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穿书?不做炮灰女配!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深秋将尽,寒风如刀。 长平侯府花园。 晃啷!一盆冰水泼下。 顾景华一个激灵醒转,脑子里嗡鸣阵阵。 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潮水般涌入脑中。 明明前一秒还在基地排雷训练,哪知走了霉运,一脚踩上实心雷,下一秒她便被炸飞。 更离谱的是,死后她竟然赶上时髦,穿书了! 顾景华理了理思绪,发现自己穿进了她拜读三遍的一本古言小说里。 成了侯府不受宠、处处被庶妹打压的嫡长女。 当初看这本书,顾景华最瞧不起的便是书中与她同名的这位大小姐。 空有美貌,弱鸡一枚,八竿子打不出个屁,被一个庶出妹妹欺负,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自己却穿成令她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人身上! 天奶! 看来穿书是个技术活,她不适合! “看吧,我说她就是装的,哪有跪一下就晕死的!” 顾景言尖利刻薄的声音将顾景华拉回现实。 她抬眸望去,五步远站着一位穿粉色衣裙的少女。 十四五岁年纪,一张漂亮的娃娃圆脸,看似无害,眼神里却透着算计和狠厉。 书中,她的庶出妹妹。 后被赐婚太子,并拿顾景华母亲和幼弟生死胁迫她,逼已嫁入宣阳王府的顾景华做奸细,里应外合,在二子夺嫡时助力太子。 事成后,她这位庶妹母仪天下,却将当初许诺抛之脑后。 顾景华回忆剧情,清楚的记得,太子登基册封顾景言为皇后的第二天,她下的第一道懿旨便是将长姐处以极刑。 当时宣阳王人在边关未归,身怀六甲的她被挖眼、毒哑、毁容、断手。 已怀六个月的成型男胎也被生生剖腹取出喂狗。 看着顾景华被折磨人不人鬼不鬼,痛不欲生,满身是血如蝼蚁般蜷缩在地,顾景言笑的张狂肆意。 “姐姐,知道本宫为何如此恨你,恨不得日日剜你肉,喝你血吗?” 顾景言上前,用那双不知沾满多少人鲜血,保养青葱般戴着名贵护甲的手掐住顾景华脖颈,抬起那张早已被毁,血肉迷糊的脸。 曾经这张脸倾国倾城,肌肤如脂,动静间妩媚迷人,令顾景言羡慕嫉妒到发狂。 “你有今天,不要怪别人,只怪你那美貌出众的娘,谁让她把你生的如花似玉!” “还有,顺便告诉你,你娘比你舒服,如今在教坊司,十几个男人轮番疼爱,日日笙歌,别提多快活了!” “还有你那聪明俊朗的弟弟,他不是爱读书学问好吗,正好荣郡王最好这口,以后就替你养着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养尊处优惯了,娇娇嫩嫩的身体能承受多久?” “放心,你我姐妹一场,我定让人好好照看一番,哈哈哈哈!” 心口传来钝痛,气血上涌,腥咸涌上喉咙。 一口鲜血从顾景华口中吐出。 虽非原身,顾景华仍感受到挖心之痛。 冰冷水滴自额发滴落,沿着顾景华冻到青白的脸颊划下。 冷风透过半湿衣裙直往肌肤里钻,顾景华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此时,她在侯府锦鲤池假山处罚跪已有半日。 三日后便是宫中宴会,为顾景华精心准备的宫装被顾景言撕毁,祖母震怒,柳姨娘巧舌如簧,不但将始作俑者撇清,还治了顾景华一个顶撞长辈,诬陷庶妹的罪名。 祖母疾言厉色指责:“你可知三日后宫宴有多重要?” 顾景华自然知晓。 此次宫宴是中宫皇后,也就是顾景华亲姑姑借赏梅为由,实则在给太子相看正妃侧妃。 这个能做人上人,最主要能助力家族的机会,全京城世家王贵侯府挤破脑袋翘首以待。 长平侯府自然也蠢蠢欲动,将宝压在容貌出众的顾景华身上。 又只因宴会有规定只许家中嫡女参加,顾景言这个自幼爱慕太子的庶出身份自然嫉妒发狂,于是便毁了顾景华的宫服。 太夫人明知实情,却偏心于作为外甥女的柳姨娘母女二人,将怒火发泄到顾景华和侯夫人身上。 侯夫人被禁足主院,顾景华则被罚跪后花园。 刚刚,体力不支的顾景华晕倒,婢女香草去主院求救,趁此机会,顾景言让人端来一盆冷水直接将顾景华浇醒。 按照剧情走向,顾景华还需再跪上半日再次晕厥,直到侯夫人拿着三张京郊庄子的地契求到长平侯面前,才将奄奄一息的她抬回自己院里。 饥寒交加,加上淋了冷水,顾景华寒气侵体高烧不退,足足养了半个月才算转好,也因此落下病根,与宣扬王成婚数年难得子嗣。 哼!顾景华心中冷笑。 殊不知此时的顾景华非彼顾景华也! 她威名在外,华国中央特战女子尖峰队一员,是连最厉害的基地大魔头都要绕道走的存在。 既然穿到此地,替原主重活一回,断不可能忍气吞声被人欺负,顾景华便要变本加厉将原身受的委屈全部讨回! 拇指蹭掉嘴角血渍,顾景华正思忖该用哪只手抽丫的时,香草匆匆赶过来。 主院被柳姨娘派人守着,她没见到夫人。 看到顾景华醒来,香草先是一喜,随后看到自家小姐满身是水如此狼狈。 香草既心疼又气恼:“二小姐,我家大小姐好歹是您长姐,她嫡您庶,自有尊卑,你怎可对大小姐动手!” 此话一出,顾景言脸色骤变。 嫡庶尊卑这几个字正好犯了她的大忌。 正是因为庶出身份她连进宫参加宴会的资格都没有,王宫贵族的小姐们处处瞧她不起。 “一个小贱婢也敢指责本小姐?给我掌嘴!” “是!”李嬷嬷应声,抬手就要打过去。 顾景华站起身挡在香草身前,左手掐住李嬷嬷腕口麻穴,右手掌左右开工啪啪两声将李嬷嬷打翻在地。 手法之快,出手之狠。 “哎呦!”李嬷嬷被打掉两颗大牙,满嘴是血,一张脸瞬间肿起。 四周一片寂静。 显然几人被顾景华的两巴掌打懵。 香草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看着自家大小姐。 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二小姐,您要为老奴做主呀!”李嬷嬷仗着是顾景言奶妈的身份,一向把自己当半个主子,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顾景言回过神,怒目圆睁:“顾景华,你个小贱……” 第一卷 第2章 我是侯府嫡长女!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话刚开口,顾景华上前一步,将脸凑过去,在顾景言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只片刻,顾景言脸色煞白。 “你……你胡说!”顾景言一脸不可置信。 顾景华揉了揉冻到冰凉的手指,微微一笑,清亮如泉水的黑眸里透出不屑。 “我胡说?那你紧张什么?” 顾景言踉跄后退一步,意识到自己失态,很快稳住情绪。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尤其正院这边被瞒的死死的,侯夫人都不知道,顾景华更不可能知道! “你诈我?” 顾景华勾了勾嘴角:“是不是诈你,你心里不清楚吗?” 两人离得很近,说话声音外人听不到。 顾景言脸色又白了一分。 教训完主仆顾景华要走,香草担忧道:“大小姐,太夫人让您跪到晚膳时,您能走吗?” 顾景华脚步顿了顿,侧身朝顾景言投去意味深长眼神。 “放心,二妹妹说了她会去跟祖母承认,宫装是她不小心撕坏的,该受罚的是她。 还有,二妹妹也说了,她愿意把自己新做的那件紫色宫装让出来给我穿,晚膳前会送过来!” 香草??? 顾景言??? 顾景华回到自己的月华院时,张嬷嬷已将热水备好。 “小姐先用艾草水泡泡,好去去寒气。”张嬷嬷心疼道。 这么冷的天,太夫人如此狠心,姑娘家冻出个好歹如何是好。 顾景华点了点头,她衣着单薄,确实冻得不轻。 等顾景华洗完澡出来,又灌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张嬷嬷已经从香草口中知道了花园里发生的事情。 “大小姐,太夫人那边不会怪罪吧?”她担心二小姐吃了亏会去告状。 从来,姐妹发生分歧,太夫人永远偏袒庶出的孙女。 只因柳姨娘是太夫人的外甥女,而侯夫人是商户女出身。 顾景华太明白,这些人真是被柳姨娘母女欺负怕了。 她不想多做解释,今日只是开端,以后扬眉吐气的日子多的是,让他们慢慢去适应吧。 换了一身暖和的衣裙,顾景华决定去趟主院。 她刚迈进主院,便见姜氏手里攥着什么东西匆匆往外走。 身后姜嬷嬷还在劝说:“夫人不可呀,这可是您和大小姐还有少爷傍身的东西,怎可交出去!” “母亲,这是要去哪?”顾景华猜到大概,上前询问。 “华儿?”姜氏上下打量顾景华片刻,红着眼眶说道:“他们说你在花园晕厥,我去求你父亲救你,这么冷的天,你一个姑娘家怎可跪一天?” 说完,姜氏又将顾景华上下打量一遍,确定她完好无损才舒了口气。 顾景华视线落于姜氏身上,细细打量一番。 三十岁的姜氏是个美人胚子,和自己有五分相似,典型南方美人,温婉和煦,纤细精致。 除了眉宇间挥不散的愁容,她容貌保养极佳,犹如二八少女,一身绯色衣裙将玲珑有致身材包裹其中。 当初,虽不齿姜氏商户女身份,长平侯却贪恋其美貌和姜家的万贯家产将其娶回家。 “母亲手里拿着何物?”顾景华问道。 “大小姐,夫人这是要把年前舅老爷送来的三个庄子送给侯爷,好让侯爷去太夫人面前替姑娘求情。” 正如顾景华料想。 “母亲怎可如此糊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万万不可如此纵容他们。” 姜嬷嬷又道:“是呀,太夫人本就偏心,那柳氏母女处处刁难,咱们姑娘心眼又少,夫人总不能次次拿私产去救吧?” 顾景华:“......”都知道我傻呗! “那该如何,筝儿本就身体孱弱,不像昭儿在书院不经常回家,屡屡被太夫人罚跪身体如何吃得消! 钱财本就身外之物,再说姜家不缺几个庄子,大不了我再朝父亲长兄去要,只要侯爷拿了这些肯维护筝儿一二便值了!” 顾景华:“......” 虽说不赞成姜氏的做法,可有个人美钱多出手大方的娘也挺好。 顾景华越听越觉原身是个废柴。 殊不知此次是个开端,长平侯顾威是个贪财的主,得了好处后并没有对她这个嫡长女如何用心,倒是后来顾景华但凡被太夫人责罚,他就会收取姜氏一些好处,从中周旋,直至后来胃口越来越大,顾景华还未嫁入宣阳王府,他竟已霸占姜家在京一半的私产。 “母亲快将地契收回去,以后万万不可再拿出来,也不可动转手送人的心思。 至于祖母和柳姨娘母女那边我自有办法,以前女儿处处忍让,以为他们会有所收敛,可越发纵的他们没有尊卑,以后女儿不会再忍让。 别忘了您是侯府堂堂明媒正娶嫡夫人,我是侯府嫡长女!” 意料中,姜氏露出诧异的表情,顾景华没给她询问的机会,便说起了正事。 “母亲,三日后宫中设宴,无论祖母如何威逼利诱,您绝不可松口将机会让给柳姨娘母女。” “那自然不能。”姜氏笃定:“她是妾室,如何能参加?” 这个无脑美人呀! 顾景华心里叹了一口气:“如若今日女儿跪晕一病不起呢?母亲又被禁足内院不得出,祖母是否会让柳姨娘母女代替?” 原剧情便是如此,顾景华高烧昏迷,姜氏自然没心思去参加宫宴,便有柳氏母女代为出席。 席间顾景言用计救下二公主,让太子对她印象深刻。 为赏赐顾景言搭救公主的恩情,皇后许诺顾景言一个要求,也就是未来不久柳姨娘被抬了平妻,成了长平侯府二夫人。 侯府族谱上,顾景言身份由庶出改为了嫡出。 姜氏有些后怕,以太夫人偏心的作风,这种事绝对有可能。 姜嬷嬷愤愤道:“这次咱们姑娘衣服被撕毁,说不定就是柳氏故意指使,她早就想出风头,再压夫人一把了!” 说到宫装被毁,姜氏不免发愁:“你本就是第一次入宫,时间仓促,宫服只来及做一件,如今毁了,不是照样不能参加宫宴?” 顾景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安慰道:“母亲只管放心,女儿已经想好办法,保准不会耽误三日后的宫宴。” 顾景华走后,姜氏说出心中疑惑。 “嬷嬷,你有没有觉得今日华儿像变了个人?” 尤其那双肖似自己的凤眸,隐去柔怯多了些许杀伐果决。 姜嬷嬷点头,很快又解开疑惑:“这次柳氏母女做的太过,大小姐估计是气急了。” 自然,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主院这边。 第一卷 第3章 凤翔九天的命格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余晖院里,柳姨娘也这样说道。 “让你不要欺负她太甚,狗急跳墙,更何况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顾景言受了委屈,自己人被打肿脸,本就气愤。 “上次我把她从阁楼推下来,半年下不得床,祖母还罚她抄经一万遍。 还有那次她抢我荷花,我把她推入池中差点淹死,还有我让人往她院里放毒蛇差点把她咬死......,不也没见她反抗? 往常,即便她有不服最多只敢瞪我几眼,哪有像今日动手打人的时候。 娘,您是没见,嬷嬷两颗门牙都碎了,脸肿的猪头似的!” 顾景言说完还不忘火上浇油:“还有,她还说......”,欲言又止。 “还说什么?” “还说娘您是妾室,我是庶出,本来就是主院的奴婢,任打任骂罢了!” “放肆!” 妾这个字正触柳姨娘逆鳞。 她发狠将手边花瓶砸了个粉碎,犹不解气,又将送茶水的小丫鬟狠狠抽了几个耳光。 直抽的小丫鬟口鼻淌血。 屋里伺候的都知道柳姨娘脾气大,不顺心就会作践人,越求饶被打得越狠。 小丫头浑身发抖,受着不敢求饶。 “贱人!大贱人生出来的小贱人!” 见发泄差不多时,柳嬷嬷进来遣退小丫鬟,上前劝道。 “姨娘别动怒,您刚喝了药。” 柳姨娘摸了摸小腹,强压下火气。 自从生下顾景言,她一直未有孕,她想再生个儿子想得发疯。 这些年为了肚子没少喝药。 大夫交代,不可心急动气。 顾景言嘤嘤哭泣:“娘,大姐姐知道了那事,是不是夫人也会知道,他们万一说出去,让我如何见人,太子哥哥更不会娶我了!” 说起那事,柳如娇恨不得吃人。 “当年若不是姜氏那个贱人勾搭你爹爹,我何至于这些年屈居人下! 你也不会顶着个庶出的身份,让人瞧不起!” 柳嬷嬷递来茶水:“好在这些年太夫人和侯爷愿意补偿姨娘,做夫人又如何,还不只是一个头衔,管家权可是牢牢攥在咱们手里。 等将来二小姐如愿嫁入太子府,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柳姨娘视线看向红着眼的顾景言,态度柔和下来。 “本来这次宫宴是个机会,主院那边出了事,咱们顶上,到时候真真能多个机会结交一些人脉。 皇后娘娘最宠爱二公主,真真也可卖个乖巧跟她交好,哄着让公主要了她做个伴读,接触太子的机会也会多。” 即便日后高攀太子不起,王公贵族家的公子还不是任她挑选。 这么好的机会眼看到手,却凭空丢了,柳姨娘怎能不恨。 柳嬷嬷倒是有另一层担心。 “当年姨娘被抬进门没几天便去了庄子上,知道实情的都……”柳嬷嬷做了抹脖子手势,“这事按理说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呀!” 余晖院里,除了当事人和柳嬷嬷,便是太夫人和侯爷知晓此事。 柳姨娘不会怀疑身边人,但太夫人和侯爷都是把权势面子看得比命重要的人,自然也不会朝外去说。 合计一番,柳姨娘认为顾景华所说完全是个巧合。 “她只说你生辰有问题,万一指其他方面呢!” 避免节外生枝,柳姨娘又道:“这段时间别惹她,等你舅舅回来,我们再收拾姜氏母女也不迟!” 顾景言停了哭泣,声音带着哭腔。 “那宫宴怎么办?” 柳姨娘手指揉着太阳穴:“等除了姜氏母女还愁没机会? 你先照着她说的,去你祖母那认个错,把那身宫服给她送过去。” “娘!”顾景言何时如此憋屈过,自然不愿去。 只是被柳姨娘狠厉瞪了一眼,怂了怂肩头,撅着嘴出去了。 柳嬷嬷上前给柳姨娘抚背顺气。 “咱们姑娘以前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柳姨娘端起茶杯,又放下:“她总是沉不住气,须知成大事者要能容忍。” 柳嬷嬷四下看了一眼,低声道:“姨娘怕是忘了,大曾给咱们姑娘批过命,那可是凤翔九天的命格呀!” 说起这事,柳如娇皱起的眉头才算舒展。 “所以,平时我不大约束她,不过如今我倒有其他看法,言儿也大了,按照......她马上及笄,一些掌家的本领和里面的规矩也该慢慢教起来,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柳嬷嬷点头:“等舅老爷回来,咱们让那边给找得力的人来。” 从主院回来,顾景华屁股还没坐稳,寿喜堂的小丫鬟便来唤。 “太夫人请大小姐过去一趟。” 顾景华正好奇这位传说中的太夫人呢。 她可是三十守寡,拉大两个孩子,长女做了皇后,长子顺利承袭侯爷位的传奇人物。 路上,香草有意跟太夫人身边的小丫鬟套近乎。 “喜儿,你可知太夫人何事召见我家大小姐呀?”说着话,悄悄塞给小丫鬟一朵粉色珠花。 小丫鬟四下看了看,见没人瞧见,快速将珠花塞到袖子里。 “香草姐姐,我没在太夫人屋里当值,什么也不知道,只看到二小姐哭着进了太夫人屋里。” 香菜一听,脸都白了。 顾景华走在前面,后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免好笑。 这古代真有意思,连小丫鬟都能把宅斗玩得明明白白呀! 很快几人走到寿喜堂。 杜嬷嬷亲自打帘将顾景华迎了进去。 一进屋,夹杂檀香的暖气扑面而来。 还未入冬,屋里已经烧起碳火,还是上好金丝碳。 这上好的金丝碳一块便价值十金,放眼整个皇城能有资格用上的一巴掌数得过来。 杜嬷嬷将顾景华引到内室。 太夫人凌厉的目光看过来,随后被和蔼代替。 “华儿来了?” 顾景华屈膝行了礼:“请祖母安!” “大冷的天,快到祖母这边来!”一贯的爱护晚辈的腔调,仿若刚刚罚她跪的另有其人。 顾景华抬眸对上跪在炕几为老太太捏肩的顾景言挑衅的眼神。 再看向不远处。 嚯!差点认不出跪在地上把头包成木乃伊的李嬷嬷。 太夫人乔氏信佛,手里捻着紫檀佛珠,身上是一件深褐色寿字暗纹外衫,抹额盘髻,配饰简单,半百年龄打扮老成。 “你妹妹已经认错,那宫服是她养的猫挂花的,我也教训了她,你妹妹大度自愿把她新做的宫装让给你。 她还小又怕事,看到衣服坏了知道闯了祸不敢承认,又心疼你被罚跪主动来认错的。 自家姐妹,你也不许再跟她计较!” 第一卷 第4章 让庶妹打回来?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呵! 好一个嫁祸于猫,好一个妹妹大度送衣服,好一个心疼自己受罚! 好一个自家姐妹! 顾景华想,这事若反过来,太夫人这话还能说得出口? 室内檀香袅袅,夹杂沉水香味,一派宁静淡泊。 顾景华未吱声,微垂眼睫等着太夫人后话。 叫她来总不会是让庶妹给她赔罪道歉如此简单吧。 果然,太夫人又道。 “你也是,作为长姐,又是长平侯嫡长女,怎可气量尽失,动手打人? 李嬷嬷是你二妹妹奶娘,身份并非普通女婢,岂能任你随意动手惩戒!” 顾景华抬起眼睫,眸中温意点点消退。 “祖母这话不免偏颇。 孙女记得中秋夜,我的奶娘无故被二妹妹打,险些断了一条腿。 起因不过是奶娘错拿了二妹妹一个花灯而已。” 怎的你的奶娘是半个主子,我的不是? 太夫人一噎,抬眼望去。 第一次,一向软弱可欺的孙女竟然对她反抗。 顾景言插嘴:“张嬷嬷错拿主子东西便是失职,自然该打!” 顾景华冷冷一笑:“那朝府里嫡出大小姐泼冷水的李嬷嬷又该如何处置呢?” 顾景言被堵得一时无言。 顾景华又朝太夫人看过去,询问一句:“祖母您说呢?” 太夫人:“......,好了!你二妹妹年纪小,你作为姐姐让着她点,今日之事就算过去了!” “祖母!” 顾景言以为搬出太夫人,最起码要惩罚顾景华一番,却没想到被她躲了过去。 “行了!姐妹之间要互敬互爱,你们都是要及笄的姑娘家,以后议亲嫁人,到了夫家更应该相互帮衬走动,哪能闹得仇人一般!” 顾景言霸道惯了,自然不会息事宁人。 “既然祖母这样说,孙女自然遵从,只是姐姐动手打了我的奶娘,这事不能随便揭过去,祖母,您最疼孙女,可得为孙女撑腰,本来孙女不能参加宫宴,还把宫服让给姐姐就够委屈的!” 太夫人确实答应过带顾景言去宫里参加宴会,为此还专门让针线房另外准备了一身宫服。 如今,有了变数,她的承诺就要作废,自然要补偿一二。 “这样吧,华儿,事情不管对错,既然你动了手就补偿你妹妹点小东西罢了。” 祖孙俩唱了一出双簧戏,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景言已经迫不及待张口:“我要姐姐那套白玉镶南珠的头面。” 重阳日,姜家给太夫人送礼时,便有一套这样的头面送过来,幸亏指明给顾景华,否则早落入柳氏母女手中。 此头面白玉固然难得,其中冠上镶嵌的七颗珍珠,便是南海百年一遇的深海遗珠,后世再难获得。 姜家只一女嫁入长平侯府,其父母更是疼爱外孙有加,名贵首饰从不吝啬赠与。 后,顾景言被册封为后,为彰显身份,将霸占顾景华的这套头面戴出来,引来一众哗然。 顾景华眸底平静,早有料想,但凡她的首饰顾景言看上眼的早明里暗里抢走了,只剩下这件还拿得出手,又被她惦记上了! “祖母,我觉得不妥,既然二妹妹耿耿于怀我动手打了刘嬷嬷,不如这样,让她打回来。 我院里,从张嬷嬷到小丫鬟她看上哪个都可以,孙女绝不袒护!” 话落,身后张嬷嬷和香草俱是一愣,将头压低。 顾景言想要那套头面是真,但今日面子丢大了也是事实。 如果能当着寿喜堂众人掌掴主院女婢,她丢的面子自然就能全找回来。 至于那套头面,来日方长,是她的跑不了! “大姐姐这话当真?”顾景言哭红的眼顿时亮晶晶。 “自然,当着祖母的面,自是不作假!” 顾景言直起身下了炕几,走到张嬷嬷面前。 满脑子想着她失而复得的脸面。 只是还未抬手,便听顾景华说道。 “妹妹仔细手疼,打完人记得到锦鲤池旁跪上两个时辰!” “什么?”顾景言一脸不可思议看过去。 顾景华不理她,对着太夫人说道:“祖母可要主持公道,二妹妹刮花我的宫服在先,害我在后花园跪了半日,刘嬷嬷趁机泼了孙女冷水,才被我一怒之下打了。 既然二妹妹要公道,那便把我承受的重来一遍。 二妹妹打了人就去跪着,等晕过去我找人也泼你一盆冷水。 我们算是扯平如何?” 顾景言:“......” 顾景华处处占理,又不相让,最终太夫人偏着心罚顾景言到佛堂抄经百遍,才算把事情压下去。 顾景华心想不急,以后报仇的机会有的是,温水煮青蛙,慢慢来嘛! 从寿喜堂出来,顾景华身边多了一位徐嬷嬷。 此人是太夫人心腹嬷嬷之一。 宫中退下来的老人。 “三日后便是宫宴,你初次入宫要好好学学规矩,不可丢了长平侯府的脸面!”太夫人冷着脸交代。 顾景华暗想,看来太夫人一开始压根就没打算让她入宫。 否则学习宫中礼仪少说也要半月时间。 哪能这两三天便打发过去的。 如今,她入宫已成定局,太夫人才安排这么个人过来。 “给徐嬷嬷安排间屋子出来,另外找个小丫鬟专门伺候着!”顾景华吩咐下去。 徐嬷嬷立于主屋半晌,等着后话,却迟迟听不到,她朝顾景华看过去。 顾景华正朝她微微笑着:“徐嬷嬷,还有何事吗?” 对上顾景华清凌凌的视线,徐嬷嬷神情一凛。 宫中多年,这眼神她只从上位主子身上见过。 不是说大小姐是软柿子吗? 钱多人傻。 她打着这趟差事从这位大小姐身上捞一笔呢。 却没想到大小姐竟然如此不懂规矩。 “无事,奴婢先去安顿,一盏茶后便过来,大小姐学规矩任务繁重,还望早做准备。” “自然,祖母吩咐不敢违抗。”顾景华朝她摆了摆手,端起茶碗。 徐嬷嬷人一走,香草明显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心口。 “吓死奴婢了。” “你怕她?”顾景华好笑,她身边这个小丫鬟似乎胆子挺小。 香草点头:“她是宫里出来的嬷嬷,最重规矩,我们小丫鬟都挨过她竹板,大小姐跟着她学规矩,她不会也动手吧?” 第一卷 第5章 不惯着她臭毛病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张嬷嬷道:“二小姐跟着她学规矩倒是没见挨打,二房那边的三小姐四小姐被罚的厉害,听说两位小姐的手心和小腿都被敲肿了。” 香草见屋里没外人,悄声提醒:“大小姐,二小姐学规矩也总出错,只是柳姨娘给了好处才免于挨打,不如咱们也……” 顾景华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 闺中女郎在府里学规矩被传美名,对以后相看夫家有大大的益处。 柳姨娘母女在府里看人下菜碟,像徐嬷嬷这种有体面的教习嬷嬷,她们一向会多给好处。 徐嬷嬷拿人好处,对外卖力宣传顾景言美名。 顾景华不在意这些。 “不惯着她臭毛病!” 张嬷嬷欲言又止,看自家大小姐语气坚定,没再劝说。 顾景华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 “张嬷嬷,香草,刚才在太夫人房中,你们怕不怕二小姐会真的动手?” 香草和张嬷嬷对视一眼。 张嬷嬷说道:“作为奴婢,为了主子挨打也是应该的。” 香草:“二小姐打了奴婢消了气,太夫人不再罚大小姐,我愿意挨几巴掌。” 两人说完不忘重重点头,以表真心。 