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恼人的荧屏初吻 “导演,对不起,我今天可能嗓子有点炎,所以、、、、、、我可以喝口水再拍吗?” 江晨晨的语气明显柔和了下来,她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假装很难受的样子,向导演礼貌而谦和的微笑着——天知道,就算她此时嚷嚷着将事情闹个明白,能胜利的,就真的是她江晨晨吗?她的死对头,人家可是大投资商啊!就算此时他将自己暴揍了,恐怕在场的人也不会向着自己说一句好话的。≧ “好吧,可以,那大家就一起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后再上机,你最好给我一次搞定!不然的话该干嘛干嘛去,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浪费。” 导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就转身回休息室去了。 江晨晨拿了瓶水随意找了个地儿坐下来,忍不住就又是一阵唉声叹气了起来:那么,看起来,今天她是必须得做好准备将这场戏拍下去吗?毕竟刚刚都忍下来了啊!可那样的话,就要控制着肠胃内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跟那个死变态亲吻吗?这可是她江晨晨的屏幕初吻啊!难道就要这么的不堪? 昨晚那个折腾了她一宿的梦境却又忽然间浮现在了脑海,不知为何,近来她每次想到自己的处境时,都总是不自觉的想到自己此时饰演的这个人物——李师师。 那么,如果这件事情换做是生在了远古那个她的身上,她心里面的真实感受又是什么呢? “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 不觉间,江晨晨就有点儿走神的轻轻将梦中听到的两句诗念了出来,却不曾想竟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哎呀,江小姐,怎么了啊?一个人坐在这里自怜自艾的,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哦!” 江晨晨气恼的转过脸去,果然,就见那个厚脸皮的家伙正幸灾乐祸、一脸奸笑的盯着她。 只是,这样被他取笑欺辱的场景,她这些天已是实在遇到太多次了,所以,她江晨晨此时也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和力气再跟他计较了。 可那个家伙却似乎就更是来劲了:“其实,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想法,一定是被我的口气吓到了吧?嘿嘿、、、、、、不过不要紧,现在你只要像一个正常女孩子那样,语气温柔的拜托我一声,我立刻就叫导演将今天的吻戏延后,怎么样?” 哼哼!搞了半天,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吧?想让我给你服软是吗?我江晨晨还偏就不让你得逞!不就是跟一个口臭的家伙亲吻吗?那我只要在心底里不把你当成个人,就当是不小心亲到了一个马桶,那又怎么样呢? 所以,江晨晨在心里冷笑两声后轻轻站起身来,用很是轻松的口气对着他:“哦,不用啦,谢谢,我无所谓哒,服从安排是我们做演员的职业道德。” 于是,那个家伙突然间就被怔的无语在了那里,而江晨晨却踩着胜利的步子离开了。 休息时间很快就到了,当再次补完妆的演员们重新到位之后,导演正要喊口令开始,却谁知突如其来一阵大风,居然将片场的一扇窗户都给刮了开来,却又没有惯常那种被狂风给冲开后“砰”的一声作响,却像是被人给轻轻用手推开了一般。 “哎哟,这天,说变就变了,外面居然都阴沉沉的像黑了一样,在飘大雨呢!” 一位跑过去关窗的工作人员朝外面探头看了一眼,扭头朝着剧组这边喊了一句,却又同时“哎呀”一声,立时朝后退了几步——原来居然有一道刺眼的闪电闪了进来,差点就将他劈中一般。 “哎哟,你可是给我小心啊,我这可不是个神话剧,你可不要给我提前祭天!” 导演笑着朝他打趣了一声,那人倒也不含糊,一边匆匆关好了窗,一边回头回了一句:“不过倒有点像是演穿越剧的味道啊!” 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不少。但江晨晨的心情,却不知道为何,更加的沉重和压抑的感觉。 “记着,这一次,最好是给我一遍过!就算一遍过不了,也至少是给我吻在一起!江晨晨,你最好是给我稳着点儿!” 导演严肃的语气又一次向江晨晨传了过来,然后又转向了那个讨厌的家伙:“还有尊少,你也不要总是那么犹犹豫豫的,你要男人一些,给我一口吻下去又怎么了?原本将这场戏提前,就是感觉你们之间总有些生疏,所以提前增进交流一些,结果呢?别说是缠绵悱恻了,拍来拍去的,就是连吻都还没有吻到一起!” 导演再一次如此这般的演示了几句,就开始预备了。 “江晨晨,既然先前都那么高傲的装无所谓了,那么,此时此刻,你又怎么能退缩呢?就当他是个马桶,等待着他吻下来就好!拼了!” 眼见面前那家伙已经又重新开始摆出了进攻状态的架势——此时正以戏中帝君的柔情双眸,默默含情的看着自己这位李师师,江晨晨只好也一边努力做出柔情万状之模样,一边却拼命在心底里给自己打气。 “师师、、、、、” 接着,随着剧情的进展,那位皇帝就一如既往的重复着先前的姿势,伸出双臂温柔的将面前的师师揽入了怀里。然后双目含情的注视着她,慢慢的将自己的脸庞向她凑近了过来。 “完了。” 江晨晨心里“咯噔”一下,只感觉到浑身的肌肉都在瞬间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而他嘴里那股难闻的气息,却也正伴随着这一切渐渐飘了过来,愈变愈浓。 “不行,江晨晨,加油,坚持住,这次一定不能再憋不住呕吐出来,一定要坚持!” 江晨晨只感觉自己躺在他怀里的身体都像是痉挛了一般的僵硬了起来,她只好闭上了眼皮,拼命的控制着自己不再干呕起来,而紧紧攥着的双手,指甲把手心都快要抠出血了一般。 “亲爱的师师,别紧张,我来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那家伙居然开口轻浮的嘟囔了一声,只是让她大感惊讶:这是台词吗?似乎剧本里没有这一句啊?这个家伙,他又要搞什么鬼呢?! 02 被吓到直接穿越了 伴随着一种强烈的不妙感,江晨晨不得不立刻睁开眼睛,就果然看到,那家伙正满脸贼笑,张大了嘴巴、吐着舌头、呲牙咧嘴、动作夸张的向她舔了下来,就好像她此时正是鳄鱼口里的一块食物一般。≥ 啊!天哪,这个家伙,剧本里是这样写的吗?他为什么自作主张突然间就改了路数呢? 江晨晨顿时惊诧不已,却还还未来得及跳起来阻止他的恶行,就见那血盆大口伴随着一股子垃圾桶般的酸臭味,就要有准又狠的扣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啊,天啦,救命、救命啦、、、、、、、” 江晨晨胃里面翻江倒海般的感觉再一次无法抑制的闹腾了起来,就在零点零一秒之际,那种难忍的恶心口臭就要将她淹没的时候,她突然间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开始死命的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了起来。 就在同时,她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忽然间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就像马上要飞起来了一般。 “哈哈哈,这个死丫头,又来这一套,真是笑死人了、、、、、、、” 她听到那家伙得意的嘲笑声正从耳边传来,果然,一切都又如他所愿、让他再次看到了自己的笑话吧?该死的家伙! 江晨晨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却感觉那声音居然像随风渐渐飘走了一般,开始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居然听不见了? 然后,江晨晨突然觉得自己的大脑也像被风吹雨洗过了一般,开始变成了一片空白、空白、、、、、、 “师师,女儿啊,你今天好点了吗?怎么脸色看上去还是有些苍白呢?可真是吓坏为娘了!” 突然间再次有了意识之后,江晨晨就奇怪的现,自己居然是睡在一间陌生房间的木榻上,却见那木榻雕花精细雅致,四周围着淡紫色的幔帐,再配合着床榻前同样精致的梳妆台、一面古铜镜,还有房间内摆设的木桌上燃着蜡烛的精致烛台,同样淡紫色映着浅浅白花的纱幔窗帘等,一切都正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小姐闺房装扮无疑。 可是,这似乎也并不奇怪啊,应该是今天拍戏时的场景换了吧?开始跳拍到这一场了?可她怎么有点记不太清楚了呢? 那么,身边这个正一脸关切看着她的古装阿姨又是谁呢? 江晨晨有点疑惑的看了看她,却又马上在心里确定,那她一定也是一位演员无疑了!只是,她怎么以前没有见过她呢?并且,她此时到底饰演的是哪个角色呢? 江晨晨又开始茫然了,她在心里面有点儿责备自己,一定是昨晚又没好好做功课,所以才像这会这幅稀里糊涂的模样。 江晨晨啊江晨晨,真不知道你整天脑子里到底想的些什么?怎么越来越跟个白痴似的,连自己演的哪出戏都搞不清楚了呢? 心里面不停的抱怨着自己,脑子里却又马上想着,按照这位阿姨刚刚对她说的台词,她应该答些什么才合适呢?才不至于让此时定然正盯着摄像屏幕的导演瞬间暴跳如雷呢? “女儿啊,你哪里还不舒服呢?怎么的就是一声不吭?可知为娘多么为你担忧呢!” 正胡思乱想着,那位演员阿姨就又一脸担忧的凑上前来,拉住了她的手嘘寒问暖,看上去倒还真挺入戏的。 “哦,妈妈,我、、、、、、、我此时已然没什么不舒服了,只是,只是怎么有点想不起来,先前,究竟生了些什么,我、、、、、、” 江晨晨稳了稳神,只好顺着她的话语说了下去,心中还在担忧着导演会不会突然间喊“咔”冲过来数落她又胡编造台词。 “唉!师师啊,你都昏睡好几天了,自然不记得先前生的事了,为娘跟你说啊,你前些天大概受了些风寒,生了场大病,可把为娘给吓坏了啊,特意请了好几位郎中来给我儿瞧病,就觉得只要能救得了我儿的命,哪怕是、、、、、、、” 说话间,便见那位身穿铅灰色背心外罩、内搭暗黄色长袖长裙、头整洁的挽着髻子、面色淡黄、眼角有深深的鱼尾纹、整体看上去似乎还很是慈眉善目的古装阿姨忍不住流下泪水来了,她垂下头去,抬起衣袖来轻轻擦拭了几下。 啊,天哪,这位阿姨,可真是个敬业的好演员哪!居然瞬间就能这么入戏,说流眼泪就能流出泪来,可真是不容易哪,相比起她江晨晨来,可真是太优秀了! 江晨晨看着她的举动,突然又是感动、又是惊讶的有点儿不知所措了起来。 倒是还好,那位阿姨似乎并没有看穿她此时的状况,只是接着将自己的戏份继续演了下去,只见她眼角还挂着点点泪水,却又破涕为笑道:“不过现在倒是好了,只要我儿好起来,哪怕是什么,都不再重要了!为娘这就去吩咐给我儿做些可口的汤汁来,需要好好补一补才最好!” 说完这些,那位演员阿姨就急忙起身,微笑着看了看江晨晨,然后拉开那间闺房门出去了。而江晨晨却只是木然的看着这些,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演些什么。 更让她奇怪的是,今天这导演似乎像是完全没有看出她的茫然一般,一点也没有喊停的意思。 那么,无奈之下,她只好硬着头皮躺了下去,假装又在休息中。 但这时,房门却又被“吱呀”一声推开了,江晨晨急忙抬身去看,就见一个打扮像是古时丫鬟模样般的女孩子端着一个木盆走了进来。偷偷瞥了她几眼,却见她身着一件粉红色短褂、下配浅绿色百褶长裙,圆圆的脸蛋,头上挽着两个圆圆的髻,眉眼倒是都看上去又清秀、又带着一股可爱灵动。 可是,她又扮演的是谁呢?江晨晨忽然觉得,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恐怕是真的装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那女孩才假装一眼看到了抬起身来的李师师,马上惊喜的叫了一声:“呀!师师姐,你醒了啊?可真是太好了!让我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些。” 当她一条流水线似的往下演这些戏的时候,那眼神、那动作、那自然,可真是又自然又顺畅啊,再次让江晨晨有了一种自叹不如的惭愧感。 03 不如身临其境 “额,我,是啊,我醒了。可是、、、、、、” 江晨晨无奈,只好再次顺着她的台词结结巴巴的想要找到此时自己最应该讲的台词,但却还是不知如何作答,因为她甚至叫不上对方的名字。 “醒了就好,师师姐,来,我刚刚打来的温水,正要准备给你擦擦脸呢!” 那女孩却也像丝毫没有觉察出江晨晨的尴尬,一边用清脆的声音应着,一边就利索的将手里一块帕巾淘好,然后凑近到到床边来,动作轻柔而熟练的帮江晨晨擦拭着脸庞。 “可是,我、、、、、、哦,不好意思,你叫什么名字啊?” 江晨晨见她此时已是与自己十分靠近,立刻灵机一动,冲她使了个眼色,然后悄悄的问了她一声。 但那女孩听闻,却似是有些吃惊,竟然略微一怔,大概没有领会她的意思,就又继续着自己手里的动作。 “我是说,我忘记你叫什么名字了,所以对不上下面的台词,听明白了吗?还有,他们今天采取的什么拍摄方式啊?怎么一直都不见任何动静?隐蔽拍摄的?还是今天的戏太顺利了?” 江晨晨只好再次往她跟前凑了凑,又冲她朝外边努了努嘴,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悄悄嘀咕了几句。 但这一下,那饰演丫鬟的女孩却像是被吓了一跳般的,脸上的笑容都收了起来:“什么啊?师师姐,你可不要故意吓我啊!你刚刚都到底是想说些什么呢?你怎么会连小柔都不认识了呢?还有,你的意思,难道是你想看戏吗?可你现在才刚刚好起来、、、、、、” 眼见她居然入戏如此之深,江晨晨无奈,只好急忙冲她摆手道:“不是不是,你先别演,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在说台词,我真的不太清楚现在的状况,所以、、、、、、、” 但可惜的是,她越是表白的多,那女孩就越是紧张的厉害,居然连脸上的颜色都变了。 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到底如何才能说清楚呢?算了,还是不管什么会不会被导演喊咔了,直接走出去大声向他们说明情况算了。 这样一想,江晨晨就要起身跳下床来,还一边冲那女孩摆手一边说道:“好了,先演到这里吧,我先有点状况,暂停一下,对不起、、、、、、” 就在这时,房子外面远远的,却突然间传来了一声“咚”的声音,伴随着这声音刚落下,就像以前电视剧中看到的那样,江晨晨听到了一个男人带点儿声嘶力竭般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再然后便就又接着“咚”的一声,然后又是重复那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而后那声音却是渐行渐远,最后只有隐隐约约的传来。 听那意思,难道是为了演这个电视剧,导演特意安排了一个群众演员,专门跑到场地外头去喊,并且边喊边走远的吗? 江晨晨更加茫然了起来。 而那女孩见她想着急的跳下床来,却是分外的着急:“师师姐,你这是要去干嘛呀?更夫刚刚都打过更了,你没听到吗?现在都一更了,怎么能随便跑出去呢?” 江晨晨看着她那自然到根本就不像是演出来的着急神情,心里突然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一个莫名其妙的词语居然就一股脑儿的涌进了脑海之中。 “不是,那个,那个小柔?是吗?你的意思是,刚刚那打更的声音,是真的。而不是演的?而且,你的这一切,也都不是演的?是真实的?还有,这里的一切、、、、、、” 江晨晨茫然的看着那女孩,感觉自己每说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具有沉重和诡异感。 “是啊,师师姐,当然都是真的啊,更夫怎么可能找人演呢?他们那个差事,万一掉以轻心,打错了更,也是要掉脑袋的啊!还有,我又怎么会是演的呢?你难道还不了解小柔吗?小柔可是自始至终都一心一意只对你好的啊!你又怎么会怀疑我呢?还有,这里的一切、、、、、、” 那女孩听闻,又是惊诧又是表白的,却是将江晨晨的话语完全理解为了另一种意思,一连声的说着,居然委屈的掉下了眼泪来。 江晨晨眼看着她那些真挚的表情,对于自己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的怀疑,又还有什么不能确定的呢? 她只好努力镇定着自己,轻声打断了小柔:“好了,小柔,我知道了,我理解你的意思,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相信。只是,我可能因为这一场疾病,短时间内失去了记忆,所以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所以、、、、、、真的不好意思,你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代、什么月份、这个地方,又到底是哪里吗?” “小姐啊,此时为大宋徽宗九年,立秋刚过,九月天气,这里,自然是你数十年以来的居所、你的家啊,你难道真的都一点不记得了吗?” 那小柔便又一脸着急的回答了她。 江晨晨刚刚听到“宋徽宗”这几个字,却是突然恢复了许多回忆:天哪,宋徽宗,那个家伙,端木尊那恶少,不就是扮演这个角色的吗?还记得那天,自己不是要跟那个家伙拍吻戏的吗?结果,那家伙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居然吃了一肚子的大蒜,然后、、、、、、 记忆在瞬间突然全都一幕幕的复苏了过来,那天拍吻戏时最后的场景,以及那天之前的那个夜晚,她在梦里见到的此时变为了自己的这个女子,她当时离开时的最后一句语言“不如身临其境”,便也都一股脑儿的在脑海中翻腾了起来,此时的江晨晨突然间才算是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 先前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此时已牢牢的占据了江晨晨的心头,她不得不在心里无力的呐喊着:“天啦,我居然真的遇到了电视剧《宫》中发生的事情,我居然,真的,穿越了?!” 江晨晨瞬间呆坐在了床榻上、、、、、、 04 可怕的200万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江晨晨,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再这么不服从公司安排,任性刁蛮、一意孤行的话,等待你的就只有公司的解约合同!并且,按照之前的合同规定,因你违约在前,加上你这几年里陆续向公司的借债,得赔偿公司200万,听明白了吗?不要觉得公司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是因为怕你!你以为你谁啊?像你这种小三流的艺人,在这个圈里一抓一大把,更何况你还是这么不求上进、不思进取、没有一丁点儿的追求、、、、、、、” 门外走廊间人声嘈杂,大概也就早上九点多钟的样子,二十五岁的小演员江晨晨站在华彩娱乐公司部门经理的办公桌前,茫然的看着面前一脸悲愤、咆哮不止的男人一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却忍不住的想要打一个哈欠,似乎还像是没有睡醒一般——这也难怪啊,像这样被毫不留情的批评教育的场景,这一周来,已是江晨晨第三次遭遇了,而今天却才只星期二而已。所以,可想而知,可怜的晨晨这几天都是怎么过来的,比如昨晚,她愣是在床上辗转反侧折磨到凌晨三四点钟才勉强合上了眼皮啊!此时她具体的精神状态,自是不言而喻。 “你看看你,浑身呈现出一副懒散的架势,老气横秋,哪里像是、、、、、、、” 经理毫不客气的语气继续尖酸下去。 虽然很努力的集中精力,但终于还是忍无可忍,江晨晨只好急忙低下头抬手到嘴边去掩饰了一下,才算是匆匆将那个哈欠应付了过去。 但待她再重新去看向经理的时候,就发现她刚刚这个仓促细微的动作根本就不可能逃脱得了这男人敏锐的眼神——此时的他正面色狐疑的看着她,似乎遇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般满脸的不可思议。然后,在江晨晨还来不及解释的时候,他新一轮的咆哮就更加猛烈的朝着她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我说江晨晨啊江晨晨、、、、、、你,你简直是无可救药了啊你!” 他抬手指着她,语气几近无可奈何到了无法讲的下去的地步,待停顿少许,他终于摇着脑袋下了决心般做出了一副实在无语至极的表情,抬手指了指门,以迅雷不及之势对江晨晨命令道:“OUT!OUT!快点、马上、立刻给我从眼前消失!回去等着,解约合同,会以最快的速度的送到你手里!我真是无语再对你多讲一句废话!” “可是,经理,不,不,您别误会,我没有不尊重您讲话的意思,刚刚实在是、、、、、、” 江晨晨一惊,终于算是将精力集中了起来,开始焦急的解释着,却已经是于事无补。 经理朝她用力的摆了摆双手:“No,住口!我不想听你任何的辩解,立刻、迅速的给我消失!OUT!” “可是经理、、、、、、、天哪,200万啊,我怎么可以赔得起?我全部的家当都不够、、、、、、、” 江晨晨再次尝试着仓促的辩解了两句,见经理已满脸厌嫌的将头扭向了一边,知道自己再多废话下去也无济于事,只好对着他的侧面悻悻的点了点头略作表示,而后默默的转身飘了出去。 临出门时却还不忘嘴里面嘟嘟囔囔嘀咕了一句:“不知道把我卖了够不够赔偿!” “唉!差劲、真是差劲!” 只待江晨晨刚刚带上了门,经理却又猛然将头回了过来,对着她已消失的背影愤然咒骂两声,而后气急败坏的提起电话拨出一串号码,待刚刚接通,他便将火气一股脑儿转移了方向:“给我接经纪部、我找江晨晨的经纪人李洁怡,要她迅速、立刻过来见我、、、、、、” 很显然,江晨晨临出门时那句心不在焉的嘀咕不但已经被他听到了,而且更加的激怒了他。 这边经理还在愤愤然的接着电话,而此时还在嘈杂的楼道里失魂落魄飘过的江晨晨,却偏偏又很不幸的将保洁阿姨刚刚放在楼梯口的一桶水给一脚踢了下去。 随着“哐当”一声和保洁阿姨的一声“哎呀”,满脑子都是200万违约金回声的江晨晨才算是醒过神来,她急忙向保洁阿姨一连声的道着歉,又帮着去将水桶扶了起来。 “哎哟,我说晨晨啊,看你的模样,是又挨骂了吧?你看看你,看着挺机灵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啊?可别说其它的,阿姨我都每天的替你捏着把汗、为你着急啊!” 却没想到,就这么着,又被保洁阿姨好一顿好心加羞辱的数落,江晨晨一直死憋着的眼泪,终于就那么不争气的滴落了下来——天知道,她在这里混的究竟有多差,就连一个看上去成天只知道低头干活的乡下阿姨,居然都将她的处境给摸的个一清二楚的啊! “对不起!真对不起!” 江晨晨对着那阿姨匆忙鞠了一躬,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逃离般的一溜烟儿跑出了公司。 “怎么办?是真的就要这么等死吗?被公司解约,然后赔偿那200万违约金?可是,这笔钱究竟要从哪里出呢?只怕是真将我江晨晨给卖了,也远远值不了这么多吧?” 江晨晨驾着自己那辆还不到二十万的车子,稀里糊涂的在街上的车水马龙中漂流着,全部的脑细胞却却都是在用心计算着自己现有的家当。 天知道她为什么就这么倒霉。 遥想当年,也就是五年前,艺校表演系毕业、刚满二十岁的她以一档曾红遍一时的选秀节目《美丽女生》冠军的成绩签约华彩娱乐公司时,也曾是多么的壮志未酬、自信满满。在那么一大堆同来选秀的美丽女生一大片的唏嘘感叹羡慕嫉妒声中,她江晨晨也曾深深感怀于幸运光环的宠幸、也曾暗暗发誓一定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要她江晨晨的名字某一天以一位影视红星的模式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或者,在某一天,她江晨晨也风光无限的走在戛纳电影节的红地毯上、、、、、、、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05 把你的爪子拿开!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可是,出道五年,在这座灯红酒绿的大都市摸爬滚打一步步经历了这么久之后,她才不得不感叹,梦想与现实,似乎总是那么遥不可及——就像经理训斥她时所说的那样,在这个圈里,像她这样小三流的、甚至知名度远远高过她的小演员们,简直就是一抓一大把,想要做个真正的明星、想红,似乎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更何况,最要命的还是,她江晨晨是个“任性刁蛮、不服从公司安排、不识时务、不求上进、不思进取、没有一点儿追求”的简直完全不懂得人情世故的、死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呢! 就像她的经纪人怡姐无数次好心劝慰她的那样:“晨晨啊,在这个圈里混,没有几分手段,怎么能混的下去的啊!你身后没有丁点的背景,你还总是这么一副与世无争、毫无心机的心态,什么时候才能熬出点名堂呢?!” 其实也难怪怡姐替她焦急无奈啊,眼看一个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将要失去,她已到了二十五岁,若是再这么不出成绩下去,也确实谈不上什么前途可言了啊,也难怪公司开始对她感觉到失望和不耐烦了呢。 “可是,若是不想让公司解约,就要真的违心去服从公司对自己的安排,也就是所谓对自己的包装,去毫无顾忌的配合进行各类炒作,或者是,为发展积累人脉关系,去满面欢喜的参与公司有意无意为艺人安排的各种可以接触到富商及一些高端人士的陪酒活动吗?一切的一切,可以无所谓声誉、无所谓脸皮,只要为了能让自己红起来,能让大家知道她江晨晨的名字、让她称得上是一个明星,不管江晨晨这个名字是香的还是臭的,只要能红就好,能红,她就拥有了一切。到时候,别说是区区两百万,哪怕是说某天可以拥有整个世界,似乎也不为过、、、、、、、” 各种苦恼的思想折磨的江晨晨无计可施,黄昏十分,她再一次走进位于所住公寓十五层的“不夜天”酒吧把自己给喝了个大醉。 “来,帅哥,再,再帮我调一杯剧烈‘炸弹’,口味一定要剧烈,不剧烈的话,我,我不付钱的哦、、、、、、、” 暧昧的氛围笼罩着一片的红男绿女,灯光杯影之下,当已经醉的舌根都有些僵硬的江晨晨再一次挥舞着手臂向调酒师要酒的时候,那位调酒师带着好心拒绝了她:“小姐,你不能再喝了,我看你已经醉了。” “醉、醉了?谁醉了啊?你什么意思?你、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钱啊?我付不起200万,还付不起一杯酒钱啊?你凭什么,凭什么不给我喝酒?” 但已经喝的上头的江晨晨却在酒精作用下开始变得难缠和不分好坏了起来,她趴在吧台上,瞪着眼珠,对着调酒师就是一番结结巴巴的责问。 “哎哟,你看你这服务生,小姐要酒,你就调给人家喝嘛!你只管卖你的酒,凭什么限制客人喝酒的权利呢?你说是不是啊小姐?” 正在这时,旁边却有人突然插上了话,似乎在帮着江晨晨指责那个调酒师。 江晨晨晕晕乎乎的转过头去,果然就见身旁立着一个男人,正一脸媚笑的看着她,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 “对!对啊!凭什么不给我,喝酒?” 江晨晨马上就对着他点了点头,努力的睁大了眼睛、集中了精力想去看清这个好心人的模样,但却除了他一张油头粉面的大脸之外,似乎其它都是一片模糊。 “恩恩,这就对了!听到了没有,调酒师?来,给小姐调一杯‘炸弹’,口味剧烈的!我买单,快点!” 那男人听闻江晨晨含糊不清的话语,立刻像是得了法宝一般的更加开心了起来。他马上回过头去命令着调酒师,调酒师见江晨晨也只是一个劲的将头点的像啄木鸟,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来,小姐,咱们在这边坐下,慢慢喝,不醉不归、、、、、、、” 这时,那男人却又将江晨晨拉坐在一边,一边放肆的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腿上,一边暧昧的将那张油头凑到了她耳边,低声嬉笑道:“慢慢喝,等喝好了啊,保准叫小姐你爽个够!” 一股吃了大蒜般的口臭突然间就毫无征兆的钻进了江晨晨的鼻子,她还来不及作何反应,就感觉到胃部一阵强烈的痉挛之感,无法控制的张开嘴“啊呜”一声,就对着前面的物体吐了出来。 “哎哟,小姐呀,你看看你,你看看,吐了我一身啊,我这可是品牌的衣服啊,好几千呢,你看看、、、、、、” 一股刺鼻的酒精气息伴着食物发酵后的酸味登时弥漫开来,面前的男人毫无防备的就被来了这么一下攻击,只感觉到又是难堪又是无奈,刚想发作,但看看面前即将到手的猎物,却又忍不住色心荡漾,只好拿纸巾匆忙擦拭了几下,回头拉起江晨晨:“不能再喝啦,小姐,衣服脏了,咱们走吧。” “先生,您要的酒。” 就在这时,调酒师却不识时务的将那杯“炸弹”推了过来,男人皱了下眉头,便立即将那杯酒端了起来,另一只手搂住了江晨晨的腰,将酒杯喂到了江晨晨的唇边:“来吧,宝贝儿,喝完咱们就回。” 但这时,可能因为刚刚一吐为快的作用,先前大脑完全一片空白的江晨晨,居然在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居然有双恶心的手,正在她的臀部肆无忌惮的揉捏着。 “喝?喝你妈个头啊!滚!把你那恶心的爪子给我拿开!” 又是那男人没有丝毫防备的状况下,就见他怀里的猎物突然间伸手夺过了他手里的酒杯,果断而猝然的泼向了他那张油头。 “啊?你,你个女神经病,你、、、、、、、” 男人惊得目瞪口呆,伸手撇了一把脸上湿漉漉的酒水,结结巴巴的指着江晨晨,似乎想要表达些什么。 但这时的江晨晨,却早已狠狠的甩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拎着小包还有点儿跌跌撞撞的扬长而去了。 “啊,真是的,这个神经病,怎么这么倒霉?遇到这么个女神经病?” 那男人却似乎半响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指着江晨晨的背影,又回过头来看向调酒师,嘴里依旧在骂骂咧咧嘀咕着。 “唉!对不起先生,看,我说了吧,她已经不能再喝了。” 调酒师努力憋着想笑出来的感觉,朝他无奈的耸了耸双肩,却还是无法掩饰得了有点儿幸灾乐祸般的顽皮表情。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06 没名气的小明星 “哎呀,我说晨晨啊晨晨,你到底是跑哪里去啦?打你电话打了一晚上,你也不接、、、、、、你看看你,一身酒气、邋里邋遢的,还哪里有一点点明星的气质啊?你现在如此的自我放纵,难道是彻底的想放弃自己吗?可你想过没有,你放弃自己的演艺生涯不要紧,你还欠着公司200万呢,你、、、、、、、” 终于东倒西歪的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江晨晨还在包包里翻来覆去的摸索钥匙的时候,门却就被从里面打开了,她只好定了定神,深呼吸了两口,努力装出一副清醒的模样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等待她的,正是经纪人怡姐那副苦口婆心、爱恨交加的模样。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明星,又谈什么明星气质?有我这样的明星吗?出门转一圈也没几个人认得,这么穷,就算是把自己卖了,也连两百万都凑不出来、、、、、、” 本来就心情坏到了极点,再加上一听到那200万几个字就过敏一般,此时虽然知道怡姐一片好心,但江晨晨却还是有点不耐烦的打断了她,懒懒散散的一屁股窝进沙发里,感觉头痛的好厉害。她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果然,有无数个怡姐的未接来电。 经纪人怡姐被她这么一番抢白,只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似乎一时也无法说得下去了。 “唉!怡姐啊怡姐,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啊,谁让我就这么倒霉呢?我知道,给我做经纪人这几年,你算是白辛苦了,跟着我,不但没赚着多少钱,还挨了公司多少骂,可你却一直对我不离不弃、、、、、、、” 江晨晨窝在沙发里,表面上一副醉醺醺毫无所谓的模样,但其实一直在偷眼看着沉默的坐在沙发另一边低垂着头的怡姐,突然感觉到心里面好愧疚好难过,各种思绪乱七八糟的翻腾着。 “晨晨啊,我知道,你现在也很难过,我也知道你是个很单纯、很有个性的女孩,总是不愿意去做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我也真的很希望一切都能顺着你的心愿来进行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咱们没有任何背景实力呢?谁叫咱们不红呢?咱们就必须得面对现实是不是?你自己想想啊,公司这些年中,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啊!可每次我好不容易替你争取到一个角色,你却就、、、、、、、” 沉默了许久之后,怡姐似乎还是不想放弃般的又开始了她的苦口婆心。当她话语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晨晨忍不住感到脸上一阵发烧,不由自主的,过去的一幕幕往事浮现在了脑海中、、、、、、 那一次,怡姐好不容易为她争取到演太平公主丫鬟的一个角色,事先满怀希望的要她好好表现,因这个角色虽小,在戏中却有着足够多的露面机会,演好了的话,足以让导演及观众可以记住她的模样,好为以后做好铺垫、、、、、、、但真实的情况却是,江晨晨不但没演好,并且根本就没演成!原因是那个演太平公主的本就是个表演功底极差、靠投资商强势压制来的,几乎每段戏,她都必须得重复好多次才能过。这本就让必须得一直陪在她身边陪她重来的江晨晨很是恼火,偏偏,每当她被导演骂了、心情不爽时,就要找岔来在“丫鬟”这里撒气,实在让江晨晨有点忍无可忍的感觉。终于在一段太平公主因丫鬟说错话扇了丫鬟两巴掌的戏里,那演员居然因又被导演‘卡’了多次不耐烦,真的就甩手重重给了江晨晨两个巴掌,直把江晨晨给打得个眼冒金星、目瞪口呆。江晨晨心里那个气啊!她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个侮辱啊!所以,不由分说,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她便也已最快的速度甩手还了她两巴掌。这一打不要紧,江晨晨自是心里痛快了,可那个演员在愣了几秒钟之后,娇滴滴的哭诉了一声“天啦,我是无心的,她敢这么对我,我不干了啦、、、、、、、”,然后便夺门而去。可想而知,丫鬟江晨晨就这么彻底的屎了。 还有那一次。怡姐又为晨晨争取到了一个有点特色的角色,可偏偏在搭戏过程中,有一个爱故意占女演员便宜的大咖男,于是,江晨晨童鞋在一边疑惑着为什么其他女演员就能跟他搭的那么顺利那么自然的同时,一边终于还是在说服了自己N次之后没有忍住,在那位大咖捏着她的屁股摩擦时,狠狠将他推倒在地。于是,结果又是不言而喻。 还有,那一次。费尽三寸不烂之舌的怡姐终于为她争取到了一个女配角的位置,本想着这会终于可以借点晨晨的光、能够好好的火一把了,预料不到的,却是倔强任性的江晨晨,竟然为了一段她自己觉得很不合逻辑的台词,不断的跟导演要求能否改词!虽然当时连怡姐也觉得那台词确实有点儿不大对劲,但有什么办法呢?谁让那部戏是出自编导圈一位大咖之手,导演好不容易才拿到了他这部戏的手稿,而他最介意的,就是别人胡乱更改自己的东西!结果,江晨晨在反反复复的一意孤行和一再坚持之下,就又这么玩完了。 还有,那次、、、、、、、那次、那次。唉!实在是次数太多,大脑都有点儿应接不暇的感觉。反正基本情况就是除了这些个意外之外,江晨晨确实也顺利的完成过那么几部戏,但不是剧情实在乏味的没人看,就是她饰演的角色实在微不足道吸引不了别人眼球。 就这么着,当初很是有一场抱负的江晨晨算是浑浑噩噩的把自己给拖到了二十五岁,出道五年,毫无名气、一事无成。 “似乎,也只能这样了吧,怡姐。谢谢你对我一直来的不离不弃,可我自己不争气,真对不起你。所以我想、、、、、、、” 想到这些的时候,江晨晨只感觉心中更是一片绝望,就满怀歉意的对着怡姐表达了一句。 07 找点依附 “呵,晨晨啊晨晨,只能这样了?你的意思是,只能哪样了呢?就这么被公司解约并且赔偿那200万吗?那我问你,你这笔钱从哪里来?你当初离家时你父母是期盼着你风光而归的,可现在呢?你要签了一屁股的债灰溜溜的回去、还要你家人替你还债吗?”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看上去很是生气的怡姐给打断了。她有些激动的几步走到了江晨晨跟前,拉了拉她的胳膊,继续说下去:“看看,晨晨,你就像现在这样一盘散沙般的窝在沙发里,然后却要你的家人替你去还债吗?你抬起头来看着我,如果你此时能坚定的说是这样的,那咱们就到此为止,再也不用多谈什么了,好吗?” “家人、、、、、、、家人、、、、、、、,怡姐,我、、、、、、、” 怡姐一番责问让江晨晨瞬间无语言对,她看着怡姐灼灼逼人的目光,嘴里面喃喃的重复着这几个字,突然感觉到脑海里面浮现的,全是妈妈那双忧伤辛劳的眼睛。晨晨从小就是单亲,不用多说,如果要辛苦了一辈子的妈妈再替她还200万,那么,纯粹就是逼死妈妈而已。 “可是怡姐,还能怎么样呢?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呀!” 一想到妈妈,江晨晨心底最柔软的的那根神经就被一下子拨动了起来,她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一下子哭出了声来。 见江晨晨无助的哭了起来,怡姐重新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拉住了她的手:“行了,晨晨,别哭了,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很替你着急啊!可话说回来,却还是那句得面对现实啊!你不知道,今天被经理骂的狗血喷头的时候,我也是多么的灰心失望。可后来我又想,为什么别人能行的,咱们晨晨就不能行呢?比如公司那个汤晶,你看她哪一点儿比得过你啊?可你看人家怎么就那么红?整天耀武扬威的出现在各类娱乐信息头条,还不就靠着身后那层强大的关系网、有人捧着、才混到了今天?所以我就觉得啊,晨晨,你也不要觉得怡姐我怎么这么世俗、这么势利,我们目前的处境,只能容许我们去拼一把赌一把了!” “可是怡姐,我们还哪有机会拼一把赌一把呢?公司不是都准备、、、、、、” 江晨晨失望而茫然的看着她。 看她这样,怡姐又有些心疼的摇了摇头,继续说下去:“是这样的,晨晨,我今天被骂完之后,还是又厚着脸皮去拜托经理,要他给你一个可以竞争最近公司正在筹拍的大型古装电视剧《李师师》里面角色的机会,我真的是好话都快要说尽了啊,终于算是等到他点头答应了。所以、、、、、、” “真的啊怡姐?可是,这次角色都是怎么竞争的呢?不知道我的能力到底够不够呢?” 听到这里,江晨晨感觉心中燃起来一丝希望,但瞬间想到了竞争的激烈性,又忍不住有一点失望。 “依我看啊晨晨,说什么实力能力的,咱们自身条件根本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问题就出在咱们没有任何背景可以依附!没有投资商愿意支持咱们,所以、、、、、、” “行了怡姐,你又这么说,可我、、、、、、” 一听到怡姐又开始说这个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题,江晨晨就有些反感的打断了她。 怡姐只好再一次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站起身来:“好吧,晨晨,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因为说多了,感觉像是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做好决定了再联系我,我先走了。” 说完之后,怡姐重重的叹了口气,就转身准备要离开了。 “怡姐,你先等等,我想好了,我愿意去,试一试。” 但当她正要打开门的时候,却听到晨晨在身后叫住了她。 怡姐心里一喜,又重新折身回来:“晨晨啊,真难为你还能想通的啊!可这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了,这已是这个社会、咱们这个圈里一种很普遍很现实问题了啊,所以、、、、、、、好了,既然想通了,那就早一点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保养一下,明晚我会带你去参加一个大型酒会,就是公司为感谢这部戏的投资商举行的!所以,你一定得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表现啊!你想过没?虽然你现在去向人献殷勤可能会有点儿别扭,但只要咱们能抓住个机遇、能红、有人能给咱们红的机会,那么,以后有的是让别人给咱们献殷勤的机会,所以、、、、、、” 怡姐后面还认真的交代了些什么,江晨晨都不怎么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最后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 怡姐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算是放了下来,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一般。她又交代了几句,就催促晨晨早点休息,然后才离开。 但等怡姐带上门出去之后,躺在床上的江晨晨,却是毫无睡意可言。 她有些烦恼的摁开了电视,却见屏幕上正有一个旧上海的歌女在那里浓妆艳抹扭动着腰肢、用沙哑的嗓音吟唱着“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 唉!演员、歌女、戏子?难不成,大家只不过是称呼不同罢了。不过都是得靠一些色相类取悦别人,才能够出人头地的吗? 颓废的江晨晨心里忽然有了这种奇怪的想法,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么一个小三流的演员,身份其实跟眼前这个歌女完全一样、没有本质的区别。她甚至在一瞬之间想到了怡姐刚刚提到的、她江晨晨要全力以赴去为了获得其中一个角色立足的那部戏中的主角、那个远古时代的青楼女子,李师师。 虽然对这个人物没有过多深刻了解,但她多少还是从以前一些影视剧上知道她的生世和背景的。 何其相像啊!一个远古时代为了生活寄生于青楼、并且不得不攀附权贵的女子,一个现实社会中为了可以演绎那个时代中的某一个角色,将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小演员、、、、、、 江晨晨感觉到一整个晚上的梦都是灰暗和苦涩的。 08 端木尊少爷 “晨晨,来,这件礼服,新帮你定做来的,正适合你清纯乖巧的气质,穿上后一定艳压群芳!” “来,还有搭配的鞋子,说它是白雪公主的水晶鞋一点也不夸张!” “还有,这些内衣,都是完全跟你的尺寸丝毫不差,穿上后一定很是突显你高挑苗条身材!你就给我一件件好好换上,给我打扮成一个美丽的白雪公主!好好的去给我争取今晚这个机会!” “哦,对了,稍微快一点儿,我们得提前去给皮肤做个护理,还要去美个甲、去做个搭配的头发、还要、、、、、、、、” “哎呀,我说晨晨啊,你到底在磨叽些什么啊?怎么半天了一声都不吭呢?时间很紧张的啊!不容忽视、、、、、、” 中午刚过,经纪人怡姐就开始大包小包的拎着走了进来,她一边连珠炮一般的向刚刚起床、还在洗手间磨磨叽叽的江晨晨吩咐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手里那些大包小包的打了开来,见江晨晨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忍不住就又焦急的朝着卫生间这边探过头来。 “哎呀怡姐啊,我不是正在洗漱嘛!速度已经很快啦!” 江晨晨只好无奈的应付了一句,随即不怎么情愿的放快了手下的动作。 待她出门来看时,果然,怡姐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她帮她打理的一切都是那么合她的眼光气质,五年以来的相伴,怡姐对她的习性爱好已经完全了如指掌。 就这样,直到晚上酒会开始前的一刻钟时,上午还看上去有些神态萎靡的江晨晨,已经在怡姐的精心呵护下彻底变了一副样子,就真的犹如灰姑娘为了参加王子的聚会而瞬间变白富美的故事一样传奇。 “晨晨,这次可一定要记得啊,这次的酒会,对于咱们有多么重要,一定要、、、、、、、、” 直到酒会开始前的十分钟内,怡姐还是小心翼翼的拉着晨晨在一边交代个没完没了,生怕她再一个不注意就又与这次的机遇失之交臂。 就在这边怡姐还不停的替晨晨捏着把汗的时候,另一边,一位在这场酒会中颇具重要地位的人物,却也就这么出现了,此时的他,正斜躺在自己的豪车上,悠哉悠哉的往这边赶来。 而就在一刻钟前,他还根本就没有做这方面的考虑、根本就没有要来参加的意思。 他就是端木尊,璀璨珠宝企业董事长的公子,一个锦衣玉食、风流倜傥、吊儿郎当的富家少爷,名副其实的靠山吃山、不学无术的富二代。 “尊少,晚上有个酒会,董事长临时有事,参加不了,所以他的意思是让你、、、、、、、” 就在半小时前,正无所事事的将一双穿着高端品牌皮鞋的尊贵的双脚搭在办公桌前、手拿品牌手机在微信摇一摇功能上搜寻附近美女的端木尊,冷不丁的被闯了进来的秘书给打扰了兴趣。 “不去不去!哎呀,真烦死了,他有事,为什么就必须得我去替他参加啊?我也有事!” 秘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端木尊烦躁的声音给打断了,说话之间,他抬起那张年轻英俊的脸来,狠狠的对着秘书翻了一个白眼。 “可是,尊少,董事长说,这个酒会很、、、、、、” 秘书却好不知趣的想要继续说下去。 “很什么啊很?很重要是不?既然很重要,为什么不早作安排呢?哦,他临时有事,就可以拿我出来铺垫了啊?我就那么不重要吗?不去!我也有重要的安排!” 原来这端木尊之所以会是这么一副放浪不羁的形象呢,却也因为心中有很多说不尽的烦恼啊!那就是,他自以为,他原本也是个很有能力的有为青年啊,可就因为被冠以了董事长家少爷、富二代这样的美名,居然公司整个董事会的人都只把他当个小孩一般,从来不重视他的实际能力,也从来不愿意将重要的事情交付到他手里去做。唉!谁让他就那么倒霉,有一个那么优秀出色的爹呢?在他的庇护之下,他端木尊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做些什么,可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所以此时,一听到父亲居然临时让他去代替什么酒会,他心里那种莫名的厌烦之感就马上被激了起来。 “可是尊少,依我的看法啊,这次酒会可能真的很对你很重要,因为、、、、、、” 秘书却依旧喋喋不休似乎不想停止的模样。 “对我很重要?真的假的啊?又想拿什么理由诳我啊?” 端木尊一听,又是没好气的打断了他。 “是的,尊少,我感觉真的对你在公司的地位有帮助、很重要!因为这次酒会是被作为投资商邀请的,董事会正准备参与投资一部大型古装电视剧的拍摄,据说根据娱乐公司的前期宣传来看的话,很有前景。你想想,如果是你代表公司去将这件事情给敲定了下来,那么,说不定你以后在董事们心中的位置、、、、、、” 但秘书却还是面带诡秘的表达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是吗?你真是这么觉得?” 端木尊听了,先前那颗坚定不移的似乎有了一点儿动摇。 “是啊,尊少,你想想啊,这件事情、、、、、、、” 秘书见状,马上便开始动用了自己那张三寸不烂之舌。 在左思右想了几分钟之后,端木尊终于“腾”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弹了弹裤脚上的灰尘,对着桌子上一面镜子理了理自己乌黑发亮的飘逸发型,满意的拍了拍自己那张英俊无敌的脸庞,做了个超级酷毙的姿势,一个清脆的响指:“OK!Go!” 就这样,端木尊少爷在前后簇拥之下,耀武扬威的以预约投资方的身份走进了影视公司所准备的高端酒会。 “晨晨啊!你可是一定要记得,一切需平心静气、从长计议的啊!” 在临进入酒会的前一秒钟,怡姐还是小心翼翼对着晨晨千般叮咛万般嘱咐的。 “恩恩,怡姐,你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江晨晨再一次含糊不清的应付了一句,就按照怡姐事先为她设定好的那样,拿捏出一副高贵矜持的模样,也袅袅婷婷的进入了酒会现场。 09 不小心又喝大了 果不其然,跟怡姐与晨晨先前的预料那般一模一样,酒会中除了西装笔挺、尊贵显赫的商界大亨们,像她这般的名媛淑女,简直是一个胜似一个般的引人注目、珠光宝气、夺人眼球。 江晨晨捏了个红酒杯偷偷躲在一个角落里,眼瞅着她们一个个笑靥如花般的举着杯跟宾客们谈笑风生、应付自如,突然间还是有些无法抑制的泄气。 “唉!怎么办?是要先瞅好一个目标,然后主动出击,就像怡姐说的那样,先去跟他喝杯酒,然后随意聊几句、然后再有意无意的提到这部戏的拍摄、然后再借机极力推荐下自己吗、、、、、、、” “可是,喝杯酒容易啊,喝完后到底应该说些什么呢?怎么感觉实在无话可说呢?” 江晨晨在自己的角落里犹豫着,不觉间已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却还是苦于没有可以行动的勇气。 “唉!怎么办?算了,就先拿那边那位先生来碰碰运气,看上去,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应该人还不错。” 在又一杯红酒饮完之后,面色稍有些潮红的江晨晨,终于算是确定好了一个目标,便重新端起一只酒杯,款款的朝着他走了过去。 “您、您好,先生,可以,跟您,喝一杯吗?” 待走到跟前之后,江晨晨便鼓足勇气、殷勤的问候了一句。 那人倒是也确实不失礼貌,微笑着点了点头,跟她碰了碰杯。 “哎呀,陈总,怎么才去了个洗手间的功夫,您就跟美女喝上了啊?这是不打算再理我的节奏了吗?” 但待晨晨还在刚刚准备开口聊些什么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随即,便见一个打扮时尚的摩登女郎正面带嗔怪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唉!哪里哪里,我这不是正等着你吗?嘿嘿、、、、、、” 那人便马上一脸笑容的看向了那位女郎。 “哦,是吗?那好吧,咱们到那边吃点水果去可以吗?” 那位美女娇笑着,便趁势过来亲热的挽住了那男人的胳膊,然后两人一起朝着江晨晨点了点头,就亲密的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唉!真是的,我就知道,你是没有多大出息啊江晨晨,你就看看你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吧,有谁愿意跟你交谈呢?” 原本就很是底气不足的江晨晨,此时只好更有些气馁的将手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三大杯红酒转瞬间下肚,江晨晨已是有了种头晕的感觉,但酒会却才刚刚开始不久。她定了定神,再一次去端了一只高脚杯,准备歇一会儿后重新去挑战自己。 可就在这时,一个骄傲而好听的男中音却突然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嗨!小姐,可以一起喝杯酒吗?” 江晨晨心中一惊,瞬间又是一喜,急急的回过身去,就见一位身材高大、长相酷俊的青年男子,正眼含桃花、面带春风的看着她,嘴角一弯顽皮而不羁的笑容。 “恩恩,好啊,谢谢、谢谢。”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让江晨晨一时之间无法自制,她一边满面笑容的向他点头还礼,一边举起酒杯,再一次将那杯红酒喝了个滴水不剩。 “额,小姐,好酒量哦!不过,要少喝点才好哦,女孩子家,喝太多的酒,会失态的。” 大概是被眼前女子喝酒的惊人速度给震住了,那男子略微一怔,轻轻蹙了蹙眉头,将自己手里的酒也一饮而尽。 然后,还来不及江晨晨向他表达什么,他便礼貌的朝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切!什么嘛,既然知道女孩子不能喝太多酒,又干嘛来给人家敬酒呢?等喝完了,却又说那些客套话,有意思吗?” 本来就心中有事,此时又连着喝下几大杯的江晨晨,已是醉意十足。她感觉到头脑里面昏昏沉沉的,便就势往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却是有种烦意顿生的感觉。 而就在这时,手机却又悄悄的震动了起来,看了一眼,不用多说,正是怡姐发送来的提醒信息! “哎呀,知道啦,我知道好好表现了,你就不要催促了好吗?” 已有四五分醉意的晨晨嘴里唠叨了几句,一边有些烦躁的摁掉了手机,一边顺手又端起来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这时候,更大的烦意涌上了心头,晨晨感觉到大脑里昏昏沉沉的,但一个念头却像是紧箍咒一般的在脑海里不停地转腾着,那就是: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可以推荐自己的机会! 喝的有点晕晕乎乎的晨晨胆子终于大了起来,此时的她站起身来,一把端起一个酒杯,开始摇摇晃晃的在人群中寻找目标。 刚走两步,她便不小心撞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人瞅了她一眼,随即惊讶的问道:“哎呀,小姐,你是不是有点醉了?” “哦,不,不,没醉,没醉、、、、、、、” 晨晨却立刻回过身来对着他摆了摆手,目不转睛的看了他一会儿,脑子里依旧不断浮现着那个念头。 “我,我是学表演的,演过好几部戏了,所以、、、、、、” 晨晨看着他,嘿嘿一笑,忽然间指着自己,就这么开门见山的说道。 “哦,好啊,好啊,学表演的,好啊、、、、、、、不过,小姐,你是不有点喝大了呢?” 那人却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她,随口应付了几句。 “不不,没喝醉,没喝醉,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一个机会,就是一个可以演一部戏的机会,角色要重要一点儿,所以、、、、、、、” 但大脑此时已经完全迷糊了的晨晨,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就开始一阵毫无头绪的表白:“来来,干杯,咱们喝一杯,你愿意做我的投资商吗?你要是能捧红我,我、我敬你一杯、、、、、、” “你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终于,那人有些厌恶的样子,一把甩开了她的手,一脸怪异的看着她离开了。 “真奇怪,话都没有说完呢,他就走了,还骂人!唉!真是怪胎呢!” 喝的有些醉汹汹的晨晨却满是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随口嘟囔了几句,再次将手里的酒饮了下去。 10 给你一巴掌! 就这样,江晨晨开始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下了多少杯的情况下,挨个见人就拉、就非要跟人家干杯的场景。 并且,尤其让人感觉到滑稽和可笑的是,这个喝的晕晕乎乎的女孩子,不但神经兮兮的见人就要拉着干杯,还要语无伦次的来个自我介绍,开场的第一句总是:“我是学表演的、、、、、、” 就这样,片刻之间,酒会之中便乱作了一场。 “唉!成何体统啊!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跑到这里来捣乱!” “就是啊,神经兮兮的,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脑子不太正常了吧?” 有几个多事的女人已经开始嘀嘀咕咕的指指点点。而那些贵宾们,却也大多都皱起了眉头。 “小姐,我看您已经喝醉了,请您主动离开酒会好吗?不要扰乱这里的秩序。” 服务生终于主动走了过来,低声劝说着晨晨,想要维持酒会秩序。 但晨晨却一把甩开了服务生的手,傻笑着,粗声大气的继续重复着自己那番话语:“什么?让我离开?我干什么要离开啊?这里,可是我唯一的机会了啊!我是学表演的,我要在这里将自己给推荐出去,所以,我不离开!嘿嘿嘿嘿、、、、、、、” “小姐,请你不要故意为难我好吗?” 服务生无奈,只好上前来,想要拉她离开。 但她却推开服务生,猛然间往后有躲又退,这下子,不小心就撞在了后面垒起一大堆高脚杯的吧台上,顷刻之间,便就见一阵的“稀里哗啦”之后,满地只有晶莹透亮的碎玻璃与红的像血一般的红酒汁。 “哎呀,真是,谁家的女子,这般的不成体统!这就是所谓高端、隆重的酒会吗?真是荒唐!” 几位贵宾见状,已很是无奈的拂袖而去。其余的便也开始相继夺门而出。 “哎,别走啊,都别急着走啊!你们走了,谁给我投资拍戏啊?你们别走啊、、、、、、、站住,不许你们离开!” 但醉的不可理喻的晨晨见状,却是更加固执了的冲了上来,就开始拼命的拽住宾客。 “真是不可理喻!” “是啊,来的真是后悔!” 被晨晨拽到的宾客们统统有些气恼的开始摇头晃脑,而许多女人却都像是看了大笑话一般的窃窃私语或掩面而笑。 酒店大堂经理匆匆赶来,要服务生扣下晨晨跟她理论被她毁坏的那些东西。而晨晨却又开始跟服务生吵作一团。 “你看看你,我就上了个卫生间的功夫,就喝成这样了?以后还怎么敢带你出门?” 就在这时,却见一个高个子男子匆匆走上前来,一把拉住了江晨晨的手,对着她责备了几句,又转身对着宾客们说了几声“抱歉。” “哦,原来她,居然是端木少爷带来的啊?可真是稀奇、、、、、、” 人群中有人便在瞬间惊讶的叫出了声,大家也是一阵的唏嘘感叹。 原来此时前来拉住晨晨的男子,正是先前曾与她干过一杯的端木尊少爷。而他此时主动上来帮她解围的原因,只因为先前对酒会内容很是心不在焉、但却有个善于悄悄观察别人一举一动的癖好的端木少爷,早就注意到在一个角落里不停自饮的这个神情落寞的女子,猜想着她肯定有什么心事,就带着好奇的心态主动去跟她干了一杯。 “好的,抱歉啊大家,我朋友酒量不行,不小心让她给搞砸了酒会!都别介意,包涵一些,请继续,改天我们璀璨公司请大家聚会!” 这边匆匆安慰了宾客们几句,端木尊又转头低低对服务生吩咐道:“带我去开个客房,她需要休息了。” 服务生点了点头,就急忙引着他拉着江晨晨匆匆离去了。 只剩下身后一大片的唏嘘感叹声:“咦,怎么堂堂的端木少爷,居然找了这么一个脑子进水般的女朋友呢?!” “哎呀,放开啦,你拉着我做什么啊?放开我啦、、、、、、、你是谁啊?到底想做什么啊?” 端木尊一路死死拽着晨晨的手臂往前,却阻止不了醉的一塌糊涂的晨晨一路的大吵大闹,她为了挣脱开端木尊的手臂,不停的挥舞着自己有力的小拳头,对着端木尊又是捶又是擂的,就是死赖着不肯往前。 端木尊盯着她那一副打滚撒泼的小模样,蹙了蹙眉头,居然在突然间就弯下身去,伸手揽住晨晨瘦弱的小身板,猛然一个用力,就将她给扛上了自己的肩头。 “哎,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怎么会这样?你放开我,你这个流氓,救命啦,抢人啦,快点打死这个流氓、、、、、、、” 但晨晨却依旧只是个稀里糊涂的不依不饶,她倒趴在端木尊的肩头、被他紧紧摁住直不起腰来,就只好继续挥舞着两只小胳膊在端木尊的后背上捶打个不停。 “端木少爷,需要帮忙吗?你女朋友,她闹得好厉害、、、、、、、” 紧跟在他们身边的服务生只好低声询问着端木尊。 但端木尊却只是一言不发,沉着脸继续往前迈着步子,一股脑儿的就将江晨晨给扛回到了酒店一间高档客房里面。 服务生并没有跟进来,而是很识趣的悄悄带上门离开了。 “给我老实点儿在这里躺着吧!你个死丫头,还真是挺沉呢!” 端木尊大步将晨晨扛到了客房中间的大床跟前,才一把将她从自己肩头拉了下来,不由分说将她丢进大床中央,皱了皱眉头,还是“噌噌”两下帮她脱掉了鞋子。看了看她已经被红酒沾染的一塌糊涂的白裙子,想了想,还是伸手去想要解开那件裙子后面精致的扣子。 “干什么,你这个流氓,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但醉汹汹的晨晨却突然像是受了更大的刺激一般,一屁股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对准端木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这个臭流氓!你要脱我的衣服?滚开!臭流氓、、、、、、” 任凭是体形高大的端木少爷,却也真是毫无防备的被她这一击给扇了个眼冒金星,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他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他在瞬间就举起手来,想要一巴掌抡回给她。 11 就你,还对我不具备吸引力! “啊!天啦,救命哪、、、、、、” 但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几乎就在他的巴掌抬起来的同时,那个疯疯癫癫、刚刚还在叫嚣个不停的女孩子,忽然之间就缩了回去,抬起一双手臂来拼命护住了自己的脑袋,像是遭受了某种暴力袭击一般。 “唉!胆小如鼠,倒像是你是弱者一般!真拿你没办法。” 端木尊有些好笑的皱了下眉头,刚刚被激起来的脾气才算是克制下去了好多。他有些茫然的怔在了那里,似乎有点犹豫还帮不帮她脱掉衣服。 却又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不知到底是不是大脑有病的女孩子,突然间再次跳了起来,“啪”的甩给了他一巴掌,就“噌噌”两下开始胡乱的脱自己的衣服。嘴里还大喊着:“来啊,你不就是想要这样吗?我脱给你看,你这个臭流氓!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啊?还非要玩什么潜规则!不被你潜,你就让我没有活路!不就是为了能有个角色可以演吗?就被你这个流氓给控制到了手里、、、、、、、” “你,你有病吧你?” 这一巴掌,可真是再次把端木尊少爷给激了个怒火中烧,再加上江晨晨嘴里骂的那些胡言乱语,就更是增加了此时的效果。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果断的抓住江晨晨的那件白色礼服裙,就“噌”的一声撕扯了开来,嘴里还不忘气哼哼的回复了一句:“好啊!我成全你!” 随着裙子被从领口撕扯了下来,江晨晨白皙的肌肤以及只穿了浅浅一抹精致的侧托胸衣、为了烘托中间那个小小的****的白皙胸部便就登时在端木尊眼里一览无余。 “来啊,你不是打算让我潜规则的吗?这就来!” 紧接着,端木尊就将她猛然压在身下,嘴里恨恨的说了一句,就对准她的嘴唇直截了当的亲了下去。 “救、救命、、、、、、、” 眼看着面前男人的唇就要准确无误的堵在了自己的嘴上,惊慌失措的江晨晨却是条件反射般的大叫了一声,酒都登时被惊得醒了一半。她想挥起手臂来推开他,或者狠狠的扇打他,但无奈此时却被他牢牢的压在身下,根本动弹不得。 “天哪,天哪,这一下,真的完了啊,想不到我江晨晨洁身自好了这么多年,真的就要无端端毁在一只色狼手里了、、、、、、、” 此时大脑已有了一些思路的江晨晨悲催的想着,有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此时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但接下来,让她感觉到惊恐可怕的事情却似乎并没有发生,因为她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什么堵上,同时,反而是觉得身上突然轻松了许多。 难道是,这只色狼突然放开了她?怎么可能? 江晨晨半信半疑的睁开眼睛,却突然发现,那只色狼果然已经停止了动作,此时正定定的看着她,脸上甚至带着几分邪恶的嘲弄。 “行了吧你,看看你那胆小鬼的模样、、、、、、、” 紧接着,还不待江晨晨有何反应,就见他嘴角突然浮现起一个轻蔑的微笑摇了摇头,然后故意邪恶的扫了她的胸部一眼:“啧啧,看看,就你这点儿东西,告诉你,本少爷见过的比你想象的都多!还对我不具备吸引力。切!” 江晨晨开始变得茫然和更加不知所措了起来,她稀里糊涂的一把拉过被单来捂在自己的胸前,却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好了,就好好睡一觉吧你!等酒醒了再好好找你算账!” 然后,那人便起身跳下床去,这是他走出客房门时丢下的最后一句话。 “这,到底是怎嘛回事啊?那只色狼,居然,不见了?” 江晨晨一脸茫然的对着房间内一阵左右环顾后,终于油然而生了一点点安全的感觉。同时,她也觉到自己有种快要虚脱的感觉,头疼的要命,却似乎还是不太明白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啊,好像是该好好的睡一觉了。 感觉到困得眼皮都睁不开的江晨晨,一头栽进了柔软的大床内开始放心的呼呼大睡、、、、、、 “宝贝起床、宝贝起床、再不起床老板就要开你啦、、、、、、、”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还在美梦之中的江晨晨,终于被一阵又一阵连续不断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过来。 她有点懊恼的动了动身子,习惯性的伸手去摸枕头下面的手机,却是什么也没有摸到。 “唉,怎么回事啊?手机放哪里去了?谁一大早的这么吵?” 江晨晨有点生气的嘟囔了一句,不得不睁开眼睛,却发现清晨灿烂的光辉笼罩下的,居然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睡在这里?而不是我自己的卧房里?” 江晨晨惊得登时没了睡意,她惊讶的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居然还光着身子。 “天哪,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脱掉了我的衣服?” 江晨晨差点没有大喊大叫起来。 手机再一次开始响了起来。江晨晨转头去寻,判断它应该是在床头柜上自己的小包里。 “喂,晨晨啊,你到底去哪里了啊?现在都上午十点多钟了啊,你这么一声不吭的没了踪影,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不管情况是好是坏,你也得给我通个气好不好?” 刚一接起来,经纪人怡姐焦急的声音便就一股脑儿的传了过来。 “怡姐,我,我自己也不知,我是在哪里啊、、、、、、、我、、、、、、” 晨晨却是结结巴巴不知道如何作答,再仔细观察了下四周,终于像是有了答案:“哦,应该,应该是酒店的,客房。” “啊?什么,你,你在酒店的客房啊?晨晨,你难道是,昨晚的酒会上,有情况了吗?这速度,好快啊,哈哈、、、、、、” 怡姐一听,先似是吃了一惊,但紧接着就有点神秘兮兮的样子。 12 羞愤交加 “额,不,怡姐,我,我待会回去,再跟你细说吧。” 一听到酒会二字,江晨晨先怔了一下,瞬间似乎又有了点儿记忆,她只好支吾着,慌乱的应付过了怡姐的电话。 昨晚的,酒会?酒会,是啊,昨晚怡姐是送她去参加了个盛大的酒会啊,可后来呢? 等到放下电话后,先前被模糊的记忆,就在顷刻间断断续续苏醒了过来。 “啊!天哪,我似乎是遇到了一只色狼、、、、、、” 江晨晨跟随着自己的记忆,在瞬间惊讶的叫了一声,却又马上摇头否认:“额,不对不对,那只色狼,似乎是一个好人,他好像,是救了我?!” 但一想到这里,江晨晨却又是再次一连串的摇头否认自己:“不对不对,他怎么会是一个好人呢?他明明只是、、、、、、、” 一想到这里,先前有些迷糊不清的关于那个男子的脸,便瞬间在脑海中清晰了过来,同时,那个带着轻蔑与嘲弄的声音便也在耳边回荡着:“啧啧,看看,就你胸前那点儿东西,告诉你,本少爷见的多了!还对我不具备吸引力。” “啊!天啦,羞死人啦,气死我啦,原来那只色狼,他只是因为看不上我,所以才放过了我、、、、、、” 江晨晨下意识的低头瞅了瞅自己胸前那两个不怎么丰满的娇小蓓蕾,感觉到又羞又恨,差一点没有将自己那张早已发热到耳根下面的脸给捂了起来、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天哪,这可怎么的好?让我以后怎么见人、怎么活啊?真是丢死人啦。居然受了这么大的侮辱,呜呜、、、、、、、” 江晨晨悲催的瘫在床上左思右想到脑子都要炸开了,也似乎想不出什么可以挽回颜面的对策来。倒是窗外透进来越来越强烈的光线提醒着她,再不离开的话,说不定那只不要脸的色狼还会回来,说不定她还会遭到他一阵嘲刺,又或者,他还会厚颜无耻的要求她付了房费。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我得赶紧离开。” 想到这里,江晨晨就慌里慌张的站起身来,将那件扣子已经被扯坏的礼服裙凑合套在身上,匆匆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带上门悄悄溜了出去。 还好,酒店前台的服务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算是很顺利的,她逃过一劫,急急忙忙赶回了自己的住所。 “哎哟,我亲爱的晨晨啊,今天到底有了什么新进展啊?是不是钓到了一只大鱼啊?有没有跟他提起关于投资给你拍戏的事情?他有没有答应下来呢?” 刚刚进门,果然就见经纪人怡姐按耐不住的扑了过来。 唉!有什么办法,怡姐这人就是这样,平日里看着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但要真是遇到点什么事,就总是一副像小孩子一般沉不住气的样子。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就单凭着她自己的想象,她居然也可以这么开心? 江晨晨无可奈何的想着,只好叹了口气随口支吾道:“喔,嗯,完了再说吧。”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啊,你是要故意卖关子急死我么?” 怡姐见状,自然不干,但却又立刻自作聪明的继续分析了下去:“哦,我明白了,是咱们晨晨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害羞了吧?那倒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刚说到这里,眼尖的她更是一眼瞅着了江晨晨后背上被扯坏了的礼服裙扣子,就先是夸张的惊讶的大叫了一声:“哎呀!” “怎么了?” 倒是把不明就里的江晨晨给吓了一跳。 而后,却就见怡姐居然指了指她的后背,捂着嘴巴开始欣喜的笑了起来:“没什么啦,我只是觉得,咱们晨晨,一定是惹的昨晚那条商界大鱼,心急坏了啊,哈哈哈、、、、、、、” “哎呀,行了吧,怡姐,你有点正经好不好?怎么听上去,我就像个低级的妓女,而你就像是专门经营我的老鸨婆呢?” 一听怡姐这么自作聪明的打趣,原本就心情烦躁不知如何应付的江晨晨,突然间就有些恼怒了起来。 “哦,好了好了,宝贝,别生气,我不跟你闹着玩了,可怎么着,咱也不能这么贬低自己是不是?谁不知道咱们晨晨在这个圈里这些年,都一直是清清白白本本分分的啊,不然的话,咱也不会落魄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不?” 怡姐见状,似乎有点意外她的发火,语气带着安慰和对她那番话语的一丝丝责备。 “嗯,额,算是吧。怡姐,我想休息一会儿,我还是有点困、、、、、、、” 江晨晨知道自己此时再说什么都只会更增加了怡姐的疑问,她想早一点安静下来,就只好再次胡乱应付着她。 “哦,天哪,我怎么都只顾着高兴,忽视了这个问题呢,宝贝儿,那就赶紧的睡一觉吧,知道你一定是累坏了、、、、、、、起来一定要记得好好吃点东西哦!厨房里有我精心给你炖好的汤,别忘了一定要滋补一下。” 怡姐嘴里一连的吩咐着,又欣喜殷勤的将她侍奉到了床上,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临出门时都不忘了开心的自言自语几句:“看起来咱们这回是真的有救了啊,风水终于要转回到咱们这里来了!” 然后,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了,刚刚佯装倒头就睡着了的江晨晨,此时却再也装不下去。她躺在那里,开始绞尽脑汁的想着,这一会儿算是蒙混过关了,那么,下一步呢?明天呢,又要对怡姐说些什么呢?是说那条大鱼突然间变卦了呢,还是实话实说,说自己虽然被人拉上了床,但却压根就没有被人看上呢?! 唉!烦恼、烦恼啊!一大堆的烦恼啊,与其让我这么折磨,不如让我死掉好了啦! 可怜的晨晨躺在那里,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庆幸侥幸躲过一劫呢,还是应该为自己灰暗的人生大哭一场作为祭奠呢! 13 面试 “哎呀,晨晨,晨晨,该不会是还睡着呢吧?快点儿起床,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公司重新给了你机会,要你去参加《李师师》剧组面试!快点啊亲爱的,这可是必须得抓住的机会啊,因为、、、、、、、” 也不知怎么稀里糊涂的又混过去了一天,第二天天才刚刚亮,江晨晨就又被怡姐咋咋呼呼的声音给吵醒了过来。 “嗯,好的,怡姐,可是,这个机会,到底能、、、、、、” 江晨晨有点茫然的抓着手机,想说这个机会到底能抓得住吗?咱们有几分的把握? 但她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因为这几年以来,这样一惊一乍的局面,她实在已经有点没有自信、有点疲倦了。 “恩恩,好的,我知道,我知道。就这样吧,我挂了。” 怡姐还在一连串的交代个不停的时候,江晨晨就又匆忙支吾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而后,她有些漠然的按她交代的那样,匆忙收拾了一下,喝了几口水,就往剧组那里赶去了。 赶到面试地点后,怡姐早已在那里等着她了。 “晨晨,很快就到你了,我这会观察着啊,前面进去的,形象都不如你!你就放宽心,一定给我自信点哦!还有,咱们不是还有底牌没打的嘛,所以,我感觉我们这次一定得成功!” 怡姐还在那里开心的做白日梦的时候,想着那个被自己完全搞砸了的酒会,沮丧的江晨晨却看到,怡姐梦里美丽的肥皂泡泡其实都早已经爆炸了。 “下一位,江晨晨。” 正在这时,门口有人叫了她的号,她跟怡姐才猛然间从各自的梦里惊醒了过来,果不其然,已经轮到她了。 “导演好!老师们好,我叫江晨晨,今年二十五岁,我、、、、、、” 尽力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走进房间之后,江晨晨便按着以往的惯例,鞠了个躬,先彬彬有礼的向着剧组工作人员介绍自己的基本情况。 但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她刚刚还很是淡定自若的目光,在投向某一个位置的瞬间,就突然间像触了电一般,灼的她差一点儿就跳了起来。 “天哪,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到了什么?居然是、、、、、、” 瞬间瞪大了眼珠、感觉到整个眼睛都有点儿疼痛的江晨晨,忽然间就变得有些语无伦次,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要表达些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心脏扑腾的差一点就要跳出胸膛来的感觉。 “我,我,你,你、、、、、、、” 江晨晨瞪着那个位置,只感觉自己的脸在瞬间一阵白一阵红的,简直就像是水火交融了一般。 “哦,原来是你啊!江晨晨?名字不错啊!呵呵,咱们又见面了哦!江小姐。” 就在江晨晨尴尬的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时候,把她惊呆成这个样子的那个人,却是无比轻松自然的先开了口,一句话讲完,嘴嘴唇微微上翘着,嘴角浮现了一丝轻薄的微笑,带着让江晨晨记忆深刻的些许轻蔑、甚至还有点点挑衅与讽刺、、、、、、、 果然,她还是没有认错,这个讨厌的家伙,应该正是前晚那个无耻的色狼无疑。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 江晨晨终于有点儿恼羞成怒的看着他,真想找个地缝把他塞进去,以泄心中怨愤! 可剧组的导演已经马上不干了:“哎,你看你这个姑娘,你什么你啊,他是咱们这部戏的投资商端木少爷!你面试来的,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这么没礼貌?” 是啊,到底还要不要面试呢?是要继续努力镇定下去,将自己准备好的台词表演一遍、再等着这个无底线的色狼取笑呢,还是立刻转身回去、满面清高的扬长而去呢?! 江晨晨站在那里,开始变得左右为难。 “是啊,江小姐,你又何必这么拘束呢?既然是来面试的,就好好表演吧,大家毕竟都是熟人嘛!” 但那个无耻的色狼少爷,却还是那样装出一副绅士的模样,似乎唯有江晨晨看得懂他眼睛里的轻蔑与邪恶。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谁让她江晨晨此时就是混的这么落魄的境地呢? 江晨晨想了想那200万的巨债,想了想还苦苦守候在门口等着她好消息的怡姐,咬咬牙,决定还是忍下屈辱,开始进行自己的表演。 但这个表演到底都前茅后盾、乱七八糟说了些什么台词,连江晨晨自己都不记得了,她唯一清楚的是,这是她学表演以来,最差最糟糕的的一次! 那么,接下来就等待着被这个家伙再冷言讽刺一番,然后灰溜溜的溜出门去吧。 唉!江晨晨,你这又是何必呢?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啊!简直是自取其辱嘛! 表演结束后,站在那里等待宣判的江晨晨,又有了一种想要从地缝里逃走的局促感觉。 但,让她感觉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嗯,就定她吧,让她来演女一号,导演,我很看好这个女孩,我觉得她最合适。” 在导演刚刚准备摇头要让她离开的时候,她却突然听到,旁边那个家伙居然突然间插进了话。 “什么?端木少爷,你是说?” 他话音刚落下,导演和其他几位人员就疑惑的扭头一起去看向了他,自然,大感惊讶的,不止是江晨晨一个人而已。 他这是什么意思?又在搞什么花样?是故意让我可以死的更难看一些吗? 江晨晨抬起头悄悄瞥了他一眼,却见他也正带着那丝邪恶的笑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向自己,心里面更是恼羞成怒。 那么,他下面还要玩出什么花样来呢?江晨晨无计可施,只好决定听天由命,随他玩下去好了。 “嗯,是的,我决定了,就定她。女一号,李师师,就由她来。” 但接下来,传进江晨晨耳朵里的,却是他清晰无比、再一次确认无误的声音。 14 成了女一号? “你到底要想搞什么啊?想要达到什么报复的目的不能直截了当一些吗?何必要这样死吊着人呢?” 感觉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的江晨晨,此时忽然抬起头来紧盯着他,真想对着他一阵质问。 但遗憾的是,她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导演就已经满面疑惑的先开了腔:“可是,端木少爷,根据我的经验,这个女孩,虽然还是有一些表演经验的,但实在还是有些、、、、、、、当然,我们可以认为她刚刚是有些紧张了,但作为一个演员,心理素质如此不好的话,那么、、、、、、况且,刚才面试的几位中,比她出色的,实在是很多。” “不,我认为,就她可以,就定她。并且,导演,我就此决定,要全权投资来拍这部戏,不需要第三方合作者。另外,我就在此时决定,除了连续剧,再继续投资拍这部戏的大电影。不知导演你意下如何?” 但令在场所有人感觉鸦雀无声的,却是端木少爷再一次明确的确认,以及他清晰无比的、不急不慢的语速中,开出来的诱人条件。 “啊,哈,咳咳,是这样啊,端木少爷,那真是太好了。真的很荣幸能与您合作,当然,如果咱们能尽快将合约定下来的话,那就真是更好了!至于来面试的这位姑娘嘛,我觉得,她表演的功底其实真的不俗,刚才完全就是过于紧张了些,当然,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嘛!因为非常容易克服的!而且,就算是她克服不了,本导演也会帮着她尽快克服的、、、、、、、” 然后,在片刻的惊讶之后,先前还在持反对意见的导演,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金丝镜框,清了清嗓子,立马就来了个180度的态度大转变,此时他一叠声的话语之中,已经尽是对于江晨晨的肯定与认可。 当然,导演都如此肯定了,其它人员,还有谁能持什么反对意见吗?顷刻之间,全场便都是对着江晨晨投来赞许的目光。 所以说,有钱就是任性! “可是,端木少爷啊,既然就这么定下来了,那我们改天是不是抽个时间,能有个书面的协议,会更加妥帖一些呢?不然的话,您看哪天能、、、、、、、” 紧接着,导演婉转的将话题一转,就将最关键的问题提了出来。 “是的,就是现在,马上,咱们从这里走出去,就定合同。不用改天。” 但很显然,这位阔少看上去是要任性到底了,还不等导演再羞涩的提出时间约定来,他便一张嘴就干脆利索的解决了他所有的困惑。 “哎呀,好!那可真是太好了啊端木少爷,您可真是个干脆的人啊!有眼光!真的有有眼光啊!承蒙端木少爷如此厚爱,我敢保证,我们这部戏,一定会红,必须的红,所以、、、、、、” 然后,在又一次的略微震惊之后,导演欣喜的带领着大家,率先鼓起了掌:“大家一起来,祝贺我们与端木少爷、还有江晨晨小姐合作成功!” “可是,你这到底是在唱哪出啊?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吧?” 站在那里惊讶的瞪着双眼目瞪口呆的观察了半天的江晨晨,终于算是可以讲出来一句话了。 但遗憾的是,可能她声音太小,她的话语才开了个腔,就被一阵“哗哗哗”的激烈掌声给彻底淹没了。 就这样,江晨晨眼睁睁的看着那位“端木少爷”被前后簇拥着耀武扬威的走出了面试现场,并且他在临出门时,还有些不怀好意的邪笑着瞟了她一眼,但她却就是愣在那里,似乎半晌都还没有明白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这究竟是算怎么回事呢? 江晨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走出了面试现场的大门,只知道一直趴在门外偷偷关注着里面动静的怡姐,此时迫不及待的冲上前来,对着她就是一个拦腰大拥抱,然后还忍不住在她脸蛋上“叭叭”亲了两口:“哎呀,我的晨晨啊,咱们真的成功了啊!咱们美好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临啦!宝贝儿啊,姐姐跟你朝夕相处了这么些年,还真的不知道,你居然还隐藏着这么大的潜力与魅力啊!居然将一个、、、、、、、” 说到这里的时候,怡姐才突然冷静了下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又压低声音兴高采烈的继续讲了下去:“居然就这么着,将一个富家少爷给牢牢的套住了啊!早知道、、、、、、” “哎呀怡姐,你说什么呢?我跟他、、、、、、就刚那个人,真的没有什么啦,我都不认得他是谁!” 终于有了些许反应的江晨晨有些不满的打断了怡姐的话题。 但却哪里能阻止得了怡姐一脸惊喜无比的表情,她马上对着晨晨点了点头:“好好,咱什么也没有,都不认得他就是在珠宝界稳坐第二把交易的璀璨企业的堂堂公子端木少爷,好了吧?今天他才第一次与咱晨晨见面,却瞬间被咱晨晨的才华给折服了,所以才那么死罩着你,嘿嘿嘿嘿、、、、、、” “哎呀怡姐啊,你到底要取笑我到什么时候,才算是可以停止呢?真不知该怎么对你讲才好!” 苦恼的江晨晨却只是一脸抓耳挠腮的表情,她从心底里担心,那个家伙,搞这么一个把戏,到底是打算怎么整她呢?说不定会就此更加让她江晨晨身败名裂、毫无活路的吗?可是怡姐,她又哪里明白,他们之间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呢! “唉!你个死丫头,害羞归害羞,居然还打算就这么一直瞒着姐姐,我知道,你就是故意给我在今天制造惊喜呢吧?看样子,咱们的风水好运这一次是准确无误的转来了啊!该不会是我那天偷偷去寺庙帮你烧香,菩萨显灵了吧、、、、、、、” 但被幸福搞得晕头转向的怡姐,却根本就顾及不到晨晨一脸的阴郁,只是用手点了点她的小脑瓜,就又在自己的美梦里数泡泡去了。 15 兴师问罪 端木少爷、端木少爷,这端木少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又到底安的什么用心?要故意跟我玩儿到底吗?还是准备用一个大大的玩笑,最后让我没有活路呢? 满腹的疑惑搞得江晨晨寝食难安,她最后还是做好了决定,去亲自找他问个究竟,看看他葫芦里面倒是卖的什么药,为什么就故意这样和我过不去呢? 而就在江晨晨小心翼翼打听好了端木尊的公司地址,正在匆匆赶来的路上的时候,向来骄傲跋扈的端木少爷,此时的日子却不得好过。 “胡闹!简直是胡闹!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原本以为你这两年已经有些长进了,也可以拿起一些事了,所以才将一些重要的事情交付与你,却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抱着这种肆意妄为的心理!真是游手好闲惯了,居然为了捧一个三流的小演员,如此的不惜代价,一挥手就签下一份几千万的合同,你以为我这么辛辛苦苦赚钱,就是为了给你随意挥霍的吗?你个不成器的,向来不懂得洁身自好、、、、、、、、” 却说此时的端木少爷,正垂头丧气的站在董事长办公室里,一脸憋屈愤恨的模样,被他父亲给骂的个狗血喷头。 “我不是为了捧什么三流演员,我再说一遍,我跟她毫无关系,所以不想干洁身自好不自好的问题!我再说一遍!” 待父亲骂的差不多了,端木少爷终于才算是插上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对于父亲的权威一直有着不满与嘀咕,但他却从不敢当面过份的忤逆父亲,可以说对于这位董事长大人,他向来是又敬又怕。所以,此时他虽然努力想让自己态度强硬,但出口的语气,却也还是不自觉带着几分胆怯与请求:“我真的可以接受你对我其它的批判,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请你不要非要污蔑我好吗?” “我污蔑你?还敢说这样的废话?没出息的东西,一个大男人家,整天就知道搞得油头粉面、花里胡哨去招蜂引蝶!身边的女孩子换了一茬又一茬,你以为我就真不清楚你那些个老底吗?我平日里不说你,是给你面子!总盼着你终究有长大懂事的一天,可谁曾想,你天生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生了你这个不成器的,我可真是失败哪!” 但父亲的怒火,却似乎丝毫不减。 但他的这一番打击,却似乎让他有了可以说出心理话的勇气,待父亲终于停止了话语开始摇头晃脑叹息自己失败的时候,端木尊少爷顿了顿,终于打算彻底向他摊牌:“是啊,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可是,你只知道如此看不上我,你又有想过,我这样的不成器,都是谁造成的吗?你只是以为你带给了我多少光环,可你有想过,就是这些你带来的光环,让我有多大的压力吗?你真的以为,做一个整天都无所事事富家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且还有那么优秀强大的一位父亲罩着,就只会有优越与荣耀感吗?错了!我真实的感受不是这样的,我自己觉得我不是这么一个一无是处无用的人,可有谁可以看得见我的能力和实力呢?我、、、、、、、” 骄傲不逊的端木尊少爷说到这里,突然感觉到鼻子一酸,有了一种说不下去的感觉。 但不知父亲是不是被他这番话语给怔住了,还是被气坏了?只见他此时居然默不作声的沉默在那里,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算了,就这样吧,您教训的都对,是我的错。” 端木尊见状,不想再继续跟他吵下去,就只好低声嘟囔了一句,而后匆匆退出门去。 “尊敬的端木少爷,您好!非常抱歉打搅了您宝贵的时间,可是,我还是有一些很不明白的事情,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所以请您、、、、、、、” 未想到的却是,刚刚从董事长办公室走出来,心情都还很是昏暗低落的端木尊,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见一个体型偏瘦、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喋喋不休的朝着他走了过来。 “你是?哦!江晨晨小姐、、、、、、你好!” 端木尊先是一愣,继而便马上认出了她,于是习惯性的做出一副轻松的表情,礼貌的向她伸出手去。 可让他感觉意外和尴尬的是,那个江晨晨却压根就没有握住他的手,似乎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哦,江小姐,请问你、、、、、、、” 端木尊有些无趣的将自己的手臂撤了回来,继续装出一副很自然的表情礼貌的问她。 “不用请问!我只是想知道,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吗?我是否之前得罪过你?而我没有记住?还是你到底哪里看我不顺眼呢?你为什么总是要这么针对我?你对我的嘲笑、蔑视,我都可以忍下,而且没有任何想找你复仇的想法,可你又为什么总这么不放过我呢?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搞些什么把戏!你这会打算怎么整我?” 没想的却是,他的话音还未落下,那个江晨晨的语言就一股脑儿连珠炮般的向他砸了过来。 端木尊被她这一连串的质问给弄了个稀里糊涂,他挠了挠头发,有点惊讶的看着她:“哦,不不,江小姐,你可能是对我有些误会了,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多的想法?另外,你可以,语速放慢一点吗?因为,这样的话,你前面都有些什么问题,我不太容易记得住。” 按照惯常的理论来讲的话,端木尊少爷在心情原本不好的状况下,还能努力平和的对眼前这个江晨晨说出这么一番很是客气的话语,可真的是已经非常有自身修养啦。 但可惜的是,这个讨厌的江晨晨,却似乎就是那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只听得端木尊的话语刚刚落下,她那带着尖锐和质问的语气便就又马上接了上来:“什么,端木尊少爷,你不太容易记得住?你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的吧?那么,你现在是不是早都已经忘记了在剧组时的恶作剧呢?充其量,别人的自尊,就是被你当做随着自己的心情来开玩笑玩儿的,是吗?” 16 我捧你做主角,你不感激我? 这下子,端木尊先前佯装出的平静平和,终于被她的嚣张给彻底打击了下去,他转头盯了她一眼,继而一语不发的“噌噌”两下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腾”的一声坐在了面前高档舒适的旋转座椅上,然后将两条胳膊肘在办公桌上,摊着双手,身体往前靠了靠,这才清了清嗓子,对着面前的女子微微一笑:“哦,听起来,这位小姐,你是来找我谈工作的吗?那么,我们现在可以正式开始了,有什么疑问?” 却说江晨晨姑娘本来也就是个直性子,再加上前前后后跟这端木尊莫名其妙发生的那些个糗事怪事,心里本来也就是憋着一肚子火气来的,谁知此时刚刚开了个腔,对方就突然摆出了这么一副公事公办、一本正经的姿势,再看着他嘴角那个让她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惹人厌恶的轻蔑的笑容,就更加坚定了江晨晨心中他想搞鬼把戏整自己玩的想法。 这个无聊的人!怎么就这么喜欢践踏别人的尊严呢? 于是,江晨晨顿时的就更生了火气,她索性两步走近到他办公桌跟前,直视着他,竟也是满面疑惑的表情:“谈工作?端木尊少爷,看起来,你确实是记忆力不太好啊!不然,我又不是你的员工,你跟我谈什么工作呢?莫名其妙!” “哦,呵呵,这样啊!” 却谁知那端木尊听闻,眉毛微微蹙动了两下,嘴角再次浮现起那个让范晨晨厌恶的微笑,竟是一脸的不动声色、不瘟不火:“我原本还以为,我捧你做主角,你会感激我呢!原来你都不记得我们的合作啊!” “感激你?我们的合作?” 江晨晨听闻,却是满脸讽刺与尖酸的表情:“端木尊少爷,你可别以为你有了几个臭钱,就真那么了不起啊!可以随便嘲弄别人、随意捉弄别人!居然还想要我感激你?你还不就是仗着有个好的出身好的父母可以依赖嘛!又不是你自己的真本事,纨绔子弟、不学无术!” 说实话,这个看上去像是脑子里缺了根筋一般的江晨晨,这一番话语,可无疑是戳准了端木尊少爷心底的伤疤啊!更何况他此时才刚刚受完了父亲的打击。凭心而论,他有意去找剧组给这个江晨晨机会,虽然确实也是出于一时好奇,很想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丫头那天在酒会上见人就诉说要一个演戏的机会,到底对她有多重要,得到了这样一个机会,她到底会不会红?可另一方面,他也确实是帮她圆了一个心愿啊!不管怎样,她就算不对他抱着感激的心理,也不至于像这样对待一个敌人般的打击他吧? 不用说,此时的端木尊已是被激了个怒火中烧,他“呼”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本想指着门口命令她滚出去,却谁知就在刹那间,他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哼!这个神经兮兮的死丫头,跟个泼妇似的,她是故意想看看我的笑话吧?看我会被她打击的有多狼狈?那么,我就给你看看好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个你! 于是,端木尊少爷在气势汹汹站起身来的那一刻,突然间就镇定了下来,英俊的脸上一改先前气恼的模式,满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架势,甚至还故意扬了扬嘴角,挂上了一个骄傲、嘲弄、轻蔑的微笑:“是啊,你说对了,本少爷就是有钱,不是几个,也不是臭的,而是一堆、一大堆,你别说见过了,大概是想像都想像不出那样的数目!又怎么样呢?本少爷就是富二代、纨绔子弟,不需要术,所以根本就不用去学!你想怎么样?这位姑娘,你该不会是,有仇富的变态心理吧?” 说完这一番话,端木尊甚至又故意冲她翻了个白眼、做了个鬼脸:“怎么样?有钱就是任性!你奈我何?” “你、、、、、、你简直是个无赖!” 果然,端木尊少爷这番恬不知耻、毫无所谓的话语,把个原本以为会羞煞了他自己趁势站了上风的范晨晨给气了个哑口无言,半天才算是回敬了一句,却是被他那嚣张气息给弄得差点掉下眼泪来:“我告诉你,端木尊,收起你那副丑架势吧!不要以为我会怕了你!告诉你,什么破主角,本小姐不稀罕!你以为你掌控了这部戏的拍摄权利,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你以为我真的会为了演什么角色,而来向你这个无赖摇头摆尾的吗?做你的白日梦吧你!告诉你,本人是有自尊的!我就是没戏拍、就算饿死街头,也绝不会向你那套鬼把戏妥协!” 说完这些话,气急败坏的江晨晨就要转身夺门而去。 却没想到那端木尊的话语竟是丝毫不让的就又向她砸了过来:“哦,好啊,你有自尊,随便啦!你不想拍,无所谓啊,有的是死乞白赖想演这部戏的美女,到底谁能来还得看本少爷的心情呢!另外,告诉你,我不但掌控了这部戏的拍摄权、用人权,更是这部戏的男主角!这是我刚刚才做的决定,明白了吗?勿需质疑,还就那句话,有钱就是任性!” 然后,再次愤然回身去看的江晨晨,便见到了一张男人英俊酷毙的脸上,正扬着嘴唇再次对她做出那个轻薄邪恶的笑容,而后耸了耸肩,双手一摊,一副胜利者沉浸在喜悦中的轻松无谓感。 “可笑!无聊!没底线!” 江晨晨狠狠的翻了他一个白眼,就将身后的小包一甩,脊背跟脖子均都挺的直直的,做出了一个颇为高傲的姿势扬长而去。 但在她的身后,刚刚趾高气扬的端木尊少爷,此时终于再也忍无可忍、被满腔怒火憋得再也演不下去了,眼见得那个刁钻的八婆终于散去了阴魂,只听得“砰”的一声,他一拳击在面前的办公桌上,愤愤的骂道:“真是活见了鬼了!这世界,真的是好人难做啊!怎么就会遇上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女神经病!” 17 咱俩水平不相上下 “怡姐啊怡姐,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啊,这个合同我们不签、真的不需要签,你为什么还非要一意孤行去将它签了呢?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又是一个早晨来临,又是经历了一个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之夜的江晨晨刚刚晕晕乎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就见经纪人怡姐兴冲冲的进来递给她刚刚签好的合作合同。江晨晨一看,马上就条件发生般对着怡姐发起火来。 “好吧,晨晨,我承认,你确实告诉过我了,可我不得不说的却是,因为你实在说不出具体的理由,而我又认为我们现在的状况而言的话,这个合同必须得签!因为这是我们的救星,也是我们现在可以生活下去的依赖,有多少人费了多大的心思和力气,想要得到这么一个机会,却偏偏不会有,而你呢?为什么机会摆在你面前、大好的前程摆在你面前,你却非要走歪路、非要将自己逼上绝路呢?我真的不能明白!” 但怡姐却是又一番耐心而满是疑问的话语,言毕心平气和的看着她,似乎感觉手里有了合同,就如同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可是,我真的、、、、、、” 江晨晨烦恼的站起身来,却依旧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不出话来。 “那好吧,晨晨,看起来,你其实是真有任何可以讲得出口的理由的,那就不要再故意闹腾了好吗?听我的,给我好好的养足精神、养足力气,只等着下周一开拍,就好好的去表现自己的能力与优势,好吗?这才是你现在最应该干的!” 于是,在静静的看着她停顿了数秒之后,怡姐就这么果断而冷静的对她下了最后的决定。 “怡姐,你到底让我说什么好呢?那行吧,既然如此,你去拍好了!” 感觉无奈至极的江晨晨开始耍无赖一般的嘀咕了一句,只可惜,怡姐早已经匆匆丢下一句,就出门帮她买早点去了。 于是,最后的最后,折腾了自己几天的江晨晨,就还是满脸尴尬、怀揣着忐忑不安滴心情,来到了片场。 令她感觉连最后一丝幻想都瞬间破灭了的是,果不其然,演男一号的,正就是那位恶少端木尊。 “哎呀,真是意外哪江小姐,居然能在这里再次碰到你呢!荣幸荣幸啊!” 就在江晨晨还想着如何拿出一个下马威似的见面礼可以降服于他的时候,那位眼睛比贼还精的恶少,却是在瞬间就满脸过于夸张、惊讶的神情看向了她。 “你可真、、、、、、” 江晨晨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的翻眼想回复他“你可真会装”这句,但就在话语出口的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这样似乎会暴露了弱点一般:这个恶少,他不就是故意在等待着她被气的暴跳如雷、好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看她的笑话吗? 所以,江小姐在突然之间就镇定了下来,她脸上的表情居然也在瞬间就是十二分的惊讶,同时,话锋一转:“你可真是敬业啊端木少爷,居然真的亲自过来啦?幸会幸会啊!不过、、、、、、” 江小姐热情的走近到端木少爷跟前,满脸的微笑的看着他,却又突然压低了语气,低低嘀咕道:“不过,就你的水平,不会是男一号的替身吧?” 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本来还想着看她被气的暴跳如雷、然后怎么结结巴巴解释自己又来演的事情,却谁知,她脸皮还真是厚哪!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先将了我一军! 此时的端木少爷,心里面自然是有点儿恨得痒痒的,却也是爽朗大方的笑了一声:“是啊是啊,幸会、幸会,合作愉快江小姐啊!只是、、、、、、、” 端木少爷微笑着绅士而大方的握住了江小姐伸过来的手的同时,也不忘悄悄的将头凑近她的耳边,低低的耳语了一句:“你终究也就是我强行定下来的后门货而已啊,所以,咱们水平应该也不相上下啊!嘿嘿。”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这一下,江晨晨终于算是被戳准了痛点一般,虽然依旧将声音控制的很低,但脸色却已经变了。 而那位端木少爷目光淡定的看了看周边,却还是那种不紧不慢不痛不痒不高不低的语速:“别急啊,其实呢,我也真不想怎么样,只不过就是想,在拍戏过程中,好好的欺负一下你啊!好一报我心中之恨!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你、、、、、、你个死流氓、变态!我、、、、、、、” 这下子江小姐终于被彻底激怒了起来,她恨恨的骂了一句,右手就有些控制不了的准备抬了起来。 “各部门请注意了,现在请演员们迅速就位、上妆、、、、、、、” 就在这时,一位工作人员高八度的声音,却是恰如其分的打断了江晨晨的动作。 “走吧,江小姐,希望咱们合作愉快哦!” 就在江晨晨还怔在那里发愣的时候,那个死变态,却是早已经又热情而绅士的微笑着邀请了她一句,而后就迈着轻松愉悦的步子往指定地点就位去了。 “怎么办?难不成已经厚着脸皮走到了此刻,就又得再像一只被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的再偷偷回去吗?怎么可能?先别说其他,就怡姐那里,都不好解释,那么、、、、、、、” 短暂的犹豫之后,江晨晨终于在瞬间做出了最后的决定:“算了,既然来都已经来了,索性就任性下去,看看他倒是真能怎么样?如果他真做出了什么过份的事情,那就当场跟他翻脸!那样就算走了,也反而走的更加理直气壮一些!” 主意一定,江小姐便就也高昂着头,紧随其后的往着片场去了。 导演短暂的训话交代之后,端木少爷与江小姐便分别被各自的化妆师领取到化妆间去了。 待到一个多小时后从各自的化妆间走出来再见面时,端木少爷就被已经变成了大摇大摆、尊贵无比的皇上,而先前柔弱却彪悍的小演员江晨晨,此时也已经化为了花容月貌、婀娜多姿的古装美女李师师。 18 吻戏 令江晨晨万万没有想到的却是,几天的拍摄下来,原本打算看那个家伙总是被导演喊“咔”并且被不断重来笑话的心思,却似乎要完全落空了。因为她真的没有预料到,虽然他作为投资商的特殊身份,导演也确实对他态度格外的温和,但他的演技,却也真是出人意料般的到位。 真是要命,这个家伙,难道是天生的演员吗?怪不得总是一脸诡计多端的模样呢!估计在他这么多年的人生里,都是靠着演戏来生存的吧? 不得不说的是,自己反而因为先前一直在矛盾纠结来与不来问题而没有好好研究剧本、揣摩角色,因此总是被导演不耐烦的喊“咔”的江晨晨,突然之间就在心底更加萌生了对那个恶少的一种恨意,或者说,那明明就是一种嫉妒啊! 不行!我一个正规学表演出身的,难道真的就不如一个半道出家、靠着自己身份来的后门货吗?居然还这么没有出息,嫉妒他?真是没出息透顶了! 一旦发现了自己这种没本事的表现的心思之后,任性而不服输的江晨晨,马上就又在心里面恨恨的批评了自己,然后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研究剧本,最好是能将自己所有的看家本领拿出来,将这个李师师演的活灵活现,不但要让导演看好自己的能力,更要让这个家伙嫉妒的两眼发红才好!这样的话,别说是他想找个空子整我了,哼哼!只怕是他得看我脸色配合才好吧! 主意一旦拿定,江晨晨收工后自然就很是拼命,几乎每晚都在住所熬到深夜,将第二天的拍摄内容琢磨的个仔仔细细,同时将李师师这个角色的心理活动也掌握的很是到位。 果然,再几天的拍摄下来,导演看她的眼神里已经明显带了些许欣喜,而先前因为自己被喊停,所以总是面带嘲笑与不屑的那位恶少,此时也已经开始不得不收敛了起来。 可好兆头没有几天,摆在江晨晨面前的一个大困难,却马上就又来了。 那就是,在前面的拍摄几乎才算是刚刚开了个头的时候,那个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面哪根筋出问题了的导演,突然间就在某天宣布,下一场居然要直接开始跳拍一处吻戏,也就是男主与女主之间的吻戏,因为这样可以更快的增加男女主之间的感觉,消除两位演员之间的生疏感,好让后面的拍摄在情感方面更加的自然真实、、、、、、、 “什么什么?导演,这样的安排,也太有点儿不合乎情理了吧?不管怎么说,男女主的感情,也只能是随着剧情和接触,一点点升温的啊,怎么能莫名其妙的,才见了几次面而已,就突然间要、、、、、、、” 刚刚才卸完妆的江晨晨一听,登时就大吃一惊,自然是立刻就开始了反驳。 “我说江小姐啊,你到底是不是演员出身的呢?到底懂不懂拍戏?男女主的感情需要一点点升温,那我倒是问你,你这温度要是一年半载的都升不起来,那我整个剧组都就要陪着你慢慢等待吗?开什么玩笑,作为演员,你如果没有太多理由,就只有好好配合就可以了。” 导演对于她的反驳自然颇为的不耐烦,很坚定的就回绝了她。 “可是导演,我、、、、、、” 江晨晨听闻,自然更是焦急。 “可是导演啊,我们只是刚刚没有听明白而已,您可别生气啊,对于导演的安排,我们自然是会心服口服的去尽力配合的啦!” 但还不等她的话语出口,却就突然间被刚刚好赶过来接她回去的怡姐给抢了过去,怡姐一边满脸笑容的对着导演一阵点头哈腰,一边已是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暗暗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嗯、嗯,那就好,那今天就收工吧,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 导演对于怡姐的态度似乎很是满意,刚刚强硬的态度也立刻缓和了下来,他又朝着大家吩咐了几句,就解散离开了。 “可是,怡姐,你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不替我做主,只知道让我逆来顺受,明明就是不合理的安排啊,我、、、、、、” 江晨晨无奈,就忍不住去生气的责怪怡姐。 而此时,尤其让她感觉尴尬和气愤的是,无意中回头去看了一眼,居然就发现那个令人厌恶的男主恶少,果然正眼神轻浮的看向她这边,还似乎在故意对着她挤眉弄眼的,就像是这下子可以占到她什么大便宜了一般。 “行了晨晨,咱们回去再讨论好吗?别在这嚷嚷。” 但怡姐却根本就不给她任何争辩的机会,压低嗓子对她说了一句,就又转身对着周围热情的打了招呼,自然对于那恶少的态度更是十二分的殷勤,而后便不由分说的收好了东西就挽着她的胳膊出门了。 “怡姐,你总是这样,控制我的思想、控制我的一切,本来就是不合理的安排,你为什么还不让我表达我的想法?既然要拍吻戏,那你去拍好了!” 一走出拍戏场地,刚刚就早已很是恼火的江晨晨,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一把甩开怡姐的手臂,对着她嚷嚷了起来。 “我说晨晨啊晨晨,你不是小孩子了,请先搞懂你的身份好吗?你是个演员!无论是拍吻戏还是什么其他的戏,也都只是你演戏的范围之内!你怎么就能觉得人家导演安排的不合理呢?我去拍?这么好的机会,我倒是想去啊,可谁叫我只是一个经纪人呢?我真的不明白了,晨晨,你到底有没有在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呢?如果这次再跟导演闹翻,那你、、、、、” 怡姐只好再一次拿出了那种苦口婆心的架势。 “闹翻就闹翻吧,对于这样不合理的安排,如果一开始就不敢表达,那么以后呢?还要得违心的接受多少?与其以后受气,还不如现在就、、、、、、” 19 就她那资质能做女主? 江晨晨很是委屈的含着眼泪,似乎有点儿说不下去了。 “不如现在就怎么样呢?晨晨,合同是签过了的,而且人家剧组已经将第一笔酬金打到咱们账上了的!晨晨,你自己想想,五十万呐!虽然还不是很多,但已经足够解决咱们目前的困境了啊!你欠公司那些债务也可以还清一大笔了,你自己想想,你是又想在此时让一切都打水漂了吗?何况、、、、、、” 怡姐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压得更低了,眼神里带着一丝疑问,没有再说下去。 “何况什么啊怡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晨晨看着她那种眼神,却是在心底起了疑惑。 “何况你都已经跟人家有了、、、、、、有了一夜情的啊,人家为了你一掷千金的砸向剧组,并且居然还亲自出马来为你撑腰,你居然连跟人家拍个吻戏都、、、、、、晨晨啊晨晨,不是我说你啊,你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你知道当我得知咱们居然靠上了这么一位年轻英俊的主儿,我有多替你高兴吗?我一开始还以为、、、、、、、” 怡姐被这么一问,略微沉默了下,索性将嘴里的话一股脑儿的就倒了出来,只是将声音更是压得低的犹如一只蚊子在江晨晨耳朵边嗡嗡叫一般。 “怡姐,你都在想些什么啊?别再胡思乱想啦!什么他为我如何如何的,我今天就实话告诉你、、、、、、” 江晨晨一听,登时有种又气又急又羞又恼的感觉,这个怡姐,她怎么就总是爱凭着自己的主观意识考虑问题呢? 可却还来不及她跟她直截了当的讲个清楚明白,就突然听到身旁传来一个男人“咳咳”声音,两人登时同时一惊,回头去看时,就见正是那位大模大样的端木尊少爷正风度儒雅的朝着他们款款走了过来。 “哎呀,是端木少爷啊,您也收工出来啦?呵呵,见到您真是挺高兴的、、、、、、” 于是,怡姐转瞬间就马上热情的向他打上了招呼,同时居然还拉了拉江晨晨的胳膊:“晨晨啊,看,是端木少爷呢。” “嗯!” 江晨晨无奈,只好十二分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心里面却忍不住气恼的嘀咕:可真是佩服怡姐那种好拍马屁的厚脸皮劲儿啊,就好像跟这人搭讪几句,自己就能得个大金元宝一般的!哼哼!看她那模样吧,就跟李师师里面那个老鸨婆一般,更可恨的是,她居然还拉着我给他介绍、、、、、、 其实就连江晨晨自己也没有想到,不知不觉间,她居然真的将李师师这个角色与自己联系了起来,难道是真的入戏了吗? “哎呀,原来是江小姐啊,你好你好,你们还没有回去啊?怎么?不方便吗?要不要我送你们呢?” 紧接着,那端木恶少虚伪至极的话语便适时的响在了耳边。 “哦,多谢,不用。” 江晨晨几乎是在同时,就想也没想的马上拒绝道。 “哦,额,是这样的,端木少爷,您别客气啊,我来接她,我们自己回去就好了呢,真是太谢谢您的好意了,嘿嘿。” 但怡姐却是又一连声的帮她打着圆场。 “哦,这样啊,那我就先走了,拜拜。回见哦江小姐。” 于是,那恶少终于算是礼貌而风度翩翩的离去了。 “晨晨,你为什么要那样拒绝人家的好意?你就是不想让他送,也不必口气那样生硬嘛、、、、、、” 殷勤的目送他的背影刚刚离去,怡姐便就回过头来低低的责备着江晨晨。 “咦,怡姐,我的钥匙怎么拉在休息间没有带上啦?我得赶紧回去一趟找一下。你在那边椅子上等我一下。” 但江晨晨此时却突然发现自己遗失了东西,就顾不得其他什么,马上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递在怡姐怀里,就转身朝拍摄场地跑了进去。 “哎,晨晨,我帮你、、、、、、、” 怡姐刚要喊住她,但话还没有说出口,她已经就不见了。 “真是奇怪,应该是拉在化妆间的桌子上了吧?难道是我今天来时太匆忙,就没有将钥匙放进包包里吗?” 却说江晨晨一溜烟的跑进休息室没有找到,再钻进化妆间,果然,就印证了自己向来的马虎与大大咧咧——她的钥匙果然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将钥匙拿在手里,刚要转身再跑回去,却突然间听到两个女人的谈话声从隔壁传了过来,而让她立刻充满了好奇的是,其中一个声音非常清晰的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声音是从隔壁化妆间传过来的,那么谈话的两个人应该正是剧组的其他演员,可能收工晚了才在卸妆,显然,她们肯定以为,此时的拍摄场地,除了自己,应该不会有其他人存在了。那么,她们在这里谈论她江晨晨,又是什么意思呢? 江晨晨不由得马上收住了脚步,悄悄的站在那里想听个究竟。 “唉,她啊,你还不知道吧?是靠什么上位来的?不然你看看就她那资质,咱们哪里不如她啊?她居然还能做了女主,真是可笑。” 一个女人一边手里稀里哗啦的忙活着,一边发出了尖酸刻薄的声音,不用多说,她嘴里说的这个“她”,正是她们刚刚提起的江晨晨。 “是啊,我也早听说了,不过就是靠床上功夫嘛,被人家睡了一晚,所以才、、、、、、、不过,我这几天偷偷观察着,还真看不出,就她那表面上一副稀里糊涂的模样,私下里居然还那么有本事,真是有心计啊!”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里似乎也不无醋意,又刻薄、又难听。 什么?她们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怎么可以这样往我身上泼脏水呢?这样随意诬陷我,真是气死人了。 江晨晨站在那里,登时觉得脖子里的血都要从脑门里面冲出来了,她忍不住就握紧了拳头,想要马上冲出去,撕烂那两人的嘴。 但她的脚步还未迈开,就听到一个“咯噔咯噔”朝门外走的声音:“哎,你收拾好了吗?我已经好了,快点。” 20 青楼红楼本一家? “嗯,我也好了,走吧。” 另一个马上应了一声,却是随着另一阵“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却也还是不忘了嘴里面难听而刻薄的话语:“唉!我就说呢,你还别说,按着她那身份来讲的话,还真是很适合李师师这个角色呢!导演应该是看重了她们之间会有心灵感应的吧?嘻嘻、、、、、、” “那是啊,不然的话,你以为,她还能演的了什么高贵的公主不成?她原本是靠那些伎俩生存的,自然就更能懂得女主角心理感受了,唉,她原本就是个出道混了几年的小戏子嘛,会有多高贵?那话怎么说来着,青楼红楼本一家嘛,嘿嘿。快点儿、、、、、、” 然后,两个女人嬉笑着,嘻嘻哈哈嘀嘀咕咕的走远了,只剩下还留在化妆间的江晨晨,听着那些侮辱性的语言,差点儿没有气的捂着脸大哭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们就可以这样随意侮辱我的人格?我什么时候做过她们所说的那些事情?我要是真的像她们所说的那样,有那样的本事,这些年还能混成这个样子吗? 江晨晨感觉双腿颤抖的有种站都站不住的感觉,她只好无力的蹲在地上,紧抱着自己的双肩,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滴落了下来。 “晨晨,晨晨,你到底好了没有啊?你怎么这么半天都没动静了啊?东西没有找到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怡姐终于有些等不及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重新进来寻找晨晨。 “哎呀,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好端端的躲在这里哭成这样?” 一眼看到还蹲在那里的江晨晨,怡姐便慌张而心疼的丢下手里的东西,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怡姐,我、、、、、、我真的不像她们所说的那样,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我真的、、、、、、” 此时被打击的脆弱不堪的晨晨,终于靠在怡姐的怀里,开始结结巴巴的哭诉了起来。 聪明的怡姐虽然从她断断续续的声音没有了解到全部内容,但却也还是明白了个大概,她一边不停的安抚着晨晨的情绪,一边忍不住叹息着再次重复了那些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语:“宝贝儿,咱们不哭啊,明白吗?在这样一个时代,在这个圈里,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什么流言蜚语,让她们尽管说就好了!背地里议论别人,还是说明她们在嫉妒眼红咱们啊,明白吗?不然,你去问问她们的内心,谁不想演主角呢?所以,咱们更应该做的,是让她们嫉妒眼红到底,明白吗?咱们要红!一定要红的发紫,等到了那个时候、、、、、、、” 怡姐后面还说了一大堆什么,江晨晨并没有听进去,只是过了许久,她的情绪才算是平复了下来,跟怡姐一起回到了住所。 怡姐忙着去为晨晨准备了晚餐,又叮嘱了她一番,才匆匆离开了。 但江晨晨坐在餐桌前盯着那些食物,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刚才那两人尖酸刻薄的闲言碎语依旧还在耳边不断的回响,她真的还有点儿接受不了,自己为什么无端的的就成为了别人私下议论的焦点?是啊,怡姐的话虽然让她不爱听,但却一点都没有错:她自己以为迫不得已才签下的这份主角合约,在多少人眼里,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垂涎三尺却不可得。就不要说别人会怎样,单从自己的内心和实际情况来讲的话,这又何尝不算是一个天降下来的大荣幸和机会呢?不然的话,她江晨晨此时,应该是正为了那200万倾家荡产、流落街头呢吧? 可这样的一个机会,究竟是算怎么样突然间就空降到了她江晨晨头上的呢?她江晨晨真的没有做过像她们嘴里那些恶心的事情啊,难道无端端就得承受这种飞来的脏水吗? 可是,再仔细想一想,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不就是那位恶少策划好了的吗?也难怪别人会这么猜测啊,就是连怡姐,不也以为、、、、、、她真的不明白了,她究竟哪里得罪了他啊,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她,要故意以这样方式来对待她呢? 后面呢,他还要做些什么?他说过,他不过是想要看她的笑话、欺负她、折磨她、、、、、、 那么,他还要玩出些什么把戏来呢? 眼睛无意中落在面前的剧本上,江晨晨突然间感觉更是有一种头都大了的感觉:天哪,吻戏?明天的吻戏,她究竟要怎么样跟他拍呢?他又究竟会弄出些什么花样出来故意取笑和欺负她呢? 莫名其妙的,就要跟一个自己厌恶极了、恨极了的人接吻?到底怎么样才可以做到呢?况且、、、、、、、 不由自主的,曾经的某个场景就再一次清晰的闪烁在了她的脑海中:那人满含嘲弄、轻蔑、鄙夷的眼神,和那句让她自尊心完全扫地的话语、、、、、、 啊啊啊啊,天哪,怎么办?真的没有办法面对下去啊!居然还要跟他接吻?那他会怎么样?再次那样轻蔑的找机会嘲笑她? 可是,怎么办?难道现在要打退堂鼓吗?就此打住,退还剧组付给的那笔酬金,然后再赔付一部分违约金? 只怕是再将她卖一次,也还是不够吧。 “她原本也只是个小戏子嘛,青楼红楼本一家嘛,嘿嘿。” 那个女的尖酸的话语再一次回响在了耳边,江晨晨突然间就觉得,其实,她这些话虽然难听,却也不无道理。 就比如,自己虽然真的没有做过她们嘴里说的那些事情,可是,一开始,在绝境之下,不是也等于默认了怡姐那些迫不得已的想法吗?是的,明星,听上去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可是,在她们光鲜荣耀的背后,为了名、为了利、为了生存,常常所做的那些交易,实际又跟一个青楼女子有何区别呢? 只不过是变换了一种称呼罢了,比如,同样是傍大款、同样是被包养,只不过,如果是明星,这样换来的荣耀,似乎更能光鲜亮丽和理直气壮罢了。 21 一切皆为一个缘字 “李师师、李师师,你究竟又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在我最初的印象里,因为你那名妓的身份,或多或少,我总是有那么一些看不起你,我以为我只是迫不得已,所以才要去扮演你。可是,如今看来,我的境况,其实是多么的与你相似呢?只不过你生存在那个远古时代,而我生存在这样一个时代,只不过你的身份一开始就被定义为青楼妓女,而我却被称呼为看似住在华丽红楼之中的演员、明星,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去做这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那么,想必同样为了生存,你也有着过多的苦衷与迫不得已吧?” “那么,我又有怎样的理由去轻视你呢?既然是同病相怜,也许,我有了这样一个可以饰演你的机会,更多的,应该不是怎样去关注别人的目光和闲言碎语,而是该重视怎样去演好这个角色、怎样将一个真实的你还原在现代人目光中吧?” 不知为何,一种巨大的心灵共鸣感,突然间促使着江晨晨,让她第一次有了非常渴望了解这个人物全部的感受,她几乎是带着一种迫切的心情,开始认真的将那剧本一点点的阅读了下去。 如果说前面为了拍戏而做的那些努力,充其量,她也真的是为了拍戏而拍戏、为了应付第二天的差事而已。而现在,她的感觉却已完全不同,那个远古时代的传奇女子,她对她而言,不再只是一个角色的饰演者,而更像是冥冥中可以与她心灵相通的一位朋友,她们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却更似是一种穿越时空般的神交一般。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原本因为拍戏劳累了一天的江晨晨,在逐字逐句认真盯着那本剧本往下看的时候,居然不知不觉间就静静的睡着了。 朦朦胧胧之中,觉得有人似乎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脚步声轻轻的,就像是在担心着会吵醒她一般,刻意的那样悄无声息。 是怡姐吗?她怎么又回来了呢?还是又要唠叨些什么呢? 感觉很是疲倦的江晨晨还是稀里糊涂的抬起头来,想跟怡姐打声招呼。 但这一看却不要紧,却把她惊讶的差一点儿就跳起来,原来,随着那悄无声息的脚步声,在一种似有若无的烟雾缭绕包围中,此时正由远至近向着她款款走来的,居然是一个完全古代装束的窈窕女子。 “啊?你是?” 一时间只感觉大脑中都反应不过来的江晨晨,便就立时向她询问了一声。 “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依栏愁,但问取亭前柳。” 不料那古装女子却只是又脚步缓慢轻盈的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竟是用一种清灵婉约的声音,低低吟出一首诗来。 大概因为实在太吃惊了,此时的江晨晨虽然感觉这首诗听上去很是耳熟,但一时间却还是想不起什么来,就只好茫然的将她从上到小认真打量了一番。 但这一打量却就更是惊讶的发现,她的装束,居然也是那么眼熟——或者说,岂止只是眼熟而已啊,明明就是跟她自己白天演戏时的装扮一模一样嘛! “你、、、、、、难道你也是?” 大惑不解的江晨晨看着她,只好又茫然的脱口问了一句,她原本是想问“你也是李师师的扮演者”,但话还未有说完,却就听得那女子轻轻叹息了一声,居然又吟了一句诗词:“斜阳冉冉春无极,念月榭携手,露桥闻笛,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 这下子,江晨晨终于算是大脑中有了一些思路,可不是嘛,原来她刚才跟现在吟的这些诗词,都是《李师师》剧本里面的啊,怪不得自己会感觉这么耳熟。 “我是,不也是。” 没想到的是,此时那女子已款款走到了她面前,静静的看着她,竟是莞尔一笑,又是轻轻一声,却让晨晨听得似懂非懂。 “什么你是?不也是啊?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跑我家来?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啊,而且现在似乎是半夜、、、、、、、” 大惑不解的晨晨看着她,终于将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儿倒了出来,而那女子却是不语,只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嘴角一抹温柔的、浅浅的笑意,就好像是她的一位老朋友一样。 “也是啊,我看着你这么熟悉,一点陌生感都没有,怎么会不认识你呢?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迎着她淡淡的目光,江晨晨挠了挠头发站了起来,却是在自己的疑惑中有了一种差点儿就要晕死过去的感觉——原来此时的她居然才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女子,之所以会让她有那样的熟悉感,并不仅仅只是与她演戏时的装扮相像而已,而是她居然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或者说,岂止是一样,那根本就是另一个江晨晨而已。 “啊?你,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跟我、、、、、、” 晨晨登时感觉到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却见那女子只是莞尔一笑:“我就是师师啊。” 江晨晨此时才似乎有点明白了她先前那一句也是也不是的话语意思,却还是惊愕的有些语无伦次:“可是,怎么会?你不是远古时代的人吗?怎么可能、、、、、、难道你是穿越来的?而且,你怎么会长的跟我、、、、、、” “呵呵,因你念我,故我前来。因你懂我,你即是我,我亦是你,一切都是一个缘字吧,有缘则心灵相通、无路可阻,所以无所谓穿不穿越。” 那女子却又是轻声说了一番依旧让江晨晨听得一头雾水的话语,却才又再宛然笑道:“别怕,我只是来看看你、与你见一面而已。今心愿一了,这便走了。” 说完这句话,那女子便又目光温柔的认真打量了江晨晨几眼,而后便就轻轻转回身去要离开了。 “哎,可是、、、、、、你先别、、、、、、” 眼见得她的背影又要那样轻飘飘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江晨晨的心里却忽然产生了一种不舍般的情感,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应该只是怕她,而是应有更多的话语想要跟她聊聊。 22 他整她的新把戏 比如她的身世、经历、还有处身于那样一个时代和那样一个地位的各种心境与感受、、、、、、 所以,她便立刻抬手想要召唤住她。 但她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她却就像是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般,竟然马上就停了了脚步转回身来,又是那样温柔的一笑,却像是突然间带了一丝哀伤与凄凉:“与其心存疑问,不如亲临其境,毕竟,只因为一个缘字。”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突然之间就不见了,在江晨晨面前消失的那么无影无踪,就像是根本没有来过一般,那样悄无声息、却又毫无征兆,任凭江晨晨将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也还是不能判断刚刚她到底有没有来过。 而后,江晨晨觉得自己突然间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她茫然的睁开眼睛,果然就发现,自己刚才正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可是,刚刚那种感觉,到底是做了个梦,还是,一种幻觉?” 而脑海中却是十分清晰的记得刚刚那个女子的音容笑貌、一言一颦。她说她是李师师? 于是,整个后半夜,江晨晨都纠结在这件事情当中,反复的思来想去、辗转反侧,至到天终于亮了时终于把自己折腾出两个大黑眼圈来。 “哎呀,我说宝贝啊,你这又算是怎么回事啊?莫不过就是要拍个吻戏嘛!你又不是未成年了,何必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憔悴样呢?” 怡姐当然不明白内情,大清早一见面便就是唠唠叨叨的心疼着她,又是帮着给她敷眼膜,又是补水的,但毕竟时间太匆忙,效果似乎并不佳。 于是,不可置疑的,这便又成为了那恶少可以取笑她的新卖点。 “咦咦,江晨晨小姐,没有睡好吧昨晚?是为今天的内容而忧思过度吗?怎么就搞成了熊猫眼呢?” 一见面,他便夸张的像个女人那样,用手掩着嘴角,故意做出一副神叨叨的姿势向江晨晨表达着关心。 “嗯,谢谢。” 江晨晨几乎看都不用多看他几眼,就能明白他安得什么心,所以便是高傲而冷漠的丢给他三个字。 但那家伙却似乎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眼见的江晨晨似乎一副无心睬他的样子,他便又压低声音跟了过来:“其实呢,你不必这么担心的了!吻戏嘛,就跟平时接吻时一样一样的了!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接过吻啊?不会吧?你不是都快三十了吗?而且,你真心不会的话,我会教你的啊,喏,我告诉你,就是把你的舌头伸出来给我,我、、、、、、、” “够了!端木尊,你还有完没完啊?你变态啊还是神经病?我哪有快三十了?而且、、、、、、” 江小姐本来是铁了心的扮作清高只当他空气的,却谁知还是定力不够,没有忍住,一时间就转过身来对着他气不打一处来。 但这时,她却就十分倒霉的发现,导演此时恰巧正走到他们身后,她的这一嗓子自是将他给怔的楞到了那里,他马上便诧异的扶了扶自己的镜框,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的江晨晨:“咦,江晨晨,你没事吧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说这么难听的话语、、、、、、” 而此时,先前那跟在她后面唧唧歪歪的家伙,却只是绅士而无辜的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似乎也被她刚刚的话语给弄了个莫名其妙一般。 “导演,我、、、、、、” 江晨晨真是又气又急啊,却愣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才好。 “行了,别辩解了,你说了什么话,我又不是没有听到,还用得着解释吗?我只是想提醒你,作为一名演员,你是以公众人物出现在大家视线离得,所以任何时候,得注意素质!” 但那导演却也似乎根本就不想给她解释的机会,义正言辞的批评了她几句,就匆匆走开了。 只剩下江晨晨呆在那里,真是又有了一种想要罢工不干甩头而去的冲动。 “行了江小姐,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呢,别介意哦!我们是同事嘛,所以开个玩笑有什么大不了!咱们现在赶紧去准备吧,你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又想着闹脾气不干了吧?” 但此时,那恶少却又装模作样般的好心上来劝解了她几句,让她忍不住有种想吐的感觉:“你可真、、、、、、、” 但可惜的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已经冲她眨了眨眼睛,脚步轻松的扬长而去了。 气的江晨晨心里那个恨啊。。。只可惜,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咱是身在屋檐下呢?想一想那诱人的片酬,江晨晨还是憋住了泪水忍了下去。 但让她更加无奈和气愤的却是——等到准备就绪出来开机时,当那个扮演皇帝的家伙含情脉脉的向她凑近了过来,她突然间就嗅到了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怔了几秒钟后她才明白:这才又是他整她的新把戏!原来他居然是故意吃了一肚子的大蒜加韭菜来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我嗅觉特别灵敏,对于味道、、、、、、” 当江晨晨第五次在他刚刚凑到了自己跟前就实在控制不了过别过脸去开始干呕之后,看着不知情的导演满脸阴沉的盯着自己,江晨晨终于忍不住气愤的低声质问着他。 “我,我怕你会占我便宜啊!所以、、、、、、” 而那家伙却也只是厚颜无耻的低低回复了一句,气的江晨晨顿时语塞。 “江晨晨,你今天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频频做呕吐状?你以为你谁啊?有那么高贵么?” 但还不容的她再有何反应,那位原本脾气不好的导演就早已不耐烦的扯开了嗓门:“你要是实在不想演了,可以,解约、换人!” “我、、、、、、” 江晨晨立时委屈的朝着导演看了过去,但话到嘴边,过去无数次在片场跟导演任性争吵继而被扫地出门的场景却就忽然间在脑海中不断闪过,江晨晨忍住泪水,居然用力的将嘴边的话语给憋了回去——看来,她的确是改变了许多啊,竟也正在被处境慢慢的磨去原本的棱角吗? 于是,后来故事的发展就返回到了开头一幕、、、、、 23 难熬的一夜 “天啦,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无缘无故穿越到这里来呢?我不见了,怡姐一定会急坏了。还有,我还等着赚到那不菲的片酬让我妈妈过几天好日子呢!我怎么能跑来这里变成什么李师师?不行不行,我得离开、、、、、、、” 一旦明白过来,江晨晨便就马上跳下床来,嘴里面一边嚷嚷着,一边就准备朝外跑。 却是被那小柔给急急的一把抱住:“师师姐啊,你这是要去哪里?莫不是你这场病生的,连脑子也烧坏了吧?天哪,这可怎么办?我是要去请妈妈过来瞧瞧吗?” “我不是李师师,小柔,你放开我,你让我回去,我真不能留在这里、、、、、、” 江晨晨只好拼命挣扎着,希望她能理解自己,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向她讲清楚。 “师师姐,你先不要胡说了,不管怎样,你一个弱女子,这大半夜的怎么可以出门去呢?这街上要有多少淫贼强盗的呢?万一把你给掳了去、、、、、、” 那小柔却是怎么也不肯放手。 一听她这些话语,刚刚冲到的江晨晨却也不由得安静了下来,是啊,这可不是自己生活的时代啊,大晚上出去街上都是一片光明的,她说的可一点都没有错,自己对这里又不熟悉,万一真遇到点什么事儿,那可就、、、、、、 想到这里,江晨晨只好暂且按捺住自己焦躁不安的心理,被那小柔拉着重新在那床榻上坐了下来。 那小柔见她终于是安静了下来,便才松了一口气:“师师姐,你刚刚那一阵儿可真是吓人哪,你现在安静下来了,就慢慢告诉我你这会的感觉,都是哪里不舒服?我好让妈妈差人去连夜请了郎中来,不然、、、、、、、” “哦,不不,小柔,我没有什么不舒服,刚刚可能、、、、、、可能只是突然间急火攻心,所以胡乱说了些我自己也不清楚的话,可这会,我脑子已经很清醒啦,所以、、、、、、” 江晨晨一听,便就立刻冲她摆手拒绝着,心里想到越是叫多人来了,那岂不是越麻烦?所以立时做了决定,毕竟这小柔也是刚刚才认识,说又说不清楚,就只好暂且先装作就是李师师的样子吧。 “师师姐,你是真的没什么不舒服了吗?” 小柔却还是担忧的看着她。 “恩恩,是的,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了,我骗你做什么呢?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江晨晨只好无奈的继续装了下去。 “那你就赶紧上床继续躺着,估计这会儿妈妈安排厨房给你做的粥食也快好了,我先拾妥拾妥,一会咱好吃饭。” 说话间,那小柔就弯下腰去帮她脱掉了鞋子,将她的双腿轻轻抬着重新放回到了床榻。她做这些的时候,江晨晨心里感觉特别不好意思,但知道这是古时丫鬟们份内的事,又不好说些什么,就只好无奈的配合着她,乖乖在床上重新躺了下来。 说话间,便就听得有人轻轻敲门,小柔赶忙去开了门,果然就见先前那位自称为是她妈妈的古装阿姨带着另一个小丫鬟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哎哟,女儿啊,快,让我看看,这会儿怎么样了呢?看看,妈妈给你带了什么来?这可是你最爱喝的银耳鲜果汤啊,妈妈想着你刚刚好了,只能吃的清淡些,所以就按着你的口味要他们做了几样素菜搭配着,快点给我好好吃下去!” 那妈妈一进门便就和善的笑着走上前来,一边拉住了晨晨的手,一边亲切的嘘寒问暖着。但江晨晨此时搞清楚了自己的身份,自然也就弄明白了她的身份——她应该正是李师师的养娘、鸨婆李氏无疑!所以,不由得就在心里对她的好意有了几分隔阂。 而小柔则是赶忙将一边一个精致的小炕桌摆了上来,将那些饭食都一一摆了上去。 饭菜虽然看一眼、闻一闻就知道很是可口美味,但江晨晨此时却又哪里有吃的下的心情?但却又好意难却,又觉得暂且不能让她们看出什么破绽,只好顺应着接过小勺胡乱吃了几口。 那妈妈又坐在一边笑着拉了几句家常,见江晨晨说话总是结结巴巴支支吾吾的,不免就很有些奇怪:“咦,师师啊,你这是怎么了呢?怎么感觉生了场病,更是沉默了许多?跟妈妈都变得这么生分了?” “额,我、、、、、、、” 江晨晨无语着有点答不出来。 小柔看了看她,便轻轻叹了口气,告诉那李妈妈:“妈妈,师师姐这场病生的,好像忘记了以前许多事,所以、、、、、、、” “啊?不会吧?这可怎么的好啊?师师啊,这不是真的吧?这可得赶紧找个郎中来瞧瞧才好啊、、、、、、、” 那李妈妈一听,便是立时就紧张了起来。 “哦,不用,不着急,妈妈,我想,想过几天看看再说,万一过几天恢复了呢?所以、、、、、、” 江晨晨只好随意应付了几句。 “不行不行,这可不能耽搁啊,你可是妈妈最疼爱的女儿,可不能有丝毫的闪失啊!不然让为娘指望着什么活呢!明天早上就必须得请个最好的郎中来瞧瞧、、、、、、、” 那李妈妈说话间,便就又泪花闪动的要垂下泪来。 江晨晨自是无奈的顺从着答应了下来。 再随意聊了几句后,见时间已经很是晚了,那李妈妈就又吩咐了几句让小柔好好照顾她之类,才也回自己房里休息去了。 “李师师、宋代、徽宗、李妈妈、从小到大的住所、、、、、、、那么,现在这个地方,就是妓院无疑了!唉!天哪,我怎么会沦落到了这般田地?倒是怎么才能想出个回去才好啊!” 江晨晨躺在床上,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躺在她一边陪着她的小柔聊了几句,也都是假装失去记忆记不起什么来了,要她告诉自己,其实只为了将这里的情况摸的明白一些好方便逃跑。 然后,这难熬的一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来了。 24 得了失忆症 好不容易算是熬到了天亮,中间倒是也凑合着闭了一会儿眼,又因为过于着急没有瞌睡,所以也不觉得很累,就急急的爬起床来。 一眼见到睡在身边的小柔此时已经起身出去了,心中便就立刻盘算着是不是借机逃走呢? 可才刚刚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准备先将门打个缝隙探探情况,就听见外面已经走来了一阵脚步声,应该这是朝着自己这间房子走来的。 “唉!真是倒霉。” 江晨晨无奈,只好赶忙又跑回到床榻跟前,脱下鞋子就急忙躺了上去。 刚刚才将床前的幔帐重新拉好,果然就见门被推了开来,然后,随着几人进来的脚步声,那李妈妈耳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师师啊,我儿,你今天倒是感觉怎样了呢?被想着时间太早会打扰你休息,可为娘心里实在是着急啊,一夜都合不上眼,所以天刚麻麻亮就赶紧差人去请了东街有名的张郎中来,好好给我儿瞧瞧才好。” 江晨晨心下暗自寻思着,按照剧本来讲的话,这李妈妈对李师师应该很是凶悍刻薄的啊,可自昨晚到今日所见,似乎并不是这样?比如此刻,她居然为了师师的病着急的都睡不着觉、、、、、、所以说啊,剧本终究是剧本,终究是后人借着一丁点的依据想象和杜撰出来的。要说真实的情况呢,看来在21世纪,也就我江晨晨有机会了解了! “我,我还好,只是、、、、、、” 心下想着,听着那李妈妈亲切的一口一个“儿”的呼唤着,江晨晨便就也抬身应了一声,却是仍然不知该答些什么,就抬手去准备掀开幔帐探出身来。 “哎呀,不行、不行!” 却没想到那李妈妈从纱幔这边眼瞅着她的动作,居然像是吓了一跳般的马上就冲了过来,一把摁住了她的手,隔着隐隐约约的纱帐,又低低的对她说道:“女儿啊,你这可真是病糊涂了啊,这怎么可以,你怎么能随便出来见生人面呢?” 江晨晨先前自很是惊讶,不知她的意思,此时听着她的话语,才突然明白了过来:故时大家闺房内的小姐们是不能随便见男人面的,就算看病也必定是隔着一层幔帐只将手臂伸出去的,可这李师师,不是只是一个青楼妓女吗?怎么的竟然也有这些讲究呢?看来,这位李妈妈,可真是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很是重视呢。 这样想着,心中对这李妈妈的好感,就又马上增添了几分。 “师师姐,我来扶你躺好。” 这时,随着他们一起进来的小柔便轻轻走了过来,钻进纱帐后重新扶着她躺了下来,这才将她的右手从纱帐中轻轻拉了出去,搁置在一个小香囊上,又搬了一个木凳来放在床前。 “张郎中,拾妥好了,就请你给过来瞧瞧吧。” 李妈妈这才朝着屋子中央请了一直站在那里等待的郎中过来。 郎中很自然的在木凳上坐下来,伸手帮晨晨号了号脉,思索了下缓缓说道:“脉象平稳有致,似乎看不出有什么病症啊,就是不知小姐自身有怎样的感觉?” “我们家小姐,她就是病了一场,脑子里不太清楚了,似乎不记得以前的很多事了,得了遗忘症吧?” 这次还不容的江晨晨作何回答,在一边的小柔就已是着急着搭上了话。 “是啊郎中,都说你是神医,你倒是好好帮我女儿瞧瞧啊,我家师师她这是究竟怎么了?” 李妈妈见状,便也马上就焦急的接着说了下去。 那郎中又是微微点了点头:“嗯,好的,我明白了李妈妈。只是,可以让小姐自己表达一下么?” “师师啊,你究竟如何感觉的,就按实情讲给郎中听吧,好让郎中给你对症下药。” 那李妈妈又对着帐幔里面轻声呼唤了一声,这下子,江晨晨感觉自己似乎跑不掉了,就只好硬着头皮往下支吾道:“额,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了,就只是、、、、、、只是记忆力不好,不太记得先前的事了。就比如说,可能连先前的人都不认得了。” “啊?真的有这般严重吗?那可如何是好啊,那、、、、、、、” 却没想到她话音刚落,郎中还没来得及讲些什么,李妈妈就带着哭腔般的声音开始唠叨了起来。 “唉!李妈妈,你倒是先不要着急,听着你家小姐描述,她似是得了暂时失忆之症,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就会渐渐恢复了。我这便帮她开几服帮助恢复的药吃着看看。” 郎中倒是不慌不忙的写了一剂方子,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告辞准备出门了。 李妈妈却是急急的跟了上去,隔着纱幔,江晨晨感觉她应该是从衣袖拿出一些银子之类的塞在郎中手里,又低低的请求着他:“张郎中啊,我家师师得了失忆症的事情,还请你不要对外乱讲,因为、、、、、、” “唉!你尽管放心好了李妈妈,我们为医者,都是讲求道德的。” 郎中肯定的答复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李妈妈这才重新走回来,掀起纱帐看了看床上的晨晨,就着急着吩咐小柔去拿药煎药。 小柔自是顺从的领命走了。 李妈妈又跟晨晨讲了几句话,见她说话间总是不断抬手掩嘴打着哈欠,晨晨便灵机一动,用关切的语气向她说道:“妈妈,您要是还有什么事儿,就先忙去吧,或者再去补个觉也好啊,您不是都一夜没睡了吗?不然您若是又被我拖累病了,就算我马上好了,心里也是不安的啊!” 这番话此时虽然看上去有点儿故意迷惑她的意思,但其实,江晨晨在感觉到这李妈妈似乎对于李师师很是关心疼爱之后,便也是不由自主就带了些真实感情在里面的。 “唉!好吧,既然我儿无什么大碍,那为娘就再回去躺一会儿。师师,你也乘着现在再休息一下吧,看你脸色还不是很好,休息一阵子等早饭送进来了再起。” 那李妈妈又交代了几句,这才出门回房去了。 25 逃跑 眼见的身边终于没人了,江晨晨不仅又是着急又是开心。开心的自然是看起来有时间逃跑了,而焦急的却是,到目前为止,她对于这里的路线什么的还是不怎么了解啊,连房门都还没有迈出去过一步,又该怎么样才能逃脱的了呢? 但光着急不行动似乎也是一点用都没有的,所以,江晨晨便当机立断,不管怎样,先出去这房门再看情况吧。 于是,江晨晨便马上跳下床来,穿好鞋子,就悄悄将那房门打开,朝外边观察了下,见那走廊间此时悄无声息很安静的样子,就急忙闪身出得门来,凭着自己的感觉,朝着一侧匆匆走了过去。 按着她先前从跟小柔的谈话中得知,李师师因为是这千日红楼里面的头牌,无论衣食住行自然相比红楼内其它妓女都要胜之一筹,而她居住的这所名为并蒂水榭的二层小楼,也自然是坐落在千日红楼后院的一处独门独院,左右被两个清澈的水塘包围衬托着,平日里很是清净雅致,相比前院那些灯红酒绿的热闹场面,简直有着天地之别一般。 不过这也倒是不难理解,江晨晨先前就从剧本上一些描写中了解到,这李师师虽身为妓女,但却自小就喜好清净,平日里非常爱好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完全配得上才女的称谓,只可惜出身卑微而已。 自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就先说江晨晨此时从那小楼匆匆溜了下来,因为怕碰到人,提心吊胆的曲曲折折转腾了一会儿,也没有找到能出院门的路,却是一不留神,就撞进了后厨里面。 却说她慌里慌张的一下子闯进了厨房门,眼见的里面似乎正有一人在切板前叮叮咚咚的忙碌着,便是立时就转回身来,侥幸的想着他并没有看到自己,好能重新逃脱。 没想到的是,刚提起脚向前轻轻夸了一步,身后却就突然传来了一个带着点惊喜和疑惑的男人声音:“是师师小姐吗?” 江晨晨一惊,想躲似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就只好无奈的转过身来,眼见的一个手里还拎着刀具的魁梧男子正站在那里看着她,不用说,一看他的打扮,自然是这里的大厨无疑。 “嘿嘿,嘿嘿,你,好啊?” 回过身来后见他果然竟是满面惊喜、眼睛里似乎还带着些不太自然的光芒般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江晨晨只好傻笑着举起手来,冲他打了个招呼。 “嘿嘿,好,好着呢。我就是在忙这些、、、、、、、哦,师师小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这里啊,这可是后厨,看看,有点乱呢,嘿嘿、、、、、、” 没想到的是,那汉子似乎比她更傻的厉害一般,一边不停的嘿嘿傻乐着,一边居然有些紧张的手忙脚乱的样子,又是匆匆忙忙整理厨房中的摆设,又是毛手毛脚的拉扯下自己胸前的围裙,似乎是怕它不够平整,傻气之中却还又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喜悦与羞怯感,脸上就像一个大姑娘一般的飞着红晕。 “真奇怪,这个厨子干嘛这种表现啊?看上去又傻又天真的?不过,不管怎样,他倒是肯定不会是一个凶悍的人。” 江晨晨一边随口跟他支吾着,一边就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着上下打量着他,心里面自然也是没有一刻敢闲着的做着猜测和判断。 “额,大哥,看上去,你做的饭菜一定很香的啦?” 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讲些什么,随着鼻子里窜进来一股香味儿,江晨晨便像是马上反应过来了一般又冲他傻笑了一声。 却不想她这一声“大哥”叫的,那汉子脸上登时就又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惊喜感觉。 “师师小姐,看你,我哪里,配的上你这么称呼我一声啊,我、、、、、、” 说话间,那汉子便是不好意思的低头搓着双手,支吾了一会儿,才又抬头继续傻笑道:“嘿嘿,饭菜,香吧?我都,用心做的,你喜欢,就好。” “我喜欢就好?用心做的?” 江晨晨听着他这几句话,再看着他那些表现,心里面就又不停地嘀咕开来:按着昨晚从小柔那里的了解,这里的后厨与家丁中虽然都有男人,但地位较高的一些妓女,一般都是像大户家的小姐般被千娇百宠养在阁里的,有时连慕名前来的达官贵人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又何况是李师师呢?她怎么会跟一个厨子这般相熟?而且,那厨子见了她居然会羞答答的? “额,大哥,其实,我是想吃点儿蜜汁莲藕,所以就过来看看的,你先忙吧,我就先回了。” 心下疑惑着,江晨晨便又随意支吾了个理由,就打算赶忙转身离去,却不想她这个随口而出的理由,却又立时将那汉子给感动了一般:“哎呀,师师小姐,我就想着,你定是为着这个来的!你向来都最爱吃我做的蜜汁莲藕了,这不,我第一次看见你,不都正是那次给你房里送莲藕才、、、、、、” 刚说到这里,那汉子却就又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有点说不下去了,顿了顿,又换了话题:“不过,师师小姐啊,这后厨,一般都是丫鬟们才过来的,怎么能劳你亲自过来一趟呢?你想吃啥,都、、、、、、、” 听着他这些话语,看着他那一脸不自然的表情,江晨晨在瞬间忽然间有了一种豁然开朗般的感觉:对啊,这李师师,在当时可是百闻难得一见的青楼美女啊,这人竟然将第一次见面记得这么清楚,莫不成,他是对她有意思?也就是通俗说法,是她的暗恋者?” 心下想着,江晨晨眼珠子就未免又滴溜溜转了一圈:“那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危害的吧?那他又愿不愿意帮师师的忙呢?” 那就还不如试试再说吧。江晨晨原本是个没太多心机的直性子女孩,自然是想到什么就立刻付诸于行动了,所以,她便又冲他傻笑了两声:“嘿嘿,大哥,其实,我今天不是为了吃莲藕来的,我只是有点事,想让你帮帮我、、、、、、、” 26 真心付出的人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 说完最后一句话,江晨晨便又傻笑着很是不好意思的看着那汉子,心里面总是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卑鄙?初次见面,居然就想要利用别人。 但那汉子听闻,却是根本都没做丝毫犹豫,就满面欢喜的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当然了,师师小姐,能为你做点儿什么,可是我的荣幸啊,我、、、、、、唉!你就别生分了,直接开口就好了。” 看上去,那汉子果然也是个实在人,除了这几句满含真挚的话语,似乎也再讲不出些什么来,而这,却也更加证实了晨晨的猜想:看来,他果然是李师师的爱慕者无疑!只是,可能因为身份地位的问题,所以他也终究只是将这种思慕之情深深埋进心里罢了。 那么,还要继续利用他的信任下去吗?江晨晨心里面又有点儿犹豫不决了。 可那汉子却是又心急的在一边看着她:“师师小姐,别为难,只要我能做到的、、、、、、” 关于自己穿越到这里来前的各种事物又嘈杂的浮现在江晨晨脑海中,她是必须得回去的啊!不然、、、、、、 于是,江晨晨终于咬咬牙对他说道:“是这样的,大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啦,只是,我就是想上街买点儿东西去,可她们不让我出去,所以、、、、所以我想偷偷出去一趟,你能不能从后门把我送出去呢?” “咦?师师小姐,你要买什么,我帮你去不就好了吗?干嘛要亲自出去劳累呢?另外、、、、、、、” 那汉子一听,便是满脸惊讶的随口答了几句,话未说完,大概一眼见到晨晨脸上带着失望的表情,却就又马上点头改口道:“嗨!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你既然想出去逛逛,那我就乘着这会子他们都正好不在带你出去。可是、、、、、、” 江晨晨一听,先前自然很是惊喜,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下来,可最后那两个字,却又让她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可是什么啊大哥?你是有什么难处吗?” “不是的,师师小姐。” 汉子顿了顿,抓了抓脑袋照实回答:“只是我觉得你一个女孩子家,又长得这么美,又这么有名气,一个人出去,终是不妥啊,这世道,万一遇到个坏人什么的、、、、、、、” 听到他那些担忧,倒也正好说到了江晨晨心坎上,说实话,她其实也有过这样的考虑,毕竟自己对这里丝毫不了解啊!但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逃出这所妓院再说了。 心下这样想着,正要随意支吾几句要那汉子安心,却不曾想眼睛无意间从那厨房侧门扫了一眼,居然看到外面的阳光下,一根绳子上居然晾晒着几件男人的衣裳。想来定是这些后厨的仆人们平日里换洗的,心里便就马上有了主意,立刻张嘴向那汉子说了出来:“大哥,不如这样吧,你看,那边,是不是你的衣服?你就先借我一套穿一下,等我回来后、、、、、、” 那汉子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听着她的话语,便是又憨厚的笑了笑:“倒是也好,不过我的衣服你穿可能太大了些、、、、、、这样吧,那边晾着的是小林子的,他身板小,跟你差不多,不如你就先将就一下吧。” “哎,那太好了,大哥,谢谢你了,可真是谢谢你了啊!” 江晨晨一听,差一点就有种跳起来拥抱那汉子的冲动。 就这样,那汉子去外面取了一套衣裤来,又让江晨晨躲到里间匆匆套了起来,刚要带她出门,看了她一眼,却又摇了摇头,然后匆忙将自己头上一个已经沾了油迹的发箍取了下来,递给她:“你就将就着先用吧。” 江晨晨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冲他感激的点了点头,便就伸手接了过来,匆匆几下将自己披散的长发挽住,凭着感觉将那发箍套了上去。 “这下看上去,还真有点儿像男子了,嘿嘿。” 那汉子这才点了点头,憨厚的冲她一笑:“那我们走吧。” 因了这身装束的原因,虽然此时那后院中已有人在出出进进了,但却也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人匆匆就到了后门跟前。 “我随我们后厨的小林一起去买点儿佐料!” 待走到门口,江晨晨只顾低头假装在玩弄自己手里的菜篮,那汉子却满脸镇定的对守门的一个彪形大汉说道。 “嗯。” 那守门大汉扫了他们一眼,似乎也没起丝毫疑心。 “师师小姐,你可要早去早回啊!我只能将你送到这里了,不然他们会起疑心的。所以、、、、、” 待顺着门外一条僻静小道往前走了一段,那汉子便停下来跟江晨晨告辞道。 “好的,可真是谢谢你了啊大哥。” 江晨晨便将手里的篮子递给他,又急急问道:“那守门的不会起疑心吧?” 汉子接过菜篮,点头道:“嗯,不会的,我自会应付。只是,你须得午后就回,我会提前出来在这里等你,不然你一人不好进去。” “好的,大哥,就这样吧。” 江晨晨便是又对他道了数声谢,就转身急忙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又觉得有什么不妥,回头一看,却见那汉子手提菜篮,竟还站在那里定定看着她的背影。 “大哥,回吧,真的、、、、、、” 刚要继续说声“谢谢”,话未出口,晨晨却又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大哥,你这样信任的帮我,万一我要是不回来,骗了你怎么办呢?” 那汉子听闻,先是一怔,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停顿了一会儿,又冲她摆了摆手:“快点儿去忙你的事吧。我先回了。” 说完这句话,那汉子就马上转身照原路返回了。 江晨晨冲他的背影摆了摆手,也便急急转身往前走去,却是不自觉间,有点儿眼眶湿润的感觉:“李师师,其实,我现在觉得,你比我江晨晨幸运多了。因为他明明都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却还是毫不迟疑的继续帮你,不管他身份如何,都是一个肯为你付出真心的人。” 27 沦为乞丐 却说晨晨身着那套男式衣褂一路匆匆的往前奔去,自己也没有记住到底是穿过了几条街、跑了几个巷子。大宋朝或热闹、或略显寂寥的各色街景她无心停下来一一感受,眼睛自然也根本就顾不上去认真瞅一瞅那种她原本很是感兴趣的各色古香玩意儿,反正只是着急着坚定一个必须赶路的信念,但到最后,转腾来转腾去的折腾了很久,她终于还是筋疲力尽、垂头丧气的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迷路了。 “这下可怎么办?早知道这样,出来时就应该多做些准备的,最起码借这李师师闺房中几两银子暂且带着也是好的啊!” 此时已是中午时分,江晨晨心情灰暗的流落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子中,鼻子里不自觉的用力嗅着从四面八方各色吃店里面飘出来的香味儿,感觉肚子里已是饿得“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难不成,还要像电视中演的那样,突然冲进某一个店铺去,抓起两个肉包子就逃跑吗?” 江晨晨的目光落在一家包子店的门口,心里面悄悄的嘀咕着,忍不住就对着那冒着白气的蒸笼咽下几口口水。 “快点走啊,小六子,王员外家今天要放的斋饭马上就要开始啦!去晚就没有了。”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急促的叫喊,便见她身边有两人已是匆匆跑过,江晨晨定睛去看,却发现那两人穿衣打扮应该是街上讨饭的小乞丐之类。 “他们这么兴奋,这是打算去哪里吃斋食的呢?” 看着他俩的背影,江晨晨不由自主的就在心里嘀咕着。 但随即却又马上抱怨着自己:“呸!江晨晨,你刚刚到底在胡想些什么呢?难不成,你还准备在这里,跟着这大宋朝的小乞丐们一起去讨饭吃不成么?” 但心下这样想着,目光却还是久久的尾随着那两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而就在这时,却就又见两个平民打扮的从身边跑过,边跑还边感叹道:“唉!听说王员外家今天要放的斋很是丰盛呢!吃不上饭的都似乎有份,所以必须得赶早一些。” 自然,这两人的去路跟刚那两个小乞丐完全一致。 “看上去,去那位传说中的员外家讨吃的,也并不是只有乞丐吧?” 眼见的他们就要一阵风的远去,江晨晨心中嘀咕着,脚下便是马上也生了风般的跟着跑了起来:切!管它呢,什么脸皮面子的,只要能有饭吃、不要饿死在这大宋朝的街头,然后才能有力气穿越回去,只要回去自己不说,鬼才知道我江晨晨在这里讨饭吃过呢! 江晨晨心里一边想着,见前面那几人速度很是着急,便也拼了命般的一路跟了过去。待再跑过两条街道,来到一处偏僻胡同的大宅院跟前时,就见那里居然早已聚了一大堆各色打扮的人,都在像等着看皇帝出宫那样惦着脚尖对着那座院门翘首以盼。 “咦咦,就这样,这么多人,看上去,能不能讨到口吃的,还是个问题啊!” 眼见的其中不乏一些比自己要高大出许多的汉子,已经累得有点气喘吁吁的江晨晨未免就有些丧气,她在那队伍的最后排了下来,抬手擦了把汗,忍不住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就在这时,只听得那宅院大门“哗啦”一声被打了开来,接着,便就有几个家丁与丫鬟打扮的人抬着粥锅、拎着竹篮等走了出来,那些人群便就要急不可耐的一涌而上。 “大家都不要吵,我家为了小少爷的生辰,特意做善事放此斋饭,所以每人都会有份,只要不急不抢,保准每个人都会有份!” 为首的家丁大着嗓子喊了几声,倒也暂时把那人群的急躁给压了下来。然后,那几名丫鬟便就开始拎着篮子过来一个个的分给大家馒头、咸菜等之类的吃食。 江晨晨自然是没有实力挤上前去的,只好眼巴巴的等着一个丫鬟终于挤到了自己跟前,将一份吃食递到了自己手里。 真是谢天谢地啊!没想到一切都还挺顺利的! 看着手里一个热腾腾的馒头和一瓣煮南瓜,江晨晨真是感觉到心情激动极了,她万分感激的对着那丫鬟刚想表达点什么,却就见她早已又被挤到满是伸着双手的人群中忙碌去了。 “唉!先拿到那边去填饱肚子再说吧。” 江晨晨美滋滋的捧着手里的饭食,眼睛朝着左右瞟了几眼,好能找到个合适点的用餐之地。却就在这个当儿,冷不丁的,一个小乞丐从她面前一闪,江晨晨就明显感觉刚刚沉甸甸的的手心突然间变得轻松了起来——哦,不,那不只是轻松而已,而是、、、、、、 江晨晨立刻低头朝着自己手心看去,她的手里,此时突然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意思?太过分了吧?居然明目张胆的抢别人食物?” 眼看着手心里转瞬间已是空空如也,肚里的饥饿刺激的江晨晨不得不愤怒了起来,她生气的抬头去追寻着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的影子,真想有种与他拼命的冲动。 “哎小兄弟,没有分到食物吧?是不是肚子饿坏了呢?” 可就在这时,一个好听温暖的男中音突然从耳边传了过来,紧接着她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还不等她转头去看看,眼前就突然出现了一个雪白雪白还夹着咸菜、冒着香气的大馒头,正被一只好看的大手像雪中送炭那样递到她的面前。 “天哪,无论哪个年代,真的是好人多啊!真是太感谢了!” 江晨晨欣喜的伸出手去捧住那个宝贵馒头,立刻便转身去对着那恩公又是鞠躬又是作揖接连几声:“多谢、多谢!” 接着,戏剧性的是,又是还未来得及认真仔细看清楚那恩公的长相,就听得人群中突然一声喊叫:“大家快点儿跑吧,衙门来抓人啦!听说是有盗贼混在咱们这里、、、、、、” 然后,那人群便就开始突然间乱作一团,疯了一般的四处逃窜。 “小兄弟,快跑,防治被踩踏!” 只听得那恩公对她叫了一声,还不容她作何反响,就自作主张的拉起她的手臂来,混在那人群中一股脑儿的朝一个地方逃了过去。 28 你也穿越啦? 等到莫名其妙的随着那群人瞎跑了一阵,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江晨晨早已是累的气喘吁吁,弯着腰站在那里,又是咳嗽又是揉腿的,半天都愣是没有反应过来还该做些什么。 等到忙活了一阵终于算是能讲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的时候,江晨晨才突然觉得大脑内也有了思想一般。 “可是,恩公,我们又不是盗贼啊,我们为什么要跟着跑呢?” 江晨晨一边捶着自己的腰部,一边抬起头来有些茫然的看了那恩公一眼——而他此时,却也还正在一边捶着自己的腰部,一边侧身探头的朝着巷子那头望着,似乎还在认真关注着会有什么动静。 “哦,额,这个嘛,一般来讲的话,官府的人嘛、、、、、、” 大概是心思并没有完全用在听江晨晨讲话上,那恩公依旧只是朝那边侧着头,嘴里面也随意支吾了几句,却让江晨晨支着耳朵听了数秒,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切!这人,支支吾吾的,我还以为有什么大道理要讲呢!倒是无缘无故害的我一阵好累。 江晨晨有点儿失望的撇了撇嘴,想想刚才混跑过程中早已不知去向的那个夹菜馒头,就有点儿心疼难受,忍不住扭回头来低低叹息了一声。 可是,哎呀,不对啊! 就在这个当儿,她突然就觉得哪儿有点不太对劲?她似乎发现了些什么? 于是,她再将头扭过去看着那人,这下,问题果然就来了:是啊,这个人,他这个侧影,怎么就那么的像谁呢? 那到底又是谁呢?又怎么可能呢? 江晨晨在心里面惊讶着、诧异着,忍不住就有点儿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她突然间不由自主的、就像是做贼那样,慢慢的朝着他那个侧影,慢慢的朝他身前绕了过去,一点儿一点儿的、生怕被他发现、却其实又是那样急于想要确定的迫切心情。 就在这时,那人却也在突然间收回了头来,一转身,一个猝不及防,就跟正悄无声息、惦着脚尖、蹑手蹑脚想绕向他前面的江晨晨面碰面的碰撞到一起。 “哎呀、、、、、” “哎呀、、、、、” 于是,两人几乎同时像是吓了一个大跳一般,惊叫一声,然后条件反射般的朝后弹出了一步。 接着,倒先是那人反应了过来,他抬手捂着被江晨晨的额头砸的有些生疼的下巴,一脸迷茫的看向了她:“哎呀,小兄弟,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而江晨晨呢,此时却也是刚刚才揉着被碰的生疼的额头回过神来,听他这么一问,就急忙抬眼来看他,这一看,却是不仅就气不打一处来——果然她刚刚没有看错,眼前摆着的,正是那张让她讨厌的脸! “呵!果然是你这个家伙啊!装模作样了半天,居然又是跑来捉弄我的吧?我说你咋这么好的心肠呢!” 直到此时,江晨晨才一眼认出眼前自己感恩了半天的“恩公”,果不其然就是端木尊这个家伙,顿时就气得连疼痛都忘记了:这世界,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哪哪都能遇到他呢?!我到底是上辈子欠他的呢?还是真欠他的呢?! “说啊,又装神弄鬼搞什么呢?拿两个馒头给我,不是想要药死我吧?” 见他却只依旧是故作茫然的看着自己,江晨晨心里那个气啊,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鼻子里冷哼了两声,想想自己这又是逃亡又是饿肚子的苦,真想冲上前去抓住他就暴打一顿。 “额,可是,小兄弟,你嘴里稀奇古怪都说些什么啊?你的意思,我们认识啊?!” 那端木尊听着她的质问,却只是愣了半天,而后才抓着脑袋一头雾水般的看着她。 “切!端木尊,你可真会演啊!真是天生的好演员啊!无论什么时候,你可都真是敬业、都不忘了入戏啊!居然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说我们认识吗?那我倒是问问你,我们不认识,我又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呢?” 江晨晨看着他那些表情,更是气得不知道怎么骂他才能表达自己心中的愤慨才好,可说到这里,自己却突然间被自己给搞糊涂了一般:对啊,跑到这个鬼地方来?我不是穿越来的吗?那么,这样说来,他难道也穿越来了?不会吧?听上去也太滑稽了!难道是我先前想多了些、完全搞错了状况? 于是,抓着脑袋再将先前发生的那一幕幕在脑海中过了一边,江晨晨却还是没有弄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她只好气势汹汹的再次将火气发在那家伙身上,大声质问了他一句:“你老实跟我讲,你是不是也穿越啦?” “穿越?穿、越?是,是什么意思啊?” 没想到的是,那家伙却像是没有发挥够自己强大的演技一般,依旧挠着头皮,一双眼睛瞪得贼大,脸上的茫然表情简直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哎哟,端木尊,你可真没意思!你是觉得这里除了我还有更多的观众吗?所以就还要这么敬业的演下去?行了行了,端木大明星,您先慢慢演您的吧啊,我先忙了,懒得跟你再废话!” 这下子,江晨晨终于感觉自己的忍耐算是到头了,她一脸不耐烦的冲他撇了撇嘴,顺口撂下了几句话就转身就走,甚至连冲他拜拜手说再见的心情都没有。 “哎,小兄弟,别走啊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别人还没搞清楚呢,你就要走啦?” 但那家伙却明显是厚脸皮的性格还没发挥到极致一般,居然又马上就无耻的尾随着她跟了上来,见她根本都不屑看他一眼,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跑到了她前面,抬起两条胳膊挡住了她的去路:“别走啊,小兄弟,把话说清楚再说。” 这下子,可真是把江晨晨给惹的快要气疯了,再加上肚子里咕噜咕噜叫个不停,真想甩手给他两记耳光然后使出个戏法马上把这只苍蝇变没了才能消停一会。 29 这就叫刺激啊! “我、、、、、、” 江晨晨终于忍无可忍的抬起手来,但在一瞬间却又忍了回去:算了,还是尽量不惹这个泼皮吧!免得他更加难缠起来。于是,江晨晨努力克制着情绪,变成抬手指着他的鼻子:“好吧,端木尊,说清楚、说清楚!那我就先问问你,我是你小兄弟,你是谁啊?你是端木尊吗?你敢说你不是吗?你不姓端木?” “是啊,我是不叫端木尊、也确实,不姓端木啊!” 没想到的是,那厚颜无耻的家伙,居然眨巴了几下那虚伪的眼睛,依旧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唉!真是,可笑!真的没法跟你交流下去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连自己姓都不愿意承认的人,真是不可理喻啊!” 江晨晨听闻,登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终于感觉到实在是无法跟这种人较劲下去了,就只好冲他摆了摆手,见去路被他挡着,只好转身就朝着另一面往前走。 “哎,我说小兄弟啊,别走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别人好好的跟你说话你,你怎么就又生气了啊?你为什么非要让我承认姓什么端木呢?可都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啊!其实我告诉你个心里话啊,我也不想姓我现在的姓啊,可没办法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但那无尾熊却立刻就又无法摆脱般的紧跟了上来,还一边走一边念个不停的。 “还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 江晨晨听着他那些话语,真是更加好笑的感觉,顺口应了一句,却又觉得哪里似乎不对?是啊,听他说这番话的语气,倒也真不像是演出来的啊,何况,再怎么不堪,他也没必要拿自己的父母什么的出来说事吧? 这样一想,江晨晨的脚步便不由得慢了下来,她有些半信半疑的心理,再次认真的去回头将那人上下打量了几眼,就还是觉得,他看上去确实跟端木尊长得一模一样无疑,但却在气质举止方面,似乎略有不同? 但具体到底是不是略有不同呢?她却又实在是难以分辨的出来,因为那端木尊扮成古装的模样,实在也与眼前这人无丝毫区别。 “好吧,那我再问你一次,你敢发誓,你真的就,敢说不是端木尊吗?” 江晨晨只好没有底气的又冲着他问了一句,这次她眼睛紧盯着他的面部,似乎不应该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中流露出的破绽。 可让她感觉失望的是,那家伙听闻,居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立刻点头道:“是的,我的确不是什么端木尊,我发誓!” 说话的同时,便见他抬起右手,竖着三个手指做出对天起誓的样子。 这倒是怪了,看他脸上的表情,也似乎真不像是还在装模作样演戏的啊! 江晨晨又仔细观察了他几眼,心中暗暗想着,难不成,他还会是这个大宋朝时期一个跟端木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么?可听上去怎么就越来越不可思议了呢? “好吧,你都这样说了,我也无话可说。那我再问你,不是端木尊,你又是谁?” 江晨晨只好抬眼斜藐着他,再次发出了疑问。 “小兄弟,我是、、、、、、好吧,我就告诉你,我姓宋,单名一个‘逸’字,这个名字呢就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意思,所以我性格比较、、、、、、” 却见那人略微沉吟一下,倒像是就要沉醉在自己的名字中了般的不能自拔。 但他话还未有表达完,却就被江晨晨有些不耐烦的给打断了:“行了行了,就暂且当你是什么宋逸吧!自由也好、自在也罢,也都就享受着你的吧!与我似乎没有太大关系。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既然你不是端木尊,又不认得我,干嘛无缘无故给我什么馒头吃?还要无缘无故拉着我四处逃窜?我又不是什么混到讨饭乞丐中的盗贼,我干嘛要跟着你跑啊?累死累活的!” “额,这个呢,是这样的,小兄弟、、、、、、、” 谁知那宋逸一听,便就像是立马来了兴趣一般,冲着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还往她跟前凑了凑,神秘的说道:“那你告诉我,刚才逃跑时,你都有些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啊?逃跑,还能有,什么感觉啊?” 江晨晨被他这么一问,反而有点莫名其妙不知他什么意思的感觉。 “那好吧,你只需回答,是不是感觉到,心跳的好厉害?脉搏也跳动的十分厉害?还有,气喘的好厉害?” 却没想到他更加神秘的朝她眨巴着一双好看而又略显滑稽的眼睛,甚至不惜卖力的做着惟妙惟肖的手势。 “嗯、嗯,是啊,可是,怎么?” 江晨晨被他那些稀奇古怪的举动搞得稀里糊涂的,只好挠了挠头皮,莫名其妙的冲他点了点头。 “哎!这就对了嘛!那你告诉我,所有这些表现,具体是为了突出什么呢?也就是说,综合起来,你具体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眼见得眼前的小兄弟认同了他的观点,那人倒似乎是更加起劲了起来,他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江晨晨,似乎像是鼓励着她说出一个最终答案一般。 可江晨晨其实却被他给搞得更加莫名其妙了起来,她不得不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再次挠了挠头皮:“可是,到底是什么啊?不懂,你究竟什么意思啊?” 却没想到她话音刚刚落下,那人突然间就做了个被打击坏了般的失望表情,握着拳头、低下脑袋叹息了一声,却又是一个猝不及防间就重新抬起头来,双臂打开,对着江晨晨做出一个夸张的抒发情感一般的姿势:“刺激哪!小兄弟,告诉你,这就叫刺激啊、刺激!明白了吗?那些所有的表现,都是为了突出这两个字啊!你说说,好玩不?刺激不?” 额,切!我说呢,怪不得他这幅神经兮兮的模样,居然是想表达这个啊!真是脑子有病吧!一惊一乍的!若是换做现代,他这种模样的,应该被叫做2B青年,那么,还真想不到古代居然也有这种货色呢!真是活见鬼了! 30 钱袋的诱惑 看着他那些奇怪的举动,江晨晨不得不承认自己此时进行了几十秒的惊愕,而后才突然反应了过来。 “切!无聊!神经病!” 于是,江晨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哎,别走啊,小兄弟,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这样啊?没礼貌!” 可那块牛皮糖却根本就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立时就又粘了上来。 “给我走开!心烦着呢,没心理你!” 江晨晨只好实在忍无可忍的对他吼了一声。 “你看你,心烦什么啊?哦,我明白了,你是乞丐吧小兄弟?你看看你,肚子饿了吧?那你还不承认我刚刚说的吗?饿着肚子,还要四下逃亡,那不叫刺激叫什么?” 那牛皮糖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态度一般,一边继续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一边就伸手朝怀中一掏,便掏出一个鼓鼓的锦袋,朝着江晨晨眼前一晃:“诺,看看,这是什么?” 江晨晨本来被他搞得心烦意乱,都忍不住要骂一句脏话出来了,但见他又来这么一处,却是就暂且先逼自己冷静下来,好看看他还要搞些什么飞机。 “嗯,钱袋啊!怎么?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那里面满满的都是银子吧?” 于是,江晨晨就又斜藐了他一眼,装作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因为先前拍古装剧的原因,她自然也认得出他拿的那个定是钱袋无疑。 那牛皮糖一听,倒是立马就满脸得意的神情:“恩恩,对啊,明白了就好!那你还只顾跑个什么呢?告诉你,咱们做朋友,跟着我的话,保管你不饿肚子、有饭吃!” “切!赶紧的给我、、、、、、” 眼见的他又将那钱袋在自己面前晃了几晃,江晨晨更是反感,原本是想要骂他“赶紧的给我滚蛋”,但话到嘴边,却又突然间多了个心思:“是啊,这牛皮糖虽然姿态很是让人厌烦,可我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来,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回去还是个问题啊!不吃饱肚子,又怎么活的下去呢?” 所以,就还是那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吧!这种时候,不得不承认,还是活命要紧啦!再说,看看这牛皮糖的模样,虽然嘴脸十分让人厌烦,但却也不像是十分的坏蛋,就先跟着他混两顿肚子再说吧! 这样一想,江晨晨只好偷偷叹了口气,语气一转:“是啊,刚才刺激坏了,这会肚子早都饿得受不了啦!那你赶紧请我吃点东西呗!反正你有的是钱。” “哎,这就对了嘛!看看,你再不只顾着自己走了吧?走吧,小兄弟,到那边去,我请你吃顿好的!也算是为刚才的事感谢你吧!” 没想到那牛皮糖倒是爽快,马上就拍了拍晨晨的肩膀,指了指一个方向,示意一起朝那边去。 “可是,你感谢我什么啊?” 江晨晨脚下跟他一道走着,忍不住却就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谁想那牛皮糖一听,却是爽朗的“哈哈”一笑,指着她的鼻子道:“看你,弄了半天还是没搞明白状况吧!我不是说了嘛,我很想尝试一些刺激的东西,结果你不是陪我尝试到了吗?你想想,我居然跟一个小乞丐在一起讨饭、还一起逃亡,这是多么刺激的事情啊!所以、、、、、、” 听着他那些口无遮拦的言语,这下子,却就又立时把江晨晨的脾气给抖了起来,她“嚯”一下转过身来,就冲他气呼呼的嚷道:“切!一口一声的说谁乞丐呢?你才乞丐呢!你妈乞丐!你全家都乞丐!” “你、、、、、、你居然敢这么说我?” 大概被江晨晨突如其来的话语给怔住了,那牛皮糖突然间脸色有点变了,但没过数秒,却就又神经兮兮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哎呀,你看看你,小兄弟,说话可真够厉害的啊!要别人请吃饭还这样啊,真是的!赶紧走吧!吃饭去。” 说完,便就大大咧咧的拉着江晨晨的一只胳膊,一股脑儿的往前面街道走去。 江晨晨虽然心里很是不快,但碍着自己现在的处境问题,只好忍耐作罢。 不过幸好,这人倒也真像是大方的主儿,请晨晨吃的这顿饭啊,那叫一个美味佳肴、韵味悠长,要不是心里记挂着自己的处境问题,江晨晨还真就有点忍耐不住,跟他小酌两杯才算尽兴。另外,在吃着饭的整个过程中,晨晨自然也不忘了暗自认真仔细的关注他每一个细节,最后却发现,他似乎除了时不时大脑进水的模样和比较有钱这点跟那个该死的端木尊较为相似之外,其余还真看不出任何他就是他的破绽。 唉!管它呢,反正现在也无计可施,就暂且先跟他混两日再说吧。一边寻求着自己的出路,一边继续观察他,他要真是端木尊穿越来的,过了这两日新鲜劲,必然也会像我这般着急回去。如果他真跟端木没什么关系,倒也无妨,到时判断出他是不是可以信任的人再做打算。 主意拿定,江晨晨倒也不急着稀里糊涂一头雾水的瞎跑自己的了,反正在不搞清楚状况之前瞎蹿悠也没用,不如就先做他的小兄弟委屈两日吧。 这样,吃完饭后,她便也就勉强接受了他的安排,跟着他去附近一家小旅馆投宿了。 “小兄弟,我看咱们萍水相逢,又相处的这么好,不如就要一间房吧!这样你好再给我讲讲你以前经历的那些个趣事儿,而我也可以给你讲讲我的经历开阔视野!” 没想到的,那家伙在店老板那里开房的时候,却突然一脸光芒的这么对她说。 “啊?不不,不必了,用不着,我看还是每人一间好了,因为我、、、、、、” 却说他这番突如其来的话语把个毫无准备的江晨晨给惊得顿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半天都对不上话来,紧张的对着他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生怕他就此做了主张。 31 哥儿弟兄的 “哎哟,你看你这毛小子,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呢?啧啧,居然还脸红?真是奇了怪了的!” 却没想到她有些过激的举动,立刻便招来那家伙的疑心,他转头来满面诧异的盯着她看了又看,突然间就伸手捏了她的鼻子一下笑道:“哈哈,看你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又这么紧张,该不会真的是个女人吧?” “胡说,你才是个女人呢!告诉你,我只是不习惯跟别人同一个房间入睡而已!你自己想想看,两个大男人同住一屋,这要是传出去,不是笑话吗?你要想住自己住好了,我可不会跟你同住一间房的,再见!” 江晨晨见自己的秘密就要被他拆穿了,便立时变得恼羞成怒了起来,她冲他气冲冲的冷哼了两声,就作势要转身就走的样子。心下想到:反正要真无其他办法,也就只好离开这棵暂时能依赖的大树了。 但那家伙见他真生气了,倒又是立马嬉皮笑脸的就凑了上来拉住她:“哎呀,小兄弟,看看你,还真像个女人似的,怎么一丁点的事也能惹得你如此恼火呢?各住一间就各住一间嘛!何必要耍小性子,不就我再多花几个钱嘛!来来,赶紧回来,别这么小气。” 听他这么一说,江晨晨表面还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样,但心里却立时就有种破涕为笑的轻松感觉了。 就这样,莫名其妙流落数千年之前的江晨晨,稀里糊涂的开始了自己在这里的第二个晚上,并且很是幸运的拥有了一间暂且可以栖身的房。 “小兄弟,现在时间还早,记得好好洗个澡收拾一番哦,待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没想到刚进房门不久,那宋逸便就又敲了两下门探身进来,满脸神秘的丢给他一个包裹:“诺,换上我这身衣服,你身上这件啊,啧啧,去讨饭寻刺激什么的倒是可以,但换个地方,就不大合适了。” 眼见的他手里那包袱已经向自己丢了过来,江晨晨不得不很是不情愿的伸手接住,但嘴里却是毫不犹豫的就拒绝道:“不不,不行,那个,宋、宋大哥,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跑了一天,已经很劳累了。而且有点其他事,所以不太想出去。” 却没想到那宋逸一听,竟是立马就表现出反对:“不行、不行,小兄弟啊,你看你都承认我是大哥了,却还与我之间这般隔阂?哥哥我此番出来,本就是为着开心快乐的,前面我都毫不隐瞒的告诉你了!可你呢?就这么一点儿小忙,都不能帮我?我好不容易在这偌大的京城寻着你这么个朋友,你居然都不愿意陪我、要我单独出去?你说你说的过去么?” 江晨晨见他嘴皮子一阵抖动就说了这么一大堆出来,听来倒也似乎都合乎情理的,毕竟吃人家的嘴软嘛!自己也确实不能光要人家帮忙却一点都不付出啊。心下想着,嘴里便很没底气的弱弱回答了一句:“可是,我真的有事啊,不想出去、、、、、、、” “大晚上的,你有什么事儿?” 没想到那家伙却立马就盯着她不依不饶。就那股子厚脸皮的粘劲儿,倒也真是与那讨厌的端木尊无疑。 “我、、、、、我就是、、、、、、” 江晨晨却一时又是语塞,总不能直截了当告诉他,自己要忙着寻找离开这个时代的方法吧?切!听上去也忒扯了! “你什么你啊?一看你就是没事!好了,我做主,就这样定了吧!记得一会收拾好我来叫你哦!” 那家伙见状,却就立马直截了当的做了决定,却还不忘临出门时拍了拍她的肩膀,再次故作神秘道:“放心,小兄弟!我带你去的绝对是好地方、有乐子、有刺激可以找寻!相信我,跟着哥哥,准没错!” 说完这些,他便就摇头晃脑的离去了,只留下无奈的江晨晨在那里生闷气儿。 唉!算了,不管怎么说,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想利用人家生存几天,就当是对人家的恩情做出的回报吧!就陪他出去逛逛,权当做是一种报答算了。 心情稍作调整之后,江晨晨只好勉强梳洗打扮了起来,解开那个包袱,果然见里面是一身面料上好的锦缎制衣,套在身上,大了许多,却也讲究能穿,再将先前特意搞得凌乱的发型照着那宋逸的模样梳了个髻束起来,对着那缸里的洗澡水略一端详:呵呵,乖乖,果然一个高大上的俊秀美男瞬间代替了先前粗衣布衫的穷小子。心里再次不由感叹:就光看这衣服料子,这家伙可果真像是个有钱人啊!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刚还在沉思呢,却就听得门又被敲响了,果然那家伙的声音也再次传了进来:“哎,小兄弟,可拾妥妥当了?这就走吧。” “嗯,来了。” 江晨晨支吾了一声,就只好开门出去了。却见那家伙此时居然也又另外换了一身鲜亮的衣服,一头乌黑的发丝用一个玉箍束着,再配上那张英俊却带着点邪恶的脸,一眼就能看出是出身绰约的富家公子。 “哎呀,小兄弟,这一洗干净,马上变样了啊!嘿嘿、、、、、、不过倒是更加像女人了,瞧这细皮嫩肉的,下次把你扮作女人出去,准也没人认得出来!” 那家伙一眼见到江晨晨此时的模样,便就又做出吃了一惊般的夸张模样,而后就大大咧咧的又来捏江晨晨的脸蛋,见她很是反感的往后躲,才又呵呵一笑作罢:“咱这就走吧,哥儿弟兄的,可别总这么生分哦!” 江晨晨只好勉强做出微笑放松状,跟着他出得门去,一路七拐八弯的好走,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果真带她去了一个好地方——那可真是一个好地方啊!灯红酒绿、莺歌燕舞、柳弱花娇、春意朦胧、、、、、、、 天啊,这,这算是什么意思?面前这个家伙,他又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怎么的品德如此不堪?! 眼看着自己已经莫名其妙的跟着进了这么一个叫“千杯醉”的好地方,江晨晨瞬间登时觉得被亮瞎了双眼:因为这里居然又是一所妓院。 32 逛窑子去 “啊?你,宋逸,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居然拉我来这里?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眼看着自己与那宋逸瞬间便被一群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给包围了起来,江晨晨真是感觉到无奈极了,借着那宋逸在跟那群美女卿卿我我不断周旋的瞬间,江晨晨只好逮了个机会压低声音质问他。 可那宋逸却只是一脸的不以为然,还很是惊讶的反过来取笑她道:“哎呀,小兄弟,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居然不喜欢这里?哥哥我带你来,可是为了让你见见世面、大开眼界的啊!瞧你这乳臭未干的模样,该不会还是个小处男吧?嘿嘿,所以呢,好好让她们教教你才好。” “你、、、、、、真没想到,你居然是品味这么低、品德如此下作之人!算了,当我看错你了!就这样,就此告别,再见。” 江晨晨无奈,只好趁势低声骂了他几句,而后便就做出恼怒的模样甩了甩袖子,想要趁机离去。却没想到,一进来这里,又哪里能那么轻易就走脱得了呢? 只见她步子刚迈了开来,便就顷刻间被几位风骚的美女给包围了起来:“哎哟,公子,可别这么快就走啊,来了就开心开心嘛!” “是啊是啊,我们都可以陪着公子您乐呵呢!保准叫你舒舒服服的!” “这位公子,看您羞答答的模样,一定是第一次来吧,我们就喜欢这样的!嘿嘿。” 那群美女一边对着江晨晨又拉又拽的,一边就又是搔首弄姿、又是嬉皮笑脸的,真把江晨晨给弄得又是羞愧又是烦恼,却无计可施脱不了身。 无奈之下,她只好很没出息的再次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宋逸。 却说那宋逸此时虽然依旧在跟那些美女拉拉扯扯嬉皮笑脸的,却像是瞬间就感应到她的目光了一般,转过脸来冲她诡秘一笑,才又大声对着那群美女应付到:“哎哎,诸位姐姐妹妹,我这兄弟才是初来乍到啊!脸皮子比较薄,所以大家不要太难为他。我们此番来主要为着听听歌舞,据说你们这里的头牌‘俏莺歌’今晚有演出,不知在、、、、、、” “切!又是奔着她来的,真没意思!” “哎呀,公子哟,咱们这里供你快活的节目可多的是,光听歌舞有什么意思啊?不如让我们来、、、、、、” “就是就是,她那些歌舞,只是一些浮表的东西,哪能比得上我们给公子带来的快乐呢,所以、、、、、、” 但他话音还未落下,却就立时又被那些美女七嘴八舌的口水味儿给淹没了。 “哼!真是个低级趣味的人!干什么不好,居然想跑来听妓女唱歌!我倒看他如何收场!” 江晨晨此时已经被她们给围观的不厌其烦,只好恨恨的瞪了一眼身边的宋逸,心里面气呼呼的骂了一句。 “哎哟喂,我倒是看看,是谁想看咱们莺歌的歌舞啊?可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么?” 就在这时,却听得一个女人妖里妖气的声音突然从某一处传来,江晨晨便立时迎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打扮的同样妖里妖气、看上去虽上了点年纪,却依旧是徐娘半老的中年女人正被一个小丫头搀扶着,手里叼着个精致的旱烟袋,正一步三摇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不用多想,就凭着她那模样打扮,就是猜也猜的出来,定是这里的老鸨婆无疑。 说话间,便见那鸨婆已经晃到了他们跟前,斜眯着一双眼睛,将宋逸跟江晨晨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才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冲着那些妓女们左右努了努嘴:“你们都赶紧的忙去吧,公子哥可是品味高的人,你们侍候不得。” “哎哟,真是的,妈妈就是偏心。” “就是啊,还给不给我们活路了啊?哼!气死我了。” “妈妈这样说可真没意思,那我们倒是能侍候得了谁呢?” 那鸨婆话音刚刚落下,便就立时招来了那些妓女的不满,只见她们嘴里虽嘀嘀咕咕的抱怨着,却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很是不情愿松开了两人,垂头丧气的离去了。 根据先前在千日红楼时从小柔口中得到的一些情况,江晨晨此时心下便有了一些明了:不用多说,就看这前厅豪华的装修装饰,这里定也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妓院,那么,刚刚那些主动跑来招揽客人的妓女,也就算是最下等的一种了,看她们的姿色举止,却也果然都是些庸脂俗粉之类。却不知这个俏莺歌又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呢?她在这里的地位是不是也相当于李师师在千日红楼的地位呢? 思想还正在抛锚呢,却就见那鸨婆已是满面喜悦的向他们凑了过来:“公子哥啊,妈妈我是个直性子人,不绕弯子,看看,倒是为了您二位,把我那些女儿们都给得罪了。却不知您二位有什么可以让我放心的地方呢?” “唉!妈妈放心、尽管放心方可。我二人既然慕名而来,必然是有着充分准备的哦!” 江晨晨还没搞清楚那鸨婆话语的意思的,却就见那宋逸已是笑容满面的接上了话,继而便就从前胸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来,冲着那鸨婆微微一晃。 那鸨婆也不说话,将那钱袋接了过去,提在手里掂了掂,便就轻轻丢在一旁小丫鬟递过来的托盘里,然后才又满脸堆笑道:“这便是了,多谢二位公子哥提携!还望以后常来赏光才好!咱家俏莺歌演出之地还在里面,老婆子我这便带你们过去。” 说着话,那鸨婆便十分殷勤的对他们做出了请的姿势,而后就引着二人朝里边走去了。 “你把钱都给她们了,咱们还靠着什么生活?” 乘着那婆子弯腰为他们掀帘之际,江晨晨狠狠踩了那宋逸一脚,低声训斥道:“难道还真的要去吗?” “哎呀、、、、、、、你怎么?” 那宋逸先以为她是无意,忍不住疼痛就惊叫一声,眼见得晨晨的恼怒模样,却又马上就恢复了常态:“别着急嘛!俗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嘛!暂且什么都别多想,观看歌舞为重!明白吗?” “哼!真是个伪君子!人面兽心!披着人皮的狼!” 江晨晨见状,真是恨不得将全世界最难听的话语都向他一股脑儿砸了过去。 33 俏莺歌 一转眼之间,便就稀里糊涂被那鸨婆引着过了几段走廊、进了几道门,而后突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之感,已是到了一个精致优雅、罗纱幔帐的大厅之内。定眼看去,却见这大厅中央一个圆形的大红色的舞台,四周尽设了许多的雅座、包间,配着顶上垂下来的各色装饰与灯具,呈现出一种朦胧、幽美、豪华、却又不失暧昧的风格。二人走了过去,便见已有一些客人坐在里面,仔细看去,却也尽都是些衣着高档、打扮贵气之流。 呵!这排场、这规模、貌似也跟咱们21世纪做明星的差不了多少啊!并且,这里似乎还是专属为一人而设的,在我们那个时代中,要多红的明星才会有自己专属的演出场地啊? 江晨晨满面稀奇的四下瞅着,不仅惊叹于此位歌妓的能力地位,再想想自己在那个时代的处境,心中不免就有些伤感,突然就莫名其妙想起那两个演员恶意中伤她时的那句话语来:青楼红楼本一家嘛! 再看看此时还在断断续续进来的各色达官贵人,不仅就悄声嘀咕了一句:“唉!现在看来,似乎也还真是有一些道理?貌似都一样,需要有钱人捧场才可以出人头地?” “小兄弟,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啊?我听你说什么有钱人是吗?看看,见了大世面了吧?告诉你啊,据说能来这里的,都是得有两把刷子的!什么乡绅地豪土财主的,那都算是能凑个数的!来这里的,那家财万惯的,多了去了!” 却说此时两人已在一处座位处安稳了下来,那宋逸大概看到了江晨晨在走神,伸手在她眼前忽闪了一下,见她转过脸来,马上便就饶有兴趣般的跟她低声描述了起来。 “切!钱、钱、钱!你俗不俗啊?除了这些,你还能说出些什么来听听?知道你有钱!家财万贯,好了吧?少爷!公子哥!可你除了能爱好这些低级趣味的东西,除了嫖妓,还能做什么呢?” 江晨晨一听,登时就不耐烦的瞪了他两眼,刚好发泄出了先前就遗留下来的不满。 那宋逸一听,自然也马上就不干了:“哎,你可不能这么说啊!看歌舞就是看歌舞!可跟你说的那个,什么嫖妓不嫖妓的,没什么关系啊!你可别诬陷我!好好说话啊,你也不想想是谁请你来这里的?” “切!德行!懒得理你!那就好好的等着看你的歌舞吧您!你以为我稀罕来吗?” 江晨晨又白了他一眼,就懒得再跟他废话理论了。 而就在此时,先前就本来有些幽暗暧昧的光束,突然间似乎更暗了不少,继而,那大红舞台四周红色的灯笼突然亮了起来,向着四处渲染出一个优美、朦胧的光圈,更增加了一些神秘气息,接着,伴随着那舞台中央突然晕染出来一阵红色烟雾,优美的乐声突然就奏了起来。却说乍一听,那乐声就带着一种淡淡的哀伤婉转,似乎要将人的注意力与心都全部要抓了过去一般。 但更绝的是,就在你还沉浸在那配乐之中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女子清亮却带着淡淡忧伤的歌声就也突然相伴着传了过来,却更是带着几分幽怨与泣诉之感,更加有瞬间摄人心魄之感,江晨晨自然也是登时就被那歌声给吸引了过去,仔细听来,那歌词却似乎是在唱一首词一般:“昨夜有雨突然,芭蕉叶落琴弦,一曲奏离殇,却道一梦情长,断肠、断肠、忧伤犹自两行、、、、、、、” 继而,在那幽怨的歌声伴随中,一个身着红衣红裙、体态苗条婀娜的女子背影便渐渐从那团红色烟雾中呈现了出来,氛围同样带着一种哀怨与凄美的感觉,让人根本就无法分心之感。 等到那歌声在那美丽背影的红袖舞动中渐渐落下尾音之后,才见那女子缓缓的转过身来,对着观众温柔美丽一辑,似是才正式与大家行见面礼了。而灯光也在此时恰如其分的缓缓明亮了起来,于是,女子美丽温婉的美貌,便才算是彻底呈现在观众眼中。 江晨晨自然也是瞪着眼睛去认真仔细的瞅个究竟,却见她清丽的脸蛋上,一双美丽的丹凤眼满含秋水,樱桃小口边带了一丝淡淡笑容,却又似乎有种掩饰不了的浅浅忧伤,看上去那般艳丽、却又那般楚楚可怜,真是让她江晨晨这样一个女子看一眼,都有种无法掩饰的怜香惜玉之感,更别说是在场那些少爷公子大爷的了,想必,这也定是那传说中的俏莺歌无疑了。 “哎哟喂,小兄弟,这下子大开眼界了吧?看你眼睛都快要瞪直了,可见这下子是觉得跟我来这一趟完全值了,是否?” 就在她还赞叹于那俏莺歌的迷人之中之时,却忽然就被身旁那个讨厌的声音打断,转头去看,果然就见那厚脸皮的宋逸正一脸得意神色的看着她。 “切!美是美,我当然承认这是位绝色美女,但你却也不要小看我,觉得我自此之前就从未见过美女,比如那、、、、、、” 江晨晨被他那神色一激,就有点来气,差点就一下子说破口,说那千日红楼的李师师也是一位绝色美女这样的话来。 话到嘴边,突然间意识到,便就马上转过头假装看向那俏莺歌,忍不住偷偷吐了吐舌头来。 但是那宋逸却马上就对她的话语不依不饶:“比如什么啊?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还在哪里见到过绝色美女能跟俏莺歌作比较不成?” “额,没有啦,我是说,就那小说里面描写的人物,不是也非常漂亮吗?我又不是没有读过。” 江晨晨无奈,只好随便编造了一句敷衍了事。 却把那宋逸给逗笑了:“哈哈,真没想到,你这傻小子,还会读书识字?居然还拿书里面的美女跟真实的美女作比较?” “切!懒得理你,色鬼。” 江晨晨见状,便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只一直装做就被那俏莺歌吸引着,免得再让他从自己嘴里套出去些什么。 34 给我丢出去! 就在这时,却突然见到几个妓院家丁模样的人随着那老鸨婆一行匆匆走进场来,又在那幽暗的灯光下四下游走在各个座位包间之内,每到一处,便就低头对着那里的客人似乎在窃窃私语着些什么,却也奇怪,之后不久,便就见那座位间的客人起身来匆匆告辞离去。 “咦,姓宋的,你可看见了那边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他们都莫名其妙的就离场而去了呢?” 江晨晨眼瞅着很是有些纳闷,就不由自主的转头对着那宋逸嘀咕了一声。 “就是啊,我不也正在疑惑着么?莫不是那鸨婆一行劝他们离去?” 那宋逸却也正是一脸茫然的四下关注着那些人的动静。 就这么又过了片刻,大概场子里人也离去的所剩无几了,那鸨婆一行便也就走到了江晨晨她们所坐的这个角落地带,却见她一走近来,便是颔首对着宋逸微微一笑,做出了一个甚为抱歉的姿势,而后才凑上前来低低说道:“对不起啦公子哥儿,咱这里来了贵客包场,所以还请、、、、、、” 话还没说完,但意思却已经到了,江晨晨虽然对这里的规矩不甚了解,但她终究也看过类似这些古装电视剧,明白这个年代那些逛窑子的,除了有钱的,不乏许多当官的,所以才称之为达官贵人。听这意思,一定是来了个不小的主儿。 这倒正好,再也不用找什么借口溜走了。 江晨晨心下暗喜着,忍不住松了口气,赶忙转向那宋逸:“那咱们就早些、、、、、” “什么?贵客包场?怎样的才能在妈妈这里算作是贵客呢?” 但谁料想,那宋逸却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摇晃着手里的扇子,一本正经的质问着那鸨婆。 “哦,这个嘛,真的不好意思啦公子,知道您付出的也自然不少,可咱们这里的规矩,您怕是还不知晓吧?他可是支撑咱们俏莺歌的大金主啊!不光如此,就我这整个千杯醉酒楼,也怕是得靠人家抬承才能立得住脚呢!所以今天就有些对不住您二位啦,等改天来、、、、、、” 可能那老鸨也自知理亏,便是一个劲儿殷勤的凑了上来给宋逸解释。 但宋逸却偏偏就是个不领情的主儿,老鸨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他据理言辞的给打断了:“这位妈妈,听你这话的意思,我们不管是不是交了银子,只要你这大主一来,就都得自认倒霉是吧?” “哎,倒是也、、、、、就这么个意思。因为公子哥儿您是不知这金主的身份的哈,所以还、、、、、、、不过我刚刚也承诺了,等改天您来,我自会将今日亏欠尽数补上,这也是我千杯醉楼向来的规矩,所以、、、、、、” 老鸨听闻,愣了一下,却是也不否认,底气十足的就肯定了宋逸的说法。 “可我们就是为今日来的,要是偏不走呢?” 那宋逸却也真是个倔强的主儿,江晨晨在一边看着他那副据理力争的模样,倒真是有点儿闹不清楚,怎么这个地方就那么大的吸引力?让这宋逸就是不愿意挪动呢? 切!可真是个不要脸的主儿,死皮赖脸的逛窑子,没有德行! 江晨晨这样想着,心里面先前刚刚放下了点对他那种与生俱来的厌恶鄙视感,马上就又多了几分。 “哎哟,听你这公子哥儿这话说的,怎么就听不懂道理呢?莫不是你还非要我请才肯出去的么?” 却谁知就江晨晨在心里鄙视了几句宋逸的当儿,不知怎么得,他就好像已经把那老鸨给惹怒了一般,只见她此时一改先前的谦卑恭敬模样,斜吊着一双三角眼,立时的变了一副模样。 “是啊,我们倒正是这个意思,我交了银子,就是要在这里听歌,偏不走,看你拿我怎样?” 那宋逸此时却也没了一丁点的贵族气质,一副老子偏不怕死的模样,斜眼瞪着那老鸨,似乎非要跟她斗起来才肯罢休。 “哼!哼哼!” 他话音刚刚落下,却就见那老鸨并不吭气,而是朝不动声色的朝左右使了个眼色,然后便就随着一阵粗声大气的冷哼声,几个打扮暴露、粗犷的彪形大汉,突然间从四周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江晨晨一见那架势,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那彪形大汉身高体重而言的话,别说是一起上了,就上来一个,恐怕他俩也绝对不是对手。 那么又何必吃这个亏呢?反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于是,江晨晨马上站起来,一把拉住宋逸的胳膊朝他暗暗使着眼色,一边忙不迭的朝着老鸨赔笑道:“这位妈妈,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刚刚有些失礼了,这就马上离去,您忙您的哈,您忙您的!” 老鸨见状,倒是洋洋得意的没有吱声,偏偏那宋逸就是个不识趣的主,一点也领会不了江晨晨的眼色,只是像个恼羞成怒的泼妇一样一边用力甩着被江晨晨牢牢抓住的那条胳膊,一边大声冲那老鸨嚷嚷着:“凭什么啊?我们交钱了,凭什么要出去啊?我偏不走,就是不走,你能拿我怎样?” 这下子算是终于彻底将那老鸨给激怒了,只见她三角眼一瞪,立马凶相毕露的朝左右喊道:“来呀,给我丢出去!不知死活的东西,还真是给你脸了!” 话音未落下,就见那些彪形大汉们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就将江晨晨和宋逸给抓在手里抬了起来。 “哎哎,这几位大哥,那位妈妈,我可没有闹事啊,不要丢我啊!我可、、、、、” 江晨晨见状,只感觉自保要紧,再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来,便是冲着那老鸨大声央求着,但根本无济于事。 这还不算,却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宋逸,此时还在那些大汉怀里做着垂死挣扎,嘴里呜哩哇啦骂着些什么,又是甩胳膊又是踢腿的,闹得个不亦乐乎。 35 情何以堪啊! 再然后,只听的“通、通”两声,他两人就被毫不客气丢在了门外,屁股重重的摔在地上,似乎被摔得就要彻底裂成两半了一样,江晨晨忍不住疼痛“哎哟”大叫了一声,翻身从地上爬起来,真恨不得冲过去将那还躺在那里哼哼唧唧的宋逸给踹上两脚。 “啊哈哈哈,瞧这两人,没钱倒是跑人家千杯醉红楼去****,结果被人给扔出来了,哈哈哈,真好笑!” 还正气恼的无处发作呢,却听得旁边突然有人大声的嘲笑了一声,扭头一看,妈呀,只见楼外灯光辉煌的正好,而他们身边早就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正一个个指手画脚的咧着嘴对他们品头论足呢! 真是羞死人了!没想到我一个好好的女孩子,跑到这种鬼地方,居然是从妓院里给丢了出来!真是丢死人了,以后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做人呢?都怪宋逸这个家伙,不要脸,死嫖客! 江晨晨真是又羞又愧又恼火啊,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浑身疼痛,刚要钻进人缝中逃跑,想到先前毕竟跟着那家伙白吃白喝了一顿,于是便转回身去将那家伙踢了一脚,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强行拉他起来:“赶紧的起来跑啊,你还知不知道害臊?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谁知这一揪不要紧,那泼皮顺势就坐了起来,却是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一位刚刚冷哼几声准备离去的大汉的腰,嘴里还呜哩哇啦的喊着:“我就是不干,我要报官啦,你们骗了人家银子还随便打人,我不干了啦、、、、、” 真正活脱脱一个泼皮无赖无下限啊! 江晨晨看着他那模样,真想冲上去几脚将他跺进地缝里省的丢人现眼,但又无可奈何不能这样做,于是只好冲上前去抓住他的爪子,想要将它们从大汉腰上硬掰下来。 谁知她这一举动却有可能弄疼了先前就早已按捺着想发作的大汉,只见他忽然间抬起两臂,对着空中像个蒙古摔跤武士那样“嗷嗷”怪叫两声,突然就转回身笨拙的弯下腰来,一把抓起眼前的江晨晨就顺手丢了出去。 “真是倒霉死了!认识这么个泼皮,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也不知道那大汉力气到底有多大们,江晨晨只感觉耳边有风“呼呼”的刮过,就剩下头晕目眩飘飘忽忽找不着方向了,想是这一下不被摔死也要摔个残废无疑。 却就在闭上眼睛听天由命的时候,只感觉身体突然遇到了什么,本能的伸出胳膊去一抓,忽地一落,竟像是轻飘飘的就着陆了一般?! 怎么回事?莫不是被直接送进阴间了吧?江晨晨愣了愣神,茫茫然然的睁开了眼睛,眨巴了几下,却是嘴巴惊愕的张成了一个O型,只感觉此时的状况比到了阴间还尴尬、可怕、、、、、、 你道是为什么?却原来此时的江晨晨,正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坐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而她的双臂,此时正牢牢地勾住那男人的脖子,只差零点零一公分,她的脸,就要紧紧的贴在男人俊朗的脸上。 “小兄弟,你可还好?没被吓坏吧?” 只听的那英气逼人的男人轻声问了她一声,一双明亮好看的眼睛温和而坦然的与她对视着,却是瞬间让江晨晨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没,没事,没事,谢、谢谢、、、、、、” 江晨晨就这么紧盯着他,慌慌张张且又结结巴巴的支吾了一声,却像是根本就忘记了要从他怀里跳下来一般,似乎这样的姿势很是心安理得。 “那么,我便、、、、、、放你下来了哦?” 男子倒像真是个宽容大度的,又是看着她微微一笑,语气中竟还带着几分斟酌的语气。 “啊?啊!不好意思,当、当然,我这就、、、、、” 江晨晨此时才像是猛然间反应过来了一般,结结巴巴的好不容易讲出来一句话,继而就像是触电般猛然松开了那男子的脖子,突如其来一个跳跃,男子没有丝毫防备,江晨晨就这么“哎哟”一声,一个狗吃屎重重的摔爬在了他的脚前。 可真是倒霉催的!自己今天都到底是怎么了啊?为什么在这么帅气额男人面前如此出糗?真是丢死人了啦!气死了! 周边的人又是随着她那一声哎哟声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江晨晨耷拉着脑袋爬在那里,真想狠狠的将地皮砸出个大窟窿来,然后自己再灰溜溜的跳进去从此消失个无影无踪。 可是、可是、、、、、此情此景,到底叫人情何以堪啊? “小兄弟、小兄弟?你没摔坏吧?怎么半天不见起来?” 就在江晨晨还爬在那里无地自容的时候,却就又听到那个男人温和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抬头去看,就见他已经蹲下身来,像安慰一只受伤的小白兔那般轻轻安抚着她的肩。 “啊!啊,当、当然、、、、、、” 江晨晨自己也实在讲不出此时到底有多窘迫多紧张,反正她只记得,当她语无伦次的讲出这几个字的时候,脸上传来明显的烧灼感,让她自己都怀疑她是不是伤寒发热了? “哦,那就好,看你,有点心急了!” 男人看着她又是一笑,话里原本的意思是她跳的有些心急了,但此时又是尴尬又是紧张的江晨晨,却偏偏就不知道又理解为了哪门子的意思,马上跪在那里直着身体,对着男人连连摆手,结结巴巴的做着解释:“不不,我不心急,你别多想,我没有心急,一点也不、、、、、、” “啊?哦,你没摔坏就好。” 男子自然是被她的状态弄得有些糊涂,又是温和的一声,伸出一只手来,就要扶她站起。 可能因为江晨晨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两旁看热闹的就又哄堂大笑个没完,江晨晨心里那个气啊,真想不顾一切的站起身来变出一大堆稀泥将他们一个个的嘴巴全部封起来,看你给我笑!哼哼!笑啊??? 36 萍水相逢 却就在这时,那不知死活的宋逸不知是不是跟那些大汉纠缠不起了,才突然想起她来,居然一头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她原本就酸痛到不堪一击的肩膀就是猛然一拍:“嗨!原来你在这里啊!还好吗?没被摔死吧?” 王八蛋!居然还如此幸灾乐祸般的语气,这是巴望着她死了才好的节奏吗? 江晨晨的肩膀被他这么用力一拍,重心不稳,就又一个狗吃屎爬了下去,听着那家伙没事人一般轻松无比的语气,她心里那个恨啊,真想自己怎么不变身一个女侠,直截了当将他一脚踢飞到地球另一端,让他这个做祸精还在这里瞎嚷嚷。 但那家伙却哪里知道她此时抑制不住的怨念,大概见她没有回音,冲过来就是一把提起了她的上身嚷嚷:“你这是咋了啊?干嘛我一动你就爬倒?没有力气啦还是怎么滴?” “是、是的!” 江晨晨只好死盯着他,从牙齿里咬出了这两个字,眼睛里的光芒都像是要喷出火焰来一般。 而那家伙却像是根本就看不出她的恨意一般,居然轻松惬意的就一笔带过:“哦,那就好。” 之后就让她没有丝毫防备的猛然松开手转过身去对着他身边的男人抬手抱拳道:“这位兄台,貌似是你刚才救了我兄弟的吧?真是太感谢了!” 江晨晨就这么随着他这些动作,又是冷不丁一个狗吃屎爬了下去。 王八蛋!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一次,江晨晨倒是被心中的怒火给逼的突然间都忘记了疼痛,几乎在瞬间就猛然间直立了起来,目光“倏”的朝着那家伙射去,双手都握成了拳头。 “哦,没关系,刚好遇到了而已。只是你这位小兄弟,身体似乎有些弱啊,还需强身健体加强锻炼才好啊!” 但就在这时,那男人好听的声音却又传来过来,随着他温和的目光朝着自己淡淡看过,江晨晨全身那似是斗败了公鸡般的恼火尴尬,也在瞬间被浇灭的无影无踪。 “额,没、没事儿,我,我身体,好着呢!嘿嘿。” 江晨晨马上满眼平和的看向他,那怪怪的笑声,连她自己都觉得傻气的可怜。 “那我就不再打扰了,就此别过!” 男人却又是淡然一笑,抱拳朝着宋逸和江晨晨礼貌的一辑,就在瞬间站起身来,洒脱干脆的一个转身,甩的他身上墨绿色的披风一个自然而优美的弧形,只在瞬间,却已飘飘然跨出数步,直把江晨晨的眼睛都看的迷离了起来。 “哎,兄台,这位兄台,你倒是等等再走啊,好不容易在这大千世界里相识了,咱们倒是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也好啊!” 但她马上就发现那不要脸的牛皮糖似乎比她还更加的感觉留恋,居然立马就嚷嚷着追了上去,那模样真像一个讨饭的乞丐一样。 但他追倒是追,那男人却根本就连头都没有回过来一下,只远远的留给他一个背影,随风送来淡然的几个字:“萍水相逢、何足挂齿。” 之后就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了茫茫街头的夜色中。 “高、高手啊!实在是个高手啊!” 却说这会换做结结巴巴的,倒成了那宋逸,只见他愣站在那里,摇着脑袋似乎是在惋惜般的自言自语着。 “高什么高手啊?姓宋的,赶紧给我死过来扶我起来,然后咱们立马分手各走各的路!听到没有?” 江晨晨憋了一肚子的无名火,此时终于毫无保留的发泄了出来,她还跪坐在那里,冲着那宋逸就是一阵的泼妇骂街:“你个不务正业的倒霉星,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叫你学好学好,不要逛窑子,可你呢?非是不听,钱不够,还想要看人家的红牌名妓,你可真是、、、、、、” “哎呀,这怎么能只怪我呢?你自己不是也乐的逍遥自在吗?再说了,你不觉得,这样很,就那个,刺激嘛!是不是?正是我们的人生需要追求的,刺激啊!” 但那家伙一边过来噌噌两下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拉起了她,一边却又手舞足蹈的朝着她比划着,满眼的满足与神秘感,直接让她觉得这是个不可理喻的神经病。 “好吧,你倒慢慢追寻你的刺激吧!886!” 江晨晨觉得再跟他废话简直是浪费自己的智商,所以拍了拍身上的土,直截了当就对他挥了挥手,然后一瘸一拐、不由分说的超前走去。 “哎,哎,小兄弟,别走啊,咱俩可是盟友,别丢下我啊!” 那牛皮糖却就又立马着急的追了上来,搞得围观者又是一堂哄笑不止。 却就在这时,突然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喊声:“高衙内的马车过来了,都给我让闪开点!” 先前那些围观者便都立马像是得了命令似的瞬间消失个无影无踪,光看这样子,这高衙内似乎来头不小啊! “过来,躲到一边!” 此时刚追着江晨晨跑了几步的宋逸,却突兀间换了一副严肃的语气,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拉到了街道一边一颗柱子跟前,江晨晨刚想发作,但一扭头看着他的脸色,却像是根本就不容置疑,江晨晨顿了顿,终于沉默不语算是顺从了。 也就在这时,随着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一辆装饰极其高贵奢华的马车,在几个护卫模样打扮、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的引领下,声势浩大的驶了过来,路上有还来不及闪躲的人惊慌失措的冲到了街道对面,似乎惊扰到了最前面的马匹,就只见那骑马的护卫扬起鞭来冲着地面“嗖嗖”两下,继而抬鞭对着那人趾高气扬的吼叫道:“你他妈是想找死还是怎么的?” 好不容易躲过一劫的过路人听闻,便是怎么的也不敢吱上一声,缩头缩脑的往路边的人群里边钻了钻,一副很是胆小怕事、生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的模样。 “这高衙内究竟是哪路神仙啊?貌似很是厉害?” 37 夜遇醉汉 江晨晨眼见的那支队伍的扬武耀威和路边人群的躲避堤防,自感很是惊讶,却也一时疏忽了对那宋逸深深的厌恶,满是疑惑的将目光看向了他。但话还未说完,却就被那宋逸迅速抬起一只手来摁住了嘴巴,而后竖起一个手指做了个不许出声的手势,她原本很是生气他这种无礼的做法,但见他脸上似乎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表情,便也忍住没有发作。 “你倒是、、、、、、拿开啊!” 好不容易等到那队伍终于从面前走了过去,江晨晨已被憋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便再也顾不了许多,一把将他的手打了下去,嘴里面含糊不清的质问着:“你是想憋死我还是怎么的?” “啊?哦,好,好的,嘿嘿,不好意思,我怎么都忘了。” 谁知那家伙却先是一愣,而后才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低低说了一声,倒像真的忘记了手里的动作一样。 “真是个、、、、、、” 江晨晨恨得咬牙切齿,却还来不及发泄,就见他又转回头去,同时用手悄悄指了指了指一边,示意她也朝那边看,江晨晨只好暂且配合的看了过去,却见那队伍刚刚好就停在了不远处“千杯醉”红楼跟前,而那先前穷凶极恶的鸨婆和那些彪形大汉们,此时也正低眉顺眼的站在门口两边欢迎着马车上的贵宾到来。 “哦,明白了,原来那妈妈说的贵客,就是这位啊、、、、、、” 江晨晨未免满语气中满是恍然大悟的脱口而出了一句,而那宋逸此时却只是一本正经、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一点也没了先前那种死缠烂打的无赖泼皮像。 “哎哟,嗯,你怎么就能看的这么开呢?公子哥儿,刚才你可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啊!这会子你那勇气倒是哪里去了?” 江晨晨一见,却顿时感觉找到了可以取消他的话题,忍不住冷笑一声瞪了他一眼:“瞧你那欺软怕硬的模样,我平生最看不起这类人!哼!” “啊?” 宋逸一愣,先似是没反应过来,等弄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却又是嘿嘿一笑:“切!去他的什么欺软怕硬,本公子向来寻找的只是有趣和刺激而已,这么无趣的事情,自然懒得理,咱们这便走吧?换个地方找乐子去!” “啧啧,懒得理呢,还是根本就没胆量理?欺软怕硬的胆小鬼,还非要嘴硬个不行!懒得睬你,拜拜。” 江晨晨却是撇了撇嘴,做出一副很是看不起人的模样,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那家伙一把从身后拉住:“哎,要走一起走啊,你干什么跑那么快呢?” “切,谁跟你一起走?就此分手,恕不远送。” 江晨晨恨恨的一把甩开他的爪子,就脚下生风、不管不顾的一路往前而去,也不知她究竟是有多讨厌那个家伙、有多想马上离的他远远的,反正是直到走了个耳边风声“呼呼”、眼前灯光昏暗,这才猛然警觉了起来。 天哪!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跑了半天,可究竟是要去哪里啊?这里又是哪里啊? 此时的江晨晨站在一处陌生的僻静小胡同中,突然间有了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抬头望望天,竟也不知在什么时候阴沉了起来,像一个黑锅底般的压的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而耳边夹杂着一阵潮湿的风声,提示着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像个游魂般的在这个陌生时代的街头飘荡一夜? 江晨晨咬咬牙,努力将快要泪崩的感觉咽了回去,开始有点责备自己先前的任性固执了,就算再怎么厌恶那个家伙,可在这个无依无靠的地方,跟着他,暂且看来也还算是安全的啊!何况还有饭吃、有地方睡呢!可现在呢?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远离了他,却两个栖身之地都没有。 看着越来越阴暗的天空,江晨晨开始怀念那家伙帮她开好的那家客栈舒适的客房。可现在,就算厚着脸皮回去,她也不知道到底在哪个地带啊?! 好像是叫,悦来客栈? 眼见的大雨即将来临,江晨晨茫然的在胡同中转悠了片刻之后,终于想起来了那家客栈的名字。可要怎么找回去,无论如何,她是得问问别人才可以的。 但此时夜色已深,又是阴天,街面上的店铺都已经打烊了,又哪里还有什么人在这种偏僻小胡同转悠啊?看着狭长沉寂的胡同,江晨晨再一次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正在这时,却就突然听得隐约传来了说话声和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好像有人从胡同分叉处的另一条小胡同走了过来。 江晨晨顿时一阵喜悦,赶紧朝着那边的胡同走了过去,走了几步,就果然见到有两个身影正从对面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 等走近了一看,那是两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两个勾肩搭背的醉汉,从他们那走路的姿态和还未走到跟前就飘来的一股子酒臭味就可以判断的出来。 那么,向两个醉汉问路,这靠谱吗?江晨晨迅速的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放弃算了,免得问题没有解决却招惹到麻烦。 但她越是想躲什么,什么却就越是偏偏要找上她来一般的。 就在她假装有事匆匆而过、与那两人打上照面的时候,却就有其中一个偏偏游手好闲的伸手来拉住了她,并且满口酒气呜呜啦啦的叫嚷着:“别走啊哥们,这大半夜的,哥哥请你喝酒去!” “哦,谢谢,我,我不用,谢谢您,客气了。” 江晨晨无奈,只好紧张而礼貌的回应了一句,幻想着能尽快摆脱对方的纠缠。 但她似乎完全就忽视了所谓醉汉的难缠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还不等那个拉她的松手,另一个就又马上勾肩搭背的过来搂住了她:“是啊,兄弟,走,陪哥哥喝酒去,咱们今夜不醉不归、、、、、、、” 猛然间被一个陌生男人就这么搂了过来,况且对方还是一个满嘴臭气的醉汉,范晨晨自然很是不适应,但无奈又不敢轻易发作。 38 拼了 “不用啦,多谢,我还有事!” 江晨晨这下有些忍无可忍,就迅速一把甩开了那人的胳膊,丢下一句就要着急的离开,但却已经是被那两个无赖给缠上了的状况。 “哎呀,看这小子,老子看得起你才抬举你!居然敢这么看不起人,我倒是看你给我往哪跑、、、、、、” 一个醉汉伸手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嘴里面还含含糊糊的骂个没完。另一个自然也不会闲着,过来就又是一个搂肩搭背将江晨晨给往怀里来,也满口酒臭的嚷嚷着:“老哥别生气,看我把这下子给你抓回去喝个痛快!” “哎呀,我真的有事不喝酒的,你们再这样的话我就不客气啦!” 原本已经很是憋气的江晨晨此时被这两个又臭又难缠的醉汉给弄得个烦不胜烦,心想着再纠缠下去肯定没什么好事,便是拼力一把推开了那个搂肩搭背的,而后想着猛然甩开那个抓着胳膊的就撒开脚丫子逃跑,却谁知她这一下过于用力,而那醉汉抓的又太牢,结果竟甩得个两人突然间都猝不及防的向后一个趔趄,重重倒在了地上。 江晨晨倒是没什么,反正此时再怎么疼也顾不上了,她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马上就一咕噜翻身起来,想要再次逃跑。 但这一下,却已经明显将那醉汉给惹火了,只见他被摔倒那里,先自是随着疼痛“哎哟”大叫了一声,嘴里含糊骂着“孙子哎,你居然敢摔爷爷”,而后正要发作,却见这小子翻身起来就想逃跑,于是乘着酒劲居然也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骂了一句“你倒是给我逃”就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 却说江晨晨此时也才刚刚跑出几步而已,她原本是女子体单力薄的,却也没想到那醉汉反应居然如此迅速,刚跑出数米远,就被他几步给追了上来,只听的那泼皮在身后喊了一句“老子这就逮住你了”,而后一只大爪子便朝着她的肩部抓了过来。 江晨晨吓了一跳,自然拼命闪躲,但就这么一躲,却冷不丁的就让那醉汉的手碰触到了头顶的发箍,只感觉头皮一疼,满头秀发就突然间就随风飘散开来。 “啊?” 那醉汉倒是终究脑子不太清醒,瞬间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手里拿着那个发箍愣在了那里想要看个仔细。 江晨晨便是借机就又跑出了数米,只可惜,也就跑出了这数米而已,她猛然间就有种 心灰意冷、差点瘫倒在地的感觉。 却原来,这里居然是一条死胡同,而这数米,也不过已经到了这胡同的底部。 怎么办?难不成还能在这里瞬间打开个洞飞了不成?江晨晨愣在那里,只感觉天空已有滴滴雨滴落下,打在脸上背上,冒着生生的寒意。 就在这时,已然是容不得多想,那两个无赖却也已经追了上来,冲着江晨晨的背影就嚷嚷道:“好你个小子,这下子没处可逃了吧?” 江晨晨只好猛然回过身去,一是堤防他们从后面袭击,另一个也想乘其不备再向前冲去。却偏偏此时老天像是跟她作对一般,一个闪电当空劈下,照的原本很是昏暗的巷尾如同白昼,也猛然间将那两个原本脑子糊涂的泼皮给惊醒了过来。 “啊?” 就在那明亮的瞬间,他俩看到眼前的小子猛然转过身来,随风飘逝的乌黑长发朝身后一甩,显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张纯美而带着惊慌的白皙面孔。 “啊?这小子,长得不错?” 其中一个抓了抓脑袋,茫然的嘟囔了一句。 另一个“嗯”了一声,却又马上反问了一句:“我看是个女人?” 他这一句倒是立马起到了兴奋剂一般的作用,两个酒劲刚刚过去一半的醉汉立马变得完全清醒了过来,他俩对视一笑,突然间就完全改变了套路,搓着双手,“嘿嘿”淫笑着朝着江晨晨逼近了过来。 此时的大雨已经倾盆般的当头浇了下来,江晨晨绝望的抹了一把脸上不知是雨水汗水还是泪水的东西,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拼了”,就硬着两个汉子张牙舞爪的挥舞了过去。 这一拼倒是不要紧,她只感觉自己锋利的指甲一阵乱抓乱撕,那两个汉子不停“哎哟、哎哟”的哀嚎着,但同时却也感觉她的头发被他们在混战撕的生疼,同时衣服也被“噌噌”的撕裂开来。 “臭娘们!还挺犟的,不过老子喜欢!” 就在江晨晨像个疯子般乱抓乱撕的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就听得其中一个怪笑了一声,而后猛然抓住了她的衣领,“哧溜”一声,就将她的上衣整个的撕扯了下来。 江晨晨“啊呀”惊叫一声,慌忙的就先要去捂住自己仅剩下一条肚兜的胸部,却已被那两个泼皮得了间隙,一左一右牢牢的控制住了她,同时用一块先前从她衣服上撕扯下来的破布塞进了她的嘴里。 “走吧大哥,随便进个前面荒废的院子,办了她!我倒是看看,这女人有多大能耐,她妈的,老子的脸都快要被她给撕碎了!” “好,兄弟,这就去给我玩死她,把咱俩这耻辱给全部讨回来!” 只听得那两个泼皮此时又是兴奋又是泄愤的商讨着,可怜的江晨晨却连喊都喊不出来,左右胳膊被死死的架着,根本无法动弹,她只好用力的瞪着两条腿,但却除了把自己给折腾的个筋疲力尽再无一丁点的意义。 “完了,看来我江晨晨的生命,真的就此要打住了!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死的这么曲折离奇,还是死在多少年以前的另一个时代、、、、、” 悔恨的泪水如泉涌出,但却瞬间就被雨水浇刷了个干净,江晨晨有一种自己已经死去了的虚脱感。 “大哥,看看,前面那是个人吧?他会不会多管闲事?” “他敢!正要有胆大的,咱们就致残了他!” 就在这时,却突然感觉那两只泼皮脚步慢了慢,低低耳语了些什么。 39 英雄救美 江晨晨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马上抬头去看,果然就见数步之外正直直的站立着一个人,待再往前一点,就清楚的看到,那是一个男人高大的背影,头戴一顶斗笠,看不清楚具体装束,原本哗哗作响的雨点打在他的暗色披风上,竟不同于别处,有一种静到无声无息之感。 按理说,这多么像是许多狗血剧的情节啊!就在女主落难的时候,英雄救美的故事就要上演了,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江晨晨却真的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个人到底愿不愿意救她?因为这毕竟不是在演狗血剧,而是她自己此刻的真实遭遇啊! 却也再无它法,江晨晨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一点点与自己接近,别说是望穿秋水了,差一点可能眼睛里面的血都要盼望出来了。 “最好给我老实点!” 就在这时,其中一人大概读懂了江晨晨的期盼,低低的、冷冷的对她耳语了一句,而后与另一人交换眼色,加快了脚步想要从那具背影跟前绕过去。 但偏偏就在刚刚跟那背影交错之时,江晨晨双腿不要命的一阵乱踢,溅起地上一堆泥水,其中一半“噌噌”打在了背影的披风下面。 “你干嘛?不能好好走路吗?死女人!” 两个泼皮一愣,其中一人率先装作在呵斥自己女人的口气对着江晨晨喊了一句,而后又冲那人的侧影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借过,自家婆娘喝醉了出来乱撒泼,这就带她回去。” 而后就更加加快了脚步要架着江晨晨离开。 “哦?是吗?那我需要惊扰到我的人道歉!” 却就在此时,耳边陡然间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股子无来由的冰冷气息,足以让侧面绕过的三个人同时都是一惊。 “嗨!婆娘喝醉了,好汉就别跟她计较了,我们做男人的代为聊表歉意就好了。跟一个婆娘较什么真呢?” 其中一人楞了一下,又是立马顺口搪塞几句,就想脚底生风尽快开溜。 偏偏那斗笠却像是故意找茬般的就是不依不饶,居然“嚯”的一声抬起来一条胳膊,刚刚挡在了他们三人面前。 “我再说一遍,谁惊扰到我,谁道歉!” 声音依旧冷的可怕,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偏偏这两个泼皮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又是愣了一下,在昏暗中交换了颜色,就马上露出那副嘴脸耍起横来。 “吆喝,听你这口气,倒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啊还是想多管闲事怎么滴?你就真以为你大爷是好惹的么?” 其中一个尖着嗓子嚷嚷了一声,抬手就要狠狠一把打开挡在面前的胳膊。 却就在他手刚接近胳膊的瞬间,胳膊突然倏忽一下收了回去,待他的手刚落回了原地,胳膊却又早已轻飘飘的挡在了眼前。 大概已经感觉到了此人身手不凡,另一人迅速挡住了刚想发作的前一人重新伸出来的手,重新换上了一种商讨的语气:“嗨,这位好汉,何必呢,不就是个女人吧,你也想要的话哥们轮流不就得了!何必好端端的伤了和气呢你说对不?走,咱这就、、、、、、” “把人给我留下,你们滚。”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只听到耳边又传来冷冷一句,这次却是差点将他给激了个半死。 “真******,给脸不要脸是不?凭什么要把人给你放下?******你以为老子是被吓大的啊?” 边骂着,那泼皮就已经抽空伸出一只手去,大概想要乘其不备从身后偷袭,却还未待他反应过来,就只感觉那条胳膊突然一麻,竟像是瞬间瘫痪了般没了知觉。此时再去寻找缘由,却发现那斗笠已经侧转过身来,依旧是那样低着头看不清面貌,只是略微抬起的一只手来,握着一把像是折叠起来的扇子之类的东西。 “哎呀,兄弟啊,给我上,这****的把我这条胳膊整惨了啊!” 只听得那泼皮怪叫一声,竟然再也顾不上江晨晨了,猛然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吆喝着另一人,就张牙舞爪的朝着那斗笠扑了过去。 却说原本就早已筋疲力尽的江晨晨,此时被两人突然这么一丢,居然就再也没了站立的气力,悄无声息的瘫坐了下去,半点也感觉不到泥水的冰冷,唯有两只眼睛却还死死盯着面前的期望。 却就见那两个泼皮还未靠近的瞬间,那斗笠只略微抬手倏忽几下,接着就只看到那两个泼皮已经躺在泥水里不停地打滚哀嚎了。 “好汉饶命,我们知道错了,求好汉放过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哎哟喂,我的胳膊和腿都要断掉了,求好汉放我一条生路啊,求求你了!” 、、、、、、、、 “还不给我快滚!” 只听的又是冷冷一句,那两个泼皮竟像是得了命令一般,一阵子“噼噼啪啦”的就连爬带滚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这时的江晨晨,也才算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唯美情节剧中的情节真的实实在在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满身哆嗦的江晨晨靠在英雄的怀里,见他抬起一条胳膊陡然一挥,就已经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裹在了她的身上,一阵温暖而感动的感觉顿时自那件披风席卷全身而来。 江晨晨看着面前的英雄、救命恩人,哆哆嗦嗦的抖动着嘴唇,想要说出一番感激的话来,却不知是因为惊吓过度还是泥水里冻得太久,愣是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姑娘,你还好吧?以后可是要切记,大半夜的,不适宜一个女子独自外出!况且这里还是荒废已久的死胡同!” 她听到他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却不知为何,由衷的感觉到熟悉而温暖。她努力大睁着眼睛,想要在昏暗中看清楚他的模样,好深深的记住他,只可惜,他的斗笠前面垂着面纱,让她无法确定的看到他的样子。 40 被看了个精光? 江晨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小晌午,太阳从隔着薄纱的窗户温暖的洒进她的房间,这是一间向阳的客房,虽说不上有多高档华丽,却是温馨舒服十足。 此刻的她正躺在舒适的床铺上,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似乎还带着几分倦意。 可是,这是哪里啊?怎么这么熟悉?哎呀,这是谁?怎么这样死盯着她,猛然间吓了她一跳。 江晨晨一咕噜从床上翻身起来,却就发现果然正是先前跟宋逸登记下的那间客房,而这个不学好的宋逸,此刻也正用双手托着双腮、趴在她的床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你干嘛啊?死变态?你为什么在这里?哦,不,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晨晨很是恼怒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发觉自己居然光着身子坐了起来,更是忍不住的又惊又恼,一把扯过被子裹在胸前,真恨不得把这个无耻的流氓一脚踹上天去。 “额,呵呵,别怕嘛,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再说了,我要真想对你怎么样,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啊?” 但那宋逸毕竟是混惯风月场的老油条了,见她这幅又惊又吓的模样,却只是嬉皮笑脸的嘿嘿一笑,满脸的轻薄之相。 “闭嘴!等到现在你又想怎么样?你敢试试给我看看?” 江晨晨却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眼睛里喷出的火焰都要把他给烧灼了一般。 “哎哎,好吧,好吧,怕你了,行不?真是的,好心没好报!” 那宋逸大概见她是真的动怒了,便是忙不迭的从床边站了起来,摆着手朝后倒退了几步,一副主动求和的模样。 “好心没好报?什么意思啊?意思昨晚是你救了我?” 江晨晨此刻才略有一丝放松下来,听他言语,脑海中立刻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却又带着几分轻蔑与怀疑:“真是好笑!” “哎哎哎,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吗?我救你就荒唐好笑是吗?那到底是谁在、、、、、、在你满身淤泥的爬回到客栈门口的时候,把你给抱进来的?你倒是问问店家去好吗?” 宋逸见状,顿时满脸委屈之感。 满身淤泥?爬回客栈?怎么会呢?明明是有一位英雄救了她的啊? 江晨晨听闻,顿时更加迷茫了,难不成是那英雄知道她原本的落脚点,把她放在了门口?或者真的是她当时脑子太混乱,后来自己走回来的事情不记得了? 但无论怎样,听起来这个无赖倒也算是对她有几分恩德,不管怎样又重新收留了她,所以、、、、、 江晨晨的脸上的难看只好不自然的收了几分,刚想对他客气点,却又马上想到自己光着身子的事情,便是怒气立马就又上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说说清楚好吗?吞吞吐吐了半天,顶什么用啊?我到底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躺在这里?” “哦,你主要怕这个是不?那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你的衣服确实是我帮你脱得,可这是为了你好啊!你想你浑身湿漉漉的在门口的泥泞中躺了那么久,我继续让你这样睡在床上的话,生病发烧了怎么办?我、、、、、、” “无耻!不要脸!滚出去,流氓,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于是,宋逸话还没有说完,江晨晨便怒不可遏的抓起床头的枕头朝他砸了过去,要不是她此时不便,就真有种直接扑上去将他撕碎的冲动。 “哎哎哎,你别这样好不?我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啊!我敢发誓!可我当时也不知道你是女的啊!双兔傍地走,安能辨你是雌雄嘛!我真的是冤枉滴!” 那宋逸一边连连抬手挡着江晨晨丢过来的东西,一边满是委屈的嚷嚷着,却让江晨晨更加烦恼。 “滚出去,快点滚,我想看见你!滚!” “好吧好吧,我这就走还不成嘛?真是的,冤枉好人,我哪里知道你是女的嘛!” 宋逸只好嘀嘀咕咕着,悻悻的带上门出去了。 江晨晨这才算是安静了下来,却也是多天以来各种的委屈愤怒都一股脑儿冲上来了一般,一下子趴在床上,捂着被子开始呜呜大哭了起来。 其实凭心而论,她也觉得这个宋逸毕竟算是帮助过她的人,好歹在这种陌生的世界里收留了她啊,可怪就怪他那长相,怎么就那么像那个让她这一切劫难开头的起源端木尊呢?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实在对他感激不起来,反而每次都有种又被连累的愤怒感。 她江晨晨为什么就这么倒霉啊?当个小明星红不起来吧,也就算了,居然还摊上这种八百年遇不到一次的破事儿,怎么就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来了呢?来就来了呗,却还不穿个高档些的身份,偏偏是个妓女?做个妓女逃出来也就算了,却偏偏遇人不淑,现在居然浑身都被一个无耻的男人看了个精光?现在回又回不去,又举目无亲的,连个落脚点都没有,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江晨晨越想越觉得烦恼、委屈,真正是叫个痛苦的哀恸,直把自己哭了个筋疲力尽、床单都湿透了半边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这时候却就有人敲门说是店家,给她送午饭的。然后居然也不管她应不应允,一个后厨的婆子就端着一个盛着饭菜的托盘走了进来,轻轻放到桌子上之后,也不多说什么,就谦恭的退出去了。 吃饭?不用想,又是那宋逸搞出来的新花招吧?想想这种纨绔子弟也真是好笑,借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四处招摇,有家不回,真是不懂得别人的疾苦! 江晨晨恼怒的想着,便是气哼哼的转过身去,就像是看着那些饭菜都会碍眼一般。 可这么着又过去了一些时辰,随着那饭菜的香味不断的弥漫在整个房间,越来越浓,江晨晨就不争气的发现,自己的肚子居然真的开始饿的咕咕叫了起来。 这才想起,就昨天经历的那一场闹腾,此时又是中午时刻了,不饿才算是怪呢! 41 可以有个落脚地了 算了,就算饿死也绝不吃他一口食物!不然还真被这个无赖看扁了,以后都得看他脸色生活? 江晨晨起身瞅了一眼桌上香喷喷的饭菜,努力将一口口水咽了下去,决定还是靠毅力。 但这么着又熬了不一会儿,她却就又不争气的抬头来去看看那桌饭菜,感觉肚子更是饿的不行了。 再骂自己一声,再坚持,然后再看、、、、、、终于、、、、、、 算了,管它呢,跟人怄气是跟人怄气,谁还跟自己的肚子和食物过不去呢?不吃白不吃,反正就算饿死不是也不能把那无赖怎么样吗?该看的还是让人家看到了,委屈自己不是更对不住自己么?况且要想持久的战斗,首先必须得养好力气才可以啊! 就这么着,江晨晨噌噌噌几下就翻身起来,见床榻一侧放着一身衣服,也不管它的来路,反正放在这里就是给她穿的,三下五除二将它们穿好,随便洗漱了几下,就开始坐在桌边细嚼慢咽、大吃大喝了一顿,又把饭菜配好的一个鲫鱼汤直接喝了个碗底儿朝他,还真是叫一个尽兴! 吃过后为了消食在房间内转悠了几圈,随意往妆镜跟前一坐,这才顾得上打量自己身上这会穿着的衣服,虽仍旧是男装,却似乎已经很是合身,不再像之前借来宋逸那家伙的,反而像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想想宋逸这个家伙吧,其实也还真是很细心的,尤其对她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穷小子,居然也又是请吃又是请喝的,就现在这身男装,虽然已经知道了她是女儿身,但却也肯定考虑到她有她的原因,所以继续为她买了合适的男装、、、、、、 所以,其实我应该是感谢他的而不应该是讨厌他的是吗? 江晨晨看着镜子中自己略显苍白消瘦的脸庞,刚想要放下恼怒,却又马上想到自己被他看了个精光,所以立刻重新烦躁了起来。 算了算了,想那种无赖的好处干什么?就几顿饭菜几件衣裳就被这种人收买了吗?没有意义。 先前倒也没觉得,此时吃饱喝足了,却才感觉浑身的骨头关节都开始疼了起来,想也是因为昨晚那一场接着一场的恶战运动过度导致的,反正也没什么正事儿,就不如继续在这里歇息着再说吧。 想到这里,江晨晨就又胡乱躺到床上去,胡思乱想着就又大睡了一觉,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却已是先前那婆子来送晚餐的时候了。 可能因为中午吃的太多,又没怎么活动,江晨晨此时没有饥饿感,起来拉开窗帘看看,外面已是夜幕降临、远处的街道胡同内灯光点点,于是干脆吹着晚风倚在窗台上坐了好久,直到夜已经很深了,才起身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却也睡不着,老感觉哪里有点异样?思来想去折腾了半天,后来才发觉是因为那家伙真的一天不见面、没有来打扰她了,反而觉得有点奇怪。按理说他就住在隔壁,就那种性格而言,应该不会就这么自尊,这么轻易就被骂走的吧?莫不是自己真的对他太过份了些? 切切!胡思乱想什么啊,他都做出那样的事了,我怎么还要找借口为他开脱呢?想来他也只是羞愧的躲起来了吧。 想到这里,江晨晨倒是觉得坦然多了,也就安心的入眠了。 没想到的却是,那宋逸却真的就这么被她骂走了。第二天一大早她醒来后没见到他的影子,一上午过去也没有,直到下午她忍不住假装去走廊间转悠、借机朝着他的房间打量了几眼,却也是房门紧闭、悄无声息的。 直到晚上她实在忍不住了,朝店家打听,却见那店家才恍然大悟般的想起了什么,一转身从柜台间拿出一个信封来递给了她:“公子爷,这是宋公子走的时候留给你的。” “什么?真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江晨晨一听,顿有惊讶之感。 “嗯,一大早他就有事先离开了。他叮嘱我们好好照顾你,要你好好在这里住着就行了。” “要我好好在这里住着,可是、、、、、” 江晨晨一听,有些欲言又止的为难。 “嗯,是啊。哦,你别担心,我家这两间客房宋公子已经常年租下来了,租金都付过了,所以你尽可放心常住就好。” 店家似乎马上就看透了江晨晨的心思,冲她温和的笑了笑。 但江晨晨听完,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感激呢,还是难过。 反正听起来,她暂时是真的不用发愁去处了,也不用流落街头。反正她也真的没处可去,就不如这样安顿下来吧。 江晨晨手里拿着那封信重新回到房间,停顿了许久,才慢慢打开,他会对她说些什么呢? 是说她的粗暴真的将他彻底赶走了吗?还是会责备她有些忘恩负义? 但其实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些简单的话语,如店家所说,他有急事先离开了,顾不上打招呼,请她见谅,而后简单交代她几句注意身体什么的吗,最后却说要她在自己房间的衣柜内看一下就完了。 等她有些茫然的打开衣柜,却就一眼看到了一个鼓鼓的锦袋,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全是银子。 不知为什么,江晨晨的眼角一下子湿润了,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她安心住着了,却原来花销也为她准备好了。 想来也真是一个细心的人啊,只是因为那样纨绔子弟的性格,所以把一切优点都掩盖掉了。 江晨晨叹了口气,只感觉心中的忧虑又加重了几分。 现在衣食住行是都解决了,可毕竟这个世界不是属于她江晨晨的啊,她就算在这里苟且偷生着,又有什么意思呢?还是得尽快找到离开的方法才是最重要的啊!江晨晨思来想去琢磨了半天,终究是没想出一丁点的门道来,感觉无奈极了。 一夜的辗转无眠之后,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经过休息之后状态也好多了,江晨晨决定仔细装扮了一番,到外面去走走。但具体到底要去干嘛,她也实在说不上来。 42 官府排查 却说这一出去可就不得了,因为她现在住着的这家客栈地处较为偏僻宁静的路段,可能没有听到太大的风声,但只等她七拐八弯的走上了正街道,就四处可见官府张贴的寻人告示,而不看不要紧,一看简直是吓一跳的节奏啊,那告示上画着的九分相似之人,正是她江晨晨无疑。 哦不,准确的说,那是在寻找古装美女、青楼名妓李师师。 天哪,这可不得了,那千日红楼里的鸨婆居然是将她的失踪案告官了吗?那么,也就是说,刚刚才算是侥幸有了个安身之处的她,现在就已经立刻又变成了一个犹如过街老鼠般的通缉犯了?当然,通缉犯可能算不上,她毕竟没干什么坏事,可这被满大街张贴悬赏的滋味,可真正是不那么好受的啊! 江晨晨心下想着,就不由自主紧张过度,动作都变得有些贼头贼脑起来,但就这么着吧,刚左右回头一看,却就发现似乎有人在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立刻便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加快脚步逃之夭夭了。 待走到下一个路口,却就又觉得有人目光中带着疑虑,于是干脆往一个破烂狭长的小胡同内一闪,却刚好就撞到了一家卖烧炭的小店门口,当下灵机一动,假装在看炭的时候偷偷拿走了一小块,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凭感觉朝着嘴角画了大大一颗黑痣,这才重新大摇大摆走出了胡同,却也不敢再多招摇,一路匆匆照着来路回到了客栈。 暂时看来,也还就只能安静的在这里躲着了啊!江晨晨在房间内左思右想焦灼了一天,还是觉得再也不敢出去了。 后来想了又想,就只好安慰自己,虽说这是古代,但官府寻人应该也和现代没什么两样的吧?等过了这个风头劲儿,渐渐冷却了,也就那么回事了吧? 所以不如就继续悄悄在这里躲着,过一天算一条呗。 但她却还真是考虑错了,因为她此时的这身份,可是人家千日红的顶料柱、摇钱树、头牌啊!就这么莫名其妙消失还得了?那千日红楼不掀起个半城烟雾来还了得? 所以,就正在江晨晨还在庆幸稀里糊涂又熬过了一天的时候,深夜刚算合上了眼睛,就被楼下突如其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脚步声给惊醒了过来,凭着直觉,江晨晨立马感觉事情不妙,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就躲在门口贴着耳朵听着动静。 果不其然,来者正是一队官兵,大概那千日红楼的鸨婆向他们塞了银票之类,反正他们貌似对于此事很是重视,排出一队人马挨个搜查城内各处,此时正好轮到了这一片区。 听明来者的意思之后,客栈老板倒是不慌也不忙,毕竟在这京城经商多年,他也算是经过大世面的,只是向他们汇报了店内住宿情况,而后让小二带着去各个房间查看。 江晨晨听闻,顿时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一般的紧张,她大气都不敢出的死死贴在门边上,心下想着一旦那官兵进来认出了她,就只好拼个你死我活大战一场再说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听到下面的店家开口了:“其余房内情况就是如此,只其中有两间,却是一位公子在此长期租住的,他此时不在,所以也不方便查看,还请、、、、、、” “什么?你说不看就不看啊?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官兵头头一听自然很是不悦。 但那店家却是不慌不忙的似乎在抽屉里拿了件什么东西,然后又悄悄对那官兵说了些什么,反正总之那官兵之后就真的没有进来江晨晨这个房间和隔壁宋逸那个房间,又忙碌了一阵就吆喝着收队走了。 此时的江晨晨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是安定了下来,听到那些官兵似乎已经走远了,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偷偷溜下楼来,向那店家打听:“老板,我听见刚才好像吵吵嚷嚷的,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嗨!没事儿,只是官府办差事例行搜查而已,小公子就把你的安心住着吧!” “哦?这样啊?可我那里、、、、、、、” “哦,你那里不会打扰到的,宋公子留了物件在这里呢!” 店家一听,却像是明白了她的心思一样,微微一笑,语言压低了许多,顺便抬起手来到她面前,只见他摊开的掌心中,是一枚橙黄色的玉佩。 “哦,这个,是宋逸的啊?可是,就凭这个?他们、、、、、” “哈哈,小公子还是安心歇息去吧,很多事情,都自有道理。” 江晨晨刚要面带疑惑的继续说些什么,却就被店家微笑着打断了,她想了想,也是啊,自己终究对这里的世界是不了解的,问的越多,暴露的越多,倒还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只要安全着就好了。 就这么着,江晨晨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心倒是安定了,未免却又是一阵胡思乱想,比如思索着这宋逸究竟是个什么人啊?是个京城大富豪吗?还是个官宦子弟什么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权利啊,拿个玉佩就让官府也不敢搜他的房间? 还有拿个千日红楼,他们找不到李师师后到底会不会就此罢休呢?他们会不会查处是那位好心的后厨大哥放走了她呢?万一被查出来,那位大哥会不会有危险呢? 这样胡思乱想了半宿,到天亮时才算勉强睡去。幸好第二天倒是无事,也就起的晚些,直到后厨送饭的婆子来敲门了,才慢慢悠悠的起身洗漱。 用过早餐后也不敢出门,反正现在也确定只有这里最安全了,就还不如一直在这里隐蔽就好了,等那宋逸哪天回来再做打算。 但这事情的发展,却又哪里是肯让她就此放松的时候啊!她浑身的神经还没有完全舒展开来呢,另一件大事马上就又来了,这可真正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43 刀下留人 却说午后刚过,原本没有休息好的江晨晨还来不及补个午觉,就突然听到外面的街市一片喧嚣,似乎有什么很热闹的事情正在发生一般。 这倒也没啥,反正她现在也不敢出去,也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就随便掀开窗帘朝外观望了一番,也没瞅出个所以然来,就不打算放在心上了。 但刚刚才把窗户关好,省的吵到自己时,却就又听得客栈楼下一阵骚动,似乎是几位店小二在跟店家说着些什么着急的事情。 这会江晨晨就不能不放在心上了,因为这家店铺的安全,可是关乎着她的安全的啊!想到这里,她坐不住了,就赶忙悄悄打开门溜了出去,躲在楼道走廊栅栏那里听个究竟。 却只听得那几个店小二在楼下语气慌张,好像说是什么人要被拉去菜市口那里砍头了之类。 这听上去自然是一件大事,人命关天哪,换做是谁也不会不慌张的。可江晨晨此时根本就是个与这个世界无关的人,无论谁被砍了,她又能如何呢?所以似乎也还是不管她的事。 叹了口气,刚要悄悄回去,但那店小二接下来一句,却是陡然将她给吓了一跳。 “唉!也是个可怜人啊,谁知道原本是他放走的呢,还是那千日红楼想要杀鸡儆猴,故意这么做的呢!” 什么?千日红楼?他放走的?这是说谁呢? 一听说此事与千日红楼有关系,江晨晨的心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再听他隐约说到什么放走了人之类的,又怎能还让她装的住呢? 所以,江晨晨立马“蹬蹬蹬”就冲下楼去,对着那伙计就是没头没脑的一番询问:“你说什么?你说千日红楼要杀谁?” “这、、、、、、” 伙计们见状,均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却并不答话。 “哎呀快点啊,你们刚才不是议论的挺大声的吗?怎么这会子反倒又装聋作哑的呢?快告诉我,到底要杀谁?” 江晨晨一着急,性格中彪悍的一面立马显露无疑。 “额,公子爷,是这样的,不是千日红楼自己杀人,而是官府、、、、、、听说他们” 一个伙计见状,只好挠着头皮欲言又止。 “废话少说!你只需告诉我他们要杀谁就好!” 江晨晨像个雷厉风行的大侠一般立马打断了他。 “嗯,好像是个厨子,听说放走了、、、、、” 伙计见状,只好又开了腔。却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公子爷手臂一挥给挡了回去:“行了!我知道了!打住!” 然后几位伙计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就见刚才急不可耐的公子哥早已风风火火的夺门而去。 “什么个情况啊?意思是,与他,有关?” 良久之后,几位伙计还在面面相觑着。 而此时的江晨晨,却早已经一阵风似的冲出这条胡同,随着正街上一大波熙熙攘攘往菜市口拥挤的人群奔流而去。 想来也是奇怪啊,杀人这样的事情,原本是多可怕多不吉利的,换做是现在,但凡正常一些的,应该都不会喜欢观看别人被砍头之类的血腥场面吧?可这些古人就不一样,也不知是天生藏着一种冷酷呢还是娱乐节目实在太少,一个个实在闲的蛋疼呢?! 江晨晨一路不耐烦的不断用手拨拉着挤来挤去的人群,一边恨恨的鄙视着这些人的无聊无趣冷酷漠然。 好不容易终于挤到了菜市口那里,远远的已经见那里围了一大群的人,也看不清里面究竟怎么个情况,又是一阵的左钻右挤,冒着差点就要被一些多怒的家伙揍扁一顿的危险,终于算是挤到了前排,隔着一条缝隙望过去,就果然见到跪在那砍头台前正在等死的,正就是先前放她走的千日红楼厨大哥。 此时的他已然是被用尽了酷刑,衣衫褴褛,浑身都是张开的、结了痂的、模糊不清的血口子,脑袋低低的垂着,似乎已经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 虽然此时的厨大哥已经大变了样,还只能看清楚一个垂着脑袋的侧影,但江晨晨却还是一眼就断定是他,因为虽然只是短短一面之缘,但他那种憨厚老实的形象,却还是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此时见他好端端的被自己连累成了这个模样,江晨晨心里可真是难过愧疚的不要不要的。 却还在她愣神之际,就突然被一阵洪亮的击鼓声给惊醒了过来,待那鼓声刚刚落下,就只听得里面一个衙役模样的大喊了一声,午时三刻已到,准备,行刑!” 周边先前骚动不安的人群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也不知是都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来等待这个行刑开始的呢。 江晨晨的心却也在此时陡然间一阵狂跳,有一种几乎就要从胸腔里面直接冲出来的感觉。 怎么办?怎么办?谁来帮帮我?谁来帮帮他?救人啦,这可是一个好人啊!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眼见得那行刑官抬头瞅了眼天空,已经将手里的令牌拿了起来,江晨晨只感觉后背发麻,浑身像是被冰水浇透了一般筛糠般的抖动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让他死,不能就这么连累一个好人。 继而也就是在瞬间,那行刑官的令牌刚刚落到地面上之际,就见那刽子手的刀已经高高举了起来。 “等一下!刀、下、留、人、啦!” 一股与生俱来都从来没有过的勇气,突然间就从身体各处贯穿而来,江晨晨忽然从人群中跳了起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那震撼、那效果,就连行刑官都有种被吓了一跳的感觉。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一个衙役转头对着江晨晨大吼了一声,周边的衙役们马上“噌噌”几下拔出了刀,似乎有随时就将她剁成肉酱的准备。 但江晨晨此时全部的心思,却都还在那刽子手举起的双手上,眼见的那刽子手也是在一愣之间动作停止在了那里,江晨晨哪里还敢有一丝松懈,对着那刽子手就拼命摇手喊叫:“我是李师师!你们要找的李师师在这里!刀下留人啦!刀下留人!” 44 入衙门 “啊?李师师?去看看!带她过来!” 行刑官听闻,皱了下眉头,冲着一个衙役命令了一声,同时转头示意那刽子手暂且先停止手里的动作。 眼见的那刽子手高高举起的双手终于换了另一种方式落了下来,已经紧绷到了一个极限的江晨晨,却终于浑身像是被猛然间放掉了气一般,疲乏的差一点一个站立不稳栽倒过去。 这是一幕多么惊险的场面啊!她以前别说是亲身经历过了,就连拍戏,也真的是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啊!一切竟都只是发生在瞬间,生死之间啊!她就在这么一瞬之间救下了一条性命!若不是莫名其妙穿到了这里,怕是这辈子,她也不可能遇到过。 所以又怎么会不让她有种得了重症心脏病或者是浑身血液都被抽干了的感觉呢? 所以,直到被两个衙役架到了行刑官跟前,江晨晨的双腿都还软绵绵的,直接就“扑通”一声跪坐了下去,反而让那行刑官很是欣慰,以为她是个见了官员很有礼貌很是识趣的人。 “下跪何人?为什么扰乱刑场?” 紧接着,就听得那行刑官冲她呵斥了一声,却是让她又有了被惊得抖三抖的感觉,毕竟是实实在在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的啊。 “江、、、、、哦,不,李、李师师!” 江晨晨哆哆嗦嗦的刚要回答自己的名字,却又马上在瞬间反应了过来。就即便是她再怎么逃避自己在这个世界里这个叫做“李师师”的称呼,看来也已是不可能了。但她却也是千想万想,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种状况下承认的。 “李师师?那你为何要支支吾吾半天?并且,明明见你是一个男子的装扮,又何以证明自己就是李师师呢?” 那行刑官见她的紧张似乎不是装出来的,语气缓和了很多,但却还是让她紧张个不停。 “我,我是李师师,我的丫鬟,小,小柔,还有,还有千日红楼里的,妈妈,都可以,作证。” 江晨晨努力的定了定神,看了看那边还昏迷不醒的厨大哥,终于还是无可奈何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并且立时又做了补充:“报告大人,我真的是李师师,那日原本出去买点东西,但没想到迷路走失了几天,所以才、、、、、但真的与这位后厨大哥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他是冤枉的!现在我也已经愿意回去,所以还请大人放了后厨大哥才好!” “你出门去迷路走失?这、、、、、” 行刑官听闻,似乎对于她的言语有些怀疑。 但立刻就被江晨晨打断了,此时的她已经渐渐恢复了应对能力:“报告大人,我之前因为病了一场,记忆稍有模糊,所以才、、、、、这个我的丫鬟小柔都可以作证。” “哦,既然这样,那么、、、、、、一并带回去再审!” “是!大人。” 就这样,随着衙役们一声遵命,江晨晨便被拉上了囚车,随同行刑官的队伍一起回到了衙门。却原来这里是刑部下属的分管区域的一个小衙门,也就是跟咱们现代社会中的片儿警一般,但因为古代封建官吏体制比较混乱,所以滥用职权私刑的较多。就比如这个小衙门的这位六品官员,就是靠着背后有杂七杂八强大的关系网,时常做一些黑心昧着良心的事儿。虽然京城已是在天子脚下,可奈何却也是宫深皇帝远啊!有多少黎民百姓时常恨得牙痒痒,却也只是人微言轻、无可奈何。而这千日红楼之所以将失踪案报到这里,也是因为与这位官员私下交好,所以才能使得他们这么快的速度就要将根本没有审出个所以然来的大厨砍头。 “师师啊,我的儿,你可是跑到哪里去了啊!真是急怀为娘了啊!” 却是在那衙门大堂还没待上多久,就只听得一声悲戚戚的呼唤,伴随着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就见那千日红楼的鸨婆跟丫鬟小柔已经哭喊着冲进门来,倒是把江晨晨楞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师师姐啊,你怎么狠心丢下小柔就走了的,你、、、、、、” 丫鬟小柔自然也是扑上来就又是惊喜又是抱怨的,但她那种感觉却让江晨晨舒服不少。 “师师啊,我的儿,你怎么会想要丢下为娘逃跑呢?你倒真是狠心啊,你、、、、、、” 鸨婆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开始了,江晨晨半晌无语,只好转头看了那小柔一眼,才支支吾吾的憋出了几个字来:“妈妈,我、、、、、、我是因为那场病,有些,失忆,所以才、走丢的。小、小柔知道的。” “啊?” 鸨婆一听,顿时一脸的茫然,也将疑惑的目光转向小柔,小柔怔了怔,只好点了点头,才仿佛恍然大悟过来一般:“哦,是啊,妈妈,师师姐先前是有一些不大正常,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儿了,我当时怕你担心,又怕她们知道了会说闲话,所以才没有告诉任何人,谁知道,差点害的师师姐走丢了。” “看你这个粗心大意的丫头,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回去再慢慢修理你!” 那鸨婆一听,自是对小柔不满,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小柔便急忙胆怯的低下了头去。江晨晨见状,自是急忙为丫鬟解围:“妈妈,你不要责怪小柔,都是因为我不让她告诉别人的,怕你们会担心,所以、、、、、” 那鸨婆听闻,马上转头来满脸笑意的看着江晨晨:“唉!其他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儿平安回来,为娘就放宽心一切都不会计较了。” “哦,嗯,是啊,我这几天其实也一直想要回去的,可就是不认得路,所以才、、、、、、” 李师师见状,只好又顺口编造了一句,却也不等那鸨婆回复什么,就又急着问道:“可是,妈妈,还有那无端端被牵连到的后厨大哥,他可是真正没有一点儿过错的啊!我当日只是稀里糊涂偷着溜出来的,与他没有半点关系,所以还请妈妈、、、、、” 45 问话鸨婆 鸨婆听闻,立刻就打断了她的话语,满脸都是疼爱和善解人意的表情:“这个自然,我儿又何必为这个操心呢!咱回去好好调理,养好自个的身子骨才最要紧!那厨子,本也无关,只是你失踪当日唯有他有出去的记录,所以才被怀疑、、、、、、而今一切事情水落石出,咱们自是恳请官老爷放人回去就好了!” “堂下都是何人?公堂之上,为何吵吵闹闹?难不成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就在此时,却突然听得一声没有表情的断喝,把几个人都惊得猛然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此时都还在衙门大堂内。 “哎,青天大老爷吉祥!婆子带着女儿们这厢有礼了!” 鸨婆马上拉着江晨晨和小柔一并跪了下去,自是满脸的毕恭毕敬。 “嗯。” 却说那官员也依旧只是随意问了些貌似无关紧要的问题,鸨婆自然是一脸媚笑的一一应答,轮到江晨晨时自然还就翻来覆去那几句话:自己是因为生病暂时失忆,恍恍惚惚跑了出去,然后迷路不知所归,与厨子断无半点关系。 若说有没有将问题思路理个清楚?却也实实在在是讲的够清楚了,因为鸨婆也已经点头称是,表示女儿说的全是真实情况,是自家前面冤枉厨子了,还请求青天大老爷答应女儿的请求,绕过厨子一次,因为他确实是无辜的,女儿生来心善,实在不愿自己的事情让别人受到牵连之类、、、、、 但让人费解的却是,几个人翻来覆去重复了几遍,那青天大老爷无足轻重的问来问去,就是没有将他们一并放了回去的意思。 这究竟是几个意思?真没想到这里的王法如此简单粗暴,却又如此的复杂麻烦。江晨晨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厨子差点被直截了当斩头的事情,自然很是感慨很是费解。 就在这时,却见那官员找了了借口离堂而去了,而那师爷模样的却下的堂来,悄悄对鸨婆说,老爷传她后堂问话。 “啊?居然还要后堂问话?这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江晨晨很是不解,又怕鸨婆这一去再变卦或生出什么事端来,自然马上表示心中的疑问。 可那师爷只是冲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就催促着鸨婆离去了。 “切!没想到你们的法律,会这么难缠!” 江晨晨无奈,只好冲着还跪在一边的小柔发了句脾气。 但小柔一听,却马上惊讶的看向她:“师师姐,你说,我们这里的,法什么?难道你还是没有恢复、、、、、” “啊?” 江晨晨一愣,随即才马上恍然大悟了起来,冲着小柔一挥手,悻悻的嘀咕道:“嗯,没啥啦,反正跟你也讲不清楚,算了。” “啊?师师姐,你,你都在说些什么啊?你是不是在责怪小柔了?小柔可一直对你是忠心耿耿的啊,而且那天,你逃跑、哦不,你丢失了之后,要不是刚好有其他姐姐给小柔证明小柔当时刚好在为你煎药,只怕是,今天被押到菜市口的,就是小柔了、、、、、” 那小柔见状,先是一愣,似是没有听懂她的意思,接着便就哭哭啼啼的诉说开来,末了还委屈的哭到:“不知你这一病室到底怎么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从来都不会撇开小柔,就算是、、、、、你这是,开始不喜欢小柔了吗?” 江晨晨听闻,自然又是愧疚,又是难过的。愧疚的自然是自己一时冲动只顾自己,差点就牵连到这个无辜的丫头,而难过的,却也是她那番话语,她虽然没有完全讲完“就算是”什么,但她却也能听出意思,应该是说就算是要逃跑什么的,也不会瞒着小柔之类吧? “哦,我明白了,小柔,真的很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是脑子一时糊涂了,所以才,你别多想。” 江晨晨只好努力安慰着她,末了又补充一句:“你的意思是,我们曾经情同姐妹那样的吗?” “嗯、嗯、嗯!” 她话刚出口,便见那小柔马上用力的点着脑袋:“是啊,师师姐,怎么不是呢,你说过,小柔就是你的妹妹,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的!你知道的,小柔在这个世界上孤单一人,也只有你是最亲的依靠了。” 看着她那着急的模样,江晨晨心里不由的又是一阵感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真是既为她这一番话感动,又为她的可怜感觉难过,看看那小丫头单纯的眼神,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却没想到却是个沦落到妓院无依无靠的命运,半响就只说得出一句话来:“小柔,我明白了,我只是真的失忆,先前忘记了,会、、、、、、想起了来的。” “嗯!” 小柔一听,立刻开心的跪着靠近了过来,一把握住蒋晨晨的手:“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师师姐,让你的记忆恢复的!我知道师师姐最喜欢我了!” “是,是啊。” 江晨晨只好笑容僵硬的应付着她,为转移话题,又顺口话题,又顺口问道:“小柔,你多大了啊?有没有十六岁?” “嗯,有的啊,师师姐,你记不起来了吗?你生病前,才刚刚帮小柔过十六岁生日来着,你还送了你的一件首饰给我,那可是你很喜欢的一件,很贵重的呢!小柔真是太高兴了、、、、、、” 那小丫头一听,就又开始幸福的回忆了起来,江晨晨却还是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天知道,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一个沦落在妓院的小女孩子,对她这个混的很好的“头牌”名妓,有多么的依赖、信赖,可能还幻想着依靠着这点仅有的庇覆保护自己。 可是、、、、、、 但其实此时的江晨晨,却是个连自己的明天有何出路都搞不清楚的冒牌货,又怎么能去保护得了她呢? 江晨晨面容复杂的看着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却见鸨婆已经回来了,面色为难,看着江晨晨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46 这家伙想吃我豆腐? “妈妈,既然你回来了,是不是我们就可以和厨大哥一起回去了啊?” 江晨晨惦还是惦记着厨子的安危,就只好催促的看着鸨婆。 鸨婆却叹了口气,这才眼神为难的看着她:“是、是啊,回是,终究可以回去的,只是,女儿啊、、、、、、” 一听可以回去,江晨自然很是高兴,马上松了口气:“那好啊,妈妈,那咱们赶紧扶了厨大哥一起回啊!” “这、、、、、、” 婆子却又开始不上正题的支支吾吾。 “这位就是师师小姐吧?大人请你后堂回话,你家妈妈,都告知你了吧?” 就在江晨晨十分纳闷的时候,却又见那位师爷已经跟了出来,悄悄的凑近她做了个请的姿势,脸上依旧是那种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意味深长的表情。“啊?又请我回话?刚刚不是都已经回过了吗?” 江晨晨听闻,自然很是不理解的看向了鸨婆,但鸨婆却依旧只是满脸支支吾吾的表情:“是,是啊,女儿啊,去、去吧,大老爷是要请你回话。你,你明白的。” “我明白的?什么啊?先前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江晨晨一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是啊,妈妈,师师姐先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她是失忆走失的,我也能证明,她真的是失忆了。她、、、、、、” 小柔听闻,也立刻在旁边帮着江晨晨辨白了起来。 但却被鸨婆立刻瞪了一眼噎了回去:“给我一边去,没你的事!” 小柔顿时就不敢再多做声了,只是紧紧拽着江晨晨的手臂。 “您二位也,一并请到后堂别处等候吧!” 那师爷却又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鸨婆和小柔。 鸨婆无奈,就只好对着李师师努力微笑着:“是啊,走吧,女儿啊,咱们这便一起进去。” 江晨晨只得随她一起去了后堂。 却说一出这公堂的后门,穿过一段走廊,便就到了一个后花园处,再被带着从这后花园走过,就是一处建筑精致的院落,这便是师爷嘴里的后堂了,其实也就是这官员的私人住处罢了。却见这院落的装修风格,虽称不上怎样的豪华无比,却也实在算是很有档次、别具一格了。 却不知好好的案子审理着,他传她们来这里做什么? 江晨晨很是纳闷的跟着师爷一路走去,结果被带进了一间别居一般独立建造的一处绿树掩映的房屋里面,而婆子和小柔,则被带入了另一侧的一间厢房等候。 “这是什么意思啊?妈妈。难道问话还需要单个的去吗?” 江晨晨见状,自然又恨不解。 鸨婆却又是很为难的笑着对她道:“没关系啦,去吧,去吧女儿,你这一回来,咱们就都能彻底的回家了。” 江晨晨只得很是费解的跟着那师爷走了。 却说一进了那间屋子,那师爷却就对着她弯腰一辑道:“师师小姐,桌上有好茶,你先坐着喝喝茶,稍等一等,老爷马上就到。” “哦,好、好的。” 真没想到,到这后堂问话,不但不用再跪着,还被换了待客的礼数呢。江晨晨闻言,自是有点受宠若惊的赶紧点头答应着。 那师爷便神秘一笑,而后关上门退出去了。 江晨晨站在那里四处打量了一番,见这屋子前面似一个小会客厅一般,摆设也自都很是考究,正中间的桌子上果然摆好了上好的茶具,似乎时刻做好了应客的准备。而另一侧却摆了一面超大的屏风,像一面墙壁一样将这间屋子隔成了两间。 至于屏风后面有什么摆设,江晨晨不好直接去看,因为她觉得这样会有失礼数。 在屋子里站着等了个几分钟,却迟迟不见一点动静,江晨晨感觉有些累了,就索性在那桌边坐了下来,反正那师爷也说了,可以喝茶等候,又有什么不可以坐下来的呢? 又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却还是没一点儿动静,感觉有些口渴,见那茶具里面上好的茶水也很是诱人,于是就倒了一杯饮了下去。 刚喝完这杯茶没多久,却就听得屋子里突然有了动静,江晨晨一惊,却见那官员此时正穿着白色的睡衣睡裤,从屏风后面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啊?这里难道是老爷您的居室?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可是,难道是那位师爷弄错了?” 江晨晨惊讶的立刻站立了起来,着急的朝那位官员解释着,话一出口,却让自己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师爷弄错了?怎么可能啊?他可是还特意交代过让她坐在这里喝茶等候的啊! “哦,没关系、不打扰,不打扰的。师师小姐,还请坐啊!” 却没想到那官员竟是一脸的热情,一改先前在公堂上的威严严肃,一副很是和善容易亲近的样子。 “哦,啊,大老爷,我就还是不坐啦,您要问什么就尽快问吧,问完后就不便打扰您了。” 江晨晨只好恭敬而客气向对方施了个礼,还是对于人家的热情很有些不太适应的感觉。 却没想到这边还正不好意思的腼腆着呢,那边那老爷就已经笑眯眯的凑上前来,居然一把就拉住她的小手往里间走,还一边忙不迭的道:“怎么可以不坐呢?到了本官这里,小美人你还客气个啥嘛!” “啊?小、小美人?” 江晨晨一听,短时感觉吃了一惊,再一对视那官员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光芒,我的个天啊,这明明就是满脸色眯眯的表情啊!我这个大头鬼,怎么先前就一点都没有在意呢?!这家伙,莫不是,莫不是想要吃我豆腐?让那师爷送我到他卧室是想、、、、、 “啊,天哪,真是太不好意思啦,大老爷啊,你可能是误会啦,师爷虽然把我带到您的卧室来,但我其实并不知情的,所以您千万不要误会,我知道您想干嘛,但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孩子,真的不是的,还请您自重!” 47 被下迷药 脑子里一转过弯儿来,江晨晨立马就想挣脱开那官员拉着她的那只手,一边喋喋不休的向他解释着,生怕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但谁知她越是着急挣脱,那官员却偏偏就像是更来了兴趣一般,不但牢牢攥着她那只小手,更是忽如其来一下子从后面来了一个拦腰抱,直接就将她较弱的身躯给搂了个严严实实,这还不算,那家伙那一颗原本人模狗样的头颅,还同时喘着粗气从她一侧肩上伸了过来,对着她的右脸就“叭叭”两个响吻,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嘟囔着:“怎么,小美人儿,还想逃了不成?你明知道本官就是想要睡你!” “你,你这个流氓,滚开,狗官,我扇死你个狗官!” 眼看转眼间自己就要成为这狗官的猎物了,江晨晨此时一着急,就再也顾不上什么禁忌,一边奋力将头扭向一边破口大骂着,一边使出浑身的力气挣脱出一条胳膊来,一个转头就对着那狗官“啪啪”两记耳光! “你!你居然敢对本官动手?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狗官自然是没料到会被她来这么两下子,陡然间松了手一边捂着自己被扇的红岔岔的肉脸,一边抬手对着江晨晨怒吼了一句,转眼似乎又回到了那种公堂上的威严模样。 “我就是扇你了怎么样?王八蛋,老子还没扇死你才算好呢!” 江晨晨因为还正拼力挣扎的时候被他猛然间一松,倒是没有预防突然跌坐在地上,但她哪里还顾得了有没有摔痛这件事,对着那狗官又怒不可遏的大骂了一句,爬起来就要夺门而逃。 但才刚跑到那门跟前,却就突然觉得脚下一软,居然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筋一般软绵绵的倒了下来,同时,她感觉到大脑一片茫然,似乎片刻就要昏睡过去一般,而身体却突如其来热的发烫,一种异样的感觉不自觉间传遍了全身。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这么热?而且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江晨晨瘫坐在地上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就见那狗官已经又重新嬉笑着凑上前来:“小美人儿,你倒是给我跑啊?你跑的了吗你?哼哼!敢打我?看本官待会儿怎么玩儿的你痛不欲生!” “你,你这个狗官,你想干吗?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江晨晨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却突然发现自己明明充满怒气的声音,发出时居然也是软绵绵充满诱惑力的,心下顿时诧异了起来:“这状况,莫不是这狗官给我吃了传说中的****?” 此时再转头朝着那桌上诱人的茶水瞅了一眼,顿时明白了过来,心中恨得要死,却已经无济于事了。因为她的身体此时根本就不停她的使唤,不但已经完全无能为力的躺倒在了地上,而且热到渴望到想要立刻就要将全身的衣服都除个干净、跳到一池子水里泡个汗快淋漓才算舒服。 天哪,这个龌龊的时代,这些龌龊的人,还有这种龌龊的药,为什么会这么强的效力?我这一身都就要这么毁了吗?那个该死的端木尊,王八蛋要不是你那张臭嘴害的我穿越,我怎么会这么悲剧? 江晨晨真是又气又恨却又无计可施,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狗官的狗脸凑了上来,一把将她软绵绵的身体搂抱起来,然后一转眼将她丢在里间那张软绵绵的木床上。 下一刻,就见那狗官嬉笑着流着哈喇子压倒在她身上,一把抽掉了她的腰带,然后撕开了她的衣服、、、、、、 “天哪,我为什么这么悲剧?我江晨晨为什么会这么悲剧?就这么被糟蹋了清白,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呢?不如死了算了。” 江晨晨心中悲泣一声,闭上了眼睛,两颗屈辱的泪水悄悄从眼角滚落、、、、、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即,一个声音急躁躁的喊叫起来:“老爷、老爷老爷,高衙内突然有事求见,您还是快点儿出来吧!” 眼看马上就要下嘴的好事儿突然间被搅乱,那官员自然很是恼火,冲着门口喊叫的那师爷就是一句粗话:“你奶奶的,他高衙内算个锤子!也配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扰本官的好事?” “哎呀大人,不是高衙内锤子不锤子的啊,关键是他身后有大来头啊,所以咱还是得、、、、、” 那师爷还在门口一叠声的叫个不停,这官员一听这几句话,却是立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噌噌几下穿好了衣服,就骂骂咧咧急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临出门时,自然不忘回头来看了江晨晨一眼:“小美人儿,你且多等等,我忙完了公务,再来陪你玩!” “我,我这是得救了吗?” 江晨晨此时却才惊喜的睁开了眼睛,正苦于想要马上逃脱却依旧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就突然听得那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难不成是那狗官又重新返回了吗? 江晨晨立刻又紧张了起来,同时,身体里的那种燥热难耐却也更是来势汹涌,真他妈是造了哪辈子孽了啊,居然会有这样的下场? 江晨晨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躺在那里等待生命结束一般,屈辱的泪水真是没完没了。 “师师,师师,你还好吗?怎么哭了啊?快起来,我带你走。” 但就在这时,原本绝望到已经彻底闭上眼睛等死的江晨晨,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好听而温柔的男人声音,乍一听还以为是自己梦游了呢,疑疑惑惑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却果然在泪光朦胧中见到了一张男子好看的脸,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整齐的用竹簪束了一个髻,两道修长的眉毛深入鬓角,细长的眼、高挺的鼻,棱角分明的唇,活脱脱一个略显阴柔的美男子。 “你、、、、、” 江晨晨不敢确定自己此时是不是真的梦魇了,就只好试探着想说些什么,但却也不知说些什么好,想着刚刚恍惚间听到他最后那一句话,就充满期望的问道:“你真的是来救我的吗?” 48 获救了 “那当然了啊,我怎么会不来救你呢?快起来,跟我走。” 男子一脸的焦急,大概是见她满脸泪痕的样子有些心疼,骂了一句:“那王八蛋狗官真是该死,居然想对你、、、、、” 话没说完,又立刻转了话头:“其它完了再说,咱先赶紧回去再说。” “可我,我起不来,我动不了呢。” 江晨晨只好有气无力的又应了一句,泪水就差点又滚落了下来。 “啊?那狗官对你做了什么?我、、、、、” 男子又诧异的问了一句,盯着她燥热到绯红的脸庞看了一眼,却像是突然明白了过来,嘴里又骂了一句,不由分说伸过手来将她的衣物匆匆整理了几下,而后就抱起她着急着往屋外走去。 “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哪啊?你,为什么要救我?” 江晨晨被他这么紧紧的抱在怀里颠簸着,可能因为那药效的作用,贴着他胸前只感觉他身上的体香格外好闻,就连头顶他鼻翼间传来的气息,都是那么的芳香醉人,让她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渴望之感。 “后门外的小巷子处着我的马车,我这便送你回去。” 男子抱着她匆匆穿过一道走廊,居然直接从一处矮墙上跃了过去,看来也应该是有几分身手的人。转眼间又一阵七拐八弯,就已经稳稳停在了一辆马车跟前,抱着她直接跳了上去,这才算是喘了口气,对外面的车夫喊了声:“好了,走吧。” 只听车夫抽了一鞭子,马车立刻就“哒哒”的跑了起来。 男子这才算顾得上重新看了她一眼:“师师啊,你最近都去哪里了呢?听李妈妈说,你失踪了?怎么却落到这狗官手里了?” “我,我出去走走,所以、所以迷路了。” 江晨晨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回答着他,却根本就控制不了说话间的娇喘连连,同时,居然神使鬼差的抬起一只手来去抚摸着他俊朗的脸庞,眼睛里的迷离瞬间让男子脸都红了起来。 “天哪,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我怎么会这么不要脸?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江晨晨在心里厌恶的咒骂着自己,却无奈就是控制不了身体内那种令人难堪的欲望,居然眼巴巴的等待着他能给她一个吻,好让她的唇不那么滚烫到干裂。 “师师,我、、、、、” 很显然,男子被她撩拨的有些不能自持,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什么,就低下头来猛地吻在她柔软无比的嘴唇上,一股清新甘咧的气息瞬间让她陶醉。 “不,不要,我不要这么做,我们都不熟悉,为什么要这样、、、、、” 江晨晨在心里不断拒绝着,却无奈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想与他分开,居然就这么陶醉的任他吮吸着自己的唇、软面的舌头、、、、、 就在这时,马车轮子大概遇到了道路的坑洼处,一个猛烈的颠簸突如其来,江晨晨嘴里“嘤咛”了一声,一不下心咬烂了男子的舌尖。瞬间,一股新鲜的血腥味涌入了两人喉咙之间,却也像是猛然间让男子清醒了过来。 “不,师师,我这是在做什么?我明知道你被、、、、、” 男子有些愧疚的看了她一眼,抬起一只手来将她的脑袋紧紧扣在怀里,只是目光坚定的看向了对面:“睡吧,师师,等一会醒了,你就会好很多。” 江晨晨体内那种燥热还是丝毫没有退去,她哪里知道,那狗官并不仅仅是给她用了****,而是****中最厉害的一种发情药,江晨晨不过是一个体重不到一百斤的单薄小女生而已,要是真能随随便便将那一波又一波汹涌而至的欲望给控制得了,那除非也就是圣人了吧。 所以,江晨晨此时真的是犹如疯了一般的饥渴难耐啊,眼见男子已经没了动作,她就只好在他怀里不停的折腾着,又是用手摸他的脸,又是用嘴噌他的胸,到最后还没脸没皮的直接扑上去在他脸上狠狠啃了几口,而男子却自始至终就任由他蹂躏着,硬是忍着再没有回应她。直到马车颠簸了许久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她也才算是折腾累了,渐渐安静了下来,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等到一觉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头痛的厉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内,最尴尬的是,当思维稍微清醒了一点儿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居然正实现了先前那体内欲望发作时的理想——被脱光了衣服浸泡在一个大木桶里。 “啊!天哪,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已经莫名其妙被失身了吗?不能,绝对不能啊!” 江晨晨一个惊呼,抬起一双手来就护住了那一对曾被人嘲弄的胸,差一点就赤身裸体的跳起来逃了出去。 “小姐,你醒来了吗?我家主人交代让你换上这件。”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打扮的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叠衣物,对江晨晨很是客气的模样。 “我,你家主人?谁、谁啊?” 江晨晨一愣,立刻警觉的向那丫鬟发问。 “小姐不记得了吗?黄昏时刻,是我家主人带你回来的,您们应该是做了很久的好友的了啊!” “啊?那你的意思是,我跟你家主人早就认识?可我怎么有点想不起来了呢、、、、、” 江晨晨见那小丫鬟睁大了好奇的双眼很是纳闷,心下思索着,却是模模糊糊的记起前面的事情来,原本还幻想着那都是一场噩梦,此时看来却已是板上钉钉、完全属实的了?! 哦,啊,天哪,羞死人啦,我还要怎么见人?让我死了算啦!天哪,我江晨晨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脑海中突然就想起了在那辆马车中对英俊男子的各种骚扰与蹂躏,江晨晨顿时大惊失色,臊的“哇”的一口就钻入水中,差点被呛得晕了过去。 “小姐,你没事吧?你可不要吓我啊,不然我怎么像主人交代呢?” 49 周邦彦 小丫鬟很是惊讶的凑上前来,不由分说就拼力拉着江晨晨的肩膀把她给硬捞了起来。 “奶奶的,总不能吓坏人家,以为我是在寻短见吧?!” 江晨晨心中嘲笑了自己一句,无奈的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转头对小丫头傻笑着:“嘿嘿,其实,其实我只是想试试,还会不会憋气,那个游泳,你明白吗?” “啊?游泳?我不太懂呢小姐。” 小丫鬟一双好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同时脸上的表情也更是惊讶了起来。 其实就连江晨晨自己,也觉得自己此时纯粹就是个SB。 “那小姐,我帮你穿衣服吧,主人还在前厅等着你用餐呢。” 小丫鬟又热情的凑了过来,却是把江晨晨立刻又吓了一跳:“啊?不不,不用了,我自己穿、自己来,另外,你可以告诉你家主人,不用等我了吗?” 江晨晨慌乱的扯过丫鬟手里那些衣物,居然连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此时究竟想表达什么,满脸都是逗逼sB加懵逼的节奏。 “嗯,啊,好的,小姐,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话,就自己穿好了。可是,主人怎么可能不等你呢,你可是咱家的客人啊!” 小丫鬟说完这些之后,为了给她留空间,就只好匆匆退出去了,只剩下江晨晨还在那里绞尽脑汁。 “怎么办?怎么办?难不成还真的要去见那个被自己非礼凌辱过的美男么?怎么好意思啊!万一他取笑我脸皮太厚那可怎么办?我可真的不是那种脸皮厚道极点的女生啊!” 想来想去,觉得办法倒是只有一个,那就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主意一定,就噌噌几下穿好了衣服,也顾不上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一下,就任由那一头黑发还湿漉漉的披散着,就赶忙拉开房门,幻想着借着夜色溜了出去。 却没想到刚刚拉开房门,就差点和一个正要抬手敲门的人撞个满怀,借着廊间的灯光仔细一瞧,却正是那位美男无疑。 “对、对不起啊,那个,我只是、、、、、” 江晨晨有点语无伦次的对着他嘀咕了几句,突然之间就耳根发烫到真想能够找个地缝钻进去。 “师师,怎么突然变得跟我这么客气起来了呢?倒不像是你的性子了。” 谁知男子却根本就像是没有发生过先前那些事一样,只是礼貌而轻松的对她微微一笑,顿时让气氛缓和了不少。 “那个,我、、、、、” 江晨晨还是感觉脸都滚躺着不知需要表达些什么,但却马上就被美男打断了:“走吧,我就是过来叫你一起去用餐的。” “我,还是算了吧,我想,想回去、、、、” 江晨晨揶揄着说了一句,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所谓的回去指的是哪儿。 “嗯,明儿一早我送你回吧,因为你先前身体不便,所以才将你直接带回来府上。但晚餐是肯定要用的。走吧。” 说话间,男子已经伸出一只手,似乎很熟悉的拉住了她的手,就直接顺着前面的走廊走去。 “额,那个,我想请问下,你的姓名吗?” 江晨晨静静的跟在他身后走着,终于算是鼓足了勇气问出了一句。 却是顿时就让男子大吃一惊转过头来:“什么?师师,你是跟我说着玩的吧?你不认识我?不知道我的名字?” “额,就是那个,我因为先前得了一场大病,所以短暂性的失去了记忆,所以有点,记不清楚了。” 江晨晨真不知该怎么编造下去才算好啊! “哦,这个我倒是听李妈妈提起了一点,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连我都不认得了,我是邦彦啊,周邦彦,你最好的朋友了,还能想的起来吗?” 男子听闻,叹了口气,只好耐心的介绍了自己。 “嗯,哦,是,是记得那么一点儿。” “那你还记得我与你从十三四岁起就认识了吗?那时候,你还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特别喜欢吟诗作曲儿什么的,一见面就整天追着我要要跟我比赛看图作诗什么的、、、” “可是,你的意思是,那时候我们都住在一起啊?” “额,呵呵,当然不是了啊,那时候李妈妈把你寄养在蔡家学艺,刚刚好,我家那时也住在那里,就在他家胳膊啊!所以我们自然每天都能见面在一起玩耍了,真没想到,你居然连这些都全部不记得了、、、” 那周邦彦说完这些,似乎很是感叹,又补充了一句:“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咱们也算是青梅竹马的老知己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记也倒是记得一些,只不过没那么全面了,所以、、、估计过一段就会好起来的吧。” 江晨晨只好又随口编造了几句,想想先前演戏时翻过剧本,这个周邦彦,应该算是李师师的蓝颜知己类吧? “嗯,先前的事,真,真的不好意思,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我、、、、” 江晨晨又尴尬着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却马上就被周邦彦笑着打断了:“我自然是知道的啊,你我还不了解吗?从小咱们就认识了,到现在都多少年了。只可恨那狗官,实在害人不浅,居然给你用了那么重的药,回来后整整把你泡了好几个时辰,才算是清醒过来,唉!”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穿过了长廊,江晨晨渐渐的倒也没有先前那么尴尬了,气氛渐渐自然了起来,大概因为这个男子真的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的原因。 一起吃过了晚餐之后,随着渐渐熟络,江晨晨心中对他的信任,倒也就多增加几分。 她甚至有点犹豫着,既然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要不要把这个人当做是一种依靠,将自己所有真实的情况告诉他呢?如果说了他会怎样的表现?会不会觉得她脑子有问题而不相信她呢? 但还在犹豫呢,却见见一个仆人进来报告说“千日红楼”的李妈妈求见。江晨晨听闻,知道再躲着不肯回那窑子里,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儿了,只好做好了回去的打算。 50 重回红楼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衙门那里被那狗官、、、所以,才想到要去那里救我的呢?” 就在两人出门去大厅见那李妈妈的时候,江晨晨又抓紧时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唉!先前你失踪了,李妈妈知道你我素来交情深厚,就先寻到我这里来了,而后我自然是一直在打听着你的消息。今天突然听到你闯刑场,后来又被那官员带走了,就料想不会有什么好事儿,那可是出了名的色鬼啊,怎么会轻易放过你呢?所以我就故意去求见那高俅,说听说那官员近日得了几位美女藏在府里,怂恿他去那里讨一位做个小老婆什么的,那家伙自然也是好色的主儿,一听眼睛都直了,他在前厅问那官员要人,我就仗着会一些功夫直接潜入他后院把你给救了出来。” 江晨晨听闻,除了心中对他百般的感激之外,却也更是更加的感叹于这个世界的肮脏凌乱。 说话间,两人却已是到了正厅,见那李妈妈与柔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一眼见到江晨晨走进来,那李妈妈顿时就要掉下眼泪来。 “妈妈,你们也回来了吗?没出什么事儿吧?” 江晨晨只好别扭着问了一句。 “嗯,那官儿好似急着有事处理,也无心理会我们,我们就自从他府上离开了。” “那那位厨子大哥呢?” 这才是江晨晨最关心的话题。 “他也被放回了,因为官司原本已经结了,他没有理由继续扣着人。” “哦,这样的话我也就放心了。” 江晨晨听闻,心里倒也安稳了几分,只是想着又得回去那窑子里面,不免很有负担。 但却又没有任何好办法,见那妈妈向周邦彦道了许多声谢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就也只好准备着跟她回去了。 李妈妈自然是备着马车来的,也是停在后门外。走出去后,柔儿就小心翼翼的扶她坐上了马车,江晨晨感激的看了周邦彦一眼,听他说了一句“莫愁,我会经常去看你的”,就只好钻进轿内去了。 三个人一路也没什么言语,就只那妈妈与柔儿不停地对她嘘寒问暖着,江晨晨也一副爱答不理、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只是一个劲的考虑着到了那地儿后会有什么危险?以后还能不能逃脱之类。 等到了地点之后时间已经很晚了,依旧是从那千日红楼后门进去的,一回到后院自己的住处,就听到前楼各种莺歌燕舞的传来,向那边张望过去,却真是张灯结彩、灯火辉煌的甚是热闹。 唉!窑子终究是窑子啊,这个点应该才正是这里的黄金时刻吧?又怎么会安静下来呢? 江晨晨有些鄙夷的一把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就躲在里间的床榻上不肯出来。 柔儿帮她送了些夜宵之后,就在前屋的木榻上歇息了,大概因为一天折腾下来甚是劳累的原因,江晨晨也就很快上床歇息了。反正也逃不出去,就不如暂且既来之则安之吧,先不要亏待自己养好精气神再说。 一夜酣睡,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 江晨晨在小柔的照料下梳洗打扮了一番,换上了一身明艳飘逸的新裙装,登时的就大变了样,完全一个绝世美人的胚子。 “这、这是我吗?” 江晨晨指着镜子中的古装美女,半响还是不能适应。 “当然是你啊师师姐,你最近怎么老爱说笑呢?美的这样倾国倾城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小柔眨巴着圆圆的眼睛,满脸的惊艳与羡慕嫉妒恨。 “额,呵呵,呵呵、、、、” 江晨晨却冷笑着,怎么也不是那么能高兴的起来。待在这种地方,越是美的宛若天仙,也只会越是一种灾难吧? “师师姐,看你今天心情不错,吃完了早餐咱们就出去走走吧。” 小柔却并没有看穿她的意思,只以为她心情不错才会傻笑。 倒也好啊,反正先前虽然直接穿到了这里,却连这个让我从心底鄙视的地方瞅都根本没咋好好瞅上一眼,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就还不如闲逛着让自己心情愉悦愉悦再说。 却说这千日红楼的餐食吧,倒也还真是合自己的胃口,又精致又好看还又好吃,虽说只是一顿早餐而已,也讲究的让江晨晨都有些惊讶。 “你们这里,伙食向来都这么好啊?” 江晨晨只好木木的问了小柔一句,小柔一听,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哪里啊,师师姐,什么你们我们的,这不是咱们的家嘛!你忘记啦,这里能吃住的这么讲究的,除了你跟西楼那个李梦月,哪里还有别人啊?可就算那李梦月跟咱们吃住算是一个档次,但实际却也不知比咱们逊色多少,因为就她那喜好哭哭啼啼的性子,不知惹的妈妈恼火了多少次、、、、、” “啊?还有这个人啊?我怎么不认识呢?也姓李,听起来倒像是姐妹。” “嘻嘻,师师姐,你看你,真是性子越来越逗乐了,咱们楼里所有的姐妹,可不都是以姐妹相称的吗?但唯独也就你跟梦月姐,是打小就跟着妈妈长大的,自然就会随着妈妈的姓了啊!” 小柔见状,又心无城府的笑着答了一句,但却就让江晨晨多了个心眼:是啊,根据剧本的描写,李师师原名应该是叫王师师的啊,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亲人了呢?万一找不到其他依靠,可不可以去寻一下亲看看呢? “师师姐,你又在走神了,咱们这就出去转转吧。” 小柔此时已经把餐具什么的叫门外的丫鬟收下去了,就过来催促着她。 “嗯,好。” 江晨晨站起身来,跟她一起走了出去,这一出去就发现,居住的这桩小楼建筑可也是叫个别致讲究啊,又是雕花又是朱漆的,走廊间又养了许多的花花草草,又时不时挂了点墨宝字画什么的,若不是在属于这个妓院所有,这应该是个多么雅致的好去处啊! 51花魁大赛 还真是好可惜呢!啧啧! 江晨晨一边在廊间晃悠着,一边瞅着那院子里的的假山绿植什么的,忍不住就惋惜的感叹出声来。 小柔自是听不懂她的意思,只当她是一场病之后性情变了一些,倒也不怎么特注意她都说些什么,两个人很有兴致的在院中转悠了一大阵子,江晨晨不小心一扭头,就见距离自己的小楼不远处还有另一幢差不多结构的小楼,想想先前小柔的话语,心下猜测着那是不是就是李梦月的住处呢? “师师姐,你是不是想起梦月姐了呢?想过去瞧瞧?她也是病了有几天了。” 小柔大概看出了她的心意,又及时的问了一句。 “过去瞧瞧?倒也可以啊,反正闲着也没事儿。” 江晨晨倒是实话实说,就随着小柔一道儿朝那西侧小楼走了过去。 一进去之后,就发现这边的布置又完全不同,廊间挂着的刺绣什么的较多一些,整个纱幔色彩什么的,也比较阴柔一些,很显然,这里住着的女子应该是性格比较内向娇柔的那种。当然,根据小柔先前的话语,也可以判断的出来。 “这个,梦月,她为什么会生病了啊?” 江晨晨走着,就随意问了小柔一句。 “嗯,她身体比较单薄一些,常常这样呢,好像是风寒感冒什么的。” 小柔轻声回答着,两人已经上了小楼,走到了正卧居住处。 立在门口的丫鬟自然进去传了话,很快有个小丫头出来迎了她们两个进去,走进里间,就见一个身体单薄的女子正披衣下床,准备出来迎接她们。 乍一眼朝那女子看去,江晨晨猛然有种震惊了的感觉,天哪!林黛玉!这个不就是电视剧中看到的林妹妹嘛!你看她那略显苍白的脸儿,瘦弱的犹如弱柳扶风的身体,天哪,我居然在这里看到了活的林黛玉呢! “黛玉、林黛玉!” 江晨晨有时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弱智呢还是情商低的原因?怎么就那么咋咋呼呼的不太靠谱呢?就比如现在,怎么就直接了当将心底的感叹脱口而出了呢?! “哎呀,师师姐啊,你可是又错了!哪有什么黛玉啊,这里只有梦月姐好不好?” 小柔却急着给她打了个圆场,又跟那梦月解释了她有些失忆的原委。 梦月先前惊讶的脸上此时却才有了点笑意,轻轻唤了一声“姐姐”,那声音也真极是婉转好听的。 “你还好吧?身体怎样了呢?” 江晨晨跟她一起在门口的一张竹榻上坐了下来,这才略显窘迫的向她说出了一句关怀的话。 “自是好了一些,但就这老病根了,三两天怕是好不了。” 梦月轻轻喝了一口丫鬟给她们上来的茶水,又冲她微微笑了一下,却是把江晨晨给激动地稀里哗啦。 我天哪,就这说话的语气,这人儿长相,不是林黛玉又是谁啊?我可是从小到大都喜欢黛玉的啊,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就真的碰上了。 “姐姐,听说你前几天出了些事儿,我却正好病着,所以只是替你干着急着,也没法帮帮你什么的、、、、” 梦月却又感叹着说了一句,才算将江晨晨的胡思乱想给打断了。 “嗯,额,是啊是啊,妹妹你向来体弱多病,姐姐又怎么会怪你呢?好好养着你自己的身子就好了。” 江晨晨只好顺着先前小柔给她说的那些话答下去,但这些话语却似乎引起了梦月的伤心事,只见她点头间微微泪光一闪,就有些哽咽起来:“是啊,身体有病,也就只是个好生养着了,可这心里有病,就怕是、、、、” 听她这几句话,倒也正像是对着知己体恤才讲的啊,江晨晨难免为之动容,话语中的感情就也马上流露了出来:“妹妹因何这么难过呢?是有什么伤心事儿吗?不妨讲给姐姐听听。” 但那梦月却又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片刻后支开了话题:“哦,姐姐,不日之后就要进行花魁大赛了,我看我这样是没法参加了,你就代我好好夺个冠回来吧!” “啊?花魁比赛?这、、、、” 江晨晨一楞,将目光不自觉间投向小柔的同时,倒也在心里马上思索了起来,这个什么鬼比赛,在以往的古装剧中似乎看到过的啊,应该跟现在社会的选美赛差不多的那种吧?反正管它干嘛的呢,我是不会有兴趣参加的。 “嗯,师师姐,三天后就要开始了,妈妈之所以这么着急,就是因为你再找不着的话,梦月姐又病着,咱们千日红楼就连挑大梁的都没了。” 但那小柔对着她点了点头,却说出了这么一番。 “啊?挑大梁?我可不会啊!” 江晨晨听闻,顿时蒙了。但见梦月和小柔却同时笑了起来:“师师姐,你看你,怎么病了几天消失了几天,就完全变了一副德行呢?对什么都装聋作哑的不说,还谦虚谨慎的不行!” “不是不是,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意思,我是真的不会啊,真的不行!” 江晨晨连连摆着手,却被梦月轻轻一句:“姐姐啊,你说这整个京城里夺花魁你都不行,还指望着谁呢?” “我、、、” 江晨晨一愣,还想辩解什么,但话一出口又总算绕了个弯,反正解释没用,又何必呢? “我得意思是,都不知道这花魁比赛到底都比些什么呢?三天时间也不够做准备的啊?” “唉!莫不过就是些琴技歌舞什么的,当然了,姐姐那么喜好赋词作画的,也必定是一门强项了。” “啊?哦,唔,是额,是额、、、” 江晨晨无奈,只好胡乱应付了起来。因为毕竟对这里的人都还不是那么熟悉,她也不可能见谁都将心事诉说一番的啊! 接下来三人又随意聊了些话题,也都不过围绕着那历届的花魁娘娘而已,江晨晨听着倒也还挺有趣的。 后面见梦月似乎有些困了,江晨晨跟小柔就起身告辞,却就在临出门的时候,又见那梦月泪光一闪,幽幽说出一句话来:“姐姐,你真就心甘情愿在这里呆一辈子么?” 52 拿把琵琶当吉他 “啊?你的意思是,你,你也是那样来的?” 江晨晨一听,顿时又愣了,随即赶紧将梦月拉到侧过了身子,压低声音悄悄问她。 “那样,来的?姐姐说的是,哪样来的啊?” 但梦月却只是一脸懵逼而已。 “就是,穿越来的啊?你是不是也是不小心穿到这里来了?所以才在发愁?” 江晨晨无奈,又生怕错过了一个同道中人,只好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穿、穿越?来的?姐姐,我,我怎么好像不是,很懂呢?” 只可惜梦月脸上的疑惑却更加重了起来。 但很显然,江晨晨先前那种满怀期待的希望已经落空了,因为她都不懂穿越是什么,又怎么会跟自己一样的经历呢? 可她说的离开这里,又是指的什么呢? 短暂的停顿之后,江晨晨才忽而明白过来,哦,这里,可是妓院啊!她说的一定是想离开青楼的意思啊!都怪自己太着急着自己的事儿,就容易把什么都想歪。 现在想来这梦月先前所说的心病,也指的就是这个了,看来这青楼女子的生活,也真的不太好过啊! 心下想着,江晨晨就更加同情起她来,很想说:你放心,等我找到了回去的方法,就一并把你带走离开这个破地方得了。但却又无法直截了当表示,就只好支吾着安慰了她两句作罢。 刚好梦月也被她这么稀里糊涂的一阵搅扰给弄得没了再说下去的兴趣,两人就相互作别,江晨晨和小柔才下的小西楼来。却就见李妈妈跟一个随身丫头已经匆匆跑了过来,一眼见到她俩,就满面焦急的奔了过来:“我的儿啊,师师,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咋这里晃悠个什么啊?你得赶紧准备准备,今儿个黄昏这台子,可是还需要你替妈妈的撑的啊!” “什、什么啊?要我去,坐台,还是出台啊?” 江晨晨一愣,脑海中只有现代社会中对那些小姐所干工作的称呼,就马上尴尬的回应了一句。 却是把李妈妈一愣:“什么出台啊?坐台的?我的儿啊,为娘的意思是该你撑台面了啊,你想想你这些天不在,前面那场子可是乱套了啊!那些个王公贵族的,每日拿着银子前来叫嚣着,就只点你的名,妈妈只好让其余那些丫头胡乱应付着,但今儿你再不去撑,可是就实在说不过去了啊!我的儿,妈妈就求一求你,今晚务必去撑个场子才好的啊!” 眼见那李妈妈满脸期望的看着她,却是把江晨晨给吓得连连摆手:“哦,不不,您可别误会,我可是不卖身的啊,我虽然、、、” “师师姐,你说什么呢啊?妈妈的意思是让你去表演歌舞给他们看的啊,怎么会随随便便让你去卖身呢?恐怕是你愿意,他们中能买的起你的,也未必有几个啊!” 小柔却又立刻笑着搭上话来,倒是让江晨晨立马放松了下来,管他呢,只要不是卖身,其余都好说。 “是啊,我儿如此精贵,怎么会随便的就跟人、、、、” 那李妈妈也马上满脸疼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单见她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就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去吧,我儿回去准备准备,好些日子没登台了,怎么着也该理理头绪才是。” 说罢,那李妈妈就转身急匆匆的走了,江晨晨就和小柔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时才想起来,这李师师毕竟是一名艺妓啊,当然会以卖艺为主的,其它的说不定只要她不愿意,别人就不敢强迫她怎么样呢! 一这么想着,心里自然就放松了很多,但想想自己对于卖艺也是一窍不通,马上就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小柔啊,你说这妈妈说的准备准备,该怎么准备呢?我可是什么都不会的啊!” “啊?小姐,你又说笑了吧?你那么多的才艺,随随便便上去弹唱一曲,都足以让那些人震惊,还为这个担忧啊?” 小柔一听,又笑她了。 “随随便便弹唱一曲?可是,你这里的乐器,我都不会啊,我也不会演唱你们那种悲悲戚袅袅盈盈的歌曲啊,我、、、、” 脑海中一想起先前看到那俏莺歌的演唱,江晨晨的心里更是虚的不行。 “师师姐真的病了一场,连才艺都丢了吗?那我们可怎么办、、、” 小柔此时倒像是相信她了,一脸的焦虑。 江晨晨看着她的脸色,就接着说了下去:“是啊,就是不怎么记得了,可是,万一我没了才艺的话,我们还会这样在这里轻松快乐的生活下去吗?” 话一出口,就立刻嘲笑自己简直是个弱智,明明知道李师师是个艺妓,可以依仗着不随便卖身的原因就是有才艺,若没了才艺,当然可以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啊,那就是卖身接客呗!还有什么好说的。 果然,小柔咽了口口水,喃喃自语道:“可能,会,会住下去吧,因为,师师姐,这京城里想要你的人,那还不多了去了!” 切!见他的大头鬼去! 江晨晨一听,差点没冲上去就把那小柔给一锤子锤死!这死丫头,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但转念一想,人家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于是只好重振精神,开始全神贯注的做起打算来,看起来,也唯有自己救自己了啊!光这么咋咋呼呼怨天尤人的,实在是最最下策而已! 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应付呢,眼珠子左右转悠着,忽然就看到挂在一侧墙壁上的一把琵琶来。 哈哈,突然之间豁然开朗!真是天助老子啊!其他的不会,怎么得,老子也还是玩过几年吉他的人啊!当然了,这琵琶相对于吉他,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比如吉他六根弦,而这琵琶只有四根,这些早在江晨晨学生时代喜欢吉他那时候就小有研究过。 但在这种紧急的时刻,这些小问题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计了,管它呢,先拿来一用再说。 53 一鸣惊人 “好了,小柔,你把墙上那琵琶给我拿来就尽管玩你的去吧!” 于是马上对着小柔吩咐了一句,小柔听闻,却是又惊又喜,喜的自然是师师姐既然肯动琵琶,那就说明什么歌艺演奏的事情,根本不在话下,而惊得却又是,她干嘛连自己都不需要要自己去玩啊? 但心里的想法也不好直接了当表达出来,就听话的将那把琵琶取了下来,送到江晨晨手里的时候,又未免不忘了提醒一句:“师师姐,你一向最擅长的其实还属长琴了,这次、、、” “嗯,改风格了。” 没想到她话未说完,就被江晨晨一把接过琵琶去,抱在怀里就是一阵子拨弄。 这一拨弄可不得了啊,小柔还没来得及离开呢,就又被惊到了,因为师师姐拨弄出的那声音,可真正是太难听了啊!说实话,就算是随意调弦,师师姐也从不至于会搞出这么难听的动静来的啊!这到底是咋了?真的是因为失忆连才艺都丢失了吗?还是故意在吓唬小柔呢? “师师姐,你这是、、、、” “哦,你去告给厨房,给我弄些好吃好喝的就行了。” 却没想到她又是怯怯的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又被师师姐眼皮都不抬一下的打断了。 等到小柔百思不得其解的外出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却就见师师姐这会不光是在拨拉着,并且还在摇头晃脑的唱着些什么。 声音倒是叫个好听,只是她嘴里呜哩哇啦唱着些什么啊?到底是什么,实在让小柔费解的很!既听不懂,也无法接受。 小柔无奈,只好悄悄儿的在一边愣着。 等到大概觉得自己拨弄的差不多了,江晨晨觉得自己的肚子也饿得呱呱叫了,正好后厨的将饭菜也送了来,于是叫着小柔一起大吃了一顿,然后把琵琶一丢,就躺倒在床睡大觉去了。 可是,可是晚上救场的事情呢?师师姐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小柔见她睡得鼾声大作真叫个踏实,只是干着急到心里却也没法表达,就只好耐心等着,自我安慰,反正凭着师师姐的能力,怎么可能会有闪失呢?! 随着夜晚来临,这个救场的时刻也终于来临了。江晨晨有些不耐烦的任由小柔把她给打扮了个衣袂飘飘、貌若天仙之后,前台只等着李师师出场的公子少爷们也早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眼看台上还正在咿咿呀呀唱着小曲儿的一个小歌妓就要被口水声给撵下台去,鸨婆这才不慌不忙的让主持的丫头出来吊大家的胃口,问他们师师微恙已经恢复,要不要请上台来为大家献上一曲呢? 啊哈哈哈! 这下子还了得啊,那些个李师师之前积累下来的大堆粉丝一听,顿时的就像炸开了锅一般的摇旗呐喊:“要啊!要啊!快啊!快啊!我们要师师、师师、、、、” 李妈妈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示意主持的丫头做出了语气停顿状:“额、、、” “额什么额啊?不就是需要多加银子么?老规矩了!谁还不懂是咋滴啊?” 于是,一位老粉丝率先扯着嗓子大喊一句,立刻就引起了大家的相应:“是啊是啊,不就是个银子么?老子有的是钱,为的就是来见个师师小姐的面,还耽误个什么啊?!” 于是,就这么一瞬之间,恰如其分端着收银盘路过的男家丁就感到自己盘子里忽然沉甸甸的,都有点儿费力、、、 再然后,整个场子都在突然间安静了下来,舞台上的灯光色彩什么的全部忽明忽暗、大闪特闪了几次之后,忽然间变得寂静而悠远,没有了配乐,也没有其他任何杂音,整个场子安静的似乎只有粉丝们激动地心跳声。然后,中间的一块幕布拉开,出现的居然只是一把平日里下人们用来干活的高脚凳,更让大家不解的是,这把高脚凳前面还摆放着一个也不知个竖着的晾衣杆还是玩意,反正那玩意上还横着绑着小截子竹子桶还是什么,虽然都被用丝带特意装饰过,却也未免让人觉得又是惊讶又是不解的。 却还不等大家面面相窥惊呼出来的时候,就见一个美人斜挎着一把琵琶突然现身,只见她略施粉黛的俏脸上神态娴静,眉宇间自带着一种淡淡的哀愁,整个人看上去飘逸洒脱、清新脱俗,宛若刚刚从幕后的悠远处走来的仙子一般。 “啊!李师师!” 不用多说,被她这实在不同于别人的另类出场短暂的惊到之后,粉丝们又是扯着嗓子一阵惊呼,又是口哨又是鼓掌的激动个不停。 而那李师师却只是不慌不忙的走到中间那个高脚凳跟前,居然面对着大家深深鞠了一个躬,然后又在大家的大眼瞪小眼中姿态优雅的跨坐在那个高脚凳上,一条美腿略微前伸着,长裙边下探出一只美足,而另一条美腿却略微惦着脚尖,将那把琵琶放在腿上,抱在怀里。 “这、、、、、” 粉丝们大惑不解的瞪大了眼珠,话说这是神马演奏法泥? “这、、、、这丫头,她今天到底是准备搞啥鬼啊?不会是故意想砸场子吧?” 当然,最被这一切震惊到的,还是鸨婆李妈妈。 今天黄昏时分,她还又特意让小丫头去问过师师,晚上的曲儿准备好了吗?需不需要走一遍场?因为毕竟她有些日子没有登过台了。 可小丫头回来只是说师师姐让她放心,一切她心里有数。再就对她只字未提。 登场前她也还又急着想去问问师师,但这丫头居然直接扣到刚刚好的时间才露面,只说是自己该交代的一切早安排好了,还就那句话,让妈妈她放心。 可现在呢? 李妈妈想着先前收上来这些客人们那些个银子,可真是有些焦急的大冒冷汗之感。 却说李妈妈还在这里忐忑不安着呢,就见斜跨在那里的李师师已经抬起一只手将前面支架上那个竹筒往自己跟前拉了拉,刚刚好在对着自己的嘴巴前面,也不知道到底搞什么鬼,手倒是放在了琵琶前面,做好了要弹奏的准备。 54 以后只卖艺 灯光忽然间变成了淡淡的绿色,犹如给整个舞台披上了一层薄纱一般,一层薄薄的烟雾从舞台一侧弥漫而来,更是把舞台中央的人承托的犹如仙女下凡。 观众席上的灯光却突然间整体黯淡了下来,刚刚还混乱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这是要开始了的节奏啊! 然后,就在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紧盯着舞台上的美女忘记了一切的时候,便见她右手轻轻滑动,拨出了一串音玄来,明明是琵琶,但又实在有别于琵琶?! 然后,随着那音旋清脆的声音,一个空灵悠长的声音突然间响起,令在场所有人都在瞬间有了一种时光交错之感。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滴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 江晨晨侧低着眉梢,坐在那里熟练而投入的弹唱着,那美丽而略带忧愁的歌词,似乎瞬间就把她带到了远方,带离了现实,带回到了属于她的那个世界。 是的,她在今天下午一旦摸准琵琶的音律之后,马上想到的就是这首歌曲。这首歌曲曾是她年少时热爱吉他时的最爱,她当年就是弹着唱着它去参加了《美丽女生》选秀,并且顺利的进入了初赛、、、没想到的是,造物弄人,几年后她莫名其妙流落在这个陌生的年代,居然又是拿它来作为人生的第一秀。 当然,琵琶当吉他来用,自然不那么完美,可这一种不太完美的音律配合着自己一身古代的装束,再配合着这里的一切不合时宜,却就又偏偏是那么完美的结合,新奇而又独特,令在场的人感觉韵味悠长、回味无穷。 当然,江晨晨时现代人,你让她一下子将歌曲改成古代人演唱的那种风格,根本就不大可能。这也是她先前有些担忧的,但没办法,反正事情已经遇到了头上,只能硬扛着上了,就算愁死,没有人能帮得了你也是真的——这也是先前她一副满不在乎貌似十二分自信的缘由。但就是这死扛着的满不在乎,却偏偏就歪打正着,大概是每一个时代人们的思想都更愿意趋向于潮流和另类一些的东西吧,看惯了各种歌妓如泣如诉咿咿呀呀的古代唱法,突然间面对这么一位天外来客全新的音乐,这些人又怎么会不被震惊到呢? “为了为了、、、为了梦中滴橄榄树,流浪、流浪,还有、还有、、、、” 此时的江晨晨只感觉越弹唱越进入状态,居然直接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蓝天、白云、绿草地、美丽的小鸟、橄榄树、、、 直到不断重复的节奏终于结束,而那美妙的余音终于让全场早已进入迷茫状态的粉丝们回过神来、突如其来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的时候,江晨晨也才从自己投入的状态中苏醒了过来。此时的她重新站立了起来,单手握着那个竹筒代替的所谓话筒,轻轻说了一声“谢谢”,就转身飘飘若仙的款款而去,只剩下满场子意犹未尽的惊呼声。 “李师师、李师师、、、来一个、再来一个、、、” “我有钱,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千金难买一回醉啊!” 但面对着粉丝们近乎痴狂的嘶吼,主持的丫头却又恰如其分的走了上来,对着大家委婉道谢:“真的是太感谢大家的捧场了,我替师师姐谢谢大家。但因为病体才好,不便过多劳累,所以还恳请诸位,来日方长、、、” 很明显,来日方长,只要你有银子,你接下来就天天来听啊!今天一下子就让你听满足了,那我们千日红楼还赚个屁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一切就这么简单。 “师师姐,我真的没有想到,你这新创的唱法,居然会有这么好的回应啊,想想下午你吩咐我做那些舞台上的准备的时候,我还在心里担忧个不停呢、、、师师姐,你就是我的榜样,你可真是无所不能的女神啊!” 此时的江晨晨刚走到后台,就被小柔一把抱住,她那胸无城府的兴奋劲儿,还真是把江晨晨给弄得不知如何作答。 “哎呀,师师啊,我的儿,你可真是给为娘脸上贴光啊!为娘真是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了、、、” 小柔还在抱着她不松手呢,就见那李妈妈已经忙不迭的赶了过来,见了她又是抹泪又是大笑的,一时竟弄得江晨晨不知如何是好。 而那整个千日红楼的家丁啊其它成员什么的,却也都是各自围着她兴奋个不停,谁都知道李师师是她们千日红楼的顶料柱,那唱功那吹拉弹唱的,那叫个了当,可今天这个味儿,却也还真是世上难得一见啊!李师师可真正是个才艺人才! “妈妈,你看我既然还、、、还唱的不错,让你也赚得不错,那我以后就只卖唱好不好?你可千万得答应我啊,不要让我做那些低档的事情。” 终于见大家情绪稳定了些,江晨晨定了定神后,终于悄悄对李妈妈说出了酝酿很久的话。 “哎呀呀,我儿这是怎么说话的啊,什么叫让妈妈赚得不错啊!你这是为咱们这个家啊!也为你自己的啊!你可想想,咱们这一大家子人,要想让自己吃的好些、住的好些,可是哪里能不花银子的啊!妈妈我每天都为这些担忧个没完呢、、、当然了,我儿这么有能力,只要我儿乐意,你愿意咋样都行!” 虽听得那李妈妈又是好一番肺腑之言的吗,其中说到激动处还不乏好几次闪起了泪光,但江晨晨听着,却也似乎有那么点儿道理,毕竟确实是在这里吃着人家的住着人家的啊!也无可厚非。再听到最后那句,心里那个轻松劲儿美劲儿就更不用多说了!反正这里虽然是个窑子,但只要不卖身,这登台卖唱的效果还真的跟现代做明星的差不多呢!嘿嘿,管它呢,反正暂时再无离开的办法,就先这么安分下来吧! 55 佼佼者 接下来就是所谓的“花魁娘娘”大赛了。 当然了,对于这个比赛的重视,那李妈妈可是相当的重视。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因为但凡在这个城里做这一行当的,哪个没有眼珠子死死盯着这个花魁娘娘的冠军头衔的啊!得乐头衔之后,不但会有官府亲自颁发给的花魁桂冠、有一笔价值不菲的奖金,而且自此以后可是声名大振的啊!你想想,这诺大的京城像千日红楼这样声势颇大的妓院有多少家啊!可想而知,竞争也是非常激烈的,这千日红楼虽然向来档次已经排列于靠前的,但若是这次能夺得了这个花魁桂冠,那岂不就稳稳的成了这一行的中的佼佼者了? 所以这么好的事儿,李妈妈又怎么会不记挂在心上呢?当然了,她对李师师的给予的期望和信心,自然也是成正比的。根据她私下打听谋算,这京城所有的红楼妓院中,除了她家师师,还有就是千杯醉的顶料柱“俏莺歌”、以及怡红楼里的“梦西施”比较出色了,但她们也还最多都就是些基本的唱功而已,从没听说过在创新上有什么突破了。干这行这么多年,她可是看清楚了啊!这些客人的热情可不只是集中于一成不变上的啊,越是新鲜刺激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可越是向往着呢!所以吧,自从那晚见到师师完全出人意料的表演之后,她心里那颗定心丸啊,可就又吃定了几分。 但有把握归有把握,就这么自信着吧,她还是没少催促着让师师好好准备,并且特意跳了楼里最好的乐师专门配合师师一切的安排。 在江晨晨这边呢?什么花魁娘娘不娘娘的,她其实根本是没有这个兴趣的。但因为前面听那李妈妈一再提示,若是这方面有所造诣,就更能靠着吃这碗饭而不用做皮肉生意,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啊!所以就为了能在这个时代保全自己而已,她也打算全力以赴了。 就这么着,江晨晨在这剩下不到三天的时间内,就开始奋力的做准备了。 学着先前见过的俏莺歌那样婉转动听的唱曲儿,她当然不行,也完全不会啊。所以还是就得继续发挥自己会的东西了。那么,这把琵琶当然是得继续改成吉他用的了。 然后就是选歌,颇费了江晨晨一番精力,一开始是拿不定主意,因为她会的那么多流行歌曲,有的不适合吉他弹唱,尤其是一把琵琶改装的吉他。有的却也不知收到的效果到底如何。反正就是拿不定主意,就这么着一天稀里糊涂就过去了。 可能因为心上有事的原因,第二天很早她就醒来了,伸了个懒腰想要清新一下空气,于是一把推开了窗户,没想到的是,刚刚在打开窗户的那一瞬间,一轮红日正好从那地平线上破茧而出,照的大地陡然夺目的那一瞬间,一下子让江晨晨整个人都僵住了一般。 真是太美了啊!原来这个房间的地势可以看到如此美好的景象啊!她之前居然根本就没有发现。红日,象征着一天的开始,新的起点,多么好的寓意啊!就像她自己的心灵历程一样,现在的她不就正准备不再自暴自弃,而是全新的面对在这里的一切么? 一段少女时代的时光突然浮现在脑海里,那个时候的他们,不过都还是一群稚气未脱的学生,却是浑身充满着青春气息,一个个用各种自以为很**的姿势,怀抱吉他,唱着蹩脚的粤语,却是光彩夺目、青春无敌! 突然在一刹那间就有了主意,江晨晨着急的用完早餐,就喊来了乐队开始风风火火的排练。 切!毕竟大家也都是玩儿过音乐的人,虽然在风格上有所不同,但对于音律的识别,却也都是相当的默契。很快,江晨晨就跟那几位乐师达成了共识,编排了几段跟自己选择的那首歌曲相当搭配的旋律,再配合自己的改装吉他一起合奏了几遍,效果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尤其是中间几个和音部分,江晨晨还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特意组成了一个包括丫鬟小柔在内的伴唱团,整整忙活了两天,一切算是完全搞定! 当然,这一次的道具什么的,自然就准备的更充分,再也不只简单的用个竹筒当话筒那么随意了。 第三天从一个慵懒的美梦中醒来之后,花魁娘娘的大赛也就开始了。 非常巧合的是,在几家档次较高的红楼进行场地抽签之后,最后还是千日红楼被抽准定了下来,倒也立马免去了专门跑去其它地儿的马上。 这花魁娘娘大赛一开始就从一些最基本的,什么容貌啊、着装啊、化妆梳妆的开始了,然后一批批的被淘汰出局或者进局之后,最后剩下来的就是些红楼里的名妓精英了。 再几轮小儿科下来之后,除了李妈妈先前预算好的那两位和江晨晨之外,另有一家新开不久的浣纱苑里选送的“百灵鸟”和翠红楼里的“俏佳人”居然也意外的入选。 那“俏佳人”倒也一点都没让李妈妈放在心上,因为她除了那的确俏美可人、沉鱼落雁般的容貌占了优势之外,其它才艺似乎也就是个刚刚出众而已。而若论美貌,这五位美女,又哪一个不是芳泽无加、闭月羞花的呢?就单看我家师师,那独有的气质,说她简直就是个仙女下凡,似乎也一点不为过啊!所以,李妈妈倒也没把俏佳人放在心上。 但另一位“百灵鸟”可就不那么简单,却原来这家新开的红楼啊,不但在开业时低调的让大家都完全忽视,居然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这么个西域美女作为顶料柱?却说这个西域美女,不但容貌皓质呈露、冰肌如雪的,更是有一头天然打着波浪的黄色卷发,连眼睫毛都是卷卷的,再配上那稍显丰硕的火辣身材,那一段风味独特的肚皮舞跳的,简直是令大家眼界大开啊! 56 红日 按照规定,这最后进入总决赛的五人先要以一段才艺比拼来决定名词抽签的先后顺序,这段才艺就是即兴发挥。那俏莺歌是随意弹了一段琵琶,很是精彩,梦西施则跳了一小段柔美的宫廷舞,也是把人的眼睛都看花了。俏佳人来了一段水袖舞,真是把人的眼睛都绕花了啊!百灵鸟却是一段口技模仿了百鸟叫,那个惟妙惟肖,真让人有种身临其境于森林深处的美妙感受。轮到江晨晨时,大家自然都知道她不但只是歌舞伎出声这方面出色,更晓得她是一位大才女,擅长于作诗赋词什么的,几乎张口就来。 那么,就不如来一段诗词表演呗!眼看着那么多人眼巴巴的等待着传说中的青楼才女要露几手了,根本就不懂得什么赋诗作词、更别说是古诗词了的江晨晨却是一点也不紧张,因为什么?因为她脑子里自己的玩意儿没有,但那些个著名的文人墨客们的经典毕竟还是保留了那么几首的么!比如现在,她眼珠子一转,就突然莫名其妙想起了现代诗人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至于为何突然间响起这首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刚才俏佳人舞的那一段水袖吧,毕竟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等跟那云彩般飘逸的水袖有很多接近。 于是,就这么着,轮到江晨晨上台了。只见她不慌不忙的走上台去,居然是一副骨骼清奇、风流倜傥公子哥儿的打扮!手里还摇晃着一把扇子,往那舞台中央一立,居然就平添了几分超凡脱俗、与众不同的气质。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江晨晨刚刚满含深情摇头晃脑的吟完了第一句,人群中就立马拍手叫好出现了一大堆的惊呼声。 切!去它的什么原创侵权,谁让你们是古人,根本就没听说过徐志摩的大名呢?再加上咱虽然名气不大吗,但毕竟也是敬业的好演员啊,糊弄个你们,分分钟的事! 那边人们的惊呼声不断吧,这边江晨晨还要再故意晃两下扇子,一个洒脱的转身,而后居然端起桌上早就备好的上等茶水,姿态优雅的轻轻啜饮了一口,而后手里还端着那杯茶水,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凝目远方,似是在略作沉思,而后另只手的扇把略一转动,后半首已上心头:“悄悄的我走了,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即兴诗词表演就这么在江晨晨一句风轻云淡、一个飘然转身,仰头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之中落下了帷幕,围观的人群却久久的无法从她那种既洒脱又新奇的表演方式中回过神来。 天哪,这个李师师,可真是绝了啊!不但这诗词完全完美而又另类,就连她那些无拘无束的神情动作,却也是封建制度下多少女子心中向往却又根本不敢去尝试的洒脱不羁啊! 她可真是这个时代的一个奇女子啊!围观的人群无不暗暗称奇、赞叹。 这边江晨晨却不由自主在心中冷笑着呢:切!中性另类的装束打扮,在现代社会中都那般具有杀伤力,比如春哥,那是俘获了多少人的心呢!就你们这些没见过大世面的古人,算是给你们免费补课长见识了吧! 就这么着,江晨晨在一片赞叹声中,轻而易举就收获了第一名,获得了选择总决赛出场顺序的优先权。 那么,到底要选择第几个出场呢?江晨晨的心里是无所谓,反正自己的实力在那里摆着呢,至于这些古人接不接受的了,那就得看他们的时尚嗅觉了,嘿嘿。但李妈妈和小柔她们,却坚持要最后一个压轴,因为这样会有更多更充分的心理准备。 那么好吧,就依你们了。 就这么着,江晨晨的节目就成了最后一个出场压轴的。 却说这毕竟是最后定输赢的一场关键的比赛啊,江晨晨算是只能用一颗死扛着的心理对待了,那四位又哪个不是拼死豁出去了的节奏啊!俏莺歌的唱功江晨晨自是早就见识过了的,她向来更偏向适合于哀怨一些的曲子,这会她更是选择了一首让人肝肠寸断的曲子,配合着娴熟幽怨的长琴独奏,可真是让人心都揪起来了伤感。梦西施和俏佳人向来更擅长于歌舞,所以自都是在又唱又跳的,却也是各具风味、不相上下,那柔弱无骨的身段啊,真是让在场所有女人暗生嫉妒、所有男人都有想拥佳人入怀的冲动啊!然后便是百灵鸟含有独特风味的西域舞,却见她手捻轻纱,时而用纱遮面,忽而却又调皮的露出一双明亮美丽的大眼睛来,性感红润的樱桃小口却突如其来发出一连串百灵鸟般悦耳动听的声音,手腕脚腕上的铃铛随着裸露的小蛮腰不断扭动,发出一阵阵欢快的声响,可真是把男人们的心都痒痒到要从嗓子眼里迸发出来。 就这四位的表演之后,可真是让人难以割舍、难以抉择啊!哪一个不是完美尤物、哪一个又不能胜任花魁的桂冠呢? 就在大家的唏嘘感叹声中,引来了比赛的压轴节目,李师师的《红日》。 话说从那天一旦敲定这首曲目开始,在她看来江晨晨就是颇费了一些心思在里面的,李克勤的这首歌虽然颇为难唱,但却整体都充满一种积极向上的正能量,这是她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时刻需要的,相信也是生活在这个时代每一个人需要的,封建制度的压迫下,其实每一个人心中都藏着这么一首《红日》,只不过没有人替他们呐喊出来罢了。在精心准备的一段过门音乐作为铺垫之后,就见身穿白色蓬蓬裙、头束马尾辫的李师师突然怀抱琵琶高调现身了,当然,她这一身完全属于现代装束的衣物,全都是仗着自己有一副巧手,在小柔的帮助下迅速改制出来的,但此时在这些古人眼里,却又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惊愕额! 57 未来的时尚惊到一片 这、这这,李师师小姐,她这是在弄啥嘞?到底是在弄啥嘞? 作为一个女子,为何还敢这么穿衣打扮?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是露着胳膊,又是露着大腿滴? 这刚一亮相,人裙中就未免一阵骚动不已,这可真是新奇啊!人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前几位参赛者的心中都大松了一口气,李师师就这个作死法,看来倒是首先排除了一个大难题啊! 但就在那种惊诧过后,人们却又不得不在心中偷偷赞叹着,其实她这种简约而又怪异的打扮,也真的蛮好看滴!你先别说她那白色短装衬托下那白皙耀眼的大长胳膊大长腿了,就那种穿着自己身上这些裹了一层又一层啰里啰嗦装束之后已经完全被束缚起来了的天性,在这个李师师身上,可是释放了个阳光灿烂、淋漓尽致的啊!你看看她那自信的笑容,你再看看她那浑身的青春活力,天哪,为什么?为什么女子还可以这样装束这样活着?为什么啊?我们为什么不能? 首先一大堆的女青年,盯着舞台上光彩夺目的李师师,简直是眼珠子都已经直的不能动弹了。而男人们的内心戏则是:这小娘子,为什么就是这么的与众不同!看看我们周围,怎么每一个都尽是把自己层层包裹的走不敢走、动不敢动、甚至笑都不敢放开笑的所谓淑女啊?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隐忍那样含蓄那样收敛那样保守,她们从来都只会认命不敢轻易表达爱恨情仇,怎么在这李师师的对比之下,个个都活的像一尊木偶一样呢?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我愿一生永远陪伴你、、、、” 紧接着,就见这个浑身洋溢着慢慢激情的阳光美少女突然冲到中间那个不知什么玩意儿的支架跟前,嘴把对着那个筒子,手下拨弄着琵琶,嘴皮子飞快的唱出了一连串的语句来,却是更加把大家惊愕的回不过神来。为什么就连她弹出来的那琵琶音律,也是如此的干脆如此的与众不同呢? 就在大家的各种怀疑各种羡慕嫉妒恨各种惊诧之中,舞台上的江晨晨却只是********的玩着自己的音乐,这首曲目可是少女时代最**的他们最擅长的啊!在那个属于她的物欲横流的新时代,事业不如意的她是有多少次幻想着自己能像今天这样,无拘无束、轻松活跃的跳跃在舞台上表演这首歌曲呢,可那个时候她每每说想要转行做歌星,她的经纪人怡姐都会嗤之以鼻:晨晨啊,就你这两下子,你自己想想,现在是有哪个少男少女不会啊?还是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超越他们的特别之处呢?每年各种选秀有一大堆的**丝都像念咒般的唱着这首粤语曲目呢,到底有几个最后成功了呢? 想想也是啊,怡姐的话不无道理,确实,这几下子,在现代社会之中,只要能吼那么两声的人,可能都会模仿得上。所以她也就每每按捺着自己一颗蠢蠢欲动的小心脏作罢了。 但在这里,却是多么完全的不同啊!这个世界里,除了她,没有人知道这首歌曲,更不懂的什么唱法了!她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尽情发挥,甚至就算唱错了一两句歌词都不会觉得尴尬。现在的她,面对着这么多的观众,心中能想到的,就只有投入二字!在江晨晨此刻的内心里,就果真如同这首歌词所讲的一样,哪怕命运只有颠沛流离,反正她也不会就此认输就此放弃! 所以,管它呢,管他们能不能接受能不能听得懂呢!我自己抓住机会尽情享受才是真的! “一生之中兜兜转转哪会看清楚,彷徨时我也试过独坐一角像是没协助、、、” 此时的江晨晨越长越起劲、越发挥越是有感觉,直接抱着那把吉他就满场子又是蹦跳又是尖叫的晃悠了起来,而她先前培养出来那些伴奏,今天却也是发挥的格外出色格外好,不知是不是因为受到她情绪的感染? 反正此时的她感觉自己直接就是个耀眼的明星,在不知道多少万人的演唱会现场尽情发挥着,让自己的情绪感染着每一位粉丝。 直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猛然回过神来,她才发现,现场所有的人居然都已经自动的站起身来,随着她的音律挥舞着手臂,虽然根本不懂得如何配合她的歌词,却也下意识的动着嘴皮响应着,满脸痴迷投入的表情时,她终于明白,呵呵,老子赢了! 的确,她江晨晨这次,又赢了!并且是赢定了! 因为就连那些观众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突然间就不约而同随着李师师开始摇摆呐喊个不停!也许是她在某一处停顿之后突然一把拿下了那个怪异支架上的竹筒子对着观众席大喊了一声“让我听到你们的尖叫声”开始?又或者是她在挥舞着那双纤细白嫩的手臂在头顶击掌的瞬间,突然像个孩子般将那双手臂伸向了大家上下挥动着“大家一起来好不好”开始的? 总之,反正现在他们也不想去考虑这些,也管不了这些了。他们能感知到的只是,舞台上这个奇异的女孩子浑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什么光芒,当然,他们是古人,并不懂得那叫什么“正能量”,但感受却和现代人完全一样的,他们只是感觉他们需要这种东西,是真的需要!这种力量犹如在他们被各种束缚禁锢的貌似有些麻木的身体里面丢下了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一旦被唤醒开来,忽然间就发现世界居然如此美好,而自己居然是如此充满力量、如此热爱生活以及一切美好的东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让晚风轻吹过,伴送着清幽花香像是在祝福你我,让晚星轻轻闪过,闪出你每个希冀如浪花快要沾湿我!” 58 一举夺冠 整个表演在伴唱们高亢激昂的声音中落下来帷幕,大概有整整四五分钟的时间,全体观众中除了掌声、只有掌声,除了尖叫,还是尖叫!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热血沸腾的表演啊,尤其是在最后,江晨晨居然在快的让一般人根本难以跟随的旋律中,怀抱吉他“噼噼啪啪”的跳起了踢踏舞,当然,这样的舞蹈这些观众也看不懂,但他们却还是被那种热烈而新奇的感觉给震撼了。 “师师、李师师、你真的好棒啊!” “能让我们看看你吗?请问你身上这件衣服哪里有卖的啊?” “李师师,你收不收徒弟?能不能教教我们这样的歌舞呢?” 刚刚退到后台,江晨晨就被一大波热情的粉丝围堵在那里,他们一个个围着她七嘴八舌的发问,每个眼里都是羡慕又期待的光芒,让江晨晨一时间又有了一种时光交错感。歌妓?明星?想不到她江晨晨在自己的时代做梦都无法实现的场面,居然在这里轻而易举的搞定? 那些充满着羡慕与期待的目光让她兴奋,却也令她感觉窒息,直到在“伴唱团”成员们的奋力保护之下,才算从那样的包围中脱出身里。 接下来便是颁奖仪式,有官府代表专门将一个花魁娘娘的桂冠戴在她的头上,并且颁发了奖金,在又一片欢呼声中,花魁娘娘大赛终于就这么结束了。 参赛者终于渐渐离去了,千日红楼重新回到了以往的状态中,李妈妈特意大赦一晚,直接关门不做生意,而是让后厨好好做了几桌好菜,来庆贺师师夺冠。 整个晚上的千日红楼都沉浸在一片欢天喜地的祥和氛围之中,当然,那些各等次妓女间除了对她充满羡慕的,还有满含着嫉妒的,但却也除了暗暗嫉妒到心里,暂时也无法表现出来而已。 只一个据说是今日才被晋升为一等妓女的名唤李玄娥的,似乎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又很能勾的住几个客户,就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在敬酒的时候故意泼了江晨晨一身,江晨晨倒也还没有及时反应过来,这是她的个性,面对来自同性的恶意,她向来只会能让着就让着,能躲就躲开,因为最毒妇人心,就她这种单纯率真的性子,还真有些怕,感觉与之周旋不起。 但那李玄娥见她并没有因为被泼了酒生气,反而用语言故意刺激她:“哎呀,师师姐,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一夺冠,可也真是一件好事儿啊!” “嗯,额,是啊,是啊、、、” 江晨晨名字她话里意思,却也只好随口应付着。 但那李玄娥却只是不依不饶:“你说咱们这种出身的吧,你却又坚持着只卖艺不卖身,这样倒也算是为这千日红楼赚了点支撑,只可惜啊,若是你不要光顾着自己,能让其它姐妹也受点益处,这才算是真正对得起这个大姐的称号啊!” 其实这李玄娥吧,也就是故意拐弯抹角的说江晨晨不配被这么多姐妹拥护罢了,但她话一说完,却就是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了。 江晨晨没有听懂她原本的意思,却是听出了另一种意思,也是啊!你说说都正儿八经的女孩子家,谁要是没事非要跑到这里做什么妓女卖什么身啊?不好好保护着自己的清白好好谈恋爱嫁人生孩子什么的。还不都为了个生计为了个活命的吗?若是大家都能依靠着其他方面挣钱养活自己的话,还用得着卖身吗?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在脑海里,就不停提醒着江晨晨,让她非要试一试不可,一直到这才酒会之后的几天中,她找了个理由向李妈妈提了起来。 “妈妈,你说,咱们楼里的姐妹们,都真的愿意卖身吗?就那么心甘情愿?” 江晨晨见这天李妈妈心情甚好,就顺便提了起来。 李妈妈一听,自是瞅了她一眼,唉声叹气起来:“女儿啊,看看你问的这话,还让妈妈怎么回答你呢?不说其它,你就说妈妈我吧,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个行当出身的。那时候是真穷啊,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还直接被亲身父母给卖到了窑子,这一行一做就是半辈子啊,可是啥人没有见过?那你说又有几分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呢?幸亏后来遇着了我生命中的一位贵人,虽然给不了我任何名分,也好歹算是把我给赎了出来,后来吧,就又靠着自己平日一些零碎积攒,才算是一步步、、、” “一步步开起了今天这个红楼吧?妈妈啊,你看你,你自己原本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去坑害这么多女孩子呢?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往火坑里跳?” 江晨晨一听,顿时啧啧的砸起舌头来了。 但她这几句话却差点把李妈妈给吓晕:“女儿啊,我的师师,你这又算是什么话啊!你自己想想,妈妈倒是救了你们呢还是害了你们?就你自己而言,当初若不是妈妈将你买来,又是锦衣玉食的把你照料着,又是请琴师又是请师父的把你培养着,可还哪里有你的今天啊?大概你三岁那年,就早被你亲生父母卖给人家做奴隶了,或者是饿死街头了。” 江晨晨一听,倒也再搭不上什么了,因为那李妈妈一番话语倒也有几分道理,在这种封建奴隶制度下,女子本身地位就十分低下,又没有任何生存的技能,一旦遇到个天灾人祸什么的,也就只能靠自身来养活自己了。 那么好吧,接下来就言归正传吧。江晨晨咽了下口水,先前想好的话语终于脱口而出:“妈妈,你说咱们千日红楼要是有其他更好的生意可以做,就不必非得做这种皮肉生意了吧?” “啊?更好的生意?什么生意啊?你说一大帮的女人,啥也不会,能干什么啊?当然了,如果都能像你这样,又有才艺,又有容貌,那也算是有出路了!” 李妈妈一听,自然是觉得她只是随便说笑般的不置可否。 59 大改革? “妈妈,我倒是有个想法,你看我这次夺冠不是得了一些银子么?我想把它们拿出来开一间店铺,卖衣服的,就是我上次演出时穿的那种改良版的衣服,似乎还蛮受欢迎地、、、” “啊?师师啊,你可是想好了,你得的那一份,原本我还想着你该考虑着好好积累起来,因为做咱们这行的,完全就凭个命啊,看日后你命运好点,还能有个公子哥或土财主的把你给赎了回去做个妾室什么的,但若是你命运不好,手头又没点积蓄,那可真是、、、” 李妈妈一听,自是马上阻止。 但江晨晨却很是坚持:“妈妈,我就想在咱们千日红楼腾出一间店面房来作为衣服出售的店面,然后挑选几位不愿意以出卖肉体为生的姐妹,反正大家针线活儿都很好,白天她们就跟着我一起做衣服,晚上我继续表演才艺,同时我也想再挑选一些擅长能歌善舞的姐妹,专门组成一个歌舞团,很正规很有组织的进行表演,这样的话、、、、” 但她话还没有说完呢,就马上被李妈妈连连摆着手拒绝了:“不行不行,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师师,你也不想想,自古以来,窑子里只有招男人的,哪里还有给女人卖衣服的啊?就算你做的话,你想想,那些个正经人家的女人,躲我们这种地方都不及呢,还要跑到你这里来买衣服?还有啊,你以为谁有点儿什么才艺,就都能上台表演的啊?那样的话妈妈我也就总是喊着让你救场喽!那些没两下子的小丫头啊,上来唱不了两句,就直接被轰下去的比比皆是,你以为什么都是那么简单?” “哎呀,妈妈,你就答应我吧!让我放手去做一次,若真是失败了,那我大不了此生都一直卖到你这里,有你这千日红楼一天,就必须有我李师师一天,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吗?” 江晨晨一着急,就只能不由自主的下了狠话,心中却也在暗暗想着:这下可是完完得了,都怪自己这幅性格啊,怎么就这么爱多管闲事呢?这万一真要是啥也弄不成功,那这一辈子可真就要在这青楼里度过了吗?想想都很吓人的啊!但话一出口无法挽回,就只好横了一条心的一股脑儿下去:“妈妈,求求你,你就答应我吧,先让我试验一段时间好吗?赚钱了全部上交给咱这千日红楼,若是赔了就都算我欠你的,可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怎么着的人,也似乎要动心了,更何况这李妈妈原本就是个贪财的人。当然,这也肯定与她那些生活经历有关系,试问天下鸨婆,又有几个不贪财的呢?所以这也大可忽略不计。 就这么着吧,虽然还是一百个不相信,那李妈妈却也总算是点头答应下来了。 说干就干,这边李妈妈一点头,那边江晨晨就开始忙活上了。一吃过午饭,她立马就带着小柔去前楼,将所有姐妹集中了起来,然后大致说明了下自己的想法,再让有才艺的和有手艺的分别来报名。 却说这些妓女里面吧,自然大多数还是想从良的,只是怕生活艰辛,无法生活的下去。但却也有少数向来好吃懒做自甘堕落的,一听江晨晨的想法,自然嗤之以鼻、负能量满满。 “切!师师姐,你这是仗着自己夺了个花魁称号,稀里糊涂的开玩笑逗咱们玩呢吧?就凭咱们这些姐妹,除了一身子娇贵的肉,还能有什么其它长处用来谋生呢?” 那李玄娥自然就是属于负能量的那一类型代表,况且她也向来以自己的事业为荣,觉得自己又是这个老爷又是那个员外的宠着,好吃好喝的在这里养着,又有什么不乐意的呢?还需要靠什么劳力都养活自己? “是啊,就因为咱们从事这种皮肉生意,所以才搞的声名狼藉,让世人都看不起,所以我想、、、” 江晨晨刚想要急着解释,却谁知就被那李玄娥给顶了回去:“切!去它的什么声名狼藉,什么世人看不起,在老娘看来啊,只要一天天的这么精贵的活着,就是最好醉逍遥的日子!不然的话,还没等能养活的了自己呢,就已经熬成黄脸婆子了,连自己都不想看自己一眼,更何况男人呢?姐妹们,你们说是不?” 她这一吆喝,先前那些本身有想法的,自然马上是随了她这一边,江晨晨想了一想,就也不再当回事,随她们去吧。反正这刚开头,原本需要的人数也不多。这一半一走,剩余的那一半,就是比较拥护她想法的人了。江晨晨就又告知了她们一些考虑到的实际情况:不论怎样,万事开头难,这一开头,说不定是赚不着什么钱的,说不定还会比姐妹们现在的收入低,所以还请大家有个心理准备。 “这、、、、” 这一坦白,就又有一小部分不愿意干了,万一真的赚不着钱,连现在的收入都赚不到,那还不如安于现状呢。 剩下来的也就一小部分了,江晨晨就在她们中选择了部分有才艺的,作为歌舞团的后备队员,一部分刺绣较好的,做为店面的制衣人员,而另有一些什么也不会的,就看自己的意愿,要么先打打杂,要么随自己心意也行。 等这些人员一确定,江晨晨就又开始忙着考虑进衣服料子什么的了。还要考虑着如何给这些有才艺的姐妹进行新型培训——所谓新型培训,其实就是江晨晨完全按着自己在现代社会中的歌舞形式来培训她们,这也不难,因为她在入行之前原本就是艺校毕业的,连点基本功编排个舞蹈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但关键是个忙啊!因为每晚都会有大客户专门来点名要看她的歌舞,她又答应过李妈妈忙那些事的同时不能耽误自己演出,所以这段可真是让江晨晨累的够呛啊!真有种分身乏术的苦恼! 60 彦哥哥 正发愁着不知到哪才能进到上好又价格合适的服装料子呢,就见这天周邦彦刚好来看她了,大概因为他们之间向来情谊深厚的原因,那李妈妈也没有加任何阻止,等到江晨晨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就已经见他在那里等着了。 却见他此时正安静的坐在小厅临窗的桌前,手握墨毫,在对着面前一张平铺的宣纸凝目沉思,从侧面看去,俨然一副高雅书生的气质美图。 “额,那个、、、” 江晨晨悄悄站立于门口,一时之间却不知说些什么好,大概还是因为一见到他就想到那些恼人的纠缠画面、、、 “师师,这些天还好吗?” 一听到声音,那周邦彦却是马上就转过身来,一脸的大方与喜悦,仿佛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好,还行,就是有点忙。” 江晨晨不好意思的搓了搓双手,努力做出很自然的姿势走了进去,没话找话般的指了指桌子:“你在做什么啊?” “哦,看到你先前写的一些诗句,一时兴起,所以也提笔随意写了两句而已。” 周邦彦笑着拿起了桌子一角另一张宣纸——其实那里乱七八糟扔着好几张,他只是顺手取了其中一张而已。 “啊?你这是、、、快拿来!” 江晨晨一见,却是更加紧张的窘迫了起来,要知道,那可是她前几日夜晚睡不着觉时,见这小厅很是清净雅致,又备着许多笔墨纸张的,想到那李师师还是一个才女啊,而自己却、、、于是就顺手拿起了毛笔装模作样胡乱写了一通找找感觉而已。其实就连握笔姿势,她也是不正确的,没想到此时居然一下子撞在了周邦彦这个人手里?据先前那些剧本记载,这个人可是个文人骚客大才子的啊!现在让他见到自己胡乱画的这些,可真是够丢丑的! 但那周邦彦却是“呵呵”一笑,故意的将手里的纸张举到了另一边,就是不让她接近,嘴里还开玩笑说:“怎么了啊师师?写的挺好的嘛,干嘛这么难为情?只是、、、” “只是什么?” 江晨晨无奈,又不好意思直截了当扑上去抢了过来,就搓着双手站在一边。 “只是你的字体倒是真的有些退步了啊!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你那日所说的失忆之事影响的?但语句,却真的是无可厚非的啊!” 周邦彦又细细看着那张纸,似乎正在认真的揣摩。 这边江晨晨朝着他手里瞟了一眼,却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切,那还用说的啊,这字自然是出自我手,丑是必然的。可那首诗,那可是林徽因的大作啊!怎么会是说着玩儿的!” 心下还正嘀咕着呢,就见那周邦彦已经神情贯注的低低念了出来:“你是爱、是暖、是人间的四月天!你看看,这写的实在是太好了啊,师师,真的惊叹于你这独创的新式诗词体系啊!看来以后我得拜你为师了!” 江晨晨听着,尴尬的差点没有傻笑过来,原来她胡乱画上去的那几句,就正好林徽因的《人间四月天》。 “所以我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也想写几句出来,跟你的一比,却还是惭愧啊!我还是只能写这些老套的体系,变化不了了!” 但那周邦彦却似乎没有观察出她的尴尬,只是感叹着又拿起自己那张宣纸来,轻轻交到她手上。 唉!就算是装,也必须得有个模样吧!既然他们已经都毫无怀疑的当我是李师师,那我就只好得努力喽! 江晨晨无奈,只好大方的接过他那张纸来,瞬时在对面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尽力拿出一副高雅的欣赏姿势,低头去认真看他写了些什么。 却见那纸上几行清新飘逸,却又苍劲有力的字体,正行云流水般的呈现于面前,乍一看,立马就有种能写这字的人必定非他莫属的感觉。还别说,还真是像小时候老师所说的那个什么,字如其人来者啊!江晨晨心下想着,又不由自主去瞅了他一眼,周邦彦自是不解的看着她,而她却急忙将目光移了回来,偷偷吐了吐舌头。 “章台路。还见褪粉梅梢,试花桃树。愔愔坊陌人家,定巢燕子,归来旧处。黯凝伫。因念个人痴小,乍窥门户。侵晨浅约宫黄,障风映袖,盈盈笑语。” 此时再去看那诗词时,却是不由自主就轻轻念了出来,虽然不是很明白其中意思,但却也还是被那自有的一种浪漫清新气息给感染,忍不住转回头去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真的非常赞!” 但她这个动作却又冷不丁让周邦彦一愣,继而却又会心的一笑:“师师,说实话,你这一病,行为举止其实也改变了好多呢!以前你很是文静内秀的,现在呢、、、” “现在什么啊?大大咧咧?粗俗无礼?” 江晨晨听闻,顿时一愣,马上就有些按耐不住的接上话来。 “那倒不是,应该是,更多了些帅真可爱、朝气蓬勃。” 周邦彦却又是微微一笑,继而也学她竖起一个大拇指来:“但无论是怎样的师师,都只有很赞!” “嘿嘿,听你说的、、、” 听他这么一说,江晨晨就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心下倒也放松了许多,很是欣慰,反正不管怎样,给人留个好印象总是令人开心的。 接着,周邦彦要她给自己的诗词提点意见,江晨晨哪里会啊?就只好胡乱支吾了一阵,见终于能把他给唬住了,却是话锋一转,就提起了自己的正事来。 “那个,周、周大哥啊,我想,我有件事需要麻烦下你,不知可不可以?” 这时毕竟有求于人,又觉得几次相处,这人也实在不错,江晨晨就突然对他尊敬了起来。 却把周邦彦给吓了一跳:“呵呵,师师啊,你看你,怎么连称呼都变了啊?什么周大哥啊,你还是就像以前叫我周邦彦或者彦哥哥会让我听着更舒服些。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直说就好啦!” 61 量身打造 正发愁着不知到哪才能进到上好又价格合适的服装料子呢,就见这天周邦彦刚好来看她了,大概因为他们之间向来情谊深厚的原因,那李妈妈也没有加任何阻止,等到江晨晨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就已经见他在那里等着了。 却见他此时正安静的坐在小厅临窗的桌前,手握墨毫,在对着面前一张平铺的宣纸凝目沉思,从侧面看去,俨然一副高雅书生的气质美图。 “额,那个、、、” 江晨晨悄悄站立于门口,一时之间却不知说些什么好,大概还是因为一见到他就想到那些恼人的纠缠画面、、、 “师师,这些天还好吗?” 一听到声音,那周邦彦却是马上就转过身来,一脸的大方与喜悦,仿佛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好,还行,就是有点忙。” 江晨晨不好意思的搓了搓双手,努力做出很自然的姿势走了进去,没话找话般的指了指桌子:“你在做什么啊?” “哦,看到你先前写的一些诗句,一时兴起,所以也提笔随意写了两句而已。” 周邦彦笑着拿起了桌子一角另一张宣纸——其实那里乱七八糟扔着好几张,他只是顺手取了其中一张而已。 “啊?你这是、、、快拿来!” 江晨晨一见,却是更加紧张的窘迫了起来,要知道,那可是她前几日夜晚睡不着觉时,见这小厅很是清净雅致,又备着许多笔墨纸张的,想到那李师师还是一个才女啊,而自己却、、、于是就顺手拿起了毛笔装模作样胡乱写了一通找找感觉而已。其实就连握笔姿势,她也是不正确的,没想到此时居然一下子撞在了周邦彦这个人手里?据先前那些剧本记载,这个人可是个文人骚客大才子的啊!现在让他见到自己胡乱画的这些,可真是够丢丑的! 但那周邦彦却是“呵呵”一笑,故意的将手里的纸张举到了另一边,就是不让她接近,嘴里还开玩笑说:“怎么了啊师师?写的挺好的嘛,干嘛这么难为情?只是、、、” “只是什么?” 江晨晨无奈,又不好意思直截了当扑上去抢了过来,就搓着双手站在一边。 “只是你的字体倒是真的有些退步了啊!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你那日所说的失忆之事影响的?但语句,却真的是无可厚非的啊!” 周邦彦又细细看着那张纸,似乎正在认真的揣摩。 这边江晨晨朝着他手里瞟了一眼,却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切,那还用说的啊,这字自然是出自我手,丑是必然的。可那首诗,那可是林徽因的大作啊!怎么会是说着玩儿的!” 心下还正嘀咕着呢,就见那周邦彦已经神情贯注的低低念了出来:“你是爱、是暖、是人间的四月天!你看看,这写的实在是太好了啊,师师,真的惊叹于你这独创的新式诗词体系啊!看来以后我得拜你为师了!” 江晨晨听着,尴尬的差点没有傻笑过来,原来她胡乱画上去的那几句,就正好林徽因的《人间四月天》。 “所以我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也想写几句出来,跟你的一比,却还是惭愧啊!我还是只能写这些老套的体系,变化不了了!” 但那周邦彦却似乎没有观察出她的尴尬,只是感叹着又拿起自己那张宣纸来,轻轻交到她手上。 唉!就算是装,也必须得有个模样吧!既然他们已经都毫无怀疑的当我是李师师,那我就只好得努力喽! 江晨晨无奈,只好大方的接过他那张纸来,瞬时在对面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尽力拿出一副高雅的欣赏姿势,低头去认真看他写了些什么。 却见那纸上几行清新飘逸,却又苍劲有力的字体,正行云流水般的呈现于面前,乍一看,立马就有种能写这字的人必定非他莫属的感觉。还别说,还真是像小时候老师所说的那个什么,字如其人来者啊!江晨晨心下想着,又不由自主去瞅了他一眼,周邦彦自是不解的看着她,而她却急忙将目光移了回来,偷偷吐了吐舌头。 “章台路。还见褪粉梅梢,试花桃树。愔愔坊陌人家,定巢燕子,归来旧处。黯凝伫。因念个人痴小,乍窥门户。侵晨浅约宫黄,障风映袖,盈盈笑语。” 此时再去看那诗词时,却是不由自主就轻轻念了出来,虽然不是很明白其中意思,但却也还是被那自有的一种浪漫清新气息给感染,忍不住转回头去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真的非常赞!” 但她这个动作却又冷不丁让周邦彦一愣,继而却又会心的一笑:“师师,说实话,你这一病,行为举止其实也改变了好多呢!以前你很是文静内秀的,现在呢、、、” “现在什么啊?大大咧咧?粗俗无礼?” 江晨晨听闻,顿时一愣,马上就有些按耐不住的接上话来。 “那倒不是,应该是,更多了些帅真可爱、朝气蓬勃。” 周邦彦却又是微微一笑,继而也学她竖起一个大拇指来:“但无论是怎样的师师,都只有很赞!” “嘿嘿,听你说的、、、” 听他这么一说,江晨晨就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心下倒也放松了许多,很是欣慰,反正不管怎样,给人留个好印象总是令人开心的。 接着,周邦彦要她给自己的诗词提点意见,江晨晨哪里会啊?就只好胡乱支吾了一阵,见终于能把他给唬住了,却是话锋一转,就提起了自己的正事来。 “那个,周、周大哥啊,我想,我有件事需要麻烦下你,不知可不可以?” 这时毕竟有求于人,又觉得几次相处,这人也实在不错,江晨晨就突然对他尊敬了起来。 却把周邦彦给吓了一跳:“呵呵,师师啊,你看你,怎么连称呼都变了啊?什么周大哥啊,你还是就像以前叫我周邦彦或者彦哥哥会让我听着更舒服些。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直说就好啦!” 62 做个幕后导演 江晨晨听着,一边不由自主留下来感动的泪水,一边在心里悄悄的说:韩红老师,这要是放在新时代,你要是见到了这个女孩,会不会有一种危机感呢?那我又是不是变成了一个推出一个红歌手的幕后推手呢? 当然,因为她们毕竟是古代人根本不会这些歌曲,而她却也不会谱写出能让她们理解的古谱来啊。这却也难不倒江晨晨。因为她都是自己先一首首的唱出来给乐师听,然后有他们谱写出来,再交到试用者的手里。 诸如这样,江晨晨就是绞尽脑汁的针对每个人想出来跟她们自身最合适的节目,而后经过一段时间排练之后,她的歌舞团,就要正式开始演出了。 而在演出前,她也特意要求大家做了宣传,就比如在门口贴大张的海报啊!在闹市口散发了一些手抄的广告传单什么的,反正能尝试的都要尝试一下喽。 就这么着吧,十几天后,李师师歌舞团的第一场演出时间终于到来了。 那天晚上可真叫个人多啊!几乎将整个千日红楼的大门都给包围了个严严实实。但让大家欣慰而又惊讶的却是,往常站在门口的那种凶神恶煞般的所谓保镖不见了,带而换之的是几位所谓“票务员”,他们都是面带笑容的为大家服务,一边向大家报出不怎么高的票价,一边在收钱的同时会递给你一张“入场券”,然后就是按着这张入场卷上的数字,你去找到相对应的座位号,在那里静候开始就好了。 这可真是个好方法啊,不但再也不用担忧一掷千金才能看到美人一笑了、让每一个平民都可以买票入场,并且还将原来因为大多数人付不起钱进来而空着的座位全都给坐了个满满当当,而由于那一人一座的限定,场内秩序也非常的好,再也不用担心因抢不到好座位而大打出手了。当然,总会有很多人拿到一些离舞台较远的座位号,但卖票的会满脸歉意的告诉你,因为今天你来的有些晚了,所以非常不好意思,只剩下后面一点的座位,但这并不怎么影响观看歌舞的效果。当然了,如果你真的很有兴趣的话,明天、后天、以此类推,只要你有空,哪天都可以再来看的啊,只要稍微早到一点就可以了。 在李妈妈战战兢兢的观望中,李师师歌舞团的第一场演出,取得了完美的成功,结束后拿来卖票的费用一算,我滴个乖乖,不但一点都没有比往日专门等着达官贵人来捧个场时的收入低,反而还高出了许多。而更让人欣喜的是,因为之前那些来人中,只有少数可以看到出色演员的表演,而价格又很是昂贵,所以不可能天天来捧场,动不动就会有冷场的尴尬。但现在呢,由于票价在大家完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而由于卖出的座位数量爆场,不但提高了人气,更是增加了客流量,歌舞风格又天天都有新花样,又新奇、又独特,再也不用担心哪天会有冷场的尴尬了,能担忧的只是自家场子会不会有不够用的危险呢? 就这么着在忙忙碌碌、甚至忙到晕头转向之中,小一个月结束了,这天到了江晨晨跟李妈妈正式对账的时刻,江晨晨带着自己的管账会计加随身秘书小柔,还有另几位协助者,将几本厚厚的账本与大包的银票放在李妈妈面前时,她那个又惊又喜笑到咧大了的嘴啊,压根就没有合上过。 看来,由于自己一时的想法,这些个改制是完全成功了。在江晨晨的建议下,李妈妈将其中一部分拿出来作为“工资”发给成员们,而另一部分,除了上税什么的之外,都存下来,等着扩大场地或者投入装修之类。 虽然一个月干下来比较辛苦,但看着自己手里比平时明显增多了的收入之后,这些演员或制衣工人们,别提有多高兴啦!这可是=完完全全是自己赚来的干净钱啊,再也不是用那种肮脏交易换来的了!看来,她们以后真的还有机会做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吗?有很多人居然激动的当场就嚎啕大哭了起来!这边好不容易安抚了这些女孩子们的心情,又说了许多激励她们要继续自尊自爱的活下去的标语之后,等江晨晨还没缓过一口气来的时候啊,那边就又来了一群先前不愿意选择跟她干的,死活要给她赔礼道歉,让她重新接纳她们。这当然是非常好的啦,就不说江晨晨最初的意思就是想挽救她们跳出火坑了,就现在她的人手已经明显不够来说的话,增加人员也是必要的了。 就这么着吧,除了李玄娥和她那几个实在好吃懒做自甘堕落的死党还嘴硬着非要坚持原则之外,整个千日红楼的妓女们大多都直接变成了李师师手下的演员或者女工。 现在的江晨晨,别提日子过得有多充实有多舒心啦。她甚至在想,等再这么坚持下去一短时间之后,她就渐渐的退居幕后,多推新人出来,反正她现在也是导过几场大型歌舞剧的人了,也能小小的算作是一个幕后导演了吧?嘿嘿,这些成就要是能放在现代社会,她穿了回去,该是多么的令人自豪和感叹啊! 不过幻想归幻想,反正她现在也根本没有办法穿回去,而在这里待着,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所以现在这些成就能带给她一种踏实感,她也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样的日子又忙忙碌碌、心中很是优哉游哉的过了两个月,这天,当她有事偶然路过一个地方,见到那里正围了一群等待斋饭的乞丐时,却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原来她此刻脑子里面,居然忽然就想起了那个跟她一起做乞丐抢食物、却又拿着大把银子领她逛窑子的怪人宋逸来。 说来也怪啊,这家伙本来那么厚的脸皮,先前怎么骂都骂不走,居然后来因为她几句话就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了,就好像从来都不再记得她这么个人了一样。 63 静怡棋院 心中这样一想,就免不了把那些乞丐多看几眼,似乎潜意识中还等着忽然又看到那家伙扮成乞丐在那里寻找刺激的模样呢! 但事实是令人失望的,虽然江晨晨并不承认,但她心中小小的失落却还是真实存在的。这样一来,第二天她就有了要去她曾经住宿的那个老地方看看的冲动了。反正那里只是一间客房而已,当初那店家还说那房间是那家伙常年承包下来空着的,她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现在她只是去看看而已,应该没有任何问题的吧? 就这么着,这天她就又借着外出办事的当儿,专门跑到那客栈去看了一趟。当然,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在出门时就在马车里备了一套男装,等出现在那家客栈时,自然依旧是一副男儿装束。 “客官,里面请、、、” 店小二把她引进门之后,那店家正在低头瞅着账本,只随口问了句“客官需要个什么房”,但在她沉吟了一句那店家抬起头来之后,却就先愣了,继而马上认出她来:“哎呀,是这位小公子啊!你可是好久不见面了啊!今日怎么又记得过来了?这会是要住几天啊?” “额,我只是,过来看看、、、” 江晨晨只好随口应着。 “哦,明白了,小公子是闲转悠,所以转悠到我这里来了吧?” 那店家到很是善解人意,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转头吩咐店小二:“去,带公子去他专门为他预备着的那间房。” 看来,那宋逸是果真再没有来过啊! 江晨晨听闻,口中不语,心中却是悄悄感叹了一句,也不动声色,就朝店家点了点头,而后跟着小二上楼去了。 等小二将那间房门打开时,一走进去,却就闻到了一股花香的味道,心下还正诧异着呢,往前走了几步,却就一眼看到中间那个精致的小桌上,居然真的摆放了一束快要凋零的鲜花。 “啊?这是?” 江晨晨一愣,却就立马明白了过来:难道是那家伙回来过?故意摆了这么一束花儿给她提示? 于是又在屋子里逗留了一小会儿,还特意打开了那扇向阳的窗户朝外望了望,感受了下熟悉的气氛,这才重新弄好,走出房间来。 下楼后见店家正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就又停留了一下脚步。 “嗯,老板,屋子里那花、、、” 江晨晨顿了顿,先开了口。 “哦,正要跟泥说这事儿呢”,店家温和的笑了笑:“宋公子上次倒是来了一会,但也没有住宿,大概最近很忙的缘故。但他离开的时候,给我留个个口信,说是你方便时若想找他,平日里也可去西平巷的静怡棋院,报上他的名号就可以了。” “啊?难道他在那里做生意吗?” 江晨晨一听,忍不住又是脱口而出。 “这个就不知道了啊。” 店家又笑了笑,实话实说的摇了摇头。 “哦,明白了,谢谢店家。” 就这么着,江晨晨就从那店铺又重新返回了,路上想想,与那宋逸却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况且又无端的那么讨厌他,这才原本回来,也只是想看看这里罢了,并没有十分想找他的意思。所以也就没把店家的话放在心上,就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但却偏偏就是个无巧不成书啊,这次出来她原本是要为姑娘们定制一匹胭脂水粉什么的作为福利的,因为本身在烟花巷里混下的女子们,似乎比一般爱美的女子都更要喜好打扮一些,那些做了制衣女工的女子虽然能安静下来不再去靠色相勾引男人,却也还都十分注重自己的容貌打扮,所以,细心的江晨晨自然是十分照顾她们的心思的。 问了问一直在车里等待的小柔,哪里的胭脂水粉比较好些,小柔好像说了好几个地方,反正她也不是很熟悉,就让随便挑选一个好的过去,小柔就对那车夫交代了一声。 大概是心中有点心事还是怎么的,一路也没怎么跟小柔说笑,等到了地方一看,果然是一家上好的胭脂水粉铺子,江晨晨自己也不是很懂,就让小柔尽情的帮着挑了一堆,让店家包好结完账后出的门来。 却就巧在这刚要上马车的时候,一个无意间的回头,一眼就看到了“静怡棋院”,居然就在那胭脂水粉铺子的相邻处。 “咦?这是哪里啊?” 江晨晨一愣,有点惊讶的随口问了小柔一句。 却就听正忙活着装车的小柔随口应道:“清平巷啊师师姐,我不是刚才跟你说过了嘛,这里虽然地属偏僻,但这个胭脂铺子却是极有名气的,很多姑娘小姐的都专门慕名而来呢、、、” 小柔后面再说了些什么,江晨晨就又没有仔细听清楚了。因为她眼瞅着那家棋院,心下就想着,是不是应该进去看看呢?倒不是非要去跟那家伙见见面什么的,只是毕竟他是这里第一位相识的人,又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关键的是,他为人还那么豪爽,居然送了自己一包银子,现在自己也不落魄了,是不是应该去还给他呢? 主意一定,当下问了问小柔随身携带的银两还剩下多少,算了一下觉得应该完全够数,就跟小柔说她有点事要进去一下,让她自己在这条街随意逛逛。那丫头一听,自然很是兴奋,原本她也正惦记着周边几家小吃店的好东东呢,就马上答应了下来,交代好车夫后就又蹦又跳的走了。 而江晨晨自然是带着那些银两走进了那家棋院去看个究竟。 却说着这一进来啊,原本还想着说不定一眼就跟那宋逸撞个满怀呢,他是这里的老板什么的,却谁知进去后一问门口的店家,报了宋逸的名字后,人家直接就让小二领他去二楼的“悠逸轩”。 “啊?如此说来,这家伙又是如出一辙,在这里包了间棋室还是什么的?” 江晨晨一愣,只好随着小二去看个究竟。 64 又见故人 原本一进门,就见这家棋院虽然装修什么的并不能算作豪华,但处处却透漏着雅致二字。此时再到二楼,却见那悠逸轩正处于最里面转角处一个位置,却也又是个十分清净隐蔽的好地方。待小二打开门进去,就见里面收拾的很是干净整洁,装饰风格清新雅致,大体为米黄色为主,摆设也十分的简洁大方,靠窗的长条桌上摆了一副棋盘和棋谱,两只小竹篓里收藏着黑白围棋子,静静的陈设在一边。周边却又看似随心的点缀了一些绿色植物,带着一种看一眼就能让人静心的感觉,却又像是静中有动一般,那绿色有一种积极向上的生命力,让人看着就有种赏心悦目之感。 “呵,这家伙,可真是个会享受的好手!” 江晨晨眼中观察着,再想着先前那客栈虽身处偏僻,却依然是静中有趣,别有自己的特色,不禁在心中感叹着。此时再走到窗前隔着一层薄薄的窗纱朝外望去,却就见外面窗下居然刚好是一条景色优美的湖,那湖水清澈碧绿,遥遥的伸向远方,湖面上偶有一两只小船逍遥的荡过,真是别有一番情趣滋味。 唉!要是心中无事的话,能在这里心旷神怡的逛上一圈,自由自在的荡着那小舟飘香远方,可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只可惜、、、 江晨晨眼中盯着外面那些幽美的景色,心中未免又是一番感叹,但却也想不通,那家伙既然并非在这里做生意,又不常在这里,干什么又有意把她诓到这里来呢?不会只是为了炫富吧?炫耀他可以在这京城最有情调的地方,随意包租? 切!真没意思,我还一大堆需要忙活的呢,跑到这里来浪费时间? 心下想着,正要转身离开,却是一个回头,差点吓得跳了起来。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身后居然站立了一个人,正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你干嘛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这回事吗?” 江晨晨嘴里忍不住的惊呼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抚着胸口,只以为是那店老板或是小二不放心她在这里所以悄悄的在身后盯着,谁知定眼一看,居然就是那好久不见了的令人生厌的家伙宋逸。 只见他此时穿了一身银灰色透暗白花的衣服,居然承托的整个人看上去伟岸而又挺拔,头发用一一根同色飘带看似随意,却又很是细致的束着,平添了几分儒雅而又洒脱的气质。手里却依旧拿着一副折扇,此时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另一只手心,看着她的双眸中满是笑意。 “你、、、你干嘛啊?啥意思嘛,偷偷跑到别人背后吓人,你以为你、、、” 江晨晨莫名其妙间将那家伙细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居然突然间有种被人看穿了什么般的恼羞成怒,真是的,我这是咋了?居然还会盯着他看上半天?应该很鄙视的横他几眼才是对的啊! 但那家伙却只是一副好脾气的不瘟不火,似乎一段时间不见,整个人性格都改变了一番一般,居然再不见那副总是嬉皮笑脸放荡不羁的嘴脸? “呵呵,我只是觉得,这似乎是你,第一次认真的看我?” 那家伙依旧眼带笑意的看着她,话语竟也是十二分的儒雅平和,莫不是因为身处这个地方,就像模像样的做作而已? 一这么看穿,江晨晨心底未免就又对他来气,免不了的眼神中又是讽刺又是鄙视:“哟,我认真的看你?你可千万别多想啊!我只是一回头间被吓了一跳,并且多日未见没认出你来,所以才、、、” “哦,好吧。明白了。看来还是我不够出众啊!不能怪你,呵呵。” 但那家伙今天倒像是吃定了秤砣要装逼一般,居然还是那样的不急不慢,似乎原本就是一个心平气和风轻云淡的高人一般。好吧,那你就继续装呗,反正我又不是不清楚你的真面目,会被假象骗过。 这么一想,江晨晨反而一点也不介意了,只是随意的瞟了他一眼,用一种很无所谓的声音道:“哦,好吧。说说吧,约我来这里,有何贵干啊?莫不是还想让我陪你一起、、、” 原本是想说“逛窑子”三个字,但话到嘴边却还是莫名其妙的咽了回去,莫不是因为自己此时的身份有点特殊?反正她也说不上来,只是打心底里有点回避这几个字眼。 “嗯,是啊,约你过来,就是想要你如果也刚好没事,就在这里一起坐坐,倒是个可以静心的好地方。” 那家伙似乎有点答非所问,说话间,已经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拿起应该是事先就让店家备好的一个略显古朴的小茶壶,倒了一杯放置对面,又倒了一杯给自己,这才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不坐一坐?” “坐一坐?我可是还有事、、、” 江晨晨见状,脑海里莫名其妙就条件反射般的想起那狗官桌上的茶具来,突然间就心生警惕的马上想要离开,刚要行动,突然想到此番来见他的目的,不是还要还给他银子的吗? 于是就讲究着坐了下来,也不去碰那个茶杯,而是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银两包推在了他面前:“诺,这个,请笑纳。” “什么?” 却见那家伙在低头品茶间瞟了一眼面前的荷包,似乎颇感迷茫。 “银子啊!你不认识啊!哪,打开看看哈,看会不会少你的。” 江晨晨却依旧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又故意咋咋呼呼的补充道:“这样的话,以后咱们就算两清了,我不欠你什么,各走各的路,算是从来没有过。” 待这话说完,却就见那家伙依旧是平和中带着一丝疑惑:“为什么要还我影子啊?什么两清?” “哎,你可别这么装的啊!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因为先前你留了一包银子给我,所以我现在有能力了就还给你的。当然了,还有我住宿你的房间钱啊、吃饭钱啊什么的,我都一并算上了、、、” 65 变色龙 江晨晨见他似乎真的不明其意,就只好红口白牙的给他讲个清清楚楚。 “哦,原来是这样啊,倒也挺有道理的。” 却谁知那家伙听完,居然依旧只是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蹙了蹙好看的眉,似在沉思一般的应了一句。 切!真是的,原本还以为他会推辞一下还是怎么的呢,现在看来,可还真是高估他了。居然连客气的话都不会说一句,就这么理直气壮的。唉!也是啊,现在的人啊,无论人家多有钱,又干嘛无缘无故的帮你呢? 就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江晨晨的小心思倒是转了好几个弯弯,就这样吧,反正他不推辞一下,倒是省去了很多事儿,也不用浪费时间了,大家以后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多好。 这样想着,江晨晨就也假笑着站起身来:“哦,额,那是这样的,既然你收下了,就看看数量,当然,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弄虚作假糊弄你的。没事的话,我就先、、、、” “不坐下来一起聊聊么?着急什么?” 但不等她话说完,那家伙却就又那种云淡风气般的口气飘过来一句。 “聊什么?不用了吧,我这就、、、” “比如聊聊你最近去了哪里啊?是回到自己家了吗还是?过的好不好啊之类的,毕竟,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啊。说实话,我这样出来一趟,倒是很希望能跟你聊一聊呢。” 说话间,那家伙又重新抬起头来看着她,眼睛里依旧是淡淡的笑意,却似乎又多了一点点忧愁还是什么的东西:“其实比如我吧,最近心情就不大好。” 呵,还真有他的,我说呢,怎么眼睛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原来这种人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啊?嘿嘿。 大概就是他最后这句话起了作用吧,反正江晨晨突然间就决定重新坐了下来,并且很**的翘起了二郎腿:“好啊,反正聊就听你聊聊呗,也不妨碍事儿,那你就说来听听吧。” “哦,嗯,好吧。” 那家伙不知是不是觉得她此时的模样有点滑稽,反正是刚刚那似乎蒙着点灰的眼神里,突然亮过了一丝诡异的光芒,应该是在嘲笑她吧? 江晨晨看着,却只是在心里嗤之以鼻,表面上并不动声色,倒看他还能聊出些什么来。 “哦,是这样的,其实我倒是觉得,我每次看见你时,还蛮开心的。” 紧接着,那家伙就又莫名其妙这么说了一句,语气依旧很是平淡无奇,却是把江晨晨给吓了一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意思是我很可笑吗?真是莫名其妙。于是立刻怒视着他:“你的意思我很好笑是吗?我像一个滑稽的小丑?” 大概因为之前受那端木尊过多嘲笑奚落的原因,反正现在一到了这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跟前,她就从心底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一开始以为只是厌烦而已,现在才突然发现,居然是一种不自信的紧张? “唉!你看你这个丫头,干嘛这么敏感啊,我并没有你说的那种意思,我反倒觉得,是因为你很可爱。” 但接下来,那家伙面对她恼怒的神情,却只是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吐出的那些话语,似乎听不出任何的嘲弄还是其他的什么,反倒满含着许多真诚一般。 “额、、、” 江晨晨仔细观察着他那些神情,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感觉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居然还叫她什么、、、丫头?那口气,怎么听怎么像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语气一般,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啊,除了她小时候的记忆中,她爸爸这么叫过她,好像再没别人。江晨晨忽然就感觉格外的想家,想要回到那个属于她的时代中去,只要回去了,什么当不当明星有没有名气的,她全部统统都不管了,只要能和家人在一起、、、 “嗯,额,那就说说吧,你到底遇着什么不好的事儿了?心情为什么不好。” 可能因为那句“丫头”的面子吧,反正江晨晨没有再发火的冲动了,就这么随意的问了他一句,一副可以继续下去的表情。 “唉!我的事儿吧,其实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以后了解了慢慢讲给你听吧。我倒是挺欣慰的,你说你这个丫头,看着傻乎乎的,但其实心儿挺细,居然还能看出我其实有心事来。” 咦咦,真是的,居然说她傻乎乎的,也不知是骂人呢还是夸人呢? 江晨晨心中鄙视了一句,却依旧没有发火得得冲动,就对他轻蔑的一笑:“就你这想法啊,也真是太单纯了吧?什么我心细不心细的啊?你想想,我这又不是第一天才遇到你,就你那副痞里痞气的德行啊,今天却突然这么安静,是个没脑子的人都能想的出来啊!不是有心事开心不起来还是什么?” “哦,这样啊,也还挺有道理的。” 那家伙听完,却又是好脾气的一笑,对她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那是那是啊,我当然、、、” 江晨晨顿时就觉得自己拽了一把。 但还没拽够了,就听那家伙语气一转:“只是,如果我其实,就是现在这种样子呢?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那种、、、就你说的那个痞里痞气的样子,才不是我本来的面目?” 江晨晨听闻,自是满脸的不置可否:“啊?什么?你本来的面目?你的意思是,你还有好几种面目可以变换啊?就像变色空那样,一会变这样,一会变那样?真有你的,原来活的这么虚伪!” “变什么龙?变色龙?” 谁知那家伙却像是对她话语中这个词很茫然又很感兴趣一般,居然重复了好几遍,好看的眉头再次微微蹙到了一起,眉宇间全都是一种饶有兴致的感觉。 不过这也难怪啊,他这个时代,原本就没有听说过变色龙是什么吧?突然听到了这么信箱的玩意,茫然不解那是肯定的了。 “哦,明白了,我想我已经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而且,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好妥帖啊!变色龙,能变色的龙、、、、呵呵、、、” 66 你这丫头 江晨晨见他似乎真的不明其意,就只好红口白牙的给他讲个清清楚楚。 “哦,原来是这样啊,倒也挺有道理的。” 却谁知那家伙听完,居然依旧只是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蹙了蹙好看的眉,似在沉思一般的应了一句。 切!真是的,原本还以为他会推辞一下还是怎么的呢,现在看来,可还真是高估他了。居然连客气的话都不会说一句,就这么理直气壮的。唉!也是啊,现在的人啊,无论人家多有钱,又干嘛无缘无故的帮你呢? 就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江晨晨的小心思倒是转了好几个弯弯,就这样吧,反正他不推辞一下,倒是省去了很多事儿,也不用浪费时间了,大家以后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多好。 这样想着,江晨晨就也假笑着站起身来:“哦,额,那是这样的,既然你收下了,就看看数量,当然,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弄虚作假糊弄你的。没事的话,我就先、、、、” “不坐下来一起聊聊么?着急什么?” 但不等她话说完,那家伙却就又那种云淡风气般的口气飘过来一句。 “聊什么?不用了吧,我这就、、、” “比如聊聊你最近去了哪里啊?是回到自己家了吗还是?过的好不好啊之类的,毕竟,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啊。说实话,我这样出来一趟,倒是很希望能跟你聊一聊呢。” 说话间,那家伙又重新抬起头来看着她,眼睛里依旧是淡淡的笑意,却似乎又多了一点点忧愁还是什么的东西:“其实比如我吧,最近心情就不大好。” 呵,还真有他的,我说呢,怎么眼睛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原来这种人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啊?嘿嘿。 大概就是他最后这句话起了作用吧,反正江晨晨突然间就决定重新坐了下来,并且很**的翘起了二郎腿:“好啊,反正聊就听你聊聊呗,也不妨碍事儿,那你就说来听听吧。” “哦,嗯,好吧。” 那家伙不知是不是觉得她此时的模样有点滑稽,反正是刚刚那似乎蒙着点灰的眼神里,突然亮过了一丝诡异的光芒,应该是在嘲笑她吧? 江晨晨看着,却只是在心里嗤之以鼻,表面上并不动声色,倒看他还能聊出些什么来。 “哦,是这样的,其实我倒是觉得,我每次看见你时,还蛮开心的。” 紧接着,那家伙就又莫名其妙这么说了一句,语气依旧很是平淡无奇,却是把江晨晨给吓了一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意思是我很可笑吗?真是莫名其妙。于是立刻怒视着他:“你的意思我很好笑是吗?我像一个滑稽的小丑?” 大概因为之前受那端木尊过多嘲笑奚落的原因,反正现在一到了这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跟前,她就从心底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一开始以为只是厌烦而已,现在才突然发现,居然是一种不自信的紧张? “唉!你看你这个丫头,干嘛这么敏感啊,我并没有你说的那种意思,我反倒觉得,是因为你很可爱。” 但接下来,那家伙面对她恼怒的神情,却只是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吐出的那些话语,似乎听不出任何的嘲弄还是其他的什么,反倒满含着许多真诚一般。 “额、、、” 江晨晨仔细观察着他那些神情,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感觉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居然还叫她什么、、、丫头?那口气,怎么听怎么像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语气一般,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啊,除了她小时候的记忆中,她爸爸这么叫过她,好像再没别人。江晨晨忽然就感觉格外的想家,想要回到那个属于她的时代中去,只要回去了,什么当不当明星有没有名气的,她全部统统都不管了,只要能和家人在一起、、、 “嗯,额,那就说说吧,你到底遇着什么不好的事儿了?心情为什么不好。” 可能因为那句“丫头”的面子吧,反正江晨晨没有再发火的冲动了,就这么随意的问了他一句,一副可以继续下去的表情。 “唉!我的事儿吧,其实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以后了解了慢慢讲给你听吧。我倒是挺欣慰的,你说你这个丫头,看着傻乎乎的,但其实心儿挺细,居然还能看出我其实有心事来。” 咦咦,真是的,居然说她傻乎乎的,也不知是骂人呢还是夸人呢? 江晨晨心中鄙视了一句,却依旧没有发火得得冲动,就对他轻蔑的一笑:“就你这想法啊,也真是太单纯了吧?什么我心细不心细的啊?你想想,我这又不是第一天才遇到你,就你那副痞里痞气的德行啊,今天却突然这么安静,是个没脑子的人都能想的出来啊!不是有心事开心不起来还是什么?” “哦,这样啊,也还挺有道理的。” 那家伙听完,却又是好脾气的一笑,对她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那是那是啊,我当然、、、” 江晨晨顿时就觉得自己拽了一把。 但还没拽够了,就听那家伙语气一转:“只是,如果我其实,就是现在这种样子呢?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那种、、、就你说的那个痞里痞气的样子,才不是我本来的面目?” 江晨晨听闻,自是满脸的不置可否:“啊?什么?你本来的面目?你的意思是,你还有好几种面目可以变换啊?就像变色空那样,一会变这样,一会变那样?真有你的,原来活的这么虚伪!” “变什么龙?变色龙?” 谁知那家伙却像是对她话语中这个词很茫然又很感兴趣一般,居然重复了好几遍,好看的眉头再次微微蹙到了一起,眉宇间全都是一种饶有兴致的感觉。 不过这也难怪啊,他这个时代,原本就没有听说过变色龙是什么吧?突然听到了这么信箱的玩意,茫然不解那是肯定的了。 “哦,明白了,我想我已经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而且,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好妥帖啊!变色龙,能变色的龙、、、、呵呵、、、” 67 乐得自在 待一回到千日红楼里,那些个刚好下工的姐妹们就一窝蜂的涌了过来,她要这个你喜欢那个的,直接把会计师小柔给弄了个头晕脑胀的,江晨晨倒是乐的自在,看着她们的样偷着乐了会,就拿着先前挑好的两盒胭脂水粉回自己住处去了。 但她这却并不是给自己挑好的,她虽然会给大家买这些,但自己却并不怎么喜欢这些,因为她其实有点不太习惯那些个浓妆,所以用不了太多。她拿这两盒的意思是,其实是心里惦记着李梦月,那丫头身体向来不是很好,有种病态的美,由于忙,跟她来往的次数也并不很多,但其实她却是江晨晨在这里除了小柔以外最喜欢的人。她隐隐觉得,那梦月身上有一种气质,似乎有点清高,又有点冷淡还是什么,具体的她也形容不好,但反正就是感觉她并不适合待在红楼这种地方,当然,说到适不适合的,自然都是那么回事,比如她自己,哦不,就是她江晨晨现在李师师的身份,也是绝对不适合待在红楼这种地方的啊!但却命该如此,造化弄人,又有什么办法?但无论如何,好在现在还终于算是干起来了点事儿,也就算是解除了暂时的危机了。 还正胡思乱想着往自己住处走呢,就见一个小丫头过来说有人在楼上等她。 “男的女的啊?”她随口问。 “男的。”小丫头回了一句,匆匆走了。她想了想,就先回自己住处去了。 等上楼一瞧,果不其然,正是周邦彦。待在红楼这个地方能跟她来往频繁亲密互动的男性,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了。 “嗯,周、哦,彦哥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一进小厅门,见那周邦彦正聚精会神的坐在小桌前,就知道他的诗词瘾又犯了。说实话,这家伙可真是个诗词迷啊!最近都是这样,一有空就会跑来跟她讨论什么诗词,但看在他人还不错又救过自己的份上,江晨晨无论多忙,都是会尽力的满足他的愿望,努力静下心来跟他讨论一番。当然了,她所能拿出来跟他讨论的,也只会全部是借来一用而已。现在她可真是庆幸从小到大的语文课本中都有穿插的古诗词了啊!那时候一见到就觉得头大,实在不能理解好好的现代人干嘛成天去研究那些唧唧歪歪的古人?但没想到的却是,数年后的此时,这些东西居然会给她江晨晨派上大用场。当然了,除了这些,她江晨晨会的徐志摩的、陆小曼的、林徽因的、席慕蓉的、汪国真的、各种各样的现代诗人的诗词还多着呢!慢慢来呗,嘿嘿,只要他爱学,就让他学个够。 今天自然又是以诗词歌赋开头的话题了,却说这书呆子今天是自己模仿着几日前江晨晨作的那首徐志摩的《偶然》自己写了一首,专门拿来跟她探讨的,现在见她回来,马上高兴的拿了过来,就打开了话题。 江晨晨只好努力装腔作势的跟他议论,说实话,自打到这里之后,有时候,她还真是有点佩服的能耐,居然那么能瞎掰胡诌什么的,却偏偏就有人那么信她,还拿她当满脑子都是新奇概念的知音。 但今天刚探讨了不几句,却就听门外的小丫头说梦月姐过来了,江晨晨自是心中一些,想着好巧,我刚好有东西要送给她呢,她这一来,就刚好省了我专门再过去一趟了。 于是就对周邦彦说:“彦哥哥,咱们只能先打断一下了。” 周邦彦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倒也只能如此了,刚好我还有点事情处理,不然就先走吧、、、” “这、、、” 江晨晨有点为难,正还打算说点什么呢,就听到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李梦月已经进来了。 “师师姐,你最近还好吗?好多天都不见来看我、、、” 却说梦月一进门,就亲热的笑着唤了她一声,一眼瞅着旁边的周邦彦,却似是愣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哦,周大哥,也刚好在的啊?” 可见他们之前也都是认识的。这也难怪啊,既然这周邦彦原本是李师师青梅竹马的好友,李师师跟李梦月又姐妹想称,时间久了,他们之间会有认识,也是必然的。 “哦,是梦月小姐啊,好久不见了!” 周邦彦也只是微笑着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却就马上转向江晨晨:“师师啊,既然你们姐妹间有事要聊,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周大哥就这么着急吗?怎么我一进门就急着要走呢?看我,来的不是时候,是不是打搅到你和姐姐了、、、” 却是江晨晨还没作答呢,梦月倒先搭上话来,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满含着歉意,却似乎又有一点淡淡的失落。 “哦,自然不是啦,只是我刚好有点事,原本就是准备出门的,这不,你却正好就门来了。” 周邦彦倒也很解人意,很大度的几句话,马上把尴尬化解了。 “哦,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便最好了。周大哥要是忙、、、” 梦月又微微笑了笑,嘴里很自然的说这话,但江晨晨却总感觉她眼里那种淡淡的失落又是一闪而过。 “哎呀,彦哥哥,既然梦月妹妹刚好进来了,咱们三个就再聊一会嘛,你也不必这么着急要走,你说呢?” 江晨晨见状,马上也帮着挽留起来。 周邦彦见状,只好又笑了笑:“那周某人也就只好幸运的舍命相陪二位美女了。” “好好,就这样最好,坐一会儿,一起吃过晚饭后再说。” 江晨晨就马上打着圆场,其实她最开心的是,她偷偷瞟了一眼,感觉梦月好像比刚才开心多了。 “好了,彦哥哥,既然重新坐下来了,你倒是出个话题,我们三人一起来探讨好不好?” 眼见的梦月从坐下后就又是半响无语,而周邦彦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自己聊着,江晨晨就又胡乱打着圆场。 68 真心话大冒险 “不然,咱们三人来玩纸牌如何啊?” 梦月这时却又提出了新建议。 周邦彦此时也只好放下其他事一心一意陪着她们玩儿了,就点头答应了,江晨晨自是没有意见。 于是,三人就又兴高采烈的玩了一会儿,她们那些玩法,江晨晨一开始自然不是很明白,但她也只是很有心的跟着耍了几牌就有点名目了,稀里糊涂凑个数还是不错的。又这么玩了一会儿,小柔回来了,站在旁边看他们玩了几牌,却是搭话道:“师师姐,你们不觉得这样玩很没有意思吗?不然我来出个点子好不?” 江晨晨瞥了她一眼随口应道:“你这丫头,又有什么馊点子啊,倒是说来听听。” “额,好吧,我是这么想的,不如你们三人来打比赛,输了的人就罚酒三杯,然后对大家讲真心,好不好?” 小柔眨巴了几下水汪汪的大眼睛,贼兮兮的笑着说道。 “咦,你这是什么玩法啊?又罚酒又说什么真心话的,我怎么听得不是很懂、、、” “哦,好吧,我同意,我已经听懂了,觉得挺好玩的,彦哥哥同意不?彦哥哥要是同意的话,梦月就只能同意喽!”梦月却是娇嗔了小柔了一眼,马上接上话来。 江晨晨却不等她把话讲完,就冲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心下想道:我还正愁对他们都不是特别了解呢,这下倒是好了,正好借机了解一下他们的内心深处。 “嗯,我是没有意见的,你们想玩就玩吧。” 周邦彦倒是宽厚的笑了笑,一副随意的态度。 “那好吧!少数服从多数,梦月,你觉得呢?” 江晨晨就又冲梦月神秘的一笑,梦月无奈,有点害羞的点了点头:“好吧,但提问的问题可、、、” “什么问题都可以提的,而且必须得真心回答,这样才算。” 不等梦月说完,小柔却又急着做了回到。 “额、、、” 倒是搞得江晨晨她们三个人一时语塞了。少顿了一下,江晨晨却诡秘的朝着周邦彦和梦月使了个眼色,这才说了句:“好吧,就这样,开始吧。” “嗯,好的!” 小柔站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似乎就在等待最后的结局来临一般。 却被江晨晨莫名其妙、故作生气的瞪了一眼:“你这丫头,倒是过来啊!都说要开始了,怎么你还楞在那里啊?” “啊?什么?” 小柔一愣,不解的看着他们。 梦月却就有故作惊讶的看着她:“我们答应的是在场四个人都要参与才可以的啊!你却独独站在那里耍赖,这可如何是好呢?” “啊?我只是说你们三人玩,我做监督而已,我可没有、、、” 小柔又是一愣,着急的摆着手就要解释,但却立刻被另三个人异口同声的气场给镇住了:“咦,我们可不是这么理解的,别忘了,少数服从多数的哦!” 小柔无奈,只好也有点紧张的加入了比赛。 但用什么方式比赛呢?商议着用他们的玩法试了几次,都不是很好,于是,江晨晨干脆就告诉他们教给他们一个新玩法,名字叫——梦幻金花。三人听她讲完规则,都觉得还不错,就一起跟她练习了几把,待掌握之后,就开始正式玩了。 没想到的是,第一牌玩完,就是小柔输了。原来这个小丫头毕竟年龄又小,大脑又单纯一些,读书识字又少,自然理解能力就比她们三人慢些,所以也输的心服口服。 “好吧,小柔,该你自罚三杯了,喝完后我们要各出一个问题提问了。” 江晨晨笑嘻嘻的看着小柔,为她满满斟了三杯酒。 “哼!师师姐,你们三人联合起来欺负小柔,小柔待会一定报仇雪恨!” 小柔故作恼怒的嘟囔着,只得将那三杯酒喝了下去,然后大家就开始轮流提问了。 “小柔,你有没有心上人?” 第一个问题是江晨晨提的,她眼珠子一转,也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 “啊?” “哈哈、、、” 小柔一愣,大家却都是会心的哈哈一笑,顿时让她的脸皮子红了起来,撅着嘴嘟囔:“师师姐,人家还小啦,你就问这样的问题,真的好吗?” “不行不行,既然是真心话大冒险,就必须别人提什么你答什么,不然就算耍赖!” 江晨晨却刮了刮她的鼻头,一本正经的说。 “是啊是啊,必须得如实回答。” 梦月也随身附和着。 “哦,好吧。” 小柔只好盯着她俩咬了咬嘴唇,眼珠子又随意朝着周邦彦那边瞅了一眼,这才郑重其事的回答:“算是,有吧,可是、、、” “啊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个死丫头,人小心可大着呢!赶紧说说,是谁。” 她话没说完,就被江晨晨给笑着打断了。 但小柔却孩子气的撅着嘴辩解道:“师师姐,你看你,人家话都没有说完呢、、、” “是啊,师师姐,她说可是、、、” 梦月也笑着接了一句。 “好吧,可是什么?快点说完、、、” 小柔又眨了眨眼睛,毫无心机的笑道:“可是这只是我自己心中想想罢了,人家根本就不会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啊!所以自然不能算数喽!” “啊?原来是个单相思啊?这简单,跟姐姐哥哥们说一说,他是谁?咱明天就向他告白去!不然的话、、、” “哎呀,师师姐,你说什么呢啊!真是羞死人了,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再说了,他也是有心上人的啊,所以这事是根本不可能的。还有,我出身低微、、、” 没想到江晨晨后面这句开玩笑的话,却是不由自主间带起了小女孩的心事来,这样没心没肺的玩笑话自然是再也不能随意讲下去啦。 江晨晨就只好赶忙故作轻松的安慰她道:“没关系啦,一切都是会有可能改变的,只要我们努力!” 小柔算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没想到身边的梦月却是深深叹息了一声,似乎也有心事。 69 你的梦想是什么 接下来,周邦彦向小柔提的问题是“你以后有什么梦想”,一看就更具有男人的想法。 小柔想了一会儿,答:“我就想着能像师师姐和梦月这样红起来就好了。” “啊?为什么啊?你怎么会想着什么红起来呢?你可知道、、、” 江晨晨一愣,顿时觉得这个丫头是不是大脑有问题?待在这种地方,红起来又有什么好的啊?说不定连个清白都不保。 “师师姐,你的问题先前已经提过了哦!” 但小柔却撅着小嘴,表示抗议。江晨晨听闻,只好知趣的吐了吐舌头。 “好吧,那我就接着问这个问题了,你为什么要想红起来?” 梦月却是立刻就接上了她的话题。 “嗯,好吧,那我就回答第三个问题喽。因为这样可以快一点攒钱啊!等攒够钱了,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啊!” 小柔听闻,才又是心无城府的咧嘴一笑,那语气很是平淡无奇,却让在场三人心里都是猛然一紧,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 “额,好了,现在快点继续吧,你们可别想着只占我便宜哦!” 那小丫头自己却并没有意识到,只是着急着催促道。 然后第二轮下来,输的是梦月。 “我可先说好了哦,前面提过的问题,就算已经作废了,不能再重复提了。” 还没等大家说什么呢,没想到这丫头就着急着搞规则,却立刻就引起了大家的公愤:“不行不行,不可以,哪儿来这样的规矩?还是一样,谁想提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超越每次一个的权限。” “喔,嗯、、、那好吧。” 梦月无奈,只好也吐了吐舌头安静了下来,眼神却有点警惕的看着江晨晨,果不其然,江晨晨的第一个问题,却又是如出一辙:“先说一说,你有没有心上人,嘿嘿嘿、、、” “咦,师师姐,你看你,我就知道,又是这么没个正经,所以才、、、” “额,只能回答问题,不许提出异议的哦!” 梦月刚要娇嗔着反驳一句,却就立刻被大家反驳的声音给淹没了。她只好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好吧,好吧,我接受就行了嘛!” “那你就好好给大伙儿汇报一下喽!” 一直没怎么开口看他们闹腾的周邦彦似乎觉得自己应该适当的讲讲话才像回事,于是就随意插了一句。 没想到梦月看了他一眼,居然瞬间羞得满面通红,低头饮了一杯酒,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快点啊,梦月姐,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们,你的心上人其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吧?嘻嘻嘻、、、” 没想到就这当儿,小柔这鬼丫头却突然接了一句,你还别说,这丫头看着憨憨的,有时候却也鬼机灵着呢! “哎呀,小柔,你个死丫头,你倒是胡说的什么啊,我刚刚只是、、、、” 梦月一听,生怕其余人误会,就急着责备着小柔,眼睛却又无意识的瞅了周邦彦一眼,刚好看到他也被小柔取笑的有点蒙看向了自己,顿时就更加不好意思的脸都红到了脖子根里。 江晨晨在一边不动声色的看着,心里却是有点狂喜:“嘿嘿,看来,这丫头的小心思,还真是被我给抓出来了哦!” 心下想着,嘴里却并不说,只是催促着梦月:“快点讲,梦月,到底有没有?不许讲假话,今天对朋友讲假话的人,会倒霉一辈子!” “啊?师师姐,你可真是、、、说话真是叫个毒啊、、、” 小柔一听,顿时笑的气都喘不上来气,其余二人自也是被逗笑了起来。 就这样,在大家的嘻嘻哈哈中,梦月终于开始回到了:“好吧,其实我的状况,也跟小柔一样。所以不算。” “啊?为什么啊梦月姐?我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自卑的根本没有资格,你为什么要像我这样呢?也不知这京城里,有多少富贵人家想要迎你做、、、” 眼看那丫头毫无心机的就要脱口而出“做小”二字,江晨晨自是已经听了出来,就故意假装公正的打断了她:“小柔啊,你可别忘记了,问问题是不能超越权限的哦!你莫不是想要受罚?” “哎呀,我不要被罚,不要被罚、、、” 那小丫头原本头脑简单,先前又已经喝了几杯,酒量又小,此时被这么一打搅,就马上稀里糊涂的转换了话题:“好吧,我的问题是:梦月姐,你想要嫁个怎样的心上人呢?就是他具体的样子,比如公子哥啊,钱多钱少啊,需不需要有大宅子才可以之类、、、” 这下,大家又把目光都集中到了梦月这里。梦月又笑着瞪了小柔一眼,大概也是喝下的酒水起了作用,此时居然完全安静了下来,只是脸色依旧涨的通红,但眼底却无端起了一抹忧虑之色:“其实我觉得吧,什么金钱不金钱的,只要能让我有口饭吃,什么大宅子不大宅子的,只要有个地方住就行。什么王公贵族功名利禄的,我统统不在乎,我只要这个人能一心一意的待我,陪我好好过日子就可以了。” “好!好、好!梦月想的真好!” 她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在场三人不由自主都为她鼓起掌来,但梦月却只是轻轻自酌了一杯,貌似苦笑的叹息了一声:“只可惜,这样的人,到底到哪里去找啊?找到了,他又有愿意这样做吗?” “当然会的,你这么美,才华又出众,又那么红,怎么会找不到这么一个人?只怕是大家排队都等不到呢!” 她话音刚落下,却就又被小柔满是羡慕的语气给打断了,江晨晨也是由衷的感叹了一句以前看到过的心理鸡汤:“当然,只要我们愿意追求幸福,幸福就必然在不远的地方等候着我们!” “好吧,梦月,该我来提第三个问题了,还是一样的,为了公平起见:你的梦想是什么?” 就在这时,周邦彦又接上了第三个问题,重新让气氛变得轻松了起来。 70 喜欢胡搅蛮缠的小柔 “嗯,其实我的梦想嘛、、、” 梦月这时也已明显有点上头,整个脸蛋都变得红扑扑的,却还又接着自酌了一杯,这才双眼挨个扫视了大家一圈,最后却还是定定的落在了提问者周邦彦的身上:“我的梦想就是,其实特别简单,就是能有个人和我一起,过着平淡的日子,最好是在偏僻的乡间有一间房子,远离尘世,无拘无束,然后、、、最好能、、、嘿嘿嘿、、、” 说到这里的时候,梦月突然娇羞的笑了起来,满面欣喜向往的神秘之色,却又故意卖着关子不说下去。 “最好怎样?” 小柔只好焦急的问了一句。 “最好、、、我能给他生一大堆的孩子,然后、、、哈哈哈哈” 梦月笑的前仰后附,再也说不下去了。 “哎呀,你这丫头,看这梦想,多么的接地气,又多么的高大上呢!” 江晨晨打趣的拍了她一把,夸赞了她一句,却发现她的笑容中竟然满含着泪光,免不了一怔,刚要说些什么,却见她就已经下意识的抹了一把:“唉!看我,说的太荒唐可笑了,居然把眼泪都笑出来、、、” “这一点也不荒唐啊梦月,相信我们一定会、、、” 江晨晨只好又想安慰性的说点鸡汤什么的,但很快又被梦月接了过去:“是啊姐姐,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一定会实现呢!” “好吧,那就继续接着玩喽!” 小柔此时已经着急着要开始了,就催促起来,于是,第三轮开始。 这一轮就很不幸的,周邦彦输了。 “哈哈,我是男人,也需要回答这些问题吗?” 周邦彦刚刚笑着要打个岔呢,就被小柔一句顶了回去:“那当然了,周大哥,正因为你是男人,才更要回答的干脆利索一些呢!” “额,好吧,那你们就开始吧。” “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心上人?” 没想到小柔干脆利索的就先抢走了江晨晨的问题。 “这个嘛,我、、、、” “哦,我知道,一定是我们家师师姐对不对?其实我早观察出来了。” 没想到周邦彦刚要说话,却就又被小柔给抢过去了,江晨晨只好装作不忙的瞪了她一眼:“小柔,你有没意思?尽是胡搅蛮缠些什么?这样还好再玩下去吗?” “咦,嘿嘿,我只是开玩笑啦,具体的还要周大哥自己回答啦。” 小柔只好吐了吐舌头安静了下来。 但此时的周邦彦却不经意的瞅了江晨晨一眼:“咦?万一小柔说的真的呢?师师你好像很不喜欢听这个答案呢。” “啊?彦哥哥,你、、、” 江晨晨一听,顿时愣了,下意识的朝着梦月瞅了一眼,却见梦月竟也是一愣之下又马上重新浮现了笑脸:“那倒是好事了,姐姐与周大哥,原本就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呢!” “别别别,都别胡乱开玩笑的啊,这可是真心话大冒险,不是乱点鸳鸯谱表白大会!” 江晨晨只好煞有其事的咳咳了两声,用认真的口气提醒了几句。 “喔,也是,看我,把大家给带偏题了,哈哈。” 周邦彦看着她,又是爽朗一笑,而后自饮了一杯:“心上人这件事情呢,其实男人跟你们女人想法是不一样的,所以你们就不必这么好奇啦。就比如我,如果我说没有,你们会信吗?” “啊?这是什么意思啊?” 小柔一听,顿时犯迷糊了。 而江晨晨和梦月却都自是懂得他只是以这种反问的方式疏忽过去了而已。 “好吧,该梦月问了。” 见小柔抓着脑袋又想啰嗦些什么,周邦彦却是诡秘的一笑,就把话题给转移了。 “哦,是我了吗?那好吧,我要问点什么呢?” 梦月一愣。想了一会,却才又笑了起来:“哦,还是刚才谁问的那个问题来:周大哥,你的心上人,是我师师姐这样的吗?” “啊?怎么好端端的,又扯上我了呢?” “啊?怎么好端端的,又扯到师师那里去了呢?” 江晨晨与周邦彦都是一愣,居然异口同声的问出了这么一句,却又是把大家给弄了个哈哈大笑。 “哎呀呀,师师姐,我看这个问题就不用回答了吧,你说呢梦月姐?就别难为周大哥了,反正答案已经摆在面前了呢!” 却谁知那鬼精灵的小柔笑够了之后,就又一本正经的用询问的口气看向梦月,梦月一听,自是马上点头称是:“好吧好吧,答案已经明了了,那就接着下一个问题吧,师师姐,该你问了。” “啊?什么答案明了了啊?我、、、” 江晨晨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周邦彦给笑着打断了:“好吧师师,看在咱们这么好交情的份上,她俩都放过我了,你也就别再计较好了。问你的下一个问题吧。” “嗯,额,好吧、、、” 江晨晨只好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眼珠子转了转,算是想出了自己的问题:“彦哥哥,你的生命中,是不是这些什么诗词歌赋的,才算是最重要的啊?” “啊?这算是什么问题啊,哈哈、、、” 周邦彦自是一愣,略微沉思了一下,却才又接上话来:“客观的讲,应该是吧。因为人总有所爱,而我目前所有的兴趣,也就集中在这里了。当然,若是以后、、、” 却没想到立刻就又被快嘴的小柔给打断了:“若是以后遇着了情投意合的心上人,那可就不一样了呢!什么诗词歌赋啊的,全都不如美娇娘的喜怒哀乐来的重要,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吧?周大哥?” “啊?哈哈哈哈、、、、” 江晨晨跟梦月一愣,顿时被逗得大笑了起来。 周邦彦笑了一会,却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你还别说,就小柔这个丫头,看着憨憨的,其实真心机灵着呢!你说她这些话吧,还真是话糙理不糙的,仔细品来,别有一番道理在其中呢!”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小柔是谁的丫头,跟着我这位大才女师师姐啊,就没有不变聪明的道理、、、” 71 稀里糊涂的一夜 小柔自免不了又是一阵矫情的自我夸赞,却是下一轮也就这么接着开始了。 这一次不用多说,就好似大家都故意在合起来使坏一般,输的正是江晨晨。 却说小柔见她终于输了,竟是高兴的有些手舞足蹈:“我先来问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 “额,知道,不用你来,有没有心上人是吧?我就说你啊,还能有点创意不?” 江晨晨却不等她说完,就白了她一眼打断了话题。 “哎呀呀,你们看,师师姐耍赖,轮到别人时她就这么随便问,轮到自己时就不耐烦了,哼!” 小柔一见,自是不依。 “哎呀,你这丫头,谁说我要耍赖啦?我只是帮你节省了点口水好吗?这不,我正准备回答呢!” 江晨晨却又嗔怪着白了她一眼,接着道:“其实说我吧,我刚才早就仔细的想过了,要说什么心上人,还真的是、、、没有。但要说恨的人吧,还真的是有那么一个,如果不是拜他所赐的话,我也就不会、、、” 江晨晨嘴里说着,心中一下子就记起那端木尊那副令人憎恨的嘴脸来,竟一下子气的差点咬起牙冠来,若不是这个变态,她江晨晨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时代一个妓女的份上? 但那几人却完全就不懂她的苦衷啊,只以为她又故意打岔呢,居然一起指着她大惊小怪了起来:“哎哎,师师又跑题了,你可别故意打岔哦!” 倒是也提醒的江晨晨马上反应了过来,差点就被那种怨恨搞得说漏了嘴呢!于是当下又想了想,话音一转:“哦,好吧,若必须得讲出那么一个的话,就说说那时候还是少女时代吧,暗恋过一个很有学问的人,所以、、、” 其实江晨晨说的这倒是真的,那时候还上中学吧,确实暗恋过一位很有学问人长得又帅的老师,但那还是多大点的事啊,现在连那老师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此时拿来一说,也就是为了应付这道题目而已。 但说者无意,却就不能怪听者有心了哦,江晨晨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见小柔先惊呼了起来:“啊啊啊,这是说谁呢?又有学问,又是年少时的老相识,啊啊啊、、、” 说话间,她还故意挤眉弄眼的将手指头对准了周邦彦那边,周邦彦见状,瞅了江晨晨,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去。 而再看旁边,梦月却在一抹很是勉强的微笑里滑过若有若无的失落之感:“那是啊,师师姐有眼光,你们一定会获得幸福的。” “啊?什么、什么意思啊你们?你们以为、、、” 我滴个乖乖啊,直到此时,江晨晨才明白过来,她们居然全都认为她刚刚是在暗指周邦彦了。 就还想着怎么解释个清楚呢,偏偏周邦彦就又更加误会成她是被识破了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了,居然赶紧的帮她救场道:“好了,前一个问题算是问完了,我现在提第二个问题,师师,你的梦想是什么?” “嗯,前一个已然一目了然,就接着回答吧。” 另两个一听,却也很是赞成。 江晨晨无奈,只好耸了耸肩、满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接下话去:“额,好吧,那我也还能实话实说喽,我的梦想,就是有一天可以尽快的离开这里,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江晨晨说这番话的意思,当然是有自己的意思所指了,但无奈她们不明真相啊,就又误会了。 但这次啊,几个人却是明显安静了下来,似乎各有所思。 “师师姐,我还以为,凭你现在的知名度,你是不会、、、没想到,你也会有这种想法。” “是啊,师师姐,看来,咱们姐妹的性格各有不同,心思却也都大同小异啊!” 小柔和梦月一边有点失落的自酌着,一边自言自语的感叹着,都喝的有些多了,开始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江晨晨喝的少些,自然也清醒一些,再就周邦彦毕竟是男子,也似乎有几分醉意。 “师师啊,你的心意,我今天才算是明了,所以,你就放心吧,总会有那么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里,过上你想要的生活,所以你莫要着急,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见小柔和梦月都已睡去,周邦彦借着酒劲,伸手握住了江晨晨的小手,目光坚定的向她表白着。 “啊?彦哥哥,你真的是有些误会了,我其实、、、” 江晨晨此只想着,必定是前面那些话语让他起了误会,却又哪里想的到,原来这周邦彦自幼与李师师青梅竹马,做了这么多年的知己,也早已是有情愫在心,只因他家三代单穿,父辈对于他跟一个青楼女子的交往甚是反对,而他自己此时财力却又薄弱一些,一时半会拿不出这千日红楼所要求的大额数目来,而李师师又大概很体谅他这一切,也从未松过口让他赎走,所以才一直耽耽搁搁到了现在。他原本是觉得李师师对他也是很有感觉的,只是女儿家不好意思直白的说出口罢了,今日终于算是得了个确信,自然很是开心。 所以此时江晨晨虽想着如何解释,但话一出口,却就又被他完全给误会了:“师师啊,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全明白,我全明白、、、我一定会、、、” “可你都完全明白什么啊?彦哥哥、、、” 江晨晨一着急,话还没说完呢,却就见他已然也是醉倒昏睡了过去,趴在桌上自由了鼾声。 唉!看来今天喝的都是有点多了啊!江晨晨瞅了瞅桌上一大堆的酒壶,感叹了一声,只感觉自己也很是乏力,就索性也趴在桌上睡一觉再说。 却说这一晚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四个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望着对方一副狼狈相,免不了的都是哈哈大笑着相互取笑一阵,前一晚的事情倒也都不放在心上了,毕竟都只是醉酒以后的事,似乎不怎么记得了。 72 店被封了 眼见天也大亮了,各自还有要忙的事情,就都匆匆告别离去了。 江晨晨洗漱收拾完毕,匆匆吃了点早饭,自然是着急着赶往自己的工作地儿,今天又有一批新货要出来,这不,她这就要忙着去安排。 一路上走着,还想着如今这一切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因为凭着现在做着的这些事业,也完全可以改变自身的状况,再想想昨晚姐妹们那些醉酒的话儿,就更是想着如何努力去做,将来能改变这里一大批人的命运也说不定。 就这么脚下卯足了劲儿的赶了过去,却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一件令人肺都要气炸的事情,而此时刚刚到店门口的,就见里面居然是一片混乱。 “干什么啊?你们有没有礼貌?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来骚扰良民?我们好好做生意又没有犯法。” 江晨晨几步跨进门去,一眼见到在里面捣乱的,居然是几个官兵模样的人,自然是满头雾水气不打一处来。只见他们此时正耀武扬威的站在那里,店铺里面的衣物账本什么的,都被翻了个乱七八糟扔在地上,几个今天上班的小丫头被吓得躲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师师姐,你来的正好,他们说,说我们、、、” 一个店员姐妹一见她进来,立刻着急的跑了过来,对她低低说道。 “哦,你就是李师师啊?来的正好,我等奉命来查违规店铺,所以、、、” 大概听到了店员对自己的称呼,带头的一个朝她这边瞥了一眼,满脸都是满不在乎的表情和理直气壮,似乎他们此时做的一切都完全正常一般。 “奉命调查?奉什么命啊?哦,不是,我敢本就不管你们奉不奉命的,因为我们根本没有犯法,我们只是一个正常的服装店铺而已,该上的税已经上了,你们凭什么来骚扰我们?” 江晨晨眼见的自己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事业被这样随意毁坏,自然气的要紧,一步上前去就抬手指到那个领头的眼眶前,真有种想把他眼珠子都抠出来的冲动。也许是在这里短短一段时间经历多了,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她其实早已经悄悄起了变化,变得越来越泼辣了起来。 “呵!把你的手拿开点好吗?你以为你谁啊?信不信老子把你丢进大牢去?” 但那领头的却趾高气扬的看着她,一脸极其轻蔑的表情。 江晨晨还要说些什么,一个年龄较长的一些的姐妹却过来一把拉住了她,悄悄对她使了个颜色:“师师,莫这样,不值得。你硬不过他们的。” “凭什么?你们就这么习惯于任何事情上都忍气吞声么?” 江晨晨一听,自然是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但她那话语还没有完全讲完呢,就见眼前一闪,一张盖了府衙公章的什么搜查令就已经白纸黑色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了眼前,随意瞟了一眼,就见上面的理由好像是什么“私售”已亡朝代服饰,有什么叛朝改代的意图还是什么玩意。。 天哪,真是好笑,已亡朝代服饰?真******过份,老子卖的是未来时代才会出现的东东好吗?跟什么已亡朝代有个屁关系啊?这些王八蛋,可真是屁都不懂就知道胡咧咧啊! 江晨晨看了一眼心里那个气啊,真是不知道如何发泄才好,但却又苦于无法辩解,难不成跟他们实话实说,说自己是穿越来的未来人?根本不存在什么私售已亡朝代啊、改朝换代的意图啊之类? “怎么样?李师师,这下你可看清楚了吧?” 正气的不知道如何开口呢,却就见那厮已经将那纸张在她面前晃了几晃,重新当个宝贝一般收了起来:“这下没话说了吧李师师?快点儿让开,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并且、、、” “并且什么?” 眼见的那厮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江晨晨只是个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就只好硬着牙关反问了一句。 “并且,跟我们走一趟啊!大老爷说了,请的就是这犯法的头头,所以、、、” 那厮就这么说着话之间吧,讲到了什么狗屁“大老爷”三个字时,还就要斜对着天空握拳做了一辑,那模样,简直像是一条惯常于阿谀奉承狗一般。 “凭什么?我犯什么法了啊?你们就这么凭空捏造理由,有证据吗?倒是拿出来给我看看啊?我、、、” “嘿嘿,这个嘛,还是到了公堂之上,你跟大老爷亲口辩解去吧!就不是我们能奉内的事喽!” 江晨晨原本还想辩解一番,只可惜那厮哪里会听她什么废话,大掌一挥,其余几个就又强盗一般的一阵子捣腾,直接把一个好好的店铺给弄了个面目全非,这才算完事儿,然后却就又大声喝令着里面的人全部出来,等吆喝完了,居然就将店门收拾了起来,贴上了白色的封条。 “你,你们真是强盗一样的啊,你们凭什么封我的店?凭什么啊?” 江晨晨眼看自己的心血被毁,气的都有些眼冒金星之感,若不是被两个店员死死拽着,真想扑上去将那带头的给撕个粉碎。 “好了,把她给我带走。” 等弄完了这些,那厮却就命令着两个打手过来,一下子一左一右把江晨晨给架了起来。 这时候,出来时收拾的有些慢,所以晚来了一会的小柔刚好到了,她一见这光景,立刻就大声叫嚷了起来:“哎哎,你们谁啊?干什么的啊?为什么抓我师师姐还封我们的店?” “对啊,凭什么封了店还要抓人啊?有没有道理?” 另外几个店员见状,也时立刻叫嚷了起来,试图跟小柔一起来抢夺江晨晨。 “给我滚开!反了你们了!” 却听那领头的大喝一声,踢起一脚来就对着其中一个店员胸口踏了过去,一个弱女子哪里经得住他这么一脚啊,瞬间惨叫一声就滚到在了一边,另外几个见状,又是惊呼又是哭喊的,场面更是乱作了一团。 73 莫名其妙入大牢 “来呀,把那个带头闹事的,给我一并带走!” 然后就听那个领头的大声命令了一声,立刻就有他两个手下过去同样架了小柔,将她和将陈晨一起扔上了囚车。 “哎呀,天哪,这到底又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啊?咱家到底又是怎么的得罪青天大老爷了啊?” 这时候随着这囚车已经开始启动,远远地,听到李妈妈的声音正气喘吁吁的传了过来,江晨晨跟笑容也此时已被堵住了嘴巴,拼力歪着身子扭头去看时,就见李妈妈正跟几个姐妹从不远处撵了过来,但却已经晚了,这囚车“哒哒哒”一阵子,就已经将她们远远甩在了身后。 “小柔,不好意思,又拖累到你了,我、、、” 江晨晨满是歉意的向旁边的小柔看了一眼,虽不能讲话,但目光中的意思却还是让小柔瞬间读懂了,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她们间已经形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 “不会的,师师姐,你在哪里,我都不会怕的。” 小柔朝她微微摇了摇头,被堵着的嘴巴用了做了个微笑的姿势,虽然有点难看,但江晨晨看上去却那么可爱。 一路除了眼神的交汇再就无语,两个人就这么又被莫名其妙的抓到了官府,并且出其不意的直接被下了大牢。 “师师姐,看样子,咱们俩这会是真摊上事儿了啊!” 一被丢进了牢房里面,嘴上堵得、手上绑着的倒是全都给去除干净了,只可惜整个人就被死死困在这么一间黑漆隆冬、脏不垃圾的暗屋子里了。小柔在幽暗的光线中眨巴着眼睛看向江晨晨,脸上尽是恐惧的光芒。 “你怕吗?” 江晨晨看着她,又答非所问的问了一句,其实答案早就写在小柔的脸上。 “当然、、、不了。只要师师在,我就,不怕。” 但小柔却还是摇了摇头,用力挤出一个微笑给她看:“我知道,你一定会有法子解决的!” “嗯,额,是啊、、、” 江晨晨看着她,只感觉半晌无语。这个毫无心机的小丫头,她从来只知道对她一味的信任和依赖,却又哪里能想到,她此时其实也只是个六神无主、根本毫无头绪。 首先来讲的话,这到底是又被抓到哪里了啊?为什么审讯都不审讯一下就直接下牢狱?这个时代的王法到底都是怎么定的呢?现在的江晨晨很是有些后悔,以前演戏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研究研究,如果掌握了一些技巧的话,估计就不会这么莫名其妙吃亏了。 但现在既然已经遇到事儿了,那又有什么办法?只能试着看看有没有点出路了?、 江晨晨心下想着,开始站起身来,趴在那栅栏处努力左右观望着,想要看出点什么名目来。这里并不大的样子,包括她们被关的这间,总计也就四五间牢笼的样子,对面那件好像空着,旁边一间好像也有人被关在里面,看不到人,只是偶尔能听到点声音响动什么的。 因为这整个牢狱里只有一处很小的窗户,所以虽然她们进来时是大白天的,这里却也只是一副阴沉沉、死戚戚的模样,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之感。更让人反感的是那空气,由于时间久了无法流通的原因,竟带着一种令人恶心的酸臭腐败气息,更让人有种呼吸都不畅通的痛苦之感。 “救命啊!有人吗?救救我们啊!” 江晨晨站在那里琢磨了一会儿,开始实施行动看看,因为她实在不愿意这种被困在这么个烂地方不死不活的地方。 “对啊,师师姐,我们一起喊。” 小柔见状,马上会意过来,也跑过来跟着她一起喊个没完。 “哎呀,别吵了姑娘,真是烦死了。” 没想到这时,隔壁那间先前有动静的牢狱内,居然传来了一个男人苍老而带着烦躁的声音:“我都在这里一年多了,一来时也像你们一样拼着命喊了多少天,谁理你的茬儿啊!” “啊?” 江晨晨跟小柔一听,忍不住心中一阵失望之感。 “可我们是莫名其妙就被弄进来的啊,怎么的,也得给我们一个理由是不是?” 江晨晨顿了顿,还是心有不甘,就冲着那声音嚷嚷了一句。 “唉!这年头,什么事情还必须得有什么理由的啊!” 没想到那老男人的声音停了一会儿,又叹息着重新传了过来:“要说莫名其妙,那谁也都一样啊!只是一旦被弄进来了,就说什么都无用喽!你们这会子经历的这些啊,我是早就经理过的过来人喽,所以、、、” “所以什么啊大叔?” 小柔一听,立刻有些着急的接上话来。 “所以啊,还是省省力气,还能让自己身体舒服一些,多活几天呢!咳咳咳可、、、” 谁知那老男人咳嗽了几声,似乎病得很重?居然又说出了这么几句让她们更加垂头丧气的话语来,简直是想彻底的打消她们想要勇敢斗争的念头啊! “师师姐,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我们这下是真的出不去了吗?” 小柔一听,顿时泄下气来,连声音都开始带上了哭腔。 “不要紧的,别着急,我想、、、我想妈妈会救我们出去的,你想想,红楼里事情那么急,如果我们不在,那她还不急疯了啊!” 江晨晨想了想,就只好这样安慰着她。 小柔听闻,倒是觉得很有道理,立刻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对啊,师师姐,你说的真是,我怎么倒没想到呢!你说就凭咱们妈妈那么爱钱,光今天晚上的演出撑不起来,就让她着急的够呛了,所以她肯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嗯,是啊,别急,一定会有办法。” 就这样,两人相互安慰着,后来实在站的太累,就只好顾不得那牢里又脏又臭,靠着一处墙角坐了下去。为了缓解那种漫长又压抑的痛苦之感,两人又随意找了些话题聊了聊,聊着聊着,后来竟相互依偎着睡着了。 74 小柔呢? 等到再被一阵响动吵醒来的时候,就只感觉那牢里原本昏暗的光线更暗了不少,只见那栅栏处立着一个官兵模样的人,正将一盆馊了的饭菜递了进来,想想刚才那声音肯定是他进来时发出的。 “官大哥,请问现在几点了啊?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 江晨晨见状,便是赶紧问了一句,声音倒也是不自觉间学着礼貌了不少。 “现在啊,已然是黄昏时刻了。” 只听那官兵一边冷淡的答了一句,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放你们出去啊?慢慢等着吧。” “啊?都黄昏了,师师姐,我们好像睡了很久?” 一听这话,小柔立刻有些坐不住了面带惊讶的看向江晨晨。 “是啊、、、” 江晨晨随口答应了一句,可不是嘛,她们被抓来的时候可是大清早的啊!仔细思考了一下原因,一是因为可能她们昨晚本来都是玩的很晚了又凑合睡了一觉,所以本身比较疲乏,再一个可能就因为这牢里怪异的气味,闻着都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就像毒气中毒了一般。 “师师姐,我肚子确实很饿了,只是你看那饭菜、、、” 小柔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睛瞅着那些饭菜的模样,又忍不住看向她说。 “唉!饿了就讲究着点吃吧!不然的话哪,天天如此,可就得饿死喽!” 没想到江晨晨还没说话,旁边那苍老的声音就又吧嗒着嘴接了一句,听他那动静,应该正是在吃着那些饭菜。 “师师姐、、、我们、、、” 小柔听闻,顿时又有种想哭的感觉。她们此时也已经听明白了,可不要指望着下一顿会好吃啊,每天都只有这个,要是吃不下,就只有被饿死了。 “别急,应该,应该会有办法的。” 江晨晨只好再次努力的安慰着她,肚子饿得咕咕叫,瞅着那些饭菜,却也是没有半点的食欲。 然后,两个人就这么缩在墙角里相互依偎着过了一夜。这一夜可真是难过啊!就别说什么肚子饿得早已没有感觉了,也别说什么那牢狱里因为经久不见天日湿气很重,一到夜晚就阴冷异常到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也冷的发抖了,就光那在一片漆黑中不时跑出来骚扰她们的蟑螂耗子的,也早就把两人给折腾了个胆战心惊、精疲力尽的。想想这剧情变化也真是有点儿快啊,昨晚她们还在温情浪漫的房间内把酒夜话个谈理想呢,今晚却就又莫名其妙在这种地方睁着眼睛活受罪,好不容易才将怀里瑟瑟发抖的小柔情绪安抚住了些,江晨晨在黑暗中大瞪着眼睛,真是有一种哭都哭不出来的感觉。 她这******究竟是怎么了啊?怎么她江晨晨就这么倒霉?莫名其妙被穿越到了这个鬼时代不说,还居然要受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苦难。 时间就这么在难熬的痛苦中一点点的流逝了过去,等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两人的愿望倒是真的实现了,她们真的被放了出来,就连那黑暗中跟她们讲话的老头都大感吃惊。 也许因为整整两天没有吃饭,两人早已经被饿的晕头转向、精疲力尽的原因,也因为本身被那怪异气味熏到头昏脑涨的原因,反正两人被放出来时,都感觉有一些思维不清、意识模糊一般,只感觉是被几个官兵给稀里糊涂的架了出来,然后七拐八弯走了一阵,之后突然听到了李妈妈的声音,我的儿长我的儿短的哭诉个没完,之后江晨晨就感觉实在有些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这一晕不要紧,等到醒来的时候,就见自己已经是躺在马车里,正在晃晃荡荡的走着,而李妈妈和另一个丫头正红着眼睛,正默默的陪在旁边。 “咦,妈妈,我们这是被救出来了啊?可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们的!” 江晨晨只感觉一阵兴奋,马上支撑着想要爬起来。 “是啊,是啊,我怎么会不管你们,你们可都是妈妈的心头肉啊!” 那李妈妈见她醒来,也是慌忙微笑着,一副又是疼爱又是欣慰的模样。 “是啊是啊,妈妈最好了!最疼我们了!” 跟那种环境对比之下,此时再回到李妈妈的怀抱里,江晨晨这番话语,倒也算是存在几分真心了。但话音刚落下,却就立刻又奇怪的问道“咦?可是,小柔呢?” “哦,她啊,那丫头,在、、、在另一辆车上。” 没想到李妈妈顿了一下,神色一乱,却又立刻转换了话题:“师师啊,那牢里,不好过吧?” “是啊是啊,那种地方,可真是地狱一般,没法讲了、、、” 江晨晨只好顺着她的话语应了一句,刚说完,却又马上惊讶的问道:“不对啊,妈妈,你怎么还赶了两辆马车来接我们啊?又不是坐不下。” “嗯,是啊,你以为事情就那么好办吗?这的嘛!还要请人托关系,所以、、、不过这回也还的亏以前的一位老熟客了帮着疏通了,不然的话、、、” 那李妈妈还在唠叨些什么,江晨晨没有仔细听,她只是悄悄去掀开马车后侧的帘子一角,向后面看了看,见果然还要一辆正跟在后面,也才放下心来。 “妈妈,小柔还好吧?怎么不跟我们坐在一起?” “嗯,哦,好着呢,只是、、、只是也需要人照顾,所以、、、” 李妈妈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江晨晨却总感觉她今天的话语有些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是自己多心了还是怎么的? 然后就马车匆匆的直接赶到了红楼的内院,但直到江晨晨被另两个丫头一起扶上自己的住所时,等了一会,还是没见到小柔上来。 先前下了马车的时候,她曾问起过李妈妈,她只说后面的马车走的慢了些,让她先上楼去等着,一会自然就到了。 江晨晨想想也是,关键也不知怎么回事,被那牢里的腐臭气给熏得到现在都有种头晕恶心感,也就先上去了。 75 我要去找她 但此时都已经把自身洗漱了一番,只等着小柔来一起好好吃点东西了,却还是不见她的人影。 再想到李妈妈那吞吞吐吐的神情,江晨晨此时开始怀疑和着急了起来。 刚想要强撑着下楼去看呢,就见李妈妈恰好已经到她房里来了。 “妈妈,小柔呢?你不是说她在后面吗?怎么这么久了不见动静?” “嗯,是啊,在后面、、、会回来,晚一些。” “啊?为什么啊?刚刚明明看到那辆车就走在我们的后面的,怎么会这么久?” “嗯、、、额、、、” 然后是李妈妈长久的沉默和一副欲言又止的难为表情。 “到底怎么回事啊妈妈?有什么你直接说就好了,干嘛要这么吞吞吐吐的啊?” 江晨晨一见,顿时更加急不可耐了起来。 但李妈妈却又顿了许久,这才缓缓的开了腔:“师师啊,我看你啊,就还是先不要等她了、、、就还是自己先吃点东西,而后、、、而后休息吧。” “什么叫不要等她了啊?你明明知道,我跟那丫头一向感情很好的。昨晚她可是被那些蟑螂老鼠的没少吓个半死,我还等着她回来一起、、、怎么能、、、” “师师啊,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她今天,回不来了。” 大概是被江晨晨的一番嘀咕弄得很无奈,那李妈妈顿了顿,只好低声说出了实话。 “什么?什么意思啊?妈妈,什么叫她今晚回不来了啊?你不是说她、、、” 江晨晨一听,顿时愣了。 “师师啊,实话跟你说吧,这番能把你给好端端的赎出来,就已经是费了一大番周折的了,小柔那丫头啊,也算是、、、她的命该如此吧。” 李妈妈说完这句话,垂下眼去,又是半天不做声,真是把江晨晨给气的急的心火都要上来了。 “妈妈啊,你倒是能不能说句痛快话啊?费了一番周折我自然懂得,可你的意思是你费了一番周折,就只把我一人给弄回来了吗?你没有管小柔的死活啊?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你不知道那牢里是个什么样子吗?你是准备把她一人今晚留在那黑漆古董的地方活活吓死啊、、、” 江晨晨火气一上来,就开始不管不顾的嚷嚷着,眼睛里面竟是咄咄逼人。 李妈妈被她逼问的愣了半天,才又有些理亏的喃喃说道:“这你就放心吧,她今晚、、、今晚应该不会住在那牢房里的,因为、、、” “啊?不住在牢房里?” 江晨晨又是一愣,更是满面的疑惑:“那你的意思是你到底把她送哪里去了啊?那辆马车呢?去哪里了?我去找找。” 江晨晨说着,就要转身出去,却被李妈妈一把拉住了:“不是,那辆马车,并没有拉她回来,我的意思是、、、她留在衙门了。因为那大老爷要的就是你,最后实在疏通不了,就只能用小柔、、、师师啊,妈妈这都是尽力而为了呢,要不是因为小柔刚好是个雏儿,那大人根本就不会、、、” “什么?妈妈,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说的什么,我怎么一定都听不懂啊?” 江晨晨听闻,顿时蒙了,她感觉到整个身体都在瞬间疲软了下来,没了一丝力气。 接下来,那李妈妈只好带着一种无奈何愧疚,慢慢的告诉了她事情的来空去脉。原来这次她们被抓走,正就是先前想占她便宜没占上的那狗官弄得事儿。也不知是谁闲的无聊跑去告了私状,说她开个什么奇装异服的服装店居心叵测之类,刚好那狗官正因为先前的事儿一直怀恨在心呢,正想着怎么来她们千日红楼找点茬呢,这不,就刚好被抓了个正着,可是把他给乐坏了啊,马上小题大做,随便给她们安了个罪名,就把她李师师给抓了去。 这边师师她们一被带走啊,那边李妈妈自然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还好她们千日红楼毕竟在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快就算是找到了点关系,拖一个老客户前去疏通,但那狗官最后的条件就是要让李师师心甘情愿的陪他三天。 “这不,我就想着依照你的性子啊,别说是心甘情愿了,只怕就是一个时辰,只要你心里不舒服,也必定不会给他好脸色、、、妈妈真要做主就这么让你办了,指不定你回来后想不通,还要做些什么傻事呢,但那狗官就是咬紧牙关不放人啊,所以最后的万全之策,就是、、、、” 李妈妈说到这里的时候,真是满脸的无奈何内疚,但却一点也没有让江晨晨的心情放松起来。 “最后的万全之策,就是让小柔去,以小柔是雏儿的身份,把我交换出来,是吗?你可很是会、、、” 江晨晨一脸冷漠的看着那李妈妈,眼睛里面全都是鄙视。 “可师师啊,你自己想想,如果我不这样做,还能怎么样呢?就直接不要管你如何做想,把你丢给他吗?你能做到吗?” “你可以去报官啊!可以、、、” “报官?我的儿啊,他原本就是官啊!你以为再跑去别处告他,就真的那么容易吗?你以为这世道,哪里不是官官相护的啊、、、” 李妈妈还在说着些什么,江晨晨无心再听下去,她猛然站起身来就往门外冲:“不行,我要去找她,我不能丢下她,不能把她丢给那个狗官、、、” “我的孩子啊,你这大半夜的,要到哪里去找啊,你以为那官府的衙门,就这么容易让你进去的吗?听妈妈一句话、、、” 李妈妈只好起身拼命的拉着她,眼泪也是留个不止。 “不行,放开,放开我,我要去找她、、、” 江晨晨猛然一甩,用力甩开了李妈妈,却是急着往外冲,一个惯性没有设防,脚下一空,居然“咚咚咚”的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哎呀,师师啊,我的儿、、、不得了啦,快点救人哪、、、” 一阵的昏天暗地之中,只听到身后传来了李妈妈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76 醒来后 待江晨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由于滚下楼梯的时候,她的额头受到了撞击,她整整昏睡了三天才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有一个人正坐在她床边悄悄垂泪,定眼一看,正是小柔。 “小柔,你、、、” 江晨晨想要坐起身来,只感觉浑身都有一种疲乏无力的酸痛之感,就只好努力抬起一条胳膊来向她伸出一只手去,嗓子里干涩嘶哑的难受,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师师姐,你醒了啊?你别动,你身上有伤、、、” 小柔见她醒了过来,一把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强颜欢笑的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乱动。江晨晨仔细去看,只几天功夫,这丫头居然已是瘦了一大圈,原来还带着些肉嘟嘟婴儿肥的小圆脸,居然连下巴都尖了出来,原本白嫩的皮肤此时更显的有几分苍白憔悴,整张脸上都是慢慢的忧郁和倦容,竟然这个原本才刚刚十六岁的小丫头,凭空的老了好几岁。 “小柔,你,你还好吧?我、、、我对不起、、、” 江晨晨紧紧攥着她的手,停顿了半天,才算是说出了一句话来,但话未完整,已是泪流不止。 “师师姐,你别这么说,不关你的事,都是小柔的命、、、都是小柔的命、、、” 小柔原本还没有止住的泪水,此时更是肆意宣泄,她俯下身来扑在江晨晨的怀里,姐妹两个一时间都哭的泣不成声。 “小柔,别胡说,什么命不命的,不要说这些没有志气的话、、、” 江晨晨听着小柔的哭诉,脑海里却是突然想起那晚李妈妈劝她时所说的话来:“师师啊,你也就想通一点吧,无乱怎样,这也算是那丫头的命吧!咱们做女人的,尤其沦落到咱们这一行的,无论你再多大的能耐,又有几个能逃脱过了命运的呢?人家再怎么说,也还是正儿八经当官的,小柔那丫头第一次落在他手里,也还算不亏、、、万一把人给伺候好了,说不定人家以后还、、、” 一想到这里,江晨晨心里那个气啊,就又呼呼的上来了,这都******什么时代啊,怎么听上去女人就跟个商品一样的呢?明明******吃大亏了,却还要得考虑靠着这个男人的身价能不能提升自身的作用和价值? 一想到这些,没穿越来时关于自己做明星无望时,经纪公司和经纪人给她出的那些个怎么去傍一个可以捧红她的大款的各种建议和压力,也统统浮现在了脑海里。 怎么我们做女人的,想认认真真活自己的,就这么难呢?看起来,真的是青楼红楼是一家啊,在这种圈子里混,又有几个真的可以洁身自好、完全凭着自己本事能耐的呢? 江晨晨心里对这个地方的厌恶更加加深了起来,同时,她心里那股就是不认输的倔劲儿却也更加的被激发了出来。 “小柔,别哭,我们不要就这么认命,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不是别人随意怎样就可以决定我们命运的,所以、、、” 江晨晨撇掉自己的眼泪,话语也在不由自主间变得强硬了起来。 但小柔满眼迷茫的听着,顿了顿,却依旧是欲言又止的流泪:“可是,师师姐,我们的店已经被查封了,我们在这里无权无势、无依无靠,我们还能怎么样啊?我们到底靠什么掌握自己的命运啊、、、” 听起来都是些悲伤起来对一切无望的气话,却是让江晨晨瞬间哑口无声、无言以对。 是啊,她说的又何曾不是一语中的?要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她们,到底应该凭什么? 这时候,小柔在伸手帮她擦眼泪的时候,衣服领子低下去很多,不经意间,脖颈处一块青紫流露了出来,江晨晨一惊,立马伸手去将她的衣领往下拉了很多,就看到又有好几块一样的青紫呈现在了她眼前。 “不要,师师姐,你别、、、” 小柔立刻伸手拒绝着,但却被江晨晨满眼的怒气给震慑住了。 “小柔,听话,脱掉衣服,让我看看、、、” 江晨晨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强势的命令着小柔。 “不了,师师姐,没有什么的,真的没有、、、” 小柔却依旧执拗的拒绝着,眼神躲闪着她,慌乱而又忧伤。 “听话,脱掉让我看看你怎么了。如果你还当我是姐妹的话。” 这一次,江晨晨的话语中似乎带着威胁一般。 小柔看着她,顿了顿嘴唇,终于还是很勉强的褪去了上衣。 顿时的,她一身的伤痕触目惊心般的呈现在了江晨晨眼泪,那些伤痕中有被咬的牙印、被掐的、被拧的、甚至有鞭打的、、、 “小柔,告诉我,那个畜生,都是怎么对你的、、、” 江晨晨只感觉胸口痛的闷得发慌,嘶哑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感觉变调、陌生。 “师师姐、、、” “说!” 小柔满含着眼泪刚想拒绝,却被江晨晨强势的声音给吓住了。她顿了顿干涩的嘴唇,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我痛、我怕,所以、、、他、、、就是掐我、咬我、打我、、、不过后来、、、” 小柔才勉强说出了几个字,就已经哽咽的讲不下去了。 “后来什么?” 但江晨晨却还是强势的坚持着,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坚持,明明这是在小柔伤口上撒一把盐啊!她又为什么一定要逼她说完呢?她江晨晨是不是心理有问题了? “后来、、、后来她嫌我哭喊难听,就、、、就强灌我喝了一种药,所以我就失去知觉了、、、等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送回来了、、、” 小柔终于泣不成声的说完了,末了,却还怕她太为她难过,反而反过来安慰她:“师师姐,你莫要太难过,其实这样的事情,做我们这行的,迟早是要经历的、、、李玄娥当年,差点被那个粗俗的嫖客要了命、、、”(未完待续。) 77 悠逸轩 “还好我只是被、、、而且,而且后来我都完全没有感觉,所以才更好过了呢!” 这是小柔为了安慰她,最后说出的几句话,甚至于,她还强忍下泪水,努力做出了一个笑容来让她宽心。 但江晨晨看着那个比哭着还更难看、更让人揪心的笑容,却是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目光呆滞的躺在那里,有好长时间,都只感觉大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到底活着还是死了。 “好,很好,非常好!他做的真好、、、这个天杀的狗官!” 这是江晨晨在麻木了半天后,终于咬牙切齿说出的唯一一句话,但却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这些话语到底都是什么意思?到底包含了她怎样的情绪。 然后,在小柔不停的劝阻和哀号声中,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了身,并且下地穿好了衣物。 “你要干什么去啊师师姐?你头上的伤都还没有好呢!医生要你休息呢、、、你、、、” 小柔满脸是泪的过来拉扯着她,但却被她轻柔而坚定的拒绝了。 “小柔,你乖,好好休息一下,我出去走走。只是出去走走而已、、、” “师师姐,你、、、” 小柔又怯怯的还想说些什么,但一眨眼的功夫,江晨晨已经下楼去了。 “哎吆,师师啊,我的儿,你怎么这就起来了啊?妈妈这不还正要瞧瞧你去呢!你这是、、、” 刚准备出楼门,没想到那李妈妈居然又迎面走了进来,一见到她,竟是又惊又喜又怜又宠的模样。 但现在的江晨晨,似乎对她任何的表情,也都不那么感冒了。 “出去走走。” 江晨晨只是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哎哟,我的儿,外面天都阴着呢,你这身子都没有好利索,却是跑哪里去啊?快些回来跟妈妈回去躺着、、、” 李妈妈见状,马上就着急的跟了出来,满脸关怀的想要拉住她。 “放心,我注定是这红楼的人,自然跑不掉也更丢不掉,就算是有这份心,却也没这个胆和力,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我说了,只是出去走走。” 李师师这会倒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冰冷的如同刀子一般。 “哎哟,师师啊,你这是跟妈妈置的什么气啊!妈妈哪里又是这么个意思,妈妈还不是担心、、、” 李妈妈只好又不好上前又不好直接了当放她离开的干楞在那里,还想絮絮叨叨说些什么,但也是话还没说完的功夫,就见她已经晃晃悠悠的飘出去了,整个人就像是没有灵魂了一般,有一种头重脚轻之感。 李妈妈无奈,叹了口气,看她身体的状况,料想也就只能在院子里转悠转悠,就对随身的小丫头交代了几句,而后放她去了。 却说这个小丫头,原本也是按照李妈妈的意思远远跟着看着她而已,怕被她发现,又不敢离的近些,原本还对这份差事有些揶揄呢,倒是挺好,没跟多久,果然见她似乎头晕,扶着一根柱子站立了一会,而后在一个小亭子坐下来,呆呆的看着不知道什么地方歇息起来。 眼见得原本就很是阴暗的天空这会已经飘起了雨丝,料她也不会再有多大动静了,这小丫头就自然放松了警惕。 但就这么一放松警惕之间,就过来了一个姐妹,跟那姐妹就嘀嘀咕咕聊了两句而已,再一回头,那师师姐却就已经在亭子下不见了踪影。 小丫头自是一阵紧张,连忙起来在院子里四处寻找,但却就是不见李师师的影子。 却说这边那小丫头正焦急的寻找着呢,那边李师师早已经晃晃荡荡的出了院子,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想要去干什么,就连出红楼前门时有个姐妹问了她一句什么,她都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师师姐这是干什么去啊?你看她头上还包着纱布呢、、、” 刚刚搭腔却没被理睬的小丫头有些奇怪的跟另一个姐妹嘀咕着:“她可从来都不会像这么端着一副架子的啊!” “唉!大概有事出去了吧,她一天很忙的呢。哪有那么多时间整天跟你瞎聊聊。” 另一个不以为然的回答了一句。 此时的雨已经越下越大,很多做小生意的都正在急吼吼的收拾了家什往家赶,各种闲逛和赶路的也都开始加快了脚步,街上很快冷清了不少。江晨晨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稀里糊涂在街上飘荡出很远,也不知飘荡到了哪条巷子哪条街。 “哎呀,这位姑娘,今儿个大雨天的,你怎么过来了啊?你这头上是、、、” 直到被一个店家有些诧异的问询声给惊得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路无意识的就飘荡到了静怡棋院。 “我、、、我这便回去。” 江晨晨有点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就又木然的要转身离去。 “哎,别呀姑娘,你看既然都来了,不如避过这会雨再走吧,你看你这浑身都浇透了、、、” 但细心的店家却似乎看出了她的异样,还是劝阻了她。 “好吧,也好。” 江晨晨听闻,却又是木然的点了点头,就又转身进去了。 小二自然依旧是将她领进了悠逸轩,并且还特意按照店家的吩咐给她送上来一张毯子和一小盆炭火,大概是觉得她的样子有点可怜。 悠逸轩里面的陈设依旧是那样干净整洁,几盆精致的绿色植物看上去那样优雅而温馨,独独衬托的江晨晨一身的狼狈与不堪。 但此时此刻,却似乎也只有这里,能让她感觉些许的舒服和自然了,虽然她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 头疼的厉害,身上也冷得发抖,江晨晨将那张毯子裹在身上,蜷缩在一张椅子里,就着那盆炭火的温暖,居然很舒服的睡着了。 也许她虽然是无意识的来到了这里,但其实还是想要等着某个人来的吧?虽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她此时更愿意在这里多待一会却是真的。(未完待续。) 78 好吧,我是李师师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却感觉自己还是在稀里糊涂往哪里走着,具体是个地方她也说不清楚,反正从莫名其妙穿到这个鬼地方来,她就对于一切都熟悉不起来,所以爱哪哪吧,她反而也不着急也懒得管了。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走了一阵吧,却突然在那种渺渺茫茫的感觉中看到前面立着一个身影,背对着她,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她的靠近,却又像是冥冥中有种感觉,就是在专门等着她来一样。 等走近了,就发现,那是一个女子的身影,从背后看去,苗条而又清丽,微风轻轻扬起她的白色披肩与一头长发,自带了许多说不出来的韵味。却见她袅袅婷婷的站在那里,光看背影就让人猜测她定是一个美女。 “你是、、、” 江晨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主动与她说话,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回答自己,反正一切都是跟着感觉走而已。 “哦,你来了。” 却听她话音刚刚落下,那女子竟就轻轻答了一声,就像她们确实是老朋友相约见面一般。 “嗯。” 江晨晨只好茫然的应了一声,便见那女子已经轻轻转过身来看向了她,这一转身倒是不要紧,却差点把她给吓得惊叫起来。 原来这女子果然是美的楚楚动人、无可挑剔,但最让她吃惊的却是,她那长相打扮,居然让她倍感眼熟,让她有一种平日里梳妆时照镜子的感觉。等到愣神了几秒钟之后,她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自然不会是一面镜子,而是眼前的人跟她平时照镜子时镜子里的人一模一样而已。 “你是?” 江晨晨又一个愣怔,惊诧的都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李师师。” 没想到的是那女子却只是微微一笑,一双美眸平静的看着她,嘴唇一张一合间,就轻轻吐出了这么三个字。 “我们之前见过面的。” 女子又轻轻说了一句,语气依旧平淡的似乎没有半点意外。 “原来果然是你。我们之前梦里的见面,难道是真的?哦,我明白了,原来是你让我到这里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让别人代替你的生活,而你却、、、” 江晨晨却根本就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她看着她,焦急的语气里都有一点咄咄逼人的困惑。 但那李师师却依旧只是一副不瘟不火的平静,等到她话音落下,才又是微微一笑:“其实,并不是我把你弄到了这里,一切都只能怪是造化弄人吧。并且,即便是我让你来到了这里,若是你自己内心没有同意,也绝非可以让我如愿以偿。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什么?” 江晨晨的语气、目光中,依旧只是许多的不满。 “明白你来不来到这里,其实都是一种命运的安排,一种缘分,也许你现在承受的一切,都只是你的宿命中,原本要经历和承受的而已。” “别说这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废话好吗?你现在只需告诉我,我该怎么样才能回去?我要回去我自己的生活,我不要留在这里代替你、做你。” 江晨晨听着她那些无足轻重的话语,简直感觉都有些听不下去的感觉。 但那李师师听闻,却又只是微微笑了笑,而后摇了摇头,唇间轻轻吐出了几个字:“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啊?” “如何让你回去,我不知道。” “怎么会?你怎么会不知道?明明这一切都与你有关,你又为何会不知道?” 江晨晨不相信的看着她,目光中都似乎要喷出火来。 “因为你既然已经来了,就已经是我。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已经是李师师。在你没有经历完这个身份的一切的时候,你自然回不去。” 那女子的语气依旧那样轻描淡写,当然,很好理解,因为一切似与她与她无关痛痒而已。 “我不是你,我不是李师师,我再说一遍,我要回去。而且你凭什么说我回不去?你有什么道理?” 江晨晨觉得自己开始像个无赖一般的胡搅蛮缠。 “好吧,其实我也真的没有什么道理,我只是觉得,这可能就是一种宿命而已,等到时间到了,一切该化解的,也许就都迎刃而解了。” “我说了,我不想听这些,你现在就给我换回来,我要做回我自己,我不要留在这个烂地方受苦,我要离开!” 江晨晨真恨不得扑过去将她与自己的灵魂调换过来,那样是不是就可以穿越回去了。 但那李师师却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可是,你真的能回得去吗?红楼里那些姐妹,还有小柔、、、” 一听小柔,江晨晨的心里一紧,顿时痛了起来,却也软了下来。 是啊,就算她原本不是李师师,她现在也已然成了李师师这么久,就算可以回去,她又哪里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了呢?丢下那个可怜的丫头的在这里受苦?还是因为受她江晨晨的牵连、、、 江晨晨感觉自己无能为力的松懈了下来,无论怎样,是走是留,她也得最起码给那个丫头一个交代,不是吗? 然后,再抬头时,就见那李师师已经淡然一笑,而后渐渐的飘远了,远的就好像这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李师师、李师师、、、我不要做,不要做李师师、、、” 江晨晨嘴里喃喃的叫着,睁开眼睛,却发现一双温和明朗的眼睛,正在认真的盯着她看。 “啊,你、、、” 江晨晨一惊,猛然坐立起来,就见那宋逸正静静的坐在她对面,一脸平和的注视着她,就好像在她脸上研究什么东西一般。 “师师?很好听,是你的名字吗?” 他看着她,好看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平和温柔的光芒,就好像过去那个疯疯癫癫的模样,真的已经彻底跟他告别了一样。 “不是,嗯,哦、、、” 江晨晨嘴里支吾了几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回答的是什么意思。心下想着他一定是将自己说的梦话尽数听了去。(未完待续。) 79 一醉方休 “师师,我猜想,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难处了?所以才会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你的头上怎么还有伤?” 但那家伙似乎已经肯定了这就是她的名字,目光移向她的额头,带着许多的关心。 不知道为什么,江晨晨此时觉得,她对他那份与生俱来的厌恶感,居然没有那么强烈了,也许是因为他突然变换了一种处世态度,不再是那种油兮兮的滑稽模样,也可能因为此时她处于心理脆弱时期,需要随便找个人好好聊一聊陪一陪的,总之是她觉得不再有见面就想离他远远的感觉了。 嗯,好吧,反正也好,既然已经是逃不过做李师师的命运了,那就干脆李师师吧,我倒是看看,做个古代名妓,究竟会怎样? 江晨晨心中想着,竟是一咬牙就对他点了点头:“嗯,是的,我是李师师啊。心情有点不大好,不如你陪我喝酒啊?头伤嘛,一丁点小事儿。” 话一出口这才发现,这似乎是她从穿到这里来之后第一次对着别人直接自我介绍说我是李师师之类,之前虽然直接了当就被当做是李师师,但终究只是被当做而已,她并没有亲口承认过。 那么,就从现在起,正儿八经做一个李师师吧,她江晨晨版的李师师,反正那李师师说的好,怎样也逃不过一个造化弄人,不如从心里面对现实。 好吧,从此刻开始,就暂且先忘记了江晨晨这个名字吧。 “嗯,好啊,只是、、、我觉得心情不好的话,可以喝点茶水聊个天什么的,因为借酒浇愁愁更愁啊!你说呢?师师。” 那宋逸看着她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些商讨询问。 “唉!人生苦短,怎一个烦字了得,问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可李师师此时却觉得,能让她放松下来的方式,唯有这个。所以她看着他,也对他苦笑了一声。 宋逸顿了顿,似乎有点秒懂的点了点头:“好吧,明白。你的烦恼是属于,不能说?” “是的,不能说。” 李师师又轻轻点了点头。 “好吧,奉陪到底。” 就这样,不一会儿的功夫,店家就按照吩咐送上来了几盘小菜、两壶好酒。 此时的外面还在下雨,隔着窗纱朝外望去,一切皆处于一种朦胧之中,倒是有几分酒还未醉,眼已醉了的感觉。 “师师,你浑身都淋湿了,冷吗?” 宋逸为她斟了一杯酒,看了她一眼顺口问道。 “嗯,还好,现在已经捂得差不多干了。” “好吧,这样干喝没有意思,不如咱们来下棋,边下边喝,你觉得如何?” “好啊,随你便。” 说起下棋,这宋逸一看就是高手,李师师只不过在现代时平时闲得无聊时上个网,在网上胡乱下下围棋而已,又哪里是他的对手? 不过他倒也真是变换了一副好性子,居然一点不急不躁,也不嘲笑她,只是一步步的指点着她,告知她这一步如何走才更好。 就这样两个人稀里糊涂的喝着,慢慢悠悠的下着,居然就过去了好久,直到一个壶干了,李师师也醉了。 “来,再干一杯!” 李师师提起另一壶,就又慢慢倒了一杯,举到了宋逸的面前。 “可以,只是、、、我以为喝醉了之后,有些烦恼,就可以一吐为快了。” 宋逸倒也是个爽快人,一点也不打推辞的直接了当跟了干了一杯,似乎很理解她此时的心情。 “呵呵,一吐为快?怎么吐才可以快?也许是我根本就没醉,嘿嘿嘿,我高兴着呢!” 李师师却只是带着几分醉意,嘻嘻哈哈的笑着,又重新给自己斟满了一杯。 “其实,如果你有什么难处的话,也许我还真的可以帮上忙。” 说话间,宋逸又是没有拒绝一饮而尽。 但他这话却立刻就换来了李师师一顿嘲笑:“哈哈,你可以帮上忙?你一个古人、一个吊儿郎当的富家公子,能帮得上我什么忙啊?你懂穿越吗?你懂什么叫有苦难言吗?你懂做不了自己的痛苦吗?你懂什么叫造化弄人吗?” 也许是真的醉了,李师师的话语听上去凌乱而又苛责。 宋逸听着,只好迷茫的摇了摇头:“好吧,师师,也许我、、、” “没有什么也许,不懂就是不懂,再没什么好说的,喝酒!” 但他话没说完,就被李师师强势的打断了。 于是,又是一杯酒下肚,宋逸再一次试着开了口:“师师啊,咱们也算是认识这么久了,可以具体一些介绍下你的身份吗?你家住在哪里?” “嗨,我家就住在、、、” 此时的李师师已然是醉的有些昏昏然,但那话怎么说着来?有时候是酒醉心里明啊!此时就刚要脱口而出说出“千日红楼”几个打字来,脑海中却突然就浮现出曾经跟着这小子逛窑子,并且对他各种鄙视辱骂瞧不起来。 那我此时再告诉他实情,告诉他我现在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个妓女?那么、、、 天哪,妈妈呀,不得了。就这小子那好色又无赖的嘴脸,只怕是马上就会厚着脸皮对自己各种不尊重了也说不定啊! 算了,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这身份也实在没什么值得光荣的,就不如能藏就藏着吧。 相信作为一个正常人,面对这个问题时,怕是都要尽力回避的了。所以,李师师带着几分醉意,又对他嘿嘿一笑:“哈哈,我的身份,没什么特别。这也本没有什么,关键是,我跟你认识这么久,我问起过你的真实身份吗?没有吧?哈哈、、、” 李师师又喝了一口酒,继续接着说下去:“关键是,就算是我问了,你就会真的告诉我吗?我就会相信你告诉我的真是真的吗?所以啊、、、”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宋逸静静的看着她,倒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啊!此话很有道理。” “所以啊,朋友最好的相处之道就是、、、” 李师师又喝了一口酒,脸上红扑扑的,抿着嘴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倒是平添了几分娇媚之感。(未完待续。) 80 骑着马儿去散散心 “就是什么呢?愿闻其详。” 宋逸看着她此时的模样,不觉间心中一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是,人都有各自的隐私,若是没有主动提起,就不必相问好吗?嘘,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哦!” 李师师说着,居然又神秘兮兮的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一副又可爱又娇媚的模样,真让人觉得怜惜。 “好了,师师,我答应你了,只要彼此不说,就永不相问。但现在你已经不能再喝了,就这样好吗?” 宋逸站起身来,刚想要接过她手里的酒杯,没想到这丫头却就突然间趴在桌子上开始大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他哪句话招惹到她了? 但对于李师师而言,此时却才是她想要喝醉的主题吧?她向来是个有苦硬往肚子里吞,打死也不会在人面前落一滴泪的犟主儿,所以心里再怎么苦,也就唯有借着喝醉了,才可以正儿八经大哭一场吧。 宋逸倒是一时之间被弄了个手足无措,又是安慰又是各种好话的哄她开心,但毕竟喝的太多,哭着哭着,江晨晨居然就又开始无意识的想要骂街,后来又稀里糊涂的干了些什么,她自己也就不知道了,只是感觉应该发泄的很爽,好像手里能够着的东西都被她砸了个乱七八糟,直到闹腾到精疲力尽,后来死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一觉醒来的时候,却是太阳正好,满房间都是阳光灿烂而又温暖的味道,好熟悉的感觉啊,不用多说,此时居然又是睡在当初那间客栈里。 想想也一定是昨晚她闹腾够了,那宋逸又将她送到了这里。 唉!虽然记得也都不是很清楚,但大体都还是有些印象的,她昨晚也真是把他给闹腾了个够。原本只是想着大哭大闹发泄一番之后,一觉醒来之后,再开始收拾残破的心情,再重新面对、重新开始,反正睁开眼睛又是一个大好的晴天嘛!这是她以前一直的生活经验,也算是她这只打不死的小强的顽强精神吧。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之前她醒来后常常会有经纪人怡姐的陪伴和鼓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却也还能找到那么一个相陪的人。虽然这个人不怎么让她感觉喜欢,甚至可以说不讨厌已经算是尽力了,但无论怎样,他没有因此而表现出对她的反感,这也足以让她感激的了。 所以,这一次,还真的是需要对那家伙讲一句谢谢的了。 李师师心下想着,感觉也睡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动身起床,准备打理好心情重新回去面对,无论怎样,逃避不是办法,也不大可能。 也真是那宋逸所讲的啊,借酒浇愁愁更愁,其实醉完了醒来了,心底里的愁绪与烦恼并没有消除掉多少,反而有种更加加重了的趋势。 李师师叹了口气,刚刚强打着精神把自己收拾妥当,且就见两下敲门声之后,那家伙也正收拾的干净清爽的走进门来了。 “你、、、早啊!” 因了心中那份感激之情,李师师破天荒的对他挤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果然就见他似乎很是意外之感。 “嗯,师师,早!你起来了啊?刚刚好,我正要来找你呢!” “好的,昨天的事,真的是谢谢你了哦!” 李师师顿了顿,还是很真诚的表达了自己的谢意,而后接着说道:“我想,我现在收拾一下,就回去了。” “哦?这么着急吗?” 这下,宋逸倒是有一些意外,他看着她,那双好看而清澈的眸子里尽是温暖:“这样吧,师师,既然心情不好,刚刚好,我最近心情也不好,所以我打算带你去一个地方,保准让你心里舒服很多。你放心,天黑之前就会赶回来的。” “啊?这个嘛、、、” 李师师看着他,有一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要拒绝还是要同意。因为说不想去吧,她其实也确实不想回红楼那种地方,说想去吧,似乎又太麻烦人家了。 宋逸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又是淡淡一笑,继而不容拒绝的拉住了她的小手:“走吧,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心情不好,必然干什么都会提不起精神,也没有任何效果可言。不如咱们先让心情变好再面对一切不迟!” 这几句倒真是一下子就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她又顿了顿,几乎不假思索的就点头同意了:“嗯,好吧。” 刚要准备跟着他出门,却见他似乎并没有要出门的意思,就未免有些茫然了,还正纳闷呢,反而见他拉着自己朝着窗户那边走了过去,并且走到跟前后就打开了窗户。 “你这是?不会是?” 李师师一愣,似乎猜到了点什么,但却又似乎不大肯定的表情。 但那家伙却似乎根本就听懂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一般,居然就模棱两可的轻轻点了点头,吐出两个字:“是了。” “是了?可是,是什么了啊?” 这下子,反而换做是江晨晨更加茫然无措了。 “马上便知。” 谁知那家伙自打转换了性情之后,居然就像是耍酷耍的很顺溜一般,居然就又这么简短利索的几个字把她打发了,真是给点阳光就装逼装的厉害。 李师师还想说些什么呢,却根本就来不及说,刚要张嘴,就见他突然转过头来对她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这一笑倒是吓了她一跳,真不知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没有来得及研究个清楚呢,答案就已然是直截了当的发生了。 因为接下来,那家伙笑容还没收住呢,就突然伸出一条胳膊来对她拦腰一抱,也不知他怎么会那么大的劲儿,她还未来得及挣扎一下惊叫出口呢,就已经“嚯”的一声将她整个抱了起来,而后随着“倏”的一下,李师师就只感觉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一般,飘的感觉还没适应呢,就又随着一个下沉,整个人已经稳稳的落座在了什么地方。 “啊?你、、、” 李师师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还没发出点什么感叹呢,就听到随着一声鞭落,那家伙“驾”的喊了一声,胯下的马儿就已经开始“哒哒哒”的上路了。(未完待续。) 81 宋家别院 此时的李师师却也才渐渐明白了过来,原来他先前竟然抱着她直截了当从客栈的窗户里跳了出来,并且是准确无误的落座在了了一匹马儿身上?而她此时,正是坐在马儿的前面,也就是这家伙的怀里?! 艾玛,这家伙,这牛逼可不是随便吹的啊!没有几下子,谁还敢这么开玩笑呢? 李师师突然感觉到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没有经过自己同意他就将她搂在怀里共骑一匹马的恼怒了,因为相比之下,这似乎根本就是个小事。那么大事是什么呢?因为这似乎明摆着啊,这家伙明明就是个武林高手嘛!还装什么地痞流氓小混混呢? “啊?你?你刚刚,为什么会从窗户里跳出来啊?那可是二楼呢,那、、、” 等到总算是从惊诧中醒过神来了,李师师才算是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话语。 “是的啊,因为我的马儿就是停靠在窗户下的啊。” 但那家伙的回答,却就更加有点儿答非所问、不知表达的是什么了。 “、、、” 等到又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阵儿,李师师才算是有点明白,也许他说的意思是,因为他的马儿停在窗户下,所以他就得从窗口跳下来?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吧,算了,管它,搞不清楚,看来这其实还是个很具有传奇色彩的主儿。 “你,你原来还会功夫啊?那你之前跟人打架,还被?” 李师师决定换一种说话方式,却发现又不知道自己问了些什么意思? “嗯,是的呢,会一些。你是说之前打架怎么会被打的满地找牙吧?那是因为刺激啊!状态不同。” 但那家伙根本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啊,居然连她自己都搞不懂的意思,他也瞬间就能秒懂,再听听他那回答吧,切!一听就是痞子癌又犯了。 什么刺激不刺激的,江晨晨有些不爱听了。听起来这变色龙的颜色真是变换个不停呢。此时的她开始有些对于目前的状况不服气起来,不由自主冲他叫嚷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让我跟你骑同一匹马啊?放我、、、” 但“下来”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却就听那家伙又已经接上了话:“因为马儿只有一匹,关键是你也根本不会骑马,这样比较安全。” 这倒又是一语中的啊,李师师愣在那里,又开始有些无语了。 “好了,师师,你现在坐好了哦,我可要加速了。” 却还不容她再吐槽些什么,就听那家伙对着她的耳根背后神秘兮兮叫了一声,吓得她顿时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就朝他怀里靠了靠,两只手却紧紧的抓着他环绕在腰间的两条胳膊,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什么厌恶这家伙等等等等一切无用的了。 耳边的风“呼呼”的刮过,马儿“哒哒哒”跑的飞快,等李师师渐渐适应了这种晃晃悠悠的感觉,感觉这样坐着其实的确很安全的时候,也就不再那么警惕了,而是渐渐放松了起来,也开始有心思去浏览下两旁的景色了。 却见此时马儿正稳稳的走在一条貌似是乡间小路一般的四周被青山绿水环绕着的清幽之地,枝头偶有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碧绿的田野中各色野花浓淡相宜的气味儿也正在时不时的涌入鼻息,让人闻一闻都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不觉间,忽然心情就已经好了许多,她敢肯定,她长这么大以来,还真的没有到过这么美丽、这么闲暇、却又这么清幽的地方,真的会有一种能让人瞬间平心静气的感觉。 “你这是带我去哪里啊?这是什么地方?” 不自觉间,就又开始朝着身后的人询问了一句。 “怎么?不会是不喜欢吧?” 得到的却依旧是那样答非所问的回答,这会却不再让她有了想反驳的感觉。 “当然喜欢啊,这么美的地方,谁不喜欢才怪。” 李师师由衷的感叹了一句,语气很是平和的好的连她自己都惊讶。 “哦,那就好,这是去一个更好的地方,一会就到了。” 就这么着吧,走了一段路的时候,李师师就已经开始享受起这种感觉来了。她甚至在偷偷的想,要是可以抛却一切的烦恼,找一个相爱的人吗,一起在这里厮守到老,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啊!就像现在这样,闲暇时两人就可以经常骑着一匹马儿,晃晃悠悠、走走停停的在这山里田野里到处转悠,猜猜野花、摘摘野果、看看小动物什么的、、、 “师师,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要是跟自己的爱人一起在这里厮守到老,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儿啊!其实吧,我也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 还正回味着呢,却就又被那条肚子里的蛔虫给打断了,不得不说,他这么一张嘴吧,就把李师师的好梦给瞬间打断了。切!都想些什么呢,居然会坐在他的怀里跟他同骑着一匹马想自己可以厮守到老的爱人?真是忒不靠谱了!身后这个人原本极不靠谱,自己此时会有这种想法就更不靠谱了,这样一个喜好逛窑子的花花公子,怎么适合厮守到老。 “所以吧,您也就想想就可以了,就您,能有这么高大上的想法,我也就呵呵了。” 于是,心中想着,嘴里就又毫不留情的说了出来,似乎是为了报复他打断自己的美梦一般。 宋逸却也不再辩解些什么,凭他的聪明,大概一听就又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又“驾”的喊了一声马儿而已。 这样又走了约莫一个小时,忽然感觉迎面而来的空气中带着丝丝的微凉与冰爽之感,同时,耳边时不时的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似乎前面有一个大水源一般。 “前面到了。” 只听得宋逸语气轻松的说了一句,而后驾着马儿拐过了一个转弯,就随着“哗”的一声,眼前顿时豁然开朗之感,李师师惊讶的超前望去,只见不远处正悬挂着一面瀑布,犹如一幅壮丽的山河图一般飞流直下,落在下面的湖面时激起浓浓的水雾,犹如云烟一般环绕在湖面四周,让人犹如进入了仙境一般的错落感。(未完待续。) 82 你想金屋藏娇? “啊,好美啊!” 李师师情不自禁的就感叹了一声。宋逸看着她,只是微微一笑:“怎么样?喜欢吧?” “嗯,喜欢,真心不错。” 这倒真是句大实话,此时的她真有种心情大好的感觉。 “看看,还有那边、、、” 宋逸却又微笑着对她指了指另一边,她才顾得上回头去看时,就见那里的碧色掩映处居然还有着一座宅院,一眼看去,见那宅院门口的匾幅上写了“宋家别院”四个大字,心下顿时了然,哦,这里必定又是这个富二代的私人定制了。 “呵,真心不错啊,在这里都能修的起别墅,看来你真的很多金。” 李师师眼瞅着宅院周边美丽的景色,嘴里似是随意的就嘀咕了几句,但却连她自己也感觉那些话语里居然满含着一种酸酸的味道? 唉!罢了,谁让咱本来没钱呢,酸人家也没办法,不如既然来了,就还是跟着享受享受得了。 “走吧,过去看看,或许咱们中午还可以在里面做顿饭吃呢!” 宋逸倒是一点也没感觉出她的嫉妒一样,只像是老朋友一般拉起她的小手,就带着她朝宅院门口走了过去。 咦,这似乎有点儿怎么回事的感觉吧?李师师试着缩了缩手,想了想,却又作罢。 随他去吧,反正先前一起做乞丐兄弟时,也已经被他这么牵惯了。 等进去一看,就果然见那宅院修筑的自是豪华而不张扬、精致而不俗气,既有一种清幽雅致的高大上气质,却又似是平常人家的田园风格一般,让人有一种一点都不拘束、很舒服、很自在的熟悉感。 “咦,你可真会享受!你们有钱人就是任性啊!” 李师师四处打量着,由衷的感叹了一句,却是有点奇怪,因为这诺大的宅院里看上去空无一人,却一点都不存在经久不住人的荒凉感觉,反而是一切都收拾的井井有条,就连地上都清扫的干干净净,连一片落叶都看不到。 “额,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经常会回来在这里住着的吧?或者平时就有人住在这里?” 心下想着,嘴里便就满含疑问的问了出来。 “哦,没有,不常回来,只是心情不好或者刚好有空的时候,才会回来。只是有人按时会来打扫罢了。” 宋逸淡淡的回答着她的话语,一边轻轻推开了正中一间房屋的房门,却就有一阵清爽的檀木熏香迎面扑来,似乎是一切都准备好在随时欢迎主人的到来一般。 “唉!有钱就是任性啊!” 李师师又是不由自主的感叹了一声,心下想着他雇的那些佣人都得给多少的工资才能这么尽职尽责的啊! “呵呵,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在这里常住下来啊!” 谁知那宋逸又是微微一笑,却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很认真的这么说了一句,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满含着一种意味深长。 “啊?常住下来?你什么意思啊?你要包养我?或者金屋藏娇?” 李师师一听,顿时就又敏感起来。 宋逸一听,顿时像是来了兴趣:“金屋藏娇?这个主意倒还真是不错啊!只是、、、” “呵呵,想的美,你以为你有钱就真的可以买到一切啊?臭男人!” 李师师却是想也没想就张嘴讽刺了他一句,见他却只依旧平淡的笑着没有做声,就又不甘心的补充了一句:“只是什么?” 宋逸眨眨眼睛,这一次似是很认真的说道:“只是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什么都不会强迫你的啊!比如说,虽然你可以常住在这里,但不一定就是非要嫁给我的啊!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嗯,这话听上去倒还让人感觉舒服点。李师师偷瞄着他的表情,心下偷偷想着,却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又怎么会呢?但凡没有所图,非亲非故的,他又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呢?如果说以前只是因为他觉得她只是一个小乞丐,可以陪他玩儿取乐子的话,那现在,他又为何还要帮她呢? 所以啊,很多的便宜,想想也就算了,还是莫要贪才好的啊! 想到这里,李师师自然是瞅了他一眼,很肯定的就摇了摇头:“不可以。” “哦?为什么呀?你不是很喜欢这里的吗?” 宋逸顿时满脸诧异的表情。 “你说是为什么啊?那你又是为什么啊?” 李师师却是答非所问的反问了他一句。 宋逸只好耸了耸肩,却似是满面的真诚:“没什么为什么啊,我认为朋友之间很正常啊,如果正需要一个理由的话,那么你就算是借住,不可以吗?” “借住?这倒是个好主意!” 李师师一听,顿时眼前一亮,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建议啊!看他那表情,一点也没有以此开玩笑的意思,虽然接触不多,但仅凭着这几次的了解,她还是看得出来,他不会是个背信弃义的人。如果以后都可以常住在这里,那么真的是可以免去大把的麻烦的啊!首先那红楼的人找不到她,就不会再让她烦恼着各种什么卖身啊卖艺之类的,其次她可以有大把的时间研究可以回去现代的方法啊!就算暂时研究不出来,那么住在这里,又可以游山玩水,又可以种花品茶的,那该是多惬意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啊!真是太好不过的一个法子了! 可是、、、 可是什么呢? 李师师定定的站在那里想了一想,却还是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不行。” 为什么呢?因为她不可能只顾得自己在这里享乐,放下小柔还在千日红楼那里苦苦挣扎啊!若是一开始一穿到这里来,她就有这么一个机会,那该多好啊!因为这个世界毕竟只有她一个人,只管好自己的一切就可以了,可现在呢?她已然已经是李师师,已经有人与她的人生联系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因为她惹的祸,小柔又怎么会被连累,又怎么会被那狗官、、、 所以,她现在又怎么可以放下她不管呢?(未完待续。) 83 夫唱妇随做顿饭 此时的她也终于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她昨天离开时李妈妈她们没有追赶出来呢,肯定也是料到了她不可能撇下那里的一切独自消失的吧? “师师,你怎么又走神了呢?其实如果你不愿意,就只当我是玩笑好了。我这样说,也不过是以为你有难处,所以才、、、” 大概她此时的走神引起了宋逸的注意,他略含抱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时,她才突然中沉思中醒了过来。 “哦,没有啦,我只是、、、想了点其他的事。” 李师师笑了笑,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你不是说这里还可以做饭吗?厨房在哪里啊?不如我们去看看好了。说实话,好久没有自己煮过东西给自己吃,我都有些想念了呢!” “啊?你会自己煮东西吃吗?” 宋逸一听,顿时的又来了兴趣,两眼放光的看着她。 “那当然咯!我之前不拍戏的时候,可是、、、” 李师师说到这里的时候,却才发现自己似乎又差点失口了。她之前不拍戏的时候,是真的很喜欢给自己煮东西吃啊,其实如果人生可以顺利一些的话,她没问题会是一个贤妻良母的代表。只是这些,说给这另一个时代的古人听又怎么可以?他又怎么可以听得懂呢? 所以,李师师马上闭口,偷偷吐了吐舌头,忽然指着前面花园里一株植物惊讶的说:“呀,你看那是什么?怎么会那么好看?” 宋逸正认真听她讲话呢,没想到突然间她又一惊一乍的来了这么一下,倒是被弄得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一般瞅着她指着的那里:“哦,你说的那颗植物啊?那是金冠花,是很漂亮呢!” “师师啊,你刚刚说,你干什么的时候、、、” 待宋逸再要接着问她些什么的时候,就见她早已蹦蹦跳跳的跑过去仔细认真的打量起金冠花来了。 “师师啊,你说你会煮东西是真的吗?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厨房煮煮看啊,走了大半天的路,眼看晌午了,我肚子都饿了。” 宋逸只好等她欣赏完了,才又接上了话题。 “好啊,走吧,看看你的厨房里都有什么。” 等两人走进厨房时,就见里面收拾的也是赶紧整洁,灶具餐盘什么的均是一应俱全,只要有材料,在这里做一桌好菜,那只是分分钟的事儿。 可是,材料在哪里呢? 正还打算开口问呢,就见宋逸似乎已经看出了她的想法,神秘兮兮的牵起了她的小手:“走吧,咱们弄材料去。” 额,咳咳,她怎么差点就忘了,这人其实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呢?! 然后就被牵着一溜烟的来到了后院,我天,可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些有钱人家办不到的啊!你可别以为这里平时没有人居住,就会什么吃的都没有呢! 李师师的惊讶的去看时,就见这里居然还种着大片的蔬菜,种类又多长势又好,杂草什么的去处的干干净净,一看就是那个负责人的佣人定期来管理的。而更稀奇的是,就在旁边的一片草地里,还养着一群正欢快的唱着歌啄着虫儿的鸡鸭,草地旁边却还有一个大池塘,看里面的水很是清澈,一看便知应该是颇费了一番心思从外面水源引进来的活水,此时的池塘里面,几只大白鹅正在伸长脖子在唱歌。喔喔喔,唱什么?它在唱昂,主人回来了? “额,你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世外桃源嘛!” 李师师此时眼睛四处瞅着就落在了周边那些栽种着各类果树的地方,眼见得那些有些根本就叫不上名字的果子挂在那里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红彤彤黄澄澄的诱人,真是有种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感觉。 “怎么?感觉到不会缺材料了吧?” 宋逸淡淡的笑了一下,就开始利索的动手,两人相互配合着,很快就采摘了许多的水果和蔬菜送回到厨房里,等到师师又卷胳膊又挽裙边的将这些好东东洗了个干干净净各种装盘之后,就见宋逸已经兴冲冲的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末了还不忘抓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的进来了。 艾玛,这节奏,简直是要大摆宴席的情况啊! 李师师正要说些什么呢,却见他早已脱去了外褂,拎着那些东东麻溜儿的就该拔毛拔毛、该去皮去皮的收拾了起来,倒是把个李师师默默的立在门边儿痴痴的看着自家夫君,不觉间眼睛都看的直了。 啊?什么?我呸!什嘛夫君不夫君的,别乱开玩笑好吗?别看这家伙此时装的跟个什么良家丈夫一般的,可别忘记了,他可就是那好逛窑子好打架斗殴的色痞子啊! 等到李师师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他已然把那些活物全都拾妥了个干干净净收拾好了,就又开始生火架炉子准备开炒了。 话说这一顿饭做的啊,那还真有几分夫唱妇随的状态,李师师做的是专业的素菜儿凉拌菜儿炖个汤什么的,当然,这些都是她最拿手的,各种的美容养生减肥养生炖,向来都是她照着菜谱一样样学会记到脑海里的,此时居然大派上了用场。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就这个宋逸这么个富二代公子哥儿,人下起厨来,那可真是毫不含糊的啊!什么糖醋鲤鱼清炖嫩鸭红烧大公鸡的,这些个肉食类可全部靠他分分钟搞定,而每出来一样,李师师都偷偷尝一尝的时候,就发现不光是色相卖相好的出奇,那味道也真是叫一个绝了啊!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会这么奇怪呢?莫不是还专门学过个厨师五级证书什么的?怎么就又有钱又有色又会武功又懂厨艺的呢?这样的男人,是个女人只要见到了,都只会拼了老命的来抢的吧?那他又总共有几个老婆几房姨太太呢?就凭他那好色又多金的势利,又是搁在这个可以随意取的年代,只怕算不上三宫六院,也必定不会在话下的吧?(未完待续。) 84 什么时候再见面 李师师明明莫名其妙的就研究着琢磨着人家吧,没想到一研究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就又有种凉到底了的感觉。 就这样,还没到正中午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忙活着摆了一桌子的好菜,再配着那些自家原产的各类水果和一壶好茶,可真正是比得上任何的美味佳肴。 宋逸自然死对师师做的每一道菜都赞不绝口,还差点把一大盆汤都喝完了,而师师则也毫不客气,反正来这里这么多天后才算吃到了一顿自己亲自动手的饭菜,又有什么不大吃一顿之理? 等两人或细嚼慢咽或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大饱,就开始喝着那壶好茶天南海北的聊天,等到聊得差不多了,就又各自去两个房间内小憩了一会,而后便起来到宅院外面的美景里四处闲逛,直逛了个心旷神怡、精力疲乏,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才又重新回到宅院里,将剩余的美食们热热吃了,看看天色将近黄昏,这才麻利的收拾妥当,继续两人骑着一匹马儿“哒哒哒”的回去了。 “其实啊,若你没有紧急事情的话,在这里住宿一宿才更是一件美事!” 马儿晃晃悠悠的走着,那宋逸略带遗憾的话语却就又从耳根背后传了过来,李师师听闻,没有做声,但心里却也实在是赞成他这句话语的。若是没事,这么好的人间仙境,谁不留下来的话,就只能说这个人是傻子。 “师师,我先前说真的,若你真有遇到什么困难的话,我这座别院是随时欢迎你的到来的,你爱住多久住多久,直到不愿意住为止。” 也不知为何,那宋逸在喊着马儿加速之前,居然就又说了这一番话,李师师依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后来马儿跑的飞快了,两个人也就再没了言语交流,直到天色刚黑的时候已经重新回到了城里。 “师师,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重新回到客栈后面的巷子里的时候,宋逸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嗯,喔,好吧,其实就到前面十字路口就好,我家就住在附近,在那里放下我,我步行几步就到了。” 李师师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暗淡的说。 “嗯,好吧。” 宋逸没有再多问,大概有先前永不相问的约定的原因,只是默默的将她送到了她要求的地方,然后轻轻抱她下马,还想说些什么时,却见她已经着急着先说了:“谢谢你了,宋逸,今天真的非常感谢,让我的心情变得好多了。” 夜色中,她小小的面容看上去洁白而又细腻,长长的眼睫毛随着眼神忽闪忽闪的扑闪着,小巧玲珑的鼻头下面是那张唇角微微上扬、喜欢跟他各种吵架、对他各种讽刺、各种能说会道的小嘴,微风拂动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清丽、说不出的美。 宋逸看着她就要转身离去,突然又伸手拉住了她,在她满含诧异的回眸中,有些茫然的问了一句:“师师,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你还会来找我吗?” “应该,会的吧。嘿嘿。再见。” 弄清楚他拉住她的理由原来是这个后,她调皮的冲他吐了吐舌头,而后抬起一只小手对他晃了晃,算是做了告别,而后便就匆匆忙忙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宋逸牵着马,站在那里没有动,他一直注视着她,直到她的身影已经彻底融入到了夜色之中,再也看不清楚为止。 唉!我这是怎么了啊?怎么会突然的对一个女孩子这么上心? 他由衷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苦笑一声。莫不就是因为他们都刚好扮作小乞丐时,那个又傻又可爱的小兄弟可以给他带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放松愉悦感吗?还是从他第一次发现她其实是个女孩子时,明明有恩于她,却被她又打又骂的时候开始的呢?想一想他也真是贱啊,这个女孩子明明时时刻刻就对他带着一种抵触和毫不掩饰的厌恶感,他却就是讨厌不起她来,难不成就因为她对他的那种满不在乎,才让他格外的记住了她,感觉她很特别么? 唉!反正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虽然被她各种嘲笑各种打击讽刺着,他就是感觉跟她待在一起很放松很真实,不用考虑什么言语的考究,反正考不考究她都不会欣赏他,也不用费任何心思任何脑子去考虑其他什么跟她周旋,因为她看上去那样单纯简单,基本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都不会考虑任何后果一样。 宋逸默默的想着,微微的苦笑着,掉转马头朝另一条道路缓缓的走了。 而此时躲在前面一个巷子口一直在关注着他举动的李师师,才算是轻松的吐出了一口气来,还好,算是找了个借口没让他送自己,不然的话,难不成还要让他直接把她送去红楼吗?那还不是让他把她看扁到了脚趾头缝里,还让她能不能抬得起头来了呢?想想也是有些奇怪啊,同样是男人,在周邦彦面前,她就不那么太为自己的身份而感觉难堪,大概因为他是她从小就相识的青梅竹马的原因吧。而在这个宋逸面前,让她说出自己此时的身份,可实在是有些难为的啊!可能就因为看他经常各种炫富炫惯了的原因吧,反正她就是不想让他这个富二代知道她活的有多么龌龊,虽然她并不以为他在她心里是多么重要的人也罢。 见他已经走远看不见了,李师师轻轻叹了口气,从那个巷口溜了出来,随便租了一辆马车,这才往着千日红楼的方向走了。 等回到了红楼,刚刚从后门进去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却就见一个小丫头手里拎着个什么正慌慌张张的往前楼跑去,一个不小心,直接跟她撞了个满怀。 “咦?师师姐,你这是才回来吗?真对不起、、、” 小丫头抬起头来,一眼认出是她,就着急着打了声招呼。(未完待续。) 85 头彩 “哦,是梅儿啊,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呢?” 毕竟在这里也混了一段时日了,李师师一眼就认出,那正是一个刚买来时间不久的小丫头梅儿。 “哦,师师姐,你不知道吗?今晚是小柔姐姐她们几个头彩的日子,这不,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可妈妈觉得小柔姐姐今天的头花不太好看,所以让我赶着回后院来给重新拿了一枝相配的,正要着急回去给她装扮呢,没想到就把你给、、、” 小丫头匆匆忙忙的回答着她的话,却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师师给打断了:“什么?什么小柔她们头彩啊?你说的意思是?” “啊?师师姐,你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吗?就是小柔姐姐她们今晚要做头彩啊,所以、、、” 小丫头只以为是自己说的太快她没有听清楚,于是又匆忙说了一遍。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说的头彩究竟是什么啊?我对这个不是很明白呢。” 李师师没办法,就只好又硬着头皮问了一遍。 却没想到小丫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居然有点哭笑不得起来:“不是吧,师师姐,你可是咱们这里的头牌啊,你在这里的时候都多久了,怎么会不知道头彩是什么啊?我从一来,培训我的姐姐们就告知的一清二楚了啊。” “哦,那个,这样,是因为我之前生了一场病,有些记忆不是很清楚,所以、、、” 李师师无奈,只好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了几句。 却见那小丫头瞪着眼珠听完,这才算是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哦,明白了,师师姐,原来是这样啊。” 然后才又向她解释起这所谓的“头彩”是个什么东东来。原来这所有干妓院这一行的都自有各种规矩,比如什么像小柔先前所遭遇的给所谓的雏儿“****”,也就是出卖女孩子的第一次,一般都会选择一个熟客什么的高价卖出。这里的小女孩在没有被****之前,都是做做丫鬟打打杂什么的,并不出台接客的,但当女孩子的第一次被夺走之后,就意味着处女时代已经结束,也就要正式开始自己的妓女生涯啦,而这第一次明码标价的接客,就被称之为“头彩”,虽然已经不是处女,但由于这也算是女孩子才开始“下海”,就像货物一样,虽比不得紧跟时尚的潮流货,但却也还算是依旧新鲜,所以头彩价格虽比不得****昂贵,但较之以往,却也还是比较贵一些,所以妓院就会举行一个隆重的仪式,为这些女孩子卖出开始正式踏上妓女这条道路的第一次。 听完这些,李师师心里那个气啊,顿时的就“噌”的上来了,先不管其他还有谁今晚一并被头彩,就光小柔来讲的话,也真是让她够揪心的了。天哪,这个女孩子,她这是要死心塌地的就要走上这条道路的节奏吗?居然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打扮一番等在前台准备叫卖?还有那个李妈妈,她李师师才就离开两天一夜而已,她居然就这么往钱眼里钻,一点都不顾得她们之间什么“母女”情分,居然就又开始操持着这些小女孩子开始做肮脏的皮肉生意? 一想到这里,李师师心里那个火气真是不打一处来。她二话没说,撂下还在给她嘟囔解释个没完的梅儿扭身就走,直接把梅儿给惊讶的大张着嘴,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惹着了师师姐。 等一冲到前楼,首先自然是跑到后台的区域去找还等候在那里做待会公开叫卖的货物的小柔。 接连推开了几个化妆间,就果然见到几个女孩子都正在里面化妆打扮,有的忧郁有的却似乎甚为高兴,正是梅儿嘴里要一同跟小柔卖头彩的那几个。李师师此时也懒得顾得了她们,只是一股脑儿的寻找小柔,一直到最后一个化妆间时,就果然见到小柔正默默的坐在那里,俨然已是一副浓妆艳抹的妖艳扮相,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淡施粉黛、眉清目秀的小丫头。 “小柔,你这是做什么啊?你看看你这件衣服,这是穿的什么啊?这么难看!” 李师师一走进去,就没头没脸的指着小柔身上那件面料透亮、薄如蝉翼,胸前几乎整个裸露着被挤到一起、只浅浅束缚住了****部位的所谓性感装束大发脾气:“你看看你,好好的一个小姑娘,非要搞得跟个耀眼少妇一般,你非要这么作贱自己才算可以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心里不够难受,所以用这种方式故意整我?” 说话间,她已经有些强忍不住,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了下来。 “师师姐、、、” 小柔见状,自然知道她之所以这样,完全也是因为为她着想、为她难过而已,所以自然不会怪她。就也流着眼泪安慰她道:“我们待在这里,这样的结果迟早是会来的,所以早来晚来还不是一样,你又何必这么难过呢?想开一些一切就好了。” “什么?想开一些?你可还记得,你那天晚上喝醉时所说的自己的理想吗?你可是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里的人啊!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那么你那个未来的爱人,还有你们建在田野里的房屋,都算怎么回事呢?要怎么实现才好?” 李师师对着小柔一番质问,就过来一把拉起她的手:“走,跟我走,我们不能在这里自暴自弃。” 但小柔却只是流着眼泪,动都没动,末了,居然还轻轻推开了她的手:“师师姐,你莫要冲动了,你自己想想,我们走,能走到哪里去呢?是回到后院我们的住处吗?还是要走出千日红楼的大门?可就算走出去了,又能走到哪里去呢?你不是也走出去过吗?可结果呢?你还不是、、、” 小柔说到这里的时候,只是低着头不断的流泪,似乎是怕她伤心,没有将后面“你不是还回来”了吗这句话说出口。 可李师师听着,却还是被怔住了。是啊,小柔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就算是走,她们又能走到哪里去呢?(未完待续。) 86 身不由己 不说先前,就昨天而已,她不是也已经又走了吗?可今天呢?她还不是得灰溜溜的回来? “不是,小柔,我的意思是、、、” 突然间,她想到了宋逸,想到了他那所隐藏在山间的大宅院,他不是说过,她只要想去住,就随时都可以吗?那么她回来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不能单独撇下小柔,现在她为什么就不能带着小柔一起离开,偷偷躲在他那所大宅院里面呢? 但却又有什么好法子可以赶紧逃脱呢? 也许是因为实在太心急了,此时的她,居然就把宋逸当做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但想法还未说出口,就见化妆间的门被推开,随着一声“柔儿啊,我的儿、、、”就见正是李妈妈满脸疼爱的走了进来。 “哎哟,师师啊,我的儿,你这是刚刚回来吗?昨儿没头没脑的走了,可是吓坏妈妈了啊,我还正寻思着要怎么去接你回来呢、、、” 一眼见到她,就立刻又满面怜惜的转了话语,伸出双手朝她走了过来。 但现在,她所有做出的一切,在李师师眼里,却是那么的龌龊虚伪,就别说是回应她了,她甚至连望她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因为她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别看她装的一副慈悲兮兮的模样,但其实呢?这些女孩子的性命,哪个不是操控在她手里任由摆布的呢? 一想到这里,李师师马上就反感的看着她道:“妈妈,我正想要去找你呢,明人不说暗话,咱们先前不都已经说好了吗?由我带着姐妹们做其他生意来帮你赚钱,而且一切不都做的好好的吗?为什么今天又开始逼迫小柔她们卖什么头彩?你觉得只有这样赚来的钱才算是舒心吗?” 李妈妈听闻,面色很是尴尬,僵在那里半晌,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后却是让身边的小丫头先带小柔出去,这才准备与她交谈一番的节奏。 “为什么要她出去啊?我们有什么不能一起当面说?小柔,你站住,我要你明确的告诉妈妈,你不愿意做这些事情,因为你想做个正常的女孩子,你、、、” 李师师自然不愿意让小柔离开,一把拉住她向她示意道。 但小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李妈妈,却还是流着眼泪拿开了她的手:“师师姐,你不要着急,慢慢跟妈妈聊着,我、、、我认命了。” 而后就顺从的跟着小丫头出门去了。 “哼!这下你很得意了吧?想要看我笑话,觉得我多管闲事?” 李师师见状,马上将矛头对准了李妈妈。 没想到的是,此时的李妈妈却一改先前尴尬的状态,而是默默坐了下来,像刚才的小柔一样,抹天哭泪了起来。 “我的儿啊,师师,你自打病了一回之后,怎么得就连性情都大变了样啊?” 那李妈妈坐在那里,不停地流着眼泪望着她:“你只是性情变了也好,忘了妈妈平日里都是怎么疼生你的也好,忘了咱们往日的母女情分到底有多深厚也罢,可你不管怎么得,也不能忘了妈妈我的难处啊!你只管这样没头没脑的责备我、气恼我、恨我,可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又哪里会好受啊?我这苦恼,又到哪里去说才好啊!” 李妈妈越说越难过,那眼泪真像是撒壶一般,不一会儿就将整个袖子都浸透了。 李师师见状,只好努力按耐着心中的怒气,闷闷的问了一句:“你的难处?你又有什么难处?你不就是喜欢贪、、、” 话到嘴边,不知为何,“贪财”两个字还是没有说得出口,大概是她实在见不得别人哭吧,更何况她还哭的那么凶。 但即便没有说完,李妈妈又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含义呢?抹了一把眼泪,就又哭诉了起来:“是啊,你只管觉得是我妈妈贪财就好了,坏事做绝也好了,可你明明知道,咱们这红楼表面光鲜,实际也都还是被操控在他们手里,一切看似都是妈妈我在掌握,可我又有几分的权利?但凡能让你们姐妹有个好结果的,我又何尝不想呢?可你们不干这些,真的可以吗?谁又能帮你们赎得了身?别说自由了,怕是连养活自己都有些困难吧、、、” “啊?什么意思啊?你说的还有别人操控,到底指的什么?这千日红楼,不就是你一手操作的吗?还想找什么其他的借口?” 李师师听闻,顿时又是怀疑又是吃惊的。 但李妈妈听完她的话语,却似更是吃惊,一把抹掉了泪水,满脸诧异的看着她:“我的儿,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啊?你这是故意跟妈妈找茬呢?还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自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师师见状,感觉她那表情不像是全装出来的,就只好又耐着性子跟她周旋。 李妈妈听闻,这才又流着眼泪悲叹了两声:“唉!就当是妈妈我的命吧,原以为只有你是个最贴心的,谁知老天却偏偏又收去了你的记忆,居然让你再也不能跟妈妈交心、、、” “好吧,那妈妈就只能再细细跟你聊一聊了。” 李妈妈说完,又抹了把眼泪,这才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跟她说了起来。却原来这千日红楼啊,表面上看来全是她一手做主,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做鸡头”的而已,并不算的上是真正的老板。因为当初李妈妈在这里开店铺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茶馆,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排场,勉强支撑了一阵子,根本连养家糊口都困难。就在频临倒闭的时候,却有一位有实力的老板愿意出手融资,这才有了今日的千日红楼。但却也因为人家才是正儿八经的投资者、大股东,自然也就享有了操控这里一切的权利,并且人家白道****均有势利,所以就算后来李妈妈自知上当,也就只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的份了。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啊?” 李师师听闻,沉默了半天,才又木讷的问了问了她一句。 哪知李妈妈的眼泪立马就又涌出来了:“千真万确啊我的儿,不然就算妈妈我再怎么贪财,凭着你们姐妹的才能,养家糊口也定是没任何问题了、、、”(未完待续。) 87 让爷好好端详你 “可现在呢?明明咱们赚来的不少,可真正能落到咱们手里的,又有几个啊?就别说咱们发不发财的了,只要能平平顺顺上交给人家规定的那些,让咱们日子都好过一些,也算是不错了啊,可、、、” 李妈妈还想要说些什么,李师师却无心再听下去了,因为她算是听明白了,要想把这个窑子整个转型,只搞好李妈妈这里,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 那么,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直接去找操控这里的黑头目吗?会有怎样的结果? “那今天小柔她们头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嘴里就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自然是按着规矩来的啊,因为你们姐妹前个月都是瞎折腾,我也由着你们,结果大老板不知怎么的得了动静,这不,马上就不干了,要求我立刻按规矩办事、、、” 李妈妈抹了把眼泪,又开始絮叨,却被李师师又打断了:“那如果今晚不这样做呢?” “师师啊,你自己想想,会有怎样的后果呢?说不定她们几个都会被卖掉,卖给人家做奴隶,或者被弄死。反正是连热热闹闹做个咱们红楼的妓女的命都不会有、、、” 李妈妈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的儿啊,认命吧,谁让咱们生来就是这样的命运呢!妈妈我也别无所求,只想着带着你们好好的做着,等哪天遇到个真心疼你们、又能拿的出那一堆银子来的,好好儿的把你们给赎出去,也算是此身就圆满了。” “认命?此生圆满了?可这么多的姐妹,有几个会有这样的命运会被赎身出去?又有、、、” 李师师听闻,立刻厉声质问了她几句,但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见一个小丫头敲门进来了:“妈妈、师师姐,小柔姐姐她们的头彩仪式,已经开始了。” “啊?” 李师师一听,自然又是吃惊,光顾得了在这里跟李妈妈说话,居然都把这事给忘到一边了,可现在看来,就算是不忘到一边吗,又能怎样呢?似乎什么都改变不了。 “走吧,师师,咱们一起瞅瞅去,看看那些丫头都是不是有好运气,遇着个温和又大气的主儿。” 李妈妈听闻,立刻就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外表往外走,这一番话在她嘴里说起来是那样的自然和体贴,甚至透露着一种深深的疼爱怜惜什么的在里面,可在李师师听来,却是那样的刺耳、难受。 呵呵,也真是好玩,一群没有权利掌握自己人身自由甚至是生命的小姑娘,先是被莫名其妙就被所谓的“****”,卖掉了所谓的“初夜”和人生第一次,接着就又被胡乱包装打扮一番,再像货物那般站在那里等待买主来玩弄她们,可心里却还要祈祷着能遇到个好的、善良的、出手大方的、、、 这一切有多么的讽刺和不公平!在这种可恶的时代,为什么女人的命运会如此低贱?居然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操控,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所谓的未来、理想什么的,又在哪里? 李师师自然不愿意去,又什么好观望的啊?难不成躲在一边冷眼旁观着,看着那些姐妹被所谓的好买主买走,还要拍手叫好祝贺她们吗? 但一想到小柔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她的心里却又不由自主疼了起来,容不得她不愿意去。 是啊,不管怎样,她也得去看看,千万不能让那丫头再随便遭罪。 就这样,无奈的、却又是急切的,跟着李妈妈匆匆来到了前台,也就是此时的卖场!刚从一角的侧门进去,悄悄在一边一间较为僻静内的包间站定(当然,这里也向来就是李妈妈用来观望台上动静的特殊地儿),就见跟小柔一起的六个小姑娘已经早就先单独登台进行了展示、此时正一字儿排开站在那里,一个个或低垂着头做出娇羞状、或大方从容的瞅着台下,似乎正在猜测着自己马上的买主,甚至有一个身材丰满出众的,居然非常大胆的对着一侧一位貌似对她很感兴趣的男人抛了个媚眼儿,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浓浓的风尘味儿,把那男人撩拨的忍不住马上起身对她又是吹口哨又是打飞吻的,真是演绎了一个十足的****又暧昧的场所! 李师师的目光自然不会愿意多停留在她们身上,而是一溜烟的滑过,最后只定定的落在从自己这边数过去倒数第二个的小柔身上。小柔原本年龄不大,胆子又小,再加上第一次又是如同噩梦一般,此时自然就更是紧张的不行,李师师看着她站在那里低垂着头,居然都有些瑟瑟发抖的模样,忍不住心都疼的要揪了起来。 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丫头越是胆怯害怕,却就越是运气不好,偏偏很快就被一个满脸横肉、体型巨大、走起路来都差不多会让地面抖三抖的打扮的庸俗不堪、土的掉渣、年龄可以做她大伯的男人给看中了,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盯上小柔的,反正从引起李师师注意的时候,就已经是他站在自己包间的座位上,耀武扬威的叉着双手,对着小柔粗声重气的大喊“边上那个,抬起头来,让爷好好端详端详你”的时候了。 小柔先可能并没有以为他在叫自己,只依旧是心存侥幸的低垂着头,双手紧紧的攥着衣服前襟,看得出来,她内心一定很是慌乱。而后旁边那个轻轻捅了捅她,她才觉察到那个粗重的声音是在叫自己,于是慌慌张张的抬头朝那边瞅了一眼,这一瞅,登时就吓得脸都白了。 “啊哈哈哈,果然长得俊,爷今晚就要这个!就要这个!” 却说那个土老粗见状,却是马上就不由自主的咧开大嘴大笑了起来,就他那副旁若无人的神态和那厉鬼一般的笑声,却也马上就引起了一群人的反感和鄙视。 “切!什么人嘛,土的掉渣,也好意思在这里装逼!”(未完待续。) 88 不要强人所难 已经有人开始带着嘲笑的语气低声嘀咕开了,那土老粗听闻,却是耀武扬威的朝着那低声嘀咕的瞅了一眼,却像是示威一般的再次冲着台上的小柔喊了一句:“那个边上的,爷让你抬起头来你没有听见吗?但凡被爷看上了,可算是你的大福气啊!因为爷向来手头宽裕,有的是、、、” “小柔,那位爷叫你抬起头来,你没有听到吗?” 眼见的小柔对那大老粗的叫嚷只是个不管不顾,依旧是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在上边做主持的脸上已经挂不住了,像是生怕惹恼了那位贵客一般,几步走到小柔身边,轻声提醒着她:“你这丫头,怎么就没一点眼力见呢?你以为你是未出过阁的千金小姐啊?尽要这么羞答答的!” “唉!看上去这妹子不给爷面子啊,是怕爷付不起费用还是咋滴?” 眼见得即便是在主持的促催下,小柔都就是不肯抬起头来迎合着他,那大老粗早已有些恼了,满脸怒气的从怀里掏出一大包银子就重重撂在了桌子上,然后似乎是在给自己争气一般又朝着刚刚嘲笑他的那边瞅了一眼。 “哎吆喂,我的爷啊,你看你倒是客气些个什么啊?知道你手里有的是银子,咱们这里的小姑娘又哪里有不肯听你话的份儿呢?只不过呢、、、” 就在这时,随着一处一阵殷勤而又客套的话语响起,李师师再去看时,就见李妈妈早已跟自己不在同一间包厢,只怕是早就看出了那大老粗的不高兴,恰如其分的跑出去打圆场去了。 “只不过呢,爷您应该很清楚的,咱们今天出头彩的这些个小姑娘啊,毕竟都是经验忒少,那什么,还新鲜的很那,所以、、、嘿嘿,爷您该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吧?” 此时的李妈妈已然是走到了那大老粗的跟前,一边满脸堆笑的对着他客套着,眼睛却又不由自主滴溜溜的扫了几眼桌上的银子,只怕是心里早已在计算着它们的份量。 “哦,是妈妈啊,这个嘛,爷我自然能理解!哈哈哈、、、既然妈妈过来了,那我也就把话搁这儿了,这姑娘,我今晚就要定了!哈哈哈、、、” 那大老粗见状,倒像是个爽快人一般,马上不恼怒了,反而是又扯着那难听的嗓音开始鬼笑,直把个前面嘲笑他的人笑的厌恶到翻白眼才算完事。 “小柔啊,听到了吗?你这丫头,可是遇着大福气了啊,还不、、、” 李妈妈见状,自然是一边对着那大老粗殷勤的笑着,马上就又对着台上的小柔教导了几句,那表情,简直是献媚到了骨子里一般。 “不不,我不愿意,我不想、、、我、、、” 没想到的是,台上的小柔却非但没有立时领会妈妈的教导,反而在瞬间朝后倒退了几步,似乎被吓怕了一般的一边倒退,一边摆着手语无伦次的连连叫喊着:“不要,我不,不要、、、” “啊?哈哈哈哈、、、” 台下的客人们眼见的台上这个小妓女突然不按常理出牌,先自然是一愣,因为作为一贯的老熟客,除了客人觉得价格不合适不愿意,还从未见过哪个妓女可以当场拒绝客人的啊!这还真正是头一次!继而便相互递了个眼神,开始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那笑声里面的意味似乎很是明确:这大老粗,居然拿着一大包银两,却连个小妓女都看不上他! “哼哼!笑什么?笑些个什么?奶奶个锤子的!爷倒是、、、” 那大老粗见状,立时的又被激的脸红脖子粗了起来,他挥舞着两条粗壮的胳膊朝着全场子吼了一遍,便就红着眼睛将矛头对准了李妈妈:“哼哼,爷倒是看看,一个做妓女的有多高贵?” “哎吆喂,爷啊,您可千万别生气,这丫头子只是没见过世面,。实在是因为经验忒少,看我这就、、、” 李妈妈自然是立刻使出浑身解数解释着,一边就面带怒气的朝着台上的小柔看了一眼:“小柔,刚刚是你没经过大世面被吓坏了,爷自然不会怪你,现在你还不赶紧下来给爷倒杯茶?” “她既然不愿意就算了,你们为什么非要强人所难呢?虽然这只是种皮肉生意,可也得讲求个你情我愿吧?不然一个不卖,一个非要买的,有什么意思?” 却在李妈妈话音刚刚落下,就突然听得一侧的包间里响起了一阵清脆而满含着怒气的声音,那声音很大也很响亮,带着一种毫无畏惧的质问的语气,顿时让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待大家一起惊讶的回头去看的时候,就见一个气质高雅、长相清丽的女子,正从那间包间走了出来,朝着李妈妈他们跟前走了过去。 “咦,原来是李师师小姐啊,她怎么、、、” 有眼尖的老熟客自然是一眼认出了她,立刻带着疑问低低感叹着。 “李师师?原来这就是李师师啊?还真是名不虚传啊,果然犹如天仙一般,只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见到了、、、啧啧,真漂亮、、、” 那些初来乍到的一听,顿时就瞪大了双眼盯着她,那目光,简直像是即可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哎呀,师师啊,好好的,你不做你的正事去,跑这里来凑什么热闹?赶紧的别添乱了,回去!” 李妈妈见状,自然更是有些恼怒,这场面,原本就够乱的,这丫头居然还又要跑出来作祟。 “李师师?原来你就是李师师啊?” 那大老粗自然也是听到了旁人的议论,立刻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她,似乎片刻就要流出哈喇子来一般。 “嗯,是的,我是李师师。这位大爷,算是这厢有礼!” 李师师见状,倒只是不冷不淡的走了过去,看着他,一脸颜色的说道:“只不过,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家小柔不太愿意,那大爷也就不必强人所难了,毕竟每个人都有人身自由和选择的权利!”(未完待续。) 89 她不去,你来? “啊?人生自由?选择的权利?” 在场的人一听,短时的就又被惊呆了。在他们的眼里,这身为女子原本就已经是低人一等了,更何况是一个妓女啊,从何而来的什么人身自由啊什么选择的权利?她们莫不过就是因为养在这红楼里面,所以才光鲜一些罢了,不然的话,跟外面集市上那些任人宰割的牲畜又有什么区别?谁买你自然已经是看得起你了,你就得立马好生看待你的主子,还哪里有你什么这样那样的权利可言?还真又是头一次听到啊,早听说这李师师有点儿不俗,没想到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啊! “哦,哈哈,师师小姐啊,爷虽是第一次见你,但毕竟爷也是这风月场上的熟客,所以对你的大名并不陌生,今日一见,也算是幸运了。只不过,爷能抬举你几分,你也就得给爷三分薄面不是?爷不过今儿高兴,所以乐意花这些银子玩个妓女而已,她不感觉福气来了也就罢了,又凭什么有拒绝爷的权利?这可真是稀奇了去,就算说到哪里,也没有这个理儿!哼!” 没想到那大老粗却果然就根本是个蛮横无理的主儿,再加上先前就早已被那些无聊的人嘲笑的很是气恼,早就有火压在心头,此时又哪里肯就此罢休呢? 李妈妈见状,只好再一次动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开始打圆场:“爷啊,我看啊,不如你就给妈妈我几分薄面,咱家姑娘可多的是啊!你看看,台上那些,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啊!而且一个赛一个的会服侍人,偏偏您看上的这个啊,就是个胆小怯懦的主,所以啊,不如、、、” “不换,想都别想,爷今儿个还就是只要她!” 谁知那大老粗一听她话里的意思,她话还没有说完呢,就立时粗声粗气的打断了她,并且还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似乎很是怕他的威力别人没有发现一般。 按照惯例,这原本如果有胆敢在妓院闹事的,一定会被专门看家护院的打手们一顿好打丢了出去,你以为这妓院就是吃素的吗?还容得了你想咋滴就咋滴? 但重要的就在于,你在这里闹事可以,身上有没有银子才是正经!因为如果你只是个穷鬼在这里闹腾,自然不把你打个残废算是对得起你祖上了,而如果你是带了大把银子来的、、、嘿嘿,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 而此时的状况就是,这大老粗不但是带了银子来的,并且人家是为了在你这里花银子才如此闹腾的啊! 所以呢? 嘿嘿,把人家打出去?想也别这么想。 如何给人家当孙子才是正事儿!顾客就是上帝嘛!李妈妈惯常的想法就是,只要他们肯丢下银子,就算是叫她给他们统统磕几个响头,那又如何呢?因为只有手里有了银子,她的日子才会好过。 所以此时,眼见的这爷已经深深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她自然是一边吼吼着让小柔赶紧滚过来,一边又麻利的吩咐了一个小丫头,却赶紧把几个最漂亮的二等妓女叫来救场。 当然,让她此时随随便便的就喊她的一等妓女宝贝们出来,那也是万万不能的,因为那样的话就会做了亏本的生意。 但令她感觉失望的是,这小柔是虽然被推推搡是的弄到了这大老粗的包间,但却依旧是哭丧着个脸像是死了爹娘一般,就是不肯给她长点儿光。而那大老粗呢,却偏偏就是冷哼着鼻子坐在那里,愣是对其它献殷勤的姑娘连个正眼都不给。 这可真是令人烦恼!李妈妈恨恨的想,小柔这死蹄子,你倒是给我等着,等这茬子事情处理完了,我怎么给你点颜色瞧瞧! 而表面上却还是不得不耐着性子给人当孙子:“爷啊,您看,咱家这么多的美女,您就随便挑个几个,哪一个不是眼巴巴等着您的宠幸呢?” “真的?” 谁知此时,那大老粗倒像是突然来了兴趣一般,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看着李妈妈。 李妈妈一见,心里自然是高兴地不要不要的,看起来这难磨的主儿终于算是要松口了啊!她这才顾得上松了口气,啄米鸡般的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啊爷,那当然、、、”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爷就给你几分薄面。这个不行的话,要换,我就换、、、” 那大老粗眯缝着一双难看的色眼,却是故意卖起了关子。 “哪个啊爷,您尽管说就好、、、我们都眼巴巴的、、、” “换她!李师师!我要她今晚陪我!” 谁知那李妈妈又惊又喜又期待的话音还未落下,那大老粗却就牛逼哄哄、底气十足的突然张嘴冒出了这么一句,却是顿时让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 “师师姐?不,不可以、、、我、、、” 一阵沉默之后,倒先是一直低垂着头、躲在一个角落里的小柔反应了过来,她立刻抬起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来看向李师师,一边不停的摇着头:“不可以,我去,好吧我去。” “没关系,小柔不怕,姐姐不会去的,也不会让你去。” 李师师见状,只好伸手安慰着她。刚要对那大老粗说些什么,却就见李妈妈已经开了腔:“什么?哎哟喂我的爷啊,您可是不知道,我们这里可都是有规矩的啊,这师师的身价可比不得、、、” “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 没想到那大老粗一听,只是轻描淡写就打断了她,好一副财大气粗的主儿,李妈妈顿时的就慌了手脚、没了主意。 她偷眼瞅了师师一眼,但见她一脸冰霜,就只好再一次勉强的朝那大老粗开了腔:“只是,爷啊,这价钱虽然、、、可咱家师师,毕竟不是随便就卖身的主儿,因为您也知道,她是以才艺为主、、、” “那好啊,明白了。” 没想到这回,那大老粗却是马上就松开了,似乎一点都没有故意为难她们的意思,只是接下来话锋一转,却差点让李师师的心都掉入了冰窖。(未完待续。) 90 好吧,我去 “刚刚好,这不识好歹的丫头也已经服软了,那我就带她回去好好调教调教,不是说经验忒少才怕生么?这个你倒是放一百个心好了啊,李妈妈,因为但凡跟我过了一宿,赶明儿个送来的时候啊,保准让她什么都会、、、嘿嘿嘿嘿、、、说不准啊,日后你就得指望着她给你做这里的头牌,并且还得感谢我呢!” 那大老粗说这一番的话语的时候,可真是让李师师刮目相看,因为就他话语里透露着的这些意思,还真是让她有种先前小瞧他了的感觉。因为现在看来,他并不只是一个粗鲁蛮横的大老粗这么简单,而是还很有城府。他一定是通过先前的观察,已经看出了李师师与小柔之间姐妹情深,所以才故意说出这些话来刺激她看看。 他这番话语一出,李妈妈自是顿时松了口气,感觉事情终究算是解决了,至于小柔能不能承受什么的,她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做这行这么多年,女孩子从最初的什么都不懂到正式入行,毕竟都是需要经历一个过程,至于这个过程是痛苦还是快乐,那自然都得看她们自身的承受能力,自己性格开朗、开的开一些,当然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痛苦,自己如果只是一味的钻牛角尖,那肯定是得有一个过程磨砺。不过呢,无论这个过程怎样,终究她们的结果也都只有是一个,那就是最终变成一个规规矩矩、很会来事的青楼女子。一切就这么简单。 所以,现在既然事情解决了,小柔这丫头有什么想法之类的,根本就不足考虑。毕竟又不是第一次了,这个坎是终究要迈过去的。 所以,李妈妈此时立刻的眉开眼笑:“哎吆喂,那就好!真是太好了啊爷,我这就让小柔乖乖儿的陪你去、、、” 此时的小柔站在李师师旁边,再没有做声,只是抓着她的那双小手,瞬间条件反射般的抖了一下,指甲深深的掐进她的皮肤里,掐的她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谁说小柔要去了?小柔不会去的!我也不允许她去!” 李师师心中一痛,看着那大老粗,虽然她已经看出了他原本的意图,却也不得不还是往他的意思上走。 “啊?那师师小姐的意思是?” 果不其然,那大老粗一听,简直正是正中下怀,立刻就接上了话。 却是把李妈妈给顿时再次紧张了起来:“师师啊,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你有什么权利不让爷带走小柔呢?你、、、” “我就是有权利,我就是不让小柔去。” 李师师却看了她一眼,满眼的凌厉,让李妈妈又顿时的闭起嘴来,满眼为难,却不知如何是好。 “那好啊,那师师小姐你倒是说出一个合适的法子来!总不能让老子白白跑你们这个地方来找一肚子气受吧?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难不成你们这里不是窑子?都养着些千金大小姐不卖的主儿?” 那大老粗此时占了上风,倒是越发的来劲了,斜眯着眼睛,一副咄咄逼人的恶心模样:“哦,明白了,师师小姐的意思,莫不是,你准备去?” 他这一句,又让在场的人一愣,但李师师却只是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就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吧,可以,我去。” “师师姐,你不能、、、” 小柔听闻,立刻又紧张的抓住了她,那眼神真让她心疼。 “没关系小柔,别怕,别为我担心,我有办法,我不怕她。” 李师师只好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悄悄安慰了她两句。 “啊?哈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看来爷今儿个算是捡了个幸运啊!真是太开心了!” 那大老粗一听,顿时的扯着嗓子又开始鬼笑了起来,而周边听明白了这边发生了些什么事的人,却都是大惊失色:这算个什么逻辑啊,都听闻这李师师可是这千日红楼的绝色女子,更是不会轻易卖身,一般的人怕是见都不易见上一面,今天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被这么一个粗俗的土鳖给带走了?真是惊呆宝宝们的节奏啊! “师师啊,你可是想好了,你就真的愿意、、、” 李妈妈自然也是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她此时是一边担忧着这笔生意会不会亏本,另一边却又担忧着她这个向来心高气傲的女儿,到底说的是不是真心话?还是一时被激的慌了言语。 那大老粗见状,马上不满的看了李妈妈一眼:“唉!你看你这位妈妈,你的意思是,不让你女儿去喽?那干脆给句准话也好!省的老子在这里煎熬!” “哦,不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李妈妈有点语无伦次的尴尬。 但李师师却只是淡淡一笑,再次清晰无比的重复了自己的话语:“我说过了,我去,就一定不会反悔,这下你放心了吧?好了,价钱什么的,你们谈,我去拾妥下马上就走。” “啊!师师小姐啊,还有什么好拾妥的呢,爷钱都不缺,还能缺你什么呢?我那里啥都有,这便走吧。” 那大老粗见状,似乎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一般,急忙就招呼着。 “哎哟,爷啊,咱们这女子出门什么的,终究是有点儿私人物件要收拾的,这您就不必管的太多吧?你们先聊。” 李师师却扭头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撂下一句话,就带着小柔匆匆走了。 只剩下李妈妈满脸堆笑的开始与那大老粗谈价钱。当然,她也很清楚师师这个孩子,既然她已经答应了的事,就肯定不会反悔。当然,虽然她心里也不愿意让她去受糟蹋,但既然她自己愿意,这客人又说银两什么的不是问题的话,那么一切自然就好办了。 果然,一番窃窃私语之后,几乎没有费什么口舌,她就与这位客人谈妥了价格,谁让人家果真出手绰约,是个名副其实的大款呢?嘿嘿。 现在啊,一切手续完毕,就等着师师收拾妥当,被这位客人接走了。(未完待续。) 91 心机婊? 一切倒也没有任何意外,约莫十几分钟之后,这客人已然是等不住了,就急吼吼的叫着要起来接人走了,但他刚刚随着李妈妈走进后台去,就见李师师也已经拎着个小包袱出来了,李妈妈自是马上媚笑着向他解释,这里面莫不过都是些女孩儿家爱好的化妆用品,胭脂啊水粉什么的。 那大老粗听闻,自然根本不放在心上,就这么个弱女子,这么个小包袱,难不成还能藏着刀剑不成?他可是花了重金买她来的啊!只怕她心里早就感恩戴德着呢。 这边大老粗哼哼着小曲儿急吼吼的等待着她上马车,那边李师师表面上不怎么做声,其实心里却也实在不是个滋味。 先前她安慰小柔,只随口说自己自有办法,但其实呢?她能有什么办法啊?她对这一行可以说根本就不熟悉,突如其来的面对这么一个大老粗,又哪里能立刻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呢?但事已至此,她是怎么样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小柔被这么个粗鲁土鳖带走的,一想到这土鳖面对着小柔那惊慌失措的尖叫哈哈鬼笑的场面,她的心里都又是惊悚又是膈应恶心的慌。 所以,既然无论怎样,不能让小柔去,那她既然自己已经扛了下来,也就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师师啊,你原本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儿,妈妈也就不多对你叮嘱些什么了,只要依旧尽着你那些本分,好好的伺候好大爷,他肯定是不会亏待你啊!这位爷可是个出手绰约的主儿。妈妈只管等着你明儿早上心情愉悦的回来呢!” 眼见的她就要上马车了,那李妈妈赶紧跟过来悄悄跟她亲热了几句,倒是让她忍不住的心里一阵阵厌恶嘲笑。 切!尽着我的本分?什么本分啊?老子还从来没有伺候过什么男人呢!更不用说是用这种方式面对一个大老粗土鳖了!还明早上心情愉悦的回来呢,那你怎么不跟着这土鳖去愉悦个一夜半宿的回来,说不定还会突然第二春了呢! 心里这样恨恨的骂着,表面上却不好表露出来,就只是一副面无表情、不冷不热的模样:“嗯吗,知道了,你放心。” 就这样,她便上了那土鳖的马车,被摇摇晃晃的带走了。 至于要被带到哪里去,她自己也不知道啊,这可能就是一个青楼女子的命运和悲哀吧,只要人家付了钱买了你,就即便现在要把你带到地狱里面去,只怕是也不会有人拦着。当然了,一般真会带你去地狱的可能性也不大,因为那青楼红楼的,还操控在黑帮手里,这会人是明明白白被你带走的,完事了不把人给完完整整的送回来,人又怎么可能饶得了你?其实说饶的饶得了你也就那么回事,关键是看人会不会饶了你的钱!因为如果你实在是有足够多的钱可以赔付的起的话,那其实多带几个去地狱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听上去似乎是个很可笑很荒唐的逻辑,但在这种荒唐而可笑的时代,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那土鳖原本一上得车来,就对着李师师挤眉弄眼的想要搞点儿什么,但却愣是被李师师的一脸冰霜给打消了兴趣。 “这位爷啊,看您这仪表堂堂、气质儒雅的,应该是个读书人吧?莫不是京城哪个衙门做官儿的?师师今天能与您一会,可真是三生有幸呢,日后还指望着您多提携才好!” 生怕这土鳖再想动些什么歪心思,李师师顿了顿,眼珠子一转,倒是马上的开始口吐莲花了。因为据她先前的观察,这土鳖似乎最怕最恨的就是旁人嘲讽他土,就跟有些人有短处最怕别人揭他短处一个道理,这似乎是他的硬伤。 所以,此时的她就有意捡些他最爱听的来说,好让他虚荣心暴增,先哄住一点再说。因为还能怎么办呢?已经是上了贼船了,就凭她一个弱女子,跟他硬干,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何必拿鸡蛋碰石头呢是不?虽然在这里是实在活的有点不耐烦的憋屈,但她毕竟早晚是要回到自己世界里去的人啊!她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在这里死了。 果然,那土鳖一听,顿时的就两眼放过,天哪,这可是青楼中数一数二的特等美女啊!那些没眼光的都在嘲笑他什么土鳖,可这等美女却偏偏能看得出他身上的独到之处,并且还是这么的崇拜他,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还不表现的温文尔雅一点? 俗话说的好啊,但凡是个男人,就总爱听女人说点儿好话,虽然有时明明知道那些话语可能对自己并不适用,但却就是过不了心中那个好虚荣的坎儿。 所以此时这大老粗一听,差点没有笑出声来。他立刻就收起刚刚那些嘴脸,身体都在不觉中坐的端正了许多:“嗯,那个,师师小姐啊,你,你倒是从何看出的啊?书嘛,本人、、本人是读过一些,只是、、、” “哦!怪不得呢,我一看您各种的待人的礼节啊、动作啊什么的,各种的温文尔雅啊,马上就觉得您肯定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人。因为那话怎么讲来着,从各种细节判断人的修养嘛!爷您说是不?嘿嘿?” 李师师见他上了道儿,就只好继续动用三寸不烂之舌跟他周旋下去。嘴里这样口吐莲花的甜言蜜语着,心里却在恨恨的骂:******,我这真是造了几辈子的孽啊,居然还有跟这么一个粗俗傻叉的土鳖共处在一间马车里?不但得忍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各种铜臭铁腥粗俗腐烂的味儿吧,还要脸上挂着假笑说一大堆好话哄人开心?真他妈没劲晚了!老子在这里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墨水啊文雅啊之类,谁知这傻叉究竟懂不懂得修养是个什么东东呢? 心里不停的骂着,表面上却是丝毫不动声色,李师师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居然还是个隐藏的如此之深的心机婊?(未完待续。) 92 施舍乞丐 就这么一路有一搭没一搭、总之没有几句真心话的跟这土鳖周旋着,终于算是在马车里与他和平共处,没生出什么祸端来。李师师自然是一边跟他闲扯着、恭维着,一边儿时不时的掀开一侧的窗帘朝外边打量几眼,不管怎样,也得大概瞅一瞅此时的去向吧,虽然可能就算瞅着了也没任何办法,但也总比强多了吧。所以就这么瞅着吧,就突然无意间瞅着了一个似乎很熟悉的地儿,那是一条很深很有点荒凉的破巷子,其实她也搞不懂这土鳖的马车为什么要走这样一条路?大概因为他住的地方也比较偏远吧。 反正此刻最让她感兴趣的,却就是这条破巷子,因为这里集聚了很多的乞丐,三三两两、懒懒散散的或蹲或躺的分布在巷子两侧,就好像这里是他们的老家一般。 这到底是哪里呢?怎么感觉来过呢?李师师的第一感觉很快就得到了自己的肯定,因为现在她已经确切的认出,这里正是她一穿来这个时代时就想着逃跑,然后跟那宋逸相遇做乞丐讨斋饭的地方。 这样一想把,心里面马上就开始莫名的惦记起了宋逸来,她几乎是眼巴巴的瞅着,想象着如果那家伙今天刚好在这里讨饭的话,那么,她如果呼救一声,他会不会马上来搭救她一把,带她离开呢? 心里面这样想象着吧,但却又否定了自己,因为这样的几率几乎不可能存在,她后来明明都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一个吊儿郎当的富二代嘛!人又不是真的缺吃喝,又怎么会动不动就跑这里来讨饭呢? 正胡思乱想着吧,就又不由自主的掀开那帘子去瞅了一瞅,却刚刚好看到两个小乞丐,大概因为白天没有讨到什么饿坏了,此时突然间被这么豪华的马车给吸引,正仰着两张脏乎乎的小脸儿眼巴巴的瞅着马车,似乎也像自己一般在期望着会突如其来发生点什么一样。 那么好吧,既然自己的愿望不能实现,倒也可以帮助别人实现实现的嘛!反正此时坐着的这辆马车的主人又不缺钱,花它几个又如何? 这样一想,李师师马上就转回身来,对着那土鳖温柔的叫了一声:“我说爷啊,能不能把车暂停一下。” “啊?你要停车?有事儿啊?” 土鳖听闻,自是一脸的不解。 “嗯哪!” 李师师对着他甜甜的眨了眨眼皮,立刻让那土鳖的心都酥了。但接下来她的话语,却就更是让他酥到甜到骨子里去:“师师今天有幸遇着爷,也算是修来的福分,正想着如何感恩呢,却没想到此时正好一个机会来了,却像是老天专门给师师一个替爷祈福的机会一般、、、相信爷这样菩萨般的心肠,肯定也不会就这么漠视过去的。” 说话间,只见她抬手指了指窗外,那土鳖自是干忙去瞅了一眼,愣了一下,才算是领会了她的意思,马上会心的大笑了起来:“哦,明白了,明白了,师师小姐果然是懂我啊!怎么都能猜着我平日里就喜乐善好施的呢!停车!先给我停车、、、” 就这么三言两句之间,马车就已经给稳稳的停了下来,等李师师才掀开帘子对着窗外喊了句“都过来一下,我家爷向来喜好做善事,今儿算是好运气被大家碰到了”的再转回身来的时候,就见早已有一大包碎银子给她备在了眼前,也不知道这土鳖到底多有钱?出个门都准备的随时都有。 外面的乞丐听闻,短时一窝蜂的聚了过来,瞬间拥挤到了马车跟前,李师师冲着那土鳖甜甜一笑,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便就拿起那包碎银子一把把的丢了出去,一边丢一边喊:“都莫要抢,咱家爷有的是钱,大家都有份儿,都有份儿!” 那些乞丐自是乐不可支,个个都像是天上掉了个大馅饼般的对着李师师感恩戴德,但这期间,却就有一个举止有些不同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其实说他举止不同,倒也没有什么,只不过可能因为他相比别的乞丐,用那种破破烂烂的布把自己包裹的太严实了些,甚至连头上也披了一块破布、只露出半张脸来,而他的动作又相对较为缓慢一些,看上去似乎对于抢银子并不积极,相对其他乞丐,更沉默内向许多,几乎自始至终都是默不作声没有讲过一句话。原本这些也并不会引起李师师的注意,因为毕竟乞丐很多,哪里会面面俱到注意到每一个的神情动作?只不过可能就因为她心里有着某种幻想,所以见这个乞丐包着块头巾,就免不了多观察他几眼,看看会不会从那张破布下突然露出宋逸那张啥咧咧的脸来对她大笑,但这一观察却就肯定是个大写的失望,因为这乞丐半边脸也是遮着的,只一双似乎很是敏锐的眼睛在某一时刻与她对视了一下,却也只是瞬间就一闪而过,但她却也已经就感觉幻想破灭了。因为虽然只是短暂的对视,但那绝对不会是宋逸的目光,断断续续的交往了几次,她对那家伙的目光还是很熟悉的。 至于这乞丐为什么会具有一双比较敏锐的眼神,她暂时也就顾不上去考虑了,因为似乎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就这样,在一大片唏嘘感叹、感恩戴德中,一包碎银子全部丢了出去吗,收获来的是那土鳖听着那些声音和李师师一再的夸赞“我家爷如何如何”更为虚荣和满足的笑意。 今天可真是个令人愉悦的好日子,不但一不小心抱得个大美人要归家,而且还偏偏一路上得来了这许多的好名声,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这美人儿,真是看得他心里都****到快无法控制了! 就这么着吧,就被这马车给一路晃荡到了这土鳖的宅子里。 话说这土鳖可真正算的上是一位土豪啊!其它暂且不提,就单单此刻呈现在李师师眼里这一栋豪宅,就足以说明问题了。(未完待续。) 93 醒酒草 当然,这所宅子的位置,却也正好符合这土鳖的身份,应该正是处于城乡结合部的郊区位置吧?由此判断,这土鳖应该正是一位暴发户类的土财主无疑!李师师看着他这座又是富丽奢华、却也土的掉渣的宅院里处处的描金绘画什嘛的吧,也就只有在心中冷笑的份了。 想想也真******可笑,这算是个什嘛鬼时代啊,富得真正叫个富得流油,而穷的却是吃饱肚子都是个困难,得点恩惠吧,还要感恩戴德的祝愿人家万寿无疆半天。想想也真是日了狗了。 却也不知这土鳖到底有没有老婆什么的管着约束着点,反正他带着她一回到了这所宅子,就急吼吼的把她安排到了一侧一间跟他本人风格很相像的既奢侈又土鳖的房间里,而后就吩咐下人做什嘛这样那样的美食直接送到房间里来,然后仆人领命下去了,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马上就激动的想要蠢蠢欲动起来。 “额,那个,老爷啊、、、” 李师师知道此时是再怎么逃脱也逃脱不了的,暂且别无法子,就只好先拖延着再说了:“我走了一路,肚子真是有点饿了,很是乏力。再有就是、、、” “有什么呢?师师小姐尽管开口,咱这里啥也不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啥咱满足不了你的!” 那土鳖一听,只又是一副高调的卖弄罢了。 “嗯,那个,爷啊,其实呢、、、我的意思是、、、我们女孩儿家,都是习惯、、、习惯那个、、、” 此时的李师师做出一脸的娇羞状,真正是让人看一眼都想入非非的感觉啊!但偏偏她自己心里却早已吐了一地,真******膈应,想不到老子有一天居然也真的会沦落为这种角色。 “哎吆喂,师师啊,你缺什么,尽管说就好了嘛,习惯什么呢?爷什么都会满足你哦!” 这土鳖被她弄得心里痒痒的,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在美人面前失去了好形象,所以自然又是小心翼翼、又是蠢蠢欲动着。 “哦,就是,我们都是习惯好好儿的泡个热水澡,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再慢慢培养培养感情,然后才、、、反正还剩下整整一宿呢,慢慢来呗,你说是不爷?” 这才算终于忸怩着将自己真实的目的说了出来,那土鳖一听倒是更加兴奋了起来:“哦,这样啊,那是、那是啊,师师小姐,咱们果然都是一路人,都是那种最喜欢细致和讲究那个什么调调的、、、俗话说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急,慢慢来、慢慢来嘛!” 切!滚你妈的什么调调,什么心不急还想吃热豆腐,李师师听着,真想几巴掌就扇死他,让他这个色鬼土鳖尽想美事儿,但脸上却依旧只是一副娇羞状:“爷啊,那是叫做情调啊!得讲求点小情调,才有意思的嘛!” “喔哈哈哈、、、、太好了,师师说的真是太好了,爷今晚一定全听你的,跟你这个小美人儿好好学学啊!” 笑了起来,一收住笑容,他立马就又吩咐下去,让下人烧一大桶热水来。 然后就在等待的功夫吧,美食倒先就一样样的来了,没想到李师师刚刚夹了几筷子,却就又嘟囔着小嘴开始撒起娇来:“我说爷啊,这干吃着饭菜,不喝两句,又哪里来的小情调呢?” 土鳖一听,立马拍了怕脑袋:“哎呀,你看看我这记性啊!原本也是打算着让好好上一壶好酒来,怎么得一看师师你美丽的吃相吧,就全忘一边去了、、、来呀,赶紧的给我上好酒来!” 就这么着吧,两人就开始了边吃边喝的状态。你却道这是为什么?却原来啊,在出门时,虽然没有什么确切的打算,但李师师却是留个心眼,特意带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前一天跟宋逸在别院后面的瀑布那里游玩时,偶然看到的一株植物,当时她只是随意问起了这是什么草之类,宋逸看了看,却也是顺口就答道:“哎呀,师师,这回你可是捡了大便宜了啊,这可是个好东西呢,尤其对你这种爱喝两口的小酒鬼顶用。” 她自然很惊讶,就追问宋逸怎么回事,结果宋逸就告诉她,这原来是一种醒酒草,可以泡水喝,只要喝下去半碗,无论你喝的多么醉,也保准让你不出几分钟就好端端的清醒过来。他还说,他之前来这里小住时,就亲自试验过,而这个法子,最初是听别院的一位老佣人所说的。 “你看我,昨天你要喝酒,怎么就不直接带你来这里喝呢?喝完直接找这种草泡水给你解酒,然后等于没喝过一样,哈哈、、、以后你要是还想喝,咱们尽管来这里喝好不好?” 宋逸当时还自顾自的这么开她的玩笑,而她却当即就留了个心眼,立刻把那草儿拔下来一些,既然有这么神奇的效力,那带一些回去看看啊!这以后喝醉的机会可多的是,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呢! 就这么着吧,她就把这种醒酒草带回来一些,没想到的是,一回来就遇到了这档子事儿,所以她去收拾点东西的时候,就顺便用布绢包了几根揣在怀里一并拿了来。 反正不管有没有用,暂且先备着呗,她原本是抱着这样的打算,但现在看来,倒是一点点正在往有用的方向发展了。 李师师一边偷偷儿的捉摸着,怎样可以继续跟这个家伙周旋着,一直都灌醉他为止,一边却又假笑着跟他不断的夹个菜碰个杯还要调个情什么的,反正是她觉得她这辈子都没有干过的恶心事献媚事,她在这一刻为了保全自己都就尽力的用上了。 却没想到这土鳖大概也有设防,喝了差不多半壶,就不断说再不能喝了,不然喝醉了就让美人寂寞了之类的废话,一边还带着几分醉态开始动手动脚了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呢?李师师只好赶紧的转动眼珠动起其它心思来。(未完待续。) 94 来个比赛 正在这时,烧水的下人却就来报,水已经烧好了。 “那还不赶紧的抬进来啊!” 那土鳖听闻,自是十分的高兴,带着三分醉意,立刻色眯眯的看着李师师。 李师师无奈,也就只好心不在焉的等待着那些下人抬进来一个上好的大木桶,然后将那些洗澡水一桶桶的再抬进来装好了。 在这当儿,她自然也是没闲着,眼珠子一转,就又甜甜的对那土鳖喊道:“我说爷啊,咱们就这样等着也不是个事儿,眼看那水温度还高着呢,不如再来玩个有趣的吧。” “哦,那是啊,好吧,师师,你倒是说说怎么玩这个有趣的呢?不如、、、” 那土鳖听闻,倒是立马就凑了过来,十二分的感兴趣。 “不如什么?” 李师师听闻,自是一惊。 “不如你说怎么个玩法,然后谁输了,谁就先一件件的脱去衣服,直到最后咱们一起泡个鸳鸯浴可好?哈哈哈哈、、、” 你还别说,这土鳖虽土,可心里那些个花花肠子也真不会少呢,李师师听闻,只有在心里冷笑着,嘴上却是马上附和着:“哎呀爷啊,看你说的,不如咱们就来玩儿纸牌,谁输了谁喝一杯如何?” “不好,脱衣服好。” 谁知那土鳖此时只仗着三分的醉意,却也开始撒娇卖萌发嗲起来了。 李师师无奈,只好装作妥协的说道:“那好吧,爷,罚喝两杯,然后脱一件衣服,你觉得如何?这样咱们两个都不吃亏。” “哎,这样好哎,这样好哎、、、” 那土鳖一听能脱衣服,自是立刻高兴了起来,反正在他眼里,耍个纸牌,不过是个小KISS而已,说不定三下五除二,他就把这个小女子给喝的醉汹汹、脱的光溜溜的了。并且更完美的是吗,就算是他输了,这也不吃亏啊,哈哈,一想到要在这小美人跟前赤身裸体着,他全身那些荷尔蒙啊,就都不自觉的要沸腾起来了。 而他这边想的差一点情不自禁的乐起来的时候吧,李师师那边却也正得意着呢,因为其他的不说,要说这耍什么纸牌吧,可还真算是她的拿手好戏,因为最近这段日子,但凡跟那红楼里面的姐妹有点空闲聚在一起,大家也就是个耍耍纸牌解解闷儿而已,她做为一个精通现代什么斗地主啊、打升级啊、打双扣啊、扎金花啊不下十余种玩法的现代人,对他们这些古人这几下子,还真不是吹的,那不过是分分钟就早就学会、精通了而已。 所以此时,一旦确定好规则,她就马上先提了一种玩法出来,那土鳖自然马上点头答应了,于是,两人就各怀心思的玩了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第一牌那土鳖就输,于是,那土鳖哈哈大笑着,很爽快的就喝下去两杯酒,直接了当脱去了外面的罩衫。 不行,就照这么个玩法,这家伙输不了几次,不就脱得一干二净的了吗?酒却没有喝下多少。 李师师此时却又不得不再动起心思来,于是故意输了一局,就这土鳖那智商,说实话,她要是不故意输给他,他还真赢不了一次。 那么她这么做的目的又在于何处呢?其实不过是吊吊他的胃口罢了。 于是,只见她娇羞的喝下两杯之后,缓缓的褪去了最外面一件披肩。 而那土鳖眼见的美人儿已经开始动作,心里自是焦急的不行,巴不得她马上就全数脱了去,好让他尽情的开心一番。 于是此时,师师也就恰如其分的又提出了要求:“哎呀爷,不如这样,这牌开始,输的人连喝五杯,然后脱一件衣服怎样?” “啊?五杯?” 那土鳖一听,似乎有点不大情愿,但一想到片刻间就能见到醉的不省人事的美人儿的玉体,这样的诱惑却又无法阻挡,于是,便又立马点头答应了。 这样倒是让李师师松了口气,因为先前她各种的能说会道,一壶酒大多数其实都被这土鳖喝下了,根据她的观察,他虽不至于大醉,却也已经是渐渐开始上头了,这一次五杯五杯的喝吗,应该是不管怎样,也很快就会上头的吧。 于是这局,那土鳖又输。他却也乐的自在,反正只是在美女面前耍个流氓脱个衣服,他巴不得一下子全脱掉呢,又不吃亏,又有什么? 所以,他便一顿豪饮,五杯酒就又下肚了,然后本身也热得慌,就直接了当丢掉了外褂,然后嘿嘿淫笑着要赶紧再来。 呵呵,谁让这古人就是麻烦,明明都是些不正经的货,却无论男男女女都穿的这么多件呢?李师师在心里盘算着,离脱得精光,他身上至少还有两条裤子、一条内衬的汗衫,所以至少还得喝十五杯酒,这样的话,岂有不醉的道理? 于是,这会让土鳖微微失望了一下的是,因为依旧还是他自己输。唉!虽说自己也恨不得全部一次性脱光,但终究是看美女脱光更过瘾啊,可这手气怎么就这么背呢? 看他似乎有点儿气馁,李师师马上就又娇羞的瞟了他一眼:“哎呀,爷,您身体可真是壮实着呢!” “哈哈,那是,那是自然!一会才会让师师见识到爷的真本事!” 那土鳖一听,马上就又眉开眼笑,立刻的脱掉了外面一条裤子,现在只剩下衬裤和打底汗衫。 “再来吧爷!” 师师娇滴滴的唤了一声,那土鳖马上就又重新抖起精神上阵,靠!反正大不了待会我全脱光,然后各种的跟美人耍流氓,直接耍赖把她扒光得了,嘿嘿嘿!玩就玩,小事儿。 于是再输,再喝。现在只剩下一条衬裤。 此时的李师师见他面色绯红,双眼迷离,已然是喝的差不多了,就又想着故意耽误会时间,好让那酒劲儿有上来的时间,于是就假装要去解手,跑到外面去吹了风,醒了个神,这才觉得,虽然思路都很清晰,但毕竟自己也喝下了不少,此时也还是有点头晕。(未完待续。) 95 师师来了! 呵呵,好在一切都在计划中啊,只等着这土鳖一喝到不省人事,自己立马的喝下醒酒草走人,到时他也没任何麻烦可找,没任何废话可讲的了。 心里这么悄悄儿的计划着,谁知再回到那房间时,就觉得自己真正是太天真了,真把这土鳖想象的忒简单了些。你道为啥?却原来这土鳖感觉自己已是被灌得有些昏昏然了,居然马上就有了警惕之心,此时只等李师师再进来的时候,就见他已然是把衣服给脱了个精光,乱七八糟的扔的满地都是,而他那恶心不垃圾的状身子,此时却正优哉游哉的躺在大木桶里面醒酒,只剩了一个被蒸汽熏蒸的水呼呼的大脑袋,还搁在木桶边上闭目养神,似乎正等待着她的到来。 妈妈的,真他妈恶心。李师师一进门,顿时的被惊得气的差一点点没晕了过去。 心里还幻想着这土鳖是不是因为醉晕了才泡进去、此时早已经昏昏然了呢,就听他已是色眯眯的叫了一声:“师师啊,爷的小心肝儿,你快点快点过来,跟爷一起泡个鸳鸯浴啊!” 我呸,鸳鸯浴你妈个锤子!李师师听闻,真是恨得有些咬牙切齿,你他妈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居然也敢妄想跟老子泡鸳鸯浴? 心里恨恨的骂着,却又不得不一叠声的连声叫苦,谁让自己就这么倒霉,自以为搞了个什么计划,其实这时已然全部泡汤了呢? 怎么办?难不成直接逃跑了事?可这又哪里行的通啊!就先不说动静一大,能不能跑的出这家伙的这所宅院了,就那一段城乡结合部的道路,我滴个乖乖啊,也足够他赶着马车重新去把她给抓了回来的了。 此时的李师师心里那个抱怨啊,不知道为什么就全部抱怨到那宋逸头上了。真是个没用的破人,什么醒酒草不醒酒草的,醒个屁啊,要是当初给老子指点的恰好是一堆麻醉草,那才能大大的妥妥的顶用呢。也算是救了老子一命了。 但幻想归幻想,抱怨归抱怨,此时的她偏偏就愣是一点出路都没有。 “哎吆喂,师师啊,小心肝儿,宝贝儿,怎么还不过来呢?再不过来的话,爷可自己出来抱你一起了哦!” 还正急的一头雾水呢,就见那土鳖侧过那颗丑陋的大脑袋来,正斜眯着一双色眼朝自己这边瞅着,又开始了那夜猫叫春一般的****之声。 妈的,真想过去一锤子砸死他个王八蛋!我让你给我再发骚! 李师师气的真有一种瞬间冲上去将他暴揍之感,但却还是努力忍了下来,生怕那骚狗真的一丝不挂的跑出大桶来恶心人,就只好强忍着心底的恶心对他支吾了一句:“哎呀爷,您先别急啊,我这不正准备着呢么!” 那骚狗只以为她所说的准备是什么呢,就又马上扯着难听的嗓音发起骚来:“哦,好好好,我滴个小乖乖啊,那你可就给我准备的好好的,最好是自个儿脱得个光溜溜的,主动跑到爷的怀里来,爷一想到你那滑溜溜的小身体啊,忍不住的就、、、不然的话,嘿嘿嘿、、、” “我靠你老妈!” 李师师再怎么强烈的忍,此时却也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由自主的就骂了一句,却立刻就又引起那骚狗的警惕:“师师,你说什么?” “啊,爷,没什么啊,我是说,我这件衣服有点麻烦,怎么这扣就这么紧呢,总也打不开。您先别急,我马上便来。” “啊?哈哈哈,那不然爷来帮你啊?解不开的话直接撕扯了算了,你还怕爷给你做不起几套新衣服?爷这就、、、” 只听得木桶里的水哗啦一声,眼看那骚狗就要光溜溜的站起来了,李师师心里一急,直接喊了一声:“别急,师师来了!” 就顺手拎起那土鳖先前丢在地上的外衫,三步拼作两步的奔了过去。 “哎吆喂,小美人儿、、、” 接下来,就听得那骚狗满面惊喜****的刚刚对扑面而来的她抛了个媚眼,就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头上已经被冷不丁的套了个什么东西上来,于是不由的大惊:“哎呀师师,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这、、、” “爷啊,师师跟你玩一玩啊,你没有玩过捉迷藏的游戏吗?现在乖一点,师师好好陪你玩、、、” 此时的李师师也可真是被逼急了,什么也顾不上了,只一股脑儿的将那件外衫蒙在那土鳖脑袋上,又迅速的将那外衫的两条绕到了他的粗脖颈,而后一手用力摁着他,另一只伸过去就对准他嘴的方向捂了下去,心里恨恨的骂着:妈的,一不做二不休,你这么发贱,老子也就只能捂昏你,而后再走自己的路了。 那土鳖先听到她的喊声,心里还真犹豫了几下,以为小美人是跟他玩儿开玩笑呢,却谁知她的手掌突然捂了上来,并且拼死力的摁着自己的肩膀不让自己挣扎,才明白过来事情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你,你干什么、、、喔喔,喔,快、、、快松开,你个贱人、、、爷、、、” 此时的土鳖已然是被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挣扎了几下,溅起满桶的水花,直接泼洒到外面来。 其实照着他那体格力气,要是平常的时候,饶是十个李师师,也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此时莫不过就因为他原本喝的有些大,又本身懒散的躺在这四壁滑溜溜的大木桶里,再加上猛然间被捂住了嘴脸无法适应,所以才没有立刻就将这个罪魁祸首的小女子制服,而是先让她暂时占了上风。 但只等他慌乱的扑腾了一阵子,最初那种懵逼感一过,求生的欲望加上满腔的怒火,再加上他那一身蛮力,片刻间就全部爆发了出来,不消片刻,他便反手抓住了那女子两条纤细的胳膊,而后狠狠朝旁边一扯、一推,就听她“哎吆”一身惨叫,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96 你家来贼了 “妈的,你个小****,爷对你不薄,你居然还想谋害爷?” 那土鳖此时终于腾出胳膊一把扯掉了捂在头上的外衫,从那浴桶中探起半个身子来,怒目圆睁,气喘吁吁的指着跌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的李师师,真有种想要生吞活剥了她的感觉。 切!反正事到如今,倒也不用再假惺惺的与这土鳖各种周旋恶心人了。 李师师轻蔑的瞪了他一眼,努力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自己被摔得生疼的一侧身体,没头没脑的就来了一句:“谋害你?想的美,老子才没那么蠢为你搭上一条命呢!” “啊?你,你说什么?一个女儿家家的,居然好意思自称为老子?” 那土鳖一听,倒是蒙了。 “切!谁跟你说女孩子就不可以这么称呼了?只有你们这种丑男人才可以啊?真是好笑!” 李师师却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拍拍身上的尘土,就若无其事的对他挥了挥手:“好吧,今天就玩到这里了,你不配合,没意思。就这样吧,88.” “什么,玩儿?我不配合?88?” 那土鳖被听得一头雾水,满面疑惑的盯着李师师,直到见她潇洒的转过身去,就要推门而去,才立马的醒悟了过来,原来她居然是这个意思?于是大叫一声“你给爷站住”,而后就听得木桶里水声“哗啦”作响,他已然是不管不顾直截了当从木桶中赤身裸体的站了起来。 但还未来得及跳出木桶追上去呢,就见刚刚好也正一把拉开了门的李师师,却突然“啊”的惊叫了一声,继而“砰”的一声又重新合上了门,并且动作还极力拿捏着轻柔一些,也不知她葫芦里又卖的些什么药? “你这个小贱人,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此时的土鳖已然是一副很受伤的模样,不由自主就质问了一声。 却见那李师师根本就不转过身来,只是急匆匆的对他下命令一般的抛来一句:“赶紧的,把你那身破布给我包起来!” “啊?” 土鳖一听,顿时又愣了?她这又算是几个意思?一个风尘女子而已,真以为自己是皇后娘娘啊还是仙女下凡,把自己这么折磨闹腾了一番,现在还要下命令一般让我听她的? “爷就是喜欢光着,就是偏不穿上,待会儿还要给你好好看看爷的身体呢!” 心里一怒,这土鳖嘴里自然也没什么好话,并且还一股脑儿就赤身裸体的跳了出来,一副马上就要冲到她跟前的架势。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那李师师,不但没有任何逃跑和紧张的意思,反倒是镇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并且满含意味、压低声音的对他又抛来了几个字:“好啊,如果你不怕赤身裸体的死了出丑的话,随你便啊。” 啊?切切,我呸!她这又算是个什么话?看把她给**的啊!真是给脸不要脸,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越发的踩着鼻尖上头了啊! 这土鳖一听,顿时的差点没被气死了过去,他刚要准备对她大吼一声直接奔过去将她掀翻在地呢,却就听她那低低的声音再次不动声色的传了过来:“我说真的。你看着办。你家来贼了。” “啊?什、什么?你别想再耍花招,爷、、、” 土鳖听闻,自然又是一惊,但却也不会就那么轻易相信她,自然是条件反射般的质问了一句,但声音明显也压低了许多。 “我没有耍花招,此时也顾不上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来看。” 李师师依旧是背对着他站在门口,目光一直冷静的瞅着门外,门的雕花处都是用纸糊好的,此时透过那薄薄的一层,应该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影子什么的。 土鳖大脑里快速的旋转了一下,感觉她似乎没有说谎,就想赶紧过去看看,但却又被她低声命令了一句:“穿好衣服!” 土鳖无奈,撇了撇嘴巴,顺手捡起一件衣物来绑在腰间,算是做了遮羞布。没办法,谁让现在是非常时期呢。 这才赶紧凑了过来,躲在门缝那里往外瞅了几眼,这一瞅可不要紧啊,就见月光清冷的照射下,院子里早已立了数条黑影,虽没有摸清功夫伸手什么的,但从他们每人手里拎着的那把明晃晃的在月光下都有些刺眼的长刀来看的话,也肯定不会是省油的灯。此时有几条黑影正来来回回的穿梭着似乎在摸清状况好行动,而他们此时待着的这间厢房之所以没被立刻发现围攻,是因为这间屋子前面刚好有一片竹林做了些许的掩护。 “真的来贼了?可怎么办?我、、、想我当初,也算是白手起家,虽为赚下这万贯家业,也免不了的干了一些昧良心的事儿,可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大事,我今儿个倒是、、、” 土鳖一见,心里那个凉的啊,差点儿就掉下眼泪来。李师师见状,倒也未免有些幸灾乐祸:瞧这怂包,事到临头却像是在忏悔了一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屋子里的人都给我出来!我等今日前来,准备借一些银两回去,可都愿意?” 就在此时,却就听得院子里已经有一个领头的黑衣人在喊话了,李师师一听,倒也觉得这古代这种明目张胆的抢劫法儿啊,也可真是没sei了,明明是正儿八经来抢,却还偏偏要问你同意不?还要说成是借?不过也活该这土鳖倒霉啊,谁让他为富不仁不学好呢? 然后就听得随着“吱呀吱呀”的开门声,想也是其他房间的佣人什么的已经主动走出门去垂首听训了。 “怎么办?难不成我出去么?他们会不会杀了我?” 这土鳖这回一听,更像是被吓破了胆子一般,可怜巴巴的望着李师师。 “怎么?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出去啊?那也没什么吧,你没听他们说的吗?只要你愿意给银子,其他一切好办。” 李师师此时算是占了上风,一副救世主的神态看着他。(未完待续。) 97 带上她 “可我、、、我也不想我的银子、、、、我、、、” 土鳖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 “那好啊,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无所谓啦。” 李师师听闻,只好冲着他耸了耸肩,做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 那土鳖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得外边已经传来一阵阵“咚咚咚”的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的还是那种命令似的声音“快点,里面的人统统出来”,想也不用多想,已然是那些黑衣人已经开始挨个敲门清点人数了。 “怎么办?一会他们就敲到这里来了,你可是这里的主人啊,说不定他们、、、” 李师师这会眼见的那土鳖已经吓得魂不守舍,想想先前那些事情,未免就有一种故意吓唬他报复一下的快感,于是就故意压低声音一本正经的瞅着他道。 “他们会、会怎样?” 土鳖一听,自然更是担忧的要死。 偏偏李师师却就是不想在眼前饶了他,故意刺激他道:“这你又不是不懂,杀了你啊!你自己想想,你又不想给他们银子,待会他们拿你东西的时候,你肯定会反抗抵触,所以他们就只好、、、” “啊?可是、、、” 果然,这土鳖一听,就更是吓得要死,眼眶里的鳄鱼泪直接就掉了出来:“你说的对啊师师,可我怎么办呢?我总不能出去大笑着说欢迎他们抢我的东西吧,我是真的会看不下去的,我、、、” 李师师听闻,只好眨眨眼睛权当是安慰他:“那你自己权衡着看呗。” “师师啊,不如这样、、、” 谁知那土鳖顿了一小会儿,却突然乞求的目光看着她:“不如一会你出去,就说这里是你的闺房,再无他人,然后我就躲在里面,不出去得了。” “嗯,可以,随你便。反正与我相干不大。” 李师师听闻,白了他一眼,只是一副模棱两可的表情。 就在这时,就已经有人走到了这边门口,抬手就敲得房门咚咚作响了起来:“里边的人出来,服从的话不会有任何麻烦。” “哎,好唻,稍等、、、” 李师师见状,只好赶紧答应了一声,反正她说的跟实际情况一样一样的啊,跟她又没有一丁点的相干,她只不过好好配合就好了。 “师师啊,你可一定要记得,无论他们怎么问起,都不要出卖我、、、我这就、、、” 那土鳖见状,立刻压低声音对她说了一句,就要转身溜回到里间找躲藏之地去。 李师师这时却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不由得转头去冲他说了一句:“我帮你一次,你也要帮我一次,记好了,万一外面的人会动了杀戒什么的,我不在了,你要告知李妈妈实情,让她好好的对待小柔和梦月,不然的话,就算你此次躲过了一劫,下回也一定、、、” “是了是了,师师啊,我都记住了,牢牢记住了,你就赶紧的出去吧,我像、、、” 那土鳖听闻,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许诺着,转眼间就早逃回利剑躲到床下面去了。 “还真是个莴笋。” 李师师见状,真是又好笑又好气的,正在这时,那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她也就不再考虑什么,直接了当拉开门出去了。 一出来就见到,其它房间的佣人什么的几乎都已经被清了出来,大概全都震慑与那一把把明晃晃的长刀的威力,大家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四类分子一般全部都低垂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的规规矩矩立到一边,似乎此时除了自己的性命,根本就无心顾及其它。 李师师见状,自然也赶紧低垂着脑袋,做出一副乖顺的模样,准备集中到那些队伍里面去。 却突然听得耳边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抬起头来?” 啊?啥情况啊?居然还有这一个步奏么?不是说了只要听话就没事儿的吗? 李师师听闻,心里未免嘀咕了一声,但却也不得不顺从的抬起头来朝那声音瞅了一眼,却没想到,这一瞅,就又瞅出了事儿。 却原来她一眼扫过去,就刚好与那个声音的来源地四目相对,这一四目相对不要紧,只见那张脸整个也是蒙着的,只留下一双十分冰冷而又警惕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却是突然间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呢?一时之间,她却又蒙住了,想不起立。 “你,站到那边去!” 却没想到她还在那里愣呢,这双眼睛就又冷冷的对她命令了一声,指着的却是跟那支四类分子队伍完全相反的地方,也还真是怪了,莫不是还有不同的待遇? 李师师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依据他指着的那里,默默的走了过去,悄无声息的站了下来,自始至终都没有吭过一声。 接下来,整个院子里就开始穿梭着这些黑衣人的声音,可能因为他们一个个都是老手,身手十分了得的原因,也就不大一会功夫,这土鳖的整个家宅就像是被腾空了一般。 那支四类分子队伍里没有一个人言做声,李师师这边就当然更不会做声,她现在充其量也只是个冷眼旁观者,倒是打算一下一会儿他们如果不为难她的离开了,怎么样赶紧的趁乱溜走才是真的。 但就在这时,她心里的好打算还没计划好呢,就见两个黑影已经又走到了她的面前,抬头一看,其中一个,正就是那双冰冷而警惕的眼睛。 “你,跟我们走。” 那个人冷冷的盯着她几秒钟之后,突然开口这样命令,继而还不容她作何反应,就忽然转身离开了,只丢给他身旁那个黑衣人一句冷冰冰的命令:“带上她。” “啊?有没有搞错?凭什么啊?你们不是只劫财的吗?我、、、” 李师师先前再怎么淡定,这会可是一下子就慌乱无神了,眼看那个黑衣人得了命令已经要过来抓住她,她便朝后退了两步双手连连摆动着想要反抗。(未完待续。) 98 因为她善良 “最好识相点,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却没想到,这个黑衣人根本连任何机会都不给她,直接了当就丢给她一句冰冷冷的话,还顺势抬起手来明晃晃的刀让她欣赏了下。 “啊?可是,我、、、” 李师师还想表达些什么,愣是卡在喉咙里根本就没有吐得出来,因为她刚要准备发音,就见那把刀已经稳稳架在了脖子上,同时而来的是,那黑衣人带着警告的疑问声:“嗯?” 虽没有过多言语,但就那眼神,摆明了是她要胆敢再反抗一下,分分钟让她脑袋搬家的事儿。 哦,好吧,算我自认倒霉,因为老子我确实从小到大都是被吓怕的好吧?真他妈没劲完了,总是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还没出狼嘴呢,就又要入虎口?也不知道这个破时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怎么连顺顺利利活个命都这么困难呢? 心里面气的恨得直痒痒,奈何嘴里却依旧什么都不敢说,只好迫于那把明晃晃的刀具威力下,顺从的跟着那帮人一步步往前走去,直到出了那所宅院,然后被他丢进了一辆马车。 “你们究竟想要干嘛啊?你们不是只抢东西的吗?抢就好了,与我何干?我、、、” 此时眼见得那把刀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脖子,李师师也只好抓进机会想要挣扎一下,就立刻冲着那黑衣人嚷嚷了两声,想要跳下马车来。 但却立刻就被她伸出一只手来在右侧肩膀处“嗖”的一点,这一点不要紧啊,只感觉全身都在瞬间僵住了一般,再也动弹不得,就连舌根都硬的无法开口说话。 妈的,看起来,这是被运用了传说中的点穴大法吧?真想不到,在这个破地方,一不小心可是什么都会亲身实践一番的哦! 现在就算是气死闹死,也算是再无招儿了,也就只好干瞪着眼睛坐在这里等待未来的份了。 这时,却听到马车前面传来两人的对话声,想也不用多想,正是抓她来的那双冷眼睛和被命令抓她来的那个黑衣人。 “是啊,大哥,好端端的,干嘛带走这个女人啊?” 一听这话,就是那个被命令动手抓她的黑衣人发出的疑问,很显然,她想要的答案,他也很想知道。 于是,李师师此时肯定是拼命支着耳朵,想要听个仔细认真、好死也死个清楚明白的啊! “嗯,这个女人善良,大哥会喜欢。” 没想到的是,那人顿了几秒钟,却是冷冷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饶是没把个被点穴僵在那里的李师师吃惊个半死。 啥意思啊?她善良?这说明,他难道原本认识她?哦,不,怎么能说是难道呢?答案一定是肯定的了。至少也是见过她的,不然他怎么莫名其妙觉得她善良呢? 还有就是,他打算抓她去献给他的大哥?也就是说,这伙劫匪里面,还有大哥?当然了,这个跟她根本没有多大关系,就算是以后的命运是被做了压寨夫人,她此时也没太大兴趣提前研究。她现在关心的是,她到底什么时候招惹到了这家伙,被他看到她善良了? 原本还想着再听出些什么来,可那两个黑衣人说话和做事却根本就是一个风格,简单明了!虽然她作为当事人都根本没有,但那一个黑衣人却就像是秒懂一般的,再也没有追问,而那个冷眼家伙,却也再就一个屁都没有放出来。 好吧,那么,她是不是得回忆一下关于她善良的事情来了? 李师师无奈,只好重新理清了思路,开始慢慢思虑了起来。 当然,如果说善良这两个字到底配不配她的话,那她自己至少也觉得是当之无愧的,至于怎么个善良法,真要提起各种她做过的关于善良这两个字的芝麻西瓜来,那肯定也是一天一夜说不完的吧?毕竟她也算是活了这么久,从小到大做过的一件件记起来、、、 哦,不,看看我,都想到哪里去了啊?什么从小到大做过的啊?怎么会想的那么远?搞的好像这个黑衣人跟我是青梅竹马的知己一样一样的。 前面的想法一出来,马上就被师师自己否定掉了,那么既然之前的有点远,那就从最近处倒着想、、、 莫不是刚才她答应了那土鳖的事情,被这黑衣人听去了,所以觉得她很商量? 这个想法一出来,却也就立刻被她自己给否定了,真是忒好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岂不是更善良?明明知道有人违抗他们的意思,故意躲起来,还要抓她来觉得她善良? 于是,这个被否定掉了。 那么在这件之前,她做过的所谓善良的事情有没有呢? 李师师此时集中精力的思考着,但当那个答案一出来的时候,却也是又差点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是啊,是啊是啊,她这个笨蛋,她怎么先前就没有想起来呢!只觉得那黑衣人那双冰冷而又充满警惕的眼睛似曾见过,可不就明明是真的见过嘛!他不就是那一堆乞丐里面,那个因为与众不同而引起她注意的蒙面乞丐么!当时她不就正是与她对视了一眼,所以才对这种目光记忆深刻的么! 思路一理清,现在一切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莫不就是因为自己当时所谓的善良之举,才引起了这个乞丐的注意,而却也因为自己这个善良大方的举动,将这个扮作乞丐的盗贼给那土鳖生生的引到了宅子里、、、 哎呀妈呀,真是越想越吓人,再这么推理下去的话,只怕是连李师师自己都要觉得,莫不是最后对不起别人的人,居然成了她自己?她才是今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了? 这样一想,觉得难以接受,但再反过来一想吧,想想这些劫匪除了拿了不少东西,真的是对那大宅子里的任何一个人毫发无伤,似乎并不像是一群丧尽天良的混蛋,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的话,不正是他们今晚的动作,才救了她李师师一劫的么?不然的话,只怕她此时还被那土鳖、、、(未完待续。) 99 被抢上山头 这样一想,再想到那土鳖那些丑陋的嘴脸,心里立刻坦然舒服多了,有什么好不坦然的呢?谁让他多行不义必自毙呢,嘿嘿。 但就这件事情来讲的话,却也真是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啊,那就是,千万不要忽视你身边任何一件小事,说不定哪一次,因为你的一个善意之举,给了别人一丝温暖,却也刚好救了自己一命呢! 李师师这时自我总结着,可真是有点儿春风得意起来了呢,虽然有点儿跑题了,但道理却还真是那么个理儿一样一样滴。 后来又想着这伙劫匪既然因为看重她的善良才抓了她来,想必也不会过于为难她的吧?不然怎么对得起她的善良呢?还有,他伪装成乞丐的目的,难不成就只是为了关注目标的出现吗?这些她现在似乎也没有太大兴趣去思考。 因为她现在觉得值得庆幸的是,她总算是逃过了今晚有可能被强暴的一劫,一想到就在那危机时刻,这伙劫匪及时的出现,她都打心眼里的感激他们。至于即将要面对的重新会不会落入虎口的问题,她现在也考虑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也就不想再费尽心思去考虑,反正事到如今也再无其他好法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就这么各种的胡思乱想着,随着那马车一摇一晃的走着,李师师突然就觉得很困了,这也难怪啊!原本就各种动用心思的跟那土鳖周旋了大半夜,早都有些精疲力尽了,这会子不困又怎么可能? 算了,啥也不想多考虑了,反正怎么着,也得面对明儿的太阳,这会子就不如好好的睡一觉吧,好在这被点穴一点也不妨碍睡眠,李师师就这么着稀里糊涂的睡过去了。 却说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大觉,在等到醒来的时候,却就发现,早已没了先前那种马车摇晃的眩晕感,睁眼一看,却是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被搬运了下来,已经安然的睡在一间石屋的炕上了。 此时再试着动一动身子,虽然还有些僵硬,却已然不是被点穴时的感觉,只不过是长时间没动被压着的而已。 于是赶紧的起身来活动了几下,这才觉得全身都舒畅了不少。此时再顾得上去打量这间屋子,就见它空间不大,却也收拾的整齐利落,里面均都是些木质的家具,倒也有种透漏着另类气息的别具一格感。 “这到底是哪里啊?应该正是那伙劫匪的老窝吧?也不知他们抓我来究竟要做什么?” 心下正想着,就好像隐约听到外面人声喧闹,见前面有个椭圆形的木门,就走过去拉开那木门,准备出去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却就发现自己刚才住着所谓石屋,居然根本就是一个掏在小山丘里的山洞,而此时再看向四周,就见已然是山水交错、景色秀丽,翠柏浓荫、却又雄险严峻的一副十分丰富的景象,可真是一个幽深中不乏天趣、宁静中不缺明丽的好地方。 此时若不是被抓了来的,而只是到此旅游观光来的,那么,可真正是到了另一种人间仙境、世外桃源之感。 李师师瞪大眼珠瞅着四周,心中感叹着这伙劫匪可真是不俗,居然会瞅着这么个好地方做老窝?看来也还真是有些另类。 “咦咦,这个是谁啊?怎么会有个美女在这里?” “哎呀,兄弟,快看,那里怎么有个美人儿?谁弄来的啊?快过去瞅瞅、、、” 还正瞅着那些个美景发愣呢,没想到却被一阵嘈乱的声音给惊得回过神来,待定睛去看时,就见此时已有几个武侠类装扮的男子,正从附近几个小山丘跟前走了过来,一边对着她指指点点,一边嘻嘻哈哈的相互开着玩笑,看那些神情,还真既有种见了美女的垂涎之感吗,却又有几分伪装不出来的羞涩之感,就好像已经很久没见着女人了一般。 这却也难怪,就哪怕她李师师孤陋寡闻也罢,这点儿常识还是有的,但凡是个强盗劫匪占山为王的什么团伙,大多都肯定以男人为主,他们由于长时间住在山上,自然与寻常人家的生活有所不同,由于与人世上正常来往过少,自然跟女人打交道就甚少,有的甚至好几年都没有见过女人是何物。 心里这么一想,未免立刻就紧张了起来,我的妈呀!我居然分析的这么透彻,莫不是那强盗抢我来,是想要将我奖赏给他这些弟兄们,为他们做一个留守后台的慰安妇吧? 啊,不要,我不要,天哪,真是太悲催了,我李师师的命运为什么这么苦啊! 这样一想,李师师立刻就惊慌了起来,再也无心观察些什么美景,对着那几个渐渐围了上来的男人瞬间变脸,大吼了一声“滚开”,见他们却只是相互茫然的对视了几眼,似乎有些无动于衷,便就立马退后几步,伸手抓了几块大石头起来,横眉冷对的看着他们:“你们再敢过来一步的话,小心我、、、” “啊?哈哈哈哈、、、” 没想到那几个男子面对着她此刻的状况,均是一愣,接着就突然指着她开始哄堂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女子长得虽美,看上去,也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哥哥。” “是啊,兄弟,看上去也是性子刚烈,倒跟咱们的母夜叉有的一拼啊!哈哈、、、” 却谁知随着他们那些笑声落下,居然就指点着她开起玩笑来,一个个大大咧咧的,一点也没有尊重人的意思。 这一下李师师可更来气了,虽说他们原本就是一帮劫匪吧,但却也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吧!她心里面先前对他们居然能选这么个好地方做老窝的那些个感叹好感什么的,瞬间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一丁点来。 “你们这些不要脸的盗贼,真是没有人性!成天家干些烧杀抢夺的坏事,还居然、、、、”(未完待续。) 100 小女儿 李师师见他们一副不懂得尊重别人的意思,索性占了个胆子,不管不顾的指着他们就大骂了起来。 那几哥男子一见,顿时有些愣了,一律站在那里,居然不敢再往前走了。 李师师见此法很是效应,于是就更加口无遮拦的骂了起来:“一个个大男人家家的,长得倒是人高马大、顶天立地的,实际呢?看看你们干的那些事儿吧,除了抢东西抢女人,然后躲在这里吃喝享乐做缩头乌龟,还能干点啥呢?赶紧的把老子放回去,不然的话、、、” 呵呵,你还别说,在这里混了这么久,其他的有没有长进暂且不提,你还别说,这骂人的功夫啊,李师师倒觉得自己真是日益剧增。一是因为本身遇到各种烦心事忒多,基本是一件接着一件没道理的却与性命相关的事情,心中实在觉得恼火的厉害,再一个在那千日红楼住了那么久以来,每天见到最多的自然就是女人之间的吵架啦,俗话说得好啊,女人窝里是非多嘛!更何况又全都是打小混社会的个个不是省油的灯的女人,那吵架技术啊,那真正是叫个绝了。李师师每一次观战,都是既惊呆又心目嫉妒恨的,么想到耳濡目染这么久,自己的能力居然也正在默默的提升中。 “不然的话怎样呢?” 却就在此时,冷不丁就听到身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转头去看时,就见那个抓他来的罪魁祸首、冷眼男子正站在那里,满脸严肃的看着她,好像她犯了什么大不了的错误一般。 “额、、、” 李师师一时间有些目瞪口呆般的看着他,不知如何发音了,她原本也只是仗着一时间起了些性子撒撒泼罢了,真叫她跟他们硬着来,她既不敢,也绝不会那么蠢到直截了当拿鸡蛋跟石头碰个头破血流的。 “是谁在这里把我堂堂劫富济贫、除暴安良的梁山好汉,骂的如此不堪、如此不值一提的呢?” 冷眼男子却只是盯着她,又是冷冷一句,却差点没把李师师给惊个半死。 “什嘛?梁、梁山好汉?你几个意思啊?你们这里是梁山?也就是说,你们就是梁山好汉?你们?怎么可能?我、、、” 片刻之后,李师师终于像绕口令一般的稀里哗啦、莫名其妙的问出了一堆,这一次却像是把那些汉子们给弄得很惊讶一般,全都先是默不作声,继而面面相窥,然后突然间又开始一起大笑了起来。 “算了,一个小姑娘而已,别跟她一般见识,都散了吧。” 就在李师师被笑的脸皮发烫,感觉甚是尴尬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又为她解了围,却并不是那个冷眼男子,因为那声音听上去虽然也带着严肃,但明显没有那冷眼男子一般冰冷,听上去似是一种很平淡的语气,却又有种掷地有声的力量,似乎很是陌生,但却又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额,大哥好!好的,我们其实也只是跟她开开玩笑,没有什么恶意,没想到却把她给激怒了。哈哈。” 一开始那些围着她而来的汉子中有一个此时应了一声,做了回答,其他几个也都是随身附和着,那笑意此时看上去倒是善良多了。 但李师师此时显然已经顾不上过多的去观察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呢,就在那个声音发出的同时,她的注意力也几乎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一当然因为想马上看看帮她解围的人是谁,二却因为这声音隐隐透着的那种熟悉感,让她还是很想马上知道他到底是谁? 这一看就不要紧,却也瞬间把李师师给惊了个花容失色、嘴巴张大成了o型,合都合不回来。 你还以为她此时看到了什么?却原来啊,当她目光应声瞟过去的一刹那间,一首熟悉的旋律就顿然在耳边回响:他是横空出世滴英雄,他有海阔天空滴心胸,他是盖世无双滴侠客,他有着出神入化滴武功、、、 伴随着这首熟悉而感性的旋律,此时跃入她眼帘的,是一个身穿一袭黑色紧身劲衣、身披墨绿色披风,犹如刀削般冷峻的五官:直插鬓角的两道剑眉下,一双幽深而冷峻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再配上棱角分明的下巴与嘴唇、、、 天哪这个是谁?这个,不就正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她想象中的白马王子、并且几乎是一见倾心的人、虽然只有过一面之交,但其实压根就深深印在她脑海里面抹之不去的人么? 还记得不?就在她逃跑做小乞丐逛窑子的那阵儿,就在那家妓院门口,她曾经如此近距离的贴近过他,并且还那么荣幸的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 是啊,是的,他,就是那个一身正气、却对她态度温和,几乎是分分钟都把那个痞里痞气的桃花眼宋逸给比到了角落里自惭形秽到不敢出来的大侠客大英雄啊! 是他、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当时抱着她,轻声唤她小兄弟,目光中满含着关怀与温暖,是她穿越到这个鬼地方来,遇到的第一个几乎一眼就让她认定的大好人,第一个让她感觉到了真正的关怀的人啊,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他又到底是谁呢? 此时的李师师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脑海中各种的思绪乱飞啊,直接就像是犯了花痴一般,愣是把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都给盯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好意思,她都没有发觉。 “她是?” 就在她还是在那里犯着花痴狂的时候,就见他转头去看了眼身边的冷眼男子,这么问了一句。 “哦,就是昨晚做了的那一家,应该是那土财主的小、、、” 冷眼男子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一下,就这样作答着。 但就在他话语刚到了此处,那个“小”字后面的字还根本没有机会说出来的时候,却突然就被眼前的女孩子给猛然间打断了:“嗯,啊,小女儿,嘿嘿,是啊,小女儿。”(未完待续。) 101 燕青 “嗯?小女儿?哦,原来是、、、” 冷眼男子听闻,自然也是一愣,片刻间才又算是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嗯哪,是的哈,小女儿,昨晚你们去的那个是、、、我家,那个土财主,他其实是我粑粑、、、” “啊?粑粑?” 她心目中的黑衣美男与冷眼男子一听,又是一惊,几乎是异口同声、莫名其妙的反问了一句。 “哦,嗯,意思也就是爹,爹明白吗?粑粑就是爹的意思,嘿嘿。” 李师师不由自主的搓着双手,面带尴尬,却是尽力做出一副从容模样的看着他们,只好继续没有人品的将自己的谎言编造下去。天知道,她刚才要是反应的慢一些的话,这冷眼男子那红口白牙里面,就要蹦出什么不那么好听的词语来?他刚刚是准备要说,她是那土财主的小妾之类吧?我靠,去******小妾,这不直接诋毁本人的名声让我在在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出丑吗?我一个明明好端端、清清白白的纯洁小女孩,怎么就莫名其妙能变成那个土鳖的小妾呢?想想都觉得恶心。并且还是在他面前啊!才算是第一次正式认识,就让他留下如此不良的印象,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虽然她此时由于一时间虚荣心作怪,直接失口说她是那土鳖的小女儿,当然了,这样未免也还是有些降低身份,但无论怎样,总也比那个小妾好听多了吧?不然的话,就算等冷眼男子说完,她赶紧更正解释,说她其实不是土鳖的小妾,而是他花钱买去的青楼妓女、、、啊啊啊啊,我呸!怎么可以?真正是太悲催太恶心了啊!真要那样的话,只怕是有个老鼠洞,她也会毫不迟疑的钻了进去。 所以,请原谅她在此时说了谎话吧,因为相信没有哪个女孩子会愿意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留下不好的影响,尤其是关于名声啊清白那方面的。更何况,这一切都又是如此的莫名其妙、无法解释,一时之间根本难以说的清楚。 “哦,原来是称呼不同啊!” 两个男子听闻,却似是才明白过来了一般点了点头。 “恩恩,是啊,是哈,我们乡下人,有点口音不同,所以、、、” 李师师只好赶紧的点头照样支吾下去。 “哦,这样的话,也就难怪你刚才会那样情绪激动的骂我们了。但说实话,你那位爹,也实在是钱财多的烧荒了点,所以我们帮他拿些出来救济拿些穷苦百姓,也无可厚非。” 没想到就在她一脸局促胡思乱想之间,倒是那位冷眼男子一番话语为她化解了尴尬,李师师一听,马上就将头点的跟个啄米鸡一般:“是啊是啊,说的很有道理,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呢!” “啊?” 没想到的是,两个男子听闻,顿时的就又有些惊呆状,大概是被她如此的深明大义给暂时吓到了吧。 “嗯,哦,我的意思是,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啊,毕竟钱财这个东西嘛,身外之物而已,我粑粑他、、、哦,不,我爹,他确实是忒有钱了点,所以成天拿那些钱胡作非为,什么逛窑子捧戏子的,简直是没个正形啊!我早都想收拾他了!刚刚好,你们帮我做了这件事情,也算是帮了我家一个大忙了,所以、、、” 李师师此时挥舞着一双小手,可真是说的个义愤填膺、义正言辞的啊!不过仔细看看,就似乎有那么点儿像是说的不是自家事的意思、、、嘿嘿。 但此时两个男子毕竟不明就里,听她如此这般搬弄着三寸不烂之舌,也就只以为她真的是实在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姑娘了,再加上那个冷眼男子又特意提起了关于她散银两给乞丐们的善良举动,此时再配合着她的态度吗,剩下来的也就只有两位帅哥一起举起手来对她点赞的份了。 “没想到姑娘竟有如此心胸,看来真是令我二人刮目相看了!” 只待她那一连串的言语落下,就见那黑衣男子已是满脸赞许的抬起手来,对她做了个恭敬的姿势,继而自我介绍道:“在下梁山排名36者燕青是也,旁边这位是向来与我情同手足的周成兄弟,这片便是我们自己的山头,山上也全是自家兄弟,他们向来懒散惯了,但却也都是实打实的好兄弟,没什么多余的花花肠子,如有冒犯到的,还请、、、” “不会不会,我才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呢!我哪里会有那么小气啊!” 此时眼见的自家的意中人一脸赞许表情的看向自己,李师师饶是早已沾沾自喜的有点乱了分寸,还哪里等的到他说完呢,就赶紧的打岔插上了话,话一出口,却又未免觉得有些不妥,看看这话说的,什么叫我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的啊?搞得像是自己有多伟大似的。 于是又立马的改口:“哦哦,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也本是宽宏大量的人,才不会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呢,所以、、、” “哦,那就好!那就好,大家都不要有误会,能够和平共处就最好不过了。” 此时的周成又刚好适可而止的插了一句,于是,三人又都哈哈大笑着,算是有了一个不错的见面开场白。 “哦,姑娘,既然大家就此认识了,不如你也来一个自我介绍,算是咱们三交了个朋友。” 此时的周成又这样提议了一句,李师师这才记起,自己是该做个自我介绍了啊,于是张口就来:“哦,我的身份刚才已然是说过了的,以后你们就叫我师师吧。” 心下想着,反正也不好透漏此时的真实身份,不如就这么直接支吾过去也算完事。 “师师?嗯,挺不错的名字。” 燕青微微一笑,礼貌而赞许的看了看她。 李师师见状,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 “哦?记得什么?” 燕青自是一愣,只等着她接续说下去。 但李师师却有又停顿了一下,将话题转到了别处:“哦,我的意思是,虽然初次见到,但看燕大哥的面相,倒像是以前就认识一样、、、”(未完待续。) 102 结拜 “哦?这还怪了,相见恨晚嘛,嘿嘿!” 她话音还未落下,就见冷眼周成突然顽皮的吐了吐舌头,居然善意的开了句玩笑,倒也让李师师觉得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自始至终冷冰冰的汉子,居然也会微笑。 但燕青听闻,却先是微微一怔,继而又笑道:“你还别说,先前不这样提起也就罢了,你这么一说,我倒也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感觉,就好像之前见过一样,哈哈。” 李师师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似乎的确是根本就没有认出自己来,也就作罢了。想想也是啊,原本当时也只是匆匆一面而已,她又是女扮男装假小子的打扮,他又怎么会还记得并且放在心上呢? 刚要继续说些什么,却就听到那周成又提议道:“你还别说,有时候缘分这个东西吧,就是奇妙。就像咱们三个,明明之前也都只是互不相干,但一见面,却都能像老朋友般的相处愉悦。不如这样、、、” “什么?” “怎样?” 此时的李师师与燕青一听,却是突然间都异口同声的看向了他,倒是又把他弄得一乐,指着他俩哈哈大笑:“看看,我就说吧,咱们原本都是同道中人,说话间,连这口气都要神同步了。” 这么一开玩笑,倒是把李师师与燕青弄得又是不由得相视一笑,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 燕青此时又催促那周成道:“唉,你这个小子,你倒是快说吧,有什么好的提议。” “嗯,我是这么想的,咱们与师师姑娘这也算是认识了,并且虽然她怎样的深明大义吧,昨晚那事也毕竟是与她的家人有关,并且她也算是没经过同意就被我掳了来的,哈哈、、、所以不如这样,看她刚刚叫大哥你叫的也很是顺口,咱们三人就此结拜,以后以兄妹相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意下如何?” “这、、、” 燕青听闻,只是赞许的点了点头,却把询问的目光转向了李师师。 而李师师见状,先又是一愣,真是没有想到的啊,自己居然还有这份幸运,居然可以和大名鼎鼎的梁山好汉结为兄妹?当然是求之不得啊,她之前虽然对于这方面的知识不是非常感兴趣,没有深入的了解过,但毕竟也是从小到听着《水浒传》中梁山108将的故事长大的,对于燕青的大名,她自然也是不会陌生的。最初听到他们的自我介绍时,她就已经很是震惊了,没想到自己不但能再次遇到这位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并且他居然还是梁山好汉燕青,那可是真正的大英雄,她怎么会有不震惊的道理?此时更令她受宠若惊的却是,这位大帅哥、大英雄居然还有意与她结拜,并且还要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可真算是自打她穿到这里来,遇到的特等特的大好事儿啊!又怎么会不让她求子不得的呢? “好啊好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小女子何德何能,居然能与两位英雄结拜,真是三生有幸的很哪!又哪里还敢有不愿意的道理?” 心下想着,嘴里面也就立马如实的讲了出来,却也让两位汉子更加觉得她的爽快与可爱,点头之间,脸上都有着浓浓的笑意。 “那么好吧,既然咱们都没有意见,就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一见如故,不如就此面对这青山绿水许下承诺,自此后结尾兄妹如何?” 燕青此时指着前面的崇山峻岭,又询问的看向了他二人,二人自是连连称是,于是,结拜之礼也就此就要进行了。 却说李师师自然是不懂得这些礼数的,只不过也是不动声色,反正总不能嚷嚷着让他们看出点什么来的吧?于是就默默站在二人旁边,见他们对着某个方位先是竖起右手三个手指说了诸如我是谁谁的言语,于是也赶紧跟着这么做,后来也学着他二人的言语说了什么有难同当之类的誓言,而后见他们跪拜施礼,便也学着如此这般的继续下去,于是,整个结拜仪式,也就很轻松的完成了。 等结拜完之后,三人已然是兄妹互称,燕青年长,自然为大哥,周成为二弟,而师师则不用多说的成为他二人的三妹。 “走吧三妹,今天也算是你来到咱们这山头的第一日,咱们带你去见见兄弟,顺便吃个早饭,等吃过了这顿饭之后呢,你也就算是彻底在咱们这里安顿下来了。” 周成此时又热情的招呼着,却让李师师一听,不免间又起了些顾虑:“安顿下来?我也很想啊,可是、、、” 她接着周成的话语顺口应了一句,却是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因为这能在这里安顿下来,又何尝不是一个好去处呢?就凭着她现在是燕青的义妹来讲的话,也断然是不会受到亏待的,可是、、、 可是她李师师此时真正的身份,又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再考虑,一心一意的跟着他们在这里安顿下来么?如果她真的就此在此安顿,而从那千日红楼彻底消失,那么李妈妈她们,会不会为难小柔呢?她会不会因为失去了一个红妓女,所谓的顶料柱,就把怒气怨气撒在小柔身上,觉得都因为她而起的呢? 一想到小柔那双可怜又胆怯的眼睛,她的心里就很难过,毕竟这丫头是自打她穿到了这个鬼地方,第一个与她很是亲近的人,也是因为受她的牵连,才命运会变得更为悲惨的人,所以、、、 思来想去,觉得暂且的话,如果那土鳖会向李妈妈说实话,说她被土匪抓走了的话,应该她们还不至于只把气撒在小柔身上的吧?因为毕竟她们肯定先会各种的想法子找她回去才是真的啊,但如果长久的话、、、 唉!暂且就还是先走一步看一部吧,反正也再没有什么好法子,还是先既来之则安之再说。 “可是什么呢师师?还有什么顾虑?” 燕青见状,却是关心的问了一句。 “哦,额,也没有,但、、、” 李师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未完待续。) 103 晨练 “走啊三妹,怎么又发呆了呢?” 刚胡思乱想着,却被周成又善意的提醒了一句,这才从思路中马上醒了过来,一脸淡定的应道:“是啊,二哥,咱们这便去吧。” 于是,就跟随着二人,一直走到前面一个较大的洞口前走了进去,这才发现,里面甚是宽敞,摆了许多的天然而成的石桌子石凳子什么的,倒也又是一番别致的风景。而此时在那些石桌石凳跟前,早已聚集了许多男子,有的闲聊有的玩乐,更有几个直接了当就拿着手里的碗筷不停的敲打着,似乎在催促着厨房早点开饭。很显然,这里应该是个类似于餐厅之类的地方。 见燕青他们一行进来,这些男子立刻都收齐了先前的懒散神态,很是规矩的站好,一个个恭敬的喊了声“大哥”,而后却都又不约而同的瞅向他身后的女子,个个眼睛里闪烁着兴奋愉悦的光芒,只不过碍于大哥的面子不好直接表现出来罢了。 “嗯,弟兄们早!” 燕青向他们打了招呼,便就又立刻向他们介绍了身边的女子,大概是也早看出了他们眼神中的疑问与渴望,口气中带着些许的调侃:“来,跟你们介绍下,这可是大哥我刚刚结拜的义妹哦,也就是咱们山头三当家的,她很漂亮是不是啊?” “是!” 燕青话音刚刚落下,就见那些兄弟已然是拍起掌来大声叫好着,却没想到他们的叫好声刚刚落下,就被大哥接下来的话语给彻底打消了各种复杂的念头:“所以说呢,你们有些龌龊的想法呢,私下想想也就罢了,但若是有谁敢对咱三当家的不敬的话、、、” 说话间,大哥就抬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个割头的姿势,同时狡黠的目光扫过全场,却是短时就让兄弟们做出了无可奈何的扫兴感:“切!咱还是好好儿吃饭得了。” “哈哈哈、、、” 此时的大哥却被自己逗得不由自主乐了起来,于是周成他们也就一并都跟着大笑了起来,刚刚有些冷场的气氛瞬间重新进入了一片轻松愉悦之中。 这时的大哥却又回过头来,偷偷问了李师师一句:“很好玩吧三妹?咱们这帮兄弟可是可爱着呢!” 李师师自是发自内心的点了点头,感觉到心情甚好。 这一顿饭吃的也自然很是轻松快乐,那些兄弟在跟李师师相熟之后,便三三两两的跑过来敬酒,大早上的就开始喝酒?哈哈想想也就只有这些个梁山男人们才能干的出来吧。李师师一开始自然也有些扭捏,但很快就发现他们均是些心思单纯的大男孩子,也就没了顾忌,能喝就喝,反正这里有她信任的人在,如果说在这个倒霉的时代她莫名其妙变成李师师后还有点儿依靠、有那么一个值得信任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眼前的燕青,也必然是燕青无疑。 这一顿饭吃的喝的,那可真叫个费事,其实直接就是早饭连着午饭一起吃,因为赶到吃完喝完的时候,也就已是午后了。李师师喝了个大醉,就提前去了先前那个房里大睡了一觉,可能就因为这些天来心情都没这么好过的原因,这一觉睡得那叫个舒服,直到大晚上才醒了过来。 待再起来出去寻找燕青他们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已经早有事出去了,听留下来值班的说的大概意思,应该是去总部那里开会去了之类。也就是说,这梁山好汉虽听起来只有一百零八个,并且是按着规矩一个个排位下来的,但其实在每人的属下,却还又另有队伍,也都各自有自己的地盘、亲信,比如说是周成,就是燕青的属下,也是他的亲信,所以虽然在大部队的簿子上他没有排名,但在燕青的部落这里,却排名老二,燕青也与他一直兄弟相称。 于是就跟那几个值班的胡聊了一阵,而后见月色很是不错,就干脆在这山间美景中到处转悠了起来,反正心中明白这里很是安全,没有任何顾虑,直转悠了个口干舌燥,顺手摘了一些野果子来哼着歌儿吃了许多,这才慢慢悠悠的重新回到了住处去休息。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听得外面似乎有喊口号的声音,匆忙洗漱整理了下,就赶紧跑出去看,果然便见不远处的空旷之地,所有兄弟正集中在那里进行晨练。 而此时的燕青,已然是换了一身戎装,表情严肃而又认真的带领着他们,太阳撒在他高大结实、修长提拔的侧影上,简直有种让李师师看的蠢蠢欲动的心跳之感。 是的,如果说,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一个男子能让她信任、有安全感、并且动心的话,那么肯定会是燕青,也必然只是他而已! 李师师的心里再一次这样感叹了一声,只感觉到撒在浑身的阳光都是刚刚好到极舒服的。 “师师,过来,想不想跟着学几招防身呢?” 此时的燕青已然是看到了正在做呆鹅的她,朝她挥了挥手,大声招呼着她,浅浅的微笑中一口整齐而洁白的牙齿,看的她心动。 “我?可以吗?还是,不好吧、、、” 李师师有些惊讶的应了一声,却又不免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忸怩了起来。 “哎呀,有什么不好的呢,过来呗,随便玩儿,随着自己的兴趣。” 燕青又实话实说的喊了一句,却没想到话音刚刚落下,那些兄弟就又一起大喊:“来呀,三当家的,不练好点本事,咱怎么在这梁山混呢?” 这倒真是句实心话,俗话说的好啊,就算没吃过猪肉,也得见过猪跑的啊,既然都已经在这个地儿了,又有什么道理不参与练习技能呢? 于是,李师师当下就做了决定,马上匆匆奔跑过去,加入了他们的勤奋之中。 当然,她一个对于功夫什么都不懂、一点也没有基础的人,说直接就开始练习,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自然是听从了燕青的教诲,先从认真观摩招式开始。(未完待续。) 104 下山去 先就这么观摩着,看大家都是如何伸胳膊踢腿的,等到掌握这些最基本的之后,再根据她的自身特征来安排。 就这样在这里安顿了下来,还别说啊,这几天日子过得这叫个舒心啊,还真是好久以来都从未有过的啊。一般早上的话,她要有兴趣,就跟着他们晨练晨练,要没兴趣的话,就干脆跑去厨房帮忙,反正她李师师对于厨艺也还是有那么几样拿手的,于是偶尔就指点指点厨师,早餐应该如何搭配营养更丰富、更合理,由于她又勤快肯干、态度又很是低调谦虚,厨师自然很喜欢她的建议,一点也不会觉得她有什么指手画脚妨碍自己的感觉,尤其是,经她指点之后,做出的饭菜确实更受大家的称赞和欢迎,这一点可是不容置疑的啊,所以一看到她里,厨师们就非常的高兴。 然后白天的时候呢,除了在那山间游山玩水的各种惬意着,剩下来的时间呢,她也会很贴心的帮助那些弟兄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看到谁晾在那里的衣物破了或掉个扣子什么的,给缝上两针啊,偶然遇到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特意给理个发、梳个头的啊,总之是处处一副贤妻良母型,不几天,上上下下的所有兄弟们都很喜欢她,每每说其她来都无不流露出赞许的神情。 当然了,这些也都实在是她真实发自内心想做的,并非故意装模作样出来的。原因当然一是穿到这里之后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平顺,她也确实很是喜欢现在这个安顿处,另外,当然也很想在自己的意中人面前表现一下的啦!这应该也是每一个处于恋爱中的女孩子的天性吧。 啊?什么?啊啊,天哪,她刚刚想什么呢?想到哪里去了?恋爱?她居然想起了这两个字,她居然是在恋爱了啊! 这个发现瞬间让李师师有些娇羞而又懵逼的感觉,其实书实在的话啊,她活了这么大,还真正是没有好好的、正儿八经的恋爱过一次呢!原先做演员的时候吧,原本就出道的早,一开始是年龄小觉得应该把所有心思放到发展事业上来,谁知所谓的事业又是那般的不景气,一直坎坎坷坷个没完没了的,她又一直不愿意走捷径,所以连事业上带来的各种烦恼都无心顾及着呢,她还哪里会有时间去恋爱啊?再说了,一旦步入了那个圈子,说你是个明星吧,似乎也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说你不是吧,你又实在是在那个圈里混着呢,所以就那么高不能低不就的,你看得上的人未必会看上你,能看上你的你又未必看得上,所以又到哪里去寻找什么可以恋爱的合适的人选呢? 所以此时,一旦发现了自己的内心,李师师还真是有点儿又是兴奋又是惊慌的。想想爱情这个东西也真是奇妙啊,虽然对于这里并不那么熟吧,但从穿来,也算是遇到了几个男子了,但却似乎都没有让她动心的感觉,除了燕青。当然,应该说,从第一眼见到他,她应该就有对他动心的感觉。虽然当时只是一面之缘,但其实在心底,她也许根本就没有忘记过他。 可是他对她呢?从目前看上去,应该也不会是没有动心的吧?因为他确实对她很好很温暖啊,从来都是那样笑意盈盈的,就算有再忙的事情,见到她时,也总会微笑着跟她交谈两句,反正她也没有恋爱过,能想象到的恋爱中男子的状态,大概也就这么个样子了,所以应该能确定他也是喜欢她的吧? 当然了,毕竟时间太短,她对他是属于一见钟情的那种,所以感情自然升华的很快,但他对她肯定是得需要慢慢了解相处什么的,才可以最后确定的吧,所以现在就幻想着他急于向她表白,似乎也不大现实,她也不那么着急,慢慢看呗,反正只要每天都能看到他,能待在他身边,这也足够了。 日子就这么又安静平和过去了一些时日,这天早上,燕青有事早早去了大头目那里,周成和另一个弟兄则刚好要下山去办事,临出门时见她正坐在自己门前发呆,似乎有点无聊,于是顺手招呼她道:“师师啊,你来了也有些时日了,是不是在这山上都住的有些寂寞了啊?不如今天一起下山去转转吧。” “嗯,这、、、” 李师师听闻,却是有点犹豫,因为她也确实想去,但却又隐约对于这山外的世界有种逃避感,从心底里担忧离开之后再生其他变故什么的。 可周成见她犹豫,只以为她是觉得会麻烦兄弟有些不好意思之类,就又笑着安慰她道:“没关系啦,一起去吧,刚好要选一批给兄弟们定做衣服的布料,我们都是男人,向来也都凑合了事,也从不懂得什么审美,但你这一来,可就大不一样了啊!这个忙你还不帮吗?” 李师师听闻,觉得他这些话也确实合情合理的啊,再说了,就去看看又怎么了呢?还真怕这一出去就会被他们给抓了去回不来了啊?那么她还真要在这里躲一辈子不下山才可以吗?当然,最主要的,却也还是有些惦念小柔,虽然不一定就恰好能遇着她看见她的,但出去一趟感觉一下,心里也就不至于一想到她格外的担忧。 于是当下下了决定,匆匆进门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周成他们下山去了。 却说他们原本是准备骑马出去的,这回因为有了她,就临时改变了主意,赶了一辆马车出去。 就这样,三人晃晃悠悠赶着马车出发了。虽然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些时日,但先前来时根本就是昏睡状态中,所以基本不知自己怎么来的。此时的李师师也才算是第一次欣赏着这崎岖的山路出去,却也真是被沿途美景给欣赏了个口水直流、也被弯弯曲曲绕来绕去的山路给弄了个晕头转向。(未完待续。) 105 台上被卖的女子 就这样摇晃了半日多,午后的时候才算是摇晃到了市区,因为路途较远马车走的相对很快,李师师此时也就已经被晃得有些饥饿劳累,于是周成首先就带他们去了一家常去的饭馆吃了些酒菜,又坐着休息了一阵,这才算是渐渐缓过神来。 这时三人就计划起该如何合理安排要办的事情来,因为时间有些紧张,最后决定分头去办。有周成一人去办另一件相对重要的事情,而李师师跟那个兄弟一起去附近的街道转转衣料店铺、定做衣物什么的。 但因为那件事情相对有点麻烦,那位兄弟又有些担忧周成一人太过劳累,于是有点作难。后来李师师就干脆劝说他们一起去做,反正自己对于这里一切都很熟悉,不如自己一人先去逛店铺,确定好衣料后等他们回来一起定做。 三人商议了下,觉得这样也好,反正那位兄弟是男人,对于衣料什么的也帮不了大忙,于是就分头行动了。 当然,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周成他们对于她也还是很放心的,反正当初抢她上山,也不过是觉得她可能是一个善良的良家女子被迫在土财主那里受苦,所以才顺手解救她一把而已,若她真不愿意待在山上,也绝不会勉强与她,后来见她非但没有要寻死觅活闹腾不待的意思,根本就是心甘情愿的待在那里,甚至他们不主动叫她下山,她都从来不会提起,所以根本就不用考虑她会不会逃跑之类。另外,在他们的队伍来讲的话,从来就都没有什么非要强迫别人留下来的道理。 所以此时,大家如此这般的商量了一番之后,周成他们就急匆匆的走了,而李师师也整理了一下,就出门去附近的街道办正事儿,当然了,为了方便起见,她出门前依旧是一身男儿打扮。 却说在附近的店铺转悠了片刻之后,似乎也实在没发现什么中意的,不是面料不行吧,就是价格太贵,于是想起了先前做服装店时常去定布料的那条街道,当然了,为安全起见,那家常去的店铺还是不要进去招摇好了,但至少可以在其他店铺看看啊。 当然了,想到这里去的目的,却也还是隐隐有点盼头,觉得会突然看到小柔的身影什么的,因为毕竟之前自己与她经常去那里逛,说不准的话她就刚好约了个姐妹一起出来看衣料做衣服呢!这样的话就算不直接碰面,远远看她一眼,看到她还好着,那也就放心多了啊!毕竟她是她愧对的人,完全放任不管,她做不到。 心中这样想着,脚下就已经一路匆匆的拐到了那条街道,虽然看上去只是点头心不在焉的走路,但其实却是一直偷偷关注着身边的行人,只想着能突然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就好了。 但直到把整条街道都转完了,却也没见到小柔的影子。现在静下心来再一想吧,就未免觉得先前那想法有些好笑,因为毕竟那样的几率是小到又小的,就算小柔今天恰好来过这里,又怎么能恰好就与她同一时间的呢?那得多大的胜算才好呢! 这样想着,就走出街道,准备继续回去先前那家店铺跟周成他们汇合,因为料子她也已经在一家店铺确定好了,现在只等他们一起来谈好价格定做就可以了。 一切看上去似乎也都只是顺其自然、相安无事罢了。但却偏偏就是无风不起浪、无巧不成书的啊!就在她走出这街道,刚刚准备离去的这么一瞬间,事情却也就发生了,而这发生的事情呢,却也刚刚好就正与她下山前时的担忧与犹豫吻合了,还真是就此又回不去了。 你道这是为啥泥?却原来李师师此时刚刚走出街道不久,就突然见前面的十字路口围了不少人,随意瞟了一眼时,就感觉那里似乎是搭了个台子什么的,就像要进行街头演出什么的。但这么一想吧,就又觉得不对,怎么会啊?要真是街头演出的,应该有声响有动静的啊,怎么可能只是听得到那些围观的人各种的议论声呢? 于是就直接想着过去看看,按道理来讲的话,她并不算是什么喜欢凑热闹的人啊,但此时不知为什么,却就是偏偏吸引到了她,后来一想吧,也许就是一种冥冥中存在的力量,姐妹情深、心有灵犀什么的吧。 反正当她被吸引着,想着凑过去打量一眼的时候,也就那么一眼而已,当她从人群中伸长了脖子看过去的时候,就见那台子上居然是被绑了两个跪着的、浑身衣物破破烂烂、整体都有些凌乱不堪,甚至看上去有些奄奄一息的女子,而其中的一个,却也瞬间就让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哽的连呼吸都有点儿困难,因为那其中一个女子,正是小柔无疑。 如果说,她李师师真的是一个没有同情心、责任心甚至是良心的女子的话,此时她如果直接了当就转身离开,其实也只会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因为毕竟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的存在。而且,虽然她后来被抓上梁山躲过了一劫,但毕竟也算是还过了小柔一次人情了,睁一眼闭一眼只假装从此与她两不相欠,不也就相安无事了吗? 但是,实际的情况是,她又怎么会这么做?她又怎么可以这么做?就这么昧着良心转身离开,她还是她吗?她还是现在的李师师、以前的江晨晨吗? 所以,一切的答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可以。 所以,几乎是在一瞬之间,怔在了那里的她,就终于强忍着心痛难过的滋味,用颤抖的声音喊出了一句:“小、小柔、、、” 于是,周边的围观者也在瞬间就齐刷刷的回过头来看向了她,看向了这个面容清秀、肤色白净的男子,他们看到她的眼里满是泪水,脸上的表情很是难过,嘴唇都有些抖动,应该被绑在上面要卖给人做奴隶的,是这个男子的妹妹什么的亲人吧?(未完待续。) 107 春燕 于是自然是告了官,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先把他丢进大牢再说。而这边土鳖被丢入了大牢,那边师师的影子还是找不到啊,怎么办呢?自然饶不了与她最亲近的小柔。原本事情的起因就因为她而起,不然这好端端的头牌,怎么会被那种货色带走出台呢?并且还被弄了个一去不回。于是便自然而然将所有火气发在这小柔头上,刚好这丫头又是个不识相的,被****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却还整天家挂着个苦瓜脸,没一点眼力见儿,不但丝毫红不起来,而且她好像连那份心情都没有?这样的人,就算不犯什么事儿,留在这红楼的日子也肯定不会好过,更何况还因为她的因小失大、现在直接就被当做是眼中钉肉中刺的呢? 于是随便寻了个借口,被关起来毒打是再所难免的。当然了,原本以为能从她嘴里审问出些什么东东来,可这丫头根本就是个一问三不知,后来也发现她似乎确实不知道,就干脆拉街头去卖奴隶得了。当然,这样做的目的,还是幻想着如果李师师确实是逃跑的,就刚刚好引她出来。毕竟是从小在这红楼中长大的,这些女孩子一般都是怎样的性子,他们心中都还是有个底的。就比如这李师师,向来心底善良,还带着几分正义,最不愿意别人为自己受委屈了。最后的结果呢,就果然是目的达到了,李师师果然就这么被弄回来了。 当然,至于另一个一同被卖的丫头,倒是也确实与这件事无关,只不过爷活该她倒霉,刚刚好在小柔犯事的这段时间也犯了事儿,不好好听教诲,居然接连气走了好几个客人,于是也便一顿毒打之后一道儿拉出去卖奴隶算了。 “师师姐,你不该,不该回来啊、、、其实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了、、、该承受的,我也已经承受了、、、就算被卖了奴隶,也比在这里、、、” 此时的小柔依偎在李师师怀里,声音语气还是那样微弱,却还是在为她着想,让李师师心痛难过的翻江倒海,她当然能听懂她最后那句的意思,就算卖做奴隶,也比待在那里强。 可是这个傻丫头啊,他们把你们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再卖出去,就算真有买你们的,又有几分的概率能碰到个真心买你们做奴隶的?奴隶这个词原本已经够低下的了,可眼见的你们都是奄奄一息,又都瘦弱无力的,谁还要去花钱做这种赔本的买卖呢?最有可能就是会被那种耍杂耍的或人贩子低价收购了回去,然后直接把你们当做畜生一般对待、、、而且,这些不都是以往你跟我聊天时,亲口跟我说起过的实际状况吗?怎么现在你反倒不怕了,也不管不顾了呢? 李师师流着眼泪,只是将小柔紧紧搂在怀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车子停在了红楼后门,然后三人被吆喝着下了车,首先迎了出来的自然是李妈妈。几天没见,这婆子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些,一双深陷的眼窝里含着一些愧疚和无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师师,你,你终于、、、” “是啊,早有人回来禀告过了吧?我终于回来了啊!这下您就放心吧。” 李师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讥讽。 “哦,我、、、快,先把小柔她们送回到、、、” 婆子被回的顿时没了言语,支吾了两下,瞅了眼小柔跟那一个奄奄一息的丫头,就赶紧吩咐着身后的随身丫头。 “她们哪里也不去,都跟我一起回到我的住处,我们以后就在一起。” 李师师却冷冷的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容置疑。 “啊?这、、、” 李妈妈似乎有些为难。 “你们不是要把她们卖做奴隶吗?反正价钱又不会高,不如这样好了,直接卖给我吧,这点钱我还是出的起的。您应该不会担心吧?就算现在出不起,不久我就会替您大把的赚回来的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实力,您说是吗?” 目光依旧冰冷,语气中依旧满含着讥讽的意味,却把李妈妈听得默不作声,半晌才算是支吾出来了一句:“师师,你别怪我,你知道、、、” 但她话未说完,就又被李师师打断了:“嗯,我知道,您身不由己,您需要依靠,您娘家还有一棒子老弱病小的指望着您养活!您不是早说过了吗?我记得呢,妈妈。” “好了,就这样吧,帮我给小柔她们请个郎中来,我先带她们回去休息了,这丫头伤口耽误不起。” 然后,李师师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就扶着小柔转身缓缓上楼去了,只留下李妈妈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半天,也不知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回到自己的住处,李师师就先把小柔跟那个丫头各自安排在两个房间内躺好,然后亲自去后厨要乐两锅热水,回来后细心为她们擦洗了伤口,这时候郎中也来了,给诊断过后开了许多药,感叹的说再晚一些的话,伤口怕是就引起全身感染了,那样的话,恐怕、、、 郎中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李师师也没有再问,后面的话,就算不问谁也清楚。 但她却相信小柔她们一定能挺过去的,因为她已经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她相信她会是个意志力坚定的女孩。 小柔和那个女孩在她的细心照料下,昏睡了几天后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身上的伤口也渐渐开始好转,终于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两个人自是对她感激不尽,却也只是流着眼泪紧紧抓着她的手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候才知道,那个女孩名叫春燕,也是买回来不久的,还不到十六岁,因为家穷被亲生父母卖到了这里,因为生来性子倔强,被强行****后心里有怨气,所以后面故意闹腾抓破了两个客人的脸,于是就有了前面的命运、、、(未完待续。) 108 走一步看一步 全都是一群可怜的女孩子啊,在这里时间久了,李师师也算是清楚的知道,这些沦落进青楼的女孩子,几乎每一个背后都有一个凄惨的故事,若不是因为这些凄惨的背景,也没有人是自愿来到这里做妓女为生的。 ≥ 春燕自打醒来后就跪在李师师面前,再三感激的她的收留之恩,并且说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她的身边,李师师自然也就答应了。 一边照料两个女孩子的这几天中,却也还得一边照顾着红楼里的生意,虽然依旧没有答应接客,但这回回来,陪酒应酬、唱歌跳舞,却也是在所难免的,因为那红楼还眼巴巴指望着她挑大梁呢。 好在她在歌舞方面也不含糊,反正也还就是拿自己那些现代舞来糊弄过去,客人倒也爱看爱听,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那些还要被迫继续卖身的女孩子,她李师师实在是幸运不少了。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她反而也坦然了许多,不再提起这个地方就有种厌恶感,也不再见到那些卖笑的女孩子就觉得厌恶、鄙视。 但就这个被点台后的陪酒应酬,实在令她有些烦恼,因为毕竟得自始至终一副好脸色的陪着喝,哪怕那天其实一点兴趣也没有,也得如此。当然,因为她在这里的身份较高一些,一般能请得出她出台陪酒的,也都是些身份地位较高的人,其中不乏出生于名门望族、高官厚禄者,个人素质与自身修养也就稍微高一些,这些人一般都是慕名而来,就为着个她李师师的才情,总之就算道貌岸然也罢,却也比诸如先前那土鳖类要有礼貌、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有时候遇到个喜欢诗词歌赋的,被请到了这样的场子了,李师师就也勉为其难的符合着赋上几,自然也每每都引起不同凡响的反应来,对她赞不绝口的比比皆是,李师师才女的称号也就越来越响亮。而在她自己心里,其实反正也还是把现代诗词搬弄过去,只不过随意应付不在话下罢了。 就这样坚持了一些日子,说实话也实在是有点儿厌倦,但苦于为了身边这两个丫头的,也还是得勉强支撑。有时候想想吧,也觉得好笑,你说她接待的这些个客人里面,有的是那种什么才高八斗啊、高贵身份的,若说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就凭着那些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啊?可为什么偏偏他们就是喜欢跟这些风月场上的女子混在一起分不开呢?这现象却也跟现代的状况还是很相似的,再怎么显赫的身份,似乎也避免不了进那些各种高档的娱乐场所,而那些娱乐场所里面,却也就还是明着按着藏着诸多风尘女子罢了,莫不过给换了许多不同的称呼,什么小姐啊公主的,听上去比这古代青楼妓女是高档文雅了不少,但其实做的职业都差不多,所以进步的并非文明,也只是个掩人耳目罢了。 再继续往大点想,这古代是原本没有什么明星职业的,所以风月场上能歌善舞的女子被各种追捧,其实也还等同于现代人的追星。在古代,这些人追捧的歌舞妓身份底下,一边被追捧着,一边却又受着各种歧视,甚至不能像平常女子一般嫁入正规的人家,许多沦为有钱有势之人的玩物。而在现代,那些同样因为歌舞演技什么出名的人,被换了个称呼叫做明星,地位也因为时代不同而变得较高,个个看上去光鲜亮丽、光彩照人。但其实呢?为了出人头地,她们却也不得不去做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去攀附各种权势、以求所谓的依靠、庇护。因为在那样一个鱼目混珠、错综复杂的圈子了,要想势单力薄的混出点名堂,也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更有甚至,表面打着明星的称号,背地里其实也还是干着一些权色交易的勾当,甚至包括****。这却也又跟古代这些玩名妓的状态得到吻合。当有些人权利威望都达到了一定程度,风月场上的各类女子已经承托不出他们身份的高贵时,下一步的期望是什么?那就是丢个重金,玩个明星呗!反正我有钱有势,你有色有名,大家各取所需,就是这么简单。 那么其实,诸如此类比较下来,又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呢?现在的李师师开始相信,青楼红楼是一家这句话,其实是不无道理的。 就像她现在的有些客人中,有些所谓的慕名而来,不也就是一样的吗?这些人难道真的就那么喜欢她赋个诗做个词的吗?真的就那么懂行吗?非也,不过也就是因为请到了她李师师作陪,听上去好听一些罢了。 所以,李师师现在是觉得,一切自己都看的很透彻了。 当然,怎么样可以改变现在这种状况?这样的念头她也从来没有打消过,因为就算是用各种其他方式来弥补着这红楼、一直坚持着不卖身只卖艺,她可也不愿意在这个是非之地一辈子的待下去。 但目前她却也没有任何其他办法可想。有几次甚至做梦梦到,就在她无助的时候,燕青突然闯了进来,然后直接把她带离了这里,然后她又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他的山头,每天在那山间游逛着,呼吸着野花的香味儿、、、 这也许是她最渴望的梦想,因为那里有自有,也有她爱着的人。 但这一切却也只是做做梦罢了。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她又被迫回到了这里,那天周成他们找不到她之后,一定以为她改变主意偷偷溜走了。 当然了,就算他们知道了她的身份,燕青就会真的义无反顾来带她走吗?他会嫌弃她是一个青楼女子吗?对于这些,她实在是一点把握也没有,想想也有点苦涩。 所以后来就索性把这份想念深埋在心里吧,一切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未完待续。) 109 梦月病了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这天一大早,却就听说梦月的肺病又犯了,整整咳嗽了一夜没有合眼。于是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匆匆赶去侧楼那边准备看一看她。 却说这次还是她回来后也多亏一直有梦月过来帮忙,才能腾的开身同时照料小柔和春燕,姐妹间自然接触的也比往日多了许多。 有好几次,闲下来的时候,她都感觉梦月有些长吁短叹的,问起来吧,却又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因为这丫头原本内向的性格使然,所以有什么心事都更愿意深藏在心底里。 后来本身自己也忙,也就忘记了继续追问她,这不,才几天没见却就听到她又病倒了。 等一进去梦月的屋子,就见她斜斜的依靠着床栏躺在那里,面色苍白,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梦月,看看你这丫头,怎么又不记得注意身体啊?又把自己给弄病了。” 师师一边走过去,一边就有些责备的口吻看着她道。 “师师姐,你来了、、、快过来坐。” 那丫头却只是轻声问了她一句,再就无了言语。 这时见她的小丫鬟端了一个药碗进来,刚要喂她喝,她却摇摇头说怕烫,先放在那里便可。 “梦月姐姐,这个药不烫的,我试过了。” 小丫头看着她怯怯的说了一句。 但梦月却忽然像是有点生气一样,对她骂道:“我说烫就是烫啊,你个死蹄子,是想害死我还是怎么的?” “我没有,我只是、、、” 小丫头见状,却是满眼泪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的瞅了李师师一眼,而后就只好放下药碗低着头出去了。 “梦月,你看你,就算是这药有些烫,也不必为难她嘛,你看她年纪又小,就被卖到这里,也怪可怜的,平日里对你又好、、、” 李师师见状,心下疼惜着那小丫头,就免不了责怪了梦月几句,一边伸手去触碰了下药碗,这才有点惊讶的道:“可这个药的确也不烫啊,只是温温热而已,你、、、” “师师姐、、、” 谁知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梦月突然间打断了,转过头来,就见她已然是满面泪水的看着她:“你自以为我是故意刁难与她,可你又知道,每每把气撒在她头上,我心里又好受吗?我也知道这样不对,对不住她,可我不对她撒,又还能对谁去发发火气啊,我、、、” 说话间,梦月已经哭得有些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李师师却也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看得出来她其实也很是难受,一定是有很多心事堆积下来,没有办法排解才这样的。 “唉!梦月,我知道,你心里苦恼,可你有什么心里话的,就不能直接对姐姐说出来吗?也许说出来后你会好受许多,姐姐也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啊!” 李师师只好拉着她的手,耐心的劝慰着她。 梦月看着她,又哭了一会儿,依旧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直到沉默了许久,却才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师师姐,你觉得我们真的有什么未来吗?你说我最后的结果,是不是就死在了这青楼里面,也永无出头之日?” “梦月,你看你,怎么不说不说,一开口说,就是胡说呢!好端端的,为什么说这些丧气话?什么死不死的,你莫不过生了场病,就犯得着这么悲观吗?” 李师师一听,只感觉心中一痛,面上却只好不动声色的努力劝解着她,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但梦月却还是接着哭诉了下去:“姐姐,你又何必说我只是生了场病就如此悲观呢?就算每天家盼望着,有朝一日可以离开这里,可结果又能如何?怎么样才可以离开?谁又愿意拉你一把,真心不惜重金的赎一个青楼女子出去?到头来,还不是陪着那些个各种薄情寡义的好色之徒夜夜欢场,而后熬到年老色衰,要么被人从这栖身之地赶了出去,流落街头,要么、、、要么就是、、、耗死在这里,说不定连哪天、、、哪天、、、” 梦月说的悲戚,李师师听得心痛,她此时听着她那些话语,虽然是有些悲观,但却哪一句又不是大实话呢?她想安慰她些什么,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就只好不由自主的顺着她那话语问了一句:“哪天,会怎么样呢?” “就连哪天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梦月终于算是止住了泪水,将这最后一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却也是常常的舒了一口气,不再哭了,也不再说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对面,似乎在想些什么,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在想。 但这最后一句话,却又把李师师给听得愣在了那里,是啊,这又何尝不是她在最无助的时候想到的一句话,又何尝不是这青楼中,每一个女子心中的一句话。在这样一个无依无靠、命若浮萍的地方苟且偷生者,不一定哪天莫名其妙的死了,自己也毫无预感,更从何知晓。 “梦月,别这么悲伤,相信一切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我会想办法的,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然后,沉默半晌之后,李师师终于算是讲出了这样听上去那么苍白无力的几句,算是在安慰她,却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但梦月却只是沉默着,像是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一样,一句也没有应答。当然,就算是她用心听了,也打算应答,又要说些什么才好呢?要让她说“是啊,师师姐,我相信你能做到”,这样毫无意义的话语来,才算可以吗? 明明她的话语,连她自己听上去都如此的苍白无力,又怎么还会要求梦月能听得进去呢。 两个人相对无语,李师师端起碗来想要喂她喝药,但她还是嫌烫,说一会儿自己喝就好了。 良久之后,却又听到她说了一句:“师师姐,你这些天才回来,忙着应付各种的事情,就不如先去吧,省的哪儿出点纰漏,他们再为难你。我也困了,想睡会。”(未完待续。) 110 那年梅雨时节 “嗯,好的,梦月,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一定好好注意身体,等身体养好了,一切都会有希望。” 李师师就又安慰了她一句,见她这会倒是点了点头,这才起身离开。 没想到刚出门,就被刚才的小丫鬟偷偷拉到了一边。 “师师姐,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小丫鬟有些怯生生的看着她,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李师师看着她,马上温和的笑着:“当然可以啊,你有什么就说吧,要不我们去那边的凉亭下坐坐。” 于是两人就匆匆走到了不远处的亭子下坐了下来。 “师师姐,你知道吗,我们梦月姐姐病情不大好了,她、、、” 刚一坐定小丫鬟就凑近她,一脸的焦急和担忧。 “什么?什么叫病情不大好了啊?你能说明白点儿吗?” 李师师听闻,自是一愣,立马焦急的打断了她。 “嗯,我正要说呢,师师姐,你先别急,听我说完,我知道,在这里,真心关心我们梦月姐姐的,也就只有你了。” 小丫头说话间,眼睛里已有泪花闪动:“师师姐,早上来的郎中说,我家梦月姐姐原本病根过重,又加上心事过重,伤心伤肺的,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怕是不就就病入膏肓,就再也、、、” 李师师听闻,顿时急了:“小莲,你胡说什么呢?好端端的,不是今儿个才病吗?怎么就病入膏肓了?就算你梦月姐姐骂了你,也不许你这样、、、” 小莲就只好急忙摆摆小手解释道:“不不,师师姐,你别误会,我根本没有因为梦月姐骂我而生气,所以胡说八道的意思,你不知道,梦月姐这病这次虽然是才又犯了,可其实平日里也根本就没有好过,只不过因为还没到承受不住的份上,所以她一般都忍着,不当回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了,可最让我担心的是,这很久以来,她都不好好吃药,按郎中的叮嘱,即便平日里情况再怎么好,药罐子也绝对是不能离身的。所以、、、” “什么?小莲,你的意思是,梦月并不只是今天故意找茬不吃药的吗?” 李师师听闻,又是一惊。 “是啊,师师姐,已经有很久了,之前我每每端给她药碗时,她便让我先放下,之后再找个理由把我支出去,一般等我回来时,就见药碗已经空了,也就以为她已经喝过了,直到上次我突然莫名其妙感觉卧房外的花盆里隐约飘出好大的一股药味儿,才突然起了点怀疑,结果就多了个心眼,等她下次再支开我时,假装出去了,实际躲在一边偷偷关注着、、、” “结果呢?结果你就看到,梦月她其实是把药都倒进花盆里了?” 李师师一听,又是一惊,心中又不免有点生气,这个梦月,性格内向点也就罢了,为什么非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这么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呢? “是啊,我当时一看,也顿时蒙了。可我又不好当面问她,你知道的,我家梦月姐向来内向一些,并不喜欢向别人吐露自己的秘密,所以我也就不好多问什么了。只又多了个心眼,每次把药端去时,就非要装作体贴的喂她喝下才好,就算她不依,又要支开我时,我却也又故意找茬拖着不离开,直到一遍遍提醒她喝下药为止。结果这样的过了几次,她大概也看出了我的故意,所以有些生气,虽不明说,每次见我端药进去时,却也是有意的找茬发火,直到把我骂出去为止、、、所以我、、、” 小莲说到这里的时候,泪水流了出来,有点说不下去了。 “哦,难怪呢,刚刚看到她骂你出去后,自己却也难过的直掉眼泪。小莲,你别难过,她其实是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并不真的想冲你发火,骂你、、、” 李师师听闻,这才算是明白了许多,拉着小莲的手想要安慰她。 但小莲却摇摇头,哭的更厉害了:“不不,师师姐,你想多了,就算她骂我、打我都行,我都万没有半点怨言的,因为就念着平日里她对我的好也罢,我也没有一点理由责怪她,我只是担心她的病情啊,她这么不爱惜自己,又故意的不吃药,莫不是想、、、” “想什么?” 李师师又是一惊,不知为何,脑海里却突然冒出梦月那一句“不知何日死了都不知道”的话语来。 “就是想,想故意拖延下去,把自己拖垮,然后、、、你知道的啊、、、” 小莲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些泣不成声,同时她却也一脸无助的看着李师师:“师师姐,你说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等着她病入膏肓,等着她离去啊、、、” “是啊小莲,你说的很对,我们是不允许她这么做的,你先别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好不好?” 李师师此时自然也是听得心中焦急不安,但却又不得不稳下神来,先安慰住小莲的情绪再说。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忽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这个念头曾在某一时刻在她脑海里浮现过,只是因为后来的事情接二连三,她根本就再没有顾的上考虑过,但此时再想起来,她却决定当即就要问一问小莲。 “小莲,你跟着你梦月姐也这么久了,我倒是问你,她这些年可曾对什么人动过心么?” 李师师看着小莲,认真的问道。 话音刚落,小莲就马上点头道:“有的、有的啊,师师姐,虽然我小,可即便是个傻子陪在梦月姐姐身边这么久,也肯定能看得出来,自打那年梅雨时节,你们几人在一起吟诗作词之后,她就将那周公子心心念念的放在心里的啊!” “什么?那年的梅雨时节?我怎么、、、” 李师师听闻,自然又是一愣,刚要发问,却才马上想到,既是那年,她自然也还不是李师师,自然也就不知道其中缘由的啊。(未完待续。) 111 周大哥来了 “是啊,师师姐,难道你忘了吗?就是那年梅雨时节,周公子好像要参加什么诗词比拼会,于是天天跑到你那里与你吟诗作词,想要斟酌出更好的句子。我家梦月姐就是那个时候见到了他,并且跟你们一道儿没日没夜的厮混了好几天,直到周公子的正经事开始,没有再过来才作罢的啊。可小莲就发现,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家梦月姐就有了心事、、、” 听闻小莲此番言语,李师师心中倒算是立马有了数,因为她先前一闪而过的那个念头,本也就正是这么个意思。虽然她并不了解先前的事情,但从她们四个喝了一夜的酒讲了真心话的那一晚开始,她其实就有点注意到梦月对于周邦彦似乎有点意思,但凡恋爱中的女孩子,见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大多都是一副羞羞答答欲说还休的模样,梦月自然也不例外,她对他的感情就包含在看他时的那种眼神里,跟他讲话时,那种很刻意的镇定,却又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娇羞里。 现在一切算是水落石出,心里倒也立刻有了许多的名目。 刚想接着再仔细了解些什么,就听小莲已经絮絮叨叨的继续说了下去:“师师姐,你还别说,我家梦月姐对于周公子可真的是很上心的。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便有了有朝一日离开这里的想法,也开始更加努力的提高自己的技艺,想要洁身自好,只卖艺不卖身、、、只可惜、、、” “可惜什么?继续说下去,小莲。” “只可惜,也真正是这段可能唯有她一厢情愿的感情,既让她有种积极向上的动力,反过来却又像是害了她、、、” 小莲说到此处时,叹了口气,先前亮亮的目光黯淡下去很多。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就因为周公子还没有标明自己的心意吗?这个我会、、、” 李师师听闻,自以为她是担忧着这一茬,就急着想要安慰她,却见她却又是摇了摇头:“师师姐,我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所说的害了她,其实是另一种含义,你对周公子是极其了解的,你也知道他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却也是家境不错的正经人家,再加上他本身是三代单传,所以以我家梦月姐姐的身份来讲的话,真的是与他无法匹配。当然了,想不管他自己是不是这么想的,光我家梦月姐心里,就已经很是在意这些了。所以她常常恨自己出身卑微,常常跟我念叨的一句话是,哪怕她一无所有,但却是一个平常人家的清白女子也好啊!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说,就哪怕是她有一个清白之身,也可以离周公子距离更近一些啊!只可惜、、、唉!所以,她当然就特别在意这些,但却无论怎么努力去做到只卖艺不卖身,也终究时不时的逃脱不过命运捉弄、、、所以,每次躲不过噩运,遇到自己的身子又被玷污了之后,她都会先是一大缸水一大缸水的洗澡,直到把自己泡到全身发白浮肿为止、、、这样还不算,接下来,她就会发病,接连病好多天、、、不过这也难怪,就她那样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睁着眼睛坐在窗前数着星星等天亮,无论是谁,也肯定是受不住啊!不病倒怎么可能?又不是铁打的身子、、、” 小莲说到这里的时候,低低说了一句“我觉得梦月姐姐真是太可怜了”之后,就又低声啜泣了起来。 却把李师师心里啊,也自然是听得个七上八下、翻江倒海般的难过。这真是个痴情的傻丫头啊,要是真如她自己所想的那样,换一个出身,就只是个平常人家的女孩儿,那该是个多么值得让每一个遇到她的男子都好好珍惜的女孩,只可惜她却偏偏投错了胎,居然就成了一个青楼女子,却又是个如此重视清白、如此痴情的青楼女子。 所以,她真的想帮帮她,无乱怎样,她都不能坐视不管,只任由她困在自己的心结里自生自灭。 “小莲,这样,你不要哭,好好去照顾你梦月姐,并且多给她说些宽心的话,其余的事情,让我尽力去做好吗?也许我们真的能找到一个人帮她打开心结。” 良久之后,李师师这样安慰了小莲。 小莲听闻,一双大眼睛里立刻浮现起希望的光芒:“师师姐,你说真的吗?你的意思是?” “嗯,先别管其他,等我好消息好吗?” 小莲满含期盼和信任的点了点头。 与小莲分别之后,一边走着,李师师脑海中就拼命想着该如何妥善的处理好这件事情。 她决定还是直截了当找周邦彦讲清楚的好。无乱怎样,不管他之前知不知道梦月对他的这片痴情,也不管他会不会嫌弃她是一个没有什么清白之身的青楼女子,他都有义务尽到一份责任,来挽救这个想让自己走向死亡的女子,不是吗?哪怕只是几句安慰的话语,只是送去了一份朋友的关怀也罢,他也一定要为她做些什么,让她一直困在冰窟里的心灵得到一点儿安慰。 至于周邦彦到底会怎么想,会不会愿意这么做,她没有太大的把握,但凭着交往几次后对他的印象,她觉得他应该不会是个只知道逃避、坐视不管的人。 就在胡思乱想的往回走的时候,却冷不丁就见春燕正迎面走来:“师师姐,周大哥来找你了。” 因为这些天他来过了一次,春燕自然也认得他。 “哦?好的!” 李师师一听,顿时的来了精神,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他刚好这么及时的出现了,倒也就省下了一番专门去找他的功夫了。 见她那副高兴的模样,转身就飞奔上楼去了,春燕自以为她是听到周邦彦来了才乐成那样,看着她的背影不由自主捂着嘴巴偷偷乐了起来。 却说李师师只是一溜烟的就跑上楼来,一把推开门小厅门进去,就见周邦彦正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那里,于是亲热的喊了一声:“彦哥哥、、、”(未完待续。) 112 你爱不爱她? “师师,你回来了?” 周邦彦站起身来看着他,一袭浅蓝色的束腰长袍,身形高瘦飘逸,黑发在头顶用白玉发簪束成了一个整齐的发髻,清秀俊朗的脸庞上尽是满满的笑意,一双生性温和而明澈的眸子看着她,浓浓的欣喜里面,还满含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的东西。 李师师看着他,不觉间竟是一呆,是的,虽然自打她穿越到这里来之后,就顿不顿的会遇到个令人赏心悦目至极的美男,但这一个、、、 说实话,这一个也实实在在又是个真正的美男。只是他的美相对而言,更具有了一些书生的文墨气质,气质安静儒雅,虽然实在说不出他有什么不好,但却就是让她没有动心的感觉而已。 虽然常常见到,每一次见面,他却都是满面的喜悦,就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那样。 但这一次,很明显的,这份喜悦似乎更加重了许多,满含着的,还有很多的激动在里面。 是因为他有什么喜悦的、值得庆贺的事儿,要告诉她吧?并且还是特意跑来告诉她的? 果然:“师师,我有一件事情,正要、、、” 周邦彦站在那里,满含喜悦的打开了话题,却没想到居然与师师的话语同时发出:“彦哥哥,我正要找你,因为、、、” “啊?” “哦,呵呵、、、” 四目相对,并且语言又相撞到了一起,两人同时一愣,继而又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哦,师师,这样,你有事儿你先说,你说完我再说、、、” 还是周邦彦先主动做出了让步,他本是男子,并且向来谦让她已是习惯,所以再有多大的喜悦即将脱口而出,却也不用着急这么一时。 李师师自然也是觉得自己的事情更为重要,所以只待他话音刚刚落下,便就急不可耐的点了点头:“好的,你先坐,彦哥哥,坐下来让我告诉你。” 于是,两人重新相对而坐,师师顺手端起面前的小茶壶为他倒了一杯清茶,便就迫不及待的拉开了话题,但说出的话语,却让他有点捉摸不透、有点惊讶、有点莫名其妙。 “彦哥哥,你知道吗?梦月妹妹,她又生病了,并且病的特别重、、、” 师师看着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哦?是吗?那得好好请个郎中看看了,不然的话、、、、” 他有些茫然,只好顺着她的话语接了一句,却又不由自主的转了话音:“可是、、、” 他原本是想说,可是,这毕竟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我不懂医术的啊。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吗,就立刻又被她打断了:“彦哥哥,你知道吗?她的病很重很重,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怎么会?” 周邦彦一楞,明显有些吃惊不小。他在想,她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呢? 但师师却看着他,认真的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是的,彦哥哥,自打那年梅雨时节,我们三人厮混在一起吟诗作词开始,她便将你放在了她的心里,一放就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变过,也没有放下过。” “、、、、” 师师的话语听上去句句清晰,但周邦彦却感觉自己听得有些费解、有些糊涂。她这么说的意思是,梦月难道对他? “彦哥哥,凭你这么聪明又解风情的人,你应该是立刻就听懂了我的意思吧?那么你倒是认真跟我说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喜不喜欢她?有没有将她放在心上?爱不爱她?” 接下来,师师这一连串的疑问就接触而来了,周邦彦听着,蒙在了那里,无语着不知如何作答,却是突如其来一种说不出的心酸感。 当然了,如果说他对于梦月对他的意思,没有半点看出来的话,那也真是假话。但说实话,虽然有时候见到她,会感觉她目光中隐隐透漏着某种信息,但他却也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从来没有仔细去考虑过的。因为在他的心里有自己的意中人啊,他将她放在心里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安静时想念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又怎么还有余地去放下其他的女孩子,有时间去考虑有关其他女孩子的一切呢? 可是、、、可是让他感觉心酸的却是,他放在心里的这个女子,今天却突然问他,有没有对另一个女子有感觉,并且把那个女子放在心上? 她甚至问他,爱不爱她?可此她,却非彼她。 周邦彦愣在那里,有点尴尬,也有点无言以对,但面对着她充满期待、在他看来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最终,他终于摇了摇头,算是作了回答。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师师眼里先前闪亮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不少,但这种黯淡,却让周邦彦心痛,为什么?为什么他放在心里的人,此刻难过的,却是他没有将另一个人放在心里? “那么,彦哥哥,你听我说、、、” 但接下来,不容他再作何反应,师师就又接上了话题,很明显,她不准备就此放弃,也不准备就此打住。 “梦月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她为你吃了很多的苦,可以说,她今天病到如此地步,都因为心里有你、无法释怀才久而久之导致的,所以,你能不能答应我,能不能看在我们都是这么久好朋友的份上,替她赎身?” 师师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此时再一次燃起了希望的光芒盯着他,却让他的心在一瞬间有些颤抖不已,什么?她要他替她赎身?可是,可是她知道他今天来的目的,刚刚开口、却还未来及讲出的话语,又到底是什么吗? “师师,你知道我刚才要说、、、” 周邦彦努力克制着自己颤动不已的心跳,终于算是重新开口,准备提起先前的话题。 但却再次被师师决然的打断了:“彦哥哥,我知道你有开心的事情要告诉我,可我这件真的非常重要,你能不能先跟我说完这件再说?”(未完待续。) 113 打起来了 “、、、” 周邦彦无语,只好无奈的看着她继续说下去。 “彦哥哥,我知道,你向来都是个宽厚而大度的人,并且心底还非常善良,你一定也不愿眼睁睁看着梦月就这么消沉、自暴自弃下去,是吗?所以,你帮帮她好吗?平日的时候,多来咱们这里去看看她,开导开导她,然后等到时机合适,就帮她赎身,带她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了好吗?这种地方,说实话,只要走出去,谁愿意再回来看它一眼呢,所以、、、”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师师的语气明显轻了很多,似乎有点自言自语的感觉。 周邦彦心中一动,感觉到自己说话的机会来了,于是立马开口道:“可是,师师,你这这么替别人着想着,那你自己呢?既然谁都不愿意待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替自己先、、、” 但他话没有全部说完,就已经被李师师打断了:“不,彦哥哥,我不重要,你先不必为我考虑,咱们现在首先考虑的梦月,她的肺病真的很重,所以、、、” “你不重要?这算什么话?你知道你在我心里、、、” 周邦彦打断了她,语气中有一点颤抖。 “是啊,因为我比梦月个性要彪悍好多、我懂得保护自己,并且我有好多技能,这些技能足够让我暂时在这里好好混下去,所以我自己暂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梦月真的需要有个人好好爱她、保护她、、、” 但师师却立马坚定地点了点头,语气听上去云淡风轻,却让他心中听得震撼而难过。 接下来的空气似乎有些凝固的感觉,周邦彦怔在那里,大概有几分钟的时间,终于再次开口看着她:“可是师师,你知道我先前想要对你说什么吗?因为我打算要替你、、、” 但就在这时,他的话语刚刚说了一小半的时候,随着房门被急促的敲了两下,一个小丫头探身进来,急急的对着李师师说道:“师师姐,前楼的连翘姐姐和李玄娥突然打起来了,妈妈让你赶紧去一趟,闹得很凶,她们一圈人乱糟糟的在那里、、、” “啊?为什么啊?这个李玄娥,怎么处处闹事呢?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马上去看看。彦哥哥,你先坐着看会书,等我回来再聊。” 李师师应了回了一声,立马站起身来对着周邦彦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忙忙出去了。 周邦彦的话语算是就此彻底被打断了,也没有机会再表达。他定定的坐在那里,坐了好久,也没有见到师师再回来。 他还有些其他事情,看看天色,时间差不多了,就只好无可奈何的走出门去,也许只能等到下次再说了吧,一切都等到下次他来、再见面时再说。 步履匆匆的走出李师师的小楼,他是多么的心有不甘。因为他这次来真的有非常重要的额事情要对她将,却也跟她的话题相互吻合,只是,他想要说的,他准备倾其所有赎身出去、带着她远走高飞的,不是李梦月,而是李师师而已。 他原本要告诉她,那天醉酒后玩纸牌说真心话的事情,他全部都放在心里,他原本心里一直有她,并且一放就放了这么多年,如今她既有此意,眼见的时机也算成熟,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决定,要替她赎身,带她离去,就像她所说的,只要走出去这里一步,就再也不回来了,远远地离开这里,离这里的一切都远远的,只去过属于他们自己的一种简单而又普通的小日子。那种小日子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刻画得像模像样,是那样的幸福快乐,只要想一想,都让他有种笑出声来的感觉,她一定会非常喜欢。 但常常造化弄人的,却就是这样那样的巧合。他没有想到她居然跟他提了一个相同的话题,却是完全不同的想法和意思。而他却根本就连个向她表达清楚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错过了一次机会。 不过也没事,等明天有空、或者后天也可以啊,不在于着急这么一时,他再过来找她时,再跟她细谈也好。至于梦月,他想告诉她,他是真的很想帮助她,也会尽其所能的帮助她,但却真的无能为力于带她走,因为他的心里始终只能装的下一个人,已经被那个人塞得满满的,再也没有其他缝隙。 就这么一路思绪乱飞着,周邦彦的脚步匆匆离开了,目光中还带着许多的眷恋和不甘心,也只能安慰一切等下次再说了。 却说李师师跟着前楼的小丫头一路急匆匆的就奔了过去,一进门,就果然见到里面一片乱混混的,扶着楼栏杆看热闹的、捂着嘴巴低声的嘲笑的、自顾自的摇着蒲扇儿冷眼旁观的,总之是楼下楼下的房门几乎全都打开着,里面的人也全都出来站在门口围观着,但主动上前去帮着围观对象化解的,却是寥寥无几。 此时才将目光从缝隙中穿过去落在一楼正厅中间那两位当事人女猪脚的身上,就果然见那场面竟是相对的火辣精彩。 若说起女人打架来吧,在她李师师还是现代人江晨晨的时候,也确实见过几次,那也就已经是十分的精彩有看头了,但这妓女打架,她确实也是头一次有幸看到,但却也真是看一眼就被这劲爆火辣的场面给震惊了。 却说这时的李玄娥,正批头散发骑坐在一个下半身的裙子都被撕掉了半截的女子身上,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此时因为腰带和里面的肚兜被撕掉、敞开的外衫下直接的坦胸露乳、一双硕大的****随着她不停的扇打着下面的女子,而像两只肥胖的小白兔一般上下窜动着,倒真正是又香艳又火辣劲爆到了极致,有种让人一眼看到了活春宫或顶级***上演的惊诧感。 “李玄娥,你妈个比,艹你妈娘个十八代祖宗,你再扇老娘一个试试?”(未完待续。) 114 扇你两巴掌 被她丰硕的躯体压迫下的女子自然就是连翘,她相对于李玄娥要清瘦许多,李师师平日里也跟她有过几次交际,自我感觉连翘是那种不怎么爱说话、性格也算温顺的女子,大概因为年龄大了点只能沦落到被排位为下等妓女的原因,一般见她出来招摇的时候很少,性情也略显孤僻一些,没什么很好的朋友姐妹什么的。 但不知为什么,就她这么个基本算是默默无闻的人,居然招惹到了李玄娥这个泼妇?并且依照此时的状况来看的话,就算是兔子逼急了,也真的会跳起来咬人吧?不然看看连翘嘴里冒出的那些话语和状况就一切明了了。 “老娘就扇死你,扒了你的裤子给她们看看,你个没人要的破逼货,就凭这个人老珠黄的模样居然也想勾引我李玄娥的男人?真是反了你了,老娘倒是让她们看看,你这破布下包裹的东西都烂成个什么样子了?” 但那李玄娥自然原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跟她基本没有任何交集,但李师师却也自始至终就不怎么喜欢她,也许是看不惯她那与生俱来的一种骄横跋扈庸脂俗粉样,反正向来都基本没有正眼瞧过她。当然了,她似乎也对李师师很是看不惯一样,向来都是一副斜着眼神藐她一眼的模样,有好几次都好像故意要跟她找个什么岔,愣是李师师好赖根本不管不接,所以她也只好奈若何作罢了。 此时见她手里的动作生猛也就罢了,嘴里又这么不干不净的骂着,还用一只猪蹄子一般的手死死摁住连翘的上身,另一只却不管不顾的就去撕她的底裤,摆明了一副让她的隐私暴露于众人视线的模样。 “李玄娥,你这是做什么呢?有没有个意思啊?都姐妹之间的,何必做的这么绝?” 李师师一凑上前去,便就立马冲她喊了一句,谁知她愣了一下,暂且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一眼看到是她,却就斜了她一眼冷笑道:“哎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师师姐啊?你莫不过是也怪有兴趣,想加入进来玩儿?” 我呸!跟你玩,我他妈还嫌弃掉价呢! 李师师听闻,心里面顿时的骂了一句,差点就没有脱口而出,但考虑到毕竟这么多的人,还是应该以劝架为主,又何必火上浇油呢?于是只好按捺住自己的火气,好脾气的继续劝说她道:“不是,我的意思是,都姐妹之间的,偶尔打闹一下也没什么,但也没必要就这么不管不顾下去是不?别说是连翘了,你看看你,衣服也都破开了,不如先放开她,先回去、、、” 但她话语刚说到这里,就见你李玄娥突然低头去瞅了瞅自己胸前那两大坨白花花的肉,居然好不知羞耻的故意抖着身体用力晃了两下,嘴里还故意将声调提高了八度:“哎哟,师师姐,你是说我胸前这一对好东西吧?是露出来了啊,但那又怎么样呢?奈何别人就是看着了眼惹的要死,却就是无奈自己是个跑马场,什么都没有唻!奈何男人就是喜欢我这两个好东东,巴不得成天都将整张脸埋进贴进我这里呢?别人就算气死,又能怎样唻?” 我呸,听听这不要脸的女人啊,还真是不知道廉耻是个什么东东啊!眼见的李玄娥那两大坨肥肉配合着它们主人那些豪迈的语言,只是一股脑儿的窜动个没完,只把别人的眼睛都晃的有些花了一般的不敢直视,李师师心里自然又是忍不住骂了一句,她李师师怎么就忽视了,她原本就是个靠卖肉为生的妓女啊!又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看来她先前劝说她的那些废话,真是有些小瞧人家的本事、低估人家的能耐了呢! “李玄娥,你个****,你想卖弄你的大****还不如直接站在门口大街上尽管甩去,那里自然有的是男人观光点赞,又何必在这里一堆女人跟前丢人现眼?赶紧的放我起来,不然我、、、” 此时的连翘倒算是得了空闲,又费尽力气的扯着嗓子骂了一句,自然也是声嘶力竭的没有一句好话,看她那面色苍白、气喘吁吁的模样,大概也实在是被李玄娥那肥臀粗腿折腾的够呛,时间久了都有些憋气之感。 “哎哟喂,你个老娘们,****货,这会子倒是把你给轻松下来能的不行了啊?那好啊,老娘这就送你出大门去给男人观光一下你那得了花柳病的烂东西如何?你给我试试看!来啊、、、” 话说这李玄娥那可真正是叫个泼啊,居然是谁说就立马跟谁斗起来的感觉,先前还正跟李师师无缘无故不管不顾的怄着呢,这会听连翘这么一骂,立刻的就想起了自己原本的正事,马上恢复到了先前的状态之中,俯下身去就又重新开始动作,伸出右手去死死抓住连翘的底裤,猛然用力,就见一大块已经被撕扯了下来。 “李玄娥,你个****,你不得好死,艹你娘十八代祖宗、、、” 连翘此时自是尖叫一声,拼力的扭动着身子想要去护住自己还剩余的一点遮羞布,奈何被李玄娥那体重压迫的根本无能为力。 “李玄娥,你可真不要脸,滚开,没教养的死女人!跟你废话简直是有辱我的智商。” 眼看伴随着连翘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那李玄娥就已经要不管不顾将她那条破烂的底裤整个的抓了下来,李师师心中一怒,居然也破口大骂了一声,冲上前去,一把撕住李玄娥的衣领,对着她那张蛮横的脸庞就是“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若要问这耳光扇的有多用力吧,倒还真是直把个自己的手心扇的麻木,而李玄娥却是被突如其来扇了个昏头转向。 “啊?你、、、” 李玄娥一声尖叫,条件反射般的从连翘身上弹了下来,继而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一只手指着李师师,满脸的大惊失色和无法相信。(未完待续。) 115 春燕 “我、、、对不、、、” 李师师倒也是一愣,猛然间向后退出了一步,第一反应就是想要道歉。不管怎么说,她原本也不是那种刁蛮的女孩子,刚才着实是一时冲动没有控制住。 但话还没有来得及讲完,那李玄娥逼上前来,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顿好骂:“好你个李师师,你妈比的居然敢动手打老娘,你以为你谁啊?仗着自己在这红楼里面有点儿地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但其实呢,你哪点儿比得上老娘?你自己看看你胸前那点儿肉,有老娘我的三分之一大吗?真以为你是什么美貂蝉病西施的啊?老娘还醉贵妃呢,怎么滴?” “我、、、” 李师师又是一愣,居然又是条件发射般的突然低头去瞅了胸前一眼,脑海中一个景象忽然一闪而过。 “哈哈哈,就你这点儿东西,还根本不具备对我的吸引力!本少爷见过的比你能想象到的都多!” 已经有很久都没有记起来了的那端木尊少爷鄙夷的目光突如其来,就让让李师师在片刻也有了一种恼羞成怒感。 眼看那李玄娥一副咄咄逼人的泼妇模样,直接将手指头都指进了自己的眼窝,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刚刚的歉意一扫而过,代而换之的同样抬高到直接点在她眉心的手指头与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老子就是扇你了,扇的就是你这个泼妇,那又怎么样呢?” “啊?你、、、” 李玄娥显然是没有立刻适应过来她这一瞬间的角色转换,居然又是一愣,脸上的肉都明显的抽抽的两下,继而才大叫一声:“好你个李师师啊,你简直是欺人太甚了,老娘这就跟你拼了!” 于是双手在片刻间化抓,张牙舞爪的就朝着李师师扑了过来。 李师师自是条件反射般的朝旁边一闪,心下想着,还别说,虽然在燕青那里时日不多,没有学会什么真正的武功,但这敏捷劲儿倒是潜移默化中就增长了不少。 “你妈比的,不要躲啊你,你给老娘过来,老娘不撕了你才怪!” 李玄娥手下扑空,自然更是怒不可遏,披头散发的像个野鬼一般再次咆哮着就要扑上前来,却偏偏这时小柔跟春燕恰好赶了过来,居然刚刚好就一前一后的将李师师护了个严实拉到了一边。 “谁敢动我师师姐试试?李玄娥,你给我听着,我师师姐一会儿可是有重要的客人要陪,但凡她这脸上身上有一丁点儿伤什么的,正常出不了台的话,妈妈可说了,让那个惹祸的人自是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等待李玄娥这一扑的,就是护在李师师前面的春燕冷不丁狠狠的一推,这一推吧,倒是不要紧,就见李玄娥重心失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然后大张着嘴巴眼睁睁的看着那春燕狗仗人势、抬着一条瘦不拉叽的小胳膊儿,一张小嘴儿吧嗒吧嗒的朝着她毫不客气的砸下来一大堆无情的语言。 你还别说,就春燕这个小丫头吧,虽然年龄小,可还真是个列性子的主儿,怪不得先前被卖奴隶的缘由是好端端的气走了好几位客人,相处这些日子还真就发现,她那性子可不比小柔,总是一副软弱无能、逆来顺受的模样,这小丫头可还真属于遇到事一点也不怕事的那种,敢作敢当,胆子正的连李师师都免不了暗地里自叹不如、赞叹三分。 “好你个死蹄子,反了你了,居然连你也敢欺负老娘?你们这是欺负老娘身边就没个依靠、没几个帮手了吗?小青、小蓝,来呀,赶紧的过来,把这个死蹄子给我拉过去狠狠的揍一顿,老娘来对付那个李师师!” 此时的那李玄娥已是急红了眼,就她那蛮横样,还哪里吃得下这个亏咽的下这口气,就还顾不得从地上爬起来,便就挥舞着手臂朝着左右喊了几声,却是半天才见她那两个跟班随从小青和小蓝磨磨叽叽的往前走了两步,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样:“玄娥姐姐,我们、、、” “好啊,你们谁敢来,就来啊!可别以为我刚刚的话只是吓唬吓唬你们而已!妈妈出门去办事儿才多大一会儿啊,你们居然就想欺负到我家师师姐的头上来?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不怕地不怕没人敢惹的主儿?只怕是赶明儿个啊、、、哼哼!” 春燕却只是一脸的不慌不忙,斜藐了那两个丫头一眼,故意玩起了辫髾儿不说下去。 “春燕姐姐,赶明儿会怎样?你倒是说给我们玄娥姐姐听听啊,因为我们还、、、不甚明了。” 于是,首先便是那小蓝没底气的望着春燕,低低嘟囔了一句,说话间,她又是偷偷看了看还在地上的李玄娥,看得出来,她的意思其实也是春燕正好用剩余的话语帮着她俩将李玄娥搪塞过去,好在之后不受为难。 “小蓝,你个没志气,你倒是说些子什么呢?没出息的东西,真枉费我白疼你了,你个死蹄子,居然在这里丢老娘的人?” 此时那李玄娥见状,却是颇然大怒的就将火气全都撒在了小蓝那里,小蓝被吓得连忙倒退了几步,连连摇了摇手臂:“玄娥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误会,我只是在帮着您弄清楚状况,咱们可不能吃那种不明所以的亏啊,因为、、、” “放屁!赶紧的先滚过来扶老娘起来才是正事儿,你眼瞎吗?居然看不到老娘还坐在这里?其余的事情,等回去再细细跟你们算账!” 此时的李玄娥只以为是终于找着个台阶下了一般,只一股脑儿的就对着那小蓝小青骂个不停,两个丫头听闻,便是感觉围了过去,又是捶背又是揉腿的对她细心服侍着。 “师师姐,咱们回去吧,别理这个泼妇,谅她也就那点儿能耐而已!掉价。” 此时的春燕又悄悄对着师师耳语了一句,师师也才算是从一场好戏中回过神来,往旁边瞅了一眼,见那连翘还坐在地上整理着自己的衣衫默默流泪,不禁心中有些难过。(未完待续。) 116 花柳病 就当即走了过去,扶了她起来安慰道:“连翘姐姐,起来回房去吧,也别多想什么了、、、” “嗯,谢谢你,师师、、、” 那连翘看了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于还是转身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 “哎吆喂,真可笑,自个儿一天到晚好衣好衫的包裹着,好吃好喝的供奉着,快活日子还嫌弃过的不够呢,居然又假惺惺的跑这里来同情那些个可怜人,真有这份心啊,你倒是出点私存帮衬帮衬她啊,好让她那些个花柳病别祸害了她人。倒是做不到吧?就这份真心啊,也真正算是有问题的呢!” 三人刚要离开,谁知这时,那李玄娥居然就又故意冷嘲热讽的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倒是把李师师给弄得有些无言以对,刚想再搭一句“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就见小柔和春燕给她使眼色,要她不要理睬便可,这才看也没再看她一眼,就直接了当转身离开了。 “散了吧你们都!说实话呢,一个个的那份闲情逸致吧,也真正是让人琢磨不透,轮到你们头上你们自己倒是试着看看是啥滋味。” 此时走在后面的春燕又对着那些还在那里看热闹的喊了一嗓子,言语不多,却也真是一针见血,可见这春燕也还真是个不一般的丫头。 那些个围观者被这么一扫兴,自然也都悻悻的转身回房去了,刚才乱哄哄的局面才算是平静了下来。 “春燕、小柔,那李玄娥最后说的那话倒是什么意思?你们听明白了吗?” 一边走着,终于就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小柔与春燕对视一眼,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又安慰她道:“师师姐,就莫管那么多闲事了,这样的事情咱们要是真管起来,还哪里顾得过来呢?” “什么意思啊?什么叫顾得过来顾不过来的?到底怎么回事,你俩既然知道,就应该给我说清楚才好!” 李师师一愣,听着她话里有话,索性变了脸色,站在那里不再走了。 “嗯、、、” “额,好吧,师师姐,你既然非要问,那我们便直接跟你说就好了。” 倒还是春燕快人快语,见她一副弄不清楚决不罢休的神情,就不再迟疑的接上话来:“你刚刚不是看到了吗?那连翘姐姐,连走路都是一瘸一拐弯着身子的?那是因为她得了那种病了,听说很严重,最近她都一直在喝药,根本就没有生意可做,所以日子过得有多拮据可想而知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招惹了李玄娥那个泼妇,所以才、、、” “什么那种病啊?能说具体点吗?” 她话没说完,却就被李师师给一脸雾水的打断了。两个丫头看着她一脸疑惑的表情,却也是一脸的茫然疑惑:“师师姐,你不会是想说,你在这里这么些年,居然连那种病是什么都听不懂的吧?你自己想想,做咱们这一行的,稍微不慎点,还能是什么病?” 李师师听着她俩的话语,再想到连翘走路的动作神情,突然间才算是恍然大悟了过来:“哦!我明白了,你俩说的是,性病吧?我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连翘得性病了?” “性病?可是、、、师师姐、、、你这个称呼,我们倒不是很懂。” 这会却轮到两个丫头犯蒙了。 但此时的李师师却根本就无心顾及她们的表情,心中顿时的焦急了起来,天哪,性病,那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啊!也就是穿越到这种鬼地方来实在没有办法了,不然的话,哪怕是让她想一想,她都会觉得心里害怕、担忧又膈应的慌啊!那可不是什么可以随便耽误的小毛病,以前做体检时听医生科普过这方面的知识,轻一点的那会引起感染甚至不孕不育,彻底失去一个做女人应有的权利,重的话,那可是说不定会丢性命的呢! 一想到这里,就再也没法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走自己的路了,于是当下转回身去:“不行,我得回去问问,那李玄娥说的对,我们不能就这么只管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管其他姐妹的死活。” “啊?李玄娥?” 两个丫头一听,倒又是顿时蒙住了,大概是实在有点无法反应她居然会说李玄娥说的对这句话吧。但惊讶归惊讶,见她已是焦急的转身回去了,便也立马就不再做任何疑问的跟了上去,反正她要做什么,她们都会支持她、陪伴她的。 就这样,三人又一溜烟儿重新跑回了前楼连翘的房前,敲了敲门进去,见那连翘刚刚才换了一件衣服,正心事重重的坐在窗前独自垂泪,一张被扇的现在才突如其来肿起来的脸上,青紫的手指头印记格外的触目惊心。 “连翘姐姐,你、、、” 李师师一眼见到她慌忙擦拭了几下却没有抹掉的泪痕,心里面就难免又很不是滋味。 “师师啊,你们怎么会来、、、哦,坐,快请坐。” 连翘自然也有些惊讶,大概是想问她们怎么会来她这里,又感觉有些不太合适,最终没有将这句话说完。 “哦,连翘姐姐,我家师师姐就是过来看看。” 春燕对她微微笑了一下,算是做了回答。 此时的李师师在她搬过来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这才顾得上朝这间屋子扫了一眼,却就感觉这里与她们的住处相比,实在是太天上地下了:除了空间狭小局促以外,家具摆设什么的,也全都不知道要低多少个档次,要多简易有多简易,再看那个小小的梳妆台上摆着的那几样廉价的首饰,一切也都就更加显而易见了。 “师师,不好意思,我这里有些小,让你见笑了。” 此时的连翘大概看出了她的感叹,有些尴尬的低低说了一声,却让李师师心里面的更加的难过。 是啊,那李玄娥的话语虽然不好听,但却实在说的是事实,虽然大家也都不过是在这里做青楼女子的,命运待遇却又完全的不同。(未完待续。) 117 怎样的明天 就拿连翘来讲吧,听说前几年的时候,她也很红,又很年轻、曲儿唱的又好,也真是着实吸引了一大批回头客,为这红楼赚下了不少。 可而今一晃却已是三十五六的人了,原本就是青春易逝、红颜易衰,更不用说像这些青楼女子了,因为本身生活作息什么的都不规律,又加上从事的本身是伤身伤气的职业,就更加的比一般女子要更容易衰老,所以虽然听起来年龄并不大,却也已是到了被人嫌弃、坐冷板凳的黄脸婆的时候了。 而一旦进入了这个时期,哪怕你先前再怎么辉煌一时,却也是毫无意义,只要无人赎你出去,你还继续留在这里做这个营生,就还得继续承受一切,比如先前你住在上等妓女宽敞的房间内,穿着上好的布料,带着上等的首饰,现在由于你收入低下,人就自然会把这些好的东西留给配的起的来用,而你就自然而然会被搬去适合你身份的住所,就比如连翘现在住的这一层楼,基本都是下等妓女的住所,当然也就一切都甚是简陋廉价。 而相对的,一般来这里的嫖客,也都是那种身份低下的人,也掏不出几个银子来,有时候基本都是给银子就干那种。【ㄨ】偏偏你住在这里还不是自由身啊,还要给人家缴税,很多时候,基本上她们赚到的那点儿,连这缴税都不够用。所以这种下等妓女为了生存活命,就只好没完没了的额去拉活、接客,因为嫖资给的少啊,只能多接几单来弥补不足。于是,便就像是恶性循环一般,由于接待的乱七八糟的客人过多,也就算是****吧,自然谈不上什么卫生不卫生的,长此以往,患有性病、也就是她们所称的花柳病的几率,当然就大大的增加了。 “连翘姐姐,听说,你病了,我、、、” 李师师的目光这时落在角落里一个破药罐上面,才算是找着了自己想要表达的话题。但连翘听闻,却是愣了一下,立刻摇头否认道:“不,没有,没有的事。” 大概是见李师师看着她没有说话,这才又尴尬的笑了笑:“我是说,不太严重,所以,不碍事的。” “连翘姐姐,都是姐妹,都待在这同一个红楼内,又何必生分呢,师师姐是特意过来看你的。” 这时的春燕却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这才算是把连翘先前那种尴尬给化解了一般,她看了看她们,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ㄨ】 “连翘姐姐,你刚才和李玄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惹到那个泼妇的呢?” 此时的小柔又这么问了一句,才又把连翘的话题给重新打开:“哦,对了,师师啊,刚才的事,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不然的话、、、唉!我刚才还正想着,哪天亲自过去给你说声谢呢,这不、、、” 李师师只好赶紧搭上了话:“不要紧的,连翘姐姐,你只要不要跟我们见外就好了,我们是真心过来看看你的。” 此时的连翘又沉默了下,终于动了动嘴唇,重头开始讲述刚才那些事情的起因。 原来一切还是得从她得了这个花柳病来讲。自从得了这个病之后,她原本就有些捉襟见肘的日子,就更加的难过了不受,生意不好不说,又还得拿出一部分钱来买药喝,之前稍微值钱一点的一些收拾私存什么的,也都已经全部典当出去了,就这样还有好几次都因为交不起税收,被那些管事的各种恶毒的骂,若不是看在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比价本分的份上,只怕是早就被弄出去卖了奴隶了。但她却也实在无能为力,就只好这么咬着牙坚持着。却没想到,今早出去时,偶然遇着了自己以前的一个客人,随意寒暄了几句,可能见她如今境况实在太差,有点可怜她,就特意来红楼找了她一次,说是点她的台,其实什么也没做,只是进来坐了一会就放下了些银子叹息着离去了。结果这事就被李玄娥看到了,只待那个客人一走,就泼妇骂街、指名道姓的站在一楼大厅里骂她,说什么那个客人是她的主儿,说她连翘不要脸,居然得了一身花柳病,还敢勾引她李玄娥的客人? 她自然气不过,就也出门去跟她对骂了起来,结果那李玄娥骂着骂着就冲了过来,撕着她的头发就把她给拖拉了过了,她气不过,自然也挣扎着跟她打了起来,结果却根本就是年老体衰、身单力薄的,又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于是,就这么着,被她坐在身下狠狠揍了一顿不说,还差点被当众羞辱到以后都根本无法生存。 “唉!连翘姐姐啊,你也真是的,跟那个泼妇叫个什么劲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她正是好年龄,就仗着有不老些有点儿能耐的客人为由头,经常的干些欺辱人的勾当,这红楼上下,有几个又是她的对手、跟跟她对抗的呢?” 春燕此时一边走过去倒了些热水淘了个热毛巾递到小柔手里,让她帮连翘敷着脸,一边听着连翘的诉说,忍不住就又插了几句。 却也就立刻引起了连翘的伤心事:“我也还就说的这档子事啊,想想那李玄娥吧,当年来的时候,桌子高那么一个小姑娘,胆子又小,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的叫,我也是真心疼她,为着给她解围,也没老少的跟其他姐妹红过脸吵过嘴的,谁知道而今,她长大了,人红了,却就连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一点儿情分都不念,想想也真是心里冰凉啊!” “唉!姐姐,你就莫要再为她那种人难过了,何必呢,不划算。像她那样的人,仗势欺人够了,终究也还是会有老的一天,说不定你的今天,就正是她的明天无疑。” 此时的小柔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着脸上的伤,一边轻言轻语的说了几句,却是把在场三个人都听了个顿时的哑口无言,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未完待续。) 118 蒙汗药 是啊,连翘的今天,说不定就是李玄娥的明天,可这青楼女子,又有哪一个可以保证不是这样的命运呢? 李师师这样想着,忍不住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这才算是重新回过神来,对着连翘安慰了几句:“连翘姐姐,而今既然这样了,你就好好养病才是最重要的吧,什么都不要想,回头我让她们送一些银两过来,你先用着,不够就再吭气,我会、、、” “师师这怎么好意思呢?你虽然现在日子过得比较顺利一些,但却也得有一些积蓄、早作打算才可以啊,不然的话日后、、、” 没想到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连翘打断了,听她话里的意思,也是已然明了。??? ?? ?? 要看?书 李师师自然也懂,不等她说完,就又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这个你放心的,连翘姐姐,我都有打算的,并且最近手头也还算宽裕,所以你这点忙还是一定要帮的,你尽管放心看病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多考虑。” “、、、、那、、、师师,真的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连翘听闻,动着嘴唇半天,才算是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却是早已经又泪流不止。壹?????看书 李师师又强忍着心中的难过安慰了她几句,这才吩咐小柔继续留下来安顿好连翘,自己带着春燕起身离开。 一路匆匆的回到了住处之后,李师师立马的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捣腾,直到从衣柜的一处搜出了一包银子来,这才算是作罢。 将这包银子交给春燕带好,又从自己的梳妆台那里挑了好几样比较值钱一些的收拾,匆忙用丝帕包了,一并交春燕,让她送过去到连翘那里,并且要她叮嘱好连翘,千万不要声张,也不要发愁,只管好好看自己的病就好了。 春燕做事自是个非常可靠的主,很快就把交代好的事情办完全了,这才和小柔一道回来了,看看天色,却也已经快接近黄昏了,很快就要到了今天提前预定好的那位要她前去陪酒的客人来接她的时间。 李师师自然心中有着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却又奈何此时的身不由己,就只好在小柔和春燕的劝慰下,勉强洗漱打扮了一番,看看时间还有片刻,这才沉默着重新坐了下来。 “师师姐,你今晚前去,该不是会有什么担忧的吧?” 春燕是个激灵丫头,见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就悄悄问了她一句。 “看你说的,会不担忧吗?”你还真以为那些客人都是省油的灯啊?” 小柔此时却是翻了她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似乎对于春燕的话语有些不满。 “嗯,不是,我的意思是、、、” 按着春燕的性子,向来都该是个爽快的人,但她此时却偏偏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什么?你有话就说,何必饶弯子呢!” 李师师和小柔见状,自是同时转头去看她,见她却又不说下去了,小柔的不满也就更加增多了许多。 “是啊,春燕,有什么你就说吧,这吞吞吐吐的,倒不像是你的性子呢。” 师师见状,就也催促了她一句。 春燕一听,倒像是下了决心般的立马松了口气:“好吧,那我就说了哦,说了你们可别怪我多事。师师姐,我问你,你是不是担忧今晚虽明着是去陪酒应酬,但暗着却是根本无法脱身,变成了以身做陪呢?你可别告诉我,你担忧的不是这个。” “嗯、、、” “额、、、” 小柔和李师师听闻,倒是顿时无语了。虽然先前她们都不好直接说出来,但谁也知道担忧的自然是这种情况了,此时被春燕说破,也算是一目了然了。 “唉!你这丫头,我就知道,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李师师无奈,就也索性承认了:“可又有什么用呢?再怎么担忧也没有办法,谁让咱们就是这样的命呢?” 但春燕鬼鬼的笑了下,却是有点犹豫的说道:“师师姐,我倒是有一点点小法子,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啊?你有什么好法子啊?还不赶紧说来听听,还故意吊我们的胃口呢?” 小柔一听,免不了的就又翻了她一眼。 “嗯,好吧,那我说了哦。” 见师师看着自己也没有否认的意思,春燕咽了口口水,这才抖抖擞擞的从胸前掏出了一个小包裹来,一层层的揭开,却见最里面的一层黄纸包着的,居然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这,这是什么啊?该不是砒霜吧?春燕,你想害人?” 小柔见状,顿时很是惊讶,李师师自也是一头雾水。 “不不,你们可别觉得它长得跟砒霜像,就真的是砒霜呢,我可告诉你们啊,我可没有那么恶毒的心思,想要毒死谁,这个呀,只是、、、” “只是什么?” 小柔和李师师此时几乎是盯着她,异口同声的问了出去。 “这个呀,师师姐,我跟你说,这个就是蒙汗药,你明白吗?就是那种,喝了之后可以让人昏睡过去的药!” 只见此时,春燕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告诉她们道,却又把大脑不怎么灵光的小柔给弄糊涂了:“可是春燕,你拿这个东西出来,又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失眠,想要、、、” “哎呀,你可真笨!” 这回换做是春燕有些不满的翻了她一眼,而此时的李师师虽然没有说话,心里面却突然就猜到了她大概的意思。这个聪明胆大的丫头啊,说实话,她身上还真的有一种让李师师跟小柔都自叹不如的东西,就比如说见多识广这点来说的话,她们也绝对的输她一筹。 果然,她的判断没错,因为接下来,春燕就压低声音这样告诉她们:“师师姐,我是这么想的,我知道你其实是个非常洁身自好、注重自己清白的人,也肯定不愿意沾染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臭男人,所以,能躲的时候,咱们就尽力的去躲!这个药的效力非常好,只要带一点儿,乘着、、、”(未完待续。) 119 陪酒 于是,在春燕一张小嘴儿吧嗒吧嗒个没完的状况下,师师跟小柔,终于算是彻底搞清楚了她的意思。其实说起来一大堆,但要说简单起来也就几句话,那就是,为了防身,可以随身携带一些,然后在有必要的时候,悄悄儿的给敌人下药,把他迷得的颠三倒四、昏昏欲睡,于是趁机脱身。 一切就这么简单,却可真是乐坏了李师师啊!说实话,有了这个东西,她真的是心里顿时有底了许多。当然,小柔这个丫头生性胆小,虽然觉得法子听上去是不错,但却又担忧着一不小心会带来什么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啊?在那样的时刻,只要你提醒自己,当回事儿去做,小心一点,会被谁发现呢?当然了,这可是关乎自己声誉的事情啊,如果你只当无所谓的吊儿郎当的看待,一个不小心什么的,得来的后果自然也可想而知了。” 谁知春燕看着小柔那张满是担忧的脸,却似底气十足的这样说了一句。 师师见状,还真是更加有点喜欢和佩服这丫头身上那股子正气与倔强了。 “春燕啊,你年纪才这么小,为什么会懂这么多的东西?比如说,这个蒙汗药,我们虽然也不是没有听过,但却终究也只是听听而已吗,你却哪里这么大的本事,居然就能直截了当弄了些来?” 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李师师开口看着春燕,她真的是想要更深的了解这个丫头。 “师师姐,你可是不知道啊,我虽然只有十六岁,可经历过的那些事儿,却也真是够曲折够多的了。可以说打出娘胎就是苦命的孩子。就比如说这个蒙汗药,其实我十一岁的时候就知道了。因为那时候家里太穷日子过不下去,就跟着当地的戏班子混了两年。别看那戏班子表面上也就是唱个曲演个戏的,但其实暗地里也复杂着呢!但凡有几分长相嗓音又好一点的,都动不动逃不脱被那些有钱有势的无耻之徒盯上的命运。这蒙汗药就是那时候我偶然发现了一个唱的很红的姐姐的秘密,她见我老实,也就不再瞒我,反而是一五一十的把心里的想法都教给了我,并且还提醒我要是在那里长待,就得有各种打算,所以、、、” “那这些蒙汗药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啊?这个东西一般郎中不会卖给你的啊?” 小柔此时又急不可耐的接了一句。 “当然是那个姐姐一直买的一个老药铺里面的啊,那个老郎中认识我,所以、、、” 听着春燕一连串的讲述了自己的经历,李师师和小柔自都又是又惊又喜又悲的,想想这个什么破时代啊,真正是万恶的旧社会,要放到现如今,一般家庭中十一岁的小女孩才不过是几年级的学生罢了,又哪里要去关注操心这些事情呢。 感叹归感叹,感叹完了,却还是得谢天谢地有春燕这个法子啊!不然的话,她李师师以后还靠什么去应付那些个厌恶的场面啊! 就这么赶到聊完,时间也到了,于是匆匆忙忙藏好了一小包药,这就见李妈妈已经跟她的随身丫头屁颠屁颠的进来了。 “师师啊,看我今天出去办事,居然一忙就是一天,到这会子才赶着回来,心下就惦念着你今晚还要出去呢,可都拾妥好了?” 一进来自然又是那副关心疼爱的模样,只可惜目的却是为了、、、 “嗯,收拾好了,只等着人家的马车来接了。” 李师师面无表情的答了一句,光听话里的意思,倒像是真的在期待着一般。 李妈妈见状,倒像是放心了不少:“哦!那就好,师师啊,对你妈妈我自然是没有任何不放心的,只不过因为这位客人实在是非常重要,所以、、、” “嗯,知道呢,这个人有权有势,咱们得罪不起,只巴望着以后能靠上大树好乘凉才是真的呢。” 李妈妈还正说着呢,就已经又被李师师面无表情的给打断了,她这一番话,倒多少让李妈妈感觉出了一些包含的味道,却也眼看在这节骨眼上不好多说些什么,就只要睁只眼闭只眼的装出一副放心养:“哦,那就好,那就好师师,妈妈我就彻底放心了。” 此时便已有小丫头来报,那来接的马车已经停在后门外了,李师师听闻却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就起身便走,倒还真像是十分情愿一样。李妈妈也不好多做声,只一直紧跟着将她送出门外,扶上马车,目送着那马车渐渐远去了,这才转回身回去了。 却说这李师师被这马车一溜烟儿的,就接到了一座大宅的后门,再被一路带着进去,却就到了一个大厅,此时里面已经摆放了许多水果食物之类,倒像是要宴请宾客一般。 “请问,这里是、、、” 李师师被安排在了一个位置处坐下,见一个丫鬟正端了茶水送到自己身边,就悄悄的问了她一声,说实话,虽然李妈妈说了不下十遍重要的客人,她还真未放到心上过。管他是谁呢,反正只要逛窑子找妓女作陪的应该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又何必知道他是谁呢? 她就是这么想的。 可如今眼见得此处似乎是要摆宴请客的姿势,她也就不得不稍作打听了,毕竟现在也算是有备而来了啊。 果然,那个丫鬟听她这么一问,就颇有几分吃惊,大概因为想不通既然是到了这里的客人,却连这是什么地方都搞不懂是个什么情况。 “哦,姐姐,这里是高衙内的别院。” 然后那丫鬟这样一句回答,却是差点把李师师给惊讶的不知所措。 高衙内?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听到这个名字应该至少不下三遍了吧?看上去,她跟这个其实还从未见过一面的人,还是怪有缘的?居然绕过来绕过去的,就总是偶然的相遇? 只不过,正儿八经的见面,这却才算是第一次而已。(未完待续。) 120 淫词烂调 心下想着第一次只闻其身不见其面的关于在某个妓院门口,跟那宋逸躲在一边眼巴巴的瞅着这位传说中的高衙内的马车耀武扬威走过的场景,李师师便是已经断定,此次相见的主人,定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么,一切就都必须得小心谨慎才好。心下当时便各种的思索考虑,坐在那里悄然喝着茶水计划着,一直到陆陆续续到了许多所谓的客人才算作罢, 却说这高衙内既然向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么既然放在这什么别院接待,招待的自然也都不过是一些狐朋狗友、满脑子花花肠子的纨绔子弟罢了。 这一切,从这帮人每到来一个便都或搂着或拉着一个妖媚性感的庸脂俗粉,便可以看得出来。 每一个进来,自然少不得相互打个招呼寒暄几句,而开的玩笑,却也都只是那种充满色彩的低级趣味罢了。李师师一直没有做声,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喝着自己的茶,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拿过正眼瞧过他们几下,心里却一直都在悄悄儿的关注着他们举动,判断着他们到底要搞些什么飞机出来? 这种状况持续了有一会儿,直到宾客基本已经坐满,只待主人出来相见的时候。 这时候,有一个带来的妖娆女子在已经不经意间打量了李师师好久之后,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抬手就指着她嗲声嗲气的问身边的油头粉面:“公子,这个女的是谁啊?从一进门就见她坐在那里自顾自的惺惺作态,居然像是从来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过一样,既然如此清高,又何必要放低身段,跑到这个地方与咱们为伍的呢?” 却说她旁边那个油头粉面原本也觉得这美女有些奇怪,早就心里痒痒的想跟她搭讪两句,奈何见大家都似乎只管自己的与她没有交集,也就作罢,此时被身边这个女人这么一说,倒也马上就更增加了兴趣,胆子也立刻的大了起来。 “哎吆喂,那是啊,这位小姐,你倒是给大家自我介绍下才好的啊,不然的话,可着实有些吊大家胃口的啊!” “是啊是啊,着实有些吊胃口,我都忍不住快呀流哈喇子啦,哈哈哈、、、” “怎么不是呢,公子我私底下都快要憋出病来了呢!” 那油头粉面这么一说吧,立刻的就又引来了几个随声附和的,他们那些个毫无底线的黄色玩笑瞬间让李师师很是反感,却让他们身边那些女的又一下子嫉妒的白眼珠直翻,整个气氛看上去倒真是混乱而又滑稽。 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得门口的奴仆喊了一句“高衙内到”,随之便见一个人已是匆匆跨进门来,却见他身形修长单薄,一袭华美的红色长袍,束金色腰带、发簪,面孔略显狭长,鼻梁高挺、眼眶深陷,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乍一看去,给李师师的第一感觉是想到了“西游降魔录”上的肾虚公子,按本质来讲的话吧,其实也还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只不过他那种美就是病态的了。 “哎呀,高衙内来了、、、” “哎呀呀,衙内你这个主人,倒偏偏是姗姗来迟的啊、、、” 不必多说,这人一走进门口,刚才那些个无聊人等就立马收起了先前对李师师施展出来的痞子相,而是********的对着那高衙内去施展献媚之术,可想而知,这人在他们中的地位似乎颇为重要一些。 却说这高衙内一走进门来,面对着那些个恭敬奉承的,倒也不怎么打理,只是********的走到了李师师面前,目光专注的在她上下瞅了个遍,而后继续盯着她的脸庞,微微笑道:“还别说,我高俅也算是确实把人间极品给请了来了。” “啊?这、、、” 在座的那些一听,顿时都有些乱了分寸,稍待镇定一下,便就又开始嘀咕:“这位美人到底是谁,还请衙内介绍一番才是。” “美人儿,你倒是说说,是你自我介绍呢,还是有我代劳呢?” 这高俅听着他们起哄,却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盯着李师师,一双满含着意味的眼睛盯得她又是反感又是尴尬的,就只好无奈的起身来对他施了个礼:“民女李师师,这厢有礼了。” 而后自然又对着周边应了个声,算是自我介绍过了。 却没想到这一自我介绍吧,就又引起了一阵震骚动和非同凡响:“啊?李师师,天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早听说这京城里出了一位才貌双全的大美女,谁曾想,今日居然就在这里见到了。” “是啊是啊,真是一见佳人,三生有幸啊!” 几个好色的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个不止,李师师却也只是微微示意了一下,再无其他言语,于是免不了就又引来了那些庸脂俗粉们的嫉妒气恼。 