈,打量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客栈,扭头问着二贵子,阮云天今年五十多一点,因为身在官场,又是在这个富饶的小城,生活很是安逸,身材容貌都保持的不错,精神抖擞,双目也是炯炯有神,只是那眼里似乎多了点什么。 “诸葛小姐怕是还未起身,大人您在这等等,小的去帮您通传一声!”二贵子恭敬的回了他一声,就转身往楼上走,刚来到楼上就看见小羽站在玲莜的门口,上前赶紧的招呼着她说道:“小羽姑娘,城守大人要见诸葛小姐,麻烦你给通传一声!” “谢谢小二哥了,这就告诉我家小姐,让城守大人稍候片刻!”小羽听到城守两个字,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不会又是来找麻烦的吧?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转身看了一眼楼下坐着的华衣男人,礼貌周到的回答着二贵子。 “好,麻烦小羽姑娘了!”二贵子转身下了楼,给阮云天准备了茶点,跟他说了几句,转身忙起了自己的事情来。 “小姐,起了吗?城守大人来访!”小羽轻轻的掉了几下门,低声的对着里面说到。 “小羽,去告诉他,让他等着,给我端盆洗脸水来!”玲莜经起身,还在纠结昨晚的事,虽然说和他们在一起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们也太可恶了,居然折腾她大半夜,看着赫连熙那脸上挂着的欠扁神情,玲莜就恨的牙痒痒,但是又不能真的打上去。 “莜儿,他这个时候来找你,绝不会那么简单,要小心应对!”紫丰晟来到玲莜身边,帮她系好腰带,有些担心的说道。 “没关系,我倒想看看,他要干什么?”玲莜走到梳妆台边,刚坐下,赫连熙就来到她身边帮她整理起了长长的头发。 “莜儿,不管他要干什么?我们都会陪着你的!”赫连熙一边梳理着她的秀发,一边对她说着。 “小姐,来洗漱一下吧!小羽先去准备早饭!”小羽端着一盆子水,来到房内,放在了洗漱架上,说着又退了下去。 “不知城守大人找本小姐有何事?”所有的事情都整理好了,玲莜才慢吞吞的走下楼,而且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看着在楼下来回踱步的中年男子,玲莜眼里闪过一抹深意,来到大堂,笑意盈盈的看着他问道。 “郡……” “城守大人,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玲莜看着他要给自己行礼的样子,快一步打断了他的话,虽然现在这里人还很少,但是身份什么的,还是不要说的好,麻烦! “下官一来,是为昨日小女的失礼来道歉的,二来,下官想在家邸设下赔罪的宴席,希望小姐能赏脸光临!”阮云天看着面前的绝美女子,瞬间的失神之后,立刻便回国了神,递上准备好的礼物,一脸谦卑的神情说道。 “城守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本小姐也不是不明事理,气量狭隘之人,赔罪就不必了,至于你说的宴席,定好时间之后,派人来通知一声就行了,到时候,本小姐会去的!”玲莜没有看那些礼物一眼,无非就是一些玉器珠宝,绫罗绸缎之类的,这些东西从来就没有被她看在眼里过,宴席倒是可以去看看,说不定会又什么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 “多谢小姐的宽宏大量,下官备好宴席后,便派人来接小姐过去,那么,下官先行告辞了!”阮元天还以为她不会轻易的答应,准备了好多的借口,没有想到她这么爽快的酒答应了,所以便客气的转身告辞,他要回去好好的准备准备。 “嗯?走了吗?莜儿,他来找你干什么?”等赫连熙和紫丰晟收拾好下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看着放在玲莜面前的那些礼物,赫连熙上前拿起一个看了看,问着玲莜。 “说是来为他那个宝贝女儿赔罪,还说为了赔罪在家里设了宴席,要我赏光前去赴宴!”玲莜无所谓的看了一眼前面的礼物,不在意的说着,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这次的宴席绝对不是只赔罪那么简单。 “那莜儿说了要去吗?”紫丰晟听到玲莜的话,来到她身边问着她。 “当然要去,有免费的午餐,那有不吃的道理!”玲莜笑着看着他们两个,看着小羽端着东西从厨房出来,便对她说道:“小羽,这些东西拿到屋子里去,看看都是什么,没用的就扔掉!” “是,小姐!”小羽把吃的东西放到玲莜他们面前,伸手抱过哪些礼物,便往楼上走去。 “只怕不是什么好宴!莜儿,到时候我们陪你一起去!”赫连熙看着无所谓的玲莜,有些担心,这里的事情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出去调查的暗影也还没有回来,还有,作为一个城镇的父母官,不但没有任何的调查行为,反而还做这些让人不能理解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不用了,熙,晟,你们俩留在客栈等暗影的消息,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就算他真设的是鸿门宴,我也要去看看,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玲莜吃着面前的东西,神情轻松的对着他们说着,不管他有什么阴谋,自己都非去不可。 “好吧!莜儿,一旦有事,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我们在客栈里等你回来!”紫丰晟放下手里的碗筷,神情严肃的看着她说道。 “嗯,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玲莜回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笑容,继续吃起了自己的早餐,得去好好的准备一下,虽然说是给自己赔罪的宴席,但是去别人家里,怎么也得准备礼物不是? “你们说,要准备点什么礼物好呢?”玲莜吃饱之后,放下碗筷,一手支着脑袋,歪着头看着还在吃饭的赫连熙和紫丰晟问道。 “莜儿何必烦恼这个,他刚才不是送来那么多的礼物吗?再给他还回去不就好了!”赫连熙听到玲莜的问题,放下碗筷,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一壶酒喝了起来。 “一大早的就喝酒,也不怕伤身!”玲莜看着他惬意的样子,满头黑线的看着他,一大早就喝酒,也不怕胃受不了。 “莜儿是在关心为夫吗?”赫连熙放下酒杯,看着她盯着自己的眼神,立刻笑嘻嘻的凑到她面前问着她。 “没有,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关心你了?”玲莜一抬手,拍掉凑到自己面前欠扁的妖孽笑脸,她怎么发现他越来越厚脸皮,越来越无赖了? “客官早!请问早点要吃什么?”就在玲莜他们小声的争论着的时候,传来了店里小二,二贵子的声音,玲莜转头一看,便见一身道袍,头上戴着斗笠的男子,站在楼梯口。 “不用准备,多谢!”淡漠的声音自他嘴里传出,说完之后便起身往客栈外面走去,今天就去把哪里的怨灵处理掉,这样,自己就能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了,强忍住不去看她,挺直的身子走出了客栈,但是,出了客栈之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着她和那两个男子说说笑笑的样子,心里闷闷的,赶紧转身往哪个盘踞着怨灵的林子走去。 “嗯?”玲莜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总觉得他好像很僵硬的样子,无意间抬头见他站在客栈外面,一会儿之后才离开,虽然他一直都戴着斗笠,看不见面容和神情,可玲莜有种他在看着自己的感觉。 “怎么了莜儿?”紫丰晟听到她疑惑的低语,见她看着外面,也扭头看向外面,除了偶尔路过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之处,便疑惑的问着玲莜。 “没什么!”玲莜收回视线,看着就他们三人在客栈的大堂内,不禁有些疑惑,现在正是用早膳的时候,怎么没人?而且,好像除了店小二,今天都没有看见客栈的掌柜? “二贵子,今天没有其他的客人了吗?你们掌柜怎么也不在?”玲莜看着从厨房出来的二贵子问道,玲莜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是这安静的有点让人不舒服,所以便一反常态的问了出来。 “今天是掌柜已故父母的忌日,所以掌柜一大早的就去祭拜去了,至于店里的客人,现在除了你们几位,还有那位道长,其他的客人都已经退房离开了!”二贵子一边检查着柜台的酒水,一边拿着一个抹布东擦擦去弄弄的,听到玲莜的话,停下手里的动作,回答着玲莜,说起来,最近的生意很差啊?不对,昨天不是住进来十来个人吗?怎么完全没有看到人影? “原来如此!没事了,你去忙吧!”玲莜玩着自己垂在胸前的头发,对着二贵子挥了挥手,这好像没事情可做了啊?怎么突然觉得有点无聊了? “请问?哪位是诸葛玲莜小姐!”就在玲莜觉得无聊的时候,门外突然进来一个身着蓝色服装的男子,进门之后,四周打探了一下,看着坐在大堂内的几个人,开门问道。 “我就是,你是何人?”玲莜懒懒的抬眼看了他一眼,看他的穿着打扮,就和刚才跟在城守身后的那些仆人一样,就算知道是他派来的人,玲莜还是明知故问了一回。 “奴才是城守府的管家……阮阳,我家老爷已经备好宴席,派小的来接您!”自称阮阳的男子随着玲莜的声音,来到玲莜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把来意说了出来。 “是吗?想不到城守大人这么速度,既然如此,本小姐就和你走一趟吧!”玲莜正凑愁无聊没地玩,这马上就有人给自己找事情做,这下就不会无聊了,起身对着赫连熙他们点了点头,随着阮阳出了客栈,看着面前放着的软轿,玲莜也不客气,直接转进了轿子。 第八十一章 “诸葛小姐,到了,请下轿!”玲莜坐在轿内,感受着轿子行进的颠簸,心里正盘算着,这路程似乎远了点,就听到外面传来阮阳说到地方的声音。 “这是?”玲莜出了软轿,看着面前的宅院并不是城守府,眼神微暗,随即脸上挂起一抹不甚明白的神情,问着站在旁边的阮阳。 “这是我家老爷的私人府邸,诸葛小姐请!”阮阳没有多说什么,引着玲莜来到大门前,对着看门人挥了挥手,待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才恭敬的对着玲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玲莜没有再说话,看着这个门面有些老旧的院子,抬步往里走去,可是刚一进大门,玲莜就愣住,不过马上又回过了神,这是什么情况? 眼前的金砖碧瓦是怎么回事?比之墨澜国皇宫毫不逊色的奢华,小桥流水,假山翠竹,这哪里是前厅的小花园,俨然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御花园,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城守,私人宅邸竟然是如此的豪华。 “小姐这边请!”阮阳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样子,在心底暗暗的揣测着,一个女子,见到这样的光景,居然没有一丝的惊讶神情,看来面前这个女子,怕也不是普通人。 “下官,萨耶城城守……阮元天,参见火凝郡主!”玲莜随着阮阳七弯八拐的走了一阵,来到一处飘扬着轻纱,垂着珠帘的小阁楼,城守阮元天已经等候在这里,见玲莜慢步行来,迎上来行了一个标准的墨澜国的参拜礼。 “城守大人起来吧!本郡主并不是你耶鲁国的郡主,无需这样的大礼。”玲莜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脸上可一点也没有受不起的感觉。 “无论您是哪国的郡主,身份都一样高贵,理应受此大礼,郡主能赏脸驾临,下官十分荣幸,郡主请!”阮元天起身,场面话说得那叫一个顺溜,见她打量着周围,眼里闪过一抹幽光,弯腰毕恭毕敬的请玲莜往阁楼上走。 “城守家中装饰的甚为豪华啊!就连墨澜的皇宫也不过如此,今天还真是让本郡主开了眼界!”玲莜也不谦让,抬起步子就往阁楼上走,看着四周的景致,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么大的一个府邸,除了刚进门时见过的两个看门人,竟然没有一个仆人,是真的没有?还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们都回避了? “郡主说笑了,寒舍怎可比的上皇宫大院,这些只不过是撑撑场面的东西罢了,做不得数,郡主请上坐,这些粗茶淡饭还请郡主见谅!”阮元天把这满是金砖碧瓦装饰的大院说成了‘寒舍’,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说成了‘粗茶淡饭’,样子还非常的诚恳,一点虚假都没有。 “看来本郡主要对这个世界的价值观,重新好好的认识一下,不然,出去可是要被人看笑话的!”玲莜语带讽刺的说着,一盘菜的钱就足以供一个贫苦家庭生活一周,在他嘴里说出来却是这么的普通,这些玲莜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对于有钱的人来说确实是这样,让她好奇的是,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郡主真是爱说笑,下官敬您一杯,为小女昨日对郡主的不敬赔罪!下官先干为敬!”待玲莜坐下之后,阮元天就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到玲莜面前,自己端起一杯敬着玲莜,说完便自己先行干了杯子里的酒。 “城守大人言重了!”玲莜看着他喝完,才端起杯子一仰头喝了下去,但是却没有咽下,抬袖擦嘴的时候,全都吐了出来,动作很是迅速,让人察觉不了,完事之后,还假装的回味了一下,对着阮云天说道:“真是好酒,不知,这是什么酒?” “这是下官珍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下官想着,既然是要向郡主赔罪,自然就不能拿一般的酒来凑数,郡主对这酒可还满意?”阮元天一脸的笑意,看着玲莜喝下去,赶紧的又把杯子添满,听到玲莜的话,谦虚的回答着。 “很不错,看来今天本郡主是有口福了!”玲莜食指轻轻的磨蹭着酒杯的边缘,浅笑着看着一脸谦卑的阮云天,再次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假装好奇的问着他:“怎么不见令夫人和令千金?这院子里怎么也没个伺候的人?” “贱内带着小女进香去了,小女性子太过任性,想着让她在寺庙里呆上几天,磨蘑她的性子,至于下人,这府中原本就没有几个下人,现在又都在忙着,所以才没有在此伺候,还望郡主您海涵!下官再敬您一杯!”阮元天说着又端起酒杯敬起了玲莜酒,自己也是先行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最近这萨耶城发生的事,不知城守大人可知?”玲莜没有耐心再这跟他耗着瞎客套,端起酒杯并没有喝下,而是拿在手里轻嗅着酒香,状似无意的问起他,真是好酒,可惜加了料,不然她还真想好好的品尝品尝,在玲莜第一杯就入口的时候,就知道这酒里加了东西,所以才会吐出来,听他说是三十年的女儿红,在心里惋惜,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坛子好酒。 “哎!下官怎会不知?想要彻查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听到玲莜的话,阮元天脸上的笑容隐去,轻叹了一口气,状似无奈的说道。 “此话怎讲?”看着他煞有其事的样子,玲莜心里不禁冷哼一声,心有余而力不足?还真是很广泛的借口?只怕是你的力,都用在了其他地方吧? “实不相瞒,下官衙里的差人都有事告假,而城里的兵将本来就不多,可供调遣之人又少,小官就是想查,也找不到可以去查的人手,哎!作为一城之守,百姓的父母官,下官真是愧对百姓,也愧对吾皇的栽培!”阮元天越说脸上越是愧疚,端起酒杯一杯一杯的喝着,那样子,看上去就是一个深深愧对百姓的父母官在自责的借酒浇愁。 “原来如此,那这就不能怪城守大人了,没有人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知,对于之前发生的吃人事件,城守大人有何看法?城里的百姓都因为这件事变的人心惶惶呢?要是不及早处理,怕是会影响大人在这城里的威望!”玲莜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看着在杯里里面晃荡着的液体,出声安慰性的对着阮云天说道。 “郡主,咱们今日不谈公事,今日是下官为了给您赔罪才设的宴席,至于这事情的处理之法,稍后下官再与郡主商讨,您看这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现在趁热,请郡主尝尝!”阮元天说着,便夹了一块八宝鸭放到玲莜面前的玉蝶中,看着她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的样子,不禁有点着急起来,怎么药效还没有发作? “多谢大人,本郡主自己来就好!”玲莜自然是没有错过他脸上的那一抹疑惑神情,看来,想要知道什么,就得按照他安排的戏路走了,没有去动那块八宝鸭,自己拿起筷子伸向其中一盘菜,筷子却突然自手中滑落,看着他眼里闪过的欣喜光芒,玲莜假装晃了晃头对着他说道:“怎么觉得有些头晕?” “郡主,您怎么了?怎么会头晕?莫不是中暑了吧?郡主请恕下官逾矩,扶您下去休息一下,或许就好了!”阮元天看着她扶着头摇晃的样子,嘴角牵起一抹得意的笑,转瞬又换上担忧的神情,上前扶起她,晃悠悠的走下阁楼,进了一间厢房。 玲莜没有说话,脸上是难过的神色,任由他扶着自己进入一间厢房,来到床上,躺上去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假装晕了过去,想看看他给自己下药之后,接下来要干什么? “郡主,郡主,您没事吧?”阮元天见她闭上了眼眸,伸手摇了摇她的胳膊,见她没有任何反应,脸上突然挂上了狠毒的神情,看着床上昏迷着的绝色美人说道:“这么漂亮的女子就这么毁了,还真是可惜,不过,谁让你要多管闲事,好好的呆在墨澜国享受荣华富贵就好,来到本守得地方多管闲事,那就不要怪本守心狠手辣了!”对着玲莜说完,扭头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属下在!”先前离开的阮阳应声而入,来到阮元天身边恭敬的应着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没有动静的玲莜,等着他的吩咐。 “把她给我绑起来,送到下面去,本守要慢慢的折磨她,让她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记得,绑结实一点,本守可不希望出现任何的差错!”阮元天看了一眼阮阳,扔了一根拇指粗的绳子给他,对他吩咐着。 “是!”阮阳接过绳子,来到床边,伸手把玲莜扶起来,开始绑了起来,而玲莜还是一动不动的任由他绑着,心里现在在想着他说的下面是哪里?难道是地下?就在这时,一声机关启动的‘咔嚓’声,让玲莜确定,他说的下面就是地下,难怪他们在城里什么也查不到,原来都在地下。 一身道袍,头戴斗笠的男子离开客栈之后,便来到那片萦绕着无数怨气的林子,围着林子转了一圈后,他发现,这才两日不来,这林子里的怨气怎么又重了?而且里面充斥着的怨灵也比原来的多了几缕,这是怎么回事? 来到怨气最重的地方,解下身上背着的那柄剑,一下连剑鞘一起插入地里,不知何时手里多了几张明黄的纸,用朱砂画着的符咒,只见他做了几个手势之后,嘴里边传出低低的梵唱:“大千世界,无挂无碍,自去自来,自由自在,要生便生,莫找替代,存有怨念的灵魂啊,放下你心中的怨念,去往极乐世界吧!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待他念完之后,手里拿着的符咒发出了一阵强烈的光芒,光芒瞬间覆盖住了整个林子,而他拿着符咒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随着光芒的加强,他隐约的听到里面传来不甘的哭泣声,那一声声的让人听着就很心酸! 随着光芒慢慢的消失,里面的哭声也渐渐远去,林子原本萦绕着的死亡气息也不见,直到最后一道光芒散去,他的身体也有些摇摇欲坠,看着手上已经没有任何图案的纸张,轻轻往空中一扔,瞬间便化为了灰烬,步履不稳的走到一颗大树下,虚脱的倚靠在树干上,那些不甘的哭喊是怎么回事?它们为什么那么不愿离离去? 就在他靠坐在树干上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树后有不寻常的动静,一个纵身跃上了自己背靠的大树,轻轻的拨开茂密的树叶看向有异响的地方,就见树后的一块不大的岩石往旁边移开,劫浊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他们手里还拉着一个骨瘦如柴。血肉模糊的人,看着他们出了洞口之后,便直直的走进那个片林子,不多时,那两人便空着手重新回到那个洞里。 看着慢慢合上的岩石,他跳下树枝,赶紧的跑进林子,刚一进去就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弄的傻傻的站在原处不能动弹,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怨气了?看着刚刚被那两人拉着进来的那个人,现在已经身首异处,而林子里面白骨成堆,尸横遍野,有的是刚刚新添的,有的已经开始腐烂发出阵阵恶臭。 忍住浑身的颤抖,他慢慢的退出林子,来到那块岩石的地方,伸手推了推,却发现那块岩石在原地纹丝不动,蹲下身子,仔细的在周围查看着,他一定要下去看看,这地下隐藏着什么秘密?到底是谁这么没有人性的杀了这么多人? “在这吗?”淡漠的声音自他口中传出,只见他伸手去拽一棵看上去格外新绿的草丛,瞬间岩石便‘轰’的一声往旁边移开,看着下面露出来的台阶,还有那一条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向哪里的通道,顿了顿,便抬脚踏了进去,刚进去里面,洞口的岩石便自动的回到了原位,洞里还本还能看的见点点的光芒也消失不见,整个通道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一抹星火在黑暗的通道里面亮起,慢慢的移动着,看着前面有一丝的亮光,那点星火也加快了速度,终于走到有光的地方才发现,原来那点星火是他手里拿着的火折子。 吹灭手里的火折子,戴着斗笠大量起他现在所处的空间,洞壁上点着火把,到处都放着用来开采矿物的工具,石锤,铁锹,还有小型的凿子,是什么人在这地下开采什么?稳下心绪,静静的聆听着四周的声音,发现里自己不远的地方传来闷闷的敲击声,听着声音的大小,里自己所在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 那起手上的剑,小心的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可是走了很长一段路也没有遇见一个人,想必他们认为这地下除了他们,便无人知晓,很是安全,所以没有必要再派人看着。 “把她给本守绑上去!”同一时间,在地下的另一处小洞穴里,阮元天做在一个铺着老虎皮的椅子上,看着被阮阳扛在肩上的女子,指着面前的一个刑架说道。 “是,主子!”阮阳顺从的扛着她来到刑架之前,把依然闭眼昏迷着的玲莜四肢绑在面前立着的刑架上,这才低着头恭敬的站到阮元天身旁。 玲莜一直都假装着自己是昏迷着的,但是被阮阳那么扛在肩上,一路颠颠簸簸的来到这处洞穴时,玲莜差点忍不住想直接杀了他们,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竟然把她当成麻袋,就那么扛着下来,现在她的胃因为一直顶着阮阳的肩,现在里面翻江倒海的,难受死了,等弄清事情的原委之后,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气死她了。 “主人,您要的东西!”阮元天一脸狠毒的看着绑在刑架上因为昏迷低垂着的头,嘴角挂起了一丝猥琐的笑意,就在这时,一个全身都裹在黑衣里的男人来到阮元天身边,递上他要的东西,一根又粗又长的鞭子,还有一桶辣椒水。 “嗯,那些人怎么样?”阮元天接过他手里拿着的鞭子,没有看他一眼的问着他。 “刚才又倒下一个,属下已经派人处理好!”那个黑衣人低垂着脑袋,声音低沉的回答着他。 “最近死的人越来越多,看来要想点办法,再弄点人进来!”阮元天听完他的话,对着他挥了挥手,等他退下,才说道,只是不知道他是说给一旁的阮阳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阮阳,你说,这么漂亮的脸蛋和身体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很可惜?”阮元天拿着鞭子来到玲莜身边,用手抬起她低垂着的头,看着她绝美的容貌,还有那红衣下的曼妙身躯,问着站在一旁的阮阳。 “主子有何想法?”阮阳看着面前紧闭双眼的绝美人儿,心下生出一丝怜悯,但是面上却恭敬的询问着阮元天,就算他再怎么同情她,他也不会出手救她,他还没有那个能耐。 “前些日子抓来的那几个年轻男人,不是一直都不怎么听话吗?要是本守让他们尝点甜头,你说他们还会不会不听话?”阮元天脸上的猥琐神情和话语里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他是想把玲莜拿来安抚那些人。 “主子英明!”阮阳看着依然没有丝毫动静的女子,低头恭敬的说着恭维话,眼里闪过的怜悯因为低着头,并没有被阮元天看见。 “不过,在那之前,本守要好好的为韵儿出出气才行!”阮元天看着她紧闭的双眸,放下握着她下巴的手,转身把鞭子除了手柄处,都泡进了那桶辣椒水里,眼里闪动着一抹兴奋的光芒。 第八十二章 “属下参见晟少,熙少!”一直监视着城守府一举一动的梅、兰、竹、菊四人在玲莜走后不久就回到了客栈,来到玲莜的房间准备向她报告,却见赫连熙和紫丰晟在,没有见到玲莜的身影,便对着他们轻轻的弯腰行了一礼,她们之后对玲莜,她们认定的主子行跪拜大礼,就算面前的是她们主子认定的夫君,她们也不会行大礼,不是不敬,只是非她不可而已。 “无需多礼,有何发现?”紫丰晟一脸温润笑意看着站在面前的四个劲装女子,对于她们的行为倒是不计较,开口轻轻的询问着她们,说实话,他现在心里总有股不安的感觉,也一直都在担心着独自去赴宴的玲莜。 “属下们在城守府守了一个晚上,直到回来之前,城守府一点异动都没有!”其中一个女子上前一步,对着紫丰晟禀报道。 “你说一点异动也没有?那,可有见到莜儿?”紫丰晟脸上的神情微变,看着她们问道,赫连熙听到他这样问,也跟着把视线放到了她们身上。 “属下等不曾见到主子!”几人对望了一眼,皆摇头说道。 “什么?不可能,莜儿不是被那个城守请去赴宴了吗?怎么会没有见过她?”赫连熙原本脸上的邪魅神情不见,激动的站了起来,一脸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四个女子问道。 “属下们从昨夜主子吩咐之后,便一直守在城守府周围,并没有见到有任何人出入,城守府里也一直没有见过男主人出现,一直都只有女主人和她的女儿!”紫色劲装上绣着梅花的女子上前一步,把她们所见到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她们确实没有见到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叫梅吧?”紫丰晟心里很是担忧,那股不安更甚,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更需要冷静,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子,见她衣衫上的纹绣,出声问道。 “属下正是!”梅恭敬的回答着紫丰晟,她们的身份区分,就是所着衣装上的纹绣,每个人所穿的衣服都是相应她们名字的花式。 “莜儿现在可能有危险,我要你们立刻去打探她的去处,务必要快,虽然莜儿的武功很好,但是也不排除那人使用卑鄙阴险的手段!”紫丰晟神情严肃的对着她们吩咐着,一定要快点找到她。 “是,属下遵命!”梅、兰、竹、菊四人听他说完,齐齐的应了声,便迅速的消失在了玲莜的房间内。 “属下芸,见过晟少,熙少!”芸在她四个姐妹回来之时便一直隐身在门外,听完他们的谈话,忍不住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听他们的谈话内容,主子好像有危险。 “有什么事吗?”紫丰晟看见出现在面前的女子问道,他现在在想,怎么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莜儿的所在? “晟少,主子有危险,请让属下也前去寻找!”芸握着手里的剑,语气坚定的说着,她不能让主子出任何的事,相信其他人也跟她一样,这个让他们获的新生命的女子,绝对不能有事。 “芸,我知道你们的心情,但是莜儿说的话,不能违背,你和霞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小羽和将军夫人,还有,不要让她们两个知道莜儿的事!我们要相信莜儿的本事!”紫丰晟说这番话,是在安慰芸也是在安慰自己。 “是,属下明白了!”芸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是的,她不能违背主子的话,而且她对主子的本事也是深信不疑。 “赫连兄,咱们恐怕的走一趟城守府了!”紫丰晟站起身,看着一旁一脸阴沉的赫连熙说道,他刚才猛然想起那个叫阮清韵的女子当时说的话,不是想把他们两人弄到手吗?那么现在他们就自己送上门去。 “晟兄的意思是?”赫连熙抬头看着紫丰晟,见他脸色也很是难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去城守府确实是最快打听出莜儿下落的捷径,只是他怕他到时候会忍不住杀了那个女人。 “走吧!为了莜儿,牺牲一点点色相又算的了什么!”紫丰晟脸色有些难看,如果莜儿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要如何在这世上存活,如果真的因为那个女人莜儿有事,那,他不会介意大开杀戒。 赫连熙没有再说话,为了莜儿,不要说是一点色相,就是拿自己的命换也没有关系,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 “属下雷见过两位爷!”紫丰晟他们刚想出门,被玲莜派出去调查事情的雷便出现在了屋子里。 “雷,有何发现?”紫丰晟转身见只有他一人,出声询问。 “属下等查出,两年前那个村子是发生了一场瘟疫,但是并不可怕,属下等挖掘了当时埋骨的地方,发现里面只有几十具骸骨,这说明,当时村子里的人并没有全部死亡!”雷的声音有些低沉,看着面前脸色不是很好的两人,心里有些疑惑,认识他们的时日说长也不长,但是说短也不短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样的神色,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你说没有全部死亡?那么其他的人去了哪里?”赫连熙听完他的话便激动了,当初他调查出来的和他现在所说的出入太大,不过他当时确实没有去验证那个墓地里到底埋了多少人? “其他人的下落,属下等正在查!”雷压下心中的疑问,恭敬的回答着他的问话。 “那就继续调查,这其中肯定有蹊跷,其他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失踪,还有,把调查重心放在城守身上,当时下令的人正是他!”赫连熙脸色更加的阴沉,看来这个城守真的有问题,那么现在莜儿的处境就更加的危险,他们的速度要更快才行。 “是,属下遵命!”雷回答完,抬头看着他们顿了一下,还是转身从来时的窗口飞了出去。 “我们要抓紧时间了,现在的情况怕是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紫丰晟一直就没有说话,待雷走了以后,才对着赫连熙说道,这个城守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他们要快点行动。 “嗯,走!”赫连熙一脸凝重的回答完紫丰晟,率先从窗口飘了出去,原本他们是想走着出去的,现在看来,事情容不得他们慢慢来。 紫丰晟也跟着他飞了出去,看着他在房顶上不断起落的身影,也跟着飞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城守府方向奔去。 地上,紫丰晟他们焦急的往城守府赶去,地下玲莜还是依然被捆绑在刑架上。 “唔!”玲莜假装呻吟了一声,悠悠的转醒,抬起头来,入眼的便是四面土壁,旁边还放着几个大箱子,还有面前低头站着的阮阳,和拿着鞭子一脸阴险笑容看着自己的阮元天,动了动手脚,发现绑的还真紧,虽然知道自己被绑着,但是低头看了一下被绑着的姿势,玲莜眼里沁入了一抹冰冷。 “醒了?果然不愧是郡主,平常人吃了那个迷药,最起码要昏迷整整两天,而你竟然一个时辰不到就醒了过来,不过,醒了才更加的好玩!”阮元天看着醒过来的玲莜,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手里拿着侵泡过辣椒水的皮鞭,对着玲莜说道。 “阮元天,本郡主把话说在前头,你最好是能整死本郡主,不然,死的就会是你!”玲莜没有在乎他说的话,抬起头一脸的魅惑笑容,看着他扬起的鞭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死到临头还摆皇家的架子,不过你放心,今天死的只会是你,这个地方,没人能找的到,而且,本守也不会让你轻轻松松的就死了,这么漂亮的脸蛋,就这么死了,真的很可惜!”阮元天拿着鞭子来到玲莜面前,抬手捏着她的下巴,阴狠狠的说着,说完退后几步,突然扬起鞭子,‘啪’的一声朝玲莜打了过去。 “唔!”鞭子打在身上那火辣辣的疼,让玲莜不禁闷哼了一声,薄薄的衣裙怎么能抵挡的住那狠狠的打在身上的鞭子,尤其是这沾着辣椒水的鞭子,抽在身上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难受。玲莜脸上的神情却没有因为身上的疼痛改变,依然是云淡风轻的笑着,只是看着拿着鞭子的阮元天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情绪,很好,这般的疼痛,我会让你加倍奉还。 “哈哈哈哈……怎么样?郡主,这滋味不好受吧?啧啧,这细皮嫩肉的就是不经打,不过,这痕迹还真是漂亮,郡主觉得呢?”阮元天拿着手里的鞭子,哈哈大笑着,来到玲莜身边,看着她手臂上破掉的衣袖下面露出的鞭痕,眼里泛着兴奋的光芒看着玲莜,却在接触到她的视线时,打了个寒战,这是什么眼神?没有一丝的情绪,就好像自己在她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一般,生气的后退几步,又扬起了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身上。 玲莜没有说话,强忍着打在身上鞭子带来的疼痛,他没抽一鞭子,玲莜的眼神就暗哑一分,如果不是想让他得意忘形,她怎么会放任他如此放肆的对待自己。 “求饶啊!诸葛玲莜,只要你求本守,本守就免除你这皮肉之苦!”阮元天扬着手里的鞭子,一鞭一鞭狠狠的打着,见她脸上连一点痛苦的神色都没有,更加的用力起来,打的有些累了,才停下,看着面前已经伤痕累累的玲莜说道。 “本郡主长这么大,还没有求过任何人,也不会求,阮元天,就算你要本郡主死,也要让本郡主做个明白鬼吧?如此大费周章的把本郡主抓来,不仅仅是为了本郡主和你女儿的那点小事吧?”玲莜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究竟哪里在疼了,看着气踹嘘嘘的做在椅子上的阮元天问道,她相信,他一定会说的。 “想要知道为什么?阮阳,打开!”阮元天听到她的话,想着反正她已经是插翅难飞,就算告诉她也没有什么关系,便对一旁的阮阳吩咐道。 “是,主子!”阮阳一直不忍心抬头看面前的一幕,所以一直低着头,听到阮元天的吩咐,来到那几口大箱子面前,伸手打开了它们。 玲莜转头看着阮阳打开的箱子,在心里也不禁诧异,几个箱子里面装的是满满的黄金,他一个小小的城守,哪里来的这么多黄金? “惊讶吗?是不是在想,一个小小的城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黄金?哈哈!本守也不怕告诉你,这些只是九牛一毛而已,这个洞穴的后面还有成千上万两的黄金,都是本守的,两年前,本守无意间在木村发现这里竟然蕴藏着一个金矿,为了独吞这个金矿,本守把整个木村的人全部都抓了起来,也用金针控制了当时的衙役,谎称是有瘟疫,这两年来,他们帮本守建立了这个地下王国,本来一直都相安无事,谁知道有几个衙役因为金针的刺激,变的嗜血,竟然跑到大街上杀人,而就在这时你出现在了这里,为什么不好好的走你的,偏偏要管这等闲事,本守怎么允许有人敢来破坏本守的好事!你要怪就怪你不该管这闲事!”阮元天径自说着,对于自己坐下的事情,一点悔意都没有,说道最后,又重新站起来,把鞭子放到辣椒水里重新侵湿,朝着玲莜打了过去。 玲莜听着他说的事情,心里更加的冰冷,为了个人的私欲,竟然做出这么草菅人命的事,不可饶恕,正当她想用内力震短绑在身上的绳索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疑惑的抬头,入眼的便是一张不输于赫连熙那妖孽面容的陌生面孔,但是他身上的那一身道袍却是无比的熟悉,玲莜看着他的脸,有些愣住,原来那斗笠下的面容竟是如此的让人着迷。 “什么人?”阮元天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看着用身体护住玲莜身体的人,沉声问道,见他不回答,对着旁边的阮阳做了一个手势,就见阮阳匆匆的往旁边跑开,才又转头对着他狠狠的说道:“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你……”玲莜看着他脸上的复杂神情,正想开口问他点什么,就见他拿起手里的剑,几个起落砍断了绑着自己的绳子,一直强忍着疼痛,抽干了玲莜的力气,突然被解开,就那么软软的像前面倒去,直直的倒进他宽厚的怀抱里,因为放松的精神,身上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让玲莜终于忍不住的痛呼出声:“嘶!” 轻轻的抱着脸色痛苦的女子,看着她手臂上红红的鞭痕,心里突然升起了无限的怒气,看着她痛苦的脸色,动作更加的轻柔,抱着她站起来,转身看着面前拿着鞭子男人,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怒气,心里也在叫嚣着要杀了他。 原本他进入这个地下洞穴之后,便慢慢的摸索着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地方?却发现这里简直就是错中复杂,不多时,他就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地,胡乱的绕着有光的地方走,隐约的听到这边传出的声音,顺着走过来,却见到让自己心疼难忍的一幕,那个被绑在刑架上,满身伤痕的女子,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他不用看见她的正脸就知道她是谁?眼看着又一鞭子要打在她身上,顾不得想其他,就朝着她奔了过去,因为太急,头上戴着的斗笠掉了他也没有顾及,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下了那原本抽向她的鞭子。 “说,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这里的?”阮云天看着面前抱着玲莜不言语的男子,语气更加的阴狠,既然进来了,那么就别想出去。 “灭妖师,墨祺睿!”墨祺睿低头看了一眼埋首在自己怀里,一脸痛苦的玲莜,有些淡漠的声音报出自己的名字,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四周拿着刀剑的人,眼里的神情冷了几分,他从来不杀人,但是现在,怕是要打破这个规矩了! “哼!一个装神弄鬼的,骗吃骗喝的神棍,也想多管闲事?既然进来了,那就别想活着出去!”阮元天听到他的身份,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心,放了下来,一个神棍,除了骗吃骗喝,还有什么本事?就算他真有些本事,他也会不惜一切的代价,让他们都埋骨在这里,况且他现在还抱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如果让他们出去了,那么死的就会是自己,想到这里,阮云天对着他刚才叫阮阳去唤来的人说道:“不计生死,给本守抓住他们!” “放我下来!”玲莜听到阮云天的话,抬头对着抱着自己的墨祺睿说道,她虽然身上带伤,但是对付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看着他没有多少情绪的脸,玲莜心里突然有种想法,不知道这张淡漠的脸上染上其他情绪会是什么样子? “小心!”墨祺睿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的把她放下站好,但是手并没有完全的放开她,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前,很小声的说了一句。 “多谢!”玲莜对于他贴心的举动,心里流过一丝暖意,看着周围因为她出声而停下的那些人,身上慢慢的围绕起冰冷的气息,看着一脸狠绝的坐在那个铺着老虎皮椅子上的阮元天,冷冷的说道:“本郡主说过,只要你弄不死我,那么,死的就会是你!” “哈哈!笑话,这里全是本守的人,就凭你们两个,想要出去,痴心妄想!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守抓住他们!”阮元天大笑了两声,看着周围的人都站着不动,拿着手里的鞭子,抬手就抽在了身边一个人的身上,狠狠的对他们吼道。 第八十三章 “哼!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你以为我诸葛玲莜是什么人?”玲莜冷哼一声,瞬间来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身边,一抬手,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脖子就已经被玲莜拧断,他手里拿着的刀也到了玲莜的手上。 “墨大师,你是要动手还是要去一边站着看?”玲莜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墨祺睿,一刀砍掉一个把刀刺向他的人,扭头看着他问道。 “上,给我上,杀了他们!”阮元天见这样的情况,激动的站起身,改变了先前的口令,他要杀了他们! “原本不想杀人,现在看来,要想保住自己的命,不得不为了!”墨祺睿看着她身上的伤,还有那冰冷的眼神,慢慢的拿起自己那把从来就没有出过鞘的剑,慢慢的抽了出来,声音平淡的说完,提起闪着寒光的剑,把她一把拉到自己怀里,瞬间便斩杀掉身边的四五个人。 “放开我!”玲莜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几次想挣开他的胳膊,都因为身上的鞭伤而没有成功,见他一手抱着自己,一手拿着剑对付那些人,玲莜就眉头深皱,本想着借着这些人来忘记身上的疼,现在倒好,闲闲没事做的自己,身上的疼痛,瞬间就回笼,玲莜忍不住对他低声说道,额头上也沁出细细的薄汗。 “你身上有伤,不易有很大的动作,好好呆着!”墨祺睿一边挡着那些人的攻击,一边对玲莜说道,说起她身上的伤,他心里就更是火大,扭头看向那处椅子,却发现,那人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还有另外一个人也不见。 “都给本郡主停手!你们主子都跑了,你们还留在这送死!”玲莜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突然改变,好像在生气,有些不明白,他在生什么气?抬头见他盯着阮元天所在的地方,也扭头看了过去,发现阮元天已经不见,心里暗咒一声该死!竟然没有留意到他什么时候溜掉了,看着还在不断攻击着他们的那些人,玲莜冷冷的对他们吼道。 可是那些人就好像没听到一样,还是继续攻击着他们,玲莜这才注意到,那些人的眼神都是呆滞的,想到他刚才说的金针刺穴,玲莜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墨祺睿说道:“哎!本想留他们一条命的,现在看来是无力了,杀了他们吧!” 墨祺睿没有说什么,几次手起刀落,那些人便都纷纷倒下,把剑收回剑鞘,看着依然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女人,有些不想放开她,但是还是放了开,声音没有起伏的问着她:“现在怎么办?” “先出去,他跑不了!”玲莜看着自己身上有些破烂的衣衫,而且身上的伤也要处理一下,就先让他逍遥一下吧! “我送你回去!”墨祺睿看着她身上的伤,眼神暗了几分,上前不由分说的一个公主抱,抱起她就想走,却突然想到,自己不知道怎么出去,有些尴尬的站住,看着她说道:“你指路!” “哦,我还以为你知道!”玲莜看着他脸上略显尴尬的神色,在心里暗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有些无辜的问着他。 “不知道!”墨祺睿顿了一下,才语气平淡的回答着她,心里却有些懊恼,怎么就迷路了呢? “往那边走!”玲莜伸手指向旁边的一条路,这条路是刚才阮阳扛着她走下来的路,她偷偷的记下的,看着他略显尴尬的脸色,想起他之前用身体为自己挡鞭子,便不再逗他,现在她要快点出去,他们怕是很担心她了! 墨祺睿没有说什么,抱着她,小心不触碰她的伤处,朝着她指的方向走去,走了一会儿,来到一扇门面前,见玲莜伸手拍了一下墙壁上的一处,“咔”的一声,一道门应声而开。 “谢谢!放我下来吧!”出了地下暗道,来到地上的房子,玲莜对着抱自己上来的墨祺睿道了声谢!让他放自己下来,她必须得快点回去客栈,召回暗影的人,再次进入地下暗道,抓住那个丧心病狂的人。 “莜儿,莜儿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墨祺睿并没有马上放下她,抱着她来到院子里,正准备往外面走,却迎上赫连熙和紫丰晟。 “我没事,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看着急急的奔到自己面前的两人,玲莜笑着回答赫连熙的话。 “先别说这个,我们马上回客栈处理你身上的伤。”紫丰晟脸上的温润神情已经不复见,看着抱着玲莜的陌生男子,礼貌的说道:“多谢公子援手,把莜儿交给在下即可!”说着伸手便从他怀里轻轻的抱过了玲莜。 “嘶!” “莜儿,弄疼你了吗?”紫丰晟听到玲莜的抽气声,低头心疼的看着她问道,把着她的手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 “没事,只是现在精神一放松,觉得有些疼罢了,不碍事!先回客栈吧!”玲莜安心的呆在紫丰晟的怀里,听到他的话,抬头笑着安慰起他来,看着还站在一旁没有离开的墨祺睿,玲莜说道:“谢谢墨公子救我,那一鞭子不轻,想必公子也受了伤,不如和我们一起回客栈。” “好!”墨祺睿看着玲莜,放下的手紧紧的握在袖里,手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温度,鼻端还萦绕着她的味道,可是她已经不在自己的怀里,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听到她的话,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她,回答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该离开的吗?现在为什么会突然有些舍不得?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谁?谁这么狠心竟然把你伤的这么重!呜呜呜……”回到客栈,掌柜还没有回来,二贵子在柜台后面睡着了,店里面也没有一个人,紫丰晟他们没有叫醒二贵子,直接的就上了楼,回到玲莜的房间,赫连熙唤来了小羽,谁知小羽一见玲莜身上的伤,就心疼的哭了起来。 “小羽,先别哭了,帮莜儿弄点清水来,最好是温水,先帮她清理一下,呆会好上药!”紫丰晟何尝不心疼,但是现在给她处理伤口才是最重要的,对着一旁哭着的小羽说完,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记得自己带了一瓶玉肌膏还有金创药,原本是想着有备无患,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呜……姐,你忍忍,小羽这就去打水。”小羽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带着哭腔对着玲莜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 “莜儿,是那个阮元天伤了你吗?”赫连熙脸色阴沉的看着玲莜手臂上的伤痕问道。 “熙,把这个信号发出去。”玲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类似于竹筒一样的东西,递给赫连熙,对他说道,这是为了召唤暗影特别制作的信号烟花。 赫连熙伸手接过,走到窗边‘咻’的一声把信号放上了天,片刻之后,天空传来‘嘭’的一声爆炸声,街上的行人听到声音,抬头仰望,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又各自做起了自己的事。 而散落在萨耶城各处查探的暗影成员,在听到那声响之后,迅速的往客栈方向奔去。 “这位公子……” “墨祺睿!”紫丰晟拿着药膏回来的同时,小羽也打好水,端到了房间,正想请随他们回来的男子回避一下,却听到他声音平淡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请墨兄回避一下!在下要为莜儿清理伤口!”紫丰晟先前听玲莜说是他救了她,所以对他的语气也很是和善,对他说完之后,看着在一旁抽泣的小羽说道:“小羽,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你也下去吧!” “是!”小羽看着紫丰晟手上拿着的药膏,本来想说自己可以留下来帮忙,可是看着小姐身上的伤口她就忍不住浑身发抖,感觉就像是那些伤口在她身上一般,让她疼的发抖,所以在听到紫丰晟那么说后,乖巧的应了一声,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墨祺睿看了一眼玲莜,见她低着头在解自己的衣带,心里猛然一跳,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门,来到走廊之上,靠在玲莜那晚喝酒所靠的位置,脸上出现一丝纠结的神情,眼睛也看着某一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莜儿,你忍忍,上药之后就不会那么疼了!”紫丰晟看着玲莜紧皱的眉头,主动接手了她脱衣的动作,看着她身上已经变的青紫的鞭痕,心里心疼无比的同时也对敢这么伤害她的人很是生气,他一定会让这个人付出代价的。 “没关系,这点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玲莜看着紫丰晟心疼的神色还有脸上隐忍着怒气的赫连熙,笑着宽慰起他们来。 “莜儿,你是故意的吧?”赫连熙看着她原本洁白如玉的身上,交织着的一条条青紫鞭痕,赫连熙心底的怒气就蹭蹭的往上冒,看着她不在意的神情,赫连熙冷着声音问着她。 “对不起,熙,晟,让你们担心了,但是,如果不这么做,何时才能查出真相?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够多了!”玲莜脸上挂上了抱歉的笑容,也间接的回答了赫连熙的问题,她从来不会浪费过多的时间在一件事情上,这她已经浪费很多事情在这件事情上面了。 “莜儿,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好吗?你知道我们会有多担心多心疼,不但是我们两人,还有其他人,他们要是知道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会有多心疼?”紫丰晟一边用干净的棉布沾上水擦着她身上的鞭痕,一边柔声的对着她说道。 “唔!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玲莜当时确实是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现在想想确实是她考虑的不周全,没有顾及到他们,听到紫丰晟的话,玲莜真心的对他们道着谦,然而又因为身上伤痕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感,闷哼出声。 “你轻一点,莜儿,很疼吗?”赫连熙脸色很是难看,但是又责怪不起她来,他只是心疼,听到她的闷哼声,脸上马上就挂起了心疼的神色,对着紫丰晟说着,自己拿起药膏打开,用手指弄了点药膏,轻轻的涂抹在已经清理过的伤痕上。 “能忍的住!”玲莜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双手抓着床沿,忍受着身上一阵阵传来的辛辣感和刺疼感,听到赫连熙心疼的声音,抬起头,笑着对他说着。 过了大约三刻钟(也就是四十五分钟左右)紫丰晟他们才帮玲莜把伤痕清理好,抹上金创药,再抹上玉肌膏,紫丰晟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衫来给玲莜穿上,赫连熙扶着玲莜躺下,擦干她额头上沁出的汗,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属下参见主子!”玲莜刚刚躺下不久,暗影的十二个人便齐齐出现在玲莜的房内,原本呆在客栈保护小羽和万俟馨的芸和霞,听到那声响之后就准备到玲莜房里去的,但是被哭着的小羽拉住,说是两位少爷在给主子上药,不方便进去,她们才没有进去,直到紫丰晟打开玲莜的门,两人便急冲冲的跑了进去,刚好出去调查的其他十人也同时到达。 “起来吧!本座现在不问你们都查到了什么?因为已经没有必要,熙,晟,你们带着风雨雷电昼冥他们六人去你们见到我的那个宅子,就在我们出来的那个房间的书架后事一个通往地下的暗道,阮元天现在一定还躲在暗道里面,去给本座抓住他,记住,我要活的!”玲莜眯着眼睛歇息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示意赫连熙扶自己起来,靠在他的身上对着面前的人吩咐道。 “是!属下遵命!”六人令了命令,就站到了一旁,等着赫连熙和紫丰晟的行动。 “不用担心我,去吧!下面的暗道错综复杂,你们要小心,而且里面说不定还有无辜的人,能救则救!”玲莜看着赫连熙和紫丰晟说道,她没有说自己要去,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说要去,他们两人也不会同意。 “恩,留两个人在你身边保护你,不要说不用,让我们安心去做事好吗?”紫丰晟站起身,严肃的看着玲莜说道,见她点头,才转身来到其他六人身边,见独自一人倚在门外没有进来的墨祺睿,走上前对他说道:“墨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墨兄能够答应!” “我会和你们一起去!”墨祺睿以为紫丰晟是又要叫他一起去,还没等他开口,他就说道。 “不,墨兄,在下希望你留在客栈保护莜儿,不要让她踏出房间一步,在下知道这个请求对你来说,太过勉强,但是,还是希望你能答应!”紫丰晟说出的请求让墨祺睿有些惊讶,但是从来不习惯把情绪显示在面上的他,脸上还是一样的没有什么神情,只是沉默了半响才回答了紫丰晟一句话:“城郊的那片林子旁,有一棵大树,后面的岩石是一个出口!” “多谢!”紫丰晟真心的道了声谢,转身走回房里,眼神微暗,虽然他掩藏的很好,但是在他们刚找到玲莜时,他抱着玲莜的神情却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个看上去淡漠异常的男子,也和他们一样,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他这是不是在给他制造机会? “走吧!速战速决,托的越久,他有可能就逃了!”赫连熙看着回来的紫丰晟,把玲莜扶靠在床头,看了一眼仍然站在门外,外貌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男子,对他们说完便率先从窗口纵了下去,其他人见状,也跟着从窗口跳了出去,紫丰晟看着已经出去的几人,心里暗笑,自从来了这客栈,他们好像很少从正门走着出去,对着门外的墨祺睿点了点头,再次看了玲莜一眼,才跟着出去。 “你们六人,现在就去城守府,请城守夫人和他们的宝贝女儿来本座这里做做客!”玲莜见他们走了,才对着站在面前的六个女子说道。 “主子,请允许梅留下来照顾您!”梅上前一步,恭敬的跪在玲莜面前说道。 “不用,本座还没有脆弱到这种地步,我要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们带来。”玲莜看着跪在地上的梅,对她们说着,见走进房门的墨祺睿,嘴角轻轻的扬起,又对她们说道:“况且已经有人保护本座了,你们就放心的去执行好任务就行了!” “是,属下遵命!”梅起身站回队伍里,皆扭头看了一眼进门坐在桌边凳子上的男子,才齐齐的领命,转身出了玲莜的房间。 “小姐,夫人来看你来了!”梅她们六人刚走,小羽就来到玲莜的房间,眼睛红红的看着玲莜说道,她身后还跟着一脸担忧的万俟馨。 “莜儿,你怎么样?”万俟馨看着半倚在床头的玲莜,一脸担忧的上前仔细打量起她,语气关心的询问着她。 “谢谢夫人的关心,只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 “怎么会不碍事?那么多伤痕……呜呜!”玲莜的话音刚落,小羽就出声反驳着她的话,说道后面又哭了起来。 “好了小羽,你家小姐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你再哭下去就要变成兔子了!别哭了,你家小姐现在肚子饿了,可以帮我弄点东西来吃吗?”玲莜见她又哭了起来,半开玩笑的安慰着她,经过这一番折腾,这都快日落西山了,她除了早上吃了一点东西外,到现在还滴水未进,确实是有些饿了! “小姐,你等着,小羽马上就去做!”小羽一听玲莜说饿了,马上就停住了哭泣,急急的转身往外面走去,路过墨祺睿的时候,对着他低头行了一礼,才又跑下楼准备吃的东西去了。 “夫人回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真的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是小羽那丫头太大惊小怪了!”玲莜也有些累了,看着站在床前的万俟馨,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说道。 “那莜儿你好好休息!”万俟馨见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也不多做停留,对她说完便转身往外面走,对着墨祺睿点了点头,出了房门,顺便还把房间门关上。 “墨公子,可以到这边来吗?”玲莜看着坐在桌边的墨祺睿,看着他说道。 墨祺睿听到玲莜的话,没有说什么?虽然他不知道玲莜叫他过去干什么?还是起身,一步一步的走近她。 第八十四章 “墨公子不介意把上衣脱掉,让小女子看下你背后的伤吧?”玲莜看着他来到床前,坐起身,扬了扬手里拿着的药膏,笑着对他说道。面前这个虽然穿着一身青色道袍,却依然俊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男子,饱满的额头,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好看的凤眼,眼里没有什么情绪,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轻呡着,长长的墨发用一根与衣服同色的发带束起一半,显的很是随意,玲莜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他和她身边的人都不一样,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漠的气息,一如他说话时的语气,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激不起他的情绪一般。 墨祺睿看着她拿在手里的药膏,沉吟了半响,才默默的解开身上的衣裳,露出他白皙的胸膛,转过身背对着她把衣服退至腰间,顿时整个后背便袒露在玲莜的眼前。 “或许会有些疼!”玲莜没有为他结实而匀称的身材感叹,看着他后背上那条从右肩斜到左边腰腹位置的鞭痕,玲莜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手指沾上药膏,顺着那痕迹慢慢的涂抹着,感觉到他微微僵硬着的身体,轻声的说着。 “无妨!”墨祺睿在她手指附上自己背脊那一刻开始,犹如触电般突然僵住了身体,原本没有情绪的眼里多了一抹复杂的感情,猛然的闭上眼睛,以为可以甩掉她手指在背上制造的感觉,却不曾想,闭上眼睛后的感觉更加的清晰,他感觉,她手里拿着的不是药,而是火,让他的心和身体都一点一点的燃烧起来,听到她轻柔的声音,心里瞬间变得柔软,但是回答她的声音却是依然的淡漠。 “墨公子,我很好奇,有没有什么事或者什么人?能让你在意?”玲莜听到他的声音,撇了撇嘴,有些好奇的问着他,面前这个人太过淡漠,就连杀人时也没有一丝的情绪,如果不是他身上完全没有一点的危险气息,还有他身上的道袍,她会觉得他是不是就是那被誉为“天下第一杀手”的男人,抹下最后一点药膏,玲莜收回手,对他说道:“好了!” “为什么这么问?”墨祺睿感觉她的手已经离开自己的背,起身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身体才真正的放松下来,听到她的问题,转身看着倚回床头的她问道。 “好奇而已!你可以不回答的!”玲莜脸上挂着笑意,无所谓的摇了摇头,看着他说道。 “我师傅!”还有你,不过后面三个字,墨祺睿并没有说出口,而是在心里说着,这个认识不过几天的女子,让他体验了自己从来就没有体验过的很多情绪,以前师傅就说自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般,没有七情六欲,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活着的人,以前他不明白师傅的话,现在他想他明白了。 “主子!我们把人带来了!”就在这时,梅出现在了玲莜房内,来到床前,恭敬的跪在她面前禀报。 “带她们进来!”玲莜缓缓的起身,身上的伤因为已经上过药,并不是太疼了,而且也确实都是一些皮外伤,坐到床沿上,脸上的笑容隐去,对着梅说道。 “带进来!”梅站起身,对着门外喊道,话音刚落,就见竹菊和芸霞分别押着被绳索绑着,蒙着双眼的城守夫人……花清雪和她女儿,阮清韵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兰。 “唔唔唔!”梅上前,一把拿掉蒙在她们眼上的黑布,哪知阮清韵一见坐在床上的玲莜,就想开骂,奈何嘴里被塞了东西,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她和母亲在家高兴的聊着事情,却被这几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不由分说的绑到了这里,原本还以为是她们抓错人了,但是在见到玲莜的瞬间她便明白,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在搞鬼! “阮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不过,这次你可不是什么城守府的大小姐,而是本郡主的阶下囚!”玲莜坐在床沿之上,身上披着一件衣裳,看着一脸愤怒却不能出声的阮清韵说道,而她身上披着的衣服,是她起身之后,站在一旁的墨祺睿为她披上的,想不到这个男人还蛮懂得关心人的,但是玲莜不知道,他的这份关心,也仅仅是对她而已。 “唔唔!”阮清韵听到玲莜的话,一双漂亮的眼眸快要喷出火来,由于嘴里的东西没有被拿掉,她只能愤愤的对着玲莜发出唔的声音。 “诸葛玲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绑架本小姐和本小姐的母亲,你知不知道我们可是城守府的夫人和小姐,要是父亲大人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玲莜示意梅拿掉塞在她嘴里的东西,谁知刚一拿掉,阮清韵就趾高气昂的对着玲莜吼道。 “不放过本郡主?那又如何?你们放心,你的城守父亲,很快就会到这来跟你们见面的,到时候咱们再看看,到底是谁不放过谁?”玲莜倒不在意她的态度,对于她大吼大叫,发出的噪音倒是有些受不了,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看着她们不紧不慢的说道,又示意梅堵上阮清韵的嘴,待堵上以后,玲莜再心里想着:“这样就安静多了!” 花清雪没有见过玲莜,所以在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才知道,面前这个笑的妩媚的美艳女子,就是欺负她女儿的人,而这个女人不但欺负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宝贝,现在还无缘无故的把她们母女俩抓到这个地方来,生气的扭动着被旁边两个女子抓着的胳膊,想要上前去教训一下坐在床上的玲莜,竹菊又怎么会让她挣脱,她越是挣扎,她们便抓的越紧。 “竹菊,芸霞,你们四人现在赶去帮熙他们。”玲莜没有再理会一直挣扎着的花清雪母女,对着竹菊和芸霞说道,熙他们去的时间虽然不久,但她还是有些担心,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所以叫她们四人前去帮忙。现在这里已经没事了,就等着他们把那个罪魁祸首带来了! “是主子!”竹菊、芸霞四人把人交给剩下的梅兰二人,再度奔了出去,她们在知道主子身上的伤便是拜他们现在要缉拿之人所赐时,都恨不得抓住他扒了他的皮,但是又不能违背主子的吩咐,所以在听到玲莜叫她们去帮忙的时候,她们马上就转身奔了出去,用比平时更加迅速的速度赶往那处。 赫连熙他们来到那处外表破烂,里面却金碧辉煌的宅院,遵照玲莜的话,进入了下面的密道,果然如玲莜说的一般,下面的暗道错中复杂,一不小心就会迷路,他们悄然的搜索着前进,发现里面很是安静,一点生气都没有,想到玲莜说下面可能还有无辜的人,赫连熙他们加快了搜索的步伐。 “主子,你快逃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时在最大的一个洞穴内,阮阳正劝着手里拿着滴血长剑的阮元天,这个洞穴式金矿的主开采区,四周都是闪闪发光的金子,还有被阮元天杀掉的所有被他抓来做苦工的无辜之人的尸体,他们旁边还站着十来个拿着刀剑的手下。 “不,本守绝不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阮元天已经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离开玲莜他们所在的那个洞穴之后,他就拿着剑,来到这里杀了所有的人,他决不允许这些人拿走属于他的一点点金子。 “主子,再不离开,他们怕是还会回来抓你的,这些东西到时候我们埋上炸药把这里炸平它,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回来!”阮阳看着他一脸扭曲的神情,一边看着前面的出口处,一边劝导着他,再不走,他怕他们再也走不出去了。 “只怕你们是没有这个机会了!”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进来一个带着一丝冰凉和一丝邪魅的声音,接着便进来了八个男人,其中六个都带着半张面具,另外两个男子长相不俗,说话的是一身红衣的邪魅男子,另一个是一个身着月牙白的儒雅男子,阮阳见过他们,尽早他去华升客栈接那个女人的时候,他们就坐在她的身边。 “阮元天,你是放下武器乖乖投降,还是要本少亲自动手?”赫连熙见他身后到处都躺着尸体,他手上还拿着滴血的长剑,而他的身上脸上都溅满了鲜血,忍不住声音冷了几分,原来莜儿临走时说的那句话能救则救是这个意思,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竟然把这些无辜的人都杀了。 紫丰晟他们已进入这个大的洞穴,就被眼前看到的情景震住,不为这满洞的黄金,那横七竖八倒在各处的无辜之人的尸体,还有脚下又已经被那些无辜之人的鲜血染红的土地。 “赫连兄,不要浪费时间!”紫丰晟身上的儒雅气息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和玲莜冰冷是一样的气息,这个男人不可饶恕,不仅敢伤害他的莜儿,现在竟然还杀害了这么多的无辜之人,简直是该死!拿起剑指着他,对着赫连熙说完,自己就攻了上去,马上就和阮元天的手下交上了手。 “抓住他,只要死不了就好!”赫连熙见紫丰晟已经开始行动,对着身后的风雨雷电六人说完,抽出腰间的软剑,也同那些人打到了一起,莜儿说要活捉,没有说要完整的,那么少个胳膊断个腿什么应该无所谓,只要到时候带回去的时候,他还活着。 “你们休息抓住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是我的!”阮云天已经狂乱,拿着剑就是一阵乱舞,也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敌人,只要身边有人他就砍上去,嘴里还边喊着,脸上的神情已经被贪婪所扭曲,又满是血污,看上去狰狞无比,倒是有点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样子。 “主子,快逃啊!啊……”阮阳看着已经陷入狂乱状态的阮元天,挡住紫丰晟的一剑,转身对他喊道,谁知他刚刚说完,阮元天的剑就穿透了他的胸膛,惨叫一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狰狞笑容,已经杀红了眼的阮元天。 阮元天在发现这个金矿的时候,便已经疯狂,为了独吞这个巨大的财富,他不惜毁掉一个村子,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里所有的人,那就没人来抢他的金子了,所以在紫丰晟他们进来之后,便已经失了心智,完全没有听到阮阳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拔出插进阮阳身体里的剑,继续挥动着砍向别处。 “噗……主子!”阮阳没有想到,最后他竟然会死在他主子手上,当阮元天毫不留情的拔出剑的时候,他喷出一口鲜血,唤了他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在闭上眼睛的时候想到,这样也好,当初自己的命是主子救的,现在还给他也不错,这样,他便能安心的离开了,想完便闭上眼睛断了气。 “他已经疯了!”赫连熙解决完最后一个人,看着一直对空气挥舞着剑,脸上挂着狂乱神情的阮元天,对着紫丰晟说道。 “不管他如何?都要带回去!”紫丰晟来到他的旁边,小心翼翼的避开他胡乱挥舞着的剑,伸手点住了他的穴道,由着他倒下,转身对赫连熙等人说道,虽然他现在很想杀了他,但是,他们现在处于耶鲁国的国土上,而面前这个又是耶鲁国的官员,杀了他的话,莜儿不好交代。 “把他捆起来带走!”赫连熙收回软剑,重新把它扣回腰间,转身对着风雨他们吩咐道,自己转身往外面走去,对于这洞里到处都是的金子,看夜没有看一眼,他现在只想回去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好好的亲吻一下她。 “走吧!”紫丰晟也收回了剑,看着到处的尸体,皱了一下眉,这些人就等他们处理好活人的事,再说吧!见他们几人已经把人绑好,说了一声便也跟着赫连熙走了出去,这个地方太过压抑,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等他们出了地下暗道,发现已经日落西山,整个大地都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今晚的天空没有月亮,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挂在天边,递上斑驳的灯影闪的那么温馨,几条黑影‘嗖嗖’的离开那处宅院,往华升客栈方向奔去,他们便是出了暗道的赫连熙等人。 “莜儿,我们回来了!”赫连熙他们由窗户进入了玲莜的房间,刚进房间,赫连熙就奔到玲莜身边,一把将坐在床上的人儿搂进自己怀里,动作虽然很快,但是却很是温柔,他还没有忘记她身上还带着伤。 “属下等顺利完成任务!”风一直抗着被紫丰晟点了昏睡穴的阮元天,进到玲莜房间就像扔什么杂物一样,‘噼嘙’一声就把海昏睡着的阮元天扔在了地上,跟着随后到来的其他五人,跪在玲莜面前交代着。 “辛苦你们了,先把他们三人一起关到熙的房间,明日带着他们一起上盛京,耶鲁国的官员还是交给耶鲁国自己处理的好!”玲莜看夜没有看一眼被扔在地上的阮元天,也没有理会阮清韵母女在见到阮元天时‘唔唔’叫着的声音,吩咐完之后才又对着暗影所有的成员说道:“这几日辛苦你们了,把他们绑好之后,就去歇息吧!明日一早还得赶路,梅,早上再去雇一辆马车,不要惊动任何人把他们三给扔到马车上。”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还是不要让老百姓知道的好,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 “是,主子!”暗影的人齐齐的回答着玲莜,因为入夜,把声音压的很低,说完之后,带着阮元天一家,无声无息的走出了玲莜的房间。 “你们饿了吧?桌上是我让小羽为你们准备的吃的,先吃东西吧!”玲莜轻轻的靠在赫连熙的怀里,对着他和紫丰晟说道,此时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三人,原本一直在的墨祺睿,在赫连熙他们回来的时候,便无声无息的走出了房间,悄悄的离开了客栈,消失在了漫漫夜色中。 “莜儿,身上的伤好疼吗?”紫丰晟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饭菜,并没有走过去坐下吃饭,而是来到玲莜身边,执起她的玉手,轻轻的衣袖往上拉了拉,露出她的手臂,看着上面依然狰狞的伤痕,轻轻摩擦着那些伤痕问着玲莜。 “已经不疼了,你们快去吃饭吧!”虽然还有一点点的痛感,但是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太多,看着紫丰晟心疼的神色,抓住他抚摸那些伤痕的手,对着他和一直抱着自己不说话的赫连熙说道。 赫连熙和紫丰晟吃过饭之后,都留在了玲莜的房内,一左一右的躺在玲莜身边,轻轻的抱着她,直到现在,他们的心才算真正的放下,三人就这样静静的躺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但是他们之间围绕的气氛,却让人感觉很温馨。 第二天一早,玲莜他们便坐上马车,离开了萨耶城,客栈的掌柜对于他们突然离开有些摸不着头绪,这前几日不是还查着事情吗?现在怎么就丢下不管了?不过,他的疑惑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对于这样的奇怪行为也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夫人,来喝点水!”