放下茶碗,顾景华道:“那我这个当主子的是不是太无能了?” “怎么会?”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自古主子犯错,都是下人做的不到位,自是该罚!” 这便是忠奴思想。 顾景华也不好这时候板正她们心里根深蒂固的封建阶级思想,只能以后慢慢来。 一盏茶过后,小丫鬟掀帘,换了一身酱紫暗花银线纹宫装的徐嬷嬷走进来。 她手里拿着一把竹节做的戒尺,眼神犀利,看向众人时,像刀子刮过一般。 也难怪小丫鬟们见了她瑟瑟发抖,连顾景华都有种上学面对严厉班主任的悚然。 徐嬷嬷是宫中老人,又做教习嬷嬷多年,自身带着威严。 很快,顾景华便吃到苦头。 并不是宫中规矩多麻烦,是她发现原身身体素质太差。 茶碗顶在头顶只半刻钟,顾景华额间便出了一层细密汗珠。 她可是基地训练,站军姿两个小时不带动,脸不红心不跳的人。 看来这具身体必须要加强锻炼了。 学了半天规矩,到了晚膳时,顾景华连握箸的力气都没了。 香草心疼的直掉眼泪。 “我看徐嬷嬷就是故意的,二小姐学规矩那会儿,我都没见这么多花样。” 练站姿,头上要顶瓷碗,掉一次加时半柱香,走路要拿着尺子量,差一寸都不行,喝水不得出声音,坐下来腰身要呈一条直线…… 大小姐在侯府虽说不受重视,可也不曾吃过这些苦头。 张嬷嬷拿热毛巾给顾景华热敷手臂,又让小丫鬟准备热水泡脚。 “大小姐可有挨打?” 大小姐学规矩时她站在外屋,隔着厚厚帘帐,只听戒尺啪啪作响,每抽一次都像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顾景华摇头:“并没有。” 好歹她是侯府大小姐,徐嬷嬷没摸清她脾气前,不敢妄动。 累归累,这点训练比起部队高强度拉练简直九牛一毛。 顾景华还不至于犯错。 西厢,专门给徐嬷嬷准备的房里。 徐嬷嬷洗漱一翻刚躺下来,闭上眼似睡非睡之时,有人推她肩头。 天气阴郁,月光熹微,室内比平时要暗上许多。 徐嬷嬷一睁眼,看到有个人头几乎贴着她的脸。 她刚要喊,一只手快速捂住她口鼻。 “是我,徐嬷嬷别声张。” 听出是柳姨娘身边贴身嬷嬷的声音,徐嬷嬷被吓跑的七魂回来一半。 “要死呀!吓死人!” “我也没办法,刚才差点被小丫鬟发现!” 说着话,柳嬷嬷将一锭银子塞过去,长话短说。 “姨娘说了,大小姐平时疏于管教,让嬷嬷好好教她规矩。” 徐嬷嬷掂了掂手里的银锭,足有五两,可是她一个月月例银子。 “姨娘的意思奴婢明白,今日倒是没寻出大小姐错处,明日不会让她好过。” 论磋磨人,没人能及那些从宫里出来的嬷嬷们。 柳嬷嬷点头:“姨娘说了,大小姐顽劣,不爱学规矩,你看着教,出了错自然不与你想干。” 交代完,柳嬷嬷便悄悄出了房间,回去复命去了。 第二日一早,顾景华正坐于梳妆台前,张嬷嬷一面给她梳发一面将打听来的事说出来。 “听说昨夜二小姐在小佛堂抄了一夜经书,一早晕了过去,柳姨娘拿了对牌让管家去请郎中了。” 顾景华拿出一对珍珠耳环,放到耳边对镜照了照:“真的假的?” 顾景言身子骨会这么弱? 张嬷嬷拧眉:“厨房那边田妈妈说的,错不了。 奴婢担心,柳姨娘会借此闹上一场,咱们主院的日子会不好过。” 顾景华放下珍珠耳坠,换上一朵牡丹花纹银耳钉,觉得跟今日妆束更配。 张嬷嬷接过去,小心翼翼给顾景华戴上。 “姑娘耳垂圆润,皮肤白皙,戴这个耳钉真好看!” 外屋有小丫鬟来催用早膳,刚才的话便先揭了过去。 早膳后,徐嬷嬷按时来教规矩。 顾景华明显感觉她不如昨天那般认真,反而有些故意刁难人。 一个时辰,顾景华就只学了一个行蹲礼。 反复蹲起闹得她头晕眼花,身形晃了晃。 啪! 突然,顾景华后背被重重拍了一下。 徐嬷嬷这一下力气用得大,虽然隔着衣服没太觉皮肉疼痛,可一个不妨,顾景华差点扑倒。 她膝盖磕到地板,钻心的疼令顾景华闷哼一声。 顾景华回头瞪了过去:“徐嬷嬷,打人也要给个理由吧!” 未及笈的小姑娘,一个眼神扫过来,如草原猎豹窥见敌群般。 徐嬷嬷浑身一凛,像一把尖刀抵喉,后背起了一身冷汗。 “大……大小姐行礼不规矩,便是不敬贵人,到时贵人怪罪,也会令侯府蒙羞!” “是吗?”顾景华眼眸划过冷意,“嬷嬷不如试试,一个时辰行礼一百三十一次,换了是你,如若还能做到规规矩矩一丝不差,我今日任你打骂,绝不还手!” “这……”徐嬷嬷脸色微变。 “大小姐,教您学规矩是太夫人授意,奴婢自觉没有越矩。” 拿太夫人压她! “嬷嬷既然这样说,不如我们到太夫人面前评评理,或者干脆到寿喜堂去学规矩? 嬷嬷说我学不好不配合,我倒觉得嬷嬷故意刁难,吹毛求疵。 万一宫宴出了问题,不知是该治嬷嬷一个教规矩不用心之罪,还是罚我一个顽劣不服管教呢?” 第一卷 第6章 侯府规矩被狗吃了!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徐嬷嬷愣了片刻,脸上堆起笑。 “大小姐别动怒,是奴婢糊涂了,以前在宫里训练那些小宫女严厉惯了,还好大小姐提醒。 太夫人那边还是不去为好,她老人家这些天正礼佛为娘娘贵人祈福,咱别惊了菩萨才好!” 顾景华伸了伸酸疼的腰肢,目光扫向徐嬷嬷手里的戒尺。 “嬷嬷还是把那东西放下吧,我看着害怕。” 徐嬷嬷:“……” 正巧,小丫鬟端茶进来。 顾景华接了茶碗,坐下来。 一口茶润喉,身体松快许多。 “嬷嬷辛苦,也喝杯茶歇一歇。”顾景华下巴点了点绣凳。 “是,多谢大小姐。” “听说嬷嬷以前在皇后姑母身边伺候?”顾景华不动声色问道。 “是,娘娘仁慈,念着老奴年迈又无亲人,特将老奴安置在侯府,太夫人待老奴很是照顾。” 能不照顾? 这老货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须得放在眼皮子底下。 “咦?我听说桂嬷嬷被安置在太平庄园,还认了一双干儿女,儿子考上进士,女儿是远近闻名的绣娘,如今被当老封君一般供养呢?” 顾景华眨了眨眼,无害的黑眸里流露出少女般好奇。 徐嬷嬷手下一抖,几滴茶水撒在手背上。 茶汤微热,透过皮肤直往骨头里钻。 顾景华低眸,当做不知。 桂嬷嬷是与徐嬷嬷同期放出宫的教养嬷嬷。 二人一人在皇后身边伺候,一人在皇贵妃身边伺候。 论主子地位,自然徐嬷嬷更高一些。 外人看来,一样是地位颇高举目无亲的两位嬷嬷,出宫后境遇却大不同。 看似徐嬷嬷进了长平侯府颐养天年,更受重视。 可细想一下,身份不还是个奴婢罢了。 反而,桂嬷嬷摆脱了奴籍,白的一双儿女,做起富贵老太太,儿女孝敬着,更加自在。 徐嬷嬷身在内院,又在太夫人眼皮底下,没人会跟她说这些。 如今顾景华稍一提醒。 她心乱了! 歇息片刻,顾景华继续学规矩。 她学的仔细,徐嬷嬷反而心不在焉。 晚膳前,喜儿来到月华院。 “太夫人说让夫人和大小姐到寿喜堂用晚膳。” 张嬷嬷给喜儿塞了一把饴糖。 “这是舅姥爷从江南那边捎来的,你尝尝可甜了。” 喜儿眼睛弯成一道线,捏起一颗放嘴里,果然很甜。 都说夫人和大小姐院里新鲜东西多,果然如此。 张嬷嬷去给顾景华取狐裘大氅,顺便送喜儿出来。 “这几天不是太夫人礼佛的日子吗?” 太夫人每月固定几天礼佛,这几天晚辈不用去请安用膳。 喜儿说:“侯爷过去了,说是商量进宫送礼的事。” 送走喜儿,张嬷嬷给顾景华整理衣服时,把这话说了出来。 顾景华淡淡扯了扯唇角。 姜氏不当家,送礼的事何必与她商量? 摆明另有所图。 “走吧,看着天不太好,估计晚些时候要飘雪花。” 说着话,主仆三人便走出了月华院。 半路上,遇到从主院出来的姜氏。 她拉了拉顾景华的手。 “天冷了,多加件衣服,免得手冷。” 姜氏手心温热,指腹柔软,顾景华心里像拂过一道暖流。 上一世,她不过是父母婚姻破裂的牺牲品罢了。 哪曾感受过这种柔软酥麻的亲情。 “母亲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想起书中所写,顾景华需要提醒一下。 “母亲可否答应女儿一件事?一会儿无论祖母和父亲提什么要求,母亲可不要轻易答应。” 姜氏转头,对上顾景华平静无波的眸。 仿佛有种莫名的信任让她点了点头。 到了寿喜堂,果然长平侯顾威也在。 他皱了皱眉头:“怎么现在才到?” 他向来不给姜氏太多好脸色,即便有事相求也是如此。 大男子主义! 姜氏习以为常,屈膝向太夫人行了礼,又朝长平侯弯了弯膝盖,然后坐在他下首边。 顾景华随后:“请祖母安,父亲安好!” 顾威习惯性想冷哼一声,还未发出音,便听顾景华道。 “父亲错怪母亲了,这几日祖母礼佛,母亲不便打扰,小丫鬟也是刚刚才去请的。” 顾威话被噎了回去,冷着脸去看顾景华。 他不喜这个长女,从小见人跟鸡崽似的,就知道躲。 这会儿总觉有哪不对劲?他说不上来。 小丫鬟给上了茶,退出去。 顾景华挪步站在姜氏身后。 太夫人被杜嬷嬷搀着走了出来,右手佛珠碰撞发出噼啪声响。 “都来了?”太夫人问。 顾威朝身侧看了一眼:“回母亲,如娇和言儿还未到,许是路远稍慢些。” 说起爱妾,长平侯换了另一副嘴脸。 话音刚落,柳姨娘扭着腰肢走了进来。 她身形丰满,胸脯鼓鼓的,走起路来风情万种。 “给母亲请安!给侯爷请安!夫人安!” 请完安,目光扫过顾景华,理都没理。 “怎么晚了?可是不舒服?”长平侯关切一句。 柳姨娘眼圈一红,手帕抚了抚眼角。 “妾身无事,是言儿不舒服。” “怎么回事?”长平侯问道。 柳姨娘绿茶道:“这不怪其他人,是言儿不懂事罢了!姐妹间闹点矛盾,也不至于差点要了她一条命!” 柳姨娘哽咽起来。 长平侯狠狠剜了姜氏和顾景华一眼。 姜氏刚要解释,肩膀被顾景华一只手压了下来。 顾景华朝她摇了摇头。 反正也没指名姓,爱谁谁! 太夫人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打断道:“我有事跟你们商量。” 柳姨娘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愤愤坐到姜氏对面。 顾景华看着屋里众人格局,心道这侯府规矩是被狗吃了。 一个妾氏喊太夫人母亲? 妾身见了家里大小姐不行礼? 嫡女还站着,妾身却大大咧咧坐下来? 恐怕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户! “后日便要到宫中赴宴,咱们侯府需要给娘娘准备一份礼品,这礼品要拿得出手才行,所以找你们来商量一下!” 长平侯向来不管这事,敷衍道:“母亲拿主意便是!” “我正是没注意才找你们来,再者我年纪大了,府里的事也该全权交到你们手里才是。” 柳姨娘内心狂喜,眼神里掩饰不住的笑意。 太夫人放权,侯府内院全是她的! “母亲,我倒是知道一件宝贝,绝对拿得出手!” 柳姨娘得意洋洋的眼神朝顾景华这边看过来。 众人一听也看向顾景华。 第一卷 第7章 把手伸向母亲嫁妆?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顾景华淡笑:“都看我干嘛?难不成把我送给皇后姑母?” 众人:“……” 柳姨娘:“我记得大小姐有个汉白玉镶东海明珠的头面,那可是好东西,价值连城,恐怕也只有皇后娘娘才能撑起来!” 太夫人眼睛一亮。 确实如此。 整个侯府库房拿得出手的东西加起来不及它。 顾景华没忍住,呵呵一笑。 “姨娘和二妹妹真不愧是母女连心,看宝贝的眼光如出一辙,昨日二妹妹还向我讨这个头面呢。” 长平侯训斥道:“言儿胡闹!小孩子家哪衬得起那么名贵的首饰,自然要献给娘娘!” 柳姨娘脸色一僵。 长平侯又道:“既然东西在华儿那,便让嬷嬷去取过来收到母亲这里才稳妥。” 语气却是柔和许多。 长平侯此人自私自利,变脸比翻书还快。 姜氏看向顾景华,她心里自然不情愿,并非头面多贵重,那是远在江南的爹娘长兄的一片心意呀! 可是,她知道自己护不住。 为难之际,便听顾景华柔软的声音传了过来。 “祖母和父亲是不是说的这件?”她将一个白玉镶粉珠的簪子从头上取下来。 霎时,整个厅堂都亮堂起来。 一个小小的簪子不过整套头面中最不起眼的一支,竟然将柳姨娘满头珠翠衬得毫无颜色! 她咽了咽口水,眼睛瞪大一倍! “好可惜,我不知道要送给皇后姑母的。”顾景华无辜道。 戴过了,满屋的嬷嬷丫鬟为证,谁敢让皇后要二手货? 长平侯气得脸色铁青。 太夫人猛喘一口气。 如果眼神能杀人,顾景华此时都被扎成血窟窿了吧! 眼看一计不成,柳姨娘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哎呀!既然大小姐如此不懂事,也于事无补。 不过,我还想起另一件宝贝,这件可是从未拿出来过。” 柳姨娘的眼神又飘向姜氏那边。 “我记得夫人嫁妆里有一件汉白玉腊梅屏风,那成色做工世间少有,连雕刻的红梅都像真的一样,闻起来梅香扑鼻!” 太夫人和长平侯眼前又一亮。 心里的气恼散去一大半。 “正好应了赏梅宴的景,再好不过!” 柳姨娘朝姜氏挑衅一笑,收回的目光瞥向顾景华时微微一颤。 说不上来的别扭。 此时,顾景华盯着柳姨娘的眼神像看小丑。 “呵!” 这次,顾景华又没忍住。 “听说,当年我母亲嫁入侯府光是嫁妆就准备了上百船,侯府的库房都塞不下,父亲还特意找人重建了个更大的库房呢!” 听闻,长平侯脸色亮了起来。 虽说不情愿娶了商户女,可当年嫁妆轰动满朝,整个大齐没有第二家。 “确实如此。”顾威自豪。 顾景华又问:“那父亲还记得母亲都陪嫁了些什么?女儿没见过,好奇呢。” 顾威清了清嗓子:“当时看了一眼,哪记得清楚。” 顾景华又看向太夫人。 “那祖母呢?祖母可见过?” 太夫人:“……儿媳嫁妆不与婆母相干,我不曾见。” 见了也不能说,让人笑话。 顾景华冷冷扫向柳姨娘。 “可是,柳姨娘却门清,就好像刚刚见过一般。” 她语气轻轻,却字字朝柳姨面上砸过去。 柳姨娘面皮由白变青,又渐渐臊红起来。 “妾……妾身是听说。” 顾景华淡淡看着她,没再说话。 长平侯一个眼神瞪过去。 想起来前几天他被伺候舒坦,柳如娇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当时微醺,模糊记得说开库房之类的话。 原来是去开了姜氏的嫁妆库! 这要传出去,他还如何做人! 自己惦记夫人嫁妆犹不可取,更何况纵容妾氏动主母私库? 长平侯额间沁出细密汗珠。 太夫人朝杜嬷嬷递了个眼色。 杜嬷嬷领会,招呼一众下人退出去,顺便狠狠敲打一番,这种事万万不可传出去。 众人退出院里,身后传来瓷器破碎之声。 太夫人盖碗朝着长平侯大脑瓜子招呼过来。 如若不是有点功夫在身,顾威脑门要开瓢。 茶汤泼了顾威一身,茶叶挂在他名贵衣料上。 长平侯起身跪下来:“母亲息怒!” 柳姨娘战战兢兢跟着跪下来:“母亲息怒,妾错了!” 她咬了咬牙,只顾报头面的仇,竟然犯此错误。 太夫人老泪纵横,扶着心口。 “你父亲在世如何教导你的,君子行事坦荡荡,你竟做如此龌龊之事!你让我到那边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顾威膝行向前,抱住太夫人的腿:“儿子知道错了,母亲息怒!” 姜氏本能要起身,跟着一起跪下。 出嫁从夫,夫君犯错她同罪。 只是,刚要起身,肩上又多了一只手。 姜氏疑惑,却见顾景华漆黑眸底静得无波无澜。 她这女儿竟能沉得住气! 顾威明显维护柳如娇,半字不提柳姨娘私自做主的话。 顾景华冷笑,好一个郎情妾意! 有本事一如既往! 太夫人擦了擦眼角,看向纹丝不动的姜氏,以为她是气急才没替顾威求情。 “好在儿媳是忠厚老实人,不跟你计较,你去跟你夫人赔个不是,这事算揭过去了!” 长平侯站起身,朝姜氏拱了拱手,颇不自然来了一句。 “夫人别气,为夫自然会补偿你。” 姜氏面上一红,袖间的手攥拳。 许多年前,他也记得自己夫君说过这话。 至于如何补偿,不过是让她怀了昭儿。 见姜氏不说话,太夫人又指了指柳姨娘。 “柳氏也有错,罚她一个月月钱,闭门三日!” “琳儿,你觉得母亲可还公平?” 一声琳儿,姜氏眼泪差点下来。 多少年,嫁入侯府,除了娘家来信,再没亲耳听过这个字。 记得刚嫁进来,看着玉树临风夫君,姜氏何曾不想将一颗真心付出。 洞房花烛夜,她把自己闺名告知夫君。 却换来一句:“你是长平侯未来主母,怎可玩这些儿女情长的调调!有失体统!” 可是,他却在月余后抬柳姨娘入门,当着全祖人面唤她“娇娇”。 姜氏闭了闭眼,将眼泪收回去,收起悲伤神情,脸上浮现端庄得体。 “身为夫妻,何来夫君给妾身认错的理。” “还要多谢母亲维护儿媳!” 太夫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只是,几个瞬息过去,太夫人又开口。 第一卷 第8章 我想让你滚出去!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琳儿,就事论事,母亲还是觉得咱们应该拿出那件屏风献给皇后娘娘!” 第一声琳儿算得上情真意切。 第二声却无比讽刺! 姜氏不在乎一件屏风,成亲数年她未取出来的东西,自是没入她的眼。 “儿媳遵命!” 顾景华没想到姜氏答应的如此快,她连话都没插上嘴。 长平侯大喜,将手伸过来要去拉姜氏柔荑。 姜氏不动声色躲了过去。 长平侯只好讪讪收手。 对面柳姨娘目睹这一切,气得将下唇里肉咬出血来。 太夫人朝杜嬷嬷说道:“去取我那对碧玉手镯给琳儿戴,你看她总舍不得打扮自己。” 杜嬷嬷双手拖着一个精致匣子出来,打开将镯子取出来。 玉镯成色碧翠,一看水头顶级。 太夫人虽心疼,不过一物换一物值了! “快,给夫人戴上!”太夫人笑呵呵道。 杜嬷嬷将丝帕垫在姜氏手腕上,手法娴熟将一对手镯戴入姜氏手腕。 “夫人肤色雪白,正好衬这对玉镯,难怪太夫人不肯给别人,合着等着给儿媳呢!” 太夫人点了点杜嬷嬷:“你个老货,惯会洞察我的心思!” 下唇里肉咬破,柳姨娘继续咬上唇里肉。 太夫人又吩咐长平侯:“你派几个得力的小厮去抬,别磕了碰了!” 长平侯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这时顾景华却说道。 “送礼也要有个由头吧,是否打着母亲的名号送礼?” 长平侯迈出去的脚硬生生收回来。 “孽障!你说这话何意?” 顾景华丝毫没有惧色。 “字面意思呀!父亲听不明白?” 太夫人感觉脑门突突的,今日的大孙女怎的如此气人! “华儿,你糊涂,送给皇后娘娘的礼品,哪能只打着你母亲的名号? 咱们是侯府中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哪回皇后娘娘赏赐下来不是入了公中账册的?” 入个屁! 顾景华道:“那更不妥当,皇后娘娘乃一国主母,自然洞察秋毫,如若她知晓侯府连送礼都骗她,拿弟妹嫁妆充数,不知娘娘会如何想? 还有贵妃娘娘,其他几位娘娘主子知道后,虽然表面不说话,背后是否会编排皇后姑母呢? 还有天家呢?知道了又该作何感想?” 扑蹬一声,长平侯跌入座椅中,脸色煞白! 衣服更是从里湿到外。 虽然气恼顾景华的咄咄逼人,但也庆幸她说出利害关系。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夫人何尝不是这样后怕。 她心在滴血,可恨一对上好手镯就白白送了出去。 太夫人颤抖着手指向顾景华。 嘴唇抖动竟说不出话。 顾景华挑眉,像是体贴她老人家一般,盈盈一笑。 “祖母是想让孙女出个主意吗?” 太夫人:“……” 我想让你滚出去! 顾景华道:“孙女倒是真有个好主意,保准能得娘娘夸奖。” 长平侯一听,哪还顾得上气恼。 “快说,你快说!” “那就送一幅画,或者一些吃食。” 长平侯的心像过山车,提起来又落下,又提起来,他训斥。 “你这算什么好主意,娘娘缺那一副画?一点吃食?” 顾景华不疾不徐道:“娘娘是不缺名家画作,御膳房的吃食更是举国之最。 可是娘娘缺一幅侯府风景画呀,尤其是娘娘出嫁后每每想家,会忆起的地方。 如果画下来,娘娘思家时看一眼,必然感动。 还能增进父亲和姑母的姐弟之情。” 长平侯一时痴住,随后拍着大腿叫好。 他虽为长平侯,又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可至今没有实权官位。 间接求过娘娘几次,总不得回复。 说不定这次就成了! 顾威一刻不停迈开大步往外走。 “我去让管家找最好的画师,把侯府景致全部画下来!” 顾景华又看向太夫人。 “祖母是姑母的母亲,是姑母此生唯几最亲近的人了。 如若祖母能亲自下厨给娘娘做点心,相信娘娘必然感动。” 太夫人一愣。 杜嬷嬷下意识低头。 这主意不错,可太夫人好为难,皇后在闺中时,太夫人从未下过厨。 反而是以前老侯爷一位姨娘最拿手的枣泥山药糕深得皇后娘娘喜爱。 只是,后来那个姨娘就没了! 太夫人想到此处,脸色赧然。 她朝几人挥了挥手。 “好了,我也乏了,还要给菩萨诵经,晚膳各自回房去用吧。” 出了寿喜堂,柳姨娘朝顾景华甩了一眼刀,扭着腰走了。 都不带给姜氏打个招呼的。 姜嬷嬷愤愤:“没规矩的玩意儿!” 顾景华被逗笑。 姜氏拉着顾景华的手,从惊魂中缓过来。 “如果不是你拦着,让他们拿走屏风是小,我在侯府的脸面就彻底没了!” 柳姨娘必然大肆宣扬。 堂堂侯夫人竟然连自己的嫁妆都护不住。 顾景华但笑不语。 这话题不适合再说。 姜氏问起顾景华学规矩的事,她知道徐嬷嬷不好相与。 “母亲不用担心,她是奴,我是主! 凡事商量着来都好说。” 一阵风吹过,顾景华鬓间一缕头发粘在唇瓣上。 她刚抬起手,姜氏先她一步,替她把头发拢好。 看着女儿娇艳的容貌,姜氏感慨。 “华儿不知不觉长大了!” 姜嬷嬷附和:“可不是,大小姐都能维护夫人了。” 姜氏邀顾景华到主院用晚膳。 饭桌上,顾景华偏爱辛辣菜肴,一份干椒炒肉几乎全进了她的肚子,米饭库库炫了两碗。 姜氏吓一跳:“你以前从不吃辣食的?” 原身确实从不吃辣,并非她不喜欢,而是太夫人歧视姜氏,曾私下诟病她饮食习惯。 一块辣牛肉放入嘴中咀嚼咽下。 “女儿想明白了,以前为了得祖母和父亲喜欢,试图做让他们高兴的事,后来发现不管女儿如何努力,祖母和父亲总是偏心,与其委屈自己,不如找回自我,让自己活得痛快些。” 姜嬷嬷眼眶微热,很是欣慰。 等送顾景华出了主院,她便悄悄说起一件事。 “姑娘给想个办法,侯爷这两年越发不成样子,夫人的嫁妆偷偷运出去不少!” 顾景华诧异:“父亲用母亲嫁妆做什么?这事母亲可知道?” 姜嬷嬷咬牙:“姜家富足,夫人不在乎钱财,侯爷说几句好话,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顾景华思忖片刻,凑近姜嬷嬷,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姜嬷嬷大喜:“好!奴婢这就去跟夫人说!” 第一卷 第9章 长平侯的钟情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顾景华回到月华院,看天色还早便练了一套军体拳。 她本身力度不够,拳风不足。 香草看得津津有味。 “大小姐,您还会练武?”她看不懂,觉得很厉害。 “跟书上学的。” 香草没怀疑,这几天大小姐抽空就看书。 稍稍活动一会儿,身上香汗淋漓。 顾景华泡了个热水澡。 古代没有淋浴,全是泡在木桶里,很适合药浴。 她洗好后,张嬷嬷进来替她更衣,小丫鬟拿棉布替她绞干头发。 头发半干后,顾景华将青丝随意挽在脑后,走到书桌旁提笔写字。 张嬷嬷铺好床,凑过来,见纸张上几个娟秀小字。 大小姐写字真漂亮。 “大小姐是在写药方?” 张嬷嬷认得当归这两个字。 顾景华点头:“我给自己开个药浴的方子。” 张嬷嬷吓了一跳,刚才听香草说大小姐看书练武。 咋这一会儿,又给自己看上病了? 可了不得,万一开错药,是要命的! 看出张嬷嬷顾虑,顾景华说道:“就是冬日散寒的方子,外加强健筋骨,去年冬天济世堂的大夫给开过,我默下来的。” 她不是胡诌,去年初冬,顾景华被顾景言推入池塘,虽然很快救上来,可受了寒,总是低烧咳嗽。 还是姜家舅舅来京得知后给找的大夫。 顾景华泡了一个冬天,开春才算好利索。 顾景华记得那个药方,只是散寒,她又加了几样药材进去。 张嬷嬷咬牙:“二小姐欺人太甚!” 大小姐没少被算计。 真是,能活到这么大都是奇迹! 顾景华收笔,等墨汁干爽后把药方递过去。 “找个自己人去抓药。” “大小姐放心,桂妈妈侄子在外院跑腿,能信。” 这时,香草走进来。 “刚刚侯爷去了柳姨娘那边,只一盏茶就出来了,侯爷一走柳姨娘屋里好一阵动静,还有哭声传出来。” 顾景华淡淡一笑,漆黑眸底平静无波。 顾威宠爱柳姨娘是真,只是比起自己的利益,他只会选择后者。 在寿喜堂,他虽然维护了柳姨娘脸面,但并不代表不会秋后算账。 张嬷嬷眼前一亮:“那侯爷去夫人院里了?” 香草摇头:“才没有,侯爷出了余晖院,本来是要去云姨娘那边,只是走到半路又折回外院了,现在已经歇下。” 顾威后院除了姜氏和柳如娇,就只剩下一个云氏。 云氏长得漂亮,性子却怯弱,当年跟着柳姨娘入府,因容貌好,被顾威看上。 当时柳姨娘闹了一场,不放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高高兴兴把人给安置在后院了。 说来,这位云姨娘跟着顾威也有十年,肚子却没有动静。 加上她空有美貌,是个不解风情的,顾威从她身上得不到销魂的满足,自然不大爱去了。 “没想到侯爷还是个钟情的!”张嬷嬷道。 一个月有一半时间宿在柳姨娘处,好不容易恼了余晖院那边,也不肯宿在夫人或云姨娘那边。 可惜了夫人,多美的一张脸,人又好,就是不被侯爷看上。 