装啥逼呢,她们在心里愤愤的骂着,明明也是个做妓女的,却还非要装的跟个大家闺秀似的。 却说这时的高俅已经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端起酒杯来简短的做了个开场白,一场酒会也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却说这些人里面吧,其实也并不都只是些不学无术的文盲而已,有那么几位还是读过书的,只不过因为向来吊儿郎当、乌七八糟不学好惯了,渐渐的原本为了充实人内涵的圣贤书,到了他们这里,也就彻底的变了味儿。 就比如说现在,几杯酒下肚之后,便就有一位据说是什么大才子的开始提议,说既然大家都知道李师师是才女,那么今天的场面如果缺少了跟她吟诗赋词这一项的话,就实在是缺少精髓,所以有他提议,现在要跟大才女来对上几首才算过瘾。 李师师自然很不愿意,勉为其难的在这里陪他们坐着闲扯着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要老子既费脑筋又费心血的跟你们这群傻逼对诗?还真是莫名其妙。 但就即便心下有一万个不乐意吧,却奈何这群喜欢附庸风雅的傻叉们瞬间就是个满场子起哄拍手叫好的,也就只好无奈的默认了。(未完待续。) 121 猜拳 于是,所谓的对诗会也就正式开始了。????? 一?看书 但却是刚刚开了个头,就已经让李师师既愤怒又反感的,差点就要一时冲动的掀翻了桌子。 呵呵,也就只能说,还好有春燕那个计划在身,心里面多少有点可疑脱身的底,所以才努力按捺着自己暂且忍辱负重吧。 你还以为这是为什么呢?却原来那个提议的家伙,刚刚通过了全场的认证之后,便就是端着一个酒杯自饮了一杯,而后手里继续惦着那个酒杯,张口就来,却也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文思敏捷、才华横溢什么的,居然对于这种淫词烂调是拿捏得当、随口就成的啊! “两体相亲成合抱,圆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掾,亲罢嘴儿低叫。” 只见他此时眯缝着一双色眼,随口吟出这么几句满含意味的调调之后,又故意笑眯眯的看了李师师一眼,而后才惦着手里的酒壶,故意调笑道:“师师小姐,该你了。” “我、、、” 李师师只感觉脸上一热,直接就是无言以对。就凭是个傻子也能听的明白他那词里的含义,**裸的就是在描述男女之事而已,却哪里又有让她这么个向来洁身自好的女孩子不尴尬的道理。要?看 ??书 “啊?哈哈哈,师师小姐,你该不会是没有仔细听吧?不然我替大才子重新叙述一遍与你听听?” 顿时的,她一瞬间流露的尴尬就被旁边一位观察了个仔细认真,于是立马接过了话茬,却也是满含深意的故意调戏着她。 “哎呀,师师小姐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这又啥嘛、、、衙内,你倒是看看,因为你坐在身边,师师小姐都有些放不开了呢!” 紧接着,另几个也又开始起哄。也许在他们眼里,一个青楼女子原该是放荡不羁风流成性的,像她这么一扭捏,倒就有几分奇怪了。 “哦?是吗?看来还是本衙内魅力忒大的缘由哦,那么我来替师师小姐试试?” 那高俅一听,回头瞅了师师一眼,又是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于是便也端着个酒杯略微沉思了一下,就张口就来:“凑着中央圈套,乐何须道!滋花雨露洒清凉,出腰间孔窍。要?看 ??书 ” “啊哈哈哈哈,绝!真叫个绝啊!高衙内,说实话啊,你可真是这方面的行家,这词对的,若还有谁不服,我就先自罚三杯,只是,这师师小姐初来乍到的,你帮她第一次可以,这第二次嘛,嘿嘿,就必须得她亲力亲为了!” 那高俅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又是满场子一阵哄堂大笑,有几个把持不住的,居然当场就对着身边的女子一口猛亲了下去,或者手脚早也已经不老实起来,在那些女子身上上下求索,而偏偏那些女子似乎生来命里就带着一个贱字,男人越是对她们动手动脚的,她们就越是骚情的厉害,越是感觉到光荣受用。 李师师不动声色的偷偷观察着这些,真是厌恶的要将喝下去的一肚子茶水都要一口喷出来了。 接下来,便就又有一个立时的儿子告奋勇了的站了起来,又是闭目思索个少许,张口就来一首淫词艳调,大致意思什么的都简直与前一位如出一辙。 然后便就又是故意扯着嗓子让李师师回应,李师师此时倒也突然多了个心眼,转身对着高俅温柔一笑,亲自斟了一杯酒敬给他:“衙内,师师初来乍到的,实在不知道这是个怎么玩法嘛,还是希望得到你的庇护才好。” 高俅一听,眼见得美人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模样,顿时的半边身子都已经酥了,还哪里有不应的道理,立时的便就一手将她搂在怀里,一手举着酒杯继续那些个淫词烂调起来。 李师师此时却努力克制住被那条胳膊搂抱住的厌恶之感,故意做出一副很得意很幸福的表情,有意无意的朝着身边那些女人瞟去,就果然见她们正恨的咬牙启齿的死盯着她,眼睛里的嫉火都似乎要将她给吞没了一般。 你道这是为何?却原来她先前就早已经感受到了这些个目光,只因为本身对于这种场面感觉厌恶,所以还哪里有跟这些女人争风吃醋的掉价之心?但奈何她越是冰冷忍耐,这些个很没意思很没出息的女人就越是上头,尤其是刚才,在她拒绝对诗之后,有一个居然故意笑嘻嘻的大声问她:“师师小姐,公子们每每词里所表达的含义,不都正是你每天最熟悉的么?还反倒怎么弄得好像与你无关一样的呢?” 这话初听来,她还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那女的话音落下,另外几个立时的又哄堂大笑起来各种取笑,她才突然反应了过来。 于是当下明白过来,妈妈的,原来就算再怎么低调,你这个风月场上的女子也注定就是他们眼里的笑话,她还真是不明白了,一个好端端、品正貌端、思想健康的她,怎么就连这么些个骚浪贱都不如了呢?还居然被她们拿来取笑看不起? 于是,几分钟之后,她却也才终于做出了明确的判断,原来这些骚浪贱发射出来并非什么看不起之类,而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那么,喜欢嫉妒是吧?就因为嫉妒,就可以故意把气撒在其它女人身上了是不?最看不起这种没本事的女人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所以,哼哼哼,那就好办了,这才是她李师师原本的个性!不是越给你脸你就越上头越嫉妒的不行么?那我就偏偏让你嫉妒到吐屎嫉妒到死好了! 于是,后面的场景就变得格外的轻松滑稽了。因为她出门前原本已经是喝下了些醒酒草,并且她本身酒量不错的缘故,此时的她就一改先前低调文雅的作风,突然开始满场子的猜拳喝酒,什么“三魁首啊六六六”的,反正多嚷嚷几声又掉不了一块肉,她李师师还是李师师的,好端端的在那里鲜活着呢!(未完待续。) 122 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样几圈下来,这些个男人就都明显的喝的差不多了,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却也就愈加的强烈了许多。壹?????看书 而那些女人,眼见的自家身边的男人只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李师师身上乱转悠着,真是又气又急又无奈的,却也除了在心底里多骂她几声“****”,再也没其他能耐。 李师师自然是一边儿应付着这些男人,一边儿偷偷注意着那些女人的神情,等到把她们打击的差不多了,却也在心里冷笑道:“你们不是以为青楼女子就该如此吗?那我倒也不让你们失了望才好。” 又过了片刻,看看也玩的差不多的,天色也已经很晚了,于是便故意娇滴滴的对高俅撒娇说:“很累了,想回去歇息。” 已经喝的有些大了的高俅一听,一双色眯眯的眼睛里简直是又惊又喜,还哪里有想让她回红楼歇息的意思,马上的招呼着让那些个乌合之众都各自散了,刚好他们也都已经正到了迫切希望解脱的时候了,便就听不得一声的立马搂着各自的女人去不同的房间潇洒快活了,当然了,心里面自然还是惦念着李师师,但那可是属于人高衙内的女人啊,他们就算哈喇子直流,也就只有搂着其他女人做做春梦的份了。? 要看 书 说到这里倒也就得交代一下此时的状况了,原来这高衙内的所谓别院呢,向来就是为了他约这些个狐朋狗友过来潇洒快活而特设的场地罢了,一般这些个人都是在这里大喝一场后,直接的住宿下来,反正这里场地大,都有给他们留下的房间,所以方便的很。 而这高俅之所以面色的苍白的原因,也是不说而知了,却果然也与那肾虚公子如初一辙,忒好色、那方面忒频繁了些,所以导致的血损肾亏呗,就这么简单。 而他此番终于能费尽心思、如愿以偿的把李师师弄到了这里,原本又怎么就会打算有让她离开的意思呢? 当然了,因为那红楼事先说明李师师是什么只卖艺不卖身不出台的,他便只好又通过各方面通融了不少,直到那李妈妈已经默许了,这番李师师出来,明着是只陪个酒而已,而暗着却全凭他高衙内做主才算作罢。? ?? ? 当然了,李师师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们在背后这些交易的,因为李妈妈对她的性子十分了解,就只是劝她来出个台陪个酒的,就已经十分的费力了,更别说是告诉她要在这里过夜了,所以只能有意的哄骗着她瞒着她了。 而李师师却也早就想到了估计是来的容易去的难这一步,所以才早做了打算,而今见这高俅果然根本没有让她离去的意思,推脱了几下,为了稳住他的情绪,倒也就不再过多推脱了,只好装作半推半就的跟着他进了早早就准备好的房间。 却说一进来这里,高俅自然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对她动起手脚来,李师师却瞅了眼桌上摆放着的酒壶,就故作娇羞的躲开了他,而是自顾自的倒了一小杯酒一饮而尽。 “师师啊,莫不是刚才你还没有喝到尽性?需要我再在这里陪你几杯?” 高俅见状,倒是也立马善解人意的嬉笑着看着她。心下想着,反正她只是愿意喝而已,他高俅还就喜欢玩个醉美人,这个完全可以有。 “知我者,高衙内也。” 却见李师师也不再过多言语,只是娇羞的点了点他的脑门,就又帮他斟了一杯,这样的一来二去,两人就又喝了不少,李师师这时也已经假装醉了,高俅自然求之不得。 那么,现在是时候找机会下药了啊! 李师师装出头晕的模样趴在桌子上,见高俅已经喜滋滋的褪下外衫去挂了起来,真是机会难得,便赶紧的将怀里那包药粉拿了出来,匆匆忙忙的洒进了一个酒杯,才刚刚做完,就见高俅已经只穿了汗衫衬裤出来了。 “师师啊,我扶你进去歇息吧。” 高俅此时已经是被酒精和体内燃烧的烈火弄得个迫不及待,跌跌撞撞的冲过来就要半拖半抱着李师师进里间去,没想到师师却突然撒起娇来,非要跟他喝下一杯交杯酒才作罢。 没有办法,**一刻值千金嘛!反正也不急在这么一时,高俅也没有多想,喜滋滋的就一饮而尽,然后才欢天喜地的将师师给弄进了里间,却没想到师师还在那里慢慢悠悠的宽衣解带着呢,他就早已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李师师见状,倒是高兴坏了,看起来,一切还算进行的极其顺利。又有些不素心的推了推他,见他确实已经睡得死沉死沉的,才算是大松了一口气。 匆匆过来将怀里的醒酒草泡了一杯水喝下去,不消片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之感,酒也彻底醒了。想想此时离开似乎不大可能,就又靠在那桌子上睡了几个时辰,直到天色微明,这才起身匆忙收拾了一下,刚要出门,一眼看到窗前一张桌子上的纸笔,却又留了个心眼,于是转身过去,提笔在一张纸上留了几行字,这才推开门,悄悄的走了。 按着春燕所交代的那蒙汗药的时效,怎么得,也应该在天大亮他才会醒,所以此时走正合适。 走到门口时原本以为那守门的会盘问,没想到那人看了她一眼,却也只是睁只眼鼻子眼的懒得理睬,这才想到许是时常进入这里的各色女子过于频繁,所以门卫也早已司空见惯了。 一路匆忙从那街口奔了出来,往前奔出了好远才算是遇着了一辆出租的马车,却又想到此时回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略作考虑之后,干脆就让那车将她送到了宋逸那间客栈的门口,进门之后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栽倒在床上就睡,直睡了个日上三竿这才慢慢悠悠的醒了来,拾妥了一下重新出门,在外面的街上随意吃了些东西,而后才回千日红楼里去了。(未完待续。) 123 强求不得吧 眼见的她已是这个时候才慢慢悠悠的晃了回来,而心情又很是不错的样子,春燕和小柔自是心知肚明,暗暗的跟她交换了个眼神,各种的喜不自禁。而李妈妈那边呢,却也只以为她此趟出去格外的顺心顺意,嘴里自不多问,怕她会多想,心里却也是喜滋滋的格外高兴。 就这么着吧,算是轻而易举的就蒙混过去了一回,倒也算是总结了些经验一般,想想后面再遇到这种状况,心里突然有底多了。 却说那高俅那里,一大觉醒了过来,也已是日上三竿、正午时刻,只感觉头脑里还有些昏昏沉沉之感,回想昨晚之事,却也只记到与师师调笑着进入里间这段,再哪怕是怎样都想不起来。 心下自然很是纳闷,于是有些郁闷的起床来,还想着去问个明白,不曾想突然见到桌上留了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行娟娟字体:“衙内,师师早起时见你仍在沉睡,想也是昨夜劳累过度所致,便不忍心叫醒你与你告别。师师还有事要忙,就先行离开了。留此张纸条,只为惦念着一夜恩情。” 啊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他昨夜喝大了,却又过于卖力,所以才导致这般困顿啊!怪不得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一夜恩情,一想到那美人儿昨晚是怎样在他身下娇喘嘘嘘的,他都立时的感觉到心跳不止,罢了,就算他不记得,又能如何呢?重要的是让美人牢牢记着他的能耐,永远记到心里去那才是关键。 就这么着吧,高俅立马的就哼着小曲儿开始拾妥,顿时感觉精神都为之振奋了不少。 却说李师师这边,因为做成了这笔生意,李妈妈让她轻松了好多天都没怎么打扰她。要知道,那高衙内给出的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一般人可还真是拿不出来,当然了,一般的妓女就算干上十趟,却也不一定就能挣得回来。 李师师倒也真是乐的自在,和春燕小柔整天儿家没事了就出门闲逛逛,一副随遇而安、安然自得的模样。 就这么着又过了个几天吧,就又得跟上次一样去出台一次,当然了,这才是拎着琵琶去的,因为据说对方出了个不小的数目,主要为了听她唱小曲儿。但说归说,防备工作还是一定要做好滴,于是自然免不了就又和春燕小柔提前准备一番,直到万无一失的被马车接走。 除了这个人似乎酒量更差更好对付一些,其它一切顺利的几乎与高俅那件事如初一辙,日上三竿的时候,李师师照样是从那间僻静街道处的小客栈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还不忘乘着别人不注意偷偷伸了个懒腰,然后顺着自己喜好吃完了东西,这才晃悠着赶回千日红楼去。 后面一段时间里,又这么着接连做成了好几笔生意,却也真是平安顺利、乐得自在。 反正现在的她也想通了,回现代吧,又暂时没一点儿能耐也找不到一个好法子,根本就回不去,跑去找燕青吧,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带着春燕和小柔脱身了,就他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那些个山路曲折的,她却也实在是不知所措啊!再还剩下些什么呢?宋逸吗?这个人嘛,想想也就算了,实际的就还是算了。因为就先不说其他的,光就她这身份来讲的话,一旦被他知道,谁知道他还愿不愿意打理她呢。再说了,这号人根本就不可靠,所以也没必要多去招惹吧。 然后就还剩下一件事情,想起来心里就有些不那么舒服,憋气的慌。那就是关于那个周邦彦了,你还别说这人,也真是个无能耐又没同情心的懦弱之人,就上次跟他聊了那些话吧,说实话也实在是当他是知心朋友,都是掏心窝子的,原本还盼望着他能答应下来好好儿的将梦月赎出去吧,谁知他不但没有这个意思,居然根本就彻底的消失了一般,这些日子里再也没有出现! 一想到这个,李师师心里就来气,真不是个男人,有什么不能直截了当讲的呢?何必躲躲闪闪的,她又没有任何强迫他的意思,尤其可笑的是,她后面见梦月病情没有好转,又特意去找过他一次,结果却连他家那座宅子的主人都已经换了?一问,据说是卖给现在的主人已经有些日子了。 一切简单明了,看起来,他为了躲避,早已经装作是不知去向,好从此与她们这些青楼女子划清界限了。 还真是、、、唉!算了,人各有志,强求不得,一切也就只能看梦月的造化吧。 这样想着,李师师未免就又叹了口气,因为那梦月的病情总是时好时坏,最近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出门了,若不是因为她一再向李妈妈保证,在梦月病情没好起来时,她可以连带她的税收一起上缴,他们就早都有了让她从小楼搬离的打算。 但却也没有任何办法,这就是青楼女子的命运,这些已然在连翘身上全都见识过了,所以现在反而也就不那么觉得不公平和气愤了。没有任何办法的前提下,只能面对现实和认命吧。 现在她唯一盼望的,就是这丫头能快些想通,从自己的心结里走出来,因为现在除了她自己治好自己的心病,似乎谁也帮不了她。她已经为她请了好几位比较出名的郎中了,但却都是一样的说法。 此时的李师师正坐在小厅前的廊间胡思乱想着呢,却就见李妈妈又满脸怜爱的走了上来,现在的她,已经对她所有的表情都毫无感觉。 “怎么?又是哪个大客户出了个大数目坚定的只要我出台吧?几点钟?” 还未等她开口说话,李师师就看也不看她一眼的率先做了个开场白,语气倒是十分的云淡风轻。 “嗯,师师啊,这位客人呢,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客户啊!怕是别人求都不一定能求得到的呢!”(未完待续。) 124 再次冒险 “只不过呢,他却偏偏就眼光独到,只********的看好了你,心甘情愿的做咱家的回头客呢,嘿嘿、、、” 李妈妈说到这里的时候,一张老脸笑的啊,可真正是叫个乐开了花,李师师却连依旧连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说吧,到底是谁?回头客是几个意思?” “哎呀师师啊,我的儿,他自然就是你的财神爷,高俅高衙内啊!他、、、” 那婆子却只是丝毫都看不出她的漠然一般,只一个劲儿的跟她套着近乎,还什么我的儿啊心肝宝贝的叫个没完,却把李师师给弄得那个烦躁啊、厌恶的啊。自然也就不打算怎么搭理她。 但关键的却就是她最后这一句话,却让她是不得不猛然一愣?谁?她是说,又是高俅?这个没意思的纨绔子弟,他这是被骗上瘾了呢,还是心情情愿的非要来上个当受个骗啥滴呢? 所以不由自主就脱口而出:“你是说高俅?怎么又是他啊?” “哎哟喂,我的儿啊,不是他还能又是谁呢,你当妈妈我是诓你呢么?不过话又说回来啊,就我儿这个又水灵又聪慧又会侍奉人的的模样儿啊,饶是他一个高俅,就是他十个高俅来了,但凡来过一次,就也、、、” “好了吧,我知道了,又是晚上吧?那我先回去收拾了。” 那李妈妈还在不停的翻动着三寸不烂之舌叨叨呢,却就被李师师有些不耐烦的突然打断了,然后便见她若无其事的起身就回自己屋子里去了,只留下李妈妈愣在那里满脸的尴尬。 但是,给她尴尬不尴尬的,又算什么呢,根本无所谓的,只要女儿们好好听话,好好的去侍奉客人,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将银子大把大把送到这里,这才算是正儿八经的事儿。 想到这里,李妈妈自然是马上释怀了。 却说李师师回到房里,却是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这件事,按理说吧,既然他又来做回头客,那就说明第一次肯定是没有被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不然的话也不会相安无事过这么久啦。只不过呢,怎么的这都不知道做过几次这样的事情了,原本应该是越做越熟练越拿手的,却偏偏遇到个要重复第二次的主儿,反倒就有了几分担忧与不自在呢? 后来又想着吧,反正再怎么着,事情已经是又遇上了,能解决的办法也唯有这个,所以也没必要多虑什么,继续按照步骤进行吧。 这时候春燕和小柔回来了,一进门,小柔这丫头就嚷嚷着说什么眼皮跳的厉害,还居然煞有其事的裁了两条子纸片贴在了眼皮上,嘴里嘀咕着什么:“我让你白跳!让你白跳,看你还能怎么着!” “哎哟,你看你那副样子,还真是好笑,搞得跟个什么似的,用的着那样吗?这向来的事情啊,哪一件不是一样?自然的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春燕这丫头向来是个冷静又理智的性子,这时见小柔这样,免不了的就干着手里的活儿,却又瞥了她一眼嘀咕了她几句。 李师师没有做声,听她这些言语,却是不由得心里一惊,却又在瞬间强迫自己镇定了下去,是啊,原本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话说的不假,就算是真的遇到了,也只能说是造化了吧,反正不管怎样也得去面对。 因为怕她们担忧,也就没有再提起这次出去具体是哪位客人,只是说一会儿又要出台去陪酒,于是三人自然又免不了的计划一番,直到收拾妥当,看着她坐上那来接的马车为止。 却说这一次,李师师自然又是被接到了那座别院里面,陪同玩乐的也都还是那些纨绔子弟,当然也包括几张新面孔,不过也都一个模式,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所以不足为提。 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李师师这次表现也就比上次更为的容易应对和随和了,很快就与他们打成一片,什么猜拳喝酒玩笑话,反正又伤不着她一根毫毛,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所以很快的也就将他们全部应付到一个个醉汹汹的滚回到自己房里去了。 现在情节就自然而然又发展到了她跟高俅进到房里这一段了。 如出一辙,她开始表演要继续相对小酌的场景,但这次出乎意料的,却被这高俅给拒绝了。 “师师啊,我的小心肝,可真是想死我了。” 那高俅不但没有与她继续小酌的意思,居然还一把就将她搂紧怀里,对着她的脸蛋就要狂吻,直接把她给恶心的想要扇他几个。 但却又无奈不能这样。于是只好继续挣扎着从他怀抱里挣脱了出来,试图再灌他几杯再说。 奈何这个高俅就是不肯,还呼吸急促的凑到她耳边来对她表白:“小美人儿,上次虽然给你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但哥哥我却实在喝的有些大了,所以居然都没有记住任何细节,连你这小身段儿细皮嫩肉儿都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几眼,所以这次一定不能多喝,定要让我的目光量过你身上每一寸肌肤,让你云里雾里、欲罢不能才可、、、” 却说这些言语说的李师师那真叫一个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啊,却又偏偏苦于根本不能发作,就只好强忍着心里的膈应,当下一思索,既然灌不了他多喝,也就只能跨越这个步奏,直接的进入下一个环节了。 于是只好用力的推开他,假装温柔而又娇羞的对他说:“那你倒是先去那边脱去衣衫再说嘛,看看你都热成什么样了。” 高俅一听,顿时的喜不自禁,自是屁颠屁颠的就跑到一边宽衣解带去了。李师师也就只能乘着这个机会再次匆匆下手了。 却说等到高俅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就见她已然是又端了两杯酒,娇嗔着非要喝下这最后一杯交杯酒不可。 一想到这是师师对于自己特有的情谊,高俅自然是不在话下,很爽快的就一饮而尽,而后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截了当就扛起美人一股脑儿的将她丢进了床榻里。(未完待续。) 125 我等你不见不散 然后这高俅就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却没想到,刚刚才沾着了床,就感觉眼前一黑,一头栽了过去,昏然不醒人世。 眼看着一场惊险就又这么躲过去了,李师师抬手推了推倒在身边那睡得死沉死沉的高俅,自然是长舒了一口气,这才继续按照之前的法子,整理好衣服后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而后天亮前跑了出去,再继续在客栈那间房补觉,一直到日上三竿再慢悠悠的晃了回去。 但这一次,中间却也出现了些小插曲。首先是她在睡到太阳照屁股时起来,洗漱完毕出门去吃早餐时,居然差一点就与那久违了的宋逸撞个满怀。 “师师,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看见你。” 正准备要匆匆进门的宋逸一把拉住正低着头心不在焉的跨出门去的她,满面的惊喜与激动,乍一看去,好久不见,这家伙居然好像消瘦了一些?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居然还有些许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痕迹?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盯着她,却让她有种莫名的拘束感。 “嗯,额,是啊,呵呵。” 李师师被他拽到了一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搓着双手揶揄了半天,才算是傻不拉几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师师,莫不是你最近也刚好有空?来这里小住?” 宋逸却只是********的追问着她,大概还想象着大家如果都有空的话,刚好可以一起在这里逍遥几天? 但李师师却是抱歉的很,因为只能让他失望了。 “是这样,我昨晚出门来有点事,没有赶回去,所以又在这里借住一宿,不好意思哈,我这就、、、” “哦,不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是之前就说了吗,这个地方随时都为你准备着,欢迎你的到来,你爱住多久住多久,所以还客气什么。” “哦,是啊,不过真是,太谢谢了。我,我就先走了、、、” 说完这句,李师师就急着想要逃脱,无奈却还是被宋逸死死的抓着胳膊:“师师啊,干嘛这么着急走呢?不然一起出去坐坐?聊一聊近况什么的,刚好我也有点时间。” “哦,不不,我还很忙,还有事要做,真是不好意思了,我、、、” 李师师却只是努力挣脱开他的手臂,一不留神就已经匆匆往前跑出了几步,转回头来对着他摇了摇小手:“再见,不好意思哈,我先走了,88.” “哎,师师,如果你这会有事,那明天好吗?黄昏时刻我在棋院那里等你,不见不散!” 眼见得她去意已决,竟像是躲着瘟神一般的躲避着他,宋逸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却又不想就此放弃,毕竟出来一趟挺不容易的,所以对着她的背影又这么喊了一声。 李师师当然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了的了,只是、、、别说是她会没有时间了,就算是有时间,也要跑去再与他相见聊天下棋什么的吗?还是算了,对于她目前的状况来讲的话,一点实质性的意义都没有。他又不能帮她改变什么,又不是她中意和信任的人,何必总这么浪费时间呢?话说回来,她现在也算是看清楚了,就信任的人又怎么样呢?那个周邦彦,平日里三天两头的往她那里跑,整天什么研究诗词啊歌赋的,好像闲时间多的不得了,但正儿八经遇到个事情呢?一听说她有求于他,不是也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吗?还什么打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伙伴呢,她算是看清楚,这青楼女子啊,地位就这么底下,也许你当别人朋友的时候,人家心里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被什么这样那样的东西分心分神迷了眼睛什么的,还不如就自顾自的生存者,直到寻找到个好时机逃离这里的一切再说。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就又回到了红楼,小柔跟春燕自是眼巴巴的等着她的归来,一眼见到她平安无事,自是高兴的不得了,小柔还嘀嘀咕咕的念叨什么“真是太好了,看来那眼皮跳的再厉害,也终究自是个白跳罢了”之类的。 没想到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睡了个午觉醒来,事儿却也就来了。 要说这事儿来的吧,倒也真是把李师师给整个怔住了、整蒙了一般,因为说实话,她虽然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也知道这个地方表面光鲜亮丽,实际暗藏的阴暗凶险,但却也实实在在没想到,这凶险一来,居然就有点儿让人无法招架承受的住。 却还得从午后她们三刚坐在那廊间嬉戏着喝点儿小茶水什么的开始,就见那李妈妈的贴身丫头,其实说她是什么丫头吧,也实在是有点儿勉强,因为毕竟她也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按道理,也可以叫做是婆子的人了,只不过因为做了李妈妈一辈子的贴身丫头,不离不弃的,到老来了,就也还一直被这么称呼着没有变过。 要说李师师她们平时对于这个女的有什么感觉吧,也实在是谈不上什么好的。因为只感觉她向来是个沉默阴郁的女人,甚至沉默阴郁的有些可怕,有点儿无声无息的,就好像是一个灵魂或一个影子一般,成天价不闻其声只见其人的在各个角落里穿梭着,也还真叫人莫名其妙就有几分瘆得慌。 此时就见她突然带着两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倒是把她们三个给弄了个大惊失色,按理说,她李师师的住所,可不是这等彪形大汉们想来就来的啊!开什么玩笑呢? “七巧姐,你这是做什么呢?你不知道这是师师姐的住处啊?就这么的领他们进来,你觉得合适吗?” 倒还是春燕马上反应了过来,一下子站起身来,指着那两个彪形大汉,就质问那个贴身丫头,七巧自然是她的名字。 但那七巧却是冷着一张脸,根本就不搭理她的话,而是盯着李师师,对着左右使了个眼色。(未完待续。) 126 给我绑起来 于是就见画风突转,那两个彪形大汉一下子涌上前来,不由分说就将李师师给左右控制了起来。 “干什么啊你们?什么意思啊这是?” 李师师跟春燕小柔自然都是陡然一愣,似乎谁也想不到他们居然还会来这么一处,顿时的脸色全都变了。 “干什么啊七巧姐?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带着人来绑师师姐?你不知道她是、、、” “赶紧放开她,你们想干什么?小心我告诉妈妈去!” 春燕和小柔稍微定了定神,便就立马叫嚷着扑上前去,试图从彪形大汉手里抢夺李师师,只可惜二人均只是个弱女子而已,被那大汉左右一推,也就猝不及防的倒在两边的地上了。 “给我带走。” 此时才听得那七巧阴沉的叫了一句,却也依旧只是紧绷着那张吊死鬼一般的老脸,几乎是看也不屑看她们一眼,就挥了下胳膊直接了当往门外走去。 两个大汉见状,便也一声不吭的跟着就架着李师师往外走,却是把春燕和小柔给吓坏了,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要再次扑上前去。 “春燕小柔,别冲动,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干嘛这么生离死别的?就好像她们能把我怎么样一样!好好给我待着等我回来就行了。” 此时却听得师师姐突然间甚是沉着冷静的命令了她们一声,看向她们的目光中满含着许多的责备。 “师师姐,我们、、、” 两个丫头只好停止了动作,眼泪却也几乎同时流淌而出:“我们怕、、、” “怕什么啊?你们莫不是忘记了我是谁?我可是李师师啊,这红楼里的头牌、摇钱树,他们敢拿我怎么样?” 但师师姐的语气却又再次轻描淡写却不容置疑的飘了过来,一转眼,就已经被两个大汉架着下楼去了。 “我们、、、” 两个丫头面面相窥,小柔突然间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大哭了起来:“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的什么好主意,现在闹出事来了吧?你是想害死师师姐吧你?现在怎么办?你倒是说话啊!” 她边哭边指着春燕就是一顿好骂,春燕虽然心里觉得委屈的不行,事到如今,却也不好任何的发作,就只是个闷着头坐在,心中思索着如今该如何是好才是。 却说这李师师被他们一路带下楼去,一直被架到了后院一处阴暗的库房跟前,一开始只是不断给自己鼓劲打气,似乎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毕竟怎么着,她也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份量,会拿她怎么样呢?要是弄死了她,他们的大把银子岂不是受损了吗? 但直到被架进了那道阴沉沉的门,一眼看到里面光线暗淡,一副阴森恐怖的模样,这才突然有些不由自主的胆怯了起来。 什么意思啊?他们到底想干嘛?居然把她弄到这么个地方,莫不是想要强了她不成?稍一思索吧,又觉得似乎也不太可能,他们再怎么彪悍,毕竟架不住自己身份地位低下,又哪里有可以随便强奸最红妓女的份呢? 于是再一想吧,就觉得莫非他们在这里藏了个嫖客,所以才、、、 哎呀妈呀,这群没人性的王八蛋,居然想让她用这种方式换钱吗?真是太不是东西太禽兽太畜生了! 心里恼着,嘴里自然就没好气的骂了开来:“干什么啊你们?别以为我真给了你们脸,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就不怕妈妈、、、” 她原本还想要这个人物来压制住他们呢,却没想到那两个大汉一听,只是轻蔑一笑,一个随口答道:“不好意思,师师小姐,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找你的正是妈妈。” 人家这么一说,李师师也就顿时被哽住了一般的无语了。想一想似乎也是真的,不然就凭这几个人的身份地位,应该是断不敢随意在这红楼里面胡来的。 “那她找我做什么?干什么到这种地方?” 李师师顿了下,语气依旧很硬,但话锋却也已经转了。 “这个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其中一个大汉又是冷冷答了一句,很显然,她再多问什么也只会是白问而已。 此时再看脚下吧,就已经是被这两人架着走在了一道狭窄的楼梯上,当然了,这楼梯的方向是向下,也就是说,这库房的下面,还有一间地下室之类的东西存在? 几分钟后,果然,画风又是一转。 此时的她已经是被带到了一个更为阴森密闭的空间,却见这里为了照明,点了一把火把,就像诡异的鬼火一般在那里跳跃个不停。在那火把的映衬下,李妈妈那张老脸正严肃沉默的摆在一张棺材一般的长条桌子后面,越发显得苍老可怕,再配上她身上那件暗褐色、很是死气沉沉的外衫,简直就像神话里面的老巫婆一般令人恐惧。 “妈妈,你、、、” 李师师见状,刚要开口问下什么,没想到就被李妈妈一声断喝给打断了:“把她给我绑起来!” 于是,不由分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两个大汉就一涌而上,三下五下就将她双臂向后,牢牢的束缚在了那长条桌对面的一根柱子上。此时的她才顾得上去向四周瞅了一眼,这一瞅不要紧,却就又是被吓了一跳,却原来一看四周啊,居然摆满了各种的刑具,什么血淋淋的皮鞭子啊、烙铁啊、老虎凳的,可真是每看见一个,心里都胆战心惊的揪起来一次。 ******,这里原来还是个底下审讯室之类的啊,难怪那些妓女们一般都是乖溜溜的不敢惹事呢,却原来这死婆子他们还备着这么一招?此时再一想,却也真是合情合理啊,你也不想想,妓院窑子的,像这种地方,都到底是些什么地方啊!没有这么个龌龊残暴的场所,其实才算是不正常吧! 可是,可是她现在把她弄到这里来,又到底是几个意思呢?她不会是真的想要对她用刑吧?她又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了呢?值得她们这样大动干戈?(未完待续。) 127 我的儿你受苦了 李师师此时心中猜测着,也就不敢再随便大意,一双眼睛只是死盯着那李妈妈,倒是看看她能说出些什么来。不管怎样,就算是要处死人,也总会给人一个交代的吧?不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又真是再次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因为那李妈妈确实根本没有给她任何一个交代,甚至是一句话,就挥手让那两个大汉走了。 然后那两个刚刚出门,她就又瞅了那七巧一眼,依旧是没有说话,但眼神却阴暗冷酷的让密室中的温度都又突然降低了三分一般。 “这丫头,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的话,你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拿自己当回事了!” 七巧此时倒不像先前那般紧闭着嘴唇装逼了,也许是因为在自己的主子面前不好再装,盯着李师师骂了几句,就突然走上前来,“噌噌”几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哎,七巧,你干什么?你疯了吗你?死变态,你没有见过女人还是怎么滴啊?” 此时的李师师一愣,只感觉到又羞又愤,便立时的就不管不顾的骂了起来。 但接下来,她还没有痛快的骂上几句呢,那七巧就突然用一只手捏住了她的嘴巴,而后将另只手中刚刚撕扯下来她的一片衣服,毫不费力的就塞进了她的嘴里,只接就塞了个严严实实,让她除了“呜呜啊啊”的叫唤,再也发不出一个字音来。 接下来的李师师,就遭遇了这一辈子以来最悲愤、最无助、最耻辱的一件事情。因为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那婆子就已经将她身上的衣服给撕扯了个精光,就连她最里面那件肚兜都不放过,却也不知道是她们到底心理变态呢?还是真的已经彻底变态到无可救药了? 撕掉她的衣服之后,便就见她手里捏了几根白惨惨的钢针过来,毫不留情的对着她的后背就是猛然一刺、、、 “啊、、、” 就那钢针的锐利加上那婆子的力道,带来的那种疼痛,又哪里是她可以承受的住的啊!只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后背袭来,李师师只感觉眼冒金星,只听得她嗓子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哀号声,疼的都差一点要昏死过去过去了。 “你个死蹄子,真以为你是什么千金小姐公主之躯的啊?谁也碰不得摸不得的?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胆子大的你真是要上天了!” 婆子却丝毫都不被她的哀嚎所动,嘴里面只一连串的骂着,手底下接着就又是一刺,顿时的再让她尝受到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 就这么被接连刺了五六下之后,就见她的浑身都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就像是刚刚从浴缸里出来一般湿漉漉的,头发都整个的一绺一绺被汗水凝结到一起,整个人抖动着,若不是靠着那束缚力,早就瘫倒在地上了。 “你可知道你这会得罪的那是谁么?哎吆喂,那可是咱们的大财神啊,不让你尝尝厉害,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呢!” 此时便又听得那七巧婆子嘴里恨恨的骂了一句,随之又一针直接了当的刺了下来,疼的半死的李师师也才算是忽然间明白了过来,原来,果然是昨晚那事儿出事了?被人给发现了?还是到底怎么滴? 又是接连刺了几下之后,李师师已然是痛苦的连那含糊不清的嚎叫都已经发不出了,于是干脆憋着一股子劲儿直接闭上了眼睛承受着,愣是她再对着她身上又掐又拧的来了十几下,也再不见她一丝动静。 “七巧,先停一下,问问她倒是个什么意思?记到心里了没有?”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只在一边冷眼旁观的李妈妈大概得有些异样,便才发了句言阻止了下那七巧,那七巧这才停下手来,强迫着掰开了她的皮,狠狠的盯着她道:“你倒是记住了没有?有些客人是根本就不能随意得罪的!你可知道你这才得罪了高衙内,得让咱们有多少的损失么?他若是让咱们双倍的理赔起来,那可真是、、、” 哦,呵呵,果然是这么一档子事情啊,她现在也算是彻底明白了,听着那七巧的言语,心里面 不免冷笑了几声,居然连疼痛的感觉都突然间淡了许多。 “你倒是说说看啊!到底记到心里了没有,下次还敢不敢了?” 此时的七巧又接连质问了几句,自己却也才像是恍然大悟过来一般的又补充了一句:“你只可点头或者摇头就好。” 话音刚落,就见师师乖顺的点了点头,她已经实在再无力气与她们斗气,身体吃不消,也实在不划算。为那么些个破烂事儿,她李师师就硬着吃亏,在这里受她们各种折腾,真的不值。 李妈妈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认罪的态度,脸色顿时的好转了许多,似乎心也马上软了下来,几步走到了她跟前,看了看她,伸手取掉她嘴里塞着的布片,这才捧着她的脸怜惜的道:“我的儿啊,你受苦了,可你知道你这次,却是闯下了多大的祸么?你知道那高衙内要是告起官来,只怕是咱们这整个的红楼搭给人家,也不一定就彻底解决了么?你知道、、、” “嗯,我、我知道,能不能把我先、放下来、、、” 话说到半截,却被李师师气喘吁吁的打断了,此时的实在已经被折腾的没有力气,只想快一些让自己解脱才是正事。 “快快、七巧,快点把师师放下来,你看你,怎么越是老了,越是手下没个轻重的呢?这要是被你折腾坏了,还怎么、、、” 李妈妈这才像是突然想了起来,一边忙不迭伸手拨弄着那些绳索,一边又急急的责备着七巧,七巧见状,自然是帮着她一道儿,很快将李师师给放了下来。 几乎是在解开绳索的同时,李师师就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瘫坐了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我的儿啊,你可真是受苦了、、、”(未完待续。) 128 你个没志气的 此时的李妈妈心疼的一把将她搂抱在怀抱里,眼泪珠子就掉了个没完。 然后便是她一连串的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什么打在儿身上,疼在娘心里啊,什么这样做,也实在是想让她有点儿记性,给她提个醒儿,以免最后伤害了她自己啊,什么妈妈也是迫不得已,一时气糊涂了,实在的下下之举啊! 末了自然又忍不住的责骂七巧几句,骂她手重,骂她怎么的就在自己气恼时不多加开导,却还做了帮凶一般,帮着她折腾她最疼爱的女儿。 李师师听着,也只是个默不作声,任由她装模作样的自由发挥罢了。 后来才算是从她泪水涟涟的诉说中终于弄明白事情的缘由,却原来果然是那高俅午后醒来,眼见得师师又留下了一张情意绵绵的纸条不知去向,想来想去却就是觉得哪里不对,每每想到与她床笫缠绵之事时,就是没一点儿记忆。但这次因为他毕竟没有喝那么醉,所以思来想去的就还是产生了怀疑,毕竟从他一头栽倒在床上之前,一切都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的啊!就他高俅而言,又不是什么简单人,怎么就会被这么一而再的糊弄过去呢?肯定是有问题。于是当下大怒,差人来请了这李妈妈过去,就是好一顿的大发雷霆,直接把李妈妈给吓了个半死才肯罢休。后来念在她苦苦哀求各种道歉的份上,也就算是暂且放过了她一马,但却也给了她一张天价计算清单,让她将他所有的损失一并赔偿,不然的话只有拉着她见官的份。 李妈妈被这么又惊又吓的一番折腾,自然是各种的悲愤交加啊,终于算是狼狈不堪的回到了自己的老窝,自然是将所有的火气都直接了当集中到了罪魁祸首李师师的头上。 “我的儿啊,你可知道,这次也就是被弄过去的是妈妈我啊,所以给人下跪求情的也就算罢了,万一那高俅火气再上来,直接的闹到上面去,被咱们的这里的大头知道了,那可怎么得了啊?只怕别说是你了,就连妈妈我,也定然是连活命都困难了。” 李妈妈说到这里,未免就又开始哭泣了起来,七巧见她哭的实在可怜,自然也是忍不住的挤出几滴眼泪来,帮着她一并的劝导师师:“师师啊,你倒是好好想想,入了咱们这一行,能到你今天这个份上,会有多么的不易?那高俅是多能舍得的人啊!这么美的主儿,别人想巴结都巴不上,你怎么就不想着指望人家好好儿的打算后半生呢,你说你、、、”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我全听明白了,是我错了,我连累了你们,我道歉。” 话没说完,却也就被师师给打断了,那话语也只是既没有抱怨的意思,也没有其它任何意思,应该是没有一丁点感情色彩在里面的。她咬了咬牙,面无表情的挣脱开李妈妈的怀抱站起身来:“你们放心,我闯下的祸我自己去承担,完了之后我亲自去找高俅,给他赔礼道歉,好好的服侍人家,让人家原谅我。” 说完这些,李师师就转身就走,身上那些针眼随着身体的活动,便就又开始莫名其妙刺骨的疼痛,直疼的她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想想也真是讽刺啊,两个先是不把她当人、尽情折磨的婆子,在折磨完她只好,却又搂抱着她尽情的洒下几滴鳄鱼泪,还要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叫着,各种的疼惜怜爱连绵不绝的,可真正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要多假有多假、要多虚伪有多虚伪啊! “七巧,你还不赶紧的给师师披上衣服,怎么能就这么让女儿出去呢,你看你真是、、、” 眼看她就要这么赤条条的走出去了,李妈妈心中一急,自然又是骂了七巧一句,愣在那里的七巧这才算是反应了过来,匆匆忙忙褪下自己的外衫,一溜烟的跑过来,强行替她包裹在身上。 李师师却也没有多做任何反应,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做完这一切,然后才又缓缓的走了出去。 一回到小楼门前,就见小柔和春燕早已焦急的守在那里翘首盼望着,一眼看见了面色苍白的她,还有她身上那件不伦不类、丑陋难看的额衣裳,自都只是满面的惊诧。 但却只是含着泪水一把过来扶住了她,什么都没有问,只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回到了楼上房里。 然后小柔才沉默着拉上窗帘,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和外伤的擦拭膏药,这才走了过来,流着眼泪开了口:“师师姐,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也会这样对待你。他们、、、” 小柔说不下去了,而向来坚强的春燕,在替她揭开衣服的那一瞬间,却也已经有些泣不成声:“背上这么多的针眼,他们还真能下得去手啊,我们、、、” 两个丫头本身已是经历过这一切的人,所以一切看一眼也就自然不言而喻。 “没关系,别哭,我又不痛,只不过被扎了几针罢了,想想你们那时候,被那皮鞭打的皮开肉绽的,不也一样好端端的挺过来了么?嘿嘿。” 在两个丫头帮着她小心翼翼的上药的时候,听着她们压抑的哭声,李师师居然还故作轻松的笑了两声,那状况,居然还像是真的一点都不痛、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一般。 但却只有两个丫头清楚,她这样的故作轻松,是需要多大的坚强和承受能力,才可以做出来给她们看、让她们得以安慰和宽慰的。 “师师姐,真的对不起,我原本只以为这样是救你,可谁知、、、” 春燕终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后悔,一下子跪了下去,想给师师姐道歉。 但却被李师师一把就拉住了:“春燕,你个没志气的,再这样的话,真枉费我先前当你是个有主意的了!能不能不要让我看扁呢?”(未完待续。) 129 李师师对李师师 李师师看着她,语气依旧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但说出的字字句句却又是那样掷地有声、分量十足,让她不得不立刻强忍住泪水,瞬间重新打起了精神:“师师姐,我明白,我都懂,我只是、、、” “没有什么好只是的,你应该知道,我欣赏你的,还有所有人应该欣赏你的,就是你身上那股不服输、偏不认命、就要跟名誉作斗争的倔强劲儿,所以咱们一定要将这股劲儿继续下去,不能丢了,也不该丢了。” 此时的李师师看着她,语气依旧是那样平和轻柔,却也又充满着力量,让听得人心里为之一振,泪水还挂在脸上,却是不断拼命的点头称是:“是的,师师姐,我知道了,我都记住了,我全都记住了、、、” “师师姐,你只知道如此这般的宽慰我们的心,可你这心里承受的痛苦,却又有谁能帮你宽慰一下,我真的是、、、你说我们一个个这样命苦,到底何日才是个尽头啊?” 一旁的小柔见状,却又早已是哭的背过脸去。李师师见状,却也只是任由她哭泣着,这丫头向来爱哭,让她哭够了,她也自然就舒服多了。但这一次,却见她哭了不一会儿,却就自己抹掉了泪水,重新开始忙活手里的伙计。 “小柔,不要总说我们的命苦,命运是怎样的,谁也说不清楚呢,虽然我们现在自己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但不一定明天呢吗,后天呢,你说是不是?所以要乐观一些来看待,不管怎样,不是还有我们三在一起相依为命呢么?” 此时的李师师才又安慰了她几句,见她把自己后背的药擦的差不多了,又帮她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衫,这才突然间俯卧着一下子就扑到了床上,还歪过头来对她俩做了个鬼脸:“终于可以舒服的睡一觉喽!不过就是得一直这么趴着了,还是有点儿憋屈,嘿嘿。” 说话间,就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片刻就要进入梦乡。 春燕和小柔站在那里看着,相视无言,却又有了一种想流泪的冲动,只是这一次谁都忍着,没有让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 而看似心情大好趴在那里的李师师,此时虽然闭着眼睛,却又哪里是真的睡着了呢?相信无论是谁,经历了今天那些屈辱和磨难之后,也不会片刻间就真的忘记,她之所以提都不提,是因为就算对着她俩诉苦半天,也除了能多赚些她俩的眼泪之外,再都无济于事。 两个女孩子原本跟着她提心吊胆的活着,已经是承受的太多,又何必再无端的给她们增加压力了。再说了,就算是她不提,她们又真的就不懂不明白么?在一起时间久了,现在她真的感觉跟她们感情越来越深,也就等同于自己的亲人一般,所以真的不愿意让她们受任何委屈,也不愿再看到她们那些无助的泪水。 当然了,现在再不愿意让这些女孩子哭泣的时候,她也就不经意间发现,不自觉中,她居然变得坚强了好多,环境真的可以锻炼一个人啊,在这种恶略残酷的环境里面,她真的已经改变了许多,原来的软弱、单纯,不自觉间,都已经在悄悄改变,现在的她不仅大脑机智敏锐了许多,胆子也越来越正,也学会了沉得住气、也学会了对坏人的虚伪,总之她似乎正在越变越成熟,而这一切的缘由,也终究只是为了求生存而已。 就这么简单,现在的她,终于算是开始理解李师师本人了。也开始理解这里所有的青楼女子们。无论她们是好的也罢,坏的也罢,善良也罢,恶毒也罢,俗话说的好,每一个女子生来都是纯洁的天使,只是后天的环境造就了她们,若不是为了生存,又怎么会有各种各样的改变呢? 所以,反正遭遇也已经遭遇了,她暂时也没办法改变些什么,就只好顺其自然吧。只不过,千万别以为她李师师真的就不把今天的事当回事、真的就这么被打倒了就好了。她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并且一辈子放在心上,直到她最终离开这里的一切,也永不会忘记。 思绪混混乱乱的,她就真的睡着了,也许实在也是被折腾的太累的缘故。 “师师,你还好吗?” 睡梦中,却就听到有人在轻声唤她,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上去轻柔而又熟悉。 睁开眼睛,果然见到的,就又正是李师师无疑。 此时却见她正坐在她的对面,满眼愧疚的看着她,似乎很是有些怜惜她如今的处境。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良久之后,她揶揄着,终于说出了一句。 “哦,没事儿,反正我是终究要回去的。” 李师师自己也没有想到,此时面对她的话语,她居然回答的如此轻松自如,似乎自信的心有笃定一般。 “唉!我原本以为,你也许可以改变这里的一切,改变这些姐妹们的命运,可现在看来,似乎也很渺茫了。” 谁知那李师师轻轻叹息了一声,居然如此这般的说了一句。 却也让李师师听得有些惊讶:“什么?你的意思是,在期待着让我改变这里的状况?怪不得你要把我弄到这里来,可这样拖累别人真的好吗?既然有这个心思,你为什么不自觉做、自己改变?” “唉、、、我自是有这个心思,可却又根本无能为力,我做不到罢了。” 谁知李师师又叹息了一声,看上去竟是满面悲戚的感觉。 “额、、、” 李师师听着,却也不知该如何接她的话语才好。 但却也不容的她多说些什么,就又被李师师叹息着打断了:“不过现在看上去,你却也根本就做不到,所以,我也就只能觉得是自己原本想多了。” “什么意思啊你?既然觉得我做不到,又何必抱这种愿望呢?再说了,这才刚刚开了个头,你又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呢?” 李师师这下听着,未免就有点儿生气,也就毫不客气的回击了她一句。(未完待续。) 130 赴约 但话一出口,她自己却也吃了一惊,她居然会这么反问?反问她怎么就知道她做不到呢? 可能做到的又是什么呢?现在想来,却又是如此的糊涂,因为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有多久了,她都只是稀里糊涂的活着,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她总是连她自己都有些自身难保的苟且偷生着呢,又从哪里去有多余的时间考虑什么改变这里状况的问题呢? 于是就又才抬头去看那李师师,想要再对她说些什么,但此时却发现,她早已不知去向,面前的凳子上,只是空无一人而已,就好像她刚才只不过是跟她自己在对话一般。 “哎,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这算怎么回事啊?话都没有说完,不够意思!” 李师师无奈,只好不甘心的对着空气叫嚷了几句,这一叫嚷,整个人却也就清醒了过来,爬起身来,却见屋子内光线暗淡,应该已是到了黄昏十分。 “师师姐,你怎么了?刚刚喊谁呢?谁不够意思了?” 小柔应声从外间跑了进来,一脸的关心的惊慌。 “哦,没有,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李师师却只是伸了个懒腰,只感觉那药似乎起了作用,背上那些伤痕,居然也不像先前那样疼痛了,于是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 略微盯着窗外发了会呆,第一感觉是这倒是个把酒夜话的好时辰,于是就当下开口喊小柔:“小柔,帮我拿套干净的衣服来,哦,直接拿拿套男装吧。” “啊?师师姐,你这还有伤呢,拿男装准备干嘛去啊?” 小柔自然很是惊讶。 “不干嘛,出去走走。已经不碍事了。” 李师师却只是无所谓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就慢腾腾、却也毫不迟疑的从床上起来了。 “这、、、” 小柔有些为难,但却又知道她向来说一不二的脾性,自然是不知如何是好。 但她瞅了小柔一眼,却就又催促道:“放心吧,我这是出去解决问题。” “师师姐,可是你就不能养一养伤再出去么?你、、、” “别怕,真的不碍事,你还不相信我吗?哦,完了去给妈妈她们回个话,就说我自是去找高俅解决问题了,就这么简单。” 小柔无奈,也就只好依了她了。 于是她就换好了男装收拾利索,这才下楼出门去了。 一出的那红楼的门来,就自然是先胡乱在巷子里转悠了一阵,以防止出来时被盯梢什么的,待确定没有尾随了,这才雇了辆马车,就朝着那静怡棋院的巷子里走去了。 当然了,她此时往那里去,并不真的是记住了昨天见到宋逸时他那邀约的话语,而只是、、、因为先前那个梦。 那个梦境醒来之后,她就突然间发现,她其实不能再这么碌碌无为下去了,那李师师说的对,一切的源头,其实都在于可以改变这个环境,改变那红楼里的一切。改变那些姐妹的命运,其实反过来来讲的话,也就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而不只是,她总是想着该如何拼力的保全自己,只为了自身能够还算安全的存活下去,去做那些微不足道又无济于事的小事。 所以,也就是在醒来的那一瞬间,她在想到了宋逸今晚相邀的这个约定的同时,也突然间就下了决定,那就是去找他,然后向他坦白一切,说出她自己的身份,也说出现在她在这红楼里所发生的一切。 他不是很当她是朋友的么?再说,通过这么久的接触以来,她也能够感觉到,他是一个很大度很有义气的人。但一切关键的条件还在于,他很有钱!她现在终于决定,不再把这种身份看的那么低贱、自卑,也不再那么虚荣虚伪,要在别人跟前隐瞒,因为万一他知道了真相,真的愿意帮助她,可以直接了当出钱将这座红楼给承包过来呢?只要不再被操控在那些黑帮老大的掌心里,一切似乎就都会大有不同。反正他有的是钱,适当的利用一下,倒也无妨。他花一些钱,可以改变这么多人的命运,那是多么积阴德的事情,他要是想得开,也就实在没什么大不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她求了,他嗤之以鼻,不答应,也似乎没有什么损失。反正她也还就是现在的李师师、一个身不由己的青楼女子而已,继续这样的身份,也还是一样。 反正一切她努力过了,总比压根就没有努力、不敢去做努力要强的多。什么虚荣心啊什么怕别人鄙视的,现在她是一点儿也不再多考虑这些,就算被鄙视了,难道就比无能为力的承受着那些各种各样的耻辱强吗?那样的耻辱她李师师都可以承受的过来,又何况是冒这么一次被鄙视的险呢?! 一路就这么不断的鼓励着自己,安慰着自己,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李师师站在楼下深呼吸了一口,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上去二楼,进到悠逸轩之后,却很是意外的发现,里面居然空无一人,看看天色已不太早,莫不是那宋逸,居然爽约了? 但想想他惯常的守时,却又觉得不太可能,于是只好坐了下来,让店家送来了一壶酒,就那么依靠在窗前,欣赏着窗外的景色,慢慢的边喝边等。 反正一是因为她确实也很心烦,说不心烦,那怎么可能,不然你被人那样羞辱一番,再尽管无动于衷一个试试看?所以,心烦自然想要喝两杯儿,这是一个自然规律。二却也因为她确实需要喝几杯酒,因为听说酒能壮胆,当然了,她需要壮的绝非色胆还是什么,她只是想要给自己增加一些勇气,可以将这一切面对着这么一个还算熟识的、又好像还很拿她当朋友的男子,全盘托出、全都说出来的勇气。 这样慢慢儿的等着,不觉间,却就过去了好几个时辰,眼看夜色已深,她自己都要把自己给喝醉了,这宋逸却还是没有出现。(未完待续。) 131 强吻 看上去,这家伙今天是要爽约了吧,李师师的想着,不过人家又凭什么就不能爽个约呢,爱来不爱,是人家的自由,不可能因为你有事了,人家就必须得来,你没有事了,就觉得人家爱来不来吧。 心下如此这般思索着,李师师苦笑了一声,饮下最后一杯酒,终于决定离开,因为夜色确实已经很深了。 但就在她刚刚想要走出那门的时候,却就见门已经率先被拉开了,迎面走进来的,正是宋逸,几乎就要与她撞个满怀。 “咦,你怎么会这么晚呢?莫不是你也会有事忙?” 李师师很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也许在她的心里,他永远只会是那个吊儿郎当、闲到无所事事的公子哥罢了?! 果然,宋逸略微一怔,继而却是苦笑了一声:“是啊,确实因为有事拖累了,差一点都过不来了。可是,为什么我就不能是有事要忙呢?” “啊?额、、、” 李师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却是一眼见他眉头紧皱、面色绯红,语气之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不免又是一愣:“咦,你也喝酒了啊?你、、、” “嗯,是,喝了点儿,来咱们坐下聊。” 宋逸对她点了点头,说话间,却是伸手拉住了她,就要一起重新坐下去。 但如果他也喝酒了的话,一切还好在今晚谈论吗?唉!还是算了吧,听他的语气,似乎也果然有烦心事一般,看来今天并不是时机。 李师师心下想着,便就急忙躲开了他,随口急急的说道:“哦,不了不了,那就先这样吧,天有点晚了,我得先走了。” 说话间就要绕过他身边从那门口跨了出去,却没想到,居然被他突然间拦腰一搂,她整个人就有些猝不及防的靠在了他的怀抱里,紧紧的贴在他宽厚的胸膛里,略一仰头,就差一点与他正略微垂看下来的面颊紧紧挨到一起,直接来一个贴面吻。 “咦,你这是做什么啊?喝多了吧,我先、、、” 李师师有点慌乱的伸手就推住了他的胸膛,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出了几步。 他却也不阻止,只任由她向后退去,自己却只是一步步的紧逼了上来,直到把她逼到了窗前,她的后背贴靠在墙壁上,再也无法后退。 “你、、、可别乱开玩笑、的啊、我、、、” 李师师眼见的他目光中带着些许令人猜测不透的异样,那异样竟有种咄咄逼人般的闪耀感,让她都根本不敢与他对视,自然心中更为的慌乱,说话都有点儿结结巴巴的。 但接下来的剧情,却也真是让她自己也没有想到,震惊到嘴巴直接长成了一个O型,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就在她那句结结巴巴的语言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见他突然抬起双臂来,就那么把一只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在她的颈后强劲有力的一揽,于是,他的唇就已经果断而准确的吻在了她的唇上。 “你,你干什么、你、、、” 李师师的的确确是被吓了一大跳,在经过了十几秒的大脑一片空白之后,终于才算是反应了过来,嘴里含含糊糊的刚叫唤出来几个字,却就给了那家伙趁虚而入的机会,被他强劲有力的舌尖,给彻底堵了个严严实实。 李师师慌乱的手脚无措,身体用力的挣扎了几下,想要推开他,但却被他两条强健有力的胳膊给束缚的个牢牢实实,根本无法动弹。 “啊、、、” 李师师傻眼了,此时已经愣是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居然就这么被这家伙给占了便宜,给强吻了。 然后,就这么被他霸道而强势的探索着、控制着,他的口气里带着淡淡的酒香味儿和一种好闻的清新味儿,居然让她有了一种错觉、一种不愿意承认,但却似乎有点受用和喜欢的感觉。 不不,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胡思乱想,和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 然后,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可能因为后背在用力过猛的情况下,又开始那种隐痛的原因,她突然间猛然挣脱出来一条胳膊,然后惊慌失措的、毫不迟疑的,对着他还静闭着双眼、一副陶醉享受状态的那张甩脸,狠狠的闪了过去。 也许是太过投入,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击,他居然只是微微一怔,而后睁开那双桃花眼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就立刻又凑了上来,准备二次进攻。她却哪里还敢迟疑怠慢,眼见得他又要吻在了自己的唇上,居然对着他的脸,就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猛扇,嘴里还骂着:“死变态,臭流氓!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个样子?” 这一次,他明显是被扇的冷静了下来,盯着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开口说话,却并不是道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你看不出,我很喜欢你。” “喜欢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喜欢就可以霸道的想干嘛干嘛?你问过别人的感受了吗?” 李师师又是一愣,冷笑了一声,笑的居然泪珠儿都差点滚落了下来:“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公子哥儿,以为你就是中心,谁都只有围着你转,你想干嘛就干嘛,整个世界都是你的?!” 说完这句,她便对着他又是猛然一推,而后从旁边闪开,就仓皇失措的夺门而出。 “师师,你等等,咱们说清楚、、、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打算跟你、、、” 他自然是伸手想要拉住她,却被她决绝的一把甩开:“滚开!咱们永不可能!” 而后就见房门被用力的关了回来,她已不见了踪影,而他却被这门板关在了里面。 “师、、、” 他重新抬起手去想要拉开那道门,但却停在了半空中,半天没有动弹。最终,他回身进去瘫坐了下来,闭着眼睛坐了好久、好久,他不知道他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换来的,居然是她那样绝情而毫不迟疑的回答,也许是他,刚才真的有点莽撞了,侵犯到了她的自尊。(未完待续。) 132 失眠 他有一些后悔,难过的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他却是真的很喜欢她的啊,问问他自己的内心,刚才完全是情不自禁。 先前因为一些烦心的事情,确实令他好烦、好想逃避,所以他才不顾一切的哪怕再晚,也要赶到这里,只为了能见她一面,哪怕她根本没有来,或者早已等的不耐烦离开了,他却也还是愿意赶过来,只为了心中的那份惦念,哪怕只是看到了她的影子,或者她留下的一点痕迹也好。 但让他感觉惊喜的却是,她居然真的来了,而且还一直在等他,这么晚了,还一直在等着他来赴约。 他自然有点感动,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男人也许更习惯于用行动表示吧,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所以才没有控制好自己,突如其来的吻了上去。 他原本笃定的认为,她会接受,毕竟也算是认识这么久了,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没想到得却是,她居然是真的拒绝了他,而且拒绝的那样毫不客气、绝情而坚定。 现在,他有些心疼,也有些迷茫。他觉得也许真的是他错了,毕竟,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有着怎样的身世背景,他真的是一无所知。也许她说的是对的,他真的是一向以自我为中心惯了,所以才笃定的认为,这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原本是喜欢他、可以属于他的,但却偏偏就忽视了,她其实完全是个例外,她一直以来就是特别的、不同的,也正因为这样,他才那么的喜欢她、放不下她、深深的惦念着她。 可是,她说他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他是吗?他又有些迷茫,他觉得他应该不是啊,可是,却偏偏又那么像是。到底是与不是的,他现在居然也迷茫到不好区分。 可他能真实感受到的,却是她似乎确实很讨厌他,一贯就讨厌他这个公子哥儿,讨厌到哪怕连给他一个表述的机会,都不愿给,连他一句话语,都不愿意听完。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良久以后,他都依旧是同一个姿势坐在那里,很久很久,久到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而李师师夺门而出后,只是惊慌失措的一溜烟儿跑下了楼、跑出了那条街道,直到重新坐上先前租好的马车开始往回走,这才算是回过神来。 刚才那究竟算是怎么回事呢?居然无端端的,就被那个家伙给占了便宜?她真的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果然是个大色狼,好逛窑子不说,居然还把坏心思打在身边的朋友身上,俗话说得好,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真是的,这个坏家伙! 现在的李师师一想,都有些不由自主的来气,看来以前对他的判断也都是正确的,根本就不能因为最近几次见他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而掉以轻心的啊!也许他今晚约自己来,原本就是为了刚才这一出?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是已经料定了她会有事求她,所以打算让她以身相许? 我呸,做梦吧你,一个死变态,不正经的大色狼。 李师师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每每把他往最坏里想,也许就因为老早以前那些关于端木尊的糗事在作怪的原因吧?反正她就是不能拿正确的目光来看待他,没办法,谁让他就跟那个端木尊长得一模一样、看着都不是什么好人呢!? 唉!还好,今晚他来得晚,还不至于真想一开始打算的,又是向他和盘托出、又是向他求帮助求救什么的,不然的话,现在可是闹下大笑话了,他也许不但会从心里嘲笑她此时的处境,更会拿这个作为交换的筹码,与她发生什么肮脏的交易才会罢休。 一想到这里,她就难免又有些忿忿不平的,算了,还是罢了,就当是吃了个哑巴亏吧,反正这号人,以后都永不相见就罢了,何必当回事呢!什么求救不求救的,还是自此以后都牢牢的将这个想法烂在心底,打死都不要让这种人知道才算是正事。 就这样,一直到回到红楼后门,她都还是在心里各种想着、气恼着。 小柔好春燕自然还在提心吊胆的等待着她,大概因为今晚出去前,她没有提到会不会回来的原因。 见她似乎并不愿主动说起什么,两人自是知趣的什么也没有问,只细心的照顾了她的饮食起居,三个人就都这么有些安静、悄无声息的睡觉去了。 李师师躺在床上,自然又是一番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的折腾。虽然来到这里之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的失眠,但却真正是第一次感觉如此煎熬的。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为一个原本就是痞子无赖的家伙,做了一件原本属于他行为范畴内事情,而如此折腾。 一直折腾到大概快到凌晨了才算闭着眼睛眯了会而,第二天醒来照了眼镜子,居然是一脸的苍白憔悴带黑眼圈。 我去,这算是个怎么回事啊?居然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吗,到底是失恋了么,还是怎样?想想自己还真是挺没出息的。 于是干脆再次倒在了床上,反正像她们做这种职业的这种地方,白天原本的也就没多少事儿,不如干脆睡它一天得了。 却没想到,睡了不大一会儿,就被轻轻走进来的小柔给弄醒了:“师师姐,听梦月姐姐那边的小丫鬟来说,她这两天似乎病的特别厉害,咱们是不是要过去瞧瞧了?” 小柔有些焦急的话语,却是顿然就把李师师惊的没了睡意,再一回想,是有个几天已经没有过去看望过她了。 于是重新匆匆爬起床来,随意梳洗整理了一下,等走出门去之后,却发现居然是个阴天,天色暗沉暗沉的压在头顶上,有一种让人透不过气的感觉。 “小柔,这几天问小莲了没有,上次请的的那个郎中给梦月开的药,她都吃的惯吧?可有效果?” 边走边就急急的询问了小柔一句,却也不知道这样的询问到底有多大的意义。(未完待续。) 133 梦月之死 只可惜,她却还是辜负了她。并且是根本就没有犹豫过的辜负了她,只因为她想要走,想要离开这个令她们都很生厌的地方。 所以说,表面上看来,她似乎很懦弱,懦弱到都有些悲观厌世,不敢苟且偷生。但其实呢,她却又很勇敢,勇敢到早早就看透了这里的一切,才那么决绝的、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惜的,想要结束。 “师师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啊?” 那双无神的眸子盯着她良久之后,她才开始断断续续的讲出了第一句话,嘴唇干裂、语速缓慢,并且有些气短,费力的她连一句话都得停顿好几次,才能完整的讲完。 “我、、、我这几天忙,所以没顾上过来,今天刚好闲着,所以、、、” 李师师匆忙回答着,有一种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酸楚之感,却又怕被她看到了会让她伤心,所以想要马上站起来逃离。直到此时,才终于明白了小莲先前的感受。 “哦,我、我好着呢,所以、所以、、、” 梦月听着,却是努力的咧了咧干裂的嘴唇,似乎想要对她做出一个微笑的姿势让她宽心,但这个动作现在对她居然都是那样的艰难,她甚至已经不会正常的微笑了。 是的,小莲说的对,梦月她的情况,已然不容乐观,她的离去,也许就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已。 “梦月,你这个傻丫头,你都做了些什么啊你?我、、、” 李师师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突然之间就泪流满面,她看着她,想要责备她些什么,但却变成了急急的站起身来朝外走:“我要帮你找郎中,找最好的郎中来,你等着我,我要、、、” “师师姐,别、先别、走、、” 但就在她要急急的跨出那扇门的时候,却突然就被身后那个沙哑的声音给惊得瞬间重新冷静了下来,那个声音里带着许多的期望,是那样的用尽全力,那样的满含着乞求,却又是那样的坚决坚定,使得她不得不马上停止了下来。 重新转回身去,坐在床边,她看着她,依旧是先前那样的姿势,但这一次,内心却已经明显的平静了不少,也许是因为她已经知道,她此时更需要的,是她的陪伴?或者是有话要对她说? “师师姐,下次再见到、周大哥,帮我、帮我给他问声好,就说,就说我、祝愿他,他一切幸福,好好的过一生。若、、、若有来生,他愿意的话,就让我、再遇见他,然后、、、然后能与他携手,因为、、、因为、、、” 梦月终于再一次费力的张开了嘴,但说出的每一个字,却都让她听得心痛不已,同时,她的心里好抱怨好恨,这个周邦彦,为什么就这么绝情?为什么他就不能答应她,帮一帮梦月,哪怕只是一个谎言,帮她康复起来也好的啊!梦月这个傻丫头,这样为他,真是不值得! 但眼前的境况却根本就不容她多再想些什么,因为她面对的只是一个女子发自内心、最真实的祝福,并且有可能这将成为她最后的遗言。她没有办法多评论些什么,也没有办法拒绝她的意思。 所以,她拼力的点了点头,将泪水都狠狠的流到了心里面:“嗯,梦月,我都听到了,都记到心里面去了,你别着急,慢慢说,因为什么?” 然后便见她动了动嘴唇,也许是实在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连着咳嗽了好几声,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 她便赶紧帮着她拍了拍背,并且帮她将一张干净的帕子捂在了嘴边,一边安慰着说道:“梦月,既然说不动了,咱就下次再说,等下次、、、” 但话说到这里,她就又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在将那块帕子拿开的时候,顺便偷偷瞅了一眼,顿时,上面的大片殷红,让她胆战心惊。 “不,不,师师姐,我要、说完。” 但梦月此时却像是缓出来了一点力气,又一次看着她开了口,因为她那声音实在太小,几乎像是气若游丝一般,李师师只好赶紧爬过去,将耳朵贴在她的嘴唇上,这样至少可以帮她节约气力,不必听不清楚再让她重来一遍。 “因为、、、因为、、、因为、、、” 李师师集中精力的趴在那里,全神贯注的去听她所讲的内容,听到她一直将这连个字重复了好几遍,说出的最后一句,却瞬间让李师师再次有了无法控制崩溃之感。 “梦月,梦月,我都记住了,我记得牢牢的,我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也知道最后一定是这样的,你的每一句话都会变成真的,都会成为美好的现实,就像是你想象的那样,你终究会跟他再见,然后、、、” 李师师突然之间开始泪崩,她看着梦月奄奄一息的模样,开始发疯一般的讲话,她想要用这种方式重新唤回她看上去即将要消失的意识,她以为她说的如此美好动人,就一定会引起她的留恋,然后,她带着希望与期盼重新睁开眼睛,满脸欣慰的看着她。 但结局却是,她确实看到了她的笑,只不过,那个笑容太艰难太浅,浅到只是一闪而过,浅到她都怀疑自己的眼睛,到底是不是看错了而已? 然后,便听到房门被突如其来的推开,冒冒失失冲进来的小柔与小莲站在那里,看到的只是李师师泣不成声的跪趴在那里,颤抖着伸出一只手去,轻轻的帮梦月合上了眼皮。 然后,便见她慢慢的站起身来,满脸泪痕、神情呆滞的转身朝门外走,没有看她们,只是喃喃的重复了几个字:“她,走了,梦月,走了。” 小柔应声大哭了起来,而小莲却是一把拉住了她,强忍着哭腔:“师师姐,梦月姐走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最后的遗言是什么?” “是、是啊,有的,有啊。” 李师师依旧那样呆呆的,没有看她,嘴唇动着,却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这几个字。(未完待续。) 134 最后的话 只可惜,她却还是辜负了她。并且是根本就没有犹豫过的辜负了她,只因为她想要走,想要离开这个令她们都很生厌的地方。 所以说,表面上看来,她似乎很懦弱,懦弱到都有些悲观厌世,不敢苟且偷生。但其实呢,她却又很勇敢,勇敢到早早就看透了这里的一切,才那么决绝的、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惜的,想要结束。 “师师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啊?” 那双无神的眸子盯着她良久之后,她才开始断断续续的讲出了第一句话,嘴唇干裂、语速缓慢,并且有些气短,费力的她连一句话都得停顿好几次,才能完整的讲完。 “我、、、我这几天忙,所以没顾上过来,今天刚好闲着,所以、、、” 李师师匆忙回答着,有一种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酸楚之感,却又怕被她看到了会让她伤心,所以想要马上站起来逃离。直到此时,才终于明白了小莲先前的感受。 “哦,我、我好着呢,所以、所以、、、” 梦月听着,却是努力的咧了咧干裂的嘴唇,似乎想要对她做出一个微笑的姿势让她宽心,但这个动作现在对她居然都是那样的艰难,她甚至已经不会正常的微笑了。 是的,小莲说的对,梦月她的情况,已然不容乐观,她的离去,也许就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已。 “梦月,你这个傻丫头,你都做了些什么啊你?我、、、” 李师师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突然之间就泪流满面,她看着她,想要责备她些什么,但却变成了急急的站起身来朝外走:“我要帮你找郎中,找最好的郎中来,你等着我,我要、、、” “师师姐,别、先别、走、、” 但就在她要急急的跨出那扇门的时候,却突然就被身后那个沙哑的声音给惊得瞬间重新冷静了下来,那个声音里带着许多的期望,是那样的用尽全力,那样的满含着乞求,却又是那样的坚决坚定,使得她不得不马上停止了下来。 重新转回身去,坐在床边,她看着她,依旧是先前那样的姿势,但这一次,内心却已经明显的平静了不少,也许是因为她已经知道,她此时更需要的,是她的陪伴?或者是有话要对她说? “师师姐,下次再见到、周大哥,帮我、帮我给他问声好,就说,就说我、祝愿他,他一切幸福,好好的过一生。若、、、若有来生,他愿意的话,就让我、再遇见他,然后、、、然后能与他携手,因为、、、因为、、、” 梦月终于再一次费力的张开了嘴,但说出的每一个字,却都让她听得心痛不已,同时,她的心里好抱怨好恨,这个周邦彦,为什么就这么绝情?为什么他就不能答应她,帮一帮梦月,哪怕只是一个谎言,帮她康复起来也好的啊!梦月这个傻丫头,这样为他,真是不值得! 但眼前的境况却根本就不容她多再想些什么,因为她面对的只是一个女子发自内心、最真实的祝福,并且有可能这将成为她最后的遗言。她没有办法多评论些什么,也没有办法拒绝她的意思。 所以,她拼力的点了点头,将泪水都狠狠的流到了心里面:“嗯,梦月,我都听到了,都记到心里面去了,你别着急,慢慢说,因为什么?” 然后便见她动了动嘴唇,也许是实在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连着咳嗽了好几声,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 她便赶紧帮着她拍了拍背,并且帮她将一张干净的帕子捂在了嘴边,一边安慰着说道:“梦月,既然说不动了,咱就下次再说,等下次、、、” 但话说到这里,她就又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在将那块帕子拿开的时候,顺便偷偷瞅了一眼,顿时,上面的大片殷红,让她胆战心惊。 “不,不,师师姐,我要、说完。” 但梦月此时却像是缓出来了一点力气,又一次看着她开了口,因为她那声音实在太小,几乎像是气若游丝一般,李师师只好赶紧爬过去,将耳朵贴在她的嘴唇上,这样至少可以帮她节约气力,不必听不清楚再让她重来一遍。 “因为、、、因为、、、因为、、、” 李师师集中精力的趴在那里,全神贯注的去听她所讲的内容,听到她一直将这连个字重复了好几遍,说出的最后一句,却瞬间让李师师再次有了无法控制崩溃之感。 “梦月,梦月,我都记住了,我记得牢牢的,我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也知道最后一定是这样的,你的每一句话都会变成真的,都会成为美好的现实,就像是你想象的那样,你终究会跟他再见,然后、、、” 李师师突然之间开始泪崩,她看着梦月奄奄一息的模样,开始发疯一般的讲话,她想要用这种方式重新唤回她看上去即将要消失的意识,她以为她说的如此美好动人,就一定会引起她的留恋,然后,她带着希望与期盼重新睁开眼睛,满脸欣慰的看着她。 但结局却是,她确实看到了她的笑,只不过,那个笑容太艰难太浅,浅到只是一闪而过,浅到她都怀疑自己的眼睛,到底是不是看错了而已? 然后,便听到房门被突如其来的推开,冒冒失失冲进来的小柔与小莲站在那里,看到的只是李师师泣不成声的跪趴在那里,颤抖着伸出一只手去,轻轻的帮梦月合上了眼皮。 然后,便见她慢慢的站起身来,满脸泪痕、神情呆滞的转身朝门外走,没有看她们,只是喃喃的重复了几个字:“她,走了,梦月,走了。” 小柔应声大哭了起来,而小莲却是一把拉住了她,强忍着哭腔:“师师姐,梦月姐走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最后的遗言是什么?” “是、是啊,有的,有啊。” 李师师依旧那样呆呆的,没有看她,嘴唇动着,却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这几个字。(未完待续。) 135 两具灵柩 “是什么啊?到底是什么?” 小莲只好再一次焦急的追问了一句。 “是、、、” 脑海中梦月刚刚离开时最后的画面一闪而过,李师师趴在那里,听到她几乎是气若游丝的声音,在她耳边悄无声息的一句话:“因为来生,我会是一个干净清白的女子。” 李师师对小莲重复了这句话,小莲一怔,一瞬之间泪如泉涌。 是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一个青楼女子最后留给她,要她转告给一个她爱了一生、却终究只是单相思了一场的男子的话语。 然后,李师师就这么呆呆的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浑身都被已经像是泼水般浇下来的雨给淋的湿透,鞋子也全部湿透了,整个人像是刚从水池中逃命出来一般。 然后,她便就这么呆呆的坐在窗前,一坐就是一天,直到天色再次暗淡了下来,一直在那边帮忙的小柔和春燕走了进来。 “哎呀,师师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成这样?” 走在前面的春燕一眼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自是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扶住了她。 “是啊,师师姐,人毕竟已经走了,你再怎么折磨自己,也已经无事无补,不如就面对现实吧。” 小柔也走了过来,淘了一块热毛巾,帮她擦了擦脸。 “怎么弄下了?梦月的尸体、、、” 李师师依旧呆呆的坐着问了一句。 “哦,原本是要直接被拉出去乱葬岗里埋了的,后来妈妈经不住我们三个的哭闹,又听春燕说你要出钱给梦月买灵柩办丧事,所以答应在后院的小库房那里停放两天的、、、此时也已经移过去了。” 听小柔这么一说,李师师才像是突然回想了起来,她先前回来的时候,正遇到春燕急匆匆的过去,所以当时有过这样的交代,因为考虑了一下妓院也许会匆匆处理的原因。毕竟一个青楼女子的命运如此,活着都是那般的低贱,死了又还能如何呢?所以她当时那样考虑,现在看来也是一点都没有多虑。 “嗯,小莲呢?她现在、、、” 毕竟梦月自始至终也就这么一个贴心的丫头,她对梦月也是尽心尽力的服侍一场,姐妹情深,现在梦月走了,李师师也不想遗忘了她。 “她自己要求今晚要给梦月姐姐守灵,所以此时一起过去小库房那边了。” 听小柔说完,李师师又交代了几句:“好的,你们没事要多跑几趟来回照料着点,那丫头,她情绪也不太好。” “是啊,好端端的姐妹一场,就这么散了,无论给谁,伤心也是再所难免的。我待会就过去看看她,劝导、安慰安慰她。” “嗯,好的。” 就这样,三人简短的对话算是完毕。谁心里都不舒服,所以谁也没有吃下一口晚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又坐到了深夜,小柔和春燕期间去看过小莲几次,听说她也只是呆呆的跪在小库房里的灵柩跟前,一句话也不说,一点东西都没有吃。 然后便就是稀里糊涂的过去了一夜,谁都没有睡好,天麻麻亮就全都醒了过来,着急着要一起过去给梦月送早钱。 但令她们再次没有防备的却是,还没有出门,就见后厨一个小丫头匆匆来报,说出的话语,却也几乎把她们惊的昏死了过去。 “师师姐,小莲姑娘她,自杀了,妈妈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声,说是、、、” 小丫头说出的话语像是一道霹雷,直接了当就劈在了她们三人的头顶,让她们半天都根本缓不过神来。 “什么?你,你没有开玩笑吧?怎么会?我昨晚很晚还看过她呢,她怎么会、、、” 首先反映过来的是春燕,一把抓住小丫头的臂膀,几乎有些咄咄逼人的盯着她。 “是、是真的啊春燕姐姐,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敢随便开玩笑呢?小莲姐姐她是,她是昨天深夜,碰死在了梦月姐姐的灵柩上的,所以、、、” 小丫头被她抓的有些紧张,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儿发颤。 但她那些话语,却又像是一把利剑般刺在了李师师的胸腔上,小莲这个丫头,表面上也只是跟她的主子一样,一副柔柔弱弱的姿势,怎么就会这么决绝的走了这一步呢? 现在再回想起来,她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语,却也才像是听上去句句含义深刻。是啊,她怎么忽视了,这么一个年纪不大的丫头,居然对她说,她其实算是全都看开了,全都想通了,去意已决、强留不得之类的话语呢?怪不得梦月的病情越到后期,她的表现却越发的镇定,甚至连发现她依旧不喝药这件事情,都没有再主动来找李师师提起过,却原来是、、、她也早有打算,只等着今天这么一步,就毫无留恋的、一道的随着她的梦月姐姐而去了。 于是,赶到再过了一阵子之后,小库房里的一具棺材,就变成了两具,它们黑漆漆的、沉默的摆在那里,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与恐惧之感。 当然,小莲的灵柩钱,也是李师师的似有积蓄出的。李妈妈先前差那个小丫头询问的意思,就是问她小莲要不要直接丢弃在乱葬岗,因为这丫头从打小买来之后就一直跟着梦月,原本还想让她一边儿长着一边儿跟着梦月多学学本事呢,这几年眼见她已经大了,可以****接客了,但却每每都被梦月护着,一直以她年龄还小、自己身边又暂未找到贴心人而拖延着,却没想到,临到了了,她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一身清白的跟着梦月走了,饶是连当初买她来的银子与这些年养她长大的费用都还没有赚回来。就这样赔本的买卖,又哪里到最后还要为她搭上一具棺材呢? 所以,李师师自然是毫不迟疑的就回了话,小莲与梦月两人的钱,她都同时出了。 灵柩停了两天,就匆匆下葬到郊外的荒滩处了。 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却也毕竟比那乱葬岗好上不知道多少倍。(未完待续。) 136 不断的施压 春燕和小柔去送完葬回来,说那是个空旷的好地方,从此之后梦月姐与小莲就算是彻底自由了。 并且两人在往后的很多时日里,每每提起小莲的死亡时,都还是显露出无法掩饰的羡慕之情,她们说,这也是这青楼中多少女子所羡慕、但却根本修不来的福分啊!因为她毕竟可以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离开这里,并且走了之后还有师师姐为她们妥善的善后。 在梦月和小莲的灵柩出殡那天,李妈妈倒是来灵前大哭了一场,不外乎也还就是泪眼磅礴、嘴里面心肝儿长宝贝儿短的叫着,然后再诉说着些过去,比如小时候妈妈疼你如何如何啊,哪一次如何如何还让我至今忘不了什么的,听上去倒也确实有几分感人。然后末尾了,她还要忍不住的骂天骂地一番,质问为什么要带走她苦命的孩子,让她白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 但李师师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却也只是弄不清楚她到底是真情呢还是假意,因为毕竟每每想起她居然连给自己买一具棺材的钱都不愿意出,甚至打算把她们丢在乱葬岗完事,她所有那些个悲痛欲绝啊什么的,在她心里,也就全都化作了一声冷笑。 然后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红楼里面依旧跟往日没任何两样,该热闹热闹、该争吵争吵,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梦月这么个人一般。足足好几天的时间里,李师师却都还是缓不过精神来,而这期间,却还偏偏要牵扯着李妈妈不断来催促,要她如何尽快妥善处理好关于高衙内这件事的问题。 其实说什么问她如何妥善解决之类的,话说白了,只不过是催促她到底哪天亲自去找那高俅,好好的陪他睡一觉,心甘情愿的供他玩乐一番,好让他彻底的消了气,不再问红楼要赔偿罢了。 所以,每每被问道,李师师都感觉莫名的烦躁,真他妈有种想骂娘的冲动。 现在的她就更加的想念燕青了,如果他能感应的到,突如其来的出现,然后把她们三个带走就好了。就哪怕以后都只能生活在他的山头上,此生都回不到现代,她也愿意,因为这个地方毕竟太冷血太肮脏了,梦月和小莲的死,算是彻底让她们更清楚的看透了一切。 但现实的问题却就是,燕青根本就不会出现,因为他就算是想来找她,毕竟她连自己的真实身份状况都没有告诉过他啊!虽然他有可能听说过一个青楼女子曾躲了什么花魁娘娘桂冠的叫师师,可这个世界上,毕竟重名重新的那么多啊!他又怎么可以断定此李师师就是彼李师师呢?更何况,他在她眼里是那么正经、那么完美的英雄,又怎么会跟红楼妓院联系在一起,会知道什么关于青楼女子的破事儿呢! 每每想到后面这些的时候,李师师心里反而有了一种安慰感,毕竟在这个令她厌恶的世界里,至少还有一个人在她心里保持着纯粹的干净与完美,这一点来讲的话,他不来救她,似乎也就没什么好非议的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两天,这天一吃过早饭,李妈妈就又急不可耐的亲自来催了,自然的又是那副被各种心事烦透了伤心透了、折磨透了的悲催状,好让李师师看在她这么痛苦无奈的份上,主动自觉一点儿帮她解脱忧心事。 “嗯,我会尽快的。” 李师师自又是随口支吾了一声,因为这些天每次李妈妈差人来催时,她都是这么回答的。但这一次,她却根本就无法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推脱走她,反而换来了她一顿指天骂地赌咒发誓的豪言壮语,又是咒骂那上头的黑帮逼迫的紧,居然是要逼死她这把老骨头的节奏,又是发誓真正是天地良心啊,若不是被逼迫到了这个地步,她又怎么忍心如此这般的逼迫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呢?可真是叫她难为死了的节奏啊。 李师师也别无他法,毕竟自己的身子此时是受人家控制着的,就只能不厌其烦的听着,直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就不耐烦的点头说她今晚就去找那高俅,跟他睡一觉,好好服侍服饰他,这不就成了吗? 这李妈妈才突然地破涕为笑,马上告知她自己其实已经替她有约在先,黄昏时分,便自会有马车送她过去,那高俅也算是个大度人,居然很爽快的就点头答应了下来,之类之类,吧啦吧啦的。 我靠,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李师师冷笑一声,却也无奈,只好作罢。 等这李妈妈一走,却就立马慌乱了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这会再按着前面那些把戏来使的话,肯定是行不通的,人家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才这么不依不饶的闹腾的啊! 那么那个法子行不通,还能怎么样呢?就果真去跟他如此这般的苟且一般?天哪,我呸!虽然已经被当做什么红名妓、什么李师师这么久,可毕竟她不是她啊!她可是身体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现代女子江晨晨啊!虽然现在被迫之下,无奈的做着李师师,可这总不能就让她把什么都搭进去吧?别说是以这种卖的方式了,就算是跟自己的恋人,也未必就见的她能如此随便,随便的以身相许吧?当然了,她还根本就压根连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的都没有谈过。 心里面可真是七上八下乱的可以,真有种直接放火将这里烧了、好落个一干二净的冲动。 春燕和小柔自然也明白她的心思,很是为她担忧,但却也苦于根本就无计可施,因为若是真有什么好办法的话,她们自己也就不必每每活在提心吊胆的担忧中了。 “师师姐,你要是真不愿意去,就不要勉强自己,不如咱们三人直接逃了吧,远远地逃离了这儿,以后就省心多了。” 末了,春燕鼓足了勇气,终于这样对她们说了一句。(未完待续。) 137 男主角 但这却也只是想想而已,三人还没怎么好好的议论这件事儿呢,就见前楼的小丫头来报,说是今儿前楼要举办活动,人手不够,让春燕姐姐去帮忙。 春燕看了看师师,只好无奈的去了。 而剩下师师跟小柔,也只是个面对面干望着的份。再说了,就算春燕不被叫做,逃跑这件事情,就算从长计议的,似乎都不大可能,更何况是这么仓惶的情况下呢。 首先她们三个一道出去,就一定会引起那门口的打手保镖们的注意,另外,就算出门的时候糊弄出去了,可能出得城去也是一件费力的事儿啊!像这种操控在黑帮手里的机构,可以说,人家想要逮找你,还不就是个分分钟的事,就那第一次,她李师师逃跑的事情,还不明摆着吗?只要给银子,还有官府帮着人搜查呢! “小柔,对于春燕说的那件事儿,你是怎么想的呢?” 难度归难度,李师师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问一问小柔,因为这样的念头在她心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师师姐,我、、、” 小柔看着她,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小柔原本就是做事时总是优柔寡断的女孩子,李师师只好鼓励她道:“你尽管说,原本也只是拿出来商量而已,看看各自的意见如何。” 小柔看着她,只好接着说了下去:“师师姐,我当然也赞成的这样的想法,说实话,我跟你们一样,有这样的念头好久了,可是、、、你知道吗?我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还有个小妹寄存在叔伯亲戚的家里,她今年才十岁而已,我真的、、、再说了,就不说我如何,光是春燕,只怕也是她想的太简单了些,因为她亲身父母,还在这城里生活呢,虽说当初她是被亲生父母给卖进来的,可那毕竟因为日子太苦过不下去啊!平日里听她说说什么这一辈子都不跟他们相认的气话也就罢了,但要是真的到了让她选择的时候呢?比如人家拿着她父母的命来要挟、、、” 小柔说到这里的时候,再没有说下去,只是叹息了一声,低低的垂下头去,李师师却已经全都听了个明明白白。 非常简单,意思就是,一旦她们真的侥幸逃了,就算人家抓不住她们,那还有她们的亲人在那里作抵押呢!你总不可能说逃就逃,一瞬间连你的亲人都带走的吧? 由此可见,小柔平日里任何事都是小心翼翼的,却原来是有一定因素在里面的,怪不得这个丫头总是长吁短叹的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师师姐,你知道,这红楼里面大多的姐妹,其实都是有这样的把柄握在他们手里的啊,不然的话,只怕是人人都不会这么容易受控制了。” 沉默了好久之后,小柔终于再次补充了这些话语,让李师师听着,自然又是理解又是难受。换做是她自己,亲人的性命被自己连累,也绝对是做不出来的啊!还好,她李师师倒真是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在这里,可她又怎么能这么自私呢?就只为了自己,其它什么都不要管。 所以,她便马上安慰小柔道:“小柔,你放心吧,我会有其它办法的,定然不会冒冒失失冒这种险,你不要太担忧。” “师师姐,我真的对不起你,我、、、” 小柔听闻自然又是落下泪来。 于是,再无它法,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李师师也就开始梳妆打扮,等待着那马车将她送去的时候到来了。 却说今日也实在是心中没底啊,直到坐到那马车上,心里都还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 一路各种打算、各种慌乱的直到到了那高俅别院门前,才算是做了决定。反正今天就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一开始就对他好言相劝,说自己身体不便之类的,万一他要是想要动真格的,那就只好跟他拼了。 想到这里,便把出来时偷偷携带着的一把剪刀赶紧藏进衣袖里,这才下车被缓缓的引进门去。 却说今日那高俅的客厅内,就又是个热闹非凡,大家自然又都是各自身边少不了一个美人儿作陪,只不过,却似乎并往日来的更早更及时了一些,并且明显的不像以前那般下流放肆,据说是在等待什么贵客的到来。 李师师自然是很平常的跟期间相熟的面孔一一打了个招呼,而后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喝茶。 不一会功夫,便见高俅也来了,见了李师师后微微一笑,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师师小姐今日自愿过来,高某真是三生有幸了。” 李师师自然也是一番颇为殷勤的客套话,三言两语之间,也就将那高俅又给哄了个高高兴兴的,还自以为真是李师师自愿过来请罪道歉一般。 就这么着又在推杯换盏中过了一会儿,高俅似乎有点沉不住气了,就转头问旁边一位之前李师师没见过面的新面孔说什么公子怎么还没到呢?那人就也回答了几句可能有事耽误了啊,贵人事儿多啊之类的,总之就是让无怨无悔的再等等就好了。 原本也不关李师师什么事,她也就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等到再过了一会儿后,等到一个突如其来的人影走了进来,却是画风大转,差一点把李师师给惊的将一口刚刚喝下去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你却以为是为什么?却原来此时走进来的那位衣着华贵、气质高雅的翩翩美男,居然长着一张她颇为熟悉的面孔,让她在瞬间只以为是自己眼花认错了人,或者是在做梦? 于是对着自己的大腿就是狠狠的一掐,再将自己的眼珠子揉了一揉,才又重新看了过去,这一看,却也还是一样,嘴巴都惊讶成了一个大写的O字,根本就无法合拢。 “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下,这位就是咱们今天要等的贵客,也是这场宴会真正的主角、、、”(未完待续。) 138 吃惊不小 只听得高俅先前询问的那人一边起身相迎着,一边满面堆笑的对着大家做着介绍,而其余人等听闻,自也都是立马殷勤的站了起来,目光全全的集中到了那位猪脚的身上,个个都是一副点头哈腰的奴颜婢膝状,一看便知此人在他们眼中的份量如何。 唯有李师师却目瞪口呆的盯着那人,一时之间根本无法适应,还好大家此时目光都有了去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尴尬。 “这位就是今天的主角,宋逸,宋大官人。” 然后,李师师就在那样的目瞪口呆中,听着那人如此这般的报出了来者的大名,却也就在这个名字透入耳膜的那一瞬间,差一点儿晕了过去,因为她心中还仅存的最后的一丁点儿侥幸,也算是彻彻底底的就这么被摧毁了。 “哦,诸位不必客气,都请坐,请坐。” 却见那宋逸只是表情自然到位的回应着那些个向来又势利又善于拍马屁的人,自然也还根本就没有注意都这里居然还有她李师师的存在。 “您请上座,今儿虽是我做东,但毕竟主角是您,所以正中这个位置呢,自然就是留给您滴!” 在一番各自的自我介绍算是认识了之后,那高俅便就立马起身弯腰将他给引到了正中最上座的那个位置,而在平日,这个位置是留给他自己的。而在他旁边,自然落座的就是李师师无疑。 但今天的局面就变成,这位宋逸成了座上宾,在他一侧坐着高俅,而在高俅的旁边,就是青楼来的美人儿李师师。也就是说,李师师与宋逸,中间正好相隔了一个高俅而已。 但此时的李师师呢,却已是早从最初的震惊中苏醒了过来,假装喝茶低低的垂着头,就连身子也有意无意的偏向了一侧的状态。 但就算她再怎么伪装吧,一切该来的都自然终将会来,因为她自然是压根也不会想到,高俅今天要她来的目的,其实是为了让她陪伴这位初次见面的贵客而已。 所以,在那位贵客落座后没多久,高俅就突然微笑着转过头来,对还在那里低垂着脑袋装相的李师师耳语了一句:“师师,可别忘记了,一会儿要主动过去为宋大官人敬个酒。” 李师师却只是坐在那里,像没有听到一般的丝毫没有回应。还好这会宋大官人刚好被其余直接就围了上去又是敬酒又是发骚的女人纠缠着,根本就没有在意到她这边的状况。 高俅却也只以为是她听懂了一般,等那几个女人过去,居然直接了当的就站起身来,并且指着一侧的李师师,对宋逸介绍道:“来来来,宋大官人,初次见面,不成敬意,高某倒是为您准备了美女一枚,先有她来给您敬个酒相互认识下。” “不必不必,不必多礼、、、轻松相处便可。” 那宋逸自然又是一脸淡定的拒绝着,直到高俅的下一句话脱口而出,却也竟是不由的一怔,愣了一下,才满脸疑惑的将目光落在了高俅身旁的女子那里。 因为高俅居然说:“我身旁为您准备的这位就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李师师,虽出身青楼,却比你我司空见惯的平常女子更要多上积分的情趣味道,真正是不同寻常的大美女一名啊!来来,师师,赶紧的,先敬个酒给宋大官人啊,怎么的好像突然害臊起来了呢?” 耳听的他一番颇为详细的介绍,再转头看着那低垂着头坐在那里、看不清真实面貌德女子,宋逸一刹那的惊讶之后,心中却是猜测着:也许不过是姓名相同罢了,毕竟,此师师不是彼师师,光看衣着发型什么的,都根本不是一个风格。这个一看就是衣着鲜艳的性感妩媚路线,而他喜欢的那个师师,却向来是清新淡雅风格,看一眼就能让人感觉嗅到了春天的感觉。 “哎呀,师师,你今天这是?故意开玩笑呢?还是前面多喝了几杯,喝醉了?” 见李师师居然大半天都没有丝毫动静,高俅更为的奇怪,就一边开着她的玩笑,一边用手轻轻推了推她,并且还不改向来那副轻佻浅薄之相的伸过一只手来摸了下她的脸庞,就好像他们向来很熟、早就熟到了某种程度一般。 “哎呀呀呀,大概因为宋公子实在太帅了,咱们的大美女儿师师小姐看一眼便与他对上了眼儿,所以才羞答答的不好意思抬头呢,我看倒不如,今儿个的酒席早点儿散,好让有情人早点儿入洞房,那个什么来着啊、、、嘿嘿嘿、、、” 高俅话音刚刚落下,就听一旁那个向来最爱开那种无耻下流无节操玩笑的马上就接起话来,顿时就把其余的逗了个嘻嘻哈哈,也不知道他们对于这种话题为何就总是这么的乐此不疲? “哦,实在是没关系啦,这位姑娘可能刚好有所不适,就不必非要勉强了。” 宋逸却似乎对她并不怎么感冒,见她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就又想很自然的推脱过去。 却又立刻引起了那些无赖痞子们的起哄:“不行不行,那怎么行呢?咱们今儿个的主角,当然得配最美的美女啊,怎么能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呢!来来来,快点儿,交杯酒!” 宋逸无奈,顿了一下,就只好很自然的举起酒杯来,自己先敬了过来:“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扫了大家的兴吧,来,这位姑娘,宋某先敬你!” 于是,在一片又是起哄又是口哨的喧闹声中,又在那里足足愣了十几秒的李师师,终于实在无可奈何的慢慢站起身来,举起了酒杯,而后慢慢转过身去、抬头看向了他。 “、、、” “咣当”一声,宋逸手里的就被掉了下去,他大张着嘴,半天都合不拢,可见吃惊不小。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莫不是宋大官人,就这么着,就被咱大美女的美貌给震惊了吧?那待会儿到了卧房又如何呢?哈哈哈、、、”(未完待续。) 139 尴尬 又有好事者自以为是的开始起哄,却也像是立马解了宋逸的围,他在片刻间收起了刚才震惊的表情,马上就又回复到了先前自然淡定的状态,还不忘转头调侃那起哄的一句:“这位仁兄,说实话还真有见解!”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唯有那起哄的却满脸的得意,似乎有种什么都能被他料到自豪感。 “师师小姐,既然大家都这么有心意了,难道咱们就还要这样站着,不好好喝一杯么?” 此时的宋逸看着李师师,语气听上去很是客套淡定,但却唯有她自己能够感觉得到,他那看似自然的目光,居然包含着那许多的灼灼逼人,看得她有种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 “哎呀师师啊,你倒是就别尽这么发愣了啊!直接去就好了嘛!” 却谁知他身边的高俅此时突然阴阳怪气的调侃了一句,一个不注意,便就对着她的后腰用力一推,于是,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李师师就往前栽入了宋逸的怀抱之中。 “啊哈哈哈,好喜事,美人醉卧,有看头,有看头啊!” 那些个原本就好不正经、荒唐****的纨绔子弟们此时一看,顿时的又开始起起哄来,李师师却被羞得好不气恼,真想一把就推开紧贴着的宋逸,却才发现居然无奈的被他紧紧搂在了怀里:“师师小姐,青楼的大美人儿,你这,就是醉了啊?” 就见他一点也顾及那些异样的低下头来,几乎就要贴在她的脸上,目光依旧那样死死盯着她,语气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在她听来却是满含着讽刺。 “我、、、” 李师师只感觉脸上一阵发烫,刚要辩解些什么,但却瞬间就被他那有意加重了语气般的“青楼大美女”给激怒了,妈妈的,青楼女子又怎么了啊?碍着你什么事了啊?是妨碍你吃了还是妨碍你喝了呢?她们在你们眼中就这么可怜这么没有尊严吗?比你们这群衣冠楚楚的衣冠禽兽们强多了!大概你们是更从心底里认可她们的吧?不然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禽兽们,又怎么会总是与这些低贱的女子不可分割的呢?!不然你宋逸今天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酒席上的呢?所以呵呵,大家只不过同一类人而已,又何必相互计较呢! 所以此时的李师师在愣了一会儿之后,突然间一改刚刚的一脸窘迫,故意将身体软软的瘫靠在他的怀抱里,那眼神是要多魅惑有多魅惑的看着他:“是啊,宋大官人,奴家就是有几分醉了呢,你要不要好好儿的陪陪奴家?” 说话之间,她甚至是抬起一只手来,抓着自己的一绺秀发,故意在他脸上撩拨了一下,那姿势,真是要多娇羞有多娇羞,猩红的小嘴儿故意向上嘟哝着,那模样,真是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也许是实在没有料到她居然会是这幅模样,宋逸刚刚还淡定自若的脸在瞬间白了一下,眼神中明显划过了一丝冰冷失望的东西,也许是他原本还幻想着,这其实是个巨大的玩笑误会,幻想着她会给出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就只是一句“你别误会,一切回头再说”也好啊,他也就不会这么伤心失望。 然后,在那短暂的停顿之后,宋逸突然间就毫不迟疑、甚至有些厌恶的一把推开了她柔软到几乎都像是没了骨头的身体,那力道之大,若不是身后的高俅及时扶了她一把,就险些会让她朝后一屁股跌落在地,要多出丑有多出丑、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啊?这、、、” 全场自然又是一片哗然,但这一次,却都是满含着惊讶与许多复杂的表情,似乎弄不清楚眼前的状况到底是什么意思? 继而,几个早就对她各种羡慕嫉妒恨各种看不惯的庸脂俗粉们,突然间就捂着嘴巴“咯咯”乐了起来,那笑声,在此时听上去要多讽刺有多讽刺、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你、、、” 李师师尴尬的站在那里,只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实在有点下不了台。 但更让她无地自容的,却还是他接着丢过来的那句话:“对不起,对于这位青楼女子,宋某不感兴趣!” “啊?哦!” 围观者终于算是彻底弄明白了一般的恍然大悟了一声,马上有几个便就招呼着宋逸重新落座,当然,也有招呼着让李师师落座的,但也只是顺便而已,因为毕竟谁也并不真的那么在乎一个青楼女子的感受。刚刚有些尴尬的气氛,瞬间便就又恢复到了正常之中。 此时更为惊讶的,当然还有高俅,因为他还真是有些搞不明白,这宋逸,他是到底好哪一口呢?这李师师可是他们眼里公认的美女啊!自己今儿把她让给他时说实话心里都还有几分舍不得呢,他居然根本就看不上她?这样也就罢了,居然还直接了当的当众羞辱了她? 眼见的身边的美人儿甚是尴尬难过,高俅反而是松了口气,这却也罢了,既然是他自己不要,就也不必责怪自己没有给了。所以在招呼好了宋逸之后,他便又自然而然的关怀起了身旁的美人儿,不时的跟她碰个杯甚至咬个耳朵什么的,反正是不能冷落了她让美人儿彻底伤了心的。 李师师原本也只是勉为其难的接受着来自高俅的各种殷勤,但却冷不丁的就感受到了宋逸那边似乎是很不经意的一种满含鄙夷的目光,不由的心里一痛,反而突然就开始与那高俅更为的亲密了起来。 “来嘛,师师,好好的给我喝一杯,宋公子不喜欢你,我可喜欢。” 此时的高俅明显有些醉酒,又端起一杯来,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就已经将那杯子送到了她的唇前,这要是往日,李师师肯定会有些反感的躲开,但今天却偏偏就不同。眼见的那杯酒喂到了自己嘴边,她只是红唇微启就饮下了半杯,满脸的娇羞满足自豪感。(未完待续。) 140 侨情 这还不算,等她饮了半杯之后,居然还放荡的伸手将那杯酒就那么用嘴巴一点点的推过去,直接了当就推到了那高俅满脸色眯眯的、长得老大的、几乎都要诞下口水的嘴巴跟前,就那么用骚情的眼神与他对视着,示意他将另外半杯喝下去。高俅原本就是个好色的种,此时又哪里招架的住美人这个姿态啊,自然是嘿嘿怪笑一声,立马的就将另外半杯给喝了下去,那模样,就好像他二人是什么恩爱夫妻或者伴侣一般,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要多矫情有多矫情。 真想不到,这李师师居然是这么个不知羞耻的放荡女子,还真可惜了自己心中把她想的多么冰清玉洁、不可侵犯的!看起来,她那晚也不过就是惺惺作态罢了,还装个什么高贵,真是下作、不要脸! 此时的宋逸一面谈笑风生的应付着各种局面,一面却其实一刻都没有放松对她那边的关注,看到她跟那高俅各种恩爱矫情的姿态,真是有一种想吐的姿势,无奈却又不好发作,就只好继续戴着面具忍耐着,真有种忍受不下去的痛苦之感。 却偏偏就在此时,一个丰满的女子挺着半裸的大胸朝着他走了过来,一靠近他就举着酒杯,满面的妖娆状态,那双勾人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一般。尤其是,在言语之间,她还要似乎是无意间时不时的抖动一下身体,胸前那两堆玩意便就立刻的有种呼之欲出之感,要是一般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抵抗力。 但宋逸此时表面上没有什么,内心里却是厌恶的要死,真有种直接想将她赶走的冲动,正要随意应付过去,却偏偏不小心目光一斜,余光就看到了李师师似乎更与那高俅亲近的都快要开启脸贴脸、嘴对嘴的模式了,于是心中一怒,居然伸手一搂,就直接将那胖美人儿给搂到了怀里来,由于他用力过猛,美人儿的衣衫不小心滑落酥肩,此时的她玉腿微翘、坦胸露乳的仰卧在他怀里,瞬间便令全场的男人都安静了下来,羡慕的口水直流。 “哎呀,宋大官人,你吓坏奴家啦!” 那美人儿愣了一下之后,忽然就甜腻的伸出两截藕断一般的胳膊去挂在了宋逸的脖子上,那对半裸的大****便就准确无误的贴在了宋逸的脸面上。 “哎呀呀,我说呢,原来宋兄竟是好这一口啊!哈哈哈,先前是我们怠慢了,真不好意思、、、” 此时的高俅见状,自然是一脸的又惊又喜,马上就带着众人拍起掌来,并且还边拍边都起哄的喊着:“入洞房、入洞房!” 李师师依旧微垂着头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又好像她压根就没当回事、没看到一般。 所以,便就在那片起哄声中,宋逸突然之间抱起了那个还紧紧挂在他脖子上的美人儿,而后不负众望的一步步走了出去、、、 “哼!只不过是个痞子色狼罢了,还装什么正经,狗改不了****,自己一副烂德行也就罢了,却还偏偏要看不起别人,这种人,也真是够了!” 高俅自是立马就起身去跟着照应,大概是要帮他们安排房间还是什么的。此时的李师师却只是又面无表情的饮下了一杯酒,心中冷冷的骂着,心情说不出来糟糕透顶。 见整个厅里已经乱作了一团,各种早就憋得有些痛苦、迫不及待等着媾和的男女,此时早已纷纷行动了起来,一个个或搂或抱的走了出去,李师师突然感觉对这里那种无法言喻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点,几乎是再也不可能忍受下去,连一分钟都装不下去。******,滚他妈什么赔礼道歉啊什么处理问题的,老子还就是不想干了,又能咋滴?老子这就偏要回去,看那老刁婆能拿老子怎么样?大不了杀了我啊!反正在这种肮脏混乱的地方生存着,老子也早就够够的了!既然回不去现代,就不如在这里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概因为心情不好就更比平日更容易上头的原因,此时的李师师只感觉脑袋发昏,眼前发黑,便也不管不顾的站起身来就往外走,边走还心中只保留着一个念头:老子偏就不让那高俅占了便宜,看看又能咋滴? 这样稀里糊涂的一直走了出去,却也忘记了什么租不租马车的,反正这个点儿,能租到也可能是个话吧。 街上的店铺都已打烊,有些冷冷清清的,昏昏沉沉的,于是就只凭着自己的感觉胡乱往一个方向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觉脚下实在有些痛麻的走不动了,却还找不到想要走回去的路,也不知道究竟是想要去哪里? 看起来,她今天是真的醉了,还真是不容易的很哪! 后来实在是再也无法挪动脚步了,就索性靠着一处破胡同歇息下来,不久之后居然就睡了过去。 然后这一觉稀里糊涂的睡醒,居然就发现自己并没有睡在大街上丢人现眼,而是,好端端的睡在了那家客栈那间属于她的房子里面,就好像很久之前的那次一样,她被流氓欺负了,然后被一个英雄救了下来,然后,醒来时却已经睡在了这间客栈里面一样,令人感觉感动而又心安,温暖而又踏实。 可是,这一切又究竟是谁做的呢?到底是哪位英雄在暗地里帮助她的呢? 回想起那次救她那位大侠模模糊糊的神态行动来,忽然就觉得他竟然那么像燕青,或者说,可能是她潜意识里实在想让他就是燕青罢了,反正,她现在开始怀疑着他就是燕青,是燕青救了她,这一切,都是燕青做的,暗暗帮她做的,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他不方便直接了当出面罢了。 于是,莫名其妙的就开始疯狂的想念燕青,那种感觉心酸而又美好,让她有一种迫不及待就想要去寻找他的冲动,无论如何,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一定是安全而幸福的,反正她就是这么认为的。(未完待续。) 141 被包养了 无论如何,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一定是安全而幸福的,反正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然后就又在那舒适的床上赖了一会儿,这才慢腾腾的起身收拾,再慢腾腾的回到那红楼里去,昨晚喝醉后的那份勇气自然已是不那么强烈,但却也是一副彻底放松了的无所谓的状态,爱咋样就咋样呗,反正老子就是这么任性,就是没有听你们的话乖乖的跟那高俅如何,倒是看看你们除了脱光毒打的招数,还能有什么要试出来?大不了给一碗砒霜一命呜呼呗。 原本心里胡思乱想着,只以为一回去,迎接她的就又是那李妈妈冰冷冷的臭脸,想想都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呢,却没想到,等回到了那红楼之后,一切却似乎是格外的不同。 也不知那高俅根本就没来找呢还是咋滴,反正那李妈妈跟她身后那个七巧阿姨,居然都是一脸和悦的几乎将她迎进了门去,让她有一种是不是被她们设了鸿门宴的感觉。 “我的儿啊,看看,累坏了吧?赶紧的回去歇着,不然累坏了身子骨儿,可让妈妈怎么活呢?” 还正感觉无话可说的想要硬着头皮憋出来几句什么的,却就见李妈妈已是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心肝宝贝儿的叫个没完没了,那又疼爱又怜惜的神情,也还真是让她醉了。 “额,我、、、妈妈,那高俅、、、” 李师师反倒觉得自己如果再不说点什么出来,就有点儿对不住她那一片情了。 但话语刚刚开了个头,却就被李妈妈瞬间打断了:“哎呀呀,我的儿啊,赶紧的回去好生歇息着吧,妈妈都明白,什么都明白的!有你在,妈妈心里这块大石头啊,也算是落地了,这今后啊,也就算是彻底的有着落了。” 她这都到底说的些什么啊?可真是把李师师给吓了一跳,什么明白不明白的,既然都明白发生什么了,又说些什么大石头落地之类的呢?这前茅后盾的话语,还真是让她有点儿捉摸不透。 但既然捉摸不透,人家又一股脑儿的疼爱着劝说你早点去休息呢,又何乐而不为呢?难不成看她吊了一副吊死鬼的脸庞,又咒又骂的才算开心么? 所以也就见好就收,赶紧的就回自己住处去了。反正现在是能躲得过一天就一天,能躲得过一时就一时,不过都是个得过且过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居然就轻松无事的渡过了一整天,好像那高俅压根就没有在意她又擅自离场这件事一般,直到天黑都没有任何动静。 中间自然也向小柔和春燕打探过几次,问妈妈为什么今天她回来时态度大变,只可惜她俩也似乎什么都不太明白,只也表示确实感觉妈妈自早上开始,态度表情就大不一样。 这还真是怪了,到底是个啥情况呢?躺在床上思来想去,唯一能解释的也就是要么高俅确实没有在意这件事,要么他今天忙,还没顾得上过来兴师问罪这两个答案了。 但无论是怎样的,就只能等待时间验证吧,所以思索了一会儿,也就直接睡了,还是那话,过一天看一天呗,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啊! 但令人奇怪的就是,自打这天开始,接连过了差不多五六天,却是每天都太太平平快快乐乐的,别说是遇到什么大风大浪的事儿了,居然连一丁点状况都没有发生,而那李妈妈与七巧的脸色,却真是一天赛一天的好,但凡见到她们三人,都时时只是一副微笑而疼爱的姿态,还真让人有种无法受用的惭愧之感。但更为奇怪的却是,在这几天里,居然好像没有一位客人出什么高价的来烦扰她,指名道姓的非要李师师作陪之类,因为李妈妈她们一次也没有过来要催促她准备出台什么的,就好像现在只管让她轻松快乐,根本不指望着让她挣钱养家一般。 并且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几天,李师师跟小柔她们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开始渐渐变得坦然自若了起来,反正还是那句话,太平日子求都求不来呢,又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三个人就好不悠然自得的过了一段日子,不是凑到一起玩纸牌就是说笑话的,个个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就好像很久之前的那段时光,又渐渐回来了一般。 直到这天黄昏前,李妈妈终于姗姗而来,而后让七巧带走了小柔和春燕,如初一辙,又说是让她们去前台帮忙,三个女孩子这才感觉事情似乎又降临到头上来了。 但却没有办法,因为七巧催促的紧,小柔跟春燕只能无可奈何的跟着走了,临出门时还各种担忧的看着师师,生怕她又要遇到什么难题。 但李妈妈却似乎一眼看出了她们的担忧,居然就好脾气的笑道:“你们却是放心大胆的去吧,两个傻丫头,今晚自是有大贵客要来,难不成你们还要在这里碍手碍脚不成?” “什么?大贵客?妈妈,你果真是要让师师姐今晚接客的意思吗?” 春燕一愣,忍不住就脱口而出。 原本想着李妈妈肯定会大骂她一顿,什么不懂规矩啊,咱们原本就是做这一行的,接客有什么好稀奇之类的。但令她们不解的是,李妈妈不但没恼,反而是哈哈大笑了了起来,可见那心情啊,真不是一般的好。 “你这两个死蹄子啊,你们倒是说说,人家贵客出了那样大的代价来只管养着师师让你们开心呢,师师就又为何不能接待人家一次呢?况且,就人家那个模样人品什么的,再加上实在是太有钱,只怕是师师只要今晚见了一面,以后都只会********的盼着人来呢!自己的闺女能遇到这么大一桩喜事,你说妈妈我倒是高不高兴?” 呵呵,话倒是说了一大堆,但意思吧,终于弄懂了吧,其实就只有一个、、、(未完待续。) 142 呵呵,讽刺 那就是,她李师师最近之所以过的这般快乐自在、无忧无虑,全是因为被一个人包养了的原因,至于这个人到底出了怎样的天价,实在是没个准数,只不过,你从李妈妈那张本来老到细纹横生的脸庞,最近突然间沟壑都被填平了几条来讲的话,肯定不会是一个含糊的数目。并且还有最重要的一条,这个出大价钱包养她的人,不但不是惯常见到的那种家产万惯的老人家,也不是什么粗俗无礼的土鳖,而是一位年轻帅气、一表人才的公子哥。 听上去似乎有点好笑是吧?但事实情况却似乎确实就是这样,因为李妈妈是肯定不会有心思跟她的女儿们开玩笑逗着玩儿的。 可,这么优秀的人,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就来包养她李师师呢?并且,还白白养了她这么长时间,却就是不出面,连一次都没有来见过她,没有占过她的便宜?可这样的话,他包养她又究竟是为个啥呢?觉得好玩还是怎么滴啊?听上去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但惊讶归惊讶吧,却还是需要面对现实,因为毕竟按照李妈妈的意思,今晚他就会真实的出现在这间屋子里了,至于他出现后要对李师师做些什么,似乎很明白,但却也可以说一无所知,毕竟这似乎是一个有些与众不同的怪人。 闲话归闲话吧,毕竟是拿了人家的手短,虽然自己自始至终都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更别说是拿人家一分钱了,但毕竟人家算是让你过了一段愉悦的好日子,这也就算是一个青楼女子的命运吧。 现在是得必须面对的时候了,李师师叹了口气,也只好无奈的默认。毕竟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现在唯一能乞求的,就还是她那个放在心底很久的愿望了:既然在李妈妈的描述中,他如此优秀,那么,她多么希望待会突然出现的人,会是她心中那个他,她苦苦思念着的那个燕大哥。 李妈妈亲自动手帮她梳洗打扮一番之后,终于算是离开了,而她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嘴里面一直絮絮叨叨的念叨着的,莫不过就还是要她一定好好把握机会,如果一旦抓牢了这么一位大客户,就别说期盼着日后人家能不能为你赎身的了,光这些年里,只怕也是落得个安心自在、无忧无虑生活了。 李师师自然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了听,说实话,有时候吧,她还真是有些难以判断这个婆子真实的个性,因为她既是那般的为钱奔命,为了钱财不顾一切,甚至牺牲她们这些所谓女儿们的性命,但一旦能在满足她金钱方面的需求之后吧,却就又似乎像是真的在为她们考虑一般,比如这件事上,她不止一次的说到因为对方年轻帅气又有钱而替她高兴的话语,就好像还真的不愿意让她们白白糟践在那些个有钱的老年人手里一样。 唉!想想也就罢了,反正想多了费脑子,还是不想她了,等一会那客人真来了,再看情况吧。 就这么着,李师师一人在她的小楼里等待着,当然了,这也是红楼中能享受VIP待遇的客人才能有的福利吧?不然除了能出钱人家自愿选择把她请出去陪酒之外,真能来到她李师师这间房里留下来过夜的,还真是没有几个。 但这客人却似乎真的很有些神秘,居然等了一整个晚上都没见来,直到李师师终于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说不定又逃过了一劫之后,他却就又来了,来的悄无声息、安静沉默,却是再一次让她有种羞辱和震惊之感。 却原来,在夜很深了的时候,轻轻推开她的房门,缓缓走进门来的高大身影,居然是、、、 别多想了吧,当然不可能是她理想中的英雄燕青。而是、、、 “看上去,你似乎很敬业啊!这么晚了,还守在这里,等待你的客人来临?” 宋逸身穿一袭黑色夜行服,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满面诧异的她,一脸的冷漠与掩藏不了的讥讽之感。 “你?出去,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 李师师一惊,继而一怒,条件发射般的冲着他叫嚷了一句,刚要继续说些什么,却突然见他微微一笑,往前跨出几步,就稳稳的坐在了她的床榻上:“我为什么要出去?你凭什么就可以断定,我不是你的客人?” 李师师一惊,同时也有种无语的感觉,是啊,她凭什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包养她的人,原本就应该是面前这个家伙呢?! 现在一切似乎也就自然而然的迎刃而解了,那高俅之所以没来找麻烦,并不因为他很大度放过了她,而仅仅因为,是面前这个他想要各种高攀的人的原因。至于他跟他之间是怎么交谈或者交易的,她不得而知,也不想去多费脑筋,但唯一能断定的是,其实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是他一手操作的,年轻、帅气、一表人才,又特别的多金、、、 她怎么就忽视了,他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富二代啊!他的实力,她又不是没有见到过,居然还这么笨,就这么忽视了过去。 可是,他如此的费尽心思,又到底为些什么呢?只为了来嘲弄她、报复她曾经的那几巴掌,给她一个重重的还击吗? 李师师怔在那里,良久之后,终于开口,却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莫不是真的想要我服侍你、跟你各种的肌肤之亲,而后陪你入睡吧?” 言语之间,心下却也是感慨至极,世事真是太过无常,没想到之前看上去还很不错的朋友,居然没几天后就是如今这样的结果,这般冰冷不说,角色转换却也更为的尴尬,有多么荒唐可笑难以置信,她是青楼妓女,而他,却为嫖客? 她不是他嘴里口口声声的小兄弟么?他不是她表面上有些看不上,但心底里却实实在在当做朋友的人么?(未完待续。) 143 又被嫌弃? 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居然让他们如此尴尬、如此的充满误会、如此的难以面对? 李师师实在不懂,却也实在难以解释。 “是啊,你又怎么会觉得你说的这些都不是呢?” 此时,却就听得他一句冰冷的话语又丢了过来,那种冷血的模样,却也真是让人心寒。 “你、、、可是、、、” 李师师顿时语塞,居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我怎么了?我不能来么?这个地方,不就是谁给钱,谁就可以、、、” 此时的他却又突然站了起来,并且一步步逼近了过来,就像上次那样,直到把她一直逼到了墙壁跟前无处可退,才算是可以。 “可以怎样?” 李师师被他逼的无处可躲,只好嘟囔着嘀咕了一句,但却连自己也觉得这话问的那么苍白无力、那样可笑。 能怎样,一个青楼女子,原本只是出来卖的,人家给钱,还能怎样?她问的也真是太荒唐了。 果然,就见他嘴角浮现出一个有些嘲讽的复发的微笑,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可掩饰的鄙视,突然之间唤醒了她许久以前的记忆,那个家伙,那个可恶的端木尊,不就是喜欢以这幅鬼样子看着她嘲笑她的么? “你说呢?还能怎样?需要我教你?” 他就那样看着她,忽然之间就伸出那双有力的手来,紧紧的抓住了的双肩,抓的她根本无法动弹,而后那张脸就又一点点的逼近了过来,直到几乎贴近她的脸时,她条件发射般的把头偏向了一边,并且很是厌恶的瞪了他一眼:“真是狗改不了****!” “是啊,凭你怎样说,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就不能?” 却听他突然冷笑了一声,而后低低的几乎是吼叫着命令了一声:“给我转过来!” 事到如今,眼见得他眼睛都有些红了,李师师不想再硬下去了,因为只管这样硬下去,对她没有一丁点的好处。她慌忙的转过头来,刚想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只发出了一个“你”字,唇就已经被他给紧紧的堵上了,那吻来势凶猛,使得她根本就没有可以挣脱开的力气,就那样毫无抵抗的被他用舌尖强势的撬开了紧闭的牙关,而后霸道的探寻进去,可恶的霸占了她嘴角的每一处、、、 说实话,她真的是没有一丁点的经验,因为她除了跟那个可恶的端木尊对戏时,为了配合演好那场屏幕初吻,她不得已的与他练习了几次,但每每看到他龇牙咧嘴的靠近自己,就忍不住的想要逃脱,所以每每被导演骂的个狗血喷头。 除此之外,她真的还一丁点经验都没有,因为她确实没有遇到过那个想让他吻她的人。当然也就不必提什么积累经验了。 而现在,毫无防备的,他就被这个多重人格、性情多变、时而假装温柔大度,但实际却霸道自私的男人,莫名其妙就吻了两次,想想也真是可恨。 但令她无奈的却是,如果说上一次他有些冒失的侵犯了她的话,那么这一次,他却有着各种各样堂而皇之的理由,就好像他不管做什么,都应该属于她的工作范畴之内一般。 心下胡思乱想着,却是做不了什么,充其量也就只能反抗性的扭动几下身子,但她越是反抗,却就被他楼的越紧,并且那种霸道的吻就越是强势,直接让她有种呼吸都急促到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没有办法,她只好开始安静了下来,还是那个原因,似乎越是强硬,遇到这样的人,越是吃亏的人就会是她自己。 然后,随着那吻的强势凶悍,他的双手也开始变得不安分了起来,大概因为她此时安静不反抗的表现令她满意,他的双手在她背部上下滑动着,突然之间一只手朝前滑动了过来,速度而熟练的解开了她衣领上的扣子,继而将她的衣衫一把褪了下去,直到她的酥肩裸露,淡粉色的裹胸彻底呈现了出来。 然后他的吻就顺着她的唇边滑落了下来,一直到她细腻的颈部,然后再继续往下、、、 也许是被这种突如其来的阵势给吓住了一般,此时的李师师居然就那么呆若木鸡的眼睁睁看着他做着这一切,都忘记了此时的嘴巴已经可以讲话、至少是骂一些恶毒的语言出来了一般。 再然后、、、 在他的唇就要停留在她的裹胸那里时,他却突然之间就停止了下来,就好像是突然之间清醒过来了一般,怔了一下,而后一把松开了她,就像那天宴会上一样,几乎像是有些置气的一把推开了她,继而就坚决的转过身去,沉默的站立在那里。 按理说,此时的李师师应该是大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了,对他感激还来不及呢,却谁知,偏偏这个时候,她那隐藏在内心深处、已经许久都不曾想起来的隐私,就又带着点儿自卑的出来作怪。 “呵呵,就你这点儿东西,对本少爷还不具备吸引力。本少爷见过的,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多!” 是的,那就是来自端木尊少爷那声无情的嘲讽,还有他松开她时,那种鄙视和讽刺的眼神。 原本也早已为已经看开、忘记了的。毕竟那家伙只是个无赖而已啊,那样说的意思,也只会是有意嘲讽打击她罢了,她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大胸,但也还不至于就到了令男人都直接鄙视的地步吧? 但是、、、但是、、、 现在呢?为什么,貌似同样的场景,居然就会重复了两次?而且是在这么两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面前? 当然,这个宋逸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他这突如其来的停止,却还是让她有些怀疑,莫非,她真的就那么差? 毕竟,这不是她反抗而得来的结果的啊!而是人家,自动放弃了? 一种莫名其妙的愤怒突然间就从心底油然而生,李师师自己也感觉到,莫不是来自自卑后的恼羞成怒? 可她原本应该是庆幸的啊!(未完待续。) 144 来了新人 就这么好端端的被放过了,那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 但却就是高兴不起来,反而怒的可以! 所以说,女人可真是一种复杂而难以琢磨的动物。 此时的李师师心中恼怒着,就想直接了当上前去扇他几个耳光,但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被冒犯了的原因,她也不好判断。 但却还未来得及行动呢,就听他低低的、但那声音却依旧是很强势的说了一句:“你休息吧,我走了。最好给我记着,不要再让其他男人碰你!因为我现在是你的买主!” 然后,话音落下,就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毫不迟疑的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呵呵,买主,还真是理直气壮啊!就好像这青楼的女子,都是个物件一样! 只剩下李师师还愣在那里,冷笑了几声,却不知道是在笑那个家伙,还是在笑自己。 后来就免不了的坐在窗前,静静看着外面的月色,又是好一阵的胡思乱想。 她不明白,这家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既然这么看不上她,又何必花那么多钱什么包养她?居然还警告她,不许别的男人碰她?呵呵,凭什么啊他?就因为他是她此时的什么买主吗?听上去是有那么点道理哈!那他还不如干脆买她出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好了啊!对啊,他那时不是就很想包养她,要把她金屋藏娇在什么野外的别墅里面吗?当时她觉得脸面上下不下,因为不想被他识破身份或者看不起,但现在她倒是愿意了啊,他又为何不再提起呢?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他刚才临走前的那句话,是因为嫉妒吃醋吗?因为别的男人碰她,所以他会嫉妒吃醋? 这样一想吧,就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因为毕竟只是一个青楼女子罢了,让一个吊儿郎当的富二代为你吃醋,也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 况且她也压根就不稀罕。 就这么胡思乱想到深夜,也就安心的睡去了。管它呢,反正就算他这么做是为了报复她吧,她反倒没什么,还求之不得呢,这么一被包养,省去了她多少烦心的事儿呢! 第二天一直到快中午了,小柔和春燕才回来,还是试探性的敲了敲门才进来的,大概怕惊扰到他们的春梦? 一进来看她才懒懒散散的起床,心情却是非常不错的样子,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倒是会心的笑了:“师师姐,莫不是妈妈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昨晚真是一位又帅又多金又让你欢喜的主儿?所以你才这般开心?” “啊?” 李师师一愣,接着很无所谓的答了一句:“那是啊,不然的话,我今儿个还高兴的起来么?” 说实话,她不想让两个丫头再跟着她担忧,毕竟她们还小,不应该总是过各种提心吊胆悲催郁闷的日子。 两个丫头一听,顿时的就乐了起来:“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看来,咱们师师姐的运气要来了啊!” “什么运气?” 李师师坐在那里一边往脸上擦了些胭脂,一边淡淡的问了一句。但记忆中,她好像从来都不怎么喜欢这类东西?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居然开始摆弄起了这些? 两个丫头见状,心里就好像更有底了一般,又是会心的一笑,春燕满面灿烂的道:“师师姐,若这位公子真的有情,指不定哪天就要赎你出去呢!你到时候可记得一定要带我走的哦!” “切!瞧把你美得,还有没有个规矩了?” 小柔却是颇为不满的翻了她一眼:“像咱们师师姐,能遇到个替她赎身的,还不多的是吗?那周公子不就是其中之一?只可惜,还是得看她自己愿不愿意、喜不喜欢才说。” “那当然了,我当然懂得,不然的话,怕是像高俅那样的,师师姐也早就愿意给她个笑脸了,又何必每次都各种推脱反感的呢!” 春燕跟小柔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斗着嘴,李师师这边,却也是听着听着,突然间就想起,那周邦彦,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啊!一开始觉得是他不愿意答应她对我请求,所以莫名其妙消失了、溜走了。后来又觉得不大可能,毕竟自主权在人家手里的啊,人家若不想答应,直接拒绝或者不再这红楼露面也就罢了,又何必连宅院都卖了匆匆而逃呢? 莫不是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了还是怎么的? 还刚刚收拾完了准备随便吃点啥呢,就听得楼下闹哄哄的,好像在开什么欢迎大会一般,于是赶忙出门去站在走廊那里往下看去,却果然就见侧楼那边,也就是梦月曾经的小楼那里,围了一大堆的人,好像有什么喜事儿发生了一般。 春燕自是个好凑热闹的,说了句“我去看看”,就急急忙忙跑下楼去了,只剩下李师师与小柔眼巴巴的在那里等着消息。 然后过了不大一会儿,春燕就又匆匆的跑回来了,满脸沮丧而生气的表情,却是把她俩给弄闷了。 “你这是咋了啊?好端端的,莫不是又死人了不成?” 小柔试探性的问了她,却就听她重重叹了口气:“死人倒是没有,只不过是新人来补旧人的缺儿了。” “什么意思?” 小柔和李师师几乎是同时追问了她一句,她就又摇着头说:“看看你们,真是越来越笨了的节奏,还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有新人来了,此后就常住在梦月姐姐那小楼里了,她走了这才几天啊,唉!” “是吗?不过也好,有点人气,总比荒着,让人看一眼都难受的强。” 李师师听闻,只是若有所思的感叹了一句,想想这世间许多事情,也不过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罢了,又何况是在青楼这种地方。 但小柔的想法就完全与她不一样了,脱口而出道:“哎呀,真的吗?梦月姐姐才走了几天,她与小莲的魂魄都说不定还在里面没有散去呢,这来的人胆儿也还真是大。”(未完待续。) 145 缘分 春燕一听就不乐意了,对着她撇了撇嘴:“切!听你说的,好像真的一样,你见过梦月姐姐的魂魄啊?” 李师师听着,也只管当小柔随口说说罢了,却偏偏春燕这么一说,这丫头反倒就像蹬鼻子上脸了一般,没个完结的接着说了下去:“嗯,是的啊,如果你们信我的话,说实话,我倒好像真在她们回魂夜的那晚,看见过她,只是怕你们害怕,所以一直没敢提起来过罢了。” 春燕听闻,就马上面带惊讶的看着她:“什么?你,你别吓我啊,瞎编造什么呢?这可是对梦月姐姐的不敬啊!” “是啊,小柔,想开玩笑怎么都可以,只不过可不是随便拿着死者来玩笑的,春燕说的对。” 李师师自是随口附和了一句。 但没想到小柔却又是重重叹了口气:“唉!你们啊,我就知道你们会不相信我的,所以没有提起过。但其实呢,我自己也每每有些怀疑,当时是不是眼花了呢?还是怎么回事?但好像又不大可能,因为那晚我从前楼回来晚了,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梦月姐姐的影子从侧楼那边飘了过去的、、、唉!算了,就当时我眼花了吧,反正我也不愿意相信有鬼神一说。” 听着小柔在那里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似乎很是投入的样子,春燕自是嗤之以鼻的偷偷指了指她,对着李师师做了个鬼脸,李师师自然也没当回事,只是笑了笑,就算过去了。 然后一天都没怎么出去过,只是小柔又去前楼帮忙了,等到下午回来的时候,却有些神秘兮兮的跟她二人说道:“你们只以为来了个新人,可知道来的是谁么?居然是、、、” “唉!是谁都不打紧,我早上去远远的瞅了一眼,弄明白是怎么会是,就立马的转身回来了,因为无论来的是谁,也不过就是这里又多了一个可怜人罢了。” 小柔话还没说完,就被春燕不以为然的打断了。李师师倒是也没太大兴趣,只不过为了不让小柔扫兴,就看了她一眼,表示自己在听的意思。 于是,小柔就又接着说了下去:“人家才不会可怜呢,因为人家早就名气在外,可是那千杯醉酒楼的大红人呢!人、、、” 李师师听到此处,却就忍不住搭了一句:“什么?你是说千杯醉酒楼?到底是谁啊?” “俏莺歌啊,师师姐,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她的大名的吧,她在那千杯醉的地位,就如同你在咱们这里一样一样的,慕名而去的多得很呢。却不知为何突然跑到咱们这里凑热闹来了?” 小柔说话间眨了眨眼睛,一副不解其意的模样。 “哦,是她啊,那可的确是个大美人,还别说,她身上有一种忧郁的气质,倒还跟梦月蛮像滴,我那时第一眼见她就蛮喜欢的!” 李师师听闻,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俏莺歌娇羞动人的模样,嘴里面很肯定的赞赏着。 “哦,也是啊,你还别说,若真是她的话,师师姐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是有那么点相像的地方呢!怪不得呢,居然还喜欢住在梦月姐姐的旧住处,看来还有几分缘分存在呢。” 春燕想了想,便也点着头若有所思的答了几句。 小柔顿了一会儿,却与若有所思的问她:“那师师姐,我们是不是什么时候过去看她一眼还是怎么的?毕竟她住的那里,是梦月姐姐的地方。” “唉!看你这丫头,无论她以前是谁,有多大的名气,既然来到了咱们这地盘,就是新人。哪有老人先去拜见新人的道理?要拜见也是她先来好吧?” 谁知李师师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又被春燕给抢了过去,她一边说一边看着小柔,满脸嫌弃的表情。 唉!春燕这丫头,任何时候怎么都就是不愿意向比人示个弱呢,更何况,这又哪里是什么拜见不拜见的事? 李师师心下想着,苦笑一声,也就不多说,只管由着她去了。 但第二天午后,春燕的话却就真的实现了,就好像她是个什么预言家一般,果然就把那俏莺歌给召唤来了? 是的,人家确实来先来拜见她们了,而且见着李师师竟是满面恭敬客气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夸张做作,或者另有目的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反而像是真情流露,一进来就给李师师施了一个大大的礼,嘴里说了句“莺歌这里见过师师姐了,愿你一切顺利安好”,而后就满脸真诚的看着她,让她瞬间有一种梦月又回来了的错觉感。 小柔和春燕看着,自是从心底里的高兴,无乱咋样,只要她们主子的地位牢靠,被人这么尊敬着,又有什么不好? 李师师自然也很开心,但却又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真心觉得对方有些太客气了,才算是与她第一次见面,年龄又都相差不多,居然对她施这么大的礼,她又哪里承受的起呢? 虽然初次印象都很好,但毕竟第一次见面,也还都或多或少有些生分,俏莺歌坐下聊了一会儿,就执意留下了许多她带过来的点心零食什么的,然后告辞回去了。 却是把小柔和春燕给乐坏了,一边品尝着那些零嘴儿,一边不停地夸赞着俏莺歌真会为人处世,居然这么低调,知道换了地儿就该先尊敬老人的道理之类之类、、、 李师师自然也是随着她们吃了不少,那些点心也确实好吃,听俏莺歌说是拖一个熟人特意从苏州那边捎过来的送她们的,但为什么她一见面就对她们这么好呢?她也实在有点说不上来。想了想,就觉得也许是那俏莺歌人原本特别好的原因,所以才对每个人都这么客气这么有礼貌。 于是就跟小柔她们商量着,也该买些零嘴小吃什么的,隔天好好去看望下人家,毕竟一份好的友谊需要相互维系,人家既然已经友好的开了个头,她们自然不能就光知道受用而已。得有来有往才好。(未完待续。) 146 事儿不断 就这么着吧,两三天就又过去了,期间她们三人自也是备了很可口的小零嘴亲自去看望过俏莺歌一会,虽然一进去梦月的住处,不免就都有些伤感,但毕竟里面的新人很容易相处,心里倒也就多了几分安慰。 再见面时自然就感觉彼此间的关系更近了几分,也更为的亲密了些。只感觉这俏莺歌确实是个非常真诚、好相处的人,她们三人都很喜欢她。 但谁知再过了个一两天,画风却突然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般,让李师师她们有点儿难以置信。 却说这天早上,小柔跟春燕照例是去前楼帮忙,刚去了没一会儿,小柔却就回来了,脸色似乎不那么好,李师师就关心的多问了几句,却听小柔说道:“师师姐,今早听说了一件事儿,怎么听上去有点玄乎似的,莫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么?” “什么事啊?”李师师听闻,自然是马上反问了一句。 “你说那俏莺歌吧,来了这么些天,跟咱们处的也很不错,咱们瞅着性子什么的也都很好,但听说今早她居然把一个前楼端茶水的小丫头给打了,只因为那小丫头走路时不小心跟她撞到了一起,茶水洒在了她的身上,所以她就狠狠的扇了那小丫头两个耳光,直把她给扇的脸面红肿,连事情都没法出门来做。” “啊?不会吧?怎么可能啊?你是不是听错了,俏莺歌那么柔软的一个人儿,怎么可能心肠那么硬?再说了,她也没那么大力气啊!” 李师师听闻,自然是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但小柔却还是十分确定的看着她:“不是的师师姐,我一开始听两个打扫卫生的婆子在那里嘀咕,也是怎么的也不相信,但后来不小心却就刚好遇到那个小丫头肿着脸去如厕,所以就问了她一句,这是怎么了啊?结果她只是含着泪,并不答话。后来我就索性大着胆子问她,是不是俏莺歌打的啊,结果她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流着眼泪默默的走开了。” “是啊,你这么一描述吧,好像还真像有那么回事一般,不然的话小丫头肯定是会否认的了。” “是啊,我也是很想的,所以才感觉心里不那么舒服,你说那小丫头也不过就十三四岁而已,就做错了什么,何必要下那么重的手打她呢?若真是俏莺歌干的,也就不得不让人重新换一种眼神打量她了。” “唉!也是啊,但毕竟事情咱们也还算拿不准,就先别胡思乱想的,毕竟背后说人,也不是那么好听的事。” 听完小柔的描述,李师师心里自然也有些惊讶,但再想到跟那俏莺歌相处时的情景,却又觉得没有亲眼见到的状况下,还是不能盲目相信传言罢了。 但事情却似乎并不像她想象的这么简单。因为刚又过了个三两天,春燕就又在饭后嘀嘀咕咕,说什么怎么听到前楼一个姐妹说,她前晚刚接了个客人,还没领进房里去呢,就被俏莺歌一个眼神给抢走了?你说这是她们胡乱瞎说呢,还是真的?若是真的,这俏莺歌人品也就实在有点不那么好吧?不然又怎么会跟自家的姐妹抢客人呢?况且那姐妹根本跟她的身份地位不在一个档次上,接的客人身份自然也可想而知了,俏莺歌怎么就能看得上呢? 当然了,就凭俏莺歌的美貌来讲的话,在那个姐妹面前,用一个眼神就勾走了她的客人,这完全是可以相信的,只要她愿意,她实在是有这个能耐。 当然了,这一次听到之后,李师师依然是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但却也将这些话放在了心上,毕竟小柔和春燕她是十分了解的,她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接连议论别人,并且这个人还是跟她们相处都很不错的人。 这天吃过晚饭后,三人瞎玩闹了一会儿,觉得待的有些闷,就下去园子里散步,不曾想就刚好遇到了俏莺歌,却见她一改往日里见面时素雅洁净的装扮,穿了一身华贵艳丽的服饰,画了浓妆,尤其唇上那抹猩红,配在她那白皙娇嫩的脸庞上,简直是又妖艳又性感,活脱脱一个火辣女郎。 而更让三人觉得惊讶的却是,现在天也并无全黑,她却就那么跟一个明显喝的有些醉汹汹的男人勾肩搭背着,任凭那男人对着她又搂又抱的又亲又摸的,她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一改往日略显清冷的性子,一脸的狐媚子像,真是把三人给吃了一惊的感觉。 那俏莺歌面对她们的惊讶,却只是似有若无的微微点头示意了下,就直接了当毫不犹豫的跟那男人搂抱着走了,似乎与她们平日里对她的感觉直接判若两人。 “师师姐,那俏莺歌原来、、、” 小柔见她们走远了,刚想要压低声音说些什么,却就被李师师打断了:“别管那么多吧,毕竟身处的就是这青楼,这些,也自然是各自的职业所在了,身不由己的情况多的是,所以多些理解吧,谁都有谁的难处。” 春燕和小柔听闻,觉得似乎也不无道理,就也不在说些什么了。但李师师心底里,对这个俏莺歌的感觉,却确实又变化了好几分,至少,她似乎并不真是她们表面了解的那样性子冷淡又还带着几分傲气,反正之前觉得跟梦月想象的地方,似乎只是她们想多了些而已。 日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着,又过去了些日子,红楼里面关于俏莺歌人比较厉害霸道的各类传闻,就更加的增多了起来。 但凡出去一趟,春燕和小柔就总能带回来一些听到的八卦,什么俏莺歌又把哪个姐妹给打了啊,在前楼的晚宴上故意挑拨的两个客人之间大打出手啊,什么时候故意在一群客人面前辱骂几位姐妹,害的那些姐妹根本没有接着活儿啊。 反正什么都有,听上去一切还真是不那么简单一般。(未完待续。) 147 闹鬼了 而与此同时,红楼里各种其余的事儿却也渐进增多了起来,客人酒后闹事把桌子给砸了啊,明明定了哪位姐妹的台却突然反悔不干的啊,居然还有更离谱的,说是有个姐妹接了个客人后被赖账,争辩几句后反倒遭到那客人打骂,原因竟是什么时候李妈妈拿根本不是雏儿的一个丫头骗取了他大额的所谓****费,所以现在才故意找茬来闹事等等。 但这些吧,还毕竟是人为能解决得了的,虽然把李妈妈给又是到处卖嘴又是到处赔情的累了个坏,但毕竟还能靠人力里解决得了啊!也就先不说啥了。 可最让人人心惶惶的却是,这段时间,居然开始流传起了闹鬼的传言,一开始是说一个后厨的婆子夜晚路过后院的小亭子时,突然听到里面有女子嘤嘤的哭泣声,觉得奇怪,就好奇的过去看了看,这一看却就不要紧,直接就把婆子给吓的晕了过去了啊,原来她看到的,居然是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女子,等转过脸来时,那惨白如纸的脸面上,居然根本就没有五官,生生的把婆子给吓尿了过去。 然后这事过去没多久吧,就又听说前楼一个下等妓女,夜晚经过后院的小库房那里时,忽然看到一个女子呆呆的坐在门前,照样,她也是好奇的想要过去问问,这一问却不要紧,等那女子转过脸时,却是满脸鲜红的血迹,直接把那个姐妹给吓得仓惶而逃,又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差一点就一命呜呼。 然后随着各种的传言越来越多,关于梦月跟小莲的鬼魂出来作祟的谣传,也就越来越传的真切,据说那婆子最初看到的满脸惨白没有五官的,就正是梦月的鬼魂,因为她死前时吐血而亡的,所以整个人都惨白的如一张纸一般。而那个坐在库房门前一头血的,自然就是小莲,因为她是撞死的,所以自然满头血。 一切听上去似乎真是合情合理啊,但却又总让人感觉有点无法全信,毕竟关于鬼魂的传说,传说就是传说的啊,谁也不能给出什么确切的证据来。谁知道那个婆子和那个姐妹是不是半夜看花了眼,自己吓自己呢?还有故意编造谎言出来弄得人心惶惶的可能性也有的啊,有的人就是这么喜欢恶搞恶作剧什么的。 反正不管是怎样的吧,也没有人能验证的得了,因为毕竟这些谣言的经历者当时都只是一个人而已,没有旁人可以为她们作证。 但红楼的生意吧,却就偏偏因为这些谣传给弄得冷清了不少。想想也是啊,哪个人愿意非要往一个传说中各种闹鬼的地方跑呢?还不如避远一点来的舒服,不然真要是不小心沾染到了鬼魂,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来这里的都是些有钱有家当的,人生活可过的富裕幸福着呢,还想好好儿的多活几年呢,才不想跟各种有关自己性命的破事儿有牵连。 这么一来呢,脑子聪明的就立刻将这前后两件事给联系了起来!怎么会没有联系呢?为什么好端端的最近前楼都总是闹得凶呢?因为风水不好啊!你也不想想,鬼都出来作祟了,人还能安稳太平得了吗? 于是,再这么一来呢,李妈妈自然的就急了起来,这怎么行呢?上头还盯得紧呢,什么都可以忽略,但这生意忽然冷清了、客流量减少了,这可是不容忽视的大问题啊!你也不想想,这可是有关硬头货、白花花的银子的事情啊!又怎么能不当回事呢! 于是,一开始李妈妈就也信了,悄悄儿的请了个巫婆前来做法,直接拿了把桃木剑将那小库房以及梦月曾经的住处到处“杀杀杀”的杀了个干净,而后又在四处角落埋伏了桃木桩,然后那巫婆就赌咒发誓的承诺,此后保准再也不会出事儿,因为那两只女鬼已然是被她给封到十八层地狱里面去啦!李妈妈当然的是抱着一大副虔诚的态度来信任的啊!因为人之前就已经讲过了,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啊!既然请人家来做法了,就证明肯定是相信人家,毕竟,人家各种大名鼎鼎的灵验神通什么的,还在外面人嘴里眼里各种明摆着呢!于是,在做法完毕之后,巫婆就很自然的拿走了一大笔杀鬼改风水的费用,然后表情淡定的离去了。 但令人根本没有想到的却是,巫婆前脚刚走,才黄昏时刻,这红楼里面就又出事儿了。 这一次出的事情相比起来还真不小,因为这次事情居然是出在红楼里面的头等妓女李玄娥身上,并且后果非常的严重,因为她居然直接被一个客人往脸上给划了一刀,那刀口又深又长,出血量大的都染红了半片床单,也就是说,她自此后被人给毁容了。而那位毁她容的嫖客,却在她痛的嗷嗷乱叫人事不省的时候,直接了当就跑路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根本无从提起什么赔偿之类的事情。 这事儿这么一出啊,可真是把李妈妈给哭了个半死,还顾不上替李玄娥处理伤口呢,就马上差人去请那位做法的巫婆来问个究竟,只可惜等前去请人的人回来,得到的答复却是,人家已经云游去了。 话说这红楼自打梦月死了,李师师又被高价彻底承包之后吧,前面的门厅上也就只能靠李玄娥这个美貌又豪放还年轻的头牌来暂且支撑着,也还真是把她好一阵的春风得意、一枝独秀什么的啊,那段时间找她的客人真是络绎不绝,几乎是相互竞争着出价,都只为着能楼美人入怀,好好的云雨一番。话说这李玄娥吧,虽然不像李师师和梦月什么的又会琴棋书画又能吟诗作词的,但人家身材那可是真正的有料啊!论长相有长相,论身材有身材,偏偏还又精通一身的好技术,话说哪个前来逛窑子的男人会不喜欢呢?(未完待续。) 148 被毁容了 你也不想想,若真都只为装作文质彬彬的慕名前来与什么李师师类对个诗词什么的,也就真的不能称得上他们是真性情的男人了!俗话说的好啊,男人可都是喜欢用下半身来表达滴,喜欢来这里的男人那就更不用多说了,不然又怎么配称得上禽兽二字呢?! 所以吧,这李师师吧,主要适合好装自己有文化有思想好装逼的所谓高品质男人,而那李梦月吧,浑身都是一种病恹恹的病态柔弱美,可真正是让男人有种人见犹怜的感觉啊,在她面前,瞬间都觉得自己高大威猛了不知多少倍。而这李玄娥呢,那就不用明说了吧?就凭人家胸前那两大坨白花花软绵绵的肥肉来讲的话,也早已晃得那些男人们魂飞魄散早就栽倒在她的裙底下面了。 所以呢,一旦没有了竞争对手,这李玄娥可就真是相当火爆了一阵子啊,曾一度简直是达到了提前预定都根本轮不到的份上。也正因为看着她虽然各种的大包大揽大显神通的应付,却也实在是体力有限,毕竟是狼多肉少的啊!眼睁睁看着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收不进口袋,李妈妈心里那个着急啊、无奈的,可真不是一般般。于是,就各种的想办法开始物色一个优秀的进来,也就偏偏这个时候,那千杯醉的头牌俏莺歌居然被一个大头目给安排了过来,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忽然落在头上了啊,李妈妈真是高兴的三天三夜都没有睡着觉。 你也不想想,就凭着俏莺歌那名气,为红楼带来一大批客人,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当然了,除了这点,还有一点却也不可忽视,那就是,那千杯醉跟这千日红,虽表面上没有什么大的干戈,但毕竟俗话说得好,卖米的见不得卖面的啊!所以明争暗斗什么的,那也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现在呢,这俏莺歌一走,那千杯醉没了主角,岂不是、、、 嘿嘿,就等着慢慢的衰落吧,除非他们能尽快找到更出色的角儿。 而对于俏莺歌的来历,这李妈妈自然也是各种考虑放了一百个心在肚子里的。却原来经过打听,这俏莺歌居然是因为一次失误,被那红楼的鸨婆当众羞辱了一番,所以才发誓要离开那里,随即牢牢的抓住了自己一个大客户,由此引见,被千日红后台的一个大头目看上,间接的耗费大资给挖过里的。 你也不想想,这都是上头安排来的,能不靠谱吗?况且她来了之后脾气似乎是大了点儿,性格也不那么容易相处,但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却总是硬硬的给这红楼里撑着腰的啊!这些日子李玄娥都被三四个客户轮换预订着,忙的根本就抽不出身来,还哪里顾得上前楼的生意啊!还不多亏了这俏莺歌,每日里认认真真的支撑着,才不至于让客人都流逝光了。所以,对于那些没能耐的小丫头们跑来告状什么的,妈妈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过,甚至有时候还会讽刺她们几句:有本事你倒是赶紧的给我长能耐啊!等你也像莺歌那样的撑得住台面了,就别说其它,就算你每天的挨着扇别人大嘴巴子,妈妈我也只当是视而不见好吗? 所以呢,那些丫头子每每被她堵得,也就只有脸上流着个尿水子离开的份了。 原本一切都尽在她李妈妈掌握呢,后来这闹鬼的事情却又不断的开始折腾,实在没办法,才打算好了,妥妥的找了那个巫婆来杀鬼的,谁曾想到,居然不但没有管用,反而是把祸端给出到了李玄娥的身上啊! 我滴个老天啊,我滴玄娥儿啊,你就这么着被毁了容,甚至连个赔偿的下家都找不着,可叫妈妈我怎么活啊!这不是又得失去多少客人、丢掉多少银子,给上头没法交代了吗?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啊!真是心痛死我了。 李妈妈大喊大哭了一场之后,肿着两个水蜜桃一般的红眼睛爬了起来,却也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眼看这大晚上又要来临了,前楼靠着俏莺歌一个人支撑,实在有些力不存心,就只好厚着脸皮来找师师出去帮忙给照看一下,毕竟现在已然是危机时刻,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该赔本的也已经算是割舍出去了,总得把损失降到最低才好的啊!不然可叫她李妈妈怎么活呢? “儿啊,你只是去帮忙给撑个台面,偶尔陪个酒什么的,好把那几个啥都还不懂的丫头子好好调教调教,不然的话,妈妈也真是没法活了。” 这不知是这会李妈妈看着她第几次如此苦口婆心的说这番话了,李师师顿了顿,终于算是点了点头。当然了,她答应的原因,却并不真是看着李妈妈可怜,而是,她其实很想去前台看看,关于俏莺歌那些传闻,到底是真是假?不知为何,她总是隐隐觉得,这里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俏莺歌存在着什么密切的关系一般?当然了,这样盲目的下判断,真的不是一个正确看待别人的方式,况且那俏莺歌还一直与她维持着似乎很友好很不错的关系,对她也一直是恭敬又亲密的样子,似乎跟传说中什么目中无人啊、无礼之类的形象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 但毕竟,回头一想,这里开始乱成套的时候,却就正是俏莺歌来了不久之后。 可她与这一切又到底会有怎样的关系呢?她却又实在不好下结论,因为表面上看起来,实在也没有什么关系可言。比如说闹鬼这件事情,就别说是跟她有关系了,只怕是她要是知道梦月跟小莲这两个人的存在的话,也一定会介意自己现在的住处,而不是一声不吭的就直接搬了进去的吧? 毕竟按照正常理论来解释的话,人们对于这方面的问题还是很介意的,尤其住所方面。 所以,她脑子里思路还是非常混乱。(未完待续。) 149 帮忙应付 既觉得俏莺歌有问题,又暗自骂自己真是多疑,居然好端端的怀疑人家。 就这么着去了前楼舞台那里,一进门就看见几位姐妹正垂头丧气的立在那里,一副不知是好的模样,于是便问她们都怎么了? 结果都说没有生意,只好立着。 “啊?没有生意?不是说忙的都顾不过来么?” 李师师一边有些惊讶的问着,一边朝里面扫视了一眼,却见虽不是说有多热闹吧,但却也还是坐满了一半的座位,另外包间也还都有人的啊,莫不是这些人都突然变正经了,只为前来喝个酒聊个天看个歌舞什么的,再也不想要什么女子陪酒了? 心中还疑惑呢,目光就已经落在了一处角落,却见那里闹哄哄的,居然围了好多人,却都是集中在俏莺歌的身旁,眼巴巴的等着她跟别人喝完了酒,再跟自己碰个杯呢!而那俏莺歌已然是喝的有些过多了,身体都有些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的样子。 李师师见状,立刻就来了气,转头质问那几个姐妹:“咦,怎么回事啊你们?都是姐妹,无论平时再有什么过节,也不该有意怄气,你们看她一个人被那么多人灌酒,却不过去帮忙,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那几个姐妹却都是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顿了许久,才有一个胆大的看着她怯怯的说:“师师姐,其实不是我们不过去帮她,关键是她不要我们帮,客人也就嫌弃我们不要我们陪酒了。” “啊?什么意思?” 李师师听闻,不免又有些惊讶。 “就是俏莺歌,哪怕再多的客人,她都喜欢自己应付陪着,好能把所有客人给的银两都装进自己的口袋,但却逼迫的我们没有生意做。” 李师师一听,心下偷偷儿说道,那该是多好的事儿呢,要是我的话,巴不得但凡是个找我的,就被别人抢走才能落得个轻松自在呢! 但奈何这群姐妹就是靠着这个吃饭的啊!只要被抢了所谓的生意,有可能就要挨骂甚至挨打什么的,更严重者,经常接不到生意,甚至会被卖了奴隶之类。而她暂时却还没有任何可以解决的办法和能耐。 于是只好叹了口气,对她们说道:“你们尽管过去陪酒就好了,不必在乎俏莺歌如何,我了解她,她不会那样的。” “可是、、、” 几个女子还是有点犹豫不决,却见李师师已经走到了一桌旁边,跟那些人打了个招呼后,不知说了些什么,而后就抬手招呼一个姐妹过去,那个姐妹过去后,结果那桌客人就没有撵走她。 就这么着,李师师很快安顿好了这些姐妹,一回头,却就见俏莺歌正朝自己走了过来,虽喝的有些上头,但脸色却还是很好,她向来见了她,都似乎很是亲昵有礼貌,所以才让她根本不相信那些关于她的传言。 “姐姐,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呢?这里乱的很,小心累坏了身子。” 果然,这会又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那俏莺歌就已经先看着她,满脸的笑容。 “嗯,没关系啦,我没那么娇气,妈妈说你忙得很,让我过来帮帮忙而已。只是她们、、、” 李师师也实话实说的笑着看着她,又转头指了指那些姐妹,原本还打算接着把后面的话说完呢,谁知俏莺歌跟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却立刻是满脸鄙视的表情:“她们呀?都不行,一个个没长进,我看是根本不适合做这行,不如改天让妈妈赶紧的都打发了去才算干净些!” “啊?额、、、” 李师师一听,一时竟无言以对。 愣了许久,才算是组织好了点儿语言,就只好又好脾气的开口去跟她讲:“其实吧,大家都是做这些的,不如都相互体谅着点,所以、、、” “哎哎,俏莺歌,快点过来啊!我们都等不及了!” 刚说到这里,却就被一旁起哄的人给打断了,俏莺歌看了那边一眼,就很有礼貌的对她说了句“师师姐,我先过去了”,然后就匆匆走开了。 李师师也无奈,只好暂且随她去了,想着改天有空再跟她聊聊吧。于是就在场子里随便走走转转的,偶尔帮着照应一下,却说前楼这些客人,而今倒也都像是得了圣旨一般的对她变得尊重了起来,虽也有打招呼请她过去坐的,但整体状况却都把握的很好,也不再随意对她起哄吼叫什么的,大概他们也知道她被重要人士包养着的事儿?所以不敢随意冒失,哈哈。 就这么晃了一会儿,却不小心发现一侧一个包间内,一个新来不久的小丫头被不断的灌酒,几乎都到了哀求哭泣的地步。 真的是无法形容啊!这可真是个极其恶心的地方!这些男人再怎么装的道貌岸然,也都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一旦喝了几杯真实品行露了出来,就居然连一个小姑娘都不放过,真的是太不要脸、太无耻了。 心里恨恨的骂着,李师师只好匆匆走了过去帮她解围。 “来来来,客官们,放开她,她新来的哈,喝太多了不行,我来替她跟你们喝!” 一走过去,李师师就将那个哭泣求饶的小丫头护到了身后,顺手举起一个杯子来招呼着那帮人。 一听大美人李师师主动送上门来相配,那些人还哪里有不依的份啊,这是多好的买卖,便宜不占白不占。 于是立马就放走了那个小丫头,开始跟李师师大杯的干。 那一桌有三四个男人,几番大杯的碰杯下来,李师师就有点儿上头了,而那些男人,却也开始有先前的还有点分寸变得不老实了起来。 不时的有伸手过来偷偷捏她的小手一把的啊,接着敬酒故意搂抱一下她的啊,还有再就是有意无意的讲几句下流话,李师师心里自然非常反感,但考虑再三,也就暂时只能忍着了,反正他们也做不了更过分的。 (未完待续。) 150 又被、、、 谁知这样又喝了一轮之后,其中一个胆大的就开始耍无赖,接着跟她碰杯的机会,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就那么死死把她箍在怀里,满脸一副死皮赖脸的无赖表情,嘴里嚷嚷着,非要让她跟他喝下一杯交杯酒才松开。 李师师先是好脾气的忍耐了一会,想着尽量不要闹事,不然这些无赖要是也闹腾起来,那李妈妈肯定将所有损失去全部算在今晚过来陪酒的所有姐妹身上,将气也全部撒在她们身上,这样连累她们不划算。 但此时却也实在已是忍无可忍,眼见得这无赖越来越过份,心中更是恼怒不堪,正要发作,却就听得身旁突然一个熟悉而低沉的声音:“放开她,我来陪你喝!” 而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一杯酒突然朝着那无赖满头满脸的泼了过来,那无赖一惊之间,自是立马松开了手,于是又是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她的小手就突然被一张大手攥进了掌心,而后用力一拽,她整个人就一个旋转,而后稳稳靠在了一个男人怀里。 有些纳闷的抬头去看,就见宋逸正一脸阴沉的注视着那个无赖。 “哎,你谁啊你,胆子忒肥了你,跑这里来闹事,看老子不打、、、” 那无赖定了定神之后,就边骂着边挥舞着拳头对准宋逸砸了过来,却谁知那拳头刚刚到他跟前,就突然被他两个指头反手一抓,将他那手腕抓在手里,而后轻轻一甩,那人就已经重心不稳狠狠的撞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哎吆喂,你个王八蛋,你居然敢打老子,你个、、、” 那无赖嘴里胡乱骂着,一边揉着自己被撞得生疼的额头,跟他那几个一同站起身来准备扑上来的同伙,还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却就见李妈妈已经领着几个保镖匆匆赶了过来,一见面,就又是给宋逸赔情道歉,又对那几人说好话解释的,表面看上去是哪个也不敢得罪,其实言语之间,却已是非常分明,言下之意就是让那些人不要轻举妄动,宋公子可是大有来头,可不是一般人。 那几个自是很快就明白了李妈妈的话里有话,假装争辩了几下,就不敢再计较。而那宋逸,却是自始至终再没有讲一句话,一把拽了李师师,转身就走出门去。 “哎,你有病啊,你干嘛这么死拽着我?放开我自己走可以吗?” 李师师被他那有力的大掌给捏的手都像断了一般,再加上他那大步流星的暴走模样,可真是被累的够呛,一路上只好大喊大叫着反抗着,但他却根本就连看她一眼都不肯,所以一切都根本就无济于事。 就这么像被逮着了一只小鸡子一般的一路拉到了她的住所,一走进门去,就见他“砰”一声关上了门,而后直接了当拉着她走到了床榻跟前,一把将她给甩了进去。 “你,你干嘛啊你?有病了吧你?” 李师师自是满头雾水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却就发现更加让她惊讶的事情已经摆在了面前,却原来是,那宋逸依旧阴沉着脸一声不吭,却在瞬间将自己身上那件天蓝色面料上档的华服给抛在了一边,而后还不等她大张着嘴巴反应过来呢,就见他片刻间已是宽衣解带到只剩下雪白的衬裤,而后便就光着健壮有力的膀子朝着她逼近了过来,还别说,这家伙平日里看着像是高大偏瘦的那样,谁知脱了衣服居然如此见状,那两个大胳膊处明显突出的肱二头肌啊,简直跟那些健身教练们能有一拼? “你,你干嘛啊你?脑子有病吧?简直跟个种马似的,你想干嘛?” 李师师自然是被吓得没了分寸,一边语无伦次的胡乱骂着,一边连连的往床里面退缩了过去。 却是冷不丁的就被他拽住了一只脚一把给重新拉了回来,并且在瞬间被死死压在了他的身躯之下。 然后便见他目光发红、语气冰冷的盯着她:“种马?哼哼!说的真好,我现在就是要做一匹种马,给你配种!” “啊,你,你神经病吧你?你就这么骚情你?你给我滚开,色鬼,不要脸、、、” 李师师一愣,继而便又是条件反射般的开始大骂,身体也不停扭动着,企图挣脱开来,却无奈力气太小,根本与敌人无法对抗。 “我骚情?你不是就喜欢这样吗?那我便骚情给你看!” 于是,又是一句低沉冰冷的话语朝着她丢了过来,继而还来不及让她反应的,就是他在瞬间堵在了她嘴上的吻,那吻真是又狠又准,几乎在瞬间就撬开了她的牙关,因为太过用力,差一点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死变态,种马,发情狂、、、变态狂、色狼、流氓、恶心的王八蛋、、、八百年没见过女人、、、 李师师此时真是想用尽世界上她认为所有最难听的话语将他给骂个遍的啊!只可惜,她却只能是在心里毒蛇,因为她的嘴巴被他紧紧堵着,根本就说不出任何话来。 然后就这么被压着、狂吻着,她开始有一开始的极力反抗,变得有些精疲力尽,最后几乎想直接放弃,反正也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又把这个色狼掀不起来,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但却也还根本就让她来不及做些什么的时候,便就见他已经腾出一只手来,瞬间将她的衣衫尽数解开,现在的她,依旧是被他压在身下,只不过,与他滚烫的胸膛紧贴在一起的,不再是隔着几层衣服,而是,她即将被他撤掉抹胸的肌肤、、、 此时的李师师已经实在没有力气反抗了,反正反抗也根本无济于事,通过上次,她已经了解了这变态的个性,她越是挣扎的厉害,他就越是想要征服她一般,跟她不断的较劲。 李师师见状,满脸的得意神色,差一点没有冲着他笑出声来,看起来,她的法子还真的是很奏效呢!(未完待续。) 151 又闹鬼 同时为了增加效果,居然还伸出两条白藕一般的胳膊来,突然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满脸色眯眯的笑着看他:“继续啊,干嘛要停下来。 〔 ” 却没想到,接下来又是一个画风突转,说实话,她原本的意思确实是想让他生气,他越是不喜欢如何,她就偏要如何。没想到的却是,她想要得到的效果明显比预期的要强烈太多,因为他几乎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的一把拨开她的胳膊,刚才冰冷阴沉的目光里突然多出了许多厌恶和嫌弃。 “这么快就屈服了?贱女人,看来我真是看错了你!” 接下来,她的耳朵里就突然传来了这么几句话,然后便见他翻身而起,开始沉默不语重新穿一件件穿起了衣服。 切!死变态,既想当****,还想立牌坊是怎么的?既然想要侵犯别人,还必须要别人装贞洁、装清纯来反抗、配合,才能如他的意,对他的胃口,是么? 李师师心里面真是狠狠的冷笑了两声,几乎想要骂娘。若不是怕被他看出了她的愤怒而暗自得意,她可真是想要用最难听的话语将他给好好的骂一顿。居然真以为她是屈服了?愿意跟他如何如何的吗?也真是忒自信了吧! 但事实是,切,她李师师才没那么傻呢,她难道不知道她越是不开心,他说那些难听的话语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于是,她便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冲她笑道:“是的啊,你说的很对,像做我们这一行的嘛,好好的服侍每一个客人,那原本就是天经地义。谁又知道,却是个经不住温柔的人呢?” 说完最后这句话时,她几乎还冲他吹了个口哨,而后故意把抹胸往下拉了拉,好让他看出她其实有多受用的模样。 “你、、、” 然后,便见他果然被激的更加恼怒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不开心、越是一副恼怒的神情,她就越是打心底里的开心、得意,就好像有种报了千年仇恨的快感。应该还是因为她心里那个把他跟端木尊那个家伙混为一体的结吧! 不过这人也真是奇怪,现在的他为什么总是这幅冰冷、易怒的模样,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反正每次见到她,都就这么一副鬼样子,就好像是她欠他什么一般。不过说实话,刚遇见他时,他总是那副吊儿郎当啥都不在乎的模样,反而让她除了厌恶还是讨厌的,只无奈什么都做不了呢。所以,现在能激怒他,也还算不错吧。 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再次有了种震惊和无言以对的感觉。 “就算是做这一行,原本是自己迫不得已的,可也应该懂得自尊自爱吧?难不成你就真的愿意如此堕落么?” 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说完了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了,走的十分坚决,头也不回,居然让她隐隐有种再也见不到他的感觉。 但奇怪的是,这种感觉此时带给她的感觉,却并不像是想象中那样只有美好,反而有种淡淡的失落感,虽然她实在不愿意承认,但这种失落来自于什么,她却也判断不清。 反正总之是,这家伙真的就这么走了,后来真的好长时间都没有再出现过,就好像突然之间消失了一般,也好像是真的打算自此就不再出现一般。 后来她又想起他最后那些话语,却也还是忍不住有点嘲笑:懂得自尊自爱?让一个青楼女子懂得自尊自爱?他到底有没有点生活常识呢?她们倒是都想要自尊自爱啊,那他就豪爽一点帮帮她们啊!把她们一个个全部救赎出去,或者统统包养起来,这样再观察观察,她们到底还愿不愿意去赚那些肮脏的钱!? 切,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痛,她决定,下次见面时,一定要这么质问他一下。 但后来很长时间里,她却都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再见到他,看起来,他应该是确实不打算再来了吧,不过好在,从李妈妈态度来看的话,他对她所出的费用,应该还是没有减少,不然的话她们也不会让她李师师依旧这么逍遥自在了。无论如何,她的安全算是还有所保证,所以也还算是件好事,干嘛非要等他出现呢?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不过这样胡思乱想的时间也没多久,因为没几天,关于这红楼里闹鬼的事情,就让她把注意力全部集中过去了。 这一次却不再是小柔和春燕听谁说的聊得了,而是因为,春燕真实的遭遇了。 却说这天夜里,春燕起身小解去了,迷迷糊糊感觉前面有个人影子,这丫头向来胆大,自以为也是哪个姐妹出来解手,于是赶紧跟了上去,伸手去拍了拍肩膀,想要吓她一跳。 却谁知这一下不要紧,就当场把自己给吓了个魂飞魄散一般,一路抱头鼠窜、尖叫着跑了回去。 “到底怎么了啊?你看到什么了啊春燕?” 小柔和李师师自然是围在还在瑟瑟抖的春燕身边,不厌其烦的耐心询问着,等到过了好大一阵子,春燕才面色苍白的抬起头来:“鬼!我看到鬼了,是梦月姐姐的鬼魂,她、她满脸是血,她在对着我、、、咧着嘴巴笑、、、我、、、” “啊?这、、、” 李师师跟小柔,自是猛然间无言以对,却都不由自主缩了缩身子。别说这是大半夜的,就白天来讲的话,她后面这些话,也真让人毛骨悚然。 “别胡说,怎么可能。” 李师师只好再一次想要安慰她点什么,无奈连自己也不相信,这胆大的丫头会编造这么个谎言来骗人?意义何在?再说了,一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姿态,也绝对是装不出来的。 可是,这只鬼就这么隔三岔五胡乱跑出来游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真的是梦月的魂魄迟迟不肯散去?可要是这样的话,她也用不着动不动有意出来吓唬这些姐妹啊?比如春燕和小柔,大家在一起时不都亲如姐妹的吗?她就算出来见她们,又为何故意满脸鲜血的吓人呢?(未完待续。) 152 梦月的鬼魂? 却说李妈妈这边,虽然听到最近那鬼魂又闹了几次,但为了保全自己的事业,却还是特意给大家定了规矩,那就是谁也不能再私下传什么鬼不鬼的事情,但凡她耳朵里听到点儿什么,就一律以造谣处置。 这样一来,有的姐妹就算是真的见到了什么,也就只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再也不敢大肆的声张议论了。议论的人倒是少了,但大家在行动上却是更加的小心翼翼了起来,甚至半夜不是两三个人一起,根本就连厕所都不敢出去上。天色一黑,可就真是个人心惶惶啊! 却说这天晚上就是,春燕因为在前楼帮忙太晚,就没有回来,而小柔半夜尿急,却是憋了又憋,就是不敢独自起夜,直到后来实在憋不住了,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叫醒了李师师,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上个厕所。 李师师虽没有解手的感觉,却也明白这丫头的意思,就起身披衣下床,跟她作伴一起下楼去了。 却说这后院原本安静,尤其是李玄娥被划伤了脸一直不怎么出门,在房内养伤之后,就更加的显得安静冷清了不少,此时两人拎着个小灯笼匆匆往处于僻静处的茅厕走去时,再加上秋风阵阵的,还真有点儿不由得胆战心惊之感。 等到了茅厕那里,小柔进去了,李师师就大着胆子站在门前不远处等她,说实话,她倒也不是相信什么鬼怪,只不过女孩子生来胆小,换在这种环境之下,有些害怕就是难免的。 却说此时她在那里等了几分钟,就看到小柔已经出来了,才感觉心中松了口气,刚要喊她快点儿一起回去呢,却就发现小柔突然间变了脸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惊讶的东西一般,嘴巴都有些合不拢的感觉。 “快走啊小柔,你这又是搞什么飞机呢?” 李师师一惊,自然是带点儿责备的口气催促了她一声,见她目光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后的某处,就也立刻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却是不要紧啊,却差点就吓得她腿都软了,整个人都像要瘫倒一般。 却原来在她们身后不远处,正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定定站在那里,虽然月色下看不清楚她的面部,但第一感觉却就是她应该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一般。而更让她们二人感觉惊讶的是,光从那身形判断,还真有几分梦月的感觉。 “师、师师姐,咱、咱们、、、还是从那边走吧。” 小柔此时大概稍微有了点反应,偷偷碰了碰她,努了努嘴指了指旁边一条小道,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儿结结巴巴的感觉。 “嗯,可是、、、” 李师师只好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却又似乎有点儿犹豫的看了看那白色的身影。 “哎呀,还可是什么啊?你该不会觉得那是个人吧?” 小柔这会已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声音里满含着焦急催促了她一句,便就拽着她赶紧从旁边那条小道绕了过去。 但让两人感觉无奈的是,等匆匆忙忙走了几步,再不由自主回头去看时,就见那影子也不知早什么时候已经跟了过来,还是跟她们保持着那样的距离,依旧那样,似乎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们看。 “师师姐,怎么办?跑吧?” 小柔有点急了,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哭腔。 李师师点了点头,刚要抬腿与她一道逃跑,心底却又突然动了一下,一个念头忽然跳了出来:对啊,就算她是鬼,如果她真的是梦月,她们又为什么总要躲着她呢?她就算是回来,也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吧?老这样躲着,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当下做了决定,突然转回身去,对着拿影子大着胆子开始讲话:“你是谁啊?为什么要跟着我们?难道真是梦月回来了吗?” “啊,师师姐,你傻了吗?她可是鬼啊,你这是、、、” 小柔见状,吓得脸色都完全变了。就差没有扔下她不顾一切的逃命去了。 但李师师却还是站在那里坚持着,直到感觉那影子似乎轻轻点了点头。 这才又大着胆子往她那边走出去了几步,却是更加把小柔差点给惊了个半死,死死拽着她的手不让她往前:“师师姐,你这是着魔了吗?” “别急,我很正常,只是想问问她究竟怎么想的。你别怕,有我在呢。” 李师师只好也压低声音安慰了她几句。 却说这时她已经缓缓走到了距离影子差不多一两米远的地方,再去打量时,就见月光下她的脸上白的吓人,头发胡乱披散着,几乎遮住了半张脸,而那尖尖的下巴和乱发后面的眼睛,却似乎提醒着她们她果然就是梦月。渗人的却是,就跟春燕上次描述的一样,她的唇边尽是红红的鲜血,就像是死去时吐血的那个模样。 “梦月,果然是你,我是师师啊,你还认得我吗?你如果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就告诉我好吗?” 李师师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恐惧,又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却就见那梦月又是微微点了点头,这才低声开口讲话,那语气低沉、阴森的厉害,伴随着那语气发出时那满是鲜血的嘴唇在乱发后面一张一合,还真是够让人胆战心惊的。 小柔此时早已被吓得将指甲都狠狠掐进了李师师的手臂里,自己却还浑然不知。 “让李妈妈死,让这里的一切毁灭!” 随着那梦月的鬼魂发出的阴森恐怖又虚无缥缈的声音,钻进她们耳朵里的,却就是这么两句让人震惊的话语。 “额,可是、、、” 李师师有点儿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听起来,梦月果然是深深的恨着这个地方、恨着李妈妈的啊!所以才故意出来到处吓人,好让这里的一切不得安宁的吗? 这样一解释的话,似乎是有几分道理了。只不过梦月生前一直性格内向,不愿意明说出来罢了,只是一直深藏在心底?(未完待续。) 153 她是我姐姐 “梦月,我知道你走的痛苦,可这毕竟跟这些姐妹无关啊,她们也不过是都是被操控在别人手里的赚钱工具罢了,所以、、、” 顿了许久,李师师终于算是组织到了一些语言,就满含诚意的向梦月劝解着,也许是想要感化她,让她放开旧事一身轻松的回去吗?呵呵,她李师师也真是太伟大了。 “我要她们死,一个都不许留!一个都不许!” 却谁知她那番话语说出之后,梦月不但没有被感化,却反而突然之间鬼叫了起来,那声音不大,但却很是刺耳,有种直入人心的渗人之感。 “啊,师师姐,我怕,咱们还是走吧。” 小柔终于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伸手就来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摇,“咣当”一声,李师师手里的小灯笼就没有抓稳,跌落了下去,正好滚落在梦月的脚边。 眼看那小灯笼中心火苗就要把周边给烧坏毁了,李师师什么也顾不上想,就急急的走上前去,一把将那小灯笼重新拎了起来,但就在拎起的瞬间,她的眼神无意间落在了某处,再站起起身时,脸色却就已经完全变了。 “师师姐,赶紧过来啊,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此时的额小柔原本就早被吓得乱了分寸,此时再见她却只是站在那鬼魂跟前不愿离开一般,自然非常焦急,立马冲着她叫唤了起来。 “别怕,小柔,她不是梦月。” 但李师师却只是淡淡回了她一句,没有转过身来离开的意思,也没有任何惊慌的模样,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静静的打量了那梦月很久,这才开口说道:“怎么?俏莺歌,我已经认出是你了,你还不承认么?还要装神弄鬼吓唬别人到什么时候?” “啊?什么?师师姐,你是说、、、” 小柔听闻,立刻又是吃了一惊,有些胆怯的指了指那鬼魂,犹豫着要不要走上前来。 但你鬼魂听闻李师师这几句话,却似是愣了一下,而后就突然转身想要离开。 但说时迟那时快,这时的李师师却又哪里肯这么容易的放过她呢?几步就跟了上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走吧,一起到那边的小亭子里谈谈。你总不能就这么一个解释都没有的走了吧?” 那鬼魂怔在了那里,许久之后,终于点了点头。 小柔这才明白师师姐果然没有认错,这俏莺歌虽然没有说话,但却已是点头默认了,所以也才急急的跟了过来。 于是,三人默默的走到了小亭子那里,等坐定了,师师才伸手去将俏莺歌脸上的乱发给撩到了一边,顺口说道:“把你的道具收拾一下吧,不然看着还真有些渗人。” 俏莺歌这才将自己的遮到脸前面头发全部整理了过去,而后顺手一扯,一张白色的面皮就被扯了下来,却原来她是贴了一张面具在脸上做伪装罢了。 眼见得俏莺歌真实的面目终于出现在了眼前,小柔这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抬手揉了揉胸口,一副总算踏实了表情。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师师姐?” 俏莺歌又顿了顿,开口说出的话语,却是这么一句。 “呵呵,大概是因为,大家太熟了吧。” 李师师没有多做言语,只是抬手指了指她的脚,她有些不解的低头去看时,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她其他地方虽然都做了伪装,但仗着天黑人又胆小,所以就没有管脚上,只以为裙子长露出来的不过是个脚尖罢了,却谁知正是她这双平日里穿了几次的绣花鞋,出卖了她自己。 “哦,看来,师师姐对我还是很关注的呢。” 俏莺歌看着李师师,微微笑了一下,却像是很坦然一般,一点都没有为自己的做法暴露而后悔的意思。 “莺歌姐姐,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莫非,你也认识梦月姐姐?” 小柔这会却终于再也憋不住了,满脸疑惑的看着俏莺歌。 俏莺歌听闻,却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师师:“是这样的,师师姐,说到这里,我真的还要替我姐姐谢谢你呢!” “啊?你姐姐?你说的是谁啊?” 李师师跟小柔几乎是同时吃了一惊,有点目瞪口呆的看着俏莺歌。 “是啊,就是,李梦月。” 俏莺歌却是眼里泪光一闪,脸上那种悲戚的表情,让人看一眼都会难过:“只不过,我知晓却也时间不久。” “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李师师跟小柔听闻,顿时的更加不解了起来。 然后在俏莺歌流着眼泪的叙述中,一切真相才逐步解开。 却原来,这俏莺歌跟梦月原是一对亲姐妹,只是父母早亡了,苦命的姐妹俩便被寄养在一个亲戚家里面,谁知那亲戚后来起了歪心,便将才不过八九岁的姐妹俩给分别卖了,之后就再也没了对方的消息。 “我这些年从来都未放弃过寻找姐姐,但却一直跟那个亲戚联络不上,不知道他们一开始到底把我姐姐卖到了哪里。所以各种的打听他们的下落,但这一打听却也就过去了十多年,直到前些日子,才算是找到了我家那位好亲戚,终于从她嘴里得到了点姐姐的下落,可这一得到真相,却整让我伤痛欲绝,还不如不得到的好啊,至少我还相信我姐姐一直好好的活着、、、” 俏莺歌说到这里的时候,有点儿泣不成声的说不下去了,顿了好久,才又忧伤的说道:“我一直都坚信,我姐姐也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也一定是一直在找寻我的。只是,她自己也可能没有想到,会根本就等不到我们两个再相见的这一天。” “师师姐,听莺歌姐姐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情来,不知你还记得吗?” 小柔此时却面色难过的接上话来,转头看着李师师。 “是什么啊小柔?你提醒我看看。” 此李师师跟她们所有人相处的时间原本很少,所以自然并不知道小柔说的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154 想要复仇 “就是之前啊,师师姐,梦月姐姐跟我们一起拉家常时曾经聊起来过自己的身世,也曾说过自己有过一个亲妹妹的,只不过、、、” 小柔看着她俩,却犹豫着不再说下去了。 “只不过什么啊小柔,你倒是不要卖关子快点告诉我们啊!” 师师与莺歌自是焦急的不行,立马催促着她。 小柔这才又目光暗淡的重新讲了下去:“就是,她好像说,她打听到,她妹妹十几岁的时候就不在人世了。” “啊?” 李师师听闻,顿时又有些吃惊,又有些替她们难过。 俏莺歌的眼泪却就更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我真的是千想万想,却从来都没有想到,原来等到我们姐妹得到对方消息的时候,都已是对方已经死去的答复,只不过,一个是真的,一个却是假的罢了。听到我已经死了的消息,我姐姐一定非常伤心,她一定为这个哭了伤心了很久、、、” “这个是肯定的,因为在我的饿记忆里,梦月一直都是个内向、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女孩子,肯定不排除有思念你的因素在里面的。” 李师师听闻,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想着二人身世以及这青楼女子每个人背后的一段心酸往事,忍不住也有种想要替她们流泪的感觉。 俏莺歌自是哭了许久,等到她渐渐平静了下来,李师师才又接着问道:“可是,莺歌,你寻找姐姐,跟这装神弄鬼,还有前楼闹出来的那些子事情有什么关系呢?因为你我毕竟相处过几次,凭着你对我的态度和给我的感觉,我从来都不相信你会是别人说的那样一个人,可有些事情,却又太解释不清了、、、” 原本还以为俏莺歌会否认辩解之类的,没想到她却很快就坚定的点了点头:“是的,师师姐,你对我姐姐有恩,我不瞒你,这些都是我做的,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搞得这里鸡犬不宁、把这里搞垮,让那李妈妈再也做不了什么鸨婆,还有那些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和善良心的所谓姐妹,让她们都无家可归,再也不能再这里卖笑!” “啊?莺歌啊,你这么做,未免也想的太偏激些了吧?虽然梦月的死确实很遗憾,可也不关那些姐妹的事啊,她们毕竟、、、” “怎么会不关她们的事?师师姐,我可是都打听好了的,我姐姐她去了之后,那李妈妈居然都不想给她办丧事、买棺材,想要直接了当拉出去丢在乱葬岗,而那些所谓的姐妹,她们一点都不顾及旧情,就连你出钱给我姐姐办了丧事之后,她们连那灵前去哭过几场的都没几个,所以我为什么不恨她们?我姐姐她活着的时候心里面孤孤寂寂、冷冷清清的,难道去了,也还是得这么走么?也就的亏了她还有你这么一个真朋友,所以、、、师师姐,说实话,你的恩德,我会替姐姐永远记在心里的。”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俏莺歌又是好一阵的流泪不止,看的小柔跟师师也心中难过的厉害,只好陪着她默默的流泪,直到她哭的差不多了,这才又重新打开了话题:“莺歌啊,你心中的痛苦,我们自然能理解的,梦月的死,说实话,其实我们心里都很难过,但我们却宁可相信她是去了天堂,你不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洁净多么纯洁的人,她真的不适合留在这里,不适合留在这个肮脏的世界。可是,你知道吗?无论怎样,我们都不能把罪过全部加在别人的头上,说实话,对于这里的一切,我也非常反感、厌恶,也巴不得它能早点儿灭亡,至于李妈妈,我也同你一样吗,没有半点的好感。可这些姐妹,虽然也有少数是不那么让人看得上的,但大多数却也都同样是可怜人而已。如果把她们弄得无家可归,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你肯定知道的,流落街头做了乞丐,这还算是好的结果,但更惨的是,也许这里一旦破败,那些人就会拿她们再赚最后一笔,把她们不再当然,而是卖了奴隶,甚至是卖给杂耍班做观赏动物玩,你自己想想,那是怎样凄惨的后果?” 见莺歌没有吭气,李师师便继续说了下去:“我相信,就算梦月活着的话,她也不会允许你做这些既伤害了自己,又伤害了别人的事情。你自己想想,为了让那些姐妹失业,你得付出多少,才能抢走她们的客人?时间久了,你这么作践自己,身体会吃的消吗?至于这个地方,我也正在想办法,我相信终究有一天会妥善解决,我们是不会待在这里一直受苦的,相信我。” 俏莺歌听她说完,又过了好久,才算是点着头答应了:“师师姐,听你说完这些话,我也觉得很有道理,可我就是控制不了心中那股愤恨啊!所以才那么拼命的作践自己,就只为搞垮这里而已。我会好好想一想的,你放心好了、、、” “好的,我相信你不会再做傻事。因为解决的方式毕竟不是我们拿毁了自己来做代价,傻妹妹,相信我,好好的活着,终究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的,你姐姐也在天上等着看你的这一天呢!” 三人几乎整整的聊了一夜,等到天麻麻亮的时候,才算是结束,各自回自己住处休息去了。 “师师姐,你告诉莺歌姐姐的那些,是真的吗?你真的会想办法,让我们离开这里的吗?” 此时的小柔却又看着她,满眼的期待。 “是啊,傻丫头,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放心好了。” 嘴里努力的安慰着小柔,心中却是叹息着,一点儿底都没有,到底该如何才能想到办法呢?她其实实在是有点无能为力,可不这样安慰着这两个傻丫头,鼓励着她们,她们又靠什么信念可以继续好好生活下去呢? 李师师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根本就合不上眼。(未完待续。) 155 故人来 转眼间秋天已去,冬天来临,当冬日的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似乎有些出乎李师师意料之外的事情,也居然悄悄就发生了。 先是周邦彦居然突然出现了。 这还得从那****跟小柔、春燕裹了厚厚的披风,大清早就候在院子里的小亭子赏雪开始说起。却说此时的院里到处是一副银装素裹、美不胜收的景象,三个人在那小亭子里坐着聊着嬉笑着,就突然不小心看到不远处的小路上正脚步匆匆的走过一个人来,自然也是裹着蓝色的厚披风,戴着棉帽子,一眼看去,似乎似曾相识,却又像是根本就不太熟悉一般。 “师师姐,看那边,那人好像往我们这边走来了?” 春燕抬手指了指那个正匆匆而来的人,重新引起了李师师的注意。 李师师这时再回头去看时,却见他已然离她们不是很远了,也就十米之内的距离。 “师师姐,我怎么觉得这个人,好像是、、、” 小柔此时目不转睛的看着,嘴里面低低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却就被李师师的话语给打断了:“是。周邦彦。” “啊?真的是他啊?他怎么又突然会、、、” 小柔一惊,回头看了李师师一眼,又赶紧的将目光再次落在那人身上时,他就已经走到小亭子前面停下来了。 “师师,我回来了,你们还好吗?” 周邦彦站在小亭子外面的冰天雪地里,面容在蓝色镶白毛边的锦缎披风的映衬下,格外的英俊、儒雅,整个人看上去清瘦而又高挑,虽然穿着厚棉服,却也还是能看得出比以前要瘦了许多。 “彦、、、哦,你,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李师师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什么都有些不太合适,就好像也已是转眼间陌生了一般。 “师师,我家里发生了些事情,当时非常着急,所以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就离开了,还希望你不要误会才好。” 周邦彦尽量自然的微笑着解释了一句,大概也没料到他们再见面时会略微显得有些生疏而尴尬。 “哦,这样啊,那、、、” “师师姐,周大哥一路走来,天又很冷,咱们还是进屋去谈吧。” 李师师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小柔给打断了,她只好点了点头,于是三人一起招呼着周邦彦回屋里去了。 等在小楼上的小厅中坐下来之后,小柔和春燕为他们沏了壶热茶,周邦彦这才又细细的解释了起来。 原来当日他匆匆而去,竟不是因为其它原因,而是得到了家父病重的消息,要他赶紧赶路回老家去。原以为也就不几日重新返回的事,却谁知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因为他父亲居然一病不起,在他悉心照料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满足的撒手人寰,然后就接着办丧事。因他原本是独子,再加上家乡有守孝数日的老规矩,所以只能尽心尽力的做完这些,直到现在才可以返回。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前面真的是有些误会你了。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向你提起了、、、” 李师师听闻,心中对他那些怨恨自然马上消除了,因为人家原本是有关父母生死的大事要处理的啊,这样的事情放在谁身上又可以怠慢?所以根本就没有任何道理责备人家。 但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师师却又立刻转了话题,因为她也不愿意再提起关于梦月的事情,反正人死不能复生,又何必再无故的提起:“哦,可是彦哥哥,你走的那么急,怎么把原来的宅子都处理了啊?难不成你打算去了后不再回来呢?” 周邦彦听闻,却是顿了一顿,看了看小柔和春燕,大概觉得也不应该当她们是外人,这才又重新开口讲了起来:“是这样的师师,我处理宅院的事情,已经在上次我来找你之前,我当时是做好了准备,把一切都处理完毕了才来的,只为了、、、” “啊?好端端的,你处理宅院干什么啊?看你弄得,哪怕真是不再回来了,结果这么一回来,不是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了吗?” 李师师听闻,只感觉更为的不解了。 周邦彦认真的看着她,这才又继续说了下去:“师师,其实我现在想跟你说的,正就是这件事情,那天原本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来的。只因为那次我们醉酒之后,彼此做出的那个承诺,所以后来我就一直在为此努力,先是不断的跟父母双亲书信沟通交流,后来也总算是得到了他们的理解默认,所以我就开始打凑银两,因而果断的将宅院卖了,只为了能将你赎身出去,觉得失去一切都没有关系,只要带你离开了这里,以后一切还可以重头再来、、、” 李师师听闻,却又立刻是个大为不解的:“啊?替我赎身?岩哥,你是不是有些弄错了呢?我当初可是要你帮梦月赎身的啊,怎么会变成?” 周邦彦看着她,目光略微黯淡了一下:“是啊,师师,我当时也没有想到,原本是打算着一肚子想对你讲的话来的,谁知你有事要先跟我讲,结果说起的却是梦月的事。哦,对了,既然说到这里了,梦月,她还好吧?” 这最后一句话却顿时又引起了在场几个人的忧伤,大家都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才见李师师摇了摇头:“不好,因为她、、、已经去世了。原本不想再提起的,因为此时再告诉你,也一切都于事无补。” “啊?怎么会?之前一次见到她,看上去还好好的啊!真是、、、唉!人有旦夕祸福啊,真的是没想到、、、” 周邦彦听闻,自也是大惊,不停地感叹着、叹息着,却也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才最好。 “是啊,彦哥哥,既然说到这里了,我也就什么都不瞒你了,我原先之所以要你替她赎身,其实换一种说法的话,也就算是救她一命的啊!你不知道她爱你有多深,就因为觉得配不上你,所以才感觉活着无望,一直拒绝服药,所以最后、、、”(未完待续。) 156 你带她走 李师师说到这里时,顿了好一会,才又继续说了下去:“不过现在你知道了,也不必有什么负担放在心里,因为毕竟你也是确实有事,身不由己才无法顾及,所以我们都不会怪你。” 说完这些话之后,几个人都沉默了许久,谁都没有说话,但谁的心里却都是思绪万千、不那么舒服。 然后,良久之后,周邦彦重新开了口,也许是经过一番考虑之后,他还是觉得应该讲完自己想要说的话语,毕竟这番话憋在她的心里好久了,他实在不想再留下根本没有讲出来的遗憾。哪怕她的态度是拒绝的,但他表达了、做出了努力,也就不那么遗憾了。 所以,他看着她,再一次看了看:“师师,是这样的,我这次前来,还是有句话想要告诉你,还是那样,我初衷不改,想要替你赎身,然后我们一起远走高飞,远远的离开这里,去过一种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你是怎么考虑的?” 李师师看了看他,此时她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先前那么多的意外,只是存在感激,还有一些无法表达的复杂情绪。 她的目光从周邦彦的身上,又轻轻落在小柔和春燕的身上,最后重新回到了他那里:“是这样的,彦哥哥,我真的好感谢能有你这么一个人这样对我,其实,说实话,我也真的好想离开这里,可是,却总有这样那样的因素在里面,让我暂时根本就不能跟你走。以前因为梦月,现在,却还因为着两个丫头,我们在一起时间久了,如果我走了,就会放不下她们。” “师师姐,我们不重要,只要你幸福,其实你根本不用管我们的、、、” 小柔跟春燕听闻,自是满眼的泪水,立刻哭着接上话来。 李师师却也含着泪瞪了她们一眼:“傻丫头,我们三个本为一体,又怎么可以分开?我不会自顾自的离开你们的。” 然后,她再将目光落在周邦彦这里,满眼的期待:“彦哥哥,我知道,这时候跟你提出什么来真的不妥,甚至有些强人所难,但我却还是有一件事要请求你的帮忙,希望你不要责怪我的自私。” “师师,其实我已经知道你是不愿意跟我走的,心里面也有这个准备,所以我都可以接受。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呢!” “那么好吧,彦哥哥,我就直说了。我想说的是,虽然梦月走了,可你不知道,她却还有一个妹妹留在这世上受苦,并且她现在就在我们这里,住在梦月的旧居,所以,我请求你,如果真的可以替一个人赎身的话,那个人既然已经不可能是梦月,可不可以是她的妹妹,莺歌?” 李师师说完这些之后,又令在场的另三个人都是满脸惊讶,尤其是小柔和春燕,立刻摇着头哭了起来:“师师姐,你怎么能这样,把自己好好的机会,非要让给别人,才算合适吗?那俏莺歌,她自己也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啊,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机会留个她?” “不,你们不懂,小柔、春燕,这个女孩子虽然没有梦月那般内向、消沉,但性格中却也存在着一些很消沉的东西,所以如果她继续在这种地方呆的久了,说不定最后的结果,也会跟她姐姐一样,也会步她的后尘,跟梦月走上一模一样的路。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多关心她,毕竟我们已经失去梦月了,就不能再失去莺歌。相信梦月在天上也一定会希望她的妹妹幸福。”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师师再次将乞求的目光投向了周邦彦:“可以吗彦哥哥?你是那么一个温柔宽容的人,相信莺歌如果跟在你的身边,一定会越变越好,变成一个开朗活泼、积极向上的好女孩,你哪怕到时不想接受她,但也替她好好寻一处人家出嫁,让她有个正常的生活,像一般人家的女子那样正常的生活一生,也就足够了。这是我的愿望,也是梦月的愿望,莺歌一个人的身上,其实承载着她们姐妹两个的梦想,所以她一定要离开这里,不能让这个梦想落空。” “可是,师师,你自己、、、” 周邦彦犹豫着,还想要说些什么,但顿了顿,他看着李师师的目光,却还是点头答应了:“嗯,好吧,我按照你说的做,我答应你。” 因为他看到师师那种目光的坚定与不容置疑,他知道,她是不会改变想法的。 就这样,几天后,周邦彦带着他所有的积蓄前来,为俏莺歌办理了赎身手续。 俏莺歌自是惊喜不已,她无论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姐姐爱着的男子,居然来替她赎了身,并且他说,这完全是因为她姐姐梦月的意思。可见,他们曾经有多相爱,他因为在她那里留下了遗憾,所以特意在她妹妹这里做了弥补。 当然,这些都是师师姐亲口告诉她的,因为她们毕竟都是多年的朋友了,所以很了解故事的经过。而俏莺歌对于这个故事内容,也是深信不疑。 她当然是一百个愿意的跟着这位原本可以做准姐夫的男子走的,先不说这是她姐姐梦月的愿望,就她自己来讲的话,她也几乎是第一眼,上了他。 俗话说,姐妹原本心灵相通,爱好什么的都有可能一致。况且周邦彦原本就又生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个性温和,这样的男子,只怕是世间任何女子,也不会看不他、可以拒绝了他。 也不知她俏莺歌何德何能,居然就这么轻易得到了他的垂怜,居然要帮她脱离苦海,带她远走高飞。所以,她自然是非常感恩,几次都从美丽的梦中惊醒,生怕这一切不是真的、、、 然后,一切终于办妥之后,又是一个雪天,李师师她们三个,站在千日红楼的后门处,亲眼目送着,周邦彦的马车,将俏莺歌带走。(未完待续。) 157 下雪天 说实话,当打扮的清纯素净、乖顺俊俏的俏莺歌,被周邦彦拉着一只小手轻轻扶上马车的那一刻,李师师跟小柔春燕三个,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震撼、甚至是羡慕的感觉。 尤其小柔,竟然红着眼睛流着眼泪低低的对李师师说:“师师姐,为什么那个被周大哥带走的,不会是我?” “傻丫头,那是因为,你还有我跟春燕啊!但俏莺歌在这里,却只有她自己,所以她需要周大哥的照顾。” 李师师伸手帮她擦了擦泪水,耐心的安慰着她。 “可是,我也想、、、” 小柔的泪水却更加强烈了,也许只有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控制不了情绪的她,才想要不再掩饰关于对周邦彦的真情流露,她不知道,她那个早就深深埋藏了起来的心结,到底有没有人知道?也许她该承认,俏莺歌真的比她命好,所以才最终变成了陪在周大哥身边的人。这是个复杂而多变的世界,谁也没有办法猜透自己的明天会发生些什么,更何况是她们这种命若浮萍的青楼女子。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将你好好嫁给一个喜欢你、深爱着你的人的。” 但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师师给打断了。小柔对于周邦彦的那份心意,毕竟相处这么久了,李师师其实心中也有几分了解。但她却只能这样抉择,因为就如同她此时告诉小柔的这些话语一样,小柔毕竟还有,她跟春燕可以作伴。 然后,道完别后,留下了一个恋恋不舍、无可奈何、却又满含着各种复杂情绪的眼神之后,周邦彦就也上马车走了。 随着马车渐渐远去,三个女孩子的眼泪,也没有干过。是的,她的彦哥哥,终于就这么走了,这是第一次她一来到这里就让她能产生信任感的男子,原来他们原本就是青梅之交。这么多年以来,他都那样满含着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不远不近的守护着她,直到今天,才算是彻底离去。 自此以后,他们也许真的就会天各一方、永不再见,她唯一能祝愿的,就是他可以一切安好,像她希望的那样,好人一生平安,幸福安稳的过完一生。 “俏莺歌今天好漂亮啊师师姐,真的与之前完全不同,一看都是一个漂亮美丽的好女孩的模样。” 三人目送着那马车走出好远之后,春燕还是由衷的感叹着说了一句。 却只听到李师师淡淡的答了一句:“是啊,其实她原本就漂亮,就是今天的这个模样,只不过后来被岁月蒙上了灰尘。但今天,因为遇到了一个可以给她幸福的好男子,所以回复到了本来的模样而已。其实这里的每一个女子,原该都可以像她一样,回复到原本的模样的啊,只是、、、” “师师姐,那我们呢?我们会不会也像俏莺歌那样幸福?” 春燕眨巴着眼睛看着她,满眼期待的神情。 “那当然了啊,只要我们努力的坚持。” 最后这句话,李师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给春燕小柔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得,也或者是,说给这里的每一个女子听得? 虽然没有任何的底,但她却真的不想就此放弃,哪怕回不到现代,她也宁愿像俏莺歌那样,被自己心仪的男子牵走,而不是留在这里过这种没有意义的生活。 于是,再回到住处后,三人似乎都很有心事,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整整一天都是闷闷不乐的状态。 然后是一整夜,师师都在做一个相同的、重复的梦。在那个梦里,她与燕青重新相逢了,然后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骑在他那匹高大的骏马之上,在那山间不断地穿梭、奔走。 一路走过,他们开心的笑声随着那马蹄嘚嘚的声音,就撒了一地,感染的那些花儿草儿都像是瞬间充满了生机一般。 然后这个梦一直重复不断,她也就傻笑了一夜,直到天亮时,她在梦中回过头去,想要亲吻燕青一下的时候,却冷不丁的看到,对着她一口吻了下来的,其实竟是、、、 宋逸这个家伙! 是的,正是这个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了燕青,跟她调笑了一夜,居然让她白白的傻乐了一夜。 李师师一惊,就从梦里醒了过来,再回头去想,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真有些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么可以将那么低级趣味的一个人与她心目中的男神混为一体呢?他宋逸配么?切!还真是白日做梦! 被这么一影响的后果呢,就是她醒来后有好久都提不起精神来,直到后面见雪越下越大,突然有点任性的想要上街去转。 小柔跟春燕要在前楼帮忙,没有经过李妈妈的允许,是不可能出去的,所以她自己便收拾了一番,叫了辆马车,就上街去了。 一个人在街上转了许久之后,就想着步行在一些小巷里穿梭一会,反正她喜欢雪天,到处是白茫茫的世界,让人心里都马上的纯净了许多。况且雪天街上人少,这样转悠才有意境呢! 于是就这么着随意晃悠了几条小巷,却是在一条小巷子前面,突然看到了某个似曾相识的影子。 此时的他正站在一间小店面的前面,默默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在思劳什么,又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在想,只单纯等人罢了。 还是那件墨绿色的披风,也许习武之人耐寒,此时的他,也不过是里面的衣服加厚了些罢了,身材依旧挺拔矫健、立在那里,犹如一尊静止的雕像一般,有一种震撼人心的立体与美感。 是的,看起来,她昨晚那个不断重复的梦境,真的是福利来了。 是的,此时正站在不远处、侧面对着她的,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男神、她的燕青! 李师师只感觉心中一阵激动狂喜,她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就认出了他,虽然根本还没看到他的正面,但她就已经能确定是他。(未完待续。) 158 一对璧人 “燕、、、” 李师师心里一阵激动不喜,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再多考虑,就急忙抬起一只手来,想要大声唤他一句“燕大哥”,这一声她是盼了有多久了啊!没想到这么无意之间,却就已经来到了。 可是,当她那“大哥”两个字还没有出口的时候,她却就仓惶的收住了口,并且突然之间闪到了一边,好让他不要发现她。 什么原因呢?因为,就在那个“燕”字才刚刚发音的时候,她就猝不及防的看到,从他站着的那个店铺门口,突然间走出来一个妙龄女子,一出门就对着他微笑着摇了摇手,而他,却也是满脸笑容的迎上前去,将她的小手轻轻握在了掌心里。 然后,躲在一侧的李师师,偷偷的探出头去,看到他们两个不知道笑着寒暄了几句什么,反正从表情上看,两人都是一脸的开心幸福,再然后,就见他那样拉着她的手,替她撑着一把伞,缓缓地、边聊边慢慢超前走了出去。 直到他们走出了很远,孤寂的胡同中只剩下一大一小两排脚印,李师师才敢从躲着的那里重新走了出来。 然后,她便默默的走了过去,踏着那两串脚印,慢慢的踏着,走出了好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好想流泪的感觉。 也许是她太希望这两排脚印里面,这一排小的是她留下的了,所以希望落空,她才想哭吧?反正摸一摸脸,冰冷冰冷的,居然全都是泪水。 她不知道她刚才为什么要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惭形秽吗?当她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子走向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们真的好相配,在这茫茫雪景的映衬下,简直犹如一堆天造地设的璧人一般。那个女子,她真的好美好漂亮,从她的梳妆打扮、举止动作,一眼就可以看出她一定出身名门、是一名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却不像她李师师,不但是个稀里糊涂穿到这里来顶替了别人的怪人,而且还有这么一种不堪向人提起的身份背景,说实话,若不是突然有了比较,她也许不会自卑,而是走上前去,将自己此时的情况真实的告知给他,好让他可以帮帮自己。 可任何时候,往往都是造化弄人。先前他想要知道、也有机会知道时,她自尊心作怪,故意不想要告诉他。现在的她,终于想明白了,想要告诉他时,他却已经不想再听了,她也没有机会了。 那个美丽高雅的女子,她一定很爱他吧,他也一定非常爱她,从他们那温馨和谐的画面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一定非常相爱,所以,她其实只是个局外人而已。在某一次偶然闯入了他的生活,然后悄无声息的就又消失了,对他而言,可能偶尔会想起来,也不过是一段非常平常的回忆而已。他曾经对她有过一丝丝的好感,动过一丝丝的心吗?她突然间就这样想到,也许那个时候,他也是有过这么一点感觉的吧?只是错过了,他也就渐渐忘记了。 也说不定,这个女子,她其实自始至终都是存在的,所以,她李师师,也就自始至终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所以,她刚才再突然莫名其妙的闯入,去破坏那样一副美好的画面,显然只是不符合规则的乱入。 所以,她宁可那样卑微的躲避了起来,不让他发现她,也比就那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要强好多。她有她的自尊。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着那两串脚印走出了很久,直到它们消失在某个交叉路口处,彻底的再也找不到了,李师师才突然之间回过神来,才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苦笑了一声:我这是都是在做些什么啊?神经兮兮的。 然后,她便转头去看向四周,想要寻找自己想要继续转悠或者回去的路。却又不小心发现,此时居然又走到了某个熟悉的老地方,从这条巷口进去,正就是关于静怡棋院的那条巷子。 大概是习惯了受伤的时候,就往这么一个地方逃跑的原因,反正此时的李师师,居然就又这么没有志气的顺着这条路口走了进去,一直到走进了棋院二楼的悠逸轩为止。 却是好巧啊,这一次他居然就坐在里面,只是品着一杯茶,静静的坐着,面对着眼前的一副棋谱,似乎在研究思考什么一般。 看到她来,他似乎也有些意外,抬起头来对她微微点了点,算是打了个招呼,而后就又开始摆弄他面前的那些棋子。 直到此时,她才惊讶的看出了点门道,他居然是在用自己的左手,跟右手在对局下棋,还真是个怪人。 看得出来,他下棋时专注的神情,应该是不愿意有人会贸然打搅的,所以,她就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喝一点儿茶,随便看看,看累了,就站起来站在窗口那里,静静的看着外面已经结冰了的湖面上落雪,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调。 却突然感觉到一双胳膊从身后伸了过来,环绕着她,将她紧紧的搂进了怀里。 她自然知道是谁,却也没有任何的动作或者想法,也许是因为今天心太累了,心里面太空落了,她没有力气跟他叫嚷对抗些什么,也没有这个心思。反正也不是一次被他搂抱着了,所以也没必要每次都那么惊慌失措的。 但她的这些反应,却可能让他产生了误会,他以为,她是因为想念他,才特意过来找他,所以当然不会拒绝他。 于是,他就这么紧紧抱着她,并且将自己的脸庞从她一侧的发间伸了过来,紧紧的贴靠在她的脸庞上。 她的气息让他突然间有了某种冲动,他才发现,其实是他自己,想念她太久了。 “今天为什么有空过来?是不是想我了?” 他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了这么几个字,而后却还来不及等到她回答,就将她的脸掰了过来,火热的吻,顷刻间便就又印在了她的脸上、唇上、额头上。(未完待续。) 159 你帮她们赎身 “我、、、” 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因为嘴唇被堵着没法发音,就干脆放弃了想要说什么的想法,也没有力气反抗,就那么被他亲昵的吻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因为今天情绪比较平稳的原因,她没有像往日那样只顾着发怒,所以居然第一次感觉到了他的口气,竟带着一种清新爽甜的薄荷气息,让她有一种正处身于满是绿色植物的大自然中的错觉感。 说实话,虽然她不愿意承认,可这种感觉,真的不令人感觉讨厌,反而还带着那么一点儿美好。 我这是怎么了啊?是因为失恋后想要寻求安慰吗还是心理失衡,想要追求点刺激感呢? 李师师在心中无奈的想着,却还是任凭他舌尖的挑弄、嘴唇的吮吸,直到浑身都有些瘫软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家伙肯定是一个接吻的高手。不过这也难怪,像他这种有钱人又长得帅的富二代,接触过的女人一定是多的不计其数了,所以,积累一些这方面的经验,对他来说,那算什么。 想到这里,她突然间无来由的就有点儿生气,心里面竟有一种恼怒到发酸的感觉,莫不是她在吃醋吗?这个想法一蹦出来,立刻就吓了她一跳,她也终于突然间清醒了过来,猝不及防的、狠狠的、一把推开了他。 “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回复到以前,快乐而和谐的相处,可你又、、、” 他自然是一愣,但这次却没有发怒,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下来谈吧,你是不是有事才来找我?” 她是有事才来的吗?她其实也实在不知道。只是他这么一问,她突然间就感觉到,她似乎真的是有事来的一样。 于是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想了想,却又似乎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怎样开口才合适,于是干脆由着自己的心思,随口就来吧。 “你既然那么有钱,我想请你帮个忙,干点正事好吗?” 其实这些话一出口吧,连她自己也感觉有些意外,但却就是想要这么表达而已。 “啊?好、好啊、、、可是、、、” 果不其然,他满面的惊讶,似乎有些不明白的盯着她看了许久,这才又接着说了下去:“可是,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是不是,让我替你赎身?我原本已经说过的,只要你想,那幢郊外的别院,就随时欢迎你的到来。现在一切照样算数的啊,莫非,你是想通了?” 但在他满怀希望的眼神之下,得到的却是,她竟然似乎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他又有些不懂了。 “不是”,良久之后,她重新开口说道:“其实我是,想让你替红楼里面那些所有的姐妹赎身,让她们都可以脱离那个肮脏的地方,脱离那些幕后黑手的控制,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终于算是完整而简洁的表达了自己心中想要说出的话语,她常常舒了口气,他也许不一定会答应,甚至于这样的几率可能非常的小,因为毕竟那么大一个妓院,真要全部替她们赎身的话,得需要多少银子啊?说不定会让他倾家荡产,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这么做?不过先不说他会怎样,就随便换做是谁,谁答应这样的事情,可能谁就是个傻子。 “啊?” 果不其然,他满脸的惊诧,就像看一个怪物一般,瞪大着一双眼睛看着她,半天嘴巴都大张成一个O型。 “可,可是为什么啊,你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能说具体一点儿吗?难道是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你讲了些什么?” 然后,便见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似乎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那样重新看着她。 “不,你没有听错,我说的就是那个意思。替她们全部赎身,还给她们一个正常女孩应该过的生活,因为她们原本都是好女孩。” 这一次,面前的女孩静静的看着他,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间吐出的字眼,算是一清二楚的钻进了他的耳朵内,他却还是有些惊呆了。天啊,这个女孩子,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相处的越久,他就越发发现自己对她不那么了解了?当然了,这种不了解,原本也许是一开始就存在的,只不过,他是一开始就被她的独特所吸引,所以根本没有顾得上、来得及,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而已。 可现在,面对着自己对她的越来越不了解,他却就发现,他居然也开始越来越被她吸引,越来越爱她了。 她明明是出身青楼,跟那么多男子可以随意亲热,却偏偏对他极力反抗,还那么冷淡,她明明应该有机会让自己走出那青楼之中,甚至摇身一变变成一所别院之主,按理说,这可是一般青楼女子、甚至普通女子,求都不一定求之不来的啊,可她却偏偏看不上这样,还要求他要帮什么一大帮青楼女子赎身?让她们都有一个正常的生活?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他真的是越来越费解,越来越看不懂。 “额,我知道,说这样的话,其实对你太为难了,当然了,对任何人来讲的话,都是一件非常为难的事,所以、、、只不过,我也不知为什么,随口就说了出来,你不要当回事就好,就当、、、” 也许是看他有那么长的时间里都在莫名其妙的沉默,李师师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开始努力自我解嘲般的解释。 但她的话没有说完,却就见他突然咧开了嘴巴、笑了,一笑之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上去干净而又整洁,怪不得他的吻,总是满含着一种清新芳香。其实说实话,这真是一个美男,你几乎找不着他身上的缺点。他那个笑容神秘而又满含意味,让她心里有点发虚,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冒失了,他一定要说出一些难听的话来,嘲笑她一番。因为这个人,不光是个美男,似乎还有一点儿毒舌?(未完待续。) 160 未来的主人 但却也就在一瞬间,那种发虚的感觉,就突如其来被另外一种给代替了,至于那种感觉是惊诧还是其它的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好,总之,她当时只剩下瞪大了双眼,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为难啊。我觉得挺好的”,他说:“这很简单。” 就这么简单明了的几个字,然后他就那样一脸自信坦然的看着她,让她立刻否认了他是故意在跟她开玩笑的感觉。 “啊?可是,你的意思是、、、” 李师师只好看着他,半天才好不容易憋出了这么几个字。 “我的意思很明白啊,我答应了。” 然后,便就见他依旧那样微笑着,又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你真的能做到吗?这可是关乎让你、、、” 李师师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再次被他眨了眨眼睛打断了:“不然呢?你倒是可以试试看的啊!” “啊?我、、、可是、、、” 现在轮到李师师彻底的语无伦次了,停顿了许久,她才又想起了些什么,再次有些不素心的补充道:“可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些女孩子,你把她们赎身之后,打算把她们安置到哪里合适?你家里真有这么大吗?” 这一番话语听上去可真是有点傻乎乎的感觉,李师师自己都觉得,不知道是不是脑残了还是怎么的,居然一次又一次的问出这么可笑的话语来,难不成人家还得告诉你,把这些女孩子赎身之后,他都会娶她们做老婆,这才合了你的意思么? 但那宋逸看着她,却似乎并不感觉她的话语有什么问题一样,只是转着眼珠想了想,这才反问了一句:“可是,我觉得,这应该是你该考虑的问题才对啊,你说是不是?毕竟这个想法或者建议,是你提出来的。” “啊?什么?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出资,然后你帮忙想办法安置她们啊!” “怎么回事?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怎么越听越有点怀疑自己、、、” “前面不是说了嘛,是真是假,你可以等一下,试试看啊。” 这番对话完毕之后,宋逸又对她故意眨了眨眼睛,李师师没有再追问,因为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其实追问也没用,一切还得看最后的结果。 “师师,如果你没有问题了的话,我倒是还有一个问题,可以讲吗?” 停顿许久之后,那宋逸却又眨着眼睛,这么问出了一句。 “当、当然可以,你请讲。” 不知道为什么,李师师还是感觉自己连讲话,都有点儿底气不足之感。 “那么好吧”,那家伙神秘的眨了眨眼睛:“其实我想问,你让我将所有女子一并赎身出来,自然也包括你吧?” “当、当然、、、” 李师师又是一惊,回答的有点儿语无伦次:“可是,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没什么啊,我只是想说,那我把你赎出来之后,该如何安置你呢?是不是自此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呢?随我的便,我想怎样就怎样?” 那家伙说话间,却又故意对她眨巴了几下眼睛,让她突然之间感觉他很久前那个痞子像又回来了一般。 “、、、” 李师师突然就感觉无言以对了,她有些慌张的望着他,突然有种被这家伙套牢了的感觉,于是张口就来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以后我就得什么都归你所有了啊?不然的话,你不要赎我出来就好了啊?” “那你的意思是,就把你一个人留在青楼里面,然后****夜夜的替那些操控者赚钱?原来你喜欢这样啊,还真是、、、” 那家伙说到这里的时候,居然眯缝着眼睛,满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直接把她给看了个差一点就要暴跳如雷。 “好吧,算了,看在你答应帮我做那件事情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太多。至于我,还不如这样的,看你自己乐意否,你要是不愿意,我不勉强,况且,只要她们得到解救了,我自己也完全能够活好,所以就这样吧,你帮我做好那件事就好了。” 李师师说完这些话之后,就要起身离开,却还是被他一把给拦住了:“哎,我可说真的啊,要我帮你做这些事可以,但有个条件,你以后得服从我管理安排。” “、、、” 李师师又无语着,终于算是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反正这家伙的无赖劲她是早就知道的,又何必在意这么一次呢?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要挟别人,也就唯他莫属了。 “那好吧,现在陪我下棋,然后回去等我好消息吧。” “下棋,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这是你未来主人的要求。” “未来主人?你也太、、、” “怎么?莫不是你不想承认了?” “额、、、好吧。”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来,陪他下棋解闷儿。却说这家伙可真是个棋艺高手啊,李师师虽然会点儿皮毛,可终究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几次下来,也就只有指望着他让着她下让子棋才能进行下去的份。 但却也没什么,只要这家伙真能帮她做成那件事情,她也算是圆满了,现在多耐着性子逗他开心一些算什么。 就这样,两人一直玩到了天黑,这家伙却还是不肯让她离开,非要叫唤着带她去看什么夜色雪景,并且还要跟她去街边撸串什么的。 李师师无奈,反正她也不愿意回去那个地方,现在又本身属于被人包养期,时间比较自由,也就没有拒绝,顺从他的意思了。 于是,两人就下楼去,他自始至终牵着她的手儿,紧紧的牵着,顺着一条专卖烤肉的小胡同一路走了进去,身后的雪地里,留下了两串浅浅的脚印。 这却也让她思绪万千,因为这样的情景,又让她想起了白天时看到的那个场景,冰天雪地里,那一对璧人,手牵着手,一路越走越远、、、 两人在小胡同深处的店铺内吃完了烤串,就又被他牵着小手给一路晃晃悠悠的牵着转悠去了。(未完待续。) 161 官兵来访 却说这一晚过的可真是舒心惬意,跟那家伙到处瞎转悠着欣赏雪景,一直到半夜,他才送她回去。壹?????看书 分别的时候,他自然有点儿不舍的又抱住了她,但见她似乎很有倦意,就没有过多纠缠,目送着她进到小楼之后才转身离去。 然后日子照旧的过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一大清早,千日红楼就突闯入了一批官兵。 “赶紧的,一个个都给我起来穿好衣服,在大厅里排队等候。前楼后楼的全有,一个都不能少。” 带头的一进门,就大声吆喝着下了命令。 前楼里面立刻乱作了一团,好在那官兵再次吆喝:“放心吧,只要认真听命令,好好的服从安排,绝对不会懂你们一根手指。” 于是,这些女子们才逐渐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听话的走出屋子去,按照他说的那样,在大厅中排队等候。 “哎吆喂,这位官老爷啊,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一大早的就有空过来、、、” 李妈妈跟七巧闻讯赶来,刚刚几步走到了那领头官兵的前面,伸着双手去想要搭讪些什么,就被他抬手一指:“你是谁,给我老实点!” 七巧便赶紧的为他做了介绍:“哎哟,官大爷啊,这位就是咱们红楼的领头人李妈妈啊,有什么事儿,你们尽管给我们说,万事好商量嘛!先不要急着乱动手弄坏了东西啊!” “领头人?好啊!” 谁知那官兵一听,便就眯着眼睛将她俩上下打量了一番,还不等她俩微笑着使劲儿的点完头呢,却就话音一转,突然大喝一声:“来啊!把这两个给我绑起来送官!等的就是你们!” “啊?官老爷,你没有搞错吧?我可是这里的李妈妈啊,你们、、、” 李妈妈一听,顿时的吓得差点瘫软了过去,幸亏她身边的七巧是个胆肥的,眼见软的不行,立马就抬手指着那官兵开始了硬的:“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咱们千日红楼胡作非为!真以为咱们就没有点后台关系什么的吗?” 谁知那官兵一脸淡定的听她骂完,却是冷冷一笑,即可就又重新下了命令:“来啊,将那个婆子给我绑了,这个给我绑起来后,先重打她五十大板!” “啊?你,你、、、、天哪噜啊、、” 七巧听闻,顿时的就晕死了过去,李妈妈却立刻就跪下来求情,看起来,今儿个还真是遇到了个专门来捣乱子且难以送走的瘟神滴节奏啊! 但那些官兵却根本就丝毫不为之所动,三下五除二就将李妈妈给绑了起来,而那七巧,则在半昏半死的状态下,就直接被拉去挨了板子。?bsp; 却说这时候,有几个向来凶神恶煞般的护院保镖什么的就不干了,立刻冲了过来想要发点儿威风,却没想到那伙官兵早有准备,直接手持兵器的围上来一群,一副只要敢轻举妄动,当场就让你毙命的架势。 然后,那帮平日里看上去很是威风恶煞的纸老虎们片刻间便就悄无声息了下来,再然后,就是一个个等着束手就擒的份。 期间有几个想耍点小聪明的,眼见得同伙被绑,便抽空子想要从正门侧门的逃了出去,谁知那官兵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放了他们出去,因为没过两分钟,他们就被把守在外、已经早就做了层层戒严的官兵给重新绑了丢了进来。 天哪,这可究竟是怎么了啊?按理说,一般这伙人来闹事,都从来不敢轻易动弹红楼的掌控者的啊,怎么今天这些,反而像是专门冲着他们来的呢? 李妈妈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听着七巧一声声的哀嚎从后院里杀猪一般的传来,可真是每一声都有种让她掉了半个魂的感觉啊。 “师师姐,快点儿,起来了,前楼出事了,咱们要一起过去那里派对。” 李师师她们就是这个时候被前楼派过来的一个小丫头匆匆喊叫起来的,自然也是完全一脸惊讶的倒不过梦醒来。 眼见得那小丫头一脸的焦急状态,也看出事情似乎刻不容缓,于是匆忙穿好了衣物,就随着她一起跑到了前楼。 等进去一看,几乎所有的姐妹就都已经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等候发落了,而另一边,则是红楼里面干活的婆子家丁佣人厨师什么的,反正是只要能被搜罗出来的,就全部已经在这里了。 “这是怎么了啊?” 李师师刚刚站稳,就听身边有人低低向她询问了一句,转头去看时,却正是被毁了容的李玄娥,遮了一块面纱,正灰头灰脸的站在那里。话说自从被毁容之后,这女人倒是变得安分守己了不少,再也不像从前那般彪悍霸道,不过就算她想,可能也没了各种仗势欺人的靠山,霸道不起来了,听说李妈妈还顾忌着一点儿往日情分,虽暂时没将她从后楼赶出去,但却也已是不几天的事儿了,所以她也就只是默默地窝在房里养伤,已经很久没见她的影子了。 人嘛,落魄的时候,也就懂得世态炎凉和放低姿态了。此时见她很是友好的这样问自己,李师师就也客气的摇了摇头,低声说自己也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便听到那个领头的官兵又大声命令道:“来呀,把这千日红楼的门匾,给我卸下来,当街砸了!” “哎呀呀,官大爷啊,这可使不得,这可是、、、” 李妈妈一听,顿时的就哭出声来,这可是她的命啊,怎么能说砸就砸呢?再说了,砸门匾这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这么做,难不成是不想让他们再干下去的意思?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砸了门匾?莫不是咱们犯法了吗?” “是啊,莫不是不让这里再存在下去了?” “呵呵,砸了才好!” 李妈妈的哭声在那官兵犀利的眼神中,顿时的收了回去,而聚在一起的青楼女子们却实在再也控制不了心中的疑惑,开始相互交头接耳、低低议论了起来。(未完待续。) 162 你们自由了 大概是因为听到了她们议论的内容,待那些官兵将门匾三下五除二拆下来砸烂之后,那领头的才向全场扫视了一眼,这才淡定而高亢的宣布:“我宣布:自此以后,所谓的妓院千日红楼,就已经彻底的不复存在了!” “啊?天啦噜啊、、、” 李妈妈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昏死了过去。 而这群青楼女子,却也是瞬间像炸开了锅一般的又是惊喜又是惊慌:“不复存在了?可我们去哪里啊?我们无家可归了吗?到底该怎么办啊?” “不要吵!听我讲完!” 那官兵再次大喝了一声,重新让全场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几乎都是屏住呼吸的看着他等待答案,唯有李师师,却已经隐隐感觉到,那个答案,似乎已经存在在了心里了? 天哪,这会发生的一切,该不会是跟宋逸那个家伙有关的吧?准确的说,是跟她向他求助的那件事情有关?可是,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搬了官兵来,这得花费多大的财力人力啊!这家伙难道真的能做到?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此时的李师师还在那里胡思乱想呢,就听你官兵突然间又提高声音大喊了一句:“哪位是李师师?请出来一下。” “啊?师师姐,他们找你、、、” 于是,全场的目光,瞬间就又“刷”的集中在了李师师的身上,李师师只好就在这一片惊讶的目光中,站了出来:“哦,我是,可是、、、” 然后,那官兵便就淡定的看着她,如此这般的宣布道:“好的,我宣布,从今天开始,这里的一切,归你所有。除了我们要带走调查的,其余下剩人员,全部听从你的安排,有你负责。” “啊?师师姐?” 于是,全场又是一片哗然,李师师更是惊讶的有些不知所措,如果真是宋逸那家伙搞得,这到底是搞得哪门子鬼啊,居然突然把这里变成了她的?怎么可能?她哪来这么大本事管理啊! 但就在这时,却就见那官兵突然右手一挥,更令她们惊讶的事情,却就已经摆在面前了。 却原来随着那官兵一挥手之间,便见几个官兵端了整整三托盘黄金白银的上来,一起交到了李师师面前,并且请她查收。 “我,可是、、、” 李师师此时脑海中浮现着那宋逸神秘的微笑与那句“我来出资”的话语,终于算是有了八九成的把握,看起来,这必定是与那家伙脱不了干系了。 可是她原本只以为他能答应帮她们赎身,就已经是够异想天开的了,却谁知,他的能耐根本就远远大于这样。 然后,在一片唏嘘感叹声中,千日红楼就被官兵们出了搜捕令之后稀里哗啦的搜腾了一番,什么账本之类的,全都查封,而那些被绑起来的,也是一个不剩,全都被带走了。李妈妈在被丢上囚车时,还是昏昏沉沉的模样。 再然后,红楼内的女子们在经过了一个短暂的大脑空白期之后,突然之间就欢呼雀跃了起来,她们一个个围着李师师,不停地追问着她:“师师姐,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们是不是在做梦啊?我们以后真的就都归你管理了吗?” 李师师在呆若木鸡了许久之后,终于在小柔和春燕的提醒下,有点机械性的点了点头,说实话,她现在倒是有种想哭的感觉,早知道是这样,一切如此简单,她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对那宋逸实话实说,说不定早就得到解脱了呢! “可是,师师姐,你打算以后怎么处理我们呢?是要我们继续留下来重操旧业,还是要把我们赶出门去呢?” 此时有一个女子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立刻就有几个也跟着感叹了起来:“是啊,高兴倒是高兴,可以后也没个着落了一般。我可是再也不想过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 当然,另有几个平日里跟李师师她们走得近的,却是立刻就满脸兴奋的安慰她们道:“别难过,相信师师姐一定会安置好我们,不会让我们流落大街上的!” 她们的这些话才像是将李师师的大脑给唤醒了一般,这才楞过神来,是啊,千盼万盼,好不容易将结果终于盼来了,为什么自己却又像个傻蒙一般的尽管让她们担忧呢?现在可正是让她们彻底开心兴奋的时候啊!还等什么? 一想到这里,李师师立马就将声音提高了八度,大声对着场子内喊道:“亲爱的姐妹们,你们安静下来,听我说。” 场子了便马上重新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将希望的眼神寄托在了她那里。 “姐妹们,我宣布,从此刻开始,你们全都自由了!自此以后,你们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有家人的就去找家人,没处可去的,依旧留在这里,只是,不再会像以前那样,被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反正就是,以后大家都是平等的!平等友爱的相处,以正常的技能谋生,谁也不会低人一等,好好生活,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果然,李师师的言语,丝毫没有让她们失望,可这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她们怎么就无法承受呢? 这些女子红着眼圈,相互看着对方,再看着李师师,嘴巴大张着,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她们实在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是的,姐妹们,我保证,我刚刚说过的话,全是真的,并且稍后我们将会平均合理的分一些银两到大家手里,拿到这些银两之后,你们就可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当然,也可以选择留下来,总之都是随着自己的意愿就好,为自己的人生做主最重要!” “师师姐、、、我们、、、” 稍后,全场传来的便都成了这些苦命女子的阵阵哭声,只不过这一次,她们的哭声似乎是欣慰的、是因为喜极而泣,再也不是过去那种无助的、任人宰割的哭泣!(未完待续。) 163 门匾 可是,为自己的人生做主,她们真的可以吗?活了这么大,这么些年以来,都一直是被操控在别人的手心里,被迫做着各种低贱无耻没有尊严的事情,今天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又怎么会不让她们激动、不让她们难以置信、喜极而泣的呢! 她们流着眼泪,一个个围在李师师的身旁,泪眼朦胧的看着她,虽然她们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她帮她们做到的,但就光她后面这些话语来讲的话,也足够让她们感激她一辈子。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啊!她的想法总是那样与众不同,总是会给她们注入一些新的东西给她们,让她们的灵魂渐渐完善,知道自己最起码还是一个正常的女子,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双手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师师姐,我想留下来,反正我也没什么亲人,无处可去,自此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良久之后,一个女子流着眼泪,紧紧抓住了李师师的手。 然后便是接下来的两个、三个、、、 最后统计下来,除了一两个还愿意去找寻自己亲人的之外,几乎所有都要留下来,跟着她靠自己的双手做事情。却说这些女子,一般也都是无依无靠走投无路时被卖进来的,当然也有一些是被狠心的亲人卖进来的,这么些年过去,受尽了各种屈辱折磨,早就不愿意提及那份所谓的亲情了,所以自然也不愿意离开。 于是,当下就吩咐小柔和春燕帮她们做了合理的安排,将那些银两留出一部分来作为后期的准备,其余全部均分,每人得了一些,第一次拥有了干干净净、并且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银两,她们别提多高兴了啊!又是好一阵的欢呼雀跃,直到李师师让她们去清理自己的房间,将从前那些各种艳俗魅惑的衣物全部扔掉,然后自己去定做几套适合自己气质的、正常人家的女孩子穿着的衣物时,一个个才像是得了法宝一般,欢天喜地的去了。 然后便是之前的婆子佣人厨子什么的,也其实都是一开始因为急着用钱,就跟这红楼定了契约,直接签了卖身契将自己贱卖、然后无可奈何打算在这里干一辈子的,此时只要有家人有愿意走的,就直接分了银两让其走人,实在无家可归的,只要愿意留下来,也继续原来的活儿就可以了。只不过,自此以后,大家人人平等,再在这里做活,就已经是每月有工钱的了。 这些人一听,自是个个欢天喜地的又是给李师师磕头又是作揖的,幸亏全都被她及时的用“已经说了,咱们这里人人平等,没有这些礼数”之类的话语制止,一个个才算作罢。 于是也有少数离去的,剩下来的,却就刚刚好选出了之前那位帮助过她的厨大哥做领导里管理,合理安排分工,制定合适的工资表什么的。 等这一切安排好之后,李师师可真是累了个够呛,于是只好赶紧做下了休息一会。 “可是,师师姐,你只管这样将他们全都留下李,暂时是有这些银子靠着开支,可往后呢?” 此时的小柔递过来一杯茶给她,一边有些担忧的提醒她道。 李师师喝了杯茶,却似乎胸有成竹的向她笑了笑:“你这丫头,这么急做什么啊?你难道忘了,咱们先前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呢!” 小柔听闻,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是啊,我怎么倒是忘了,咱么以前,也算是干起过一番事业来的人啊,只是后来、、、可是师师姐,你这会就还是确定要做这些吗?会不会再被、、、” “嗯,是这么打算的,反正不管怎样,舞台这边的事情,是一定要先做起来的,就像你说的,不然的话没有开销。也因为咱们这里,适合搞文艺这方面的妹子还真的不少。不过,只凭着这些,肯定还不是那么可靠,因为还有很多根本跟这方面不沾边的呢。所以我会考虑再做一些其他方面的生意。反正这红楼这么大,现在又是我们的,想要搞个工厂什么的,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李师师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一副未来的女老板深思熟虑的姿势。 “搞文艺的妹子?工厂?” 小柔当然对于这些个未来的词语不是那么熟悉,于是满脸惊讶地看着她。 但她却也只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傻丫头,以后慢慢的学吧,只要姐自由了,以后会令你意外的事情还多着呢!” 小柔不解其意,也就只好跟着傻乐一下过去了。 于是,用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以前的千日红楼这里就大变了样。先说装修方面,直接将先前那些个大红灯笼啊什么的反正就是特别媚俗暧昧、让你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妓院的那些玩意儿,直接了当都给取下来当垃圾丢了,然后前前后后来了个大扫除,再把大厅布局重新布置了一边,立刻就变得比以前敞亮、干净、关键是正规多了。现在这大厅吧,怎么看上去,也像是一个正经的饭店什么的。 然后就是这些女子的装束,几乎一夜之间,大家就全都变了风格,扔掉了一大堆先前乱七八糟的衣物,甚至在李师师的影响下,开始了素颜示人,这些女子原本都长相不错,以前只是因为根本不分气质外表什么的,一缕被包裹的太过艳俗成熟,再加上作息时间不规律,所以才流露出一幅腐败的老相。现在她们依着自己的喜好重新这么一打扮,再加上心情好稳稳的睡了它一个安稳觉,早晨起来时,就立刻的恢复了许多神清气爽的气色,个个都变的比以前年轻水灵了许多。 然后就是考虑这里重新开张和门匾的事情了。话说对于做生意的来讲的话,门匾是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象征着你的品味与品牌形象,所以这个倒是让李师师颇费了一番功夫,花了好几天的时间,也没有确定下来。(未完待续。) 164 璀璨 后来突然间就想到了自己以前的经济公司,不是叫做璀璨娱乐的吗?虽然这个公司在她的心中实在不怎么样,但这两个字的字意,却实在是很符合她此时的心意,她不就是希望着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有一个与原来完全不同的璀璨人生的吗?于是,当下让春燕去重新定制了牌匾,就取“璀璨”二字。 然后在重新挂牌匾的这天,她决定在前楼为姐妹们举行一个用来庆贺的part,于是,就好好策划了一番,小柔和春燕带领着大家好好的将前楼大厅布置打扮了一番,准备了许多美食美酒,鲜花礼品什么的,说实话,这些女孩子被控制在别人手心里没有人身自由这么久,第一次为自己准备这些东西,还真是兴奋激动的不要不要的。 当晚,大家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可真是能怎样尽性就怎么尽性、能怎么放松就怎么放松的玩了个痛快,直接玩闹到了凌晨时分,喝大了的又是哭又是闹的,还都不愿意散场,这个贴着那个的耳朵说悄悄话,三个五个凑到一起聊天谈理想的,直到天亮时实在困得支撑不住,这才算是结束。 于是,旧的千日红楼妓院是彻底就此结束了,自此后,璀璨大楼代表着姐妹们的新生,正式开始。 首先步入正轨运营的,当然还是舞台大厅。现在的李师师,除了一边监督策划着后台速度排练节目之外,还将这里的规章制度也又重新定制了一遍,里面的布局什么的,也动用了比较小的资金,尽可能的该换了一种风格。比如之前这里的桌椅,统一都只是呆板的木头样式,现在她稍微花了一点小心思,去定制了一批颜色清丽的碎花桌椅套给它们全部穿戴了起来,立刻就多了几分精致优雅的感觉。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此后这里可不光是那些无聊的男人们可以用来喝酒调戏美女的地方,而是以后将面对各种各样的来宾,因为她们这里此后将是一个非常珍贵的歌舞场所,所以可以说是男女老少皆宜,既然是有女客要来的地方,当然就得精致优雅一些。再然后就是舞台做了很大的改变,再也不是那种时时处处透露着暧昧气息的红色或者紫色幔帐层层包围的模式了,而是专门定制了一批山水及人物肖像画的布景,按照李师师自己策划的思路布置了起来,顿时的就透漏出了许多的现代时尚感来。当然了,说什么她自己的思路,就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因为她不过是模仿了现代舞台布置中最简单的那些法子罢了,没办法,因为古代许多东西实在缺乏,她虽然是现代人,但许多高科技的东西也只是见过用过而已,要让她如何在这里一模一样的造出来,也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因为她毕竟只是一个小演员穿越来的,而不是某位科学家或者生产制造者什么的穿越来的,自然不懂得制造现代那些东西。 这些都准备好之后,就是在点餐方面做了改变,现在,这里不再是一个专门卖酒水的场所,而是加入了酸奶、果汁饮料、爆米花、水果盘等适合女性以及儿童的小零食,当然,果汁饮料这个东西,就又完全属于她的发明了。反正在现代喝个果汁也就那么回事啊,榨汁机一榨也就好了。而现在呢?自然是没有榨汁机这种先进的东西,但这个毕竟很简单,在她细细的描述之后,那位聪明的厨大哥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很快就动脑筋做出了一个简易型的、与现代榨汁机差不多的玩意来,反正都能榨水果汁就对了。却说这些红红白白绿绿黄黄、颜色好看、味道鲜美的纯果汁一上市,立刻就得到了来宾们的大堆好评,几乎每晚都是被抢了个精光。 然后一切准备完善之后,璀璨歌舞团就又重新开业了。 开业这天,李师师专门组织了一个美女歌舞队在门前跳舞做宣传,依旧发了很多的传单,并且还特意在大厅内摆置了许多的果汁以及小零食,凡是愿意走进门来的顾客,都可以免费品尝。 这些古人的保守自然是一定的,一开始,他们就围堵在门口,傻啦吧唧的瞅着这里究竟在玩什么飞机,看了半天,也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主动走上前来。于是着一身清丽淡雅服饰的李师师就亲自走出门去,让身后的人端了一些果汁果盘、有姐妹们亲手制作的一些小点心什么的,亲自分发给大家品尝,作为见面礼。 嘴馋的孩子尝过之后,就赶紧会告诉父母或者身旁的人,真心很好喝,于是很快就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大家也都愿意走进门来,说上几句祝福的话语,再了解了解具体情况。 如此这般,反正都是搬用的现代店铺或者产品什么的做广告宣传的那些个套路,只是自己也没有想到,在这古代,效果一样的好。 反正就是晚上开始售票看歌舞的时候,所有座位就又被卖了个全满,并且还卖出相当多的果汁零食什么的,收入很是可观。 而现在,刚刚好那些什么也不会的也就是没有任何艺术细菌的姐妹,就又有了事干,那就是在后厨帮着制作果汁啊,从水果一开始的清洗、去皮、分类再到榨汁装罐什么的,也确实需要耗费很多人力物力,现在刚刚好,她们也有了自己的工作,并且还在师师姐的策划下,为了保持卫生清洁,有了自己专门的工作服、口罩、工作帽等。除了这里,当然还有几位做了专门的服务员,也就是负责给顾客端送果汁食物的妹子,虽然之前也有专门送酒水的妹子,但那直接就是两个档次的。因为现在的服务员们,身着粗布衣褂,均一色的胸前到腰间都系着小白围裙儿、梳着两根小辫儿,画着淡淡的妆容,脸上那甜美的笑容儿,简直让每一个女人孩子都喜欢。再也不是以前那种为了吸引男人而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骚浪贱了。(未完待续。) 165 干妹妹 当晚上躲在一侧幕布后面偷偷观察动静的李师师,看到满场子又是陶醉又是沸腾的状态后,真是忍不住的就要骂一句娘:靠!经历了这么多的曲曲折折,忍受了那么多屈辱,奶奶的,看来胡汉三我又重新回归了。 就这么又重新走上了正轨,半个多月下来,细细的算了一笔账,还真是收入不错啊,只可惜整个红楼这么大的地方,动用的却只有舞台和后厨这里,实在有点太可惜了,尤其前大厅,那么大一个地方,除了偶尔做做活动什么的,就这么白白放着,实在是有点太可惜了,于是李师师就开始动用着脑筋,琢磨着如何将这里也利用起来的事儿。 就这么打算着,这天因为购置些东西,就又独自出去逛了一圈儿,后来东西是买到了,一抬头,就不小心发现,居然又是跑到了静怡棋院的这天巷子口。 咦,这也是怪了,就好像她现在买东西只能到这里才看得上了一般。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刚要离开,心里却又突然一动,觉得是不是应该上去看看,如果那家伙在的话就正好,刚好可以向人家说声谢谢的啊。不管怎样,人家替你办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却自始至终连声谢谢都没有,那也太不像回事儿了。 于是就当下做了决定,直接进去上楼去了,但进去一看悠逸轩一看,里面却是一个影子也没有,不免有点儿小失落,就坐下来喝了杯茶,静静等了一会儿,似乎也不见他的影子,这才苦笑着下楼去了。 也怪她太有些好笑了啊,人家跟你又没有约,无端端的,莫不是只要你来,他就必须得等在那里的啊? 走到门口时,顺便问了店家一声,这才被告知,说宋公子已经好些日子没来了。 于是倒也就松了口气,放心的回去了,但其实心里面总是有那么点儿小失落,一路上老在猜测着,这家伙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最近又究竟在做些什么?为什么过一段过一段的,就纯粹不露面了呢? 这样猜测着吧,却就又有些恼火自己,真是犯贱吗?莫不是盼着他来,再对你各种的骚扰,你心里才觉得舒服不是。 这样想才算是又松了口气,干脆什么也不再考虑了,掀开门帘朝外瞅了眼,倒也是已经走到家门口的节奏了。 下了马车径直从后门走了进去,却是一眼就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正站在那里玩儿,粉嫩粉嫩的小脸蛋像个洋娃娃一般,眉心中居然还有一颗小小的红色的美人痣,真是给她光洁的额头与清秀的眉眼之间,起到了画龙点睛般传神的一笔,头上扎着两个圆圆的小发髻,甚至可爱。只是衣着什么的,似乎有些破旧,却也一点都掩饰不了小姑娘浑身透露出来的聪慧华彩,几乎第一眼就能断定,这是个真正的小美人胚子。 于是便有些好奇的走上前去,温和的问了一句:“可爱的小妹儿,你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长的这么漂亮?” 却谁知那小女孩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却是一定都不怕生的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就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笑了:“你是师师姐姐吧?我想你一定是。” “啊?” 李师师一愣:“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啊?难道我们见过面?” 小姑娘却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见过。” “啊?那这样的话,你又是怎么会认识我的呢?” “我猜的。” 小姑娘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一脸的自豪:“可我果然也已经猜对了。” 李师师见状,顿时的对她更加喜欢了几分:“猜的?可是你怎么猜的啊?可以告诉我么?我也好跟着你学学?” “嗯,是因为,我姐姐告诉我,师师姐姐是这里最漂亮、气质最高贵的美女,所以我一边在这里玩耍着,一边就仔仔细细打量着过往的人,结果就发现,你就是这里最漂亮、气质最高贵的那一个,所以,你不是师师姐,又会是谁?” “啊?” 听闻小姑娘一番言语,说实话吧,可真是让李师师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啊,都说童言最真的啊!小姑娘这一番描述,可真是让谁听了都像吃了蜜般的甜啊! 只是、、、低调!咱们需要低调!尤其是在小孩子面前,可千万不能表现出什么洋洋得意之类来的啊,不然就有些浅薄。 于是,李师师只好努力压制住内心的喜悦,却还是忍不住亲昵的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发髻:“可是,你姐姐是谁啊?能告诉我吗?” “嗯,好的”,小姑娘又乖巧的点了点头:“我姐姐就是小柔啊,她说自己跟诗诗姐姐老要好了,关键是师师姐特别特别疼爱她,所以她也特别特别喜欢师师姐姐。我也一样,第一眼看到师师姐姐,就马上喜欢你了。” 哈哈,看这小宝贝,这小嘴巴儿这个会说的啊,果不其然正配得上那那股子无法掩饰的聪慧灵巧劲儿,却原来她就是小柔曾经提起过的那个寄养在亲戚家里的妹妹啊!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她,可真是太好了!因为她们现在已然都是自由身,不再受别人约束,所以也可以将她接到这里来照顾了啊! “原来是小柔的妹妹啊,怪不得这么可爱呢!让我一眼看见你,就这么喜欢。” 李师师便微笑着将她的小手儿拉了过来:“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自此以后,既然是小柔的妹妹,你当然也就是姐姐我的妹妹啦!” “啊?真的吗?那水灵可真是太开心啦!师师姐认我做干妹妹喽!师师姐认我做干妹妹喽!” 却说那小姑娘听闻,顿时就激动的转起圈来,一边转圈还一边咯咯的笑着,那笑声真如银铃一般的好听。 李师师心中一动,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她算是突然间有了一个干妹妹了?却也似乎是她们间的缘分所在。(未完待续。) 166 你们在亲亲吗? 然后她就带她回去了自己的住所,其实话又说回来,忍不忍干妹妹的,不都就那么回事吗?反正小柔的亲妹妹,不就是她李师师的亲妹妹么? 所以她跟小水灵之间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热感一般,居然跟她玩了好久都不觉得腻,后来干脆问她愿不愿意跟她上街去买新衣服新鞋子什么的,因为第一次见面,她得给她的干妹妹送点儿见面礼什么的啊。 小水灵当然很是乐意,于是她便带着她出去买了好几身漂亮的衣裳,又买了几双鞋子、头花什么的,还吃了很多美味的小吃,直到小水灵连连喊着够了,不需要了,这才牵着她的小手儿,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等再走进家门的时候,天就已经全黑了,因为小水灵先前说这才姐姐接她过来,是想要她多住几天,边就直接把她带回到自己住处去了。 上了小楼之后,感觉黑乎乎静悄悄的,并没有点灯,大概因为小柔和春燕还忙活着没有回来。 于是带着水灵推开门走了进去,刚要凭着感觉去寻找烛台,却就冷不丁的被人一把拉进了怀里,随即,一双似乎已经熟悉了的唇伴随着那种很熟悉的清新薄荷味儿,便就突如其来的堵在了她的唇上,让她有一种猝不及防的感觉。 “哎呀,你放开,后面有孩子、、、” 李师师一愣,自然能判断的出来是谁,只可惜等到心里这句话刚要脱口而出时,就已经没有机会了,能发出来的声音只有“呜呜哇哇”两声。 那吻似乎每次都是那般的火热、来势汹涌,直接了当的堵着她的舌根,堵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再无别法,她就只好拼力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只可惜她心里却也很是清楚,这家伙每次都像是几天没见被憋疯了一般,她越是挣扎的厉害,他就来势越是凶猛。 然后,尴尬的局面就终于再也无可避免的发生了,她还在他根本挣脱不开的怀抱里无计可施的时候,就突然感觉到眼前一亮,同时,一个稚气而清脆的童音从某一处大声的传来:“师师姐姐,你们抱那么紧是在做什么啊?是在亲亲吗?” 几乎是在这一切发生的同时,她也已感觉身体猛然一松,那双原本禁锢着她的胳膊,就已经慌乱的松了开来,再回头去看时,就见他尴尬的目光,正也回过头一脸惊愕的看着角落里刚刚点亮了烛台的小女孩。 “怎么还有个孩子在啊?” 随后便见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来,茫然的问了她一句。 “你、、、让我怎么回答你?你真是、、、” 李师师无比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刚要歇斯底里的发作一番,无奈却也还是得顾及还待在那里的小女孩,就只好将心中的愤怒强压了进去,自己都觉得好勉强的换上了一副很不自然的无所谓表情:“额,其实,其实没有的啦,只是姐姐眼里进了砂子,所以这位、、、叔叔,才帮我弄了一下。” 就在她说出“叔叔”两个字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来自身旁一种目光的压力,那目光中带着惊诧与责备,狠狠的向她抛了过来,只可惜,她假装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一般无动于衷。 “咦,姐姐骗人,你们明明是亲亲,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十岁了,嘻嘻。” 却谁知那水灵一点都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骗,居然冲她吐了吐舌头,就抬手笑嘻嘻的指着旁边的宋逸,一脸欲说还休的小模样而。 宋逸大概也是见她可爱,就冲她友善的笑了笑,却谁知他这么一笑,小女孩就捂着嘴巴“咯咯咯”的笑个没完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宋逸脸上今天长了花不成? 李师师很是惊讶,就又转头去认真的看了那宋逸一眼,这一看却是不要紧,差一点羞臊的就要晕了过去。 却原来先前只顾着生气和解释,根本就没有仔细看那宋逸,此时再看时,就见他居然是咧着一张血红大口正在像个怪物般的傻笑,这才想到,今日因为心情不错,出门去时,刚好就擦了一种口红,此时却就被这个心急的家伙刚好吃了一嘴、也闹腾了一嘴。 “你,你还是别笑了,赶紧的去照照镜子吧你!” 李师师此时只感觉面皮发烫,可真是又羞又恼啊,从来没有想到,居然会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如此失态,真是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啊,所以她此时真有种找个老鼠洞直接把这家伙踢进去的冲动。 “什么啊?照镜子?” 那家伙自然是还根本没有想到问题的严重性,居然还一脸自信的朝着小水灵招了招手,就好像他多么具有吸引力才引得这个小女孩如此欢乐一般,这才朝着化妆桌那里走了过去,刚刚伸手看了一眼,却就忍不住“哎呀”大叫了一声,匆匆忙忙朝她们这边看了一眼,用手对着嘴巴胡乱摸了几把,这才又装作没事人一般的对着小水灵说道:“没关系啦,其实哥哥只是化妆了,想表演个杂耍给你看,所以、、、” “嘻嘻,杂耍?真是太好笑了、、、” 小水灵听闻,却是笑的更厉害了,几乎都有点花枝乱颤的感觉,李师师无奈,生怕这个神经病把好好的孩子给弄出个什么毛病来,就只好向水灵招了招手:“小妹过来,咱们离开这里,让他一个人耍去。” 但小水灵看了看她,却是摇了摇头:“不,我觉的哥哥挺好玩的,嘻嘻、、、” 就在李师师无计可施的时候,却也刚好小柔回来了,敲了敲门进来之后,一眼看到宋逸正在化妆镜那里捣腾着些什么,自然马上打了个招呼就强行把水灵带走了。 等人一出门,这家伙却就马上逼了上来,目露凶光的盯着她:“说!为什么你是姐姐,我却是叔叔?” “额、、、” 李师师只感觉无言以对。 “快点,不给一个合理的答案的话,就休怪我不客气啦!”(未完待续。) 167 她太聪明了 “你,你想干什么?” 眼见得他又要扑上来,李师师吓得立马缩起头来,躲在那里警惕的盯着他,一副时刻备战的准备。 “啊?哈哈哈、、、” 没想到,那家伙却突然指着她,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师师啊,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好笑呢?为什么你只会怕我?” “只会怕你?什么意思?” 李师师有些厌恶的看着他那莫名其妙的笑,感觉满脸的疑惑。 “是啊,我是说,好像在别的男人面前,你并不、、、” 刚说到这里,他自己却也似乎感觉有些说误了口一般,面色一变,立马就停了下来。 看得出来,这家伙对于她的身份这件事情,其实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的。可既然这样,又干嘛总是要来骚扰她呢?是不是觉得她原本是个青楼女子,比较好调戏呢? 李师师冷笑一声,在桌子前坐了下来,半天沉默不语。 宋逸也在那里干楞了半天,却突然走了过来,也在她对面坐下:“对不起,师师,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能不能不要一见面总是掐架?像从前那样和平的相处,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抵触我呢?” 李师师抬头看着他,却是一脸的反感:“和平相处,你的做法,是可以和平相处的模式么?为什么你总是强迫别人做一些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呢?” “可我以为,你不会、、、” 他想说,你不会拒绝我,但却哽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口,这也难怪,原本在他的心里,这世上可以拒绝得了的他的女子,似乎真的并不存在。 “我不会什么?不会拒绝你是吗?就因为你有钱有势,是个标准的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吊儿郎当、纨绔子弟?所以就觉得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可以包养我,随便的玩儿我?可你知道你买得了我的人,真的就能买的了我的心么?你尊重过别人么?” 其实李师师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她明明是打算再见面时好好对他说声谢谢的啊,怎么话一出口,就开始变成了吵架的模式,变成了这个样子? 却没想到,那宋逸忽然间也就变了脸:“你为什么就确定我是这个样子的呢?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吗?你感觉中的那个我,也许根本就不是我原本的样子!还有,凭什么你觉得我是在玩儿你?你觉得你到底是哪里比较自信,我就非要玩儿你不可呢?是的,我可以买到你的人,必须、还有,你的心!” 丢下这几个字后,宋逸站起身来就往外走,李师师想要追过去拉住他跟他说一声谢谢,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就任凭他离去了。 唉!又就这么不欢而散了,似乎每次不吵一架,就不能尽性一般。 一觉睡醒来,却是天已大亮,小柔端着洗脸水走进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跟她讲,昨晚是不是小水灵打搅到她了?真不好意思,当时太忙,让那丫头自己玩会的,却谁知她就、、、 师师自然是说没关系了,说自己非常喜欢她,几乎与她一见如故一般。又想起了什么,就问小柔:“对啊,这次好不容易接她来,就不要让她再回去了吧,反正咱们现在也完全能养的起她,你说呢?” “唉!还是有点不好吧,咱们一天也忙,她待着,得费好多的时间、、、” 小柔却犹豫着,似乎有些担忧。但实际上,她盼着能跟她妹妹团聚,也早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李师师又怎么不懂得呢?立刻就帮着她做了决定:“算了,就按我说的做,这次就把她留下来,闲时让她也去上上学堂,跟着学学棋棋书画什么的,好好培养培养,孩子还小,没条件时也就不多说了,有条件了,还能就随便耽误她不管么?” “师师姐,我、、、” 小柔感动的又想说些什么,就又被李师师给打断了:“好了,再别说什么了,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还不了解你个死丫头,嘴一张就能说出些什么来。” “好、好的。” 小柔只好急急的应了一声,冲她笑着,眼泪却也已经掉了下来。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承受不住幸福一般。” 李师师就娇嗔着瞪了她一眼,小柔这才正儿八经破题而笑了。 就这么,小水灵就留了下来,小柔原本要在前楼给她收拾一间屋子的,但却拗不过李师师的坚持,只好把小楼最里间的那间小屋收拾出来做了她的闺房,就在春燕和小柔房间的旁边。 这样一来,可真是把水灵这丫头给高兴坏了啊,她是那种从小到大都被寄养在别人家、受尽白眼和冷漠的孩子,若不是因为她姐姐小柔每月必须从牙缝里挤出些银两来送到亲戚那里做抚养费,大概你亲戚也早就把她卖了。突然之间不但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有了疼爱自己的姐姐,还另外多了师师和春燕这两个格外宠她疼她的姐姐,这还不算,居然还有资格上学堂学习东西了,又哪里不会让这个小丫头有种幸福的想要上天的感觉呢? 李师师却也真是格外的喜欢这个小妹,只要有闲时间就喜欢跟她在一起玩儿,教她学点儿知识什么的,她也特别喜欢黏在师师身边,把她看的比她亲姐姐小柔还要重要。 小柔心里自然非常欣慰,孤孤单单无依无靠这么多年,这个妹妹算是她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现在算是终于了了一桩心愿,就算以后给师师姐当牛做马,她也在所不辞。 但春燕却似乎不这么看,虽然她也很疼爱小水灵,但却有好几次,就当面感叹:这丫头,未免也太激灵些了吧?小女孩家家的,这么聪明真的好么? 因为她原本就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师师听了,却又就不以为然,反而还会反问一句:“小女孩聪明为什么就不好呢?有多少人家盼着自己的孩子聪明却不能实现呢!”(未完待续。) 168 货郎大叔 春燕撇撇嘴巴,摇摇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却说这天,又是一个雪后初晴,气温却并不很低,反而有种让人很舒服很清爽的感觉。 小水灵一大早就来问李师师,要不要一起去城东那边的小树林走走?说她小时候常常跟着亲戚去那里捡蘑菇捡柴火什么的,反正那里是个非常美的地方,尤其像这样雪后初晴的日子,居然会有好多小松鼠在树上跳来跳去,可真是太美啦、、、 李师师见她一副很是向往的模样,自然马上就答应了,说实话,若不是这个小姑娘提醒,她们几个每天也就是个忙碌,除了忙碌之外,也就是上街转悠转悠,还真是从没想到去小树林什么的散散心呢,说实话,以前是实在不自由,现在自由了,早该想到这些健康的生活方式了。 于是当下决定约了小柔和春燕,又另外约了几个今天正好有空的姐妹,准备了一些零食什么的,就租了两辆马车去水灵说的地儿了。 姐妹们自然都非常高兴,这是多大的福利啊,说实话,只怕是这么多年以来,最让她们开心快乐的事儿了。 一路上两个马车内都是唱唱笑笑个没完没了,女孩子待在一起本就话都,更何况这是去郊游呢,自然就都说个没完没了的。 然后到了目的地,因为树林小径较窄,马车不能走进去,就在路口等着,姑娘们全都下了车,步行着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发现,小水灵说的可一点都没有错,风景真是美呆了,树上到处挂着毛茸茸的雪球不说,居然真的有小松鼠在树顶跳来跳去的,很是活泼可爱,直接把这群几乎没见过大自然世面的姑娘给看呆了一般,一个个激动的张着嘴巴,连话都说不出来。 美景自然不止就这么点,比如再往里走走,居然还见到一条蜿蜒的小溪,说也奇怪,那小溪上面虽有一层薄薄的透明的冰层,但那琉璃一般的冰层下面,却还是清晰可见潺潺流动的溪水清澈见底,居然还能看到有鱼儿在溪底欢快的游过。 “快,看这里,看这里,这条红鱼儿真是太美了啊!” “是啊是啊,我要是能逮住她就好了。” “快看,那边那是什么鸟啊?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怕我们的样子?” 这群自然是兴高采烈的围着各种的景色又叫又笑的,李师师看着她们的模样,心里也真很是欣慰。 不知为什么,就突然又想起很久前那个关于真李师师的梦来。在梦里,她对她说,你能做到,改变她们的命运,那么现在这一切,可以说是她真的做到了么?那么既然她做到了,接下来又还会怎样?就像她说的那样,造化弄人,那么,造化会让她重新回到属于她的世界,去做回那个她自己么? 心下思索着,不知不觉中就走上了一条小路,小柔和春燕也在不远处一边瞅着美景,一边一直关注着她,大概见她是想独处一会的模样,就没有擅自过来打搅她。 就这样又走了几步,却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差一点一个趔趄栽倒过去。 于是赶紧神情专注的朝脚下望去,缺发现居然是一个人躺在雪地里,仔细一看,却是一个似乎处于昏迷状态中的男子,看他衣着打扮,似乎像是附近的村民一般。 “小柔,春燕,你们快点过来,这里怎么有个人啊?不知道还有没有救了?” 李师师一惊,有些慌张的伸出手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见虽气息微弱,但还有一点气息,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也就是说,这似乎并不是个死人。 小柔跟春燕闻讯赶了过来,一眼看到那人也都是一脸的诧异,相互茫然的对视了几眼,还是春燕有点主意,有些不确定的问乐她们一句:“不然,咱们掐着他的人中,试试看能不能醒过来?” “可是、、、好吧,先试试再说。” 李师师和小柔也很无措,就都点了点头,春燕就蹲下身去,试探着掐了掐那男子的人中,似乎毫无反应,就又掐深了一些。 三个人还正一脸茫然的等待着呢,就听小水灵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响了起来:“师师姐,你们在那里做什么呢?我过来看看。” 接着,她便就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 等凑到她们跟前一看,却是立刻吓了一跳:“啊?怎么会有个死人?” “小妹别怕,他还没死,不然姐姐们也不会让你过来的。” 师师疼爱的搂了搂她,安慰了她几句。 但这小丫头一听,却就又赶紧凑上前去:“那我看看他怎么了?” 李师师无奈,也就由她去了。不想这小丫头刚凑上去仔仔细细将那人端详了几秒钟,却就又惊叫起来:“啊!这个人我认得,是村里常常去的货郎!他还送过我一只卡子呢!应该是个好心人,师师姐,咱们一定得救救他!” 李师师她们一听,顿时都愣住了,这才急着问怎么回事,那小水灵就哭诉开了,原来她被寄养在亲戚家的时候,亲戚对她不好,所以也自然没有零钱买什么小玩意了。但每次货郎挑着担担来,她就羡慕的要死,所以免不了跟着一群孩子围着货郎穿巷子的跑,这样一来,货郎也就渐渐跟她们这些孩子都熟识了,有一次她看上他一个卡子,实在太漂亮了,特别恋恋不舍的想拥有,却实在是没有钱,没想到货郎在黄昏收摊时,却送了她一个,虽然那只是因为有点小毛病,他才送给她的,但她却依旧看的很是珍贵,也非常喜欢,自然也就深深的记住了这位好心的货郎。 “师师姐,咱们救救他吧,这是一个好人!” 小水灵摇着师师的手,正在央求呢,就听一直掐着人中的春燕说了一句:“啊,好像有动静了,他眼皮动了动,应该要醒了。” 几人便都赶紧的凑过去看时,就果然见那货郎先是微微动了动眼皮,继而才缓缓的睁了开来,一眼见到身边围了几个女子,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未完待续。) 169 救救他 “你感觉怎么样呢?要不要喝点儿温水什么的?” 李师师见他不开口说话,就主动问了一声,却见他将目光向她移了过来,却就只是那么定定的看着,眼皮都不眨一下,似乎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一般。??? ?? ?? 要看?书 “小柔,这样吧,你去她们那边拿一点带来的热水给他喝些,顺便拿点食物过来,我跟春燕先扶他起来。” 小柔自然是闻声就赶紧的走了,师师和春燕便也没有多想什么,就很是费力的扶他坐了起来,靠在身后的一颗大树上休息。 却说那人也只是依旧不说话,一双眼睛依旧只是定定的瞅着李师师,瞅着她有点儿不知所措。 “货郎大叔,你这是怎么了啊?还认得我不?” 小水灵此时亲热的凑过去问了他一句,就见他看了看她,似乎思索了一阵,继而微微点了点头。 “你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昨晚喝醉了,被冻晕过去了?” 小水灵又问了一句,李师师这才想到,刚才扶他起来的时候,是有一种酒味儿来着。 然后便见那男子又是点了点头,依旧不说 “水灵,他怎么不说话的啊?好像只知道点头摇头一般。” 春燕此时有点看不过去,就低低问了小水灵一句。 小水灵这才回过头来告诉她俩:“货郎大叔是不会说话的,卖货时也是这样,只会用指头比划,但她现在刚刚醒来,估计身体还不能动,不能比划。” “哦,原来是这样啊。” 师师和春燕此时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正好小柔此时已匆匆的拿着水袋和食物过来了,就先赶紧想要给他喝点水,但伸手把水袋递到他嘴边时,他却不张嘴,于是觉得他可能不习惯,就干脆将水袋递过去给他,但他却又不伸手接。 “还真是个怪人。” 春燕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拉着师师低低的嘟囔了一句,却又有些好奇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师师姐,你不觉得,他的长相也有点儿奇怪么?你看那鼻子,高的也有点离谱了吧?你再看他那眼窝,也好深,还有那眼珠子,怎么感觉像是颜色都不对一般?” 李师师原本并没有怎么注意那男子,此时听春燕嘀嘀咕咕这么一讲,也就再假装随意,其实仔细的看了过去,却就发现,果然,他长的是比一般人奇怪了一些,看上去三四十岁的年纪,若不是那身普通村民般的打扮,看上去倒跟某些少数民族的长相差不多,不过却又有点像汉人,总之是不好判断,反正人家原本只是个货郎而已,人的长相也本身都是各有不同的,也就不用管那么多。? 于是就不置可否但笑了笑,也没当回事。 却说这时的小柔给他喝水弄了半天,也没见他任何动静,就只好将求救的目光转向师师她们,她们还没说什么呢,却听小水灵说道:“姐姐,大概货郎大叔怕生吧,不然咱们把东西留他留下,自己走远一些好啦。我想他等我们走开了,就会吃喝的。” “额,好吧,也只能按你所说的办了。” 小柔就应了一声,将食物跟水放到了那人身边,然后交代了句:“这个留给你吧,你要是觉得要吃,就自己吃一点好了,我们先走了。” 却见那人点了点头,目光依旧那样一动不动的落在李师师的脸上,她倒也没当回事,只以为这人确实比较怪罢了。于是几人当下转身离去,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没想到走出了不大一会儿,春燕多了个心眼,想要偷偷转身去看看他是不是已经开始吃东西了的时候,就突然大吃了一惊:“咦咦?师师姐,你们快看,那人这么快,居然不见啦?” “不会吧?怎么可能啊?他难道还靠飞的的不成?” 李师师跟小柔自都是一愣,赶忙应声去看时,果然就见刚才那颗大树下早已空无一人。几人都是觉得不太可能,不素心,就又转身走回去,想看看他是不是又晕倒在雪地里了?还是顺着雪地爬到哪里了? 但过去仔细查看了半天,却就发现除了附近她们刚才留下的一些脚印之外,再就一定痕迹都没有,就好像那人真是直接消失了或飞走了一般。 “还真是怪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莫不你那位货郎大叔是个鬼魂什么的么?” 春燕此时又嘟囔着嘴跟小水灵逗趣了一句,小水灵却也只是一脸的不解,默默的摇了摇头。 “哎呀,看你,莫名其妙的吓唬孩子干嘛啊?她刚才说了,也只是几面之缘而已,又不是对那人多了解一般。” 李师师自然见不得水灵受委屈的模样,马上就嗔怪着责备了春燕几句,这才把水灵的小手拉了过来:“咱们走吧,莫管那么多,反正咱们也只是顺手搭救他一把而已,其余都跟咱们没有太大的相干。” 几人自然都觉得如此,也就没再放在心上,只是一路又转悠着回到了跟那些姐妹集合的地方,却见她们此时还都玩的个不亦乐乎正高兴着呢,看看时间还早,也就不去扫她们的兴,让她们尽管玩乐一会呗,天黑之前回去就好了。 可是,事情却也就在这么一大意之间,一不留神的就发生了。 黄昏前集合的时候,突然就发现,居然少了三个姐妹,都是年龄在十五到十八岁之间的妙龄少女,模样什么的都非常周正漂亮,各个是标准的美人胚子。 “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她们怎么就会不见了呢?” 李师师听闻,顿时感觉头都有些大了,急急忙忙赶到马车跟前,就劈头盖脸责问先前跟她们在一起的其他姐妹。 “师师姐,我们也不知道的啊,原本都是一直在一起的,后来也就相互分开玩玩闹闹,看了会景色的份啊,怎么的到了集合时间,人就不见影子了、、、” 但那些姐妹却也都只是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那是不是人还在里面没有出来啊?咱们赶紧再进去找找去。”(未完待续。) 170 报官吧 结果这重新进去吧,就愣是把里面她们几乎所有送过脚步印的地方都找遍了,却就是没找着个人影。 看来事态确实有些严重了,眼看天已经大黑了,再耽误下去只怕还会遇到其他事,没办法,虽然急的团团转,但也就只好先组织剩余的回去再说。 等一回到家门口,就立刻都又跳下来车来,开始聚在大厅内各种的商量讨论,好能得出个她们到底去哪里了的结论来。 “赶紧想想你们在那个地儿,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此时一个原本没有去的姐妹也加入进来想办法讨论,突然提出这么一个意见。 有几个立刻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们一直都是自己在玩,什么人也没有遇到。” 唯独李师师跟小柔她们几个,却是顿时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莫不是,跟她们救了的那个又无缘无故消失了的怪人有关? “看看你,你的什么好货郎大叔,这下子呢,闯祸了吧?” 小柔心中一着急,就不管不顾的对着小水灵吼了起来,其他姐妹自然是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们。 小水灵顿时吓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李师师立刻将水灵拉到了身边,有点责备的看着小柔:“你看你,小柔,无缘无故的你就这么责骂孩子,你能确定就跟她有关、跟那个货郎有关吗?就别说是那个人原本小水灵认识了,就算不认识你,咱们遇到了,就难道真的能见死不救吗?” “怎么回事啊师师姐?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人啊?” 这时有个姐妹疑惑的问了一声,春燕就把事情的经过大体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其他人一听,自然都觉得这也是人之常情啊,无论是谁,只要有点良知的,那种情况下救人也是应该的啊。 但一听到那人后来无缘无故就消失了,就都又觉得大有问题了,于是一起追问小水灵,还对那人有哪些了解。 但小水灵也不过是之前见他去村里卖东西时跟着一些孩子一起见过几次罢了,他又不会说话,又怎么会了解其它呢? 春燕向来是个胆大的,这会听出了一点门道,就立刻开始分析道:“哦,我突然像是有点明白了,怪不得他当时一直盯着咱们师师姐看个不停呢,一定是心里打了鬼主意,但后来见师师姐没有一个人过不好下手,所以才偷走了别人!” 那么看来,确实跟这个人似乎是有一定关系的了,可到底又能不能确定呢?谁心里却也没个底。因为毕竟只是一个卖货的、并且刚刚被救醒了的人而已,到底有没有那么大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偷走了三个姐妹,真的是谁也不好预测。 如此看来,就只有报官寻找了吧。 但现在已经晚了,直接跑去报官是不可能的,也就只能等到明天早上了。 于是这一夜,自然就非常的煎熬,几乎个个都根本就睡不着,担忧着那三个姐妹的安危,又盼着他们只是走错方向迷了路,这会突然间就回来了,所以大厅的灯一直都没有熄灭,就为等着她们一回来就有种被人等待的温暖感觉。 但其实这些想法却根本都是徒劳,因为一夜过去,除了她们一个个熬成了黑眼圈之外,那三个姐妹根本就没一点儿信息。 自然是天一亮就有春燕带了两个赶紧报官去了,但衙门却又只是暂时给你备案、而后帮着找找罢了,毕竟她们又没有多大的人力财力之类的,人家也就例行公事的办一办,一张嘴就是主要还靠你们自己努力打听消息了,真要是被人贩子弄走什么的,也得你们寻到了消息,我们好派人去救她们回来之类的废话。 但她们又能到哪里去打探消息呢?自然也就是再组织一些人去原地寻找了,自然也依旧是没一点结果,然后又分成几个小组,在城里面到处穿街走巷的寻找,最后也肯定不可能会有任何的结果。 忙忙叨叨了一天,到晚上时,就又只有聚到一起唉声叹气的份了。 “师师姐,我看,你要不要找一找宋公子,让他帮帮忙?反正从我们判断,他本事可是大着呢。” 春燕此时又悄悄的对着李师师提醒了一句,李师师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知该如何作答。其实她又何尝没有想到找他呢?只不过,她又到哪里去找呢?自始至终,她都根本就不知他确切的位置在哪里。再说了,每一次一旦有事,她就开始记得要去找人家帮忙,然后忙帮完了,就立马跟仇人似的、、、这种局面,她也实在是不好掌控,也实在有点儿张不开口的啊! 但张不开嘴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到三个女孩子说没就没了踪影,然后眼巴巴的熬着等着那官府给什么答复吧? 所以也只好点了点头:“好的吧,我也只有厚着脸皮去试一试了。” 于是就只有再急忙往静怡棋院赶的份,但赶去后,得到的答复,却是宋公子已经好久没来了,估计有事在忙。问那店家宋逸确切的地址吧,人却也只是无奈的笑笑:“不好意思啊姑娘,我们做生意的,是只管人家愿意登咱们的门、照顾咱们的生意就万事大吉了,从来都不能随意打探客人们隐私的,不然的话、、、” 虽然每句话都很有道理,但此时在李师师看来,却也都只是一堆废话而已,也就只有赶紧跟人家道了个谢离开的份了,当然最后还得厚着脸皮补充一句,说宋逸要是来了,就麻烦店家给说一声,说她来找过她。 “谢谢你了店家,我叫、、、” 李师师刚要报上自己的名字,没想到店家却就笑着打断了她:“不用不用,到这里来跟宋公子见面的姑娘,也就只有你一位而已,说不说名字的,都只是一目了然而已。” “啊?” 李师师又是一愣,却也说不出自己心中具体是什么感觉。(未完待续。) 171 招聘 于是也就只有回去耐着性子的等了。这一等就是一周多时间,反正只是个哪边都没有丁点消息而已。 一想到那三个姐妹有可能被人贩子弄走卖掉了,心里就那个焦急啊自责的,饭都吃不下觉都睡不着的,真正是个煎熬。 幸亏还有小柔跟春燕两个,虽然也一直在自责,却还是不断的安慰她,给她鼓劲,想想她们的话语也不无道理,丢的是丢了,可没有丢的还一大家子呢,不能就这么倒下去了,生意也不做了,那大家岂不是都没有活路了? 于是也就只好再努把劲挣扎起来,继续再如何如何的安排需要安排的事情。 歌舞团的生意倒还是不错的,毕竟你们丢不丢姐妹快乐不快乐的,跟人家观众没啥关系啊,人家只是心情好觉得愿意来你这里消费了,就正常的来了,你总不能把你们的情绪强加到人家身上,让人家很不快乐的走吧? 所以再怎么样,回来再怎么跟着焦急,演员们也都还是将她的话语记牢在心里的,表演的很认真很卖力,因为这就是她们的饭碗啊。 就这么又过去了一段时日,那三个姐妹依旧是丝毫没有一点消息,虽然依旧没有放弃寻找,但谁却也心里明白,似乎能找到的希望,已经越来越小了。 李师师这时也就只有强打着精神,开始考虑生意方面的事情了。那就是关于大厅扩大经营的问题,经过反复的思索和跟小柔她们讨论之后,她决定在这里再设一个舞台,专门用来演舞台剧,反正规模摆设什么的,自然也是不同于古代、借签于现代舞台模式,当然,因为许多东西的缺乏,也就只能说是处于古代与现代之间的水平了吧,但这却也已经足矣,算是超越这个时代时尚的东西了。所以自然不必多说。 就这么着吧,关于舞台什么的规划,倒是很快就定好了,刚好最近也又积累了一些资金,于是马上请人开始按照她设计的思路弄了。但在工程进行中吧,就又得考虑演员缺失的问题了。 先自然是在原有姐妹中挑选,但毕竟有一部分会演会跳的已经在歌舞团那边了,分身乏术,剩余的一部分中,能有一些表演能力的,也是寥寥无几,于是最后就直接决定,不如来个公开招聘算了。 “招聘演员?” 当她把她的想法告诉给小柔她们的时候,这些丫头自然都又是一阵的惊讶茫然,毕竟这么时尚的词语,她们之前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是啊,大体的步奏呢,就是这样的、、、” 于是,李师师只好耐心的跟她们讲解了一番,然后大家又凑在一起商议了一番,直到最后彻底决定下来、个个都听明白了为止。 但在招聘会开始之前,李师师又想到应该选出几位得力的领导人来,在她不在的时候帮着管理,这样大家就不至于会动不动的乱套,另外也可以让团体更具有规模性。 然后经过大家的推选,舞台那边,最后确定了两位管理者,一是台柱子小黄莺,因为她不但有一副受人喜欢的好嗓音,还有一副好脾气,能跟每个人和睦相处。然后就是派了春燕去协助她,这样做的原因自然是春燕这个丫头有胆有识有主意,更具备一定的管理能力,之前就一直是她帮着师师代管的,所以此时算是被正式委任为其中之一的歌舞团团长了。当然,在她们的手下,还分别制定了几个小组长之类的职位,比如分管演员上台时服装的小组啊,分管道具的小组啊,反正都主要为了分工更仔细、更明确,管理起来更方便。然后就是后勤这方面,在服务员之间专门选了领班出来,又在厨房那边也选了领班,而先前受过李师师恩惠的连翘,此时也早已治好了病,平日里对师师也是格外的尊重理解,又念在她年长一些,做事更仔细认真,就干脆任命为分管餐饮这两处的总领班,也可以叫做餐饮部经理吧,嘿嘿,反正按照现代的叫法呢,就是这么个意思,但毕竟时代不同,称呼的过于时髦,旁人未必就能接受,所以大家也都只是心里明白谁是她们的领导人,有事了该找谁处理之类,嘴里还是像往常那样改怎么叫怎么叫的。 这样把这两边仔细安排好了之后,特意选择了一个良辰吉日,璀璨楼的演员招聘会也就彻底开始了。 却说这天,只见璀璨楼门口贴了张大海报,那里详细描述了对于演员的相貌、年龄、身份、以及工资待遇等有关事宜,然后就是欢迎有一定艺术细菌的有为青年前来应聘之类之类。 一开始呢,大家围观在那里,也就跟之前璀璨楼做活动那般,只是个相互观望傻笑着,谁也不敢前来一试,话说这璀璨楼在他们眼里心里可真是个奇葩存在啊,且不说它走的尽是些不按常理出牌的不同寻常路了,就光这名字而言,也真是已经够超乎他们想象接受范围得了。 话说在他们眼里心里吧,一惯的酒楼茶楼什么的吗,也就是个这个红,那个绿的,再不成就是什么苑什么院之类,可这个李师师却偏偏就给它弄了这么两个稀奇古怪的大字。说到这里,再说说这李师师吧,可也真正是个奇葩人物啊!先不说其它的,就她在花魁娘娘大赛上那些个直接出人意料、却又不得不夺人眼球的表演,也真正是够超乎他们想象的了,更别说是莫名其妙的,一夜之间吗,听说她就成了这里的主儿?这可不是那么轻易闹着玩儿的啊,这璀璨楼的前身千日红楼,那可是底子厚、水深着呢,听说背后有强大的黑社会背景撑腰,所以一般人根本就是个不敢招惹啊,却也不知道这区区一个弱女子用了些什么手段,居然在一夜之间就让它更了姓、改了名的,而且还是官府直接插手来宣布的?(未完待续。) 172 舞台剧首秀 所以说,啧啧,这个女的,来头可大着呢!但却也不可否认,人家能力也着实强着呢,就别说其它,就光那千日红楼原先那一帮子妓女而言,之前是除了卖笑接客什么的,也再实在没有其它谋生能力的啊,所以自然在人们眼里也就根本无足轻重的了,可现在呢,自从李师师当家做主之后呢,人家一个个摇身一变,全都变成淑女了不说,还直接就跟原来的行当划清了界限,有了另一个身份叫做专业演员?!你再说人家演的的那些个歌舞吧,虽然也照旧走的是与众不同的奇葩之路,可就是架不住人们喜欢看啊、就是愿意无论男男女女的都拿着银子往人家这里走啊,因为在人家这里看一场歌舞吧,那可真叫个赏心悦目的舒服,再也不是那种需要拿了大把的银子来捧美女、惹得家里面老婆吃醋闹破天打破头的行当,更不需要眼红什么只有有钱人才能来这里大把消费之类,因为人家这里的的确确就是个正经做生意的地方,价格那也是叫个亲民,统一的售票,让你买的超值、花的放心,再也不用担忧有那种一不小心就被坑憋了腰包,然后被那凶神恶煞的保镖给丢出门去的命运了。更令人欣慰的是,现在这里时不时的还能带着老婆领着父母什么的来逛一逛,看它一场与众不同的歌舞,着实的促进了家庭和睦幸福。 这样在心底一合计吧,许多人自然就对这个貌似奇葩的地方,可是大为的赞赏了,他们当然不懂的什么是正能量之类的时髦词,但却也还是能感觉得到,这里已经彻底变成了个正经的好地方,现在人家居然公开招聘演员,想一想,居然还有明码的工资酬劳,该是多好的事儿啊!当然了,既然是要招聘舞台演员,必定就会有男有女,所以此时等候在此的,也就不只是一些女子了。其实师师也早就想为歌舞团那边招聘一些男演员了,现在正好一并做了。 所以稍待片刻,只要觉得自己有几下子能耐的,就急忙的都赶了来,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排队等候,等着人家叫到自己时,可以进去里面一展身手。 却说大厅里面,此时也设立了一个评委台,自然是有李师师跟她精心挑选出来的一些很懂艺术的人员组成的。她们面带微笑的静静的坐在那里,认真的观看着每一个前来应聘的人员带来的即兴表演,然后给出一些意见或者建议,然后让他们在旁边的观众席上坐着等待一会,稍后给出结果。 就这么着,一天招聘下来,就选到了几十位很有表演天赋的演员,其中包括少数歌舞方面的男演员,自然是分配到歌舞团那边去了,其余剩余人员,就给明确通知了上下班时间,第二天就准备开始培训排练了。 当然,这些聘用的演员们,每人都会有一个短期的试用过程,试用期内只拿少数保底工资,等试用期一过,一旦被确定录用,就必须要签订一个平等的合约,当然这样做是为了防止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了半天,人家再被被人挖了墙角或者直接不愿意再来等赔本的情况发生,无论怎样,做生意就是这样,在保证别人不受欺骗的情况下,自己的利益也得正确的保证啊,可不能只为了搞好什么名声,就啥也不管不顾的去做,那还不如直接去做善事就好了,只可惜那样的话,怕是没有人愿意专门负责为她支配资金。 于是就这么着吧,在舞台剧大厅装修好的同时,李师师一手导演的第一场舞台剧,也就已经基本成型了。 却说这第一场导的是什么呢?当然是一个震撼人心的故事《霸王别姬》了,之所以选择这个故事作为首秀,李师师自然也有她的心思在里面的。因为这可是当年她演艺学校毕业时,她们班毕业演出特成功的节目啊!因为她当时出演的是主角虞姬,所以几乎是从头到尾,班主任老师帮她们排演这场舞台剧的每一个细节,现在她都还深深的记在脑海里面,说实话,真的是知识的力量是无穷尽的啊!她李师师只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在现实社会中她学习、经历过的那许多后来却看似没什么用的东西,居然在这个时代处处为她派上了大用场,不然的话她靠什么在这里混的下去啊!可真是感谢她的恩师、她之前的人生经历了。 不用多说,璀璨楼这一场完全不同于其它地方表演风格的舞台剧,一经上演,就又引起了不同凡响的效果。 这场舞台剧上演的前半个月内,每天演两场,几乎是每场座位都卖个爆满、供不应求的啊,可把李师师跟她的团队人员们给乐坏了,虽然辛苦,可大家心底却是比吃了甘蔗还要甜上不知道多少倍呢! 当然了,这段时间的导演李师师,却也真是忙了个焦头烂额的啊,且不说排练什么的都得她亲力亲为,就光这些所有演出服装的设计,也就已经够让她费脑筋的了,几乎每晚都忙到个深夜才回小楼,还得继续废寝忘食的画服装图纸,一段时间下来,人足足的瘦了一圈,差一点就成了风都能吹走的纸片人一样。 不过好在节目上演时确实非常成功,她也就才真正是松了口气,整个绷紧的神经也才算是渐渐放松了开来。 尤其让她欣慰的是,小水灵通过一段时间的耳目渲染,居然也成功的在这场舞台剧中扮演了小虞姬儿的形象,还真正是做到了让观众赞不绝口、深入人心的节奏。 话说这小丫头吧,原本人就聪明,再加上长得又可爱,又特别好学好问,所以要是放在现代社会,那肯定是十足的小明星的一枚。所以李师师已经下定决心,以后就让她走这条路,也许她的璀璨楼里,未来第一位捧红了的小明星,就是小水灵。(未完待续。) 173 囤年货 一晃就又过去了一个多月,那宋逸居然是悄无声息的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不过若不是惦记着那三个姐妹失踪的事情,想要求助于他,他来不来的,也就根本无所谓啦。 去说现在已经快要临近腊月,人们已经开始忙着准备过年,街上早早儿的就开始卖各类的年货,每日忙着赶集囤年货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一出门去,但凡到了繁华点的地儿,那可真是一副好不热闹的景象! 李师师她们在忙着事业的同时,自然也少不了闲时间时三三两两的约到一起逛街置办年货,对于这个获得自由后第一个最值得庆贺的年,每一个人心里都是满怀着美好期待的,姐妹们击昏有空就聚在一起,谈论该如何欢欢喜喜过好这个年的问题。 李师师私下自然也颇费了一番脑筋,考虑着如何让大家过好这个年,像想象中那般,没有任何失望。 所以她最近上街的频率也就很自然的增多了起来,一有空就拉着小水灵一起上街转悠,这小丫头还真成了她的开心果一般,总是能让她格外的快乐、有趣。 这天大早上起来处理完事情之后,就又想着上街转悠一圈,好看看能不能发现些好东东什么的,小柔刚好有空,就随她们一起出门了。 却说三人在街上热闹处正逛的很有兴致呢,突然间就感觉身旁有人开始焦急的往道路两边移动,在这里这么久了,这种情况自然也见了不少,应该又是后边来了什么尊贵人的马车之类的事情,所以也容不得多做考虑,就急忙拉了小水灵也自动闪到一边,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像这种马车一旦过来,若你原封站着不自动闪躲,人家也就只是个根本不管你死活的横冲直撞,到时真要被撞坏了哪里,可能连句好话都不一定能问的上。 三人刚刚在路边站定,果不其然,就见几匹高头大马已经“哒哒哒”的直奔而来了,而在那些马上骑着的,却是几个衣着奇异的人,看那长相打扮,应该像是少数民族之类?心下还正思索着呢,就听旁边人已经开始议论了:“啧啧,看,这是些番邦人。” 于是立刻恍然大悟,是啊,在这年代,这类人应该一律是被称作西域或番邦才对的哈。 还正这么想着呢,就见那几匹大马已经从面前奔腾而过,随即而来的却是一辆很有特色的马车,自然也是满满的都充斥着番邦人的气息,光看那拉车马匹的装饰打扮,就处处显示着主人的尊贵。 却说也就是在那马车一晃而过的瞬间,她却突然感觉一双目光在盯着她可能一看,于是有些本能的望了过去,却就正好与那双目光一个对视而过,却原来是那马车奔跑之际,风将那车前面的帘子掀了开来,恰好就将里面的乘车人显露个半身出来,自然也是一个番邦人打扮的男子。 这么一对视吧,却就莫名的觉得那目光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但再认真去想时,却又实在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也就没放在心上,随它去了,想想也是,毕竟她活动范围一直有限,能接触番邦人的机会根本没有,所以又怎么会跟一个番邦人有熟悉之感呢? 待那马车过去之后,三人就继续采购东西,一路回去也是欢声笑语的,日子就这么又照常继续着,只是每次记起那丢失的三个姐妹来,都未免会有一些伤心难过,但官府那边也根本就毫无消息,也没任何其它法子。 转眼间就到了小年夜这天,早早的,这天大家就收了工,能回家的都回家团聚去了,剩下像她们这种无依无靠的,自然都是聚在一起,开始包饺子准备年夜饭。 姑娘们自然都很开心,早早的穿好了新衣服,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包饺子时都扎着围裙儿,别有一番风味在里面。 却说经过一段时间的整顿后,原先有些说话特别粗俗、脏话张口就来的姐妹,现在居然也都已经改正的文明礼貌多了,所以此时她们边开玩笑边聊天的,自然内容也就全部是健康向上的东东了,很有一种平常人家的女子坐在一起唠嗑聊天的感觉,很是温馨。 李师师悄悄的打量着这一切变化,自然很是欣慰,但毕竟是佳节念亲,莫名其妙的就又想起自己的妈妈来,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音讯,她怎么样?她还好吗?今天会不会又是一个人孤单的过节? 心事一来,未免就有点儿情绪低落,为了不影响大家,就假装说回去自己住处找个东西,这么着找了个借口出来,实际却是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小厅间,盯着窗外的夜色,默默的饮了一杯。 心中还惦念这杯喝完,就该回去了跟姐妹们一起了,不然她们肯定会派人来找之类。却就已经听得房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随即有人轻轻走了进来。 因为她先前没有点灯,只是静静坐着,所以此时只以为是小柔或春燕来了,就也没有扭头去看,只淡淡说了句:“小柔还是春燕啊?我马上就要过去了,你怎么就急着又过来寻我了呢?” 然后,她便感觉眼前一凉,居然是被一双略显冰凉的手从背后把眼睛给捂上了。 呵,这俩丫头,常常喜好开这种玩笑,也不嫌厌烦。李师师心下想着,便就又无所谓的顺口一句:“有没有意思啊?尽玩这样的游戏,你们不嫌累啊?我猜是小柔吧,就你那爪子一年四季都是凉唰唰的感觉。” 但那死丫头却只是默不作声,就好像这么捂着很有意义一般,什么都没有说。 “哎呀,小柔,快点放开,咱们一起过去吧、、、” 李师师只好抬起自己的手去,想要将那爪子给她掰了下去,但这手刚刚落在那双手上,就突然觉得,这感觉似乎不对啊!?小柔的手她自是拉过很多次了,比较小而且柔软,但这双手,却比较大不说,还很明显骨骼分明、、、(未完待续。) 174 小年夜 “怎么?想我了啊?需要这么仔细认真的抚摸我的手?” 就在她的小手还慢慢在那双手上游走的时候,却就突然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当下便立马明白了过来,果不其然,这双大手的拥有者,正是那宋逸无疑。 她一愣,急急的将自己的手移了下去,张口问了一句:“你怎么突然来了?” “可我为什么不能来呢?我不是你的主人么?” 那家伙于是就这么淡定的应答了一句,却让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是啊,她似乎确实是跟他有过什么主人之说的吧? 然后,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感觉他的脸庞已经轻轻凑到了她的耳后,依旧用双手轻轻捂着她的眼睛,嘴唇却就已经贴靠在了她的唇上,那嗓音略显嘶哑低沉,似乎努力压抑着某种欲望:“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再然后,不容的她说些什么出来,那唇就已经轻轻的覆盖在了她的嘴唇上,唇齿间清新凉爽的气息依旧,但感觉却又完全不同,因为这次他再也不同于之前那般急不可耐,带着某种强迫一般的直截了当。 虽然,此时也并不见得是在她同意允许了的情况下,可却又的的确确是如此不同,温柔而浅淡,细腻而轻缓,让她突然间失去了想要反抗的能力。 然后,大概正因为这个原因,那吻有一开始的浅尝、试探,开始变得越来越投入,越来越细腻,细细的品过了她唇内的每一寸领土,而后直到她温顺的将自己的舌尖,交到了他的嘴唇里,任由他温柔而尽情的吮吸、、、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就这么被他吻着,难分难舍的吻着,直到她从那种浑身都有一些酥麻的感觉中完全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早已不知什么转过身去,紧紧的依偎在他宽大的怀抱里,而他的双手,也早就已经离开了她的双眼,变成了紧紧的拥她入怀,只不过她太投入,一直仅仅闭着眼睛,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切顺其自然的变化而已。 天哪,我这是在做什么啊?怎么会跟他如此、、、 忽然之间清醒了过来,她只感觉耳根部位猛然一热,不自觉间早已是面色绯红,只不过月色之下,他察觉不到而已。 第一个反应,自然又是立马的想要推开他,但却依旧被他紧紧抱着,没能挣脱的开。 “你放开、、、” 她难堪而恼怒叫了一声,却就被他低低的声音给打断了:“师师,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刚才,不是很好吗?我以为已经找到了你喜欢的方式。” 呵呵,找到了她喜欢的方式,他可真是个情场高手啊,怪不得接吻技术如此高超,居然都让她有种入迷的感觉、、、 她心中冷笑一声,却又感觉无言以对,因为她刚才的表现来说,确实似乎很符合他分析的逻辑,别说是他,不是连她自己,也居然都感觉到脸红的么? “师师,我明明都感觉到,你也是喜欢我的,既然喜欢我,又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非要跟我怄气吵架呢?就像刚才那样,咱们好好的,不好吗?” 然后便继续听他继续低低的说了下去,那声音里面满是平和与真诚,似乎让人听不出一丝他有什么不认真。 是啊,为什么非要每次都想要跟他吵架呢?他明明很好的啊,人又帅,又多金,对她又好,几乎有求必应。而且凭感觉来讲的话,他似乎很喜欢她,虽然她有点怕承认这一点。这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但却也不一定能求到的好对象呢?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她却非要这么对待人家? 可是,他这么好,人那么帅,连吻技都那么高超,可见他与人接吻的次数肯定不会太少,却又为什么独独会喜欢她呢?喜欢她这么一个活了二十五岁,却寒惨到连正儿八经的初吻都还没有过一次、接吻都根本不会的傻帽?并且,她的身份地位还根本与他格格不入,虽然她并没有问过他这些,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却也还是能感觉到,他们间地位的差距,一定不会只是一点点那么少。 所以,这样看来,她如此的排斥,如此的激烈,其实,完全都只因为,自卑么? 这个词语一旦从脑海中跳跃了出来,就又立马引起了她自己的愤怒与否认,胡说八道,都在想些什么啊?我是脑子不对劲了吗?我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感觉自卑?我好端端一个人,又不稀罕他如何如何的,又怎么会自卑呢?我自信的很呢!他自卑才差不多呢! 但很显然,后一种的可能性成立的条件似乎有点儿牵强,因为人家根本就不自卑,反而是自信的不要不要的。 “今晚小年夜,是不是心情有点儿不好呢?我是特意赶来看你的,不然,我带你去别院那里,一起度过一个只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年夜?” 那家伙却继续满眼柔情的看着她,声音温柔的让她有点儿无所适从,让她原本想凶巴巴的脱口而出一句“想得美”,硬是话到嘴边死死给憋了回去。 “走吧师师,别犹豫了。相信我,我此后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了,除非你愿意。我这些日子都想过了,前面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对你的态度过于粗暴了一些,以后我们都不吵架了,我都不会再说那些让你伤心的话,好吗?” 妈妈呀,他最后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李师师差一点就有了冲动到流泪的感觉啊,亲,不带这么感人的,好么?这是有多像电视剧中情侣之间尽情煽情的场景啊,只可惜,用到此时,总是有那么一点儿不合时宜。因为她心中的感觉,可能和他心中的感觉,总是不那么吻合。他们之间并不合适,她是她从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也是那般的根深蒂固。也许这样的想法,就从第一眼见到他、认定他就是某个讨厌的人开始。(未完待续。) 175 去过个二人世界 “、、、” 李师师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做如何回答了,也就是这时候,他却就已经牵起了她的小手,借着月光,将她挂在床头的一件厚披风取下来,很细心的替她披好,然后便就牵着她的下手下楼了。 他做这些事情的整个过程,看上去都很是自然很是认真,一点也没有生疏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早已是熟识多年的夫妻一般。 但她看在眼里,心里一丝感动滑过之后,却又是忍不住的嘲笑:谁知道呢,像他这样的人,家里有没有女人?是不是给他所有的女人都这么做过,所以才如此的熟练。 但她却又有些看不透自己,明明都如此看他,却就是没有拒绝,也许因为不好意思不断的说些伤害被人的话?也或者因为,她也确实想要出去走走,不管怎样,她今晚的心情确实有点不爽。 然后就这么被他一路牵着一直走到了后门外,这家伙果然又是有备而来,他那匹跑的比风还快的马正站在门口,似乎很是有耐心的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等等,我是不是应该跟小柔她们说一声、、、” 被他一拥而上马背的时候,她有些局促的问了一声,却就立刻被他爽朗的笑声给打断了:“早替你说过了傻丫头,我进来的时候,刚好遇到小柔,就顺便跟她打了声招呼。” “啊?你怎么这样啊?别人都还没有答应呢,你就自作主张,不是都说、、、” 她想说不是都说不再强迫别人做任何事情了吗? 只可惜话未说完,就听他“驾”了一声,马儿就已经突然加起速来,随着风声呼呼而过,剩下来的,就只有他也不知是真心还是故意的大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大点儿声,我怎么没有听到?” 切!装逼。李师师在心里骂了一句,心下想着反正也已经都跟人出来了,好歹也不算人家强迫你,所以再说那么多也没什么意义,就干脆不说了吧。 然后两人一路无语,只随着那马儿一路飞奔,转眼间就已经穿越了郊区的田野,直奔着那宋家所在的山间而去了。 却说一进入到这片区域,便见到四处都是一片银装素裹,那大片的银白在月光的承托下格外的晶莹夺目,直接就好像进入了一个童话世界一般。 不得不说,这家伙确实又多金又会享受,不然他怎么就知道寻到这么一个人间仙境般的地儿,偷偷在这里建了一座别墅呢? 大概也懂得主人会有在此欣赏美景的意思,那马儿一奔到此处,速度便就渐渐的缓慢了下来,现在的她,就又回复到了很久之前的那一次,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随着马儿晃晃悠悠的走着,边走边目光四处逗留着,欣赏着美景的那份惬意。 “宋逸”,她突然就开口说:“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这么有钱?” 然后,她便感觉到他似乎略微愣怔了一下,继而才微微笑了一下:“你真的想知道啊?” 但他这么一问吧,她就觉得她其实也并不是真心想要得到什么答案,反正这个答案得不得到的,也只会与预料中差不多,可能反而会让她增加更多的忧虑和想法,所以她就又顺口一句:“无所谓吧,你想说就说。” 然后,她感觉到宋逸可能或多或少有一点儿小失落,那丝小失落一闪而过后,他便也很随意的答了一句:“应该算是,做生意的吧。” “哦,做生意的啊,我早猜到了。” 李师师就又这么应了一句,算是为这个话题做了完结。 但此时她完全没有感觉到的是,宋逸在夜色中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终究没有再补充。 然后就渐渐走到了别院附近,马儿在此处停了下来,宋逸便抱她下马,而后带着她先在周边的美景中慢慢悠悠转了一会。还别说,置身于这般四周安安静静、一片银白,天空中却月光皎洁、星星闪烁的美丽世界中,可真是一种非常大的享受,李师师用力的呼吸着那些清新空气,感觉整个精神状态都好了许多。 “师师,你可真是个特别的女子。” 边漫步之间,宋逸边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却是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什么?你指的是、、、” 李师师又是一愣,也就脱口而出的问道。 宋逸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立刻应声道:“嗯,那就多了去了,可以说,从我们相识以来,你身上就有各种的特别之处吸引着我。具体说嘛、、、不说远的,就最近听说你把千日红楼重新整顿的事情,就已经足够说明、、、” “什么?原来我的事你都知道的啊?那你怎么、、、” 话没说完,就被李师师突然打断了,她原本想说你怎么没来找我,话到嘴边,却又立时的咽了回去。 但宋逸却似乎已经听懂了:“哦,是啊,听说了一些,但我最近一段都非常忙,所以没能来找你、、、” “那你听说我们那里发生的一件大事了吗?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专门去找过你,而且现在还想要让你能帮帮忙、、、” 李师师听闻,却根本就不能等到他说完,立时的接上话去。 “哦?这个,倒是真的没有听说,我只是托一位、、、朋友,打听过你的状况,所以才知道你那些事情。但不知你所说的是哪件?” 宋逸听闻,似乎有点儿惊讶。 “就是我们去郊游,莫名其妙有三个姐妹失踪那件事,现在都过去好几月了,我原本想托你帮我走走官看看,能不能好好的帮我们找寻一下,可、、、” “三个姐妹失踪?” 宋逸听闻,似乎很有些意外,于是干脆停下脚步,面对着她:“师师,具体到底怎么个情况,你全部说来我听听。” 于是李师师就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宋逸听完,却是半天没有做声。 “你到底能不能想到点法子呢?”(未完待续。) 176 看星星 李师师有些着急的想要追问,却被宋逸打断了:“你先别急师师,这件事情,听上去倒好像跟最近一直频发的许多起妇女丢失案有一定的关系,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于是,在宋逸的叙述下,李师师才第一次听闻,大概从前半年开始,城内就已经发生过好几起莫名其妙的妇女失踪案,都是听上去有些茫然,没有头绪,也都报了官,只因为线索实在太少,据他了解,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件破获。 “哦,怪不得呢,我们一直催问官府,得到的答复都总是千篇一律,让我们等待,原来并不只是在敷衍我们啊!” 李师师听闻,这才算是明白过来,有些感叹的说了一句。 “是啊,这些个案子是有些麻缠,但听说官府已经提交给大理寺统一调查,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哦?真的这样的话,看来也就只能再继续等待了,只可惜我那三个姐妹,也不知是生是死、、、” 李师师听闻,感觉些许的欣慰的同时,却也还是很有些感叹、担忧。在这里这么久了,她自然也懂得大理寺算是最高执法部门了,有他们亲自调查,也算是已经很重视了。 “哦,对了,师师,你先前所说的一个细节,关于救的那个人?” “是的,小水灵说,那是一个货郎,她以前住在村里的时候见到过他、、、” 李师师于是如此这般的又将此处重复了一番,宋逸也只是认真的听完,点了点头说:“看来,这其实算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细节了。” 后来自然又是安慰了她许多,告诉她这些事情,就算焦急也无能为力,况且那城里面丢了人口的家里,谁家都是一样焦急的啊,只不过却还是得等时间调查才行。 这些道理李师师自然都懂,也就听进去了,没有再说什么。 然后两人便就回到了别院里面,一进屋子,却就感觉暖烘烘的,已经点好了碳炉,就好像,那些佣人们是时刻都准备好了等待主人回来的。而桌子上却也已经摆放了好多宵夜点心,一看便知,都是宋逸提前安排好了的。 反正也感觉肚子饿了,就没有客气的大吃了一顿,一点也没有管半夜三更能不能消食的问题,因为反正她如果吃饱了睡不着,就干脆再到院子里去转悠,这么个美地方,就算是转悠它一夜不要合眼,她也觉得无所谓。 果然,两人都吃的有些过头了,就几乎同时提出来要去院子里看月亮,于是便就又去转悠了许久,直到李师师感觉有点累了,在院子里的一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宋逸便也坐在她身旁,怕她冷,就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她也没有拒绝,就那么舒服的靠着,眼睛盯着天上的星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来,她突然就感觉有点儿困了,于是干脆安心的闭上眼睛想睡会儿。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听到宋逸似乎说了声:“师师,咱们回屋睡吧。” 于是就被他抱着进了屋子,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然后他似乎有些恋恋不舍的躺在了她身边,她却突然就惊醒了过来。 “你为什么不回另一个屋子睡觉?” 她有些抗议的皱着眉头。 “嗯,额,其实,都没关系的啦,我是怕你会做恶梦的啊。” 那家伙却是咧着一口洁白的牙齿,有点坏坏的笑了。 “放心,我不会怕的,你走、、、” 话没说完,却就被他一把紧紧搂进了怀里:“好了啦,就这么睡吧,你看咱们都没有脱衣服啊,又不妨碍什么。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放心好了。” “你、、、” 李师师有些反抗的刚要挣脱,却就被他有些嘟嘟囔囔的语气给打断了:“再说了,就算脱了衣服,也没什么的嘛,因为咱们早都很熟悉,该看的,我不是早就都看过了吗。” “啊?你说什么啊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 李师师听闻,顿时又有点儿恼羞成怒的感觉,但他却一点都不着急的看着她,更好像是满脸的无辜:“你都忘记啦?就是咱们一起做乞丐那阵儿,你浑身都湿透了,不是我帮你一件件脱下来的吗?所以早都、、、” 李师师一听,顿时就感觉自己的脸又红到了耳根背后,立马恼羞成怒的对她吼了一句:“你闭嘴!你、、、” “好吧,那咱们都闭嘴好不?” 却谁知那家伙听闻,撒娇般的随口嘟囔了一句,而后便就突入起来的将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呵呵,看来这还真是个好方式,马上大家就真的都闭嘴了。 李师师无奈的被他抱着、堵着,又开始进入到了那种被他吻的快要憋气、漫长的像是根本就没有个结束的接吻模式、、、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就这么爱接吻,技术又偏偏如此高潮?一旦被他给吻了起来,真是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后来因为实在被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她就一边闪躲着一边想要让他停止,没想到话语刚从咽部出来,因为嘴唇被他含着,居然就变成她发出了细微的“嘤”的一声,这充满误会的一声顿时让他更为的兴奋,立刻就控制不了的想要更多一些动作,李师师心中一沉,觉得这下算是死定了,有种今晚根本就是着了这货的圈套的感觉,但没想到的是,他却还是在关键的时刻及时控制了自己,只是依旧紧紧搂抱着她,在他耳边轻轻吐出了“好吧,小宝贝,就这样睡吧”,然后便就将脸部深埋在她的秀发中间,细细品味着她的气息,合上了眼皮。 现在被他这么折腾了一番,睡不着的倒就变成李师师自己了,心中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甚至让她有点儿懊恼,这家伙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故意这么撩拨人,却又在关键的时刻停止了呢? 再加上此刻又几乎是与他紧紧贴靠在一起,直接嗅着他身上嘴里那种清新的薄荷气息,更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未完待续。) 177 你喜欢李煜的诗词? 直把自己给弄得折磨了个后半夜,见他熟睡了终于移开了他的胳膊吗,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这才算是渐渐平静了下来,慢慢合上眼皮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回头一看,那家伙却不躺在身边,心中未免有点疑惑,莫不是他还是一个作息比较规律的人?居然大清早就不睡懒觉,起早晨练去了? 于是赶紧也起身下床,穿好鞋子,想要出去看个究竟,却没想到,一头就撞到那家伙正兴冲冲的进门来了,手里还拎着两条冰渣渣的大鱼儿。 “咦,你、、、” 李师师不禁一愣,正要发问呢,就见他已经笑嘻嘻的拎起鱼儿来在她面前掂了掂:“快看,新鲜的冬鱼吗,可是我颇费了一番心思为你破冰捞到的哦,你不是喜欢吃鱼吗?可别忘了,一会给我一股脑儿的全部都吃喝下去!” “啊?” 李师师又是一愣,这时才观察到他的手上也沾满了冰碴,被冻得红通通的,衣服有好几处也已经是弄湿了的,但他却似乎一点儿都不在乎一样。也就是说,这家伙,这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居然因为之前来过一次后,在为她做了一顿美食后,她对他的鱼汤赞不绝口,于是深深记到了心里面,然后在这个大冬天的清晨,大清早的独自跑去为她破冰取鱼,只为了再满足她的一次味觉而已? 顿时感觉心中一动,一种久违了的感动感觉,突然间就从心底油然而生。 “谢谢、、、”,两个字突然之间就破口而出,但他似乎没有听清,略微一愣,转头问她:“什么?” 但她却已经转了话锋:“哦,我的意思是,其实用不着这么麻烦的,毕竟现在是冬天,天这么冷,你不必为我、、、”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关心疼惜我吗?舍不得了?怕我被冻坏?” 谁知那家伙一听,顿时就眨巴着眼睛油兮兮的接连反问了她几句,那副自信的模样,顿时就让她有种后悔刚才说了那些话语的感觉。 那么好吧,就什么也不必说了,随他去吧,反正他也是个容不得别人给好脸色的主儿,不然的话,就会得点儿阳光就灿烂、得点儿月光就皎洁的、、、 于是就还索性不再说啥了,任凭他拎着鱼儿乐呵呵的跑厨房给她捣腾鱼汤去了。中间也过去帮了几次忙,但每次都被人家给疼爱的捏了捏鼻尖或脸蛋轰出来了,理由是厨房内有油烟味,怕她吸了身体会难受。 哇靠,是不是觉得这节奏有点不对啊?简直是把她当做孕妇来对待的情景啊! 反正她也闲着没事,就准备洗漱一下,这才发现头发和衣服有点儿脏了,大概昨晚出了很多汗的原因,于是想着是不是应该换洗一下,结果就满柜子的搜寻了一边,却也只找到几件男人的衣物而已,看那大小,应该正是他平时备用在这里的,于是想了一下,就干脆不见外的取了一套奶白色的长衫备用。然后就开始去厨房取了刚才吩咐他已经为她烧好的热水,将长发给洗了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也懒得梳理,就那么随意的披散在肩上,而后换上了他那件长衫,自然要比她整个人都大一圈的感觉,但好在反正也没其他人来吗,也就不那么在意,只将自己的衣物换下来洗了。 却说这一切做完之后吗,就刚好见他的鱼汤也熬好,其余饭菜也已经烧好,正一盘盘的端上桌来,顿时的,整个屋子内都飘散着饭菜的香味儿,引诱的人肚子马上有了饥饿之感。 一眼见到他居然套了自己的衣物在房间内走动,他居然是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拉着她的手直夸了几个好看。 自然是早知道他手艺的精湛了,于是也不再顾得上多夸几句什么,两人就开开心心的吃完了饭,又开开心心的收拾洗了,这才又在院子里游荡转悠去了,那情景,俨然一副不知岁月长的小夫妻恩恩爱爱过着自己小日子的模样。 一天就又这么优哉游哉的过去了,下午也自然还是个吃吃喝喝转转歇歇的,直到夜晚来,他依旧是赖在她的房里跟她睡在一张床上,只是今晚,两人相约都脱掉了外衣,只穿了睡衣睡裤,还是他紧紧搂着她酣睡了过去后她才将他的双臂移开,然后自己再慢慢睡去。睡前自然也免不了的又是他好一番蠢蠢欲动,但终究还是很遵守约定一般,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事情。 两人就这么一待就是三天,期间李师师自然提到过要回去,但却每次也似乎没那么坚持,在他有点撒娇般的挽留下,就又不再多说什么,继续陪着他过这种小日子了。反正璀璨楼那边这些天也没什么大事儿,她也又其实从心底里很喜欢这种生活方式吗,于是也就不急着回去了。 却说这家伙性格也真是多变,以往的交往中,总感觉他有时候冰冷的要死,这几天相处下来,却就发现他居然还有小孩子一般天真单纯的一面,时不时的为了跟她抢个什么东西而又耍无赖又卖萌的,就好像直接回归到了童真时代一般。而在这两天的相处里,李师师却也就又无意间发现,这家伙居然也还是个非常喜欢诗词的大才子。这还得从头天晚上两人在院里赏月时,李师师见天上一弯明月甚是皎洁,居然就不由自主想起了后唐主李煜的一首词来,于是不禁脱口而出:“无言独上西楼,月如勾,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这家伙一听,立马就双眼放光的盯着她:“师师啊,没想到,你居然还喜欢李后主的诗词!可真是又对了我的胃口了!” “啊?” 李师师自是不明就里,有点好奇的朝他瞅了一眼:“我只是刚好想起来了,顺口就吟了出来而已,莫不是,你也喜欢李煜的诗词?” “是啊,非常喜欢,不禁喜欢他的,还会自己吟呢!不然你听好了哦!”(未完待续。) 178 节奏突变 没想到她就这么顺口一问吧,立刻就又引出了那家伙好一阵耍宝,只听他说完这番话语,便就突然双眉微蹙,做出了一副沉思状,而后朝着月色中观望一眼,却就抑扬顿挫的脱口而出道:“雅怀素泰,向闲中、天与风流标格。绿锁窗前湘簟展,终日风清人寂。玉子声乾、、、” “哎呀,停停停!” 没想到他刚刚摇头晃脑的吟到这里,却就被身旁的师师给打断了:“装什么蒜啊,这不是宋徽宗赵佶的诗词吗?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啊?就故弄玄虚的来糊弄我?” 却说她为何忽然间这么一问呢?倒也并不是她真的就那么精通古诗词,把每个古人的诗词都烂熟于心,而是关键还在于她先前所拍的那部电视剧《李师师》,虽然这部戏开拍并没有多久她就穿越了,并且也只是把其中拍过的几集内容记了个烂熟,但这首诗,却就偏偏在其中之一,因为就在她跟赵佶那场吻戏里面,先前的场景就是她在为赵佶磨墨,当时心情并不太佳的赵佶,提笔挥毫所做的,正就是这首诗词。 原本这些往事都早已被丢到脑后面去了的,但此时突然见这家伙如此这般的一演,忍不住就有点儿受了欺骗般的脱口指了出来,居然都忘记了自己此时也是属于这个朝代的人,连皇帝的名字都毫无避讳的直呼而出。 果然便见宋逸突然之间一愣,脸色陡然变了一下,才让李师师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大意,立刻对他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可别声张哦,我也只是说漏了嘴而已,胡说八道呢,千万别放在心上。不然被传出去,我说不定会被杀头的哦!” 在说杀头那两字时,她却又有意的带了模仿秀的效果,直接拿着自己的手掌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嘴里“咔擦”了一声,果不其然,顿时就把刚刚还一脸狐疑的宋逸给逗笑了。 唉!幸亏是在这家伙面前,她就知道这家伙好对付,三下五除二就糊弄过去了,不然要换了别个的话,真要跟她有点小过节什么的去报官,那可就玩大了、、、 现在见宋逸被自己逗得笑了开来,也就马上不再提什么诗词不诗词的事,而是不动声色个的转变了个话题,两人就自然而然又聊到别处去了。 原本还以为就这么平平静静的相处几天,然后再一同回去的,却说第三天早上醒来,两人还正在厅内嬉笑打闹呢,此时却忽然就见宋逸突然在窗前停留了下来,似乎像是被外面的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般,站在那里朝着窗外看了几眼,脸色忽然的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咦,宋逸,你怎么了啊?怎么脸色都变了?莫不是外面忽然来贼了?” 李师师见状,自是有点奇怪的问了他一句,也顺便凑了过去,朝着他目光看去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看却就果然似乎出了问题一般,居然见大门口正缓缓的走进来几位家丁样打扮的人,正打算着朝院子中央走来。 “宋逸,他们是谁啊?是你雇的佣人们回来了吗?” 李师师自然有些不解,眼睛也没有离开那里,嘴里就顺口问了一句。却就见宋逸看了她一眼,低低交代了一句“你不要出来,我去看看”,而后就匆匆出门去了。 “哎,怎么回事啊、、、” 李师师后面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走出门去了。 感觉他脸色似乎很是严肃,李师师也就依照她交代的那样,没有跟出去,只是依旧悄悄站在那里,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却见他一走出门去,那些刚要走进来的人,却就原封不动的站在了原地,并且突然间就整齐的跪了下去,口里念了句大概是“给公子请安”之类的话语吧,反正光看那场面就能感觉,宋逸这家伙平日里肯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然的话他的家丁都这么怕他?一见面就给他行这么大礼不说,还念得那么客气? 但很显然,宋逸并不怎么领他们的情,几乎是全程板着个脸走了过去,对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家丁们理都不睬的,只是跟一个类似于领头的低低讲了几句什么,反正毕竟是在窗外,又相隔了一段距离,刚才看那家丁念时,也就只是依照个口型猜的了,此时这宋逸是背对着她,自然就连猜也猜不着了。 但从那他那副腰背甚至脖子都挺的个笔直,虽看似在跟那人讲话,但那脑袋却仰的老高,似乎眼神压根就一直在眺望远方的状态来讲的话,他跟那家丁讲话的语气一定不怎么好,说的也可能是一些不好的话题。 李师师就那么一直盯着他们观看着,就见宋逸已经转过身来往回走,面色依旧如先前突然变化的那样,冰冷的有些吓人。而那些人也只是静静的立在原地等候,似乎听了他的吩咐不让再向前踏出半步一般。 然后便就见宋逸已经走进房里来了,看了她一眼,面色比刚才缓和了许多,却也还是没有恢复到先前他们独处时的状态中。 “师师,你在这里再玩一玩,我得先回去了,因为有事情了。” 他看着她,淡淡说了一句,却还是掩饰不住语气里面的失落和内疚。 “哦,明白了。” 李师师似乎已经猜出来他必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就马上淡然的回答了一句,但随即又问道:“那不如我们一起、、、” 原本是要说一起走吧,但话还没有全说完,就又被他给打断了:“你待一会,要想继续待着,就多留几天慢慢玩儿,要是不想留了,我的佣人会送你回去。就这样,我先走了。” 哎呀呀,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讨厌呢?李师师听闻,心中不由的就骂了几句,怎么好端端的把她弄了来,却要这么个送走法呢?但心里骂着,眼见的他那脸色甚是难看,料想也必定是实在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就也不好发作表现出来,赶紧乖顺的点了点头:“嗯,好吧、、、”(未完待续。) 179 再没照过镜子了 然后他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满含着许多的欲言又止,许多的恋恋不舍,以及许多的无奈,让她突然之间有了一种心痛的感觉。 “我先走了。” 然后他轻轻丢下了最后几个字,就转身离去了。剩下来的,唯有李师师还站在窗户后面,一直目送着他们走出了院门,然后有人牵来了他的坐骑,他似乎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猛然翻山上马,掉回马头又朝身后的院门看了一眼,然后一甩长鞭,马儿便听话的载着他扬尘而去,转眼间只剩下身后尘土飞扬中,那群同样上马的家丁努力追赶的背影、、、 真是个怪人,良久之后,终于再也看不到一点他的踪迹时,李师师轻轻骂了一句,摇了摇头,从窗户那里走了过来,却又觉得实在不应该有什么好责备他的,毕竟人家确实是有事,而且看起来应该很是重要,让他也无奈到不想走却非得走的境地。 然后她便独自在餐桌前坐下来,慢慢悠悠的吃完了他为她精心准备好,还没来得及吃的早餐,不管怎样,好好的一片心意,浪费不得。 吃完后将自己所有的东西穿戴收拾妥当之后,就见有一位老佣人已经赶着一辆马车回来了。 “您是秦伯?” 李师师迎出去后,见那老佣人微笑着谦恭的点了点头:“姑娘,您是留,是走?老奴全听您的吩咐。” “唉!我还是回去吧,反正我也有事儿要忙。” 李师师也笑了笑,只感觉这秦伯很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慈祥模样,让人一点都不会有生疏的感觉。 “好的,那老奴也就不想留了。” 秦伯笑了笑,就请她上车,而后便驾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将她给送了回去。 回到小楼后,见小柔她们都不在,应该是在前楼忙活,李师师也就干忙跑去前楼看看。这一去吧,因为走得匆忙,就差点跟院子里一个正在努力扫地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吆,真对不起,不好意思啊大姐,不小心把您、、、” 李师师见状,赶忙就急着向对方道歉,没想到却被对方一声似乎很熟悉的“师师姐,没什么的”给打断了,定睛一看,眼前这个粗布素衣、包着头巾的大神模样打扮的,竟是当年风靡一时、骄横跋扈的红楼名妓李玄娥,才突然间感觉到,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她的存在了。 “哦,是玄娥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打扫呢?我还以为是、、、” 李师师又是一愣,有点茫然的问了一句。 “是啊,是我,师师姐,我原本被破了相,又五家可去,自然也就选择留了下来,可我这个模样,怕是其它什么也做不成,就只能做做这些粗重的活儿了”,李玄娥说到这里时,却又马上释然的笑了笑:“不过也挺好的,还有工钱拿,比以前那些浮夸虚荣的日子,有意义太多了。” 她这话说的倒也真是很有道理,就算活儿苦点累点,可也总比以前那些不干净的银两来的正当、有脸面啊!李师师便就跟她又聊了几句,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但这一路上吧,却就一直在琢磨,虽然打扫院落这活儿实在是一份正当营生,可这向来都是有男家丁或一些上了年纪的婆子大婶们愿意做的,这李玄娥算起年龄里,也才不过二十出头,正是青春好年华,就这么成天灰头灰脸的浪费在这里,也确实有些可惜了。再说了,关键还在于,虽然她被毁了容,但却天生有一副好身段和好嗓音的啊,那舞跳得,真是一绝,唱起小曲儿来也自然毫不含糊。但可能就因为她之前那些个刁蛮跋扈的性格使然,导致的没了任何人缘,现在也就根本不会有人关注她的一切了。她自己却也自此那件事发生之后,就变得相当的谨慎和低调,几乎只是像个影子般存在。 但现在被李师师这么遇到吧,她就觉得,不管怎样,也不能把这姑娘给埋没了,毕竟她还很年轻啊,别人该有的机会,她也一定得有。就这么着把这件事搁在心上,当下处理完事情,回去就开始冥思苦想,觉得应该针对李玄娥的自身状况,设计一个什么样的节目比较合适。 但毕竟无论哪个年代,做演员什么的还是都得看脸的节奏,这时候又不会有什么整容技术,李玄娥脸上那道又深又长的刀口,也就真是基本上把她给毁了。 于是就花了几天的时间,开始专门考虑思索这件事情,后来突然见到小水灵那自己的一块手帕绑在脸上玩儿什么蒙面大盗,忽然之间就灵机一动,对啊,面纱!可以让她跳一种面纱舞的啊!脑海里突然之间就浮现出了李玲玉的《天竺少女》,还有那只活泼可爱的兔子精戴着面纱欢快起舞的节奏,当下兴奋的差一点就要跳起来。 于是赶紧就开始将这首曲谱写了出来,然后让几位乐师拿去熟悉,而后便把李玄娥找来,专门跟她谈这件事情。 李玄娥一开始自然是十分抗拒的,也许这么久的缩着脖子做人的日子,已经让她产生了一种深深的不自信,所以她对自己的一切能力都特别怀疑。甚至连自己跳舞都觉得已经骨头僵硬不行了之类。 这也让李师师非常的难过,说实话,要不是这次偶然遇到她,再过上一段时日,也真的就这么将一个年轻有才华的女孩子,这么埋没了。 所以就一直努力的鼓励她、说服她,直到最后她很不自信的点头说要不先让她试试,这才算是有点进展了。可一旦到了排练厅正式开始,李玄娥身上那种极不自信,便就立马又显现了出来,因为舞蹈演员跳舞都得对着镜子练习,但李玄娥一照镜子,就愣是什么都做不下去了,更别说是舞蹈了。李师师再问她怎么回事时,她就情绪低沉的回答,自从脸被划伤之后,就再也没有照过镜子了。(未完待续。) 180 思念 于是,就又开始各种的安慰鼓励,什么外表美固然重要,但心灵美才是更美啦,你自己认真想想,其实回想你以前的那些脾气个性,再跟今日相比,是不是想开一点,反而有一种因祸得福的回报啦,之类之类的,总之是什么东西能说到她的心坎里去、最能说服人的,就捡这些来说,也终于算是将一个心快要灰到死了的女孩子,给重新拉了回来了。 这李玄娥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思考磨练之后,终于再也不怕照镜子了,再然后就是对着镜子开始练习歌舞,她本来底子不错,加上努力练习,很快也就将李师师为她量身打造的节目拿下来了。当她正式登台的那天,看着舞台上活泼美丽的面纱女子,身穿一套鹅黄色西域服饰,正在自信而卖力的表演着,不时的赢啦观众席上一阵阵热烈的掌声与赞许的欢呼声,李师师终于算是长长舒了口气,自此以后,这个有过一段曲折经历的李玄娥,人生也算是要重写了。 然后便就又是一段还算比较舒心的日子,依旧是个忙,但却也忙并快乐着,因为付出的努力也总是与收获成正比的。 但这些天一过去,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就可以说是有些痛苦了,以为什么呢?原来是,她居然一不小心就发现,自己在深深的思念着一个人。一开始只是时不时的想一想这个人到底去了哪里,会不会发生什么情况之类,然后便是惦念着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出现过,再然后就是越来越惦记,几乎到了每晚睡前都要各种的猜测一番有关他的一切,每个早上起来,都首先会想一想今天已经没有见到这个人又是多少多少天了。 于是,这样的情况出现了一段时间之后,直到她开始被关于这个人如何如何的各种思索折磨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各种担忧焦躁烦恼接连不断而来,就连小柔和春燕两个都已经看出了她的内心的时候,她也就终于不得不承认,她原来是真的在想念着这个人,并且这种想念已不只是说说这么简单,直接就快要疯狂到成了一种病。 于是,不得不说的是,这个人,当然不是燕青。她原本也以为只会是他的,可惜却真的不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是的,她不以为她是一个花心的、善变的女孩,但却实实在在的,她发现自己真实想念着的,并不是他。 