离开萨耶城已经两天,玲莜他们现在正在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休息,小羽拿着一壶水和一些干粮来到靠在马车边上的万俟馨身边,伸手递给她,对她说道。 “谢谢小羽!”万俟馨客气的接过,这些日子,一直就是小羽陪着自己,给自己讲她以前生活的地方的趣事,一直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不禁在心里想着,等回到盛京,一定要她家相公好好的谢谢她,还有郡主他们! 玲莜他们在另外一边吃着东西,玲莜看着面前的风景,心里却想起了那个一脸淡漠的男子,自从那夜他不告而别之后,玲莜便没有再遇到过他,偶尔也会想起他来,玲莜也没有去在意,休息之后他们又重新踏上去盛京的路,在走到第四天的时候,却迎来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第八十五章 “将军,夫人,夫人回来了!”一大早,位于耶鲁国皇城……盛京西街的镇国将军府外停了两辆马车,马车旁还有四个骑着马,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守卫的士兵正想上前询问,就见马车的帘子撩开,里面出来的人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人,一个士兵转身直接跑进了将军府,一边跑一边喊着。 “你说什么?馨儿回来了?在哪?”本来在自己院中练剑的耶鲁国大将军……穆心尘,听到外面的喊声,一个潇洒的转身收起剑,一个纵身来到叫喊着的人面前,一脸激动的抓着他的衣领问道。 “是,将军,夫人回来了,就在大门口!”前来禀报的下人被他抓住衣领,呼吸有点不畅,不过还是顺利的说了出来,刚说完,面前还抓着自己衣领的人一阵风似的就不见了踪影,擦了擦额上的汗,抬手松了松自己的衣领,猛吸几口气,低语道:“呼!还以为要死了呢!不过,夫人回来就太好了!”自从左相起兵造反,夫人莫名失踪后,将军的脾气就一直不太稳定,如果不是那些突然出现的人,说夫人很安全,他们这个战神将军怕是会出动军队去找了。 “见过夫人!”门上的守卫见万俟馨下了马车,都纷纷跪下行礼。 “都起来吧!”万俟馨现在很想进去府里,投入那人的怀抱,但是,她现在还不能,看着护送她回来的四个男子,万俟馨上前盈盈的对着他们行了一礼,道着谢:“多谢几位公子送民妇回来,也麻烦给郡主带声谢谢她,这将军府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 “馨儿,馨儿!”万俟馨的话刚说完,就听到由远至近的呼唤,刚一转身就落进了一个温暖至极,也熟悉至极的宽阔怀抱,还有那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万俟馨湿了眼眶,抬手环上他的腰身,哽咽着说道:“尘哥哥,馨儿回来了!”说完便把泪湿的小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太好了,馨儿你终于回来了,让为夫看看有没有那里受伤?”穆心尘将自己的娇妻抱进怀里的一瞬间,吊着一个多月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听到她哽咽的声音,想起那些人说她被人追杀,忙轻轻的将她自怀里放开,焦急的检查起来。 “尘哥哥,馨儿没事,这一路上,莜儿他们把馨儿保护的很好!”万俟馨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笑着安慰着他,说道玲莜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他们现在是在将军府的大门外,人来人往的,而且还有莜儿的四个手下看着,而她竟然在这就和自己的夫君搂搂抱抱的,瞬间脸红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之意,忙把玲莜之前交给她的一封书信拿出来,递给自己相公说道:“尘哥哥,这是莜儿叫我交给你的,哦,对了,莜儿就是墨澜国的火凝郡主,诸葛玲莜,也是馨儿的救命恩人!” “馨儿,郡主此刻人在何处?” “穆将军,我家主子让把这几个人交给你,事由已经在夫人给你的信里交代清楚,现在夫人安全到家,我们就告辞了!”风看着他们温馨的重逢画面,嘴角向上勾起了一抹弧度,跳下马,来到另一辆马车边,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你是?”穆心尘听到风的声音,才发现还有四个穿着怪异的男子在场,不过他们的装束他好像见过,而且这个站在马车边男子的声音也很是熟悉,突然一道灵光闪过,他们,他们是。有些激动的走到他面前,说道:“是你,我记得你的声音!” “将军真是好记性,这几个人就交给将军了,在下还要回去复命,告辞!”风见他认出自己,也没有遮掩,大方的承认了,主子先前派他们来帮助他铲除乱党的时候,是他和这个战神将军联络的,伸手撩开马车的帘子,就见里面是被五花大绑着的阮元天一家,再一次对着穆心尘说完,翻身上马,和其他三人‘驾’的一声,策马离开,没有再做停留。 “来人,将他们带下去!”穆心尘看着离开的几人,唤人来把阮元天三人带进了府,手里握着信笺,转手搂过自己的妻子,往府里走去。 “小姐,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啊?”同玲莜坐在一匹马上的小羽,看着身边跟着的一大票人,疑惑的问着她家小姐,自从进入这盛京之后,小姐就带着所有人骑马不知道要去哪里? “去一处好地方!”玲莜扬着马鞭,朝着大草原的方向奔去,自己向往了很久的地方,终于要见到了,难得的,玲莜现在的心情很激动,这是夙愿达成的欣喜。 “哦!”小羽还从来没有见过把自己心情完全表现出来的小姐,看着她眉眼都带着笑意,心里也跟着期待起来,到底是什么地方,能让小姐这么开心? “莜儿,你慢点!”赫连熙和紫丰晟各自骑着马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在前面骑马狂奔的人儿,紧紧跟着她们,赫连熙策马上前与她并行,虽然很放心她的骑术,但还是忍不住的叮嘱着她。 “赫连,你就随她吧!你见过这个样子的莜儿吗?”紫丰晟来到赫连熙身边,看着脸上尽是纯粹笑容的玲莜,轻声的对着他说道,至少这样纯粹快乐着的莜儿,他没有见过。 “确实没有见过,看来以后有时间可以多来这里几次。”赫连熙他们现在已经置身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中,放眼望去,几处牧民的帐篷零星的散落在草原上,成群的牛羊悠然自在的在草地上觅食,不远处还有一个马群,而玲莜此时正站在大草原上,张开双臂感受着这自由的气息,脸上挂着的开心笑容不禁让人动容。 “小姐,小姐!”小羽没有想到,她家小姐就这样把她扔在了马背上,看着她开心的笑容本不舍得打扰,可是,这马儿不安分,老是晃来晃去的,谁叫她不会骑马的,整个身子趴在马背上,一双手紧紧的抓着马鬃,哭丧着一张脸,唤着玲莜。 “小羽,你不下来,趴在马背上干什么?”玲莜听到她的声音,扭头就见她紧紧的趴在马背上,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似笑非笑的看着快哭了的小羽问道。 “小姐,你就别逗小羽了,快点让小羽下来吧!”小羽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神情,真的是想哭了,这晃晃悠悠的感觉真不踏实。 “好了莜儿,你就别逗她了。”紫丰晟他们随后来到玲莜身边,看着小羽的样子,有些好笑,但是一向为人温和的紫丰晟还是替小羽解着围。 “好了小丫头,别苦着张脸了,下来吧!”玲莜伸手抓住不断走动着的马儿,然后笑着对紧紧抓着马鬃的小羽伸出了手。 “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好!以后我再也不骑马了!”小羽听到她的话,见她递过来的手,一把抓住,扶着她的手就下了马双脚刚踩上地面,就一脸坚决的说道。 “呵呵!那小羽,待会,你就自己走着回客栈吧!”玲莜听到她的话,把马撒开,拉着赫连熙和紫丰晟往前面走去,头也不回的对着小羽说道。 “啊?那要走到什么时候啊?小姐,你不可以丢下小羽不管。”小羽一听到玲莜的话就惊呼出声,她记得他们骑马都骑了好久,要是让她走回去,那要走到猴年马月啊?赶紧叫着追上去。 暗影的所有成员也跟着他们来到这个风景优美的大草原,一直不声不响的跟在他们身后,他们总觉得主子变了,变的更加的有人情味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冷冰冰,丝毫感觉不出来一点情绪的人,看着小羽叫着跟上去,他们也都跟了上去,十二个人无一例外的翘起了嘴角。 “莜儿,莜儿,我终于找到你了!”玲莜他们在大草原上呆了一下午,回到盛京内,他们所住的客栈时夜幕已经降临,把马交给身后的暗影,信步走进客栈,刚进客栈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便被抱紧一个不算宽厚的怀抱。 “枫?你怎么会在这里?”因为事出突然,玲莜抬头,有些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单宁枫,他不是去偷七色的七色令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哎呀!先不要问我怎么会在这里了,我有礼物要给莜儿!”单宁枫抱着玲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受到她发间传来的幽香,顿时感觉心情舒畅,笑着对玲莜身后跟着的赫连熙和紫丰晟点了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听到玲莜的话,才想起,他不远万里追来的目的,一脸兴奋的拉着玲莜,就往楼上的客房走。 “慢点,别这么风风火火的!”玲莜被他的举动弄的有些迷糊,被他搂着往楼上走,看着他一脸的兴奋,玲莜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人还真是单纯,所有的心情都写在脸上。 “我等不及想看到莜儿见到它时的神情了嘛!”单宁枫嘴上抗议着,步伐却慢了下来,偏头嘟着嘴看着玲莜。 “到底是什么?瞧你这送礼的比我这要收礼的还兴奋?”玲莜完全被他打败了,还没有见过送礼的比收礼的还兴奋的,不过他这个样子,也让玲莜对他要送自己的礼物有了很大的兴趣。 “现在才不告诉莜儿,不然一会儿就不惊喜了,等莜儿看到它的时候,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了!”单宁枫搂着玲莜来到自己的房间,‘碰’的一脚便踹开了房门,进门之后就放开了玲莜,自己跑到他仍在床上的包裹中翻找起来,一边找着还一边嘟囔:“我记得放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没道理啊,到底去哪了?啊,找到了!” 玲莜不紧不慢的走到桌子边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随后赫连熙和紫丰晟也跟了进来,看着那个在床上翻找着东西的单宁枫,嘴角抽了抽,都在心里暗想:“要送给莜儿的东西还乱扔,果然是个笨蛋!” “莜儿,我找到了,给你!”单宁枫跳下床,手里拿着一个绣金丝的锦囊,几步来到玲莜身边,拿起玲莜的手,就把那个锦囊放进了他的手里,然后便一脸期待的看着玲莜。 “这是什么?”玲莜拿着他放在手上的锦囊,发现里面硬硬的,好像还有不是很规则,因为摸上去还有些菱角,疑惑的抬头看向单宁枫,看着他眼里的期待,疑惑的问道。 “莜儿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快打开啊!”单宁枫催促着她打开手里的锦囊,一双大眼亮晶晶的的盯着玲莜手上的动作,那样子,让玲莜觉得,拆礼物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这是……”玲莜在他期待的眼神下,慢慢的打开锦囊,拿出里面的东西,就见一个类似于七芒星形状的,由七个颜色组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牌子,静静的躺在手里,在夜晚暗淡的烛光下,闪动着异动的光芒,很是漂亮。 “难道是?”赫连熙也惊异的看着玲莜手上拿着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东西,伸手拿在手里观察起来,这个东西的材质他也没有见过,七个颜色,难道就是?想到这里,赫连熙也忍不住看向一脸骄傲笑容看着他们的单宁枫。 “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单宁枫见赫连熙一脸不相信的神情,一把夺过他拿在手里的东西,一脸献宝的来到玲莜面前说道:“莜儿,我厉害吧?这个就是那个什么七色令,从今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这个就是七色令?不是说除了七色的首领,没人知道它的所在吗?你是怎么拿到的?”玲莜接过他递来的七色令,仔细的打量起来,抬头看着他一脸“我厉害吧”的神情,问起了他。 “那不是还有人知道它在哪嘛!只要找到知道它在哪的人,不就找到它了!不过,我对七色的那个首领还真是失望!”说道这里,单宁枫原本等着玲莜夸奖的神色变的一脸的鄙视,他真是没有想到,七色这个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他们的指挥者竟然是那么龌龊的一个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这个七色令的? “怎么了?”玲莜把七色令递给紫丰晟,坐到凳子上,看着他一脸的愤愤不平,有些疑惑的询问着他,七色的首领怎么就让他失望了? “莜儿,我跟你说……”单宁枫听到玲莜的话,便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给她讲起了他去偷七色令的过程。 “是吗?七色的人竟然会听从这么一个草包首领的统领!”赫连熙听完他的讲诉,也明白了他为什么对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的老大那么的鄙夷了,一个只知道吃喝瞟赌,好色成性的老男人,竟然就是七色的首领,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那些杀手不是听从他的话,而是听从七色令的话。”玲莜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人在领导着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听到赫连熙的话,看着紫丰晟手里拿着的七色令,眼神微暗的说道。 “嗯,莜儿说的不错,现在,莜儿手里拿着这块令牌,那么七色的人,就要听从莜儿的吩咐,枫兄,有没有问要怎么样联络那些杀手?”紫丰晟仔细的看着手里拿着的七色令,说它是玉石,可是也没有七色的玉石啊?说是寒铁,可是寒铁不但没有七个颜色,而且也不是透明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听到玲莜的话,赞同的说道,既然现在莜儿是七色的首领,那么就必须要让那些人知道,他可没忘记,现在莜儿身上可还背着那道黄色辑杀令。 “那个臭老头给了我这个,说这个是他们召集所有杀手的暗香,每个七色的杀手身上都带着一个能闻到这个特殊香味的虫子,只要用风筝把这个放到天上,那些小虫就会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单宁枫自然是把一切都问了个清楚,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瓶子,打开盖子倒了一点点出来,紫色的粉末并没有什么味道。 “原来如此!先不管它了,等回到京城,我有用的时候再找他们吧!现在,我饿了!”玲莜看了一眼那个七色令,接过瓶子放进怀里,不甚在意的说道。 “莜儿!”单宁枫倾身拉住玲莜的手臂,一脸哀怨的看着她,莜儿怎么就不夸他几句?虽然说那个首领是没有什么本事,可是他所在的地方可是机关重重,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从里面安全的出来的。 “嗯?怎么了?”玲莜看着他突然变得哀怨的神情,有些黑线的问着他,一个大男人干嘛要露出这么小女人的神情? “莜儿……”单宁枫见她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干脆拉长了唤她的声音,让玲莜和旁边的紫丰晟两人听的那叫一个恶寒! “咳咳,枫,你好厉害!”玲莜那叫一个恶寒,为了自己心脏的承受能力,赶紧的夸起他来,再被他这么叫下去,她不是被他恶心死,就是心脏抽抽而亡。 “啊,我想起来还有一样东西,当时看着觉得有意思,就一起拿来了!”单宁枫听到玲莜的话,马上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突然想到他随手牵来的那个东西,又立刻跑回床上,继续翻起了他那个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包裹。 第八十六章 “莜儿给你!”单宁枫在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里翻找了半天,拿出来一个卷成一个圆筒样子,看材质类似于羊皮的东西,来到玲莜身边,伸手递给她。 “这又是什么东西?”还不定玲莜接过,赫连熙便抢先一步拿了过来,打开看着上面的地图,很疑惑的问着单宁枫,拿个地图干什么? “地图啊!”单宁枫倒了杯水,一副“你是白痴”的样子看着赫连熙说道。 “难道我会不知道这是地图?”赫连熙见他一副看白痴的神情看着他,满头黑线的回着他的话,又说道:“我是问个地图是干什么的?哪里的地图?” “不知道,只是见他放的很隐秘,觉得应该是什么好东西就顺手拿来了!”单宁枫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他真的是无意中发现的,见它被放的那么隐秘,就顺手弄来了。里面的地图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 “不会是什么藏宝图吧?”玲莜看着赫连熙拿在手上的地图,一手支着下巴说道,记得在现代的时候,自己就很喜欢看寻宝类的电影,尤其是喜欢《国家宝藏》这个电影,里面的情节环环相扣,看到面前这张地图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是吗?我看看!”单宁枫听到玲莜的话,一把拿过赫连熙拿在受伤的地图,凑到灯下仔细的研究起来,他最喜欢的就是找到别人费尽心机想藏起来的东西。 “嗯?这个是什么?”玲莜他们见他那么认真的看着,也就没有打扰他,半响之后,突然听到他疑惑的声音。 “怎么了?”玲莜懒懒的抬起头看向单宁枫,就见他一脸疑惑的拿着那块地图,在烛火下仔细的看着,那样子,好像恨不得钻进那地图一样,嘴角翘起一抹弧度,淡淡的问着他。 “刚才我好像看到一个云字,但是一眨眼又不见了?”单宁枫拿着地图来到玲莜身边,指着他刚才看见那个字的地方跟玲莜说道,刚才他确实是看见了的,一眨眼又不见了,他怎么找也没有找到,他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哪里有什么云字,你眼花了吧?”赫连熙和紫丰晟也凑上来看着他手指着的地方,可是哪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赫连熙一脸戏谑的看着他说道。 “不可能啊!刚才确实出现了啊!”单宁枫还在纠结自己刚才看到的字,也不搭理赫连熙的调侃,眼睛死死的盯着刚才看到字的地方。 “莜儿,你觉得呢?”紫丰晟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扭头见玲莜盯着那地方,拧眉思索的样子,轻轻的询问着她。 “枫,你刚才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吗?”玲莜想到在国家宝藏里面看到的,那些隐形的文字和图画,是经过加热才显现出来的,难道这个看上去很普通的地图,真的是什么藏宝图? “没干什么啊?对了,刚才想看清楚一点,就把它拿到了灯罩上面,好像那个字也是在那时候看见的,等我拿下来的时候,就不见了!”单宁枫想着刚才的过程,突然眼神一亮,看着玲莜说道。 “哦?那就再试试看吧!”玲莜说这话的时候,紫丰晟已经拿着一盏灯放到了桌上,玲莜拿起那个地图,把刚才单宁枫说出现字的地方,放到了灯罩上,让它慢慢的加热,其他三人也随着玲莜的动作,眼珠一直跟着玲莜手里晃动的地图移动。 “快看,有了!”单宁枫平息凝气的看着玲莜手里的地图,就怕自己是真的出现了幻觉,在见到那慢慢显现出来的字时,忍不住激动的叫出了声。 “额?还真的有,真的是一个云字呢!”紫丰晟看着那地图上显现出来的字,也跟着在一旁说道,这个地图不会真的就如莜儿说的一样,是个藏宝图吧? “赫连,看吧!我就说我看见了的,你还不相信!”单宁枫看着已经完全显现出来的字,扭头看着一脸邪魅笑容的赫连熙说道。 “算你对了一次!”赫连熙看着他得意的神情,有些无语,这个江湖第一神偷原来就是个没长大的笨蛋,懒的跟他计较,看着玲莜已经放到桌上的地图,那边缘上的一个云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禁问道:“这个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弄个字干什么?”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份地图并不完整,应该还有另外一份!”玲莜看着面前桌上,因为离开热气,慢慢隐去的字,对着他们说道。 “咦?又不见了!莜儿,你说这个不是全部的地图?”单宁枫看着那慢慢消失的字,有些惊异,听到玲莜的话,抬头不是很明白的看着她问道,这个地图不管怎么看都是完整的啊?山水什么的都是完整的,并没有哪里有缺失啊? “我也只是猜测,这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发生的事情,凡事有因就有果,所以这上面这个云字,绝对不是什么偶然?而且要写出这种让人看不见的字体,还要保存这么久,应该是用什么特殊的颜料,谁会无缘无故的用特殊的颜料在一张普通的牛皮地图上费这番功夫,而且你们看这里,这座山看上去很是完整,但是,你们不觉得它完整的有点不像是在很的吗?有哪里的高山连一个山峰都没有?”玲莜拿起那羊皮地图,看着已经很是陈旧的羊皮,还有那座连一个山峰都没有的山,联想到刚才出现的那个字,仔细的跟他们分析着。 “莜儿说的对!”紫丰晟看着认真看着手里地图的玲莜,在一旁附和的点着头说道。 “哦,那没有另一半,这个地图也就是一个没有什么用的羊皮了?”赫连熙懒懒的坐回凳子上,一脸邪魅的笑容,对着玲莜他们说道。 “小姐,饭菜准备好了!”小羽和梅一人端着一个托盘站在玲莜的门口,‘扣扣’的敲了两声门,对着门内的人说道。 “进来吧!”玲莜收起那个地图,习惯性的递给了紫丰晟,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和小羽的声音,对着他们说道,也顺势结束了关于那个地图的话题。 “小姐,小羽借他们的厨房做了几样小菜,让你久等了!”小羽一边往桌上放着饭菜,一边给玲莜致着谦,一旁跟着进来的梅,把两坛酒放到桌上,就立在了一旁,并没有退下。 “小羽,麻烦你了!”紫丰晟温煦的笑着对小羽说着,顺便跟梅点了点头。 “梅,京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玲莜原本只是想出来散心的,但还一直记挂着留在京城的那两兄妹,不知道这次的三国峰会他们怎么样了?来到盛京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梅去打探京城的消息。 “三国峰会进行的很顺利,那边的人还不知道耶鲁兵变的事,而且,景泰国和我朝决定联姻,联姻对象是景泰的少年皇帝和我朝大公主!婚期就定在三国峰会结束后!”梅站在一旁,一丝不苟的回答着玲莜的问话,这些事是她刚才收到的飞鸽传书中写的信息。 “哦?那丫头要嫁人了?而且还是他,看来我错过了很多好戏,宫内有什么动静?”玲莜听到南星玥要和郑彦昊要成亲的消息,倒不是很惊讶,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不知道,那丫头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同意了?看来自己是不是该回去瞧瞧?最后一句自然问的是殁鸢宫! “宫内一切如常,欧阳堂主传来书信一封,请主子过目!”梅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字条双手恭敬的递给玲莜,这个也是刚刚随着那鸽子一起送来的,她见竹筒上写着一个莜字,便没有打开看,直接放进怀里,等着给玲莜。 “莜儿,宜说了什么?”看着玲莜有些严肃的神情,赫连熙好奇的问道。 “你自己看看吧!”玲莜把手里拿着的字条递给赫连熙,眉头皱了起来,难道当初那个人还有余党存在? “莜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不知道有这回事?”赫连熙看着字条上写的内容,上面写着那次赤幕城的灭堂案件和后面不断的骚扰和破坏其他分堂的行为都是因为十年前背叛老宫主的副宫主白飞花遗留下来的余孽所为,可是,他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虽然那时候他在外游历,但是宫内的事情还是知道的?没有道理这么大的一件事,他们会不知道啊? “是干娘让人封锁了消息的,干娘也因为她的背叛差点丢了性命,没想到,她还有余党,当初真不应该那么轻易的就让她死了!”玲莜想到因为那个女人的背叛,干娘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年,后面虽然好了,但是身体却比前面差了很多,而且还落下了一辈子也治不好的病根,她就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不过,当初她也没有让她死的很痛快,被豹儿当成猎物活活玩死,最后被弃尸荒野,成为野兽的腹中餐。如今还没有查到那些人到底隐身在何处?一日不查出来,她就觉得像是有一根刺卡在喉咙里面一样,让人不舒服。 “莜儿,不用再想以前的事,只要我们现在把这些人揪出来就好了!”紫丰晟从赫连熙手里拿过那张字条,看完之后听到玲莜有些冰冷的话语,轻轻的握住她放在桌上紧握成拳的手,轻声安慰着她,见她和缓下来的脸色又说道;“而且,欧阳兄他们不是说已经有一些线索了吗?只要一直查下去,一定会找到那些人的!” “嗯,梅,下去告诉风,让他去将军府确认一下那件事的处理后果,然后顺便帮本座向将军夫人辞行,明天我们便起身回京!”玲莜感受着双手传来的温暖感觉,收回自己的冰冷,对着紫丰晟笑了笑,扭头对着站在一旁的梅吩咐。 “是!”梅跪下应了一声,起身便走向了门外。 “小姐,我们要回去了吗?”小羽听到自家小姐的话,开口问道,她还以为小姐会在这里玩上几天的呢?没想到这才刚来两天就要回去了。 “嗯,小羽,去收拾东西吧!明日一早就出发,唔,还是晚一点吧!我得去给玥儿准备点成亲礼物!”玲莜说到一半,又改变了主意,她记得昨日在草原上看到有人在举行婚礼,那新娘的礼服很漂亮,虽然这古代每个国家都有自己婚嫁时所穿的服装,但是那些饰品什么的,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而且那丫头应该会喜欢自己准备的这件礼物的。 “是,小姐!”小羽转身走了出去,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发现,回去的时候,要收拾的东西,比出来的时候还要多,她不禁有些疑惑,这是为什么?她并没有买什么东西啊?就是多了几件衣服,还有每到一个地方的特产而已啊?怎么一收拾却发现有这么多东西? “莜儿,不去找那半张地图吗?”单宁枫趁着玲莜他们说话的时候,吃了个饱,最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倒了一杯水喝,才问着玲莜,他现在对那个地图很有兴趣。 “你知道另一半在什么地方吗?”赫连熙端着碗吃着饭菜,听到他的话,一脸无语的看着他问道。 “不知道!”单宁枫一边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往玲莜的碗里夹着菜,一边回答着赫连熙。 “不知道你要去哪里找?笨蛋!”赫连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就说这个江湖第一的神偷是个笨蛋吧?不知道在哪的东西要怎么找?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上那个响亮的名号的? “我才不笨,你这个笨蛋!”单宁枫一听赫连熙叫他笨蛋,立刻就像炸毛的猫咪一般站起身,一双手撑在桌子上,怒瞪着依然优哉游哉的吃着饭的赫连熙。 “你们继续,晟,吃好了吗?陪我出去走走!”玲莜黑线的放下碗筷,她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每次一见面就要抬杠,懒的理他们,看着放下碗筷的紫丰晟,起身对他说道。听说这盛京内有一家很火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尤其是他们的花魁,还听说盛京内很多王权贵胄都想为她赎身,却都被拒绝了,自己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宁愿待在风尘也不愿让人赎身? “莜儿要去哪里?我也要去,你不能丢下我!”单宁枫一听玲莜说要出去转转,立刻结束和赫连熙的大眼瞪小眼(其实就是他在瞪着赫连熙,而赫连熙根本没有搭理他),一下闪到玲莜身边,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说道。 “一起去吧!不过,你们先等等,我去换身衣服!”玲莜被单宁枫抱着,见赫连熙也放下碗筷,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对着他们说完,拿开单宁枫抱着自己腰的手,走到行礼里拿了一套衣服,走到屏风后面换了起来,边换衣服边想着,有谁像她一样的?带着自己的夫君逛青楼,虽然他们还没有成亲。 “好了,走吧!”玲莜再次出现的时候,虽然依然是一身的红衣,但是,却是男子的打扮,一头秀发披散在身后,一根红色发带绑在额头上,随意中带着一丝妩媚气息,绝美的容颜上未施脂粉,虽然她一直没用,但是此刻男装的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冰冷气息,让人有点不辨雌雄。 “莜儿,我们这是要去哪?”单宁枫见玲莜一身男装出现,跳到她跟前打量起来,在心里暗想:“我家莜儿就是好看,不管是男装还是女装!”不过,不是要出去吗?她换男装干嘛? “去青楼!”玲莜嘴角挂起一抹笑意,说完也不看他们,转身就走出了房门,往小羽的房间走去,也带上她吧!不然那丫头又要说个不停了。 “青楼?”单宁枫听到玲莜的话,愣在了原地,他长这么大,就去过青楼一次,还不是去寻欢作乐,而是去偷东西。 赫连熙在玲莜换好男装出来的时候,便猜到她说要去的地方,见玲莜出去之后,跟了上去,虽然他心里也有点黑线,哪有娘子带着夫君逛青楼的?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好,随后紫丰晟也未置一词的跟了出去,留下愣愣的单宁枫,见已经只剩下他自己,也赶紧的跟了上去。 耶鲁国本来是游牧名族,后来他们的领导者因为受到其他国家的影响,也慢慢的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城镇,发展到现在,除了一些也放牧为生的牧民以外,其他的皆住在城镇内,而作为耶鲁国的盛京,繁华程度不比墨澜国的京城差,就是到了晚上也很是热闹。 玲莜一行五人走在夜晚的大街上,看着热闹非凡的街道,每人脸上也都挂起了笑容,五个各具千秋的俊美男子,微笑着走在大街上,可以想象一下那些雌性生物都是什么状态了。 从玲莜他们踏出客栈开始,就一直受着旁边一些姑娘大婶们的带着爱慕的注目礼,除了小羽不时的不自在的拉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外,其他几人就好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往他们的目的地走去。 “莜儿,你看那个!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啊?”单宁枫看着前面一个卖混沌的小贩,拉着玲莜说道,看那样子,感觉他快流口水了。 “想吃自己去买,还有,不要叫我莜儿,直接叫莜就好了!”玲莜嘴角抽了抽,他不是才刚刚吃过饭吗?怎么现在看到吃的又想吃了?听到他的称呼,低声的纠正着他。 “爷,进来玩玩嘛!奴家一定会好好伺候爷的!” “海爷您来啦!好久没来了,奴家想死你了!” “莜……我们真的要进去吗?”来到那处青楼的外面,就看见一些穿的花枝招展的美貌女子在大门口拉着客人,玲莜抬头看了一下挂着“寻花楼”三个字的楼,正准备进去,就被一旁的单宁枫拉住,本想唤莜儿的,最后愣是换成了单字。 第八十七章 “为什么不进去?”玲莜嘴角挂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比之赫连熙的更加勾魂,对着单宁枫说完,便阔步走进了寻花楼。 “几位爷,里面请,看几位爷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我这寻花楼吧?”玲莜他们一踏进寻花楼的大门,一脸浓妆艳抹的老鸨就迎了上来,见玲莜几人个个俊逸非凡,穿着打扮也都不俗,早就在这风月场中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的老鸨,立刻便看出几人的身份定是不凡,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打个没完,同时也笑着迎了上来。 “给我们一个雅间!”玲莜话音刚落,小羽就适时的递上了一张银票。 “几位爷随我来!”老鸨笑眯眯的接过那张百两的银票,两眼都闪着光,心里想着,果然不是一般人,出手这么大方,赶紧殷勤的带着玲莜几人往二楼走去。 “几位爷要什么样的姑娘?妈妈我不是吹牛,在我这寻花楼,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只要爷您能说的出来的,我这楼里都有,保准各位爷满意!”老鸨带着玲莜他们来到一间布置还算雅静的房内,看着面前五个出色的公子,一脸殷勤的问着他们,还不忘夸张着自己的青楼。 “妈妈,给本少备一桌酒菜,至于这姑娘,本少听说你这寻花楼的花魁,可是这盛京的第一美人,妈妈不介意让她出来见见客吧?”玲莜一撩衣袍,转身潇洒的坐在了雅间的软榻上,往后斜斜的一靠,看着那满脸笑意的老鸨说道。 “这……不瞒公子,妖儿她一早就派人传了话,说身子不舒服,今日不见客!”老鸨听到玲莜的话,面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那个小祖宗,今天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一大早就说今天不见任何的客人,这一晚上她都拒绝了好多人了,她都心疼死了,那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哦?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不过,妈妈可愿意去帮本少再问问,看她是不是愿意见见我们!”玲莜说着向旁边的小羽使了一个眼色,小羽会意的上前又给了她一张银票。 “那请几位爷等等,我这就去问问妖儿!”老鸨接过那银票一看,又是一张百两的银票,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笑的只剩下一条缝,今天是遇到大鱼了,不管如何?一定要让他们满意,说不定后面还有赏,今天这小祖宗是见也的见,不见也得见,说着转身就出了房门,往花魁妖儿所住的地方急匆匆的走去。 “莜儿,你说那花魁会不会来?”赫连熙走到玲莜身边,和她一样懒懒的倚在软榻的另一边,看着玲莜似笑非笑的说着,那眼里闪着的戏谑的光芒。 “一定会来的,就算她不愿意来,我相信那老鸨一定不会错过这赚钱的好机会,恐怕就算是要用绑的,她也会把她绑来!”玲莜不在意的说着,随意的走到正对着一楼大厅,飘着轻纱幔帐的窗边,伸手撩开一些,观察着一楼大厅的情况。 看上去,一楼是一些普通寻芳客所呆的地方,人来人往的,也很是嘈杂,有的甚至当众做起了苟且之事,衣冠楚楚下面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才是真正的衣冠禽受! 玲莜皱了皱眉,正想放下轻纱,眼睛无意间喵到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定睛看向与自己正对的那间雅间内坐的的,不正是在萨耶城不告而别的墨祺睿吗?他怎么会在这?而且身上穿的也不是那一身青色的道袍,而是一身的白衣,身上依然围绕着淡漠的气息,玲莜从这边看上去,只能看见他不知在看哪里的侧脸,薄唇轻轻的呡着,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那摸样看上去就好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他身上的气质和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扣扣,几位爷,妖儿来了!”就在玲莜看着对面的墨祺睿发呆的时候,老鸨去而复返,在门外敲了敲门,也不等玲莜他们出声,就拉带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见玲莜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笑了笑,才对着他们介绍道:“几位爷,这便是咱们寻花楼的花魁,妖儿!”对着玲莜他们介绍完,有扭头对着身边的女子说道:“妖儿,好好伺候几位爷!”说完便转身走出了门。 “妖儿见过几位公子!”妖儿一直都低着头,见老鸨出门,才盈盈一拜,抬起头来,顿时一张妖娆魅惑的容颜展现在玲莜他们面前,而她周身都围绕着一股妖娆的气息,这股气息并是不刻意显露,而是她好像天生如此,白皙的脸上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内里包含着万千的风情,身材凹凸有致,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比例恰到好处,声音也是柔柔的,就像是一根羽毛拂在身上般,舒服的同时又带着一种痒意。 “妖儿姑娘不必这么客气,本少兄弟五人来此经商,听人说这寻花楼的花魁美如天仙,便想着来长长见识,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玲莜扭头看着站在房中的妖儿,没有再继续探究墨祺睿为何会出现在这的事情,转身慢慢的走回软榻,一脸笑意的说着恭维的话,面前的这个女人确实有一切令男人痴狂的条件,也难怪有那么多人想为她赎身了。 “妖儿多谢公子的夸奖,是公子高看了妖儿,妖儿只是一个风尘女子!”妖儿脸上没有因为被玲莜夸奖就出现骄傲的笑容,只是淡淡的一笑,对着玲莜的一拜,不紧不慢的说着。 “坐下吧!不知妖儿姑娘会什么?给我们兄弟几人表演下,解解闷!”玲莜见除了小羽露出一点不可思议的神情外,赫连熙几人都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为他们不为此等美女所惑而在心里暗自开心着。 “妖儿就献丑,为几位公子弹上一曲!”妖儿提着裙摆,来到放着一张古筝的琴台后,对着玲莜他们再是一福身,便坐了下来,一双纤长白皙的玉手,轻轻的搭上面前的琴弦。 一阵悦耳动听的音符慢慢的由她指尖流泻出来,玲莜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听着,竟有些羡慕起她来,这么美妙的音符在她的指尖跳跃着,看她的神情是真的喜欢弹琴吧?自己除了会舞剑,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不过,那些东西她也不需要会。 “妈妈,你不是说妖儿今日不见客吗?那这是?” “是啊是啊!妈妈这是看不起我们吗?” 随着妖儿琴音的流泻,楼上楼下很多之前要见她没有见到的客人,都纷纷质问起了老鸨,你要问他们是如何得知弹琴之人便是花魁妖儿的,那是因为这首曲子只有她会弹,而她成为花魁,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她的琴技怕是整个盛京都没人能比的上。 “几位爷,妈妈怎么会看不起你们,只是,你们也知道妖儿的脾气,她要见的人,就算妈妈我阻止也没用,她不见的人,就算我拿着绳子绑,怕也是绑不来!”老鸨赶紧的安抚其那些客人,见他们都不再说话,各自又去玩自己的,才松了一口气,抬眼看了一眼玲莜他们说在的房间。 “啪啪啪!”一曲终了,随着便是玲莜几人鼓掌的声音,妖儿收回弹琴的手,抬头看着面前五个各具千秋的公子,除去一个个子稍矮的小公子样貌气质差一点外,其他的四人都不分上下,而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他们这样的客人,她再他们看她的眼里,没有看到一丝不好的意思,他们的眼里都只是纯粹的欣赏,不像其他的客人,见到她的眼神,就恨不得上前把她扒光,对这几人的好感倍增,他们不光是有一副好皮囊,还有一副好品格。 “不错,看来妖儿姑娘还真的是才貌并具!本少真是长了见识了!”玲莜见赫连熙几人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好自己开口说话了,如果不是这位花魁还站在眼前,她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不然面前这几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个个一声不吭?这里不是男人最喜欢呆的软玉温香吗?他们怎么还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莜,你是不是看上妖儿姑娘了?如果你要替她赎身,收为己用,哥哥们也是不会反对的,你们说是不是?”赫连熙看着走到面前的妖儿,眼里闪过一抹戏谑,这里太过无聊,不找点事情做,他怕他会发霉,真不知道莜儿为什么要来这个无聊的地方。 “就算本少要替妖儿姑娘赎身,那也得她本人同意才行,你说是吗?妖儿姑娘!”玲莜嘴角抽了抽,他绝对是故意的,没事找事做,不过,这也好,她刚好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这位花魁美人为什么不让别人帮她赎身? “对谢公子的厚爱,只是妖儿并不想离开这里!”妖儿眼神暗了暗,听到玲莜的声音,委婉的拒绝了,她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她还要等着那个人来给她赎身,如果等不到,那么她就一直在这里呆下去,直到老死。 “本少倒是很好奇?姑娘为何不愿让人赎身,离开这风月地,不是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吗?”玲莜端起面前的杯子研究着,没有错过她那突然暗淡下来的眼神,不会又是一个痴情女子负心汉的老俗戏码吧? “没什么?只是妖儿命贱,享受不起所谓的荣华富贵,在这里挺好的。”妖儿眼神黯淡的说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赶紧的起身对着玲莜他们行了个礼说道:“妖儿胡言了,请公子么怪!” “妖儿姑娘果然特别,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在姑娘眼里竟然是如此的不屑一顾,看来,我们都是俗人!”紫丰晟终于说了一句话,话里面的意思褒贬各具,如果是别人说出来,会让人觉得他是在不屑妖儿的这种想法,但是由紫丰晟说出来,却不让人那么觉得。 “妖儿妄自菲薄了,还望几位公子不要介意,妖儿敬几位公子一杯酒,还望几位公子莫要嫌弃妖儿!”妖儿拿起面前的酒杯,倒满酒,举起来对着玲莜他们说道,说完抬手仰头就喝完了酒杯里的酒,而玲莜他们没有说话,只是把酒杯端了起来,放到唇边轻呡了一口。 “老子今天就要见花魁怎么着?见不到人,老子几天就砸了你这寻花楼!”玲莜他们的雅间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几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突然留下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爆喝,随之而来的是姑娘的惊叫声,还有拍桌子的声音。 “怎么回事?”玲莜问着第一时间就冲到窗边的单宁枫,看着他略显兴奋的神情,有些黑线,自从踏进这寻花楼开始,他就像一根霜打的茄子一样焉在了一旁,这一听到楼下的声音,就活了过来。 “好像是一个军人,长的五大三粗的,在楼下叫嚷着要见这位花魁呢!”单宁枫兴致高昂的看着下面上演的戏码!终于有点好玩的事情了,听到玲莜的话,回头指着坐在椅子上的妖儿说道。 “哼!一个军人竟然如此大胆,公然的逛烟花地不说,还这么盛气凌人,看来,这耶鲁国的法制还真让人大开了眼界!”玲莜起身,慢慢的走到窗户边上,透过窗纱看向下面正在大吼大叫的粗壮男子,一身的戎装,脸上布满胡须,身后还跟着几个耍着威风的小兵,玲莜语气略带嘲讽的说着。 “公子说话可要小心,他是镇国将军手下,虎营的一个小将军,嗜血成性,谁要是不小心惹了他,都不会有好下场!”不知何时,他们都来到了窗边,看着下面一直耍着横的那个人,妖儿皱着眉头看着下面那人对着玲莜他们说道,今天,她怕是躲不过去了! “哦?不是说镇国将军爱民如子吗?怎么他的手下还有这样的人?他就放任不管?”赫连熙听到妖儿的话,看着下面那个一脸凶神恶煞的男人,脸上的邪魅笑容更甚,看来这传言是有误了。 “镇国将军怕是根本就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存在。”紫丰晟想,一个军队何其之大,作为一个统帅虽然要管理好正规军队,但是,手下的人未必就能一一认识,既然他的军阶不是很高,那么镇国将军怕是根本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存在! “有可能!”玲莜发现有一道火热的视线一直盯在自己身上,抬眼看向那视线的出处,便见墨祺睿站在他们对面的房间的窗边,一脸淡漠的看着他们的方向,那眼神并没有特别之处,但是玲莜却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他的火热视线,对着他展颜一笑,他不告而别饿时候,自己还没有什么感觉,为什么这一刻与他面对面,才惊觉他这个人在自己心里留下的印象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能感觉出他淡漠下的所隐藏的情绪,难道自己…… “那不是墨公子吗?他也在这!”紫丰晟发现玲莜看着对面在发呆,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一身白衣的墨祺睿站在对面窗口看着他们的方向。 “啊?谁?”单宁枫听到紫丰晟的话,左右打量起来,当看到对面站着的墨祺睿时,心里一颤,这个人他好像在哪见过? “妖儿姑娘这可有笔墨?”玲莜看着还在下面嚷嚷的那人,转身皱着眉头问起了妖儿,这种人还是让她帮镇国将军揪出来吧!别到时候让这颗老鼠屎坏了他一锅好汤。 “有,公子稍等!”妖儿转身走到后面的屋子,拿出文房四宝,放到桌上,对着玲莜说道:“公子!请用!” “小羽,出去找个人,给他一两银子,让他把这个送到镇国将军府。”玲莜提笔写下几个字,折好交给小羽,对她吩咐道。 “是!”小羽接过,蹬蹬蹬的往楼下跑去,小心的避过那人,出了寻花楼的门,不一会儿便又重新出现在了寻花楼的大厅,看着玲莜的方向点了点头。 “好了,不要管他了,今天有幸得妖儿姑娘相陪,我等三生有幸了,接下来就不麻烦姑娘了,姑娘先回去休息吧!”紫丰晟自然是知道,玲莜写了什么,见小羽重新出现,转身对着妖儿和煦的说道。 “妖儿先告退了!”妖儿也不推辞,对着玲莜几人行了个礼,便开门走了出去,她刚刚出去,墨祺睿却出现在了玲莜他们的房内。 “墨公子,幸会!”紫丰晟和赫连熙是见过墨祺睿的,刚才发现他已经不在那个窗口,以为他离开了,没想到他竟然会过来,紫丰晟对着突然出现的墨祺睿,一抱拳问了声好,看了一眼仍然看着楼下的玲莜,笑意加深,看来,莜儿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啊,要不然,她的身子不会那么僵硬。 “幸会!”墨祺睿淡淡的飘出两个字,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眼神暗了几分,自己离开她之后才发现,无论如何都把她的身影赶不出他的脑袋,心里也满满装的都是她,回到家中告诉了师傅自己的烦恼,师傅说这是因为自己喜欢上了她,才恍然明白,原来这就是喜欢,不过,她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男子,还会注意到自己吗?一向淡漠的他,最近几日被这些歌问题折磨的心烦意乱的,师傅看不过去,说要带自己散散心,没想到来的是这个地方,更没有想到的,居然在这里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 “墨公子一个人来的吗?”玲莜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见楼下被安抚下来的人,才转身看着墨祺睿问道。 “不是!还有……” “睿儿,原来你在这,可让为师好找!”一个带着点点严肃的声音打断了墨祺睿即将出口的话,众人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却发现是一个仙风道骨,头发和胡须皆白的老者站在墨祺睿身后。 第八十八章 “师傅!”墨祺睿听到声音,转身恭敬的对着那老人唤道。 “睿儿,不给为师介绍一下吗?”墨祺睿的师傅,来到玲莜他们屋内,看着里面出色的四个人,摸着胡须,一脸高深莫测的对着自己徒弟说道,完全没有觉得,他这样一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人,出现在这风月场所是多么的不合适。 “晚辈紫丰晟,见过前辈!”紫丰晟还不等墨祺睿介绍,自己就上前一步做起了自我介绍,他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墨祺睿恐怕根本不记得他们的名字。 “晚辈赫连熙,见过前辈!” “晚辈单宁枫,见过前辈!”其他两人也跟着介绍起了自己,唯独玲莜站在窗边,没有搭理他们,看着站在寻花楼门口的小羽,心里却想着要给南星玥的礼物。 “小丫头,见到长辈不行礼,很没有礼貌啊!”墨祺睿的师傅对着赫连熙他们点了点头,看向站在窗边的那抹身影,眼里闪过一抹算计,这个小娃就是让他这个生性凉薄的徒儿动了心的那个女子吧?就现在那小子看着她的眼神就不难知道。 “前辈,一把年纪了还来这种烟花之地,会让人觉得你为老不尊哦!”玲莜听到他的话,转身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说道,这个老头给了自己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对了,就像是一只奸诈狡猾的老狐狸,那眼神和他身上的气质完全就是不搭。 “果然是个特别的丫头!天意啊,我这徒儿总算是有救了!”老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走到桌边坐下,一手撸着自己的胡须,一脸‘天意如此’的样子看着玲莜说道。 “墨公子怎么了吗?”玲莜听到他的话,看了一眼好好的站在屋里的墨祺睿,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被他说成快死了一样,这老狐狸到底要干什么? 墨祺睿也被自己师傅的话,弄的一头的雾水,自己明明好好的啊?师傅的话是什么意思?心下疑惑着,面上的神情还是没有变,只是眼睛一直都看着玲莜。 “你们有所不知,我这徒儿天性凉薄,命中本无妻,可是最近老夫发现,他的命格有所改变,昨夜老夫夜观天象,发现令其改变命格的人就在这个方向,所以才会带着他来这寻找,没想到,还真让老夫算对了!”老头子一脸的高深莫测,说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玲莜的反应,他说的虽然不完全是事实,但是以那小子的性子,如果不是遇到面前这丫头,怕是真的回孤老一生。 “听你瞎扯!”玲莜听完,一头的黑线,看着一脸严肃,正儿八经的说出那番话的老头,玲莜无语了,这样的话,他居然也掰的出来。 赫连熙和紫丰晟他们面上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但是心里也和玲莜想的一样,不过,他们心里还有另外一番思量,这个老头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些话,一定还有下文,而且这个下文,不仅和墨祺睿有关,还和他们的莜儿有关。 “小丫头,你以为老夫是在胡说吗?”墨祺睿的师傅看着玲莜的脸色,严肃的问着她,看着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的徒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哎,这小子,明明那么喜欢她,为什么就不说呢?就算她身边已经有了陪伴一生的人,但是多他一个又有什么关系?而且看那丫头刚才的样子,对这小子也不是完全的不在意啊?今天不管怎么样,都要把自己这个傻小子塞给她。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没有必要说出这样的话来!”玲莜看了一眼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的墨祺睿,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在他师傅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他还是一点情绪都没有?为什么自己看着这样的他,总感觉心里不是很舒服? “好吧!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明说了,老夫是希望我这没心没情的傻徒弟跟着你!”墨祺睿的师傅听到玲莜的话,也不再说什么,干脆就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呃?”玲莜听完他的话,愣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着和她一样愣住的其他几人,玲莜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单宁枫是有话就说的人,听不明白他的话,自然也就问了出来。 “意思就是,让我徒儿如同你们一般留在这丫头身边!”老头子看了一眼没有做任何表示的徒弟,把话说的更明白,这小子也想看看她的反应吧? “师傅!”墨祺睿一直没有说话,任由自己的师傅说着,他也想知道,自己在她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现在看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便开口唤了自己的师傅一声,告诉他不用再说什么了,这样只会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刘副将,您怎么到这来了?”就在玲莜不知道要怎么打破突然陷入的沉默气氛时,楼下再次传来先前闹事的男子声音,玲莜转身来到窗边,就见留下来了一个同样是一身戎装,一脸威严的男人。 “啪!你还好意思说,难道忘记我们的军纪了吗?”被唤着刘副将的男子,上前不由分说的就给了那人一巴掌,声音威严十足的对他说着,说完之后,便对着身后跟来的那些手下吩咐道:“把他给我绑起来,送到将军府上,将军要亲自见见他!” “刘副将,刘副将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千万不要把我交给将军啊,求求你了!”原本一直很横的人,一听要把他送到将军府,马上就跪在了那刘副将面前,苦苦的哀求着,要是将军亲自处理,那么他就算能保的住性命,那他也不能呆在军队里了,那么从此以后他的前途将一片黑暗! “带走!”刘副将眼里闪过一抹狠戾的光芒,哼!将军的名声岂能被你这颗老鼠屎搅臭?一点也没有把他的哀求放在眼里,带着被绑起来的人,转身走出了寻花楼。 “莜儿!”紫丰晟见人已经被带走,他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便唤了身边一脸沉思的玲莜唤了一声,那位前辈的话,对于莜儿来说,是一个难题吧?就她现在的样子看来墨公子在莜儿的心里也不是完全的不在意,他们要做好迎接新伙伴的准备了。 “回去吧!至于墨公子要不要留在我身边,不是我能决定的。”玲莜一直就没有在看下面的情况,一直都在想着,自己对墨祺睿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直到紫丰晟唤她,才从思考中悔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排斥他师傅的话,难道自己也喜欢他吗?暗自叹了一口气,对于自己的心,她都有点搞不明白了,对于身边的这几个人,她现在的感觉虽然说不上爱,但是却也放不开他们,她从来都不知道她会这么的贪心。 玲莜说完便走了出去,她现在突然有点想南擎墨他们几人,看来还是早点回去的好,至于墨祺睿要不要留在她身边,他自己决定,她不会左右别人的决定,留在身边也没有关系,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来搞清楚,自己对他的感觉是什么?不留下也没有关系,她并没有非要他留下来的想法! “走吧!”紫丰晟看着玲莜的背影,上前拍了拍墨祺睿的肩膀,对他笑了笑说道,莜儿那么说的意思,其实就是一件默认他留在他身边,自己不能看着她烦恼,对于自己的大度,他只能苦笑,只要她快乐不是吗? 赫连熙和单宁枫也跟着走了出去,都在走过墨祺睿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墨祺睿却没有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睿儿,还愣着干什么?这不是你想到的吗?”墨祺睿的师傅见自己的徒弟站在那一动不动,忍不住上前对他说道,这个傻小子,怎么就不明白那丫头的意思呢? “师傅,我……”墨祺睿怎么会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是这样真的好吗?真的能留在她身边的时候,他却在心里害怕起来,要是她只是因为师傅的话同情他呢? “你说,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傻小子做徒弟,快去吧!不然你会后悔的!”无奈的看着自己徒弟一脸的为难,也只有在他面前,他才会表现出一点情绪,他的世界太狭义,希望那丫头能改变他。 “师傅,保重!”墨祺睿不再说什么,转身也跟了出去,留下一脸笑容,摸着自己胡须的老人,片刻之后,那人消失在了那个房间里。 玲莜他们第二天便启程回墨澜国,十六匹马一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奔出了盛京的城门,一路不停歇的赶着路,中间除了吃饭休息,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终于在半个月后回到了墨澜国的京城。 “莜儿,欢迎回家!”玲莜一行人来到鸢沫苑的门口,就迎上欧阳钰宜和武哲飞,欧阳钰宜一脸温润笑意的看着马背上多日不见的爱人,走到她的马旁,向她伸出了手。 “我回来了!”听到欧阳钰宜的话,玲莜脸上挂起了笑容,前世的她一直渴望拥有自己的家,有人在她工作回家之时,对她说一声‘欢迎回家’,所以在听到欧阳钰宜那声欢迎回家时,心里是真的很开心,看着他伸出的手,笑着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里,轻声说道。 “莜儿,我好想你!”欧阳钰宜借着玲莜手上的劲,把坐在马上的玲莜抱了下来,紧紧的搂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音量虽然不大,在场的所有人却都听了个清楚。 武哲飞站在不远处,看着被欧阳钰宜抱在怀里的女子,脸上冰冷的神情变的柔和了很多,他并没有像欧阳钰宜一般上前抱她进怀,但是那看着她身影的眼里却是那么的深情。 “宜,先进去吧!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莜儿已经很累了!”紫丰晟来到他们身边,轻声的说着,这些天,他们一刻不停的往回赶,他们倒是没什么,就怕莜儿和小羽她们两人会受不了,而且莜儿还一直是骑马回来的。 “嗯!”欧阳钰宜应着,却没有放开玲莜,而是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流星的进了大门,其他人也都跟了进去。 “莜儿,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点热水,一会儿再好好的沐浴一番。”欧阳钰宜直接把玲莜抱回了她的屋子,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看着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心疼的对着她说道,莜儿好像瘦了一点啊! “嗯!”玲莜确实是累了,这几天赶路她都没有好好的休息,现在躺在自己熟悉的床铺上,倦意很快便席卷了她的神经,回答着欧阳钰宜的时候,眼睛已经快闭上了。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玲莜睡着之后,欧阳钰宜来到了下面的院子里,就听到赫连熙的问话。 “这位是?”欧阳钰宜不曾见过墨祺睿,所以在看见他的时候,问起了紫丰晟他们,虽然他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知道,他会出现在这,就表示,莜儿已经接受他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是墨祺睿,以后大家便是一家人。”紫丰晟站起身先把墨祺睿介绍给了欧阳钰宜和武哲飞,然后又对墨祺睿说道:“欧阳钰宜,武哲飞,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是莜儿的相公,还有他们两人一个是殁鸢宫的左护法,一个是司法堂的堂主!”说到他们的身份时,分别指了指他们两人。 “幸会!”欧阳钰宜见紫丰晟一脸平静的介绍着他们认识,心里很是佩服,在他们之中,紫丰晟怕是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更爱莜儿,而他也比任何人都为莜儿着想,在他们的事情上,他从来就没有表现出过不愿意或者不甘心,看来自己做的还是不够。 “幸会!”墨祺睿听到紫丰晟的话,也淡淡的回着礼,看来她身边的人都是很优秀的,看着相处在场的人相处都很融洽,他想,他应该也可以做到的吧? “好了,已经认识了,现在来聊聊这边的事情!”赫连熙一直在边上看着,见他们都互相认识了,便重新的提起了刚才他的问题,那个隐藏在黑暗角落,不时的对他们进行骚扰破坏的人,一日不就出来,他们就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嗯,线索不多,不过最近查到,有一股可疑的势力在京城内活动,而且还有人在调查莜儿,我担心这些人是冲着莜儿来的!”欧阳钰宜坐到旁边的凳子上,一脸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几人说道。 “又有人活的不耐烦了吗?”赫连熙一听自己好友的话,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灿烂起来,这些人还真是不知道消停。 “这还只是猜测,三国的重要官员现在都还留在京城内,也难保那些人不是冲着他们其中的谁来的!”欧阳钰宜分析着自己前几日查来的情报,这些人的行迹很是可疑,但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查出他们的目的,但是他却查出了一点,那些人好像和丞相府有所联系,所以他才会怀疑他们会对莜儿不利。 “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我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到莜儿!”赫连熙想到莜儿在萨耶城时的那一身伤痕,眼里就蓄满了怒气,要不是莜儿要活的,他一定将那人碎尸万段。 “我也不会允许!”武哲飞冷冷的吐出一句,抬头望着玲莜所在的屋子,这个人是他最心爱的人,他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她一分一毫。 “想必我们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现在不仅要查清楚他们的目的,还要防止一些人在暗地里做手脚,听说当日有人向皇帝建议要莜儿来接待其他两国的使臣!而这个人就是当今太子河他的母后,我想着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幸好莜儿去了耶鲁,现在,莜儿回来了,皇宫那边如果知道,一定会让莜儿进宫。咱们要多提防着点!”欧阳钰宜见大家都赞同的点着头,才继续说下去,那对母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想他们母子是把莜儿当成了他们的绊脚石!”紫丰晟想到哪皇后的另外一个身份,再加上莜儿对她的所作所为,想必是把莜儿当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看来他们要好好的注意一下他们的动向了。 “为什么啊?莜儿碍着他们什么事了?”单宁枫也开口询问起来,就算莜儿是皇帝亲封的外姓郡主,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威胁吧? “这些事情,盘根错节,我也说不清楚,我会吩咐暗影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以防万一,正所谓明箭易躲暗箭难防,我们还是小心为上!”紫丰晟也皱紧了眉头,看来莜儿身边潜藏着种种的危险,他们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嗯,大家先去休息吧!你们也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休息好了才有精神好好的来应付这些事情!”欧阳钰宜站起身,对着他们说道。 “好!”紫丰晟也跟着起身,转身看着靠在一边柱子上,始终没有说过话的墨祺睿说道:“墨兄,我带你去房间!” “多谢!”墨祺睿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谈话,听了才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真实少之又少,仅仅是知道她的身份和姓名而已,听到紫丰晟的话,淡淡的道了声谢,跟着他走开,虽然自己对她了解很少,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心和这些男人一样,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她。 “小姐,醒了吗?宫里来人了!”傍晚时分,玲莜刚刚转醒,就听到小羽的声音,叹了一口气,又要面对那些人了吗?起身对着门外的小羽说道:“来者是谁?” 第八十九章 “来人说是二皇子派来的。”小羽上前整理着床铺,回答着玲莜的话,这二皇子的消息还真是很灵通啊,他们才回来一个下午而已,就派人来请了。 “嗯,去告诉他,我吃点东西就去!”玲莜走到洗漱架边,用湿毛巾擦了擦脸,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对着小羽说道。 “我已经告诉他了,小姐,你先吃东西吧!”小羽本来就是要来叫玲莜吃饭的,正想碰到宫里来人,就随便交代了他一句。 “还是小羽懂我的心思,他们几个在干什么?”玲莜吃着小羽端上来的食物,笑着夸奖了她一句,这个小丫头是越来越懂她的心思了,看来当初把她留在身边的决定是正确的。 “单少爷和赫连少爷在斗嘴,欧阳少爷和紫少爷在下棋,武少爷和墨少爷在一旁看着!”小羽一本正经的回答着玲莜的话,小羽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赫连少爷一定要和单少爷抬杠? “看来他们相处的很好,好了,去告诉他们我进宫了,今天可能不会回来!”玲莜放下碗筷,对着小羽吩咐了一声便起身出了自己的房间,往大门口走去。 “奴才参见郡主殿下!殿下请上轿。”玲莜来到门口,就见一顶软轿停在门口,一个长相平凡的太监见玲莜出来,上前行了礼,示意轿夫压下轿子,上前把轿帘掀开,请玲莜上轿。 玲莜见他面生,皱了一下眉头,一脸平静的弯腰进了轿子。 “起轿!”那太监放下轿帘,对着轿夫吩咐了一声,一阵晃动,轿夫们抬起轿子慢慢的往前行进,却在走到去皇城的一个岔道的时候,走向了另一个地方。 玲莜坐在轿内,回想着南擎墨身边的人,确定这个人自己没有见过,那么就是说,这个人并不是墨身边的人,那他是谁?冒充墨的人到底有什么图谋,玲莜正在想着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赶紧闭气,可是因为之前的分神扰乱了她的感觉,动作还是迟了一步,想着运气抵挡,却发现身上使不出来一点的力气,难道是软经散?想到这个可能,玲莜脸上的神情一下子便冷了下来,能出动宫里人的,也就那么几人,她倒要看看,他们想如何对她? “请郡主出来吧!”玲莜软软的坐在轿子内,感觉轿子停下,但是她却没有力气去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脑子里想着应对之法,却听到外面传出一个陌生至极的男子声音。 “你是何人?”玲莜被几个黑衣男子从轿子里面拉了出来,才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一间不算很大的屋子,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旁边放着两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蓝色衣袍,脸上戴着半张面具,只露出一张殷红薄唇的男子,屋子内站着很多黑衣人,玲莜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看着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问道。 “火凝郡主果然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你不认识本少没有关系,只要本少认识你就够了,不过,说实话,看到你之后,本少突然不想让你死了。”那男子站起来,走到玲莜身边,看着玲莜的面容,邪邪的说道。 “是吗?本郡主是不是该谢谢你的不杀之恩?”玲莜听到他的话,反而笑了起来,看来这个人应该也是被谁所收买的杀手,只要他对自己感兴趣,那么就能拖一点时间,本来她吸入的药量就不多,现在这种情况只会是短暂的,只要再过一刻钟,她就能恢复力气。 “如果郡主想的话,本少爷可以接受,可惜了,本少虽然喜欢你这张脸,但是更喜欢白花花的银子,而你这颗漂亮的脑袋很值钱!”那人惋惜的说着,他这人爱美人更爱银子,而恰好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两者兼具,让他都有点不知道如何取舍了? “本郡主对自己脑袋值多少银子很感兴趣,不知道公子可不可以告知,这样就算死了,也能有点安慰不是?”玲莜一直慢慢的在体内运行自己的内力,发现力气已经在慢慢的回来,看来他们用的并不是软筋散,那就更好办了,加快了身上真气的游走,嘴上也和那人瞎扯着,玲莜确实也很好奇,自己的命值多少钱? “多少银子?啧啧,郡主太小看你自己了,你的命现在已经是用黄金来计算了,本少很好奇,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现在道上出现了那么多要买你性命的人!”那人听到玲莜的话,也有了几分的兴味,这个看上去较弱无比的绝色美人,现在已经是所有杀手的目标,只是买主不同而已,而他的运气似乎比其他的人要好,他这个买主的权力似乎很大,这么容易就把这么一大笔银子送到了自己的手上。 “是得罪了不少,这么多人要本郡主的命,那岂不是说本郡主是必死无疑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玲莜倒是不在意,虽然她得罪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只是恰巧这几个人都不是普通人罢了! “确实如此!”那人回到先前的椅子上坐下,端起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但是玲莜能感觉得到,他面具后的眼睛一直都在打量着自己。 “呵呵!那么公子最好还是快点动手的好,免得夜长梦多,到时候追悔莫及!”玲莜身上的力气已经恢复了八成,看着还不打算对自己动手的人,笑着提醒着他,但是她知道,她越是这么说,那人越不会动她。 “不急,今天很特别,买主说要亲手杀了你,虽然不符合我们道上的规矩,但是这么省力又能赚到那么多黄金的事情,破坏一两次规矩也没有什么,耐心等着吧!”那人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悠闲的喝起了茶,这个买主很奇怪,她出的价很高,只要求让她亲手杀了面前这个女人,他们只需要抓住她就行。 玲莜见他不再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在那个买主来之前,她就能恢复所有的力气,她倒是很想知道,这个买主会是他们中的谁? “老大,买主到了!”过来大约一刻钟,一个黑衣人推门进来,打破了一室的宁静,几步走到坐在椅子上的面具男子身边,看了一眼绑在柱子上的玲莜,低头对那人说道。 “请进来!”面具男子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却没有要站起来迎接的意思,依然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夫人,请!”随着一个声音的起落,一个身穿暗紫色衣裙,头上戴着一定面纱的女子随着他走了进来,走过被绑着的玲莜时,明显的能感觉到她散发出来的恨意。 “夫人,人我们已经给你抓来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那人起身,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子,从身后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递给了她。 玲莜从她进门以后,便认出了她,在心里冷笑了几声,看来还是我太仁慈了,既然你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死,那么就成全你,看着她拿着匕首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来,玲莜的嘴角反而挂起了一抹讥讽的笑。 “二姨娘还真是大手笔,竟然能请到景泰国的杀手,不过,你们好像错过了好时机!”玲莜突然展颜一笑,看着拿着匕首快走到自己面前的女人,语气轻浅的对她说道,其实她身上绑着的绳子,在这个女人进门之时,就已经被她神不知过不觉的解开,看着她僵立在原地的样子,并没有马上动手,还是保持着被绑着的姿势,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人。 “这么久不见,难道二姨娘不想莜儿吗?可是,莜儿却是每天都在想着姨娘你呢,想着喝你的血拔你的皮,好为我娘亲报仇,可莜儿是娘亲的好孩子,怎么忍心让你这么肮脏的灵魂到地下去打扰我娘亲,所以,莜儿会让你活的好好的,长命百岁的活着,活着给我娘亲赎罪!”玲莜看着她拿刀的手在轻轻的颤抖着,一语不发的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哼!你以为不说话,本小姐就没办法逼你现出原形吗?果然,在玲莜说完那些话的时候,对方突然有了动作,只见她拿着匕首,直直的朝着玲莜的心脏刺了过来。 “啊!”随着一声低呼,原本应该刺进玲莜心脏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而那只拿着匕首的手,此时正被玲莜握在了手里,原来,就在她快刺到玲莜的时候,玲莜一下子挣开束缚,一个手刀砍在了她拿刀的手腕上,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扣在了她的脉门上。 “本郡主不是说过吗?要你们快点动手,省得夜长梦多。”玲莜扫了一眼周围的黑衣人,看着他们纷纷拔出了刀,脸上的神色变的冰冷,一把把自己抓住的人拉到身前,抬手拿掉了她头上戴着的面纱,露出了她的真面目,玲莜看着她冷汗直流的额头,在她耳边说道:“童佩羽,你真的是很心急啊!这么想置本郡主与死地,竟然敢孤身来到这个地方,还是你以为只要有他们在,你就一定能亲手杀了我?” “放,放开我,就算今天杀不了你,总有一条,我会杀了你!”原来这买主不是别人,正是丞相府的二夫人……童佩羽,在她刚听到玲莜对她的称呼时,她震惊的呆在了原地,自己没有说话,样貌也隐在了面纱后面,她怎么会知道是自己,听完她那番轻描淡写,却带着浓烈恨意的话之后,她一瞬间乱了方寸,面前的这个女子太过可怕,不能再让她活着,十年前是她的失误,才会让这个人活着,打乱了她安宁的生活,看着她被绑着,便拿起匕首刺了过去,只要她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挣开了绑着她的绳索。 “二姨娘,莜儿该说你是太天真还是太愚蠢?你以为,你还有以后?”玲莜说过,她不会杀了她,但是,她可以没有说不伤她,一边注意着周围黑衣人的动静,语带嘲讽的对身前的童佩羽说道。 “你……啊!”童佩羽听到她的话,心里莫名的开始害怕,被她住着的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惨叫一声,她耳朵里还能听到那清晰的,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公子是要拿着钱走人呢?还是留下来看热闹?不过,这看戏的票钱有点贵!”玲莜一用力捏碎了她左手的手腕,就算她能及时的医治,她这只手也废了,不理会她响彻云霄的惨叫声,抬头看向那一只坐在椅子上的面具男人,伸手从跌坐在地的童佩羽怀里拿出一沓银票拿在手上,不紧不慢的对他说道。 “救,救我,你是我花钱雇来的杀手,我现在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啊!”童佩羽看着那个男人站了起来,忍着剧痛对他说道,不过显然她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处境,带着命令的语气,让那男子露在面具外的薄唇勾起了一丝嘲笑的弧度。 “夫人似乎忘了,你和本少的协议,我交人,你交钱,如今这人,本少已经交给夫人了,我们之间的买卖就两情,如果夫人想让本少帮你杀人,那么价钱就要另外再谈了!”男子上前,拿过玲莜手里的银票,一张一张的数了起来,虽然他们说好的是金子,不过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他就勉强的接受把金子换成银子吧!他是一个杀手,但是也是一个商人,所谓无奸不商,想要他做额外的事情,那么就得付额外的费用。 “只要你能杀了她,要什么本夫人就给你什么!”童佩羽想也没有想的就回答了他的话,现在只有面前这个男人能救她,只要她能活着离开,一点钱财算的了什么? 玲莜没有把他们当着她的面谈生意,而且还是有关自己生命的生意放在心上,转身拿起先前绑过自己的绳子,慢条斯理的把它从那根柱子上接下来,拿在手上才回头看着他们问道:“商量好了吗?本郡主可是很忙的,没空跟你们在这耗着!” “郡主觉得本少应不应该再接下这单买卖?”那根男子看着玲莜不耐烦的样子,厚脸皮的问起了玲莜的意见,完全没有把玲莜当成是他这桩买卖的主角。 “放开,放开我,诸葛玲莜,你要干什么?如果你今天杀了我,我父亲和哥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还有玉儿,玉儿是未来的皇后,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童佩羽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竟然问起了诸葛玲莜的意见,正当她错愕的想再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便被玲莜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用刚才绑着她的绳子把自己绑在了刚才绑着她的那根柱子上,忍不住对她说起了威胁的话,只是她似乎忘记了,玲莜怎么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公子,你听到她的话了吗?她女儿可是当今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你说不该不该接着一单买卖呢?”玲莜绑着绳子,对童佩羽的话充耳不闻,等绑下最后一个结的时候,才转身看着不知何时又坐回椅子的男子,说着蹲下身子,捡起了那掉在地上的匕首,拿在手里看了看,似乎想到什么似的,看着那男子说道:“呀!忘了跟你介绍了,这位可是咱们墨澜国丞相的夫人呢!而她口中的父亲和哥哥,一个是前丞相一个是现在守在边关,手握兵权的童将军。” “呵呵!郡主告诉本少这些,是想本少接下这单生意吗?”面具男子听完玲莜的话,哈哈的笑了起来,他没想到面前这个女子竟然还有这样的幽默感,她话里的意思就是说,这位买主的家世背景很大,自己要懂得巴结奉承。 “本郡主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玲莜转身,拿着匕首一步一步的朝着童佩羽靠近,想起刚才同样的一幕,玲莜突然有点想笑,同样的情景,但是拿刀的人却换成了原本被绑的人,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笑话。 “你,你别过来,我是你父亲的夫人,你不能杀我!”童佩羽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那手里的匕首泛着寒光,一脸煞白的看着她,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呵呵呵!我说姨娘,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父亲?在你踏进他的家门,嫁给他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了父亲,而唯一的母亲,也在十年前被你害死,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的谢谢你?让我变成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玲莜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中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快乐,有的只是透彻心骨的寒意,面前这个女人,当年仗着自己的身份,抢走了娘亲最爱的男人不算,还夺走了她的生命,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想让她太便宜的死掉,她早就一刀结束了她的性命。 “不是我的错!要怪只能怪你母亲没有本事,抓不住自己夫君的心,老爷都已经不爱她了,她为什么还要霸着那个位子不放?我劝过她的,我给过她机会的,是她自己不识好歹,怪不得我,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童佩羽一脸恨意的看着玲莜说着,这些年来她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当年她爱上那个文采翩翩的男人,想尽办法嫁给他,就算要她做妾她也愿意,可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竟然在知道他要娶自己的时候以死相逼,害她差点就嫁不成,她堂堂的相国千金,怎么可以容忍一个除了容貌之外一无所有的贱民踩在她的头上。 “是吗?你没有做错啊?”玲莜越来越冷的面容证明,她是真的生气了,这个女人,不可饶恕,不是仗着自己的身份高贵吗?玲莜突然轻笑了起来,却用着让人如坠冰窟的声音对她说道:“你不就是仗着你父亲哥哥还有你女儿的地位吗?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要让你活着,活着看我是怎么一步一步的让他们身败名裂的!” 第九十章 “你……你……”童佩羽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的决定,竟然让自己陷入如此这般的境地,听到玲莜的话,心里猛然一颤,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虽然笑着,却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瞬时脸上的血色尽失,语不成调。 “本郡主一向喜欢乐于助人,而且还很大方,今天本郡主就有一份礼物要送给姨娘。”玲莜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看着童佩羽苍白的脸色,心里突然才到一个很好的办法,这张脸还真是有点资本,一个手起刀落,速度快的让旁边的人以为她只是动了动手。 “啊!你,你做了什么?”童佩羽只看见她火红的衣袖在自己面前挥动了两下,正疑惑的时候,却发现右边脸上传来一阵疼,随即便有热热的东西流了下来,等发现她做了什么的时候,童佩羽才感觉到那深入骨髓般的疼,惊愕的看着面前浅笑盈盈的玲莜,不能,不能,她不能这么对我! “这是给姨娘的礼物,还请笑纳!”玲莜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这个叉划的不错,看着她惊愕的神色,笑眯眯的拿着匕首对她说道,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最在乎的都是自己的容貌,面前这个自恃自己身家样貌都比别人高一等的女人,就更在乎了。 “你,我,我要杀了你!”童佩羽的心跌到了谷底,毁容,这个女人居然毁了她的容貌,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被毁容?越想对玲莜的恨越浓,最后一口气提不起来,晕了过去,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便不知道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这个屋子,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而她身上的绳子也已经解开。 “啪啪啪!郡主的手段果然是不一般。”那面具男子一直就在边上看着,见童佩羽晕了过去,伸手鼓起了掌,看着脸上挂着魅惑笑容的玲莜说道。一个女人没了容貌,就等于失去看一半的资本,这招果然够狠。 “才这么一点小手段,就值得‘魅阁’的第一护法夸赞,本郡主是不是该感到骄傲?”玲莜没有去管已经晕过去的童佩羽,莲步轻移的走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旁边坐着的男子说道。 “郡主不愧是郡主,竟然连本少的身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佩服佩服!”面具男子听到她这么说,有一瞬间的惊讶,他可以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面前的人,而且他也是第一次来墨澜国,她怎么就能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之前他在接到这笔生意的时候,亲自调查了她的身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怎么?觉得很惊讶?魅阁的第一护法被称为半面罗刹,面上永远带着半张面具,出手狠辣,喜欢美人,最重要的是他嗜钱如命,不知道本郡主说的可对?离夜!”玲莜原本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在他刚才和童佩羽谈生意的时候,猛然想到的一个人,面前这个人的所有特质都很符合,而让自己如此肯定他的身份,却是因为他刚才接过银票的时候,他怀里露出的一样东西,那是一串用金蝉丝串起来的普通铜钱,而那个便是他的武器。 “郡主说的不错,不过,本少很好奇郡主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离夜对于她知道自己性格和爱好,没有过多的惊讶,这些事情,只要是江湖中人都知道,他惊讶的是,她怎么会知道他的姓名,江湖上只知道他的名号,而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她是如何得知的?看来面前这位郡主,并非自己查到的那么简单。 “离护法不妨回去问问你们阁主,本郡主是什么人?现在,本郡主要回去休息了,你们自便!”玲莜说完,起身走到依然昏迷着的童佩羽身边,用匕首割断绑着她的绳子,看着她倒在地上,随手把手里的匕首往离夜方向一扔,转身出了那间屋子,望了望天上挂着的明月,脸上挂着嗜血的笑意,你们,等着接受我的报复吧!随后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离夜扁头躲过玲莜掷来的匕首,匕首“叮”的一声插入身后的墙壁,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旁边看着的黑衣人见状,都人不住留下了冷汗,而离夜却没有在意,他知道,这只是她给自己绑着她的回礼,好看的嘴角挂起一抹兴味的笑意,起身对着旁边的手下说道:“事情已经结束,走吧!”说完自己率先走出了那间屋子,看也没有看一眼倒在地上昏迷着的童佩羽,他手下的人本想问他童佩羽该怎么处理,见他看也没有看一眼,把话吞会肚子,跟着他消失在了夜色中,独留下昏迷在地的童佩羽。 “扣扣!”玲莜回到鸢沫苑,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来到了武哲飞的住处,她是该好好的喝他谈谈了,这个男人,除了当日在比武招亲擂台上说过是自己夫君外,便一直没有再说过什么,今天回来的时候见到他,自己才发现,他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也留在了她的心里。 “莜儿?”武哲飞刚沐浴完出来,就听到有人敲门,疑惑着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敲门,便伸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当他打开门时,却看见原本应该在皇宫的人站在自己的房门前。 “不准备请我进去吗?”玲莜没有想到,自己会看见这么诱人的景色,虽然他身上披着衣服,但是因为开门的缘故,衣服都往两边散开,露出他结实而匀称的上半身,她一直都知道,他们几人的身材都不会差,但是亲眼看见还是和想法有一定的差距,见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玲莜笑着把脸凑到他眼前问着他。 武哲飞没想到她会来找自己,所以在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所以才会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生怕他一眨眼,眼前的人儿便会消失不见,在听到她的声音时,才猛然清醒过来,赶紧放下还撑在两边门上的手,默默的往旁边移开两步,让开进门的路,看着她踏进房门,又默默的把门关上,面上依然冷峻,可是心跳却早已经失了规律。 “怎么不说话?还是说,飞不欢迎莜儿?”玲莜进门之后,打量了一下屋子内的布置,发现整个布置就跟他的人一样,处处透着一股冷峻的气息,转身见他只看着自己,却不说话,忍不住想逗一下他,这个冰冷的男人除了上次在赤幕城的时候情绪失控过一次,后来就一直都是冷冷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块大冰山。 “不是,只是在想,莜儿为什么会在这?你不是进宫去了吗?”武哲飞听到她的话,才开口说话,声音也和他的人一样,冷冷的,他是真的不明白,小羽不是说她今天不会回来吗?而且,她又为什么会来找自己?这些问题,他一个也想不明白,所以才没有开口说话。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进宫的中途出了一点事情,我就回来了。”玲莜为什么回来武哲飞这里,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等她发现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他的房间门口,自己现在不想独处,所以才敲响了他的门。 “有受伤吗?”武哲飞听到她说出事,心里一紧,上前两步来到她身边,上下打量起来,嘴里也询问着她,没有发现他们现在的距离靠的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飞,我有点累了,肩膀借我靠一下!”因为他的靠近,玲莜能闻到他身上刚沐浴完的清爽味道,上前伸手搂住他的腰,整个人都靠近他的怀里,感觉到他的僵硬,嘴边挂起了一丝笑意,有些疲惫的对他说道。 “好!”武哲飞一瞬间的僵硬之后,便慢慢的放松自己的身体,听到她的话,抬手轻轻的拥住她,眼里揉进一抹柔情,轻轻的说了一声,刻意的忽略自己身体的反应,就那样抱着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屋里。 “你就准备这样抱着我站一晚上?”过了片刻,玲莜有些好笑的问着他,还真是一个大冰块,一点情趣都没有,自己难得主动的投怀送抱,他竟然就抱着自己站着不动,还是说自己对他没有吸引力? 武哲飞听到她的话,眼神一暗,随即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超着自己的床走去,而他心里想的却是,今晚他要怎么睡觉?是去屋顶还是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将就一晚。 “唔!”抱着玲莜来到床边,轻轻的把她放下,还不等他起身,玲莜便伸手把他拉了下来,和自己一起倒在了床上,红唇主动的吻上了他,片刻以后,武哲飞才反应过来,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人都呼吸不畅,才放开。 “莜儿!”武哲飞放开她,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轻唤了一声,便又重新地下头吻上了她的红唇。 “唔!”屋内的火烛不知何时熄灭,黑暗中传来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响,漫漫长夜,芙蓉帐暖,心系彼此,抵死缠棉。 翌日一早! “莜姐姐,玥儿知道你回来了,玥儿来看你来了,莜姐姐你在吗?”一大早,鸢沫苑内便响起了南星玥那充满活力的声音,身为到声先至。 “公主?她怎么来这里寻小姐?小姐不是进宫了吗?”小羽正在饭厅摆着碗筷,隐约间听到熟悉的声音,放下手里拿着的碗筷,疑惑的走出饭厅,往声音的来源走去。 “小羽,莜姐姐呢?”小羽刚越过饭厅的墙,来到前面的院子,就被南星玥拉住一阵摇晃,顿时就晕了头,忙开口阻止她:“公主,你先别摇了,再摇下去,小羽就要晕了!” “啊!不好意思小羽,我太激动了,莜姐姐在哪啊?她房间没有人!”原来南星玥一进门就往玲莜住的院子冲了去,却没有找到人,心想应该在吃饭,所以便往饭厅这边跑来。 “小姐昨夜不是被接进宫去了吗?公主难道不知道?”小羽听到南星玥的话,疑惑的看着她说道,不可能啊,她可是亲眼看到小姐进了轿子被抬走的。 “没有啊?莜姐姐进宫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南星玥被小羽问的一头雾水,她怎么不知道莜姐姐进宫了? “不是二皇子派人来请小姐进宫的吗?”小羽这下就更疑惑了,那个太监明明说是二皇子派人来请小姐的啊?这是怎么回事? “二皇兄?不可能,我今早还见到二皇兄的!”南星玥肯定的回答着小羽,刚才她急匆匆的跑出宫的时候,还见到二皇兄的,而且最近二皇兄都忙到很晚才休息,如果莜姐姐真的在宫里,二皇兄不会那么早就出现的。 “公主殿下怎么来这了?”赫连熙和单宁枫还有欧阳钰宜几人同时出现在了小羽她们旁边,原本是准备去吃饭的,却见小羽和本应该在皇宫内的,现在却在和小羽说话的大公主南星玥,赫连熙一脸笑意的看着她问道。 “要你管,莜姐姐在哪?你们谁把莜姐姐藏起来了?快说。”南星玥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五个男人,其中还有一个自己不认识的,转身双手叉腰,一副刁蛮样的问着他们。 “玥儿,不在宫里好好呆着,等着做新娘子,怎么到莜姐姐这来了?”就在赫连熙他们对她的话,不明所以的时候,玲莜的声音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几人转身一看,便见玲莜笑着朝着他们走来,身后还跟着武哲飞。 “莜姐姐,你不是在吗?小羽怎么说你进宫了?”南星玥一看到玲莜的身影,一阵风似的就朝着她奔了过去,拉着她的手臂,一串疑问就问了出来。 “进去再说吧!”玲莜见其他人也不明白的看着自己,拉过南星玥往饭厅走去,对着身后的几人说道,一些事情也该让他们知道了。 “昨晚来的人并非是墨的人!”坐下之后,玲莜便直接说了出来,看着他们担心和疑惑的神情,又接着说了下去:“我想做一些事情,你们会支持我的吧?” “莜儿,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们一直都是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人,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昨晚,你没事吧?”欧阳钰宜听到玲莜的话,首先就表示不赞同,他相信,这番话其他人也是赞同的,他们这些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我没事,玥儿,你回去告诉你男人,让他管好自己的手下,赚钱竟然赚到我的头上来了,要是再有下次,就不要怪我不顾情面,把他的魅阁给灭了!”玲莜想到昨晚的那些人,对着南星玥说道,昨晚要不是看在这丫头的份上,她就把那些人都灭了。 “啊?他对莜姐姐做什么了?”南星玥听到玲莜的话,惊讶的张大了一张嘴,他对莜姐姐做什么了?可是也不对啊,他不是一直都被那个臭老头监视着吗?连行动都限制了,还能做什么啊? “晟,告诉灵,把所有有关于童昱(童佩羽哥哥)贪张枉法的证据,匿名交给皇帝,还有他父亲这些年来的丰功伟绩!”玲莜没有回答,扭头对着紫丰晟说道,既然她急着想要为自己的母亲赎罪,那么她就成全她。 “好!”紫丰晟没有多问,看来昨晚的那些人丞相夫人有关,这样也好,早日解决了,莜儿也可以早日放下。 “莜儿,要我们做什么吗?”欧阳钰宜也知道,那些人怕是触到莜儿的底线了,笑着问起了她。 “嗯,我要知道皇后和太子宫的一举一动!”玲莜端起面前的香粥喝了一口,看着他们说道。随后又对着旁边一脸不明白的南星玥说道:“玥儿,出嫁的日期定了吗?” “定了,三日后!莜姐姐,我跟父皇说了,要你送我出嫁!”南星玥说道这里的时候,脸上明显的带着一点红晕。 “好,到时候我会去送你的!”玲莜看到她的样子,笑了起来,看来这丫头是真的喜欢郑彦昊了,这样也好。 “唔!”童佩羽轻哼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手腕上喝脸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慢慢的想起来昨夜发生的事,慢慢的移动着身子坐起来,感觉自己的左手除了疼没有其他的感觉,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和粘腻的感觉,抬手摸了摸脸,拿下之后,发现手掌上都是血迹,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啊!” “夫人,太子妃来了!”童佩羽忍着疼,悄悄的回到丞相府,给自己的伤上了药之后,便一直坐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被毁的脸,心里一片茫然,这样的自己,要如果抓住他的心?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童佩羽惊醒过来,赶紧找东西来遮自己的脸,对,她还有玉儿。 “娘,玉儿来看你了!”诸葛玲玉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脸上有着淡淡的疲倦,她再也受不了了,为什么要这样?这样的日子,她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她今天回来,就是让自己母亲帮她的。 “玉儿,不,臣妇见过太子妃!”童佩羽拿了一张面纱戴在脸上,转身就见自己的女儿站在身后,刚想上去拉她,想到她的身份,马上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娘,为什么连你也这样?”诸葛玲玉看着童佩羽的样子,来到她身边扶起她,说道,见她蒙着面纱,有些不明白的问道:“娘,你怎么了?戴面纱干嘛?” 第九十一章 “玉儿,玉儿你会帮娘亲的吧?不管出什么事,玉儿都会帮娘亲的对不对?不,你一点要帮我。”童佩羽已经精神错乱了,现在在她的心里,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地位,自己的荣华。 “娘亲您怎么了?”诸葛玲玉发现自己母亲有些不正常,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完全就没有焦距,而且她脸上的面纱下隐隐还现出了血迹,这是怎么回事? “玉儿,娘亲没事,你一定要帮娘亲,一定要帮娘亲杀了那个小贱种,一定要帮娘亲杀了她。”童佩羽有些疯狂的看着诸葛玲玉说道,自己哥哥的势力都在边关,远水救不了近火,而自己父亲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所以不能向他求救,而自己原本握在手里的势力被父亲收了回去,现在,唯一能帮助自己的就只有面前这个身为太子妃的女儿。 “谁?娘亲说的是诸葛玲莜吗?她怎么您了?” “啊!” “娘亲,你的手怎么了?”诸葛玲玉看着她有些狂乱的神情,伸手把去拉她的手,却听到她一声惨叫,赶紧放开手,看着她手腕上那一圈圈缠着的纱布,还有她脸上沁出的冷汗,有些焦急的问着她。 “玉儿,太子殿下那么宠你,你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童佩羽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刺骨疼痛,一脸煞白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 “娘亲,如果女儿告诉你,事情并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你会怎么样?”诸葛玲玉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自己母亲的反应,自己一直隐忍着的事情,她会相信吗? “什么事情不是我们看到的样子?玉儿,你一定会帮娘亲的吧?让太子杀了她,只要你跟太子撒撒娇,太子一定会听你的。”童佩羽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女儿的异样,她现在满心满眼想的都是要如何对付玲莜。 “娘亲,其实,太子他根本就不喜欢我,自从进我嫁给他到现在,他根本就没有碰过我,娘亲,女儿对于他来说,只是一枚棋子,一枚获得父亲支持的棋子。”诸葛玲玉见自己的母亲根本就没有在看着自己,她的眼里只有恨,心里苦涩至极,对着她不管不顾的就吼了出来,却没有想到,回答她的是一个重重的耳光! “啪!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这么任性?太子殿下宠你是天下皆知的事实,玉儿,你是不是不想帮娘亲?所以才会找这样的借口?是不是这样?玉儿,你太让娘亲失望了!”童佩羽听到她的话,想也没想的就重重的给了她一个巴掌,看着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心想一定是她发现自己毁容了,就快要失宠,所以想跟自己撇清关系?越想心里越恨,一把拉下自己的面纱,露出还在留着血的伤痕面目狰狞的质问着她:“是不是你觉得我毁容了,就没有用了?想和我撇清关系,自己独享荣华富贵,是不是?你说啊?”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诸葛玲莜从小就被她捧在手心里呵疼着,从来没有大声对她说过话,而此时,她脸上交错的伤口还在流着鲜血,眼神疯狂,一脸扭曲的对着她大吼,一下就吓傻了,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陷入疯狂的母亲,诸葛玲玉一把推开她,嘴里不停的说着,见她又要靠近自己,转身跑了出去。 “太子妃?”门外的丫鬟见她跑了出去,疑惑的唤了一声,见她不理会,疑惑的看了一眼屋内,难道出了什么事?好奇的进门,却看见一个满脸鲜血的人跌坐在地上,忍不住大声的惊叫出声:“啊!” “什么人?叫什么叫?不认识本夫人了吗?”童佩羽被诸葛玲玉跑出去的时候推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正当她想起身的时候,听到一声惊叫,扭头阴深深的看着站在不远处一脸恐惧神情看着自己的小丫鬟,站起身,慢慢的靠近她,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 “夫,夫人,您怎么了?要,要不要去给您请大夫?”小丫头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夫人,害怕的握紧自己放在身侧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为什么她觉得夫人好可怕?那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一样? “你看到什么了?这张小脸长的真是好看?你是不是想着,本夫人现在这幅样子?你们这些小贱蹄子就可以爬上老爷的床了?”童佩羽的心里已经完全的扭曲,一向自视甚高的她,怎么受的了毁容和手臂残废的双重打击,如今这幅样子被一个小丫头看见,而且这个小丫头还长了一张水嫩白皙的脸蛋,大大的眼睛,身材也很不错,自然就以为她是有什么目的,恶狠狠的拿着剪刀靠近她,她绝不允许有人敢打她家男人的主意,丞相夫人这个位子,只有自己才配坐。 “夫,夫人,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奴婢连想都没有想过,夫人饶命啊!”小丫鬟一边往后退着,一边害怕的说到,她真的没有想过要爬上老爷的床,看着童佩羽拿在手里的剪刀,更加的颤抖起来,打量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苍白着脸看着面容狰狞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人。 “你们这些小贱蹄子,不要以为本夫人这样了你们就有机会,你们这些小贱蹄子都该死!”童佩羽说着就朝着那个小丫头扑了过去,随后就传来女子的惨叫声,最后只剩下剪刀刺入肉体的声音和有些狂乱的声音! “啊!”丫鬟本想夺门而逃,却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朝着自己扑上来,吓的呆在原地挪不动脚步,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剪刀刺入自己的心脏,一声惨叫之后,发现自己的嘴被捂住,感觉生命一点点的从身体里流失,恍惚间还能听到她嘴里不停的说着:“小贱种,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娘亲,你,你在干什么?快醒醒!”去而复返的诸葛玲玉,进门就看见这一幕让人胆颤的画面,自己的母亲拿着剪刀不停的扎着身下早已经没了气息的一个丫鬟,身下一大片的鲜血,还有她身上也溅满鲜血,一把上前夺过她手里拿着的剪刀,拼命的摇晃着她,不管她怎么样对自己,她始终还是自己的母亲,所以她才会去而复返,娘亲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比她更需要有人陪在身边。 “玉儿,玉儿,我做了什么?”童佩羽终于在自己女儿一声声的呼唤中回神,看着面前惨白着一张脸的女儿,还有自己手上和身上黏黏的感觉,低头发现自己满手是血,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染红,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女儿问道。 “娘亲,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你为什么要杀了她?”诸葛玲玉看着一脸茫然的母亲,想到她刚才的行径,还是忍不住微微的颤抖着,让开一步让她看见被她杀死的那个小丫鬟问着她。 “什么?你说是我杀了她?”童佩羽看向那惨不忍住的尸体,眼里是惊讶,怎么会?她感觉到自己手腕传来的疼,猛然推开诸葛玲玉,跌跌撞撞的来到铜镜前面,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拂开自己脸上凌乱的发丝,入眼的便是那让自己心碎的伤,一下跌坐在凳子上,扭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原来是真的,原来不是我在做梦,她,她真的毁了我的容貌,诸葛玲莜,我不会放过你!” 诸葛玲玉看着这样的母亲,容貌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资本,现在被那个女人毁了,其实,她一直都不明白诸葛玲莜对他们的恨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恨自己的母亲?当年是她母亲带着她跟外面的男人跑了的不是吗? 随后,诸葛玲玉悄悄的叫人唤来了大夫,为自己的母亲包扎好伤口,又叫人处理了被她杀了的那个丫鬟,看着躺在床上睡着的母亲,诸葛玲玉第一次迷茫了,想了半天她们和诸葛玲莜之间的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她决定找诸葛玲莜问个明白,她不想再这么无休无止的和她纠缠下去了,她已经很累了。 三日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三国峰会结束,南星玥远嫁景泰国的这天,整个皇宫内都喜气洋洋的,一大早,玲莜就出现在了南星玥的玥霞宫里,看着身上穿着大红喜袍的南星玥,玲莜笑嘻嘻的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小礼物。 “玥儿,戴上这个试看看!”玲莜拿出自己专门为她订做的那一套首饰,放到南星玥面前的梳妆台上,笑着对她说道。 “哇!好漂亮啊,这是送给我的吗?莜姐姐!”南星玥看着那躺在首饰盒中的一套饰品,开心的对着玲莜说道,那是一套带着一点民族风情,却又不失高贵典雅的一套铃兰花金饰,每个铃兰花下都缀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绿翡翠,让她一眼就喜欢上了。 “傻丫头,不是给你的,我会拿出来吗?戴上看看,喜不喜欢!”玲莜示意旁边的宫女给她戴上,看着那效果不比那些华贵的差,满意的点了点头。 “喜欢,谢谢莜姐姐!”南星玥早铜镜里打量着插在头上的首饰,一脸笑意的回答着玲莜。 “不用谢!这个只是姐姐的一点小心意,你结婚的大礼,随后会送到景泰的皇宫去的。”玲莜笑着拉起打扮好的南星玥,看着从门口缓步朝她们走来的南擎墨,对她说道:“走吧!该出去了!” “玥儿,好了吗?父皇他们都等在外面了。”南擎墨走到她们身边,自然的把玲莜搂进怀里,笑看着自己的妹妹问道。 “嗯!皇兄,玥儿突然不想嫁了!”南星玥看着面前的两人,突然说了一句让玲莜他们凌乱万分的话,这丫头,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玥儿,怎么可以胡说?嫁过去之后,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你就狠狠的给欺负回来,莜姐姐一直都是你的后盾,走吧!”玲莜有些哭笑的不得看着面前一脸哭相的南星玥,这丫头这几天不是都很期待的吗?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反而退却了?笑着说着安慰她的话,不过,依着这丫头的性子,谁能欺负的到她? “好吧!走就走!”南星玥突然一脸‘慷慨就义’的样子,拉下红盖头,提起裙摆往外面走去。 “莜儿,什么时候我们也成亲吧!”南擎墨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低头看着怀里浅笑着的人儿,将她更加的搂进自己,说出自己一直以来就想说的话。 “好啊!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如果你还想娶我,我们就一起成亲!”玲莜抬头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笑着对他说道,等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如果他们还是愿意留在自己身边,那么她就和他们成亲。 “好!”南擎墨自然知道她说的一起是什么意思,心里有一丝丝的不爽,是他先认识怀里的人儿的,为什么要和那些后来的家伙一起?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搂着玲莜往外面走去,边走边对她说道:“父皇昨晚找我去御书房,给我看了一些东西,都是童昱最年来贪张枉法的证据!” “那又如何?坏事做多了,总会有报应的。”玲莜没有感觉意外,这些事情就是她叫人做的,不咸不淡的回答着南擎墨的话,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很多,你们就慢慢的承受吧! “还有童老丞相的一些不法事迹,父皇为此大发雷霆,说是等玥儿这事结束后就开始彻查,莜儿,不要告诉我这些事情你不知道!”南擎墨看着她没有什么变化的脸,话里有着一丝玩味,那些不长眼的家伙又怎么得罪自家宝贝了? “知道啊!不过,现在是玥儿的婚礼比较重要,而且这千里迢迢的,我担心有人会在其中做文章,所以我要看着她安全的到地方!”玲莜不相信那些躲在暗地里的人,会放弃这么一个挑起纷争的好机会,虽然玥儿的武功再加上郑彦昊的那些个暗位,出不了什么大事,但是也不排除有人玩阴的。 “嗯,我也会去的,不用担心,只要他们敢动手,我就敢让他们尸骨无存!”说话间,南擎墨和玲莜已经来到皇宫的正门,也就是难星玥要向自己父皇母后告别的地方,等他们来的时候,南星玥已经准备上花轿了,郑彦昊也一身喜服的坐在皇帝专用的龙辇上,等着出发,只是那脸上虽然却挂着一丝怯懦。 “真会装!”玲莜来到皇帝身边,看着站在上位的太后,皇帝,皇后还有贵妃和南星玥的生母,反正是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到了,玲莜撇了一眼坐在龙辇上的郑彦昊,很小声的吐着槽,这小子还真会装,再看到他身边站的一个瘦小老头时,玲莜的眼神暗了暗,这就是那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丞相’?来到自己的马前,和南擎墨一起翻身上马,等着出发。 “皇上,吉时已到!”林公公看着人员都已经到齐,时辰也到了,来到皇帝身边轻声的禀报着,看见他点头,对着下面浩浩荡荡的对面喊道:“吉时已到,公主起驾!” 随着他话音的落地,鞭炮声,锣鼓声便响了起来,庞大的队伍也慢慢的动了起来,出了皇城,一路往景泰国的方向前进,出了京城,就见紫丰晟和欧阳钰宜六人带着暗影的十二个人等在了城门外,见玲莜他们出来,也跟着驱马跟了上去,完全没有在意景泰国那些人的看法,他们中只有紫丰晟和南擎墨会跟着玲莜一直到景泰,其他几人在出了京城边界之后,便各自带着几个暗影的人,奔向了其他地方。 “玥儿,吃点东西!”现在他们行进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时间又不早了,所以队伍停下搭帐篷休息,玲莜拿着一壶水和一些吃的,来到南星玥的帐篷,见她已经拿掉头上盖着的红盖头,笑了笑,没说什么,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莜姐姐,我们到哪里了?”南星玥毕竟还是没有出过远门,对于自己所处的地方并不清楚,她只知道他们已经走了一天了,在马车里呆了一天,现在她身上都快散架一样,见玲莜进来,便苦着一张小脸问着她。 “还早呢!你就忍忍吧!我们现在走了一半的路程还没有,到景泰国的话最起码还要半月!”玲莜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这队伍太过庞大,行进起来自然会比平时慢。 “啊?还要那么久啊?我怕还没有等到地方,我就先累死,这马车还真不是人坐的!”南星玥一听这话,脸上的神情更加的难看,嫁个人也这么麻烦。 “呵呵!谁叫你嫁的不是普通人!”玲莜调侃起了她,正当她们两人聊的火热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紧接着传来惊叫声:“有刺客!” “莜姐姐,怎么回事?”南星玥站起身,看着脸色突然变冷的玲莜,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皱眉问着玲莜,心里也很一阵的不爽,坐马车就已经很要命了,那个不识相的竟然还敢来打她的主意?真是岂有此理。 “玥儿,呆在这别乱跑,莜姐姐去看看,必要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办?”玲莜伸手拿下一直挂在腰间的鞭子,一脸冰霜的对着南星玥说着,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便是,必要的时候,你南星玥就不要装柔弱了,说完便拿着鞭子走出了帐篷。 第九十二章 “有刺客!保护皇上!” “保护公主殿下!” “噗……啊!”南星玥在帐篷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焦急的不得了,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刚出京城就动手,突然外面没了声音,南星玥心一紧,正想提起裙摆出去看看,就见玲莜还有南擎墨还有紫丰晟走了进来,却没见景泰国那边的人,皱了一下眉,忙上去拉着玲莜问道:“莜姐姐,是什么人?你没事吧?” “没事,不是什么刺客,只是一些打家劫舍的强盗,打起了你嫁妆的注意,不过都已经被擒!”玲莜拉着她回到床榻上坐下,才对她说着,刚才袭击他们的确实是一伙强盗,人多,但是却都没有什么本事。 “那还好!”南星玥听完,舒了一口气,不是什么有预谋的劫杀就好。 “玥儿,你也累了吧?早点睡吧,今晚我和紫兄会轮流的再外面看着,你和莜儿好好休息,后面的路还长!”南擎墨见这时候还不见景泰那边的人,心里很是不爽,郑彦昊,咱们后面再慢慢的算账,看着自己妹妹脸上有着一丝的疲倦之色,便对着她说道,这刚出动就遇到强盗打劫,怕是以后的路也不会很平静,这次的是山野草寇,下场的保不准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了,所以他们还是注意点的好。 “老臣,宇文程乾见过公主,郡主二皇子!适才让公主受惊,老臣特来探视!”南擎墨的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个听上去就很精明的声音,玲莜几人扭头看去,就见景泰国的丞相不经通传就进了南星玥的帐篷,现在南星玥和郑彦昊还没有正式举行大礼,所以还是称呼她为公主。 “宇文丞相,不经通报就擅自进入公主的帐篷,恐怕不符合规矩吧?宇文丞相是没有把我们的星玥公主放在眼里?还是没有把我墨澜国放在眼里?”玲莜看见他那猴精的样子,就不喜欢,如此的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竟然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走进来,哼!郑彦昊忍的住你,本郡主可忍不住。 “郡主言重了!老臣是因为担心公主的安危,一时忘了规矩,还望郡主,二皇子和公主原谅!”宇文程乾是第一次见到玲莜的真人,前面都是匆匆一瞥,此时看着她冷着一张脸喝斥他的模样,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把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了,这么强势的一个女人,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块绊脚石,看来要加快步伐了,一定要在进入景泰国之前解决她。 “本宫多谢宇文丞相的关心,现在已经无妨,宇文丞相下去吧!专心照顾好皇上就行,本宫这里有莜姐姐和皇兄陪着,就不劳丞相费心了!”南星玥及其的讨厌这个人,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的人,竟然还敢肖想她家昊的皇位,臭老头你等着吧!等本公主和昊完婚之后,你就等着接受我们的大礼吧!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南星玥却是一脸的端庄,身上也隐隐的透着属于上位者的威严,语气柔和,委婉的下着逐客令。 “是,老臣告退!公主早些休息!”宇文程乾看着南星玥的样子,眼神微闪,心里浮上一丝疑惑,转身走出南星玥的帐篷,脸色立马变的很难看,不是说这个公主单纯善良,除了贪玩,调皮捣蛋以外,什么都不会吗?那刚才她身上表现出来的气势是怎么回事?眉头皱紧,他突然发现,有些事好像超出了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眼中闪过一抹狠毒,如果必要,那就一起除掉,想到这里,大步流星的往郑彦昊的帐篷走去。 “相爷,玥儿怎么样?没事吧?”宇文程乾刚一踏进郑彦昊的帐篷,就迎上郑彦昊焦急的询问,看着他眼里的担心和痴迷,宇文程乾嘴角挂起了一抹笑意,很好!本相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着他焦急不安的样子,这才回答他:“皇上不必担心,公主没事!” “那,朕可不可以去看看她?”郑彦昊听到她没事,放下心来,看着他的自满的神色,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怯生生的询问着他。 “不行,时辰已经不早,皇上还是早些休息,明日还得赶路,本相说她没事就是没事!”宇文程乾厉声的拒绝着,他一定不能让皇上和那几个人独处,说完,一而不管郑彦昊的反应,转身走出了他的帐篷。 “哼!老东西,你就使劲蹦跶,朕绝对不会轻饶了你!”郑彦昊在他走出去后,就变了脸色,先前的怯懦模样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愤恨,眼里闪着幽幽的寒光,双手紧紧的握在身侧,看着帐篷外,自语着。 庞大的送亲对于走走停停的前进了五天,现在已经来到赤幕城,这个要去景泰国,就必须要经过的小城,再往下走就接近边城,在后面便是景泰国的土地,而在这五天的时间内,行进的对于不时的就遇到一次袭击,全部都是想打劫点金银的山贼土匪,扰的玲莜他们是烦不胜烦,想要加快脚步又不行,对于太过庞大。 “哇呀!累死了,终于可以休息了!”赤幕城的驿馆内,南星玥很不雅的伸了个懒腰,抬手捶了捶自己已经酸到不行的腰,和僵硬的肩膀,走到床铺边,不顾形象的就扑在了床上,这几天,虽然他们除了第一晚在野外搭建帐篷休息外,都在各城镇的驿站内休息,但是连着坐了五天的马车,已经让南星玥抱怨连连,直嚷嚷着要骑马,一直被玲莜他们拦着。 “玥儿,先起来梳洗一下,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热水!”玲莜处理好一些事情之后,来到南星玥的房间,就见她穿着凤冠霞帔整个人趴在床上,笑着摇了摇头,来到她身边,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一边帮她拿下戴在头上的那些贵‘重’首饰,一边对她说着,看着放在一旁那足足有好几斤重的凤冠,玲莜就忍不住心里抽抽,这谁想出来的,女子出嫁一定得到凤冠霞帔的?这么重的一套衣服穿在身上,简直就是受罪。 “呼!轻松多了,要不是这东西必须要用,我真想扔了它!”南星玥看着玲莜帮她取下来放在一旁的凤冠,伸手戳了戳,一脸嫌弃的看着它,这破东西压的她脖子都快断了。 “好了,知道你委屈,不过,一生就这么一次婚礼,你就忍忍吧!”玲莜拉起她,来到冒着热气的浴桶边对她说道:“泡泡吧!我让他们在水里面加了点舒筋活血的药材,泡泡会舒服很多的,丫鬟就在门外,有事唤她们就可以了。” “莜姐姐,你要去哪?”玲莜对她说完就想离开,却被南星玥叫住,莜姐姐要是走了,谁陪她聊天啊?这小羽也没有跟着来,那些个丫鬟对她都唯唯诺诺的,一点都不好玩,昊又不能来看自己,免得被那破老头看出什么破绽。 “没事的,莜姐姐只是去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就回来,你洗好之后,叫她们给你拿点吃的来,吃完之后睡一觉,越是靠近景泰国,这袭击的就越频繁,后面恐怕会更加的频繁,所以我要去查查,这么多的强盗,还真是很巧!”玲莜想着去殁鸢宫在赤幕的分堂,调集点人手查查,上次的灭堂事件之后,她又派了一批人在这,现在南擎墨在布防这驿馆的守卫,紫丰晟也在一旁帮忙,所以她要亲自去一趟。 “莜姐姐,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啊?每次都只抢一点东西,而且都还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我总觉得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南星玥想到最近袭击他们的几伙强盗,拿走的都是书册画卷之类的东西,金银珠宝却都没有动,这让她一直都想不明白。 “恩,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啦!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好好的做你的新娘子就好了,这些事情莜姐姐和你皇兄会处理好的,快洗吧!不然一会儿水凉了!”玲莜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看着她纠结的小脸,笑着对她说道,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往分堂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一行人又整装出发,浩大的队伍出了赤幕城,行进在赤幕山中,这座山说大也不是很大,可是说小也不小,队伍行进了一天,才越过赤幕山,来到另一边的山脚下,这里只有一个小村庄,玲莜他们不得已只能又一次在野外扎营,搭起了帐篷,而这一天却很是平静,没有出现强盗抢劫的事情,玲莜望着面前的点点星火,皱眉想着:“是因为这赤幕山的山贼上次被自己灭了,才没有动静,难道真的就是强盗抢劫?可他们不抢金银,反而尽抢一些书册字画,这遇到一个两个雅贼她还能想的通,可是最近袭击他们的三四波人都是这样,这就让人想不通了!” “莜儿,在想什么?”紫丰晟部署完守卫,就见玲莜站在一棵大树旁,望着天上稀疏的星光思考着什么,身上被镀上了一层银色的月光,就像一个站在月下的仙子,随时都会消失一般,心头一悸,走上前抱过她轻声的问道,感受她温软的体温,心里才慢慢的踏实下来。 “晟,都好了吗?墨呢?”玲莜靠近他温暖的怀抱,现在已经进入秋天,夜晚还是有一点点的凉,汲取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玲莜心里忽然不再那么纷乱,变的安心了不少,心里暗笑,呵呵!他总是能让自己感觉到安心。 “墨兄去陪着公主去了,我们要不要去周围转转?”紫丰晟刚才去勘察周围地形的时候,发现离这里不远处有一处悬崖,旁边的景色很是不错,而且悬崖边上还开着一种不知名的花。 “好啊!”玲莜看着他,浅笑着说到,去走走也不错,这边戒备这么深严,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去周围转转,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紫丰晟放开搂着她的手,转而牵起她的手,往那处悬崖走去,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直有人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随着他们离开的还有一只信鸽,信鸽扑腾了几下翅膀之后,便一头栽进了林子里。 “呃?这里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景色?”玲莜一路被紫丰晟牵着来到那处悬崖,月光下是一片金黄,其中还夹杂着几片火红,长在悬崖边上的不知名花朵,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着,还有不多的几只萤火虫在其间飞舞,崖下是一片迷雾,偶尔看见一只萤火虫飞起来,很是漂亮,玲莜站在崖边,欣喜的看着周围,没想到这个悬崖边上还有这么漂亮的景色。 “无意中发现的,最近应付那些人也很累了,偶尔放松一下心情也不错!”紫丰晟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让他们有点疲于应付的感觉,现在,看着她的笑容,便觉得所有的事情都不算什么了。 “恩,这次辛苦你们了,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我想找一处山幽水静的地方隐居,不再过问任何的事情!”玲莜看着站在月光下的他,眼里盛满了温暖,自己的心被他们找回来了呢!就算现在想起前世的那人,也不再觉得难过,也不再恨了,放下了这个,可是母亲的仇她不能不报。 “好,我们都会等着你,也会一直都陪着你的!”紫丰晟上前,把站在崖边的人儿揽进怀里,温柔的说着,看着她眼里倒映着的自己,慢慢的低头覆上她娇嫩的红唇,辗转缠棉,就在两人忘我拥吻着的时候,耳边却突然听到一声树枝被踩断的‘噼啪’声。 “有人!”两人马上分开,微微有些喘息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神情也戒备了起来,玲莜此时已经把鞭子拿在了手里,紫丰晟也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警惕的看着四周。 “既然来了,就都出来吧!”玲莜眼神冰冷的看着黑漆漆的树林里,她能感觉到那里面有人,但是具体有多少她不知道,就他们能悄无声息的靠他们这么近海没有被自己察觉来看,里面藏匿着的人定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莜儿,看来这些人不简单,一会儿要是有危险,我缠住他们,你去营地叫人!”紫丰晟见他们迟迟不动,靠近玲莜,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着,他刚才布防之时来察看,并没有发现有人,那么就是说这些人是在他们来这里的时候,才跟上来的,看来这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 “不,我绝对不会放下你一个人,想要杀我们,那也得要他们有这个本事!”玲莜听到他的话,想也没想的就拒绝,她发过誓的,不再让自己所在乎的人离开,她会好好的守护。 “小心!”就在玲莜他们小声的说话的时候,一只利箭破空朝着玲莜射了过来,箭头上的寒光在月色下显的很刺眼,紫丰晟一把拉过玲莜往旁边闪开,可是刚刚站定,密密麻麻的箭雨便朝着他们而来,玲莜眼神一寒,挥舞着长鞭抵挡着不断朝他们飞来的箭,看来这些人是不打算现身了,想直接用箭杀了他们。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的回响在林子里,玲莜和紫丰晟两人不断的移动躲闪着利箭,而且那些人,好像有意的要把玲莜他们逼到悬崖边上,渐渐的他们的身上开始挂彩,有些箭就那么擦着衣服飞了过去,划开衣服的时候,也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无耻小人,躲在暗处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有本事,你们就出来和本郡主比比!”玲莜已经有些微喘,见那些人还是不出现,勇气了激将法,只要这些人出现,那么他们才能反被动为主动。 “莜儿小心!”紫丰晟刚挡开一只箭,扭头就看见另一个方向有几只箭从玲莜的背后朝她射了过来,不顾一切的往前抱过她的身子护在怀里,打掉了其他几只,却有一只狠狠的扎进了紫丰晟的肩上,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晟,你怎么了?受伤了吗?”玲莜被他护在怀里,看不到他的神情,听到他的闷哼声,焦急的询问其他来,而就在这时,那些人突然停止了超他们射箭,玲莜赶紧挣开他的手,查看其他来,在见到那只深深没入他肩头的剑时,玲莜突然哭了,看着他有些泛白的脸色,梗咽着对他说道:“你怎么这么傻?怎么可以用身体来为我挡箭?” “我没事,莜儿别哭,我会心疼!”紫丰晟忍着剧痛,反手‘呲’的一声把插在肩头的箭拔了出来,抬头看着她流泪的样子,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心疼的说道。 “还真是感人,让我都有点不忍心了!”一个声音突兀的传了出来,接着便是一阵的“悉悉索索”,随后一群背着弓箭的黑衣人出现在玲莜他们面前,而说话的便是为首的那人。 “终于肯出来了吗?不管你们是谁?想要我诸葛玲莜的命,那就得拿你们的命来换!”玲莜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几十个人,他们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自己身后的悬崖,就算知道他们今天逃不出去,她也要拉着这些人给他们两人陪葬。 “果然不是一般人,难怪主子要除掉你了,不过可惜的是,今天死的人,是你们,而不是我们!”那人说着,从怀里拿出两团黑乎乎的东西,诡异的笑着看向玲莜他们,扬手朝着玲莜他们仍了过去。 第九十三章 “轰!”一声炸药爆炸的声音传到山脚下队伍驻扎的地方,南擎墨本来是和自己妹妹在帐篷里聊桌事情,猛然听到这声响,心里突然一紧,起身就出了南星玥的帐篷,四周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拉过一边巡逻的一个士兵问道:“看见郡主了吗?” “回殿下!刚才看见郡主和紫公子一起往山上去了,好像就是刚才发出声响的那个方向!”那个士兵看见南擎墨严肃的神情,愣愣的指着刚才发出响声的地方。 “皇兄,怎么了?”南星玥身上已经不是那身厚重的凤冠霞帔,一身浅绿色儒裙,一个简单的发髻上插着玲莜当日送给她那套首饰中的一件,看着自己皇兄焦急的样子,也跟着他跑了出来。 “不知道,心里很不安!我要去看看!”南擎墨说完便纵身朝着士兵所指的方向飞去,他为什么会这么的不安? “皇兄,等等我,我也去!”南星玥听到他的话,也不顾自己一直以来的伪装,提起轻功跟了上去,而留在原地的那个士兵,张大了一张嘴,傻在了原地。 “莜儿,放手吧!”玲莜和紫丰晟没有想到,那些人仍过来的竟然是火药,他们本就身在悬崖边上,无处可躲,而他身上又有伤,他们就那样掉到了悬崖下,此时玲莜正一手抓着一棵不大的树,一手抓着悬空的紫丰晟。 “不,我不会放手的,墨他们应该会听到爆炸声,他会来的,坚持一下就好了!”玲莜身上也因为那爆炸受了不轻的伤,此时抓着树枝的手也潺潺的流着鲜血,额上的汗水顺着眼角掉下,一滴滴的低落在紫丰晟的衣袖上,听到紫丰晟的话,玲莜将抓着他的手握的更紧,一脸坚决的对他说道。 “莜儿,我发誓不管你如何改变,飞往何方,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只要回头,就会看见我一直都在你身后,守护着你!可是现在,我要食言了,莜儿,对不起!”紫丰晟看着她身上的伤痕,还有那不断流着鲜血的手,心疼的说道。 “不,我不允许你食言,绝对不允许!”玲莜看着他的笑意,心里莫来由的一慌,抓着他的手更加的紧,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原来已经爱上了他们,原来自己一直都在躲避自己的心,为什么每次都是到了生死关头,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 “主子!”就在这时候,悬崖上传来刚才说话的黑衣人声音,玲莜抬头去看,可惜自己离崖顶还有一段距离,根本看不见人。 “解决了吗?”另一个声音传来,玲莜的眼神猛的一凌,这个声音……这不是那个人的声音吗?原来是他要我的命,本来不想参与,但是现在,只要我能活着回去,我会让你的一切梦想都化作泡影。 “已经解决,主子,快离开吧!不然一会儿就该有人来了!”随着这个声音,上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便安静了下来。 “莜儿,快放手,不然我们都要葬身在这个崖底了!”紫丰晟因为肩上的伤一直都在流着血,神志已经开始模糊,看着玲莜咬牙坚持都的样子,心里更是不舍,而那棵树已经发出‘噼啪’的声音,显然已经承受不起他们两人的重量,不行,自己不能让她有事,说着便伸手想要掰开她抓着自己的手,在心里对她说着:“莜儿,对不起,师兄不能再陪你了,你要好好的活着,来世,来世我一定会找到你!” “不!”玲莜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很是慌乱,但是却没办法阻止,自己的力气已经耗损的差不多,看着他笑着往下坠的身体,抓着树的手一松,也跟着他跳了下去。 “莜儿!莜儿!”南擎墨一路狂奔来到悬崖处,发现这里一片狼藉,悬崖上被炸出了一个缺口,空气里还飘散着火药的味道,心里更是慌乱,开始大声的唤着玲莜的名字。 “皇兄,莜姐姐在这里吗?”南星玥随后也到了这里,看着自己皇兄焦急的呼唤着玲莜,疑惑的上前问起他来,却在转眼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东西,上前捡起来,疑惑的说道:“这个不是莜姐姐挂在腰上的东西吗?怎么在这?” “玥儿,你说什么?”南擎墨听到她的低语,扭头问着她,却在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时,一把抢了过来:“莜儿的挂饰,怎么在你手里?” “我刚刚在这边发现的!”南星玥还没有见过自己皇兄这么慌乱的样子,心里不仅也焦急了起来,这里的打斗痕迹不会是莜姐姐留下的吧?那她去哪了?说着便四处打量了起来。 “在哪发现的?”南擎墨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挂饰,看着南星玥问道。 “那边……”南星玥指着悬崖边上,愣愣的说道,莜姐姐不会出什么事吧? “莜儿,莜儿!你在哪?回答我!”南擎墨急急的走到悬崖边上,看着雾气萦绕的悬崖,心里更是慌乱,不会出事的,她应该回去了,这个东西应该是不小心落下的,对,她一定回去了,这样想着,转身便往山下纵去。 “呃?皇兄,等等我!”南星玥已经被自己皇兄的行为弄的糊涂了,只能跟着他往回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郡主回来了吗?”南擎墨一路狂奔回营地,拉着人就问,得到的答案却都是没有,问遍了所有人之后,整个人虚脱的靠在了一棵大树干上,莜儿,你去哪里了? “二殿下这是怎么了?”宇文程乾慢悠悠的走到南擎墨身边,眼里闪过一抹得意的笑,随即又隐没,假装一脸疑惑的上前问着他。 “宇文丞相怎么还不休息?明日还得赶路,你老人家可得注意着点身体,要是你出了点什么事,本殿下怕景泰国的国基会动摇!”南擎墨敛下思绪,恢复了一贯的神情,看着面前这个奸猾的老头,不紧不慢的说着,心里却在想着,就算莜儿出了什么事,也绝不能让他们知晓,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多谢殿下关心,就歇下了,殿下也早些休息,在下就告辞了!”宇文程乾对着南擎墨行了一礼,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嘴角挂着的愉快笑意让人不明所以。 “皇兄,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没有看到莜姐姐,她还没有回来吗?”南星玥刚回来就看见宇文程乾离开的身影,皱了下眉,见自己兄长的样子,上前对他说道。 “玥儿,你莜姐姐有事和晟兄一起离开了,不能陪你到景泰去了,她说等事情忙完之后,会亲自上门赔罪!”南擎墨没有表现出什么,紧紧的握着手里属于玲莜的东西,这番话,他真希望是真的。 “莜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啊?明明答应过人家的,哼!这次我不会轻易就原谅她的。”南星玥听到自己皇兄的话,不满的嘟囔着,莜姐姐不守信用,以后都不要理她了,上次自己跑出去玩,这次又不告而别,越想越委屈,看了一眼自己的皇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第二日,玲莜和紫丰晟仍然没有出现,南擎墨的解释一如昨晚对南星玥的说法,心情却沉到了谷底,他已经派人会京打探消息,看看她有没有回去,而他们依然朝着景泰国前进。 沐冥修(天下第一杀手,七色的赤字杀手)手里拿剑,走在一片林子里,一身玄青色的长袍衬得他的身形更加的挺拔,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神情,幽暗的双目里是一片冰冷的神情,周身也围绕着相同的冰冷,走到一处河流边的时候,却猛然停下了脚步,往河边走去。 看着躺在河边的一男一女,沐冥修难得的皱起了眉头,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这幅模样?没有做过多的犹豫,上前拉起他们,往林子后面的一座小屋走去。 “修儿!来了吗?”沐冥修刚刚靠近屋子,里面就传出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女子声音,紧接着推门而出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头上,手里拄着一根拐杖,脸上的神情也很是和蔼,见他抗着两个人,不禁问道:“这是什么人?” “婆婆,方便看下他们吗?”沐冥修直接抗着肩上的两人朝旁边一间屋子走去,随手那么一扔,就把其中一人扔在了木板床上,而另一个红色身影却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另一张床上,动作轻柔的让进门的老妇人看得直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神情了? “婆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沐冥修放好她,扭头就见老妇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瞧,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他脸上有什么吗? “呵呵!没事,让开我看看!”老妇人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走到躺在床上,安全没有血色的女子身边,查看起来,扭头见他还站在原地,忍不住对他说道:“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去打点水来给他们清理一下伤口。” 沐冥修看了一眼完全没有血色的女子,脸上的神情冷了几分,没有说话,转身出了房门,不多时便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 “修儿,把她抱到隔壁,你先帮那个小子清理一下。”老妇人检查了一下女子的伤,又来到那同样没有血色的男子身边检查了一下,这个男子的伤明显要重的多,看来要先处理他的伤口了,不然他可能就性命难保了,决定下来便对着一旁的沐冥修说道。 “嗯!”沐冥修没有说太多的话,转身来到床边,抱起那女子就走到了旁边的屋子,再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看着她身上破烂的衣衫,还有那一道道似擦伤又似箭伤的痕迹,眼里更加的冰冷,她怎么会这幅样子出现在哪里?数月前一脸傲气的站在招亲擂台上的人,怎么会这么的狼狈。 不错,被他抗回来的两人,正是从悬崖上跌落下来的玲莜和紫丰晟两人,悬崖下是一条河流,所以玲莜他们跌下来的时候才保住了性命,而在跌落的过程中,紫丰晟又紧紧的把玲莜护在怀里,所以他的伤才会比较重。 “婆婆,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回到紫丰晟所在的屋子,沐冥修对着正在清理紫丰晟伤口的老妇人说道,接过她手里的干净棉布,接手了她的工作。 “好,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那丫头!”老妇人起身,拄着拐杖往旁边的屋子走去,手里拿着从紫丰晟身上搜到的七色令,眼神复杂的看着它,这个东西,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 “婆婆,他们还没有起色吗?”离玲莜他们被沐冥修救回已经过去三日,玲莜和紫丰晟依然躺在床上,没有醒来,期间沐冥修离开过两次,再次回来,见他们还是依然如故,忍不住问起在花圃中捣腾药草的老妇人。 “已经有好转了,尤其是那丫头,身上受阻的经脉已经通畅,想必很快就能醒过来了,至于那个小子,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流了那么多血,身上的肋骨也断了几根,就算醒过来,也要躺上好几个月!修儿,把这个搬到药房去。”老妇人一边拔着草药往旁边的框子里面扔,一边对他说着,等把需要的药材都弄齐,起身指着那一箩筐的药材,对着沐冥修说道。 “对了,这个东西在那小子的身上。”老妇人跟着他来到药房,从怀里拿出在紫丰晟身上找到的七色令,放到沐冥修的手里,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隐居在这里,只有这个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孩子知道,如今再看到这块令牌,心里是五味杂陈,世事变迁,一切已经物是人非,当初自己的目的已经被完全扭曲,当初她被人算计,抢走了七色令,身上也落下了终身不愈的残疾,现在令牌又回到自己手里,而她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 “婆婆!”沐冥修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老妇人,这个从小把他养大的女人,一手建立起了七色这个杀手组织,她训练他们,也教他们做人的道理,他还记得当初她对自己说,她要让七色成为黑白两道中坏人都惧怕的存在,可惜,事与愿违,她被人算计,丢了七色令,深受重伤,他一直以为她死了,却在五年前无意中在这里发现她。 “我没事!这个药丸拿去给那丫头服下!”老妇人名叫彩莲,是万药谷的嫡系传人,本应该是一个济世救人的良医,却在万药谷被一伙贼人铲平之后,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创建了七色这个杀手组织,她训练孤儿成为杀手,目的就是要除尽那些坏事做尽,却逍遥的活在世上的人,没想到那个唯一同自己在那次劫难中活下来的人会背叛自己,让七色成为了一个赚钱供他享乐的工具。 “唔!”玲莜恢复意识之后,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手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动也不能动,无意识的低吟出声,慢慢的睁开干涩的眼睛,然而面前却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你醒了!把这个药丸吃下去!”沐冥修进门,见她睁开了眼睛,走到她身边扶起她,把药丸递到她面前,却发现她没有任何的动作,仔细的观察起她的样子,发现她眼睛虽然睁的大大的,却没有神采也没有焦距,拿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发现她毫无反应,眼神暗了暗,把药丸放到了她的嘴里。 “你是谁?我又在哪?这里为什么这么黑?”玲莜听到声音,却看不见人,能感觉到他身上没有危险,放心的吃下他给的药,才出声问着他,手无意识的在面前摸着,直到抓住一个温暖宽大,手心也有着剥茧的大手,才出声问起他。 “沐冥修,这里很安全,现在天黑了,屋里没有电灯!”沐冥修没有告诉她实话,看了看外面艳阳高照的天,轻轻的把她放下,他要去问问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看不见的?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她拉住。 “公子,是你救了我吗?那你有没有看见其他人?”玲莜心里担忧着紫丰晟,自己被救,那么他呢?有没有和自己掉在一个地方? “他在隔壁,已经没事了!”沐冥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看着她放心似的神情,帮她盖好被子说道:“我去叫婆婆!” “嗯!”玲莜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婆婆是谁?