顾景华半躺在靠枕上,随手抽出一本书。 顾威钟情吗? 那外面养的那位扬州瘦马算什么? 终于到了宫中赴宴的日子。 天未亮,顾景华便被拉出被窝洗漱上妆。 昨晚天气骤变,室外零星飘着雪粒子。 张嬷嬷掀帘进来,搓着手。 “今年冬天来得出奇早呀!” 确实如此,书中写着腊月里还会有场雪灾,姜家煤炭生意火爆,遭贼人惦记,被人烧了一排铺子,后来闹得沸沸扬扬。 姜家家主,也就是顾景华的外祖亲自过来,后染上风寒客死京中。 姜氏悲痛,几次昏厥。 柳姨娘借着给夫人看病,让人在汤药里下了一种控制神经的药物,让她染上瘾。 也是后来,柳氏母女成功控制姜氏,将姜氏大半嫁妆占为己有的源头。 香草翻出一件红狐狸毛大氅。 “大小姐穿这件吧。” 顾景华摸了摸,点头同意。 很快收拾好,顾景华去了主院。 姜氏见她头饰太素,便从妆奁里拿出一对红宝石金边耳坠,和一个红宝石蕾花拉丝簪子。 她亲自给顾景华带上,这才满意。 两人收拾好,携手去了太夫人屋里。 此时,寿喜堂主屋坐满了人。 二房那边的二夫人康氏及三夫人冯氏带着一对双胞胎女儿都在。 老侯爷有个亲弟弟,育有二子,排行二三。 也就是顾家二爷和三爷。 二爷早逝,留有遗孀康氏和一子顾景平。 三爷如今任职礼部,是个从六品的闲职,其妻冯氏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如今已有十四岁。 虽已分府居住,可二房开支用度还是依靠侯府这边。 日子自然不会太舒坦。 二夫人孀居,平时不交际不出门,守着平哥,母家多有接济,日子还好。 三房就差一点,冯氏弟弟是个有名的纨绔,每月都要找她打秋风,加上一双女儿渐渐大了,又要花钱置办衣物首饰,日子过得拮据。 因此她总巴结柳姨娘,算是柳氏手里一把好用的刀。 姜氏进来,二房众人忙起身行礼。 顾景华屈膝:“请二婶三婶安。” 她一进来,便有两道灼灼目光盯在她头上。 顾景华看过去,是三房的双胞胎顾景纯和顾景文。 两位小姐虽打扮精致,头上饰物却远不如顾景华。 收起视线,顾景华朝康氏浅笑。 “平哥要月底才能归家吧?” 说起儿子,康氏平淡的眼眸染上喜色。 “可不是,跟着他舅舅跑疯了,回来该收心去书院了,我盼着他能像昭哥一般好好读书呢。” 康氏娘家弟弟是翰林院编修,外派收集民间文学,便把六岁的外甥也带走了。 姜氏道:“出去长长见识也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正说着话,太夫人从内室走出来。 她一身出门打扮。 本来今日不打算进宫,今早却突然改了注意。 在她身后,还跟着披着狐裘大氅的顾景言。 一身打扮不俗,不输嫡出小姐。 一番见礼,众人便簇拥太夫人朝外走去。 顾景纯和顾景文是顾景言的舔狗,一人一边拉着胳膊亲昵夸奖起来。 “二姐姐今天真漂亮!” “二姐姐这个手镯是品香阁的新品吧,听说要五十多两银子呢!” 第一卷 第11章 皇后看上顾景华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太夫人心里的那丝不安,愈发强烈。 她笃定这一切绝对与面前这个大孙女有关。 却从她身上找不出任何破绽。 太夫人气恼,总要发泄。 “华儿,你作为长姐,又是家中嫡长女,竟然不知约束幼妹恶行,任由她们掀帘外望,成何体统!” 顾景言和双胞胎姐妹见顾景华被训斥,眼中流露得意之色。 丝毫不认为这件事因她们而起。 顾景华看向三人,也不急恼。 虚心认错:“是,祖母教训的是!” 随后,她拿起一根支窗棂的细长竹板,在手里掂了掂。 “三位妹妹可知错? 身为大家闺秀,却学那些阁楼小馆艺伎做派,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今日有一次,如若不接受教训,下次你们必然做出更恶劣行径。 不过念在你们是初犯,一人打五个手板,下次再犯,必不饶恕!” 众人:“……” “顾景华,你敢!”顾景言差点跳起来。 双胞胎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一向怯弱的大姐姐会打她们? 顾景华冷着一张脸。 “外界传闻,京中贵女最重规矩莫过长平侯二小姐,如今看来竟是浪得虚名。 敢直呼长姐名讳!” 顾景言一噎,目光求助太夫人。 太夫人收起震惊神色,袖中握着佛珠的骨节泛白。 被将一军,进退两难。 这时,顾景华体贴道:“祖母是不是觉得孙女亲自动手不合适? 毕竟孙女手力不足,不疼不痒打几下,妹妹们不一定会记住教训。 不如先记上,回府后让执刑嬷嬷来打。” 太夫人神情一凛,执刑嬷嬷打手板力气大小是其次,重要的是挨罚需要由头。 说出去,还嫌不够丢人! “打!”太夫人突然发话。 “谁不服惩罚,下车回府,今日宴会不用参加了!” 太夫人这话堵死了顾景言三人的后路。 很快,车厢里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夹带着姑娘家低低的痛呼声。 顾景华手力是不大,打完还刻意揉了揉手腕,一脸虚弱。 可是她懂得如何用力能让对方手不肿不红,还特别疼。 被打的三人,尤其顾景言要气疯,骨头缝里钻心的疼让她眼泪直流。 “祖母,大姐姐故意用大力,孙女疼死了!” 太夫人心疼,可是翻看顾景言的手心时,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平时打一手板都要红肿,现在手心白白嫩嫩的,哪有一点伤。 她朝顾景华看过去。 顾景华揉手腕:“祖母放心,知道您心疼,孙女没用力的。” 顾景言:“……” 太夫人点了点头,对顾景言冷脸训斥。 “安静些,再闹事回去让嬷嬷打你手板!” 顾景言立马禁声,一口小白牙被咬的咯吱咯吱响。 行车一个时辰,总算进了皇宫。 皇后娘娘身边女官亲自迎接。 “娘娘听说太夫人要来,一早等着了!” 太夫人敛眉:“有劳姑姑带路。” 一行人先去了坤宁宫,拜见皇后。 顾景华跟在姜氏身后,行完跪拜礼抬头朝主位望去。 皇后身着凤袍霞帔,头戴凤冠,一派华贵端庄之气,微抬手。 “平身!有劳太夫人亲自过来。” 君臣有别,有女官在,皇后还是要走完仪程。 太夫人眼中含泪,硬是挤出笑脸来。 “娘娘身体可好,臣妇一家时时挂念。” “一切都好!” 寒暄几句,皇后便让人赐座。 自然,只有太夫人和姜氏冯氏能坐下来。 几位姑娘站于身后。 皇后又象征性问候两位夫人几句。 而后将目光看向几位姑娘。 顾景言逢年过节时常随太夫人入宫,皇后认得,至于双胞胎姐妹,于皇后隔着一层关系,她只浅浅看了一眼。 随后,她将目光放在第一次见面的顾景华身上。 知太夫人不喜这位顾家嫡长女,宴会也没带出来过,皇后自然不会单独召见。 今日一见,却是眼前一亮。 她仿佛看到少女时期的自己。 只是,顾景华一半容貌像姜氏,比她那时更要漂亮许多。 “你是华儿?” 顾景华又朝皇后重新见礼。 “臣女长平侯嫡长女景华叩见皇后娘娘,愿娘娘长乐未央!” “平身吧,自家人不必多礼。” 寒暄几句,赏了几位姑娘一些物件,皇后便让姜氏和冯氏带着四位姑娘先去了畅春园,她则留下太夫人单独说话。 “母亲说华儿不知礼数,性格怯弱不登大雅之堂,今日见了却并非如此!” 皇后语气并不亲热,目光带着审视。 太夫人心里一咯噔:“在家里确实如此,只是这两天似乎变了个人。” 为了打消皇后顾虑,太夫人将家里这两天情形说了一些。 皇后冷冷一笑。 “母亲还是好好管教一下言儿吧,就她那性子,还巴望着嫁进东宫? 到时候抬她个侍妾,如娇可别再闹!” 太夫人叹了一口气。 “终归是咱们顾家亏欠娇娇,若不是娘娘当年与贵妃争中宫之位,需要财力支援,威儿也断不会负了她,转而娶了姜氏。” 皇后神色一冷:“此事,母亲不要再提!亏欠她的这些年不也还清了。 毕竟嫡庶有别,面上的事还是要做的漂亮一些。” 太夫人低头道:“是,臣妇回去一定狠狠敲打。 这次来,臣妇还想问问娘娘太子议亲的事。” 太子今年十八岁,东宫月余前已抬进两名侍妾,如今正在为选侧妃和太子妃做准备。 太夫人心里着急。 皇后曾许诺太子妃人选必然出自长平侯府。 太夫人原想着推举顾景华,她怯弱听话好掌控,可这两日她改变了主意。 皇后自然记得。 思忖片刻,皇后问:“母亲是想说华儿?” 从身份和仪容仪态来看,皇后有些心动。 “这……,娘娘不可呀!” “为何不可?征儿乃中宫所出太子,华儿又是侯府嫡长女,这样的身份才更能配的上。” “母亲莫非是担心如娇会闹?她一个妾室这些年也应该认清自己的位置了!” 太夫人额间出了一层汗,刚才谈话实在始料未及。 “娘娘莫急,嫡庶身份不过暂时看着罢了,华儿虽为嫡长女,可她并无外家助力。 言儿不同,乔氏柳氏未来都会是她的后盾。” “如今宣阳王也已成人,这么些年凭着贵妃母祖魏家的扶持,王爷在战场威名赫赫,攒足了军功和口碑,娘娘和太子不得不防呀!” 提到军功,皇后心里便有根刺。 虽说没有太子领兵打仗的道理,但是手里不可没有兵权。 如今只有五城兵马司里是自己人,连巡防营都在魏家手里握着,等同于宣阳王的势力。 两人正说悄悄话,便听外间有响动传来。 第一卷 第12章 初见宣阳王慕容渊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什么人!”皇后唤道。 女官进来检查一番:“回禀娘娘,是二公主养的狸花猫带倒了花瓶。” 说起二公主,皇后冰冷的眸底浮过一丝暖意。 这个孩子得来不易,是她最至亲的人。 “二公主人在哪,太夫人来了,她也不来见见?” 女官:“公主已前往梅园,说到那边再见吧。” 皇后宠溺一笑:“就她事多!记得多派人跟着,公主调皮也该多劝着点,若磕了碰了,仔细你们的皮!” 女官忙道:“是!”然后匆匆离去。 随后,皇后和太夫人也出了坤宁宫。 畅春园里,专门栽种的梅园里,梅花竞相开放。 王宫贵族家的女眷们都聚在这里,有相熟的人家相互寒暄攀谈。 “咦!二姐姐,你帕子找到了吗?”顾景纯朝不远处招手。 刚出坤宁宫,顾景言便说帕子丢了,匆匆回去找。 这会儿功夫已经过来。 顾景言从袖间掏出帕子,心不在焉应了一声。 “二姐姐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不舒服吗?要不要传个太医看看?”顾景文问道。 顾景言白着脸,捂住心口:“不要紧,走的匆忙,一会儿就好。” 说完话,她看向不远处的顾景华,眼神像刀子。 一刻钟后,有内侍唱和。 “皇后娘娘到,皇贵妃到……” 众人忙朝中央观景亭靠拢。 “……太子殿下到!宣阳王殿下到!” 顾京华已跟随在太夫人和姜氏身后跪下,咋一听宣阳王的名字,心下一跳。 按照书中所写,此时宣阳王慕容渊应该还在西北带兵才是。 最早也应新年才回。 一番参拜,皇后叫了平身。 顾景华没朝观景亭上方看,只微低眸,掩下浓密眼睫,却总觉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再次抬眸望过去,只见各色华贵锦服的贵人都已落座,十几个贵人身边乌泱泱围着一群宫女嬷嬷,看得并不真切。 随后,皇后略带威仪的声音传出来。 “渊儿何时回来的?怎么前几日未见?” 魏贵妃笑吟吟道:“我也是吓了一跳,没听说他要回来,突然就出现了!” 这时,宣阳王起身拱手。 “回母后、母妃,儿臣昨夜子时才到,今一早已见过父皇,听说这边有赏梅宴,便来凑个热闹,顺便拜见母后和母妃。” 皇后打量一番:“两年未回,高了黑了,不过壮实了不少!” 魏贵妃客气道:“皇后娘娘可别夸他,小孩子家只知道在外面野,也不知道回来侍奉父皇母后,为太子分忧!” 皇后伸手附在贵妃手背上轻握:“我们做母亲眼里,孩子总是长不大,可不知不觉他们都十八了!到了说亲的年纪。 正好,今日京中贵女都到了,渊儿也看看有没有相中的,到时候告诉母后,我去求你父皇赐给你!” 慕容渊面色温淡:“多谢母后挂心,儿女婚姻全凭父皇母后做主,况且太子皇兄年长于孩儿,又是储君,还是太子先选才是。” …… 一派母慈子孝,妻妾和睦,兄友弟恭的和睦氛围下,皇后挥手让一众夫人陪坐聊天喝茶,让姑娘们随意去玩耍。 梅园里安排了许多游戏竞技。 顾景言和双胞胎姐妹都有交好的圈子,顾景华反而落了单。 不过,她并不喜欢热闹,与其一群人叽叽喳喳比吃比穿,不如好好赏赏这古代纯天然景致。 寒风丝丝划过,顾景华朝小宫女要了一个手炉,拢紧大氅往梅园深处走去。 “你是哪家小姐,怎么没见过你?”身后有人问道。 顾景华一转身,看到一位身量瘦高,眉宇间带英气的美少女。 莫名觉得挺合眼缘。 “长平侯府长女景华。” 少女恍然:“你便是顾景言的姐姐?” 顾景华淡笑:“看来我妹妹比我名气大。” 少女不屑挑眉:“自己造势和本身名气没法比。” 她意有所指,顾景华当做没听懂。 见顾景华不语,少女走近更加直白道:“你听不懂我的话?直说吧,我挺看不上你那庶妹。” 顾景华道:“听出来了。” 对方诧异,而后笑起来:“难怪你不与她一道。” “姑娘还没自我介绍呢?”顾景华转移话题。 “我不出名,我哥哥你可能听说过,他曾是徽林军少帅,如今的襄垣大将军程度!” 少女说到自家长兄,眉飞色舞,眼眸里满是自豪。 此人,顾景华知道,并且印象深刻。 大齐国最有名的南北大将军之一。 宣阳王慕容渊率领甲子军镇守北部,襄垣大将军程度率领程家军镇守南部,将大齐王朝护得铁桶一般,二人名号如雷贯耳,敌将个个闻风丧胆,边境无人敢犯。 只是原身从未见过这位大将军,只知道他有位妹妹,后嫁于太子做了侧妃,不出两年郁郁而终。 顾景华敬佩军人之家,他们身上自带铮铮铁骨。 屈膝行礼:“原来是程小姐,幸会。” 程瑾随手折下一支白梅,无视身边宫女提醒,递给顾景华。 “初次见面,叫我程瑾,送你一朵白梅,这花高雅洁白正好衬你美色。” 顾景华第一次听到这样夸人的。 “程大小姐是真心送我花还是害我?” 程瑾皱眉:“自然真心,此话怎讲?” 顾景华将白梅放在鼻下,淡淡花香沁脾。 “都知皇后娘娘所生二公主最爱梅花,尤白梅最甚,从不允许他人折枝,你说公主殿下若看到我手里这枝白梅,会不会派侍卫追杀我?” “表妹不用担心,二妹妹虽说顽劣,但也不是如此不讲理的人。” 突如其来的男声吓了顾景华和程瑾一跳。 寻声望去,便见十几位宫人簇拥三四位锦衣男子走过来。 为首的太子着一身银白绣龙纹的锦袍,在他身后不远处便是着玄色绣金线蟒图的宣阳王,另一位着深红绣银线祥云纹锦衣的便是贤国公家次孙康昀礼。 看清来人,顾景华和程瑾立马屈膝行礼。 太子微抬手:“自家兄妹,不必多礼。” “多谢太子殿下,宣阳王殿下!” 顾景华起身抬眸,视线越过太子看向慕容渊。 不料,对方也在看她。 顾景华视线停留一瞬便收了回来,心中却感到莫名紧张。 此时才是她第一次见宣阳王,却觉此人与她书中看到的那人有所不同。 第一卷 第13章 白猫和黑狗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少年宣阳王年少英姿勃发,为人谦谦君子,待人接物温和有理。 此时的宣阳王给人一种疏离之感,同样丰神俊逸之貌,漆黑眸底却透着冷漠狠厉,像身经百战从尸山血海中走来的杀神一般。 这种极其危险的感觉,一般会出现在顾景华执行危险任务时。 压下心中惊惧,顾景华神态自若。 “太子殿下莫怪,我不过跟程小姐说笑,背后编排二公主实乃不该,望太子殿下赎罪。” 程瑾扬了扬头:“太子殿下总不会如此保守,真要罚我跟顾大小姐吧?” “哈哈哈!怎会? 一位是舅父家至亲表妹,一位是程大将军亲妹妹,自家人!自家人!” 太子此人看似极好说话,实则是个伪君子。 面上和善,内心阴狠。 顾景华记得书中有一段记载,每读到此处,都会令人毛骨悚然。 太子于府中好折磨人取乐,稍有不顺心便要刀剐活人排解郁闷,尤其到了后期二王夺嫡时期更甚,其屡次在宣阳王手里受挫时,便拿府中内侍宫女,甚至侍妾开刀。 每日从太子府运出血淋淋尸体不下百具…… 顾景华想到此处,下意识看向程瑾。 突然想到程瑾之死,怀疑是否惨死太子之手。 二子夺嫡时期,太子曾写信拉拢于南部边境镇守的襄垣大将军,却迟迟未得回信。 也许正是因此,太子才会丧心病狂杀害程瑾的吧? 顾景华想,如若日后有机会她倒是可以提醒一二,也算还对方送她白梅的回礼吧。 顾景华想着心事,低眸把玩手中白梅。 嫩白纤细手指与娇艳雪白梅色融于一体。 她没注意到,此间一道冷冽的目光从她手间划过。 康昀礼初次见顾景华,刚要上前打招呼,却被程瑾插在中间。 “康二少爷这一身脂粉气,还是不要污了顾家嫡长女才好!” 两人见面就掐架已经习以为常,康昀礼也不相让。 “哟!程大小姐在呢?恕在下眼浊,没看出来!” 程瑾气到鼓腮:“浪荡子眼里除了美女自然看不到旁人。” 康昀礼拍掌:“你这话说的妙极,今日赴宴的小姐我都看到,唯独落下程大小姐,不知是为何?” “你……!” 程瑾吵不过,便开始挑拨。 “顾大小姐,你不常出门,京中人认识的不多,有些人一定要提防。” 她指着康昀礼道:“这位,贤国公府次孙,出了名的纨绔花花公子,他可是赌坊画舫常客,人本事不大,沾花惹草无人能及,你以后见了他躲着走就对了!” 顾景华看二人吵闹,挺有意思。 不想却被拉进局里,左右为难。 “这……,我在闺中自然见不到康二少爷的。” “那就对了!”程瑾自来熟挽着她胳膊:“我这人脾气急躁一些,性子直容易得罪人,在京中朋友不多,但是只要是我认准要交的朋友,绝对会真诚相待。 我见你第一面就有种一见如故之感,所以本小姐现在正式宣布,顾大小姐以后就是我程瑾的朋友,生死姐妹至交好友!” 顾景华忍不住低笑。 不想一会儿功夫,她什么都没做便得了一位闺中好友。 而且,连带还多了一位敌人! 她笑起来眉眼弯起,嘴角处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太子目光投过来,呆滞片刻。 慕容渊右手背于身后,揉捏墨黑玉扳指的食指骨节泛白。 几人聊的热闹,观景亭上皇后和贵妃看得真切。 魏贵妃端起茶盏,吹动浮叶。 “太子殿下似乎挺中意顾家长女呢,也难怪,那姑娘长相出众,仪容大方,我见了也喜爱的紧呢!” 皇后收回目光,嘴角含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 “表兄妹,自然比旁人要亲昵许多。” 顾景言陪在太夫人身侧,这话听得真切,袖中指甲硬生生刺入手心,眼里满是狠厉。 正说话间,乌泱泱一群宫女簇拥二公主过来。 皇后招呼她到面前,关心一番。 二公主指着台下笼中之物说道:“母后,我要那只白猫,给阿烈当玩物再好不过!” 阿烈乃是二公主养的一只大狗,凶猛异常,最爱吃鲜活小动物。 皇后道:“那是一会儿比赛的彩头,怎么能给阿烈做口食! 你若想要便凭本事赢了比赛才行!” 二公主气哼哼:“那怎么可能!” 她才七岁,启蒙两年,千字文勉强会读,琴棋书画又懒得学,怎么可能赢。 这时,顾景言走过来悄声道:“二公主别急,一会儿比赛臣女定会全力以赴,赢了彩头便送于公主。” 二公主认得顾景言,她每次来宫中都会讨好自己。 二公主傲娇扬头:“那好,到时候本公主便满足你一个心愿!” 顾景言谦卑道:“臣女哪敢跟公主提要求,只要公主高兴便好。” 二公主被舔舒服,自然大方:“你不是喜欢太子哥哥,我让父皇下旨封你做太子妃可好?” 顾景言面上一红,心喜若狂。 她知道二公主出生中宫,不仅得皇后溺爱,更得皇上宠爱,小小年纪便已建了公主府,有了封号。 这在历朝历代都是特例。 若她能抓住机会讨好二公主,又何愁顾景华这个贱人会抢了她的太子哥哥。 观景台下,顾景华随同太子等人走过来,一眼便看到笼中一团白色。 那是一只外来物种,纯白毛色,墨蓝眼球的波斯猫,更鲜见的是它额间一撮红毛,红似火焰。 顾景华下意识看向慕容渊,发现他也在看笼中之物。 这只猫成年后会出现在宣阳王府,后来送给原身。 原身十分喜爱这只猫,几乎同吃同住。 她记得书中写到,顾景华被剖腹而出的婴孩,被扔给一只叫阿烈的大狗,此狗衔起血淋淋的婴儿跑远,却在半路被一只通体白猫拦截。 一只白猫体型再大,肯定不敌一只半人高大狗。 可,不知为何,白猫发疯般与大狗厮斗,最终从大狗口中夺走婴孩,并带上山将婴孩埋入它用尽全力,费尽四肢刨出的土坑中,将婴孩埋葬后,体无完肤鲜血淋漓的白猫咽下最后一口气,死在婴孩坟前。 心里闷痛痛传来,顾景华感觉呼吸堵塞,一种本能让她朝白猫靠近一步。 第一卷 第14章 赢了比赛便让阿烈咬你!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初冬风声萧瑟,白猫被放置在铁笼中瑟瑟发抖。 像是感应到什么,它漂亮的墨蓝瞳睁开朝外看去。 众人惊呼:“好漂亮的白猫!” “看它的瞳像琉璃球!” “它毛发好白,额间那抹红好艳!” 京中贵女算得上见多识广,也被这样一只雪白小猫吸引。 “这便是今日彩头,就凭它我们也要用尽全力夺魁才是。” 众女纷纷附和。 能得皇宫设宴彩头,对家族也是增光的好事。 白猫眼瞳震颤,发出喵喵细叫,像受惊一般,直到它看向某处。 顾景华见白猫看过来,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原本缩成一团的身子站了起来,细绒绒的尾巴摇来摇去。 刚才瑟瑟发抖的姿态荡然无存。 正如某次执行任务,她被困荒岛三日,看到救援直升机盘旋上空那会儿,心里从恐惧到莫名踏实。 呜汪! 呜汪! 突然,从观景台冲出一条黑黢黢的大狗,直朝白猫冲了过来。 它张着血盆大口,如若不是两个健壮内侍牵着绳索,它恐怕早连着铁笼将白猫一口吞下了。 “阿烈!回来!” 二公主自身后喊了一声。 阿烈? 顾景华寻声望去,心中唏嘘。 没想到今日便见到书中那一猫一狗。 此狗与她有仇。 不知不觉间,顾景华眼眸里升起肃杀之气。 众人都忙着看一猫一狗,有贵女被大狗吓得面色惨白,无人注意到顾景华的变化。 只有站于亭台之上的高大身影没放过她的纤毫变化。 他墨黑的眸底升起某种异样,嘴角玩味般勾起一抹弧度。 二公主让人拿来一块带血生肉喂给大狗,才让它暂时安静下来。 “这只猫本公主看上了,顾家二小姐替我比赛,她赢了,这只小白猫便是本公主的,你们可听清楚了?” 小小年纪的二公主,眼神轻蔑,身上戾气很重,一点不可爱。 京中贵女一听这话,便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即便不太懂的,也有家中长辈悄悄提点。 谁敢跟二公主抢东西? “顾二小姐可是京中公认才女,谁能比得过?” “是呀!咱们家姑娘不过走个过场罢了!” 听着众夫人奉承的话,太夫人别提多舒坦了。 碍于面子,她谦虚微笑:“小孩子家,可不能把她夸上天。” 皇后目睹台下一切,始终未做声。 倒是太子提醒一句:“母后,二妹妹这样怕是欠妥,彩头本来是要给参加宴会比赛的佼佼者,若最终落到二妹妹手里,是不是显得皇家太小气,舍不得一只猫?” 皇后冷飕飕的眼神扫向太子。 太子神情微顿,低头不语。 “你二妹妹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给她她会闹得整个后宫不得安宁,最后反而遭你父皇斥责。 本宫心里已有对策,让龚嬷嬷去取一柄玉如意,自会补偿才学优异的那位。” 太子拱手:“是,还是母后想的周到,儿臣受教!” 为了公平起见,凡是参加宴会的小姐们都需要报名,不允许弃权。 比赛项目一共有六类,文武齐全。 大齐朝对女子学习方面相对开放。 女子既要琴棋书画、女红管家精通,骑射投壶这些偏武的技能也可以学习。 女官公布比赛规定,每位小姐可选自己最拿手的三个项目,先做第一轮的筛选,及格留下准备下一轮比赛,不及格淘汰。 反正也不能夺魁,许多贵女懒得浪费时间,第一轮便筛选下来三分之二。 最后剩下不足十人。 自然,顾景言不可能被淘汰。 而且,她的成绩遥遥领先。 她选了投壶,书法和作诗。 投壶成绩十分得了七分,另外两个,裁判女官都给了满分。 到了第二轮比赛,原先选择的项目便不能再参加。 顾景言选了弹琴、下棋和射箭。 两文一武。 这次又成功过关。 只是射箭拉了点分数,只得六环。 虽然算过关,也是擦边过关。 对此,二公主很是不高兴,冷着脸质问:“你行不行?输了我让你好看!” 顾景言心里害怕,主要她武艺方面确实欠缺。 两轮比赛下来,最终只剩下三人。 裁判女官报出名字。 当念出顾景华的名字时,顾景言眼睛瞪的铜铃一般大。 不可能! 顾景华从小被放养的,病秧子一个,她读书不好,射箭等就更不用说,恐怕连弓都拉不开! 顾景言压根没把她当回事,以为第一轮就刷下去了。 “三妹妹,没搞错吧,大姐姐是不是作弊了?” 顾景纯第一轮便被刷下来,她盯着所有人比赛。 “二姐姐,我也纳闷,可是每次大姐姐都能得六分!” “六分?”顾景言嗤笑,紧张的情绪立马松懈下来。 她有几项得满分,还会怕顾景华的六分。 顾景言叫来二公主身边的女官低语几句。 女官点头便去了裁判女官那边。 程瑾是过关的三人之一。 她看到成绩也挺好奇:“你是怎么次次都让自己拿六分的?” 虽然,自己诗赋方面并不好,可裁判女官给了七分。 她自然知道这其中都是给她长兄面子才得来的。 顾景华淡笑:“我就这水平,一会儿全靠你咯!” 程瑾看了一眼铁笼里的那只小猫。 “虽然我看它可怜,可是我并不喜欢养小动物!” 顾景华诧异:“那你还过了两关,是觉得白猫让大狗吃了可惜?” 程瑾想都不想摇头:“你看我有那么好心? 实话跟你说,我跟父兄上过杀场的,看着敌人脑袋在我面前啪嗒落下来都不带怕的,我会可怜一只小猫?” 顾景华:“……” 天爷!她到底交了个什么朋友? 说话间,公主身边小宫女走过来。 眼睛似是长在头顶上:“二公主发话,一会儿你们输掉比赛,一人赏银百两!” “哟!