当然,至于为什么就会有那么那么讨厌这个人,突然变换成了这样想念他,她也说不出道理,也不知道从何开始,大概是从这次见面之后,她才爱上了他?又或者是,其实很久很久之前,也许早到他跟她一起做乞丐的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爱上了他,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和面对罢了。 是的,这个人就是宋逸,她曾经最厌恶的那个痞子宋逸。 现在她疯狂的想念着他,直接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吃饭时会想、睡觉时会想,闲时会想,忙时也会想,反正就是无时无刻都在想,根本无法控制的那种。 她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还好不好?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那些带走他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家丁?会不会对他怎样?还有他要是好着的话,又到底为什么不再来找她?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她?或者打算再也不会来找她? 于是,各种各样的担忧就接触而来。她担忧着他会发生这样那样的状况,会过的不好,担忧他现在被控制在什么地方,没有人救他,有多么的无助。但最担忧的,却还是,他已经忘记了她,他们之间再也不会见面。 于是,她就不止一次的去棋院、客栈那里询问他的踪迹,但却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他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她想要去别院那里找他,只可惜,根本就没有记住那些曲曲折折的路,所以她好后悔,为什么他在身边时,她就从来都没有的当回事,没有珍惜过、、、 现在,他对她的各种包容各种好一股脑儿的全都浮现在脑海里,再也记不起一丝丝有关讨厌他厌恶他的东西,她突然发现他其实一直那么大度、那么可爱,根本就不像一个痞子,根本就不是她原来感觉中的样子。 总之就是,不管他是什么样子,反正她都会接受,完全可以接受他的全部,哪怕他再对她无礼也罢,甚至强迫她也好,她都不会在乎,只要他能重新好端端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但令她失望和担忧不断的是,他却根本就没有再出现过,一直到春节来临,都没有一丁点的消息。 整个过年期间,她的心情都十分低落,姐妹们聚在一起兴高采烈的玩纸牌、打麻将、喝花酒,她都没有任何兴趣,只是独守着她的清幽,开始拿起那支以前放在她厅间书桌上她望都不愿意多望一眼的纸笔,一遍遍书写很多诗句,那些诗句一开始为一些文人骚客的名句,她只是拿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而已,但慢慢的,她就开始将自己真实的思绪融入了进去,也就开始写出了许多自己的诗词。现在的她,倒是跟真正的李师师有了一点吻合,因为传说中,李师师就是一位精通诗词歌赋的大才女,而她这个李师师,却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爱上了一个对他一无所知的男人,才开始进入状态,突然间发挥出了自己诗词方面的天赋,当然,她也好惊讶,自己居然还有这一特点? “师师姐,你突然之间变了好多哦!变得更喜欢安静和独处了,不过,跟老早以前,就是你没有生那场病之前的模样,又重合了。” 小柔不止一次一边轻轻为她磨墨,一边感叹的看着她道。 她也只是笑笑,并不在意:“是吗?也许是那场病让我大脑烧糊涂了,现在智商又渐渐回来了吧。” “是啊,师师姐原本就特别爱摆弄这些纸笔诗词什么的,不然也就不会有大才女的称号了。”(未完待续。) 181 长相思 小柔笑笑,顺便拿起她放在桌上的一张宣纸,见那题目是《长相思》,就忍不住轻轻读了出来:“醒亦盼,梦亦盼,青丝染霜伊人叹,光阴又几时?朝思暮、夕思慕,抚弦难解心忧事,妆容懒打理。” “师师姐,你还在深深思念着他,你的宋公子。” 小柔轻轻叹息了一声,却不见她有任何反应,只是盯着窗外,默默的发呆。小柔忽然就能感觉到,即使她不说出来,她却也已经能够感觉的出,她心里那种思念到底有多重、有多深。当你深深思念着一个人时,你的眼里、心里、甚至呼吸与寂寞里,也全都是她。这是小柔刚刚看着她,忽然悟出来的一个道理。 “师师姐,其实我知道你心里很牵挂,可我觉得,宋公子他一定是最近有什么事情,所以才没来找你,你莫要担忧,他终究会来的。因为我在这里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见到哪一个男子,会为一个女子做那么多、那么大的事情。可见他一定是真心爱你的。” 小柔后来又安慰了她些什么,她也没有仔细听进去,只是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中,久久没有回应。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就算是宋逸真的又来找她了,他们这段情也真的开始了,那又能怎么样呢?从此后她就代替李师师永远的留在这里?永远不再回去到现代,去过那个她离开了这么久的,江晨晨的生活? 可是,那怎么行,她的妈妈还在等着她呢,一想到她焦急的泪眼,她的心里都在隐隐作痛。 可是,可是既然这样的话,就算她再次等到了他,那么,又能如何呢?她不过是一个连自己身份都不能确定的时空穿梭物体罢了,他们又会有怎样的结果? 所以,又是焦躁。没完没了的担忧和焦躁。 越是感觉煎熬的日子,就越是会感觉时间过得好慢,其实算来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日子,在李师师这里,却像是已经历尽了几个春夏秋冬一般。 然后年就在这种复杂的情绪中熬过去了,她原本还以为无论怎样,除夕那晚,他都会出现,会陪她一起度过的,因为这在她的概念里,应该是所有只要能被称得上情侣的人,之间不用多说就应该有的一种默契。可其实,却什么都没有,他还是没有一丝音讯,也根本就没有出现,就好像他们间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姐妹们围在院子里放着烟火欢快蹦跳的时候,她只有紧紧的坐在窗前,看着那些美丽到极致、却也短暂到极致的烟花,深深叹息的孤单。脑海中突然就划过了一句歌词:烟花易冷,人事易分,而你在问我,我是否还认真、、、是啊,烟花原本易冷,也许早就一闪而过,不再是真的,唯有人,却还在念念不忘、还在认真而已。 然后又是大半个月过去,迎来了元宵节这天。一大早的,水灵这小丫头就跑来找她,吵吵着要她晚上陪她去看花灯。 “你小柔姐姐跟春燕姐姐会陪你一起去的嘛,乖、、、” 她有些内疚的口气想跟这小丫头商量一下,因为她确实有好久没有陪她玩耍过了。 果然,就立刻被她嘟着小嘴儿拒绝了:“不嘛,我要她们一起,也要师师姐一起,师师姐不爱水灵了吗?再也不陪水灵玩耍了。” 看着她那可爱的小模样和失望的小眼神,李师师心里一动,就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无论怎样,也不能就这么扫了孩子的兴啊。 于是,一整天,这几个丫头都在兴高采烈的商量关于晚上去逛花灯的事情,那高兴劲儿,真是都无法形容了。 李师师既然都答应了,自然不想让她们失望,也就努力提高着自己的情绪,假装很有兴趣的跟她们一起打算。 “咱们今儿个提前出门,先在街上逛一逛,就赶紧的去正街那里的紫禁城门口等着吧,听说今儿个皇帝会出宫观灯,那宫门口可是热闹着呢!” 春燕这丫头向来消息灵通,就直截了当为大家做着安排。 “啊?是吗?真的假的啊,那我们科太荣幸了吧?居然还能看得见皇帝的面?你不会是说笑吧?” 小柔一听,自是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 春燕娇嗔着瞪了她一眼:“到底是不是真的,今晚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好像我会骗你一般。” 于是,小水灵立刻就拍着小手叫了起来:“哎呀,太好了,我能见着皇帝喽,我能看见皇帝喽!” 李师师自然并不是很感兴趣,但眼看她们三个看的如此重要,也就不好直接扫她们兴了,反而安慰自己说,也好啊,反正她不是都跟这个皇帝演过一部戏的吗?刚好可以看看啊,这个真实的皇帝,到底是个怎么的样子?会不会真的就像那端木尊演的那样,那么张牙舞爪、龙飞凤舞的呢? 于是,就这么确定了下来。下午早早的,就在几个丫头的攒脱下开始梳洗打扮,黄昏时刻就随着她们一道出了门,今儿街上太热闹,马车也只能拉到一定的位置,就把她们放下来,而后随她们步行着乱转悠去了。 各种各样的花灯自是异常的漂亮、夺目,这古人原本娱乐活动较少,遇到个节日什么的,就自然看的非常重要,所以只要大点儿的街道,几乎处处是一副张灯结彩的景象。 几人在街上看了一会花灯,见天色渐渐暗了,就按照春燕的计划,先往紫禁城那边走去了,因为春燕说,今儿个戒严,得早一些过去占位置才好的啊! 走了一段路、穿过几条街道之后,就远远的可见那紫禁城雄伟壮观的外观了,但却也只是个远远的观赏而已,因为人家是不会允许你直接走到城门口那里去的。 果然,在直通紫禁城的这条街道两旁,早早就已经布置了护卫,一个个像是雕塑般的直挺挺立在那里,却只会让你在他们身后的区域活动,不会答应让你跨越雷池半步。(未完待续。) 182 一睹龙颜 幸亏李师师她们几个来的也不算晚,就左钻右钻的,终于算是找着了一个很合适的位置,算是前排,一点也不会影响观赏待会儿街道上所出现的皇帝尊荣。 又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街道两旁早就已经挤的水泄不通了,因为大家也都跟她们一样的心情啊,待在京城多少年了,能正儿八经见着皇帝尊荣的,又有几个?这也真算是天大的福利了,听说还是因为宫里最近发生了喜事,所以令龙颜笑逐颜开,这才有了正月十五出宫门赏灯这一决定。 所以,虽然此时相互拥挤着,腿都站的有些酸困了,但大家却也一定都不觉得累,眼巴巴的伸长了脖子就那么等待着,只等那吉时一到,皇帝出了宫门,从自己眼前经过时,能一睹龙颜。 也就在李师师她们终于等到想要喊累的时候,突然随着一阵锣鼓喧闹声,便见不远处的宫门真的打开了,随之便出现了一支队伍,前后都自然是锦衣卫保护着,中间的龙鸾上,乘坐的才会是皇帝。 于是又眼巴巴的等着,直到那骑着高头大马的锦衣卫一个个昂首挺胸的从自己面前走过,便又见是贴身带刀护卫的队伍,而后才见一辆华贵的一塌糊涂、颜色光鲜到不能再光鲜、金碧辉煌到不能再黄的皇帝的座驾,在几匹高头大马的并肩齐驱下,慢慢悠悠的行驶了过来。 “啊,皇帝来了,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旁的人群立刻就沸腾了起来,虽然还眼巴巴的根本没有看清楚皇帝的容貌,但那一刻沸腾的火热之心,却就早已经跳出了他们的胸膛,化作了一阵阵巨大、热情的欢呼声,朝着皇帝一股脑儿的砸了过去。 然后,李师师她们淹没在那股热流里面,终于算是瞅清楚了车上穿着黄袍的人的身形,只是他原本坐在座驾的左侧,又一直在对着旁边挥手,举起来的那只手刚刚好挡住了龙颜,从她们站着的角度看去,还根本看不清楚真面目罢了。看来还需要再耐心的等待一会儿,因为距离皇帝向她们挥着手、真正从她们面前走过,毕竟还有几米的路程。 倒是皇帝身旁与他并肩坐着的皇后,因为刚好坐在她们所站街道这边的位置,此时微笑着侧身挥手时,美丽温婉的容貌,便就已经让她们一睹为快了! 却也真不愧是母仪天下的人儿啊,光看那相貌气质,就已经称得上是凤中之凤了,更别说是她那笑容的温婉、举止动作的优雅了。 李师师她们一见,几乎就都不由自主的开始跟着旁边人一起砸舌了:“啧啧,可真漂亮啊!不愧是皇后娘娘啊,真正是仙女儿一般。” 就在她们对那皇后娘娘艳羡不已的目光还未收回来之际,就见那龙驾已然是彻底行驶到了她们面前,然后,在她们垂涎欲滴的渴望之中,坐在娘娘那边的皇帝,在对着对侧街道上的人们挥手之后,终于转过身来面对着她们这侧的街道,微微颔首、笑意清浅,那目光淡淡的从每一位观众的脸上一扫而过,而后抬起手臂轻挥一下,算是走完了整个礼数。 然后,那龙驾便就要缓缓的超前移动了,其实所有人平均能看清楚皇帝面容的时限,算起来,也不过短短的十几秒而已,也就是一闪而过罢了。 而此时的李师师,却就早已经僵在了那里,呆若木鸡。 眼前喧闹异常的声音与场面突然在一瞬间就消失而去,远的好像她根本就置身于外一般。大脑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片刻间被惊呆的彻底凝固起来了一般。 但她却还是听到了小柔很是疑惑不解的声音对着她的耳朵大声传来:“师师姐,为什么我觉得,那个皇帝很面熟,就像是,你的宋公子一般?” 然后,她便突然感觉脚下一软,双眼发黑,整个人都直截了当的瘫了下去。 “师师姐,春燕,快点,师师姐晕倒了,快来扶一把、、、” 最后随着小柔惊慌失措的声音过后,李师师就那么毫无防备的晕倒在了大街上的人群中、、、 然后,随着皇帝的座驾渐行渐远,她们身边的观众早就一哄而散,只剩下昏然不省人事、就那么悄无声息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的李师师,与她身旁两个急的手足无措的丫头,还在那里手忙脚乱着、、、 忙着掐人中,忙着将她的上半身抱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忙着轻抚她的胸口,好让她的呼吸可以顺畅一些、、、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终于见她的眼皮微微抖动了一下,终于又等到她的双眼缓缓睁了开来、、、 “咦,小柔,我这是怎么了啊?” 第一句话是那么茫然到没头没脑,似乎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一般。 “师师姐,大概是你最近又忙又累的,身体太单薄了些,所以站立太久劳累了,晕了过去了、、、现在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啊、、、” 小柔紧紧抱着她的上身,拉着哭腔,却又破涕为笑的看着她,可见,她们刚才可真是被吓坏了。 然后才转头对着身旁一样焦急的掉眼泪的春燕看了一眼,却就更有些茫然的问了一句:“可是,小水灵呢?” 是啊,小水灵呢?听她这么一问,两个女孩子才忽然间倒过梦醒来,天哪,怎么刚才只顾着手忙脚乱,就谁也没有再注意到小水灵这个丫头的存在呢?是啊,她在哪里?她明明应该就跟她们在一起、就应该站在旁边的啊,可现在呢?她们身边根本就再无一人啊,那么小水灵呢,她到底又去了哪里? 第一个崩溃的自然是她的亲姐姐小柔,只见她慌里慌张的朝着街道周围瞅了几眼,就立刻的连声音都变了调:“是啊,师师姐,水灵呢?水灵怎么不见了啊?怎么现在都没有其他人了啊?” “别,别急、、我们一起找找、、、”(未完待续。) 183 水灵丢了 李师师此时强打精神、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来,却又忍不住心里一阵阵的发虚:天啊,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街上的行人就早已散了个干净,可就是偏偏不见了小水灵的踪影呢? 于是三人赶紧拉着发软的腿、拉着哭腔的调,开始在街上扯着嗓子到处喊叫小水灵的名字,在四处奔走穿越,直到累的再也站不起身来,却还是没有找到小水灵的一个影子。 后来,她们自己都不知是怎么回到了住处,然后又带领了其余姐妹一并去找,但直到天亮时将各个街道都搜寻了一边,却也没有见到小水灵的影子。 就这样,小水灵,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妹儿,就这么被她们给弄丢了。准确的说,是被她李师师给弄丢了,若不是她在那一刻刚好晕倒,小柔和春燕也就不至于手忙脚乱到根本没有顾忌小水灵的存在,一切也就都不会发生、、、 第二天开始,李师师高烧不退、大病了一场,突然之间双重的打击,实在让她难以招架,烧到最严重的时候,请来的郎中已经无可奈何的摇着头,要小柔她们去准备后事了。 一群姐妹自然毫无心理准备,每日里哭哭啼啼的围在她的床头,弄得春燕不胜其烦,不止一次的冲她们发脾气怒吼:“你们到底要干嘛?她还没死呢!就要被你们给哭死过去吗?” 她们这边一片乱轰轰的状况,李师师这里,却只是做了一个长长久久的梦罢了。在那个梦里,她又遇见了李师师本人,这一次见面,她第一句话就是怒不可遏的:“让我回去。我不要待在这里,什么乱七八糟的状况,居然真的跟一个皇帝搞到一起?为什么宋逸会是宋徽宗赵佶?为什么要安排这么一出戏?我感觉无法承受。” 但那李师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可是,不管你能不能承受,你都必须的承受啊,因为,你毕竟已是我,该经历的,也必定会大同小异。” 李师师一听,顿时的就来了气:“什么?什么大同小异啊?难不成你还真的要我去嫁给一个皇帝,最后落得个惨死的结局才肯罢休?我不玩了,我要回去,我妈妈还在等着我呢。还有,小水灵呢?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又丢了?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来这么一处?我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 “还是那句话,一切都在于造化弄人,今日的因,也会是明日的果,况且,你现在要走,就还真的能走的安心吗?你就觉得,你真的都能放下?” 但那李师师却又是一声深深的叹息,这一番话语,却瞬间把李师师给愣住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是啊,她现在若真的离开,就真的完全放下了吗?小水灵已经因为她的原因被弄丢了,那么小柔呢?她一定痛不欲生,自己怎么能就这么撇下她一走了之呢?还有,那个宋逸,哦,不,宋王赵佶,为什么直到现在想起来,她心里面还是有那么多的眷恋?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那么奇怪,为什么会假装什么宋逸?又为什么时而疯癫、时而深沉,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还在等待着给出她答案,只是,她就真的心甘情愿留下来吗? 再去想对那李师师说点什么的时候,就见她早又已经不见了,唯有耳边传来小柔和春燕带着哭腔的呼唤声:“师师姐,你好点了吗?你到底哪里难受啊,你要真怎么得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两个丫头哭的肝肠寸断,李师师听得也非常难受,于是只好无奈的对她们讲了一句:“别哭啦,我都还没有死呢!” 这一说话吧,就突然睁开了眼睛,清醒了过来。 “啊?师师姐,你真的醒过来啦?真的、、、” 春燕眼尖,一眼看到她睁开了眼睛,自然是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立马对着小柔惊叫起来:“快看,师师姐醒过来了!” 然后,两个丫头便就围着她又哭又笑的,那种情绪,真的不知该如何描述才好。 再然后,一摸她的额头,烧已然是降的差不多了,于是马上将这个好消息通知给其他姐妹们,再就也免不了又是一阵阵又哭又笑的,就好像个个都傻了一样。 于是,就这样,李师师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角色之中,只是这一次,很明显,她的性格更加沉默了一些,就不提宋逸的事情,光想念小水灵这件事情来讲的话,也够让她折磨的了。 小柔和春燕自然也不会轻松,尤其是身为亲姐姐的小柔,更是整个人都瘦到能被风刮倒的地步,李师师看在眼里,心里那个难过啊,就更不用多提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姐妹的命运,就总是要紧紧跟她系在一起,哦,不,准确的说,都是因为她,改变了两姐妹的命运,让她们的命运如此悲惨。 报官是自然的,但依旧没有着落却也是肯定的,也不知道这个大宋皇帝到底是怎么当的,居然连自己眼皮底下不断的丢失人口,都根本就查询不到,也不知道他白白养了那么多官员官兵的究竟有什么用,只是用来做摆设的吗?一想起这些来,李师师心里,真正是那叫个气恼和烦啊! 尤其是,他居然就那么骗了她,一想到那晚看见他时的模样,她心里就不知是什么滋味。原来在她苦苦思索着他、自以为自己真的已经爱上了他、并且为她夜不能寐的时候吗,他只是早已忘记了她,去做他至高无上的皇帝,陪伴在他美丽温婉的皇后身边,真可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看他那微笑时一脸淡定的神态,看他那一路走来,至高无上、唯我独尊的架势,还有,最重要的,看他看向他的身边人世,那含情脉脉的目光,还有,那只自始终就紧紧握着皇后一只手的他的手、、、 他们是那么相爱,一切都是那么高贵、那么绝配,而她李师师,又算得了什么?(未完待续。) 184 又爱又恨 她站在他们脚下,仰着脖子看着他们一闪而过,是那样的不显眼、那样的微不足道、、、 怪不得他突然间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又会出现,原来从来都只当她是个玩意,高兴了来逗着耍两下,不高兴了,可能连她是个谁,都根本不会记得。 宋逸,宋逸,她的宋逸到底在哪里?她刚刚才自以为最爱她、最宠她、最会把她当回事的宋逸,他究竟是去了哪里?她为什么就那么不小心,就那么不经意间弄丢了他? 不记得有多少个夜晚,李师师从睡梦中惊醒,泪湿了枕头、、、 然后,日子就在她白天强打精神,夜晚不可避免的煎熬折磨中,悄悄的又溜走了,冬天已经悄悄过去,春天正在缓缓来临。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剂,当李师师的痛苦开始渐渐变淡的时候,在某一个春暖花开的夜晚,当她拖着劳累的身体,终于回到小楼准备休息的时候,冷不丁的,刚刚走进门去,就跌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师师,我好想你。” 然后便就随着低低一句呢喃,那熟悉的、却又似乎很是陌生的热吻,突入起来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唇齿间那股淡淡的薄荷气息瞬间让她陶醉,她是有多想念,想念到此刻一感受到,就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但她,却又是多怨恨,怨恨到一把就想要推开他,让他再也不要如此这般来扰乱她的生活!他难道真的不懂,这样若即若离、忽而出现、忽而消失的状况,到底有多么令人折磨、煎熬,几乎无望到了发疯的地步吗? 但她的力气原本太小,再加上这许久以来对身体的忽视,又哪里还有那样的力气与人高马大的他对抗,能把他推开的了? 所以,只不过是像数次那样,她越是徒劳的挣扎了几下,就越是被他给搂抱的更紧了许多,他几乎是整个的将她揉进了怀里,严严实实的遮盖了起来,让她除了喘息,根本就没有任何招架的力量。 然后,她便就带着那种想念与怨恨双重复杂的情绪,无能为力的与他纠缠着,有好几次,她都在情不自禁中,已经变被动为主动,开始与他纠缠的越来越缠绵、越来越难以割舍。许久不见,他的吻技依旧高超到让她没有还击之力,而原来基础为零的她,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吻技开始悄悄的增长,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任由着他舌尖各种戏弄的小傻妹了。 再然后,根本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他放在了床上,依旧是好一阵舌唇间的极尽缠绵,当她意识到皮肤上突然被他湿漉漉的汗水侵蚀了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晚了,现在的她,早已被他熟练的褪尽了了衣衫,正浑身****的被他压在身下,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着,正在尽情的享受他手掌间的轻揉,带给它们的欢愉,似乎被他彻底的占有,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然后,仅存一丁点意识支撑着李师师,还是想要推开他,毕竟,她不愿意在心中去确确实实还带着怨恨的时候,将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交到一个人的手里。 但她现在清醒过来,却就已经晚了,因为他已然是到了情到浓时、蓄势待发的最后时刻,几乎是在与她那点仅存的理智出现的同时,他也已经奋力而入、、、 “啊、、、” 一种无法承受的刺痛瞬间侵袭了她的全身,随着喉咙深处那声痛楚的呐喊,毫无设防的,她咬烂了他的舌尖。 伴随着那细微到似乎只有感觉的牙尖袭击了皮肉发出的“噌”的一声,一股腥甜的血腥味,瞬间填充了进了他们的口腔气息,他一愣,动作在瞬间全都停止了下来。 “师师,你、、、” 他俯视着身下的她,脸上带着些许的惊诧与狐疑,很显然,几乎从来都是被女人左右簇拥、身边从来就不会缺失了女人、早已阅人无数的他,就那么一下,又怎么会感知不到她的不同? 但是,真的太出人意料,怎么可能?师师她可是一个青楼女子啊!怎么会?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他就那么僵着,居然就又情不自禁的探寻了一下,李师师顿时被痛的撕心裂肺,此时的她已然是才被她放松了手臂,于是立刻就抬了起来,对着他的胸口重重捶打了下去,同时边哭边喊:“你这个混蛋,你不好好当你的狗皇帝,尽来招惹我做什么?你是哪里缺女人吗?还是宫里的女人玩够了,想换个口味?” 又是非常明显的一愣,他有些茫然的脱口而出:“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 这般茫然无措的表情,说实话,放在如他这般精明细密的人身上,也还真的是第一次。 “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你就是想要这样毁了我对不对?为什么我这么悲催,好好的第一次,却就偏偏要毁在这么一个令人厌恶的古代、一个不知沾染了多少女人的男人手里,真的好不公平,这不公平!你这个骗子,你这个色狼,伪君子、变态狂、、、” 李师师不停的捶打着他,又哭又骂,那多日以来集聚下来的泪水,此刻一股脑儿的汹涌而出,不消片刻就将枕头都给弄湿了一大片。 直接把宋逸给看的又是难过,又是心疼,又是无助的,说实话,他真的被她弄得好懵,什么古代啊,变态狂的,他还真是有些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但他唯一能肯定的,却就是,他刚才的判断的确没错,这确确实实,才是她的第一次,从心底来讲的话,他嘴里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真的非常欣慰、非常激动。当然了,这也难怪,要知道,男人虽然嘴里不说,可对于女人的贞操向来是看的非常重要的啊,何况他还是一个彻彻底底生活在这个朝代的古人。 但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他又实在是没有办法猜透,所以很是惊诧。(未完待续。) 185 唯他莫属 为什么师师一个青楼女子,到现在却还好好的完整的保留着第一次,他真的没办法用道理逻辑来解释的清楚。 “师师,对不起,你知道的,我是真的好爱好爱你。” 然后,他终于放弃了所有动作的继续,朝旁边侧躺了过去,将她紧紧的拥入怀里,一边轻轻抚摸着她的乱发,一边在她耳边低低的耳语。 但她的哭泣却依旧没有停止,只是不再像先前那么激烈,而是变成了静静的抽泣,就那么在他怀里哭泣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居然就悄悄的睡着了。也许因为许久以来的失眠,积攒下来太多的瞌睡,她实在太累了,也或者因为终于靠在了自己心底想要的怀抱中,找到了一丝温暖,反正她就这么安然的睡着了。 而他却几乎一夜未眠,脑子里面各种的思绪万千,只是怕惊扰了她,才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抱着她,直到同一个姿势弄得胳膊和半边身子都有些麻木了,他都舍不得换另外一个姿势。 他们的第一次就这么算是结束了,也完成了。 清晨她醒来的时候,时间还很早,房间里光线暗淡,她轻轻动了动身体,睁开眼睛看了看还一直那么紧紧抱着她的他,眼底又有了一丝潮湿,心底却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不知道,这样与他纠缠的一段情,到底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场,也不知道有没有未来。 而他看上去却也是心事重重,只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师师,我要带你入宫,你愿意吗?” 然后,他对她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这样。 入宫?她心里一惊,很显然,她的内心深处,对于这个词语是抗拒的。先不说从各种电视剧上看到的那些关于宫心计的可怕了,就光是一想到她有多少个女人这点来讲的话,她都是很不愿意、甚至有些恼怒的。她可是正儿八经的现代女子,从小到大完全接受着现代教育的九零后,又不是那种处处以男人为主、以丈夫为尊的古代女子,怎么可能让她接受那样的现实却毫不介意? 所以,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张口回了一句:“不行,我不去。” 一想到他那许多的女人,她心里就难受、嫉妒、气恼、吃醋的不行。 “为什么啊?这可是、、、” 他是想说,这可是这天下,所有女人的梦想吧?呵呵!可惜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一句给堵住了:“那你就接所有爱去的女人去吧!” 这一回,却反而把他给弄糊涂了:“什么?你说的意思是什么?” 李师师却又立刻气恼的回复了一句:“我说的就是你说的意思啊!你刚想说什么?我说的就是什么!” “哦,我刚才说的啊?我是说,这可是我的真心话,我真心想要带你走,要你时时刻刻陪在我的身边,我也要时刻在你的身边,这样才能好好的保护你、爱你。” 但她却是压根也没有想到,他先前将要说出的,居然是这么一番听上去情真意切的话语。 所以她又有点儿愣住了,只是顿了顿,却依旧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行。” 然后他还想再追问些什么的时候,她就已经翻身坐起,准备起床了。 “我今天还有事要忙,不能就这么赖床的。” 她几乎是匆匆忙忙的穿好了衣服,就对他毫无眷恋的下床去了,让他很有点受伤受挫的不被重视感。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子啊?以前她对他毫不在乎,他虽然有些失落,但毕竟还不是那么在意,因为她根本都还不知道他是谁啊!可现在呢?她都明明知道他是谁了,却还是这样一幅一点都不当回事的模样,这么久不见了,居然连一点点温存都不会给。他可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啊!有多少女人排着队的等待着他的垂暮呢,可他却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们一眼。好不容易遇到个真心喜欢的,却就偏偏这么不把他当回事?真是太不符合事态发展的逻辑了。 “师师、、、” 他依旧躺在被窝里,语气有点任性的叫了她一句,可惜她早已经出门去了。在这期间,他有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势有一点小心翼翼和缓慢,虽然她没有提一个字,但他却也明白,那一定是他昨晚带给她的痛楚所致。 然后,又在那还充满着她体香的被窝里赖了很久,却始终都没有等到她回来关注他,他就只好有些不满的准备起床了,等坐起身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飘了一眼身下的床单,一抹鲜红,还静静的停留在那里,像是一朵娇艳的杜鹃花一般,开在他的心上,让他既心疼、又很难过。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难道是他真的对她了解的太少了?可他当初明明都亲眼见到她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如何尽情调笑、甚至在他眼里都那么下贱那么****的举止的啊,曾几何时,她那些举动像一把尖刀一般刺在他的眼里、心上,让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发怒、甚至咆哮!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好恨她,都有一种想要杀了她、或者永远都不想要见到她的冲动。 最可气的是,她明明对别人那般放荡,却偏偏对他,就是一副冰冷冷永远拒绝的面孔,搞得给他有一种她既想当****又想立牌坊的恼怒。 可现在呢?好不容易终于想通了许多,终于可以不再纠结于计较她的过去,得到的,却是这么一个答案,她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所以,今早他对她说出的那一句话,确实是发自内心也是考虑许久的,是的,既然他做了她的男人,并且还是第一个男人,他就一定要带走她,把她带到身边,好好的宠她、爱她。因为他是真的好爱好爱她,好爱好爱她的刁蛮、任性、单纯、率真、还有那些完全与众不同的奇奇怪怪。 所以,他是一定要带走她的,不管她现在有没有答应,他都觉得,她最终的男人,只能是他!唯他莫属!(未完待续。) 186 缠绵 请输入正文所以,也许因为主意已经拿定了缘故,他反而也不那么焦急了,见她一直没有进来,看看天色已不太早,他也就赶紧起床,然后匆匆忙忙从后院出去,骑着他的坐骑,赶着上朝去了。 宋逸走后,师师却才慢腾腾的走进房里来了,她其实也并没有太多的事儿需要起那样的大早去办,她之所以那样匆忙起床,一确实因为心中烦乱的根本不知所措,再一个却也确实为他的身份考虑,他可是当今皇上啊!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她根本不知道身份的所谓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富二代公子哥了,那宫里有多少事儿等着他处理,就算再怎样,她也不能就这么让人为了她成天耽误正事啊!那不成了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了? 从小到大,关于哪个朝代的皇帝为了哪个女的直接的弄得个不理朝政、国破家亡的故事,她可是没有少听过,没想到今儿个却就莫名其妙轮到了自个儿头上,说实话,她还真是一丁点的心理准备都没有。 于是又在窗前默默的坐了许久,具体想些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一直呆坐在太阳彻底跳了出来,小柔起床后来找她,才猛然间清醒了过来。 却后悔有点儿晚了,因为小柔一进门就先着急着去帮她收拾床铺,这一收拾吧,就一眼看到了那抹印在床上的鲜红。 “咦?师师姐,你来月事了啊?可今儿个,时间好像不对啊!” 小柔眼睛瞅了那床单几眼,很有些奇怪的转头看着她,照顾她这么久了,她的月事是什么时候,她早就记得一清二楚了。 “啊?嗯、、、额,可能因为,因为前段时间情绪不好,有点混乱了吧。” 李师师无奈,只好慌乱无措的回答了一句。 “哦,那得请个郎中看看,好好调理调理了。” 细心如小柔,总是对她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又哪里能忽视她身体的任何一点变化呢?所以马上就又操心了起来。 她只好假装很轻松的语气:“唉,没关系啦,先自己在饮食什么的方面调理调理,过一段再看吧。我想肯定会正常的。” “嗯,也是,那好吧,我这就吩咐厨房多做些活血补血的膳食来。” 小柔想了想,便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忙完手里的活儿,将那床单都重新换了一遍,这才急急忙忙出去了。 然后一天便又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最近姐妹们的进展都很不错,生意也很好,让她多少很欣慰。 没想到的是,晚上演出结束后,当她有些劳累的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就不小心发现,宋逸居然又在一片昏暗的屋子里静静的等着她。 “哎呀,你,你怎么又来了啊?是不是有点、、、” 她一走进门去,一眼看到他正坐在书桌前高大的影子,马上就忍不住的脱口而出了一句。 “有点什么了啊?有点勤了是不是?傻丫头,我就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宋逸却根本就不容她说完,伸手一把就将她拉进了怀里,就那么将她摁在自己的腿上,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我以后天天都这样,每晚都来。” “啊?那也太、、、你也太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了吧?你可是、、、” 她又是一惊,话语却依旧没有说完。只不过这次是她自己没有说下去,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但宋逸却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将自己的脸亲昵的埋在她的秀发中:“是啊,我是皇上。,可我也有正常上下朝的时间吧?现在已经到了就寝的时间,只要我愿意,谁也管不了我。”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我想来便来,没人能拦得了我呗!反正他们都以为我已经睡了,早上又不会耽误上朝的时间。” “不懂。” “你这个小傻瓜,我的意思,就是我假装已经睡下了,然后再偷偷溜出来,骑着我的马儿就一路赶来了啊!” “啊?那多危险,偷偷摸摸的,万一被抓住了,多丢人哪!你怎么就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颜面?” “没办法嘛,你又不答应到我身边陪我,我见不到你又根本睡不着,所以只能这样冒险了。” “额、、、怎么、、、听起来,全是我的问题啊?我、、、” 李师师听着听着,就感觉有些无语了。 “是啊,当然是你的问题,谁让你偷走了我的心,你说一个人心不在身边,能不着急吗?所以我就得赶着来找我的心了。不过、、、嘿嘿、、、” “额、、、瞧你那花言巧语的模样!就好像我是傻子一般的就那么好骗!不过,你嘿嘿个什么,赶紧给我说下去!” “不过幸亏我身手好啊!又有那么几个心腹在身边,所以掩饰的好,又不会耽误事,他们一般发现不了。” “那,那你老婆呢?她们都不带管你的啊?你大晚上不跟她们、、、” 李师师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点吞吞吐吐,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语里满是醋味儿。 “啊?老婆?” 宋逸一愣,继而却是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这么亲民的称呼吗,也就这个古灵精怪的傻丫头才说的出来,所以,他抬起头来,看着她黑暗中闪闪发亮的眼睛低低的说:“我老婆,一直在的啊!” 李师师明显又是一愣,自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又带点情绪的脱口而出:“在哪里?那你还不、、、” “就在我怀里啊!我不是一直抱着我老婆嘛!” 然后便就听他低低这么说了一句,紧接着,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那热烈而又让她熟悉的吻,便就又准确无误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放开,你之前都好长时间没来,早都忘了我了。你以为我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李师师此时却就又突然记起了先前那些旧仇恨来了,躲闪了他一下,嘴里面孩子气的嘟囔了一句,似乎是要他一个解释一般。(未完待续。) 187 月事没来 “那是因为,我确实有重要的事儿,根本就走不开啊!不然的话,又怎么会、、、” “怎么会什么?” “你说呢?” 然后,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已经被抱了起来,一转眼就被轻放在了床榻里。 再然后,便是他不由分说的又压了上来,****终于就这么一步步的被撩拨了上来,她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于是就只有用两条纤细的胳膊,紧紧怀抱着他不安分的脖子的份了、、、 又是一夜,极尽缠绵,虽然依旧是痛并快乐着,但心中那种甜蜜而愉悦的滋味,却真的是无法言喻。 她突然就觉得,她似乎真的拥有了这个男人,那些各种的不确定,在他对她极尽爱恋的表达中,终于都被击溃、消失的荡然无存、、、 她发现她是那么爱他,那样那样的爱,所以,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他在她的身边、、、 然后就在这样不经意间,就悄悄溜走了许多个日子。这些日子里,他几乎每晚都很是准时的来,每晚两人都是第二天想起来都能脸红的极尽缠绵,然后在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时候,他就又恋恋不舍的、匆匆的离去,然后再俯在她耳边悄悄说一句:“晚上等着我哦,我的小宝贝。” 就像是一般幸福又平常的过着小日子的小夫妻那样,每天都那么恋恋不舍,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相互依恋、甜蜜到要死,然后离开的每一分钟,只要有闲下来的时间,都必定是在偷偷的思念着对方,想着对方此时在做什么。 师师脸上的笑容明显开始多了起来,其实连她自己也未有料到,她一生中的第一次爱情,就要这么毫无准备的开始,却也是如此毫无保留的全身心的投入。现在的她,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先前略显苍白的脸色,开始渐渐变得更加水润,身材也不再似之前那般消瘦,渐渐胖了一些,却也越发的更加美丽动人了。 除了她自己之外,当然还有春燕和小柔知道她的秘密,只是她们都将这个秘密悄悄藏在心底,一般不直接讲出来罢了。 此时的日子的确很美好,若不是有那么一两件遗憾存在的话,一切就真的可以用幸福美满来形容了吧?虽然她并没有跟他之间有任何的婚约或者名分,但她却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对于她来讲的话,在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朝代,能与这样一个她深深爱着的男子深深相爱,已经足矣,别无所求。 前楼的事业此时也是蒸蒸日上的状态,小柔跟春燕作为两位带头骨干,自然也很是高兴,姐妹三人脸上的笑容均都多了许多。 只是,每当不小心提到小水灵的时候,却就又像是将她们心上的伤疤再揭了一层一般,让她们的心痛重新开始发作。 所以,后来大家就有了默契,谁也不会主动提起,倒也不是那种小心翼翼维护着不提起的不自然状态,只是因为相互理解、相互安慰,因为她们之间都没有埋怨、没有抱怨,在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就像小柔说的,她们三个早就像是一家人了,所以谁还不了解谁的心思呢。所以才一般都不提起,而只是深深埋藏在自己心底。 幸亏宋逸也非常看重这件事情,已经答应了发大理寺好好调查,但这件事看上去毕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她们也就唯有慢慢等待着、抱着满腔的希望等待着的份。 然后日子就在这样的小幸福和小平静中,又过去了不少时日,直到春天过去,夏天悄悄的到来。 期间,宋逸曾又数次提起,要让她进宫陪伴的事情,但却还是被她不轻不重的给拒绝了,一是因为放不下小柔她们,再一个还就是那些心结没有打开,虽然从没有问过,但却也知道皇帝身边必定不会少了女人的陪伴,所以她不问,也绝对不会去,这样的话就不会惹起任何的事端,她也会一直感觉到拥有的是他的全部。 因为实在说不好这段感情的最终去向是什么,所以就算自欺欺人也罢,能像现在这个状态拥有着他,已经让她感觉幸福、足矣。 然而,原本以为就要这么平静幸福下去的小日子,却在某个午后,闲着的姐妹三个坐在一起聊天儿的时候,小柔不经意间的一句话,给彻底的扰乱了。 原因是那天午后,她们三人原本已经睡过了午觉,正坐在一起拉家常呢,却就见师师姐又开始连续不断的打起了哈欠,一副完全没有睡醒的模样。 “咦?师师姐,你这是怎么了啊?莫不是昨晚上又劳累过度,今天中午补了一觉了,都还醒不过来?” 身旁的春燕一见,立刻捂着嘴巴开始故意跟她逗起乐来。这丫头,平时没大没小惯了,所以这些日子常常免不了的各种开她的玩笑,还是不是的带上一点儿颜色的味道,有时候说的她都忍不住的面红心跳。 “没,胡说什么啊,只是这些天似乎精神不大好罢了,哪有你说的什么、、、” 李师师嗔怒的白了她一眼,自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开始喝自己面前温度刚刚好的茶水。 “可为什么啊师师姐?又没有生病,又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好端端的,精神状况怎么就不好了呢?除非就是夜里折腾的忒厉害,所以才亏损了!” 但春燕这死蹄子就是偏偏有些不依不饶。 “春燕,还能不能在一起好好玩耍了呢?尽是胡说些什么?” 她只好再次假装生气了起来,春燕这才吐了吐舌头,不再作声了。 但一直在旁边看着她俩逗乐的小柔,此时却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有点惊慌的抬起头来:“可是,师师姐,我怎么感觉,你的月事好像是有好久没有来了?” “啊?” 师师和春燕均是一愣,几乎同时有些惊愕的转过头去看向小柔,都是懂得风月的女子,她们谁也知道,这月事不来会意味着什么。(未完待续。) 188 老公老婆 而李师师被这么一提醒,却也才想起,可不是嘛,似乎确实是错过一段时日没来了。那么是推迟了,还是、、、 “呀,师师姐,这么看来的话,你说你最近都精神不好,又老爱打瞌睡,莫不是怀孕了啊?” 春燕这丫头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见她也是一脸模糊的模样,便就立马按着自己分析的讲了出来。 “额、、、可是、、、” 李师师顿感无语。 小柔便又转头瞪了她一眼:“春燕,你这丫头,先不要着急嘛!这样的大事,怎么能胡乱猜猜就可以了呢?还是得找个郎中看看比较确切些。” “是啊、是啊,小柔这会可是说的太对了,这可是关乎着龙种的事情啊,怎么能随便大意呢!我看我马上就、、、” 春燕听闻,却就立马的就又有些坐不住了,但却被小柔又一下子给打断了:“春燕,不许胡说,什么龙种不龙种的,你这么粗声大气的,要是被旁人给听了去,那还了得!” “嗯,是啊,其实我只是高兴,所以才没有把持得住的嘛!” 春燕又吐了吐舌头,这才收起笑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小柔说的是对,这事非常重要,咱们是得从一开始就注意,听说那宫里,围绕在皇帝身边那些女人,都是特别忌讳别人有孕的,一旦知道了,那心眼可是坏着呢!” “哎呀,你这丫头,平时看你机机灵灵的一个人,这今天是到底怎么了呢?怎么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呢?再这样的话,就别怪我骂你了!” 小柔听闻,却又似乎觉得春燕这番话没有说到她的心坎上,于是就又虎着脸开始责备她了。 “好了小柔,你们两个都先不要吵了,一切都还没有确定,我看就先不要这样那样的担忧了,等确定再说吧。” 李师师此时终于算是说了句话,但她心里却也没个底,到底应该怎么确定呢?难不成真的要花钱请个郎中来吗?她一个根本就没有嫁人的女子吗,那要是被传出去,该是多丢人的事情啊!再说了,就算是不被传出去,光人家来瞧的时候,就也足够让她难为情的了。 倒还就又是春燕最后想出了主意:“不如这样吧师师姐,皇帝他、、、哦,不,还是叫宋公子吧,毕竟办事比较细密,不如直接告诉他,让他派郎中来诊疗比较好些,这样的话,就不会有被传出去的担忧了。” “是啊,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你总算是说了句人话了!” 小柔此时又接着春燕的话语说了一句,却就立刻又想到了什么看着李师师道:“可这样的话,师师姐,你也得有点心理准备了啊,因为说不准这事就是真的,那以后,你可就得好好打算了啊,不然的话,总不能让孩子、、、” 她的意思大概是想说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吧,但话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却就又被春燕给打断了:“看你考虑的,有点多余了吧?师师姐一旦真的有了孩子,那必定是要跟宋逸在一起的!不会再有第二种结果,就算是师师姐不愿意,那宋公子,他就愿意自己的龙种、哦,不,孩子,流落在民间么?” 而李师师这边,却也早已是个心乱如麻,是啊,她们两个说的都很有道理,只是,怎么她这个当事人,却就是一点主意都没有呢?想想这么些日子以来,他们每每见面,都定然是一番迫不及待的缠绵,但却从没有考虑过什么避孕的措施,当然了,这只是她本人的叫法而已,这个朝代,也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避孕措施之类的话语。万一真的是怀孕,这孩子,她到底是要不要留下来呢?留下来,她以后难道要带他(她)一起回去?不留下来,又怎么对得住宋逸、对得住一条生命?所以,此时的她,早已是心乱如麻。 进不进宫的事,她还是压根就没有考虑,因为在她看来,就算是真的怀孕,只要心情开心,像现在这样能每天见到他,就一切足以,又为什么非要进宫去呢?那样不是自寻烦恼吗? 然后就稀里糊涂、各种担忧着,一下午过去,晚上忙完之后,宋逸却也就又如约而至了。 之所以还这么称呼她吗,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也还是更愿意这样叫她,在她的心里,皇帝赵佶毕竟离的过于遥远,她不想去沾染,所以也就有点儿有意的躲闪。 “傻宝宝,想我了吗?是不是见我来的晚了点,都担忧坏了呢?” 他照旧是一见面就将她拉入怀里,就像宠爱自己的小女儿那般,抱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师师笑了笑,却没有回应。 “怎么了啊?不高兴啦?” 宋逸便就又将自己的唇贴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喜欢各种的吻她,连他自己也说不好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每次见到她,他都就有种控制不了的冲动,甚至都让她误会他怎么成天就想着那些事儿、那方面能力怎么那么强之类的。 但他却就控制不了自己对她的冲动,当然了,他也从来都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对自己爱的女人有冲动的感觉,这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嘛,不然面对着宫里那些女人,他怎么就怎么看她们都没有一丁点的感觉呢?就哪怕她们各种的极尽献媚,却也往往引起的,只会是他的烦躁和厌恶。 所以,虽然可以说确实是拥有着三宫六院、佳丽三千,除了必要的身不由自己与逢场作戏,他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爱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可以说,连一次真正心动的感觉,都从来没有过。所以,如果从某种意义上定位的话,他从心里觉得,师师,其实才算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 “到底怎么了啊老婆?怎么今天看上去见到老公都不开心了呢?” 见师师一直没有开口,他就不厌其烦的追问着她,用的称呼当然是她曾经说过的那个,他认为最平凡最亲民的:老公、老婆。(未完待续。) 189 诊断 当然了,这样的称呼,他一辈子也只会对她一个讲过,绝不会用到第二人身上,在她们身上,也绝对不会适用。反正他就是这么想的。 “我、、、” 师师看着他,有点儿欲言又止。 他只好又吻了吻她,像是在鼓励她说下去一般,眼神之间的宠溺,真的是无法言表。 师师也终于像是下了决心一般的点了点头,继续开口讲了下去:“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我这个月的月事,没有按时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什么原因,推迟了,或者、、、” “或者什么?” 宋逸听闻,先是一愣,接着却是话锋一转,眉宇间就满含着那许多的喜不自禁:“莫非,我老婆是,有喜了?” “哎呀,你胡说什么啊?谁是你老婆了,谁又有喜了,都没有确定呢!你怎么就、、、” 师师被他这么一说,立刻就又有种脸都红到了脖子根的感觉,都说女人只有在爱着的人面前才会害羞,如此看来,她对他的爱,是真的不用怀疑了。 “如果是真的,那就真是太好了,我再也不要你离开我身边、要每天这么辛苦才能见到你了,我要时时刻刻都跟你在一起,时时刻刻都保护着你,保护着我们的孩子。” 然后宋逸认真的说完这番话,就又吻了过来,只是这一晚,虽然依旧是极尽的缠绵、极尽的情不自禁,但他却就始终控制着,没有进行实质性的内容,虽然他没有说,但她却也明白,他是怕一个不下心,伤害到了他们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到底有没有存在都还说不定,但他如此认真和细心的态度,却还是让她感动的心里比吃了蜜都要甜。 他就那么吻着她、紧紧抱着她度过了一夜,天亮前要走的时候,他才伏在她耳边轻声交代:“宝贝老婆,今天哪儿也不要乱跑,我会想办法出来,在棋院那里等你,然后带你一起去做诊断。” “啊?去哪里啊?” 李师师有点茫然的看着他,但他却神秘的笑了笑:“这还要你操心吗?老公自然都会安排好的啊!” 就这样,他就又急急匆匆的赶着走了,然后她又多睡了一会儿,起来后梳洗打扮了一番,慢慢腾腾的吃过了早点,反正今儿个也没太多的事,再晃悠着在小厅间走动了一会儿,就差不多快到小晌午了。 这时候,就见小柔上来找她了,说是后门外来了要接她的马车,问要不要陪她一起去。 想想小柔她们还有事要忙,再说自己现在除了瞌睡多一些,似乎也再没什么其他感觉,还没到干什么都需要人陪的地步,所以就让她将自己送出门后尽管忙自己的去了。 就这么着,被那辆马车接到了棋院那里,等她上去的时候,就已经见宋逸等在那里了。 一见到她,就马上又抱了上来,就好像已经有许多日子没见到了一般。 她也不闪躲,反正也已经习惯了他这幅黏糊劲儿,就随他去吧,只是有点奇怪,难道他要在这里找郎中来看给做诊疗啊? 刚要问,却就见他神秘一笑,问她:“老婆,是不是最近咱们都没有出门游玩过,都有点闷了呢?刚刚好,今天顺便带你游玩一下。” “啊?在这里游玩啊?” 师师听闻,自是不解,同时也有点担忧他这样是不是会误了公事?毕竟以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现在知道了,就还是多注意点为好。 但他却也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经意的向她解释说,其实他是把什么都做好了安排才出来的啊,毕竟,陪她老婆,也是头等大事的啊! 她这才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就见他忽然指了指窗外,拉着她一起走到了窗户跟前:“看看,外面的景色美吧?看到了吗?这下面是什么?” 这窗外的景色优美,她自然是早就知道的了,可这会儿窗台下有什么,还真不知道,难不成还像上次那样,有一匹马儿不成? 于是就有些不解的凑过头去,往下看去时,却就见那河面上居然停了一只敞篷船,正静静的候在那里,似乎早做好准备等待着他们下去一般。 “哦,原来是、、、” 刚刚才觉得恍然大悟,还没说出口呢,却就被他拦腰一个公主抱,稳稳抱在了怀里,而后说了句“老婆,抱紧老公的脖子了哦”,只待她不由自主的紧紧搂着他脖子的时候,他就已经踮起脚尖,飞身从窗口跃了出去,然后她只感觉耳边有风轻轻掠过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抱在怀里,又稳稳的飘了下去,继而脚尖踩在了那船只的中央。 很自然的,在他们落下的那一瞬间,船体本身略微晃荡了两下,她有点慌乱的把他搂的更紧了些,他的吻,却也就又随着那船只早已变得平稳,又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哎呀,看那岸上都有人呢,还有,船头不是都有船夫的吗,你就这么没羞没臊!” 她面红耳赤的赶紧将脸转向了一边,对他低低的说了一句,他却也只是满脸笑意的看着她:“我就是要他们都看到,吻自己的老婆,又不犯法。” 李师师顿时的有点儿无语了,就赶紧捶打着他的胸膛:“赶紧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我就不要。” 他却偏偏就跟她杠上了一般,故意逗着她玩儿,直到把她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佯装生气了,这才将她轻轻放在地上,却也是依旧是从后面环绕着她,将她紧紧靠在他的怀里,似乎一分钟都不想让她离开一样。 然后船头一直等待的船夫就滑动着船桨开船了,随着那船儿稳稳的向前驶去,那水面两侧的风景,便都慢慢的向后退了过去,却见那岸两边,一会儿是亭台楼阁,一会儿是稻花飘香,一会儿又是绿树掩映的,却也是走一段有一段的美丽养眼、走一段有一段的休闲惬意。 “怎么样?喜欢吗?老婆?”(未完待续。) 190 真的有喜了 他就那样一直将她紧紧环绕在怀里,不断体贴的轻轻在她耳边问着,她自是贴靠在他的怀里,不断的点头。 “以后,咱们也常常带着咱们的孩子来这里看风景好不好?” 他却就又低声说了一句,一只手掌已经不自觉的落在她的小腹部位,轻轻抚摸着,似乎早已笃定了那里必定已经藏着一个孩子一般。 她被弄得不禁就又有点儿害羞,马上拉开了他的手,告诫他不许胡来,省的被旁人看到丢人现眼,而他自是不依,两人就又这么嬉戏闹腾着,那幸福欢愉的模样,愣是把个摇船的船夫都看的羡慕不已。 再然后,过了好大一会儿之后,船只就在一处巷口边上靠岸了,他紧紧拉着她的手走过去,而后还是那样,几乎不容置疑的,就抱她下船。 下船后,他便拉着她的手沿着那些青石阶缓缓走了上去,而后牵着她走进了巷子里面,一直到巷子深处的一户人家门前停留了下来,捏起那已经岁月斑驳的木门上一个古铜色的门栓轻轻扣了两下,而后,便又轻轻推开了院门,走了进去。 “这是什么地方啊?莫非这里有郎中?” 她有些不解,目光一面好奇的落在那满院的青藤绿色之上打量着,一边悄悄儿的问了他一声,一眼看到院子中央几个摆放着的大簸箕中一些不知名的植物散发着阵阵药材味儿,这才算是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底儿。 “是啊,待会你就知道了。” 他却只是微微一笑,就拉着她的继续往前走去,一直走到堂屋门前的一个凉亭下停了下来,她这才发现,已经有一个慈眉善目、粗衣布衫的老妇人正等在那里,似乎早知道他们的都来。 “您来了,快点过来坐,老姐姐早就等着呢!” 一眼见到他们,那老妇人眼里的笑意似乎更深了许多,赶紧的让他们在凉亭下的木凳子上坐了下来,那木桌上,已经有一壶飘着清香味儿、沏好了的花茶。 “来,姑娘,喝水。” 老妇人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她面前,借着她伸手接过来的间隙,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禁露出了赞许的表情:“真清秀,看着就是个好孩子。” “那当然了,我喜欢的,哪会差呢!” 宋逸听闻,便就又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面带自豪的向那老妇人应了一句,却是把师师又给弄了个娇羞不堪。 “好!这就好!这就好啊!” 老妇人看着他们的模样,嘴里不由自主连连感叹着,这才又转身朝堂屋走去:“你们先坐着,我去请老姐姐出来。” “嗯。” 宋逸轻轻应了一声,转头向师师说了一句:“她是融姑姑。我们一会要见的人是、、、我一位,远方,至亲。” “啊?可你不是、、、” 李师师自然又有些茫然,她刚想脱口而出可你不是皇帝吗?你们家应该全都是皇亲国戚的啊,怎么还会有深藏在这个小巷子里的远亲啊? 但这时,随着堂屋的门被打开,就见融姑姑已经搀扶着另一位老妇人出来了,却见那老妇人体型清瘦、银白的头发梳理成整整齐齐的发髻向后盘着,穿着打扮也是一缕的粗衣布衫,却又难掩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给人的第一感觉略有点武侠小说中隐居世外的闲云野鹤气息。 但却也有些奇怪,明明那老妇人看上去精神矍铄,走路也是身体笔直,没有一丝儿一般人家这个岁数的老人掩盖不了的那种佝偻与驼背之类,那融姑姑却就偏偏在她旁边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身旁一个不小心她会跌倒了一般。 待她们走近了坐了下来,李师师却才发现,这老妇人居然像是个盲人,一双睁的大大的眼睛,却是毫无光泽,有一种非常呆滞的感觉。 “来了啊?” 她一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就伸出一双手来,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宋逸则赶紧的将自己的一只手送了过去,与她紧紧的握了一握,直到那老妇人似乎有点恋恋不舍的轻轻放开了,这才又将师师的右手送了过去:“这就是师师。” 而后又转头看向师师:“这是青姨。” 反正李师师也弄不懂这些个复杂的辈分关系,只知道她们都是长辈,所以都得尊敬就好,于是就轻轻唤了声“青姨好”。 青姨却也并不说话,只是又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而后将她那只手放在自己一只手心里,轻轻抚摸了一会,之后又将她的掌心向上,平摊在桌子上,这才将右手食指中指轻轻搭在了她的小手臂处,为她号起脉来。 此时的李师师自然是非常关注她的表情,只见她瞪着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却似乎是无比的关注,而后静静的号了一会儿,却才又重新露出了笑容,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是的,有了。” 而后又转头微笑着对宋逸重复了同样的话语,宋逸听闻,顿时的笑逐颜开,几乎都又点控制不住的想要当即抱起她,在那院子里转上几个圈。 而师师自然是又惊又喜、又慌又忧的,惊得是,真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有了他的孩子?喜的自然也是居然有了他的孩子,世间应该没有哪个女子,会因为怀了自己爱着的人的孩子,而不开心的吧?慌和忧的,却自然又是自己深埋起来的心事,她可是个连自己身份都还不确定的穿越人种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有了孩子,那往后的剧情究竟应该如何发展? 但很显然,她复杂的情绪,在座另三个人,一时间是感受不出来的,他们只会以为她的反应是一般初孕的女子都会有的正常反应,比如担忧啊、慌张什么,初为人母,几乎都会有这个反应吧。 所以,他们就又围绕着她高兴的交流了几句,莫不过还是那两位老妇人直夸她看面相听声音什么的就是个好孩子,而宋逸则每每都自豪的炫耀说自己的眼光肯定不会错之类。(未完待续。) 191 住进别院 后来又在那老妇人家坐着聊了一会儿,然后便就起身告别了。 却说那两位老妇人又是各种的叮嘱宋逸,要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之类,师师听了,自也是打心眼的感动又觉得亲切。 然后,两人便就又像先前那样,重新红到了船上,一路晃悠着回去了。 回去后的宋逸的第一句话,却就是:“师师,现在咱们有了孩子,你必须跟我进宫,一直待在我身边,让我好好的照顾你。” 李师师一愣,自是马上摇头:“不好,我不想这样。你们那个宫里太复杂了,我不想进去掺和。” 然后便是宋逸追问她到底有什么顾虑,她却也说不上个什么来,然后便又是对她的各种劝解安慰之类。 但最后的最后,当他用满是期待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她却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好,我还是不想进宫。” “你要相信我,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情,我都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你现在有了咱们的孩子,如果不能时时看见你,让我如何放心?” 宋逸还是不想放弃的坚持着:“至少,你心中到底有什么顾虑,也要说给我听的吧?”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说了。” 师师见他实在坚持的厉害,就一咬牙,直接了当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你带我去,是因为你只有我一个女人吧?宫里面那么多的女人,我看不见的时候也就罢了,可去了每天看着她们,还要跟她们均分你,你让我到底怎样才可以做到?” 宋逸一听,顿时又是一愣,顿了半天,才又看着她,重新开了口,满眼的真诚:“好吧,既然终于说到了了这里,那我也就不妨直接告诉你,如果我说,在我的眼里,她们从来什么都不是,甚至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你会不会相信?” “可她们终究是存在的啊,是你的老婆、情人、女人,你就再怎么当她们不存在,又会怎样呢?她们实际就是存在在那里的。” 师师听闻,却是马上就接上了话:“所以,就算是你故意当她们不存在,又有什么用呢?我是不愿意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要跟其它女人一起平分的,所以还是请原谅我的自私。” 然后宋逸便没有多说话,良久之后,才又点了点头:“好的师师,我理解你的意思,也许有许多事情,一时之间,我们难以一下子全部讲清楚,但相信随着日后的逐渐相处,关于我的一切,你都会渐渐明白,所以也就可以理解我的痛苦了。现在我只想请求你,就算是不陪在我身边,也要住在一个安全安定的地方,好好的让咱们的孩子出生好吗?” 他这样一说,倒也挺合她的心意,毕竟自己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过一段就挺着个大肚子到处招摇,她自己也会有点儿不好意思,所以还不如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来的清净,于是当下对着宋逸点了点头:“这样吧,我愿意住到郊外那里的别院去,那里风景好,气候也好,更会让人心情好,所以,若真要换个地方的话,倒不如让我住到那里去。” 此话一出,却也合了宋逸的心意,于是当下就这么决定,又商讨了一番,就算彻底的决定了下来,只等个合适的日子他将那里的一切安排哦好之后送她过去就可以了。 于是师师就暂且先回了住处,一回去自然就马上被小柔和春燕围住问情况,也都自是如实相告,两个丫头听闻她突然怀孕的消息,自然是喜不自禁。然后便商议要搬走养胎的事情。 小柔和春燕自是十分赞成,当下三人商讨了该如何管理璀璨楼的方案,这事也就算这么确定下来了。 再过了不几天,师师便已以有重要的事情要出远门一趟为由,把姐妹们召集起来开了个会议,然后如此这般的按照先前商讨好的方案做了安排,也就算彻底把这边的事情解决好了。 那些姐妹自是不明缘由,听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出远门,自都又是担忧又是祝愿的,反正就是盼着她能早一些平安回来就罢了。 然后在又一个清晨,天微微亮的时候,宋逸就将她给接走了。临走前自也是收拾了一些自己的东西,但也没有带太多,因为宋逸说该准备的他早已准备好了,什么都不缺。 这一次到了别院一看,果然就大不一样了,先是他已经专门为她安排几个丫鬟等着服侍,再就是厨房内什么的,也都已经安排好了厨子厨娘什么的,一下子就没有之前那么冷清了。当然了,宋逸自是了解她更喜欢这里清幽的性情,所以人员的安排也都只是恰到好处,并没有弄多大的排场来搞得整个场面都热闹非凡一般。 然后再去专门为他们准备好的卧房一看,就也早已是大变了样,什么衣服鞋子首饰配件的,早就是按着她的喜好准备了个一应俱全。宋逸本就是个细心的人,再加上对她无比的上心,所以对于她的穿着尺寸、喜好什么的,嘴里不说,其实心里早就把握好了,更是又增添了自己的许多想法,觉得她穿哪种款式戴哪件首饰应该更漂亮,所以就也一并的全部置办了回来,却也真是两人之间心有灵犀,反正她就觉得,只要他为她准备的,她就几乎没有看不上、不喜欢的。 小日子就这么又优哉游哉的过了起来,先前原本是要小柔跟春燕一起陪着过来的,但因为璀璨楼那边一下子全都离开有些不太合适,所以就打算先让她们带领大家一阵子,等完全能交出手给其它姐妹的时候,她们再来陪她不晚,反正她现在也只是刚怀孕,月份小,不至于事事都得依赖她们。 所以此时住进来后,一开始跟那几个丫鬟自是不那么熟,但她们毕竟都是宋逸专门要求精心挑选出来的,所以无论性格还是相貌还是喜好,各方面也都很投她的意,(未完待续。) 192 皇后来了 所以不几天下来,就也很快跟她们几个打成一片。 因为这边距离太远,宋逸就不可能像先前那样每晚过来了,而是换做了三四天或者四五天才可以过来一次,每次一来,自然是对她又宠又溺的,更是增加了小两口之间的思念之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可惜却也直接增加了他们的相思之苦,师师倒是没有什么,宋逸却几乎每次都在念叨,又是好几日不能在她身边陪伴多么难过愧疚之类。 “你可是一个皇帝哦,总这样卿卿我我、儿女情长的,真的好吗?” 有一次,师师就边开玩笑的这么问他,他却也只是苦笑一下,认真的说道:“其实我原本就不应该是一个皇帝、不适合做一个皇帝,我的理想是做一个普通人,与我最爱的妻儿生活在一起,每日里养花种草、吟诗作词,清晨时我教我的孩子习武强身,黄昏时我们围坐在一起,看孩子他娘边做针线活儿,边唱小曲儿,夜晚我们一起在夜空下数星星,没有任何杂事打扰,也不必为任何烦恼烦心,只有我们,过着简简单单、平平静静、开开心心的日子而已、、、”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认真的看着师师,脸上的表情中满是期待和向往,就好像一个队未来充满渴望的孩子那样。 于是,师师第一次发现,她似乎对于他的身份和心底世界了解的太少了,她决定开始彻彻底底的了解他。 然后,随着相处的日子的增多,她对他的各种了解,也就更加多了起来。先是他酷爱诗词这一点,其实她之前早就发现,只是没想到他常常一旦投入进去,竟然就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一般,为一句诗词的推敲,可以耗费大半天的时日。再然后就是,不光人长得帅,他还写的一手好字,尤其那一手狂草,简直犹如龙飞凤舞、行云流水一般,可以称得上,世间无人能及。 每次他回来的日子,除了专门为她做饭炖汤、带她出门赏景之外,剩下来的时间,都会教她写字、与她一起赋诗作词,当然,师师大多数能做出来的东西,也还是来自于许多现代诗人的名词名句,这却让她喝宋逸更有了许多志趣相投、齐眉举案的地方。 这个时候,她也就渐渐了解了许多关于宋逸的身世。原来他其实从小就并不喜欢皇宫的拘束,他更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也不喜欢那个地方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势,成年以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以后会变成一位皇帝,只可惜身不由己,造化弄人,他才被动的被推到了这个位置。 所以,既然已经如此,他也就只能努力的扮演好自己的身份角色,努力去当好这个皇帝。 “只可惜我的性格使然,实在不适合做一个皇帝,所以无论再怎么努力约束自己,也还是时不时感觉到压抑的厉害,这样,便就有了一开始咱们相聚时,那个为了追求刺激扮作乞丐的宋公子的故事,其实完全就是我需要每过一段时间,躲到那座厚重的城墙之外透透气,你明白吗师师?” 宋逸说完这段话的时候,就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所以,在我的生命里,就像上天特意安排好了一般,与众不同的,唯有你,能让我动心到放不下的,也只有你而已。” 所以,关于皇后以及众多嫔妃的事情,师师再没有多问,却也已经能够理解。就像宋逸对她讲的话语一般,自古以来,有多少平民渴望着天子的生活,只以为天子生活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就可以衣食无忧、尽享荣华富贵,只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自古以来,又有多少天子,实际从内心里面在渴望着平民的生活,能够飞出那座厚重的城池,有时候,居然会成为他们毕生的梦想。 对于宋徽宗这个人的了解,师师多少是从先前的剧本上有一些的,只是唯有站在他本人面前时,她才算是真正完全的了解了他,懂得了他内心深处的那许多无奈。 所以,她再做不了什么,就只有安慰他、鼓励他,同时,也回报给他更多的爱。对于他们这一段感情,她从来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或者到底有没有未来,所以唯有在还可以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努力珍惜,珍惜每一个点点滴滴,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也是愿意用心去做的。 日子就这么又过去了一些时日,随着她严重的妊娠反应期结束,小腹也就渐渐的突隆了起来,现在的她,已经怀着他们的孩子,过去了三个多月的时日。 随着跟肚子里的小生命相处时间越来越久,师师对他(她)的感情也就越来越重,她常常在宋逸不在的时候,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皮,一边跟肚子里的宝宝讲话,一边想着他(她)的父亲,她不知道他们一家以后会不会真的像宋逸说的那样,可以朝夕相处在一起,但不管怎样,这个宝宝,却也算是她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来之后,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所以她非常爱他(她),就像爱着他们的父亲那样爱。说实话,一开始她还犹豫过到底应不应该留下这个孩子,但现在看来,无论怎样,既然小生命已经来了,那就应该丢开一切的其它想法,好好的做好迎接他们的准备。 当然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的这个宝宝以后又到底会喜欢怎样的生活,但她想,无论怎样,只要让他(她)感觉到爸爸妈妈的爱,感觉到有一个幸福的家,一切就都算是完满了。 然后日子就这么又悄悄过去了一些时日,夏季悄悄过去,天气变得凉爽了起来,初秋到来的某一个清晨,别院里突如其来的某一位不速之客,却也就彻底打破了这一切的宁静。 那是一位漂亮的女人,不,准确的说,她是皇后,一国之母,也就是宋逸正牌的妻子。(未完待续。) 193 该为他考虑啊 听上去是有一些好笑的哈,其实就连师师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好端端的,她其实就做了别人的小三? 可这个小三做的,真的就是那么卑鄙无耻的吗?如果不是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古代,换做是她依旧生活在现代一夫一妻制度的现实里,可以肯定的说,就算是打死她,也定然不会去做什么道德沦丧的小三。 只可惜,这里原是男尊女卑的古代,她一不小心做了别人不说,居然还稀里糊涂的遇到了当今皇上,并且他们还深深的相爱、、、所以,一切也都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现在,这个被称作皇后的漂亮女人就坐在她的对面,言语之间,眼睛不自觉的在她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扫了几遍,这才又面带笑容的将话锋一转:“妹妹这身孕,是有多少天气了?” 她确实好美,典型的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小嘴一点点,气质高雅、着装华贵,就好像她那次站在街头仰望着他们走过时一样,让她在她面前,不由自主就有了一种自卑的感觉。 “禀皇后娘娘,已经快四个月了。” 毕竟也算是拍过古装剧的人,师师多少还是懂的一些与古代皇宫贵族们对话时的礼数的,只不过就这么一句而已,她却就觉得有些怪怪的,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莫不是,她接下来就要被卷入一场宫斗当中,也还必须得成了他众多妻子中的一位不成?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不禁往下一沉,好在,这位皇后娘娘,不但人长得美,看上去性格也还真的不错,虽然明知她是他们的小三,却又并没有一见面就对她横眉冷对、破口大骂之类。 “那可真是太好了,本宫就先在这里恭喜妹妹和皇上了。” 接着,那皇后娘娘便就又面带笑容的说了一句,却也让她实在听不出其中应有的意思,就只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是做了回答。 但接下来,那皇后娘娘却是就将话锋一转:“只可惜,妹妹怀着皇子,却住在这么个荒郊野外的地方,又怎么可以呢?所以还是得考虑回宫去住才是正经事的啊!” 她这番话的意思听上去自然是在关心她的样子,只不过也实在辨不出真假,但不管是真是假,对于师师而言,却也并不是那么重要,因为她是从心底里打算,根本就不可能住到皇宫里面去的,所以不管皇后娘娘的关心是真是假,她都就又是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对不起,娘娘,我还从来没有这么考虑过,因为我并不想进宫,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不适合宫里华贵的生活,所以不会进宫去的。” 她说完这些的时候,就见皇后娘娘的笑容更深了些,也许她之前那番话虽然确实不是虚假的,但却也确实多少包含了试探性的东西在里面的,女人毕竟都是一样的啊,谁愿意让自己的男人再去寻找其它女人呢?所以,从这点来讲的话,师师还是觉得有一些理解她的。 “是啊,看妹妹的长相气质,就应该是性子淡漠的美人儿,也自然不愿意与宫中那些是非掺和到一起,只是,你我毕竟都爱着同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他却不是别人,而是当今皇上,所以,恐怕有些事情,妹妹就还是得多为着他考虑了啊!毕竟咱们做女人的,也就只能是个以自己的夫君为天的命了。唉!” 没想到的是,皇后娘娘叹息之间,却又说出了这么一番,倒真是让师师赶紧吃惊而又感动。因为从这番言语来讲的话,这位娘娘,确实也是个心思细腻并且善良的人,首先,她明明知道面前的人是他丈夫的其它女人,并且还怀了孩子,心中的难受自是可想而知。但她却还是将这种难过忍了回去,反而是一眼就洞穿了她的心理,看出了她不愿进宫的事实。但她看穿了这些,却也并没有故意隐藏在自己心里不说,而是很坦然的说了出来,并且以一个女人的角度,要她为他多做考虑之类。 所以,师师几乎是在一瞬间,之前对她的少许警惕心理,就都完全的放松了下来,因为她真的感觉到,这位娘娘并没有任何的恶意。 至于她所说的让她为他多做考虑,她虽没有全部说出来,但她却也还是有几分明了,那就是,她住在这里,因为距离较远,必定会似的宋逸分心,并且每次宋逸跑来跑去,也必定会耽误不少事情、、、谁让他是皇帝呢?有太多的事情要忙、要处理,这是不容置疑的。 还正考虑呢,皇后娘娘却就又接着开口说道:“妹妹自然也很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这回事的吧?那我也就明说算了。按着皇上向来的性子,动不动的出宫转转,也算是常事了,知道他每日里各种操劳,出去透透气也是无可厚非的,所以大家也都只是个心中明了、嘴上谁也不提罢了。可后来这大半年以来,皇上却开始了几乎天天不在寝宫住宿的日子,自然也从不会主动翻每一个嫔妃的牌子,一开始大家也都只是以为,皇上他是白天为国操劳,所以夜晚就早早就寝了而已,却谁知,日子久了,太后娘娘却偏偏就发现了这件事情,所以、、、” 听那皇后娘娘一番言语下来,师师已是听了个大概,原来就是皇帝大半年都从不宠幸任何一个嫔妃,太后娘娘起了疑心,毕竟是人家的儿子啊,哪能就那么不管不顾的,所以自然是私下多了心眼留意着,这一留意就不要紧,居然发现皇帝根本就每晚都没有睡在寝宫之内,而是等到假装就寝后再偷偷溜出宫去,直到天亮上朝前再赶回。 这个秘密一旦发现,太后娘娘自然心里是那个着急啊,根本就不可能放下心来。 首先自然是为皇帝的身体担忧了,怕他这样影响睡眠,时间久了会影响健康。(未完待续。) 194 宫外有家 但却又不好明着揭穿皇帝,因为自己养的自己很清楚了解的啊,那皇帝向来都是个倔强任性的主儿,脸皮子又薄的不行,万一不小心伤害到了他,弄得他龙颜大怒什么的,也就不划算了。 于是太后娘娘就只好转弯抹角的提醒关注了皇帝几回,但皇帝却根本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一副丝毫没有听懂的模样,这下子,太后娘娘就着急了起来,于是干脆暗中派人调查,反正权利大着的又不只是皇帝一个人啊,还有她太后娘娘呢对不对?这一偷偷的调查吧,就还真调查出来了些事儿,皇帝居然是在外面有了女人,并且还直接了当把这个女子给养了起来,准备像普通人家那样过自己的小日子? 这还了得啊,真可是把太后娘娘给气坏了。先就不说皇帝总这么三天两头的不在宫里耽误国事的问题了,就算是其他方面,也说不过去的啊!万一被传了出去,那名声岂不是大大受损了啊!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当,放着一大堆如花美眷不要,居然非要跑到外面去包养那些个普通女子,这要是被那些大臣们知道了,该是多么有伤颜面的事情啊!弄不好皇帝的威信一下子就会在他们眼里降档不可!要知道,这皇帝本身娶的妃子,一般可都是重臣子女啊!也就唯有这样,才可保的国泰民安。现在他却根本就不管不顾,放着这些为他保国安家的重臣的女儿们不管,居然跑到宫外去偷腥,那要是一旦把那些大臣们的心给亏了,那是多严重的事呢!就比如现在来的皇后娘娘吧,她可是太后娘娘的的亲侄女、当今宰相的独生女儿啊,先抛开这层关系不说,就单单从她自身条件来讲的话,人长的又漂亮,性格又温柔善良,这样的皇后,是多么难得的啊!可这个皇帝居然不好好珍惜她,每日舍得让她独守空房不说,居然还跑去外面偷腥让她伤心、、、还有,万一他跟那外面的女子弄出来点什么,那可是影响皇室血统的问题啊,更何况,太后娘娘经过细细调查,这个叫李师师的女子,之前居然还是个青楼妓女出身,这可真是把皇太后给急的,差一点没一口急火攻心,昏死过去。 但这些实际情况,皇后娘娘自然也只是给她大概提了一下,后面这些,也都只是闭口未提罢了。 所以太后娘娘让她亲自前来一趟瞧个究竟,她此时眼见的师师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自己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就只是提醒了师师该为皇帝着想之类的几句,其他的,她也拿不定主意,也就只能等到回复给母后再说了。 李师师自然也不知道该多说些什么才好,只是见皇后娘娘似乎是个性格温婉、语言得体的善良女子,所以也是非常有礼貌的对待着她,不管咋样,自己也还是算是抢了人家丈夫,多少心里还是有一些过意不去的。 后来,皇后娘娘就又闲聊了几句,甚至还交代她如何如何做好安胎之类的,就离去了,也许是她也没有想好其余该说些什么的,反正没有多说什么,也丝毫没有为难她的意思。 只是李师师从她难以掩饰的淡淡失落中,却还是能感觉得到她压抑着的伤心难过,毕竟都是女人,还是相互很了解的。 皇后娘娘离开之后,师师就感觉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现在看来,当初她真的是有些大意了,真的应该从一开始就不能选择和宋逸在一起的,更不应该想着留下这个孩子的,因为不管他们怎么相爱,他的身份却也都还是明摆在那里的啊,这是一个无法逾越的坎。所以,现在的她也好难受,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刚好夜晚的时候,宋逸回来了。一进门见到她似乎心情不太好,就将她拥进怀里,轻轻问她怎么了,为什么都不开心。 “皇后娘娘今天来过了。” 师师不想他们之间有什么隐瞒,就实话实说的对他讲出了今天的事情:“并且,太后娘娘他们好像全都已经知道了。” 宋逸自然先是一愣,但随即却就是坦然的一笑,认真的看着她道:“这有什么啊师师,他们知道就知道呗,就算现在不知道,也是迟早的事儿,因为咱们迟早要一直在一起的,无论怎样,也最终是会向他们说明的,现在倒好,早知道不如晚知道,倒是省了好多的麻烦。” 师师看着他一脸坦然的模样,却不禁有点儿来气了:“你光就知道这么说,可却怎么就不考虑这样会带来的麻烦?太后娘娘会同意咱们在一起吗?就算她同意了,就会同意你继续来来往往的做这样一个宫外有家的皇帝吗?我、、、” “宫外有家?” 没想到宋逸一听,却反而是乐了:“师师啊,你可真不愧是个小才女,一下子就把咱们的情况给概括的准确无误了。是啊,咱们这个才是家,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家,就是喜欢跟我的家人、你李师师在一起,他们能拿我怎么样?我堂堂一个皇帝,难不成还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做不了主,需要他们来替我做主不成?” 看他讲这番话时言语之间隐隐透漏着难以掩饰的抵触和气愤,李师师自然也能理解他许久以来心中累计下来的郁闷感受,所以也不想再多责备他些什么,就只是轻轻说道:“可是,就算是他们不说些什么,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这样让你来来往往的跑,确实也是会耽误很多事情的啊,万一弄得个误国误民的名声,那岂不是、、、” “什么都不要管,只要你高兴就好。我不会耽误什么,出来之前自是处理好了一切才出来,只要高兴,你愿意住在这里多久就多久,愿意进宫去住就进宫去住,不愿意就拉到不提。反正咱们无论怎样都不会分开,就这么定了。”(未完待续。) 195 贵妃来了 但宋逸毕竟是个任性的主儿,三言两句就直接了当的替她做了决定,要她将一切都放在一边,不必理会,一切的事情都有他顶着呢,她只管按照她喜欢的方式生活就好了。 师师自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被自己爱着的男人这样坚定的保护着,也是非常安慰和幸福的事,虽然他的身份是皇帝,但他能让她感受到的、给她的爱,却只是一个她深爱着的世间普通男子该给予的,所以,她也就很满足了。 可事情的发展,却又哪里如她想象的那样简单?因为平静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麻烦就又来了,只是这一次,来的可不是什么温婉善良的皇后娘娘,而是一位颇为骄横跋扈的,萧贵妃。 这位萧贵妃几乎是从一进门开始,就带着一股子的刁蛮、骄傲气息,甚至是一进门,就直接斜着眼睛打量了她几眼,愣是一副拿正眼都犯不着瞧她一眼的架势。 当然了,人家的美貌,却也真正是压根都不容忽视,与皇后娘娘的温婉完全不同,她是一个冷艳而霸气侧漏的女人,光洁的额,修长的眉,墨染的眸,挺拔的鼻,性感的唇,最主要的却是脸上那与生俱来一种不可侵犯的气势与高高在上的表情,直接把个李师师瞅了一眼,就有种想要屈服她脚下的无能为力感。 “哟,我当是谁呢,却原来就是这么个主啊,看你这一脸素不拉几的妆容和这一身毫无生机的装束,真还看不出是个出自那种行当的啊!也不知你是到底有何能耐,居然就能把皇帝的半个魂儿都给勾走了一般!” 话说这位贵妃娘娘的语言趋势,却也就绝不在她那冷艳的长相之下,那张性感的红唇一动,吐出来的字眼,却也是说不出的冰冷苛刻,让她一时间根本就弄不懂人这到底是在损她呢,还是夸她呢?! “娘娘,不好意思,我、、、” 李师师无奈,只好耐着性子陪着笑脸的想要给人解释一番,毕竟说到哪里也是你李师师无理啊,先抢了人家老公,就算你真是无心也罢,有意也好,总之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你还能说出些什么来呢?此时的她倒还真有些怨恨宋逸,这个讨厌的家伙,谁让他就是什么破皇帝呢!又谁让他从一开始就像块牛皮糖一样死沾着她,让她不自觉间就那么死心塌地的爱上他了呢!还真是烦恼,现在眼看他一个接一个的女人跑来找她麻烦,她只怕是有一百张嘴,又怎么可以解释的清楚呢? 果不其然,还不等她说下去,这位娘娘就又斜了她一眼开了口:“哟,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不好意思的只怕是本妃我吧,简直是好端端的空长了一副美丽的皮囊啊,又能有什么用?只怕是你早已经在心底里偷偷乐呵开了吧?居然就被你这么个看似根本不值一提、一副子云淡风轻到让人连个狐媚子都骂不出来的模样,就悄悄的把主子都给抢了过去?也还真算是我们没本事、看着你要长见识的光景了!” 话说这娘娘可真正算是个伶牙俐齿的主儿啊,又这么一番也不知是骂是夸的语言讲下来,李师师可就真正有些招架不住了,愣是站在那里,一个字都再吐不出来。 但她却根本就没有就此收住的打算,朝着正厅中央那把椅子稍一示意,身后的一个随从立刻就过去将那原本就很赶紧的椅子给默默擦擦来回擦拭了好几遍,这才一屁股坐了下去,却也依旧是斜了她一眼,一副居高临下的姿势:“说说吧,你是怎么勾搭上皇帝的?又都到底有些什么打算?你肚子里那个孩子,又到底是不是皇上的种?” “娘娘你,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啊,你再怎么说我我都可以忍着,可你怎么能怀疑我的孩子、、、” 李师师一听,顿时的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俗话说得好,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她这么胡乱说话,又让她还怎么装的下去呢?她原本又不软弱,只不过为了爱人,才努力想要委屈求全罢了。 但却又是她话未说完,那贵妃娘娘就面不改色心不跳、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斜了她一眼,打断了她:“哟,瞅你,激动个啥啊?难不成本妃还说错你了不成?就不说其它,光你那出身来讲的话,还不值得本妃怀疑么?只怕是我不怀疑,才算不正常的吧!” 又是这么冰冷冷几句话,却顿时的就把李师师打击的差一点没爬了下去,是啊,从事实表面来看的话,人说的确实也很有道理、很有逻辑的啊!她李师师确实就是个出身青楼的卖笑女子啊,并且按照一般逻辑来讲的话,这样的女子,原本也应该是不干不净、男人不断的啊,所以,这样的女子突然怀孕了,说出去,谁又会不怀疑呢?这也是她决定搬到别院这里来养胎的原因啊,因为就算是红楼里面那一大堆姐妹,她都不愿意一个个去解释的啊,毕竟人多嘴杂,怎么说、怎么想的都会有啊,因为确实她的身份就在那里摆着呢。 那么现在呢?难不成还要向这位娘娘解释,她李师师虽然出身青楼,但身体却是干干净净的,跟皇上都是第一次?所以她完全不必怀疑孩子的来源之类、、、 那么人肯定会惊讶的大惊失色啊,会问怎么会这样?她要回答什么?因为她这个李师师,根本就不是原本的李师师么?因为她是穿越来的,从他们这个宋朝都灭亡了不知道多久之后的一个时代穿越来的外来人种? 切!别闹了姑娘,只怕是不会把人给听得吓死,人也就只会当你是个神经病,要直接了当回报太后,皇帝找了个疯女人的吧!那岂不是麻烦更大了? 所以,李师师动了动嘴唇站在那里好久,也就还是个只有沉默着,没有话可讲的份。 都怪那个该死的穿越,居然把她给穿成了这么一种身份,真是憋屈死她、害死她了!(未完待续。) 196 委屈 但很显然,那娘娘却一点也没有会因为她的示弱而理解她的意思,见她一直默不作声,只以为她已经默认了一般,言语间就更是满含着嫌弃和嘲讽:“怎么着?被我识破了吧?是不是现在心里挺后悔的?觉得就算骗得了皇帝,想要进宫,却也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告诉你,还有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还有本妃等等在那里把着关呢!别以为你只要往肚子里填了个蛋,就真的可以蒙混过关当什么龙种了!什么人原该是什么命,只做着什么野鸡变凤凰的梦啊,可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 原本还想着就这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却没想到这娘娘这一番话啊,可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直截了当伤害了她的自尊心,李师师一听,就再也忍不下去了:“我说娘娘啊,您要是真没什么事儿的话,就请回您的宫好吧?所以大可不必担心我想要进宫什么的了,我原本就根本没有那个打算更没有丁点的兴趣,所以也根本就用不着什么靠不靠龙种骗不骗皇上的了。我可以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因为我们相爱,互相爱着对方,所以才自然而然到来的吗?当然了,你可能会听不懂,但我只是想请你记着,我也许真的出身并不高贵,但也绝对不是什么野鸡!所以更不想做什么变凤凰的梦!我就是我,李师师,一个简单明了的名字、一个就站在您面前,简单明了的人罢了!除了爱上了宋逸这个人,再没有其他任何的意思,谢谢!” 很显然,李师师突如其来的这一番话,明显的刺激到了贵妃表面看很是淡定、实则很是脆弱的小心灵,她瞬间被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就骂道:“好啊,你个贱蹄子,还真是把自个儿当回事了!你跟皇帝是真爱是吧?好啊,本妃理解不了你们,真对不起,本妃也实在管不了你的事,不过有人能管得了啊,那就请太后娘娘自己亲自来一趟呗!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能治得了你这趾高气扬的臭毛病!” 丢下这番话,那贵妃娘娘就气呼呼的转身走了,临出门时还气鼓鼓的嘟囔了句:“贱人就是矫情!真憋屈了本妃还亲自跑了一趟,她配吗她?” “娘娘好走,慢走不送!” 李师师此时却也被弄上来了脾气,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等那娘娘走远了,却是再也支撑不住的、难过的有些瘫了般的坐倒在椅子上。 晚上很晚,宋逸回来的时候,师师都还是那样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期间丫鬟过来劝解过好几次,她都没有动过,也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自然,宋逸一回来,丫鬟就也已经悄悄告诉了他今儿个来客人了,当然,那客人都说了什么内容,丫鬟们是不得而知的,因为她们一来就会先把她们轰走,根本不会留着她们在旁边听她们讲话。 但宋逸根据丫鬟们的描述,却还是已经猜着了个大概。 所以,一进门见她愣愣的坐着,就走了过去,将她轻轻揽进了怀里:“宝贝,告诉我,今天又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萧贵妃来过了?” 师师张了张嘴巴,继而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宋逸见状,自是也有些恼怒,口气也不自觉的硬了起来:“她又说了些什么?别怕,这些女人,成天闲的无聊,所以就喜欢到处无事生非,咱们不理她,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动你一根手指!” “她们是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啊,可那又怎么样呢?” 谁知师师却突然就激动了起来:“我也是每天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啊,可我却实实在在是抢了人家的男人啊!并且还貌似这样霸占着,让你耽误国事、正事,并且我也确实出身卑微啊,所以原本就根本不应该跟你纠缠在一起的,为什么我当初就那么糊涂,非要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呢?我、、、到现在为止,却是弄到了不好收场的结局,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这似乎是自从他们和好后这么久以来,师师第一次崩溃了一般的对他发怒,宋逸未免有些呆住了,看着她边说边流泪的样子,自己却也是无比的心疼难过,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宝贝不哭,老婆不哭,为什么要难过呢?你根本就没有抢任何人的男人,我只是你的,你也只是我的,我们只是深深的相爱而已,与别人何干?早知道会让你这样难过,我就不应该独自把你留在这里,没有保护好你,每次让你受伤,都是我的错,我、、、” 李师师原本也确实是有点情绪失控,因为她被那萧贵妃的一席话激的,也确实实在有些烦恼不堪,原本就不知道未来在哪里的那种担忧就又随之而来,说实话,她真的好想对着他歇斯底里的发泄一番,好让自己心底的郁闷一吐为快,因为不要说是她们来找她质问抢了人家男人的事,就是她自己,从内心深处讲的话,却也实实在在是将这件事看的很重,自始至终,跟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现实,她都从心底里是无法接受的。 但此时眼见他不停的自责,满眼的心疼,却又实在不忍心再责怪他什么,毕竟他们相爱在先,知道他的身份在后的啊!而且他都毫无保留的告诉过她关于他的无奈了,她如果还一点都不理解,那么是不是也有些太不可理喻了呢? 所以,她就只好努力将心中的烦恼压抑下来,假装很平静的说了句“没什么,我刚刚火气有些大了”,但话刚一出口,眼泪却也还是不争气的直往下流,顿时把宋逸给弄得手忙脚乱的,紧紧抱着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这么紧紧抱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认真的看着她,又重复了那句话:“咱们进宫好吗宝贝?我要时刻在你身边。”(未完待续。) 197 妹妹,我接你进宫 但师师看着他,却还是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 “那好吧,那我不做皇帝了,我带着你、陪着你,咱们远走高飞好不好?我原本也不适合做一个皇帝,更不愿意做一个皇帝,所以、、、” 宋逸见状,却又重新认真的看着她,那目光与语气中的坚定,一点也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李师师看着他,却感觉无言以对了。 说实话,对于宋徽宗赵佶这个人,她因为先前剧本的原因,或都或少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他原本就应该是一位艺术家之类的人物,确实并不那么适合做皇帝,可如果说从此之后她李师师就要改写了历史,让他因为她彻底的不再是宋徽宗,那么无论如果,她还是没有那么坚定的信念的。 所以她也只好沉默了一会儿,故意以其它话题绕了过去。 然后日子又平静了不几天,这一次,却是宋逸回去后好几天了没见回来,也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自从他们彻底相爱之后,这样的情况虽然也时有发生,但每次他都会提前告知她,他有什么事情要几天见不到她了之类的,可这一次,却是毫无征兆的,他提前一个招呼都没打,就无端的消失了好几天。 李师师知道他有很多事情要忙,自是放宽了心思耐着性子的等待,却谁知等了几天,等来的却又是那位温婉可人的皇后娘娘。 “对不起,不是有意来打搅你的,实在是因为又重要的事情,母后那边非要让我过来、、、” 一进门,皇后娘娘就满含歉意的看着她,语气依旧是那般的温婉善解人意。 这反而让李师师很不好意思,从心底里讲,她对于这位娘娘还是满含着歉意的,总觉得自己抢了人家东西一般,再加上她态度又总那么温婉有教养,让她这样的愧疚也就更加重了许多。 所以,她一边亲自为娘娘斟满了茶水,一边谦恭的微笑着回道:“娘娘您客气了,真的没有什么。” “是这样的,皇上,他病了好几天了”,没想到娘娘喝了口茶水,说出的却是这么一番言语:“还挺重的,大概是夜里忙碌太久受了些风寒,第二天一大早突然就发起了烧,一下子就起不了床了,所以这些天都没有上朝、、、” 李师师一听,心里面顿时的就紧张了起来,无论是谁,听到心爱的人生病了,肯定也不会无动于衷的:“怎么回事啊娘娘?他那日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子、、、” “唉!皇上这人啊,你别看平日里身子骨似乎还很强劲,可他年幼时体弱多病,还是留下了一些病根儿,所以现在也一直得小心仔细,不然不等什么时刻,就又将那病根给惹的重新闹腾了起,所以一旦病了,就得有些时日用来调养了、、、” 没想到皇后娘娘却又语气真诚的向她聊起了这些,这就让李师师更加过意不去,因为人家俨然是一副已经把她也当做自家人的口气,而这却又未免让她感觉到尴尬,因为她还是从心底里适应不了这种跟其他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的事实。 但娘娘聊完这些,接下里的话语,却又让她为难至极,因为娘娘是这么说的:“所以,皇上目前的状况,你是知道的,你也自然是知道他对你的感情的,所以这些日子见不到你,可想而知,他一边承受着病痛的折磨,一边还要承受对你的牵挂相思之苦,也真是够为难的了。说实话,我们做女子的,若是连自己男人的痛苦都不能理解,那也就真是、、、、” 娘娘说到这里的时候,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将那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认真的看着她,转了话题:“所以,师师妹妹啊,母后的意思是,让我来接你回宫去,这样至少可以让圣上安心,不至于时时一心二用,受那种牵挂之苦,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可是娘娘,我、、、” 李师师一听,顿时的就又无语了。说实话,让她去陪伴宋逸,她当然是愿意的,再加上他现在又生病了,她当然特别想要去看看他、照顾他,让他尽快好起来。可一想到宫里那么多的女人、那么多的事儿,她自然又是为难和胆怯的,她觉得自己趟不了这趟洪水,也实在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处理好如何跟一大堆女人好好相处,所以此时听闻娘娘言语,自是又惊又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另外,她真的很想问皇后娘娘,她难道就真的是心甘情愿接另外的女子进宫去分享自己的男人吗?但话到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但皇后娘娘却似乎还是看出了她的意思,又喝了一口茶,苦笑了一声:“说实话,妹妹,你若问我接你回去,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一点醋意都没有,那我又该如何回答你才好呢?都身为女人,只怕是我就算这样回答了你,你也不会相信,所以我也就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言语了。我能对你说的,就只是,既然我是皇后,被冠以了母仪天下的这般的称号,所以,就算再不能忍的,我又有何不能忍的呢?况且,我同你一样,对于圣上这份感情,是如此的深刻、铭心刻骨,所以,既然爱他,当然希望他好,对他有利的一切,我都自然会欣然接受了。况且,真的好难得,你居然还为他怀了一个孩子,而这,却是我这个做皇后的这么些年来都给不了的,所以、、、” 皇后娘娘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又有些难过,没有再说下去,李师师却也是更加的为难和无言以对了,因为就算是谁,听了这番肺腑之言,只怕也不能再贸然的说出些什么不中听的话语来了。 可是,难道就真的听从娘娘的安排,就这么跟着她到宫里去,从此以后将自己的生活彻底改变吗?李师师还是感觉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也非常的犹豫和为难。(未完待续。) 199 决定好了 “我并不想过多的为难你,可是你自己认真的考虑一下,让自己的男人在生着病时依旧不停的思念着你,却又只能将这种思念无奈的埋藏于内心深处,就算没有生病,却也是人还在朝堂之上,心却早已飞到了你这里,而你却连替他分忧的想法都没有,更别说是牺牲什么了,这样真的好吗?” 但皇后娘娘接下来的这番话,却就又让李师师顿时不知如何作答了。说实话,怕宋逸因为总是牵挂着她跑来跑去而耽误了正事,这样的担忧她不是并没有过,但大概就因为怕面对怎样的结果,她就总是让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一直并没有很认真的将它放到台面上来考虑,可此时却被皇后娘娘一语点穿,她也真的是不知如何作答了。 “你自己认真考虑吧,是要随我一同进宫去陪伴在他左右,还是要继续这么折磨着他,让他为你们分心、牵挂、难过,一切都遵从与你的意思,我本人只是依照母后的吩咐,来表达一下我们的想法罢了,决定权,还是在你这里。” 见她似乎不太愿意开口。皇后娘娘只好叹息着说完了这一番话,而后就起身准备离开了,临出门时,还不忘补充一句:“对了,根据太医的意思,皇上这病至少还得小半个月休养,所以先不论你这边见不到他会怎样,光是他那内心,估计也要把自个儿给煎熬个不成样子了。” 然后皇后娘娘就出门头也不回的走了,但她才刚刚走到院子中央,就听李师师已经焦急的追了上来:“娘娘,我去。” “真的?” 皇后娘娘一喜,脸色明显比刚才缓和了许多:“你做好决定了?” “是啊,我做好决定了,我去。” 李师师看着她,态度坚定的说。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对于进宫这件事有些抵触的,只不过,皇后娘娘那番话语,却确实是合情合理,既然她一开始知道了他的身份,都已经做了跟他在一起的决定,又何必总是在意这样那样的现实呢?况且,人家作为正宫娘娘,都大度的不再跟她计较任何事情,她李师师又凭什么还要在这些地方计较个不停呢?既然已经选择了这个男人,他又原本就是皇帝,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她就都得思考,以他为重,再没有什么这样那样的借口。 所以,就这样,李师师被皇后娘娘接进了宫里去,并且遵照太后的意思,亲自为她安置了一处住处,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毕竟是皇宫里的地儿,一切都安排收拾的井井有序、一点也不会比她原来的住地差到哪里。 依照她的意愿,小柔和春燕被作为贴身丫鬟一起随同着入了宫,其它使唤的丫头什么的,却全部都是宫里原本调配好了的。 安顿好了的当天晚上,在皇后娘娘的尽心安排下,她就见到了甚是牵挂的宋逸。 宋逸果然是苦卧病榻,一眼见到她进来,居然惊讶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师师,你,你怎么会、、、” 眼见得她温柔的走上前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半响才终于算是说出了几个字来。 “怎么,你是不欢迎我来啊,还是欢迎我来呢?” 师师嗔怪的看着他,语气故意带着调皮的气息,却又将话锋一转:“看看你,怎么都这么不小心,居然就把自己弄得生病成了这幅模样?” “我,我当然盼着见到你啊,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到、、、” 宋逸见状,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依旧激动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可真是小别胜新婚哪,就好像他们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到了一般。 然后,师师便将皇后娘娘亲自接她过来的事情认真的向他叙述了一遍,末了不忘感叹婚后娘娘的宽厚温婉。 宋逸紧紧拥抱着她,轻轻点了点头:“皇后这个人,说实话,真的是一个性子极为善良温婉的女子,我都了解,只不过、、、唉!也只能算是,我有负于她了吧。” “所以啊,既然我都已经决定好过来了,那我就已经想好了,以后一定要跟皇后好好相处,好好尊敬她,她的这份恩情,我一定会放在心里的。也不再让你为我的事情分心,好好做你的皇帝,处理你的正事要紧。” “是的,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相处时光,我也一定要好好的爱你,让你不会为了自己的选择后悔。” 两个人说这话,就那样一直紧紧的拥抱着,谁也不愿意先松开对方,就好像怕一松手对方就会飞了一般。 因为师师的陪伴,宋逸的病接下来几天就好的很快,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就已经完全痊愈了,再也不用拖延到先前太医所说的小半个月才能下床。 太后娘娘听到消息,自然很是高兴,于是亲自叫师师过去了一趟,赏了她一些名贵首饰之类,也不再似第一次见到时那般刻薄冷漠,说了许多好听的话语,大概意思也都是夸她是个不错的女子,既然有这样的机会进宫来了,并且还有幸有了皇裔,以后就要好好珍惜,好好表现,不要让她们失望之类。 虽然听着确实都是好听的话语,并且看得出太后娘娘确实也是很真诚的用心在讲,但师师却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的感觉,因为她实在不是为了什么表现而来,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她爱宋逸、不想让他为难而已。 但她知道说多了无益,太后娘娘也不一定能懂,就只好努力忍耐着,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一一答应了下来,而后才推脱说身体有些不舒服,这才获准回去休息了。 一回去却就又有些发呆,因为她明白,这才是刚刚开始啊,她就不得不戴着面具去迎合,那么接下来呢?万一她某天实在不爱听那些话语,突然跟皇太后翻脸了呢?她会不会因为她的表现不好而杀了她,或者重新撵走她?(未完待续。) 20 害喜 后者倒不可怕,只不过那样,岂不是会让宋逸更加为难吗? 说实话吧,从内心来讲的话,皇太后这个人其实长得也还算慈善,不但装扮高贵优雅,说话也很是有分寸,语气总是不紧不慢的,并不像那种一般的刁蛮老太太一般满脸戾气。但却不知为什么,她却就是让她无端端有一种畏惧之感,说是因为她的地位什么的吧,又好像根本就不是,因为她实在并没有过多将这些东西考虑在内,所以到底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尤其是皇太后那双眼睛里时不时透漏出来的一种威严光芒,更是让她感觉到无端的陌生与梳理,就好像那目光中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不可攀与目空一切之感。 不过想想这也难怪啊,毕竟人家是皇太后,普天之下,连皇帝都要让着、敬着的人,有这样的目光,似乎也不足为奇了。 所以,师师也就只是个努力说服自己,尽力表现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罢了。毕竟这是现实社会中一位婆婆的身份,就好像那些一不小心遇到了恶婆婆的女孩子一般,既然又不能拿人怎么样,就还不如表现的好一些,哄着她高兴就好了,况且,毕竟人家还并没有做出什么恶婆婆的行为来呢,又本身贵为皇太后,所以一切都情有可原吧。 就这样,师师算是再一次说服了自己。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倒也过的很是安心舒服,皇后虽不是经常过来,却也时不时的会差人送来些好吃或好玩的过来,以此表达自己的心意。偶尔过来坐一坐,也是对她跟肚子的孩子都甚为关心,耐心的问问衣食起居什么的。 皇太后自然不会像皇后这般体贴的犹如一位闺蜜朋友一般,但却也还是关心过她几次,并没有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这却也刚好符合她的想法,毕竟如果时时见到皇太后,她其实也并不那么愿意。 但最让她难以忍受的,却就是那位萧贵妃时不时的来访,几乎每次来都会免不了对她一阵冷嘲热讽的挖苦,一开始她听着难受,但后来在小柔和春燕的劝慰下,却也就不再当回事了。尤其春燕对她讲:“师师姐,这种人就是纸老虎,就爱各种生方子的吓唬人,你越是在意,她就越是上劲,你越是不当回事,其实她就一点能耐都没有。” 之后,师师就彻底不再当她回事了,并且有两次还在能说会道的春燕庇护之下,故意躲着没有见她,直接把她自己倒给气了个半死,咋咋呼呼的大骂着回去了。 然后就是宫里有这样那样的规矩,毕竟她是一个新人,一到来时,皇后娘娘就已经细细给她说过了,但因为怀着孕本身需要休养,她也实在不愿意多惹出这样那样的乱子来,所以她大多时都只在自己的院里活动,根本连院门都懒得出去,更别说是一不小心跑到不该去的地方转悠了,反正有春燕和小柔作陪,又不寂寞,所以日子倒也过的惬意。 直到这晚宋逸回来说自己第二天公务在身要出远门一趟,少则十天左右,多则半月一月不止。 具体大概是哪里出现了非常严重的灾情,弄到民不聊生的地步,需要皇帝亲自出马拯救灾情。因为后宫嫔妃不得干政等原因,师师也没有仔细多问,只是知道他此去事关重大,所以自己万不能因为儿女私情拖了他的后腿。所以就只装作很随意的样子笑了笑:“好啊,那你就好好去哦,只是记得完成了事情之后早点回来就是了。” 宋逸见状,却也是无奈而心疼的笑道:“看看,都说了要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的,却又还是得时不时的离开你,真的好抱歉,你怀着咱们的孩子,我却不在身边、、、” “唉!看你,没关系啦,又不是你去了要好几年都不回来一样,何必搞得这么忧伤兮兮的,放心吧,只要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好啦,我身边有小柔和春燕,况且跟皇后娘娘她们相处都挺好的,你就不必为我担心了。” 话说到这里时,师师却又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这才恍然大悟般的叫到:“哦,明白了,怪不得以前你动不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个人影都没有,原来也是像现在这样,有公务在身,不在皇宫在远方的吧?” 宋逸听闻,只是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终于不用我多做解释,你全都明白了,傻丫头,这就是我常常的痛苦,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所以对你总有亏欠。” “别这么说,只要咱们把彼此放在心里,就已经足矣,我没那么任性,必须要你时时刻刻陪在我的身边。我爱你,所以愿意支持你的一切。” “谢谢你,老婆。那你好好的,好好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咱们的孩子,等我回来。” 虽是在皇宫,但避开别人时,宋逸还是喜欢用老公老婆来表示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觉得这样更加亲密,李师师听着却也倍感温暖,有家的感觉。 就这样,两人恋恋不舍的温存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刚麻麻亮,宋逸就出差离开了。 宋逸走了后,师师顿时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以前也经常有见不到他的日子,但不知这次是不是因为本身身在皇宫、心底深处有些许想法的原因,反正宋逸一不在,就感觉有些被孤零零的丢下一般的慌乱。 然后就只好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又睡了一会儿,这才慢腾腾的起床来,却没想到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大概因为心情不太好的原因,开始出现了严重的早孕反应,也就是人们日常所说的“害喜”。 小柔和春燕毕竟也都年纪很轻,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被师师一阵翻江倒海的干呕给吓得个手忙脚乱的,又是捶背又是喂水,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才好。(未完待续。) 201晦气的很 最后倒还是院子里执事的一个年龄较大的丫鬟经过这样的世面,可能因为小柔大呼小叫着要院里的丫鬟去请太医的原因,她进来后先是不慌不忙的微笑着扶师师坐了下来,又指点着小柔跟春燕将房间内一切带味儿的东西全部都收拾了起来,比如花香啊、脂粉什么的,她说,在这害喜期间,孕妇是万不能闻的这些的,不管是香的臭的,都会刺激孕妇的嗅觉,让她干呕不止。 当然了,就算是什么也闻不到,其实也还是避免不了会时不时的干呕不止,因为这是一个正常的反应,每个怀孕的女人都会经历,并不是病了。 听这个丫鬟这么一说,小柔跟春燕也都才算是明白了一些,不再像刚才那样慌乱不止了,心里面对她的好感,却也就多了一些出来。 却原来她们自从住到这里开始,虽然知道这院里原本有标配的丫鬟,但毕竟对于皇宫内女人间的勾心斗角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一开始就对这些陌生的面孔有些警惕,这些天来虽然同处一个院内,却也基本处于跟她们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的地步,根本就没有深聊或者交谈过。此时见这位执事的丫鬟不但长相温柔灵巧,处事更是稳重平和,不由得就对她亲近了许多。先前自是知晓她的名字,好像是叫“清溪”。说实话,就她本人的长相、气质而言,这个名字,还真的与她本人像是绝配一般很搭。 小柔先是感激的看着她道:“清溪姐姐,真的谢谢你了,我们初来乍到的,什么也不明白,以后还要多多劳烦你帮忙了。” 没想到清溪听闻,却是呆了一下,这才又笑道:“千万别跟我这么客气啊,我原本是这里的执事丫鬟,原该为主子尽心的,只不过,大家毕竟都初次见面,生分一些也情有可原,只要以后能化解了这份生分清溪也就非常荣幸了。” 就这样,总算是在这宫里又有了个贴心的人了一般,清溪毕竟在这里呆的年限长,对于一切规矩什么的都了如指掌,闲聊中听到她们从来了这些日子还根本没敢出去走走过,就又微笑着说:“主子害喜期间,还是应该适当的出去走走,这样有助于保持好心情,不然越是闷着,心情越是压抑,这害喜也就越会加重。虽然有这样那样的规矩,毕竟只要不去冒犯,还是没有大碍的。” 于是,三人就在清溪的带领下,第一次从自己的院里走了出去,在附近的宫苑中开开心心的转悠了一大圈。 等到回来时,却就见那萧贵妃已经等待在院门口了,因为之前宋逸向她下达过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不必时时跑到师师这里废话的命令,此时的她就只等待在门口,没有进去。 “哎哟,妹妹啊,好巧,你这是出门转悠去了啊?刚好在这里遇到。” 一见到李师师她们走近,她就佯装热情的跟她打起了招呼,笑容中却依旧是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蔑视与敌意。 “贵妃娘娘您好,谢谢关心了。” 师师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向她施了一礼。 却没想到那贵妃眼皮儿朝着她们几个一一划过,而后落在清溪身上扫了一眼,突然就有些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哎呀呀,清溪啊,你这是带着师师妹妹又出门转悠去了啊?啧啧,可真是、、、” 清溪却只是淡淡的回道:“回贵妃娘娘,清溪只是带着自家主子第一次出去走走而已。” “哦,这样啊,我就说啊,你怎么就不记事呢,不过,也难怪啊,这老在院里憋着,也还真挺难受的。” 原本师师她们准备回完话就要回去的,没想到这萧贵妃却似乎一点也没有就此结束对话的意思,自己在那儿莫名其妙的嘀咕了一两句,就又主动将师师拉到了一边,突然间压低了声音:“妹妹啊,可不是姐姐我替你担忧啊,你若是没事了,还是尽量不要出去转悠的好啊,不然的话,若是也像了这院里从前的主人,那可就、、、啧啧,那叫个惨啊!” “这院里从前的主人?贵妃娘娘,您的意思,我怎么没有听懂呢?” 师师自是有些惊讶的追问了一句,但那贵妃娘娘却又是话音一转,语气中不无惊讶的看着她:“啊?看起来,你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唉!既然这样,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不然晦气的很、晦气的很。” 说完这些话,那贵妃就转身带着丫鬟匆匆离去了,满脸的躲瘟疫一般的表情,却是把李师师她们弄得个很是莫名其妙,直到清溪在旁边轻轻唤了声:“小主,咱们进去吧,不要多想。” 这才回过神来,一起走进院里去。 刚坐下,春燕却就有些按耐不住的问清溪道:“姐姐,那贵妃神神叨叨的,都到底是些什么意思啊?怎么感觉这院里有些不大对劲一样呢?” “哦,也没什么了,只是、、、这里原本住着一位许贵人,因为、、、后来不小心生病了,所以,入了冷宫,所以、、、” 清溪顿了顿,就有些轻描淡写的想要一带而过。 但小柔跟春燕却又哪里肯放过她,立马就又追问道:“因为什么啊姐姐?你倒是全部说完啊,对了,她后来又得了什么病啊?为什么被打入了冷宫?” 李师师身为现代人,对于古代宫廷剧毕竟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此时见清溪欲言又止的模样,再联想到那贵妃娘娘故意咋呼的表情,猜想着也不可能有什么好事儿,就赶紧制止着小柔和春燕:“好了,你们就莫要再追问了,都多大了,总这样咋咋呼呼的好么?” 小柔跟春燕倒是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没想到清溪顿了顿,却又淡淡笑道:“主子倒也不必责怪她们,其实这些事情也早都已是公开的秘密了,我原本不提,只因为觉得您怀有身孕,不想让其余事情影响您的心情。”(未完待续。) 202 美人太多 “但既然现在已然是被说破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这里原来住着的许贵人,她因为、、、不小心导致流产了,后来,后来就得了疯病,所以被太后娘娘下令,移居冷宫了。” 说完这番话之后,清溪就又看了看小柔和春燕:“但这些话,咱们私下议论议论也就好了,可是断不能随便拿到外面去议论的,小心祸从口出、惹祸上身,你们可记住了?” 小柔跟春燕听闻,早就吓得有些呆了。憋了半天,才又敢怯怯的问了一句:“那她不小心,是怎么个不小心法啊?为什么就会弄得流产呢?” “还有,她是因为流产后才变疯的,那么宋大哥,哦,不,皇上,他难道都不管的吗?就这样让为他怀过孩子的女人去了冷宫?” 听着春燕和小柔的追问,清溪又是顿了好久,这才又那种轻描淡写般的语气重新接上了话:“嗯,不小心的原因,那多了去了,以后你们渐渐就都明白了。至于皇上,他每日里要忙那么多的国事,这后宫中若是每一件小事都还需要他亲自处理,那他又哪里能顾得过来呢?所以,凡是各有规矩,咱们就只是尽好自己的本分、守好自己的规矩就罢了,其余不必多想,也根本就无暇顾及的啊。” 清溪说完这番话之后,三个人都是各有心事的沉默了下来,尤其李师师,虽然之前也看过不少宫斗戏,知道宫里面女人间运用的各种宫心计都手段高明、阴暗无比,但毕竟看剧只是看剧,总是抱着一种观赏的态度,而现在突然间真实的落在自己头上,无论如何,还是有点儿不能适应。尤其是春燕后来追问的那句“皇上难道连为他怀过孩子的女人都不保护吗”,这句话可谓是真正问到了她的心头上,不管怎样,她觉得,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再伟大的形象,也会大打折扣。 于是,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心里就有点儿堵得慌,那早孕反应便也就随之来的更加猛烈了不少,这天晚上了整整干呕恶心的折腾了个半夜,才算是消停了下来,合上了眼。 这下子,春燕和小柔就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两人私底下悄悄商量,再也不要让师师姐遇到那个什么娘娘才好,不然可真是够受罪的,而李师师这边,也许因为身体状况折腾的心情不佳的原因,当初进宫前的那种不坚定,就又开始摇摆了起来。她甚至想要重新出宫去,离开这里,继续过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 但这些想法毕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深宫这种地方,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得了的。别说此时宋逸不在,就算是在了,这样提出来,怕也只会是给他增加更多的为难和烦恼罢了。 所以也就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吧。就像清溪说的那样,把其他什么也别放在心上,先只好好照顾着自己的身体,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再说。 这样刚过了一两天,就又来了一位刘妃的丫鬟,说她家娘娘设宴,要请师师主子过去坐坐。因为师师入宫时也是匆忙而悄无声息的,再加上自己也没什么兴趣争取什么名分,来的时间又不长,所以也还只是个无名无分住在后宫里的女子罢了,所以这些丫鬟什么的,一般也都只是给脸一般的称呼她一声小主就很不错了。清溪听闻,便赶忙回复说自家主子这两日身体不舒服,所以怕是辜负娘娘的美意了。谁知那丫鬟却就有些仗势欺人般的丢下一句话:“我家娘娘说了,今设宴能想到小主您,也莫不过是大家都住在这后宫罢了,若肯给几分薄面,则方等到不见不散为止,若真不愿意,则也不必勉强。” 那丫鬟撂下这番话,就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任是谁也听得明白,人家的意思其实就是,来请你,是因为我家主子看得起你,至于你受不受抬举,那你自己就好好考虑了。 放在李师师往日的脾气,越是这样,肯定越是有意不屑一顾的,可偏偏这是皇宫里面啊,就别说先前王皇后已经跟她说起过各种相处利害之道了,就此时的清溪建议,却也似乎是必须得走一趟才能罢休了。 于是就只好略微收拾了一番,按照那丫鬟所说的时间去那刘妃的宫内赴约。自然是个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再加上小柔跟春燕这两个神神叨叨的丫头,那就更不用说有多小心谨慎的了。 辛苦还是清溪提醒说:“主子倒是不必过于紧张,就算刘妃有什么想法,在她自己的宫内,想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所以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会一直细心观察,若真有什么,肯定会提前提醒主子。” 这才算是放下心来走到了那刘妃的宫里。却说一见面,就顿时被这刘妃的美貌与精致给吃了一惊一般,心下幽幽的想到,果然天子身边美人多,没想到,随便哪个妃子,都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相比之下,她李师师,可也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却也不知那宋逸究竟哪根筋不对了,居然就会看上她,并且独独将她给放在了心上? 这样想着,就未免在心里偷偷的问自己: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嫉妒吗?还是在自卑呢? 就这一走神之间,却也逃不过刘妃的眼神,细细将她打量了几眼,这才略带惊讶的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啊?莫不是被本宫给吓到了?是觉得本宫太丑陋了,还是太霸道粗俗了?” “啊,没有没有,哪里的话,哪里的话娘娘,娘娘实为貌若天仙,我这是被娘娘的美貌给惊到了啊!” 李师师听闻,就赶忙实话实说的叹息了一声。可能那娘娘觉得她这话中听,只是抬手掩嘴“扑哧”一笑,这才又叹了口气,语气倒比先前柔和了一些:“其实吧,妹妹看上去虽古灵精怪的,但也还是个老实人,不然也不会说话连个弯子都不绕。”(未完待续。) 203 貌似投毒 “只不过呢,咱们这里啊,向来最不缺的,也就是美人这种事物了,所以,妹妹大不必为其惊讶,若说要惊讶,也该是咱们相互之间的了。” 这刘妃不瘟不火的一番话,却又把李师师给听得个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了,所以坐下来随意聊了没几句,那干呕恶心就又无征兆的闹腾了起来,于是只好无可奈何的匆匆告别了。 “唉!看来妹妹这害喜还是比较严重的,我也就不勉强留你了,回去好生休养调理着吧,做女人的都这样,虽此时受罪,但转眼间,它带给你的,就是荣耀无比了。” 那刘妃又不卑不亢的说了几句,就准许她们离开了,在她宫里确实也没发生任何惊天动地的事情,只不过在走出很远之后,因为感觉有些劳累,李师师想要在一旁一个亭子里坐着休息一会儿,结果起来的时候脚下却冷不丁的滑了一下,幸亏清溪像是早有防备一般,一直紧紧跟在她身旁,此时更是一把就扶住了她,不然她这一跤肯定是摔定了的。 后来仔细回想一下吧,似乎也确实不应该怀疑什么,因为那地方确实没有任何异常,但究竟怎么会脚下一滑,她自己却也又说不好,总之也只能说是个巧合吧,或者受之前电视剧中看过的那些宫心计影响太深,所以有点神经过敏之类的,反正也就这么件小事,没造成任何后果,也就没有过多放在心上了。 后来又陆续有过几次妃子贵人才人什么的送了一些好玩好吃的过来,都是当面热情感谢的收下,而后却在清溪的意思下,统统该丢的丢掉、该扔的扔了,于是,也就像玩过家家那样,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发生,就这么睁一眼闭一眼的过去了。 却说这天,王皇后又过来看她了,自然也同往日一样,先是关心的的问了问她近期的状况之类,而后坐着喝了一会茶,有一搭没一搭的又闲聊了一会儿,逗留了好长一会儿时间,这才起身走了。 送走王皇后不久,师师的妊娠反应就又闹腾的厉害了起来,但这一次,却似乎更比以往的折磨,简直是到了上吐下泻的地步,胃里面翻江倒海的难受,小肚子也疼痛的厉害,就好像中毒了一般。 “这到底是吃错了什么、喝错了什么没有啊?” 春燕和小柔紧张的服侍着师师,清溪就在一边厉声责问着厨房的丫头,可查了好几遍,确实除了平日吃喝的惯常,也根本没有添加任何新鲜的东西啊,再想想今天的作息吧,除了王皇后来坐过一会儿,再也没有什么人来过,她们也没有出门去转悠过,并且王皇后向来过来的时候,都可能有着顾忌,一般都很少带什么食物之类来的,来了也都是喝她们这边的茶水、偶尔吃一些点心,也全都是她们自家宫苑里的,今天也不出例外啊,所以你根本怀疑不得人家什么。 于是急急的找了太医过来,看过后也只是说似乎依旧是害喜害的厉害,除此之外,似乎不好再做判断。 好在这样折腾到了后半夜,才渐渐算是平静了,第二天整个人虚脱了一般躺了一天,倒也没出什么大事,就又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皇后娘娘那边的丫鬟过来询问,说是娘娘自打那天过来小坐了一会回去之后,居然像得了一场大病一般上吐下泻了整整一天,太医也没瞧出个什么毛病来,也不知师师主子这里有没有什么症状?怕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不成? 这一下,倒就又把她们给吓了一跳,看起来,问题还真是出在她们这边啊,又仔仔细细将厨房的工序询问了一边,还是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清溪决定不动声色,只在暗处悄悄关注着厨房的一举一动,但过去了几日之后,却发现一切正常,根本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的异常,而且据清溪的描述,这里的丫鬟太监什么的,也都是一直在这个院里的,知根知底的,应该没有任何故意陷害新主子的理由,况且那日来的可是皇后娘娘啊,皇后娘娘向来行事低调、为人平和,又不会得罪了谁,况且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轻举妄动的,那不如同于刻意找死吗?似乎更找不到什么合理的理由了。 于是就又放松了警惕,反正有时候吃喝不合适,一不小心带入个什么病菌感染之类的,引发个上吐下泻的细菌性感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既然没有造成什么后果,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了。 然后又过了两天,大概是皇后娘娘身体修养的也差不多了,这天便就又亲自过来了一趟,说是来瞧瞧她最近身子怎样了。 照例又是一番闲聊,看得出来,皇后娘娘这次似乎有顾忌,除了喝茶时格外小心谨慎,故意慢腾腾拖延到师师自己先喝了之后才肯端起杯之外,几乎对于端上来的小点心什么的,都会有身旁的丫鬟先主动品尝过,这才象征性的吃了一点儿,而后又嘱咐她好好养着身子,有什么需求就对她说之类的,这才起身回宫去了。 可这皇后娘娘刚刚回去不久,那该死的妊娠反应就又闹腾了起来,这一次那个闹腾啊,居然又跟上次一模一样,不但上吐下泻的折腾个不停,小肚子更是一阵阵痉挛的疼痛,后来居然有了见红的迹象。 这一下可把小柔春燕她们给吓了个半死啊,俗话说,就算没吃过猪肉,可也见过猪跑啊,就算什么也不懂,可这怀着孕见红的迹象,却也是之前就听说过,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难不成师师姐这个孩子,就这样要流产了不行? 清溪自然也吓坏了,急急忙忙的就请来了太医,太医这边为师师诊着脉,她那边就又急急匆匆的去查厨房了,可就算是把那几个小丫头和厨子太监问了个遍,也还是没有任何可以怀疑到谁的理由啊!(未完待续。) 204 兴师问罪 这边还正乱做一团、不知所措呢,那边太后娘娘却就突然大驾光临,一副面带怒色、兴师动众前来问罪的模样。 此时的师师才被那好一阵闹腾给折腾的个精疲力尽的刚刚躺在床上,听到太后娘娘来了,不免就又得挣扎着爬起身来,向人家请安施礼的。 可即便她是浑身虚脱、面色苍白的跪倒在那太后面前,那太后却也一点都没有知觉一般,抬手就指着她开始破口大骂:“贱人,你可真是个阴毒之人!就算你因为肚子里的那团肉得势入了宫,可你终究也得明白是谁让你有了今天的吧?为何你却刚刚连自己的地位都还没有稳固,就想着忘恩负义开始害人?早知今日,哀家当初就万不可答应了皇后的请求,让你这个祸害入得宫来,你可真是害人不浅哪你!” “啊?太后娘娘,您说的这些,我怎么有点没有听懂呢?我、、、” 师师听闻,原本身体的不适再加上太后这番言语的打击,只感觉眼前一阵眩晕,差点儿就要一头栽倒过去。 “呵!你听不懂?你装疯卖傻些子什么呢?王皇后好端端的过来探望与你,没想到你居然接二连三的陷害与她,上次因为不明缘由,她抗抗也就过去了,连哀家都没有禀报,没想到这次,你居然又对她下毒,可怜那王皇后,好端端的一个、、、居然被你给活脱脱的、、、” 太后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浑身一阵颤抖,抬手扶了下额头,一个趔趄,差一点就跌倒在地,幸亏有身后的嬷嬷急忙扶着坐了下来,不然肯定会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太后娘娘,可是我、、、” 师师听闻,却是更加的大惑不解了,也许因为身体先前好一阵的折腾,这会她的大脑反应都有些迟钝,居然半天都没有明白过来太后的意思。 倒是清溪她们率先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全部跪在了地上,急急的向太后解释着:“太后娘娘,您真的误会了,我家小主刚刚也是无来由的被病痛好一阵的折磨闹腾啊,请了太医来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所以我们还都只以为是害喜严重所致,谁料到,皇后娘娘居然也又、、、真的是冤枉啊,太后娘娘,哪里有害人连带着自己一并害的道理呢,我家小主,都已经,已经有了见红的征兆了,只怕是、、、太医可以作证的,太后娘娘。” 那太后听到这里,虽然依旧一脸的冰冷凌厉,却是强忍着没有再发作,而是将眼神转向了一边还未来得及离去的太医:“她们说的可是事实?” “回太后,李小主确实因为反应过重,出现了见红症状,臣已经开了保胎药全力以赴,若稍有不慎,出现滑胎也不无可能。” 太医低着脑袋跪在那里,将自己诊断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太后做了禀报。 没想到太后听完,却是颤抖的更加厉害了:“罢了罢了,你承认害人也罢,不承认也好,总之是皇后被你害的流了产,一个才刚刚在娘胎里安稳下来的胎儿啊,太医都还未来得及给他一个名分,就因为来你这里坐了坐,就莫名其妙的被滑胎了,可你却在害人的同时,居然也伤到了自己,报应、真是报应哪!” 听到太后这一番言语,李师师终于是再也支撑不下去,又加上在那里跪的太久,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而后太后又丢下了些什么话,她也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是再次睁开眼睛醒了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小柔跟春燕正默默的在一边垂泪。 “师师姐,你醒来了啊,我们、、、” 见她醒来,小柔努力想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来,表情却是牵强的比哭还难受:“早知道这样,我们当初就不该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遭这个罪啊!” “对啊!好端端的,谁知道就会莫名其妙的成了下毒害人的人呢?再说了,那皇后娘娘也怀有身孕,咱们先前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的啊,又怎么会想着害她?” 春燕一边轻轻扶师师靠坐了起来,一边也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这时刚好清溪端着一碗中药匆匆的进来了,一眼见到师师醒了过来,就赶紧过来喂她喝下,边喂边缓缓说道:“先前跟随太医过去拿药时,已经打听了个大概了。皇后娘娘好像是自己也并不知道自己有孕在身,只感觉最近身体有些乏困,还没想到要请太医做过诊断,结果这一次,也像咱们一样被身体的闹腾给折磨了一番之后,小腹一阵绞痛,就活脱脱的滑下一团肉来,急急的请了太医去,才知道,那居然是个还未成型的胎儿,所以、、、” 春燕听闻,自是早就不满了:“可即便是这样,那太后也不该就直接了当将所有过错都算在咱们头上啊!就算咱们师师姐侥幸没有滑胎,可那一份折磨,可是咱们有目共睹的,又怎么会是咱们去害人害己的呢?” “唉!这宫里的事啊,自古以来就没有什么公不公平的。皇后是正宫,出身名门望族,又是太后的亲侄女,太后娘娘自然会在危急关头更向着她了。至于咱们主子,太后虽然口头上是没有饶人,可毕竟再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大概也还是念在怀有身孕的情分上吧,不然的话、、、牵扯到皇后滑胎的事,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啊,要知道,皇后娘娘进宫这么些年以来,这可是第一次怀孕啊,居然就这么、、、唉!所以咱们唯有以后更加小心谨慎就是了。” 说完这番话,清溪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厨房那些人,依照太后的吩咐,都已经暂且收监查办了,完了后宫里会重新分配人员过来,所以以后咱们都更加小心就是了。眼前倒是以小主的身子要紧,好好的安胎调养,只怕是再也不能出其他闪失了。”(未完待续。) 205 隔阂 师师此时听着,却也只是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说实话,就这么好端端的牵连了一堆人,她心里是怎么也过意不去的。先不说皇后娘娘莫名其妙的就因为来了自己这里一趟被害的流了产,就算是厨房那些被收监的丫鬟太监们,也只怕都是被冤枉的,因为她们就算是想要害她,也不必傻到就这么光明正大的选择在皇后娘娘出现时投毒的吧?难道她们真的只是想要害皇后娘娘?可又为什么这么做呢?既然想要陷害皇后娘娘,又故意选在她这里下手,看起来,也就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想要同时除掉她和皇后两人了,就算一下子不能实现,也刚好就起到了挑拨离间的作用,让她跟皇后之间从此有了隔阂。 可这一切的幕后操作者,又到底是谁呢?平心而论,她来到这里这些日子,向来也都是深居简出,还从来未有的罪过任何一个人,又有谁会这么恨她呢? 清溪帮她喂完中药,就又出门去拾妥其它事情了,这时候的春燕,却突然压低了声音对师师跟小柔嘀咕道:“你们说,清溪姐这人,真的可靠吗?按理说,就她跟咱们走的最近了,可以说对咱们一切都了如指掌,所以、、、” “别胡说春燕,好端端的,怎么就开始怀疑别人了呢?” 师师听闻,自是马上打断了春燕的话语,没想到小柔顿了一会儿,却也幽幽的开了口:“可我也觉得奇怪啊,你说莫名其妙的就这么被暗算,咱们也实在是该小心了,依我的想法啊,还是莫要随便信任任何一个陌生人人的好,毕竟咱们初来那段时日,还是过了一段很太平的日子,自打那清溪姐姐、、、” 小柔的话语虽然没有说完,但其中意思,却也已是很明了了,她也在怀疑清溪。 师师虽然觉得没有证据之前不能随便怀疑别人,但最终却也拗不过两个丫头意思,当天开始,她们便就按照提前商议好的,开始对清溪实施了冷对待的态度。一开始那清溪问个什么说个什么时,她俩故意半响不做回答,后来实在没法躲避了,也都只是“嗯、啊”两声,清溪是个聪明人,被这么对待了几次之后,就大概明白她们的意思了,于是也没有过多追问什么,就只是苦笑了一下,主动跑来师师房里的次数也有意无意开始减少了。 等到过了两三天,见那清溪终于一整天也只是在忙碌外边的事儿,不再主动进来房里问这问那之后,两个丫头的心情才算是放松了下来,终于算是又重新回到她们三人说悄悄话的状态了,至少现在看来,这样的状态会比较安全。 皇后休养了一阵子身体逐渐好转后,就再也没见来过师师这里,很明显,她已经开始跟她们生分了起来。 师师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还特意同小柔春燕一起过去探望了一次,但却也被以娘娘身体不适为由拒绝,看起来这个梁子,是就这么结定了的。 然后就是太后的态度,一开始她虽然说不上喜欢她吧,但却也不至于见到她就满脸厌弃,自打这件事情之后,那太后但凡是偶尔碰到,也总是一副避之不起的模样,就算是她们几个跪在她面前请安,她却也是连正眼都不会瞧她们一眼。 但最可怕的还是宫里那些个随之而来的流言蜚语,几乎在很短的时间内,后宫内的各个宫苑内都知晓了关于皇后娘娘被她亲手接近宫来无名无分的青楼女子害到滑胎的事情,原本就不怎么看得上师师她们的,此时就更是满脸不屑一顾的表情,一提到到她们居住的“清芳宅”都是满脸的厌弃,就更别说是偶然遇到从这里走出去的人了。 其余人的厌弃敌意什么的,师师她们倒也不怎么在乎,反正大家本来也只是井水犯不着河水,关上院门,谁过谁的罢了,互不相干。只是心里对于皇后娘娘的那份愧疚,却也实在是时时放在心头,很是折磨,又苦于实在没有机会亲自向她解释的清楚。 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了一些时日,就等到宋逸回宫来了。 几乎回来一处理完朝上的事情,他就毫不犹豫的选择前往师师的住处,师师见到他自然也很是有些激动,但两人温存了不久之后,师师却就推开了他,要他先去看看皇后要紧。 这可让宋逸有些为难了,说实话,虽然按照礼数来讲的话,看皇后是后宫首要的事情,但就这么被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推开,并且几乎是急不可耐的推送着他往其他女人身边去,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心里面也还是有点儿小难受,师师这是怎么了啊?以前她可是非常介意他沾染其他女人的啊,怎么他出了一趟公务回来,她就性情大变了呢? 于是宋逸就以为师师是故意在试探他,就偏没有听从她的安排,反而更紧的抱着了她:“不嘛,我今天就要在我老婆这里过夜,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可没想到的是,师师不但没有领情,反而还像是有些生气一般的决绝的一把推开了他:“你的老婆?你的老婆到底是谁,你到底搞清楚了吗?若真是要找出一个正式得来,只怕也只是皇后娘娘才配得上吧?所以你此时首先更应该去看去陪的,应该是她才对好吗?” 宋逸被这么狠狠的一呛,自也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先前人还没有到来时,那各种的牵肠挂肚立刻被打击的压抑了回去,他真有些不明白,她这到底又是怎么了?是因为他离开太久,在故意跟他怄气吗?可之前都早已说明白了的啊,那是公务,她也都很理解的,又为什么在他兴高采烈回来见她时,故意给他气受、让他烦恼呢?宋逸想到这里,也不仅有些气恼,于是佯装无所谓的说了声“好,我随你意,这就去陪她”,而后就转身作势要离开。(未完待续。) 206 皇后很好 原以为她一定会在这时拉住他,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有他们自己才懂,他相信,她是不会舍得就这么将他推送到别的女人身边去的。 没想到的是,直到他看上去大步流星、实则速度很慢的走出清芳宅院门好久,也没见师师一丁点儿的动静,更别说是追上来拦住他的去路了。 宋逸心里顿时那个说不出来的窝火、酸涩啊,才仅仅十几天而已,她这到底是怎么了呢?就变得这么不在乎他了吗?居然对他一丁点的感觉都没有? 然后憋着一口气,他就摆驾去了王皇后那里,并且一待就是很久,就连晚饭都是在皇后那里吃的,只等着师师这边憋不住了找个借口请他回去。 但却直到他表面上相敬如宾、实则心不在焉的陪王皇后吃完了晚饭,又聊了一些这样那样的话题之后,却还是不见师师那边有一丁点的动静。 而王皇后这边自然甚是高兴,她原本就是个体贴温顺的女子,此时见皇上一回来就主动来看自己,并且迟迟没有离去的意思,自然是从内心深处的高兴,也就更是表现的温婉贤淑,又是亲自沏一壶好茶,又是特意抚起了自己已经许久不曾动过的长琴助兴的,可真是把皇上伺候的面面俱到。 而这边宋逸一边不时的应付着皇后的表现,说实话,皇后一直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不能给予她****,他总觉得有愧与她,所以也不想让她过于伤心失望。一边却又忍不住的惦记着师师,趁着皇后亲自去小厨房为他煮制夜宵的时候,他便装作有事要回自己寝宫一趟,于是匆匆从皇后那里走了出来,转而去了师师住处,只为瞧她一眼,只要她一个眼神暗示,他都马上会留在她的身边。 可令他失望的却是,当他走到清芳宅院门口时,就见里面已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了,下定了决心才放下尊严、厚着脸皮敲了几下,得到的答复却是“主子已经歇息了,有事明日再来”,宋逸心里那个气啊,顿时的就“噌”的升了起来,他原本想直接了当回自己寝宫歇息罢了,无奈身边的随从太监却适时的提醒:“皇上,别忘了,皇后娘娘还在煮好夜宵等着您呢!” 于是无奈,就只好转身重新朝着皇后寝宫而去了。 却说宋逸这一夜是有些赌气一般的心里不太舒服,但在师师这边,却也是非常折磨的一夜。说实话,以前宋逸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也有想到过他肯定是去配宫里的其它女人了,可那毕竟只是自己胡思乱想而已,并且对于这宫里的生活也并不那么了解,所以想想也就罢了,也不那么当回事儿,可现在呢,她做的却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走向了别的女人身边,并且某种意义上来讲的话,还是她亲手把他推送过去的、、、所以,其中的滋味,自是可想而知了。心情一不好,肚里那个小东西就也开始闹腾了起来,整个腹部都鼓得硬硬的,只把她给折腾到了接近凌晨,这才算是消停下来,合合合眼。 好不容易捱到第二天宋逸下朝后又主动来看她,心中自然有些惊喜,刚要像往常那样紧紧拥著他、伏在他宽大的怀抱里,却又突然想到,也许因为皇后滑胎的事情,宋逸或多或少的会亲口过问一下她,于是便就强忍着,硬是做出了一副面容平和的模样,只等待着宋逸先开口问起。 而宋逸这边呢,原本也只以为经过这一夜的折磨,师师肯定会坚持不住了,要么扑在他的怀里捶打咒骂他一顿,要么乖巧温顺的说自己知道错了,再也不跟他闹、不把他往别人怀里推了、、、 反正是他们平日里各种小矫情小浪漫的小情调想了许多,无论哪种,最后的结果都肯定是他们紧紧抱在了一起,然后迫不及待的吻在了一起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但他却是一丁点也没有料到,最后迎接他的,居然是师师一张平静若水到甚至有点儿冰冷的颜面,就那么冷冷淡淡的扫视了他一眼,而后淡淡吐出了几个似乎事不关己的字:“皇上来了,昨晚,过的好吗?” 皇上?宋逸一听,差一点把一口刚刚喝进去的茶水都呛得吐了出来。说实话,从知道他的身份开始,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他,就算是他真实的名字,她都从来没有叫起过,一直都是惯用以前对他的称呼,搞得连他自己都从内心深处只以为他只是宋逸、仅仅只是宋逸而已。 可现在,她突然间就这么改口开始称呼他,到底意味着什么?因为生活环境的改变,她也需要适应现实了,还是因为他们之间忽然变得生分了起来? “嗯,哦,好,是啊,很好。” 宋逸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惊讶,顺口支吾了几声,却觉得掩饰不了自己的失态。 没想到师师却一丁点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一般,只是轻轻喝了一口茶水,云淡风轻般的吐出了一句:“是啊,皇后原本是美丽又温婉的女子,自然能将皇上侍奉的很好了。” 宋逸喉咙里本能的“额”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端起茶盏,眼神却在偷偷打量,她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因为吃醋,在故意挖苦他?或者是在跟他开玩笑,故意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可令他失望的却是,他偷偷观察了半天,却从她的脸上一点儿什么都观察不出来。 就在这时,却见师师终于抬眼正视了他一眼:“你就不准备,问我些什么吗?” 这话又让他感觉惊讶,他一时间有些弄不懂她真实的意思,就只好顺着她的话语应了一句:“是啊,我正要想问你,最近过的可好?咱们的孩子、、、” 说话间,宋逸的目光落在师师的小腹处,他伸出手去,似乎是想要像往常那样抚摸一下:“看上去,最近又长大了一些。”(未完待续。) 207 争论 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在往日里很亲昵而随意的一个动作,却就又被师师给躲开了,他自然弄不明白,因为心中满怀着对皇后滑胎愧疚的她,此时只以为他有意无意提到“孩子”这件事情,也只是为了后面的话语做个铺垫而已。都说怀孕中的女子心事会特别重,这可真是一点都不假,也不知最近是不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点,再加上被妊娠反应各种的折磨,师师也真是有点儿神经过敏一般,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出自己的敏感。 宋逸被无端的这么一躲避,就顿时有些按耐不住了,再也顾不得什么相互打哑谜相互折磨的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直视着她:“你这究竟又是怎么了啊?怎么好端端的你就要对我这么冷漠?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出来吗?这么久了,难道你不、、、” 他原本是想要说“难道你就不想我”,但话还未有出口,却就被一个匆匆闯进门来的太监给打断了:“皇上,太后娘娘那边有急事请您过去,所以还请、、、” 宋逸自然有些烦躁的回应了一句“知道了”,但话音落下刚刚的兴致却也就已经被打搅的全然消失了,于是只好起身朝外走去,见师师似乎依旧无动于衷,临出门时,只好又停下来丢下一句话:“你究竟有什么地方想不通的,等你想要告诉我了,就随时来找我,我随时等候着。” 谁知宋逸这一去吧,就被太后告知,请他过来,是要与他商议尽快与番邦美女束儿圆房册封的事情,宋逸听闻,更是烦恼的不打一出来。 却说这位番邦美女,原也是为了国家安定、与番邦交好时对方进贡来的,好像也是它们那边什么头目的掌上明珠之类,身材长相那绝对是没的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头卷曲的长发,配上那瓷白如玉的肌肤,实乃一个天生的尤物。 只可惜因为不懂汉语,所以与宋徽宗交流甚少,而他又比较注重精神层面的交流,所以虽然住在宫里也已是小半年了,却连见面的机会都还没有过几次,就好像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风景一般。 现在皇太后又突然逼迫的这么紧,宋逸自是明白,因为最近边疆局势又略有些紧张,太后如此这般的考虑,也实为顾全大局。 虽然心下什么都明白,但宋逸却还是有些控制不了那种无奈烦躁的心情,所以嘴上自然硬了一些:“我知道您的意思,可到底应该怎么册封才合适呢?要我一个堂堂的皇帝,娶一个番邦女子搞什么册封仪式来和亲吗?传出去会不会失了皇家颜面?” 其实他这番话语,未免也是有些严重了的,因为毕竟这女子是对方进贡来的,并不存在什么颜面不颜面的问题,可他有意这么发难,只不过为了表示自己心中对于自己的婚姻感情都不能做主的不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多年以来,越是皇太后她们认为他必须放在首位的女子,他就越是对她们刻意冷淡,甚至于常年都不会搭理她们一次,让她们有种虽身未处冷宫,心却已经处于冷宫的痛苦。 但很显然,这次的皇太后,一点也没有向他妥协的意思,而是瞅了他一眼,鼻子冷哼道:“皇帝做的其它那些事情倒是很顾及颜面的啊,就由着自己的血脉到处播撒,居然还落到了一个青楼、、、、这还不算,只怕是这个女的有多般的心狠手辣,你还没有看清楚真面目吧?” “皇额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的是师师吧?她一个弱女子而已,怎么就心狠手辣了?你倒是说说清楚啊,你对她一开始就有意见、看不上她,这都没什么,可你也不能随口就乱给她扣帽子吧?” 宋逸一听,马上就不干了。 无奈太后却只又是冷笑一声:“哼哼,哀家给她乱扣帽子?只怕是哀家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吧!具体是个怎样的人,在你面前伪装的再好,只怕也终将有显形的那一天,所以皇帝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番话,皇太后就说自己累了,其余事情要他看着办,宋逸还有一口气憋在心里想要问个明白,只可惜那老人家已经闭目养神的坐在那里一副挂起了免打扰状态的模样。宋逸无奈,只好起身告退,还不能不记得对着老人家恭恭敬敬的磕上几个头再退出来。 说实话,如此这般种种的礼节,真的好让他感觉繁琐,而且举国上下都是这样,人人之间见面或者别理,都是又叩又拜的,也不嫌累人麻烦。这可真是个令人烦恼的时代! 宋逸一边有些坏心情的想着,脚步就又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师师这里,进去后,见她正安静的坐在那里,似乎在等他回来,不仅心中有了些许的安慰。 “皇太后找你,是有什么事儿吧?” 没想到师师一开口,却就又把他给问的个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于是顺口支吾道:“嗯,额,是啊,有点事。” “是与我有关的事情吧?你想问什么,就随便问吧,我都会如实回答的。” 却见师师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表情似乎很平静,却又有种让他看不出具体什么意思的感觉。 “嗯,哦,与你无关,会跟你有什么关系呢,都是一些、、、” 宋逸于是顺口就又支吾了几句,怕她多想,自是一口拒绝,但说到一半,自己却又觉得有些心虚:是啊,好像是与她无关,可那却是要他娶别的女人圆房的事情,真的,就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吗?他这样糊弄她,似乎不太公平。 于是话说到一半,就有些说不下去了,犹豫着,到底是现在就直接了当讲出来给她听,还是等稍微缓一缓再说,毕竟他们之间现在还有点儿不那么愉快一样,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更加加深了她的猜疑。 但就在他犹豫的当儿,师师却就已经没有耐心了一般的开始催促他:“既然你不想说什么,那也没关系,不过皇后娘娘那里、、、”(未完待续。) 208 晚宴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这是与她之间突有了多般深厚的交情啊?觉得是她把你接进宫来享受荣华富贵,所以报恩是吧?所以就一个劲儿的把我往外推?” 宋逸一听,顿时有点火了,先前心里面那种莫名其妙的烦躁再也无法控制,这个傻丫头,她怎么在这宫里待了没多久,就突然变成这幅样子了呢?变得跟宫里那些女人一样世故、没情调,再也不是以前性格鲜明、活脱脱的李师师了一般。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 师师见他真的生气了,似乎也有些着急,急急的解释了几句,刚让他听着舒服了些,但最后一句似乎顺口就来的话语,却还是让他再次气恼了起来。 因为她说完前面那些话语,随后而来的却是:“我只是觉得,皇后娘娘最近心情都不大好,真的需要、、、” “真的需要我的陪伴是吗?是啊,她是十分需要我!迫切的需要!因为她是我的女人啊,我这就过去陪她!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师师话没说完,宋逸就烦躁的打断了她,而后袖子一甩,就断然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师师顿时觉得心里面又酸又涩的难过,眼看着他又要这么被自己给推送出去了,她真的想要一把拉住他、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腰,告诉他她不想让他走,这么久别离的日子里,她真的好想好想他,可是、、、 她却什么也没有做,也不能去做。因为她不能那么自私,若是以前,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她是连想都不愿意这么想的,可现在,身处的环境已然是不一样,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情又都历历在目,她又怎么可以继续那么自私,只想着自己独独霸占着他,却让别人伤心伤神呢? 所以,眼看着宋逸远去的背影,也就只有打落牙齿往自己肚里吞的痛苦难过了。 “师师姐啊,你这又是何必呢?宋大哥,哦不,皇上,他明明就是心里面只有你,所以才总往咱们这里来,可你却每每非要赶他出去,等人走了,你却又自己伤心难过的,你打底怎么想的呢、、、” 此时的小柔走了进来,很是不解的嘀咕着她,师师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日后会明白的。” 小柔还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然后口。 却说宋逸这边,一气之下离去,自然也还是幻想着她能突然悔悟过来一把拉住他的,却没想到人家依旧只是个无动于衷,只好像怕不能把他尽快推送走一般,所以他也就只好无语了。 然后就是几天颇为难熬的日子了,他思念着她,她思念着他,却不知道为何,就是不能好好的见面相处,因为一见面,就总是有些别别扭扭的、说不出来为什么的不愉快。 因为这些日子朝堂上十分繁忙,宋逸也就只能先去顾及这些了。而师师这边在感觉煎熬的同时,却也是略感欣慰的,因为王皇后与她之间的隔阂,似乎终于略微缓和了一些,这天还让贴身侍女亲自送过来一匹衣料,说是让她做几件新衣服去。 衣料好不好的,师师倒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皇后娘娘终于缓和下来的态度,却让她很是安慰。说实话,她倒也一点没有跟皇后搞好关系会有什么好处的想法,只是因为那件事情对人家的愧疚,虽然根本与她无关也罢,但毕竟人家是来了她这里一次后流产的啊,而同时怀孕的她却没有流产,这事搁谁身上,也会不那么让人好受、、、 春燕和小柔见她心情似乎轻松了一些,就趁热打铁嚷嚷着要用这匹料子去帮她定制些衣服,她其实也根本没有这方面心思,但见她两个似乎兴致勃勃,也就没有阻止,随她们去吧。 然后这天,后宫突然要搞什么晚宴,她虽然没名没分的,但大概看在她肚里孩子的份上,皇后娘娘还是让人来给她送了请柬,并告知一定要准时参加,因为关系到后宫姐妹和睦相处的问题。 于是,黄昏时刻,眼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师师便就随意收拾了一下,准备勉为其难的前去设宴的后花园了。小柔跟春燕大概觉得她打扮的过于随意了些,怕会让别人有她们不够重视这个晚宴之类的误会,临出门时,又非嚷嚷着让她换件新衣服拾妥好一些再说。 师师也没什么意见,就随她们的意思了,反正她过去一下也只是个意思,该避免掉的麻烦尽量提前考虑到避免了也很不错。 于是,就将她们随意挑选出来的一件新衣服换了,这才跟小柔一起前去赴宴,春燕则留在宫中看门儿。到了的时候时间也刚刚好,一些妃子贵人什么已经早来了,还有一些正在陆陆续续到来中,师师就低调的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反正平日里她认识的人也不多,主动跟她打招呼的也没几个,倒也刚好落得个难得自在。 但人坐在那里,第一次亲眼目睹宋逸这一大堆女人吧,心里又着实不是那么好受,若不是碍于这样那样的规矩,真还有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感觉。 再过了一会儿,太后跟皇后也就都陆续入座了,又过了一会儿,皇帝也就匆匆而来了。反正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师师还是觉得,宋逸从一开始入座之后,目光就总是有意无意的朝着她这里瞟过来,似乎时刻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般。 她自然是不好动任何声色的,就只好微低着头,假装一直在品茶一般。 但这一幕却就可能早就被其他一双眼睛几乎全部集中在皇帝身上的女人给尽收眼底了,她也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被人关注的对象。 不久之后,一位妃子开始挨个敬酒,然后敬到她这里的时候,忽然间就像有了什么新发现一般的大呼小叫:“哎呀呀,这位妹妹,你这身打扮,可真是、、、、”(未完待续。) 209 束儿来了 “怎么了啊?” 师师一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只感觉全场的目光都突然之间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而那位妃子,此时却是一双眼睛又上下打量着她、又不停的回头去看向太后娘娘的上座,具体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师师还正好奇到底怎么了呢,却就听到另外已经有几位妃子贵人的低低惊呼了起来:“天哪,这是,这是与皇太后娘娘的衣料,一模一样的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师师不禁又是一愣,说实话,因为先前出来时太没有把装扮什么的当回事,她压根就没有过多关注自己衣料是如何的,此时耳闻的那几位议论,再定眼朝着太后娘娘那里瞅去,就果然见到,她外罩上有一部分用料,确实跟自己身上系着的鹅黄色下裙出自一体,应该正是同属于一种衣料无疑。 自然是早就对于皇家很讲究的什么“撞衫”事件有点了解的,只是还真是怪自己粗心大意,居然就独独忽略了这些,现在眼见得遇到事情了,也就只好急忙向皇太后赔礼道歉了:“真对不起太后娘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出来时匆忙,没有太注意,所以才、、、” 但那皇太后原本就不怎么喜欢她,从晚宴开始就几乎看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此时再突如其来这么一档子事儿,就马上很明显的皱起了眉头:“哟,哀家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这有身子的人,还好喜这么乱逛乱跑的啊,也真是服了你了。” 师师原本是根本不想来参加的,若不是因为皇后派来的丫鬟再三嘱咐一定要参与,此时听皇太后这么一说,自然有些委屈,但事到如今,她又狡辩不得,就只好假装很受用的笑了笑,算是做了回答,心下想着只要这皇太后不要继续计较就好。 但很明显,人家可不愿就这么放过她,一双严厉的眼睛又在她身上打量了几下,语气中突然满是疑惑:“也真是怪了,若是哀家还没有老糊涂的话,你身上这匹特制的上好料子,除了哀家,这后宫里面也就赏赐了皇后一些而已,怎么得,却穿在了你的身上?” 师师听闻,顿时的又张了张嘴巴,愣在那里不知说些什么了。就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她平日里也好歹算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人啊,怎么一到了这帮老的小的女人跟前,就顿不顿的不知所措了呢? 还好这时候的皇后及时为她解了围,慌忙接上了话:“回皇额娘,师师身上的衣料,也正是妾身为表情谊赠与了一些,因妾身积累下的衣料甚多,又考虑妹妹初来乍到,需要多添置一些衣物什么的,所以才、、、还希望皇额娘莫要责怪才好、、、” “唉!你啊,可真是的,永远就这幅脾性,只知道为别人考虑,却从来都不想想人家是怎么对付你的!” 皇后话音还未落下,皇太后就感叹着打断了她,看着皇后的那双眼神里,慢慢的尽是疼惜。而后却又转头来看向师师,话锋一转,目光也就重新变得凌厉:“我说你这个女子啊,也还真是需要好好的学习学习礼数,皇后的东西,真的是你随便就能用的起的吗?况且居然还跟哀家、、、”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皇上一下子打断了:“我说皇额娘啊,既然皇后都说了,这原本是她一番美意,师师毕竟初来乍到,可能没有注意到太多规矩,所以儿臣还请皇额娘大恩不计小人过,莫要与她多做计较才好。” 大概是见皇帝亲自出马求情,皇太后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就冷冷的就此打住了话题,却是也再连看都不看师师一眼,就将目光转向众人:“好了,念在今儿个本是喜事一桩,也就不必为那些扫兴的事情多做计较了。正事儿要紧、正事儿要紧,束儿呢?来了吗?还没拾妥好吗?” 那皇太后在那边询问着她的正事儿,这边还愣愣的站在那里的师师,却是尴尬的不知所措,幸好见皇后朝她使了个要她不要计较坐下来的眼色,这才又重新悄无声息的坐了下来,还没任何心理准备呢,就又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正从门口处传来:“回太后娘娘,束儿我这就给您请来啦!” 然后在众人目光的一片聚焦处,就见一个大丫鬟正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一个穿了一身嫁衣的红衣女子,缓缓的走了进来。 却原来今晚的晚宴,正是为了那天太后与皇上商量的事情而特意举办的,因为束儿是番邦女子,皇上不愿意像太后讲的那样弄太大的动静搞什么册封仪式,但却又无奈屈服于太后的威力,就只好暂且妥协,只是彼此各退一步,商讨好只以一种后宫宴会的方式走个形式就好。宋逸原本也只以为逢场作戏蒙混过去也就罢了,谁知道师师却也偏偏被列入了邀请的名单给请了来,说实话,这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局面。虽然并不是在搞什么大婚仪式,但在心爱的人面前要跟其它女子举行什么册封啊、圆房之类的仪式,他还是有许多的不舒服,甚至都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从那束儿一被牵进来之后,他几乎整个人都有一种麻木之感,只是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双眼睛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师师的座位。 看得出,她一定非常难过,再加上刚才才刚刚经历的太后那番质问,此时却就又要亲眼看着自己的男人更别的女人举办什么仪式,说实话,无论放在谁身上,不难过,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宋逸一直偷偷关注着她,却见她对于其他事情似乎并不太关注,只是一直在低头默默的喝茶,但他却还是明白,她那是硬撑着,佯装镇定的坐在那里罢了。 相处这么久,他还是很了解她的,知道她就这么个倔脾气,越是难过的时候,就越是要故意表现的镇定自若。(未完待续。) 210 你在等我吧 整个仪式虽然进行的简短而缺少情趣,但在宋逸这里,却也真正是倍感煎熬的啊,有好几,他都真想突然间发作,将什么龙冠龙袍的一股脑儿从身上扒下来扔在地上,然后冲过去一把拉起师师的手,带着她就从这个地方逃脱出去,因为这里实在不适合他、他们,他只想要要她,只要有她陪着,就够了,真的不需要那么多的环肥绿瘦、百花争妍。 可是,他真的可以这么做吗?他的身份、一切的现实,都那么冷酷的限制了他的命运,他可是一个皇帝啊,一国之君,不是一个可以随意任性的小孩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样不好玩我就可以换做那样。甚至于,从小到大,大概连任性这个词到底是如何诠释的,他都并不能真正体会吧。因为几乎从还没有懂事开始,因为他们这种皇室字第的特殊的身份,他们就被过早灌输了这样那样以一个幼小的心灵根本无法理解的理论,然后是这样那样的规矩、这样那样的责任、承受很多很多以自己的年龄根本就无法承受得了的东西、、、一般俗世中的平民子弟,总是羡慕皇家子弟的生活,可唯有他们皇家子弟自己清楚,这样的生活,到底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的。 接下来就在一片唏嘘感叹声中,皇上要牵着美人儿的手离去了,自然今晚圆房,他是要夜宿在美人儿那里的。 然后在临出门时,透过目光的间隙,宋逸感觉到师师似乎终于抬眼朝着他望了一下,但却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那丝目光中似乎带着一些幽怨、一些失望,有似乎根本什么都没有,总之只是一闪而过,让他心痛,却也无可琢磨。 主角离开了,宴席上,皇太后娘娘还在招呼着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自然也有身体不适或者心情不佳的,就找了个理由先自离去了,师师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住处后,却是呆坐了半宿,也不知道脑子里究竟在思考着些什么,小柔跟春燕原本想着没话找话的想要安慰她些什么,但却都被她想要静静的一句给噎了回去,于是只好叹了口气,关上了房门,悄悄离去了。 师师就那样呆坐在窗前,晚春的风偶尔送进来几片飘落枝头的花瓣,都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忧伤之感,让人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可是为什么要流泪?具体因为什么理由,她自己却也数不清楚。因为这原本不是她自己的选择吗?按理说,这里发生的而一切,她原该早就想到的啊,既然都还是选择来了,又有什么自寻烦恼、有什么好难过的呢?皇宫里面的一切原本是这样,宋逸的生活原本是这样,并不因为现在才改变了,或者故意做给她看的,她应该没有什么想不通的啊。 可安慰自己的话语说了好多遍,就还是难过的不行,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后悔,真的好后悔,后悔冒然决定来到这里,所以才会亲眼见到那么多让自己伤心的事情,后悔一开始就不将心肠拿硬,稀里糊涂的接受了宋逸,甚至都有一些后悔,为什么要与他成了朋友、一开始就不应该认识才对。 就这样也不知道默默的坐了多久,反正夜已经很深了,房间里没有点灯,唯有洒进来的月光冷冷清清。 突然,房门被轻轻推了开来,师师以为是小柔或春燕又进来劝她休息了,就没有回头去看,却也没有听到她们发出任何的声音,于是这才有些诧异的转过身去,刚要说些什么,冷不丁的,却就见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宋逸高大的影子。 “宋、、、哦,不,皇上,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 师师一惊,顺口脱口而出。 “当然来看你哦,是在等我吧?” 宋逸在月光下诡秘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伸出双手来就将她从椅子上轻轻架了起来,随后紧紧搂靠进了自己的怀里。 似乎是有好久了一般,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如此亲密。细细算吧,似乎也没有太多日子,可感觉中,却依旧像是过去了好久、有了好远的距离一般。 “皇上,你今晚不陪着你的美人儿,又怎么会有空跑到我这里来呢?万一被、、、” 师师顿了顿,还是有点儿抗拒一般的,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但他却低头看着她,声音压得低低的打断了她:“是啊,我这不就是来陪我的美人的嘛!怎么,你不会是不想要我,还想赶我走吧?” 反而是把师师给弄的着急了起来:“不是,说真的,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么大的事情,这可是在皇宫啊,你可别忘记了,你现在是宋徽宗,并不是什么宋逸,所以、、、” 可她话没说完,就又被宋逸给打断了:“我不管,在你面前,我就是宋逸,做一辈子的宋逸,我才不爱当什么宋徽宗,好烦恼,我只要有你陪着我,一辈子陪着我,咱们好好相处在一起,这就够了。” 说完这话,宋逸狂热的吻就把她的小嘴给堵上了,任凭她再想说些什么,却也已经无济于事。 但因为惦记着她处于早孕状态,他就只是久久的爱抚和亲吻着她,没有做出更深一步的举动,而后两人相拥入眠,一整夜他都是十分温柔体贴的让她枕在他一条胳膊上,紧紧靠在他的怀里,就算那条胳膊有一些麻了,也舍不得动弹,怕不小心弄醒熟睡中的她。 可能因为早孕反应厉害的原因,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她的睡眠就很深,几乎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等睁开眼睛时,他早已经轻手轻脚起床上朝去了。 虽然心中还是有这样那样觉得不妥,但无法掩饰的,却还是她今天的精神看上去格外好了许多,妊娠反应也减轻了不少,小柔跟春燕看在眼里,自然很是高兴。(未完待续。) 211 你个贱人 然后日子就又变得顺心和快乐了起来,毕竟跟宋逸之间没有了误会,不再那么疙疙瘩瘩的,一切就都不再那么让人痛苦了。 现在的他依旧是一下朝就急着往清芳宅这里跑,任凭太后严厉的明着暗着话里话外的劝了好几次,也一点都无事于补,任凭其他妃子哀怨的眼神,也就是抱了一副宁可辜负千人,也不愿一人伤心的心情,唯有在师师不断地劝阻甚至请求之下,才肯偶尔到其他妃子那里走走,表示一下“雨露均沾”的意思。 这样一来,师师隐隐的担忧却就又重了起来,虽然作为女人来讲,这样被一人独宠的局面应该可以说是一种幸福,但毕竟她拥有的这个男人,他的身份有些特殊啊,他是皇上,似乎自古以来,这个名词就该与三宫六院、佳丽三千的联系在一起,不然长此以往,这样的局面,就一定会带来事端。 这天傍晚,因病好久不曾露面的皇后娘娘突然派人来请,要师师过去她宫里喝茶,好像是说哪里进贡了一批很好的花茶,对于孕妇调理很有好处,特意请她过去品尝。刚好因为宋逸晚上有事不在宫内,想着往日的交情,师师觉得自己原本也应该过去探望她一番的,于是就答应了下来,随意拾妥了一下,就带着春燕出门了。 刚走到院里时,见丫鬟清溪正从对面屋子走了出来,一眼见到她们,却像是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小主这是,确定要去吗?既然有孕在身,不如回了,好好休养的好。” 听她言语间满是关怀,师师便也犹豫了一下,但一想到娘娘平日对自己还不错,就还是决定过去一趟,喝不喝茶的倒不要紧,关键是表达一下意思就好。毕竟对人家是有亏欠的,人家反而总是不计前嫌。 于是就说了句“不妨事,去去就来”,然后还是跟春燕一起出门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却就见一个丫鬟正迎面匆匆走来,差点与她们撞个满怀,仔细一看,正是娘娘身边一个丫头,一问情况,却原来她正是要赶去师师她们宫里:“娘娘让我急急的过去跟主子您说一声,过来时千万莫忘了带上一些上次西域上供来的银耳,因为我们宫里刚好缺了,但娘娘今晚泡茶时却又刚刚好用得着、、、” 那丫鬟说话间,又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们:“却谁知我路上遇到点事,这等到急急赶过来,小主你们就已经出门了、、、” “这倒没什么,让春燕跟你一道回去取就好了,我刚好可以在那边歇着等一会儿。” 师师听闻,就马上答应了下来,但那丫头却说刚才那件急事还没有处理完,只惦记着这事,就先匆忙过来传个信儿,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春燕姐姐自己去取一趟,她还要急着走开一些。 春燕看着师师似乎有点为难:“师师姐,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有点不放心哪。” 但师师却笑着安慰她:“看看你,这天还大亮呢,有什么好担忧的,我只在那里坐着等你一会就是了,你快去吧,没什么事儿。” 春燕这才匆匆忙忙的往回赶了,那丫头也匆匆离去了,师师就走到了附近的小亭子里,坐在那里等待。 刚坐了不大一会儿,却就见突然听得一旁花丛中隐约传来一声低呼,而后似乎有女子慌乱的声音叫了声“我家小主晕倒了,谁来帮帮忙”,而后就不见动静了。 师师自是被惊的立刻站了起来,听那喊声的意思,应该也是附近宫苑哪家的主子出了什么事儿,丫鬟慌乱之际才无助的喊叫的,于是就想着应该过去帮一帮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能帮得上一把总是好的。 于是赶紧就觅着那声音的方向往花草深处走了过去。此时天已经开始隐隐黑了下来,但毕竟还没有全黑,师师心下又救人心切,就也没多再想些什么,就一股脑儿的寻了进去。 却谁知那花草树木真是越往里越深,直接都把人给掩映了起来一般,顺着那弯弯窄窄的小路不知走进去多少,后来鼻子里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于是就忽然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失去了知觉。 等到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嘈杂之声吵到惊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就见自己不知身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反正周边都是花草树木什么的,而刚刚那些嘈杂异常的声音,却正是来源于正围绕在周边的一群提着宫灯的太监与宫女。 一开始根本搞不清状况,只感觉他们的影子轮廓都非常的高大、好像做梦一般,距离自己很是遥远,但却又都像是直直的站在自己身旁,一个个对着自己指手画脚的议论个不停,而后才渐渐明白了过来,原来自己,居然是躺在地面上,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与大脑进一步的清晰,这才发现,她不但是躺在那里,而且是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躺在那里,整个外衫的扣子都敞开着,就好像还没有起床或者准备休息那般。 这算是个什么意思啊?李师师一时之家有些懵逼的坐起身来,这才感觉中,这些对着她议论的太监宫女们不但语气中满含着惊诧,眼神更是鄙夷的厉害。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惊呼道:“先别吵了,贵妃娘娘过来了。” 然后便就见随着那人圈让开了个缝隙,趾高气扬走过来的,正就是那萧贵妃无疑。 “好你个贱人!果然是你这个贱人啊,真是忒不要脸了,居然在皇宫大院内做出如此龌龊之事,真是改不了青楼女子水性杨花的特性!真枉费皇上还********在你身上了。” 还没等师师反应过来,那萧贵妃就猛然弯腰蹲下身来,猝不及防的给了她一个大嘴巴,直接把师师给打了个晕头转向、火冒三丈的。 “贵妃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又怎么惹着你了?无缘无故的,你又跑来挑我的刺儿?”(未完待续。)10 212 给我丢入死牢 一旦被逼急了,师师自然也才不会管它谁是谁的,也顾不上自己有孕在身,抬手就指着那贵妃娘娘,真有一种分分钟打回她的冲动! 但紧接着,那贵妃娘娘十分不屑的眼神与满含讽刺的话语,就将她刚刚的英雄气概彻底给击了个粉碎:“呵呵,不要脸的贱人,可真是贱人就是矫情!正大光明的跑到这花草中与野男人行苟且之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居然还装无辜,真是厚脸皮到家了!来呀,把那奸夫给我弄醒,我倒是要审问审问,他们是如何全然不顾皇帝的颜面,干出这等丢人现眼之事的!” 说话间,那萧贵妃抬手朝着师师一侧一指,师师的目光这才顾得上茫然的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就猛然一针,惊讶的差点儿晕了过去,原来就在她身旁不远处,一个****着上身的男子正躺在那里,同样的也是发丝凌乱、腰带松懈,却也恰好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人居然突然开始打起呼噜来,似乎睡得正香,随着那呼噜声,空气中晕染开来一阵淡淡的酒味儿,就好像是在告示人们,他是酒后酣睡一般。 “这算是怎么回事啊?那是谁啊?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我又怎么会、、、” 师师一惊,心中已是有了一种不妙之感,她似乎已经隐隐预料到了将要在她身上上演什么,但嘴里却还是有些无法相信的据理力争着。 “好你个贱人,偷汉子就偷汉子,还装个什么无辜?” 那萧贵妃一见她想要辩解的模样,自然是不想给她机会的,几句话就将她的话语给打断堵了回去,这还不算,她这话音才落下呢,却就又立马大惊小怪了起来:“天哪天哪,快来看,把那个灯给我拿近了过来,这个贱人,她居然还想抵赖,她这身子下铺着的,居然都是那野汉子的衣服不是?快快,过来给我看个仔细!” 她这边还正闹腾的欢呢,那边就又有人喊“太后与皇后二宫娘娘驾到了”,于是,这萧贵妃这才算是暂且放过了她,堆出一脸的笑容去迎接二宫娘娘了。 而师师这边,却有种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的悲戚之感。 原本还幻想着太后与皇后过来之后,至少会容她辩解一番,但没想到,皇太后气呼呼的过来朝着她与那汉子细细瞅了一眼,就早已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来呀,把那个胆大包天的乱臣贼子,给我绑了下去,重打五百大板,看看他还醒的过来不是?醒不过来的话,就直接给我打死好了!至于这个****、、、” 太后娘娘鄙夷而冷漠的瞅了师师一眼,就咬牙切齿的丢出了几个字:“直接给我投入死牢,永世不得获释,是生是死,就由着她挣扎去吧。” 师师听闻,就算是再怎么没有希望,也必须的辩解一番的啊,不然的话,自己难道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以后都在暗无天日的死牢中渡过了吗?于是赶忙向前一步跪倒在太后面前:“太后娘娘请为我做主啊,请听我解释一句,我并没有犯下任何的错误,这些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我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见太后已经决绝的转过脸去,只丢下一句:“****还有什么脸面强词夺理?” 只好将希望寄托于她身旁的皇后娘娘身上,对啊,只有她是最了解事情真相的人啊,因为她会到这个地方来,就是为了去赴皇后娘娘的约啊,后来她的丫鬟过来、、、 于是,便就赶忙请求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请您为我作证,我并不是那种人的是不是?若不是今天赴您的约,我往日是极少出院门的,就算是偶尔出去一次,也只和随身丫鬟在附近走走而已,又怎么会独自跑到这么陌生的地方来呢?因为我要去您那里,走到半路时,您宫内的丫头过来说、、、” 但令她再次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皇后娘娘就也打断了她,语气中还满含着许多的莫名其妙与无可奈何:“可是,师师妹妹啊,你这都说的些什么话啊?我今晚一直都是陪着太后下棋的,又哪里会跟你有什么越会的啊?你是不是一时间受了惊吓刺激,大脑有点而迷糊了呢?唉!也真是造孽啊,好端端的一个女子,居然会遭、、、” 皇后娘娘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依旧温婉平和,面部表情善良谦和,无论谁都能感觉的出,一向心善的娘娘,即便是面对像她李师师般如此放荡的女子做出了这等事,却也还是不忍心打击她、伤害她,甚至都有点儿同情可怜她的感觉。 唯有李师师自己,却在这份善良与怜惜中,感觉到整个人都瞬间石化了一般,心都犹如被冰冻住了一般,愣在那里,半晌都没有丁点的动静。 “来呀,把这个贱人给我投入死牢!” 眼见得那个还在酣睡的男子早已被闻讯赶来的侍卫拖了下去,太后娘娘此时再次发出了命令。就自有两名侍卫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将犹如一座雕像一般呆在那里的师师给架了起来。 “天哪,师师姐,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才一会儿工夫,你就成这样了啊?” 此时只听得一声哭喊,整整找了她一个晚上的春燕一溜风的朝着这边冲了过来,一眼见到那两个侍卫架着师师就要离去,居然一下子就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将师师紧紧抱在了怀里:“你们凭什么要抓走我师师姐?她到底犯什么罪了啊,你们稀里糊涂就要抓她?” 皇太后见状,顿时皱起了眉头,只待下一刻,她就要命令将这个不知深浅刁蛮无比的丫头给乱棍打死。 师师此时才反应了过来,知道跟她们硬碰不得,就急急的劝说着让春燕松手,可春燕又哪里肯就这么放开了她啊,天知道那死牢只要被丢了进去,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未完待续。) 213 春燕之死 “来呀,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我拉下去,乱棒打死!” 皇太后再次冷冰冰的拉着一张脸下了命令,几个侍卫就穷凶极恶的围了上来,李师师心里面一阵着急,这个不知好歹的死丫头啊,在这个当儿,她这个脾气怎么就不能改变一下呢? 所以只好着急的想要去护住春燕,但终究哪里能抵得住几个侍卫的力气,他们几下子就将春燕给抓了过去,但春燕却依旧一点也不示弱的大喊大叫着,被他们抓着刚刚往前了几步,就听她大喊一声:“放开我,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死在你们手里!你们这群穷凶极恶的强盗!” 话音刚落,师师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就见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之间一下子就挣脱了两个侍卫的双手,而后猝不及防“通”的一声,就撞在了小路旁边的一颗石柱子上。 几乎所有人都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见春燕已经悄无声息的倒在了脚下,唯有额头上的一片鲜红让人触目惊心。 “春燕,你这个傻丫头,你怎么会这么傻啊,你、、、” 师师第一个反应了过来,立刻扑了过去,将春燕紧紧搂在怀里摇晃着,只可惜她的眼睛只是微微翻动了几下,就再也连一句语言都来不及留下。 “春燕、、、” 师师悲戚的哭喊了一声,就晕倒了过去。这一幕让那伙人暂且有了一些震惊,但很快却也就变得无济于事,也许是见过这深宫大院内各种惨死的悲剧太多了,反而会让她们有些心烦,那皇太后眉头一皱,皇后只是装作视而不见,而那萧贵妃则迫不及待的命令那些侍卫:“你们还等个什么啊?没看到太后娘娘被惊扰的心烦吗?还不赶紧的拉她下去收监?” 几个侍卫便就又立马上得前来,却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断喝:“谁敢动她?” 随即便见一个身影匆匆几步奔上前来,一把推开身旁的侍卫,就蹲下身去,将师师紧紧抱在了怀里。 “皇上吉祥!” 身边的侍卫还来不及发作,就忙忙的跪了下去,而皇太后她们则是短暂的一脸惊愕,那匆匆赶来的,可不正是宋徽宗无疑?! 可是,他今晚明明有要事出宫,按理说不应该这个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会赶得这么及时? 皇太后在那里错愕着,皇后和萧贵妃却已经没办法再装无所谓下去,早已是乖溜溜的也跪了下去,给皇帝行起了大礼。 “罢了,什么吉祥不吉祥的,朕怕是受不起,只是不太明白,朕就离开这么一会儿工夫,这里居然就闹出了人命,那么要是、、、” 宋徽宗有些冰冷的看了她们一眼,又扫了一眼春燕的尸体,脸上布满悲戚之色。 但他话未说完,那萧贵妃却就马上急急的接了过去:“皇上可是不知,虽然就这么一会功夫,这里却是出了多大的事,就那李师师,居然跟一个不明身份的野男人在花园里乱搞,啧啧,这可是多么伤害皇家颜面的事情啊,青楼女子终归是青楼女子啊,真是放荡的很、、、所以、、、” 可她还正在那里唧唧歪歪呢,就见皇上已经怒不可遏的转过头来,盯着她的一双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来:“贱人,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朕话说完了吗?就要被你给突兀的打断?简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想活了是不是?” “啊?皇上,臣妾、、、对不起皇上,请恕罪、请恕罪、、、” 大概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皇帝如此暴怒的神情,那萧贵妃惊呆了一下,瞬间被吓得浑身发抖,慌忙的向宋徽宗求起情来。 “皇帝,萧妃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你自己在这里发问,她只不过依照事实陈述与你听,又错在哪里?犯得着你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与她如此的大动干戈?” 还好这会皇太后及时的为她撑起了腰,不然她这只纸老虎一定得吓的晕死过去。 “作为一个贵妃,讲起话来没一点素质,粗俗无礼,简直是连一个青楼女子都不如!朕又为什么不能说她几句呢?” 要是换做往日,被皇太后这么一责备,宋徽宗自然念及着孝道之类,也就能忍便忍了,但眼前的事情实在过于惨烈,如果还就由着她们这样一味的胡言乱语下去,那他这个皇帝当的未免也太憋屈了些。这其实是他原本的性格,只是因为平时收敛的太久,所以她们根本没有了解彻底罢了。 果然,被这么一反呛,皇太后脸上立刻挂不住了,而萧贵妃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唯有可怜巴巴的看着皇太后,皇太后就再次冷冰冰的开了口:“皇帝,你这么说话,到底包含着些什么意思?是在责备哀家冤枉了那个贱人吗?她具体做了些什么,在场这么多人,可是全都看的清清楚楚,真是将皇家脸面置于何地啊!哀家没有当场处死了她,已经算是够宽容了,所以、、、唉!萧妃说的对啊,青楼女子,终归就是青楼女子啊,你又何必为这样一个贱人执迷不悟呢,现在及早、、、” 但她自以为苦口婆心的话语还未说完,就又被宋徽宗给冷冷的打断了:“她是怎样的青楼女子,唯有朕很清楚,所以皇额娘也就不必为此操碎了心了!至于今晚发生的事,朕自会一一调查清楚,若真是师师犯了过错,朕绝不会包庇手软,但若只是有人费尽了心思想要置她于死地、、、” 说到这里的时候,徽宗的眼神有意无意冷冷的朝着皇后与萧贵妃瞅了几眼,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来,只是化作了几声冷哼。 而后,便见他就那样抱着师师站了起来,直冲着身旁的太监喊了一句:“梁师成,传我命令,与今晚一切有关的太监宫女们侍卫们,统统收监候审!贵妃与皇后娘娘暂且禁足各自宫中,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再做打算!”(未完待续。) 214 皇后流产? 而后便就见他就那样抱着那个青楼女子,不管不顾的一步步从众人面前走了过去。 “太后娘娘,臣妾冤枉啊、、、” “皇额娘,儿臣、、、” 只剩下身后脸色惨白的皇后与萧贵妃,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了皇太后。皇太后心里那个气的啊,简直是不打一处来,眼见得这个平日里基本是被自己攥在手心里的儿子居然为了个青楼女子变成了如今这般状态,几乎是怒不可遏的在他身后喊了起来:“皇帝,你给哀家站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木不是也想要哀家禁足,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吧?不然的话,哀家也、、、” 但她这次的声嘶力竭,很明显是用的有些不符合境况,只见那变了心的儿子只是依旧头也不回的离去,只远远的丢过来一句话:“儿臣还是劝皇额娘以贵体为重,若皇额娘非要一意孤行,那儿臣也别无它法,唯有顺从皇额娘意愿。” “啊?你、、、、你这个不孝子,你、、、” 太后娘娘一听,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感觉天旋地转的,差一点就晕倒在地,这莫不就是普通百姓家传闻的娶了媳妇忘了娘吗?她堂堂的皇太后威严一世,临到头来,居然是要输在这么一个地位卑贱的青楼女子身上? 但就算她此时气的浑身发抖,她那儿子却也只是早已头也不回的不见踪影了、、、 师师在小柔轻声的呼唤中茫然的醒来,一眼见到的就是小柔哭的通红的双眸。 “我,我这是怎么了啊?对了,春燕、春燕呢?” 大脑虽不是很清楚,但第一反应,却还是着急着要找春燕。 “师师姐,你才刚刚醒来,先不要着急,先、、、” 小柔想要劝慰她些什么,自己的眼泪却依旧抑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小柔,你先出去帮帮看看炉子上炖的汤吧,小主这边我来照料。” 正在旁边忙碌的清溪只好恰如其分走了过来,将小柔给支了出去,自己在师师的床边坐了下来,看了看她:“知道你心里难过,可这才是宫里本来的面目啊,所以,还希望小主忍住悲痛,从长计议为好。” “可是,不管这宫里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春燕跟这些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就被、、、就被他们逼的、、、” 师师的记忆这会自然是完全复苏了过来,强烈压抑的悲痛之间,还是忍不住的泪流不止。 “小主的悲伤可以理解,但在这里,从来都不会有什么为什么存在的,所以既然发生了,也就唯有面对才是。小主此时就是痛彻心扉,只怕也已是无济于事,还不如节哀顺变,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要紧。” 清溪说话向来也就是个简单扼要、不卑不亢的那种语气,但仔细琢磨,却就才发现其实里面满含了许多深意,毕竟她是清芳宅对这里的一切最了解的人,所以对师师的劝说其实更为的透彻。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就算是春燕死了,我也得处理好她的尸体,我不能把她丢到那些人手里、、、” 师师此时却依旧情绪激动,嚷嚷着就要下床,但却还是被清溪给拦住了:“小主,你一定要冷静下来,人死不能复生,相信春燕的尸体会有人处理好的。另外,你就是想要出去,只怕也出去不了,因为你也被禁足了。” “啊?禁足?”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已经她后来是被宋逸抱回来的事情,她自然是完全不知情的,所以更不明白这禁足意味着什么,于是难免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凭什么?凭什么她们要禁足我?我到底犯了什么罪?我一定要去问个明白。” “小主,是皇上要你禁足的。所以请你冷静下来,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你先不要这么着急好吗?” “皇上?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可他又为凭什么禁足我?” 师师一听,顿时的感觉心底一凉。 但清溪接下来的话语却还是给了她一些安慰:“是的,皇上已经知道了,而且昨晚就是他救你回来的,不然的话,只怕你此时已经在、、、他让你禁足,这么做一方面处于形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可是,春燕的死、、、” 就在这时,宋逸刚好一脸焦躁的走了进来,清溪便知趣的退了出去,见到师师已经醒了过来,他走过来,轻轻拥住了她:“看看你,真是吓死我了。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让自己受伤。” “我没有关系,可是春燕,她们、、、” 师师看着他,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我现在好后悔,好后悔当初一时糊涂,居然跑来了这个地方,我要离开,我要离开。” 宋逸看着她憔悴的脸庞,一脸的疼惜:“我也好后悔,当初怎么就犯了糊涂,让你来到了这里,我应该带着你远走高飞离开这里的,而不是、、、” “你为什么信我?明明已经有证据摆在那里,你难道就不怀疑、、、” “可我又为什么不信你呢?如果连你是怎样一个人我都还不清楚的话,那我又凭什么爱你?” 宋逸说完这句话,师师感觉到无语了,就算心里有再大的委屈,可他这样信任她支持她,她又还要怎样闹腾不满才肯罢休呢? 可是,她突然想起来什么,还是悲从心底:“我一直以为,皇后娘娘是真的很善良,即便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情也罢,她也肯定不至于到了会联手害我的程度,可这件事情,却让我彻底醒悟了过来、、、看来,因为我导致她孩子流产的事情,只怕是以后都永远会成为她的一个心结,再也不可能打开了。” “什么?你导致皇后流产?什么时候的事啊?为什么我不知道?” 宋逸听闻,却似乎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师师见状,就只得将他不在宫内时发生的那件关于皇后流产的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给他听。(未完待续。) 215 从长计议 末了才幽幽叹息了一声:“我以为你是知道的,由此看来,皇后并没有告诉你我是怎么耽误了她的孩子、、、所以,她这个人到底是善良还是、、、我也不好判断。” “哼!是啊,她当然不会告诉我的,只不过不是因为她不想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才没有告诉,只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敢告诉!不想让我知道罢了!” 没想到宋逸听闻,却是十分冷淡和生气的口气,却让师师大惑不解:“可是,你说的意思是?” “我说的意思就是,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怀孕这回事,所以自然不愿意让我知晓关于什么被害的流产的事情!” “可你并没有亲眼见到,你也不能就这么妄下定论,毕竟女人是不会拿着这样的事情开玩笑的。” 师师听闻,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宋逸的话语却立刻就让她哑口无言:“我当然可以确定。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碰过皇后,不仅是她,还包括这里的任何其它女人,自此有了你之后,我都从来就没有碰过她们,所以,若是真的有孕,她这个孕又会从何而来呢?只怕一开始只是为了诬陷你而编造的一个谎言罢了。” 师师听闻,顿时惊愕的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可现在她惊愕的,却不只是皇后可能根本没有怀孕这件事情了,而是关于他此时所说的这番话里透漏出的另一层意思。说实话,看到他有这么多的女人,虽说进来这里时,她就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的,但却还是难免经历了无数个痛苦折磨的日子,尤其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就总是偷偷在想,他今晚又是陪在了哪位美人身旁。可现在有他亲口说出的答案,却真的是让她震惊而感动,她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所以,我现在才明白了,你那段时间为什么总是跟我闹,非要将我推向皇后那边。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这样了,你要相信,我们只是彼此的爱人,无关乎其他,也从来都不存在别人,所以、、、” “可是,你是皇上,你有想过自己的身份吗?跟我说这番话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过,咱们要真的这么做的话,是会让后宫争斗更加厉害、更加惨烈的啊!所以,对不起,我不能这样霸占着你,因为我的内心实在没有那么强大,可以改变自古以来的规矩,让一个皇帝为了我可以性情大变,变为一个一生只娶一个女人、一夫一妻的普通男子。” 师师说完这番话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可她所说的人却全都是心底里的话,因为她这个乱入者可以改变了历史规矩这样的逻辑,她还真的没有考虑过,也不认为自己可以做的到。 但宋逸却是一脸的坚定:“为什么就不可以呢?自古君王因为后宫的争斗,影响到前朝之事、甚至祸国殃民等大事的不在少数,我早就对于这些事情烦透了,明明你根本不爱一个人,却非要娶她、并且依照这样那样的规矩每日面对她,还要例行公事一般的跟她发生一些夫妻之间应有的礼数,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如此强人所难?为什么非要如此虚伪的活着?她们明明可以选择一个相爱的人幸福的生活下去的啊,为什么却偏偏要被困在一个根本不爱她们的人身边,只为了所谓的名利地位而屈服于一辈子呢?我不懂,也不能理解,所以,我早就不想当这个皇帝,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宋逸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师师就更加惊愕的无话可说了,说实话,突然之间,她有种错觉,她觉得其实他才是正儿八经从现代社会穿越回去的那个乱入者,所以他的思想才会如此的坚定而又前卫。而她自己,却更像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封建制度迫使下的无奈屈服者,总是对什么都畏首畏脑、前怕狼后怕虎的,一点也没有他勇敢,更别说是能主动的灌输一些新的思想给他、做他坚强的后盾了。 是啊,其实又为什么,就不能改变这里的状况,让这里的一切都有一个新的局面呢?哪怕它是皇宫也罢,只要能力发挥的好,相信一切也都一定会有所改变的吧?就比如先前的青楼千日红楼,不也正是在自己的努力下彻底改变了一个模式吗? 这样的想法一出,不禁有点把自己给吓了一跳的赶脚,毕竟这可是皇宫啊,牵扯的那多了去了,可不是千日红楼那样一个小地方,只要上头不会有人来制约,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可转念一想,却就又有些激励自己:你以前那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都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在这里呆的越久,就越变成了一个悲悲戚戚、什么都不敢做的懦夫了呢? 于是后来干脆下定了决心,什嘛这样那样的破规矩,这样那样的困难,啥也不管了,偏就要甩开膀子拼一拼,偏就按照宋逸所说的这样来活一回,那又怎么样呢?大不了拼上自己一条性命,反正自己也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样想着,当下有了勇气,也不再像先前那样只知道哭个不停了,而是对着宋逸郑重的点了点头:“是的,我支撑你的想法,这里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是非常不合理的,我愿意陪你一起努力。” 宋逸听闻,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大概也知道虽然下了决心,但这条路并非那么好走的原因吧。 所以,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 现在的师师倒是想通了,心里有了劲儿,便也不再只是哭哭啼啼的躺着了,于是该吃吃、该喝喝,只为了能迅速的将自己的精神养好。 然后就是面对处理自己被冤枉的这件事情,其实说她是被冤枉的,现在除了她自己跟皇上、还有她自己宫里的这几个人,应该是不会有人再相信的吧?当然了,其中也自然还包括几位明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却肯定是打死也不肯说的当事人。(未完待续。) 216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所以,就算再怎么审来审去的,似乎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反而把那些一开始的目击者小丫鬟小太监什么的,每次都给吓得战战兢兢的,师师认真思想了一下,决定暂且还不追究了。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就算最后追究出来是皇后还是萧贵妃故意设计陷害她,那又怎么样呢?再让宋逸杀了她们或者将她们打入冷宫之类的,在这里多造几起人命案,或者多增加一些怨恨吗? 更何况,就皇后她们那些手段来讲的话么根本不可能会承认到自己头上,说不定只会多拉几个无辜的进来垫背罢了。 这些似乎都不是她想要的,也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于是干脆将自己的想法向宋逸明说了,反正只要他不误会她真的是那种人就好,其余的,她也无心再追究了。 宋逸自然也明白她为做这样的决定,下了多大的决心来说服自己,心里却承受着多少对不起春燕的难过,所以也没有过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答应了她。 于是这件事情最后就以无任何重要凭证匆匆收场了,当然,师师不会忘记了,为春燕求了一个厚葬。在一片诧异与不满声中,皇上却也还是答应了她,这让后宫那些早已恨她恨得有些牙痒痒的女人更是羡慕嫉妒恨的要死要活,只不过这皇帝如今搞得在这个女人身上几乎都要一手遮天了一般,很多事情一旦决定,根本就不容得她们瞎比比,所以她们也就只有像个怨妇般躲在角落里咒骂的份了。 而师师却也根本无暇顾及跟她们计较些什么,虽然案子是以根本证据不足了解了,但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对她的误会与鄙视却还是很明显的存在,所以她每每一走过的地方,都必定会有人在那里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所以这所有的事情要都加在一起,她要是都计较起来,那可真是还没怎么的呢,就要被累死折腾死了。 只是从将春燕好好的下葬了的这天起,她在她墓前发誓,再也不会像先前那样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活着了,不将这里的一切改变的话,她李师师就无颜再来她春燕的墓前。所以,可以说,她将这视为了自己的重生或者新的开端。 见她渐渐的好了起来,清溪便就开始明里暗里的劝说她应该要求让皇上册封个名分的什么的,因为毕竟要想在这宫里立足,这是非常重要的第一步。 因为先前那件事发生之后,小柔已经私下跟她聊过,说当时幸亏清溪姐姐多了个心眼,托人去给皇上带了个口信,让他早早回了宫,不然的话,如果皇上那晚没有回宫,不知后面还会发生些什么,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再配合着前前后后,最后她们终于感觉清溪这个女子还是比较值得信任,不免有些后悔先前没有了解太多,就渐渐疏远了清溪,所以与她之间的关系自然又重新亲近了起来,而她将行里的想法告诉清溪的时候,她却也并不介意,只说她们做奴婢的,其实只会盼望着主子好,主子好了,她们一切也都好,主子不好,她们也没有什么好活的路。总之是彼此聊了很久,心结又重新打开了。 所以此时听她这样建议,自然明白她也是一番好心,细细想了一下,觉得她的话语其实也不无道理,就也没有过多拒绝。因为毕竟她要想在这里做些什么,就必须先得立住脚跟,这是非常重要的。 可这个想法还没怎么过份的当回事呢,就又发生了一件事情。却说这天,师师因为早上起就有些胸闷,于是决定和小柔出门去花园散散心,毕竟这样对于腹中胎儿还是很有好处的,太医也是这样的建议。不想刚转悠了不一会儿,就见两个女子在不远处争吵了起来,不用多说,等走近了过去一看,猜也猜的出来,肯定又是两位才人贵人的不小心遇到了一起,结果因为一些小事冤家路窄吵闹了起来。 师师本来依着小柔的提示,是不愿意多管闲事的,只想回自己的宫苑就好了。但见她俩实在吵闹的厉害,相互骂出的话语也都很是难听、刺耳,刚转身,便就又重新回过头来,决定还是跟她俩好好劝说一下,毕竟都是姐妹之间,又都不愁吃穿的,假如不为着争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又何必呢? 于是就满脸诚恳的走了过去说:“两位姐姐这又何必呢?好好的,何必说一些令相互伤心的话语闹到不愉快呢,不如大家都想开一些,退一步就好了。” 那两人几乎同时瞅了她一眼,先是压根就不打理,后来见她又劝说了几句,却忽然之间就停止了争吵,但这停止,却不是因为听从了她的劝解停止了,而是因为,她俩忽然之间就不约而同的将矛头指向了她李师师。 “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你啊!这是闲着无聊瞎逛游呢,还是又要去干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呢?” 其中一个斜了她一眼,首先就尖酸刻薄额这样来了一句,话虽没有明说,但却也足以让人听出她话里的含义,人这还不就是在暗讽她关于偷人扥那件惊天动地的事儿么?师师一听,瞬间顿时有些无语了,不知如何作答。 还正窘迫的接不上话来呢,另一个却是用手掩面“嘻嘻”一笑,立刻的就像是与那一个亲近了起来:“是啊姐姐,你这话说的可是绝了!妹妹为你点赞呢!就说咱俩吧,关系虽时好时坏、时吵时闹的,身份地位也都不够高,可毕竟也都正儿八经是才人贵人什么的,怎么好端端的,就轮的上一个青楼女子说三道四呢?她可真是忒把自己当回事了,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影子再说!” 若说前一番讥讽还保留着几分的话,那么后面这位的话语,可真正是扎着脸皮子的挖苦人啊,师师就算再怎么冷静,只怕也是有些挂不住了。(未完待续。) 217 我们明天结婚 也真是怪了,都说这皇宫里面的女人原本出身就起点高,一般也都是非富即贵的,按理说也都是什么饱读诗书、教养过人的,可她在这里虽然呆的时间不长,可据这一段的了解,怎么也就没有发现这些女的中有几人是具备了这些特点的呢?不但没有什么闪亮点发现,而且还发现她们一旦吵起架骂起人来,其实也跟千日红楼那帮姐妹没什么两样的啊!满脸的尖酸刻薄、甚至于满口的脏话。 师师心中这样想着,脸上却还是在十分的克制按捺着,继续挂着好意的笑容想要表达些什么:“两位姐姐,既然你们和好了,我也就不多管闲事了,这就离去了,还望二位、、、” “哎呀呀,你倒是要走就赶紧的滚远哪,老在这里汪汪的叫个啥?你以为你什么身份啊,也配管咱们的闲事?” “我就说啊,真是不识好歹!真以为皇上最近对她感点儿兴趣,就会一辈子都只守着她一般。告诉你,花无百日红!明白了吗?皇上要真当你回事啊,也不会到现在连个才人都没有册封了,嘻嘻,想来也是好笑啊、、、你说是不是啊姐姐?” “怎么不是呢!也就那种没出息的贱人,但凡得了几天脸儿,就真以为自己以后都出人头地了呢,嘿嘿嘿、、、” 转眼之间,这两人有意进化的程度,就已经到了相互捂着嘴巴、咬着耳朵、满脸鄙夷的对着她指指点点取笑的地步了,就好像她们原本根本就没有事儿,只是李师师这个贱人惹得她们心情不好一般。 师师还想说些什么,见身边的小柔不断的给她使眼色,也就没有再说,只是微微一笑,尽量做到不卑不亢的离开了。在她心里,自然是没有必要跟这种人计较什么的,因为在她们心里可能根本连好歹都分不清,更别说什么尊重别人的了,所以自然没必要再跟她们废话。 但在那俩贱人眼里,却就成了她被她们高贵话语给刺激到灰溜溜的逃跑了,所以还不等她走远,两人就已经抑制不了的发出幸灾乐祸的嘲笑之声。 “师师姐,你看看你,我都说了,咱们少管她们的闲事,你却偏偏不停非要自己找气受!” 眼见的终于离那两个贱人远了,小柔边走就有些生气的嘀咕着师师。而师师看了看她,却只是淡淡一笑:“别生气,如果就这样被人打垮了,那咱们以后还怎么在这地儿混的下去呢?” 小柔看了看她,没有再说什么。但等晚上见到宋逸的时候,小柔却就自行的向他提起关于为师师册封名号的事情来。 “皇上,师师姐现在怀孕马上三个月了,等过些日子肚子也要渐渐显现出来了,再过些时日,孩子就要出生了。” 宋逸刚刚进来没多久,小柔就这么对他莫名其妙说了几句话,却把他也是给听得个稀里糊涂,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又表示着疑问:“是啊,是这样的,可你究竟是想要表达写什么呢小柔?” 没想到小柔有些为难的顿了一会儿,却还是鼓足勇气的说了出来:“嗯,是这样的,皇上,我师师姐虽然真的不需要什么名分,可也不能让孩子从一出生就感觉自己地位低下吧,所以我的意思,您应该懂得。” 小柔这么一说,宋逸自然立马明白了过来,转头看向师师:“我以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啊,只是,师师好像不太在意,所以我就有点担心,觉得这样的什么册封,会不会有一种贬低了师师的成分在里面,所以就没有再提起过、、、” 谁知他话音刚刚落下,师师却就笑着接上了话:“没有什么贬低不贬低的,以前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觉得你册封我的名分并不会很高,所以我才拒绝的。但现在,却不会了,因为我需要这样的册封,并且是一个非常大、非常郑重的册封。你愿意给我吗?” “啊?师师,你真的想通了啊?那么,你是想要怎样的册封呢?说出来我听听。” 宋逸听闻,只是又惊又喜的看着她。但师师看着她,语气却只是不紧不慢:“其实我要的,并不是什么册封,我只是想要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结合,既然咱们相爱、你爱我,我也爱你,并且都不希望其中还会掺加了第三者、或者第四者的存在,那么,我想要做你真正意义上的妻子,而你,也是我真正意义上的丈夫,咱们结婚,好吗?” “所以,师师姐要皇上给的,其实是一个结婚仪式是吗?可是,这在这个地方,听起来是多么不可思议啊,皇上真的能答应吗?而且她们真的能、、、” 旁边的小柔一听,顿时就是一副惊呆了的表情,一下子插上话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可谁又说,这不可以呢?” 却谁知她感叹的话语还没有落下,就被宋逸沉稳的话语给打断了:“小柔你难道都忘记了,我可是皇上啊,所以我要做什么,为什么非要别人答应呢?你说是不是?” 小柔听闻,顿时的就更加凌乱了:“啊!皇上,您的意思是,真的会、、、” “当然,真的会,而且就在明天。你觉得如何?” 没想到的是,又是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被宋逸不慌不忙的声音给打断了,那声音里满含着一种确信和平稳,丝毫没有一丝开玩笑或者不可信的因素存在,甚至让师师都惊愕的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宋逸此时已经看向了她、并向她询问着的眼神,师师一时之间居然除了拼命的点头,再也没了其他可以表达的话语。 真的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原本也只是一种半真半假玩笑似的话语,换来的,却就是他如此认真而又迅速的确定,他要跟她结婚,并且就是明天? 这一切节奏突然变幻的太快,请允许她暂时有些跟不上节奏,除了目瞪口呆,似乎再也不知该表示些什么。(未完待续。) 218 请柬 然后就是皇上突然宣布了,他在第二天要迎娶李师师的事情,这在过往的历史上是根本没有的,不要说皇帝迎娶的会是一个青楼女子,哪怕是那些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们,就这么突如其来的说娶就要娶、说什么结婚就要结婚的,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不可思议。 于是,首先被吓了一跳、几近昏厥的,自然就是皇太后了。当皇帝亲自来面见她,并且没有一丝儿迟疑的将这件事情告诉她的时候,她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开什么玩笑,这皇帝,怕是最近被那妖女枕边风吹的晕头转向了吧?居然会答应她这样一件无耻而又可笑的事情,居然要跟她结婚一表真心,并且就在明日? 所以,皇太后自然是在表达了自己的不可思议之后,几乎也是瞬间就同时的表达了的愤怒和寒心:“皇帝啊皇帝,真不知道你如今是被人施了法了还是怎么的?这样荒谬的理由居然都答应的下来?你这是实在不想当这个皇帝了,故意要给自己脸上抹黑么还是怎么的?” 可她那个皇子在听完她的愤怒之后,却是心平气和的告诉她,他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并且不会改变。相比国家大事,他自己的一点私事,娶一个女子成婚,这样的事情实在算是小事,所以大可不必看得太严重。 太后自然不会同意他的这种说法,在说了一大堆早已不知说过多少遍的,诸如他作为皇帝,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全体子民的心、关系着国家命脉等的理性劝说后,见他似乎依旧不为所动,于是只好直接了当的来了个狠得硬的:“皇帝啊,你若是非要一意孤行,就休怪额娘我也帮不了你,我是不可能答应的,并且全体大臣也不会答应,所以你自己考虑,关于你皇位的问题、、、” “谢谢皇额娘提醒,但儿臣还是觉得,这毕竟是我个人的私事而已,不在于谁答不答应,也无关于其它,至于皇位的问题,若大家觉得我行,我自会不负众望、忠于使命,但若实在觉得我不能胜任,我也早有心理准备。” 然后,皇帝便就以这样的一番话语不冷不热的结束了她们之间的对话,态度非常明朗,反正那个青楼他是娶定了,并且只是来通知她一声,她同不同意,或者那些大臣们同不同意,根本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太后顿时感觉自己快要石化了。她抬着一条胳膊指着皇帝,眼睛直愣愣的瞅着他对自己礼貌的叩拜完毕就悄无声息的飘了出去,居然根本无言以对。 接下来就是那些大臣们,他们是在收到了婚宴请柬之后才搞清楚了事情的本意:皇帝要在第二天娶一个女子,并且要跟这个女子举行什么结婚仪式,他们是作为宾客被邀请,所以到时有时间的话按时参加就好了,其余好像并没有他们什么事儿。 只是,难道就真的没有他们什么事儿吗?天哪,据说,那女子可不是什么清白人家出来的啊,她可是一个青楼女子啊,皇帝居然如此被她蛊惑、一意孤行,简直是往皇家脸上抹黑啊,出大事了,真是不得了了啊。 所以这些接到请柬的“宾客们”顿时就坐不住了,又不好明着直接搞些什么动作出来,毕竟事情现在看上去如此的稀里糊涂、不可思议的,万一搞得动作太大,得罪了皇帝,那可就有些划不来了。所以,在没有完全弄清楚真相的情况下,自然就是三五成群的相互通气、私下研究讨论去了。 紧接着就是同样作为宾客被邀请的妃子们,皇上的这样一个举动,可以说在让她们大跌眼镜的同时,也真正是伤透了心的存在哪!究竟也不知那青楼女子对皇上施了什么妖法,居然可以让他心性大变,搞出如此荒唐和不顾后果的举动来。 于是在伤心恼怒之后,自然也是自发的开始组团抵制,各种的跑到皇后娘娘那里诉说啊煽动啊,各种的跑到太后娘娘那里哭诉啊、告状啊,反正是明着暗着的小动作不要太多,女人嘛,就这样,本来心眼子就小,何况这会是遇到了自己男人被抢的事情啊,怎么能叫她们就如此的善罢甘休呢?! 于是,宫里宫外的可真是一大片的热闹,每个人都焦急的忙活的心烦意乱、心急火燎的,但却就是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要这幅模样。 他们把他们的自寻烦恼干着急着,这边,接到皇上亲自指示的宫女太监们,却是紧紧打打的忙的个不亦乐乎,又是在后花园布置婚礼现场,又是忙着布置清芳宅的,反正是主子让怎样他们就怎样,管它其他娘娘贵人的有什么意见呢,反正他们心里清楚,这个地盘没有人比皇帝来的更强势就对了。 婚礼现场的布置自然是师师跟小柔亲自设计的,既然要闪婚,她自然是借签了现代人简约大气的风格,整体只用了鲜花、瓷器什么的做了装置摆设,并没有肆意的铺张浪费,非金即银的,不但浪费,而且俗气。甚至于整个仪式现场,都没有见到一件黄金的用具。这让那些布置现场的太监宫女们既感觉到吃惊,又有些感叹。惊得是跟皇上结婚这么大的事儿,这位姑娘看重的却似乎实在不同于别人,别说是奢华了,甚至连个富贵都算不上,也不知她心里到底如何想的?但不得不感叹的却是,虽然这婚礼现场实在算不得什么富贵之类,但却又实在是那样的清新别致,让人有一种舒心又舒服的感觉,很是不同于一般,自有它的独特之处。当然,他们还完全想象不出可以用“浪漫、梦幻”之类的词语来形容,唯有心里面那种有一些舒服、又有些向往的感觉,在默默的说明问题。 接下来就是清芳宅这边的布置,整体风格也都只是简约、清新、浪漫为主题。(未完待续。) 219 婚礼进行时 自然,在将房内的一切布置好了之后,师师也不忘了给这个小院重新娶了一个名字“惜若阁”,这个名字是她喜欢的,也是宋逸喜欢的,意在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却也不同于皇宫内其它宫苑的名字,不会太落入俗套。 于是,一切在匆忙而又简单的拾妥中,很快就布置妥当了。 至于其它的事情,宋逸告诉她,不用考虑太多,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婚礼,只要他们高兴就好,其它都是浮云。 制衣坊依照师师亲自设计的图案,为她们赶制了两身衣服,一身是中式的大红色宋服,另一身自然是西式的婚纱加男士西服。同样的,这两套服装,尤其第二套,也令制衣坊的丫鬟宫女们大跌眼镜、又惊又叹又羡慕的。当然了,让整个制衣坊的宫女们连夜为他们赶制两套衣服,似乎有些为难,但其实却也不然,因为师师设计的这两套服装其实都是简洁大气款,比起往日她们又是要在衣服上绣花,又是要绣字的那些伙计,真是简单了不知道多少。所以,其实工作量也一点都不大,反而很轻松的就完成了。 然后婚礼就在第二天如期举行。 果不其然,来参加婚礼的大臣只是少数,这些自然是平日跟皇上走的更近、并且抱着一种静观其变的心情来的。而另外一批跟太后关系更近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不约而同的“病了”,所以没能前来。然后就是妃子们,也几乎是全体没到,偶尔有几个中间前来的,也不过是受了皇后跟太后的旨意,前来观望一下事情的进展罢了。 于是,这个婚礼最后的宾客,自然就成了全体宫女跟太监的主场。 这却也是师师喜欢的,她一点儿也不介意她们什么身份低下之类。换句话说,如果来的都是那些有身份的人,她反而还会不习惯。况且,她自己在此时不也正是出身低下来的吗?所以,跟这些朴实的太监宫女们相处,更让她有一种轻松愉悦感。 当然,这些平日里看惯了主子眼色的太监宫女们,突然之间受到了如此礼遇,自然也是受宠若惊般的感叹哪,尤其是,皇上新娶的这位小主,居然还要举杯跟他们共饮、并且鼓励他们尽情开怀的玩乐、一点都没有看不起他们的意思,真正是开天辟地第一回哪!从某种意义上讲,说这是他们活了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做人的尊严,其实也不为过。 换做以往,别说是什么其它了,能跟皇上站在这么近的距离,怕也是他们大多数人一生都不敢有的梦想,更别说是跟皇上平起平坐、毫无卑尊之分了。 一开始,他们自然很是放不开,但在师师小主再三的鼓励和皇上善意温和的微笑中,他们终于开始感觉到了这一切并不是梦,自己也还能体验到一次做人的机会。于是,接下来,他们就开始进入到了就算是梦,也要抓住机会,一梦到醒的状态之中,那个各种的开怀啊、畅饮啊、玩乐啊、没大没小啊,可真正是将快乐发挥到了极致。 于是,好一副令人震惊、令人无语的热闹非凡的场面啊,当前去打探的人员将这一切反馈给皇后和皇太后的时候,她们感觉自己简直是要疯了。 于是,便就有皇后亲自选拔了几个心腹,先派了过去,让她们搞坏他们热闹的气氛再说。毕竟此时她们亲自出马,还显得有点儿掉价。 但令她们感觉气愤和疑惑的却是,这几位被派过去的心腹,居然久久都没有回复,也不见自身返回,就好像被那边给谋杀了一般的杳无音信。 于是,贵妃娘娘沉不住气了,决定放下自己的身段,有自己亲自去跑一趟,一探究竟。 然后,当她满脸不屑的走进这个婚礼现场的时候,却就才发现了问题:原来皇后先前派来的这些个叛徒,她们不但没有性命担忧,此时居然根本就是直接了当投入到了这场闹剧之中,一个个正兴高采烈的举杯祝福着,那脸上一幅幅贱样儿啊,也不知道是被这帮人给施法了还是怎么的,居然早都是忘记了自己身份的模样,一个个那个陶醉满足的啊,就好像她们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这些个贱人,真是枉费了皇后娘娘一片苦心,居然这么简单的就被收买了?” 贵妃娘娘恨恨的骂了一句,就满脸冰霜的走了进去,她倒要看看,这些贱人究竟是被施了怎样的魔法,一个个稀喝的稀里糊涂的,要怎么面对她才好? 但令她错愕不及却是,当她一走进她们跟前,就立刻有一个没大没小的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一杯酒:“哎呀娘娘啊,你可是才有空过来了,快点加入我们吧,跟我们好好干一杯,今儿个可是个不分你我、没有尊卑的好日子,你一定会喜欢的。” 贵妃娘娘一听,顿时的又惊又恼:“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没有尊卑啊?怎么可能?真是太、、、” “哎呀娘娘啊,乖啊,别这样大惊小怪的,你先试着适应,很快你就会喜欢的,嘘、、、我先过去跟新郎和新娘喝一杯哈!” 结果令她更加气恼的却是,那贱人还未来得及说话,另一个贱人就喝的稀里糊涂的走过来搭住了她的肩膀,不由分说灌了她一杯酒,而后便就像哄小孩子一般对她嘀咕了几句,然后便一摇三晃的朝着皇上身边过去了。天哪,还新郎?她是在说皇上吧?可真正是吓死人了,这个称呼,这贱人是不想活了吧? 但令她更加大跌眼镜的却是,这贱人走到皇上跟前,居然就真的跟他们干上了杯,并且还站在那里谈笑风生的跟他们聊了些什么,她那个放松而又自信的神情啊,看她那高昂的头,就好像她面对的根本不是皇上,而是自己宫里一个普通的太监罢了。 可再看今天的皇上吧,那个平和劲儿啊,可真正是一丁点威严都木有了、、、(未完待续。) 220 做回自我 “反了!真是反了,没大没小,真是反了,本宫要赶紧的回去,告知太后、、、” 于是,贵妃娘娘几乎是大呼小叫的就要离开,却偏偏就被那几个贱人给拉了过去:“哎呀,娘娘,急什么,多少年中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一个自由的机会,你又为何如此的不珍惜呢?就算是要去告状,也先享受享受了再说嘛!” 就这么着吧,贵妃娘娘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重新停留了下来。并且跟她们一起举起了杯,反正她们说的也对,就算去告状,也得多了解了解再说吧,也不急在这么一时。 可就这么一待吧,就跟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这么一聊吧,就突然发现,也不知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些往日里从来都不肯轻易敞开心扉的女子,居然就一个个像是在讲真心话一般,反正听上去是一点儿也没有假的味道,每一句都让人感同深受,想要接着再听一听聊一聊的冲动。 然后这么一聊吧,就想再喝一杯,这么一喝吧,就又想起了些什么,反正今儿她们也是真面目真心话的对人,自己又何尝不能讲几句真心话呢?于是就开始越聊越投机,越聊越想要继续下去,然后聊着聊着吧,就又想起了点什么,目光自然而然转向了那个既爱又恨的人身上,既然平日里很多话都不能当面对他讲,那么今日去找他聊聊,看他也是一副对什么都似乎不生气、不在意的模样,又能如何呢? 于是,就主动的端了一杯酒,也去找新郎和新娘聊聊,这一聊吧,就早已忘记了自己此时的使命,很快就融入到了这个氛围之中去,什么皇后娘娘、太后娘娘的,都暂且丢到脑后去吧,一致对敌固然是重要的,可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做自己的机会,也是不能就这么轻易浪费掉的啊,所以还是先做自己更重要。 于是,又是等了很久么有一丁点动静之后,皇后跟太后终于再也憋不住了,自己亲自跑了过来。 一见如此这般的场面,自然是又气又恨的,原本以为这些个奴婢一见到她们自然而然的都就又跪又拜的,早把什么烂婚礼的事情给抛到脑后去了,谁知她俩保持着一副威严无比的模样走进那个什么破婚礼的鲜花拱形门之后,人家都正忙活着,压根就没有人打理她们啊,更别说是立刻乱做一团、又跪又拜的了。 太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故意清了清嗓子,想要发表点什么,只可惜那热闹的声音实在很热烈,她那几声威严的干咳根本就没有人听到一般。 “母后,这、、、” 皇后见状,就只好有些茫然的看向了太后。 太后正不知如何回答她呢,就见这时终于算是有一个人发现了她们的存在,却也根本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直接了当就递了两杯酒给她们:“太后、皇后,两位娘娘请慢用。” 太后皇后心里那个恼啊,真是不知道是该责骂这个人实在无礼呢,还是该感谢人家毕竟还拿你当回事了呢?还正面面相觑的不知如何是好呢,人家却也早已“有事失陪了”之后,就面带微笑的一闪而过了。 真特么的憋气啊,她太后活了这大半辈子,临了临了的,居然要活到这个份上?可真是气的够呛。太后一生气,忍不住就将手里那杯酒一饮而尽,意在泄愤。 可这一饮吧,立刻就又围过来几个,又是干杯又是敬酒的,那个没大没小的样,真是要把太后气的当场晕了过去。一气之下就又饮了几杯,反正她一会儿也要借机发泄的,刚好让这酒给自己增加几分威严再说。 然后就这么着吧,就见皇上突然过来了,对着她满面的冰冷,却是一改往日的模样,居然像个没长大的孩儿一般贴了上来,一副令她苦笑不得的讨好模样。 “皇额娘啊,来,儿臣陪你喝上一杯。” 皇上油兮兮的对她做着鬼脸、吐着舌头:“儿臣知道,平日里有好多让你伤心的地方,但咱们间沟通太少,又局限于这样那样的规矩,所以总是不能讲误会化解,所以今儿咱们母子不如好好聊一聊,你也好好好了解了解您的儿子,看看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额,呵呵,今儿个这太阳还真是打西边出来了啊,这皇帝,居然跟她这样说话,还要跟她好好聊一聊什么的? 可她却怎么明明就感觉到,他今儿这幅貌似厚着脸皮又是任性又是撒娇的模样,却才更让她感觉舒服一些、更有了一些感受到这个儿子真实存在的感觉呢? 所以,呵呵,不是想聊一聊吗?看他也是喝的差不多了吧,她倒就要看看,他到底是想要跟她聊些什么出来呢?都说酒后吐真言哪,她倒要看看,她这个不把她当回事的儿子,到底有什么药对她好讲的? 于是,太后顺着他的意思,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就跟皇上坐了下来,开始听他张嘴就来什么“我们就不能像一般人家的母子那样好好相处吗”之类的话语,她一开始觉得难以接受,毕竟这里是皇宫啊,他们都是什么身份啊,怎么能跟一般人家做什么比较呢?可她却偏偏又有想要聊下去的愿望,因为她还是想听他还能继续说点什么。 这边太后被皇上一拉走吧,那边皇后可就又是孤单又是生气的,一生气就自己去端了几杯酒一饮而尽,而后眼见得有几个背叛了自己的贱人跟那个没出息的萧贵妃一窝蜂的出现在了自己身边,又是要碰杯要是讲什么真心话的,她就也索性融入了她们,她倒是要好好了解了解,这究竟算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好端端的,这些人都心性大变了呢?莫不真是被中了什么妖法之类? 这样一妥协吧,似乎也就只能遗憾终生了。因为她居然也很快就融入了她们,跟着她们又是喝又是闹得各种解放天性、做回自我的。(未完待续。) 221 目标 然后这场婚礼就在一派奇异而又祥和的氛围中结束了,当这些来宾们第二天早上新来的时候,都犹如昨夜做了一场美梦一般的,回忆起来又是不可思议、又是各种美好放松、无法相信的。 当然了,等到那些个开心快乐的劲头过去之后,剩下来的,还有一些人的后悔与恼怒,就比如说皇后啊、贵妃啊、皇太后什么的,她们可真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啊,好好的,怎么不但让人家开开心心的成了婚,就连她们自己都直接了当做了帮凶的呢?再仔细回想一下吧,昨天可真是被灌了迷魂汤一般的,怎么的一到了那种氛围之内,就那么的把持不住自己,马上融入了进去呢?所以可真正是又气又恨却又气恼到心底难以开口啊,毕竟当时可是自己兴高采烈自愿加入的啊,若是此时再有意找茬的非要弄出个什么事来,只怕就有些秋后算账一般的让别人笑话。所以她们几人此时是虽然心中恨得不行,嘴上却也只是谁都不愿先提,只等着别疼先提起来,自己再借机搭个话也不迟。 却偏偏人家也似乎就同一个心思,所以就只能相互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但其实心里面的那种怨恨呢,却都是悄悄儿的就算在了李师师的头上,哼哼,这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我让你现在给我好好儿的蹦跶着,等过了这几天,有你的好果子吃。 当然,排除了这干人等,还有一些,是对于昨天那个难忘的就会很是怀念、留下了诸多美好回忆的。在这些人心目中,突然间就明白了活着的许多意义一般,心境豁然开朗了起来。是啊,人与人之间,明明可以像昨天那样,真诚和平的共处的啊,为什么她们待在这后宫之内,却就唯有明争暗斗、戴着面具做人的份内?这里的一切要都变成昨天那样改多好啊,这些姐妹要都像昨天那般开怀、那般可爱、那般坦诚,该会是多么温馨和温暖的场面啊,就算是以后的日子再多般漫长,只怕也不会觉得孤单和可怕了。当然,这样的愿望和梦想是真实的,但不敢贸然去表达却也是实在的,因为毕竟上面还有皇后太后什么的盯着呢,要怎么样的,也得首先看人家什么态度、答不答应啊。所以,她们此时也就唯有怀揣着这样的愿望暂且按兵不动的观望着了。 却说师师这边,自从很美满的将结婚仪式举行完毕之后,突然间就觉得自己脸上的光彩都增加些许多,倒不是因为嫁给了皇帝什么的原因,只是因为,她终于算是名正言顺的做了宋逸的妻子了,再也不似以前那样,即便他对她再好,她也难免总有些什么样滴感觉,尤其有时面对旁人诧异的目光的时候,不得不说,女人骨子里还是很在乎这些东西的。 至于昨天的婚礼,由于怀有身孕不能喝酒,她算是自始至终最清醒的人了,所以对于大家都是怎样的情况,应该说是很了解的。看到大家都很是开心开怀,她自然也非常开心,当然,她也明白其中有一些人,完全是因为被当时的氛围感染了才会融入其中,但这却也已经让她感觉很满足很安慰了,既然能在那样一个场合完全放松下来,彼此真诚面对,看来,离以后大家和平相处的时间也就不会太远了。反正她现在是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既然身在这后宫里面,就一定要尽自己的能力让这后宫团结、和谐起来,让这里的姐妹最终都能得到幸福,而不是哀哀怨怨、相互算计的在这里终老一生。当然了,这个目标实现起来肯定不会那么容易,会有一定的难度,但她却也既不会随意放弃,也不会急于求成,相信一切都会随着她的努力而慢慢改变,这是她心底的想法。当然了,要想实现这些计划,首先就要跟她们打成一片,让她们感受到自己的诚意和善意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从现在开始,她一定得用耐心和微笑认真对待这里的每一个人,直到能跟她们交上朋友才算是刚刚开始。 所以,从婚礼后的第二天开始,师师就再也不似以前那样成天在自己的宫苑里窝着了,而是主动的出去散步,但凡路上遇到的人,都会报以善意的微笑,遇到个性子温和对她没有什么恶意的,就会停留下来与之交谈几句,关系也就这样渐渐变得融洽和拉近了起来。除此之外,师师倒是还有一手,那就是她不是还有设计服饰的本领吗?并且她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当时在宫外,她开那个服装店的时候,那些实际来自于21世纪的设计可是在那些姑娘媳妇心目中大为青睐大受欢迎的啊。所以此时她想,既然女人天生爱美,那么又何不继续在这一块地方做点努力、拉近关系的呢?反正光就那天婚礼上她跟宋逸穿的礼服来讲的话,看着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她还是肯定,她们是对她设计的服装很有想法的。于是当机立断,马上根据自己以前的服侍样式设计了几套简洁大气、却又相对时尚正统一些的服装,送到制衣坊让她们赶制了出来,她自己跟小柔清溪还有惜若阁的丫鬟们都穿了起来,而后便就又有事没事的带着她们出门去溜达。 这样没几天,果不其然,就已经吸引了许多妃子贵人们的目光,只是一开始大家不好意思直接来问,就暂且先憋着,直到有一两个性格开朗的先向李师师询问起来,这才争先恐后的动作了起来。 她们这一动作吧,可是把师师给忙活了,怀着身孕开始为她们各种的量身设计,并且态度真是好到家了,反正是做到了不美不满意就不停歇的地步,果然就又积累了许多的人气,因为一件美服的原因,跟更多的妃子贵人才人什么的熟络了起来。(未完待续。) 222 小月的哭诉 却说这天傍晚,吃过晚饭之后,师师便和小柔清溪照例出来散步,刚走了不大一会儿,却就看到几位女子正聚在后花园旁的一个小亭子下在议论什么,等走近一点一看,却见个个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似乎都在安慰其中一个低头啜泣的。 毕竟也算是有了一段时日的相处,这几个女子师师还是认识的,她们基本都是才人或者淑女等级别比较低的,有的虽然进宫很久了,也不算新人,但因为级别根本就没有长过,所以也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一般也都不怎么显眼,再加上有的根本没有什么靠山,所以为人也就更为的低调了。 却也不知道她们几分此时凑在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师师心下想着,就也走了过去,想看看她们究竟怎么会是。这几位女子一见她走了过来,倒也还是态度谦和,大概因为近期对她的印象还不太坏的缘故吧,几乎都善意的对她点了点头,问了句“师师,你过来了”,只是笑容难免有点儿牵强。 “几位姐姐、妹妹,你们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还有人好像在哭泣的样子?” 师师还了礼之后就看着中间那个哭泣的女孩子,关切的问了一句。 那几位女子听闻,就都将目光集中到了那哭泣的女子身上,似乎在考虑该不该将她的事情说出来一般。 师师见状,就又继续善意的说道:“这位妹妹,看你年纪还小,却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悲伤。你要是觉得信任我,就不妨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想想办法也好啊。” 那女孩子又看了看她,思考了一下,却冷不丁的就跪倒了她的面前:“师师姐,我求求你,给我做主啊,我知道你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皇上往日最宠你爱你了,所以你一定得帮帮我。” 师师被她这么一说,难免很有些不好意思,就赶忙将她扶了起来:“这位妹妹,你先莫要这么说话,因为在这个地方,咱们其实都是非常平等的没有谁得不得宠的说法。就算是能帮到你,你也先得把事情缘由说出来,我们好一起想想办法啊。” 那女孩子被她扶起来坐下之后,这才擦了擦眼泪,将自己的事情讲给她听。 原来这个女孩子叫小月,是前两年选进来的淑女,娘家只有一个经商的哥哥,为人十分的忠厚老实,做生意也十分讲究仁义道德,所以虽为白手起家,数年下来,却也积累下了不菲的家产,称得上家大业大。因为自幼父母双亡,与哥哥年龄间隔十余岁的小月,几乎是有哥哥一手带大,两兄妹感情非常的好,基本是相依为命。谁知哥哥后来娶了个嫂子马氏,却是个真正厉害的角色,一进门就仗着自己有几分迷人的容貌和一副伶牙俐齿,把个哥哥给哄得晕头转向,很快就将家里的大小事务全部交由她打理,什么经济大权的,都完全是操控在嫂嫂手里,哥哥却只剩下个走南闯北的辛苦经营的命。这还不算,这嫂嫂把整个家霸着也就罢了,因为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明媒正娶的女主人啊,所以人家主张自己份内的事情,似乎谁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可后来,这嫂嫂却又把目光落在了刚年满十六的小月身上,因为她见小月生的娇俏可人,天生一副美人胚子,就想着这么好的资源不能白白浪费了,考虑着如何好好利用才好。这样,便就有了小月为何被通过关系选了秀、送进宫里的事情了。这马氏原本还指望着花了一大笔银子将小月送进宫后她能很快得宠,然后反过来补贴家里,到时候是想富贵还是腾达,就只在她马氏自由选择了,可谁知这个不争气的丫头被送进宫里两年,居然还只是个身份最低的淑女,别说是被皇帝宠溺了,甚至连被宠幸都还没有过一次,这可真是让马氏大失所望啊,所以也就不再将厚望寄托于她身上了。 这倒也没事,虽然最初被送进来的时候小月很不开心,但过了这么久的日子,也算是已经渐渐习惯了,只盼着家里面哥嫂还好,能时时给自己捎个信儿也就罢了。 谁知衣料不到的事情却就又发生了,原来由于哥哥长期在外赚钱养家,那不安分的嫂嫂,居然跟家里的管家勾搭了起来,数年间保持着男女私情,直到前些日子二人奸情被哥哥撞破,那马氏却也还是死不悔改,心思早已不在哥哥这边了。更令人气愤的是,等一开始还苦苦劝说妻子的哥哥醒悟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辛苦了数年赚得的家业,早已成为了一个名存实亡的空壳,那马氏与管家勾结起来,早已将他的财产全全转移藏匿了。等哥哥气愤填膺的想要拿着马氏告官的时候,却就发现,那马氏早已不知去向,跟那奸夫不知道藏身何处了。 小月老实本分的哥哥经受不了如此打击,自此一病不起,不出一月,便就含恨离世了,却就偏偏便宜了那奸夫****,自此后没了任何担忧,怕是就要心安理得的招摇过市了。 “可怜我的哥哥,临到去世,除了能与我偶尔有书信联系,再哪怕是连一面都没有与我见上,却就自此阴阳相隔了。可更让我恨的是,哥哥死的如此不明不白,间接害死他的两个凶手,却还在逍遥法外潇洒快活,每每想起这些,我这心里就绞痛的要命,这样不公平的事儿,我却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我没有靠山,也没有真凭实据,有的只是哥哥亲笔的血书,还有一些明明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却也根本无济于事的邻居给予的同情和感叹,天理昭昭,我却偏偏无能为力,师师姐,你说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为何我就如此没用,竟然连替唯一的哥哥报仇雪恨的能力都没有、、、、”(未完待续。) 223 出宫打探 “师师姐,都说你才是皇上最宠爱的人儿,所以小月求你,能否帮一帮我,让我那死去的哥哥不至于永不瞑目、、、” 小月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又想要跪在师师面前,自然是被师师立刻给阻止了,她扶起她,略微思索了一下,这才点头答应了下来:“小月,你说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若能尽到微薄之力自然会义不容辞。但你一定要相信,无论怎样,邪恶最终是战胜不了正义的,所以善良的人一定不会一直含恨九泉,而坏人却一直逍遥法外的,我相信,一切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小月自然是对她感激不尽,千恩万谢的,师师就又陪她们聊了几句,这才相互告别离开了。 回到自己住处之后,她脑子里就一直在考虑这件事儿,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先弄清楚事情真相再说,于是就当下决定,跟小柔和清溪出去逛街,反正她这边也有前些日子宋逸怕她在宫内憋得孤单,就特意留给她的一枚令牌,刚好可以出宫一趟。 于是当下跟她两个说了意思,就赶紧的换上了男装,这才乘着天黑出宫去了。 一出宫,便就雇了一辆马车直接往小月说的那个地儿去了,到那里一看,果然见到一所宅院,只是大门紧闭,似乎已经没人居住很久了。向周边人一打听,果然正是小月所说的兄长王小强家。于是干脆就又给了那人几两银子,只说自己是这家一个远方亲戚,原本打算过来认亲的,却不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居然到了如此销声匿迹的地步。那人听闻,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直到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来:“唉!冤案啊,冤案啊,这可是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以来,遇到最大的冤案。只可惜,看上去也只能是个冤案而已了。” 师师见状,就只好耐心的继续追问了下去:“哦?如此说来,其中还果真是大有文章了,只是还请能否详细的明示,因为心中真是为我那远方亲戚担忧的很。” 于是,在那人不断的叹息声中,师师她们也终于是再一次听到了事情的真相,跟小月所说相差无几,而这人之所以说这件事情也只能是个冤案而已,其实真实意思也还就是说,这家主人虽然确实因那马氏跟官家而死,可毕竟人家并没有真的动手杀你啊,而只是杀死了你的心罢了,所话说的好啊,清官难断家务事,至于那奸夫****究竟用了怎样的手段将王小强的家产给转移了个干净,大家也都还只是个心里明白,却谁也没有真凭实据啊,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家贼难防啊,旁人虽看在眼里,又能如何?所以只怕是官府也无法插手、最终不了了之了。 “唉!说实话啊,这样的事情,当年那武松被逼上梁山时,我等倒也算是听说了一次,关于那潘金莲如何勾结西门庆害死了武大郎的内幕,虽未亲眼见到,但却也都是听得个仔细明白,但若拿今日这件与那件比起来,只怕也只会是个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那潘金莲虽然不守妇道并且害死了武大,但至少还没有动过他的炊饼,而那武大,至少背后还有个英雄弟弟可以帮他报仇雪恨,可如今这件呢?财被谋了,人被害了,到头来,只怕是连个过问的人都不会有喽!可悲可叹哪!” 说完这一段话,那人又是一阵的唏嘘感叹,细细想来,却是每一句都很有道理、细思极恐。 见他也已经说的足够详细,不愿再多说些什么,师师便客气的与之告别,又另外假装不经意的找了几个乡邻打听,说法却也都是个大同小异罢了,于是当下确信,这件事情应该可以确信无疑了,眼见天色也晚了,这才先回到宫里去了。 回去后见宋逸今日下朝晚,已经在惜若阁等着她了,自然是问她今日出宫做什么去了,师师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先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过去了。而后只是装作随意的向他提起了小月这个人,直说今日在宫内玩耍时刚好遇到了,觉得这个女孩挺好相处的,宋逸却压根就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一般,师师未免有些叹息:“可你就没有想过,虽然你不记得她们的存在,像她这样的许多女孩,却还苦苦守候在这个后宫内等待着你的宠幸呢,长此以往,她们的未来又在何处?” 没想到宋逸认真思索了一下,却是呵呵一笑,反问她道:“那么,我要是也这么请教与你呢?说实话,你是怎么考虑的?” “我想,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她们继续出宫去过以前的日子了啊,既然她们原本是为了嫁人而来,而这个要嫁的人,却偏偏就没有相中她们,那她们又有什么道理要继续必须留在这里孤独终老下去呢?” 师师见他发问,就也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实话实说,末了未免有些感叹:“只可惜,现在法规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一条,所以真的好替她们的大好年华感觉不值。” “啊?如此说来,我倒是要得莫要辜负大家的大好年华,才算是成人之美、对得起大家的啊!不然的话,我这良心上也实在有些、、、” 没想到宋逸听她言语,却是故意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她玩乐了一句,师师正还认真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就只是顺口说了一句:“是啊,是有些对不住人家,都正是青春大好年华、、、” 宋逸却就突然无奈的接口道:“那好吧,那我就只能听你的意思,全盘收了算了。” “啊?什么?你,你敢!” 师师这才猛然反应了过来,有些气恼的看了他一眼,就要做出一副手撕了他的模样,宋逸这才又哈哈大笑着示弱了起来:“恩恩,不敢,不敢,确实不敢,家有悍妻,怎么敢生其它想法呢?”(未完待续。) 224 她是我妻子 “知道就好,那你还、、、啊?你说什么?居然敢称呼我为悍妻,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是不是啊?” 师师听闻,刚还准备为他前半句话得意呢,却就马上被他后半句给激的再次叫嚷了起来,她作势就要追着打他,宋逸只好一边闪躲着,一边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抱着头,嘴里却不断的提醒她:“好吧,我认输了。我认输好不好?你要小心肚子,一定要小心自己哦。” 两人正闹的不亦乐乎,冷不丁的却就闯进一干人来,等他俩有暇顾及的时候,却就发现已经晚了,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一脸冰霜的太后娘娘。此时就只见她恨恨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模样。 却原来是小柔跟清溪,眼见得小两口正柔情蜜意的闹腾着,就觉得不便打扰,于是都知趣的去到厢房做针线活去了,谁知这一知趣不要紧,就忘记看紧了门,就这么着吧,不留神之间,就把太后娘娘给招惹来了。不过其实就算她们在门口瞅着也没什么用,因为人家要来,量时谁也阻止不了,最多就是个能提前大喊一声“给太后娘娘请安”提醒一下罢了。 此时的宋逸跟师师见势不妙,自然也是很识相的赶忙跪拜了下去,给人家请安要紧。说实话吧,自打春燕那件事之后,师师就从心底里对这位娘娘也不那么有感,但毕竟人家是长辈,又是自己男人的母亲,上次的事情貌似也并不能全部怪到人家头上,所以,面子上能过得去的礼貌,还是必须得有的。 但这位老太后心里可就不那么想了,原本就对这个青楼女子很是反感的她,再经历了后来她居然煽动着皇帝跟她一起闪什么婚,举办了什么婚礼,并且还把后宫给弄得个鸡犬不宁的事情,她心里对她那个厌恶反感恼怒啊,说实话早就忍的压抑的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早就巴不得揪出个她的什么小辫子来好好教训一顿,只可惜这不争气的皇帝实在把这个贱人爱护的紧,让她每每没有有机可乘的机会。所以此时一见她居然没大没小不成规矩的想要追打皇帝,顿时就感觉自己可以爆发的机会终于来了。 “哎哟,给哀家请安,这个叫什么李师师的啊,你也真是忒抬举哀家了啊,如今连皇帝都被你追打的无处可逃,直呼救命呢,怕是更别说我这个皇太后能在你眼里是个啥了!” 所以那皇太后眼神冷冷的瞅了她一眼,就这么尖酸了几句之后,突然间面色就更加冰冷了下来:“真是贱人!不懂得自重,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这皇帝,也是你可以打得了的吗?” “啊?不是,太后娘娘,您理解错了、、、” 师师听闻,顿时有点傻眼的感觉,这老太太,也真是太会把事情考虑的严重了吧?所以着急着想要解释。 但她话刚出口就被宋逸打断了:“皇额娘,您搞错了,我们只是闹着玩呢,没有您想的那么严重,师师怎么会追打我呢!” 原本以为只要解释清楚了就没什么了,毕竟太后也是爱子心切的一种表现嘛,有点误会在所难免。谁知他话音刚刚落下,他那皇额娘立刻就将针对的语气转向了他:“我说皇帝啊皇帝,你看你现在还哪里有丁点皇帝的模样了呢?其他不说,张口闭口‘我这样、我那样的’,哀家倒是不明白了,别人不把你当皇帝看,你这是连自个儿都不拿自个当皇帝的意思么?真正是叫哀家伤神!” “啊?哦、、、” 宋逸听闻,自是呆了一下,接着便才回过神来,马上解释道:“哦,儿臣觉得,毕竟都是自家人嘛,在家人面前,随意一些也是应该的,不必为了什么规矩而显得生分。所以还请皇额娘理解,真的不关师师的事。” 皇太后听闻,就只好鼻子里冷哼了两声:“家人?若论起这两个字来,只怕这后宫之内,就饶是按怎样的资格辈分来拍,也排不到她身上吧?不说其它,就她那出身的话,想要跟皇家攀上亲戚,也还真是寒颤了点。皇帝可真是,居然都、、、” 眼见的太后娘娘那语言更为的刻薄难听了起来,宋逸生怕她这么说下去会伤害了师师,自然也就不再努力克制自己了,于是立马语气略微强硬的打断了她:“皇额娘莫不是忘记了吗?儿臣跟师师是正儿八经成过婚的夫妻,哪怕你们怎样看待,心里承认也罢,不承认也好,儿臣都早已认定了她是我心目的妻子,并且是唯一的妻子,所以,若是她并没有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的情况下,还请皇额娘不必话里有话的伤害与她。” 宋逸说这一番话语的时候,神情镇定,表情自然,看得出他是很认真的在讲肺腑之言,并没有只是为了安抚师师而故意讲给她们听的意思,所以,让两个女人同时震惊的,就不光是他说的那些话语了,更是他那种看似平常,却其实非常郑重认真的语气。 “她是你唯一的妻子?好啊!好,好一个妻子,皇帝啊皇帝,你可真是、、、” 太后娘娘顿时被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憋了很久,这才恼怒的转回身去,再次恨恨的丢下了几句话:“好啊,哀家老了,你也不再把哀家看在眼里,哀家可以接受。只是,你身为皇帝,目光却是如此的低廉,居然称呼一个青楼妓女为自己的妻子,这样的事情,哀家是怎么也不可能答应,并且也得看看满朝文武会不会答应了!哼!” 听得出来,太后娘娘最后这一句话,明显是带了许多威胁的成分在里面的,所以师师自然很是着急,她虽然很是为宋逸对自己的态度感觉欣慰,但若是因为自己牵连的他有了其它大事,她是说什么都不会愿意的。(未完待续。) 225 一起面对 所以,她就又赶忙急着想要急着解释:“太后娘娘,不是,您误会了,其实我的身份真的不重要,我只是、、、” 但话说到一半,却就又被宋逸直接了当的给打断了。 “皇额娘,既然你您这么说,那儿臣也就唯有以真心话面对了。” 宋逸看着太后的背影,目光镇定的说道:“满朝文武关心的应该的是国家大事,而不是朕的家事。朕的家事,唯有朕才有权处理,其他人无权过问,饶是谁也一样!” 大概是被皇帝语气淡然的这几句话再次给震的无语了,太后只是冷笑了两声,既没有转身来看他们一眼,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就高昂着头颅、挺直了身板匆匆而去了,那架势,像极了一个战胜的将军凯旋而去,却留下她身后的小两口二人面面相觑。 “你也真是的,何必非要跟太后争论呢,这下好了,真要挑起个关乎朝堂之上的事情来,那可不是、、、” 良久之后,师师看着宋逸,语气中难免有些五味杂陈,看着他的目光,也是又爱又怜的,反正心情很是复杂,既感动于他对自己的爱,却又真的担忧他为此而会带来什么后果一般。 但她话未说完,宋逸却就坦然一笑,语气很是轻松幽默:“怎么?对于我的表现不满意啊老婆?” “不是,我只是担心、、、” 师师只好实话实说的想要表达,但话未说完,却就又被他柔情一笑给打断了:“千万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也不必担忧什么。如果我说,这样的状态,其实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你会怎么想呢?” “啊?什么状态啊?你指的是,对太后说的那些、、、” 师师愣了一下,才像是明白了过来。 “是啊,其实有些话,早就想要像今天这样,毫无畏惧、毫无顾虑的说出来了,只是以前的我却一直都没有讲过。所以我对自己有一些奇怪,总在责怪自己,我是不是有一些胆小?所以才总是顾虑重重。可今天却才发现,原来不是我胆小,而是我一直在等待一个可以和我共同面对的人,等到这个人一出现,所有的一切,就都再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宋逸说完这番话之后,就走了过来,将师师轻轻拥在了怀里,师师当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所以就也紧紧的回拥着他:“好的,我明白了,也不再怪你,你一点也没有错,因为我们都没有错,我会陪着你一起,我们一起面对。”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一直到很久很久,自此之后,所有的困难都不再可怕,他们也不会再回避,而是相互陪伴,勇敢面对一切。 第二天早餐过后,师师便就又带着小柔和清溪出宫去了,当然了,还是为了王小月的那件事情。 “师师姐,我们又不是什么神探,就总是这么自己跑来跑去的,能有多大用处呢?倒还不如直接告诉皇上的好,让他发号使令下去,直接将那奸夫****抓了收监不就好了吗?” 路上的时候,小柔不免就有些迷茫的对着师师嘀咕了起来。师师还没来得及回答,却就被理性的清溪接了过去:“唉!看你说的,你这丫头啊,还是大脑太简单了。皇上是什么人啊,那是天子啊,怎么能这么没有规则,为了一介平民百姓的事情,说发号什么使令就发号使令的呢,那样岂不乱了规矩,让那些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们得了口舌?再者,这件事情虽然大家都看的明白,但却又没有原告,又没有真凭实据的,你让官府如何去直接抓人啊?所以我想,小主这趟出来,一定是有你自己的道理在其中的,是吗?” 果然这清溪是个见多识广聪明的丫头,毕竟比小柔要年长几岁,所以看问题也很是透彻,师师此时听她这么一说,就只好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啊,确实正如你所说的这样,我想过了,如果只是贸然的告诉皇上,他每日里要忙那么多的事情,放在心上不是,不放在心上更不是,其实也挺让他为难的,所以不如我们自己先来解决。等实在解决不了了,再考虑其它。” “啊?我们自己解决?可我们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又怎么能抓得住那奸夫****呢?师师姐,你考虑的有点欠妥了吧?” 小柔一听,顿时的又被吓了一跳。师师看了看她,就又嗔怪的笑道:“看看你这丫头,怎么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又这么着急上了呢?我们是手无缚鸡之力啊,但我想了想,我们女人不是最擅长用嘴巴来表达的吗?你看看那后宫里面,那太后妃子什么的,不是成天家都吵得有些不可开交的吗?所以我想、、、” 刚说到这里,却才发现自己居然有些一不留神说漏嘴了,那太后皇后的事情,可不是随随便便拿出来议论的,于是免不了赶紧的吐了吐舌头:“哎呀,看我,开始胡说着教唆你们了,你们可不要都放在心上哦,这可是会有被砍头的危险的。” “是啊是啊,我还说呢,你怎么一不留神,就这么叨咕了起来、、、” 小柔毕竟跟她亲近惯了,此时听她一说,马上就跟着笑了起来,清溪也有些憋不住的跟着笑了起来。 等三人笑够了,这才重新言归正题,却原来是通过最近各种的口水战,师师得出了这么一套道理来。 她想,既然那做下恶事的两人此时躲了起来,但迟早却也是会出来见人啊啊,就像她们先前走访时那些邻居所说的那样,其它不说,光就那套大宅子而言,肯定不出几日,只等着这眼前的风头稍微下去一点,你马氏就会以正当继承人的身份出面处理掉的。 所以师师想,既然她们此时最怕的其实是舆论,是人们对他们所干事情的指指点点,那为何就不偏偏从此处下手呢? “啊?师师姐,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是跟那马氏他们去吵架才可以啊?”(未完待续。) 226 舆论 小柔听着,就又有些茫然糊涂了起来。师师跟清溪见她那一副懵懂的模样,未免就又得取笑她几句,然后才又接着说了下去:“自然不是去跟他们吵架了啊,那样也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只是想,既然他们此时害怕舆论才躲了起来,只想着等目前的舆论过去之后再出来招摇,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偏偏将这舆论遭大呢?试想一下,他们此时还侥幸的躲藏着,是以为只有周边一小部分人知道他们的丑事而已,并且也都只是私下议论议论,毕竟没有人完全清楚细节内情,所以这事终究是会被淡忘过去的。所以他们只等着过些时日罢了。但我们如果现在故意将这舆论的声势遭大了起来,让更多的人拿这件事出来议论,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事不但没有过去,反而愈演愈烈,直接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并且每每提起这个话题,都会对这对贱人所做的恶事深恶痛绝、众口诛之,那他们就算躲在暗处,又会是怎样的心理感受呢?是不是觉得自己犹如过街老鼠一般,永无出头之日,所以、、、” “所以说不定他们就会被那种躲藏在黑洞里的底下生活折磨的无望,所以情绪崩溃,直到自己承认了出来吗?可万一他们直接带着那些钱财逃跑了怎么办?” 这一会,小柔听上去倒像是聪明了不少。 却也还是师师来不及说话,清溪就替她回答了她:“你担忧的倒也不无道理,只是,我们可以提前给城门口的关卡打好招呼,一旦有携带着大量不明财物出城者,就正好可以借机扣押下来,这样一来,倒还反而有机会找到突破口审问了。只怕是,那奸夫****定也怕一不小心落了口实,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时,是绝不会贸然做出出逃计划的。” 师师听闻,这才赞许的点了点头:“是啊,清溪说的很对,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我想,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从现在开始,制造漫天的舆论出来,直到引起本地官府的注意,并且迫于正义的压力,让那奸夫****没有藏身之地。” 于是,三人经过如此这般的一合计,当下决定说干就干,于是就先决定从那些乡邻身上入手,特意选了几家先前探访时对于那奸夫****深恶痛绝的,送了一些银两过去,只让他们茶余饭后没事了就去街道热闹处找熟人聊聊天什么的,将这些事情给传播出去。这原本也是让人听在耳里恨在心里的事情,现在又得了些好处,又有什么好拒绝的呢?所以这些乡邻几乎没有推辞就答应了下来。 然后三人商量了一番,觉得这样造起的风波毕竟还不够大,于是干脆回去了璀璨楼那里,反正那里姐妹众多,去的客人又广,不如直接托付于她们,让她们传播出去好了。 为了怕多引起事端,师师自然是不便直接出面回去了的,于是就在一个茶馆等待着,让小柔跟清溪带了一些银两回去,如此这般的对着现在主管的连翘她们交代了一番,毕竟都是多年的姐妹,连翘很快就明白了小柔的意思,所以很快的答应了下来。 事情终算是处理的差不多了,现在就是悄悄的在暗处关注着事态进展了,三人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宫里。 待改天再借故出来时,就发现随便走到哪个茶馆饭馆什么的人多热闹处,也总会有人有意无意的提起这件事情来议论着,每每说到可恨处,议论者都无不一副深恶痛绝想要手刃了奸夫****的模样,很明显,事情已经往着预想的方向渐渐发展了。 接着,随着这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一些被正义冲动起来了的乡邻,便就开始自发的组织到一起,找人照着那奸夫****的模样画了画像出来,分散张贴到街头巷尾的,只为了让更多人看清楚那二人的模样。这样的又过了一两天,舆论的风头就更大了起来,那躲藏起来的二人原本还可以乘着月黑风高什么的,偷偷跑出来买点儿生活用品什么的,但现在,随着见过他们画像的人越来越多,可真正是犹如过街老鼠一般的啊,偶尔露个面出来,也定是遇到诸多怀疑和厌恶的目光,很多时候只得在那些目光还未完全确定下来的时候落荒而逃。更有几次,还未来得及逃跑,便就被人认了出来,于是得到了几次被又是辱骂又是丢臭鸡蛋、甚至还遭受了皮肉之苦、最后却还是得有苦难言做贼心虚的逃跑的命运。 这样一来,这两个恶人可真正是苦不堪言啊,成天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过着躲藏的日子,原本还以为霸占了别人德钱财自此后可以过上人上人的好生活,现在却过得连一只老鼠都还不如,所以,时间一久,眼见得好日子没了任何希望,这个马氏就先后悔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番变故,她原来可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啥都不缺的逍遥生活的主儿啊,虽说男人因为生意忙碌经常不在身边有些寂寞,可人家毕竟是把她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疼惜着的啊,她每日里也就是个穿金戴银吃吃喝喝逍遥快活的显摆着,可如今呢?原本梦想的整日里能陪在身边又会说情话又会逗她给她解闷儿的情郎是有了一个,可这像个老鼠一样躲着不敢见人的日子,却也真正是够够的了。现在别说是什么逍遥自在的日子了,就连穿件漂亮衣服,她都不敢,也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在别人面前展示了,这可真是与她之前的想法大相径庭啊!更可气的是,事到如今,她才悔不当初的发现,原来费尽心思守在身边的这个情郎,原来也并不真的那样美好,什么温柔体贴、什么柔情蜜意的,在如今这样的生活之下,只完全变成了一副胆小怕事、毫无担当、唯唯诺诺疑神疑鬼的模样好吗?(未完待续。) 227 认罪 于是,马氏开始后悔了,但毕竟事已至此,原先视她为宝的丈夫此时毕竟已经被她害的含恨归西,所以,虽然心中后悔着,但她也就只能是个有苦说不出的光景,还并未完全的发泄出来。 可就她在心底后悔的不要不要的呢,偏偏这管家的表现吧,就越来越差,越来越是不能让她满意,于是两人间的分歧与吵闹也就越来越多,俗话说的好啊,有福可以同享,有难未必可以同当,所以随着两人窝在底下的日子越来越长,争吵什么的越来越多,分歧也就越来越大,那管家毕竟是男人,以至于后来直接就有了二心,现在他看重的似乎主要是钱,至于这个女人,哼哼,实在忍不了时,还留她有什么意思? 这马氏原本也是个精明的人,又哪里会看不出这管家的心思呢?自然也得有自己的打算了啊,但她一个女人家,这种情况下就算手里握着多少财产,也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帮手啊,更别说是其他了。 于是就只好又委屈的憋屈了几天,暂且先以委曲求全的状态来保证自己的安全,但那管家见她越来越软弱了下来,似乎却摆明了吃定她的一副架势,居然态度越来越强势,稍有不慎就给她脸色看,马氏此时过的日子啊,跟以前的相比,那可真叫个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 于是,终于在某个阴雨绵绵的日子,一言不合被那管家胖揍了一顿的马氏,终于再也忍受不下去,好不容名义找了个借口逃了出来,几乎是义无反顾的就冲向了衙门自首,因为在她眼里,如今能让她感觉安全的地方,实在也就只有衙门的大牢了。 “我有罪啊,我有罪、、、” 马氏几乎是哭喊着哀求着被带入了公堂,而后便一股脑儿将自己如何伙同奸夫,将丈夫的财产暗自转移了出去,而后又是如何故意在丈夫病重的时刻去辱骂于他,最终导致王小强急火攻心、气绝身亡的实情全盘托出。 那官老爷听闻,自是立马押了马氏,按照她提供的地方,将那管家给抓了出来,连同被他们隐匿起来的财产也一并被搜罗了出来。 这样一来,没出半个月,这个冤案就结了,眼看着那奸夫****被投入了大牢,全城百姓心中的气愤也才算是放下了不少,而再次专程出来打探的师师她们,听到消息后更是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于是赶忙赶回去将这喜讯告知了王小月。 王小月自是对师师感恩不尽,连带她周边原本知道这事的姐妹,一并的对师师赞不绝口,自此后对她的信任度直接就提升了几个档次,师师在这后宫里的威信也悄悄的就提升了许多。 然后接下来,因为那王小强毕竟还遗留下了一批家产,无儿无女的无人继承啊,于是师师就询问王小月的意思,看她有没有想要出宫经营的打算。 谁知私下一问,小月立刻就流露出了想要出宫的想法,因为她原本就不是自愿进宫来侍奉皇上的,再加上在这里呆了两年,根本连皇上的影子都没有触摸着一个,所以早就待的很是心烦,若不是因为无计可施,早就想要逃出宫去了。 “如果你真心想要回去,我说不定可以帮帮你,但你一定要记好了,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经营你哥哥的产业,然后好好生活,以后为自己寻到一门好的亲事再嫁出去,总之是你要答应我,以后要好好对待自己,让自己幸福快乐的生活才可以。” 听完她的想法,师师就真诚的对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她也有些担心,毕竟已经入了宫的女子,无论怎样的原因重新出宫去,听说也会被人误解和看不起的,她很担心小月如果内心不够强大,出去后遇到困难反而会自暴自弃。 谁知小月听了,却马上就回答她道:“师师姐,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能出宫去是我心底的愿望,是一件喜事,而不是一个悲剧,所以我除了高兴之外,更多的是犹如重生了一般的心情,所以一定会好好生活,让自己以后的人生幸福。” 这样聊完之后,师师就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向宋逸讲述了一遍,末了,自然是按照小月的心愿,请他给一个让小月出宫的机会。 宋逸听完,先是惊讶于她的胆识,居然悄悄然的就将这样一件人命关天的事情给办完了,自然对她很是夸赞什么的,师师听着,也很高兴。然后宋逸几乎没有多做考虑就答应了她的请求,只要那小月是自愿出宫,他这里完全没有异议,他也真心希望这些女子都能找到自己生活的方向,都能获得自己的幸福才好。 于是,两人商议了一下之后,就用一个合理的借口将小月送出宫了,当然,因为小月属于那种进宫时就没有什么靠山之类的,所以引起的注意力并不大,所以除了她之前比较相好的那几个姐妹之外,其余人是不怎么关心她的存在的。 就这样,王小月回到了自己家中,自然是将各个遗留下的那所大宅重新拾妥了起来,而后用那笔财产重新开始经营,这原本是个有头脑的姑娘,不久之后,生意便也就又重新走上了正轨,一切顺水顺舟的发展着。师师自然也是暗中一直关注着,见她如今一切状况确实很好,整个人都比以前自信、有能力了许多,这才松了一口气下来,看来她所做的一切是对的,因为照如今的状态发展下去,小月以后获得幸福是必然的。 宫里小月原先那几个关系好的姐妹,自然也是一直悄悄关注着她的近况,见她不但没有因为是被送出宫的女子而受到影响、情绪低落,反而活的很是努力、精彩,说不定不久之后就会遇到一桩好姻缘,做一个幸福完整的女人,忍不住就在心里暗暗羡慕了起来,幻想着自己要是有这样的命运就好了。(未完待续。) 228 阴阳平衡 这一切师师看在眼里,自然也是放在心上,于是,在以往相处时,她便又有意无意的向这些女子打探她们心中真实的想法,结果一问,几乎五人中有三人就有想要出宫的意思,剩下来的两人,也只是因为这样那样的担忧才下不了决心,并不因为还对这里的生活抱有多大希望才下不了决定。 于是,师师再次将这些状况告知了宋逸,询问他是不是应该下一个什么命令,让后宫中这样地位低下、想要出宫的女子一并回家呢? 宋逸想了想说:“照这样的话,难不成咱们得需要找个理由来一次大赦天下不成?可如今似乎并没有什么举国同庆的大喜事之类的啊。” 毕竟也演过古装电视剧,所以师师对于古时皇帝的大赦天下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那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需要庆贺,所以才为之。 可如今突然间要找这么个理由出来吧,还真不容易。再者,那大赦天下,一般赦的也都是牢狱里面有罪的什么的啊,这些后宫内的女子好端端的,可没有犯下任何过错的啊,被用了个大赦的名头弄出去,也实在有些对不住她们。 于是,师师就考虑着,到底用个怎样的理由才好呢? 刚好这天出来转悠,却就听到了一件事儿,晚上太后娘娘请了法师来帮皇后娘娘祈福,因为皇后娘娘凤体欠佳许久了。刚听到时自然是说皇后娘娘是伤寒啊生病什么的,太后娘娘比较心疼她,所以才如此这般,但后来再一听吧,就听传话的人话里有话,说其实皇后娘娘并没有病,只是因为太后娘娘担忧她的肚皮总是没有动静,所以才请法师来为她祈子。 师师听着,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因为毕竟为什么人家肚皮总没有动静,怕是也就只有她跟人家本身,还有皇上最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不管怎样,她李师师算是个后来居上抢了人家丈夫的,就算他们之间原本没有感情也罢,就算没有她,宋逸也对皇后的态度就是如今这样也罢,反正心里都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的感觉。 但却是难过也没有办法的啊,因为毕竟她也做过努力,想要把宋逸推到皇后身边,可结果却是就算是她推,也把人推不过去。所以皇后的事情,也就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看以后会不会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再说了。 但不提这些,光就这法师要来的事情,稍微懂了一下脑袋,跟另一件联系起来,却也难免不是一件好事啊。师师认真思索了一番,当下决定,还是这样试一试比较好。 于是,就急忙去找宋逸,毕竟他是皇帝啊,权利大着呢,要办个什么的,还是得借住人家的威力才好啊。 找到后便就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如此这般的向他说了一遍,宋逸听了,却也是赞不绝口:“师师啊,如今你这脑瓜子,倒真是越来越聪明的连我都自叹不如了。” 于是宋逸马上就差人去办了,其实也就是提前找了那个要进宫来的法师,给了一些好处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而后就静等佳音好了。 然后那法师晚上就如约而来了,见了太后之后,自然是先被领到皇后宫里如此这般的做了一阵法,而后便就又跟太后开始密谈了起来。 等到密谈完了,法师走了之后,太后娘娘的脑袋却就大了起来。什么原因呢?因为人家法师可是说了啊,皇后娘娘这经久不孕的原因,实则因为这后宫内阴气太重、阴阳不合,才影响到了娘娘的啊。这阴气是什么呢?说通俗一点,当然就是指女子啊,这男为阳,女为阴,原本要阴阳均衡方可达到万物和谐的啊,可如今这后宫内,实在是阴盛阳衰、阴气大于阳气的啊!所以必定引起阴阳失衡,娘娘贵为凤体,首先表现在娘娘身上,也就不足为怪了。太后娘娘听闻,心下震惊之余,却也是满腹疑惑的啊,可皇帝是天子啊,哪能跟那些凡夫俗子比较?天子身上的阳气,可是一人抵过万人的啊,又怎么会阴阳失和的人呢? 于是法师叹了口气,就又说了,太后娘娘所言倒是极是啊,只可惜,阴阳平衡,也是需要讲求个人气场的啊,就比如皇帝虽阳气满满,但他的气场未必跟每一个女子都和谐的啊,就有些女子,她们虽住在这宫里,自身也没有任何问题,可个人气场却就偏偏与皇帝不合的啊,所以自然也就会影响的整体气场不那么和谐得了啊。 这太后听闻,心中思索了一番,似乎是有那么点儿道理啊,于是就问,那该怎么办呢?到底怎样才可以找出这些气场不和的女子呢?又要怎么处理呢? 法师便说,而今之际,怕也就只能是驱散一些阴气,才能达到阴阳和谐了,至于具体要怎么做,看来也就只能等时机成熟了,天机不可泄露也。 话说到此处,法师是不再准备说什么了,剩下的就只有太后娘娘急在心头了。 于是法师一走,立马就跟身边人商量了起来,驱散一些阴气,总不能随便从后宫抓一些女子,就将她们弄出宫去吧? 谁知正焦急着呢,刚过了几天,皇帝却就来跟她商议,说是感觉后宫女子众多,有好多白白在这里耽误了青春,有一些自愿请命出宫,不知能不能答应。 太后听闻,自是忍不住的喜从心起啊,想不到,这么快,时机就成熟了啊,那法师果然了当,她原先还担忧无论送谁出去,人家也都会不情不愿的呢。谁知居然有自愿出宫的啊?可真是太好了。 于是当下一口答应了下来,并且按照皇帝的建议,给这些自愿出宫的女子都给了一笔银两,好为她们的以后做些妥善的安排。 最重要的是,因为事关重大,这才活动基本趋于保密状态,除了当事人等,完全不惊动朝堂之上。(未完待续。) 229 学习 当师师将这个喜讯告知那些想要出宫的姐妹时,可想而知,她们是有多么开心啊,不但能够悄悄的回到自己家中,还带了一笔不菲的妥善安置费,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也就是说,她们以后都可以好好的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并且因为有资源支持,所以不用发愁生计问题,只要好好努力,说不定就会像王小月那样干出一番事业来。就算没有经营头脑,只要认真合理的安排计划好,过一个安稳惬意的生活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接下来,就是愿意出宫的自愿报名时间了,原本想着也就先帮这些姐妹完成心愿而已,没想到到了自愿报名时刻,乖乖,居然一下子又增加了好多啊,这才明白这后宫深院内被迫锁着的孤独的心,也还真不是几个那么简单。 然后就是定好了日子,有太后亲自在后宫主持,将这些女子悄悄送出宫去的时刻了。在太后这边是想,虽然不用那样大张旗鼓的,但毕竟当初是好端端的一个个将人家选了进来的啊,如今要去出去了,也多少得讲求个仪式才表现的比较注重一点的啊。但在师师跟皇上这边,选择不大张旗鼓的,更多却是为了这些女子的将来考虑,毕竟在这种年代进宫又出宫的在市井眼光来看的话不是什么光荣事儿,无论你再有多少理由,也必定是逃不过人们自认为的不被皇帝喜欢、不受宠之类的想法,所以还不如不问任何理由,直接了当回去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更好一些。 就这样,原先那些无望等待着的淑女才人什么的,几乎一大半就妥妥的出宫去了,师师心中算是小小的安慰了一些。不为自己减少了一大堆的情敌对头什么的,只为了这些女子以后的生活不至于那么无望,因为毕竟她跟宋逸是早早沟通过的,他的思想也完全和她一致。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倒也算是过的舒心惬意,太后娘娘那边大概因了那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此时只顾着眼巴巴的盯着皇后的肚皮,所以有些日子根本没心来关注她这边了,被这么放松了起来,师师自然是打心底里的轻松。 再过了一些时日,肚子也就渐渐显怀了出来,而且里面的胎儿也已经会动了起来,时不时的动弹一下,总是让师师感觉又惊又喜的。宋逸每每下朝回来,就总爱将耳朵贴到她的肚皮上静静的探寻里面的动静,小两口常常因为胎儿的一点小动作而乐的合不拢嘴,那个恩爱啊,还真叫丫鬟太监们看着羡慕嫉妒恨。 却说经过这么久的一段相处,惜若阁的这些丫鬟太监们,却也是对这个主子格外的忠心和爱护,什么原因呢?因为她对他们都真的特别的好,好到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只要关起门来,只剩他们宫苑里自己人的时候,她根本就不会拿他们当下人看待。一开始,对于小主提出的在这里没有什么尊卑之分的说法,他们自然是压根都不敢相信,甚至以为她是在拿他们说笑或者试探他们,所以只有低着脑袋不敢吭声的份。但等过了一段时间,当他们确实感受到了她的一片真心之后,就唯有在心底里磕头烧高香感激自己何德何能遇到了这么好的主子的份了。师师小主对待他们,可是真的好啊,平日里从来不让他们拘泥于那些有跪又叩的细节不说,每每她得了月前或者皇上的赏赐,都总是会拿出来与他们均分,这在以往,可是听都没听说过的事儿啊,天上哪有这般凭空掉馅饼的事儿?可偏偏这样的好事,却就是掉在了他们的头上,因为当他们不敢接下小主那片心意的时候,她就总是会心平气和的告诉他们:人与人之间,其实都是平等的,根本没有什么尊卑之分。这世上的人只分为两种,男人跟女人,根本不存在什么主子和奴婢的说法。所以在她的眼里,他们只会是她的兄弟姐妹或者朋友,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奴隶。还有啊,之所以现在会有这样的局面,是因为时代还没有发展,等再过许多年,当这个时代彻底进步了之后,像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不会存在了。 “可是小主啊,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吗?比如我家,可是时代都是做奴仆的命啊,跟主子一样变得平等?我真的是想都不敢想呢。” 一个小太监实在憋不住了,就只好唯唯诺诺的讲出了自己新的疑问。 没想到小主马上就点头肯定的回答了他:“当然是真的!只是,那个时代距离现在是有一些远,但我们如果现在就照着那个方向努力去做,说不准就提前实现跨越了呢!” 然后,这位小主就在他们一片唏嘘惊叹声中,开始给他们描述一种来自于一个新世纪的景象,那个时代除了自由和平等,还有很多很多的高科技产品,什么汽车啊、飞机啊、电视机的,简直是他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到底是怎样其妙无穷的玩意儿。 于是,他们就问小主,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小主? 于是,小主想了想,就说自己是做梦梦到了。 原来是做梦梦到的啊!可这样美好的梦,为何他们就做不到呢?他们也很想做这样的梦来充实乐呵一下啊! 于是小主想了想,这才郑重的说:“我明白了,应该是文化差异的问题,你们读书太少、学习到的东西太少了。不然,我就开始教你们学习知识吧,等知识渐渐积累掌握的多了,你们也就可以做这样的美梦了。”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惜若阁这里,关起门来,就开始变成了一个刻苦努力的大学堂。什么语文啊、数学啊、英语的,反正是这小主会的东西啊,可真正是多到了他们无法想象的地步。当然了,他们现在的水平,充其量也就是先从识字看书来打基础,所以几个小丫鬟小太监的,真正是每天都学的不亦乐乎。(未完待续。) 230 突来的热情 却说这天,在教宫内的小丫鬟和小太监学习了一些生字之后,见他们练习的很是起劲,师师就跟小柔一起出去走走了。在后花园转悠了不大一会儿,却就冷不丁的遇到了皇后,说实话,其实大家原本都住在同一个后宫内,能遇着也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可偏偏就可能是有好久没有遇见过了,所以倒让她颇感意外。 因为先前那些事情的缘故,师师并不怎么想跟她有过多的沾惹,但既然眼前碰上了,也就只好很有礼貌、不卑不亢的给人施了礼,而后就准备要离去。 但那皇后娘娘朝着她肚子上瞅了几眼,原本就满含歉意的眼神,马上就变得更为的友善和亲近了起来:“哎呀,师师啊,看看你这肚子,真是越来越明显了呢!真让人看着羡慕。” “哦,额、、、呵呵、、、” 师师无语,就只好干笑了几声,却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是真的还是假的。 “哦,不,你别误会,我真的一点其他意思都没有”,谁知那皇后却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立刻有些尴尬的解释着,却是主动先提起了以前的事儿:“师师啊,以前那件事啊,都是我对不住你。可是,你也明白,在这宫里生存,大家都是一样啊,稍有个不慎什么的,弄不好就会惹祸上身、、、你知道的,我又一直不得皇上的喜爱,所以、、、我也真的替自己的处境担忧,生怕惹上个什么事儿的,会、、、” 谁知那皇后说话之间,却就突然落起泪来,那很是悲戚的模样,再配上她此时所讲的那些话语,倒也让师师听得有些心酸,毕竟,她说的也是实话,在这宫里生存,确实是得有一些生存之道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无缘无故含恨而去了。 “可话虽这样说,可无论怎样,你无缘无故的去伤害别人,也是不对的啊娘娘、、、” 师师心下想着,嘴里难免就有些不高兴的责怪了她一句,太重的话她也不好说,毕竟她也是最看不得别人落泪的人。 但那娘娘一听,马上就满脸真诚的着急着向她解释了起来:“师师,你可是真的误会了啊,我当时虽然怕惹祸上身,不愿帮你讲几句话,可我真正是没有害过你的啊,我真的压根就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当丫鬟来报的时候,我跟太后匆匆赶了过去,结果就看到、、、、如若有半句假话,真的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话间,皇后娘娘就已经满脸是泪的赌咒发誓了起来,师师见状,却是也立刻慌乱了起来,无乱怎样,逼的人家这样,她是怎么也不能无动于衷的,于是就赶忙阻止她道:“娘娘,你千万别这么说,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要不是今天你提起,我也早就忘记了,所以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不想多说什么,也希望你好自为之就好了。” 然后就再也没管那皇后娘娘多说什么,赶忙推脱还有事,就着急着跟小柔离开了。 “可真是怪了,师师姐,这皇后娘娘好端端的,今儿个又跟咱们套什么近乎呢?” 刚走出去不远的距离,小柔就有些憋不住的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师师自然也很是不明白,但她觉得只要多加注意,应该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吧。 于是,两人就回了惜若阁,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却就又真是令她们大跌眼镜,因为这事过后的第二天,太后娘娘居然就亲自跑到她们这里来了一趟。 天哪,这老太后一来,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事儿的,师师她们见状,立刻都保持了提高警惕的状态,只盼着事情能够顺利点过去就好了。 但令她们感觉惊讶的是,太后此趟前来,却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兴师问罪的意思,不但没有,反而是表现出一副很是慈爱大度的模样,一进门就对师师嘘寒问暖的,又是关心她最近的吃饭情况,又是关注她肚子里胎儿最近的状况,真好像是一位慈祥善良的长辈一样,似乎以前对她的偏见压根就不存在一般。 这自然令师师她们很是不解,尤其是临走前,太后居然还留下了自己专程带过来的许多小零食好吃的,说都是孕妇最爱吃的,有些宫里根本都没有,特意从外面弄来的,嘱咐她一定要好好吃喝,保持好心情,这样才可以生个大胖小子。 师师这边奇怪着,自然也就一副很是无语的模样,半天不知如何应对。太后却也真是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马上就拉着她的手,道出了自己的心思:“这之前吧,确实也因为这样那样的顾虑,有些看不上你,所以做了些对不住你的事。可哀家毕竟是皇帝的亲生母亲啊,还真能跟自个的儿子一辈子对着干不成?所以这如今眼见的你这肚子渐渐大了起来,也就只能把所有的不愉快都统统放下了。你自己想想,再怎么着跟你过不去,可哀家也不能难为了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啊,所以就算是看在他们的份上,哀家也必须要跟你好好相处才是,你说是不是?” 人家这番言语听起来吧,是有那许多的不太对劲,可再一想吧,却也真是没做什么加工的大实话啊,你还能指望着人家给你说,她突然间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所以开始准备跟你好好相处了之类的吗?那样反而就太假了些,根本让人无法相信好吗。 所以,如此看来,太后这番语言,倒也属于合情合理的真心话了? 于是就在一种很是担忧矛盾的状态中送走了太后,对于那留下来的各类小食物,却也是看着很馋,却不敢贸然尝试。 倒还是清溪很镇定的话语,马上就打消了所有的顾虑:“这些食物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放心吧小主,你喜欢哪个,尽管吃就好了。”(未完待续。) 231 中秋夜宴 “为什么啊?” 小柔听闻,就傻乎乎的反问了一句。 清溪却只是淡然的笑道:“你说呢?你自己动脑筋想想,怎么会有人傻到要将有问题的食物亲自送到咱们这里给小主吃的呢?况且,那可是太后娘娘啊。” “哦,是有些道理。” 小柔听闻,就点了点头。师师自然也没有再放在心上,反正孕期原本嘴馋,刚好人家送了这么多好吃的来,干脆吃个过瘾也很不错。于是干脆跟大家一起分享,都吃了个不亦乐乎。 然后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就过得更是顺心,因为皇后跟太后似乎都已经彻底转了心性,对她格外的客气格外的好,虽然心底里也难免会有些怀疑她们的动机,但毕竟人家确实没有做任何伤害她或者孩子的事情出来,所以除了多个心眼多注意点,基本也就不能总是去堤防和躲避着人家,不然反而搞得疑神疑鬼的,自己也很累。 待再过了些时日,中秋节就马上到了,而此时的师师也已经进入了大月份,肚子更是突飞猛进增长的很是厉害,虽然行动越老越不便,但里面那活泼可爱小宝宝每每传来一点动静的时候,却总让他们都格外的开心,觉得一切都值。 中秋节的晚上,自然是又在后花园设了内宴,一般这样的事情都是皇后娘娘来主持的,所以其中歌舞啊、表演的,自然都很是精彩有趣,表演的美女也都是个顶个的美丽漂亮,说看得人眼花缭乱一点也不为过。 师师原本是打算要跟她们惜若阁的一众“家人”共同玩闹陪伴好好过个节的,但考虑到这毕竟是人家皇后娘娘亲自主持的家宴,自己如果推脱不露面,就显得太有些矫情做作了,说不定还会让人误会,所以就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了下来。 宋逸自然是完全随着她的想法,她若是一起去,当然大家在一起乐乐就更好,她若是不去,他便也走形式般的去去就来。 后来自然是大家都心情愉快的聚到一起了。按照规矩,自然是皇帝跟皇后坐在一起的,这师师也能理解,所以也没过多去想。但等到了之后才知道,皇后娘娘居然把她也安排在了皇上身边,只不过与她自己一左一右罢了。 这样的座位本来也没什么,但宋逸自然是跟师师非常亲近,时不时的会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问问她身体状况啊、想吃什么之类的,一看就是连看她的眼神都是百般柔情与宠溺的那种。与皇后娘娘却只不过是偶尔很客气的交流几句,无论怎样,还是有些生疏那种,这样的场景让人看着,就未免有一些尴尬。看着皇后娘娘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失落的目光时,师师难免就有一些内疚和歉意。 于是就想着不如过一会儿找个机会早早回去得了,省的让人难受。 期间就有几个王爷啊、妃子什么的过来敬酒,每每皇上的杯子干了,都必然是有皇后娘娘亲自给斟满,满脸无怨无悔的神情,说实话吧,要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你还真说不上这娘娘作为一个妻子会有什么不好。 师师看在眼里,自然是叹在心里。就再想着如何计划让这些后宫女子最终幸福也好,可像娘娘这般用情至深的,她还真不知道要怎样去安排计划才好。也不知道宋逸心里是怎么想的。 还正胡思乱想着,就见下一个节目开始了,等那献舞的美人儿走近了一看,却原来正是番邦美女束儿。 只见她今晚妆容精致美丽,穿了一件露出小蛮腰的艳丽长裙,更显得身材婀娜、肤若凝脂的,真正是一个天生的尤物啊,就别说是男人了,只怕是女子都忍不住的要多看她几眼。 原本人就看着惹眼到不行了,可更惹火的却就要说她那一段舞蹈了,那忽而柔弱无骨、忽而柔韧有力的一举一动,真可谓又是弱柳扶风、又是杨柳摆动的,直接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完完全全吸引了过去,说她是全场最耀眼的焦点一点都不为过。 师师正看的很是过瘾呢,却冷不丁的就感受到了一丝什么异样,无意间朝那边扫视了一眼,却就见皇后娘娘正一副失魂落魄、坐立不安的模样,不时的朝着那热舞的美人儿瞅上几眼,却就又装作无意的将目光落向皇上脸上,很有几分伤神伤人的失落模样。 这却是为何呢?师师心下疑惑着,就也仍不足朝着宋逸瞅了一眼,这一瞅却不要紧,就见身边这男人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居然也是死死盯着那美人儿,一副目光定定、痴痴缠缠的模样,就好像早已看的呆了一般,连身边两个女人同时落向他脸上的目光都压根就没有注意到。 呵,料想也是那美人儿实在太吸引人了吧,师师不置可否的看了看他,心中忍不住就骂了几声鄙视。刚要移开自己的目光时,却就见皇后娘娘的目光却又无意间与自己对视了一眼,就那么短暂的一次对视,却也似乎满是包含的味道。一个女人的无奈、忧伤、苦笑什么的,几乎全都包含在了里面。 唉!这也难怪,摊上这样好色的男人,时时刻刻的还要动心思的盯着,作为女人,也是该挺不好受的。 师师虽然深知宋逸根本不会是那样一个人,但此时面对他那一副盯着美女几乎哈喇子都快留下来了的神情,忍不住就有点儿醋意,自然是在心里冷笑了几声,表面上只能无动于衷。 不过说来也怪啊,这束儿可是之前太后逼着让他圆房,他都不肯的啊,为什么今晚他就又这么一副失态到连啥也不顾的模样呢?不但当着自己的面、当着这么多人面死盯着美女纤弱的腰肢不说,还居然冲动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你看看他额头上那一颗颗汗珠子啊,啧啧,就已经早已出卖了他内心是多般的燥热一般!(未完待续。) 232 抵不过美女一个眼神 师师原本看了他几眼吧,心底有点来气,就想着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随他罢了。但后来再有意无意的朝他望了几眼,就见他盯着美人儿的一动一动,兴奋的双目放光,面色绯红、满头大汗,似乎下一秒就有要冲过去揽美人入怀的节奏。 心里面不免就有点儿气,很早以前对他那些个误会不免就跑出来作祟,早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果然,一不小心,狐狸尾巴就漏出来了吧?这会自己还坐在他身边呢,他就盯着别的女人这幅色眯眯模样,那要是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呢?哼哼,什么他跟她在一起之后就再也不会碰其它女人的说法,看起来还都特么的是些废话,谎言,只是为了哄着她玩儿开心的吧?不过想想也是,人家可是皇帝啊,这么多女人都是人家的,人家想怎样就怎样,还是合法的,关别人什么事呢? 真是气死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师师气呼呼的想着,就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假装帮他擦了把汗的模样,嘴里不冷不热的嘟囔了一句:“哟,皇上,看把你热的,先擦擦汗喝口水再说吧!” 她这样做的目的原本是想提醒下他,看你这样入迷,到底是不把本人放在眼里呢,还是真的被女人迷住了呢? 原本还想着人家只是一时失足而已,被自己这么轻轻一提醒,自然就会立马醒悟过来,那样她倒也就不再追究他,毕竟男人偶尔有点色心是正常的,何况又是喝了酒面对这么多美女的状况下呢? 却谁知她这次可是完全失算了啊,什么失算,简直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啊!因为人家的态度就好像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直接就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过一模一样啊! 不信你看! “哎呀,别闹。” 然后“啪”的一声,宋逸就打掉了她的手,居然是连眼皮都没舍得眨一下,更别说是朝她看上一眼了,就那么冷冰冰顺口而出的一句话,算是打发了她。 师师愣了一下,脸上瞬间有了一种挂不住的感觉。这要放在往常,她不马上在他那张厚脸皮上狠狠的拧上几把,如一只母老虎般恶狠狠的劈头盖脸的臭骂他一顿才怪呢! 可偏偏此时是、、、还得注意场合的啊! 所以、、、所以看来这家伙,这是故意在做给她看、给她气受的么?可又何必呢!对她有什么意见,直接说出来不就结了吗,不爱了,也可以直接说啊,她又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子,觉得离开他就活不下去了还是怎么滴? 所以师师此时那个气啊,又是委屈又是气恼的,却偏偏又不好发作出来。偏偏她这些小动作可能早被皇后娘娘尽收眼底,此时居然心有灵犀般的悄悄对她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虽没有说话,但那表情,她却还是看的懂:算了,妹妹,别介意,咱们做女人的,就是这样的命。皇上他原本就是这样的性子这样的人,所以慢慢学着适应就好了。 所以,呵呵,什么自此后要跟她一夫一妻制,要她陪他一起面对啊之类的鬼话,看来也不过是经不住美女的一个眼神啊! 师师心底冷笑一声,也不想再管他了,刚要准备起身找个理由先离开呢,却就见那美人已然是舞到了他们面前,举手投足之间,一股淡淡的异香味儿若有若无,勾引的你的嗅觉得到了极大的刺激,而后便见她一只白嫩的玉臂往前一伸,就已是绕在了皇帝的脖颈之上,还未等师师她们反应过来,就见皇帝“腾”的一个从座位上飞身跃起,再待落地之时,就已是将那美人横卧着紧紧抱在了怀里,却见她此时玉腿微曲、玉臂缠绕,与皇帝更是四目相对、柔情蜜意的,似乎早已忘记了周边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呵呵,真可谓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师师此时干坐在那里,眼瞅着皇帝就那么与美人相视着,抱着她缓缓而去的背影,那模样,简直是专注到连一秒钟都舍不得看向别处,还哪里能记着身后还有个她什么李师师,什么他最疼嘴爱的人呢?也真是个笑话! 眼看皇上已经潇洒畅意的抱着美人先行离去了,其余王爷皇亲什么的,自是非常知趣的接连告辞而去,看着他们脸上那一幅幅淡定自若的模样,只怕是在他们心目中,皇上如此这般的一幕,才算是非常正常的吧!反而是身为皇帝,却口口声声说什么爱着一个女子啊一夫一妻制什么的,才让人听着甚是荒唐和不可理喻。 “妹妹,来吧,咱们喝一杯、、、哦,看我,怎么一时间忘记了,你有身孕是不能喝酒的。” 呆坐在那里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师师,突然听到身旁传来皇后娘娘的声音,这才算是回过神来,转头看了娘娘一眼,见她已经坐到了自己身边来,正准备将手里一个举起的酒杯放下,于是二话不说,干脆就将那酒杯抢了过来一饮而尽。 “哎呀,妹妹,别这样,你是不能喝酒的,都怪我,一时间情绪不稳,所以有些粗心了。” 娘娘慌忙阻止着她,言语之间是无奈而心酸的表情,看得出来,同是天涯断肠人,此时的她,肯定也是压抑的十分难受,所以才想到要跟她喝酒填补空虚与难过。 “没,没关系。我自己,也想喝点。” 师师看着她,尽量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颤抖的声音却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痛苦,然后皇后娘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她已经又抢过了自己刚刚为自己倒好的一杯酒,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 “哎呀师师,你怎么能这样呢?怀着孕是不能喝酒的,你要听话,不然动了胎气可怎么办?” 娘娘焦急的手忙脚乱,赶忙将手里的酒壶推搡到了一边。 这才又顾得上安慰她几句:“妹妹啊,你还是年纪轻,没有经过大场面。”(未完待续。) 233 香艳的场面 “所以凡事要想开。皇上终究是皇上啊,咱们做女人的,终究只是、、、” “娘娘,我有些困了,就先回去休息了,你先坐会,再见。” 皇后娘娘话未说完,却就被师师打断了,她边说边站起身来,转头就走,似乎再也没有跟皇后娘娘聊下去的意思。 皇后无奈,就只好又急着问道:“可你先别急着走啊妹妹,你一个人这么回去,我怎么放心的了,等等我们一起、、、” “没关系的娘娘,我的丫鬟就在旁边小亭子等我。” 师师只好又对她回复了一句,这才缓缓的出门去了。因为这样的宴会丫鬟们从来不会有位置坐着,她心疼小柔跟清溪,陪着进来就是个一站到底的,又没有什么特别需要伺候的事儿,所以不如让她们在门外休息等待的好。 她此时也确实有些困了,只想早点回去休息,也想着等一觉睡醒,忘记了刚才那些辣眼睛的场景,只盼着如果明早醒来发现是一场梦就好了。 可能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肚子就涨鼓的又硬又痛,怀着这小家伙这么久,她却也已是感受到规律了,反正这小家伙就跟她的一切息息相关一样,她开心,小家伙便也开心,肚子就又软又舒服的,小家伙时而动作一下,也是非常轻柔舒服的。若是她像此刻般心情不好,这小家伙就也像是很痛苦一般,整个身体似乎都是僵硬的,动作起来更是难受痛苦。 所以她自然走的很慢,等从侧门慢慢走出去之后,却发现小亭子那里没有小柔和清溪,也不知这两丫头是不是等不及了先回去了?还是有些无聊到附近转悠去了。 前者自然不大可能,因为她知道她们是不会丢下她自顾自回去的。但等不及了到旁边转转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毕竟按照往常的话,这个时候还不是宴会散了的时候,况且皇上就那样一心一意的陪在她身边,就算回去,也肯定是一起出来。 当然了,她们又哪里会想到,其实宴会是因为皇上的早退,而早早结束了的呢? 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再次袭上心口,大概因为刚刚那两杯贸然喝下的酒也起了作用,师师只感觉此时更为的难受,就想着自己也在附近慢慢转转散散心吧,反正大好的月亮,又皎洁又明亮的,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再回去,也不至于辜负了如此美好的节日。 于是就顺着旁边的小道慢慢走了一会,反正这里的一切她都早已熟悉。可也不知是因为心情太坏还是那酒实在容易上头的原因,今天走着走着,却就有种迷路的感觉,再走了一会儿,居然有些晕头转向的感觉,再也没法走下去了,就索性在一处石凳上坐了下来,只等着小柔和清溪来寻她再说。 等安静下来深呼吸了两口,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脑子也清醒了一些,中秋时节的气候最是怡人,不冷不热的,许多花儿草儿的都还开的长的正好,能听到不远处有溪水潺潺流动的声音,还有草丛中蝉儿阵阵的鸣声,一阵微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吹过,师师感觉心情好了不少。说真的,若没有先前那些事情做了铺垫、影响了心情,此时若是情绪愉悦的坐在这里,还真的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宋逸这个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此时的她一想到他,心里还是说不出来的难过。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他了,但从今晚的迹象看来,她其实对他根本就是一无所知?那么,他今晚是真的被美人迷到晕头转向根本就忘记了她的存在呢,还是他其实一开始就没把她放在心上,所以只是天性的释放和表达? 可这又何必呢!既然这样,不如不要让她来就好了,何必又口口声声说陪着她来,然后却又故意在她面前上演那一切呢? 师师叹了口气,又开始胡思乱想,就在这时,身边的草丛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声音有些奇怪,让人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难道是有小动物在那里?还是有人? 师师静静的朝着周边探寻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定在不远处的一片花园那里,因为那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刚想不去管它,却就听到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并且还开始混在着重重的喘息声,就好像有人遇到了危险一般。 于是,她便慢慢的走了过去,想要看个究竟,等到刚走近了几步,却就突兀的听到了一声女人压抑而兴奋的“啊”的一声,惊的她猛然间停止了脚步,就要转身回去。 因为毕竟距离太近,此时就算是谁,随着那女人嗯嗯啊啊的声音越来越多,再配合着那粗重的喘息与噼噼啪啪的声音,也已是不难判断出,这花丛中究竟是藏着个怎样香艳的场面了。 师师顿感有些难堪,于是就想赶紧离开,说实话,她对偷窥这样的场景还是不怎么感兴趣的。 但就在她刚刚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却就突然听到那女人居然低低唤了一声“皇上,快点,快”之类的话语。 那话语虽然含糊不清,但却也足以让师师惊得乱了分寸,她愣在那里,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鬼使神差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想要走的更近一些,将那含糊不清的话语听得更清楚一些,还是她想要验证一下,究竟,这句话的后面隐藏着什么? 反正她就又那样义无反顾的向前走了几步,直到彻底站在那花园的旁边,然后顺着那花丛中看了过去,于是,明亮皎洁的月色之下,花圃中央一大片被压倒了的花丛之上,两个赤身裸体、正搏的兴致盎然的躯体,一目了然、展现无疑。 从她这个位置看去,男子刚好背对着她,矫健的背,有力的臂膀,正握着那女子白皙的腰部,专注而勇猛的做着撞击运动。 而女子却刚好是面对着她,一头长发肆意乱飘。(未完待续。) 234 人生如此嘲讽 在那女子花枝乱颤、娇喘连连的喘息声中,一个起伏,她脖颈一扬,一张俏脸在月光下展现无疑,师师看的仔细,是的,确实正是那番邦美人束儿,此时正用双臂意乱情迷、神魂颠倒的紧紧缠绕着男人的脖颈,几声惊心动魄的猫叫之后,一句听了让人酥到骨头里的“皇上,还要”,真正是犹如一把利刃一般,直接刺到了师师的心上。 是的,这一次人家叫的清晰,她听得仔细,也确认无误,面前这个不要脸的奸夫,正是宋逸无疑。 其实,现在想来,她也真是好笑,明明人家本来就是被皇上抱到怀里扬长而去的啊!她又何必要什么走近了证明,要什么非要听到人家清清楚楚的告诉她,才觉得死心呢? 所以,其实这样再走近几步,直到将这些场面一览无余,是为了惩罚自己,让自己心碎的代价吗? 呵呵,宋逸,宋徽宗,宋徽宗赵佶,你可真是好艳福,如此良辰美景,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如此与佳人尽兴狂欢,只怕是唯有你能享受得了,就算神仙也羡慕的好光景吧? 可是,可是她李师师,为什么偏偏就感觉到了一种恶心呢?恶心的想吐的感觉,那恶心的感觉一阵阵袭来,刺激的她的胃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让她不得不立刻捂住了嘴巴,转身仓惶逃窜而去。 而后不知跑出了多远,反正是实在跑不动了,也再也控制不了恶心的感觉,于是就地站了下来,对着面前刚好流过的一条小溪,就是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呕吐,直吐到她自己都眼冒金星、白眼直翻。 然后才算是消停了下来,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中依旧皎洁的月亮,却发现它的四周早就起了一层阴暗的浮云,那浮云看上去阴嗖嗖黑乎乎的,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妖气和邪气,看得她有一些不寒而栗。 低头,平静下来的溪水中却倒映出一个披头散发、狼狈到不知是谁的人影来,师师忍不住冷笑一声,才发现人生原来是如此的嘲讽。 哪里有什么山盟海誓、什么两情相悦、至死不渝的,有的,只不过是一个原本好色放荡惯了的皇帝,对一个突入起来闯入这个世界、多少会显得有那么点与众不同的女子,油然而来的那么一丁点新鲜与猎奇感罢了!等到终于完全俘获了她的心,得到了她的人,等到与她卿卿我我够了,耍弄够了,戏也就演够了,故事也就到头了。 那么如果按照正常逻辑来讲的话,她做为一个后宫女子,接下来的故事应该如何发展呢? 不外乎两种而已。要么,她面对现实,睁只眼闭只眼的对待他的好色放荡不说,还要去努力献媚争宠,就为了他还不至于厌弃与她,偶尔还能宠幸一下她,好让她沾点皇家的雨露啊!要么,就是另一种,她自此后与他之间有了间隙,开始疏远他,既无心争宠,也无心过问他的一切,于是彻底被他忘记、遗弃,甚至于某一天逃不过住到冷宫的命运。 肚子突然就毫无征兆的疼痛了起来,那种疼痛是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一阵紧似一阵,不消片刻,便就让她满头大汗,有一种快要晕厥的感觉。 怎么办?她这是要死了吗?师师无力的瘫倒在一旁的草丛中,她觉得自己此时甚至连一声呼救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是勉强爬起来挣扎着往前走了。 然后,那种阵痛就越来越强烈,一阵阵犹如撕心裂肺般的感觉,袭击的她精疲力尽、气若游丝,似乎距离彻底闭上眼睛,魂飞魄散,也就那么一丁点的距离。 她这是真的就要死了吗?难道她就要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在这个世界?再也回不去以前了?也好,反正一切原本是个错误,如果就这么结束,倒也算是完结的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 突然觉得好困,大概因为被那疼痛折磨的实在有些体力透支的缘故,她突然就好想睡觉,也许睡着了就不再这么疼痛、不再这么痛苦了。 可能因为此时的心是灰暗和死气沉沉的缘故,师师绝望的躺在那里,几乎连求生的欲望都没有多少,就悄悄的闭上了眼皮、、、 然后不知道过去了过去了多久,总之是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那个梦里,她觉得好累,因为她好像被迫在做一件什么事情,她真的很累,没有一点儿力气,但却又不得不继续努力去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做,拼命的去做,直到最后把自己累到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然后她就稀里糊涂的感觉到,自己正走在一条黝黑而没有尽头的隧道之中,那隧道中的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让人有一种绝望而又恐惧的感觉,她想要离开,但却根本就没有出路,因为她试探着拿手去触摸,除了能稀里糊涂的继续往前走,似乎再也触摸不到任何东西存在。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反正依旧是累的够呛,都有一些支撑不下去的感觉了,她依稀听到有人似乎在喊她,具体是谁她也不知道,那声音是男的还是女的,她也分辨不出来,因为她好像想了好久,也根本就想不出会有谁会喊她一般。 然后她就只好继续莫名其妙的往前走着,有走出了好远,却就冷不丁的听到一阵婴儿的哭声,突然间从背后传来、、、 按理说,在这样漆黑窒息的环境之下,听到婴儿尖锐刺耳的哭声,肯定会让人觉得可怕和不寒而栗,可她却又觉得自己偏偏没有这种感觉,反而是那哭声似乎对她有着一种天生的吸引力一般,让她突然之间想要回转身去看一看,究竟是谁家的小孩在那里哭? 就这么一想吧,她就才转回身去,却发现自己也就此时才明白,居然还可以转身回去的啊,怎么先前就只知道往前走的呢? 于是,她就又追寻着那婴儿的哭声往前走了几步、、、(未完待续。) 235 醒来 却还没有任何准备,就觉得脚下突然悬空、、、心里一惊,直接就像是从空中坠落了下来一般。 “啊,天哪,救命!” 师师一声惊呼,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却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床榻上,很显然,刚才那样的场景,莫不过又是一场噩梦么?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便是宋逸一双憔悴而满含惊喜的眼睛,是的,的确是他,正满脸忧伤而惊喜的看着她:“师师,你,你终于醒来了,你终于、、、” 呵呵,他这样的意思,又是在为他担忧么?还真的是会演戏! 师师从心底里冷笑一声,就又轻轻合上了眼皮,似乎是连多看他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师师姐,既然醒来了,你可不能就这么再睡过去的啊,一定要鼓起劲儿来,好好吃点东西养养身子才好!” 但小柔满怀关切与惊喜的声音却又不合时宜的从耳边传来,师师不想理睬,却又觉得好无奈,只好微微摇了摇头。 “师师,来,听话,先喝点儿糖水,你此时身体虚,太医说了,一定要先提提精神才好。来,我喂你、、、” 那宋逸讨厌的声音却就又立马附和着传了过来,同时,她感觉到有一件温热细腻的东西轻轻送到了她的唇边们不用多说,一定是他自作主张送来的汤匙。 “不用!” 师师忽然间就不知从何而来一股无名火,用力的抬起一只手去,冷不丁的就将那汤匙狠狠拨拉了过去,宋逸根本就没有防备,只听“哗啦”一声,那瓷汤匙就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啊?师师姐,你这是怎么了啊?还是哪里不舒服吗?” 小柔自是一惊,立刻担忧的将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额头,生怕她是发烧了还是怎么的,但师师却只依旧闭着眼睛,既不做声,也没任何反应。 “师师、、、” 宋逸满是迷茫的声音再次传来,但却又满是诧异的强忍着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对小柔悄悄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打扰她,也许是她心里确实很烦呢,毕竟刚刚才从死亡线上走了一朝。 接下来的气氛似乎有些凝固,没有人说话,师师也依旧不愿意睁开眼睛,但她却感觉到自己的一只手被轻轻拉了过去,捏在了一双熟悉而又陌生无比的掌心里。 也许是觉得她此时更喜欢安静,宋逸就那么握着她的一只手静静的坐着,生怕一开口说话就打搅了她一般。 但师师却只是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作响,清溪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走了进来,对于屋子内先前的一切自是一无所知,一转身便看向这边轻声说道:“小柔、皇上,还是让小主再听一听宝宝的哭泣声吧,也许她就能被早一点唤醒、、、” 什么?宝宝?哭声?她指的的是什么?难道她先前那个恶梦中婴儿的哭声,竟是真的? 躺在那里的师师只感觉心里一紧,眼皮跳动了一下,却还是硬撑着没有睁开。并且此时,条件发射般的,她突然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出现了什么异样一般,一时间说不好到底是什么,但却就是有一种跟以前似乎大不一样的感觉。 “清溪姐,师师姐她已经醒了,只是好像有些不愿意、、、” 小柔对着走向前来的清溪低低说了一声,清溪却顿时又惊又喜:“什么?那可真是太好了,快点,让小主看看她的宝宝,是有多么的可爱!” 她的宝宝?她什么意思啊?清溪她,到底是在说些什么意思? 而后还来不及她多想些什么,就听清溪的温柔的声音已经响在了耳边:“小主,快点,睁开眼睛看看,我把宝宝给你抱来了,你看看你的宝宝,他有多么可爱!” 无论再怎么硬撑着无动于衷,师师此时是终于再也撑不下去了,眼皮动了几下,终于还是睁了开来。一眼看到清溪正送在自己眼前婴儿粉嫩可爱的脸蛋,这才终于确定,她的身体是有了很大的不一样,是啊,好像以前肚子里总是被充实塞满的那种感觉,忽然间就没有了,整个肚子都变得那样空虚无力,就好像是被吹大了的气球突然被放掉了气一般,说不上来是一种轻松,还是难过。 难道,是她已经生了?真的是她,已经生了? 师师狐疑的眼神落在清溪河小柔的脸上,便见她俩噙着泪水对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是的,师师姐,这就是你的宝宝,你跟皇上的宝宝,你看看他,长的多么可爱漂亮,简直完全取了你俩的优点啊!” “宝宝?宝宝、、、” 师师喃喃的念叨了一句,就有些颤抖的伸出一只手去,似乎想要触摸一下婴儿柔嫩细腻的小脸。是啊,她们说的没有错,这是个多么漂亮可爱的宝宝啊,你看他眼睫毛长长的,皮肤白白嫩嫩的,就连睡姿,都是那么美好,简直就像个小天使或者洋娃娃一般。 可是,就在她的手指刚刚触摸到小宝贝的脸蛋时,却就又突然打住了,并且随之而来的是冰冷冷的一句:“把他给我抱走,我不稀罕!” 因为就在刚刚,就在她的手指刚刚要触摸到宝贝的小脸时,宋逸那张令她厌恶的脸庞却就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并且他还不知廉耻的说:“师师,看看,咱们的宝贝有多可爱,多像你啊,要是个小女孩,肯定是一个小美人胚子无疑!” 所以,随着他那句话落下之际,师师心里的厌恶,却也就突如其来,哼哼,美人胚子,真是狗改不了****,任何时候,大概美人这个东西,才是眼前这男人最看重最惦记在心头的吧! 所以她的态度忽而就变得冰冷烦躁、决绝,在场的人自然都是大吃一惊,大家面面相觑,似乎谁也不明白师师刚刚究竟是什么意思。 “师师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好端端的,怎么连自己的孩子都开始嫌弃了啊!”(未完待续。) 236 让他走 小柔先先反应了过来,几乎是拉着哭腔对她抱怨道:“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可以跟我们大家说的啊,我们这不都是眼巴巴的盼着你醒来的嘛!可宝宝才多小啊,又何必跟他置气呢!” “小柔,别说了,你们先抱孩子下去,我来陪着师师,我知道、、、” 宋逸不合时宜的话语再次令人生厌的响了起来,还真是会演戏,他大概是想说,师师这会最想做的事,其实是要跟他单独在一起的吧? 师师的心里再次一个冷笑,还来不及他说完,便就冰冷而强硬的打断了他:“不用,多谢,只可惜我不需要。” “师师,你、、、” 宋逸有些尴尬的愣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才好。 小柔和清溪却也更是茫然的目瞪口呆:“师师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你到底想要、、、” “让他走!不要待在这里!离开!” 这一次,师师倒是一点也没有含糊,直截了当就回答了她们的问题。 小柔和清溪自然是又答不上话来,只好一起茫然而无措的看向了宋逸,宋逸愣在那里良久,看了看师师,短暂的思索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好的,那我就先离开一会儿,小柔清溪,你们替我好好照顾师师,我完了再、、、” 然后就又无声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默默的走出去了。 只剩下清溪和小柔还唉声叹气的围在她身边:“师师姐,你这又是何必,好端端的,为何这样呢?你可知道,皇上因为你都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你可把我们给吓坏了啊,你、、、” “嗯,不用担心,我这不是醒来了么?放心吧,我命大着呢,没那么容易死,也不会就那么容易被坏人气死!” 师师却只是淡淡的打断了她们,而后话音一转:“说说吧,我到底怎么生的孩子?都发生了什么?” “是这样的,师师姐、、、” 然后,她便在小柔跟清溪的叙述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原来那晚她稀里糊涂的迷了路,小柔她们跟整个惜若阁的丫鬟太监们都疯了一般的找她,但直到夜深了,才终于找到,她原来是晕倒在了花园深处的一片草丛中。等找了太医来一检查,却就发现她居然要早产了,这可真是要吓死她们的事儿啊!太医可是说了,像她们小主这种情况,完全属于未知原因引起的早产,好的话,可能大人小孩都能保全,但万一有什么闪失,要么大人要么小孩,反正是非得舍掉其一不可。这可真是把小柔和清溪她们给吓坏了啊,说实话,无论大人还是小孩,她们可是一个都不愿意舍弃的啊!可她们却又那么无能为力,只能哭喊着拼命的求太医,要他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一定好好的挽救,然后、、、 小柔说到这里的时候,有点说不下去了,直到师师又冷冷的说了一句“继续,说下去”,这才又接着说了下去。 “然后多亏了皇上及时出现啊!他几乎是嘶吼着命令太医,大人小孩全部都要保全,不然的话,他就要、、、” “就要什么?” 见小柔又有些迟疑,师师只好又面无表情的追问了一句。 “他说如果太医将师师姐和小孩都保不住的话,他就要杀了太医全家,然后自杀,所以把太医都吓得当场快要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一般。要知道,皇上当时说话的语气,可是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啊!他看着你昏迷不醒的样子,着急的眼睛都不知所措,几天几夜就那么守着你,连眼皮都没有合过、、、” “哼,是啊,人家是皇上,拿谁的人头来开个玩笑威胁个人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 小柔原本以为,自己所讲的,已经够感人的了,而且也说的实在都是实情啊!皇上当时的那副模样,说的不好听一些,真的如同急的发疯了一般,她们这些做丫鬟的,可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啊。原本以为自己如实告诉师师姐,就算是个谁,再有着多大的误会,听到这些的时候,也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她没想到的是,她话没说完,换来的却是师师姐一番冷嘲热刺的打断。 所以,小柔瞬间感觉不知还要怎么说下去才好了,看来师师姐,她是真的有些改变了。不过这也难怪,怎么也算是从死亡线上挣脱了一回了,她改变也是正常的。可无论怎样,让她不能接受的却是,她为什么偏偏就要误会明明对她最上心、对她最好的人呢?还把他的一切都想的那么坏,就好像他压根都是她的仇人一般。 “小柔,说下去啊。” 大概是见她了愣在那里不做声了,师师却又轻轻提醒了她一句,小柔只好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后来就没什么了啊,师师姐,就是大概是太医医术高明吧,也是你意志力坚强,所以硬是撑了过来,我们也都好高兴。只可惜,不知怎么回事,你这一醒来,就好像有些变了、、、” “嗯,哦,没关系。我这种情况,叫做产后抑郁,一般产妇都会经历的,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就好了。” 师师听闻,就又淡淡的对她讲了一句,她这话倒也是有根据的,因为她以前看过一些书籍,是提到过关于妇女产后抑郁等情况的,所以还是了解个大概。只不过她不想告诉小柔的是,这产后抑郁,其实一般都是有起因在里面的,有的轻有的重,关键看孕妇自己怎么想了。 “师师姐啊,不过话说到这里,我也有几句想要责怪你的话,就直说了,你也不要生气。” 小柔此时却又像想起了什么,带着些责备她的口吻:“你说那天晚上吧,好端端的,怎么又一个人跑到到处转悠去了啊!你说你这样多危险啊!万一、、、” “可我那晚出来时,在小亭子里没见到你们啊,所以以为是你们去周边转悠了,才想着去找你们、、、”(未完待续。) 237 看错人了吧 师师想到那晚出来后的情景,就如实对小柔描述,但小柔听闻,却又似乎很是茫然:“可是师师姐啊,按你说的那样的话,你应该是出来之后就先跑到小亭子这边找寻我们的啊!可我们之所以不在小亭子那边的原因,却也是赶紧的跟过去找寻你去了啊!因为当时我跟清溪姐姐正在那里聊天呢,忽然看到你从西侧门那边走了出来,也不过来跟我们一起,只是直愣愣的就走了,所以就赶忙过去追你,可你那晚走的好像很是焦急,脚步那个快的啊,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孕妇一般,所以我们追赶了许久,居然都没有将你追上,而且后来,你居然闪进了假山那边一片树林之后就不见了,所以、、、” “啊?假山那边?可我根本就没有去过那里的啊!” 师师听闻,自然略感意外:“看来你们应该是看错了人吧!” 小柔被她这话一点,却也像是才明白了些什么一般,点了点头,却又立刻摇了摇头,神情很是茫然:“可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些吧!我对你的身影是有多般熟悉的呢!又怎么会看错,再说了,就算是我看错了,可不是还有清溪姐姐的么?她可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啊!就连你那挺起来的腹部,都是一模一样的,这宫里也再没见到怀孕的女子啊,所以怎么会看错,除非是有人故意、、、” 刚说到这里,小柔却突然又话音一转,似乎自己都把自己吓了一跳般摇了摇头:“看看我,又在说什么疯话呢!好端端的,有人扮作你又有什么意思呢?莫不是就为了吸引我跟清溪的注意力,把我们支开?然后、、、然后想要害你不成?” 清溪此时已经抱着宝宝送到婴儿房去了,所以自然不能跟小柔一起描述,所以小柔自言自语的分析到这里的时候,却就突然说不下去了,见她没有回应,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事情一般,便就觉得自己分析的也是个八九不离十了。于是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良久之后又自言自语道:“师师姐,你说,如果事情真的像我考虑的这样,那这个地方是不是就有些太阴险了?那你说,那天你晕倒,是不是就不只是走累了迷路了这么简单?而是被人害了?有人故意害的你早产,就只为了、、、” “我那天晕倒,当然不只是因为劳累和迷路,而是、、、” 小柔说到这里的时候,师师心里就又忍不住想起了那晚的所见所闻,自然那种气愤的感觉又冒了上来,于是忍不住打断了她,可刚说了个开头,却就又立刻反应了过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觉得,小柔毕竟还是个孩子,又何必什么事情都告诉她,让她跟着自己伤心难过呢!况且,那宋逸是什么样的人,她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也没必要说出来让小柔一起跟着气愤、担忧。 所以,师师叹了口气,立刻转了话题:“唉!还能有什么事儿啊,莫不过就是走累了、心里又着急,那晚又忍不住喝了两杯酒,所以才、、、不过最后的结局终究是好的啊,我这不是好端端的活着嘛!并且连孩子都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就生出来了,多好的事儿啊!还不用经受那些生产的磨难了!” 师师这样说自然是为她宽心了,小柔又怎么听不出来,她真想对她说,什么少经受了生产的磨难啊,你差一点就连命都没有了! 可她也同样不愿意让她难过,所以也就没有接着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于是也有些欣慰的笑道:“是啊,反正最后的结局是好的,师师姐,只要你跟宝宝平平安安的,其余的什么都算不得啥!反正咱们有皇上,你看他总是对你总是一副百依百顺、疼爱到骨子里的模样、、、” “小柔,我有些困了,你去看看厨房,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但她话没有说完,就被师师打断了,她很是不解,刚想问她些什么,可回头去看时,她就已经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好像真的很困了一样,于是只好站起身来:“好的,师师姐,那我这就去厨房看看,但我待会儿精心炖来的汤,你可是得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喝的哦!不然的话、、、” “嗯,我答应你。” 然后师师就闭着眼片,轻描淡写的这么一句,将她彻底给打发了。 等小柔出去之后,躺在那里的师师,却又还是忍不住的睁开了眼睛,其实她并没有什么睡意,只是心里有些烦乱,有些事情,很怕提起,也很怕面对一般,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与其说现在的她有些讨厌见到宋逸,不如说她是因为更怕见到他。一看到他,那晚那令人恶心的一幕,就忍不住的在她脑海中浮现,让她瞬间就有一种根本看不清他本来的面目、一直以来都是上当受骗的感觉。 然后就是那个她怀胎数月,终于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宝宝,其实她以前是有多么的爱他,她曾经无数次的憧憬着,当他彻底来到她怀抱的时候,她会有多么幸福、开心。可结局却似乎是她根本就没有预料到的,首先没有预料到的是他来到她眼前时的这种方式,她曾经想象过不下一千次,每一次都是既有作为一个初产妇的各种担忧、害怕,却更多的是期盼和欣喜,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他最后是以一种她做梦也想不到的方式,悄无声息的就来到了她的眼前、彻底离开了她的孕育,让她连分别时的感觉都没有尝试到。 但无论怎样,其实她心里还是那么爱他,那么想要抱抱他,之前不知道他的性别,既然现在知道了是男宝宝,她真的是那样想要抱抱他、亲亲他。 可她却偏偏就努力克制了自己内心深处的这种母性的原始渴望,用那样的一种冰冷方式,作为了一个母亲送给孩子的第一份见面礼。(未完待续。) 238 变了个人 而她这样做的原因,却原来只是那么简单而又好笑,仅仅只是因为那个令她十分厌恶的人而已,因为他在,所以她才故意表现出,是那样的讨厌他们的孩子,似乎只有这样,她的内心才会好受一些,只有看到他难过而又备受打击的表情,她的内心,才会好受一些。 想到这里的时候,师师忽然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可恶,她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不称职,根本都不配成为一个母亲,不配拥有那样会可爱的宝宝,并且,还完完全全就是有一些卑鄙,那样自私自利的卑鄙,让她自己都有一些对自己陌生、有一些看不上自己,可她却就是无法容忍、无法控制得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怨恨和厌恶。 于是,几乎从一醒来那天,她就开始变成了一个古怪、冷漠而难以伺候的人。原本因为妇女本身产后体内激素水平的改变而带来的生理因素,再加上师师此时内心深处这些无法言说、不可告人、却又痛苦难言的情感折磨,使得她的产后抑郁症状非常严重,有时候连自己都有种无法控制自己情绪低落和烦躁的感觉。当然,这时候的古人是并不懂得什么产后抑郁这种东东的,所以无论是太医还是她身边的人,都常常面对她的症状手足无措,唯有愕然。 也就是从现在开始,她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待小柔跟清溪她们时,虽然不再如以前那般亲如姐妹,但却也还是客气礼貌,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对她们发火或者动怒。可唯独对待宋逸就大不相同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着了哪门子邪了,虽然他现在依旧是像以前一样,几乎一下朝就赶忙看她,但她却似乎压根就不稀罕他过来一般。态度好的时候算是不冷不热的看上他几眼,偶尔对他的关怀给上一句应答,虽然言语间有意无意透漏的尽是冰冷,却也还是让他有一些安慰。可一旦心情不好时候,那就完全当他是个透明的存在一般,自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不会飘落在他的身上,更别说是哪怕惜字如金的给他一句言语了,就算他满面殷勤的围在她身边快要跪下来做哈巴狗了,她也压根就没有看见过他的存在一般。 这些情况小柔和清溪自然都是看在眼里,那个急在心头啊!这个师师姐啊,她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无缘无故的,这原本是她最亲近的皇上,怎么就像成了她仇人一般呢?一次两次、一天两天还可以啊,因为皇上毕竟爱她宠她啊,所以自然是非常努力的克制忍耐着。可要是经常这样下去,无论是谁,那肯定也会有受不了的那一天啊,真要等到那一天来临了,那可怎么办呢?虽然你看现在皇上总是对她毕恭毕敬像个哈巴狗一般的,可人家毕竟是皇上啊,凡夫俗子的还难免会有几分脾气呢,更何况这养尊处优惯了的天子啊!那要是真把他给惹火了、闹僵了、、、 小柔跟清溪每每交流眼神,都表示不敢接着往下想象。 然后就合计着怎么劝说劝说师师姐啊,可往往却是两人琢磨合计了好半天,刚刚一开口,便就被她不冷不热的堵了回去,态度很明朗的摆在那里,她们无论想说什么,但人家也压根就不愿提、不愿听的啊! 所以小柔跟清溪在经历了数次的尝试、数次的失败之后,终于算是灰心的彻底想要放弃了,因为她们发现,她们的做法不但起不了任何好作用,反而有时候会更加引起师师姐的反感和烦躁,以至于对皇上的态度更加的恶劣。 然后师师跟皇上之间的争吵,也就终于在那么一天,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那天是她满月后的第三天,宋逸像往常一样,下朝后就兴冲冲的赶了过来,一进门见她正收拾的清清爽爽的在屋子内走动,忍不住心里就格外的激动,虽然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可她几乎一直都是在床榻上渡过的日子,总是有那么几分漫长,就好像一个病人得了一场大病一般,让人心中担忧而又焦急。 所以此时,眼见的她终于开始健康的下床走动,体型格外的清瘦、而面容也显得格外的清丽白皙,宋逸一进门来,忍不住的就上前从身后拥住了她,并且在她耳背后面轻轻献上了一吻:“宝贝老婆,你终于算是好了,好高兴,你还是那么美丽。” 但师师却显然是没有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套一般,甚至根本就对他这些以前习惯性的亲热举动很是陌生一般,居然站在那里身体一僵,没有丁点的回应不说,半响后居然还冷冷的笑了一声:“哦?呵呵,美丽吗?比得上那些温婉可人的美人么?只怕是还欠几分火候的吧!” 宋逸自然听得出来她那言语间的讽刺与冷淡,当时就有些接不上话来,但为了不至于让刚刚有点感觉的温情场面冷场,就还是厚着脸皮接了下去,心中还盼望着自己说的那些话能让她瞬间心情大好、自此后化干戈为玉帛呢! “胡说什么啊,小坏蛋,你明明知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最温婉可人、最能点起我火候的小美人了!” 其实就算是后来架都吵完了,宋逸也实在都不明白自己这句明显带着殷勤和诚意的柔情蜜意的情话到底有何不妥,又到底错在哪里呢?她原本就是他心中的最爱啊,这她明明是知道的!所以她该不会有任何怀疑他说这些的真实动机的啊! 可谁知就是这些他们以前经常挂在嘴边,却突然间就让她动怒了一般,居然让他毫无防备的一把就将他推到了一边,还满脸厌恶鄙夷的表情:“呵呵,谢谢皇上的施舍了!只不过我身体才刚刚好,虚的很哪!伺候不了皇上你那突如其来的火候!” 宋逸一阵愕然,顿时的就有些石化到不知所以然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啊?(未完待续。) 239 呵呵!好笑 她明明知道,他根本没有其他意思的啊!她明明知道,他说那些话,只是以往惯常表达的一些情话而已,此时说来,也只是顺着她的话音,想让她高兴、心情好转罢了。她又为何故意如此这般的歪曲他的意思呢?他难道就不知道她的身体才刚刚好起来、还虚弱的很么?而且,他压根就没有往那些地方想的啊,他又不是禽兽,心里只有欲望,只等着她一起身,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她伺候、、、 可她却有意无意的如此误解他,真的好让他伤心啊!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早已受够了她的冷淡与漠视,所以也早就想要跟她敞开心扉的聊一聊了,到底怎么回事,到底她对他有着怎样的误解,都可以说出来、讲出来给他听的啊,又何必非要这样跟他打哑谜、故意折磨他呢! 尤其让他更为伤心和不解的是,她自从生了孩子醒来后,对他误解也就罢了,可她就连他们的孩子,似乎也刻意带着一种仇恨一般,对他是那样的置之不理、漠不关心,就好像那根本是别人生出来的孩子,而不是她亲生的一般。 她的这些举动许久以来已经折磨着他,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想到,她是不是因为生小孩时的痛苦而得了什么疾病,所以才对宝宝那样冷漠。所以他就想要请太医帮她诊治,也想跟她谈心化解,好让他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可令他失望的却是,每当他想要做这些的时候,却就似乎更加激怒了她一般,让她的情绪更不稳定。因为在坐月子期间,他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她落下病根,所以每次就只好急急的收手,只要她不喜欢,他就什么都不去做,只为了能让她心情平静的做完一个月子。 可现在呢?原以为月子做完了,她心情也就变得舒畅了,他们间的矛盾和隔阂也就渐渐的化解了,谁知道她对他的误解,却似乎更加的严重了,居然到了如此地步,直接把他当成了一个只有欲望的禽兽一般? 所以,惊愕过后,宋逸终于决定,再也不能就这么装聋作哑下去了,毕竟无论她心里怎样想的,都是需要沟通才能化解开的。 所以,想了想之后,他终于慎重的开口:“师师,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为人!我当然明白你身体的状况的啊,别说是你现在还在恢复期了,就是你在怀孕期间的时候,你自己想想,我什么时候有过过份的举动的啊?如果连这点控制力都没有,那我还、、、” 原本还想以真实的状况来提醒她看清楚自己男人的真实品行的,没想的是话没说完,却就被她冷冷的打断了,居然还是那样充满嘲讽的冷笑,让他听得心都立马凉了几分。“呵呵,是啊”,她看着他,冷冷的笑道:“你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啊!在我怀孕期间,也确实没有对我做过什么,那是因为你是皇上啊!各种山珍海味、奇花异草的,送上门等你吃等你嗅的你都来不及消化呢,还哪里能寒颤到对一个孕妇下手啊!那不是直接降低了你的逼格么!” “啊?什么?什么降低逼格啊?什么来不及消化的?” 宋逸一愣,居然感觉自己压根都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一般,有些稀里糊涂的就追问了一句:“师师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说这些话的意思,难道是在在怪我没有在你怀孕的时候跟你同房?可那确实是因为我疼惜你、疼惜你肚子里咱们的宝宝,生怕一个闪失会伤害了你们,所以才、、、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因为这个误会与我,跟我之间有了隔阂的啊!那你早点说出来不就、、、” “疼惜我?疼惜咱们的孩子?呵呵,皇上,你可真是好善良、好有一颗大慈大悲的心灵啊!只不过,你却是实在想的有些多了,因为、、、” 师师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原本看向别处、似乎压根就不屑于看他的目光,却是定定的向他投射了过来,只不过,那目光中满含着许多鄙夷和让他生气、难过而又不知所措的东西:“因为我压根就没有你想的那么下贱!想要你在我怀孕期间碰我?真是好笑而又恶心!恶心的让我想吐!犹如吞下了一只苍蝇般的恶心!亏你也能想得出来!真正是有辱我的情商智商!” “啊?什么?师师,你说的智商情商,到底又是什么、、、” 宋逸又是一个愣怔,先是茫然的追问了一句,话说到半截,却就又立马打住了,因为他此时才算是反应了过来,她那话里的意思,再加上她那满含鄙视的眼神,她说什么?