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慢慢的一阵倦意袭来,晟,我们都还活着,太好了! “婆婆,她醒了,不过好像眼睛看不见,这是怎么回事?”沐冥修来到药房,见彩莲在忙着照看一旁熬着的汤药,上前对她说道。 “没事,几天就能看见了,她身上受阻的经脉刚刚打通,这只是后遗症而已!”彩莲认真的看着面前的药罐,听到他的话,便解释起来,忽然想到什么似得,彩莲扭头看着神情虽然冰冷,里面却带走一丝担忧的沐冥修问道:“修儿,你是不是动心了?” 第九十四章 “如何才算动心?”沐冥修有些迷茫的看着彩莲问道。 “好吧!婆婆换一种方式来问,你为什么会救他们回来?”彩莲起身,打开药罐看了看,听到沐冥修的话,看着他认真的问道,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人,他的脾气性格她又怎会不知?做为杀手的所有条件他都完全具备,无心无情,冷血残忍,只会杀人,何时见他救过人?而这次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他把身受重伤的两人救了回来,她可不相信他会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这份好心。 “我……”沐冥修被她这么一问,才惊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反常,是啊!自己为什么会救她回来?只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自己为什么会救他们回来? “行了,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把这碗药喂给那小子吧!”彩莲拍了拍他的手臂,把刚才煎好的药递给他,转身去准备要给紫丰晟伤口换的药,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心想:“看来要帮帮这个傻小子了!” “沐冥修?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玲莜睡醒之后发现身上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力气,睁开眼睛面前依然是一片漆黑,难道还没有天亮吗?这里怎么会一点光亮都没有?到底是什么地方?想起之前那个男子的名字,玲莜低低的说着,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听过。 “姑娘,起来喝点粥,这样你身体才能恢复的快!”彩莲端着一碗粥来到玲莜的房间,原本是想等她醒了再给她吃的,进门就见她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便出声对她说道。 “你是谁?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玲莜是听到有人进门,原以为是先前的那个男子,等声音传来才发现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心里有着一丝戒备,外面那么黑,她怎么会这时候叫自己喝粥? “现在是申时,外面很凉爽,待你喝过粥之后,我让修儿带你到外面去透透气,在床上躺了这么几天,也该活动一下了!”彩莲一边把玲莜扶起来坐在床上,一边端过粥吹着气,舀起一勺喂给她,又问道:“姑娘怎么会身受重伤的?要不是修儿就你们回来,恐怕你们就命归黄泉了,来多吃点!”说着又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请问,你刚才说现在是申时吗?那为什么我却什么也看不见?难道……”玲莜愣愣的吃下两勺子粥才反应过来,申时不就是下午三点到五点这个时间段吗?这个时候太阳都应该还没有落山,可为什么自己面前是一片漆黑?难道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了吗? “姑娘不用着急,你的眼睛只是暂时看不见,过几天就好了,来再吃点!”彩莲看着面前绝色的女子,是越看越满意,跟她家修儿简直就是绝配啊!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把他们凑成一对,对于玲莜的问题,她不是很在意的说着,又不是真的瞎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是这样吗?我没有瞎吗?”玲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看不见,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所以在刚才的猜测里着实的吓了一跳,听到老妇人的话,心里还是有一丝的不确定,便开口证实着。 “姑娘多想了,不知该怎么称呼姑娘?”彩莲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便放下碗,拉起她的手,安慰著她,随便询问着她的姓名。 “我叫诸葛玲莜,您叫我莜儿就好!”玲莜感受着她布满皱纹却很温暖的手,脸上挂上了一抹笑,回答着她的问话。 “莜儿,你和修儿一样唤我婆婆就行了,容婆婆对嘴问一句,和你一起的那个男子是你什么人?”彩莲拿过她的手为她号着脉,发现她的血脉已经完全的恢复平和,放下她的手状似无意的问起她,那也是个出色的孩子啊! “他是莜儿的夫君,我们出门游玩之时遇到歹人,从一处悬崖上摔了下来,原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有想到被婆婆救了,莜儿在此谢谢婆婆的救命之恩,他日定当厚礼重谢!”玲莜没有说出事实,但是事情也和自己所说的差不多,一脸感激的对着老妇人的放心行着礼,等他们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的谢谢她的。 “莜儿要谢谢的不是婆婆我,而是救你们回来的修儿。”虽然说他们身上的伤确实是她医治的,但,如果修儿不把他们带回来,她也救不了他们,说到底,他们的命,还是修儿救的,而且这也是拉近他们两人关系的一个锁链,彩莲想着这些的时候,完全的把玲莜说紫丰晟是她夫君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管是谁?莜儿都会好好的谢谢你们!”玲莜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有了力气,便对彩莲说道:“婆婆,我可以去看看我家夫君吗?”虽然自己现在看不见他,但是能摸着他的心跳,感受一下他的呼吸,心里才会真正的放心。 “现在不行,你身上的伤虽然不重,但是已经在床上躺了这么几天,还是不要轻易乱动的好,你要真想去看他,一会儿我让修儿抱你过去!”彩莲这番话是真的没有什么私心,她从悬崖上摔下来,外伤虽然没有什么,但是内脏因为坠落而下的冲击力,也不同程度的受损,再加上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躺了三天,气血肯定会不畅,贸然的行动,怕是会出问题。 “婆婆,药已经换好了!”玲莜刚要开口说什么,门口就传来沐冥修冷冰冰的声音,这让她想到了身边同样冷冰冰的武哲飞,只是他们两人还是有一定的区别,武哲飞冷则冷也,但是只是外表很冷,面前这个叫沐冥修的男子,虽然玲莜不曾见过他的脸,但是听声音就不难听出,他的冷,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修儿,来的正好,莜儿要去隔壁看看那小子,你来抱她过去!”彩莲看着走进来的沐冥修,笑着对他说道。 沐冥修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床前,弯下腰无比轻柔的把床上的玲莜抱起来,小心的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往旁边的屋子走去。 “原来这小子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啊!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彩莲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拿起放在旁边的粥碗,一脸笑意的嘀咕着往外面走去。 玲莜在被沐冥修抱着来到紫丰晟睡着的屋子里确定他真的活着之后,便静下心来养伤,她要尽快恢复身体,她要让那些人付出敢打她主意的代价。 而紫丰晟也在昏迷了一周之后醒了过来,只是玲莜的眼睛还是依然看不见,而每天不管她做什么,她的身边都有那抹冷峻挺拔的身影相随。 “皇兄,莜姐姐的事情还没有忙完吗?人家都已经成亲了,她怎么还不来?”景泰国皇宫的凤仪宫内,南星玥一袭粉蓝色的宫装,外罩一件纱衣,看起来素雅,却显得华贵,缕缕的发丝在清风中微微显自己的舞姿,纤细的小腰上挂着一个玉佩,很是显眼,头发用一根普通的并蒂玉兰玉簪插住,晶莹剔透的小眼此时正哀怨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兄长,嫣红的小嘴也嘟了起来,距离她来到景泰国和郑彦昊完婚已经两天,再过三天就是她的封后大典,而莜姐姐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玥儿,不要这么孩子气,马上就要成为一国之母,要有母仪天下的风范,这么小孩子气,也不怕被人笑话,莜儿忙完了自然就会来看你了,别这么的心急!”南擎墨面上是没有什么,其实心里却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京城那边和其他几人传来的消息是没有见到莜儿,也没有收到她任何的信息,而他也秘密的派人到哪处悬崖搜寻了一遍,不管是崖顶还是崖底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踪迹,莜儿,你到底去了哪里? “就是急啊!皇兄,莜姐姐到底干什么去了?”南星玥的脸上已经不再有先前的委屈神情,她是真的很想让莜姐姐看着她成亲的,她就像自己的亲姐姐,如今她没来,心里总有那么点遗憾,而且在这皇宫之中,处处被人监视着,让她更是不爽,要不是昊说等到封后大典之后再动手,她真想亲自潜到丞相府去扭断那个臭老头的脖子。 “这些不是你现在该想的事情,这景泰国的皇宫内步步惊险,处处危机,走错一步就将会万劫不复,而且还是这等关键的时刻!我想那个臭老头应该会在近期行动了吧?”南擎墨来到这里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发现这皇宫之中真的很复杂,也不知道这几年郑彦昊是怎么管理自己的后宫的?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管?现在整个景泰的皇宫就像是一锅还没有大开的粥,表面平静,内里却已经沸腾。 “我知道啊!这个死人,弄出来这么多事,看摆平以后,本公主怎么收拾他!”南星玥想到这个就生气,后宫那几个女人,早晚她会一脚把她们踹出这皇宫,她才没有肚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就算只是摆设也不行。 “呵呵!你这丫头!”南擎墨看着自己妹妹的神情,只能默默的在心里为郑彦昊烧拄香了,这个丫头的整人手段,他是见识过了,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看来他以后的生活是不会无聊的了。 墨澜皇宫御书房!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南锦云(墨澜国皇帝)正在御书房看着刚刚有人放在他桌案上的书信,里面写的全是前丞相如何包庇其亲属强抢民女,杀人抢地,这已经是这个月来的第几封了?先是他儿子在边关如何苛待士兵,扣发军饷,后又是他的种种恶行,而且每个都是罪证确凿,看来他们显然是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正想唤人,却听到外面人的通报。 “宣!”南锦云赶紧把信收好,对着站在案前的林公公说道,这都已经入夜,皇后不好好休息,来看朕干嘛? “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凤双舞(墨澜国皇后)一袭淡色宫装包裹玲珑身段,端庄淑容,又不失其娴静之美。秀发挽起云髻,单用支玉簪固着,清秀典雅。黛眉巧画宫妆,浅口若含珠丹,戴上如水光若隐若现的耳坠。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优雅雍容,莲步轻移来到案前,盈盈的对着南锦云行了一礼。 “皇后起来吧!这么晚了,皇后不在宫中歇着,来见朕有何事?”南锦云正因为刚才那封书信的内容生气中,她这时候来,自然是不会得到很好的态度,南锦云一脸冰霜的坐在案后的龙椅之上,想里想着是不是该好好的整治整治这些个仗着开国有功,便不把国法放在眼里的人,却没有想到,他这样的态度为他日后换来一段牢狱之灾,还险些丢了性命。 “皇上,臣妾见你近日都心事重重的样子,膳食也用的不多,臣妾亲手做了写东西,想着给皇上当夜宵食用,臣妾放下东西就离开,望皇上恕罪!”凤双舞原本笑意盈盈的眼里,瞬间暗了下去,转身接过身后宫女端着的东西时,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再转身的时候,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上前几步把东西交给林公公,来到案前对着南锦云再次行了一礼说道:“皇上早些歇着,保重龙体,臣妾现行告退了!”说完也不等南锦云说话,转身带着宫女走出了御书房。 “娘娘,您回来啦!”李元刚泡好一壶茶出门,就见皇后一脸阴沉的带着人回到凤霞宫,忙上前打着招呼,心里不仅疑惑,皇后不是给皇上送吃的去了吗?怎么一脸阴沉的回来了?谁又招惹她了? “通通下去,李元,去请太子过来!”凤双舞一回到寝宫就遣散了所有的人,吩咐完李元之后,一挥手扫落一地的精美瓷器,脸上盛怒的神情,让她原本雍容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扭曲,摔完东西还不解气,几步走到挂着一把宝剑的地方,唰的一下抽出来,转身来到庭院之中,对着院子里的花草就是一通乱砍,嘴里还不断的说着:“南锦云,本宫不会让你好过的,该属于本宫的东西,本宫一定会拿回来,到时候,本宫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您生气了?”南擎星随着李元一进凤霞宫的殿门,就见凤双舞一脸的怒气,气喘吁吁的拿着剑站在院中,一院子的花草已经被她砍的面目全非,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上前拿过她手里的剑,扶着她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询问着她。 “星儿,母后再也受不了了,马上开始行动,我忍了二十多年,不想再忍下去了。”凤双舞一脸阴霾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为了报仇,忍了二十多年,为的就是有一天夺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那个强盗,那个叛贼,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母后,时机还不到,贸然行事,孩儿怕得不偿失!”南擎星听到自己母亲的话,眼神幽暗了几分,虽然他也一直都在隐忍,一直都在等待时机,也一直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但是他觉得还不到时机,这么对年的精心准备,他可不想因为自己母亲的一时气愤而功亏一篑,到时候他们可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母后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南擎墨身在景泰国,那个臭丫头又已经被除掉,要是等到南擎墨回来,我们要想成事,怕就很难了!”凤双舞拉过自己儿子的手,前几日她收到那人的来信,说是已经处理掉了那个臭丫头,她心情大好,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最得人心的南擎墨不在本国,他们只要在他回来之前,拿到南锦云的亲笔禅让诏书,到时候星儿成为了皇帝,还怕这些人不好对付? “母后所言甚是,那么儿臣就先回去准备一下,母后把诏书拟好,咱们就给他来个突然袭击,一举成就大事!”南擎星觉得自己的母后说的很有道理,他现在虽然身为太子,但是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他父皇心中的最佳继位人选是他那个弟弟,南擎墨,自己不过是因为币他早出生那么几天,才会被立为太子,他相信,只要自己走错一步,他就一定会废了自己,立南擎墨为太子,哼!本来就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让别人抢走。 “李元,通知下去,明日鸡叫起事!有反抗者,杀无赦!”凤双舞看着自己儿子离开的背影,对着一旁的李元吩咐到,自己也转身走到书案后,从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一卷空白的诏书放到桌上,拿起毛笔写了起来,爹娘,你们等着,等女儿抓住他之后,一定亲手送他下去见你们。 “是!娘娘!”李元神情一凌,转身往后院走去,看着面前的几十只鸽子,把原先准备好的东西通通绑到它们脚上,一起放飞,看着‘咕咕’叫着四散飞走的鸽子,李元抬头看着天上的满月低语到:“这天就要变了,希望能成功,不然自己也将会万劫不复!” 第九十五章 “皇上,该起身了!”第二天一早林公公便来到南锦云床前,例行自己做了快二十年的事,叫皇帝起床梳洗,准备上早朝。 “林公公,更衣!”南锦云听到他的呼唤时,便已经起身,最近因为密信的事情,让他心绪烦乱,便没有去任何嫔妃处,而是自己一人独宿与龙霞殿。 “外面怎么这么吵?”就在宫女们帮南锦云穿着龙袍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南锦云皱眉看着门外,问着林公公。 “老奴去瞧瞧!”林公公说完,便转身去开门,想说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门一开迎面站着的是一脸寒冰的皇后和太子,而他们身后,是拿着武器的御林军,吓了一跳,但是也不敢怠慢,赶紧的跪下行礼:“老奴叩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不知娘娘这是?” “滚开!老东西!”凤双舞一早就控制了六宫,现在整个皇城就如同一座铜墙铁壁,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而皇城里面的守卫,早就被她们母子换成了自己的人,不会走漏一点风声让皇城以为的人知道。 “皇后这是干什么?”南锦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凤双舞,看着随她进门涌进来的官兵,南锦云心里一沉,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凤双舞问道。 “臣妾不干什么,只是来请皇上在这份诏书上盖上玺印!”凤双舞看着面前一身黄袍,威严十足的男人,心里是无味杂陈,相处了这么多年,她对他不是完全的没有感情,可惜,他们的立场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想到自己看见父母最后一眼的情景,凤双舞的整颗心都冷了,从李元手里拿过诏书,扔给南锦云,对她说道。 “禅让诏书?皇后,太子,你们这是要造反吗?”南锦云打开诏书一看,顿时就沉下了脸,抬头一脸怒气的看着面前的母子问道。 “父皇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我们并没有要造反,只是体恤父皇年事已高,经不起国事操劳,让您老人家退居幕后,好好的安度万年而已!”南擎星慢慢的踱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眼里闪着幽暗的光芒,一脸正经的对着南锦云说道。 “放屁,造反就是造反,这份诏书,朕绝对不会加印的!”南锦云说着,扬手把那份诏书‘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养大的儿子,自己二十几年的枕边人,竟然……这到底是为什么?想到这里,南锦云开口问起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已经是太子了吗?只待朕百年之后,这个位子就是你的,为什么现在要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呵呵!父皇,你这话说的真好听,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这个太子头衔,不过是因为我是长子才会落在我头上而已,你心里的黄伟继承人选一直就是你那个聪明睿智的二儿子,我亲爱的弟弟,什么大逆不道?我只是拿回本就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南擎星听到自己父皇的话,顿时脸上的神情变的一片阴暗,弯腰捡起地上的诏书,语气阴沉的问着他:“这份诏书,你是盖还是不盖?” “哼!朕绝对不会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南锦云双手一甩,把手背到了身后,一脸的坚决,身上的帝王气势显露无疑,他没有唤人,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唤了,也不会有人来救自己,何必再去废那个力气,而且他相信,他们不会现在杀他的,他们想要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就需要花各地的玉玺,而玉玺的放置处,只有他一人知晓。 “那就不要怪儿臣无礼了!”南擎星手里紧紧的拽着那旨诏书,脸色阴郁的说着,对着旁边的人吩咐到:“来人,送皇上去天牢小住几日!” “是!” “等等!你们这么做,如何像满朝文武交待?”南锦云在人上前的时候,突然出声问道,这马上就要上朝了,他们这时候把他关起来,怎么应付那些大臣,他可不希望发生大的动乱。 “这就不耐皇上费心了,臣妾自有安排,皇上还是去天牢好好的,冷静的想想!带走!”凤双舞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娴静,听到南锦云的话,上前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说着。 “别碰朕,朕自己走!”看着那些官兵就要来押自己,南锦云对着他们一声吼之后,自己迈开大步出了寝宫,往天牢走去,出门才看见,皇宫中已经是重兵把守,来来往往的巡逻官兵比先前多了不止一倍,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没想到他这一生竟然经历了两次宫变,第一次自己胜利了,那么这一次呢?唉……如今自己孤立无援,墨儿和那丫头都身在千里之外的景泰,远水怎么也救不了近火,看来自己只有等着奇迹出现了。 “上朝!”随着一声高喝,原本候在听政殿外的众位大臣,都整理着行头,精神抖擞,有序的走进大殿站好,等待着上位之人前来。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驾到!”李元来到殿内,看了一眼下面站着的大臣,走到龙椅边上,一甩手里的拂尘,对着下面喊道,原来站在这个位置的感觉这么的好。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以诸葛鹏为首的各位大臣,在听到皇后和太子时,不禁愣了一下,看着走上高台的人,回神行着礼,诸葛鹏心里很是疑惑,这皇上怎么没来? “众位大人平身吧!”南擎星走到龙椅上坐下,对着下面的大臣说道,这就是坐在龙椅上的感觉吗?俯视一切,唯我独尊的感觉,难怪人人都想坐上这个位子,不过,从今往后这便是属于他的了,想到这里,嘴角挂起了一抹极浅的笑容。 “各位大臣是不是在疑惑怎么不是皇上来早朝?”凤双舞坐在龙椅旁专门放上去的椅子上,一脸威严的问着下面小声交谈着皇上为什么没有来早朝的朝臣,见他们都把目光投向自己,又接着说道:“皇上昨夜带着玉贵妃一起到民间私访去了,让本宫传皇上口谕!”说道这里的时候故意的停顿了一下。 “臣等听旨!”听到凤双舞的话,殿下站着的大臣都自动的跪了下来。 “朕私访期间,所有朝政由太子暂代,直到朕回宫为止!”凤双舞把早就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才有对着下面跪着的人说道:“皇上口谕各位大臣可听清楚了?” “臣等遵旨!”下面的人根本就没有怀疑他们这位也贤德出名的皇后娘娘的话,都异口同声的回答着,再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现在让他暂代朝政也是合情合理。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李元见事情已经处理好,接到皇后暗示的眼神,便一脸严肃的对着下面喊到。 “退朝!”见没人上前启奏事情,凤双舞率先站了起来,随后南擎星也起身,往后面走去,他们现在要好好的去找找玉玺到底藏在了哪里,只要找到玉玺,那么他就能顺利的完成他的目的。 “恭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大臣们见他们离去,又跪下送别,看着已经离开的人,兵部的姚大人和其他位大臣来到丞相诸葛鹏身边,有些不解的对他说道:“相爷,皇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私访?相爷一直都是最能猜透皇上心思的人,依您看,这次皇上微服私访是因为什么?” “本相也不知晓!各位大人都回去吧!我们只要遵循圣上的旨意行事就行了!”诸葛鹏听着他们的问题,脑子里也在思考,这次皇上又唱的是那一出?他发现他现在是越来越猜不出皇上在想什么了? “相爷说的对,我们做臣子的,只要遵照圣上的旨意行事就好了!相爷,下官先告辞了!”姚冬彦(兵部尚书)说完,率先就离开了,这皇宫内总围绕着一股让人压抑的气氛,他还是回去问问他宝贝女儿有什么想法吧! “相爷,我们也告辞了!”其他人也跟着姚冬彦离开,诸葛鹏看了一眼已经陆续离开的大臣们,自己也出了宫门,上了自己的轿子,他要回去好好想想。 距离凤双舞他们控制住皇宫已经过去三天,把皇帝关入天牢,太后和玉贵妃以及其他嫔妃都软禁在了自己的宫内,而这三天里他们也在皇宫内翻找着玉玺,却都一无所获。便一直去逼天牢里的南锦云,还是没有结果。 “莜儿,来把这碗药喝了!”彩莲端着一碗药来到站在药圃旁边的玲莜身边,拿过她的手,把药碗放到她的手里,对她说道。 “婆婆,我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看见?”玲莜端起药碗,没有犹豫的一口便喝了下去,伸手把碗往彩莲的方向递过去,皱着眉头问道,不是说过几天就好了吗?这已经过去十来天了,为什么还是这样?身上的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婆婆也说不清楚了,按理说应该已经好了,我为你把了脉,一切都正常,可你还是看不见,婆婆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彩莲也奇怪着,为什么早就该能看见的眼睛,到现在还看不见,她多次的把脉都证明她的身体很好,各项机能都很正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那我会不会一辈子都这样?”玲莜听到她的话,心里凉了一半,如果一辈子都看不见的话,自己还能做什么?看不见的自己凭什么让他们守在身边? “莜儿,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彩莲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可是这个办法必须要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才行,自己现在的武功自保还行,要帮她就不行了,这里的另外两个都是男子,其中一个还躺在床上不能起身,而另外一人又是……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好的机会,到时候我稍稍的加点料,还怕他们两人的好事不成。 “婆婆,什么方法?只要能再看见,不管什么办法,我都要试试,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玲莜自然是看不见彩莲脸上变化万千的神色,听到她说有办法,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转身摸索着抓住她的手说道。 “莜儿,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要不要用吧!”彩莲相信,就算是这样她也一定会试的,这几日她对她的事情也了解了不少,而她也把七色令还给了玲莜,既然是她拿到的,那么就应该归她所有,而且她已经有那么多夫君了,再加一个也没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彩莲也有些嘘唏,自己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子竟然这么大胆的向所有人宣布要一妻多夫。 “婆婆,您说!”玲莜让她扶着来到放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坐下,根据她的呼吸判断出她的方位,对着她说道。她发现,因为眼睛看不见,她的听力反而灵敏了很多。 “我会准备一些活血益气的草药熬制成汤药,让你浸泡其中,不过,要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帮你把周身的气血再运行一遍,可是,我现在的武功根本就办不到,而你相公又还不能动,唯一剩下的就是修儿,而在运气的过程中身上不能有一丝的阻碍,所以……”彩莲说的很隐晦,话语间也有着一丝丝的为难,不过这些只是玲莜所听到的结果,和她现在一脸算计笑容的样子可是很不相符。 “这……”玲莜也一时为难了起来,虽然说她是接受了他们成为她的夫君,也和他们中的几人有了肌肤之亲,可现在要她和一个自己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男子赤诚相见,让她怎么能马上就接受,就算这个男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想着又问起旁边的彩莲:“婆婆,除了这个办法,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 “目前为止没有币这个更快也更好的方法!莜儿如果不愿意,我们可以慢慢的再找找其他的方法,不过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彩莲看了一眼紫丰晟躺着的屋子,不知道那个小子知道后会怎么选择?看着面前一脸为难样子的玲莜,笑着对她说到:“莜儿,你不妨问问晟小子,让他给你处处主意!” “嗯!麻烦婆婆扶我进去!”玲莜听她说的也有理,便起身随着她走进紫丰晟所在的屋子,刚进门就听到紫丰晟的声音:“莜儿!” “晟,你感觉好点了吗?”玲莜随着彩莲的脚步来到床边,坐在床上,伸手摸到他的手抓着,才开口问他,虽然养了这么多天,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虚弱。 “你们聊着,老婆子我就不打扰了,去捣腾恩我的那些个草药去!”彩莲看他们的样子,笑着对紫丰晟点了点头,说着转身走出了门,她相信,刚才她们俩的谈话,这小子应该是听见的,她有预感,他一定会让丫头试试的,所以她现在要去准备汤药,等修儿回来的时候,也差不多就好了。 “莜儿,我没事!别担心!”紫丰晟看着那双原本有着亮丽的美丽双眸,现在毫无焦距的看着自己,不,她不是在看自己,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她只是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而已,心里一阵的难过,要不是自己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她,她现在怎么会看不见?刚才她们在门外说的话他听的完全,相处了这么几日,他看到沐冥修对莜儿的照顾,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还有那虽然冰冷,却在看着莜儿时泄漏的一丝温柔,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看着现在的莜儿他是深深的自责,还不待她开口便对她说道:“莜儿,既然婆婆的方法能让你复明,那么你就不要犹豫的去做,不管如何,我都支持你!” “晟,你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至于这件事,我……”玲莜自然是感觉到他自责的情绪,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怪他?如果不是他在坠落的时候一直紧紧的把自己护在怀里,那么自己现在就不是眼睛看不见的问题了,听到他的话,玲莜还是接受不了,不过心里已经动摇,自己这么多天没有一点的消息,外面那几个人怕是都很着急了吧?而且她也担心南星玥那边发生什么变故,她可以不帮郑彦昊,但是她不能不管南星玥,这个自己唯一认定的妹妹。 “莜儿难道不相信我吗?沐兄怀着和我们一样的心,相信莜儿看见他也不会拒绝他,而且他还是莜儿和我的救命恩人不是吗?”紫丰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也很是难受,可如果这对她好,要他亲手把她送到别的男人怀里,他也不会犹豫。 “晟,这样对你们不公平不是吗?我突然发现,我好坏,也好贪心,我就一颗心而已,可是里面装着你们所有人,而你们却只有我一个而已,晟,你说,当初我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为了报复那人,而去招惹你们!”玲莜说道这里的时候,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自己真的是很任性啊!而面前这个男人,不但接受这样的自己,还要自己去接受别的男人,这对他们来说是何其的不公平? “莜儿,你在说什么傻话?不管是我还是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爱着你,非你不可,不要说什么公平不公平,只要你的心里有我们的一席之地,对我们来说就是公平的,莜儿,不要怀疑我们,更不要怀疑你自己,我们的爱,你值得!”紫丰晟见她流泪,想要伸手把她拥进怀里,可是他动一动身体就很疼,没有办法只好抬手擦着她的眼泪,对她说道。 “这是给你的东西!”就在这时,沐冥修突然出现在了屋里,看着玲莜带泪的脸,心里一阵闷疼,把手里给她买的衣衫放到她手边,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紫丰晟出声唤住:“沐兄等等!” 第九十六章 “看来这个方法确实有效!”彩莲看着面前双眸已经恢复神采的玲莜,不理会她有些黑线的神色,笑眯眯的说着。 “婆婆,莜儿真的是很感谢您老人家的‘照顾’!”玲莜把最后两个字说的格外的用力,这个和蔼的老婆婆竟然在她的药浴里加了眉药,害她现在还浑身酸软,不过结果还是好的,她的眼睛已经复明,而她也该回去了! “跟婆婆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彩莲完全无视她话语里的咬牙切齿,权当是对自己的夸奖了,又笑着对她说道:“莜儿,眼睛已经能看的见,你什么时候出去?” “我想一会儿就走,晟就麻烦婆婆照顾了!”玲莜看着远处坐在椅子上,和沐冥修不知道在说什么的紫丰晟,对着彩莲说道。 “嗯,叫给我老太婆,你们就放心吧!”彩莲说完便转身进了药房,不多时又重新出来,来到玲莜面前,递给她一个小小的药瓶:“这个你拿着,每天吃一粒,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谢谢婆婆!”玲莜也不推辞,伸手接过,放进了怀里,起身走到紫丰晟他们身边,对他们说道:“晟,你在这好好的养伤,事情也该有个结局了!” “嗯,莜儿不必担心我,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但是要记住,不能让自己出事!”紫丰晟一脸认真的对着玲莜说道,自己这次不能陪在她身边,心里总会很担心。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玲莜看着他说完,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沐冥修,有些不自在的对他说道:“你……” “我陪你去!既然救了你,自然就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你,我不行,你更不行,所以我要在你身边看着!”沐冥修不等玲莜说完,便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呃?我没说要伤害我自己!”玲莜听完他的话,心里有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犹如蚊子嗡鸣般小小声的说了一句,自以为他们没有听见,然而低着头的她,没有看见沐冥修冷厉的眼里闪过的一丝笑意。 “莜儿,快出发吧!天色也不早了。”紫丰晟的眼里也含着笑意,现在的莜儿,比起刚开始的时候更加的让人喜欢,偶尔表现出来的小女人姿态,让他觉得这才是她的真性情。 “嗯!走了!”玲莜对着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这个自己生活了十来天的小屋,几个纵身跃进了前面的树林。 沐冥修看着她消失不见的身影,对着紫丰晟和彩莲点了点头,也随后跟了上去。 玲莜和沐冥修经过三天才回到京城,回到鸢沫苑梳洗了一番,还不等小羽问什么,就起身往殁鸢宫的本部前进,她好久没有见过干娘和豹儿了,先回去看看他们,顺便了解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见过宫主!” “起来吧!老宫主在何处?”玲莜带着沐冥修来到殁鸢宫,宫门外的守卫,见到他们很久没见的宫主,都纷纷跪下行离,玲莜脸上挂着一如往常的笑容,问着旁边的一人。 “老宫主和禇堂主带着您的黑豹在后山打猎!”那人恭敬的回答着,他话音刚落,面前的两个人已经不见,站直身子看向往后山而去的两人,心想:“好冷的人!” “豹儿,抓住它,今晚回去就能吃烤野猪了!”玲莜进入后山找了一会儿,就听到前面传来自己干娘带着笑意的声音,听上去精神很好,没有做停留,玲莜便朝着声音的放向奔去。 “干娘!香姨,莜儿回来看你了!”玲莜奔到声音的出处,就见禇香香(殁鸢宫,锦绣堂堂主)和自己的干娘(殁鸢宫老宫主,鸢青雾)坐在一棵大树上,两眼紧紧的盯着树下,玲莜轻盈的落在树上,出声唤着她们,低头就见豹儿正追着一只不大的野猪。 “莜儿,你终于舍得回来看干娘啦?这位公子是?”鸢青雾一脸开心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玲莜,见随后跟来的沐冥修,笑着问道。 “呃!他,他是……”玲莜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沐冥修还是除了紫丰晟之外,第一个见到自己干娘的人。 “晚辈沐冥修,见过干娘!”沐冥修看出玲莜的不自在,干脆主动上前行礼,而他对鸢青雾的称呼也随了玲莜,这也间接告诉鸢青雾他是何人! “呵呵!原来我们莜儿还是会害羞的!你说是不是、香香!”鸢青雾看着玲莜有些微红的脸,打趣的说道。 “呵呵!是啊!”禇香香打量着面前的冷峻男子,在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扭头看向树下的时候,豹儿已经咬断那只野猪的脖子拉到树下,现在正昂着头盯着树上的他们,禇香香不禁说道:“豹儿的速度越来越快了,这才不到一刻钟,就抓到了猎物!” “豹儿,去洗洗身上的血腥味,不然别想靠近我!”玲莜听到香姨的话,轻盈的跳下树,眼看着豹儿就要向自己扑过来,看着它嘴上还挂着鲜血,赶紧出声阻止它,指着一旁流动的河水,对它说道。 “呜呜!”豹儿低低的吼叫了两声,不敢不愿的往河边走去,看着水面上倒映着的影子,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在里面不停的翻滚着。 “莜儿,你回来不单单是看干娘的吧?”鸢青雾看着豹儿的行为,心里有些吃味,这个大家伙怎么就那么听丫头的话,自己带它出来还是用肉哄着,它才来的,看着浅笑摇头的玲莜,鸢青雾问道。 “嗯,那个女人还是余党,不过宜他们已经查到,相信现在已经都处理赶紧了,我这次回来是要让暗影做点事情!”玲莜抬头看着依然坐在树枝上的鸢青雾说道,那个一直破坏殁鸢宫分堂的人,已经抓住,在南星玥出嫁的同时,欧阳钰宜他们也带着人去处理,想必现在已经完事。 “哎!我们先回宫吧!”鸢青雾轻叹了一口气,对着玲莜他们说道,就见禇香香拉过她的身子轻轻的跳了下来,看着从河里爬上来,正抖落着水珠的豹儿,率先往殁鸢宫的方向走去,想起那个自己待若姐妹,最后却背叛自己的女人,鸢青雾现在只余叹息,再没有其他的情绪。 “见过主子!”风和梅算是暗影的两个领导,看着坐在面前的玲莜那明显有些瘦了的身体,不禁皱了皱眉,这十来天她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也一直担心着,现在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出现,终于放下了心。 “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发生?”玲莜和鸢青雾她们聊了一会儿,便叫来了暗影的风和梅,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人问道。 “回主子!景泰国和墨澜的皇宫都有异动!还有二皇子好像被什么事缠住,离开不了景泰国,而墨澜国的皇后对所有大臣宣称,皇帝出宫私访,由太子暂代朝政!”风一一把最重要的事说了出来,他们一向都知道什么事重要什么事不重要。 “微服私访?这个借口还真是挺冠冕堂皇的!”玲莜脸上挂起一丝不屑,看来这个皇后已经动手了,想到这里,玲莜又问道:“皇宫里的情势,可知?” “主子恕罪!皇宫就像是一个不透风的铁牢笼,任何消息都带不出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属下们怕打草惊蛇,所以都按兵不动,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皇宫中现在还没有发生命案!”梅有些羞愧,他们发现有异样的时候,也曾去调查,却一点东西都查不出来。 “不怪你们,既然他们敢动手,自然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玲莜皱起了眉头,看来他们的准备工作做的很好,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怕不是那么容易了,沉思了一会儿,玲莜又开口问道:“丞相府可有什么异动?” “丞相府倒是没有什么异动,要说特别的话,就是丞相已经连续半月留宿在三夫人房里,没有回过主屋!”听到玲莜的问话,风接着说道。 “哦?这倒是有意思!看来童佩羽是真的不敢见人了!”玲莜脸上挂上了一抹有些诡异的笑容,看的风和梅不禁打了个哆嗦,主子这个样子看起来真邪恶,是不是她对那个丞相夫人做了什么?不然以那个女人的脾气,不会就这么不闻不问的。 “主子,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梅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玲莜问道,主子不可能就这么放着不管的。 “嗯,去调集所有殁鸢宫的人,入夜之后,随本座进去皇宫,本座倒要看看,他们在玩什么花样!”玲莜端起茶杯,轻轻的呷了一口,对着他们俩说道。 “是!”风和梅果断的应着,对着玲莜行了一礼,转身下去准备了,他们也想好好的运动运动了。 “女人,你是要亲自去吗?”沐冥修不习惯那么亲密的唤一个人,所以他对玲莜的称呼一直让玲莜纠结了好久,后面慢慢的习惯,现在也就无视了。 “嗯,修,你拿着七色令,去召集所有七色的杀手,去景泰过看看哪里出了什么事!有必要的话,就帮那个人一把,他也该拿回主导权了,不然玥儿跟着他没法好好的过!”玲莜听到他的称呼,虽然已经接受了,但是忍不住的还是一阵恶寒,随即甩掉自己的思绪,从怀里拿出七色令交给他说道,谁让自己这个拿着七色令的人,连七色的总部在哪都不知道的? “这种事情,交给刹月去做就行了,我陪你去皇宫!”沐冥修说完,不等玲莜辩驳,起身几个纵身消失在了殁鸢宫外,留下玲莜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哦,跑这么快干什么? “刹月接令!”沐冥修离开殁鸢宫之后,一刻不停的来到京城一家专卖胭脂水粉的店铺,悄无声息的进入店铺后面的院子,看着一脸惬意的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的美貌女子,冷声说道。 “哟!这不是咱们的第一杀手吗?怎么有闲空来我这?”被唤做刹月的女子,缓缓睁开她的眼睛,一双带着丝丝魅惑的勾魂双眼定定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沐冥修,慢慢的起身,话语里有着一丝的戏谑! “尊主有令!橙字杀手刹月即刻召集所有七色杀手赶往景泰国,协助其皇帝铲除叛臣,夺回政权!”沐冥修懒的和她磨叽,直接拿出七色令举到她面前下起了令,只是他完全把玲莜所说的‘如果有必要’这几个字。 “属下遵令!”刹月原名赵心语,孤儿一个,究竟是怎么加入七色的她已经忘记,看着沐冥修手里拿着的七色令,神情立刻变的冰冷,这才是她的本质,她其实是七色里面最冰冷无情的杀手,不过她现在很好奇,那个臭老头怎么会要去帮那个什么皇帝? “七色已易主!”沐冥修似乎看穿她的心思般,在转身离开那一刹那,冰冷的吐出五个字,随即又如来时般悄无声息的离开。 “看来这次的尊主似乎不错!”刹月看着沐冥修消失的地方,喃喃低语着,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冰冷异常的笑,恰好一阵风吹来,带起她的衣裙飘动着,风过,人也不复见,她就如同那阵风般消失在了小院里。 “看来他们准备的还真是完全,这么森严的守卫,一般人还真进不来!”月上树梢的时候,玲莜已经带着殁鸢宫的人来到了皇城外,把人都部署好,她带着几个轻功不错的人,和沐冥修还有风,梅几人悄悄的潜入了皇宫,此时他们正在皇后的凤霞宫的房顶上,玲莜看着下面不断来回巡视着的士兵,冷冷的说道。 “主子,有人出来了!”梅看着从他们下面宫殿里走出来的人,小声的对玲莜说道。 “是凤双舞,这么晚了,她要去哪?”玲莜看着下面带着人走出凤霞宫皇后凤双舞,轻声的说着,看她已经走的有一段距离,对着身旁的人说道:“跟上,看看她要去哪?”说完自己率先跟了上去。 “参见皇后娘娘!”凤双舞带着人一路来到天牢,看着跟自己行礼的牢头,冷声说道:“把门打开!” “是!娘娘请!”牢头恭敬的打开天牢的门,站在一旁,看着凤双舞踏入里面。 “她来天牢干什么?”玲莜他们一路跟着凤双舞来到关押重犯的天牢,看着她走进去,玲莜轻声低语,心里在猜测着一种可能,她要进去看看,便对着旁边的几人说道:“动作利落点,不要发出任何声响,本座进去看看!”说完便闪身来到一个守卫身后,悄无声息的点了他的穴,慢慢的往天牢靠近。 “皇上可想清楚了?早点告诉本宫玉玺在哪?不就不用受这种苦了!”凤双舞来到关押南锦云的牢房,看着里面正闭目养神的南锦云说道。 “你们就不要白费心机了!朕是不会说的!”南锦云睁开眼睛,看着站在牢房外的凤双舞,这个女人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温柔贤淑的人吗?不,她不是,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从她亲手打掉玉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开始,她就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女子了,这些年他一直对她所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她是父皇救命恩人的女儿。 “哼!看来皇上这几日是在这里呆的太过舒服了,那就不要怪本宫不念夫妻之情,动用大刑了!”凤双舞原本还算平常的脸色,立刻变得狰狞。 “就算是要朕死,朕也不会把玉玺交给你们这对叛逆的母子手中!”南锦云没有为她所说的大刑所动,自己从进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能活着出去,玉玺的所在地还有一个人知道,如果他死了,那么他就是这墨澜国的皇帝。 “呵呵!你还在想着你的宝贝墨儿吧?本宫告诉你,他已经被困在了景泰国,那人是不会让他活着的,啊,对了,还有你那宝贝女儿,他不会让他们其中一人活着离开景泰的!”凤双舞看着他的神情,便知晓他又在想那个贱人生的儿子了,心里升起更盛的怒气,可想到他们已经被抓住,而且那个人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活着,便笑着对南锦云说道。 “皇后,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朕这么多年带你们母子不薄,为什么你要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南锦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神情变的难看起来,他一直都不相信,这件事就如南擎星所说的那样,就因为自己有里南擎墨为太子的意愿。 “哈哈!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凤双舞听到他的话,突然狂笑了起来,声音里夹杂着恨意,看着他依然不明白的神情,凤双舞就更加的恨,看来这么多年他是过的心安理得,而自己每日都铭记着那刻骨的恨,还要压抑着自己不表现出来,而自己也确实做到了,这二十多年来,她一直就隐忍着,现在是该她把一切都讨回来的时候了,看着他充满恨意的说道:“因为我恨你!” “为什么?朕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南锦云就更加的不理解了,自己对她虽然说不上宠爱,但是也是相敬如宾,他不明白她的恨意从何而来? “因为……” “因为皇上干爹是杀了她父皇母后的凶手!”凤双舞正想开口,就被突然的声音打断,慌乱的回头就见,本应该已经死了的人,站在不远处笑看着自己。 “你……你不是死了吗?” 第九十七章 “莜儿,你终于来了!”南锦云看着悠闲的站在外面的玲莜,有些喜上眉梢,他现在不担心了,只是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想不明白便开口问道:“莜儿,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朕何时杀了她的父皇母后?父,父皇母后……难道……”南锦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得,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算是和他做了二十多年夫妻的凤双舞。 “看来皇上干爹是想起来了,那就不用莜儿多说了!”玲莜闲闲的靠在牢房的围杆上,身旁跟着沐冥修和风,梅三人,看着凤双舞铁青的脸色,笑看着她说道:“皇后娘娘,哦,不,应该是前朝依兰公主,本座还要谢谢你的照顾,让本座去鬼门关转了一圈,不过感觉还不错!”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凤双舞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玲莜,自己一直就隐藏的很好,为什么她会知道?她不是把所有知情的人都送下了黄泉吗?其中还包括她那个所谓的“父亲”,那个帮助叛国贼杀了她父皇母后的凶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皇后娘娘不会不知道这个至理名言吧?本座在对付一个人之前,一定会把他祖祖辈辈的事情都查清楚,这样才能稳操胜券,显然,皇后娘娘你并不是这么想的!”玲莜现在的神情那叫一个悠闲,云淡风轻的对着凤双舞说着。 “莜儿,你能不能先放干爹出来?”玲莜是很悠闲,南锦云却有些急了,关在这里面几日,他一直不吃不喝,精神高度紧绷,现在突然放松下来,他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脚下有些虚浮,忙对着玲莜说道。 “臭丫头,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星儿不会放过你们的,现在皇宫里都是我们的人,就算你把他救出去又能怎么样?就凭你们四个,就想对付外面的禁军吗?”凤双舞站在一旁,脸色很是难看,她一直就知道,这个臭丫头会成为她成就大事的阻碍,所以才会让人除掉她,没想到她的命这么大,竟然摔下悬崖都没死。 “皇后娘娘,我应该说你太自信还是太幼稚?你确定我们就只有四个人?至于你的那个儿子,现在恐怕已经是阶下囚了!”玲莜边说着,边把刚才从那老头身上拿下的钥匙扔给沐冥修,看着还一脸高傲的凤双舞,有些同情的对着她摇了摇头,被利欲熏心的人果然都是笨蛋。 “不,不可能,星儿不会被抓住的。”凤双舞一听,脸色变的苍白起来,她不会相信她的话,星儿的武功那么好,他不会被抓住的。 “属下参见宫主!”沐冥修刚刚打开牢门把南锦云扶出来,一个殁鸢宫的人便来到玲莜面前,向她行着礼。 “有什么事?”玲莜见他有些不安的神情,心想是不是事情出了什么差错?便冷冷的开口问道。 “宫主,太子和太子妃都不见了,属下等人带着人去到太子宫的时候,里面只有几个倒在血泊中的宫女太监,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那人有些小心翼翼的像玲莜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被他发现,才被他逃了。 “哈哈哈!本宫说过,你们抓不住星儿的,臭丫头,你就等着吧!等着星儿来取你的命!”凤双舞一听到那人的禀报,就大声的笑了起来,看着脸色越加冰冷的玲莜,对他们说道。 “哼!你以为他能逃的了?何况我们手里现在还有你这个筹码,本座相信,他不会放着你这个母亲不管的!”玲莜冷哼了一声,面前的这个女人还真是白痴,皇宫现在已经被她的人控制住,宫里宫外都布满了她的眼线,南擎星就算插了翅膀,他也要能找的到空隙飞出去才行,所以他现在一定还在皇宫的某一处,只是她不明白,南擎星带着诸葛玲玉干什么? “本宫就算是死,也不会成为你们手中的棋子!”凤双舞说完,就往旁边的墙撞了过去,想要了结自己的生命,只可惜她的速度快,梅的速度更快,还不等她跑到墙边,就已经被梅点住了穴道。 “呵呵!皇后娘娘,本座就说你很幼稚了,在本座面前,你以为你还有死的权利?”玲莜慢慢的走到被定住的凤双舞面前,一脸讽刺的看着她说完,便转身对沐冥修他们说道:“走吧!这里的空气不太好!”说完便率先走出了天牢。 “莜儿,母后他们怎么样?”回到皇帝的寝宫龙霞殿,南锦云被沐冥修扶着躺到了床上,接过玲莜递上的水喝完,才问着玲莜。 “她们都没事,皇后并没有为难她们,只是将她们软禁在各自的宫里,现在已经已经没事了!”玲莜看了一眼无人的宫殿,皱眉对着一旁的梅吩咐到:“梅,去御膳房吩咐他们准备点清粥,你在旁边亲自看着,不允许出一点差错!” “是!”梅领了命令就下去了,她知道主子为什么要让她亲自看着,这太子现在不知道身在何处,难保他不会对食物动什么手脚。 “莜儿,外面的禁军你是怎么解决的?”南锦云躺在床上,想起现在皇宫之中的那些禁军都是听命于皇后和太子,她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把那么多人解决了的? “没什么,莜儿只是吩咐手下对他们杀一儆百而已!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而且也没有三头六臂,脑袋丢了不会长出来,谁会不爱惜自己的性命?”玲莜在之前就吩咐手下的所有人,每一对禁军中杀一个领头的人,然后告诉他们,只要放下武器,便不会杀他们,那些人自然的就选择了投降。 “皇后,莜儿准备怎么处理?”南锦云没有想到,面前这个丫头这么会运用别人的心理,不知觉的就开口问道。 “皇上干爹,你是不是在天牢呆糊涂了?这句话应该是莜儿问你才对,别忘了,你才是皇帝!”玲莜有些黑线,这皇上干爹是把自己当成啥了?自己并不是在帮他,一来是为自己报仇,二来是因为南擎墨兄妹,因为她知道,那两个人就算再不喜欢这个皇宫,也绝对不会放任他们父皇,母妃被囚不管。 “呃!是干爹糊涂了,呵呵。呵呵。”南锦云被玲莜这么一说,才猛然惊觉自己说了多么大的一个笑话,尴尬的笑了几声,想到南擎星还不知道在哪?心里还是很不安稳,还有凤双舞的身份,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年因为他一时心软,放走的人,竟然变成今日威胁他江山社稷的人。 “属下参见宫主!”就在这时,玲莜的一个手下,有些急的跑进龙霞殿,来到玲莜面前,跪下禀着:“属下等在皇宫西面的一个荒凉的宫殿内发现太子和太子妃,请宫主示下!” “是吗?本座去看看!”玲莜说完就往外走,见沐冥修和风都要跟上,对着风说道:“风留下保护皇上干爹!” “是!”风心里不情愿,但是还是留了下来,谁让他不能违背,也不想违背主人的命令。 “唉!”南锦云还没有来得及说点什么,玲莜他们已经出了大殿,无力的软躺在床上,他本来想说让玲莜不要太为难南擎星,不管如何,他始终都是自己的儿子,现在看来,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殿下,怎么办?外面已经被人包围了!”诸葛玲玉看着面前神色阴沉的南擎星,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们现在是在皇宫的冷宫之中,这里荒凉的有点像是鬼屋,而更让诸葛玲玉搞不明白的是,南擎星为什么会带着她? “闭嘴!”南擎星现在的心情简直就是阴云密布,不应该说是狂风暴雨,那个女人居然没死,自己的好事就这样被破坏了,他不会轻易的放过她的,就算是死,他也要拉着她垫背,至于面前这个女人,她一直就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太子殿下还真是气势十足啊!”玲莜刚到冷宫就听到南擎星的那声低吼,脸上挂着笑容,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脸色各异的两人。 “是你!”诸葛玲玉转身就见玲莜一脸笑容的看着他们,自从上次母亲的事情之后,她一直就想找她问个清楚,却一直都没有机会,那么就趁今天问清楚,可是还不等她再出声,南擎星就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一脸阴沉的问着站在院子里的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坏本太子的好事?” “太子殿下,有一句俗话叫‘国家兴旺匹夫有责’,况且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本座身为墨澜国的臣民又是皇上干爹的干女儿,于公于私这件事本座都非管不可!太子殿下还有什么疑问吗?”虽然以上的话,纯属虚构,但是玲莜却说的相当认真,要是此刻那几个熟悉她的男人在场,肯定会因为憋笑憋出内伤。 “哼!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以为你诸葛玲莜是什么人,本太子不了解吗?”南擎星一脸阴沉,对于玲莜的话,有些嗤之以鼻,这个女人还真是大言不惭,国家兴旺匹夫有责?说的还真是高尚,如果不是因为个人恩怨,他想,这个女人才不会管你这个国家亡不亡。 “看来太子殿下还真是了解本座,确实,本座是没有那么高尚,本座管这事只是因为个人恩怨而已,你们母子不应该把主意打到本座的头上,你们以为让他国的人动手,就万无一失了吗?还真是天真,和本座有恩怨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如果不是有人指使,本座想宇文程乾还没有那么闲来招惹本座!”玲莜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握住自己挂在腰间的鞭子,那日她跌下悬崖之前听到的声音便是景泰国丞相宇文程乾的声音,刚开始自己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大费周章的来对付自己,他没有理由,后来慢慢的想明白,除非是和谁达成了什么协议,而能和他一国丞相且野心勃勃的人交易的,除了身份高贵的人,而身份高贵又有权势且和自己有过节的,除了诸葛丞相府的人便是这墨澜国的皇后。 “废话少说,吃我一剑!”南擎星没有再多说什么?拿出剑就朝着玲莜刺了过去,可还不等他来到玲莜身边,剑就被沐冥修‘铛’的一声搁开,随后便传来沐冥修冰冷至极的声音:“想动她,得先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 “滚开!”南擎星见阻挡在自己面前的冰冷男子,神情变的狰狞,今天他一定要杀了诸葛玲莜,就算面前的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将它们踏平,不然他将死不瞑目。 “有本事就从我身上踏过去!”沐冥修完全就没有把他当一回事,能被誉为第一杀手的人,武功自然是不低,而且面前这个人还妄想伤害他在乎的人。 两人说话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你来我往的打的不可开交,而玲莜就那么闲闲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不多时,南擎星就已经落了下风,被沐冥修一个扫堂腿踢落在地,忍不住一阵气血翻涌,“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殿下!你没事吧?”诸葛玲玉上前想要去扶他,却被他一手挥开,愣了一下,才苍白着一张脸问道,他就这么厌恶自己吗?连碰都不愿意让自己碰,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洁,他又怎么会对自己如此? “都说太子和太子妃鹣鲽情深,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还真是让本座羡慕!”玲莜看着诸葛玲玉变化万千的神色,脸上挂起了一抹别具深意的笑容,看来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笨啊!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察觉出一点异样,看来自己还真是高估她的智商了。 “诸葛玲莜,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破坏我拥有的一切?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那么恨我们?找人侮辱我,毁了母亲的容,现在又伤害太子殿下,你到底凭什么?”诸葛玲玉听到玲莜的话,终于忍不住对着玲莜吼道。 “太子妃在问本座为什么吗?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那位好母亲,她做了什么?还有,你说找人侮辱你,太子妃确定那件事真的是本座所为吗?本座原以为你会聪明一点自己发现真相,看来还是本座高看你了!”玲莜听到她的质问,脸上的神情瞬间冰冷,在说道她被人侮辱这事的时候,脸上挂上了一抹看好戏的笑容,看了一眼她身后嘴角还挂着血丝的南擎星,似笑非笑的对着面前一脸怒气的诸葛玲玉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真相?诸葛玲莜,不要敢做不敢承认,这会让我更加的看不起你!”诸葛玲玉听完玲莜的话,有些什么东西在心里发芽,更加愤怒的看着玲莜,说道最后语气里还有着一丝不屑。 “本座向来敢作敢当,但是却没有为别人背黑锅的习惯!”玲莜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她,转眼看着她身后站着的南擎星说道:“太子殿下,你是乖乖的和我们回去呢?还是让我们带着你的尸体回去?反正对本座来说,都一样!” “诸葛……啊!殿下,你干什么?”诸葛玲玉本来还想说什么?却猛地被身后的南擎星拽入怀中,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冰冷的利剑已经横在自己的玉颈上,抬头看着拿剑的主人,诸葛玲玉的心一凉,有些惊慌的问着南擎星。 “给本太子闭嘴!”南擎星一手揽着诸葛玲玉的腰,一手拿剑抵在她的脖子上,听到她的话,又把剑往她脖子上靠近了一分,瞬间细嫩的皮肤便被划开了一道细浅的口子,口子上冒着几滴细小的血珠,小小的刺痛传来,诸葛玲玉却只能咬牙忍着,不敢出声。 “太子殿下是想拿她来威胁本座吗?”玲莜看着南擎星的举动,脸上挂起一抹有趣的笑容,这位太子爷是在病急乱投医吗? “本太子没有想过要拿她来威胁你,只不过是想拉个人做垫背的而已!本太子就算再怎么落魄,也不会拿你杀母仇人的女儿来威胁你,诸葛玲莜,本太子让她下去陪我,不是正好合你心意吗?”南擎星嘴角挂着一丝阴险的笑容,看着怀里女子因为自己的话,迅速苍白的脸,对着玲莜说道。 “那本座还得多谢太子殿下了,不过可惜了,本座没有这样的打算,他们本座自会收拾,本座向来把事情分的很清楚,至于她的死活,跟本座没有多大的关系!”玲莜无所谓的说着,诸葛玲玉的死活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影响到她的任何决定。 “诸葛玲莜,我们是姐妹不是吗?我们身上都流着一样的血,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诸葛玲玉已经被南擎星的话弄的心神大乱,看着面前一脸无所谓的玲莜,开始语无伦次的求起她来。 “呵呵!诸葛玲玉,你和童佩羽真不愧是母女,说出的话居然都这么相似,你知道当日本座毁去她容貌之前,她也这么求我吗?你们母女还真是有够厚颜无耻的!”玲莜一听诸葛玲玉的话就笑开了,她们还真不愧是母女,最后脸上挂起了一抹嘲讽,对着南擎星说道:“太子殿下,你如果要动手的话,最好就现在,不然你就没有机会了!” “你……啊!”诸葛玲玉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发现身上一重,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倒下的南擎星压在了身下! 南擎星刚倒下,沐冥修就从他身后的屋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没有理会,径直走到玲莜身边,等着她发话。 原来就在刚才玲莜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沐冥修悄无声息的潜到南擎星的身后,点了他的穴道。 “把他们带走!”玲莜看也没有看一眼南擎星和诸葛玲玉,对着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句,便走出了这个荒凉的地方,接下就该解决那些人了! 第九十八章 皇宫的一场无声的争斗,以皇后被贬打入冷宫,太子被撤终身幽禁在京城的别院而告终,而这件事结束之后,皇帝也憔悴了不少,在加上那几日在天牢时染了风寒,现在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 满朝大臣对于这件事,都惊讶不已,纷纷上书询问原因,有反对的,有保存沉默的,而南锦云只说了一句,这是朕的家事,而且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成功的堵住所有人的嘴,皇帝都这样说了,他们就算心里再疑惑,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虽然如此,他还是一直坚持着处理朝政,尤其是先前收到的那几封密信,因为童昱驻扎在边关,而且手里还握着十万大军,京城现在他能信任的人就只有玲莜,所以便把去边关带童昱回来的任务交给了她,而且她手里还有龙行令,可以直接夺了童昱的兵权。 而前丞相,皇帝念他年事已高,而且还是墨澜的开国功臣,所以给予了从宽的处理,削去他所有的封号,贬为庶民,三代不可再为官。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玲莜在接到圣旨之后,便一个人回到了丞相府,她要让那个女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的父兄才会落的今日的下场,哪知刚走进丞相府的大门,就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抱住,光听他的称呼便知道是很久不见的小弟,诸葛冥凌。 “凌儿怎么一个人在这?”玲莜有些宠溺的看着面前抱着自己的小家伙,突然发现他好像长高了不少,现在都已经到自己肩膀了,他这几个月吃的什么?怎么长的这么快? “凌儿准备去买东西的呃,就看见姐姐了啊!姐姐这么久不回来看凌儿,是不是不喜欢凌儿了?”诸葛冥凌这几月来一直都在用功的学习武功和知识,他一定要成为强者,到时候就可以完成他心里最大的愿望了,不过,他现在要做一件事,为了方便以后。 “怎么会呢!姐姐是因为有事,所以才没有回来,凌儿要不要先去买东西,姐姐有事找丞相夫人,晚一点等凌儿回来之后,姐姐好好陪你好不好?”玲莜看着他好像快哭了的样子,轻声细语的哄着他,她对这个小家伙还真是没办法。 “姐姐说话要算话哦!凌儿马上就会回来的,姐姐要等凌儿哦!”诸葛冥凌眨巴了几下眼睛,听到她说有事,依依不舍的放开抱着她腰身的手,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好,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快去吧!”玲莜好笑的摸了摸他的头,这小家伙还不相信她了。 “嗯,姐姐一定要等凌儿哦!”诸葛冥凌说着就朝门口跑去,还不忘回头看看玲莜是不是还在,见玲莜笑看着他,才一溜烟的消失在了门外。 玲莜看着诸葛冥凌不见的身影,原本的笑容不见,慢慢的往内院走去,现在他们应该正在为前丞相被贬而伤着脑筋吧? “见过大小姐!”管家刘叔刚从厨房出来,就见很久没有出现在丞相府的大小姐正往内院走来,忙上前行着礼,现在丞相府可以说是一团乱,她这时候回来,怕不会很简单吧? “刘叔别来无恙!”玲莜脸上挂起了一贯的魅惑笑容,看着面前明显在想事情的老人,笑着打招呼。 “该用午膳了,老奴再去吩咐厨子多做一份!”刘叔说完,也不顾玲莜的反应就又往厨房走去,被大小姐这么看着,他这颗老心脏可有点受不了。 “刘叔,父亲在哪?”玲莜也没有在意他的举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紧不慢的开头问道。 “回大小姐,老爷在书房!”刘叔停顿了一下,转身看着玲莜恭敬的回答,见她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又转身继续往厨房走去。 “老爷,你想想办法!父亲年事已高,如何受的了如此的打击,那些东西一定是有人诬陷的,老爷,你一定要为父亲申冤啦!”玲莜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童佩羽带着哭腔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诬陷?申冤?看来她的脸皮已经厚到一定的程度了。 “二娘还真是一个孝女!”玲莜本来还想听听她还要说什么的?但实在是忍受不了她厚脸皮的话,干脆推门而入,一脸嘲讽的看着面上戴着面纱,一手拉着诸葛鹏的童佩羽说道。 “是你对不对?是你冤枉父亲的!”童佩羽一见到玲莜,就不顾一切的朝着玲莜冲了过来,眼里满是怨毒。 “二娘还真是了解莜儿,至于是不是冤枉,二娘心中应该比莜儿更清楚才是,我今天来是来告诉你,皇上干爹下旨,撤去童昱将军职务,收回兵权,由莜儿亲自押解回京,等待处置!”玲莜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拿出皇帝的圣旨,扔到童佩羽怀里,见她一副震惊的样子,双眼含笑的对她说道:“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这些都是真的?”诸葛鹏一直就没有说话,直到玲莜拿出圣旨,他才上前,拿过童佩羽手里的圣旨,看到里面的内容,一脸铁青的问着玲莜。 “难道丞相大人怀疑这圣旨是本郡主伪造的?”玲莜看着他一脸不敢相信的神情,有些戏谑的问道,慢慢的踱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他们的反应。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诬陷,这都是你这个臭丫头诬陷的!”童佩羽半响之后才反应过来,一脸煞白的对着玲莜吼着,随后又来到诸葛鹏身边说道:“老爷,你不要相信她,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为了报复臣妾的阴谋!” “报复你?她为什么要报复你?”诸葛鹏看着已经慌乱的童佩羽,有些不明的问道,他一直以为这个女儿是因为她的母亲恨着他,而对他的妻女只是牵连,现在被她这么一说,反而有点糊涂了,心里却隐隐的生出一股不安。 “是啊!二娘,本郡主为什么要报复你?”玲莜一脸无辜的样子,眼里却是一片幽暗,说呀!说出来,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臣妾,臣妾不知道!不知道!”童佩羽抬头见诸葛鹏一脸阴沉的看着她,有见玲莜一脸“有本事你就把事实说出来”的样子看着她,忽然猛的摇起了头,不可以,不可以被老爷知道那件事,不然自己就真的会失去一切。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既然这样,本郡主就帮你一把吧!”玲莜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不明所以的诸葛鹏,在童佩羽恐惧的脸色中慢慢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因为,你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杀了我母亲的凶手。” “你说什么?” “不,不是的,不是我,老爷她胡说的!不是我!”童佩羽一听玲莜的话,就焦急的拉着诸葛鹏辩解起来。 “既然不是你,你这么慌张干什么?”诸葛鹏身为一国丞相,自然懂得察言观色,看着童佩羽慌乱的样子,他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想起一些被他遗忘在记忆深处的事情,那个女人是多么的温柔善良,她为了他不惜和家人断绝关系,为了帮组他上京赶考,日夜给别人做着刺绣活,就为了给他凑上京的盘缠,还有自己高中状元后,她开心的样子,自己娶了面前这个女人时,她差点绝望的神情和她差点就去寻死,这些都说明她对自己的心,自己到底是被什么迷了心窍,才会相信她和别人私通,最后和别人私奔的事情?