公主还挺大方!”程瑾笑悠悠说道:“那我要是输不了呢?” 小宫女瞪眼:“那……便让阿烈咬你!” 程瑾与顾景华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 小宫女仰着头回去复命。 很快,裁判女官便公布最后一轮比赛规则。 抽签比赛项目,只抽一个,一举定胜负。 程瑾对输赢并不在意,反而很好奇这规则谁定的。 “来个武艺比赛多直接,万一抽中个写诗、弹曲,谁赢那不是取决于裁判女官的吗?” 顾景华早看到那边的小动作。 裁判女官手中托盘里放着六个纸团。 “公平起见,咱们让二公主来抓阄!” 话音未落,二公主的小手便拿起一个。 女官双手接过,打开一看。 第一卷 第15章 顾景华这是凑什么热闹!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二公主抽到了作诗。 没有出乎任何人意料。 顾景纯拍手:“这下肯定是二姐姐赢!” 顾景文猛点头:“上一场二姐姐可是拿了满分。” 其他贵女小姐们也深信不疑。 “这还有什么悬念吗?都不用比了!” “是呀,顾二小姐作诗满分。 而顾大小姐在贵女圈里才情并不出众,女官才给了六分。 至于程大小姐,我听女官说是看在程大将军的面子上才给了及格分,否则第二轮都过不去。” 有些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让她们好好比赛,却忌惮二公主装模作样。 等有人比到最后,她们又会酸溜溜觉得人家还不如她们自己能耐。 这些人说话声音也不掩饰。 顾景华和程瑾听得真切。 顾景华打趣道:“看来咱俩真成陪衬了!” 程瑾自己是什么水平,她门清。 加上二公主在,不可能让她赢的。 程瑾脸上露出明晃晃的不屑:“有本事比射箭和投壶!本小姐闭着眼赢了她!” 二公主再刁钻霸道,还能众目睽睽之下动手脚不成? 程瑾看过来:“顾大小姐,你呢?作诗如何?” 顾景华摇头:“基本上不会。” 程瑾:“……” 观景台上,有夫人开始押宝,自然都压到了顾家二小姐身上。 她们惯会装模作样。 “三位小姐才情都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实在难以选择呀!” “是呀,好为难!” 魏贵妃笑盈盈说道:“皇后娘娘母家果然出人才,真是不给其他府里小姐们一点机会呀!” 留下三个,两个是长平侯府的小姐。 一个有二公主撑腰,一个平时名声不显。 这话多少有暗示这场比赛掺杂水分的意思,某些人走后门。 皇后面色不改,握绣帕的一只手却微微握紧。 顾景华这是凑什么热闹! 还嫌不够乱! “今日魏家几位小姐不在,否则哪有她们什么事!” 皇后笑着又说道:“咱们太傅府才是出人才的地方。 贵妃就不用说了,魏家子哪个不是雄才武略,满腹经纶。 魏家女郎更是万里挑一,把别家比得没法待。” 皇后说完便举杯朝几位贵人夫人敬茶,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女官上来请示皇后娘娘作诗的题目。 皇后娘娘无意识看向立于栏杆处的宣阳王。 太子与宣阳王前后只差一天出生,太子胎里孱弱,养得娇贵,面上看着高高大大,实则内里亏空。 而宣阳王不同,从小身体健壮,皮实耐造,爬墙捉鸟调皮捣蛋,摔摔打打就长大了,这几年又到边关带兵历练,身体更加健硕。 皇后神情一时恍惚。 想起某件事,心口像被剜下一块,目光冷得吓人。 “娘娘?”女官还跪在地板上。 皇后娘娘回神感慨起来。 “看到程家大小姐,让我想起程乾大将军,他为大齐镇守边关数十年,为我大齐安宁立下汗马功劳,可惜为国捐躯战死沙场。 如今的襄垣大将军继承老将军的遗志,将大齐南境守护铁桶一般。 本宫觉得不如借此宴会,请三位小姐作一首颂扬边关战士的诗如何?” 后宫众妃和众位夫人忙附和:“极好,皇后娘娘仁慈,身在后宫,心系战士。” 夸赞一番,女官拿着题目下了观景台,并当场宣布。 “……娘娘口谕,不限韵,不限格式,自由发挥即可。” 三个人领了题目便去各自位置坐着想。 不一会儿,顾景言身边围上来一群人。 顾景纯和顾景文一左一右守着,生怕有人打扰她们二姐姐写诗。 刚才二姐姐可是说了,她赢了便一人送她们一支琼碧阁新出的金镶玉簪子。 冬日里有几家聚会,正好戴出去。 也有人走到顾景华和程瑾身边,看她们只是冥思苦想,并未落笔,正如猜测一般,肯定会输,便觉没意思走远了。 二公主身边的宫女开始时盯得紧,防止二人作弊,到了后来看顾景言已经反复改了两次,她们切丝毫没有动笔的意思,料定这俩草包肚子里不会有啥墨水,便也放松了警惕。 时间是一炷香。 微风吹动下,香燃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剩下一小截。 程瑾咬了咬牙,随便写了几句收了笔。 顾景华不紧不慢,等到她们两个交了诗,才持笔蘸墨写下几行字。 她收笔时,墨迹都还未干,女官便宣布时间已到。 三张宣纸收到裁判女官手里,她看了一眼,很快揭过第一张放到一边。 看到第二张宣纸上的诗,面露欣慰之色,朝二公主那边点了点头。 小心翼翼放下第二张宣纸,第三张只瞄了一个字,本来想收回的目光一滞。 裁判女官是宫里专门教授公主郡主课程的女先生,才学自然不低。 她目光一字一句在宣纸上巡视了一遍,又重头默念了一遍。 这个异常动作惹得二公主很是不满。 她指着女官大声呵斥。 “不过区区三首诗,到现在都评不出好坏吗?看来你的学问不过如此,本公主要禀报父皇,把你们都撵出宫去!” 女官一听,立马慌了,跪地求饶。 “公主息怒,奴婢已经评出最优异的那份,这就呈给皇后娘娘和众位主子过目!” 二公主:“还不快去!” 女官吓得爬起来,拿起第二首诗便去了观景台。 皇后娘娘接过诗,看了一眼,赞许点头。 “小孩子家笔触稚嫩,感情却很真挚!” 接着便传下去,让几位娘娘和夫人传阅。 魏贵妃借着喝茶,只看了宣纸一角。 上面赫然写着顾景言三个字。 预料中的事情,她只淡笑,夸了句:“不错!”便挪开了眼睛。 传到后面,都是一片声的夸赞。 尤其太夫人捧着宣纸的手,忍不住发抖。 兴奋的。 传阅完毕,皇后刚要让女官宣布夺魁名字时,却听内侍大声唱和。 “皇上驾到!” 皇后和众人一惊,起身。 皇上从来不参加这种夫人小姐间的聚会。 这次却来了! 皇后惊讶之余,兴奋异常。 宴会是她发起的,皇上能来,那是给足她面子呀。 众人一番跪拜,穿深紫家常祥龙衮服的皇上走上前。 他伸手扶起皇后。 “众位免礼!不必拘礼!” 依次坐定,皇后问道:“皇上怎的今日肯赏脸参加臣妾组织的赏梅宴呢?” 第一卷 第16章 皇后要赐死顾景华?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当今大齐皇帝慕容冲,四十开外年纪,虽中年略发福,却气宇轩扬。 与太子外貌更为相似,气质却与宣阳王如出一辙。 一看便是杀伐决断的人! 见皇后问,皇帝悠悠一笑。 他能说自己是来找宣阳王的吗? 昨夜,宣阳王回京,在宫门外等了一晚,见了一面,还没来及过问他边境情形便匆匆上早朝,等到下朝,却不见人踪影。 大太监袁德海说宣阳王去了梅园。 皇帝以为他见了皇后和贵妃便会回来,可左等右等总不见人。 按理说,两人虽为父子,却是君臣,儿子畏惧老子,臣子听命帝王本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他这个儿子,却是个犟种,私下最不服管教。 十六岁只身带十几名府兵去了北境,一去便是两年多。 北境监官秘密奏章中提到,宣阳王到了北境,丝毫不以皇子自居,与士兵同吃同住,从百户做到甲子军副统领,那可是一点点用军功累积来的。 若不是要给皇后母子留着颜面,慕容冲都想把大齐一大半兵权交于二子之手。 他这个儿子像极了他! “听说皇后出了个颂扬边境士兵的诗题?” 皇后浅笑:“是,不过各府小姐们玩闹罢了,入不得皇上慧眼。” 皇帝大手一挥:“无妨,越是闹着玩,越能体现真情实感,拿给朕看看!” 女官忙捧着顾景言那首诗向前,双手递过去。 皇帝看了一眼,幽深不见底眸里闪过一丝笑意。 “嗯,不错。” 顾景言闻言大喜,忙跪地谢皇帝夸奖。 皇帝只看她一眼,目光扫向其他人,问道:“一众贵女只做了这一首?” 女官:“回皇上,还有另外两首,这首是皇后娘娘和众位娘娘以及各府夫人选出夺魁的一首。” 五公主站出来:“父皇,这首诗做得最好,就应该得第一!” “哦?”皇帝摸了摸二公主的头:“芊儿也觉这首诗好?” 二公主使劲点头。 皇帝笑道:“那你说说这诗里写了什么?” 二公主压根没看这首诗,看了也不一定懂,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眼看着皇帝脸色渐渐冷下来,皇后忙圆场。 “芊儿淘气!先生还未教你作诗,你如何分清好坏?真是越发纵得你无法无天,一会回宫你去把千字文好好默一遍!” 二公主已经懂得看皇帝脸色,低头不语。 皇帝顿觉无趣,站起身,准备回去处理政务。 魏贵妃开口道:“皇上不看看另外两首诗吗?” 皇帝目光打量魏贵妃,见她今日打扮素雅,不失别样风情。 “朕竟不知贵妃对作诗如此感兴趣?” 贵妃媚眼微挑,红唇淡淡一撇,像是撒娇。 “臣妾素闻皇上最爱诗作,也最惜擅做诗词的人才,臣妾愚钝不懂欣赏大家之作,倒是几位小姐做的诗还算能读懂,不如借此机会,皇上给臣妾讲解一番,说不定臣妾以后也能做诗词呢!” 魏贵妃声音婉转优美,听在皇帝耳中很是受用。 他重新坐下来。 女官将另外两首诗呈上。 皇帝先看到程瑾那首诗,读起来感觉不太像诗。 关键是字体还很怪异,像狗爬一般。 女官:“此乃襄垣大将军胞妹所做。” 皇帝笑着摇头:“难怪程大将军奏折提及其妹特别,今日看她做诗果然不一般!” 程瑾上前行礼:“臣女多谢皇上谬赞,不知道皇上要来,否则一定好好写。” 皇帝想,你就是写得诗再好,看到这字,也得扣分。 不过还是很给面子说了一声:“有趣。” 顾景言都快紧张死了。 她巴不得皇帝也看看其他两个人做的诗。 没有对比,就体现不出她的好。 尤其,看着皇帝把顾景华的诗翻出来时,她内心狂笑。 顾景华是侯府嫡长女又如何,处处不如自己。 皇上一会儿肯定会很失望,觉得顾景华白的嫡女身份,草包一个,哪比得上庶女一根手指头。 今日她先给皇上一个初步好印象,以后再谋算将柳姨娘扶为平妻,她也便是嫡女。 顾景言沾沾自喜,突然察觉气氛不太对劲。 皇帝拿着顾景华的诗猛然站了起来。 脸色由温润变得严厉。 “这首诗是谁写的?” 顾景华站出来:“回皇上,是小女所做。” “你是?” 女官道:“回皇上,此乃长平侯府嫡长女顾景华。” 皇帝朝皇后脸上看了片刻,又去看顾景华。 确认两人相貌确有几分相似。 “皇后,顾家出了个好女郎呀!” 皇帝似乎很震惊,说话语调极重。 皇后心里一咯噔,皇上肯定是在说反话。 她猜那首诗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皇后不曾看到顾景华的诗,但看她的成绩,断定一定是诗出了问题。 莫非是写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皇后朝太夫人和姜氏那边瞪了一眼。 真后悔没有阻止顾景华进宫。 皇后脑子疯狂转动,想着一会儿该如何应对。 或者为了平息皇上怒火,她要如何惩罚顾景华。 打板子算轻罚,干脆直接赐死! 又听,皇帝问顾景华:“这首诗是你做的?” 顾景华心想,这个朝代架空,应该没有唐诗宋词元明清曲之类的东西吧。 她低头:“是,是臣女所做!” “哈哈哈!” 皇帝突然大笑,把众人吓了一跳。 皇后小心翼翼问:“皇上,臣妾娘家侄女天生怯弱,不曾出席这等场合,如有冒犯之词,还请皇上饶恕她则个,臣妾定好好管教!” 太夫人扑通跪下,咚咚磕头。 “皇上饶命呀,顾景华犯错不与侯府其他人相干,皇上只管治她的罪便是!” 姜氏泪流满面,差点晕厥。 皇帝朝几人看过去,收了笑脸。 “谁说朕要罚她?朕不但不罚,还要奖赏她!” 众人:“……” 皇帝没在意众人诧异表情,问顾景华多大,都读过什么书之类的。 语气宛然慈父。 顾景华一一作答:“……祖母说女儿家识的几个字便是,没必要样样精通,臣女读了千字文后,便又学了女则,就没再学其它的。” 皇帝看了太夫人一眼。 太夫人瑟瑟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 又恨顾景华不会说话! 魏贵妃走到皇帝身侧,接过他手里的诗看了一遍。 只一遍,她差点叫出声。 “好诗啊!” 宣阳王慕容渊走过来,借着母妃之手,入目便见黄白宣纸四行娟秀小字。 第一卷 第17章 让她将白猫送给二公主?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离离原上草, 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好!”皇帝越读越觉得朗朗上口,胸中涌起一股荡气回肠。 就连慕容渊冰冷的黑眸也跟着颤了颤。 随后,他单膝跪地,朝皇帝拱手。 “父皇,儿臣有个请求,可否请父皇将此诗赐给儿臣,儿臣想让人快马加鞭送入北境,以振奋将士士气。” 慕容冲何尝不是这个想法,她指了指顾景华。 “这件事朕可做不得主,要看顾大小姐的意思。” 顾景华感觉一道道目光齐刷刷朝她射过来。 有赞赏的,有疑惑的,有羡慕的,自然还有某些人嫉恨的目光。 此时,顾景言两手撕扯绣帕,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本来已经板上钉钉的局面,竟然被这个贱人扭转! 慕容渊先是愣了一瞬,漆黑的眸转向顾景华。 此女容貌出众,打扮又不俗,一身浮光锦衣料在身,却丝毫压不住她满身贵气。 顾景华接收到宣阳王递过来的目光一瞬,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不安。 她说不上来的感觉。 只觉此人无比危险,她看不透! 顾景华朝皇帝一拜,说道:“臣女做此诗时,突然想到幼时随母探亲路上。 当时隆冬时节,满山皆是枯草败叶,甚是荒凉。 时隔数月后,臣女归家时途经此地,却意外发现,冬日枯草上长出密密麻麻绿芽,一茬接着一茬,绿油油一片,生机勃勃。 臣女脑海里浮现这些时,想到了戍守边境的将士。 战争残酷,总有伤亡,将士们从不退缩,愿用血肉之躯换取大齐安宁,百姓安稳! 他们的精神正如春日野草,长存不败!” 顾景华说到此处,眼眶已然湿润。 “大齐朝一草一木皆为万民所有,而大齐万民皆乃皇上子民。 何况只是臣女一首随想诗词,臣女愿将此诗献给皇上。” 几句话,彻底取悦慕容冲。 “好!好一个春风吹又生! 今日,朕心喜悦。 袁德海!传朕旨意,将此诗誊抄百份,八百里加急送往南北边境,让将士们诵读百遍! 令,誊抄一份张贴观星楼,让全城百姓观瞻!” 皇帝吩咐完,尤不解气。 大手一挥:“赏! 赏顾家长女! 赏长平侯教女有方!” 既然皇帝说了赏,皇后和众妃也不能吝啬,纷纷赏赐顾景华。 京中各位夫人也纷纷将身上名贵饰物摘下来,送给顾景华。 顾景华空手而来,满载而归。 袁德海特意让人安排两辆马车载着赏赐送去了长平侯府。 回府马车上。 看着顾景华抱在怀里通体白色的波斯猫,顾景言差点呕出一口血。 “祖母,大姐姐太不懂事,这只猫可是二公主看中的,大姐姐就这么抱回来,会不会得罪二公主呢?” 听闻,太夫人猛地一惊,看向顾景华的目光变得严厉。 顾景纯随后说道:“是呀!大姐姐一个人得罪二公主不要紧,别连累了整个侯府?” 顾景文又岂会当哑巴,拉踩顾景华便是讨好顾景言。 她们母亲可是说过,柳姨娘掌家,把二姐姐哄高兴了何愁买衣服首饰的银子。 “二公主那样得皇上皇后的宠爱,事后告一状,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太夫人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华儿,一会儿回府让人把这只猫给二公主送回去。” 她的话不容反驳。 怀中小白猫像是感应到另外几人的敌意,蜷着身子朝顾景华怀里钻了钻。 顾景华拍了拍它毛茸茸的头,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 不管是不是书中那只大白猫,顾景华都会护着它。 她嘴角撑起一抹乖巧的笑。 “好呀!” 她会如此听话? 太夫人正诧异。 “只是,这只白猫是皇上亲自奖赏给孙女的,还是袁公公亲手抱到孙女怀里。 若是再送回去,让皇上知道,会如何想? 会不会治咱们侯府一个欺君之罪!” 太夫人脸色一变。 顾景言早想好措辞。 “不会,祖母和大姐姐不用担心。 二公主要这只猫就是喂阿烈的,此猫到了公主手上,谁都看不到。” 顾景华装出惊讶之色,而后神色严肃。 “妹妹慎言! 二公主可曾说过这种话?” 在场几人俱是一惊。 这话要是传出去,二公主小小年纪就要落下残忍的名声。 顾景言自觉失言,对上太夫人恶狠狠的目光,脸色惨白。 “祖母,我……我不是这意思……” “闭嘴!”太夫人训斥一声又警告其他几人不得乱说。 她今日呕得难受,想起临出宫时皇上的意有所指。 “太夫人可要擦亮眼睛,好好培养家中嫡女呀!”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连皇上都看出她偏心了? 她只怪顾景华不通世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分不清。 又怪顾景言太不争气,好不容易带出去,锋芒却被压下去。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侯府大门口。 顾威神采奕奕。 “母亲辛苦,华儿也争气。” 他早听到好消息,刚刚宫里的赏赐都搬进院里了。 太夫人只是扯出一个笑脸来没说话,被杜嬷嬷扶着进了内院。 姜氏拉着顾景华的手,能看出她也很激动。 “母亲竟然不知你作诗这样好,当年回你外祖家时你年纪小,竟然已经能记住许多事。” 顾景华笑了笑。 到了内院,太夫人指着院里的赏赐。 “入公中吧。” 姜氏道:“母亲,这些是皇上和各宫娘娘,还有各位夫人赏赐,指明给华儿的,如今华儿已大,将来出嫁可以当嫁妆,还是让她自己收起来吧。” 太夫人看向姜氏。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只是姜氏从来不看重这些,因此平时收礼,即便该给主院的,她也让人收入公中。 这次,姜氏竟然开口要了。 顾威今日高兴,皇上点名说他教女有方。 有这句话,百金都不换。 “母亲,是这个道理,让人把这些赏赐送到月华院吧。” 太夫人太阳穴突突跳。 又说不出反对的话,便挥手让顾威自己安排。 顾景华对顾威屈了屈膝盖。 “多谢父亲!” “应该的,是你争气!”他又看了一眼顾景华抱着的那只猫。 仔细叮嘱几句:“好好照看,别伤了!” 仿若是个烫手山芋。 第一卷 第18章 长平侯阻止顾景华管家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又说了几句,顾景华回了月华院。 她一回来,狠狠舒了一口气。 参加个宴会,可真是累人! 这时,张嬷嬷掀帘走进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匣子,一打开,一股浓郁的药草味扑面而来。 “桂妈妈亲自送来的,说药店的掌柜特意吩咐里面有一味药有点猛,若非练武之人要减半使用。” 顾景华打开一包,手指扒拉着查看一番,又掂了掂重量,跟她写的一般无二。 “无妨,我心里有数。” 张嬷嬷还想叮嘱几句时,顾景华问道。 “嬷嬷,咱们院里我只信任你和香草。” 一个是自己奶妈,一个是小时候她从街上捡回来的小乞丐。 “但是,咱们月华院不能只你们两人做事,我需要信得过的人手。” 张嬷嬷一听便明白过来。 月华院里确实有柳氏和太夫人的人。 因此,平时她们做事才会束手束脚。 见张嬷嬷有些为难,顾景华说:“只需要揪出一两个杀鸡儆猴,剩下的我自有办法。” 顾景华去了一趟皇宫,一战成名。 这些天慕名来串门的人络绎不绝。 她陪太夫人招待了两天,便借口要读书闭门不出。 皇上亲口叮嘱让顾景华没事了多读读书,谁敢说她故意找借口。 而且,顾景华也确实是在读书。 她不仅读书,还给小白猫取了个好听的名字。 “不乖?” 香草一听这个名字就想笑。 “小姐真认为这个名字好听?” 这名字传到了姜氏耳中,她亲自来了月华院。 “这可是皇上赏赐的贵猫,怎可取这个名字! 万一让人传出去治你个大不敬的罪该如何是好?” 顾景华给不乖套上一个花背心,把她放到竹筐里玩线球。 “母亲不必担心,就是一个名字罢了。 皇上日理万机哪会在意一只小猫叫什么。” 既然姜氏过来,顾景华便说起一件事。 “母亲,您让姜嬷嬷教女儿管家如何?” 姜嬷嬷立马同意:“是呀,大小姐不提,老奴都忘了提醒夫人。 大小姐年后及笄,到时候便要说亲事,将来必定是一府主母,迟早是要学习打理中馈的。” 姜氏初入侯府,太夫人把持中馈不放手。 后来,说她是商户女不懂京中大家族规矩,把中馈大权交给柳姨娘。 这些年,柳氏管着中馈没出过大错,便没人提让她管中馈。 姜氏愧疚:“我没有经验,否则亲自教你。” “没有关系,不劳动母亲,倒是要让母亲破点财。”顾景华俏皮道。 姜氏笑道:“不怕破财,库里的东西你尽管用。” 顾景华道:“母亲误会了,学管家手里得有账本,有私库,才能学会财务调配,所以女儿斗胆想替母亲管着嫁妆可以吗?” 姜氏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原来是用她的东西练手。 她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正好,我那些东西许久没盘点,让姜嬷嬷带你先盘账,然后我再给你几个铺子,你再学着打理铺子。” 姜氏并非不懂管家,而是没有机会罢了。 再加上,十几年里不断有人说:你是商户女,你不行,慢慢便消磨掉她的自信心。 侯府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杀人先诛心! 顾景华要学管家的事自然不会瞒着太夫人。 太夫人一听她只是打理姜氏的嫁妆,也没理由阻止。 柳姨娘解了禁足后忙于招待来串门的亲戚们,忙于礼尚往来外,还吸取这次进宫的教训。 她不能再放任顾景言不管。 以后要争,不能凭着霸道性子来,心里得有筹谋才行。 因此,这些天她拘着顾景言在屋里看书写字,要先磨一磨她暴躁的性子。 顾景华要打理姜氏的嫁妆这事传到长平侯耳中。 他立马坐不住了。 当天晚上,顾威便来了主院。 他已经有两个月未来过。 上次来还是找姜氏要库房钥匙。 来了就觉哪哪都不舒服。 “你让华儿管你嫁妆?”长平侯黑着脸。 姜嬷嬷遣退小丫鬟,亲自给倒了茶。 姜氏已经散了发,拿梳子一点点梳着头,净白的小脸上不见一丝瑕疵,宛如少女。 姜嬷嬷心里叹气。 怎的长平侯就一点看不上她们夫人呢。 姜氏道:“是,华儿大了也该学着管家了。” 长平侯一拍桌子,怒气冲冲:“胡闹!” 姜氏心里一瑟缩,想起白日里顾景华说的话,忙收了神情。 “侯爷这火发的没道理,是华儿不该学着管家,还是不该管我的嫁妆?” 长平侯一噎,竟回答不上来。 “既然侯爷没意见,那便让华儿先管着吧。 她迟早要嫁人,作为当家主母总要管家,不能到了婆家什么都不会,让人笑话咱们长平侯府教女无方吧?” 顾威心里一咯噔。 皇上才夸她教女有方,他可不能当众被人打脸呀。 “你的嫁妆也有昭儿一份,让华儿打理,不怕将来昭儿媳妇有意见?” 长平侯找了一个借口。 姜氏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怎么会?给昭儿的那一份不在这边,府里的都留给华儿将来出嫁做嫁妆。” “再说,侯爷就昭儿一个嫡子,将来整个侯府都是他的,她媳妇自然打理府里的中馈。 我的那份也要等我百年后才给他。” 顾威:“……” 沉思片刻,顾威没有找到其他阻止的借口,只好愤愤离开。 他离开后,姜嬷嬷看到姜氏眼角一滴泪划了下来。 姜嬷嬷上去要劝,被姜氏抱住,把头埋进她怀里。 “嬷嬷,你说当初我为何要来这里,为何要嫁进顾家?” 姜氏的眼泪汹涌,很快浸湿了衣服。 “小姐!”姜嬷嬷也跟着红了眼眶。 “大小姐长大了,以后必定能护好夫人,还有少爷读书又好,将来定大有出息,给夫人挣个诰命夫人回来!” 姜氏收了眼泪,点头:“是啊,幸好我还有他们姐弟。” 这边,顾威出了主院便去了余晖院。 柳姨娘娇滴滴迎进屋。 “我听说侯爷去了夫人屋里,还想着要不要给您留门呢?” 顾威脸色不好,哼了一声。 “当初答应你,我什么时候失信过!” 柳姨娘眼眸闪了闪,伸手为顾威脱去外衣。 “侯爷乏了吧,妾身给您捏捏肩。” 顾威最喜欢柳姨娘的一双手,说是捏肩,那力度把握的好,捏着捏着能让人半个身子麻掉。 只是今日他没心情享受。 “娇娇,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第一卷 第19章 偷母亲嫁妆的贼人是柳姨娘?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柳姨娘眼球飞速转了两圈。 “表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客气?