他令她感觉恶心?而且恶心到一种无法忍受的地步? 呵呵,难怪啊,她总是那样躲避瘟疫一般的躲避着他,就算是连跟他靠的近一点都不愿意,就好像他身上沾着什么脏东西、生怕弄到她身上了一般? 可这到底因为什么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到底是她真的生病了,还是因为她对他的情感有了变化?突然之间,就如此的厌弃于他? 都说爱的越深,就越是担忧、越是不自信,此时的宋逸虽贵为天子,每日里面对着万花丛中的眼波流转都可以视而不见,但在自己深爱着的女子面前,冷战的时间久了,却也就难免的有了几分不自信,他忽然间就有了一种,哪怕是他抛弃了全世界、但却独独就被一人而抛弃了的心痛之感。 “师师,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到底对我有着怎样的误会?你说出来,我哪里不够好,都可以改的啊!我们以前那么相爱,怎么会突然、、、” 宋逸开始焦急的想要解释,却再次被她面无表情的打断了:“我们那么相爱?皇上,你说的可真搞笑!我李师师可是一个青楼女子啊,何德何能,敢称得上自己与你相爱呢?”(未完待续。) 240 烦躁 “充其量,也不过你后花园的花香闻的腻了,偶尔想要换换口味罢了。你说呢,皇上?” 师师看着他,冷笑着,那目光怪怪的,看得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宋逸终于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说话的语气也在无形中重了几分,他也看着她,表情很认真:“师师,你说你到底是怎么了?咱们夫妻间正常交流沟通而已,你又何苦总是冷嘲热讽的,还刻意的贬低自己?什么换换口味不口味的,我这么久以来的口味到底是怎样的,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师师却只是眼神犀利的打断了他:“呵呵,皇上啊,您说的可真是太对了,我是实实在在不清楚您的啊,或许也自以为是清楚过,但谁哪里又想得到,您那口味实在是千变万化、重到与众不同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师师?你究竟想说什么,就直截了当说明白好吗?总是这么拐弯抹角的,你不觉得累吗?什么千变万化、、、” 宋逸还是不解,听着却也还是来气,就忍不住又追问了她几句,他说的是心里话,这么久以来她就这么总是跟他打哑谜,他确实感觉又累又无奈,有种实在不知所措的感觉。 但他话没说完,却就又被她看似轻描淡写、但其实却冷漠决绝的给打断了:“不用了皇上,正如你所说的,我也很累了。我好累,想休息一会,请您自便。” 然后,便就见她自顾自的,又是连看他一眼都没有的,就往着里间走去了,只剩下他还尴尬的留在原地。 很显然,这已是下了逐客令的意思,他很想一步跨过去拦住她,要她说出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们之间忽然就到了这种有话不能好好说的地步? 可他顿了顿,却还是强忍着,什么也没有做,因为他感觉的出来,她那紧绷着的脸色,冷的可怕,似乎他一个不小心,就会触碰到她的爆发一般。 宋逸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进了里间,并且重重的关上门,唯有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管是愿不愿意承认,他都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确实已经有了很深的隔阂、莫名其妙的、说不清道不明、但却实实在在存在那里的隔阂。 “皇上,您、、、” 随着房门轻轻推开,进来的正是怀里抱着小婴儿的清溪,她一眼看到呆呆站在那里的宋逸,自然有些不知所以。 “哦,没,没什么、、、” 宋逸尴尬的笑了笑:“师师想要休息一下,你一会儿再把宝宝抱过去给她看看吧,我先回了。” 想起先前进来时刚好遇到她,于是便顺口吩咐她一会将小皇子抱进来,还想着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聚聚,好让他们的感情修复。谁知道、、、 宋逸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刚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小皇子娇弱的啼哭了一声,于是立刻停住了脚步,将婴儿接了过来,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看着他似乎又大了一些的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忽然不知道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想想这剧情发展的也真是太过离奇,好端端的,原本幻想了千遍万遍的夫妻俩逗弄着襁褓中小婴儿的温馨场面,居然从小婴儿降生的那一刻起,说不见就全都不见了,说改变就全都改变了。并且改变、不见的,连一个完整的理由都不会给你、不会有。 宋逸一时间思绪万千,就那样抱着小婴儿,轻轻的晃着他、看着他,直到他在他的怀抱中重新甜甜的睡了过去。 “皇上,小皇子已经睡着了,我去把他放下吧。” 直到清溪的话语重新在旁边提醒了他,他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舍的将襁褓中的婴儿交了过去。 然后他就回去了,悄无声息的回自己寝宫去了。就算不回去,又能如何呢?似乎惜若阁这里,并没有人会等待着他的到来,自然也不会关心他的存在或者离开。 一边走着,却忍不住心中的疑问重重,于是转头看向身旁的太监:“梁师成,你说,中秋节那晚,朕醉酒离开之后,到底还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师师为什么会被发现在后花园的花丛深处晕倒?是不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挑拨离间?或者,其它不利于她跟朕之间感情的事情?” “皇上啊,这些您都问过多少遍了啊!奴才也是认认真真告诉过您许多遍了的啊!您怎么忘了,这件事情当时我就追问过师师小主宫里的丫鬟太监的啊!她们不是说,当时师师小主喝了几杯酒,与她们相互走散了,而后大概酒发了,就稀里糊涂有些迷路,所以才晕倒了。谁也没有对她做什么的啊!您想想,她可是皇上您最宠爱的小主啊,谁要是敢害她啊,那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你说是不是皇上?” 那梁师成一拉串的又开始念叨,宋逸却只是感觉莫名的心烦,于是有些焦躁的打断了他:“好了好了,算朕没问,废话真多。” “啊?皇上啊,莫不是奴才我又说错什么惹您生气了啊!皇上息怒、息怒啊!” 梁师成一听,顿时又被吓了一跳般的念个不停。 宋逸只好佯装生气的样子对他喝道:“好了好了,你再没个完的话,朕只好叫你滚了!” 那梁师成这才算是耷拉着脑袋消停了下来,但那模样却似乎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看的宋逸更加心烦,就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将他打发了出去,不要他在身边立着,这才算是有了点私人空间般松了口气。 但一想到师师这么久以来与师师那些说不清楚的隔阂吧,就又心急火燎的烦躁,真有一种有苦难言的痛苦,后来忍不住自饮自酌的喝了几杯酒,等到夜深了,干脆换了夜行衣,偷偷溜出宫去,骑着马儿准备跑去郊外溜达一圈,好让心中的愁绪化解一下。(未完待续。) 241 宝宝病了 月色不错,温度也还算正好,虽略有几分凉意,但却刚刚好用来醒酒。马儿一路“嘚嘚哒哒”的奔腾着,随着离那深宫大院的距离越来越远,宋逸感觉自己压抑着的呼吸,也才渐渐开始变得舒畅了起来,他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说实话,这在以前,其实是他每隔一段,便就需要修习一番的必修课,就因为这个必修的内容,他才得以在宫外邂逅了李师师,并且自以为是找到了这辈子的真爱、他最爱的、最特别、最与他的思想能融入到一起、最能让他心情不再沉重的女子。然后,他的这个必修内容,却也就随着她进宫、彻底陪伴在他身边之后,也开始有原来的非常重要,终于渐渐直接到了被他遗忘到脑后的地步。既然他有最爱的人相伴,又不孤独又不寂寞的,又何必还会想着往外跑呢?于是他终于才发现,其实原本让他感觉压抑到想要逃避的,并不本身是皇宫这座建筑,而其实是,让他感觉孤独空虚的那种感觉和他那颗无处停靠的心。不然的话,怎么自从师师到了宫里,陪伴到他身边之后,他突然间就再也不愿意大半夜的逃出宫去溜达,突然间就再也没有那种孤独寂寞的感觉呢?不要说其它的,自从她来了之后,就连那他自小就呼吸惯了的深宫大院内让人紧张而压抑的空气,他都顿然觉得清新和舒畅了几分,更别说是,她带给他的那种强烈的归宿感和家的感觉了。 他是有多喜欢多依赖那样温馨而又实在的感觉啊!每天一下朝在属于他们自己的小院里,有她正在眉目含情的等待着他,还有她亲自为他张罗好的那些小汤小菜的,他吃起来总是那样爽口舒心,更别说是那个小院里总是飘荡着的快乐动听的笑声了,说实话,那是他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多少带着那许多的如民间生活般的平凡日子,可他却真的实实在在拥有了,并且都是因为她的勇敢和陪伴,他有多庆幸,他遇到了一个可以跟自己志同道合的的勇敢的女子,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感觉与生活,并且让他的梦想成真。 可现在呢? 一想到这里,一想到她这许久以来的尖酸刻薄和对他的冷漠,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感觉。 难道真的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为什么明明好好相爱的人,突然之间说翻脸就翻脸、说隔阂就隔阂的呢? 宋逸抬头看着天上有些惨淡的月光,忽然觉得自己犹如一个心情复杂的女子一般,有那么几分凄楚幽怨之感,于是苦笑一声,随口感叹出几句词来:“无言哽噎。看灯记得年时节。行行指月行行说。愿月常圆,休要暂时缺。” 就这么稀里糊涂、漫无目的的骑着马儿随意溜达着,也不知到底要去向何处,反正就是随着马儿带着自己晃悠吧,越能消磨时光越好,反正就算在那深宫床榻上躺着,他也可能只是个彻夜无眠,倒还不如这样来的轻松自在、、、 夜很深了,师师虽然躺在床上,却也只是个辗转反侧、睁着眼睛盼天明的局面。这样的失眠之夜已经过去了多少个,她无心去想,也没必要去想,反正想多了也只是个累,就还不如稀里糊涂凑合度日吧。可这样令人无望的日子到底还需要多久才算是个尽头,她心里却也实在是没个数。她想了很多可能性,想要离开这里,从此之后跟宋逸跟这里的一切一刀两断,可她却又似乎有些下不定决心,一切都还是因为那个襁褓中的小婴儿,他还那么小,直接不要他,就像她平时表现出来的,她既然不爱他,就直接不要他吧,她却又似乎做不出来。并且一这么想,她的心里就隐隐作痛,因为她其实还是舍不得他,他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又哪里又不爱的道理?可把他带走吧,先别说是宋逸这里不会答应,就算是她想尽了办法将他带了出去,她就真的能保证自己是一个好妈妈,会给这个宝宝带来幸福吗?她似乎又有些犹豫,因为那宋逸再讨厌,她却还是能感觉的出来,他对于这个孩子的爱,是一点也假不了的。也就是因为明白这一点,她才总是刻意在他面前表现出对孩子的冷漠,以此来刺痛他的心和神经。所以,在没有完全做好准备的时候,她不能贸然下结论带走他,直接把他变成了一个不幸福的单亲家庭的宝宝。 可是,不离开,难道就这样心中满是厌恶和愤怒的在这个地方生活下去吗?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假装跟他恩爱、继续假装自己才是他最爱的人?她做不到,实实在在做不到。几乎是每次见到他,关于那晚那个恶心的场面就会立马噬咬着她的神经,让她心烦意乱、敏感恼怒、、、 “师师姐,快,醒醒,刚清溪姐姐说宝宝突然发烧了,咱们得赶紧过去婴儿房那里看看。” 这么晚了,小柔却突然披着衣服闯了进来,随着那焦急的声音的自然是一脸焦急的神情。 师师一听,自然也是条件发射般的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宝宝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烧啊、、、” “唉!小宝宝就是这样啊,稍有个不慎吗,最容易发烧什么的了,你也别太着急,师师姐,已经请了太医了,不会有问题的。” 小柔匆匆的安慰着她之际,两人就都已经披好了衣服,匆匆忙忙就走出房门往旁边的婴儿房走去了。由于她整个月子期间,情绪都不是很好,所以宝宝从出生时就一直睡在隔壁的婴儿房里,基本有清溪一手负责看护照顾着,此时的师师匆匆走进门去,眼见得宝宝烧的满面通红,再次在心底责骂自己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怎么样?太医怎么说的?” 师师从清溪手里接过来宝宝,将他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话音里不自觉间就带了哭腔,只是她自己没有察觉罢了。(未完待续。) 242 尽是误会 清溪和小柔在焦急的感觉中,却不免就有了许多的安慰感,她俩不觉间对视了一眼:其实,师师姐看起来,并不是真的不关注宝宝,她此时的母爱流露,可是怎么装也不装不出来的啊! “师师小主,你不要太焦急,太医说了,小孩子都会这样,等给宝宝喂了药,过一阵烧退了就好了。” 等太医诊治完开好了药方之后,清溪就一边匆匆安慰着师师,一边急忙招呼着厨房几个小丫头去煎药了,而小柔则一直陪在师师跟前,跟她一样,眼巴巴的守着宝宝早点退烧。 “嗯,我觉得,这事应该禀报皇上的吧!你说呢,师师姐?毕竟他那么爱宝宝,这要是搁在往常,你俩好好的,皇上这会肯定是、、、” 小柔刚想要说什么,又立刻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的有些多了,就急忙知趣的打住了话题,师师却还是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这要是搁往常,他们之间好好的,皇上这会肯定是跟她一样守着宝宝,连眼皮都不肯眨一下的。 小柔的话语虽不中听,但却也又是不无道理啊!如果她不会总那样对他冷嘲热讽的,假装跟他好好的,他这会肯定是如小柔所说的那样,跟她一起守着宝宝的,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谁家父母会有不疼爱自己宝贝的道理啊!只可惜,小柔她又哪里会知道,就算她真的不跟他闹,可他在陪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又到底有几分真的几分假的呢? 所以师师只是叹了口气,没有接她的话。 刚好这时清溪进来却也听到了小柔的话,似乎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立刻就自言自语般的接上了:“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么重要的时刻,是应该让皇上知道的啊!不然他要是隔天知道了自己的小皇子病了,自己却都没有来探望一下,那不是要怪罪我们丫鬟失职的吗?你说是不是呢小柔?” 说话间,她便不动声色的对着小柔使了个眼色,小柔自然是看的十二分的明白:虽说宝宝病了是让人担忧,可这么好的机会,正好可以让他的父母化解心中的误会的啊!说不定宝宝这一病,从此后就彻底让父母间消除了误会呢!那是多么美好和幸福的事儿!所以宝宝要是懂事的话,也一定是这么想的盼望的。 于是,小柔便也立刻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我看我还是赶紧的去找皇上来,宝宝现在是还小,不那么明白道理,但他有朝一日长大成人了,如果知道了今晚自己生病的事,只怕是也会因为自己的皇阿玛和额娘都亲自陪在身边、陪他一起度过难过而感觉开心自豪的吧!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缺了皇上呢?万一错过了,就算是皇上事后不怪罪,只怕宝宝以后也会恨我们的、、、” 然后小柔嘀嘀咕咕的说着,就急急匆匆的出门去了,也不管师师愿不愿意,似乎她根本就来不及顾得上这些一般。 师师刚想说些什么,见她早已经一溜风的出门了,想了想,就还是忍住了,虽然她不是那么愿意看见宋逸,但毕竟两个丫头的话语还是有一定的道理。无论谁家的孩子,父母陪在身边守着,肯定也才是最幸福快乐的时刻。 小柔出去后不久,小丫鬟将煎好的药端了进来,师师跟清溪就小心翼翼的给孩子喂了些药,又按照太医吩咐的,拿温水的毛巾不停给宝宝擦拭,渐渐的,宝宝体温也就降下去不少,先前通红的面色也渐渐回转正常了。 这时小柔却悄悄的回来了,她进门时师师并没有太在意,但清溪自然是很放在心里的,马上问她道:“回了皇上了吗?他过来看小皇子了吗?” “嗯,额,没、、、” 小柔原本是个实诚的丫头,所以一般不会撒谎,此时被这么一问,就只好实话实说的支吾道:“那个,梁师成公公说了,皇上、、、皇上好像,不在。” “啊?不在?不会吧?难道是皇上夜宿在其他嫔妃宫里了?这不可能啊,皇上明明只对咱们小主上心的、、、” 清溪听闻,自然有些惊讶,于是一不留神就说多了些。 师师听着,心中冷笑了一声,面上却只是不动声色。这两个丫头也真是好笑,人家又有什么道理可以不留宿在其它嫔妃宫里的呢? “不不,当然不是啊,皇上怎么可能留宿在其它嫔妃宫里呢!他只是、、、” 小柔听清溪这么一说,生怕师师误会,更合皇上拉远了距离,于是就索性将梁公公悄悄告诉她的话语直接说了出来:“那梁公公说了,皇上其实是出宫去了,因为皇上对咱们师师姐这边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的,所以他就直接跟我说实话了。所以,皇上是不可能留宿在其他嫔妃那里的,师师姐,你可莫要想多了哦。” “我有什么好想多的呢?无论是留宿在其他嫔妃那里,还是出宫另寻快活,那不都是人家的自由么?关咱们什么事呢!你们说是不?谁叫人家是皇上呢!” 小柔话音刚刚落下,还指望着师师讲几句理解的话语呢,没想到她却就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只是将怀里渐渐睡得安稳的宝宝轻轻放在了婴儿床里,而后语气似乎轻描淡写、不以为然的几句,却把小柔跟清溪给听了个心里不是滋味。 “小主,别多想,看你,怎么尽往坏处想呢、、、” 清溪着急的想要安慰她,小柔也自然不会立马闭上了嘴,此时有些嗔怪的看着她,语气中尽是抱怨:“师师姐,你看你,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啊?你对人皇上不上心、态度不好也就罢了,还把人家想的那样、、、你自己也不想想,皇上除了当初为了咱们才半夜三更的出宫去,再哪里有、、、” 刚说到这里,这丫头就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愣了一下,但似乎已经为时已晚。(未完待续。) 243 冷漠 她有些不自然的看了师师一眼,见她又只是不动声色的冷笑一声,心里不由得一阵着急,差一点就有要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的冲动:“看看我,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尽是没事找事一样的说些没意思的话,我可真是笨蛋,我、、、” “你没有说错什么啊,有什么好责怪自己的!人家皇上本来就是有事儿的时候才半夜三更出宫去的啊!对咱们可以这样,对其他人也一样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很显然,她这师师姐最近性格方面的改变啊,也实在不是那么一点两点的变化大啊!说的毫不夸张一点,小柔觉得,现在的她,几乎可以从任何一个人任何一句话中,都能听出些其它什么味道来的啊!就更别说是她刚刚还说了那么些听上去确实有些傻但却也确实是实事求是的话语,再招来她一番冷嘲热刺,也就是在所难免的了。 可是,师师姐啊,你到底因为什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变成这样一个尖酸刻薄、又敏感多疑的人了呢?以前那个善解人意、自信又大度的你,到底哪里去了啊!你总这样,不但让皇上不舒服、让大家都不舒服,可你自己就真正快乐舒服了吗?不然,你的面色怎么就越来越憔悴、身体也越来越消瘦了呢!小柔静静的站在那里,手里假装在做这些什么,没有吭声,心里面却依旧是思绪万千。她想起那晚起夜时偶然撞见师师正呆呆的坐在廊间的窗前发呆,那孤独的背影让她看的很是难过,此时想来,心里面就更加的不是滋味。若她没有怀有心事、心中也根本没有不快乐,那个身影又怎么会那样孤独呢?大半夜的,又为何睡不着觉,一个人在那里发呆呢? 所以,师师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到底什么使你改变成了这样?小柔此时心里很是难过,很想再多说些什么,可又怕更加引起她的不快,就只好忍了忍,没有再说下去。 宋逸自然是在上朝之前就回来了,一进门,听到梁师成如此这般的说了些什么,立马就转身来惜若阁这里,连衣服都来不及换。 但当他赶到时候,小皇子早已退烧很久了,此时睡得很是安稳,只不过师师还是不太放心,就都还是悄悄的守在那里。 “师师我、、、不好意思,我昨晚、、、” 一眼见到师师看到自己时脸色十二分的不好,宋逸看了看孩子,便就要急着解释,却被她冷冷打断了:“对不起皇上,孩子才刚刚睡着,请不要打搅他。” “哦,对了,皇上、小主,我刚想说呢,既然小皇子已经睡平稳了,那大家就都出去休息吧,不然大人跟着累,反而惊扰的宝宝也没有睡好,你们觉得呢?” 清溪此时不动声色的轻声接上了话语,小柔自是立马随身附和着,师师自然明白她俩的意思,但也无心多说什么,就转身回自己屋子了。 宋逸自是默默的跟了进来,一进门,自然又是急着想要解释:“师师,都怪我,昨晚太心烦了,所以想要出去转转、、、没想到宝宝居然、、、” “皇上,我已经说了,你不必解释什么。你是皇上,想怎样,是你的自由,我一个在这后宫什么都不是的女子,能管得了你吗?况且我也并不想管,所以你请自便。” 又是这样冷冰冰的一番话,只把宋逸给噎的半响不知如何是好。 “师师,你说,咱们非得这样才好吗?我知道你不在乎我如何如何的,可我不是在乎你们母子吗?所以才想要给你解释,才想要得到你的理解,让你不要误会,我、、、” “哦,那谢谢了皇上,但也不必了。因为我误会不误会不要紧。还是那句话,想要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这深宫原本就是个寂寞无聊的地方,呆的久了,找一些乐事来做是必须的!尤其你是皇上啊,又哪里能耐得住寂寞?想采家花还是野花,全都是你份内的事,你的自由!”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宋逸原本还想着忍气吞声的给她赔礼道歉就是了,毕竟今夜是他的不是,孩子生病时,都没有亲自陪在他身边。可他此时耳听得师师那越来越不对劲的话语,终于是再也忍受不下去,被激的突如其来就打断了她:“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会变成了这样?你漠视我、冷淡我可以,你对我尖酸、刻薄、怎样都可以,我都可以忍耐,可你却不能三番五次的怀疑我啊!什么寻乐子、什么采野花的,为什么你的脑子里面就只有这些?我明明是心里实在烦躁的无法入睡,所以才出去转悠一圈、、、你不但一点不关心我烦躁的原因,反而还、、、真让人失望。” “呵呵,皇上,既然你已经失望了,那就请你走啊,我李师师并没有请你来!我这个地方无趣,自然留不得你,所以我也并没有强求!所以还请你自便,和快乐人。做快乐事去吧!我就在这里恭送皇上了!” 言毕,师师就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字里行间之间,可是分分钟都在下逐客令的节奏啊,宋逸着急的愣在那里,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说实话,她最近的表现,真是让人难以适从啊!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会让她改变的如此之大! 眼看她已经走过来想要推他出门,宋逸心里一急,转身就要拥住她,这是在以往争吵时他惯用的招数,既表示了自己率先想要示好,却也表达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往往都是每当他紧紧的拥抱住她时,她都会立马的收敛下来,而后两人默默的吻了起来、、、 可今天,显然,他的这一招一点用都不会管。当她抱着她的时候,她不但没有丝毫回应,也没有丝毫挣脱,而只依旧是那副冰冷到极致的模样,让他有种根本感受不到她任何东西的慌乱和挫败之感。(未完待续。) 244 进谏 而后,他就想要去吻她,这也算是他最后一点想要求和的办法了吧,都说爱人之间的亲吻,是最能说明问题的,他们之间已经有很久没有接吻了,所以才这么深的隔阂。所以,他现在特别特别想用一个深情的吻,来安抚她冰冷的情绪、唤醒她内心深处沉睡的感情。 但很显然,这一次,他又错了,并且错的那样令自己愕然、那般猝不及防。 “啪、、、”的一声,一记冰冷的耳光扇在自己脸庞上时,宋逸居然半天都反应不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是他那半边脸立马火辣辣的作痛,他还真的以为是自己做了噩梦一般。 “师师,你怎么会、、、” 原本紧紧拥抱着她的手臂,在那毫不留情的耳光的作用下,终于是瞬间就松了开来,就那耳光的力道来讲的话,他心里明白,她绝没有因为什么打是亲骂是爱的意思,想要以此举动来跟他撒娇或者调情。 他心里也很明白,如果此时再不放手,接下来的发展只会越来越僵。 “虽然我只是你百花丛中不起眼的那么一朵,但我也有自尊,有自己的思想,所以请你自重!皇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除了满腹的欲望,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你想要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想要跟谁怎样,谁就马上得各种配合!我没有那么贱,可以变着花样的迎合你的口味,所以你找错人了。再见。” 然后,就见她满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目光里满含着冰冷、嘲讽、绝望和一系列让他看不明白的东西,却也在瞬间真正刺痛了他的神经。 “李师师,你到底发什么神经?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是怎样的人,对你到底如何,你难道真的就那么不了解吗?你说的都到底是些什么鬼话?还用这样难听的话语来说你自己?你可真让我失望!” 大概是见他终于被自己激的发怒了,她的表情中反而有了几分幸灾乐祸一般的超弄感,可真正是看的人伤神又伤心啊!这个师师,她究竟是着了什么魔了?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既然很失望,那你就请自便啊皇上!慢走不送。” 然后,她就这么就再一次的又下了逐客令,而后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就决绝的进了里间,并且把门给重重的关上了。 “李师师,我真的好恨你,我、、、” 只留下宋逸尴尬的立在那里,觉得自己像个被抛弃了的怨妇一般,有一种流着眼泪大哭大闹的冲动。 但他呆立了半响,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做,毕竟他是皇上啊,她说的对,他可是有身份的人,身份摆在那里,有很多事情,是有限制的,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啥也不管、啥也不顾。如果在这里哭天抹地的尽情闹腾,那么,待会到了朝堂之上,他又该怎样面对他那一大圈大臣呢?! 可是,他这个身份,可真正是累人啊!不但让她总是以此来贬低他、误会他,更限制了他那许多的自由,比如现在,他明明心里满是疑问,有一种哪怕是逼着她,也要让她讲出不理睬他的原因,可他却偏偏就因为这样的原因,什么也不能去做,只能这么忍气吞声的忍着,让他们间的矛盾越来越恶化,关系越来越僵。 他再次有了一种深深的后悔,后悔一开始答应让他进到宫里来,才让她变成今天这样一个敏感、多疑、又尖酸刻薄的女人。虽然到底是什么让她变为了这样,可这宫里的每一个女人,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所以,很明显,还是环境的问题啊!莫非这个宫里真的有一种可以把所有女人都造就成这幅模样的阴暗之气?所以她们最终才都会变成同一副模样? 宋逸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感觉心情遭到不能再遭,却还是不得不换好了一副,做出一副仪表堂堂、威风凛凛的模样去上朝。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那些臣子们,居然在议论了国家大事没多久之后,就开始明着暗着的向他进诫,说他太宠后宫女子李师师,以至于惹得后宫其它嫔妃情绪不稳,波及前朝,让众臣民都心内不安,长此以往,将会波及到整个朝堂,关系着的整个国家的安危存亡啊! “混蛋!朕宠爱自己的去妻子、儿子,又有什么错误?这跟什么国家存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你们若真是忠心,只需要同朕一心一意,为这朝堂之上的国家大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可以了,为什么却偏偏就要将目光盯在什么后宫?盯着朕的老婆孩子?她们跟这些到底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宋逸听着听着,可真是烦不胜烦啊!忽然之间就再也忍不下去,突兀的将手里梁师成刚刚端给他的水杯给摔了下去、摔了个粉碎。 “皇上息怒、皇上请息怒的啊!虽说您说的不无道理,可自古以来,又有哪朝的朝堂之上与后宫是没有直接联系的啊!这后宫虽说住的只是皇上的家眷,可又有哪位妃子娘娘的,不是出自前朝臣子们的家中亲属啊!就比如那、、、” 但让他无奈的是,他的发泄还没完,那些个老家伙就开始一窝蜂的跪了下去,又是对他磕头,又是请他原谅的额,末了,却都是一如既往的挂着一幅悲天悯人的模样,又开始念叨那些个陈谷子烂芝麻、让他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的破事儿,真正是让他无奈又无能为力啊! 他真的不明白,每次重复那些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破事儿,他们就真的不知道累、不觉得乏味吗?并且,这些跟什么前朝重臣们息息相关的后宫女子,最初开始,就哪个不是在他们的淫威逼迫下,他才不得已娶的她们啊!可他心里又哪里承认过?自始至终,她们也不过是嫁给了政治、嫁给了这些老家伙们所谓的定国安民好吗!(未完待续。) 245 雨露均沾 所以,宋逸终于忍不住,就开始再次发声:“你们都到底讲不讲理呢?为什么我这么大的国家,安定团结就非要集中在几个后宫女子身上呢?这样传出去的话,你等不觉得丢人吗?就先不论这些,光从安定团结几个字来讲的话,后宫女子越多,就真的越团结么?自古以来,各朝各代,有多少后宫女子由于内部争斗、由于争宠而死于非命,又有多少后宫女子一生都不得宠,而最终含恨老死宫内呢?你等为何就不能从另外一个层面寻寻原因呢?你等有没有想过,如若我朝自此开始就坚持一夫一妻制,那不是就此解决了太多的难题、拯救了更多年轻鲜活的生命么?” 原本还以为自己句句肺腑之言,字字言之有理,就算不能将这些个老顽固全部感化的话,也至少让他们为之动容三分。却没想到,话没说完,就被这些个老家伙给呼天喊地的打断了:“哎呀呀,我的皇上唉!万岁爷啊,不得了了啦,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从未提出过什么一夫一妻的制度啊!更何况您是皇上,哪朝的真命天子没有个三宫六院、佳丽三千的啊!不然的话,皇家颜面何在?我大宋朝的颜面何在啊皇上、、、” 这几个老家伙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念叨个没完呢,那边就又有那个顽冥不化的开始接上了腔:“另外,我滴个万岁爷啊!就算是提到什么‘夫妻’二字,能跟您配称夫妻的,也一定是皇后娘娘无疑啊!这样的称号怎么又能落到一个青楼女子的身上?她何德何能,居然能够让皇上称呼她为、、、” “够了!你们有完没完?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不然的话,朕这个位置直接让你等来坐好了!” 宋逸终于是实在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把龙椅一拍,就怒不可遏的想要起身离开,这也是他惯常能用的手段,因为常常被这些老家伙缠绕的烦不胜烦,所以他只好常常在实在与他们讲不清道理的时候甩袖而去,算是暂且起了缓解的作用,也算是一种快刀斩乱麻吧方式吧。 可今天,很显然,这些个老家伙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不但一直死死跪在那里,口口声声“万岁息怒、请万岁爷三思、请万岁爷三思哪”的叫个没完没了,并且还几乎是在他刚刚回到了寝宫之后,就已经搬来了太后这个重头戏。 “皇帝啊,就算你往日里再怎样任性放纵、我行我素,可如今朝堂之上已是一片怨声连载,你却还是这样毫不在意,莫不真是铁了心的要做一个不听进谏、不以朝堂大纲为重的昏君么?皇帝啊,你、、、” 几乎是一走进门来,那老太太就开始煞有其事的对他数落个不停,直接把个宋逸听得是烦不胜烦哪! “母后,如果你是因为想念儿子,所以特意过来看朕,朕真的是打心眼的感激不尽,可如果你只是因为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又来念叨朕,那请恕儿子也就实在不能从命了,如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母后恕罪!慢走不送!” 宋逸一生气,就对着老太后说了气话,没想到太后娘娘一格愣怔之后,居然突然之间急火攻心,一下不小心就直接晕了过去,可真正是把个宋逸和她身边的随从都吓坏了啊,立马传来了太医,一阵手忙脚乱的救治之后,太后娘娘才算是缓过一口气来,只是一双眼睛眼泪汪汪的,也不要身边人伺候,唯独只要求自己的儿子留下来讲几句体己话。 宋逸原本也很是内疚,毕竟为人子女,虽然人家做父母的话再不中听,但人归根结底也是一句全都是为了你好而概括了的啊!你就算再怎么反感、再怎么觉得人家的话语多此一举,但却也实在不能反对到把人都给气了过去也无动于衷的啊! 于是,就算口里再怎么有微词,宋逸的心里却也只好软了下来,默默的陪在她身边,看她到底还要说些什么。 果不其然,太后眼泪汪汪的,就又是一番他要听劝啊、不能任性啊,后宫诸位嫔妃需要雨露均沾啊、不能一人独宠啊的肺腑之言,宋逸听得好烦,但却又苦于不能急于反驳,于是就只好干脆睁一眼闭一眼的在那里听着,然后东耳朵进西耳朵出完事好了。 谁知太后娘娘见他一直不做声,就只以为是他已经完全听进去了,便马上问他觉得如何,宋逸为了能尽快将这个话题给绕过去,就也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太后娘娘顿时大喜,晕厥的症状都立马减少了三分,立刻示意身边的嬷嬷说:“去把束儿唤来吧!今儿个就有她陪着皇上了。” 宋逸愕然,但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就想着反正先这么答应下来,等离开了太后娘娘的寝宫再说。 于是,再过了一会儿,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那个番邦女子束儿陪着出了太后的宫殿,并且一路看似与他很是亲热的招摇而过。 “哦,那个,束儿,不好意思啊,我觉得,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 终于算是离太后的寝宫走出了好远,宋逸被那束儿就这么缠着胳膊,总是感觉有那么些不太舒服,于是就终于开始找借口与之讲话。 可他话没说完,那束儿就立刻娇笑着摇了摇头,一副丝毫听不懂他在讲什么的懵懂模样,让他看着也真是无奈啊,这才想起,是啊,这束儿,不是根本就不会讲汉话的么! 于是就只好用手比划着,意思是她要有事忙的话,尽管忙她的好了,因为他是不需要她陪着的,他有些心烦,需要静静。 可任凭他比划了半天吧,那束儿就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除了将他的胳膊肘挽的更紧了一些,脸上的表情更殷勤了一些,再就没有任何其它的行动。(未完待续。) 246 你为何不去住在冷宫? 好吧,既然这样,他也没什么话要说,总不能直接粗鲁的就将人家一个女孩子给推开吧!那样也显得他太没品了。反正就这样,她既然非要这么纠缠着跟着,那就让她跟着好了,反正就算她跟去了他的寝宫,那顶多也只会是他将那里给她借宿一晚、而他到别处借宿一晚而已。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么一想的话呢,宋逸反倒顿时觉得坦然了许多,于是也就干脆不再做什么比比划划的努力,只任凭她很是亲热的紧紧缠绕着他的一条胳膊,看上去还很是恩爱到如胶似漆的行走在后花园的小道上。 可也就这么不经意间的一个不小心一个大意吧,宋逸后来就有种后悔的要吐屎的感觉。因为他就这么大意了一次,就这么考虑到照顾别人的感受而随性了一次,却就偏偏被最近这一段都几乎很少出来晃悠的师师给撞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那么巧,为什么她早不出来转悠、晚不出来转悠的,就偏偏要在那会儿出来转悠呢? 而且,明明还是一脸忧郁的坐在那湖边的椅子上,一看就是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样。 “额,师师,你怎么、、、” 等宋逸发现她的时候,就已经是想躲也躲不开的时候了,因为他跟那束儿已然是走到了那湖边石凳的不远处,一抬眼,师师就正孤独的坐在跟前。 “哎哟,皇上啊!给您请安了!” 很显然,师师先是非常明显的愣了一下,似乎像是没有马上适应眼前的场景一般,眼神里面满是迷茫,但随即那迷茫便就一闪而过,被随之而来的一种厌恶与愤恨的眼神所替代,那眼神好冷,冷的让他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就好像她看见了什么脏到要让她晕死过去的东西一般,那种厌弃而绝望的感觉,真正是看得人心里难过而又恐慌啊。 “不,师师,你别误会,我跟她只是、、、” 不知为什么,她还没有说什么,宋逸就焦急的想要解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其实是如此的怕她误会,怕她会伤心,更怕她会就此而更加的与他疏远。 可师师却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还来不及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皇上,看您说的,我有什么好误会的啊!我不过是一朵开过了时节的残花败柳而已,又哪里有什么资格误会您呢?您有如此娇妹的鲜花伴着,我只怕是为您感觉到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哪里有什么误会的意思?” 说完这些话,师师便就要转身离开,没想到刚刚往前迈出了一步,却一个不小心往前一栽,差一点就要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情景宋逸自然有些熟悉,就比如她怀孕时吐得最厉害的那一段,由于吃不下又睡不好,于是引发了头晕眼花,就有一不小心就要晕倒的情况。 而此时的她、、、 宋逸这么一想,只感觉心里面都是一阵难过,再也顾不得其它,就一把将那束儿推开,而后几步跨了过去,扶住了她的胳膊:“师师,你要小心,我送你回去。” 可让他感觉到伤心失望的是,他这样的体贴不但丝毫没有打动她、让误会减少的意思,反而似乎让她更为的厌恶,就连呼吸里都带着慢慢的鄙夷一般。 “哎呀皇上,您可真是太抬举我了啊!我这皮糙肉贱的,又哪里能让您出手呢?” 嘴里这样满含嘲弄的说着,师师便是毫不客气的一把甩开了他的手,那情景,就好像他身上带着瘟疫一般,稍有不慎,就会传染了她。 “师师,听我说,你要听话,别这样,我们之间、、、” 宋逸坚持着,还想要再努力些什么,可就再次被她轻蔑的眼神给堵了回去:“谢谢皇上了,可您还是回去陪您的美人儿吧,不然的话,她要是生起气来,再也不能跟您颠鸾倒凤、腾云驾雾的了,那您岂不是失了雅兴!” 说完这句,师师便就继续往前走去,那丝毫没有留恋的意思,真正是让宋逸心里好痛:“李师师,我真的是不明白,你总这么尖酸刻薄的与我针锋相对,真的很有意思吗?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为什么我无论怎样做,都就是换不回来你一句真心话呢!我们之间想要沟通交流,就真的这么难吗?” “多谢您的美意了皇上!可我不过一个出身低贱的女子而已,被你耍了这么久,也该是个尽头了,所以,您要是真还有各种的甜言蜜语需要找个对象倾诉,那就请您对着您的美人儿尽情吧!” “你胡说什么?我不许你这么轻贱自己!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那就多谢了,可我受不住抬举!所以请另寻高明。” “李师师,你究竟想要怎样?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口口声声把自己说的一文不值,如果你真的是在争什么名分的话,我完全都可以给你啊!我不是没有跟你说过、、、” “争名分?呵呵,呵呵呵,太好笑了!宋逸,你也把我李师师看的太卑微些了吧!在我的眼里,你这后宫,住在椒房殿或者住在冷宫,又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就我住的那惜若阁,它也并不、、、” “并不怎样?惜若阁并不怎样?难不成,你想说,它还比不得冷宫不成?” 宋逸终于被彻底激怒了起来,她无论怎样尖酸刻薄的挖苦于他,可她也不应该直接就将他们的过往如此一笔滑过吧!惜若阁可是他心目中,他们的家啊,那可是最温馨的地方,在她眼里,它居然两个冷宫都不如? 可是,他越是在意这个,师师却就越是冷冰冰的、毫不迟疑的将后面的话语说了出来:“是的,它就是还不如个冷宫,因为冷宫里面,至少没有欺骗!” 宋逸听着,语气中也开始加入了冰冷:“好,很好!你说的真好!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去住在冷宫里面呢?又何必在心里羡慕?”(未完待续。) 247 搬去冷宫 然后,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就看到,师师的眼里泪光一闪,随即而来的,便是一片黯淡。 宋逸突然间就感觉到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语有些失口了,于是立刻想要解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 但却就已经晚了,师师满眼黯然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好啊,皇上,多谢您的提醒,我正是这么想的。我正想要搬到冷宫去住呢,没想到您就已经等不及了。” “胡说什么!谁让你搬到冷宫去住了?好端端的,你住什么冷宫?再说了,你又没要犯任何的错误,凭什么要住在冷宫?我不允许!” 宋逸一急,说话的语气中就带了一丝命令与霸道的意思,原本也全是因为对她的担忧,没想到在她听来,却就更为的反感和刺耳。 “好的,我明白了皇上。您的意思是,不想让我进冷宫是吗?那可以啊,我请求您,让我走吧!让我离开这里,以后永不见面,这样的话,相互看着,也就不再碍眼了。” 也不知具体是因为什么,反正师师在那么一瞬间,突然就下了想要离开这里的决心,以前一直在犹豫不决,此时她却觉得,这里实在没什么好值得犹豫和留恋的东西存在,所以她只想离得远远的,最好永远不要再看见面前这个人才最好。 但宋逸却明显又被她的话语给怔住了一般,先是愣了一下,才立马又反应了过来,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恼怒和忧伤:“我也不允许!你休想!是走是留,最起码也得有个正当的理由,不是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说离开就要离开?你把我当什么啊?想要就要,想要抛弃就要抛弃?” 呵呵,他这是什么话啊,听上去,倒像是她才是个真正的受害者、她先做了对不住他的事情一般。师师此时听着,心里面便忍不住的一阵冷笑,待冷笑完了,这才重新回过头去:“好啊,你自然尊贵,因为你是皇上啊!所以尽管你把被人当东西,想要就要、想丢弃就丢弃,这总可以了吧?只是,皇上一贯不想要的东西,不都是打入冷宫的么?那我立刻就自觉的去自己该去的地方,也不至于让你看着扫兴!” 师师说完这些,就立马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宋逸还在那里气到声嘶力竭的大喊“你胡说什么?李师师,你给我站住!给我回来!” 但还根本容不得他上前拉住了她,她就早已脚步匆匆而去了。 宋逸刚刚想不顾一切的撒开脚步冲过去,却就感觉右臂一阵温柔酥软的感觉袭来,一回头,便见正是那束儿,又那样紧紧的抱住了他那只手臂,正一脸懵懂的看着他。 “你松开!” 宋逸有些恼怒冲她吼了一声,但却把她给吓了一跳般,立刻满面大惊失色的表情,看上去倒也让人觉得无辜和可怜。 然后,那束儿便又怯怯的指了指前面,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些什么,从那比划着的手势来看的话,也不过就是在安慰他,要陪他散心之类的吧。 宋逸叹了口气,感觉心烦的要命,想要尽快回去,又觉得跟这束儿在这里咿咿啊啊的沟通实在费劲,于是干脆不去管她,就随她继续如何如何的吧,他才懒得理会,脑子里一直都在思索着先前跟师师那些争吵,还哪里顾得上束儿黏不黏在身边的。 于是就这么气呼呼的、稀里糊涂的就回寝宫去了,而却也就忽略了那束儿一直缠绕在身旁。 这边宋逸气冲冲的去了,那边原本也是气的不行、一溜烟而去的师师,走了一会后却偏偏就鬼使神差的躲在了一处树荫后,不由自主的探头想要打探这边的动静。 说实话,对于现在的做法,她自己也有点儿不齿,说不清楚究竟是恨他呢还是关注他呢?既然都恨得咬牙切齿的,又何必如此在乎他的一举一动呢?爱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呗,她管那么多干嘛? 可心里这么想着,脚下却还是不停使唤,就这么不由自主的一躲一望吧,却就一不留神的看到,那家伙正跟那骚浪货亲密无间的扬长而去,走的那个脚步匆匆、那个急不可耐啊!让师师瞬间就忍不住想起了那晚撞到的事,脑海里立刻就有个声音冷哼了出来:“看起来,这般焦急着离开,又是要去做那红干柴烈火般的事儿了吧!呵呵,还真是令人作呕。” 脑子里这样想着,那种令人生厌的感觉就又席卷而来,于是便也急匆匆的回自己宫苑去了。等一进门,也不多说什么,就开始动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倒是把小柔跟清溪给吓了一跳,着急的问她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已经被打入冷宫了,所以这就搬了去住。” “你说什么啊小主?你是说皇上吗?可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圣旨命令什么的来的啊,所以、、、” “不用等那些形式上的东西,他已经口头下达过了,所以我不想太麻烦,自己动身就可以了。” “师师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好端端的作践自己,你可知道那冷宫是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以前咱们每每从那里经过,你都必定会说不知道这里面曾有过多少冤魂,可你现在居然自己想去,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小柔见状,立刻的就哭诉了起来:“再说了,你难道都不管宝宝了吗?他还这么小,你是想带他去冷宫呢,还是直接不管他,把他丢在这里呢?” “是啊小主,其它的不说,你也得替小皇子考虑的啊,不管怎么说,你是她的亲额娘,你也得好好照顾他长大的啊!” 清溪自然也帮着小柔不断地劝说她,一听到她们提到了孩子,师师心里还是有一丝震撼与犹豫,虽然平日里装的再怎么不重视那个孩子,可平心而论,毕竟是她十月怀胎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其实还是很在乎他的。(未完待续。) 248 皇后来访 就在乱乱糟糟的时候,皇后娘娘却突然来到了,一进门见到师师,就一副快要流泪的感觉。 师师也不好直接当着外人的面继续闹腾什么,就暂且停了下来,勉强的陪着皇后娘娘坐了下来。 “我说妹妹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啊?打算出远门吗?” 皇后却还是观察出了些什么,坐定后,就试探着问她。 “回娘娘,我正打算去冷宫住一段时间。” 师师也不想跟她打哑谜,就直截了当的实话实说。 “啊?妹妹啊,你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呢吧?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皇后一听,自是大吃一惊。 但师师却对她淡淡一笑,似乎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没有开玩笑娘娘,我正是要去冷宫居住,这是我的意思,也是皇上的意思。” 皇后听闻,顿时的就无语了。又愣了许久,这才满眼含泪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妹妹,你如今落得这般田地,肯定又是因为那妖女束儿吧?说句实话,不瞒你说,本宫也早已是受够她的气了!只是她如今得宠,仗势欺人,所以咱们也就只能忍着了。” “啊?娘娘,你也、、、” 世事原本是想说你也有受别人气的时候啊,但话到嘴边,还是觉得不妥,就立马咽了回去。皇后娘娘却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再次冲着她点了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师师啊,毕竟咱们都是女人,就算本宫身份是什么皇后,可从来都不受皇上青睐,那又能如何呢?以前宠着你的时候,本宫心里难受,可至少你却是个懂事的,从来都不会有意无意给本宫气受。可现在却大不同了,自打那束儿得势之后,可就直接霸占着皇上不说,居然还三天两头的闹腾起些事儿来,以前皇上不理睬本宫吧,除了伤心,倒也落个清净,可如今被那贱人害的,只怕是、、、” “只怕是什么啊娘娘?” 师师原本对她所说的话语是不怎么感兴趣的,但毕竟人家待在你这里,算是客人,人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把你当知己对你诉说呢,所以也不能太过分的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只好顺着她的话语顺口问了一句。 这一问吧,皇后的眼泪立马就泪崩了下来:“你可是不知道啊师师妹妹,只怕是我这皇后的身份,也保存不了几天了。我听说,皇上已经答应那贱人,但凡她有个子嗣什么的,不久的将来就要立她为后了。” “这不大可能吧皇后娘娘,不管怎么说,你这边还有太后娘娘撑腰呢!就算再怎么样,太后娘娘也不会同意皇上废了你,就立一个番邦女子为后的吧?我觉得不大可能。” 师师的话语听起来虽然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但毕竟也是实话实说,觉得这样对皇后多少也是一种慰藉。 但没想到皇后听闻,立刻就更伤心了起来:“你向来性子冷淡,可是不懂得这宫中规矩啊我的妹妹,虽然太后往日里疼本宫,可还不是眼巴巴盼着本宫这肚子能够争口气的吗?可如今盼了几年,眼见的新人已经一个赛一个的入了宫来,而本宫却丝毫就没有任何动静,所以,只怕是她也早就失望透顶了,所以才彻底将希望寄托到了别处。” “可那束儿终究是个番邦异族的啊,不管怎样,我觉得太后也不会想要皇上立她为后的吧?” 师师说这些话语的时候,就连自己也明显的感觉到,似乎对于束儿这个番邦女子,她真的很有偏见,具体是处于女人间的嫉妒还是什么,她也说不好,自然也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她实在不愿意听人提起她,也实在不愿意盼着她比别人好。 “妹妹啊,本宫也是不瞒你说,不怕你笑话,你对于太后,可能也还是了解的太少。如果一个异族女子,既可以用于维持国家的稳定团结,又可以被自己操纵于掌心之中,太后娘娘,又何乐而不为呢?况且,你可能并不知道,太后娘娘的嫡出长女长公主,就正是被远嫁番邦和亲,所以也许在太后的心里,一个番邦国来的女子,可能比其它的更要觉得亲近上几分。” “啊?额、、、” 师师听着皇后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话语,就顿时的无语了。毕竟她从一开始到这里,见到的都是太后一直在竭尽全力保护着皇后,而皇后也是孝顺体贴的依附着太后啊,她们似乎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整体,不可分割的啊!可如今画风一转,节奏太快,她觉得有些无法适应。 但皇后接下去的话语,也就不由得让她对她的信任增加了几分。 “就比如今晚,师师啊,你可是不知道,皇上原本是答应了下朝后要去本宫那里吃晚餐的,也不怕你笑话,为了邀约到皇上,本宫也是从早上开始,就不断的差人去请、不断的去邀约,最后皇上才好不容易答应下来的。可谁知那贱人束儿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居然就故意跟本宫作对,居然跑到太后那里去闹腾着,就那样让太后将皇上强行叫了去,而后便、、、便安排了那贱人、、陪在、、、” “哦,这个你不用多说了娘娘,我自是知道的,因为我刚才也见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确实亲密无间、、、确实、、、” 师师又觉得自己有点说不下去了,因为那种让她自己都不愿意多听的话语,她实在不愿意多讲,更不知用什么合适的词汇去描述。 “师师妹妹啊,本宫还一直以为你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呢,如今看来,你完全是知道的啊!既然这样,你又为何迟迟没有行动?还要什么去住冷宫呢?莫不是你心甘情愿要将皇上拱手让给那贱人不成?” 这回似乎轮到皇后一脸惊愕了,似乎对她刚才那些话里反应出来的情况甚为不能接受。 “不是,娘娘,我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不屑与那贱人理会吗?这个理由有多么的牵强,师师觉得,说出来怕是连她自己也没法相信。(未完待续。) 249 小皇子与本宫有缘 皇后却立刻就被她的话语激起了兴趣,言语间都比先前充满了战斗力一般:“不是什么啊妹妹,你可知道,你要振作起来与她斗的话,你该有多少的优势!先不说你先前跟皇上是有感情基础的,就单单从你才为他生了一个小皇子,这点来讲的话,你也不知道要优胜那贱人不知道多少!所以、、、” “好了娘娘,你不要再多说了,我是没这个力气的,也完全没有这个心思。因为在我心里,感情这个东西,并不是一件东西,可以随便的争来争去。我是不会参与这种宫斗大戏的,没有必要,也完全没有意义。” 这倒也都是师师心底的话语,话说到这里,皇后娘娘的心思她自然也懂,莫不过是想要跟她再联手起来,一起对付那得宠的束儿罢了。只是,她要说些什么才可以让这个向来身处深宫、思想里全是封建礼教和一些守旧的东西的古代女子了解、明白,其实爱情这个东西,并不是靠什么女人之间的争斗才可以得来的。如果真是靠这样那样的手段,就算是再次得到了,可得到的那又算是什么呢?只是肉体短暂的迷恋和欢愉吗?那么等到这暂且的一切过去之后,剩下来的,又是什么呢?感情这个东西,容不得更多杂质和附加的东西,存在就是存在,变了就是变了,如同她之前看到过的一个宫斗剧里所说的,就如同饭已经馊了,它馊了就是馊了,所以,就算勉强吃了下去,只怕也是满腹的恶心和不适吧。 师师态度似乎很坚决,皇后娘娘便也不便在这方面多说什么,只是又关切的提起:“可你就算无心与那贱人争斗,也不必非要住到冷宫里面去吧!你可知道,一入冷宫,随之而来的就是被皇上淡忘,只怕是你这辈子都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了呢!” 皇后说这些的时候,师师心里倒是略有感触,尤其那句“自此后被皇上淡忘”,她不是木头,说放得下,就能放得下,说将以前遗忘,就立刻能遗忘的了,说不在乎,就真的什么都无所谓。虽然她此时除了厌恶,对于她跟宋逸之间这段情真的没有任何其它感受,但如果说自此后就要相忘于江湖,却也实在是听着让人难受的。 但,事到如今,就算不相忘江湖,解药又在哪里呢?那令她感觉厌恶和恶心、只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她没有办法勉强自己,也无法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去面对他,所以,倒还真不如快刀斩乱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来的干净。这是她此刻真实的想法,当然了,她突然间下定决心要去住在冷宫,倒也还有一些其它方面的原因,这是后话。 反正总而言之,她现在是去意已决。 就在这时,宝宝醒了,清溪就将他抱了进来,似乎也想以此来让师师回心转意。 可能孩子刚刚睡醒有些梦靥,一直啼哭个不停,师师看着,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说实话,她对这个孩子有着太多愧疚的,坐月子期间就因为心情和身体的影响,一直没有亲自带他,月子出来后也多的时候有清溪带着,而她自己却总是被缠绕到一堆烦乱犹豫的思想中走不出来,这是她无奈也感觉无望的地方,所以,她这么下定决心的想要住在冷宫,可能也算原因的其中之一。 “来,让本宫看看,妹妹啊,孩子一哭,我怎么就看着你这做额娘反而如此慌乱,这可不行啊,听这宝贝哭泣,让人心疼。” 一旁的皇后娘娘大概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站起身来,将她怀里还哭泣个不停的宝宝接了过去,而后将宝宝侧卧着贴在怀里,一手轻轻拍打着宝宝的臀部位置,一边慢慢悠悠的在屋子中间转着晃悠着,那模样倒一点也不像是没有生育经验的女子,而更像是一位非常熟练的贤淑慈母。 却也真是奇怪啊,宝宝几乎是在瞬间就停止了哭泣,不但停止了哭泣,居然还在襁褓中瞪着一双水汪汪的黑眼睛,只要皇后一逗他,他就不断的盯着皇后开心的笑。 “哎呀,妹妹啊,有句话本宫说了,你可别多心啊,可不是本宫自作多情啊,这小皇子,看上去可是与本宫有着不浅的缘分的啊!你看看,他在本宫怀里,笑的有多开心呢!” 皇后娘娘一边逗弄着宝宝,一边侧过头来得空的跟她们讲几句话,那一脸惊喜慈爱的模样,倒真让师师她们无话可说。因为事实确实摆在眼前,皇后说的似乎一点也没有错,这宝宝,确实是一到了她怀里,就马上开心了起来。 而师师作为他的亲娘,却连让他停止哭泣的本领都没有,所以,这是不是说明,她们母子之间,原本缘分就浅呢? 自己确实是个不合格的母亲,师师想到这里,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 “妹妹啊,说实话吧,本宫原先就有个想法的,那也算是本宫的一点私心吧,可能你也怀疑过。今天当着小皇子这么纯洁的眼神,本宫也就不瞒你了、、、” 皇后的话语此时却又重新在耳边响起,师师听闻,又是一愣,有些茫然的追问了一句:“什么?娘娘,你说的意思是、、、” “就是你先前并不理睬本宫,可本宫却诞着脸皮的对你好这件事情啊!妹妹啊,如果本宫此时告诉你,本宫当时其实都是因为想要跟你套个近乎,想离小皇子近一些,所以才不断的想要巴结你,你可会生气?” “啊?娘娘,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你的意思,只不过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什么啊?没有想到,本宫居然从心底里的,这么喜爱小皇子、也是真心实意的把他当做自家的心肝宝贝的吧?” 皇后说到这里时,眼里便又是泪花一闪,看得出来,她似乎是真情流露,话音都有了几分哽咽之感。(未完待续。) 250 去冷宫了 “本宫这么说,妹妹你肯定觉得不能理解吧?可这就是一个没有孩子的女人心底的悲哀!无论咱们姐妹之间有再深的隔阂、再多的恩怨,可本宫从来就觉得,完全跟咱们的下一代没有任何的关系。孩子是多么纯洁善良啊,怎么能让他们也沾染到大人之间不愉快的气息呢?所以,本宫就觉得,就算是为了能跟你怀里的小皇子亲近一些也罢,本宫还是愿意拉下脸面、不顾任何身份的来跟你示好、套个近乎,也算是、、、以此慰藉本宫这颗不完整的心灵吧!” 皇后娘娘说到这里的时候,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的逗弄着怀抱里的孩子,那温柔感人的场面,倒真让人觉得他们才是一对真正的母子。 师师看着,忽然之间,心底里就萌生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一开始跳出来时,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却就强迫自己,将这个想法彻底的确定了下来。 “皇后娘娘,若你真心喜欢宝宝,那么,就请你认宝宝做自己的儿子吧!反正我这个额娘如今情绪不稳,不能好好照顾他,也不能好好保护他,所以、、、” 师师终于还是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讲了出来,话语一出,倒是让小柔跟清溪她们大为的吃惊。 “小主,你说的这些话,可是经过深思熟虑了吗?你、、、” “师师姐,你确定,要把宝宝,送给皇后娘娘做儿子?” 两个丫头惊愕的瞪着各自的眼睛,碍于皇后娘娘的面,又不好说的太多,只好在心里干着急着。 但师师面对她们的焦急,却似乎是下了决心一般的点点头:“是的,我如今就要住到冷宫里面体验生活去了,这后宫内本来关系复杂,如果只剩你俩带着宝宝,只怕是不能预知的情况会非常多。既然皇后娘娘如此喜欢宝宝,我相信她一定不会害他的,并且、、、我原本缺皇后娘娘一个道歉,如今还她一个孩子,也算是还了一份人情吧!况且娘娘地位稳固,相信她一定会替我保护好宝宝的。” “啊?师师姐,你真的没有生病吧?你真的要抛弃宝宝,要住到冷宫里面去吗?我真的不明白,你这究竟是要闹哪般啊!” 小柔似乎还是不放心,就又坚持着追问师师,希望她能改变自己的想法。 “好了,不要再多说了,我去意已决。住到冷宫,是我本人的意思,更是皇上的意思,所以,你们都阻止不了,也无法改变!就这样吧!” 但师师却突然间就冷下了一张脸来,那情绪说变就变,虽然已经经历了这么久她变化之后的相处,小柔跟清溪却还是感觉无法适应一般。 “师师姐,你、、、” 小柔又满眼泪水的轻轻叫嚷了一句,却就被师师的话语给打断了:“去吧,替我收拾几件衣服,我走了之后,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照看宝宝。以后你们就都跟随着皇后,宝宝也有皇后娘娘抚养、、、” “小主,你真的要、、、” 清溪又怯怯的问了一句,师师就已经坚决的点了点头:“是的,就这样做。” 小柔无奈,只好跟清溪装作听话的去收拾衣物。但还是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却被清溪轻轻碰了碰胳膊:“别这样,我看小主情绪实在不稳定,就算咱们再这么闹腾下去,只怕结果只会更僵。不如就暂且先顺从了她,以后再做打算。” “以后打算?可那冷宫是什么地方啊?以后还能打算得了吗?还有机会吗?” 小柔流着眼泪表示无法苟同。 但清溪却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好在以后有了皇后娘娘做依靠,所以以后为小主打算,也就不会是那么困难的事了。” “皇后娘娘做依靠?可、、、” 小柔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见皇后娘娘抱着宝宝走了过来:“唉!你们两个丫头向来对主子忠心耿耿的,本宫也十分了解,只是你这主子性子实在是太过倔强了些啊!本宫就算是想要劝说与她,她此时也压根就听不进去。依本宫之见,现在也就唯有顺着她的意愿了,等以后她想通了,咱们再做打算。” “皇后娘娘,奴婢如今有几句话,讲了后您可不要生气啊!我家主子现在虽然要您抚养小皇子,可终究是一时心气所致,日后若她要反悔,还请您、、、” 此时的清溪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满含乞求的语气看向皇后。 话没说完,却就被皇后打断了:“看你这丫头,都考虑些什么啊!本宫可是那种霸占了别人家孩子就不给的人么?本宫爱这孩子,也是真情流露,所以才会答应妹妹的请求,不然的话、、、” “那就替我家小主多谢皇后娘娘了!” 眼看着她俩已经一问一答的似乎将各种担忧都理顺讲清了,小柔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就只好收拾了衣物,送到了师师跟前:“师师姐,我陪着你一起住冷宫吧!” “小主,奴婢原本也该向你这样请求,只是、、、” 清溪此时也走了过来,有些歉意的说了一句,而后将目光落在皇后怀里的宝宝身上。看得出来,在这紧要关头,她毕竟照顾久了,心里面还是放不下孩子。 “听我说,你们两个都留下来,替我照顾宝宝吧。毕竟你们一直带着宝宝惯了,了解他的脾气和习惯,所以、、、我没关系的,这是我的选择,所以我也不会后悔。” 师师又郑重其事的对她俩讲了这些话语之后,就拎着那个包袱,准备出门了。自然,临出门前,她还是不忘了再看宝宝一眼。见他在皇后怀里睡得安稳,也就不那么担忧了。于是心一狠,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待走出惜若阁的院门,也是一路毫不犹豫,头也不回的就朝着那冷宫的方向走去了。 待绕过那些曲曲折折的小径,终于走到冷宫门口时,却是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未完待续。) 251 重口味 天知道她最近这段时间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情绪说来就来、脾气说变就变得?有的时候,居然连自己都根本没法控制。并且似乎心里总是满含着一种怨恨的气息一般,反正有那么一种敌对的情绪,别人越是想要劝解她,她就越是烦躁的要死,就越是顺着一个牛角尖钻到底。 而现在呢,既然已经那般坚定的要去住冷宫了,那么也就只能继续坚持着往下走了。于是只好一条路走到黑,叹了口气之后,就开抬手拍开了冷宫的大门。 “你是哪个?怎么连个送的人都没有?” 一个门卫探出头来,懒懒的瞅了她一眼,就满面狐疑的重新探回身去。 “哦,我、、、李师师,一个人来的。” 师师简短的应付了两句,见他也似乎懒得再理会些什么,就只好拎着包袱稀里糊涂的走了进去。 待往里走出不远,就已经感觉到这大门内与大门外已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光景,里面稀稀落落的散布着一些房屋,也都是屋檐低矮、残墙破壁的,让人看一眼心内就免不了的一阵凄凉忧伤之感。却也不知那些房屋里都到底有没有住人,反正此时都是房门紧闭、无声无息的,似乎主人都甚是喜爱安静一般。 再往前走了一段,突然见到一处破屋前坐了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老太太,正漫不经心的对着房屋前的一颗小树苗嘀咕着些什么,于是便走了过去,向她问道:“婆婆,您好,请问您、、、” “滚!” 没想到她话没说完,那老婆婆就突然转过脸来,脸上表情甚是凶恶的对着她大吼了已审核,倒是把她给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 见她离自己远了一些,那老婆婆却就又重新转过头去,像刚才那样、若无其事继续对着那小树苗念念叨叨,就好像那小树苗才是个人,可以跟她对话一般。 脑海中突然就浮现起之前在电视剧中见到过的冷宫场面,都说这冷宫里面住的都是些不大正常的疯子,看上去,还真有几分这样的感受。 不敢继续跟那老太婆周旋,就只好继续稀里糊涂的往前走去,待又拐了个弯子之后,就见有几个村妇打扮模样的正坐在一处墙壁下,时而嘀嘀咕咕、时而咯咯作笑的,似乎是在聊天解闷儿一般。 心中有些迟疑,但还是犹豫着走了过,想要向她们问问情况,但刚刚走到她们跟前,却就被她们一阵嘻嘻哈哈的大笑声给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考虑她们发笑的原因呢,眼睛却就又不经意间瞅着了令人惊愕的一幕:却原来在这几个女子中间,还就地坐着一位衣着破烂、蓬头污面的女子,只是先前因为角度的问题,她没有看见而已。而此时让她感觉惊愕的一幕,却就是那女子正抬着一只瘦骨嶙峋的胳膊,将那只手从自己衣领中探寻了进去,似乎在自己脖颈间摸索着什么,等摸索了不几下之后,却突然间满脸惊喜的表情,做着鬼脸、诞着口水,将刚刚那只手捏着指头拿到了嘴边,而后朝着嘴里一丢,继而牙齿一阵猛咬,像是吃到了什么有嚼劲的东西般很是有滋有味。然后在师师还未来及反应过来她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就见她已经咧着嘴巴瞅着周边那几个女子哈哈大笑,边笑边含糊不清的嚷嚷:“迟到肉了、吃到肉了,嘿嘿嘿嘿、、、” “哈哈哈,傻秋,你身上那虱子的味道,还不错的吧?” 此时其中一个一边大笑着一边朝着中间那女子戏弄了一句,旁边几个就更是又捂嘴巴又相互使眼色的笑个不停,那情景,简直像是在观赏什么精彩剧幕般的有滋有味、表情丰富。 却顿时的就把一旁的师师给气的再也忍不下去了,她将手里的包袱就地一丢,几步就冲到了那几个女子跟前,一抬手指着她们就开始骂了起来:“你们可真是的,你们到底都是不是人啊?居然做这种无聊透顶的游戏,故意在一边撺掇着让一个疯子吃自己身上的虱子,有意思吗?怎么一丁点同情心都没有?” 那几个女子自是一愣,几乎齐刷刷的就将目光全部扫在了她的身上脸上,满脸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的感觉。 “哎吆喂,这位这般正义的,是个谁啊?是哪个宫里的娘娘还是贵妃啊?跑咱们这里来,是体察民情的啊?” 稍待片刻,其中一个体型滚圆肥胖的,便就朝她喊了一句,那表情中满是挑衅和讽刺的意思。 “哈哈哈,就算是贵妃娘娘的,只怕也只是被撵到这里坐冷板凳来了吧?还什么体察民情?你可真会说笑!” 师师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那肥胖女子身旁另一个就接上了话,看上去却是一脸的刁钻精明。 “是啊,我就是来住冷宫的,怎样?并且原本也不是什么娘娘贵妃的,可你们不也是住在这里的吗?那你们牛气个什么?大家谁也不比谁强到哪里去啊!又何苦相互挖苦讽刺呢!” 师师见状,定了定神,却也一副毫不示弱的姿势,吃软不吃硬,这原本是她的脾气,也是她的个性。 “哎吆喂,听起来还挺牛的哇!你谁啊?知道这里的规矩么?有住的地方吗?知道这里都归谁管吗你就牛逼哄哄的在这里嚷嚷?怕是初来乍到还连个屁都没有弄懂吗?你真以为到这里是让你享受来了吗?那我可就给你提个醒!嘿嘿、、、” 那体型肥胖的见她一副不服软的模样,此时嘴里骂着,就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朝她逼近了几分,那满脸横肉的模式,也还真让人有种威胁紧迫感。 却也不知这女的究竟是哪位皇帝废掉的妃子还是什么呢?先不说她因为什么被打入了冷宫,不说其他,就这女的的长相而言,却也说明,这皇帝可真是目光磕碜的厉害!重口味来的吗?居然能娶这样的妃子?该不就是那宋逸吗?(未完待续。) 252 花无百日红 如果真是他的话,只能说,自己以前对他的了解,也真是忒少的可怜了。原来他不但钟爱那些浑身骚媚的美人儿们,而且还会时不时的来点重口味的啊,呵呵,也是无语。 师师还被她那长相打扮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在心里嘀嘀咕咕着呢,就见先前那个随身附和的也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这个体型倒是瘦了好多,但却骨骼粗大,有一种让你判断不清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的感觉。 所以说,宋逸他不但、、、而且还、、、 也就只能再呵呵了。师师一时没有忍住,微微咧了一咧的嘴角不小心就出卖了她此时心底的秘密。 果不其然,那个汉子一般的男人婆就先对她那个下意识的笑容不满了起来:“哎吆喂,你个贱女人,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沦落到此的命运呢?还是假不知道呢?居然还那样轻蔑的笑?你倒是说说,你这是在笑我壮呢?还是笑阿萍姐胖呢?哼哼哼!别以为老娘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啊?这你也能看得出来啊?可真是个表里不一、人粗心细的人啊!” 其实连师师自己也没有想到,怎么就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话一出口,倒是把她自己也给弄得一愣,觉得有些不太合适,于是立马冲那人摆手道歉:“不不,你别介意这个啊,咱就事论事就好,我没有刻意贬低你的意思。” 但却似乎为时已晚,就在她话音刚刚落下之际,便见那男人婆已然是挽袖握拳的朝着她逼近了过来:“呵呵,刻意贬低我?你配吗?我看你是皮痒痒的不行了吧?看老娘不打爆你这张人皮,今儿我还就不信邪了!” “啊?你,你还来真的不成啊,救命、救命啊!打人啦、、、” 师师一愣,离开预料到此地不宜久留,自己身单力薄、初来乍到的,怎么能跟这种人硬拼呢?反正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躲过了再说,于是嘴里大喊大叫着,脚下就立马生了风般的跑了起来,还不忘路过自己先前丢在那里的包袱时,将它给顺手牵羊般的一把拎了起来。 “别跑、别跑啊,你不是胆子大得很么?很厉害的么?” 那男人婆却就已经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就她那浑身骨骼肌肉的模样,师师又哪里能是她的对手?只怕是只要被她抓在了手里,就免不了的一阵暴打也毫无还手之力吧! 所以师师自是拼了命般的往前逃窜,却不想一个不留神,就将也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来、迎面而来的一个人给猛然间撞了个仰面朝天、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她自己也由于这一突如其来的一撞,一屁股就摔倒在了地上,半边身子都麻木的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这可坏了,眼看那男人婆已经追了上来,师师心里那个紧张的啊,饶是连身体疼痛都感觉不到了一般。 也真是自认倒霉,早料到这冷宫内非同寻常,没想到居然还储存着这些个人间极品一般的女子? 正在焦急之余,却就听得前面突然传来了凄凄惨惨的几声哀号:“哎吆,哎吆喂,疼死我了,这究竟是个谁啊?怎么的走路这么不长眼睛?” 定神去看时,就发现正是被自己撞在地上那人,此时正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却是个身穿蓝色宫袍的公公。 “对不起啊,那个公公,我不小心、、、” 师师只好很是不好意思的赶忙向那公公道歉,一边又担忧着那男人婆毫不客气的扑了上来,所以眼神自然有点儿左顾右盼的警惕之意。 “你个贱人,你给我、、、” 谁知那男人婆此时嘴里骂着难听的话语刚刚追到跟前,眼睛的余光朝着那公公瞅了一眼之后,就立刻的将正朝她指了过来的手收了起来,居然瞬间换了一副平和谦恭的模样:“哎呀,这是陈公公啊,您老今儿个又得空过来这里啦?这可是咋滴了?怎么倒在地上,来来,我赶紧的扶你起来。” 说话间,就见她几步上去,动作粗鲁的拽着那公公的手臂,也不顾得上他“哎哟,轻点、轻点”的哀号,几把就将他给拉的站立了起来。 “我说你们这究竟是闹腾的哪般啊?这是想要摔死本公公的节奏吗?” 那公公站在那里喘息了几口,这才似乎缓过点劲来,就对着那男人婆扫了几眼。那男人婆却只是嘿嘿笑着,一点也没了先前的嚣张感觉:“哦,没事啦,只是那个新来的,不懂规矩,慌张乱跑罢了。” “什么我慌张乱跑啊?明明是你追着打我好不好?” 师师见她一副很是收敛的模样,预料到她应该是对着公公有所顾忌,于是便立马就接着她的话叫嚷了出来,同时还毫不客气的白了她几眼。 “你是哪个?怎么看着有些眼熟?你倒是起来说话啊!” 那公公此时才似乎顾得上认真打量她几眼,黄黄瘦瘦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狐疑,好像认得她的样子。 “哦,回公公的话,我叫李师师,之前是、、、哦,就是住在宫里而已,现在、、、” “啊?李师师?你就是那个名气颇大的、、、李师师?” 那公公一听,顿时的就有几分惊讶之色,很显然,他之前应该是听说她的名字或者跟她打过照面的,这也难怪,就李师师先前如何被皇帝惯着宠着的那些传闻,只怕是早已在宫里传了个遍,这老公公又有什么完全没有听说过的? “只是,你到这里来是?” 果不其然,公公接下来的话,就很有几分疑惑。 “哦,我、、、我是以后要住在这冷宫了。” 师师只好简短的做了答复,却是把那公公又吓了一跳:“什么?你该是没有说笑吧?怎么的这么快就、、、唉!不过话又说回来吧,这后宫深处,向来是花无百日红哪,瞅瞅,我这倒是老是老了,怎么的还犯起这种糊涂来了呢!” 那公公言语之间,却就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似乎是自己给自己做了回答一般。(未完待续。) 253 落脚之处 “哦,我明白了,你刚说她追着你打,你初来乍到的,她追着你、、、哼哼!我算是明白过来了,肯定又是你霸道,欺负新人,所以才惹出这桩事情来的吧?如今受害的却是、、、你倒是说说,你们这仗势欺人的模样,什么时候能改的彻底?不然的话,我就向那掌事参上一本,让你们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如何?” 没想到这公公看着糊涂吧,其实心底倒是明白着呢,就才是个三言两语之间,却就把事情给判断了个大概,也不多废话,立马就将矛头转向了那男人婆,开始絮絮叨叨的数落起她来,由此可见,这男人婆她们平日里没少干这种蛮横霸道的事儿,也自是没少被这公公碰到过的。 “哎呀,陈公公、误会、这次真的都是误会啊!都是误会,您老可千万别掺和了,您放心,我是绝不会干那种欺负别人的事儿啊!我这不是想抓住她,带她去她该去的住处吗?您看她才刚进来,被这个包袱,连个落脚的地儿都还没有呢,所以、、、” 你别看那男人婆凶悍粗鲁,但此时为自己辩解起来,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真称得上巧舌如簧,三言两语就准备把事儿糊弄过去的节奏啊! 李师师刚还想要跟她辩解些什么呢,就见她已经转头看向了她,脸上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走啊,这位新人,你可知哪里有哪里的规矩,你这初来乍到的,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四处晃悠,又怎么行呢?还不跟我去看看你的住处!” “唉!去吧姑娘,既然到了这里,就平心静气、好自为之、好自为之吧!” 师师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那公公已是朝她摆了摆手,意味深长的说了几句,就准备要离去了。 毕竟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待了有一段时间了,此时她也算是看明白了,看来这男人婆在这里还是有着一定权利的,不然她口口声声说什么要给她安排住处去?并且虽然这男人婆表面上很怕这公公,但可能也就只是个表面而已,应该她背后还有什么更强大的依附,所以遇着了,也就给这公公三分薄面,但公公心里却也明白,跟她太多计较是没有必要的。 所以此时眼见得那公公已是转身慢慢腾腾的离去了,就也只好服下软来,所谓明哲保身嘛!跟一个粗俗鄙陋的男人婆,你跟人计较个啥?硬碰硬的,最后吃亏的就是自己而已,所以语气立马就好了许多:“好的,你是这里管事儿的吧?那你这就领我去吧!” 没想到那男人婆却只是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一副牛逼哄哄的表情,似乎压根就懒得搭理她一般,也就只还顾及着先前那公公那些言语吧,所以没有立时发作罢了。 于是,她便就高昂着头一路匆匆,将师师领到了一处僻静的破旧房屋跟前来,往那低矮的屋门处一指:“就在那里吧,那就是你下半生的安身之处。自个儿去打扫整理吧!” 丢下这些话之后,那男人婆就雄赳赳气昂昂的转身离开了,倒是让师师也终于松了口气。 眼见得被指定的那个住处实在是看上去比其它那些破屋子还要更破旧上几分,但却也没有办法没谁让她自己一来就触了霉头呢,也就只能眼巴巴接受别人故意 的报复打击了。 于是就只好朝那低矮的破屋走了过去,一走到门前时,抬手推了那门一把,也不知已是有多久不曾来过人了一般,立时的就尘埃乱飞。等将那门推开走了进去,屋内的一切自然也是破败不堪,什么蜘蛛网啊死耗子啊,简直就是到处就是、不足为奇啊!先不说这些,就那屋子里整体的感觉吧,也是光线暗淡、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丁点的人气。 这可咋办泥?就这个地方,别说是可以进去歇脚了,只怕是待上一会都会让人有后背发凉、汗毛倒竖的感觉吧? 可这地方不是自己非要坚持着要求来的吗?而今来了,人家也给你住的地儿了,你怎么就反而有了微词呢?并且就算你现在后悔,还有用吗? 师师无奈的站在那破屋门前,真有种留也不是、去也不是的无望之感。 于是很是泄气的在那门口愣了一阵子,脑海里各种倒腾的想着各种办法、到底该怎样才好。 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孩子清脆的声音:“我借给你一把扫帚吧,你好好打扫一下,不然又能怎样呢?” 听起来,她应该是在对自己说话吧?师师立马觅着那声音转头去看时,就见小路斜对面的一处房屋跟前,依旧是一个一身粗布衣、大概十八九岁、模样清丽的女孩子,正站在那里,手里挥舞着一把扫帚,朝她微微笑着。 虽然她手里那扫帚实在有些不那么起眼,可在如今这种状况下,却也真正是犹如雪中送炭一般的啊!师师心中忍不住一阵欣慰,就赶忙朝她应声道:“好的,我这就来取。谢谢你了。” 然后便就赶忙撒开脚丫子跑了过去,等几步跑到那女孩跟前,将那扫帚接了过来,倒了谢之后,刚要转身回去,这才又想到了什么,抬手指了指她身后的房子:“你就住在这里吗?看着挺年轻的,怎么就、、、” “嗯,是啊,就住在那里。” 很显然,女孩子并不想多谈什么,大概因为彼此都陌生的原因吧,只是简短的回答了一句,打断了她。 “哦,那以后就可以做邻居了。” 师师善意的朝她笑了笑,这才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真不好意思,可我还需要擦拭的东西,破布什么的,请问你可以、、、” “哦,是啊,当然可以。我刚刚提了把扫帚出来扫地,见你在那里发愣,怎么就只想到你需要扫帚呢!” 女孩子这时才像是被提醒了一般:“那屋子很久没人住了,脏乱是一定的,你等着,我这就去取。”(未完待续。) 254 打扫 然后那女孩便就急急转身进屋子去了,让师师略感惊讶的是,她进屋时,似乎动作很快,并且一进去就立马关上了门,似乎很怕她想要她请她进去坐坐一般。不过也说不定是自己有点想多了吧,师师摇了摇头,立马摒弃了刚才的感觉。 然后很快,那女孩就拿着一个木盆跟一块抹布出来了,同样的,出门时也是很快将那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顺着这条小路往那边走,有口水井,你可以到那边打水来用。” 女孩将木盆跟抹布交到她手里之后,又抬手指了指一处小路叮嘱了几句,这才又笑着对她摆了摆手:“再需要什么的话,等我出门来时,你还可以再向我借。我这会有事要出去了,就不帮你了,再见。” “哦,好的,再见,真是太谢谢你了!” 师师自是对她千恩万谢的,见她转身朝相反方向走了,自己便也拿着这些东西回到了自己破屋的门口。 既然现在人家已经借了东西给她,看起来,剩下来的就是她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吧。 那么首要的自然是去打一盆水来了。 师师几乎没有多做考虑,就顺着那女孩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果然在那里看到一口水井,虽然刚开始对那打水的工具不怎么会用,因为毕竟自打穿到这里来之后,这些粗活她还是从没有亲自上手过的。但毕竟架不住她本身脑子聪明啊!所以站在那里略微的琢磨研究了一番,就算是已经勉勉强强会用,很快的就打了一桶水上来,倒进了自己的木盆里。 一边干着这些,心里自是忍不住的感叹啊!原本身体有些单薄,又从没有干过这些锻炼过,此时就才打了一桶水上来,就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了。可如今既然已经到了这里,看得出来,这里可是个压根就没什么身份地位存在的地方啊!除了你自己,似乎不会有人过问你之前是做什么的,更不会关心这些,因为毕竟关心了也只是过去而已,没丝毫的用处。但凡走进这里的人,又有几个能走的出去呢?这才是大家心底里坚信不疑的想法。 所以现在一切亲力亲为的,也就算是一种锻炼吧,反正在没有穿来这里之前,她的性格原本也是一条汉子,该泼辣该强悍时从来都毫不含糊,所以虽然在这里被养尊处优了这么久,做这些事情对她却也没什么难处,关键在于自己心态如何去对待了。 这样想着,就已经端着那水盆到了自己门口,歇了口气就匆忙走了进去,先是将那破屋子里的窗户全部打了开来,反正此时太阳正好,让阳光先将这些阴暗之气遣散一下再说。 然后就开始淘了那抹布,先从桌子开始擦起,却也是没擦几下,那布跟水就都已经黑乎乎的了,可想而知,这究竟是积下了多少的灰尘、有多久没人动过了。 于是立马就又去换了一盆干净的水来,接着继续往下擦。就这么不断的倒水、换水,反正是来来回回累了个够呛之后,才终于算是将那屋子里的灰尘全部擦拭干净了,此时除了还一地狼藉,整体局面倒是比先前看上去舒服多了。 于是就又接着开始清扫,直接累了个腰酸背痛、体乏无力的,这才算是终于将地面打扫了个干干净净,而后歇了两口气,又再打来一盆水,重新将屋内所有擦拭了一遍,这才算是彻底的清洁干净了。 此时天色已经黄昏,那屋子通了这么久的风,再加上此时窗明几亮的,再一看时,立马就大变了样子,再也没有先前的阴暗之气了。 只不过,这屋子内除了正常的家具摆设,再就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屏风后面那张木床也是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框架在那里。 这倒也是个难题啊,今晚可怎么休息呢? 师师此时再想起先前来时小柔跟清溪劝说她要帮她送被褥过来,却被她直接拒绝的事儿,就又有些后悔了起来。 不过后悔归后悔,此时她这么一想吧,就冷不丁的察觉到,也不知自己今儿在这冷宫内,是因为过于忙碌了没有顾及到呢,还是怎么的,反正累是累、难是难的,可心情却实在没之前那么阴郁烦躁,也似乎没有那些突如其来说变就变的恼怒之气,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不过也就那么一想,因为眼前就要考虑的事情还多着呢,又哪里考虑得了这些? 首先是这吃饭的事儿怎么解决啊?要知道,忙了这大半天的,现在她可是饿得肚子咕噜咕噜的啊! 刚好在这时,就看到先前那两个跟她有冲突的恶婆娘正昂首挺胸的走了过来,似乎在视察民情一般的,于是就急忙问她们晚饭的事情。 “嘿嘿,等着呗!待会自会有人来派饭的!” 那二人倒也似乎无心与她多理会什么,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却又似乎有点好奇还是什么的,探着身子朝她屋内瞅了一眼,这才有些惊讶的道:“哎哟,这屋子看上去还收拾的蛮干净嘛!看来你还很勤快啊!那就好好住着吧!” 师师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俩,只感觉她俩那笑容中似乎甚为的诡异,却又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于是就直接了当表达了自己想要被褥之类。 “哦,等下看看那边库房有没有,拿一套给你。” 那二人支吾了几句,就匆匆离去了,师师也别无他法,就只好在那门口等着,反正人说了,不是会派饭来,还有被褥给吗? 结果却一等就等了个天黑,直到肚子饿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还是没有见到什么派饭来的,更别说是送被褥来了。 无奈之下就只好顺着那来时的小路一路寻了过去,想要找到那两个恶婆问个究竟。 一直走到刚进冷宫门不远处那里时,见中间一处看上去比较整齐的房屋亮着灯光,里面似乎有人说笑,就走了过去想要看个究竟。(未完待续。) 255 狗眼看人低 等靠近从窗户一看,就见几个体型壮硕的女子,正在里面啃着鸡腿、猪蹄什么的,正围坐在一张桌子前不断的边吃边笑,那场面好不热闹,真让饥肠辘辘的人羡慕不已。 认真一看,果然,前面那两个男人婆也在其中,于是想了想,就走过去敲了敲门。 里面刚刚有说有笑的声音明显小了下来,停顿了少许,一个粗粗的女声问了一句:“谁啊?” “额、、、” 师师感觉不好回答,就有些沉吟,见里面没了动静,只好再次敲了敲门。 “谁啊?报上名来!” 刚才那个粗鲁的声音再次应了一声,明显带着不耐烦的意思。 “是我,我是新来的,李师师。” 师师只好做了个自我介绍。 “啊?新来的?有事儿吗?没事的话乱敲什么门啊!” 那声音再次应答了一声,只是那种不耐烦的意思更加浓重了几分:“赶紧回去睡觉吧!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师师无奈,只好好脾气的继续实话实说:“可是我连睡觉盖的被子都没有的啊,并且还没有吃晚饭,现在又饿又累的、、、我是想问问,可以给我一床被子吗?还有吃的、、、” 她这些话说完的时候,就听得里面突然静了下来,应该是那几个女人正在悄悄儿的商量着什么吧? 而后果然判断没错,稍带片刻之后,那粗鲁的女声便就又发音了:“哎,那个谁,你还是回去吧,这么晚了,你需要什么,只能明天再来。” “那可以给我一点吃的吗?我真的很饿。” 师师真的觉得自己饿到了极点,说话的声音都精疲力尽。 那女人停顿了好一会,就又支吾到:“可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吃的啊,派晚饭的时候你在干嘛啊?这么晚了没吃饭?我们也没办法,等明天吧。” “你们不是都吃着、、、” 师师一时间有些气恼,刚要实话实说的跟她吵起来,没想到被人轻轻推了一推,立时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刚要惊叫,却就见先前遇到的那个女孩子正站在身边,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叫喊。 师师有些纳闷的看着她,又见屋里那帮人根本没有理睬她的意思,就只好点了点头,而后见那女孩指了指回去的路,意思应该是要她跟她一起回去,就也只好顺从她的意思了。 待往前走了一段后,那女孩这才低声的说起话来:“你这是问她们寻什么来了啊?我刚才看到你差点要跟她们起争执,你跟她们置气能做什么啊?还不是自讨苦吃!” 见那女孩发问,师师就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末了还很是生气的说:“我先前明明看到她们在大鱼大肉的吃个没完,可一问吧,就说早已没吃的了,还要我等到明天、、、” 那女孩听着,却只是唉声叹气的感叹:“唉!她们吃喝什么,那也都是咱们管不得也说不得的,谁让咱们身处于这样一个地方!所以还是不要指望了。你肚子饿的话,我拿点吃的给你。” “为什么啊?同样是住在冷宫被贬的人,她们为什么可以、、、” “你说错啦,你刚来,并不了解这里的规矩,她们并不是被贬来的娘娘妃子什么的,之前只是一般的宫女和下人,原本是被调遣在这里侍奉和服务冷宫里的宫人的,可都说狗眼看人低啊!这帮奴才自然也不例外,心里明明白白清楚这里被贬的都只是一些永无出头之日的可怜之人,所以仗着自己有管理厨房跟库房的权利,相互抱团、仗势欺人罢了,所以你找她们是根本就没有用的。” “啊?原来她们只是在这里的下人啊,那她们又凭什么主宰着这里的一切呢?看上去那样牛气,倒像是她们才是身份高人一等的主子一般。” “这有什么办法啊,这帮狗奴才原本就是这个样子,人家就再怎么样、身份再如何低下,可人家也算个正儿八经在这宫里当差的啊,不像咱们,说的好听点叫做被贬之人,说的难听一些,也就是些戴罪之人了、、、唉!所以说,这后宫难混啊,你应该也能想的明白。” 这女孩这么一说吧,师师也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更不要说是冷宫这种根本无人顾及的地方了,就是在冷宫之外的后宫内,有一些从不得宠的妃子,听说也虽是身为主子,但却还的看丫鬟太监们的眼色度日的,不然的话,人家不为你操心也就罢了,还暗地里处处克扣你的东西,直接能把你搞到无依无靠、食不果腹的地步。所以说,并不是说你名义上只要身份比人家高贵一些,你就真的是主子,只要不得宠,无人给你撑腰,你照样忍气吞声的活的连个丫鬟都不如,这也就是为什么后宫争宠那样激烈的原因之一。这些也是之前师师在后宫时偶然听到一些不得宠的姐妹暗地里议论的,好在她们中许多都已经在她的劝说和引导下自愿出宫了。 “唉!这帮恶婆娘!难怪我今天一进来,就见她们围着一个疯了的女子取乐呢,原来如此!可她们要是常常这样欺负别人的话,为什么你们不去告发呢?今天我还看到一个公公进来过这里,他、、、” 话一出口,自己却也觉得有些没有底气。因为说了等于没说啊,这种地方,别说是你想告发谁根本就出不去呢,就算是出去了,有人理睬你的话吗?你算哪根葱啊,估计还没见到个正经管事儿的人呢,就被害的丢了性命也不一定。就比如今天那公公,不也只是明里摆着些威严,可暗里还得让着那恶婆几分么?所以还有什么好说的,冷宫就是冷宫,活该你住在这里,就得承受一切白眼与打击。 “哦,对了,你年纪这么小,怎么也被贬到这里来了啊?” 两人便说着话边往前走着,不觉间就走了一半的路,此时师师突然想起来什么,终于向那女孩问了出来。(未完待续。) 256 开始生活吧 “唉!我原本是做丫头的啊,主子被废了,所以、、、” 那女孩子刚开口说了几句,却就立时又转了话题:“哎呀,咱们快到了,我一会拿点吃的给你,你要是没有被褥的话,也只能我先从我们那里挤出一些给你了。” “啊?你家主子、、、” 师师自然有些意外,刚要接着问下去,见她似乎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再联想到今天刚见到她时她的反应,似乎还挺保密的,所以也就不再追问她什么了,只是点了点头,满怀感激的说:“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唉!没什么啦,大家都是可怜之人,以后又是邻居,说不定一住就是、、、算了,不多说了,反正以后相互多照应就是了。” 那那女孩又笑了笑,虽没有将前面那句话说完,但师师还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大概是想说,在这里一住就是一辈子之类的吧,可能怕她会有什么担忧,所以才没有接着说下去。 “好的,我叫李师师,以后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师师此时便再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做了自我介绍,果然,那女孩也定了点头:“我叫青禾。” 然后就再也没有多做交流,她也压根就没问师师之前的身份是什么之类,大概是觉得自己问了她也不一定说,或者觉得万一自己问了,人家做了回答,然后再反问之类的做考虑吧。反正看得出来,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切尽量以简单明了为主。 这时候就走到两处房屋跟前了,还跟先前借东西一样,师师只是站在那小路处等待,而那青禾匆匆奔到自家房屋门前,一进去后匆忙关上了门,压根都没有想要邀请她进去坐坐之类的意思。 约莫几分钟之后,就见她已经匆匆的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床被褥,还拎着一个盛放食物的小食盒,过来后一起交到她手里:“好了,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吃点东西该休息了,天色已经不早了。” “哦,对了,你那屋里还没有亮光,我再回去拿些灯油出来,你那屋里应该有灯的。” 师师刚要走,女孩就又想到了什么,边说着话之间,就又已经飞快的转身而去了。看得出来,她其实是个非常细心的女孩子。 师师此时也才想到,先前打扫时是见到那破屋里有盏破旧的灯的,只不过确实需要灯油才点的着,而自己刚才却都没有考虑到,于是心底就更加感激女孩的细心。 然后再过了一会儿,两人就已经到了师师的住处,那女孩毕竟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久了,似乎对一切都很是熟练,很快就帮她弄好了那盏破灯,等它亮起来的时候,整个房屋内顿时有了一些温馨之感。 “好了,你先吃点东西吧,我要回去了,不早了。” 那女孩子又帮她弄好了被褥,这才告辞回去了,师师特意注意了那床被褥,虽然不是很崭新的,但却非常干净整洁,上面有几个补丁,也是针线齐整,一点也不显得邋遢窝囊。 然后师师就急忙坐了下来,打开那个小食盒,原本以为也只会是些粗茶淡饭什么的,没想到里面居然是很精致的几样点心,那模样一点也不比她们平日在后宫里吃到的差啊,心下想着,这倒也怪了,看上去,这青禾她们的生活水平倒还不错的啊!也不知这就是那几个恶婆娘派饭来的,还是她们自己做的? 但想法归想法,反正人家现在是帮了你,就算想法再多,先解了燃眉之急才是正事,其他的,就一切顺其自然吧,该知道的以后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也没办法啊是不? 所以很高兴的吃了那些小点心,算是填饱了肚皮,疲倦之意也就马上来了,毕竟今天累了一天了,还是特别乏困,所以上床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等第二天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了,睁开眼睛环顾了四周一眼,只感觉那屋里虽然朴素简陋,但空气却格外的清新,也不知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有种相比以往,格外的神清气爽的感觉,心情也很是平静,一点也没有那种烦躁到要死的感觉。 反倒有点在心内嘲笑起自己来:我这究竟是算个什么啊?贱命一条吗?不然好端端的锦衣玉食怎么反倒那么多的不自在不痛快甚至痛苦不堪呢?反倒到了这个贫寒之地,一切倒突然好转了起来?还真正是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的喜好了。 起床后一出门,就闻到了一股柴火味儿,转身去看时,就见那青禾已经在自家门口的简易炉子那里烧火煮水了,那淡淡的青烟味儿跟那水壶上面飘起来的白气混为一体,倒着实让人有种温馨和温暖之感。 “咦,青禾,你这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吗?起的好早啊!” 师师有些羡慕地看着她那水壶,心下盘算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如此这般的烧一壶热水了呢?反正她昨天收拾时已经见到了,虽然照样很破旧,但那屋内还是有一些锅灶器具类的,只是可能放置了很久,看上去有点污罢了。 “可不是嘛,得先烧一壶热水泡点茶水什么的呢!一天事儿很多,就得早起。哦,对了,师师,你打今儿开始也得生火做饭了吧?有什么不懂的我教你哦!” “哎呀,这你可真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啊青禾!我刚刚也正想着像你这样烧一壶热水呢!只是,生活做饭的话,怕是没有、、、” 师师很是高兴的应着青禾的话,却又似乎有点犯难的摇了摇头,天知道她此时脑子里想的什么。生火做饭?那也得有材料对不对啊?不然又能弄出什么样的无米之炊来呢?! 但那青禾却似乎早就料到了她心里想说的话语一般,又是低头一笑:“哦,这样吧,我一会先借你一些米和油,只是可能不是太多而已吧,先凑合着用吧!青菜嘛,诺,你看,那边、、、”(未完待续。) 257 为了生计 说话间,那青禾抬手朝着不远处指了一指:“那边那个低洼处有我种的青菜,你可以自己去摘一些来吃,不过都不是什么名贵菜啦,但既然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下来,就讲究着吧!” 师师此时顺着她指的地方看了一眼,果然见那里绿绿的一片,再听她说的那些话语,真是又感伤来又开心。开心的自然是总算是不用发愁生计的问题啦,感伤的当然是青禾那些话语,都这样了,她李师师还哪里指望着什么名贵菜啊!她能让她暂且生计不愁有了活路,已经是大恩大德难以报答了,她还哪里想着其它什么不满意的呢! 于是就赶忙点了点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真的谢谢你了青禾。” “看你,别再说什么谢不谢的啦,既然大家都是如今这般光景,相互照料也是应该的。” 青禾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而后见水开了,就拎着水壶进屋去了。 师师便立刻回到了自己屋子,将自家那些锅灶器具什么的一并找了出来,然后打来一桶水就开始擦洗了起来,直到把它们全都洗了个锃亮,这才算是开心的叹了口气,而后便再出门去,把门口那个破炉子收拾了一番,到旁边的空地里捡了几根柴火,就学着青禾那样升起火来。 可却三番五次将那火石打不开,后来还是在青禾的帮助下,才算是生好了火,虽然搞了个大花脸,却也着实学到了不少东西,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等烧好了水,就想起青禾先前说的话语,去到一边的花池那里摘了一些菊花来,先冲洗干净,然后才放在小水壶里,用热水冲泡了来喝。 过了一会,见那菊花水已经泡出了淡淡的黄色,等水温差不多了,就尝试了一口,却感觉味道很是清新新鲜,青禾说的没有错,这小菊花虽是种在那里的,但却是她以前特意收拾下来的野菊花种子,此时又正值花期,所以泡茶来喝正好。 做完这些之后,青禾就已经送过来了一些米和油,说她如果不会做饭的话,可以跟她学习一下,她会帮她。 师师自然依旧是个感激,但她却对青禾说她会做饭,等做好了请她来一起尝尝。 青禾自然很是惊讶:“啊?你真的可以吗?我看你娇娇弱弱的,想必以前也、、、所以还以为你不会做饭呢!” “那你可就小瞧我了,不然等下来尝尝看就知道了啊!” 师师就也很开心的跟她开起了玩笑,青禾自是连连点头说好。 于是,等青禾走后,师师就正式开始准备做饭,先是洗完了米,将米蒸在锅里,而后就去那小菜洼摘了一些青菜来,回来后洗的干干净净,等米饭蒸好了,就开始炒菜,虽然没有肉类,但凭着自己以往做饭方面的水平,还是将那些素菜吵得津津有味,并且还附带着做了一个素菜汤,自己尝了一下,那味道还真是不赖。 青禾也刚好如约而来,坐下来陪她吃了一些,也是赞不绝口的,姐俩有说有笑的吃完了一顿饭,倒也好不舒心惬意。 等吃完了饭,又闲聊了一会儿,青禾便就要回去了,临走时瞅了眼她的屋子,却无缘无故的问了一句:“师师,你昨晚睡得好吗?这件屋子,可曾住的安稳?” “挺好的啊,我几乎是一觉就睡到天大亮呢!好久都没有这么好的睡眠了!” 师师倒是实话实说,青禾听了,就也很替她开心的点了点头:“哦,那就好,我也觉得根本就没有什么,你住的舒心就好了!” “能有什么呢?哦,明白了,你是觉得我一人住着会不会孤单吧?” 师师听着有些弄不明白,就又笑着追问了一句。青禾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呢,怕你初来乍到的,会一个人住不惯。不过你只要自己觉得舒服,那就无所谓了!” 青禾走后,师师就又美美的睡了个午觉,下午继续整理自己的屋子和周边环境,将那屋外环境也搞了个干干净净、收拾的个利利索索的,该摆放整齐的摆放整齐,该拿去丢了的拿去丢了,一直忙活到黄昏十分,自己煮了稀饭,照样吃了些素菜,而后转悠了一会儿,就早早歇息了,一天倒也过的甚是忙碌充实。 第三天起床的时候,见青禾正坐在屋子前纳鞋底儿,于是未免又好奇的凑了上去,这才弄明白,原来她闲暇时不但给自己跟主子做些鞋袜来穿,还抽空做些女红什么的,积累下来,有空时拿出去换一些生活物品什么的。 “啊?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出去这冷宫吗?不然的话,怎么交换这些呢?” 师师自然又是一脸的不解。却见青禾笑了笑,低声说道:“我哪里能那么自由啊!只不过在这里生活久了,被逼出来些本领罢了,就比如说讨好那些管事宫女的本事,每次都是先做了她们需要的东西送给她们,等她们满意了,才在出去时顺便帮你一把。” “哦,是啊,在这里生活,也真是不易,只是,真多亏了你家主子有你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好帮手了!不然的话、、、” 师师听闻,自是一阵感叹,越发对青禾钦佩不已,青禾却依旧只是淡淡一笑,不以为然,似乎她早都习惯了一切、根本不值一提一般。 然后师师就也开始动自己的脑筋了,她回屋后左思右想,觉得虽然现在算是暂且安定下来了,可毕竟还是依靠着青禾的啊,不能一直就这么依靠人家下去吧?于是就想着自己也该动手干点什么了,反正目前也没什么好项目,就先学青禾种点菜、做点女红什么的吧! 原料自然依旧是从青禾那里借,青禾见她一副勤劳的样子,倒也是打心眼的喜欢,自然什么也不说,就有什么尽情的借给她什么了。 说干就干,很快,师师就在青禾的小菜洼旁边自己也开辟了一块新天地,将那些青禾特意挑出来给她、适应秋季的种子种了下去。(未完待续。) 258 白衣影子 然后就又是浇水又是锄地的,只等着种子渐渐的发芽长大了。 然后就是跟着青禾学做针线活儿,做鞋子什么的她自然不会,但用那些零碎的布头儿设计着做点小衣服什么的,她还是非常在行的。因为青禾手里毕竟只是平日里从冷宫外的丫鬟手里交换来的一些零碎布头什么的,有点好的也先是让那些管事的恶婆克扣了,所以自然不会有什么成批上好的布料,但就是这些零碎布头,师师却也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将它们利用,并且做出了好几件漂亮的童装,让青禾又惊又喜的,羡慕不已。 “等到个合适的机会,咱就把这些漂亮的小衣物拿出去交换了,说不定被哪家的小公主什么的看上了,还会给个好价钱呢!” 青禾高兴的将那些小衣物收了起来,一边对师师说着。师师倒也没有过多考虑过,只是觉得,既然人家帮了那么多的忙,反正自己也不能总就这么混日子过活吧?也得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才能对得起人家的帮助。 日子就这样忙碌又充实的过了好些天,在这些天里,师师跟青禾相处的很是开心、舒服,但却也有自己的不解和疑惑之处,那就是,她不是说她还有主子的吗?但怎么从来都没有见到她主子出门来呢?难不成她就一天到晚窝在屋子里,不愿意出门见人的吗? 但疑惑归疑惑,人家不提自然也不好说,也就只在自己心里是思索思索罢了。 却不想这天夜里,突然间做了一个噩梦,居然惊得夜班惊醒了过来。后来想来也是奇怪,她那晚居然梦到一个穿着白衣、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女子从门口飘了进来,一直的飘荡到了她的床前,吓得她瞬间身体僵硬、居然是一种喊也喊不出、动也动不了的感觉,心中明白这是遇到了梦靥,也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但却就是醒不来。而后只好无奈的去看那床前的女子,却根本看不清楚她具体的长相,只听到她幽幽的声音感叹道的说:“这屋子,倒是被你收拾的干净利落啊!只可惜红颜薄命,谁知道你的明天又会是怎样呢!” “什么红颜薄命、明天会是怎样的啊?你是谁啊?干嘛无缘无故跑到我床前来吓唬我?” 师师心中对她的话语很是恼怒,但却苦于根本就无法说出口,就只好一脸惊恐的看着她,却见她似乎也不想为难自己,叹息了几声,就又那么飘飘忽忽的出门去了,这时才猛然感觉到自己能动了,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却才发现自己刚才只是在梦里。 但这个梦,却也真是真实到太有点吓人了吧!师师只感觉到自己已是一身大汗,再也没办法继续睡眠下去,就索性披了衣服下得床来,见窗外月亮还好,就打开门走了出去,想要在外面散会心再说。 可这一出门不要紧,就又差一点吓了一跳。原来她刚刚走出门不远,就突然看到前面的小路上正飘荡了一个白色的影子,似乎跟前面梦境里的一模一样,令她惊愕的差一点就要大声惊呼出来“闹鬼了”! 还好的是,就在她被吓得有些身体僵硬的立在那里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有女子低声说话的声音,隐约听来,似乎正是青禾。然后再仔细朝那白影子跟前瞅了过去,却就发现她身边不远处果然还有另一个身影,只是由于她站的那边刚好是光影处,自己刚才又是突兀所见,所以没有注意到罢了。 那么,依照声音的判断,那个人影应该正是青禾无疑吧?可她这大半夜的,又干嘛跟这么一个白影子出来晃悠吓人呢? 师师还正犹豫思索个不停呢,就听到那两个影子竟也是突然间停顿了一下,“啊”的低呼了一声,这才明白,她们定也是往前走了几步,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人影给吓了一跳。 “娘娘别怕,应该是个人。” 继而,便听到青禾的声音匆忙安慰了那白影子一句,而后却又大着胆子往前了几步,这才有些犹豫的问了一句:“你是谁啊?难道是对面住的师师吗?” 师师这回也才确信她是青禾无疑了,瞬间算是松了一口气,赶忙又往前走了两步,对她点头应道:“是啊,是我,可你们大半夜的跑出来干嘛呢?那位是?” 其实不用多说,她也已经猜出来了,那应该正是她家主子无疑吧,不然这三更半夜的,还能是谁。 果不其然,青禾扶着那白衣女子一直走到她跟前来,这才点了点头:“这是我家娘娘,我带她出来散散步。” “可你怎么不在白天、、、” 师师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疑惑的问了出来,此时才顾得上仔细去看那女子,却见她身上穿着的原来是一套白色睡衣、长发披散,面容清丽而略显憔悴,在月光下神情冰冷,那看着人的目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之感。 虽然猛然一看跟刚才梦中那个白影子很是相似,但此时再一细看,就觉得其实差别很大,毕竟这是一个真实的人影站在面前,而不像先前梦中那样诡异缥缈。 “哦,我家主子身体不适,不太适合白天出来。” 青禾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就急忙扶着那女子转身离开了:“你先转悠着吧师师,我们先回了。” 看得出来,虽然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们之间关系已经很好,但一旦涉及到她这主子的事情,她却还是不愿意提起。 所以师师自然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好应了一声“好的”,而后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让她大感惊讶的是,当青禾扶着白衣女子从她眼前走过时,她却突然看到她的小腹部似乎高高的隆起,如果确定不是她眼花的话,那情景,应该是个至少怀孕六七个月的孕妇无疑的啊! 可又怎么会是她眼花了呢?先前她没有发觉,不过是距离稍远了一些,并且她本身穿着的白色睡袍比较宽大罢了。(未完待续。) 259 秘密 可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孕妇,又怎么会住在这里呢?难道是被宋逸废了,才来到这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也真是一个狠心而又薄情寡义的人无疑。 一想到这里,心里那种厌恶与憎恨,就又莫名其妙的涌上了心头。她真的是越来越不明白,她究竟到底选择了怎样的一个男人?不过是个好色滥情、又对谁都可以始乱终弃的伪君子罢了。 不过此时再从另一方面想来,她这一趟的冷宫之行,也算是没有白来。 原来师师先前之所以坚持要住到冷宫里来,一自然因为根本无法控制心底常常无端的烦躁,忍受不了自己对宋逸没完没了的怨恨,想要与他渐行渐远的疏离。另一个原因,却也是深藏于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个秘密,那就正是与一个孕妇有关。却原来在她满月后不久的一个黄昏,有天因为心烦,就跟小柔转悠的远了一些,谁料就稀里糊涂的一直走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当时天色有点晚了,她们也并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只感觉那地方似乎有些荒凉,还隐约从厚重的院墙那边传来几声诡异的叫声,于是就想着赶忙回去得了。两人一前一后的顺着那幽深的小路走过去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师师突然觉得一侧的树林中有个白影一晃而过,再一细看,就隐约可见是个女子,并且好像腰身臃肿,好像怀着身孕一般,在那院墙旁的小径处走了一阵后,就不见了人影。 这可着实把师师给吓了一跳,于是问小柔刚才有没有看到有人从那院墙旁边走过?小柔却也不知当时目光是落在其余哪个地方了还是怎么的,反正说是没有看到。师师却还是有些不素心,因为她可是明明白白看见了一个白色身影一晃而去的啊,若不是眼睛花看错了,那难道还能是见鬼了不成? 本来吧也就想着赶忙回去算了,谁知刚走了几步,却就又从那院墙里面传来了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声音,这下子可是把师师跟小柔都吓了个够呛,却也偏偏就把师师那越是害怕越是想要弄清楚的性子给激了起来,于是非要拽着小柔过去看个究竟,这一过去吧,却就发现那地方居然还有一个大门,高悬着“冷宫”二字,在暗淡的灯光中发出寒冷而幽幽的光芒,只是因为那围墙周边树木茂盛,她们先前走的小路刚好看不到这里罢了。 这一看吧,也就算是把两人心中的疑惑给解开了,再怎么说,冷宫这个东西,没吃过猪肉也还是见过猪跑的,所以虽然没有亲自进去尝试过,但却也并不陌生。 早听说过这是个阴森可怕的地方,那么刚才那诡异声音的来源,也就显而易见了。只不过她们却也还是忍不住心底的恐惧啊,这里面到底是有些什么?才会有那么可怕的声音发出? 小柔自是匆匆的拉着她就往回走,多连一分钟也不敢停留。师师脚下走着,心里面却还是疑惑不止:那么,如果说她先前看到的那个白影真的不是眼花了的话,她是从那小路闪过、而后直接从那冷宫的大门进去了吗?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看上去又怀着身孕,又跑到那地方去做什么呢?莫不是她本身就常住在那里? 再细细一想,那后宫中确实也没听说哪个女子怀孕了之类的啊,看来那女子必定是本身住在冷宫无疑了。 可这样一确定吧,问题就开始又来了,那就是那女子到底是谁?到底有没有怀孕?又到底为何会住在后宫?等等等的一系列问题,可真是搞得师师头都有些大了。 于是回去后的几日里,也一直就将这件事情放不下,甚至还特意又跟小柔到那冷宫周边转悠过几次,试图再找点儿什么思路或者线索,只可惜却再也没遇上过。所以后来就愈加的怀疑那晚所见,又是怀疑自己的眼睛,又是怀疑莫非这世界上真有鬼之类的,反正就是左右都放不下这件事情。 然后后来吧,越是对宋逸各种的怀疑、各种的看不惯,就越是不断的在脑海中浮现出这件事情来,也不知自己纠结折磨了多少回,反正是每每想到他不但花心滥情,居然还把怀着他孩子的女子打入冷宫,心里面就一阵阵的寒意,所以自然也非常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情。于是后面也就自然而然引出了想要去住冷宫的话题,一确实是与宋逸吵的不可开交、一时赌气之说,另外却也还是非常想要解开自己心底的几个秘密。 所以来了的这些天,虽然白天一直在忙忙碌碌,但夜晚的时候其实也曾特意留心过,看到底有没有怀孕的女子住在这里。只是初来乍到的,这冷宫里的住所又不是全都连接到一块的,总是这儿一处,那儿一处,反正都是些荒凉残破的破烂屋子罢了,所以也只能先将自己的一切安定下来,再慢慢去别处探寻了。 但这些天以来,那诡异声音的来源,她倒算是弄清楚了一些,原来也还都是那些有些疯癫了的女子半夜三更发出的嚎叫罢了,就比如那天刚进来时看到的那个吃虱子的女子,她就是几乎每天傍晚时刻,都要哭喊着叫嚷一阵的那种,也不知是饿得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反正那叫声在夜色中甚是凄厉,也还多亏了她的住所离师师这边较远,不然的话她还真要被吓得不轻。后来她还特意大着胆子去给那女子送过两次晚饭,但被青禾看到后就阻止她说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万一不小心惹祸上身什么的,别看这地方这幅鬼样子,可却也是个多事之地的啊!总是事事小心谨慎为好。 师师听了她的劝,又见每次送过去的饭菜,那女子根本就望都不望,所以后来也就作罢,只暗中悄悄关注着她的动静罢了。(未完待续。) 260 快帮帮我 这个先按下不提,此时却冷不丁的就遇到了怀孕的白衣女子这件事情,却也真是让她抓耳挠腮的烦恼个不止。首先是她可真正是没有想到,她原本为着这么一个秘密而来的,没想到歪打正着,这个秘密却就正好住在自己跟前,自己却这些日子来压根就没有发现过。再就是终于算是将这个秘密证实了,并且从刚才她们走过去时的模样,她还是能够确信,这个白衣女子的身影应该正是她那时看到的那个,所以她当时并没有眼花,也没有见鬼,因为这一切都是事实。只不过,这个确信却也真正让人并不那么好受。 于是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就根本没有睡好,心下想着该怎样才能弄清楚青禾这位主子到底是谁呢?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居然大着肚子被打入了冷宫。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却也压根就没想出个什么来。 却是早上一出门,就见青禾已经在门口煮粥了,见她出来,惯常的对她摆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 “额,青禾,你今天煮的什么粥啊?闻起来怎么这么香啊。” 师师在自己门口磨蹭了一会儿,就还是有意走到了青禾跟前去套近乎。 青禾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告诉她粥的食材后,就再不准备多说什么了。 其实有时候想想,青禾这个丫头也其实挺难接触的。虽然她从一开始看上去就对她很是不错,不断主动的帮她一些事情,可其实,也许这些都是她心里愿意做的,所以看上去就挺容易相处,可一旦触碰到她内心不想告知别人的,一切就似乎立刻变得难办多了,因为就算你再多么想要知道,也奈何不了人家根本就不理这个茬、只字不提这件事情。 所以此时的师师就有些犹豫,到底该怎样找个突破口聊起来关于她家主子的事情呢?想了想,便就装作随意的道:“哦,昨晚,你们睡得还好吧?我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嗯,还好呢。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了?还是其它怎么的?唉!这个地方,就算再怎样,也只能说服自己,继续熬着了。” 可那青禾就又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了,算是对她做了回答。 师师无奈,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深处说了下去:“嗯,那个,青禾,其实我的意思是,也许你家小主,需要白天出来晒晒太阳,只是晚上出来活动、、、可能会对身体不好。” 青禾听着她的话语,正在忙活着的手明显停顿了下,没有抬头,却还是淡淡答了一句:“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你不明白的,唉!” 虽然只是这么简短的一句,但师师却也感觉足够满意了,因为无论怎样,这算是青禾愿意跟她谈论这件事情了,并且对于她的提问她压根没有生气。 “青禾,其实我从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已经在心里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了,也是这里最亲的人,因为你那么善良,帮了我好多的忙,不然的话、、、、” “没关系啦,刚好你就住在我们对面嘛,所以总不能看着你一个人啥也不会的煎熬着吧。” “其实,我的意思是、、、青禾,我也挺想做你的朋友和姐妹的,如果你可以信任,有什么难处,说出来,也许咱们人多一些,还可以多想想办法什么的。” 师师终于还是将自己心底的话真诚的讲了出来,也感觉松了一口气,于是满含期待的看着青禾。青禾却又是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笑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然后这个交流就这样结束了。虽然对于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压根没什么进展,但师师还是很高兴,因为她从青禾那双眼睛里,还是看出了些许的信任与真诚。 日子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天,白天的时候,师师依旧不肯闲下来,一有时间就忙碌这个弄弄那个的,反正不想虚度光阴就好了。但在忙碌的空间,心思自然是依旧关注在对面的青禾主仆身上,刚好见到她出门来的时候,便就笑着打个招呼,而后不忘提醒她多出来晒晒太阳。其实青禾自己自然也听得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不知为什么却还是有意回避一般,一般都只是随意回答一句就匆匆忙去了。 她不说,师师自然也再无它法、无可奈何,所以就只好继续等待着了。这样的情形一直坚持到一天夜里,正在睡梦中的师师突然被一阵拍门声惊醒,一想到之前做的那个关于白衣女子的噩梦,就未免有点儿后怕,于是自然不敢吱声。但却听到青禾的声音突然伴随着那敲门声穿了进来:“师师,我是青禾,你快点来帮帮我,我家主子又犯病了,她现在闹腾的厉害,我都快没有办法了、、、” “啊?什么?好的,我这就来。” 师师听闻,自是又惊又吓,原本也完全没想到青禾会这会来找她帮忙,更没想到因为她家主子犯病的什么事情,所以自然很有些焦急和慌乱。 等手忙脚乱的皮了件衣服出去,就见青禾早已又跑回自己屋里去了,往那边一看,却见平日里习惯紧闭的房门打开着,一些微弱的灯光从屋内闪耀出来,却不知里面是个什么动静。 于是就急急的跑了过去,犹豫了一下就直接从那房门跑了进去,刚进屋子,却就被里面的情形给吓了一跳,却原来昏黄的灯光下,那怀孕的女子,此时正用一根布条死死勒住青禾的脖子,一脸残暴冷漠的样子,似乎想要置她于死地一般。 而青禾大概怕自己一用力会伤到了她的肚子,所以就只好用手拼命的拉着脖子处的布条,身体丝毫没有挣扎,此时却已经被勒的面色青紫、快要被喘不上气来了。 “哎呀,她可是你的丫鬟青禾啊,你可不能这么对她、、、快点松开手,不然你会勒死她的、、、”(未完待续。) 261 你的宝宝来了 师师自是惊愕的叫了一声,想到青禾先前说的“她犯病了”的话语,就立马反应了过来,换了一副柔和的表情:“别这样,你这样做的话,会伤害到你的青禾的,你看看,她好痛苦、、、” 说话间,便就慢慢的向她身边走去,因为担忧会更急惹怒她,所以尽管心里面再焦急,也就只有努力控制着,脚步放的很慢。 那女子这时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但大概就因为她没有做出什么激烈的动作,因而让她没有警惕心,所以她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过多的反应。 看来这种假装平和的方式果然有用,师师的大脑里面迅速转动了几下,继续缓缓的往前走着,脸上却带上了好奇的笑意:“哎呀,你这是在玩什么啊?真好玩,我帮你一起吧!” 那女子听着她这些话,立刻就又抬起头来看着她,目光中满是狐疑。师师便赶忙又再次讨好的向她表态道:“别着急,我是来帮你的,看看,把你累的,我这就来帮你,慢慢来、、、” 就在此时,那女子听着她的话语愣了愣神,居然咧着嘴唇微微的笑了,并且还对她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对于她的表现还很满意。 师师压抑着心中的一阵激动,嘴里继续哄着她“我来了,我这就来帮你”,脚下却不自觉间加快了速度,几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而后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就用力的去掰开她的手指。 女子由于提前没有防备,就这么被师师突如其来的抓住双手,一开始自然有点犯楞,却也就在她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时候,师师已经抓住了这个时机,将她的手指掰的松动了起来,而此时还紧紧拉着自己脖子下布条的青禾,也才终于松了口气,一把将那布条从自己脖子上扯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由于师师用力过猛,弄痛了那女子的手指,再加上她此时突然发现青禾居然从布条里挣脱了出来,瞬间便大吃一惊一般,嘴里面呜哩哇啦的叫喊着,身体也左右摆动着,似乎想要从师师手里挣脱出来。 只可惜师师此时早有防备,双手只是死死抓着她的手腕,一点也不肯给她机会。那女子无奈,便就又是抬腿踢、又是用头撞的来对付她,师师生怕她弄伤自己,就只好继续强忍着让她踢撞了好几下,直到青禾彻底喘过气来,绕到一边去从女子背后紧紧抱住了她。 “啊啊啊啊啊、、、、” 女子还是像个疯子一般叫嚣着,脸上的表情恼怒而恐惧,那叫声也凄厉无比,师师看得出来,应该是在她的感觉中,她才是受到伤害的那一方一般。 “师师,师师,你能不能腾开手?那边,窗户那里,扔着一个布娃娃,你去把它拿过来,快点、、、” 就在师师感觉都快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青禾的声音却正好传了过来:“快点,我现在能控制的住她,你先放手过去拿、、、” 师师听闻,见青禾确实已经用手臂紧紧箍在了那女子臂膀上,于是就慌忙丢开了她的双手,立马转身去跑到窗台下寻找。 还好,这屋子原本杂物不多,借着微弱的灯光,她很快就在窗下找到了一个手工缝制的布娃娃,于是一把捡了起来,再急忙赶过来。 此时那女子已经呜哩哇啦的叫唤着,低头一口咬在了青禾瘦弱的手臂上,青禾的脑门上瞬间都是细密的汗珠,却也只是咬着牙齿一声不吭。 “青禾,我拿来了,给她吗还是?” 师师看着青禾的模样很有些难过,说话的声音都未免有些颤抖了起来,这是个多好的丫头啊,难怪她平日里看上去总有心事一般,居然会承受这么多。 “嗯,你递到她手里,对她说,你的宝宝来了、、、” 青禾匆忙的回应了她一句,脸上的神情都有些扭曲,看得出来,她那只手臂一定被咬得不轻。 “你的宝宝来了,快点哈,来,抱着你的宝宝,你的宝宝、、、” 师师无心再考虑什么,就急忙弯下腰去,将那娃娃递到了女子眼前,那女子明显愣了一下,而后瞬间松开了嘴巴,抬起头来看着她手里的娃娃,一脸惊喜的表情:“宝宝,宝宝,啊啊啊、、、” “嗯,你的宝宝,来,乖啊,你抱着她,你抱抱、、、” 师师看着她牙齿上已经浸润的红色,只感觉心里面更加的难受,可想而知,青禾的手臂,已经被她咬烂了。但此时却还不能只顾去看青禾的手臂,只能先哄好她再说。 “宝宝、宝宝、、、我的宝宝、、、” 女子嘴里喃喃的念叨着,终于像是从先前那种紧绷的状态中松弛了下来一般,面上那种可怕的表情被一种满含着向往和柔情所代替,她向她伸着两只手,眼睛里满是恳求。 “嗯,你的宝宝,你抱着。” 师师终于将那布娃娃交到了她手里,就见她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脸上那种满是呵护的表情,让人看得感触颇深。 “好了,青禾,她好像、、、” 眼看那女子似乎已经投入到了自己的世界里面,只是盯着那布娃娃恋恋不舍,师师便向青禾使了个眼色,青禾此时也才像是想起了自己应该松手一般,将自己疼痛的都有些麻木的胳膊慢慢的抽了回去。 但却还是根本就来不及看一眼自己胳膊上的咬伤,只是满脸疲惫的扶住那女子的胳膊:“好了,娘娘,宝宝找到了,来,我们到那边床上去,宝宝要你陪着她睡觉呢!” 此时的女子已经完全柔顺了下来,很顺从的跟着青禾的脚步慢慢走了过去,任凭青禾将她扶坐到了床上,然后躺下身去、再轻轻盖上被子,她也只是紧紧抱着手里的布娃娃,再没有任何反抗,似乎只在自己的幻想着中沉沦一般。 女子终于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几分钟之后,青禾终于慢慢的走了过来,有些抱歉的看着师师:“真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了,师师、、、”(未完待续。) 262 过去的经历 “没关系啦,别这么说,快点,先看看你的手,要不要包扎一下、、、” 师师怜惜的看着她摇了摇头,而后就立刻急着去看她的手臂,但青禾却有些躲避的说:“没事儿,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完了到院子那边找点野黄花一敷,过两天就、、、” “唉!看看你这丫头,怎么就一点都不懂得疼惜自个儿呢!赶紧的,把手拿过来,咱们好好的包扎一下。” 师师一边怜惜的嗔怪着她,一边就已经硬是将她的手拉了过来,仔细去看时,就见小胳膊那处已是青紫了一大片,那一圈整齐的牙印,直接就穿透进皮里,似乎再差一点就要将那块皮肉给生生撕咬下来一般。 师师看着,心里都忍不住的一阵生疼,只可惜那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用来的消炎的东西,于是想了一想,就干脆拿了一些盐沫化了水帮她冲洗了好几遍,也算是消毒处理了一下吧,而后也顾不得正是半夜,就拉着青禾出来屋外,在野地里搜寻了几株野黄花,拿进去冲洗干净,再捣碎帮她敷了,这才算是消停了下来。但这样折腾了半袖,天也就快要亮了。 “师师,真是谢谢你了、、不然的话、、、” 青禾还是那样满怀感激的看着她,但师师却根本就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将话音一转:“青禾,先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 青禾沉默的看着她,停顿了许久,这才重新开口说话,眼里却不由自主闪烁着泪花:“就是我家主子,她又突然开始犯病了,这次明显比前几次都要激烈,我又刚好身体不太舒服,实在有些控制不了她,所以就想着找你帮忙,可谁知、、、” 通过青禾的描述,师师才终于知道了整个事情的过程,原来青禾刚好来了月事,实在有些疲乏无力,自然根本不是她家主子的对手,眼看她闹腾的越来越厉害,她生怕她伤到了自己肚里的孩子,就急着关上了门跑了出来,想要找师师一起帮忙。然后刚刚喊醒了师师之后,就听到自家屋子里声响很大,于是来不及多想就又冲过去看个究竟,谁知刚进门,居然就被躲在门背后的主子将一根布带猛然套在了脖子上,根本来不及任何防备和挣扎,就被她勒的喘不过气来,差一点就勒个半死,要不是师师及时出现,说不定她这次也就凶多吉少了、、、 “可这又是为什么啊?你平日里那么悉心的照看与她,就算她有病,她也不应该这样对你啊!怎么会、、、” “唉!” 青禾又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师师啊,你自然是不知道,她每当犯病时会变得这样可怕,也自是有许多原因在里面的啊!就比如今天这勒我的脖子,我想也可能是因为、、、” “因为什么啊?就算你再怎样让她不满意了,她也不能想着用这样的手段置你于死地的啊!你怎么这时候了还替她开脱呢!” 师师见青禾的意思似乎还是在帮她那个主子说话,就忍不住的打断了她,说了她几句,没想到就立刻又被青禾打断了:“不是不是,你不明白的师师,她并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才这样对我的,她是真的有病、犯病了,每次她犯病时,都会重复一些自己以前经历过的事情,所以我想,这次她也肯定是想到了之前的一些经历,所以才又开始不自觉的模仿、、、” “啊?她想起了以前的经历?你的意思莫不是说,她以前也这样被人勒过脖子?” “岂止是仅仅被勒过这么简单的啊!差一点就要被、、、” 青禾见师师满脸疑惑,忍不住的就掉下眼泪来:“师师,你也是在后宫待过的人,虽然我从没问过你的身份背景,可我却也知道,能被贬到这个地方来的,必然都是有着许多经历的人,所以,我的话,你自然也应该能明白的。我家娘娘,她真的是一个苦命的人,由于从一入宫就跟皇上不和,所以一直都是坐冷板凳的待遇,所以从来没有人能看得起她,这也就是正常的了。可就这样吧,后来却就无端端的又得罪了人,所以就有了差一点被置于死地的命运、、、” 更加青禾的叙述,师师也终于弄明白了她所说的被勒脖子的待遇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她家娘娘平日里性子孤傲,总是很不合群,所以在后宫基本没有什么好友。但就这样吧,却不知不觉中就得罪了后宫中一位人物,原因她们自己到现在也不怎么清楚,于是被三番五次的找茬不说,居然还在某天被直截了当套上了想要毒害太后的罪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那么简单啊!太后那是什么人物,能是你谁想要轻轻松松毒害就毒害得了的吗? 所以她家主子自然不忍,于是就被弄去私审,用了很多的酷刑,她家主子都依旧强忍着不招,结果一不小心还跟主审的那位对抗了起来,那位情绪一个激动,就将一根绳子勒在了她家主子的脖子里,惨剧也就这么发生了,后来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接着说下去啊!” 师师听到这里的时候,已是怒不可遏,见青禾说话的语速有些慢,就有些烦恼的开始催促。 青禾顿了顿,终于将话题继续说了下去:“也还是多亏了皇上吧,若不是他突然赶到,只怕我家主子,也就就此被一命呜呼了,末了怕是也没个什么说法,最多也只能说是人家一时失误罢了。” “呵呵,听着也真是又好笑来又好气!” 师师听完,却是忍不住的冷笑了一声:“好一个皇上啊!置人于死地的是他、所谓的雪中送炭、刀下救人的,也是他!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人才好!” “不是,师师,你也不能直接这么说,因为这些,真的跟皇上没有太大的关系,一切都只是源于后宫争斗、、、”(未完待续。) 243 他还算个人吗 “我说青禾啊,你可真是个傻丫头啊!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说这种傻话!是想要帮那狗皇帝说话呢,还是你根本就是屈服于他的淫威,所以不敢替你主子说一句公道话呢?你可真是、、、” 师师听着青禾的话语,忍不住就有些火冒三丈,立刻就脱口而出大骂了起来,但却被青禾立时阻止住了:“师师,你可千万别这样乱说,快点闭嘴,你不了解内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不了解皇上的、、、” “我不了解他?呵呵,也许吧!” 师师听着她那些劝阻自己的话语,却感觉自己也就只能剩下呵呵了。停顿了半响,这才又重新开口道:“好吧,青禾,就算之前的事情都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完全跟那皇上没有关系,可你家主子身怀有孕这件事呢?你还要说跟他没有关系吗?试问他如果真的是一个好皇帝、好男人,又怎么会把自己怀着孕的女人打入冷宫呢?就算对这个女子无情,可无论怎样,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吧!他究竟又怎么能狠得下这个心来啊!把她们娘俩直接弃于不管不顾之地,他到底还算不算个人啊他、、、我、、、” 师师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心里一阵难过,不自觉间哽咽了起来,也有点说不下去了。 “师师,别太难过,是真的,我们这件事情,说起来也真有些复杂,还真的与皇上没有太大的关系,也不是他非要把我们打入冷宫的,只是因为当时我家主子惹上了那样的罪名,你自己想想,能不被砍头,已经算是不错了。也得亏我家主子性子向来强硬,所以即便受了那么多酷刑,最终还就是没有松口承认,不然的话,只怕是早被砍头示众了。但事已至此,就算你不认,在别人眼里,却也只是抵死反抗罢了,太后娘娘那里眼里自然也是容不得她的、、、这也算是一种保全之策吧,毕竟太后那里已经容不下我们,就算我们继续住在后宫,日后的道路恐怕也是步步艰难的啊!所以被贬来了这里,我们倒也没什么怨言,反正都是个努力求生而已,在这里,反倒清净安全一些、、、” “啊?我说青禾啊,我真的不明白,你这究竟是什么逻辑啊!我怎么就越听越糊涂了呢!你字字句句都为那皇帝开脱,可你为什么不想想,其实一开始吗,导致你家主子有今天这样命运的,不都完全是他吗?他既然不能负担起一个做丈夫该有的责任,一开始就不应该娶她,更不应让她大着肚子,却自生自灭的生活在这里,好吧,就算是他妈对你主子看不顺眼,可他作为一个男人,就难道只会孝顺他妈,而不管自己的老婆孩子吗?这样的男人,说难听一点,真的跟人渣败类也没有实质性的区别!” “师师啊,我想,你这样恼怒不堪的,可能还是因为在后宫中住的时间不太久吧?” 青禾面对着师师的激动与暴怒,却似乎依旧保持着相反的态度,也不知道是不是确实因为屈服于那狗皇帝的淫威,怕惹祸上身还是怎么的,反正她只是摇了摇头:“其实我们跟你一样,一开始看问题,也总是有些天真。可后来才发现,其实后宫这个地方,虽然住的都是什么皇帝的如花美眷,可其实呢,并不只是属于皇上那么简单,它与那前朝有着太多复杂的关系,很多的时候,皇上虽然是皇上,但其实都根本是身不由己的啊!” “他身不由己?说白了吧,也就只能说是他窝囊吧!没有自己的主见、没有能力,所以总是想要依附别人,依附这样那样的支持、这样那样的势力,所以才把自己搞的那么矛盾和被动!” 师师如此这般的骂了一阵,还是有些不解气,见青禾也不再吱声了,就只好转了话题:“哦,对了,你家主子她的疾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犯起来的时候究竟怎样?为什么你白天都从不带她出门呢?” “因为她怕光啊,所以我自然不敢让她白天出门了。她这个病,也就是那次被勒晕之后开始的,那次她清醒过来之后,就整个人有些痴痴傻傻的,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有时候又惊恐的一整天大喊大叫,也开始不愿意出房门,甚至连打开窗户都不太愿意、、、” “那那个皇帝连找太医给她看一下都没有吗?就直接把她打入冷宫了?” “不是,太医来看过了,也吓了结论,说我家主子已经疯了。太后娘娘原本看不惯她,自然更不愿意留一个疯女人在宫里的,所以就直截了当将我们打发了省的碍眼。” “所以,那皇上也就没有任何阻拦,任凭你家主子怀着他的孩子,被他娘给、、、” “别这么说,师师,皇上,他并不知道我家主子、、、” 就在青禾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得床那边传来了轻微而沙哑的声音:“青禾,青禾,你在哪啊?我想喝水、、、想喝点水、、、” 青禾便急急的应了一声,立刻起身先去给床上的女子倒水去了。后来女子身体又不舒服,一直叫肚子疼,所以青禾只好不停的又是帮她轻揉、又是帮她捶背的,反正忙活的根本闲不下来。 这也难怪啊,毕竟也大月份了,那样闹腾上半宿,饶是谁也受不住啊!师师毕竟怀过孕,知道大人稍有个不适什么的,肚子里的孩子就很难受,所以就会闹腾个不止、、、 所以也帮着她弄了许久,后来见女子渐渐安静了下来,天也已经大亮了,见青禾已经累得精疲力尽的,却还得拖着疲惫的脚步去做早餐,自然不忍心继续纠缠着打搅她问些什么,自己也感觉很是劳累,就先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回去后倒在床上想要睡一会儿,却奈何身体很是疲乏瞌睡,却就是睡不着,大脑也痛的要死,真有种说不出来的额折磨。(未完待续。) 244 解释不通 这样茫茫然然的过了两天,就冷不丁的又遇到了青禾家主子闹腾的一晚。 这一次,她倒是没有对青禾下上手,于是就整夜整夜疯了似的乱吼乱叫,你又不能去捂住她的嘴,因为她还怀着身孕啊,并且稍微有个不小心让她挣脱了开来,她就会拿自己的头去撞墙、又是死命的撕自己的头发、又是去抓自己的脸,反正就是伤害不了别人,我就往死里伤害自己那种。 师师跟青禾只好轮番死死的抱着她,一刻都不敢分心的一直熬到黎明。她终于算是闹腾累了,再也没有力气继续战斗了,但她瘫倒在床上后,肚子里的孩子就开始接着闹腾,一阵阵的腹痛折磨的她满面汗水、痛苦不堪。 然后等到终于用各种自己渐渐摸索出来的小方子帮主子减轻了痛苦,让她安静的睡去之后,青禾就再也坚持不住,差一点一头栽倒在地。 “青禾,你怎么样啊?我看这样不行啊,我们得想个好点的法子,不然这样下去,会把你给累死的。” 师师一把扶住了青禾,满眼怜惜的看着她,青禾却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哪里会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啊!要是有的话,我也早就想过了。也不知是渐渐到了大月份,身体越来越吃不消了还是怎么的,我感觉我家主子这病,确实是越来越犯得频繁了许多了啊!” “青禾,有些话我就直接说了,你也不要多心,因为我确实是把你当做好朋友的。其实我有些好奇,按理说这冷宫这么恶劣的环境,再加上那几个管事的宫女那样厉害,你跟你主子是根本没有机会生存到现在的啊!况且她还、、、可你却还把她保护的这么好,应该是、、、” 师师说话间似乎有点欲言又止,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初来乍到时青禾送的那些精致可口的小点心,虽然东西确实很少,但分明就不会是出自这冷宫里面的啊! 话虽没有完全说完,但青禾却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又叹了口气,这才点了点头:“是啊,师师,聪明如你,确实,是还有那么一个看着我们可怜、愿意帮助的我们的人存在,可他也已经,有些日子没来了。” “那么他是?” “他是陈公公,因为一些差事的原因,偶尔会来冷宫办事,发现了我家主子的秘密之后,非常可怜我们,知道我家主子怀有身孕,却根本连个荤腥都见不着,所以就常常会偷偷带些食物什么的给我们。就那些管事的宫女之所以不怎么来打搅我们的原因,也还是因为他的面子、、、” “啊?陈公公?听起来,好像是我今来那天就偶然遇到的那位。他看上去,也确实很面善哪!” 师师听闻,心里面马上想起那天的事情,就不由自主的感叹着。 青禾想了想,终于肯定的点了点头:“你今天那天?哦,是啊,我想起来,那天他是来过,还带了一些小点心偷偷送给我们的。” “如此说来,我们还可以请陈公公帮帮忙的吗?” 师师的眼里顿时浮现出了一线希望,但却被青禾失落的眼神又给打消了回去:“师师,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只可惜陈公公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来了,他原本年纪大了,我这些天还在考虑,他是不是病了?还是出了其他什么事?反正只要他不主动进来冷宫,凭我们的能力,是根本就不会见到他的影子的。” “那也是啊!恐怕这地方只是个进来容易出去难的地儿啊!可这样的话,青禾啊,为什么我、、、” “什么?师师,有什么你就说吧。” “我是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曾经有一次,那时候我还没有被打入冷宫的时候,有次偶尔从这附近走过,居然好像看见了你家主子的影子呢?总觉得那好像不是我眼花了,可又总有些解释不通的感觉、、、” 青禾听闻,明显有种吃惊的感觉,她看着师师,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却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否认道:“师师啊,那你肯定是眼花了吧!这是什么地方啊,我家主子怎么可能出的去呢?况且,她又一直病恹恹的,几乎连房门都不出的。” “哦,那倒也是啊!” 师师只好也感叹着回答了一句,可她却还是有一种感觉,总觉得青禾像是在这里撒了谎一般,目光有点躲闪,但似乎又有些为难一般。 不过再想一想,事到如今,该说的她也都已经敞开心扉的告诉自己了,又何必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所以可能是自己多心了而已。 于是就开始费劲脑筋的考虑关于如何安置青禾跟她主子的事情。很显然,如果就这样将她们放任到这里,不管不顾,是绝对不可行的!先不说等到这个孩子出生之后,在这样的条件下能不能存活的问题,就目前来看额话,万一哪天一个不小心,发生了意外,要么是那女子害死了青禾,然后自己也没人管没人顾的,终于孤独的死去,要么就是青禾万一一个不小心没有顾及到她,她害死了自己跟肚里的孩子、、、 反正无论哪一种结果,得出的结论都是就让她们自生自灭的在这个地方存活是万万不行的,无论怎样,首先得给那女子治病,然后在一个安定舒适的环境之中,让她产下腹中的孩子。 可这一切说起来容易,又到底怎么去实现呢?这如果是在以前,她还没有进到这里来的时候,跟宋逸感情那样好,只要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他,肯定不会有什么难度。或者就算是有难度吧,莫不过就是继续与那皇太后做对抗罢了,只要有她的陪伴与鼓励,相信他也一定会做到,毕竟这可是关系到自己亲生孩子的问题啊!试问哪个为人父母者,会就这么狠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身处于水深火热中却根本不管不顾呢?(未完待续。) 245 夜遇流氓 然后这么一想吧,师师就突然间发现,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天之后,现在再想到关于她跟宋逸之间那些恩恩怨怨之后,居然就没有那么恨了,并且还心情挺平静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这里注意力被其它事情转移了的原因?甚至于现在,她都有一些怀疑以前的自己,怎么就总是那样神经兮兮的,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呢?如果真是产后抑郁导致的话,那现在到了这样一个条件不好的地方,应该是抑郁加重才对的啊!可为什么反而这里的空气更让她有一种精神不错的一想到之前那些整日整日沉浸在忧伤与愤怒中不能自拔的日子,师师未免就有一些感叹,在现在看来,其实完全何必呢!既然出现了裂痕、感觉不再爱了,那跟他好好谈论、解决不就行了吗?又何必非要那样作茧自缚的折磨自己呢! 并且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青禾主子这边身怀有孕的事情提醒了她,她开始突然之间就想念起自己的孩子来。说实话,想在回头一想,几乎从生孩子开始,到整个月子、以及出了月子之后的那些日子里,虽然孩子就在跟前,她却压根都是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甚至连好好看他几眼的心思都没有过,更不用说是尽心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悉心照料他了。 现在想来,她的宝宝是多么无辜和可怜啊!她当初也不知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反正就是想要对宝宝的冷漠来自以为是的打击宋逸,在她当时的感觉里,仿佛只要对宝宝付出了一丝爱意,似乎就是对宋逸放下了仇恨、妥协的一种示弱一般。 可是,这一切,现在想来,真的又何必呢!原本可以很平静很简单就解决掉的一件事情,她却用了最复杂最不可思议的一种方式,尤其是居然还鬼使神差般的将自己的宝贝送了人抚养?现在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都是痛的。 所以,就不只是为了青禾她们主仆考虑,就为了自己的孩子考虑,她李师师难道就真的就此将一生都毁在这个冷宫里面吗? 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她当初来这里的一个原因,就因为在冷宫附近偶遇的那个白衣女子,现在想来,居然像是冥冥中一种特意的安排一般,让她一来到这里,便就确实遇到了她,并且了解了她们的一切。 还有,就算不只为了这些,这些天在这个冷宫见到的其它一些状况,就也可以置之不理,让那些可怜的女子们就这样无望的在这里耗尽生命吗? 或者她也陪着她们、像她们一样,在这里耗尽生命、凄惨的死去? 不不,绝不,她李师师不是这样可以见死不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她相信宋逸也不是,虽然对他还有着太多太多的误会,但她却还是想要跟他再见一次面,好好畅谈一次,就哪怕是问清楚,这里每一个女子的遭遇,都是他原本的意思的吗?这样也可以啊! 所以,这一晚,几乎一直胡思乱想到夜深之后,师师才算是勉强入睡。并且她已经做好了决定,第二天就要寻求出去的法子,开始往走出冷宫之外打算。 但却是无巧不成书。事情也就偏偏在这一夜发生了。 却说师师刚刚入睡不久,迷迷糊糊之中,突然感觉有人似乎在拉自己的被子一般,自然也就没有在意,因为毕竟这个地儿就她一人居住啊,可能是自己梦魇的感觉。 于是就将自己的被子往身上裹了裹,想要接着睡去。没想到的是,这次刚刚裹好,那被子便就“噌”的一声,又被掀翻了下去,由于已是晚秋天气,已经有些凉意了,师师身上又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瞬间便被冷风惊得清醒了过来。 这一惊醒可不要紧啊,就那一睁眼睛的当儿,却差点没把自己给吓个半死,原来此时她面前居然立着黑漆漆的一个身影,也不知是人是鬼,反正黑暗中唯有一双贼鼠鼠的眼睛盯得她毛骨悚然。她第一反应自是惊得“啊”的大叫一声,却还没有叫出口,就突然感觉眼前五指一闪,一双粗重的手就已经牢牢的捂在了她的嘴巴之上。 “天啦,这可是遇到强盗啦还是想要杀人灭口的恶贼啊!” 师师自是大惊失色,想要大声呼救,只可惜嘴里只能发出一阵阵含糊不清的“呜呜啦啦”的声音,同时,她的身体便奋起反抗,但却根本没来得及挣扎几下,就被那黑影忽如其来的翻身上床,直接骑跨在她腹部,将她身体给固定了个牢牢实实。 然后,师师就惊恐的发现,这家伙很明显不是为了盗窃而来,因为她的屋子压根就没有什么值钱东东,也似乎不是为了杀人而来,因为直到目前为止,他的做法似乎还并不是直截了当杀人那么简单。 但他此时的动作,却明显比以上两种都更加让她恐惧和不能接受,因为他此时已经拿了一块不知是什么的破布,直接了当就堵上了她的嘴巴,而一旦腾开了双手,就用一只死死按压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却“噌噌”两下,就撕开了她的睡衣纽扣。 王八蛋,看来这是个劫色的流氓啊! 师师心里惊叫一声不好,再也顾不得其它,就开始拼尽了力气的乱蹬乱踢乱挠,反正是浑身只要还能懂得了的地方,就一丁点也不能让它闲着,而是拼力十足的投入到了战斗之中。 “给我老实点,不然休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可能因为师师拼死的反抗让那恶贼大为恼火,此时的他在黑暗中腾出一手来,突如其来就扇了师师两记耳光,随着那“啪啪”两下,师师真有种晕头转向之感。 但她却还是不想就此放弃,就这么被一个不明来历的臭流氓玷污了清白,这算神马?就算是死,也要跟他同归于尽、不能让他得逞才好!(未完待续。) 246 好险好悲催 话说人被逼到了一定的程度,爆发出来的力量,有时候可真正是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啊!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洪荒之力吧,反正此时的师师,真正是到了被逼到绝路的境地,没有任何的指望、依靠,也就唯有靠着自己心内那坚强的信念了。 反正是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让这恶贼得逞。 师师此时的心中已经抱了必死的念头,所以自然什么都不再顾及,只是一味的疯狂反抗,浑身像是上了发条一般,直接就连续动作个没完没了。 然后奇迹就果然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可能由于师师的过激反抗,那家伙真的被激怒了,所以想要继续给她点颜色看看,于是再次用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而死死压着她腹部的身体此时却略微的松动了一下,应该是想要调整姿势,前倾一下或者怎样,反正出发点就是为了更好的制服她而已。 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跨步微微抬起的那一瞬间,师师的机会却就来了,也不知她在乱蹬乱踢之间,一条腿怎么的就正好从他抬起的那个缝隙中收了回来,于是这下可就了不得啊,这女孩子抓进时机,饶是一丝一毫机会都不肯错失的直接了当抬起那条腿,对着他的裆部就是一阵剧烈的猛蹬。 却说这一阵踢打可是不要紧啊,反正直接了当就击中了那家伙的命根子,俗话说的好,这可是男人的要害部位啊,那家伙就这么着,猛然松开了抓进她的双手,捂着裆部就滚到了一边,嘴里“啊啊啊”发出一阵的惨叫。 师师也就是借着这个当儿,猛然间爬了起来,一把将自己嘴里的破布死掉,而后也顾不得其它,连鞋子都没有穿,就要直接从那门里冲了出去。 却没想到就在正要冲出门去的时候,又被身后一只粗壮的手臂拦腰一抱,就又被拉了回去,不用多说,正是那家伙缓过了劲来,恼羞成怒之间,自然是不想就这么白白的放过了她,所以一个箭步就再次冲了上来。 “救命、救命啊!救命啊、、、” 师师此时却也就只有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的份了,可还未来得及喊叫几声,嘴就又被捂了个严严实实,而后再次用破布塞了起来。 混蛋、王八蛋! 师师此时在心里悲愤的狂骂着,只可惜此时被那恶贼拦腰抱起来拖着往后走,两条腿直接悬空了起来,就算再怎么用力的踢打,也根本就无济于事。 怎么办?难不成还真就这么毁在这个恶棍手里了吗? 师师此时绝望的差一点就哭了起来,眼看那恶棍已经将她再次弄到了床前,将她往那床上一丢就要扑压上来,却突然听到“砰”的一声,随着那门被猛然撞击开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自门口那里传了过来:“师师,你还好吗?你在哪里?” 青禾!是青禾的声音,看来她还是听到了她的叫喊,赶过来救她了! 师师一阵激动狂喜,希望的光芒重新从心里升了起来,于是便继续“呜呜啦啦”的大喊大叫着,以此给青禾一些暗示。 由于屋内光线比较暗淡,青禾猛然进来时自然有一个眼盲期,此时才算是适应了过来,再往着师师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时,就未免大吃一惊,只见一个黑影压着另一个黑影在那里打斗着,想想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你个胆大包天的臭流氓!不想活了是不是?居然色胆包天到这里来闹腾?看我不打死你!” 青禾立时的大骂了几声,而后便就不管不顾的扑了上来,奈何赤手空拳的,刚刚一拳打在那黑影强壮的脊背上,便就被他反抓住了那只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师师借着这个机会拼力抬起上身,对着那张逼脸就是一阵撕抓,先不说那张逼脸到底受了多少伤害,反正师师感觉自己的指甲缝里是黏哒哒的,尽是皮肉相连的物质。 那家伙被袭击的痛楚不堪,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了她,于是丢下青禾这边,掉过头来就对着她左右开弓又是好一顿乱扇。 莫说师师哪里经受过这般的毒打啊!就光那家伙那下手的力度,也压根就让她那细皮嫩肉的脸蛋承受不了的啊!所以只是瞬间,她就在一阵头晕目眩之中鼻血横流、脸部肿的跟包子似的,顿时的没了气息一般。 “王八蛋!你给我放开她!” 眼看师师被那恶贼一顿暴揍之下突然没了反抗,青禾心里又急又气,直接了当冲了上来,抱着那家伙一只手臂就“啊呜”一口咬了上去。 这一咬不要紧啊,可就疼的那家伙直咧咧:“松开,你他妈给老子松开,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青禾自是不管不顾的死咬着不松口,那家伙又哪里是省油的灯,于是抡起另一只手,对着青禾的后脑勺和脖颈等处就是一阵猛击乱捶,青禾“嗯”的吱了一声,就晕倒了过去。 “哈哈哈,不想死的话就给老子老实点!看来,老子今天是双丰收了啊!” 那家伙眼见得青禾已经栽倒在了床下,自然是一阵无法掩饰的得意,于是压低声音对着才刚刚缓过来了一口气的师师威胁了一句,立马的就又要去撕她的衣服。 “******,王八蛋!” 师师嘴里原本塞着的破布此时早已被他那一顿暴击给打飞了出去,只感觉满嘴满脸都是腥咸的液体,见他又要动作,于是含糊不清的大骂了一句,对着他就是“呸、呸”几口,瞬间,那家伙的眉眼上便都是飞溅而来的浓血。 “好你个臭娘们,你还真是想要找死不成啊!” 那家伙此时已经到了暴怒的状态,抬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浓血,就双手前伸掐住了师师的脖子,师师顿时的就感觉喘不过气来,唯有一双眼睛还充满恨意的、直愣愣的盯着那个恶贼的影子,而视线却开始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未完待续。) 247 你这屋里死过人 却就在此时,黑暗中传来闷响的“咚”的一声,继而,师师只感觉脖子下突然一松,她猛然喘了口气,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一看,顿时有些狐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那恶贼已经倾斜着倒在了一边,就好像没有了知觉一般,而在床边直愣愣的立着的,却是另一个影子——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双手举着一个粗大的木棍,愣愣的站在那里,似乎还没有适应眼前的一切一般。 “啊?秦妃娘娘?是你救了我?” 师师真是又惊又喜,再也顾不得身上脸上的痛,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同时由于那恶贼还压着身体的一部分,便毫不客气的几脚将他给彻底的送下了床去,连自己也佩服自己的神来之力。 因为之前曾听青禾提起过自家主子的封号,此时,她就这样来称呼了眼前还在发愣的女子,却见她在暗淡中直愣愣的盯着她,然后木纳的吐出了几个字:“青禾、青禾、、、” 师师之前帮助她们的时候,自然知道她每次发病平静下来之后都会呼唤青禾的名字,整个人看上去虽不会像正常人一般,但至少青禾的名字她是牢牢记到心里的。 那么此时,她的意思也一定是在寻找青禾吧?却刚刚好就歪打正着的帮到了她们,也算是上天安排的一次巧合吧,天不让她李师师灭亡,你又奈若何? “娘娘,你先别急,我这就叫醒青禾,真是太感谢你了。” 师师立刻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一点也顾不得脸上还一片血肉模糊的,就在床边去寻找青禾,自然是很快就摸着了她,一把将她的上身抱了起来,轻轻拍了怕她的脸蛋呼唤道:“青禾、青禾,你好好吗?快醒醒、、、” 青禾先是没有动静,待那女子听到师师呼唤青禾的名字,也立刻凑过来木纳的叫了她两声之后,她却立刻就有了回应,只是气息还略显微弱:“娘娘、娘娘,我在、在的、、、” “青禾,你终于醒过来了啊!刚才可真是谢谢你们主仆俩了,不然的话,只怕我已经是、、、” 师师见青禾清醒了过来,激动地泪水直流,却还是青禾反应的比较快,先茫然的看着她们,待一弄清楚情况之后,就立马努力的挣扎着坐了起来:“师师,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先要将那个家伙绑住,不然的话,万一他一会再清醒过来、、、” “是啊,你这一说,还马上提醒了我,我刚刚一着急居然都把这事给忘了、、、” 师师自是立马赞成,于是两人也顾不得其它,匆匆忙忙点乐一盏灯,找了几根绳子来,将那家伙手脚浑身都捆了个结结实实,这才算是喘了口气,却也又是个累的够呛。 此时也才顾得上去看看那家伙的容貌长相,却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的节奏啊,你道这是谁?却原来这家伙正是那大门口那个贼头贼脑的门卫啊!眼看着这家伙皮肉模糊的面孔摆在眼前,两人这时才都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却也真正是细思极恐啊!原来前几日白天,便看到这家伙鬼鬼祟祟的来这附近转悠过几次,但因为她们向来只关注的自己的事情,不敢也不愿意去招惹什么,所以只要人家不主动来找茬的话,她们都基本上是连多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的。 却没想到,这家伙瞎转悠的心思,居然是为了给今晚作恶做好铺垫啊! “师师,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家伙呢?交给那几个管事的宫女吗?说不定会、、、” 青禾此时又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师师自是一脸的肯定:“当然,这种地方,还能找谁说理去?也就只有找她们、、、但问题是,那几个恶妇会替咱们讲句公道话吗?”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啊!因为之前、、、” 青禾顿了顿,才又继续说了下去:“师师,你可知道你这间房子以前的主人,她是怎么死去的吗?她、、、” “啊?这间屋子,之前死过人?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 师师一听,冷不丁的就倒抽了一口凉气,住了这么些日子,她原来一直都是住在一个、、、难怪刚来时收拾屋子时,总感觉那两个管事的宫女眼神很不对劲呢!并且她们似乎很是忌讳,连进这个屋子里面都不肯。但再一想吧,其实像冷宫这种地方,死个人什么的,应该不会是什么稀奇事的吧,所以,又能如何呢!她这些天住着,不也好好的过来的吗? “是啊,你别怪我,师师,因为你来的时候,我觉得你已经被分在这个房子里面的,就算告诉了你,你不愿意住,那跑去跟她们闹,只怕也是无济于事的啊!反倒因为知道了,会让你自己心理不安的,还不如不知道的好。再者,就我自己觉得,其实也根本没有什么,反正之前住的无论是谁,跟你也没有半丝的关系,又不是你害的,所以也就没必要放在心上。所以才没告诉你、、、” “你考虑的都是对的,没关系的,我也觉得是这样,就算一来你就告诉我、我知道了,可能除了把自己吓个半死什嘛的,再也没有一点意义,反而不知道的好,我这些天不也平平顺顺的住过来了吗?只是你现在提起来、、、” “是这样的师师,这里以前住的女子叫许贵人,我们一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住在这里了,也是有些疯疯癫癫的、脑子不大正常的那种,你知道的,一般赶到被弄到这里的时候,就基本都有些不那么正常了、、、所以这些都不足为奇。因为我们当时属于初来乍到的,我每天要忙很多的事,而那个许贵人性格又似乎很是内向,并不像你这样善于交流,所以其实中间来往的也并不多,只仅仅有那么几次简短的打个招呼什么的,她也似乎是一副不太乐意的模样。所以、、、”(未完待续。) 248 不会是同一个结局 “所以我对她的事情也不太了解。但就在某天早上,我却突然见到她开始闹腾了起来,整个人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好像比以往更要疯癫了许多。她当时闹腾的阵势不小,是直接撕扯了那两个管事的宫女在门口又哭又闹的,所以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青禾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划过一丝悲哀的神色,眼里有泪光闪动:“只是我当时真的对这里境况都不熟悉,胆子又小,根本就不敢帮她做些什么,见她在那里又哭又闹的,心里也只是个稀里糊涂的迷茫,根本就不明白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今晚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如今再想来,我却就觉得事有蹊跷了,可能因为,那许贵人死的实在冤枉吧、、、” 师师听她话里有话,不觉间自是心里一紧,于是立刻催促她:“说下去,青禾,你觉得到底是怎样的,继续说下去。” “是这样的师师,我当时听到她对那两个宫女哭闹,似乎就是在说夜里有****、她被玷污了之类的、、、” “啊?这样说来,这个恶贼,是作恶多时了啊!看来,他对这冷宫里面的女子下手,一定不会就一次两次这么简单的吧!” 师师听闻,顿时的又是那种后背发凉的感觉,先前只以为这地方阴森可怕,可又哪里知道,这个原本可怕的地方,又究竟是怎样个可怕的模样呢! 不自觉间,师师的眼里又浮现着泪花:“接着说下去,青禾,那两个宫女呢?她们是怎样对待她的?” “她们打了她,还堵上了她的嘴,只说她是胡说八道,而后好像关了她几天,直到她不再叫嚷了,才将她放了回来、、、之后我就见她越发的沉默和内向了,常常好几天都闭门不出,直到有一天、、、” “什么?继续说下去,别难过,无论你怎样难过,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就是直到有一天,她被发现,已经在自己的屋子里自杀了。原先也没有看到过她做针线活什么的,可她自杀时用的物件,却就是一把做针线活用的剪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哪里收拾去的,所以、、、” 青禾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低低的啜泣了起来:“她被从这里弄走的时候,我从对面隔着窗户远远的瞅了她一眼,大概因为天冷,身体僵硬僵硬的像一根木头,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裙,那裙子上面,鲜红鲜红的像点缀的花朵一般的,却都是、、、她自己的鲜血、、、” 青禾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师师听着,心里面却也是一阵阵的难过,但她最后那句话,却似乎突然间提醒了她什么一样,猛然的就想起那一次的那个恶梦来、、、 穿着白衣、披头散发的女子,浑身沾满了血迹,看不清楚模样长相,只记得她披头散发,用一种幽怨的目光看着她说了什么,咱们真是有缘,住在了同一个地方还是什么的话语。 师师想着想着,脑海中却突然间又是一个激灵:“对了,青禾,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女子,她是、、、许贵人?” “是啊,许贵人,这个我记得很清楚。听说她因为假怀孕的事情,才被打入了冷宫、、、” 青禾有些狐疑的看着她:“师师,莫不是,你认识她?” “呵呵,假怀孕、好一个假怀孕啊!真怀孕的,他不要,怀着孩子被打入冷宫,假怀孕的,他也不要,疯疯癫癫的被打入冷宫、、、也真正是够够的了!” 师师此时却悲愤的感叹了几声,继而才眼里含着泪花,对青禾点了点头:“是啊,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应该是认识吧,并且还十分的有缘。” 青禾自是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因为一边的主子看上去有点困了,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她那边。而师师的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了一些场景,那就是,她刚刚入宫的时候,被指定在一个叫做清芳宅的地方,她曾经被那位骄傲跋扈的贵妃娘娘堵在门口讽刺取笑,说什么她最终会跟住在那里的许贵人同一个下场、、、 是的,贵妃娘娘,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提到了许贵人这个人,只是她当时没有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罢了。由此看来,她们的缘分还真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在后宫里时住在同一个地方,她住在她的旧址,在冷宫时,依旧住在同一个地方,还是她,住在她的旧址。如此说来,她之所以会给她托那样一个梦,应该也是因为发现了她们之间这种冥冥存在着的缘分,所以特意来看她的吧? 只是,除了这些,她还有没有其它一些愿望想要她帮她实现呢?就比如说,同样的事情再次重复发生在她身上时,结局却完全不同,她终究可以代替她,将她似乎已经雪沉了的冤屈,再一次清晰的公布于众、并且为她报仇雪恨! 是的,贵妃娘娘说的不错,表面看来,她的确是有些重复了许贵人的命运一般,不但住她原来的住所,还在冷宫里面重温了她的旧梦。 只可惜,贵妃娘娘她也终究只会是猜着了个开头,却猜不着结尾罢了。因为她李师师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就这么软弱可欺,像许贵人一样,在这个冰冷的地方被各种欺辱之后,最终只能选择永远含恨长眠于此! 所以,等着吧,这些藏在幕后、藏得很深的刽子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区区一个门卫,也不可能就如此大胆,在这貌似天不管、地不管、皇帝不过问的地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吧!除非,他的背后,其实一直有人在帮他撑腰,所以才胆大妄为! 所以,她李师师真的就要从此消沉于此、将自己的一身都葬送于此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一开始她愿意来此的原因,不会是这样的答案,现在她思路清晰、了解了事情真相后,答案当然更不会是这样。(未完待续。) 249 走吧,去看看 主意打定之后,师师就问青禾道:“青禾,如果说,咱们还有一线可以离开这里的希望,你们会怎么想?” 青禾听闻,自是大吃一惊,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师师,想法当然会有,只可惜却很渺茫。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我几乎都忘记了外面的生活会是怎样?也根本就不敢有这样的奢望、、、” “可你想过没有,就算你和你主子可以在此处苟且偷生一辈子,她肚子里的孩子呢?你就忍心,让他一出生就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甚至于连以后的安危都无可预测么?” 青禾听闻,顿时无语了,停顿了许久后,终于郑重的点了点头:“师师,你向来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此时是不是心中有了什么计划?我当然会盼着我家主子会好,更盼着孩子能够有个出头之日,只是、、、” “没有什么好只是的,那你就听从我的方法去做就好了,你放心,事情成了当然是好,如果结果不是很好,我也绝对不会牵连到你们,因为毕竟不管怎样,孩子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师师、、、” 青禾听她说了这一番话,自是非常感动的泪花闪动,有停顿了许久,才想起了什么:“师师,听你的意思,莫不就是打算将这个恶贼交给那几个管事婆吗?可我担心万一她们相互包庇,到时反而会给你扣了个不好的帽子,那该怎么办?这里毕竟是个冷酷复杂的地方啊,怎样的人心叵测,谁也难以预料。” “是啊,不可能就这么将他悄悄的放了,想要息事宁人,其实可能只会是养虎为患。去找那几个管事婆,让她们代为上报,这是必须要走的过程了,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忙,我是这么想的、、、” 于是,师师便将自己心里的计划如此这般的对青禾说了一遍,青禾听后,自是一一牢记在心间,也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 等做完这些的时候,天色尚早,见那秦妃已经靠在床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毕竟是孕妇,哪能跟着她们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啊!于是就急忙跟青禾将她搀扶着送了回去,让青禾先安置她好好睡一觉,一切等天亮时再说。 等安顿好了她们,师师自己也就重新回到了那个屋子,怕那家伙醒来会生鬼点子,干脆拿了块破布堵住他的嘴,而后直接拿了个布袋罩到他的头上,这才任凭他继续在先前被丢的那个角落里昏睡着,而她自己,却也已是浑身疲乏、精神困顿,毕竟第二天要想打个胜仗,还需要养好精神再说,于是干脆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然后一觉睡醒的时候,就已经是天色大亮了,按照事先的想法,她一起床,便就先出门,直接了当去找那几个管事婆过来。身上的衣服和脸上的血迹什么的,自然是依旧不动的,不然的话没有证据。 一出门就见青禾正站在对面似乎在等她的动静,可见她一直是将她昨天的话语放在心上的,于是对她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行动了。 青禾也对她点了点头,就匆匆转身而去了。师师便也顺着那前往大门口的道路,一路弯弯曲曲的直接朝那管事婆所在的房屋走了去。 等走到了一敲门,那几个懒猪怕是昨晚又喝酒吃肉的闹腾到很晚,所以还在睡懒觉,反正当师师不厌其烦的敲门直到将其中一个惊醒、很不耐烦的过来帮她开门的时候,她听到的都还是屋内传来猪一样的呼噜大作声,闻到的也是一股酒肉隔夜后的嗖腥味。 “你干嘛啊?有病吧?大清早的,跑这里来闹腾个什么?” 开门的正是那个大肥婆,此时的她斜着眼睛站在门口瞪了师师一眼,忍不住的哈欠连连。 “不是有病,而是有事,我那边出事了所以来找你们。” 师师却只是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出事了?什么事啊?难不成还有人奸杀了你不成?” 那肥婆听闻,便就又满脸嘲讽的看了她一眼,那话语可真正是让人犹如吞了一只苍蝇般的恶心。 而师师看着她,却只是满脸的云淡风轻:“倒不至于如此,因为他还没练到这个地步,只是强奸未遂,被我给制服了绑了而已。” “啊?什么什么?我呸,你大清早的将什么鬼话啊?你是做恶梦梦游了是吧?” 那肥婆听闻,顿时惊得没了睡意,但却哪里肯相信她的话语,所以依旧是满脸的不屑。 “到底是不是做恶梦梦游,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啊!快点吧,那半夜图谋不轨的家伙,已经被绑在我住的那间屋子了,你们不是主管着这里的一切吗?所以我得先报告给你们,然后是我自己去上报呢,还是你们替我上报?” 眼看眼前这看似瘦弱的女子一副风平浪静、云淡风轻的表情,似乎压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那肥婆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于是眼珠子滴溜溜转悠了几下,而后就先对她支吾道:“你先等哈,我进去跟她们商讨下再说。” “好的,我可以等,只不过商讨不商讨的,也得先过去看看现场是不?” 师师自是又不卑不亢的对她应了一声,一转眼,那肥胖却就已经关上了门转身进去了。 然后停顿了几分钟,见对方似乎没有动静,师师便就又主动的去敲那门,反正就算她们躲着不想出了,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大家就这么耗着呗。 然后就又过了几分钟,大概那里面的人也商量的差不多,这才回了个声出来:“你先等哈,我们收拾一哈就过去看看,只不过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事情究竟是怎样的,还需从长计议。” “这个自然。” 师师便淡淡的回了一句。 然后就又是几分钟的等待,才终于见到那门又重新打了开来,出来的正就是那肥婆跟那个强壮的男人婆。 “走吧,那个谁、、、” 她俩朝师师瞅了一眼,一脸看不起的**样。(未完待续。) 250 义愤填膺 然后一路走去时,她二人自然也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高傲模样,很显然,似乎表明了自己的底气十足。 师师倒也不跟她们多废什么话,反正她们不问什么,她也懒得主动提,等到时证据摆在面前时看她们怎样说再说。 然后就一路走过去,终于算是走到了那荒凉偏僻的住所所在,只不过,今儿这里似乎有点奇怪啊,因为这平日里似乎连鸟都懒得过来拉屎的地方,居然好像很是热闹,居然聚集了好些人,当然了,她们的身份不过都是长居冷宫的各种被弃被废之人罢了。 “你们一个个的都在这里做什么啊?大清早的,这是遛弯呢还是散步呢?还蛮有兴致的哈!” 那男人婆一见,便就先拿出了一副领导的姿态,很是高调的对那些正围站在师师房前的女子们嘲讽了一句,而后煞有介事的命令道:“都散了吧!” “我们有事儿,所以先不能散、、、” 谁知其中一个胆大的,居然今儿像是有人给撑腰一般的,就那么对着她的命令应付了一句,让那男人婆很是没有面子,不觉间怒从心起:“有啥事儿?你们能有啥事儿?我看你们是一个个想要找事吧!” 这要搁在往日,她这淫威一发吧,那些平日里被她们给欺辱怕了的女子,自然就马上知趣的该离就离开、该散就散了,谁还会无端端的等着招来一顿皮肉之苦之类的呢!你说是不? 只是今儿,她们却偏偏就那么直愣愣的站着,并且目光中还满含着一些类似仇恨的东西,让那男人婆顿时的心里就没了底,忍不住朝着肥婆多看了几眼,似乎想要探寻她内心的想法。 只可惜肥婆向来只是个酒囊饭桶罢了,所以正经的事情上根本不会有她,所以此时,她居然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同伙正被对立一般,居然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 相反的,那李师师却是微笑着开了腔:“既然她们说有事儿,那肯定就是有事儿了,先等等看呗!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咱每个人都得有自己的想法和发言权不是?” “啊?喔、、、” 男人婆感到语塞,于是干脆将话题转向了李师师:“你大清早的把自己弄得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不是说抓到了什么图谋不轨的强奸犯吗?人在哪儿啊?快拿出来啊!” “好的,就在屋里,请进屋看,顺便请您二位将他给弄出来,因为我昨晚与他搏斗的实在有些劳累,已经完全没有将这恶贼拉出门外的劲儿了。” “我们进去!我们一起进去,将他给弄出来再说!” 那些女子听闻,却是顿时的就不约而同的齐声嚷嚷了起来,似乎对于屋内的人物都很是好奇。 “好的,姐妹们,那就谢谢你们了啊!” 还不不及那两婆娘说些什么,师师就已经非常自我的做了决定,那副若无其事的自信模样,好像压根就没把那两人看在眼里一般,让她俩很是心塞。 但生气归生气吧,反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见那些女子中的部分人已经跟着那李师师进到了屋里,并且没费多大的劲儿就像拖着一头死猪一般的将一个男人给拖拉了出来,虽然那男人体型实在不算太小,但却奈何不了人家人多力量大啊,呵呵,所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个人到底是、、、” 眼见得那人已经被丢在了自己脚底下、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那俩婆娘似乎有点儿手足无措般的相互对望了一眼,问出的话语也有些模棱两可。 “嗯,就是他,那个夜班偷窜进我的屋子,想要图谋不轨之恶贼!若不是我奋起反抗,只怕如今就早已让恶贼得逞了,反而还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姐妹们,你们说说,这样屈辱的事情,该不该声张?” 师师此时才指着那个恶贼,言语间满脸的悲怆与恼怒:“我是真的不知道,如今这样的恶贼仅仅只是作恶在我身上吗?还是、、、” “你一说这样的事情,我也感觉好气愤啊!这样的事情,我先前也遇到过一次,只可惜,我当时比较软弱,让他逃脱了,后来也没有说理的地方,所以、、、” “是啊,我也遇到过,我们虽然都是身处冷宫的废人,可我们毕竟也是人啊!为什么我们就要受此屈辱?能抓到这个贼人,早已是我多时的愿望了!” 谁知师师话音刚落下,其中几个女子就已经义愤填膺的讲了起来,那一脸的悲愤暗淡之色,真正是看得让人替她们的生活担忧。 “什么什么?你们这都是什么意思啊?结起伙来的想要、、、、” 那男人婆见状,生怕再发张下去局面无法控制,于是就着急着想要狡辩制止,只可惜她的声音才刚刚发出,就已经被其它的呼声给压了下去,似乎像是根本没人顾忌理会她一般? “姐妹们,先揭开这恶贼头上的布袋,让我们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的胆大妄为,在这冷宫里色胆包天、横行霸道!” 随着又一个女子气愤的呼唤,转眼间,那恶贼头上的布袋便就被撕扯了下去,由于嘴巴此时还被堵着,而他却早已经清醒了过来,此时眼见得一张张嫉恶如仇的面孔直视着他,他就忍不住“呜哩哇啦”的叫了起来,似乎像是在为自己狡辩。 “啊!正是他!这个恶贼,只怕是化成灰我也记得!想来也真是丢人啊!我居然就眼睁睁的被他欺辱了两次,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原以为此种屈辱、冤屈,像我们这种被贬的废人,只怕是也就唯有带到阴曹地府去喊冤的份了!没想到老天居然开眼,如今让这恶贼、、、” 一个身体羸弱的女子此时走到那恶贼跟前细细端详了几眼,就忍不住悲愤交加的大骂了起来,话音落下之际,还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去,对着那恶贼的面颊就是狠狠的一抓、、、(未完待续。) 251 众目睽睽 “啊呜、、” 那恶贼嘴里便又是一阵呜哩哇啦的惨叫,只可惜等待他的却只是其余几位早已经想要冲过去的女子的拳打脚踢。 被这么围攻了一番,那家伙无奈,只好将可怜巴巴的目光望向那两个恶婆,似乎这已是他最后的希望。 “好了好了,你们尽是胡乱动个什么手啊?话都还没有问清楚这样乱打乱踢的,万一弄出个人命怎么办?” 那男人婆见状,只好再次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打死最好!像这种王八蛋,早就该死了!” 谁曾想那些女子们正恨在心头,又哪里顾及得了她那些废话,七嘴八舌的骂着,就又要行动。 得亏师师见她们也打的差不多了,反正猛然间的火是已经发泄了,于是就忙着招呼她们道:“姐妹们,可以住手了,她们既然要问要说,我们倒是先缓缓劲儿,且听她们能问能说些什么。” “嗯,也是。那你倒是问啊,看看他能吐倒出些什么来?” 那些女子听闻,觉得很有道理,就一起停下手里,这才将目光齐刷刷的盯在了那男人婆脸上,光那阵势就有几分吓人。想想也是啊,她们平日里可是受尽了各种的冷漠与屈辱啊,但因为身处逆境,也就只能是个逆来顺受的忍受着了,其实心里早都积累了许多的积怨,只可惜没个人敢挑头闹个事罢了,不然的话,怕是早就闹腾开了,也不会等到今天。所谓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嘛! 那男人婆见自己终于算是有点儿权威了,于是就急忙走到那恶贼跟前,一把扯掉了他嘴里的破布,这才对他暗暗使了个眼色:“那个,谁,你到底有什么冤屈,现在,就说吧,说了我们好、、、” “冤屈?你可真是好笑,到底是谁有冤屈呢?你是不是问错了对象?” 师师一听,顿时就有些忍不住了,毫不客气的给了她几句。 “哦,我只是问问情况,具体的,当然要看你们说的如何了、、、” 那男人婆听闻,只好支支吾吾的应付了过去。 而那恶贼此时终于得了个说话的空儿,于是立马的就扯着嗓子嚎叫了起来:“冤枉啊,我真的好冤枉,这李师师冤枉我啊!明明是她勾引的我,因为她提出的条件我没有满足,所以她就开始翻脸不认人,所以才、、、” “哈哈哈,真是好笑!她勾引你?那么你的意思是,你侮辱我的那两次,也是因为我勾引你吗?要不是因为无可奈何,我早就想把杀了算作补偿了!” 先前那羸弱的女子听闻,便是大笑着骂了过来,但那笑声之中,眼里却明明流着泪水。 “你先不要乱插话,让当事人讲!” 那男人婆此时却做出一副青天大老爷般的模样阻止着那女子,却被师师给打断了:“当事人讲?还有什么好讲的呢?这不明摆着的事嘛!我自打来到这儿之后,每天活动的场地不过这座房屋附近,只怕是想勾引他,也没有这个条件吧?再者,本人就算再怎么不济,也还不至于到了能看得上这种货色的份吧?我勾引他,也真是亏他能讲得出来!我也就呵呵了。还有啊,你不是要问什么当事人吗?相信在此的诸位,当事人,应该不会老少吧!” “是啊,这恶贼作恶多端,今日沦落至此,也总算是老天开眼了!我们这么多被他等侮辱过的受害者在此,他居然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又岂能容得了他?” 师师言毕,还不等那男人婆与那恶贼说些什么,一众女子便都就又恼怒不止、异口同声的插上了话,那似乎立刻就要扑上去厮打的模样,直接把那恶贼给吓得个直打哆嗦:“你们好好说话就行啊,可别过来,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啊!咱可说好了!” 就他此时那鬼模样,倒也真是把师师她们给看的打心底里的鄙视到要死,想想也真是个欺弱怕硬的家伙啊,早知今日如此,当初又何必做那么多恶事呢! 原来师师之前跟青禾交代好的,便就是让她着急着去通知大家,说那个半夜跑出来****已经被她们抓住了,并且为了各自的今后,一定要团结一致,这样方能取得为自己遭受的耻辱报仇雪恨的机会。当然了,在这样决定之前,师师已经根据青禾以往跟有些姐妹接触时的一些情景描述,再加上自己的推理,判断出这家伙作恶,肯定不会只是她这次或者许贵人那次那么简单。说不准这里所有还存留几分姿色的女子,都曾经遭过他等的毒手、、、另外,她还让青禾特意鼓动每一个女子,既然都已经落到了冷宫这般田地,以后的后半生,也就指望得个能有口饭吃、有个地方住、平顺清净无欲无求的活下去便是了,但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需求,别人也不让你好过的话,那么,在这里忍受着,跟不忍受、跳起来反抗,又有什么区别呢?万一反抗成功了,说不定还会改善一下自己的命运,但如果只是懦弱屈辱的忍受着,说不准一辈子也就只能这么悲催痛苦的活下去了! 当然,这些话一旦说出来,就也正好点燃了众女子心中的火焰,说实话,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还要忍受各种屈辱,她们早就觉得有种活够了、不想活了的感觉。现在既然有人带头来让她们呐喊,那又何乐而不为呢?她们甚至想到了最坏的结局,大不了一死啊!反倒痛快一点! 所以,当师师喊了那两个管事的恶婆来之后就发现,她原来的判断没有错,这些曾经各种努力控制自己情绪忍受着的女子,终于还是不负所望的团结了起来,一起来帮她的忙、并且也为了自己讨个公道。 所以,就算你红口白牙的再怎么狡辩、再怎么想要相互包庇、蒙混过关,在众怒面前,又如何才可以掩人耳目的推搪过去呢?(未完待续。) 252 一言不合打群架 然后那男人婆又和那恶贼相互交换了下眼色,大概仗着后头还有些什么深藏不露的关系撑腰,于是再一次扯着嗓子大喊了几句:“是非曲直现在还压根就不好说,所以你们起哄也没什么用啊!仅仅凭着一面之词,实在不好做什么判断,所以、、、” “是啊,我们也觉得一面之词难以断案,再者,你也本不是什么能断得了案子的官,所以还请将此事如实上报!我们要的是上头给我们的一个公正的裁决。” 她话没说完,却就又被师师不慌不忙的语气给打断了,师师话音刚落下,那些女子,却也就异口同声的大喊了起来:“我们要上头来人做一个公正的裁决!我们要上头来人做一个公正的裁决!” “哎哎哎,你们这是干哈啊你们?你们想造反是不是啊?你们、、、” 那男人婆见状,立刻就又扯着嗓子耍起无赖来,她大概也感觉到此时是根本站不住任何道理的,所以只能趁着混乱胡乱了解为好,于是又暗地里对那肥胖使了个眼色,这边男人婆冲着众人大喊着“干哈啊,想造反啊?知道这里到底谁管事儿不?你们一句话就把我给免职了啊还是我一句话让你滚蛋你信不信”之类的废话,那边肥胖就已经趁乱开始动起了手脚,偷偷往那恶贼跟前靠进了几步,想着将他手臂解开趁机逃跑完事。 谁知师师早就观察到了她的图谋不轨,只待她刚刚靠近那恶贼伸过手去,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肥手大喊一声:“你这是做什么?想要乘机放了贼人是吧?那你倒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我、、、” 那肥胖一时理亏,说话也有点结巴,语塞在那里半天不知说什么好。 此时的众人却也早已经不干了,一下子全都围了上去,瞬间将那三人团团围在中间,个个义愤填膺的表情:“我们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恶人素来相互勾结的作恶,今日人证物证俱在眼前,却还想要逃窜是几个意思?不要以为我们都是好欺负的,反正待在这种地方横竖是个苦死,倒不如今日就做个了断,出了心里这口怨气来的痛快!” “哎哎哎,你们干啥啊?反了你了?看我不打断你的、、、” 那男人婆见状,原本心里虚的要死,却还就偏偏要仗着自己几分狗胆死撑个脸面,这一撑不要紧啊,立马就火上浇油般的彻底激怒了那些原本心里愤恨的要死的女子,一下子便就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抓胳膊的抓胳膊、撕头发的撕头发,瞬间便跟那男人婆扭打了起来。那男人婆自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向来仗着自己吃下一身的蛮力作恶惯了,此时又哪里甘心就这么被人给打?于是一边叫骂着让那肥胖还不过来帮忙,一边就英勇的投入到了战斗之中。 这一打可不要紧啊,却是把师师和青禾给看的顿时傻眼了。原本她们是想以这种挑起众怒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的,可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了这种女人间厮打的局面。这可怎么办呢?就这么打下去可不是什么好办法的啊,先不说万一被打伤几个怎么办?就算是最后占了上风,将那两个婆娘胖揍了一顿,可终究是没有实质性的解决问题啊!到时她俩一耍赖,不但不去上报这件站住道理的事情,反而说冷宫里面造反,那就不太好了。 “大家不要打了啊,都别动手,有话咱们好好说、、、好好讲道理、、、” 师师无奈,就跟青禾大声开始劝阻着,没想到却根本就不起什么作用。那些平日里受惯了欺凌、早就忍无可忍的女子们,此时心中嫉恶的光芒一旦被点亮,又哪里会那么轻易就扑面下去?所以,她们此时只顾着围做一团打群架,丝毫就听不到师师她们的焦急呼唤,不但没有,反而有两次嫌弃她碍手碍脚,直接就不管不顾的将她们给推到了一边,让她们哪儿凉快到哪里呆着去。 然后这种厮打就这么进行了十几分钟,不但没有控制住局面,反而连后面闻声赶来的几个管事婆娘也压根就不问青红皂白,凭着一身的肥膘与气力直截了当的投入到了战斗之中。 怎么办?在这么下去话,怕是会出人命的!虽然那样就肯定会引起上头的关注,让他们不得不来认真的调查这件事情的起因,可万一被打死的是自己这边的人员,那可真不是一件好事,一点都不值得。 师师此时心里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正挤过去拼力拉过来一个正死死抓着那男人婆头发的女子想要说几句劝解的话,没想到那男人婆却就乘机钻了空子,对着那女子的背后直接来了一个阴的,飞起一脚踹在那女子的后腰处,登时的,那女子就瘫坐了下去,直接直不起腰来。 师师此时那个恼火愤恨气的啊,顿时的就火冒三丈,再也顾不上大脑里什么以理服人啊之类的屁话,对着那男人婆大吼了一句:“她妈的,来狠的是不是?欺负老子不会打人是不是啊?” 然后便就卯足了劲儿对准那恶婆一头冲撞了过去,将她猛然间撞坐在了地上,而后却是得势不饶人,瞬间便就冲了过去骑坐在她身上,开始了一阵手忙脚乱的拳打脚踢。 那恶婆自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仗着一身的蛮力一下子将她掀翻在地,师师却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又踢又打,两人顿时缠绕在地上扭打在一起。若说就师师这个身子骨儿,又哪里是那个直接有她两个人大的男人婆的对手啊,幸亏周边还有好些个姐妹,就这么又撕又拽的在给她帮着忙,所以也还不至于吃了大亏。 眼看局面已经无法控制,此时唯一一个还没有加入战斗的青禾,真是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间眼泪珠子都急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滚落。(未完待续。) 253 圣旨来了 就在这时,她也就偶然一抬眼的功夫,却见不远处的小道上,正匆匆赶过来一小队人马,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子,而后面紧跟着的两人则是不知哪个宫里过来的年轻太监,只见他们手里都是抱着拎着一些东西,看上去又是被子又是食盒什么的,似乎是来看望什么人的吧? 青禾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们往前走了几步,自然也是对眼前的状况大吃一惊,然后便站在原地愣了大概几秒钟的时间,目光直愣愣的,应该是正在大量这边的情况,继而,便就见那最前面的小丫鬟惊叫了一声“师师姐”,然后就丢下手里的东西,带领着那两个小太监一溜烟儿的奔跑了过来。 看起来,她们应该是师师的熟识、来帮师师的吧?青禾眼见得她们飞奔而来,自然忍不住心底的一阵激动,眼见得那小丫鬟和那小太监穿的拿的都颇为讲究,判断着她们的来历肯定也不会那么简单,真是说不出来的高兴啊! “这是做什么呢?好端端的,为什么打架啊?” 那女孩子一跑到跟前,就喘息着问了一声,见根本无人理会,就只好将目光落在正急得团团转的青禾那里。 “是这样的,她们,就那样管事的,她们欺负师师,所以大家气不过、、、” 青禾眼见的来了自家人,当然是毫不客气的一阵添油加醋,直接把那几个恶人的罪行数落的个简单明了、淋漓尽致。 果不其然,她没有判断错,小丫鬟一听,顿时的就怒了,转头对着那伙人大喝了一声:“谁敢碰我师师姐一根汗毛,我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而后便就“唰”的一下从腰间掏出一个令牌来朝众人晃了几下,嘴里依旧大声呵斥道:“都停下!别再打了!都看看这是什么?皇上的令牌!我现在以皇上的旨意命令大家,不许再打了,给我住手!” 话说她这几声先喊时自然没有什么效果,但后来突然冒出来“皇上”二字,就令有些人不得不警觉了,就比如那肥胖与男人婆,便就属于那种率先耳朵灵验到要死的。 “什么?什么什么?你说皇上、、、、” 男人婆先是一个激灵,手里顿时松懈了下来,扭过脖子来就朝着那小丫鬟大喊大叫的地方瞅了一眼,这一瞅可不要紧啊,果不其然,就见她正晃动着一张黄灿灿上档次的令牌在那里吆喝,先不说其它,就那令牌的成色来讲的话,也定然不会是出自等闲之辈的啊!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先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皇上派来的,也不知到底是皇上派来做啥的,反正咱先表现出一副谨遵圣明的讨好状态再做打算。 于是,她便立刻就示下弱来,嘴里大喊着“不打了,咱不打了,皇上的旨意来了”,而后就立马的从那人群中冲了出来,率先扑倒在小丫鬟面前,再仔仔细细的将那令牌瞅了几眼,可不是嘛!一点儿也不假,就这令牌的等级规格来讲的话,这丫头也定是皇帝身边的亲信之类,却不知她跑这里到底是做啥来了?莫不是知道后宫这些个贱人今日造反,特意来帮她们镇压来了? 一见那男人婆的动作不小,她那些同党便也就立马的做出谨遵圣明的模样来,再也无心跟对手纠缠,丢盔弃甲、俩滚带爬的一起扑了过来。 师师她们自然也就这么着的收住了手脚,不管怎样,人家都已经率先示弱逃跑了,她们总不好得理不饶人再不管不顾的扑上去吧?所以,这场群架就这么着,终于算是停了下来。 可这一停下不要紧啊,师师有些茫然的朝着那先前吆喝了几声什么的小丫鬟瞅了一眼,却就差点儿惊得大叫起来。你道这是为啥泥?却原来啊,那里正高举着一张令牌、骄傲的像只雄鸡一般的小猪娘,却正是她朝思暮想、惦念不已的心腹小柔! “啊?小柔?你,你怎么来了啊?你这是、、、” 师师终于还是抑制不了内心的激动,语气里带着些许疑虑的朝着小柔喊了一声。 小柔此时紧盯着她,却是一愣,继而才拖着哭腔的几步扑上前来:“师师姐,真的是你吗?你若是不说话,我都哪里还能认出你来啊!这么些天不见,你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看看你这脸,怎么肿成了这个样子啊?” 眼看小柔哭哭啼啼的扑了过来,伸出一只手来想要抚摸她的脸,却又似乎怕一不下心弄痛了她一般的不敢动手,师师这才记起来,可不是嘛,她这脸啊,从开始到现在,可是经历了无数的折腾,真是旧肿未愈、又填新肿的节奏啊!就这自我摸上去的手感而言的话,怕是此时给她个镜子,她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呢,又何况是好久不见的小柔啊! “师师姐,你说你这是何苦啊你,你这么折磨自己,你让我、、、我来迟了啊师师姐、、、” 小柔说话间,早已经嘤嘤嘤的泣不成声了,她原本就跟她是亲姐妹一般的感情,此时又哪里会有不疼她的道理啊!师师只好强忍着心中的难过,轻声劝慰她道:“不碍事的,小柔,这不,你来的正好,帮我们解了围,这就已经足够了啊!” “不不不,都怪我没用,我先前来了好多次了,可每次都被堵在门口,根本就不让进来,这不,直到今天才、、、是我没用,我没用啊师师姐,我、、、” 小柔却不断的自责着,扑在师师怀里泣不成声。 这边师师还正劝慰着小柔呢,那边那男人婆们却就已经观察出了什么端藐,偷偷儿的交换了个眼色,这才厚着脸皮朝这边跪了过来:“这位姑娘,请问您拿着皇上的令牌,也不知到底是要传什么旨意?我们全都会谨遵圣明,就请你尽管、、、” “我要替圣上传的旨意就是,胆敢欺负我师师姐的人,全都去死!我要你们一个个的都去死!”(未完待续。) 254 启程吧 此时的小柔一听,顿时的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撇掉脸上的泪水,转过头去,就开始不依不饶的对着那几人一阵大骂。 “啊?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我们狗眼无珠、好坏不分,所以才得罪了师师姑娘,真的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啊!只是、、、” 那男人婆等一听,差一点就没吓破了胆啊,一时间跪在地上,立马将自己的脑袋都磕的跟个捣蒜锤似的,就好像小柔此时就掌控着她们的生杀大权一般。不过这也难怪啊,在这种时代,无论来者身份是谁,只要手里握了圣上的令牌之类的东西,那可真正的得罪不起的啊!一个不小心,要了她们这种狗奴才的命,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只不过现在,师师却并不愿意就这么借着他宋逸的名声来吓唬她们而已,所以轻轻碰了碰小柔,低声提醒她道:“别因为生气乱说话,事情到底如何,自有分明之时。” 小柔这才冲她点了点头:“我只是气不过,这些也不过是一些狗奴才而已,却偏偏就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真正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是啊,不过都是生活,什么样的经历尝试一遍,也不后悔。” 师师却只是冲她淡淡的笑了笑,一副完全没放在心上的表情,却更是让小柔心疼不已:“师师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在这里住很久的,我一定会、、、” 话没说完,师师却冲她眨了眨眼:“当然,我也没有打算再继续住下去,放心好了。” 就在这时,那男人婆却就又冷不丁的打断了她们的窃窃私语:“我说姑娘啊,你们科千万别跟咱们一般见识啊!你们也知道,我们也不过是在这里当个差罢了,好多时候,也只是差命难为的啊!所以、、、其实今儿这件事情吧,说到底,根本就没咱们什么事是不?都是因为、、、” 那男人婆说话间,便将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了还被绑在那里看热闹的那恶贼身上,此时却是话锋一转:“都是因为他啊!他自己做下的何等好事,冒犯了师师姑娘,我们现在也不清楚,我们也完全没有要帮他开脱的道理,只是先前处理的方法有点不当,所以才、、、师师姑娘、这位姑娘,你们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呸!我师师姐的名字也是你敢随便叫的啊!还一口一个姑娘姑娘的,岂不知道她原是皇上最、、、” 小柔一生气,就差点儿要说骂出“她原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这句话来,幸好又被师师及时提醒,这才气呼呼的瞪了那男人婆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师师此时的想法却是,好汉不提当年勇,就算当初他们再怎样恩爱,他再怎么宠她,毕竟已经闹到了现在,一切已经是过去式了,反正在所有的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是不愿意提与他的恩爱啊感情啊什么的,更不会以此来要挟或者吓唬别人。 “你胡说什么啊?什么我冒犯了、、、明明是她先、、、” 那恶贼眼见得情况不对,立马便又风口乱咬般的朝着那男人婆对骂起来,只可惜话说到一半,便就见师师突然走过去几步紧盯着他,那目光犀利的那个冷淡啊,直接盯得他心里一阵阵的发虚发毛。 “说啊,继续说啊,明明是我先怎样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这红口白牙的颠倒是非,到底还要颠倒到什么时候为止!” 师师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质问的时候,那旁边的女子便就又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一步步的逼近了过来,那家伙吓得顿时缩着脑袋再也不敢做声。 但这一次,师师却还是理智的阻止了她们:“姐妹们,都别激动,先消消怒气再说!我旁边这位是我的丫鬟小柔,她今天既然是带着令牌来看望我的,我就自然不会白白错过了这个机会,一定要将这恶贼一起绑了出去,就算拼着我这条性命也罢,也要为姐妹们的冤屈报仇雪恨!大家只管等着我的消息,我李师师在此发誓,他日若是对今日的话语食言,就让我不得好死,带着姐妹们的怨恨和诅咒永世不得超生!” “师师,你、、、” 青禾这时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是想阻止她,觉得她不该发此重誓一般,但在师师心里,所说的这些,却完全符合她内心所想。如果她从来没有来过这个阴暗的地方,没有见到过这些苦命的女子们的悲哀无助也就罢了,但既然她已经来了,已经见到了,那她就一定不会熟视无睹,只顾自己的以后而完全不管她们的未来。在她们之中,也许的确有一些是因为之前宫斗过程中陷害了别人,所以才被贬到这个地方来的,但既然罪不至死,那么,她们这些年在这里所受的苦、所做的忏悔,也就已经足够弥补了。因为一切原本不是她们的初衷,如果一开始没有那些万恶的制度,没有那么可怕的现实,没有那些复杂的宫斗,就也不会有她们如今的命运。 反正无论怎样,师师觉得,自己有责任带着青禾主仆的冤屈、带着这些女子们可怜的命运从这里走出去,让那位皇上知道,他是有多么的自私,他的自私与无情,到底伤害了多少人。 当然了,还有这些男人婆以及那恶贼诸如此类的恶人,他们也必定得为自己所犯的罪行负责。 “师师姐,你的意思是,你想通了,要离开这里?再也不住在这里了?” 小柔似乎从她话语里听出了些什么,顿时的一阵惊喜不已。 “是啊,不知道你带来的这个令牌,可不可以祝我一臂之力呢?” 师师又调皮的朝她眨了眨眼。 小柔依旧一脸纯真的惊喜:“当然、当然当然、、、反正不管了,你爱怎样我都顺着你,我想,皇上一定除了欣喜,再也不会有其他想法的!” “但愿如此吧。” 师师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我就收拾收拾,咱们这就启程喽!”(未完待续。) 255 面圣 然后就给青禾她们做了些交代和嘱咐什么的,之后就让两个小太监押着那恶贼出冷宫走了。 走到路上的时候才顾得上问小柔:“你怎么就会赶来的这么及时呢?可真是帮我解了大围了啊!” “你还说呢,师师姐,我见到那个情景时,都只恨死自己来晚了呢!” 小柔却还是一副自责的表情,然后才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原来自从师师赌气入了冷宫之后,皇上就心情很是不好,曾向小柔暗示,寻思着如何将她请出来才好。但却也巧的很,也就正好这一两天期间,皇上却就又因为公事不得不出宫了,走的匆忙,小柔根本连个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这一走吧却就整整二十多天的时间杳无音信。期间小柔实在惦念师师,就隔三差五的带一些东西来,希望能见她一面,可不知为何,一开始那门卫只说留下东西他们转交就好了,这样几次之后,小柔就坚持要亲自进来一趟,那门卫这才说了实话,像她这种毫无身份地位莫名其妙跑来的丫鬟,根本就没有任何要求的资格。小柔只感觉无奈极了,就只好去求皇后,让她看在小皇子的面上,准许她进冷宫去看望下他的生母。皇后倒也没有拒绝她,但这种没有拒绝吧,却也只是个真正的答应也遥遥无期,反正她每次向她求起这件事,她都有正好不方便的措辞,渐渐地小柔却也就看懂了,她其实是根本就没有这份帮她的心罢了。所以就也只好作罢。 就在实在干着急没办法的时候,皇上却突然回宫了,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一般,正想着该如何找个借口去见皇上一面呢,没想到皇上一回来就主动来找了她,不用多说,定是为了向她询问师师的事。小柔只好将自己这些日子根本没有见到她的状况给皇上说了,自然,是不敢随便提起皇后的坏话的。皇上听闻,自然很是着急,于是就给了小柔一块令牌,让她迅速来看看师师的境况再说。 “师师姐,说实话啊,皇上对你可真是很上心的!就说这次一回来,听到我根本不知道你的状况之后,就要马上前来冷宫探望与你,但我考虑到有些问题得顾全大局,所以便劝他先不要有什么大动静,只是让我来看一看再说的。” “啊?你这丫头,听上去还挺诡异的哈!都考虑到什么问题需要顾全大局了啊?倒是说来给我听听。” 师师一听,点了点她的鼻头,忍不住有些乐了。 没想到小柔听闻,却只是对她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师师姐,有些话咱们晚上关起门来再说!这里人多嘴杂的,不太方便,你可记得你当时执意要住进冷宫前对我提起的那些话么?说实话,这些日子,我倒真发现了一些诡异。只是关于皇后和、、、” “嗯,好的,我明白了,那咱们暂且不提,一切完了再说。你这个鬼丫头,感觉你突然变得成熟了不少啊!” 师师听闻,明白了些什么,就立马打断了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感叹。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来:“哦,对了,宝宝呢?他现在好不好?是不是又长大了好多?她们对他都好吧?” 小柔听闻,却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放心吧师师姐,她们对宝宝可是真的好着呢,正跟你当初分析的一样,像是得了个宝贝一般的不知道如何疼惜才好。只是,我有些感叹啊,你说你自己的孩子放在身边时,却不懂得珍惜,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他几眼,非要将他推给别人,可现在呢?见不着了,你看看你一脸的焦急像!唉!” “唉!可不是嘛!只可惜,如果我不这样的话,那如今会是怎样,就很难说了。” 师师便也又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这时已经走到后宫处的路段了,两人就再也没有多说下去,只是按着先前所考虑的,押着那家伙一直往皇上的寝宫走去。 路上自然是遇到了一些护卫什么的盘问,但仗着手里捏着皇上的令牌,自然也就畅通无阻了。 于是不消片刻,就已经到了皇上寝宫门口,那进去禀报的门卫只一会功夫,便就飞奔了出来,说皇上正在等待着她们,让她们赶紧进去。 师师由于憋着一肚子的冤屈委屈什么的,自然根本无心顾及其它,“蹭蹭蹭”一阵,就直接了当的进去了,只是等到进门之后,首先见到的是宋逸脸上惊愕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的表情时,才突然觉得,自己此时的形象,是不是忒有点儿吓人了呢? “皇上吉祥。” 心里的想法归想法,既然是来办公室的,师师还是只有硬着头皮往下走流程的份了,只是她还来不及给他行个大礼下去,就被他一把给抱住了:“师师,真的是你吗?这些日子不见,你怎么成了这样?你这脸?” 好久不见,再加上在这没见面之前,他们间就早已只剩下吵架了,所以如今再这么近距离的与他靠近,被他那双满含柔情与关怀的眸子注视,师师一时间却还是有些不习惯了起来。 有些尴尬的愣了一会,这才勉强拿出一副无所谓的口气来:“哦,没事,不要紧的,我的脸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还绑了一个人来见你,他就跪在殿外、、、” 宋逸一听,顿时就满脸的紧张与怒气:“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想要害你?这就让我去、、、” 但却还是被师师给阻止了:“皇上,您先别急,听我讲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给您听,再做打算。” “好的,那就先坐下来,喝口水再慢慢说,看看你的脸、、、” 宋逸只好一脸疼惜的看着她,却还是被她给拒绝了:“那倒也不必,我就这么说,挺好。” 宋逸无奈,知道她的脾气向来很倔,只要她自己认定的事儿,就不会改变,所以只好任由她去了。(未完待续。) 256 究竟是她还是她? 于是,师师就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开始叙述了起来,只说到那恶贼半夜窜进她房里欲行图谋不轨时,宋逸就已经气得够呛,连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待再说到她与青禾跟那恶贼做斗被那恶贼扇的鼻青脸肿、鼻血横流时,宋逸就再也忍不住猛然站立起来,“嘭”的一声,将手里一个茶盏摔得粉碎。 “混蛋!狗奴才,真是给了他是个胆子,居然敢动朕的女人、、、来啊,这就给朕传大理寺,给我拉下去砍头!” 但他却被师师给阻止了:“皇上,请你先别着急,我知道你听着肯定会很生气,因为你在这后宫是多么的高高在上,居然有人有这样的胆量,敢抢你的女人?这不等同于太岁头上动土么!” 师师看着宋逸,替他说出了他此时没有说得出来的心声,话语里虽依旧含着一些尖酸刻薄,但却也是句句在理、字字说在他的心上,所以宋逸看着她,只是紧绷着一张脸,没有做声,意思是在听她继续说下去。 师师看着他,继续讲了下去:“可是皇上,你可知道,你的女人,也就是我,仅仅有这么一个我,有这样一份荣幸,从那个地方跑了出来,所以才有幸面见于你,将这些遭遇讲述与你听、、、” “是啊师师,我对不住你,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就说什么都不会允许你去住到冷宫,更不应该因为跟你赌气,顾忌着自己的脸面,没有主动去找你。你受了这么大的罪,我好自责,好难过、、、” 宋逸却又打断了她,看得出来,他此时心如刀割般的折磨,一双眼睛憋得通红,又是心痛又是气愤,但面对依旧那样冷冰冰的师师,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不,皇上,您别着急,继续听我说下去,我想说的是,其实,我这件事,也许并不重要。或者说,可能在你的眼里,这已经非常重要,重要到让你失了颜面、差点毁了我一生的地步。但我却终究是幸运的,因为虽然受了一些皮外伤,但我终究还是幸运的逃脱了、、、” “师师,师师,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你直接了当说好吗?你这样让我好折磨、好心痛,你知道吗?居然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知道我此时是什么感受?” “最心爱的女人?皇上,你是在说我吗?” 师师此时却只是一脸淡然的表情看着他,宋逸却立刻就坚定的点了点头:“那么,还会有谁?你以为我还能说谁?” “可是皇上,你知道我接下来要问的话语吗?你知道我接下来就要问你,你最爱的女人,究竟是谁?究竟有几个?究竟是她,还是她?你究竟有没有记得,曾经还有过她们呢?你知不知道她们如今过的怎样?”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宋逸一脸茫然的愣在了那里,傻傻的看着她,依旧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师师顿了顿,眼里的泪花却在翻滚:“疯的疯、傻的傻,病的病、死的死,死了的,只怕算是幸运的,因为可以再也不用面对这个冰冷丑恶的世界,不用面对那些复杂阴毒的宫斗,可活着的呢?只怕是连个苟且偷生都不如。吃不饱、穿不暖、被人辱骂、受人白眼、毒打,这个还不算,却还要忍受最屈辱的,那就是,毫无尊严的被人糟蹋,什么清白、什么她们以前最重视的女子的贞操,在那种地方,只怕已经演变为了最廉价最可笑荒唐到提都没处可提的一个笑话,你的女人?你可知道,有多少个你的女人,就那样不人不鬼的生活着,经受着恶魔诸如此类的欺凌与蹂躏吗?你还敢说、、、你的女人?” “、、、、” 宋逸惊愕的看着她,半响,有点接不上话来,他的嘴唇颤抖着,面色一片苍白,看得出来,他的内心此时也正巨浪翻滚、波涛汹涌,良久之后,他终于嘴唇颤抖着,算是吐出了几个字:“师师,你的意思是说,冷宫里面的,那些,女人?” “是啊皇上,还幸亏你还记得起她们啊?那个阳光从来都照不到的地方,那些曾经为做了你的女人而自豪、后来却终究被你弃于阴暗之地、不管不顾的女人,你可知道,她们的生活到底有多悲催?她们的人生,又到底有多灰暗?” “不,不,师师,也许你,理解错了,并不全是,你想的那样,也许、、、” 宋逸看着师师带着悲愤与质问的目光,似乎想要着急着解释些什么,但这一切在师师眼里,却统统变成了不敢承担的狡辩。 所以,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是冷笑一声,继续将自己的话语讲了下去:“还有,皇上,你就算可以不管不顾的抛弃她们,可俗话说得好,虎毒还不食子的啊!你又怎么能做到,连自己的孩子都完全不管不顾、不去过问,就那样让他随着他的母亲自生自灭呢?你可知道,一个女人怀着你的孩子,患着疯癫之症,白天不敢见光,因为每一丝光源,都有可能导致她惊恐无比、神经错乱,所以只好整日整日的窝在阴暗狭小的房屋里,连窗户都不敢打开,然后,即使这样,说不定哪个夜晚,她的疯癫之症就会发作,在她发病时她自己的那个世界里,她将自己幻化为曾经迫害过她的凶手,然后重复着那些凶手们凶残的手段,却只是将这些痛苦,统统施加在不离不弃照顾着她的丫鬟身上、、、皇上,我有时候就在想,万一某一天,那丫鬟一个不小心,没有保护好自己,就那么被她最牵念的主子给要了性命,那么,你替我想想,那个做了杀人凶手的疯女人,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还到底有没有出路?她接下来会不会在某一天,刨开自己的肚子,将里面不断折磨她、让她痛苦的孩子也拿了出来,然后、、、”(未完待续。) 277 罪魁祸首 “不要说了!师师,你住口!” 这一次,宋逸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看着她,一双眼睛里满是愤怒与困惑:“师师,你住口,离开了这些日子,你为什么学会了编造这些恐怖的故事?你觉得你这样讲给我听,真的很有趣吗?为什么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我是一个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管不顾的人?你告诉我,你只是为了好玩,才跟我开玩笑的吗?” 说话间,他的双手紧紧抓住了师师的肩头,不停的晃动着她,晃得她都有点儿晕头转向。 “你住手!该住手的是你!宋徽宗,为什么你的皇宫是个如此可怕肮脏的地方?为什么你是一个如此薄情而又滥情的人?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师师被他晃得心烦意乱,同时心底的恼怒也被激了起来,于是便也愤恨的直视着他,对他扯着嗓子大吼了起来。 幸亏此时的小柔及时走了进来,留着泪水劝解着他们道:“师师姐、皇上,有什么你们要好好说啊,明明你们都是爱着对方、牵挂着对方,为何一见面就要吵架呢?有什么好好说不可以吗?只有这样才能解决问题啊!” 宋逸这才反应了过来,努力镇定了一下,率先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用一种平和的目光看着她说:“师师,小柔说得对,我们是该换一种相处方式,就比如,我刚才情绪一上来,差点就忘记了,你来找我,是因为心里有着冤屈而来的,所以,无论你怎样发泄,我都理应理智一些、多承受一些才是对的。对于你所说的这些,虽然我听起来,还是深受打击、有着很多的迷惑和不解,但我还是要向你保证,一定会马上彻查此事,直到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为止!至于你绑来的那个恶贼,我真想此刻就手刃了他,方才解恨!” “不,皇上,你还不能手刃了他。因为你可能刚才有点激动了,没有听明白,我怀疑,他并不只是单独犯案这么简单,如果没有后台给他撑腰,我觉得,就凭他一个人的胆量、、、” 师师此时也算是冷静了下来,摸了一把泪水之后,开始平静的分析给宋逸听:“至于你怀疑的那件事,我自愿以自己的性命担保,若有半句假话,就让我、、、” “师师,你说什么呢?好端端的,发什么毒誓?” 眼见得她要说出些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誓言来,宋逸便是心疼的猛然打断了她:“我信你!我选择都相信你,这还不行吗?” “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就请求皇上,能不能即可便派个人先去将冷宫内的秦妃接了出来?因为她,状况真的不是很好,并且,很快就要临产了。” “好!好的,我都答应你。马上就办。只是,你刚刚说的,是谁?秦妃?” 宋逸便立马点头应允了下来,话到最后,却又似有些迷茫一般的微微蹙了蹙眉头,也不知道是真想不起秦妃是谁了,还是怎么回事。 “还有,我即可就亲自去冷宫了解情况,将一切彻查清楚,只是,我希望你可以信任我,冷宫里面住着的,首先,并非全都曾经是我的妃子还是什么,她们中有一部分,属于先帝时期遗留下来的,你知道的,冷宫这个地方,向来一住就是一辈子,所以从没有清宫的说法,她们的生命既然还在延续,所以,就只有、、、至于与我有关的那些女子,如果我说,也许有一大部分,我根本就连面都未曾见过几次,你可能不会相信,但事实却的确如此。还有一些少数者,不乏曾经在后宫心狠手辣引起宫斗者,也许是经我手打入冷宫的,所以、、、” “没什么好所以的,皇上,如果你能换一种思想考虑的话,她们一开始其实都只是最无辜的善良女子而已,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送进宫来,也许除了一些违背自己意愿所以一开始就不愿进宫的,其中也真的不乏有一些怀揣着美丽梦想、儿女情长来到皇宫这个地方的,可最后的结果呢?只怕是她们谁也没有料到,原来这是一个多么、、、所以,好多的时候,其实完全是环境造就了人,你为何不试想一下,若是一开始就没有你这个罪魁祸首存在的话,也许她们会在另一个地方,过着另一种幸福的生活,或许那种生活并不富裕,甚至有点清苦,可她们的心里却是甜的,人也是善良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我?罪魁祸首?” 宋逸听闻,不觉间又是一愣,吓得小柔立马拉了拉师师的手臂,对她使了个眼色:“师师姐,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用词?毕竟人家是皇上啊!” 但好在,宋逸在片刻之间就像是悟出了什么一般,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也许吧,可能你形容的并没有错,我这样的罪魁祸首、、、可我的心里,其实是有多么讨厌这一切、、、” 事情说到这里,虽还没有什么直接的进展,但总算已是顺利的进行着,眼看宋逸的态度也还不错,师师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下来,像是提醒他一般:“这样吧,还请皇上即可就命人去将秦妃与她的丫鬟青禾从冷宫里面搬了出来,因为她的状况真的、、、至于其它的事情,随着发展一步步再说,毕竟孕妇和胎儿的事情刻不容缓。我这就跟小柔先去帮她们拾妥个住处来、、、” “好吧,我这就命令下去查一查空着的房屋、、、” “不了吧,先办重要的要紧。我那惜若阁那么大,原本我们几人也只能住在东屋这边罢了,西屋那边还整个空着,所以我想、、、皇上,接秦妃出来的事,在没有真相大白以前,是不是还需要保密行事才好?毕竟关乎、、、” “这个你放心,一切我心里自有分寸、、、只是师师啊,我真的好疼惜你,你看你的脸,回去先、、、” “谢谢皇上关心,那我们先告退了、、、”(未完待续。) 278 重回惜若阁 然后就重新回到久违了的惜若阁,其他一切照旧,只是很明显的,比以前要不知冷清了多少倍。这段时间以来,这里除了几个厨房的小丫鬟和小太监们,既没了主子,也没了管事的大丫鬟。他们原本以为一切已成定局,好景不常在,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回到过去,所以也就唯有不时的凑在一起,回忆着师师主子在时对他们的体贴和好,一边叹息抹泪,一边在心底祝愿她能够过得平顺一些的份了。 谁知如今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师师主子,居然还会有回来的这么一天,并且虽然是带着一脸伤痕回来的,但她却说了,自此后就不再回去了啊! 这可真是把惜若阁的丫鬟太监们给激动高兴坏了啊!说实话,在这后宫里混,无论下人还是主子,谁又会那么容易呢?他们做下人的也是一样啊,不但巴望着自己的一切能平顺一切,更衷心盼望着能遇到个有出息的主子,那样他们下人也做得脸上有光、扬眉吐气一点儿啊!但更没想到是,他们不但确实遇到个得宠到不一般的主子,更难得的是吗,他们这主子对待他们那个态度啊,方式方法的,那叫个好啊,根本就没有拿她们当下人对待的节奏啊!所以这么好的主子突然说不见就不见了,这又怎么不让他们感觉揪心和悲伤呢!所以在没有主子的这段时间里,他们能做的,也就是个每天按部就班、认认真真的将主子以前的住所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就像她原来住着的那样。 所以师师跟小柔这一回来呢,其实也就根本不用收拾任何,直接入住就好。自然免不了的和那几个小丫鬟小太监们说了些重新相聚的开心话,那场景自然也是又哭又笑的煽情极了,待大家心情终于稍微平静了一些,这才安排他们去打扫西院去了。他们自然是领命欣然前往。 而小柔跟师师,此时也才得以有了说些悄悄话的空儿。 “小柔,清溪呢?她是不是一直带着宝宝住在、、、” 推开宝宝昔日住着的房间时,触景生情,师师就先开了口。 话未说完,小柔就接上了:“是啊,师师姐,当时不是你这么交代的吗?所以当天晚上,我们就一起带着宝宝,搬到皇后那里去了。” “哦,宝宝他还习惯吗?晚上有没有哭?” 师师应了一声,还是有些感叹的问了一句。小柔听闻,却是摇了摇头,表情复杂:“没有,师师姐,你知道的,宝宝出生时就主要是清溪姐一手带着的,所以跟她很亲,也很习惯,换个地方什么的,只要她在跟前,自然不会不习惯。所以,我有时候都有一种错觉、、、” “什么错觉?小柔,你想要说什么,现在就我们二人,尽可以无所顾忌的说来。” 师师见小柔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看着她,目光中满含着信任与鼓励。 小柔这才重新开始低低的说起,只是脸上带着些许的疑惑与迷茫:“师师姐,不知道你有没有考虑过?那清溪姐姐跟宝宝之间的感情,是不是都胜过了你们亲娘俩呢?所以,宝宝虽然才月半而已,但即便离开你,也、、、” “、、、” 师师听闻,顿时就有些语塞了,说实话,这当然是她很清楚的,却也是不愿意提起的。因为无论从哪一方面说起,这也是她这个做亲娘的不负责任才导致的啊!从宝宝一出生起,她就一直是一副忧郁烦躁的性子,多的时间根本都对他不管不顾,而小柔自然是一双眼睛一天到晚盯着她转悠的了,这样一来的话,也就真的还多亏清溪了啊!如果没有她的话,她还真想不出,就那段烦躁忧郁易怒的日子,她拖着一个宝宝,究竟怎样才可以渡过。所以此时,她顿了顿,便就打断了小柔:“是啊,小柔,这个咱们都必须得承认,可也只能是从心底里感激清溪了吧,都怪我这个当妈的没、、、” “不,师师姐,你并没有听懂我的意思”,谁知小柔却又在瞬间打断了她:“我是说,也许,清溪姐姐她其实并不因为出于无奈或者,才本能的去照顾宝宝呢?而是、、、反正我是这么觉得,比如现在宝宝跟她这么亲,所以自然就不会去关心寻找自己的亲妈了,这样一来的话,无论是住在惜若阁,或者皇后娘娘的椒房殿,对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宝宝来讲的话,其实又有什么区别?” 小柔这一番话语讲完,却是让师师顿时大吃一惊的感觉,她几乎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丫头,她这前拉后扯的,到底是想要描述个什么意思呢?她自己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她现在到底是在讲些什么、是什么意思呢? 所以,师师吃惊之余,只好伸手去摸了摸小柔的额头:“小柔,你确定你现在没有发烧,没有在说胡话吗?为什么我听着、、、” “不,师师姐,我当然很清楚我自己在说些什么”,小柔却又立刻坚决的打断了她:“其实你自己也听得很清楚、很明白我现在所说的意思,不是吗?只不过,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自己不愿意承认?我有什么好不愿意、、、” 师师佯装着一副平静的样子,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又被小柔给打断了:“不是的,你就是不愿意、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师师姐,不然,你那天离开的时候,又为什么会走的那么坚决,却又满怀着那么多的疑惑呢?你还记不记得,你那日离开时,我哭的死去活来,你曾偷偷对我说过些什么?” 往事突然间在小柔的话语中打了开来,时间倒回到二十多天前,师师执意要去住冷宫的那一天。 她态度决然,根本就听不进任何劝解,小柔哭的稀里哗啦,执意要跟着她一起冷宫照顾她、、、、(未完待续。) 279 纸条 “师师姐,无论怎样,你也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就去那种可怕的地方啊!你知道的,我打小就跟着你,你好我便好,你走到哪里,我自然就走到哪里,可如今、、、” 小柔拉着她的胳膊,哭的个稀里哗啦,清溪向来比较淡定,就过来劝慰她:“你这丫头,就算求主子改变主意,你也要好好的说啊!你自个儿倒先哭的跟个什么似的,就这么不堪一击的性子,就算跟着到了那里,就不怕自己反倒拖累了主子吗?” “是啊,小柔,你也不小了,也该学着成熟一些、不再处处给我惹乱子了!你这么纠缠着我,我明明主意已定,你让我如何是好啊?” 师师此时也只是冷着一张脸转身来唬她,那语气里甚为的冷淡,就好像她们间远没有小柔说的那么难以割舍一般。不过这也完全可以理解,因为现在这个时期的她,的确就是那种对谁都一副冷漠脸,三句话不对就想要爆发的冰冷模样,说严重一些,直接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其实也不为过。 小柔却还是哭哭啼啼的不肯放手,师师满脸厌弃的表情,清溪刚想再来劝解些什么,无奈这时前屋有皇后抱着的宝宝却不合时宜的大声哭泣了起来,大概是饿了,那哭声可真是让人无比的揪心。清溪无奈,就只好先丢下她俩,自己匆匆出门去前屋哄孩子去了。 就在这时,小柔却发现,师师居然暗暗的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依着自己对师师这么久的了解,却还是断定,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暗示自己。 果然,小柔依旧一边抹着眼泪,暗地里却专心却看师师表情的时候,就见她朝着梳妆台那边努了努嘴,然后却又依旧是那副冷漠的口气道:“小柔啊,就这样吧,你就莫要再纠缠我了。我注意已定,是不可能改变的。我也不会带你一起入冷宫的,这样既会耽误了你的青春,也显得我不够仁义。所以,既然皇后娘娘现在收养了宝宝,你跟清溪就好好跟着她,替我照顾宝宝吧。如果说你真想对我有什么报答的话,那好好听皇后娘娘的话,帮助她一起将宝宝抚养成人,这才是你对我最大的报答和恩德!” 然后说完这番话,师师就再也不管她的什么,几乎是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就背着那个收拾好的包袱,转身出门去了。 小柔只感觉一阵心碎,冲着她的背影哭了一句:“师师姐,那你也让我一同送你过去啊!你怎么一个人就、、、” “不用了。只要你以后稳重成熟一些,不要总这么又冲动又爱哭的,我就算心安了。” 远远的,却就传来师师不冷不热的这么几句,一转眼的功夫,她就已经出远门了。 后来的事情自然就是前面提到的了,小柔还是没有忍住心里的悲痛,哭倒在房门口,见师师已经执意远去,皇后娘娘叹息了一声,过来瞅了她一眼,语气柔和的劝慰道:“唉!说实话吧,你这个丫头对主子如此忠心,也是很难得的!但奈何师师妹妹她如今却是心灰意冷、、、唉!有好多事情,咱们看来也是无能为力的啊!如今之计,也就唯有按着她对你吩咐的那样,你跟清溪带着小皇子,一同搬到我那里,至少在小皇子还不能适应别人的这一段时间里,替我、、、也是替师师,好好照顾他才是最重要的啊!” 等到清溪哄好了宝宝再次进来的时候,师师就已经离开有一会儿,她看着眼前的小柔,也就唯有流着眼泪的感叹的份。停顿了许久,面对皇后合理的安排,她也就唯有点了点头:“皇后娘娘,我们做下人的,只有一心盼着主子好的想法,如今既然我家主子已经如此这般的吩咐了,您又心底善良,愿意接纳,我们自然会认真听从您的吩咐、、、” 小柔看着她们,脑海中忽然想起师师先前的那个暗示,心中虽狐疑着不知是什么,但还是忍住悲伤收起了眼泪,也像清溪那样对皇后跪拜下去:“小柔也跟清溪姐姐一样,现在主子已经离开了,唯有盼着能守护在小皇子的身边,看着他在娘娘的庇护下健康快乐的成长,才是最重要的。” 皇后自然很是高兴欣慰,于是当下就让她们收拾东西,带着宝宝一起搬去椒房殿,而自己自然是先回去准备一番,好一派喜庆的接小皇子入住啊! 然后小柔就借着清溪在另一间屋子收拾宝宝的物件时,假装收拾东西,迅速的在那梳妆台上翻了又翻,只可惜刚开始什么也没翻到。但得亏她对这里非常熟悉,很快便将注意力集中在铜镜下面的小抽屉上,等打开的时候,就果然见到一张卷好的纸条,打开一看,正是师师的字迹。 “小柔。莫怪我会有此选择,但事到如今,我却也已是迫不得已。因为我怕再这么稀里糊涂下去的话,只怕是被这种烦恼阴郁的情绪影响到连性命都要丢掉的结局。你应该能懂我的意思,我是真的很怀疑我现在的情绪反常。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希望你留下来,一定帮我好好照顾宝宝,并且,能够帮我留意,该留意的一切!切记!你的师师姐。” 字条上就是这么留的,小柔当时看着,只觉得心中又是酸又是喜的。酸的自然是师师如今走的这步路,而喜的却是,她居然也感受到了自己情绪的异常,并且还引起了重视,这倒跟她内心从没说出口的一些怀疑,有些相符。 “师师姐,其实你不知道,我也是早对你情绪的那种反常有过怀疑的,只不过因为当时你实在容易暴怒,所以根本就不敢轻易的对你提起,因为毕竟只是一种疑惑罢了。可自从那天看了你留下的纸条后,我心里才豁然开朗,隐隐觉得,这一切肯定是会有个原因的,也许我们彼此的怀疑,本都没有错、、、”(未完待续。) 280 香料 小柔此时看着师师,眼里面坚定的光芒,似乎透露着她确实成熟了许多。 “是啊,小柔,我原本以为当时是我神经太敏感了、个性太阴郁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总是会有被害妄想还是什么的,可没想到的是,当我一离开这个地方,住在冷宫里的时候,那个地方虽然条件比较艰苦,可我整个人却变得神清气爽了许多,居然不再那么阴郁和悲观了,回想起以往,都有点像不认识自己一般,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甚至于都、、、” “甚至于什么啊师师姐?你快说、、、” “是这样的,你知道的,我不是从分娩醒来后的那时起,就总是非常讨厌皇上这个人嘛,当然了,这其中是有一些原因的。可如果按照现在来讲的话,其实就算是有天大的仇恨,依着我的个性,也只是会想着很快说个明白、解决掉就好的啊!可谁知,我那时候居然就只是死钻牛角尖,心里面总是对他恨得要死、常常简直到了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地步、、、但我自从住在冷宫之后,却突然间就变得明白多了,心里面对他自然依旧存留着许多的失望,只不过,却真的没有那么厌恶到几乎见了他就想杀死他般的仇恨了。” “师师姐,这样说来,虽然你住了这么些天的冷宫,苦是吃了不少,但其实却算是苦尽甘来的一种救赎了吗?” “是啊,可以这么说,因为至少我现在算是找回了我自己,精神状态正常,不再总是那副沉浸在怨恨与烦躁中不可自拔的状态了。哦,对了,小柔,既然你刚才说了,完全确信我的想法,那么想必你一定发现了些什么?” “是啊,师师姐”,只见小柔此时看着她,又用力的点了点头,这才伸手从衣袖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盒子来:“师师姐,你看、、、” “这是什么啊小柔?” 师师伸手接了过来时,自然很有些大惑不解,拿在自己手心时,只见那是一个精致的类似于放胭脂类化妆用品的小盒子,然后她就狐疑的将那小盒子打了开来,却见里面有一层薄薄的绒布,里面似乎包裹着一些什么东西,却是还没正式将这绒布打开,就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儿飘进了她的鼻孔,说不准那是一种什么香让人,只感觉很淡、让人闻着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但一点儿也不排斥,甚至还有一种熟悉感一般。 看来,一定是香粉什么的化妆用品吧,不然又怎么会有这样的香味? 师师这样想着,就又小心翼翼的揭开那层绒布吗,却就发现,里面居然包裹着几颗暗红色的类似维生素片剂一般的东东,这倒怪了,这种药片一般的东西,居然又散发着脂粉的香味? “师师姐,你能弄懂这是什么吗?这其实是一种香料!而且一点都不常见,能将它们凝合成这样,必然是出自高手之手啊!” 小柔此时看出了她的疑惑,就轻声对她说道。但她听着,疑惑却就更大了:“可是小柔,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就算它是一种不常见的香料,那又、、、” “师师姐,其实我刚刚发现这个东西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只以为它跟咱们往日用的香料什么的区别不大罢了,因为毕竟都只是一些带来嗅觉享受的东西,就算是有人特意制作的,也可能只是个非常爱好这类香味的主儿罢了。说实话,这东西若是出现在其他地方,只怕我是看都不会看上一眼的,根本就不会引起我的注意。可奇怪的却是,我第一见到时,它偏偏就是出现在咱们惜若阁这里,而你我却压根就不认识它、并且见都没有见过。” “啊?小柔,你的意思是,你是在咱们这里发现的?莫不是咱们真的什么时候用过?怪不得我刚刚一闻到这个香味儿,就隐隐有一种熟悉感呢!” 师师嘴里说着,忍不住就又将那东东拿近了些,再凑上去深深闻了几口,却就发现那原本很是清淡的香味,居然会让人隐约有了一种反胃的感觉,于是赶忙想要将它拿开,一边又问小柔:“可你到底是在哪里发现这个东西的啊?你还别说,闻得久了,还真不是那么舒服。” “是啊,师师姐,我也是这种感觉,所以之前都一直将它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根本不敢带在身边,怕闻久了会有中毒的反应。可你知道吗,这个东西,我居然是在清溪姐姐的房间里发现的,你知道的,从你走了之后,我们就一起搬到了皇后那里,可能因为走得匆忙,也因为觉得有些东西以后用不着了吧,那清溪姐姐只是很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物件,被她遗弃下的东西里面,其中就包括这个滚落在床下的小盒子。” 师师听闻,自然又是大吃一惊:“是吗小柔?可就算这个东西是从清溪房里发现的,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并且,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她又怎么会不带走而将它遗弃呢?” “是啊师师姐,我当时也有这个疑问,所以就特意在她房里观察了一番,结果就发现,她的床头是有一个小壁橱的,里面也遗留了一些盒盒罐罐类的东西,并且壁橱是打开的,很可能是她当时收拾的匆忙,从那里胡乱带走了一些东西的时候,刚好将这个小盒子滚落到了床下,所以才没有带走、、、当然,这些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毕竟只是一种香料而已。可让我惊讶和诡异的,却就在后头,因为后来我居然在皇后娘娘那里,也一不小心发现了类似的东西,只是她那里戒备森严,我根本就不敢贸然带走一些罢了、、、” “那么小柔,你又是何时开始怀疑清溪的呢?不然的话,你也不会主动去她的房里搜索了啊!” 师师听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心里多少有一点儿底了,于是点了点头,又继续问了下去。(未完待续。) 281 接来了 “师师姐,其实你当时留给我那个纸条后,我就在考虑,留意身边的人?到底应该留意谁才好呢?结果后来搬去皇后那儿之后,我就突然发现清溪姐姐似乎有点不大对劲了,因为按理说,像我们这样半路被带过去的丫头,皇后接纳我们,充其量也只是暂且为了小皇子着想而已,因为人家也有那么一大堆心腹呢,又何必在意我们这两个别人的心腹?自然,皇后待我的态度,也就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了,总那么不冷不热,时不时的还有点堤防,反正我很清楚,就是那种只要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但清溪姐姐跟皇后的关系呢,却突然就让我感觉有些怀疑了,因为我觉得她未免跟皇后走的也忒近了些,简直就像是、、、” 小柔说到这里的时候,又开始有点儿犹豫的看着师师:“师师姐,我说了,你不会伤心生气的吧?” 师师自然明白她的担忧,就点了点头,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就像是什么啊?小柔,你这丫头,你直说就好了啊,不过,听到之后我当然既会生气、也可能会伤心啊,但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因为我完全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小柔这才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下去:“就是我觉得啊,师师姐,那清溪姐姐跟皇后倒更像是原本很贴心的那种主仆关系,她们之间的默契,似乎比她与你之间,更要亲上几分、融洽上几分,所以,我看在眼里,才不由自主的将这事放在了心上,后来也就不由对清溪产生了一些怀疑、、、” “然后你就乘着偶尔回来看看这边的空儿,偷偷查看了她之前的住房,然后就发现了这些对吗?” 小柔此时看着她,又认真的点了点头,师师这才微微笑了笑:“你这丫头啊,看来这回是真的长大了,终于学会对别人留个心眼了。” “哎呀师师姐,这不说着正事呢么,怎么就又开始打趣上我了呢?” 小柔见状,就有点着急的娇嗔了她一眼,师师脸上的表情,此时却才重新凝重了起来:“是啊,小柔,你分析的一点也没有错,只是,我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能干,当时被那些负面情绪缠绕个没完没了的时候,就只是觉得自己的状况不太对劲,但却也实在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和多疑才会有那样的感觉,反正就是觉得不能再继续这么稀里糊涂的下去。然后直到那天,皇后突然来访,并且有意无意的说了一些什么,反正我当时的直觉就是,她肯定不会对我有什么好的意图,但明明直觉是这样,我却还是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负面情绪,直到后来越说越激动,话赶话的要皇后收养宝宝,而后自己决定要去住到冷宫之类的、、、当然,那个纸条,是我之前就写好准备下给你的,因为我之前是有过必须要离开的打算,但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 “那么,你怀疑过清溪姐姐吗?” “说实话,这样的念头是有过,但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因为我身边最亲信的丫头,现在除了你就是清溪,你我当然是最了解的了,就算是谁害我,也不可能会是你。但清溪呢?每次看到她那样认真的对待宝宝,我就是再有什么念头,只怕也只能是片刻间打消了、、所以,说实话,当你今天说起这一切的时候,我一开始还真的有些接受不了。不过现在好了,我头绪也算是理清了,毕竟咱们经历过的,也不少了,这点儿事情,还是打击不了我的。” “可是师师姐,我现在虽然只是这么多的怀疑,也找到这个值得怀疑的东西,可其实却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啊,接下来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呢?” “这个你放心,我心里自有分寸。你不要着急,眼下咱们还要忙青禾主仆的事情,等先安顿好她们了,再做打算。” 此时就听得院门突然有响动,等两人赶紧急着出来看时,就见天色不知不觉中,早已经全黑了,而此时进到院里的一顶轿子中,不用多说,应该正是青禾主仆。 “师师小主,我们的责任已经尽到了,接下来的一切,就先交给你了。” 护送轿子进来的一名锦衣卫匆匆向师师施了一礼,就又带着随从匆匆而去了,可见,宋逸确实是按照她的意思,并没有大张旗鼓的进行,而只是暗暗的操作了这一切。 等那些锦衣卫走了之后,师师就急忙走了过去,唤了青禾一声,青禾便应声扶着自己的主子慢慢走了出来。 却说这秦妃吧,以前见到时总是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此刻也不知是心情好还是怎么的,反正见到师师时,眼睛里居然滑过了一丝光芒,那光芒中带着些许希望、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虽然依旧没有说一句话,但师师却还是能看的出来,她似乎懂得现在发生的这一切。 “走吧,去西屋那边。” 师师便也伸手去扶着她,温和的招呼着她们往住所的方向走了过去。 待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夜色已经很晚了,见秦妃今晚似乎格外的平静,师师就没有过多的打扰她们,只交代青禾让她先照料主子好好休息,有话第二天再说。 “师师,真的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才好。” 她们出来的时候,青禾紧跟着追了出来,紧紧抓着她的手臂,话未说完,已是满脸的泪水。 “不客气,你难道忘记了,你们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所以咱们只是相互帮助而已,你们真的好,这才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青禾噙着眼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送着她们一直回到自己的屋子这边为止。 “师师姐,这个秦妃,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居然还大着肚子,好像马上要生产了啊!”(未完待续。) 282 秦妃 小柔默默的陪着师师做完了这一切,回房后却很是惊讶的悄悄问着师师。 “是啊,感觉是快要生了,具体的事情,我慢慢的再告诉你。” 师师应了一声,这才想起了什么:“对了,小柔,你今晚不过去的话,她们会不会怀疑?” 小柔听闻,眨了眨眼睛:“应该暂时不会的,我是以受了风寒咳嗽、怕传染给宝宝,特意向皇后请假到惜若阁这里养病的。” “哦,这样啊,你这鬼丫头,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啊!居然会用这样的法子、、、” “那有什么办法啊?你说我那么久都见不着你,连你的死活都不知道,再不想个法子跑出去求皇上的话,谁知道你会怎样、、、所以,就算再不聪明,也被逼出来了。” “说的倒也是啊,人在好多的时候,好多本领,都是被环境和现实给逼迫出来的。” 师师又由衷的感叹了一声,见天色不早了,又实在是累了一天累的够呛,就想着还是歇息吧,其余事情等到明天再说。 谁知这时候,宋逸却突然就进来了,还像以往那样,丝毫不闹出什么大动静,一个人就悄无声息的过来了。 小柔见状,施了个礼就找借口出去了,临出门时还不忘交代师师:“师师姐,现在好不容易你又跟皇上单独相见了,就讲你心中的怀疑和委屈尽情讲出来啊!不然的话、、、” “嗯,我知道该怎样,你放心吧。” 师师冲她笑了笑,她这才算是放心的出去了。 “来了,坐吧。” 也不知是小柔那句话起了作用还是怎么的,反正师师此时觉得自己心情尚且平静,一点也没有想要吵架的意思,于是就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 “好的,谢谢你了,师师。” 宋逸却就被她这句客气的话语给搞得有些手足无措了一般,赶忙坐了下来,还不由自主回复了个更客气的。 等话一出口,自己却就先重重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皇上,是有什么心事吗?因何叹息?不如直接说来吧。” 师师见状,反倒很是平静的先开了个腔。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时有些感叹而已,咱们之间,看来是真的有些陌生了。” 师师自然明白他所说的意思,一定就是两人前面的相互客气,才让他有了些许的不习惯。但是,事已至此,毕竟其中曲折太多,感情这东西,哪里容得下这么多杂质啊,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子而已,所以自然也承受不了那么多。心下想着,却也没时间继续跟他去纠结这些,就顺口转了话题:“是这样的,皇上,既然你过来了,咱们就正好聊一聊秦妃的话题。她已经被接来了,状态比先前好了许多,你不打算先去探望一下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吗?这孩子虽在腹中,但毕竟缺失太多,所以、、、” “师师,既然你先提起来,那我也就告诉你,我来,其实正是为着要告诉你这件事情。” 没想到宋逸听闻,却是丝毫也没有回避的意思,立刻就接上了她的话音:“是这样的,我今天一着手安排完了关于冷宫内的一切,就先立刻查看了关于秦妃的一切,我经过细细思索,感觉在她进宫后的日子里,与她见面的总次数,也不过几次而已。只记得初次见她就一直是皱着眉头,似乎并不像其他女子那般,想要取悦与我。后来又陆续见过几次,每次也见她是非常不开心的一副状态,说话总是不冷不热的,甚至于都不愿意正视我一眼,似乎既对我毫无感觉,也不想钟情与我,而我原本无意,自然更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所以、、、” “这是因为,她原本就并不想入宫伴圣,只是因为父命难为,所以才勉强为之。据我所知,她原本是一个性子颇为高傲的女子,所以即便被迫入宫,却也丝毫没有改变初心、没有想要讨你欢心之意,所以一贯都只是为人低调、内向罢了。却谁知她即便这样,也不小心招惹到了瘟神,被各种陷害的差点命丧黄泉。而偏偏这个时候,她的家人却也因为一些罪名被流放边疆,所以可谓是到了毫无依靠的地步。而皇上你呢?也就如此的绝情,完全听凭太后娘娘的吩咐,狠心将她打入冷宫,甚至连她已经怀了你的骨肉都不管不顾、、、试问皇上,既然你对一个女子如此始乱终弃,听你之言,却是你当初就根本没有看上她,并不为什么两情相悦,那么,既然你根本不喜欢她,又为什么非要要了她的身子?难道在你们这些当皇帝的心中,真的只有性这个东西比较重要吗?” 师师说着说着,就未免情绪又有点激动,但她却还是很好的把握控制着,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大发雷霆起来。 但宋逸只是默默的听她说完,这才摇了摇头:“不,师师,你说的这番话听上去倒是完整的叙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但其实却出入太多,尤其其中三点,实在是与事实有些偏颇。就比如第一点:她的父亲确实是因为一些罪名被流放了,但却不只是一些无须有的罪名,而是实实在在的,他在京城犯下了一些事情,欺男霸女、明抢暗夺,不但如此,还涉嫌结党营私、欲图谋反、、、具体的我就不再一一细说了,但这个案子我曾经过问过,一切的证据所指都是属实。所以,这个没有什么好疑问的,因为我其实很清楚,也许他一开始通过各种手段将这个女儿送进宫来,就是一个预谋。当然,后宫像此类的情况,比比皆是,我也就不一一列举说明了。所以关于他家人被法办这些,一点也不怨。倒是这个秦妃,正如你所说的,虽然其家人送她进宫时意图不好,但她自己却天生的个性使然,并没有实施像有些女子一贯的妖媚惑主等手段意图上位,而只是一直坚持着自己清心寡欲的一副性子,倒也让我有几分赞许。”(未完待续。) 283 她偷人? 宋逸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眉头像以往思考问题那样,微微的蹙了蹙,却让师师心中略微一动,看得出来,他很专注,说的也一定是实话,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必要再欺骗她。 然后,宋逸继续说了下去:“这第二点嘛,就是你所说的将她打入冷宫。这事听上去是可以这么讲,但从另一方面来说的话,却也是当时可以保全她性命的唯一一种方式。因为当时由于她原本已是罪臣之女,再加上当时一个居然想要毒害太后娘娘的罪名,可以说是已经到了罪大恶极、要被立即处死的境地,你知道的,宫斗是种十分可怕的东西,有时候你明明觉得某些人不具备要去做某些事的理由和条件,但证据什么的,却就又明摆在那里,让你无话可说。所以,无奈之下,我也只能以证据不足以说明问题之类的一些理由,强行将她给保全了下来,但后宫之内却已是不可能容得下她了,加之她精神状况又出了问题,所以权衡之计,也就唯有如此了。” “后宫之内已经容不下她?呵呵,皇上,你说这些话语的时候,不感觉到惭愧吗?她毕竟是属于你的女人,你却连可以保护她的安危都做不到、、、” 师师听到此处,却是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但却又被宋逸一声重重的叹息给打断了:“师师,你明明知道,我这个皇帝,原本在很多时候,就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差事而已,莫说是很多状态下,我保护不了别人,就我自身这个皇位而言,也不过是被无可奈何的推了上来而已,所以、、、” “所以,这些就成了你不负责任、自怨自艾的借口?” 师师的话语不觉间又开始变得犀利,但宋逸却摇了摇头:“你可以这么说我,可我自己并不这么认为,因为虽然有着很多的无奈何不能操控,但我却依旧在用力的去做、努力的去做,从没有有意的推卸责任、或者自怨自艾过,即便心底再怎么烦躁,也还不是、、、” “好了皇上,你要说的这些,暂且先留到以后吧,咱们现在不是为了谈心,而是为了解决问题。说你的第三条吧。” 师师此时却只是淡淡的打断了他,宋逸只好收回思绪,看了看她,脸色却变得相当严肃和凝重:“师师,我要说的第三条,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条。我可以发誓,我不会对你说一句假话,但你也得答应我,既然愿意听我说这些,那就是要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你可以做到吗?师师。” 师师略微顿了顿,这才点了点头:“我、、、尽量吧。只要你说的确实是实话,相信我会感觉到,因为一个人的表情或者眼神等一些细微的东西,是没有办法骗人的。” “好的,那我就直接了当的告诉你,第三条就是,我根本没有你所说的那样,始乱终弃,不管不顾的将她丢弃在冷宫之内,也根本就不知道她怀了孩子,并且,这个孩子也根本就不会是我的!” “啊?你确定,你这会所说的,是没有胡言乱语?没有发烧?” 这一次,当宋逸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表情淡然的说出这些话语的时候,师师却再也无法淡定下去了,她几乎是双目惊愕的盯着他,将他上上下下的扫视了好几遍,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既没有发烧、你也没有做梦。我对自己的私生活,记忆都非常清楚,在没有遇到你之前,不排除我也有偶尔动心的时候,但那都是真心实意的付出,不会只为了肉体的欢愉而去荒唐的行什么苟且之事。这个秦妃,她对我原本无情,我却也对她压根就无意,所以大家偶尔见面,也不过是表面上过得去就好,根本不可能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发生,就比如、、、” “比如什么?比如你都没有宠幸过她,但她却偷偷的怀孕了吗?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想告诉我,秦妃她其实是背着你偷人么?” 师师此时听着,心里那团疑云不觉间化作了一阵的愤怒,忍不住就又瞪着他质问了起来。但宋逸面对她的责难,却依旧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反过来劝她道:“师师,请你在首先考虑到咱们提前约定的基础上,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听我认真的告诉你,你说的这种情况,其实不无可能。因为我记得非常清楚,甚至为了证实自己、也给你一个交代,我亲自去查了敬事房录,哪里的显示跟我的记忆完全相符,只按表象来看的话,我确实曾宠幸过秦妃三次,但那都只是应着当时的局面走走过场而已,因为我很清楚,她也非常清楚,我接她来之后,都是有意找借口外出,或者直接眠于别处,当然了,这是我不想辜负那么多女子,惯用的伎俩而已,听上去也许有些拙劣和残酷,但在很多时候,这却是可以维持安定表象的唯一选择。” 宋逸说这些话语的时候,目光自始至终都是正视着她,眼神很坚定,看不出有一丝的慌乱,反而是一种满含着真诚与希望的模样,大概是以为只要说清楚了,她就会相信她,一切就自然会解决了。 可是、、、 师师的心底,突然之间就浮现出了某个令人作呕的场面,他把自己说的如此重情、如此的不会贪欲肉体,那么,难道说他与那束儿间的媾和,也是因为感情吗? 突然之间,她就想要直接了当将嘴边的话语问出来,如果真是这样,看来,倒也不至于那么让人恶心了。但话到嘴边,顿了顿,却还是硬咽了回去,现在毕竟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这个似乎不是主题。 那么,其实她就还是对他的话语有着一定的质疑么?可他确实似乎以前也对她说起过同样的有关他并不会随意去碰宫中女子的话题,比如皇后骗她假怀孕那件事情。(未完待续。) 284 面色苍白 师师再次感觉无语了,同时也还是有些纠结,因为明明直觉告诉她,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但一切却又似乎是那么的说不通,因为她同时也感觉青禾主仆不是那种心思多到可以巧妙操纵一切的人,可无论怎样,事实现在摆在眼前,就是这样,就让她不得不重新推翻之前的猜想、重新开始考虑所有的这一切。 突然之间,许久之前的那一幕,便就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也就是她非要去住冷宫的原因之一,冷宫门口,那个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看上去怀着孕、、、 于是,她再次开口认真的看着他:“我想知道,关于秦妃怀孕的事情,你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你就没有去冷宫或者附近,找过她或看她一眼之类的?” 于是,他便也很认真的看着她,而后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是的,我确实一无所知,也从没有前去探望过。因为我、、、” “因为你托人照料她们?是那位陈公公?” 宋逸一听,顿时就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啊师师?既然这样,你还如此的误会我?” “是啊,我知道陈公公有照顾她们这件事,不然可能她们主仆也活不到今天,但却不知道是你的意思。” 师师淡淡的说完这些,这才又点了点头:“好吧,我暂且相信你。” 就这么一句,却已是把宋逸给感动坏了:“真的谢谢你,师师,我就知道、、、” 话没说完,却就被一阵“砰砰”的敲门声给打断了,随即而来的是小柔略显惊慌的眼神:“皇上、师师姐,听西屋的小丫鬟过来讲,那秦妃娘娘忽然腹中疼痛,似乎是要早产的症状。” “啊?” 师师跟宋逸听闻,顿时的就都傻眼了。但宋逸毕竟是男人,首先就反应了过来,立刻边往外走边吩咐:“师师,你们先过去照料,我这就去安排了太医过来。” 然后就匆忙而去了,师师跟小柔应了一声,自然是匆匆的就往西屋走去,一进门,就果然听到秦妃痛苦的声音,正从里间传来,那声音一听就有些凄惨,是那种实在忍受不了,才控制不住发出来的。 “秦妃姐姐,你还好吧?是不是今天动了胎气,怎么一来就开始疼起来了呢、、、” 两人走了进去时,就见青禾正守候在她的床前,拿了块布子不停的为她擦汗,而自己的脸上却又因为焦急,不断的冒着汗珠。 “师师姐、、、” 一眼看到她们走了进来时,青禾叫了一声,就差点要哭了起来。 “别着急,青禾,皇上已经去安排太医了,相信他一定会安排最好的太医过来为秦妃娘娘接生、、、” 说话间就又转向秦妃,却见她此时竟像是无比清醒一般的听懂了她的话语,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师师自然将她这些表情认真的看在眼里,看得出来,她那眼神里似乎满含着感激、内疚,或者还有一些什么其他的东西。 “秦妃姐姐,你现在是不是脑子里挺清楚的啊?” 师师便坐在她的床头,握着她的一只手轻轻问了一句,秦妃没有说话,但却微微动了动脑袋,似乎是在点头同意的意思。 师师温和的对她笑了笑,又轻轻对她讲到:“那就好,那你就能听懂我们的话语、知道我们都陪伴在你身边,不是你一个人,不要害怕。” 此时秦妃的眼睛里又闪过一丝感激的光芒,只可惜还未来得及做更多的表示,又一个阵痛便突袭了过来,疼的她控制不住的呻吟了几声,面色苍白、头上的细汗像细密的珠子一般渗透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师师的心底,突然间就有了一丝不详的感觉,说实话,当这种感觉一闪而过的时候,恨得她忍不住在心底连连骂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这么丧气的想法?难道这是盼着她会有什么事吗? 但无论怎样,气自己归气自己,眼前的事实却是,秦妃的脸色确实苍白的可怕,就像一张没有丝毫颜色的白纸一般,让人看一眼都有好揪心的感觉。 “青禾,你家主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疼痛的啊?为什么你此时才要去叫我们过来?会不会、、、” 师师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之感,于是,她就转过头去,有些责备的看向青禾。 “没有啊,师师姐,疼起来前后不过十分钟左右,只是我家主子,先前一直是安静的睡着的,我并没有发现异常,所以才、、、” “哦,那肯定不会有事,太医马上就来了。秦妃姐姐,你要坚强些。” 师师听闻,就只好又转头安慰的看着秦妃,却见她此时似乎又平静了一些,对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睛里划过了一丝和善的笑意。 可不知道为什么,师师却突然很想哭,忍不住的鼻子发酸。刚好在这个时候,太医进门了,于是就顺势让开,说了句“姐姐,太医给你把脉”,然后便起身站到一边,偷偷摸了摸自己的眼泪。 “青禾,为什么她的脸色会如此苍白?先前还发生了什么?” 乘着太医诊治的时机,师师便将青禾拉在一边,低声的询问。青禾这时才流着眼泪说:“师师姐,主子前面一直在安静的睡觉,我只以为她这是新换了环境,情绪安定,所以心中还暗喜呢,就乘着她休息之际,想要将外面按照她喜欢的好好布置布置,好让她看着都更加的欢喜,谁知道一会儿后她叫唤肚痛,我想着分娩的月份并不够,应该也是和往日一样的阵痛,就想着像往日那样给她喝点温水、帮她轻抚肚皮什么的,帮她减轻疼痛,谁知几分钟后却见她疼的根本难以自持,这时我就不小心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她身下,居然流了一大滩血迹、、、”(未完待续。) 285 血崩 “啊?青禾,你说、、、难怪我刚刚看着,她的面色那么苍白、、、可如今、、、” 师师听闻,顿时的就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说实话吧,虽然生育了一次小孩,可她自己当时却是完全处于昏迷状态之中,根本就可以说没有任何的经验可讲的啊! “是啊,师师姐,说实话,我也早都吓坏了,只是死扛着而已,我家主子身边也就是个我,要是连我也早早倒下去了,那岂不是、、、所以,就匆匆让小丫鬟去禀报你,一边又急急忙忙的将她身下的床单给换了换,可似乎、、、” “似乎什么?” “似乎出血并没有停止,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青禾说完这句的时候,就开始忍不住的流眼泪:“师师姐,你说我家主子,她原本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为什么就会有这么多的磨难啊!这好不容易才从冷宫里面出来了,结果就、、、” “不会的,别瞎想,她只是要早产而已,将肚子里的宝宝生出来,就一切顺利了。” 此时的师师急急的打断了她,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是怕青禾会哭诉着说出跟自己心底一样的答案呢,还是其他的什么。 这时候太医开始喊秦妃身边的丫鬟问话,青禾就匆匆走了过去,在外间低声将先前的话语叙述了一遍,师师也一直是跟在她一边等着看太医怎么说。 太医听闻,却是面色阴郁凝重的摇了摇头:“怕是不太好啊。” “什么意思啊太医?请你一定要、、、” 师师一听,顿时就又急了起来。 “唉!急也没用,这还没怎么的,就突然出这么多血,只怕是会引起血崩啊!我也只能尽力而为吧。” 太医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就开始匆匆忙忙的开起了方子,而后便是随从急着去配药煎药之类的,一切看上去繁琐而又漫长。 师师就一直默默的守候在秦妃身边,真正是急的心里的火都要冒出来了,却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说实话,就算再怎么没有常识,这“血崩”二字,作为一个现代人,她也多少是了解的。这说通俗一点的话,不就等同于现代生产中遇到的最危险的状况——大出血嘛!就算是没有亲身经历过,可就是演电视、看电视,她也是亲眼感受过好几次了啊!那大出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旦止血不住,最后的结果、、、 但眼前的事实却是就算着急,她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这古代就这么个医疗状况,光这熬药煎药的,就得耽误好长时间,除此之外,太医却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就在这时,师师还在不断安慰鼓励着秦妃的时候,却就突然间发现,她的一侧被子下面,居然开始“滴答”着流下血来。 “太医!太医,快来,快来啊!” 师师当时是一只手正好匍匐着放在她身边,突然间就感觉手心有点湿,于是不由自主的伸手就摸了一把,拿起来一看,却就是一个鲜红的掌印,立刻就惊慌失措的叫喊了起来,而此时再去认真的看那床边时,却也已是像漏雨那样,血水已经滴答着往下掉了。 几个据说医术都很了得的太医同时惊诧的赶了进来,一眼见到这种状况,眼里都除了无奈就是惋惜。 “你们救救她、可一定得救救她啊!她好可怜,她受了那么多苦,还有,孩子刚出生也不能没有妈妈啊、、、” 师师开始没办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拽着一位太医的袖子开始央求了起来,最终让那太医不得不无奈的请丫鬟将她先带出去。 “不,我不出去,我就在这里看着她、陪着她。” 师师的固执一旦上来,就根本连自己都无法控制。但青禾却在她耳边轻轻劝慰道:“师师姐,你莫要着急,你情绪实在不太好,就先出去等待吧。我会一直陪伴着主子的。你放心。” 然后,师师就被小柔跟另一个丫鬟硬拽了出去,说实话,她此时这般快要崩溃的模样,也实在是不适合在产妇旁边待着。 可她又哪里会不痛苦呢?在来这里之前,虽然她只是一个小演员,可也并未有如此直接的面对过死亡,可在这个世界,她却三番五次、不得不面对死亡与别离,并且每一次都是那样的惨烈,令人心碎、、、 她真的不明白,明明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正是青春大好年华,为什么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就更加脆弱到根本不堪一击、并且消失到轻若鸿毛的地步呢? 宋逸在这时候进来了,面对着她的悲伤,本想将她揽进怀里,但见她似乎压根都没有这个意思,就只好作罢,只是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是要她镇定一些,但她又哪里能镇定得了? 然后就有太医出来禀报:如今的状况,可能唯有一搏,孩子虽未足月,但若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成活,但大人终究失血过多,恐怕、、、 “一定要救大人、一定要救!你们不能只、、、” 师师的焦虑便就立时又上来了,此时的她真恨不得能给太医跪了下来,只要能救活秦妃母子的话。但太医看着她,却终究只是沉重的摇了摇头,而后就又转身进去了。 却就在这个时候,也就那太医刚刚进去之际,师师她们守候在外间的所有人,突然间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清脆而又动听,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乐符一般,奏响在每个人的心房。 “生了!生了生了,看来秦妃有救了,再也不用像太医说的那样采取什么措施了,她自己生出来了!她生出来了!” 师师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激动的又拉小柔的手,又是拉宋逸的胳膊,在这一刻,她甚至都忘记了跟他之间已有的间隙,只将他当做了一个可以分享喜悦的对象一般。 “是啊师师姐,应该是这样,既然秦妃娘娘她自己生了、、、” “我也觉得是这样,师师,她自己生了,就不会再采取、、、”(未完待续。) 286 消失的光影 宋逸和小柔见她开心的跟个孩子似的,自然也很是高兴的安慰着她,却见她这时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往里间走去:“我要去看她,我要去看她,你们想想,她见到她的孩子,会有多开心啊!” 却也真正是无巧不成书,就在她快要进门的时候,便见几位太医已经一同退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对她轻轻说了句“师师主子,您请进去吧,秦妃娘娘她要见你、、、” “嗯,是啊,我正要进去呢,我就知道,她肯定想要急着见我,我们可是患难之交啊!我这条命还是、、、” 师师自然是高兴的打断了他,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忽然的,在这种紧急关头,怎么就突然来了那么多的话?事后再慢慢的回忆起来,其实也许当时表面是一副轻松高兴的模样,但心底隐藏着的,却还是控制不了的担忧与紧张吧,也许就是那样的紧张作祟,使得她突然间说了那么多没什么意义的话语,就算是对其实毫不相干的人也一样。 然后太医却就又打断了她,对她低低说了一句:“秦妃娘娘她,可能时间不多了,您珍惜时间吧。” 然后,太医就又摇了摇脑袋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只剩下刚刚抬起一只手去推开里间门的师师,一脸的惊愕与石化,心碎了一地,浑身也僵硬的无法动弹。 后来,她都不记得是怎么样步履艰难的走进了那间屋子的,只记得一进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就好像电视演的,那种发生了悲惨人命案之后的案发现场一般。而后映入眼帘的,便就是屏风后面,秦妃的床,被褥已经全是一片刺目的鲜红,床下也是大片的血迹,那耀眼的感觉,真正让人有种刺到眼睛都痛的感觉。许久之后再想起来时,师师都还有些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身体中会有那么多的血?那应该是秦妃对自己不公平的命运的一种最后的反抗吧?她想要以那种让自己身体内最后一滴血都流干在那个世上的方式,来告诫还在身边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大活人们,这个世界有多么不公平,她心底的悲愤究竟有多重、、、 但事实是,当她一步步走过去,在她的床头坐下来,轻唤了一声秦妃姐姐时,秦妃的眼皮微微动了动,然后睁了开来,看得出来,她很努力的做着这一切,但却面色平静,甚至于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的笑意。 “孩、、、孩子、、、” 这是她跟她认识这么久以来,她对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在这么个场所,并且主题是,其实要换走她生命的那个小生命。 师师顿时再也控制不了泪崩的感觉,一把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你放心,你的孩子,他很好,他是个男宝宝,青禾这会抱着他,正在哄着他、、、” “青禾、青禾、、、”,然后,师师便开始着急的喊起了青禾:“快过来,把宝宝抱过来,他妈妈要看他、要看他、、、” 青禾应声从一旁抱着刚刚才被清洗干净裹了起来的男婴的襁褓匆匆走了过来,而后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就那么半跪在地上,将怀里的婴儿用双手托着,递在了秦妃的跟前:“娘娘,你看,你看宝宝,他、、、” 青禾说不下去了,嘴唇强烈的抽搐着,唯有无声啜泣的份。 “你看宝宝,他长的好可爱啊,眼睛大大的,多像你啊,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漂亮姐姐,你、、、” 师师将襁褓的一角微微拉开,小婴儿粉粉皱皱的小脸蛋,便就呈现在了秦妃的面前,她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然后就又露出了一个努力的微笑。 “来,你抱抱他,他、、、” 师师还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就见她却已经微微摇了摇头,吃力的想要拿起胳膊来摆摆手,示意青禾将宝宝抱走,只可惜她已经连这点力气都没有,都只好用眼神表示着。 “好了,青禾,你把宝宝抱下去吧,秦妃姐姐累了,明天再看、、、” 师师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感觉她似乎想要跟自己独处一会,便就又向青禾吩咐了一声。 青禾只好点了点头,噙着泪水将孩子抱了回去。 秦妃的目光就那样努力的追随着青禾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那目光中满是母爱和留恋,还有很多说不清的东西,反正看得人心酸。 然后,她便将那样的目光收了回来,久久的停留在师师的脸上,带着期盼、感激、欣慰、还有很多复杂的感情:“谢、谢谢,师师、、、” 这是她对她讲的第二句话,听起来有点简短,但她却还是在瞬间就懂的了她话里的意思。 “秦妃姐姐,你放心,宝宝,一定会好好长大的,我一定会好好的爱他,认真的替你将他抚养长大,让他成为一个优秀的孩子、、、” 终于在那种目光的凝视中,师师开始泣不成声的想要安慰许诺些什么,只可惜,她的安慰和期望,换来的只是那目光在一瞬间一闪而过的一丝光芒之后,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暗淡,就好像一种愈变愈淡的光影一般,最终,还是要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那光影快要消失的瞬间,师师却突然无来由的镇定了下来,她先前的那些泣不成声和颤抖不已,瞬间转化成了一股安慰和力量,开始想让那光影最后的瞬间消失的安心。“秦妃姐姐,你放心的去吧,我知道你很累了,好好睡一觉吧,在梦里,你会看见蓝天、白云,闻见花香、、、” 然后,在她轻柔的语气声中,她看到秦妃终于暗淡到没有一丝生气的双眸,缓缓地、平静而祥和的闭了起来,但就在那眼皮闭上的最后一刻,师师见她双唇微动、发出了一丝微弱的气息,却似乎是在呼唤什么人的名字一般。 “秦妃姐姐,你说什么?”(未完待续。) 287 丧事 师师心里一惊,急忙将耳朵贴近到了她的唇边仔细去听,于是就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那一瞬间,她听到“赵煦”两个字气若游丝、但却又真切无比的飘进了她的耳朵里面,师师不禁又是一愣,但就在这一愣之间,她感觉到秦妃的手臂突然从她的手里滑了下去,而后整个身体往下一沉,便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秦妃姐姐,姐姐、、、” 接下来的,自然是师师痛苦惋惜的呼唤声,随之而来的,便是青禾哭倒在地、小柔跟跟另外几个丫鬟一起奔了进来、、、 很快就是一片的哭声,只可惜斯人已逝,香消玉殒,就算哭声再如何肝肠寸断,也换不回她消失的气息。 接下里的几天,便就是师师亲自操办了她的后事,因为她原本属于被贬的妃子,此时却又因为生了“皇子”而去,皇上最后还是下旨恢复了她的妃位,自然也属于厚葬。但这些在师师眼里,却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人已走,就再怎么厚葬薄葬的,也还不是无济于事,她既感受不到,也享用不到。不如只要平平静静、平顺妥帖的将她安置好便好。但她不在乎这些,却不意味着别人不在乎,就比如说她唯一的亲人青禾,看到自己的主子吃了这么多苦后终于在离去的那一刻得到了安逸和厚待,也算是最大的安慰了。还有就是这个“小皇子”了,虽然她的亲身母亲已经死去,但他以后还是要在这后宫里面成长,所以出身对他还是很重要。 其实师师自己也不明白,当秦妃去世后,她去跟宋逸商议她的后事时,为什么他明明在之前确定了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状况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很直接的就按照她说的那样,给她恢复了名分。要知道一旦恢复了她的妃位,可就等同于认可了这个小皇子啊,可他却没有多做纠结就答应了,所以从这一点来讲的话,他似乎又在她心里回复到了以前的形象,宽容、大度、重情重义。 当然了,此时因为太过悲伤,她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考虑这些,也没有时间细细问他心里的想法,只一心考虑着如何处理好秦妃的后事才最重要。 然后这场动静自然还是惊扰到了太后与皇太后,毕竟是新增了一个人又去了一个人的大事啊,不可能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进行的。 皇太后大概嫌弃晦气,虽然心里有什么想法也罢,反正是有一段时间都根本懒得前来露个面儿,反正死的是她心里原本就该死的,到现在才死算是便宜她了。不过看在那个新添了的人的份上了,她倒也就不再那么跟她追究了,毕竟是给皇帝增加了一个子嗣,虽然她也不想前来看望那个孩子,但终究也还是没有有意的过来找麻烦。 但皇后却就坐不住了啊,这不,几乎丧事才刚刚结束,她就立马的过来了一趟,一阵唏嘘感叹之后,避免不了的要问问这其中的是非曲折,比如师师是想通了吗?再也不回那冷宫去了吗?再比如她这趟出来,就是因为陪着那秦妃生产吗之类之类的。 师师便也就淡然的回答,是啊,正是因为在冷宫里面遇到大着肚子的秦妃,见她实在可怜,为了保全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才出了冷宫陪她待产来了。 然后皇后就一阵阵的伤心欲绝,说了些要是早知道秦妃怀孕就哪怕无论她犯下了何等的罪过,也要求皇上,断不会让她在那种地方受罪之类一大通话。 但师师听着,脸上笑着,心里面却不由自主就呵呵了一句:若是您真知道她怀孕的话,只怕是她也根本就活不到现在了吧? 这个念头一旦冒了出来,就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天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好端端的,怎么能这么怀疑人家皇后娘娘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按着青禾的口述,她们当初是因为得罪了一位重要人物,然后才被莫名的陷害,强按了什么想要毒害太后的罪名,然后才被逼疯、打入冷宫的啊! 那么这一开始的罪魁祸首又到底是谁呢?是皇后呢?还是那位贵妃? 反正就此时的情形来讲的话,她一直以来的感觉似乎都并没有错,皇后并非她表面上伪装的这般和善。 “唉!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妹妹就不如好生在后宫住下来吧,早跟你说了的啊,在这后宫里啊生存啊,就要将心放大十倍,该包容的、不该包容的,都得包容!就比如皇上宠爱束儿这事吧,说到底还是因为咱们做女人的命苦,因为作为皇上,雨露均沾可是最为公道的,所以、、、” 呵呵,说了半天,现在这才是重点来了吧!还是怕她把那些旧事忘了,心又重新复苏起来了,然后住在后宫不肯回冷宫去吧? “娘娘,我这些天甚为忙碌,实在太劳累了,所以暂且无心聊起这些。您还是先请回吧。” 师师心里冷笑了一声,就做出一副很累的模样,对皇后娘娘客气的回敬了一句,算是对她的话语做了个回答。 “哦,那既然这样的话,本宫就得急着回去看小皇子了啊!你可不知道啊,他现在可是离开我一会儿,就着急的不行,所以、、、” “好的娘娘,那您先请回吧。” 她一提孩子,师师只感觉心里一痛,就更加不愿意多说下去,说实话,她现在是多想立刻就把宝宝给接过来了啊,但眼前却还是有这么多的事情没有处理,所以也就暂且只能继续这样了。 皇后大概看出她根本不关心孩子如何,就终于放心的走了,剩下师师愣在那里难过的要命。 小柔此时刚好走了进来,就想要扶她去休息,师师摇了摇头,心里还惦念着些什么:“西屋那边,孩子状况都好吧?” “嗯,挺好的,虽然是早产,但他生命力还挺强的,我刚才去看了,正平稳的睡着。”(未完待续。) 288 赵煦 “哦,那咱们再过去看看他吧,毕竟这是秦妃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大意不得。” “好的,只是师师姐啊、、、” “什么?你这丫头,有话就说啊。” “我在想,你几时能对咱们家宝宝如此上心的话就好了。” 两个人边走边聊着,小柔自是有什么说什么,师师听闻却更是难过,就随口应付了一句:“这不是现在情况还不容许吗?等过几天、、、” 然后就到了西屋那边,推开门进去后,就见青禾正守着宝宝的摇篮,呆呆的坐在床前。 见师师进来了,就要赶紧起身起来,却被师师阻止了,指了指宝宝,意思是小心惊扰了孩子。 青禾也就没有再过多说什么,师师走过去看了看孩子,确实还睡得挺香,这才指了指外间,意思是到外面再说话。 青禾点了点头,就一起轻轻走到了外间,这才又要说些感激之类的话语,却还是被师师阻止了。 接着就又随便聊了几句,这才又聊到了主题上来。 “青禾,我想问你,赵煦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师师原本也只是刚好想到了那天的事情随便一问,谁知青禾却明显是吃了一惊的感觉,而后就面色都有些苍白、语气结巴的问了一句:“师师姐,你,你怎么,知道?” 虽然还没有多说些什么,师师此时却光凭着她的表情,就已经猜出了些什么,于是她就继续说了下去:“是啊,我知道,就是你家主子走的那天,最后时刻,我听她说的最后两个字。” “这、、、师师姐,我、、、” 青禾听闻,开始面露难色,似乎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看的出来,她心内很犹豫,有着很多的担忧和纠结。当然,这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人之常情,因为这可不是小事啊,身处于这混乱复杂的后宫之中,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说不定,一不小心的话,别说是“小皇子”了,只怕连入了土的,也会不得安宁、、、 所以师师只是非常明白她的担忧,于是看了看她,压低声音说道:“青禾,你不要担心,其实事情的大概,我早就知道,皇上也知道,只不过、、、” “啊?皇上他、、、” 青禾听闻,顿时惊叫一声,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师师连忙扶住了她:“别怕,他要是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只怕早就不会是如今这样的局面了。你明白吧?” “是啊、是啊,师师姐,你和皇上,真的都是好人,你们都是好人啊!” 青禾此时颤抖着、流着眼泪,终于算是镇定了下来,师师扶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这才缓缓的开始讲出了内情。 “是这样的,师师姐,若不是你这么说的话,我真的不会相信,你跟皇上,居然都知道、、、” “是啊,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什么,你主子嫁给皇上之后,他是跟她有过几次圆房,但却从来都没有动过她,这个,你大概不知道吧?” 青禾听闻,自然又是大吃一惊的感觉,而后停顿了许久,才又喃喃的说道:“其实,我早该能想到这些的啊,主子跟皇上之间从一开始就那么冷淡,并且她心里又自始至终就放着、、、所以,自然不会更皇上有什么的。只是,师师姐,我家小主原本就是一个性格极为内向的人,跟我这个贴身丫头虽然等同于姐妹,但这种床底之事,她只怕也是羞于启齿的,所以,我只隐约记得,她好像提过一次,说皇上真是个正人君子什么的、、、当时我也没有细问。” “你说的,她心里自始至终放着的?” 师师却在此时打断了她,话锋一转,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可就正是,赵煦?” “、、、” 青禾又是一怔,而后才终于默默的点了点头,眼里的泪花却就又开始翻滚了起来:“可是师师姐,这一切却根本不是你们会理解的那样,我敢发誓,我家主子绝对没有背着皇上偷人,她是一开始就与煦哥哥在一起,他们两情相悦,所以才、、、” “所以,她才压根就不想入宫,也本没有任何嫁给皇上、或者依附与他,好为家族打下什么后台基础的想法。但她却对一切都无能为力,因为她的父母精心设计、为她安排了这一场看上去华丽无比的婚姻,但却完全是为力一己之私,葬送了女儿的一生和幸福。” “师师姐,你说的太对了、你说的真的都太好了、、、” 师师说完那番话的时候,青禾就不由自主的点起头来,她目光中满是认同,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了解她们故事的知音一般。但后来却又不免有些疑惑:“可是师师姐,这一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你、、、” “是皇上告诉我的。他了解其中的一切,所以、、、” “啊?又是皇上、、、说实话,皇上可真是一位明君哪,师师姐,原本以为我家老爷的事情没有牵连到我跟小姐,只是皇上并不十分了解其中内情而已,不然的话、、、谁曾想到,他居然什么都清楚,但却在什么都清楚的状况下,还愿意保全我们一条性命、、、” 青禾此时说着说着,就又很是感动的哭了起来:“尤其是,在最后的这时刻,他明明知道,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却还、、、这样的大恩大德,我跟小姐,真的是再世都无以为报的啊!” “可是青禾,这个赵煦,又到底是谁呢?他跟你家小姐又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你能不能细说一遍呢?” “好的,师师姐,是这样的,煦哥哥,是我家小姐满十八周岁那天,我跟她一起去上庙的时候遇到的,当天微雨朦胧,我家小姐由于求到了一支婚姻的上上签而暗喜不已,所以就不想太早回家,而是拉着我在湖边闲逛、、、我还记得那正是阳春三月的天气,湖边正是花黄柳绿、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未完待续。) 289 陈公公 然后根据青禾的叙述,师师终于了解了事情的全部,原来就在那天,青禾的小姐遇到了她一生中最爱的男人,一位当时自称为宋煦的宋公子。然后爱情就那么浪漫而猝不及防的开始了,这是秦妃的初恋,却也变成了她短暂一生中唯一的一场生死之恋。然后后来故事的发展,就自然跟一贯的套路如初一辙,两个情到深处的痴情男女,发誓这一生都要相互厮守、永不分离,却偏偏就遭遇了棒打鸳鸯的命运。在经过了无数次的抗争都没有任何作用的时候,秦妃终于感觉有些心灰意冷了,但她却是个固执而坚定的女子,她坚定的认为,即便是以后都不能相见,也一定不会让别人玷污了自己的身子,于是在进宫的前夜,在她的坚持下,最终两人花前月下、私定了终身。却也就是在这一夜,她才真正了解了心上人的身份,原来他不是宋煦,而是赵煦。 “赵煦、、、赵煦、、、宋煦、、、宋逸、、、” 就在青禾叙述的时候,师师脑海中不断的跳跃着这个名字,也不由自主将他的化名跟宋逸联系在了一起,却突然有种吓了一跳的感觉。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赵煦,难道不正是宋徽宗赵佶的哥哥宋哲宗吗?可根据她对于之前剧本的肤浅了解的话,这个宋哲宗,不是年纪很轻就已经去世了吗?又怎么会流落民间做了赵煦?这里面又究竟有着怎样曲折的故事?莫不是她多心了,这个赵煦,只是重名的人而已? 可是青禾接下去的话语,却还是瞬间就让她推翻了此赵煦不是彼赵煦的猜想。因为她说:“师师姐,我家小姐一开始听到他的真实身份上,只是吓了一跳,因为是个人就知道,这个名字,可是一位早逝的皇帝啊!又怎么会、、、但后来,随着他对小姐一切的坦白,小姐才知道,果不其然,他正是已经死去了的哲宗赵煦,只不过,他的死去,只是因为迫于趋势的一种心死,或者说是形式上的死去,而他本人,却在这种已经驾崩的幌子之下,做了个被流放出宫的闲云野鹤而已、、、” “哦,你说的这些,我都能明白,我都是非常了解的,因为其实有很多的皇帝,他们年纪轻轻就被安排当上了傀儡皇帝,但却压根就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的皇宫生活,他们痛苦于自己生于皇宫,却又无能为力的屈服于命运,于是,就会有了各种的选择。若是幸运一点的话,就会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不想再做皇帝,然后就对外宣称驾崩,然后、、、这样的状况,好多电视剧、、、” 师师听着青禾那些话语,顿时的就一阵的激动,因为这多像是以前看过的那些宫斗剧里演的状况啊!生于普通百姓家里的子女盼望着能过上皇宫里面的生活,因而为之奋斗,甚至不惜付出一切,可真正身在其中的皇室子女,却又偏偏有一些非常厌恶自己的出身、、、这样的心理,宋逸不是也有吗?他也像自己讲述过的啊!所以此时师师一激动,就差点口误直接说了出来。却被满面迷茫的小柔跟青禾给打断了:“师师姐,你说,什么电、桔?” “哦,没有,没有的哈,只是我说的有些多、有些快,你们可能听错了哈!” 师师只好赶忙掩饰的支吾了过去。然后便想起了什么,重新打断了青禾:“可是,青禾,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他说他是驾崩的宋哲宗,咱们就得相信,他确实是、、、有何为证啊?” 但青禾却还是确定的点了点头:“是啊,师师姐,可以确定,这也正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话语。首先当然是我家小姐处于对他本身的信任来讲了,两个那般相爱的人,如果连这一点信任基础都不存在的话,那也真谈不上是一段什么真正的感情了。然后便是,既然哲宗已经驾崩,这就已经是个敏感而危险的身份,所以,他冒充这样的身份,没有任何的意义,也没有价值。再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还记得在冷宫里面,一直照应我们的那位陈公公吗?师师姐,他正是当年一直在哲宗身边的人,所以、、、” “啊?你的啥意思是,陈公公之所以照料你们,是因为哲宗托付的关系?可是,皇上不也是这么托付他的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师师姐,是这样的,当今皇上托付他照料我们,只是因为陈公公年事已高,近年来也就只能管理些琐碎的后宫事物,冷宫就是他时而会为公差去上几次的一个地方,所以皇上才、、、” “而已逝的哲宗,却其实是在暗处,托付他的老心腹,来照料他的妻儿?可是,青禾,这一切听上去是多么的复杂并且荒唐啊!既然明明两个人都托人照料,那为什么你们却自始至终一直住在冷宫?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陈公公不告诉皇上,秦妃姐姐怀孕的事实?而哲宗明明知道她怀有身孕住在冷宫,居然也如此的无动于衷、、、” 看着师师满面的迷茫,青禾又接着说了下去:“是这样的,师师姐,陈公公知道我家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皇上的,所以才压根就不敢告诉皇帝。可一开始,我也好奇的是,我告诉他这件事情,明明为的就是给哲宗赵煦捎个口信,好让他替小姐想想办法,可他却仅仅只来过一次,而后就再无半点消息,所以,我也觉得好奇怪啊!一直想要抓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问一问陈公公,只可惜他后来,居然也好久都没有来、、、” 青禾最后的这段话语说完,师师心里的谜似乎解开了一些,但却又似乎加重了许多。但总而言之是,有一点却是透亮的,那就是,一个关键的人物——陈公公。 主意一定,师师当下就问青禾的意思,她想不想跟他一道去面见陈公公问个究竟?(未完待续。) 290 我一直在等你们前来 “若是真的能去再见陈公公一面,将所有情况问个明了,我也算是给了我家小姐一个交代了。” 青禾自是马上就赞成了起来,于是师师当下安排小柔跟另一个小丫鬟看着秦妃的宝宝,而她却暗暗的问小柔借了她那块令牌一用,这就跟青禾一起回到自己的房里,让丫鬟去借了自家院里小太监的衣物来,迅速换上,而后就乘着夜深人静,急急的往着宫外太监们的住所赶了过去,到了门口一打听,陈公公的住所还在最里面一所院里,于是就又匆匆走了进去,一直往着那院里的方向走去,期间也不敢多做停留、交谈什么的,就只是个低着头匆匆往前,就像是一般办差事而去的小太监那样。 然后到了陈公公住所门口,问值守的一个小太监一打听,却原来他早已病了多时了,最近都基本处于闭门不出、昏睡于床的地步。 “我说他怎么好端端的这么久没一点信儿了呢,却原来是、、、” 青禾听闻,顿时着急的有种眼泪都快要流出来的感觉,师师便安慰她说不要着急,一切等进去再说。 然后小太监就进去禀报了,隔了一会儿出来后,大概看出她俩找陈公公是有急事的样子,就对她们说:“你们进去吧,公公他昏睡了一天,此时刚好醒来。也算是你们的运气了。” 于是两人就道了谢急急的走了进去,一进门,就闻到那屋子里满是浓浓的中药味儿,让人有一种呼吸都不通畅的感觉。然后从屏风后面绕进去,就见一张床榻上,一个老头儿正颤巍巍的半倚着床头,身上盖着薄被、头上搭着一条毛巾,依旧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见到她俩走近时,也是努力睁着眼睛眯望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起一只干枯的手臂来,喉咙里声音嘶哑的发出了“来了”两字,算是跟她们打了个招呼。原以为她们这幅打扮、他又这么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他肯定是认不出来,没想到他却像是根本就惦记着、等待着她们的到来一般,青禾刚刚开口说了一声“陈公公,我是、、、”,就被他沙哑的声音又给打断了:“我知道、认得、认得啊!” “公公,你还好吗?没想到你居然病成了这样,可我们却、、、” 青禾往前走了一步,握住陈公公的那只手臂,半跪在他面前,声音有些哽咽的不知说什么好,眼泪满是泪花。 是啊,这可算是她们这许久以来的依附生存的救命恩人啊,现在却见他这般光景,似乎不消几日就要命赴黄泉,她又怎么会不难过呢。 师师看着自然也是格外的难过,这就已经解释清楚了他这么久没有去看望过青禾主仆的原因,其实不是他已经忘却了她们,而是根本就身不由己。 “这位是、、、师师小主吧?我们好像,还在哪里见过似的。” 师师刚要做声对他做个自我介绍呢,谁知那陈公公向她认真的瞅了一眼,却就嘶哑着嗓音开口说了一句,倒是把师师跟青禾都顿时的吃了一惊,感叹着他表面看上去稀里糊涂的,心里却怎么跟个明镜似的? “嗯,是啊,公公,你认得我啊?我们自然是见过一面的啊!您忘记了,我刚进冷宫那日,就是因为您的一面之缘,才免挨了那管事宫女的一顿胖揍啊!” 师师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就也笑着跟他拉起家常来,那感觉,倒好像是见到了一位许久不见的老亲友般的亲切。 “哦!看我,忘了、怎么就忘记这茬儿了啊!老了、糊涂了啊!” 陈公公就又唏嘘感叹了一阵,而后却就主动将话题转向了正题:“其实吧,我这每日里昏昏沉沉的,但但凡醒来,就总是有种预感,觉得你们一定会来寻我一趟,所以洒家就在等啊、等啊、、、也可能就因为这个等字未了,所以才硬熬到了今天、、、” “陈公公,你的意思是,你其实一直在等着我们找来找你?你、、、” 青禾跟师师听闻,自然都有些意外,那陈公公却费力的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是啊,等着,等着啊,不等怎么得了,还有那么多的谜底未解,心愿未了,洒家又哪里能去的安心啊!” 言语间,那陈公公便就掉下泪来,青禾此时帮他摸了把眼泪,才再接上话去:“公公啊,你可知数日不见,我家小主已经、、、” “是啊,知道、知道啊,洒家全知道、全知道的啊!孩子生了,她却、、、” 谁知青禾话没说完,就又被陈公公嗓音嘶哑的打断了,看得出来,他说起这些的时候,心底是有多么的不平静:“不过去了也好,也好啊,那是她的命运、他们的命运哪!命该如此!所以、、、” 然后,他再将目光落在师师这里:“能遇到你,也算是她的、他们的造化啊!洒家这就在这里给小主你叩拜谢恩了,替他们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眼见得说到此处时,那陈公公就要挣扎着想要起来,师师自然很是着急,慌忙过去阻止他道:“公公啊,您可千万别这么客气,千万别动,您生着病呢!” “是啊,这身子骨啊,算是真的不中用了,所以洒家就在心里给你叩拜了,希望小主你心领了。” “千万别这么说公公,若是真论起什么大恩大德来,也是秦妃娘娘她先与我有救命之恩的啊!而我做的这些,却根本就微不足道,反而连她的性命也没能保全得了,所以、、、” 说到伤心处,师师与青禾自然都又垂下泪来,倒是陈公公又打断了她们:“所以说,都是造化、都是命啊!现在洒家就唯有盼望着,那个孩儿,可以得以保存,能够安全的活的下去、、、就还请师师小主、、、” “公公,这个是自然的,师师姐已经答应了要将小皇子就这么一直带在身边抚养,而且皇上宽宏大量,就连娘娘的葬礼,也还是按照、、、”(未完待续。) 291 实情 “是啊,都听说了、听说了啊!当今圣上如此的仁厚之心,相信他日也终将会有好报啊、、、” “可是公公,你一直都卧病在床,这些状况,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师师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向陈公公询问了一声,陈公公这才微微笑了笑,抬手指了指门外:“也算是洒家这把老骨头临了的一点福分吧,还多亏了我那个好儿子,就这么忙前忙后的守着我,这外边有个什么消息的,但凡见我醒来,都会像说故事一般的给我听听,这不,秦妃这档子事儿,也还就是、、、” 公公说到这里的时候,可能又有些难过,就没有接着这个话题再说下去,而是将话题绕到了别处:“他孝顺倒是孝顺啊,只是脑子不大够用,这宫里向来人多嘴杂、是非繁多,所以即便我这个把他当做最亲的人,也是有些话即使要烂到心底,却也不能随意对他多讲上一句呀,不然的话,只怕是害了他不说,还要害人害己的啊、、、” “公公,你说的意思,我们自然听得明白,也很能理解,所以您尽管放心好了。” 师师和青禾此时听着,自然懂得陈公公的意思,其实是在解释,为何他虽然病着,但却并没有使唤自己的干儿子去冷宫给她们送个信儿之类的,当然了,这个所谓的干儿子,也自然跟一贯的套路一样,莫不过就是一个老太监选择个中意喜欢的小太监收养,好在教给他一些在后宫内的处事原则的同时,自己老来了,也好有个依靠啊!就比如现在,他病成了这样,好赖有个人还在身边伺候,也算是去的不至于那么凄凉。 “是啊,你们能理解就好。再者,这后宫是什么地方啊,那还不直接就是个看脸比势利的地儿,如果没个靠山什么的,就别说是一个小太监了,哪怕我这张老脸出面,又能、、、算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主要的吧,你们来,一定是有话要问我吧?” “是啊,公公,我就想知道,关于哲宗赵煦的事情,以前是盼着他还能有个信儿来给主子一点安慰什么的,可后来,自从那日匆匆一面之后,他却就再也没了一点音讯,他明明知道孩子是他的,又为何、、、” 青禾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就流着眼泪开始一股脑儿的说了下去:“当然了,小姐现在反正也没有了,而皇上跟师师姐大度,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算是接受了这个孩子,从一方面来讲的话,就算他再出现,小姐也不会知道了,也沾不上他任何的好处、、、可我却还是想要解开这个谜底,想要知道,到底是您没有捎话给他,还是他根本就变心了,不想负责任了,所以才、、、只是可怜了我家小姐啊!年纪轻轻的,若不因为他,就算照样嫁给了皇上,终究也不会只是这么一副结局吧,所以、、、公公,我现在实在是想要一个答案。” 青禾话语说完之后,却见那陈公公已是悲泪长流,很显然,在他的心底,定是压抑着莫大的悲痛,而后,顿了许久之后,他才又开始说话,伴随着那重重的叹息,依旧是那种嘶哑到让人揪心的声音:“我说青禾啊,公公明白你的意思,你受苦了,你家小姐她,也受苦了、、、只是,自从今晚过后,公公就还是希望你能放宽心理、开开心心的保护着小皇子生活下去。因为那哲宗赵煦,他既没有变心、也没有辜负你家小姐,只不过是,他的定数到头了,所以、、、” “啊?公公,你的意思是、、、” 师师跟青禾此时听闻,自都是大吃一惊,几乎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公公又停顿了许久,这才吃力的点了点头,艰难的说了下去:“是啊,他原本已经是个死人,只不过钻了个命运的空隙,所以才在人间又逗留了许久而已,只不过,终究大限已到,所以还是、、、不过这样多好啊,他们两个痴男怨女,虽不能在人间作了夫妻,可终究是可以在阴间团聚了,所以我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造化,就这样吧,最好的结局。” “可是公公,好端端的,为何他忽然说没就没了呢?是人害了他,还是他自己、、、” 青禾自然不愿就听得这么不明不白的,于是立刻的穷追不舍。大概陈公公觉得即便不想说下去,也安慰不了她的疑惑,所以就只好缓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而师师在旁边听着,却也真是难过的要命。一切也真是可悲可叹啊,原来曾经在陈公公的安排下,那赵煦也和冷宫中的秦妃见过一面,只是那个时候,秦妃整个人已经变得痴痴傻傻,所以就只是在冷宫附近匆匆一别而过,即便连一句话也没有给赵煦多讲过,赵煦见她大着肚子,自以为她是怀着皇上的骨肉,却又惨遭抛弃,所以自从回去后就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开始变得不好,整日里活在郁闷和忧愁之中。他曾经给陈公公讲起过,想要带秦妃离开,可后宫是多么戒备森严的地方啊,再加上他特殊的身份,可想而知,想要办成这么一件事情,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啊!所以原本就身体单薄的哲宗,此时更是愁上心头,不消几日,就病在了往日留宿的客栈中,而等到青禾托付陈公公告知他秦妃胎儿的事情之时,他早已是病入膏肓,不过也算是好歹跟陈公公见了一面,知道了自己才是孩子真正的父亲,于是难免的又是一阵忧喜交加,还没来得及再考虑些什么呢,公公前脚离开,他紧跟着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然后陈公公这头呢,也因为年事已高、并且经不住这么大悲伤的原因,听到噩耗后就病倒在床,也到了个仅仅残存着一丝信念、硬撑着、耗着能够完成最后一点点心愿的地步的地步、、、(未完待续。) 292 公公走了 “原来如此,可怜的我家小姐和赵大哥啊,原来他二人终究还是、、、” 青禾听完,只是流着眼泪悲叹了一声,却被师师给打断了:“原来他二人,终究还是去另一个世界团聚去了,所以,我们应该感觉欣慰才是。” “是啊,师师小主说的极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想想我这一生,几乎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陪伴在哲宗煦的身旁,看着他慢慢的成长、然后渐渐的长大、然后再欣喜的望着他成为了哲宗,到最后,却也不得不面对关于他要驾崩的事实、、、直到现在为止,他儿时天真烂漫的笑脸、一举一动,都还深深的刻画在我的脑海之中,原本以为,哪怕是他最后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只要他还好好儿的活在这个世上、只要他自己开心,就算是对我这个做了一辈子老奴的,最大的安慰了,缺谁知道、、、一切终究还是,抵不过命运啊!所以、、、” 陈公公却接上了师师的话语说了下去,言语之间,尽显凄凉,让人听得心里悲戚、难受至极,可见,其实对于赵煦的命运,在这个生他养他的皇宫里面,最清楚了解、也最难以割舍的,其实还是这个身处卑微的老太监而已。 然后陈公公还想说些什么时,就被一阵突如其来激烈的咳嗽声给打断了,那咳嗽顿时让他有了一种上气不接下气的虚弱之感,说话的声音也更为的嘶哑低沉,似乎但凡有一口气接不上来,便就再也不会发出来一个字眼一般。 师师跟青禾顿时有些慌了,于是又是帮他拍背又是帮他喂水的,好一阵的手忙脚乱,等稍微平静下来之后,陈公公却又面露感激之色垂泪谢道:“我在这宫里一辈子为奴,临了临了,却还有两个女儿能在身边侍奉一回,也真正是值了!” “公公,你您说这么客气的话,以前大家都不好过,也不知道您的状况,现在既然知道了,我和青禾自然不会放得下您,每日都一定会抽空来探望与您,您前面不是说过了吗?好人有好报、、、” “是啊、是啊,我今儿个,也算是更加确信这句话了,也更加心安了!” 陈公公听着师师的安慰,就又努力的点着头继续说了下去:“我之前听到干儿子打探来的关于秦妃出冷宫、生子的消息,只以为她因为遇到了你这个好人,但你跟皇上却不知道其中内情,直到今儿你跟青禾一道前来,就一下子明白了。所以,这好人二字,你们当之无愧,他日必定夫妻美满、洪福齐天、、、” 然后就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陈公公的干儿子大概听到了动静,急匆匆的闯进屋子来,手里捧着一碗汤药。 “真是不好意思,打搅您二位了,只是我爹他,需要喝药了。” 小太监看上去一脸憨厚,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师师她们做着解释,师师她们便也起身准备告别离开。毕竟夜已经深了,该说的,也都说了,该明白的,也全已明白于心,还是让老人家早些休息为好,毕竟他还拖着病体,如此虚弱不堪、、、 离开的时候,陈公公也没有做任何的挽留,只是朝她俩挥了挥手,脸上带着笑意吃力的说道:“去吧、去吧,都回去吧,安心的回去,这下可以安心了。天黑了,路上小心些、、、” 可没想到的是,这几句听上去颇带了些唠叨的话语,却也就成了他留给她们最后的话,因为当第二天晚上她们又抽空扮作小太监,过来想要探望他的时候,就见他住的那所小院院门紧闭,一向旁边的一个小太监打听,却说昨天夜里已经去世了,因为生前的遗言是想回故里,所以他的干儿子今天一大早就护送他的尸体回老家下葬去了、、、 “天哪,竟然就是在昨天夜里,也就是说、、、” 青禾听闻,顿时的脚下一软,眼泪就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落下来。 “是啊,也就是说,我们昨天刚刚离开之后,他也就离开了、彻彻底底的离开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等待终于有了着落,使命也完成了,所以就可以放放心心的离去了、、、” 师师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安慰她道:“青禾,别难过,公公老了,最后可以落叶归根,也不亏是一件好事。” “是啊,都走了,小姐、赵公子、陈公公、、、凡是我能依靠的,都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还留在这个复杂的后宫之内,不知道前路会是如何,也不知道有没有未来、、、” 青禾却依旧甚为的伤感,流着眼泪喃喃的说着,情绪甚为的忧伤、低沉。话没说完,师师却就打断了她:“别胡说,你怎么会是一个人?你不是还有我吗?还有,你的小姐走了,不是还留下了小皇子,需要你的照顾和保护吗?所以你怎么会是一个人?” 青禾这才终于忍不住,将头埋在师师的肩膀上,开始抽泣了起来、、、 等到哭够了,便在师师的安慰了,重新渐渐恢复到了平静的状态,因为事实确实如此,首先就还要嗷嗷待哺的小婴儿还在等着她们回去呢,所以,还哪里能只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忧伤中不能自拔? 回去的时候夜色朦胧,师师偶尔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便见它的周身围绕着一层浮云,就像人的心境一般,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一路过去,都是高深厚重的城墙,前面的小路曲折幽怨,让人有一种很是迷茫、茫然的感觉。 师师嘴里劝说着青禾,给她鼓着劲儿,心里面却是不由自主的叹息:这就是皇宫啊,戒备森严、幽深冷漠,在这里关着多少人的忧伤,又关注了多少人的哀怨、、、生命苦短,在这里,一个人的消失,也不过就是一别之间的事儿,有心的还能知晓,若是无心的,只怕就算这个人走了很久,也根本都不会惦念得起、、、(未完待续。) 293 冷宫 然后从此开始,师师就彻底回归到了一个母亲的角色,当然,这一切似乎又跟她原本的想法完全相离。因为她原本是想好了,等出宫来安置好了秦妃和青禾,再安置好了冷宫里面那些可怜的女子,就向宋逸请命,带着自己的孩子出宫去,当然了,她很固执,她知道想要带着孩子立刻,并不那么简单,但她却还是相信,只要她坚持的事情,就没有办不到的。 这里真的不适合她,原本以为她可以像改变璀璨楼那样改变这里,但后来在冷宫的日子,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太天真了,毕竟这里人际关系复杂、关乎着很多利益、权势等,并不是她一个弱女子想要怎样就怎样的。再一个,其实让她最失望的,可能还是跟宋逸感情的破裂,花园的那件事情总像一颗定时炸弹般埋伏在她心底某一个角落,反正让她就这么委曲求全的继续跟他相亲相爱下去,她做不到。当然了,她也想明白了,会将这件事情直接了当拿出来跟他讲,也以此作为她离开的理由之一。 但没想到的,真正从冷宫出来之后,就突如其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首先是秦妃生产去世的事情,真是让她伤心伤神,现在她尸骨未寒,她的孩子还留在这里等待着她替她保护,所以,这是排在第一不能离去的理由。她不敢想象,如果只是将青禾和那个小婴儿留在这里,她们到底能不能活的下去,也还真是一个疑问。其二就是小柔对她讲起的那些事情,她现在打算把它当一回事来对待。当然了,换做先前的心情,只要能跟小柔带着自己的宝宝平平静静离开这里,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根本就可以不当回事。反正就算她们有预谋,以后也伤害不到她了,所以自然也用不着跟她们计较。可现在呢,既然还不能离开,那么,这些情况,不放在心上,肯定也不可能。 再就是关于冷宫那些女子的事情,现在她就已经着手开始努力。毕竟她当初是答应了她们,一定要帮她们脱离苦海,才离开的,如果就这么不管不顾不再过问的装不知道,很显然,也不符合她的性格。 所以,等到一平静下来之后,她首先跟宋逸提到的,自然就是这件事情。宋逸告诉她,关于冷宫里面发生的那些被虐待、还有贬妃被侮辱的事情,他已经下令让大理寺收监秘查,原来那些管事宫女什么的,也已经全部收监,新换了一批过去,所以冷宫内现在状况已经得到了改善。当然,宋逸还特意告诉她,为避免打草惊蛇,他做这一切的时候,也完全都是在保密的状况下,毕竟他好歹也算是个皇上,封锁个消息什么的,只不过是分分钟搞定的事情。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冷宫那些女子,就算你现在让她们的生活得到了改善,可以后呢?还关系到未来呢?她们的一生可都是要在那个地方渡过的啊!有多少年纪轻轻的女子,被关在那里,又傻又疯的,她们也好歹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啊,就算曾经犯过什么错误,可也杀人不过头点地,更何况她们原本也并没有罪大恶极到需要被剥夺了一生自由的地步,所以还请皇上,能再多发发善心,给这些女子一个妥帖的安置方法。” “可是,按照你的意思是?” 宋逸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于是就继续追随她的话语探寻了下去,看看她具体有没有什么周全的办法。 师师顿了顿,见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就继续说了下去:“其实你很明白的,皇上,我的意思是,可以还给她们自由。如果说她们中有些人真的在以前犯下了错误,那么待在那种恶略的地方这么久,又被折磨又被侮辱的,也算是为所犯的错误自己得到惩罚了,所以,我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再将她们继续关在那个地方,所谓的冷宫,就是冷宫,明明白白意味着是已经被抛弃了的弃妇,所以就算那个地方条件有了改善、生活不再那样艰辛,又能怎样?她们还不是依旧没有自由、没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却唯独只有冷宫城墙内的一片巴掌大的天空而已?” 听她说完这些,宋逸停顿了许久,而后却还是赞许的点了点头:“是啊,师师,你说的完全在理,我也同意你这样的想法。只是,这冷宫的存在,必定不是一日两日,有很多住在里面的人,可以说有我的长辈、上辈等,其中一些只怕是连祖籍都无法寻起,就算我还给她们自由,她们出宫之后,又究竟如何生存呢?还有,只怕是直接废除冷宫这件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你可知道,那朝堂之上,还有一大帮子的老顽固眼巴巴的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呢!很多时候,为君的若是直接与满朝臣子相悖而行,也并不见得会是一件好事,你懂我的意思吧师师?” “是啊,这个是自然的,毕竟要想做一个可以一统天下、维持安定团结的好皇帝,还是需要臣民拥护爱戴的。只不过,我觉得,为什么我们就非要将这件事情拿到朝堂上来议呢?为什么非要废除了什么冷宫制度呢?既然它原本是没人过问、受人白眼的冷宫,那就让它继续冷着、空着就好了啊!干嘛非要有人住在里面才行呢?那样不是根本就不符合它的名字特性了吗?” “啊?师师,那你的意思是、、、” 宋逸听闻,似乎已经明白了些什么,其实凭他的智商情商而言的话,她如此这般的一说,他又哪里会有没有听懂的道理?只不过,这么久了,好不容易终于又能在一起亲密和谐的商议对策,他的心里可真是舒服而又期盼,所以自然不想打乱了这份和谐,而是想要她的温柔继续下去。 师师却并没有看懂他的意思,见他不解,就继续说了下去。(未完待续。) 294 新生活 “是这样的,我想,我们何不找一个机会、、、” 于是,师师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如此这般向宋逸说了一遍,宋逸听闻,似乎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不住的点头表示赞许。 于是跟宋逸达成了共识之后,自然是说干就干,当晚,师师就跟青禾秘密的去了一趟冷宫,当然了,现在的她们带着宋逸的密令,自然进出方便。 进入冷宫之后,果然就发现,虽然只是短短几日,但这里的气氛似乎改善了不少,先不说好多破烂的房屋开始正在修缮什么的了,就整体氛围来讲的话,也已经改变了不少,一路走过去,再也不似以前那般冷寂的让人可怕,就算是此时天色一黑,也还依稀可见有些亮着灯光的房屋前,三三两两坐着一些女子正在拉家常,显然比以前显得温暖和有人味多了。 却说师师一走过去,已经有眼尖的认出了她来,于是有几个立刻围了过来,对着她又是嘘寒问暖、又是说些各种感激的话语之类的,反正态度都甚是热情,应该正是因为对于目前状况改变带来的满意。 于是师师就让青禾将大家都召集起来,此时因为这里已经换了管事的,所以会议就自然是在之前最中间原先那些管事的居住的房屋内进行的。 在经过了一般的一些嘘寒问暖的客套之后,当师师向她们问起她们是否想过要离开这里、到宫外去生活的话语后,大家居然都是一片惊愕与震惊,半响都没有一个人主动说话,很显然,大家对于她的话语,很有些吃惊到不敢相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有一天彻底的离开这里,离开这冷冰冰的城墙的束缚,去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吗?” 师师只好耐心的再一次问了一遍,口气态度都非常认真,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然后又是一阵的面面相觑之后,其中一个终于红着脸皮轻轻点了点头,只是却又立马胆怯的说道:“可是,师师啊,这又怎么可能?自古以来,被废的妃子,住在这冷宫里面,其实也就等同于死人一个,又如何能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呢?你该不会是说让咱们早死早超生吧?” 她这么一说,倒让气氛立刻变得轻松了一些,有几个用手捂着嘴巴“嗤嗤”的笑着,脸上都是卑微与胆怯的表情,许久以来的冷宫生活,已经让她们改变的就像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没有见过世面的乡村农妇一般,一点也没有了昔日皇帝的嫔妃气质,师师看着,都未免有一些感叹。 “是的,我说的确实是事实。只要你们愿意,你们就可以走出这里,去到宫外开始你们的新生活,或者创业、或者嫁人,总之再也不会就这么没完没了的煎熬的渡过一生,却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这是皇上的意思。” 当师师再一次郑重其事的说出这一番话语之后,可想而知,引起来的,自然又是一阵不小的惊愕与鸦雀无声,大家似乎都被震惊到了那里,除了满面茫然无措的表情,再也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各位娘娘、贵人、才人们,师师姐说的确实是真的,你们就算是对师师姐不那么了解,可我青禾,跟你们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你们难道还不了解吗?我可以给各位发誓,师师姐若是有半句假话,让我们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这边青禾实在看不下去,就竖起了两根手指对天发誓的劝慰了起来,那边她们才终于算是有了一丝信任一般,面面相觑了一番,片刻间却就又像炸开了锅一般的相互间议论个没完没了。 反正好在她们现在终于算是相信了,看她们一个个面带笑容的交谈着,脸上的表情开始越来越变得自信和带有了期盼起来,师师的心里顿时也安慰了不少。 然后待她们议论的差不多了,师师就开始让青禾统计,到底都有哪些愿意离开、哪些人愿意去寻自己的亲友、又有哪些无家可归之类、、、 其中一大部分人,自然都立刻表示了想要出宫去开始新生活,但却也有一部分老弱病残的,表示自己就算是有那个心,也只怕是没那个命啊!因为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就算现在放她们出去,只怕她们也根本就没有生存的能力,所以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对于她们这样的考虑,师师当然早就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一口答应,只要她们点头愿意出去,一切的安置问题全部包在皇上身上。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又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谁如果还不愿意出去,那谁就真是个傻子。 于是,事情就这么静悄悄的定了下来,现在的这些女子,都开始怀揣着一个美丽的梦想,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感觉今晚天上的星星都格外的亮。 师师回去之后,就将具体情况告知了宋逸,然后两人就商议好了实施接下来的计划。 然后从第二天开始,接连几天,每到黄昏之际,皇宫内便有几辆马车陆续出城,反正都是带着皇上的密令,都是有公务要办,具体要去做什么公务、里面又乘坐的是谁,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过问。城门口的卫兵自然也不敢多加过问些什么,每次看着马车大摇大摆走过,也只能是装作视而不见。 唯有师师她们几个,却都是对此心知肚明,因为那些马车里坐着的,正就是那些在冷宫里面受够了悲催的女子们,她们被送出宫后,有的直接被送到了亲人身边,有的被送到了璀璨楼安置了一份工作和一个住处、开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有的颇有事业心,租了一个落脚点,开始准备经商,反正无论是那种方式,她们都首先要做的是隐姓埋名、对自己的过去绝然不提。并且,她们被送出去之时,每人都带有一笔安置费用,可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未完待续。) 295 各种打探 然后就是那些老弱病残的,你以为她们被秘密送到了哪里?那么还记得宋逸在某荒郊野外美景之地的宋家别院吗?也就是师师在没有进宫前住了的那套,这些苦命的女子们就是被安置到了这里,从此开始了安静恬淡、颐养天年的幸福生活,也算是熬了一辈子最终的结果吧。 然后经过了这么一段的部署之后,所谓的冷宫,也就正儿八经成了正式意义上的冷宫,因为此时的它,除了四面冰冷厚重的城墙之外,里面关着的就是一片冷清到冰冷的气息,除了门口还有值守的卫兵在轮流换班之外,再也没有一个活人被关在里面。当然了,从外部现象来看的话,这里依旧只是铁门紧闭、城墙高耸,一切都与往日没有丝毫的差别,只不过,若说以前有人还可以通过什么关系后台之类的得以进入冷宫办个私事什么的,现在的话,就是想也别想。因为那些新换的卫兵冰冷的面孔,就犹如那冷宫的名字一个样,冷酷无情、直接了当的告诉你,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鸟儿,也休想随便飞进去! 当然了,话又说回来,非要用尽办法想要进去这种地方的人,也还真是少之又少,谁一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非要去这种晦气的地方自讨苦吃呢?只怕是连来这附近转上一转都躲之不及、根本不肯呢! 但一般的人有这样的想法吧,也就不足为题,却偏偏最近这些怪异的状况,就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那就是那位骄傲跋扈的萧贵妃娘娘。先是听闻那个贱人李师师居然从冷宫里面又出来了,就够令人不快的,谁曾想又听说她居然还带了一个出来,并且那个还大着肚子,很显然,后面这一条要比前面那条令人惊讶、担忧的多!因为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情啊,一个被废之人居然带着身孕回来了,那就说明皇帝是认可的,那也就是说,不久的将来,这个废人将要母凭子贵转正了?正还担忧的不知如何是好呢,谁曾想又得到消息说这个废人竟然难产死亡了,这可是个大好事儿啊!一切显而易见,那真是个福分浅到不能再浅的人了,好不容易盼到了头,居然就这么把命都送掉了?看来也就留下了那个苦命的孩子啊!从一出生就没有亲娘,谁知道以后会落在谁的手里、再如何在这后宫里面生存下去呢?! 然后这些内容还来不及消化呢,就又一不小心发现了最近总有马车出宫的事情,私下一打听,全是奉了皇帝的名利,至于具体是在做什么事情,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国家机密,无可奉告。 这可是急坏了萧贵妃啊,你说这皇上到底是在搞啥鬼呢?该不会是被那贱人进了谗言,在帮她转移财产之类的吧?要真这样的话,那可不得了啊,那天天儿的用马车来,那得转移走了多少啊!这皇上,还不会是想把国库都腾空了,好跟那贱人另辟天地、双宿双飞吧? 这想法一上心头,萧贵妃心里这个急的啊,根本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偏偏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那两个没见识的,居然自从得了那贱人孩子的抚养权之后,就天天儿的只知道围着那个破孩子转悠,对于其他事情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也真是服了她们了! 心里就这么又是咒骂又是抱怨的,自然少不了再差人去暗地里打探,但这回来的消息,却是多少让人放宽了些心,因为据自己的探子密报,那贱人虽然回来了这些日子,可似乎根本就没有和皇帝真正的和好,因为她回来的这些日子,皇上是一次也还没有夜宿过惜若阁,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里刚死了人感觉晦气着呢?!反正不管怎样,这算是个好事儿,不然一旦皇上又被那贱人哄上了床,就人家那些个下三滥的妖媚之术来讲的话,皇上还不几天就又做了俘虏不可? 所以萧贵妃这下倒是安心多了,又差人去买通了惜若阁一个小太监,一打听,那贱人这些天都还沉浸在那秦妃去世的悲痛之中,压根就连什么马车出城的事情都不知道。这下就更让人放心了,因为只要跟她无关,皇上想做什么,那自然有他的道理,不随便让泄露机密也是很正常的,所以萧贵妃是终于放下心来了。 这边萧贵妃倒是放下心来了,那边皇后娘娘,表面看来倒是一副平静娴熟的模样,照样每日里守着小皇子力所能及的做着自己的慈母,可其实心底里呢,一旦空闲下来,却是慌得要命。这又为何呢?却原来啊,自从那李师师莫名其妙从冷宫回来不说,居然还带来了一个之后,她这心里就很是不踏实,于是赶忙差了自己的喽啰去冷宫那边找人接头,想要了解所有的真相,谁知却是不光那个喽啰没有找到,就连这个前去的喽啰,居然也是一去无回。 这可真是急坏了皇后娘娘啊!凭着一个女人敏锐的直觉,她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但具体要发生些什么,她此时却又根本一头乱麻、无从考虑。 于是就只好再派人去密探冷宫那边的动静,结果回来的消息却是那里戒备森严,所有的值守全部换了,根本就无法进入得了。 这下皇后娘娘终于是再也坐不住了,于是就借着跟皇太后一起下棋聊天儿时间,将这事当做是一个随意听来的闲话一般向太后娘娘暗示了一下,末了,自然免不了再云淡风轻的加上几句:“本宫就琢磨着吧,这冷宫到底是不是出什么乱子了?那李师师原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人,怎么她往那里去住了一回,立刻就全都大变了模样呢?” 太后娘娘一听,这还得了啊!这皇帝到底又被那青楼女子给灌了什么迷魂汤啊?好端端的,居然对一个冷宫动起了手脚?(未完待续。) 296 关于瘟疫 于是太后娘娘立马就差人请了皇上过来,几句寒暄之后,立马就绕着弯的提起了冷宫这件事情。却谁知皇上听完,却是满脸无奈又阴沉的表情:“母后啊,你可是不知道,儿子原本还想着将这件事情悄悄的瞒下去呢,也不至于让您分了心。却谁知你现在已经提前知道了,那儿子也就告诉你吧。今日那冷宫却是突发了许多的状况,里面有许多人得了不明病症,悄悄儿差太医着手去诊疗,却原来竟是、、、疑似瘟疫啊!所以、、、” “啊?瘟疫?” 太后娘娘听闻,顿时就吓得差点没晕过去,神经那叫个紧张的啊,也真是没sei了:“我说皇帝啊,你这事儿到底准不准信?瘟疫这病症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万一弄得不好,一不小心给咱们整个后宫都传染了,那岂不是、、、” “母后啊,所以说,儿子才着急将冷宫戒严了的啊!凡是原本在那里待着的人,继续一并关在了里面,直接限制了出入,与冷宫外隔离、、、所以、、、” 皇上一听,立马就点头赞成他母后的话语,赶紧解释着自己的想法。却谁知太后娘娘在不停点头赞许的情况下,却还是一副担忧的模样:“你知道的,我最担心的,还不是、、、” “什么啊母后?儿子跟你保证,真的是做到万无一失的了,你老就放心着吧!” “不是,我是说,那李师师跟那死去的秦氏,可不是才从冷宫出来的吗?这万一她们要是、、、现如今秦氏已去,自然也就不提了,可那个李师师,不然的话,还是直接将她也一并关了吧,免得留下祸患、惹祸上身!” “母后啊,这个你就放心好啦!因为李师师一出来,儿子就让太医给她做过诊治啦,绝对是没有感染才、、、” “可这个谁能说得准啊!我可是听说这瘟疫是有个潜伏时期的、、、” 虽然皇上不停地解释着,这皇太后却就是压根都不能安下心来,正还在那里跟皇上较劲呢,谁知就有人来报,说李师师求见。 “啊?她居然跑到哀家这里来了?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 太后娘娘一听,顿时就更加紧张起来,生怕李师师此时将瘟疫带到了她宫里一般。 还正想着拒绝呢,谁知皇上却早已很无所谓的对传话丫鬟发了话:“那就刚好啊,让她进来,她估计是给母后请安来了吧。” “啊?先别介啊、、、” 太后娘娘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开口想要阻止宫女,可又当着皇上的面不好直接开口,于是就在这么一个愣神的时间,奈何那没眼色的丫鬟却早因为得了个皇上的小脸,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额娘,看上去你脸色不是很好啊?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她那好儿子此时才知道观察上她几眼一般,有些讨好的关心着她,却是让她心里有种无名火:“没有,哀家暂时还好好的,只怕是、、、” “给太后娘娘、皇上请安、、、” 谁知话没说完,那李师师就已经进来了,进门后二话不说,就要走上前来给太后娘娘跪下请安,谁知太后娘娘此时眼见她的装扮,顿时的就又开始全身发抖,连连摆着手结结巴巴的冲她喊叫:“不不,不必,不必过来,你就在那边、、、坐下来吧!” “那就谢谢太后娘娘赐坐了。” 那李师师倒也一点都不多客气,就势在最边上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太后娘娘此时浑身打着颤,又不由自主的朝她打量了几眼,却是越打量越心惊的可怕啊! 你道这是为啥,却原来那李师师,居然不但穿着厚重、似乎身上很是寒冷,而且还带了一层薄薄的面纱,怎么看怎么像是个生病的人啊!这还不算,就在她坐下来之后,时不时的、有意无意的,就又忍不住的咳嗽了一两声,更是每一声都让太后心惊肉跳哪! “你,那个,李师师啊,这、、、你是不是生病了?生病的的话就莫要乱跑了,还是回去照顾自己身体要紧啊!” 太后娘娘终于还是忍不住,就饶了个大圈圈的开始劝慰起她来。 谁知李师师听闻,却似乎还很是感动:“多谢太后娘娘关心,只是这两日受了点风寒,所以有点伤风。不过也不打紧的,来给您请安还是不妨碍的。这不,我就怕万一传染给别人什么的,所以还特意戴了面纱、、、” 那李师师如此这般的说着,太后娘娘就不由自主的早已往后挪了挪自己的身子,尤其听她说传染两字的时候啊,那更是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心里却也冷冷的道:也还得亏你戴了块面纱,不然的话,哀家又怎么敢让你坐下来说话? “哦,哦,那就多亏你有份孝心啦!哀家一切都很好,所以你既然病着,就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自个儿身子骨要紧、、、” 这可真是太后娘娘难得的对李师师讲几句关心的话,话一出口,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别扭,因为明明白白的,那所谓的关心其实只是为了尽早的支走她。 却谁知那李师师根本就不懂得上道儿,还自以为人家是真关心她呢,感动的差点儿就要掉眼泪了,这还不说,居然三言两语了几句之后,就开始提起了孩子的事情,说是过来求太后娘娘,想要把孩子带回去自己身边抚养。因为以前都是自己不懂事,拖累了皇后娘娘这么久、、、所以如何如何吧啦吧啦的、、、 “哎呀,你这不是生着病吗?怎么好把小皇子待会去抚养啊!你先赶紧回去,调理自己的身子要紧啊!” 太后娘娘实在有些忍无可忍,就皱着眉头开始送客,可那没眼色的却就是听不懂,还要在那里一个劲儿的要求着,想要去见见小皇子还是怎么的。 “我看今儿就还是免了吧,你这个当娘的,也得为自己儿子考虑不是?毕竟你这会还伤风着,所以、、、”(未完待续。) 297 不要让她靠近 太后娘娘此时可真是那个着急啊,心里面巴不得三言两语就能把这个扫把星给打发走了,可她却偏偏就跟自己杠上了一般,非要厚着脸皮、就是赖着不走,这可真是要把人给吓坏了急坏了的节奏啊! 于是,下一秒钟,太后娘娘忽然间就灵机一动,猝不及防的朝后晕了一下,险些儿就要直接帅跌过去,一直立在旁边的贴身丫鬟立马惊慌的扶住了她,而皇上跟李师师也自然都惊讶的够呛,慌忙问她怎么了。 太后这才用手扶着额头哼哼唧唧的嘀咕道:“哀家、哀家今儿这头啊,这可是咋了、、、晕的一阵一阵儿的、、、可真是、、、” “哎呀,皇额娘啊,那你就赶紧休息吧,可别累坏了身子、、、” 皇上立马就要跑过来贴心的扶住她,但她却生怕那李师师也一并走上前来,于是立刻抬手制止:“不用、过来了,皇帝啊,你们,就赶紧的先回去吧,哀家这就、、、这就去睡会儿、、、” 说完,便就示意贴身丫鬟赶忙将自己扶了进去,眼神的余光却还是没忘了偷偷的关注着那两人的动静,倒是他们到底是走呢?还是不走呢? 好在见她已经回里间休息去了,皇上便也就招呼着那扫把星走了,太后娘娘这才算松了口气,立马吩咐侍女去拿了平日里用的可以消毒的熏香来点了,这才算是放心了一些,而后却才突然想到,那祸害该不会直接就又跑去椒房殿内打搅皇后吧? 这可不行啊,万一她真把什么瘟疫带给了皇后和小皇子,那以后还怎么得了? 于是赶忙差了身边的侍女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要她赶紧去给皇后报个信儿。 却不想那丫头抄了近路紧赶慢赶的过去之后,就还是在皇后那里碰到了正过去探望小皇子的李师师。 眼见的那李师师已经被皇后的贴身丫鬟领了进去,这丫头着急的没有丁点办法,于是只好从后门溜了进去,然后在院里抓了一个小丫鬟,要她把皇后身边的贴身丫鬟找了来,这才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安稳了一会会。 然后不一会儿,就果然见皇后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正朝自己这边赶了过来,想想也是,她可是穿了太后娘娘的命令的哈,她们一旦听到了,又哪里有敢怠慢的份儿? 于是就赶紧交代这丫头,让皇后想办法支走那李师师莫要让她靠近小皇子才最好,具体因为什么,太后娘娘没说,反正是很重要的情况,一定要切记才好。 却说这丫头一听,自然明白了大概的意思,于是就赶忙跑了回去,假装端了一杯茶进去,眼见得皇后跟那李师师聊了几句,刚要领她去看小皇子,于是便灵机一动,一不小心将一杯茶水洒在了皇后身上。 “你这个死奴才,怎么的就这么不小心呢?正要做什么呢,你就偏偏跑到这里来捣乱不成?” 却说皇后眼见得李师师一副奇异的装扮跑到自己这里来,口口声声要见一见自己的儿子,正火从心底起却又只好努力压制着不好意思发作呢,此时见这丫鬟怎么不小心,于是就顿时的颇然大怒了起来,骂出来的话语便也很自然带了些指桑骂槐的感觉。 师师此时看在眼里,却是喜在心上,只是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而已。 “不是,娘娘,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那丫鬟在那怒骂声中,便是立刻扑倒在地一连串的解释着,目光中却是不停地冲着皇后使着眼色,皇后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假装向师师抱歉的说了一句,就将那丫鬟带了进去,说是要好好处置一番才算解恨。 待一进门,那丫鬟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告知了她事情的原委,皇后听闻,心里面顿时就开始嘀咕了起来:太后这究竟是几个意思呢?为什么就不能随便轻易接近那李师师呢?再想想那李师师怪异的装扮吧,心里却也顿时的就徒增了几分担忧,再加上原本也不太想让她见到孩子,于是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番,这才想出个办法来,于是便起身去招呼李师师了。 “那个,师师妹妹啊,真是让你久等了、、、” 皇后一出门,就开始满面歉意的对师师解释道:“原本是打算跟你一起去见小皇子的,毕竟那是你的亲儿子啊,又岂有不让你见的道理?可偏偏刚刚才得知,小皇子居然被清溪那丫头带着去串门儿了,具体去了哪家,现在也还没个准信,所以、、、不然的话,你就先回去,完了我自会将小皇子带过去、、、” “好的,那就真是劳烦娘娘了。还有,我是打算几日之后就将小皇子接回去抚养的,打搅娘娘这么久,真的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还请娘娘、、、” 那李师师接下来还说了些什么鬼话,皇后娘娘基本没听到心里去,反正只是一肚子的火气,真是岂有此理,她说送给她就送给她,她说接走就接走啊?真是忒不知道她皇后的正宫威力、忒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皇后心里恼火着,表面上自然依旧不能显山露水,于是就随意支吾应付了几句,这才算是把她给暂时打发走了,不过,只是暂时哦,因为人可说了:“那皇后娘娘先忙哦,我先回去,午后再过来。” 皇后毕竟不明情况,所以也无心研究她午后过不过来的问题,此时最关键的倒是赶紧去太后那里问个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于是急急匆匆就抄近路跑到了太后那里,结果就被告知李师师可能会携带瘟疫之类,皇后听闻,顿时就差点没瘫倒在了地上。 “哎呀,看看你这个纸老虎,怎么一遇到点事就这幅怂样子呢?哀家这不说才是可能吗?你就被吓成了这样,那要是确定了呢?你还活不活了?” 太后娘娘开始唬着一张脸教训了皇后一顿,皇后这才哭哭啼啼的道出了一句:“母后,那依你的意思,我到底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298 想要接回孩子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就是给我躲着她啊!像躲瘟疫的一样的躲着,这你还不明白啊?” 太后娘娘有点忍无可忍的恼火了起来。 但皇后却哭泣着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可是母后啊,你都说了她明明带着瘟疫,这原本就应该是躲瘟疫一样了,又为什么是像躲瘟疫一样的躲着呢?” “哎呀,你这个脑子怎么就像装着一头浆糊一般的呢?哀家明明是说她有可能好不好?怎么就成了确定是呢?你你你、、、你可真是气死我了啊你、、、” 太后娘娘此时这个气的啊,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就也不想跟她多废话下去,急急的只走了她:“你既然现在明白怎么回事了,就还不赶紧回去给你那地儿消个毒什么的,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啊做?” 于是,皇后这才算是明白了过来,就急急的起身离开了,只剩下太后在那里喘粗气儿:这个没脑子的,倒是什么时候才能活的像个人、脑子转的快一点啊! 于是皇后这就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自己宫里,却是一进去就被眼前的状况给吓坏了,你道是为啥?却原来此时院里阳光正好,而那刚才已经走了的李师师,此时却正站在院里一处阳光灿烂处逗着清溪怀里的小皇子,一眼看去,那一副母子情深的模样,还真是有点儿让人吃醋的感觉。 但皇后此时却又哪里顾得上吃什么醋啊,只在心底大叫一声不妙,就赶忙赶了过去,不由分说从清溪手里一把接过了小皇子,就急急的离李师师远了好几米。 她此时的举动,自然是把李师师和清溪给吓了一跳:“啊?皇后娘娘,你这是、、、” “哦,没事、没事儿,只是、、、只是那边太阳太大,所以、、、所以才挪过来了些、、、” 皇后娘娘无奈,就只好结结巴巴支支吾吾的编造了个理由,同时立马转了话题:“那个,师师妹妹啊,你不是已经回了吗,怎么又?” “哦,娘娘,我是已经回了,但刚走出没多远,又突然想起点什么来,想要回来再跟您聊几句,谁知一进您宫门,就见清溪正带着宝宝在转悠,所以就、、、” “哦,那是、她可能正好带着小皇子窜门回来了、、、” 皇后说话间便看了清溪一眼,清溪见状,马上点头称是:“是啊是啊,刚好,我带着小皇子回来了。” “皇后娘娘,要不、、、” 眼看那李师师没有离去的意思,还要说些什么,皇后娘娘却是立马转脸向清溪惊叫一声:“清溪啊,你这丫头,你是不是忘记了给小皇子喝奶啊,快快,你怎么会这么不负责任呢,快点、、、” “啊?哦,是啊娘娘,都怪奴婢、都怪奴婢啊!” 清溪见状,就立刻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点头称是,于是也顾不得跟师师主仆多天未见的情分,立马就接过小皇子进屋去了。这边皇后也立刻转身就跟了上去,似乎是有什么要事要叮嘱她一般。 于是只剩下师师一人还很是尴尬的呆立在原地,却是不愿意走也得走了啊,因为毕竟一切状况都在实实在在告诉她,她只是个局外人而已。 倒也是令人呵呵了。她的亲生孩子,现在看上去与她已经完全没有多大关系,直接了当就已是归别人所有一般。 不过,这似乎也怪不得人家啊,毕竟一开始是她主动将宝宝送给人家的啊!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归根结底的原因,似乎看上去并不那么重要? 师师一路走去,终于还是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实在是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这边皇后娘娘好不容易甩开了李师师,自然少不了立马的一番大动干戈,又是点香消毒又是叮嘱清溪的,反正主题就是,可千万不能让那李师师进来啊,那可是带着瘟疫来祸害被人的啊! 然后师师一回到自己的住处,却就发现宋逸正在那里等待着她,一见她进门,就有些关怀的问道:“师师,你受了些风寒,这会可好些了?” “嗯,在大太阳底下走了走,好多了。” 师师就也如实回答,说完后,却又不由自主加了一句:“不过也真是的,我这点毛病,我是明明白白问过太医,说只是着了凉,不会传染的,就这样,为了礼貌,我还是特意戴了面纱出去的,却谁知一路走来,都被人当做瘟疫来了一般?谁见了谁一副躲避不见的模样?” 宋逸听闻,先是一愣,接着突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倒也是把师师给笑的个莫名其妙,几乎都有些恼怒了起来。 但宋逸笑够了,却才开始如此这般、一本正经的告诉她事情的经过:“看来,你今天倒是被我先前的一些谎言给祸害了!” 于是就将自己告知太后娘娘关于冷宫流行瘟疫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才又笑着问她:“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一定是太后娘娘她们觉得你今天的这点风寒,是不是正好就是瘟疫来的,所以才、、、” “唉!你倒是别笑了,你可知道,你这么漫不经心的一说,却害的我连自己的孩子都见不着了,你还笑得出来?” 师师听闻,自然也觉得有些好笑,心下想着那太后娘娘和皇后,未免也太把自己的性命看的重要些了吧?但一想到孩子,嘴里就不由自主的嘀咕了一番,却是又让宋逸一愣:“师师啊,你居然真的想要要回宝宝了啊?你的心智,开始转变了?” 他这一说吧,师师就有点答不上来了。说实话,宋逸并不知道一直以来她这心理、性格变化的内情啊,就连她自己现在也还是个稀里糊涂的不能确定,所以他自然对于她以前一点都不喜欢孩子、现在却突然转变了过来很是惊讶了。 “是啊,通过这一段分离,我也是完全想通了,自己的孩子,怎么能不疼呢?也多亏这段时间皇后娘娘帮我照料了。我想把宝宝接过来后,就连秦妃娘娘的宝宝,一起抚养,亲眼看着他们长大、、、”(未完待续。) 299 调香高手 师师就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宋逸顿了顿,似乎略有担忧,但却又立刻释怀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的话,咱们就直接过去皇后那里接来好了,依皇后的为人,我想她不会在这方面多为难你的,顶多只是因为养了宝宝这么久的时间,生出感情了,有些舍不得罢了。” 呵呵,他说什么啊?皇后的为人? 师师听着,也就只能在心里冷笑了。事到如今,可现在又还没有揭穿皇后的真实面目,所以她也不好在宋逸这里多说什么,不然可能会更加复杂,于是就只是点了点头:“好的,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你就不必一起过去了,因为这样反而会让皇后更伤心,觉得我们不信任她、串通一气要夺走孩子一般。” “哦,这也是啊,这样也好。