而当年就是面前这个女人告诉他这些事情的,难道他一直就错了吗? “我,我……”童佩羽被他这么一问,立刻心虚的不知道怎么辩解,我了半天也没个下文。 “你的母亲……”诸葛鹏看着面前一脸云淡风轻神情的女儿,突然心里一阵后悔和愧疚,他竟然没有去寻她们,那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是怎么过的?才能让她变成这样?越想心里越加愧疚,本想问她她母亲是怎么死的?但是对上她无波的眼睛,他突然就问不出口了。 “想问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你为何不问问她这个凶手呢?”玲莜猜到他想问什么?看他一脸的悔恨,心里一声冷笑,当初自己刚刚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口口声声的喊着贱人吗?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不,老爷,你不要相信她,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刎而亡的,不是我杀了她的!”童佩羽一说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为何知道她是自刎而亡的?毒妇,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说,你对她做了什么?逼得她要亲手结束自己的性命?”诸葛鹏一听她的话,脸色唰的一下变的苍白,他都做了什么?他对他们母女做了什么?几步来到童佩羽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阴沉的问着她。 “啊!疼,老,老爷,放开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诸葛鹏抓住的那只手,刚好是被玲莜废了的那只,里面的骨头已经都被玲莜捏碎,所以就算表面已经看不出来,但是一碰还是锥心的疼。 “哼!丞相大人现在才追究,不嫌晚了点吗?”玲莜看着他们的样子,冷哼一声,面上再没有其他的表情,当年他不相信自己的母亲,现在来追究又能如何? “莜儿,为父……” “丞相大人,本郡主可没有这个福气成为你的女儿,今日前来只是告诉你们圣旨内容罢了,至于其他的,本郡主想,没有谈话的必要,因为本郡主除了身上流着一半你的血外,再和你没有任何的牵扯,而且这一半的血,本郡主随时都可以舍去!”玲莜说完拿起那旨圣旨便走出了书房,却在门口看见诸葛玲玉一脸震惊的站在门口,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她虽然很不想留在这里,但是她答应过要等诸葛冥凌回来。 “娘,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诸葛玲玉被除去太子妃的头衔,送会了丞相府,刚才下人说诸葛玲莜回来了,便想来看看她回来干什么?没想到却让她听到这么震惊的一个消息,难怪,难怪她一直就觉得为什么她会那么恨自己的母亲,原来是这样,杀母之仇,所以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母亲? “玉儿,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诬蔑娘亲的,玉儿不要相信她!”看着诸葛鹏一脸秃废的靠在书桌上,又见女儿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忙上前拉着她辩解起来。 “娘,我恨你!”诸葛玲玉看着娘亲死不承认的样子,猛然的挣开她的手,哭喊着跑了出去,她是什么样的人,做为她的女儿,她再了解不过,她只要一撒谎就会特别的慌乱,这点跟自己真的很像呢! “老爷……”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童佩羽刚出声,就被诸葛鹏毫无情绪的打断,是啊!莜儿说的对,自己现在才来追究能有什么用?而面前这个女人,他再也不想看见她。 “老爷,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童佩羽听他那么一说,心里更是慌乱,见他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猛的对他吼了起来:“诸葛鹏,你不要忘了,你有今日的成就是谁帮你的,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她能帮你坐上今日的位子吗?我堂堂相国千金,凭什么要屈居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贱民之下,给人当妾?我争取自己的幸福有错吗?” “啪!你到现在还不肯认错,当初是我瞎了眼,才会觉得你这个毒妇知书达礼,温柔贤淑,才会让你害的珊如丢了性命,害的莜儿流浪在外!落得现在这种下场,童佩羽,你走吧,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诸葛鹏的妻子,也不再是丞相府的夫人,你离开吧!从今往后你与丞相府再无关系!”诸葛鹏听着她毫无悔意的话语,忍不住上前给了她一巴掌,有些痛心疾首的说着,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不,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童佩羽的脑袋被打的嗡嗡直响,可见诸葛鹏那一巴掌并不轻,听到他的话,立刻上前拉着他的衣袖不放,他不可以这么对她。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本相扔到大门外,从今完后,不许她踏进丞相府一步!”诸葛鹏伸手挥开她抓着自己的手,对着门外一声喊,马上就进来两个家丁,便一脸严肃的对着他们吩咐道。 “是!”两个家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上前一左一右的拉起跌坐在地的童佩羽往门外走去,不顾她的挣扎和怒骂,一路拖着她往大门走去。 “不,老爷,我错了,求求你看在玉儿的面子上,不要赶我走,老爷!”童佩羽一路被那两个家丁拉着,嘴里还不停的喊着,一路上很多丞相府的下人都在窃窃私语着,新来的不明所以,一些比较老的仆人都在心里默默的说着:“活该!” “咦?这是怎么了?”诸葛冥凌抱着一抱东西刚进门,就看见那个一向蛮横的大娘被两个仆人往门外拉,有些不明所以的低语着。 “冥凌,冥凌救救大娘,大娘平时对你不薄的,你去求求老爷,不要赶大娘走,大娘知道错了!”童佩羽看见诸葛冥凌,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袍,一脸眼泪的求着他。 “哦?大娘平时对凌儿很好吗?凌儿怎么不知道?”诸葛冥凌想到这个人一直都讨厌自己的姐姐,心里早就很讨厌这个人了,见她拉着自己,伸手从她手里拉回被她抓着的衣服,一脸无辜的说着,见她又想说什么,便沉声对拉着她的两个仆人说道:“还不把这个疯女人丢出去!”声音里的威严气势让两个仆人心里一颤,赶紧拉着因为诸葛冥凌的话,愣住的童佩羽往门口走去,没想到他们这位可爱调皮的小少爷,也是个不好惹的主。 “哎呀!衣服都弄脏了,这可是娘亲新做的!”诸葛冥凌见她被拉出去,又恢复了一贯的调皮样子,看着刚才被抓着的衣服皱皱的样子,忍不住抱怨起来,随后便飞一般的往后院跑去,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姐姐,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姐姐了。 “凌儿……”焦艳柔本来在自己的院子绣着东西,一个跟在她身边的小丫头说大夫人被老爷赶出了府,她就匆匆的赶了过来,刚来到前院,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抱着一堆东西,往那个院子跑去,出声叫他,却没有叫住。 “姐姐,凌儿回来了!”诸葛冥凌一进胧月苑,就喊了起来,见玲莜坐在花架下面,不顾怀里还抱着东西,就朝她扑了过去。 “凌儿,小心点!”玲莜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就站了起来,接住他扑过来的身子,晃悠了几下才站稳,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把他扶着站好,拿出手帕帮他擦着汗,对他说道。 “姐姐,等凌儿长大了,娶姐姐做娘子好不好?”诸葛冥凌看着温柔的帮自己擦汗的玲莜,眼珠一转,有些期待的说了出来,其实他在五岁的时候便知道,自己不是父亲的儿子,那么面前这个也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可他有想一辈子都留在她身边,所以他决定要娶她做自己的新娘。 “呃?凌儿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玲莜被他的话弄的愣住,这个小家伙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还这么小,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姐姐不喜欢凌儿吗?”诸葛冥凌一听她的话,立刻就扁起了嘴。 “啊!不是,姐姐是觉得凌儿现在还小,这样吧!等凌儿成人之后,如果还是想娶姐姐为妻,到时候姐姐就嫁给凌儿好不好?”玲莜看着他快哭的样子,只好说出这个暂缓的方法,他现在还不满十岁,古代十六算成年,还有七年,七年的时间,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到时候他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谁知道? “好,说话要算话,姐姐,拉钩!”诸葛冥凌立刻就开心的笑了起来,把怀里抱着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伸出手指要和玲莜拉钩。 “好,说话算数,拉钩!”玲莜看着他小孩子气的举动,宠溺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伸手把自己的小指勾到他的小指上,晃了几下,才对他说道:“这样就好了吧!姐姐还有事情要做,先离开一阵子,凌儿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嗯,姐姐又要走啊?”诸葛冥凌听到她要走,心情又低落了起来,不过,姐姐还会回来的,想着便抬头笑着对玲莜说:“姐姐知道吗?那个坏女人被父亲赶出府去了!” “是吗?”玲莜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是她应得的报应,轻轻的说了一句,她便拉着诸葛冥凌往院子外走去:“凌儿送姐姐出去吧!” 第九十九章 玲莜出了丞相府后,便回到了鸢沫苑,在丞相府的门外并没有见到被赶出来的童佩羽,她还以为她会在门口上演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呢!没想到她还有点自知之明,然而玲莜一回到鸢沫苑就被眼前的情景弄的一愣,一二三四五六七个俊美男人或坐或站的在她所住的小楼下面的院子谈笑风生,玲莜突然发现,她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多男人了?看着面前的几个男人,玲莜突然有种想逃的冲动,而她也这么做了,果断的转身就想往外走,却被他们发现,齐声唤住她:“莜儿,这刚回来,又准备去哪?” “嗯,我刚回来吗?我还以为我是要出去,嘿嘿,你们都在啊!”玲莜听到他们的声音,悻悻的转身,心里暗想:“眼睛那么亮干什么?”看着他们都看着自己,尴尬的笑了两声,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小谎,见本该在景泰的南擎墨也在,赶紧转移话题问着他:“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玥儿那丫头还好吧?” “呵呵!刚回来的,玥儿很好,事情已经解决!”南擎墨轻笑了两声,上前搂过她,她刚才是想逃吗?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其他人,南擎墨在心里想着,招惹了他们就想逃吗?他们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哦,这样啊!”玲莜现在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早点出发去边城,留在这里,自己怕是会被他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见小羽端着茶水走进来,忙对她说道:“小羽,去给我收拾行礼,你家小姐我要去执行皇令!” “啊?是,小姐!”小羽被玲莜的话弄的一愣,看着玲莜笑眯眯的样子,才猛然反应过来,赶紧把茶放下,低着头赶紧的往玲莜的房间走去,等上了楼,小羽才扶着门框喘起气来,低声的说着:“好险,差点被他们的眼神盯穿,小姐,你自求多福吧!”说完便进门收拾起了东西。 “莜儿要去哪执行什么皇令?”欧阳钰宜端起茶碗,递到玲莜面前,一脸温柔笑意的问着她,如果忽略那眼里的精光的话,确实很很温柔。 “自己看吧!”玲莜直接把皇帝给她的圣旨拿出来递给欧阳钰宜,同时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茶,慢悠悠的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心里忽然轻松了很多,抬起头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等她从边城回来之后,该去看看娘亲了,十年了,自己还没有去看过她,不知道娘亲会不会怪我?不,娘亲不会怪我的,她是那么的温柔善良。 “莜儿,有我们陪着你!”单宁枫突然说了一句,让玲莜猛的回过神,身上围绕着的淡淡哀伤瞬间消失不见,等把那人带回来,一切就都结束了,而自己还有他们陪着,反正也逃不掉,现在她还要做一件事。 “小姐,东西收拾好了!”小羽拿着一个,不,是两个行囊,来到院子里,说完之后就见所有人都看着她,她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破坏了什么事情? “小羽,为什么有两个?”单宁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小羽身边,看着她拎着的两个包袱问道。 “一个是小姐的,一个是我的啊!”小羽看着手里的行囊,理所当然的回答着,却发现自己说完之后,怎么感觉周围冷了好多,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一眼,发现除了沐冥修,武哲飞还有墨祺睿外,其他人都笑嘻嘻的看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把两个行囊往外旁边一放说道:“我去准备马车!” “莜儿,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见小羽急匆匆的跑开,欧阳钰宜也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说着,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也有事,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赫连熙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站起身,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一摇一摇的也晃了出去。 “我也有事!” “我也先走一步!” 到最后,院子里就只剩下沐冥修和墨祺睿两人,还有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愣愣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走掉的玲莜。 “他们是怎么回事?”玲莜看着旁边站着的两人,有些不明所以的问着他们,这一个一个的都是怎么回事?他们都有什么事啊? “不知道!”沐冥修没有说话,反而是旁边的墨祺睿回答了玲莜的话,说完之后,站起身对玲莜说道:“莜儿,我去收拾包袱,和你一起去边城。”说完也不等玲莜说什么,也就自顾自的走了出去,他想他们几人怕也是去忙这件事去了,他怎么能落后? “修,你……” “女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玲莜的话还没有说完,沐冥修就打断了她,这意思就很明显,我也会跟着去,没得商量。 “我有说不让你们去吗?”玲莜突然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很好过了,啊!算了,现在不管了,先把那件事处理好再说。 “小姐,马车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啊?”小羽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看着院里只有玲莜和沐冥修在,顿了一下,才问着玲莜。 “嗯,现在走吧!”玲莜起身走了出去,来到门口,就见墨祺睿牵着两匹马站在名外,旁边还停着一辆马车,而马车旁边还有一匹马。 “小姐,你的马!”小羽一到门口就把绑在马车旁边的马屁牵了过来,原来这马车并不是被为玲莜准备的,而是为了她自己准备的。 “嗯,走吧!”玲莜牵过马,翻身上马,对着他们说道,说完自己率先扬起马鞭,骑着马往城门方向跑去,沐冥修和墨祺睿也随后跟了上去,玲莜来到城门外,却看见原本说有事离开的其他人,都一人一个行囊一人一骑的在城门外等着,玲莜看到他们,有些无奈,这些个家伙还真是不坦白,干脆不理他们,直接纵马越过他们。 “莜儿,等等我们!”几人见她不理他们,赶紧的骑马追了上去。 玲莜等人来到边城,童昱还沉醉在温柔乡里,玲莜他们让人找他回来的时候,他还醉的不醒人事,玲莜就直接把兵权交给了他的一个副将,其副将一直恪尽职守,而且懂的体恤下属,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而童昱就那样醉熏熏的被押回了京城,而玲莜他们几人赶往了武林大会的举办地,月城,鸣剑庄! “哇!小姐,这里好热闹啊!”小羽他们来到月城时,已经临近黄昏,看着外面人头攒动,小羽坐在马车上,兴奋的说着。 “嗯!人确实很多,看来今年的武林大会应该会很有看头!”欧阳钰宜看了一眼身旁若无其事的赫连熙,笑着说道。 “唉!麻烦事又多了!”赫连熙看着各大门派的的人,轻轻的低语着,语气里有着一丝的不无奈,可是那神情,哪有一点烦恼的样子,反而让人觉得他兴致勃勃的。 “这么多人,该住哪啊?”小羽看着到处都是人,扭头问着玲莜他们。 “走吧!我已经都安排好了!”欧阳钰宜悠闲的骑着马走在前面,听到小羽的话,笑着说道,他早就已经安排好一切,看来他这有备无患还真是没错。 “咦?这里也有一升客栈?”小羽他们来到一家最热闹的客栈外面,抬头看着客栈上的名字,小羽惊异的叫了出声,她怎么记得,这一路上走来,好像每个城镇都有啊?这些不会都是欧阳少爷的吧? “小丫头,你不知道吧!一升客栈可是遍布全国,甚至在他国也有,所以说,以后走到哪里都不要担心没有住的地方,只要报出宜的名字,保准他们把你奉为上宾,好好的招待!”赫连熙下了马,看着小羽一副吃惊的样子,颇有些自豪的说道,好像这是他自己的一样。 “小羽,别听熙胡说,如果真是那样,那我还不得亏死,天下认识我的人何其多!”欧阳钰宜原本是先进去吩咐掌柜不要声张的,刚出来就听到赫连熙的话,看着小羽眼睛贼亮的样子,赶紧的解释到,如果真这样,随便一个阿猫阿狗的都报上他的名字白吃白喝,那他以后拿什么来养莜儿啊,虽然莜儿不一定需要他养。 “切!还以为是真的,没劲,小姐,我们进去吧!”小羽在玲莜身边呆的时间长了,也变的俏皮了许多,听到欧阳钰宜的话,来到玲莜身边,拉过她,鄙视的看了欧阳钰宜一眼,就紧了客栈门。 “呵呵!这小丫头!”南擎墨笑了一声,也跟着走进了客栈,后面的几人也都跟着走了进去,刚紧客栈就听到客栈内很多人在议论这次的武林大会。 “你们听说了吗?这次的武林大会好像于往年的不同!”路人甲说道。 “对对,我也听说了,鸣剑庄主好像寻到了云中城的藏宝图,说这次得到武林盟主之位的同时把藏宝图也一并赠于!”路人乙接着说道。 “哎!我们是没有希望了,我可没有自信能打的过现在的武林盟主!”路人丙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姐,他们在说什么啊?那个武林盟主很厉害吗?”小羽听着他们的谈话,不明所以的问道,见玲莜他们都看着一旁的赫连熙,忍不住奇怪的问道:“咦?你们怎么都看着赫连少爷啊?” “这个问题,你不如问问他,或许他会更加清楚!”南擎墨走到玲莜身边,一把搂过她,对着问题很多的小羽说完,就直接上了楼。 “算了,我还是去收拾东西去吧!”小羽见玲莜也笑看着自己,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她才不要去问赫连少爷,到时候他一定会把自己耍的团团转,最后什么都问不出来。 “云中城?好像挺有意思的!”他们此时正在齐聚在玲莜的房内,正议论着刚才楼下听到的事情,单宁枫手里把玩着一个小茶杯,很有兴趣的样子,一切和宝藏有关的事情,他都很感兴趣。 “云中城只是一个传说,究竟有几分是真的,谁也不知道!”欧阳钰宜一边喝着茶,一边若无其事的说着,云中城只是一个古老仙境传说,相传五百年前,有一个叫云梦子的人在云之巅建造了一座城,哪里比瑶池仙境更要美上十分,是真真正正的人间仙境,可惜没人知道在哪?后来江湖上便出现了据说是画着云中城位置,以及路线的藏宝图,江湖上也因为这个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但是多半的地图都是假的。 “云中城,云中城!”单宁枫一直都在念叨着,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猛然的跳了起来,几步来到玲莜面前说道:“莜儿,记不记得上次我顺手拿回来的那半份地图啊?那上面不是有个什么云字吗?会不会就是云中城的半份地图啊?” “什么地图?”南擎墨他们听的云里雾里,听到单宁枫这么说,便开口问道,虽然说他对这个云什么城的不感兴趣,但是跟莜儿有关系的话,那了解了解也没有什么关系! “就是这个!这个地图上面用特殊的墨水写了一个云字!”玲莜拿出那块一直带在身边的地图,指了指什么也没有的地方,对他们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把另外那份也拿来瞧瞧!”南擎墨自然是相信玲莜的话,想起他们先前听到的话,南擎墨很自然的就说道,一身傲气显露无疑。 “哦,二皇子是要怎么拿来?难道你还要去打擂当盟主不成?”欧阳钰宜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了一眼旁边但笑不语的赫连熙,戏谑的问着南擎墨。 “呃!这个主意不错,莜儿,我们去把武林盟主的位子拿过来给你玩玩怎么样?到时候就知道这份地图到底是不是真的了!”单宁枫一听到这个就拉着玲莜说了起来,武林盟主的位子好像也挺好玩的样子,给他们家莜儿坐正好。 “熙,听到了吗?你干脆直接把位子让给莜儿好了,省的那么麻烦!”欧阳钰宜一听他们的话,就对着在一旁闲闲吃着点心的赫连熙,在众人心里投下一块小石头,可是石头虽小,却激起了千层浪。 “啊?什么?你说他是谁?”单宁枫一脸诧异的看着斜靠在窗边的赫连熙,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这个妖孽一样的男人居然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武林盟主? “怎么?我不像吗?”赫连熙一脸的邪魅笑容,看着面前的一群人说道。 “不像!”南擎墨和单宁枫还有小羽异口同声的说着,看着他僵在脸上的笑容,都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而其他的人也都在偷笑着,确实,谁也没有想到,上一届那个手段强横,武功高绝,被江湖中人传的神乎其神的武林盟主是面前这个一身红装,比女人还妖孽的男人就是武林盟主,说出去谁也不相信啊! “算了,本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等我去拿回那份地图,看你们还说什么?”赫连熙一脸傲娇的样子,来到玲莜身边,笑嘻嘻的对着玲莜说道:“莜儿,到时候你一定要去看看为夫在擂台上的英姿。” “好了,能不能先弄点东西来吃?擂台也要两天后才开始,现在还是填饱肚子比较重要!”玲莜看着他们的样子,暗暗的叹气,他们赶了一天的路,这些人也不知道饿,不过她可是饿了! “莜儿说的对!欧阳兄,这个问题就交给你解决了!麻烦了!”南擎墨一听莜儿这么说,转脸看着欧阳钰宜,他是客栈的老板,这里是他的地盘,这些事情当然是要交给他了。 “那小弟就多谢了!”欧阳钰宜看着他们的样子,笑着说道,为了不让他的宝贝莜儿饿着,起身往楼下走去。 第一百章(大结局) 玲莜他们一行人来到月城之后,在客栈休息了一天,随后便各处游玩了起来,而赫连熙身为武林盟主,已经先去鸣剑庄和其他几大门派的人会面,商量着具体的一些事宜,坐在盟主位子上,听着下面各大门派的掌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赫连熙有种把他们的嘴都缝上的冲动,这群老不死的,到底还要说到什么时候啊?他还要去陪莜儿游湖呢! “盟主,你觉得这样可行?”墓青派掌门看着一副阴郁神色,斜倚在盟主位上的赫连熙,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对于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邪邪魅气息的男人,虽然他不满,却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 “可以!”赫连熙懒懒的说了声,就站了起来,不就是说一些陈规老矩吗?真是有够烦人的,现在也不知道莜儿他们去了哪里?想着就往外走去,冷冷的对着他们说道:“正式比武之前,谁也不许再来打扰本尊,不然后果自负!”说完人也走出了鸣剑庄的议事大厅,看着外面那大大的擂台,赫连熙突然皱眉低语:“我以前觉得武林盟主挺威风的,现在怎么就觉得这么烦人呢?”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的很快,今天已经是武林大会正式开始的第一天,赫连熙也早早的就被叫到了鸣剑庄,因为每一届的开场主持者都是武林盟主。 “小姐,吃点东西,我们一会儿是不是要去看武林大会?”小羽端着一盘子饭菜,来到玲莜的房间,见她已经梳洗好,把饭菜放到桌子上,有些期待的对她说道。 “唔哈!想去的话,叫枫带你去吧!他会很乐意的!”玲莜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腰,昨天的游玩了一天,晚上又被他们折腾了一晚上,现在她只想继续回去床上躺着,哪里也不去。 “那小姐你快吃点东西,小羽先下去了!”小羽一听她的话,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她最喜欢看热闹了,而且她也想去看看,赫连少爷做武林盟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了!”玲莜端起碗筷,看着外面的阴天,自言自语的说着,很久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了,暗影的昨天也来了月城,也带来了一个让自己很是满意的消息,童佩羽现在过着沿街乞讨的日子,丞相府里无人过问,就连她宝贝了十几年的女儿也对她不闻不问,这是不是就是报应? “莜儿,在想什么?”南擎墨精神奕奕的出现在玲莜的房内,见她拿着碗在发呆,上前坐到她身边,出声问道。 “没什么!你不是去武林大会了吗?怎么回来了?”玲莜放下手里吃没几口的饭,看着南擎墨问道,他们几个不是都去武林大会的会场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无趣!尽是一些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人在哪喊打喊杀的,哪有陪在莜儿身边有趣!”南擎墨说着便伸手把玲莜搂到了怀里,手也不安分的伸进她的衣衫内,抚触着她的肌肤。 “别闹,墨,你从景泰回来之后怎么不回宫?”玲莜把他的手打掉,依偎在他的怀里问着,太子已经被废,他就是最合适的太子人选。 “难道莜儿希望我回去?”南擎墨可不想回去,皇兄被废,父皇肯定会让他当太子,他可不愿意,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就是一把无形的枷锁,只要坐上去,很多事情就会由不得自己,再说了,父皇又不是只有他和皇兄两个儿子,三皇弟虽然是懦弱了一点,但是学识什么的也不差,而且他还有一颗勤政爱民的心。 “回不回去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从来就不会左右你们的决定!”玲莜从他怀里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看着下面热闹的集市,对他说道。 “莜儿,我是不会离开你的,而且你答应过我,等事情结束了之后,我们就成亲的,现在我问你,这话还算数吗?”南擎墨走到她身后,伸手环上她的纤腰,把下巴靠在她的肩上,认真的问着她。 “当然算,我从来不会承诺我做不到的事情!”玲莜肯定的回答着南擎墨的问题,事情都已经差不多了,她是不是要再次确定一下他们的心意,如果他们的心还是不变,那她就带他们去见母亲。 “那莜儿,我们成亲好吗?”南擎墨听到她的话,接着说道,可他话音刚落,烦闷外便传来了欧阳钰宜的声音:“莜儿要成亲,怎么能少了我们?” “你们怎么都回来了?”南擎墨放开玲莜,转身问着他们,除了赫连熙,都回来了。 “武林大会出了点小小的插曲,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我们留在那干什么?”欧阳钰宜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单宁枫,走进屋子,回答着南擎墨的话。 “出了什么事?”玲莜见他们几人的脸上都挂着一丝笑意,心里就纳闷了,武林大会出事,那熙不是很忙?宜和他不是好兄弟吗?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担心? “那半份地图被人盗走了!”沐冥修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凉凉的说道。 “枫,拿出来吧!”玲莜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单宁枫绝对不会就那么放着不管的。 “嘿嘿,莜儿你怎么知道是我拿的?”单宁枫尴尬的笑了两声,把自己刚才拿到的地图拿了出来,而他的口气就好像这东西理所当然就是他的一样。 “除了你还有谁能从鸣剑庄偷东西?”玲莜接过他递来的地图,用同先前一样的方法,点了一根蜡烛,罩上灯罩,拿起地图,慢慢的在上面烘烤了起来,果然不多时,就有‘中’字显了出来。 “这个看来是真的,不过这离开热气就消失不见了,怎么才能知道具体的路线啊?”单宁枫兴奋的看着上面显出来的字,想到它随后就会消失,有些懊恼的说道。 “想要窥知它的全貌也不难!”玲莜拿出两份地图平放在桌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反正现在也没事可做,如果真有这么个地方,去找一找也无妨,真找到了,说不定会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如果找不到,就当是游山玩水了。 “莜儿,怎么做才能看的见啊?”单宁枫这下来了精神,一脸兴奋的看着玲莜问道,其他人也都看着玲莜。 “只要把这个放到蒸笼里蒸上一个时辰,就能完全看的见了!”玲莜指了指桌上的羊皮地图,云淡风轻的说着,谁知她话音刚落,单宁枫就拿着地图一阵风似的冲出房门。 “那只猴子怎么了?跑的那么快?”单宁枫刚出门,本该忙着武林大会的赫连熙就跨紧了门,看着在屋子里的人问道,而他嘴里的猴子,自然就是指单宁枫。 “你这个武林盟主,不去处理武林大会的事情,跑回来干什么?”南擎墨看到赫连熙,俊眉一挑,说了出来,怎么他这个武林盟主不管事吗?丢了东西,他不帮忙找,跑回来干什么? “啊!忘了告诉你们,我已经把武林盟主的位置让给鸣剑庄主了!”赫连熙脸上挂着一抹开心的笑容,好像终于把什么不好的事情解决了一样,来到玲莜身边,直接拿过她手里端着的茶杯,一口喝干了里面的水。 “熙,你还真够狡猾的!”欧阳钰宜笑着说道,当初他去参加武林大会也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拿到之后也没见他管过什么事,现在更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别人,谁不知道,这次的很多明里暗里的势力都是为了那半张云中城的地图而来。现在地图失窃,最烦的恐怕就是武林盟主了。 “不,我这叫聪明!莜儿,你说是不是?”赫连熙搂过玲莜的纤腰,一脸得意的说着,既然他原本的目的,已经提前被别人达到,那么他还留在那个位置干嘛?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再说,鸣剑庄主一直就觊觎这个盟主之位,他现在可是成全了他的心意,做了一回好人。 “小姐,我们是要去找那个什么城吗?”小羽一直就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刚开始听到自家小姐要成亲,她就开始纠结,这么多人要怎么成亲?成亲之后这么多的姑爷,她要怎么称呼?后面又听到他们谈论什么城的地图,见现在没人开口,便一脸迷茫的问了出来。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玲莜看着她迷茫的样子,轻轻一笑,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成功的看到她更加迷茫的神情,心里更是笑意满盈,这个小丫头的有些反应还真的是很有趣。 “呃?那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啊?”小羽听到玲莜的话,就更加迷茫了,怎么小姐说的话,自己听不懂呢?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呵呵,真是个傻丫头!”欧阳钰宜无奈的摇了摇头,好笑的说了一句,才抬头问着玲莜:“莜儿,你放下了吗?” “或许吧!”玲莜听到他的话,脸上挂上了一抹复杂的神情,自己放下了吗?可,自己该放下的是什么?是前世的牵绊还是今世的仇怨?要说放没放下她还真的说不出来,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在意了而已! “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欧阳钰宜听她这么说,直接就当她是放下了,他刚才在门外好像听她和南兄说,只要事情结束,他们就成亲,既然是成亲,那怎么能少了他。 “呃……这个,等云中城的事情有结果了,咱们再说,而且,你们都还没有去见过我母亲!还不知道,母亲喜不喜欢你们呢!”玲莜没有想到,他也来问这个问题,见屋子里的每个人都看着自己,有些心虚的说着,她本来就打算要带他们去看看自己的母亲的。 “这好办!我们就一起去见见岳母大人,岳母大人一定会喜欢我们的,谁叫我们个个都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人中龙凤,而且我们也会好好的照顾好你!”南擎墨一脸傲气的说完,虽然他很想只说自己,但是想到这些人也跟他一样,爱惨了这个女人,便把他们也都加了进去,说完这么自夸的话,他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咳咳,我知道了!带你们去就是了,说这话也不脸红,看来你们的脸皮已经练到一定程度了!”玲莜心里是感动的,只是见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忍不住黑线的说道。 “莜儿,莜儿,出来了出来了!”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还没有进门,就听到单宁枫兴奋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蹬蹬蹬’的上楼声,片刻之后,就见单宁枫手里拿着还在冒着热气的地图出现在了门口。 “笨蛋,你这么大声,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吗?”赫连熙一见单宁枫,就没好气的对他说道,虽然现在很多人都去武林大会凑热闹了,客栈内没有几个人,但是也难保不会被人听去,到时候他们可就麻烦了。 “对不起,是我鲁莽了!”单宁枫难得的没有反驳赫连熙,一脸歉意的走进房门,把地图放到了桌上,他是太兴奋才忘了,自己手里这个东西有多么危险,要是被人知道,那么就会为莜儿带来危险,自己真的跟赫连熙说的一样是笨蛋,有些懊恼的坐到一旁自己忏悔去了。 “枫,没事的,你也没有说什么,别人就算听到,也未必就能联系到这份地图上面!”玲莜看着他一脸沮丧外加自责的样子,有些不忍,虽然他是鲁莽了一些,但是他并没有说是地图,所以也不能怪他。 “真的吗?莜儿,你不怪我?”单宁枫听到玲莜的声音,几步来到她身边,把抱着她的赫连熙拉开,抓着她的衣袖,可怜兮兮的问道,见玲莜点头,立刻眉开眼笑的抱着她说道:“还是莜儿最好,不像某些妖孽,就会骂人!” “臭猴子,你说谁是妖孽?皮在痒了是吧?”赫连熙被他这么一说,不愿意了,他长成这样是他的错吗?这只臭猴子整天拿他的样貌打击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臭妖孽,你叫谁是猴子?你才是猴子!”单宁枫他们两人随后便展开了每日必须上演的一场口水战,玲莜他们也都习惯了,要是那一日他们俩不这么吵一吵,还觉得挺不习惯的。 “这上面有路线,原来云中城就咋云梦山上!可是,哪里哪有什么城啊?别说是城了,就连村庄也没有一个!”赫连熙和单宁枫他们两人斗着嘴,玲莜他们却研究起了那份地图,原本很是普通的地图,经过高温的加热,把隐藏在里面的另一份地图显现了出来,蜿蜒的山脉,错综复杂的道路,欧阳钰宜看着那最终的目的地,不禁疑惑了起来。 云梦山在属于三不管地带,哪里没有人烟,山上常年被大雾笼罩,据一些去过云梦山的人说,进去山林之后,无论你怎么爬,都爬不上山顶,到不了云雾环绕的地方,就像在做梦一样,永远也到不了自己能看见的地方,因此,它才得了一个云梦山的名字。 “把地图反过来看看!”玲莜总觉得这些路太过复杂了,突然有个想法,便对着他们说道,这份地图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 “莜儿,你怎么知道它背面也有东西的?”南擎墨听到玲莜的话,伸手翻过地图,就见后面是一个类似于八卦的布阵图,上面有三个不同的阵法,刚一入山是迷幻阵,它会让你看到一些你想看到的东西,但是却永远也拿不到,他不致命,只要你放弃心中所想,就能返回,但是要想破这个阵,就要心无旁骛,也就是说什么也不想,但是又有谁能真正的做到无所想? 第二个是幻影阵,虽然名字听上去和第一关差不多,但是两者的威力却是天壤之别,第一关虽然会出现幻象,但是却不致命,而第二关会把入阵之人心底最不愿想起的人或者事变成幻影呈现在你面前,而这些虽然是幻化出来的影像,却可以直接要了你的命。 第三个是九曲阵,也是通往云中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当破解了第二个幻影阵之后,随即便启动了第三个,九曲阵一起动,就会在你面前出现九条路,而只有一条是真的,其他八条都是通向死亡的路,一旦走错,就会万劫不复。 地图上详细的写着三个阵法的威力,然而除了第一个写了破解之法,后面两个都只字未提。 “看上去好像很危险的样子,你们说要去吗?”南擎墨看的不是很明白,对于阵法什么的,他是不清楚,太过于复杂,不过看上去就觉得很危险,看着旁边几人的神情,不紧不慢的问道。 “我无妨!莜儿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武哲飞,有些冰冷的开口。 “我倒是跟师傅学了一些阵法,只是不太纯熟。”墨祺睿的意思就是说,如果要去,他或许可以帮的上忙。 “随便,只要跟在女人身边就行!”沐冥修也是冷冷的话语,意思也再明显不过,玲莜去哪他就去哪? “莜儿,你说呢?”欧阳钰宜开口问着没有说话的玲莜,去或者不去的决定权一直就在玲莜手里,只要她说一句,就死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去看看也没有什么不好!就当是增长见识,顺便游山玩水好了!”玲莜笑看着他们说着,但是想到还有一个人,便又随他们说道:“不过,我们得先去看看晟,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可以少了他!”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有婆婆的药,应该好的很快吧! “说的也是!那我们就先去看看他,莜儿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南擎墨点头同意,虽然到现在他们也都还不知道紫丰晟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玲莜对于那次失踪十几天也是闭口不谈,他也就没有开口问。 “明天吧!这里太吵了,早点离开也不错,反正现在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原本他们会来这里,是因为赫连熙是武林盟主,不得不来,现在赫连熙已经把位置让给了别人,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恩,那就明日出发。”欧阳钰宜也觉得有道理,而且他很想快一点名正言顺的拥有面前的女子,虽然说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莜儿,你们在聊什么?”赫连熙和单宁枫两人终于吵完了,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玲莜身边,赫连熙看着玲莜问道。 “哦?你们俩吵完了?”玲莜看着他们若无其事的样子,有些戏谑的问道,他们两人也奇怪,每次都吵的翻天覆地的,但是从来就是光动口不动手,刚开始,玲莜还以为他们两人是对对方不满,本来还想要劝劝他们的,后来却发现,他们每次吵完之后,又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有说有笑,甚至又好几次两人一起喝酒,喝的酩酊大醉,醒看以后吵的更凶,吵了以后又去喝酒,这样反反复复的,玲莜也了解到,原来这两人就是典型的欢喜冤家,用这种方式来增加彼此的感情。 “我们有吵架吗?单兄,我们吵架了吗?”赫连熙听到玲莜的话,反而一脸认真的看着另一旁的单宁枫问道。 “没有,只是我们聊天比较大声而已!”单宁枫很是配合的摇了摇头,理由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看着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其他人都笑了,这两个人的脸皮果然是最厚的。 翌日一早,玲莜他们便收拾好行装离开了月城,同时也带走了,整个武林中人都在寻找的云中城地图,一路往西,朝着紫丰晟养伤的地方前进,一路上倒是平安无事,赫连熙和单宁枫时不时的吵上一架,让玲莜他们的旅程倒也不闷。 “晟小子,动作不要过大,不然你刚好的伤口又该裂开了!到时候那丫头回来还以为我这个老太婆没有照顾好你!”彩莲看着在外面舞剑的紫丰晟,拄着拐杖看着他说道,这个小子就不能给她安分些吗?刚好一点就折腾自己的身体,非要练功,说要快点好起来,出去找那丫头,真是的,要想好的快,就应该好好的配合她这个医者。 “婆婆,晚辈知道了,对不起,这段日子给婆婆添麻烦了!”紫丰晟慢慢的收回剑,抬手按着有些隐隐作疼的伤处,他现在虽然已经能正常的行动,但是断了的肋骨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好如初的,他现在很担心莜儿,不知道她在外面怎么样了? “行了,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来把这晚药喝下去!”其实彩莲也只是嘴硬心软,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她还蛮喜欢这个小子的,所以看到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才会有些生气。 “看来,丰晟兄在这里过的不错啊!”紫丰晟刚刚把药喝下,身后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紫丰晟惊讶的转身一看,就见所有人都出现在了小院外边,看到玲莜毫发无损的站在他们中间,一直但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晟,你怎么样了?”玲莜看到面前明显消瘦了一圈的身影,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慢慢的走近他的身旁,伸手摸着他消瘦的脸说道:“你是在减肥吗?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伤口还很疼?” “莜儿,我没事,伤口已经不疼了,你的事情都解决好了吗?”紫丰晟轻轻的抬手把她拥进怀里,温柔的安慰著他,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很担心她,而且天天喝那么多的药,能吃胖才奇怪了。 “恩,已经没事了!”玲莜听到他的话,才稍稍的安下心,自他怀里出来,走到彩莲的身边,笑着对她说道:“婆婆,莜儿回来了!” “恩,莜儿啊!婆婆问你,他们都是什么人啊?”彩莲虽然心里明白了几分,可还是不敢确定,这些年轻人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这丫头还真是有福气。 “他们都是莜儿的夫君!”玲莜说着竟然有些耳根发烫,脸颊也有些热热的感觉,不过幸好没人发现,不然她的脸可就丢大了。 “恩,不错不错,莜儿,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彩莲并没有多说,慢慢的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问着玲莜。 “婆婆,晟的身体能赶路吗?我想带他们回京城祭拜娘亲!”玲莜也随后跟着她坐了下来,听到她的话,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和欧阳钰宜他们说着什么的紫丰晟,有些担忧的说道。 “只要不是太劳累,就没有关系。”彩莲不紧不慢的回答着玲莜的话,紫丰晟肩膀上的箭伤已经结巴,身上的其他伤口也好的差不多,断了的肋骨已经接上,但是还不能剧烈的运动和过于劳累,不然他刚刚愈合的伤口有可能再次裂开。 “婆婆,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也好和莜儿的干娘做个伴!”玲莜看着面前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彩莲,真心的对她说着,原本她想把自己的师傅也接到殁鸢的,可是他老人家却跑了个没影。 “不用了,我老婆子在这呆了这么些年,已经在这住的习惯了,还不想出去,在这里可以种种花草,研究一下草药,挺好的!只要你们能常常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就行了!”彩莲冰没有答应,而是婉转的拒绝了玲莜,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她已经没有在想出去的念头,虽然多半时间都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但是她并没有害怕或者觉得孤独寂寞,反而每天都活的很开心,种种花,养养草,捣鼓捣鼓自己钟爱的药草,生活每天都过的很充实。 “我们一定会回来看您的,婆婆要照顾好自己!”玲莜说完便起身来到其他人身边,对他们说道:“我们走吧!” “小姐,我可不可以留在这里啊?”就在这时,小羽突然说出了一句让众人都很诧异的话,小羽说完之后,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玲莜,生怕她会责怪自己,看到那位老婆婆,她就想起了把自己带大的奶奶,就想要留在她身边照顾她。 “也好!小羽,你就留下来陪着婆婆吧!顺便也可以跟着婆婆学学医术!”玲莜见小羽不时的看一眼彩莲,就明白了她的心思,这样也好,留下小羽照顾她,修应该也会更放心一点,况且他们之后要去的地方,也不适合小羽这个没有半点武功的人。 “谢谢小姐!以后小羽没有在小姐身边,小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小羽说着说着就眼眶就湿润了,跟着小姐的时间虽然还不到一年时间,但是自己已经把小姐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现在要和她分开,还真是舍不得,不过有这么多姑爷在,小姐一定会被照顾的很好! “嗯,小羽要照顾好婆婆,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们把事情办完,就来看你们!”玲莜心里其实也很不舍,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在这一世,只有三个女人走进了她的心里,一个是这世的母亲,一个是南星玥,还有一个便是眼前的小羽。 “好了莜儿,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南擎墨搂过玲莜,轻声的对她说道。 “嗯,走吧!”玲莜再次走到彩莲身边,对着她说道:“婆婆,你要保重身体,有什么事要做都可以告诉小羽,她会帮你做的!” “知道了,快走吧!”彩莲看着身旁的小羽,笑着对玲莜说道。 “婆婆,保重!”沐冥修上前,对着彩莲说完,就拉着玲莜往外走去,其他的几人也纷纷上前向彩莲道了别,走出了小屋。 “莜儿,你陪着丰晟兄坐马车!”玲莜站在马车旁边,等着紫丰晟他们,等把紫丰晟扶上马车之后,正准备去骑马,却被欧阳钰宜唤住,直接抱上了马车。 “好吧!”玲莜想到那次坐马车的经历就皱眉头,可是想到紫丰晟身上还带着伤,便没有辩驳,掀开马车的帘子坐了进去。 欧阳钰宜坐上了赶车人的位置,扬起马鞭驱动了马车,南擎墨,赫连熙等六人各自上马,跟在了马车后面,一行人朝着京城而去。 “婆婆,我们进去吧!以后婆婆有事尽管吩咐小羽,小羽什么都会做的!”看着玲莜他们走远,小羽伸手扶着彩莲,笑嘻嘻的对她说道。 “好!”彩莲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任由她扶着自己往屋子里走去,小屋顿时又恢复了平静,空气里还飘散着丝丝缕缕的药香。 玲莜一行人十天之后,回到了京城,一路上顾忌着紫丰晟的身体,所以行进的相当的慢,等回到京城的时候,紫丰晟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今天是玲莜十年来第一次去看自己的母亲,以前的自己,是不敢去,怕自己控制不住心里的恨意,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现在仇人已经得到了她应有的报应,没有杀她,相信娘亲也赞成自己的做法,活着比死去要难的多不是吗? “莜儿,准备这些东西够不够啊?会不会太寒酸了!”南擎墨指着面前一堆祭拜的东西,摸着下巴问着已经满头黑线的玲莜,他还是觉得太少了,第一次去见丈母娘怎么可以这么寒酸。 “够了,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啊?只是去简单的祭拜一下而已,你们这样子搞的好像有人出殡一样!”玲莜看着他们准备的东西,冥纸。香烛,就已经一大堆了,里面居然还有用纸做的房子和奴仆之类的,还有那几个大大的花圈,天啦!他们以为自己实在干什么? “莜儿,我们也是怕失礼了嘛!”单宁枫有些弱弱的说道,看着他们所有人准备的东西,单宁枫也终于知道玲莜为什么会生气了,要是他们把这所有的东西都带着,绝对比别人出殡时的阵势还要强大。 “娘亲不会介意的!你们慢慢的弄,我先走了!”玲莜实在是受不了了,这群男人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现在一个两个都变成榆木脑袋了,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直接运起轻功,往京城外的华兰寺方向奔去。 “莜儿,等等我们!”单宁枫顺手拿过一些冥钱和香烛,也跟着追了上去,其他的人见状,也赶紧的拿来一点东西跟了过去。 “娘亲,莜儿来看你来了,对不起,这么多年都没有来看您,娘亲不会怪莜儿的对不对?”玲莜来到当年她亲手埋葬了母亲的地方,看着当时师傅帮自己刻的墓碑,和墓碑后的那一个小小的土堆,玲莜突然心酸起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轻轻的说着,伸手拔起了墓上的杂草。 “娘亲,莜儿为你报仇了,莜儿让她活着给你赎罪,这样的结果,你可还满意?”玲莜一边拔着草,一边轻声的说着,回到京城之后,她便吩咐人看着童佩羽,千万不要让她饿死了,而且不准许任何人帮助她,她要让她剩下的半辈子都过着沿街乞讨的日子,来为自己的母亲赎罪。 “莜儿,我们来吧!”紫丰晟他们赶到的时候,就见玲莜正拔着草,紫丰晟上前拉起她,看着她已经发红的手掌,心疼的对她说道。 “没关系,晟,我想重新为娘亲修坟!”玲莜握紧了自己的手掌,看着已经清理好的坟头,轻声的说着,她已经让自己的母亲埋尸荒野,不能再让她连一个像样的安息地都没有。 “好,交给我们吧!你看,工具我们都带来了!”紫丰晟温柔的回应着她的话,其实他们也有这样的打算,他们虽然不能让岳母风风光光的大葬,但是他们也不会让她就这么埋尸荒野,所以在来的时候,他们也带来了一些修坟的工具。 “谢谢你们!”玲莜有些哽咽的对他们道着谢,此生能得到他们全心的爱,她是何其有幸,娘亲,你看到了吗?莜儿现在过的很好,有他们照顾着莜儿,娘亲你放心吧! “开工!”单宁枫手里拿着一个铁铲,开心的吼着,瞬间就让有些压抑的气氛变的明朗了许多,其他人也笑着拿起了工具,不多时,一个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墓便呈现在了玲莜面前,一块刻着‘亡母,蔺珊如’的石碑立在了墓前,而旁边的立碑人写上了他们所有人的名字,看来这些人是早有准备啊! “好了!”把最后一块石头放好,单宁枫拍了拍手上的土,笑嘻嘻的来到玲莜面前对她说道:“莜儿,怎么样?很漂亮吧!” “嗯,很漂亮,娘亲一定很喜欢!”玲莜走到墓前,把他们带来的祭品一一摆放在墓前的石台上,燃起香烛插上,起身对着墓碑说道:“娘亲,莜儿带夫君们来看你了!” “小婿,南擎墨,见过岳母大人,这是小婿的一点心意,还望岳母大人笑纳,您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莜儿!”南擎墨首先上前上起了香,好了以后,起身搂过玲莜的肩膀,对着墓碑说道。 随后,欧阳钰宜、紫丰晟、单宁枫、武哲飞、赫连熙、墨祺睿。沐冥修七人也都纷纷上前行了礼上了香,要离开的时候,玲莜他们九人齐齐的在蔺珊如的墓前磕了三个头,才起身离开。 “莜儿,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云梦山?”出了埋葬着蔺珊如的那片林子,单宁枫就凑到玲莜身边问起她。 “过两天吧!”玲莜看着华兰寺的方向,回答着他的问题,举步往华兰寺走去。 “莜儿,你要去哪?”单宁枫永远都是一个好动的人,见玲莜所走的方向不是回城的方向,便跟上去问着。 “去看一下佛主!”玲莜扭头笑着看了他们一眼,提起轻功就朝着华兰寺而去,而她身后的八个男人,互看了一眼,也都默契的跟了上去。 “铛铛铛!”玲莜他们随着三声钟响踏进了华兰寺的寺门,看着面前香烟袅袅的大香鼎,玲莜拿过一柱香点燃,插了进去,之后便来到寺院的正殿之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玲莜进殿跪拜完,刚站起身,就听到一个略显苍老,却也让她觉得熟悉的声音,扭头看向声音的来处,就见一位慈眉善目,身披红色袈裟,手拿佛珠的老僧人站在不远处,玲莜记得他,虽然那时候她才八岁,如今也过了十年,但她还是清楚的记得面前之人的长相,这华兰寺的主持方丈,一泯大师。 “方丈大师有礼!”玲莜走上前,对着方丈作了个揖,便想离开,却被一泯大师唤住:“施主留步!” “大师有何指教?”玲莜听到他的声音,转身问着他。 “施主可否把你身上佩戴的玉佩借老衲一看!”一泯唤住面前的这个女子,是因为她刚才在和自己行礼的时候,挂在她脖子上的玉佩掉了出来,那特别的花纹,让他想起十年前一位施主的托付,所以在玲莜转身问着他的时候,便指着她挂在胸前的玉佩说道。 “大师请看!”玲莜不知道他一个出家人,怎么对娘亲留给她的玉佩感兴趣了?伸手取下脖子上戴着的玉佩递给一泯,见他自信的看了起来,扭头看了身后的其他人一眼,无声的询问着他们,见他们都摇着头,显然也是不知道一泯大师的用意,只好转过头看着他继续研究。 “女施主可否随老衲到禅房一叙?”一泯自信的看了一遍手里的玉佩,确定就是当日那位女施主托付东西时所持之物,当日她交待有朝一日如果有人拿着这枚玉佩来到华兰寺,那么就把她放在这里的东西交给来人。 “大师有事不妨直言!”玲莜没有说什么,随着他来到后院的禅房,才对他说道。 “施主请稍等!”一泯把手里拿着的玉佩交还给玲莜,转身走到自己打坐的地方,把蒲团拿开,打开里面的暗格,拿出一个有些陈旧的包裹来到玲莜面前,递给她。 “这是……”玲莜接过包裹,看着上面那熟悉的花纹,突然想到,十年前娘亲带着自己前来上香时,拿着一个和这个很像的包裹,但是她们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它,难道这个就是让日的那个包裹? “这是蔺施主十年前托老衲保管的东西,让老衲日后把东西交给拿着这块玉佩的人,今日见到女施主戴着这块玉佩,老衲便冒昧的唤住了施主,现在把这东西交给施主,老衲也算是完成了嘱托,阿弥陀佛!”一泯指着玲莜带回脖子上的玉佩,跟玲莜解释起来。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玲莜有些愣愣的问道,原来当日娘亲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吗?难道她知道有人要杀她?想到自己曾经还怨过她,怨她居然丢下年幼的自己一个人赴死,怨她太过善良,如今拿着她为自己留下的东西,玲莜的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下来。 “莜儿,先看看,岳母大人给你留了什么?”紫丰晟来到玲莜身边,抬手轻轻的擦拭着她的眼泪,看着她手里的包裹对玲莜说道。 玲莜没有回话,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包裹放到面前的桌子上,轻轻的打开,就见里面躺着很多的金银珠宝和银票,旁边还有一封信,上面写着:“莜儿亲启!” “莜儿,快看看岳母大人写了什么?”单宁枫见玲莜的泪流的更凶了,赶紧上前拿起那封信递到玲莜面前,催促着她,看她这么哭着,他心里很难受,而他也是第一次见她哭泣。 玲莜点了点头,打开信封,就见上面写着:“莜儿,你能看到这封信,就说明娘亲已经不在人世,莜儿,对不起,娘亲丢下你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希望你不要怨恨娘亲,娘亲实在是太累了,娘亲的心,在他娶进别的女人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要不是因为发现怀了你,娘亲恐怕早就不在这个人世了,莜儿,原谅娘亲,也不要去恨任何人,好好的活着!” 玲莜看完信,眼泪流的更凶,原来娘亲是为了自己,才会多活了八年吗?诸葛鹏啊诸葛鹏,你伤了一个爱你如此之深的女子,难道不会睡不安稳,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莜儿,别哭了,你再哭下去,我也要哭了!”单宁枫一边擦着玲莜的眼泪,一边难过的说着,那样子还真有点要哭了的感觉。 “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啊?”玲莜是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看着手上的湿漉,玲莜才猛然发现,这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流泪,原来自己还会哭泣啊?娘亲,你说这样的莜儿是不是幸福的? “可是,看着你哭,人家难受啊!莜儿,你就别哭了!”单宁枫俊眉拧到了一块,见她的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完,更加的着急了,看着旁边站着不动的其他人,不满的说道:“你们也不安慰一下莜儿,真是太过分了!” “枫,我是开心,真的很开心。”玲莜突然就笑了起来,只是那脸上的泪水还是没有断,她真的是很开心,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不不是吗?娘亲也说了,不要怨恨任何人,要好好的活着,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她就要为自己好好的活一回。 “开心还哭?女人还真难懂!”单宁枫看着她一边笑着一边哭着,嘀嘀咕咕的转身走到一旁纠结去了,果然师傅说的没错,女人心海底针,搞不懂! “好了,回去吧!有点饿了!”玲莜终于擦干了自己的泪水,笑着对身旁的八人说道,拿着包袱离开了那间禅房,来到大殿上,见不知何时离开禅房的一泯大师正在礼佛,便上前把包裹又重新递回给他说道:“大师,多谢您一直信守着我母亲的托付,这些东西,就当是我和母亲捐给贵寺的香火钱。” 玲莜走出去以后,紫丰晟八人才慢慢的行动,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莜儿的眼泪他们又怎么会不心疼?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帮的上忙的。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一泯没有推卸,伸手接了过来,最近他们正准备给佛主重塑金身,现在有了她这一笔钱,正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而且还可以把破旧的寺院重新翻修一下,这样再有香客入住的时候,他们也能更加的放心。 “莜儿,可以走了吗?”南擎墨八人来到大殿,见她和方丈在说着话,也就没有打扰,过了片刻,听他们话说的差不多了,紫丰晟才上前询问着玲莜。 “嗯,可以走了!”玲莜对着一泯行了一礼,转身走到他们身边,笑着对他们说道。 “好饿啊!回去谁做饭?”单宁枫刚一出寺院就摸着肚子叫了起来,现在已经是日落西下,他们中午吃了东西之后一直都在干体力活,饿的自然就比平常要快,想到小羽不在,家里又没有其他的佣人,单宁枫看着其他的人问道。 “你做!”赫连熙一听到他的话,就接过话茬说了起来:“不过,我看你这只猴子,恐怕只会吃吧?” “你才是猴子,而且还是一只臭美到不行的猴子!”单宁枫那肯示弱,直接就吼了回去。 “又来了!”玲莜有些扶额,幸好他们已经出了寺院,不然,打扰了佛门清静地,可是会被雷劈的。 “莜儿,别管他们,我们走吧!”南擎墨也有些无奈,两个大男人,竟然像女人一样吵架,他真的很想说不认识他们,来到玲莜身边,搂过她的腰肢,提起轻功就朝着京城的方向奔去,虽然已经习惯了他们两人的吵闹,但是他还是有一种想把他们两人的嘴缝上的冲动。 “两位慢慢吵,我们就不奉陪了!”欧阳钰宜看着依然吵的不可开交的赫连熙和单宁枫两人说道,随后也跟着离开,幸好现在这里的香客已经不多,不然还真是丢人。 “啊?等等我!”单宁枫听到欧阳钰宜的话,回神之后就见有几个老妇人在盯着他们两人看,而其他的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们已经远去的背影,急急的跟了上去,还不忘在心里骂着赫连熙。 “主子!饭菜已经备好,梳洗一下便可以用膳了!”玲莜等人回到鸢沫苑,梅兰竹菊四人已经等在了小院里,见玲莜回来,梅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对着玲莜说道。 “幸苦你们了!”玲莜挣开南擎墨的怀抱,对着她们四人说完,就准备上楼去梳洗一下,却有听到梅说:“主子,皇宫里来人了,说是来找南少爷的!” “人在哪?”玲莜见南擎墨没有什么反应,便开口问道,他的事情终归还是要解决的,不是他不回皇宫就能无事,皇上干爹还有太后奶奶绝对不会放任不管。 “属下让她在偏厅侯着!”梅恭敬的回答着玲莜的话,见玲莜转身往偏厅走去,她们四人也自然的跟在了她身后,南擎墨本来不想见的,但是见玲莜都已经过去,自己也只好跟了上去。 “这不是姚小姐吗?什么风把你吹到本郡主这里来了?”玲莜一进偏厅,有些意外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她怎么会找到这里的?而且怎么会是她来? “青雪见过郡主殿下,二皇子殿下!”姚青雪见玲莜出现,赶紧的站起身,待她入座之后,才行着礼,她和墨擎轩(三皇子)还没有正式成亲,所以她现在也还只是兵部尚书府的大小姐,而她这次来找他们,也是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如果能得到他们两人的支持,那么自己就能把他扶上那个高位,而自己将会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富贵。 “姚小姐来找本皇子何事?”南擎墨看到她也有一丝的诧异,他还以为是父皇派人来请他回宫的,没想到是他未来的弟妹,这个女人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请恕青雪无礼,今日冒昧前来,是想跟二殿下谈一笔生意!”姚青雪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而她想得到的东西,她就会自己想办法去拿到手。 “哦?你想和本皇子谈什么?”南擎墨突然有点兴趣了,找他谈生意?这还是第一次,他倒是很有兴趣知道,她要和自己谈什么生意? “太子殿下被废,二皇子就是继承皇位呃最佳人选,青雪要谈的便是这皇位!”姚青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玲莜他们说道。 “哦?皇位怎么了?姚小姐不会是想说,叫本皇子放弃皇位的继承权,让给我那哥胆小懦弱的皇弟?”南擎墨听到她的话,便知道她今天来的目的,没想到这个女人的野心但是不小。 “是,而且青雪希望二殿下能支持轩哥哥!”姚青雪一点也不避讳的承认了,而她说出的话,一直在隔壁听着他们谈话的其他几人,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神情,还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大女人。 “呵呵!姚小姐在说笑话吧?本皇子凭什么要支持他?而且,本皇子本来就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你们想要就自己想办法得到,梅兰竹菊,送客!”南擎墨听完她的话,脸上的神情变的很是冰冷,第一才女?我看是第一蠢女才是,竟然说出这么无知的话。 梅兰竹菊四人见玲莜点了点头,便走上前对着姚青雪说道:“姚小姐,这边请!” “二殿下,青雪的话还没有说完,不会让你白帮忙的!”姚青雪看着往内院走的南擎墨,有些焦急的对他说道,如果他不言明放弃皇位,皇帝是不会把皇位交给轩哥哥的。 “哼!你以为你能给本殿下什么?真是无知!”南擎墨听到她的话,停了下来,冷冷的说完,又搂着玲莜继续往前走。 玲莜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墨连皇位都不要了,她能给他什么?权利。金钱?真是贻笑大方,还亏她被称为第一才女,简直就是侮辱了这个头衔。 “墨兄,你真的不回去继承皇位啊?那可是天下人都想坐上的位置!而且还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就这么放弃了,岂不是很可惜?”南擎墨他们刚走到内院,赫连熙有些戏谑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他回去才好,这样就少一个人和他分享莜儿了。 “既然你说的这么好,不如你去好了!”南擎墨扭头就见其他人都在,听完赫连熙的话,笑嘻嘻的回答着他,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想要自己离开莜儿,他才不会让他如愿。 “我对那个位置可不感兴趣,再说了,天下的女子再多,再美,也比不上莜儿的一星半点,我可看不上!”赫连熙邪邪的笑着走到玲莜身边,大言不惭的说着。 “停!都不要再说了!”玲莜满头黑线的看着赫连熙,他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见他们都把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才认真的对着南擎墨说道:“墨,你也该回宫一趟,见见皇上干爹,和他们说清楚!” “莜儿,你就不怕我回去了,就出不来了?”南擎墨听到玲莜的话,有些可怜的问着她,自己一直不回去,就是怕父皇他们不同意,到时候要是他们来硬的,他可就麻烦了。 “别装可怜了,赶紧去解决了,到时候出不来再说!”玲莜说完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没有说完的话是,只要不是他自愿留在皇宫,她一定会带着人把他夺过来。 “墨兄,你还是赶快回去把事情解决了,别到时候惹出更多的麻烦事!”欧阳钰宜上前拍了拍南擎墨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他说着,说完之后便朝着饭厅走去。 其他的人没有说什么,却也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无声的鼓励,紫丰晟留到了最后,看着一脸难色的南擎墨说道:“墨兄,你就放心的回去吧!我相信,只要不是你自愿留下来,莜儿就绝对不会放着不管,我们还等着你回来和我们一起去找云中城。” “多谢晟兄,我会把事情解决的,我不在的期间,照顾好莜儿!”南擎墨听他说完,豁然开朗,他是太多虑了,对着紫丰晟说完,看了一眼玲莜的房间,转身往外面走去。 “我们要不要来设一个赌局,就赌他几天把事情搞定!”紫丰晟来到饭厅,刚好听到赫连熙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上去,赫连兄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没兴趣!”欧阳钰宜笑的温和,自己好友的性子他如何会不知?一旦参与进他的话题,那就是没完没了,想当初他也就是为了好玩,结果去大闹武林大会,最后还把武林盟主的位置弄了过来,可没让他和飞少忙活。 “猴子笨蛋,要不要来赌一下?”赫连熙扭头看着眼巴巴的盯着桌上饭菜的单宁枫问道。 “没兴趣!”单宁枫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又继续把视线放回面前的饭桌上,他现在只想吃饭,其他的任何事情他都没兴趣。 “真无趣!” “什么无趣?”玲莜刚进饭厅,就听到赫连熙的话,慢慢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开口问着他。 “没事,莜儿,吃饭吧!”赫连熙可不想呗玲莜知道他拿南擎墨打赌的事,虽然没有开赌。 “梅兰竹菊,坐下一起吃!”看着站在身后的四人,玲莜拿起碗筷,对她们说道。 “是,主子!”四人没有反驳,她们知道反驳也不会有结果,利落的加了碗筷坐下,开始一声不吭的吃着饭。 “臭猴子,你吃饭就不能斯文点?”赫连熙看着单宁枫风卷残云一般的吃法,忍不住又说了起来。 “填饱肚子才更重要,谁管你斯不斯文!”单宁枫顾着吃饭,也不和他计较,不过他顾着自己的同时,还不忘给旁边的玲莜夹着菜。 “吃不言睡不语听说过吗?”玲莜慢慢的吃着碗里的菜,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的让饭桌上安静了下来。 南擎墨在回宫后的第三天回到了鸢沫苑,一脸的轻松笑意,搂着玲莜说着,现在我可以随你天涯海角,快意江湖了,再也不会有什么牵挂,而赫连熙他们无论怎么问他是怎么说服当今皇帝放人的。他都只笑嘻嘻的说那是秘密!问多几次不说,赫连熙他们也就不闻了。 “莜儿,把冬装带上吧!这马上就要入冬了,云梦山那边的情况我们也不了解,有备无患!”紫丰晟一边给玲莜收拾着东西,一边对她说着,他们现在正在准备出发去云梦山寻宝的行装。 “恩,晟你看着办就好!”玲莜坐在开着的窗户边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认真的看着,阳光暖暖的照在她身上,就像是给她披上了一件泛着光的金色外衣。 紫丰晟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睛都没有离开过手里的书,宠溺的笑了笑,继续整理着东西,看着满柜子的红色衣服,紫丰晟忽然问道:“莜儿,有没有想过换一种衣裳的颜色?” “随便,我喜欢淡紫色!”玲莜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书,听到他的话,也就随声回答着,当初会选择红色,是因为它的颜色和母亲的鲜血一样,是要自己记住母亲的仇恨,后来穿习惯了,也就没有去在意,也没有想过说要换一种颜色,现在听紫丰晟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自己最喜欢的颜色,不过不知道穿起来时什么样子? “恩,我先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紫丰晟听到玲莜的话,放下手里的衣服,走了出去,来到楼下刚好遇到欧阳钰宜,便对他说道:“欧阳,莜儿说她喜欢淡紫色,我想给她准备几套这个颜色的衣服,欧阳要不要来帮忙?” “当然,我们现在就去!”欧阳钰宜其实很早就想看看玲莜穿上其他颜色的衣服是什么样子了?现在听到紫丰晟的话,自然就很积极,他要把每个颜色的衣服都做一套。 “晟兄,欧阳,你们俩这急冲冲的是要去哪?东西都收拾好了?”南擎墨手里拿着两个不大的包裹,刚出门就看见匆匆的往外走的两人,不解的出声唤着他们。 “去买衣服!”欧阳钰宜丢下一句话,就和紫丰晟消失在了门口。 “买衣服?无缘无故的买什么衣服?”南擎墨不甚明白的摇了摇头,转身刚想回屋继续收拾,身后就传来赫连熙的声音:“擎墨兄,我刚才好像看到宜和晟兄了,他们急冲冲的干嘛去?” “买衣服!”南擎墨说完。便拎起自己的东西,走回了屋。 “买衣服?”赫连熙也和南擎墨的反应一样,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南擎墨的房门,转身离开,管他们买什么呢!自己的先去准备自己的东西要紧。 “唔!终于看完了,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也有这样的小说!”