您说的话我有不应的时候?” 顾威摸着柳姨娘保养极好的纤纤细手。 “你管中馈这许多年,姜氏可曾使过绊子?” 柳姨娘手下一停:“侯爷怎会如此问?” 她心里有点慌乱。 侯爷可是很少过问她中馈的事。 顾威来的路上已经想好说辞。 “娇娇,言儿大了,年后及笄一过就要说亲,最近她规矩学得越发不成样,你整天为府里操劳,哪有时间管孩子。” 顾威又看了一眼柳姨娘的肚子。 “这些年也没动静,岂知不是平时太过操劳不得休息的过。” 顾威绕了一个大圈子,总算把话绕了回来。 “不如,你把手里中馈放下,让姜氏打理起来,你也好一面养好身子给我生个儿子,一面好好教言儿学学规矩。” “侯爷!”柳姨娘把手一甩,冷着脸喊了一句。 “什么意思?是要夺了妾身管家的权利不成!” 柳姨娘越想越气:“顾威,我跟你说,我柳如娇屈居妾室,在人前抬不起头,都是你害我的! 一个管家之权不过你补偿我罢了!” 柳姨娘很少这样撒泼,眼白布上血丝。 咬牙浑身发抖。 面目狰狞。 长平侯何曾见过这样的柳氏,心里发怵。 他和缓语气:“你至于嘛!一个管家权费力不一定讨好,不如歇歇。” 柳姨娘警觉自己过激,缓了缓依然冷脸不让步。 “侯夫人的位子我没得到,管家权我必不让,至于教言儿规矩我也不会落下,还有……” 她摸了摸肚子:“本来不打断这么早说,既然侯爷问起来,妾身不妨告知您,妾身这肚子最近调理不错,大夫说怀儿子的希望很大!” 顾威眼睛一亮。 “当真!” 他盼儿子已久,自从顾景昭出生,他便再无子嗣出生。 外面传言他不行。 堂堂顾侯爷因为这事没少生闷气。 甚至于,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不行! 柳姨娘娇软的身子靠过来。 “侯爷,是不是夫人那边说了什么?这些年妾身虽管着中馈,可时刻敬她是主母,何曾为难过她,也没短了主院的用度,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顾威冷声道:“她还敢说什么!能嫁入侯府是她祖宗积德!” 又说了几句,眼看着柳姨娘身子越贴越近,软绵绵的直往怀里钻。 要是以前,顾威早把持不住。 今日他心里烦躁,大手在柳姨娘柔软腰肢摸索一会儿,却始终不想进入正题。 片刻后,他推开眼神迷离的柳姨娘。 “算了,实在没兴致,你歇了吧,我到外院睡!” 顾威说完,自己披上外衣匆匆离开。 他一走,柳姨娘微醺的眼眸立马被狠厉代替。 她吩咐柳嬷嬷:“去查侯爷在主院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柳嬷嬷便得了信。 “侯爷没给那边好脸色,说是大小姐要学管账,管姜氏的私库之类的话,侯爷发了好一顿火!小丫鬟进去时,姜氏还在擦眼泪呢!” “哼!贱人!”柳姨娘一拍桌子:“我就知道跟贱人有关! 还有那个小贱人,她这几天怎的如此多事!” 平时黏唧唧,八棍子打不出个屁的主。 这些天却处处碍眼! 柳嬷嬷也纳闷:“这个大小姐似乎变了个人?” “孬种样,不过是仗着做了一首破诗罢了!” 柳嬷嬷吓了一跳,要去捂柳姨娘的嘴。 “哎哟,可不能这么说! 那诗可是皇上夸奖过的,如今还张贴在观星楼呢!” 柳姨娘闭了嘴。 过了几息,她手支着头,无比烦躁。 “言儿这两天如何?” 柳嬷嬷:“好着呢!一开始不服气,奴婢劝了几句,倒是安静的开始练字了。” 说话间,小丫鬟端来汤药。 柳姨娘一闻就想吐,可是想着孩子,她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长平侯坐立不安两天,让人打听主院那边并没有异常,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他一颗悬着的心还没彻底放下,顾景华便找上了门。 “父亲!大事不好了!” 顾景华提着裙子一路小跑,进来就嚷嚷。 顾威脑门直突突,一口茶差点呛死自己。 “咳咳咳!胡说什么!” 顾景华将一摞账本往书桌上一放,脸色潮红,气喘嘘嘘。 “父亲,真是大事,咱们侯府进贼了!” 顾威预感不好,眼瞅着账本。 “父亲,这几天女儿在打理母亲嫁妆,竟然发现母亲嫁妆里少了十几件宝贝! 女儿问了母亲,也查了送礼的账簿,并没有发现这些宝贝的去处。 母亲也不记得送过人。 女儿寻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家里有贼人!还是内贼!” 顾威:“……咳咳咳!”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喝下去。 顾景华一面说,一面把账本翻开,把里面做标记的几处指给顾威看。 顾威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在打鼓。 这些东西经他的手,他怎会不清楚。 顾景华靠近,故意压低声音。 “父亲,女儿怀疑是柳姨娘偷走了母亲的嫁妆!” 顾威:“!!!” “休要胡说!柳氏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顾威咳出大红脸。 顾景华:“父亲还记得上次姨娘说起母亲那件白玉屏风吗?她若没亲眼所见,怎会描述的分毫不差。” 顾威想起来了,柳氏去过姜氏库房。 难怪顾景华会怀疑她。 “她……她也是一时糊涂。 这样吧,为父回头好好审审她,如果真是她的人借用,让她赶紧还回去!” 借用? 顾景华心里冷笑,面上依然着急。 “父亲可是要维护柳姨娘? 女儿粗略估算这几件宝贝价值十几万两银子! 如若是个小数目也就罢了,可是数目如此庞大,恐怕要经官府才行! 母亲又惊又气,已经晕厥数次,郎中说不能再让母亲动气。 女儿初管账目,出了这等大事,六神无主,还望夫亲给母亲做主呀!” 顾景华说着话数次哽咽,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好不可怜。 顾威搓着手满屋踱步。 “报官? 不能报官! 家丑不可外扬,长平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 再说,宫里还有娘娘,还有东宫太子,我们家出事,必然连累娘娘和太子的名声!” 顾威连哄带威胁:“到时候皇上也会迁怒我们顾家! 你作诗的那点好名声也会毁于一旦!” 顾景华一听,腿一软坐进圈椅里,六神无主。 “那……父亲可有什么办法?” 第一卷 第20章 顾景华揭穿父亲,要被动家法?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要怎么办? 顾威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把锅甩给柳氏,事后如何圆场? 柳氏必然要闹。 说不定姜氏还会报官。 最后真相还是要被揭穿。 到时候他想钻地缝都来不及。 “咳!那个……”顾威支支吾吾一阵,有口难言。 顾景华看着她,顿了顿问道。 “父亲为难吗?” 顾威点头,他太为难了! 正想劝顾景华高抬贵手,却听她说道。 “那父亲别管了,就当您什么都不知道,女儿这就去找祖母,让祖母去给主持公道。 实在不行,女儿凭着作诗那一点点功劳,找皇上告御状去! 女儿就不信,不能还母亲一个公道!” 顾景华说完就走,刚迈步,便见顾威挡在她面前。 “华儿! 是为父拿了你母亲嫁妆,你千万不可去告御状! 父亲求你!” 求字是顾威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恨不能将顾景华咬碎! 顾景华微愣,清亮的眼眸满是震惊。 “哦?原来是父亲。 怎么不早说?” 顾景华似是松了一口气。 重新坐回去,端起茶碗吹了吹浮叶。 顾威心虚又气愤,别过头。 “前一阵为父手头周转不开,借用几天就还,本来不是什么大事,故而没告知你母亲。” 顾景华放下茶杯,笑嘻嘻看着自己的父亲。 她的目光带着审视和鄙夷。 “父亲这样做恐怕不妥吧,毕竟是母亲的嫁妆。 大齐有律法,擅自动用妻子嫁妆,轻则……” “够了!”顾威觉得这个女儿太过得理不饶人。 哪有做儿女的指责自己父亲的道理。 “你放肆! 此事不与你相干,为父自会跟你母亲说明。 你退下!” 顾威下了驱客令。 顾景华站起身,朝顾威屈膝。 “那女儿就不打扰父亲了,这就回去继续盘点账目了。” 她刚走出两步,突然想到什么,猛然回身。 “哎呀! 怎么办? 今日事恐怕被程家人听了去,他们不会传出去吧?” 顾威虎躯晃了晃。 顾景华说道:“刚才程家大小姐的嬷嬷来给女儿送礼品,当时女儿在书房查账,便让嬷嬷等在外间。 实在是丢失嫁妆事大,女儿一时情急,训斥姜嬷嬷时声音大了些。 程家人走时,面色古怪,女儿突然想起来,才明白是何原因。” 话落,顾威脸色彻底黑下来。 若是有趁手的器具,顾威定然毫不犹豫砸向顾景华。 “混账! 你个逆女! 说话做事怎能不分场合! 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请父亲慎言!”顾景华上前一步,目光坚定,毫不相让。 “丟顾家脸的事女儿干不出来,如若不是父亲私自挪用母亲嫁妆在先,后面的事便不会发生!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父亲有时间指责女儿,倒不如想想如何补救母亲的嫁妆!” 顾景华说完,便走出了外院书房。 她刚走出不久,便听书房里瓷器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 顾威先是愣神,被顾景华的气势镇住一瞬。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最是软弱的女儿怎么会像变了个人。 顾景华从外院直接回了月华院。 张嬷嬷心有余悸:“大小姐,侯爷那边不会……” 侯爷并非善茬,惹急了轻则将小姐关起来,重则有可能动用家法。 毕竟,小姐公然对抗长辈,视为不孝。 罚也在理! 顾景华勾了勾嘴角,将大氅解下来。 “不会,我这个父亲最要名声,他就是气个半死也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顾景华故意搬出程家人,就是以防万一。 如果顾景华有个三长两短,程家人必然把事情联想起来。 长平侯偷用妻子嫁妆的事便会被证实,到时候会传的沸沸扬扬。 他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果然,顾威在书房发了好大一通火,又找来管家证实家中是否有程家人来过。 管家说:“程大小姐派家中嬷嬷来给姑娘送糕点,呆了大半个时辰,门房说程家人走时匆匆忙忙,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顾威一听,更加确认程家人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他抄起桌上青花瓷茶壶又摔了个粉碎。 “这个逆女!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顾威发了一通火,又跟管家商量一番,便匆匆出了府。 这边动静闹的大,寿喜堂那边也听到动静。 太夫人这几天接客身体乏累,歪在榻上休息,小丫鬟拿着小锤给她敲击小腿。 杜嬷嬷进来,在太夫人耳边低语几句。 太夫人本来闭着的眼猛然睁开。 “此事当真?” 太夫人猛然起身,小丫鬟一个不妨,小锤敲到太夫人麻穴上。 太夫人一脚踹到小丫鬟心口处。 “没用的东西!” 杜嬷嬷见太夫人动怒,怒瞪小丫鬟。 “出去领二十个手板,下次再不当心把你卖到勾栏院去!” 小丫鬟吓得直哆嗦,一口血吐了出来。 杜嬷嬷眉头不皱一下,让人把小丫鬟拉出去。 “太夫人别生气,小丫鬟不懂事,打死都不可惜。” 太夫人捂着脚腕,气得直喘气。 “威儿莫不是疯了! 动什么不好,偏要动姜氏的嫁妆。 我看他真是疯了! 老侯爷攒下的那点美名迟早被他折腾光!” 太夫人捶胸落泪。 杜嬷嬷忙劝起来。 “太夫人息怒,好在事情还没闹出去,为今之计还是安抚好姜氏,只要她不闹,让侯爷尽快把东西补齐,这事就能过去了。” 太夫人叹气:“也只能先这样,你去传姜氏过来,我跟她说。” 杜嬷嬷:“不可,咱们该低头时还是得低头,况且姜氏今日传了郎中,说是心悸晕厥。 不如咱们借着探病亲自过去,量她姜氏得了脸面,也不好再为难侯爷。” 太夫人不情愿:“她一商户女,脸也忒大了!” 杜嬷嬷又劝道:“此一时彼一时,她可是还有个儿子。” 这话点醒了太夫人,她沉思片刻站起身。 “去取半斤血燕,咱们去主院。” “半斤血燕?那可是皇后娘娘孝敬您的,不如……” 太夫人摇头:“她姜氏什么好东西没有,普通东西她未必看在眼里。” 太夫人交代几句,换了衣服,便由杜嬷嬷扶着去了主院。 姜氏人躺在雕花拔步床上,脸色苍白,还在睡着。 姜嬷嬷拿着手帕擦眼泪。 “都怪老奴,不该告诉夫人,让她气急攻心病倒,若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老奴死了都赔不起呀! 可怜少爷还小,大小姐还未出阁呀!” 姜嬷嬷哭的伤心。 太夫人听了闹心。 第一卷 第21章 姜氏病重,顾景昭回府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太夫人在主院又耐心等了半个时辰,姜氏一直昏睡。 小丫鬟换了两次茶水,闹出的动静也不算小,愣是没把姜氏吵醒。 太夫人实在等不及,撂下血燕就走了。 回了寿喜堂她坐立不安等主院那边回信,谁知等来的却是主院又去叫了郎中。 太夫人纳闷道:“你说姜氏会不会是装的?” 杜嬷嬷想了想摇头:“不太像是,老奴看她脸色实在不好,不会真如姜嬷嬷说的,就不行了吧? 不如咱们去宫里给请个太医?” 太夫人一听宫里俩字,心跳加速。 “不可!太医们天天给各宫娘娘请平安脉,万一有谁说了不该说的话传出去,那就完了!” 姜嬷嬷有另一层担心。 “太夫人,若夫人没了,姜家必然会来人,到时候要清点夫人嫁妆,这事真就闹大了!” 长平侯夫人过世,来吊唁的人不会少。 内务府都要专门调人来理事,还有王公贵族家的人都在。 姜家发现嫁妆不对劲,闹起来,那后果无异于一个大雷直接劈死长平侯呀! 太夫人捂着心口直出冷汗,手抖的厉害。 “去……去把威儿叫回来,赶紧想办法! 还有,派人去书院接昭儿回来,姜氏若醒了,看着她儿子也不至于把事情闹大。” 杜嬷嬷哎了一声,亲自去安排人。 只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顾威,气得太夫人直捶床。 “逆子!都怪我当年太过娇惯,纵得他无法无天!” 顾威两天未归,太夫人几乎没睡好觉。 一面派人出去找,一面惦记着主院这边。 姜氏闭门不出,仍然昏睡时候多,清醒时候少。 顾景华每天在主院照看一二,除此外她便在月华院锻炼身体。 药浴几日,果然有惊人效果。 顾景华趁着夜色,翻墙上房将侯府各院盘查了一圈,竟然没被人发现,连香草和张嬷嬷也没发现异常。 终于两天后,顾威回府。 他一回来便被太夫人叫到寿喜堂。 太夫人动了怒,抄起榆木棍子连打顾威十几下。 顾威跪在地上,嗷嗷直叫唤。 太夫人睡不下吃不好,熬的乌眼青,眼角皱纹多了好几道。 “你办的好事,我看如何收场? 这几天姜氏避而不见,安知不是在想办法对付你! 还有华儿,跟变了个人似的,油盐不进!” 想起顾景华,顾威恨的牙疼。 这事还不是她搞出来的。 否则哪有这么多事。 这两天顾威也不好受,恨不得顾景华赶紧及笄,立马找个人家就把他嫁出去。 “母亲,您给儿子想想办法,实在是这次银钱太多,儿子这几天到处拆借,也才拿回一万两银子。” 太夫人心里一咯噔。 “一万两银子?顾家这么大产业,竟穷到此地步?” 顾威道:“这几年府中出的多,入的少,都是拆西墙补东墙,实在没有再多了!” “否则儿子为何要动用姜氏嫁妆!” 顾威也是一肚子委屈。 太夫人喘了好一会儿气,拍着桌子有气无力盘问。 “家里银子都去了哪? 这几年你不曾纳妾,不曾有子嗣,逢年过节礼尚往来也是有定数的,如何亏空至此?” 顾威抹了一把脸。 “母亲怕是忘了,宫里有个娘娘,东宫有个太子,每年咱们送上去的都是真金白银。 否则,娘娘在后宫如何立威,太子殿下宫外府邸养着那一帮人,宫里补给都有定数,多余的都是从咱们侯府出去的!” 太夫人闭了闭眼,叹了口气。 沉思片刻,她问道。 “你挪用姜氏的嫁妆数目太大,我有心无力,替你堵不上这窟窿。” 太夫人心里算着自己的嫁妆,就是全部变卖都不够。 况且,她也时不时贴补给皇后。 皇后和太子还有二公主在宫里实在是烧钱! 况且,她傍身的银子本就不多,还有三个孙子辈将来嫁人娶亲,她多少要出一些,什么都没有,传出去,老脸往哪搁呀。 正犹豫时,外面热闹起来。 管事喊了一声:“大少爷回来了,已经进了正门。” 太夫人忙让顾威起来,整理仪容。 顾威疑惑:“今日非休假,昭儿为何会回来?” 杜嬷嬷正给太夫人整理头发。 “太夫人让外院管事去接的少爷,想着夫人看到儿子,一心软这事说不定就过去了。” 顾威一拍大腿。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 他赶紧迎了出去。 顾景昭今年十岁,个头不低,清瘦身形,白面俊俏模样。 因从书院匆匆赶回来,连书院的粗布青蓝外衣都未来及换。 “父亲,祖母,我母亲如何了?” 顾景昭一张小脸满是焦急。 太夫人想念孙子,拉着他的手摸了摸。 “孩子别急,你母亲病了,好些天不吃不喝,总是昏睡。” 顾景昭一听,红了眼眶。 “为何会这样? 孙儿走时母亲还很康健!” 他说着话拔腿就往外跑。 顾威有话说要去拉他都没拉住。 主院这边,顾景华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姐弟俩几乎同时进门。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同胞弟弟。 比起长平侯粗线条的长相,顾景昭长得更像姜氏。 眉眼如画,皮肤白皙,唇红齿白的小鲜肉。 顾景华见了他第一眼手痒,想去RUA他的脸。 此时,顾景昭却拉下脸来。 “长姐,你为何连母亲都护不住?” 他说着话眼泪直往下掉。 顾景昭这是在责怪自己。 顾景华微微一愣,勾了勾嘴角,没多说话,先进了主屋。 她记起来,这个弟弟因为原身软弱,心里是有嫌弃的。 此时,姜氏正靠坐在床上喝药。 看着有气无力。 见到自己的儿子,姜氏先是惊喜,再就是露出责备。 “不是休假日,怎可耽误学业!” 姜氏刚说完就咳了起来。 顾景昭跪到姜氏面前,满眼心疼,刚才还流泪,此时硬生生憋了回去。 “管家说母亲病了,如何病的这样重,是不是柳姨娘给您气病的? 还是父亲又责骂母亲了? 或者是祖母偏心二姐姐,责罚大姐姐了?” 随后进来的顾威和太夫人:“……” 姜氏脸色依然苍白。 太夫人闻着一屋子中药味,先是皱眉头,又假装关心。 “琳儿,身体可好了? 母亲看你今日气色好了许多。 我想着你可能是太思念昭儿了,便让人把昭儿接了回来。” 其实,姜氏这病另有隐情。 第一卷 第22章 太夫人和长平侯来谈判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那晚,顾威走后,姜氏将多年委屈发泄出来,彻彻底底哭了一通。 夜里转冷,小丫鬟没关好门窗,姜氏着了风寒。 第二天醒来,便发起低烧。 请来郎中给开了散寒的药。 姜氏体质特殊,吃了药就会头晕昏睡,脸色发白,看上去像病的特别严重。 因此,顾景华便借此把嫁妆的事翻了出来。 姜氏本意并不在乎那几件嫁妆,但是她支持女儿维护她。 两厢一合计就演了一场戏。 顾景华太清楚如今长平侯府里的处境。 早些年,还是纯妃的皇后与魏妃争中宫主位时,长平侯府几乎掏空家底。 等到后来顾家女做了皇后,长平侯府也得了不少好处。 奈何,顾威不是守财的人,也不是会经营的主,侯府也没有借着皇后的光发达起来。 再到这些年,太子成人,宣阳王又虎视眈眈盯着他,皇后那边又开始运作,花钱如流水。 长平侯是外戚,又要避嫌,同时暗中还要帮皇后和太子运作。 花钱的地方自然很多。 久而久之,如今的长平侯恐怕只剩空架子一个。 姜氏见了太夫人就要起身,却被杜嬷嬷按了回去。 “夫人病着,就不要讲究规矩了。 太夫人担心夫人的身体,寝食难安啊,夫人一定要保重,早日好起来!” 姜氏低眉应道:“是儿媳的错,让母亲跟着担心。” 姜氏又朝顾威看了一眼,失望地偏过头。 “妾身病着,恐过了病气给侯爷,还请侯爷走吧。” 明显是在赶人。 太夫人朝杜嬷嬷使了眼色。 杜嬷嬷招呼小厮和小丫鬟:“大少爷刚回府,一身风尘仆仆,快带大少爷去洗漱换身衣服,再让厨房给大少爷煮姜糖水去去寒气。” 顾景昭不想走,拉着姜氏的袖子不撒手。 姜氏朝他点了点头:“快去收拾一下,母亲病着,你一身寒气不适合在此。” 顾景昭这才站起身一步三回头出了主屋。 姜嬷嬷亲自送出去。 到了外间,姜嬷嬷在顾景昭耳边低语几句。 顾景昭眼眸立马亮了起来。 “当真?”他有些不可置信。 “少爷要是怀疑,不如一会儿悄悄到隔间听一听。” 顾景昭乖乖点了点头,跟着小丫鬟去自己屋里换衣服去了。 主屋,太夫人遣走小丫鬟,只留下杜嬷嬷伺候。 她坐到姜氏身边,顾威则坐到稍远处的圈椅上。 他跟姜氏保持一段距离,像是真怕被传染一般。 顾景华站在姜氏身后,她没走,太夫人看她一眼,也没有要让她走的意思。 “琳儿,这次是威儿不对,母亲已经狠狠教训他,以后他必然不敢再犯!” 太夫人少有的低声下气。 姜氏淡淡道:“母亲言重了,儿媳多谢母亲维护。 侯爷乃一家之主,做任何事必有他的道理。” 太夫人抬手想去握姜氏的手,想起刚才她用手掩着口鼻咳嗽,就又将手收了回来。 顾景华低眸,将老太太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禁好笑。 “他就是再有难处,断不能不经你允许动用你的……私库!” 太夫人说话滴水不漏。 挺会偷换概念。 “这个混账,回头我让他到祠堂跪上两天两夜,让他对着顾家列祖列宗忏悔去!” 顾威接话:“母亲,如今说这些也没用。 姜氏,本侯这次来,一是跟你道个歉,二是告知你一声,那些东西我送进当铺换了现银,一时还不上,我先记着,等将来有了再还你!” 姜氏没做声,也没看他,面无表情。 顾威最看不上她闷葫芦样。 “你倒是吭声呀! 难不成还要本侯给你跪下赔礼不成? 哼!你想得美!” 姜氏咳了两声,冷冷一笑。 “妾身虽出身商户,小时随父兄在外做生意,也知礼尚往来、人情世故几个字怎么写。 就是没见过像侯爷这般做错事还理直气壮贬低妾身的!” “你……!” 顾威眼看要发火,被太夫人瞪了一眼。 “琳儿病着,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你当何种态度对她?” 顾威又哼了一声,厌恶地扫了姜氏一眼忙转头。 仿佛看她一眼都是给面子。 姜氏又捂着口鼻咳嗽起来。 顾景华给她轻轻拍着后背。 “母亲莫及,当心身子!” 姜氏一只手握住顾景华的手,脸色潮红。 “母亲也别劝,侯爷与我成亲十几载,妾身无福,不得侯爷好脸相待,以前指望不上,以后也不会有所指望!” 太夫人不想多待,就没再劝。 “那……你私库的东西……” 姜氏虚弱地靠着枕头,有些体力不支。 “如今儿媳这身子怕是支撑不住,主院库房钥匙给了华儿,儿媳的嫁妆将来都留给华儿,至于那些物件,母亲和侯爷还是跟华儿商量吧。” 太夫人气得心口疼。 合着折腾一圈,就得了这么一句话! 顾威蹭地起身,耍起袖子走了出去。 太夫人见姜氏要睡,便也出了寝室去了外间。 顾景华安置姜氏睡下才从寝室出来。 太夫人和顾威冷着脸等在会客厅。 顾景华走过去,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太夫人象征性问了一句姜氏如何。 顾景华:“回祖母,母亲伤心睡了。” 睡就睡了,还带个伤心。 顾威黑着脸问道:“那几个物件为父有急用,一时还不上,过段时间便还回来。” 顾景华笑了笑:“父亲,您这是开了个空头银票,女儿什么时候能兑现呢?” “我说还就还!还能作假不成!”顾威大掌拍在紫檀木茶桌上,“你个不孝女,还敢指责老子不成!” 顾威堂堂七尺男儿,年轻时也是习过武的,发起火来,气势十足。 太夫人都被唬了一跳。 再去看顾景华,只见她手里端着的茶具稳稳当当,丝毫不见一丝抖动。 太夫人心里疑惑很重。 不过,此时还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 “华儿,你母亲说她的私库如今你在打理,你说出个章程来,我们合计合计。” 顾景华手里捏着一块和田玉牌。 摸索片刻,抬头朝两人看过去。 “祖母,父亲,我倒是有个交换条件,父亲可以不用再还那些物件,母亲这边也得了好处,两厢都不吃亏。” 顾威一听,不用还钱。 “你说,只要合理,我必应你!” 第一卷 第23章 逼父亲给昭儿请封世子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顾景华不着急,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 姜氏这边全是好东西,雨前龙井比她上一世从老头那偷喝的还要甘醇味美。 