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过去把宝宝带回来吧,太后和皇后她们将他养的很好,我也一直在特意留神,这个你不用担心的。” “嗯,是啊,没什么好担心的。” 师师应了一声,只感觉心里还是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觉。果然,在这后宫,有个孩子在身边,是留住男人心的最好方式啊,难怪那么多人为此疯狂呢。她若是一直不把宝宝要回来,是不是时间再久一些,皇上其实也就真的爱上皇后了呢? 忽然间就在心底这么胡思乱想了一番,但又立刻打住。毕竟宝宝是皇后通过某些手段才从自己身边夺走的,所以她又怎么能将他放心的留在这样一个人身边呢? 主意拿定,于是午后就接着又那样的打扮,朝皇后的宫里走去。 想着中午和宋逸的对话,就越发觉得,既然她们担忧这个,那就偏偏这样去多打扰几趟,看看她们还什么反应。反正皇后今天那个态度是明摆着的,随随便便就能从她们手里要回孩子是不可能的,所以目前也就只能将计就计了。 好在手里拿着皇上的令牌,于是去了也不用那门口的丫鬟,就直接了当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顿时的就又把皇后跟清溪吓了一跳。 “哎呀,那个师师妹妹啊,你,你怎么又过来了啊?你今早不是才、、、” 皇后正在厅里悠然自得的喝着下午茶呢,谁知一不留神就看到她慢悠悠的进来请安了,那惊慌的感觉,真不是装出来的。 “是啊娘娘,因为我挺想念孩子的,所以多来看看,另外想、、、” “哦,这样啊,想孩子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可你这不还病着呢么,所以还是不要来来回回走到的好。” 皇后心中冷笑着她将要说出的下半句,自是立马就打断了她,言语听上去很有道理,只是那表情中,却也不自觉的加了一些硬性的东西,事到如今,她再也不可能会像以前那样一味的跟她软着来了,那时候她是谁啊?皇上宠她宠的都要上天了,再加上又产下了小皇子,更是把她这个皇后都威胁逼迫到要低到尘埃里去了。 但现如今呢?状况却就不同了,首先是孩子是她自己主动提出要送给她抚养的,所以没有再想要就要回去的道理,另外呢,她跟皇上之间的感情,也再不似从前了,不然她出宫这么久以来,这皇上怎么就一次都没在她那里留宿过呢?还有,这第三条,她原本就没有名分,现在也只能算是个出了冷宫的废人而已,有秦妃的一个孩子带着,已经算是便宜她了,她居然就还要想着跟她争夺小皇子?简直是贪心不足、岂有此理! 所以皇后此时的胆子算是正了起来,自然也就不那么跟她客气了,见她还站在那里不肯离去的模样,立马就传了丫鬟:“来啊,先送师师主子回宫去,这生病的身子,怎么好到处乱跑呢?万一、、、” 然后皇后的万一还没有说完,李师师就突然轻微的咳嗽了几声,却是把皇后给吓得不轻,立刻用手捂上了嘴巴,感觉让她离开。 “皇后娘娘,您放心,这个毛病不会传染的,所以、、、” 那李师师却似乎并没有看出她一脸厌弃的模样,依旧一副好性子的站在那里想要跟她解释,皇后娘娘无奈,就只好丢下一句“送客”自己率先逃离了。 师师看着她那些表情和反应,心里就又是一阵冷笑不已,看来,狐狸尾巴也终究还是露出来了,这皇后跟她翻脸的日子,只怕是指日可待啊! 没想到回去之后,就见小柔刚刚好回来了,一放下自己的东西,就将她拉到了里屋:“师师姐,我今天这一趟可是有大收获了。” 小柔今天是她特意派出去宋家别院那里给那些安置在那里的废妃们送了一些东西才回来的,此时这样说话,不知道什么意思? “师师姐姐,你在冷宫那么久,可知道在她们中其实不乏各类高手和人才的吗?只不过因为环境被磨灭了而已。” “是啊,这个自然的,我虽没有过多时间与她们交流过,可还是听青禾说了,什么烹饪的高手、刺绣的高手啊,都是非常出色的,你的意思是?” “是啊,你说的很对,正是这样的,可我说的却又跟你说的不太一样。” 小柔喝了一点儿水,一副胸有成竹的神秘兮兮的模样,就好像得了个什么金元宝一般:“师师姐,我说的可是个调香高手啊,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什么?调香高手?你是说、、、” “是啊师师姐,就是那个送出去时疯疯癫癫的女子,你还记得吗?你当时不就安排了郎中给她诊治的吗?没想到我这趟去得时候,她就已经恢复过来了,虽然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有一些呆,但却再也不疯癫了,不但这样,在闲聊中,我还就无意间听到别人说起她曾经调香的技能、、、” 然后小柔就说了些关于那个女子以前擅长调香的事情,并且是大家公认的,于是灵机一动,便将自己随身带着的从清溪房里搜来的那两颗香料给她看看。(未完待续。) 300 对策 “结果这一看不要紧啊,师师姐,你可真是善心自有善报,你费了这么大劲儿救了她们,现在可是老天安排她报答你的时候到了。” 小柔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一双眸子闪亮闪亮的,似乎满含着希望一般。 倒是把师师给弄得又好气又好笑的,就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个死丫头,快说是怎么回事啊。光是卖关子,我看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吧!” 小柔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说了下去:“师师姐,原来那香料啊,居然根本就是为了迷惑人的心智、使人产生一种悲观厌世的情绪而调制的!所以、、、” “所以我当时那种无法控制的情绪,其实全是因为这个原因所致?可这个香料,又是怎么进入我体内的呢?” 师师听闻,自然是感觉在意料之中、却又实在有些意外的感觉。 “师师姐,我当时听闻之后,就已经反反复复的思虑了好几遍,你还记得那个时候,清溪姐姐常在你临睡觉之前,会帮你在小香炉焚上一点点香料的吗?她常常说是有促进睡眠的功效,虽然有时候被你拒绝了,可那个疯癫贵人说了,这种香料并不一定就非得用来焚烧才可以,也可以在喝的水里、甚至擦的护肤品里,都可以微量的兑入一点点,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但只要持之以恒的使用,就会直接控制人的情绪,使人情绪抑郁、甚至、、、自杀。” 说完最后两个字时,小柔的情绪看上去很是生气:“我真的好恨那个清溪,为什么要这么害你?为什么有意的靠近我们,就为了害你而已吗?” “可是,小柔,这个疯癫贵人的话语真的可信吗?她的病到底、、、” “你放心,师师姐,关于她之前是调香高手的事情,我是向几个年长的废妃们细细打听过的,只要认识她的,就都知道。然后后面的事情,当然是我单个找她的,她不但可以准确无误的判断出这些,还说出了一个更加让你震惊的秘密、、、” “什么?” “这些香料,原本就是出自她之手。只不过,当时她是迫于别人的压力,所以才调制了好多。而她以后的结局,却也正好跟这些有关,因为那个人利用完她之后,就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将一切栽赃在她头上,说她私自制造香料迷惑皇上、并且还导致另一个贵人流产,然后便被打入了冷宫。” “那么,她说了吗?这个控制她的人,到底是、、、” “皇后。” 然后,师师还没问出口,小柔就直接了当的对她吐出了这两个字,却就又让她有那种听上去出乎意料、却又似乎根本在意料之中的感觉。 “、、、” 一时之间,师师有种无言以对、不知该说什么的语塞感了。 倒是小柔,这个时候似乎要比她坚强有主意多了:“所以,师师姐,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这些所有的状况都告诉皇上,直接了当揭开那皇后的真面目,然后将她关进冷宫才是正事!” 小柔的话语响在耳边,师师却还是顿了很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答应:“先别这样,让我好好想想再说吧,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至于非要、、、” “不至于什么啊师师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让人家觉得你是个傻子,好欺负,所以才、、、” 小柔自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边不停的责备着她,一边却又立刻想起了什么:“对啦,咱们的宝宝呢,她现在都不还回来,你居然还在为她着想!” “是啊,我现在也正在考虑要回宝宝的事情。小柔,就这样吧,听我说,先别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等到咱们努力过了,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额,好吧,我也是服了你了,什么时候都在为别人着想。可是宝宝?”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个两全的法子,我答应你,宝宝一定会尽快要回来。” 就这样,主仆两个算式叫好了口径,师师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像皇后摊牌的好,毕竟孩子还在她手里,等孩子要回来再说。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又故意装扮成一副得了重病的模样,再次去了皇后的宫里,话没说上几句,还相比之前更加咳嗽的严重,可真是把皇后给吓得啊,那叫个魂飞魄散,于是匆匆跟她废了两句话,丢下她,就带着孩子从后门一路逃去太后娘娘那里了。 谁知去了之后跟太后娘娘一合计,那老太婆就唧唧歪歪的说她也没办法啊,如果人家真要拼死不停劝阻这么做的话,还不如把孩子还给她好了,那样也不至于被传染之类、、、 “可是母后啊,你怎么就不想想,她如果真得了瘟疫的话,那小皇子交到了她手里,不就等于害了他吗?您就是不心疼我,也得心疼您的亲孙子是不是啊?您怎么能就这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呢?” “额、、、、” 太后娘娘顿觉语塞。她心里说,我是很想关心自己的孙儿啊,可他毕竟也是李师师的亲儿子啊,按理来说,她才应该最关心自己的儿子才对的啊!她自己都觉得无所谓,我又拿她怎么办呢? 可表面上又不好直接了当表达出来,那样似乎会显露出自己一辈子向来的自私来,于是就佯装生气的对皇后吼道:“事到如今,你让我怎么弄啊?就算让你躲在我这慈宁宫里,可万一她再悄悄儿的溜进来,那还不得祸殃城池的啊!所以、、、” “所以什么啊母后?” “你既然不愿意交换给人家孩子,那你就得自己做好一切承受的啊!总往我这里跑,算是怎么回事呢?有这闲工夫,不如去找个人暗暗打听下,那李师师究竟有没有这个病呢?” 皇后被这么一点化吧,也才算醒过神来,于是就赶忙返回自己宫里,交了个喽啰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未完待续。) 301 正面交锋 然后那喽啰躲在李师师宫门口附近守了两天,便就带着莫大的发现回来了。 “娘娘啊,那李师师似乎病的很重,不但她宫苑周边都是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花了点银子买通了她院里一个小太监,也证实了李师师确实每天都在喝中药,并且、、、” “并且什么?” “并且太医吩咐,他们院里每天都要用特制的草药消毒,所以、、、” “啊?有这等事?都这样了,皇上居然还庇护着她,真是作死啊!这是要把我们都牵连死的节奏吗?马上给本宫查,给他看病太医到底是哪个?” “这个,皇后娘娘,似乎有点、、、” “有点什么?” “有点难度啊我的娘娘,奴才已经打听过了,可这个消息似乎是皇上特意下令封锁的,所以根本就打听不出来。” “皇上,又是皇上!他这是护着这个害人的妖精想往死里整我们啊!” 皇后娘娘听到这里,真是气的要跳脚了,末了,再无别发,还是得去求皇上才可以解决的啊! 于是就立马往皇上那里赶,去了之后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可皇上脸上却就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看就是还想故意替那贱人遮掩。 只可惜自己向来在他面前演惯了贤妻的角色,此时也实在是不好原形毕露,于是只好继续耐着性子低三下四的求道:“皇上啊,那个,如果师师妹妹真是得了什么病症的话,不如就早一些好好替她诊治不要耽搁才好的啊!不然的话、、、” “我说皇后啊,你今天这是到底怎么了啊?怎么好端端的,非要怀疑别人得了不治之症一般的呢?朕不是都说过了吗,师师那就是个一般的风寒感冒,一点都不严重,所以你就不用替她过于担忧了!” 谁知皇上却一点都不领她哪怕已经说得小心翼翼的情,还是一副委婉正义的模样,倒像是怀疑她过于多事一般。 “可是皇上啊,本宫、、、” 皇后于是就想锲而不舍的继续下去,只可惜皇上就不给她这个机会了:“没什么可是了,皇后啊,朕还能骗你不成吗?就这样吧,你还是回去吧,你的这一片关切之心,朕一定会向师师转达的,也真是难为你了,总那么替别人考虑、、、” “额、、、” 这回轮到皇后娘娘顿时语塞,看得出,人家皇上那可是真心的夸奖表扬她的啊,这帽子戴的,该让她如何是好呢?于是还想磨蹭些什么,就又不甘心的开口:“我只是觉得,毕竟得为小皇子考虑啊,因为她、、、” “是啊,皇后,你这么一说,倒是猛然间提醒了朕,朕这几日都有些忙糊涂了呢!正记挂着这事要给你说一声呢,师师既然想把孩子带在自己身边,那你就不如主动给她吧,朕明白你们之间姐妹情深,她不好意思开口,你呢,又左右为难,所以、、、反正小皇子你也带了这么久,以后大家又都住在这个宫里,你什么时候方便,都是随时可以、、、” 皇后听闻,顿时气的差一点没晕过去啊!这个皇上,怎么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偏偏就要戳准她的软肋偏袒着那李师师才行吗? 皇后这个气的啊,却又不好跟皇上直接撕逼,就只好强忍着内心的委屈与怒火,这一忍就不要紧啊,真正是气的脸色苍白、语无伦次的啊! 可那皇上见状,却是立刻紧张的关心她道:“皇后啊,你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生病了啊?怎么脸色看上去那么不好啊?要不帮你传个太医看看吧?” “不,不用了,本宫,本宫只是、、、” 皇后无奈,只好强打着精神支吾应付了几句,而后就匆匆告别逃之夭夭了。 这可是怎么办呢?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太后、皇上是都靠不上了,现在就得靠自己个人力量了啊!可这究竟该如何是好呢?真正是个伤脑筋的难题啊!皇后一路走着一路想着,真有点儿失魂落魄的感觉。 却谁知这么一路失魂落魄的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宫里,一进门,就又见到那李师师正跟个幽灵一般的坐在那里等待着,似乎不把她逼疯不把她赶尽杀绝就不会罢休一般。 皇后终于觉得自己再也忍无可忍,需要正面交锋的时刻到了。于是她就高昂着头、满面怒气的朝她走了过去,当然了,她心里还是把握着分寸的,一是与她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再一个是她先前已经做了准备,早已从自己专用的太医那里求来了趋毒的药包,随时携带在身上,好能有个自我保护措施。 “李师师啊,你怎么又在本宫这里?你这是非要拼了命的跟本宫干上了吗?” 皇后一走过去,就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力与架势,试图将她三言两句打败。 可李师师听闻,却似是大吃一惊、满眼无辜的看着她:“皇后娘娘,您这是什么话啊?我不过是来看看孩子的,哪里敢跟您、、、” “来看什么孩子?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你自己身体多有不便,就不要再到处招摇,你为什么还非要一意孤行?难道非要让我将你得了、、、的事情公之于众,让皇上将你重新打入冷宫,你才肯罢休吗?” 皇后无奈,此时的额语气中已然是带着些许的威胁,只希望她能听的明白。 “皇后娘娘,您这又是什么话啊?我为什么就不能来看看自己的孩子?并且我不过是得了风寒感冒而已,太医说了,根本不碍事,你又为什么拿着个来做文章呢?你说重新打入冷宫就打入冷宫,那么请问,理由何在呢?” 谁知一段时间不见,如今这李师师可是一天一个新变化啊,今儿个居然就不但脸皮厚,更是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一般,居然开始跟她顶起嘴来。 “你、、、你好大的胆子啊李师师!非要让本宫把话语说的透彻才死心吗?那本宫倒是告诉你,可不要以为冷宫里面盛传瘟疫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啊!”(未完待续。) 31 火烧冷宫 “本宫可是告诉你啊,你若再故意这么纠缠不休的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皇后终于将自己内心最恐惧的事情说了出来,原以为只这么几句,这李师师也就会被吓住了,瘟疫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旦她皇后去到处声张一下,那她这个从瘟疫区跑出来的被重新弄进去可算是轻的、幸运的了,一不小心的话,说不定直接被下旨关到自己院子里焚烧都说不准。当然了,后者的话,还是需要一定的判断准则的,只不过皇后此时也自是先拿来吓唬吓唬她罢了。 可谁知她自以为是的威胁,似乎对那李师师并不起作用一般,只见她竟是微微一笑,而后语气依旧是格外的云淡风轻:“哎呀,皇后娘娘啊,原来你连这个都知道的啊,怪不得你这么怕我呢,原来是担心我把瘟疫传染给你啊?咳咳、咳、、、” 然后说话间,就见她控制不住的又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却是把皇后吓得反感的,顿时往后退了两步。 却见她咳嗽完了,却又慢慢悠悠的抬起头来,看着她,依旧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过呢,话说到这里,我也就直接告诉你吧,其实呢,我自己倒是根本就没有得瘟疫,只是受了些、、、” “这样的事儿,谁能说的准呢李师师,你说你没有得就没有得啊,万一、、、” 话没说完,皇后就急急的打断了她,她这倒也真是心里的话,谁不知道瘟疫传染性极强的啊,她从瘟疫区出来,却完全没有得瘟疫,这话倒是说给谁听才会轻易相信的啊? “你先别急啊皇后娘娘,看你,怎么总是这么急吼吼的呢!我这不是正要跟你讲这个万一呢么?” 谁知李师师却又故意往前凑了凑,语气里有意的带着一种神秘兮兮的气息,却是把皇后惊得又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什么万一?你,你要说便说,何必非要往前凑过来、、、” “哦,真不好意思啊娘娘,看看,我怎么都忘记了这个忌讳呢!” 李师师便又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却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这万一呢,其实就是,娘娘觉得我会得了瘟疫,也还真说不准呢,因为、、、” “啊?因为什么啊因为?李师师啊李师师,本宫就知道你不会安什么好心,你就不怕本宫这就去、、、” 皇后此时可真是被吓了一跳啊,差一点就要转头逃窜而去,却无奈居然被那贱人给紧紧;拉住了手腕:“你去干什么啊娘娘?我话都没说完,你怎么就又开始着急了呢?你就不想听听关于容贵人的事情吗?我刚好在冷宫里面遇着了她,而她,就是得了瘟疫的人。所以我说、、、” “什么?你说谁?容、容贵人,是谁?李师师啊,你可休想拿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吓唬我!还有、、、” 皇后娘娘此时听闻,不觉间自是脸色大变,看得出来,她其实对于这个名字很是忌讳,一点也没有想不起来的意思,可她却还是故作镇定的否认着,语气免不了的结结巴巴。 “还有什么啊娘娘?你说下去,我听着呢。” 李师师却似乎对于她的慌张一点都不足为奇,只依旧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倒是把皇后给弄得更加紧张到手足无措:“还、还有,你,你居然跟得了瘟疫、瘟疫的人接触过,还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跑出来、、、祸、祸害别人,所以、、、” “哎呀,娘娘啊,看看,你又多心了吧?我哪里说跟瘟疫患者接触了啊?这不还没来得及呢么?她原本还打算告诉我一些事情呢,结果都因为这瘟疫给闹得耽误了,我还说过两天她病情好点了,就去看看她,正好、、、” “正好什么啊正好?李师师啊,本宫可是告诉你,你最好给本宫老实点,你以为这瘟疫是什么啊?你想去看谁就去看谁?我看你还是赶紧得给我回自己宫里去安静的呆着吧!不然的话,休怪我、、、” 此时的皇后一听她话里的意思,未免就又有些儿庆幸,原来她跟那个容贵人并没有什么密切的关系啊?所以底气立马足了好多,马上就又冷着一张脸装起了自己的威严不可侵犯。 刚说到这里的时候,正好有丫鬟来报,说是清溪姐姐在找她,所以皇后就立马转身就走:“赶紧回去呆着吧李师师,本宫命你,此刻回去后就只待在自己宫里,不许随意出门走动,不然的话,万一你真的带来了、、、后果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之后,皇后娘娘就一溜烟儿的跑了,那模样,真是比一个被吓到惊魂的丫鬟还狼狈,也还真是让人看着有些呵呵了。师师有些好笑的站在那里,有点儿耐人寻味的看着她的背影,真有点不明白,为何这些地位高权利大的女人,被害妄想就会这么严重呢?好端端的,居然就把她跟瘟疫给联系到了一起,也还真是让人觉得无语了。 但看眼前的状况,此时再等着看孩子一眼,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好暂时先回去再说。 一路上走着,想着皇后娘娘刚才那些神色表现,心中判断着,看来小柔所说的关于容贵人那些话语,是一定有可信度得了,不然皇后也不会是那种表情,只是接下里应该怎么做呢?直接去找她摊牌吗?还是需要继续这么跟她耗着、让她自己良心发现、可以悔悟过来呢? 但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就让她顿时确信,自己想象的这些关于让人家良心发现的事情,真的实在是太天真了。 因为就在这天半夜,冷宫那边突然发生了火灾,谁也搞不懂这火灾究竟是怎么起来的,反正就是赶到被发现、然后将火完全扑灭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大清早了,而那冷宫,也早就变为了火宫之后,最后变成了一副惨不忍睹的烟宫模样。(未完待续。) 303 去要孩子 “师师姐,听说昨晚出了大事啊,咱们这边离得偏僻都没有发觉,原来那冷宫居然起了火灾,直接都烧成一个唯有四面残墙的碳框子了!” 当第二天一大早,小柔奔跑进来将这个消息告诉师师的时候,师师可真是有种完全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唉!你说这火灾及时的,也还真算咱们都提前计划的好啊,不然的话,只怕是那些住在冷宫里面的女子们,都就惨了、、、” 小柔还在那里唏嘘感叹着,而师师的思绪,却早已飞回到了昨天的那场对话,这天下也还真就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就因为她昨天跟皇后娘娘提起了关于冷宫的那些事儿,今天,这冷宫就完全不存在了? 由此可见,这皇后娘娘,可真是心狠手辣到不一般啊!正像是小柔所说的那样,她们倒是提前将那些女子转移了出去,不然的话,只怕现在都早化为碳灰了。但这个皇后娘娘,她可是并不知道那冷宫原本就已经空了的啊!所以也就是说,就因为她那么几句话,因为怕往后被抓到了把柄,她就直接置其他人性命于一边,一起将她们送上西天吗? 这样的狠毒心肠,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出来的啊! 师师忍不住就冷笑了起来,小柔见状,就很是惊讶的问她道:“师师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你还发笑呢?” “是啊,我在笑,因为我笑狐狸尾巴终于还是露出来了!” 师师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就转头对她说:“小柔,收拾收拾,咱们去接宝宝回来。” “啊?师师姐,你是不是想孩子想出问题了吧?就这会儿,就咱们俩,真的能把宝宝、、、” “是啊,就咱们俩,接宝宝去,不然的话,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师师却是坚决的点了点头,匆忙打理了几下,这就跟小柔出门去了。 一路匆匆,等走到皇后宫门口的时候,也依旧是直接出示了随身带着的那块令牌就走了进去,而后穿过院落,一路直向厅间走了进去。 却也真是好巧,刚刚走近厅门,就见清溪正抱了宝宝跟皇后坐在那里逗孩子玩儿。 看着孩子白白胖胖的小脸蛋,师师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于是立马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伸出手去就要抱抱孩子,却是把皇后又给惊得跳了起来:“天哪、天哪天哪,你这个女人,这是阴魂不散吧?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随便出来乱跑,你怎么还、、、” “清溪,快点,带小皇子进去,这个李师师,她有、、、” 随之便就扭头冲着清溪喊了一句,那清溪却也就真是听话,立马将孩子抱了起来,冲师师她们客气的点了点头,就头也不回的朝里间走了。 师师见状,却也并不阻拦,而是往前走了几步,就在她刚刚坐了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动声色的看着皇后:“那么娘娘,咱们也刚刚好就坐下来聊聊吧。” “坐下来聊聊?开、开什么玩笑啊?你说不定、、、” “放心吧,娘娘,我说不定什么也没有,也不可能有,更不可能故意跑来传染给你!你那完全是多虑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呀!你总这么堤防着别人,莫不是、、、” “你说什么李师师?本宫堤防你?本宫有什么好堤防的啊?你以为本宫还、、、真怕你不成啊?” 那皇后此时见状,又偷眼打量了小柔几眼,见她似乎一点病态也没有,再看李师师,也似乎完全没了前几日的虚弱模样,于是心里就放心了许多,不管怎样,她要真是那病的话,只怕是会越来越严重的吧?又怎么会看上去精神多了呢?再说,她这个贴身丫头可是最近都一直跟她在一起的啊,又怎么会传染不了她? 于是皇后就也半信半疑的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这才又冷着一张脸道:“你要谈什么?那你说吧。” “是这样的,娘娘,我还是想正经的跟你商量,孩子我还是要带回去抚养的,所以、、、” “你凭什么啊?你说要走就要走啊?李师师啊李师师,你也忒不把本宫这个皇后当回事了吧!” 师师原本还是好言好语的跟皇后开了口,谁知话没说完,却就被她突然打断了,见那架势,今儿个不撕逼算是不行了。 于是师师便也就不再那么客气了,淡淡的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娘娘,你何必又这么惊慌失措的呢?这孩子,原本就是我生出来的,我是她亲娘,所以我带自己的孩子回去,也没什么错误吧?另外、、、” “是啊,是你的孩子没错,可你当初已经不要他、并且把他送给本宫了啊!李师师,你可是比本宫年轻多了,应该记忆力不会太差的吧?怎么不几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是啊,娘娘,当初是我送给你抚养的,可我不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儿呢么!我当初为什么要把孩子送给你,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有些话,咱们是不是就应该直截了当摆到台面上来讲呢娘娘?” 听师师这么一说,皇后的脸色很明显的又变了许多,甚至在一瞬间有种尴尬到苍白的感觉,只不过她心理素质向来极好,所以这些变化只是一闪而过,而后就又恢复到了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冷模样:“本宫比你清楚?李师师,本宫当然是比你清楚的啊!你当时如何非要请求本宫收养孩子,本宫可都是牢记在心的啊,况且清溪她们也可以作证,所以,你可不要想、、、” “是啊,娘娘,清溪是可以作证啊!并且清溪可以作证的事情,应该还有很多吧?比如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清溪当然能作证就好了,你又何必扯上很多二字,你究竟是想、、、” 皇后一听,顿时觉得她是话里有话,自然立刻就警觉了起来,只是心里虽然紧张,但表面上却依旧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未完待续。) 304 摊牌 “是啊,皇后娘娘,她当然可以做很多证,就比如说、、、我那里还没有改名之时,就住在里面的许贵人、、、她、、、” “什么?李师师啊,你胡扯什么?什么许贵人?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胡扯乱扯的啊!咱们说咱们的事,又关许贵人什么啊?” 眼见得李师师居然神色淡然的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却是又把皇后给顿时吓了一跳,立马就张口开始反驳了起来。 “是啊娘娘,这其实原本看上去不那么关咱们的事,毕竟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如果咱们真要想让它关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你究竟想说什么?究竟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没什么意思啊,只是最近老是梦到许贵人而已,说来也怪啊,在冷宫期间也是,总梦见她穿了一身雪白的衣服,那衣服上面啊,还血淋淋的、、、还每次都对我说,让我帮忙找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好了好了,李师师啊,你够了没有?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到底想干嘛?那许贵人,她毕竟早已是个死了的人了,还拿她出来说事干什么?她、、、” 皇后此时明明心里早就虚的厉害,但表面上却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冷静的模样,心下想着,死无对证的事情,你又能拿我怎样?可问题是,事情难道真的就、、、 果然,下一刻,那李师师就又很是明白的将一个关键人物给扯了出来:“其实话又说回来呢,我每次一做这梦吧,心里就总是怪疑惑的,想来想去,就觉得最了解情况的,应该也就是当初那院里的大丫鬟清溪了吧,所以、、、” “你了解不了解的,这些跟本宫没关系,所以不要拿到本宫这里说事。李师师啊,那许贵人死了,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啊,再者,她根本就是不适应冷宫的生活,自杀死的,现如今也死无对证的,你还能赖到谁头上啊!” “啊?娘娘啊,真没想到,你对于冷宫内的事情也还挺了解的嘛!一个废了的贵人而已,居然也让你如此的挂心,你可真是母仪天下啊!” 师师听那皇后又狡辩了一句,却是也一点都不含糊,就又接着她的话语来了几句,这下可把皇后又顿时给语塞了,停顿了许久,才又装作一副冷静的模样继续下去:“本宫、本宫作为一宫之主,当然、当然得顾及到各个区域、乃至角落了,所以、、、” “那么,照娘娘如此说来的话,许贵人自杀前都发生了些什么,您也应该是一清二楚的吧?就比如她被那贼人、、、” “什、什么贼人?好端端的在冷宫生活,哪、哪里来的贼人可言?李师师,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来吓唬本宫?” “哦,没什么啊娘娘,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我之所以从冷宫里面出来的原因呢,就是因为在里面遇到了一个恶贼,居然大半夜的想要欺负到我头上来,所以后来,我就把他绑了,然后、、、” “什么?你把他给绑了?你一个弱女子,哪里来的这种本事?还有,你说然后怎么了?” 皇后此时一听,心里面的紧张顿时就又提上来了几分,心下想着,都怪那般吃闲饭却没用的窝囊废物们,成天正事不干,居然就耍这些歪心思,现如今不小心落到人家手里了吧?这可怎么的好? “就交给皇上了啊娘娘,所以,那冷宫里面虽然现在看上去是一场火灾、死无对证了,但其实还是有线索存在的啊!所以、、、” “李师师,你说吧,你究竟想要怎样?本宫不想再跟你绕圈子!” “其实我也不想绕圈子,娘娘,我的想法只有一个,你知道的,我要抱回我自己的孩子抚养。” “、、、” 然后是好长时间的无语,皇后娘娘停顿了许久,像是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点了点头:“好吧,你的孩子,我原该还给你。只是,你也得答应我,不许再到处胡说八道,而且还要把那个、、、” “娘娘,我能说的,只是我抱回了自己孩子之后,一切,就都看你自己的自我反省和造化吧!其余的,我真的不敢保证。” “你要本宫自我反省?自我反省什么?本宫、、、” “好了,娘娘,这个不是我可以教会你的。我现在只想带走我的孩子,其余的,相信有因有果,如果你真的还是这么执迷不悟的话,因果报应,你该相信吧?” 皇后娘娘无语。然后就那么默默的坐在那里,看着李师师大摇大摆的进了自己的内间,然后跟小柔抱了孩子出来。也真是让人寒心啊,毕竟人家娘俩是有血缘关系的,这孩子她养了那么久,虽然多的时候都是清溪抚养的,可她也毕竟付出了一些心血的啊,原以为也早就只会把她俩当最亲的人了。谁知此时一见着他亲娘,居然就一脸乐呵呵的模样,被抱在怀里连哭闹一声都不肯。 “娘娘,那我、、、” 清溪紧跟着走了出来,很显然,刚才的话语,她已是隔着一层墙壁听到了的,所以满脸的慌张无措感。 “你是我院里的丫头,自然是跟着我回去啊,你还要留下来不成?” 谁知皇后娘娘还没说什么,那李师师就头也不回的冷冷说了一句,更加让清溪感觉到后背发冷,于是求救似的看向了皇后。 “我想她既然习惯了在本宫这里,就不如留下来伺候吧。你那里要是还缺丫鬟的话,本宫再、、、” 皇后此时却也是拼了命的想要留她下来,毕竟李师师先前那番话语还在耳边浮现的啊,这清溪,她可不能让她再随便出了自己的手掌心。 “好啊,既然皇后娘娘喜欢你,那你想留就留下来吧。” 那李师师却也似乎并不在这事上多计较什么,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差点把皇后跟清溪给乐的跳了起来。 但紧接着,她们却就发现,其实她们似乎高兴的有点太早了些。(未完待续。) 305 给她个机会吧 “不过,自此以后,你也不再算是我院里的人了,所以要是不小心出了个什么差错啊、意外啊什么的,那我也就完全不用替你操心担忧得了。哦,对了,皇后娘娘,听说冷宫都被烧成一个城墙框子了,也还真是够惨的呢!” 这是那李师师临出门时所讲的最后几句话。乍一听上去听上去,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妥,毕竟主仆一场,临别时交代几句,也是应该的啊。 可很多时候,却也偏偏就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般。此时的清溪眼见的李师师已经抱着孩子走出门去,随着她那些话语,脑子里却是突如其来一阵的翻腾,她可是个聪明的丫头啊,先前李师师跟皇后所说的那些话语,她不是没有听到,现在她清溪,可是与皇后一些事情密切相关的目击证人啊,以前是别人并不明白其中是非曲折,所以皇后自然把她还放在眼里、记在心上的当心腹对待,可现在呢?万一那李师师开始闹腾起来,而她这边又不小心碍了皇后的眼,那么、、、 “皇、皇后娘娘,真对不起,我想,我想小皇子自始至终都是有我带着的,他一时之间离开我,怕是会不习惯,不如我就先、、、” 清溪一想到这里,此刻立马就跪倒在皇后面前,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而后也不管那皇后愿不愿意、是不是挂着一张冷脸在给她看呢,就早已再也顾不得什么,扭头便追着刚刚走到院门口的李师师主仆去了。 “师师姐、小柔、小皇子,你们等等我,我、、、” 却说师师跟小柔正要出远门呢,就听到清溪慌乱的声音突如其来的追了出来,于是故意有些诧异的转回身去:“咦咦,清溪,你这是?” “师师姐,你知道的,自打小皇子出生以来,就是我一直在照顾,所以我是断不能离开他的,只怕他一旦离开了我,夜里也会哭闹不止,所以我想我还是跟着你们一起回去妥当些。” 这边清溪还仓皇失措的向师师请求呢,那边皇后就已经面色铁青的跟了出来:“呵呵,我倒是看看,师师啊,看看你这奴才养的,一个个真是对你顺从听话的跟狗一般的呢!” “哦,谢谢娘娘的夸奖啦,那我便带她回去吧。” 面对皇后娘娘的讥讽,师师却只是简单的应对了一句,而后就冲清溪说了句“起来走吧”,然后一行人就在皇后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走了,只剩下皇后站在那里那个垂头丧气啊,那个沮丧到无处发泄啊,真有种想要手撕了贱人的感觉。 却说一路走回去之后,师师也并不说那清溪什么,她要照顾孩子,就自有她照顾,她要做什么,也完全由着她,一切似乎还是像以前一样,并没有拿她当外人看的意思,但清溪自己心里却还是明白表面看来,师师姐还是待她如初,并没有不给她脸面,但其实,从感情方面来讲的话,她已经甚少与她交流,甚至是一个眼神的交流,现在也是少的离谱。她心里明白,也许师师姐,这是真伤心了,只不过依旧在给她一个机会而已。 但就算只是表面的依旧,小柔却还是看不下去了,她可是个不会掩饰自己内心的丫头,此时严加的师师姐居然还不把清溪当外人,于是就忍不住在私下嘀咕她:“师师姐,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吧?你就不怕再一个不小心被她给暗算了吗?还这么由着她?” 师师听闻,却只是淡淡笑笑:“小柔,得饶人处且饶人,清溪原本作为一个奴婢,由于身份方面的限定,所以被迫做一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的。但她既然现在肯跟我们回来,那就是说明,她心里其实对什么都看的明白,所以,咱们也还不如就给她一个机会,让她慢慢的想清楚了,自己到底该如何做人才好。”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当然,你的担忧我懂,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该留心眼的地方,我们留个心眼就好了。” “哦,好的,我明白了,师师姐。” 小柔终于算是明白师师的用意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但心里却还是有些感叹,那个清溪做了那么多坏事,师师姐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时间就这样又平静的过去了几天,师师这些天几乎是连门都不愿意出,成天家就逗着两个小宝贝玩儿,虽然两个小家伙总也有很多累人的地方,但她却还是愿意很多的事情都有自己亲自动手,反正身上是累的,心里却是甜蜜喜悦的。 却说这天,刚刚吃过晚饭,还正在厅里给两个小宝贝摇拨浪鼓呢,却见先前一直说个不停的小柔突然默不作声好久了。 “你这丫头,这又是咋了啊?好端端的,玩着又不开心啦?是不是逗孩子累了啊?” 师师就抬头瞅了她一眼,嗔怪的说了她几句。 却见她只是神秘的朝她身后努了努嘴巴,师师有些茫然的转头去看时,就见宋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站在那里,正一脸愉悦的看着她们。 “额,皇上,你,过来了啊?” 师师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于是就很平淡的口气问了一声,这才想起,似乎是有几天没见过他了。 “是啊,这不刚过来,就看见了一副如此美好的画卷嘛!这可是以前多少次在梦里梦见过的场面呢,每每推开门来,一片的温馨和谐、欢声笑语,娇妻贤淑,娇儿可爱,所以,我一时都自以为是又走进了梦里,怕不小心惊醒了自己。” 然后,宋逸就站在那里,语气平淡的向她说了这么一番话,听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喜欢感叹的人偶尔的矫情几句罢了,但细细品来,却又似乎让人隐隐有种心酸的感觉。 “、、、” 师师停顿了许久,终于还是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语,于是就只好有些窘迫的说了句:“进来坐啊。”(未完待续。) 306 你为何不吃惊 但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却也把宋逸给感动坏了、高兴坏了,于是立马凑过来,就伸手去抱起了他们的宝宝。 “好几天不见,又长大了许多,看这小子,这小脸蛋,长得跟你一样好看。” 一边逗着孩子,宋逸又不由自主的看着师师感叹了一句,师师不动声色,却是把一旁的小柔给听得乐坏了。 等抱够了自己的宝宝,刚要放下他时,却就听师师提醒了一句:“皇上,还有一个,你不会忘记了吧?” 宋逸不由得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只是抬手去逗了逗秦妃的孩子,并没有想要抱他,于是立刻又将他也抱了起来,还特意调皮的问了问师师:“这下总可以了吧?是不是够公平的?” “是啊,既然他以后都是咱们的孩子、、、” 师师点了点头,刚顺口说出了一句,却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一样,面色偷偷红了一下,立马就又改了语气:“以后既然都是我的孩子,那我当然希望大家都能公平公正的对待他们,你也一样。” “是啊,都是咱们的孩子,我当然会一视同仁。” 宋逸却是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变化,心里不仅一阵喜悦激动,表面上却也只是不动声色的对她说了一句,看着她的那双眸子,却又未免有些闪闪发光。 “皇上、师师姐,我看小皇子们喝奶的时间到了,就把他们带出去了哦!你们有事的话慢慢聊。” 小柔真是个有眼色的丫头,此时见状,立马就招呼了青禾过来,抱着孩子出门去了,只剩下宋逸跟师师两人独处。 “最近心情好吗?看上去,你的脸色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好不容易有这么融洽的相处时间,宋逸自然不想白白浪费了,于是主动伸过一只手来拉起了师师一只小手,语气里满是温柔和关怀。 师师看着他脉脉含情的眼神,不觉间面色又是一红,于是赶紧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也许是觉得她没有拒绝,宋逸便又将她往自己跟前拉了拉,似乎想要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但却发现她身体僵硬着,似乎很是勉强的感觉,于是不由得有些失望,不知为何,总感觉他们之间的感情,有点回复不了从前的感觉? 宋逸原本想要吻她,想了一想,还是作罢。他现在不想再在她不愿意的时候故意给她添堵来惹她讨厌,从而更加破坏了两人间的关系。 “师师,其实呢,我今天是带了个好消息来的,你愿意听吗?”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宋逸终于又先打开了话题,师师听闻,看着他点了点头:“什么好消息啊?你就直说吧。” “就是关于冷宫里那帮暴徒的,现在案子基本已经查清,那些暴徒全都伏法,他们原本也都只是一些狗仗人势、仗着依靠了个主子,再加上冷宫地势偏僻、其余部门几乎都不怎么去过问,所以就更加增长了他们的嚣张气息罢了。现在这些个狗奴才,将统统为他们犯下的恶负责,砍头示众,只怕是轻的。只是、、、” 宋逸说到此处的时候,先前带着愤怒的语气开始有些转变,似乎有点犹豫和欲言又止的感觉。 “怎么了啊皇上?他们,是不是供出了什么?” 师师此时却从他的表情上猜到了些什么一般,于是就语气平淡的问了一句。 “是啊、、、” 宋逸便又点了点头:“是供述了,供出了自己依靠的主子,只是让人听来有些震惊、也有些难过,甚至有点怀疑和不敢相信。” 说这些话的时候,宋逸面色带着些许忧伤和迷茫,看得出来,对于所供述的那位,多少还是让他感觉难过和伤心的。 “皇上如果觉得难过,今天就不聊了吧,改天再、、、” 师师见状,也就不想再继续追问下去,毕竟他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也罢,但她明白,在宋逸心里,皇后其实一直是个善良贤淑的角色,是她扮演的太好,也不能怪他眼拙。毕竟,有着如此关系纠葛的两个人之间,哪怕只是亲密的朋友也罢,信任也是首要和非常重要的。 所以师师似乎能懂得他此时的难过,就不想继续追问下去。 但宋逸看了看她,却还是摇了摇头:“不,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一时有些适应不了,毕竟因为、、、她是皇后。” 就这么简短的几句话,就已经是彻底明白的告知了她他想说的答案,而后见她没有反应,就又接着说了下去:“以前一直以为,她是个善良贤淑的女子,所以总觉得对她有好多的亏欠,觉得人家那么好的女子,我却就是、、、爱不起来,所以、、、但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听到一个如此讽刺的答案,你一定体会不到,我此时的心情,应该怎么说呢、、、哦,对了,你听到后,为何不感觉吃惊呢?师师?” “不,我能体会到,也明白你此时的心情。” 见宋逸一脸的难过与迷茫,师师自己也觉得心里并不好受,于是就想要安慰他些什么,却又实在不知该如何去安慰才好,于是就只好接着他的话语说了下去:“是啊,其实,我也有些吃惊,只不过、、、可能我会比你,更容易接受一些吧。还有就是,如果你换一种方式考虑的话,可能,会好一些。” “换一种方式?可我应该怎样换呢?我是不是应该想,其实皇后在冷宫那样的地方安插了一些喽啰,去在冷宫内做一些丧尽天良的坏事、去虐待那里的女子、甚至去、、、其实都是迫不得已而已?都有她自己的苦衷?” “这也,倒不是。” 见宋逸言语中更是迷茫和寒心,师师就只好试着去安慰他:“只不过,你可以想想,可能她原本并不是这样一个人,只不过是因为自身所处的环境的原因,才导致的、、、” “环境的原因?我虽然确实没有爱过她,可我自认为,也从来没有在哪一方面亏待过她呀、、、”(未完待续。) 307 许贵人 “那些住在冷宫的女子,她们有的跟她根本就不认识、有的就算是跟她认识,可也并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吧?非要到了即便她们被贬入冷宫,她也还是不想放过她们的地步?所以,我真的有一些不明白,为何表面上那么善良善解人意的女子,却会做一些、、、” “其实也许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只有一条,就已经足以让她改变,这就是我让你换位思考的原因。你明白的,其实我说的,就是爱,就是因为你不爱她,所以她所做的一切,这一条,已经足矣。” “不,可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跟爱不爱有什么关系呢?我不爱她,这是她一开始就明白的事情,从我们成亲那天,她就应该明白这一点的,我们的婚姻,原本就是一场利益与权势等各种复杂关系的结合罢了,她应该非常清楚的。可这一切,又与别人何干呢?毕竟不爱她的只是我,那些女子,她们又关她什么事呢?她又为何跟她们过不去?” “是啊,皇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的话,可能你说的话,是有一定的道理,可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在那个冷宫里面住过的,真的就从来都没有一个让你动过心的女子吗?比如说、、、许贵人?” 师师此时面色平静的看着宋逸,当她前面说那番话的时候,只见他也依旧是一脸的疑惑与难过,似乎在等待着可以和她能一起探寻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她突然也就不想再保留什么,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他也一副想要解开一切的心态,就不如将自己心中的疑惑也怀疑也一并解开了吧,这样也许对大家都有好处。于是,当她小心翼翼的说出最后那三个字时,她便看到,宋逸先是一愣,继而面色一寒,脸上的表情也明显是更加暗淡和忧伤了起来。 见他闭着眼睛半天都没有做声,师师可以感觉的出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于是就又想着结束这个话题,于是就又故作轻松的说了一句:“其实,皇上,大多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若是不想提,也没必要非要、、、” “不,既然你提到了这里,那就非常有必要提。” 却谁知宋逸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睛,语气低沉、但却坚决的打断了她:“其实,说实话,若你今天不这样提起,我也可能真的就忘记了,也从来不记得会向你提起,生命之中,还有这么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呢皇上?据我的判断,你不是爱过她吗?并且她还为你怀过一个孩子,虽然这个孩子最终、、、可毕竟你爱过她是真的啊!难道你的爱就真的这么浅薄?爱时则爱,不爱时就只是顺口说说罢了?还是你以前对我说的话,其实都是骗人的?” 师师此时话到嘴边,也就再没有设防,所以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一股脑儿将心中的疑问全都问了出来。 而宋逸又沉默了许久,却也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是啊,爱过,可以这么说。只是,那个时候太过年轻,也许还并不能从实际意义上懂得,爱到底是什么。所以,后来觉得不爱了,也就是真的不爱了,以至于渐渐的,都在脑海中模糊了她的影子、、、” 然后,在宋逸的讲述中,师师终于解开了她心中的谜团,也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当初的宋逸,确实是在众多佳丽中对许贵人这个女子心有独钟,这也可以算得上是他登基之后的第一段感情。当时的许贵人还是一个刚刚进宫、性格天真烂漫的女子。她有着一双纯净的眸子,笑起来时,嘴角常常两个浅浅的酒窝。她不同于别人,看上去总是无拘无束甚至都到了有点自由散漫的地步,所以也不像其他女子那样守规矩,某一天甚至跟自己的贴身丫鬟爬到了后花园内一颗大树上掏鸟蛋,一不小心脚下一滑就摔了下来。 也就是这次,因为刚好路过的宋逸施展轻功顺手接住了她,他们才算是彻底相识了,并且也就此相爱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都不是个滥情的人,所以,现在如此、过去亦是如此。” 宋逸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低沉的再一次说了这句之前曾对师师说过无数遍的话语,让师师心中不免又是一动。 然后,接下来的故事便是,宋逸对她十分的宠爱,眼睛里面也不会再有其它女子,当然,那个时候毕竟登基不久,为了顾全大局,虽然心中并没有爱意,对于其他嫔妃,他却还是偶尔不得不做到所谓的雨露均沾。 但自从跟许贵人之间有了感情之后,很明显的,他就在无意中冷淡了其它嫔妃,这也就使得其他嫔妃开始嫉恨许贵人,并且将好多的矛头指向了她。 但他却还是尽自己本能的保护着她、爱着他,尽可能的去做到不让她受到伤害和委屈,可尽管这样,毕竟女人多的地方事儿就多,更何况这还是关乎着很多利益权势的后宫,所以在所难免的,有时候,她还是受到了一些伤害和打击。 可后面的发展,却也是让他感觉猝不及防的。也许在那样被不断排挤和时时堤防着过日子的生活中过的有些太辛苦了,许贵人的性格,开始在悄然间发生了变化。 “以前她可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女子啊,连一只小动物都不舍得伤害,那种感觉是无法伪装出来的。但后来,她却在宫斗中开始变得尖酸、刻薄、甚至于、、、恶毒、残暴。” 当宋逸用后面两个字眼来形容许贵人的时候,师师却感觉到大吃一惊,听起来,一切似乎是与她所猜想的,有一定的出入吗? “恶毒?残暴?皇上,你确定你用的这两个词、、、” 师师看着宋逸,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宋逸顿了顿,却是沉重的点了点头:“是的,我曾经也不相信,可我后来曾亲眼所见,她命人将一个才人的双腿打断、、、”(未完待续。) 308 伤疤 “啊?什么?该不会是,有什么误会的吧?” 师师听到此处时,不由得大吃一惊,立刻惊讶的问了一句。 却见宋逸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是误会,那是亲眼所见。当时她带着她院里的丫鬟太监们,在一处僻静处抓住了那个才人,而后先是扇了她一阵耳光,等到扇的差不多了,就命太监开始仗责,那个才人在那里惨叫,她就坐在一边幸灾乐祸,直到后来那个才人再也叫不动了,晕了过去,而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得知,匆匆赶过去时,那才人双腿已经废了,抬回到自己院里后,不几天就死了。” 师师听到此处,更是满脸的不解:“可是,为什么啊?是什么让她们之间有如此大的仇恨呢?” 宋逸却又是微微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切只因为她的性格改变而起,因为前几****偶然发现那才人也略同文墨,故而与之走的略微亲近了一些,所以她便嫉恨在心,那日随便寻了个理由,就开始蛮横作恶。” “、、、可是、、、” 师师又感觉自己无语到不知说什么好了。 但宋逸却只是接着自己的话语继续说了下去:“这件事让我非常生气,也对她感觉非常的失望,当场控制不了,发了很大的脾气,并且吓唬她说要把她的双腿也打断算是一命还一命。她很害怕,当场晕倒在地,谁料就是这个节骨眼上,替她诊脉的太医却说,她怀孕了。这在当时算是喜事一桩,因为我性格所致,一直以来并没有特别宠幸的嫔妃,所以也就没有子嗣,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应该说会让我感觉开心惊喜。只可惜、、、” 宋逸停顿了一下,蹙了蹙眉,继续声色凝重的说了下去:“只可惜,因为她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我的心底却没有太多喜悦的感觉,对她的感情也并没有就此加深,反而开始渐渐与之疏离,偶尔前去探望,也跟一般场面上的应付无疑,所以,她更加对我怀恨在心,不但没有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反悔醒悟过,反而开始走上了一种极端、、、然后,在她怀孕三个多月的时候,因为有一晚命宫女前来请我过去夜宵,而我刚好那晚有事在忙,实在没办法脱身,所以,她为了报复我、、、就、、、就、、、” 宋逸说到这里的时候,额头上开始渗出了滴滴汗珠,眉头蹙的紧紧的,看得出来,他很痛苦,就像是在揭开一道久远的伤疤一般。 “皇上,如果你难过,就不必再说下去了,我其实并不想、、、” 师师见状,不觉间有点心疼,就立刻想要阻止他。 但他却依旧只是摇了摇头,还是坚持说了下去:“毕竟过去了很久,其实也真的没什么,只是提起来的时候,还是感觉、、、其实你应该猜的出来,一个思想走到了极端、已经尖锐到一个死角落的人,她能做出来的,到底会是些什么。” “可是、、、” “她私自服用了堕胎药,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而这么做的原因,仅仅是为了,报复与我、、、” 宋逸说到这里的时候,面色有些惨白,牙齿咬得紧紧的,目光中仍旧有着许多压抑着的忧伤与愤怒,看得出来,事情虽然过去了很久,但留在他记忆中的伤疤,却是根深蒂固的。 “哦,我明白了,听起来,是有点太走极端了,你也不要太难过,我其实只是、、、” 师师看着他的难过,忽然有些内疚,为什么非要提起这个早该已经搁浅了许久的话题?为什么非要揭人伤疤才可以呢?就算现在她了解了一切的真相,又能怎样?发生的早就发生了,死去的也早已死去,了不了解真相,又能如何? “不,我并没有难过,也自以为早都将这些不愉快丢失在记忆里面了。只不过,现在再提起来时,还是未免有些替那个孩子、、、觉的可惜和不值,也在反省自己年轻时,稀里糊涂,就犯下那么大的、无可饶恕的错。所以,自此之后,我便开始不再对宫里任何一个女子动心,也不再碰任何一个人的身体,我开始了与她们每一个人真正意义上的逢场作戏与名义上的夫妻生活,没想到几年过去,反而一切安好,至少,她们不再为了因为我宠幸了谁、跟谁有了孩子而争风吃醋、相互残害,虽然这,也许只是我自欺欺人般的借口罢了,但却也、、、失少会让我心安理得一些。” 宋逸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停顿了下来,久久的沉默着,像是陷入了极大的沉思一般。师师有些茫然,走过去时,却冷不防的发现,他呆呆的注视着窗外的夜色,两行清泪,却悄无声息的挂在脸上。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落泪,看上去那样平静、沉默,却又是那样的无奈至极。师师心中那种心痛的感觉,忽然晕染开来,变成了最后终于犹豫着伸出手去,搂住了他的颈部,将他的额头贴在自己怀里,就像一个母亲搂着自己的孩儿一般,想要给他一些安慰和鼓励。 宋逸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就也伸出手紧紧搂住了她,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贴靠在一起,相互依靠着,过去了很久、、、 “师师,你知道吗?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好怕、、、” 良久之后,宋逸又开始讲话,声音很轻,听上去却也很是沉重。 “你是说?” 师师便也轻轻回应了他一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想些什么。 “就是你性格大变的那段时间,我有时候真的有一种错觉,我怕你会重蹈了某人的后辙,我甚至都后悔,后悔当初让你来到了后宫,更后悔稀里糊涂的,就让你住在了这里,因为这里、、、这里便是、、、” “我知道,这里就是许贵人一开始时的住处。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向你问起过而已。”(未完待续。) 309 悄悄话 “现在想来,难怪我一进宫时被安排住在了这里,你就满脸的不高兴,后来也好几次提起要我换到其他住处、、、原来是、、、” “是啊,这里当时已经空了很久了,我也从没来过,当你突然住在这里之后,一开始是有很多的忌讳、甚至有点迷信,生怕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可我又不好明说,就装作无意的向你提示了几次,想让你重新换个更大更好的住处,可你不愿意、、、” “是啊,我是不愿意换呢,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就对这个小小的地方有一些喜欢,觉得又安静又精致的,尤其那个小院子,还挺符合我的兴致的、、、” “是啊,我也是一开始还有些想法的,但后来见你住的很是高兴,带动的整个院里氛围都非常好,也就彻底打消原来的想法的,觉得无论怎样的环境,关键还在于人怎么去住、住的是什么人了!” “你这可说对了,说到这里呢,我也就不怕告诉你,这世上有一种叫做缘分的东西呢,还真是可怕、、、” “哦?什么啊?说来听听、、、” “你知道我住在冷宫的时候,是住在哪里吗?哦,你一定不会知道了,因为你不一定去过冷宫。” “是啊,几乎没有去过。一是因为没有时间,分身乏力,当然,说这个是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也不为过,因为我打心底里有些惧怕那里,我觉得它阴森恐怖、冷血无情。你一定会嘲笑我吧?觉得我将好多人关在那里,可我自己却从内心里怕它、、、” “不会啊,怎么会嘲笑你呢,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是啊,都有苦衷。甚至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是我愿意将她们关在那里面,我宁可因为她们犯了什么错误,将她们驱逐出宫,让她们去做黎民百姓、去过自己的生活,也不想让她们在那样一个听上去就冷冰冰的地方渡过一生。你相信我吗?” “是啊,我当然相信、、、” “那你告诉我啊,你在冷宫里面究竟住在哪里?想想我都觉得好难过、、、” “其实也没有你感觉中的那么差啦,因为我遇到了青禾,她教会我好多东西,所以还比较好过。我刚好也是被安排在、、、许贵人曾经住过的那个屋子、、、我甚至还在梦里,与她见过一面。” “、、、师师,你让我不知说什么好,你知道吗?其实那些日子,虽然出宫在外,可一旦白天忙完,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我都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你,我真的怕、、、” “别怕,我这不是都好好的又回来了吗?并且,还比去冷宫之前的那段日子,状态、心态、都更加的好,你没有发现吗?” “是啊,我当然发现了,不然,你又怎么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跟我在一起说话呢?师师、、、” 宋逸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抬起头来,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搂紧了怀里,目光定定的看住了她:“你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再也不跟我赌气了?也不再跟我吵闹了?也不再将我拒之门外了?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哪里错了、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你变得那样讨厌我?如果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告诉我好不好?再也不要什么都不说,却只是把我赶走?” 宋逸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里面满含着焦灼、真挚与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那眼神,看着却让人莫名的心痛与难过。 师师终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心动,抬手去轻轻抚住了他的脸:“是的,我不会了,再也不会那样,性格不会那样怪异,也不会无缘无故与你争吵,也不会莫名其妙讨厌你、、、” “、、、” 然后,话没说完,后面就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字眼了。因为就像很久很久之前的某个瞬间一样,宋逸又是那样,猝不及防的,就探头下来吻住了她的唇,深深的吻住,将她的唇堵得严严实实的,让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师师在一瞬间愣在了那里,但却也无奈自己,为什么只有发愣,却压根就没有抵抗的意识?不是明明都不爱了吗?不是明明早都觉得心已经伤透了、寒冷到了再也不会融化的地步吗?可这却又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一切,一切恨了那么久、痛苦了那么久的赌咒发誓、痛定思痛,到头来却压根都抵制不了他这么热烈而霸道的一吻来的厉害? 好没出息,师师原本以为,此时让脑海中那折磨了她这么久的、那令她感觉恶心和倒胃口的一幕重新翻腾起来,就会有了可以顿时决绝的推开他、而后抽身而去的勇气,却谁知,在这紧要的关头,她的脑海中除了一片空白或是一堆乱麻,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有关那些东西的存在,就好像它们原本根本不存在、或者根本就一点都不重要、她也从来都不在乎一般。 好没出息,真的又要这么被他吃定了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知道继续这么陪他玩下去,受伤的只会是自己、痛苦的也只会是自己吗? 师师想要努力的刺激起自己内心深处的疼痛与敏感,然后就可以大力的推开他,将他拒之门外。 只可惜,努力到最后的结果,却还是做了他怀抱里的俘虏。 然后在接下来的一刻,他的唇就那么紧紧的吻着她,似乎一刻都根本就舍不得分开一般,双手却是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就像以前的很多次那样,熟悉而又亲密,自然而又恰到好处,这是属于他们之间最亲密无间的方式,只不过这才比以往哪次都更来得急切和热烈了许多。 再下一刻的时候,也就是她脑子里空白的思维刚刚恢复过来了一点而已,她就已经被他轻轻放在了床上,轻压于身下、而后揉进了怀里、、、 她还是想要做些什么,但最后却还是没出息的发现,一切想做的,都早已变成了热烈的回应与迎合、、、(未完待续。) 310 释怀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也只能这样了。 暂时就放弃一切的怨恨、疑惑、与冷漠吧。谁让她,其实这么久以来,也根本就没有放下过他、其实还根本就在心里深深的爱着他呢? 就这样吧,什么都不要再想,也不需要再想,一切等过了今晚再说、、、 一个美好而激情澎湃的夜晚就这么悄悄的过去了,当一切终于恢复平静的时候,理智也才渐渐的回归了。 此时的师师躺在宋逸温暖舒适的臂弯,只感觉这样的情景,已经距离了好久好远、、、 “想什么呢宝贝?”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又一次这么熟悉而陌生的称呼她,让她瞬间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没、、、” 停顿了许久,却就才憋出这么一个字来。 “师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之前到底做错了什么、是哪里招惹到你、让你生气了吗?” 宋逸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终于犹豫着再次传了过来。 而师师此时的心里,却也是犹豫不决,应该说,有些问题的答案,她是已经有部分的底了啊,可说到底,却还是带着那么多的怀疑与不确定。所以,犹豫再三,她终于还是缓缓的开了口:“那个,你最近、、、都没有见过、、、那个、、、” “什么啊宝贝?为什么说话突然变得吞吞吐吐呢?你是在说一个人吗?” 宋逸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将她搂在怀里,一双眼睛里满是疑惑与调皮,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她所说的其实是一个很沉重的答案。 “就是,那个束儿,你最近都没有见过她吗?” 师师终于还是努力的将嘴边的话语说出了口,话一出口,表情看上去很是不经意,其实眼神却是格外认真专注的盯着他。 “哦!我还以为你说谁呢,原来你说她啊!应该,还是见过几次的吧,只是都是匆匆而过,连话也没讲过几句而已。” 然后便见他微微点了点头,说出的话语,却是格外的自然轻松,应该完全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眼睛也是一直看着她,并没有闪躲到别处的意思,反正她是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师师顿了顿,心里却不由自主舒服了好多。想想也真是奇怪啊,原本觉得反正自己又不在乎,他爱跟她如何就如何呗,但直到此时才发现,其实心里是那样在乎,盼望着他跟她什么都没有才是最好的答案。 “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些啊宝贝?哦,让我猜猜、、、我明白了,是不是,怕我对别人好,吃醋了呢?嘿嘿、、、” 宋逸却似乎压根都没有观察出她心里的变化,反而是凑过头来,语气轻松的逗乐了她几句,却是让她窘迫的顿时就涨红了脸:“瞎说什么啊,才没有,我怎么会!” “哈哈,我老婆这是真吃醋了啊!就喜欢你这样,要是常常这样吃点小醋就好了,我就不再担心和难过了!” 谁知宋逸却似乎有些得寸进尺一般,一边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一边将嘴巴凑到了她的耳边:“你知道吗?其实我最怕的就是,你那副根本对我爱理不理、让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的表情!就好像你根本不在乎我,想要直接把我退出门外一般。” “、、、” 师师无语。只不过感觉心中模糊的答案,似乎清晰了许多。看得出来,他虽然是带了些跟她逗乐的语气,但一切表现真实自然,没有丝毫掩饰做作的意思,有时候,感觉这种东西是骗不了人的,尤其是在亲密的人之间。然后又是停顿了许久,师师终于还是认真的额看着他,再次开了口:“是这样的,其实我还是想让你明明白白告诉我一次,你跟那束儿之间,真的是没有什么吗?一次也没有?不光是说现在,还包括,之前。” 宋逸这一次听闻,明显有点儿惊讶,大概是被她的问题给吓到了一般,略微愣怔了一下,继而却是嘴角浮现出了一个夸张而狡猾的笑容,然后这个笑容一闪而过后,却又立马换上了认真庄重的表情:“讲真,确实没有。一次都不能有。不光是说现在,还包括,以前,还包括,过去、未来,永远都不可能有。这可以吗?” “为什么要笑?” 师师却似乎有一些不依不饶,内心却是莫大的喜悦与释然。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笑啦?” 宋逸顿时一脸委屈的模样。 “就是刚才啊,在你说这些话之前,为什么有那么诡异的笑容?是不是想着该如何找个借口编造好了来欺骗我?” “讲真,真的,没有啊,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不敢欺骗老婆大人啊,我、、、” 宋逸却是竖起了右手,一副赌咒发誓、让人哭笑不得的模样。 “不行,你这样子一看就是没有老实交代!再这样的话,小心我发怒啦!” 师师却佯装生气,依旧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哎呀呀,实在不敢欺骗老婆大人啊,刚刚其实只是、、、只不过是人家内心小小窃喜了一下下啦,有点小得意,觉得你还是在乎我、爱我,真的是在吃醋啦!所以才忍不住偷偷笑了笑,没想到老婆大人这么厉害,居然一眼就被抓显性啦!都是我错了,嘤嘤嘤、、、” 然后接下来,在她炯炯有神的目光的逼迫下,宋逸终于再也经受不住内心的拷问,抗不下去,高举双手,一五一十的全都招了出来。 “你、、、看你这**样儿,真是,真是气死我了!你这个、、、” 然后师师被他那模样一逗,就终于再也憋不下去,一张紧绷的脸忽然之间崩盘,紧接着就呈现出了一副笑瘫的面容。 “啊哈哈哈、、、哈哈、、你居然敢逗我!看我不打死你!” 一瞬之间,两个人开始像个孩子一般,在被窝里面闹做一团,许久都已消失不见的欢声笑语,弥漫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窗外明亮的月亮,此时却娇羞的躲进了云里、、、(未完待续。) 311 孩子发烧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见宋逸已经去上朝了,回想起昨天夜里的甜蜜,一瞬之间,有种似乎一切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感觉。 吃过早饭后一切依旧,又是忙着跟青禾学做针线活儿,又是逗着两个小宝贝玩儿的,真还有一种不亦乐乎的感觉。 午后之后,却突然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不用多说,自然就是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了。大概因为这些天过去,她们关于对惜若阁会有瘟疫的警报已经解除,所以也就敢过来露个面儿了吧。 师师自然依旧以礼相待,见她们似乎对于两个孩子都格外的喜欢,倒也是从心里觉得舒服,不管怎样,再有多大的过结,在天真纯洁的孩子面前,人性总是多表现为善良的一面。 “来,把那个小宝也给哀家抱抱。” 太后娘娘在心肝宝贝儿的抱着师师的孩子疼惜了一大会儿之后,终于才舍得将他放下,然后却招呼着青禾将小宝贝递过来给她。 青禾自然也很高兴,马上将摇篮里的宝宝抱了起来,毕恭毕敬的交到了太后娘娘手里。却没想到太后娘娘抱在怀里不大一会儿,就开始瞪着眼睛满脸惊讶的表情:“不大对啊,哀家怎么觉着这孩子,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呢?是不是发烧了啊?” “啊?不会吧?中午睡晚午觉我们就一直在这看着呢,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啊?” 师师她们听闻,自然很是紧张,几乎是一下子都围了过去,想要看个究竟。却谁知这一看吧,就果然见到小宝贝面色发红,抬手去轻轻摸了下额头,也的确烫的吓人,应该正是烧上来的感觉。 “快!快点传太医啊!孩子这是真的发烧了啊!快!” 师师她们还来不及惊慌失措呢,太后娘娘就早已经被吓住了一般,开始大声的喊叫了起来。不过这也难怪,人老了嘛,经受不了什么打击也是应该的,尤其这隔了一辈的关系上,多紧张点也是在所难免。不当回事才让人觉得奇怪呢。 师师她们此时自然也没有其它想法,于是就急急的命人请了太医来,手忙脚乱的诊治了一阵子,却是怀疑给孩子吃坏了什么东西,穿的又多,所以烧了起来。 当时自然也顾不上多说什么,只都是一股脑儿的配合着太医,直到过了片刻宝贝的烧渐渐退了下去,这才算是都将一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太后娘娘,您也不要太着急,这小孩子家,发烧什么的也是在所难免的,大宝以前也是动不动就、、、” 师师见太后娘娘一阵子着急的额头上都快冒汗珠了,心里未免有些过意不去,就想安慰她几句。 谁知话没说完,就被太后娘娘恼怒的回呛了过来:“什么在所难免的啊?你说的倒是轻巧!只不过是感觉这烧没发在你自个儿的身上,所以你感受不到痛苦的吧?哀家看啊,根本不是什么发不发烧的事儿,而是你们有没有尽到责任、有没有用心的事儿!” “太后娘娘,您这有些多虑了,两个宝贝我们一直都是看的非常重要的,照顾他们几乎就是我们所有的头等大事,又怎么会不上心呢?只是有时候突发状况、、、” 师师听闻,自是感觉她言语有些过激,所以就有些忍气吞声般的好脾气的向她解释着,小柔青禾她们几个自然也很是着急,立马过来一起解释,都请太后娘娘莫要太担心为好。 谁知这越是解释吧,太后娘娘反倒就越来气了,自以为是她们合起伙来对付她一样,那火气不但没消下去,反而是噌噌的就往上冒。 尤其是皇后娘娘这时不失时机的插了一句:“是啊,本宫也是有些奇怪,你说这孩子要真是吃错什么东西的话,怎么那大宝就好好的呢?应该说两个孩子都是师师妹妹带着,自然会一视同仁的啊!不可能给大宝喂这个、给这小宝却喂食另外的东西,所以说、、、” 她这番话听上去似乎是在帮师师她们解围,但其实满含的味道却大不相同,稍微用点心听,就知道只是挑拨离间罢了。 果不其然,太后娘娘一听,顿时的就开始火冒三丈,指着师师的鼻子就开始责问:“呵呵,我当时怎么回事呢,原来哀家竟是没有想到这个茬儿啊!李师师啊李师师,亏你还是个当母亲的,这么小的孩子,你居然也还非要分出个轻重等次来不成吗?是自个亲生的,你就当回事,不是自个亲生的,你就根本不负责任?既然这样,你又为何霸占着这个孩子在你这里受罪呢?” “太后娘娘,您这话有些严重了,青禾乃秦妃娘娘的替身丫鬟,自小皇子出生以来,就一直跟师师姐一道陪伴在他身边,我扪心自问,反而觉得师师姐对小皇子付出的爱心和耐心,甚至都要比自己的亲生孩子还更加多上几倍,所以恳请太后娘娘千万莫要责怪师师姐,都是我们做奴才的没有、、、” 青禾见状,顿时就抢到了师师前面跪在了太后面前,想要替她解释。话没说完,却就被皇后给恼怒的打断了:“一个丫鬟而已,主子在训话,也有你随便打断的份吗?还真把自己给当回事了?代替主子开始向太后娘娘回话了?你这是明摆着显示自己在这里的重要地位么?” 青禾听闻,顿时吓得面色一阵苍白,于是又急着想向皇后解释,却被师师阻止了:“青禾,你别急,我来说。” 师师此时阻止住了青禾,自己心里却是早已明了了几分,就算你现在有多少的道理,奈何人家明摆着就是冲着你找事来的啊,所以你就算说的再多,又能奈若何? 所以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开口了,但直接了当不说话,似乎又不合适,于是只好继续硬着头皮却又试着想要沟通:“额,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您们还是不要生气,听我们解释、、、其实事情真的、、、”(未完待续。) 312 又夺孩子 果不其然,她话没有说完,就被太后娘娘冷冰冰的打断了:“够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哀家今儿个是自个眼睛亲眼见到、自个亲生体验感受到的,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还是刚才那句话,你若是不想带他,就早一点吱声也行啊,又何苦用这样的方式来虐待他?这样吧,今儿个就有哀家做主,这小皇子,以后就有皇后抚养吧。你既然已经抱回自己的孩子了,那你就好好尽一个的责任,小的就有皇后来、、、” “啊?那可真是谢谢母后了啊!儿臣一定尽职尽责、好好儿的抚育小皇子长大,视他如己出。” 太后话音还未落下,这不就一下子乐坏了皇后啊,马上跪了下去,开始给太后又是叩头又是谢恩的。 师师听闻,只感觉是一万个的不愿意和堵心的难受,虽然小宝不是她亲身,可却也跟她亲生的实在没什么区别啊!她可是从他一出生就这么眼巴巴的一天天看着他成长的,又怎么会说送就送走他呢?这可是孩子啊,又不是物品,相送就送了。心中气恼着,自然也不想再这么妥协下去,立马就也给太后跪下了:“太后娘娘,对于您所说的师师没有尽到责任,师师理该接受惩罚,您怎么惩罚我都行。但却千万不要从我身边夺走了小宝。他虽不是我亲生,但在我眼里却实在比亲生的还要更亲,所以我是不会答应把他送出去的。” “什么?李师师啊李师师,你居然连这样的话你都敢说出口啊?不但直接了当拒绝太后的旨意,还说把别人的孩子看的比自个儿亲生的还要亲,那你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其实不把大宝当回事喽?既然这样,你当初又为何从本宫手里抢走了他?本宫那么爱他,你却、、、” 皇后此时已是到了巴不得见缝插针的地步,一听到她那番话语,便就又立刻将苗头指向了她。却是师师还来不及对她那番谬论做出答复,太后娘娘就听了个仔细认真一般的点了点头:“是啊,皇后言之有理!想当初她替你带着大皇子的时候,可是一门心思的尽职尽责啊!哀家可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啊!有一会大皇子大概消化不好,好几天吃的少了些,那皇后可是急的连觉都睡不着,不几天就瘦了一大圈啊!可你这个亲娘呢?当初你就知道争风吃醋的跟皇帝闹啊闹的,根本不拿孩子当回事!现在倒好,你是回想过来了,高兴了,又从冷宫里面回来了,就这个,哀家还来不及向你问罪呢!你倒好,硬是逼着皇后把自己孩子抢来不说,居然还虐待别人的孩子,你这居心,可真是、、、” “太后娘娘,您这话可就真是太有些言重了啊!师师这段时间以来,自问对两个孩子都做到问心无愧,又怎么会、、再说了,以前的事、、、” 师师刚要争辩解释些什么,却就又被皇后给打断了,这会,她还没有张口,眼泪却就开始扑簌簌的流了下来:“师师妹妹啊,本宫也是不明白了,既然你都不是真心的爱孩子,又为何不能让本宫抚养一个呢?大的也好,小的也罢,本宫一点儿都不会挑剔,只不过是想要替皇上尽一点儿责任和爱心,替他好好抚养一个皇子长大,真的就这么难吗?为什么你就要这么堤防着本宫?本宫难道真的就那么不让别人放心,会对一个小孩子做什么吗?” “皇后娘娘,你又何必这样呢,你明知道,我爱自己的孩子,也爱秦妃妹妹留下的,你总是这样,让我说什么好呢?” 师师此时面对着皇后的“无助”,可真是犹如吃下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当然了,皇后对于小皇子的疼爱,她不怀疑也不否认,可她却还是担忧,因为就皇后这样的个性与为人处世的方式,真的适合培养一个孩子长大吗?万一以后也把他们培养成一个工于心计好算计的人该如何是好呢? 但她话未说完,却就又被太后不耐烦的打断了:“够了,再别吵了,皇后,你也不要哭了,哀家也真是为你这个没能耐的难过啊!没办法时,除了会哭,你还能做什么?你怎么就不能像人家那样多长几个心眼呢?算了,哀家也不说你了,你也是个可怜人、、、” 然后便就转向了李师师:“李师师,哀家的态度也算是表明了,这皇帝对你好,已是公认的事实了,当然了,皇帝更哪个妃子好,这原本是他份内的事情,哀家作为母亲,自然也管不了太多。可你李师师在自个儿开心快乐的时候,也得有点儿同情心是不是?俗话说的好,心善才能走的更远,所以,把小皇子交给皇后抚养吧!也让她享受享受一个做母亲的快乐!就这样,哀家做主,今日你们替小皇子收拾好东西、物件,明儿个、、、” “太后娘娘,您这样是不是太有些武断了呢?是啊,皇后娘娘是该享受做母亲的权利,可您也不能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啊!我不会同意的,不管是大宝还是小宝,都是我亲生的,必须有我自己亲自抚养他们长大,我不会把他们、、、” “李师师李师师,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这么跟哀家叫嚣?那哀家也就告诉你,只要是哀家决定了的事情。从来就不会有更改的!是把大的交给皇后还是小的交给皇后,有你自己决定。只是明天早上,哀家跟皇后亲自过来接小皇子回宫!回自己该去的地方!” “太后娘娘,您能不能听我、、、” “好了,皇后,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的起来扶哀家回去?是想让哀家在这里继续受气么?!” “是、是是是、母后,儿臣这就来,这就来了、、、” 然后,就这么着吧,稀里糊涂的,反正其中一个孩子似乎马上就得离开自己了,师师愣在那里那个气的啊,半天嘴唇抖得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未完待续。) 313 坐下来聊会 “师师姐,你先不要生气,咱们再认真想想办法、、、” 小柔此时看出了她的情绪,就往前一步怯怯的安慰着她,但却被她气呼呼的一句就打断了:“想办法?还能怎样想办法啊?你倒是给我想个办法出来啊!遇到了不讲理的人,还能讲什么办法呢?真是有理说不清!” “师师姐,真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小宝就发起烧来了呢!我先前也一点儿都没发现啊,不然的话、、、” 青禾此时也凑了过来,语气里满是内疚。 师师此时却实在是焦急的有些脾气上来了,就也是逮谁说谁的冲她们叫到:“是啊,我就说啊,你们到底怎么搞得?为什么给大宝小宝喂食了不一样的东西?人家说的也对啊,我也有些怀疑,如果两个孩子吃的东西是一样的,怎么会大宝好好的,而小宝却发起烧来了呢?” “师师姐,可这个真是她们瞎想出来的啊,宝儿们每吨吃饭,你都是跟我们在一起看着的,他们每吨的食物都完全是按照膳食房那边给制定的食谱来的啊,又怎么会喂错了东西?就如你所说的,哪怕真是喂错了,那也是大宝小宝一起生病的啊,也不会只有小宝、、、” 小柔此时又急着想要跟她解释个清楚,师师听着,自己却也在心中思索着,说的是啊,她几乎都不怎么出门,这不每时每刻都在俩宝跟前守着呢么,又怎么会怪她们喂错了食物?除非、、、 “对啊,师师姐,我们眼睛里看见的,确实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除非若是、、、、” 刚好小柔此时说着说着,却也似乎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而后却猛然间停住不说下去了。 “师师姐,我觉得小柔想的对,一定是有人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给小宝喂了什么东西,所以才导致、、、而刚好在这个时候,皇太后和皇后却就来了,如此看来,这个人,可真的是居心叵测啊!” 青禾却也已经听出了小柔话语里的意思,她走到师师跟前,终于还是压低声音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可是,这个人又会是谁呢?谁会心思这么坏,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这是跟他有怨呢还是有仇呢?另外,就像青禾分析的这样,从这个皇后她们刚好来了的时间段来看的话,这明明就是完全计划好了的啊,看来并不是冲着宝宝本身,而只是为了帮助皇后夺走孩子而已。 “师师姐,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了,清溪姐姐昨晚出去很久才回来,我偶然碰到时问起,她只说是有个熟识的其它院里的姐妹找她聊了会天儿,所以、、、” 师师还正在心里思索分析着呢,小柔却就又想起了些什么,伏在她耳边,轻轻说出了这么几句话。 “可那也不能说明,就是她给孩子、、、不知道今儿个午休的时候?” 师师听闻,先自是想要否认小柔的说法,不管怎样,也不能凭空去猜测一个人吧,但正在说话间,她眼睛的余光却就不小心瞥见小花园那边的走廊下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应该正是朝着她们这边偷偷观望着的清溪无疑,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她的身形她还是十分熟悉的。 于是当下心中就有了主意,也就不再跟小柔她们嘀咕什么了,而是直接了当的对一个小丫头说:“去把你清溪姐姐请到小厅里来。” 小丫头应了一声就走了,小柔跟青禾似乎有些不解,正要问师师,却就见她说了句:“你俩照顾好孩子,我去小厅跟她聊聊。” 而后就头也不回的往小厅那边走了。等进去后,不大一会儿,小丫头就把清溪喊来了,她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表情神色似乎与往日无疑,但却还是掩饰不住目光中一丝若有若无的担忧。 “小主,你找我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做?” 清溪见师师并没有主动开口,就满脸笑意的开口问道。 没想到师师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却是摇了摇头:“没有,没什么事儿要你去忙,你坐吧,坐下来咱们好好聊聊。” “可是,这、、、小主,这不太好吧,我一个丫鬟,又哪里有没事了跟您坐下来拉家常的份儿,您这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看我还是、、、” 清溪脸上带着一些尴尬的微笑,似乎对于师师的这个建议有点儿手足无措一般,嘴里面嘟嘟囔囔的客气着,似乎想很快的推脱着离开。 可师师却又看了她一眼,语气依旧是那么的淡然:“这有什么啊?你忘记了啊?咱们以前,不是经常都没有主仆之分的坐在一起聊天儿的吗?别说这个了,再早一些时候,就是高兴了打闹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是经常的吗。怎么的?就因为你中间从这院儿里出去了一段,所以就开始与我生分了啊?” “没、没,不是,小主,我只是、、、” 清溪听着,目光躲闪着,似乎更是有些语无伦次的慌张了一般。 “坐下来吧,像以前一样,咱俩好好聊会儿。” 师师就又随意的说了一句,清溪这才有些牵强的在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却是低垂着脑袋,似乎不敢看师师的眼睛一般:“师师姐,那,那你说吧,你要跟我,聊什么?” “哦,是这样的啊清溪,你别紧张,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昨晚出去干嘛去了啊?还有,今天中午,你是不是给小宝喂什么东西了啊?” 却就在这个时候,师师不动声色的将事情直截了当就摆明了出来,她先前想过了,既然是打算跟她好好聊聊的口气,那就完全没什么需要拐弯抹角的,不然可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果不其然,清溪一听,顿时的就是一愣,而后面色就一阵的苍白,立刻摆着手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师姐,你误会了,不是我,不是我干的啊。”(未完待续。) 314 聪明反被聪明误 师师姐真的不是我干的啊,小宝发烧不关我的事,再说,我也不知太后她们要来的啊,又怎么会故意把小宝弄到发烧让她们发现呢?” “什么啊?什么不是你干的?我没说你干什么啊?你不是一上午都在厨房那边管事的吗?你怎么知道小宝发烧的事情啊?好像还知道因为这,太后娘娘她们很不高兴?” 师师此时面对着她的惊慌失措,只是适可而止的问了几句,却就让清溪顿时愣在了那里,瞬间有了种语塞到不知该再说些什么的感觉。 好了,就这么样吧,就这么简单,她就自己说露馅儿了?由此看来,清溪也并非什么善于潜伏在敌人心脏的大内高手啊,只不过,她以前过于信任她,所以从来没有去发现、没有去怀疑过罢了。 所以,此时的师师看了看一脸狼狈、有点儿呆若木鸡的清溪,就又只是简单明了的开了口,语气依旧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好了,别紧张,清溪,说吧,前前后后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这个时候,你就是摆出一副紧张的神色,也没有任何用,更无济于事。除了能认认真真的交代,再别无它法。” 其实连师师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何最终到了挑明的这一刻,她却似乎一点儿愤怒都没有,而是那么平静坦然,就好像这原本就是一件聊天的闲事一般。但唯有心中那种失望透顶的悲哀,却是彻头彻尾,让她有一种根本就不想对着她发作的无力感。 “是、是,师师姐,事到如今,我,我也、、、没话可说,我、、、” “你没话可说吗?你不觉得,你有点儿亏欠与我吗?还有,主要是那个孩子啊,他才是个孩子啊,你居然也能下得去手?所以,你其实是无话可说吗?” 师师此时的语气依旧平静淡然,但目光却已经有些灼灼逼人,清溪躲闪着,终于还是低下了头去,继而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把抱住了她的双腿:“师师姐,都是我的错,我本来不想再帮皇后做任何事情的,我知道,你一直是在给我机会,等我自己醒悟,可她昨晚却又让人捎话给我,说我这次如果不帮她的话,她就去太后那里告状,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栽赃到我头上,告诉太后、皇上、还有你,说我以前害过你,要皇上将我斩首示众、、、” 清溪此时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倒塌了一般,开始流着眼泪,一股脑儿的诉说了起来,却也让师师真是感觉到,除了心底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莫大悲哀之外,再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才好。 “可你既然都明白我这次重新接纳你回来,为的就是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去将前面的事情揭穿你,为的就是让你可以自我悔悟、乃至彻底反省过来啊!那你又为什么还是非要宁可继续帮着坏人做坏事,也就是不知道悔改、不知道主动向我们坦白的呢?” 师师此时也才算是终于将自己心中的无奈讲了出来,一双眼睛定定的盯着她,似乎是要将她看个透彻一般。 “师师姐,对不起,真对不起啊,虽然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也知道你对我的用心良苦,可我自己就是不争气啊,我真的好怕,我怕万一想不明白,一瞬之间向你坦白了,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不好的,所以我、、、” “最后的结果是不好的?你的意思是,我不会原谅你?还是会将这些告诉皇上,让他治你的罪?” “、、、不,不是,不全是这个,还因为、、、” “还因为什么?” “我知道你可能会原谅我的,但我其实也不那么确定,因为毕竟在这个后宫里生存的久了,怎样的状况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我做任何事,都还是得考虑多留几个心眼。还有就是、、、” “不要犹豫啊,你尽管说好了。” “就是我觉得,皇后娘娘她毕竟是皇后啊,虽然并不得宠,可她有太后和地位在那里撑腰呢,而你、、、你却向来都不喜功利名分,到现在,都还、都还是个,连个才人名分都没有的、、、一般宫人而已,虽然现在是,有些得宠,可万一哪天皇上变了、、、师师姐,我说的这些话,我老早以前就劝过你的,可你从来都不当回事的,所以现在再说给你听时,你也不要生气啊!因为现实问题确实是这样、、、” 听着那清溪一股脑儿的一大堆真心话,师师先是感觉有些好笑,后面听着听着,却就有点儿恼怒,再然后,却只是莫大的悲哀与难过,直到最后,她已经讲完了,她却是心痛的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所以,我就想,我得多方面考虑啊,万一到时根本就靠不上你了,也至少还没有将皇后得罪完啊!万一某一天她在这后宫彻底得势了,那我这个做奴才的,至少也还有个后路啊,所以我就、、、” “清溪啊清溪,真是想不到,你表面上看着温温顺顺、娴静内秀的,心底里却是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这么世故的人啊!罢了,我也真是有些自叹不如,说实话给我做丫鬟,你也真是有些抬举我了!别说你跟着我学习如何为人处世了,只怕是吗,我跟着你学个十年八年的,也不一定能学到你的一半啊!” 师师此时终于再也听不下去,就将自己心内的感觉实话实说的讲了出来,末了又不由得感叹一句:“只是这世上有多少自以为聪明耍尽的人,其实到头来都只是个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师师姐,我知道你肯定会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来看我,可我毕竟只是个奴才,这都跟我的生活环境有关系的啊!所以还希望你、、、” 生活环境?听上去还是让人感慨,是啊,这可以是一个人变坏的理由,可这真的就会是一个人可以完全变坏的所有理由吗?(未完待续。) 315 坦白 师师此时真的很想告诉她,关于她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因为有些时候,你自以为的道理,也许别人并不一定会认可,清溪她毕竟已经不是像小柔她们那样,十几岁的年龄段了。 所以,师师想了想,就还是平淡的开了口:“好了,清溪,你说的意思我懂了,但不代表我会认同。所以,你还是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吧,其它的也不必说太多了。” “、、、好的,师师姐,那我就不再多说了什么,今天的事情是这样的、、、” 通过清溪的叙述,师师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昨晚她被一个陌生丫头叫出门去之后,就见皇后的贴身丫鬟正在后花园那里等着她,于是如此这般的给她说了一番,当然就包括前面她所说的那一番恐吓威胁的话语,于是最后将一包药粉交到她手里,让她一定要在今天午前给小皇子服下。 清溪见状,自然吓得不轻,自以为她们是要害死小皇子的性命,于是拼命摇头拒绝,结果那丫鬟就对她说:“放心,这只是一般的一个纯植物药粉罢了,只是为了让小皇子发汗、发热,其它并没有任何影响,你尽管放心去做好了,其余的,皇后娘娘心里有数!” 于是,清溪就这么半信半疑的拿着那包药粉回来了,然后就趁着午间休息之间,见青禾中间出去入了个厕的机会,偷偷溜进西屋里面,将提前准备好的药粉兑在小碗水里,然后迅速的喂小皇子喝了几口、、、 “师师姐,请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也是问过了,那药粉确实不会对小皇子以后有什么影响,所以才敢下手的,还希望你高抬贵手,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说完之后,清溪就又开始哭丧着一张脸诉说自己的无奈,师师却是听着很是来气,于是忍不住回应了一句:“是啊,你是有苦衷,可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呢?什么东西可以让小皇子发热、发烧,却又不会有丝毫影响呢?如果换做是你的孩子,你动脑子想一想,你会狠心那样做吗?你就真的相信那东西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吗?万一以后会有什么后遗症呢?你岂不是害了一个幼小生命的一生?” 没想到她这番话语说完,清溪却是在那里呆呆的愣了半天,而后才又缓缓的点了点头,面色沉重而忧伤:“是啊,师师姐,其实我知道,你说的都对,说我当时没有这些方面的顾及,也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有时候,明明知道那是错的,却还是要、、、还有、、、” 清溪说到这里的时候,抬头看了她一眼,面色甚是悲恸,让人看着可恨却又可怜。 “师师姐,其实我,是没有机会有孩子的,你不明白吗?我在这后宫活了二十多个春秋,可以说,每一年都连自己还有没有下一年都不敢确定,还哪里会有什么可以嫁人、可以生孩子的命啊!像我们这种奴婢,混的好一点,可以一辈子伴着主子终老,混的不好的话,连自己是哪天死的,都不清不楚、、、” “行了,清溪,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有好多难处和悲伤。可你这些难处,却是这个宫里每一个宫女都可能有的,但她们也并没有人人都学你一样作恶啊!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宫里岂不是、、、” 说到这里时,师师见她不怎么吭声,也就不再说下去了,而是转了话题:“还有,你既然今天是悔过了,那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语要对我讲?比如说,对我的亏欠!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句交代和道歉吗?” “师师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刚刚都、、、” 清溪听闻,却又是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只可惜却似乎还是没有什么主动交代的意思,师师无奈,只好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一个小盒子递到了她面前。看来,有的时候,你把被人想的太善良太容易改邪归正了,也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清溪将那小盒子接了过去,疑疑惑惑的打开瞅了一眼,顿时就面色更加苍白,立马趴在地上对着师师磕起头来:“主子饶命、主子饶命,我全都说,全都说、、、这香料,原本也是皇后娘娘给我、交代我做的,真的不是我本身的意思,我也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更制不出这样的香料来、、、” “我知道,我只是好奇,你当初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这种非香料只进入到我体内、让我情绪产生巨大变化的?” “主子饶命,还记得吗?当时我一个是专门负责照顾小皇子的,但每晚睡觉之前,却都会主动为你端上一盆洗脚水,说那是我对你的一片心意、、、” 这清溪说到这里的时候,师师的心里顿时又是一阵心酸难过,这样的一个小细节,她又如何不记得呢?只不过她一直以为,那确实是一个丫头对她的信任和情谊罢了,刚开始时,她甚至还常常觉得不好意思,劝说了她好几次,让她不要这么真当她是个主子一般的对待她,可清溪却说,她做丫鬟多少年以来,早已习惯了对主子好,而今却忙着照顾小皇子,根本无心顾及到她,所以就让她尽一点自己的本分也好啊!师师也就没有再拒绝她,却还是把这份情谊深深放在了心里想要时常拿出来感动的。 却没想到,一切的答案,原来如此。 “那香料是可以溶于热水、并且随着泡脚时的蒸汽,慢慢游走进身体内部的,当然了,就算是不能进入到身体内部,当你在泡脚时,也会或有或无的嗅到它的气息,所以经久累计,它的作用,也就明显了起来、、、” 话说到这里,师师就叹了口气,也不想再继续听她说这个答案下去了,而是想要换个话题:“那么,我想知道,其实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怀有目的而来的吗?”(未完待续。) 316 底线 然后那清溪看了看她,良久之后终于低下头去,点了点头;“是啊,师师姐,从你进宫那天开始,可以说,一切便都已经与设计有关。因为你原本是皇上养在宫外的人,皇上对你的宠爱之心,自是不必多说,所以,皇后娘娘肯定得一开始就有打算了,不然的话、、、” “那么你呢?其实你本身是皇后的丫鬟对不对?只不过后来,她将你赏给了许贵人,而后你就一直留在了这个院里,其实你的职责都完全一样,只不过以前是许贵人,后来是我而已。是吗?” “、、、、是的、、、师师姐,我真的没有想到,原来这些,你都知道。” “是的,知道,只不过也谈不上都字,因为你们对许贵人做了什么些什么,我并不全了解。” “、、、、其实大同小异,与你也差不多。只不过,她比较笨一些,可能直到死的时候,也并没有想到过,之所以导致她情绪常常失控的,究竟会是什么。而你,却、、、” “而我却比较聪明,是吗?早早就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所以主动要求去了冷宫。既然你们已经猜出了我的意思,当初为何还会答应让我去冷宫?这不等于放了我一码吗?” “、、、没有,师师姐,我想皇后当时也并没有想到是你发觉了,而只是以为,你已经被药效控制到也失去了理智的地步,所以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刚刚好,你自愿进了冷宫,也正好是她最终的想要的结果。因为据我所知,只要进了冷宫的女人,能活着或者活的很好的,可能并没有几人,所以、、、” “哦,明白了,看来皇后,还真的是机关算尽啊!” “她位居于此,有时候也一样,不得不去、、、” “那么,死去的秦妃娘娘,她的事情,你也应该很清楚吧?当初她究竟是得罪了谁?是不是最后也是皇后将她送入了冷宫?” “师师姐,这个,我并不是十分了解,因为我当时是许贵人房里的丫鬟,所以操心不了那么多。只是听说,一开始跟秦妃找茬的,应该是萧贵妃娘娘、、、” “哦,对了,关于那个番邦女子束儿的事情,你了解吗?” “这个我也不很了解的,师师姐。但我只知道太后娘娘似乎很喜欢她,而她跟皇后,关系也很融洽。” “哦,明白了。那你回去吧。” “啊?师师姐,你问了我这么多,难道不是为了治我的罪、将我送进大牢或者砍头的吗?可这、、、” “嗯,不需要,而且我也没有想好。我没有想好,当一个人作恶很多、害了很多人之后,是不是最后的结果,就是一定要揭穿她们,让她们也死无葬身之地。我只是想,若是某一天我并没有揭穿,而她们却彻底从心底里悔悟,自此后不再作恶,抱着对于自己以前所亏欠的人的愧疚,默默的、安静的活下去,谁心里都明白,但却都并不说破,这似乎是一种很好的、不那么惨烈的结局。” “、、、师师姐,你真的很善良,只可惜,可能往往会有很多事情,要让你感觉事与愿违了。因为欲望这个东西,只要开始膨胀了,就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满足,有时候一旦走上了某条路,可能也就意味着永远不可能会有回头的那一天,是那种彻彻底底的不归路、、、” “好了,想开一些,不要想得那么悲观。你回去休息吧,我想静一静。” “师师姐,我想说,如果一开始就让我遇到了你的话,我真的会是一个好女子,像你一样,心地善良、对一切心存美好的女子。” “好的,但愿吧。若你愿意,以后也许还是有机会的。” “我很想,可是、、、无论如何,谢谢你。” 然后,清溪就又给师师扣了个头,这才起身慢慢的走了。只剩下师师此时还愣坐在那里,有种心乱如麻、理不清头绪的感觉。 是要主动跟宋逸提起吗?然后将皇后送进大牢或者冷宫?自此后,让那个已同虚设的冷宫,就彻底为她而设? 似乎不可以。她不想这么做,也于心不忍。虽然她确实为那些无端被害的女子感觉可惜、感觉难过,也想替她们报仇,可那又能如何?斯人已逝,一切早没了本人的意义。况且,可恨之人,也实在是有可怜之处啊,可怜皇后一生,就要这么白白的葬送在这复杂冰冷的后宫之中了,没有爱情、没有亲情,没有爱人,也不会有孩子。 所以,只要她不再作恶,只要她安静下来,她宁愿以后,都将这些事情烂于心底,永远不提。 然后就是各自都带着担忧的一夜,小柔跟青禾自不必多说,生怕宝宝第二天就被抢走,愁的连晚饭都吃不下。 最后还是师师劝慰她们道:“都好好的吧,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我向你们保证,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从我们身边带走宝宝的。只要被人不触碰我的底线,我也不想发生任何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好好睡去吧,一切都明天再说。” 然后煎熬的一夜过去,第二天天刚刚亮,果不其然,皇后娘娘就伴随着太后娘娘,迫不及待的走进了惜若阁的大门。 “那个李师师啊,都拾妥好了吧?你是让皇后继续带走大的抚养呢,还是小的?” 太后刚刚坐定,就立时拿出了一副威严的架势。 但却被师师瞬间就云淡风轻的回绝了:“对不起,太后娘娘,没有拾妥好。因为我想过了,无论大的小的,他们都必须在我身边长大,所以,我是不会让皇后带走她们中的任何一个的。” “啊?你、、、你敢、、、你这个青楼女子,居然胆敢违抗哀家的旨意,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太后娘娘听闻,当场就被气的差点没晕了过去,她抬手指着师师,一张脸憋得铁青,手指都抖的不成样子。(未完待续。) 317 给我抢 “太后娘娘,真对不起,希望您能想开一些。原本孩子就在这惜若阁养着,您们无论什么时候来看,我们都是非常欢迎的,但若是要他们换了地方,只怕是孩子不习惯,我们也不习惯,所以,这些我们是做不到的,只希望您、、、” 师师还想好言安慰些什么,没想到皇后就已经狗急跳墙了一般,一下子指着她开始叫嚷起来:“好啊,李师师,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你,把太后娘娘气成了这个样子,你还不知道悔改,居然还想巧舌如簧的狡辩?你这是要造反吗还是怎么的?” “皇后娘娘,我既不想造什么反,也并非有意要气太后娘娘,只是希望大家无论做什么,都先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不然的话、、、” “相互尊重?什么叫做相互尊重啊?你原本就是个青楼女子,太后娘娘能同意让你住在这皇宫里面来,已经是够仁慈的了!你居然还想让她尊重你?可真是要把你能的上天了啊?你问问你自己的身份,配得到别人的尊重吗?一个低贱的青楼妓女!” 看上去,皇后此时已经是彻底的豁出去了,反正是到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地步,所以她嘴里那些话语,就也是越来越难听越不入耳。 师师听闻,却又只是淡淡一笑:“皇后娘娘,我从没说过我出生高贵,但人的人品高不高贵,却并不在于出生。不然的话,像你这样出生高贵的,其实又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呢?你自问你配得上你那高贵的二字吗?” “好啊,你,你、、、李师师,你个贱人,你反了你!” 皇后听闻,顿时气的牙齿咯咯作响,指着她停顿数秒之后,忽然间向前一步,猝不及防的“啪啪”给了师师两记耳光。 在场所有的人顿时都愣住了,师师也先是一愣,继而条件射般的抬起一只手来,刚要朝她抡回去,只不过,就在手掌快要落下去的时候,她还是理智的收了回来,却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皇后,似乎要将她里里外外看个透一般。 “师师姐,你没事吧?” 小柔跟青禾迅的围了过来,想要看看她的脸,却被她阻止了:“没关系,我倒是要看看,咱们这皇后娘娘,到底是还有多少的本事没有使出来?” “皇后娘娘,你就是再怎样,也不该随便动手打人呀!这可是在我们惜若阁啊,并不是师师姐跑到了你宫里去惹你动怒!” 小柔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有些愤怒的朝着皇后质问了一句,却就正好让皇后重新找到了话题,立时的将目光转向了她开始尖叫了起来:“好啊,你个贱奴才,居然也敢教训起本宫来了?你们这惜若阁真是要造反了吗?来啊,把这个奴才给我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直打到她皮开肉绽、双腿残疾才好!” 她话音刚刚落下,便就从门外冲来了两个侍卫,一副要直接拉走小柔的架势。 “你们讲不讲理啊,你们这是强盗来的吗?” 青禾见状,立刻就冲了过去想要护住小柔,却被皇后立时的命令道:“把这个给本宫一并绑了,狠狠的打,打死本宫来替她们偿命!” “是!” 皇后娘娘话音刚落下,那两个侍卫就要冲过来,却不想被师师一句“谁敢”给吓得又愣在了那里。 “你们这帮废物,到底是听我的,还是听她的?她算个什么东西啊?一个青楼女子,也该号使令不成?来呀,给我一并绑了,打死为好!” 皇后此时是像彻底要疯了一般,开始大声叫嚣了起来,没想到师师却举起了一个令牌来:“皇上的令牌在此,我倒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里蛮横霸道!” 皇后一愣,眼睛朝着她手里那令牌瞅了几眼,便就立时哭丧着脸看向了太后:“母后、、、儿臣、、、” “好啊,李师师,你倒是真有能耐,把我那好儿子给收拾的服服帖帖,连着令牌,也到了你手里了?只不过,哀家今儿个就要看看,到底你这令牌是管得了哀家呢,还是要给哀家几分薄面?” 此时的太后娘娘见状,就倚老卖老的站了起来,故意往前走了几步,瞥了她手里那令牌一眼,见她再也没有随意做声,这才冷笑了两声,朝着皇后又投过去一瞥:“哼哼!皇后,你这个没能耐的孩子,还真是被一个青楼女子给压制住了吗?什么教训不教训她那些野蛮下人的,哀家没这个兴趣,也没这个功夫!所以,就最好不要再闹腾着碍了哀家的眼!哀家此趟来的正事是什么?” “是、、、皇额娘,咱们是为了,孩子,来的、、、” 皇后眼珠子转悠了一下,立马就讨好的接上了话。 “是啊,哀家自以为你已经忘记了呢!既然记着,那还不赶紧的给我抱了小皇子,打道回宫!” “是、是,皇额娘,儿臣明白、儿臣明白、、、” 皇后听闻,顿时从心底乐开了花一般,立时的给太后娘娘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起身重新命令着那些侍卫:“来啊,传太后娘娘的命令,给本宫抱了小皇子,一到回宫!” “你们,你们,你们这是要抢孩子吗?谁敢?我今天跟你们拼了!” 眼看那几个侍卫就又要穷凶极恶的冲上前来了,师师此时也是被逼急了眼,“噌”的就将那块令牌扔到地上,“嗖嗖”两下卷起了自己的袖子,毫无畏惧的往前冲了两步,似乎早已忘记了自己那副单薄的小身材和花拳绣腿在那彪形壮汉们面前显得有多瘦小可笑。小柔青禾她们见状,自也都是做好了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哈哈哈,李师师,你可真是笑死本宫了,你看看你如今这幅狼狈的样子,倒不像是出生青楼。而是出生于绿林了啊!哈哈、、、只可惜,无论你出生哪里,在本宫眼里,也终究只犹如一只苍蝇般令人觉得恶心和自不量力了!”(未完待续。) 318 谁敢动手? “来啊,还愣在干什么?还不给本宫上!” 皇后再次恶狠狠的下了命令,那几个侍卫便就一涌而上,立时的跟师师她们撕扯到了一起,却说那些侍卫都是带刀的壮汉出身,师师她们几个不是弱女子就是小太监的,又哪里会是人家的对手? 眼看一场注定惨烈的战争就要拉开序幕,却就在此时,随着一声“皇上驾到”,一个响亮严厉的声音突然之间大喝了一声:“谁敢动手!倒是给朕看看!” 就这么一声,在场所有的人几乎全都愣住了,师师这才有空去向门口瞅了一眼,就见果然正是宋逸脚步匆匆的从那边走了进来。 “皇上万岁、万万岁!” 然后就是所有的奴婢立马的跪拜了下去,皇后偷偷瞅了几眼,也有些心有不甘的跪拜了下去,现在就唯有师师和太后,还直直的站在那里,一个是原本没有跪拜的习惯,也早已被冲她的那位免了这繁琐的礼节,所以此时居然都忘记改如何了。另一个却是仗着自己长辈的地位,在那里理直气壮罢了。 “师师姐,你先跪下再说啊!” 幸亏小柔此时悄悄提醒了一句,师师这才被她们拉着跪了下去,而太后却也就在此时发话了:“哎哟,皇上这来的及时啊,要不要哀家也给皇上请个安呢!” “自然不用,儿子给皇额娘请安才对啊!” 却就见宋逸表情自然的回复了一句,而后立马对着太后跪拜了下去,太后这才像是得了上风一般,立刻的又将那颗原本高昂的头颅抬高了几分,皇后跪在那里,却也不自觉间感觉自己长了许多的底气。 “皇额娘,却不知你们今儿到这惜若阁来,又是意欲何为呢?还带了这么多的人来,闹做一团?这看上去,似乎并不符合皇额娘向来喜好清净安宁的性子啊!” 皇上此时一起来,就也毫不客气、开门见山的向太后提出了疑问,太后有些尴尬的愣了一下,却又立马恢复了常态:“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哀家做主,将那小皇子交于皇后抚养罢了,因为这李师师,自打领回了自己的孩儿之后就不怎么对那孩子上心,所以、、、” “哦?是吗?师师对小皇子不上心吗?朕怎么没有发现?反而是感觉,自打小皇子出生以来,她就把他们看的比她自己都重要几倍呢?” 皇上此时又面色平静的说了一句,但立刻就引起了太后的不满,因为是个人就听得出来,他这话语,明摆着是偏向了李师师的啊! “呵呵,那么,依照皇上的意思,倒是哀家在说谎喽?那哀家要是告诉你,一切都是哀家亲眼所见,你又该如何作答?” 太后此时就冷着一张脸,很是矫情的冷哼了一声,看着皇上,似乎要看他这个做儿子的到底是要谁,是她这个娘重要呢,还是那个李师师重要。 “哦,原来是这样啊,竟然是皇额娘亲眼所见,那朕就有必要问问李师师如何回答了。” 皇上说完,便就转向了师师:“李师师,起来回话。你究竟是如何对待小皇子的?因何惹得皇额娘如此误会?”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已经是不露声色的偏袒到了师师,先是让她起来,但那只是站着回话而已。然后是“误会”,既然他都已经明白那是误会,那解释不解释的,其实他都是相信她的。 师师自然是一听就懂,太后当然也很明白,只不过又苦于没办法去挑明,因为那似乎有点鸡蛋里挑石头的感觉。 “是啊,回皇上的话,事情是这样的、、、” 师师于是就一脸乖顺的模样,人家给咱脸面,咱也得给人家把脸面长上,不是吗?然后将上午太后她们来了之后发现小皇子发烧的事情说了一遍。 话音落下,皇上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太后就又生气的骂道;‘贱人,你还好意思说的头头是道,若不是哀家发现,只怕那小皇子,就早已被你虐待的致残了,也不会有人发现吧?哼!’ “皇额娘,你先别急,听她说完啊,小皇子究竟是如何烧起来的?师师,你们就真的那么粗心大意,喂他吃错了什么东西吗?” 宋逸这时又打断了太后的话,将话语权递给了师师这边,她却是一时之间有些犹豫不定,到底是直截了当说出来好呢,还是再等等好呢?因为一旦将这事直接揭露出来,不用多想,就知道那对皇后意味着什么了。 “看看,这个贱人,知道自己做的那些恶事,所以皇上一问她,她就理亏了,不敢吱声了吧?回皇上的话,这吃坏了东西,可不是本宫跟母后随意捏造的,这可是太医诊断的结果啊!是个人就能懂得是怎么回事,若不是她有意虐待小皇子,这为什么大皇子好好的,而小皇子却吃坏东西导致发烧了呢?” 没想到师师还在那里犹豫不决呢,就真是好心没好报啊!皇后却就早已耐不住的插上了话,直接了当想来个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罢了。 “皇后娘娘,请您自重!事情真的如您所说的那样吗?不是您给小皇子吃坏了东西,而是我给吃坏了东西?皇后娘娘,做人还是得要点儿道德良心的啊!别以为我不揭穿你,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只不过因为、、、” 师师听闻,顿时就被气的再也忍不下去了,于是也就不想再多考虑什么,直接了当对她开了火。 “哎呀,你看看这个贱人,真是最毒妇人心哪!居然说着说着就开始往本宫身上泼脏水?居然说本宫给小皇子吃坏了东西?那本宫倒是问问你,本宫来过你这宫里吗?本宫什么时候有机会给小皇子喂东西吃了?” 没想到皇后根本就是早有准备一般,立时的就反驳了过来,那神情真是又惊讶又感叹的,好像一切真跟她毫无关系一般。 师师见状,也就唯有在心底叹息自己真是太多次一句替什么人家担忧考虑的了!(未完待续。) 319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是啊,皇后,你是没有来过,但你没有来过,就不见得你不能这样做吧?” 师师此时也是冷冷的回应了一声,却是又让皇后一愣的感觉,瞬间却就又再次指着她叫嚣了起来:“好你个贱人,话里有话的讽刺谁呢?有什么你倒是直说出来啊?证据在哪里?在哪里啊?今儿个你若不给本宫拿出个证据来,本宫定是要将你碎尸万段、撕烂你这张利嘴不可!” “哎呀,皇后,这几日不见,你这性格倒是改变的厉害啊!” 谁知她此时过于恼怒,也就早已未免失态,还没等师师开口呢,宋逸就再也看不下去,转头看了她一眼,满脸的惊讶与疑惑。 “啊?皇上,哦,不、、、臣妾只是、、、” 皇后这才回过神来,立马换了一副怯生生的表情,开始向着宋逸哭诉:“皇上啊,你可得为臣妾做主,都是这李师师,非要往臣妾身上泼脏水,非要各种的挖苦讽刺臣妾,臣妾这心里苦的很啊!” 说话间便就伤心的泪水直流,只把个太后看的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责备她是个没本事的,但皇上却只是愣愣的看着,末了,居然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似乎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皇后啊皇后,说实话,朕还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啊!看起来,从现在开始,还真的得重新开始认识你了。” 他这几句话语听上去没什么,但仔细一想,那可是意思大了去了啊!皇后先是一愣,继而便立马的明白了过来,顿时更是伤心的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皇上啊,臣妾可是你的结发妻子,臣妾这些年来,究竟是个怎样的品性、怎样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你今儿个居然也被这贱人蛊惑的说这种话语,臣妾真是越想越觉得伤心,越想越觉得没有活头,不如让我、、、” 诉说间,就见她已经抬头向左右瞅了又瞅,似乎一瞬之间就要选择一个合适的物件,一头撞了上去以寻了断。 皇上却依旧只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却是把太后给看的那叫一个着急啊,立马的催促他道:“我说皇上啊,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心疼心疼自己的妻子呢?皇后品性怎样,这可是你我皆知的啊,还用得着一个外人在我们之间说三道四的吗?” 说话间,又是恨恨的瞪了师师一眼,师师真有种憋屈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幸好皇上听完太后的话语,却又只是淡淡的开了口:“是啊,原本以为是了解的,只不过,其实你我可能并不了解,尤其是我,大概是最不了解的人,不然的话,那冷宫里面备受迫害的女子们冤屈,又到哪里去申呢?” “啊?皇帝,你这可是什么意思啊?这哪里跟哪里的事情啊,怎么反倒扯上了什么冷宫?” 太后自是一愣,莫名其妙的看向了皇后,皇后却也先是一愣,继而就满面的大惊失色:“什么?皇上,你刚刚是说冷宫的什么事情啊?这难道也是跟臣妾有关?你却要拿出来治臣妾的罪吗?” 由此可以看得出来,她其实是早有思想准备的,只是想着无论怎样,打死抵赖不承认就好了,反正有太后护着她,别人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是啊,当然是与你有关,只不过这话,为什么非要从朕嘴里说出来,你才觉得合适呢?朕原本还以为,这应该是你自己说来比较合适的啊!” 宋逸又是冷淡的一句,皇后却就立马不干了:“那好啊,皇上,既然你已经确定的这么说,那还不如直接说出来好了。到底是什么事,与臣妾有着怎样的关系?你自己不说,却让臣妾自己交代,臣妾根本就一无所知,却是怎样交代才算为好呢?” “是啊,皇帝,既然你如此责怪与皇后,不如你就直接将事情说一遍给我们听啊!你这么莫名其妙的让她说,却是要怎样逼她才合适呢?” 期间自然少不了太后这个帮腔的。 这下子,宋逸似乎也被惹得有些恼怒了,语气终于不再那么平静:“好啊,非要让朕说出来才满意是吗?那朕倒是请问下皇后,关于冷宫内那些恶吏克扣虐待废人们,那是怎么回事?那些恶徒深更半夜欺凌废妃、导致其中有些人不堪受辱,自杀的自杀、疯癫的疯癫,这又是怎么回事?皇后啊皇后,不要以为自己做了恶事,这世上就真的不会有人揭穿你了!朕之前不问你,是还给你留一点脸面,等着你有朝一日自己悔悟,谁曾想到,你居然、、、” “啊?这、、、” 眼见得皇上面色沉重,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这下子可是给太后打脸了,她满面迷茫的看着皇上,又转头看向了皇后,却见她早就吓得瘫坐在了地上:“什么、什么,皇上、皇上啊,到底,到底是谁在给臣妾造这个谣啊?真心看不惯臣妾,想置臣妾于死地,也就算了,为什么还非要给臣妾编造如此大的罪名啊!这、、、这简直是让臣妾,比天打五雷轰,还感觉到痛苦难耐啊!臣妾一生的清明,难道、难道就要这么毁了、、、” 然后哭着哭着,却就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立刻不断的点着头,朝着李师师抬手指了过来:“哦,我明白了!我算是明白了啊,这一切,都是你陷害本宫的吧?我说你那日从本宫宫里强行抱走皇子时,还丢下几句话吓唬本宫,说什么肯定会让皇上治本宫一个罪名,说什么日后这后宫就是你的天下等等、、、本宫当时只觉得你是在说大话气本宫而已,没想到这不几天,果然就生出事端来了!李师师啊李师师,都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你又何苦这样为难本宫呢?本宫就真的那么让你生气、那么让你看不过眼吗?” “啊?皇后娘娘,你这也忒能扯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什么、、、、” 师师此时听着,可真是有些傻眼的感觉呢。(未完待续。) 320 清溪认罪 师师一时之间被皇后这番谬论给搞得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是好,那边皇太后却就立时的又占到了上风:“呵呵,哀家当是怎么回事,果不其然,就又是你这个贱人在中间作怪!还不老实交代,你到底给皇上吹了些什么耳边风,害的他如此的误会皇后!” “太后娘娘,我可没有编造什么啊,也完全没有误会皇后,我只是、、、” 师师刚要开口解释,没想到宋逸就已经替她开了口,打断了她的话:“我说皇额娘啊,不管怎样,您也是个长辈,请您不要一口一个什么的叫您的晚辈,这样真的好吗?另外,师师并没有造她的什么谣,人证我有,我是经过亲自审问当事人、、、” “什么当事人啊皇上?就是这李师师贱人那日对本宫所说的,从哪里找到冒充在冷宫里面欺凌她的野汉子是吧?皇上啊皇上,就凭着这一面之词,你也就相信她吗?既然这样,那本宫也去随便找一个所谓的人证来交给你,就说是她李师师派来想要欺辱本宫的,你相信吗?” 皇后此时已是打定了主意的胡搅蛮缠,所以立刻就接上了皇上的话语开始随意抵赖,却把太后一听,顿时就又对师师恨了上来:“啊?居然还有这等事?这个贱人,居然手段如此阴暗,敢对皇后做出这样不齿的事情,来呀,给哀家拉下去,重打、、、” “皇额娘,既然您都根本不了解事情真相,就先不要这么着急,好吗?” 皇上见状,只好耐着性子的又劝了她一句,这才又冷着脸继续说了下去:“皇后说,师师找了一人来诬赖她?可为什么在我那里的,却偏偏就不止一人呢?皇后啊皇后,你千算万算,可你却怎么就是不明白,其实所有的人证,都早已在朕的手中!只不过朕先前忙于调查,没有过早戳穿你罢了!” “啊?什么?” 这下轮到皇后开始傻眼了,这次她又是颓废的差点栽倒在地,只不过这次的恐惧,却是真的。 停顿了良久之后,她终于还是嘴唇颤抖着,想要做最后的挣扎:“皇、皇上,请你告诉臣妾,你所谓的全部人证,究竟、究竟指的什么?那冷宫里面,明明不是得了瘟疫,而后一把火、、、” “是啊,皇后娘娘,你自认为是这样,放一把火,便一了百了了,可其实呢?很多的时候,也许是人算不如天算,您还是在有些地方大意了。” 师师此时却也不再觉得可怜她什么,就语气冷淡的插了一句,皇后却就正愁没个突破口发泄一般,立刻转身来朝她咆哮:“你这个贱人,都是你,都是你设计害本宫,还有,你进了冷宫之后,本宫辛辛苦苦替你抚养小皇子,你不但不知道感恩,居然还伙同一些贼人来诬陷本宫,你,你居心何在?居心何在啊你?” 就在这时,师师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呢,就见旁边突然有一个人跪了下来:“宫女清溪,叩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 侧头去看时,见正是清溪,也不知她此时出来的用意何在? “清溪,你有什么事情吗?” 皇上自也是一愣,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她。而最吃惊的却是莫过于皇后,她立时的就将目光从师师这边收了回去,而是对准了清溪那里:“你,你来这里做什么?一个、一个奴婢,来这里,凑些子什么热闹?” “回皇上的话,清溪,是来请罪的。” 谁知清溪没有看她,却只是对着皇上深深的扣了几个头,这下可是把在场人都给惊呆了。她要请罪,莫不是,清溪她,要自己坦白吗?师师此时听着看着,心里却是一种所不出的滋味,既不知是该为她高兴呢,还是为她的以后担忧的好。 但皇后的反应却就大不相同,一听到那清溪说了请罪二字,料想着她也是要抖出点什么料来,于是立刻就又想着恶人先告状起来:“请罪?哦,本宫算是明白了,你这个奴婢,莫不是小皇子今日吃坏东西的事情,自始至终就是你搞出来的吧?看来这倒是符合逻辑啊!你原本就在这院里住着,想要做个什么,那不是顺手牵羊的事儿吗!所以说、、、” “是啊,娘娘,是我做的,小皇子今天吃坏东西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 清溪却也似乎一点都不含糊,面色平静的看向了皇后,几乎不假思索的就点头承认了。 这下可是让皇后又惊又喜的,惊得是,这丫头居然要替她顶罪吗?莫不是她被自己以前胁迫她那些话语给彻底吓住了,所以在这个关头,就想着保全她皇后娘娘,把罪责都自己担了?当然了,喜的也自然如此,因为终于有人肯替她顶罪了,这还不够她高兴的吗? 但她的情绪还来不请理清呢,就听那清溪接下来说道:“皇上、太后,清溪是有罪,因为这件事情,的确是清溪亲手所谓。但是,这却也跟皇后娘娘脱不了干系,因为完全是她指使我这么做的!” “啊?你说什么?你这奴才,可知道,说话是要负责人的啊!” 皇上听闻,似乎自是不感觉意外,而太后娘娘却又是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稍微稳定了下自己惊愕的情绪之后,就立刻指着清溪,开始责骂。 皇后就更是惊愕的不要不要的,看那姿态,简直到了差一点就要晕倒过去的地步,她抬手指着清溪,一双无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泪水直流,嘴唇簌簌的抖动着,却就是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为何、、、非要、、、如此、诬陷本宫,到底,是谁让你、、、” “是啊,清溪,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啊,你既然这么说皇后娘娘,相信你,也不会就这么简单几句让人信服吧?” 皇上见状,只好主动开口询问了清溪一句,清溪这才点点头,继续面色平静的说了下去。(未完待续。) 321 水落石出 “皇上、太后娘娘,今天的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清溪就将上午发生的关于皇后让她喂小皇子喝下药粉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而后却又补充道:“请皇上和太后为奴婢做主,奴婢当时并不想这么做,也担忧着万一这药粉有什么副作用,会影响了小皇子、、、只可惜皇后娘娘,却拿之前跟清溪合谋做过的一些事情来威胁清溪,清溪出身卑微,只是一个奴婢而已,又哪里能拗得过皇后娘娘,所以只好、、、” “好你个死奴才,若今天的事情真是你做的,那哀家就算是杀你个十次八次,都不觉得解恨!那才多大的孩子啊,你居然也能下的去手,万一、、、” 太后娘娘此时听着,早已是火冒三丈,也不管其他的真相究竟如何,反正光给你小皇子下药这件事,就已经让她气的够呛。 而皇上面色铁青着,却还是强忍着怒火,让她继续说下去:“说吧,先前还有什么事儿?你们到底合谋了什么?为什么皇后娘娘会拿这个来威胁你?” “皇上,你怎么能这样啊?这个贱人诬蔑本宫,你不但不帮着阻止,反而还助长她的嚣张气息?夫妻一场,你让本宫情何以堪啊?还有,这个贱人,她明明就是自己做下了好事,这却非要拉个本宫来做垫背的,皇上、、、” 皇后此时自然已是心急火燎,再也伪装不下去柔弱可怜了,就直接了当开始向清溪开火,没想到清溪这丫头却也丝毫都不示弱:“娘娘,你何必这么着急呢?你昨儿差来交给我药粉的丫头,已然在厨房那边等着,只等着皇上传她,来做个证人而已,你又何苦说我诬陷与你呢?再者,之前你让我给师师姐用香料抑郁她情绪的事情,她也早就已经心知肚明,只不过她比较善良,所以一直没有告知皇上,没有揭穿你罢了!都到了此时,你又何必还这么虚伪呢?可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我曾经做过些什么,就算今日不说、明日不说,终有一天,却也会有报应的!” “啊?” 清溪此番话语,顿时就又让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宋逸此时顾不上其他,就将询问道额目光投向了师师:“师师,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快快向朕说来?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还瞒着朕不成?” “那个,皇上,我,只是觉得、、、” 师师此时反而有点犯难了一般,不知该如何说起。说实话,揭发别人、致人于死地,还真不是她的强项,况且她现在也已经好端端的没事了,皇后此时也已是在劫难逃了,又何苦再继续补刀落井下石呢? 但小柔见状,却是立马就替她开了口:“回皇上的话,这件事情就是这样的、、、” 于是,事情在小柔吧嗒吧嗒的嘴儿里面,很快就给讲的一清二楚了,当然了,临到最后,小柔还特意拿出了那个装着香料的小盒子来,交到了皇上手里。 “清溪,小柔所说可属实吗?这些事情,真的是皇后指使你所做?” “是的,皇上,千真万确!清溪认罪!只是,清溪也是迫不得已、、、” “皇上啊,你可不能只听这个贱人一面之词,明明是她设计陷害师师,怎么就非要赖给本宫呢?本宫之前跟她根本就不熟,只是到师师进了冷宫,托我照看她孩子之后,这贱人才搬来我宫里与我同住,所以,你可一定要替本宫做主啊!千万不能受了贱人迷惑!” 皇后娘娘此时见状,终于将所有的敌对情绪开始集中到清溪这里了,却是不再把贱人这个称呼送给师师、而是开始使用她的名字了。 太后自然也是帮着她,要皇上一定要好好查明,因为一个奴婢的话语,完全属于一面之词,不能随意相信。 “皇后娘娘,你我真的是以前并不熟识吗?那么,许贵人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就在这时,清溪却又平静的看着皇后,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却都足以让人惊愕:“当初许贵人的下场,不也都是你完全设计好了,指示我干的吗?她的情绪失控、乃至最后居然、、、不都是你让我使用同样的香料,所以才、、、但让你我感觉失望的却是,同样的法子,用在了不同的人身上,收到的效果却也完全不同。这也就是为什么今天师师姐还好好的活在这里,而你的真面目,却就要暴露在太阳低下了。” “回皇上的话,其实清溪姐姐有没有说谎,也并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一面之词说了算的啊!当初那个帮着皇后娘娘制造香料,而后又被寻了个茬儿逼疯、乃至打入冷宫的才人,她现在已然好了,并且就在门外候着,只等着皇上传唤,然后就将所有事情真相说个清楚。” 皇后娘娘还在那里一口一个清晰贱人诬蔑她呢,小柔这边却就面色冷静、思维清晰的插上了话,她的话语,倒是包括师师都颇为的惊讶:“小柔,你说什么呢啊?你怎么会?” “师师姐,你别怪我,是应该将一切公开的时候了,你总是在任何事情上都忍着、忍着,别人却从不念你的好,所以,我们只能帮着你做有些事情了。” 小柔此时却只是淡淡的看了看她,微微一笑,那胸有成竹的模样,还真令师师大为惊讶的感觉,天哪,这个丫头,在不知不觉中,她真的是长大了啊! “来啊,把小柔所说的人给朕传进来!” 皇上此时也不再做任何考虑,就直接了当下了命令,于是,随着院门打开,曾经疯疯癫癫的女子,打扮整洁素雅的缓缓走了进来。 她的到来,有人无感、有人惊讶、有人感慨,唯有有的人,却是大感恐惧惊愕,于是当场就昏然倒地、不省人事。 当然了,这个人自然正是一直在那里或声嘶力竭、或悲怆泪下的皇后无疑。 此时的她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也唯有此时的情绪,似乎才算是真实的。(未完待续。) 322 宿命 事情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状况下,终于恢复到了本来的面目。师师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天她跟清溪深聊之后,后来小柔又去找了她。清溪原本通过那次的深聊,心里面就已经对于师师的宽容和善良很是感慨,也想着改过自新,见小柔又主动来找她谈心,也就彻底跟她敞开了心扉。于是两人一合计吧,这第二天发生的事情,肯定不会就那么容易,皇后抢不到孩子肯定是不会罢休的,所以就认真思索了一番,最后精心布置了一番出来。 “那么,皇上其实也是你们提前请来的,是吗?不然他在上朝时候,是不可能会回来的。” “是啊,师师姐,是我们差人过去,说惜若阁有事,一定要请皇上过来一趟。” “还有那个会制香料的才人、、、” “是啊,那个我头一天就安排了,就为的是清溪姐姐认罪之后,彻底揭穿皇后的真面目、、、” “那么那个替清溪作证皇后交给她药粉的丫头?” “那也是清溪姐姐亲自去找了她一趟,她原本也是个有良知的,若不是被迫无奈,根本不愿意帮着主子做坏事,所以、、、” “唉!你们这两个鬼丫头啊,咱们就这么待在一个院子里,居然就背着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嘿嘿,可不是嘛,从昨儿开始,你就一直是沉默不语的,就知道抱着小皇子发呆、想心事,所以我们就正好有空闲去办正事喽!” “唉!你这个鬼丫头,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我都得向你学习了啊!” “可不是嘛师师姐,你哪里都好,但就是有时候太心慈手软了,所以就这样,却往往助长了坏人的嚣张气息,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唉!也许是吧,可我其实只是不想、、、” “是啊,小柔当然明白,你是不想卷入所谓的宫斗,也不想害了每一个人,哪怕她是个坏人也罢,你总是会想着她其实也是被逼无奈。可很多时候,我们的善良和好意,却其实并不能起到真正的作用。所以,每个人做过的事情,自己都得负责,好的好报,坏的得到应有的报应也是应该的。” “小柔,你可真是成熟了不少啊!以后你师师姐真的应该向你学习了。” “嘿嘿,那可不,那我也得学着保护你啊,总不能总让你为我做一切吧!” 事情最后的结果当然是皇后认罪,其实她就是不认罪也没有办法,因为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摆在那里,她再想辩解,已经不具备实际的意义。太后娘娘原本还抱着一颗想要庇护她的心理,但此时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她就是想要庇护,却也实在是找不到理由啊!只能悲叹一声不作死就不会死,然后沉默不语的躲进自己的慈宁宫吃斋念佛去了。 但有意思的是,就在这期间,因为青禾也毫不犹豫的替自己的主子申冤的原因,萧贵妃在一夜之间自杀了。后来也就弄明白了事情的来空去脉,原来当初正是她伙同皇后设计秦妃,因为她在无意中发现了秦妃怀有身孕这件事情,所以就立刻告知了皇后,两人开始想尽办法的陷害秦妃。当然,在这中间,却也真是有着许多不可思议的、令皇后根本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就比如在把秦妃打入冷宫之前,她明明是让太医给她开了打胎药服下的,并且在她入了冷宫之后,她的眼线给她的回复,也是秦妃除了彻底变为一个疯子之外,再无异常,所以她才算彻底的放下心来的,谁知到最后,这个孩子却是好端端的给生了出来,并且还是没有生在冷宫,而是生在了宫内。 而师师她们听到这些的时候,心里却也明白了些什么,也许具体的,就要去问已经过世的陈公公了,除了他的保护,可能不会再有其它什么意外出现。 这萧贵妃一死吧,其实师师还是很难过的,因为毕竟她也并不想让谁去死,何苦呢,非要到了这种地步。可话又说回来呢,如果用一命抵一命的说法来讲的话,只怕是她身上累计的,也早已不止秦妃这么一条人命而已,只不过有更多人的冤屈,都没必要去追究罢了。所以说,师师最初的用意,并不是想要置谁于死地的,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她要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来偿还,别人也无能为力。 然后就是皇后了,她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皇上并没有将她关进死牢,更没有打入冷宫,倒是她自己,却给自己判了死刑一般,只不过,那是精神上的、心灵上的,她怕是要带着一辈子的枷锁与沉重,就这么活下去了吧。 事情明了之后,师师曾经去看过她一次,并非想要取笑与她,或者刁难与她,只不过带着一颗平常和真诚的心,想去看看她而已,因为听说她主动驱散了宫内所有的奴婢,只留下自己一人独自生存,并且发誓,自此后不踏出宫外半步。 “娘娘,你还好吧?” 师师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呆呆的坐在门外的凳子上看着眼前荒芜的花园发呆,一头凌乱的白发,看上去格外的凄凉可怜。 “好、挺好的啊,你来了啊?” 她却也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而淡然。 “你在看什么呢啊?看的这么仔细认真?” 师师走过去,跟她一并坐下来,目光也不由自主的朝着她瞅着的方向瞅了过去,但其实那里,只是一片荒芜而已。 “没有看什么啊,只是在想什么罢了。我在想啊,你说这满园的花朵,先前争相开放的,谁都会觉得自己更加艳丽、自己的人生才更加出众,却不知到头来,哪一朵也逃不过秋去冬来、风霜雪雨的命啊!最终留下来的,也不过只是一片荒芜罢了,你说现在看着这些个荒芜,谁又能认得出,它之前是那朵牡丹呢?还是那支茉莉?”(未完待续。) 323 你会说汉语 师师看着她,却有些不明白,她到底所说的意思,于是只好默默的听着?Hello??也不好去打岔。 于是,就见她语速平静的继续说了下去:“所以啊,现在回头一想,你说早知道最后其实都不过是同一个结局,当初又有什么好争好斗的呢?各自好好的活着,该开花开花,该落叶落叶,这不就是挺好的吗?何苦非要自己为难自己,还要去为难了别人呢?你说是不是啊?” “是啊,娘娘,你说的很对。看来,你是想开了很多事啊。” 见她问自己,师师也就点了点头,感叹的说了一句。 “是啊,想开了好多好多,以前想不开的,现在也都全部想开了,以后也可能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了。生命原本平淡,不如在平淡自然中了却一生,才算是真的快乐啊!” “娘娘,其实不管怎样,过去的事情已然过去,只要你以后想通了、看开了,还是照样该怎么活着,就怎么活着,好多事情、、、” 师师还想劝她些什么,却就被她给打断了:“哦,对了,师师啊,我倒是突然记起一件事儿来,前段时间也没有人提起,自然你也就没有追究过。但我还是想着啊,既然是全都想通了,这心里也就不用再埋藏什么秘密了,不然在让别人不舒服的同时,自个儿也反而不那么舒服、、、” “哦,娘娘,是什么啊,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就是、、、关于束儿的那件事啊,你还记得吗?就是中秋节那晚,你生下小皇子前、、、后花园、、、” “啊,娘娘,这件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就不用提了吧。” 不知为何,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答案,但至今一旦提起来,师师的心里就还是有一些难过,大概因为当时留下来的打击太深了吧。 “不,要提,该提的,还是得提啊,不然我这心里,如何安稳呢!” 但皇后却似乎很固执,摇了摇头,继续说了下去:“其实依你和皇上的感情来讲的话,你可能早已猜到了,是啊,那不是真的、、、那只是吗,我一手操作安排的。当晚,皇上也是因为被束儿身上的一种香料所迷惑,就跟她一道出门了,但我又怎么会那么大方吗,就真的让他跟束儿在一起呢?所以那种香料其实药效很短,一旦遇到微风吹过什么的,人的嗅觉开始变淡,也很快就清醒了。所以,其实当晚皇上抱着她走出了没多远,就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所以就回自己宫里去了。而跟束儿在后花园的那个人,其实是、、、我安排好的、、、” “我都明白了娘娘,其实也跟我心底的答案差不多,只不过,我之前不想提起,也没有多问罢了。但我有点不明白的是,皇上好像对这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不然,他后来也不会就那么一脸迷惑的看着我闹了?” “是啊,那种香料的药效一过,人就不会想起先前药效发作时自己都做过什么、、、” “哦,原来如此。那么束儿呢?她为何会答应你去做这些事情呢?还有,在我的记忆中,这束儿明明不会讲一句汉语,但那晚,我却明明听到她说的是、、、” “这也就是我刚才正要跟你说的啊。是啊,其实束儿她是会讲汉语的,并且还有一个汉人的相好。她之所以在宫里从来不讲一句汉话,只因为,她不想讨得太后和皇上的欢心,所以就假装一副懵懂糊涂的模样,这样的话,皇上也就总觉得她欠缺一些什么,不会去喜欢她。” “啊?原来是这样啊,这却是我实在没有想到的。那么,那晚那个人,应该就是、、、” “是啊,我也是无意中发现了束儿的秘密,所以才要求她跟我合作。而我当时答应她的条件,就是最后想办法让她出宫,跟她那个情夫远走高飞、、、可最终,我却也没有做到。因为当时那种对什么都嫉恨的心情啊,我既然知道皇上对她根本不会感兴趣,就自然觉得她留不留下来,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而真要放她离开了,却不但有一定的难度,更让我接受不了的,却是她自此后就可以跟自己的心上人双宿双飞,而我、、、” “唉!理解娘娘的心情,其实娘娘你,如果愿意重新开始的话,也一定可以、、、毕竟你也还很年轻啊,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算了吧,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留到以后再说吧。只是如今,我也只愿意这样静悄悄的活着,就算是为了赎罪吧,你也不愿意再劝我什么了。” 就这样,从皇后娘娘宫里出来之后,师师一路走着,心里却还是不是滋味。皇后娘娘最后的话语还响在她耳边,她说:“师师啊,我算是明白了,你跟皇上,经历了这么多,却最终还是这么相爱,这才叫做真爱啊。比不得我们,我们是从一开始,就勉勉强强的走到了一起,完全都是其它因素促成的,所以,一开始就根本不存在什么感情。所以,我真心的祝愿你跟皇上,能永远快乐幸福的相守下去、、、” 一路走过去,却不小心,正好就瞅着了一个孤单的身影,正默默的立在小河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师想了想,就还是走了过去:“束儿,在看什么呢?好久不见了啊!” 正在发愣的女子一怔,马上回过脸来看了她一眼,刚想开口,却又想起了什么,立马变成了一副似乎不懂她在说什么的模样,很是迷茫的摆了摆手,满脸犹豫而忧伤的表情。 “束儿,不用堤防我,我知道的,你会说汉语。” 师师却也不想再饶什么弯子,开门见山的就说了出来。 束儿明显又是一愣,然后却是优点轻蔑的笑了笑:“是吗?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你的意思是?” 看得出来,她一定误会了师师,觉得她抓住了她的把柄还是什么,想要威胁她之类。(未完待续。) 324 自由了 师师只好面带诚意的看着她,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我没有其他任?雨渐歇??不好的意思,我的意思只是说,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可以帮到我?帮到我吗,什么啊?” 这会束儿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一些,只不过迷茫倒是加深了很多。 “是啊,我是说,我其实了解你一些事情,所以,愿意帮助你,完成自己的一些心愿。走吧,我们到那边坐坐,一起好好聊一聊?” 听师师说完这些,那束儿又是一愣,而后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好几遍,看得出来,她的脸上满是怀疑与纠结的感觉,最后却还是对着她点了点头:“好吧,不管你是真的假的,我想我也愿意一试,因为我似乎再无其它路可以走。” 然后,两人就在一个僻静处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师师也依旧没有过多绕弯子,直截了当的,就问她关于她那个情夫的一些事情。 束儿倒也是个爽快人,很快就没有隐瞒的告诉了她关于自己的事情。原来她是番邦一个首领的女儿,在被献到宫里之前,就因为经常往来中原的关系,不但有了自己的意中人,还与自己的晴朗私定终身。 “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他很聪明,也很勇敢,他有一身武功,并且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我们的愿望是携手走遍天涯,一辈子不离不弃,花前月下、夕阳西下,反正有我的地方就有他伴,有他的地方就有我陪。但后来、、、” 束儿是这么描述她的情郎的,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她面颊微红,眼睛里面闪烁着亮亮的光芒,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很让她上心,在她心目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 师师默默的听着,看着她的每一个微妙的表情,最后她确定,是的,唯有爱情,才会让一个女子看上去如此的娇媚动人,如此的投入、专注。 “后来因为皇后食言,他原本是要直接闯进后宫来,带我离开的,可却被我阻止了,因为我不能这么自私,我得为他的安危着想,我不能因为我自己而连累的他连性命都没有,无论怎样,让我知道他还好好活着,好好的在为我们的誓言守候,这才是最重要的,你说是吗?” 束儿说到这里的时候,转头来看向师师,似乎是在向她征询答案,但其实,答案早就在她自己的心中。 但师师却还是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作了回答:“是啊,你说的很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在不能相守的日子,彼此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不让他莽撞,是对的。因为你们终于还是等来了曙光,相信你们的愿望一定会实现,以后一定会幸福。” “是吗?真的吗?你真的愿意不计前嫌、愿意帮我?” 束儿听闻,脸上迷茫的表情又加深了许多,但更多的,却还是一种期盼。 “是的,我会努力帮助你。” 师师再一次做了肯定的回答,这才与她告别:“等我的好消息吧,好吗?” 束儿就高高兴兴的点了点头,满脸茫然又兴奋的表情。 师师回到惜若阁之后,就开始考虑这件事情,当然,考虑到最后的结果,就还是直接跟宋逸明说的好,反正现在对他的误会也早已解除,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早已重新升温到了原来的起点。 宋逸下朝之后,吃过晚饭,师师就把她拉到了里间说悄悄话,把个小柔和青禾她们羞得啊,还以为师师姐这就又着急着跟皇上柔情蜜意上了呢。 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完,宋逸就点头,表示赞成她的话语,于是就商量着如何将束儿悄悄的送走,因为毕竟,她可是有着外族关系的宫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似乎不是太好。最后还是师师想出了办法,两人如此这般的一合计,就这么定了。 “哎呀,说实话吧,那束儿也真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要是她真能讲汉语的话,那朕,还是很想了解了解她呢!” 谁知事情刚刚说完,宋逸就故作失落的跟她逗上嘴了。 师师听闻,顿时就又好气又好笑的,故意取笑他道:“哼哼哼,我就知道,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呢!果不其然,你这贼心就已经发作了!只不过呢,你可只怕是郎有情而妾无意了哦,别以为全天下女子都稀罕你似的!那束儿啊,眼里可是只有她的情郎好!所以你就赶紧收起你那酸溜溜的想法吧!” “哈哈哈哈,看看你,我这不是故意就逗你玩罢了嘛,你就真的当真了啊?我要是真有什么贼心的话,只怕也不会等到现在把?更不会、、、” “更不会什么?” 见他一双眼珠子贼溜溜转悠,师师就故作不解的追问了一句。 “就是也不会正大光明的告诉你啊,我想偷人的话,早就偷偷儿的、、、” “好啊,好你个不要脸的,你居然敢这么想,看我不打死你、、、” 师师一听,顿时就装出一副恼怒的模样,立时扑了过去,跟他撕扯到了一起,宋逸也就故意假装怕的要死,两个人一个追一个打的,闹得个不亦乐乎。 然后第二天开始,束儿就突然生起病来,据说病的很重,太医去看了,根本无计可施。再过了不几日,就已经病入膏肓,然后就一命呜呼了。 太后娘娘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甚是难过,还特地为她吃斋念佛了好几天,都还是难过的缓不过劲儿来,而朝堂上的大臣,也都已经得知,那个番邦敬献来的女子,已经因为一场大病死去。 但其实此时的束儿,却早已被安排秘密送出宫去,城门外,她的情郎正骑着一匹马儿等在那里,等着他的心上人出城而来、、、 “师师没有骗我,真的没有骗我,从此以后我自由了,真的自由了!” 束儿一出城来,就眼里含着泪花,朝她的情郎激动的说着。 而后两人终于相拥在一起,夕阳西下,两个身影,一匹骏马,从此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未完待续。) 325 五年后 时间又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许多,年关的时候,听说一个人住在自己宫里的皇后病了,师师她们去看过回来之后,清溪就主动请求,要从此之后过去陪伴着皇后。 师师自然还是有一些不愿意的,因为皇后给自己立下誓言,从此后不再出宫门半步,虽然大家都不希望她这样,但她却还是依照自己的固执生活。而清溪这一过去,也就意味着自此后选择和孤独作伴。 但清溪却还是坚持:“师师姐,清溪自幼进宫后就跟着皇后,虽然后来也跟着她做了不少坏事,但毕竟在我生命中许多美好的日子,也是陪伴在皇后身边渡过的,后来她为了控制许贵人,就将我推到了她的身边,这些我一开始都怪过她,但后来却还是不怪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在我的心底,皇后娘娘永远都还是占有一席地位的啊!所以,她如今选择这样一条道路,无论如何,我也得陪她一起。哪怕到哪天我不愿意,或者她也想通了,都再重新开始也不迟。” 然后,清溪就收拾了东西走了,话已至此,师师也不好再过多挽留,就叮嘱了好多话语,让她们好好照顾自己,清溪的归属暂且也便如此。 年关过后,时间就过的飞快,春节来临的时候,大皇子已经快半岁了,此时的他已经渐渐懂得了很多,更加逗人喜人,而小皇子也出脱的越来越聪明可爱,宋逸每每上完朝回到惜若阁,便和师师她们逗着两个宝儿,真有种从未有过的幸福快乐的感觉。 后宫内到此时为止,其实留下来的人已经不多了,留下的,也不过都还是思想上比较固执、觉得自己此生就是如何,也要死心塌地在这个宫里的几位嫔妃。但大家的相处方式,却早已不似从前,因为师师的善良大度,现在后宫内再也没了宫斗,反而是相互来往的比较亲密,常常你来我往的走动一下,还时不时的搞个聚会什么的额,日子倒也真是过得让人舒心。总之感觉这个大花园中虽然人口早没有以前多了,但温暖和谐的氛围,却是越来越强烈了。 然后一晃就是五年过去,朝堂上一切稳定,国泰民安,而师师与皇上的感情,却也依旧如第一天相识般的甜蜜。她依旧如同刚入宫时那样,没有任何的名分,更从来都不会提起,但尽管这样,后宫的丫鬟宫女们却都依旧是非常的尊重喜欢她,都说她有一颗金子般善良的心,由此可见,一个人若想树立好的形象和威信,并不见得非要靠什么地位不可。 话说这天随着又一年的中秋节到来,大皇子的生日,也就到了。跟往年一样,师师今年依旧只是简单的准备了一些点心零食,请了宫内几位姐妹过来小聚,并没有大肆铺张浪费的喧闹,更多的,其实还是为了大家在一起热闹热闹、赏赏月、看看花、聊聊天什么的。 与往年不同的是,小柔这天从早上出去给璀璨楼的姐妹送月饼,一直到了黄昏时刻,居然还没有回来。 “师师姐,眼看这客人们都已经到来了,小柔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还没有回来?莫不是贪玩忘了时辰?” 青禾在屋内拾妥好之后,就走出门来,向正在跟此时也已经四岁多了的小皇子玩猜谜语的师师询问了一句,师师这才想起,这丫头,今儿个是有些反常啊! “是啊,按理说,她再怎么顾着贪玩,也不会熬到现在啊!莫不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那今晚的额聚会呢,还等她吗?” “哦,既然大家来了,就开始吧,不等了,时间太晚了。我再另外差人去看看再说。” “好的。” 就这样,中秋节的聚会加大皇子的生日晚会,就开始举行了。皇上虽然今晚下朝晚了一些,但却也没有缺席儿子重要的日子,还特意跟,每一位客人碰了杯,以示感谢。 大皇子也出脱的越发的聪明伶俐、明目皓齿的,却说这孩子可真是集中了师师跟宋逸身上所有的优点啊!不但个头长得要比一般小孩儿高大一些、相貌端正漂亮,那思维方式啊,更是处处透漏着一种稳重大气的成熟感,说说话的时候,常常都跟个小大人似的,按照有些见过他的大臣们的话来讲的话,这孩子,一看就是那种从小看大、长大后必成大器之人。 师师倒是不以为然,反而觉得一个小孩儿家,原本就还是有点小孩儿的幼稚可爱样更好,所以并不赞同让他思想多么广阔、视野有多开阔之类的话语。但宋逸却正好相反,眼见的儿子出脱的天生有一种帝王风范,自然是喜在心头,所以更是抓紧了机会的投其所好,什么诗经啊兵书的,带着上朝啊、他在前面处理朝务,大皇子却在后面静悄悄的坐着、垂帘听政什么的,只要孩子喜欢看的、学的,他都从来不会拒绝,关键的原因还在于,这个孩子性格还十分的稳重乖巧,几乎是学什么有什么的样,就比如垂帘听政这件事情吧,听上去似乎有点不那么合适,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万一在朝堂上闹腾起来怎么办呢?可这个才五岁的孩子,却偏偏就可以做到那么的安静本分,除了带上了一双目不转睛的眼睛和一对兢兢业业的耳朵,他几乎每次都可以做到再无任何其余的小动作,就仿佛早已置身其中了一般。所以按宋逸的话来说的话,就是全面多元的培养,反正咱天生有这个料,又为何不发扬光大呢? 师师看在眼里,见他父子俩配合的倒是分外默契,也就不多去管了,反正不管如何,小孩子家家的,他自己觉得适应、开心就好。 但至于让他以后做什么之类的,她没有考虑过,也不想多去考虑。反正那也是很遥远的事情,还是随着孩儿自己的喜好吧,她不想设置他的人生。(未完待续。) 326 她还活着? 但相对于大皇子的大气懂事,小皇子,却就格外要显得娇弱稚气一些。师师也曾想过,是不是因为自己格外的溺爱小宝,才会导致他与大宝性格相差这么大的呢?但细细思想,似乎也没有啊!虽然因为小宝生来体质差一些,她是相对于大宝而言,会对小宝照顾的更细心细致一些,可也并没有随着他的性子随意溺爱、放任发展的啊!同样也是该宠爱时宠爱,该教育时教育,但无奈两个孩子性格性格差异就是天生很大,所以做父母的也无能为力。 有时候看起来,其实小宝性格更偏向女孩一些,所以依赖性也会更强一些。这样一来,倒就形成了一种大宝从小就会在小宝跟前逞强,常常遇到小宝因为摔倒什么的痛哭不止时,大宝就会一副盖世英雄的模样,抚摸着他的头发说:“弟弟不怕,有大哥在呢!大哥保护你,什么都不怕。” 而渐渐的,小宝也就似乎更加依赖哥哥了,稍微有个什么都会扯着嗓子让哥哥保护他。 所以有时候师师她们看着,倒也是又感慨又安慰的,毕竟孩子性格互补,也算是一件好事吧。毕竟两个宝儿除了性格差异真的很大,其它方面都还是那么可爱、那么让人喜爱的。 所以此时见哥哥也在给大家敬酒,小宝就也要学着哥哥的模样,让他带着自己给众人敬酒,众人看着大宝一脸淡定的拉着娇嫩稚气的小宝,一个个指给他说这是什么什么娘娘,你给她敬一杯,那是什么什么娘娘的你也给她敬一杯的,倒还真是一副温馨动人的画面,忍不住都乐的哈哈大笑,整个场面看上去其乐融融的。 而师师陪着众人玩乐了一会儿,却因为有些心事,就借故出去吹会儿风,悄悄走到外面的廊间对着月亮发呆。 宋逸的目光自然是离不开她,不多会儿,便也悄悄跟了出来,从后面紧紧搂住了她:“怎么了啊老婆?一个人赏月呢?也不叫上老公?” “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正形呢!不陪着大家聚会,你跑出来做什么?” 师师就随口嗔怪了一句,宋逸却就笑着说:“是啊,陪大家聚会固然重要,可又哪里比得过跟老婆两人赏月来的温馨自在呢?你说是不?” 师师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却是转了话题:“你说,小柔不会有什么事情吧?为何到这会儿都没有回来?按理说,她一般出去,黄昏前是怎么也回来的啊!” “哦?是吗?那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呢?难不成她也陪着那些姐妹聚会去了?应该不会有事的吧,再等等看,万一不行,等这边散了,咱们去找她去!” 宋逸给她说了些安慰宽心的话语,师师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就又随他一起进去陪大家去了。 然后等到聚会散了的时候,却还是不见小柔的踪影,而后来派去找她的人,也还是没有回来。 “不行,无论如何,我也得看看她去,不然就这么等下去,会把人急出心病来的!” 等客人都走了之后,师师终于是再也耐不住了,急吼吼的就要收拾了东西出门去找,而宋逸却也拉住了她,有些神秘的说了一句:“别拉下我啊,我也正好想要出去吹吹风呢!” 于是就答应跟他一起,等他快速的换件衣服出门。 却谁知就这个当儿,院门外有脚步声响起,紧接着院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过一会儿看清楚了,果然正是小柔跟出去寻找的人一并回来了。 但令师师她们大惑不解的是,小柔走进门后,不但一双眼睛肿的跟水蜜桃似的,一看就是哭了好长的世界,居然还带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子,那女子看上去年纪尚轻,一身外族的装扮,轻纱罩体,纤腰裸露,看上去身段极好,脸上也罩着一层薄薄的羽纱,但即便这样,但从露在外面的一双乌黑漆亮的眼睛看去,就能一眼断定这是个绝世美人无疑。 可是,她又是谁呢?这好端端的,小柔又为何会带她回来?并且还明显伤心的哭过了? “师师姐,我、、、” 一走进屋子,支散其它丫鬟宫女之后,小柔就眼泪汪汪的看着师师,一副即可就又要哭出来的模样。 “怎么了啊小柔?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倒是直接说话就好了啊!” 师师无奈,就只好拉过她,有些焦急的催促了一声。 “师师姐,我、、、她、、、” 小柔却依旧是结结巴巴、眼泪汪汪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居然思想都跟不上趟一般,一会儿指着自己,话没出口呢,却就又抬手指了指那个女子,不知道究竟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这么久以来,师师都一直觉得小柔已经成熟长大了,还从未见她像今天这个狼狈样儿,所以自然更为的好奇,于是就也将好奇的目光投向那女子,向她询问道:“小柔的意思是,跟你有关?那么你是、、、” 谁知那女子此时一听,居然也颤颤翠翠的叫了一声“师师姐”,而后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师师的脚下。 “啊?这位姑娘,你这是、、、” 师师一愣,实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就有些慌乱的想要去扶起她,不管怎样,第一次见面,大家都不认识的,就让人家给你下跪,实在也不是很妥当的吧? 但就在此时,小柔却又慌忙的阻止了她,同时她流着眼泪对她讲出的一句话,瞬间把师师给惊得啊,那叫一个不知所措,长大了嘴巴,半天都有种找不着北的感觉。 “师师姐,你还记不记得啊?她,她是水灵儿,我妹妹,水灵儿,你还记得吗?” 小柔是嘴唇颤抖着,这么跟她说的,而这个名字,在此时的师师听来,却也是陌生而又熟悉。水灵儿?曾经那个在她的生命中出现了一刻,却就又忽而消失的小女孩,她还真的,存在在这个世上吗?(未完待续。) 327 我就是水灵儿 “水、水灵儿?” 师师一愣,木纳的重复了一遍小柔说出的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真正是有一种说不出如何的感觉,曾几何时,这个名字曾让她痛彻心扉,自责而内疚,那场忧伤而难过的恶梦醒来之后,以为此生都会将它深深的埋葬在心底深处,却不曾想到,今时今***居然又重新在自己耳边响起,而且还、、、 “谁?水灵儿?也就是说,她还活着?并且你,找到了她?” 当年的事情,宋逸当然是知道来龙去脉的,记忆中也当然还存在着那个喜欢缠着他叫他大哥哥的小姑娘的影子,只是他却也没有想到,居然在今晚的此时,小柔重新将她领了回来?所以,此时的他也不由得回过头来,有些茫然的看着那个陌生的女子。 “是啊,师师姐,你忘了我了吗?我就是你的水灵儿妹妹啊!想当初,你可是最喜欢我的啊!你喜欢给我买新衣服、买新鞋子,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说我是你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女孩,你还记得吗,师师姐?我就是水灵儿啊!你的水灵儿妹妹,来找你了!” 然后,小柔还痛苦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那个女子便就一阵的痛哭流涕,而后缓缓的揭开了面上的面纱,师师跟宋逸一看,顿时就又惊愕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说实话,虽然她长大了、相貌也变得更加美丽俊俏了不少,但呈现在他们眼前的那张面孔,仔细去看时,却还是依稀可辨她少儿时期的模样,屈指算算,毕竟水灵儿当时丢失的时候,也已经满十岁了,所以五年过去,虽然人长大了不少,但毕竟当时模样已经初步定型,所以不会改变到让他们都认不出的地步。 “水、水灵儿,真的,真的是你啊?你,你还活着?你还好好的、、、” 师师此时嘴唇抖动着,往前跨出了一步,半跪下去抱住了她,实在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表述些什么。 倒是宋逸,先自反应了过来,愣了一下,立时的拍手叫好了起来:“哈哈,原来真的是水灵儿啊!那个小小的水灵儿,我还印象很深刻呢,如今真的回来了!” “是啊,皇上,她就是我的妹妹水灵儿,她是真的回来了,她还活着、还活着,我好高兴、好高兴啊!” 小柔此时也才像是从大悲大喜中反应了过来一般,又哭又笑的回应着宋逸,却也又突然跪了下来,抱着师师和水灵儿哭到:“你们可真是的,好端端的,哭个什么啊?团聚明明是好事啊!为什么你们却哭个不停的呢?” “是啊,小柔说得对,虽然她自己也是哭个不停。但我还是觉得,师师啊,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你们为什么要哭个没完呢?这是都争着破坏好节气好氛围的节奏吗?” 宋逸听闻,就开玩笑的打趣了一句,几个人这才都慢慢收住了眼泪,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听宋逸的建议,先稳妥的坐下来,喝着茶水儿、吃着小点心,顺便赏着天上的月亮儿,然后细细的聊着天,说说过去,谈谈未来什么的。 “水灵儿,快说说,你这些年,都到底是去了哪里?当年、、、” 好不容易都平静下来了,师师就急着想要弄清楚些什么,但这么一问吧,就差点又把水灵儿的泪水给问了下来,看起来,几年过去,小姑娘的性格倒是变了许多,跟当年那个整天都乐不可支的开朗模样相比,变得多愁善感了好多。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年,她肯定是吃了不少苦,这性格改变,也是理所当然的。见她眼泪又开始转圈圈了,师师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小柔便就握住她的手臂,安慰她道:“妹妹,没事儿,你不要着急,姐姐帮你说就好了。” 水灵儿就眼泪汪汪的点了点头,小柔这才强忍住自己的眼泪,开始说起了水灵儿以及她今天如何找到她的故事。 原来那年元宵节,当师师猝不及防的晕倒在地之后,小柔跟春燕两个只顾着围着师师忙碌,却没有顾及到,水灵儿就是这个时候,被一双粗壮有力的胳膊,从后面捂住了嘴巴,拦腰抱走。 而后,那人便将她转手卖给了一个耍杂技的,而后因为她不听话,耍杂技的又将她卖给了一个走江湖的歌舞团,反正是几经周折,她最后从那些人贩子手里逃了出去,稀里糊涂的逃到了大漠,好在好运终于在这个时候光临了她,因为在一片沙丘处,她救下了一个因为逃婚出来迷了路,正被干渴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富家小姐,所以被她当做贴身丫鬟收养,于是从此后就追随着她们一家,生活在大漠深处金国某一个部落。 “啊?如此说来,你居然是从金、、、” 宋逸听闻,似乎颇为的吃惊,顿时将水灵儿上下打量了几眼,似乎带着些许怀疑的感觉。 “皇上,请您放心,我妹妹她虽然是生活在金国,可这些年来,心里却是一直想着该如何才能回家的额,不然的话,她今天也就不会冒着被抓回去杀头的罪责,跟着我逃回来了、、、” 也许是看出了皇上的些许顾及,小柔这时又赶忙帮着水灵儿将情况说明:“是这样的,皇上,因为她被带回去的那个地方,原本离中原又远,中间又隔着沙漠,所以她一个女孩子家,根本就没有办法逃走,又怕万一逃跑出来,在遇到恶人,反而更为的艰难。所以就一直默默的忍耐着,在等待一个好的机会到来,直到这两日、、、” “我在前些日子听说了我家主人要去中原订购一匹货物的事情,原本我家小姐,她是不会来的,然后我为了能给自己制造一些机会,就不断的撺掇劝说她,说我小的时候到过中原,那里有多美多美的,丝绸有多漂亮、护肤品有多滋润芬芳什么的,然后我家小姐经不住诱惑,就决定缠着主人来了、、、”(未完待续。) 328 不夜天 大概是觉得姐姐说的不够仔细,此时的水灵儿终于算是缓过劲儿来了,?Hello??就收住眼泪,不再哭泣了,却就接过了小柔的话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她撺掇了自己的小姐一并来到中原之后,就一直留了个心眼,心中计划着该如何逃走的方法。五年过去,虽然京城变化已然很大,但当年的水灵儿,毕竟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所以还是很清楚的记得很多事情,比如说师师姐住着的千日红楼,她就是深深刻在脑海中的。当然了,如今的千日红楼,早已改名为璀璨大楼,所以,若不是靠着极好的记忆力一句地形位置来判断的话,她是根本找不到那附近的。但好在,随着小姐在城内胡乱转悠了几天,她的记忆力也就在刻意回想中一点点增强了起来,而后就终于将璀璨楼所在位置判断了个大概,也还假装陪着小姐选购,实为专门跑出来踩点了一会,觉得心里有个大概的把握了,这才在中秋节这天,借着跟小姐出来购买月饼的当儿,假装与她们走散了,其实却是自己故意溜到一个小巷子里躲了起来。 “而后好不容易捱到黄昏时分,我估摸着我家主人和小姐早已不在那附近了,这才从那个巷口溜了出来,就照着心中大概的记忆,想要去璀璨楼那里寻找师师姐和我姐姐,却没想到、、、” 水灵儿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又有点说不下去了,激动的泪水“吧嗒吧嗒”流个不停,小柔只好紧紧抓着她的双手,替她再说了下去:“没想到,真的是老天开眼哪,终究是咱姐妹情深、心连着心哪,也就她刚刚慌慌张张溜出胡同的那会儿,却正好就是我才从璀璨楼出来、准备在附近的街上给小皇子带点儿小礼物,然后就打道回来的时刻。所以就这么给正好遇上了,却是多一刻、或者少一刻,都就又要这么错过了啊!万一这一错过,却就又不知要等上个几年或者几十年的,谁知道还有没有相见之日、、、” 说到这里,姐妹俩就又都忧伤的抹起眼泪来,宋逸看着,却安慰她们道:“这是好事儿啊,你俩还哭个什么呢!师师啊,你也是,看她俩越是哭的伤心,你就也跟着起劲儿,反而搞得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了呢!” 大概觉得宋逸说的很在理,水灵儿这时却又破涕为笑的点了点头:“对啊对啊,皇上说得对,明明是高兴的事情,姐姐们又为什么总要哭个不停呢?再这样的话,我可是又要丢了的啊!” “看你这个傻丫头,又说什么傻话呢,这一回姐姐把你攥在了手里,又怎么肯答应让你丢失了呢?你就是想丢,也要问问姐姐我答不答应!” 师师见状,就嗔怪着、很是疼爱的拍了拍她的脸蛋,她原本小时候就特别喜欢这丫头,所以当时才痛苦的不可名状,此时眼见得得而复失,自然更是十分的宠溺与她。 水灵儿就吐了吐舌头:“那水灵儿可再也不敢了,不然的话,自己受罪什么的,自然就不必说了,关键是让姐姐伤心难过,我也于心不忍啊!才不愿意呢!” “看看,这丫头,小时候我就记得一张嘴儿特别会说,果然,到现在都是个特别能言善道的主儿。怪不得小柔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妹妹呢,只怕就广从这嘴皮子上,也一下就辨认出来了吧?” 宋逸此时为了调节气氛,就又打趣着她们,小柔却否认的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呢,因为当时见她只是在那里痴痴的看着我,根本就来不及说话还是什么的,只感觉一眼看去就很是熟悉,就好像冥冥中注定,她自有一种吸引我眼球的力量一般,所以我就被自然而然吸引了过去,然后、、、” “我当时正稀里糊涂乱窜呢,就突然见到我姐姐正站在一个小摊前面,就那么一眼过去,那种熟悉的感觉啊,真的不是可以掩饰过去的,所以我就那么站在她身边痴痴的看着她,直到她过来主动的问我,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为什么让我有这么熟悉的感觉、、、” “然后见她只是拼命的摇头,我却越发就不想放弃了,于是自顾自的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就强行将她带到了璀璨楼里面,这才去翻看她的衣领,果不其然,她小时候就有的那颗胎记,正原封不动的还在原处、、、” “于是,我姐姐就顿时忍不住了,一下子抱住我,放声大哭了起来,我也是啊,跟着她就哭个不停,直到璀璨楼里的姐妹过来劝慰,这才、、、” 终于听姐妹两个将事情经过全部讲完了,师师跟宋逸自是又惊又喜的,非常替她们开心,这就马上给水灵儿安排了住处,让她此后都安心的在此处住下来。 “真的吗?从此以后,我又可以和亲人们在一起了?而且还是住在皇宫里面?我真的是太高兴了,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啊!我该怎么表达才好呢!” 水灵儿此时可是高兴坏了啊,瞬间脸上闪烁着兴奋不已的光芒,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天真无邪的模样。 “还有啊,你以后都不再是给人做奴仆了,因为你住在姐姐这里啊,咱们都是相互平等的,谁也不是你的主子,所以,你尽情的开心幸福就好了。” 师师这时又疼爱的看着她补充了一句,谁知水灵儿却瞥了宋逸一眼:“真的吗?可是,那皇上呢?他难道不是咱们的主子吗?他可是天下人的主子啊!我又哪里敢不称呼他为主子呢!” “呵呵呵,这丫头,看这张嘴吧,还真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宋逸听着,不禁也被逗乐了,大家也都一起笑个不停。 后来借着心情好,大家又到院里去赏了好久的月,反正是都没有睡意,巴不得这个不夜天一直就这么快乐下去才好呢!(未完待续。) 329 我们太惯她了 自此后的确是一断快乐的日子啊!该团聚的终于算是团聚到一起了,跟宋逸的感情又好的跟什么似的,两个宝贝又乖巧的可爱,师师心里那个舒心惬意啊,还真是有种忘记了自己是什么穿越来的乱入者、直接乐不思蜀的感觉。 话说转眼间就又过去了几个月,这天,水灵儿从外面转悠回来之后,就有一种不太开心的感觉,小柔就急着问她怎么了,她却也不说,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不动。 “这可到底是怎么了啊,好端端的,怎么就不高兴了呢?” 师师进去她们屋子的时候,就见小柔正焦急的无计可施,可能因为觉得这些年比较亏欠了这个妹妹的缘故,小柔现在对她施格外的照顾、宠溺,还当个小孩儿般的哄着惯着。而师师自然也是如此,不过想来水灵儿此时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按理来讲的话也还是个孩子而已。再加上过去总不是寄人篱下、就是四处流浪靠自己生存,现在好不容易算是有个家、有了亲人了,她们又哪里有不惯着她的道理。 “师师姐,你说,是不是人的出生,就会决定一切的呢?就比如说以后的前程啊、婚姻啊什么的?” 见师师问她,这丫头也就主动的开口与她说话,但话一出口,却让师师跟小柔都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啊水灵儿?姐姐怎么没有听明白呢?” 小柔先有点茫然的问了一句,师师便也点了点头:“是啊,水灵妹妹,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尽情的讲出来给两位姐姐听啊,不然我们就有点猜的难受了。” “嗯,是这样的”,水灵儿见状,就沉吟了一会儿,而后却还是语气略带点犹豫的讲了出来:“就是,今天出去,跟几个大丫鬟聊天,她们都说啊,只怕是以后都唯有老死宫里的命运,我说为什么啊,她们就说,她们原本是做奴仆的,所以必然一生都是这样。我问她们为什么不出宫去呢?我不是听说现在的皇上非常开通,只要是不愿意在宫里待着的,都可以请求出去的吗?结果这几个丫鬟就说,她们才不愿意出去呢,因为命该如此,就算出去了,嫁人吧,又寻不着好人家,自己生活吧,渐渐的年龄越来越大了,不但劳苦,还说不定受人嘲笑、欺负什么的、、、然后我就问,为什么会寻不着好人家呢?结果她们就说,因为还是因为命运啊,你自己原本出生就在那里摆着,从小就是当奴仆出来的,你还指望着人家娶你过去把你当小姐太太一般供着养着的啊?所以我听着,就觉得好迷茫,也好难过,感觉就像、、、、以后没个着落一样。” 水灵儿说完,就重重的叹了口气,却是把小柔给听得更加稀里糊涂了一般:“不是,水灵儿啊,你到底说的什么意思呢?姐姐停了半天,怎么还是没有听懂啊?” “那怎么办?那能怪我吗?只能怨你笨,天生就是适合做丫鬟的命啊!所以你自然听不懂了。” 没想到那水灵儿一听,居然顺口就讽刺了小柔一句吗,顿时把小柔给气的,脸色憋得通红,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师师此时却才似乎听明白了几分,这就笑着接上话来:“哦,我明白了,水灵儿妹妹,你是不是在怪姐姐没有将你当小姐一般养在闺中呢?这可是姐姐大意了啊,但在姐姐的心里,你住在惜若阁,咱们都是亲如姐妹,从来没有把谁当丫鬟还是奴仆来对待的啊!再说了,姐姐出生也并不高贵啊,又怎么敢跟你们什么主仆之分呢?” “师师姐,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你别听她瞎说,在我心里,我就是你的妹妹,从来没感觉你把我当奴仆看待过。” 小柔见状,就赶紧符合着师师的话语,有点生气的责备水灵儿道:“你说你这丫头,怎么好不容易等到了好日子,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过的了呢?这现在你是不满意,那么如果继续让你回到以前那种生活,你可愿意?” “好啊,那你就让我回去啊!反正我现在这样无所事事的生活着,既不像丫鬟,又不像小姐的,连个正经的身份都没有,也没有丁点意思,不如你就让我走吧、、、” 谁知水灵儿一听,顿时就委屈的哭了起来,却把小柔也给气哭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骂她道:“看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啊?好端端的,姐姐又怎么会赶你走?你若真走了,以后还、、、” “好了,你俩都别吵了,水灵妹妹,你可千万不能胡思乱想的啊,其实在师师姐的心里,真的把你们看做亲生姐妹一般,以后,我还琢磨着,等有合适的机会,就先给小柔寻个合适的主儿,名门正娶的嫁出去,你也一样,等你长大一些、、、” 师师此时只好赶忙劝解着,但她话没说完,那水灵儿就又哭上了:“师师姐,你说的倒是容易,现今儿这人都有多势利,你又不是不懂得!就凭我俩的出生,哪个名门愿意正娶呢?只怕是,要么嫁个清贫人家去下苦、要么去给人做个小妾什么的,才会有人愿意的吧,不然的话、、、” “哎呀呀,水灵儿,你才多大啊?你还不害臊啊?这就着急着要嫁人啦?你说你究竟是想要怎样?你非要逼迫的师师姐生气才肯罢休是吗?” 小柔此时也很生气,就恼怒的骂着她,想要制止她的话语,然后水灵儿倒是也真的就不再说话了,但却也就开始默不作声,再也不搭理她们任何一人,又一门心思的进入到了自己的沉默世界当中。 师师见状,就先随意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而后就跟小柔暂且出来了。 “师师姐,你别往心里去,这丫头,最近也不知抽什么风呢,动不动就这么闹腾一会,我才不当她回事,然后她也就又好端端的了。都怪我们太惯她了。”(未完待续。) 330 溢香园 小柔边走边跟师师说着些抱歉的话语,但师师的心思却完全不在她这些话上,她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她原本还属于正处在青春期的大孩子而已,咱们惯她宠她,甚至于她有点叛逆、闹点小性子什么的,也都是应该的。只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了、、、” “什么啊,师师姐?” 小柔自然有点不明所以。 “小柔,还记得吗?上次,水灵儿说什么来着?她说她满十六岁的时候,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来着?” “啊?哪次啊师师姐?我怎么不记得了呢?不过记不记得都别当回事,她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你说她还想要什么啊?莫不过就是喜欢个新衣服啊、头饰水粉什么的。” “不是,你真忘记了啊?那天,咱们一起聊天儿的时候,都说自己的生日愿望,水灵儿好像说,她想要个自己的空间还是小天地什么的?” “哦、、、让我想想、、、哈哈哈,师师姐,你也真是的,我记起来了,她就是在那里幻想,说什么十六岁就长大成人了,要是有个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就好了,就像那些什么侯门府里的小姐一般,有自己的闺房,还有自己的贴身丫鬟啊什么的额,哈哈,你现在一说,我就感觉好笑。这丫头估计是成天跟那些宫女什么的一起混着,听她们说些这样那样的稀奇事,所以才乱出幺蛾子的吧!咱们不必理她就好。” 小柔似乎一点也没当回事,但师师却并不这么认为,依旧是若有所思的在琢磨着什么。 转眼间,就又过去了一段,很快的,就真到了水灵儿生日这天了。这是她失踪这些年以来,又跟大家聚到一起后过的第一个生日,师师自然想为她办的隆重些,但小柔的意思却是,只是惜若阁内部的人庆祝一下就可以了,不必那么张扬的请别人,不然会让人家觉得一个丫鬟的妹妹,实在太搞特殊。 师师一开始很坚持,但小柔却更坚持,于是也就随她了,自然地,水灵儿知道后,从头一天就开始闷闷不乐的,不那么高兴。然后到了生日这天,她也是一副不那么开心的模样。惜若阁的姐妹们做了很多可口的饭菜什么的,她也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些,并不是很上心的样子。然后等到聚会完了,她就要回自己房里去时,却被师师叫住了:“小柔、水灵儿,你们两个且等等,我有话跟你们讲。” “什么啊师师姐?你说吧。” 小柔转过身来,马上就面带微笑的问她道。而水灵儿却只是一副不那么情愿的模样,没有开口,倒是也停住了脚步。 “是这样的,我认真思考了下,觉得我实在亏欠你们姐俩太多,但为你们做到的却很少,所以、、、” “什么啊师师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该不是想要赶我们走吧?那我可不答应啊!” 小柔听师师一开口,就立马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带着责备的口气。水灵儿却只是象征性的表示了一下:“你别乱想,师师姐,大家都是姐妹而已,应该的。” 然后,师师就又接着自己的话语说了下去:“是这样的,我想过了,小柔今年也二十多岁了,水灵儿今天也成人了,所以我想,水灵儿那天的话,其实是对的,以前都怪我想的太简单了,没有考虑周全、、、” “师师姐,你可别吓我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啊?跟我们这么生分?” 小柔一听,顿时就一脸紧张了起来。但水灵儿却满脸淡定的看着她说:“姐,你别打岔啊,让师师姐说完。不说出来,师师姐心里也难受啊。” “是啊,咱们姐妹之间,完全没有必要绕弯子还是什么的,那我就直接了当说了啊!我是这么想的,就上次那次,咱们不是偶尔转悠到了附近一个院子吗?叫溢香园的那个,水灵儿不是当时就说特别喜欢里面的景色吗?所以我想、、、” “啊?师师姐,你说那个溢香园啊?那可真是太合我胃口了啊!那一园子芍药花开的啊,那叫个芬芳怡人,我从小就特别喜欢芍药花,所以一看到那里,就有股子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嗯,梦里面到过那里一般!” 师师话还没说完呢,水灵儿就已经兴高采烈的接上话来,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地儿。 而这,却也正是师师所盼望的,既然正说到了她的心坎上,那一切就好办多了,证明她这个做姐姐的这点心思,是没有白费。 “是这样的,我问过了,那个院子,这几年以来都一直是空的,里面只有几位一直住在那里的丫鬟奴才什么的,还守着自己的院子过活,所以呢,我想,不如你们姐俩搬过去吧,搬到那里之后,正式以我未出阁的两位妹妹的名义,从此后把你们当小姐般养在闺中,好为以后的、、、” “啊?师师姐,我还以为你说了半天什么意思呢,原来是这样啊!” 小柔听了半天,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却也立马就摇头说道:“不去,不去,我哪里也不会去,我只喜欢我惜若阁,那里便是我的家,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但水灵儿却是满眼的期盼,一点也没有推辞的意思。 师师看着她俩,就继续说了下去:“小柔,你看你这性子,就是个不为自己以后打算的。那院子原本空着也是浪费资源,如果你俩搬去后,又会持家,又会带着那些丫鬟奴才们开心快乐,那是多好的事儿呢,正是两全其美一般,你又有什么好推辞的?我觉得相比之下,水灵的思想就比你前卫许多,她看问题的目光也要久远开阔一些,你说,我待在这里,最后的目的是怎样的呢?莫不过就是尽可能将自己可以顾全到的事情、顾全到的人,都弄得平平顺顺、妥妥当当的,尤其是你姐俩,你们以后有个好的归宿、前程,这是我最大的心愿了。”(未完待续。) 331 他很忙 “不行不行,师师姐,你都说些什么呢,我们现在跟着你,不愁吃、不愁穿、还又快乐又开心的,已经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你干嘛还要这么想呢?我们已经够满足了,再也不要你为我们费什么心、、、” 然后师师话语说完之后,小柔是说什么都决意不肯的,但水灵儿却依旧只是象征性的推辞了一下,就不再说什么。师师自然是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的,但她此时也只有疼她的心,只以为她不过是青春期的一种虚荣心理作怪罢了,小女孩家嘛,谁又不想让自己变成公主呢小姐的呢?那咱既然有这个机会,就让她尝试一下嘛,反正都说女孩儿是要富养的,尽量能满足的就满足她呗。 所以,最后的谈话结局,就是以小柔的坚决反对与水灵儿的含含糊糊收尾,师师于是干脆就做了决定,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好了,我现在宣布,水灵儿妹妹以后就是溢香园那边的小主子了,好好去尝试一下当千金小姐、被人照顾的感觉,就当做是你师师姐送给你的成人礼吧!而小柔呢,你既然说什么都不肯,那我也不勉强你,你愿意继续跟师师姐挤到一个院里,那就继续挤着,反正我也愿意一天到晚的看见你才好。” “咦,师师姐,你这么说的话,倒像是不喜欢每天家看见我,所以才分我出去住的?” 小柔此时倒是没什么意见了,水灵儿却有些撒娇的嘀咕了一句,师师便又立刻笑着劝她道:“那哪能呢,就算水灵儿住在那边,那不也是可以天天看见的吗?只要你这个小主子愿意来咱们惜若阁走动的啊!” “那是自然,我当然也是舍不得离开师师姐的了。” 话说到此处,水灵儿终于算是开怀大笑了,师师也才算是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这份礼物,看来是送到小姑娘心坎上了。 然后第二天起,水灵儿就着急着去那院里张罗,而后就匆忙搬过去了。师师倒是看着没什么,因为总觉得小姑娘家嘛,对新鲜事上心是应该的,可小柔就有点儿不高兴,左一个没良心的、右一个没良心的,将水灵儿嘀咕了好久。 但终究事情还是就这么确定了,水灵儿搬过去后,师师跟惜若阁的丫鬟太监们还专门过去为她又安了一次家,热热闹闹的来了个小聚会,也算是喜事一桩安顿下来了。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当时只顾得是宠溺这个受了很多苦的小妹妹,而祸患,却也就此埋下了。 却说那水灵儿自打搬过去之后,先是每天都必定跑过来惜若阁这里,又是跟她们聊天又是要一起吃饭的,反正很是一种不能割舍的感觉,师师看着,心里自然也很是高兴,毕竟小姑娘小小的虚荣心满足了,跟大家伙的感情还是真实存在的。 可时间不久,就不怎么见她过来了,小柔于是就开始着急,隔三差五的要跑过去瞅一瞅,每次回来,却也总不是没见着,就是说她最近一直窝在房里做针线活儿、或者看小人书儿,不太想要出门。 “唉!小孩子家嘛,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窝窝,又有了自己想要的什么身份,懒一懒、放纵放纵,也是正常的,咱们不要太苛求什么,毕竟现在正是她成长发育的时期,多留点私人空间给她,也是很好的。” 师师每次见小柔唠叨这丫头是越来越拿自己当主子、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就总这样如此这般的劝说她几句,自己也倒是没往心里去。 于是就这么又过去一段时间,直到某一天,成天家就知道一双眼珠子在两个宝贝身上转悠的师师,忽然发现,宋逸最近回来的次数,似乎有点明显的减少了。 如果不注意到这点吧,倒也还真不觉得什么,但忽然就这么想到了,就也开始发现这事儿有点蹊跷了。因为宋逸一直都是个非常恋家的人,别说现在一切平静舒服的,也没有什么妃子贵人的为了他争风吃醋,就是以前那么多嫔妃争风吃醋的时候,也一般不见他无故不回惜若阁去了其他什么地方,当然了,如果正好闹别扭时,她不要他时,就算个例外。 可最近呢?从来也没有闹过什么不愉快啊,并且两人一直都相处的挺好挺温馨的,又怎么会出现他反而回来少的事情呢?所以想一想吧,就觉得他可能这段时间太忙,她自己却总是光顾着孩子,有点忽视他了,最近也根本没跟他谈过心、问问他有没有烦心事之类。 于是这天晚上,师师就特意下厨,亲自做了一些可口的小菜,当然以他最爱的几样为主,然后边做着,就差了小柔去提前给皇上说一声,要他回来一起吃晚饭。 结果小柔去去回来之后,就说并没见到皇上,好像他最近真的很忙,只是将话捎给了他身边的公公,他说一定转达到。 师师也就没当回事,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常有,一般都是等他忙完了,公公一告知,马上就过来了。所以就继续好心情的准备着忙活去了。 却谁知等一切都弄好了,一直等到很晚,也还是没见到宋逸的影子。 “师师姐,看来,皇上今晚一定是忙到还根本没有顾上、、、” 青禾见她似乎有些失落的模样,就轻轻安慰了一句。 “嗯,是啊,你们先吃吧,已经留了小盘,等他忙完回来了,我再陪他吃就好了。” 师师也就没当回事,只是让其余人吃了晚饭,而后各忙各的去了,就她还等着宋逸回来时一起吃饭。 但这一等吧,就一直等到两个小皇子都休息了,还是没有等到宋逸的一个影子。 想想他以前就是再忙,等这会儿回不来的时候,也会差人来送个信儿的啊,今天怎么就一点信息都没有呢?难道真是忙到什么都顾不上的地步?所以师师心里倒是多少有一点儿不太舒服。(未完待续。) 332 找不着人 所以第二天就未免有点儿失落,早餐也没吃多少。却是什么也逃不过小柔这丫头细心的眼睛,很快就观察出了她的不快,于是故意逗她道:“师师姐,你这是,想皇上了吧?这么闷闷不乐的,嘻嘻。” “哎你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开始学着取笑你姐姐来了?” 师师被她这么一逗,就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笑了起来,等笑完了,却又有点儿自言自语的道:“你还别说,他最近这段是好像很忙啊,你不觉得他回来的次数似乎减少了吗?” “哎呀,我的师师姐哎,以前皇上天天的来,你就嘀嘀咕咕的嫌人家烦,有时候人家来了,你却光顾着逗小皇子玩,根本都无心看人家一眼,还有啊、、、” “还有什么?” 师师以前倒是一点也没觉得,但此时听小柔这么一说,就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很多问题? “还有就是啊,上次人家皇上不是忙到了半夜才回的吗?而你却一点也没珍惜人家大半夜都要赶过来陪你的心情,嘀咕人家既然太晚了,就直接在自己殿内就寝就好了,何必这么大半夜的跑来跑去呢、、、” “是啊,这事我记得的啊,是这么说过,而且不止一次。但我真的纯粹是为了他好啊,一是觉得他大半夜的跑来跑去,有时候遇到个天凉什么,容易着凉生病,再一个,也觉得他从他大殿那里往这里赶,是有一段路程吧?原本忙碌到深夜已经够累了,又何苦再浪费时间在这段路上呢?倒还不如直接歇息了,比较节约休息的时间啊!还有就是,这样的话既耽误了他的休息时间,每次跑来时大半夜一敲门,这小皇子有时候就难免被惊扰到,所以算是好几处的划不来了,所以我才那样、、、” “是啊,师师姐,你是考虑的多,所以就那么对皇上说了。可人家现在可能正是因为听你的话,这段比较忙,就直接歇息了吧,你就又嫌弃人家来的少了,那你说,究竟要人家怎么办才合适吗?” “啊?这倒也是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才想到怎么回事了,所以说,还是你这个鬼丫头精灵、、、嘿嘿嘿、、、” 师师听闻,此时才觉得恍然大悟了一般,忍不住点了点小柔的额头,两人又开起玩笑来了。 “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不会在乎的呢,没想到啊,你这却是又焦急上了,嘻嘻、、、” 小柔此时却又是个不依不饶的打趣她,等打趣完了,却又似乎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也是啊,你还别说,我也觉的皇上这段时间是来的少了些,难不成是太忙了?不然咱们今天黄昏时赶在他下朝时去看看他吧?” “嗯,也好吧,偶尔表示一下呗。” 师师表示赞同,于是也就这么定了。 但当黄昏时赶过去皇上的寝宫时,却还是根本就没有见着人,一问门口的太监吧,说是下朝倒是下朝了,但一回来换了衣服就出门了,也不知去哪儿了。 师师跟小柔听闻,顿时有点儿泄气,还别说,这事看上去是有点奇怪了哈。于是就又给公公留了话,说皇上回来后,务必告知,请他过来惜若阁一趟,她一直在等着他。 而后两人就回去了。 “师师姐,你说这皇上,这么奇奇怪怪的,以前也是从没有过的事儿啊,该不会是、、、” 回去的路上,小柔忍不住就悄声的向师师嘀咕着,师师听闻,自有些茫然:“该不会什么啊?你想说什么,尽管说给我听呗!” “该不会是跟哪家主子又勾搭上了吧?俗话说得好,野火烧不尽,吹风吹又生啊,这里所有的女人原本就是她的,虽然有一大部分都自愿离去了,可毕竟还有一些不愿意离去的,嘴里都说是只想在宫内渡过一生,并没有其他想法,但其实呢?说不定心里还是留着一定的想法,巴不得哪天再跟皇上、、、” 小柔此时倒也没有保留什么,就这么开始跟师师嘀咕,师师听闻,却是不置可否的笑道:“看你这丫头吗,倒是挺有文化素养的嘛,还什么跟野草都扯上关系了,还真是难为你这脑子了!嘿嘿、、、” 小柔一着急,就开始嚷嚷了:“哎呀,看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难不成真觉得我说的都是错的啊?” “那倒也没有,只是感觉,他不会是那样的人。因为你想啊,我们闹到最凶的时候,有那么多嫔妃立等着他的光临了,他也并没有对谁如何啊,又何必在现在这个时候了呢?先别说我跟他之间的感情好好的,就是哪一方面来讲的话,也不应该的啊!” “嗯,师师姐这么一说,我倒是也立马想开了,也是啊,是我想多了些,皇上怎么的,也不该是那样的人。” 于是,两人说着话儿就回去了,但这一回去吧,又是直接等了一个晚上,还是没见他半个影子或者一句话回来。 这下子,师师嘴里不说,心里的不悦,就未免又增加了几分。第二天原本再不想管他了,反正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去呗,又连人都找不着,何苦再惦记着他呢? 但心里这样想着赌个气呢,小柔跟青禾一劝她吧,就又觉得也是啊,万一人家真的最近很忙,又有压力什么的,做爱人的,不是应该主动的表示关怀和温柔才对的吗? 于是就跟小柔再次等到下朝的时间专门赶过去看他,却没想到,就又是碰了个空。 这样一来吧,师师的兴趣反而就上来了,他这究竟是在搞什么呢?连个人都见不着?于是第三天干脆去下朝的必经之路等着,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是没有等到。实在无奈,就托朝门口的一个侍卫去打听了下,得到的答案却令人吃惊,因为那侍卫回复说,听说皇上今天根本就没有去上朝。 这可真是怪了啊! 按照她对他平日的了解来讲的话,就算是病了,他也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不上朝的啊!(未完待续。) 333 骂架 难不成真的生重病了吗? 两人决定赶忙掉头去寝宫看看。但令她们更加意外和扫兴的是,等到了寝宫门口一问,还是皇上不在宫里这句答复,再一问吧,人家公公也是个支支吾吾的一问三不知,也还真是够让人费解的。 于是没办法,两人就只好再垂头丧气的回自己宫去了。 一路上走着,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小柔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呢,反正是一直低着头,很有些沮丧的模样。偶尔却又不断的向四处张望着,似乎想要在某一个瞬间突然发现了皇上的存在一般。 师师自然懂她那些小动作小心思,所以也就边走边稀里糊涂的四下观望着,你还别说,在这后宫住了这么久,今天她才发现,以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将它仔仔细细的瞅上一眼,居然真的这么大啊!以前她只以为,宋逸的活动点也不过三点一线,前朝、寝宫、还有她惜若阁而已。所以从来不会担忧他的去处,至于失踪和找不着人影,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谁知今天却才发现,这么大的一个后宫,迷迷茫茫、到处宫挨着宫、墙隔着墙的,想藏个人或者找个人,还真是那么容易和那么不容易的事儿啊! 可能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又稀里糊涂饶了很多弯路,等回到自己院里的时候,就已经是天上群星闪烁了。师师望着茫茫夜色,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是那么的孤单,漫漫长夜,没有了他的陪伴,她该有多么寂寞,而他到底在哪里,她又到哪里去找他呢? 然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开始明显变成了煎熬。因为宋逸还是在惜若阁连个脚步都没有送来过,天天跑去四处等他、守株待兔什么的,很显然,不那么现实,就不说她还得把孩子的事情看做第一位了,就光从心理和自尊方面来讲的话,也有点受不了。因为毕竟这宫里人多嘴杂的,你说你一个后宫嫔妃,每天跑到皇上可能去的地方守着等他,传出去,那该是多么让人好笑的事情? 所以,她的自尊心接受不了,理智也告诉她,不能这么干,因为毕竟专门等着去堵他,从而将所有的生活变得一团乱麻、没有规律,她做不到,也不应该,即便这里是后宫、是完全属于他的地盘也罢,但她还是要活的有自我、有自尊。 所以,后来小柔出去打听回来,说皇上这些天在正常上朝之后,她就干脆告诉她,不要再做这些无用功了,既然他其实没有出任何事情,却只是找不到人,那么,也许是他原本就不想见她们,只不过躲着她们罢了。那么,又何苦非要去揭穿人家、非要强求什么呢? 她终究还是相信,无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一切该来的都终究会来,真相该显现的时候,也终究会显现。 所以,虽然夜深人静时,内心还是焦躁不安、甚至非常悲伤的,但她白天的时候还是佯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似乎只等着谜底自动解开罢了。 果不其然,再过了几日之后,真相也就开始浮出水面了,只不过这个浮出水面后的真相,看上去似乎很有些滑稽和不可思议,很让人受伤到痛苦不堪、很让人打击到浑身无力罢了。 却说这天午后,青禾因为陪着两个小皇子去师傅那里学画,就按时间早早出门了。只剩下师师跟小柔悄无声息的在廊间坐着,似乎都在想着心事,反正空气有些凝滞的感觉,谁也没有先开口。其实这样凝滞的氛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大概从哪天开始就变这样了,谁也没有心思顾及到,但谁也没有兴致去打破,因为大家原本心情都不怎么好。 没想到的时,原本要等到小皇子放学后再一并回来的青禾,此时却提前回来了,并且一进院门,就明显带着一脸的怒气。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啊?小皇子呢?” 小柔先有些奇怪的顺口问了一句,却没想到,居然就把青禾的火气给抖上来了:“装吧你就,装!真会装,我倒是看看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为止!也真是够能耐的啊你们!这么有本事,在这里做个丫头也真是可惜你大材小用了,你应该去做个女宰相或者女师爷什么的,反正是国家大事什么的,都要一概经过你的参与才觉得好!” “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青禾,你有病吧你?你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啊?好端端的,干嘛这么连讽带刺的骂人?” 小柔一听,顿时有种傻眼的感觉,于是也就没好气的回应着。 师师自然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青禾,却不知道这丫头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对劲了? 谁知面对小柔的疑问,青禾就更是怒不可遏了起来,几步走上前来,指着她的鼻子就越发的大骂了起来:“好你个没良心的、不知道羞耻的吃里扒外的东西,还真是师师姐瞎了眼睛,认识你这种不识好歹的东西,做出如此违背良心,没有道德的事情,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妹妹做的好事,你这个亲姐姐,难不成就真的一丁点不知道吗?还装个什么装?真是服了你的厚脸皮和虚伪劲儿!” “啊?青禾,你究竟想要怎样?这么不明不白的骂我不说,居然还扯上我妹妹?她一个小女孩家,是惹着你了还是怎么得了?莫不是因为师师姐让她单个住处去做小主,你嫉妒了吗?那你就直说好了,又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小柔此时被骂的一头雾水,自然也不依了,当场就跟青禾对骂了起来。 却把师师给搞的更加糊涂和无奈了起来,这好端端的,怎么有见面就吵架的道理呢,于是就赶忙开口制止:“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不行吗?有什么误会,我在这儿,直接说出来就好了嘛!大家一起沟通解决,又何必相互指责辱骂个不停呢?青禾,事端是你挑起来的,那你就先说说原因呗、、、”(未完待续。) 334 她跟皇上在一起了 “师师姐,你倒是以为怎么回事啊,还在这里责怪我?你可知道,可知道、、、” 谁知青禾听她这么一插话,立马就眼泪在眼眶里打起转转来了,她转头来瞅着她,语气有些哽咽,似乎又急又气的,却又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青禾,你别急,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就好了,何必这么生气呢,来,坐下喝口茶,咱们慢慢的再聊、、、” 师师见状,就赶忙招呼安慰着她,小柔此时似乎也觉得她情绪很差,就有点讨好般的主动说了一句:“是啊,你坐下,我先给你倒茶,对我有什么误会,咱们慢慢讲、、、” 谁知小柔不开口倒罢了,她这一开口吧,立时就又将青禾的愤怒给惹了上来:“行了吧你,坐下喝茶?我倒是能喝的下去才算啊!你心里悠然自得的,只怕是早就在窃喜着呢吧!当然不会着急了!只怕是你口口声声什么小孩子小姑娘的那个亲妹妹,原本就早已是个深藏不露的骚浪贱吧?还小姑娘小姑娘的,也不怕丢你祖宗的人!我可真是觉得,感觉这东西啊,有时候还真是准,就你家那个骚浪贱打从被你领进门的那刻起,我就怎么都感觉她不像是个单纯善良的主儿,这不,确实很快就应验了,还真是、、、、” “青禾,你够了啊你!你究竟想要干嘛?你是不是跟我妹妹吵架了啊?你跟她吵了,有什么委屈,你直接冲我来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可你也用不着用这么难听的话语来侮辱人吧?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说实话,今儿个才算认识你是个怎样的人!居然嘴皮子这么厉害,尖酸刻薄到不是一般!师师姐,你倒是说说,是她的不是,还是我的不是?” 小柔此时被青禾这一阵骂的啊,可真是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就再也忍不下去了,边跟她对骂着,眼泪却也早已控制不了的挂在了脸上。 “青禾,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不是我说你,你说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她到底怎么得你了,你倒是直接说出来,我去教育她不就好了嘛!又何苦在这里跟小柔吵呢?” 师师此时见状,就再也顾不得只是好言相劝了,本着一副公平公正的态度,开始指责青禾,想让她先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谁知青禾听闻,顿时的就眼泪直流:“好啊,都说我的不是了是吗?你倒是口口声声小孩子小姑娘的,可我问问你,你究竟看清楚这个小姑娘的真面目了吗?如果说,她这些日子睡着你的男人、霸着你的丈夫,那么,你还觉得这个小姑娘简单吗?” “啊?” “什么?青禾,你、、、” 青禾这连哭带说的一段话语一出口,顿时的,师师跟小柔就全部愣在了那里,直接就跟石化了一般,半晌都毫无反应。 倒还是青禾自己,等到话一出口,情绪缓解了不少,此时一看师师的模样,只感觉脸色惨白惨白的,有点站都站不住的感觉,顿时就先慌了起来,走过来一把扶住了她:“师师姐,你没事吧,你别忘心里去,我,都怪我,我一时太气愤,太着急,所以才、、、” “没,我没事儿。你、你扶我坐下来吧,咱们,慢慢说。” 师师此时才算是有了一点反应,只感觉整个身体都软绵绵的,似乎不停直接支配一般,说话的声音都像是硬发出来的,沙哑而又低沉,头也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她只好硬撑着,要青禾将她扶坐到了椅子上。 “青禾,你刚刚,是不是都是一时气愤,所以有口编排的啊?我不相信,我妹妹她不过一个小姑娘而已,又怎么会、、、所以,你既然现在火气过去了,就把实际情况,说出来好吗?” 小柔此时也算是缓过神来了,但还是满面疑惑的看着青禾,似乎不敢相信她刚才的话语。 “、、、” 青禾此时却看着师师的脸色,有种不好开口的感觉。 “没事的,青禾,我已经没事了,刚刚只是一下子、、、有点听蒙了。所以,你现在就照实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师师见状,就稳了稳神,鼓励青禾说下去。 事已至此,该说的,刚才已经脱口而出了,此时也就唯有说下去的道理了,青禾此时心里后悔着自己的一时莽撞,只好流着眼泪,继续硬着头皮将先前的话题说完:“其实就是,师师姐,你应该明白的,就是、、、那小水灵,跟皇上,两个在一起了。” “啊?青禾,你胡说什么啊?我不相信,你空口无凭的,干什么编造这样的事情来诬陷我妹妹?我妹妹她、、、” 小柔顿时就慌作一团,如果说,先前青禾的话语让她瞬间一怔的话,那么此时,即将验证的结果,着实带给了她更大的打击。 “是啊,又是你妹妹她一个小姑娘是吧?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她可是懂风情的很呢!我亲眼所见,皇上搂着她那纤细裸露的腰肢,抱着她进了那溢香园的大门,那一脸的痴迷宠爱啊,怕是早被那小狐狸精迷得找不着北了吧?居然还说什么你妹妹小姑娘小孩子,你可是没见着,那躺在皇上怀里那个嗲声嗲气的作样,那满脸的风尘味道,又有谁能看得出,她是个、、、” “青禾,别说了!” 眼见的青禾又气势汹汹的跟小柔干上了,而一气之下讲出的话语,却又一点都没有什么值得人怀疑的理由,因为依照对她的了解,她实在不可能无端的如此编排一个人啊!况且另一个人还是皇上,她师师姐最爱的人,她又有什么理由故意边流泪痛苦着,边编造这么一摊废话呢? 所以,师师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只感觉心痛的要命,就只好开口阻止了她。 “师师姐,你不要难过,事已至此、、、既然我先前已经没有控制的说出来了,所以也就不想再瞒你什么了。”(未完待续。) 335 见不得光? “我说的都是事实,都是我刚才亲眼所见,不然我也不会这会儿急着赶回来了、、、” 青禾的话语一说完,师师是直接无语了,此时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反正是只感觉语塞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小柔却就不干了,急吼吼的往前走了两步,来拉青禾:“走,既然你说亲眼所见,那我就跟你一道瞅瞅去,什么叫做亲眼所见?要咱们都眼睛里看的个清楚明白才算回事,是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水灵儿她才这么小,会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我不信,我一定要去亲眼见到才肯认!” “那你就去啊,自己去就好了!不要拉扯我,我还要陪着师师姐呢!” 青禾却是瞪了她一眼,一副非常鄙夷不屑的模样,小柔听闻,却就立刻将目光转到了师师身上:“对啊,你不说,我差点就被你给蒙住了呢!是得有师师姐啊,但她不是在这里等你陪着,而是陪我一道去看个究竟!你明白了吗?师师姐,她一定也不相信你的鬼话,她最疼水灵儿了,水灵儿也最爱她!又怎么会、、、是吧,师师姐?你也不相信是不是?” 眼见的小柔满含焦急与期盼的目光投了过来,师师却愣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沉吟片刻,却是木纳的点了点头。 这下子,青禾顿时就有些生气了,抬手就指着小柔:“好啊,你倒是聪明的很哇,还非要扯上师师姐是不?那好哇,我就跟师师姐陪你一起,这下满意了吧?不过也好,正好让师师姐也亲眼去见一见,这个水灵儿是有多无耻!让她也好彻底的对她死心,不然的话、、、” 青禾一边骂着小柔,一边就要伸手来拉师师,但小柔此时却像是胆怯了一般,伸手就来阻挡:“好了吧你,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两个去就好了,干嘛非要扯上师师姐?俗话说得好,眼不见为净,这要是有什么的话,那师师姐也不用、、、” “呵,眼不见为净,你这会倒是承认了是不?你倒是变化多端的厉害啊!” “我什么师师承认了,我只是、、、” 两个人还正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两不相让的吵着,却就听到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师师突然大吼了一句:“别吵了!都是自己的好姐妹,尽这么吵来吵去有什么意思?” 两个顿时一愣,一起转头来看师师,语气也都明显的软了下来:“师师姐,我们没有吵、、、对不起、、、” “是啊,师师姐,你别生气,是真是假,我们俩这就去看个究竟。你放心,如果真是真的,我绝不会袒护水灵儿,我、、、” 两人说话间,就相互拉扯着要匆匆而去,却没想到师师的声音就又在身后传了过来:“不,等等、、、” “怎么,师师姐?你的意思是,不让我们去?” 两人一愣,又立刻都回身来看。 却见师师已经站了起来,脸色依旧苍白,但语气却已经平静淡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跟你们一道去。无论怎样的答案,也都得面对是不是?这么久不见他的人影,它也该给我们一个答案了。” “啊?师师姐,你真的要一起、、、万一、、、” “是啊,真的一起过去,但你放心,我既不会吵也不会闹,但却就是想要知道答案。” “、、、哦,好的、、、” 于是,主仆三人这就出了门,一路朝着溢香园走了过去。按平日来讲的话,这溢香园原本离惜若阁并不是很远,所以走不了几分钟也就到了,但不知今日为何,这条小道走起来就是格外的曲折格外的长,大概耗费了平日里两三倍的功夫,三人才算是慢慢悠悠的挪到了那溢香园的大门跟前。 眼见的那大门紧闭,青禾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起来,转头朝着小柔嘀咕了一句:“瞅瞅,大白天的闭着门,不是做贼心虚,那又是什么?” 小柔此时脸色也铁青的难看,又被青禾这么一挖苦,直接了当就冲上门去,对着那门就是“通通通”一阵乱拍乱打,嘴里还大声嚷嚷着:“开门!水灵儿在家吗?我是她姐姐小柔,快点给我开门!” 几番之后,那院门就终于打了开来,只不过是一个小太监探出头来,满面不悦的对着小柔嘟囔道:“你怎么又来了啊?我家主子这会儿正休息呢!” “呵!你家主子?这么快她就做上主子啦?那你倒是问问,她主子来了该怎么办呢?她算个什么东西啊,还主子?” 小柔估计此时也是气急了,嘴里面也就没有什么好话,气呼呼的吗,骂了几句,不由分说就去推着那门直往里面窜,一边窜还一边嚷嚷着:“我今儿个倒是就要看看,这主子是何方神圣,连自己的亲姐姐和自己的主子都认不得了吗?” “哎,哎,你别这样,你怎么敢乱闯啊你?你小心你会后悔的!” 那小太监自是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处,愣了一下就马上开始抵抗,在里边狠命的顶着门不想让小柔进去。 谁料青禾此时见状,居然二话不说就上去帮着小柔一起推,一边推还一边骂骂咧咧的:“这位什么主子是见不得光还是怎么的啊?大白天的居然不敢见人?那我们就正好揭开她的真面目让她晒晒太阳!” 那小太监原本看上去体单力薄的,此时被青禾跟小柔两个一起对抗,立刻就失了分寸,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听那大门“砰砰”两下,已经被推进去重重甩在两边的墙上。 而小柔跟青禾,却也因为惯性,猛然间冲进去摔在了地上。 “哎呀,你们这是,你们这是硬闯啊,你们胆子太大了,你们、、、” 小太监站在那里结结巴巴的不知所措,青禾和小柔却一定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马就翻身站了起来,冲师师招了招手:“师师姐,快进来、、、”(未完待续。) 336 你让我看不懂啊! “谁啊?为什么会这么吵呢?发生什么事了啊?” 也就师师刚刚缓缓走进门去的功夫,就见从廊间冲过来一个大丫鬟,大概是听到了动静跑出来抽个究竟的。 “哦,没发生什么事,只是我家主子过来看看水灵儿罢了?她在吗?” 青禾大模大样的对着那丫鬟说了一句,那丫鬟自是一愣,随即将目光落在了师师这里,她自然是认得她们的,随即脸色一变,似乎很是有些难为情的嘀咕道:“哦,是,师师主子啊,我家小主,她、、、她有些不方便见客,所以、、、” “不方便见客?大白天的是病了啊还是死了怎么的?不方便见客,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呢?难不成、、、” 小柔一生气,就又要张嘴就骂,却被师师阻止了:“小柔,别吵,告诉她,让她进去给水灵儿通告一声就好了。” “可是、、、” 那丫鬟听闻,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的模样,自然,李师师虽然没有什么名分可言,但在这后宫的威望和跟皇上之间的关系,她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此时自然是很犹豫的,因为无论怎样,这位主子,掂量再三,也肯定是她不敢得罪的主儿。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进去告诉她就好了,放心,我们只会在院里等着,不会闯进去,因为感觉恶心。” 青禾原本性格也泼辣,遇到这档子事儿,心里自然早就气的不行,嘴里又怎么会有好话呢?于是不由分说就对着那丫鬟命令了一句,而后拉着师师就走了进去,在院子里花园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丫鬟犹豫再三,就还是有些怯生生的朝廊间走了,过去后轻轻敲了几下门,也不知压低声音悄悄说了几句什么,反正是估计屋内守门的丫鬟听懂了,她这才就地站在那里,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 师师她们也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坐在那里等着,差不都十几分钟之后,就听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而后见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一脸慵懒倦容的水灵儿。 “师师姐、姐、青禾、姐,你们,过来了啊?” 只见她先是朝院里左右打量了一圈,一眼瞅着她们几个,就装出一副有些惊喜的表情,不急不慢的走了过来。 “是啊,来了,你这是大白天的在休息呢?还是生病了?怎么一副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模样呢?” 青禾毫不客气的就应上了声,小柔却几步走了上去,抬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腕:“水灵儿,你现在老老实实的跟我说,你到底跟谁在一起?快说!” “我、、、没有跟谁在一起啊姐,我,哎呀,你弄痛我了、、、” 水灵儿似乎略有些吃惊,一边不满的嘀咕着,一边费力的挣扎着,似乎想要挣脱开小柔的手,但却无奈就是被她抓的紧紧的,根本丢脱不开。 “说啊,那你告诉我,你到底跟谁在一起?你是不是跟皇上在一起,是不是啊?” 小柔此时也急了眼,一个劲儿的就摇晃着她,恼怒的质问着。 “小柔,别那样,你放开她。” 谁知师师却在这时开了腔,语气依旧是那么平淡无奇:“你放开她,有什么慢慢说就好了。” 而后自己又飘了水灵儿一眼,语气依旧是那般的平淡而低沉:“水灵儿,是吗?皇上,他是在你这里?” “我、、、” 水灵儿又是一个激灵,很显然,师师那看似漫不经心的目光与语气,其实让她的内心还是很慌乱。 “到底是不是?你说话啊?师师姐问你话呢,你是没有听见还是怎么的?是不是我们都错怪你了,皇上他根本没有在你这里,是不是啊?你快回答!” 小柔此时依旧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腕摇晃着,语气急促而带着一些期盼,似乎还是希望能听到一种不一样的答案一般。 但水灵儿在小柔的晃动和质问下,却先是目光慌乱的摇了摇头,然后又犹豫着点了点头。 师师的心里顿时一沉,一种说不清楚的痛感瞬间席卷全身。其实她自己也说不好,明明都已经是明摆着的答案了,心里早都有了思想准备的,为何真正到了这多此一举的验证的时刻,还是这般无来由的疼痛? 但小柔却怔了怔,似乎并没有弄明白水灵儿的意思一般,再次瞪大了眼睛质问着她:“你摇头又点头,到底什么意思啊?你摇头就好了,干嘛还要点头呢?你这样,让我看不懂的啊!” “我,我、、、” 水灵儿又开始慌张无措的结结巴巴,但小柔却还是那样不依不饶:“哦,我明白了,你摇头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想错了,皇上确实不在你这里,是吗?是不是我们都误会你了啊?水灵儿,做人得有良心啊!我知道,你是一个有良心的额女孩子,对不对?” “哎呀,你尽是在这里跟她叫个什么劲啊,她摇头的意思是你认为皇上不在她这里,是你判断错了,而点头的意思,就是皇上确实在,你明白了吗?” 青禾此时似乎有些看不过眼,就瞪了她们一眼,插了一句。 “那么,姐姐问你,青禾姐姐说的对不对?她说的对、还是不对?” 小柔听闻,此时的目光变得更为的犀利,脸色也更是难看的厉害,她抓着水灵儿那条胳膊,几乎都有种想要捏碎它的冲动。 然后,就在小柔焦灼到快要冒出火来的目光中,只见水灵儿不自觉的朝着师师这边瞅了一眼,而后,却是缓缓的、但却确定无误的,点了点头,一字一顿的说道:“是,皇上,是、在我这里。” 师师的心里顿时又被一阵刺痛袭击,想一想,也有些觉得自己真没出息,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莫不是专门跑来让自己受伤害、心痛来了吗?明明都早已知晓的答案,却还非要总是这么看不开? “切!早都跟你说明白了,还总这么固执!”(未完待续。) 337 我们是真爱 然后,就听到身旁的青禾轻蔑鄙夷的嘲弄了一声。 紧接着,便就是“啪、啪”两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师师一愣,再抬眼看去,就见小柔重重的耳光,已然是扇在水灵儿白嫩细腻的脸庞上,瞬间的左右开弓,直打的那两面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各几个鲜红的指头印儿。 “小柔、、、” 虽然此时心痛到无力,师师的第一反应,却还是立时跳了起来,想要阻止小柔。 然后便见水灵儿先是一个愣怔,继而才突然反应了过来,一把推开小柔捂着自己的脸,盯着她尖声叫道:“你,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理由?” “理由?你还问我要理由?凭什么?就凭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没有良心的,就凭你居然小小年纪这么不要脸,就凭你居然勾引自己主子的男人,你,你这个丢人现眼的,我打死你,打死你算是干净!” 小柔此时已是被气愤了一般,一叠声的骂着,就又要冲上去,师师只好赶忙过去拉住了她,青禾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心里想着自己没有扑过去一并揍她就已经是够有底限的了,所以根本不想去拉小柔。 而那水灵儿见状,却是更加凄厉的尖叫着,一个劲儿的躲闪着,就好像是遇到了困兽的小绵羊一般,吓得缩作了一团浑身发抖。 小柔虽被师师拉着,却还是不依,一个劲儿的又骂又往前扑,院子里顿时乱做一团,其他丫鬟太监们手忙脚乱的看着,却是谁也不敢往前来做些什么。 “你们都到底是在做什么呢?还懂不懂得规矩了?” 就在这时,却听得房门“砰”一声作响,一个声音突如其来的响了起来,却是把所有人都顿时怔住了一般,一起回头去看时,就见威严而高傲的站立在门口的,正是皇上无疑。 却见他此时只穿了睡袍,连外衫都还未来得及罩好,很显然,是正在休息的时刻,被外面嘈杂的声音给吵闹到了,同样一脸的倦容,带着些许的漠然与恼怒。 “皇上吉祥!” 丫鬟太监们几乎是应声就跪了下去,唯有师师几个,却还是那样愣愣的站着,也不知是一时之间没想起来下跪还是根本就不想。 “皇上、皇上啊,你可得给水灵做主,你看看她把我的脸打的,你看看啊、、、” 还未等其余人反应过来呢,就见水灵儿一阵娇呼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匆忙朝着皇上跟前跑去。 然后,师师就那么站在那里,冷眼旁观一般的看着,皇上心疼的将她搂在了怀里,抬手去抚摸了她脸上的伤印,的确是一脸的心疼与宠爱,那完全无视一切的模样,那眼里唯有彼此的感觉,瞬间,让师师心里最后的一丁点儿信念都轰然倒塌。曾几何时,这样的眼神,他唯独只给了她,也只有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看起来,的确是她错了,也的确是她太信任他了,也是不是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过于自信了些,所以也就看上去太有些不珍惜他了。不然的话,短短几天啊,他们之间,就真的已经发展到了如胶似漆的状态?真的有了,爱情? “水灵儿,你给我滚过来,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怎么这么无耻?你这是要气死我的节奏啊?我,我真的好后悔,怎么领回来你这么个祸害?” 小柔愣了半天,才算重新缓过神来,立刻就又大骂着要重新冲了上去,青禾也是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似乎恨不得即可冲过去将水灵儿抓过来碎尸万段。 “小柔、青禾,你们别闹。” 师师的话语却又适可而止的提醒了她们,而后,她就看着宋逸,一步一步,缓缓的、看似很是平静的,走了过去。 “师师姐,你没事吧?你可不要跟皇上动手。” 青禾心里一阵紧张,就和小柔急急的跟了上来,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跟皇上彻底闹翻了脸不好收场。 “没事儿,动什么手啊,有什么,好好解决就是了,又不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师师就回头看了看她俩,依旧是那种宠辱不惊的语气,但却唯有她自己清楚,在这般冷静的表面下面,她的心脏,早已撕裂到不知道碎成了多少片。 然后,她就那样一步一步走上前去,一直走到他们跟前,她的目光一直定定的看着他,他此时也抬起头来看着她,那是那么定定的、似乎有一些内疚和悔意,但从那一直紧紧护着水灵儿不肯放开的手臂来讲的话,他那目光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好久不见,你,还挺好吧?” 这是师师走到他面前时,对他说出来的第一句话,令在场所有人惊讶,也令她自己感觉惊讶。因为憋了很久,她也不知道,第一句出口的,居然是这么貌似云淡风轻的一句。 “、、、嗯,是啊,我很好。你也,好吧?” 然后宋逸就停顿了许久,还是那么定定的看着她,也语气平静的这样回答了一句。 呵呵,看起来,他们之间,还真是隔阂陌生了不少啊,不然就光从这些客套的语气来讲的话,似乎也早已是物是人非。这么久未见,无缘无故的没了人影,既没有解释,也没有一句抱歉,反而只是,这么平静淡然的一句,就好像是,这一切,原本就是应该发生的一般,他应该如此,她,也应该习以为常的接受。 师师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却感觉一种打从心底里升起来的悲哀,瞬间冷遍全身,让人有一种骨头都要发颤的感觉。 “师师姐,你可不要怪皇上啊,也,也别怪我,我,我们之间,是真的感情,是真爱。所以、、、” 谁曾想他们两个再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那第三个人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一般的,突如其来的插入进来。 应该是怕他们那种相互久久凝视、但却就是不说一句话的眼神吧,怕就在那样的凝视中,突然生出点什么事端来?(未完待续。) 338 一切好讽刺 “水灵儿,你这个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居然还敢、、、” 师师一愣神之间,小柔就已经流着眼泪恼怒的冲了上来,却还是被她严厉的一声制止了:“小柔,你到底还听不听我话?” “师师姐,我、、、” 小柔无奈,一双瞪得通红的泪眼瞪了水灵儿一阵,终于背过身子、弯下腰去嘤嘤的流泪去了。 “哦,是吗?如果、是真的,那我,祝福你们好了。可是、、、” 师师真心觉得,这是她很久很久以来,或者这一生来讲的话,吐出的最为艰难的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努力的克制着情绪、保持着平静,但声音却还是那样嘶哑和发抖,任谁也能看得出,她此时其实非常痛苦难过,刻意装成一副平静的模样,不过是因为这个女孩子还是她心中纯洁可爱的小妹妹,她努力想要给她留一些脸面罢了。 “可是什么啊师师姐?你可别多想啊,因为皇上,原本就是需要三妻四妾的,所以、、、” 但偏偏这个最应该读懂她所有情绪的当事人,却偏偏就是不懂她意思一般,再次开口如此这般的向她解释了一句,一脸的无辜和自以为是的模样,让她瞬间再次怀疑,其实自始至终错了的,是不是真的只是她自己?是啊,人家可是皇上,水灵儿说的很对,皇上,那不就是需要三宫六院、佳丽三千的吗?她又为何强求人家,把自己什么一门心思一夫一妻的制度寄托到人家身上呢?还真是个大笑话。可是,笑完了,是不是还有些疑问呢?那就是,不是他自己也曾经说过,根本不喜欢什么皇上的生活,不需要什么三宫六院,所以才跟她一起,相互配合着,将那些无望等待的女子渐渐送出宫去的吗?怎么到头来,好像一切都其实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一个人错了而已呢? 师师有些蒙了。感觉脑子里实在有些找不着思路,于是顿了顿,费了很大的神,才终于又将思维集中了起来,因为现在的状况如此,不说点什么就这么干站着冷着吗?总是有些奇怪的吧? 所以,她终于还是费劲的想起了上一句话,她是说到,哦,对了,是说了,“可是”二字,后面的话,就被水灵儿打断了。 所以,她这才想起,她应该接着她的话语继续说下去。 所以,她就将目光再次转向了皇上,重新开口说道:“可是,她才只是个孩子啊,你知道的,你又何必这样呢?就算她不懂事,你也应该、、、你毕竟是成年人了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然后就见他嘴唇动了动,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感觉,但那感觉也是一闪而过,因为立刻就又被水灵儿的话语给搅乱了。 “师师姐啊,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我不是都已经成人了吗?我那日过十六岁的成人礼,你都忘记了哈?我又怎么会是小孩子呢?再说了,皇上九五之尊,应该是得经常需要一些新鲜感的啊,岁月虽然会老,但皇上身边的人,必须得年轻鲜嫩才好啊!” 师师没有听错,这一次,水灵儿确实就是一脸无辜与纯洁的,这么说的。而且,她这一番话语,听上去似乎也是道理满满、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的啊! 这水灵儿,其实好像真的不是个什么小姑娘了啊,她懂得事故、道理,似乎多了去了啊!就连这话里的意思,也是那么含蓄却又露骨。看起来,真正天真幼稚的,应该是她李师师才对的吧?她自己才算是个傻得可怜的小姑娘呢!什么都不懂,居然还敢给别人的人生下结论?哦,不对,什么小姑娘啊,她在她自以为是小姑娘的这个女子眼里,已经是老人了吧,反正已经属于老到不新鲜的过去式可。 于是,师师再次感觉语塞了,但青禾却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再也顾不得什么皇上不皇上的了,抬手就要去拉那水灵儿,嘴里还大骂着:“我说水灵儿啊,你还到底要不要脸呢?怎么的就是你这般无耻?你这是变着法的骂谁呢?你是什么新鲜的应该替代谁呢?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新鲜的到底有多新鲜,只怕是,早就是烂货一个吧!” “皇上,你听听、、、就凭这做奴才的骂出来的这些话,知道的人还没啥,不知道的,还以为都是主子的不是、有怎样刁钻的主子,就有怎样刁钻的奴仆呢!” 水灵儿此时往皇上怀里一躲,娇滴滴的哭诉了一声,那眼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落了下来,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和那柔弱无骨的身体啊,直接把个青禾看的气的想要吐,只可惜在皇上的眼里,人家那是多需要保护。 “你,好大的胆子,还懂不懂得规矩?不想活了是不是?” 于是,下一刻,就见皇上面带怒色的突然指着青禾的额头,再次吼出了这么一句,青禾顿时呆了。记忆之中,这个皇上虽是皇上,但却也实在并没有眼前这么事故,开口闭口就是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当然了,因为后来在惜若阁的日子里,他原本就根本是个不爱讲什么规矩的人,所以大家也早都在他面前忘记了规矩。可是现在,为了这个人小鬼大、来历不明的心机女,他不但开始讲起了规矩,而且还要为了这个所谓的规矩,想要,要她们的命? 青禾呆了,小柔呆了,师师也呆了,呆到她感觉自己站在那里,其实原本纯属多余,她们今天来这一趟,真的是纯属多余。她原本还以为,她过来,好歹也是向他问个明白,毕竟水灵儿还小,就是想要跟她分手跟水灵儿在一起,那也得好歹有句话、至少是得保证善待水灵儿才行的吧?却没想到剧情完全就是反转的啊!倒不像是她们来替她操心,而更像是,她为她们都上了一节课一般! 一切还真的好讽刺啊!(未完待续。) 339 哭一场吧 那么,还有继续在这里站下去、继续讲下去、继续自取其辱的必要吗? 师师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于是就想招呼小柔和青禾,别再象只斗败了的母鸡一般愣在那里了,这里根本没咱们什么事儿了,不如就回去了吧。 “皇上,灵儿脸上疼,不想再在这里站着了,不如咱们回去吧?” 就在她才要开口的时候,却就听到那水灵儿已经看着皇上娇滴滴的说了一声,皇上就立刻点头说好,于是就要搂着她进门去。 “水灵儿,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说清楚、、、” 谁知小柔此时见状,又怒不可遏的从背后冲了上来,师师无奈,只好急忙伸手去阻止她,却没想到,强撑着站了这么久,刚一挪脚步,居然有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一不留神,没有掌握好,就直挺挺的朝一侧摔了过去。 “师师姐、、、你怎么了啊?” 幸亏此时的小柔跟青禾都就在她身边,往前跨出了几步,就将快要倒地的她扶靠在自己身上。 “师师姐,你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眩晕的老毛病又犯了?我知道你就这样,一有事就爱晕,所以才不让你来的嘛,可你非要、、、” 小柔此时一边抬手掐着师师的人中,一边呜呜咽咽的哭诉着,幸好,不大一会儿,师师就把清醒了过来,自己心里却也庆幸,不至于过于丢人现眼,就为这么点儿事给倒下了。 “皇上,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就算是喜新厌旧,就算是跟师师姐有误会了,也不必就非要用这么个法子气她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是老毛病了,生小皇子的时候就晕死过好几天不省人事,当年水灵儿丢失的时候,也、、、” 小柔见师师醒了,就又顾不得什么的哭诉着去怪皇上,皇上此时听着她的话语,眼神又落在师师脸上,又是那种满面复杂的表情,似乎很想立马走上前来将师师扶在自己怀里,但却又是就在他表情复杂的那一瞬间,水灵儿娇滴滴的又泣又哭的声音再次虚张声势的响了起来:“哎哟,好痛,脸好痛,我该不会被毁容吧皇上?我想回去,想回去、、、” “不,不会,朕哪里会让你毁容呢?咱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皇上的目光立刻就被成功的吸引了回去,连不迭的哄着怀里的小宝贝,生怕她会受到伤害一般。 “嗯,皇上,咱们回去,这里都是坏人,我要回去。我要你抱我、、、” “好,朕抱着,朕抱着!” 然后,就在师师她们三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怎样复杂的目光之中,皇上已经轻轻抱起了水灵儿,就那么搂着她的腰,让她两根柔嫩纤细的胳膊像水蛇一般缠绕在他的脖子上,不消片刻,就只留下个冷漠的背影和“咣当”一声紧闭的房门给她们。 “师师姐,我们回去吧,等以后、、、” 又不知愣了多久,青禾终于先反应了过来,轻轻说了一句,将师师扶了起来。 “师师姐,我真的对不起你,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柔的眼睛早都哭肿了,满含抱歉的声音有些泣不成声。 “没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我不怪你,不怪任何人、、、” 师师用力的咧开嘴巴笑了笑,想要要她安心。 但青禾却还是有些骂骂咧咧,又是责怪师师太善良了,引狼入室,又是骂小柔这个没能耐的,既然管不了那个小妖精,就不应该带她回来、、、 小柔自是后悔的不知所以,一路上都呜呜咽咽个没完没了,让师师看着有点奇怪,有点想要打趣她一句,倒像是她李师师不是弃妇,她小柔才是弃妇一般。 就这样,基本上是在稀里糊涂的状态下,三个人回到了惜若阁,然后就是个能沉默的沉默、能哭泣的继续哭泣。 而师师却只是默默的在那里收拾屋子,就像平常一样,不停地收拾,整理整理这儿,拾妥拾妥那儿,反正是没有一刻想让自己闲下来的想法。 后来接小皇子的时间到了,青禾就匆匆忙忙去了,小柔也哭够了傻愣愣的坐在那里,却只有师师还在那里忙碌着已经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活儿。 “师师姐,你就消停下来吧,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好吗?你哭出来吧!不然憋得会很难受!” 小柔终于看不下去了,走过来一把抱住她,又开始放声大哭。 师师这才反应了过来,见她哭的很是伤心,忍不住也流下了眼泪来。 可是,为什么要哭呢?因为她自此以后都成了弃妇吗?所以应该大哭一场? 那么,哭又有什么用呢?哭完了,就真的会好受?一切就又可以重头来过,又可以重新拥有了吗?她的宋逸,就不会再背叛她,爱上别人了吗?她最疼爱的水灵儿,也就不会背叛她,抢走她最爱的男人了吗? 一切听上去如此滑稽,为什么她李师师的人生,居然会这么滑稽? 哦,对了,她李师师,又到底是谁呢?为什么就连她自己的身份,都根本是个假的?冒牌的? 看来,真的是该好好的痛哭一场了,哭她的倒霉,哭她根本就不是真的李师师,哭她连自己到底是谁都找不到、弄不清楚,还谈什么想要在这种不属于她的时代拥有爱情? 于是,师师这一次就真的开始哭了,哭的昏天暗地、双眼浮肿,直哭到最后实在没有力气再哭,才算是停歇了下来。这才发现,她是有很久很久没有痛哭过了啊,就算是最艰难的那些日子,她也没有哭过,应是凭着一股子乐观向上的劲儿给挺过来了,那么,又为什么在现在哭呢?一切明明都已经好转起来了啊,有两个贴心铁肺的丫鬟、待她比亲姐妹还亲,还有一对天真可爱的儿子,那么聪明、那么乖巧、、、 那么,她还有什么好哭的呢?不管怎样,日子还是需要继续,她暂且依旧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离开这个时代,所以,一切还得继续,所以,她哭,是没有任何用的。(未完待续。) 340 去见一面 于是很奇怪,原以为自己自此后会一蹶不振的倒下的,谁知第二天一早起来,师师就已经奇迹般的痊愈了,似乎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还是照旧该干嘛干嘛,并没有哭哭啼啼的无法生活。 宋逸依旧根本就在惜若阁不见影子,虽然距离溢香园不远,但就好像在他的世界里,已经彻底将这个地方遗忘了一般,或者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记忆中存在过。其它的倒是也就那样,大不了就当他是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当他移情别恋与自己分手了就好了,可让师师最接受不了、最想不通的是,原本他几天不见就惦记的不行的两个宝贝,现在似乎也彻底在他生命中变得可有可无了一般,因为他连只是来看看孩子都没有一次。 与此同时,关于他跟小水灵越来越恩爱,对她越来越宠溺,几乎到了凡事都完全依着她、对她有求必应;并且那小水灵也是变得越来越骄横跋扈、侍宠娇纵的话题,倒是愈传愈厉害,直到某一天,有几个嫔妃气不过,终于忍无可忍的跑到师师这里来,说小水灵无端的撺掇皇上,扣除了她们的月奉,导致几人这几个月根本无法生存时,师师才感觉,似乎是该有所过问了。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为何好端端的,她就要如此对待你们呢?” 虽然几年相处下来,对于这几位嫔妃的为人,师师是非常了解的,知道她们不会无缘无故说假话,但为了能更加的确信无疑,她却还是认真的追问了几句。 “师师啊,你自己动脑筋好好想想,我们几个也算是这宫里的老人了,多年以来都是平心静气,只图过个舒心的生活而已,既不争宠,又不夺什么名利,又何可莫名其妙跟她一个小姑娘家过不去呢?只不过,实在是有点欺人太甚,弄得我们无法生存吗,所以才没法忍受的。要说起她跟我们过不去的缘由,其实也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因为那日我们几个在后花园喝茶闲聊,那姑娘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我们想着你平日的种种好处,如今却偏偏养了那么一个不通人情的白眼狼,所以自然没心理她,只是自己说笑自己的罢了。结果按照一般人吧,如果别人不睬她,她也就只是走自己的好了,谁知这女子实在是个厉害角色啊!见我们没人主动跟她打招呼,她却就偏偏主动过来招惹我们,非要指使我们中一个为她去采一大束牡丹来。我们听着,也就真是在心里呵呵了。虽说咱们也确实没受过什么皇上的恩宠,但却不管怎样,也算是这后宫名正言顺的嫔妃,就光着年龄上来讲的话,也都要大她十几岁,就算她是个后来受宠的,也先不问她究竟如何来历,可我们这些个大的老的不去使唤她、指使她为我们做些什么,已经是对她的客气和忍耐了,可她又凭什么想要将我们当做丫鬟一般来支使呢?所以自然依旧没人睬她,我们就各自散了,各回各家。谁知这事刚过一晚,第二天、、、” “第二天,皇上就下旨,扣除了你们的月奉吗?” “是啊,不是这样,还能是怎样。所以想来真是气人,一扣就是一个季度,是有一种不想让我们活着的感觉啊!” “哦,我明白了,各位娘娘贵人们,你们先别着急,这事给我两天的时间,我去弄个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水灵儿她毕竟还小,有些时候想事情不是很明白,所以还请你们多担待着点。” 话说到这儿,师师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还是在替水灵儿开脱一般,也许是习惯了吧。 所以她自己还没感觉有什么不妥,青禾听着就不那么舒服了,待那几位嫔妃一离开,立刻就责备她道:“师师姐,人家根本都不把咱放在眼里,而你倒好,不但把这事往自己身上揽,还要替那没良心的小妖精说好话,你这心胸,我也真是没话可说了。” 师师叹了口气,有点无奈的看着她:“可不往咱们这揽,还能怎样?那几位嫔妃原都是些与世无争的性子,能留下来的原因也只是图个安定平静的生活而已,现如今连生活都无法继续,她们又没地方去诉去说,你们咱们不帮她们,还有谁可以帮她们?” “是啊,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如今的情况是,那水灵儿压根就不不把咱们看在眼里,你难不成还要为了别人去给她求情下话的吗?再者,她是个怎样的人,大家已然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为何还要说她的好话,替她开脱?” “这倒也没有,不管怎样,咱们也算是个做大的,也曾经是她的、、、姐姐,所以,还是尽量以以前的眼光看她吧。只不过,去找她求情下话什么的,我自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但要去见她一面,似乎已是必然的了。” “、、、、那好吧,只是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她再像上次那样,给你气受,又何必呢!划不来。” “哦,上次是因为没有思想准备,直接就见她如何了,这会再去,就算她再怎样,也就不足为奇了,所以也就没什么好奇的了。” 就这样,思索了一番之后,师师还是跟青禾一道去见了一趟水灵儿,考虑到小柔的心理感受,就没有叫她,而是让她照顾着两个小皇子。 她们去的时候,似乎很巧,正赶上水灵儿的院门是敞开的,也就没费什么功夫进去了。 进去厅里之后,就见她正懒懒的靠在榻上,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师师姐跟青禾姐啊,她们只说是有人来了,没有告知清楚,所以没有起身去迎接你们,还有点对不住哈、、、” 见师师她们进来,她便探了探身子,脸上带着略显惊讶的表情,顺口说了几句客套话。(未完待续。) 341 不可理喻 “哦,不用那么客气,我只是有几句话过来想与你讲而已。” 于是,师师也就心平气和的应了一句,也不等她再说些什么,只是自己随意找了坐处坐了下来,开门见山的说道:“是这样的,水灵妹妹,我今天见到了几位娘娘贵人,她们说不小心得罪了你,所以你让皇上扣除了她们几个月的月奉,这事儿我觉得、、、” “哎哟,我就知道,这几只老妖精不会做什么好事儿!” 谁知,师师话没说完,那水灵儿就“忽”的一下从榻上坐了起来,满脸的怒气:“她们成天价除了会干些串通一气、排挤别人的事儿,再就是怎么结伙儿去四处搬弄是非、闹得个鸡犬不宁,反正无论怎样,就是不干正事,我看啊,什么这样那样啊,她们几个只是看不上这后宫,嫌弃这地儿忒小,容不下她们吧!哼!一群人老色衰的贱妇!” “哎呀呀,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啊?真亏你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家啊,听得我都、、、” 青禾在旁边一听,就顿时有点听不下去的感觉,但还是被师师阻止住了:“好了青禾,你别吱声,我来说就好。” 青禾这才有点气鼓鼓的坐在了一边,不再吭声,师师就看着水灵儿,依旧语气平淡的开了口:“是这样的,水灵儿妹妹,当然了,不管你心里是不是还认得我这个做姐姐的,但至少我还是这么认为的。关于那几位嫔妃姐姐呢,我毕竟跟她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较长,所以还是非常了解的,她们向来性格宁静、与世无争,所以你说的那些,基本是不存在的,你有可能误会她们了。所以说、、、” “哎呀师师姐,什么叫我有可能误会她们了啊?还她们与世无争,她们明明就是看见皇上疼我爱我,嫉妒得慌,所以才故意挤兑我,给我气受,真是一帮不识抬举的老妖怪!” “水灵儿,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下结论呢?什么叫做她们嫉妒你呢?她们要是真那么爱嫉妒,那么爱争风吃醋的,只怕早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了,该怎样行动就怎样行动了,又何必还要等到现如今,皇上在你手里的时候,才跟你大动干戈呢?所以说,不要总是拿自己那种目光看清看贱别人,好吗?” 师师此时也是被她那纯粹没个把门的话语给激了起来,说话的语气顿时就重了不少,尤其是听到她那句什么看着皇上宠她爱她别人嫉妒之类的话,听着明明就肤浅而可笑,却还是偏偏让人感觉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所以,师师也是有些嘲笑自己,这又何必呢? 那水灵儿大概没有料到向来对她一副软脾气好脸色的师师,会突然间变了脸色,所以自然是收敛了几分,不再那么嚣张跋扈,但却也不会就这么快认乖的,眼睛瞅着师师,顺口就又来了一句:“师师姐,你也真是,你可别被她们给骗了啊,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些。” “呵呵,是啊,你这话说的我倒爱听,我师师姐啊就是忒善良了,善良的没有原则,所以呢,才就莫名其妙养了只白眼狼,最后还被这白眼狼给狠狠的咬了一口!” 谁知师师还来不及开口,在一旁的青禾听闻,就又忍不下去了,开口就不客气的接上了水灵儿的话语。 “哎呀,青禾,你这可就不对了啊,你这冷嘲暗讽的,到底是说谁呢?是在说我吗?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啊?不要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于是,水灵儿马上就不干了,拿出一副吵架的口气就跟青禾对了起来,师师无奈,只好再次去说青禾:“青禾,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吵架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青禾便也不再吭声了,谁知那水灵儿却还没完,转头你就来找是师师评理:“师师姐,你说说,她这么说我对不对啊?我哪里是什么白眼狼了啊?这自古以来,皇上喜新厌旧、佳丽三千的,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是不?我看你都能想得开,可她们这些做丫鬟的,又怎么总是想不开呢?再说了,我喜欢皇上,也是打小的事儿,那都是真正的感情,又不是就这两三天才怎样、、、” 后面那水灵儿还说了些什么,师师就没有仔细去听,反正都只是些废话而已,只不过她所说的那句她打小就喜欢的皇上的话语,倒是让她猛然间生出几分回忆来,好像真是有这么一回事,现在回头想想,那个时候的水灵儿,还真是但凡见到当时的宋逸的面,就总是哥哥哥哥的叫个没完,似乎很是对他黏的不行。 那么,其实一切是从一开头就注定的吗?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明白,因为无论是与不是,也都不过是让人伤心伤神的事儿,既然水灵儿说她是真的感情,那就权当是吧,也挺好的。 所以,现在的她,就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跟她继续追究下去,而是继续说起了来这一趟的正题:“是这样的,水灵儿,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还就是刚才那个问题,毕竟你年纪还小,不要无故去得罪、伤害那些年纪比你大的嫔妃们,也许在你眼里,她们是年纪大了、老了,可她们也同样需要被尊重的啊!而且,无论是谁,最终都会有老的这一天,所以,既然一切无可避免,咱们又何必去语出伤人呢,你说是不?” “好了,师师姐,你就不要再绕弯子教育我了,我已经是大人了,完全可以自己给自己做主,所以请你放心好了。只不过那些妃子的事,那可是皇上做的决定,跟我没有半分关系,所以,你就是给我说,我也没有办法啊!还有啊,你说她们待在这儿,又不受待见,这皇上也从来不会瞅上她们一眼,她们还非要死皮赖脸的在这里耗个什么劲呢?还不如、、、”(未完待续。) 342 希望你收回旨意 “够了水灵儿!咱们的话语,到此为止。如果说我早知道你如此的不可理喻,就绝对不会再来见你。只是,希望你给我记好了,每一个人,每一个生命,无论她们现在的命运怎样,命运待她们是公还是不公,她们也都一样是有被尊重的权利!人最难得的,是不要在自己得势时看轻贱了每一个人,也不必在自己失意时,看轻贱了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的话语,并且好自为之。” 说完这些话,师师就站起身来,再也没有半分想要停留下去的意思,也不再跟她废半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跟青禾一起走出了溢香园。 “师师姐,看看,我说怎么的吧?像这种狼心狗肺的人,根本就没有必要对她讲人话,你听听她说的那些话语啊,可真是、、、” 青禾一路走着,就又开始嘀嘀咕咕的责怪她。 师师却只是释然的一笑:“其实也没什么,这样挺好。以前咱们一直都是把她看做孩子,自始至终捧在手心里的那种小妹妹,但这一次,就权当是她确实长大了,对还留在记忆中的她说了一次再见吧。” 青禾没有再说什么,不知是否听明白她的意思了,顿了很久,这才又发现了什么似的惊讶的问道:“不对啊,师师姐,咱们好像走错路了啊!这不是回去的路啊!” “是啊,不是回去的路,但咱们也没有走错。因为这是去皇上寝宫的路,咱们得去找他说个明白。” “啊?师师姐,你真的想因为这件事再去找他吗?他会不会对咱们的误会更加加重了呢?” “不用怕,也不用担心。该怎样就怎样吧,不必管的事情,咱们可以听之任之、不去理睬,但原则性的问题,咱们就必须不能让步。” “好的,我明白了,我只是担心、、、” 然后两人的对话就没有再继续,而是都沉默不语着,只是一路往前走罢了,大概都是在想着各自的心事吧,不一会儿,便已走到了皇上的寝宫跟前。 跟门口的公公询问了一声,说是还没有回来,于是两人就站在那里等着,倒是等了不大一会儿,就见他正慢慢悠悠的走回来了。 一眼见到正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有点走神的盯着花园里的某支花朵的师师,他瞬间有点愣神,脚步停滞了一下,这才又继续往前走了过去。 “给皇上请安。” 身旁的青禾首先反应了过来,轻轻拉了拉师师,师师这才回过神来,抬眼去看时,就见皇上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正面色茫然的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解她们为何在这里一般。 有些日子没见,第一眼看去,他似乎瘦了好多,面色带着一些憔悴和倦意,整个人略显疲惫。 “你、、、” 这算是他开口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但就这么一个字而已,就没有再说下去,似乎欲言又止一般。 “我过来找你,有点事要讲。” 师师顿了顿,还是努力克制着心情,让自己平静下来,语气自然的对他说道。 “哦,好的,什么事?不然,进去说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先要进门了,师师跟青禾也就跟着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他要让丫鬟给她上茶来,但被她拒绝了:“不用,我只是几句话而已,说完就走。” 于是,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让她坐了下来,青禾此时自然是找个借口,在门外等候着。 “说吧,什么事?” 然后,他又轻声问了一句,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他整个人都有一种颓废的感觉一般。 “嗯,是这样的,就是关于你扣除了那几位嫔妃月奉的事,你知道的,她们留在这里生活,能指望上的,也就是这个月奉而已、、、” 于是,师师简单明了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最后也直接请他把下的旨意收回。 “哦,这个,当时是因为、、、” 然后,他就是说了些自己的理由,大概的意思就是那几位嫔妃不给他面子,故意闹不和之类的。 “那好吧,就算她们真的惹你生气了,那我就在这里替她们向你道歉了,就算是咱们做女人的头发长见识短吧,反正事情是怎样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就好了,所以,还是希望你能收回旨意,不要把她们往绝路上逼,这不是你,也不是你一贯的做法。” 师师听他说完,就面色平静的这样说了几句,他便沉默着,好久没有说话,继而才又点了点头:“好的,我答应你、、、” “哎呀,皇上啊,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吗?怎么回来都没有去找我?你可知道水灵儿都想死你啦!” 就在他刚刚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忽然间就随着一阵清脆而又发嗲的声音,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闯入了进来,不用多说,正是水灵儿无疑。 师师看了她一眼,顿时无语。 而皇上见她突如其来,似乎先是一怔,而后看向师师的表情略显尴尬,也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哎呀,师师姐,原来你也在这里啊?真对不起,妹妹不知道你在,所以才、、、不然,我这就走好了。” 那水灵儿倒是一点也不觉得什么,故作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说话间,就要转身离去。 “嗯,不用,你既然来了,就把你的戴着就好,我只是说件事儿,事儿一说完,马上就走了。” 师师只好也继续假装平静自然的说了下去,但那水灵儿却就又故意用充满无辜的眼神看着她:“那我,就在旁边听着了啊,师师姐?” “嗯,你尽管听着就好。” 师师又冷冷一句,而后再次将目光投向皇上,希望他可以将前面的话语继续下去。 “好的,朕刚才是说到哪里了、、、哦,对了,就是收回旨意的事情,既然你都说了,那就、、、” “哎呀皇上,都说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下的旨意,怎么能随意的说收回就收回呢?这怎么可以?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你的威信何在?还有什么人会听从你的话语啊?”(未完待续。) 343 好无耻 谁知他又是刚刚开口,那水灵儿便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语,一双眼睛柔情蜜意的看向他,娇滴滴的话语里却透露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刁钻与寒意。 “水灵儿,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反而是如果不收回旨意,造成的损失才会巨大,所以、、、” 原本以为以他的性格和脾气,就这么无端的被不断打断,他就早已忍受不了了,谁知他却又只是短时间的沉默着,让师师有种忍不下去的感觉,就自己直截了当开了口,向那水灵儿说到。 “哎呀,师师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莫不过就是只是几个不受宠的嫔妃而已,惩罚一下,又能怎样?什么损失巨大啊?你莫不是说,皇上这整个国家就如此弱小亏损到不堪一击?就这么简简单单的、、、” “水灵儿,你够了!闭上你的嘴!” 师师原本还想着尽量克制着,将事情讲完就好,谁知总是被她这么三番五次的挑衅着,就难免有些克制不住,尤其是她那每每看上去天真无邪,但说出口的却尽是些又肤浅又自以为是但却又透漏着重心机的话语,真是让人有种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感觉。 “哎呀,皇上,你看看,师师姐,她又吼我,我难道说错什么了吗?我、、、” 师师话音刚刚落下,那水灵儿就一副受了大惊吓后又可怜又无辜的表情,突然间身子都有些缩作一团的感觉,眼泪汪汪的看向了皇上:“我怕,她们总是这么凶、、、” “你不要这么大声骂她好吗?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干什么欺负她?” 然后就见皇上片刻间变了个似的,走上前去,一把将水灵儿搂在怀里,却是转头横眉冷对着师师,表情恼怒冰冷,再也不似先前的虽然沉默,但却也表情和善。 师师的心里又是一阵说不出来的疼痛,才几天啊,他就真的这么爱她?这么见不得她受一点儿伤害? 并且,反而言之的话,就这么段的时间里,他就将他们之间的感情忘得一干二净,将她李师师忘了个干干净净?直接了当的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不但如此这般的吼她,还那般宠溺的,护着那个她? 心真的好痛,片刻间,都有种适应不了的感觉,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在乎的,可为什么又总是毫无征兆的,会感觉到如此的疼痛难忍? “你,你就真的,真的如此的、、、” 师师强忍着心中的疼痛,但却忍不下鼻子一阵阵的发酸和泪水的夺眶而出,她木纳的站在那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嘴里说出的,究竟是些什么话语。 他此时也看着她,看着她目光哀伤的盯着自己,一副伤痛欲绝的模样,双手死死的掐在一起,似乎要将那白嫩的手背上掐出几道伤痕来,才能支撑着她强打精神的站在那里一般。 他的心里突然感觉一阵内疚和难过,一种说不出来的后悔让他不得不伸出手去,想要扶她一把。但就在这个时候,怀里娇滴滴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皇上,水灵觉得好困,今天一直在像你,都没有午睡,你抱水灵进去吧?” 刚刚复杂的感觉瞬间被一种无来由的烦躁和不知所措代替,不知为何,他忽然感觉到内心一阵疼痛不堪,那种若有若无的疼痛之感,使得他没有心思再去考虑其他的,也不想再去顾及其他,而是回过头来,一眼看到了怀里的小美人纯洁无辜的眼神。 她是这般的可怜无助,是那样的美丽娇俏、惹人怜爱,她的脸蛋看上去那样美、那样的毫无瑕疵,鲜艳的就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一般,让人忍不住的就想要咬上一口,而那目光,看着看着,不消片刻,便让人有种喝下了一杯美酒般的眩晕之感。 她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可爱,如此的需要他的怜爱,他又如何舍得,会让她难过?会让她有伤心的感觉? 所以,他在片刻间,便果断而柔情的点了点头:“好的,宝贝,朕这就抱你进去,这就抱朕的宝贝进去。” 可被他完全忽视掉的,却是一个“宝贝”出口之后,一边是心满意足的得逞,而另一边,却是原本就碎裂成片的心脏,在片刻间,又碎成了渣和粉末,痛的连自己都找不回来。 师师终于无能为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再也没有力气站着了,她原本以为,那句宝贝,他只有对她,才可以讲得出口,却原来,这不过是一句随意拿来取悦哪个女子的口头禅罢了。她原本以为,她是不会跟这个毕竟自己曾经最疼最爱、当做亲妹妹一般的女孩子计较和争风吃醋的,却没想到,每次真正将一切看在眼里时,心中那种疼痛难耐,还是让她无所适从。 “嗯,皇上,你抱我起来吧,我困了。” 然后,说话之间,小美人已经软绵绵的贴在了他的胸前,刚刚那双扑闪动人的大眼睛,瞬间被两排又长有浓密的睫毛所代替,看上去,她真的困了,不消片刻,便就要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但他看着她昏昏欲睡懒懒的模样,却突如其来一阵****,那****来势凶猛,骚动的他整个人都无法把持,似乎想要瞬间就要扑倒在她身上,让她在他身下尽情的欢愉。 “好,宝贝,我们,我们进去,这就进去,等、等朕、、、” 他是那样拼力的克制着,才将那排山倒海般的****压制下去了一点点,没有立时的开始行动。而后,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了一句,他便双臂猛然用力,稳稳的将她抱在怀里,而后一个转身,就急不可耐的朝着里间的寝室扑了进去。 然后也就片刻的功夫,还未来得及走出门的师师,耳膜就被一阵突如其来娇羞的呻吟和粗重的呼吸声充盈着,差一点眼前一黑,一头就栽倒在地、、、、 他们,真的好冷漠,真的好无耻,就算是要伤害她,其实,也用不着这般急不可耐、这般毫无保留吧?(未完待续。) 344 不速之客 “师师姐,你没事吧?” 门外的青禾此时匆匆奔了进来,一把扶住了她,却也已经发现了什么异常,转头对着里间狠狠的啐了一口:“呸,恶心!” 后来也不知是如何回到了自己的惜若阁,呆坐半响,忽然觉得,这种日子似乎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于是就想要准备离开,但话刚刚出口,立刻就引起了小柔她们的反对,她们觉得,现在要走,就大家一起走,连带两个小皇子一起带走,若是不能这样,就不可能走得了。再者,就算她们可以一走了之,那么,那些留下来的嫔妃呢?再也没有人操心她们的命运,很难说,她们以后会有着怎样的命运。 小柔她们劝的自然都是对的,想想也确实就是这么个道理,但要实际落实起来,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尤其是那种心理压力和负担啊,真是折磨的人有些烦躁到头疼,所以说,这对于师师,真的是一段痛苦不堪的日子。 一边是面对心上人与自己最疼爱的人双重的背叛,一边还要打起精神来顾全大局,另一边吗,还要不断地操心照顾两个孩子,生怕正处于成长期的他们会受到了什么影响,从而影响到以后的人生。 就这么着吧,三天两头的,还要承受一些来自外界的压力,当然了,这些压力并不是冲着她本人来的还是怎么的,莫不过也就是今儿这个宫女来诉苦,说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得罪了水灵儿,被暴揍了一顿不说,还被调去干最苦的差事,可是想来想去,自己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啊!明天那个嫔妃又来告状,求她去帮自己说情,因为三番五次的被水灵儿找茬打击,她实在有点受不了!然后后天吧,就又来个小太监,哭的悲悲戚戚的,自然也是一桩离不开祸主水灵儿的伤心事,反正是各种各样的烦恼琐碎啊,是挥之不去,却又不能无视着不管,因为大家并没有说谎,也确实需要她的帮助。也许因为大家习惯了在她的维护下,各自过着平静幸福快乐的日子,所以现在这一切突然被打断,就都无可避免的想到要来找她解决。 这样的事情还没持续多久呢,惜若阁却就突然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居然是之前都从来没有跟她有过什么往来的几位大臣,按照以前的情形来看的话,他们并不看好她,她又没有任何实力靠山的,最多只是守住了皇上的心,跟皇上感情比较好,比较宠她罢了,所以,其实从心底里来讲的话,这些大臣中根本不会有人当她回事。甚至还有那么一阵子,他们眼见得皇上跟着她不停的折腾,把后宫搞的个天翻地覆一塌糊涂的模样,很是恼怒和看不过眼,觉得她就是传说中迷惑君主的妖精,长此以往,势必亡国。所以当时有一匹臣子也是闹腾的相当厉害,要求皇上将她弄出宫去之类的进谏,也是不绝于耳。但后来随着皇上的坚持和眼看着后宫内各种改制后,反而逐渐变成了一排太平和气的景象,先前反对声比较高的那些大臣们,也就渐渐不说什么了,乃至后来在心里悄悄认同,反正不管咋样,这个叫李师师的女子并没有闹得后宫不得安宁,祸国殃民,并且她跟了皇上这些年,似乎也没有争什么名分,到现在也只是安安分分的尽着自己的本分而已,自然也就都不再有什么非议了。 然而现在,这几位大臣突然光临寒舍,还真是让师师有些受宠若惊。 可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师师小主啊,多有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于是,其中一位年长者,在做了些简单的开场白之后,就开始开门见山的阐述自己此行的目的:“我等前来,还是想要请求小主,能否多拿出一副耐心,好好劝一劝皇上、、、” 什么?什么什么?她没有听错吧,他们的额意思,居然是要求她多去劝说皇上?那么,到底劝说的目的是什么呢? 且听那大臣接着往下说:“如今的皇上啊,可是大变了模样,三天两头的不上朝啊,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与那妖女纵情欢娱,只可惜,却是直接把国家大事、朝堂正纲丢的个一干二净,几近到了完全不去在乎的地步啊!长此以往、、、、” 终于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他们是为了这个前来的啊,可是,明明对于这些内容,之前也早已有了耳闻,怎么现在再正儿八经听他们说起时,却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和心痛呢? 想当初的宋逸,可是无论怎样,都不会置朝堂之事于不顾,就哪怕他们最相爱的那段时光,他每日夜半跑去见她,但第二日也是天还未亮就早早离去赶着上朝,从来不曾有过一日耽搁的啊!可这才过去了多久,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他不但彻底变心、而且性情大变的呢? “师师主子,你可一定要将我等的话语放在心上啊!无论过去大家有怎样的误会,但现在也是到了齐心协力,只为着我朝前途着想的时刻了啊!所以还请你一定能多体谅我等的苦衷,多为朝堂尽一份力才好啊!” 话已至此,是个人都听得明白,他们还是在担忧,她会因为之前的恩怨纠葛,所以不把他们的话语当回事。 可是,他们却又哪里能明白,其实对于他们以前误会她不当她回事的一切,她压根就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只是、、、只是她无能为力的,是她的话对于皇上,现在似乎根本无济于事,他根本就不会在意的啊,又怎么能听的进去? 但难处归难处,还是将苦衷默默的咽了下去,眼看着那些大臣们一脸愁容的模样,就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于是他们倒是终于带着许多希望、放松了心理走了,而师师的烦恼,却就更加加重了许多。(未完待续。) 345 只要你回来 那么,看来无论如何,再去找他一趟,已经是必须的了。 没有办法,就还是硬着头皮,又一次来到了他的寝宫。 许久没来,这里的布置变了许多,看上去奢华却又寂寥,明明处处透露着一种主人的尊荣与富贵,却偏偏给人的感觉是空洞而又颓废,让人有一种无来由的压抑之感,不想多待,只想尽快的离去。 倒是没有费多大功夫,便见到了他。因为他昨晚喝醉了酒,喝的实在太晚,今日自然也就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睡了个大懒觉,什么上朝之类的烦人事,都先统统排到脑后去吧。 所以,师师在前厅等他的时候,他就从里间懒懒散散的套好了一副,然后再懒懒散散的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前厅的木榻上,还不断抬手掩口、打着哈欠。 “你来什么事啊?” 他就那么斜藐着眼睛扫了她一眼,用一种慵懒而无所谓的声音问了一句,似乎一切都根本与他的生活无关一般。 “是这样的,我来的意思,是来劝说一下你,能不能不要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耽误了上朝?无论怎样,你现在还是天子的身份,皇帝是用来做什么的?既然大家将你推崇到了这个九五之尊的位置,那么,你是不是应该顾及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责任?” 师师这一次也是毫不客气,开门见山的就阐述了自己的来意。因为很多时候,只是绕弯子似的暗示,既不符合她的性格逻辑,也反而搞得事情会复杂化,无济于事,所以,她觉得还是直截了当讲明比较好。 然后话音刚刚落下,便见他又是抬手打了个哈欠,斜藐了她一眼:“那么,你说说,我的责任是什么呢?我还要怎样尽到我的才好?他们将我推崇到了皇帝的位置?这是我原本的意思吗?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当什么皇帝!这你是知道的!” 呵呵,好真多亏了,他居然还能说出最后这一句话,也就是说,对于他们之间以前的事情,他还记得那么一些,并没有全部忘记?那么、、、师师也是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了。 只不过,为了此行的目的,却又不得不继续去说:“你的责任不管是什么,但我想,也绝对不会是像现在这样,成天价除了吃喝玩乐、把酒言欢、纵情声色,再就没有将任何东西放在眼里、心里!你可以逃避说你确实没有什么责任可尽,就连皇帝这个身份也是别人硬按给你的、强迫你的,可我也同样记得,你之前曾经给我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和自己最想要的活法,可人生就是这样无奈,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所以什么也不可能假设!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在自己现有的生活状态下,做到无愧于心、尽职尽责!哪怕自己做的不够好,也不那么令人满意,但只要去努力了、去用心了,也就不会留下那么多的遗憾!那么,现在呢?你有这样去做吗?你有对得起自己的内心吗?对得起别人对你的期盼吗?” 也许是师师突如其来恼怒的话语让他有了一些震撼,他在瞬间有了那么一时的停顿,眉头像过去她非常熟悉的那样,微微蹙在了一起,看得出来,他此时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之后,才目光有些呆滞的转过头来看向她,傻傻的向她问了一句:“那么,其实你说的意思是,我现在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到?就连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别说是做到,记都没有记住?” 他此时的目光看上去空洞而寂寞,甚至带着一些说不清来由的无助与迷茫之感,他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她,像个迷失了自己的孩童一般,看得她心里面忽然一阵阵发酸难过,究竟是为何?他忽然变成了这样?变成了一副似乎连思路都不清晰的茫然模样?也许,他是因为之前太累了、压力太重了,而自己又对他过于忽视了,所以他才迷失了自己?所以才会有了如今这般稀里糊涂的模样? 她的心忽然在那一刻柔软了下来,她忽然觉得,她不应该只是指责他、一味的骂他责备他,而是应该,却更多的关心他、帮助他,让他从自己被困的原地迈出脚步来,继而重新变回到原来那个他? 所以,一切恩怨纠葛,在这一刻忽然就变得不重要了,她的目光明显温暖了起来,语气也温柔了不少,她看着他,平静而温柔的鼓励道:“是啊,你难道都没有意识到吗?你现在是有些偏离了自己的方向,可是,只要你愿意重新开始,这糟糕的一切,自然就会远离你的啊!因为你原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你原本是个不错的皇帝、英明的君主,只要不再如此让自己沉沦下去,一切当然会照旧啊!” 顿了顿,见他依旧呆呆的看着自己,她甚至又语气柔和坚定的补充了一句:“当然了,如果我们之间之前有过什么误会,你都可以说出来的啊,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的,一切问题的根源,都在于没有及时的沟通,那么,我愿意跟你好好的沟通,只要你回来,好吗?” 然后她的话语说完,便见他依旧那样呆呆的看着自己,只是先前暗淡空洞的眼神,突然间变得生动和有了光亮了起来,似乎像是在迷茫中看到了一丝希望一般,他的目光也开始变得清晰、温柔了起来。 “师师、、、我、、、” 然后,下一刻,就见他忽然向她伸过一只手来,声音略微带一点儿苦涩和颤抖,但却非常清晰,让她清晰的感觉到,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样熟悉的样子,他在压力无助时,就会这样向她求助,然后,她就会应声走过去,紧紧的抱着他,都说相爱的人心灵是相通的,所以,她从来都以为,并且也相信,他们那样紧紧拥抱着的方式,就是她可以传递给他最大的理解和力量一样。(未完待续。) 346 滚 那么现在,毕竟发生了那么多令人心酸的事情,说实话,面对他的期盼,她的心底,还是有一丝犹豫,但他那熟悉而无助的目光,却又促使着她,让她不忍心拒绝他、不忍心不去帮助他。 所以,下一刻,她终于还是坚决的走了过去,紧紧拥住了他。以她对他的了解,除非是他的思想陷入了什么痛苦的深渊,他才会如此的放任自己、如此的沉入痛苦之中无法自拔。而他先前的那些目光提示,也让她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所以,她是真的很想要帮助他,想要将他从他的思想深渊中拉了回来。 “师师、、、我好想你。” 他紧紧的拥着她,将脸部深埋进她的脖颈,她的一头秀发那样柔软、那样芬芳、那样熟悉,忍不住拨动了他心底的某跟神经,有了一种想要深深亲吻她的感觉。 ****忽然间从心底席卷而来,他的吻在她光滑细腻的脖间游走着,最终,想要落在她柔软芬芳、但却是久违了的唇上。 “师师、、、” 他又轻轻唤了她一声,微微抬起头来,一眼见到,她熟悉而温柔的目光,也正专注含情的看着自己,小巧而柔软的嘴唇,就近在咫尺,似乎正等待着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 他的动作开始变得专注而温柔,她在他眼里是那样珍贵,就好像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让他忍不住慢慢的、缓缓的去接近她,就好像生怕一不小心,会弄坏了她再失去她一般。 看着他满眼深情的渐渐靠近了过来,一开始,她的内心的确是复杂的,但那复杂只是一瞬之间,那种本能的想要躲开的感觉最终还是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启,似乎在等待着、期盼着,他渐渐的靠上前来、吻了上来。 是的,虽然经历了这么多,虽然曾经那样伤心到痛断肝肠,不可忽视的是,她却还是爱他,深深的爱他,这一点无法否认。 这一刻,在她的感觉之中,真的就像是久违了的他,又重新回来了一般,或者他出远门好久了,这是才回来与她重逢一般。一切的感觉陌生而又熟悉,但总之都与之前让她伤心欲绝的那个他无关,那不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感觉之中,总是这么认为。 那么,既然他终于回来了,这么就未见,她自然也非常想他,是那么的想他、渴望着他的拥抱、他的吻。 所以这一刻,她是完全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等待着他的吻重新到来。 可是,就在下一刻,却发生了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有种震惊的感觉,也有了心脏再次被碎裂的疼痛。 因为,就在他的唇终于轻轻压在她唇上的瞬间,他却猝不及防的,一把推开了她,而后捂着自己的心脏部位转过身去,稀里糊涂的转悠了几圈,开始焦躁的将身边所有能够得着的东西打的个粉碎。 “皇上、、、宋逸,你、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很难过吗?你哪里不舒服?” 虽然因为被一把推开,有一种被戏弄的伤心之感,但看的出来,他此时似乎很痛苦,就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般,茫然而焦躁不安,她还是在瞬间原谅了他,立刻凑上前去,想要探寻个究竟,她宁愿相信,他这样待她,是因为身体突然出现了不适,所以才言不由衷而已。 “宋逸,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她急急的抓住了他的手臂,见他双眼通红、冷汗直流,于是抬手想要去触摸一下他的额头,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还是怎么了。 但就这么一个关心他的小举动,却被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盯了过来,而后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腕,猛然用力,就将她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含糊不清的骂了一声:“滚!” 随着身体重重摔倒在地,一阵疼痛随即袭来,但更让她疼痛难忍的,却是来自心灵。他这究竟是怎么了啊?到底是什么样的疾苦,可以让他变的这样暴躁不安?变得让她又开始回复到了不认识他、觉得那根本不是他的状态。 但紧接着,她还来不及多做考虑、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再去做些什么的时候,就见他忽然间向自己扑了过来,还没等她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他开始胡乱的撕扯她的衣服,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般,一双眼睛依旧瞪得通红,面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就好像传说中的杀人狂魔那样。 “你干什么啊?还懂不懂得尊重别人?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为什么突然像疯了一般?” 一阵短暂的惊愕之后,她立刻开始反抗的推打、驱赶着他,似乎想要将他赶离自己的身旁。但却根本就无济于事,因为不消片刻,她身上的衣服便被他撕扯的凌乱残破,而后被他喘着粗气、猛然间压在了身下无法挣脱。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恶魔、神经病,你这是疯了吧你?无耻!” 她感觉恼怒极了,开始控制不了的破口大骂,同时依旧拼力挣扎着,在这一刻,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个人真的不是他,不是皇上,更不是她心中的宋逸。 所以,她唯有拼死反抗,也不能让他得逞。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间响起了一阵轻微的、但听上去却诡异而沉重的脚步声,随着这脚步声幽然而至的,更是一个女子娇滴滴的惊呼声:“哎呀,皇上,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一场恶战忽然间就拉下了帷幕,还压在她身上的皇上猛然一怔,猛然间松开了她,目光空洞而呆滞的从她脸上扫过,而后一把将她推倒在一边,倏忽起身,转眼间就飘到了说话的女子身边。 不用多说,站在那里满面惊讶的,正是只裹了一件薄薄的睡袍、****半裸、一双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的娇滴滴的水灵儿无疑。 “哎呀,皇上,你这是怎么了啊?人家才泡了个澡的功夫,你怎么就能背着人家做这种事情吗?真让我伤心!”(未完待续。) 347 你对他做了什么? 眼见得身边的男人一脸柔情的看向了自己,水灵儿惦着脚尖,娇滴滴的点了点他的额头,那一脸含羞带恼、却又纯洁无辜的神情啊,真正是达到了一般男子都根本无法不为她动心的地步。 所以,他此时又哪里会舍得让他的宝贝伤心难过呢?二话不说,就走上前去,直接了当的抱起了她,动作那样干脆坚定,就好像是终于找寻到了自己认定的人儿一般。 下一刻,他便就要转回身,抱着她大步的往着里间走去,但却被她娇滴滴的声音给阻止了:“哎呀呀,皇上,你就真的这么着急吗?人家还有话对师师姐讲呢!你先等等。” 然后就像是得了圣旨一般,他重新停顿了下来,只是目光再也顾及不了别处,而只是侧下头去,紧紧的盯着怀里的宝贝,那种舍不得移开一眼的感觉啊,真可以用一块有着吸引力的磁石来形容。 “师师姐,对不住你了啊,你看看,他最近那方面需求就是比较强烈,我但凡稍微不注意点,就要出乱子了一般。” 再下一刻,就见那水灵儿就那样双臂缠绕着他的脖颈,像荡秋千那样被他宠溺的抱在怀里,一副居高临下、但却还偏偏要故作抱歉的神情,对着依旧惊魂未定的师师眨巴了几下眼睛:“你看看,他不小心冒犯了你,我就给你说抱歉了哈!哎呀,看看,你的衣服都破了,这可怎么办呢?不然的话、、、” 后面的话语还没说完,她就突然被打断了,因为她那像是一头被驯服了的野兽一般的男人,此时已经急不可耐的朝她探过颈来,吻住了她芳香的犹如花瓣一样鲜嫩的唇。 “哎呀呀,你坏啦,你、、、” 接下来,水灵儿就捶打着他的胸,嘴里面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什么,一双莲藕一般的小腿肆意踢打着,像是在抗议,却又更像是在肆无忌弹的调情一般。 然后,师师就那样目瞪口呆的干楞在那里,看着他抱着她转身大步而去,那般急迫无奈的背影,真的让她有一种恍若梦境的感觉。 里间充斥着欲望与暧昧的声音再次此起彼伏的响起来时,她却反而没有了任何恼怒和急于离去的感觉,只是依旧呆呆的坐在那里,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大脑里面思绪万千。 她忽然感觉到,这一切其实是那么的不真实,他不真实、水灵儿也不真实,他们间所做的一切,还有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根本就好像是发生在虚幻的梦里或者想象里一般,不但没有丝毫的真实感,反而让人觉得有那么一丝诡异,诡异到没有办法不去怀疑。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终于确信了自己的想法,她不能就这么无视下去,不管那想法是错的还是对的,她都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放弃,她不能就这么让他愈走愈远。所以,她还是决定再试一试,为了他,也为了自己,更为了很多需要他回来的人。 “水灵儿,你出来吧,咱们谈一谈、、、” 时间过去了好久之后,一切早已回复了平静,隔着一道墙壁,她隐约可以听见他略显疲惫的鼾声,正轻微的传来,她感觉的出,他此时似乎很平静,可能由于先前的劳累,此时已经安静的睡去。 “、、、” 里面沉吟着,半响没有回应。 “水灵儿,你不出来,是要我进去吗?这样真的好吗?” 此时的师师已经重打精神的站立了起来,声音里也满是力量,似乎在宣告着她也并不是那种软弱可欺的主儿。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悉悉索索的,大概是那水灵儿在穿衣服,继而,便就见她依旧裹了一条睡裙,白皙的身子娇柔而妖娆,似乎恨不得时时刻刻拿出来展示一般。 但师师却根本就无心顾及她的这些,见她出来,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的脸:“跟我说,你对他,做了些什么?” “啊?” 水灵儿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却又立时故作镇定的羞怯一笑:“哎呀,师师姐,你看你,怎么好意思问人家这个啦?我原本以为你已经回去了的,没想到,你还在啊?那做了些什么,你不是、、、不是都已经听到了吗?” 师师的心底忍不住一阵恶心和冷笑,如果说,以前她还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年龄小、单纯天真的话,那么,可以说她彻头彻尾真的是瞎眼了。因为她记得她很久以前,没有穿来这里的时候,就曾经研究过“心机婊”这个词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不用去多加思索,只要站在这个貌似单纯无辜的小女孩面前,她就已经完全懂得了这个词语的含义。她以前真的是瞎眼了,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发现,她那眼神,不是单纯,不是无辜,而是隐藏着,深深的诡异和邪恶。 “水灵儿!” 她怒视着她,再次用提高了几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语:“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根本不是这个,我对于你说的这个,根本没有丁点的兴趣!我是在问,自始至终,你对他都做了些什么?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他好端端的一个人,会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说!” 大概被她目光中的严厉吓到了,水灵儿愣了一下,慌乱的避开了她的目光,但却只是一瞬之间,就又眼珠子一转,笑意重新浮上了嘴角:“哎呀,我的师师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男人移情别恋的事啊,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况且他还是皇上!他不过就是觉得跟你时间太久了,没有了新鲜感,你又总是限制着他,让他丝毫沾不得其他一点新鲜。这不,刚刚好他就遇着我了,觉得我清新可口,所以自然想要尝尝鲜换个口味罢了!若说我对他做了什么,还真的没有什么,但若说没有吧,还有不全对,因为、、、你都懂得,我也是真心新欢他,能对他做的,自然会全都做了的啊!”(未完待续。) 348 跟我走 “哦,我明白了,师师姐啊,你是不是想要问我取取经?想要问问我是怎么才对皇上具备吸引力的,你也好效仿效仿?那你就直说嘛,咱们姐妹之间的,又何必绕弯子呢,嘻嘻、、、姐姐啊,你过来,我在你耳边说好了。” 然后,就见那水灵儿嗤嗤笑着,一副厚颜无耻的表情,装模作样的朝着她凑了过来,却被师师凌厉的眼神给立时制止了。 “水灵儿,就站在那里,别过来。” 她紧盯着她,盯得这个诡异而邪恶的小妖精都有了几分惊慌失措的感觉,而后嘴里面清晰无比的吐出了几个字:“水灵儿,你好、无耻!为什么你的脸皮会那么厚?为什么你会如此的、不要脸?” “师师姐、、、” 眼前的小妖精明显怔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她从来都不会骂她、更不用说是用这样的话语来骂她的缘故,此时突然听来,的确让她有几分难以接受,所以她嘴唇在瞬间抖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辨白点什么。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因为凭她的定力,就被区区这么几句话给打倒或者惊扰到,那也实在不符合她的本色了,那也就不是她水灵儿了。 所以,她的表情瞬间化作了又是满面的惊讶和嘿嘿作笑:“哎呀呀,师师姐,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好端端的,干嘛用这么难听的话语骂人?我还口口声声叫你姐姐呢,难道就因为一个男人而已,你就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吗?其实这也不是我的本意嘛,皇上他要爱上我,粘着我,我也没有办法的嘛!再能有什么好办法呢?不如这样吧、、、” 然后,就见那水灵儿眼珠子又是滴溜溜一阵转悠,而后嘻嘻一笑,朝她凑上前来:“不然,你看上哪家男人了,反正这京城里面,无论是有家的还是没家的,无论是大臣还是王公贵族,只要你师师姐看上顺眼的,我都答应你,给你弄到手,你觉得如何?” 接着,“啪、、”的一声,在水灵儿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她的脸上便就重重挨了一巴掌,很显然,她刚刚这个主动凑上前来的动作,正是为了讨打而已。 “我呸!滚蛋!” 师师终于忍无可忍,不但对她动了手,还对她动了口,当然,这样的场景,换做过去,她怕是想也不会想到,因为她曾经把她当做自己最亲的妹妹来宠爱。 “你,你居然敢打我?你、、、” 水灵儿又是一愣,抬手似乎想要打回来,只可惜,手还没有落下时,却就像是被师师那犀利的目光给吓住了,愣了一下,还是将那手收了回去。两人就那样久久的对视着,目光中包含着各自复杂的情绪,很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你们在做什么啊?吵得朕休息不好。” 一个声音突然间从旁边响了起来,让师师跟水灵儿都顿时从各自的仇视中反应了过来。 “皇上,她打、、、” 水灵儿目光中滑过一丝狡黠,继而便娇滴滴的转过身去,抬手指着师师,另一只手捂着自己那半边脸。 “走,跟我走,好吗?” 但她的话没说完,却就被眼前的境况给怔住了,因为几乎是在她扭捏作态的同一时刻,便见师师已经几步跨上前去,一把拉住了皇上的手,急急的对他说出了这样几个字。 “我、、、” 皇上一愣,原本空洞而懒散的目光看着她,居然带了一丝疑惑和说不清楚的感情色彩:“我们,去哪里呢?” “走,跟我离开这里,哪里都好,就是不待在这里,我知道你受苦了,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这是师师跟他讲的又一番语言,这一次,水灵儿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目光中,明显浮现出一些亮光,就好像死灰中复燃起的希望那样星星点点,似乎下一刻就要爆发的燃烧起来一般。 “好,好的。师师,我们、、、” 在水灵儿还来不及作出反应的时候,便就见他嘴唇启动,喃喃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来。 “皇上,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难道你都不要水灵了吗?” 水灵儿心中顿时一阵紧张,马上撒娇发嗲的走了过去,抬手抱住了他另一条胳膊摇晃着,目光中满是柔情与期盼,小嘴儿嘟着,那小摸样儿,真正是人见犹怜。 “我、、、水灵儿、、、” 然后,皇上的目光就又有些木然的落到了她这里,眼神定定的看着她,却是半响没有反应一般,除了那几个木纳的字眼,再没了丝毫的表示。 “给我让开!” 师师突然间就发起火来,几乎不假思索的抬起一只手来,一把将水灵儿推倒在一边,吐出的几个字,也似是在下命令一般,带着丝丝的寒意。 “皇上,你看看,她又打我,嘤嘤嘤、、、” 水灵儿娇滴滴的哭诉了一声,就可怜无辜的在那里悲悲切切的看着他,伸着一条纤弱的胳膊,似乎正在等待着他去救她一般。 然后便见皇上嘴唇又动了动,木纳的抬起一只手去,似乎想要拉起她,但师师哪里肯给他这个机会,立马就又抬手拉住了他那只手,连带他的目光一并拉了回去:“听我说,你必须得跟我走,好吗?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爱你,我不会害你,可这个女子,她来历不明,我目前不知道她对你做了什么,但反正是极不正常,所以,你要跟我走!好不好?” “皇上,你别听她瞎说,水灵儿这么爱你,又怎么会、、、” 水灵儿心中那种紧张的感觉突然间更加加强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早已是笃定的结果,她却还是无来由的紧张,似乎是在隐隐担忧自己会输了一般,她不想要看到那样的结果,所以,就想用她柔弱无力的召唤,唤他回到自己身边就好、、、 “我、、、好的,我们走。” 虽然有一些预感,但水灵儿却还是没有料到,一切该来的,居然会发生的这么快。(未完待续。) 349 你是师师 就在他与那李师师的相互凝视中,只是瞬间,他便点了点头,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 水灵儿的心里忽然之间一阵无来由的冷笑,那冷笑似乎是带着讥讽,但却又明明带着些许的酸涩和寒意,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酸涩的感觉呢?大概是因为,就哪怕是结果到来之前的这么一个小插曲,她也绝不允许自己会有失败感吧。 “好的,咱们这就走。” 然后便听到那李师师激动的应了一声,她一定是以为,自己所谓的努力,这么快就奏效了吧?她一定是觉得,自此后就又重新看见了光明与希望吧?只怕是,她想的实在太天真也太简单了些! 水灵儿心底冷笑着,并不做声,表面上依旧只是那副悲悲戚戚的模样,默默的流着眼泪看着他俩手挽着手走出了房门,他竟然连一个表情都没有再留给她。 “师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走出房门之后,屋外刺眼的阳光,突然间让他有了一种眩晕的感觉,他看着眼前的师师,只感觉一阵阵的茫然无措,似乎根本就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一般。 “先回惜若阁,等我们回去了那里,再好好找找原因,看看你究竟是怎么了!” 师师快速而语气坚定的回应了一句,就头也不回的继续拉着他往前走去。 “好的。” 他又茫然的应了一句,却还是不明白眼前的状况,究竟她要带他去惜若阁干什么?又要找什么原因? 或许是因为头顶的阳光实在过于刺眼,他没走上几步,就忽然感觉到一阵烦躁烦乱从心底袭来,让他有一种想要遮盖住自己眼睛的感觉。 “好了,我不太想出门,你自己走吧。” 他被那烦躁和强烈的难以忍受的光线折磨着,忽然之间就停下了脚步,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捂着自己的头部朝后倒退了几步。 “你这是怎么了啊?你是不是头疼,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她自然不明就里,赶忙走上前来,关心的询问了一句,但就在她那满含着关心的目光与他对视的时候,他心底那种烦躁的感觉,就更加强烈到无法抑制,让他忍不住都有一种暴跳如雷的感觉。 “没有什么!我只是不想跟你走!你明白了吗?” 他突如其来的冲着她大吼了一声,而后就抱着脑袋,开始在原地打着转转,眼睛在四处滴溜溜的乱转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又因为实在寻找不到,所以面部表情焦躁而恼怒,面色苍白、额头上冒出滴滴汗珠。 “宋逸,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啊?你忍一忍好不好?听我说,你只要自己努力点,忍过了这一会,等我们到了、、、” 师师再一次凑上前来,嘴里面嘀嘀咕咕的对他讲着些什么,却就更加引起了他的烦躁和恼怒,他出其不意的一把将她用力推倒在地,嘴里面依旧大骂出了“滚”这个字眼。 “哎呀,皇上,水灵儿追你追的好辛苦了,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要人家了呢?” 水灵儿恰到好处的悲戚声,此时刚刚好在他耳边响起,他突然感觉到,先前烦乱到几乎要发疯的大脑中,忽然有了一丝意识与平静,于是,他立刻转过身去,对着声音的来源低低倾诉了一句:“朕难受。” “怎么了啊皇上?你的头痛吗?还是心里难受,快过来,让奴家仔细看看。” 水灵儿应声娇滴滴的呼唤了一声,他便立时像一个迷失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方向了一般,急急的向她奔了过去。 “我看看,是不是又头疼了不是?” 水灵儿娇柔的靠在他怀里,伸出小手温柔的帮他摁压着太阳穴,终于让他的心情彻底的平静了下来,一眼看到她那娇艳欲滴的小脸蛋,心里面顿时是一阵怜惜而又疼爱的感觉。 “宝贝、、、” 他伸出一双手臂去,将她婀娜纤细的身体搂在怀里,只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放松与满足感。而怀里的小宝贝却也羞怯的紧紧依偎在他怀里,满脸的娇羞与满足之感。 只是,为什么会感觉,还有一双满含着复杂情绪的眼神,在幽幽的看着他呢? 他愣了愣神,终于还是不自觉的扭头去向那目光的来源瞅了一眼,就果然见到,那里,正有一个令他感觉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正面色凄然的定定注视着他。 那目光是爱是恨、是悲伤还是难过,他无法分辨,只隐约感觉,它似乎是那样的复杂,满含着许多的感情色彩。 “宋逸,你真的还是选择,跟她回去吗?而不是跟我一起走?” 她就那样定定看着他,应该是在跟他说话。他想了想她话里的意思,顿了许久,再转头看看怀里可爱的宝贝,终于还是转回头去,冲她点了点头,算作答复。 “可是,我明明都感觉到,她是对你用了什么手段,你刚才是不是很难受啊?你现在还难受吗?你跟我离开,我们去找太医看病,好吗?” 什么?看病?他又转头来看了看怀里的宝贝,她正仰起娇艳的小脸来痴痴的望着他笑,他心里的甜蜜劲儿还说不出来呢,他又哪里是生病了呢? 所以,他再次转回头去,对她摇了摇头,算作答复。 但那女子顿了顿,却还是不想放弃一般的,又继续盯着他发问:“宋逸,你现在还到底认不认识我是谁?你是不是大脑都不够清楚?所以才变成这样?你告诉我,我是谁?你认不认得我?” 他定定的盯着她那一脸的焦急无奈,认真想了想她刚刚话里的意思,于是又认真懂了动脑子,看着她的脸微微一笑,脱口而出:“当然认得,你不是,师师吗?” 最后一丝幻想突然间就随着他这平静的语气在瞬间破灭,师师愣在那里,只感觉天地都在刹那间变了颜色,唯有她原本满是期望和自信的表情,还僵在脸上。(未完待续。) 350 尽量做点努力吧 然后,师师就见他紧紧的搂着水灵儿,缓缓的转身而去,甚至在转身的那一瞬间,还抬起一只手臂来,像一个老朋友那般,向她挥了挥手,算作告别? “等一等、、、” 师师还是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再一次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你确定,你喜欢这样的生活?” “是啊,当然喜欢。有爱的人陪在身边、做爱的事情,如此享受、快乐,又有什么不喜欢呢?” 于是便见他几乎没有稍作犹豫或者停顿,就立刻回过头来,面色平静的对她应答了一句。师师感觉心里好乱啊,刹那间都有一种支撑不下去的感觉。 如果说先前,她判断他是受了那水灵儿的蛊惑、或者被她控制,所以神志都不够清晰的话,那么此时,他一切真是无疑的表现,就让她感觉自己的所有判断都彻底失败了。 看来,什么想要救他、想要帮他、带走他,这都不过是自己一时情绪波动,胡思乱想出来的结果罢了。而他想要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他自己的选择罢了,他的心思已经彻底转变了,她又哪里能干涉得了? 于是就再没有多考虑什么,反正站在那里考虑的再多,也是一点用都不会有,就直接回去了。 谁知刚刚走到门口,就见几位大臣又在那里等着她。 “师师小主,你跟皇上,可曾谈妥了?他可曾听劝?” 他们几乎同时围了上来,面带着同样的期盼。 师师顿了顿,很为难,但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 “啊?不会吧?不该啊!就算他现在再怎么误入歧途,以前跟你的感情,那也是抹不去的啊!又怎么会连你的话都听不进去?” “是啊,确实是这样。饭馊了,它就是馊了,没有什么好怀疑的。感情这个东西,也是一样。变了,就是变了,没有什么为什么。” “可是、、、那么,我等该如何呢?” 几人开始面面相窥着,再次陷入了焦急无奈之中。 “再去找找太后吧,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法子劝皇上回头。” 听着他们商议着,师师丝毫再没有做声,因为此时问她还有什么办法想法的,她也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因为几次见面,她感觉自己根本拿那个水灵儿没办法,也完全拿皇上没有办法,因为关键在于他心已经变了,挽救不回来。 所以见他们慌乱的告辞而去,她也就转身进门去了。 小柔跟青禾自是急忙围了过来,询问情况,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将的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不对啊,师师姐,会不会是那水灵儿对皇上使用了什么妖法?迷惑住了他?根据你所说的,他情绪变化实在是有点反常啊!” “是啊,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只可惜,后来的时候,他却是非常平静正常的,非常正常有逻辑的说话,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会不会,那水灵儿也使用了什么香料?师师姐,你可记得,当年皇后用的那些手段?” “是啊,记得,就是因为记得,所以才特意留神了。只可惜,还是观察不出什么异样,并且按照我们对水灵儿的了解,她好像并不懂得什么香料研究,当然了,这个也不能确定。因为我们毕竟对她的了解,还是少的可怜。” “这个不难,我还记得当时不是有一位懂制香的娘娘吗?她虽身在宫外,但你毕竟救过她的命,所以,这么点事情,还是可以请她来帮忙的吧?” “、、、那你的意思是?” “不难,请她过来,趁着水灵儿不在,去她宫里搜索一番不就可以了吗?” “嗯、、、也行,能想的办法,就尽量都想一想吧。” 于是当下就差人去宫外将那位废妃请了回来,几年不见,乍一看去,虽然时间是老了不少,但她的相貌却一点都没有改变吗,由此可见,她们的生活都是舒心惬意的,当然了,这个时时有去探望的仆人们也会带来消息告知。 寒暄不久之后,就向她表达了此次的意思,那废妃听闻,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师师,这个自然不难,如果按照你所说的来讲,那水灵若是真的用到香料,必定已是用量巨大,而在她制作的过程中,无论是自身还是经常出入的场地,也必定会多少存留气味,我们擅长调香的,嗅觉向来比别人灵敏许多,所以,只要去她的住所探寻一番,心里也就有个大概了。” 既然话已经说的十分明了,那就不用再多浪费时间,直接行动吧。于是就按照先前计划好的,打探好水灵儿午后不在自己宫内后,就有小柔带着装扮成丫鬟的废妃直接过去,假装去寻找水灵儿,而后跟私下在那边买通了的丫鬟接上了头,没费多大劲,就进入到了水灵儿的卧房。 但等待了许久,等到她们回来之后,带来的消息,却也是令人失望的。因为根据会调香的废妃所言,里里外外除了女儿家惯常用的脂粉胭脂什么留下来的香味儿,根本没有任何其余香料残留的味道。 那么为了保险起见,既然来了一趟,就还是直接嗅一嗅皇上身上吧,如果真被长期用了什么香料,保准是不可能没有丁点气味的。 于是就又一起商议了许久,最后终于想了个办法,有师师带着装扮成了丫鬟的废妃,再次硬着头皮假装去找皇上谈话。 见到之后,所说之言,自然也还都是一些劝他以国事为重之类让他听上去很是烦躁无味的废话,为此还引来了水灵儿一阵嘲弄:“咦,师师姐,你这是还没有死心呢啊?” 于是师师就装模作样应付了几句,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等到与那废妃眼神交流到了,也就趁机找了个借口离去了。 反正她现在也是对那里的人失望之极,所以也根本不愿意在那个地儿多停留一分一秒。(未完待续。) 351 作法 天哪,她可是有过两次被亲自尝试了傻愣在门口,耳听着自己的爱人与别的女人尽情声色的经历的啊。 若不是当时还靠这点自我想象的信念支持的话,对于一般人来讲的话,还哪里能受得了那种屈辱打击的啊!所以说,哀莫大于心死,可能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反正她现在是一进这地儿的门,都有种头发发麻想要逃脱的感觉,更不要说是见这里面的人了。 然后等到跟废妃回去一合计,得到的答案,却又是意料中的失望之极。因为据她说,她在皇上以及那水灵儿的身上,依旧没有闻出任何奇异的气味,除了一般的脂粉味胭脂味香水什么的。 然后废妃就最终很是抱歉的告别了,因为没能帮的上忙,而师师她们的心里,却也就更加迷茫和灰暗了许多。 然后就是太后经不住那些大臣们三番五次的骚扰,终于决定重新出山来了,但让谁也没想到的是,她出山后的第一步,居然就是来到了师师宫里,大概是因为时间已经冲淡了一切恩怨吧,又或者,虽然以前她百般的看不惯她,但其实在她心底,还是比较认可李师师这个人的,所以,才在这种时刻第一个想到的是找她来商议吧。 于是,经过一阵合计之后,太后娘娘决定不顾什么世俗的目光,请法师来做法,为皇上赶妖驱魔。 当然了,对于太后娘娘的这些决定,师师采取的,唯有不赞成也不拒绝的态度,因为毕竟搞封建迷信什么的,她还是不那么确信到底有没有用处的,但什么法子不去尝试一下,又未免日后会心生后悔,所以,最后就以太后说法为主,就这么定下来了。 于是一番合计之后,就以太后娘娘重新出宫,要举行个小聚会为借口,特意三番五次的去邀请了皇上,直到他被烦的不行,终于无奈的答应了下来,这才算是有了前戏。 法师的场地自然是选在太后娘娘的宫中,因为据法师所讲,在这后宫,能克制得住皇上的,也唯有太后娘娘的正气,所以自然选择在这里了。 师师她们几个自然也是早早就去了静候,话说皇上还没来之前,法师就已经细细做了布置,并且念动口诀做好了提前的准备工作,而后天色全黑的时候,就终于等到皇上进了门,当然了,随身携带的,还有那个几乎时时刻刻黏在他身体上的水灵儿。 “儿子给母后请安了。” 许久不见,太后乍一眼望去,不但觉得皇上瘦了好多,并且还面色苍白中带着些许的青色,简直是非常有中了邪的特征啊!心里面顿时就有了几分把握一般。再看他身旁那女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出脱的那叫个水灵,脸蛋娇艳欲滴、肤白貌美、身材那叫个凸凹有致啊,一看就是个狐媚子胚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太后看着那个气的啊,差一点当场就将手里一个物件朝她砸了过去。 幸好,身旁的师师见她脸色难看,及时的提醒了她,才让她不至于如此失态。 于是,一切按部就班,等到跟皇上寒暄了几句之后,大家就都相互开始敬酒,但没喝几杯,就有舞师开始献舞。 不过今天这舞蹈也真是奇怪啊!不但一群打扮的小鬼一般的在那里嘿嘿哈哈的又是吆喝又是跳脚的,不多时,还更上来一个戴着面具、面具上画的奇形怪状的在那群小鬼中间又是比划又是吆喝的,分明就是一场跳大神的活动嘛,又哪里能称得上什么舞蹈? 太后她们自然是心知肚明,但皇上看了几眼吧,就不是那么喜欢,尤其一眼见到身边的宝贝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就更是想要拂袖离去,但又观察到那个据说是自己母亲的老太婆,在那里一副陶醉迷惘的状态,似乎很是兴致勃勃,也就不好意思扫兴,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看了下去。 但紧接着没过多久,那些个小鬼却就突然间围了上来,直接围在了皇上跟水里儿一边,又是摇旗又是呐喊的,可真正是闹腾的人心里烦躁不已啊!水灵儿终于忍受不了,嘟着嘴起身就要离开,皇上又哪里舍得让她独自离去呢,于是也立马起身搂着她一并要走,这一走可就坏了,刚刚离开座位没几步,他俩就被那群小鬼围成了一个圈围到中间,而后就见他们原先那些个动静更加大了起来,而那个所谓的舞师,此时也已经凑上前来,对着他们又是燃纸又是喷火的,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此时的水灵儿似乎弄懂了些什么,不但堵着小嘴生气,更是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把个皇上看的心疼的啊,简直是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于是指着那群大鬼小鬼的就骂道:“都给朕让开,朕要回宫!” 但他们却也不只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语还是怎么的,就是没有丝毫要让开的动静。此时的皇上被吵得心烦意乱,再一看怀里的美人更是哭成了泪人,难免就已是心焦到了极点,于是提起一只脚来,就要向身边一个小鬼踹去,却没想到就在此时,那舞师不知向他们喷了一口什么玩意,水灵儿惊愕的抖擞了一下,顿时呜咽着大哭了起来,皇上手忙脚乱的抱着她,还没顾得上跟那舞师计较呢,眼睛余光就不小心看到还正坐在那里一本正经看着的太后身上,似乎一点前来阻拦的意思都没有,顿时的就悲从心中起,难不成,原来是被这老太婆给算计了啊? 于是抬手不管不顾的指着太后,就脱口而出一句:“好啊,你、、、” 但话没说出口,就因为过份的恼怒,只感觉胸口那烦闷更是憋到****要炸开了一般,随着这一开口,就直接了当“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啊!天哪,哀家的儿子啊!” 只随着太后一声惊呼,在场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惊呆了一般,而后才都迅速反应了过来,一窝蜂的围了上去,将皇上扶了起来、、、、(未完待续。) 352 你不是朕亲额娘 皇太后和众人围绕在皇上榻前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他才终于醒了过来。 皇太后不仅大喜,急忙儿长儿短的凑过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问长问短,谁知他目光朝着众人一概粗略的掠过之后,最后说出的第一句还是:“水灵呢?朕的,水灵呢?” 皇太后顿时一愣。大张着嘴巴愣在那里,感觉到生命里剩下的都是灰色。 于是再没有办法,法师说了啊,到底有没有中邪,就看这法事到底有没有效果了啊,如果皇上醒来后恢复到以往精明的状态,那自然是说明迷惑他心智的妖魔鬼怪已经被祛除,反之,则就无能为力。因为样的结果说明,皇上并没有中邪,而只可能是中了自己的心魔、走火入魔而已。 那么到底如何才能祛除皇帝的心魔呢?太后有些茫然的问,皇上又因何会导致自己走火入魔? 唉!心魔住在人自己心里,能驱走它的,也唯有这个人本身。而导致走火入魔的境况有很多,比如说太关注、太喜欢一件东西啊之类的,法师有些无奈的摇头叹息道。 呵呵,说了半天,其实还是等于没说啊,因为谁都知道,皇上是喜欢那水灵儿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啊!太后冷笑一声,见法师再无其他办法,就只好任由他离去了。只是自己静下心来思来想去,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啊,为什么好端端的,这皇帝喜欢一个人,就喜欢到了如此地步呢?那水灵儿是生的娇艳可爱啊,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就让他爱到再哪怕连什么都不顾及的地步吧?想当年李师师刚进宫时,他不是也跟她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吗?可也没见他就成了现在这幅但凡与之寻欢作乐起来,就连上朝都耽误了地步啊! 皇太后一生气,最后一咬牙,就决定将水灵儿这个妖精先关起来再说。 主意一定,立刻就跟几位大臣做了交流,于是瞅准了一个时机,就让几位侍卫去溢香园将水灵儿抓了起来,不由分说直接关入后宫监牢。 原以为仗着自己是皇太后的身份,皇上即便生气大闹,也不过三两天的劲儿,过去了也就没什么关系了,谁知他这一闹腾可就不得了了啊!居然脾气上来,除了将自己寝宫乱砸乱打之外,还直截了当就冲到了太后这里来咬人。来了没说上几句话,就又是呲牙又是咧嘴的,末了,还当着几个宫女的面,指着太后大骂:“你有什么资格管朕?你有什么资格抓朕的水灵儿?朕向来给你脸面,只是为了尊重你是个长辈,不要以为朕就真的怕你不成?你又不是朕的亲额娘,你有什么资格在朕面前摆老资格?” 太后娘娘顿时再次愣在了那里,两行清泪挂在脸上,嘴唇颤抖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事到如今,这皇帝是她根本就无能为力了啊,他居然为了一个女子连这样的额话都说得出口,那么,她这个太后,又能拿她如何呢? 所以,她就再也没有对他多说一句话,也没有能力再去多干些什么。至于放人的事情呢,根本就还来不及她操心,皇上因为掐着一个宫女的脖子逼问出了真相,于是立刻就疯了般的朝着关押那妖精的地方飞奔而去,他原是会功夫之人,去了没费两下功夫,就将那牢狱之门踢了个粉碎,然后抱着他的宝贝犹如重获至宝般的欢天喜地回自己寝宫去了。 “太后娘娘,既然这样,我看,你也就不要太难过了,看来有些东西,真的已经不是你我可以下得了手的,就不如顺其自然吧。” 后来还是李师师听说她病了好几天,主动过来安慰照顾她,却也把太后娘娘给感慨、感动坏了。 感慨的,自然是过去的往事,早知道会是如今这样,她过去又何苦跟李师师闹个不停、看人家不顺眼呢?事到如今,每每想来。都是格外的后悔啊! 而感动的呢,自然是她如此不计前嫌,不但没有以前的恩怨与她反目,反而事到如今还前来照顾她。所以,太后娘娘一感动,于是,就将自己心底的小秘密说给了师师听。 “师师啊,你可知道,他又为何骂哀家根本不是他亲额娘吗?” 师师喂太后喝下一些汤羹之后,太后终于含着眼泪,很是感触的问道。 “太后娘娘,皇上只是现如今性子古怪,一时的气话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便好。” 师师自然只会如此理解,根本没有想到别处。但见太后又是重重叹息一口,这才接着摇了摇头:“不是,你想错了,因为并不只是他性子改变的问题,而是,他真的不是哀家的亲儿子,哀家也不是他的亲额娘。” “啊?太后娘娘,这、、、” 师师一听,顿时蒙了,说实话吧,吃惊不小。以前也总觉得这对母子间似乎隔阂什么的多了些,但总觉得出生于帝王之家,应该原本如此吧,但谁想到,这里面却还真的有故事? 于是,太后就将自己当初如何用尽心思、逼走了一个跟自己向来关系很好的妃子,而后将她的孩子据为己有的故事讲述了一遍。 “可是太后娘娘,那么那位妃子、也就是皇上的亲额娘呢?她如今又是生是死?” 师师听着听着,似乎心里有了一点儿名目,但却又实在觉得很渺茫不好判断,于是就向太后娘娘主动问了一句。 “唉!一开始是以带发修行的借口出去的,后来听说已经不在皇家的尼姑庵了,具体原因也无从考证,有说是先帝心中其实一直忘不掉她,就在某处寻了个地儿,将她给静养了起来,也有说是生了一场重病,已经离世了。但总之,无论怎么个结局,都始终是哀家对不住她在先,当初哀家虽能讨得先帝欢心,也算得宠,但却始终不能为他诞下一名皇儿,所以,哀家心里自是苦闷异常啊!”(未完待续。) 353 公元1126 “后来却偏偏是与哀家非常要好的姐妹,也就是皇帝的亲娘,在哀家心里凄楚的时间,诞下了龙嗣,先帝的心思于是立马就多偏向于她,对哀家这边冷淡了不少。哀家表面是依旧与她交好,可每到夜深人静时,你不知道,心里那个嫉恨啊,真是折磨的哀家夜不能寐。后来,哀家便就使尽了各种法子,想要置她于死地,可她原本是个聪明机灵的人啊!很快就发现了哀家的异常,大概衡量再三,觉得以自己的力量,跟当时贵为皇后的哀家比拟,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于是,便就寻了个机会,借机求得先帝,允许其出宫修行去了。” “可是太后娘娘,那位娘娘当时是不爱自己的孩子吗?不然怎么能舍得、、、” “你却是没有想明白啊!她这么做,正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孩子,因为当时宫斗厉害,以哀家当时的性子而言,万一得不到的东西,即便是毁了,也未免不是一种做法。所以,她正是担心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这才选择了主动退一步离去的路、、、” “哦,原来如此。” 师师听闻事情的整个过程之后,只是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而脑海中的某个思路,却越来越清晰了起来,那便是,当年他们相爱后不久,他其实就带着她去见过一位住在江边僻静处一个小胡同里的两位夫人,当时她其实就有过怀疑,觉得他与她们关系肯定不会一般,此时再听到太后说起这些往事,便就更加肯定了心里那些猜想,看来,那位皇妃不但没有死去,确实还尚在人世,只不过是选择了以一种隐藏于世的态度,来一直静观着自己的孩子成长罢了。 师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感慨自古以来宫斗的决绝呢,还是感叹母爱的伟大,反正,当年正值青春年华的皇妃,却为了孩子的安危,自此后选择了过一种隐居般的生活,这样的心胸与豁达,也着实令人佩服不已。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呢,就有听到太后吧在那里叹息道:“如今看来,皇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倒像是哀家的报应来了啊!俗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哀家这些年来虽然是将皇上当亲儿子来抚养长大,但却也过于强势,常常以自己的身份来压制、制约他一些想法、做法,但他却也的确是个好孩子,虽然很多时候恼怒在心,在表面上,却从来都不忍跟哀家撕破脸面,哀家原本自以为是命运厚待了哀家,却谁知,这报应,是该来就来的啊!” “太后娘娘,你也不要如此悲观,可能皇上现在这个样子,终有一天还是会悔悟过来的吧,所以、、、” 师师也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就只好顺口劝说了几句。 没想到太后却表情苦涩的摇了摇头:“只怕是、、、唉!难啊!难啊!只怕是真到了祸国殃民的那么一天,一切也都就彻底无可挽回了啊!” 师师听闻,也还是不知说什么好,就只好又说了些安慰的话语,只好见太后渐渐平静的睡去了,这才又反身回自己宫中去了。 回去的路上就一直在想太后那些话语,尤其最后那句,但却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点儿办法和思路来,自己此时也不知到底该如何才好了。 后来见天色晚了,大概最近一直都精疲力尽的原因,感觉很困,也就安顿好两个孩子后,早早歇息了。却是先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好,直到半夜才算是闭上眼睛沉睡了过去,但这一睡,却就发现自己居然置身于一个无比混乱的环境之中,马蹄声、呐喊声、厮杀声、女人的喊叫声、小孩子的哭声、、、 反正那叫一个车水马龙啊、各种的烟雾缭绕、各种的一片混乱啊,直接就跟一个战场差不多嘛!哦,对了,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因为此时才发现,这的确是一个战场,应该是一个战乱年代,不然,她又那样唯唯诺诺、一身疲惫的东躲西藏的在做什么?不然的话,偶尔从自己藏身的街角一间破屋子的破门朝外瞅了出去,就为何总是看到带着刀穿着盔甲扬武耀威的士兵在来来去去?而在他们走过的背后,就总是有穿的破破烂烂的难民或拖儿携女、或哭喊叫嚷、或跪地求情的各种悲催场面?不然为何朝着这整条街看去,都明明是一副被掠夺过了的颓废凄凉落寞的景致? 师师紧紧所在那间黑呼呼的破屋子里,只感觉到身上又冷又冻、肚里又饥又饿,却是眼神扫遍四周,除了各种凌乱与冰冷,根本就没有丁点可以御寒或者入口的东西。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会风云突变,有好端端的一排景象,变成了如今这幅状况呢?师师费了好大好大的劲儿,这才突然想起,原来她此时是个演员啊!只是在排演一场战乱时期的戏而已!而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她太入戏了而已。 “好了,咔!都出来吧,我宣布,这一场公元1126金兵南下侵占宋朝的戏,完美收官!” 才刚刚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就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响亮的呼唤,紧接着,便就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再回头去看时,就见身边已经有几个架着摄像机什么的器具的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她杨手招呼:“江晨晨,走啊,收官了!” 江晨晨?师师大惊之下,才猛然想起,自己此时到底是谁。哦,难怪啊,真是拍戏都拍的有些走火入魔了,居然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了一把。 于是这才起身随着那几人一道往门外走,随着那门“吱呀”一声打开,却没料到刺眼的飞沙走石突如其来向他们砸了过来,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整个人就已经完全的被卷了起来,猛然抛向空中、、、(未完待续。) 354 风天遇险 眼前又一阵漆黑眩晕,唯独剩下耳边凄厉的呼救声和有人高呼着“不好啦,遇到了特大号的龙卷风”,还清晰无比的回荡在脑海中、、、 一个激灵,师师突然间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只感觉眼前光线暗淡,依稀可辨周边的一切,这才明白,原来竟是南柯一梦。但耳边不时传来的“呼呼”作响,还是让她有一种惊讶之感,于是就走到窗边探头去看,却见天色已亮,只是外面一片的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所以才搞的跟天都没亮起来一般。 “哎呀呀,师师姐,你醒来了啊,这鬼天气,真是叫个多变啊!” 随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再随着被人用力“砰”的一声合上,青禾的话语随即传入了耳朵,师师这才回头去看向了她:“外面,这是怎了啊?” “刮大风了啊!半夜就刮了起来,动静那叫个大啊!我跟小柔半夜还起来一回帮你关窗呢,看你睡得很沉,就没有叫醒你。” 青禾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儿,一边冲她笑了笑,似乎为她终于能睡得那么沉而感到欣慰。 “嗯,哦,是啊,昨夜也不知怎么回事,是睡得有些沉呢!” 师师随口答了一句,突然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茫然的对着青禾问了一句:“青禾,现在,是何年何月啊?” “啊?师师姐、、、” 青禾一听,顿时一愣,先还以为她跟她说着玩儿呢,接着见她满脸茫然严肃的表情,这才叹了口气,却是伸手过来在她额头上抚了一把:“师师姐,你没有生病吧?是不是最近压力太重了、、、怎么都忘了如今的年份?这不是公元1123年嘛,还能是什么时候?” “宫苑1123,公元1126、、、” 但师师听闻,却又是愣了一下,而后满面惊诧的表情,嘴里面喃喃的重复着些什么,在那里念叨了好几遍,突然之间就起身去拿自己的衣服:“青禾,快点,收拾收拾,跟我去皇上的寝宫。” “啊?” 青禾一听,顿时就有些呆了,愣了一下,却又似乎有点儿揶揄:“师师姐啊,咱去那里干什么啊?天又不好,你说你、、、” “什么?” 师师却只是一边利索的穿戴者,一边似乎不解的顺口问了一句。 “就是那个、、、我是说,你在那里,受得气,还算少吗?为何还要,往哪里跑呢?这大冷的天,咱们在家待着,开心开心、磕磕瓜子、聊聊天什么的,不是很好吗?” “算了,你要是不愿意去,就我去好了。” 但师师却似乎根本就没听明白她的良苦用心,简短的说了一句,就已经穿戴好了,立马转身朝外走去。 “师师姐,你别这样啊,我又不是、、、、等我一下,我套件厚点的衣服,马上就来。” 青禾无奈,立马就跟了出去,而后转身往自己房里跑了进去。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等她快速的套了衣服出来之后,师师就早已不见了人影,也不知怎么跑的那么快。 青禾见状,看看这乌烟瘴气的天空,着急的立时追了出去。 却说此时的师师,居然因为心中的某个信念,就再也顾不得什么,就哪怕连等一等青禾的都忘记了,更无视那昏暗迷茫的天空,就一路快步的直向那皇上的寝宫而去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那天色就已经更加昏暗了下来,风声也更是大了许多,再走一走,就有一种举步艰难的感觉。但尽管这样,师师却还是没有想到退缩,反正现在退回去也是一样的路程,一咬牙,就直接继续走了过去。 却是还没走上十几步,就见天气更是坏的不像样儿,但说来好巧的却是,就在眼睛朝着一处望去时,忽然就见一个高大熟悉的影子,也正面对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师师愣了一下,继而便揉了揉眼睛,高兴的喊了一句:“哎,皇上,宋逸、宋逸,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当然,她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人家虽然大风天的也在外面晃悠,但并不见得就是因为她而来啊! 只是,可能因为那个梦和此时的心情在作怪的原因,她此时真的早已忘记了其它一般,心中只还存留着他们之间的那些美好与感动。 果然,皇上朝着这边望了一眼,似乎也很茫然,也不知到底认出她是谁来了没有,反正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应声,也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反应。 “宋逸,是我啊,我是师师,我正要去找你呢!你快点过来拉我一把啊,看着风大的,我都有种走不动的感觉!” 师师只好又挥着手向他喊了一声,这一喊吧,就明显感觉自己脚下居然飘了起来,继而眼前一黑,却原来正是遇到了梦里那种情景,被一阵龙卷风给卷了起来,直接了当向着一个方向抛了过去。 “啊、、、天哪,宋逸,救我、快点,救我啊、、、” 师师此时除了耳边嘈杂的风声,和眼前的飞沙走石,就再也辨不清任何事物,就只好拼命的尖叫了起来,同时,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抛到了空中,再沉重的掷了下去、、、 “宋逸、、、” 师师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身处于危险境地,此时除了拼命呼唤,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内容,却也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快速的坠落下去,身体似乎就要重重落在一个什么东西内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手臂一暖,感觉中已经是被一只大手握在了手腕处,再一用力,就已经将她正在下坠的身体固定在了那里一般,虽然整个人还是悬空的,但却已经完全有了依赖一般,安全的停留在了半空中一般。 此时的风声略微小了一些,师师条件反射般的朝着脚下望了一眼,这一望还不要紧,真正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啊!原来她此时并非停留在什么半空中,而是刚刚好身处于一个井口上面,再略微时间上差异那么一点的话,此时的她便已葬身于深不见底的井底。(未完待续。) 355 回家 此时再顺着那拉着自己的用力点看去,就见面前呈现出的,正是那张让她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 此时的他正倒挂着停留在半空中,一手紧紧抓着自己、而一只脚背却倒勾在身后的一颗大树上,用来支撑全身的力量,此时的他身穿一身白色的衣服,身形潇洒而飘逸,散落而下的长发掩映下,是那张帅到无懈可击的英俊脸庞、不薄不厚的唇、还有那双让她熟悉而脉脉含情的的桃花眼、、、 记忆中所有熟悉的感觉突然之间全部复苏而来,师师看着他熟悉的双眸,动情的叫了一声“宋逸”,却没想到就在这声叫出的同时,他手下一个用劲,就将她彻底拽拉了起来,而后一个飞旋,下一刻时,她便稳稳的倚着他的臂弯,靠在了他的怀里。 又有多久了,都没有了这样的近在咫尺,此时的她只需微微仰一仰头,额头就几乎可以与他略微低垂下来下巴相触。此时的他依旧那样定定的、走神的看着她,那目光明亮而清澈,就好像是第一次才见到她,但却又像是久别重逢了一般。 “宋逸,听我说、、、” 风那么大,师师却还是能够清楚的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并且能够清晰的看见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一般,也就是在这一刻,她突然发现,她其实依旧是那么的爱他,过去、现在,从来都没有变过。所以,现在此时的她才会不顾一切的顶着大风跑出来,只因为替他担忧、不想让他受到任何打击和伤害而已。 “宋逸,听我说,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要好好的,好好的做一个皇帝,就像以前的你一样,每日勤勤恳恳的上朝,努力去做好一切你力所能及的事情,任何时候,以国家大事与百姓的安危为重,你必须得这样,因为不然的话、、、” 可是,不然的话会怎样呢?师师的一只小手还停留在他熟悉的面孔上,但却感觉话语无法再继续下去。不然的话,三年之后,他的国家将会面临着灭亡?而他,也将承受着亡国之痛,并且开始颠沛流离的悲惨命运吗? 她可以告诉他吗?可以这样做吗?说了他会相信吗?他又有什么道理相信?而他若是反问她,她是如何知道这些的,那么她又该如何作答呢? 若要回答,是真的有些作难,也有些解释不清,但她此时,却还是那样迫切的心情,因为其他一切都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一生都可以平安、安定、幸福下去。 “宋逸、、、听我说、、、” 师师一直目光深情的望着他,还要说些什么,但却见他抬起一只手来,将她那只小手轻轻握在手心里,嘴里面也喃喃的叫了一句:“师师,你来了、、、” 师师看着他的目光,突然间有一种想要哭泣的感觉。因为此时的她,明明又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他,是如此的真实、这样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跟很久以前的他们一样,那种暖暖的情意,是不会骗人的。 是的,她来了啊,他都救下了她,又为何要这么问呢?她怎么会不来啊,她知道预示着他未来的一切,她又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就这么放任他、任由他堕落下去呢? “是、是啊,宋逸,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只是,你这么久,走偏了路,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而已、、、” 师师嘴唇微微的动了动,终于还是语气略带颤抖的,说出了这么几句。 宋逸看着她,将她紧紧揽进了怀里,就像很久前那样,无数次那样深情而专注的揽着她:“师师,风太大,咱们回家去说好不好?” “回家?宋逸,你是说,要回咱们的家,你是说,要回、、、” 师师心里真是又惊又喜,因为唯有她才明白,他嘴里所说的家,唯有有她和孩子们在的惜若阁而已。 “是啊,回、会咱们的家,惜若阁。” 然后,就确定无误的听到,他嘴里轻轻吐出了这么几个字,风声刹那间安静了下来,她抬头去看他时,看到的尽是满满的温暖与神圣的爱意,的确,他回来了,她的他,真的要回来了。 “好的,咱们回家,这就回家,两个宝贝都在等着你呢,他们好久没有见到你了,都很想念、、、” 然后,师师高兴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就猛然间停顿住,有一些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突然间看到,有一个人影正缓缓的走了过来,不用多说,正是水灵儿无疑。 “走吧,咱们回家,这里风太大了。” 师师突然间有了一种无来由的紧张,那感觉让她自己也觉得好笑,就好像,反而是她在偷偷摸摸抢走别人的丈夫一样。 “回什么家哪?师师姐,才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又蛊惑皇上做什么呢?” 果不其然,还未等到她拉着宋逸往前走出一步,那水灵儿就已几步飘到了她们跟前,一把拉住了宋逸的另一只手,那盯着她大义凛然的样子,再一次让她感觉到,似乎自己才是那个龌龊的第三者。 “水灵儿,放开。我没有蛊惑他什么,他只是太累了,所以要回家休息。” 经历了这许多。,师师却也早已没有了以前对她的耐心,同样严肃的盯住了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冰冷和寒意。 “是吗?他是这么说的吗?” 谁知那水灵儿嘴唇微微向上一翘,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突然转头去将宋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嘴里嘀咕了一句:“是吗?皇上,你是这么说的啊?” 宋逸看着她,丝毫没有做声,她却就又回过头来,看着师师若有所思:“哦,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自然是要回我们的爱巢,溢香园啊!他是喜欢这么称呼它的,因为有我的地方,才能带给他家的感觉。” “水灵儿,你好无耻!”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女孩子但凡一开口,虽然面上总是一副无辜而又单纯的表情,但却总是惹得师师会有一种想要骂人的感觉。(未完待续。) 356 选择 “他明明是想要跟我回去惜若阁,那才是他的家!他想孩子们了,所以、、、” “哎呀,师师姐,都说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知道自己已经没了实力,所以只会拿孩子来逼迫男人。原本在水灵眼里、心里,你都一直好似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却谁知,现如今,却也免不了落入俗套啊!啧啧,真正是、、、岁月催人老、、、哦,不,岁月磨人哪!” 师师话没说完,就被那水灵儿一脸娇柔的给抢了过去,却也真的不懂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为何就连她那般损人的时候,也总是一脸的无辜与天真纯洁的模样呢? “好了,水灵儿,我无心跟你抬杠,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你总这么缠着他不放,这是在耽误他!毁灭他,你知道吗?你若是真的爱他,就应该、、、” 师师不想跟她多废什么话吗,就想简单明了的把话讲完就好。却谁知话没说完,就又被她给接了过去:“哎呀,师师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啊!皇上跟我在一起,那是两情相悦、长相厮守,什么叫做我总是缠着他呢?反而是有些人,但凡得个空隙的,就立马的见缝插针凑乐进来,却才真正是让人又惊讶来又好笑!却也不知道,这样的人,到底是何居心呢?” “水灵儿,你、、、” 师师被她那伶牙俐齿又如此这般的损了一番,却也实在懒得在跟他多废一句口舌,就直接了当将她掠过,看向宋逸:“咱们走吧。”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么死缠烂打的,皇上到底会不会愿意跟你回去呢?” 谁知那水灵儿见状,居然也立马回过头去,盯着宋逸就娇滴滴的问了一句:“皇上,你到底是跟水灵儿回咱们的爱巢溢香园呢?还是要被这个女的硬拉扯着去哪啊?她总这么缠着你,水灵儿都烦的不要不要的,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很烦呢?” “你可真是无耻!” 师师听闻,再次面带轻蔑的骂了一句,却也是神色淡然的看向了宋逸,既然她非要这么问,那么,就让他回答好了吧!反正,此时她的心里,这么一点把握,还是有的。 但紧接着,她就意识到,自己的预感似乎有点偏差了,因为宋逸看着她,又回头去看了看水灵儿,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坚决的开口拒绝水灵儿的意思,而是来来回回的看着她们,犹豫不决着,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宋逸,不要再犹豫,快点告诉她,你不想过这种唯有酒色歌舞相伴的生活!你要回家,回到咱们的惜若阁,去看两个小皇子,去过你以前平静幸福的生活!做一个好皇帝,一个清正廉明的好皇帝!快告诉她啊!” 师师忽然间又开始有些底气不足的慌乱了起来,却谁知话没有说完,就感觉宋逸已经轻轻松开了她的手,慢慢往后退了退,就好像不认识她们两个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一般。 “皇上,走吧,跟水灵儿回咱们的爱巢,水灵儿给你准备了好节目,只等着你好好的乐开怀呢!” 水灵儿一步走上前去,就像一块牛皮糖一般的缠住了他一条胳膊。 “宋逸,给我你的手,拉住我,咱们回家。” 师师却也不想放弃,目光坚定的伸出一只手去,就那么期盼着,等着他伸过手来牵着自己。 心脏跳的好厉害,这情景,简直就跟某电视台的相亲节目,那种告白后等着对方来牵手或者拒绝后离开的场景,是一模一样的啊!师师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他们之间,有一天会到了如此地步,她会忍让到、将自己卑微到,跟另外一个女子同时站在他的面前,让他自己做选择的境地。 这要是以前,她还是那个高傲的李师师,她真的不会这么去做,也绝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可现在反反复复的争取,也还不过就因为心底的那份爱与难以割舍,还有那个预示着一切的梦境而已。 接着,她就欣慰的看到,宋逸顿了顿,还是抬起一只手来,似乎顷刻间就要牵住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跟自己离去。 但这欣慰,却也只是一瞬之间、一闪而过而已,因为就在他的指尖刚刚要碰触到自己的指尖时,忽然之间,他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眉头像是很痛苦一般,不自觉间蹙到了一起。 “宋逸,你怎么了?你是哪里难受吗?你告诉我。” 这一细微的动作自然没能逃得过师师的眼睛,她立刻关切的向他追问了一句,却见他只是缓缓抬起头来,刚才紧蹙的眉梢已然舒展,就好像那种难过已经彻底散去一般,而后,他就那么看着她,只是看了一眼而已,随即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是算作对她话语的回答,还是对于不再牵起她受的回答。 再然后在她的心痛与不解之中,他就已经转过身去,紧紧牵住了水灵儿白皙娇嫩的小手,而后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宝贝,咱们回自己的爱巢吧。” 风声在刹那间又开始呼啸,师师愣在那里,尴尬而又难过,有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转,但她强忍着,就是没有让它掉出来。 “水灵儿!” 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她还是对着那两个背影,大声的喊了一句。 果不其然,两个人应声站住,同时转过身来之后,随即而来的,又是那水灵儿无边的嘲讽与挑衅:“师师姐,又怎么了啊?你莫非还有什么事情不成?” 那目光中满含着的,都是说不出来的轻蔑与鄙视,也许在她的眼里,她李师师,此时不过是个弃妇的代名词而已,她又哪里还有不看轻她的道理? 但她的心揪得紧紧的、痛的那样厉害,她却也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此时唯一能做的,就还是尽量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可以努力到能去改变些什么,才是真正最重要的。(未完待续。) 357 迷失了方向 “水灵儿,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我想说的只是,既然,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那么,希望你能好好的对他,我不会再跟你争。辅助和督促他,做一个合格的皇帝,而不是成日引诱他,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沉迷酒色,这不是一个君王的处事之道,更不是一个伴在君侧的女子所能尽到的义务和责任,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师师姐,你的意思,我只能说是明白了吧!只不过,人活一世,要开心快乐才是最重要的!皇上的上半身已经活的很是憋屈,从来没有寻到真正的快乐,所以,他才会这么爱我、这么离不开我,因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我才是他真正的快乐源泉、可以每天带给他不同的感受,可以让他的人生从此后不再只活在压抑和痛苦、还有那些无穷无尽的公务与繁忙之中的啊!所以、、、” “够了,不必再多说什么,我也不想听,我能告诉你的,还是一样,记住我前面所说的话,不然的话、、、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他也、、、” 师师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又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他依旧是那样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也不知将她的话语听进去了没有?反正她,却是有一些不忍心再说下去的感觉。 “好的吧,师师姐,既然你说完了,那我们就走了哦,也希望你能记住,人生得意须尽欢!