不知过了多久,玲莜放下手里的书,从软榻上起身,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的说道,而被她放在一旁的书上写着‘妖神传’。 “好安静,这人都去哪了?”玲莜下了楼,来到小院之中,没有见到一个人,而周围也很安静,忍不住嘀咕了起来,这晟说出去一会儿,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想到这里,玲莜便来到旁边的院子,进去之后,就见沐冥修和墨祺睿安静的在下着棋,两人都一副拧眉苦思的样子,而他们身后的栏杆上,单宁枫躺在上面再梦周公。 玲莜看着面前和谐的一幕,心里暖暖的,这就是家的感觉吗?自己也终于有家,有家人了。 “莜儿!”墨祺睿放下一颗棋子,抬头就见玲莜站在院门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起身来到她身边,轻轻的拥她入怀,问道:“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去?” 墨祺睿现在的性格已经不是那么的淡漠,至少他学会了怎么样和其他人相处,怎么照顾玲莜,但是,他的这些情绪也只会在玲莜等人面前展现,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一样的淡漠,对于别人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去管。 “看你们那么认真,不忍心打扰,修原来也会下棋的啊?”玲莜随着墨祺睿来到棋盘边上,看着还在冥思苦想下一部该怎么走的沐冥修,笑着说道! “跟婆婆学的!我输了!”沐冥修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下一步棋,干脆把棋子扔到棋盘上,潇洒的认输。 “你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玲莜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拿起两颗把玩着,在现代的时候,自己忙于学习,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任何的娱乐项目,到了古代,有整日的苦练武功,也没有时间去学习这些东西,到现在为止,她连中国象棋都不会下,就别说这种复杂无比的围棋了。 “莜儿,你在这啊!我找你半天了!”还不等他们回答,赫连熙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几人扭头就见赫连熙拎着一个包裹,朝着他们走来。 “熙找我有事吗?”等赫连熙走到面前,玲莜才开口问着他。 “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收拾好了没有?我们该准备出发了!”赫连熙把包裹放到桌子上,笑看着玲莜说道。 “莜儿!”单宁枫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听到玲莜的声音,跳下栏杆,几步来到玲莜身边,伸手从墨祺睿怀里拉过她,抱着她的腰,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唤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喂,不要这么压着莜儿,要睡滚一边睡去!”赫连熙走到单宁枫的身后,提起他的衣领就往一边扔去。 “臭妖孽,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我跟你没完!”单宁枫并没有睡的很沉,被赫连熙扔出去,一个转身稳稳的站在了地上,随即气呼呼的瞪着赫连熙,一副要拼命的样子朝他冲了过去。 “莜儿,他们俩又怎么了?”南擎墨把东西收拾好后来到玲莜所在的院子,看着赫连熙和单宁枫剑拔弩张的样子,不甚明白的问道,这两个人就不能好好的安份一点? “没事,收拾好了?”玲莜笑着看了对持着的赫连熙和单宁枫摇了摇头,扭头问着南擎墨。 “莜儿,行装都准备好了!”武哲飞手里拿着剑,走到玲莜身边对她说道。 “嗯!”玲莜点了点头,发现并没有看到紫丰晟和欧阳钰宜,有些奇怪的问着他们:“你们见到宜和晟了吗?” “他们俩说出去买衣服去了!”赫连熙和单宁枫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对持,听到玲莜的话,回答着她。 “哦,知道了!你们都准备一下吧!等他们回来,我们就出发!”玲莜对他们说完,就转身出了小院,她也该回去收拾一下了,她记得晟好像还没有帮她收拾好。 “咱们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见玲莜一走,原本还都没有什么神情的人立刻就凑到了一起,南擎墨首先问了出来。 “准备的差不多了,只要到时候让莜儿到场就可以了!”赫连熙邪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神情。 “嗯,那就好,在哪之前可千万别让莜儿知道!”单宁枫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认真的神情,不过那飞扬的唇角,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你们在说什么?”玲莜本来已经走到自己的院子中,有转身回去,想问问他们要吃什么?她好吩咐梅兰竹菊做,结果一会去就看见六个男人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神情还很愉快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出声问道。 “呃!我们没有说什么啊!就是在商量晚上要吃什么?”南擎墨他们见玲莜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才把心放下,而南擎墨的反应也很快,随口就瞎掰了一个理由。 “是吗?我正想问你们,出发前想吃什么?那你们商量好了吗?”玲莜也没有做他想,就随着他的话接过来问道。 “莜儿,你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们会解决好的,你回去储存体力!”单宁枫几步来到玲莜身边,搂过她的肩膀就往外面走,在让她呆在这,那他们的计划就别想施行了。 “那好吧!我回房了!”玲莜现在确实有点累了,一动不动的做在软塌上看了一上午的书,身体都僵硬了,既然他们会解决,那她就回去睡一觉再说。 “嗯嗯,回去吧!莜儿要好好休息,不然晚上会没有体力!”单宁枫听她这么说,赶紧点头,最后一句话说的极轻,脸上也挂着一抹愉快的笑容。 “枫,你说什么?”因为他说的很轻,玲莜一时没有听清,扭头见他笑的很开心的样子,有些狐疑的问道。 “啊!我没说什么啊?莜儿快上去吧!”单宁枫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摆上无辜的神情,推着她来到楼梯口,催促她赶紧回房。 “嗯!”玲莜总感觉他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干脆就不想了,对着他点了点头,就转身上了楼,回到房间和衣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想,而她不知道,当她睡醒的时候,他的男人们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惊喜,或者说是惊吓? “你们终于回来了!都买什么了?这么大包小包的?”赫连熙他们正在商量着一些事情的细节,就见欧阳钰宜和紫丰晟一人拎着两个大大的包裹,走了进来,上去接过一个,狐疑的问着他们。 “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莜儿呢?”欧阳钰宜对着赫连熙说完,见玲莜不在,便出声问道。 “莜儿回房休息了!这是我们的衣服吗?”赫连熙把那哥不算小的包裹放到了桌上,一边回答着欧阳钰宜的话,一边把包裹打开,看见躺在里面的大红衣衫,双眼一亮,扭头问道。 “时间赶了点,不过做工还算不错。”紫丰晟把手上拎着的包裹放到屋子里,拿出一个包装很精致的小包裹走了出来,看着赫连熙拿在手上的红衣说道。 “勉强凑合吧!这次去云梦山,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这件事非做不可!”南擎墨拿起另外一件,神情有些严肃,而其他人听到他的话,都同意的点了点头。 “这是莜儿的吗?”赫连熙看着紫丰晟手里那个精致的包裹问道。 “嗯!”紫丰晟笑着把包裹放在了桌子上,轻轻的打开,片刻一套同样红色的衣服呈现在所有人面前,衣服上还放着一顶简单却又不失华美的凤冠,虽然不像其他的凤冠那么的复杂沉重,但是看上去却比那些更美。 “莜儿穿起来一定很美!”单宁枫轻轻的拿起凤冠左右打量着,想象着玲莜穿上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嗯!现在已经完事具备,就欠东风了!”欧阳钰宜轻轻抚摸着躺在桌上的红色嫁衣,看着玲莜房间的方向,笑着说道,没错,他们几人手里拿的就是成亲时要穿的红衣,他们商量着在去云梦山之前和玲莜拜堂成亲,云梦山上或许有很多艰难险阻等着他们,虽然他们知道,如果到时候他们其中的谁出事,莜儿都会很难过,他们这样做或许很自私,但是,他们想光明正大的拥有她,如果这次他们有谁出事,那么能成为她的夫君,就算死了,他们也死而无憾了。 “你们准备怎么让女人穿上这套衣服?”沐冥修的话本就不多,对于成亲这件事,他也没有意见,可是他们做的这一切准备都是瞒着玲莜的,到时候他们准备怎么让她穿上这套嫁衣? “山人自有妙计!”欧阳钰宜听到沐冥修的话,文绉绉的来了一句,既然他能安排这个婚礼,自然就想到办法让玲莜穿上。 “好了!都去准备吧!这时辰也差不多了,我和晟兄随后会到莜儿过去的!”欧阳钰宜抬头看了看天色,对着其他人说道,随后把给玲莜准备的嫁衣小心翼翼的收好,交给了站在他身边的墨祺睿。 墨祺睿没有说什么,接过之后便往外走,南擎墨他们见状也拿起另外的两个装着他们喜服的包裹跟了上去,待他们走后,紫丰晟和欧阳钰宜互看了一眼,默契的往玲莜的小院走去,顿时原本还热闹的院子又恢复了宁静。 “快点快点,把这些灯笼挂上去!”比之鸢沫苑的安静,殁鸢宫内此时却是一片忙碌,前宫主鸢青雾做在布置的喜庆的大殿上,看着下面的人忙来忙去,一张嘴都笑的合不拢了,她一身未婚,膝下无儿无女,所以一直把玲莜当成是她亲身的女儿般疼着,而现在女儿就要成亲了,而且新郎个个优秀,等他们成亲了,她就相当于多了八个儿子,这叫她怎么能不高兴? “香香啊!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没想到,此身我还能看见莜儿成亲,当日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的冰寒气息,让我以为她这一辈子也不会有今天!”鸢青雾说着就有些湿了眼眶,没想到在她有生之年还能看见这幅情景。 “青雾,今天是好日子,咱们应该高兴,不说这些丧气的话!”禇香香的心里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她是真的替玲莜高兴,一个女人一辈子能遇到一个真心疼自己爱自己的男人是何其不易?而她不但遇到了,还是八个,希望她以后的日子都是幸福的,这样她们就算离开人世也放心了。 “哎呀!布置的还真是不错!”楚卓轩一身烟灰色锦袍,双手背于身后,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布置,一边走进正殿,这里是殁鸢宫正殿,一般是举行大的宴会什么的才会来这里。 “哟!楚老头,今天穿的倒是像个人样了!看着也顺眼了不少,你说是吧!香香!”也不知道为什么?鸢青雾跟楚卓轩就是不对盘,两人只要一见面就会抬杠,就跟赫连熙和单宁枫一样,但是又有些不一样。 “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女人计较!”楚卓轩看见坐在上位上的鸢青雾,一脸大肚的样子看着她说道,不过那话里可没有一点不计较的意思。 “哼!我才不和你一般见识,一个只会吹牛的臭男人!”鸢青雾说完,就起身来到门口,看着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便对着其他人吩咐道:“把灯都点亮!” “是!”底下的人一听到老宫主的话,就立刻行动了起来,不多时,整个殁鸢宫变的灯火通明,到处都洋溢着喜气,窗棂上,房门上的大红喜字在灯火的照耀下,闪着异动的色彩。 “这吉时就快到了!他们怎么还不来?”站在门口等了片刻,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鸢青雾有些焦急的来回走动着,不时的抬头看看宫门的方向,自言自语着。 “干娘!您在这干什么?”就在此时,南擎墨和赫连熙等六人齐齐的来到殁鸢宫,来到正殿的时候,就见鸢青雾不停的走来走去,一脸的焦急,赫连熙他们走上去扶着她问道。 “怎么只有你们六个?莜儿怎么没来?”鸢青雾看着面前六个身穿大红喜服的俊美男子,还有两人不在,玲莜也没有在,便狐疑的问道。 “干娘别急,他们随后就到,我们是先来做准备的!”南擎墨说着,便和赫连熙一起扶着她重新走回殿内,见楚卓轩坐在殿上,便都齐齐的行着礼:“晚辈见过师傅!” “起来吧!晟小子和莜丫头怎么还没来?”楚卓轩对于玲莜的这八个夫婿还是很满意的,他就知道那丫头不是一般人,对于她是自己的徒弟这一点赶到很自豪,叫他们起身之后,并没有看到玲莜,也和鸢青雾一样狐疑的问了出来。 “他们随后就到!”沐冥修声音微冷的回答着,他一直冰冷的面容在红色的映衬下变的柔和了很多,而他嘴角一直都挂着一抹极浅的笑意。 “晟,宜,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玲莜刚睡醒就被紫丰晟和欧阳钰宜两人拉着出了院子,说是要到她去一个地方,他们有礼物要给她,还把眼睛用一块黑布给蒙上了,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玲莜知道他们两人正用轻功带着她在往某个地方前进,心里也忍不住升起了一丝期待。 “等到了莜儿自然就知道了!”紫丰晟和欧阳钰宜一左一右的搂着玲莜的腰往殁鸢宫而去,就是不知道当玲莜看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好吧!”见他们两人都不说,玲莜也不再问,过了一会儿,玲莜就感觉眼前有一点点的光亮,脚刚刚占到地上又被抱起,闻着熟悉的味道,玲莜知道现在抱着她往前走的是紫丰晟,没有再问他们要去哪?反正玲莜知道他们不会伤害她。 “莜儿先等等,我让丫头帮你换件衣服,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都皱成什么样子了!不过,你不能把眼上的布拿下来!”紫丰晟抱着玲莜来到他们事先准备好的新房,轻轻的把玲莜放下,在她耳边说着,见她点头便对着身后的几个丫鬟说道:“给宫主换上衣服!” “是!”听到紫丰晟的话,两个丫鬟拿过放在一边的红色嫁衣和配饰上前,拉过玲莜为她更换了起来。 紫丰晟见她没有什么反应的任由丫鬟换着衣服,才转身走到另外一间房间,换上了新郎喜服,再次来到玲莜屋子的时候,见她已经穿好,上前轻轻的牵过她的手,温柔的对她说道:“我们走吧!想必他们也该等急了!” “晟,你们到底在搞什么?”玲莜由他牵着,有些小心的往前走着,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虽然她看不见,但是也能感觉的到,她身上的衣服好像比平时的复杂了点,而且那两个丫鬟还把她的头发梳了起来,好像还戴上了什么东西? “莜儿到了,就知道了!”紫丰晟看着她小心行走的样子,干脆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的往大殿走去,等他抱着玲莜出现在大殿的时候,就见赫连熙,南擎墨,沐冥修,单宁枫,墨祺睿,武哲飞,欧阳钰宜七人已经在大殿等候,没有犹豫的抱着她走到他们中间,看着坐在上位的鸢青雾和楚卓轩,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莜儿,把眼罩拿下来吧!”紫丰晟他们分别站在玲莜左右,看着一身红装的站在中间的玲莜说道。 “可以拿下来了吗?”玲莜边说着便抬手拿下了眼上的黑布,入眼的便是一片红色,有些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坐在面前的师傅和干娘,正想出声唤他们,却发现有些不对,他们怎么会在这?而且这里是怎么回事? “你们……”玲莜一回头就见他们八人穿着大红喜服,笑眯眯的站在自己身后,这才发现,这里是殁鸢宫,到处都被布置的喜气洋洋,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是一套绣着彩凤的嫁衣,玲莜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愣愣的看着他们说道。 “莜儿,愣着干什么?莫不是被为夫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外表迷住了?”赫连熙看着她愣愣的看着他们,缓缓的来到她身边,一双凤眼痴迷的看着她,这套衣服果然很适合莜儿,虽然她的脸上脂粉未施,但是更让他沉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赫连熙的声音,玲莜才慢慢的回过神来,这就是他们要给自己的礼物?如果是,那么这个礼物还真让人“惊喜”。 “莜儿难道不想和我们成亲?我们可都是莜儿的人了,不管如何?你都要对我们负责!”赫连熙轻轻的拉过她的手,看着玲莜的眼里溢满了柔情,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玲莜有种想拍飞他的冲动。 “莜儿!”其他人见她一脸为难的样子,都上前一步,每个人脸上都挂上了难过的神情,难道莜儿就这么不愿意和他们成亲吗? “呃,我有说过不成亲吗?只是太突然,一时没有心里准备而已!”看着他们的样子,玲莜的心一下就纠结在了一起,他们都这么委屈干什么?她又没有说不成亲。 “那莜儿现在准备好了吗?”玲莜的话刚落,他们脸上的难过神情就消失不见,有写期待的看着玲莜。 “好了!”玲莜看着他们变脸的速度,那个感叹的,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我看男人也不差,他们是不是去学过川剧?还有沐冥修和武哲飞他们什么时候也会学了? “干娘,可以开始了!”听到玲莜的话,南擎墨恭敬的对着上位坐着一直笑看着他们的鸢青雾说完,又转头对着禇香香说道:“香姨,麻烦你了!”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禇香香朝着南擎墨点了点头,便上前站了一部,充当起了司仪,朗声的说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因为玲莜的母亲已故,再加上她也没有把诸葛鹏当成她的父亲,所以这高堂拜得便是楚卓轩和鸢青雾,他们两人也算是玲莜的长辈,待到夫妻对拜的时候,就出现了这样一副情景。 玲莜站在原地,紫丰晟他们八人围着玲莜站成了一哥圈,把玲莜围在了里面,九人一起鞠躬,拜完之后,禇香香才继续喊道:“送入洞房!” 听到这几个字,玲莜就凌乱了,这九个人,要怎么洞房?虽然她和他们每个人都有过肌肤之亲,可今天的日子比较特殊,都说‘春宵帐暖,洞房花烛’,而她的这个洞房花烛,她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过了? 这场婚礼并不盛大,只有殁鸢宫的人和暗影的人参加,但是新郎们还是喝了不少酒,宴席结束之后,欧阳钰宜手里端着一些饭菜,紫丰晟手里端着一个酒壶和几个被子,八人齐齐的来到新房内,看着坐在喜床上的玲莜时,不禁都笑了起来,他们成亲了,面前这个女人真正的属于他们了。 “莜儿,饿不饿?来吃点东西?”玲莜并没有披上红盖头,所以也就免了揭盖头这一道程序,况且,真有盖头,他们也不知道要让谁揭?他们早就说好,他们八人不分大小,没有三夫四侍之说,因为他们爱她的心都一样。 “嗯!”玲莜起身来到桌边坐下,端起欧阳钰宜放在面前的碗吃了起来,她是真的饿了,没有人来闹洞房或者在门外偷听什么的,一是殁鸢宫的人都不敢,而是暗影的十二个人都守在不远处,谁都接近不了,他们可不想有人去破坏主子的洞房花烛夜。 “莜儿,这个戴着重不重,我帮你拿掉吧?”单宁枫看着玲莜头上戴着的凤冠,伸手帮她取了下来,顿时一头青丝如瀑般流泻而下,赫连熙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梳子,单宁枫把凤冠拿掉之后,他便站到了玲莜身后,为她整理起了一头秀发。 “莜儿,我们先把交杯酒喝了!”紫丰晟倒满九个杯子,端到玲莜面前,对她说道。 “怎么喝?你们不会让我一个一个的来喝吧?”玲莜看着面前的九个杯子,抬头看着身边的八人问道。 “莜儿总不能同时和我们八人和交杯酒吧?”南擎墨首先拿起了两杯酒,一杯自己拿着一杯递到玲莜手上,笑着问着她。 玲莜想想也是,只好认命的接过南擎墨递来的酒杯,一个一个的喝他们喝着交杯酒,当最后一杯喝下去的时候,玲莜都觉得有点晕了,她的酒量并不差,现在会这样,或许只能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月亮清冷的光,为大地披上了一件银色的纱衣,新房内的灯烛熄灭,时不时的传出几声暧昧之声,给整个夜晚增添了一丝绮丽的色彩,而这些声音陆陆续续的持续了一夜。 “唔!”当玲莜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马车之上,发现自己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脸色就阴暗的快能拧的出水来,她没想到他们居然让她一夜没睡,真是太可恶了。 “莜儿,醒了?”紫丰晟拿着一个水壶进来马车,见玲莜一脸阴霾的盯着马车顶,走到她身边,轻轻的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疲惫的神色,昨晚他们确实疯狂了点,她生气也是应该的,但是现在她的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她已经睡了一天了。想到这里便轻声的对她说道:“莜儿,先喝点水,你已经睡一天了,嗓子一定很不舒服!一会儿再吃点东西!” “我这样是谁害的?”玲莜面对紫丰晟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可是她不生气不代表会轻易的原谅他们,玲莜现在的嗓子确实很难受,声音也沙哑的可以,想要抬手去拿水囊,可惜手上没有力气,刚准备出声让紫丰晟喂,他已经把水囊递到了她嘴边,玲莜张嘴有些贪婪的喝着清凉的水,喝完之后才感觉舒服了很多。 “莜儿醒了吗?”见紫丰晟从马车上下来,南擎墨上前问道。 “喝了点水又睡着了,我们昨晚把她累坏了!”紫丰晟有些心疼的说着。 他们现在正在前往云蒙山的途中,行进了一天的路,因为顾及着在马车里休息的玲莜,所以走的比较慢,眼看着就要天黑了,还没有到下一个城镇,便找了一处临水的地方停了下来,打算在这里露营。 玲莜喝过水之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肚子饿的‘咕咕’直叫才慢慢的转醒,睁开眼睛就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不远处传来一丝火光和说话声,隐隐的还飘散着一股肉香。 玲莜慢慢的起身,身上的力气经过一天的休息,也恢复了不少,不过腰肢还是很酸软,轻轻的再马车里活动了一下手脚,才撩开马车的帘子走了出去,站在马车上,入眼的便是一个燃烧的很旺的大火堆,而紫丰晟八人正在火堆边烤着东西,玲莜下了马车,朝着他们走过去,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原来的红色。 正在火边烤着食物的八个男人,听到身后又一丝异动,都警惕的抬头看了过去,刚抬头就都愣住,只见那原本该在马车上睡着的人儿,此时正款款向着他们走来,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让她如同月光下的精灵,美丽而又充满诱惑,长长的墨发随着微风在她身后飘扬着,更增添了一丝空灵的感觉,八人看的入迷,连手上的东西已经烤糊也没有察觉,原来他们娘子穿上其他颜色的衣服比红色还要来的诱人,他们突然觉得,把她所有的红色衣服都扔了是不是错的? “都看着我干什么?东西都糊了!”玲莜来到火堆旁,就见他们都看着她,手里烤着的东西都已经糊掉,狐疑的问着他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整理了一下衣服,心想:“难道是衣服睡的太皱了?” “啊啊啊!都糊掉了,这下又要重新烤了!”经玲莜这一提醒,几人才回国神来,有些尴尬的把手里已经糊掉的东西扔掉,从容的拿起另外一个重新烤了起来,单宁枫看着手里已经不成样子的鱼,惊叫着。 “莜儿很适合这个颜色!”墨祺睿来到玲莜身边,递给她一只先前烤好的鸡腿,夸赞着,这个颜色真的很适合她。 “什么颜色?”玲莜接过他递来的鸡腿,狐疑的问道,见他们都看着自己,终于低头看了一下,入眼的就是一片淡紫色,玲莜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颜色,她一只都没有注意到。 “莜儿,你不会一直都没有发现吧?”赫连熙手里拿着一只山鸡烤着,见玲莜恍然大悟的神情,有些戏谑的问道。 “没发现很正常啊!天这么黑,而且我一直以为我就只有一种颜色的。”玲莜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理所当然的回答着赫连熙。 “呵呵!”看着她的样子,他们都轻声的笑了,那笑声里包含着他们对她的宠溺,这丫头原来也有迷糊的时候,见她脸上沾上了油渍,武哲飞不动声色的拿出一块手帕,温柔的帮她擦掉,拿过她手里的骨头,又把另一只鸡腿递给她。 “谢谢!”莜儿看着他温柔的动作,心里很温暖,轻轻的道了声谢,笑着继续啃起手里的鸡腿,她实在是饿了,而且她发现,最近她的食量在不断的增加,胃口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对于这些变化,玲莜并没有太过在意,想着或许是放下了很多事,心情轻松了,所以吃的自然也就多了。 “莜儿,来喝点粥,不要吃太多油腻的东西,对肠胃不好!”欧阳钰宜手里端着一个木碗,来到玲莜身边,看着她旁边扔着的一堆骨头,把粥碗放到一边,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拿过她的手,仔细的擦干净上面的油,把手帕放回怀里,才把冒着热气的粥放到她手里。 “好香啊!”玲莜捧着手里温暖的木碗,凑到鼻端闻了闻,开心的说着,其实她现在有点想哭,她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人,两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可是她又想笑,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而他们对她都很好,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挂着的圆月,玲莜突然笑着对他们说道:“有你们在身边真好!” “到云梦山大概还要半月,我们可以慢慢的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他们听到玲莜的话,都笑了,赫连熙把手里的山鸡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到玲莜面前,兴致高昂的说着,到现在为止,还没人知道他们手里拿着云中城的地图,所以一路上也不必担心说有人会突然来抢,所以他们也不急着往云梦山赶,反正它在那又跑不了。 “这个提议不错,听说皖花城每年秋天都会举办赏菊大会,现在刚好是秋菊绽放的时节,我们不如去凑凑热闹,听说那里有很多品种不同的菊花!”单宁枫一边细心的挑着手里的鱼刺,一边说着,他一直就想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又很多品种,听说有些还很名贵。 “莜儿觉得呢?”紫丰晟接过玲莜喝完的碗,温柔的问着她。 “去看看也没什么!”玲莜已经吃的差不多,看着面前放着的,经过他们精心处理的东西,斜靠在身旁的沐冥修身上,拿起东西慢慢的吃了起来,边吃还在心里边想:“我这么吃下去,会不会某天变成一个大胖子?” 两日之后,玲莜一行人来到了皖花城,刚进城门就不禁感叹,不愧是因菊花而出名的城镇,看这满城的各色菊花,就连空气中都飘散着菊花特有的香味。 玲莜他们的出现,也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平时一个长相不错的男子走在大街上,人们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何况还是八个长相俊美,各有千秋的极品美男子,刚一出现在大街上,就掳获了不知多少怀春女人的芳心,而走在他们中间,备受他们呵护的玲莜就成了众多女子嫉恨的对象,一路走到客栈,玲莜都能感觉到那些女人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看了一眼身边的罪魁祸首们坦然的神情,玲莜无奈的叹气,果然美色害人,而玲莜却忽略了她自己,如果不是她戴着面纱,恐怕身边的八个男人就不会这么的泰然自若了。 “掌柜的,给我们八间上房!”来到一间看上去比较大的客栈,南擎墨一开口就让客栈的掌柜愣住,见他迟迟不回话,南擎墨皱了下眉头,有说道:“掌柜的,听到了吗?给我们八间上房!”说完把两锭金子放到了他面前。 “客,客官,小店一共才五间上房,现在又逢赏菊大会,就只剩下一间了!”掌柜的看着面前明明很和善的一群人,可他就是忍不住发抖,看着放在面前的两锭金子,为难的看着玲莜他们说道,有钱不赚不为商,可他也要有那个资本去赚才行啊! “你这客栈怎么这么小?连个房间都没有。”赫连熙听到掌柜的话,懒散的倚在柜台边上,环顾看一下四周,有些不满的低语着。 “客,客官,小店已经是皖花城最大的客栈了!”掌柜听到他的低语,流着冷汗小声的辩解着,他这个客栈已经是皖花城里最大,最好的客栈了,其他的客栈跟他已经是没法比了,而现在竟然被人说小。 “掌柜的,就要那一间上房,准备点吃的送到房间里面!”玲莜懒懒的开口,她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这几天的马车坐下来,她都快散架了。 “是是!小二子,快带几位客官去天字一号房!” “是,几位客官请随小的来!”掌柜的听到玲莜的声音,赶紧的叫小二带路,见他们都上了楼,掌柜才有些疲软的靠在了身后的柜子上,伸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低头看着还在颤抖个不停的双腿,就纳闷了,他开了这么多年的客栈,见过的大人物也不少,里面不乏一些凶狠之人,他也没有这样过啊?怎么这几个人什么也没做,他心里就是有一种千万别得罪他们的想法? “客官请!”小二子带着玲莜他们来到房间,推开门请他们进去之后,才问道:“客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 “小二哥,先帮我们准备点热水,再准备点吃的送到房里来,多谢了!”欧阳钰宜拿出一些碎银递到小二子手里,客气的对他说着。 “客官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准备!”小二子开心的拿着手里的打赏,都可以抵上他两个月的工钱了,赶紧笑嘻嘻的转身去为他们准备去了。 “我们先将就在这住一晚,休息一下去赏赏菊花,再补充点食粮,然后就走!”紫丰晟一边说着,一边给倒了杯茶递给玲莜。 “宜,我觉得你应该在这里也开一家,方便!”赫连熙拿着手里的茶杯,嫌弃的看着,还说是最大最好的客栈,连个杯子也这么破,还是宜的客栈住着舒服。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欧阳钰宜也大致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情况,人多,客栈却很少,而且每年的赏菊大会,从外地闻名赶来的人也不少,他是不是考虑在这也开一家? “这种事情,交给暗影就行了,没有必要亲自去做。”玲莜听到他们两人的话,轻呷了一口茶,入口的茶味,让她皱了一下眉头,粗糙的茶叶,确实有些让人难以下咽,放下茶杯,接过他们的话说道,玲莜叫暗影的人接手也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的,她要让暗影的十二个人成为她的左膀右臂,帮他们管理所有的事业,这样他们就有时间逍遥江湖,或者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 “嗯,也好!”欧阳钰宜没有反驳,交给有能力的人去做当然是最好的,而他也想好好的陪在莜儿身边。 “扣扣!客官,你们要的热水和饭菜都准备好了!”不多时,小二子又回来了,敲了几下门,在门外恭敬的说着。 “进来吧!”玲莜站在窗户便欣赏着下面的街景,并没有回头去看那客栈的小二,所以小二子也没有看见玲莜的容貌,把热水倒好,饭菜摆好,就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莜儿,你先吃点东西,再去梳洗一下,好好休息休息,我们几人出去买点东西!”南擎墨上前搂过玲莜,带着她来到桌边,对她说道。 “嗯!”玲莜也确实累了,懒懒的应了一声,坐下吃起了东西,她现在是真的想去睡觉,至于他们要干什么?他们自己看着办,只要不来打扰她就行。 几人吃过饭,玲莜梳洗了一番之后就上床休息去了,看着已经熟睡的玲莜,留下沐冥修和墨祺睿陪着她,其他的人都出了客栈,去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一路上又惹的很多女子频频回头。 “那个女人是谁啊?竟然能让这么多俊美的男子相陪!” “是啊是啊!你看还戴着面纱,该不会是长的很丑,不敢见人吧?哎,这些公子怎么会陪着她,要是他们其中一个能成为我的夫婿,那该多好啊!” “就你这样?算了吧!怕是给他们提鞋,人家还会嫌你碍眼!” “我怎么了?我再怎么丑,也比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好上几百倍!” 玲莜有些无语的听着不远处一群女人的议论,果然,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花痴都是存在的,果然,美色害人,就在玲莜感叹的时候,脸上戴着的面纱突然飞了出去,本能的伸手去抓,却刚刚好跌进赫连熙的怀抱,而他手上正拿着那条舍玲莜而去的面纱。 “嘶!”玲莜抬头看着赫连熙的一瞬间,周围便传来一阵抽气声,瞬间的安静了下来,面纱下的容颜竟然是这么的绝美,也难怪她身边的男子对她呵护备至。 “好美啊!” “他们站在一起好相配!”原本还在争吵个不停的那些女人,看见玲莜的面容,都忍不住发出了惊叹,而一些男子已经看着玲莜看的痴了。 “莜儿,虽然为夫喜欢你主动的投怀送抱,但是可不是现在!”赫连熙一手抱着玲莜,另外一只手把她的面纱戴回去,低声的在她耳边说道。 “回去吧!都快被人当成猴子看了,我们还是早点离开的好,别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玲莜也没有挣开他,反正他们都是她的夫君,亲密一点也是正常的,可是在这大街上被人盯着看的感觉还真不是很好,她还记得上次去耶鲁国时,那个萨耶城守府的小姐,就对赫连熙和紫丰晟很是垂涎,这次可别又惹来什么阿猫阿狗的窥视,她可没有那个闲心去应付她们。 “嗯,莜儿说的对,反正这菊也赏了,东西也买好了,我们还是快点赶往云梦山的好,早点去看看真假,也好早早的放下一切。”欧阳钰宜点了点头,说完便都默契的转身往客栈走,不多时,一辆马车八匹马便出了皖花城,一路往西而去。 自那之后,玲莜他们便没有再做过多的停留,除了必要的吃饭休息,便一直都在赶路,终于在十天后来到了荒芜人烟的云梦山脚。 “风景还真不错,不过这第一个阵法要怎么过?”单宁枫骑在马背上,看着面前青绿的苍茫大山,抬头看见的便是一片云雾,想到那地图上所说的第一个迷幻阵,他的眉就拧在了一起,要怎么样才可以做到什么都不想?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不想吧? “我可以试试!”一直不多话的墨祺睿慢慢的策马上前,淡笑着对他们说着,见他们都看着自己,便开口解释到:“我随师傅修行五行之术,懂得如何把自己的五感封闭,也可以净空自己的思绪,或许可以帮的上忙!” “看不出啊,你居然还这么厉害!”单宁枫一副惊讶的看着墨祺睿,他一直以为他就是哥混饭吃的半仙,说通俗了就是神棍,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他才发现他瞒厉害的,封闭五感就是要封闭听觉,味觉,视觉,触觉,和痛觉,这些他们习武之人或许都能做到,但是要把自己的思绪净空,至少他办不到。 “小心点!”玲莜出了马车认真的看着墨祺睿说道,能不能找到云中城她不在乎,她希望他们所有人都平安,玲莜一个纵身跃到了墨祺睿的马背上,稳稳的落在他的怀里,对她说完之后,主动印上了他有些微凉的薄唇。 墨祺睿紧紧的搂着她,加深了这个吻,一吻结束之后,轻轻的放开她,看了一眼前面的林子,纵了进去,而玲莜他们则紧张的看着面前没有任何变化的树林。 “怎么还没有动静?不会出什么事吧?”单宁枫就是个急性子,刚过一刻钟,就不安的望着林子说着,他骑着的马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不安和烦躁,不停的用前蹄在地上踏着,鼻子也不不停‘噗噗’的喷着气。 “好像已经破阵了呢!”其他人心里也是担心的,只是不像单宁枫那样表现出来而已,看着面前林子突然出现的变化,赫连熙松了一口气的说道。 “睿,你怎么样?”玲莜率先朝着慢慢走出来的墨祺睿奔了过去,来到他身边就检查起他有没有受伤之类的,见他身上完好无损,刚要松一口气,就见他直直的朝着自己倒了过来,慌张的伸手接住他的身躯,急急的唤到:“睿,睿你怎么了?醒醒,别吓我啊!” “莜儿,别急,他没事,只是睡着了,可能是太累!”紫丰晟他们赶紧上前查看,发现他呼吸平稳,脉搏也很稳定,才放下心对玲莜说道,说完几人合力把他弄上了马车,随着迷幻阵破除,显现出来的一条不算宽,刚刚能容的下马车宽度的路前进。 越外前进,前面的大雾便越浓,玲莜刚想叫他们小心,扭头一看发现身后空无一人,而自己所在的地方也起了变化,玲莜就知道,自己进了第二关的幻影阵。 “莜儿,莜儿怎么不见了?难道……”一阵浓雾散开之后,南擎墨七人就发现玲莜不见了,焦急的打量起四周,都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突然想到地图上所说的第二关,紫丰晟面色难看的对着他们说道。 “莜儿可能闯进了幻影阵内,我们不要乱动,万一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那么莜儿就危险了!”欧阳钰宜下了马,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四周,对着其他人说道,谁知道这个阵法会不会有什么蹊跷,要是他们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在阵里的莜儿会遇到什么?他们都不知道,所以他们现在就算再心急,担心莜儿,也只能按兵不动,在这里等着,他相信莜儿办得到的。 “原来这就是我心底最不愿想起的吗?”玲莜小心的看着面前变化万千的雾气,突然面前居然呈现出了一副现代的高楼大厦,还有那个她在熟悉不过的人,也是那个背叛她,伤她最深,害她丢掉性命的人,她前世的未婚夫……陆浩。 “老婆,你回来了吗?你到哪里去了?我都找不到你!”面前的陆浩突然转身看着玲莜,脸上是玲莜再熟悉不过的温柔笑容,语气里有着担忧和欣喜。 “老婆,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我是浩啊!”陆浩见玲莜一直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焦急的上前想拉玲莜,玲莜淡然的往旁边一闪,躲过了他的触碰。 玲莜看着那即熟悉又陌生的英俊面孔,发现心里已经对他没有任何的感觉了,看着他眼里因为自己躲开而露出的受伤眼神,玲莜既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她知道这是幻象,但是这个幻象太过真实,让她觉得他此时真的站在自己面前。 “老婆……”陆浩见玲莜一直不言不语的看着他,又犹豫着想要上前。 “我知道你只是幻影而已!真正的陆浩绝对不会对我这么说话,难道你不知道吗?他可是眼睁睁的看着我死的,你知道,当时他的眼里是多么的狠绝吗?刚开始我好恨,好恨他这么的绝情,可是现在,我很想谢谢他,如果不是他那么的绝情,我也不会来到这里,遇到他们,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玲莜刚开始还很平淡的说着,到最后,想起他们八人,玲莜慢慢的笑了,是啊!自己该谢谢陆浩,谢谢他让自己跌落在这个世界。 “不是,不是这样的!”幻影中的陆浩好像不相信玲莜的话般,面容渐渐变的扭曲,原本英俊的面孔变的狰狞无比。 “啪!”就在这时,玲莜突然发现,他身后的一个地方和其他的幻影格格不入,没有犹豫的就取下腰间的鞭子,展开朝那个地方击去,随着她的鞭子落地,玲莜看见面前的幻影出现了一瞬间的裂缝,让她看清了那个地方有三块搭放在一起的石头,重新甩过去一鞭子,曾着那短暂的空隙,把那三块搭放在一起的石头击垮,面前瞬间就豁然开朗,原来那三块石头就是幻影阵的阵眼所在。 “莜儿!”玲莜刚舒了一口气,正想回头去找他们,就被抱进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抬头就见紫丰晟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也感受到其他人的担忧,抬首对他们展颜一笑说道:“没事了,我们走吧!” “莜儿,要往那边走?”在外面等着的紫丰晟他们终于放下了心,继续往前面进发,睡着的墨祺睿也醒了过来,让玲莜一直担着的心的放了下来,一路上也没有在发生什么事情,而山上的迷雾也慢慢的散开,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几条岔路,几人皆默契的问着玲莜。 “我想想!”玲莜拿出地图看了看,上面只说了会有九条路,但是并没有说那一条才是正确的,而且地图上也没有显示出九条路都是通往什么地方的!万一选错,遇到不可以预测的麻烦,那就很危险了。 “莜儿,不急,我们慢慢的想,先坐下来吃点东西!”马车已经被他们放到了半山腰,轻装上阵,武哲飞听到欧阳钰宜的话,适时的递上一个水囊,玲莜下了马,做到旁边的一块石头上,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研究着地图,上面标注的,这前面好像有一处悬崖,而其他的地方都是密林,难道这处悬崖也是其中一条吗?可是为什么?悬崖本身就是一条死路啊? “到底是那一条呢?悬崖悬崖悬崖!”玲莜把最后一口糕点放进嘴里,咽下之后,就开始盯着地图上悬崖的地方碎碎念,那样子让其他人都不禁轻笑,原来莜儿认真起来是这个样子啊?还蛮可爱的。 “对呀!悬崖!”玲莜念着念着,忽然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一个寻宝的电影,里面有一个情节和自己现在这个情况很像,好像记得里面的男主人公寻到藏宝处后,面对一处绝壁,而他要找到宝藏就得到另外一片绝壁上去,可中间隔着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那个无形的桥,难道这悬崖上也有一座无形的桥? “莜儿,悬崖怎么了?”南擎墨他们看着玲莜兴奋的样子,忍不住问着她,难道她知道是那条路了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悬崖才是真正的路,走去悬崖!”玲莜说完,便率先翻身上马,往悬崖的方向跑去,紫丰晟八人也赶紧的跟了上去。 “悬崖下的雾好大,什么都看不清啊!也不知道这个悬崖有多深?”来到悬崖边上,玲莜他们纷纷下马,走到崖边,面前不是幽深的峡谷,而是一片白茫茫,除了云雾,什么都看不见,悬崖对面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莜儿,这里就是一处断崖啊!哪里有什么路啊?”单宁枫左看右看也没有看见哪里还有路,狐疑的看着一直盯着悬崖看的玲莜问道。 “让开一下!”玲莜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她不可能真的和那个电影的男主角一样,就那么踏上去,万一自己想错了,迎接自己的就有可能是万丈深渊,她可不想冒这种险,那就用他所用的方法试试好了,想到这里,便对站在身后的他们说道,随后拿出鞭子,飞身对着一旁的大树击去,待树叶都掉落的时候,再也掌风把叶子拍向悬崖。 看着飞过去的树叶,玲莜有些紧张起来,如果这上面真的有一座无形的桥,那么这些叶子就肯定能停留在上面,可是,令玲莜失望的是,所有的树叶都飘落下悬崖,没有留下一片,这让玲莜不禁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这里就是一条死路? “莜儿,那是什么?”就在玲莜苦想之际,赫连熙站在悬崖边上,弯腰看着下面,脸上是疑惑,也是惊讶的神情,这些叶子居然可以停在那些云雾之上。 “什么?”所有人听到他的声音,都走了过去,入眼的景象,在离崖顶有一丈左右的地方,刚刚她震落的树叶停留在了下面覆盖着的云雾之上,这让玲莜的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有一种名叫兴奋的东西不断的溢满胸腔,突然玲莜一把保住赫连熙的脖子,兴奋的说道:“我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哈哈哈!” “莜儿,你找到什么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啊?”赫连熙被玲莜突然的一抱,差点不稳的掉下悬崖,幸好他反应快,抱着她往后退了几步,其他人也看的心有余悸。 “那个,对不起,有点兴奋过头了!”玲莜有些心虚的道着歉,偷偷的吐了下舌头,才扬起笑脸对他们说道:“我找到去云中城的路了!” “在哪?我怎么没有看见?”单宁枫听到玲莜的话,又跑到悬崖边上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偏头不解的看着玲莜问道。 “那不就是吗?”玲莜再次来到崖边,指着那些树叶停留的云雾对他们说道,说完还不等他们反应,就轻轻的跃了下去,看的几人大惊:“莜儿!” “墨,晟,这里真的有一座无形的桥呃!”玲莜跳下去之后,便稳稳的站在了那些云雾之上,慢慢的蹲下身,伸手摸索着脚下踩着的实体,手上传来的真实触感,让玲莜兴奋的对着上面的他们喊道。 “走过去看看,莜儿,你到后面来!”紫丰晟他们见玲莜好好的站在那些云雾之上,急速跳动的心脏才慢慢的缓下来,一个接着一个来到玲莜身边,紫丰晟看着又想往前面走的玲莜,轻轻的拉过她,护到了自己身后,他可不想自己的心脏再承受惊吓,谁知道前面还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玲莜没有说什么?乖乖的跟在他身后,慢慢的往前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面前豁然开朗,玲莜一行看着对面的情景,就那么愣在了悬崖中间的吊桥上。 面前的是仙境吗?琉璃碧瓦的建筑,四周云雾萦绕,百花齐放,各种飞虫飞舞其中,房子后面还有一条从山顶而下的河流,在悬崖处形成了一个壮观的瀑布。 “这个,就是云中城吗?”走在最前面的单宁枫,不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看见了幻觉,愣愣的回头看着身后的人。 “我想应该是的!”在他身后的是武哲飞,纵使他冰冷的脸上也难掩那惊讶的神情,也有些愣愣的回应着单宁枫的话。 “都站着干什么啊?过去看看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玲莜看着他们的神情,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美景,玲莜出声对着他们说道。 “好,看谁第一个到那边!”赫连熙邪魅的一笑,说完还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自己率先运起轻功,踏着旁边的铁锁链朝着前面的房屋飞去。 “臭妖孽,你耍诈!”单宁枫见他飞过自己,不满的叫喊着也跟了过去。 “我先走一步!”玲莜也来了兴趣,双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前面的欧阳钰宜和紫丰晟的肩膀一下,就那么腾空而起,轻踏了几下铁锁链之后,往前飘去。 “莜儿的轻功越来越好了!看来我们也不能落后!”欧阳钰宜和紫丰晟对望了一眼,笑着也跟了上去,而沐冥修,墨祺睿和武哲飞三人也随后跟上。 “臭妖孽,我不会让你第一个到达的!”单宁枫追到赫连熙身边,伸手就和他在空中交起了手,想拖慢他的速度。 “熙,枫你们慢慢打,莜儿先走一步了!”玲莜看着他们互相争抢的样子,飘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笑意盈盈的对他们说完,又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啊!莜儿,等等我!”单宁枫挡开赫连熙拍过来的一掌,看着玲莜马上就要到对面的身影,不再和他纠缠,追了上去。 “哇!好漂亮!”玲莜第一个来到房子前面,看着面前闪着五彩光芒的琉璃瓦,不禁感叹到,扭头看向对面,发现原来他们在那边所看见的云雾居然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阻隔了两边的视线。 八个男人几乎是同时到达,来到玲莜身边站定,也不禁为眼前的美景赞叹,如此人间仙境,难怪人人都想找到,如果能在这里生活,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八人似乎都想到了这个问题,齐齐的把目光放到了玲莜身上。 “你们说,住在这里怎么样?”玲莜见他们都看着自己,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笑着对他们说道。 “好!” 墨澜国锦云帝一十八年秋,锦云帝宣旨禅位于三皇子南擎轩,同年秋末,南擎轩继位,下旨册封先皇帝南锦云为太上皇,太后佘萱惠为太皇太后,芊贵妃以及其生母莹妃为太妃,不知所踪的二皇子南擎墨为墨亲王,已废太子南擎星为星亲王,依然幽禁在其亲王府,至于废后凤双舞,没有任何的封赏,终其一生都呆在冷宫之中。 南擎轩继位一月后,于兵部尚书姚冬彦之女姚青雪完婚,册封为皇后,继位之后,一改其懦弱的形象,化身为英明神武的睿智帝王,大婚的同时也下旨大赦天下,减免一些苛捐杂税,成功的赢得民心,而他也知人善用,亲贤臣远小人,创造出了又一番的繁华盛世! 六年后! “莜儿,来,慢点!”云中城后的一棵下树下,紫丰晟扶着大腹便便的玲莜来到事先放好的摇椅上坐下,深情的看着她有些不满的样子,语气温柔的对她说道。 “娘亲,救命啊!霖哥哥要打璇儿!”就在这时一个大约四岁左右的小女孩,一身嫩黄色衣裙,头上绑着两个冲天髻,几个小巧的铃铛和着发饰挂在头上,随着她的跑动发出‘叮当’的脆响,一张粉嫩嫩的小脸也因为跑动变的红扑扑的,有着婴儿肥的小脸精致的如同一个瓷娃娃。 “璇儿慢点跑,别摔了!”紫丰晟转身看着朝他们跑过来的小女孩,一脸宠溺的唤着她。 “爹爹,救璇儿,霖哥哥欺负璇儿!”小女孩跑到紫丰晟身边,就张开双手朝着他扑了过去,稳稳的落在他怀里之后,小心翼翼的看着身后对他说道,她叫紫璇儿,是紫丰晟的女儿,今年四岁,而她口中的霖哥哥,是南擎墨的儿子,南雪霖。 “晟爹爹,把璇儿放下来,我要打她屁股!”就在紫丰晟想开口询问的时候,一身蓝色衣袍,长相酷似南擎墨的小男孩阴沉着一张俊美的小脸来到紫丰晟身边,看着他说道,这个小家伙便是璇儿口中的霖哥哥,南雪霖。 “霖儿,为什么要打妹妹的屁股?”紫丰晟没有生气也没有像其他父母一般的护短,他了解面前这个小家伙的脾气,虽然只有五岁,却很是懂事,对璇儿也很是疼爱,如果不是这小丫头做了什么让他特别生气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晟爹爹,璇儿把我种的草药都踩死了!”南雪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站在紫丰晟身边,低着头,一双小手使劲抓着衣角蹂躏的妹妹,脸色和缓了不少,他当然不会真的打她,说这话也只是吓唬一下她,这小丫头太过调皮,那可是他花了好长时间才养活的珍贵药材,想想就心疼啊! “璇儿,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把哥哥的草药都踩死了?”紫丰晟听完南雪霖的话,扭头看着低着头的女儿,一脸严肃的问着她。 “爹爹,璇儿不是故意的,璇儿刚才在抓蝴蝶,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把哥哥的草药踩到了,呜呜呜,霖哥哥,璇儿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打璇儿的屁股好不好?会很痛的!呜呜呜!”璇儿很小声的回答着自家爹爹的话,最后干脆哭着上前拉着南雪霖的小手撒起娇来。 “璇儿,霖儿!”玲莜现在行动不方便,已经八个月的身孕,虽然已经是第三胎,可那几个男人把她保护的是滴水不漏,连吃个饭都不让她拿筷子,刚才她就在郁闷这些事情,所以才会一直没有说话的看着面前的两小一大,听完他们的话,见璇儿哭了,玲莜才出声唤着他们两个。 “娘亲!”两个小家伙一听到玲莜的呼唤,就噌噌噌的跑到了她身边,看着她高高的肚子,璇儿也不哭了,小心翼翼的趴在玲莜腿上,伸手摸着那圆鼓鼓的肚子,抬头看着一脸温柔的看着他们的玲莜,好奇的问道:“娘亲,妹妹什么时候出来陪璇儿玩啊?”那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看上去煞是可爱。 “你怎么就知道是妹妹了,我觉得是弟弟,到时候我可以教他医术!”南雪霖一瞬不瞬的看着玲莜的肚子,听到璇儿的话,立刻就反驳起来,妹妹太娇弱,还是弟弟好,所以娘亲肚子里的一定是弟弟。 “妹妹!” “弟弟!”说着说着,两个小家伙就在玲莜面前争执了起来,看得玲莜和紫丰晟一阵好笑,这两个小家伙为了是弟弟还是妹妹这件事,已经争了好多次了,到最后这个问题一定会扔给自己,玲莜还没有想完,就听到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的问着她:“娘亲,您说是弟弟还是妹妹?” “璇儿,霖儿,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你们都要好好的疼爱他,等他出生之后,霖儿可以交他医术,他也可以陪璇儿玩!”玲莜摸着他们俩的头,笑着跟他们说道,霖儿从四岁开始就跟着彩莲学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性格和南擎墨不像,和玲莜也不像,对医术超级感兴趣,尤其喜欢那些个草药。 “娘亲,璇儿要抱抱!”璇儿听完玲莜的话,忽然眼珠一转,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才慢慢的蹭到玲莜边上,小声的对她说着,谁让爹爹们都不许他们靠近娘亲,现在趁其他爹爹不在,她要让娘亲抱。 “璇儿,爹爹们说了,你太重,会压到弟弟妹妹!”南雪霖其实也很想让娘亲抱,可是爹爹们说过,他们已经长大了,娘亲肚子里有弟弟妹妹,不能抱他们,会压到弟弟妹妹! “璇儿,霖儿,你们在干什么呢?”就在这时,南擎墨等人也来到玲莜身边,见两个小家伙站在玲莜身边,赫连熙笑着问着他们。 “熙爹爹,璇儿很乖的,绝对没有叫娘亲抱……”璇儿说完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见爹爹们都没有什么反应,一溜烟的往屋子里跑去,还边说着:“璇儿去找羽姨玩!” “哈哈哈哈!这个小丫头!”南擎墨他们看见她的可爱样子,都笑了起来。 “唔!”玲莜的肚子就在这时,突然的疼了起来,忍不住轻哼了出声,伸手扶着自己的肚子,这个感觉她太熟悉了,看来肚子里的小家伙急着要出来看看这大千世界,一阵阵的疼让玲莜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莜儿,你怎么了?不会是……要生了吧?”自从玲莜再次怀孕以来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身边的八个男人,听到玲莜的闷哼声,又见她绝美的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已经经历过两次,如今已经不再那么慌乱,见她轻轻的点头,八人便很有默契的各自去准备需要的东西,沐冥修抱着玲莜快步的往屋子走去,墨祺睿则去通知,自玲莜怀南雪霖时就被他们接到这里住下的彩莲和小羽。 “呜哇哇哇!”一阵忙乱之后,太阳还剩最后一丝光亮照耀着大地,一声响亮的啼哭声,打破了傍晚的宁静,也让守在屋外的八个男人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推门进去看看他们心爱的人和他们的宝贝,小羽便打开门出来,看着他们严肃的说道:“姑爷们现在还不能进去,小姐的肚子里还有一个!”说完房门再次关上,留下呆在原地的八人,脑子里都回响着小羽那句‘小姐肚子里还有一个’。 “啊!”不多时,屋子里再次传出玲莜痛苦压抑的嘶吼声,还有小羽不时的安慰声,和彩莲的鼓励加油声! “莜儿,用力,已经看到头了,马上就出来了,用力!”彩莲一头汗水专注的看着面前的情况,不时的抬头看着躺在床上双腿弯曲打开的玲莜。 “唔!”玲莜脸色苍白,一头秀发已经汗湿,嘴里咬着一块布条,双手分别抓着床头两边掉下来的纱帘,漂亮的指节已经泛白,听到彩莲的话,原本已经没有力气的玲莜,稍稍的深呼吸了一下,凝聚最后一丝力气,往腹部运气,突然感觉肚子一松,原本狠狠抓着纱帘的手瞬间垂下!然后就听到又一阵婴儿的哭声传来,一直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经过生产的疲倦瞬间席卷全身,玲莜还来不及看一眼刚出生的两个小宝贝,就昏睡了过去。 “婆婆,莜儿怎么样?”八个男子在另一声婴儿的啼哭传出之后便都急急的冲进了屋子,也不忘细心的把房门关好,产妇所有的禁忌他们每个人都烂熟于胸,没有去看一眼小羽怀里的两个小家伙,都担忧的围到了玲莜的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都一脸的心疼,他们在她生霖儿的时候就发誓以后不再让她受这种苦,可是玲莜坚持要为他们每人生一个孩子,他们也只能依着她,看着她平稳的呼吸,八人齐齐的说道:“莜儿,幸苦你了!” “两位小少爷笑了呃!”小羽一左一右的抱着两个孩子,看着面前温馨的一幕,也开心的笑了,低头就见怀里的两个小家伙睁开一双乌黑亮丽的大眼冲着她直笑,惊叹出声,两位小少爷出生还不到一刻钟,竟然就会笑,看来今后两人也绝非凡人。 “小羽,给我抱抱!”八人听到小羽的惊叹,纷纷回头看着她怀里的两个小襁褓,赫连熙上前,伸手接过两个小家伙,就见他们俩睁着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温柔的笑笑,抱着他们来到玲莜身边,轻轻的放在她身边,两个小家伙似乎也知道旁边的人是他们的母亲般,两双小手胡乱的挥舞着,不多时也都睡了过去。 看着床上熟睡的母子三人,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笑了,紫璇儿和南雪霖两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屋内,两人趴在床边看着刚出身的小弟弟,也都甜甜的笑着,小羽和彩莲两人看着面前温馨幸福的一家人,相视一笑,轻轻的退出房门,把整个空间都留给了他们。 “婆婆,快看,彩虹!”出了房门,小羽抬头就看见旁边的瀑布边有一道很漂亮的彩虹,开心的对着旁边但笑不语的彩莲说完,又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屋子,脸上的笑更加灿烂,看着面前的彩虹,小羽在心里说道:“小姐,要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第一章 前世今生 C国有名的Ledbetter大厦内,工作人员一个个的都忙忙碌碌的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只是每个人脸上露出的笑意让整个楼的气氛显得活跃异常,因为他们的总裁再过几天就要在圣玛利亚大教堂和自己的未婚夫举行婚礼了,这是整个LED的喜事啊。不过,高兴归高兴,每个人手上的工作都仍然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没有丝毫因为这件喜事的喜悦而乱了一贯的动作。 位于十一楼的总裁办公室里,一个身穿最新款香奈儿春季套装的绝美女子,正和几个保险公司的人聊着事情! “这份保单,受益人就填我未婚夫吧!过几天,我们就要结婚了!”说道这里的时候,女子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那要恭喜朱总裁了,那么,就请您在这里签上受益人的名字,这样,就算是办完了!”为首之人,一脸笑容的连声说恭喜,但是,该有的专业素质,还是没有忘记。 “嗯!这样就好了吗?没有什么需要特别补充的?”被唤为总裁的女子,刷刷的在保险人员指定的位置签上了自己未婚夫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再一次的确认,是否还有其他事项,原来她便是这间公司的总裁……朱玲莜。 “这样就可以了!这份文件是一式二份的,我们公司保留一份,您保留一份,请您收好!那,我们就告辞了!”为首的人,站起身,和朱玲莜握了握手,递上准备好的文件,便带着人准备离开。 “小米,送几位客人下去!”朱玲莜接过文件,转到办公桌后面,按下对讲电话,吩咐人送他们下去。看着出去的几人,朱玲莜转身走到落地窗边,看着手里拿著的保单,轻轻的笑了。 老公,我对你好吧,呵呵,快要结婚了呢,我好想你啊,是不是也在想我呢?啊,真想现在就见到你呢…… 想到这里,朱玲莜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就要拨号,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样子不好玩,就挂了电话,随便收拾了一下东西,抓起自己的LV新款小包就出了办公室。 “总裁,要回去吗?”一声调侃传来,朱玲莜转身看去,原来是自己的秘书龚小米,当下假装生气道:“哼,不告诉你。”说完,哼了一声带着笑意离开,留下笑个不止的小秘书。 从大厅走过,一路上遇到的人纷纷向她祝贺着,大家都知道,自己这个美女总裁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聪明异常,是一位“高智商、高学历、高能力”的“三高”人群。追求她的男人可以排成一个营了。可是她对那些男人都不屑一顾,心里始终只有在一起多年的男朋友。现在两人终于修成正果,当然值得庆祝了。 带着幸福的笑,朱玲莜开着车行驶在回新房的路上。现在的他,正在新房里布置房间呢,自己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忙碌呢?她要提前回家,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一个惊喜。 把车放进别墅里的地下停车间,她轻手轻脚的进了别墅,却没有找到那个挺拔的身影。 “一定是在楼上,难道,是在房间里?恩,一定是!”原本疑惑的人儿,打定了注意,便蹑手蹑脚的上了楼。 却发现主卧室的门没有关,里边还传来了一阵阵暧昧声,隐隐约约的,仿佛还有女人的间断的说话声。 怎么会有女人?她是谁?这别墅的钥匙只有自己和他有,怎么会有女人?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布置新房吗?难道…… 想到这里,朱玲莜轻轻的走了进去,许是里面的人太投入了,又或许是朱玲莜没有发出声音,总之,随着朱玲莜脚步的前进,声音越来越大,地上的散落的衣服越来越多,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气息也越来越浓重,情意的味道也越来越浓。而之前那隐约的说话声也清晰了起来。 而在房间转角处看着床上纠缠身影的的朱玲莜想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就那样粘在地上,身体也动弹不了,脸上溢满痛苦,两眼紧闭,双手紧紧地握着,指甲仿佛要嵌入肉里,却仍然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找到自己身体控制权的朱玲莜,准备就这样转身离开,却听到那女人的声音响起。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激情已经过去。 “浩,你说了要娶我的,现在却要娶她,浩,你说,怎么办?” “菲菲,你急什么,等她把股权转给我,到时候,我就可以和她分道扬镳和你在一起了,嗯,小妖精?” “浩,人家能不急吗?你每天都对着她,很有味道啊!” “哪儿啊,她总是说,要到新婚之夜才能让我碰她,没趣极了,哪有小妖精你,来的肖魂呢?嗯?你说是不是,妖精?” 朱玲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子上的,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场景。还有两天就和自己结婚的准新郎,竟然和自己的好友、死党兼闺蜜,在自己结婚的新房里翻云覆雨?而且,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是假的吗?只是为了自己手里的股权吗?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这些?为什么自己今天要早回来,这叫自己情何以堪? 现在自己要怎么办?怎么办?打电话给沐琳?不行,沐琳现在也在准备结婚,虽然比自己晚两个月,但是,事情也是很多的,而且,她还要为自己当伴娘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打给她,破坏她的心情吗?而且,自己要跟她说吗?说了,以沐琳的脾气,恐怕会闹起来,到时候…… 已经爱了这么久,停不下来了,真的好爱他,好想嫁给他,没有家人的自己,好想拥有自己的家庭,感受一个小家的温暖,难道,这也是我的奢望吗?朱玲莜抬手捂着自己的脸,痛苦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怎么做?怎么做才不会这么的痛苦?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坐在车里不出来?菲菲来给你送东西了。”正想着,一个温柔的男声传来。 “啊,老公,是你啊。我刚到家,今天好累啊!坐在车里,差点就睡着了。”打定了主意,朱玲莜摇下了车窗。脸上之前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自己一贯面对他时的灿烂笑容,跨出车门,看着面前俊逸挺拔的男人。 “老婆辛苦了,来,看看菲菲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说完,拥过朱玲莜,慢慢的走到那妖娆的女子面前。原来,这男子和眼前这妖娆女子,就是之前在床上纠缠不休的两个人。而这男子,就是朱玲莜的未婚夫……陆浩。 朱玲莜随着陆浩的脚步,慢慢的走近站在不远处的欧菲菲,看着站在面前的妖娆女子,心里是深深的疼,她以为,她们是最好,最知心的朋友、姐妹、死党,却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啊!真是太可笑了。 “小莜,你怎么啦?怎么这样看着我?”欧菲菲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心里想着,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是,随即便又释然,她不会发现的,她不是说了刚回来嘛!便装作疑惑的问着她。 “啊?没事啊!我就是在想,我们漂亮的菲菲给我带什么礼物来了?”朱玲莜看着面前笑的一脸自然,没有一丝愧疚的好友,让她突然想,上前给她一巴掌,揭开她伪善的真面目,但是,看着一脸温柔搂着自己的陆浩,朱玲莜生生的忍下了这股冲动,她,不能,不能在离自己的梦想只差一步之遥的时候放弃,自己渴望了这么多年的梦想。不能止步在这里,想到这里,便更加灿烂的笑了起来,以此来掩饰自己心里的苦涩。 “你呀!在这里想,怎么能想到啊!菲菲带来的礼物就放在客厅里,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陆浩看她笑的灿烂,伸手刮了一下她的俏鼻,语气宠溺而深情的说着,随即拥着她往客厅走去,欧菲菲也紧随其后的跟了进去。 “是啊!你看我,怎么变的这么笨了呢!”朱玲莜灿烂的笑着,任由他拥着自己走向客厅,心里的痛更加的深:“浩!你真的爱我吗?在你背叛了我的爱后,却可以用如此深情的语气对我说话,我该相信你吗?” “老婆,不是你笨,而是,最近你太累了!要准备我们的婚礼,还要顾着公司的业务,真是辛苦你了!来,看看菲菲给你带什么来了!”来带客厅,陆浩把朱玲莜安坐在沙发之上,便转身去拿他们事先准备好的东西给她看。 “嗯!我看看,我们的菲菲给我准备什么东西了?”看着陆浩放在自己面前茶几上的大盒子,玲莜佯装兴奋的伸手打开了盒子的包装。在看到盒子内东西的一瞬间,玲莜突然觉得很讽刺,前一刻还在和自己未婚夫翻云覆雨的人,居然送给自己婚纱,一件洁白的婚纱。 “小莜,喜欢吗?我说过,你结婚的婚纱由我置办,这件是我专门飞到米兰,请那里最著名的婚纱设计师设计的,今天刚拿到,我就给你送来了,怎么样?很漂亮吧!快去穿上,让我们瞧瞧!”欧菲菲见玲莜看着婚纱发呆,以为她是因为太过惊喜,便走到她面前,拿出盒子里的婚纱,拉起坐在沙发的玲莜,推着她往楼上的卧房走,要她穿上给他们看看。 “是啊!老婆,快去试试吧!”陆浩也在一边笑着附和。 “好了好了!我去试还不成吗?我的好菲菲,你就别推我了!”玲莜转身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投降,笑着拿过欧菲菲怀里抱着的婚纱,转身往楼上走去,只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原本笑容满面的脸,立刻变的痛苦万分,两行眼泪悄悄的滑落眼角。 “老公,菲菲,你们看漂亮吗?”换上婚纱,玲莜看着镜子里那张压抑的脸庞,深呼吸了几次,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慢慢的走下楼,笑着问着他们,脸上还挂着女儿家的娇羞。 “哇!小莜,你好美啊!如果我是男人的话,一定跟陆浩抢你!可惜啊!这么漂亮的美人就要踏进婚姻的坟墓了,这要让多少男人心碎啊!”欧菲菲看着面前穿着婚纱的好友,心里好恨:“这一切本该是属于我的,这件婚纱也应该是穿在我身上的,不过,看着吧!很快,很快我就会拿回这一切!”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面上却依然是做为好友应该有的开心表情,妩媚的笑着起身,围着玲莜转了一圈,语气微酸的打趣起她来。 “菲菲说的没错!老婆,你真美!”陆浩看着面前身穿婚纱,一脸娇羞的玲莜,走上前去搂过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夸赞着她。 “呵呵!你们觉得漂亮就好!老公,我今天好累,想去休息了!”看着他们的虚情假意,快要受不了的玲莜,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脸上也露出了疲惫的神情,她是真的累了,这短短的一个小时,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好的,老婆,你快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就来陪你!”陆浩见她一脸的疲惫神色,贴心的说着,暗中和欧菲菲交换着信息,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这又岂能逃的过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几年的玲莜。 “那好吧!小莜,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可别太累了,你和陆浩后天就要结婚了,我们可不想看到一个神色疲惫,没有精神的新娘子哦!”欧菲菲见她如此,便知趣的提出了告辞。临走之时还不忘关心一下她。 “嗯,我知道了!今天就不留你了,老公,你帮我送菲菲出去,我先上楼了!”对着欧菲菲抱歉一笑,玲莜提起婚纱的裙摆,转身上了楼。 回到楼上,玲莜并没有回主卧室,想到他们刚才就在那张自己亲自挑选的大床上行苟且之事,玲莜就觉得恶心,转身走进旁边的客房,立刻脱掉穿在身上的婚纱,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走进隔壁的更衣间,取来睡饱穿在身上,回到客房,走到窗户边上,想着透一下气,却不想,拉开窗帘,看见的是自己的未婚夫和好友在门口激吻,玲莜转身拉上窗帘,扑倒在身后的大床上,泪湿的娇颜深深的埋进被褥之中,无声的哭泣着。 陆浩送走欧菲菲,转身回到屋内,上楼走进主卧室,却没有发现那抹身影,想着,可能在更衣间换衣服,便转身来到更衣间,打开房门,却也没有发现人影,转身正准备关门出去,却瞟见她的手袋丢在了地上,陆浩弯腰捡起,准备放在架子上时,从包里掉出了一份文件,疑惑的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张人身意外的保单,看着保单上的巨额数字和受益人栏上自己的名字,陆浩突然有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这笔数字,可比那区区一点股权来的诱惑,如果自己现在就拥有这笔钱,那么自己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想着就把保单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若无其事的走出去,最后在客房看见已经熟睡的人儿时,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狠的笑容。 “老婆,今天中午你能到月海大酒店的顶楼来一下吗?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刚开完会踏出会议室回到总裁室的朱玲莜,便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的信息,打开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未婚夫—陆浩发来的信息,约自己去月海大酒店,看着这条信息,朱玲莜不知道是该去还是不该去,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他要给自己什么惊喜?犹豫了片刻,朱玲莜还是抓起自己的包包,拿着外套走了出去。 “小米,我出去一下,有事直接打我手机!”对着自己的秘书吩咐了一句,朱玲莜便下楼开着自己的车,往约定地点赶去,一路上一直都在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已经知道了的事情真的可以当做不知道吗?