她不急,顾威等不得,眼看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顾景华这才慢悠悠开口。 “父亲也莫急,按理说几个物件,再值钱也是身外之物,能给父亲救急办事,那才是它们用得其所。” 这话听着舒坦。 顾威脸色和缓许多,大手摸了摸下巴冒出来的胡茬。 “只是,如若这些东西是女儿私产便没问题,偏偏她就是母亲从外祖家带来的嫁妆。 这些东西都是登记在册,官府备案的,这可如何是好?” 顾景华唉声叹气起来。 顾威:“……” 太夫人仔细观察顾景华的表情,气得恨不能上去打人。 她看出来这个孙女在耍人,哪有一点着急神色。 “行了! 华儿你说,想怎么办就明说!” 顾景华要的就是老太太这句话。 长平侯府看似顾威掌权,大事上面还是依仗太夫人。 顾景华:“母亲的嫁妆虽让我保管打理,但只要没有划到我的名下,我也没有动用权。 还得母亲支配。” 太夫人指了指里屋:“可你母亲如今这样,她能起的来?” 顾景华笑了笑:“祖母别急,听孙女把话说完。” “母亲这人看似软弱可欺,可骨子里却认死理,父亲平时又不知道多哄着点。” 顾威:“……” “所以,如今父亲动了母亲嫁妆,母亲才会咬死不放,得亏母亲病重暂时不能理事,否则可能要闹个天翻地覆。 所以为今之计就是哄好母亲,她一高兴,这事便能不了了之。” 太夫人看向顾威,眼神里多有失望。 据她所知,自从两人成亲,恐怕同房次数不超过十次。 也是姜氏肚子争气,为顾家开枝散叶。 怎样哄女人开心,无非是那么点事罢了。 她这个儿子就做不来? 顾威接收到太夫人责备的目光,瑟缩一下。 他有难处呀。 当初跟柳氏那事做的龌龊,柳家人将他胖揍一顿,逼他写下保证书。 他必须冷落姜氏才行。 顾威清了清嗓子,有些为难:“我跟你母亲,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看她那样,半死不活的,一点不懂什么是柔情似水,哪个男人会喜欢?” 太夫人臊的一脸红。 “胡说什么!当着华儿一个未出阁姑娘家!” 顾景华低了低头,眼眸闪过一丝冷意。 顾威果然无耻。 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指责别人! “父亲,有些事还是别说了吧。 您和母亲夫妻感情不和睦,做女儿的也管不着。 母亲如今最在意的是昭儿,父亲为何不从昭儿身上想办法呢?” 顾威恍然。 “对呀,你母亲最疼爱昭儿,为父明白,一会儿便带他买些吃的用的,一切都要最好的……” “父亲用错方向了吧?”顾景华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父亲有母亲钱多?” 顾威:“……” “自然没有吧,您能给昭儿的相信母亲比您给的好上数倍。” 顾威心里颇受打击:“那你说怎么办?” 顾景华看向太夫人。 太夫人眼神里一片了然,显然已经猜到什么。 顾景华不再绕弯子。 “昭儿今年十岁,家里他最大又是嫡子,品行端正,知学上进,父亲为何还没有向礼部请旨,给昭儿一个世子的名份? 还有,昭儿一心向学,如今在松山学院读书,虽说那边也好,可终究不及京里的#院。 咱们侯府是皇后娘娘的母家,给昭儿要来一个入学名额应该不难吧?” 隔间,顾景昭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位还是永远躲在角落,被欺负只会默默流泪的长姐? 他用眼神求助姜嬷嬷。 姜嬷嬷使劲点头,她比顾景昭还要激动。 全京城凡是有爵位的家族,都会在嫡子十岁前请封世子位,唯独长平侯府没有动静。 她着急,夫人也着急。 可是,每次问起来,换来的都是侯爷和太夫人的冷脸。 “着什么急!小门小户出来的,除了有几个臭钱懂什么! 这么着急给你儿子请封世子位,是不是想让姜家借光?” 话说得如此难听,夫人自然也不好再问。 如今大小姐提出来,她看侯爷和太夫人还如何推脱。 果然,顾威脸色像吞了苍蝇一般难看。 太夫人也是绷着脸。 顾景华无所顾忌。 “怎么?是孙女这话说错了?还是祖母有什么为难?” 太夫人犹犹豫豫:“这……这请封太子需要时间,哪是说说话就能办来的。” 顾景华笑道:“不急,父亲先写奏章递给礼部按流程一步步来嘛。” “父亲,这应该不难吧? 按理说昭儿都过了十岁生辰,这事都晚了一年,父亲这段时间也不忙,不如写了奏章先交上去,如果需要打点的,我去跟母亲说,让她拿出点私房银子也不难。” 顾景华这话等于把顾威堵到了死胡同里。 顾威朝太夫人看过去,太夫人眼睛瞅着他黑色锻面棉鞋,不吭声。 “哎哟!”顾威突然捧着头呻吟起来。 “母亲,儿子头疼犯了,需要请郎中。 哎哟!疼死了!” 太夫人猛的站起身,朝外喊人。 “快来人,把侯爷扶到外院,传个郎中!不,去拿对牌请宫里夏太医来一趟……” 一阵兵荒马乱,很快会客厅便剩下顾景华一人。 她眉色浅淡,黑亮的眸掩在浓密眼睫下,看不出喜怒。 姜嬷嬷和顾景昭走出来。 “什么人!呸!” 姜嬷嬷哪顾上尊卑,只觉得母子二人恶心至极。 “大小姐,太夫人和侯爷什么意思? 是咱们大少爷不够好吗? 他可是侯府嫡子,是侯爷唯一的儿子呀!” 顾景昭脸色苍白,一瞬不瞬盯着顾景华。 他不是在乎什么劳什子的世子之位。 只是,不做世子,将来怎么能护着母亲。 顾景华抬眸,嘴角扬起一抹冷意。 “他想立柳氏之子。” “我呸!柳氏之子在哪?难不成从石头缝里钻出来一个!” “再说,这嫡庶有别,即便柳氏有儿子,也轮不到他呀!” 顾景华看了二人一眼,想到一件事。 “嬷嬷也该庆幸,柳氏没有儿子咱们才能活到现在。” 听闻,姜嬷嬷面无血色。 顾景华没多说,她将张嬷嬷叫进来,跟她交代了一件事。 第一卷 第24章 顾景华出府,收服徐嬷嬷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张嬷嬷记下来,便匆匆出去办事。 内室,姜氏咳嗽起来,姜嬷嬷去照应。 厅里,只剩下姐弟二人。 大眼瞪小眼。 “大姐姐,我是不是做不成侯府世子,祖母和父亲为何如此偏心?” 顾景华神情像掩在一汪清泉里。 “你想做世子?” 顾景昭不假思索,使劲点头。 “做了世子,就能护住母亲……和大姐姐。” 虽然好像此时的大姐姐貌似不用他护着。 顾景华微微一笑:“你觉得一个世子身份就能护住母亲和我?” “那……以后我承袭侯位自然就能做到!” 看着小男孩天真坚毅的眼神,顾景华拍了拍他的肩膀。 “傻弟弟,恐怕你想这些时已经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等你真的有了实力再说这些话。 这些天留在主院哪都不要去,知道吗?” 顾景昭:“……” 他有点不服气,虽然大姐姐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不是傻孩子好吧! 外院。 顾威被搀扶进去后,摸着茶壶茶盏就是一通乱砸,把屋里瓷器砸了个粉碎。 “逆子!敢算计老子!” 太夫人随后跟进来。 “这个华儿真不好对付,以前竟没注意。” 顾威恶狠狠攥拳:“早知她如此,出生时便该掐死她!” “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太夫人叹气。 当初姜家也是看出端倪,在姜氏临盆之际派来六个奶嬷嬷来照顾,其中两个还是会点功夫的。 她们寸步不离守着姜氏,不就是担心姜氏这一胎是男孩,柳氏会动手吗。 得亏孩子落地是个女孩,才算保下来。 多想无益。 “那怎么办?看这样要么你去给昭儿请封世子,要么你把十几万两银子还上。” 顾威此时真有点头疼了。 “银子银子,我去哪弄那么多银子?” 太夫人:“那你去写折子,让昭儿做世子。” 顾威揉着太阳穴:“柳士荣回来会打死儿子的!” 他那个表哥可不是善茬。 太夫人又为难又气愤。 “柳家得理不饶人,当年你是承诺让如娇之子继承侯爵位,可这些年她不是没有生出儿子? 没有儿子还要霸占世子位,欺人太甚!” 太夫人想起她亲姐姐颐指气使的做派,更憋屈。 思来想去,左右为难,顾威干脆将计就计,让管家请了相熟的郎中来。 自此几天便称病不出,谁也不见。 月华院,顾景华也不着急。 一早,外院收到一封请柬。 两日后,程家大小姐约顾景华到太平河游园。 请柬先入了寿喜堂。 太夫人有意限制顾景华出门,要扣下来。 杜嬷嬷说道:“太夫人三思,前两天程家嬷嬷听到侯爷动用夫人嫁妆的事。如若不让大小姐出门,那边怕是要怀疑。” 太夫人细想,立马让人去通知顾景华。 顾景华打扮一新,出门前去给太夫人辞行。 “孙女会早去早回。” 初冬天气,难得晴朗。 太夫人看着顾景华面若骄阳,花骨朵一般娇艳的笑脸。 “能与程家人交好是你的造化,姑娘家互诉衷肠也不能什么话都说知道吗?” 太夫人点到为止,顾景华道了是。 她从太夫人院里离开时,太夫人特意让徐嬷嬷跟随。 徐嬷嬷不教顾景华规矩后一直住在寿喜堂,难得能出去走走。 顾景华招呼徐嬷嬷和自己坐一辆马车。 “嬷嬷是宫中荣退的老人,自然要与他人待遇不同。” 她甚至将张嬷嬷支走坐后面那辆车。 徐嬷嬷找回面子,态度和蔼又恭敬。 “多谢大小姐看得起老奴。” 长平侯府距离太平河大约一个时辰路程。 顾景华有意无意问一些宫里无关紧要的事。 比如小宫女作息时间,平时都做什么,御膳房吃食之类。 总之话题只在边缘行走,不涉及辛秘。 徐嬷嬷没有什么避讳的,自然侃侃而谈。 路经一个富家大院,门口石狮耸立,三五个家丁守着朱红漆大门,看着好不气派。 顾景华撩帘朝外看。 “徐嬷嬷可知这是谁家?” “老奴不常出门,自然不知。” 顾景华放下布帘,看向徐嬷嬷。 “中秋时节,这家儿子中了进士,入翰林院编纂,听说勤学上进很得上峰赏识,相信不久便会升职。” 徐嬷嬷感慨:“得子如此,父母也算没有白白培养一番。” 顾景华细看徐嬷嬷神情,却是真心艳羡。 “嬷嬷可知这家儿子乃是孤儿,从小被叔叔婶婶一家收养,被当苦力虐待差点死掉,后来从叔叔家逃出,被好心人收养,才得了好造化。” 徐嬷嬷道:“阿弥陀佛,好人有好报!” 顾景华又问:“收留这家儿子的老夫人跟嬷嬷还是旧识呢。” 徐嬷嬷猛地抬头,意识到什么,又掀帘朝外看去。 等马车驶出一段,徐嬷嬷才收回目光。 “没想到呀,桂平花有此福分。” 顾景华淡笑:“我倒认为人的福分是机遇也是自己努力得来。” 徐嬷嬷怔怔看向顾景华。 两人未再说话,直至抵达太平河东岸。 马车停下,张嬷嬷和香草等在外面。 顾景华微起身,一只手被徐嬷嬷拉住。 “大小姐,老奴有一事相求。” 顾景华假装听不懂。 “徐嬷嬷见外,但凡我能做到自然相帮,只是你也知道我虽是侯府嫡长女,却是身不由己。” “姑娘难处,老奴知道,有些事老奴愿意相帮,只求姑娘出嫁之日放老奴自由。” “这……”顾景华为难道:“嬷嬷这要求……” “老奴看人一向很准,大小姐非池中之物,定然能做到。” 沉默片刻,顾景华勾起嘴角,回握徐嬷嬷的手。 “借嬷嬷吉言!” 随后两人下了马车。 徐嬷嬷收起谦逊姿态,摆出一副严肃神情。 “太夫人吩咐,大小姐出门在外要谨守规矩,不得做出有损侯府形象的事,老奴会时刻跟在大小姐身边,时时监督规劝。” 顾景华朝她看了一眼,抬脚朝花园里走去。 程家人已经等着,见顾景华到来,便迎了出来。 “顾大小姐,我们家小姐在观景阁楼等候,请!” “有劳嬷嬷带路。” 顾景华走在后面,心里难免疑惑。 以程瑾的性子怕是会亲自相迎,或在某处玩耍,不可能乖乖呆在阁楼才是。 很快,顾景华便明白了原因。 第一卷 第25章 程瑾要嫁宣阳王?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太平河是皇家园林,占地面积包围整个京城护城河周边。 地势广袤,环境清雅。 又引一股温泉水,使得初冬季节仍是一片生机盎然。 她都能想到赵春妮今天去店里会是何等的耀武扬威,又会用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来奚落,羞辱她了。 比起他们这边的岁月静好,鱼缸养娃,外边却早已闹翻了天。自从天源的朔魂术揭露千年前的真相后,不仅是以往神殿的仙人, 六界都是一片哗然。姜燃自爆马甲后,消息也传遍了六界,无人不知她已经回来的信息。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魔灵首领的背后出现,手握长刀横着便朝着魔灵首领的脖子砍了过去。 既然已经被发现,就没必要缩在一边,孟祁拉着宴姝上前解释道。 贾瑜好笑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说着又问了问迎春的病情。 禅静寺这件事,因为涉及了傅蓉,而且傅佳说也已经教训了林念幽,所以,整件事安平侯夫人就压了下来。 自家皇后娘娘,跟人家别的皇后可是不同的很,她要操的心,也总是无迹可寻。 谁家也不希望自己家的姑娘遭受这样的毒手,所以人人喊打是必然的。 按理说不该有这么陌生的术法痕迹,更为古怪的是,有人刻意掩饰了施法人的气息。 她们在凭栏处尖叫着挥舞丝巾和手帕,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Yin词浪语,胆子大的直接开始扔绣球,更有甚者把肚兜都丢下来了,其景象之热烈,一如贾瑜当时高中探花,被恩赐跨马游街时一般。 至于清理费用太高,涨价不就得了么,这个时代,除了逃难,往外跑的都是武者,武者都不是穷人,再差也不会差这点车旅费。 凭借桔子精宝宝半步君王级的实力,可以随便吊打普通觉醒级超能生物,能跟桔子精宝宝纠缠这么久,肯定不是简单的对手。 一个扇着扇子的公子哥依靠在椅子上,他注意到了在楼下吃饭的姜思年。 吴嫣然的话已经极尽挑衅,这完全是裸的人身攻击了,如果没有周亚泽在场,她这样直接说我,我想我一定会揭竿而起的,不过现在有周亚泽在场,还轮不到我说话,我倒要看看周亚泽怎样还击她。 秦落凡将车子驶进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下车,拿下陈默菡的行李箱,却没有递给她,而是把另一只手伸了过来,以占有的姿势把她拥在怀中。 “我们走吧。”秦落凡脸上露出了丝丝笑意,牵起她的手,走进客厅。 司徒沫看着这样的父亲,这要挤出两滴眼泪企图让司徒家主心软的时候,威严的声音响起,如平地炸起一道惊雷。 这就是为什么检察厅在突袭检查财阀权势者的时候,总会意想不到的拿出相关证据指正嫌疑人。 她来到蛛型树妖王身前,轻轻的拍了拍蛛型树妖王的大腿,开始劝降工作。 在他当上祖皇之后,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今日来羞辱他的大供奉,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战争要塞真的很大,简直和地球的卫星月球有的一拼。只不过,月球是呈球状,而眼前的战争要塞却是呈扁平状,最中间的位置倒是成一个圆球状,具体的形象倒是有点像人类在未走出地球之前,想象中的飞碟模样。 第一卷 第26章 顾景华想嫁入程家?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顾景华掏了掏耳朵。 有这么大惊小怪嘛! “我说的不对吗?贤国公是太后娘娘亲兄长,是皇上的舅舅,康二少爷和太子又是表亲。 你如果跟康昀礼定了亲,只要贤国公认可你,相信皇上也乐见其成。 太子就是有八个胆子也不敢肖想你呀!” 程瑾炸毛般站起来。 虽然,她承认顾景华这话很有道理。 叶明凯立刻用肩胛骨的触手想要缠绕住前面的一棵树,想要继续行走,但是那个怪物已经抓住了他,并且把他摁在了地上,还抬起了自己的右脚,直接朝他的胸口踩下去。 丁振正在为难呢,那个白衣男子接过单子,签上了他自己的名字,还跟负责的医护人员咕哝了一句本地话。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激动,身上的杀气也越来越重,我感觉他一定是遇到过什么很特殊的事情,不然的话不会一身的杀气。 晚餐过后,在舞厅、赌场、音乐厅等各个游乐场所的客人们,浪尽了自己的最后一点热情和热量,都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进入了梦乡。 蟒天王盐龙感慨良多,于是与世隔绝,专心修行,实在无聊时,才在洞口处吸点新鲜空气。 像是有恶魔在驱使,还没人斟酒呢,蓝羽已经开始自斟自饮了好多杯,不管前面有没有人她已经开始独自喝起了闷酒。别说,跟丁振单独的,好像这是第二次喝酒了,每次都是突如其来的大起大落。 还把这些她最珍惜的东西理了又理,搽了又搽已经是很干净的盒式录放机,把那张照片贴在了实验日志的首页,特意做了个封皮儿。 沈铜在离开地牢以后眼泪刷的一下下来了,牢里的人是牟天翼,他突然想起牟天翼带他离开国内的那天。 “哈?这不是正常力道嘛,这你都吃不消?”口头虽然这么说,苏珺还是很老实的放开了手。 这门卫可不是一般的门卫,他们都是军方的卫兵,荷枪实弹,稍有不对就可以开枪的人。 “难道是天兽?”叶凡心底惊颤,他知道,在这个世界,有一些天赋异秉的异兽,天生就可掌控风火、雷电以及冰霜的力量。 冲天的烟尘遮天蔽地,从陈容这个角度,只可以看到那旗帜上,大大地写着一个‘王’字,至于领军的是何人,却是一个也看不清切。 再一次丢下夏侯幻跑了,跟四年前不同,伊云时的心里隐隐约约的泛着难受,原本的幻想就让他爱上了夏侯幻,加之这几个月以来的相处,简直把他爱到了心坎里。 “哥哥,你去了凤凰家族后,还会回来么?灵儿真的不想再失去一个哥哥了!”正在叶凡苦恼间,灵儿一句悠悠的话飘入了他的耳中。 传承与古老兽族的狼族,乃是古家先辈对后人的福泽,一旦有天赋逆天,实力强大的后辈出世,那将会为古家造就一位绝世天骄,傲视同辈,称霸一个纪元,成就不朽神话。 以这种正式的口‘吻’回应过他后,她仰起脸,眨动着大眼睛,调皮地一笑,道:“孙衍,如果有一天你的婚事能够自主了,而你又没有更喜欢的人,便娶了我可好?”她笑得天真,可那眼神底,却多多少少有着认真。 心魔劫中,渡劫者会忘记自己是在渡劫,这个也是受着天地法则的束缚的。这一刻,任凭风落羽的龙神之体再如何强大,也是难免沉陷其中。 第一卷 第27章 魏贵妃反对慕容渊娶顾家嫡女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话音刚落,云影从外面走进来。 “主子,贵妃娘娘宫中捎口信,让您去景阳宫见她。” 慕容渊皱了皱眉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随后起身:“走吧。” 他也有两日未进宫。 景阳宫里,魏贵妃亲手将一碗雪蛤银耳汤端给慕容渊。 “尝尝,母妃亲手给你煮的。” “谁……”百里傲风突然低喝了一声,向四周看了看,却只是无尽的黑暗。 城外一箭地之处,黑压压的一片铁甲骑兵排着整齐的队列严阵以待,领头的蒙石紧拧着眉头望着不远处,虽然面色沉着,但握住马缰的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 张宇带着那些百越异族一看穷奇飞出来的身影,嘴角闪过一抹冷笑。 正在进攻的其它人也愣了半秒钟,只是这半秒钟的当儿,周铁便手起刀落,又有两人死在了他的钢刀下。 “啥?还不卖?你想多少?”陆飞还就不信了,哥们儿现在灵石、灵丹、灵器一大堆,就不信你忍得住。 他们的动作一点都不显得生硬,自然得像是已经在一起度过了十几二十年。 “就是上次看到的那个奇怪的东西?”司徒静问道,虽然上次大家都看到了,只是没有一人知道那是啥玩意儿而已。 若是巨鹰知道这一切皆来自火彤覆盖在它身上的那层白光的话,会作何感想。 陆诏嘴角‘抽’搐,你这是找死胆敢打她主意的男人全都死了,其中两个还死了全家满‘门’。 想到这里,夏洛特·玲玲心中还有些骄傲呢,到底还是老娘的血脉更加强盛,压过了这毛皮族。 率先下车的是南宫黎,他一身深蓝色西装,端得与往日无常般俊美无比。 宁飞这将近千人战斗力都十分恐怖,而且特别心齐,根本不是临时找来的。 谢曜洲翻遍了家里,一颗糖也找不出来,没办法,他只能在厨房蒸两个鸡蛋。 此刻的大仙还以为苏可玩的是露娜,再看了一下弹幕,了解了具体情况,懵了一下。 姜绾的声音被外头的哨声打断,她和宋九渊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慎重。 白艳儿身下污秽,恶臭,她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被男人抱起来。 很多商战其实朴实无华,没有什么你来我往的尔虞我诈,下毒、买通对方公司员工反而是最常用且好用的手段。 姜绾也懒得去猜她的想法,只揣着袖子里的镜子,唇角微微翘起。 陆兆合扫了谢曜洲一眼,眼底溢出怀疑,怀疑超级大反派不可能是谢曜洲。 她抱怨这个世界,但是,她却发现,这些队员们,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朱信厚的儿子朱学名是个什么性格?他之前是怎么出的事?”纪渊问。 “什么?!就是那个混蛋?!杀了他!一定要给我杀了他!”焕龙闻言更是气得青筋暴露,恨恨的看着半空中的千云月。 这短短的时间里,颜汐的目光也从他的脸上,转到了他的那红酒上。她感觉到她的心脏跳动好像有点异常。 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换成任何人,面对着这样的一个阵势,估计都会感觉有些心里面没底,由衷产生出惶恐情绪。 谁也想不到,还没到了六月下旬,前方战报再传,南瞻主将骁善将军温央,在出城连夜追敌时不慎中了敌方埋伏,遭万箭穿心,惨死于术提城外的戈壁滩。 第一卷 第28章 二公主到长平侯府找她报仇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寒风呼啸而过,吹走顾景华眸中热意。 本来在月华院的不乖,此时被绑着四肢吊在半空。 他洁白毛发脏污不堪,背部有一块被扯掉一层皮毛,血渍渗了出来。 不乖气息微弱,奄奄一息。 顾景华快步走近伸出手,却被两个宫人拦下。 “放肆! 了凡的剑法看似威力强大,但是在杨清源眼中不过尔尔,尚未习得达摩剑的真意。 “我数日前还看见一份情报,说是韩人的一位侯爷,在自己家中大醉,最后栽倒在酒池当中,溺死了。那酒池倒酒可入三十大桶。 饕餮不知何时,已经蜷缩到一处角落,它不敢直视莫羽的眼神,也没有逃跑的意思。 柴荣心中想笑,看她垂死模样,也笑不出来了。寒鸦这密室中早已藏了止血、疗伤药物,众人纷纷取了给伤者服下。 叶清穆静静看着安夏,索性不装了,眸子里的肆意开始蔓延,连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微弱的弧度,一直端着的姿态也松懈了下来,冷冷清清的仙长大人周身立马染上了邪肆。 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拥有此等特权的李筠可以不经朝廷许可, 自主出兵攻打北汉,只要事后给朝廷打声招呼就行了。 若是李重进能击溃南唐援军,夺取寿州城,郭荣必然会招李重进归京,并趁机调换李重进的驻地。 突然给令建军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茶,令建军是受宠若惊,更摸不清腾建华是什么意思。 聂远说道:“在下静候陛下送来解药,之后自将返回中原,就不再拜见了。”说罢他再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令乾表示,自己那百毒不侵的状态这不用上了嘛,绝症都不怕,这流感就是个弟弟。 可是在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张天生就使用了出来,那真的是一种雪中送炭的感觉,张天生仿佛得到了甘露一样。 终于,这凶兽重创难愈,似乎本体能量消耗过大支撑不住,浑身流沙翻滚,维持不住当前的野兽形态,被陈进一刀砍在其右背时轰然炸开散作一团。 “有时候,我还真希望,草原之上能有一场大战!”看着曹操离去的背影,雅黛眸中含泪,自语道。 卡车里,钟叔面带忧色的看着外面,身边的徐蕊却毫不在意。丫头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冲出来帮助马龙。 这时候,神帝大手一挥,就是祭出了一个宝箱,宝箱之中,闪闪发光,释放出了庞大的力量,这正是神帝的珍藏。 当然了,张天生也知道他是这样子想没有错,可是在他之前肯定也有人已经这样子去想,并且已经将这个事情也做实了,除非自己能够在这个地方融入这样子的一个大家族。 方才,从李含玄第一招出手,他恰巧散步路过这里,轻轻地摇了摇头,这孩子的剑法简直不堪入目,真是污染了我的眼睛,旋即不以为然的离开了。 难道他就不知道,她这大好年华的生命,差一点就因此葬送在这里吗? 一声闷响,下一刻便听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夏凌天的鼻骨直接被打碎,鲜血瞬间喷射出来。 自古相传,谁若是能够踏上高阶台阶,获得鬼祖传承的几率就会越大。 “不管以前是怎么样的,既然跟了靳二,她肯定会有跟着这男人的态度。 