拥有一个快乐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不然的话,总是活在压抑和怀疑之中,有一天,你也会后悔的!这可是做妹妹的对你的一片心意啊,还请你笑纳!” 然后,就见她已经拽着他的胳膊,脚步欢快的转身离去。在转身的那一刻,他依旧是那样看着师师,只是她不知,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无从猜想。 而他在转身的那一刻,心里面却是一片茫然,他定定的看着她,就在距离几米远距离的那个地方,那个女子,她如此深情的凝视着他,那目光中,似乎包含着千言万语,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与纠葛,所以,他也很想要去弄个清楚,也很想要去牵住她的小手,跟她一起回到她所说的那个家。 只是、、、 为什么每每一想到这些,一旦对那个女子动了情,他的心中,就如此的焦躁和难受呢?那种焦躁折磨的他烦恼不止,就像口渴极了却找不到水那样,令他感觉到痛苦难耐。 就在这时,一个甜脆柔腻的声音,从他耳边轻轻响起:“皇上,我们来玩捉迷藏吧!你来追我啊!” 这声音犹如在他干涸的心灵上浇上了一股清凉的泉水一般,片刻间让他浑身都感觉舒畅不止。他这才突然意识到,原来他刚才之所以烦躁不已,是因为他迷失了方向,他没有找到他的宝贝,所以才会那样焦躁不安。宝贝的笑声银铃般的在不远处飘荡,他只感觉到内心一阵冲动激荡,有一种忍受不了,想要立刻冲上前去,将她搂入怀里、压在身下、吻在嘴唇的激情澎湃感。 那感觉促使着他,顿时将一切其余都抛向了九霄云外,而是立刻精神激昂的对着宝贝大喊了一声:“我来了,等我哦,小宝贝。” 于是,她在不远处故意躲藏着、扭捏着、娇笑着、挑逗着、、、 他在后面拼力的追逐着、激动着、回应着、春情荡漾着、饥渴难耐着、、、 世界片刻间变得如此美好,其余一切都没有了具体的存在意义,唯有他拼力追到他的宝贝,跟她尽情的纵欲、彻夜的狂欢、无止无休的激荡,这才是人生中最最美好和值得珍惜的正事。 于是,两人在片刻间相互追逐而去,那情景,似放荡、似迫不及待、似疯狂不已、、、 反正唯有师师还干楞在那里,只感觉到越发紧了的风声,带来了一阵阵让她牙齿都有些“咯咯”作响的寒意。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应该是追寻了一圈,终于追到了她的青禾,见她一副失魂落魄、木木然然的模样,将她给搀扶着回去的吧。反正她好像是记得,这丫头一直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师师姐,你怎么还是放不下呢?为这种人,真的值得吗?你又何必呢?那妖精再怎么着,她也现在才只是刚开始,哪能跟你比啊,你难不成忘记了吗?你可是有两个小皇子的人啊!俗话说得好,母以子贵,这小皇子,以后可是要做皇上的啊!所以,你以后那是要当太后的命啊,咱又何苦来着,跟那么一个小妖精争来争去的呢?根本不值当,反而有些掉价,随它去呗! 其余的,她似乎都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只是提到以后小皇子要当皇帝什么的这句,却忍不住还是让师师心里一个激灵。日后?可是,他们的日后在哪里呢?如此景象,宋朝的日后,又在哪里?青禾她们自然是谁也不知,在她李师师的心里,其实隐藏着一个多么大的秘密,那是有关她们所有人的前途啊!这里所有人的前程,都集中在那个秘密里。她却又不能说,也或者说,就算她说出来,也只会有人将她当做神经病的吧? 可即便这样,她要想做些什么努力,又到底该如何呢?她到底怎样做,才可以阻止那一切的发生?才可以守住那个秘密,不让它变成真的一切呢? 师师真的觉得好无奈。看着大风中迷茫的一切,她甚至都有一些想要放弃的感觉。反正她不过是一个乱入的穿越人而已,说不定等到这里毁灭的时候,一走了之就好了,反而对她更是有利,大不了回去之后,将这里的一切,都当做是做了一场恶梦罢了。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心却就是那样的痛呢?为什么就是感觉根本放不下呢?既然一切原本注定,又为何让她独自承受、独自痛苦不堪呢?(未完待续。) 358 请小主亲政 师师看着漫天大风,真的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几日之后,令人总会触景伤情的大风天终于算是渐渐褪去了颜色,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让人感觉有些久违了的艳阳天。 此时已接近冬季,花草树木原本就是一派萧条的境况,再加上被那场大风席卷的,此时的整个后花园,都看上去就是一副被掠夺过了的凄凉境况。很多树木东倒西歪,落叶杂草到处都集满一地,若不是头顶还见到了一个蓝蓝的天气,师师真的感觉到,一切已经有了一种提前被展示、感知的状况。 终于难得的可以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在家里窝了好几天,师师这天清晨,也就乘着送小皇子去上学的当儿,特意出来走了走、呼吸了呼吸清新的空气。 看着后花园中到处都是来来往往拾妥风后残局的丫鬟、奴仆,心情却又在瞬间压抑了下去,也不知三四年后的今天,同样遭受过一番掠夺之后,这些收拾整理的人又都会在哪里?这里的一切,又都会是个怎样的光景? 一这么想,就未免又是一阵阵的心痛和难过,于是不如不想,裹了裹披风,就急忙回宫去了。 没想到的是,一走进院门口,就又见到正有客人等待着,还是上次那几位大臣,应该怎么讲呢?这算是几位愿意为国事为重、多替皇上分忧解难、担忧着国家未来的忠臣吧,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紧张皇上的一举一动,怕他再这么下去,终将是个国破家亡的局面。若是换做那一帮抱着其它私心的主儿,别说是什么放下身段来不断找你一个没名没分的宫人来商量了,只怕是心底里早就巴不得皇帝怎样去胡作非为的吧!反正谁当皇帝都是个当,只要不缺他们的吃穿俸禄,他们给谁做狗摇尾巴不是一样呢?所以瞎操那些个闲心做什么呢? 所以,面对这几位忠臣的大臣,师师的态度除了尊敬,真的再也说不出些什么来。 “皇上这些天,还是一样没有按时上过朝、批过奏折的吗?” 师师大概听他们讲了一些此行的目的之后,就只好淡淡问了一声,但话一出口,连自己也觉得未免有点明知故问,不然,他们又为何不辞辛苦的前来呢? “是啊,小主,就别说是正常上朝了,就连那凑合着前来一次,最近也是没有的啊!唉!每每前去追问,就总说身体微恙,每每的避而不见,也真是让我等无所适从啊!” “这还不说,就连那送上去批阅的奏折吧,最近也似乎是一丁点都不用心了,要么累积不阅,要么就是胡乱批阅一气,尤其这两天的,我等经过一番商榷,均都以为、、、居然是、、、” “是什么啊?请您明说就好。” 师师见那位大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有些奇怪的追问了一句。 “居然好像是出自那妖女之手啊!因为不但字迹与皇上大不相同,更荒唐的是,其中一张,她居然没有写丝毫的言语,只是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圆圈下面加上两横,这让上奏的那位大臣,一开始拿到时,实在是不明就里,后来就不得不私下里拿出来与我等讨论,但讨论的结果,却也真是令人哭笑不得、情何以堪啊!” “那却是什么意思啊?我似乎也没有听得甚是明白,还请您明示。” 师师听着,就也有一些不解了。 “这还怎么跟你解释才好啊,我的小主,那妖女不是明摆着,故意拿咱们的奏折耍着玩儿的嘛!她画那个圆圈的目的,不外乎在于骂那位大臣,让他赶紧拿着自己的奏折滚蛋嘛!这等丑事,真正是羞辱我朝啊!想想我朝历来、、、” 那大臣说的是语重心长、苦不堪言,而师师听着,却也真是无可奈何、唯有重重叹息的啊! 却也不知道这个皇上跟水灵儿,究竟要做些什么?意义何为呢? “所以,我等思来想去,最后的结果是统一前来请求小主,国不可一日无主,既然皇上实在已经不将国事当一回事,那么,还请小主亲为、、、” 还正感叹着呢,那几位大臣接下来的话语,却就未免让她大吃一惊的感觉:“啊?您们所说的,这亲为,指的是、、、我怎么有些没有听明白呢?” “小主原本是聪明伶俐之人,又为何会如此一说呢?我等的意思,不过就是请小主亲自主持国家大事、、、” “啊?不行不行,我一个女子家,什么都不懂,哪里又能做的了这些呢,您们真是抬举厚爱我了,真的对不起、、、” 师师一听,自然是立刻就摇头摆手的拒绝,说实话,他们这番意思,还真正是吓了她一跳啊,主持国家大事,那可是等于在掌握着一个国家的命脉、跟当皇帝差不多的啊!她又哪里能行呢?别说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了,就算是,那一个后宫女子执政,也是一件听上去就荒唐的事情啊!她又怎么可以? 谁知她话一出口,那几位大臣却就“扑通”几声,给她跪了下来,这可顿时又把师师给吓了一大跳啊!手忙脚乱的就去扶他们,见他们不起,无奈之际,就只好也对着他们跪了下来,算作回礼。 那些大臣见状,这才都又无奈的站起身来,她也就自然起身,算是大家扯平了。 “还请小主一定将我等的话语放在心上,一定三四啊!眼看我朝现在已然处于颓废之状,观望整个后宫,也唯有小主是个明事理、有主意的人,更何况小主还将两位小皇子教育的甚是出色,所以、、、” 那些大臣后来还说了些什么,师师是实在没有记住,但唯有一点却清清楚楚,那就是她若是不答应他们的话,他们就要么辞官要么隐退而去,反正不会再守着一个终将倒塌的王朝凑合度日。 师师实在没有办法,就只好在为难无措之中点了点头,这才算是暂且将他们退送了回去。(未完待续。) 359 册封皇后 然后第二天,刚刚大清早的,就又被太后差人来请了去,说是有大事要商量,于是就赶忙赶了过去,进门后才发现,居然又是那几位大臣,已经候在那里等着了。 “哀家想过了,师师啊,咱们今儿个就要求皇上,重新立后,国不可一日无君,也不可一日无国母,这皇后眼看着都已经废弃好几年了,小皇子也长大了,所以,是时候重新立皇后、并且立太子了。” 太后一见她前来,就着急说出了请她过来的意思,看得出来,老太太精神状态并没有好转,只是因为有事才强打精神坐在那里主持。 “可是,太后娘娘、、、” 师师还是有些没有主意,所以自然犹豫不决着不知如何是好。 但刚一开口,就被太后给堵了回去:“没什么好可是的,哀家自然知道你是个没有任何功利心的女子,也不稀罕什么名分不名分,只可惜,哀家如今这身子骨,眼看着也就没几日好活了,而这后宫内,却又是如此的乌烟瘴气,所以,就算是看在哀家几分薄面上,你也必须得配合。” 胡说到此,师师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如果再强行说什么,就更多了几分扭捏作态状。 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推到了皇后的位置。 当然,其中具体是如何操作的,她没有参与。但随便一想,也必然是能猜想的出,定然跟太后的软硬兼施跟朝堂上几位大臣的冒死进谏不可分离。 此时的皇上虽然被水灵儿控制的死死的,但迫于形势,却也无奈,最终经不住一番又一番的攻势,点头答应。 只不过在册封仪式那天,料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强打精神前来上朝的皇上,宣布的并不只是册封师师为皇上、大皇子为太子这件事情,更还具备第三条,那就是,水灵儿正式晋封为灵贵妃。 呵呵,一位皇后、一位贵妃,同时册封,有皇后就自然得有贵妃,到底谁更贵重,只怕也并不只是这么一个称号所决定的吧。 师师如此这般的想着,也实在心里冷笑了。 果不其然,那水灵儿在跟她一并站在晋封台前时,就偷偷斜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轻声嘀咕了一句:“呵呵,姐姐,看起来,咱们以后还是要并肩作战了哦!” 师师却根本就没有看她,只是朱唇微启,冷冷一句:“谢谢你如此抬举,只不过,我在这个位置,考虑更多的是以大事为重,却不知你这个‘作战’二字从何而来?” “哦?那姐姐这话就不对了啊!姐姐如今要当这个皇后之意,不就是为了、、、” 那水灵儿一听,顿时似乎有些焦急了起来,便就又张着一张嘴巴在那里吧啦吧啦些什么。 只可惜师师此时根本就没空理她,因为她早已经牵着小太子进门接受晋封去了。 然后就是等到仪式完毕的时候,实在感觉那水灵儿便往外走,便眼巴巴瞪着她的眼神会有点儿累,她才又顾得上淡然的瞅了她一眼,只不过这一眼里,满含着许多的藐视与无所谓,似乎是特意为了告诉她,在她皇后这里,她这个什么贵妃不贵妃的,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或者放在心里什么的。 其实连师师自己也感觉吃惊,自己此时,是已经立马就学会了用自己的地位来压制别人么?只不过心里一个声音却又在告诉她,压制又能如何?凭着直觉,她已经能够料到那水灵儿不会如此善罢甘休,所以,就偏偏以自己的地位占个上风,来故意打压一下她,又能如何?对于有些人来说可以讲求什么仁义品德之类,但有些人自己不具备这些,所以自然也不需要别人对她礼让。反正是自此以后,她绝不会姑且,既然已经接受了大家的意思,已经被推到了这个位置,那么,她就绝不会只像个摆设一般放置在那里,令大家失望。 这是她在走出晋封仪式大厅的大门时立下的誓言,也是她日后要为之付出的努力。 灵贵妃大概是真的被她那看上去目空一切的眼神气到了,在她的眼里,这李师师不就是个以前只会一门心思对她水灵儿好、甚至对他耍个小性子什么的,都有点儿懦弱的没什么进取心的平凡女子么?所以就算是她抢了她的男人,也不过是那么容易,她也不过是那么后知后觉,甚至直到后知后觉的发现,也只会假装平静的说了一大堆客套话而已,甚至连跟皇上大吵大闹一次,她都不敢去做,生怕自己地位不保,生怕闹得凶了,皇上将她给赶出宫去,从此不得与两个皇子相见,孤独困苦流浪一生,至到终老。 可如今呢,也是好笑,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想要做上皇后这个位置?她不是以前都号称自己压根没什么功利心、压根不在乎什么名分地位的吗?所以后宫才这些年来都没有皇后之说,并且还那般太平安宁?那么,如此说来,她所作出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等待一个时机的伪装罢了!呵呵,看起来,倒是她水灵儿大意了啊,只顾得在皇上身上用各种心思,皇上倒是被她给套得牢牢的、吃的死死的,却偏偏忽视了李师师还有这一招!?不过好在以后的路还很长,她李师师做得了皇后,那么,她水灵儿做个贵妃,也照样还是与她平起平坐的对抗不止。 这当然只是水灵儿自己的理解和想法,至于师师这边,根本就无心顾及她此时的情绪,所以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就高昂着国母尊贵的头颅,手里牵着小太子,目空一切的款款离去了。 “哎呀,皇上,你看看,姐姐这刚刚才当上皇后,就已然是不把你我放在眼里了,那这往后呢?她还不是要把水灵儿给欺负死的啊!” 水灵儿无奈,一气之下,就唯有回头对着正急急跟随在她身边,似乎一步都不舍得远离她的皇上跟前撒气。(未完待续。) 360 “师师、、、、” “哎呀,宝贝,不会的,怎么会、、、” 皇上却一走过来,就知道紧紧搂着她的身子,说话之间,表情都已经开始变得暧昧。 “哎呀,怎么不会啊!你是没有看见她刚才瞅着水灵儿那个表情啊,那个凶神恶煞、趾高气扬的模样,简直是想要杀死我的节奏嘛!又怎么不会?” 水灵儿却嘟着娇艳欲滴的小嘴,不依不饶的向他撒着娇,那鲜嫩极了的小口就那么嘟着撅着摆在他的眼前,让他瞬间就有一种扑上去咬上一口的冲动。 “当然,当然不会了。朕会保护朕的宝贝,谁也不能伤害朕的宝贝,朕的宝贝,唯有朕才碰的,别人都碰不得、、、” 皇上此时已经情不自禁的将她的小手捏在自己手心里不停的揉搓着,那柔弱无骨的感觉,真的让他好迷恋好心醉,反正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她在他的眼前,他就会目空一切,其余什么都不重要,只需要拥有他的宝贝。 “不嘛,皇上,你得答应我,以后姐姐要是敢欺负我,一定要替我好好的教训她,不要客气,好吗?行不行啊?你倒是答应我的啊!” 但那宝贝却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到他此时的情绪变化,只是一个劲儿的在他怀里撒着娇,柔软的小身体不停地晃动着,晃得他眼睛眩晕、大脑迷茫,唯有猛然间扑过去一口吻住了她那花朵般的小嘴,才觉得气息平稳了一些。 “哎呀,皇上,这里可是大殿啊,这人才刚刚散去,都还没有走远呢,你就这样?你就不怕、、、” 接下来,小美人儿就娇嗔一声,挣脱着从他唇边滑落了出来,娇喘着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却就立时又被他给堵了上去。 “不怕,来,到这边来,这边安静。” 好不容易才算是腾出一些目光来朝左右扫视了一眼,他一眼看到大厅一侧那里有面屏风,于是就一把将她给连拉带抱的拖了过去,而后才感觉稍稍挡住了些别人的视线,就开始像一只发情的猛兽一般,瞬间将她剥了个精光,白嫩妖娆的躯体终于整个裸露在了他的眼前。 接下来,再也不容的她做些什么反应,他就已经横驱直入,片刻间整个大殿内,就唯独剩下她的娇喘连连与他的粗重呼吸、、、 不知道为何,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眼前这幅躯体,就是让他如此着迷,他见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更见不得她落一点儿眼泪,因为她的这些举动,都足以引起他心内的阵阵涟漪,让他冲动不止,当然了,并不只是她的这些表情,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一娇一嗔,这所有的一切,都足以牵动他体内的每一根****神经,让他着迷、让他入魔,让他变成一个眼睛里、思想里、整个脑海里,除了能与她的肉体纠缠、水**融,再也顾不得其它什么,也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可以随意闯入。 可是今天,在与她狂欢到最嗨点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大脑中一阵空白,身体的动作也立刻变得有些僵硬机械,紧接着,在那转瞬即逝的空白之后,他的脑海之中,忽然自某一个最不显眼的角落里,腾然飘逸出一个人影来,这个人影一开始模糊不清,但终于飘到他视线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后,他就猛然间发现,这个人影,居然不是他怀里身下的宝贝,而是、、、 脑海中的人影忽然逼近而来,同时,他身体的紧张和快乐状态也已经到达了某个顶峰,他猛然间脱口而出的喊了一句什么,而后便感觉到身体一阵松弛,一切终于安静了下来,唯有他渐渐变得平缓的呼吸,还在安静中悄悄的弥漫、、、 “皇上,你刚才、、、” 此时早已被他折腾的精疲力尽、柔弱无骨的小美人儿,紧紧的靠着他裸露的躺在一边,终于还是忍不住空气中某种压抑和凝重的怪异感觉,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什么?可是,我有点累,我想睡一小会儿。” 但他却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因为他的头痛得厉害,不知为何,每次狂欢过后,剩下来的,就是他疲惫到几乎睁不开眼的空乏无力,还有沉闷的头痛的感觉。那感觉每每袭来, 有一种想要快速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能想,只要沉沉睡过去的感觉。当然了,也唯有此,才可以化解。 所以此时的他,在跟她没说上几句话的时候吗,就早已昏然而眠,空气中重新弥漫开来的,就唯有他浅浅深深的酣睡声。 而他身旁的水灵儿,此时却一丁点的睡意都没有,她坐起身来,从地上一件件捡起自己那些散落不堪的衣物,再将它们一件件穿在了身上,而后才又重新去审视身边这个昏昏欲睡的男人。 他的面容是那样帅气俊逸,轮廓那样完美,气质那样高雅,此时由于纵欲过度,他的面色看上去有些苍白,但正是这苍白,却正好就勾勒映衬的他整张脸,都有了一种凄美的感觉。 真好,世界如此美好的男子,身份又如此的显赫尊贵,却终于还是被她紧紧攥在了手心里,对她总是欲罢不能。 可是,她又是真的彻底吃定了他吗?她的指尖轻轻去触碰了一下他俊美的脸庞,却触到了丝丝的凉意,也许是天意已冷,而他们不顾一切的在这里媾和,所以,才会导致安静下来之后,他的面颊就带了些许的凉意。 但这丝丝的凉意,却就偏偏自打她细弱的指尖,一直凉遍了她的全身、一直凉到了她的心底。 忽然有一滴眼泪,不自觉的,自她的眼眶滴落了出来,出其不意的滴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在那里片刻间碎成了一个美丽的花瓣,呈现着一种转瞬即逝的凄凉。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就在刚才,在他与她的身体到达了最顶峰状态的时候,她确信无疑的听到,他含糊不清的喊了一个人的名字。(未完待续。) 361 垂帘听政 是的,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喊的是:师师。 她忽然冷笑一声,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一切的局势注定,她只会赢而不会输,她又何必如此在意?跟一个只不过是模糊不清的影子在乎,她实在是,太有些小题大做了、、、 师师回到惜若阁之后,却就在考虑接下里的局势发展吗,于是心平气和的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按部就班的走一切程序,因为在她的心里,此时已经有了想法,那就是,既然宋逸实在已经拉不回来,那么,她既然还在这里一天,就一天不能无视不管,眼睁睁的看着宋朝走向灭亡。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开始,她便带着太子早早去上朝亲政,当然了,这也是太后及那几位亲信大臣给出的建议,既然皇帝只顾得沉迷于酒色,那么,有皇后与太子带代他上朝,也无可厚非。 果不其然,等到满朝文武都早已聚齐、上朝的时间也早已过去许久之后,皇上还是没有压根就没有出现,前来传达的公公照旧只是说了声:“你等都自行讨论商议研究之后,就自行离去吧,因为皇上今儿个身体微恙,故不能前来上朝、、、” 如此这般,跟往日所用托词并未两样,但这一次,待到那公公还未离开之际,却就见小太子已经在一位老公公的搀扶下,稳稳的从龙座一侧走了过来,别看他年纪只有六岁,但却是格外的有范儿,不但在这样的场合一点都不怯场,并且还简直是青年才俊、风度翩翩的啊!只见他在众人的目光中不慌不忙的坐定之后,就满面淡定的嘴唇微启,声音虽不免带些儿童的稚气,但却也是那样的洪亮大气:“因为皇阿玛近来身体微恙,太后娘娘及额娘便在与众卿商讨之下,决意有我先来代为亲政,因本人年纪尚幼,对于亲政之事,还有很多欠缺之处,还需要勤奋学习、努力,所以还请众卿家监督督促,并且可以提出良好的建议与意见,本人一定虚心接纳,努力去做好一切事物,不辜负众卿家的一片厚爱抬举、、、” 太子言毕,台下一阵愣怔之后,继而爆发出的,便是雷鸣般的掌声。 当然了,这一番话语,自是师师提前教给他的,因为他虽然生来就聪明懂事,比一般孩童更要大度稳重一些,但他也毕竟只是个孩子而已,所以,在这样的场合出面,提前为他设计好一些开场白,也是必不可少的。当然了,能将额娘的授意如此自然大方又流畅的表达出来,也足以见得这个孩子气度不凡了。 此时的师师却就坐在皇上龙椅的后面,隔了一层薄薄的纱帘,在那里垂帘听政。 是的,你没有听错,师师这个时候,的确走了这么一条老路。当然了,古代流传已久的这一做法,在现代然的眼里心里,史书记载上,都是褒贬不一。因为历史上各种的垂帘听政,自然也都有各自不同的结局,有因为躲在帘子后面的人英明决断,因而扶持着小皇帝做出了一番事业的,当然也有那种只把皇帝当做一种傀儡,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而自己却野心勃勃、胡作非为的、、、 这些自不必细说,但师师此时这样为之,却也实在是出于无奈之举。皇帝已然置朝事于不顾,但他却依旧年轻体健,师师自然不可能伙同有其它图谋不轨之意的人,谋权篡位,或者将他直接了当推翻下去,置于废弃之地,那样的话,她于心不忍,太后也不允许,那一干还存留着忠心护主、护国的大臣们,自然是更加不会允许。 但眼见的此时的局面已经越来越乱,如果皇上再不振作起来,势必就只会走上国破家亡的这条老路不可,所以,师师此时能做的选择,也就唯有此举。 当然了,为了不打破朝纲规定的后宫女子不可乱政这一条例,她还是只准许自己坐在幕后垂帘听政,并没有直接了当走到大堂上来、坐上皇帝的龙椅。 一趟朝堂下来,小太子表现很是不错,至少让她、让大家都很满意,因为他不但没有因为自己还是个孩童而羞涩胆怯,或者根本听不懂那些大臣们的言论进谏而烦躁哭泣,反而是自始至终都安静淡然的坐在那里,对于大臣们所讲所说,都非常的专注用心,偶尔,居然还能提出些自己的问题与建议,虽然有的听上去难免会带了一些孩童的天真与稚气,但就他那些表现,就早已足以令人信服赞许。 再加上师师在他身后不时的提醒引导,几乎就这么第一次上朝,他就似乎已经彻底投入了进去,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聪明到可以称得上神童的孩子,在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帝王范儿,真的不是虚的盖得。 眼里看着那些大臣们对于小太子的赞许神色,耳听得他们私下里讨论起来赞许的声音,师师可真是喜在眉梢啊!心里终于算是放宽了一些,也许,能够辅佐着这个宝贝干出一番事业来,还真的能够改写历史、改变宋朝必然面临的悲惨命运?! 但事情却真的不会就这么顺利,因为就在她跟小太子的垂帘听政刚刚开始走上正轨、也开始考虑着着手去治理一些混乱事物的时候,那水灵儿不安分的个性,便也就又在此时爆发了起来。 大概是觉得成天家只跟皇上在后宫内纵情声色有点儿乏味了吧?有那么一天,她忽然间觉得,其实穿着正服、手里牵着太子去上朝的李师师,看上去还蛮威风,蛮像那么回事的!于是眼珠子一阵子滴溜溜乱转,眉头一挑,就计上心来。 “哎呀,皇上,你看看你,都有多久没上朝了啊?咱们成天价憋在这里,都快憋出病来了吧?不如去朝堂之上,逗那帮大臣解闷儿吧!” 此时的皇上才刚刚从一场春梦中睁开了迷茫陶醉的双眼,脑海里还全是那些与宝贝有关的激情画面呢,冷不丁的,她的宝贝就撅着小嘴儿,说出了这么一番言语来。(未完待续。) 362 你没资格来这里胡闹 “什么啊朕的小宝贝,你不是最讨厌朕去上什么朝的吗?怎么的又开始想要去朝上玩儿呢?那才没有意思,依朕看啊,跟你尽情的玩儿,才最有意思了。” 皇上于是睡眼惺忪的看着她,不知为何,每每只要她在身边,他的眼睛里除了她,再也看不到别的一般,脑海里也是一样,其余什么都装不进去,唯有被她塞得满满的。 “哎呀,皇上,你这就不懂得啦,水灵儿还小,自然还有其他的兴趣嘛!怎么能成天家只在一处玩儿呢!再说了,水灵儿会玩的可多着呢!我告诉你啊,就算是上朝那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一旦你遇到了跟水灵儿一起,那可就变得开心有趣多啦!” “啊?是吗?真的,比跟你亲热还有趣?” 皇上似乎还是不信,但水灵儿眼珠子一转,就马上使得他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她说:“那好啊,你跟我去尝试一次,不就知道了嘛!” 于是,等到第二天师师跟小太子按正常时间到了朝堂不久,便就见皇上突然间全副武装的来了,并且随身还携带着娇俏妖娆的如意宝贝水灵儿。 这自然是没什么疑问的,因为从多久开始,他们便似一对雌雄双胞胎产物一般,走到哪儿都必然是密不可分的。 师师跟大臣们奇怪的只是,皇上这怎么忽然又想起上朝来了呢? 奇怪归奇怪啊,但人家来了,人毕竟是正儿八经的皇上啊,你能把人家怎么样?所以,师师自是没多说什么,就立刻将小太子带了下去,把朝堂交还给了人家。 心想着不管怎样,只要他能好好的开始理朝务、上朝,也算不错的啊! 但谁知在后殿坐着还没喝上一杯茶的功夫呢,就有两名大臣很是生气的来找:“皇后娘娘啊,你也不去管管,你可是不知道啊,那妖女居然在朝堂之上都挑逗皇上,不断的跟他卿卿我我,他两个一会儿相互喂食、一会儿窃窃私语、嘀嘀咕咕的,是根本就没有把正经大事放在心里啊!当朝宰相正在启奏,可他干着嗓子说了半天,最后问皇上的意思是,皇上居然反问他,你刚才都叨咕了些什么啊?朕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而那妖女却嬉笑着说皇上,那就让这老头重说个几遍呗!大不了当做是念书的在一旁伺候呢,你就能听听一听,不想听的话,尽管让他念下去就好了啊!愣是把个宰相气的啊,当时就晕了过去、、、” “啊?他们居然还能做出如此荒唐可笑之事?” 师师听闻,顿时就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真是又气又恼啊,只能先问了问那位宰相的状况,听到说已经抬了下去,太医给诊治去了,这才算是心情平静了些。 “娘娘,你这会可是千万不能姑息啊!依我等之间,要么皇上独自来上朝便可,要么,他要是真心离不开那只妖女的话,就唯有继续在寝宫休息,而有娘娘你跟小太子,继续代朝、、、” 看着两位大臣恳切的目光,师师只好点了点头:“好吧,我去看看。” 于是就急忙出门去看,此时也刚好到了下早朝的时间,但当她走进去的时候,就已经见大殿里面除了还在龙椅上相互依偎的那对男女,其余大臣们只怕是会感到辣眼睛,早就悄悄儿的离去了。 “水灵儿,本宫有话跟你说。” 师师一走进去,就毫不客气的走上前去,依旧是那样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如果你之前不懂得妃子没有可以随便来上朝的资格,那么,本宫现在以皇后的身份,正式告知你,从明儿开始,要么是有皇上单独来上朝,要么,你们就算是在寝宫休息也罢,总之是你不可能再有出现在朝堂上的机会。” “呵!凭什么啊姐姐?凭什么就只有你才可以来,而我就不能来呢?天下哪儿有这么不公平的事儿?就因为你是皇后,我只是个贵妃?所以我的地位就低你一等?你能做的事情,我就不能做?” 那水灵儿听闻,自然是满脸的不悦,一张小嘴吧嗒吧嗒的,一会功夫就吐出一堆废话。 但师师只是心平气和的听她说完,却就又正色的看了她一眼:“是啊,既然你都明白这些,还需要本宫再亲口告诉你一遍吗?正是这样,就因为本宫是皇后,是小太子的亲妈!所以,本宫有这个资格,大臣也力保!而你,也的确因为只是个贵妃,所以,就没有来这朝堂上胡闹的资格,你听明白了吗?” “师师姐,我看,你可真是越变越势利了啊!跟你以前都完全不一样了!” 那水灵儿一听,就立刻眼泪汪汪的瞪着他嘟囔了几句,而后就立马转身去看向皇上:“皇上,你看看,师师姐她又欺负我啊!就因为你没有让我当皇后,让她当了皇后,所以她就各种的打压欺负我!这还当着你的面呢,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若是在背着你的时候,还不一定要对我如何呢!嘤嘤嘤、、、” 说话间,她那眼泪珠儿就犹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滴落了下来,可真是把皇上给心疼的啊,他可是一丁点都看不得他的宝贝受伤害的啊!不知为何,一看到她难过,他心里就又烦躁又疼痛的,反正真是比让他痛苦都更让他感觉到难受。 “你,你敢欺负她,朕,朕、、、” 皇上于是立刻将原本活蹦乱跳的像个诱人的活宝一般、此时却被眼前这个突然闯入者欺负到痛不欲生的宝贝搂在一边,抬手就指着面前那个乱入者,却见她一双眸子冷静而沉着的看着自己,就好像两把冰冷的刀子一般,直接要插入到他的心脏里面去,他只感觉浑身都忍不住一阵发颤,嘴唇动弹着,只是那话语就再也连贯不下去。 “皇上啊,你倒是帮臣妾说句话啊!怎么的就只能由着姐姐欺负我呢?” 身旁的水灵儿还在闹个不停,他心里的烦躁也终于越来越重,直到他无法抑制的地步。(未完待续。) 363 绝情的一巴掌 “你,你怎么敢欺负她?不知道她是朕心疼的宝贝吗?你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小心朕会发怒!” 心里面巨大的烦躁终于迫使着他,让他指着眼前的女子的破口而出的大吼了几声,但他却看到,她的眼圈在瞬间红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心中难受,但却也只是转瞬即逝而已,因为她那种淡定漠然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压根就没有改变吧,也看不出她有丝毫的畏惧。 “皇上这是,在威胁本宫吗?那么,本宫也就大胆的告诉皇上,本宫所表达的意思,并不只是本宫一个人的意思,而是代表了满朝文武!你若是想要正经的上朝,大家求之不得,但你们若是想要卿卿我我的秀什么恩爱,对不起,朝堂之上,实在不符合规矩,所以、、、” 她依旧那样淡然的看着他,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那样带着力量,那般清晰无比、掷地有声,就好像要将他的威压给彻底镇压的无地从容一般。 “皇上啊,你看,姐姐这是连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啊!她这是逼迫着你让位给她啊!” 却谁知小美人此时却又恰如其分的插了一句,但却又是那样的不入耳,让他听起来立刻有种火冒三丈的感觉。这还不算,还不等他发作呢,眼前那女子倒是先入为主,居然抬手就指着水灵儿骂道:“水灵儿,你可真正是个祸害!那些大臣们说的没有错,你简直就是只妖精啊!看看你故意挑弄出来的那些事儿,还嫌不够多吗?居然还、、、” “哎呀,皇上啊,她居然骂水灵是妖精,水灵没法活了,再也不想活了啊皇上,还不如死了算啦,死了算了、、、” 那女子话还没有骂完,他的小宝贝就被羞辱的立刻哭天喊地的闹腾了起来,若不是他防备的紧,直接就要从他怀里挣脱出去,一头撞在旁边的柱子上啊! 这还了得,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将他的宝贝迫害成这个样子啊!他那个心痛烦躁啊,顿时就到了某种极致,再也无法抑制,大脑里面除了恼怒到想要爆炸,其余就什么都不存在。 “你,你居然敢欺负朕的宝贝,看我不打死你!” 下一刻,还来不及面前的女子作何反应,他便破口大吼了一句,而后一个巴掌扇了出去,就将她毫不留情的闪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了一边的地上。 空气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水灵儿大概是被吓坏了,一下子钻进了他的怀抱里,再也不哭哭啼啼的闹腾了,只是拿眼睛偷偷藐着那趴在地上的女子。 “你、、、宋逸,你知不知道,你、、、” 只见她捂着那半边脸停顿了许久,这才渐渐的缓过劲儿来,慢慢的支撑着爬了起来,看向他的目光,却是那样的大义凛然、那样的冰冷与蔑视,哦,不对,那目光中,明明白白的,还有其它一些东西存在,只不过她努力压制着,没让它们过多表现出来一般、、、 他的那只手还停留在那里,还带着丝丝的麻痛,看来刚刚那一巴掌,是力道不轻啊!怀里的宝贝此时大概看出了他有些目瞪口呆的模样,又开始悄悄的嘀嘀咕咕,拉扯劝说着让他回去之类的话语,但他此时,却全然都已放不在心上。 因为他被那女子那目光吸引着,震慑着、突然之间,有了一种好心痛好心痛的感觉。 “皇上,你这一巴掌,打的很好,打的不错!打醒了我,也算是彻底打断了咱们之间的情分纠葛!我李师师自此说过,若是以后还对你存有半分幻想的话,那么、、、让我此生,不得善终!” 然后,他就那样紧紧的盯着她、目瞪口呆的注视着她,看着她坚强的站立了起来,半边脸上印着五个青紫的指头印儿,高高的肿了起来,嘴角带着一丝鲜血,头发有一些凌乱,脸色有些苍白。 但她却全然不顾这一切,只是那样沉稳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那般冷静、那般漠然的说完了这些话语,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师师?师师、、、” 他的大脑中却突然间被这个名字充斥着,同时,心底那种痛楚也席卷全身而来、、、 “师师、、、” 他喃喃的叫了一声,朝前迈出去一步,那只手依旧停留在空中,只是,变成了向前伸出去,似乎想要抓住她的姿势。 只不过,他蜷起的手指间,却只是一片冰冷,唯有透过的空气而已。是啊,她已经走远了,身影那般落寞,那样凄凉,他又哪里,能抓得到她? “师师、、、” 他又喃喃的叫了一句,突然感觉到自己眼角湿润而冰冷,似乎有泪水不自觉的滑落了出来。 “皇上?皇上?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居然流眼泪了?” 怀里的美人儿自然在瞬间也发现了他的异样,立刻面带惊诧的连连追问着他,似乎甚为的心痛难过。 但相比对他的关心,她的心里,更多的却是说不出来的震惊与酸涩。看起来,无论她水灵儿怎样表现,怎样讨他的欢心,怎样每日里用自己的身体来供养他的欲望、让他每每的陶醉其中、欲罢不能,可是终究、、、 终究,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还是忘不掉那个女人啊!那个叫做李师师的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好呢?没她水灵儿年轻,更不如她有情趣,还整天绷着一张苦瓜脸不停的说教,真是让她看她一眼都感觉反感到呕吐啊!可是身边这个男人,他怎么就还是忘不了她呢? 所以,此时的她,虽然表面上只是一副心痛他的模样,但内心深处,却忍不住发出一阵阵由于嫉妒而迸发出来的冰冷的嘲笑! “皇上,水灵儿,就在你身边陪着你呢!咱们回去吧、、” 她又娇滴滴的叫了一声,只可惜回应她的,却还是他那句听上去木纳的、呆滞的、似乎根本没有存在任何感情在里面的两个字:“师师、、、” (未完待续。) 364 猝不及防 于是,第二天开始,朝堂上便就出现了两极分化的局面,支持师师与小太子的,自然是大多数,而向着皇上与水灵儿的,却也有一小部分,当然了,这些人的居心何在,自然就不用多提了。 话说这水灵儿跟皇上在朝堂上闹腾了几日,也就渐渐觉得没了意思,因为但凡他俩去的时候,便有大批朝臣借故请假不来,诺大个殿内,只剩下那几位奸妄同党的在那里要么吹捧要么各种的阿谀奉承着,也实在是没有意义,所以也就不再像一开始那样那样按部就班的来上朝了。而他们的热情减退了,倒也正好给了师师和小太子很多机会,虽然不不能做到****亲政,但却也是大多数时间都在亲自执政,而就算她不带着小太子上朝的时候,那些大臣们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还是会特意来到她的寝宫商讨、进谏,过了没多久,倒也还是将原本已经开始混乱的局面给渐渐的扳了回来。 这样的日子一持续就是一年,小太子在这一年中进步飞快,不但越来越聪明、思维越来越清晰、灵活,更是懂得了去参与很多事物,并且会有自己一些独到的见解和想法,性格更加沉稳冷静之外,个头也又攒高了一大截,反正一点也不像是个七岁多的孩子,倒像是一个初长成的小少年一般。 那些拥护他的大臣自然喜不自禁,经常私下对师师夸赞小太子的优秀大器之处,每每说起,都是一副很感欣慰的表情。 而师师看在眼里,自然也是喜在心上,有很多次,她甚至在悄悄想象着,也许小太子就是上天派给她、要帮助她让北宋复兴的一个使者,所以,她的信心也就更加坚定了起来。 然后时间就在这样的坚定与努力中,又过去了一段,在这些日子里,皇上依旧跟灵贵妃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有时候甚至十天半月都见不着个人影,而师师也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也适应了彻底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日子,反正就由他去吧,自己只要能辅佐小太子、抚育他一天天成熟、长大,培养他做一个合格的皇帝,并且将北宋从那个为难的时刻拉了回来,她来到这里并且停留到现在的任务也就算是彻底完成了。 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到时候到底能不能回到现代、到底要靠怎样的方法才可以返回,但她却还是有种预感,那种预感告诉她,无论宋朝能否渡过那个难关,但她离开这里的大限之期,似乎也就不会太远了。 然后,时间很快就又到了年关,也就是说,过了这一年之后,她剩余下来的时间,也就仅仅只有一年之久了。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的话,一切似乎都很有希望,但最终到底会是如何,却也还是让人每每想到,就免不了一番忐忑,因为那毕竟是注定好了的历史啊,想要改写,真的不是随便说说那么容易的事。 但尽管这样,她却还是愿意为之一搏,为了自己的孩子们,也为了她和宋逸的那段情,更为了这里的许许多多同胞们、、、 因为考虑到不久之后将要遇到危难的原因,所以,在师师的坚持下,这个年就过得格外的节俭,除了必要的应酬与礼尚往来之外,其余一切从简甚至取消,当然了,皇上那里,因为有着那个水灵儿作怪的原因,依旧是一样的铺张浪费、肆意妄为,也实在拿他们没有办法,就只好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了。 年关刚过,太后就已经病入膏肓,不久之后,就离世了,虽然以往有很多过结,但却已是今非昔比,所以,师师还是怀着悲痛、沉重的心情为她举行了葬礼,令所有人都想不通的,即便是出了这样的大事,皇上也只是在出殡那天象征性的露了个面,之后就再也没见着个人影。师师自然是对他早已心死,所以一切任由着他作就好了。 就这样办完了太后的丧事,而后略微休息了一下,就又开始关注操心着其余大事,偶尔联想到世事无常,心里自然难免悲伤感叹,但毕竟还是得以大事为重,也就只能努力让自己坚强了起来。 然后,令她根本就想不到的是,老天在这件事不久之后,就跟她开了个极大的玩笑,这个玩笑简直让她猝不及防、根本没有任何的抵御力,差一点就直接命丧黄泉。 事情就出在太后去世三个月后的百日祭这天,虽说路数自是减少了很多,变得简单了许多,但毕竟是一种传统的习俗,逝者为大吗,师师在这天,还是很重视的为太后办了祭礼。皇上在先前整个过程中,都依旧没有出现,但却在仪式举行完毕、朝臣们都已各自四散返回之后,身边携带着水灵儿慢慢悠悠的迎面而来了。 虽然甚至懒得看他一眼,但毕竟小太子还在身边,所以一些必要的父子礼节还是有的。 等太子行完了礼,师师便就要跟他一道离开,谁知皇上此时却流露出一副关心太子的模样,有些茫然的表情,认真将小太子打量了几遍,眼神里面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 “皇阿玛,那儿臣和母后,就先告辞了,您也多注意身体。” 太子毕竟是个聪明而又早熟的孩子,虽然师师并没有将皇上跟她之间的一些事情详细告诉过他,但他却也早已通过朝堂上的察言观色和平日里的一些耳闻目睹,对于事情还是有一些了解,虽然自己的父亲这两年来一改以前对他的温和疼爱和对母亲的温柔怜惜,他也确实在心底对他有着许多的微词,但此时眼见的他目光复杂,似乎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流露出来,不禁就有些动容,于是多看了他几眼,而后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别过。 然后就见皇上有些木纳的点了点头,意思是同意他们离去。(未完待续。) 364 猝不及防(下) 但她却还是有种预感,那种预感告诉她,无论宋朝能否渡过那个难关,但她离开这里的大限之期,似乎也就不会太远了。 然后,时间很快就又到了年关,也就是说,过了这一年之后,她剩余下来的时间,也就仅仅只有一年之久了。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的话,一切似乎都很有希望,但最终到底会是如何,却也还是让人每每想到,就免不了一番忐忑,因为那毕竟是注定好了的历史啊,想要改写,真的不是随便说说那么容易的事。 但尽管这样,她却还是愿意为之一搏,为了自己的孩子们,也为了她和宋逸的那段情,更为了这里的许许多多同胞们、、、 因为考虑到不久之后将要遇到危难的原因,所以,在师师的坚持下,这个年就过得格外的节俭,除了必要的应酬与礼尚往来之外,其余一切从简甚至取消,当然了,皇上那里,因为有着那个水灵儿作怪的原因,依旧是一样的铺张浪费、肆意妄为,也实在拿他们没有办法,就只好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了。 年关刚过,太后就已经病入膏肓,不久之后,就离世了,虽然以往有很多过结,但却已是今非昔比,所以,师师还是怀着悲痛、沉重的心情为她举行了葬礼,令所有人都想不通的,即便是出了这样的大事,皇上也只是在出殡那天象征性的露了个面,之后就再也没见着个人影。师师自然是对他早已心死,所以一切任由着他作就好了。 就这样办完了太后的丧事,而后略微休息了一下,就又开始关注操心着其余大事,偶尔联想到世事无常,心里自然难免悲伤感叹,但毕竟还是得以大事为重,也就只能努力让自己坚强了起来。 然后,令她根本就想不到的是,老天在这件事不久之后,就跟她开了个极大的玩笑,这个玩笑简直让她猝不及防、根本没有任何的抵御力,差一点就直接命丧黄泉。 事情就出在太后去世三个月后的百日祭这天,虽说路数自是减少了很多,变得简单了许多,但毕竟是一种传统的习俗,逝者为大吗,师师在这天,还是很重视的为太后办了祭礼。皇上在先前整个过程中,都依旧没有出现,但却在仪式举行完毕、朝臣们都已各自四散返回之后,身边携带着水灵儿慢慢悠悠的迎面而来了。 虽然甚至懒得看他一眼,但毕竟小太子还在身边,所以一些必要的父子礼节还是有的。 等太子行完了礼,师师便就要跟他一道离开,谁知皇上此时却流露出一副关心太子的模样,有些茫然的表情,认真将小太子打量了几遍,眼神里面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 “皇阿玛,那儿臣和母后,就先告辞了,您也多注意身体。” 太子毕竟是个聪明而又早熟的孩子,虽然师师并没有将皇上跟她之间的一些事情详细告诉过他,但他却也早已通过朝堂上的察言观色和平日里的一些耳闻目睹,对于事情还是有一些了解,虽然自己的父亲这两年来一改以前对他的温和疼爱和对母亲的温柔怜惜,他也确实在心底对他有着许多的微词,但此时眼见的他目光复杂,似乎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流露出来,不禁就有些动容,于是多看了他几眼,而后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别过。 然后就见皇上有些木纳的点了点头,意思是同意他们离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也就是师师走在前面、身后的太子刚刚迈出脚步的时候,站在皇上身边的水灵儿突然往前了一步,脸上露出惊讶而关怀的表情看着太子,顺便抬手往他唇边轻轻划过:“哎呀,看看,小太子唇边怎么沾上了一根头发的啊!来,小姨帮你取了!” 太子很明显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眼睛里面有些敌对的光芒,毕竟这个小姨虽然以前在他的影响着很是亲切、温柔,但这两年以来,他们间也已早都陌生了。(未完待续。) 365 太子之死 “哎呀,看你这孩子,怎么的还跟小姨如此生分起来了呢?小姨可是最喜欢逗着你玩儿的啊,怎么的,现在做了太子,就不认得你亲小姨啦?” 那水灵儿倒是一点都不见外,面对太子的反应,反而一副很是惊讶受伤的模样。 太子自是无语的摇了摇头,不知如何作答,而师师也不想跟她有什么太多瓜葛,于是唤了太子,就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谁知就这样好端端的回到了宫里,吃晚饭的时候,正坐在饭桌上的太子忽然之间口吐白沫,就倒在地上浑然不省人事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快点来看啊,太子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好端端的,就晕过去了呢?” 当时的师师刚好有点事在自己房里,晚去了饭厅一会儿,就见一个小丫鬟哭喊着从饭厅门口跑了出来,吓得面色惨白、嘴唇抖擞的。 “怎么了啊?先别慌,好好说话,太子怎么会晕过去呢?传太医了没有啊?” 师师自是不能听到个什么马上就乱了阵脚,所以自然努力镇定着情绪,将那小丫鬟说了几句,一边也顾不得她再细说些什么,就匆忙奔了过去。 等到进去时,就见青禾她们已经围在太子身边,个个哭的泪流满面。 见她进来,均都是一副泣不成声的模样。师师朝着青禾怀里瞅了一眼,就见太子面色惨白、嘴唇乌黑,嘴角滴出一滴暗红色的鲜血,浑身抽搐着,额头冒出了大滴的汗珠。 “宝贝,你这是怎么了啊?哪里不舒服呢?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师师此时才立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才明白小丫鬟们之所以被吓得不轻的原因了,太子这幅模样,简直犹如中了剧毒一般的啊! 她跪下去,一把将太子抱进自己怀里,语气颤抖的问了几句,却见太子听到她的声音,只是努力的睁开了眼睛,费劲的摇了摇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传太医,快传太医啊!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啊?你们一个个都傻了吗?” 就算再怎么告诫自己沉着冷静,此时眼看着怀里自己发的亲生骨肉如此境况的师师,未免也还是慌了阵脚,开始扯着嗓子一个劲儿的对着左右吼叫,眼泪也在不自觉间无法抑制的滴落了下来。 “传了,娘娘,已经传了,太医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一个丫鬟慌乱的回应了几句,师师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赶忙又低下头去,抚摸着太子越来越苍白的脸庞,对着他安慰道:“我宝儿乖,太医马上就来了,你再稍微忍一忍,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你吃坏了东西,所以才、、、稍微忍一忍,你一定能行的,坚持一下、、、” 但她这样一连串的说着,却连自己也感觉到那些话语如此的苍白无力,因为太子的状况明显越来越虚弱,虚弱到根本就到了气若游丝的地步,他的眉头拧的紧紧的,脸色惨白、痛苦,看上去一定非常难受,然后,再过了两三分钟而已,就见他终于再一次努力睁了睁眼皮,嘴唇微微动了动,气若游丝的吐出了几个字:“额娘,我、、、” 而后还来不及师师将自己的耳朵凑在他嘴边,就感觉他在自己怀里原本僵硬的身体猛然一松,就好像如释重负的放开了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小太子、太子啊、、、” 青禾她们随即便放声大哭了起来,而师师此时却反而愣在了那里,一滴眼泪都没有,只是那样愣愣的、默默的看着还躺在自己怀里、身体越来越冰冷的太子,脑子里没有了一丝思维和意识、、、 后来的事她自己也记不起来了,只好像是太医来了,做了些诊断之类的,然后说了些什么,而后就有人将她送回了自己房里,而后她就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只记得当她醒来时,她的宫门口已经等待了许多平日里支持她跟小太子的大臣,他们已经揪着一颗心在这里等待了很久,听到她终于醒来的消息,才都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就穿好了衣服,面色惨白的走了出去,那些大臣一见到她,就立马跪了下来,口口声声喊着让她节哀顺变,要自己保重之类的废话、、、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去了太子的灵堂,后来亲眼看着太子的灵柩从自己眼皮底下被抬走,她依旧没有落一滴眼泪,只是感觉,整颗心,都已经被活生生的扒了下来,随着那黑漆漆的灵柩,一起不知了去向、、、 “太医是怎么说的?太子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再然后,她表情漠然的看了看身边的小柔和青禾,语气沉稳的问了一句。 “娘娘,太医说,应该是、、、中毒、、、、可是,我们也觉得好奇怪啊,那天明明好几个人都在一起吃饭的,你知道的,咱们这里已经养成了大家伙不分上下都在一起吃饭的习惯,可别人却都好好的、、、” “所以这个毒,也不知从何而来、、、除非就是,有人故意在太子身上动了手脚。我们已经报了大理寺监察,让他们去、、、” 青禾跟小柔还在说这些什么,却见师师早已转身离去了,不吭一声,也头也不回。 “娘娘,你要去做什么啊?先等等我们、、、” 青禾急急唤了一声,就跟小柔急着要跟了上来,但却被她冷冷一句给怔住了。 “不用”,她说:“你们谁都不要跟来,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可是,娘娘,我们担心、、、” 小柔又担忧的说了一句什么的时候,却见她早已经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相处久了。两个丫头自然知道她的脾气,看得出来,此时的她平稳冷静,她说想要静静,就绝对不会允许她们跟上去,不然的话,只怕会让她更加不高兴、不开心。(未完待续。) 366 打的就是你 然后师师就那么一溜烟的、却又是无比冷静的、沉稳的一直往前走去、一直往前,脚步那样均匀有力、似乎像是一气呵成一般,中间没有一丁点的停留,目光也连一眼都没有飘向别处过。 就这么沉着冷静的一直走到了一处地方,然后依旧那样,丝毫没有任何迟疑或者考虑的,伸手就去将面前那扇门“砰”的一声推了开来,大概因为用力过大,那门被推的狠狠向两边的墙壁甩了过去,就像是在这段行程中被她击败的两个敌人一般,瞬间变得垂头丧气、悄无声息。 “皇后娘娘,您这是、、、” 随即有门口的下人似乎想要前来阻挡,却被她连看都不屑看一眼的神情给吓住了一般,愣是缩在那里,连下半句都没有敢说的出来。 “滚!” 她只是目不斜视的语气浅淡、却冷的可怕的吐出了一个字,而后便就毫不停留的继续往里走了进去。 也许是都被她身上一种不怒自威的冷漠气息给震慑住了一般,路上又遇到了其它一些奴仆或者丫鬟,但却都只是默默的跪了下去,根本就谁也不敢多吐出一个字来。 然后,她就这么畅通无阻的一直走到了一扇紧闭着的房门跟前,再然后,毫不迟疑的、有力的,一脚便将那门给踹了开来。 “谁?谁啊?胆子也忒大了吧?居然敢如此的无力?” 随着那门“吱呀”作响,屋外的阳光伴随着一个人影,哗然间洒满了原本阴暗低沉的屋子,顿时让屋内原本有些魂不守舍的人,更加的开始惶恐不安。 “我,你是怕了吗?还是有些惊慌?” 师师应声淡然的答了一句,语气依旧不高,但却带着一种冰冷的震慑,让刚刚从床榻上惊慌坐起的水灵儿,不得不立马站立了起来,献媚的往前凑了几步,努力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哎呀,原来是,姐姐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所以才、、、还请姐姐莫要责怪才好啊、、、” 说话间,水灵儿便已经凑到了师师跟前,伸出一双纤细的手臂来,似乎想要亲热的挽住她的手臂,扶她坐了下来。 却没想到,冷不丁的,“啪”的一声,那声音清脆而果断,响亮而坚定,随着她的右脸一阵刺痛,是的,她没有搞错,回复她的,居然是一记又狠又准的耳光。 那耳光打的那样不拖泥带水、那样准确无误、那样干脆利落,简直让水灵儿在一瞬之间傻了眼,有种不知作何反应的感觉。 “姐姐,你,你居然打我,你、、、” 待稍有了些思维,她便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嘴唇微微动弹着,好不容易,才算是吐出了这么几个字来。 “是啊,我打的,打的就是你。” 然后,便就在她话语还没有落下之际,听到师师又那么语气漠然干脆的回答了一声,而后待那声音刚刚落下,便就又随着“啪”的一声,水灵儿的左脸顿时一阵火辣辣的感觉,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倒向了一边,跌坐在地上,只是可怜兮兮的抬手指着师师:“姐姐,你好狠心,你居然打我、、、你好、、、” “狠心?你也配说这两个字吗?是啊,我今天就是要打你,打的就是你这个贱货!” 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那些惯常的温顺可怜,在今天这个师师姐的面前,已经完全不再起任何作用,今天的她,居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脸色不悲不喜、似乎没有丁点儿感情色彩一般,只是目光漠然的盯着她,向前一步,弯下腰来,然后伸出一只手抓着她的领子,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只听得一阵“啪啪”作响,一瞬之间,水灵儿就又被扇了数个耳光,只感觉整个脑袋都像是冲了血一般的肿胀了起来,嘴角也已经滴出丝丝鲜血。 “啊,姐姐,你,你疯了吗?你为何如此打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啊?你怎么会如此狠心下此毒手、、、” 但就连水灵儿自己也感觉惊讶的是,自己平日里多般张牙舞爪的一个人啊,此时居然就被她身上那种冷漠到可怕的气息震慑住了一般,除了能嘴里絮絮叨叨像个怨妇一般嘀嘀咕咕,居然连丁点的招架之力都没有,也或者说,是自己根本就不敢去做任何反抗、不敢有任何招架之力的吗? 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这是亏心事做的太多,所以根本就被吓破了胆的吗? 水灵儿此时觉得自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身体上除了挨打、供人泄愤,根本就再没有丁点的能耐,不一会儿,便已经被师师打了个青头鬼脸、鼻血横流,再加上她原本没有洗漱,一副穿着睡裙披头散发的模样,此时一眼看去,简直跟一只野鬼也实在差不了太多。 “师师姐,求求你,不要、不要打了,你这么打我,你就不怕、不怕皇上吗?他要是回来了,会、、、会、、、、” 稍等片刻,实在被打怕了的她,终于开始呜咽着各种的求饶,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随着那门再一次被踢了开来,一个高大的人影一闪而进,水灵儿只抽空瞅了一眼,立马就像是得了救命稻草一般,开始扯着嗓子大哭大喊:“哎呀,皇上,救命啊,不得了啦,师师姐要打死我啦,要出人命啦!皇上、、、” 也就此时,那人影已经几步走上前来,抬手一把抓住了师师的胳膊,断喝了一声“你这是要干什么”,便就要抬起另一只手来,想要一个巴掌将她给闪到一边去。 但让他感觉惊讶的是,当他那快准狠的一巴掌带着大力扇了下来的时候,明明已经到了那女子脸庞跟前,却还是陡然间停留在了半空中,硬生生的憋在了那里,没有打得下去。 因为那女子就只是那么冷冷的看着他,丝毫没有躲闪,甚至是高昂着头,在迎合着他那充满力量的巴掌一般,目光中那刺骨的冰冷与不屑,震慑的他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未完待续。) 367 离开 “你打啊,你倒是打我啊!” 接下来,他便看到她毫无表情的脸上,一张看上去有些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微启合吐出来的字眼,却也是那般的一字一顿,那般的冰冷刺骨:“无道的昏君!我要是早知你是今天这幅模样,又何必当时的一片情!你若自取灭亡,只怕是天也爱莫难助,只可惜了、、、我可怜的孩子而已。” “孩、、、孩子?” 无来由的,他突然感觉到心里一阵刺痛袭来,嘴唇动了一动,吐出的几个字眼,居然也是那般无来由的颤抖。再然后,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只可惜大脑里面一片空白,内心一阵焦灼难耐,让他根本就不知还应该做些什么才好。 然后等到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她单薄消瘦的身影,已经如同一片纸片一般,悄无声息的从自己身边飘了过去,已然飘到了门口,转眼就要飘向门外的风里、、、 他想要伸手去拉住她,想要追问她,为什么自己每次看见她,心里都会如此痛苦?到底为什么,她会带给他如此的疼痛与焦灼?她到底是谁?到底为什么总要来折磨他、不让他好过? “皇上啊,快点啊,她要逃走了,你还没有帮臣妾教训她呢!你看看她把臣妾的脸都打成了什么样子啊?你难道不心疼臣妾了吗?” 然后,在他还来不及做些什么的时候,一直缩在那里的水灵儿,突然又哭又喊的扑了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摇晃着他的手臂,仰起一张可怜极了的脸蛋儿,梨花带雨一般的哭诉着、想要像往日那样,来激发起他的暴怒之心。 只可惜,今天却连他自己也感觉到吃惊,她越是哭的伤心,越是质问他是不是不爱她了、为什么不帮她报仇?他就越是感觉到心焦、疲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一动都不想动,就那么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任凭脚下的美人儿哭成了泪人、小拳头不停的捶打着他、则背着他、、、 “我累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那个叫做李师师的女子早已从他的视线中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时候,他突然毫无设防的一把推开了她,而后转身想要消失在门口的光线中、、、 “皇上,你这是,这是不要臣妾了吗?你可知水灵有多心痛吗?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身后的美人儿凄惨的趴在地上,那一声声哭诉,更是听上去痛彻心扉,但他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一股脑儿的往前走着、走着、、、 然后,就在他伸手要去打开院门的时候,一股不知发自内心深处还是哪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位置的锥心疼痛,忽然间让他一个痉挛,随即立马弯下腰去,捂住了心脏的位置、、、但是,那无来由的疼痛实在是太可怕了,不消片刻,便就让他有了一种痛不欲生之感、而后只感觉一股腥味涌向了喉头,他猝不及防的往前一摔,随即,一口猩红破口而出、、、 接下来,他便昏然不省人事的栽倒在地、、、 师师一路匆匆,走的淡定从容,却也走的心酸落寞。此时的整个皇宫内,还处于一种冬季即将过去、新春还未到来的寂寥荒芜之中。原本天气条件不是很好,再加上其它一些因素,这里就更显得空旷而荒芜,头顶的天气阴沉沉的,像是一口大锅一般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枝头偶尔有鸟儿凄厉的叫声响起,定眼看去,却是一只黑漆漆的乌鸦正在瞪着双眼注视着你,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走吧,收拾东西,越快越好。” 一回到住处,她便吩咐着青禾和小柔:“带上小皇子,咱们出宫去。” “啊?娘娘,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出宫去转转,还是打算,离开这里呢?” 青禾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眼神里面满是期待。 “都有。” 她只是简短的回复了两个模棱两可的字眼,但两个丫头却似乎已是心领神会:“哦,明白了娘娘,只是,咱们院里这些人呢?该如何、、、” “将咱们平日的储蓄每人一份均分了,不必声张,私下跟他们商议,是走是留,随着他们的意思。” “哦,明白了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然后就在最快的时间内,青禾跟小柔已经将院内的原本人马尽数安排妥当,天黑下来的时候,她们几人也已经乘坐在了一辆马车上,带着皇帝的令牌,妥妥的出宫去了。 “你们,为什么不多问一问我为什么?或者,像往日那样,劝我三思而后行之类的?” 当马车离开皇宫之后,透过窗帘被风掀起的一角,师师在夜色中远远看了一眼那威严冰冷的城门,忽然心中有所顿悟,于是就面色淡然的问了一句。 青禾与小柔当然知道她这是在问谁,所以也立刻就相视一笑,只不过那笑容,看上去都是苦的罢了。随即,接上话来:“不用问什么、也不用劝什么,娘娘,你都懂得,你如何想的、便就是我们如何想的,你怎样做的,便就是我们正想要做的。说实话,在那样一个地方,我们早都不想待了,现在只后悔,若是早一些劝你离开,说不定咱们的小太子,也就、、、” 后面的话语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变成了两个丫头轻轻的啜泣,太子的突然离世,对于她们来说,也无疑犹如抽筋扒皮般的痛苦。小柔更是带着懊悔轻声哭诉着:“都是我,我有罪,我愧对大家,如果当初不是我把那只妖精弄回来,也就不会、、、” “没关系,别再这么说,也许有些东西,并不是谁的错还是对的,只能说,是一种定数而已,事已至此,无可挽回。” 师师看了看她,淡淡的安慰道。 “可是,都怪我、、、” 小柔还想说些什么,正伏在她怀里的小皇子却醒了过来,师师便将他抱了过来,而后冲她们使了个眼色:“都开开心心的,还有咱们的小宝贝呢。”(未完待续。) 368 再见面 然后,几个人便都没有再提任何悲伤的话题,一直到小皇子玩闹了一会儿,吃了些东西,重新睡去。 “可是,娘娘、、、” “好了,从现在开始,咱们还是回到以前好吗?别再叫我这个称呼,我听着那么别扭,继续,师师姐吧,我爱听。” “好的,师师姐,可是,我们这回出去,应该在哪里落脚呢?璀璨楼的话,会不会太明显?会不会让皇宫内的人,容易找到咱们的去向?” “是啊,璀璨楼自然不会是咱们的落脚之处,并且,它也很快就不复存在了,所以、、、” “啊?师师姐,你的意思是?我们咱们有些听不明白呢?” “不用听得很明白,因为你们很快就懂了,一切该发生的,终将会发生,该来的会来,我们也无能为力。”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听我的安排吧,也许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可是师师姐,咱们现在到底要去哪里啊?” “我已经交代车夫了,你们尽管跟着走就好了。” 于是,车厢内再次恢复到了平静之中,每个人都有心事,但却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只好都安静的等待着、、、 然后,后来,马车就在一处湖边的渡口停留了下来,师师让大家都下来后,就给车夫给了一些银两,让他先离去了。 “走吧,咱们去那边坐船。” 师师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就拉着小皇子,带头向着不远处一辆船只走了过去,似乎也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一般,正在夜色中等待着她们。 几人乘上船只之后,那船只就按着师师的吩咐,一路七拐八拐,走了好长一段水路,而后在一片灯火寂寥的渡口停了下来,几人上岸之后,才弄明白那里应该是一片水乡居住的普通房人家,一些悠长古朴的胡同错综交叉,但两个丫头却实在不明白,她带着她们来到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 师师却也依旧不多做声,只是在那些胡同口默默的站立了好久,似乎是在判断到底从哪一个进去才好,最后才确定了位置,而后便带着大家朝其中一个走了进去。 待走进那条胡同之后,又是好一番的七拐八拐,最后终于才在一户人家门口停留了下来,师师没有迟疑的抬手去敲了敲门,片刻之后,随着一个年老妇人的问询声,开门的,正是许久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和善老仆。师师不由得松了口气,也还真得亏自己的好记性,虽然当年只跟着宋逸来过那么一次,却将这里的一切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然后,几人就被老妇带了进去,而后,在堂屋内,见到了另一位年老体弱、但却气质高雅的老夫人,是的,如果大家还没有忘记的话,这就是当年宋逸带着师师来拜访过的,他的亲额娘隐居的住所。 虽然一面之缘之后,已是好久不见,但两位老妇人,几乎都是一眼就认出了师师,未免一阵唏嘘感叹,而后将小皇子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后来,在小皇子被老妇人带去厨房吃零食的时候,师师便向老夫人简短扼要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当然是要求她们可以收留小皇子,并且有青禾留下来一起抚养。 老夫人似乎并不感觉意外,只是略微顿了一顿,便就点了点头,看得出来,她虽然隐居于此,但对于当前形势,只怕是早就有所耳闻。 但青禾和小柔却是当时就被吓了一跳,几乎同时跪倒在了师师面前:“师师姐,既然咱们一道出宫,那么,理应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在一起不分离的啊!而你现在却首先就要将大家分割开来,这却是什么意思?依我们之见,要留大家一起留,要走也要大家一起走、、、” 师师这回倒是耐心的听完了她俩的哭诉,等到她们全都说完了,这才心平气和的劝说她们起来,而后才毫不隐瞒的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尽数吐出:“听我说,我这么做,也并非出于其它想法,但凡还有一丁点其它的办法,我也真的一天都不想跟你们分开,可目前的局势,已然是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不久的将来,咱们这里将会遭遇一场大劫难,或可亡国,也说不定。你们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所以,小皇子的安危,将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你们知道的,毕竟,现今为止,他已是皇室仅存的一点血脉,所以他日若宋朝还会有复兴之日,保全了小皇子,也就是保全了一丝希望、、、” “可是,师师姐,这也只是你的一些设想啊,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你为什么就要靠着这些设想去将大家分开呢?我们不愿意,我们要和你在一起、、、” 青禾哭哭啼啼的,还要说些什么,师师便面色凄然、庄重的正色道:“好吧,如果我告诉你,这不只是我的设想,这是一种定数,一切在所难免、在劫难逃,那么,你们愿意相信我吗?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并且以我的性命起誓,我没有在开玩笑,你们可以配合我、相信我吗?” 听到此处,在场所有人都未免大吃一惊的感觉,但首先反应过来的,却还是那位老夫人,她毕竟也是经过一些时事风霜的人,所以,对于师师的话语,似乎瞬间就接受了下来:“好的,孩子,我相信你,我能感觉的出来,你并没有在开玩笑,我也知道你并没有开玩笑。我愿意配合你,你将小皇子交到我手里,但凡我还有活着的一天,就必定好好守护着他一天,就算是有一天我不在了,我也发誓,就算是我的魂儿,也必定守护着他不肯离去,直到他长大成人的那一天。这样可好,你是否也相信我的诺言,孩子?” “是啊,我信、我信、、、” 师师此时听着老夫人的那些言语,未免间也是心有所动,不觉悲从心底、忍不住的落下泪来。(未完待续。) 369 离别 老夫人见她落泪,也忍不住心中悲戚的情绪,开始抹起了眼泪:“好孩子,我的孩子,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宋逸他有你,实乃此生之一大幸事,但他却不懂得珍惜,丢失了你,缺也似是遗失了沧海之中一颗最璀璨的明珠,只怕他日赶到他懂得后悔,一切也早已晚矣、、、” 老夫人说话间,便也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而青禾与小柔听着,更也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一派悲惨至深的场面啊,师师就算是再怎么强作坚强,此时,也已是再也没有绷得住的理由,随着她们一起大哭了一场、、、 后来大家都就又聊了一些其它事情,夜已经很深了,但却谁都没有睡意。青禾终于懂事的点头答应了下来,但前提条件是,要师师答应她,一定要有再相逢的那一天,并且要常来看望她们,而小柔自是执意不肯留下,师师在哪,她就在哪。 老夫人先自是邀请师师一道同她们安顿下来,但见师师摇头拒绝说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亲自安排,待一切安顿好了之后,若现实允许,她便也随着她们安顿下来,于是老夫人就理解的点了点头,不再勉强。 又交代了好些事情,天麻麻亮的时候,师师和小柔便起身告别,就在这时,一直处于熟睡状态中的小皇子,却突然哭喊着开始找额娘。师师只好急忙扑过去,将他紧紧搂在了怀里,忍不住又是一阵泪水肆意:“额娘在,额娘在、、、” 小皇子在她温暖的怀抱中,终于算是情绪稳定了下来,这个从小就没有娘亲的孩子,可以说,跟她亲生的、甚至比她亲生的,都还要更亲上几分,因为大皇子生来比较安稳、哭闹的也少,所以一直都比较让她省心,而这个小宝贝,他却向来身体娇弱,他小的时候,每每患个感冒还是什么的,都好多天上吐下泻,真正是让她一天天的揪心难过。可如今,她亲生的孩子已然悄无声息的离她远去,只剩下这个小宝贝,却也即刻就要面临着与她的诀别,这一切,又怎么会不让她肝肠寸断的呢? 原本想着小皇子毕竟还小,什么也不想告诉他,悄悄离开就好,谁知这小家伙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一般,只是两只小手一个劲儿的抱着她抓着她,眼巴巴的就是不肯再睡去。 师师无奈,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听额娘说,额娘有好大好大的事情,需要出远门一趟,你要留在这里,跟青禾姑姑和老奶奶一起,等额娘回来,好吗?” 说话的时候,她硬是强忍着,没让眼里的泪水滴落在他的额头。 “不,不好。我要跟额娘一起。” 谁知这向来被她娇惯惯了的小皇子,却立马就摇了摇头,一双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执着的光芒。 师师无奈,只好继续认真的看着他:“额娘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宝宝了,已经成长为大男子汉了,已经懂得了坚强和懂事,是吗?” 小皇子看着她的眼神,不觉间,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于是,师师就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长大后,有时候就得面对一些事情,比如跟额娘短暂的分离,这就是我们可以表现自己坚强的地方。额娘现在真的有事情,要出远门一趟,额娘也不舍得离开你一天,可是,好多时候,我们都没有办法,所以就得去面对。” 小皇子似懂非懂的看着她,又点了点头,却突然咧嘴一笑,目光里满是天真与喜悦:“哦,孩儿明白了,额娘去远方,是要将哥哥带回来吗?我好多天见不着哥哥,已经很想他了,额娘一定也想哥哥,所以要去帮我把哥哥带回来吗?” “是、是啊、、、哥哥、、、哥哥他去了远方,迷路了,找不着回家的路,所以,所以额娘、、、去把他、、、给你找回来。” 在说出最后这一段话时,师师几乎都是揪着心咬着牙坚持着,每说一个字,心上似乎都在滴血般的痛苦。可是,没有办法,童言无忌,在孩子天真无邪的心灵里,充盈着的,自然都是那些美好与希望并存的东西,他之所以说哥哥去了远方,也是因为太子去世的时候,青禾跟小柔她们跟他说,哥哥只是去了远方,要过很久才回来而已、、、 小皇子终于开心的点了点头,破涕为笑了:“好的,我听话,我乖乖的和青禾姑姑还有奶奶在一起,等待着额娘带着我哥哥回来,我会很乖很乖的,一直到额娘和哥哥回来为止。” 然后师师就努力的维持着笑容点了点头,终于将他安心的重新放在了床上,一转身,却再也止不住泪水肆意。奶奶的,早知道在这里经历这一切会这么痛苦,她又何必当初呢?又何必跟那个不成器的家伙会有那样一段孽缘?又何必到头来如此的肝肠寸断呢? 于是就这样含泪别过,每个人都在流泪,每个人却都又在强颜欢笑,说些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因何如此悲伤之类的废话客套话。 可是,每个人却又从内心深处感觉的,这又何尝不是一场生离死别呢?也许自此别过,未来的某天,再有无见面的可能,能见面时是否早已阴阳两隔,都根本就是一个未知数而已。只不过,谁都不愿意、也不敢承认罢了。 然后师师跟小柔就继续雇了一辆小舟,趁着天亮之前,重新返回到了市区渡口。 路过闹市的时候,已是清晨,已经有好多早点铺开始开张,热腾腾的稀饭、冒着白气儿香喷喷的包子、吃着早点相互寒暄着露出幸福笑容的宾客们、还有大声吆喝着招呼着自己生意的商家、、、 一切看上去皆都是还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如果不揭开表面往深层去看,这所有温馨宁静的一切,都足以迷惑人的思想与眼睛,以为一切都未有安定和祥和而已。(未完待续。) 370 驱散 “师师姐,天色尚早,咱们吃点儿小馄饨再说吧?” 小柔此时大概感觉有点冷了,就转头有点可怜兮兮的看了看她。 她看着她有些憔悴的面容,便赶紧点了点头:“是啊,走吧,就去那边。” 然后两人就去一个早点摊位个吃了一碗小馄饨,好久不吃这街边的味道,品在口里,倒是有一种久违了的怀念。师师慢慢的吃着,心里面的情绪却是各种的五味杂陈,谁知道还会有多久,这里的一切就会面目全非、、、 吃完早点后就直奔璀璨楼而去,一进大厅,见姐妹们也都只是才慢慢打打的起床是拾妥着,几个老相识一眼认出了她俩,立刻兴奋的围了过来。 “师师姐?这是师师姐吗?这么些日子不见,你过的可好?” “这还用说嘛!咱们师师姐是皇上最宠爱的人儿,看这越来越漂亮的容貌,就已经知道她过的有多好啦!” 一些姐妹围着她们七嘴八舌个没完没了,小柔生怕她们各种议论引起她的难过,就有些尴尬的想要开口阻挡,师师却只是静静的听她们议论寒暄完毕,这才微微笑道:“好了,各位姐妹们,好久不见,大家伙儿这也算是亲热完了,就开始谈谈正事吧。” “啊?正事?师师姐,你说的这正事,却又是个什么呢?难道你此次回来,是要选几位姐妹,带进宫去一并享受荣华富贵的吗?” 谁知几位女子一听,就又满脸好奇的打起哄来。 “呵呵,自是没有”,师师却又只是淡淡笑了笑:“那宫中并没有想象中唯有荣华富贵可享,也实在与咱们这里的自由快乐无可比拟,所以,那样的荣华富贵,咱们不享也罢。” “哦?师师姐,你这么说的意思,莫非是在宫里住的久了,有些厌倦,所以想回到咱们璀璨楼同住一阵子的意思吗?” 一位女子一听,又马上领回了她的意思般追问了一句。 师师只好又摇了摇头,心下想着,到底要如何告诉她们才算是好呢?还真是一件不好开口的事情啊! 但一想到未来的种种,却又没有办法不提,就只好顿了顿,有些为难的开口道:“是这样的,我也没有想要住在这里的想法,因为,咱们这里,马上就要、、、不存在了。” “啊?” 几位女子听闻,顿时都是一副惊愕极了的表情,她们全都愣在那里,似乎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一般,这可是她们养家糊口用来栖身的地儿啊,怎么能说不存在就不存在了呢?那还了得,以后让她们去哪里生存啊? 心下既然疑问重重,下一秒就自然立马七嘴八舌的问了出来,师师看着她们各种不可思议的表情,脸色却是相当的沉重:“我说的是真的,亲爱的姐妹们,请你们相信我一次好吗?这里不能再这么继续存在下去了,因为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未来的不久,一场灾难,将会让我们每个人都在劫难逃。可如果现在解散开来,各自去寻亲或者到偏僻之地隐居,反正就是不要这么聚集在一起,并且是大堆如花似玉的姑娘姐妹们聚集在一起,你们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话说到这里,其实师师自己的感觉里,已经是很清楚的了。原来她考虑到但凡京城沦陷,那些进攻进来的金兵,必定就会烧杀抢掠,而掠夺美女,必然是他们的手段之一,所以,这璀璨楼居住着这么多的美人佳丽的,肯定会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所以趁早停业解放,才算是可以早做打算。 但这些姑娘们又哪里能明白她一番苦心呢?听完她的话,都只是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师师姐,我们还是不懂,有什么灾难会如此可怕啊?再说了,灾难来了,咱们还可以人多力量大,但凡自个儿解散开了出去,缺谁知道还能不能活命呢?所以、、、” 言下之意,她们自然不愿意解散这件事情的。 师师无奈,只好专门找了连翘来,如此这般的对着她吩咐了一番,并且向她发誓,自己所说的都是真的,不久后真的会有灾难,并且答应她们,如果大家都躲过了此劫,她愿意重新将她们团聚起来、重新开始璀璨楼的演艺事业。 连翘是个非常明事理的人,虽然一切听上去未免有些天方夜谭,但她却相信师师的为人,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就点了点头:“师师,我相信你,我一定会照你的意思去将这件事情办好,你尽管放心好了。” 然后,就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璀璨楼的姐妹们,终于被各自驱散而去。当然了,在离开之前,连翘和几位主管的还是在一起商讨,将所有账务公开透明的算清,并且将里面一切值钱的东西都进行变卖,而后将积蓄按人均各自分配下去,这才让姑娘们各自自谋出路去了。 眼看着原本热热闹闹的璀璨楼一下子变得荒芜寂寥,师师她们心里自然很是难受,但却也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就唯愿那场灾难可以尽快过去吧! 等安置好了这里,师师的下一步,就又是开始奔走于京城内各大酒楼、妓院当中,目的当然也是不停的游说,想要乘早驱散大家,也许还都会有一些其他活路。 但几天下来,收到的效果却甚微,因为这些人每每听到她的关于未来灾难论的荒唐言语,就都会笑她简直是脑子有问题,而后在一片嘲笑声中,将她驱逐出去。 师师此时感觉到疲惫极了,也实在感觉无能为力至极,能想到的、能做到的,她此时也都在努力去做,可人家根本不领情,她又能奈若何? 这天又是游说了一天,黄昏十分筋疲力尽的和小柔走在街头时,想到白天遇到的种种,只感觉一种无望之感,想要无奈奈何的放弃。 就在这时,身边突然一匹快马飞速而去,却又在走出不远之后,猛然一个回旋,重新绕了回来。停留在她们面前。(未完待续。) 371 再遇燕青 师师她们自然很是纳闷,于是有些茫然的抬头去望向马上的人,却见他一袭黑衣、黑色披风在夜色中随风扬起,而在那星星点点灯光璀璨下映射着的,却是一张英俊潇洒、轮廓清晰的似曾相识的脸庞。 “、、、” 师师一时之间有一些语塞,也有一些茫然,眼前的男子看上去如此熟悉,但却又似乎有些陌生,让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他是谁。 但男子看着她,定定的看了几秒之后,却动了动嘴唇,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师师?” 那两个字从他唇间吐出的时候,依旧是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而就这么一瞬之间,师师的记忆却立刻复苏了过来,她几乎是立马就点了点头:“是的,是我、是我,你是、、、燕大哥?” “哈哈哈、、、” 男子一听,顿时就爽朗的大笑了起来,接着便翻身下马,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果然没有认错啊!这都过了多少年了啊!瞧我这眼力,居然一眼就将你给从人群中找了出来。” “是啊,燕大哥,真的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遇到你,你可知道,当初为了能找寻到你,我可是抽空就在街头转悠,但却就是、、、、” 师师一激动,就未免有些说漏了嘴,只不过当时事已是当时事,早已远去,当时的那种心境,虽然现在再提时,依旧历历在目,但却早已经过了多少的更改,不复存在。 所以,说着说着,她倒是把自己给弄得很是尴尬,猛然停下口的时候,就见燕青正满脸疑惑的看着她,似乎还在等待着她说下去。 “走吧,咱们找个小酒馆,边吃东西边聊一聊。” 燕青见她不再往下说了,就索性招呼着她俩往一个小酒馆的地方走去,而这,却也正是师师所愿的,毕竟这么多年不见,她也很想跟他叙叙旧,况且现在的局势,也许可以向他请教一下,让他帮个忙什么的。 然后就在那个小酒馆的雅座坐了下来,燕青点了一些酒菜之后,就微笑着打量着她:“师师,说说吧,自以前别过之后,这些年,你都在哪里?都经历了些什么?” 这一问吧,倒是不要紧,差一点就要把师师的眼泪给问下来了。说实话,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她甚至都有一些后悔,若不是当时跟了宋逸,若不是当时看到燕青跟那个女子美好的一幕,那么,现在的境况,是不是会是另一番画面呢? 但胡思乱想归胡思乱想,毕竟生活中没有如果,也没有重头来过,这么多年过去,虽然眼前的男子看上去变化并不多,但她李师师的生活,却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一切还是需要面对现实。 于是,她就面对着他温和的眼神,一五一十的将当初如何欺骗了他们、后来又遇到的一系列的事情,全都说给他听,连她自己也感觉惊讶,虽然时隔这么久,但她对他的那种好感与信任,却似乎自始至终就没有改变过。 燕青听闻,自然又是大吃一惊,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她道:“那么,按照你说的,你现在的身份,应该是皇后娘娘不成?” “嗯,是啊、、、” 师师感觉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他却又是爽朗一笑:“哈哈,真是造物弄人啊!没想到当年看上去古怪精灵的一个丫头子,居然会有如此命运,最终成了人中之凤凰。” 师师听闻,脸上的尴尬之色却更加严重了:“什么人中之凤啊燕大哥,你就莫要再取笑我了。因为我如今已是被皇帝背弃之人,从那皇宫中逃窜出来的身份不明者而已。” “哦,无论结局怎样,最重要的,是经历了其中的过程,人生就是如此,大起大落,有时候也未必就是坏事。” 原以为燕青一定会有些嘲笑她,但他听完,却只是淡然一笑,似乎根本无足为奇的淡淡叹息了一声。 这反而让师师觉得很是舒服,因为她似乎能感觉得到,他能够理解她一样。所以,她便也有了继续将心里的话向他说下去的欲望:“燕大哥,你可知道,当今的皇上,已是沉迷于酒色、荒废朝政,整个朝廷也已是一片混乱、、、” “是啊,当今天子这两年来的种种表现,已是人尽可知。天子无道,朝廷腐败,只怕是不久的将来,大祸便要临头而来了啊!”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很难提起,但谁知话刚开了个头,燕青就立马叹息着点了点头,当前局势,已然是在他掌握了解之中。 “那么,燕大哥,既然你能看的如此透彻,必定心中也有过思虑,究竟又该如何面对当前局势呢?” 师师听闻,自然不愿放弃的立刻追问了一句。 “依我之见,天子无道,朝廷腐败,导致百姓民不聊生,已然是一种新生事物取代旧事物的发展规律,所以,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燕青喝了一杯酒,声音略带低沉、感叹的说了一句,师师听着,却很是糊涂:“可是,究竟该如何从长计议呢?燕大哥的意思,该不是想要、、、” 《水浒传》她不是没有看过,梁山好汉们聚集在一起,除了劫富济贫之外,还都有些什么样的考虑,她也毕竟有个大概的了解,那么燕青此时所说的,新事物替代旧事物,难不成是,他们首先要开始起义谋反不成? 果不其然,虽然她并没有说出心中所有的疑问,燕青却还是秒懂了一般,认真的看了看她,继而轻轻点了点头。 “不不,燕大哥,你听我说,这个事情,你们不能这样,因为无论怎样,咱们都应该首先考虑团结一致,去对付外敌,这才是目前首先应该考虑到的,因为我在离宫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段执政的日子,对于政务,还是略同一二,依我之见,边塞之急,此时已到了刻不容缓之际,所以、、、” 师师此时已经很是着急,所以压低了声音,一股脑儿就将心里的话全都倒了出来。(未完待续。) 372 心里跟明镜似的 末了,还不忘请求他:“燕大哥,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燕青看着她,似乎听懂了,但似乎又没有听懂,目光中满是茫然。 “我是说,千万不要引起内战,不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起内战,并且咱们还需要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时候一致对外,先将外敌赶走再说。” 然后,师师就又压低声音对着燕青如此这般劝说了一番,燕青倒也似乎很快就听了进去,点了点头:“你说的也确实很有道理,只是、、、” “只是什么?还请燕大哥明示。” “只是我也唯独能做的了我的主而已,至于大当家的和众兄弟作何感想,还需前去商讨之后才能定夺。” “那么好吧,师师愿意相信燕大哥,也愿意静等燕大哥带来的好消息。” 终于算是将一件大事暂且搞定,燕青最后的意思是他需要亲自回梁山一趟,跟诸兄弟商议,师师也很高兴,现在就唯有带着最后一些希望期盼和等待中。 跟燕青作别之后,她跟小柔两个,就还是回了很久之前宋逸在一处小客栈包下里的那两间客房安身,想想也还真是物是人非,几年过去,小客栈依旧,留在那里的客房也依旧,除了多了些岁月斑驳之外,其余并没任何大的改变,只不过前来住店的人,心境已大不似从前。 却说朝廷那边,自从见小太子突然离世后,皇后已是心灰意冷离去,那些原本还对朝廷抱有一丝希望的忠良之臣,在最后又做了一些努力但却再也无敌于大部分的奸妄势利之后,终于辞官的辞官、告老还乡的告老还乡,反正也是在几天之内尽数遣散而去,现在也就唯独剩下了一大堆的奸臣贼子,每日里怀揣着各种心思,表面上变着法儿的哄着皇上各种的高兴,私下里却全都跟灵贵妃勾结在一起,全凭着她的眼色思路行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说一开始就被灵贵妃收买,倒也真还不是他们的初衷,只不过,他们虽然一开始确实有着判断是非曲直的能力,但只要是被灵贵妃秘密约谈之后,就无一例外,统统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说实话吧,连他们自己也感觉到惊讶,这灵贵妃虽然确实貌若天仙、赛过西施的,可在这大宋朝待的时间久了,各种各样的绝色美女,他们也还确实是见过不少的,但不知为何,一旦被灵贵妃密谈过后,再与之比较起来,那些个所谓的美女就顿时的全都黯然失色,什么原因呢?因为这灵贵妃虽然小小年纪,但对于床事的精通那叫一个掌握的恰到火候、令人如痴如醉啊!但凡尝试过与她云雨一番之后,就哪怕是真有个天仙摆在眼前,也就再也让人提不起丁点的兴趣了。 所以说,现在其实不光是皇上,就这些个大臣们,也只不过都是为了拼力博得美人一笑、博得美人一个青睐,而甘愿俯首称臣、做牛做马的了。 所以,可想而知,此时的朝堂之上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如果说那里其实简直就沦落为了灵贵妃要天上的星星,也没有敢说个不字的、各种胡作非为的天堂啊!尤其近来,这灵贵妃简直开始热衷起了杀人,稍有个不慎什么的,就会被她命令着推出去斩首示众,闲暇时出门去逛逛,随便找几个人来杀着玩玩,已经根本就不足为奇,蛇蝎残暴之心,可见一斑。 所以说,也就幸亏了那太子去世得早、那皇后娘娘也比较有眼色,偷偷儿的就离去了,不然的话,怕是早在灵贵妃邪魅的眼神中死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师师跟小柔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再次见到了燕青,这一次,他的确给她们带来了好消息,那就是,经过商讨,弟兄们一致认为,无论朝廷如何腐败不堪,先不提什么起义不起义的事情,先携手共同对外,是为当务之急。 师师跟小柔听着,自然非常开心,不管这样做到底能不能扳回一局,结局如何,但总算是她又为这个宋朝努力了一回,心意尽到了,也不会后悔。 当然了,对于当时的离开,她表面上走的慌乱无措,似乎只是因为小太子的离去而彻底失了主心骨,所以才心灰意冷的离开,但其实她内心,却是比谁都清楚百倍。 因为小太子是中毒而亡,当然,后来大理寺也做过许多所谓的调查,比如又是彻查食物、又是调查厨房的。可是师师醒来后,心里面却明白的很,因为太子当天所吃的食物,都是有她们惜若阁自己的厨房、自家的人手亲自调配的,所以就算有什么依据,最终的结果,也就还是把她们院里的丫鬟仆人们该砍的砍、该杀的杀罢了。可一起相处了那么些年,说实话,她其实非常清楚那里的每一个人,她也可以确信,她们定然不会去伤害太子,也不会伤害她李师师。要不然的话,这些年来的朝昔相处,他们若真有什么心思,有的是机会。 而太子在中毒之前,当他们跟皇上与灵贵妃告别时,她那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却是在她的脑海中清晰无比,可以说,那个动作当时就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但又实在说不出个什么理由来,因为人家看上去确实只是抬手帮小太子去掉了唇边沾染的一根头发还是尘屑什么的,那样一个长辈对晚辈司空见惯、实在不足为奇的小动作,的确让她无话可说。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防不胜防的粗心大意,在后来短到不足一小时的时间内,就导致的她失去了亲爱的儿子,这样的伤痛,实在是让她感觉连呼吸都是痛苦的。 然而,痛苦归痛苦,表面上依旧是那么一副毫无头绪的状态,内心里,却跟明镜一般。她虽然不能判断那水灵儿究竟在那一下之中对太子做了什么,可唯一能肯定的,却是对太子下毒之人,必定非她莫属。(未完待续。) 373 得意的笑 所以说,当时的状况是,这个狠毒的水灵儿,她已经直截了当开始对太子下手了,那么,接下来,她还会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师师心里明白的很,皇上依旧是那般毫不作为的模样,这个水灵儿,既然已经直接下手害死了太子,那么,很可能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然后便是接连不断,一个又一个只要阻碍她道路的绊脚石,她都会统统清除。 虽然是在一瞬之间看清楚了一切,但这样的明白,未免却还是来的太晚了一些,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实在是惨重了一些,失去的可是她最亲最疼的亲生孩子啊!师师心底的痛,可想而知。 可痛定思痛,她所作出的决定,便就是快刀斩乱麻。因为她不能继续这么眼睁睁的干耗下去,先是拿着整个惜若阁下人们的命去等待什么彻查真相,而后再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或者说,她很有可能会先她们而死,可那样的结果哪怕会换来其他人的无恙,她倒也无怨无悔,只可惜,她很明白,妖魔的爪子一旦伸开,就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所以,首先想到要保护的,必然是小皇子。这基本是个不用过多怀疑的答案,下一个死的若侥幸不是她李师师,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小皇子。因为水灵儿的居心已经非常明了,她要的是整个宋朝,想要宋朝归属于她名下,她又怎么会不斩草除根、怎么会让大宋的后裔活的下来呢? 当然了,她的判断非常准确,因为幸亏她们走的及时,几乎就在她们前脚刚刚离去的时候,水灵儿的喽啰后脚就到,不过这一次她倒是想了个法子,以什么安抚她情绪想要和解之类的借口来邀请她跟小皇子去参加什么家宴,其实不过是直截了当,想要将她们一网打尽罢了。因为她实在是忍不住心底的恨哪!这么久了,对着皇帝各种的用尽心思,各种的献媚讨好,换来的,居然还是他对李师师不能忘怀?而她,那个李师师,她原本还想着,只要她不妨碍她的事情,她倒也可以放她一条生路,毕竟她们之前也还是有过一段姐妹之情的嘛!虽然那所谓的姐妹之情,对于她水灵儿的遭遇来讲的话,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但毕竟,如果那李师师不会妨碍她,她就也并不想要刻意的去谋害她。但事实却是,这个李师师实在太过讨厌,她不但在她的事业方面各种的横加阻挠,更是直接欺负到了她的头上,居然对着她劈头盖脸一顿暴揍!这可是她水灵儿心内的底线啊!自从那次她挨完了最后一次打、舔着身上的被用鞭子抽出来的伤痕之后,她就痛不欲生、却又无比坚定的发誓,今后再也不允许别人敢随便欺负她水灵儿之后,她就已经将这视为最低的底线,谁若但敢再动她水灵儿一根汗毛的话,她必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誓言与底线,她水灵儿才从当时那个受尽了人间疾苦的可怜的小丫头,一步步变得强大,一步步走向了今天这样辉煌的位置! 所以,如今的她,本以为那样的噩梦与悲惨的命运,早就已经离她远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可谁知,偏偏就是这个李师师,居然又故意唤醒了她早就深埋于心底的噩梦,重新让她羞辱了一次、让她痛苦不堪了一次! 所以,她又怎么可以就那么随便的放过她呢?所以,她想好了,反正不管怎样,她终究也得是个死,不如她水灵儿此时就干脆些,直接了当送她上西天就好。 但是,人家此时毕竟还是什么皇后啊!虽然在她眼里,这个皇后不皇后的,根本就一文不值,但毕竟在这皇宫这个让人好笑的地方,就是有着各种的繁文缛节,什么礼仪章程的,所以她水灵儿此时就想要随便找个理由杀了她,倒也还得颇费一番功夫。 所以她想好了,与其那样各种绕圈子的麻烦,不如来个简单点的,明着不行,她就还是学送太子走的那一招,直接暗暗的送她归西便可! 主意一定,她立马的就来了精神,立马安排下去,要在后宫设宴什么的,而后就专门差人去请了皇后娘娘和小皇子一并来赴宴。 可没想到的是,她却还是晚了一步,因为那个贱人,她居然不声不响、悄无声息的就离去了。 她原本听说她昏迷了几天,只是刚刚才醒了过来,此时脑子里只是一片混乱而已,毕竟失去亲生儿子,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哪!所以她还哪里有其他心思考虑别的?当然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她各种的彻查,最后亲手将她宫内那些个喽啰一网打尽,也正是她水灵儿计划在内、很有把握的。却谁知,这一次,她就这么失算了。因为这个李师师居然根本没有留下来想着继续与她水灵儿纠缠、想着如何查处害死太子的真凶,将她水灵儿送上断头台,而却是、、、悄无声息的,就离去了! 初时听到这个消息,她可真是气恼极了,差一点就要命令下去,全城追杀。但后来,却忽然就想开了,既然她都已经没有任何斗志了,已经被打击的灰心丧气,再也提不起丁点的斗志、而只是想着落荒而逃了,那么,她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跟一个落魄的逃兵计较呢?不如就由她去好了,反正只要她自此后再也妨碍不到她水灵儿就好,反正不久的将来,她水灵儿就大事已成,一切已经掌握在手了、、、 接下来的一切,就进行的顺理成章、顺利的多了。那些个原本不懂规矩的老家伙们,此时早已像是被吓怕了胆的乌龟一般,一个个逃之夭夭。而那些个甘愿被她水灵儿征服、驱使的乱臣贼子们,却是一个个像摇着尾巴乞食的野狗那般,正乖溜溜的对着她俯首称臣、诞着口水无怨无悔的舔着她石榴裙下三寸金莲上的污垢尘埃、、、(未完待续。) 374 金兵入侵 于是日子就在这样的计划与盘算中,终于迎来了曙光普照的那一天。好笑的是,当那一天,她最忠实的主人,带领着数万金兵坐骑,轻而易举从京城大地掠过,所到之处,无不是一副被烧杀抢掠、悲惨凄凉的景象,满城百姓惊慌失措,哭的、喊的、逃的、躲的、、、反正尽是一副金兵怎么高兴怎么来,他们怎么能卑微到尘埃就怎么卑微到尘埃的状况、、、 而后,金兵在肆意的狂笑声中,又大摇大摆的将坐骑驾驭到了大宋的皇宫,而那扇皇宫的大门,根本就是为了迎接人家的大驾光临而提早殷勤的大开、金兵首领几乎一踏进皇宫的同时,一共大宋的朝堂元老,便就立马跪拜于人家铁骑之下、甘愿俯首称臣的景象时、、、 她的皇上,呵呵,居然才正从清晨的薄曦中,恣意舒坦的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 见她却早已收拾妥当,化了略显庄重的妆容,正呆呆的坐在那里直视着自己时,他居然还像往常那样,娇气的像个孩童一般,向她伸出一只手来:“爱妃,宝贝儿,快过来,大早上的,你怎么就起来了那么早呢?” “呵呵”,她冷笑一声,目光怪异的看着他:“是啊,皇上,我当然得早起,因为你,也必须到了早起的时候。” “啊?” 他自然是丝毫没有听懂她的意思,还是那一脸幸福到撒娇的孩童一般的笑容:“可是朕,习惯了不能早起的日子,所以想要宝贝儿陪着,快来,朕需要你的温存。” “只是,皇上”,她却依旧一动不动,就那么漠然的看着他:“只怕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你就是不想早起,也还是得必须起来,因为、、、” 然后,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寝宫的门就被突如其来捣弄开来,随着那一声毫无设防的“砰”的声响,随即而来的,便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满心盼望着、却又带着许多复杂情绪的、她真正的主子的笑声,那笑声是那么的爽朗、大气、震耳欲聋,曾震撼了她整个少女时代灰暗的心灵,让她不由自主的发誓,有朝一日,她水灵儿,一定要得到他、彻彻底底的得到他!做他的王妃,做他永远宠着爱着的女人! “哈哈哈,这里,便是宋朝皇帝的寝宫了吗?看上去,还是蛮舒服的啊!” 所以此时,几乎是随着那笑声与脚步声一并走近的同时,她就早已经慌慌张张的跪拜了下去,她这一生,也就唯有见到他时,才会如此的慌乱无措、如此的毫无自信。 “奴婢水灵,恭迎主上、、、” 她的声音那样脆生生的、带着一些甜、带着一些怯、还带着许多的想念与诱惑,听上去是那样的惹人怜爱、人见犹怜。 她的身姿,是那样的曼妙倾人、柔弱无骨、婀娜多姿,配上今天这幅美丽而又妖娆的打扮,真正是到了,是个男子,都忍不住想要瞧她几眼的地步。 然后,就在她那一系列的美好与迎合之中,床榻上的宋徽宗赵佶,面带慌乱、诧异的坐起身来,看着眼前一脸高昂打扮的异族打扮的高大男人,再看着他脚下娇小玲珑、惹人怜爱的自己的宝贝,满面的惊愕与不知所措。 “你,你是谁?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闯朕的龙宫?来呀,给我、、、” 然后,愣了几分钟之后,他终于像是恢复了一些理智一般,开始对着眼前的陌生男人正色喊叫了几声。 可话没说完,却就立马自己停止了下来,因为他发现,那个男人非但对于自己的叫嚣没有丝毫的怯意,反而是笑意更浓,并且就在他的笑意之中,确实有几名护卫闻讯闯了进来,只不过,他们的面孔看上去那般陌生,装束也如面前的高大男子如出一辙,并且,他们进来后一并做出了提刀听令的模样,只不过那模样不是对自己,而是对眼前的男子。 赵佶彻底的蒙了。他不知道此时究竟发生了个什么状况,也不知道来者究竟为何人,更不明白,他们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于是,他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宝贝:“水、水灵儿,小宝贝,你快起来,你跪在那里做什么?这些,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他们、、、” 可令他失望而心痛的是,他那亲爱的宝贝此时只是微微侧过脸庞来,淡淡看了他一眼:“皇上,这自然是我大金的主上啊!我不跪他,还能跪谁?” “啊?大金?你、、、你是说,这些,都是金人?他们为何会这般模样出现在朕的大殿?你,你究竟是、、、、” 赵佶一脸的惊慌与迷茫,那看上去无辜而又茫然的眼神,还真让人看得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那金国男人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在他的笑声之中,他的宝贝水灵儿,再一次嘲弄一般的点醒了他:“是啊,皇上,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们即将代替你,坐上大殿中那座龙椅,并且你的天下,此后将有主上来代为管理,所以,既然你早都很累了,就不如以后都好好歇息去吧皇上。” “啊?水灵儿,你说什么?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你的意思?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快过来,我们才是一起的,我们不跟金人一起,我们、、、啊、、、、” 然后,他就那么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大堆什么废话,反正脑子里绕着一头浆糊一般,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只是,他感觉到心里面好烦、大脑中好痛,痛的他不自觉的大喊大叫了起来,那种烦躁而疼痛的无助的感觉,真有种让他痛不欲生的感觉。 “他这是?” 金国男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终于忍不住淡淡问了一声。 “哦,主上,您明白的,用了一些小手段而已,不然、、、” 水灵儿轻轻回答了一声,目光中满是诡异。(未完待续。) 375 把她给我找出来! “哦,呵呵、、、明白。” 金国男人却也并不追问,又是呵呵一笑,命令左右:“把他先给我绑了吧,省的麻烦。” 然后,就在他一脸惊慌中,金国男人的几个部下一涌而上,将他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哎,你们这是干啥呀?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跑到朕的地盘来绑朕?你们,你们、、、” 他自然是不会忘了大喊大叫的,但直着嗓子没喊两声,嘴巴里却就被捣上了一块破布,而后就只剩下他的呜哩哇啦和他们的哈哈大笑了。 “水灵、救朕、、、、快点救朕啊!” 他的心里拼命大喊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宝贝,既担忧着她的安危,却又巴不得她能搭救自己一把,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么一副软弱无能的模样,反正他现在的世界里,除了不想失去他的宝贝,能跟她继续相处在一起,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 但让他感觉既伤心又难过的是,他的宝贝却就只是那样冷冷的看着他,一点儿都无动于衷的模样。 然后,他就那样,连外衫都来不及穿,就被那帮人给架了出去,狼狈而又可怜,就好像一只丧家犬一般。 然后,他就那么一路支支吾吾呜哩哇啦含糊不清的叫喊着,直到被他们关进了一件小黑屋、、、 “怎么?好歹跟着宋朝皇帝已经一段时间了,你刚刚看着,却就没有丁点儿的心痛么?” 此时的金国男子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水灵儿,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些疑惑一般。 “主上,您知道的,水灵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才不得不委身于那个昏君而已,所以,原本没有付出丁点的感情,又哪里会来的心痛的感觉?” 水灵儿生怕他误会了自己,立刻就焦急的解释了起来,但他听闻,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那声音不轻也不重,似乎没有带丁点的感情色彩,或者说,那根本就是一声无关痛痒的敷衍而已。 水灵儿忽然感觉心中一痛,那不被重视、根本不被当一回事的感觉,有一些羞辱,但更多的却是难过。 “主上,我、、、” 她动了动嘴唇,还想表达点儿什么,哪怕就为的是他可以多跟自己讲几句话也好、、、 但她话语刚刚开头,却就被他的语气给压了下去,因为他突然转过头来,一脸正色的看着她,似乎是要问到某种重点了一般:“那个,李师师呢?怎么没有见到?” “哦,主上,您是问这个啊?她早已不再是这宫里的皇后了,所以又怎么会在这里?已经被我逼走了,您尽可、、、” 她听闻,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立马急于表现着自己的优秀,只不过又是话没有说完,就被他厉声一句给打断了:“什么?走了?去了哪里?” 她想,他这么生气,一定是在担心,万一那个李师师,还能再躲在哪里出了什么幺蛾子来的吧,所以,她便马上淡然的一笑:“主上,这个您尽管放心,她现在不过是夹着尾巴逃脱了而已,身后没有丁点的依靠,手无缚鸡之力,所以根本不用担忧她会翻出什么大浪来!” “我是在问你,她去了哪里?答非所问的乱说一气有什么意思?” 可好端端的,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男人突然间就更加狂躁和恼怒了起来,向前逼近一步,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她,盯得她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就好像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一般。 她忽然间就无来由的担忧和害怕了起来,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总之,能够激起眼前的男人的火气,她都是十分不情愿的,所以,她只好缩了缩身子,有些担忧的摇了摇头:“她的去向,并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证的是、、、” “混蛋!没用的东西!” 忽然之间,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之际,随着一声怒骂,两记重重的耳光就扇在了她的脸上,那耳光力道之大,直接扇的她头晕目眩,身体毫无控制的朝着一边跌坐了过去,而后,嘴角有一丝湿润的腥味涌了出来、、、 “主上,您、、、” 好不容易才感觉没有了那种眩晕之感,她伸出手去触摸了一下嘴角,黏糊糊的,正是猩红的血迹。所以,她委屈而又疑惑的抬起头来,似乎想要答案。 “没用的东西!早跟你交代了的,一定给我好好的看好李师师,一定要等到我回来、亲自将她交到我手里为止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居然弄丢了她?她一个弱女子,有着倾国倾城的貌,外面这如此兵荒马乱的,能去了哪里?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如果说,前面那些话语,她还确实可以佯装听不懂的话,那么,后面几句,无疑就已经是给出了她最难以置信、也最难以接受的答案,她是万万也没有想到,原来他一开始交代的这些话语里,居然还暗藏着如此多的玄机?也就是说,他让她盯着李师师,并不只是觉得李师师是一个他们大金仕途上的绊脚石而已,而是因为、、、 “主上,您,您的意思,莫非是、、、” 她实在不愿意再多想下去了,那么,就还不如直接了当问出来的好,所以,她就那么跪爬在他的面前,就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待宰羔羊一般,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盯着他,乞求着他能给她一点怜惜一般。 她那么可怜,连她自己都觉得,此时的模样令人看一眼都觉得于心不忍。 但遗憾的却是,他根本就连多看她一眼,都根本不屑,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时间和心思浪费在她身上,哪怕是连多看她一眼,都不会有。 “来呀,给我传令下去,满城搜捕一个叫李师师的女子,一定要将她给我好端端的找出来,一定要找到!” 接下来,他有些焦躁的在屋内踱步了几个来回,而后便就立刻挥着手下了命令。(未完待续。) 376 不堪回首 末了,却还不忘对着立刻就要领命出去的侍卫补充了一句:“哦,对了,都给我记着,我是要你们把她给我、请来,而不是抓!明白了吗?所以,最好给我注意着分寸,万一把她给我吓着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主上,难道您要找寻李师师的意思,竟然是因为、、、可您明知,水灵对您一片痴情,水灵为您的大业付出了那么多,可您却因何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 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抬起身来,伸出两手去,想要向她的主上、她最爱的男人,将她心里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快都吐之为快。 只可惜、、、好可惜、、、 她话语才刚刚开了个口,他就早已经跨出门去,大步流星而去了。他不是有意要这么做,而是,他可能压根就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在他面前,她太卑微了,实在是太卑微了,向来卑微惯了,所以,即便是她此时就附与他的脚下、正在开口对着质问或者诉说着什么,他也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的脑子里还在盘算着其他大事,像她这样低贱的奴婢,除了他想要问她点什么的时候,眼睛里才会看得见她,不然的话,她根本就好似不存在一般,就像现在。虽然她在他脚下哭喊着些什么,但奈何他脑子里面全都是被重要的事情充斥着,被如何找到李师师这件事情充斥着大脑,让他又烦又燥,眼睛里面就更加根本容不下其他。 所以,他便毫不犹豫的迈开步子走了,倒也不是故意为了躲开她的追问,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听到、、、 于是,冷清清的大殿内,片刻之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还可怜兮兮的跪在那里。她是那么可怜,真的好可怜,可怜到一见到他,就立刻要跪在他面前才好,每每想着如何在他的脚下好好表现一番,却都被他趾高气扬的一副模样直接忽略不计,可怜到她就跪在他的脚下,眼巴巴的瞅着他、期望着他的回顾,而他,眼睛里却根本就看不见她。 忽然之间,她感觉到一切全都没有了意义,一全都变换了颜色,天地是昏暗的、大殿内是昏暗的、人心是昏暗的、她的眼睛里全都是昏暗的。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何从来都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我在你眼里,难道就真的只是一个下贱的奴婢吗?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她忽然间感觉到,浑身都失去了力气一般,瘫爬了下来,眼泪如决堤的河流一般,汹涌不止。 “为什么?既然根本就不会将我看在眼里,又为何如此的利用我?当初又为何夸我聪明、能干、夸我美、、、” 泪水彻底模糊了水灵儿的视线,在那一片模糊不清之中,脑海中的那一片记忆,却被越放越大,最后犹如放映一般完全呈现在了眼前、、、 那是金国的草原上,为了逃避今晚不再被那些士兵们剥个精光、尽情侮辱的局面,几位被推上场来的下等奴婢之间进行着一场厮打、恶斗,只因她们各自的主子定下了规矩,最后的胜利者,也就是身上存留衣物最多的那一个,将会逃脱被赏给了几万大军做玩物的局面,并且还会晋升为上等奴婢。 而此时正在奋力拼搏着的、作为连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被弄到了这里、莫名其妙变成了一个金国将领府邸内的下等奴婢的水灵儿,就是其中之一。 说实话,她先前给李师师她们说的,关于自己失踪这几年的身世,确实也算是对的,因为她确实是在一个将领府邸做丫鬟,只不过,那里没有什么受了她的救命之恩、因此特别疼她爱她的主人和小姐,有的,却只是无尽的毒打与责难。当时的水灵儿被捂着嘴巴从夜市上偷走之后,等到醒来的时候,就见自己已经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那里面黑窟窿的,除了能靠着身边隐约传来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咳嗽声判断出,这里应该还关着其他人之外,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年幼的水灵儿想喊想叫想逃,但还来不及做些什么反应出来,就随着“砰”的一声,一道刺眼的白色光芒随之而来,照射的她条件反射一般的立马缩着脖子闭上了眼睛。 “都给我老实点!不然的话,死无葬身之地!” 然后,她就听到了两声凶神恶煞般的训斥声,根据那声音和刚才的感觉,依稀判断出,应该是有人刚才打开了门,进入到了这黑屋子里来了。 水灵儿这时才敢悄悄的睁开了眼睛,偷偷的往那声音来源处看了一眼,而后就见依旧暗淡的光线中,果然站着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们的装束打扮都略微奇怪,其中一个手里拎着一具光线暗淡的马灯,她也认不出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然后就听到身边有女子轻轻啜泣的声音,同时,那声音伴随着可怜哀怨的哭泣声一起传了过来:“求求你们了,你们放了我吧,我家爹爹有钱,你们要多少都可以,我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家,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我以后、、、” “给老子住口!” 那女子哭诉还没有落下,就见其中一个男子恼怒的呵斥了一声,而后便皱着眉头冲了上来,对着那女子就踹了两脚。 女子顿时被打的没了声音,连啜泣声都开始尽量压抑了起来,怕是已经感觉到,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一般。 而她立时的收敛,却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因为那几个还留在原地的男人之中,突然有一个诡异的笑了一声,对着先前那个打人的叽里咕噜说了一番什么,而后几个人便一起放肆的大笑,再然后,便就突然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将那女子拎着脖子提溜了出去,然后又拎着马灯照了一圈,像是专门挑选了几个,然后就伴随着那些女子的求救哀号声,将她们一股脑儿的提溜走了。(未完待续。) 377 荒唐的晋级 又随着“砰”的一声,那黑窟窿的环境重新变得黑暗可怕,而此时的水灵儿,却明明感觉到,这样漫无边际的黑暗,其实要比多了一些光明,更显得安全了许多、、、 当然,在后来的日子里,已经渐渐学会了一些金国语言的水灵儿,终于弄明白了那晚那几个金国男人对着那女子叽里咕噜嘲弄的都是什么意思,他们大体是在说:哈哈,原来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正好,哥们几个好好尝试一下。 而关于被拉走的女子们的命运,自然也是不言而喻,因为很快,在不几天之后,终于算是弄明白了一些状况,比如周边跟她一样被关着的,其实全都是些被用各种手段弄来的女子,年龄段大都在十几二十几岁之间,虽然被关在一起,但她们却在黑暗中根本就看不见彼此,也相互不认识,唯独有一点可以确认的,就是她们都是在一觉醒来之后,就莫名其妙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很坑之中般无法自拔。然后,也就是在刚刚才摸清楚了这些状况之后,水灵儿接着就彻底搞清楚了那些被拉走的女子们,她们究竟经历了些怎样的命运,因为她也跟她们一样,终于在那么一天,被稀里糊涂的提溜了出去。 然后在一路或明或暗的嘈杂中,惊慌失措的她跟另外几位女子,各自被丢进了几顶大帐篷之内,而后,还来不及有何反应,便被一大群身强体壮的男子一涌而上,可以说,水灵儿几乎是在完全被吓傻的状况下,就经历了被那些畜生各种玩弄各种侮辱的场面,她当时才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啊!能侥幸的活的下来,也还算是她的命大。 后来,随着在那里呆的日子多了,她才同那些女子们渐渐明白了过来,原来那里就是大从天南海北偷来的异国他乡的女子,然后被秘密分到了各处军营里面,做这些士兵的奴隶,也就是慰安妇罢了。 后来的日子,在经历了最初的茫然无措、甚至绝望到根本不想再活下去之后,各种的屈辱与磨难,反倒让水灵儿产生了强烈的求生愿望,她开始动用起了各种小心思,开始为自己打算,开始想着如何迈出从一个军妓到下等奴隶的第一步。 后来机会终于来了,因为她原本才正处于发育期,出落的又相当的美貌漂亮,再加上跟男人周旋的时间久了,早就练就了一身本领,很快便跟一个小头目眉来眼去勾搭上了,然后在对着那个小头目使出了浑身解数的各种慰安之后,她终于经过他的暗中操作,被安排进了一个头领府邸内,开始起了下等奴隶的生活。当然了,既然是下等奴隶,其中艰辛,必然也是不会减少了的,但相比在那军营中随时随地的像个牲畜一般的各种调教和侮辱,这下等奴隶的生活,可真算是提升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首先是虽然每天都得在府里干那么多的活儿,但最起码,再也不会有那么多又臭又脏的男人莫名其妙来骚扰你了啊!当然了,由于她长得漂亮,但凡自己愿意的话,随便向哪个小头领抛个媚眼上个床为了得到点儿什么利益之类的,还是非常容易的。 问题却也就出在这儿,因为好景不长,府邸里管事的老婆子就看她不顺眼,左一句****右一句****的对她骂个不停,当然了,这也是事出有因哪,因为自从她来了跟大管家眉来眼去了那么一阵子之后,那大管家,就再也不理睬那老婆娘了,所以那老婆娘就把仇恨记到了她的头上,而她,也就没能照着自己规划好的步奏如愿,原本是打算着靠着那大管家再帮自己的身份地位提高个档次的,却谁知,由于被那老婆娘盯上了,就在那次,首领与其他部落的首领喝到兴起之后,由于那日部落间的比赛取得了胜利,所以突然决定奖励一批下等奴隶中的年轻女子去慰劳将士们,于是,猝不及防的,水灵儿就又被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发愁如何动作的管事婆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然后,那场荒唐而又拼命的比赛,就是其中一个部落首领在面对着许多被选中的下等奴隶的哭诉求情之后,突发奇想出来的一个规则,当然了,这个规则一旦被说了出来,也就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相应,因为这是一个原本喜欢好斗的民族,他们几乎更习惯于一切都靠争斗的方式来得到。 所以,水灵儿别无选择,就只好夹杂在那一大堆女子之中,开始了相互奋力撕扯衣物的搏斗,按照规则,反正不管用怎样的方式,只要被撕光了衣服者,立马出局,被抬入了士兵的帐篷。 靠着自己的小聪明,水灵儿很快便用眼神交流,跟另外几个女子结成了同盟,先行将一部分对手给干掉了。而后随着对手们越来越少,乃至最后只剩下她们几个同盟之后,水灵儿的体力,也已经接近不支的边缘。 可无论怎样劳累,最后的胜利者却终究只有一个,如果得胜,一旦晋升为上等奴隶,然后再通过一步步奴隶,说不定会被哪个首领看中,纳入自己房内做个小妾什么的、、、反正前途是无可限量,所以,她水灵儿这个被苦怕了、折磨怕了的倒霉孩子,又哪里有不拼的道理? 所以,她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跟自己在留下来的少众内新结成的同盟,将其它一些对手干掉,现在,场上就只剩下她跟她的同盟,还有另外一个还在拼死抵抗的女子。 她原本还想着跟自己的同盟继续将那女子先干掉再说,却谁知这次首先遭遇了背叛,因为那两人经过眼神暗示,居然齐刷刷的一起朝她冲了上来。 这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刻啊!眼看着两个又高又壮的女子朝着自己一步步逼近了过来,身单力薄的水灵儿,真正是像被逼迫到了一种死亡的边缘啊!(未完待续。) 378 展翅的雄鹰 可是,已经到了这关键的时刻,她就要这么放弃吗?脑海中一旦浮现出那些被那些个浑身充满骚汗味儿的臭当兵的各种侮辱的情景,水灵儿就突然感觉到原本早已累到崩溃边缘的身体,忽然之间再次充满了力量,她对着那两个女子大叫了一声,而后便就挥舞着两只利爪,变被动为主动的扑了上去。那两个女子显然被她张牙舞爪的拼死一搏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开始有些惊慌的应站,却就是在这一愣神之间,水灵儿的利爪就已经抓住了其中一人身上的裙摆,而后猛然一抓,只听到“撕拉”一声,那人的裙子就已经被扯了下来。她原本也就已经只剩下这一块遮羞布还停留在那里,被这么一扯,也就算彻底已经出局。 但没有想到的,水灵儿的兴奋还来不及表达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衣领处猛然一紧,而后整件衣服,已经被从后面直接撕扯了下去。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失败,不可能!” 水灵儿,猛然间才反应了过来,原来是另一人乘着她撕扯这个女子的时候,趁机从她背后钻了空子。于是,水灵儿立马想要回身去应对,同时也想手忙脚乱的抓住自己仅存的衣物,却谁知那女子到了这最后一步,也根本就是到了力大无穷的地步,开始拼命。不消片刻,水灵儿身上的衣物就已经被撕了个精光,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几个负责将失败者抬下场去的士兵嬉笑着朝着自己奔跑了过来。 “不要,我不要过那样的生活,我没有失败,从来,我愿意从头再来!” 水灵儿惊慌失措的大叫了几声,也不知还剩下从哪里来的那么多力气,居然就那么赤身裸体的满场子乱跑,试图躲过那些士兵的追赶。 但她原本一个弱女子,又经历了那么久的恶战,若不是最后一线求生的本能支撑着,只怕是早已到了累瘫的地步,此时又哪里能敌得过那些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的追赶?不消片刻,她便在一个角落被团团围住,而后眼睁睁看着那些男人扑了上来、、、 “不要,不要过来,求求你们,让我从新比赛,让我从来、、、、” 她挥舞着两条瘦弱的胳膊,可怜巴巴而又歇斯底里的做着最后的抵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顽强感动了天地,忽然之间,就在她马上被那些士兵抓在手里的时刻,她突然感觉到头顶上一黑,似乎是什么东西顺丰掠过,而后便感觉到自己的腰部被什么顺势一捞、身体猛然腾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就只感觉到耳边有丝丝的风声掠过,一阵说不出来的眩晕之感,她居然被什么东西托着飞舞了起来? 是鹰吗?因为在她的影响当中,这片大草原上,飞得最高、见的最多的,当然属雄鹰这种东西了,它们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瞪着一双厉眼,以迅雷不及之势展翅跃上高空、、、 曾几何时,水灵儿在绝望时,有多少次,是那么渴望着自己可以变成一只雄鹰,可以拥有像它们一般的一双翅膀,从这里逃了出去,逃得远远地、、、或者就算是变不成雄鹰,它们若能把自己带走,也是好的啊!所以,有那么多个夜晚,她都是那样绝望,却又满怀着期望的望着星空,乞求着能有一只雄鹰突然出现,而后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她的那些愿望,却从里都没有实现过。所以,她后来也就失望了,也就渐渐的开始相信,她的那些愿望,其实压根就不会实现、、、 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啊?怎么突然之间,一切说变就变了呢?她的幸运之神,就这么真的降临了吗?她梦想中的那只雄鹰,真的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吗?并且这就要带她逃向远方? 水灵儿感觉到惊讶极了,也感觉到幸福极了,因为她的愿望真的实现了,她梦想中的雄鹰真的出现了、、、 于是,她在一片迷茫之中,终于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转过了头,向着旁边雄鹰的气息飘来的地方看了过去。 于是,她这次发现,原来她判断错误了,因为带着她飞起来的,那不是一只雄鹰,而是人,是比一只雄鹰不知道要厉害上多少倍的一个人! 一切剧情发展的太快,她真的有种被惊呆了的感觉。 后来,她就那么被那个人平稳的放了下来,并且他在放下她之前,还不忘体贴的瞬间将一面飞舞的旗帜扯了下来,而后顺手一抖,就将它裹在了她冰肌如雪的身体上,就那么帮她在瞬间制作了一件衣衫,让她体面的站立在了众人面前。 她有些愕然的向着周围瞅了一眼,才惊讶的发现,她此时,居然是被放在了高高在上的、那些唯有各大头领们,才可以耀武扬威的坐在上面的贵宾台上,回头观望一眼,底下是一望无际的大练兵场,刚才那些追逐她的下等士兵们,此时看上去犹如几只好笑的蚂蚁一般,正在那里挪动着四肢不知所措。 她忽然之间就笑了,其实连她至就业不知道为何发笑?大概是因为开心。她实在是太开心了,发自内心的开心,因为她忽然之间,居然就被从一个连蚂蚁都不如的位置,摆在了这般高高在上的位置,这样幸运到几乎不敢让人相信的事情,还有什么理由不让人开心的呢? 她的笑容迎着夕阳金黄色的光芒,看上去是那样的舒心惬意、那样的自信从容,因为这笑容,眼前这个身裹旗帜的女子,看上去是那么美好单纯、身形那般婀娜多姿,你看她一头乱发随风飘扬,肌肤雪白、窈窕风流的,根本就是一个天生的尤物啊!为何以往却谁都没有发现?于是,就在瞬间而已,她的那种笑容,居然将那些坐在她旁边的、原本可能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的首领们,全都看的惊呆了、、、(未完待续。) 379 做本王的女人 “叫什么名字啊?” 然后,她便听到有人在旁边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在有意的提醒着大家的失态,同时,一个好听的男中音,无比亲和的传进了她的耳朵。 于是,她就茫然的回头去看,于是,就这么一眼,就在这一瞬之间,她就看见了他,并且彻彻底底的爱上了他,今生无悔。 是的,那个男子,就是带着她飞翔起来、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雄鹰,也就是,她最最尊敬、爱戴着的、她的主上。 此时的他正平稳的坐在最中央那个最高最大最阔气的席位上,一脸英气,却又一脸温和的看着她;他爱看你上去身形高大、相貌英俊、一双直插云鬓的剑眉,阔挺的鼻梁,略显乌黑的朱唇,华贵的衣物显示着他的尊贵,头箍上大颗的明珠、手指间闪耀的亮钻,一切皆呈现着一副异域风情的高贵美男的景象。 她的心忽然之间就狂跳不止了起来,也就是说,刚才抱着她的雄鹰,就是此时正高高在上的他无疑?一直以来,她都被看不起、被低贱惯了,。所以导致的她自己也感觉到,她可能天生就属于那种低贱而卑微的人而已。所以从来都不敢幻想,有一天,居然会被这异域最大的王抱着飞了一圈,并且还面对面的站在了他的前面、与那些高高在上的首领们处于同一个地位?一阵幸福的眩晕之感,忽然间让她激动地不知所措。 “还在那里发愣做什么?没听到主上在问你话吗?主上救了你是多么大的恩宠,居然还不懂得叩头谢恩?” 然后,她便听到身边有人声音低沉的提醒了她一句,不用多想,正是她先前栖身之处的首领,此时见她一副痴痴傻傻的状况,生怕被她拖累了一般,着急的提示着她。 然后,她才反应了过来,立刻跪拜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主上。” 说实话,这才是她这么久以来,被弄到这个地方以来,第一次这般诚心实意的、心服口服的,去称呼一个她认为正儿八经值得尊敬和爱戴的男子。 “奴婢名叫水灵儿。” 她跪在那里,目光莹莹的抬头望着他,居然感觉到他一点都不陌生,就好像她的守护神一般,那样充满温暖与爱意的陈设在那里,让她瞬间感觉到,人生其实充满了希望。 “哦,水灵儿,很好听的名字,人如其名啊!” 然后,她就听到他呵呵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赞许的意思,而后却又转过头去,左右看了一圈,似乎是对着那些个先前一直坐在那里冷眼旁观好戏的头领们:“看看你们,都什么眼神啊!居然看不到金子在太阳底下发着灿烂的光芒?居然还差一点把一大块金子,就那么当石块一般丢弃到大漠伸出去?” 什么?他,居然将她比喻为一块金子?她顿时感动的想要哭泣。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别说是这些年以来,就算是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活在卑微里的她,又何尝听到过有人这么夸耀过她一句?更何况,他可是这里高高在上的最大的王啊!他这样比喻她,又怎么能不让她感动到涕泪交流呢? “是啊、是啊,主上有眼光,实为天造的尤物一名啊!怪臣等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啊!” 然后,便就听到那些向来别说让她高不可攀、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首领们随身附和的感叹着,一半发自真实的感受、一半来自于阿谀奉承。 但这些,对她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是,她得到了她最亲爱的主上的青睐,这个,才是重点。 然后,她便看到他朱唇微启,双眸里带着一抹微笑,淡淡的问她:“怎么,日后,想要跟着本王吗?做本王身边的女人,你可愿意?” 什么?什么什么?幸福真的来的太过突然,她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说,要她做他的女人?这到底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真的?怎么可能?她一个低贱到尘埃里奴婢,居然可以被他这么高看,并且还要她,做他的女人? 她再次茫然无措的看着他,看着他依旧温和的目光,突然之间再次激动的不知所措。 “快!还不快点谢恩哪!你这个没眼色的女子!你难道不知道,被主上看上,这是多么大的恩宠吗?你居然还、、、谢主隆恩、谢主隆恩哪!” 她还在那里傻愣着,而她原本的主人,就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头领,此时却早已激动到一塌糊涂,忙不迭的跪倒在她的旁边,对着主上就是一阵子的磕头作揖,这可不仅仅只是这个女子的殊荣啊,直接就关系到他整个首领府啊!想想他的府邸居然出了一个如此能让主上瞧得上的女人,这对于他,又是何等的荣耀? 然后,她便就听到,他又开始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大概是因为被她依旧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给乐到了,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干净的裸露了出来,在略显古铜色的皮肤的映衬下,更让她有一种眩晕的惊艳之感。 “你是不愿意么?还是,太愿意了,所以说不出话来了呢?” 然后,她就听到他在笑声中,又带着些幽默的低低说了一句,这才让她再次倒过梦醒来一般,顿时的对着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继而又点头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 “好吧,本王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非常愿意,是么?” 然后,在她的慌乱无措中,就见他又善解人意的轻轻说了一句,满是柔和的语气之中,不经意间带了许多的自负和傲气:“不想做本王的女人,怕是暂且还没有出现。” 接下来,就在她满心欢喜之中,她被几位士兵簇拥着抬了下去,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将她丢入了士兵的毡房,而是一直抬到了草原上那座最高最大、最华丽最至高无上的帐篷跟前才停留了下来、、、(未完待续。) 380 是个有胆识的女子 后来,她被抬进了一个王室专门用来沐浴的大帐篷之内,有专业的上等女奴专门为她清洗了身体,将她清洗的干干净净,再撒上一些淡淡的花露水,就更加显得她白皙粉嫩、楚楚动人。然后,她们将犹如一盘上好的鲜肉的她用上等的布料裹好,之后抬进了主上的寝帐里面,而后她就那样目瞪口呆却又唏嘘感叹着寝帐内的奢华高贵,就那么眼巴巴、心切切的盼望着她的王归来、、、 然而,那天晚上,她似乎注定了,等来的只能是失望,因为整整一夜,就唯有****着身体、被用一块专用布料裹好的她,眼巴巴、动都不敢动的躺在那里,盼了一夜,也等了一夜,却就是没有看到王从寝帐门口掀帘进来、、、 天已经开始麻麻亮的时候,她终于实在抵抗不了强烈的倦意,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也就算是就那么孤单而充满梦想的过了一夜。 后来她也曾想要问起主上,为何那晚他明明特意选准了她,却又压根就没有回来,到底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难道他选准了她,却一转眼就将这件事情忘记了,所以才没有回来?可是,那么她又算是个什么呢?她明明都感觉到,他救下她时,目光中的那种赞许与欣赏,还有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感觉到的,那些对于她来说,简直不敢奢望的至高无上的荣耀、、、 后来的日子就有些折磨,因为她很想问他,但她却不敢。因为日子一久,她就明白,主上身边的女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几乎每一个都是绝色美女,又几乎每一个,都只是默不作声、悄无声息的守候在主上身边而已,无论守候的结局是什么,也都不过是一副无怨无悔的模样罢了。而她,只不过是众多星星中还有几分独特光芒的其中之一而已,况且才初来乍到的,又有什么资格去向主上追问什么呢?况且,虽然她对他是誓死不悔的一见钟情,而她在他的眼神之中,却是再也没有找到过多余那天的其他内容,所以,在庆幸自己成了主上的女人、再也不用受那些无端的屈辱之后,她的心里却也常常淡淡的忧伤落寞着,那便是,她其实并不是他真正的女人,她幻想中的那样独一无二、他唯有她、她唯有他的美好尊荣的画面,简直似乎根本没有机会出现一般。 虽然后来,主上也确实曾经给过她几个夜晚,她也确实用尽了毕生所学的去讨好他、魅惑他、想要用自己的某些技能去套牢他,但事实最终还是证明,她的所有想法都是失败的、是天真可笑的。因为就凭着他高高在上的地位与阅人无数的经验,只怕是早已尝尽天下美色,唯有妖娆美人被他征服,却从来没有他对美人垂涎三尺的状况,所以,就算她再风情万种,对于他来讲的话,也不过是春宵一刻,转眼即过而已。 但她偏偏就是个生来就不那么安分守己的女子,大概因为从小无依无靠的出身,早就练就了她勇于尝试的个性,虽然明明知道其中艰辛,她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上了争宠之路,并且铤而走险,开始动用起了对他用一些小心思小诡计的想法,不为别的,就只为了他能多看她一眼,让她实实在在感觉拥有了他、、、 然而、、、 她还是太天真了些,因为她自以为是的那些歪门邪道,很快就被他一眼识破,并且毫不客气的将她给揪了出来。 然后,当她跟她小把戏的来源依靠——一个她还在做军妓的时候,偶然结交到的据说会一些巫蛊之术的帮厨大娘,唯唯诺诺的跪倒在他脚下的时候,他严厉的目光冰冷的朝着她脸上扫过:“本王待你不薄,你却为何还要想着害死本王?” “不不,主上,我没有,我没有想要害死你,我只是,只是、、、” 她终于还是哆哆嗦嗦的否认了起来,并且在一刹那间,突然开始变得无比的坚强:“主上,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你看准了我,却又那般的丝毫不在意我?我想不通,也受不了,所以,我只是、、、只是想要,可以多得到你的一点心而已、、、” 原本以为他一定会大发雷霆,而后直接杀死了她,反正无论怎样,都是个死,不如倒还死得个明白,有些话不说出来,他不明白,她也更是痛苦的不如去死,或者说,死了也不会瞑目。所以,就是在这样一种勇气的驱使下,她就那样可怜巴巴、却又无比固执的紧盯着他,等待着他最后给予她的答案,虽然她坚信那答案可能只有一个,不过就是他一剑过去,要了她的性命而已。 但结果却是,这一次,她完全想错了、考虑的太严重了。 因为他在听完她的质问之后,蹙着那双好看的英气勃勃的眉毛,只是在一刹那间的发愣之后,忽然就开始转忧为喜的大笑了起来,那笑声看上去那样爽朗释怀、却又那样让她胆战心惊,一时间有种被判了死刑还痛苦到如坐针毡的感觉。 她一句话也不敢说,几乎是大气也不敢多出,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他笑,不曾想等到他笑完了,彻底收住了笑容,脸上却突然浮现出一种赞许的神情。 “嗯,不错,有胆量。是个有胆识的女子!” 是的,她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因为接下来,他确实赞许的点着头,如此这般的夸赞了她。 “主上?” 一时之间,她更加愕然的不知所措。 “听说,你是从北宋来的?可还对那里有着留恋吗?” 接下来,她便听到他忽然转换了话题,居然将她的来历、底细,全都讲的清清楚楚。 她再一次愕然了,当时她只以为他居然对她如此的上心,居然私下将她的身世底细打听的如此清楚仔细,所以感激的热泪盈眶,不知所措。(未完待续。) 381 阴谋 当然,后来渐渐的想通了、看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后,她才明白,他之所以对她了如指掌,并不是因为对她上心或者其他什么,而仅仅因为,他是王,原本就有着非凡的洞察力和掌握力而已。 对于他手下的每一个小将领小跟班,他且都因着自己与生俱来的多疑与敏锐,定要将他们调查得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何况是他放在身边的女人?虽然他给她们的压根就不存在什么朝夕相处,但就哪怕是有名无实也好,摸清楚这个女人的来历,这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也是必然。 然而,就算是明白了这些,她却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没有对他有过丝毫的怀疑,因为她爱他,她坚信不疑,她对他的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崇高的、最纯洁的、最容不得一丝私心与怀疑的。她也深信,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她爱的、她等待的、乃至付出一生都在所不惜的人。 所以,对于他后来对她所做的安排,交付给她的命令,她在所不辞、义无反顾。 那可是一个大任务啊!可是关系着宋朝的存亡、关系着大金的未来的一个巨大阴谋啊!她是那么的荣幸,居然被他看准,并且丝毫不存怀疑的就将这个大任务交付给了她,大概是因为,他不但觉得她是一个有胆识的女子,更加深刻的了解她的内心,知道在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恨透了北宋、就因为恨透了那个叫李师师的女人吧! 说到这里,她真的好恨好恨哪!若不是因为她,她水灵儿又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又怎么会经历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痛与折磨?当年她被莫名其妙抓来的时候,可才是个十来岁的孩童啊!在她什么都不懂的状况下,就那样受尽了屈辱与磨难,被那些军营中下流无耻的各色男人轮番玩弄,有好多次,差点都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 那个时候,她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啊!她好无助,唯一能做到的,就唯有仇恨。在她的意识里,若不是因为李师师当时要带着她出去,并且不负责任的将她丢在一边,她又怎么会是如今的命运?怎么会莫名其妙被抓到了这里?在她的意念里,若不是她当时眼巴巴的巴望着一个男人,也就是那个北宋的皇帝,她水灵儿又如何会被置于遗忘之地,从而让那刽子手得手?并且,当她们将她弄丢之后,这么些年,她是醒着盼、夜里盼,居然就从来都没有盼来她们寻找她的丁点消息?天哪,那李师师的男人,可是北宋的皇帝啊!她拥有那样至高无上的权利,若真是肯用心的寻找她,又有什么寻找不到的道理?除非她压根就不当她是回事,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寻找她而已。 所以,她就这么固执的恨着,每每遭遇一份伤痛,她对于那北宋、对于那李师师的恨,就更加加剧了一分,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并不是被恶意的偷走了,而是,他们遗弃了她,直接将她抛弃在一个万劫不复之地。 幸亏,以后因为她的主上,将她从那万劫不复之地救了起来,不然的话,她只怕是一辈子都得带着锥心的疼痛与刻骨铭心的仇恨,就那么屈辱的苟且偷生、、、 所以,现在她最爱的主上,将这样一份重任交到她手里的时候,她是那样的倍感荣幸,她深知,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享此殊荣,被如此委以重任。 她也深信,一旦她帮助他完成了如此大业,那么,她在他身边、甚至在他心里的地位,也终将会彻底的改变,彻头彻尾的改变,做他身边唯一的、拥有他全部、拥有他整颗心的女人,这才是她最终的目标,也是她为之奋斗的结果! 就是这样,她带着主上殷切的希望,带着自己的理想和使命,被重新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重新送回到了大宋皇帝跟前,被送回到了自己姐姐小柔和李师师的身边,尽管,她们在她的心底,其实只是一个个恨之切的仇敌而已。 果不其然,她的到来,让她们惊喜若狂、如获至宝,尤其那李师师的表现啊,可真正是让她感觉到倒胃口。她真的不明白,她为何会表现的如此的虚情假意、情真意切?要是真的对她好,不是早就已经开始到处寻找她了吗?又何必自己在这皇宫里面享受着荣华富贵,却又装模作样的说什么这些年从来没有放下她呢? 果不其然,在她一番虚情假意之后,就只是安排她跟她姐姐一样,做了个贴身丫鬟,留在她的身边,做个摆设罢了。 所以,她又怎么会看不穿她的居心呢?她又怎么会就那么心甘情愿的只做她身边一个宠爱的丫鬟,而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尽恩宠、享尽荣华富贵呢?不好好折腾折腾她,她水灵儿怎么对得起这些年来所受的伤痛? 于是,一切就在她周密的计划下,又开始了按部就班的进行,那宋朝皇帝真是个傻子,没费多大力气,她就将他彻底的控制,有时候看看他那副痴傻的模样,她还真忍不住有些怀疑,她小时候,见过他几面的那个时候,怎么就还以为他是个大男子汉,还凭空的对他产生过几分好感呢?跟她的王比起来,他简直就两个男人都算不着啊! 同时,让她感觉到惊讶的,就是那李师师她们几个的笨蛋模样,她有时候真是在心里暗暗发笑啊!就凭她们几个那点儿智商,到底是怎么在这皇宫里面混到现在的呢?那李师师她总是以为自己抱着一副大慈大悲的善良模样,其实,却是那般的虚伪和装模作样!真让她感觉到有点不齿! 然后,更有意思的,一边对那宋朝皇帝充满了鄙夷和厌恶,另一边,她却又不得不不停地用自己的身体去满足他、牢牢的控制住他。 在他享受她的身体的时候,她却在各种肆意的享受着李师师因此而来的悲伤痛苦,还有她终于可以肆意报复的快感!(未完待续。) 382 无法直视的答案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切到了最后的节骨眼上,居然跟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在最初,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她的主上,就曾经跟她提起过关于李师师的一些事情,并且叮嘱她,一定得盯着李师师最终的去向,不能随意伤害她,也不能让她逃离的无影无踪。 她原本只以为,那不过是因为主上向来的敏锐,所以才导致的对于宋徽宗最亲信的这个女人的不肯轻易放过,这自然也情有可原,因为若不是她水灵儿从中作梗,这李师师,也许就是宋徽宗自她之后的唯一一个女人,既然跟主上要的大业密不可分,那么他不放过她,也是必然。 所以,她当时才想到,在一切火候都差不多的时候,除掉她也无妨,反正是既替自己报了仇,也刚刚好替主上除去了一个敌人。 后来见李师师却悄无声息的偷跑了,她也就没当回事,反正她彼时早已一无所有,而她水灵儿与主上的大业却即将完成,所以逃就逃了,是死是活,她李师师以后也都只会背负着个逃犯的罪名苟且逃生,所以她水灵儿也懒得多去考虑她些什么。 谁曾想到,此时大业已成,主上的态度,却让她感觉到,天地都顿然变了颜色。 他居然为了李师师这个贱女人打了她,居然因为李师师的逃脱而焦急的大发雷霆?并且,明明在他那焦灼和恼怒的目光之后,深藏着一些什么、、、 是什么啊?对啊,那明明是一种担忧啊!是害怕失去一个人的担忧!此时水灵儿凭着一个女人的直觉,明明白白的感觉到,她的主上,似乎对于李师师的感觉与想法,并不仅仅只有她水灵儿判断的那样单纯。 难道他居然、、、 她忽然间就无来由的想起了,当时主上提起李师师时,她曾经无意中问起过一句:“主上,莫非你曾经在大宋见到李师师吗?” “是啊,两面之缘。一次是雪后,当时的本王还是金国的大太子,在一次与邻国的交战中,受了重伤,并且流落在大宋一个偏远乡村,就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到了李师师,但却并不知她的名字,更不知她后来会是大宋的皇后。后来是在大街上偶遇过一次,当时也依旧没有想到她日后的发展,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只怕是主上当时若能得知她日后的身份,就早早将她给抓了回来,然后刚好是用以胁迫宋徽宗的软肋,是吗?” 水灵儿听到此处时,忽然间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接着主上的话语继续讲了下去。主上听闻,略微一怔,而后也是哈哈大笑:“是啊是啊,难得你如此的聪明,居然将本王的想法,猜的个一干二净。” 当时水灵儿只顾着如何讨好于他,根本就没有在意他那笑容之前的略微愣神,只以为是他被自己的聪明伶俐给惊到了,所以才有此反应,但直到此时再看来,似乎一切从一开始起,就不会是那么简单。 现在的她再回忆起当时主上回忆起跟李师师见面时的表情、动作,依旧是历历在目,但感觉却完全变了。因为现在再想来,当时的主上,明明是用一种诉说往事的口气,那样的表情、那样的语速、那样的眼神,明明是在回忆一位故人,而却不只是,仅仅说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劲敌那样简单。 那么、、、那么、、、 水灵儿的心突然无来由的疼痛了起来,再结合着如今主上的表情,一切似乎顺理成章的呈现着,他明明是惦记着、牵挂着李师师,她在想念她,他一直以来,其实都是在想要得到她,让她做他身边的女人。 跟在主上身边几年,她水灵儿对于他的了解,自认还是不算少的。像刚才那样,因为提起了一个女人,而让他焦灼、忧虑的情景,她只见到过一次。那是一次半夜,刚好那晚留下来侍寝的她,被他狂躁的咆哮声给惊醒了过来,她惊慌的跑过去问主上,发生了什么事,他在痛苦的抱着脑袋发泄了一阵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本王梦见了思蝶王后。” 当时的水灵儿便极尽温存的安慰了他,也并没有多想,因为她了解,思蝶王后是主上最疼爱的女人,但却因为难产去世,按照传闻来讲的话,可以说,如果没有思蝶王后的去世,就也不会有后来这众多的女人围绕在主上身边的幸运。 所以,想要跟思蝶王后争风吃醋,她水灵儿明白的很,只怕是争不过也肯定斗不过,因为在主上的心中,只怕是这天下之大,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超越她。所以自不量力的事情,她水灵儿是不会可以去做的,当然了,更重要的是,跟一个死人争风吃醋,也远没有这个必要、、、 其它其实都是后话,也并不重要,但她此时之所以会想起这些来,却完全是因为,主上刚才担忧李师师的那种目光,明明就跟,当时那个恶梦醒来后,提到思蝶王后时的状况一模一样。 一切思路终于算是彻底被自己给理清了,但理清了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痛苦不堪,水灵儿突然有一种想要大喊大叫、大哭一场的感觉。 一切看起来居然会是如此的荒唐可笑、充满讽刺。她自以为肆意报复的快感,到头来,居然又完完全全报复回了自己的身上?她抢了李师师的男人,以为这是为了得到自己最爱的男人的心,可谁知,自己最爱的男人,心思却偏偏系在那个贱女人李师师的身上、、、 水灵儿想哭、想吼、想骂人、但却最终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她生怕自己一个狂躁的动作,会引来主上对她更大的厌恶和反感、、、 我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难道一切的用心良苦,最终就要换来,如此无法接受的结局吗? 水灵儿趴在那里,感觉自己卑微的像一只羸弱的老狗一般,已经到了声嘶力竭的地步、、、、(未完待续。) 383 逃离吧 对啊,他此时不是那般焦急,就是要着急着找到李师师这个贱女人吗?你看他那焦急不安的模样,居然连自己到手的江山都完全顾不上一般,就只把这个女人放在首要? 那么,她水灵儿又算什么?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她在他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对啊,他不是就想要急着找到李师师吗?他找到她,想让她接着当自己的王后?想宠她爱她,就像对待思蝶皇后那样,一辈子只把她一人放在心底? 想的美!她水灵儿虽然可以不和一个死人争,但她又为何不能与李师师那个贱女人争呢?她水灵儿用尽力气换来的完美结局,就这么让那个贱女人沾了便宜,拱手相送,她心有不甘,也绝对不允许! 水灵儿终于感觉到浑身有了力气,陡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冷笑一声,抹掉了泪水。 他越是那么迫切的想要找到她,那么,她就偏偏不要让他找到!她就偏偏比他提前找到她,找到那个贱女人,然后、、、 一刀结果了她! 这是她此时最强烈、也是最确定的答案。 是的,她就是要提前找到她,然后彻底干掉她,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让她再也不能妨碍她水灵儿的命运与前程! 主意一定,顿时浑身充满了力气,水灵儿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若无其事的,从寝殿内走了出去、、、 “师师姐,外面兵荒马乱的,听说那些金兵都在到处抓人,你说咱们还要回璀璨楼去拿东西吗?万一不小心、、、” 经历了一夜的喧嚣嘈杂之后,此时的街道上,才刚刚安静了一丁点,听说那些攻进了城的金兵,经历了一整夜到处的搜刮掠夺和胡作非为之后,此时才刚刚收队集合去清点人数,几乎躲在小客栈内一夜未合眼的师师,也就是此时才匆忙喊了小柔一声,想要乘着这个机会,回去璀璨楼一趟,将她们先前遗留在那里的包裹拿了出来,而后好寻找机会,逃离这里。 真的是没有想到,一切来临的速度之快,真的完全超越了她的想像。她原本以为,既然心中早必然要发生的一切,就定然不会慌乱,更不会束手无措。却谁知,就在她还根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时候,一切却就已经突然之间、提前发生了。 昨夜若不是店老板是个明智的人,一等到两三名金兵闯了进来之后,就立刻向他们献出了大把的积蓄,从而来求得保全自己小店不被搜刮、保全自己店内客人不被伤害到的一个机会。大概因为那些金兵才刚入城,觉得后面还有的是大把的机会,也大概因为他们被店老板的诚恳感激到了,觉得他献出的那些银两足够让他跟他的店再存活几日,所以,那些金兵居然没有多做为难,就又去其他地方搜刮掠夺了。 师师也就是这个时候悄悄下楼,去向店老板打探情况,只见他沉默着坐在柜台跟前,一刹那间,似乎好多岁。 “公子,明早,就抓进各种的机会,能逃便逃吧!大宋是已经没有希望了,国亡了,家也就没了,你说,我还留着那么多积蓄做什么呢?只怕是不几日,我这店,也就、、、” 店老板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忧伤,由于她跟小柔一出来时便是男扮女装,所以他自然以公子来称呼她。 “可是老板,就算是店没了,你以后也还是得生活啊,你为了救下我们这些住店的,就做出如此善举,真的谢谢你了!” 师师还想感激的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又被店老板打断了:“不是啊,公子,我是救你们,但也是救我自己啊!我当然知道,这日后的生活,只怕是手头的银两越多,越会容易一些。只不过,如果咱们连暂且的一局都躲不过的话,又哪里来的以后啊!” 店老板一席话说的师师顿时哑然无声,此时除了心中的感激,她真的再也不知道该表达些什么。还是店老板的又一番话语提醒了她:“所以,公子,就算我能保全得了大家一时,只怕是也根本保全不了一世啊!外面的局势已然是定局,我看我们能做的,也就唯有抓住各种机会,逃离这里了!” 后来,其余客人也都陆续下来,与店老板打探情况,反正是一整夜间,大家都没有合过眼罢了。后来眼见的天终于麻麻亮了起来,一个一直附耳在门边的客人,突然告知大家,说听到那些金兵似乎有集合的口令,应该是要离开一大会儿去点名什么的,大家这才像是抓着了个机会,马上各自行动了起来。 师师也就是这时做好了决定,告诉小柔,也趁着这个机会溜出门去,然后顺路去璀璨楼拎了包裹,而后看看能逃到哪里再说。 小柔自然是担忧不止的啊!可如果不先回璀璨楼,她们的包裹及盘缠都还存放在那里,手里没有一丁点银两,又何来逃跑之说呢? 后来两人一合计,觉得璀璨楼毕竟早在她们的计划下,已经变成了空楼一座,那些金兵昨夜要是进去搜刮,也早已破门而入过了,所以见里面并无什么大收获,肯定也就不会再放在心上,所以,相对而言,反而会安全一些。 于是,两人这就匆匆收拾一番,跟店家打了个招呼,趁着天还唯有大亮,跟其他一些客人一道溜出门去,各自琢磨着安全的路数逃离去了。 师师跟小柔一路七拐八弯的,也尽是挑了许多偏僻的巷子去走,一路匆匆忙忙,丝毫不敢多做停歇,等到终于从璀璨楼后面溜进院里去之后,天也就已经大亮了起来。 “师师姐,你说,咱们是拿了包裹之后,就立马出逃呢,还是先在这里再躲一阵子,摸清点情况再说?” 两人一进入以前居住的小楼,小柔就又是着急、又是各种担忧的跟她商议着。(未完待续。) 384 我本来就是大金人 因为刚从皇宫逃脱出来时,曾在这里落过脚,那天想着多换几个地方、以免被人盯上的时候,离开前,小柔就把包裹藏在了小楼里面的床底下。 “是啊,我也正在考虑呢,很可能咱们这会儿就跑了出去,反而会不太安全。倒不如咱们这璀璨楼里的宁静,毕竟这里现在已经是荒了的废楼,那些金兵进来骚扰的几率可能不会太大,不如咱们就先在这里躲藏下来,等弄清楚状况、确定可行再说。” 于是两人就当下做了决定,回到小楼后,也不敢大作动静,只悄悄收拾了一间最不显眼的小屋出来,算是暂且栖身所用。 还别说,诺大的荒废的宅院,跟外面的嘈杂相比起来的话,安静的都让人有些害怕,所以,两人悄悄躲藏在后院的小楼内,倒也还真是暂且的安全去处。 一天很快就过去,还好,虽然整个宅院已经被荒废,但毕竟还遗留下一些东西,所以米面什么的都不成问题,现在状况如此,两人也就不敢多计较什么,随便凑合着能填饱肚子就好。 夜晚来临的时候,两人悄无声息的躲在小屋内,因为不敢点灯,就着月光的清冷聊着天儿,但也别有几分滋味。 “师师姐,你说,咱们到底该逃去哪里呢?那燕大哥自从那日离去了,就再也没有丁点的消息,除此之外,咱们又没有任何其它的依靠、、、” 大概因为窗外甚为清冷的情景触动了忧伤的情绪,小柔忽然变得有些担忧了起来,月光之下,眼里泛着淡淡的泪光。 师师一见,心里自然是无比的难过,原本想着要让这个丫头跟着自己快乐幸福一些,却没想到,到头来,总是吃不完的苦,所以怎么都感觉有一些对不住她。 但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又不能直说,因为她很明白,她一旦表现的慌了阵脚,小柔就会更加紧张无措了。 所以,她假装无所谓的笑了一声:“别担心,俗话说得好啊,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世上啊,除了生死,其余都是小事,所以,只要咱们此时还没有面临死亡,就没有任何解决不了的事儿!” “嗯,好的,我相信你,师师姐,我也觉得,咱们一定会有办法的。毕竟咱们都经历了那么多,吃了那么多苦了,所以,一定会苦尽甘来的。” 果然,小柔在她的乐观情绪影响下,也马上就又恢复了许多乐观气息,还别说,在这样困难的境地,两人相依为命的相互鼓励,也还真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 “师师姐,你说,燕大哥会来找我们吗?如果他真的来了,会不会帮助我们?或者,带我们一起离开?” 此时的小柔情绪稳定了,就又产生了许多的幻想,一连串的对着师师提问。 师师只好有些不确定的点了点头:“应该,我觉得应该会的吧,毕竟,燕大哥,是个正义和善良的人。” 就这样,两人在这院落里一躲就又是两天,在这两天中,外面的金兵依旧是闹腾得个人仰马翻、兵荒马乱的,烧杀抢掠、欺男霸女,反正是只要能占的便宜,他们就没有不会去占的,能做的坏事,他们就没有说是不会去做的。城里面简直犹如一夜之间变了天地,到处呈现着一副破败凄惨的景象,到处都是哭的、喊的、逃得、窜的、、、 遭遇如此大劫,也真正是北宋的一大悲哀。 第三天过去的时候,师师跟小柔感觉到,那些金兵大概因为几天以来的烧杀抢掠,满足的差不多了,开始渐渐的相比前面安稳了一些,期间偷偷出去打探了两次,发现街上原来到处密布的金兵的影子,也逐渐减少了不少,所以两人决定,乘着第二天一大早就先逃出城去再说。 却谁知,黄昏的时候,下楼去拿东西的小柔,居然迟迟没有丁点的动静,也不知道是东西没找到,还是怎么的? 由于原本属于两人相依为命,虽然小柔耽误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师师却也还是立刻产生了疑惑,赶紧披了件衣服下楼去寻她。 等到下楼之后,刚一出门,却就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因为她居然惊愕的看到,那水灵儿,正带着两个金兵,手里各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寒剑,指着小柔的咽喉,逼迫着她不断的往后退去。 “水灵儿,你这是做什么啊?她可是你姐姐,你亲姐姐啊!你就是再怎么着,也不该这么对待她吧!” 师师顿时一惊,大叫一声,就急急的奔了过去。 没想到小柔见状,却对她拼命的挥手:“师师姐,你别担心我,你快跑,你快跑,她不敢拿我怎么样,你快跑啊!” 原来,小柔匆匆下楼后,拿了东西就正准备往回走呢,却没想到,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些异样,于是有些慌乱的立马转头去看,果不其然,就正看到穿了一身金兵制服、身后带领着两个金兵的水灵儿,正目光冰冷的朝着自己逼近了过来。 “水灵儿?你这是?” 小柔一愣,暂且先顾不上那两人手里的长剑直指着自己,却是第一眼就对她的装束,产生了巨大的疑问。 “这是什么啊?被我的装扮吓到了吗?嘿嘿嘿、、、” 却谁知那水灵儿眼见的她一脸的惊愕,居然是一阵嘿嘿怪笑,而后笑容一收,就又重新回复到了满脸的邪恶与冰冷:“那么我就不妨告诉你吧,我原本就是这样的啊!我从十来岁,也就是被你们抛弃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变成了金国人,明白了吗?所以,我只是穿着我的国服而已,你又惊慌些什么?” “水灵儿,你,你、、、这个、、、这个卖国贼!你无耻!” 小柔听闻,顿时被气的差一点就没有栽倒在地,说实话,对于水灵儿的一系列变化与底细,她跟师师也曾经各自猜测过,但却是千猜万猜,也没有猜到,最后的结果,居然是如此的惊人。(未完待续。) 385 我要你死 “水灵儿,你胡说什么啊?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是认贼作父、投敌卖国,你明白吗?你、、、” 小柔一焦急,就开始将自己所有知道的那些个词语都用上,试图来骂醒水灵儿一般。 但话未说完,却就被她冷冷的一声给打断了:“少废话!给我闭嘴!否则不客气!你算老几啊?也配教训我?” 她那一副尖酸冰冷的模样,顿时就将小柔怔的哑然无声,是啊,她怎么就差点忘了,她早已是跟她不相干的人容易,早已不是她的妹妹,她小柔,又何等何能,有权利去管人家的闲事呢? “说!李师师那个贱人在哪里?快点给我说出来!” 紧接着,她便往前走了两步,而那两个持剑的金人,就也凶神恶煞般的朝她逼近了两步,好像片刻间就要取了她的性命一般。 小柔本能的朝后退了两步,脑袋却固执的摇了几下:“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她跟我根本就不在一起。我只是自己逃到了这里而已。” “呵呵,这样弱智的谎言,你也能编造的出来?” 却谁知她根本就一点都不相信,一声冷笑,就又朝她逼近了过来:“谁不知道,你这条哈巴狗,一年四季就只是围着你那个主子转的命呢?!你居然还会不知道她的去向?” “我当然不知道,因为我、、、” 小柔又被逼的无可奈何朝后退了几步,嘴里随身支吾了几句,还正想着该如何引开她们呢,没想到,师师却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跑下楼来了。 此时的小柔见状,自然分外着急,仗着自己好歹跟水灵儿算是骨肉相连的姐妹,于是就根本没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而是冲着师师一阵喊叫:“师师姐,快点,你快逃啊,我不会有事的,她不敢拿我怎样。” “呵呵,是吗?那么,我倒是让你明白一下,你到底还会不会有事!” 谁知那水灵儿见状,居然又是冷笑一声,一个箭步就窜上前来,一把扭住了小柔的脖子,目光内的阴冷,顿时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小柔顿时就被噎的喘不过气来,一张脸蛋憋得通红,唯有目光中带着绝望与悲愤的紧盯着她。 “水灵儿,放开她,你这个没良心的,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你这是疯了吗?” 却没想到此时的李师师居然扑了上来,拼力的就将她的手从小柔脖子上拽了下来。 不过刚刚好,反正她水灵儿的目的,也本不在这个小柔身上,所以,既然她已经送上门来了,她也就没必要继续坚持。 所以,她那此时有力的犹如鹰抓一般的小手,就那么突然间一松,小柔便不由自主的朝后倒退出去两步,捂着自己的胸口,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小柔,你没事吧,你、、、” 李师师又想着慌乱的去扶小柔,却就已经被水灵儿一把抓住了手臂:“行了,你就还是先安稳着点,想想自己的出路吧!她自然没事的,你刚才不是都说了吗?她可是我的姐姐啊!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又怎么舍得向她动手呢?除非、、、” 那水灵儿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拿冰冷的目光又朝着小柔扫过:“除非她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姐妹之情,把一些不相干的外人,看的比自己的亲妹妹还重要的多!” “不,水灵儿,你听我说,我听你的意思,你可能对有些事情有些误会,你误会了你的姐姐,也误会了我,所以,我们有必要好好在一起聊聊,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因为我们原本都是好姐妹,我们是亲人、、、” 师师听闻,似乎明白了些水灵儿的怒气来源,于是又想要急着解释些什么,在她的心里,只要眼前这个女子,她肯回头,肯回到从前,回到那个被她们宠着爱着的小女孩的模样,她们就一样会将她放在心头上对她好好的、、、 但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水灵儿却就忽然之间一阵怪笑,那笑声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居然有一种凄厉而诡异的感觉。 “嘿嘿嘿嘿,李师师啊李师师,你可真是太聪明了,也真是太蠢笨了!你聪明的以为,你说这些屁话,我水灵儿就会被你给感动?就会相信你吗?而你蠢笨的地方,却就是,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认为自己是谁啊?真的就那么重要?我就真的那么愿意跟你化解开什么误会,愿意跟你重归于好?你也真是忒自不量力了,一个亡国奴而已!也想跟我水灵儿攀亲戚不成?” “水灵儿,你、、、” 师师顿时愕然到、语塞到,根本无话可说的地步。其实她又不是不清楚,如今的水灵儿,早已到了一种无可救药的疯狂地步,又怎么会单单凭着她几句劝说的话语,就那么容易回头的呢? 所以,空气在瞬间凝固了下来,师师停顿了片刻,终于算是再次找到了几句适合这种氛围的话语,脸色也是一片漠然:“好吧,我明白。那么,你说吧,你的意思究竟是想做什么?” “好!干脆!我喜欢干脆的人!”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水灵儿又是一声冷笑,而后一双眼睛阴冷邪魅的盯着她:“我想要的,其实非常简单,不过就是、、、让你死、而、已。” 最后这几个字,她说的非常有力,一字一顿,简直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师师又是一愣,只感觉一股无来由的阴风,忽然从背后刮过一般,浑身都在瞬间有种冰冷的感觉。 她听得明白,却也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她水灵儿,就非要如此恨她呢?她要的一切,她李师师,不是都给她了吗?甚至连她原本以为,可以相守一生的男人,她不是也,拱手相让了吗?该得到的,她李师师仅有的,应该说,她都已经得到了啊,为何她却还是如此不满足,如此的仇恨她呢? “好吧,水灵儿,我明白了”,师师几乎是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了下去:“我可以答应你,只是、、、”(未完待续。) 386 我愿意、、、 “只是,我不明白,作为一个你并不承认的姐姐也好,你当我是一个人生路上的过客也罢,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我李师师自认为,我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从认识你的那一刻起,便是一心一意的对待你,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可你,因何就会如此的恨我?把我看的跟仇人一般?” 师师算是一口气说完了心中的疑问,然后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水灵儿,希望她可以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但那水灵儿听完她的话语,却又是嘿嘿一阵怪笑,等到怪笑完了,这才忽然冷下了脸面来,一双眼睛刀子一般的直视着她,语气也开始变得阴阳怪气:“好啊,李师师,你问的真好,这是说的有多好听呢?真是多亏你的自我辩解能力了!” “我的自我辩解能力?可是我、、、” 师师听着,不免又是一愣。 但她才刚开口,就又被水灵儿给断然打断了:“你自认为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说你当我是亲妹妹一般?可是,你到底都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当我是你的亲妹妹?那么,亲姐姐,我想问你,当我才十岁左右,就被送往金人的军营,被那些体型强大的臭男人各种侮辱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是不是还想起了我?当我为了得到一个可以做下等奴隶的名额,小小年纪,就不得不拼命去学那些风月场上的技能,对着那些肮脏而令人恶心的臭男人,各种献媚、各种乞求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可曾想起了我?当我为了得到一个上等奴隶的名额,跟那么一大群体形壮硕的婆娘们,拼力厮打、玩命的搏斗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啊我的阶级?你到底有没有想起过我?你到底还记不记的我?当我饿着肚子,流落异地,大半夜的对着月亮哭泣的时候,当我受了欺辱,一个人舔着身上的伤疤,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时候,当我面对着那些臭男人,瞪着一双眼睛恐怖的扯着嗓子声嘶力竭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你究竟在哪里啊?你有没有想起过我?到底有没有想起我?你是在享受吧?你享受着你的荣华富贵,你享受着你的男人对你的各种宠爱,你享受着、、、、” “水灵儿,别,别说了,你别说了,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姐姐,姐姐真的、、、” 眼看着水灵儿像疯了一般,嘴里面一股脑儿的质问着,一步步逼近了上来,师师跟一边的小柔听着,却顿时有了种呆若木鸡的感觉。她们真的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看上去依旧如孩童时一般天真单纯的水灵儿,她们最疼爱的那个小妹妹,她居然,居然会受过这么多的苦?居然会经历过那么多痛苦的事情?一瞬之间,师师跟小柔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们也宁愿不信,因为她们实在不愿意这些都是真的、真的不愿意相信水灵儿会经受了如此大的磨难。 可是、、、可是眼前的局面,却让她们不得不相信、、、因为从水灵儿失控的情绪,就可以看得出,她并没有说谎,况且,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又何苦刻意的去往自己身上编造这些故事呢?她没有理由,也没有意义。 所以、、、一切无法相信的事实,它却实实在在,就是事实,就那么让人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忍着疼痛的接受。 “水、水灵儿,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姐姐,姐姐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真的没有想到过,你会受过这么多的苦,真的没有、、、” 面对着水灵儿一步步的逼近,师师终于从一开始的揪心、疼痛、发抖,变成了无声无息的落泪、控制不了的抖动,而后,却忽然间像是情绪崩溃了一般,再也支撑不住,伸手去拉住了水灵儿手臂,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真的对不起,无论姐姐当初有着怎样的理由,在你受过的这些灾难面前,都根本不值得一提,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毁了你,我愿意以死来弥补,只要能换回你,换回你,我的妹妹、、、” 师师边流着眼泪,边嘴唇抖擞的说着这些话语,身体像筛糠一般的抖动着。说实话,这样的打击真的来的太过突然了一些,如果她早知道这些,就哪怕水灵儿不问她索命,就哪怕她不像如今这般恨她,她也早已会自己崩溃,早已觉得对不住她,想要拿自己的生命去救赎,只要还对她有用、、、她不敢想象,当初那么小的一个小女孩,那么天真可爱、聪明伶俐,为什么,就会有了后来的命运?这些遭遇,老天真的对她不公啊!她李师师真的对不起她,若不是她那次将她带到了闹市,却又因为处理不好自己的情绪问题,自己先晕死了过去,那么,好端端的一个小女孩,又为什么会被人偷走,会被弄去了那么一个可恶的、罪不可赦的地方、、、 “水灵儿,听我说,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在后来,真的一心一意的找过你,而且这些年,也一直在找,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可是、、、真的是造物弄人啊!我从来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在、、、所以,什么都不用多说了,姐姐向你道歉,只要我的死,可以换回你的心,可以让你重新获得新生,可以让你忘记过去,重新做回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那么,我真的愿意,我愿意、、、” 此时的师师,在那巨大的打击之下,也早已失去了思维逻辑一般,变得有些固执和偏拗,在她的心里,此时也产生了以死谢罪的想法,她觉得,只要她的死真的能让水灵儿唤回理智,那么一切都值得。 可是她却忽视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实根本不是她,也不是水灵儿本身,而是那些躲在幕后、可怕的刽子手。(未完待续。) 387 扭曲 “好啊,你这是终于肯认罪了,是吗?也好,虽然你认得,是迟了一些,并且并非主动,不过好在,你终究还是承认自己的罪过了,那么,我也便不再多与你计较,只给你个痛快了事便好!” 那水灵儿听闻她所说的话语,此时却收住了泪水,面色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愤怒到可怕,只是阴沉着,依旧带着许多的诡异与恐怖。说话间,就见她突然转回身去,抬手一把将身边一个金兵手里的长剑接了过来,而后陡然一下,直接抬手指在了师师的脖颈:“我这边给你个痛苦了事,只是,你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杀你的缘由,那么,还希望你到了阴间之后,不必恨我!” “我不恨你,我不恨你。放心吧,我自愿,以死谢罪。” 师师此时也已是到了一心求死的状态,面对着近在咫尺的那把长剑,也就没有了一丁点畏惧之感,于是轻声感叹了一声,干脆轻轻闭上了眼睛,只等着下一刻,她可以手起刀落,也算是彼此都还的干净。 “水灵儿,你不能、、、” 却谁知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也就是那水灵儿刚刚动了动手腕,准备用力一剑刺下之际,说时迟、那时快,师师身边的小柔突如其来的大叫一声,一下子扑了过来,双手不管不顾的就死死握在了那利剑之上,拼死抵抗着:“你不能,水灵儿,姐姐听说你受了那么多的磨难,真的好心痛,也真的好恨,我好恨我自己,不能代替你去手那些磨难,我也好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无能,居然丢失了你、、、可是,我的妹妹,你有没有觉得,你其实想偏了,你明白了吗?真的是你偏执了,因为这不是师师姐的错、、、” “不是她的错?那么,你的意思,这都是我的错吗?是我水灵儿命贱?命该如此?所以,怪不得任何人?” 眼看小柔在双手拼力攥住那利剑的瞬间,指缝间便已是鲜血直流,那水灵儿看着,心中未免又是震撼又是恼怒,她真的没有想到,事到如今,她这个蠢笨到了极点的亲姐姐,居然还是如此的护着一个外人,却一点都不把她这个妹妹的遭遇放在心上吗? 呵呵,所以说,什么亲姐妹,看来,她水灵儿因着这层血缘关系,所以有意不把这笔账记在她小柔的头上,倒是自己多此一举了! 所以,此时的水灵儿冷笑一声,就又开始向小柔质问,只是那声音,有先前的阴冷,开始带上了许多的苦涩与颤抖。 “不是,不是这样的,当然也不怪你,你误会姐姐了。姐姐知道,你都不是自愿的,你也想要做个幸福快乐的好女孩,可是,那该死的人贩子,就是那个从暗处偷走你的人,他却偏偏将你推到了如此境地,让你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痛苦,让咱们姐妹间经受了痛不欲生的生离死别,所以,你明白了,水灵儿,咱们现在最应该恨的,应该是对你施恶的那些刽子手啊!而不是、、、” 小柔此时根本顾不上手心的剧痛,只是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已经被痛苦和仇恨扭曲了心灵的水灵儿,说实话,刚刚亲耳听到水灵儿经历的那些痛苦,她这个做亲姐姐,又怎么会不是锥心刺骨般的疼痛呢?一瞬之间,她真的都有种因为保护不了她、不能替她受苦而想要死在她面前,只为了能减轻她所受的痛苦的心情。可是,就在水灵儿的长剑忽然指向师师姐的那一刻,她的理智忽然之间,也被激的恢复到了正常中来,是啊,水灵儿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她这个做姐姐,又怎么可以也跟着她一并糊涂呢?明明添加给她们如此多痛苦,是那些金人、金狗啊!可她们之间,却又为何要相互争斗、残杀呢?师师姐当时由于情绪失控,忽然晕了过去,所以才导致她们没有顾及到年幼的水灵儿,所以才导致她被人偷走,可是,这一切又跟师师姐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呢?水灵儿不知道,她小柔难道也不清楚吗?就因为水灵儿失踪的这件事情,师师姐,当时被打击的,差一点就一病不起、失去生命的啊!况且,这些年以来,她也是一直都没有忘记水灵儿,就连她这个亲姐姐都觉得再找到她的希望渺小,想要放弃的时候,师师姐也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的啊! 所以,就在那一瞬之间,她就忽然间清醒了过来,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她不能让水灵儿再这么糊涂了下去,也不能让她伤害了师师姐,更不能让她们姐妹之间,因为那些金狗的离间迫害,却要相互决裂、残杀。 所以,小柔此时眼见得水灵儿只是紧盯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给出她一个答案一般,于是就丝毫不敢怠慢的赶紧接着说了下去:“水灵儿,快醒一醒,你认真想一想,是谁如此的迫害你?又是谁将你弄去了那样一个地方?还有,你如今为之效命的,他们又到底是谁?他们可是你的仇人啊!那些金人,他们直接改写了你的命运,让小小年纪的你,承受了各种各样的痛苦,并且还、、、” “够了!不要再说了!贱人,你这个贱人,你居然胆敢,侮辱我的主上?你可知道,到底是谁,给了我今天的一切,让我从一个最底层的奴隶,过上了今天至高无上的生活吗?你这个贱人,居然不明就里,就开始挑拨离间?” 谁知,小柔原本以为的自信,在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被水灵儿突然的暴跳如雷给彻底打断了,只见她此时双眼瞪得通红,脸色铁青的像一只凶猛的野鬼一般,额头上的青筋暴露着,凶神恶煞般瞪着小柔,似乎小柔伤害到了她心目中最伟大的神灵一般。 小柔惊愕的看着眼前的水灵儿,忽然之间,心中有一些绝望,因为她忽然发现,其实眼前这个女孩子,她早已不是水灵儿。(未完待续。) 388 我来晚了 她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心灵,被金人清洗了大脑,所以,现在的她,与她们,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仇敌而已。 所以,小柔在那一刻突然之间明白了过来之后,忽然也就开始放弃了其他的幻想,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突然想到,也许师师姐,她只不过是先她一步,已经看清楚了此时的水灵儿的真面目而已。 “贱人,快点松开手,不然的话,我连你一起、、、” 水灵儿开始抖动着手腕,试图因为那利剑引起的双手的剧痛,而迫使小柔妥协,同时,在她双手动弹的每一瞬间,小柔的指间的鲜血,便就更是血流如注。 “小柔,听我的话,你放开,你放开好吗?小柔、、、” 师师此时已是顾不了其他,扑过去试图掰开小柔的手,却又根本不敢去动,因为她生怕再因为自己某个动作,就更加深了小柔双手的痛苦,生怕一个不小心,那利剑将那双小手的指头都削了下来。 “水灵儿,听着,你可以杀了我们,但你在杀师师姐之前,需要先杀了我!否则的话,你休想!” 此时的小柔却只是就那么固执的看着水灵儿,眼睛一眨不眨,面色平静,话语中带着某些绝望的松懈,却又铿锵有力,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力量。 那水灵儿此时见状,却也已是彻底的红了眼睛,大吼了一声“好啊,贱人,不要以为我就不敢杀你!这是你自找的!” 而后便手腕猛然用力,随着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那剑就已经硬是刺着小柔的手心向前滑过了大半截,整个剑身都已是鲜血淋漓,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眼看下一刻就要直接了当刺入小柔的胸口。 “小柔、、、放开、、、” 师师此时痛苦的喊了一声,再也顾不得什么,一把狠命的将小柔推开,就想要不管不顾的对着那剑迎了上去。 却没想到,就在这紧要的关头,只听到“哐当”一声,只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飞逝而过,一时之间,几人却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等到下一刻水灵儿气急败坏的站在那里大骂“谁?给我滚出来”的时候,小柔跟师师这才发现,她手里那把长剑,早已不知所以的被什么东西震的飞出去了好远。 随着那水灵儿喊叫之声,那两名金兵也已是一副提高警惕的表情,目光敏锐的朝着四周扫视着,然后,还未等她们彻底反应过来,就见一道黑影突然飞跃而来,再随着面前微风拂面的感觉,就见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高大身影,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她们眼前,替她们挡住了面前的危险。 “燕大哥、、、” 几乎是同时,小柔跟师师惊喜的叫了一声,这才感觉眼前似乎又出现了一点生机。 “没事吧你们?我来晚了。” 面前的燕青眉头微蹙的说了一声,继而便蹲下身来,要将她俩扶起来。 “我没事,主要是小柔,她的手、、、” 师师此时眼看着小柔痛的额头上汗水直冒的状况,真是有种心如刀割的感觉。 “嗯,你先替她包扎一下,等会我处理完这边再看。” 说话之间,燕青已经带着她俩向后迅疾退出去几步,让小柔刚好可以落座在一张木凳上,而后顺手丢给了师师一条绷带,便就又倏忽一下,往后漂移回去了几步。 水灵儿此时见状,大概已经从燕青的步履动作判断出了他的身手,眼神中不自觉的划过了一丝惊慌,但却依旧是硬着头皮做出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你到底什么人?胆子也忒大了点吧?居然敢管我水灵儿的闲事!可知道,我们都是什么来历吗?” 那两个金兵见状,自然也是警惕的凑在她身边,嘴里面呜哩哇啦的说着些什么,似乎在相互交流,而后便做出一副摆好应战姿态的模样,目光凶狠的盯着面前的燕青。 谁知燕青听闻,却是呵呵一笑,继而低低的应了一声,语气中不无嘲讽:“哦,呵呵,原来是几位金狗啊!却不知你们跑来找两个女孩子的麻烦做什么?她们招你还是惹你了?” 燕青自然是不知道水灵儿与师师她们之间的关系,只以为她原本就是个金国女子罢了。那水灵儿听闻,自觉像是受了侮辱一般,对着左右就用力一挥手:“给我上,杀了这个不知好歹的!” 然后那两个金兵就依照手势,动作凶猛的朝着燕青扑了过去,且先不说他两个都是那种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体型,就光那动作凶狠的架势来看的话,也是把师师和小柔吓了一跳,生怕燕青一人敌俩对被对方占了上风。 却谁知,事实证明,她们的担忧,根本就是多余的,因为就在下一刻,也就是她们眼皮一眨之间,就已经听得那两个金兵一声惨叫,却是燕青在他俩扑到跟前的同时,已经飞身跃起,让他两个的脑袋自行砸到一起的同时,长剑突然出鞘,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噗噗”两声,两人的后心之处,就早已各挨了一剑。 那两个金兵猝然倒地,嘴里呜哩哇啦的只挣扎了几下,便就是两腿一蹬、两眼一瞪,魂已归西。 水灵儿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说实话,眼前这人的身手之快,真是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哪!那两人,可是她的贴身侍卫、她大金的两名高手,居然就这么眼皮儿一眨的功夫,就被他给活生生的整没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不知道,这大宋,已经归属我大金所有吗?你居然还敢、、、” 但她此时却已是别无选择,想逃想跑的,只怕根本就无济于事,于是索性大骂几句,转身拎起先前那把长剑,就对着燕青拼命的刺了过来。 燕青此时却又哪里将她放在眼里?只是往旁边一闪,一手早已提掌一击,那水灵儿便就“啊呜”一声,口吐鲜血,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389 别杀她 按理说,依照燕青的脾气来讲的话,原本就是个喜欢干脆利落的人,更何况此时面对的是几只金狗,他又何来的恻隐之心,于是拎剑便就要对着水灵儿补上一刀,省的再跟她废话麻烦。 却没想到,就在他刚要动作的时候,便听到师师的声音在一边惊叫一声:“燕大哥,不要,她是小柔的亲妹妹。” “啊?” 燕青听闻,顿时一愣,还好,他身手虽然极快,但却控制力更好,所以,也就只是在瞬间便收住了招式,一瞬之间,便又稳稳妥妥的朝着小柔跟师师转过身来。 “哼!就凭你们两个贱人,也敢乱认亲戚?你可给我记好了,今日你有机会不杀我,可别等到日后后悔!因为我水灵儿才不会就此对你感恩戴德,想收买我的心?你休想!” 却谁知那水灵儿根本就不知好歹,刚刚才从死亡线上捡了一条小命回来,这边就又不依不饶的开始厉害了起来。 “放心,我们并没有要你感恩戴德的意思,就哪怕是让你记住我们这番善意的心思,都没有多少。” 却谁知此时的师师手里搀扶着面色苍白的小柔往前走了几步,语气沉稳,但却也带着许多冰冷的漠然,而后,她们在她面前站定,她这才又接着说了下去:“经历了这些之后,我现在也想通了,水灵儿,只是有些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说给你听。” 那水灵儿听闻,只是瞪着一双仇恨的眼睛,狠命的盯着她,似乎是在用气势压倒她一般: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欠我的!道理只有这么一个,再说什么都没用。 但师师没用理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说实话,刚刚听到你的那些遭遇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死在你的面前,只要这些能够消除你的仇恨,能够让你重新回到以前,我做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后来,当我看到,你的剑就那么冰冷无情的刺过你亲姐姐的双手,想要直截了当刺入她胸口的时候,我突然之间,醒悟了过来,我突然明白,也许,你水灵儿恨得,并不只是我一个人而已,你恨的,有可能是大家,也有可能,是我们所有的人。所以,就算我死了,小柔死了,就真的能让你放下仇恨么?答案是肯定的,不可能。” 师师看了一眼小柔刚刚才被裹上了绷带、仍旧在丝丝渗着鲜血的双手,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我想,我们一开始的想法都错了,对于一个心态已经彻底扭曲的人来讲的话,所谓的包容、大度、忍让、或者自责,根本都无济于事。所以,我想,我还是得有必要告知你,水灵儿,你听好了。你丢失的那天,确实是因为我的原因,间接的导致了这样的悲剧,可是,那并不是我故意的,那天的状况,真的有些让我们难以预知、所以也无从把握。你丢失了之后,我曾经心痛的一度不能自拔,根本就有一种想要以死谢罪的痛苦,后来,却还是靠着坚信可以找寻回你的信念支持,重新振作了起来,所以你说我们根本就忘记了你,这是不对的,因为哪怕是一天,都真的没有过。然后,我最想说的是,水灵儿,我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对你用了怎样的方法?但总之是,你已经被彻底洗了脑、蒙蔽了心灵,因为你明明知道,他们才是你最应该、是我们大家最应该恨的人才是!你明明知道,你落入他们手里,这一切原本都是各种的计划而已,都是早就一步一步、开始运作的计谋和圈套而已,可你却宁可让自己一步步落入圈套,就是不愿相信事实、面对事实,所以、、、” “够了,你以为自己是谁?也配来教训我?怀疑我大金?当初明明是你们不关心我,让我被人贩子偷去,之后他们将我贩卖到了金国,所以我才、、、跟我大金又有什么相干?又是什么一步步的计谋之类的?” 但那水灵儿却忽然间暴躁的打断了她,似乎并不想听她多说下去。 但师师却觉得,到了这一刻,有些事情,已经到了非说不可的时候,所以,她便看着她,依旧不为所动的继续讲了下去:“醒醒吧,水灵儿,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好吗?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告诉我们,你认识的那个货郎大叔吗?也就是我们曾在雪地里见过的那个人!还有那些莫名其妙失踪的姐妹!你现在还能说,她们的失踪,跟你不是一样的吗?她们难道不是跟你一样,也是先被盯上,而后弄去了金国、至今下落不明吗?所以、、、” “你凭什么说她们也是被弄到了金国?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那水灵儿却一双眼睛冰冷的额盯着她,一副就是不肯承认的模样。 师师无奈,只好摇了摇头:“是的,我是暂时没有证据,但就凭你先前所讲的自己的经历,当你在那个黑屋子醒来的时候,周围同你一样被关着的,还有很多很多无辜的女子,所以我想,也许那几位姐妹,其实就关在你的周围,只不过你们相互没有发现罢了。还有,如果我分析的没有错误的话,你再次被送到大宋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皇上,故意搞垮朝廷,好跟金国里应外合的吧?所以,这不是一步步的计谋、点点而来的阴谋,又是什么?还有什么?” “行了,李师师,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我水灵儿是不会为你所动的,就凭着你那些单方面的想象,你就可以让我改变思想?就可以让我怀疑我亲爱的主上吗?你真是想的太天真了!让我告诉你,你现在,要么杀了我,要么,就等着受死吧!反正我已经帮我主上成功的拿下了大宋,其余的,又还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这些话语之后,那水灵儿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紧盯着师师,似乎是等待她们杀了她一般。(未完待续。) 390 能躲先躲 “行了,既然这样,那你走吧”,却没想到,师师看着她,只是淡淡叹了口气:“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杀你,但也希望,你最后的结局能好。不至于,自己杀死了自己。” 水灵儿一愣,嘴里面却还是不甘示弱:“你尽管放心好了,只怕是过不了几日,你们这些个宋朝的亡国奴,就唯有来我这里求放过的命运了!所以说,你今日放了我,来日便莫要后悔。” “我不会后悔,你走吧。” 师师此时已是再也不想多跟她多说什么,就又表情的漠然的应了一声。 小柔一双眼睛也只是冷冷的盯着她,顿了顿才开口:“好吧,水灵儿,自今别过之后,咱们姐妹之情,也算是恩断义绝、不复从在,所以,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做我大宋的亡国奴,你尽管高枕无忧的享受大金的荣华富贵就好了。日后再见面,谁也不认识谁。” “你放心,咱们所谓的姐妹之情,早在数年前,你们抛弃了我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恩断义绝、不复存在了。所以,如今还在这里讲这些废话做什么?” 谁知那水灵儿听完她亲姐姐的话语,依旧只是满脸的不屑与不为所动,看得出来,她那颗心,已是无论再怎么样,也根本就收不回来的状态。 所以小柔跟师师都只好重重叹息了一声,也就是在她们的叹息声中,那水灵儿已经挣扎着爬起身来,然后捂着胸口,一摇一晃、却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师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跟这个金人女子之间、、、” 此时的燕青才面色茫然的走了过来看着她俩。 小柔前面只是一直故作坚强的硬挺着,此时眼见得水灵儿已经没有丁点儿留恋的离去了,心里未免又是忧伤、又是难过,听燕青这么一问,不免就落下泪来:“是啊,她原本是我亲妹妹,可都怪那些金狗,他们在她十岁多的时候,将她偷走了,我们这些年一直在找,可惜却又怎么能料到,她居然是被弄到了金狗那里?所以、、、” “所以,她便在那里成长了几年,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然后,性格也就跟着改变了,以至于到了,如今反而将仇恨,全都记在了你们这些亲人的头上?” 见小柔难过到有些说不下去,燕青却似乎已经听明白了,就接过了她的话,简短的描述了下去。 师师跟小柔只好都沉默的点了点头:“是啊,但也真的怪我们,她当时毕竟是个孩子,是我们没有尽好自己的责任、、、” “唉!俗话说得好,人各有命,有些事情,也真的是始料未及的,所以,既然定局已是这样,你们也就不必太自责太难过了,还是面对现实比较重要。” 燕青又感叹着劝慰了她们几句,师师这时却才想到了什么:“哦,对了,燕大哥,真是谢谢你了,若没有你及时赶到,只怕我们、、、” “是啊,所以也算是一种缘分注定吧。我这次回来,原本就想着去上次你们落脚的那个小客栈寻你们,但一进城,就发现这里已是面目全非了,等赶到那小客栈时,也早已是人去楼空。所以我想,要么你们是已经逃出城去了,要么,是不是就还留在这里?想起之前听你们提起过这里,就想着来这碰碰运气,谁曾想到,就还真的碰上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是太感谢燕大哥,亏你还记得我吗,不然的话、、、” 小柔也满含感激的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燕青打断了:“好了,多余的话,等完了再说,我看,咱们先是该找点止血药帮你包扎好伤口,而后就要先着急离开这地儿才是正事。因为你那妹妹此番回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重新带着人马回来,所以我们、、、” “是啊,依照水灵儿的性格,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所以燕大哥说得对,我们还是早作打算为好吧。” 于是,师师又急忙上楼去寻了些消炎止血的药物来,幸亏这些都是常备品,还有以前遗留下来的,于是赶紧拿了回来。就在楼下将小柔的伤口认真处理过了,重新包扎好,见再也没有血迹渗透出来,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于是,燕青当下就决定,带着她们先离开再说。 却谁知才刚准备动身,就听得前门那里已是一片嘈杂之声,很显然,已是有人从那边的街道,冲着前门这里来了。 “不好,只怕是那水灵儿动作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快一些,看来,逃是暂且逃不了了,如今之计,就唯有先拼力一战再说。” 燕青侧耳一听,便立马做了决定,甚至将长剑都立刻抽了出来:“你俩先进去屋子,没我的命令,就不要随便出来。” 言毕,便就要从院里的小径那里直接往前门方向而去,想要躲在那门背后,等那些金兵冲进来时,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燕大哥,听我说”,却谁知此时的师师突然拉住了他:“我觉得,我们暂时在没有考虑好其他情况的状况下,跟他们硬干,有些不太划算,既消费时间也消耗力气,并且还会惹来无尽的麻烦,不如先能躲便躲,等到天黑之后再说。” “啊?可是、、、” 燕青目光不由自主朝着四周瞅了一眼:“这些屋子里,那些金兵自然是不会放过,要挨个搜过的。” 小柔此时似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打断了燕青的话:“哦,我明白师师姐的意思了,燕大哥,我们这里有一个密室,师师姐肯定是想、、、” “是啊,正是这个意思,那咱们就先躲起来再说吧。” 于是,师师便没有再多说什么,立刻拉了燕青跟小柔,飞快的朝着小仓库的方向跑了过去。 也就等三人刚好进到密室里面,就听到地面上已是动静一片,很显然,那些金兵已经破门而入,并且一边搜刮着,一边朝着后院这边来了。(未完待续。) 391 念想 不用多说,原来正是那水灵儿晃晃悠悠准备回去的路上,刚好遇到了一队金兵正迎面而来,于是干脆走过去对着他们一阵交代,大概意思就是不远处某条街道里面的璀璨大楼,里面藏着需要捉拿的宋朝要犯之类,让他们无比快点赶过去抓人。 这样交代完之后,她自己因为有伤在身,就先回去了,而那些金兵,便就是照着她的吩咐,立刻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却说这些金兵进到院里之后,一阵的搜罗打砸之后,见前楼并没人影存在,就又冲进后院来挨个搜索,搜索了一阵,却也还是毫无所获,于是就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之后就带着一些搜刮到的花瓶珠宝首饰什么的离去了。 耳闻的地面上动静小了下来,三人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也才顾得上说起这个藏身的小密室,却也还遗留着师师一段不愿想起来的痛苦往事,当年也就是在这里,那李妈妈跟丫鬟七巧因为她不愿意接客,将她在这里毒打了一顿、、、 当然,毕竟早已是很久前的往事,过去了,也就没有提起的必要,只是感叹,当年这个似乎满是罪恶的小房间,如今却成了她们的藏身之处。 “师师,想什么呢?别担心,我一定会带你们离开的。” 燕青见她似乎有些发呆,只以为她是在担忧着什么,于是就安慰了她一句。 师师听闻,却笑了笑:“没什么,燕大哥,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我并没有担心你会抛开我们的意思。” “是啊,我正在考虑,天黑之后,我就去外面找一辆马车,然后带着你们离开。你们既然暂且并无其他去出,就不如跟我上山吧,不管怎样,我们那里,算是一个安全之地。” “可是燕大哥,我们逃出去了倒是小事,只不过被困在这里的那些其余百姓、、、不知道上次咱们议论的事,你跟你的兄弟们商议过了没有?” 师师听闻,却似乎面露难色的问了一句。燕青听闻,却似乎很是大度:“是啊,我次来的意思,也就是为乐重新找你议论这件事情,只不过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一切就说变就变了。我们已然是商议过了,一切,都会按最妥当的方式来,我们原本是大宋的子民,自然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再去伤害自己的同胞,所以,如何将金狗赶出我大宋的的土地,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师师跟小柔一听,顿时都感觉看到了一些希望一般,感觉原先那压抑的情绪,终于得到了片刻的一些缓解。 “师师姐,你说,水灵儿,她对皇上的感情,是真的吗?” 却不知为何,小柔此时,居然突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来。 倒是让师师跟燕青都是大吃一惊、茫然不解之感:“啊?什么意思?” “不是,我是说,咱们,有燕大哥保护,就会从这里逃脱出去,不至于落在金兵手上,可是皇上呢?既然整个京城都已经沦陷,那么,他们一进来,首先要抓的,必然就是皇上吧?那么,水灵儿,还会看在他们曾经那段感情的份上,对他好一些吗?毕竟、、、” 小柔说的有些为难,因为顾及到师师的感受,师师听着,却也难免又是一番难过折磨,但等她说完了,她却还是一副释然的模样摇了摇头:“这些状况,我们如今,也是不好判断。我想,毕竟他对她那么好,视她为生命,她多多少少,也应该是会、、、对她有一些感情的吧。只不过,可能有些事情,也并非她想如何,就能如何,所以、、、” “唉!想来也真是可惜啊师师姐,你说皇上原本那样明智的一位君主,到头来却、、、也不知他此时到底如何了?那些金兵想来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的法子,所以、、、” “算了小柔,咱们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所以就还是别费那么多脑子吧,毕竟自己造的孽,有时候,也只能自己偿还了。” 师师自然明白小柔的意思,想到宋逸,她心里又何尝不难过悲伤,但再想想他之前那些绝情与麻木的表情,她也便不想再在他那里浪费情绪了。 后来,见天色还早,三人就又随便聊了些其他话题,师师却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燕青轻声问了一句:“哦,对了,燕大哥,你常常出门在外,那么嫂嫂在家里,可否担心?” “嫂嫂?” 没想到燕青听闻,却是一脸的惊讶。 “对啊,因为当年,我隐约觉得,你应该是有心上人的啊!所以、、、” 师师见状,自然不好意思直接了当说自己当年曾看到过他跟一个美貌女子有多恩爱,而自己又有多失落的场景,就只好顺口编造了一句。 没想到燕青又仔细想了想,这才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你若说起这个,倒还真有一段记忆,只可惜、、、她是个薄命之人,还来不及嫁于我为妻的时候,就已经因为一场大病而去了。所以,这些年来,在我身边,也并没有你口里实质上的嫂嫂,有的,只是我心中一份念想罢了。” 师师原本也只是处于关心,随意问起,却没想到,居然会勾起他一段伤心的往事,不免就又是后悔又是难过的,免不了感叹真是造物弄人啊!谁曾想她当年对他一片痴情,只以为他拥有佳人会非常幸福,所以她才彻底断了所有的念头,一心一意接受了宋逸,却没想到,再相遇时,他却依旧只是单身一人,而自己,早已嫁做人妇、却又不小心被做了弃妇。 后来三人各自想着心事,也就再无多语,因为考虑着夜里逃跑难免会有许多麻烦,燕青便让她俩闭着眼睛多休息一会,也好养好力气用在夜晚行动上。 不知不觉中,天色就已经晚了下来,燕青估摸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出门去看,见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就出门去寻马车,让她俩先在院里候着。(未完待续。) 392 关城门! 也就等了不大一会儿功夫,便见燕青已经弄了一辆车来,让她俩坐上车去,就驾着车开始走了。 一路虽然被几次盘问,却也似乎有惊无险,因为她俩都是男子的装扮,燕青也只告诉那些盘查的人,他们只是一般的外地百姓,路过而已。而那些金兵通过两三日的胡作非为之后,因为引起的民愤比较严重,纪律方面也就做了整顿,不再像一开始那样肆意妄为。 所以就这么夹杂在同样也是赶路的一些百姓之中,赶着那辆马车,一直到了城门口的时候,才发现,事情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原来此时的燕青往那城墙上,居然齐刷刷的全是金兵,当然了,这样的情景,他先前进城来时也不是没有看到,但此时的状况,却分明比先前看上去都更要戒备森严一些。再看那门口的状况,却也似乎是查的格外严格。 燕青心下惊讶着,脸上却也依旧表现的泰然自若,只安静的排在那支待查的队伍中,随着队伍的移动,慢慢往前走去。 好不容易,终于轮到了他们,此时的燕青就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赶着马车默默的走上前去,尽量做的跟一般赶着马车路过的无疑。 一个目光凶狠的金兵先走了过来,盯着他呜哩哇啦叫唤了几句,燕青只好茫然的听着,顺便还畏畏缩缩的摆着手臂回应了一下,看上去连头都不敢抬得高一些一般。 “做什么的?这么晚了出城想去干什么?” 然后,大概是那先前呜哩哇啦的试探出他并不懂得其他语言一般,紧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便又往前走了两步,紧盯着燕青大声呵斥了两句。 “哦,路过的,原本是做点小买卖,来京城进点货,谁知道,来了之后才发现、、、所以,这不就想着还是连夜赶回去吗?毕竟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的,都在眼巴巴的、、、” “少废话!车上还有什么人?把帘子给我掀开!” 燕青还正在那里照着自己的思路往下编呢,却没想到那金兵就早已不耐烦了,厉声打断了他,就直接了当往马车跟前走来。 燕青无奈,只好又赶紧回应了一句:“就两个一起过来的兄弟,合伙搭个伴,减轻些路费,路上也不寂寞,都是老实人。” 说话间,他便又大大方方的掀开了帘子,里面的师师和小柔也已是早听清楚了前面的话语,于是赶忙抬手对着那金兵做了个辑,算是礼貌的回应了下,那金兵锐利的眼神朝着车内扫视了几圈,见似乎也没其他东西可查,便就将探过来的身子收了回去,只是眼珠子又盯在燕青的身上滴溜溜乱转。 “哦,这位兵哥,您看,咱们只是个做小本买卖的,所以手头没多少积蓄,就这点儿心意,还请、、、” 燕青见状,便将袖子里早就准备好的一些碎银两拿了出来,朝着那金兵手里塞了过去,那金兵见状,就也一声不吭的收了,而后转身回去,顺时对着他们一摆手:“走吧!” 原本想着会很麻烦,没想到事情看起来还很是顺利,燕青算是松了口气,于是就继续赶着马车,朝着城门口跟前走去。 却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一个骑马的类似于小头目之类金兵忽然冲了过来,燕青心里一紧,就赶紧又貌似很老实的停住了马车,似乎在等待着那人的问话。没想到那金兵骑在马上,却是绕着他们的马车来回饶了个圈,再没说什么,就又骑着坐骑返回原地了。 “走吧走吧!” 这时候,后面有人已经焦急的催促了起来,燕青见状,就赶紧又赶了马车往前而去,说实话,这要只是他自己,不管怎样的情形,只怕是也根本难不住他,但如今毕竟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所以,一切都还需小心谨慎点好。 然后不几米,便就到了城门跟前,眼看那城门已经打开,原本想着,这下也就直接了当过去就好了,没想到就这节骨眼上,却又出了问题,也不知后面那辆马车是怎么搞得,居然在这种时候,忽然有个孩子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不要紧啊,却立时的就将城门一旁几个金兵给一起惊动了过来,为首的,好像还是一个女子。 燕青先倒是没有多想什么,只觉得自己走自己的便好,却谁知还没迈开脚步呢,心里面就不由得大叫一声“不好”,原来他刚才可真是有些太大意了,居然就那么随便将那几个金兵瞅了一眼,没当回事,此时目光的余光掠过的那个金兵女子的模样,却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燕青在惊讶之间,不由自主就又朝那女子瞅了一眼,却没想到,此时她也正目光狐疑的朝自己瞅了过来,大概是刚刚与他照面而过后,产生了同感,所以此时才又仔细认真的看了过来。 这一看就不要紧,原来那女子正是穿了金兵装束的水灵儿无疑,虽然二人白天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毕竟那样深刻的交手,也早已是让对方刻骨铭心的记住了自己。 “驾!” 燕青无奈,只好匆忙回过头来,假装镇定的喊了一声,赶着马车就往前走去。 却谁知那水灵儿此时早已认出了他,大叫一声“站住”后,见他并不理会,于是便冲着城门那里大喊一声“关城门!” 燕青却也迅疾的赶着车急走了几步,原想着直接从那城门突围而出,却没想到,也就他的马车刚刚要跨出之际,那城门也随着“哗啦”一声,带着沉重的力量被放了下来。 “不好”,燕青心里惊叫一声,立刻硬推着马儿往后退了一步,马儿猛然间受到惊吓,于是立刻抬着前腿嘶吼了起来,差一点就要将身上的马车挣脱。 也就刚刚控制住了马儿,却就听得一声冷笑,回头一看时,那水灵儿就已经面色阴沉的鼓着掌站在他旁边了:“好啊!精彩、精彩啊!”(未完待续。) 393 金兵开始杀人啦 “你要做什么?” 此时的燕青,却也根本就是一脸镇定的注视着她,原本他是想着尽量少些麻烦的离开便好啊,但既然事情已经无可避免的来了,那么,不怕事,这也根本就是他的个性。所以此时的他,只是淡然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一般。 “呵呵呵,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没想到把,这么快,咱们就又见面了?我就说呢,这才多大会功夫,居然就说你们已经逃离了?就算你一身功夫,带着两只拖油瓶,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我已经知道你与她们之间的关系,既然都有这层不可抹去的关系,你这又是何必?为何非要与她们步步为敌?事情原本的状况,你到底看清楚了吗?” 燕青听闻,就又压低声音,对着她质问了一句。谁知她听着,却只是一脸的不屑与不置可否:“少废话!我跟她们有什么关系?你不过一个外人,又何来的理由来评论我跟她们之间的关系?我之前已经清清楚楚的说过,她们与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而已,你却是没有听清楚吗?还是怕了?非要想着跟我攀个关系?” “哈哈哈,小姑娘,你可真是好笑。我原本念你年纪不大,又跟小柔有着血缘关系,所以才想着再多嘴劝你一番,没想到,你居然根本就如此的狂妄自大、不识好歹,既如此,我想,我也不想再跟你多费什么口舌。你想要怎样,就照着我来吧!” 谁知这一次,却轮到燕青开始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完之后,却就看着那似乎很不服气的水灵儿,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倒是让她更气的不打一处来。 那水灵儿见状,就又冷着脸往前走了一步:“好吧,那么,我便告诉你,只要你少管闲事,我便放了你,你只管走你的路就好,至于这辆马车,呵呵,那就只好交到我水灵儿手里了。” “哦?呵呵,这样啊,条件不错”,没想到燕青有些玩味的看着她,却是在突然之间话锋一转:“可是,如果说,我不愿意这样做呢?那又如何?” “那么,你就只能陪着那两个贱人,一起给我死在这里!” 水灵儿顿时有一种受了侮辱一般的感觉,脸色涨的通红,声音也很是暴怒,冲着燕青嘶吼了一声,便对着左右大喊:“来啊,给我上,这便是主上要抓的逃犯!” 于是,一瞬之间,燕青便就被一众金兵团团围住,那些金兵一围上来,就又是举刀又是抡锤的对着他打了过来,他却也毫不客气、毫不留情,二话不说,拔出长剑,对着逼近到眼前的两个,就是“唰唰”两剑,全都直接刺中要害,片刻之间,那两人便都“啊呜”一声,已经奔赴黄泉而去。 其余的见状,自然变得更加凶狠,嘴里面呜哩哇啦的叫唤着,就又一起扑了上去,燕青此时却也早已舞出一套剑龙包围着自己,让他们根本无法近自己的身。 燕青在这边与那些金兵恶斗着,未免就离马车远了一点,此时的师师还正犹豫着要不要探出头来时,就听到一个尖锐冷漠的声音已然从窗外传来:“李师师,你个贱人,你给我滚出来!不然的话,我先杀了你那个贱男人!” 师师一愣,料想也必须得面对面解决,于是就跟小柔直接了当跳下车去,站在眼前直视着她们的,果然正是水灵儿无疑。 “呵呵,贱人,看来,你还是有几分人情味儿的!居然为了一个臭男人,就这么乖溜溜的下来了?由此看来,还真是枉费了宋徽宗对你的一片情啊!你说,他要是知道你这才几日,就又背着他有了相好的,那他心里、、、” 那水灵儿见状,就开始阴阳怪气肆无忌惮的的嘲弄师师,话没说完,却就被师师给漠然打断了:“水灵儿,你有话便说,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就请闭上你的嘴也好!我李师师告诉你,我并不是每次见到你,就专门等着你来侮辱的!听清楚了吗?” 师师此时脸色淡定,口气漠然,说出的语言,却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力量,再加上小柔冷漠的目光,那水灵儿看着,居然也就有了几分无来由的胆怯之感,她原本只以为自己的纸老虎做惯了,她们也唯有对自己唯命是从的份,因为她们欠自己的,永远都还不清。却没想到,才一转眼之间吗,她们就开始变成了一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状况,这又怎么能不让她又生气又胆怯的呢? “哼!亡国奴、监下囚而已,跟你们多费口舌,还真是显得我水灵儿掉价!” 那水灵儿见状,便就又强撑着装腔作势了一句,而后又对着左右大喊:“来呀,给我抓起来!押下去!” 师师冷漠的瞅了她一眼,根本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似乎一丁点也不怕她那一套一般。却谁知那金兵刚刚才靠近,小柔就突然狠命拉了师师一把,而后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边跑还边大喊大叫:“快跑啊!大家快跑啊!金兵开始乱杀人啦,大家莫要在这里等死,快一点逃跑啊!” 师师一愣,这才意识到,刚刚那丫头似乎一直在给自己递眼神,只是自己一时未能领会罢了。此时才算是明白,她肯定是想借机引起城门前百姓的混乱,好让局面变得难以控制起来。 师师心里一喜,觉得这丫头这计谋可行,于是也顾不得什么,对着正与她迎面走来的一个金兵就是猛然一撞,直接将他给撞了个人仰马翻的,这还不要紧,她也紧追在小柔身后,就开始照着她的话大喊大叫了起来:“快点跑啊大家,不然被金兵抓住了会被杀死的啊!金兵开始杀人啦!开始杀人啦!” 那水灵儿见此局面,先是一愣,继而才不由得恨恨骂了几句:“哼!两个贱人,死到临头,居然还敢耍花招,那好啊,我就索性直接送你们上路便好!”(未完待续。) 394 放箭! 水灵儿的脸上浮现出几缕诡异的笑意,之后便顺手招呼身旁的几个金兵,嘴里又是一阵叽里呱啦的吩咐,大致意思是不留活口,抓着了就地解决就好。 那些金兵得了命令,便就又疯了似的冲过人群追了过去。这时的人群也已经开始骚动了起来,大概是因为被那金兵的模样给吓坏了,再加上师师跟小柔的喊叫,人们在瞬间惊慌失措了起来,同时也开始各种的四散逃窜,局面顿时在一时间混乱了起来。 “小柔,快点,朝燕大哥那边逃。” 幸好师师此时追上了小柔,两人便拉着手一并往着燕青所在的方向逃了过去,眼看就快要接近的时候,却被身后两个金兵紧紧追了上来,其中一个手持尖刀,瞬间就要向着她们砍杀下去。 “师师,小心!” 好在此时的燕青正好借着群众的混乱导致那些金兵分心,所以不懈余力的突围了出来,刚好朝这边瞅了一眼,就瞥见那惊魂的一幕,于是立刻惊叫一声,不由分说,便就施展轻功,直接掠过众人之顶,朝着师师跟小柔这边跃了过来,也是刚刚好,那金兵的尖刀就要落下来的时候,冷不丁的,就被飞跃而来的燕青照着胸前一个连环踢,片刻间便边向后退、边口吐鲜血暴毙而亡。 “燕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师师跟小柔此时才刚刚喘过一口气来,就焦急的向燕青询问着。 “不忙,听我的,我带你们离开。” 燕青却只是沉稳一吟,瞬间便飞舞而来,几乎是同时,双手用力抓住了小柔与师师一只手腕,而后便拽着她们往前飞奔。刚跑出没多少步,他便暗自运气,突然之间双脚离地,直接踩着空气在空中奔跑了起来。这原本也没什么,他是习武之人,有着一身好功夫,能够凌空微步或者飞檐走壁,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令人惊讶的就是,这小柔跟师师虽然是两个弱女子,但毕竟也好歹两个人的重量,此时居然就被他那么抓着提着,不消片刻,居然也像是有了功夫般开始脚下生风的直接在半空中跑了起来。 当然了,此时的情况已是足够危机,师师跟小柔根本就来不及过多感叹,就发现自己已然是被飞跃到了城墙之上,而后在她们脚尖刚刚触地之时,就见一群金兵突如其来的包围了过来,但却还没有靠近她们,就已经被燕青左右开弓,一掌一个,七倒八歪的击毙成一个圆圈栽倒下去。 “走!” 然后,燕青又是动作迅疾到几乎来不及喘一口气,就又一把拽住了还在那里傻愣的师师跟小柔的手,脚下生风的超前冲了过去。 此时的师师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呼,城墙周边的金兵喊声大作的冲了过来,却还来不及恐惧,就听燕青命令似的叫到:“要跳了,怕的话闭上眼睛。” 而后,不由分说,便见他早已脚下腾空,直接了当从那高耸的城墙上跃了下去,而他手里紧拽着师师跟小柔,自然也不必多说,只以比他略晚一丝的状态脚下腾空,吓得她们立马闭上了眼睛。 然后只感觉耳边风声大作,浑身都被吹的凉透了一般,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漂浮在那里,没有重心感一般。 再然后,只听得身后喧闹的声音越来越远,师师偷偷睁开了双眼,就已经发现,虽然他们此时依旧以迅雷不及的方式朝前移动着,但脚下,却已是顷刻间便要踩落在了地面之上。 “燕、燕大哥,你这功夫,真是,真是绝了!” 师师刚刚才想说些什么,却就听到一旁的小柔突然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声叫嚷了一声,语气里虽满含着钦佩和羡慕,但配上那上气不接下气的语速,却听上去未免就有几分滑稽。 “呵呵,是吗?过奖了。” 但燕青却似乎也已经听得仔细了,微微回了一下头,语气依旧是那般的沉着有力。 此时的她们只感觉脚下一实,就已经明白,已然是踩在了地面之上,开始继续飞奔了起来。 却说那水灵儿,原本只想着借着混乱,将那两个贱人一并了解就算完事,却谁知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俩居然就被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男人给带着,直接飞跃墙头、而后飞跃而去。 此时的水灵儿又哪里能就此罢休?于是一阵紧跑慢跑,就已经上到了城墙之上,眼见得那三个人影此时才只是刚刚跃下墙去,还在脚下生风的往前逃窜。于是,她那冰冷的面孔之上,便又滑过了不可捉摸的一丝阴笑。 “来啊,传我命令,弓箭手准备!” 此时的她忽然冲着左右大喊一声,而后便就果断的下了命令。 “可是,水灵主子,主上不是说,要抓活口的吗?” 一个领头的金兵听闻,眼睛里面满是疑惑的光芒。却冷不丁被水灵儿突如其来两个巴掌:“******你居然敢跟老娘顶嘴?不想活了是不是?老娘让你如何,你就给老娘如何!” “是!属下明白。” 金兵头目的了命令,便就片刻让弓箭手做好了准备,而后随着水灵儿一声令下,于是,诺高的城墙之上,千万支利剑,便就卯足了劲儿朝着不远处的三个身影直接飞奔而去。 却说燕青还正拉着两人继续往前冲刺着,冷不丁的,就感觉身后风声有些异样,于是猛然刹住脚步,朝后一望,差一点就惊出一身冷汗。 “卧倒!” 于是,他不由分说便就地扑倒,并且用两条臂膀的力气,将师师跟小柔也一并扑倒在地,紧接着,便就随着一阵“唰唰”的声音,三人再抬头去看时,就已经见身前不远处到处都插满了锐利的箭头。 “听我的,现在,你们只能在我的身后,倒退着走,我在前面挡着!” 燕青又命令了一声,不由分说,便就翻身跃起,拔出长剑,将两人护在身后,自己却面朝着不断飞舞而来的弓箭,挥舞着长剑,伴随着一阵箭头被长剑扫罗的“稀里哗啦”之声,三人继续慢慢朝后退去。(未完待续。) 395 中毒了 “燕大哥,你这样太危险,万一、、、” 师师此时眼见的虽然燕青手下长剑甚是利索,但那箭头却也是一批接着一批的疾驰而来,未免非常担忧燕青的安危,于是就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声。 燕青却只是沉稳的打断了她:“不急,眼下之际,也唯有慢慢往后退了,等退出了这些弓箭的波及范围,也就、、、哎哟!” 却没想到,就在燕青话没说完之时,却就突然惊呼了一声,虽然那声音简短而急促,但师师跟小柔,却也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这一定是因为他身上哪里中箭了。 “燕大哥,你没事吧?你是不是、、、” 师师跟小柔几乎是同时焦急的低呼了一声,定眼看去,此时的燕青,虽然依旧神情专注、沉稳的对付着那些短箭,但额头上,却已开始渗出滴滴的汗珠,师师仔细朝他身上打量了一番,就见他左腿的脚踝处,已然是被射中了一支利剑,正像个战胜了的勇士一般,牢牢的钉在他的脚踝之上。 “燕大哥,你受伤了,你还是不要管我们了,不然的话、、、” 师师心里一阵难受,眼见得燕青此时虽然承受着脚上的剧痛,却还是丝毫没有分心,只专心致志的保护着她们,不由得一阵心酸难过,有种不知说什么才好的感觉。 “我没事,我、、、” 此时的燕青又低沉的应答了一句,却不知为何,眉头蹙的更紧,面色在不自觉间紧绷在一起,似乎已是在极力忍受着痛苦一般。 师师明白,肯定是那剑伤十分严重,不然的话,像燕青这样的汉子,根本不会将那些小伤放在心上。于是心中难免就暗叫不好,万一燕大哥有各什么三长两短的,看来,今天是难以逃脱了。 还正想着该如何去做呢,却没想到,当燕青又奋力将疾驰而来的一批短箭击落之后,那箭头忽然开始变得零零散散,再坚持了一会儿之后,便就突然开始消失不见了。 还正想着难不成他们已经幸运的退出了利剑波及范围么?没想到此时的燕青就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的感觉,对着她俩低呼一声:“咱们先往旁边的草丛中躲一下”。 而后便就抓着她俩猛然一跃,扑入了路旁杂乱的草地之中。 “燕大哥,你怎么样了?伤势严重吗?” 此时的师师和小柔便急切的去查看燕青的伤口,眼见得那利箭还纹丝不动的插在他的脚踝上,自然很是手足无措,却没想到他只是紧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而后抓着那利剑用力一拔,随着一股血流喷涌而出,便就已经将那利箭给拔了出来。 “燕大哥,你流血了,需要包扎一下、、、” 师师急急的惊呼一声,就要手忙脚乱的去做些什么,却被燕青厉声制止了:“别动!” 师师跟小柔均是一愣,有些不明就里的看着他,却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别动,我来,这伤口,有毒,那箭头、、、” 燕青此时才又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语来,而师师跟小柔,也就是在此时才发现,他原本苍白的面孔,居然开始泛上了丝丝青色,才明白他先前为何有些支撑不了的感觉,一定是,他那时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被那毒气攻心,所以才、、、 顿时吓得有些六神无主了起来,小柔更是立马就要扑了上去,非要帮着燕青将脚踝上的毒给吸了出来。师师此时也才想起以前是在电视剧中经常看到如此的场景,如果真的有用,那她自然也在所不辞。 但却还没来得及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燕青就又尽量平和的微笑了一下打断了她们:“别着急,你们说的法子,没用的,他们用的毒是他们自己独有的风格,比较阴毒,也比较凶猛,所以,刚才只是片刻之间,就已经随着我运功开始走向全身经络,所以,你们说的法子,无济于事。” “那怎么办呢?燕大哥,你不会死的吧?你要是死了,我们该怎么办?都怪我,都怪我这个拖油瓶,如果没有我,你只带着师师姐,肯定早就走远了、、、” 小柔顿时急的哭了起来,师师心里自然也不会好受,她又何尝不觉得自己是个拖油瓶?如果那水灵儿不是因为恨她才如此的追杀,燕青带着小柔,说不定早就逃得远远的了、、、 没想到燕青听着,却又只是淡淡一笑:“别吵,看看你们,怎么自己就先慌起神来了呢?我是中了毒,但若说死,却也不会是一时片刻之间,所以,你们尽可以暂且不用那么悲伤啦!” 说话间,燕青还冲他们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似乎意在让她们提起精神、活跃气氛。 但师师她们看着他越来越苍白里透着青色的面色,却是一点都轻松不起来:“可是,燕大哥,你如今却、、、” “没关系,我先在这里试着封住筋脉,将那毒气暂且封闭起来看看。你们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肯定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 说话间,燕青就已经盘坐起来,闭上眼睛,开始用功练气,却唯有师师跟小柔,只好交换了个眼色,再也不好随意去吵些什么,就只好默默流着眼泪,眼巴巴的坐在身边看着他。 却说他们这边倒是暂且消停了一些,虽然情况不妙,但却也没有办法,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在那城墙之上发生的一幕,却是更加让那水灵儿恨得咬牙切齿,气的更加将所有罪过都在心里记在了李师师的头上。 你道这是为何?却原来,就在刚刚,她居然又无端端的挨了她最爱的主上一巴掌,并且还被怒不可遏的大骂了一句:“滚蛋!” 这可是当着那么多将士的面啊!水灵儿心中那个难过啊、那个怨恨啊、委屈啊,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 打完骂完之后,主上倒是气呼呼的转身离去了,此时就唯独留下了她,还漠然的站立在城墙上,朝着那月光下不远处的清净、寂寥,留下了两行痛恨的眼泪。(未完待续。) 396 我感觉不太好 原来,先前她明明就要得手,也就是,眼看着月色下,那三个身影已经有些招架不了,她心里便已是胜算在握,也就再补上一批箭的事儿,她们定然是命丧黄泉。 可谁知道,就在这节骨眼上,就在她安排那些士兵都将下一批弓箭搭在弓上的时候,她的主上,却突然之间骑着座机、急速而来。 “都给我住手!没本王命令,谁敢在这里肆意妄为!” 才刚刚停在城楼之下,他便一个飞身跃起,直接了当跃上城楼来,对着那些弓箭手,就是一顿暴怒的呵斥。 “主上,此时正是大好机会,不然的话,只怕那些逃犯就会、、、” 水灵儿此时生怕到手的机会就这么白白丢弃了,自然心有不甘,于是急急的跪了下去,试图劝说主上。 却谁知主上居然根本就不等她说完,就暴躁的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你个贱人,本王不是告诉你了吗?要抓活口,你却因何非要置她于死地?” “主上,水灵是想到,那逃犯一并三个,她还有同伙,而且是个男的,并不只是她一个人而已,所以,不杀他他们,简直等于白白浪费了时机,所以、、、” 水灵儿目光中含着泪花望着主上,还是坚持着自己的道理。 但主上却指着她的鼻子,厉声责问:“就为了三个逃犯玩已,你就要动用大批的弓箭手,你觉得,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主上,水灵想知道,到底是,您觉得杀死一个李师师,如此大动干戈不值得,还是因为杀死了李师师,其实,您的心会痛?您会,舍不得?” 水灵儿终于感觉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忽如其来的一句话,问的主上顿时愣在了那里,惊愕的看着她不知所措。 但他那些惊愕,却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便就被另一种恼羞成怒般的暴怒所代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本王说这些话?本王的事情你也敢管?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言毕,那主上便就愤然挥袖离去,只剩下还呆呆跪在那里的水灵儿,有一种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的感觉。 说真的,因为提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他便如此的大发雷霆、如此的紧张,除了那位早就死去多年的王后,她水灵儿知道的,还真是只有这么一个人而已,只有这么一个叫李师师的女人而已! “李师师,你个贱人!算你命大,咱们倒是走着瞧!” 少卿片刻之后,水灵儿脸上那种阴冷气息,便就又重新回来了,她在夜色中阴冷的咒骂了一句,只感觉一提到她,就好像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快要失去、倒塌了一般。那么,她又有什么道理,还要继续让她活着呢?妨碍她水灵儿的绊脚石,最终的归宿唯有一个,那就是,死! 一阵寒风刮过,水灵儿阴冷的目光之中,更是平添了几分诡异之色。 却说此时还躲在草丛中等燕青运气的师师他们,此时也才算是终于等到燕青重新睁开了眼睛,算是给她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嗯,没什么大事了,我想,咱们还是乘着夜色再赶出一段路吧,不然的话,这里毕竟离城楼太近,那些金兵若是追了上来、、、” “可是,燕大哥,你还可以吗?我们担心你的身体会受不了。” 师师跟小柔自然有些为难。 但却被燕青很快就说服了:“放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当然有把握,若是坚持不了,肯定就会说出来的,不会逞能。好了,咱们现在,还是赶紧赶一段路再说吧。” “好的,燕大哥,我们听您的。” 于是,三人就又乘着夜色开始重新赶路。因为此时已经没了马车,更没有燕青的轻功协助,三人就唯有靠着一双脚板去努力,速度上毕竟相比前面慢了许多,也有些劳累,但师师跟小柔眼见得燕青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走着,自然也丝毫不敢怠慢,也不敢拉他的后腿,就坚持着一直往前走去。 就这么走了一夜,也不知道到底走出了多少路程,反正感觉是距离那城门,已经很远了,天麻麻亮的时候,远远的,似乎看到了前面有一个村庄,但这个时候的燕青,却也似乎实在走不动了。 “燕大哥,我看,那边似乎有几件破屋子,不然,我们就在那里休息一下吧。” 师师跟小柔自然一直观察着燕青的脸色,此时见他面色更是惨白的厉害,呼吸也有些急促,就赶忙关切的询问了一句。 燕青这才也没有拒绝,大概是他自己也觉得实在走不动了,就点了点头:“好吧,歇一会再走也好。” 就这样,三人便相互搀扶着,支撑到了前面几间屋子跟前,探头进去一看,却原来是早就荒废了的那种,里面胡乱扔着几样破烂家具什么的,也都是早就积累着厚厚一层灰尘,看样子是很久都没有人进来过了。 “燕大哥,我看,咱们就在这里歇息一会吧,先不管它环境怎样了。” 师师搀扶着燕青,小柔便率先走了进去,抬起衣袖将一张破椅子擦拭干净了些,师师便急忙扶着燕青进去坐下。才刚刚落座,燕青却就再也支撑不了,捂着胸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再看那血迹的颜色,却是片刻间就变得乌黑凝固,甚是吓人。 “燕大哥,你是不是感觉到很不舒服?这可怎么办?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小柔当时就吓得又要哭了起来,师师心中虽然也是无比的惊慌难过,但却还是不得不努力沉稳着给她打气:“你先别急,燕大哥,一定,一定会没事的。” 但这一次,似乎并没有她们所想的那么幸运,因为燕青顿了顿,便就看着她们,努力的动了动嘴唇:“师师、小柔,看起来,这一次,我还真有些抱歉了,因为我确实感觉到,不是太好。所以、、、” “燕大哥,你说什么呢?你可别吓我啊,我、、、” 小柔顿时再也忍受不了,就开始放声大哭了起来。(未完待续。) 397 擦拭 “小柔,你能不能坚强一些,在这节骨眼上,你就这么哭哭啼啼,好意思吗?” 师师实在无奈,就只好训斥了小柔两句,小柔这才忍着悲痛停了下来,但师师的眼泪,却也还是忍不住的就要往外涌,无奈之下,她只好努力的咬着嘴唇,有一种下一刻把嘴唇都要咬破的感觉。 “师师、小柔,你们也别难过,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个毒,居然会扩散的如此厉害,我原本还想着,无论怎样,也能坚持着,把你们带到一个安全的地儿,如今看来、、、” 燕青却还是看出了她们的难受,于是又努力镇定着,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语。而后,停顿了一下,却又还是语气艰难的继续往下说:“是这样的,小柔、师师,你们听着,我如今既然已经中毒很深了,只怕是就不能再陪着你们往前走了,因为这一路过去,只怕不但帮不了你们什么,反而会是你们一个大拖累,所以、、、” “燕大哥,你这都是说什么呢?都是我们拖累的你,你才会成这样,你又怎么会是我们的拖累?你再这么说,我们真的难过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师师言语之间,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难过,眼泪就一股脑儿的掉了出来。 但燕青看了看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别难过,师师、小柔,虽然话说出来,可能会有一些不中听,但我却还是得这样跟你们讲,而且、、、而且你们,还必须得照做!” “燕大哥,你、、、” 师师跟小柔此时自然已经听出了他话里的一些意思,更是难过的不知所措。接着,便就听到燕青语气艰难的说道:“师师、小柔,你们目前需要做的,就是要,抛下我,赶紧自己先走吧!因为这里还荒无人烟的,所以、、、” “燕大哥,你胡说什么啊,你救了我们,我们又怎么会抛下你走了呢?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你身边半步。” 小柔顿时就又大哭了起来,师师此时自然也是态度坚决:“燕大哥,其他什么我们都听你的,但这件事,请允许我们,绝对不会按照你所说的办。无论怎样,我们都要陪在你的身边,要走大家一起走,要留下,大家一起留下!” “唉!你们这两个固执的丫头啊!你们可知道,你们要是先走了,说不定还能寻得一线生机,然后再回来救我也说不定啊!但你们如果也陪我留在这里,大家就说不定都唯有等死的份了,所以、、、” 师师跟小柔明明都听得出来,燕青虽然听上去话里在理,但其实更多还是为了替她们考虑想要说服她们先行离开,以往的交情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却如此重情重义的对待她们,她们却又哪里能就这么忘恩负义的离开他自己独自远去呢? 所以,两人便当下就态度坚决的表了态:“燕大哥你不要说了,我们是不会同意的。还是那句话,要走,大家就一起,我们就算是架着你、搀着你,也一定要一起,不然的话,大家就都留下来,什么都一起面对。” 燕青听闻,见她们实在态度坚决,自己在坚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似乎还在自责一般。 师师跟小柔看在眼里,更是痛在心上。 “师师姐,我看,燕大哥身体不太舒服,你就先扶他躺一会,我刚才看前面有条小河,就去弄一些水来,这里有炉灶,先弄点热水给他喝喝再说吧。” 此时倒是小柔先有了主意,对着师师叮嘱了一声,就到屋外取了一个盛水的破勺,匆匆奔着不远处的一条小河流而去了。 师师见屋子角落里有一张破烂的床板,虽然上面什么铺盖也没有了,但毕竟燕青此时身体状况太差,还是需要躺下来比较好一些,就慢慢的扶着他走了过去,坚持着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垫在那床板上,这才让燕青躺了上去。 然后想着小柔刚才的话语,就又急忙将屋外的一口破锅拾妥了一些,好等着她回来烧水给燕青喝。 却没想到才弄好了这些进到屋子里时,就见燕青已经是面色青紫着,开始翻起了白眼,并且神志也有一些不清,快要晕厥过去了。 “小柔,小柔,怎么办?燕大哥情况越来越不好,怎么办?” 师师就算先前装的再怎么平稳,此时也是再也装不下去了,于是慌神的对着屋外就哭喊了起来。此时的小柔也才刚刚打了水来,见此情景,也忍不住就又哭了起来。 两人哭了一会儿,却还是觉得,不管怎样,先做一些努力才好。就又赶忙打水的打水,烧火的烧火,好在那炉灶下扔了几块火石,师师去旁边捡了一些柴火,小柔很快就将炉灶升了起来,不消片刻,一锅热水就冒着白气儿滚烫了起来。 “小柔,我觉得是这样,先不管这个法子到底有没有用,反正咱们试着再看吧。” 师师此时眼见的床板上的燕青似乎冻得瑟瑟发抖一般蜷缩在一起,就当下做了个决定,对着小柔吩咐道:“咱们就用那些热水,先帮燕大哥擦洗一下吧,你看他冷的发抖,说不定帮他用热水擦拭,会有一些作用。” “好的师师姐,只要法子有用,咱们怎样都该尝试一下。” 小柔此时自然早没了主意,听到师师的话语,自然赶忙就凑过来照办,于是两人就将燕青那条受伤的腿解开,一看,伤口周围早已是乌黑一片,化脓结痂的,好不可怕。 然后师师就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用开水烫过了,和小柔各拿了一块,开始交替着先帮燕青擦拭、清理那伤口周围,等到清理完了,就又继续用开水帮他擦拭四肢、以及胸口部位。 师师虽然并不懂得什么医术,但此时眼见得没有其他办法,也就只好按着自己的琢磨来努力试一试了。(未完待续。) 398 遇故人 就这么一边接连不断的烧水,一边不停的擦拭,后来终于感觉到燕青体温不再似先前那般冰冷了,这才将他的衣衫重新裹好,又找了些能御寒的东西盖在他身上,见他依旧没有醒来,却也就唯有沉默着坐在旁边等着的份儿了。 “师师姐,我看,咱们这样下去,只能是眼巴巴的等着燕大哥死了,不如咱俩抬着他,继续往前走,说不定还能寻到一丝生机。” 小柔此时实在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就这么促催着师师,师师此时也没了注意,就觉得小柔说的也未尝不可,于是两人就想着赶忙行动起来,缺谁知道,等到真正动手时,才发现,根本就是她两个想的太天真了。 原来燕青原本体型高大,此时又昏睡着,那身子就更是重了几分,所以,就凭她两个的那点力气,别说是抬着他往前走了,就算是将他抬出这个门去,恐怕也未必有可能。 “小柔,我看,咱俩就不要再胡乱折腾燕大哥了吧,你看他原本受着伤、中着毒,却还要被咱俩这样撕来扯去的不断折腾,你觉得他会好受吗?” 在尝试了几次根本无果之后,师师终于率先打算放弃了,因为她实在不愿意燕青再被她们这么撕扯着,两个安稳觉都睡不上。 “是啊,我又何尝不这么觉得呢?可是,师师姐,如果我们放弃了,就等于放弃燕大哥活着的希望了,所以、、、” 小柔听闻,却就又是着急的开始抹起眼泪来。 是啊,究竟该如何才好呢?难不成就真的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燕大哥就这么死去吗? 师师此时也已是心烦意乱,就站起身来,想着走到门外去看看,还能不能想到点其他办法。 却就在刚刚走到门口之时,突然听到远处似乎有马蹄声隐约传来,若是按着先前只想逃跑的心理,此时自然是想着能躲便躲,但此时眼见得燕青情况已是如此,也就唯有盼着能有一线生机是最好了。所以立马就探身出去朝四处观望,果不其然,居然看到远处的小路上,有一匹马儿正在飞奔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但此时也顾不了太多了,就赶忙朝那小路跑了几步,边跑便大声喊:“等一等,请等一下,救命啊!这里需要帮忙。” 初喊时,那边自然没有动静,于是就接着继续扯着嗓子的喊,此时的小柔也听到了动静,出门一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也就跟着边挥手边喊了起来。 却说那马儿虽然跑的飞快,但毕竟师师她们此时两个人的声音,又是拼了命的声嘶力竭着,所以不久之后,便见那马儿步履明显慢了下来,应该是已经听到了这里的动静,马上的人牵着调转马头,朝这边观望了起来。 “小柔,快,大声喊,不能错过了机会。” 师师一见,顿时感觉到心中生出无数的希望,且也顾不得那人是好的还是坏的这回事了,就又叫了小柔,一起开始拼命的喊叫了起来:“救命啊!这里需要帮忙,能不能救救我们?” 然后便见那马儿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马上的人正在考虑,稍后不久,便见它突然再次奔跑了起来,但这一次,却是调转马头冲着这边,也就是说,那马上的人,愿意过来看看啦。 小柔跟师师顿时大喜,真有种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感觉,一时间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不消片刻,便见那马儿已经越过了荒野,直接了当朝着她们这里的烂房子驶近了过来,这时,她们才发现,原来那马上骑着的,居然似乎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然后就等到再走的近了一些,那马上的女子先朝着她们这边扫了几眼,而后有些惊讶的问道:“是你们在喊救命?” “是啊是啊,我们这边有急事,需要二位帮忙、、、” 小柔立刻就焦急的接上了话,而师师此时,却莫名其妙感觉到,为什么这个女子的声音,会有点熟悉的感觉呢?并且她那长相,也似乎、、、 还正心中思忖呢,就见马儿已经稳稳停在了面前,这时那一对男女就近在眼前,男的骑在后面,女子骑在前面,均是一副江湖儿女的打扮,但再将目光仔细集中在他们脸上时,顿时就又是一阵惊喜:“你们,居然是、、、束儿跟、、、” “啊?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马上的女子一愣,马上跳下马来,刚刚走到师师面前,也是认真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却也立马惊叫了起来:“啊?原来,居然是师师姐吗?你是师师姐,跟小柔?你们为何这样的打扮?” “是啊,我是师师啊,原来真的是束儿啊!真是太好了。” “束儿?天哪,真是太好了,看来燕大哥有救了,有救了啊!” 此时的师师跟小柔眼见得眼前的女子真的认出了她们,自然非常高兴,真是有种突然间有了希望的感觉啊。 旧相识见面,自然少不了的先是一怔唏嘘感叹,然后却是还顾不得再细聊些什么,小柔跟师师就先讲了主题,其他的留着完了再说。 却说束儿跟他那个情郎听闻,也没多说什么,就先急忙进到屋里去,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再说。 一进门见到燕青还昏睡不醒的躺在那里之后,束儿就蹲下身去,先是仔细的查看了他的伤口,问师师她们缘由,自然只说是中了射箭,其他也顾不上多说什么。 但那束儿认真查看完之后,却似乎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样子,他还真是中毒怪深的啊!并且这毒,应该不是属于中原内常见的一般的毒,而是、、、” “是啊,那是被金兵射伤的。” 小柔心急,也就直接了当说了出来,束儿听闻,却是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哦,这就对了,难怪我感觉这毒似乎跟我西域所用之毒有所接近一般,所以,看来,咱们这次相遇,也算是老天特意这么安排的了。”(未完待续。) 399 红蜘蛛 师师她们此时自然并没有完全懂束儿的意思,只好认真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却见她顿了顿,却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玻璃瓶子来,也不知是里面放了解药还是什么? “束儿姐姐,你这是有解药,要给燕大哥服下吗?” 小柔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就急着问了一句。却见束儿并不做声,只是伸手将那小瓶盖扭了开来,然后将那小瓶子捏在一只手里,往另一只手心中倒着什么东西。 师师心里不由得一喜,看起来,她还真是有药什么的,要准备倒出来给燕青服下了。 没想到的,刚刚这样欣慰的想过,一抬眼间,却就见自她那小瓶内倒出来的,居然根本不是药丸,而只是,一只小小的蜘蛛之类的东西罢了。 “啊?束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得有些不懂呢?” 师师不禁也是一愣,于是也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却见束儿依旧只是不做声,而她身后的情郎却只是对着师师她们竖起了一个手指在嘴边,做出了一个“嘘”不要说话的姿势4. 师师跟小柔心下虽然诸多疑惑,但此时见他那样示意,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就只好继续认真专注的看着束儿的举动。 却见束儿将那红色的小蜘蛛倒在手心里之后,却是小心翼翼的捧着它,慢慢往前倾了倾身子,却突然翻转掌心,将那红色小蜘蛛从燕青脖子里丢了进去。 “啊?束儿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你这么做,会害死燕大哥的,他原本中着毒,你却还要将蜘蛛丢在他身上?万一那蜘蛛有毒的话、、、” 小柔此时就又是再也忍不住了,若不是被师师抓着,就差点要扑了过去,拨拉开燕青的胸口,将那蜘蛛找了出来。 师师也是一脸的狐疑,却没想到,此时的束儿却是微笑着抬起头来,朝着她俩看了一眼:“是啊,红蜘蛛,是有毒,并且毒力不小。” “啊?束儿,你这么说,我就更加的不明白了。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什么想法,所以才这么做的对不对?因为你不会无端的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师师听闻,只好再次努力克制着满腹的狐疑,尽量做出一副理解的口气,看着束儿。束儿这才又点了点头:“是啊,师师姐,你猜对了,若是没有丁点把握,我也不好意思胡作非为。是这样的,这红蜘蛛是我祖传的宝贝,也是我西域之地的一种解毒之术,因为我刚才判断,此人所中之毒,似乎也跟我西域之毒有些相似,同属于阴邪五毒之毒,所以,才想到以此方式一试。” “可是,束儿姐姐呀,你刚刚不是说,你这红蜘蛛,它是有毒的吗?它又怎么会解毒呢?你可别随便拿燕大哥的生命开玩笑啊!他是我们很重要的人、、、” 小柔听着,就又有些忍不住的落下泪来。束儿便又冲她笑了一笑:“是啊,红蜘蛛有毒是没有错,可你也应该听说过一种法子吧?那就是以毒攻毒。” 师师虽然并不懂得束儿所说的这些,但这句话,她也确实听到过,只是从没亲自尝试过罢了。此时见束儿这么说,再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就唯有耐着性子的去信任她了,同时,还轻声的安慰着小柔,让她不要着急,一切相信束儿为主。 小柔听闻,也就不再叫嚷了,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等着动静。 然后便见过了一会儿,那红蜘蛛突然又从燕青脖颈处溜了出来,并且就在溜出来之际,对着他耳后颈处就是用力一咬,虽然它体型那么小,并且那咬也只是快速的一下,但大家却还是看的清清楚楚,并且瞬间就见被它咬破的那里,居然开始冒出丝丝的黑血来。 “师师姐、、、” 此时的小柔眼见得燕青似乎在昏睡中更加痛苦了起来,眉头都紧紧的蹙到了一起,就更加的紧张了起来,低低叫了师师一声,一双手把师师的手背都快要掐出鲜血来了。 而师师此时虽然也是说不出来的担忧,但却还是硬是咬着牙齿坚持着,因为她还是相信束儿前面说过的那些话,没有几分把握,就不会乱去行动。 然后便见那红蜘蛛又从燕青脖颈处钻了进去,而后不一会儿,却见它居然出现在他脚踝的伤口之处,并且一股脑儿从那伤口处钻了进去。 “师师姐,他们这是到底要干什么?这么可怕,是拿燕大哥闹着玩呢吧!” 此时的燕青就更加开始不安定了起来,面部表情都似乎痛苦的扭曲到了一起,小柔自然也就更加的担忧,甚至开始有些敌对束儿的情绪。 但束儿却依旧只是一脸的淡然平静:“别担心,它并没有钻进他身体去,只是在他伤口的范围内,替他清理掉毒液罢了。” “啊?” 师师跟小柔听闻,自然又是惊讶的不敢相信,但事已至此,不相信也得硬着头皮往下,只能继续耐着性子等待了。 却是不大一会儿,就见一只鲜红鲜红的、全身发亮到几乎都要爆破的东西,突然从那伤口中钻了出来,仔细看时,却正是先前那小红蜘蛛无疑,只不过此时大概吸足了血水,体型突然大了圆了许多。 然后就见束儿赶忙拿了先前那个小瓶子过去,对着那红蜘蛛等待着,眼看着它重新钻进了小瓶子,这才立马盖上了盖子,重新将它收了起来。 “束儿姐姐,你可别告诉我,这就是你所谓的,解毒?就这么着,你用燕大哥的血喂饱了你的毒蜘蛛,你就说,你帮他解毒了?” 此时的小柔终于又开始嘟囔着嘴巴嘀嘀咕咕,一双眼睛里满是哀怨的光芒。 “哈哈,是啊,我正要这么说呢,你却就先帮着我说完了。” 谁知道束儿听闻,却是开心的哈哈一笑:“它确实已经帮他解毒了,只不过这毒力虽然消了不少,但毕竟伤了人的元气,并且他体内还有残存,所以,醒过来还得一段过程,所以、、、”(未完待续。) 400 下蛊 “可是,你这么说,我们该怎么信任你才好呢?因为我们,也实在心里没底啊!” 此时的小柔却似乎跟她对立了起来一般,就是有些不依不饶。幸亏大家都,明白她也实在是为了燕青着急,所以也就都不放在心上,反而一起安慰了她几句。 然后就是一阵焦急的等待了,按照束儿所说,此时也就唯有等待了,至于人到底什么时候醒来,她也没底。 在这等待的当儿,束儿才问起师师具体的中毒状况,师师便将自从她走后,水灵儿进宫来,皇上性情大变的状况向她说了一遍,而后就说了京城已经沦陷,燕青带她们离开,却又被毒箭头所伤之事。 反正此时的状况也已然是如此师师也就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全都说给了她听,束儿也是非常认真的在听,等到全部听完了,却似乎若有所思:“师师姐,按理说,依着我对皇上的了解,他是断不会做出背弃你的事情的啊!再退一万步来讲的话,就算是某一天他真的移情别恋了,但这却也不能直接就让他改了心智、改变了性情,直接了当变成一个昏君啊!所以说,我怎么越听越觉得,这事儿有玄机呢?” 束儿这么一说,师师自然也是立刻感觉到与自己心中很多疑惑之处相符和,于是,就插话道:“是啊,不瞒你说,我也心中产生过很多怀疑,尤其是最后这结局已定之后,那水灵儿原本从大金而来,而最后灭了大宋的,却又正是金国无疑,所以,水灵儿是一个早就布置好了的局,这似乎没什么好疑惑的。但我想不明白的却是,我原本也以为水灵儿用了什么法子将他控制了,所以他才会不得已为之,可后来我试过几次,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因为每当水灵儿表现出难过悲伤之类的情绪,他都立刻暴躁的不能自制,看得出来,他似乎在她身上用情很深,简直是把她当心头肉般的宠着爱着的,所以,后来我也只好放弃了。因为我发现,这世上,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得了,他对水灵儿的爱。” 师师说完,面色黯然的重重叹息了一声,但没想到束儿听着,却是忽然间惊喜的叫了起来:“哦,对了,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里,就出在这里啊!” “束儿姐姐,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做啥呢?真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小柔原本见燕青迟迟不肯醒来,还对束儿满是非议呢,此时见她居然又做如此之举,自然就有些不满意的又嘟囔了起来。 而师师看着她,却预感到,她似乎像是听出了什么真相一般。 果不其然,束儿没有理会小柔的话语,却是接着对师师讲道:“师师姐,在我们西域地界,一般都有着很多巫蛊之术,不知你听说过吗?虽然可能有的人会觉得那都是些害人的小把戏,但其实,很多的时候,很多人的性命,却也正就是系在了这些小把戏之上。” “啊?你的意思是?” 师师自然是听说过这些东西的,但毕竟没有见过,也不是很了解,就满脸疑惑的看着束儿。 束儿于是就干脆直截了当的说了下去:“师师姐,我虽然不知道我的推测会不会准确,但我却还是觉的自己有几分的把握,你且听来看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巫蛊之术里面,有一种下蛊,叫做****?也就是说、、、” “****?” 一听这个词语,师师顿时又是一惊,她虽然对这个并不了解,但就听这两个字眼,她却也似乎能隐约猜测出些什么来。 “是啊,但凡被下了****的人,就会完全**纵在对方的手里,那****,一般都是有一公一母一对处于发情时期的蛊虫组成,它们被分别植入一对男女的身体之后,那母蛊便起主要操纵作用,因为对母蛊的依赖,被下了公蛊的人,便就表现为对对方的寸步不离、以及言听计从。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蛊虫更是可以渐渐有血液直接进入宿主的心脏或者大脑,从而麻痹宿主的神经、心智、、、” 束儿此时还在胸有成竹的做着分析,师师跟小柔听着,却均都是又惊讶、又难过,惊得自然是,她们先前也一直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但却就是找不到问题所在,却原来还有这样的玄机所在,而难过的,却也是为着宋逸,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也确实怪不得他本身啊!因为毕竟当时大家对水灵儿都是毫无设防的,他也肯定是在毫无设防的情况下,就被她下蛊,从而被完全操纵而已、、、 “束儿姐姐,如此说来,那下蛊之人,又是怎么将蛊虫下到别人身上的呢?” 小柔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又低低问了一声。束儿笑了笑,继续回答她道:“这个其实非常简单,只要找准下蛊的对象,将蛊虫幼虫随意放在什么食物里,都可以骗他吃下喝下,因为那蛊虫一开始,只不过是个根本不怎么让人能在意的小不点,所以随便怎样,都可以掩饰的过去,只要一旦被喂到了宿主体内,那蛊虫就开始成长巨快,所以、、、” “哦,我明白了。束儿,你说,这被下了****之人,除了你前面说的那些特征,还有其他什么典型的特征吗?” 师师此时又犹豫着补充了一句。 束儿却是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却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既为****,那么,除了最基本的相互依赖依恋,离不开对方之外,还有就是、、、就是蛊虫的发情,这应该是****最主要的作用,因为只有在蛊虫发情的时候,宿主才表现为对对方身体的过于迷恋,一味的沉迷于情色之中不能自拔,所以、、、” “听你说的这些,看起来,这已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师师听完,再想起以前的种种,几乎就已经在心里面下了结论了。(未完待续。) 401 陪我去办一件事 由此看来,宋逸当时表现出的对于水灵儿那种过份的迷恋与过份的****,也就有理有据的了、、、 “水、水、、、” 就在这时,身旁的燕青嘴唇微微动了动,有些吃力的吐出了几个字来,束儿听闻,就赶忙点了点头说:“应该是要醒过来了,给他喂点水吧。” 于是,师师跟小柔就赶忙给他喂了一些温水,又过了一会儿,便见他果然动了动眼皮。清醒了过来。 “燕大哥,你终于醒了啊!真是太好了,真是吓死我们了啊,真是、、、” 大家自然都非常开心,师师还刚想说些什么呢,却发现小柔简直开心的跟个孩子一般的扑了过去,若不是还顾及着燕青的腿伤,差点就有种将他给推着坐了起来的冲动。 “师师,这二位是、、、” 燕青将目光向大家瞅了一眼,就看着束儿,有些茫然的问了一句。 “哦,燕大哥,这是束儿跟她的对象。就是他们救了你、、、” 师师就长话短说的简短介绍了一下,燕青听完,也表示了自己的感谢,束儿自然也说了些不用谢之类的客套话。 “既然好了,那我这便起来吧,真是越来越没用了,谁料到,就因为这么点儿伤,就被、、、” 燕青又停留了几分钟之后,大概觉得已经彻底缓过劲儿来了,就微笑着说了几句,动了动身体,似乎想要坐起来。 小柔跟师师就急忙想要去搀扶他,但却被他微笑着拒绝了:“不用,我自己来便好。” 但令大家没想到的是,他坐起来之后,刚刚想要下地的时候,却是双腿一软,差一点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我这腿还废了不成?” 燕青一愣,被搀扶着重新坐在床上之后,就很是茫然的嘀咕了一句,而后思索了一下,便抬起手臂,似乎想要运气调理一下,却谁知才刚刚开始,就又急促而慌乱的马上收了回来,眉头短时皱成了一团:“怎么回事?这就中了一支毒箭而已,怎么的我居然有了一种内功尽失的感觉?” “啊?” 师师跟小柔听闻,顿时也都是大吃一惊的看向了束儿。 却见束儿只是微微笑了笑:“燕大哥、师师姐,你们都不必着急,我之所以先前说,这毒似乎与我西域之毒有所相似,所以才敢去解,就因为这毒跟中原之地所比,有自己的特殊性。比如中原所用之毒,一般以植物类毒性较为普遍,若是这样,我这毒蜘蛛也并非能解。但咱们西域地带,所用之毒,却普遍以五毒类邪毒为主,所以我这毒蜘蛛,方能以毒攻毒,只不过,这毒虽然解了,却还是有一个副作用的。因为毕竟蜘蛛原本也是有毒之物,所以,人就等同于又重新中了一次毒一般,习武之人,就会有短时间武功尽失的假象。但你们却不必着急,因为一般都多则半个月、少则七八天,这蜘蛛的毒便可自行而解,到时候,也就完全没有大碍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把我们给吓坏了,那既然这样的话,燕大哥,你就完全不必担心啦!我和师师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一直到你彻底康复起来的!” 师师这才算松了口气,却就见小柔已经着急的向燕青表达了些什么,突然心中一动,一丝笑意不自觉间浮上了嘴角。 “是啊,这听起来是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这些日子里面,我不是要拖累大家了吗?难不成,还因为我一个人,要停留在这个地方不成?不行,这荒郊野岭的,太不安全了,还是、、、” 燕青却似乎有很多顾虑,并没有高兴起来的感觉。 但师师此时却心底已经有了主意,就开口道:“是啊,燕大哥,咱们不能停留在这里。我是这么想的,不如让小柔护送你先走,等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你的功力恢复之后、、、” “什么?我们先走?那怎么可以,师师姐,你这又是什么打算啊?你难不成要留在这里不可?” 小柔跟燕青自然又是大惊,就立刻反问了出来。 “不是的,我是这么考虑的,束儿、、、” 师师这时却又转向束儿,面色诚恳:“我突然想到,我可以不可以请求你一起,陪我去办一件事情,因为、、、” “啊?什么事情啊师师姐?” 束儿又是一愣,却突然间就又明白了过来,面色稍微有些犹豫:“哦,我明白了,只是、、、” 说话间,她便转向自己的男友,又重新看着师师:“师师姐,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还是放不下他?” 束儿这么一说,除了先前没有听到全部内容的燕青,其余几人,就已经全部明白了过来,她所说的这个他,指的是谁。 然后大家就都有些默不作声了,只是悄悄的看着师师,却见她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是啊,也可以这么说吧,但似乎,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放不下的,只不过是一些缘分吧,觉得既然已经走到了如今这么一步,又一不小心知道了真相,那么,不管怎样,还是应该帮他一把,能帮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所以我想请求束儿,能不能跟我一道回去,帮他把、、、当然了,我知道这个请求实在是太自私了,因为现在到处兵荒马乱的,但是、、、” 眼见师师似乎很是为难的开不了口,束儿却突然像是下了决心:“算了,师师姐,咱多余的话也不说了,我答应你了,陪你走一趟。当初若不是你,束儿哪里会有今天的人生?更别说是与自己的挚爱浪迹天涯了!所以,你这份恩情,束儿是怎么都放在心上要报答的。” “不不,束儿,你千万别这么客气,我这么做,真的太自私了,我居然想要拉着你一起去冒险、、、” “师师姐,你忘了吗?我是西域人,并不是中原人,所以,那些金人并不会拿我怎样,也就谈不上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只是,咱们能不能顺利找到那个人,这就有点困难了、、、”(未完待续。) 402 混进城门 束儿此时跟自己的情郎简短的交流了一下意见,就肯定的对师师点了点头,算是彻底答应下来了。 “是啊,我也知道,有一定的难度,所以,咱也就只能碰碰运气吧,一切也就看他的造化吧。” 师师又由衷的感叹了一声,此时的燕青却似乎听明白了些什么:“师师,我虽然并不了解你们所说的全部,但我至少听清楚了一点,应该就是,你需要回去,寻找一个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人,是吗?” 师师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真对不起,燕大哥,我、、、” “好的,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也不会怪你,也理解你。咱们是朋友,我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帮你,真的有些过意不去。只是,此去凶险是一定的,我只希望你可以平安、一切都化险为夷,待我一旦恢复了功力,就回来、、、” 燕青却似乎非常理解她,没有多问什么,就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燕大哥,真的谢谢你,让你跟着我们受苦了、、、” 师师看着他,还是感动的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于是,当下束儿就做了安排,因为燕青暂时武功尽失,甚至连行走都需要人照顾,所以,有她情郎和小柔,护送着燕青先行离开。而她自己,就和师师返回京城去,帮着师师去完成没了的心愿。 小柔自然是又舍不得离开师师,又不能丢下燕青,着急的不停的抹泪,最后还是在师师的劝慰下,止住了泪水,于是,大家就算这么说定了,开始各自告别上路。 束儿的情郎虽然心里也不好受,更不愿跟自己的心上人分开,但因为束儿对他介绍了师师先前帮他们的一切,他便也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并表示一定会尽心照顾好燕青喝小柔。 就这样,几人就各自上路了。因为要照顾燕青,马儿自然是留给了小柔她们,而师师跟束儿两个,就开始一身轻松的步行上路了。 分开之后,燕青他们自然是继续朝着去路远去,而师师跟束儿,又是行了整整一天,这才算是重新看见了京城的影子。 “束儿,咱们这进城、、、” 虽然先前束儿已经拿着自己情郎的服饰,将师师包装了起来,但临到城门口,师师却还是有一些担忧。 “没关系,师师姐,哦,不,老公,你尽管跟着我走就好啦,嘿嘿,咱们是西域来的,他们应该不会多做为难。” 束儿却是嬉笑着,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脯:“一切看我的。” “好的,谢谢你,老婆。” 师师此时也就顿时多出了很多勇气来,立马挺直了腰杆,跟束儿并排朝着城门走了过去。 不用多说,肯定是立马被拦了下来,面对那哨兵的盘问,束儿便面色沉稳的说自己是做生意的,因为走到这里走不动了,想进去里面投诉。 那哨兵又盘问了几句后,见没什么破绽,就也没多为难她们,放她们进去了。 没想到一切还挺顺利的,师师跟束儿顿时都松了口气,只是等到进到城里面之后,心就未免又提到了嗓子眼上,原来那城里的状况虽然比之前稍微好了点,但也依旧四处都是金兵的影子,做生意的什么的,也大多都关了门,街道上到处一副寂寥冷清的模样。 两人好不容易找了一间还维持着营业的小客栈算是住宿了下来,但接下,却又去哪里打听宋徽宗的影子呢? 就在两人费神的考虑的时候,小客栈却突然来了几个搜查的金兵,束儿偷偷朝着门缝外边瞅着,就突然计上心来。 “师师姐,我看,咱们也是该耍点小心眼的时候。” 束儿看着师师,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师师自然有些茫然:“你是说?” “嗯,是啊,外面那些,看我的。你一会只管配合我演戏就好了。” 束儿似乎很有把握的交代了一句,就推开门走了出去,师师虽然不明就里,但见她说要配合她,就也只好稀里糊涂的跟了出去。 却说束儿大摇大摆的出门之后,就先在店老板的柜台前逗留了一会,胡乱找了些借口询问了些什么,眼珠子却其实一直都在滴溜溜乱转着寻找目标。 就在这时,有两名金兵搜查了一圈,刚好朝着她们这边走了过来,束儿便立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什么玩意儿来,拿在手里不停的把玩。 却说那两个金兵正要去其他房间搜查,却突然感觉眼前金光一闪,一不留神,就发现柜台前站着的两个西域人手里,正拿着一件灿烂的宝贝。 那金兵便相互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什么,立刻就朝着她们走近了过来。 束儿跟师师就装作什么也没察觉,等到那两人走近了伸过手来,束儿才大吃一惊:“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抢东西还是做买卖啊?” 那两个金兵自然听不懂,束儿就故意比手画脚的跟他们周旋,而后又指了指她们的房间,意思是请他们进去聊一聊价格。 那两个金兵听了个大概,心中幻想着房间内还有大批宝贝,于是就赶忙跟着她俩走了过去。 师师的心里此时自然是狂跳不已,因为对于下面要发生的事情丝毫没底。但见束儿只是一副大模大样的模样,就也只好耐着性子沉住了气。 等到那两人进屋之后,束儿便先关好了房门,而后却是给那两人让座,让他们先坐下来喝茶。 那两人自然急不可耐的比划着,要她赶紧先拿出珠宝来,束儿见状,就指了指里间,却还是比划着要他们先喝口水等着。 说话间,她就已经帮他们各自倒好了一杯水放在了面前,而她自己,却就假装进里间去拿宝贝,故意在那里磨蹭了一会。 此时外间就只剩下师师跟那两个金兵,见他们只是贪婪的盯着里间的门口,巴不得束儿早点拿着宝贝出现在门口,心中也就灵机一动,又开始招呼着他们先喝口水再等着。 此时那两个金兵也确实有些口渴了,就端起杯子,咕噜噜一阵子喝了下去。(未完待续。) 403 混进皇宫 待他们刚刚喝完了水,就见束儿已经抱着一个包袱出来了,这可把他们给乐坏了啊!原来那个西域人果然还藏着一大堆宝贝。 师师当然知道束儿那个包袱里,根本没什么大堆的宝贝可言,此时眼见的两个金兵贪婪的目光,不禁心中一阵焦急,这要是等会儿这两个家伙看不着宝贝,那可怎么办呢?要是打起来,她们两个弱女子,可是打不过他们的啊! 但见束儿依旧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也就只好继续耐着性子等待了。只见此时的束儿,只是慢慢悠悠的解开了包袱,一层一层,动作缓慢而小心翼翼的,随着那两个金兵的眼珠子瞪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专注,最后都已经再也忍不下去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将她手里的包袱抢了过来,却才发现,里面居然除了几件破衣服和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再什么都没有。 “啊哒哒啦啦啦乌拉、、、” 那两个金兵顿时恼羞成怒的将那包袱往地上一甩,同时指着束儿就开始大骂了起来。 却也就是在这个紧要的时刻,束儿面带笑容的对着他俩小声喊了一句:“定!” 师师自然不明就里的大惑不解,再看那两个金兵时,却就已经目光呆滞的突然停留在了那里,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浑身僵硬、六神无主,果真是被定住了的光景。 “啊?束儿,你居然会点穴大法啊?你可真是厉害,居然、、、” 师师此时看着束儿,真是又惊又喜又膜拜的状态啊! 可束儿却只是对着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嘿嘿,点穴大法咱自然是不会,可咱会巫蛊之术啊师师姐,给人下降头,你听说过没?” “什、什么?你居然还会,下降头?” 师师听闻,自然又是一脸的大惊失色、又喜又惊的,说实话,她确实是知道束儿有一些本事,但却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厉害,居然还会给人下降头? “是啊,懂一些皮毛而已,都还是小时候跟人学的,长大以后,就再也没机会学习了,所以功力并不深厚,只是,用来随便对付个人什么的,还是完全够了。不然的话,又怎么能陪你去帮人去蛊呢?” 束儿却只是一脸的不以为然,此时边说已经走到了那两个金兵跟前,对着他两个的脑瓜子就是一阵子乱敲乱磕,嘴里还不停的骂着:“两个贪财奴,老子还想着能有一大堆金银财宝呢,居然你两个做白日梦,还做到老子头上来了?” 师师在一旁看着她那模样,却突然心生感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啊,曾几何时,她李师师,也是眼前的束儿这么一副鬼精灵的很**很拽的模样呢?但都怪这些年,岁月已经彻底让她改变了起来,不自觉的,她对束儿喜欢的感觉,就又加深了许多。 就在她感叹完了之际,束儿却也已经是骂完了,拍了拍自己的双手,开始转头对师师吩咐:“师师姐,来,咱们麻利的动手,将这两个家伙的衣服拨拉下来,然后、、、” “啊?咱们要扒他们的衣服?干、干什么啊?” 师师真有些讨厌自己,以前也觉得自己是一个聪明的人,怎么在束儿面前,就开始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一般呢?! “哎呀。当然是给咱们穿啊!师师姐,你不会是嫌弃他们两个脏吧?不然的话,咱们可怎么混进王宫里面去呢?” 师师听闻,这才立马明白了过来,心中感叹着束儿的聪明,这就跟她一起动手,开始剥下那两个金兵的衣服来。却说他两个,此时居然就跟个木偶一般,似乎丝毫没有神经思维之类的东西存在,只是一副僵硬的躯体。 等到将他俩的衣物剥下来之后,两人便就也顾不得其他,照模照样的将自己装扮了起来,师师这才又顾得上问束儿:“拿着两人呢?怎么办啊?” “没关系,这就是给他们下降头的用意,就让他俩在这里呆着吧,给他们换上咱们的衣物,一时半会儿的,他们是不会明白怎么回事的,就算是明白过来了,也还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连自己是谁也不清楚。” 于是,师师就又和她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的衣物给那两人套上,这就整理好了自己,将那两人的腰牌挂在显眼处,这次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去。 “海里哇啦,叽里咕噜、、、” 这时候,那金兵中的其他几个走了过来,见她们还在这里晃悠着,就开始挥手向她们一阵招呼。 师师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见束儿只是挥着手一个劲儿的嘀咕着些什么,自己便也赶忙挥手朝着那几人傻笑。 幸好那几人并没察觉到什么异样,见她们挥手走了过来,就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一个跟一个的往门外走。 师师和束儿此时便也急忙跟在他们身后,模仿着他们的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却又正大光明的混进了他们的队伍。 却见这帮金兵又在街上转悠了很久,也都不过是走街串巷的搜刮些银两什么的,等到晃悠的差不多了,见一支大一些的队伍走了过来,那带头的便过去叽里咕噜交谈了一番,而后就带着自己的这支分队汇合进了那支队伍。 而后那带头的又是一阵整队啊口号什么的,反正师师跟束儿都够聪明,基本都是照着旁边的模样就模仿了个差不多,见他们喊口号时,也是嘴里呜哩哇啦的跟着滥竽充数,就这么着,总算是混到了这支队伍回去的时候。 路上倒也一切顺利,反正就是夹杂在他们之中一直往皇宫的方向走罢了,一路一直走过去,不久之后就到了皇宫城墙之下。 这时候,就又见那带头的过去跟卫兵叽里咕噜一番,而后就带着大家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反正都是自己人,查的也没那么严。 就这么着吧,两人就一帆风顺的混进了皇宫大院,一进到这里,人在那里走着,顿时的,心里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未完待续。) 404 乱窜 等到跟着这支队伍一直走到他们的宿营处,这才见他们各自解散开来,而后便一窝蜂的谁往谁的宿舍跑去了。 师师跟束儿还正那里磨蹭着,就见一个金兵过来狠命拍了她们一把,顿时把她俩给吓了一跳,也不知是露馅了还是怎么的?但见那金兵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才明白,原来那人只不过是游手好闲跟她们开玩笑罢了,两人无奈,就也只好跟着尴尬的傻笑了起来。这时候,那金兵笑完了,便又冲着他们叽里咕噜一阵子叫唤,大概是问她们怎么不回宿舍之类的吧,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师师正发愣呢,就见束儿突然捂住了肚子,对着那金兵故作羞怯的指了指不远处茅厕的地方,大概意思是两人要去方便一下。 那金兵见状,便就又对着她俩狠劲一拍,而后哈哈大笑的离去了,倒也没有多为难她们。 两人这才算松了口气,束儿便赶忙拉着师师的胳膊,低低说了句:“走吧。” “可是,去哪儿呢?” 师师却有些茫然的低低问了一句。 “哎呀,我的姐姐哎,就算是去哪儿,也要离开这里啊,难不成,你还等着待会儿跟他们睡大通铺啊?” 束儿这么一说,师师才顿时明白了过来,立刻跟着她走了起来,心里不由得责怪自己,怎么的就这么大脑不够用呢?明明都知道这里是那些金兵的驻营地啊,束儿说的很对,难不成还要留在这里,等天黑了跟他们住在一起? 于是,两人就又是一路匆匆的七拐八拐,不过还好,好歹也是在这里生活了几年的人,所以对于一切都基本熟悉,所以走的也还很是顺利,一路上也遇到好几次来往的金兵,但大家也都只是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罢了,反正看一眼都是自己人,也没啥可怀疑的。 然后两人走到差不多觉得还安全一些的时候,师师就建议商量一下,应该先去哪里查起才好呢?毕竟她们不会金国的语言,穿着这身装束,万一被堵住了,就不好了。 束儿这时候也正好这么想的,于是两人就找了个僻静的树荫处蹲了下来,悄悄儿的商量着该如何才好。 正好这时,却突然听到有人小声议论着些什么,从一旁的林**上走过。 “哎呀,你就给我仔细着点吧,不然把那金国人惹怒了,可没得咱们好果子吃!” 师师耳尖,首先便听出,这应该是某位公公的声音无疑了,并且从他说话的那口气来讲的话,应该是要去给金人送什么东西,在叮嘱自己的徒弟小心谨慎之类的。 果不其然,接着,就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嘟囔道:“每天都是仔细认真、小心谨慎的,我就不明白了,我们这到底是过得什么日子?每天都像狗一般的活着,活的一丁点尊严都没有!还动不动就被人家呜哩哇啦一阵子呵斥,我可真是不想干了!” 听得出来,那小公公早已是满腹牢骚没出发的状态。 “哎呀,你就给我小声点儿吧,你这是故意的给我找死呢吗?” 老公公的声音立刻就紧张兮兮的接了上来,却被师师跟束儿听着,顿时的就来了精神,只是此时还不明白,他们嘴里所说的那个金人,到底是哪个呢? 于是就只好支着耳朵继续往下听。 然后就听小公公又开始嘀咕上了:“你说咱们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原先是个伺候人的,一年四季做狗的,也就罢了,无论怎样,那也是给皇上做狗啊,都是咱们自己人,可现在呢?莫名其妙的,居然就开始给一帮金狗当狗,没有尊严也就罢了,还要三天两头看他们眼色行事,也真是够没意思的了,我怕什么?大不了他们把我也关起来,杀了我一样啊!反正国都没了,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听到此处,已然,已然明了,小公公还是一个颇有爱过主义思想的青年啊! 但他这么一闹吧,就差点把老公公的魂儿都给吓没了:“哎呀呀,儿子哎,我的乖儿子,你就不能给老子点面子吗?你这是非要把你老子的命送了你才感觉到满意吗?你以为我这一条老命、一张老脸的,却还得伺候他们,我这心里就不憋屈的难受吗?可又有什么好办法呢?咱们这不得忍辱负重的活着嘛,不管咋样,皇上还没死,还在他们手里,咱们也得为皇上活着是不是啊?” 听到这里,两人就更是来了精神,看起来,已经是听出了点味道了。 接下来,大概是老公公开始哭天抹泪了起来,反正是一阵子的抽抽噎噎的声音,小公公就也半响没做声,停了半天,才又很是委屈的向老公公道歉道:“爹呀,儿子知道错了,这还不行吗?您就别生气了,我都知道你一片苦心,只是有时心里实在气不过,所以才、、、” “唉!你气不过,可现在有其他办法吗?听爹说啊,现在唯一的途径,也就只有暂且忍辱负重的活着,他们让咱干啥,咱就干啥,一切得等摸清了状况、瞅准了时机才行啊,你说是不?不然的话,皇上就彻底没救了啊!” “嗯,好的、、、我知道了。” 这爷俩就这么一劝一说的渐渐离去了,师师跟束儿听着,心里面却是无比的难过,尤其是师师啊,她完全能感受的出,那老公公跟小公公就这么被人控制着给人做奴才,还要当亡国奴,是有多么的无奈,但却又是那样的无能为力、、、 “师师姐,你觉得,听了半天那两人可靠不?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可能?” 束儿此时低低的声音,却才瞬间提醒了师师,是啊,她们此时只是扮成金兵,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啊,但若是扮成两个公公去接近那些金兵的头目,是不是就好办多了呢? 于是,她当下就点了点头:“是啊,要是他们肯帮忙,倒不亏为一件好事。”(未完待续。) 405 帮帮我们 于是,两人当下就决定现身出来,突然之间站起身来,从一旁的树木丛中探出身来,倒是把两个公公吓得差一点就惊叫起来。 幸好他俩眼尖,一眼瞅出她们穿的是金兵服饰,就只以为她俩是金兵无疑,所以没敢多再抬头多打量几眼,就立时的低头赔罪道:“真对不起,打搅到二位官爷了,真抱歉,真对不起、、、” “嘘,别吵、、、” 师师这时却突然跑到那个比较老的跟前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一开口低声说话,就顿时把他给吓了一跳:“啊?官爷啊,您、、、” “别吵,过来说话。” 师师这时就又着急的说了一声,见他两很配合的被自己拉了过来,这才又跟束儿一起压低了嗓音:“我们也是大宋人,不是金人,希望你们能帮帮我们。” “啊?真的假的啊?可你们这身打扮?” 两位公公自然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们,声音也压得低低的,还是一副满腹戒备的样子。 “嗯,是啊,我们说的是真的,我们是混进来的,不然,怎么会说汉话呢?” 两位公公这才算是相信了起来:“可是,你们这样,很危险的,你们就不怕被、、、” “是啊,当然怕,所以才希望你们能帮帮忙嘛!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们也是觉得你们可以信任,所以才、、、” 小公公倒是很想问清楚她们到底是什么人、混进来干什么之类的,但却立刻就被老公公阻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在这种紧要的关头,反正是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少,所以,他是不赞成小公公多问什么的。 但至于帮不帮她们的,他略微琢磨了一下,反正大家都是宋人,能帮就帮下呗。 于是,他便开口道:“好吧,那你们倒是说说,我们能帮你们些什么?但必须是以不牵连到我们为原则。” 师师跟束儿听闻,顿时大喜,立刻就点头道:“当然当然,我们肯定是得讲求分寸的,如果能牵连到你们的,绝对不会去做。” 老公公只好信任的点了点头:“好吧,但愿如此,那你们说吧,我们能帮上什么?” “是这样的,公公,你看我们虽然混进了金人军营,但毕竟不会说金国语言,所以,我们穿着这身服装,反而会不方便、、、不如、、、” “什么?你们该不会是想,跟我们交换服装的吧?不行不行,我们也不会金人语言,换我们去,一样很危险,所以、、、” 谁知才刚刚开了口,就把老公公给吓坏了一般,立时的摇着手拒绝了开来。 师师跟束儿一听,才明白他是误会了她们的意思,于是就赶忙笑着打呵呵道:“不是不是,公公啊,你可是误会了,这么危险的事儿,我们哪好意思让你们去做啊!其实我们并不是你们说的这样想的,我们只是,想找你们借两套跟你们一样的衣服来,然后,请你把我们当做自己人、收在自己队伍就好了啊!你们帮着金人做啥,我们就也先跟着打打杂,你觉得呢?” 老公公听闻,这才算是放下一颗心来,但却还是面露一丝难为之色:“可是这样,真的行吗?万一、、、” “哎呀,公公啊,你就放心吧,我们除了帮你一起打杂,伺候那金狗,真的不会给你惹出任何乱子,等避过了这阵风头,我们便能走就走了。” 师师跟束儿见状,就只好耍无赖的求起情来,而那小公公见状,却也帮着他两说话:“哎呀,爹呀,你说这节骨眼上,咱们自己人你不想帮,那你还想做啥呢?平时口口声声骂着恨金兵,可现在呢?” “哎呀,行了行了,闭上你的乌鸦嘴吧!谁说老子就不帮了啊?这不是才刚刚考虑着呢吗?你就急的不行了?” 谁知老公公被这么一激,立刻就做了决定,几句将小公公给填了回去,转而对师师跟束儿点了点头:“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们,但记着,千万不能牵连我们哦!并且,有关你们的事情,最好除了我们之外,再在谁跟前都不要提,不然的话,人多嘴杂,知道的多了,也就更加难弄了、危险了、、、” “是啊是啊,公公啊,这话正是我们想请求你们的呢,没想到,你却先想到了,看来,大家真是有缘啊!” 束儿听闻,立刻就鬼精灵的对着公公眨了眨眼睛,小公公偷偷笑了,老公公这才又点了点头:“好吧,那你们就只能在这里先等着,待天黑一些的时候,我拿了合适的衣服过来,你们换好后再随我一同回去当差。” “好的,好的,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啊公公,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师师跟束儿听闻,这才算是有了点把握,赶紧又是感激又是谢恩的,只按着那公公的吩咐,一直悄悄的等待在原地,只等着他们重新回来。 “师师姐,你说,那老公公该不会耍什么花招骗我们的吧?万一他要是反悔了,带了金兵来抓我们,不是正好还可以给自己立个功吗?” 眼见得天色渐渐晚了,而那两个公公却丝毫没有个人影,束儿此时有些焦躁了起来,开始变得疑神疑鬼。 “唉!说实话吧,我也有这样的顾虑,只不过,还是觉得应该相信人才好。毕竟那老公公面相看上去,应该不是那种狡诈之人,还有那小公公,他先前还不是帮着我们劝说那老公公吗?他们若是不想真心帮我们,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就当时立刻大喊大叫起来,也能把我们给逮住了,然后立个功什么的。” 师师认真想了想,就这么安慰着束儿,束儿听闻,就也点了点头:“是啊,说的也是,那我们就再等等吧。” 正说着话呢,却就突然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吗,两人顿时警惕起来,急忙往里躲了躲。却没想到那脚步声一路走来,却是在此处停留了下来,稍等片刻,便就见两个人影猫着腰,悄无声息的往这边躲了过来。(未完待续。) 406 小太监 “快,快点出来啊,是我们,不要再躲了。” 就在同时,那老公公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听得出来,他此时也很是焦急,生怕一不下心惹出个乱子来。 当然了,这也难怪他啊,在这种时刻,还敢这样揽事儿,他们也还真算得上一个任务了。 然后师师跟束儿就赶忙走了过去,在黑暗中,见那小公公手里抱着个包袱,急急的递在了她们手里:“快点,这就是衣服,借着那边的光线,快换上去吧,我们在外面放哨。” 说完,两人就又从赶忙往前走了一走,师师跟束儿便感觉脱了自己身上那些金兵的衣服,借着从树叶间透进来的光线,匆匆将两套太监的制服穿了,又匆匆收拾了下头发,将帽子戴好,这边就听到老公公开始催促了:“你们倒是快点啊,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这便出来,只是这金兵的衣服,我们在想,应该藏在哪里才好呢?” 师师跟束儿边回应着,边匆匆走了过来。 老公公见状,立时就将她们手里的衣服抢了过来,也不多说什么,匆忙用先前那个包袱包好了,又放了几块石头进去,这才吩咐身边的小公公:“赶紧把它们给我沉到那边的河里去。这些个东西,还能藏到哪里藏好呢?若是被那金兵知道了、发现了,问咱们要起这衣服的主人来,那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 小公公听闻,立时就点头借着月色,抱着包裹朝树林不远处的河边去了,而师师跟束儿,却也是打心底里的佩服老公公的机智英明:“是啊是啊,公公说的对,公公考虑的真是太周全了。” “行了,你们就不必阿谀奉承给我听了,也不必给我多下什么套二,我既然已经稀里糊涂答应救你们了,如今,你们的性命,也就算是已经与我们捆绑在一起了,所以,有些话,我倒是早些就告诉你们,没有把握的、不该干的事情,千万别给我莽撞、别给我惹乱子,明白了吗?不然的话、、、” “知道啦、知道啦公公,我们一定保证,绝对不会随便给你们制造麻烦的了,请你放心好了。” 师师跟束儿便又是一番焦急的保证,那公公听了,虽然面色依旧有些不高兴,但却也没再多说什么,正好这时,小公公也已经回来了,老公公就低声问了一句:“你可给我弄好了吧?确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哎呀,爹呀,您就放心吧,儿子就不怕您的老命,还担心自个儿的小命没了呢,所以、、、” 刚说到这儿,那小公公便意识到自己有些口误了,立刻停了下来,吐了吐舌头,老公公却就已经不满意了,抬手就敲了他脑瓜子一下:“你看看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哦,你这张乌鸦嘴,什么时候能学的乖巧一些伶俐一些哦!老子真是拿你没办法了。。” “哎呀。爹啊,儿子这不正学着乖巧呢么,你就不要再责骂儿子啦,再这样的话,儿子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再说,当务之急,应该是先回去要紧吧!” 却没想到,那小公公,接着老公公的话语就又是一阵油嘴滑舌的贫,真让师师跟束儿看的,被这爷俩逗得差点笑出声来。 “行了,我看你们都赶紧给我正经点才好!” 却谁知老公公此时佯装出一副恼怒的状态,在前面带队先走了起来:“现在都给我跟紧点、守规矩一些,好好的走回去,注意着点,见了人,尤其是那金人,都给我低眉顺眼着点,不然的话,惹出了什么乱子来,咱们也就只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是、是、明白了,我们遵命、遵命、、、” 师师跟束儿就跟在小公公的身后,一连串的点头称是,那场面,倒还真有几分好笑。 一走到小路上,师师跟束儿便再也不敢嘻嘻哈哈的了,一本正经的模仿着那小公公的模样,走的是规规矩矩、唯唯诺诺。路上自然又遇到了几处金兵过往或者站岗的地方,但大概老公公平日里带着这些小太监们来来往往干活伺候着他们的头儿,他们也早已习以为常了,所以,并没有太多的盘问什么。 倒也顺利,一路上走了几个崎岖之后,老公公就将她们彻底带回到了剩下来伺候金兵们的一部分太监的住所。 “好了,你俩,以后就先跟着我儿子去寻个住宿的地儿吧!明儿个要记得随他们一起早起,起来后要干活,打扫啊、提水啊、洗衣做饭的什么的,现在全靠咱们张罗,那些金兵嘴刁的很、、、哎呀,看我,这都说的什么啊!真是找死啊、找死啊!” 老公公正跟他们训斥着些话语,却就又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顿时闪起自己嘴巴来了,师师跟束儿见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于是就听话的点了点头:“好的公公,我们知道了,这就按你的吩咐去做。” 然后老公公歇息去了,小公公就带着她们去寻住处。 却说稀里糊涂的跟着他走进了一间大屋子之后,才发现,那里全部都是大通铺,这才想到,这宫里的小太监们,原本就是睡着通铺的啊!这可如何是好,两人偷偷递了个颜色,顿时又有些难为了起来。 “好了,乘着现在他们都还忙着没回来,你俩就铺铺自个的床去吧,就那边,嘴里面靠墙的位置,刚好可以铺两个床位,你们就住那里吧。等下他们来了,就说你们是才被从监牢里放出来打杂的,就说这里人手不够,所以才、、、” 小公公还在唧唧歪歪的交代着些什么,但师师跟束儿的心思,却就早已经不在他这里了,因为她们现在发愁的是,真的就要这么跟这些小太监们一起睡在一间屋子里、一起住大通铺的吗? 小公公交代完,以为她们已经领回了,就先出去忙去了。只剩下师师跟束儿还有些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未完待续。) 407 进入角色 “怎么办?师师姐,咱们难不成,还真的要跟那些臭男人们,睡在一张通铺上?” 束儿此时面色为难的看着师师,师师也很无奈,却也只好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是啊,暂且再没其他办法,就只好为难你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跟着我、、、” 刚想还说些什么,却就被束儿打断了:“看看你,怎么又来了啊,我既然跟着你来了,就不会有其他想法,你就尽管放心吧。就像你说的,住就住吧,反正暂且没其他办法,能混到这样的结果,已经非常不错了。” 师师心里自然感激着她的大度与理解,就只好感激的点了点头:“好的,谢谢你,束儿。” “不客气。咱们这就开始铺床吧。” 束儿笑着摇了摇头,这就立刻忙着铺起床来了。因为有一个位置是紧挨着墙壁的,也就是说,挨着墙的那个人,另一边就不会挨着一个小太监,师师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将束儿的铺在了那边,而自己,则住在紧挨着她的这边的这个铺上。 束儿自然又谦让了许久,但见师师态度坚决,也就没说什么,反正就像师师姐开玩笑说的那样,都是一些小太监而已,他们何况还不知咱们是女的,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大家当姐妹和平共处也没什么。 于是就这么算是定了下来。刚刚弄完这些,几个小太监就已经回来了,进门后,自然对这两个新同事很是好奇,异口同声的问她们从哪里来的? “我们也是之前就在宫里的公公,只不过后来被他们关起来了,但最近,听说因为他们觉得人手不够,所以又释放了几个出来,我们两个就被分到你们这边来了。” 师师跟束儿按照老公公的吩咐,如此这般的编造了一番,几个小公公倒也不怎么在意,毕竟这皇宫那么大,哪个宫里都有些什么太监丫鬟的,根本就不清楚,所以,现在见到个陌生的面孔一点也不奇怪。 后来三三两两的,一屋子的小太监就都回来了,同样也都是对师师跟束儿好奇上一番,然后谜底解开了,就各自洗漱一下,宽衣解带的准备休息了,毕竟大家忙忙碌碌干了一天的活,也实在是太累了。 却说师师跟束儿两个,见他们全都开始脱衣脱鞋的准备休息,顿时就有些不自然了起来,面面相觑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哎。你们两个,怎么不休息啊?你们难不成不累?明儿可是天麻麻亮就得起床干活的啊!你们还以为是以前啊,还这么不懂得珍惜时间?” 这时,师师边上的那个小太监注意到了她们,就友善的对她们笑了笑,嘀嘀咕咕了一大堆。师师跟束儿只好故作自然的回应道:“哦,是啊,就睡了,就睡了,只是因为到了新地方,有点不习惯而已,马上就好了、、、” “咦,这有什么不习惯啊?大家都是一样的,跟你们之前也没什么两样啊!只不过换了一些新面孔罢了,赶紧睡吧,别矫情啦!” 小太监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便就钻进自己的被窝里面歇息去了。 “睡吧,咱也睡吧,不妨事的,好好睡,睡足了劲儿,明儿好干活!” 师师这时也就下了决心,对着束儿意味深长的眨巴了下眼睛,话里有话的低低说了一句。 “好的,只是你、、、” 束儿还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师师当然知道她还是担心她靠着个小太监不放心,于是就吐了吐舌头,在她耳边嘀咕道:“怕什么,你看他年纪小小,大不了我当他是我弟弟什么的,也就算了。” “啊?你们还有弟弟在这里啊?” 谁知两个就这么悄悄一咬耳朵,那个小太监却就又敏感的插了一句,却差点把师师跟束儿尴尬的脸红了起来,连忙回应:“是啊是啊,那不是以前的事了吗,在家里,有点想他。” “哦,是啊,我有时候也挺想家的,但没办法啊,谁让咱从小家里穷呢,所以就不得不走这条路了。你们想家,也是在所难免的。但目前情况这样,还是需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至关重要啊!感觉睡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谁料到,那小太监也真是个实诚孩子,闪烁着一双明亮的小眼睛,就又对着她俩关切的说了这么一番肺腑之言,却也真正是每句都发自内心深处,让师师跟束儿,顿时对他的好感提升了几分,陌生感也就荡然无存了。 就在这时,熄灯的时间已经到了,屋子里瞬间暗了下来,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师师就和束儿赶紧乘着这个时机,匆忙上床钻进自己的被窝里歇息了,也没有脱去外衫,就这么和衣而卧。 一夜倒也过的比较平静,当然了,偶尔被某些小太监的鼾声啊、梦话声什么的吵醒,也是必然的,但基本还算是比较安全平静。 而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吆喝声中醒了过来,大家大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也就根本无暇顾及别人如何,唯独旁边那个小太监倒是嘟囔了一句,你们怎么穿着衣服睡觉啊?但还来不及她们作答,他就又急急忙忙赶着出门吃早点去了,因为今夕可不比往日啊,伙食方面,早就被那金兵克扣管制着,一般都是个狼多肉少的,但凡去的晚了、动作慢点,只怕就得饿着肚子开始开工了。 师师跟束儿还在那里愣着呢,就见昨天帮她们的那个小公公已经进门来了,拿了个东西后猛然一愣:“你们这是愣着干啥啊?肚子不饿么?不想吃东西?” “哦,饿啊,我们这就准备去呢!” 师师和束儿才猛然间醒悟了过来,赶忙跟着他就走。 路上边走边聊着,就知道他姓谢,叫他小谢公公就好了。于是就这么开始熟络了起来。 去到厨房之后,就见小太监们早已等候在那里,等着打饭,师师跟束儿自然也是混在其中,各打了一碗粥和一个小馒头,讲究着吃了,反正现在最重要的是其他事情,不能讲究什么吃喝住宿之类了。(未完待续。) 408 传菜工 吃过早饭之后,小太监们就按着各自的分工忙碌去了,师师跟束儿却又开始不知所措起来,不知道究竟跟着哪个的屁股后面混日子才好。 这时候,刚好先前的老公公过来了,一眼见到她们还在那里磨磨叽叽,这才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脑瓜子:“哦,这样吧,我你俩人也挺机灵的,就是一副身单力薄的模样,做不了什么重活,就留在厨房这里传菜吧。” “啊?传菜?” 师师跟束儿听闻,自然是立马明白了这个活儿的内容,大概就是厨房内做好饭菜的时候,他们跟另外一些小太监一起负责往饭厅那边端菜,等端到了,自然有在门口专门等待上菜的。 “啊什么啊?莫非,你俩不太愿意不成?” 老公公见她俩没有吭声,就满脸疑惑的看着她们。他们这才反应了过来,立时摇头道:“没有没有,刚刚只是一下子愣住了,多谢公公给我们这么轻松的活儿了。” “哦,那好吧,既然你们愿意,就这么定下来了。我先走了,都各自忙去就好了。” 然后老公公就匆匆走了,剩下师师跟束儿在那里商议,稍等片刻后,就主动往后厨的管事那里去报导,说她们是新来的负责传菜的。那管事的也没多说什么,甚至都懒得多看她们一眼,只随意“嗯”了一声,让她们此时先跟着大家一起在后厨帮忙洗菜啊什么的打打杂。 两人听了也没什么意见,就在那诺大的御膳房内四处转悠着,看谁需要帮忙,就赶忙凑过去帮助两下。 很快就到了那些金兵开始用早餐的时候,却说他们此时虽然占了大宋的皇宫,但由于贪心的原因,想着之前早就听说,这大宋的皇帝专用的御膳房,很是有许多叫不上名来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的,所以就干脆将这里的人保留了下来,只是命令他们继续以前的事情,只不过就是服务的对象不同罢了。而那金人头领之所以这么做,很显然,他的意思就是,反正所有是宋朝皇帝之前享用的一切,他现在便也要全部享用,因为道理很简单,是他取代了宋朝皇帝啊!这个皇宫现在换了主子,但大规矩不变,他要代替他享受他原先肆意享受的一切。 所以虽然只是一顿早餐,但这御膳房内,准备的却也是相当的风声,又是小点心又是各种粥又是各类汤的,样样都是精致而又新颖,美味而又可口,反正跟伺候皇帝那时候,再加上惧怕金兵的淫威,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等到早餐彻底准备完毕之后,传菜的小太监们就开始小心翼翼的上菜,师师跟束儿自然是夹在在其中,又是用心又是动脑的,各种的模仿别人的标准动作姿势,因为她们心中非常明白,别看听起来这是个不起眼的活儿,一旦稍微露出点马虎,只怕她们的身份都会被暴露了。 毕竟也算是在皇宫内生活了多年的人,虽然以前并没干过这些,但此时因为带着心思去干,就也算是顺利,一早上忙忙碌碌下来,也没有出生差错。 但这毕竟不是重点啊,因为她们还有自己此来的目的,所以除了认真的干活,自然是带着两只耳朵和眼睛,不停的去听去看,几乎是时时刻刻在专注着周边的动静,以便能够打听到有用的价值。 但一天下来,却也收获不大,因为这些小太监们大概都有各种顾及,除了低头默默额干活之外,根本就不怎么去议论其它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关押皇上什么的,几乎是提都不会去提,生怕惹祸上身。 而师师跟束儿作为两个新人,再加上自己知道自己身份特别,就更不能随意去提起这方面的话题来引人注意了,毕竟初来乍到的,还是需要先默默的少一点引人注意比较好。 于是两人就悄悄叫唤了意见,暂且先这么忍气吞声的干着手里的活儿再说。 一天结束之后,照样又是很晚才能回到住宿休息,却也真是累了个腰酸背痛啊!原来这传菜的工作,虽说听起来容易,但也其实并不那么简单,因为除了正常三餐之外,这御膳房还得准备夜宵啊什么的,加起来就是妥妥的得安排好时间的四餐,再加上中间还要时不时的给这个炖个汤那个弄个茶水的,反正是几乎就没有闲下来的时间,而这皇宫原本就大的离谱,这御膳房虽说就在皇宫里面,距离饭厅却也还需要一段路程,再加上得扣好每样菜上到桌上的温度恰到好处,这传菜的小太监们,可真是时而小跑时而大奔的,还得小心翼翼的提防着,不然不留神将手里的盘子碗什么的打坏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就这么来来去去的跑个没完没了,还真是个能够锻炼人的活。 但师师跟束儿却也还是咬牙坚持着,既然已经有了来这里的目的,总不能吃一点苦就放弃吧。而最让师师感动的,却还是束儿。因为师师觉得,她自己为了宋逸想要各种努力,也算是一种人之常情,但人家束儿,可以说是根本不沾亲带故的,又何苦也跟着在这里受罪呢?所以,这份恩情,她李师师是真的在心底里记着、感动着了。 晚上回到住宿之后,大家就又都是一阵匆忙的洗漱,而后就开始上床休息了。原本还想着通过闲聊能跟旁边的小太监聊出点什么来,但谁知,他今晚似乎特别劳累,进门后几乎一声不吭,拾妥完自己之后就钻在自己的被窝里了。 师师跟束儿见状,也没其他办法,反正自己也累的够呛,就暂且先歇息了吧。 就这么匆忙的过去了两三天,虽然收获是还暂且没有,但却已经彻底习惯了手里的伙计,干起来就得心应手多了,所以也就不用再那么小心翼翼的,可以有更多心思去专注自己想要专注的了。 机会却也就在这样的等待中,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未完待续。) 409 摆准位置 先是第四天的时候,师师跟束儿,突然间就认识了金人的皇帝、也就是此时代替大宋的皇帝,住在这皇宫里面、霸占着这里的一切,并且将大宋皇帝关了起来的那个人。 却说这天早上,由于师师跟束儿是传递最后两样菜品的,等递到上菜师手里时,他却又吩咐她们稍微等一会儿,说有一两样菜今天口味极佳,得到了大金主上和嫔妃们的喜爱,所以很快就吃完了,要她们顺便将他马上要收下来的空盘子带回去。 师师跟束儿听闻,自然不能不遵命,就这么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外的廊下等待着,不一会儿,就果然见那上菜的端了两个空盘子出来交给了她们。 两人便拿好了,正要回去,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对于束儿来讲,自然没什么异常,但对于师师,却真是有种吓了一跳的感觉,因为非常简单,那声音尖尖细细、弱弱甜甜的飘进了她的耳朵,应该正是来自她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人,水灵儿无疑。 “赶紧的,大金主上出来来,有眼色一点,跪到那边的廊下去!” 此时那传菜的慌乱提醒了一声,就立时的已经跑到另一边的廊下低着脑袋跪了下去,师师跟束儿匆匆用眼神交汇了一下,便也马上垂着脑袋,学着那人的模样,跪倒在了一边的廊下,一副老老实实的奴才模样,虽然心里有着一千万个不愿意,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句话真不是盖的。 然后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就听到那水灵儿的声音已经从她们跟前飘过,紧接着是一个男子洪厚的声音,伴随着这两个身影从她们眼皮底下而去的,便是一双纤纤玉足与一双宽大的脚印。她俩自然不敢随意抬头去看,生怕惹祸上身,但就光从这两人仅仅连两双脚看上去都那么华贵显赫的程度来讲的话,他两的身份肯定老尊贵了。 “主上,灵儿今儿吃的有些撑了,你可以配灵儿去那边的后花园转转吗?” 随着那玉足缓慢的走过,便听到水灵儿阴柔无比的声音,也正嗲嗲的传来,师师心里一紧,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因为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温柔,她曾经见她在宋逸那里发挥的淋漓尽致过,只不过没想到,才不过数日而已,在另一个男人这里,她早已是发挥的有过之而不及而已。 当然了,想到这里,她却又有些好笑自己的感触,因为原本都已经确定,这水灵儿,就是这大金主上的人,就是照着他的阴谋来到宋逸的身边,帮助他夺取王位而已,所以,此时的一切,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只不过是人家在这里才可能是真心,对于宋逸那里,只不过完全是虚情假意的迷惑罢了。 “哦,不好意思,本王还有事要忙,所以,你且自己转去吧,反正近来比较逍闲,你就想怎么玩儿,尽情的玩儿就是了。” 但那男子的声音却似乎对于水灵儿的热情温柔并不感冒,带着几分随意甚至是冷淡,就那么没有丝毫的掩饰的飘过。 “主上,既然是比较逍闲,你就不能陪陪灵儿,你明明知道,灵儿已是数日没有陪在你的身边,你可知道、、、” 水灵儿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被拒绝,立刻就又紧走了几步,以便可以紧紧的尾随着那脚印的身旁。师师也就是这时才敢偷偷的抬了抬头,目送着那两个身影从自己面前走过。 当然此时已是背影,女子依旧妖娆娇柔,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魅惑气息,而她紧紧追随着的男子,却是高大威猛、宽大的肩膀、挺直的腰背、华贵的装束,无一不显示着浓浓的帝王气息。 “你为何如此的不懂事?三番五次的来纠缠本王?你明明知道,此时我国才刚刚成型,本王还在兢兢业业的努力之中,可你、、、唉!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呢?只觉得,水灵儿,你似乎变了,变得有些、、、” 师师还正偷偷的观赏着两人的背影,却就冷不丁见那男子突然停住脚步转回身来,直接把她给吓得够呛,立马就又低垂着脑袋回复原态,幸亏那两人正在说话,压根就不会注意到她们这些下贱的奴才。 但讽刺的是,男子的话语里满是责备,水灵儿的态度,却立刻就变成了自责与央求:“主上,对不起,灵儿又惹你生气了,真的对不起。可是,灵儿真的好想好想能多在你身边待一会儿,你知道的,;灵儿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为了主上,灵儿心甘情愿去做一切,只为了、、、” “好了,水灵儿,你为何如今变得如此烦人?你明明知道,本王根本就不喜欢这一套!本王之所以喜欢你、宠你,全都是因为,你是个懂得顾全大局、知道轻重的女人!可你却、、、” 但很显然,面对水灵儿的纠缠,那男子表现出的,居然是无法掩饰的反感,他甚至在说话之间,毫不客气的一把拨开了水灵儿刚刚伸出去、想要挽住他胳膊的双手,就那么冷漠无情的丢下了一句话,就大步流星的匆匆而去了。 “希望你能反省自己!认清自己!摆准自己的位置才最重要!” 那男子就这么丢给了水灵儿一句冷漠的话语,而后就头也不回的远去了,剩下来的,唯有水灵儿还僵在脸上的凝固的笑容。 此时的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双手还那样尴尬的停留在空气中,似乎想要抓住点什么,居然像个神经病一般,嘴里面一边又一遍的、小声嘀咕着那男子最后的话语:“摆准自己的位置、摆准自己的位置才重要?要我摆准自己的位置?” “呵呵!” 接着,突然听到她冷笑了一声,那笑声中,满是许多的无奈与凄凉,可以听得出来此时的她心里非常难过,念念叨叨的话语里,也满含着苦涩。(未完待续。) 410 打探 “可是,我到底算什么啊?我到底要给自己找准一个怎样的位置,才算准确?我到底算什么呢?到底算什么啊?” 此时的师师听着那水灵儿很是凄苦的话语从不远处传来,忍不住就又偷偷去看了她几眼,但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为她感觉有些难过,甚至觉得她很是可怜。 她如今这样的光景,在宋逸那里,又何曾有过呢?但凡她要是表现出来一丁点的不开心、不满意,在她身边的宋逸,都立刻是一副心疼至极的模样,真有种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她的感觉,可即便这样,却也丝毫没有换来,她对他一丁点所谓真心的东西。可画面一转,到了这个金人男子面前,她却是一副心甘情愿、尽力讨好、甚至都有一些卑微的状态、、、还真的是造化弄人啊,这样的一幕,让人看着,真不知心中是什么感觉。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感情中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可这个糊涂的水灵儿啊,就算是她对宋逸动了手脚,才换来了他对她的一切宠溺与包容,但那毕竟也是包含了许多内容在里面的啊,她为何就没有丝毫的感动和动容呢?却就这么心甘情愿被利用、被看轻、甚至去轻贱自己?这个人,明明本该是她最恨的人、最恨的毁了她一生的人才对啊!她却偏偏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一片痴情都献给他、交于他去践踏?真的是让人有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感觉啊! 耳听得那水灵儿低低的自言自语声,伴随着落寞的背影渐渐远去,师师在一瞬之间甚至都有一种想要冲上前去,说明一切,让她回头的感觉、、、 只是,她知道,这些她都不能。因为她了解水灵儿了,她若认定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回头。此时她若是发现了师师她们的存在,只怕是会立马将她们抓了起来,碎尸万段,方可解恨。 所以,师师她们就这么悄悄的跪在那里,偷偷打量着水灵儿落寞的身影远去。 “起来吧,金国主上已经离去了,你们还跪在这里,是成瘾了啊?” 这时候,那上菜的太监似乎发现了她俩有点儿发呆的状态,起身之后,见她俩迟迟不肯动身,就低低的催促了一声。 “哦,是啊,我们都被吓傻了。” 师师跟束儿只好假装平静的支吾了一声,这才站起身来,却又似乎不经意的朝那上菜的小太监嘀咕了一声:“这女子,是大金的皇后吗?怎么看上去,金国的主上并不待见她呢?” “哎吆喂,嘘!这话咱可不能乱说啊,除非是你我都不想活了!” 那传菜的小太监听闻,顿时就朝她做了个紧张的姿势,压低声音道:“这可现在不是咱们宋人的地盘啊!咱么现在还能在这里正常的说话,就已经算是万幸了,还哪里敢管人家那些个闲事啊!只要尽好自己份内就好了。” “是啊是啊,公公说的极是啊!不过是刚刚觉得好奇,随口一说罢了,还请公公不要放在心上才好,不然的话,一旦泄露出去,只怕是,咱们又会被关进那暗无天日的牢笼了。” 师师此时就也赶忙压低了声音,对着那小太监吐了吐舌头,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紧张状态,似乎完全意识到了自己先前的粗心大意一般。 “啊?照这么说的话,你们,居然是先前被关了又放出来的啊?” 那小太监的好奇心却似乎又开始加重了起来。 “是啊,先前没被看上,所以关了,后面听说是外面的人手不够了,这才将我们释放出来。” 师师就随意的应付了一句,这边做出一副想要离开的模样。 谁知小太监见状,却立刻拉着她不想让她走了:“哎呀,先别急着走啊小公公,我倒是有点事想向你们打听一下呢。” “啊?什么事啊?我们应该也不知道呢。” 师师就又装出一副欲走还留的模样。 “来来,过来,这边说,这边说啊小公公。” 这时,那小太监却就开始热情的不行了,立时拉着她俩往廊下一个僻静处走了走,这才道:“是这样的,小公公,不知你们当时被关在哪里?因为我有一个老朋友,是我的老乡啊,也是发小,我俩自打来到宫里之后,就一直相互间有走动、有联系,也一直觉得对方是个照应、依靠。可谁料这一变故吧,就一下子不知了他的去向,我这心里常常急的啊,就连觉都睡不着,所以,想跟你们打听一下,你们被关在那里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小名叫李四的小太监啊?个子小小的,笑的时候,有一对可爱的小虎牙的那个、、、” 师师跟束儿听闻,顿时心里又是一阵说不出来的感觉。说实话,她俩先前一唱一和的装模作样,目的其实是想引起这小太监的注意,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来,却没想到,到最后,却让他如此信任,反而问出这么些让人难过的话题来。 “是、、、应该,没、、、” 师师只好有些为难的刚开了口,却就被束儿一下子给接了过去:“哦,我想起来,原来你是问他啊!小四子是不是啊?那时就跟我关在一起,放心吧,他好着呢!只不过没有自由,你知道的,这牢里,怎么的,也比不得这外边空气新鲜点啊!” “啊?” 师师听闻,顿时有些惊讶的看着束儿,束儿便表情不太自然的看了她一眼,似乎用目光在向她暗示些什么,师师只好没有再吭声。 却是把那个小太监给顿时高兴坏了,立刻就抓着束儿的胳膊开始问了起来:“真的啊?你真的认识他啊?可真是太好了,这么久了,我打听了好多好多人,就是没他一点儿消息啊!还以为他已经、、、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他到底被关在哪里呢?” “哦,这个啊、、、” 束儿又开始有点为难起来,但话锋一转,却就又变了腔调:“就算告诉你,又能怎样呢?又不能去探监,你还能偷偷跑着去啊?”(未完待续。) 411 角楼 “哎呀,小公公啊,这你可就太小看我了啊,实话跟你说,其他的本事没有,但打点打点去看看我那个老乡发小,我还是好歹可以的啊,不然的话,我也就不这么四处的打听他的下落了、、、” 谁知那小太监听闻束儿的话语,却就立马神秘兮兮的说出了这么几句,束儿一听,顿时就来了兴趣一般,丝毫没有理会师师的尴尬,只是也继续压低了声音,故作沉思状的说了下去:“哦,让我想想,当时我是被关在西偏殿后面的杂物房内,后来又被转移到、、、哦,应该就是在那里遇到的小四子了,对了,差不多就是这样,没有记错、、、” “小公公,你能确定吗?小四子是被关在那里?可我先前怎么打听到的是,只有身份等级高一些的人,才被关在大殿附近啊?像咱们这种做公公的,都是被弄到很僻静的地方去?” 那小太监听闻,却似乎很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束儿。 “哦,是啊,那当然,你打听到的,自然都是对的,因为当时皇上他们就是关在西偏殿那里,而我们这些、、、” “啊?小公公,你是不是又搞错了吧?我前面明明听说,皇上一直是被关在乾清宫后面那座荒芜了好多年没人住的院子里的啊!因为那院里有个单独的角楼,只有一闪单独的门可以进出吗,所以那金兵首领觉得看守起来方便安全,所以才、、、哎呀、、、” 刚说到这里,那小太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后左右瞅了两眼,这才又有些沮丧的嘀咕道:“哎呀,看看我这嘴啊,怎么又开始不严实了呢?又开始胡说八道跟自己无关的事,真是该死、、、” 但话一出口,师师跟束儿心中,也早已有了底,就赶忙装作不那么在意的模样,朝那小太监说道:“这又没什么,就咱们自己人之间嘛,有时候随意说说也无妨,只要大家都莫要跑到外乱说话不就得了。” “是啊是啊,千万不能跑到外人那里乱说,千万不能啊!不然的话,那可是会掉脑袋的大事啊!” 此时的小太监听闻,自然是赶忙随声附和着,很有种巴不得跟他们意见一致的模样。 “那就这样吧,小公公,我想,我还是今晚回去认真想想,你知道的,被抓起来,换着关了好几个地方,虽然知道小四子这个人,但一时半会的,又实在不能确定,当时到底是在哪里遇到的呢?所以、、、” 束儿这时就开始装作很为难的模样,开始推脱了,却把那个小太监给紧张坏了:“哎呀,小公公啊,你看看不管咋样,你也一定得好好帮我想想啊,因为、、、” “你们几个在那边做什么呢?偷懒还是怎么的啊?不想干的,早点吱声!” 正在这时,一个管事的老太监从一边路过,指着这边就呵斥了几声,却也刚好帮师师跟束儿解了围,立刻就应声道:“好的,我们这就忙去。” 而后对着那小公公说了声:“你放心吧小公公,一定会给你准信的。” 这就立刻慌慌张张的跟他告别,匆忙离去了,一走过去时,却也立马就小声嘀咕着,总是对那小公公很有些抱歉呢,因为像是套着他问了半天的话,结果其实根本给不了人家任何答案。 “算了,我们以后就多留个心眼吧,帮他打听着点,说不定真的能、、、” 师师见束儿很有些抱歉的意思,就只好如此这般的安慰了几句,这才算是将这档子事暂且放了过去。 但紧接着吧,就立刻得将自己的事情提上议程了,因为现在已经知道了皇帝的关押处,那小太监说的地儿,她们自然也是知道的,当然也知道去的道儿,只是如何才能进得了门,却是此时最发愁的。 因为确实,那院里的角楼,只有一面门,只要将那扇门把守好了,其余地方便都是严实的,根本就进不去,所以、、、 两人如此这般的商议了一番,就决定先跑过去探探虚实再说。 于是就重新回到厨房,趁着没人注意,随意拎了个篮子,里面放了几样小吃食什么的,这才假装要去往哪里送吃的,两人大模大样的朝外重新走了出去。 然后就一路挑僻静的道儿,朝着乾清宫后面的那处院子走了过去,一路过去,也遇到了几次金兵盘查,反正也不会说金国语言,就干脆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抬手指了指篮子,又胡乱指了指某个方向,假装自己只是去送吃的干活的小太监。 那些金兵见状,也便不再理睬,反正像她们这种小货色,根本不值得看在眼里一般。 就这么着吧,一路稀里糊涂的,还真是混到了那角楼所在的院门口。 远远地瞅了一眼,就见那院门口,已然是把手了两名金兵,耀武扬威的站在那里,一眼就看得出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于是两人就在僻静处偷偷商议了下,决定还是先故意装糊涂撞撞运气再说。 于是就拎着篮子大模大样的走了过去,大大方方的,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呜哩哇卡,系希拉里!” 果不其然,刚刚走到门口,那站岗的金兵就立刻举起手中的长枪来对着他们,嘴里面一阵子叽里咕噜的乱吼,那阵势,还真有几分吓人。 “我们是奉命,要给金国将领送小吃的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呢?都是自己人而已啊!” 师师跟束儿见状,明明知道人家根本不懂汉语,却就是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嘴里面不停地重复着这几句,跟那金兵不厌其烦的解释。 那金兵自然态度很是凶狠,又冲着他们一阵大吼大叫,她俩却也就是难缠,非要赖在那里不停的解释:“我们确实没有干坏事啊,真的是来给将领送吃的的,不然的话,吃的送不到,我们回去也吃不了兜着走啊!”(未完待续。) 412 送酒 “呜哩哇啦,唧唧咔咔、、、” 那金兵自然听不懂她们叽里咕噜的话语,于是就更加凶狠的逼近了过来,而师师跟束儿见状,就只好缩着脖子,做出一脸的讨好状:“哎呀,大家都是自己人啊,干嘛发这么大火呢?真的是要送吃的啊,给你们将领送吃的,吃的,明白吗?” 说话间,师师还赶忙从篮子里拿出来一点小零食比划着,似乎很是诚心诚意的解释着。 “哎,你们干什么的啊?在这里乱嚷嚷个什么?” 正在这时,又从院门内出来一个会将汉话的金兵,看得出来,应该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所以被打搅出来的。 这也正中了师师跟束儿的下怀,由此可见,这院里,也还是留有把守的金兵的,并不只是门口把守的这两个这么简单。 于是就又急忙指着篮子冲那人解释了几句,那金兵听闻,扯过她们拎着的篮子瞅了一眼,心下想着这两个废物估计是送东西找错地儿了,但见那些食物似乎很是诱人,自己又正好无聊的可以,所以就干脆一把接过了篮子,冲她俩叫到:“东西我收下了,滚吧,你们可以回去了。” 两人这才点了点头,厚着脸皮跟人家做出一副作别的姿势,哪怕人家不理睬也罢,便就转身朝着来路而去了。 等走到了先前的僻静,却就停了下来,一边瞅着那边的动静,一边暗暗后悔:“谁曾想到,那金兵居然会要那篮子里的食物的啊!不然的话,还不如提前下毒算了。” 但话是这么说,其实却并不能实施,因为就算可以下毒,她俩也根本就没有原料、没有可以下的毒啊!所以不过是想想罢了。 “但毒是没有,降头倒是随时都可以有的啊,师师啊,你难道忘了,你身边这位大师有着怎样的手艺?那你还忧愁个什么啊?” 就在这时,束儿却突然又神秘兮兮的一笑,在她耳边轻轻那么一嘀咕,师师顿时就觉得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是啊束儿,我怎么都忘记了这茬呢!你那么会下将头,先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给他们下降头不就好了啊,还何必这么费劲呢?” “话虽这样说,但该费劲的时候,还是必须得费劲的啊!不然的话,你说我就算冒冒失失的给那两个护卫下了将头,那么谁知道那院里还有没有人啊?又有多少啊?所以,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的,倒还不如麻烦一些,先弄清楚状况再说。” “哦,明白了,还是你想的周全啊!” 师师听闻,自然很是赞成的束儿的想法,一边称赞着,一边就又问道:“可现在也还是没有摸清状况啊,那你觉得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嗯,是啊,我是这么想的、、、” 束儿见状,就压低声音悄悄对她说道:“我想,我们现在虽然不知道那院里还有多少人,但至少那里有人,是知道的,所以,就只能小心谨慎每一步喽,先这样、、、” 束儿一番如此这般的语言之后,师师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停地点头赞许着。 于是两人这就行动了起来,匆匆又赶回厨房去,乘着人少的当儿,对一个管事的说,前面亭子里值班的一个金兵小头领,要她们回来拿酒给他喝。 “那就拿一些去呗!不是那边坛子里都酿着呢么!这一天到晚的,还真有点伺候不起。” 却说那个管事的原本几天就有些劳累的心烦,听她两个这么一说,免不了就是一顿牢骚。 但师师跟束儿听闻,却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做出一副胆怯的模样:“他说,说要好酒,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样啊?什么好酒不好酒的,究竟要怎样他们才能满意?你们这种吃闲饭混日子的,怎么就一点志气都不长呢?” 管事的一听,就顿时来了气,指着她俩就借题发挥。 “您老也别生气啊,我们也没有办法,您知道的,大家在这个当儿,也都只能是个低眉顺眼的做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她俩便就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好言好语的讨好着,那管事的发泄了一通之后,却似乎也想开了,叹息了一声,指了指酒窖那边,扔给了他俩一把钥匙:“算了,自个儿拿去吧,我也没必要跟你们两个小崽子计较,计较也没啥意义,谁让咱老都老了,半截子身子都埋进土了,却是如今这般光景呢?只怪命吧!” 说完,管事的就耷拉着个脑袋又忙活自己的去了,两人见状,这才高高兴兴的拿了钥匙,匆匆往那酒窖而去,进到里面之后,立刻就闻到一股股的酒香味儿,且不说那酒都怎样,光那味道,就足够让人酒不醉人人自醉的。 于是选了两小罐自我感觉最好的,这才又匆匆锁了门,出门将钥匙交还了,然后就端着酒罐子匆匆而去了。 却说又是一路匆匆,直到又拐弯抹角的来到先前那能观察到角楼那里院门口的僻静处之后,这才停了下来,悄悄的躲在那里,只等到夜色降临时再开始行事。 当然了,在歇息的这一段时间,师师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关注着那门口护卫的动静,而束儿,却也是没有闲下来过,肯定是要先把那些酒罐子做好机关才能确定啊。 好不容易终于候等到了夜幕降临,见那卫兵也刚刚好换走了前一班的,看来,此时站在门口那两个新面孔,就活该要倒霉了啊。 于是,束儿冲师师使了个眼色两人这边抱着酒罐子大模大样的走了过去,还故意将一个酒馆的塞子弄开了一条缝隙,好让那酒香能够飘散出来、、、 “呜哩哇啦,唧唧咔咔、、、” 然后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那金兵又呵斥了一声,但两人这回却很是一副乖顺的模样,指了指手里的酒罐子,就很主动的献了上去,似乎知道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语言,所以并不想多开口一般。(未完待续。) 413 你是谁啊 那金兵见状,刚想再呵斥她们几句,谁曾想,那酒罐子里飘出的酒味儿,却实在是诱人哪,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夺过酒罐子,就指着原地让她们滚回去。 虽然听不懂那金兵此时在说些什么,但从那表情,她们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再者,反正现在目的也已经达到了,酒也送到了他手里了,于是就假装沮丧的往一边退去了。 等再躲到那个僻静处继续关注时,就见那两个金兵已经端着酒罐子开始品味了起来,大概因为拿酒香实在太诱人了,不一会儿,居然就将一小罐酒抢着喝完了。 且不管他们先醉不醉的,也就不大一会功夫,束儿在那酒里下的降头就已经起了作用,很快,那两人就跟木乃伊一般的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不明就里的人瞅上一眼,就只会以为他俩是对待工作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所以才那样执着的站在那里,唯有师师她们自己,却知道此时时机已经成熟了。 于是就立马端了另一罐酒,朝院里走去。经过那两人身边时,他俩也只是直愣愣的瞅着她们,并没有任何反应。 等进到院里之后,就见果然还有三个卫兵正聚在厅下的小桌子上喝酒打牌解闷儿,大概是每日光在这里无所事事的看守着一个人,这么多人手实在没用处,所以此时他们玩的正乐呵。 一眼见到她俩走了进来,自然颇感意外,倒是师师跟束儿,首先就认出了白天拿走吃的的那个小头目,赶忙笑嘻嘻的走了过去,将酒罐子递了过去:“我们是奉命来送酒的,就是白天来送小吃食的那个。” 那小头目一听,顿时就眉开眼笑了起来,大概因为白天的那些零食很是过瘾,此时见她们已经从门口直接进来了,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惕,于是立刻就将酒罐子接了过去,笑呵呵的跟另两人比划了几下,而后对她们说了句:“你们可以回去了。” 这就急着喝上了,而师师跟束儿,却是慢吞吞的往着门口方向走去,果然,刚刚磨叽到院门跟前,就见那几人已经失去了灵魂一般,开始悄无声息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就好像都被睁着眼睛催眠了一般。 “好了,这下就容易多了,赶紧走吧。” 这时的束儿匆忙对师师催促了一声,两人就急忙往角楼那个方向走,等走到门跟前时,才发现那里上了一把锁,并没有人把守,一想,应该正是院子里坐着喝酒的那些人在轮流看守着,所以钥匙应该在他们身上。 于是立刻又返回,在那三人身上翻来覆去找了一会,也没费多少力气,就在一个的身上找着了一串钥匙,于是又急忙拿去试探,很快,便就将门上的大锁给解开了。 “师师姐,看来一切还蛮顺利的,这便上去吧。” 束儿此时又匆匆催促了一句,就赶紧急着往里走,师师却有些担忧的问道:“束儿,你确定外面那些,会没事吧?” “嗯,暂时应该没事的,因为他们的状态,看上去跟正常人无疑,又是大晚上的,估计不会有人跑这里来做什么。” “好的,那我便放心了。” 于是两人就匆匆进了角楼,却见下面两层都是空的,只点了几盏昏黄的灯,那光线看上去带着几分诡异的感觉,让人有一种胆怯之感。 想想皇上平日是何等的威风,但如今,却落得被关在了这么一个地方勉强度日,也还真是够让人感叹的。 师师不由的重重叹了口气,这就跟束儿一起往第三层走了上去。 等上去以后,就见里面依旧是灯光暗淡,顺着楼梯的小厅里布置简陋,随意扔了几样木质的家具,却也空无一人。再往里走走,就见角落里有一个小房间,一张破旧的小木床和一床破旧的被褥,里面光线似乎更比外面光线要暗淡许多,悄无声息的,似乎也没有人存在一般。 刚要离开,师师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异样,于是就一步跨了进去,对着那满屋子的空旷低低喊了一声:“宋逸。” 回应她的,却依旧是悄无声息,但她却似乎不愿意怀疑自己的感觉,于是又往里走了几步,再低低叫了一声:“皇上,你在哪里?” 这一次,在经历了短暂的沉默之后,从那屋子黑暗的角落里,却突然发出了“嗯”的一声。 师师跟束儿这才立马将目光集中在了那边,却发现,那里虽然放着一张桌子,但在那桌子旁边,并没有人坐在那里啊? 再仔细看时,就顿时感觉心里一紧,有一种非常难过的感觉。却原来,在那黑漆漆的桌子底下,蜷缩着一团什么东西,此时正缓缓的动了一动,很显然,刚才那细微的声音,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皇上,你怎么会、、、” 师师走上前去,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额,就要伸手将他给拉了出来,是的,不用多想,那个人,正是曾经威风凛凛的皇上、她曾经最爱的、那个高大英明的宋逸无疑。 “你,你是谁啊?” 在经历的短暂的躲避和僵持之后,桌子下的黑影,终于语气木纳而毫无感情色彩的对着师师反问了一句,算是对他的回答。 “我是、、、我是师师啊!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来救你的,先出来说话啊!” 师师此时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心酸不已,假装平静的样子轻声回答了一句,就又伸着手,想要拉他出来。 但见他在黑暗中固执的摇了摇脑袋:“不要,我不能出去,我谁的话都不停,只要我的水灵儿。” “呵!这都什么时候了啊,还对你的水灵儿念念不忘的?赶紧给我出来再说,躲在那里,你以为你跟谁玩捉迷藏呢?” 师师固然是被他此时猥琐卑微的模样弄得难受不已,但束儿却似乎一点都不买这个账,指着他骂了一句,就要伸手强行将他给弄出来,似乎一时之间忘记了他此时的状况一般。 “哎呀,束儿,别这样。你难道忘了,他如今这样,是被人给害的啊!”(未完待续。) 414 师师忍着心中的难过,轻轻提醒了束儿一句,束儿这才态度好转了许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对不起,一时间有些激动,都忘记初衷了、、、” 师师这才又试着继续对桌子下的人呼唤道:“你就这么待在那里,也会很不舒服啊,听我的话,先出来,咱们活动一下身体好吗?放心,水灵儿这会不在,她不会责怪你的。” 无论怎样,对于他之前就很是木纳的举动,师师心中还是印象深刻的,所以此时就尽力去耐心的劝说着,就像是对待一个傻乎乎的孩子般那样的口气。 “嗯,你是谁啊?我不出去。我只听灵儿的话。” 但桌子下面的人却依旧固执的坚持着,嘴里面喃喃的重复着先前的话语。 “她是谁?她是师师啊!你最爱的李师师,你难道真的忘了吗?好好想一想,李师师,还记得吗?” 束儿心中焦急着,就往前凑了凑,认真的提示着他。 然后又是数秒的停顿,继而,便听到桌下的人,突然又开始说话,嘴里面喃喃的,变成了:“师师?师师?李、、、师师?” “是啊,她是李师师,她专门来找你的,你知道有多辛苦吗?经历了好多危险呢!可她不怕,因为,你是她最重要的人。” “师师?最重要的人、、、我是、、、宋、宋逸?” 然后,便就听到桌子的人,终于像是很费劲的想起了些什么,喃喃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语气断断续续的,依旧是那般的木纳和不带感情色彩,却还是让师师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这世上有很多的事情,还真的是颇具讽刺色彩的啊,谁曾料到,当年那样一个才华盖世、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如今却是这般的光景? “是啊,是我,你既然想起来了,就听我的话,先出来,好吗?” 师师强压着心中的悲痛,再次对他伸出手去,这一次,略等片刻之后,她突然感觉到手心一凉,一双冰冷的大手,在瞬间抓住了她温暖的指尖,而后缓缓的、慢慢的、就那样在她力量的带领之下,终于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 随着眼前的光线一黑,师师再定睛去看时,就见面前已经站立着一个依旧高大、但却瘦骨嶙峋的身影,有那么一种熟悉感,但却又似乎,根本是陌生到认不出来。 只见此时的他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身上随意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衫,也是一副皱巴巴脏兮兮的状态,反正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邋里邋遢、萎靡不振之中,跟以前她熟悉的那个宋逸相比,直接就是判若两人。 “皇上,你、、、” 师师看着他,想说点什么,但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他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目光呆呆的、表情迟钝的,就好像是一个大脑思维不清楚的傻子一般。 “好了,师师姐,先别跟他说什么了,我看他现在基本已是处于心智大乱的状态,根本就分不清楚什么东西,所以说多了,也是浪费时间。不如还是哄他坐下来,我帮他看看情况再说吧。” 束儿的话语此时提醒了师师,她这才回过神来,偷偷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是啊,你说的对,我怎么一时之间又、、、” “嗯,我明白的,你猛然见他这个样子,心里难受是必然的,不要说是你,就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来讲的话,猛然一见他这幅样子,心里都不好受的很,所以更别说是你了。但咱们应该从好的一方面来看,那就是,咱们不是终于找到他了吗?这就说明有可能会救他离开,并且让他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你说呢?这难道不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吗?所以咱们还悲伤个什么啊?” 束儿的又一番话语,虽然依旧是直来直去的,但师师听着,却是每一句都不无道理,是啊,不管怎样,现在不是找到他了吗?现在只差将他体内的蛊虫引出来,然后救他出去,一切不就都好办了吗?所以还在这里浪费个什么时间呢! 于是当下情绪好转了许多,立刻信心倍增的点了点头:“是的,束儿,你说的很对,咱们这就步入正题吧。” 于是这就转回身去,对着皇上说道:“你就这么站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劳累了啊?要不咱们在那边坐下来,好吗?坐着歇一会儿?” 然后就见他依旧目光呆滞的看着她,看了又看的,终于像是听懂了一般,微微点了点头,木纳的吐出了两个字:“好的。” “嗯,这就好,来,坐在这边。” 师师便拉着他的胳膊,将他引到了前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束儿这才也走到他身边,指了指他的胳膊:“我可以看看你的手臂吗?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只是帮你看个病。” 但他目光呆滞的看了看束儿,却是迟钝的摇了摇头,而后重新将目光移到了师师这里,吐出的字句,却让她心中又是一寒:“找灵儿,我要,水灵儿。” “好!好的,我待会帮你,找你的、水灵儿。” 师师几乎是很困难的说完了这一句话,心中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原本以为已经知道了真相,就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了,却没想到,真面对着他时,却还是如此的艰难。 “但你现在要听话,让我看看你的手臂,好吗?等看完了,我就帮你、、、” 这一次,师师话没说完,就见他突然缓缓的抬起一条胳膊来,束儿看了一眼,却正好符合她的要求,他正巧抬起来的就是左臂。 然后,束儿就对师师点了点头,师师便双手去握住了他那条胳膊,将那衣袖匆匆往上卷了几下,还不等束儿说些什么就被眼前的状况给吓了一跳一般。 却原来,此时呈现在她们眼前的,他那条左臂上,居然布满了鼓起来的血脉,但那些血脉的颜色,却都是血红色的,并不是我们往常见到的青色。乍一看,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未完待续。) 415 吊蛊 “束儿,怎么回事?他的手臂,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师师只感觉眼前像是布了一张血色的蜘蛛网一般的,让人看一眼都触目惊心、心乱如麻,于是不由得颤声向束儿问了一句,束儿却只是满面沉着的点了点头:“是啊,有些严重了,别怕,我心里有数。” 束儿的态度虽然让师师心里多少有点安慰,但一想到自己以前只顾着跟他置气,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多关注一些他的什么,就比如说他手臂上这些可怕的东西,要是那时候多关注一些,说不定就早一些发现真相、、、 但后来跟束儿这样聊起时,束儿却还是安慰她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自责了。因为当时的情况确实谁也无法预知,再者,就算你当时发现了这些状况,但却也并没有遇到我啊,更不知道我懂这些巫蛊之术,所以,一切可能都为定数。就算你发现了,可能也并没什么大用,所以,还是想开些吧。” 却说此时,束儿仔仔细细将那条胳膊研究了一遍,还来不及说可以了呢,胳膊的主人就也已经有些不太满意了,嘴里嘟囔了一句:“好了没有啊?” 这就已经将自己的胳膊收了回去,继而却又目光呆滞的看着师师:“我的水灵儿呢?在哪里?你不是答应我,给我找到她吗?” 看起来,他果真是其他任何事都稀里糊涂,唯独对这件事情,却是一点也不糊涂。 “嗯,别着急,等会给你找哈,现在你先配合我,我来帮你看看病好不好?我告诉你啊,你的身体出问题了,所以,想要我们帮忙,帮你诊治一下,所以呢、、、” 这一次,师师还没有开口,束儿就颇为耐心的向他解释着,想要尽快进入状态。却不曾想,他呆呆的看了她几眼,就立刻又回头看着师师:“水灵儿呢?我的水灵儿呢?” “别急,这就帮你找,这就帮你找啊!” 师师只好也胡乱支吾应付着他,见他终于又信任的点了点头,这才慌忙将束儿拉到一边,想要了解一些她刚刚查看的情况。 “情况不是很好,看来,那只公蛊已经在他体内长的很大,完全到了可以交配、生产小蛊虫的成年时段,但此时却一直见不到母蛊,所以常常焦躁不安,体内就会大量释放毒素,从而使得宿主神经更加麻痹、呆滞,就像一个没有灵魂躯壳一般。我想,这公蛊的下一步打算,应该是寄生于宿主的大脑之中,将宿主的大脑吃成一个空壳之后,直接自己脱身出来,到那个时候、、、” “啊?你说什么?怎么这么可怕啊?那么,现在那只公蛊,还没有到达他的大脑吧?不然的话、、、” 束儿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师师慌乱的打断了,此时别说其他,就光束儿那些话语的内容,都有种让她毛骨悚然的感觉。 “别怕,还没有,它这只是找不到母蛊之后,想要自我修炼的一个步奏,所以也得需要一个过程,但现在他体内却已到处布满了那公蛊释放的毒素,所以对身体伤害很大、、、” “是啊,你看,他都已经瘦成一副皮包骨头的模样了。” 师师此时又偷偷瞅了还坐在那里傻愣着的人,心中难免又是一直播那个说不出的凄凉感觉。 “是啊,所以,我想我从现在就开始吧,这吊蛊的过程,可能还得一段时间,不会就这么一时半会成功的。” “好的,那你现在就开始吧,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就好。” 然后,束儿就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些什么物件来,当中有一根明晃晃的银针,说是需要刺破宿主的中指部位,需要释放毒血。 然后,两人商议了一下,师师就各种若无其事的混着他说话玩儿,反正是不能让他离开那张椅子,而束儿,则在他的身后,悄悄的开始利用那些道具做法,其中当然还包括她那只随身携带的红蜘蛛,只是一不留神的当儿,她就悄悄将它从他脖颈处丢了进去,而后一眨眼的功夫,那蜘蛛就不见了踪影。 当然了,只是师师这种不懂的人才看不见它,而束儿,却似乎是一直跟随着它的足迹,空中默默的念念有词,开始将他体内的毒素一点点往外逼出。 “师师啊,你们会一直这么陪我玩吗?找不到水灵儿,我一个人好孤独。” 就在师师不断地逗着他说话,好吸引住他的注意力的时候,他却突然之间,一不留神,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顿时让师师有种差点要流泪的感觉。 “是啊,我们当然会一直陪你玩,因为以后,我们都是好朋友了啊!可是、、、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师师先是顺口应了一句,后一句,却还是包含了很多的额感情色彩,似乎像在期盼他回答些什么,但却又怕听到他的回答一般。 但他听完师师的话语,却一点都没有迟疑,就立刻点了点头:“当然记得啊!因为、、、” 师师的心里不自觉的一紧,有些惊喜的看着他,等待着他可以说出一个什么答案来。 却见他略微一顿,依旧是那傻呵呵的笑容之后,说出的话语,也依旧让师师略感失望。 “因为,咱们是好朋友啊,你是师师啊,我都认识你了,所以记得。” 他就那么傻呵呵的盯着她,说出的这句话听上去没有任何问题,但其实,却问题很多。 师师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啊,那就好,你记住我了,就好,咱们是好朋友啊、、、” 但话没说完,她却突然发现,就在他那样盯着她的时候,眼睛里忽然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那光芒让她有一种久违了的熟悉感,似曾相识,但却一时间又不能判断,到底那一闪而过的感觉,是她的错觉,还是真实的。 