已经有了瑕疵的感情真的能够长久吗?这种情况下,自己和他婚后真的能够幸福吗?可是,要自己放手,自己能放的下吗? “老公,你已经到了啊?你叫我来是有什么惊喜要给我?”来到月海大酒店的顶楼,便看见一身休闲服的陆浩已经在了,压下自己纷乱的思绪,朱玲莜笑着上前问道。 “老婆,你来啦!先坐一下,等人到了,我再告诉你!”陆浩拉着朱玲莜坐到围栏旁边的凉椅上,递了一杯事先准备好的果汁给她,自己也坐到她对面,示意她不要急,原来这个酒楼的顶楼是一个空中花园,只是,朱玲莜并不喜欢这里,这里让她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呀!你们都到了啊!我还以为我应该是第一个到的呢?”就在朱玲莜看着旁边不算高的围栏想事情的时候,一个妖媚的声音传了来,不用回头去看,玲莜也知道,这是好友欧菲菲的声音,相处了这么多年,哪怕是她们的脚步声,她也能分辨出谁是谁!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菲菲,你怎么会也来了?”心里明白一定是陆浩叫她来的,但是,玲莜还是装作不知道,疑惑的问着走近他们的欧菲菲。 “浩,你还没有和她说吗?”欧菲菲并没有回答朱玲莜的问题,妖娆的走到陆浩身边,顺势坐到他的怀里,轻蔑的看了一眼朱玲莜,便主动的送上自己的红唇,陆浩也不拒绝,享受着怀里的软玉温香,吻着主动送上的美味,用余光观察着朱玲莜的反应。 “你,你们……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对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对你们不好吗?”玲莜死死的抓着手里的杯子,美丽的脸庞溢满痛苦,看着在自己面前吻的难分难舍的两人,眼里是深深的痛,你们已经连在我面前做戏都不愿意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要现在揭穿?为什么? “为什么?朱玲莜,你可知道,浩本来就是我的,是你,我以为的好朋友、好姐妹抢走了他!你知道吗?我爱了他五年,就在我以为我可以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回来了!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个时候回来,从小,你就样样比我们强,同样身为孤儿,凭什么你能得到那么好的条件去上学,去深造,而我,却只能呆在孤儿院里,等着别人来收养,等着别人的施舍,我不甘心,我欧菲菲哪一点比你差?哪一点比不上你?”欧菲菲起身,来到朱玲莜面前,看着她越加痛苦的神情,妖媚的笑了,大力的拉起她,双手使劲的抓着她的双手,嗤笑着继续说道:“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很痛苦?你知道吗?当你甜蜜的挽着他对我们说他是你男朋友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那时候我心里的痛比你现在还要痛上一百倍吗?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誓,我要努力的做人上人,我不要再等着别人的施舍,尤其是你!我要夺走属于你的一切,你看,我现在不是办到了吗?我和浩在一起了,明天的婚礼,新娘也会是我!” 朱玲莜任她抓着自己,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心里已经痛到不能言语,这就是她一直想要守护的家人吗?这就是她一直全身心的信任着的朋友吗?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流眼泪,但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看着在一旁对于这一切冷眼旁观的陆浩,玲莜很想问一句:“这些事情,你知道吗?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从你追求我的那一天开始,就是你们设计好的一个骗局?”无奈,现在的她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伤心欲绝的看着他,心里仍然小小的期待着,期待着他站起来,阻止这一切,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然而,他没有,在他的眼睛里再也不复往日的深情,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不屑和嘲笑。 “好了!菲菲,别这么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陆浩起身,拉过欧菲菲安慰着,看向无声哭泣着的朱玲莜,慢慢的说道:“玲莜,其实,我真的不想这样对你的!不过,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是你,不是我!没错,刚开始,我真的是很高兴有一个漂亮又能干的女朋友,也很喜欢你!但是,慢慢的,我发现,周围人看我的眼光越来越怪异,朋友也在私下说我是你养的小白脸,你知道,一个男人,最在意的是什么吗?是尊严,而在你这里,我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尊严,你太优秀,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你养的一个小白脸,靠你吃,靠你穿!完全的没有一点作为男人的尊严,直到,我发现菲菲对我的感情,在她那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你说结婚以后,会把你手上的股权转一部分到我名下,我早就和菲菲远走高飞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那么,你为什么要现在说出来,过了明天,你不就可以拿到了吗?”朱玲莜悲极反笑,原来,这一切真的就只是一个骗局,可笑,可笑自己还心存期待。用掩耳盗铃的方式来欺骗自己,以为,只要装作不知道,就能得到幸福。 “因为,浩发现了这个!这个数字,可比那区区几股股权来的吸引人,不是吗?看来,你真的是很爱浩啊!”听到朱玲莜的问话,欧菲菲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举到朱玲莜面前扬了扬。 “这份文件怎么会在你们手上?”看着面前的文件,朱玲莜心一沉,焦急的问着,她感觉到危险正一步一步的在靠近自己。因为,她手里拿着的,便是几日前自己刚买的保单,而保单上的受益人,是陆浩。 “怎么到我们手上的你就不用管了,因为……”欧菲菲收好文件,慢慢的走向就站在围栏边上的朱玲莜。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看着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欧菲菲,玲莜慌乱的往后面退了几步,感觉到身体已经抵在了围栏之上,扭头看见的是楼下如蝼蚁般大小的车流,还没有来的急转头,便感觉到被人用力的一推,重心不稳的玲莜就这样跌了下去,最后映在脑海里的是欧菲菲狠毒的声音:“朱玲莜,你去死吧!” 往下跌落的朱玲莜,眼里的泪水在不断的流着,她听不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心碎的声音,这就是自己一直都渴望着的东西吗?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所以格外的珍惜和她要好的两个好朋友,也一直都在努力着要过上好日子,要让她身边所有在乎的人都过上好日子,而她也很幸运,她得到了好心人的帮助,最后她做到了,而她也尽量的给两个好友最好的东西,如果当初她知道菲菲爱着陆浩,她就不会接受陆浩的追求,越接近地面,玲莜的心情反而越平静,这样也好!这样就不会感觉到痛苦,感觉到累了吧?只是琳琳,对不起,不能看到你幸福了!这肮脏的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了!友情赢不过爱情,爱情赢不过权利与金钱,绝望的闭上双眼,玲莜心想:“自己该庆幸在最后时刻做出的决定吗?” 因为找不到自己带回的保单存件,昨天特意去了保险公司一趟,补签了一份,临时把受益人改成了自己成长的孤儿院,没有想到……脸上挂上了一抹自嘲的笑容,等着最终的坠落。 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这种痛,就像是灵魂被生生的撕裂开来一样,疼的她还来不及呼喊,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玲莜感觉自己身上已经不再疼了,反而觉得很温暖很舒服,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在哪?却怎么也睁不开,伸手想摸摸,也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就好像躺在棉花之上,软绵舒服,却使不出一点的力气。 挣扎了一会儿,玲莜就感觉自己好累,好想睡觉,抵不过那阵困意,慢慢的睡了过去,就这样,玲莜呆在这个温暖的地方睡睡醒醒,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还能经常听到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每当想要集中精力去听清楚的时候,又会不知不觉的睡着。 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呆了多久!这天,玲莜刚刚从深睡中醒来,便发现,有一股力量推着自己往一个方向走,耳边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是那么的痛苦!让玲莜很是疑惑,自己到底在哪?地狱?但是,地狱有这么温暖的地方吗?天堂?可是,天堂为什么会传出如此痛苦的声音,天堂不都是快乐的吗? 正乱想着的朱玲莜,突然感到面前出现了一丝的光亮,刚想睁开眼睛看看,便听到一个欣喜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生了生了,夫人,恭喜,是位千金!” “生了?千金?难道,自己刚才听到的痛苦声音,是在生孩子吗?”玲莜心里想着,眼睛慢慢的睁开,入眼的便是一张布满喜悦的老妇人脸孔,玲莜眨巴了几下眼睛,就听到那老妇人开心的对谁说着:“恭喜夫人,小姐长的好漂亮。” “稳妈,把孩子给我看看!”一个虚弱却也温柔的声音传进了玲莜的耳朵,接着就感觉到一阵晃动,等她再一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上的是一双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的漂亮眼眸,随即听到她温柔无比的对着自己说道:“女儿,娘亲的好女儿!” “夫人,小姐怎么不哭?刚生下来的孩子不哭可不好!”稳妈是请来的接生婆,看着面前美丽妇人抱在怀里,睁着一双大眼睛,不哭不闹的婴儿,皱着眉头说完,从她怀里抱过来,轻轻的拍了她粉嫩的屁股一下。 “呜哇哇哇!”玲莜正疑惑她要干嘛?突然感觉到一阵疼痛,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是一阵响亮的啼哭声,接着就是听到旁边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和躺在床上的漂亮女人心疼的声音:“稳妈,把孩子给我吧!” 听着她温柔的安慰声,玲莜的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自己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从那么高的楼顶上摔了下去吗?自己不是死了吗?那为什么现在自己还能感觉到疼,感觉到温暖?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大脑,是穿越吗?还以为这样的事情,只是电视虚构出来的,没想到却让自己遇上了,老天爷,既然你让我再次拥有了生命,为什么还让我记得那过往的种种? “夫人,您怎么哭了?刚生完孩子是不能流泪的!”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玲莜突然感觉到有一滴凉凉的东西滴在了脸上,刚想看看是什么?旁边稳妈的声音就传进了她的耳朵,抬头看向躺在身边的女人,她正悲伤的看着自己,脸上的泪水不断的往下滴落着,玲莜很想问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悲伤?为什么会哭?可她开不了口,一阵倦意袭来,玲莜慢慢的陷入沉睡,能感觉到的是身旁女人温暖的体温。 “夫人,老爷说让你好好静养,等他忙完了就来看夫人和小姐!”一个长相清秀的丫鬟推门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一大一小,慢慢的走到床前,低着头对床上的女人说道。 “怜香,帮我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吧!去告诉老爷,我为女儿取名叫诸葛玲莜!”床上的女子听完丫鬟的话,脸上闪过一抹黯然,心里疼的快不能呼吸,他连来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了吗?看着身旁熟睡的女儿,女子脸上浮现了一抹温柔的笑意,自己还在期待什么?早就已经对他失望了不是吗?现在有了女儿,她一定会好好的守护好她! “是!夫人!”怜香看着夫人故作坚强的样子,很是心疼,她的命是夫人救的,每天看着夫人因为那个薄情的男人伤心,她都为夫人抱不平,可她能做什么?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一个下人而已!悄悄的擦掉眼角泛着的泪光,转身去拿衣服。 玲莜再次醒来的时候,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个不受父亲待见的相府嫡女,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玲莜了解到自己现在所在的空间是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地方,父亲诸葛鹏是当朝的丞相,母亲蔺珊如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当初为了嫁给一贫如洗的父亲,不惜舍弃尊贵的身份,舍弃最爱的家人,玲莜想到这里,就不禁在心里冷笑,果然,不管到哪里?哪个朝代?现实一样是那么的不堪,不管如何的信誓旦旦,山盟海誓,到最后还是会因为追逐荣华富贵而变的背信弃义,不择手段。 看着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给自己温暖,就算自己一直未曾叫过她一声母亲,就算自己被喊做痴儿,也没有放弃自己,一直呵护疼爱着自己的人受着那些女人的欺辱和嘲弄,看着她不惜用生命来爱护自己,玲莜就决定一定要好好的守护着她,所以她隐藏着自己,避开所有的锋芒,想着快点长大,寻找机会,带着她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过普普通通的生活,然而这些愿望却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八年后的某一天破灭,听着她温柔的嘱咐自己不要出声,要好好的活着,看着她脸上凄美的笑容,染红的衣衫,还有那不甘的嘶吼,她便发誓,她要变强,她要让那些曾经欺辱过她们的人付出代价。 南星玥(一) 我叫南星玥,是墨澜国莹妃的女儿,和三皇子南擎轩同出一母。是宫里唯一的公主,虽是唯一,但是宫女太监们都会称呼我为“长公主”。 长公主一称,只有皇后所出的嫡长女才有可能会得到。虽然,我不是皇后所生,但是,我仍被父皇赐予这个称号。由此可知,父皇他们有多么的宠我。从小到大因着宫里主子的疼爱,宫女太监的阿谀奉承,再加上我自己的一些原因,对宫外的世界,很是向往。可是,大家都不让,美名其曰:“女子应该遵从三从四德,出嫁前修身养性,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要样样精通,以备日后得宠所用。” 有道是,自古以来,就有“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说法。所以,本宫一个小女子……就只能听父皇的话,呆在宫里不出去喽。可是,人家在宫里活了这么十几年了啊,每天动一下就有人跟着,走几步就看到一堵墙,心有不甘啊! 哎,可是父皇不允许也就罢了,皇兄们一个个的也都不允许。没有姐妹能商量,皇兄们一个个都这么“忙”……这样的日子什么是个头儿啊! 不过,说归说,埋怨归埋怨,上天还是很照顾我的。 这天,听说父皇新认了一个女儿,好像是什么丞相家失踪多年的嫡女,还救了芊娘娘一命。传的神乎其神的,还说容貌是一等一的漂亮,说是天女下凡都不为过。 虽然心里不是很舒服,父皇喜欢这个女儿,但是,一想到她救了芊娘娘,心里还是对她充满好奇的。 哼哼,姑且看着救了芊娘娘的面子上,不满就收起来吧。如果能带本宫出宫游玩,那,就当你是自家姐妹好了,嘿嘿。 心里这样想着,还在为自己的想法沾沾自喜的我,却没想到,眼前的一切竟真的应着那句话了:“百闻不如一见,相见更胜闻名”。 我撒娇似的偎在皇奶奶的怀中,转身看着她,带着惊喜,带着惊奇。而她,就那样站在那里,静静的行了一礼:“诸葛玲莜见过长公主!”她定是从我进门便知晓了我的身份。如此精灵剔透的人儿,自己怎么就早早的没遇到呢? 我就这样禁不住,惊呼起来一把抱住眼前的丽人儿,惊呼道:“啊啊啊!你就是莜姐姐了?玥儿一直都好想见你的,可是,皇兄他们不允许我出宫,而你又不进宫来玩,害我都见不到你!今天终于给我见到了,原来他们没有骗我啊!莜姐姐真的好美,简直比那京城第一美人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依我看啊,莜姐姐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美人,皇奶奶,您说是不是?” 心里惊诧被宫中争相传诵的竟然如此的风华绝代,更没想到这样的人儿竟有一身的好身手。当下,心里决定要把她作为自己崇拜的对象。 皇奶奶一直都很疼爱我,见我如此,心里也是很高兴,于是让我带着莜姐姐去御花园走走。 在御花园中,她问我想不想出去玩,我当然想了啊。于是就说:“好呀!莜姐姐可要说话算数,就算皇兄他们不允许,莜姐姐也一定不能食言!” 本来是一句类似约定的保证,却被太子皇兄撞见,我心中厌恶不已,却也只能“亲近”与他,听着莜姐姐几句话就结束了与他的巧遇,我心里一阵快意,却也感觉出莜姐姐对太子皇兄的不喜欢,问她,却招来她的反问,得到我的答案,却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略带着自言自语的呢喃:“一直隐藏太深可不是很好呢!” 她竟然能看出这些是我的伪装! 这样的人,很危险!如果不能成为朋友,将会是一个劲敌。 而我呢?我不喜欢这些,可是,将来哪天,谁能知道我会不会因为父皇要平衡什么、拉拢什么,将我嫁给哪个大臣?我为什么要在宫里装的乖巧懂事?就是为了以后能减少这一命运的可能性。 而莜姐姐的出现,虽然意外,但是却也是一个很好的契机,皇奶奶、父皇对我宠溺非常,各位娘娘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也都在明面上待我如亲女,而各位皇兄也或真或假的对我很好。毕竟我在宫中是唯一,宠我,可以说是天经地义。 现在莜姐姐的出现,让皇奶奶、父皇、芊娘娘都宝贝起来,还封了郡主。如果我能和她亲如姐妹,那皇奶奶父皇他们肯定会更加高兴,而且从皇奶奶的态度来看,她很喜欢这个认来的干孙女,我何不借此机会“拉一个支持票”? 问她为什么喜欢红衣,却被她弄乱我的头发,我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怎么跟二皇兄一样,然后就得到了她的答案,因为与血很像! 可是,还没等我继续往下想,就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一个来人,是二皇兄,更是像往常一样揉了揉我的头发,看到我的不满,就笑了笑转向了一旁的莜姐姐。 看到他抱着莜姐姐,越抱越紧,我有意提议让莜姐姐做二皇兄的皇妃,所以就问他喜不喜欢莜姐姐,可是他却说只是觉得莜姐姐漂亮,还问我喜不喜欢,在我说喜欢之后,直接一句借人就把莜姐姐带走了,留下我在那里跺脚赌气,暗恼自己怎么就不会武功,还没和莜姐姐好好说话呢,就被人三番两次的打断。 看着一眼空无一人的湖边,却只能转身往栖霞宫走去。 不过,看二皇兄的架势,肯定不是他嘴上说的,只是觉得莜姐姐好看而已,这下,有的看了! 转眼,到了给皇兄们选妃的日子,莜姐姐却呆在我玥霞宫里,丝毫没有要去的样子,我还没来的及劝解,就被二皇兄打断了,最终拉着莜姐姐去了,带着势在必得。 到了灵霞宫,选妃还没有结束,太子竟然都没有选,看来,太子哥哥是打了什么主意的。可是,却没想到,二皇兄竟然早早的就开口要莜姐姐做自己的皇妃,这下,他只能退而求其再次,选了莜姐姐的妹妹诸葛玲玉。看着他的样子,不用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三皇兄,在是个很懦弱的人,选了兵部尚书之女,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的姚青雪。她很高兴,而其他的小姐们看她的眼神则充满了同情。 我很高兴莜姐姐和二皇兄在一起,除了之前的想法,最重要的,是二皇兄对我是真心的好,莜姐姐也是我喜欢的,而之前她愿意呆在我的灵霞宫,可见,她也是愿意把我当朋友的。 我想让二皇兄和莜姐姐待我出去,却被二皇兄“生生的打断了”!虽然有点失望,但是也没办法。 后来的一段时间就再没有见过莜姐姐,而且父皇也中了毒,二皇兄开始忙了起来,还前往赤幕城。宫中一时间乱了起来,太医们束手无策。 皇奶奶担忧过度,现在还卧在榻上。芊娘娘在一旁照顾好久,累的晕倒了,不得已,才被拽着去休息。皇后娘娘照顾了一日,吩咐了一下,就去了太医院,说是要亲自去和太医们商量解决的办法!其他的妃子们一个个都离的远远的,就连太子皇兄也一次都没有出现。还说什么被父皇派去做事了,什么事比父皇的安危还要重要?明摆着不想照顾父皇,等父皇让出位子嘛! 二皇兄就风尘仆仆的来了。看到这个样子,气的脸色阴沉。却没想到皇后前来大闹。不过,被来这里的莜姐姐的一番斥言给驳回了。气的脑袋上直冒烟。 在墨霞殿见到莜姐姐,高兴的我开始埋怨起她来,直说她偏心,只找二皇兄,不找自己。却没想到,莜姐姐经答应带我出宫,去她家住,我高兴坏了,而二皇兄却在一旁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我做了个鬼脸保证一番,才出了宫,在大街上,莜姐姐却自己下了轿子,让我一个人回丞相府。 丞相府有我这个长公主驾临,当然不敢怠慢,而我却执意去了胧月院。 眼看着月上中天,而莜姐姐还不出现,已经是第二天了,我心里很是着急,而小羽却很肯定的说莜姐姐不会有事。没想到莜姐姐竟然回来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就缠着她待我去逛街。却被她带到了一个院子,还说只有她同意了才能回宫,不过不会让我太闷,会让人陪我出去逛逛的。 听到他们都是莜姐姐的属下,我虽然好奇,可是却不会问什么,回到自己的屋中,也没多说什么,就躺在床上补眠去了。 醒来,觉得无聊,就听莜姐姐的话,让人带着我去街上闲逛,却听得皇奶奶下旨让诸葛玲玉嫁给太子皇兄给父皇冲喜,难道父皇真的? 不会,那天遇到的时候,虽然两人步履匆匆,但是脸上却没有父皇病危的感觉,如果是两人的表面功夫出神入化,那么我就算是跟莜姐姐关系再好,她也不会让我呆在另找的院子,而是丞相府。而二皇兄也不可能装的这么像,眼中不留一丝一毫的痛楚,毕竟,这是他的父皇! 而如果是另一种情况的话,那么……哈哈,有人要倒霉了,莜姐姐肯定会帮父皇二皇兄找到凶手的,想想,心里就高兴。 后来莜姐姐让我回宫,参加太子皇兄和诸葛玲玉的婚礼。 却没想到刚出府,就被从天而降的华兰寺前任主持……空妙大师的一番言论,在丞相府拜堂了。自古太子妃只有在皇宫拜堂才会被皇家承认,记入玉牒,诸葛玲玉这下子铁定郁闷非常。而之后却在回宫的路上被劫了,太子皇兄也受了伤。 看到二皇兄眼中闪过的笑意,我知道了,这件事有的瞧了。 不过,也不错,父皇却也因此“醒”了过来…… 只不过还没等父皇清醒的高兴劲儿过去,就传来父皇昏迷前临幸的玉小主溺水、她的好姐妹萱小主受刺激神志不清的事情。 不过,这在宫里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不足为人们所惊奇。 这天,清晨空气很好,我起床后想着父皇刚刚清醒不久,莜姐姐肯定会进宫,就盘算着想让她带我出去,不想打听消息回来的翠月竟然待会一个翻天覆地的消息。 上朝的时候,父皇竟然接到联名上书,要求处死莜姐姐,理由是莜姐姐要摆擂台招亲,理由是“不知廉耻为何物,而且极其狂妄,并且视圣旨为无物”。 莜姐姐不愧是莜姐姐,好强悍啊。不过,二皇兄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赶快让翠月去打听二皇兄在哪儿。翠月却直接说道,二皇兄下了朝就跟着父皇去了御书房。 我急匆匆地感到御书房,却因为祖训女子不得进入御书房而无法进去。没办法,只能在御书房外等着。 等了一会儿,快要不耐烦的时候,终于书房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此时的二皇兄,全身上下弥漫着矛盾与烦躁。 “二皇兄,你终于出来了,人家等了你好久。”我急急地拉着他,厥着嘴,一只手揉了揉自己蹲麻了的小腿。 “玥儿,等皇兄有事吗?”二皇兄的心情虽然烦乱,但还是温柔的揉了揉我的头发,询问着。 “皇兄,莜姐姐的事情是真的吗?”我小心翼翼的问着,看着他没有变化的脸色,在心底悄悄的舒了一口气。 “是真的!” “哇!莜姐姐好厉害,嘿嘿……”二皇兄刚说完,我就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兴奋的喊了起来,却发现周围有人的人都看了我一眼之后,捂着嘴吃吃的笑了笑。 “玥儿,你这是……”二皇兄看着我的样子很是疑惑,估计心里想着我不会有什么事了吧。 “那个,玥儿就是觉得莜姐姐好厉害啊!嘿嘿,没事了,玥儿就先回宫了哈!”说完,我转身就跑,哎哟,我怎么能在皇兄面前这么开心呢?这不是明摆着刺激他嘛!嘻嘻,皇兄,玥儿绝对不是故意的。 只是,莜姐姐确实很强很厉害嘛,这不能怪我啊。再说了,看皇兄的样子,应该是还没想清楚怎么处理这件事,纠结着呢,那就好好想想吧。 不过,依着皇兄对莜姐姐的感情,最后栽的,啊,不对,不是栽,是退让,对,是退让。最后退让的除了皇兄,没别人,嘿嘿,本来就是,皇兄,皇妹我,一定会为你祈祷,早点退让,嘿嘿…… 好不容易啊,终于到了擂台开始的日子,我之前在翠月了解到,她的朋友的弟弟的姨夫的亲娘的二大爷的侄孙的孙子那里打听到,这几天京城来了好多人,热闹非凡。不禁心里痒痒,这下,有理由出宫了,嘿嘿。 不过在这之前,却发生了意见不愉快的事情。 是擂台赛开始的前一天,在御花园正好遇到莜姐姐,没想到,她是来萱盈宫找萱小主的。 在看到萱小主的时候,我心里一惊,这是之前那个美艳的女子吗?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也穿得乱七八糟的,蹲在地上采着花玩。听到宫女们对我们行礼,也笑嘻嘻的依样画葫芦的做了一遍:“奴婢见过公主,郡主!嘿嘿,好玩,好玩!”完了自己又在院子里这里跑跑那里跳跳。 得从宫女口中知道,这个萱小主平时根本不得安宁,衣服也只能睡着之后才能换。 “莜姐姐,你看!”我贴近玲莜姐姐的耳朵,很小声地说道,还用嘴噜了噜,指向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萱小主。 接着莜姐姐的唇角扬起一抹奇异的笑,说要给萱小主看看,还拿出了一颗药丸,要亲自喂萱小主吃下,还说这个药丸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只是,莜姐姐真够“狡诈”的,喂水的时候呛得她直咳嗽,我收到了莜姐姐的眼神,就趁着扶她的时候,不小心弄掉莜姐姐怀里的小瓷瓶,在地上摔得粉碎,露出了里边的一颗白色药丸。 “啊啊!摔碎了,对不起,莜姐姐。”我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低头去捡那时,露出一副快要哭了的神情。 “没关系的,这个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不过,这百花丸怎么在这里?本郡主刚刚不是给她吃了吗?”莜姐姐看了看,语气有些疑惑,眼神却没有离开,一直背对着她们,安静的坐着的人。伸手进怀里摸出另外一个瓷瓶,打开盖子倒了倒,却没有任何东西倒出来,脸上摆上了一抹震惊的神情,看着她们说道:“不好,本郡主居然弄错了药,把‘十日嗜’给你家小主吃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十日嗜’可是没有解药的啊!” 这话一出口,就吓得小宫女一阵胆寒,在一旁看得开心,听到莜姐姐要找太医,一溜烟跑了出去,抓着一个小太监,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一扫原来的额担忧表情,自顾自的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听到里边传来了一阵阵声响,心里着急不已,好不容易看到远处走来那一抹明黄的身影,眼睛一亮,嘴里叫着父皇,手上就一把抓着父皇的胳膊拽到了宫门口,连父皇身边带没带人都没管。却正好听见里边传来的萱小主的一番“豪言壮语”:“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哈哈哈!没错,是我下的毒,那又如何?只可惜,可惜没能毒死他,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我要杀了你!” 话音刚落,我眼前闪过一个身影,就听到一个惊呼:“莜儿,小心!” 接着“碰……噗!”两声,顾萱儿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在地上,口吐鲜血,手里还握着那柄匕首,脸色惨白的抬头看向将自己打飞的人。 “莜儿,莜儿,你没事吧?”二皇兄抱着莜姐姐,那姿势,叫一个唯美,还一个劲的检查莜姐姐是不是受伤了。得到莜姐姐的答案,二皇兄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好多,比那次见到的时候,要好很多,应该是莜姐姐的语气里带了一些“良药”吧。 反观父皇的脸色,却是黑的可怕:“大胆女子,先是下毒谋害朕,现在又意欲刺杀郡主,罪不可恕,来人,将她拿下,打入天牢!交由刑部审问!” 被莜姐姐拦下,接着,却道出了一个震惊父皇的缘起,萱小主名顾萱儿,本来与其青梅竹马的涵哥哥两情相悦,却因一道选妃圣旨被她那贪权的父亲送入宫中,而那涵哥哥却因是绊脚石的缘故被其父亲活活打死,自此就恨上了父皇。 虽然她做的事情是诛九族的大祸,可是,天下竟有如此不贪恋荣华富贵,只愿于一心人相与白首的女子,却不得不让人敬佩。听的诸葛玲玉当下就表现出自己“未来国母”的气势:“大胆顾萱儿,休得在此胡言乱语,被皇家选中是你的福气,你不但不知感恩,反而恩将仇报,简直该死!” 而顾萱儿却怜悯一顾,说出了一番血泪之言:“感恩?太子妃这话让人觉得可笑之极,我顾萱儿从来就不求这样的恩典,为何要感恩?”怜悯的看了诸葛玲玉一眼,不理会她铁青的脸色,又指着父皇问道:“皇上,你可知道,这后宫之中有多少女人是自愿进宫的?你可知道,有多少女人在这后宫之中虚度了一生,你可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了得到你的临幸,做下伤天害理的事?你恐怕不知道吧?高高在上的你,怎么会在意我们这些可有可无的人?既然不在意,为何要招我们进宫?” 之后就在我们面前绽放了一抹绚烂的笑意,带着甜蜜,带着幸福,将匕首扎进了自己的心脏之处。快的连莜姐姐都来不及阻止。然后莜姐姐就说了声自己有事要忙就离开了。这个机会岂有不抓住之理? 就这样,我跟着莜姐姐和二皇兄来到了宫外。 到了鸢沫苑时,我已经很饿了,忙不迭的问小羽有没有吃的,却招来欧阳钰宜几个人的笑声。于是就坏坏的让莜姐姐趁着这次招亲不要这几个人。谁知道,他们竟然用桂花鲈鱼来威胁我,好可恶的家伙,腹黑,笑面虎!你等着,看什么时候落我手里,就有你好看了,哼哼! 现在的我,已经把顾萱儿的事情抛诸脑后了。坐在一升客栈,看着外边的人群,不住的赞叹,而且都是冲着莜姐姐来的,果然莜姐姐是最厉害的,我从来不觉得那么多男人呆在玲莜身边是不合规矩的,反而觉得,他们在她身边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看着这几个男人的样子,尤其是二皇兄,那脸上可以说是黑的跟大火烧过的锅底一般,很是幽暗。 “这神情不错,看来我们已经站在了一条战线上。”赫连熙一脸邪魅的看着二皇兄。 二皇兄则看着他丢了一句话,“现在看来是的,以后谁知道呢?”就去了楼上莜姐姐的雅间。 “小公主,你家皇兄一点也不可爱呢!”赫连熙对着我说道,妖孽的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笑。不过,这个无所谓的表情,在听到我的话之后,瞬间僵住了。 “嗯,这个本公主知道,不过……”我收回往外看的目光,扭头看了他一眼,故意停顿了一下,见他看着自己才又说道:“不过,我家皇兄很有男子气概,至少比你强了那么一点点,漂亮的熙姐姐!” 说完,没有管他的表情是如何僵硬,就转身跑上了楼,嘿嘿,谁叫他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的,熙姐姐……这个称呼很好,真的很好。 上了楼,也不见得会好啊,至少,二皇兄的脸色还是那样黑,原因无他,莜姐姐靠着的人是她的师兄紫丰晟,而且还是那种想猫咪一样的慵懒,吃着紫丰晟手里喂的东西。悠悠闲闲的,连小羽都带着点惬意,谁也没有看到二皇兄脸上的表情似的。毕竟他能来,就代表着他要接受莜姐姐会拥有好几个男人的事实。而且什么话,相信莜姐姐都已经说过了,现在是他必须要适应和接受的阶段。 好在吉时已经快要到了,二皇兄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看到紫丰晟在莜姐姐额前落下轻轻一吻才起身之后,二皇兄一个闪身,立在莜姐姐面前,一个吻,顿时在唇上绽放。示威似的对着紫丰晟挑了挑眉,率先下去了。 没想到二皇兄也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好像是争宠的感觉。 这时候楼下传来了闹闹嚷嚷的声音,竟然还有人说莜姐姐怕了?哼,我皱了皱眉头,趴在窗户上对着下边喊道:“本公主告诉你们这些人,莜姐姐才不会害怕。” 说完,不理下边有什么反应,直接坐在桌前,悠闲地喝茶,不过,还是有点着急,问她要不要下去。今天人好多啊,一定好好玩的,莜姐姐什么时候才要出去啊? 一定是我的表情,我的样子有什么可笑之处了,莜姐姐看我这个样子,就打趣我是不是想趁此机会给自己选驸马。天啊,选驸马……这是这样就能选的?不说父皇了,就是二皇兄都有可能狠狠的数落一番的。 也许是我的看她的表情有点可怜兮兮的,莜姐姐终于要下去了。 而到了擂台上,看着下边的人头攒动,我突然有种感觉,没有一个让自己看的顺眼的,还是自家的皇兄以及和他坐在一起的四个人看着舒服。 有个虬髯大汉竟然敢挑衅,说什么“男人三妻四妾那是理所应当,一个女人还妄想三夫四侍,如此荒缈的行为,天人共诛!”说的头头是道,好像是多有浩然“正”气似的,却被赫连熙几句话弄得冷汗涟涟,心虚起来。 “本郡主今天就大方的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要么为民除害,上来杀了本郡主,擂台之上生死有命。二,要么遵守本郡主的规则,打赢他们,成为本郡主的夫君。” 这是莜姐姐的宣言,带着蚀骨的肖魂,却也同样有着杀伐果断的冰冷,胆小的众人顿时忍不住后退一步。气氛顿时沉寂下来。只是没想到诸葛冥凌这小家伙竟然来了,还说是给莜姐姐加油的,任由这小家伙紧紧地抱着,莜姐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这小家伙丝毫不理会来自旁边五个人的不满情绪,尤其是二皇兄的,反而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继续我行我素。 接着,武哲飞敲响了开擂大鼓,然后站在擂台中央,一言不发。没办法,我只能充当主持,介绍起来。 剑童的薛凌风上来挑擂,却被武哲飞没两招就给打趴下了,还是莜姐姐出面才没让他见血,于是我就趁机谢谢他给大家做的示范,还自己带头鼓掌,哼,谁让你好死不死的第一个撞进来?不知道第一个都是炮灰级别的吗? 而此时的我,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为自己惹上了一个怎样的麻烦,还是一生的“麻烦”。 接着第二位上来的是墓青派第十五代大弟子……孟勤山,选择自然是第二条,也自然而然的被醋喝的饱饱的还要继续喝的欧阳钰宜轻飘飘的一招就给废了,被墓青派的其他弟子急急地围着,抬下了擂台,找大夫去了。 看着台下众人的表现,我秀眉一挑,跑到莜姐姐那里抱怨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这次是真的抱怨,我是真心的想看看江湖中的比武是什么样子啊,可是这么快就结束了,我怎么看清楚? 虽然二皇兄无奈,可是莜姐姐对我就是好,没办法,二皇兄只好起身,去给我开开眼,好好娱乐一番,当然,他要泄愤是首要目的。 鹰堡的墨飞,墨寒两兄弟上台,让台下的老少爷们父老乡亲们仿佛看到了希望,却被他们的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兄弟二人前来,只是想一睹郡主殿下的芳容而也,不为正义,也不为其他!”给弄得摸不着头脑。最后被戏耍了一番之后,才重重的跌在擂台之下。 这时又上来一个白衣的陌生男子,点名要和莜姐姐过招。危险,这是我的第一感觉,仿佛被盯上了的感觉,这是他一站到台上就被我确定的事情。而且之前从我嘲笑过那什么剑童的薛凌风之后,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是我感觉被盯上呢?其他人为什么感觉到没有这样的感觉呢?而莜姐姐此时却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却感觉到她言语中的些许玩味。 几个回合之后,莜姐姐占了上风,却因为台下一个老人的呼声而分了心,被这家伙打落了面纱,惊得台下一阵赞叹。 也就在这时候神偷单宁枫出现在了这里,还是被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追着。而且还气鼓鼓的说莜姐姐是妖女,要莜姐姐放开单宁枫,还一口一个枫哥哥的叫着,别提多让人无语了。 “喂,小妹妹,你可要看清楚哦,不是我家莜姐姐抱着你那个枫哥哥,而是他抱着我家莜姐姐不放好不好?”我气不过,一下子站在擂台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还没来得及不满莜姐姐被那个姓单的抱着呢,她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最后大家一致跟着莜姐姐进了客栈,包括那个让我感觉不舒服的郑昊。 却没想到,刚进了屋子,莜姐姐就一口道出了他的身份,景泰国的皇帝郑彦昊?我的心里翻出了惊天骇浪,景泰国的皇帝怎么来墨澜国了?他想干嘛?只是,为什么他跟传言中的软弱无能、昏庸无道、任由当朝丞相掌权的无能皇帝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他想借一步说话,可是我也想听啊,不过,看着二皇兄他们把莜姐姐当弱不禁风的人那样伺候,我还是忍不住偷笑,几人进去了,只留下莜姐姐的师傅楚卓轩、紫丰晟、诸葛冥凌、我,还有单宁枫以及那个小丫头。 没想到,单宁枫是“半影手”萧轲的徒弟,我当然不是很清楚这个萧轲到底是什么人物,但是他有这个称号,再加上莜姐姐的师傅能教出莜姐姐这样厉害的人肯定更厉害,能让莜姐姐的师傅知道的人,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萧轲肯定是江湖上一个大人物了。 而那个小丫头竟然还在说莜姐姐是妖女,我就学着她的样子,双手叉腰的看着她,生气的说道:“喂喂,本公主刚才就想说了,莜姐姐才不是妖女,你要是再敢说莜姐姐一句坏话,本公主保证,不管你是谁,本公主一定亲手撕烂你这张可爱的小嘴!”说道最后还用手比划了几下。 到底是从小宠着、要什么有什么的小丫头,没见过疾言厉色的“凶狠”神情,愣过之后哭着跑去单宁枫那里告状。却被单宁枫把关系撇的清清楚楚的:“欢儿,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一直就当你是妹妹,莜儿才是我的娘子的,还有,如果你再说莜儿的坏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听了这话,欢儿就搬出小孩子家家惯有的伎俩,我回家告我爹说,让我爹来报仇之类的云云,哭着跑了出去,而单宁枫却丝毫不为所动。 其实,到现在我也看得清楚了,有些男人,虽然表面上对这个女人好,对那个女人好的,喜欢这个喜欢那个,这个想要什么就满足,那个想要什么就满足,见不得女人哭,只要女人梨花带雨那么一出下来,这个男人铁定缴械投降,什么都依,而一旦牵扯到对他有什么利害关系的事情了,那么这些千般好万般宠的什么都是浮云。 而有些男人,虽然平时他不冷不热的,可是一旦喜欢上谁,就是别的女人再死贴着上来,也不为所动,而且从一开始就会清清楚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除了自己喜欢的人的事情,其他的一概不管。 好在莜姐姐很有眼光,身边的男人还不错,都以莜姐姐为中心,对莜姐姐唯命是从。 觉得没意思,我就找诸葛冥凌玩,没想到他竟然说什么,女孩子玩的东西如果他玩的话,莜姐姐会骂她,真是气死我了,一点都不可爱。 眼睛一转,我看向了莜姐姐的师傅,楚卓轩,既然莜姐姐和紫丰晟的武功那么高,他的武功一定更厉害,如果自己学了武功看二皇兄还怎么炫耀。想想那天在宫里就气愤,不就是自己会武功,而且还不错嘛,用得着炫耀吗?还当着人家的面就把莜姐姐“抢”走了!哼哼,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你能“抢”走吗?吼吼! 走过去跟楚卓轩搭讪,谁知道,他听到我想学武功,立马变脸,直说自己老了教不动了。哼哼,人家不要嘛,人家真的好想学啊,不带这样嘛。这样想着,就和他你追我赶的玩起了追逐游戏。 而此时的我,还丝毫没有察觉,楼上的某人,已经把我给卖了,还是很“廉价”的,什么都不带询问的…… 这时,突然一阵惊呼,莜姐姐一个“雨燕啄泥”从二楼飞了下来,原来是诸葛冥凌这小家伙睡着了,单宁枫和紫丰晟都没有看到,所以急急地过来询问。 而我,看到几人从二楼下来,几步跑到二皇兄身边拉着他好奇地问他们在里边说什么,却没想到,被一个家伙抱在怀里,热的我大叫起来! “喂,你这流氓,放开本公主!” 却没想到竟然是那个一身白衣的陌生男人,看着他桃花眼里映出自己的倒影,心脏没来由的一阵狂跳,但也随即回过神来,自己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他一个大人,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有木有?他干嘛抱着自己?于是,我便奋力的挣扎起来。却没想到,他竟然,竟然…… “丫头,你还是别乱动的好,不然,本皇可不保证不做出点什么事出来!还有,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准碰任何男人,也不能让任何男人碰你,如果有人碰了,本皇就剁了他的手,记住了,你是我的!”郑彦昊抱着我,还靠在我耳边,在我耳边霸道的说着类似宣言之类的话。 有没有搞错?凭什么?而且还说的极尽暧昧,热气都喷在我耳朵上了,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不舒服,却又好舒服的感觉。可是,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啊,他怎么能这样? “本,本公主为什么要听你的,放,放开我!”我羞得满脸通红,有些结巴的说完,用力的挣扎了下,没想到却挣开了,也顾不得周围人看戏的神情,一个转身,‘蹬蹬蹬’的跑上了楼。而身后却传来了二皇兄“放肆”的大笑:“景泰皇,就冲你能让那丫头吃瘪的本事,本皇子精神上支持你,愿你早日抱的美人归!” 哼哼,二皇兄,你等着,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到二皇兄的话,我心里愤愤的想着,肯定是因为我之前捉弄他,现在他幸灾乐祸了!可是没想到,那个什么景泰皇郑彦昊竟然一点都不谦虚:“那就谢了!拭目以待吧!” 哼哼,两人真是,那什么,哦,对了,是一丘之貉,对,就是一丘之貉,这么快就成朋友了?哼哼,气愤啊,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个无良的哥哥啊,有了媳妇忘了妹啊! 可是,刚才他的怀里,真的好温暖,好舒服,我都,不想离开了…… 真是的,自己怎么能这样想呢?他竟敢占我便宜?自己还舍不得?不行,不能这样想,以后要跟他划清界限,不能因为他的怀里舒服就舍不得,呸,不是舍不得,是不想离开,呸,不对,意思是一样的。哎呀,总之划清界限就是了!哼哼,对,划清界限,就是划清界限! 楼下飘来了饭香,惹得我的肚子一阵咕咕的叫,心里却犹豫着要不要下去一起吃饭,可是那家伙也在啊!怎么办呢? 正想着,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诸葛冥凌之约定 “夫人,大少爷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想我王媒婆在这京城做了几十年的媒,促成了多少桩好姻缘,我这都来府上二十八次了,京城待字闺中的官家小姐,大家千金你们这位少爷都看不上,再这样下去,诸葛大少爷就拒绝完所有的人了!”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妇人拉着焦艳柔从丞相府里走出来,站在门外说个不停,虽然这丞相府今日不同往日,新帝登基已经六年,如今天下太平,诸葛鹏虽然辞去了丞相一职,但是皇帝还是时不时的就宣他进宫商议事情,而他唯一的儿子,如今已经成年,不但长的一表人才,而且还是今年的文武状元。 “王媒婆,麻烦你了!凌儿的事情,我这个做娘的说了也不算,他若不喜欢,我们就是逼着他也无用,不过,我会问问他的。”焦艳柔说到她这个儿子,也是一脸的愁云,自从府里发生变故,童佩羽被老爷赶出府,诸葛玲莜也消失不见之后,凌儿就开始读书习武,那勤奋的样子,看的她是即欣慰也心疼。 “既然如此,那奴家就告辞了!”王媒婆听她这样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这京城的姑娘是怎么了?怎么个个都盯着这个油盐不进的诸葛少爷,刚通知完这家的小姐被拒,那家的小姐又找上门来让她帮忙提亲,真是这么多年了,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男人,环肥燕瘦的女人他一个也看不上,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入了他的眼? “王媒婆,这是一点小小意思,我家凌儿让你费心了!”焦艳柔经过了那么多事,也看开了,而且她现在是这丞相府唯一的女主人,虽然和老爷相敬如冰,但是她还有一个那么出色,孝顺的儿子,她还有什么好求的! “多谢夫人打赏,奴家告辞了!”王媒婆也不矫情,接过她递来的银子,扭着一副水桶腰就离开了。 “唉!”焦艳柔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望了望不算晴朗的天,转身进了门。 “唰唰唰!”焦艳柔来到儿子所住的院子,也就是诸葛玲莜的胧月苑,刚到院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利剑划破长空的声音,抬手让身后的丫鬟留在院外,自己走了进去,就见自己的儿子,在院子里舞剑,温柔的笑了笑,才唤着他:“凌儿!” “娘!”诸葛冥凌从她一来到院门就看见了,只是他现在心里满满都是那人的身影,所以才没有停下,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听到母亲的呼唤,才一个转身潇洒的收回剑背在身后,走到她面前叫着她,接过她递来的手帕擦着汗。 “凌儿,娘亲想和你聊聊天!”焦艳柔看着面前已经褪去稚气,一身男子气概,剑眉星目,身形高大的儿子,笑着把他拉到花架下的石凳上坐下,假装不在意的说着。 “娘,如果您是来劝儿子娶亲的,恐怕要请娘亲恕孩儿不孝了,孩儿没法接受那些女人!”诸葛冥凌也知道娘亲的想法,成家立业是一个男子的必经,要立业就得先成家,可是他的心里只有姐姐,其他的女人,不管再美再艳,他都看不进眼里。 “为什么?凌儿,这是为什么?如果不喜欢京城的,我们就去外面找!总有一个是你喜欢的。”焦艳柔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事事都听她的儿子已经不见,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是面前这个万事自有主张,懂事沉稳的人了。 “娘,因为孩儿心里已经装不下其他女人,有她一个就够了!”诸葛冥凌也没有想要隐瞒,早在两年前,他的父亲就已经知道他不是他儿子了,现在他们还一直呆在这里是因为他说,不管自己是不是他的儿子,都已经不重要。 “凌儿,为什么非她不可?”焦艳柔脸色有些苍白,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嘴里的她是谁?她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对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可她都已经消失六年了,自己以为只要见不到,这么多年的时间,足够凌儿忘了她,看来她错了。 “娘,孩儿也不知道,等发现的时候,已经非她不可了。”诸葛冥凌说到这里的时候,抬头看着这个院子,姐姐,你可知道,凌儿一直都在等着你。 “可是……。”焦艳柔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儿子那飘渺的眼神,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这是老天爷对她年轻时做过的错事的惩罚吗?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起身对他说道:“随你吧!只要你觉得这样做是对的,娘亲不会说什么?只希望她能如你待她般待你,娘亲就满足了!” “多谢娘亲!”诸葛冥凌起身看着自己的母亲,只要她没有意见就好了,他一直就怕她不能接受。 “傻孩子,你是我的儿子啊!”焦艳柔拍了拍他的手,转身走了出去,她不接受能如何?可是,那个女人现在在哪?如果她不出现,难道要凌儿一直就这么等下去吗? “老奴见过夫人,不知状元爷何在?”焦艳柔刚走出胧月苑,来到院外,一个公公就迎面走来,见到焦艳柔行了个礼,然后恭敬的说道。 “原来是叶公公,不知来找凌儿有何事?”焦艳柔倾身行了个礼,然后淡笑着询问,凌儿虽然是今科的文武状元,却没有接受任何的封赏,这时候身为大内总管的叶公公来此有什么事? “回禀夫人,老奴也不甚清楚,皇上只吩咐老奴来请状元爷进宫一趟。”叶公公行了一个礼,笑着说道。 “是吗?叶公公,凌儿就在院内,请随我来吧!”焦艳柔凝眉轻语了一句,然后转身得体的朝着胧月苑一摆手,说完之后,又走了回去。 “凌儿,宫里来人了。”看着还坐在花架下的儿子,走上前轻声说道,眼睛里有着淡淡的担心。 “老奴见过状元爷,皇上命老奴来请状元爷进宫一趟。”叶公公见坐在院里的诸葛冥凌,走上前恭敬的行了礼,然后道出了来意。 “叶公公请起,不知皇上唤微臣有何事?”诸葛冥凌站起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老奴也不知,还请状元爷随老奴进宫一趟。”叶公公恭敬的说了一句,开始催促起来。 “叶公公请稍后。”诸葛冥凌对着对着叶公公说完之后,轻轻拍了拍拉着自己的娘亲,然后转身走回了屋内,片刻之后,又走了出来,看着候在院子里的叶公公,有礼的说道:“走吧,叶公公!” “是,状元爷请!”叶公公恭敬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给诸葛冥凌让路,待他走出去之后,又转身对着焦艳柔点了点头,才跟上去。 “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事!”看着走出去的一行人,焦艳柔不乏担心的低语着,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院子,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皇宫内! “微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进了皇宫,来到御书房,诸葛冥凌不卑不亢的朝着坐在御案后面的南擎轩行礼。 “免礼,诸葛爱卿,朕今日唤你来,是有一事想摆脱爱卿。”南擎轩从御案后站起身,走到诸葛冥凌面前,抬手扶起他,颇有些为难的说道。 “皇上尽管吩咐,只要微臣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诸葛冥凌见他如此,心下一紧,眼里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自己会参加科考,也只是为了引起姐姐的注意而已,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在朝廷任职,如今皇上会露出这样的神情,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日前耶鲁国使团来访之事,想必爱卿也知晓,明日使团要启程回国,但是……”南擎轩说着,不着痕迹的看着诸葛冥凌的神情变化,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有继续说道:“但是这次跟着耶鲁国使团前来的纳塔兰公主却提出了一个要求。” 诸葛冥凌眼神一暗,见皇帝看着自己,本不想说话的他,只得无奈的接到:“不知公主提了什么要求?让皇上如此为难?” “这也是朕今日叫爱卿来此的原因!”南擎轩走到一旁坐下,面露难色的看着诸葛冥凌,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继续说道:“纳塔兰公主希望由你送他们回国。” “是这样啊!不知皇上有何吩咐!”诸葛冥凌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这纳塔兰公主为何要自己送?自己何时见过她了? “朕虽然不明白纳塔兰公主此意为何?朕希望爱卿能考虑两国邦交,送耶鲁使团回国。”南擎轩也知道诸葛冥凌的性子,有些为难的看着他说道,自己虽然是一国之君,可对于他却不敢强求,只因为那个人的关系,自己来会成为这个国家的皇帝。 “为皇上分忧,乃臣子的本分,不知使团何时出发,微臣也好回家收拾行装。”诸葛冥凌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如果自己出了什么事,她会不会出现? “使团明日一早出发,爱卿回家准备去吧!”南擎轩站起身,走回御案后坐下,对着他说道。 “是,微臣遵旨!微臣告退。”诸葛冥凌说完之后,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出了御书房,抬头看着天上耀眼的太阳,嘴边挂起了一抹笑意,抬步往宫外走去,虽然姐姐这六年来毫无音讯,但他知道,如果自己有事,她就一定会知道。 “凌儿,你这是要去哪?”回到丞相府,诸葛冥凌就开始收拾行装,收到禀报的焦艳柔来到胧月苑就见他已经收拾妥当,不禁皱眉问道。 “娘,皇上命孩儿送耶鲁国使团回国。”诸葛冥凌淡淡的说着,见自家母亲一脸担心的样子,放下手里的包裹,拉过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安慰着说道:“娘,不用担心,只是送他们回国而已,到了之后,孩儿就回来!” “恩,此行路途遥远,完事小心。”焦艳柔知道,皇命不可违,就算她再怎么担心,也不可能阻止的了。 “知道了,娘,我会小心的!”诸葛冥凌拍了拍被她拉着的手,安慰着她,自己虽然不知道那个纳塔兰公主为何一定要自己送,不过,这未必不是自己的机会! 翌日一早! “凌儿,一路小心!”一大早,丞相府的外面,诸葛冥凌就已经准备好了上路,焦艳柔还是一脸担心的叮嘱着,转身看了一眼府内,并没有看到自家老爷,有些失望的收回视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没关系的娘,孩儿不介意!”诸葛冥凌看到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爹爹虽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也原谅了娘亲之前的所作所为,可他也知道,虽然他接受了这一切,可他们的日子已经回不到以前。 “都是娘亲的错!”焦艳柔说到这里,眼睛有些湿润,看着儿子不在乎的神情,心里更加的自责。 “娘,不要多想,孩儿该启程了。”诸葛冥凌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府内,利落的翻身上马,朝着宫门口奔去。 “在下诸葛冥凌,让各位使臣久等了。”来到宫门口,就看见耶鲁国的使团已经等在了门口,翻身下马走到使臣团面前,抱拳对着他们说道。 “没关系,诸葛大人能来,本宫很高兴,娜褚,可以走了!”诸葛冥凌的话音刚落,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就从前面的马车里传了出来,虽然听着平常,可还是能感觉到里面隐藏的一丝丝激动。 “是,公主!”娜褚身型高大,满脸的络腮胡,听到女子的话,转身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对着诸葛冥凌点了点头,然后大声喊道:“出发!” 诸葛冥凌没有说什么,朝着娜褚点了点头,翻身上马,看了一眼那华丽的马车,眼里闪过一道光芒,随后跟着队伍朝城外走去。 就在使臣团离开京城的时候,一行黑衣人也在暗中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一只白鸽也在京城的一升客栈被放飞。 “站住!璇儿,你赔我药草!”云中城内,又上演着每日必会来一场的追逐战,南雪霖一张帅气的小脸上尽是怒气,看着跑在前面的小身影吼着,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这丫头一定是存心的。 “才不要站住,霖哥哥会打璇儿屁屁的。”紫璇儿一边跑着一边还不忘回头对着自家哥哥做着鬼脸,哪知刚跑没几步就被绊倒,摔在了地上,于是毫不客气的大哭起来:“呜哇哇哇!” “璇儿宝贝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别哭了,来让熙爹爹瞧瞧!”赫连熙正好路过,看到璇儿摔倒,赶紧上前将她抱了起来,拍掉她身上沾着的尘土,温柔的安慰着。 “呜,熙,呜,熙爹爹,璇儿痛痛!”紫璇儿端着可怜兮兮的粉嫩小脸,将擦红的双手举到赫连熙的面前,一边哽咽着一边说道。 “熙爹爹,把璇儿给我。”南雪霖走到他们一大一小面前,脸上黑的可以滴出水来,看着泪眼汪汪的妹妹,见她一双粉嫩的手掌一片通红,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对着赫连熙说道。 “呜,熙爹爹,璇儿不要,霖哥哥会打璇儿屁屁。”听到南雪霖的话,璇儿一把抱住赫连熙的脖子,可怜兮兮的摇着头,她可没忘记自己是因为什么才会被哥哥追着跑的。 “璇儿,过来,我保证不打你的屁屁,过来给你看看手掌!”南雪霖听到妹妹的话,脸上的神情黑了下来,看她害怕的样子,无奈的收起了脸上的神情,嘴角有些抽搐的看着妹妹说道。 “这是怎么了?璇儿怎么哭了?”玲莜从屋里出来,就看见女儿抱着赫连熙的脖子哭的凄惨,然后看着在一旁黑着脸的大儿子,颇有些无奈的走上去,柔声问道。 “娘亲,璇儿要抱抱。”紫璇儿一见到自己的娘亲,立刻转移目标,伸手可怜兮兮的看着玲莜,要抱抱。 “好了,跟娘亲说说,怎么回事?怎么哭了?”玲莜现在比之以前更加的美艳了几分,经过生产的身子比起之前更加的丰盈了几分,脸色红润,举手投足间尽是魅惑人的风情,伸手接过女儿软软的身子,然后温柔的问道。 “娘亲,把璇儿给我吧。”南雪霖看了一眼此时双手紧紧搂着娘亲脖子,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脑后黑线不断,这丫头一定就是故意的。 “霖儿,好好照顾妹妹!”玲莜面对这个有些早熟的大儿子,心里很是欣慰,将怀里的璇儿递给他,高高支起身子,就听一阵鸽子飞过的‘咕咕’声,抬头看到朝着这边飞来的鸽子,轻轻一跃将鸽子抓进手里,转身轻盈的回到刚才所站的位置,然后拿出绑在鸽子脚上的信看了起来。 “莜儿,外面出什么事了吗?”紫丰晟和欧阳钰宜一人抱着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走了出来,见玲莜手里拿着信纸,于是上前问道。 “没事,凌儿去了耶鲁国!”将手里的信笺递给一旁的赫连熙,玲莜轻声的说着,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可其他几人都知道,那个小子在玲莜心里的位置。 “应该没什么事吧?莜儿不用担心,再说那小子现在也长大了,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的。”欧阳钰宜见玲莜微皱的眉头,柔声安慰着她,他可没忘记那个小子当年的腹黑,相信过了这么多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他的心思,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何谈保护莜儿。 “恩!”玲莜听到他们的安慰,看了一眼明媚的天气,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希望他真的没事。 数日后! “公主,不知何时才肯放在下回去?”耶鲁国的皇宫内,诸葛冥凌脸色有些阴沉的看着坐在对面,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的美貌女子,耶鲁国的纳塔兰公主,真不知道她为何会对自己这么执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招惹到她的? “诸葛大人只要答应娶本宫为妻,本宫自然就会放你回去,不但会放你回去,本宫也会随你一起回去。”纳塔兰一张瓜子脸,细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小巧的红唇,俨然就是一个绝世大美人,只是此刻脸上挂着对面前之人的痴迷,红唇里吐出的也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 “在下多谢公主的厚爱,只是在下心里已经有了心爱之人。”诸葛冥凌脸上的神情更加的阴沉了几分,这个公主真是够霸道的,不答应就将自己软禁,虽然相信自己的事情一定会传到她的耳朵里,可是时间却不一定,要是这个公主来硬的,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诸葛大人,你就别骗本宫了,你有没有心上人,本宫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你拒绝了所有人的提亲,这就足以证明了一切,行了,本宫也不逼你,你好好想想吧,成为本宫的驸马,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而且本宫自认为还配得上你。”纳塔兰站起身,说完之后,转身走了出去,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笑意,只是在踏出他的房门后,脸上的神情立刻变得阴沉了起来,嘴角也紧紧的咬紧,想她堂堂一国公主,想成为她驸马的人多如过江之卿,她看上他是他的荣幸,没想到他竟然还敢拒绝。 “公主,您没事吧?”纳塔兰身边的丫鬟见她脸色难看,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走吧!你们几个,好好的给我看着他。”纳塔兰脸色阴沉的走出了幽禁诸葛冥凌的院子,然后吩咐着门外的侍卫。 “是,公主!”侍卫沉声应道,又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他们可是听说里面这个人,是今年墨澜国的文武状元。 “姐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来救我啊!”等屋子里只剩自己一人之后,诸葛冥凌才走到开着的窗户旁,看着外面的日头,喃喃的低语道。 “莜儿,怎么了?”南擎墨练功回来,就见玲莜脸色难看的坐在大厅中,手上紧紧握着一个纸条,上前将她抱进怀里,温柔的问道。 “墨,跟晟他们说一声,我要出去一趟,过几天就回来!”玲莜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对着南擎墨说完,将手里的信笺往桌子上一放,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莜……出什么事了?”南擎墨还没来得及问,就已经不见了玲莜的身影,皱着眉头低语了一句,转眼看了一眼放在旁边,已经皱成一团的纸,拿起来打开一看,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许多,也难怪莜儿会这么着急,那小子怎么就不肯安分点呢? “怎么了墨兄?莜儿呢?”欧阳钰宜,紫丰晟七人随后来到大厅,看着只有南擎墨一个人脸色难看的站在大厅中,并没有看见自从收到飞鸽传书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玲莜,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们自己看吧!”将手里的字条递给他们,南擎墨沉着俊脸,看来又要多一个人和他们分享爱人了,他就知道那小子不会安安分分的。 “已经预料到了,不过莜儿一个人没问题吗?”欧阳钰宜看完字条上的内容,倒是没多说什么,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不甚在意的说着,他早就预料到了,不过他现在还是比较担心,莜儿一个人能行吗? “没问题的,如果是他们的话,那就好办多了,不过,你们不在意吗?莜儿这次回来,恐怕不会是一个人。”紫丰晟逗弄着怀里的小家伙,不紧不慢的提醒着他们。 “在意又能如何呢?我们不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吗?只要莜儿开心,我们也就开心。”赫连熙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脸上的神情让人难以捉摸,但是话语中对莜儿全心的爱却毫无掩饰。 “对啊!好了,大家都各自去忙吧,相信莜儿会好好处理的。”紫丰晟抱着孩子,笑着转身走出了大厅,他并没有打算去插手这件事,他相信莜儿。 “啊!好困啊,继续去睡觉,哎呀,没莜儿在身边都睡不好!”单宁枫打了一个哈欠,颇有些抱怨的嘀咕着,然后打着哈欠也离开了大厅。 其他的几人也都纷纷离开了大厅,各人脸上都有着不同的神情,但是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担心玲莜的心。 耶鲁皇宫御书房! “皇儿,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你可知道,这弄不好会为两国带来一场战争!”耶鲁国的皇帝一脸疲倦的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坐在下面的爱女,语重心长的劝说着,他没想到这个任性的丫头竟然敢做出幽禁墨澜国来使的事情,这让他头疼不已。 “父皇,皇儿只是喜欢他,可谁知道他那么不识相,竟然敢拒绝皇儿,父皇,人家就喜欢他嘛!人家就要他作为自己的驸马,除了他,皇儿谁都不要。”纳塔兰听到父皇的话,非但没在意,反而走上前拉着他的手,撒娇起来,这个男人她是势在必得。 “皇儿,你可知道,万一要是引起墨澜国的不满……”看着女儿的样子,耶鲁皇帝更加的无奈了,这丫头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只要是她想得到的,完全不计后果。 “皇儿不管,皇儿就要他,除了他谁也不要。”纳塔兰看着父皇的样子,赌气的撒开抓着他袖子的手,一跺脚转身走到前面的椅子上坐下,耍起了小性子。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要的起!”纳塔兰的话音刚落,御书房里突然响起了另外一个带着点点寒意的女声,随后一身紫衣的玲莜凭空出现在了御书房内,冷冷的看了一眼纳塔兰,然后对着耶鲁皇帝说道:“皇上别来无恙啊!可还记得本郡主?” “记得,记得,朕怎么会忘记郡主,不知郡主大驾光临有何指教。”耶鲁皇帝原本想唤人,可在听到玲莜的话后,和看清她的容貌之后赶紧的从御案后面走了下来,语气恭敬的对着自顾自的坐到旁边脸色难看的玲莜说道。 “父皇,这个女人是谁啊?你干嘛要对她毕恭毕敬的?”纳塔兰看着那个一脸阴沉,却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的绝色美人,还有父皇那恭敬的语气,更是让她不解,于是出口不满的指着她问道。 “皇儿不得无礼。”耶鲁皇帝沉声训斥着自己的女儿,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椅子上没说话的玲莜说道:“郡主不要介意,兰儿还是个孩子,不知郡主此时来是……” “皇帝陛下,本郡主来不是来和你叙旧的,只是来接本郡主的弟弟回家而已,不知道他人现在在哪?”玲莜淡淡的撇了一眼紧紧盯着自己的纳塔兰,这个女人就是幽禁了凌儿的那个公主?倒是长了一副不错的容貌。 “啊?不知郡主的弟弟是哪位?怎么会在我国?”耶鲁皇帝听到她的话,心里一紧,事情不会这么巧吧?千万别和他想的一样。 “父皇,你……”纳塔兰见自家一向威严的父皇此时却是一副献媚的样子,就忍不住不服气的想说什么,却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厉声打断。 “你住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耶鲁皇帝怕这个任性的女儿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要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坐在这个皇位上,作为这个国家的帝王,都是面前这个女人所赐,万一要是她生气,那后果不堪设想。 “行了,本郡主时间有限,诸葛冥凌现在人在何处?”玲莜也懒得再跟他们磨叽,还是早点办完事情,回去的好,时间久了,恐怕他们会担心。 “郡主稍后!我立刻便叫人请诸葛公子前来。”耶鲁皇帝此时连自称也改变了,他没想到事情真的如自己所想,立刻不敢怠慢的对着她说道,生怕晚了一点就会出大事:“来人,去请诸葛大人来御书房。” “父皇,不可以,他是皇儿的,他是皇儿的驸马,怎么可以给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一听到和自己心上人有关,纳塔兰就再也顾不上其他,站起身一脸不满的指着玲莜吼道。 “来历不明吗?皇帝陛下,看来你的家教该加强了。”玲莜淡淡的撇了一眼盛气凌人的纳塔兰,眼里的精光却让纳塔兰浑身一颤。 “是,是我的疏忽!来人,送公主回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寝宫半步。”耶鲁皇帝听到玲莜的话,赶紧的道歉,紧接着叫人将还想说什么的纳塔兰送回了她的寝宫。 “父皇,父皇,我不要,他是我的,是我的。”被拉着走,纳塔兰还是不忘叫喊着,他只能是她的,怎么可以让他更别的女人走。 “启禀皇上,诸葛大人到了。”片刻之后,御书房门外有人禀报。 “请他进来!”皇帝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变化的玲莜,走回御案后面坐下,才对殿外的人说道。 “诸葛大人请!”门外的人对着身旁的人说了一句,就推开御书房的门,让开了道。 玲莜表面上还是和先前一样,可紧紧相握的双手却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不知道凌儿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是否还记得自己?一双美目也紧紧的盯着打开的门。 “诸葛冥凌叩见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诸葛冥凌整理了一下衣装,才跨进御书房,突然被叫到这边,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还是沉下心行礼,然而刚刚直起身,发现旁边坐着的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了六年之久的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凌儿不认识姐姐了吗?”玲莜看着站在庭前的挺拔身影,还有那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敛下心里的激动和紧张,淡笑着开口说道。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凌儿好想你。”诸葛冥凌听到久违的声音,也顾不得现在的场合,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伸手就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有些贪婪的吸取着怀里人的馨香,手臂也更加的收紧了几分。 “凌儿,你先放开姐姐,快不能呼吸了。”玲莜无奈的拍了拍紧紧抱着自己,似乎想将自己揉进他身体般的诸葛冥凌,有些艰难的说着。 “不放,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放手,姐姐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你说过,等我长大就会嫁给我的。”诸葛冥凌不但没放开,反而搂得更加的紧,就怕眼前的人会突然消失一般。 耶鲁皇帝一脸震惊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他如何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虽然早就知道这位郡主已经有了七位夫君,现在却听到身为她弟弟也说出这样的话,心思有些转不过来。 “姐姐没有忘!凌儿不会怪姐姐吧,我来接你了。”玲莜感觉身上的骨头都快被他给勒断了,不过却也没有再叫他放开,反而伸手环上了他的腰,笑着对他说道。 “不会!”诸葛冥凌现在的心情已经快飞上云端,终于,他终于将这个女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而且一辈子都不会再放手。 “皇帝陛下,多谢这段日子对凌儿的照顾,人本郡主就带走了。”终于被放开的玲莜,扭头看着耶鲁皇帝一脸震惊的样子,倒是没怎么在意,淡淡的对着他说完,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紧紧抓着自己手的诸葛冥凌,展颜一笑,默契的消失在了耶鲁国的御书房。 “呼!太好了,终于没出大事!”看着空无一人的御书房,耶鲁国皇帝才终于放松了下来,呼出一口气,抬手擦掉额上冒出的冷汗,喃喃自语的说道。 “姐姐,凌儿想你想得好苦!”耶鲁皇宫外的一间客栈内,玲莜和诸葛冥凌出了皇宫之后,就来了这里,准备休息一下便前往云中城,刚进门,就被诸葛冥凌抱进怀里,还不等玲莜再说什么,就被堵住了嘴。 “唔!”玲莜没想到他会这样,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深深的吻住,是那么的急切,嘤咛一声抱紧他的腰,回应起来。 “姐姐!姐姐。”慢慢的,房间里的空气变的燥热了起来,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情欲的味道,地上乱七八糟的扔着两人的衣衫,宽大的床榻上,两具身躯纠缠着,诸葛冥凌一声声深情的呼唤着身下的人儿,吻也没有间断,细细的啄吻着身下人的眉眼,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是在对待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莜儿也该回来看了吧!”两日后,云中城的花园内,欧阳钰宜,紫丰晟,沐冥修等八人齐聚在一起,小羽和彩莲两人抱着双胞胎兄弟在一旁逗弄着,紫璇儿和南雪霖两兄妹也无精打采的在一旁呆着,比往日乖巧了许多。 “霖哥哥,璇儿好想娘亲,娘亲到底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璇儿撇着嘴,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扯了扯旁边一样没什么精神的哥哥,嘟着嘴不满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爹爹们都不说。”南雪霖虽然有些早熟,可毕竟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几日没见到自己喜欢的母亲,自然也有些提不起劲来,就连往日最喜欢的草药也懒得去管了。 “坏爹爹们,都不告诉璇儿娘亲到底去哪了,璇儿决定以后都不理他们了。”璇儿一听完哥哥的话,就嘟着嘴看着坐在一旁的八个男人,气鼓鼓的说着,听的八个男人是一阵无语。 “哎呀,被璇儿讨厌了,莜儿要是再不回来,这两个小家伙估计就要恨死我们了。”单宁枫有些戏谑的说着,不过语气之中是对玲莜的思恋。 “怎么了?为什么会被璇儿他们讨厌?”单宁枫的话刚落,玲莜的声音就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娘亲,你终于回来了!”璇儿听到自家娘亲的声音,第一个就冲了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腿,高兴的说道,看到跟在她身后的陌生男人,歪着头很是好奇的问道:“娘亲,这位叔叔是谁啊?” “他是……”玲莜有点不好意思,这要她怎么告诉璇儿,到底是说是他们的舅舅还是说是他们的另外一位爹爹? “璇儿,霖儿,我是凌爹爹哦,我也是你们娘亲的夫君。”看着玲莜有些为难的样子,诸葛冥凌蹲下身子,将璇儿抱进怀里,笑呵呵的对她和站在地上看着他的南雪霖说道,然后又抬头看着已经围过来的八个男人说道:“各位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欢迎回家!”紫丰晟率先走上前,笑着对诸葛冥凌说道。 “多谢!”诸葛冥凌见他们都是一脸的笑容,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终于放下了心,笑着和他们打起了招呼。 “我累了,你们慢慢聊,先去睡会儿!”玲莜见他们相处的还不错,也就放心了,她知道自己做什么他们都会支持,连日的赶路,再加上诸葛冥凌的索要,让她累了个半死,现在回到家之后,也就放下了一切,对着他们说完之后,便自顾自的转身往屋子里走。 “莜儿,我陪你!”几日没有睡好的单宁枫,听到玲莜的话,赶紧的跟了上去,没有抱着莜儿,这几日都睡不好。 “不要,我自己去休息。”玲莜毫不犹豫的拒绝,根本不去看单宁枫可怜兮兮的神情,让他跟着去,自己还能休息才奇怪。 “莜儿,不要这么无情嘛!”单宁枫看着面前关上的门,可怜兮兮的说着,那样子让其他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一副和谐美好的画面。 南星玥(二) “公主姐姐,你躲在这偷偷摸摸的看什么呢?” 我吓了一跳,原来是诸葛冥凌这小家伙,正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打着小小的哈欠,站在她身后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一时间,好不尴尬。 “小鬼,本公主哪里有偷偷摸摸的了?我是在看他们准备好了没有,好来叫你起床吃饭的。”看着他又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就随便编了一个小谎话。 毕竟是小孩子,没有多想什么,让我轻轻的松了气一口。不过这小家伙真有够惊人的,竟然在离地面大约一人多高的地方,跳了下去,幸好,莜姐姐一个飞身,把他一把抱住,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不忍责备,莜姐姐只是说了他一句,就让他坐在自己身旁,递了副碗筷。 而我则在一旁纠结着要不要坐下吃饭,因为我感觉到那个人在“观察”我,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为什么呢?他的眼神我会让你不喜欢,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看着我,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想我堂堂的一国公主,竟然被人当成猎物!说出去谁能相信?可是,这件事确实发生在我的身上了。别扭,不情愿,抗拒,这些情绪一个个的都在我脑子中闪过。 正在这时候,莜姐姐突然叫我吃饭,我心一横,算了不管了,再说,他不是我的谁,我干嘛要在意。等了他一眼,原本希望在他脸上发现其他的表情,可是,他却气定神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皱皱眉头,没理会这样无聊的事,就坐了下来。 吃过饭,莜姐姐带小家伙回去,这个小家伙很粘着莜姐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虽然是姐弟,可是也不能这样啊,所以,心里一直都觉得怪怪的。不过,这样不是自己能触摸到的事情,说不定,还会造成莜姐姐和二皇兄之间的不和,毕竟,他和莜姐姐是姐弟,我和二皇兄是兄妹…… 在宫里,有很多秘密,也有很多是非,在宫里,是最好的隐藏秘密的地方,却也是最能散播秘密的地方。那天在御花园,莜姐姐没有理会皇后和诸葛玲玉让她们差点保持不住自己的形象,这件事,还是有人传出来的,至少,我知道,就是一个例子。 不喜欢太子皇兄,教出这样的儿子,那个母亲也不是什么好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高兴,她每次都是雍容华贵的,给人很温婉的感觉,可是骨子里什么样子,她自己再清楚不过。 带着这样的感觉日子过的也很不错,只是宫里的人越来越忙了,只因为三国峰会在我墨澜国举行。三国峰会其实在实质上,也是三个国家的势力比拼,人才的比拼,所以,父皇很是重视。可是,在我看来,是一种炫耀,让各国掌权者虚荣心满足的炫耀。同时也是征服别国一个工具,一个很好的契机。 看着宫里的人一个个的都紧紧张张的,为了快要到来的盛会忙忙碌碌的布置着。我感觉到一阵无聊,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心想:还没有那个该死的男人有意思! 可是想完我就鄙视自己,那个男人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小人,怎么想起他了?哼,不可以想他! 于是,这样想着,两条腿就颠儿颠儿的走出了皇宫。 “莜姐姐,莜姐姐……”来到鸢沫苑,我就开始大呼小叫的,没办法,无聊,小小的发泄一下,也是有助于身心健康的。 可谁知道,莜姐姐在书房看书,我皱了皱眉,走了过去。原本以为莜姐姐不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她听说我无聊加心烦后,却露出了感兴趣的样子。也因此想起了一直没有叫过“母妃”的那个女人。 再加上,那个姚什么雪自诩才女,还没有成婚就一副以三皇妃自居,每天缠着三皇兄,逼着他学东西,这不是让赶鸭子上架嘛。莜姐姐劝我不让把无所谓的人放心上。我怎么可能在意呢?这么多年了,她的心里只有三皇兄,即使他懦弱无能。 想到这里,心情一下子坏的不行。不想去皇宫,不想看到那个女人,还是莜姐姐这里舒服,我想呆在莜姐姐这里……我不禁叫了出来,却得到一个爆栗子吃。 看着我耍宝,莜姐姐无奈,就提议带着我出去走走,我拒绝了,天实在太热了。可是莜姐姐却要带我去纳凉的好去处。外边热的人难受,现在给我个好地方纳凉,当然要去了。 到了目的地,看着小湖边优美的风景,我高兴坏了,不住的大喊大叫着。莜姐姐无奈的调侃我,说我这么大声就短时有什么的,也都会给吓跑了。 我还反驳说不会,可是刚一出生,就跑的没影了。看着我神情委屈,莜姐姐好笑的让我跟她一起在树上休息。没想到,莜姐姐非但不帮忙,还挪了个舒服的姿势,悠闲的让我自己上去。 正当我要反驳,就听见小湖对面有女子呼救,看穿着,不是墨澜国的服饰。 莜姐姐看着女子面露疑惑,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我当然更不会了,相反,我还幸灾乐祸的在后边大汉大叫着,让那人快点跑,别被追上了。话说,我还真的很冷酷呢。 看的莜姐姐一阵无语,问我累不累。我当然不累啊。不过,还没等我们怎么样,就看到那女人往我们这里跑了。 莜姐姐让我看着办,自己闭上眼睛“睡”去了。莜姐姐的心,也很冷呢。不过我还真挺喜欢的。 莜姐姐不理会,我自己只能好好思考一下到底要不要救啊。 看着摔倒在地的女子,凶神恶煞一般的男人。在看看她脸上倔强,我换上了神色,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走了出来。 那些大汉竟然吼着让我滚开!长这么大,谁敢这么说我,我可是公主啊,还是个得宠的。丫的,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我又是一派天真的样子,“我说大叔,你们是在干什么?这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吗?羞羞哦!姐姐说,欺负弱者的人,都不是好人,所以,大叔你们都不是好人吗?” 可是,他们竟然还对我不耐烦了,还说什么要是我再不滚改,就对我不客气,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刀。我只得收起了之前的神色,偷瞄了一眼莜姐姐,叹了口气。 “哎!果然不是好人呢!居然对这么可爱的人家刀剑相向,姐姐说的是对的!”说完了就“关心”起地上的女子。 大汉们不耐烦了,抡起大刀就要动手,却被莜姐姐直接把刀给踢断成两截。 接着,这些人就怒意横生了,要杀了我们。然后,一阵“噼里啪啦”。那些大汉就成了手下败将,只剩下的十几人一个个的也都蔫儿了。 我一脸得意的看着他们说道,“哎!本公主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去惹我家莜姐姐的吗?真是‘不听公主言,吃亏在眼前’啊!” 不过,领头的男人确实还算条汉子,直接把刀一扔,等着我们处置了。嘴里还说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过,那个女人却激动的想确认我是不是公主。我当然是啦,所以,就自恋的看着那女子说道:“是啊?墨澜国聪明可爱,美丽善良的大公主南星玥就是我啦!嘿嘿,是不是觉得本公主很可爱,很漂亮?” 看着那女子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我心情好了很多。不过,这时候,莜姐姐却看到那人要偷偷溜走了。不过莜姐姐可不是盖的,一个点穴,就制住了。 接下来的收尾工作很简单,莜姐姐直接一句“自己惹得麻烦自己办”把我给弄得郁闷住了。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因为这女子因为刚刚从高度紧张的状态里放松,所以晕倒了。于是,莜姐姐被我撒娇弄得无奈了。只能帮忙。 回到鸢沫苑,紫丰晟正在跟师傅楚卓轩聊天,看着我们,有些不解。 得知来龙去脉之后,楚卓轩说这女子身上只是些皮外伤,休息几天就好。我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自己好不容易救了一回人,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岂不是白忙活了嘛。 既然这女的没事了,那剩下的句是这个被我五花大绑的男人了。带到囚室里之后,我就啃着鸡腿来到女子的房间。 没想到,竟然听到这女子在找我。还要看我的印鉴。我满不在乎的丢给她。看了之后,她对着我行了一礼。 没想到,她竟然是耶鲁国的振国将军穆心尘的妻子,万俟馨。来这里,是来为自己的夫君求救的。因为耶鲁左相谋反,已经打进耶鲁皇宫。而她自己则好不容易才逃出盛京,却被左相派出的人一路追杀至此。 耶鲁国的战神宠妻如命,我当然知道这一点,笑了笑,直接让莜姐姐处理这事。莜姐姐可是比自家父皇还要本事滴,能者多劳嘛。不过,想来莜姐姐也对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很是羡煞,所以直接答应以私人名义出手帮忙。毕竟,现在是三国峰会即将召开时期,父皇怎么可能理会这些事情。 事情解决了,也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吃过饭,我就回宫去了。 等我过几日跟着二皇兄一起来到丞相府的时候,莜姐姐已经不在了。一步一回头的离开鸢沫苑,我不住的抱怨莜姐姐怎么可以这个时候丢下自己。那个讨厌的人来了,自己可怎么办啊! 谁知道,自己这一抱怨不要紧,二皇兄还来劲了,非要问我说的是哪个人,切,他会不知道? 一想到那个人一脸霸道的抱着自己,心里就不舒服,不但如此,他还对那个什么丞相言听计从的,这部更让人讨厌嘛。看着他怯懦的样子,看着那破丞相唯唯诺诺的样子,我的心里不舒服急了。 二皇兄劝我,让我自己好好想清楚,不管怎么样,都会支持我。我心里温暖了,二皇兄总是这么疼我。不过再想到那个什么破丞相,心里就又不高兴了,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的脸。竟然敢欺负昊,他是自己才能欺负的,别人,谁都不可以!哼! 此时的我,自然是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个一脸霸道的男子,产生了想要独占的心思。 天色晚了,心里有些不舒服,想一个人到处走走,于是,不知不觉的就跑到了驿馆。啐了自己一声,就闪了进去。 刚来到,就听见那个只能自己欺负的男人跟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心里正在懊恼着自己怎么跑这里来了。谁知道竟然听到那个女人竟然要伺候那男人洗澡! 这怎么可以,这是自己男人哦,别的女人,怎么可以碰? 于是,我直接闪进了房间,把那些婢女给放倒了。 “喂,既然敢说本公主是你的女人,那么你也要给本公主守身如玉,这些个破花破草的,还是尽早扔了的好,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我瞪了他一眼,看到桌上红彤彤的苹果,拿了一个,放在嘴里,“咔嚓”咬了一大口。然后就看到他惊喜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使劲的把我抱在怀里。 心里别扭了,被他突然抱着,听着耳边温柔的呼唤,享受着温暖的怀抱,我的心跳开始变得不规则起来,小脸也微微泛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我开始挣扎起来。 “喂喂!干什么,快点放开本公主,不然,别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了?” 没想到,他竟然越抱越紧,嘴里还说着,“玥儿,别动,让我好好的抱抱!这几天对着那个老匹夫,累死了!” 听到他急切的声音,我有些心疼,任由着他抱着,既然自己不能看着他这幅样子,那就让自己帮他摆脱,这个人,她决定了,从此以后,只能让自己来欺负。 不过嘴上还是霸道的说道。“喂,本公主告诉你啊,你只能让本公主欺负,其他人谁也不能!” 他激动了,看着他笨蛋似的样子,我推开了他。得知我会武功,他宠溺的抱着我。听了听外边的动静,这才问我还有谁知道。 我说就只剩下一早就知道的莜姐姐。这个男人是自己要独家欺负的。再说了,自己也想让那个自以为是破丞相好看,告诉他也没事。 然后,我们就聊起了这次他们来墨澜国的目的。 原来,除了参加三国峰会,还有一个原因是想让他联姻。至于对象,好吧,除了自己就是莜姐姐。不过,他也说了,那个老匹夫不会想着让莜姐姐给他找麻烦。那么,就只有自己了。 当然了,在说这个的时候,他还郑重的嘱咐我,让我隐藏好自己的武功,不要让他感觉到威胁。 听了他的话,我一本正经的让他放心,不管怎么说,这十六年来,自己别的没学会,扮可爱装无辜的本事,却是练的炉火纯青。 看着他一直注意外边的动静,我还以为他在等人,谁知,他却是在疑惑为什么那老匹夫这么晚了还没来。我一说他带人出去了。才知道,原来宇文程乾竟然跟一个人一直有所勾结,只不过,凭借着昊的势力,一直都没有查出来。 我提议,让莜姐姐查。他却问我就这么喜欢莜姐姐?我当然回答说是了。可是,接着,他就一脸笑意的问我,也喜欢他吗。 我红着脸,别过头,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脸上烫烫的,可是,话都说出口了,自己怎么能收回啊。于是就给自己找借口要离开。谁知他抢先一步,直接一把抱进了自己,说道:“玥儿,别想逃避!” 我一脸羞涩的找着借口。连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这样的借口都找出来了,谁知却被他一口吞进嘴里。 本想推开,可是,为什么身子渐渐地就软了下来?脑子也有些不清楚了,好像胸口也有些闷闷的,快要窒息了?可是,为什么心里还弥漫着一丝幸福?一丝甜蜜 随着三国峰会举行的时间临近,我越来越气恼了,莜姐姐已经出去很多天了,竟然还不回来。 这段时间里,宇文程乾已经跟父皇提议,要两国联姻了,当然,很顺利的,父皇答应了,毕竟,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个小丫头而已,只不过是个挺受宠的公主。日子已经定了,过了三国峰会就举行婚礼。虽然有些仓促,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至于高兴什么,当然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欺负”某人了,当然了,还可以为某人好好的教训下某个摆不正自己位置的老东西了。 这天,早上一见过二皇兄,我就得到莜姐姐终于回来的消息,谁知道一进鸢沫苑,就看到几个莜姐姐的男人,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不过长得还算可以的男子。但是,却没有莜姐姐的身影,小羽竟然还说是二皇兄昨晚就把莜姐姐的叫走了。我从宫里来,当然知道二皇兄没有这么做了。 正叉着腰“质问”,就听见,莜姐姐说话了。带着调侃,说我,不在宫里好好呆着当新娘子。 我没有理会这些,只是急急地奔过去,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听到我的话,就让大家一起去饭厅说话。 没想到,是童佩羽请了景泰国的杀手想要对莜姐姐下手。莜姐姐还说让我回去告诉我男人,管好自己的手下,赚钱都赚到她的头上了,要是有下次,就把他的魅阁给灭了。 我懵了,他怎么可能啊,一直被那个臭老头监视去着,怎么可能做什么。 不过,接着,莜姐姐就开始让几个男人去办童昱的事情了。还答应我,送我出嫁。我高兴极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出嫁的日子。这天,整个皇宫都一片喜气。 我坐在自己的玥霞宫里,被宫女们当成娃娃一样的打扮着。看着穿上大红喜袍的自己,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复杂的感觉,有甜蜜,有不舍,还有惶恐。不知道面对未来的时光,自己能不能做好这个妻子…… 没等我想明白,莜姐姐就来了。还给我带来了礼物,一套铃兰花金饰,带着点民族风情,却又不失高贵典雅,每个铃兰花下都缀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绿翡翠。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宫女给我戴上,看着镜中的美人儿,我心里对莜姐姐满是感谢。 这时,二哥走了进来,他是来提醒我吉时快到了。可是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却突然涌起一丝不想嫁人的想法。本来是因为有点怯场的意思,可是,被莜姐姐一闹,这种想法瞬间消失,直接盖上红盖头就往外走去,隐约的好像听见二皇兄向莜姐姐求婚来着。嘿嘿,不过,莜姐姐答应了没有,我还真没听到,失策啊失策,跑那么快干嘛啊。 来到皇宫正门,不用想,就知道,除了父皇,太后奶奶,皇后之外,那个女人也在,心里有些不舒服,原本想要跟说点什么的,可是,看这架势,还是不说为妙。 准备上轿辇了,为了让自己的演技更上一层楼,怯懦这一项,我还真的装下去。 接着,就听见林公公对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喊道:“吉时已到,公主起驾!” 辞别父皇等几位长辈。 说实话,一下子直接丢下父皇,自己独自一人就这么离开,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果然,半路上,在“强盗叩门”之后,刚刚出了墨澜国,就被一群人给包围了。 接着,就是惨烈的厮杀。等到敌人像潮水一样退了之后,却发现,莜姐姐不见了,就连紫丰晟也不见了。 终于,搜寻的结果出来了,看着手里的配饰,我有些不敢相信。 这里是悬崖啊! 二皇兄快疯了,莜姐姐不会是跳崖了吧! 可是,在大家心情不爽的时候,那个姓宇文的老东西竟然还在我们面前晃悠。为了稳定他,不让他知道莜姐姐的事情,我们只得瞒了过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队伍终于到了景泰国皇城,就要举行婚礼仪式了,之后再过三天,就是我的封后大典。可是莜姐姐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光是我着急,就连表面上平静的不住安慰我的二皇兄,也是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二皇兄当时就秘密派人将悬崖下边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可是,却丝毫没有莜姐姐的身影。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宇文老匹夫近期将会有所行动。 在这个个皇宫之中,我的行为处处受到限制,不但有人监视,而且还很多。要不是昊说等到封后大典之后再动手,她真想亲自潜到丞相府去扭断那个臭老头的脖子。 可是,我不行动,不代表别人不动啊。真个皇宫,就像是一汪的湖水,表面平静,可是,内里却暗潮汹涌。谁知道在什么时候,那几个碍眼的女人不会被人挑着跳出来啊。 再说了,自己可没有那什么见鬼的肚量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就算是摆设都不可以,所以,就算她们几个安分的呆在自己的宫里不出来,我也会给他们来点料的。 哼! 果然,这天是大婚仪式。按理说,凡是皇帝新婚之后的三天都是可以不上早朝的,可是,宇文程乾却说,作为一国之君,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荒废了朝政。所以,在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等我跟昊两人温存够呢,就被前来叫早的太监福喜给打断了。 昊一脸无奈的爬了起来,我心里怒意横生,冷哼一声说道:“哼,那个老匹夫,看我怎么收拾他!” “好了,没事,就这么几天而已,只要扳倒了他,我就把这几天给补回来,好不好?嗯?小玥儿?”昊一脸的温柔,只不过在说道宇文老匹夫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闻言,我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这才说道:“好吧。你上朝的时候小心点。三日后的封后仪式,场面盛大,我就不相信,他不会有所行动!” 说到这里,我拉着他的衣襟,说道:“我二皇兄还在,之前莜姐姐还派了几个殁鸢宫的下属在我身边,希望可以帮到忙,殁鸢宫的势力你很清楚,没有什么消息他们查不到,你有什么消息需要知道的,我让他们查。” “呵呵,小玥儿,你这样,是不是在变相的说,你的夫君我……不行啊!嗯?” 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个拉长音的“嗯”仿佛在提醒我,男人是不能被人说不行的,不管是间接地还是直接的,尤其是这话还是自己的女人说的。 而且,他那渐渐地变得火热的视线,让我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再一注意他视线所触及的位置…… 果然,是自己因为坐起来的时候,因为被子掉落而露出的雪白肌肤,还是前胸的。只不过,现在不能用雪白来说,只能用雪上红梅来形容而已。 见到这个情形,我两眼一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直接把被子一拉,躺了下来,啐了一句:“不正经,坏人!” 闻言,他哈哈一笑,带着点流氓痞子的样子,欺近我,伸出一根手机,勾起我的下巴,嬉皮笑脸的的调戏道:“妞,你要不要来试试?看看你夫君是不是真的不行,嗯?” “啐,太坏了,一边儿去,我困死了,真是的,你快上早朝吧。”说完,我一转身,脸朝向了里边,背对着他。 看到我的样子,他在我红扑扑的耳上点了点,丢下一句,“这会儿你先休息,下了早朝,咱们好好探讨一下关于这个‘行不行’的问题。哈哈……” 一路大笑着离开了。听到关上门的声音,我就知道他已经上早朝去了。朝着门哼了一声,摸着发烫的小脸,心里泛着甜意,这个是自己以后要共度一生的男人呢…… 这样想着,我躺回了床上,一脸幸福的睡着了。梦里正跟昊一起琴瑟和鸣,美满的过着小日子,画面好温馨。 可是,却被一阵突然的敲门声和说话声给打断了! “皇后娘娘,云贵妃娘娘,丽妃娘娘,惠妃娘娘,文嫔娘娘等各位后宫有尊位的娘娘,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已经在西花厅等候多时了。” 听声音,应该是秋韵那丫头了。秋韵是我带过来的陪嫁丫头,从小跟着我,也是属于心腹一级的人了。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性子呢。最讨厌别人打扰我睡觉,这回还偏偏是这几个一起。我跟她们找麻烦,她们自己到好,直接没事找事来了,那不是撞枪口上了嘛。 所以,秋韵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无奈和无语。不知道是不是在为他们默哀呢? “唔,知道了,什么时辰了?”我皱着眉头,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娘娘,已经快要申时了。奴婢已经打好了水,给您洗漱。”秋韵的语气里怎么听怎么让人感觉到很深的怨念呢? “进来吧。” 我摇了摇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只不过,因为没睡好的缘故,精神不是太好,还带着点迷糊。根本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已经进来了几个宫女,捧着自己的服饰。 看着我的样子,秋韵紧紧地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又一丝无奈的神情。认命的用帕子沾了水,拧得半干,直接啪的一声,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啊,秋韵,你想干嘛!”感觉脸上突地一凉,我的瞌睡虫一下子就飞了。周围那些宫女的神色也带着些惶恐,都跪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喊着:“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而秋韵则是挑了挑眉,说道:“各宫的娘娘都已经在西花厅里等了很久了,您是不是要她们继续等您持过午饭啊?” “呃?”我这时也看到了周围的情形,直接摆了摆手,让她们起来。看到她们手上捧得衣服,首饰,嫌弃的撇了撇嘴,说道:“就没有简单点儿的?非要这么麻烦吗?感觉跟暴发户,一辈子没见过好东西似的。” 看着那些衣服啊,首饰啊什么的,我都火大,怎么跟自己没有见过世面似的,什么大红大紫的都往身上穿,什么金的都大块儿大块儿的往头上带。自己有那么俗气吗?还是说,着景泰国就是一个暴发户建的国?恨不得自己的女人身上有什么好东西全带上?然后这个习惯就风靡全国了? 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赶忙让她们换成了莜姐姐送我的那套铃兰花首饰,就连衣服也换了个颜色相配的。 换了件衣服穿在身上,感觉就是跟刚才的不一样,一看就知道咱是有很深的内涵的,不是花孔雀。当然了,毕竟咱们是个国母嘛,凤簪肯定是要带上去的。陪嫁的东西不少,尤其是首饰,父皇心疼我,再加上女儿是去给人当皇后的,凤簪之类的首饰,从繁到简,从金到玉,一个个的,看的人眼花缭乱的。 挑了个带在头上,看着镜中天生丽质的美少女,然后在宫女的带领下,想西花厅走去。 “云贵妃姐姐,你说,这皇后娘娘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是墨澜国的公主,就把咱们放在眼里了?怎么说,咱们也是伺候皇上这么多年的老人了,还没人敢这么给咱们脸色看呢。” 还没到西花厅呢,就听见里边嗡嗡的议论着,有个声音还特别的大,让人一听就知道这人是个不安分的主。而且声音娇柔尖细,给人一种夹着嗓子说话的感觉。态度嚣张的很。 “就是,架子也太大了。”一听这女人的话,其他的人都开始附和起来。 “切,这里可以是景泰国,不是墨澜国,就算她在墨澜国怎么闹腾,在这里,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趴着,哼!”先前那个嚣张的声音又开始说话了。 “文嫔妹妹啊,这话说的也太过了吧。人家是皇后,而且身份比咱们要高贵的多,墨澜国最得宠的小公主呢,你这么说,不怕被人听见了,告你一状吗?再说了,你看皇上看皇后娘娘的眼神,可不是放在心尖儿尖儿上的嘛。你就不怕,传到皇上耳朵里了,皇上不去你宫里?” 这时,一个优哉游哉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响了起来,打断了那个叫文嫔的嚣张女人的话。 怎么说呢,这个声音听在耳朵里,确实挺悦耳的,但是吧,她说的那些话,让人确实喜欢不起来,连带着她的声音也给人一种尖细的挑拨离间的感觉。 更何况,她说的这些话,可不就是为了挑拨嘛。 一听这话,文嫔的声音直接抬高了两度,“惠妃,云贵妃姐姐都不说我什么,要你在这里插嘴。再说了,这后宫,可是云贵妃姐姐说的算了,哪儿轮得到你在这里嚼舌根儿啊。再说了,我就说了,怎么了?这是景泰国,她一个远道而来,没有一点儿根基的小公主,就算是有点什么事儿,墨澜国远在千里之外,消息能灵通到哪儿去啊。” “文嫔!”文嫔的话音刚落,一个带着威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带着些清冷,漠然,当然,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的声音,虽然给人听着清冷漠然,但是如果能仔细听的话,会感觉到里边的火热。只听她继续说道:“如果你在这么说的话,就回去闭门思过。还有你们也是!皇后娘娘没在这里,我身为贵妃,需要帮她好好治理后宫。不然,就让皇后娘娘看笑话了。毕竟,墨澜国可是礼仪之邦,我们景泰国虽然是比不上墨澜,但是,也不能贻笑大方!” 听了这话,还没等别人有什么反应,我就鼓掌走了进来。 厅内的人一听见鼓掌声,原本一脸不服气的文嫔就直接炸毛了。 “什么人,敢打扰本宫……”文嫔一看到我,脸上就不可抑制的露出嫉妒的表情。“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啊,你竟然敢坐主位,那是皇后才能做的,就算皇后不在,也只有云贵妃姐姐才能坐,你算什么东西,敢坐在上边。” 说到这里,她感觉到身边有人拽了拽她的袖子,于是回头瞪了那人一眼,继续开始撒泼:“喂,说你呢,本宫的话你都敢不听了,滚下来。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打不死就丢到辛者库洗衣服去,累死她。” 正说得起劲,她却没看到门外的太监、宫女、侍卫都没有进来,在座的妃嫔更是一脸鄙视的瞥了她一眼,不在搭理,生怕惹祸上身了。而云贵妃的眉头更是皱的死紧死紧的,似乎在为与这样的人为伍,是一种耻辱。 然后,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看到周围的妃嫔都开始对我行大礼了。 “臣妾云贵妃宇文湘云、丽妃刘文丽,惠妃苏欣惠,美人秦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喝了一口秋韵送上来的参茶,先润润嗓子,想着待会儿有好吃的,我的心里就开始一个劲的冒泡了。哈哈,好吃的,不知道昊让人给我准备什么好吃的了。好期待啊。 我正在幻想着一会儿能吃到什么,没想到,那个该死的文嫔又开始尖叫了。 “你,你怎么是皇后,你怎么会是皇后,你为什么要是皇后!” “文嫔,本宫为什么是皇后,还需要你批准吗?”之前这些惹人厌的家伙要来请安就打扰到自己的好梦了,现在这个叽叽喳喳的东西竟然还打扰了自己对美食的期待。 真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不能忍! “哼,现在还没有举行封后大典呢,你还不是皇后!” 文嫔这话一出,我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这个女人,太碍事了,也太爱咋呼了。虽然这人的性子比较直,可是,她这么说…… “文嫔,你能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我眯着眼睛,里边满是杀气,当然隐藏的很好,语气也变得波澜不惊。 听了这话,文嫔直接冷哼一声,以为又多得意似的。又把话给重复了一遍。可谁知,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 “李文巧,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吗?” 这道声音一响起来,就像是一道炸雷,直接把文嫔给劈的外焦里嫩,瞪大了双眼,看着来人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南星玥(三)番外完 “皇,皇上……您,您怎么……怎么……皇上,臣妾,臣妾错了,臣妾是无心的。臣妾只是觉得,觉得……” 文嫔一看到昊过来了,立刻蔫儿了,直接一脸死了爹一样的看着昊,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可是,看昊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很生气,那么后果嘛,嘿嘿,就很严重了。虽然,平时昊在宇文程乾的面前,怯懦的让人可憎。但是,他毕竟是一国帝王,生气起来,尤其是“没有宇文程乾在的时候”,也是很“可怕”的。 “那,文嫔觉得如何呢?怎么说不下去了?嗯?” “臣妾,臣妾……皇上,皇上,臣妾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臣妾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说着,文嫔就开始不断的磕起头来,连额头都磕红了。 看着这样的文嫔,我心里突然间有些堵得慌。不过,下一刻,情绪就平复了,这是敌人,既然是敌人,那么就不要留有同情心了。但是,还没等我要说什么,就看到那个云贵妃,也就是宇文程乾的远房侄女,宇文湘云,看向昊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而且神色之中还带有质疑。 不好,这女人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起身,来到昊身边,娇柔的抱着他的胳膊,一脸伤心难过的看着他,开口说道:“皇上,今天您可要好好处置处置这个贱人,竟然这么说臣妾。臣早在臣妾十岁生辰的时候,父皇就特许臣妾,以后的夫君自己选择。妾千里迢迢的来到景泰国,就是为了皇上,想一直陪在皇上身边,给皇上做一个好皇后,好妻子,可是,臣妾都已经跟皇上办了婚礼了,这在民间的话,是只有夫妻才会有的待遇。再加上,当初皇上向父皇提亲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以一国之后之位迎娶臣妾。呜呜……现在只不过是没有举行封后大典而已,她就这么说,难保没有其他人也是如此啊。呜呜……” 边说,我还对着昊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假装拭泪啼哭起来,没一会儿,眼泪就出来了。假装嘛,谁不会啊。哼! 听了我的话,昊立刻就开始安慰起来。 “皇后啊,皇后,不哭了,不哭了,你看新婚第二天,多喜庆的日子,怎么能哭呢。不哭,不哭哦……”说着,就开始仔细的给我拭泪。两相对视,含情脉脉,我看出来了,昊虽然知道我是在假装,可是,还是满是心疼。心里立刻就充满了温馨。这才是丈夫对待妻子的心,不是吗? 但是,余光看到的情况,却让我心里一阵冷笑,那些妃嫔们,一个个看向我的眼神,都恨不得抽我的筋扒我的皮,恨不得替了我的位置。但是,那个云贵妃却不然,她的眼神深邃,虽然之前疑问的神色已减,但是,谁知道她心里的问号消失没有。 “那,臣妾就听皇上的,不哭了。可是,怎么处置她呢?”我收住了眼泪,潸然欲泣的看着昊。本来看着我一脸恨意的文嫔,听了这话,立刻害怕的看着昊。 瞥了她一眼,昊就直接说了,“皇后啊,你想怎么处置呢?” “我?嗯……”我眼睛一转,就冷笑一声说道:“哼,本来,我见到这么多的姐妹,是想跟大家和睦相处,一起照顾皇上的,可是,她说的那些话,让我以后怎么在妃嫔之中立足啊。我皇后的地位何在?我皇后的威严何在?可是,这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罚的重了,让众妃嫔们觉得,我以后会苛待她们,是非肯定多了。再者,出嫁之前,母后已经对我好生交代,身为皇后,要有容人之量,不然就失了皇后应有的气度。可是,人家就是气嘛。” “哈哈,既然朕的皇后生气了,那就要让皇后消气啊。”昊大笑一声,“只是,怎么消气,还要皇后说了算才行嘛,你们说,是不是啊,嗯?” 昊的眼神“毫无压力”的扫了地上的妃嫔一眼。当然,他只是随便看了一下,毕竟,现在的他,是个傀儡皇帝而已,生气什么的,也只是为了自己的新欢。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听了昊的话,我粲然一笑,状若欣喜若狂。“皇上,真的?那就让她们回去抄女戒吧,还有宫规什么的。我记得,还有翰林院的学士们把我朝从建国以来发生的大事都编辑成册了,在让她们好好抄写一遍。啊,说到抄写,我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突然间,我想到了什么,惊起的声音,把昊吓了一跳。 “什么事?” “我临来的时候,母后交给我一件东西,说是一个祈福的锦帛,需要妃嫔们为我在上边题字的。这样,后宫就会平平安安,之前差点儿忘记了。但是现在,就怕……”我无辜的看看昊一眼,然后就一脸为难的看了看一脸强忍着恨意的妃嫔们。 “这有何难,让她们写一下不就行了嘛。”说着,昊让我安心把所谓的锦帛拿过来,让在场的妃嫔们一个个的在上面写上祈福的词句。 有昊在一边看着,这些妃嫔不敢作假。尤其是一脸平静的云贵妃,也照样没说什么,抿了抿唇就写了起来。 看着这些人都写完了,我心里也安了,松了一口气,直接让她们处罚照旧,不得假手于人,违者以忤逆皇后之罪论处。看着这些人一脸有气撒不出的样子,我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不过,这件事,有利有弊,最重要的是,云贵妃这个定时炸弹。 我沉思着,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着对策。昨晚睡前,昊已经把需要查的东西交给了洛,估计,一会儿就要来了。相信,到时候肯定会有好消息的。 果然,殁鸢宫的能力不是盖的。看着洛拿来的东西,昊的脸色当即就黑了。这老匹夫竟然养了一队死士。这些死士的安排地点,现在就在京城不远的一个小山谷里。如果迅速出击,加急行军的话,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到达。 不但如此,他的势力已经对朝野上下进行了很深的渗透了。朝中大臣,除了那些“中立”的,有十之八九都是他的人,如果说要扳倒宇文程乾,那将意味着,要处决一大批人。这就相当于,今天上朝的时候,金銮殿上黑压压一大片人,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底下竟然只有十几个人。 这是何其恐怖的数字! 不过,好在这些人中,有的虽然已经依附于宇文老匹夫,但是,却是通过一些非常手段的来的。大多数是怨念不已。 所以,这样的话,杀一批,关一批,警告一批,放一批。这样,就可以保持朝堂上的基本运营了。 但是,宫中这些女人怎么办呢? 当时,让调查的两人中,洛是调查大臣方面的,而如却是盯紧了后宫的妃嫔。得到的消息里,除了这些亲宇文派的妃嫔之外,有一个消息,让我很是感兴趣。于是,准备找个好时候,好好跟对方聊聊。希望,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巧了,下午申时时分,宇文老匹夫有急事在御书房见驾,我何不去会会这个让我很感兴趣的,滢美人! 落樱阁,滢美人的住处。 来到这里,看着大门,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杂草丛生的凄凉。可是,我推开门,看到在这凄凉背后的,是一片生机盎然。爬墙虎爬满了房檐,院子里,除了通幽小径之外,都被草坪、花圃,还有树给占据住了。 我来到这里,是偷偷来的,只带了心腹秋韵。看着在庭院里忙碌的身影,丝毫不像是一个妃嫔美人应该有的样子。我有些奇怪了,在这宫中,还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想起之前如交给我的资料,我心里有些疑惑。 “咔嚓”一声,我的脚步踩断了一劫散落在地的树枝。看样子,应该是滢美人用来做篱笆的。 或许说听到声音了,滢美人抬起了头。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是个听漂亮的女人,但是,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凉薄,确切的说,是对这个皇宫的凉薄,世间的凉薄,仿佛,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睛。但是,换句话说,她是冷,心冷,冷到这里的一切,除了她手中侍弄的花草,其他的都不重要。 良久,她才收起了目光。 “你不该来这里。”滢美人一开口就是这话。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解,她盈然一笑,“你还是回你的墨澜国吧。这里不适合你。尤其是你现在的位置,不适合你。” “你什么意思?”她的话,让我更不解,为什么说我不适合,难道,我看上昊,做他的妻子,不适合吗?这什么逻辑? “呵呵,或许吧,也许就是你想的。但是,你觉得,你能做多少?呵,会有适合他的,却不是你。”她的话是问话,可是,其中的语气任谁都能听得出来,是嘲讽。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没有来由的有些烦躁。我冷哼一声,像是在宣誓一样,说道:“我告诉你,没有谁会比我更适合他,我既然坐了这个位置,那么,我就会一直做下去。相反,那些什么贵妃,妃嫔,美人之类的,很快她们就知道,是不是可以坐的了的了。” 说完,我扭头就走。丝毫没有看到身后人的脸上,出现了跟之前丝毫不一样的表情。以及,她身边出现的一道倾长的身影。 回到凤仪宫,我的脸上还是怒气横生,周围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的都噤声不语,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我会迁怒他们。就连昊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没有注意。 不过,我很高兴的是,昊狠狠地气了气宇文程乾那个老匹夫。果然,在妃嫔们都离开之后,她就直接跟宇文老匹夫联系上了,这老家伙进宫,就是为了这事。无非是为了自己的棋子求情而已。 他在御书房大谈什么,皇后刚进宫第一天就跟众位妃嫔结下了冤仇,这对后宫来说,无异于平地风波啊。更可气的是,昊还站在我这一边,这不是给他打脸嘛。所以,这老匹夫就开始训导昊了,让他不要因为新婚就对皇后纵宠,这样会使后宫失和。一旦后宫失和,不说对皇上本身不好,就是对朝堂也不是件好事啊。 但是,昊也有自己的理由,这是他的新婚妻子,对自己的妻子纵容一些,怎么了?再说了,当初娶人家的时候,就是因为看上了才娶的,再加上,皇后初来乍到的,虽然南擎墨现在也在,可是,凡事也不能都靠着娘家人吧,那不是直接告诉他们,你们墨澜国的公主嫁到我们景泰国就是为了被我们欺负的。这样的话,两国不打起来才怪!而自己又是皇后的丈夫,唯一亲近的人,不帮她帮谁? 再说了,今天这事,还就是这些妃嫔的错,你心里有气,关上门,蒙上被子,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别人听不见就好。可是,你到好,不但说了,还是在凤仪宫说的,不但在凤仪宫说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不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还直接让正主儿听到了。不罚你罚谁? 云贵妃是你的侄女,可是,她身为贵妃,皇后没在场,你在那里老神在在的,偶尔说上几句不疼不痒的话,末了,就直接缩回去了。你这贵妃是干什么吃的,平时让你管理后宫事物就是这么管理的?没有直接让你降级就算不错了,还敢告状。 一通话下来,宇文老匹夫算是哑口无言。心中连连称奇,今天这皇上怎么不怕自己了。可是,接下来的话,就让宇文老匹夫的疑惑打消了。但是,同时也对我们两人产生了警惕。因为,昊的理由竟然是因为自己娶了皇后了,还是自己喜欢的皇后,要是再那么懦弱下去,皇后不喜欢自己怎么办? 这话听在宇文老匹夫的耳朵里,虽然觉得没什么破绽,但是,以他的脑子,肯定会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这些也无所谓了。因为,之前已经让洛直接跟二皇兄联系好了,在封后大典的那一天,肯定送他个大礼。 不过,我还是对这个滢美人感觉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就是不舒服。 昊听了我的询问之后,脸色很不好看。只说了让我以后不要去那里。我确实没有打算去,当然了,原本我是打算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去的。可是,昊的表现却让我觉得他瞒了我好多事情。就像是这个滢美人一样。他什么都不说,只是让我不要靠近。这怎么可能! 于是,我们开始了针锋相对。作为妻子,尤其是一国之皇的皇后,我有时候最应该做的,就是沉默,装糊涂。可是,从资料上看,这个滢美人自从进了宫,就没有受宠过,可是,却没有任何妃嫔敢去她那里耀武扬威。 她的原名是杜厉滢,是景泰国前镇国大将军杜靖鹏的女儿。前镇国大将军因为打仗留下了隐疾,却始终不得痊愈,最后,只得在不惑之年就撇下不及弱冠之年的儿子杜厉斌与豆蔻年华的小女儿杜厉滢而撒手人寰。妻子也因为丈夫的逝去,没多久,就郁郁而终。 杜靖鹏临终之前,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了先帝,杜厉滢在十五岁的时候进宫封为美人,却只是为美人而已。并没有被临幸。而那时候,则是昊刚刚登基的时候。 这些消息,有很多不明朗的地方,就算是杜靖鹏对先皇很放心,可是,把自己的女儿嫁到皇宫里,别说是封为妃位,就是封为贵妃,凭借着杜靖鹏在军中的声望,也是可以的。但是,却只是给了个小小的美人之位。而且,进宫已经五年多了。却没有丝毫让她侍寝的记录。而其他妃嫔也丝毫不敢找她的晦气。 而且,这么多年来,自从杜厉滢进了宫之后,杜厉斌这个继承了镇国将军爵位的儿子,却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前镇国大将军的死,似乎另有文章。 我们之间的针锋相对,谁都不遑多让。秋韵在一边儿急的是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昊也妥协了。慢慢的跟我讲起了杜厉滢的事情。 听了之后,我才明白这个中玄机。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么,送给他的礼物,岂不是要更大一些?”我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昊看着我,突然间,眼睛也眯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你说呢?”我笑的开怀。心结解开了,我跟昊之间的距离,进一步靠近。 而我不知道的是,夜半时分,皇宫中一个阁楼里,忽然出现一个身影,片刻之后,另一个身影出现了,两人交换了什么之后,就立刻分开,连话都不说半句。原地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那些妃嫔很是听话,都没有出来闹。不过,她们不闹,不代表我不给她们制造机会。 一会儿,是这个妃子的院里出现点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一会儿,是那个妃嫔的院子里发现了不明来意的男子。一会儿,又是那个美人的跟别人争这个闹那个了。总之,只要有这类的事情的,我都在天真无邪的表情下,把他们打入冷宫的打入冷宫,杖毙的杖毙。或者就是直接削为贫民,赶出了皇宫。 但是,这里边始终没有动的,就是云贵妃宇文湘云,丽妃刘文丽,惠妃苏欣惠,这三人,一个是当朝丞相的侄女,一个是户部尚书的千金,还有一个就是吏部尚书的孙女,三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处置了就是适得其反,到时候,有他们受的时候。 而朝堂上,对于我在后宫的一切事物,昊都把它们扛了下来,理由很简单,这些罪名没有牵扯到娘家,是我网开一面,不予追究,不然,到时候,这些人的牢狱之灾是肯定免不了的。这些人都细皮嫩肉的,坐牢那种苦怎么受得了。当下闭嘴了。不过,这也是在宇文程乾的示意下闭嘴的。 三天过的很快,眨眼间,在我的闹腾中,不知不觉,封后大典到来了。 早上卯时,秋韵把我叫起来,直接不由分说就开始打扮了。然后,给我换上厚重的皇后制服,头上戴着凤冠,身披五彩霞帔,牵着昊的手,缓缓地走向御辇。我们要在皇城绕城三圈。接着前往祖庙祭祖,然后就可以昭告天下了。 在绕城三圈之后,仪仗队就开始迈步向祖庙前进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会经过一小片小树林,过了之后,就是祖庙的开山门了。 队伍正前进着,突然,从山林里,跑出一大队人马,丛服饰上可以看出,这些肯定是死士了。至于是谁的死士。哼,一清二楚。 “想必,那边也开始了吧。” “二皇兄会处理好的。而且,你那个红颜知己也会帮忙处理好的。”我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酸气。闻言,昊的唇角溢出一丝窃喜,环着我的臂膀,更加紧了。 感觉到他的力度,我心里带着高兴,甜蜜。听着外边的金属撞击声,怒喝声。间或,御辇上垂落的轻纱上会溅上几道血迹。心里没来由的感觉到一丝平静。 没多久,这样的声音就没有了,另外响起的,就是御林军队长的命令声。 “让皇上,皇后娘娘受惊了,刺客已经伏诛。不过,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此人……” “不用说了,继续前进。” 昊没等那个队长的话说完,就直接打断,丝毫不在意。直接让他继续前进了。 无可奈何的队长,让队伍继续前进。 终于,到了祖庙,在下了御辇,走进祖庙,大家都站定了之后,刺客又出现了。 “还真没想到,他竟然弄了两拨儿啊。”我跟昊都感叹道。只是,这里的刺客安排的更多而已。 果然,宇文老匹夫在刺客控制住了在场的大臣之后,站了出来。只见他得意洋洋的看着一身正式礼袍的昊和我。然后就开始数落昊的种种不是,然后就开始说着自己是怎么出生的,还说自己就是上天注定的皇帝人选。现在就要逼迫昊写下退位让贤书。 “做梦。”昊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看都不看他一眼,听到昊的话,宇文老匹夫一脸的怒容,不过,很快,他就不怒反笑了。他在昊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然后,我就看到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不过,我知道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手一动,直接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倏地,转过头,他双眼像是利剑一样,看向我,我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宇文老匹夫:“哼,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都很隐秘吗?早在你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盯上你了,现在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听你大放厥词啊?哼,愚蠢!” 好像是为了回应我说的话,不远处的天空,扬起了一个亮闪闪的烟火信号,然后是信号特有的声音。 听到这个,我跟昊的脸上立刻绽放了笑意,事成了,这里也不需要拖延时间了,不是吗? 一声令下,隐藏的魅阁手下突然出现,直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宇文老匹夫的人给制住了,还点了穴道。 看着狼狈不堪的宇文程乾,我冷笑着看着他,“怎么样?是不是难以置信?是不是觉得不可能?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们就是逮着你了。宫里也清理的差不多了,你的侄女啊什么的都已经伏法。哼,老虎不发威,你真当姑奶奶是病猫了?敢对姑奶奶我下手,你真是寿星老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带走,给我好好看着他!” “是!” “祭祖继续!” 昊一声令下,祭祖开始了,拜了祖宗,然后宣读了圣旨,我接了册封圣旨和金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位大臣开始对我们进行叩拜。然后一切礼仪都结束了。这也预示着我已经成为景泰国真真正正的皇后了。 接着,离开祖庙回到皇宫。 回到了皇宫之后,我们就开始对被抓的大臣妃子开始进行审讯处罚。一时间,朝堂上弥漫着一阵阵的杀气,后宫也笼罩着阴影。 很快,即使那些人不服,也没有用了。我看着那一动不动看着我的双眼,是云贵妃的眼睛,带着不甘,还有对昊的留恋。她是丞相的侄女,在皇宫里主要做的事情,就是对昊进行监视,还有就是掌管后宫,不允许其他人踏足。 看着她的眼神,我突然间觉得,她的也是很可怜的,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子,如果是与一个情投意合的男子结合,那肯定会是个美满的婚姻,可是,她却被这样一个亲戚送进宫,就是为了自己的所谓的“大业”。但是,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她其实对昊的感情,还是真的,不然,以她的聪明,宇文程乾怎么会不知道昊的异常呢。 处理完事情,我突然间有些累了。昊抱着我,无声的给我安慰。 可是,这个时候,秋韵却突然对我说,落樱阁走水,阁中之人,一个也没有跑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猛地一怔,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但是,昊却丝毫没有反应。这说明什么?杜厉滢肯定不会有事,不需要关心。 第二天上朝,昊一改往日的怯懦,借着这次政变,强势宣布废除后宫,今后不再选秀。听到这个消息,我突然觉得,心里一处开始疯狂的长满藤蔓,开出芬芳的鲜花,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就像是我今后的人生…… 十五年后。 已成帝王的郑轩逸,一脸寒气的坐在御书房内,面前摆放的,是新鲜出炉的圣旨,大致意思就是说,我跟你娘亲过二人世界去了,你要好好的当你的皇帝,皇后已经给你选好了,叫紫璇儿,要是收服不了,就别想跟你爹一样,跟老婆过二人世界了! 下边站着的大太监路奇小腿直打颤,因为他知道,太子本来还想出去玩呢,可是,一杯酒,一道圣旨,自己就成了皇帝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更重要的是,妹妹郑缨络! 这个小丫头,身为长公主,还是自己的亲妹妹啊,怎么一点都不学好啊,一天到晚的嘻嘻哈哈的,活泼的要死,跟自己怎么就一点都不像呢?还时不时的来逗逗自己。美名曰,哥哥每天要么不笑,要笑就笑的让人牙齿打颤,这样不好,所以,需要多练练甜美的笑容,就像自己一样。这还让他活吗? 更可气的是,自己喝了那一杯酒,然后一觉醒来,身子上边是光的,当然,上边还有草莓编制的人肉型外衣。身边还多出一个人来,同让穿着跟自己一样的衣服。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床上竟然还有滴红色血迹。 自己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没了清白?这是做父母的应该做的?他怎么不知道? 少年天子身上散发着怒气,俊脸上满是阴沉,这个不要紧。重要的是,还没等他说什么,门外就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个人,直接冲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这个登徒子,竟然敢对本姑娘用强?本姑娘现在要强过来!” 一句话,说的郑轩逸一脸的黑线,路奇的腿又是一哆嗦。 这就是紫璇儿小丫头,某女跟她的亲亲师兄的女儿,排行老二。接下发生来事的,大大的出乎路奇意料之外,这小丫头直接把路奇丢了出去,门一关,就拽着郑轩逸进了小榻上,至于要做什么,咳咳,亲们自己脑补吧…… 而此时,正在过二人世界的两位,却是悠哉无比。那张没有留下岁月痕迹的脸庞上,满是幸福…… 入V前的话 亲亲宝贝们,雪雪接到通知,明天就是文文的入V日。 说实话,雪雪能入V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这与大家的肯定与支持是分不开的。 一路走来,雪雪得到了好多宝贝的支持,在此,雪雪谢谢一直支持雪雪的宝贝们,不管你们今后是否还一直支持雪雪,雪雪都谢谢你们曾经给我的动力。 雪雪可以算的上是一个新人,文笔不是很好,表达什么的也不能算是到位,或许人物什么的刻画也不是很生动,但是雪雪会努力,努力的写好每一个文文。 希望亲们能一直陪着雪雪成长,入V以后,雪雪会更加努力的码字,带给宝贝们更加精彩的故事,雪雪一直都在写自己想要写的故事,或许表达的平淡了点,鉴于雪雪是一个新人,亲们就宝贝不计雪雪过,就原谅一下吧! 嘿嘿!废话就不说了,雪雪再次鞠躬撒花,宝贝们么么╭(╯3╰)╮ 友文推荐! 《黑道老公的霸宠》作者名:月冰寒。 简介: 她,维也纳的CEO。生意不在多,有钱就行。同时也是商业界鬼才的亲姐姐!弟弟不在多,有用就成。 他,堂堂‘墨’的掌权人,世界著名的黑道老大之一。妖孽的容颜,邪魅的气质,让无数女人犹如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在一次极限攀爬中,她收获了美男一枚。 什么?失忆了? 正好,姐最近闲得很,弟弟要自己找个老公,这样他好娶媳妇,不如就拿你练手吧! 从此踏上了训练豪门老公的悲催道路。 啥?!她是他老婆?他怎么不知道他自己结婚了?不过,反正闲着无聊,陪你玩儿玩儿就是了。 该死的,小猫咪身边的桃花朵朵开,看他不将这些光荣灿烂的桃花,拍成烂桃花!某妖孽却不想想,他身边不也是桃花朵朵开?! 一次意外,让两个素不相识,性格迥异的两人相见了,命运的链条就这么的纠缠在一次。 究竟是她驯服了他。 还是他征服了她。 …… “老公,天宇又欺负我。” “没关系,一会儿我去把他拍扁了,给你出气。” …… “老公,你手下说让你回去,可是…可是…可是人家舍不得你怎么办?!” “没关系,我把势力全都调到国内,不行我就灭了他们。” …… “老大,嫂子炸了赌场。” “滚……你嫂子有没有受伤?!你嫂子少一个汗毛,我灭了你。” …… “老大,嫂子抢了银行哎。” “你嫂子有没有被抓,她要是被抓,你就等着一辈子呆在监狱吧。” …… “嫂子啊,您能不能消停会儿啊?!” “不行,你老大当初骗我,我很生气,但是捏,自己老公不舍得虐,我只能虐你们了,谁让你们是他小弟呢。” 某男:“…”庆幸啊,还好当初自己锲而不舍的把她追回来了。 众小弟:“…”老大,你当初干啥骗她啊?!你当初为啥要认识她啊?!你当初为啥要追妻啊?! 《倾世银尊》作者:罂紫。 简介: 她,世人眼中一无是处、天生丑颜的废柴穆家二小姐,摇身一变,成为整个浩瀚大陆唯一一个全属性二十四羽‘帝王尊’!金牌佣兵,再世重生,忍辱负重,立于异世绝巅! 她睥睨天下,唯我独尊:“佛挡杀佛,神阻弑神,反我者……灭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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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穆煞,原本无名无姓,是个人人喊打的妖孽,只因他天生一双异瞳……!直到那一天,那个仙女似的女娃娃那么甜甜的站在他的面前,向着血泊中的他伸出自己的小手:“你的眼睛好漂亮,真好看……!你愿意跟着我么?” 他说:“我愿意,以我的生命起誓……!” 他,轩辕雅,幻影世家最年轻的继承人。他忽男忽女,愚弄世人……!直到遇见了她,当她一身月白长袍,迎风而立,他知道他爱上了这个人,无关男女……! 他说:“无极,你想我是小雅,我就做小雅,你想我做轩辕我就是轩辕……!我心都是你的了,何况人呢……!” 《冷帝妖后》作者:夙圆。 简介: 黑白无常勾错了魂,一朝穿越,摇身一变成被打入冷宫的软弱皇后,纯粹个受欺负的万年“受”。 笑话,从来只有我宰人的份,别人想宰我?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来了。 招惹姐?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拼腹黑?姐可不知道你有没有命玩到最后。 拼权势?皇太后的令牌挂在腰身,丫的玩死你。 皇上,皇上又怎么样,姐照样虐,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他,轩辕宫澈,傲天王朝最为年轻有为的皇帝,他腹黑狡诈,吃人不吐骨,冷漠加身,懒散的外表是他的伪装色,让无数敌人闻风丧胆,引得无数女子疯狂无比。 而他曾经不屑的皇后,此时已经生出了利牙,张牙舞爪到他的身上,十足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逗她,宠她,欺负她,当“兴趣”逐渐发展到足以使他冰冷为之融化,腹黑帝王将要如何将邪魅妖后追到手中? ……精彩片段…… 片段一: “皇上,皇后说想要吃双龙鱼,说滋润补身。” “油炸了,问她要不要清淡的。” “皇上,皇后说想要那幅春霜秋月图,说好画要配好火。” “烧了,问她要多大的火。” “皇上,皇后说她想要那无极宫阁,让宫主做她的男宠。” “无极宫阁可以,男宠,她有我了,竟然还敢找别的男人,把那宫主阉了。” 呆在皇上身旁的某男顿时口吐白沫不醒人事,天啊,不带这样玩人的,我还没娶老婆呢。 片段二: “皇上,知道你与黄瓜的区别么?”秦雨轩不知所谓地拔着老虎的须子,脸上挂着一抹精光的笑意,内心无限YY中。 “朕是不知道朕与黄瓜的区别,但朕想,皇后你一定会知道吧。”轩辕宫澈邪魅地在秦雨轩耳旁吹着热气,一双手不安分地在身上骚动着。 华丽丽地一个飞踢下面,好吧被挡了,再来一个,两只脚被抓住了,然后某女就被丢到床上,一片和谐的场面春光上演。 好吧,腹黑自己拼不过他,也只能认命做个皇上的独宠皇后了。 新文推荐《替嫁之妾室难为 推荐雪雪的新文,宠文一对一,希望宝贝们支持! 她是穿越而来,没钱没权没地位的三无人员。 倒霉的刚一来就被人追着跑,还遇上了无赖! 睡一觉起来,发现自己居然成了别人的小妾? 而最最可恶的是,她发现竟然被逼着上错了花轿,还发现自己那个‘相公’竟然就是那个无赖之人,本想掩藏锋芒伺机逃离,却被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 正妃刻意为难? 侧妃阴谋陷害? 哼!她冷醉儿从来不是任人欺负、默不作声的懦弱小白兔。 正妃为难,踹了,侧妃陷害,陷害回去,既然要斗,就来斗个天旋地转,鸡飞狗跳。 咱要让这个永宁王府,永不安宁…。 ☆……☆…… 【片段】一: “冷醉儿,就算王爷再宠你,你也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这永宁王府的王妃永远是我罗雪馨!”罗雪馨双手紧握,一脸阴沉的看着面前的醉儿说道。 “王妃说的对,我确实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可世人皆知妻不如妾的道理,王妃,这点不用醉儿提醒你吧?”醉儿云淡风轻的说完,转身离开。 ☆……☆…… 片段二: “王爷,夫人把王妃的头发给剪了!”管家一脸担忧的对着面前的聂龙霄禀报着。 “醉儿可有伤到?”聂龙霄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面前的书,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没,没有,王妃那…。” “去告诉王妃,让她住进佛堂,为本王和醉儿祈福!”还不等管家说完,聂龙霄便开口云淡风轻的说道。 “……”管家无奈扶额,只得转身离开。 “王爷,夫人把宁侧妃踹进了荷花池,还把她养的金丝雀拿来喂猫了!”不多时,管家再次回来,擦着额上的冷汗说道。 “去请大夫!”聂龙霄笑意不减,换了一个姿势,见管家就要出去,补了一句:“带他去看看醉儿可有伤到脚!顺便替猫儿看看,别吃坏了肚子,不然醉儿会心疼的!” 新文《相公,乖乖被劫色 【本文轻松愉快,讲诉一个山寨小女人,被男人们宠着的幸福生活,喜欢的亲们请跳坑支持,谢谢】 ☆───────────────────☆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身为山贼头子的女儿,她自然也会打劫, ☆───────────────────☆ 不过是想尝尝劫富济贫的滋味,谁能告诉她,这几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打劫篇: ╔═════╗ ║天冥教主!║ ╚═════╝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某女骑着高头大马,神气的看着面前的一队人马说道,顿时面前一片安静。 “要钱是没有,要不本尊给姑娘劫个色?”半响之后,终于有人回话。 某女错愕的抬头看向说话之人,顿时傻眼,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漂亮的男人,有些结巴的问道:“劫,劫色是什么?” ╔═════════╗ ║天下山庄第一公子!║ ╚═════════╝ “打劫!把钱财都留下,不然…。”某女手拿利剑,突然从草丛里跳出来,拦住面前的一人一马,还没说完,看着马上的冷峻男子,气焰立消,小心肝乱颤,立刻赔笑:“不好意思,你继续,我只是路过的。”说完就准备脚底抹油开溜,却被身后轻飘飘的一句话惊得摔在了地上。 “姑娘不介意给本少劫个色吧?” 诱拐篇! “珠儿,我这里有一串钥匙,可以打开天冥教的金银库,你跟我回去,我就将它们送你如何?”夜苍痕笑得妖冶,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诱惑着面前的小女人,有谁不知,天冥教的一个银库就能抵上国库。 “珠儿,只要你跟我回去,天下山庄以后就是你的了如何?”岳秀风手持扇子,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眼里闪动着精光,有谁不知,天下山庄掌管着整个王朝的经济命脉。 “珠儿,你别被他们的花言巧语骗了,还是留在山寨,过的安稳。”涂俊贤看着面前纠结为难的小女人,温柔的安慰着她,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某女左看看右看看,好看的眉头皱到了一块,半响之后,才弱弱的说了一句:“我能不能全要?” ☆─────────☆─────────☆──────────☆──────☆ 推荐朋友新文 雪儿在这帮朋友推荐一下新文,希望亲们支持一下! 书名:《重生之毒妻难驯》 简介:  她是二十一世纪,黑市里令人闻风丧胆的冷血杀手‘血蔷薇’。 一次任务,被炸的粉身碎骨。 意外穿越异世,重生在拥有一身奇骨却天生痴傻,受尽欺凌,被姨娘活活掐死的神龙山庄大小姐秋无月身上。 再次睁眼痴傻不在,一双凤眸敛着摄人寒光。 面对为救她瞎了双眼的亲娘 不管是谁,让他们挖了双眼奉上 精于算计的恶毒姨娘… 她会让姨娘知道什么才是毒如蛇蝎 娇纵拔扈的庶妹… 她会一一敲碎庶妹的牙 仗势欺人的恶奴… 剁成肉酱,拿去喂狗。 还有一个接着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美男。 看她如何斗姨娘,训庶妹,惩恶奴,将美男一一收入囊中,傲视天下! 片断一: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好痛,我的肚子,不,孩子,我的孩子,秋无月,你好狠,你不是人。”苏兰一脸痛苦的搂着自己七个月大的肚子,感觉着身下淌出的灼烫粘腻,痛苦而充满恨意的说道。 “姨娘,你应该感谢我,这个野种留在你的肚子里,会坏了你贤惠贞洁的二夫人名节。”无月懒懒的坐在主位之上,嘴角挂着一抹嗜血笑容,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痛苦挣扎,淡淡的说着。 男主介绍: 温柔腹黑的师傅:“月儿学了为师的武功,占了为师的清白,今生,都休想撇开为师不管。” 妖孽邪肆的邪教教主:“月儿看光了本尊的身子,是不是也该让本尊看回来才公平?” 冷酷霸道的王爷:“本王说你是本王的王妃,你就是,谁敢置喙!” 看着排排站的美男,某女无奈:“世人皆说我秋无月是毒女,难道你们就不怕?”回应她的是众美男齐齐扑倒,吃干抹净…。文里美男多多,个个都很干净,希望亲们帮忙支持一下,O(∩_∩)O谢谢 推荐新文《拒嫁太子,庶女狠逍遥 成亲一年,丈夫从未踏入她房中一步,只因她不是他所爱之人。 不哭不闹,换来的竟是阴谋陷害,一场大火尸骨无存。 再次醒来,竟然成了丈夫不受宠的庶妹,既然老天给了机会,她又怎么能浪费?定要让所有有负她们的人付出代价! 爹不亲娘不爱?无妨,她会被让他们悔不当初。 姨娘们轻贱嘲弄,不怕,她会让她们从此没脸见人。 嫡姐嫡兄羞辱打骂,不急,她会让他们知道被人欺辱的滋味! 就连下人也随意喝使?不慌,她会让他们明白,谁才是主人! 不就是‘不小心’将姨娘们偷情养小白脸的‘好事’公之于众,又‘不小心’的让嫡姐的贵妃梦破碎,可这个太子殿下怎么就抓着她不放了? 片段: “孽障,做出此等伤风败俗,有辱家门的事情竟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还不跪下。”正厅之上,傅龙宇满脸铁青的看着站在堂上浅笑嫣然的不孝女,厉声喝道。 “二小姐,你还是告诉老爷,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吧!省的老爷妄动肝火,伤了和气。”七姨娘红嫣媚笑如丝,看着站在堂上的女子,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看戏之色。 “野种?七姨娘说的可是你肚子里的那个?哦,不对,七姨娘肚子里的也不能说是野种,毕竟他还是傅家的血脉,你说对吗?大哥。”傅灵鸢巧笑倩兮的看着满堂难得一聚的‘家人’,温柔如水的话语犹如一枚巨石,扔进每个人的心湖,激荡起一层层滔天巨浪。 片段二: “娘亲,你们在干什么?这个叔叔是谁啊?”正当某女被压在床榻上下其手的时候,顶着一张可爱娃娃脸的小家伙趴在床头一脸天真的看着床上的两人问道。 “我是你父亲!”韩凌满脸冷气的将床边的小鬼提到眼前,硬邦邦的说道。 “可是…。”小家伙没有挣扎,一副小大人般的样子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面前俊美的男子和自家的娘亲,然后掰着手指头说道:“前天鲁叔叔说他是厥儿的父亲,昨天闫叔叔也说他是厥儿的父亲,刚才华叔叔也跟厥儿说他是厥儿的父亲,这位叔叔,你比鲁叔叔有钱、比闫叔叔有势,比华叔叔有权吗?如果有的话…。” “有的话如何?”某男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面前认真思考的小娃和在床上依然笑得嫣然的某女,语气危险的问道。 “有的话,厥儿就考虑一下让你成为后备爹爹好了。”某娃笑的天真,心里却想着,哼哼,等把他的东西都装进厥儿口袋之后,就带着娘亲远走高飞,娘亲是他的,谁也别想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