第一卷 第29章 顾威要对顾景华动家法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顾景华不可能让二公主在长平侯府出意外。 虽然她很讨厌这个人。 眼看着大狗要扑上二公主,顾景华随手抄起一只花盆朝大狗脑袋砸去。 大狗被砸,身子随着头偏了一下,正好扑到二公主身侧。 这时候,二公主带来的侍卫冲进院里,持刀护住二公主。 黑影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招式,竟然会造出这般强大的效果。 “召唤武器。”卡翠娜也盯着亲王看。同时偷偷瞄了凡妮莎一眼。脸上泛起红晕。 南姝又捏了草莓愤愤地塞到嘴里:“妈妈你太过分了,我要去告诉爸爸……”说着走了出去。 依然在他身体周围,缠绕了一圈的黑色烟雾,在气势的冲击下,发出声声嘶鸣,看起来霸道至极。 爱德莉亚笑道:“在哥伦比亚附近的亚马逊森林,前两天出现了地震,而这次的地震非常诡异,是由雷雨后的闪电引起的,我们的情报分析指出,可能是又有神物出现了。 “一直忘了动。”张翠呵呵笑了笑,对于钱多钱少,她是真的没太多在乎。每年,只要看到资产报告的时候,大致数字没有出入,她就不会再管。 萧然和陈昊互相对视,即便在这么黑的地方,他们闭着眼都可以猜到,对方此刻的样子。 迎着日光,老师傅换了个更精致的称手工具,速度比原先要慢上一倍,一点一点地沿着纹路开始打磨。 “驱逐她们,这也是国王的意思。”加布里埃学士斟酌着用词,显然,他是站在王后这边的,但凡妮莎总觉得他的话中透露着更多的信息、更加险恶的信号。 思考陷入困局之中的我,始终还是无法判断究竟救人需不需要有所介怀了,我很清楚,这些人得到了解药也未必就会感恩戴德吧,这倒是其次,主要提升脑域能力究竟是怎样立竿见影的效果,呵呵,看看陈力就懂了。 翌日,安善好太后之后,景容就准备带着慕雪芙下山离开。可慕雪芙说好不容易来一次,嚷着要到千寻峰上走走。 蓬的一声响,一块砖头从叶白的耳旁飞了过去,砸在墙上烟尘四起。叶白眼睛一眯,砖头朝旁边那个黑暗角落狠狠砸过去,他听到噗的一声响,还有一声闷哼。 走到床边看慕雪芙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便穿好衣服离开了东院。 中年男子握住了关泰来的脉门,过了一会儿,关泰来的身上开始冒出了淡淡的雾气,没有叶白身上的雾气浓重,很淡,也很轻,还有些奇怪的味道。 或者说是本能的一种排斥吧,我倒是不觉得这一行扯上关系的人都会是妖魔鬼怪,就算是不同环境教育方式孕育出来的对象其思维方式等等都不尽相同了。 印刷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尤其是用这种手摇式的破机器,要是想印好五万本,能把人累死。 “你是什么人,不知死活,也敢插手我的事?”宋无缺怒喝,他并不认识张猛飞,心中积淀了无限的杀意。 “闭嘴,你不交出东西就休怪我无情。”一闪而至,灰衣人双手挥出,右手成虎爪状,直取蓝衣人咽喉,左手一掌拍向蓝衣人胸口。 林建珂心里郁结的对高平的仇恨,并不随着高平坠崖死亡而消失。 他定了一份红烧肘子,在商业街一处有椅子的地方等着外卖送过来。 第一卷 第30章 顾景言被打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顾景华这句话用足气力,字字在空中回旋,又穿入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顾威险些从躺椅摔下来。 “慢着!”他开口叫停。 眼看着行刑嬷嬷松了手,柳姨娘怎可放过。 这些官兵已然发现了,在那些蛊族的人混着他们熟悉的面孔,但是熟悉的也只有面孔罢了,他们毫无人性的攻击,还有身那十分可怖的伤口,都让人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那眼神有些浑浊,看起来并不像是阿金自己在控制那身体一般。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靖然,过来帮我拉一下儿拉链。”曾冰冰喊道。本来想自己完成的,可是因为上午的时候称草药称的多了,手抬高就疼也不敢硬抬要是明还疼就不好办了呢!于是只能求助于自己的老公了。 皇甫枫感觉到母亲的虚弱赶忙想要上前拉着她,可是刚要触碰到邓氏的一瞬间,他的理智就全部回到了脑海中,他自然注意到了这里面的气味,这个气味正说明着事情非比寻常,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 “孤初登大宝,若有什么不足,还望百官指点。”挨个晋封完毕,耶律齐很是谦虚的来了这么一句话,这底下的百官都是成了精的人,连忙开口。 “慕白,你再也不回龙泉山庄了吗,你离开龙泉山庄已经十三年了,师父老人家真的很想你。而且我明白他很想将龙泉山庄庄主的位置传给你。”洛平轻声道。 两人糊里糊涂的入了座位,虽然还是疑惑,不过眼前欢愉氛围感染,场面重新回到了欢愉的氛围之中,一屋子的人其乐融融。 “什么?被人霸占了?究竟是谁这么不长眼,连本公子的位置都敢抢了!”江景之怒火中烧,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人揪出来撕碎了。 比起新婚夜时的疼痛难耐,这一次的她浑身上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难受,感觉像被卡车狠狠碾过身体一样,每根骨头都支离破碎不像是自己的,肚挤眼下面的地方有些莫名其妙的疼痛。 原本几人就商议着冬猎,想着二月二那一日是春宴,去西山狩猎的人肯定是寥寥无几,反正他们是不愿意进宫赴宴的。谁也不愿意被自家娘亲押着和那些扭扭捏捏的姑娘虚与委蛇,还不如早早的定下去西山冬猎日程。 “准确无误!放心吧将军,听得比昨天还仔细,绝对毫无差池。”昆巴说得从容不迫,信心慢慢的样子。 司空木一听,气得吐血,恨不得当场就把冷月给碎尸万段,但她还是忍住了,心想:等我得到这美人后,再慢慢收拾你。 “王领师弟,我已经说过,我有事!能请你让开吗?”落花面色更加冷厉,声音平淡没有丝毫波动。 就在张三风决定去拍卖行的时候,一道虚伪的笑声,忽然的从前面传来。 尹沧誉拿着玄精丹,端详了一会儿,放在嘴中咽了下去。然后二人也往尹府大门赶去。 储凝抬起头,发现林宇浩正俯视着她,眼眸的交织,凝结。储凝被林宇浩深邃的眼神迷惑,从疑惑到相信、再到坦然,似乎是一瞬间的事,却又仿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般。 再加上之后的试探, 迎春百分之九十的肯定,这阿秀也隐瞒了些什么。 张太上的肉身是现在仙剑宗所有太上长老之中最强的,当年他闯九门关的时候,也仅仅闯过了第七门,败在了第八门。后来随着他实力的进步,就失去了闯九门关的资格,他提出这个条件,就是想要看看齐鸣等到闯到第几门。 从被打一巴掌以后,她始终都处于懵逼状态,完全反应不过来,他冲进来打人就算了,居然还跟她说,她被炒了? “现在你还怀疑吗?”然而就在胖守卫,手臂即将落下的时候,一阵清脆的上膛声,悄然响起。紧接着,胖守卫的额头上便凭空多了一个漆黑的枪口。 我马上扒开肩头给他看,在我的肩头光亮的白肉上,有一圆块紫中透黑的痕迹。 思索再三之后,楚风最终还是持枪动身了。在平日里六米距离,或许根本不算什么,但对于此时的楚风来说,这段距离,简直与刀山火海没有什么区别。 双瞳目不转睛地盯着,若有所思,不知道盯了多久,只知道法术的持续时间几近结束,飞舞的火苗慢慢脱离了魔力的控制,离手指越来越近,甚至指尖的皮肤已经被高温烫出水泡,但东生似乎没有熄灭的意思。 庞然大物的回应,最终还是得到了他应该得到的结果,楚风没有再给他机会,同时楚风也打算完全结束帘前的话题。 经过这两天的过渡,楚风已经逐渐适应了这里的天气变化,雪天与晴天似乎总是在交替变换,一夜银装素裹,一日冰河消融。 “元将军你带着三万人在这处高地埋伏。”说着话,白起指着地图。 胖子顿时面露苦色,五官都变的扭曲了几分,最后应了声,说我去。 丫丫看到那枚钻戒,眉心微微一动,随后露出甜美一笑,帮洛安也戴上了戒指。 神豪八十万重金求购前100的座位席,虽说有人冒着风险心动了,但却被主办方驱赶。 众人顿时愣在了当场,怎么也没有想到,玄青对青云子下手竟如此之狠。 但就在他拾取碎片的时候,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虽然白头山一事之后,夜幽尧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过两族血海深仇的事情。但是苏槿夕知道,朝堂上,尤其是与大秦帝国有关的臣子面前,他一定抗下了很多压力,只是没有让她知道而已。想起这些事情,苏槿夕就有些头疼。 拓跋思恭的祖先为党项羌别部,拓跋部为党项羌中最强和最重要的一支。 苏槿夕和夜幽尧一坐下来,晋南风就很有眼力地让侍从将苏槿夕的茶壶和茶杯端了过来。 第一卷 第31章 宣阳王对顾景华产生怀疑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事关侯府安危,顾威动了大怒,也顾不得腰疼,亲自监督。 行刑嬷嬷不敢徇私,又担心柳姨娘秋后算账。 竹板打得很是费劲。 顾景言从小挑拨是非,顾景华在她手底下吃了许多亏,受了不少罚。 这次轮到她。 还来了个大的! 顾景华看着格外过瘾。 “我们两个一直在观察情况,你竟然在这睡觉。”帝彩瞳哼道。一会儿你上。 几乎是同时,顾忘情他们也随之赶到了青铜棺附近,也恰好听到了白乐的话。 “你回来!”龙静宇想:这个呆子,不给他来点猛的,看样子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照道理,郭婷仪要是一心求死,没必要告诉自己她家地址。还有她家的门怎么是开的? “废话少说,交出羊皮卷和人鱼的秘密,或许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龙野收起笑脸,盯着风凌,凶光毕露。 龙静宇在夜色之中,仔细一看,鲸鱼头上没了黑影,他想,难道是我饿花了眼? 就在雷剑和老孙说话之际,大岛医生走过来把手中的一张写满字的纸双手递给雷剑。 说着话,萧麟直接走上前去,留下了一脸无奈的邢杀尘。虽然很不想承认,好吧,他就是不知道。 一品方丈虽然七旬有五,但他的速度如飓风,一下子就把慧仁扑倒在地,将慧仁两手反剪,眨眼间,一品方丈已经从怀里掏出筷子粗的细麻绳,将他绑了个结实。 “我当然知道你是风凌……”爱丽丝的语气再次柔和下来,依然带有一丝依恋。 因为陆耀之说的没错,木狄此次是出来寻找机缘,他突破在即,却卡在了瓶颈处足足四年,现在急需一个契机,这次的历练也许就是他最重要的机缘。 她知道苏锦秦朗厉害,但从未如此刻这般深刻的体会这种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无论齐夫人出于什么目的,苏锦都领她的情,心里一暖,冲她感激一笑道谢。 “你虽然长得不咋的,但能和一把仙剑放一块,想来也有点价值。拿到青云行去,说不定能卖点灵石回来,好歹也让我贴补点回来。”沈星珞筹划着道。 我不知道我对加威的感情是不是传说中的爱情,只觉得不能失去他,不能容忍加威和别人在一起,即便是摸脸、拥抱这样的动作,我也无法接受。 约莫再待了大约一刻钟,苏锦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提了三次告辞,秦夫人也不好再阻拦她。 一声声尖锐嘶吼此起彼伏,众多白影奔着前方发出声音那里冲去。 一般的同学们刚才也没少给白秦拍照,都在手机里存着,此时听见白秦的玩笑都哈哈大笑起来。 万鬼出动,众目睽睽之下将南家主撕咬得血肉模糊,清九再抽走他的魂魄,新生的魂魄一边流着血泪,一边张牙舞爪地想撕咬清九。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质问,却又分外温和以至于让祝晚捉摸不透他是不是真的不满她这样轻拿轻放。 “刚开台,至少晚上九十点钟吧,我做手术了……”徐凤年对王环只有适当的尊重,并没有那种格外地尊崇。 也许是自己消息不够灵通,但现在也没有必要重新折返那北寒城。 两人亲了很久,久到直到浅仓音不舒服地踢了他好几脚,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在我养的生物中,你是第一个真正找到突破原有种族限制方法的生物。 而陈叶的内心则是偷笑了一番,不管怎么说,都不够金钱和丹药来的刺激。 他的步子,不如杨弋风那么大跨步,没那么潇洒,反而沉重,不急不缓着。 唐糖不甜诧异了一下,马上发过来一个可爱表情,惹得一众至高神张牙舞爪,差点把唐糖不甜吓走。 正走下台阶,已经来到黄展妍面前的关之峰听到后面的动静,停下来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萧景微嘲道:“之前你说要在天香楼设宴答谢我的,可见有些人的承诺是不作数的。 左右一番思量,决定先下楼透透气,见见阳光再考虑这个问题,怎知刚一出酒店大门便瞧见了沈杰楠的车停在路边。 简木兮沉着眸子,开口想说什么,但终是没能发出声,身体微微一侧,让出了一半的门。 再见到陈达一脸坦然,丝毫没有觉得担忧,老穆目光当中露出了一些欣赏的表情。 这时,突然有奏乐声传来,萧晚晴下意识的往远处看了看,果然看见一片黑压压的队伍。 本来是她丢了设计稿,是她心情糟糕才对,怎么现在搞得好像哥哥丢了东西一样,难道还要她来安慰他吗? 黑影人的匕首插向尹冰的肩头,尹冰也知道自己手中的水果又薄又脆,根本无法与对方的匕首正面硬刚。所以他身体一蹲,让过匕首,然后对冲黑影人的心口位置一水果刀就插了过去。 陈达看着刘敏华的这个样子心中笑了笑,在他看来与其这在这里耽误时间,还不如回去找楚路希呢。 “可惜了,你还不是天殇的主人,不然不用召唤天殇都可以借助心神契约来接受剑纹增幅,到那时……啧啧,敌人手段尽出,而你连剑都不曾拔出,那才叫一个威风八面!”天宇摇了摇头,颇为惋惜地道。 他喝了一口酒,靠着椅背,坐了下来,忧伤地想到今天自己是赔大了,花了上千元请客自己却得回去吃泡面。 原来那辆差点撞到哥哥的车并不是加速失控,而是哥哥收购的定远集团的董事长一时受不了破产被收购的打击,想要报复哥哥。 苏北下意识转身看向在一旁一脸淡定的白辰,心中掀起万丈波涛。 只不过,因为淮扬白鲢味道腥并且刺多的缘故,一直都被皇室所抵触。 不过他们见识过自己的真实世界,想来自己说的这话,他们应该是相信的。 云庐内当然有更多更好的来自神界的宝物,光是不同的藏宝室就有五六间,不过青石不着急,他还是想先从天龙世界的宝物开始看起。 先是派遣钦差到当地视察情况,联合当地官员思索对抗灾情的办法。 第一卷 第32章 月华院顾景华治刁奴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顾景华只随意穿着一件樱花粉衣裙。 头发上的饰物去了大半,只留一只素银簪和一朵梅花式样宫花。 一张莹白小脸素净温婉。 她缓步走到主位坐下来。 香杏上前为她斟了一杯茶。 顾景华目光不动声色从她身上扫过。 身上衣料虽素淡,却是上好的锦缎做成。 不然万一肥皂的清洁效果不如胰子,他却大肆吹捧以作卖点进行宣传,那就溴大了。 老四走向狗子的时候,狗子还觉得自己这是有救了,没想到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也完蛋了,这下也是看明白了,哪里也不跑了,跪在了地上准备等死了。 还有第二点,那就是你们要立刻去查看本县所负责封禅大典的各项工程,有什么样的工程还没有完成,那你们要拼命去完成了,这是第二点你们要做到的。 非但如此,为了避免君王忌惮他们常常困居一地,连城都很少出。如此勋贵与囚徒何异?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是不是,卖葫芦就卖葫芦,就算你说了它的特点也未必真就卖不出去。 江萧在收起花海的瞬间立刻划破空间往南方遁去,他可不想留在这里招惹麻烦,何况之前还有人看到过他。 伙记在心里面把这两个条件默念了一遍,等到完全记住了,这才点头,他对黄天地到了一声谢,然后起身走了。 这是一个靠街的门面,正好在后面有个窗户,可能是主人的疏忽忘记关门了,这也正和了赵晓晨的心意,四下无人一个纵身直接跳进去。 “看你说的,你不会做,不证明我不会做呀,我会擀面条的,保证做出来的又好吃又劲道。你放心吧,我来!”二娘们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就开始做饭。 那个时候,对方应该还是全盛的状态吧,自己打一个受重创的B级强者尚且被对方打崩了星辰纱衣,可想而知B级强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境界。 随后继续研究着桌上的东西,时不时抬头打量几眼妻妾,思考着要怎样给这几位美若天仙的仙子打扮。 一想到这个鬼物法宝,张子陌就回想起了那个丧服鬼的丧服,那么好的防御法宝,要是给他了,那他就可以毫无忌惮的靠近B级鬼物了,进入对方的记忆里面,轻而易举。 谁知道李峰壮实,纹丝不动,而林冬雨自己身子一晃,连肩膀都撞痛了。 风凝霜腿上的术法已解除,也来不及向傅天霁说什么,先扑向阿瑶。 一刻钟之中,又深入十几里,不知道穿过多少溶洞,忽然就看到一条往下的甬道,就像一条墓道般,看着很是阴森。 李傕的面上难得露出很明显的震惊的神色。他知道泡茶的喝法是从宫中传出来的,没想到却是十殿下弄出来的。 比方说汽车,对于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天行来讲,确实是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物体,但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天行也渐渐懂得如何使用,如何操作。 从廉价区家里带来的行李都在路上被炸没了,他得去新买些回来。 沐幽洛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一脸迷茫,她也不知道这颗戒指哪来的,在这折腾了这么久,她都没感觉到手指上有颗戒指。 顾念彬于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他不想瞒父母,也瞒不住,与其瞒来瞒去编织各种谎言去圆谎,不如一早就坦白。 录像显示,开始魏雪色的宝马x5的确在晚上9点左右开进过牛艳家,之后监视器又拍到了车9点45分离开牛艳家,在路上行驶到没有监控和路灯的野外之后,再也没出现过。乒有沟划。 “有几个高层现在和我关系很不错,还有两个直接都是我手下商业运作部分的股东之一,现在算是我的合作伙伴。政府军之所以不动我,就是因为有这些人帮忙打招呼。”方守岳也不隐瞒。 雷生看着六人如坐针毡的样子心道,得了,这酒喝下去也没意思了,我还是直接问正事吧。 “老爷……”眼看着叶景城大步就往外面走去,缪雪急了,追上去两步,被缪氏拉住了。 “怎么?你想替本王暖|床?”顾衡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云珠的身上。 他们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还在说担心回来晚了会被雨‘蒙’看到,这下子没有被雨‘蒙’看到,倒是被难搞的无言发现了。 彼岸立刻看过去,可是他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依旧冷淡,但是这种冷淡却和以前的那种冷淡完全不同,以前他会不耐烦的敷衍我,但是现在我无论怎么烦他,他都会很正式,很淡定,甚至可以用礼貌来形容的回答我。 于夫罗派人去问驿馆的负责人,一问才知道,这些人里有乌孙人、康居人和大宛人。听完,于夫罗什么也不说,赶紧翻身上马,也不在意身后的侍卫被甩得远远的,径自往刺史度奔去。 “呼!那我就放心了。”乌爵靡听浑都靡这么有信心,自己心就定了些了。 虽然现在死神兽进攻的大多数都是六星以下的帝国,但是随着这样不断地逼近,可以说也是逐渐的接近了很多高等级的帝国。 每次的实战对练,我都输给伊沫,既使我比她强大了好几倍不止。 就在玄武出世之际,天际之上,也是有着声音传出,星陨才的身形,瞬间出现,其口中喝然出声。 “我去一趟公安局,你处理一下这件事!”说着,米蓝便把一个夹子给了典宁。 “有了!”浪西海和杨阳从车上走了下来,将两个提着工具箱的家伙围堵到了墙角!两人确实不害怕,抄起工具箱里的扳手就朝着浪西海和杨阳冲了上去。 “好吧,什么也拦不住你,想出院就出院吧!”左轮无奈地说道。 哇,荇姐姐的怀抱好温暖,指尖的触感好舒服……”乾老用着孤落那略带奶气的声音怪模怪样地说着。 第一卷 第33章 你不过是柳嬷嬷手中棋子罢了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顾景华淡笑,语气和缓,摆出很好说话的姿态。 “柳嬷嬷,你随姨娘入府也有十四五年了吧?” 柳嬷嬷:“是!老奴忠心侯府,尽心伺候主子,做事勤勤恳恳。” 顾景华点头:“那柳嬷嬷对府里规矩应该了如指掌了?” 但架不住徒弟们的软磨硬泡,也是无奈的投身到了魔域的再就业岗位。 还没等诺马仔细看,地图边缘的捕奴队红点又后撤消失在了【羊皮地图】上。 并且在这万年来一直一直像是刀子一般,一寸寸的切割着他的心。 一道道剑光闪过,伴随着一阵阵金属之音响起,魂导射线枪的枪管竟被瞬间切断。 那么独孤信除了他自身中毒之外,还有其他什么地方能引得学院其他人的注意吗? 陈青黛还在对着电脑屏幕顾影自怜,唐白芷的工作安排已经发了过来。 这一些药宗的弟子一个个的都是大男人,可是此时却痛的他们嗷嗷大哭了起来。 伴随着嘹亮的龙吟,那柄黄金龙枪就已经化为一抹金色闪电直奔尘君亭投掷而出。 “你们不是想见识一下魂导器嘛,跟我来吧。”说着,便大步离开了主任办公室。 “斗灵皇家魂师学院?他们这次运气这么不好嘛。”一听是这个对手,戴钥衡不禁出声调侃,就连陈子峰几人也露出莫名的笑容。 剑锋早两年前,便已过了冠礼,采星低垂着侧脸,一双星目时不时的偷瞧过来,他又怎会感觉不出。 好好地说着话,桑祈问了几个心中疑惑,便渐渐地感觉到,不知什么时候起,空气又开始变得灼热起来。他的呼吸略微急促了几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暧昧低哑。 然而任他如何审问,此二人都死不开口,说什么也不肯说出自己叛逃的始末。甚至连不得已,动了刑,也没能撬开二人的嘴。 叶星辰咒骂一声,旋即一头扎进了大漠山脉之中,就在叶星辰消失的刹那,为首长老瞬间出现在了大漠山脉的边缘。 董不凡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的灵气在这一瞬间,全面爆发了出来,直接向着指路盘当中冲了过去。 “人家还以为,自己的魅力不管用了呢,对了,刚才怎么感觉有些奇怪?”九尾狐道,她感觉自己身上好像少了一层束缚一样。 “若是没赢,也自会有更合适的男人照顾微浓,去成就她的皇后命格。”聂星痕说得很平静。 无双孤城的这番话,立马引来了所有战师强者们的接连议论,显然,大家都对这第场比赛的时间,颇有些惊讶,前两场的比赛时间都是半月的时间,之前也通知了说第场也是比半月。 最后一点顾虑消除,微浓当即拉过箱子的锁链,将它们一个个拉出了山洞!随即她又返回,将自己随身的包裹拿好,提着龙吟剑和惊鸿剑就跑了出来。 劳拉此刻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倒是免去了遭受长枪被取出的痛苦。 杰斯作为恩赐所的负责人之一,重要的人物他都知道,可他并不认识孟起,所以他不认为孟起能够比纳什的后台还要厉害。 如果蓝蓝知道高庆心中所想,估计要被活活气死,自己怎么就找了个这样的男人? 无奈的摇了摇头,雷辰发现店员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怪异,顿时感觉一阵恶寒,干笑两声后顺着楼梯去了二楼。 第一卷 第34章 顾威动用嫁妆东窗事发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一众丫鬟婆子心中思量起来。 代入自己,她们断然没有勇气去踩火炭。 炭火灼烧,轻则残废重则不治而亡。 她们宁愿被大小姐打发到杂役房也好过受此酷刑。 “呀!” 有小丫鬟突然低呼一声。 镜兄不知何时才能转醒,他偷偷的往镜兄木屋里看过,发现对方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皇上回过神来,更想知道的,是谢敏打算怎样把谢攸推上大帅的位子。 “也,也不是偷听,就刚好路过你房间门口。”她用手指了指我的房间。 “战火连天,大军屯驻,如何联系上沃洛吉斯六世呢?”曹操问道。 这顺王爷请封黛瑾为侧王妃的事情,几乎在王爷退出皇宫的同时,就被梅公公派人转告给了谢贵妃。 试探性的攻击之后,威尔的眼睛亮了起来。一种属于精神的场域立刻形成了,空间似乎都荡漾起来,一波又一波的精神攻击在场域中形成,涌向了毛有求。 本以为从今以后的一切,都将是过得风平浪静,也许就这么日复一日的无所事事,直到静悄悄的老死在这顺王府中。 此刻,这少年踏着寒气而至,几乎不用问,就能猜测,时空洞的消失是这个少年的所为。 一句话未出,何朗、展兆华一人就解决了一个,蓝允解决掉剩下的两个。 燕真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题,对手是五个高凤先,五个一样的战力,自己现在缺了左臂只怕敌不过五个高凤先。接下来问题就来了,自己要胜过对手,到底要胜过哪个高凤先呢?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三则呢,则是修行剑神爪,配合着天宫三十六剑流,不停的完善着这剑神三十六爪,每一爪的威力都要强大。 “那火鳞少帅据说现在已经在大伏国进行灭国行动,灭国而夺龙脉,最近到是没有听说十二月组织的人前来。”随风上人说道。 “林少,你太厉害了,竟一招就把对方给吓跑了。”冬美与冬灵上前,各捧着他一手,高兴赞道。 萧亦轩当然明白夏语晴的意思,但是却半点儿也没有照做,反而把夏语晴搂得更紧了。 “丰老爷子,您说我那兄弟能得着信吗?”穿棱于人流,老直左瞄右瞧,看什么都新鲜,还不忘与老爷子搭差儿。 “这位……姑娘可还有未了的心愿。”陆羽看着恨天的惨状,眼中流露出一丝慈悲,更是不知该如何称呼,最后只憋出了‘姑娘’二字。 而败家子儿至所以敢安心闭关不出,料定了安子和上官晨联手也无法轻松拿下齐方同,就算拿下,必是惊天动地,九幽岂会视而不见,一切就变毫无意义。 “要在短短的一个月内,把你由着散仙中期,培养到真仙中期,便不是多容易的事情。更不要说,你们人间界暗中隐藏的无组织,他们的实力更高,绝对比明面第一高手太极魔祖要高,所以,这事不好办。”李太白说道。 老板立马上前观看阿宽的右手,仔细看来看去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可阿宽却是捂着手一脸痛苦表情,要知道阿宽从来都不会骗人,更何况还是这种高难度的假装痛苦。 直让终于看清的仙域联军,人人眼珠子一凸,涌现出无尽不可置信的惊喜之色。 “多谢宫主。”瞧着麻烦解决,御芙蕖,弯腰施了一礼。“秦天自然跟着拱了拱手”多谢宫主。 想想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前一刻竟然还嘲讽人家是只打了二十八场排位的垃圾,可现在呢? 那不是别人,肯定就是万物之母,显然,如今的她已经领盒饭了。 好不容易对方有了那么点事情离去,他这才马不停蹄的来到地球找肖恩,否则的话,他来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肖恩此刻就处于这样微妙的时刻,他并没有成为超脱,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有融合超脱的存在,宇宙是不会承认他的,而且,他此刻也不会就这样超脱。 贾总管四十多岁的武者,暴露本体之后攀升到第六洞天境的强者,跟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战斗。 “走!”纪寒直接是一个坩埚解掉薇恩身上的控制,然后按下大招幽冥监牢。 “嘿嘿,前辈有所不知,这间房可是沐前辈住过的!”少年昂着头,得意洋洋。 轰,眩晕跟狮子狗的套索打击在这一刻齐齐出手,朝薇恩成一个交叉x飞去。 “给你讲个笑话吧。”苏云泽说,声音没有刻意去压低,像是刻意说给许茜茹听的。 只是这四个字却像是尖刀般狠狠撞上辩机他地脸色在这一刹那变的惨白。身子立时向后退了好几步更是别过眼去看也不看萧湘。 天圣石本身就附带空间石的属性,而且空间更稳定,更大,由完整的天圣石形成的空间是外力无法破坏的,但是空间石形成的空间却能够为外力破坏。 那几个枪手派下来两个最强壮的人拿枪对准了唐风把唐风给“押”了进去。 走了几个时辰,期间并不是一直朝着深处前进,而是转换了方向,多是在原地打转不敢真的朝着深处前进。 “爹爹事务繁忙,你先和蓉儿去里屋坐坐,爹来了我叫你们出来。”李盛道,又派人去请李老爷过来。 突然,听到洞房外有嘈杂之声,它急忙收爪隐身于洞壁缝隙之中。 这次来的人实力都是灵王后期颠峰,而且来得还不止一位,可见杜松仁在杜家的地们位也是只高不低,要知道普通家族家里有一位灵王,那都是当老祖宗供着呢。 第一卷 第35章 太子看上了顾景华?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皇宫里,二公主受惊后断断续续发烧。 皇帝听说此事前来探望。 皇后殿内乌泱泱跪倒一大片。 全是那天带公主出宫的内侍宫女嬷嬷们。 皇帝压动怒,摔碎一套青花瓷茶具。 皇后侯在一旁,不敢吭声。 这个倒是出乎皎月的意料之外,不活她也明白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心里忐忑不安地看向荼荼,不太明白,她突然的想法是为什么。 想动手,便必须花大价格购置资格。不然在这里出手,那便是送死。 雷神之锤,如闪电流星般直奔雄性的躯体而去,咚!雷神之锤重达六百多万斤,虽然花非花的境界极高,可是,肉 身却并不强大,雄性躯体瞬间便被砸成了肉泥。 突然想起了那些不堪的事,曾经无法承受,自暴自弃,甚至还跳过楼,如果不是少爷,他可能就那么继续下去了,一辈子都在黑暗里。 事实上以祝觉的实力,只要尾随薛禄,完全可以找个机会轻而易举的干掉他。 “雷镚子!你这家伙,叫谁电棍呢,你才是电棍呢,你全家都是电棍!”电灵龙脉像是赌气的孩子般,跳着说道。 咦,为什么他对自己的一些朋友知道的这么清楚,几个大家族也算正常了,钟明月也知道? 此时此刻,无人机中机械运转的声音,竟然变得无比舒心与动听。 这个江离不会是因为知道南灵只能怀一胎,所以这才留下黎佳那个孩子。 青学在这次全国大赛中实力非常强势,在座不少人也是跟他们交过手的,他们对这支队伍的实力更是深有体会。 “那外面的那些石头人是师傅做的吧?你对你的徒弟也太狠了一点,我和唐珏都受伤了。”苏婉不满的说道。 感觉着这一家人的热情,缪如茵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的真诚了起来。 “是你们?!”乔若茵吃了一惊,一股仇恨顿时从心中涌起,但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方一拳就直接打了过来。 八重云都没有回头看一眼,手上的球拍横向挥出,正好就兜住了飞来的网球,然后手臂往上抬起,让球拍带着球跟着往上旋转,卸掉了球上的力道。 她这般态度倒是还有些求人的架势,想要在他们这府上求得庇护,自然就得听他们的话。 他目送着陆压身形离去,为了不让鸿钧和鲲鹏察觉,他没有在此地逗留,背着汤谷方向,继续“游历”洪荒大陆。 她的身体就如他想象那般柔软,他慢慢抬手,隔着几乎透明的布料在她的绵软上抚摸着。 我们买了站台票,是到车站里面接的,没一会儿我就听到狼头父母乘坐的那辆车进站的广播。 如果是针对总办外勤组,那不应该连累桃子才对,毕竟总办公室里的助理很低调,并不出名。 于是,她话说完了还是没有琢磨出个究竟来。否则,依她火爆的性子,怎会轻易罢休呢。 说完昌彪就往我们这边看了看,显然是在找老树,等他看到老树后,就一脸媚笑地迎了过来。 今晚行动已经结束,有些不太喜欢熬夜的兄弟,我就让他们回去睡觉,一些夜猫的兄弟,我就让他们各自找场子去玩,今晚所有花销都算公司账上。 第一卷 第36章 顾景华脱胎换骨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魏贵妃确实听到一件稀罕事。 “渊儿从宫外来,确实听了一件趣事。” “哦?”皇帝勾起兴趣,朝慕容渊看去:“说说看。” 慕容渊拱手:“父皇,这事对母妃来说便是听个笑话,对父皇来说就未必了。” “不,我还得回去,下午我还有课。”说到有课,伊枫好似清醒了不少,从那排自行车之中找到她那辆凤凰自行车,不过她推着自行车的动作,都有点歪三扭四了。 “密探杀他们作甚?你不提醒,我倒是没注意这个细则。”姚姬道。 修真非是修争,它的意义在于修得真实,而不是修得斗争,无论战斗时再怎么强大,终究要回归现实。 墨峰伸手捡起了地上的铁剑,铁剑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虚无的,也就是说这铁剑他拥有带出去的资格。 如果直接将这厉鬼扔入冥河之中,它绝对会瞬间灰飞烟灭,别说是它,纵然是换一个初入齐天境的厉鬼进入这冥河也是死路一条。 “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一向沉着的孙良栋,此时也有点沉不住气,一脸吃惊的问道。 许久未见于谦,只见他的脸有些枯黄之色,神情之间有种沮丧失落,显然有一种人不是吃得好睡得好就能过得愉悦的。 云牧心里有些唏嘘,怪不得吴宇锋一年前开始就不打球了,敢情成了高富帅抵制篮球运动的牺牲品。本来高富帅是想对付云牧的,可云牧进了一中就不在学校里打球,吴宇锋莫名其妙成了出头鸟。 看到不会有人偷窥刘镒华就放心了。他现在身体非常难受,真的希望和英柆继续下去。只不过英柆害怕了退缩了,现在李珊珊刚才表态说她不怕她想要,刘镒华现在才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事情吗?”辉夜没有回汤,仍然盯着荧屏,双持游戏手柄继续玩游戏。 这价格简直丧心病狂,毕竟空间奇异点的土地根本不值钱,而且根本不允许搞居住建房,这种情况下还敢卖几万一平方,这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就是脑袋进水了。 另一边男桌,柳淮也将目标放在柳知夏身上,把他好一番夸赞,柳老爷子全部笑纳了。 夏安朵一路听着大家的议论和顶着各种眼神压力终于走到了报名处。 粟融归还没从主编室出来,涂恒沙望了望他的座位,和郝仁一起离开了。 云华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也不显得奇怪,反正大家都在笑,谁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那……我去给你热点。”她觉得有些内疚,起身先给他倒了杯热茶。 话音刚落,他便动了,卷席着身上的玄力,开始往他们这里冲来。 说着苏千夏就挽起袖子,将刚刚苏艺萱揪她的地方,给露了出来。 两人直到等白芷芸的身影彻底不见了,这才抬起头来,开始赶路。 这个决定一说出,也是让风扬等人冷笑了起来,十年晋升到半皇?开什么玩笑,哪怕苏彦现在是大成王者之境,说要晋升半皇,哪怕他再过天才也得百余年的功夫。 “好苗子,好好培养吧,未来我古羽皇朝可能会多一位威震八荒的名将。”那老人轻轻笑了笑,带着些赞赏之意的说道。 说完就另郑公公派人去取赏赐。太后见儿子在娘家人面前给她长脸,自然也是欣喜不尽,忙请儿子喝茶。 第一卷 第37章 长平侯想掐死顾景华!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柳嬷嬷话刚落,便见顾威和太夫人一左一右簇拥着一个白面内侍进来。 她们身后跟着顾景华。 顾景华身后乌压压一群人,管家指挥几个嬷嬷婆子搬着行刑的物件走进院里。 顾威一见柳姨娘有种仿如隔世之感。 前些时候,顾威装病谁都不见,再后来闹出二公主那件事,顾威又伤了腰,柳姨娘也恼了顾威。 殊不知他能战胜石矶娘娘,可以说是天道使然,偶然性实在是太大了。 “好了,可以收了,此战我败了。”林云见状便在高台上言道,并命令传令兵吹响号角。言语之中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我军,此在并州军中很是多见,局部战役的失利或是没有达到战略目标,军事主官要第一个承担责任。 “吼!“黑虎妖看着散发着强大气息的傀儡兽,也是十分忌惮地怒叫着。 在大航海代,葡、西、日、荷各方势力,以及东海南海的各支海盗都是帮派。 可现在,阴沉低垂的天幕往西,天空中像是被染上了一种特殊的色调,那是血一样的猩红色,突然之间就形成了,完全没有征兆性。 众人目光向四方看去,果然见到海水的表面出现了一个个的漩涡,虽然有风帆可以调节方向,但大船在漩涡的作用下,风帆失去了调节方向的作用。 不过尖沙咀作为整个香江最繁华的区域之一,即使是像这样破旧的房子,租金也是十分昂贵的。 本命精血喷出之后,鲁干云的面色显得有点苍白,就连身上的气息也弱了一些。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江祥有玩忽职守之罪当仗责六十,刘青身为近卫营营首有失察之罪仗责二十,你等可曾心服?”整理之后肖毅便即问道。 孔奇盯着空中漂浮的火郢岽眉头紧紧的皱起,抬手轻轻的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随即双拳一握,元真流便全身,以抵挡火郢岽全身散的高温,紧接着大刀出淡淡的白色光芒横在身前。 一时间,满耳皆是嗖嗖做响的利箭飞行的声音,随后……一阵叮当声中,上万只利箭,瞬间便到达了位置,一一射在由钢铁包裹的城墙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六人的尸体,早已经被人带走,李玉实在想不出是谁,只能有一个会那样做,那就是神算子。 “我他妈一定会成功的,你就等着吧!”说着话,嘴角的血,直流不止。 这时服务员把水果端上来;董飞心想看着老高年纪挺大,这声音还是很洪亮的。 智者趴在粉碎者的身后,朝着赵强相反的方向逃去。它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追杀而来的,不仅仅是赵强一人。 无极洞窟是处于玄古门,月华门,藏剑门三个门派各自领地势力之外的一个交接点。这个地方终年都带着有些灼热的高温,能在这里生长的植物也是少之又少。 “慕昭仙子,有何要求?”尚竹月笑问,她跟林慕昭似乎有些交情。 他们一个个戾气十足,脸上甚至带着怨恨,似乎被我一句话就给刺伤了。 古炎解决了这边的魔兽,身后的祖父他们见古炎没有危险也和另外的几只魔兽开始了战斗。 这中间,实则是没有什么的,和自己所意识到的,不太一样,但也无所谓了。 如风害怕了,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不知道父亲能否从感情上承受得了。 第一卷 第38章 慕容渊不愿搭救顾景华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回城途中,北风肆虐,雪花飞舞。 顾景华看着满天飞雪,四周倒退的山丘仿若裹进一片银白幔布中。 车内生着炭火,倒是温暖。 香草难得出门,裹上棉衣,戴上棉帽,坐到车外一面看风景一面与车夫闲聊。 长平侯府马车太过扎眼,出城前顾景华到车行租了一辆普通马车。 行至半路,遇到雪坑,马车颠簸厉害。 此处地势险峻,常年冰雪覆盖,鲜少有生物踏足此地,即便是妖兽的数量,也都十分的稀少。 剑心来到黑土身边时,神色已经恢复平静,可那双微微颤动的眼神却表明着,他内心深处依旧还在恐惧着。 他们曾经也大力寻找打探过神秘势力的消息,可是几年来毫无结果。 初时,沧月佣兵团的十二人都有些尴尬,但却实在禁不住诱人的肉香,也都加入了其中。 苏逸双手紧紧握起,指甲都刺进了血肉当中,但却感觉不到疼痛。 凌志远若是有决定权的话,之前便出手直接拿下刘安奎了,根本不用如此费力。 水无月此刻就在宫殿门口,黑土落地时,正好看到她在看着手中的什么东西。 李闻道点了点头,衣袖一卷,已将李天工收入到领域世界之中,随即飞身而起,化为一道流光,直接穿过了中土神洲的世界晶壁。 在其他人看来,在上千头异兽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林天成的陨落,因为即便是聚集地的最强者李牧之也无法在这么多异兽的联手封杀下幸存。 一时间局势直接就僵直了下来,一边是在尽情轰炸,另一边则是在苦苦支撑,有的弟子甚至吐血倒飞,紧接着便有人迅速跟上。 丫丫此时显得非常温顺。陆天雨想起在契约空间里发生的一切,那时的丫丫可完全跟温顺不沾边。 “那就好,大家先回去,要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石庆华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香儿与洪哥知道我在这里,就一定不会走的。”朝霞拿起信便放了起来,没有一点儿在霍青松面前看信的打算。 对于这个敢于带兵冲进上议院的疯子,贵族们丝毫不怀疑他的决心。无论在哪个世界,信仰战争都是极为残酷的,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暗夜军团,有明确的纪律,不能喝酒就是不能喝酒,谁要是违反了这一条,会遭到暗夜军团纪律的惩处。 数百支魔法箭划破天空,飞向石丘的顶端,瞬间压制住了法罗联军的弓箭手方阵。虽然诺兰德魔弓手的数量只有几百,但是他们射出的魔法箭威力极大,射程又远,牢牢压制住了占据地利的三千名法罗弓箭手。 这一刻,他发出一阵低吼,可怕的吼声迅速的从喉咙的深处涌动而出。飞腾上天空的五爪血龙,迅速的掠疾到了九十九王子消失的海域上方,顿时飞腾起来。 艾琳娜莎的歉疚,让陈琅琊微微一笑,这个傻丫头,虽然年龄比自己大,但是心却是这么天真,或者说,对自己爱的人这么天真。 力量型他一开始本身就是强化的肉体,直到极限道-怒气爆的天赋技能被系统收回,他才改成了强化能量!所以说若是比平均值的话,没人能够比得上他。 杜莎莎吓得尖叫一声,躲在风铃雪身后,两手还紧紧抱着她的胳膊。其他人皆诧异地看着她。 龙三并不知道,此刻的叶向晨的实力已经超越了一般人的想象了。 第一卷 第39章 顾威答应给顾景昭请封世子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风雪更紧。 等暗影驱车赶过去,已经不见顾景华身影。 “主子,他们弃车牵马走了!” 慕容渊撩起车帘往外看,只见废弃的马车,一只车轱辘半截没在雪中。 “回城。”慕容渊冷声道。 暗影道了是,驱车沿着来时路朝皇城奔去。 只是,走了一路,直到入了城都未见顾景华等人身影。 其实,一刻钟前顾景华和香草刚刚进城。 等飞机离开以后,七八辆越野车开了过来,李亮跟天机道人从车上跳下来。 可周岩、谭震等人可不傻,他们知道,引得他们渐渐步入项锋这条贼船的人是吴世成,而就因为他的色、心,项锋才能够顺藤摸瓜地将自己所有的不良嗜好而犯下的错误都查了出来。 薛东南也打算回去睡觉了,忽然,他察觉到远处有一股很强的气息出现。 吴起凌坐在马匹上四处张望了一下,脑子便是一乱,脑海中忽然有了些想法,就骑着马匹走向正在忙活着搬运帐篷里边武器的许大壮问道。 鬼智君瞥了一眼异术君,只见他呆呆的看着那场中烟尘,于是立刻身形一闪,来到了绯月的身旁。 林强看了看高度,然后围着面前的山体转了半圈,找到了最容易下手的一个角度,然后开始徒手攀岩。不过虽然说以前他是个攀岩高手,但自从复员之后,在没做过这种事儿,也的确是有些生疏。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弄完以后,就到了送钱的时候。 除了连阳洲以及袁山莉担心外,其余的人都是感受惊骇不已,这一脚威力太大了,龙飞不愧是能争夺内门弟子名额的人选,在场能接下这一招的不超过五个。 t一边说一边带头从此地走出去,当龙胖胖带着龙骨离开后,这片天地彻底崩塌,天门岛外门之地至此也消失殆尽。 但是薛家不仅招惹了,还当着令成的面把令川给丢进了万丈悬崖里面,这个仇已经是不死不休了,令家接下来一定会疯狂的报复。 陆希也不想陆耀会有这个举动,心里多少有些疑虑,她和陆耀没好到这个程度吧? 顾青云算算自己的年龄,才六十四岁,好吧,他估摸着还有十几二十年好活,这样一想,就觉得自己还能干很多事。 良妃转过脸,朝曲悠微微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慈爱和蔼的笑。这孩子是个好的,不仅长长往她宫中送些好吃的,更是多番帮衬着楚鸢,若是就这样凭白被娴妃冤枉了,岂不是寒了她的一片心。 “毋须多问,速去。”后卿语气虽并不强硬,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成氏不敢相信儿子怎么变得那么冷酷了?“你外祖翁他——”成氏想为自己娘家辩解,他们不是故意的,他们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安泽一上辈子看过不少关于洪荒的,不是拳打道祖脚踩魔祖就是压倒天道,反正就是各种牛批,甚至还有夸张的在洪荒建立后宫。 “不愧是职业猎人,厉害。”罗娜大婶决定帮助这个可怜的毁容青年好好正名一下。 说罢,她把请柬放在冯重手心,再也不看纷杂各异的脸色,转身打算离去。 监控视屏里的男人对病房的构造了如指掌,这一点与冯重不谋而合,而她看到监控的时候,却完全没有怀疑到冯重,是因为他有合理的不在场证明,那就是他去A市参加研讨会了。 第一卷 第40章 顾景华出府赎嫁妆 - 穿书嫡长女:这满门,该祭天了! - 我家小仙女 顾景华走后,顾威眼前似乎还有银票晃动。 太夫人又何尝不是。 “这次姜家小儿子过来,你好好招待。” 如今,长平侯府财政艰难,姜家却富到流油,从指头缝里漏出来点都够他们花上一阵了! 说到这里,叶淳的声音已经渐渐提高起来,像是在彻底的警醒韩殇。 如今宋帝王的火红铠甲依然穿在身上,虽然他身中剧痛,又瞎了双眼,但是如果他真的舍了自己这条命,死缠烂打,千万大军说不定真的死伤惨重。 姜亿康每出一拳,必然会有数十个阴兵被打死,所过之处,根本无人能够阻拦半步。 听到三清谈笑风生,谈笑间就将释迦牟尼、姜亿康等天下之众玩弄于掌股之间,道真眼中明亮,充满了敬佩之情,而张道陵却感觉到脊背发凉,心中产生了一股寒意。 到了公元前359年初夏,经过几个月的僵持,双方军耗相当大,谁也坚持不下去了。 与此同时,进入这方世界的其他几位王者,都是心中有所感应,抬头望天,神色震惊不已,天地之间,仿佛有着一道祭坛,缓缓汇聚,他们,都是急忙赶往祭坛所在之地,想要一探究竟。 一手一个,左手搂着何倩倩,右手搂着步梦婷,然后在大街上走着这是林天梦想很久的事情。 心想:屋顶我蹦不上去是因为屋顶太高,我蹦到院墙上面应该没有问题。院墙只有这么高,我蹦不上去我爬也能爬上去。 虚影摆了摆手道“无需如此,我的本体或许并未曾陨落,或许将来我们还会有再见的机会,或许吧!”说完虚影的身形只留下一层淡薄的影子。 道真无奈,在空中虚拍两掌,发出数道青『色』真气,虚晃一招,身子直冲向了高空。道真所奔的方向,正是天际中那扇通向天界的大门。 赵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少年宗师。如果传了出去绝对能震惊华夏。 尤其是在近战,修炼过国术的冷锋他们,更像是一个杀戮机器一般。 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七蚺败势落在水中,蚺王看似还能坚持,不过也呈现没离力气的征兆。 只是和别的雕龙画凤的玉玺不太一样:这个玉玺上面画的居然是一个一只脚行走的怪物,看起来非常的奇怪。 李彧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于抄袭这种事情是一点罪恶感都没有的。 徐娇娘的“招惹她们”还没说出来,柳紫印就把二百钱放她手里了。 秦风的脸上,依然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但这个笑容看在所有人的眼里,却像是恶魔的笑容般,不寒而栗。 此时,柳紫印已经把借据接到手里,看见上面的字迹,彷如晴空霹雳击中自己。 他不曾察觉,与柳紫印相处的久了,他有时也变得越发幼稚,越发的,不像自己。 虽然现在姜旭是他的监护人,可是这种事他还是不要去做“电灯泡”的比较好。 苏烟看上去年纪应该在四十五岁上下,个子中等身材挺匀称,五官不算很漂亮但整体感觉很温柔的那种,穿衣打扮看起来也跟她气质挺配。 如果她真的花了一千万去拍这块玉回来,她敢肯定,她回到廖家一定被她爷爷给追着打屁股不可。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