然后,在她还不能确定的时候,她就见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吐出的,依旧只是她的名字:“师师、、、”(未完待续。) 416 黑血 但此时的感觉,却似乎已经完全不同于之前。他脸上先前那呆滞傻气的感觉,似乎在一刹那间消失已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而又疑惑的苦涩之感。 “宋逸,你,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你能认出我了吗?我是师师啊!” 师师的心在瞬间颤抖了起来,突然间就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他的手,有些急促的追问了几句。 然后,她便见他的双眸间,又是一丝异样一闪而过,不,这一会,她看的清清楚楚,那不是异样,那是泪花,的的确确的,是一抹泪花一闪而过,带着些许的激动与无法言说的一言难尽,因为他,已经认出她了,的的确确的,开始认出她是谁了。 她的泪水也在瞬间不由自主的一涌而出,她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话来,似乎在等待着他接下来要给出的那个答案一般。 但让她根本措手不及的却是,他还没来得及再吐出一个字,就突然间眉头一皱,而后不由自主的一把捂住了心脏部位,蜷缩了下去,浑身颤抖的厉害,就好像突然间很痛苦一般。 “宋逸,你怎么了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很难过吗?哪里难过,你告诉我,我、、、” 师师顿时焦急了起来,急忙伸出手去抓住了他的手臂,语气里满是关怀和焦急, 但却被他一把就甩了开来,同时他抬起的手臂,猛然间抱住了头部,嘴里面开始大声吼叫:“水灵儿,我要水灵儿,滚开你们都滚开,我要水灵儿,水灵儿、、、” “宋逸,你、、、” 师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先前正在闭目养神的用功,此时猛然间睁开眼睛的束儿很是不满的打断了:“师师,你刚才都做了什么啊?你是不是引导他往伤心的地方去想?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他现在中了****,就只能忠于他的母蛊,一旦对其他事物动情,内脏就会有绞痛之感,尤其现在那公蛊已经长得很大,他体内毒素又多,就更危险。而我却在这个时候在帮他吊蛊,你要知道,你这么做,不但会害了他,还有可能连带着我啊!” 师师听闻,不觉间又是大吃一惊,顿时感觉额头上的汗珠都要渗出来了一般,原本只以为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一股脑儿随着他的情绪,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说了下去,却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可真的是又糊涂又惭愧啊!尤其是束儿,人家冒着各种危险和困难,跑到这里来帮忙,却差一点因为自己的大意,害的人家、、、 师师顿时满含抱歉的说道:“真的不好意思,束儿,真的是我一时粗心大意,居然、、、” “算了,也怪我没有跟你仔仔细细讲清楚吧,所以也不能全怪你。” 束儿见状,却也立刻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起来,继而才叹了口气道:“不过今天,也就只能到这里了,因为你看他的状况,实在不好,已经不适合继续下去,否则,会有危险。” “好的,一切都听你的,只是现在,我们还要怎么做呢?” “嗯,再无它法,也就唯有先委屈一下他了。” 却听得束儿只是自言自语般的低低说了一句,而后突然伸出两个手指,对着他的脊背又是一阵念念有词,接着,便见那红蜘蛛突然间从他衣领处跳了出来,就在跳出来的同时,却是突如其来在他耳垂下咬了一下,再看宋逸时,却就已经像是瞬间中了毒一般,猛然间瘫倒在了地上,昏睡过去。 “束儿、、、” 师师见状,自然又是着急,不由自主叫了束儿一声,却见她又冲她微微一笑:“别担心,只是暂时的,过一会他就没事了。” “嗯,好的,我相信你。” 除了这句话,师师此时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表达些什么,于是就只好悬着一颗心,默默的在旁边观望着。 却见束儿匆忙蹲下身来,却是将宋逸的左手先抬了起来,而后找准了他的中指,拿着那根银针,对着指尖就猛然刺了下去。 随着那针尖刺入宋逸的中指,师师的心里,也跟着痛了一下,但此时的他,却只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似乎一点都没有知觉。再一细看时,就见束儿已经收好了银针,双手却用力的去挤着宋逸那个被刺伤了的中指,不一会儿,就见一滴乌黑的血迹,自那指尖处缓缓滴落,而后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一直到挤出了数十滴左右之后,再也挤不出了,束儿这才作罢,将他那只手轻轻放好,就又立刻换了另一只,重复的,依旧是先前的步奏与动作。 而师师此时去看那地上那摊血迹时,就见它们居然已经发黑发紫到了不像是人体里面刚刚滴落出来的鲜血,而更像是一摊毒药水或者具有腐蚀性的什么黑色液体一般,不然,才一会儿工夫,就见那血迹周边的土地,都开始像是盐碱地里发出来的那种一样,给那血迹镶上了一个冒着泡的大白圈。 再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束儿就彻底完成了手里的动作,此时夜已经深了,就跟师师商量说,暂且还是得先回去了。 “可是、、、” 师师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宋逸,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束儿便安慰她道:“你放心吧,赶天亮之前,他就会醒来,红蜘蛛只是暂且毒晕了他,不会有大碍,咱们现在还是将他弄到床上去后赶紧回去吧,不能才第一天就暴露行踪。” “好的,都听你的。” 师师听闻,就配合的点了点头,而后两人将宋逸抬送到了床上,师师帮他盖好了被子,这才心里面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的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师师想起了什么,就问束儿:“那些看守的金兵,不会有什么事吧?” “嗯,不会,给他们下的降头是短期的,最晚明早换班的来的时候,他们也就醒过来了,只不过并不会记得先前发生了什么、、、”(未完待续。) 417 第六晚 等到好不容易又饶过了那些个曲曲弯弯回到住处的时候,就已经早是大半夜,累了一天的小太监们早已都是呼呼大睡的光景,所以谁也没心顾及得了她们。她们倒也乐的自在,原本打算只有有人问起时,就随便支吾说在给几个值班的金兵干活之类的,现在反而没人问了,倒省去很多麻烦之事。 第二天自然是依旧随着大家早起,然后去厨房那里干活,由于前夜的忙碌,再加上睡眠不足,此时疲倦劳累也是必然的,但也没其它办法,因为毕竟还是得配合大局,不能搞得太明显,所以两人就只好努力的忍耐着。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又过了一天,终于等到黄昏时刻,便就又瞅准了个机会编造了个理由,弄了些小酒小吃食什么的匆匆跑了出来,一直往着老地方赶去。 等到了之后,就又是躲在暗处,一直等到天黑,这才又继续了昨天的步奏,倒也依旧顺利,反正这些金兵原本贪心,又加上值守原本是个无聊的活儿,又本身在这诺大的皇宫僻静处,所以,喜欢喝点儿小酒、吃点儿零食什么的,也是必然。 等终于再进到角楼里面后,就见宋逸又在那里阴沉沉的坐着,只不过这会不再往桌子夏敏躲了,而是呆呆的坐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个小窗户。 “你在想什么呢?还记得我吗?我们又来看你了呢!” 师师跟束儿走进去时,就尽量用老朋友那样的口气跟他打招呼,他愣了一下,这回倒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语气也沉稳,虽然依旧看上去有点木纳,但毕竟比先前的痴痴傻傻好像好了许多。 “记得啊,你是师师。” 他看着师师,嘴唇动了动,如此这般的回答。 “有效果。你应该高兴才是。” 师师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时,束儿就已经认真观察了他的举动,悄悄的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声,却也正符合师师自己的感觉,所以她的心里顿时放松了好多:“那就好,真是谢谢你了。” “唉!看你,又来了,总这么客气,也不怕我跟你生分吗?” 束儿却娇嗔的瞪了她一眼,一边开着玩笑,一边似乎又像是自言自语:“只是,不知道这所有的毒液排完时,到底会到哪天?会不会超出我的预算呢?” “那你预估是需要几天的啊?” 师师听闻,就急着接了一句,便听束儿随口回答道:“应该在七天左右,尽量争取吧。” 然后就又开始的昨天的步奏,师师依旧找一些话题来吸引宋逸的注意力,只是这一次,她开始试着讲一些笑话啊、有趣的事情给他听,特别注意着,千万不能涉及到让他动了感情。 她就那么讲着,就见他居然像个听话的孩子一般,呆呆的听着,时而见她讲到可笑处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就也楞一愣神,而后咧着嘴巴微微笑一笑,似乎是不管自己有没有听懂,都在给她一个回应一般。 反正原本也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安静下来而已,所以内容他到底听懂了没有,师师自然也就不去追究,只是一门心思的给他讲下去罢了。 今天的一切倒也依旧很是顺利,只是在最后束儿要刺破他中指时,他虽然没有爆发,却也还是固执的抗拒着,硬是不肯伸出自己的手来,束儿无奈,为了节省时间,就又采取了昨天的办法,将他弄晕。 师师见他又昏睡了过去,心里依旧难受,但一想到不久之后他就会重新好起来,心里面就会有莫大的安慰,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再看今天排出的那些黑血,也还是比昨天的状况好不了多少,只是颜色方面,似乎稍微淡了那么一丁点。 又是忙了个大半夜,回去后匆忙睡了一觉,第三天就又开始。 接下来的几日,都就是这么坚持着,依旧套用老步骤,每晚前来,帮他排毒。虽然人确实非常辛苦,但眼见得一天天排出的毒血越来越不再那么乌黑,颜色开始渐渐向正常血迹接近了起来,心里就更加安慰和放松了许多。一直到第六天的时候,眼见得今天寄出来的血迹都已呈现出了鲜红色,师师跟束儿心里面那个开心啊,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看来一切都跟预期的差不了多少,现在只需要第七天结束,就可以将他体内那只蛊虫,彻底的吊出来了。 由于这晚太累,师师跟束儿决定,今天还是暂且不回去了,偷偷躲在这角楼的某个房间内睡个大好觉,然后第二天晚上接着工作。 反正刚好有带进来的一些小零食可以第二天用来充饥,于是,两人这就躲到了楼上一个偏僻的小房间内,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一觉倒是睡得真美,反正第二天自然醒的时候,就已经是天也大亮了,外面的太阳也正从各个小窗户、缝隙什么的,渗透进有些阴森森的小角楼来,让师师跟束儿免不了的又是一阵感叹忧伤,试想想,就她们待在这里才一晚的人,看到那些光芒都是那样的向往,更何况长时间待在这里的人呢?他虽然神志不太清楚,但对于阳光的渴望和向往,应该也是必然的吧。 但心中的感慨归感慨,目前的状况,却是依旧没法忽视的,所以,她们就只能静悄悄的待在楼上,等待夜晚的降临。 却谁知大概是在午后时刻,小角楼这里突然来了不速之客,当那水灵儿的声音从下一层宋逸待着的地方、透过木地板的缝隙,传入师师跟束儿的耳朵时,她俩都有一种惊慌失措之感。 因为她们听到,那束儿不知什么原因,在责骂那些护卫的时候,居然张口就来:“看你们一个个那副蔫不拉几的模样,怎么就一丁点的精神都没有?该不会是被人给下了瞌睡虫的降头吧?!” “啊?她,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吗?” 束儿一惊,不由自主的就悄悄向师师嘀咕了一句。(未完待续。) 418 喂蛊 “还不确定,且听听再说吧。” 师师只好耐着性子,悄悄向她耳语了一句,心里面自然也紧张,但知道这种时候,只紧张总不是办法,所以只有努力让自己平静。 结果,就听到下面有人回了话,估计应该正是被她骂的金兵吧:“回灵主子的话,只是昨晚风大,咱们轮流换班的,站也站的劳累,睡得也不够踏实,所以才会这样。还请莫要怪罪。” “呵,切!这么多人看守一个傻子而已,都紧张成了这般模样,可想而知,你们是有多么没用!” 那人话音刚落,就听水灵儿又悻悻的骂了一句,她话里所说的傻子,自然就是指宋逸无疑了。此时让师师听着,可真不是个滋味啊,想想这水灵儿,也真是心狠手辣哪,想当初,就算是她用了手段,可那皇上毕竟也待她不薄,所以才让她的计谋一点点得逞、、、谁知今天她一旦觉得他没了利用价值,就这幅模样来对待他。但话又说回来,既然那么反感他,她又跑来看他做什么呢?反而搞得大家都紧张兮兮的,工作没法正常进行。 但事已至此,没其他办法,两人也就唯有悄无声息的继续听着了。 却听她又将那金兵大骂了一顿,这才撵他出去,脚步声响了起来,应该是往皇上的房间去了。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她喊了一声:“皇上,你在哪儿?还不出来见我?” 师师跟束儿一愣,心下想到,莫不是他因为害怕,又躲起来了吗?所以她才在找寻? “皇上啊,别躲啦,赶紧出来吧,我没工夫跟你躲猫猫玩儿。” 接着,就听到她那脚步声,在楼下来来往往的好几个回合,让师师跟束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她再突然间闯到在上一层来。 却就在此时,她们突然间听到了宋逸了声音,忽如其来的传了过来:“嘿嘿,水灵儿啊,你居然没有找到朕?朕可是你要罚你了哦!怎么罚呢?你说吧,要亲亲吗?” 虽然他那声音依旧带着点呆傻的感觉,但师师听着,却还是不是滋味。无论怎么说吧,到了这个时候,他心里面心心念念记着的、认得的,也还是水灵儿无疑啊!所以,听着也还真有那么几分不是个滋味。 束儿此时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就又伏在她耳边悄悄耳语道:“别想太多,都是****搞得鬼,无论怎样,此时它还在他体内,就只会认得它母蛊的宿主而已。” 师师就对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此时再认真去听下面的动静,就听那水灵儿似乎颇为不耐烦的说道:“哟,我还以为你躲哪里去了呢!原来就藏在桌子底下啊!还能有点创意不?每次都来这一套?” “灵儿不高兴了吗?是朕错了,朕、、、” “哎呀,再别朕朕的乱自称了好吗?你还以为你现在依旧是皇帝啊?知道自己已经亡国了吗你?真是、、、” 明明听得那宋逸已是一副非常小心的模样,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水灵儿的不高兴一般,声音都怯怯的,但那水灵儿却就是一副极不耐烦的模样,对着他叨叨的训斥了几句,那语气中,可又是讽刺又是嘲弄的,听着还真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嗯,我知道。我要水灵儿,要亲亲。” 谁知那宋逸静悄悄的听完,却就又是这么固执的坚持着,并且似乎正一步步的朝水灵儿接近了过来,反正接下来就听到水灵儿似乎一把推开了他,极不耐烦的骂道:“哎呀,你就不能给我省心点吗?瞅瞅你那副邋里邋遢的肮脏模样,也好意思一见面就跟我要亲亲吗?你真还以为、、、” 刚骂道这里,她就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般的叹息了一声:“唉!也真是,看我,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啊!” “朕不是傻子,朕不是傻子,朕要水灵儿抱抱、亲亲、、、” 却谁知她话音刚落下,身边的傻子就突然不干了,像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般,一个劲儿的跟她闹开了别扭,还真是让她闹心的慌。于是不得已对他随意抱了一下,由着他那脏嘴在自己美丽漂亮的脸蛋上亲了几下,刚要亲到她的嘴唇上来,便被她忍无可忍的再一次一把推开:“哎呀,好了啊你,应该懂得知足,明白不?” 但她明明知道,眼前这个臭皮囊,是因为被她完完全全操纵着,所以才会如此发情不止的,又怪得了谁呢?所以,当下一刻她发现自己的语言效果不大、他又像块狗皮膏药一般贴了上来之后,就再也忍无可忍,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对着他的脖颈处猛然一击,一瞬之间,他便应声倒地,昏然不省人事于她的脚底下。 “她,她这是要做什么啊束儿?” 此时在上面、隔着木地板的缝隙,将下面的状况观察的一清二楚的师师,忍不住就又悄悄向束儿询问了一句,真有一种想要冲下去,弄死那水灵儿,将他扶起来的感觉。 “、、、” 束儿却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似乎也没观察出个什么意思来,只能示意她耐着性子继续观察看看。 “每次好不容易来看你一趟吧,你就是不能老实点,所以,这就怪不得我喽。我也懒得跟你动手啊!还嫌自己费力气呢你说是不?但你总这么不听话,我也没办法喽。所以只好、、、” 此时就见那个水灵儿神神叨叨的,嘴里面不断的念叨着些什么,而后将宋逸的整个上衣解开,裸露出胸膛之后,就举着右手在他胸膛那里又念念有词的,令人惊讶的是,就在她右手指尖指着的那些地方,宋逸皮肤下就好像钻进了一只老鼠一般,开始慢慢的耸动了起来,随着那缓缓的耸动,那里的皮肤便开始变得青紫,继而留下一条条青紫的、弯弯曲曲的痕迹,就好像一条长蛇游过的痕迹一般,令人看的触目惊心。(未完待续。) 419 思绪万千 直到过了一阵,渐渐将那右手移到了他的左臂位置,这时候,师师跟束儿就惊讶的发现,他那皮肤下的耸起,居然就是跟随着水灵儿的指尖,一路绕过他的胸膛,而后从右肩处,慢慢的一直往下游走,而后在右手的掌心处停留了下来。 “她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看着好可怕啊!” 师师此时眼见得此时的水灵儿更加全神贯注了起来,眼睛简直像是定住了一般,死死的盯着那手心处的耸起,嘴里的默念,也开始加快了几倍步奏一般,变得又快而急促,再看她的额头,也不知是因为劳累还是担忧,居然渗出了滴滴的汗珠,而那张原本白皙的脸,更是惨白的有点渗人,在整个屋子内阴暗的光线衬托下,有一种像鬼魅一般的诡异气息。 “她应该是、、、别着急,看下去再说。” 束儿刚想开口对她说什么,但却又改变了话题,大概是觉得此时聊天会耽误了关注下面的动静,所以看了她一眼,再没有什么,就继续紧紧盯着地板上的缝隙。 师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其他办法,就只好耐着性子、忍着心中巨大的惊慌,继续盯着那缝隙看了下去。 却见此时的水灵儿,在经历了一阵极为紧张的默念之后,突然间嘴巴停止了下来,却是将自己的右手平铺开来,与宋逸的掌心相对,而后就那么静静的等待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然后,师师跟束儿就在瞬间看到,宋逸的掌心突然间破裂开来,继而从里面涌出一条像蚕蛹一般大小的、浑身胖乎乎、乌黑发亮、带着一种恐怖气息的肉虫,突然间一跃而入,直接钻入了水灵儿的掌心,然后,便就见水灵儿裸露在外的半截小臂处,也开始了像宋逸皮肤上先前那般的耸动,只不过是向着肩膀的方向耸动而去,很显然,刚才那是这条肉虫在出来的路线,而此时,它是顺着一条路线正在进入。 “她,她这是在干什么啊?好恶心,那东西,好恶心、、、” 师师此时再也忍受不了初次看见那蛊虫时的惊诧与恶心之感,胃里面翻江倒海般的难受着,就只好努力捂着自己的胸口,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看了束儿一眼。 束儿却没有接她的话语,只是依旧死死盯着下面,悄悄丢过来一句话:“你要是觉得难受,就暂且先歇会儿。” 师师无奈,就只好让目光先离开那地面几秒钟,对着空气深深呼吸了几口,这才又努力的稳定了情绪,重新去盯着那个缝隙,因为她也不想错过那水灵儿每一个诡异的动作,不然,就不能清楚的了解她的一举一动。 却见此时的她,居然突然间像是被施了法一般,倒地平躺在了宋逸旁边,就那么仰面八叉的平躺在那里,四肢平摊,面上表情恐怖而诡异,像是非常痛苦,但却又像是在享受什么一般,总之,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而在她的身体上,此时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衣物下面,那游动的耸起,正在一点点向她的胸口、接近心脏的部位游动而去、、、 只不过她没有脱掉衣物,若是除掉衣物,估计在她的皮肤之上,留下来的,也依旧是如同宋逸那般的青紫蛇迹。 后来,就见那耸动游走到她胸口部位之后,突然间就不见了踪影,而此时的水灵儿,却整个人开始像发热了一般,面色涨的通红,额头以及脖颈之处,都开始冒出大滴的汗珠,不一会儿,就连她的衣衫之处,也开始渗出一块块的汗渍,浑身衣服都开始有了一种湿漉漉的感觉,就好像刚刚出浴而来,只不过是穿着衣服在泡澡一般。 接下来,便见随着她那痛的面孔开始变得青紫、再然后是乌黑,她那湿透了的身体周边,就开始蒸发起一团白雾来,就好像她此时正躺在一个蒸笼上一般,不一会儿,那白雾便将她整个人包围在里面,看上去有种模糊不清的恐怖的吞噬之感。 “她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好可怕啊、、、” 师师心中的紧张,此时更是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状态,但见束儿却依旧只是一动不动的盯在那里,就也只好再次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继续看了下去。此时再关注一眼那白雾身边的宋逸,却见他只好像已经死去了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身体都如同僵硬了一样。 “怎么办?她该不是,已经将他给弄死了吧?如果他就这么死了,那么后面呢?还要帮他做些什么呢?还能不能帮到他了?” 此时眼看着宋逸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师师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之前的种种,就未免有些自责自己之前的疏忽大意,作为他的妻子,她居然将这么一个可怕的女子引到了他面前,让他被这么一个可怕的肉虫控制着、吞噬着,失去了思维、失去了意识、失去了江山、还有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一切、、、 如果说,以前她还一直有一种错觉,潜意识里认为,什么蛊虫不蛊虫的,毕竟才只是一种猜想而已啊,又没有亲眼所见,甚至连那东西具体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她都无法想象的出来。 可现在呢,一切却已经是亲眼所见,什么都真真实实的摆在了那里,所以,她突然间才明白了过来,不是他变了,一切都原本不是他的错啊!只不过他被这种邪恶之术控制着,所以才做出了那么多不符合逻辑的荒唐之事。 而她李师师,他曾经最爱的枕边人,却在那样关键的时刻,选择抛弃了他、离开了他、并且还一直以来,自以为是的恨着他、、、 所以,此时的她好自责,她要是早一些发现这些,早一些发现水灵儿的真面目,那么,一切会不会又是另一幅光景呢? 但心中再怎么思绪万千的,此时却也只能是面对现实而已。(未完待续。) 420 培养子蛊 所以,在一番激烈的难过与不平静之后,师师还是选择了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继续去将面前的一切、关于他的一切、关于那个水灵儿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此时她们就突然发现,那水灵儿在经历了一阵类似于浑身震颤般的过程之后,突然之间开始变得安静了起来,并且她周边的雾气,也开始渐渐的退了下去,慢慢的,她整个人的轮廓,就又清晰的呈现在了那里,直到最后那雾气完全消散,她脸上的颜色,便也终于又重新恢复到了正常,此时的她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美梦掺加着恶梦一般,醒来后恢复到了清醒的过程,慢慢的开始探起身来,举着那只右手,嘴里面重新开始念念有词,而后将掌心翻转在宋逸的掌心之上,直到她身体内的那个耸动,一点一点,重新移动到了她的肩膀、小臂、再然后,师师跟束儿就又见到了那只肉虫,自她的掌心破蛹而出,继而直接了当钻入了宋逸的掌心,只不过这一次,很奇怪的,那先前原本乌黑发亮的虫子,突然浑身变得血红,血红中却又掺杂着一些青紫的花纹,看上去娇艳欲滴,却又诡异的可怕。 但却也只是一瞬之间,那东西便已在她们的视线中消失的一干二净,随即而来的是,宋逸掌心原本的那破口即可愈合,而身体上那耸动,便就又按着原路,一点点、缓缓的,重新恢复到了胸口状态,继而不见了影踪、、、 这时候再看宋逸身体上先前那些青紫的痕迹,也已经开始慢慢的散开、淡化,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好了,这下,你就老老实实睡一觉再说吧,该做的事儿,我已经做完了,其余的,只等到明天再说。” 这时,就听到那水灵儿开始说话了,她边得意的说着,边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常常舒了口气,似乎完成了一项大工程一般,满脸都是自豪而满意的感觉。 师师此时又悄悄瞅了束儿一眼,就见她也才像是轻轻松了口气,不再似先前那般紧张和全神贯注了,只不过目光,却也依旧没有离开紧盯着的缝隙。 师师就再次耐着性子往下面看去,却见此时的水灵儿,已经心满意足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又冷冷的瞅了还躺在地上的宋逸一眼,目光之中,不无嘲讽和厌恶:“嘿嘿,瞅你那副不中用的样儿啊!好像受了多大磨难一般,不过还好,再忍受一下呗,等我的事儿完成了,你也就没什么大用处了,当然了,也就不用再这么跟着受罪喽,嘿嘿嘿、、、” 阴阳怪气的说完这番话,那水灵儿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直到目送着她彻底出门而去,束儿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师师轻轻叹了口气:“唉!还真像是看了一场好戏一般的啊,各种的惊险刺激、恐怖可怕,你又没有这种感觉?” “唉!你还说呢,我都紧张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你说,宋逸不会有事吧,要不然现在我们就下去、、、” 师师应了一声,就要急着下去看宋逸,却被束儿阻止了:“先别急,放心,根据我的判断,她此时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没听到那水灵儿最后说的话吗?现在,他依旧对她有用处,所以,不会让他有什么事的。” “可是,那么大一条虫子在他体内,我真的好担心、、、” 师师此时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想到那条虫子,就忍不住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是啊,你说的没有错,亲眼见到,确实有点可怕,可你也不能急在这么一时,因为那虫子,在他体内,毕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现在就算亲眼见到了,也还是得一切谨慎行事,因为不能因小失大,搞得功亏于溃!” 师师当然知道束儿的意思,因为此时,门外那站岗的都还好好的,所以,她们若是一时焦急跑了下去,一不小心被发现了,那就麻烦太大了。 所以,就还是继续耐着性子等待时机吧,再瞅一眼地上的宋逸,见他依旧那样昏睡不醒的在那里躺着,心里自然还是难过,但却也唯有狠一狠心了,但愿忍过了这一时,后面的结局都是好的。 “可是束儿,你刚才到底看懂了吗?那水灵儿,到底在搞些什么东西?为什么会那样可怕?” 师师稳定下来情绪,这才顾得上问束儿事情的缘由。 却见束儿眨了眨眼睛,这会倒是毫不保留的就告诉她真相了:“我觉得是这样,她刚才的举动,应该是在喂蛊,你明白吗?就是将那公蛊吊出来,然后喂饱它,所以、、、” “我懂啊,可又有些不懂,那公蛊不是原本在宋逸身体里面,喝他的血、吸收他的营养吗?她为什么又弄到自己身体里去,难不成她还想着用自己的血来喂饱它啊?” 师师此时,却又听了个稀里糊涂了。 “嗯,不是,我说的喂,不是你理解的那个喂,你弄明白了吗?你认真想想,那水灵儿在吊蛊之前,皇上他都有些什么举动?” “哦、、、让我想想、、、是、、、莫非你的意思是说,他想要跟水灵儿,亲亲那件事?” “嗯,是啊,但你应该明白的,他肯定不是只想要亲亲这么简单,结合着你以前经历过的状况,你该明白了吧?我的意思就是,那公蛊,它是每隔一个阶段,就要发情的,所以,这应该就是水灵儿来看他的真正原因、、、” “啊?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个,你先前说过的,就是关于他沉迷酒色那些,都是因为这公蛊被这母蛊吸引着,要发情、、、” “是啊,所以说,这水灵儿就得定期来看他,然后、、、” “可她却是那般的嫌弃他,根本就不让他靠近的啊,又怎么能满足公蛊的欲求呢?” “所以你别着急,先听我说完啊。我判断,这水灵儿应该是有更大的野心,想要以这公蛊跟母蛊交合,培养出威力更大的子蛊来,到时候,她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干很多事情了。”(未完待续。) 421 计划 “交合?怎么交合啊?没见到她跟宋逸、、、” 师师此时听着,一瞬间只感觉满是迷茫的,却见束儿调皮的冲她眨巴了下眼睛:“看你,多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傻呢?她刚才都干了些什么?你就不能认真想想?” “哦,她是将那公蛊先吊了出来,然后,让它进入自己身体,然后、、、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她让它进入自己身体,其实就是为了跟母蛊,交合?” “嗯,聪明!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此时的束儿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根据刚才所见的情形和她说的那些话语,我怀疑,她体内那只母蛊,大概已经有了子蛊,所以,她才会说不久之后就用不着皇上了。因为等到那子蛊一出生,母蛊与公蛊就会将自己所有的精气集中在子蛊身上,然后自然死亡,所以,到时自然用不着宿主了啊!” “啊,我想起来,她刚才好像还在说,明晚如何?我想,一定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是啊,我判断,明晚,可能是她算好的,要公蛊与母蛊最后一次的交合时间,这样的话,子蛊可能也就要成熟了,直等到子蛊一旦瓜熟蒂落,她的一切,也就要大功告成了,所以我们、、、” “我们一定要抢在她前面,把宋逸弄走,不能让她就这么顺利的得逞,你的意思,是这样吗束儿?” “啊?这会,你怎么又这么聪明了呢?立刻就回答出来了啊?” “是啊,因为我跟你想的是一样的啊!所以当然能立刻猜出你的意思。所以束儿,咱们现在得好好计划一下,怎样赶在明晚她来之前,咱们先将宋逸带走呢?” “是啊,正是这个意思,需要好好计划一下。” 于是,两人就开始如此这般的计划了半天,想了好多法子,直到最后确定下来一个,这才算是完事,再偷偷往下面一看,却见光线已经更加暗淡,而地上的宋逸,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不见了,大概是醒来后起身又躲到哪里去了。 “唉!想想他也挺可怜的,你说好端端一个天子,九五之尊,居然现在落到了被人利用身体养着蛊虫的悲惨结局,可真是、、、” 束儿此时却又不由自主的感叹了一声,师师听闻,自然更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但却也没什么其它办法,现在唯有努力的做好目前的事情,将他给救了出去,这才算是一个可以改变他命运的好的结果。 眼见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人这边开始匆忙的行动了起来,脚步轻轻的,往着楼下走去。 待下去之后,还正想着先要找到宋逸,要稳定住他的情绪才能完成后面的行动,却谁知就在此时,冷不丁的,一个略带木纳、但却似乎并之前集中了很多精气神的声音,突然间从背后响起,差一点把师师跟束儿吓个半死。 “师师、、、” 那声音就这么低低的叫了两个字,是的,是她的名字,她也立刻就明白了,那正是宋逸无疑,只不过当时太有些出乎意料,所以冷不丁有吓了一跳的感觉。 “是、是我啊,宋逸,你,你醒来啦?” 师师跟束儿同时转过身去,看着眼前正站在她们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清瘦男人,差一点有种落下泪来的感觉。 也许是刚才那些个场景,实在是太多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敏感神经吧,原本已是努力的克制了下去,此时猛然间看到了他,并且毫无预料的被他认了出来、还像一个正常人那般喊了她的名字,她又如何会不感触颇深呢! “嗯,是啊,睡醒了。” 宋逸看着他,声音木纳的回答了这么几个字,却听得让她心酸,他又哪里知道,他那不是睡觉,只是像个工具一般,完全被人操控、利用的过程呢? 所以,可能还是没有忍住,她的眼角有湿润的感觉,同时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喔,师师,你,你哭了哦?” 却谁知,就在这一瞬之间,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痴傻男子,突然间轻轻感叹了一声,随即便抬起一直干瘦的手臂来,在她的眼角轻轻擦拭了一下,那动作极为的小心翼翼,看得出来,他似乎很是用心、很是认真,一双空洞而木纳的眼睛里,此时却闪烁着专注的光芒,就像个孩子一般,稚嫩而纯净。 师师的心,突然之间就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她再也忍受不了自己鼻子发酸的感觉,突然一把握住了他还停留在自己眼角的那只干瘦的手,两行泪水随即夺眶而出:“是啊,我、、、因为我难受。” “师师,他,他好像刚才,认出你来了啊!所以,千万别动情,别在这个时候动情,否则他一旦发作起来,人又痛苦,又会很麻烦、、、” 束儿随着之前宋逸的一系列动作,只感觉心中又惊又喜,惊得是他刚才那些表现,明明是真情流露啊,又哪里像个**控了的没有思想的傻子一般?喜的,当然是为师师,因为她的心上人,毕竟对她还是有着感觉,即便到了这种地步,却还是能够依稀的认出她来。但她却又十分的担忧,因为正如她刚刚所说的,万一师师的一时动容,真的勾起他的感情来,那么,一旦那公蛊发作起来,要寻找它的母蛊,还真的不好收拾。 此时的师师被她这么一提醒,才顿时回过神来,立刻擦掉了自己的泪水,将宋逸那只手松了开来,有些抱歉的回头看着束儿:“谢谢你束儿,真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会、、、” “嗯,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毕竟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说要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所以,不怪你,都是真情流露而已,只是现在、、、” “我明白的,现在,我必须装出无所谓的模样,吸引他的注意力到别处去,不要涉及感情方面。”(未完待续。) 422 一切 往好的方向在发展 于是,师师立刻就面对宋逸开心的破涕为笑道:“哎呀,你说,你成天待在这个黑房子里面,不感觉孤独吗?我们来陪你玩儿,你开不开心啊?” 宋逸愣愣的看着她,又转头朝着房间四周看了一圈,而后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咧了咧嘴巴,做出一个笑容:“开心。” “嗯,那就好啊,那你可要配合我,乖乖听我的话,我们才会保证跟你一起愉快的玩耍哦,你明白了吗?” “嗯,明白,我听话。” 又是一个短暂的停顿之后,面前的男子似一个孩童般简短而又幼稚的话语,真是听得让人心酸,师师再也不忍多说什么,因为每说一句,自己在心里,其实就承认是把他当个傻子一般来哄着对待着,所以就赶忙拿了一些她们之前带进来的小零食给到他手里,并且指了指门口:“那你肚子饿了吧?悄悄吃,大声的话,会被外面那些坏蛋发现的,你明白吗?” “嗯,明白、、、谢谢。” 乖顺的点了点头,将那些零食接过去之后,他在欣喜之余,居然说了一句谢谢,这不禁又让师师跟束儿感觉到心酸至极,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束儿,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就按先前商量的步奏进行吗?” 此时眼见得宋逸已经非常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开始吃零食,师师便转头瞅着束儿,却见她正在透过窗户的边缘,悄悄的打量着外面的动静。 “嗯,稍等一下,天再黑一点的时候,咱们就开始按计划行事。可一定记得,到时候你要眼疾手快一些哦,千万不能手软,不然的话、、、” “放心,你把我想的太柔弱了,对待敌人时,我从来不会手软和心软。” 师师调皮的冲她眨了眨眼睛,束儿就会心一笑:“但愿如此吧,不然的话,可就是拿着咱们的生命在开玩笑喽。” 于是,两人这边行动了起来,脚步很轻的在那房间内走来走去,以便寻到个可以利用的好工具。 天色也就这么静悄悄的黑了下来,等到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这角楼里面,就更显得阴森可怕,若不是还靠着角落里的几盏昏黄油灯支撑,简直就让人有种接受不了的窒息感觉。 “好了,现在,让他配合一下吧。你给他说,看得出来,他很听你的话。” 束儿这时又提醒了师师一句,师师便点点头,重新朝宋逸跟前走了过去:“吃饱了吗?好不好吃啊?” “嗯,好吃。” “那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我带你到外面去吃好不好?外面还有各种各样的好吃的,比这些好吃的太多了,你、、、” “嗯,喜欢,想去,愿意,我听话。” 她话还没有说完呢,就是一串简短而意思明了的话语,似乎是在为她内心不断挣扎的、总觉得自己此时像是拐骗幼儿的大灰狼一般编造各种花言巧语的尴尬给了个台阶下一般,让她瞬间不用再绞尽脑汁的想词语而感觉轻松。 “嗯,好的,我知道,你很乖,也很聪明。所以,我就直接告诉你接下来你要做的事情了,好吗?你愿意配合吗?” “嗯,愿意。” “好的,是这样的,一会儿,我们会躲到门两边去,而你呢,就是负责趴在那个小窗口,看到了没,诺,就是那个、、、” 师师说到这里的时候,抬手指了指一侧的小窗户,转头再对着他的时候,便见他的目光也正从那里收了回来,几乎像是一个正常人一般点了点头:“嗯,知道。” “好的,那你记好了哦,就是,你趴在那里之后,就故意大喊大叫,大喊大叫,你明白吧?反正就是随便胡乱喊叫,闹腾到让门口那几个人进来这里,你明白了吗?只要你将他们引进啦,其余的,你就不用管了,就交给我们好了,当然了,等我们完成之后,你还是得听我们的话,明白了吗?” “好的,明白。” “那好吧,那我们就开始吧。我知道,你一定能行的!等我们出去之后,我带你吃各种好吃的,来,拉钩,击掌,让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好的,我喜欢师师,我听师师的话。” 最后这一句憨憨的话语,却突然间将师师急急伸出去的右手都停滞在了空中一般,有些不知所措,她在那一瞬间,就那么张大了嘴巴,呆滞的看着他,似乎她自己才是一个得了遗忘症的傻子一般。 好不容易重新找回了思绪,她便笑了笑,冲他点了点头:“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等以后、、、” “师师,快点行动吧,别错过了机会。” 这时候,一直躲在那里观看动静的束儿,悄悄提醒了一句,师师便赶忙跑过去,也像她一般,在楼梯口的门背后躲了起来。此时的她们,一个手里拿着一个破旧但却份量很足的木墩子,应该是之前用来当做小凳什么使用的,而另一个,则拎了一把又大又重的铁锁,是在一个房间门口找到的,很显然,是之前用来锁那个房间门时使用过的,后来被废弃了,所以还挂在那里。 “好了,皇上,你开始吧,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样,你明白了吗?” 师师此时又面对着呆呆站在那里,看着她们一举一动的宋逸轻轻说了一声,见他又傻愣着盯着自己,真有种怕他会误事的担忧。 但就在一转眼之间,却见他点了点头,继而就朝着窗户那边轻轻走了过去,边走还边回过头来,有些傻傻呆呆,但却清晰无比的低低说了一句:“师师,那你们要小心点哦!” 师师跟束儿顿时又有种在刹那间傻掉的感觉,束儿惊讶的看着她,继而做了个鬼脸冲她点了点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是啊,但愿吧。” 师师轻轻回应了一声,此时再去看宋逸时,就见他已经走到了小窗口那里,正趴在那里往外看,似乎在考虑自己该怎样叫嚷才合适。(未完待续。) 423 干倒了两个 “遭了,刚才怎么忘了,应该连叫嚷的内容都要教会他的啊,不然的话、、、” 师师此时开始有点后悔刚才的大意了,生怕他根本不会接下来的步奏。 却谁知就在这个当儿,她们却突然听到他已经开始大喊大叫的声音:“朕饿了,来人啊,朕饿了,好饿啊,真是快要饿死了、、、” 师师顿时跟束儿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感觉到欣慰至极,果然,他其实还是很聪明的。 “来人啊,朕肚子饿了,再不来的话,朕就死给你们看,死给你们看、、、” 接下来,他突然扯着嗓子的喊叫了起来,顿时就惊动了院里那两个护卫,一个转身就对着这边叽里咕噜的喊叫了几句,只不过,他们根本听不懂汉话,而那个会懂汉话的,此时却刚好不在。 “来呀,快点进来,不然的话,朕这就死给你们看,这就死了、、、” 宋逸的声音还在继续,那两个金兵听着,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两人叽里咕噜的商议了一番,就嘴里骂骂咧咧的往这边走来,想要进来看个究竟。 此时,师师跟束儿已经听到了他们正在进楼的脚步声,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又是不约而同的朝着对方看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算是做了个安慰和鼓励。 “来呀,快点上来,朕饿死啦,饿死啦、、、” 宋逸的声音还在继续,还别说,关键时刻,他还真挺会演的。而那两个金兵的脚步声,也已经开始响在了楼梯之上,由于那木头时间已经久远了,再加上那两人走路一副弄不出大动静不干休的模样,便把那木梯踩得又是吱吱呀呀、又是摇摇晃晃的,真有种让人担忧下一刻就要塌了的感觉。 “马上就要上来了,做好准备哦!” 此时耳听得他俩已经就在门外,束儿悄悄冲师师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人就立刻做好了准备,在黑暗中,将手里的家伙举得高高的。 再下一刻的时候,就随着那噼里啪啦、吱吱呀呀的响动,只见两个壮汉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进了门来、、、 再然后,他们一眼瞅着了宋逸所在的正前方,忍不住就站在原地,冲他先叽里咕噜一阵子呵斥。 而师师跟束儿,就是在这个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从门背后到了他俩背后,举着手里的家伙,用力的朝着他们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两个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几乎是应声倒地,除了倒下去时身体撞击木地板“通通”的两声,再就是嘴里只来得及发出“嗯嗯”的两声,而后便昏然不省人事了。 师师跟束儿急忙朝着他俩踢了几脚,确定无误之后,这才算是放下了心。 “快点,咱们要抓紧时间。” 束儿此时冲着师师说了一句,就急忙蹲下身去,从袖口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只毒蜘蛛,分别让他钻入两人的脖颈处,在那里各自咬了一口,不一会儿,便见那两人身体裸露部位的颜色均已发红,而发出的呼吸声,也已呈现出一副深睡不醒的昏迷状态。 “好了,现在他俩是没问题了,只是还得等那个会说汉话的回来,一起解决了,咱们才能行动。” 束儿此时又得意的冲着师师说了一句,两人均是有种欣慰之感,因为毕竟这得手的还算比较顺利。 然后便按着原计划,将这两人先拖进了一个房间,将他们外表的衣物扒拉了下来,以备待会儿自己使用。 而更令人欣慰的是,此时的宋逸,不但丝毫没有大叫还是什么的,反而见她俩搬动那两人很是费劲,居然还主动跑过来帮助她们,虽然他此时早已身单力薄到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一般,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但却还是让她们很是高兴和欣慰。 等到做完这些的时候,已是累的满头大汗,但心里面却是非常高兴的,只等着下一个目标一出现,一切就预示着大功告成了。此时的天色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晚,但令人焦急的是,那会说汉语的那个金兵,却是迟迟不肯归来。 一开始,还只是耐着性子的等待,但等到子夜时分时,却还是不见他的影踪,未免就有些担忧和紧张了起来。天知道那人今晚是不是到哪里喝酒解闷什么的不回来了,照这么下去,他要是明天早上再回来的话,那难度可就增加的太多了,并且还有被发现的危险。因为他明早回来,肯定是要寻找院里这两个执勤的护卫的、、、 眼巴巴的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但却就是没有等到那家伙归来,师师跟束儿的心里,此时真是越来越急,后来眼见得身旁的宋逸似乎已经很是困顿了,师师忽然之间做了一个决定。 于是当下就对束儿说:“束儿妹妹,你听我说,我想,这两套衣服,你跟他先换起来,咱们得做好准备,此时院门外的情况根本无法预知,所以我们不能贸然出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你们先穿好这两件衣服,再等一等,碰碰运气,万一天亮前,那家伙还没有回来、、、” “万一他没有回来,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要我带着他先走?” 束儿听闻,只是吃惊的看着她:“师师啊,你还真能够想的出来!你说我陪你一起来救人,完了我救了个人出去,却把你,当做人质一样,留在这里?这样的事情,我束儿可干不出来。” “不是,束儿,你听我说,现在情况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咱们还是得面对现实啊,不能固执。你说,咱们万一不做好两手准备的话,等到明天早上那家伙再出现,突然间发现他的同伙不见了,那咱们不是就完全暴露了吗?所以、、、” “所以,你就让我做好准备,万一等不到下一套衣服,就把你留在这里啊?不行,万一不行的话,就继续将他留在这里,反正他也留了这么长时间了,再多留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未完待续。) 424 我留下 此时的束儿斜眼瞥了宋逸一眼,嘴里面嘀嘀咕咕的说着一大堆话,宋逸却像是听懂了一般,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她,那目光,真是让师师看的心痛。 “束儿妹妹,别这样,听我说,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真的不能任性,你知道的,如果把他留在这里,不但他自己会有危险,那水灵儿的计谋,就更会得逞,你不是都已经猜想出,她下一步要干什么的吗?你认真想想,就是明天啊,她就要实施她最后的计划了,虽然我们不知道她培养那子蛊出来,到底要干什么,但肯定不会干什么好事的啊,所以,我们一定要阻止她,不能让她就这么顺利的得逞、、、所以、、、” “所以,就要牺牲你,以把你扔在这里撒手不管的做法,来换取让她的计划失败吗?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师师,你知道的,我一开始是陪着你,才来到这个地方的,就算要回去,也必须是和你一起,我一个人,是绝不会、、、” 师师原本还试图劝说束儿,让她想通一些,没想到话没说完,就被她决然的打断了,她的意思,师师当然明白,知道她只是一心为了她好,只可惜,在这种时刻,万一迟迟不做决定,最后耽误的,也就还是她们自己而已、、、 眼看着夜色已经越来越深,时间早已过去很久,远远的,听到打更的声音传来,已经到了三更时刻,师师的心里,更是着急的要命,于是只好下了决心,突然间跪倒在了束儿面前:“束儿妹妹,我求求你,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能不能不要再这么任性,能不能、、、” “师师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为了这件事情,来这样求我、、、罢了,你知道的,我原本也只是为了你好而已,既然现在你非要这样求我,我也只能答应你就好了。” 束儿先是一惊,急切的想要拉她起来,眼见的她却只是坚持,无奈之下,只好叹息了一声,也在她对面跪了下来,答应了她。 师师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拽着束儿一起起来,束儿自是不那么高兴,面色绷得紧紧的,一连声的责怪自己,怎么千算万算,就万万没有想到会到了如今这一步呢?怎么就偏偏忽视了,那人外出,说不定今晚会不回来呢? 但事到如今,却也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她就算是后悔死,也已经起不了大作用,所以就只好说服自己面对现实了。 师师见束儿这边终于算是安顿了下来,就转头去看宋逸,却见他此时竟也静悄悄的坐在角落里看着她,大概是被她们先前相互下跪的姿态给惊到了,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满脸都是紧张而愧疚的表情。 师师看着他,不觉间,心又是一软,于是就朝他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坐了下来:“别怕,有些事情,我得告诉你,你能听懂吗?你要认真听的话,就一定会听明白,是吗?我相信你。” “嗯,能听,明白。” 宋逸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木纳而懂事的点了点头。 “好的,那你听我说,一会儿,你跟束儿一起穿上那些金兵的衣服,你只要认真的跟着她就好,不要乱说话,也不要乱做其他什么动作,她会带你出去,然后离开这里,等到离开这里之后,她会医好你的病,然后,你的大脑就会彻底清醒过来,等到那时候,你养好了身体、、、” “不要,我要跟师师一起,我不要自己离开。” 也不知是因为她说的过于仔细了,还是其他什么,反正他是彻底的听懂了一般,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坚定的摇了摇头,立刻拒绝了她。 “看看,他也不愿意是不?所以说,你就别乱想了,大不了,咱们继续留在这里,再找机会、、、” 此时的束儿巴不得一声,就赶紧在旁边插上了话。 “束儿,你自己认真想想,咱们若是继续留下来,就真的还会有更好的机会吗?明早那人一来就会暴露不说,就算暂且没有暴露,那水灵儿一来,可不是小事啊!” 师师只好继续打断了她,束儿无语,停顿了许久,还是想要固执的坚持:“那好,那你就带着他先走,只要他离开,水灵儿的子蛊就培养不成,所以就不会有太大的麻烦,而我,因为懂得她那些巫蛊之术,正好可以、、、” “不行,你这样太危险了,我是不会答应你这么做的,你就死了这天心吧。你是被我求着带着的,我又怎么可以将你置于危险的境地而不去理会呢?若是这样,就算我以后活着,良心上也过不去啊束儿妹妹。还有,不说这件,就单单救人这件事情上来说,就算我带他回去,也还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一天天继续受罪而已,但你却能做到,让他好起来,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所以、、、” “那么,我不走,我陪着师师一起,不离开。” 还正跟束儿说着呢,谁知宋逸却突然间又插上了话,那呆滞木纳却又真挚可爱的声音,让师师听着,瞬间有一种暖心的感觉,她便转回头去,看着他笑了笑,柔声道:“听我说,你要听话,因为你原本,并不是现在这幅样子,你明白吗?你一定要跟着束儿回去,然后尽快好起来,变回到以前的样子,然后,你就可以有能力来救我回去,我就在这里等着,好好的等着你来救我,好吗?我答应你,在你没来救我之前,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听话,跟着束儿回去。” “可是、、、” 他这会只说了两个字,但师师却从他那呆滞的目光中,似乎读懂了千言万语,于是立刻就打断了他:“没什么好可是的,如果你真的愿意听我的话,那么现在就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的话,我们三人都会有危险,还会有更大的麻烦。”(未完待续。) 425 默默流泪 “师师,我,我舍不得、、、” 眼看的宋逸原本呆滞的目光中,突然之间闪过了一丝泪光,师师只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在瞬间有了一种碎掉的感觉。凭着直觉,她已经感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是的,他一定是已经想起了什么,只不过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罢了,不然的话,他那些断断续续的真情流露,根本是无法掩饰和伪装的。只不过却是,造物弄人,他好不容易要开始认出她、想起她了,他们却就要分别了,等到他真正的恢复到以前的时候,她说不定,早已变成了一个孤魂野鬼,在另一个世界游荡而已、、、 而此时,她不断的向他跟束儿劝慰、鼓励,只不过是为了安慰和说服他们,同时给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所以,此时还不等他再说些什么,她就再一次立刻打断了他,一是因为,束儿再三叮嘱,在没有将蛊虫吊出来之前,不适合让他顾及到感情,不然他会痛苦,而增加了事情的难度。另外,也是时间实在不能再等,在这么干耗下去,只怕一切只会是前功尽弃。 “束儿,你赶紧换衣服吧,就这么决定了。我来帮他换好衣服,然后在五更左右,你们就走,那个时候刚好有换岗的金兵在来来往往,所以不会令人生疑,你们带着他们的腰牌,就直接出宫好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如果你们都不想我以后就在这里等死的话,现在就积极配合一点,因为只有你们存活下来,才有可能让我以后有存活的依靠,所以你们必须的尽快。” “、、、好吧,我答应你,也只能,答应你,照着你所说的去做而已。” 束儿停顿了一下,还是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开始动手穿起那些金兵的装束来。 师师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就赶忙开始帮着宋逸换装。在整个过程中,他都是那样悄无声息、乖顺、但却专注的盯着她,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懂,只是傻乎乎的配合着罢了。 等到匆忙弄完这些的时候,就已经是四更天了,此时外面的天色更加黑暗了下来,因为这是黎明前那段最黑暗的时候,师师最后一次帮着她俩整理完衣物,确定每一个环节都不会露出马脚、并且将那腰牌佩戴在显眼的地方之后,这才盯着夜色叹了口气,但愿一切都能如愿吧,就像这天色一般,渡过了最黑暗的一段时间,迎来的,将是一个充满希望的黎明。 终于耗到五更的更声响过了,天色也在此时渐渐开始麻亮了起来,按着她们这些天的观察,这时候,应该正是那些守卫在各处的金兵换岗的时候,所以,他们乘着这时候大模大样的出去,应该才是比较合理和安全的。 “束儿,赶紧走吧,不能错过了时辰。” 师师此时又一次催促着似乎还在犹豫不决的束儿,束儿无言的看着她,终于点了点头:“我答应你,无论怎样,都一定将他安全的带出去,并且将他医治好,哪怕最后只有他想起你们以前的回忆和悔恨也好,我答应你,一定会做到。” “好的,谢谢。” 师师紧紧握住束儿的双手,眼睛里面闪着泪花,她此时,也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去表达才好,束儿明白她的心意,知道她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完成一个心愿而已,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这样坚定的告诉了她。 “师师,我、、、” 旁边的宋逸再一次主动的开了口,望着她的双眸迷茫而又深情,似乎只在一瞬之间,关于他们之间的所有种种,都就要在他的脑海中翻腾而至,一切的思绪,都就要在瞬间复燃而来、、、 但是,在这个时刻,这样的原本是她多么期盼的一切,却其实是非常危险和令人拒绝的,所以,她再一次猛然打断了他,甚至连他伸着双手,想要跟她再拉一拉手,都没有去回应,只是目光平静而坚定的说道:“好了,跟着束儿一起走吧,咱们的约定,你不能忘记了哦。要好好听束儿的话,不然,我不会跟你做朋友了。” “好、好的,我听师师的话,我听话。” 目光中原本的波涛汹涌,在一瞬之间,被强行重新打回到了原处的呆滞与傻愣,宋逸木纳的点了点头,对着师师咧了咧嘴巴,傻傻的笑了一下,而后转身跟在束儿后面,缓缓的离去。 师师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看着他由于先前她不断重复、要他一切以束儿为准则,所以此时模仿着束儿,特意挺得直直的腰背、还有那一本正经专注走路的姿势、、、 心里面可真的是思绪万千啊!是啊,他原本在这个关键时刻,在这样差不多预示着生离死别的时刻,是要想起她来了啊!只差最后一步,其实只差那么一小步,就是她提示或者引导他一下,他就立刻会全部想起来了,哪怕就是跟她最后拥抱一下,说一些他们之间以前常说的情话,她也会满足和得到安慰的啊,毕竟这一次,说不定真的就是一别就是一生了啊、、、 但事实却就是这么残酷,明明最期盼的那个结果,却不得不非要驱使着,让它们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而去。故意扰乱他的思绪,引导他的思想跑向了别处,她很难过,也很痛苦,但是,她却不后悔,因为那是,她最后能为他做的,也是必须要做的。 事情的发展似乎很顺利,师师趴在小窗口上,目送着束儿跟宋逸的背影出了院门,然后透过打开的院门,看到他们顺利的躲过了院门口卫兵的目光,一直大模大样的往前走去、、、 他们自始至终没有回头,因为那是约定,因为如果不那样的话,他们一味的回头去看,肯定会惹来麻烦和怀疑、、、 宋逸清瘦到有些陌生、但却终于恢复到挺直了起来,不再似之前一直佝偻着的背影,终于彻底从师师眼里消失、、、(未完待续。) 426 冷处理 一种冰凉而湿润的感觉从面颊上划过吗,师师伸手去触摸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居然流泪了,她就那样默默的矗立在小窗口那里,目送着他们的身影一直走远、远到成为一个看不清楚的小点,这才悄悄的重新回到了屋子中间,坐在那张破椅子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感觉到好累好累,大概因为一整夜都不曾眨眼的原因,此时的倦意一旦上来,就有种上下眼皮直打架的感觉。算了,反正现在也就这样了,不如就这么好好去睡一觉吧,好的也得面对、坏的也得面对,该来的终将会来,眼巴巴的等待着,跟睡一觉顺其自然的等待,似乎没有任何本质性的区别。 于是,师师便伸了个懒腰,去到宋逸先前住的那间小屋子里,盖上他之前盖过的那层单薄破烂的被子,睡在他用过的那张破旧的小木床上,转眼间,便已是呼呼大睡、进入了梦乡。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美的梦,在梦里,她似乎又看见了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也就是那个真正的李师师。她这才发现,她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过她了。她很想问问她为何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再来看过她,没有在梦里跟她对过话,但可惜的是,那李师师似乎是在刻意躲避她一般,只是在她好不容易追到她的时候,微微叹息了一声,说了一句:“其实,我好佩服你、羡慕你,因为你做的比我好,真的比我好太多了。你懂得爱、敢于付出、明白坚持,你真的是一个不俗不平凡的女子,我渴望成为你这样的女子。” 然后便没了下文,因为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那李师师就已经消失不见了,猛然惊醒,留在她脑海中的,唯有她那双带着些许迷茫、忧伤,但却又实实在在充满羡慕和渴求的眼神,依旧清晰可辨,就好像她还站在她面前一般。 “为什么要羡慕我啊?不是以前都一直说,有点看不上我的吗?觉得我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不能真正了解她的一切,一直都是一种不太那么看得上我的感觉,现在却突然、、、” 师师坐在那里,自言自语着,心想着自己还来不及问她到底羡慕自己什么呢,又佩服自己什么呢,她就那么消失了,还真是个像谜一般的女子。但是,话又说回来,就算她不离开,就算问到了,又能如何呢?还是改变不了面前的一切,她帮不到她,或者,就算她能帮到她,现在可以帮她离开,她似乎也已经没办法这么做了。因为她不能走,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她的心里还有牵挂,还有割舍不断的爱,需要去处理、去消化,无论会有怎样的结局,哪怕是个悲剧也罢,她都愿意继续下去,一直继续下去,就这么陪着他一路下去,直到最后指导了他最终的归宿,无论是好是坏,她都能够接受,也就算是无憾这一趟莫名其妙的穿越了吧。 此时她再起身的时候,就发现屋内的光线依然是亮堂了许多,虽然相比正常的光线,还是显得阴暗而低沉,但相对于先前而言,此时的光线,已经是提醒着她,此时大概到了快接近中午的时刻。 看来,她这一觉睡得还真够沉得,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中午。想想束儿跟宋逸,此时应该是早就安全出宫了吧,说不定连那城门都已经出去了呢,这么一想,她的心里就顿时一阵安慰。因为依照常理来看的话,若是她们并没有顺利出去,此时已经被发现被抓了回来的话,一定不会就这么安静,那些金人肯定会先来小角楼搜查一番,看看有什么发现再说、、、 此时却也才突然想起昨晚最担忧的那个会讲汉话的金兵来,他居然一上午都没有回来?这心还真够大的。不过这样正好,正好为束儿和宋逸争取了更多的逃跑时间。 还正思索着呢,就听得外面一阵动静,悄悄爬到小窗口一看,却正是那金兵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些吃食和酒罐子,大概是因为昨晚自己不能值守,为了安慰两个替他值班的兄弟,特意搞了这些来犒劳他们。 “怎么办?看来,马上就要被发现了啊。” 师师此时一阵紧张,迅速思索了一下,便就快刀斩乱麻的做了决定,反正此时也别无他法,就不如冷处理算了。 于是当下立马跑回到小黑屋内,重新躺了下来,将那被子一直盖在头上,做出一副蒙头大睡的姿态,就那么静悄悄的等待着动静。 果不其然,听到那金兵先在外面吆喝了一阵之后,大概因为实在没有看到自己的兄弟有些着急,这才拿了钥匙开了角楼的门,踢踢踏踏的走了进来,想要寻找一下那两个金兵的去向。 当然了,他并没有对这里抱太大希望,因为那门的锁都是锁好了的,那两个弟兄要是进来,不可能再从外面反锁了门。并且他们一般没事,也都是不会进来这个阴暗晦气的地方的,这里面阴嗖嗖的,总有一种渗人的感觉,而且那宋朝皇帝被关在这里,成天也一幅痴痴傻傻、不人不鬼的模样,他们在外面值守着还嫌弃晦气呢,除了必要的给他丢点儿吃食什么的,谁还愿意莫名其妙跑进来呢。 所以就这么想着吧,嘴里面还嘀嘀咕咕的骂着晦气什么的,那人便就进来随意瞅了一圈,又上到楼上来,叫了两声自己的兄弟,也没有任何动静,跑到那宋朝皇帝的小黑屋前瞅了一眼,见他正蒙头大睡的一幅模样,也没心睬他,于是就又下楼去了,出门之后继续把锁锁好了,嘴里面还在自言自语:“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他俩就没人了呢?不应该的啊!” 又坐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眼看午饭时间都要到了,那两人还是不见影子,这才起身出门,朝着,门外那两个站岗的打探起情况。(未完待续。) 427 你个狗奴才 这一打探不要紧啊,结果这两个站岗的说自己也不知道啊,因为他们是早饭后来换班的,所以并不明白院里的状况。原来这些金兵护卫,院外站的那几个,一直都是轮流换班站岗的,而院内主要负责看守的这三个,却是一直就吃住都在这里,不另外换班,而他们由于有着一些稍微特殊的权利,所以进出院子时,并不需要向站岗的做特别的请示或者说明,所以,站岗的并不会过问他们什么。 这个金兵听闻,更加有些奇怪了起来,心想着,这俩兔崽子到底是干什么了去呢?原本还说自己一晚上去喝花酒,没有尽到责任,所以特意来犒劳他们的尽职尽责呢,却不曾想到,他们自己倒也悄悄溜出去玩儿去了? 这金兵无奈,就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坐在那里等待由于前夜喝多了酒,没有睡好,此时就这么坐在院里的石凳子上,坐着坐着吧,就眼皮子开始打起架来了,再坐了一会儿吧,就不由自主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开始进入了梦乡。 这一迷糊就不要紧啊,居然一直睡到了午后时刻,还是没有醒来,直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厉声传来,他这才猛然之间从梦乡中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皮子一眼,吓得差一点儿将嘴角诞出的口水都倒吸了回去,立马一个激灵弹跳了起来。 却说此时在他面前立着的,那可不是别人呢,那可是主上的女人水灵儿啊,虽说这水灵儿跟在主上身边,并没有任何名分,但她却实实在在是个厉害的角色啊,那做事为人叫个厉害叫个心狠手辣的,可是他们这些个做下里巴人的,实在是得罪不起的啊! 于是,他立马就点头哈腰的对着她卑微的笑道:“灵主子好,您、、、” “好什么好啊?没有你们这种狗奴才舒服!我也真是奇了怪了哈,你说一个做奴才的,怎么成天价就那么多的瞌睡呢?就那么舒服自在啊?还真是有点羡慕你的好命了哈!” 但是,果不其然,他话还没有说完,那女人就尖酸刻薄的开骂了起来,那声音听上去极为动听悦耳,甚至有一种柔软无力的感觉,但不知为何,说出的话语给人的感觉,却就是那么的尖酸刻薄,简直犹如一把刀子一般,直剜人的心尖。听说这也就是这女人的厉害之处,但凡她能看得上的、不想针对的人,第一面见她,便总是以为她是一个单纯柔弱的小女孩,但只要是深交之后,才能渐渐懂得她的厉害。 “不,灵主子,您千万别生气,我只是一时之间,有点困意,所以才、、、” 那金兵顿时被吓得不轻,着急着想要向她解释,却还是被她轻蔑的看了一眼打断了:“行了吧你,别在这里给我念叨啥了,本主子不爱听,你也不配,明白了吗?本来像你这种狗奴才啊,应该立马就要被绑了下去,撵出宫去,做个叫花子,或者直接砍你的头,这才算是对你不负责任的小小惩罚,但好歹却是,本主子今儿个心情刚好不错,所以呢,也就懒得跟你计较,让你这狗奴才来扫本人的兴了!” 眼见得那水灵儿一张小嘴儿巴拉巴拉的就是一大堆,这金兵可真是吓得不轻啊,瞬间都有种两腿发颤、站都站不稳的感觉,直到听到她最后那几句话吧,这才感觉到是虚惊了场,有点回过神来,庆幸自己命大,于是立马就给人跪下了:“谢谢,奴才谢谢灵主子的不杀之恩,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切!真贱,狗奴才!” 然后,他便见到那水灵儿轻蔑的扫了他一眼,嘴里面骂了一句,就转身要走了,那话语虽然极其难听,但此时对于他来讲的话,还哪里能感受得了其它啊,侥幸逃脱才是最重要的。 但紧接着,他就发现,他实在是想的太简单了些,因为那水灵儿刚刚往前走了两步,就突然间再次回过头来盯着他道:“对啊,应该有两个狗奴才才对的啊!怎么今儿只剩下你一个了呢?说,那两个,干嘛去了?” “他,他们、、、” 眼见得那双看似柔情,但却犀利的让人打颤的眼睛紧盯着自己,这金兵真是有种被吓破了胆的感觉,立刻急着想要解释,但话一出口就开始变得结结巴巴,甚至脑子了连点思路都找不着。 “说啊,到底干嘛去了?你这么战战兢兢的,该不是有什么鬼心思被我给发现了吧?说!今天不老老实实交代的话,就休怪本主子对你不客气!” 然后,那水灵儿便厉声盯着他,那模样,已然是将他当做了一个犯人来审。 “我,我、、、哎吆歪,我的灵主子唉、、、” 一瞬之间,那金兵就被那眼神震慑的跪了下去,嘴里面一连声的自责着:“都怪奴才啊,奴才昨儿个夜里有点事,出去了一些,没想到,今儿回来之后,就见那俩弟兄不见了踪影,奴才这还正纳闷着呢,等着他俩回来呢,结果,您就先到了啊、、、” “不见了踪影?怎么个不见了踪影法?难不成,他们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是不是偷偷儿跑出去胡混去了啊?你倒是给本主子讲个清楚!少在这里装疯卖傻的!” 那水灵儿再一厉声呵斥,那金兵就更是吓得浑身颤抖:“哎吆,我的主子哎,这我真是不知道啊!我也想着他们是不是偷偷儿溜出去玩儿去了,可现在都这个时间了,无论怎样,他们也该回来了啊!可谁知,他们就真这么心大,居然忘记了回来一般的啊!” “忘记了回来?” 此时,却见那水灵儿眼珠子一转,似乎略微沉死了一下,顿时的就改变了话题:“你个狗奴才,屋里的人还在不在,你倒是也不清楚么?要真出了什么问题,别怪老娘不客气!” “这,这,灵主子息怒,那关着的人,他是好好儿的在里面睡大觉的啊,奴才已经查看过了,这个您放心、、、”(未完待续。) 428 出乎意料 “是吗?那我这便进去看看!” 然后,便听得那水灵儿冷冷说了一声,而后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就转身朝着角楼走了过去。 这可是吓坏了那个金兵啊,赶忙就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拿钥匙将那楼门打了开来,恭恭敬敬的对水灵儿做了个请的姿势。 水灵儿倒也一点都不客气,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几乎都没有往别处扫上一眼,就直接奔着楼梯而去,而那金兵,自然也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生怕自己一个怠慢,再惹来了她的不满。 等到上到楼上之后,就见那阴嗖嗖的房间内很是安静,就好像根本没有人存在一般。 “主子别多想,那家伙,他只是在房间内睡觉呢!” 生怕水灵儿再开始发作,那进步就忙不迭的先自招呼了一声,赶紧引着她往那小黑屋走了过去。 等走到了门口,他先朝里面瞅了一眼,见那家伙还是在埋头大睡,这才算是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冲着他就叫嚷道:“哎哎,该起来了,你也不看看是谁来了,居然还在那里睡大觉?还有没有点礼貌了?” 但他话音落下之后,那家伙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依旧那样悄无声息的躺着,不知道是死了呢,还是睡得太沉了? “哎哎,别再装睡了好吗?你看看是谁来了,这不是灵主子、、、” “好了,你给我闭嘴吧,没什么事的话就先站一边去!” 那家伙还正在那里耀武扬威的继续喊叫呢,谁知却被水灵儿厉声呵斥了一声,殷勤又没有献成,他觉得好无趣,只好乖溜溜的闪在了一边。 却见那水灵儿往前走了两步,站在那床头跟前,轻轻喊了一声,声音是那样的酥软柔弱,让人听了顿时有种想入非非的感觉:“皇上,臣妾来看你了啊!你怎么还这么闷头大睡着呢?莫不是,你不想臣妾的吗?” 其实此时的水灵儿,眼见得床上的人还在,也是不由自主的从心底松了口气,刚才外面那两个狗奴才不见了,或多或少,还是让她有点惊慌,生怕在这节骨眼上出了问题。此时见他还只是乖顺的躺在那里,就也未免觉得自己想多了些,就他如今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跟那副弱不经风的身体,就别说是那角楼唯一的门还锁好好的,就算是将那门打开,让他逃出去,只怕他也根本就傻了吧唧的不懂得,毕竟如今额宋徽宗,早已不再是过去的模样,只不过是她水灵儿囚禁在这里的一个活工具罢了。 但她这么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吧,却就不见他任何的动静。按理说,虽然她现在那种装模做样的温柔发嗲,虽然让她自己都听得有些作呕,但对于他,却依旧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啊!因为他可是被她牢牢操纵在手心里的一枚棋子啊!那公蛊只要嗅到母蛊丁点的气息,就根本无法控制得了自己,所以,她在他面前,向来都是常胜将军,一切尽在她掌握而已。 然而今天,她的这只工具,居然在听到她甜美的声音之后毫无反应,她就不觉间有点奇怪之感,不应该的啊,他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盼着等着她的到来的吗?只要她那甜腻的声音一出现,他便像只哈巴狗一般,根本就连方向都找不着了。 于是,心中诧异着,她就再一次试探了一句:“哎呀,皇上啊,你这是没有听到水灵儿的话语啊,还是睡的就这么沉呢?难不成,你还真是忘记了水灵儿,不再想我了吗?” 她在这边装模做样的发嗲,躲在被窝里的师师,其余感觉倒是没有,但那个不由自主的作呕啊,可真是有点儿难以控制,她真是有点儿哭笑不得和难以接受,这水灵儿,她明明都只当他是个利用额工具罢了,她也明明以为自己的计划就要最后得逞了,又为何在还要费劲演出这么一出戏呢?自己不觉得膈应的难受么?所以说,妖精额心思,还真是让人费解。 就这么还正胡思乱想着呢,却突然间就感觉身上一凉,随即,那金兵的骂声响了起来:“好你个不识抬举的,我家水灵主子在这里给你好脸给了半天,你居然还如此的装模做样?真是给脸不要脸了你?” 随着那骂声,他便麻利的将师师身上的被子一股脑儿掀了下来,这下子,顿时在那里傻眼的,可不只是躺在那里尴尬不已的师师而已。 “啊?主、主子吗,这家伙,怎么,怎么变成了一个小太监的模样啊?真、真是太让人意外了啊!” 首先反应过来的,却还是那金兵,他瞪着一双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还躺在那里捂着脑袋的师师,真有些紧张的手足无措。 “你问我?老娘还想问你个狗奴才是怎么回事呢!” 谁知他那些语言倒是猛然间提醒了水灵儿一般,立刻让她回过神来,对着他就额是左右开弓两记狠狠的耳光:“******,老娘就知道,你这狗奴才给我惹了乱子!给我仔细着你那颗狗头!” 这边这金兵被扇了两记耳光,只是规规矩矩的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个,那边水灵儿就早已恼羞成怒的冲了过去,对着床上那小太监的肩膀就是一阵子撕拉:“给我滚起来,你到底是哪个?胆子也忒大了吧?居然敢大模大样的给老娘睡在这里,你也不嫌、、、” 话没说完,就见床上的人突然之间主动的坐了起来,原来是师师觉得事已至此,再装下去也没有必要,于是就反而大大方方的坐了起来,一眼看着那水灵儿,语气里带着一些嘲弄与好笑:“不嫌什么啊水灵儿?丢人吗还是不要脸?这些我刚刚都经历过了,你在这方面也确实颇有功夫,所以甘拜下风。” “啊?你,你,你居然是、、、” 这下子,呆在那里的,顿时就换做了呆若木鸡般的水灵儿。 她原本只看到床上那小太监的身段,是无论怎样,也不可能是宋徽宗本人的。(未完待续。) 429 但即便她水灵儿如此聪明伶俐,却还是万万没有想到,躺在床上的是个小太监也就罢了,居然这个小太监,还是那个这辈子令她最厌恶、最憎恨的人——李师师。 所以,水灵儿几乎是呆立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待终于脑海里有了点意识之后,就立马抬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你,居然是你这个贱人,你还好意思出现在这里,你怎么还没有死、、、” 但,让她感觉失望的是,她的这个巴掌,打的却并不顺利,因为刚刚接近了她的跟前,便被她抬起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手腕,架在了半空中:“水灵儿,有话好好说,不要总是以为,就你会动手!” 她就那么轻蔑却又沉稳的看着她,吐出的话语,是那样的浅淡,却又是那样的有力,足以刺伤她的心灵,让她有一种挫败的感觉。 “呵呵,让我跟你好好说,你这个贱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配吗你?你躲在这里做什么?皇上早都不要你了,你还这么厚脸皮,也不嫌丢人现眼!” 所以,水灵儿立刻就瞪着她,嘴里面开始毫不客气,反正是觉得怎样才能刺激到她,她就怎样来。 但令她感觉失望的却是,她的这些话语,她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一般,不但没有被气得大怒了起来,反而是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水灵儿,还是那句话,就事论事就好,没必要进行人生攻击,或者说,你真的想要这么做的话,其实话我也会说,不要脸什么的,远的不说,就在刚才,我也还是见识到了啊,他不要我了,可是,你又算是怎么回事呢?他就是那么心甘情愿的,被你控制?” 她这一番不卑不亢的话语一出,水灵儿顿时又有了一种惊呆的感觉,曾几何时,这李师师可是面对着她的百般羞辱,连吭一声都不会的人,怎么现在她这么云淡风轻的,直接将她给有种打击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李师师,你以为你是谁啊,也配在这里教训我?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的?说,你是怎么躲在这里的?皇上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眼看着水灵儿已经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指着自己质问,师师却依旧是一副不慌不忙的状态:“我躲进来的故事自然漫长而曲折,所以我可以选择告诉谁,或者不告诉谁,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至于皇上,我来的意思,就是将他救走,所以呢,他肯定是已经不在这里了,也就是说,我躲在这里的目的,成功了。” “什么?他走了?李师师,你休想骗我!他一副稀里糊涂的摸样,除了认识我水灵儿之外,根本就不会认识第二个人,又怎么会离开这里?他又怎么会舍得离我远去?别以为你说这些鬼话,就可以骗得了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相信!明白吗?” 眼见得那水灵儿又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威胁了过来,师师却只是淡淡一笑:“好啊,那么,就随便你吧。你爱信不信,让我感觉惊讶的是,你也知道,他现在是一副稀里糊涂的模样啊?他又是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的呢?相信你倒是比谁都清楚吧?所以说,多余的话,咱们也就不必说了。只还是那句话,他是真的已经不在这里了,你想找他,没有,因为这里,只有我。” “你,你,好你个贱人,你居然敢这么嘴硬,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来啊,给我、、、” 水灵儿此时眼见得师师一点也不配合她的模样,自然是又气又急,再加上她原本计划中马上就要成功的事情,现在到了节骨眼上,人却不见了踪影,这倒没什么,可他身上还携带着她的宝贝啊!那可是她费尽心血才培养好了的公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教她情何以堪啊! 所以,一想到这里,她的火气就蹭的窜了上来,立刻将面前的贱人弄死的心情都有。 可谁知,就这节骨眼上了,她身边那个喽啰都一下子扑上来了,那个贱人,她却就是一丁点都不服软,一脸不屑的表情瞥了她一眼:“随你便吧,反正我既然敢留下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你,你,好你个贱人,你以为你这贱命有多值钱吗?你以为自己很有价值吗?你居然还想着用自己这贱命来换取他的性命?你真是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好啊,既然你这么贱,一心求死,那老娘就满足了你啊!来啊,给我打,往死里打!” 只待那暴跳如雷的水灵儿声音刚刚落下,就见那只金狗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了过来,对着师师就是狠狠地两记耳光,师师自然不会屈服,原本挣扎着要跟他对打,谁知那水灵儿却立马过来摁住了她的双手,就那么指挥着那个金兵对她一阵的拳打脚踢。她原本只是一个弱女子,此时又被那水灵儿死死纠缠着,又哪里还能对付得了那样一个粗壮的蛮汉,很快,便就被他狠狠的暴揍了一顿,有些体力不支的瘫倒在了地上。 “呵呵呵,贱人,这下尝到滋味了吧?还敢嘴硬吗你?你现在认真想想,你倒是在这里挨打受气呢,可那个傻子呢?他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会有现在的下场呢?他傻里傻气的,也就只会顾及着自己吧?还有啊,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将他弄走的呢?见不着我水灵儿,他又怎么舍得离开?又怎么会听信你的话呢?” 面对着水灵儿的又一番质问,师师却依旧只是平静的抬眼看着她:“只可惜,你全都想错了,因为首先,他认得我,即便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即便你用尽了各种方法,自以为已经将他牢牢的操控于股掌之内,可是,真的好遗憾,因为他,确实还记着我,这一点无可忽视,我也实在没有必要骗你。所以,他走的时候,并不是稀里糊涂,而是、、、”(未完待续。) 430 计上心来 “行了,你个贱人,别在这里找什么优越感了,他当初是怎么抛弃了你,我又不是不清楚,你又何苦在这里再装模做样呢?你以为你自己很美吗?美到可以让一个傻子,都足以为你倾倒、为你找回了丢失的记忆?你、、、” 此时的水灵儿再次被激的恼羞成怒,她自己也实在无法想象,明明她对那个傻子,根本就是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他明明就只是她水灵儿的一个工具而已,但为何一听到李师师这些话语,她就又是那样的嫉妒、那样的愤恨不平呢?那个傻子,他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这个贱人,她水灵儿不是不清楚的啊!有多少次,他占有着、肆意的蹂躏着她水灵儿的身体,但在他那些被深埋了的潜意识里,却其实是念着这个贱人的,这些,她水灵儿不是不清楚的!但却就是不愿意承认,所以,此时当然更不愿意她拿出来炫耀一般的讲,她的内心深处无法接受,她的潜意识无法接受,她的自尊心无法接受,反正就是,她的哪儿哪儿都无法接受,她无法接受一个她用尽了心思才得到的男人,却只是给了她肉体的感应,而却将自己的心灵与灵魂,全都寄托在一个贱人身上。她无法直视她自己的失败,也不想承认,更不愿意面对,所以此时,她唯有发怒,唯有大怒,这样,才会掩饰掉她所有的失意与胆怯,让她继续像现在这样佯装强大下去。 所以,说话之间,她便毫不留情的狠狠给了那贱人两记耳光,由于她先前已经被好一阵的暴揍,此时已然是一副无精打采、奄奄一息的模样,所以,面对她的强势,根本就没有任何抵御力,就那么摊在那里,任由她扇的解恨、扇的过瘾。 看着她嘴角的鲜血都被自己打了出来,她这才感觉松了一口气,有一种舒服了许多的感觉。 “贱人,还敢嘴硬吗?说,你把他弄哪里去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交代出来,休怪我、、、” 水灵儿再一次趾高气昂的站在她面前,享受着自己居高临下的状态,盯着地上那个可怜兮兮的女人,真有种说不出来的得意之感。 却谁知,她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又又是那么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打断了她:“我不是说了吗,他已经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所以,你问我,我也没办法。至于其他的,随你便吧,反正我落到了你手里,也没有多少幻想可言。” 这下子,水灵儿那种刚刚才被压迫下去的挫败感,顿时就又升腾额起来,她瞪着眼睛盯着她,她真的不明白,这个贱人,她凭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如此的嘴硬呢?她居然还是那么不屑额看着她水灵儿,她有什么资格呢?又有什么道理?真以为她还是原来的她,面对着她水灵儿,满满的尽是优越感吗?呵呵,她可真是太自不量力了,那么好吧,她说随便是吧?那么,她水灵儿就让她看看,这个随便她,究竟该怎么个随便法!她让她明白,她随便这么乱讲话,到底会带来怎样恶劣的后果! 所以,此时她,再一次瞅了地上那个贱人一眼,满脸都是再给她一次机会的感觉:“话不多说,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确定,不说吗?确定,就只会回答不知道,是不是?” “是啊,确定,因为我,确实是真的不知道。并且就算是知道了,也肯定不会告诉你。” 然后,几乎是她话音刚刚落下的同时,她就听到那个贱人,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答了一句,她那压根就做任何考虑的态度,再一次将她激的暴跳如雷,却也再一次将她击败的不遗余力,水灵儿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她紧盯着她,嘴唇哆嗦着,脑子里高速旋转着,在想出一个怎样可以惩罚她到痛不欲生的法子。 忽然之间,就是眼睛的余光那么一瞟之间,她突然发现,刚刚那只帮她的狗奴才,此时正在诞着哈喇子,悄无声息的在一边盯着李师师,那目光是那般的肆无忌惮、那般的贪婪、那般的充满渴求、那般的浴火焚烧,作为一个精通于此类事件的老熟客来讲的话,水灵儿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就读懂了那目光的全部含义。果不其然,当她不动声色的顺着那目光,朝着李师师望了过去之后,就见,由于刚才的撕扯挣扎,她此时的衣物已是凌乱不止,被扯坏了的领口之处,隐隐约约的,一边的香肩正裸露而出,虽然她此时整个人都呈现在一种狼狈不堪额模样之中,但没有办法,无奈美人就是美人,任何时候,再怎么恶劣的外界因素,也掩盖不了她那种骨子里、气质里透漏出来的动人、透漏出来的美,此时的她就那么面无表情、奄奄一息的瘫坐在那里,更有一种楚楚动人的凄楚之美。 水灵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顿时的,感觉自己刚才被气得差点凝结起来的血液,都重新开始活跃和舒畅了起来。 “哈哈哈,贱人,我想,你之所以这么嘴硬,大概是因为好日子过多了,所以并不懂得人间疾苦吧?那么,我如今倒是就让你尝尝,什么才叫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滋味!你不是口口声声的对那个傻子念念不忘吗?好一片痴情难得啊!可真是为难你了,只可惜,你说你满怀着这么一腔痴情,却是被其他男人蹂躏于身体之下、肆意的玩弄,那么,我在想,你是不是,就会改变很多不太好的习惯呢?就比如说,敢这么跟我水灵儿对着干?你可真是太不了解我水灵儿的手段了!” 说完这些话,那水灵儿一双眼睛,就那么淫邪的盯着她,只把她盯得大惊失色、脊背一凉,浑身的汗毛,都有一种瞬间竖了起来的感觉。 “水灵儿,你想做什么啊?好歹姐妹一场,你要杀便杀,但却不要做出无耻到丧尽天良的事啊!”(未完待续。) 431 求求你 师师看着她,面色苍白,嘴角的鲜血已经凝固,变成了一道黑色的血疤,她此时早已是浑身无力,被那么一个壮汉顺带着一个水灵儿一阵子的拳打脚踢,说实话,若不是还靠着身体内仅有的一些信念支撑着,她早就已经晕倒了过去,昏然不醒人世。但就是因为那些信念支撑着,她才那样的顽强、那样的拼力坚持,她深深额相信,邪不压正,这水灵儿无论多么邪恶,但她所运用额那些手段、所做的那些事情,也是为人不齿、见不得光、见不得太阳的,也必然不会长久。所以,她不怕她,更不怕身体上的疼痛,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即便她将她打死、折磨死,她也肯定不会喊叫一声让她看扁,她李师师就是固执,活得就是这么坚持、就是这么有尊严! 可是现在,这个可怕的犹如鬼魅一般的水灵儿,她那恶毒的眼神里,突然间浮现出的那丝淫邪之气,那耐人寻味的话语,嘴角那抹可怕的微笑,突然之间,让师师害怕了气啦,并且有了一种巨大的恐惧感,那种恐惧来自于她对自己尊严的维护,是的,士可杀不可辱,她可以杀了她李师师,她不会恨她,她可以当做是她对她的一种复仇,或者是她救了她最爱的男人宋逸的代价,所以,她不会去恨她,就当是等价交换也罢。但是,她却实在不能接受、也根本无法接受,她会用一些无耻到极点的法子来侮辱她,让她连尊严都不能得以保全。 所以,此时的她紧盯着水灵儿,目光里面满是怒火:“水灵儿,你最好别乱来,你应该很清楚的,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有些事情,却是说什么都不能昧着良心去做的!不然的话,天理难容!我就算是死了,也会一直诅咒你、恨你,让你此生不得安宁!” 她说这番话的意思,其实还是满含着许多的希望,或许是对她最后的希望,她可以回头,不至于做出过分肮脏无耻的事情来。 但很显然,她的希望也罢,劝慰也好,对于这样一个完全心理到无可救药的疯子来讲的话,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和无济于事的。 因为此时的她只是嘿嘿一阵怪笑,一双恶毒而淫邪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她:“嘿嘿嘿,李师师啊李师师,你这是怕了吗?还是算在向我求情呢?只可惜啊,都晚了点,因为我前面已经给过你机会的啊!只不过你不懂的珍惜而已!你这么怕,是已经猜到我想要对你做什么了吧?哈哈哈,多好啊,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异国风味,你应该感谢我才对的啊!又何苦这么担惊受怕的呢!你知道吗?你虽然以前不缺少男人的爱抚,但只可惜,那些都应该是大同小异、没什么风格上的差异吧?对了啊,你不是一般都喜欢,吟个诗做个词什么的文人吗?所以才有机会勾搭的上宋朝皇帝的吧?所以说啊,你这一定得好好换换口味,那种文的绉绉的感觉享用多了,也就变得无趣了,所以应该好好享受我今天给你准备的这个大餐,你知道吗、、、” 此时的水灵儿说话间,突然凑到了她的耳朵边,对着她的耳朵低低淫笑道:“这金兵啊,都是自小以牛羊肉为主食、以放牧啊打猎什么的为生,所以每一个都是身强体壮、更练就的一身威力无比的好本事,你放心吧,他肯定会让你舒服到极点,让你********、让你再也想不起来你那个傻子皇帝是个玩意儿啊!所以说,你就好好的,从心底里感谢我为你安排的这顿大餐吧!如果吃上瘾了,你就吭声,我会每天都给你安排的,一个不够来两个,两个不够来三个、或者四个五个,反正是多多益善,直接让你舒服到懂得服软、来求我为止,嘿嘿嘿黑、、、” “水灵儿,你,你无耻,你这个不要脸的变态,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事情,才会让你如此的下作、变成这么一个心理变态到了极致的人?你这么做,会造报应的,你知道吗?你、、、” 面对着那水灵儿一阵嘿嘿怪笑,师师再次愤恨的盯着她,似乎做着最后的挣扎,但却被她诡异的笑声又一次打断了:“嘿嘿嘿嘿,报应?李师师啊李师师,你可真会说话啊,这倒是真说到我水灵儿心坎上去了呢!只不过呢,我却一丁点都不怕,因为我此生所能经受的报应,怕是早在之前,老天就早已在我身上报应完了!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吗?知道我又为何如此了解金兵的威力吗?因为啊、、、” 水灵儿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间伸出一只像是鹰抓一般的手来,一把拎住了师师的衣领,像是抓一只鸡仔一般,将她拽到了自己跟前,她就那么紧紧贴着她,将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吐出的每一口气,都似乎丝丝寒意,让师师有一种从脖子灌了凉风、冰凉到浑身都颤抖的感觉。 “因为啊、、、”,那水灵儿轻轻缓缓的说道:“才刚刚十岁左右的我,就是那么被他们肆意玩弄着、蹂躏着、折磨着、当玩物一般捉弄着,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我好怕啊,怕的要死,我浑身都疼痛难忍,生不如死,我每晚光着瘦小的身体,对着月亮祈祷,希望老天睁眼,可以给我一条活路,可是呢,却根本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以说,老天的惩罚、报应?有比这个报应,还来的更彻底更残酷的吗?你告诉我,我还怕什么啊?你说啊,说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便死死抓着师师的衣领,用力的晃动着她,直接把她晃动到眼冒金星、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灵儿,水灵儿,是姐姐错了,你好好的,你回到原来的样子,好不好?姐姐向你道歉,所有的一切的错,姐姐都愿意承担,只是希望,你不要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暗,好吗?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未完待续。) 432 丢人现眼 师师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在这最后的时刻,还突然开始对她抱有了幻想,突然开始求她,想要她能够回心转意,后来很久之后想起来,大概觉得,当时确实是自己很怕,真的好怕好怕,可以让她死,无论怎样的方式结束她的生命,她都不怕,但无端端的,让那么一个龌龊低贱的男,去玷污她人额清白,她是真的做不到,怎么也做不到,哪怕是以这种方式苟且偷生也罢,反正她是做不到,宁可死去,也不愿意委屈求全。这可能也是她后来愿意原谅水灵儿的真正原因,因为她实在难以想象,当初她经历了那样一系列事情之后,还能够活了下来,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心理折磨,所以她想,也许她后来的那些心理扭曲与变态,都是情有可原的吧。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除了自己很怕之外,她也是真的还在盼望着,会有奇迹出现,她会突然间良心发现、回心转意、、、 但很显然,这些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为一个人在那样丧心病狂的模样之下,想要收手,根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所以,接下来,就在师师那样撕心裂肺般的喊叫之中,那水灵儿阴森诡异的怪笑着,指挥着那个粗壮大汉,开始扑上来撕扯师师的衣物,并且迫不及待的对她动手动脚、、、 师师在极度惊恐之中,却也依旧不忘拼死的反抗着,她将自己瘦弱的手臂化成一副利爪,对着那人便是一阵锋利的抓挠,直到最后,水灵儿扑上来帮忙,然后她彻底被那人扇晕了过去,无力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原以为,一切就要这么没有天理的发,生的,原以为,恶人的手段,就要这么顺利无章的继续进行下去,师师的清白,自此后就要毁于一旦,这样的屈辱,自此后就要跟随她的一生,成为抹不去的阴影、、、 没想到的却是、、、 就在那家伙穷凶极恶的扯开她衣服的时候,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脚步声,一个高大敏捷的身影,突如其来,出现在了水灵儿与那金兵的面前,直接把他俩震得,差一点就地晕了过去、、、 “主上,您、、、” 半天的停顿之后,还是水灵儿先反应过来,立刻额松开还死死摁着师师的那双手,惊慌失措的朝着面前的高大男人跪了下去,那受惊的模样,真是与前面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 “主、主上、给主上、请安、、、” 那金兵慢了一步才反应过来,由于自己裤腰带已经在先前急不可耐的丢掉,此时一个下跪,那裤子便就随着他的动作,一股脑儿的掉到了地上,只露出半截浑圆的屁股,白茫茫的撅在那里,让人看得荒唐而又可笑。 “你,你们在做什么?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 金兵首领自然是在进来的那一刻,就有种被眼前的境况吓到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今天路过这里,忽如其来的想要进来看看,那宋朝皇帝住在这里可还好?就那日初次见面他那副窝窝囊囊的模样,现在是不是早就是一副对自己闻风丧胆、但凡见个面儿就要下跪求情的状况呢?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这个被自己直接抢了一切、赶下皇位的男人,还是忍不住的带着额那么丁点的好奇,思来想去,大概还是因为,他心底里念念不忘的那个女人的原因。关于宋朝皇帝与李师师的事情,他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了一些的,据说她对他很是痴情,就算后来的几年,由于水灵儿的介入,他对她根本就是一副置之不理的状态,她都依旧一直无怨无悔额守在他的身边,企图将改变了的他重新唤有些回到原来的状态、、、 所以,他其实一直想要了解他,他有些不明白,就他这样的男人,何德何能,可以配得上那样的女子呢?那可是他大金首领心中最善良、最纯洁、最美、最无可比拟的女子啊!就算她还存活在这世上,那也应该是归属他所有、做他大金的皇后才对的啊!又跟这个宋朝皇帝有多少关系呢?! 所以,这也就是他突然之间,想要进来看一看这个落魄皇帝的原因,至于进来后到底要问他些什么,他还没有想好,就看他的表现再说吧,随机应变而已、、、 但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个着实辣眼睛的状况,还真正是让他这个见多识广的首领,都在一时间根本就无法反应过来的啊! 却说他先走在楼下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上面动静颇大,等走上来之后,一眼便看到那水灵儿也在这里,并且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士兵,正衣衫不整的在那里奋力的撕扯着身下一个什么人衣物、、、 很显然,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他们这是在狼狈为奸,在对什么人施暴而已、、、 可是,这里不是关押着宋徽宗的住所吗?水灵儿与这个门卫士兵进来,并不奇怪,可奇怪的就是,他们这是、、、 居然在对一个男人、那个落魄皇帝施暴?! 这样可怕和荒唐的思想猛然间窜上了心头,金兵首领觉得自己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消化,类似的事情他倒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毕竟怎么说,也算是身经百战、在各种场合磨炼过多年的老司机了,所以对什么都已是见怪不怪。可眼前的一切,却明明还是让他感觉惊讶,因为像这样一个女的帮着一个男的,然后对一个男的施暴的玩法,他还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所以,一瞬之间,他竟也楞在了那里,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主、主上,真的不好意思,都、都是、、、灵主子的意思,是她让我,我才、、、” 倒是那个士兵慌乱而局促的话语,重新让他找回了思绪,他在一瞬间重新恢复到了主上的威严状态,对着他狠狠就是一脚:“无聊!无耻!丢人现眼!”(未完待续。) 433 思蝶 “主上饶命、主上饶命、真的都是灵主子的主意,不然的话,小的哪敢如此大胆啊,就算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未必、、、” “够了,瞧你那副怂样儿,最看不上你这种龌龊的男人!敢做不敢当,一旦事情败露,就立马将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那士兵还要说些什么,却就被金兵首领一声断喝,顿时吓得再没了声音,只是缩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而更加令他奇怪的是,那水灵儿,原本此时就要急着解释什么了的啊!但她却只是一声不吭的跪在那里,神色慌张、面色苍白,甚至都有一种不由自主瑟瑟发抖的感觉。 按理说,不应该的啊,他对这个女人的秉性,还是非常了解的,但凡她要去做的事情,就一定充满了很多的道理与理由,所以就算被人问起来,也定时会对答如流的给你一个交代,丝毫不漏破绽,所以说,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甚至可以说,聪明到了极致、心思重到了极致的女人,只要她愿意,她便可以用她那单纯到根本让人不容置疑的外表,来掩饰心中一切的复杂与丑恶。这当然就是他喜欢她的地方,他喜欢她的聪明和善于伪装,因为这一点刚刚好可以被他利用、助他成功。但是,这却也恰恰就是,他最不喜欢她的地方,他讨厌一个聪明过头的女人呆在他的身边,并且口口声声对他表达着自己的爱意,因为那会让他觉得迷茫,他会有些分不清,到底她哪一张面孔才是真的,哪一句语言,又会是假的? 所以,综合其一切,便不难理解,为何他要将她特意留在身边,却又从来不会将她置于一个亲近的位置,他利用着她,却又不得不,时时刻刻,防范着她。 所以此时,眼见得这个几乎从来不会在他眼里漏出任何破绽的女人,居然开始莫名其妙的瑟瑟发抖起来,他就忍不住觉得,是不是事情有些大了? 哦,对了,那宋徽宗,好歹也是跟她一起过了几年、对她百依百顺的迁就、宠溺的人啊,她就算对他没有丁点的感觉,也用不着用这么邪恶的法子来对待他啊!除非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才会想到用一个男人来侮辱他? 金兵首领心下思索着,这才想到将目光转向了那倒在破木床边、被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挡住了半个身体和脸的人身上,也不知他是晕过去了还是怎么的?怎么就只是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呢? 于是,便想着走过去看个究竟。却没想到,就这么一走吧,双腿就立刻被那扑上来的水灵儿给紧紧抱住了。 “主上,都是奴婢的错,主上,真的很抱歉,打搅到你,都是奴婢的错,您请回吧,请回吧、、、这里一切,奴婢解决就可以了、就可以了、、、” 只听她一叠声的请求着,那迫不及待的慌乱表情,还真是以往的风格大不相同。他看着她,更是大惑不解,同时,也就更加坚定了想要弄清楚一切的心理。 “放开!有什么理由,放开说就好,何苦要这个样子?” 于是,他冷冷对她抛下一句,说话间,便就又要提腿,顺势而去。 却没想到,她不但没有放开,而是更加用力的紧紧将他的双腿束缚住,差一点就让他一个踉跄倒地而去。 “主上,求求你,别,千万别过去,求求你,都是我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她依旧一叠声的求告着他,那感觉,就好像是他一过去,就要威胁了她的生命一般。 真是岂有此理!他戎马半生,何等的威风凌厉,今儿个,居然还到了一种被一个女人绊着双腿走不动路的地步? 那金兵首领一怒之下,就再也顾不得什么,用力抬起一脚,就不管不顾的将那水灵儿踹到了一边,嘴里大骂一声:“你给我滚开,你个贱人!给我识相点!” 胸口上狠狠的挨了一脚,水灵儿顿时就被踹的喘不过气来,一下子支撑不了,猛然间松开了双手,朝着旁边瘫趴了下去,第一感觉只是,全完了,这下全都完了,全都完了、、、 然后就见那金兵首领几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待走到跟前之后,才第一眼看过去,就顿时又是一愣,因为那里披头散发躺着的,明明是一个女人而已,你看她那被撕扯的衣不遮体之间,那隐约可见的洁白肌肤、那一头黑发、那裸露的酥肩、还有那,明明看上去昏睡不醒,但却依旧带着一种让人看一眼便过目不忘、销魂的香姿、、、 金兵首领忽然觉得,自己浑身都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他不明吧,这里不是明明应该关着一个男人,那个落魄皇帝宋徽宗的吗?为何他会变成了一个女子? 看上去,一切着实不会那么简单。金兵首领没有再怠慢,弯下身却,抬手轻轻将女子遮落在面颊上的一头落发拨了开去,顿时,一张苍白的毫无血色、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但却依旧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幽美气质的面容,清晰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那美好的轮廓、那娇俏的鼻梁、那柔美而小巧的唇、、、 “思、思蝶、思蝶、、、” 金兵首领只感觉到自己额眼眶一阵湿润,突然之间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一般,颤抖的伸出一只手去,嘴唇微启,吐出的字眼,是那样的苦涩,却又那样的清晰,令旁边的那个大吃一惊,差一点就要被吓成了屁滚尿流的状态。 而更紧张和恐惧的,却还是刚刚才缓过一口气来的水灵儿,她惊愕的回过头去,就见她的主上,正眼眶湿润的朝着那贱人伸出一只手去,那手带着一种不由自主的温柔,还有许多她水灵儿根本是梦寐以求、根本是不敢奢望的真挚感情,就那么,朝着那贱人的脸上,轻轻的抚摸了过去,他的动作、他口里轻轻吐出的话语,足以让她的心刺痛,让她不由自主的发疯发狂、、、(未完待续。) 434 我做错了什么 “不,不,主上,她不是,你搞错了,她不是思蝶,她不是,她真的不是,你别被她骗了,你、、、” 一瞬之间,水灵儿不管不顾的跳了起来,朝着身后的男人扑了过去,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有了那么大的力气和勇气,也许就是她心中对他那炙热的爱所驱使,爱让她不顾一切、让她奋不顾身、、、 “滚开,你给我滚开你个贱人,你居然将思蝶关在这里,还如此的折磨她?还企图让一个下贱的人去侮辱她?你罪该万死,还有那个狗奴才,你们都得给我死!本王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但很显然,她的王,此时已经被那贱人骗人的面孔骗的一时之间乱了分寸,连心智都糊涂了一般,居然一个巴掌就将她甩到了一边,直甩的她眼冒金星、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不不,主上,你真的搞错了,她不是思蝶皇后,思蝶皇后,不是已经去世了吗?你难道忘了?她真的不是,她不配,她只是,原本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妓女,她、、、” 但事到如今,水灵儿却也开始变得执着而坚持,等到头晕目眩的感觉一旦稍微恢复了一些,她便就在一次不屈不挠的扑了过去,跪倒在他的身旁,伸出双手,死死抓住他那只伸出去的手,用力的抓着,试图将它硬扳了回来,她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最爱的男人的手,就这么温柔而疼爱的落在那个贱人肮脏的脸上,她不配,她真的不配、、、 “混账!你居然敢说思蝶已经死了?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的?你居然胆敢如此污蔑本王的思蝶?骂她是妓女?你这个万人骑跨的贱货,你才是正儿八经的妓女,你这个、、、” 但可惜的是,她的王,只是在瞬间,便毫不留情的甩开了她的手,第二个巴掌,就已经重重的抡了过来,而此时的水灵儿却突然之间,在那一刻,呆若木鸡。那巴掌重重的扇在她的脸上,她没有感到丝毫的痛意,大概是因为,他刚刚说出的那些话,早已让她心在瞬间破碎、痛的连气都喘不过来吧、、、、 他说什么?哦,不,他骂她什么?他骂她,是个万人骑跨的贱货?虽然这一句,确实也不夸张,因为她跟他之前,确实已经经历了如此这般的遭遇,也确实不过是轮于军营中、各种男人胯下的一个玩物而已、、、 可是当初,他救起她的时候,不是明明都暗示过她,对于她的过去,他根本就不会在乎的吗?他不是明明都说过,一个人的过去,并不能算作什么,最重要的是,她以后会走怎样的路、会跟着怎样的人、会变成一个怎样的前途一片光明的人么?所以,她才信了,甚至于后来,当他要她用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去控制宋徽宗的时候,她也毫无怨言,因为在她的心里和潜意识里,那只不过就是她对主上事业的一片心意,对主上真挚的爱意,她从来不觉得她的身体会被玷污、会很肮脏,相反,她为自己能够为主上的成功付出一份努力,而感觉到自豪和骄傲、、、 可是现在,她最亲爱的的主上,居然为了这个贱女人,就这么,毫无保留的骂她,用最难听的话语来骂她、将她所有的尊严与幻想,全都在瞬间击落的碎落了一地,让她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犹如石化了一般,再也没了丁点的思想、、、 “来,思蝶,咱们回家,思蝶,本王可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这一次,就再也不会将你给弄丢了,再也不会、、、” 下一刻,她便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主上,在瞬间化作满面柔情的情郎,几乎不假思索的脱下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的将那贱人包裹了起来,而后,将她轻柔的捧在自己的怀里,整个表情动作,都好像是在捧着一件精致易碎的宝贝一般,生怕被摔坏了的感觉。 “主上、主上,她,她真的不是,她不是,她不是思蝶、、、她不配被你抱着,她真的不配、、、” 水灵儿就那么呆呆的跪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主上抱着那个贱人,缓缓的走到了楼梯跟前、再慢慢的下楼、慢慢的远去、、、 她嘴里面还在喃喃的诉说着些什么,只可惜,他已经远去了,根本就再也听不到了、、、 “哎呀,灵主子,我看啊,咱还是别跪在这里了,赶紧的该怎样便怎样吧!这下子,咱可是创下大祸了啊,你看看,我被你害的不浅啊!” 那龌龊的金兵此时见状,便急急的过来边搜索着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便对着她一阵子唧唧歪歪的嘀咕,却顿时就让她满肚子的委屈与愤恨有了发泄之处,转身指着他就开始大骂:“好你个狗奴才,这会子,你倒是说什么风凉话了,当初是我非要逼着你要那么干吗?你不是对那贱人垂涎三尺的吗?你、、、” “啧啧啧,你看你这人啊,别人好心奉劝你,你却反而是上头了一般!就你这个样子,怪不得主上死活不给你脸呢!所以说,赶紧的你就好自为之吧!” 那家伙见状,却是一脸嫌弃的瞥了她一眼,丢下几句尖酸刻薄的话语,就立马转身离去了,似乎连他都根本不屑与她纠缠一般。 “你,你这个天杀的狗奴才,你、、、老娘要杀了你,杀了你、、、” 水灵儿恼羞成怒的想要追出去,亲自将那狗奴才手刃了,只可惜,她此时只感觉浑身都像被抽干了一般的疲乏无力,根本就连站起来的精神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连一个贱人都不如?为什么啊、、、” 良久之后,水灵儿感觉自己的眼眶湿润了,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时,冰凉冰凉的,全是泪水、、、 她无力的趴到在地上,无力的拍打着那破旧的地板,先是小声呜咽着,后来,那哭声便变成了悲催的大哭,是那样的歇斯底里、、、(未完待续。) 435 柔情蜜意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师师渐渐醒了过来,她醒来的时候,就只看到自己睡在一张豪华而温暖的大床上,再去看那房屋的布置时,也简直如同传说中的皇宫一般,精致而华丽,让她有一种犹如梦游般错愕的感觉。 “娘娘,你醒来了啊?你这都睡了好多个时辰了,可真是吓死奴婢了。” 紧接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子走了过来,一边熟练的伸手服侍着她,一边亲热的絮絮叨叨说着些什么,却让师师有一种根本听不懂她意思的茫然感。 “娘娘,你今天是想要穿哪一件呢?看看,这里都是主上为你亲自选的衣料制成的衣物,每一件都是精工细制、美丽得体的,看得奴婢们,都好羡慕的啊!” 待到将她从床上伺候下来之后,那丫鬟便就拉开了旁边一个同样高大上的华丽的大衣柜,指着里面一排排五颜六色的、整齐而美丽的衣物,满面艳羡的对她问道。 “嗯,我、、、随便吧。” 师师实在不知道自己改回答些什么,就只好随意应付了一句,顿了顿,才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这位妹妹,我想请问下,这究竟是哪里啊?你是谁?我,我又是谁?” “啊?娘娘啊,你怎么会这么问呢?你居然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吗?” 小丫鬟显然一脸的惊愕,顿了顿之后,转了转眼珠,这才又微笑着回答:“这里是咱们大金的皇宫啊!我是你的奴婢巧玲,你是、、、主上说,你是思蝶皇后啊!这下子,你明白了吗?” “哦,明白了,我是,我是思蝶?” 师师似乎又是一愣,恍惚间似乎感觉这个名字,对于自己来说,有点陌生,但具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却又实在说不上来,因为她此时确实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也根本就不认得所有的一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却原来啊,师师那天被水灵儿跟那家伙肆意折磨,原本一顿暴揍之后,已经伤着了头部,后来更是被那水灵儿指示着让那家伙施暴,师师原本已经以为自己此次是在劫难逃了,所以拼死抵抗,后来却也根本就无济于事,在这样的情况下,由于当时被打晕了过去,她的潜意识里,就不由自主产生了一种对于当时的境况,不愿意记住、更不愿意提起的感知,于是,一时之间,便就彻底失去了记忆,其实,说白了,只是人体对于一些痛苦记忆的自我抵制能力而已。 所以此时的师师,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还正跟那丫鬟说着话呢,就突然见到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过,而后便见一个衣着华丽高贵的男子,满面笑意的站在了自己面前,那眼神之中,分明就是全部遮都遮挡不住的宠溺。 “思蝶,我的蝶儿,你醒了吗?可真是太好了!” 他看着她,满眼的柔情,让她一时之间有一种无法适应的感觉。 “你,你是?” 停顿了许久之后,她终于有些怯怯的看着他,大概是因为他那种无法掩饰的温柔,给了她压力,让她无形中产生了一种胆怯的感觉。 “哦?本王当然是、、、” 男子一愣,话没说完,却就被一旁的丫鬟打断了:“回主上,思蝶皇后,她好像、好像暂且,想不起来了、、、” “啊?” 又是一愣,男子立刻紧张的转向了她:“思蝶,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好好跟本王说说,到底哪里不舒服,来,让本王认真瞧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不然的话,可让本王怎么活呢?” 男子一连串的念叨着,却也丝毫看不出什么做作之处,似乎果然本与她很是亲切与熟络一般,师师悄悄观察着,心中对他和那个侍女的警惕之心,也就立刻放松了很多。 “其实,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只是、、、只不过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记得以前的任何事情,不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记得、、、你是谁,也不记得,我是谁、、、” 师师被他拉坐在一张椅子上,感受着他掌心内的温度,实话实说的表达了自己此时的感受。 男子又是一愣,同时,眼睛里面满是紧张,即可便转身对那侍女吩咐道:“快点,传本王的命令,即可让御医前来诊治,不得耽搁!” “是!奴婢这就领命前去。” 侍女应答了一声,便就转身匆匆离开了,此时的房间内,就只剩下师师跟那男子两人。 “蝶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知道,本王这一次,可是费尽了心血,才将你给重新找了回来,你若是有半分闪失,本王都会再次有心都碎了、空了的感觉、、、” 那男子此时将她轻轻拉到了自己跟前,低头细细端详着她,满眼的柔情蜜意,低语之间,将她紧紧搂进了自己宽大的胸怀,束缚的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那个,我、、、请不要这样、、、我、、、” 那个怀抱确实温暖而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全感,那双眼睛也确实温柔的犹如一滩深水,让人有种想要陷进去的感觉,那情话也确实真挚而炙热,让人听得缠绵而心动、、、 但不知为何,当他紧紧搂抱着她的时候,她却就是有一种毫无来由的、想要逃脱的感觉,她也说不清楚那到底是因为什么,真的说不清楚,但那种不适应,却就是那样明明白白存在着,让她不得不抬起双手,去用力的抵制着他。 “蝶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这样对待本王,难道你真的都不记得本王了吗?你不记得咱们之间的约定?还有那些花前月下的誓言,你可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那个时候的我啊,还完全是一个楞小子,从来都不懂得情为何物,但是,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发现自己,已经彻底的爱上了你,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世间居然还有像你这样美丽温柔的女子、、、”(未完待续。) 436 失忆 男子唇边流落出一连串的温柔,师师听着也甚为的感人,只不过,却压根也找不到动心的感觉,因为她确实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对于他所说所描述的这些,她的脑海中空空的,就好像这些跟她压根没有关系一般。 “蝶儿、、、” 他还想含情脉脉的回忆,而她却还是只想要逃、、、 幸亏这个时候,御医恰好匆忙而来,倒是解了她许多的尴尬和紧张。 “主上,请问找臣来、、、” 御医跪在地上,大概因为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主上的恩爱缠绵,有些惊慌和过意不去,所以一副很是小心翼翼的状况。 “嗯,没什么,起来吧,思蝶皇后说,她大脑好像失去记忆了,对于以前的事情,全都想不起来,所以本王要你认真的给出诊断。” 幸亏主上似乎心情太好的原因,丝毫没有责备他的意思,这才让他顿时松了口气,却又似乎略显茫然:“好的,臣这便、、、啊?思蝶皇后?” “嗯,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莫不是,你也被本王的王后,今天这美丽的装束给惊艳到了么?” 面对着御医略显茫然的神色,那主上只是呵呵一笑,略显幽默的话语,倒是让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御医一愣,随即立刻点头称是:“是啊是啊,主上果真是一语中的啊,就皇后娘娘的美貌来讲的话,岂是唯有臣等可以惊艳的份啊,只怕是,但凡有幸见得一面之人,都打从心底里感觉视为天仙下凡、嫦娥现世啊!所以、、、” “好!好!就冲你这番话语,使得本王心情甚好,本王即可便让你官升一等,你意下如何啊?” 也不知那主上听到御医如此这般的赞美他的王后,怎么就会那样高兴?当场就册封那御医升官加禄的,那御医自是颇为的受宠若惊,一连声的伏在地上磕头道谢。 师师听着他那些赞美的话语,却还是有些甚为的不太自在,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被人如此这般的捧着赞美着,会是那么的不太习惯。 然后,那御医就给她认真的做了诊治,最后小心翼翼的回复主上,说娘娘只是一时间的短暂性失忆而已,请主上放心,不久的将来,就会一切好转。 “好!那可真是太好了!只要本王的蝶儿没事,那本王这心里,顿时就舒坦了千倍万倍!” 那主上听了,自然是非常的开心,待那御医开好了药方离去之后,他便亲自张罗着丫鬟们又是去给她拿药、又是去煎药的,反正是忙里忙外,一副不亦乐乎的姿势,并且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倒很是像一个普通人家的体贴丈夫那般。 师师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却依旧是没有办法找到可以与他亲近起来的那种感觉,不禁有点惭愧和自责,就只好尽量拿出一副热情的面容来,对着他连续说了好几个谢谢。 “蝶儿啊,只要你明白,本王这心里面,装的全都是你,你是这世界上,对于本王来说,最重要的人,本王就已经非常满足了,所以,千万不要对本王这般客气,不然的话,本王这心里,反而会不自在的啊!” 谁料他面对她的感激,却似乎有点儿失落,如此这般的对着她一表达,就更加弄得她不知所措了,究竟该如何处理与他之间的关系,让她从心底里感到颇为犯难。 “蝶儿啊,你就不能对本王好好说几句话吗?为何你这才醒来后,话语就变得这么少呢?可真让本王担心。” 他看着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带着些许的感叹,幽幽的说道。 “哦,好的,我会的”,她无奈,只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但到底应该对他说些什么呢?这却又似乎很让人为难,于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干脆茫然的脱口而出:“你刚刚说,我醒来后,可是、、、我想知道,我先前究竟是怎么了呢?发生了什么事啊?我还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嗯,没什么,想不起来,都不要紧,只要你一直在本王身边、在本王的视线里,这就足够了。” 于是,他便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开额始给她讲述那天所发生的事情。 从他的讲述里,她终于知道,原来那天午后,她想要出去散心,于是,无比宠溺,她的他,便跟她同骑了一匹马,到皇宫后面的狩猎地去散心。到那里之后,他们玩的非常开心,也非常尽兴,后来,她索性就在山坡上,为他翩翩起舞起来,而他,则用长笛为她伴奏。就在这个时候,几只蝴蝶被她身上的香味吸引着飞舞了过来,那场景,真是甚为的美丽,让他看着,都不自觉间呆了,他痴痴的看着她跟蝴蝶在一起飞舞,只觉得只要拥有了她,自己便已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就在这时,她却被一只最美丽的蝴蝶吸引着,突然间心血来潮,奔跑着想要去抓住那只蝴蝶、、、 而意想不到的意外,却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由于她眼睛一直只是盯着那蝴蝶,没注意脚下,结果一脚踩空,就从山坡上落了下去、、、 他大喊一声,奋力的追了上去,终于一把将她拉住,停止了下来。 但令人悲伤的却是,就在滚动的过程中,她的头部,不小心撞击在了一块石头上,于是就昏迷了过去。 他抱起她,不顾一切的往回跑、直到骑着马儿、紧紧搂着她,重新返回了皇宫,她却就一直那么的睡着,一直没有醒来。他吓坏了,几乎招来了皇宫内所有最好的御医为她诊治,直到他们都确定她确实没事,只是需要好好休息,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于是,后来她就睡了一天一夜,然后终于醒了过来、、、 在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因为她醒来后,就失去了记忆,暂且忘掉了先前发生的事情。他当然还是很担忧,但只要她人没事,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未完待续。) 437 自叹不如 “所以,蝶儿,千万莫要给自己压力,能想起来固然是好的,但就算是你根本想不起来我是谁,本王也不会责怪你,因为只要你平安无事,其他的什么,都不是重要的。本王只要你平安,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在本王身边,你明白了吗?” 说话间,他便又紧紧的拥抱着她,一双深情的眸子里满是柔情蜜意。 “嗯,嗯,好的,我明白,我明白。我想,我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好起来,一定会重新认出,你是谁,并且回忆起我们的过往的!” 她却实在无法适应这种甜蜜,就只好慌乱的推开了他,为了不至于让他失望,也为了表达自己内心的过意不去,她又实话实说的依照自己心中想说的话语,安慰了几句,好让他不至于伤心失落,因为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那么美好的过去,他真的是她最爱的人,那么,就算是她现在完全记不清楚他是谁了,但她却也还是不想让他伤心难过。 他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她温柔的笑了笑,说自己不介意,让她不要多想,什么都不要多想吗,只要开心快乐就好了。 “好的。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 她轻轻回答了一声,感觉到他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善良、非常非常好的人。 就在这时,大概是朝堂上有事,有人来请他去处理,他便跟她说了一声,而后匆匆而去了,直到一直目送着他出门,她才算是松了口气,感觉空气不再那么的压抑、、、 一整天的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反正不过是吃饱了美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有丫鬟陪伴着,在那美丽的、偌大的后花园里,转悠着消消食、散散心罢了。 “娘娘,我们去喂鱼吧。” 贴身丫鬟巧玲指着不远处一片池塘,高兴的对她讲着,她看着她的高兴模样,自然也觉得没有需要拒绝的理由,于是就答应了她,陪着她兴冲冲的前往。 “看这边好多,看那些红色的鱼儿,,好美啊!你喜欢吗,娘娘?” 巧玲指着池塘里各色的鱼儿,一惊一乍的模样,看上去倒也甚为的可爱,她便也附和着她,轻轻点头:“嗯,是啊,好美,我很喜欢。” “哎哟,这是谁啊?在这里喂鱼玩呢啊?这么有兴致?” 就在这时,一个阴冷怪异的女人声音,却突然间从她身旁响起,吓得她猛然间转过身去,手里的鱼食都差点洒落了一地。 “不好意思,你,你是、、、” 她看着面前一双眼睛一眨不眨死盯着她、里面满含着一种怪异与厌恶的光芒的美貌女子,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看得出来,她似乎对她并不友好,甚至存在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敌意,可是,她又为什么会这样呢?她还是一丁点都不明白,也实在想不起来。 “哟,这才过去了多久啊,你就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了?看起来,传说中的你失忆这件事情,还是真的了?” 那女子见状,却是依旧那样死死盯着她,语气里满含着一种阴阳怪气的不友好,就好像,她惹着了她什么一样。 “嗯,是、是啊,是有些想不起来了,所以才、、、” 她有些慌乱的赶忙回答了一句,生怕自己的一个怠慢更加引起对方的误会和敌意,但话没说完,就被她冷冷的打断了:“呵呵,真的想不起来了啊?还是,为了自己的什么目的,在这里装模做样呢?我可是告诉你啊,别人能被你那副纯洁善良的犹如小白兔一般的模样骗了,我水灵儿可是不怕你,也不会轻易被你蛊惑!在我的眼皮底下耍花招,你休想!” 但苦恼的是,她似乎越是解释,越是急着表达自己的好意,眼前的女子,却就越是一副厌恶她到了骨子里、越是更加怀疑她居心的模样,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嘴唇动了动,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才好。 “给灵主子请安。回灵主子的话,皇后娘娘这是暂且性失忆,主上已经专门差请御医诊治过了,所以不劳灵主子分外费心了。还有啊,主上特意叮嘱奴婢,在娘娘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之前,要对娘娘格外的留意和小心,避免让她接触一切不安全的因素,包括不让她听到任何刺激性的话语,所以,奴婢这就带娘娘回宫去了,还请灵主子自便。” 幸亏这时候,身旁的巧玲不卑不亢的走了过来,对着那女子微微一福,而后就语气淡然的说了一大堆话语,之后便转身对她说道:“娘娘,你若是累了,咱们就回宫吧。” “我、、、” 她刚要开口去,却就被身旁那女子的一阵怪笑给打断了:“嘿嘿嘿,真好,皇后娘娘!又是皇后娘娘,听起来,你倒是永远都比我水灵儿尊贵一些啊!无论在哪里,在谁的身边,你都要排在我的前边?是不是预示着,你生来就比我尊贵几分呢?” “我?不好意思,我其实也不想的”,我也不明白,到底怎么会是,这样。” 面对着女子的阴阳怪气,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才好,但听她那些语气,似乎是在抱怨她妨碍了她些什么,因为一切情况未明,她不想贸然去得罪谁或者上海谁,更不想无端和去的树立一些不知所以的敌人,所以,她只好有些尴尬很局促的,对着她解释了一句,话语虽然有些毫无头绪,但却也实在处于诚心和真挚。 但没想到,那女子却似乎一点都不领情,又是“嘿嘿”两声怪笑,就再次冰冷的打断了她:“你也不想这样?你说的可真好听啊!看看你这幅单纯善良无辜的摸样,别说是个男人,就我这个同性,也都差一点就要被你给迷惑了呢!说实话,迷惑男人这方面,你可真有两下子啊!我水灵儿真是自叹不如,李、、、” “够了,灵主子,你若是说完了的话,我跟娘娘这便回去了!”(未完待续。) 438 不用睬她 “你可以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可是,主上的旨意,咱们都就算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得不遵从,是吗?” 就在这时,一旁的巧玲,却又在突然之间打断了她,她此时的言语,对比前面的不卑不亢来讲的话,就无形中多出了许多的不额怒自威般的压力,倒是让思蝶感觉奇怪,看样子,那女子好歹也是个主子之类的人,巧玲此时的状态,却像是一点都不怕她、不像是一个丫鬟对着比自己地位高的人在讲话一般。 原想着那女子肯定会颇然大怒,思蝶还真为巧玲捏着一把汗呢,却没想到,那女子只是被气得干瞪着眼,指着巧玲,“你、你”了半天,都没有再讲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皇后娘娘,咱们回去吧,也该吃晚饭了,不然,过一会儿,主上找不着你,又该着急上火了。” 此时的巧玲,却是不失时机的轻轻对她说了一句,而后便自顾自的搀扶住了她的胳膊,就那么让她感觉有些被动的、却是好意难却的,随着她的脚步远去了,只剩下那女子一个人还留在原地,似乎很是气恼的呆若木鸡。 “巧玲,那位是谁啊?我怎么也是认不出来呢?” 走到半途的时候,她又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见那女子依旧只是停留在原地,美丽的倩影在夕阳的光辉下,颇有几分寂寥失忆的感觉,于是忍不住就有些于心不忍,悄悄对着巧玲询问了一句。 “嗯,娘娘,知道你肯定想不起来。但就从她刚才那些话来讲的话,你也应该是听出了些什么吧?她吧,也算是主上的一位妃子之类的吧,你知道的,自古以来,君王将相,哪个没有个三宫六院的呢,你说是不?只不过呢,像她这样的,主上根本就不喜欢,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主上的欢心。所以呢,她自然就非常的嫉妒你,每次见到你,都巴不得将各种充满醋意的话语说完,所以,你以前是根本都不带理睬她的,只由着她一个人叫嚣去就好了。所以现在呢,咱们依旧还是依照以前的姿态,不予理睬就好了。” 巧玲一番颇有深度的话语讲完,她才恍然大悟了许多,于是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明白了。以后都按你说的办就好了。” “是啊,这种人,真的不能给她好脸,不然的话,谁知道她那张乌鸦嘴里,还会吐出什么象牙来呢!这个水灵儿,主上从来都没有真心喜欢过她,但她却就是对主上死缠烂打,还自以为是,在我们做奴婢的面前,总以一副高傲的姿态自居,还真是把自己给当回事了!” 看得出来,巧玲似乎对那个叫水灵儿的女人的讨厌,并不只是今天这么一件事这么简单,应该是经年历月累计下来的那种? 思蝶听着她的嘀咕,也不好说什么,就只好悄悄的听着,待她发泄完了,这才又小西门翼翼的问道:“可是,巧玲,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啊,那个女的,既然主上不喜欢她,又为何,要让她也变成他的女人呢?那样的话,要了她,却又不理睬她,不是对她很残酷吗?所以她那般纠缠不休,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啊?娘娘啊。你居然会这么想?她可是个心机颇深的女人啊,而且心狠手辣的,你都不知道,她以前干过的那些事儿,别说是主上,就我是个男人的话,我也不会要她、、、” 没想到巧玲一听,就颇为的惊讶,似乎对于她的话语很是不能理解,嘀嘀咕咕的唠叨了半天,这才又重新绕回到了重点:“其实呢,娘娘你真的是太单纯了啊!因为你失去了记忆,所以自然不能明白,之前都是怎样的状况。反正主上要她做了他的女人,肯定不会是因为爱情,你知道的,做为一位君王,很多的时候,都得维持一些面子上能过得去的东西,也就是传说中的逢场作戏吧,因为其中会牵扯到很多利益什么的,为了江山,所以主上也就只能身不由己了、、、” “啊?哦、、、” 思蝶听着,还是有些茫然的应了一声,巧玲此时大概意识到自己越解释越有些凌乱了,就干脆打住了先前的话语,对着她肯定的说道:“反正,不管怎么说,娘娘,有一些话,我是必须要告诉你的,你也一定要深信不疑才好。那就是,主上对你的爱,那是我们所有的臣子和奴婢有目共睹的,谁都清楚,主上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所以呢,引来其它女人对你的敌意和嫉妒,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你只要心里清楚这一点,理解主上对你的爱就好了,其它的,都不是那么重要,也不要当回事。” “嗯,好的,我明白了。” 思蝶此时又轻轻应了一声,听那巧玲的一番话语,也其实很是合情合理的,也很是感人,但不知为何,她就是从内心深处,怎么就没有被深深的打动、或者因为被一个地位尊贵的男子如此深爱着,而产生的深深的满足与幸福感呢? 也真是怪了,想想她这一失忆吧,就脑子里完全都空了,居然像是连感情都弄不懂一般。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两人就已经走回到了宫门口,待进去之后,就见那主上已经站在大厅前面,眼巴巴的在等着她回来了。 “蝶儿,你可是回来了啊!都玩开心了吧?可把本王着急的,就这么大半天不见你啊,都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他一看到她们进来,就赶忙迎了上来,看得出来,他从来一点都不会吝啬自己对她的喜爱,总是那样毫不保留的表达着自己对她的感情,无论何时何地。 “哦,是啊,玩的很开心,我们,去喂鱼了。” 她便尽量做出一副热情的模样,对他应付了几句,也并不太想提起关于水灵儿的事情。 但她不提,却不意味着巧玲也不提起,只刚刚叩拜完毕,她便立马就开了腔。(未完待续。) 439 咱们是夫妻 “回禀主上,皇后娘娘今儿个在奴婢的照顾下,本来是挺开心的,谁料后来,我们正在喂鱼儿的时候,忽然的就遇到了那灵主子,结果她就、、、” 巧玲一张小嘴巴拉巴拉的,就将先前那水灵儿如何为难她们的情况,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那主上一听,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巧玲就吼到:“去!这就将那水灵儿给本王传来,本王要她当面向思蝶道歉,并且保证,以后都不敢再随意欺负思蝶,不然的话、、、” “好的,奴婢这就前去。” 巧玲似乎听不得一声,立刻就要领命前去,幸亏思蝶慌忙拉住了她,并且阻止主上道:“别,千万不要这样,她原本心里事儿,咱们只需要不那么关注就好了,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反而会更加弄得如同仇敌一般,以后连见面都太好意思、、、” 大概是她的话语让主上听得改变了主意,也或者是他太宠爱她,丝毫不想违背她的意思,反正,他听她说完,便立时就改变了口气,叹了口气:“好吧,既然皇后不想与她计较,那本王,也就暂且饶了她一次,不然的话、、、” 巧玲见状,也只好叹了口气作罢,看那眼神的意思,大概还是有些责备她过于善良之类。 一场风波总算就这么平息,思蝶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巧玲便招呼着她跟主上去共进晚餐。进去之后,就见那餐厅果然又是摆好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各色小吃小食应有尽有,主上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还一直在向她介绍,那些菜里面,哪些是她最爱吃的,哪些是比较营养的,还有几样,是她最拿手,因为她曾经满怀深情的亲自下厨煮给他吃,让他好感动好感动,感觉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从来都没有吃过那么香甜的食物。 他一直在说,她就默默的听着,偶尔特意温柔的笑一笑,算作回应,因为实在没有办法,对于所有的这些,她是一丁点都没有记忆,也丝毫找不到感觉,但为了不至于让他尴尬和难过,她就还是得装出一副找到了些许感觉的模样。 一顿饭吃下来,他倒是非常的开心和舒心,感觉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其乐融融,而她,却总是感觉到好别扭,真有些责怪自己,为什么就会失忆的这么彻底,居然连这样充满温暖的场景,都开始从心底里排斥。 吃过晚饭后,他便陪着她在院子里赏花、赏月、散步什么的,依旧是一直紧紧握着她的小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实在让人感觉难过和压抑。 然后就到了晚上,让她最感觉头疼的事情,还是终于摆在了面前。因为他牵着她小手,一起回到了住处,就是她先前醒来时的那个地方,然后一切都明摆在眼前,他是要准备,跟她在一起歇息。 原本就是夫妻,在一起吃饭、喝茶、聊天,晚上一起歇息,其实真的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可现在却是,偏偏就出了那么多的问题,因为在失忆的她心中,是那般的排斥,而在满腔柔情的他眼里心里,一切却都是那样的顺其自然、理所当然的进行着。 “蝶儿,怎么还楞在那里呢?来,过来,让本王亲自为你宽衣、好好的做你的奴隶、服侍你,可好?” 见她卸妆之后,只是愣愣的坐在镜子前面,一动不动,他等的有些心急,就走过来,柔声催促了她一句,在此之前,他也已经将侍女早早使唤了出去,只想跟她两人独处。 “嗯,哦、、、” 思蝶看着他温柔的目光,嘴唇动了动,想要去配合,只可惜身体却像是僵硬了一般,粘在那里,还是一动都没有动。 “蝶儿,来、、、” 他便伸过一只手来,拉住她的小手,将她被动的拉了过去,一直拉到那张豪华而精致温馨的大床跟前,这才坐了下来,就那样将她拉坐在他的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温柔的看着她,抬起双手,轻轻的想要去帮她解开衣领的扣子。 “额,不,不,先别这样,我、、、” 思蝶一直被动的配合着,实在无法抑制心底那种排斥的感觉,但却一直努力控制着自己,没有去表现出来,但就在此时,当他那双手刚刚放在她的衣领处时,她便突如其来的,猛然一个激灵,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立刻伸手挡开了他,并且条件反射般的跳到了一边,一副受了惊吓一般的摸样。 果不其然,他很是吃惊,惊愕的脸上大惑不解,也带着些许受伤的表情,让她看着,很是惭愧、难过,那样的于心不忍,不忍去伤害他,但却又实在说服不了自己去好好的配合。 “为什么呢?蝶儿,咱们原本是夫妻啊!相爱多年才牵手的伉俪,谁都知道咱们之间情谊深厚、不是随随便便夫妻两个字,就能涵盖所有内容的、、、” 他愣了一会儿后,再次走上前来,面色依旧是那般的温柔,似乎想跟她好好的沟通,化解她心中想不通的地方。 “嗯,我,我知道,我都明白,只是、、、” 她看了他一眼,有些局促的回答了一句,但却实在不知该怎么表达才好,因为一切的道理她都懂,也明白应该如何去做,只不过,却又实在说服不了自己心中的感觉,不能去好好配合、不能去做,所以,此时的她,已是十分的纠结,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明白,那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你其实心底是懂得的,毕竟咱们之间的感情,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就算你暂时失忆了,相信在你的”潜意识里,还是对我有感觉的。” 他听完她的话语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就又靠近过来,试图从后面轻轻环绕住她的纤腰,将她搂抱在怀里,却没想到,冷不丁的,就又被他给拒绝了,她突然之间躲开了他,朝着旁边闪躲了过去。(未完待续。) 440 再册封 “蝶儿、、” 他看着她,再次惊愕的低低叫了一声,那声音中带着的苦涩,让她听着,感觉到心里难受极了,她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他一眼,怕看到他那一脸受伤的表情。 “对不起,真的不好意思,我想,我还是不能适应,虽然我们之间,真的有那么多难忘的过去,可是现在,我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啊!所以心里,实在是没有一点感觉,所以、、、真的不好意思,我想,可能还是因为相处的时间太短,所以我不能一下子适应。还希望你能谅解,并且千万不要难过、、、” 师师站在那里,就那么侧对着他,终于将心里所说的话语,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说实话,她还真不敢看着 的眼神说话,因为她怕她一不小心,就会被动的陷入了进去。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都明白的,蝶儿大可不必自责,放心吧,作为你的夫君,若我连这点事情都不能理解的话,那岂不是,太配不上你了?” 好在他似乎没有太过介意,只是停顿了一会儿,便就释然的走了过来,伸手将她的小手重新握住:“放心吧,我可以答应你,在你没有适应之前,绝对不会动你,也丝毫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相信我。但你也要答应我,让我可以时时刻刻陪伴在你的身边,就像此时,就让我睡在你的身边,和衣而眠,好吗?” “来吧,蝶儿,过来,让我们什么都不做,只听着彼此最熟悉最亲密的呼吸声,相拥而眠,好吗?” 接下来,他便又拉着她的小手,很自然的将她带到了大床跟前,她可以听出他语气里的真诚,也能相信他可以做到,但是、、、 却还是在那最后一刻,也就是刚刚走到床跟前的时候,她却再次突然挣脱开了他手,这一次,是看着他的眼睛,但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不容置疑和毫不犹豫:“真的,不好意思,我想,我暂且,还是去外面的屋子去睡,因为我实在是、、、请多给我,一些时间。” 说完,她便就要转身离开,却还是被他给拉住了。 原以为他还是要劝说她些什么,没想到的是,他只是轻轻抱了抱她,而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听我说,蝶儿,要走,也应该是我出去,我回自己的寝宫去睡,因为就睡在外间的话,我怕我半夜会忍不住跑来看你,打搅到你的休息,所以,就让我们离得远一些。我会给你时间,让你重新接受我、接受我们之间的点滴。但是,你也一定要答应我,在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多想想我,好吗?你能不能做到?” “嗯,好、好的,我、我答应你。真的,好抱歉、、、” 然后,她便又表达了一句自己的歉意,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像是终于完成了一个任务一般。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蝶儿,你要好好休息哦!记得,一定得好好想着我,我也一定会好好想着你的。” 然后便见他重新穿好了自己的外罩,有些恋恋不舍的出门而去,看得出来,虽然极力做出毫不在乎的模样,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在乎的,离去的背影和样子,很有些伤感和落寞。 看着他出门之后,思蝶的心里自然也很是不好受,但让她自己无法理解的却是,尽管心里感觉愧疚难过,但隐隐的、无法掩饰的,却还是那种终于可以不再那么压抑的轻松的感觉、、、 她叹了口气,真有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个如何的人。 然后就是很轻松自在的睡了一夜,一切都很平静宁和,就像她的梦境一样,似乎一夜之间都是在梦一些繁琐而平常的小事,但第二天醒来时,却是一件也想不起来、平凑不起来。 第二天也依旧是老样子,他除了处理正事之外,几乎拿出所有的时间来陪伴她,她感受到来自宫里面其它一些女人的嫉妒和怨恨,但她们却都只是努力将那种嫉妒深藏起来罢了,谁也不敢直接对她说些什么,除了那天见到的那个水灵儿除外。 一连几天,都是这么过的,日子温馨而平静,白天一切都看上去是那样和谐融洽,唯独到了晚上,她却还是不能接受与他同床共眠,而他,却也并不强迫与她,依旧那样宠溺和相敬如宾的对待她,让她心里面更是难过和感动。 大概四五天之后的一个午后,他在见到她时,跟她商议,说要办一个昭告天下的册封仪式,让他所有的人臣民都知道,他的皇后回来了。 “没这个必要的吧,我不是,已经都是皇后了吗?干嘛还要办什么册封仪式呢?” 思蝶一愣,似乎对于他的说法,并不那么赞同。 “是啊,你是本王的王后,这一点也没有错,只不过因为当时就是在册封仪式前,你突然受伤了,这一睡就是好多天,所以就把什么都耽误了。现在你好起来了,一切就当然得原步骤进行啊,不然的话,让本王心里如何才能放得下?” “哦,你的意思就是,这个,必须得办吗?不弄的话、、、” “嗯,是啊,不管从哪一点来讲的话,都是要办比较好,这样比较正式,也是身为君王,必走的程序。” “哦,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因为我并不懂得这些。但我想,你说的,应该都是正确的,所以,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因为实在没有任何记忆,思蝶又不了解现在的状况,就只好随口答应了下来。 结果到了黄昏时分,她跟巧玲出去转悠的时候,就又遇到了那个十分厉害的水灵儿。 而且这一次,她似乎是处心积虑的,刚好挑在巧玲担心天气略带点凉意,转身去帮思蝶拿一件披风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当时她正坐在一个小亭子下,看着面前美丽的景色有些出神,就突然听到一个冰冷怪异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哎哟,皇后娘娘,这是在自个儿赏景呢?还是感怀旧人呢?”(未完待续。) 442 他要死了 几乎是那声音一响起,思蝶就马上意识到了那是谁,因为虽然之前只有一面之缘,但那个女子,留给她的印象,真的是太深刻了。 所以,她便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那么认真的看着她,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该跟她说什么才好。 “怎么?你这是故意不跟我说话呢?还是觉得一见到我,就哑口无言了呢?怕一个不小心,在我这里泄露出你的心事和秘密?自此以后,你这个莫名其妙得来的皇后的头衔,突然就这么打了水漂?” 但很显然,那女子却并没有与她就此善罢甘休的意思,她的沉默,反而引来了她一大堆的猜疑,她这么一股脑的道来,就更是让她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哦,没有,我只是、、、” 正发愁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呢,突然之间,脑海中浮现出巧玲之前跟她讲的,少跟这个女的说话,少搭理她就一切安静了,于是就笑了下,干脆直接了当回复了一句:“哦,我还有点事,你忙。” 这边要起身离开,没想到,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臂,恶狠狠地盯着她道:“还装什么?你这是怕我了呢,还是怎么回事?就这么着急着要躲开我啊?你是怕我揭露出你装疯卖傻的底细呢,还是其它什么?” 这样一来,思蝶就有些再也忍不下去了,虽然她因为失去了记忆,大脑里面确实一片空白,甚至连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认不出来,但不管怎样,她也没必要就怎么被人一而再再而三怀疑和责难吧?她又没有惹她,又何苦总要听她这些不知所以的冷嘲热讽呢? 所以,思蝶顿了顿,便就看着她道:“这位小姐,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实在有些不太明白,因为我确实失去记忆了。如果我们之前认识,并且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的话,那也麻烦先请忍一忍,因为你就是现在跟我算清,我也是一点都不知道所以的啊!所以一切只能等到我记忆彻底恢复起来、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后,才行。” “啊?哈哈哈,你可真会装,而且你那心机,真是无人能及啊!” 谁知她就这么一番真心实意的话吧,就又引起了那女子一阵嘲笑,继而,她便目光凌厉的盯着她,继续说下去:“你计划的可真是周祥啊!先是家装失忆,乘着主上一时糊涂,将你错当成了思蝶的时候,你就这么装模做样的先迷惑住他?也迷惑着所有知情者的眼睛?而后呢?再一步步走上皇后的地位,而后你还想干什么?你到底是对主上存在着真实感情呢?还是另有目的?或者说,我把你想的简单一点,你只是为了自己后半生的荣华富贵而已?可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让我水灵儿打从心眼里看不起你!因为你心机太多,太贱了!你就是个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一切的贱人!” 原本还听着那水灵儿说了一大堆对她的猜疑,她也是很认真的在听,虽然不太明白,但毕竟觉得这些都跟那些失去的记忆有关,所以认真听听也无妨。但说着说着,她最后那几句话,就又开始了人生攻击,思蝶觉得,就算她再怎么不堪,就算确实没有之前的记忆,她也绝不会是如她嘴里所说的那样,那样一个毫无底线的人,不管怎样,她这样攻击侮辱自己,她是绝对不能够接受。 所以,她的脸色便也明显变了好多,冷冷的看着她道:“这位小姐,你要是话说完了,我就先离开了,你要是实在没有说完,那就请你好好说话,不要只挑那些难听的不入耳的来讲。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心底非常清楚,用不着你在这里猜来猜去的下结论。而且,我现在除了对于以前一片茫然,也真是没有你所说的那么多心计,因为我就是想要这么设计,可大脑里一片空白,我也完全想不出来这些鬼点子啊!” “好啊,你什么都想不出是不是?那么如果我告诉你,宋徽宗,也就是你的宋逸,最爱你的那个男人,他现在就在我的手上,他已经快要死了,你还会这样装模做样的在这里只管自己享受吗?可别忘了,当初他是有多么的爱你、宠你,为了你,甚至可以做一切!就算是现在,死到临头,他口口声声想着念着的,也依旧只有你!听完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完这些,水灵儿表面上依旧只是不动声色,但其实一双犀利的眼睛,早就已经开始紧紧抓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细节,甚至连她眼神的每一个细微转换,她都不能随意忽视。 可让她失望的却是,当她说完这段话的时候,一开始,她确实像是很吃惊,但那种吃惊,却并不像是因为担心还是什么而造成的,却更是带了一种听到一件很惊讶的、但却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之后的又茫然又惊讶的感觉,而接下来,在经过短暂的惊讶之后,她目光坦然的看着她,说出的话语,却也很是让她失望:“可是,你说的这个人,到底又是谁呢?若是真的与我有关,我想请求你,在我们之间的恩怨没有弄清楚之前,请你先不要乱来,对着一些无辜的人施暴好吗?因为毕竟、、、” “好了李师师,你还在装,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等你不想装的时候,只怕是你的情郎,也早已奔赴黄泉多时了!” 水灵儿实在不甘心自己的判断就这么落空,所以有些暴躁的打断了她,并且对着她说了一些更为犀利的话语,试图来刺激她。 但她听到她叫她的名字时,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依旧那样茫然的看着她:“你刚刚是叫李什么?李、师师吗?可是,这个人,我也还是想不起来,真不好意思、、、” 这下子,水灵儿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臂,就开始拼命的摇晃:“李师师,你这个心机婊、、、”(未完待续。) 443 请主上为我们做主 “你为什么这么能装?你就是为了报复我,就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所以故意装出现在这幅失忆的模样,来抢我的主上、来破坏我的人生,是不是?是不是啊?” 水灵儿死死的掐着她的手臂,那指尖犹如利爪一般,几乎要掐进她的皮肉里面去,疼得她忍不住用力的挣脱:“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这个疯子,你为什么这么不可理喻?你死死的纠缠我,到底要做什么?” “我是疯子?我纠缠你?李师师,我告诉你,我恨你,我水灵儿不会让你的计谋得逞!我一定要揭穿你,主上是我的!是我的!” 水灵儿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对着她尖利的吼叫着,那模样,真有种疯了一般的感觉,让人看着都有一些可怕。 就在这时,巧玲却终于赶来了,一眼看到那水灵儿对她的逼问,便立马跑了过来,不管不顾的一把用力推来了她,由于用力过猛,又是突如其来,差一点就将那水灵儿一个趔趄、向后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啊?你为什么总要这样?她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啊你非要这么对她?我可告诉你啊,我巧玲虽然只是一个奴婢,可我保护好皇后娘娘,这可是主上的旨意,你可不要非要逼迫的我,此时就拉你去见主上!” 巧玲平时看上去虽然柔柔顺顺的,没想到一旦护起主子来,就完全变成了一副泼辣的模样,只见她此时逼近那水灵儿,对着她就是一通责问。 那水灵儿平日里是何等的高傲和目中无人,此时又岂能就这么受一个奴婢的气呢,此时眼见得那巧玲居然这幅口气跟她说话,真是怒从心底起,不管不顾的,上来就是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顿时,思蝶愣住了,巧玲也愣住了,唯有那水灵儿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哼!别以为仗着自己有了一个冒牌货的主子,就可以摇身一变咬人了!奴婢就是奴婢,就是那么下贱,你明白吗?所以,你是无权来指责我什么的!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 “你,你、、、” 巧玲此时气的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里面,眼泪直在打转转。 思蝶见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也向前一步,对那水灵儿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嚣张个什么啊?按照你所说的,主子就是应该随便打人,是吗?那好啊,本皇后如今倒是打你了,你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这一个巴掌下去,顿时的,三人就又同时愣在了那里,少卿片刻,那水灵儿便就张牙舞爪的要扑上来,嘴里骂着:“皇后?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后啊?你个贱人,青楼妓女,在我面前装疯卖傻,看我现在就将你打回原形!” 幸亏巧玲极力护主,冲上去死死抵制着她,不然的话,那水灵儿就早已扑了上来将思蝶扑倒在地。但就这样吧,巧玲自己肯定吃亏不会少,不但被那水灵儿一顿噼噼啪啪闪打,并且由抓又挠的,片刻间,便将她抓的个面部流血、头发蓬乱。 就在这时,旁边却突然响起了两声严厉的咳嗽着,那咳嗽声似乎是无意中传来,但却又刻意带着某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感觉,瞬间,便就让正吵吵嚷嚷的人安静了下来,楞在了那里,一双眼睛只是死死的看向那声音的来源处。 “主上,主上为奴婢跟皇后娘娘做主啊灵主子但凡瞅着点空儿,就立时的跑过来各种辱骂欺凌,奴婢看不过,与她理论了几句,结果,她就把奴婢好一顿暴揍啊!请主上一定为奴婢和娘娘做主!” 几乎同时,巧玲便就哭哭啼啼的扑倒在地,对着面前的威严男子一阵叫苦不迭,而她此时狼狈的模样,却也正好应征着她所说的一切。 “岂有此理!真是太胆大了!水灵儿,你倒是说说,巧玲所讲,可都是属实?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听闻巧玲的叙述,那主上便就立时黑下脸来,转头对着那水灵儿就是几句质问,那目光中的不容置疑,似乎一点都不会怀疑巧玲所说的有没有属实。 “我、、、主上,我只是、、、” 水灵儿又是一愣,目光慌乱的看着面前自己深爱的、至高无上的男子,也许只有在他面前,她才可以瞬间变得如此安静、也如此的卑微。她原本还想解释些什么,但她话没说完,却就被他严厉的打断了:“大胆!跟本王回话,你就是这幅态度吗?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利?” 水灵儿再一愣,双腿一抖,立马就地老老实实的跪了下去:“对不起,主上,我并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本王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思蝶皇后近期短暂性失忆,根本想不起任何事情来,让你不要随意去冒犯她,你为何却偏偏不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你这是不把本王的话语当回事呢?还是根本就不把本王看在眼里?” 水灵儿唯唯诺诺的话语再次被厉声打断,这一次,她慌乱的解释了两句,终于还是决定,不能再这么忍耐下去了。 “主上,是臣妾错了,我只是、、、但是,你就真的相信,这李师师,她是真的失忆了吗?你有没有想过,她有可能是根本就在欺骗你,欺骗你的感情,让你信任她,然后、、、” “胡说!水灵儿,你这是不想活了吗?居然敢在本王面前如此诋毁王后?来呀,给我绑下去!” 然后,又是她鼓足勇气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主上恼怒的指责给打断了,他盯着她,一双眼睛里似乎都要喷出火来。 不知为何,思蝶就在那一瞬在,忽然觉得,那水灵儿,她其实好可怜。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感觉来,反正她就是觉得她有一些可怜,并且也不想就这样与她计较个没完没了。 所以,就在主上那声命令下达的同时,她也立刻就惊叫了一声:“且慢,主上,请听臣妾一言、、、”(未完待续。) 444 高高在上 “哦?蝶儿,难道,你还有话要说?” 主上一愣,马上对着她转过脸来,转瞬间,便就换上了一脸和颜悦色的宠溺,也不知道刚才那满脸的怒气,是怎么被他活生生压下去的。 “嗯,是的,主上,臣妾想请主上,放过这位小姐吧,她毕竟还很年轻,有时候有点任性,做错了事,也是很正常的。所以我不跟她计较,只要她以后,别再总是纠缠我们就好了,其余的,就过去吧,你说呢?巧玲?” 因为怕巧玲还有什么想法,她便特意又问了巧玲一句,只见她看了她一眼,便只是低着头跪在那里,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样,似乎气还未有全消。 不过这也难怪啊,谁无端端被打了一顿,也肯定不会转眼间就烟消云散的吧。 随意,思蝶便赶忙走上前去,亲自拉着她手,将她搀扶了起来,这个在她自己看来非常正常的动作,却顿时就把巧玲吃了一惊般的大为感动,还不等她开口,就抹着眼泪呜呜咽咽的点头道:“娘娘,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奴婢心里,只要为着娘娘着想,娘娘自己觉得开心就好。奴婢知道娘娘向来善良,所以,娘娘说怎样就怎样,奴婢都答应就是了。” “嗯,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因为你也是个善良的女孩。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其它的,回去慢慢再说好吗?” 思蝶见巧玲答应了,便就又伏在她耳边,轻轻安慰了几句,这才又向主上道:“不知主上意下如何?我跟巧玲两位当事人,却是已经不计较了,不当回事了。” 那主上听闻,便是略微沉思了一下,就立刻笑着对她点头道:“本王的蝶儿说什么,本王便遵照着做什么就好了,还哪里会有其他的想法呢?就这么办好了。” 于是便又转过身去,对着还垂头丧气跪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水灵儿,冰冷的丢下了一句:“你走吧,皇后娘娘不与你计较,本王也便不与你计较。只是以后,你最好记着点,给本王少生点是非,不然的话,只怕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主上,我、、、” 眼见得他说完这番话,便就要转身与那贱人一道离去,水灵儿只感觉到自己的心都痛的快要无法呼吸了,等待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久,她水灵儿换来的,却就是今天这么一副被人置之不理的惨剧。 但她那句还期望着能带来些什么效果的话语,根本就像是没有发出声音或者不存在一般,因为她后面的话语还来不及说出,便就见到,他已经宠溺的牵住了那贱人的手,与她说说笑笑的离去了,那模样,俨然是一对恩爱已久的夫妻,根本容不得旁人质疑的目光。 “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会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这是对我水灵儿的报应吗?还是最彻底的讽刺?” 一阵刺骨的疼痛突然间自打心底袭来,痛的水灵儿有一种无法支撑的感觉,她无力的瘫趴在地上,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跟身下潮湿的地面一样冰冷、冷到刺骨、、、 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反正天色已晚,一切也依旧是一副寂寥孤独的模样,以前她似乎从来没有在意过,那些奴婢,几乎无论谁见到她,都是一副乖顺到惧怕的模样,他们总是在她面前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走过,似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来杀身之祸一般。以前她从不在意,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身份高贵,实在没必要去注意任何一个奴婢,就哪怕是睁眼瞧他们一眼也罢,都会显得掉价。所以,长此以来,他们似乎就明白了她的威风,几乎在她面前从来不会犯错,总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当然了,也自然不会有人跟她亲近,这使得她,这么些年以来,都从来没有过一个贴身丫鬟,甚至连个有心事了,可以随意说几句贴心话的人都没有。 此时看着空落落的一所院子,她的心里也不知是一种什么滋味,当然了,那些奴婢,此时也都只是将自己分内的事情尽职尽责的弄好,然后就悄瞧的躲在她的眼睛找不着他们的地方了。 她无力的坐在院子中央的一张石桌子前,望着满院子寂寥的景色,突然之间,开始暴怒了起来。 “来人!来人!” 她恼怒的喊叫了两声,而后抄起桌上早就摆好了的、似乎就是为她的寂寞准备着的一个小茶壶,“咣当”一声就摔落在地,而在那声音落下很久之后,才见到两个畏畏缩缩的身影,从一旁的廊下闪了出来。 “奴婢、奴婢拜见灵主子。院子奴婢们都打扫干净了,屋子了所有该做的都认真做好了的,这桌上都是擦得干干净净,而后才摆上茶壶,因为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回来,这茶壶里的水,奴婢都是按时重新换好的,温度一直保持的刚刚好,所以、、、” 那两个奴婢一跪下来,便就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责任范畴,每一件都记得清清楚楚、条理清楚、一丝不苟,似乎生怕某一个小细节引起她的误会,无端端的被责罚一般。 但是,她们到底知不知道她水灵儿到底为什么生气?她们只是以为,她们做好了这些,就一切都万事大吉了吗?她们拿她当什么啊?她是人,是有感情的人,不是一件物件,只需要她们尽到责任,就行了啊! “闭嘴!给我闭嘴,你们以为,你们做到这些就可以了吗?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应该对我说句贴心的话语,对我多关心一些?当我没有回来的时候,你们到底有没有替我担心过?有没有去找过我?有没有、、、” 看着那两个奴婢满脸惊诧的模样,水灵儿突然间觉得,自己说的这一大堆话语,根本就是废话一般,因为她们压根就听不懂,也根本就觉得不需要去做这些,因为她灵主子,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根本不需要这些!(未完待续。) 445 清醒与幻想 一种莫大的悲哀突然间自心口袭来,痛苦的她忍不住低下头去,暴躁的再次将面前小桌上的物件一股脑儿扫落在地,在那些噼里啪啦的响声之中,她突然觉得,自始至终,这个世界上,其实就只有她一个人在一个巨大的旋涡里挣扎而已,没有人会懂她,没有人关心她,更不会有人在意她。 “滚!都给我滚!滚的远远的,最好不要让我瞅见你们的一丁点影子!否则的话,都给我死!都得死!” 面对着那两个惊慌失措跪在地上,就想要收拾一地惨剧的奴婢,她突然间声嘶力竭的这样喊叫了几句,吓得她俩相互一个对视,转眼间便就逃得无影无踪了,果不其然,她们是那样的听话,那样的乖巧,她只要说不想见她们,她们消失的速度,便是迅速的无法言喻。 水灵儿再次面对着空荡荡的院子,苦笑了几声,然后便回到了屋子里面,抱着一个酒壶开始往自己嘴里猛灌。 大概因为腹中原本饥饿,再加上心上有事,不消片刻,她便觉得自己已是大醉之状,开始不管不顾的躺倒在地上,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这是在做什么啊?一个女孩子家,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突然之间,一个略带冰冷、低沉,但却天生带着一种磁性的声音,自打某一个地方传了过来,她有些匪夷所思的睁开眼睛,不知道此时已经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唯一清晰能辨的,便是她的主上,她最爱的那个男人,那个在她心里完美到至高无上的男人,此时正站在她的面前,伟岸挺拔、玉树凌风,略微颔首,一双沉着的眸子,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主、主上,主上、、、” 忽然之间,她的醉意就去了一半,她看着他,嘴唇略微动了动,伸出一双纤细的胳膊去,想要挣扎着起来,然后扑进他的怀抱,她实在是太需要他了,这个时候,就在这个她最孤独无助的时候,他却突然之间就这么出现,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啊,她几乎做梦都不敢想象,但现在,一切却就是现实,正明明白白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主上,我、、、” 她莲藕般的双臂就那么对他张开着,整个人却瘫睡在地面上,艳丽的裙装好像盛开的花瓣,将她娇小玲珑的身躯呈现的恰到好处,而那张略显苍白的凄楚小脸,却掩映在千丝万缕的青丝里面,就好像一个垂死的人,呈现出一种绝美和期盼的形态。 他看着她,忽然之间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叹,若是眼前这个女子,背景不至于那般复杂,整个人再干净通透一些,心底再善良醇厚一些,也许,她还真的是一个人间尤物,可以让他动心,或者说,至少是可以把她安心放置在自己身边,做他闲暇时可以垂暮的女人也好。 但是、、、一切却都没有如果,因为这个女子与生俱来的一种不简单与心机重,所以,他还是不得不拿另一种目光来看待她,当然了,也包括拿另一种方式来对待她。 “怎么?心情不好吗?看看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任性呢?有什么,可以直接对本王讲吗,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然后,在下一刻,他先前冷峻沉着的脸上,不得不忽然带上了一丝难得的温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身下去,将她轻轻的抱了起来,也丝毫没有拒绝,只是一刹那间,她便像一条水蛇一般死死缠绕在自己的身上。 “主上,我好想你,我一直都想你,我爱你,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好爱好爱你,可是,可是、、、” 她的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了起来,一双嘴唇不管不顾的埋在他的颌下、腮边,迫不及待的吻是那样的干渴难耐,撩拨的他体内也起了不少的反应,只不过,他自己很清楚,那只是一个男人面对一个女人妖娆的诱惑时,该有的生理反应而已,与****没有丝毫的关系。 “主上,你明明知道我爱你,为了你,我可以去做一切,去付出一切。可是,可是那个李师师,她什么都不是,她不是思蝶,思蝶已经死了,你知道的,她不是,她是一个冒牌货,她欺骗了你,只有我爱你、、、” 接下来,由于没有被拒绝,她的吻便就开始更加的在他脸上、唇上肆无忌惮,而此时,随着她那干渴的红唇中断断续续吐出的一连串话语,他的眉头略微皱了一皱,只不过,由于沉迷于幻想和迷醉之中,她丝毫没有察觉罢了。 “主上,我爱你,你要我好不好?为什么你这么久都不要我?我的身体美丽,那么柔软,它足以让你快乐,足以满足你各种的渴求,为什么你却不要你,这么长时间都不要我?你知道吗,我需要你,我的心灵需要你,身体更需要你,我需要你将我置于身下,狠狠的爱我,爱我好不好,主上?” 接下来,她就那么在他怀里扭动着身子,将那艳丽的衣裙,直接从肩上褪了下去,细致的香颈之下,一双***犹如不安分的两只白鹅一般,在他脸上蹭来蹭去,蹭出他一阵突如其来的强烈欲望,让他再也忍不下去,不管不顾的将她直接丢入了床榻之上、、、 再下一刻时,他便伸手用力一扯,将她身上仅存的一丝衣衫彻底剥去,直到眼前白光一闪,一具瓷器一般的胴体彻底在他眼前一览无余,而后,他便扑了上去,就像是狮子吞噬一只小白兔那般,扑的毫不犹豫、义无反顾,而唯有一点与剧情比拟不相符的却是,小白兔是那般的情愿、渴求,那般饥渴难耐的等待着、盼望着,这只大狮子将自己彻彻底底吞入口中、饱食于腹内、、、 小白兔“嘤咛”娇喘一声,接下来,她便娇喘连连,极力迎合,使出浑身解数的去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淋漓尽致、、、(未完待续。) 446 操控 唯独大狮子在很是受用的同时,心里面却清楚的很,按照他的计划,这是必须的也是必要的套路,对于这样的女人,这样牢牢掌控在他手里的一枚棋子来讲的话,偶尔来一点安慰和蜜糖,也实在是剧情需要。 所以,此时他很用力的配合着她的需求,尽力的表演着,当然,也是在自我享受着。说实话,这是个年纪虽然不老,但对于男女之事掌控的实在恰到火候的女人,她的娇媚与****,应该是大多数男人所受用和求之不得的,所以,同为男人的他,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不过,可能定力稍微差一些的男人,便就会被迷惑的晕头转向,为这个女人所用,只不过像他这般冷静的人,却偏偏就不会,压根也不可能,因为他与生俱来的君王的材料,任何事情在他的脑海中都是周密而细致的计划,又怎么会输在了一枚棋子的身上。 一夜极尽狂欢的体力表演终于结束,凌晨的时候,她赤身裸体的瘫软在他的怀里,似乎还沉浸在幻想与美梦之中。 “主上,你能不能答应我,让那个李师师离开,她真的不是思蝶,我怀疑她只是假装失忆,她也不是真心爱你,她肯定另有目的、、、” 终于,她半闭着眼睛,紧紧搂抱着他,喃喃说出的话语,再一次触动了他的底线,他的眉头又一次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而后顿了顿,还是继续忍耐了下去:“嗯,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你不必过于为我担心,她就是有什么计划,我也不会让她得逞。”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明明知道她根本不是思蝶,她之前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妓女而已,又为何非要让她留在身边,还要让她做皇后呢?主上,你会不会是,因为真的爱上了她?” 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动了他的底线,他对这个女人刚刚因为她身体的殷勤和努力,建立起来的一丁点好感,顿时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来的,唯有皱的更深的眉头与心底压抑不住的反感:“本王说了,这个本王心里自然有数。她是谁,本王心里清楚的很,莫名其妙爱上谁,这不是本王的个性,本王心里,一直以来,就唯有思蝶,也仅仅只爱思蝶。” “可是,主上、、、” “好了,没什么好可是的,你该做的,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而不是来管束本王有几个女人,又想立谁为皇后,明白了吗?所有的事情,本王心里都很有数,却是你,话说到这里,本王倒要问你,你把那宋徽宗弄丢之后,到底找寻到了没有?为什么不用你体内的****将他吸引出来?莫不是,你现在心里只想着如何针对、、、蝶、、、皇后、、、就将这件事情,彻底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主上,你让我做的事情,我肯定会尽力去做,并且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它成功,给你一个成功的答案,但是、、、那李师师、、、” “本王说过了,这宫里面,只有思蝶皇后,没有李师师!你还是没有听明白吗?还是你总要故意这样说来惹怒本王呢?!” 突然之间,他便恼怒了起来,一把将她推到了一边,而后起身跳下床,就开始穿戴自己的衣物。 “主上,主上错了,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啊,我,我再也不提李师师的事情,再也不、、、” 由于慌乱,水灵儿根本就忘记了自己此时是赤身裸体一般,也立刻翻身下床,小心翼翼的跪在他的脚下,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双腿,生怕刚刚得到的,在一瞬间就又失去的无影无踪。 “让开,本王要回寝宫歇息,不要在这里耍赖阻拦!” 他恼怒的骂了一句,便一把推开了她,直把她推的摔倒在一边,就那么赤身裸体的趴在那里。 “主上,为何我无论怎样表现,怎样去做,怎样爱你,你都根本就不会把我放在心上?我不就是说错了几句话吗?我以后改就好了啊!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不提起,我就永不提起,只当她是思蝶皇后,好吗?只要你不要不理我,只要你依旧拿我当你的女人,不要抛弃我,我保证,永远做个哑巴,什么都不说,好不好?” 就在他出门的最后一刻,她凄楚而苦涩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这一次所说的内容,似乎正合乎他的心意,而那乖巧的语气,也瞬间让他恼怒的火焰平息了几分。 他停在那里顿了一顿,终于还是转过身来,努力挤出几丝温柔与和蔼,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乖,听话,本王就喜欢你乖顺的模样,做本王的女人,一定要时刻记得,该闭嘴时,就得闭嘴,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应该时时有分寸!句句有把握!你是如此,她们也一样如此,大家都是一样,没有谁与谁之间的区别,也不可能为谁搞什么特殊性!这样,咱们这个大家庭才能和睦共处、团结的发展下去,明白了吗?” “是、是,主上,灵儿明白,灵儿全都记在心里了。只是现在,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可不可以答应灵儿,就留在灵儿这里,和灵儿厮守一夜,以后也要常常来灵儿这里坐坐,看看灵儿,让灵儿感受到你身体的温度、、、” 水灵儿一个劲儿的点着头,卑微的表示着自己的顺从,但却还是没有控制住,开始向他求情,向他说出了心里最想说的话。 但他却根本就没有听下去的耐心,有些烦躁的打断了她:“哎,你看你,又来了不是?本王不是说了吗?所有的事情,本王心里都有数,什么时候来看你、亦或是想要你的身体,本王亦是如此,自有安排!你又何苦这样担忧呢?放心吧,只要你乖,本王一定不会疏忽了你!” 说完这些话,他便转身而去,大步流星的消失在夜色中了,只剩下水灵儿,还在那里喃喃自语:“真的吗?主上?你真的还会来看我吗?真的会一直记得我吗?”(未完待续。) 447 再观皇宫 而远去的男人,此时的心境,却是格外的沉着与开朗。能够如此这般的操控住在他掌心里的每一个女人,让他们疲于为他卖命,欲罢不能,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魅力,也是一种能力! 他恼怒于那些像水灵儿一般的女人为了各种的目的,对他万般的讨喜与追逐,但却又为此而很是受用,因为他喜欢那些女人为了得到他的青睐,而乖巧的听从他的招呼,为他效命。 清早的时候,他已经收拾的妥妥帖帖,满面温柔的出现在了思蝶的面前,他要陪着她吃早饭,每一天都要坚持,除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世上其他的女人,在他眼前,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主上,我认真考虑过了,觉得册封皇后的事情,还是不要了吧,因为要不要告知天下的,真的没这个必要。” 此时的思蝶看着他,却像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不行,怎么可以,当然有必要,而且还非常重要,因为我的皇后,就是天下人的母国,当然得让他们全都认识才行。” 他一听,自然立马张口拒绝,同时也在心里更为她的淡泊名利而暗自庆幸,当然了,虽然她可能确实不看重这个皇后之位,但他却是非常看重,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们之间失而复得的机会原本珍贵,在他的心里,他认可的东西,就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让它出现,这样才足以表现出他对她的真心。 “可是,我真的觉得、、、” 思蝶还想说什么,却就被他给打断了:“蝶儿,你不用再多说什么,如果你下相信我对你的爱,就一定要听从我的安排,不然的话,本王也真是不知道,你到底还信不信任本王、、、你知道的,对于你的失忆,本王一直惭愧不已,一直想要补偿,不然的话、、、” “可是,我真的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啊主上,你又为何如此自责呢?所以、、、” “那么好吧,那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只要答应就好了,可以吗?既然不责怪本王,那就让本王心里能够安宁一些。” 说实话,这要是在其它女人跟前,别说什么不断的央求了,就算是她们求着他来,他也不一定理睬。但没有办法啊,谁让此时面对的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呢?他最爱的思蝶,失而复得的思蝶,所以一切都是这么重要,他就算再怎么低三下四一点,也是心甘情愿。 “哦,那么、、、好吧。” 最终,她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虽然看上去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但他却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结果,只要她答应了,那就是他甘心情愿做他的皇后,自此后彻彻底底变成了他的女人。 于是,整个早餐的氛围,就都变得分外轻松愉悦,他不时的讲一些有趣的事情给她听,就喜悦的发现,她的脸上,笑容也越来越多。 然后日子就又静悄悄的过去了两日,再过一日,便是预定好了的皇后册封大典。但思蝶的心里其实却一点都不开心,因为她虽然没有任何记忆,但那个水灵儿的话语,却还是不断的在她耳边回绕。 她叫她什么李师师,并且口口声声责备她装出一副失忆的样子,是因为另有阴谋。可是,她真的不清楚,到底她所说的,会是怎样的阴谋呢?就算现在她想要想出这个所谓的阴谋来,也根本就一无所知的啊!再有就是,她似乎还提到了一个男人,虽然她听不明白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但从那水灵儿的辱骂中,她似乎隐隐觉得,自己跟这个男人莫不是有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思蝶的思想一片混乱,她真的不想在这么混乱的时刻,去进行什么册封大典,说实话,从内心深处讲,那个什么大典不大典的,对她来说的话,真的也并不重要。 又是午后,大概因为心情不那么好的原因,思蝶见巧玲去了浣衣局拿衣服不在,就业没有等她,而是选择自己出门随意走走。 出来后一路想着心事,东拐西拐的,就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感觉这被称为皇宫的地方,可真是大的离谱啊!到处都是宫连着宫,到处都是房屋,到处都是深巷、到处都是高大的城墙、、、那么她的以前,就真的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吗?这样一个看似繁华,但实际却让人倍感孤寂的地方,她以前,又有没有想着从这城墙深处飞跃而出呢? 思蝶看着高不见顶的城墙,忽然之间,开始了一些胡思乱想,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些情绪从何而来。 就在这时,却又听到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娘娘,你这是一个人出来转悠了吗?今天,就没有带上你那个随从?” 思蝶顿时又是一惊,随即之后却是一愣。惊的是,这声音,居然又是那水灵儿无疑,但楞在那里的,却是,当她回头去望时,看到的,居然不是原本以为的一张本就厌恶她、更因为那天没有占到太多便宜而造就怀恨在心、恼羞成怒的脸。 “娘娘,那日的事情,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向你赔礼了。”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惊讶,那张看上去很是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些善意的脸上,此时红唇微启,对她吐出了这么几句话来,倒是又让她顿时大惊失色,根本就不知如何应答才好。 “、、、、” 思蝶愣愣的看着她,真的不明白的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娘娘,别担心,我是真心实意的在跟你道歉,之前都怪我,因为对主上的一片痴情,所以总是忍不住的嫉妒你、嫉妒你拥有的一切,嫉妒主上对你的好,所以才每次都忍不住的对你发火,胡说八道、、、但现在,我已经想通了,何苦呢,主上与你两情相悦,已是注定了的事,就算我再怎么闹,又能如何?所以,我放下了,自此以后,再也不与你争,更不会故意伤害你。”(未完待续。) 448 把郎声 水灵儿在一番看似诚心实意的话语,终于让师师感动的点了点头,动了动嘴唇,吐出了几个字来:“好,好的,我也,也不会跟你计较。就这样,没事了吧。” “啊!娘娘,你真的不跟我计较啦?怪不得,她们都说你特别好相处,特别善良呢,今日水灵儿,算是彻底的感受的了!” 下一刻,便就见那水灵儿突如其来,亲热的挽住了她的手,直接把她弄得乱了分寸,只好尴尬的笑了一笑。 “走吧,娘娘,既然你也是一个人,我今儿也刚好是一个人出来转悠,就不如咱俩作伴,一起去走走吧。” “嗯,好、好的。” 思蝶不知还该说些什么,就只好欣然接受了她的诚意。 然后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观着风景,顺着某条小路,一直走了过去。 “哎呀,娘娘,你看,那边那个院落,风景很是不错,不如咱们就进去看看吧。” 走到某处的时候,水灵儿忽然抬手一指,思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果然见到一处风景略显清幽别致的院落,正悄无声息的坐落在那里,就好像是一个处于乱世中内心孤傲的女子一般。 “嗯,好吧,看看也好。” 不知为何,思蝶第一眼就觉得,那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那种感觉一闪而过,再想到她原本之前就是生活在皇宫里,这里的一切都肯定是目睹过,所以,有这种感觉也就不足为奇了。 “好,那咱们就走吧。” 说话间,水灵儿便亲热的挽着她的手,两人脚步缓缓的朝着那院落走了过去。 等走到跟前时,抬头看了一眼院落的名称,竟是“惜若阁”三字,也似乎略有眼熟之感。 等走进去之后,便见里面的景色在别致之余,却也显得略微有些孤寂和荒芜,不过这也不奇怪,听水灵儿介绍说,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住了,之前曾住过一位被废弃的妃子,后来她得了失心疯之后就神秘失踪了,自此以后,这里便就荒废着,原来,的宫人也早已遣散,所以平日根本疏于打理。 “哦,也听可惜的,这个院子虽然看上去并不是皇宫内最大最华丽的,但隐隐觉得,它却有一种自己的独到之处,相必是之前住的那位妃子,眼光也与众不同吧。” 思蝶一边走着,一边也随着水灵儿的话语感叹了几句,心中却也有些不明白,为何这里的一物一景,都跟自己的心情个性什么的额很是吻合呢?难不成,之前那位妃子,应该是个跟自己脾性相投的人? “娘娘,你对这里的一切这么熟悉,难道,你就真的想不起来点什么吗?看上去,你好像是真的失忆了啊!” 谁知就在这时,那水灵儿又莫名其妙的感叹了一,句,倒是又让思蝶不知如何作答。心中暗暗吃惊,她这么问,难道是在暗示自己,也跟之前那位结局悲催的妃子有所过节吗?莫不是自己导致了她些什么?再想到后面的话语,就只好略显尴尬的回答:“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你说话的意思是什么,水灵儿妹妹,只是,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我的确是失忆了,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再怀疑我些什么了。至于你说的我跟这院落前主人有没有关联的事、、、” “哎呀,娘娘,看你,又多心了,这是又说到哪里去了啊?水灵儿又怎么敢怀疑你呢?再者,就算有没有敢不敢的,光从咱俩的感情来讲的话,我也是绝对不会这么想的。只不过口误开了个玩笑,还请娘娘千万莫要放在心上才好。” “哦。好的,我自然不会当回事的,你放心好了。” 就这么着吧,刚刚想要追问的话语,就又这么被一惊一乍的给绕回去了,思蝶也不好再重新理清头绪来追问些什么,于是就也将这个话题打住了。 然后两人就继续在院子里转悠着,大概因为先前对她略有愧疚,此时的水灵儿倒是分外的热情,不断的拉着她走进这个屋子那个亭子的,嘴里也不停的介绍着,这里曾住过什么人,那里曾有什么摆设之类的。 然后就忽然来到了一所房子跟前,这是碧色掩映中一处木质的别居,思蝶第一眼看去时,不禁依旧有种眼熟的感觉,更是惊叹这小院里还有如此别致的设计。 “娘娘,前面那些地方,你可能都没有印象了,那么这里,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想的起来?试着想想呗,有助于你的记忆恢复。” 水灵儿挽着她的手臂走了过去,抬手轻轻推开那木屋子的门吗,随着“吱呀”一声,无数灰尘悄然飘落,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屋子质朴中透着高雅,却又在高雅中透着宁静,宁静中略显格调的装饰风格,而随着这满屋子的格调净收眼底,思蝶的心,突然不由自主的疼痛了一下,就好像被深埋东西刺到了一般。而太阳穴的位置,也像是被刺入了钢针一般,让她忍不住的抬手紧紧摁住,感觉大脑里面茫然而又空白。 “哎呀,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啊?是不太舒服吗?还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一旁的水灵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的举动,然后很是关心的问了几句,见她只是茫然的摇了摇头,这才作罢,也不知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还是根本没有听懂,反正,她没有再理会她,而是自顾自的朝里间走了进去,似乎是想在那里观摩一番。 思蝶不明就里,就只好愣愣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她再次出现。 却就在此时,一阵“巴拉巴拉”的清脆声音,突然间从里间传来,震得思蝶突然之间楞在了那里,整个人都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开始进入到一种僵硬而静止的状态。 “巴拉巴拉”,那声音继续或急或慢的在耳边响着,思蝶只感觉到,自己僵硬的身体里面,忽然就像是某处爆裂了一般,开始了一种迅雷不及的疼痛,那疼痛瞬间窜向大脑,让她的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一般、、、(未完待续。) 449 死去的小皇子 就在这时,随着眼前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渐渐向自己走了过来,她看到,那水灵儿,手里正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拨浪鼓,“巴郎巴郎”摇动着,带着一连串清脆的声音,正慢慢的向她靠近。 “不,不要,拿开,拿开、、、” 在确定清楚,弄的自己头疼不已的,原来正是她手里那个东西发出来的声音之后,思蝶嘴唇动了动,努力用颤抖的声音吐出了几个字,可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这样一个看似应该是小孩小时候把玩过的小物件有如此大的反应。 “怎么了啊?皇后娘娘?你怎么脸色看上去这么差呢?” 那水灵儿却似乎只是一脸懵懂的看向她,顺手将那拨浪鼓就边摇边递了过来:“来,娘娘,这个东西好玩,你玩几下。” 思蝶几乎不假思索的,便就要伸手去接,不知为何,那东西似乎对她有着一种天生的吸引力一般,让她不容拒绝,但就在手刚刚碰触到的时候,那“巴郎巴郎”的声音,却就又刺的她心底一阵疼痛不已,她触电般的缩回手来,几乎像是哀求一般额看向水灵儿:“求求你,水灵儿妹妹,不要,不要再摇它,不要、、、” “啊?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啊?这不过是之前一个小皇子小时候把玩过的玩具罢了,好玩着呢,你又怎么不爱听呢?是不是我摇的不够好,你听着,我重新摇几下给你、、、” 说话间,一阵更加急促、却也更加清脆响亮的巴郎声,便就立时充盈着思蝶的耳朵,思蝶惊叫一声,猛然间用手捂住了耳朵,厉声尖叫道:“求求你,别再摇了,别再这样,我的头好痛,头好痛、、、” “啊?” 又是一个很是诧异的惊呼,拨浪鼓的声音慢慢停止了下来,替而代之的,却是水灵儿一脸的疑问:“真不好意思,娘娘,我还真的不知道,你居然对一个小孩子的物件,如此的恐惧,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早知道的话、、、” “嗯,是、是啊,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感觉头疼、心痛、那声音,让我浑身都痛、浑身都不舒服,所以、、、真对不起,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有点古怪。不然的话,我们回去吧?” 思蝶此时感觉痛苦的感觉缓解了许多,于是就有些抱歉的向水灵儿解释了几句,就想要尽快的离开这里。 可水灵儿脸上的诧异,却就更加浓重了起来,不但没有立刻就走的意思,反而是拽着她在一处椅子上坐了下来:“来,娘娘,咱们先不着急,先坐下来,看看你究竟是出了怎样的毛病才好。” “哦,好吧。” 思蝶无奈,觉得她也毕竟好意一片,就只好坐了下来。 水灵儿见状,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始了自己的话语:“娘娘啊,你说你,好端端的,连孩子都没有生过呢,又怎么会对之前一个死去的小皇子的物件,如此过敏呢?反而搞得让人觉得,就好像是你认识他一般的!” “啊?死去的,小皇子?” 思蝶只感觉心里又是一痛,至于为什么总有这种感觉,她却还是一无所知只是明白她这个话题,似乎跟那拨浪鼓的声音一般,总是能刺激她的神经。 “是啊,听说啊,小皇子才不过几岁,就很是聪明伶俐,谁见了都夸他是块材料,以后定然能成大器。却谁知,他在某一天突然口吐白沫,而后便夭折而去,死的情景,很是凄凉、、、啊?娘娘啊,你看你,这是又不舒服了吗?怎么脸色如此的苍白?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啊?” 刚刚说到某处的时候,水灵儿却就突然大呼小叫的看着她,但却也无可厚非因为此时的思蝶,确实已是面色惨白、额头上有密集的汗珠渗出,就好像得了一场大病一般,痛苦到无可自拔。 “我、、、我没事,只是、只是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一说起这些事情,就头疼、心痛的厉害,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这样的话,大概是因为你觉得这个故事过于凄惨,所以才会有这些反应的吧,因为你原本就是个十分善良的人啊!” 水灵儿听闻,便就语气热情的应了一声,听上去倒是很是善解人意,只不过,思蝶被疼痛的感觉折磨着,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水灵儿,正嘴角浮现起一丝得意和诡异的笑容而已。 “娘娘啊,你可不知道,这小皇子被人下毒害死了也就罢了,可她额娘,也就是我跟你讲的那个得了失心疯的妃子,后来她才得知啊,害死她儿子的凶手,居然是她一直当做亲妹妹看待的好姐妹啊!你想想,这可是多么大的痛苦啊!自己一心一意的待人家,结果呢?却被人家一直当做白痴一般的耍弄,末了,还害的搭上了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这可是、、、” “水灵儿,你,你不要说了,你、、、我、、、” 一阵更加激烈的疼痛袭来,痛苦的思蝶再也忍受不了,忍不住抬手去阻止了水灵儿,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但就在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她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于是忍不住抬头看向了她:“对了,水灵儿妹妹,我想知道,我之前是认识这对母子吗?并且是不是跟她们关系很熟?不然的话,为什么你每每讲到与他们有关的事情,我都会是这种痛苦异常的感觉?” “哦,这样啊,娘娘,你若这么问的话,水灵儿也就只能实话实说的告诉你了,其实你跟她们真的很熟,并且根本就熟到好到,与那个女子也姐妹相称的地步,好到那个小皇子啊,每每见了你,就总是皇额娘皇额娘的称呼,那情形,可真像是把你看得比自己额娘都更亲近一些呢、、、” “真的,真的是这样吗?怪不得、怪不得我会、、、” 思蝶用手死死捂着疼痛的几乎要碎裂在胸腔内的心脏部位,说话的声音,听上去都是那般的虚弱。(未完待续。) 450 那个女人是不是我? “可是,娘娘啊,你说你这失忆得的,真不是个好状况,不然的话,这?33??好的关系,你怎么都会不记得呢?所以呢,水灵儿此时说这些的目的,也还是为了帮助你找寻到记忆啊!所以,你这种头疼,说不定就是记忆将要恢复的特征呢娘娘,不如,你就用力的忍忍,然后等到再努力的想一想,我再继续讲给你听,说不定,你就一下子,彻底的全都想起来了呢!” 那水灵儿似乎说的很有道理,思蝶听了,也只好配合的点了点头,毕竟她也太想找到失去的记忆了啊!虽然这个法子的确痛苦,但好歹,只要有用就可以啊!再说了,人家也是一片好意,好意难却啊! “好吧,那娘娘,我就接着讲下去了哦!却说当时啊,那位得了失心疯的姐妹,她原本是很受宠的,主上宠她爱她啊,可真的比现在对皇后娘娘的宠溺相差无几。可就是后来啊,她误信了别人,当然了,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害死她儿子的她自以为的好妹妹,自从她与那个女孩子姐妹相称之后呢,就一门心思的对待她,几乎把任何东西都拿出来与她共享,结果呢,这样的后果就是,那个女孩子,后来抢走了他的男人,当然了,也就是,现在的主上。她运用一切手段,从那个妃子手里抢走了主上,使得主上对她万般的宠溺,几乎到了三千宠爱集一身的地步,自此后,主上便开始冷淡那个妃子母子,后来几乎到了连见都想不起来见她们的地步,这样却还不算,因为那个女子还运用各种手段,使得主上开始厌恶那对母子,一直到后来,几乎到了非常厌恶憎恨的地步,所以就算是那个女子亲手毒死了那妃子的儿子,主上也压根就不为所动,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那个可怜的孩子一眼,就更别说是替她们母子做主或者报仇了,所以呢,那个妃子就直接被刺激成了失心疯,然后呢、、、” “别,别说了,别说了,我实在有些、、、” 水灵儿还正在那里说的娓娓动听呢,就听到耳边传来思蝶几乎有些微弱的声音,她心底一阵狂喜和得意,于是不动声色的朝她看了过去:“呀!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脸色越来越差了啊?是不是已经见效,真的想起点什么来了啊?还是真的很痛苦,不想让我再讲下去了呢?” 这样的结局,当然是在她的计划之中,因为她早已料到,就算李师师真的失去记忆,但至少对于她记忆中最痛苦的事情,还是有着一定得敏感度的,当然了,能让她勾起最痛苦的往事的,莫过于这所院子,还有这所院子里这座她的亲生儿子、太子所住宿过的木屋子了。当然了,果不其然,当她们来到这里后,李师师对这里一系列的反应,她水灵儿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却都是暗暗观察的一清二楚,她看得出来,她很是痛苦,但却又实在找不到痛苦的理由,所以,水灵儿便灵机一动,继续接着先前思路又编又演了下去,她自己觉得,在她演戏的这个过程中,若是李师师的记忆忽然被唤醒过来,那可是再好不过了,因为凭着她的性子,一定不会就这么委曲求全,乖溜溜的留在这里做什么大金的皇后,说不定一激动,还会跟主上闹得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坐收渔利的,可不正是她水灵儿么?当然了,还有另外一种不是那么理想的结果,那便是她的记忆并没有就此被唤醒,但那样她水灵儿却也不亏,因为她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李师师痛苦不堪的模样,能让她痛不欲生,这是她水灵儿最开心的事情,哪怕她李师师是在失忆状态下也好,只要看到她因为自己而痛苦不堪,她水灵儿的心里,就舒服多了! 所以此时,嘴上虽然虚情假意的说着些什么,但其实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到此为止的意思。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她水灵儿预期的结果除外,却偏偏还出现了第三种,而这第三种,是真的让她有些始料不及,却又同时是那样的,让她狂喜不已。 因为她实在没有料到,那李师师在痛苦之余,整个人都都几乎伏在了桌上无力支撑时,却突然坚持着抬起脸来,一双眼睛努力的盯着她:“水灵儿妹妹,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在这个故事中,所说的、那个忘恩负义的女子,是、是、、、” 水灵儿一愣,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生怕她下一刻,会说出什么出乎意料的结果来,当然了,那结果就是,她认出了她,指出了她水灵儿自己其实就是自己故事中的坏女人。 可是、、、可是、、、 真的好让人欣慰啊!水灵儿激动的差一点就要跳了起来,因为在那,下一刻,那李师师就说出了那个果然出乎意料的结果,出乎意料的,让人狂喜不已!直接在心底感谢着老天爷的厚爱。 “是什么啊?娘娘?” 随着水灵儿惊讶的询问声,李师师顿了许久,终于再次启动干裂的嘴唇,有气无力的吐出了几个字眼:“是不是,那个女子,其实,其实就是,我自己?” “啊?娘娘,你、、、” 水灵儿一愣,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激动,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马上就敷衍着拒绝开来:“娘娘,你可千万别乱想啊,万一主上责罚起来,水灵儿可承担不起啊!因为水灵儿的本意,也只是为了让娘娘唤醒记忆,却没想到,居然让娘娘把什么都意识到了、、、都怪我,就这么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从来都不记得说话该绕个弯子、、、” 话语到了此处,恰到好处的停止,只留下一双担忧的眼睛,还充满愧疚的望着李师师,似乎生怕她会责怪她一般。 “你说啊,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啊?” 李师师又追问了一句,水灵儿却只是低头不语,一副甚为紧张的模样。(未完待续。) 451 我不想当皇后 “哦,我,我明白了、、、你不用为难了,咱们这便,回去吧。” 33 于是,思蝶终于在水灵儿一而再的犹豫之下,轻轻点了点头,缓缓的起身起来,看上去满腹的心事。 “好的,娘娘,既然你要回去,那咱们便走吧,只是、、、” 水灵儿见状,便也似是极为无奈的站立了起来,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只是什么啊?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思蝶见状,便就询问了一声,水灵儿这才有些为难的说道:“是这样的,娘娘,刚才咱们说起的那些旧事,原本都是圣上早让禁言了的,可我完全是为了帮助娘娘唤醒记忆,所以才不知不觉间说到了那里,可此时却惹得娘娘如此不开心,我真的很怕,怕主上会责怪下来,到时候、、、” “你放心吧,我答应你,对主上只字不提就好了。” 思蝶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就主动这样说了一句,水灵儿这才点了点头,感激的差点要给她跪下来:“谢谢娘娘,那就真的多谢娘娘了。” “你别这么客气,咱们这就回去吧,我不想再在这里待着了。” 于是,接下来,她们便照着回来的路途往回走去,当然了,走到差不多的时候,水灵儿便借口有事,自己先走开了,而思蝶再往前走了走,就见迎面匆匆而来的,正是自己的贴身侍女巧玲。 “哎呀,娘娘,你这是跑去哪里了啊?可把奴婢给吓坏了啊!” 还没走到跟前,巧玲就担忧的惊叫着,思蝶听了,却只是安慰她道:“哦,我只是,随便走了走,别担心,再走多远,也还是在这宫里,能出什么事情。” “是啊,娘娘说的也有道理,我只是担心,你会再遇到那水、、、” 说到这里的时候,巧玲猛然打住了,似乎感觉到自己说多了话一般,但思蝶却已经听明白她的意思是,对她轻轻笑了笑:“没有,什么也没发生,是你想多了。” “哦,那就好,那咱们便回去吧娘娘,主上已经等着娘娘一起喝下午茶了。” “嗯,好的。” 于是,两人这就回到了自己宫里,只是巧玲觉得,今天的皇后娘娘,似乎总有些心事重重的感觉。 一进去,便就见主上果然正焦急的等待在门口,一眼见到她们终于回来了,就是像往常一般,满面的温柔与惊喜。 “主上,真不好意思,那个册封大典的事,我认真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了,真的很抱歉。” 刚刚坐下喝了以第一杯茶,思蝶便语气略显犹豫,却又似乎很是坚定的这么说了一句,顿时,让主上大吃一惊,一时间竟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为什么啊?一切都早已定好了的,你知道的,这册封毕竟是国家大事,怎么能说变就变得呢?” 主上顿了顿,还是这么问了出来,却没想到,思蝶的态度更为的坚决:“可是,我原本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而已,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又怎么可以与什么国家大事,与什么册封大典联系到一起呢?所以,我真的不想参与,也不想这么做,请原谅。” “怎么会呢?你就算失去了记忆,那也还是本王的皇后、依旧是一国之母啊,又怎么会、、、” 主上一惊,就急忙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却还是被她给打断了:“真的很抱歉,主上,在我记忆力没有回复之前”,我不会做什么皇后,也不会做什么一国之母,请你原谅。其余的就不多说什么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这些,思蝶便就起身离开了,只留下主上还楞在那里,愣了许久,终于对着一旁大吼道:“来啊,给我去查一查,皇后今天,是跟谁一起出去了?” “是的主上,遵命!” 于是,有人很快便领命而去,再过了片刻之后,那人又重新返回,并且伏在他而后,告诉了他一个秘密。 “岂有此理!来呀,给我传水灵儿!” 那主上听闻,顿时一阵恼怒,随着一声大喝,便就将手里的茶盏砸了出去,“咣当”一声,摔得粉碎。 再过了片刻之后,水灵儿就一脸淡然的前来了,见到了主上,只是一副很是平常的表情:“不知道主上找奴婢,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什么事情?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水灵儿,本王倒是问问你,你今天到底带着皇后娘娘去了哪里?又跟她说了些什么?都给我老老实实的招来!” “哦?主上,原来您问的是这件事啊!那我想,你应该先问问巧玲才是,她明明知道皇后娘娘是个失忆之人,却故意把她一个人丢在不熟悉的环境之中”幸亏当时我正好路过,见娘娘一副孤独无依的模样,就只好跟她一起转了一圈。” 没想到水灵儿听闻,却只是语气平淡的回答了一句,似乎一点也看不出她心里有鬼还是什么的。但其实她的内心深处,此时却已十分愤怒的在骂:好啊,李师师啊李师师,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不告诉主上,结果呢,你却还是刚刚一回去,就全部告诉了他,并且还想在我头上顶上什么罪责,所以让他来兴师问罪。不过好在,我水灵儿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你想要就这么轻松的害我,也没那么容易。 果然,主上一听,顿时就怒了:“这个,本王自然不会置之不理。但现在,本王想知道的是,你究竟带着娘娘去了哪里?又跟她说了什么?” “这个嘛、、、主上,我、、、” 水灵儿看上去欲言又止,样子很是委屈可怜。 “嗯,你说吧,到底怎样,按实情说就好。” “哦,那么,好吧。主上,是这样的,其实呢,我有点怀疑,娘娘她,是不是突然想起了点什么,或者说,其实只是故意装作失忆的模样,以此来、、、” “不可能!休想挑拨本王跟皇后之间的感情!” 水灵儿刚要开口,却就被主上急躁的一生呵斥给打断了。(未完待续。) 452 继续举行 水灵儿无奈,只好立马打住,但却还是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样:“主上,?33??看看,奴婢就知道,其实说与不说的,都只是那么一回事,可你却非要奴婢说,奴婢不说,又不行、、、” “什么意思啊你?翻来覆去的,到底在表达什么?” 主上见状,自然更为的不满。 “就是,我的意思是,你原本根本不愿意相信我,就不用再让我说些什么了啊,可你却非要让我说,我一说吧,明明都是实话,你又不相信,还责骂既然这样,不如你不要问我就好了。” “、、、” 那主上听闻,自然有些无语,于是又是片刻的沉吟,这才又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你,你说吧、、、” “那好吧,谢谢主上信任。其实你也知道的,水灵儿,其实根本就不敢撒谎,也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水灵儿明白,就算李师师做不了皇后,只要主上不愿意,那个皇后的位置,也肯定不会是我水灵儿的,所以,有意去惹主上发怒的事情,我水灵儿不做,也没有意义。” “嗯,既然你都清楚,那就再好不过了,那你接着说吧。敢说实话还是假话,你心里应该明白的很!” “好的,主上,奴婢这就如实道来。事情是这样的,皇后娘娘要奴婢陪着她一起转悠,结果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一处院落跟前,奴婢这才发觉,那里竟然是她之前的住所。” “然后呢?” “然后,皇后娘娘就突然问了我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这里怎么荒废着啊?以前都住着什么人啊之类的、、、” “哦?那你如何回答?” “奴婢当然就只是装出一副极为平常的样子,说那里只是很久前住过一位妃子,后来不住在那里了,所以就空着了,结果、、、” “结果什么?” “结果她就又追问我,为什么住着就住了呢?那么那位妃子呢?现在人在哪里?我听后大吃一惊,再看她表情,只感觉她似乎是明明清楚些什么,故意这么问罢了,所以,无奈之下,我也只好装出很是淡定的模样,随口编造道,那妃子,后来得了失心疯死了,所以就没人住了,大概是别人都忌讳晦气吧,结果呢,谁知那娘娘听了,却是嘿嘿一声冷笑,说了句,哦,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是活久见了!” “啊?她真是这么说的?” “主上,一切都是千真万确,奴婢又怎么敢撒谎骗你呢?奴婢见状,就再也不敢随意说些什么了,只好说自己有事,想要先行离开,却谁知那娘娘一听,就又抓着奴婢问道:“水灵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在你这一生,可曾做过什么亏心事吗?还真是把我给吓了一大跳啊!几乎是连看都没有再敢多看她一眼,就匆忙离开了。这就是全部的过程,奴婢也是回去后,越琢磨越觉得不太对劲,所以才有前面一说的主上。” “哦,原来是这样啊,本王想,只不过,是你多虑了吧,所以呢,现在你就先回去吧,其余的一切,本王心中自有把握。” 听到这里的时候,那水灵儿还想说些什么呢,却就被主上给打断了,于听他的意思,此时也已然是不再用得着她,于是,她只好没有再多说什么,就乖顺的离开了,她很了解他的脾气,他此时已经不需要她多说什么,就绝对不会再允许,所以,她如果只是一味的坚持,只会适得其反。 呵呵,李师师,这下子,就看你这个皇后册封大典,该如何进行吧! 水灵儿乖顺的施礼离开后,一转身,嘴角却就浮现起了一丝诡异的笑意,在她看来,此时的李师师与主上之间,已然是被自己的挑拨离间给产生了间隙,就算是她再怎么装无辜懵懂的样子,只怕是,自此后的主上,也会对她多留一个心眼、不再那么将她当回事了。 一想到这里,水灵儿心里就那个美啊乐的,走路都立刻轻盈了几分,在她看来,此时也就只剩悄悄回去等待好消息了。 就这么回去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没想到,醒来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却是说皇后册封大典明日正常举行! 心里那个气啊、恨啊,可真是无法描述,她真的不明白,自己这么聪明的算计了半天,到头来,又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到底是那李师师又对着主上吹了什么耳边风呢,还是主上根本就没把她水灵儿额话语当回事呢?可是,再怎么着,那李师师的态度才是关键啊!主上不是说,她突然改变态度,不愿意参加什么册封了吗?怎么又突然间改变主意了呢?想来想去,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师师啊李师师,看来,你表面装出一副对皇后之位压根不感兴趣的模样,可其实呢?你其实是根本就求之不得吧,所以才不管这个皇后之位是如何得到的,也要继续册封大典才好? 于是,就只好又将这笔账算到了李师师头上,只可惜,就算她再怎么恨,似乎也是无济于事而已。只能悄悄恨在心里了。 这边水灵儿气的又急又恨,那边,思蝶的住处,却只是一片的忙碌和喜庆,因为大家都在兴高采烈的准备册封大典的用品,整个宫里都飘着一股喜庆之气。 更高兴的,当然要属那位主上了,他真的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当他带着满腹狐疑回来的时候,还正发愁着应该怎么对思蝶讲呢,结果她却就先主动走上前来,对他说道,前面她因为一时任性,破坏了主上的情绪,但后来却又想通了,既然这个册封大典都已经定好了,就一定要按期举行才好,不然会弄得主上很尴尬,主上心里不舒服,她思蝶便也不会舒服。 主上一听,顿时就高兴了起来,看起来,那水灵儿那些话语,根本就是多虑了啊!因为既然思蝶这么迫切的想做他的皇后,又跟她记不记得从前有什么关系呢?(未完待续。) 453 死了你这贼心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她的态度,能接受皇后册封大典、昭告天下?33??那么,就说明她已经彻底接受了他,而忘却了过去。 于是,册封大典就在这主上甚为兴奋喜悦的期待中,被仔细认真的准备着,当然了,是在原本就甚为重视的基础上,更加更上一层楼而已。 然后终于耗到一个难捱的、充满幸福期待的夜过去,第二天天色一亮,就迎来了新的开始。 此时已是在册封大典进行中,主上挽着皇后的后,缓缓的踏过大殿前的几百层阶梯,而后站在最高一层、也就是大殿门口,回转身去,俯视着阶梯两旁崇敬肃穆的文武百官们。 两人均是衣冠华丽、光彩夺目,主上一身刺金的黄色龙袍,看上去高大威猛、尊贵显赫,而皇后娘娘,则是凤冠霞帔、仪容典雅、国色天香,远远看去,让每一个人都甚为的感叹,真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人间龙凤、神仙眷侣。 然后大典就正式开始了,当主持官一项项宣布完了之后,先是轮到了皇上致辞,于是,他便颇为激动感慨的回顾了下自己与娘娘如今能再续前缘的感激与感恩,并且无比真诚自豪的宣布,他保证,自此后他只会有如此一位皇后,并且永远只会有此一位。 待皇上感谢完天地之后,就轮到皇后娘娘正式发言了,也就是说,待她发完言之后,整个礼成,她也就是正式意义上的皇后娘娘了。 此时的文物百官们,全都专心致志的看着她,颇为期待娘娘上任后讲出来的的第一番言论。 于是,思蝶就在众人殷切的注目礼中,缓缓的走在了正中间,面色甚为沉着、从容的向着诸位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她要开口讲话啦。 “真是虚伪,不要脸的贱人,装模做样说什么根本不愿意当皇后,可结果呢?却是如此的渴求,你看看她那满脸的虚荣劲儿,真是越看越觉得厌恶!” 此时的台下,却有一个人正满含愤怒的死死额盯着台上的思蝶,不用多说,她就正是水灵儿无疑,此时的忍不住在心里恨恨的骂着,也就大家此时的注意力都在皇后那里,所以才根本没人注意到她那甚为难看嫉妒的脸色。 “诸位大臣、后宫的妃子们,第一次见面,大家好啊!我就先不再这里做什么自我介绍了,因为待会儿,待我揭开整个事情的真面目之后,就算我不说,你们也必定知道我是谁了。” 令大家大跌眼镜的却是,娘娘一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语,还真让人捉摸不透。 “揭开事情的真面目?娘娘是不是说错话了啊?” 有胆大的,已经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却悄悄向旁边嘀咕了一句,旁边的便也立马悄悄点头,表示认同。 更为惊讶的,当然就还有水灵儿了,说实话,她也搞不清楚那个贱人,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大概是因为失去记忆,整个人都变得傻掉了吧。所以只能静观其变,说不准这位皇后娘娘会在此处丢个大人,让皇上脸上无光,自此后再不对她感兴趣,也未可知呢! 呵呵,所以此时的水灵儿,倒立刻变成了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在那里悄悄关注着台上的动静。 但紧接着,接下来的一幕,还真是叫个带劲啊!真让人一下子适应不过来,连到底应该是尖叫、还是兴奋的跳起来,都不知该如何选择。 因为台上的一幕,可真正是叫个辣人眼睛啊!原来那皇上似乎也听出了皇后娘娘说错了话,于是略微沉思了一下,便就走上前来,对着娘娘微弱一笑,悄悄在她耳边耳语了一句:“蝶儿,你是不是说错话了呢?还是故意充满悬念?引得大家猜想后面的精彩?” “是啊,应该是有后面的意思吧。” 于是,皇后娘娘就转过脸去,对着皇后冷冷一笑,这样莫名其妙的回应了一句之后,忽然之间,就抬起手来,不管不顾的指着皇上:“恶贼!你这个不要脸的恶贼,居然还敢在这里自称为皇上,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你也不想一想,就你这个所谓的皇位,都到底是运用了些什么手段才得来的呢?也还好意思在这里卖弄?人活到你这个份上,也真是厚脸皮到了极点,再也没谁了。” “啊?” 台下的观众们顿时是惊呼声一片,大家真是谁也没有想到,好端端的,皇后娘娘居然唱出了这么一处,这是为了现场效果的刺激呢?还是更为的刺激呢?还是剧情需要呢? 同样的,一脸懵逼的,当然还有楞在台上的皇上,他此时看着皇后娘娘,几乎是一副石化的僵硬状态,顿了许久,才面色铁青着、嘴唇抖擞着,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做最后一丝努力一般,伸出一只手去,想要拉住皇后娘娘的手:“蝶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你告诉本王,本王一定、、、” “是啊,我就是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的厉害!因为我这些天,居然是跟你这个贼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并且,还被你自以为是的认为是什么狗屁皇后?我李师师今天就正色的告诉你,我不是什么狗屁思蝶!更不可能是你这个什么狗屁大金的皇后!我倒是曾经真的当过皇后,只不过呢,那是我大宋的皇后,正儿八经的天下人认可的国母!你可明白?就你这种偷鸡摸狗换来的勾当,根本无法与之比拟,所以说,你还是就此打住、死了你这条贼心吧!” 如果说前面还没有搞清楚状况,那么,那皇后娘娘此时的一番话语,可真是再清晰名利不过了,那些大臣们几乎是瞪着双眼在那里认真的听着、心底里分析着,此时也都只是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出一句什么来。 而此时狂喜到差一点就要按捺不住,直接跳起来的人,当然就是还在那里感谢老天没有薄待的水灵儿了。(未完待续。) 454 你杀了我啊 此时的她真想立刻就冲上台去,对着那李师师就狠狠的扇上几个耳光,将她瞬间打趴在地,当然了,还要狠狠撕下她身上那身凤冠霞帔,谁让她随便抢夺她水灵儿的男人,并且还要穿着皇后的礼服,在这里招摇惑众的呢?然后,她便要转身笑着告诉皇上,其实最爱他的人,永远都只有她水灵儿一个,这李师师原本就根本没有失去记忆,只是为了欺骗他,她水灵儿判断的一点都没有错吧?看看今天的局面,主上要是早一点相信她水灵儿的话语,也断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 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呢?水灵儿站在那里,脑海里充满了幻想,主上一定会被李师师骗的够惨,被损的够没有面子,所以恼怒的当场一剑刺死了她。而她水灵儿,则从此后深的主上之信任,当场立她为皇后,从此后过着与主上双宿双飞、被百般宠溺的幸福美满、华丽丽的好日子、、、 还正这么美滋滋的想着呢,就见台上的剧情已经发展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那主上就算是再怎么执迷不悟,此时面对着面前女人的各种羞辱,也额终于是再也装不下去了,阴沉着脸冰冷的质问了一句:“你倒是再给本王认真的讲一讲,你是谁?到底是谁?” 那冰冷到一字一顿、似乎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意的语气啊,可真是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那目光更是冰冷的吓人,水灵儿清楚的很,下一刻,他便就要拔剑杀人,几乎没有例外,主上这种脸色与目光并不多见,但每出现一次,出鞘的长剑就必定沾血而回。 呵呵。李师师啊李师师,你个贱人,想不到你就这么着吧,就要立马死到临头了,回头一想,还真是为你短暂的生命有几分感叹呢!水灵儿心中喜滋滋的想着,终于还是决定,暂且先不出去了,直等到她彻底被主上刺死再说。 且说接下来的剧情吧,那李师师死到临头,居然还是那般的大言不惭、大义凛然的一副模样,居然面对着主上阴沉的面色,二话不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将自己身上的外罩给脱了下来,她这一脱,就顿时把大家又给惊讶了,原来她外表上虽然打扮出一副尊荣华贵的模样,但其实里层,却是穿戴整齐的一身素衣装扮,就好像一个洗尽铅华却依旧明艳动人的名女一般。 “恶贼,拿去,将你这些个让我反胃的玩意,却都尽数收了回去!你要是实在没有听清,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遍,我李师师,大宋朝宋徽宗赵佶的皇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休想拿什么思蝶的跟什么皇后的名义来羞辱我!简直是玷污本人的清白!” 接下来,便见那皇后娘娘指着主上又是一阵大骂,而后便将手里的衣物连同头上的凤冠,对着皇上一股脑儿的砸了过去,直接将皇上暴怒到一张脸有铁青转为青紫,在瞬间只听得“蹭”的一声,随着他突出其来举起的右手,那美丽华丽的衣衫,便就已经被他手里的利剑给削成了几段。 “啊?” 台下又是一阵唏嘘感叹,很显然,大家此时都已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因为谁都明白,主上这个举动,即将意味着什么,但却偏偏就是有那么不怕死的,再看台上,此时那李师师,面对着主上直指她喉咙的长剑,却依旧只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般的泰然自若:“你杀我啊!杀了我吧!我给你这个机会,也算是将刚才我对你的羞辱,扯平了!” “啊!” 台下的唏嘘声,此时已然是变成了惊呼声,谁都紧紧的我握着拳头,手心里面已是大汗淋漓,了解主上的都很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敢挑战他底线的人,这世间,怕是仅此一位,也就是这李师师而已。 所以,大家现在几乎是笃定,下一刻,便就要亲眼目睹台上女子血溅阶梯的悲惨局面,说不准,就她一个体力单薄的女子而言,主上只是手起剑落,她便已是头身分离,下一刻,就会见到她血淋淋的首级从台阶上滚落下来。 有一些胆小的,此时居然都吓得闭起眼睛来了。 但事态的进展,却偏偏就是那么不符合大众的构思和想想,因为下一刻,他们所预期的悲惨局面,居然根本就没有出现,而主上的忍耐力什么时候突然变得如此巨好、性情如此大变,也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反正是面对着那女人摆明了的挑衅,主上手臂抖动了半天,却只是冷冷一笑,最后还是没有将那手下的下去。 “本王就是不杀你。偏偏不杀你。因为本王要留着你,折磨你,让你在痛苦之中慢慢的死去!不然的话,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主上面对着那个女子,就是冷漠的吐出了这么一番话语,听上去似乎充满了恨意,但不知为何,在场的所有人,却明明还是感觉出了,其实主上,似乎是因为不舍。 水灵儿楞在了那里,终于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下去了,她要立刻上去,现在就立刻上去,上去对着主上说一番添油加醋的刺激话语,直到他将剑刺进那贱人喉咙为止! 于是,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水灵儿就惊叫了一声主上,而后便袅袅婷婷的走上台去。 主上自是略微惊讶,但却也只是瞥了她一眼,丝毫不动声色。而台下的观众们,也是大为吃惊,都在猜测着,下一刻这剧情,又将会向如何发展。 “主上,这贱人原本就、、、” 水灵儿好不容易靠近了主上,于是就立马指着眼前的李师师,开始添油加醋自己的话题。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却是,刚刚才开了个口,的就见那李师师瞥了她一眼,打断了她的话语:“哦,原来是你啊!我还正准备找你呢!想要跟你说一声谢谢。”(未完待续。) 455 你到底是不是思蝶 “什么?什么意思啊?” 水灵儿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着她。 “嗯,就是要感谢你啊!要不是你那天帮忙的话,我只怕是今天都回复不了记忆呢!所以说、、、” 只见李师师看着她,似乎很是轻描淡写、但却又十分慎重的语气,顿时让还拿剑指着她的主上一额愣,继而便将冰冷而仇恨的目光转向了水灵儿。 同时楞在那里的,当然还有水灵儿自己,她慌慌张张的朝着主上对视了一眼,便就立刻将声音提高了八度的盯着李师师:“说什么呢你?说什么呢?不要乱说话好吗?我哪里帮过你什么啊?明明只是、、、” 只可惜她原本想要做出的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在此时看来,却让人特别容易理解为,是谎言被揭穿后的狡辩和慌乱而已。 所以,那李师师又是不慌不忙的看了看她,就接上了她的话语:“是啊,就是你做的那些,你带我去惜若阁、也就是我以前的住处没错吧?你让我一点点的参观老地方,给我讲每一处的回忆,然后还拿出了小皇子曾经最爱的玩具来刺激和点化我,这些都没有错吧?” “是、是啊,可是,可是我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为了、、、” 水灵儿慌乱的打断了她,从眼角的余光,分明已经感受到了旁边男人的目光更是冷到可怕,就像两道寒冰一般,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对啊,那就是了,既然你都承认了,那我除了感谢你,还有什么呢?因为就是你辛苦为我所做的一切,才让我的记忆在瞬间重新复苏的啊!当然了,当你给我讲起那些往事时,我当时是真的好痛苦啊!头痛欲裂的感觉,可是,当那种痛苦过后,我就真的一下子全部想起来了,所以说,我不感谢你,还能感谢谁呢?真的谢谢你,你的一片苦心,总算是没有白费,我李师师终于又好端端的站在你的面前了。” “啊?你,你胡说,我只是,我、、、” “混蛋!你找死啊!” 水灵儿还想急着狡辩些什么的时候,却就已经晚了,因为随着身旁怒气冲冲的一声断喝,一记沉重的耳光,就已经毫不留情的应声扇来,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她顿时有种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之感,一时支撑不住,顿时“通”的一声,被扇的栽倒在地。 “主上,你,你好狠、、、” 水灵儿努力抑制着眼前的黑雾,眨巴了几下眼睛,随着嘴里一股腥味,感觉到自己嘴角有黏黏的东西流出,抬手去摸了下一看,居然已是鲜红的血迹,随之而来的,便就是那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同时像是蒸馒头一般的肿了起来。 她抬起幽怨的眼神看着面前冰冷可怕的男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说出点什么抱怨的话语来 只可惜,那双冰冷至极的眼神看着她,却是没有丁点儿的后悔或怜惜。 “贱人!你居然还敢在这里嚼舌头?看本王不结果了你!” 而后便听到他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随即右手一挥,一道寒光划过,那剑便就离开了李师师,朝着水灵儿刺了过来,那丝毫不容置疑的感觉,让水灵儿顿时整个人犹如石化了一般,呆在了那里,不知道闪躲,也不知逃避或者求饶什么的。 也就是在那一刻,她忽然间觉得,她其实就是个笑话而已,说好的让李师师血溅当场的精彩情节呢?说好的从此后主上一心一意对待着她,只将她水灵儿当做此生最爱的内容呢?为何到头来,剧情发展到现在,却变成了她水灵儿即将要血溅当场、并且是被自己心心念念爱了一生的男人当做一只动物般毫不留情的宰杀的呢? 呵呵,罢了,罢了,什么这样那样的幻想,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既然最终的结局如此,她也没有什么怨言,也再挣扎不起,就这样吧,结果了也好,省的活着痛苦,不管怎样,最后死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手里,也算是一件幸运。 于是,在这最后的一刻,瘫在地上的水灵儿,就这么着放弃了求生的欲望,大概是因为那句俗语,哀莫大于心死之类的吧,反正无论她怎样去用尽心思的去算计,到头来,也不过是如此的结局,倒还不如早点结束来的干脆一些。 所以,此时的她趴在那里,做的最后一个动作,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只等着下一刻,那剑直接了当刺入她的胸膛,让她的鲜血喷溅而出、、、 “这个女人对你这么尽心尽力的,你居然还想要刺死她?看上去,所有为你尽忠的手下,无论谁的性命,也都不过如此嘛!难怪你们这些金人,根本就不能信服天下,就算抢走了皇位,又能如何?” 就在此时,却突然听到旁边的李师师,恰如其分的说了一番话语,顿时,就让握剑之人一愣,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下得去手。 而此时的水灵儿,却也缓缓的睁开眼睛,转而望着身旁的李师师,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 “不必这么充满疑惑的看着我,你放心,我刚才不过是发几句自我感慨罢了,不是为了救你,我也深知,自己根本没这个能力,所以,不用多想。” 而李师师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目光的异样,却就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语,似乎满含着各种的毫不在乎与无所谓。 “你就不怕我会杀了你吗?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敢如此的畅所欲言?” 于是,那主上立刻又将冰冷的目光看向了她,语气里满含着一种努力抑制的愤怒。 “嗯,说实话,不是那么怕,因为我也算是对死亡有过一些认知和经历的人了,到了今天这个局面,死亡这个东西,与我而言,并不可怕。” “你、、、好吧,本王再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死不是思蝶?现在回答的话,你还有机会。”(未完待续。) 456 逼她就范 不知为何,面对着眼前女子的一脸淡定,那主上突然之间就改变了主意,大概是因为心里还是实在无法割舍吧,她真的是太像思蝶了,不仅相貌几乎一模一样,就连那略带点固执的脾气性格,居然都一模一样,他真的不想让那种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喜悦就这么转瞬即逝,他的心里还有那么多的柔情蜜意,还有那么多的幻想,还想要跟她一起白头偕老,自此后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所以,此时的他虽然表面上冰冷无比,但心里面,却其实还是满含着期盼,只要她能回心转意,就哪怕是她刚才给的他下不了台也罢,他也一定不会再去追究,而只是继续如先前一般待她宠她。 面前的师师听闻他这句听上去似有些好笑的话语,却也是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他不是没有听明白,他之所以这么问,其实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台阶下,只要她承认一声,说她就是思蝶,那么,一切就继续如常,他肯定不会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当她是思蝶就好了。 但是,她又怎么能就这么继续下去呢?眼前这个,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啊!且不说他到底运用了什么手段,承认偷走了宋徽宗的江山,就光她李师师压根就不喜欢他这件事来讲的话,她也根本不可能就这么违心的假装自己就是另一个人,就这么跟着他苟且偷生下去。 所以,她看了看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开口道:“我不是先前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你了吗?我不是什么思蝶,根据我的判断,你口口声声忘不了的那位思蝶,应该是已经去世了吧?既然这样,又何必总要这么自欺欺人呢?面对现实,不很好吗?” 她话音刚刚落下,就见眼前的男人忽然面色有先前的铁青变的惨白,他抬手指着她,嘴唇抖动着,似乎一时被气愤到说不出话来一般。 “你、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你不要后悔,不要后悔!” 他顿了许久,终于抖动着嘴唇,对着她说出了这么几句,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是不那么好的样子。 “哦,那不好意思,如果我的话语,又让你不舒服了的话,就真是抱歉了。可我其实,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师师无奈,就只好又补充了一句,突然觉得,其实这个可恶的人,在感情方面来讲的话,也还挺可怜的。自古多情空余恨哪!没想到,就即便是一个野心如此之大、杀人不眨眼的犹如暴君一般的人物,他的软肋之处,居然是一个女人。她不知道他与那个思蝶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和感情,但就从他现在的表现来讲的话,他一定是爱那个女子到入骨、到此生、到痴心到永不忘记。 “来呀!把、把这个女人,给本王,给本王带下去!带下去!关起来、、、” 而后,他挥舞着一张大手,对着左右吆喝了几句,看上去跟先前的尊贵与威严不可侵犯之状,完全判若两人,也许就唯有在思蝶面前时,他才会如此的方寸大乱。 于是,师师就被两名应声而来的侍卫给押了下去,在离开时,她的目光偶然与那水灵儿的目光相遇,她只感觉到,她似乎一直都在专注的看着她,至于到底又是出于怎样的心理,她一无所知,也不想去思考。 就这样,师师便被关进了一间废弃已久的黑屋子里,望着周边黑乎乎到根本是伸手看不见五指的环境,她的心里没有惊慌,也没有悔意,难过倒是有,只不过,却也并不会到了暗自啜泣的地步,一切该来的终将会来,她暗暗的想着,默默的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一无所知,但她却也很是明白,时间不会就此停止,所以,该发生的,还是终究会发生。 在黑屋子被关着的时候,偶尔会有人从一个小门里送来一些食物,对着她吆喝一声:“该吃饭了!” 师师便急忙应声去摸了过去,而后小心翼翼的将那碗端了过来,刚刚拿到跟前,便就会闻到一股馊味儿扑面而来,心下顿时明白,人家可不会拿什么好酒好菜的来对待你啊!看来,既然被关在了这里,也就必须得过囚犯的生活,必须得吃这些剩饭馊菜得了。 试着吃了一口,一股馊味顿时熏得她恶心到想要吐出来,于是立马将那碗又丢到了一边,不去吃它,觉得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去吃这样的饭菜。 但等到熬了一整天的时候,肚里早已饿的咕咕作响,浑身也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忽然就想到,自己现在这幅模样,怕是不久之后,就要被饿死在这里了,就别说是还能干成点其它什么事情了,只怕是连活着走出这里都不,能。 于是就立刻下了决心,只要人家没有杀她,还让她活着,那么,她又有什么不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呢? 于是立马就将那碗拿过来,重新试着去吃,大概因为心中信念坚定的原因,居然就感觉没有了先前那么难吃和难以下咽,于是很快,便就将一碗馊饭给吃了下去,好歹算是身上有了力气,反正就这么撑着,要有可以走出这里的那一天,也算是值了。 这样坚持了大概三天之后,便听到门口有人来问,说主上传话,询问她后悔了没有?若是有心悔过,就可以告知一声。 师师听闻,顿时明白过来,这定是那男的还不死心,想要用这么一个法子来折磨她,想要让她就范。于是便冷冷一笑,对着门外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请回你家主子,我李师师向来不说什么后悔的话、做什么过了之后后悔的事!现在亦是如此,我在这里还好好活着,一切都好,多谢挂牢!” 于是,门外人便就匆匆而去回话去了,而师师在那黑屋里接下来的日子,就更事难过了许多。(未完待续。) 457 游街 因为那馊菜剩饭的不但越来越难吃,并且还连顿数都明显减少了,有原来的一天一顿,直接减少为两天或者三天一顿,反正明摆着,就是不要让她死了,还有口气便好。 但师师此时却也偏偏就看出了他们的意思,一咬牙,反而偏偏就跟他们杠上了,不但没有因为那饭菜的更加难吃而嫌弃,或者是饿的求饶,反而是每次都将那馊饭吃的干干净净,一滴不剩不说,不给吃的时间,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待着,要么在黑暗中练习瑜伽冥想,反正她在没穿来这里时也学习过,平时还发愁没得时间练习呢,此时倒刚刚好派上用场。 结果这么又过去了几天,那金人皇帝便又再次差人来问,问她现在可是想通了?想通了的话,还是会有机会。 但师师却依旧像上次一般回了话,那语气里的满不在乎与不屑,使的那问话之人很是无趣,灰溜溜的就回去回话了。 这次过后不久,在某一个早晨,她就突然被从黑屋里带了出来,好多天不见阳光,外面明晃晃的光线,刺的她眼睛生疼,等到终于适应了下来,往着周边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跟她一起被带出来的,还有一些囚犯,也就是之前的一些宫人,从金人来了之后被以各种理由关押了起来,现在又挑出一些来,准备拉出去游街。 师师看了他们一眼,其中有几个似乎也还很面熟,便对着他们微微点了点头,算作是打了个招呼。而其中几个认识师师的,却也只是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叫声“皇后娘娘”,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叫出来,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似乎什么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些。 不大一会,便就有囚车赶了过来,一些金兵吆喝着,很快便将这些人全都弄上了囚车,而后便搞了一支颇为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向宫外出发。 一出宫门,那为首的便就用汉话向左右大喊着,大致意思就是说,这些囚车上拉着的,都是不好好配合、不听从劝解的宋朝叛逆残留党,今天特意拉出来给大家做个示范,顺大金者生,逆大金者亡,希望大家以此为戒、、、 师师跟那些被当做囚犯的宫人一起,就这么被关在只漏出一颗头颅的囚车内,摇摇晃晃的从那大街小巷穿过,脸上没有忧伤,也没有羞愧,更没有恐惧,总之是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副冷静沉着的模样。 相比刚刚被金人占领了的那个时候,此时的大街上,人明显多了起来,也变得热闹了许多,可能是很多百姓已经适应了现在的局势,从先前的惊慌失措的逃亡,到后面为生计着想,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老地方,开始该干嘛通俗干嘛,反正通俗一点讲的话,这天下不管是谁的,只要能让老百姓有一口饭吃,也就算是太平的日子了吧。 只不过,很明显的是,只要是前宋装束的人们,其实脸上都不怎么有表情,因为他们虽然依旧可以生活在这里,并且看上去还算平静,但实际上,在那些陆续迁移到这里的金人眼里,他们永远低人一等,人家不杀他们只不过是用不着杀那么多的人罢了,跟什么人人平等之类的,根本无关。所以,其实他们平日里也都还是生活的小心翼翼,见了金人总是低三下四的小礼几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性命不保。 所以,此时面对着正从道路中央缓慢驶过的游行队伍,除了偶尔露出一些忧伤和同情的目光之外,更多的,还是刻意掩饰的胆怯和麻木不仁之类的东西、、、 师师的目光就这么一点点从街道两旁那些人脸上掠过,一点也没有作为囚犯的惭愧和失落,反而像个审阅部队的将军一般,是那样的从容不迫、仔细认真。 那些前宋百姓的压抑与忍耐、那些迁移过来的金人百姓的高傲和自豪,她全都看在眼里,心中思绪万千,感慨万千,但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幻想着天意突然轮回,将被推翻了的东西全部恢复原位罢了,当然了,在这些恢复之前,最主要的是,那个大宋的皇帝,那个清正廉明的宋徽宗,他可一定要回来,一定要恢复到原样,这样才能将一切控制到原来的局面,一切才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就在这么胡思乱想的当儿,突然之间,目光掠过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那种熟悉的感觉,顿时让师师一愣,只以为自己是思虑过度,一时之间出现了幻觉,于是就急忙眨巴了几下眼睛,再次朝着刚刚的目光所向处看了过去,却就发现,那里果然只是一张陌生而冷淡的面孔罢了,什么也没有,果然只是自己幻想过多,看花了眼睛而已。 于是就苦笑了一声,继续站在囚车里观望着,缓缓的往前逝去,却就在此时,她的目光,再一次被定格在了两道直视而来的目光之上,定睛看去,于是,一张她熟悉到不能再熟的面孔,便就直接跃入眼帘,使的她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一点也没有错,那是宋逸,是她的宋逸,他一身 布衣打扮,正夹杂在一大堆人群之中,目光定定的投向车上的她,头上的斗笠压得很低,并且,他还特意不知是储了还是粘贴了两道小胡须,他此时的打扮,若是一般的人,肯定不会认出他来,因为他现在的模样,与他以往的身份已经装束,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界面上。只是,只是他此时正在注视的她,却还是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他看着她那种时的那种专注而充满深情的目光,也就唯有她能认得出来、感觉的出来,还有那棱角分明的脸庞,细长而有神的双眼,高挺的鼻梁,也就唯有她,才会将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记在心里,印在脑海里、、、(未完待续。) 458 目光交汇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此时的他,已然不再是那个后期被下了****的、痴痴傻傻、甚至有点麻木不仁的他,虽然只是短暂的目光交汇而已,但她却还是立刻就感觉了出来,此时的他,已然是原本的他,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看上去那般沉着、冷静,面色比以前好了很多,身体也恢复了许多,虽不及以前那般结实,但却也早已不再是先前那副羸弱不堪的弱不禁风模样。 是的,他回来了,他终于还是回来了,真的好感谢束儿,她没有食言,也真的说到做到,答应将他治好,会还给她一个正常的他,她真的做到了,不用再用什么语言表述,面前的一切事实,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此时的他看着她,面色冷静而沉着,目光专注而深情,只是在那深情里面,隐约透漏着很多心痛与怜惜的东西,她知道,他一定是不愿意就这么看着她被关在囚车里带走,他的心里一定极为的不好受,这从他那紧紧蹙在一起的眉毛,就可以透漏着他内心很不平静的情况,有一刻,她甚至看到了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腰间,她知道,她非常熟悉,他是伸向了佩剑的方向,他想要拔剑而起,想要带她离开,不让她在囚车里面继续受罪。 “不要!千万不要!” 他那个细微的动作,简直犹如无数根紧张的神经一般,牵扯着师师的脸色陡然大变,连呼吸都在瞬间变得紧迫。 但幸运的是,他似乎在瞬间读懂了她的意思,目光里面闪过一丝心痛,而后将那只手定定的停留在了那里,再没有继续动作下去。 她才终于算是松了口气,嘴角微微动了动,不动声色的对他流露出一个赞许的笑意,似乎是在夸赞他的沉得住气,其实他们心中都很明白,也许那金人押她来游街得目的,并不仅仅只为了惩罚她这么单纯,也许他们原本的意思,就是为了引他出来,然后一网打尽! “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我爱你!” 这是在他们那短暂的目光交汇之后,终于缓缓错过的时候,他最后用自己的目光向她传递的一句话,也只有她能读懂,所以,她便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行! 然后囚车便就载着她远去了,她露在外面的脑袋,转瞬间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点,在他的视线中逐渐消失而去,他依旧站在那里,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让她受了这么多的苦,他真的好自责,这段时间以来,终于恢复了正常之后,以往的种种,就更加像是一场噩梦一般,时时刻刻撕咬着他的神经,总让他有种后悔到不知所措的感觉。他真的不明白,以前自己为何要那样对待她,就算是遭人算计也罢,为何他居然就连那么一点自制力都没有?居然就那样的去伤害自己最爱的女人。 一切的后悔自责,痛苦不堪之后,最终还是化作了一种努力的动力,他重新开始坚定了起来,因为他很清楚,她还在敌人的手里等待着他,等待着他去将她救回来。所以,这一次,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努力和规划之后,他带着他的计划,重新混进城来,只等着时机成熟,与那些贼人决一死战,孰胜孰败,也就唯有一拼了。 所以,今天的他,便是为了探索消息,才扮作路人的模样,出来在街道上招摇而过。 没想到的是,就这么着,他就一不小心见到了她,真的好难过啊,那种说不清楚的复杂心情,真的无法用语言表述。他曾经设想过千遍万遍再见到她时的情景,要么是他从监牢里将她救了出来,要么是她欣喜万千的扑进了他的怀里,当然了,也想象过她这段时间肯定很不好过,也想到她有可能被投入了大牢,或者备受折磨,甚至于最坏的想法,那就是,她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已经惨遭毒手、、、 反正是最好的最坏的都想过了,有时想的自己独自傻傻发笑,有时候却又忍不住悄悄的丢眼泪,反正不管是哪种设想,都总是那样的心酸,那样的让人折磨不堪。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再见时,居然是这样一种局面,她居然被那些恶人当做囚犯压在车上游街,当她那张原本就瘦瘦小小、此时更是瘦到快要变形的脸庞,呈现在那该死的囚车之上时,他感觉到,他整个人都爆裂了、整颗心都完全碎掉了,他不知道她这些天到底经历了什么,简直是想都不敢去想。 所以,他几乎是立刻就要冲动起来,再也按耐不住,他没有办法再继续那样沉默下去,他要不管不顾的拔剑而出,哪怕救不出她,与她死在一起,也比这种眼睁睁看着的折磨要好很多。 但就在那一刻,她用她那种坚定而笃信的目光阻止了他,他在瞬间读懂了她目光中的含义,而后理智也在瞬间恢复,是啊,她好不容易,几乎是用自己的生命,才换来了他今天的活着与康复,他又有什么道理不好好珍惜,就要这么一事无成的再将这一切随意葬送掉呢?他不能就这么随意浪费她的期望,他知道,只要他还活着、还好好的活着,她就有希望,他明白她的意思。然后,目睹着她渐渐的远去,他便努力安慰自己,虽然坏的结果实在是让人心痛,但若是从好的一方面来讲的话,却也足以让人开心,因为目前的状况,至少让他清楚的知道,她还活着!虽然活得肯定不会那么好,但她却依旧在等着他,这便是希望!也是他可以坚定努力的动力! 于是,他终于再次找回了信心,重新迈开坚定的步伐,朝着他计划的方向走去,等着我,不用很久,相信我,我一定好好的把你带回来,带在我的身边,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也不会让你再离开我、、、(未完待续。) 459 浴室 而此时远去的师师,心情却也是久久不能平静。 他还活着,好好活着,并且已经好了,整个人都回复到了以前的状态,他真的好了、、、 几乎是整个路途,她的心里,都只有这一些词语,根本连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再看到眼里、记在心里。 她虽然并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城里来的,但她却相信,就凭着他一身技艺,做这件事情,肯定不在话下。重要的是他已经恢复了、已经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做这些事情,这才是重点。 当他当时一时冲动,差一点就要当场拔剑而出的时候,说实话,她确实很欣慰,但这种欣慰背后,更多的,却还是焦虑与担忧,因为她很清楚,一旦轻举妄动,造成的,可能就是不可挽回的结果,因为就凭着出门前那些金兵的防范措施来讲的话,一时间的冲动,根本就是自投罗网而已。 所以,她当时真的好着急,她不是怕死,也不是不勇敢,不敢让他冒这个险,只是,她觉得好不容易,才让一切有了今天的局面,他才终于恢复到了正常的他,就这么无端端的冒险、无端端的损失,真的不太划算,也实在有点不理智。 但令她高兴的是,他在瞬间,还是秒懂了她目光中的意思,并且最终还是将冲动的念头克制了下去。这可真正是让她感觉到开心和安慰啊!因为她明明白白感觉到,那样的感觉,又恢复到很久之前的他们,她一个目光流转,他便读懂了一切,他只要一个暗示,她便明白了其中所有的含义,那样相亲相爱的日子,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离得有多远,远的她以为,就是连梦里,只怕是都再难以重温了。却谁知,就在刚才,那种甜蜜温馨的感觉,居然就又回来了,明明白白又回来了,这真的让她感觉好高兴好欣慰。他用目光最后告诉她的那句话,她当然也已经完全听懂了,是的,他是让她等着他,他一定会来救他,所以,她在瞬间,便也用相同的内容回复了他,并且告诉他,自己相信他,坚信不疑! 是的,她的确是这么想的,无论那一天到来时结局到底如何,但她只要清楚他的确重新振作起来了,的确为了争回往日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而去奋斗、努力、的确为了救出她而去努力去拼搏,这些已经足够了,哪怕只是拼死一战,最后的结局并不完美,但只要他们确实努力去做过,去尝试过,一切也就无憾了。 所以整个路途,虽然依旧身在囚车,但她的心里,却已是幸福满满的,那种满怀着期望的感觉,让她感觉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眼前再难的事情,额都不过是一时的云烟而已。 等到回到宫里之后,她便被重新关进了黑屋子,当然了,在被关之前,还是有人来问询了一遍,她此时到底有没有后悔?只可惜,结果还是一样,她的态度跟前面如出一辙,所以,问话之人就再次失望的离去了。 原以为,接下来的日子,就又会是继续在黑屋里渡过就好了,没想到的却是,当天黄昏时刻,她突然间被带了出去,并且被带到了一间浴室里面,等到眼前的黑纱终于被揭开的时候,她顿时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一个偌大的木桶正摆在那里,里面一缸正冒着雾气的热水在那里很是诱人,里面甚至还撒了一些花瓣,让她这个数日来黑屋里、身上又臭又脏的人,真有一种羡慕而向往的感觉。 “这是干什么啊?难不成还为了让我洗澡不成?” 师师惊讶着,便就对着身边那两个女子问了一声,却见她们却并不开口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督促她,示意她快点进去洗澡,见她没有动静,居然还过来,直接想帮她宽衣解带。 “我自己来、自己来、、、” 师师见根本拗不过她们,便就索性不再抗拒,反正这又对自己没什么坏处,洗就洗呗,就算她们这是准备为她归西送行,洗的干净收拾整洁一些上路,也总归不会是什么坏事。 于是就对着那两个侍女吩咐了一声:“你俩出去吧,好歹就站在门口等着,我也行啊,大家又不认识,你们就在身旁站着,觉得我好意思吗?” 那两个侍女听闻,相互对视一眼,大概是觉得她也实在让她们插不上手,就干脆听她的话,直接出门去等了。 这下可把师师高兴坏了,顿时轻松的舒了口气,朝着四周认真大量了一番,见这间屋子确实只是间收拾的比较密封严实的浴室专用,也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藏人躲人之处,于是就匆,忙除去了衣物,进入浴缸开始洗个痛快。 却也真是很是尽兴,只把身上这些天累积下来的污垢全都泡了个干干净净,又将后来那侍女送进来,大概是准备让她做冲洗的两桶水拿勺子舀起来全都冲用干净了,这才乐滋滋的想要穿上自己原来的脏衣服,却没想到,那两个侍女就正好又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叠干净的衣服,示意让她穿上。她自然是不乐意,虽然自己的衣服确实非常脏了,但毕竟也是自己的,随便拿别人的来穿,她还是不太愿意。 但那两个女子却十分执挠,又跟先前一般,她如果不换,她们便就不出去,而是一个劲儿的在那里拽拉着她跟她费劲,非要帮她穿上才好。 师师无奈,就只好点头答应下来:“好了好了,你们还是出去吧,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好。” 因为毕竟人家也是女子啊,跟你撕撕扯扯的,无非是想要帮你穿上衣服,总不能就这么僵持着打起来吧?反正她无奈的瞅了几眼那些衣物,都是崭新崭新的,并且样式也都是照着她之前的衣服模样,所以也没什么不可以吧,穿就穿了,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也洗干净了,谁不想换身衣服换的干干净净的呢?(未完待续。) 460 重温一切 于是等那两个侍女出去,这边就将身上的浴巾除去,无奈的将那些衣服全都里里外外穿戴了起来,再对着镜子随意弄了个发型,忍不住就有些感叹,还真叫个大不一样了呢,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叫做顾影自怜? 刚刚收拾好,就见那两个女子又进来了,却是对着她做出了个恭恭敬敬“请”的姿势,还真有点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没办法,反正知道也拗不过她们,人家跟你客气,你总不能也跟人家吵架打架的吧?于是就只好硬着头皮被请了出去,一路匆匆,拐来拐去的,最后没想到的却是,居然被带到了自己很久前的住处,惜若阁的院门口,等到一脸懵逼的走进去之后,就见几个丫鬟正在那里等着迎接她,为首的会讲汉话,对着她恭敬的叫了声“主子”,她这才似乎有些恍然大悟,但却又似乎更加糊涂了起来。 “你叫谁啊?好端端的,这又是闹得哪一处啊?我不是你们的什么主子,我不过是被你们当囚犯抓来的一个宋人罢了,何苦又演什么苦肉计啊?” 师师便毫不客气的对着那丫鬟质问了几句,那丫鬟却只是笑笑,语气依旧是那样的不卑不亢:“真不好意思,主子,我们做奴婢的,向来只有依照旨意做事的份,主上让我们在这里当差,我们就唯有做好自己的本分而已,其余的,并不明白,也不敢过问。” “可我不需要你们这样的一番好意啊!你自己想想,咱们原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们金人抢占了我们大宋的江山,并且将我们当囚犯一般抓在这里,现在呢,却又假惺惺的来让我当什么主子,这可能吗?所以,收起你们那些个所谓的好意吧,我真的不需要,也做不到,还是将我关黑屋,或者直接杀了我更好些,因为我毕竟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所以才、、、” “求主子一定开恩,给我一条活着的生路!” 却没想到,她话没说完,那大丫鬟后面的四个小丫鬟,就突然之间齐刷刷的跪了下去,齐刷刷的讲起了汉话,直接将师师给吓得又是一愣,于是只好茫然的指着她们,向那大丫鬟问道:“她们这又是啥意思啊?怎么她们也会讲汉话?” 却谁知那大丫鬟听闻,居然也一下子跪了下去:“回主子的话,我们原本就是汉人,只是、、、其余的奴婢也不敢乱说,只替她们和奴婢自己,求主子给我们一条生路,因为主上说了,若是将主子请不进这惜若阁的大门,那么我们都要、、、” “都要什么?” 师师见她吞吞吐吐的,就只好接着问了一句,却见那大丫鬟已有流泪之意:“都将被砍头,并且、、、并且株连九族。” “啊?你们,你们这是什么话啊?他们说砍你们头,你们就必须就范啊?难道你们就不能反抗?就不能有点儿咱们宋人的骨气?” 师师一愣忍不住就开口责备起了她们,但话一出口,却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荒唐,因为什么反抗不反抗的,作为几个弱女子,作为几个亡国奴,一切都被人家操控在手里,她们又拿什么来反抗、来长骨气呢? 果不其然,那个为首的大丫鬟便是重重叹息了一声:“请主子明鉴,我们做奴婢的,只是一些贱命罢了,所以、、、还是请主子救救我们,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生路是自己给的,跟别人无关!我还想别人给我一条生路呢,可结果呢?所以,对不起、、、” 师师听闻她的话语,便是冷冷丢下一句,而后拔腿就走,但没走出两步,却就被后面的一片啜泣声给弄得重新停下了脚步,无可奈何的转回身来,便见那些丫鬟们,正跪在那里,一个个哭的泪流满面,很明显,就从她们那情不自禁瑟瑟发抖的模样来看的话,也根本就没有作秀的意思。 到了此时,师师是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那金人给她摆下这么一招,不过是为了以这些姐妹的性命,来继续逼她就范罢了。 可事到如今,她是没有丁点儿办法了的,要么直接无视离开,然后惹恼那金人,让他彻底杀了她,要么就好端端的走进这个院子,走一步看一步算了。 两种选择在脑海中短暂的一闪而过,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是,其实她根本就只有一种选择而已,因为她是不可能直接无视眼前的境况,直接不把这些丫鬟的性命当回事,就那么不管不顾的离去。 她一点也不会怀疑,那金国人到底会不会拿这些丫鬟的性命来做赌注,因为她非常清楚他们的凶残,宋人的性命,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死一个或者死几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而已。 所以,几乎是没有多做考虑,她便又重新返了回去,并且对着那几个丫鬟挥手招呼了一声:“都别再哭了,你们起来吧,放心,我不会走。这么好的房子不住、这么好的生活不过,我干嘛非要跑出去送死呢?” “啊?主子,您、、、” 那些丫鬟均是一愣,立刻就同时抬起一张泪眼朦胧的脸来,没说出些什么来,倒也让师师看的心酸,不管怎么的,也都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吧,所以,如果说她李师师真的还能帮她们点什么的话,那么,她也在所不辞。 于是就没再多说什么,直接了当进了屋子,一眼见到里面的一切都已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跟先前水灵儿陪她来的那套,直接就是大有不同。再看布置什么的,也还是原本的那样,并没有做什么大变动,心下想着也不知那金人葫芦里卖什么药呢,反正目前的情景也就只能如此了,先住下来,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原本就是自己的屋子,一切都很熟悉,只是那种重温的感觉,却也实在不那么让人好受罢了。(未完待续。) 461 血溅当场 于是就这么走了进去,又算是在这里住了下来。过去了两天,见那些奴婢们,也都只是小心翼翼的各尽其职,对她简直是言听计从的一副模样,似乎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的她生气发怒什么的,自己的性命问题又会堪忧。 反正那金人也没有再来为难她,就这么被伺候着,好日子过着,她倒也很是快乐,就得过且过着罢了。 然后就逍遥自在了两天,忽然这天,那金人首领便就又来到了她的院子,一眼见到她时,居然又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蝶儿,你终于还是想通了,回来了?我好思念你。” “啊?” 师师一愣:“不好意思啊,你大概还是没有从情绪中走出来,我早告诉过你了,我不是什么思蝶,我是李师师,前宋的皇后、宋徽宗的老婆!” “哦,好吧,权且是吧。” 谁料那金人听闻,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不过,不挂你是谁,本王都只是认为,你能愿意重新住回到这里,意思就是已经接受了本王,也就是说,咱们之间,完全可以重新开始,所以、、、” “啊?啊啊、、、千万别啊您,您可是想多了啊,这怎么能是一回事呢?你这么理解,我也真是醉了,那我就不妨直白一点告诉你吧,我回到这里的原因呢,其实还是只有你最清楚不过了,就因为你拿别人的性命来威胁我,所以我才不得已为之。换言之,也就是跟接不接受你,根本没有丝毫的关系,明白?” “不,我可不这么认为。我的理解范围只能是,无论是用了怎样的方式,但最终的结果只摆在眼前,那就是是你愿意留在这里,既然愿意留下来,那就是愿意跟我重新开始,就这么简单而已。” “呵呵,那我也只能呵呵了。随你怎么想吧,感觉跟你没办法讲清楚一般,反正也只是你自己故意不想讲清楚,我也就不再浪费这个口舌了。所以,随你便吧!” 听到这里时,师师便再也没心与他废话下去,于是干脆直接了当打住了话题,打算就此闭口,再也懒得与他纠缠下去。 却谁知那金人见状,却只是淡淡一笑:“你很有个性,说话很直接,也很难听,但这种直爽,却让我很喜欢。所以,本王便不跟你多做计较。只是,你要明白,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也不过是因为喜欢你而已,并非怕你,所以,你的任性也好,果断也罢,最好适可而止便可,因为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 “什么?什么什么?你说什么鬼话啊?脸皮还是真够厚的啊你!居然还能扯到成亲这回事?我看你还是整理整理自己的思路,弄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什么才好吧!我原本早已是名花有主,并且与你势不两立,又怎么会跟你成亲?你说这话,真是羞煞我也!” 师师听闻,顿时气的不行,也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场骂着,便就做出了一副立马要走的架势:“好吧,既然你非要如此厚脸皮行事,那么就也别怪我不再奉陪了!我这便要当着你的面离开,你也搞清楚,与别人丝毫没有关系,所以,一切都请冲着我来便可!我走是要走,要杀要剐,其余随你!” 但她人还没有走到门口,却就被那金人一把拽了回来,这一次,他的脸色明显冷了许多,再也不似前面那般和颜悦色,看上去似乎很是恼怒,不过,这样反而让人看着舒服一些,比那种假惺惺的感觉真是好了不知道多少。 “那本王也就告诉你,大丈夫行事,从来只看结果,不问过程!所以,无论我用怎样的方式来留住你,这也一点都没什么不好之处!反而是你,最好想想清楚再开口,要不然的话,到时候后悔起来,就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什么意思?你想干嘛?你杀我就好啊!来啊,现在就让你杀了我!” 师师此时也被激怒了,于是干脆冲他逼近了两步,指着他腰间的佩剑,便就气势汹汹的吼了两声。 但那人却似乎一点也不为所动,只依旧盯着她:“看起来,你还真的很希望我杀人是吗?不过,应该不会是你吧?” “你什么意思啊?别用这个吓唬我啊!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冲我来就好!” 师师冷冷地盯着他,只希望此时能激的他猛然抽出剑来,直接结果了自己也算干脆。 但谁知那金人却依旧只是不为所动,动了动嘴唇,吐出的话语满是含义:“你很清楚,我指什么!只是看你到底还怎样选择罢了。” “我怎样选择?我就是离开啊!然后你不让我离开,我唯有一心求死就好!再见,恕不奉陪!” 于是,师师再也无心与他纠葛,冷冷撂下几句,便就夺门而出,却没想到,刚刚走到门口,那几个丫鬟就齐刷刷的围了过来,跪在了她的脚下:“请主子饶命!饶命啊主子!” “你们、、、” 师师愣了一下,还是坚持着没有回头,又准备迈动脚步,事到如今,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伪君子,他究竟还要使出怎样的手段,于是边走边冷冷说到:“是个男人的话,就莫要牵连无辜!冲着我来就好!” “啊!救命、、、” 没想到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得身后突然间一声尖叫,随着那声尖叫,一声“噗”的声音也随之而来,师师惊愕的转过脸去时,就见不远处,那金人的脚下,一个丫鬟已经猝然倒地,胸前汩汩的往外流着血,而那人当即拔出的、握在手里的长剑上,已是鲜血淋漓,一副让人胆战心惊的血腥局面。 “主子饶命啊!饶命啊!嘤嘤、、、” 其余几个丫鬟惊慌失措的爬到了她的脚下,抱着她的双膝开始哭泣求饶,而那金人,却已是提着长剑,正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前来。 “你,你可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你不是个男人!伪君子!”(未完待续。) 462 大婚 面对师师怒气冲冲的责骂,那人却只是冷冷一句:“你们中原有句古话,叫做无毒不丈夫!所以,本王一切所作所为,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不丢人!” 说话间,那金人便已逼近到了她们跟前,二话不说,提起剑来,便就对着另一个侍女刺了下去,侍女惊叫一声,立马在地上缩作一团,没想到的是,那剑却悬在了半空中,并没有刺的下来。 待她回过神来胆战心惊的去看时,就见原来是师师的手,正夹在那人的手腕处,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这是何意?” 只听那金人冷冷一声,质问了一句。 师师面色也极为冷淡,口气冰冷的回道:“如果非要杀人的话,为何偏偏不选我?” “是的,不选。非她们不可。” “你、、、” “让开!免得我手误,将她们全都杀了!” 随着那冷冷的一声,那金人的动作,便就又增加了几分力道,师师此时已是大惊失色,因为但凡她稍微再坚持一下,那剑便就会直接刺入那侍女的胸前。 “好了,别这样了,我认输,不要乱杀无辜!” 师师终于还是无奈的低呼了一声,语气匆忙而焦虑,很显然,她此时已是被逼迫到了一种无奈的境地。 “呵呵!可是,你现在才如此开口,会不会有点晚了呢?就不怕我反悔?不再将之前的话语当一回事?” 可那金人却只是冷冷一笑,话语来故意带着一些嘲讽。 师师此时已是被逼无奈,只好示弱的追问了一句:“那你究竟想要怎样?你说怎样都好,只是不要乱杀人,她们毕竟是无辜的。” “主上饶命、主上饶命啊!” 那些侍女见状,便也立马哭喊着开始求饶,却见那金人顿了一顿,又是愣愣一笑:“这么说来,你倒是反悔了?收回了自己先前的话语?” “嗯,可以这么说吧,我收回。” 师师此时已然是被逼到了一种无可奈何的境地,只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哦,那样的话,本王倒也可以考虑。” 于是,那金人这才语气缓和了一些,缓缓的收起了长剑,面无表情的看向师师:“那么,本王先前提到的事情,你也算是答应下来了?” “什么事情?” 师师一愣,刚脱口而出,见他又若无其事的摸了摸剑柄,于是只好点了点头:“好,你说怎样便怎样,只要不牵连不相干的人!” “嗯,那好吧,那本王这就等了。只等着你收拾妥当了,明天咱们便大婚。” “啊?大婚?你、、、” 师师又是一愣,待她惊愕的反问出口的时候,却见那金人早已扬长而去了。 “谢谢主子救命之恩、谢谢主子救命之恩!” 这时候,那几个丫鬟已经哭哭啼啼的开始向她叩谢,虽然已经暂且没了危险,但她们却依旧只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让师师看着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无奈的。 “算了,也不用客气什么,我也只是被恶人逼迫到了无奈至极,所以才、、、只是可惜了那位姐妹,就这么白白的、、、算了,咱们还是赶紧好好的处理下她的尸体吧,不要让她连去世了,都还要这样、、、” 师师此时看着那个还躺在地中央一副凄惨的丫鬟的尸体,不觉间,心中一阵,阵悲伤袭来,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感觉。 “好的,奴婢们这便收拾、、、” 那些丫鬟这才哭哭啼啼的起身,开始整理那个死去丫鬟的尸体,师师让一个去打了盆热水来,仔细的帮她将伤口处的鲜血擦拭干净,然后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这才让前来收尸的将她带了出去,心里面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此时那几个丫鬟已经开始打了大盆的水,开始清理地面上的血迹,看着她们趴在那里,流着眼泪,一点点的擦拭着,师师心里,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哀和难受。 真的好悲催啊!这就是她们这些亡国奴最后的下场,摸着眼泪,跪在地板上,擦拭着同胞的血迹。而更为可悲和屈辱的却是,就在明天,就在这间刚刚才沾染了同胞鲜血的房间内,那恶人,居然要跟她什么大婚?想来真是无奈而又恶心! 看着眼前的种种,想着过往的一切,师师的脑海中,突然之间就浮现出了一个构思,并且在瞬间就做好了准备,去******什么大婚,老子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绝对不会嫁给那样一个人面兽心的恶贼!更何况老子还原本,就是有夫之妇呢,若不是那个恶人一系列的谋划,老子这时候还正是夫唱妇随、夫妻恩爱呢节奏呢! 真是越想越气啊!所以最后就已然是做好了决定,他不是非要跟自己大婚么?那就让他等着大婚好了!一想到那个自己设计好的让那金人哭笑不得的情景,师师就忍不住有种想笑的感觉,只是,真的可惜了,居然连好好的跟宋逸见最后一面都不会再有,一想到他们之间的种种曲折与心酸,就还是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就在这样复杂而又忧伤的情绪中度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一直没有动静,直到午后时刻,便就见一些丫鬟已经准备齐全,手里端着新娘装束走了进来,要帮她整理打扮。原来那金人依照习俗,虽然准备迎娶的是师师,但却自己当做已有亡妻之人,所以为了悼念思蝶,只肯在午后才与师师举行仪式。 这些对于师师而言,根本就无所谓,因为她根本就无心跟那金人成什么婚,所以自然根本不在意什么仪式不仪式。 却也再无他法,就只好暂且由着她们给自己装扮了,因为此时如果再有意为难她们,结局估计又会是多死几个无辜的。 “我的金耳环呢?我需要戴一对大金坠子的耳环,这是我祖上的风俗。” 只是在打扮时,她假装无意的这样要求了一声,那些丫鬟听闻,自然立马急着去满足了她的需求。(未完待续。) 463 我来救你的 “主子,这是您要的大金耳坠,分量还足吧?” 那丫鬟不一会儿,便拿了一对特意选来选去、非常土豪的金耳坠子交给师师,师师看了一眼,表面上很是开心,心里面却是不由得重重叹息了一声,原来她早已做好了打算,要在那所谓的洞房呢吞金自尽。那金人不是非要拿这些宋人丫鬟的性命来要挟她么?那么好吧,她偏偏就不要让他可以要挟得到,悄悄自尽在那洞房里面,那么,他还要颇然大怒或者恼羞成怒的去要挟谁呢?亦或者,到时候再恼羞成怒的多杀几个人吗?应该没有那个必要了吧,因为毕竟他只是杀给她看罢了,反正到时她看不到了,他那么做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了,至于这些侍女最后的命运究竟如何,她还是很担忧的,但毕竟现在已经到了实在无可奈何之际,她也就只能走这步绝路了,也再帮不了她们什么,一切就看某一天宋逸会不会反扑回来、能不能替大家翻身吧、、、 就这么想好了,她便高高兴兴的将那对耳坠戴了起来,随意瞅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还别说,穿戴着这美丽的新娘装束,还真是一种别样的感觉,只可惜,现在却只能可惜了这美丽的衣衫,不过话说回来,能打扮的这么喜庆这么美丽死去,也算是一件幸事,就当做是为她跟宋逸的这段感情做了个最后的祭奠吧。 收拾好了之后,师师就被搀扶着去了宴厅,因为这金人的习俗,并不拜堂什么的,只是在宴厅举行仪式,将她介绍给大家认识之类,所以全程她便都只是阴沉着脸,表情不配合,却也一点都不抗拒,因为她也实在不敢抗拒啊!一旦抗拒,人家又开始胡乱杀人,那可如何是好呢? 于是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期间勉为其难的喝了几杯酒,而后就推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先回房里候着了。 那金人大概也觉得她虽然勉强的做些什么,但内心并不那么开心吧,反正这样反而让气氛不那么好,于是就干脆准许了她,让她先回去,反正现在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又不敢反悔,还能怎样? 于是,师师便就又被搀扶着回到了洞房之中,一进去,环顾四周,就感觉到莫名的悲哀。且不说这里原本是她的老住处,就光从昨日才在这里死了个妹子这件事来讲的话,也真是让人说不出来的滋味。 此时天色已渐渐暗淡了下来,师师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坐在梳妆镜前,将右耳朵上的金坠子摘了下来,紧紧握在手里,一时间思绪万千。 为了避免更多意外的发生,所以她还必须得好好把握好时间,最好是在那金人回来之前再吞下,不然的话,自己死去的时间太早,被那些丫鬟先发现了,而后去禀报,反而留给那金人更多的杀人时间。 于是就又握着那金坠子等了一会儿,见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这才准备行动。 刚好这时,有个丫鬟走了进来,于是就朝她吩咐了一声:“我想要安静一会儿,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你们在主上回来前就不要进来了吧,去小厨房里面,给我准备几道像样的小点心什么的,等下我跟主上一起再小酌几杯。” 那丫鬟听闻,只以为她已经彻底想通了,自然很是高兴的答应了一声,就匆忙而去了,师师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又拿起那金坠子看了看,准备将它捏成一团,直接吞服下去。 就在弄这些的时候,却就又听到门“吱呀”一声响了,师师猛然一惊,赶忙将手里的东西捏进了手心,有些警觉的责备了一声:“谁啊?我不是说了吗?没事就不要再进来跑了,怎么就不听呢?” 但那人却只是“嘘”了一声,再没有多说一句话,,待师师回头去看时,就忍不住又是大吃一惊之感,因为那人居然是水灵儿。 这个女人,她又来做什么呢?一想到刚才在那宴厅中,她就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目光很是怪异的样子,师师就有点烦恼,看起来,她是又开始没玩没了的纠缠不休了吗?她倒不是怕她,关键是总被她这样纠缠着闹腾着,会耽误了自己的时间、错过了自己的计划! 所以,师师此时自然是非常不耐烦的就质问了一句:“你来做什么啊?我又怎么妨碍着你了还是怎么的?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难缠?” “嘘!” 没想到的是,那水灵儿又是神秘的冲她做了个手势,而后却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几乎像是说悄悄话那般:“别急,我只是来救你的!” “啊?” 师师一听,差一点就没笑出声来,她这又是唱的哪一处啊?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鬼点子想要干个什么呢?因为可以说,她实在是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她那些鬼心思花花肠子什么的,也真的是没谁了。 但奇怪的,这一次,却好像是她想错了一样,因为那水灵儿看了看她,目光中带着似乎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是啊,我确实是来救你的,你相信我,不然的话,错过了时间,再走就来不及了。” “走?” 师师又是一愣,忍不住反问了一句。那水水灵儿却立刻点了点头:“是啊,走,不走怎么办呢?你难道,还真的愿意与他圆房啊?” 她这么一说吧,师师愣了一下,倒也还真的开始相信她了,因为一这水灵儿不愿意让那金人跟她亲近,她也是清楚的,所以这样看来,她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影响,在这节骨眼上放走她,似乎也是可以说得通的。 所以,她便点了点头:“那当然,我当然不可能跟那种人圆房,要是能走的话,再好不过。” “那就好,那你就听我的,现在赶紧跟我一起行动吧!” 师师听闻,就也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好吧,我听你的。” 反正到了现在,她也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但凡有点希望,不试一试又怎么可以?(未完待续。) 464 你是谁啊 “那咱们现在就赶紧走吧,外面的人已经被我支开了,这样,你换上这身衣服。” 水灵儿说话间,便将手里一个包袱递给了她,师师拿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套金人奴婢穿的衣服,刚要发问却听水灵儿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你不想穿,但现在只能这样,你需要扮作我的丫鬟,才可以掩人耳目。” “好吧。” 虽然心里并不那么舒服,但师师听她的意思,却也似乎诚心诚意,没有其它心思一般,于是就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反正她死都不怕,还会怕其它什么吗? 就这样,师师匆匆换好了那身衣服,水灵儿便带着她,匆匆走了出去。 等出了院门之后,两人就一前一后的一直往前走,师师自始至终低着头,做出一副丫鬟低三下四的模样,而水灵儿也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似乎正带着丫鬟散步一般。 等到了水灵儿住处,便见门口已经有一辆备好的车在那里等着,师师便跟着水灵儿钻了进去,一路朝着宫门口奔了过去,等到门口时,便见水灵儿隔着帘子将自己的腰牌递了出去,因为她经常自由出入的原因,很快便就通过了检查,马车就载着她们扬长而去了。等到了一处僻静街道时,水灵儿便吩咐马车停了下来,然后将她放下车去。 “你、、、为什么要救我?” 临下车前,师师终于还是没有憋住,向水灵儿询问了一声,水灵儿也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笑了笑看着她:“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问我。也许没有太多理由,只有一点,请你相信,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救你。” “哦,这样啊,那、、、谢谢你了。” 师师便又冲她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这才下车去了。 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到水灵儿的声音从身后低低的传来:“师师姐,小心一些,后会有期。” 师师一愣,只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觉一般,立刻就回身去看,就见水灵儿正弹出半截身子来,冲着她轻轻摆了摆手,意思是在向她道别。师师便也赶忙朝她挥了挥手,只感觉她此时的目光,似乎与往日相比,是格外的不同,但具体怎么个不同法,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就这么一愣神之间,就见马车已经调转车头回去了,而那水灵儿的身影,便也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师师楞在那里,过了半晌,还是没有明白,到底水灵儿那句话,是她自己的幻想呢,还是她真的那么说了。 于是就那么傻愣了许久,这才想起该赶紧去找个藏身之处了,于是就急急忙忙往前走,好在路途都比较熟悉,很快便走到了璀璨楼附近,看看已是半夜,也实在再无去处,就想着不如干脆到璀璨楼里面躲藏罢了。 于是就赶忙朝那里走了过去,躲躲闪闪的,刚要从那后门处进去时,却就突然间被一个黑影子给截住了。 “谁?” 一声低喝,吓得她差一点没有昏死过去,这路原本就黑,又颇为偏僻,此时又是半夜,可想而知,那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吓归吓,随即,她的心里却就感觉一阵喜悦,激动的差一点没有跳起来,因为那声音里透漏着那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是她无论怎样都绝不会认错的。 “是我啊,你是谁?” 她随即便故意应了一声,只等着黑暗中他的反应,果不其然,在短暂的愣怔之后,那个高大的黑影,突然之间就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拥进了怀里。 “你是谁啊?要做什么?黑天半夜的,想要抢劫吗?也不怕、、、” 她一惊,只感觉心里一股暖意便涌上了全身,很显然,他也只是在她一开口说话的那时候,便就认出了她,并且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切所作所为都是那样坚定。 所以,她便又开玩笑似的推了他一把,故意做出想要挣脱的感觉,没想到的是,她话还没有说完,随着那怀抱将她搂得跟紧,一张久违了的、熟悉的唇,便随即压了上来,将她的嘴巴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便就是一个绵长而热烈的长吻,寄托着无数的思念、无数的牵肠挂肚、无数的痛苦和心碎,一股脑儿的向她吻了过来,直吻的她连气都喘不上来,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快、快放开我啊,你怎么,怎么一点儿都没有改变啊,怎么、、、” 好不容易算是得了个空隙可以讲出一句话来,她喘息着,结结巴巴的表述了一句,却就又被他紧紧堵上了嘴巴,又是一阵更热烈的吻。 直等到他终于吻够了了,她也实在快要晕过去了,他这才停了下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在夜色中看着她:“为什么?跟以前一样不好吗?难道你不喜欢以前的我?” “我、、、当然啊,只是、、、” 师师忽然间就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夜色中,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滚烫,烧的她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般不能自持。 “怎么?再见到你老公时,就变成这幅结结巴巴的模样了啊?我记得,你的嘴巴挺厉害的啊!” 他却只是坏笑着,故意取笑着她,就又要作势吻上来,师师无奈,只好急忙躲到了一边,抬手挡住了他的嘴巴:“好了好了,还有没有正事了啊你?说真的,你怎么一下子就认出我了啊?我还以为、、、” “这还用问啊?自己的老婆都一下子认不出,那我还活着干吗?” 于是,他便故意巧挑的嘿嘿一笑,随即却话锋一转:“其实,最重要的,不是我该问你,你怎么突然间出现在了这里吗?难道是上天眷顾我一片痴情,突如其来给我的一个惊喜?” 说完这话时,他便又那么安静的看着她,黑夜中,可以看得出他的目光在闪闪发光,就好像很久以前,他每次看着她时的那个样子。 “是啊,也可以,这么说吧。因为、、、因为,居然是、、、” 师师迟疑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去表达。(未完待续。) 465 老住处 “是什么啊?这么难讲?” 宋逸见状,就有些好奇的追问了一句,师师这才继续说了下去:“我说出来,你可不要觉得惊讶啊,因为,救我的人,其实是,水灵儿。” “啊?这、、、” 宋逸听闻,顿时似是吃了一惊,黑夜之中,他的面色有些恼怒,只是被夜色掩饰着,师师没有发现罢了。说实话,那一段往事,还有那个女人的名字,都是他这辈子不愿意提起的,最痛苦的时候他甚至想过,若是可以选择失去记忆,那么,他宁愿他永远不记得那一段不光彩的过去,还有与那个女人之间那些令人作呕的、纯粹被动****的纠缠、、、可是,事实却是,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以前因为那些令人气愤的原因,所以被人操控与股掌之间不能自持,但现在,既然一切都已经恢复了过来,他便没有理由只选择逃避,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都是他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他没有理由回避,也没有理由装作无知不去提起,那样他对不起师师,对不住自己这辈子最爱的人。 “是啊,是她,是有些意外吧?所以我才、、、” 师师见他似乎怔在了那里,只以为已经触碰到了他的为难之处,便立刻善解人意的想要支吾过去。 但却被宋逸立马就接过了话题:“哦,这样啊,我明白了,一定是那水灵儿又有什么自己的计划,所以才、、、”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已经是满面的坦然和平静,因为他明白自己,已经调节好了情绪,开始去用正常的心理正视一切。唯有这样,才能进行后续的一切,才能为了师师,去努力、去复仇、去重新将失去的一切争取回来。 “嗯,是啊,不瞒你说,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就在刚才,也就是她放我下来的时候,却突然有一些让我改变看法,因为就在我我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好像听到,她居然对我说了一声‘师师姐小心’还是什么之类的话语,虽然那感觉很像是一种幻觉般让人无法相信,因为你知道的,毕竟发生了那么多,让人无法一下子适应她会有什么好意,可是,我却又觉得,那应该的确不是幻觉,因为那句话真的很清晰的响在我的耳边、、、” “哦,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向来太善良了,尤其是面对这个水灵儿的时候,就更是容易轻信,所以,咱们还是不考虑那么多了好处了,先堤防着总没有坏处。” 宋逸却似乎并不太赞成她的话语,目光定定的看着师师,师师只好点了点头:“好的,你说的也有道理,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是应该多长点记性才好。” “哦,对了,你跟束儿走后,又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啊?你可以跟我讲讲吗?看到你好起来,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师师此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就转移了话题,宋逸听闻,就将她搂得跟紧了许多:“这里太冷了,又不太安全,咱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嗯,好的。可你住在、、、” 师师话没问完,就感觉自己脚下突然一轻,已然是被他紧紧抱在怀里,随即腾空跃起,便已离地,瞬间又翻越了那道围墙,轻飘飘落在了璀璨楼后院自己小楼旧居处的门前。 “原来你最近都住在这里的吗?”师师轻轻问了一句,想起以往两人在此处的恩爱,心内未免感该万千,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对不起,宝贝,没想到,再见面时,会让你如此委屈,居然会住在已经破落了的屋子里、、、” 宋逸此时已经将她一个公主抱轻轻抱在了怀里,边抱歉的说着,边抱着她往楼梯上去。 “别这么说,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再说了,这里,不是咱们的老住处吗?” 师师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朝他微微一笑,笑容里都慢慢的尽是甜蜜,已不记得有多久,他们之间都没有如此的亲昵了。 等到一路抱着她进了原来的房间,待点上一支蜡烛,便见虽然里面已是破落陈旧,但却被他收拾的干净整洁,额让她有一种久违了的回家的感觉。 “还不错嘛!你现在还挺能适应生活的呢!” 师师此时被放坐在床上,就娇嗔着对他讲了一句,却见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微微一笑:“你老公我原本就是一个最能适应平凡生活的人啊,你难道都忘记了?” “哦,是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见他又伸手将自己搂进怀里,师师便甜蜜的靠在他的肩上,轻轻说道:“现在说说吧,到底束儿是怎么帮你的呢?你们走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嗯,好的。” 宋逸就那么搂着她,开始缓缓讲述分别后的事情。 原来那日分别,宋逸其实已经断断续续的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也依稀能够听懂师师的话语、并且断断续续的记起他是谁。只因为束儿怕他体内的蛊虫还没有除掉,不能动情,不然会发生危险,所以她们才不断用其它话题回应着他、吸引他的专注力到别的地方去。 但即使是这样,他却也还是牢牢记着临分别时,师师那种恋恋不舍、又肝肠寸断的目光。 “你知道吗?当时你那种目光,真的让我后来每每想起时,都有种快要心碎的感觉,真的对不起,我的宝贝,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我这一辈子,都怕是无法挽回、、、” 宋逸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晶莹透亮,有一种快要流泪的感觉。 “没关系,我早都原谅你了,因为又不是你的错啊,谁让咱们那么倒霉呢,发生了那么多曲折离奇的事情。” 师师却微笑着,口气里满是淡定,但却还是没有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后来,束儿带着我顺利出了城,而后就一直往前,直到到了一个偏僻的村庄,在那里,她找到了一直等待她回来的燕青大哥和她的情郎,然后、、、”(未完待续。) 466 归宿 “然后她便用自己毕生所学,开始调理我的身体,并且开始逼迫着,硬是将那蛊虫从我身体里引了出来,只等到那蛊中一离开我的身体,我的意识便顿时再也不受别人控制,猛然间清醒了过来,你不知道,当时那种想到过去种种时的心碎啊、后悔啊,真让我有一种无法活下去的痛不欲生之感,幸好想到你,才算是我最后的支撑与希望、、、” “好了,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你的意思,我全都懂得。咱们还是聊点其他的,嗯,你跟我讲讲,那蛊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啊?为何会那样厉害和可怕?” 师师见状,就恰如其分的岔开了话题,不想再引起他的伤心和自责之事。 “哦?这个啊?你真的想知道啊?” 果然,她的话语成功转移了宋逸的注意力,他话锋一转,嘴角微微浮现出一抹笑意,顿时让师师温暖了好几分。 “是啊,当然想知道,那么可怕的害人的东西,怎么可以连它是怎样的都不知道呢?” “哦,那我可说了哦,说出来之后,你可不许后悔哦!” “后悔?为什么啊?我才不后悔呢!” “那好吧,那我讲了哦,那虫子啊,它全身都是乌黑发亮的,吃的肉呼呼的,身体上盘满了鲜红色的血脉,头上么,还带着两只贼亮贼亮的眼睛,等束儿将它煮了一锅汤之后呢,就见一锅血水在那里翻滚,而后、、、” “哎呀,好了,好恶心啊,你别说了,别说了啊,我听不下去了!怎么会这么恶心!” 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师师一下子给打断了,师师捂着嘴巴,似乎有一种很快就要吐出来的感觉。 “哈哈哈,看看,我先前的担忧都是正常的吧?都已经跟你说过了,你会后悔的!我就知道你会恶心的听不下去的。” “可我哪里知道,你说的后悔是这个意思啊?” 师师娇嗔了他一眼,却又立刻想到了什么:“可是,我还是没有弄明白,束儿干嘛要将那种恶心的东西煮汤啊?难不成是弄不死它?必须要用锅来煮?” “嗯,当然不是啦!” 没想到宋逸听闻,却只是淡定的摇了摇头,师师见状,就更为的奇怪了:“那干什么啊?你可别告诉我,用锅煮汤是为了吃啊!这么恐怖的事情,估计只有诡异小说里面才会有的!”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宋逸却偏偏就点了点头:“对啊,你这会可是聪明了,因为确实就是用来喝的汤,那汤、、、” “啊?啊啊啊!你你、、、呃呃、、” 师师听闻,顿时就感觉胸口一阵恶心袭来,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宋逸便幸灾乐祸的取笑着她,却又生怕她真的会吐难受,赶忙帮她轻拍着后背。 “你,你可别告诉我,那汤,那汤是给你喝的啊,你、、、” 师师此时却似乎有些不依不饶一般,一个劲儿的追问个不停,没想到宋逸听闻,却摇了摇头道:“那当然不是了,怎么会是给我喝的呢!” “哦,那好、那好啊,那我就放心多了、放心多了啊!” 师师听闻,这才抚了抚胸口算是深呼吸了一口,却就又听到宋逸在耳边说道:“我的意思是,那是给大家喝的啊!那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只让我一人独吞呢?” “啊?你、、、” 师师听闻,顿时就愣在了那里,惊愕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怎么了啊?这是真的被吓到了吗?别这样啊,我会担心的。” 宋逸见状,便急忙担忧的帮她抚了抚背,师师这才又问道:“那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真的喝了啊?” “是啊,是喝了,因为束儿说,那个蛊虫的汤是十全大补汤,所以要大家都喝一点,对身体非常有好处,尤其是像燕青大哥这种腿伤还未痊愈、还有我这种身子单薄虚弱的人,都有大补的作用,结果我们就半信半疑的喝了一些,还别说,还真是不一样,不但味道鲜美,更是有着神丹妙药般的疗效,几乎是不大一会儿,我就有了一种身轻体爽、内功恢复的感觉!所以、、、” “可是,我还是觉得好恶心啊,那可是你身体内用血肉养着的虫子啊,那多恶心啊!” “是啊,所以束儿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养好的,还是需要拿来自家用比较好一些。” 就这样,宋逸用开玩笑的口吻,又把师师给逗得乐了起来,忍不住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却没想到,就在她傻乐的当儿,宋逸突然就将她压倒了床上,猛地吻了上来。 “额,不要、、、” 师师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便已经热烈的开始,直吻的她面颊潮红,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不记得有多久,这样热吻的场面,就早已不存在在他们之间了,他们也早已陌生的如同仇人一般,所以她以为这样的吻,她早已经不适应了,所以想躲、、、 可是,几乎没有几秒钟,她却就有一开始的被动,开始变得主动,开始同样热烈的开始回吻他,直到他们双方彻底缠绵的滚倒在床上、、、 不记得这样的缠绵持续了多久,反正是,她突然发现,一直以来,她原来都那么爱他、那么想他、那么渴望着他、、、 而他,也终于算是让自己这么久以来漂泊无依的灵魂,找到了一个归宿一般,在那样的吻与缠绵里,他的所有焦灼、慌张,都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坚定和执着。 亲爱的宝贝,老婆,放心吧,为了你,为了我们的过去,我一定要努力打赢这一局,重新将被颠倒的世界恢复过来,重新跟你好好的开始、、、 当东方开始渐渐发白的时候,她终于靠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的睡去,睡得那样香甜,不记得有多久,她都没有像今晚睡得这么踏实了。 他紧紧搂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脸上浮现出一个自信坚定的笑容、、、(未完待续。) 467 生死不离 短暂的日子过得飞快,不几天的时间,便已经到了中秋节前一天,按照宋逸的计划,第二天,便是出其不意、里应外合、攻城之时。 所谓的里应,当然是宋逸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暗地活动之后,已经联系到的原来的一些老忠臣,他们此时虽表面上已经服从金兵,但心却其实一直系着前宋,所以,他们还是愿意无论结局如何,都继续追随着宋逸拼死一战。而外合的,则指的是燕青所带领的梁山好汉,就在宋逸与他正式认识之后的那段时间,他们彼此欣赏对方,也看重对方的人品、为人,所以很快成为了朋友,并且愿意相互帮助,将彼此的事情看做是自己的事。所以,燕青表示,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更为了前宋的子民着想,一切的一切,他在所不辞。 这样,便就有了最终的一个完整计划,一切也都正在悄悄的、但却也很顺利的计划和进行着。 这天晚上秋高气爽,明亮皎洁的月亮挂在空中,显得格外的宁静祥和,等到宋逸终于忙完了一切回来之后,师师静静的伏在他的腿上,两人看着天上的月亮,默默的发呆。 “今天的月亮,真的好美好圆啊!看上去很和谐的样子!看来,明天会是个大晴天啊!” 过了许久,师师终于感叹着说了一句,算是对两人的沉默做了个开场白一般。 “是啊,从现在看去,真的会有一种明天是个大晴天的感觉,但其实呢,明天会是个阴天,并且等到晚上时,几乎可以说是乌云密布、暴风骤雨、、、” 宋逸目光定定的注视着月亮,却似乎略带心事的应着师师的话语。 “是吗?何以见得呢?明明都是个大月亮啊,中秋节应该是大好天才是呢!” 师师却有点儿不太相信一般,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宋逸便转头来对她笑了笑,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这才又指着天空:“小傻瓜,你看,月亮看上去的确是又大又圆,但其实呢,在它周边,已经起了一层不经意的风圈,你看,就在那里,淡淡的,像水纹一般的那个白色痕迹。但过一会儿,这个痕迹就会越来越重,直到最后,变成一层薄薄的云,彻底覆盖住月亮,而后云层会越来越深、越来越重,最后,就会彻底的将月亮覆盖起来,然后再将整个天空都覆盖起来、、、” 宋逸指着月亮周边一个淡淡的白色痕迹,对着师师认真的说着,师师听着,却也不由得点了点头:“哦,是啊,你说的是有一定得道理!我也想起来了,以前是听说过关于风圈还是什么的,但没有具体认真的去观察过,还别说,今晚被你这么慢慢讲解着,感觉还挺美的呢!比看电视或者看一场电影有意思多了。” 师师不经意的说着,却是一不留神就说漏了嘴,自己还没意识到呢,宋逸就有些惊讶的转头看向了她:“什么?你说什么呢宝贝?看,电视、电影?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啊?没、没有啊!什么看电视电影什么的啊,你都听错啦!” 师师听闻,便就立刻胡乱支吾了几句,见宋逸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这才偷偷吐了吐舌头,佯装又在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还别说,这种美好的感觉,真是不错。” “是啊,这怎么会错呢?这样美好相依的日子,当然是最幸福、最值得珍惜的了。” 说话间,宋逸便将她轻轻揽进了怀里,看上去面色稍微复杂,嘴唇动了动,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怎么了啊?难道又开始想到了什么?” 师师见状,便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庞,轻轻问了一声,宋逸这才说了下去:“说真的,宝贝,我有些担忧,因为我真的好珍惜和你相处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像现在这样。可你知道的,明晚,咱们就要、、、我有点担心,会、、、” 宋逸顿了顿,又没有说下去,但师师却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看着他轻轻问道:“我知道,你是怕,咱们会失败,是吗?” “是啊,确实好怕,因为我好怕你会落入一个不安全的环境之中,好怕咱们从此分离,好怕、、、” “别怕、、、” 但他话没说完,就被师师抬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唇:“咱们永远也不会再分离,成功是,失败亦是,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生是,死亦是。” “宝贝、、、” 宋逸将她那只小手紧紧握进手心里,就又情不自禁给了她一个缠绵的吻,待吻完了,便紧紧拥抱着她:“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下决心鼓励自己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爱你,总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生怕哪一个环节出错,就会不小心再次弄丢了你。我甚至都想过,为了能跟你长相厮守,带着你悄悄离开,只隐藏于一个别人根本找不到的地方,过我们简单而普通的生活、、、可是,我却知道,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因为我知道,那么多宋朝子民还在殷殷期盼中,还幻想着、等待着,有朝一日,能重新恢复到以前的生活,他们可以像人一般生活,而不是过现在这种担惊受怕、却还矮人一等、处处要看人脸色的日子、、、” “是啊,我知道,你生来就是一个必须要背负着使命与责任的人,所以,这样的出生,由不得你随意选择,并且我也理解你,不怪你,能不能长相厮守,我都相信缘分,我相信咱们之间有这个缘分,也有这个运气和造化,所以,无论你怎么去努力,我都相信你、支持你,我也一定会永远跟你相守在一起,生生死死,誓不分离!” “好!生生死死,誓不分离!这是咱们的约定,也是今晚立下的誓言,咱们都绝不辜负,好不好?” “是的,当然,永不辜负!” 两人再次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没有过多的言语,周边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却唯独天上的月亮,在见证着两人之间的诺言。(未完待续。) 468 冲啊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师师一眼看到,宋逸早已不在身边,她当然知道,此时已经到了非常时刻,他非常忙是肯定的。但他却是那样的细心和仔细,甚至连匆匆离开时,拿一个枕头放在她的身旁,让她误以为他还睡在身旁这样的小事,都依旧没有忘记。 她幸福的伸了个懒腰,从被窝里探出身来,望了一眼窗外,果不其然,天看上去有些灰蒙蒙的,已然是一副阴沉沉的模样,但她的心里面却依旧暖暖的,就好像在太阳下晒着那般舒服。 一天的日子短暂而又漫长,因为时间确实过的飞快,几乎是不自觉间,天色便就已经阴沉了下来,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已经开始渐渐起风了,很显然,宋逸昨天的判断,全都是应验的。 一天的时间,却也真的好长啊!长的让师师好担忧,此时的宋逸,到底又在哪里,到底都在干什么?有没有遇到危险?到底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几乎是一直都在担忧着,什么都无心去做,就那么守在窗前,一直盼望着他的身影会突然出现。 然后黄昏过后,天色开始暗了下来,风更大了些,师师感觉有些寒冷,就回屋去披了件衣服,却就在此时,一转身之际,居然就冷不丁的撞进了宋逸的怀里。只见今晚的他一身戎装,身后的披风飘逸在风中,有一种别样的狭义之气与俊美。 “你怎么回来了啊?你、、、” 师师感觉到惊喜不已,她原来还以为,他忙起来,肯定会根本顾不到她。 “我当然得回来啊!回来接你,然后将你带在身边,然后、、、嗯,一切会顺其自然发展,不用说太多!” 但他却满面自信的笑容,一把接过她手里的披风,给她系上,便就不由分手,伸手揽住的她的纤腰,一个纵跃,直接朝着小楼下飘落下去。 “我以为你会将我丢在这里,毕竟带着我,对你来说是个累赘。” 师师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嘴里面轻声说着,心里面却是无比的甜蜜,像这样在空中飘荡的、似乎只有她跟他二人独处于这世界的缠绵,她真的希望,会越多越好、越久越好。 但这样的幸福却总是很快便结束,因为转瞬之间,他们便已飘落在地上,只不过,只是短暂的一下停留,他便抱着她又是一跃,再镇定过来之时,她跟他已是骑在了一匹马上,她在前面,他在后面,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就好像很久之前那样,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随即,他的话语便也已经自耳后传了过来:“怎么会?这么快,你就忘记咱们的誓言了啊?我可没有忘记哦!将你带在身边,我才安心,你也才安心啊!” “嗯,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师师语气清淡的回应了一句,心里面却是比吃了蜜都甜。 “是啊,我知道,咱们心灵相通。好了,坐好了哦,咱们要出发了!” “嗯!好了!” 说话间,便听得宋逸“驾”的一声,瞬间,那马儿便已欢快的奔腾而出,不一会儿功夫,就已穿越了一条小巷,往灯火辉煌的一条大道直奔而去。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啊?” 师师忍不住想要这样问一声,但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因为她相信他,反正有他的地方,有她在就好,其余的,她什么都管不了太多。 然后不一会儿,便已奔到了一个类似练兵场一般广阔的地带,却见那里早已是聚集了一千铁骑,正候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原来此时,宋逸跟那几位老臣的部署已经汇总到了一起,只等到人员全部到齐、乘着那金兵正在放烟火庆贺中秋之际,直接一路朝着城门那里直扑而去,而此时的燕青队伍,也会接到里面发出的信号后,趁势从城外攻击,就这样,等到里外夹击,丢人招架不住之后,两队人马便汇总在一起,直接朝着宫门进攻而去、、、 “圣上,您这是、、、” 此时的一位领头的将领,眼见得宋逸还带了一位女子前来,不仅很是疑惑,就询问了一声。 宋逸却只是,笑笑:“不妨事,这是我的负担,甜蜜的负担而已。” 于是,便就立时吩咐人送来了一套女士铠甲,就地帮师师穿戴了起来,而后将她置于自己身后,直接拿一根腰带束缚在一起,这才算是完事,转头对她眨了眨眼睛:“怎么样?还不错吧?” “嗯,满意。” 师师冲他笑了笑,害羞的将脸埋在他的后背,真是甜蜜而又温馨。 “圣上,您这样,会有拖累,不太安全,是不是考虑、、、” 又听得那将领好心劝说了一句,但宋逸却只是淡淡说了句“没关系,不用担心”,而后便像是没有这回事一般,开始议论其它的事情。 等到一会儿人马终于集齐之后,密探来报,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便立时下了命令,带领着大家飞奔而去。 却说此时的师师,只是用双手紧紧环绕在宋逸腰间,一直将脸伏贴在他的腰背之后,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除了一阵阵“驾驾”的吆喝声和“哒哒”的马蹄声,再就只剩下如同跟他合为一体的幸福之感。 转瞬间,便已冲到了城墙根下,此时扣好的时间也正好,只见天际那边忽如其来一阵五彩斑斓的烟火光彩,伴随着一阵噼噼啪啪的爆竹之声,正就是那宫内的金兵们的庆贺仪式开始之时。 “冲啊!将士们,为了咱们的大宋,冲啊!” 只听得此时,为首的将领大喝一声,便就带领着一众铁骑冲击而去,宋逸自然也是立时的冲在了最前面,由于那马儿跑的飞快,师师在他身后略显得颠簸,但却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感觉,除了新鲜感之外,更多的,却是心跳不已的激动和振奋人心的信心。 “一定坐好了哦宝贝,怕不怕啊?” 此时的宋逸一边往前冲着,一边朝着身后的师师大声呼唤了一句,那声音随着风声飘进师师的耳朵。(未完待续。) 469 攻城 “不怕!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怕什么啊!” 师师于是也对着风大声呼唤了一句,那声音大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但那声音发出后收到的那种似是呐喊之后的愉悦,却也实在让人感觉舒心惬意。 “好的!那你就好好的,不想看的话,就把头埋起来就好,反正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于是,他又对着她大声吩咐了一声,她又回应了一句“好”,这便将头继续埋在他的披风内,只由着耳边各种各样的声音蜂拥而至。 稍等片刻,便听到伴随着许多的呐喊声,传来了兵兵乓乓的兵器碰撞声、再然后是厮杀声、惨叫声、马儿的嘶鸣声、、、 反正是各色各样的声音,犹如她曾经跑龙套参演过的那些电视剧上的征战场面一般,但那激烈却明明又更胜许多、更为惊险许多,这毕竟是真实的的战斗场面啊,又哪里会跟那样的做戏有什么比较呢? 她一直紧紧的贴在他的腰背部,不敢抬头去看,也不想抬头去看。因为她确实也不想去看那种浴血奋战的情景,也不想看到有人受伤、有人被杀,她曾经也想过可以运用怎样的方法,避免这一场战争,以和解的方式来解决?但这样的想法别说是说出来就是自己反复考虑了好几天,也是一种十分可笑的幻想罢了。因为没有这场恶战,那些金兵根本就不可能与宋人和解,更不可能拱手将自己抢到的东西再还给他们,他们甚至觉得这些宋人根本不具备站在同一个台面上与他们讲话,又哪里来的公平或者和解之说? 所以后来,她也就想通了,既然在所难免,那不如接受、顺其发展就好。 但今天置身于这样一个战斗场面时,她却依旧不想去观看,不是因为不担心他,而是因为确实太为他担心了,生怕他稍有点闪失,自己就会担忧的不知所措,也生怕因为各种惊险的场面,自己一不小心发出惊呼声来,影响到了他,反而造成了拖累,所以以此种种,想来想去,就觉得还是不去看最好。只选择相信他,反正有他在,自己就在,他亡,自己也亡就是了,就这么简单。 风声越来越紧的可怕,漫天的飞沙走石,由于宋逸提前已经有了预测,所以他的队伍这边早有准备,不但都是手持盾牌,更是每人配备了一副眼罩,那眼罩具有过滤的作用,虽然不是说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下,就可以是绝对的防护,但却至少要比什么都没有的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呐喊、厮杀、追击、攻城、完胜、、、 由于金兵没有防备,几乎是在一瞬之间,一切都一气呵成一般,那么的轻而易举、顺理成章、、、 因为里外夹击,这攻城门的一战确实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当然也必定有着人员伤亡和一些不可避免的措施,但最终的结局是,那些金兵终于寡不敌众,就在城门被攻破开来的那一刻,城墙之上的金兵再也受不了心理打击,一个个跪了下来,举手投降。 “给我全都杀了!一个不留,杀光才算解恨!” 此时的宋兵将领咬牙切齿的下了一句命令,想要将那些投降的金兵也全都杀光,因为当时那些金兵攻下城门时,那种得意忘形的将城墙上的宋兵全都杀个片甲不留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样的仇恨与屈辱,真是让人不得不咬牙切齿、恨到骨头里去! 师师此时才敢将头悄悄伸出来一些,朝着外面瞅了一眼,隐约见到不远处跪了一排排丢盔弃甲、垂头丧气的金兵,那悲催的模样,还是颇有几分凄惨的感觉。 可是,仔细想想,这些士兵,也不过是统治者的傀儡罢了,他们自己除了接受服从命令,并没有什么自我的意愿去选择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所以,细细想来,他们的人生,也不过是一种效忠的悲剧罢了,就算是死了,也不过是多死了一个人罢了。 想到这里,师师便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正准备轻轻捅一捅宋逸,想要对他说点儿什么,却就听到他已经开口讲话了:“且慢!我的意思是,先不要急着处决他们,没有这个必要,毕竟、、、所以,还是押下去吧,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慢慢解决。” “可是,圣上,您自己想想,他们曾经是如何残杀咱们的弟兄?又是如何在这京城之内弄得名不聊生、乌烟瘴气,所以,依我之见,全部诛杀,一个不留才算解恨!” 但那将领却只是坚持着,看得出来,恨之深、恨之切! 宋逸听闻,便停顿了一下,似乎也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略微思索了一下,却又继续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理解你的心情,只是,金兵残暴,已然引得人神共愤,咱们又何苦也走他们的老路呢?你说是不是?” “这、、、、嗯,好吧,臣听从圣上指示便是!” 那将领初闻宋逸话语时,似乎依旧有些不太愿意,所以难免沉吟了一下,但转而却就立刻领回了他话里的意思,当即点头同意,并且下命令让将那些金兵先押解回去。 宋逸此时便诚心诚意的看着那将领,说了一声“谢谢”,将领听闻,似乎又是意外又是感动,一时间居然不知如何应对才好,只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像这样君臣间平等相处的场面,他大概还不那么适应。宋逸便微笑着友好的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让氛围变得轻松了许多。 此时有人来报,原来燕青已经带着队伍进来了城里,宋逸听闻,顿时大喜,吩咐了句:“走吧,陪我一起迎接燕大哥!” 这就率先快马加鞭往前走去,将领见状,便也迅速的跟了上来。 “燕大哥,好久不见啊!” “是啊,宋兄弟,初战时就有如此大捷,也算是咱们兄弟间相互的见面礼了!” 待一走到跟前,宋逸与燕青便高兴的寒暄着,那感觉还真是犹如兄弟一般。(未完待续。) 470 中秋宴 “哎吆,这是?” 就在燕青跟宋逸正寒暄之际,一不小心,就发现他身后的披风下似乎有什么在动一般,再不留神,就见一个面貌清秀的女战士突然从那披风下钻了出来,燕青见状,顿时一愣。 “啊?呵呵、、、不好意思,我怎么光顾着高兴,把这事都给忘了啊,快快,师师,快点儿,跟燕大哥打个招呼吧!若不是你与燕大哥的交情,燕大哥与我,也成不了至交!” 宋逸此时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就见师师已经钻出头来,红着脸冲着燕青吐了吐舌头:“燕大哥好,师师这厢有礼了!” 燕青见状,不仅大笑,其实他先前已然是认出了她,只不过故意打趣开个玩笑取笑他们罢了,此时见师师打招呼,便装出一副恍然大悟般的模样:“哦,我当时谁呢!还想着,这宋逸平日里看上去很正经一个人,怎么连上战场,还带着个女战士呢!原来如此啊!看到他原来是带着妹子你啊,做大哥的我就放心多啦!” “大哥见笑啦!” 师师此时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面色通红的连自己都感觉有些发烫:“其实,只是觉得、、、因为、、、” “好啦,不必解释啦,不说我也明白,一定是你俩伉俪情深,不舍得离开对方,所以才有此妙法!还别说,还真有种羡煞旁人之感!” 燕青见她吞吞吐吐不知所措的模样,就又笑着帮她解了围,宋逸见状,只好随身附和道:“大哥觉得没什么不妥就行,真是、、、” “没什么不妥!绝对没什么不妥!” 燕青便连忙笑着打断了他,那摸样,顿时把大家都给逗笑了,刚才激烈的氛围,顿时变得轻松了许多。 待简短的商议一番之后,就见已有士兵来报,说善后工作已经完成,现在将士们正在等待命令! “好!看现在天色正合适,这边乘势追击,直接朝着那紫禁城突袭而去吧!我有一干早先混进城里等待呼应的弟兄,此时只怕是已然扮作戏班子马戏团什么的,早已在城内等候了,只等着咱们攻城信号一发出,便就立时来个里外呼应,将那些金人一并擒获!” 燕青听闻,便对着宋逸果断的点了点头,宋逸立刻信任的点了点头:“谢谢你了,燕大哥,我相信你!” 于是,这边下了命令,一队人马,就又直接了当往着皇宫方向而去。 待刚刚奔到皇宫脚下,就见宫内突然打出了一支红色的烟花,瞬间在空中散开,犹如盛开的花朵般娇艳绚丽! “看来,时间刚刚好!” 燕青此时转头对着宋逸微微一笑,两人相互点头示意了一下,于是当下大喝一声“冲啊!将士们”,这便快马加鞭直朝着宫门横冲而去。 随着宫门外突如其来的袭击,宫内正在表演杂技的人员们,也突然之间化身刺客,一个个拎着兵器,向着那正坐在高处有些昏昏欲睡的金人直逼而去。 说实话,今晚的演出,这金人首领原本是没有什么兴趣,自打李师师在大婚那晚逃跑之后,他便就开始了连续没有好心情的好几天,这几天来,简直是兴趣全无,连上朝的心思都没有,更别说是其它了。但毕竟身为主上,还得顾全大局,考虑到这中秋节毕竟是他们占领了宋朝皇宫后所过的第一个大节、那宋人又向来很是重视,所以最终还是听从了大臣们的建议,好好将这个节日准备了一下,做为对臣子和嫔妃们的安慰与奖励。 但就算这样,他却也还是努力的强打精神,才能坚持到现在,将这个晚会继续下去。因为天气突然变得恶略的原因,原来在室外后花园进行的赏月晚会,不得不临时改变到了室内进行,反正这宋人的皇宫之大,各种场地应有尽有,根本就不会缺少了什么。 但即便这样,其实他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当各种精彩节目在大厅中央进行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到没来由的疲惫之感。假装淡然的环视了一圈周边,他的那些嫔妃们、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她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与满足,她们沉迷在纸醉金迷之中,沉迷在歌舞喧哗、灯红酒绿之中,各个端着杯、品着美酒、嘴里说着吉祥祝福的话语,可唯独他,却从她们那些虚假的笑容与表情中,找不到任何的可以用来开心或者舒服的东西。 他突然觉得他好累,心那么累,累到连一处栖息之地都没有,就好像总是漫无目的飘荡的落叶一般,连哪里是自己的归宿都不知道。 正在烦躁的不知如何的时候,一个一点儿也不懂得好歹的歌舞伎,却在献舞之时,不合时宜的朝着他凑近了过来,那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儿,顿时让他感觉一阵阵厌恶与恶心,忍不住就将她一把推倒在地,令在场的人都顿时一惊,气氛猛然间凝固了下来,似乎有一种无法再继续下去的感觉。 幸亏他还是及时的反应了过来,于是便自我解嘲的呵呵一声,说本王怎么这么不小心,一下子把美女给推倒了?几位心腹大臣便立时跟着假笑,这才将尴尬的气氛缓解了过去。 “主上,若是您倦了,今天的晚会,不然就、、、” 于是,有一个臣子便立马附和着他的意思,想要献媚几句。但他看着其他人略显失望的目光,就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模样:“呵呵,哪里的话,本王正尽兴着呢!尽兴着呢!” 于是,晚会又继续开始了下一个节目,好在这时已经换成了压轴的杂技,虽然他依旧不那么感兴趣,但原先的氛围,倒也立时随着节目的精彩回来了。 目光在看着眼前的节目,他的心思,却也早已飘到了别处,在场所有女子的身影,一瞬之间,居然都变成了一模一样,最后化作同一个,直到最后越来越清晰了起来、、、(未完待续。) 471 突袭 “思蝶、、、” 他不由自主的低声唤了一句,只感觉到眼眶有些湿润,伸出手去,想要握住思蝶的小手。 “金贼!拿命来!你们这群强占强夺的恶贼!今日便是归还我大宋江山之时!” 就在他有些茫然之际,忽然之间,耳边传来一声大喝,待他茫然的转过脸去时,就见一条身影已经飞驰而来,似乎只在一刹那间,手里那把匕首就要直刺他的喉咙。 “主上小心!” 随着身旁一个护卫一声惊呼,说时迟、那时快,那金国首领便是就地一跃,整个人已然腾起在半空中,与那刺客匕首刺过来的时间,也就只差一秒之际。 “大胆刺客,居然敢公然行刺,拿命来!” 随着护卫又一声怒喝,便已闪身与那刺客“噼里啪啦”打在了一起,而此时的金国首领,却也才是惊魂未定的刚刚落在地面的另一处,还真是幸亏了他向来是个过分警惕的人啊!所以就算是晚宴这样的事情,也必定得弄几个贴身侍卫在身边才可。不然的话,刚刚还真是有些危险!不过也好在他原本一身的无疑,所以才能在侍卫提醒了他之际,立马全身而退。 此时再看那大厅中央时,就已然是乱了套的情景,那些耍杂技的,突然之间全都变成了手持兵器的刺客,个个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对着他的部下什么的就开始刺杀了起来。 “快!保护主上!” 随着一声惊呼,几名贴身护卫便围在了他的身边,将他团团包围,而那些老部下中,已然有几人已经当场毙命。 “啊、、、” 那些嫔妃被吓得尖叫连连、四散逃窜着,此情此景,突然间让他感觉有一些熟悉,想当初他的队伍闯入这皇宫之时,似乎也跟现在这般场面相差无几。 “金贼,哪里逃!” 就在此时,已经有两个刺客已然不管不顾的向他这里逼近了过来,护卫自然是立马与他们纠葛在了一起,而他,则被保护着,赶紧朝着后门退了出去。 “启奏主上,宫门那边、宫门那边、、、” 就在此时,却就见一个老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刚刚跪下,便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对他报告着些什么,不由得令他一阵阵大怒:“好好说话!宫门那边怎么了?究竟怎么了?” “主上啊、我的主上啊!宫门那边,已然是失守了!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那么多的宋兵残留,突然之间、、、突然之间、、、” 老奴却似乎很是受了些惊吓一般,跪在那里依旧连句完整的话语都说不上来。 “滚蛋!” 他只好怒气冲冲的提起一脚,便将那老奴踢倒在地,翻滚在一边,然后便不管不顾的往前走去。 “报告,主上,金兵已经冲进来了!” “禀报主上,不能再往前了,该想办法逃了啊!” 但没走几步,各种慌慌张张前来禀报的便就已经将他弄得烦不胜烦,而在此时,隐约之间,那宋兵的追杀声与金兵的逃窜声,却也已经开始很明显的传了过来,让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满腹狐疑的看向了身边的人。 “主上,真的不能再这么莽撞往前了啊!再这样下去,只等那金兵再往前冲一点,咱们便就、便就、、、” 一名老臣跪倒在地,欲言又止的向他求告着。见他没有讲话说完,他便厉声责问了一句:“说下去!便就如何?” “便就等同于瓮中捉鳖啊我的主上!咱们不能就这么白白的被人给擒走,依照老臣只见,不如先从侧门逃走,先保全了自己,日后再做打算,方为上策啊主上!” “真的唯有这样?做一个丧家之犬才可?” 他听着那老臣的话语,恼怒的转头去向左右看了一圈,却见他们全都跪了下去,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是啊!是啊!现今之际,应该选择一干精兵,以做保护,而后迅速撤离为上啊!待我等回到故土,带领几万大军卷土重来,这才算是上上之策!” “好!听你们的!” 于是,他当下便做了决定,听从了这些臣子的建议,迅速调离了一些精兵随从,从一处僻静处的侧门逃窜而去。 然而,还没撤出太远,刚刚逃到后山之际,便就听到身后一阵阵呐喊,已然是那些宋兵追击而来。 “怎么办?如今之际,看来是唯有一战了!” 眼看前面已然是到了险峻之地,而后面的宋兵却也已经穷追不舍,无奈至极,这金兵首领就下了决心,当下命令掉头迎击,无论怎样,也唯有拼死一搏了。 待那些宋兵走上前来,他这才惊愕的发现,为首的除了一个颇具英雄气概的年轻人之外,居然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便正是那前宋皇帝、宋徽宗赵佶无疑! “呵呵!手下败将而已,也好意思再跑出来作祟?” 那金兵首领一声冷笑,面对着宋逸,话语来不无讽刺与嘲弄之气,他真有点儿不明白,就那个唯唯诺诺的窝囊废皇帝,怎么如今突然变成了这幅英勇善战的强者模样? “不要脸皮的恶贼,你以为用你那雕虫小技,霸占了我大宋江山,就可以从此高枕无忧了吗?只怕你是想错了吧!” 谁知那宋徽宗对他冷冷一笑,就连说出来的话语,都明显要比他底气十足的多。言罢,他便丝毫没有多做停留,大喊了一声“冲啊”,便就立时挥舞着兵器杀了过来。 “冲啊!” 他身后的队伍便紧随着,也个个英勇无敌的杀了过来,金兵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去抵抗,片刻之间,便就又是一阵兵器碰撞、杀声连连的喧闹之局。 一场恶战自此开始,当然是宋兵更占上风,而金兵连连亏损,直到后来被杀的所剩无几,而那金国首领,虽一身的好武艺,此时却也无奈寡不敌众,被逼的步步后退,最后无奈之举,便就又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主上,我来掩护,你们快逃!”(未完待续。) 472 被捕 一名金兵侍卫对着他们的首领喊了一声,便就挥舞着手里的双锤向后冲了过来,而那金兵首领,则得了掩护之后,带领着几个人匆匆往前逃脱。 “燕大哥,你解决这几个,我去追那金贼!” 宋逸此时已然是杀红了眼,又哪里能就此将那金贼放走呢?于是对着燕青大声吩咐了一声,当下便就快马加鞭,朝着那金人逃脱方向而去。 “哎,稍等、、、” 燕青听闻,焦急的刚刚回应了一句,奈何自己已经被团团围住,再看宋逸时,却也早已是疾速而去,想要阻止,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眼见得围在自己周边的人已经开始动真格的,燕青无奈,只好先奋力杀敌突出重围再说。 却说宋逸一路追赶着那金贼而去,不消片刻,便就到了一处山谷之中,往左右一看,黑压压的,尽是悬崖。 “宋逸,咱们是不是先应该等一等燕大哥,一起再行动啊?” 此时的师师见外面久久没有动静,便从披风下探出一个头来,左右查看了几眼,却有些胆怯之感,于是对着宋逸说道。 “嗯,不用,解决他,我还绰绰有余!” 但不知宋逸是不是因为先前的屈辱杀红了眼,此时却已经很是固执,再考虑到那金人的实力此时确实也并不那么强大,师师便没有再阻止他。【零↑九△小↓說△網】 就这么一直追击下去,再往前走,就越是狭窄而陡峭的峡谷。 “不应该啊,按理来说的话,这狗贼不应该逃得这么快,转眼间就连影子都没有了啊!” 宋逸此时也开始有点儿犯嘀咕,让身下的坐骑放满了脚步,左右扫视了一圈,忽然间发现不远处一个类似于岔道之类的弯曲,心下顿时明白了几分,于是便装作继续往前追击而去,等马儿越过那个岔口之时,却是忽然间杀了个回马枪,调转马头,直接朝着那岔口冲了进去,刚往里冲进数米,就见那金贼果然正藏身在那里,正急急匆匆往一边闪去。 “金贼,哪里逃?到了这个时候,何不决一死战更好?” 宋逸大喝一声,当即便举起长剑,朝着那家伙刺杀而去。 “主上闪开,我来!” 此时,他身边的一个侍卫应声便举着兵器迎了上来,却因为冲击太猛,几乎是在一瞬之间么,就被宋逸刺中了喉咙,直接从马上跌落了下去。 另一个见状,便也疯了一般冲击而来,却也只是短暂的交了几下手,就被宋逸的剑刺中,也是当场毙命。 此时那金人身边已然只剩下两个侍卫,只见他们左右交头接耳了一番,看那架势,应该是准备一起攻击,宋逸看在眼里,却也丝毫没有胆怯之意,反而是在心底冷笑了几声。 于是,瞬间,“兵兵乓乓”的声音就再次充斥着山谷,虽然是以一敌三,但可能因为心中有着希望支撑的缘故,宋逸却也是战的绰绰有余,丝毫没有不敌的现象。 “宋逸兄弟,我来帮你啦!” 就在此时,更好的境况却就出现了,随着喊声么,师师便立刻判断出,定是燕大哥解决好了那边,迅速赶来帮忙了。 “好的!谢谢你啊燕大哥!” 宋逸高兴的回头应了一声,一眼见到燕青正带着几个弟兄,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阿里咕噜,叽叽呀呀、、、” 但却也就是此时,突然从另一处冲过来几个金兵,对着那金兵首领一阵子叽里咕噜,却见那金人顿时眉开眼笑,一副得意洋洋的诡异姿势。 “宋逸兄弟,我看这些金人神色诡异,以防有诈啊!” 燕青此时悄悄对着宋逸耳语了一句,宋逸心中却也正有此想法,还在考虑那金人会有何种阴谋呢,却就突然听到一阵阵呐喊声响彻山谷,茫然的四顾去看时,转眼之间,便见从那山谷之中,已经冲出数个黑影,待再往近走了一些,便能看出已然是金兵装束。 “坏了!原来这些家伙果然有诈,居然还搬来了救兵?” 宋逸此时才猛然间醒悟了过来,原来那金兵先前不断地逃窜,其实早就留有一手,只是让那金兵首领作为诱饵,一个劲儿的往前鼠窜,实际却早已派出了一人直接往着自己的老窝搬救兵而去。 “不好,宋兄弟,看起来,咱们今天得是拼死一战了!” 燕青此时又对着宋逸大喊了一句,这就已经策马过去,与几个金兵纠缠到了一起。 宋逸自然紧随其后,也立马投身于战斗之中,师师此时已经悄无声息附在宋逸披风下面,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担忧。 这场恶战一直从下午持续到晚上,到夜幕降临的时候,那峡谷之间便更加的可怕阴森,处处透漏着一种死亡之气。 两队人马此时均已呈现出疲惫之状,均已是死伤无数,就在此时,那金兵突然开始下了最后的毒手,将宋逸他们团团包围在中间,开始利用弓箭射杀。 燕青与宋逸原本自始至终是在一起并肩作战,但也就是在这乱箭之中,两人不得已离散,宋逸为了保护师师,不得已连连向一个山洼处退去。而燕青则一边掩护着宋逸,一边不停的躲避着弓箭,最终在大喊了一声:“宋逸、师师,一定要小心!” 之后便策马加鞭往一处黑暗中退了过去、、、 一场浑浑噩噩的恶战在夜色中继续,当天色又开始发白的时候,宋逸终于被耗费的再也没有力气,一个失手,被一支弓箭射中了右臂,随即惊叫一声滚下马来。 “宋逸,小心、、、” 师师惊呼一声,自然也是连带着一起滚落了下来,就在两人刚刚准备探身爬起的时候,一众刀枪,便都冰冷冷的压在了他们的胸前。 “报告主上!宋人皇帝已经被再次擒获!” 此时那金兵中一名领头的自豪的向着某处喊叫了一声,于是,晨曦的白雾中,便见那金兵首领,这才满脸得意的露出个脸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师师和宋逸,刚要说些什么,却又顿时一怔:“搞了半天,原来一次抓住了两个啊!来呀,给我绑了,统统带回去!”(未完待续。) 473 阶下囚 于是就这么一路向西,最终直接被绑到了金人的老窝。 原来他们当时占领皇宫之后,只是一部分人迁移了过去,而另一部分,却依旧死死守着自己的老巢,所谓的不能丢了老窝吧,果然此时,这一步便为他们派上了大用场,那金人首领此时还准备着,在此处调整休养好之后,卷土重来,毕竟宋兵起义人数并不很多,而他们金人的力量,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小窥。 且说此时,当他们带着一众俘虏高兴的回到老窝之后,必定是少不了的一阵接风洗尘、吃庆功宴什么的,自然不必再多提。 却说等他们庆贺完了,便开始处理如何关押这些俘虏的问题,其余倒是三下五除二就办完了,就只剩下师师跟宋逸这两个,好歹是个难题,因为从一开始,这两人就一直是紧紧相拥一起,死也不打算分开。 “把他们给我分别关押!万一不行,就把那个男的给我杀了!” 在三番五次禀报主上之后,主上终于有些咬牙切齿般的恼怒着发话了,但话一出口,立马就引来了其余臣子的反对:“不可啊主上,宋朝皇帝,此时还不能杀,因为留着他的意义还非同小可,若此时杀了他,只怕是、、、”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不明白!” 金人主上立马烦躁的打断了那些大臣,面色难看的厉害,别人只以为他是为国担忧,谁也不曾料到,其实他此时,只是被李师师与宋朝皇帝的感情嫉妒的怒火中烧。 那思蝶,哦不,李师师,她明明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啊,为何她却偏偏就要跟一个手下败将痴缠在一起,兵器口口声声的至死不渝?真是笨蛋,没有眼光的女人,他堂堂的大金主主上,难道还不如一个为了其它女人,不但丢弃过她,甚至最后连皇位都不保的宋朝废帝吗?这个李师师为何这么不识好歹呢?居然连自己赐予她的皇后之位都不稀罕,偏要跟着那个窝囊废做一个阶下囚? 这金人主上经过再三的思量,最终还是决定再做最后一次的努力,因为他实在不能轻而易举就这么放弃了思蝶,这个他在这一生最爱的女人,没有她的余生,他真的感觉,就算是做了皇帝,统治了天下,也似乎毫无意义。 所以,他便下旨,要在私人小厅重新会见李师师。 “什么?主上啊,您可得考虑好啊,如此隆重的接待一个废帝的王妃?真的好吗?若传出去,咱那些娘娘贵人的吃起醋来,那可、、、” 一名心腹听闻,就只好欲言又止的想要对他劝说些什么,却被他立时就冷淡的骂了回去:“给本王闭嘴,本王就是愿意这么做,那又怎样?谁若是不愿意,都给我吩咐好了,让她们尽情滚蛋便可!” “这、、、主上、、、” “没什么这不这的,给本王按吩咐办事就好。” “好的主上,奴才遵命。” 于是,就这么着,他隆重准备了一桌宴席,要请李师师会面。 但结果可想而知,尽管他派去的心腹磨破了嘴皮子尽情的劝说,那李师师却压根就不将这件事当一回事,根本就拒绝前来。无奈之下,他便想让人去强行将她绑来,但她却有话在先,可以将她绑走,但她可以咬舌自尽,这谁也管不了。 再无奈之下,他就只好放弃了宴请的打算,只好亲自前往,去牢狱中见那李师师一面。 此时的她依旧与那宋朝废帝被关在一处,两人虽身处牢狱,但却依旧相亲相爱、似是非常满足的景象,让他看了就是一肚子的醋水。 “李师师,你这么拗着,就不怕本王会杀了你吗?” 他目光冷淡的直逼向她,但她却一点也不害怕担忧,只是抬头对他淡淡一笑:“可以啊,这没什么问题,落在你的手里,我们本没打算活着离去。” “你们?你以为我会让你们死在一起吗?真是太天真了!本王不妨告诉你,你这么固执,只怕是就算杀了你,本王也会将你们的尸体分散抛向两地,永远不能相见!更别说是同生公死了!” “可以啊!这没什么问题,因为就算我们的尸体不在一起,但心也永远会在一起,你听说过心灵相通这回事吗?所以,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没任何用的。当然了,我们也了解你的手段,明白你不会让我们有什么舒服的死法。随你便吧。” 但这一次,却就又是被宋逸如此这般、轻描淡写的给了几句,金人主上听闻,差点没有气的吐血! 于是,他便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好啊,你们不怕死是吗?那我这便命人杀了这宋朝废帝,而后将你最爱的这个女人,赏给我的十万大军,沦为他们的玩物,你自己想想,她心里会是怎样的滋味?你又会是怎样的滋味?” “你真的会这么做吗?” 没想到那宋朝废帝听闻,却依旧只是语气淡淡的问了他一句,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恼怒和狂躁不堪。 “你以为呢?” 这金人便也斜着眼睛,开始与他较起劲来。 “好的,既然你说你真的会这么做,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在你杀死我之前,我会先杀死师师,而后自杀,听懂了吗?士可杀不可辱,我不会允许你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我的心里不会允许,身手也不会允许!所以,请自便。” 又是这冷冷的三个字“请自便”,真是把他恨的牙都痒痒,于是立刻愤然的伸出手去,直接掐住了宋逸的脖子:“那好啊,我现在就杀了你,看你还!能如何?” “放开他!要么选择放开他!要么我现在便可以咬毒自尽,明白了吗?我早有预料到落在你手里的结局,所以也是有备而来,若你真要想这么做,请你自便。” 但他动作刚刚开始,就又被李师师如此这般的怔在了那里,真是有一肚子说不出来的窝火。(未完待续。) 474 一名心腹听闻,就只好欲言又止的想要对他劝说些什么,却被他立时就冷淡的骂了回去:“给本王闭嘴,本王就是愿意这么做,那又怎样?谁若是不愿意,都给我吩咐好了,让她们尽情滚蛋便可!” “这、、、主上、、、” “没什么这不这的,给本王按吩咐办事就好。” “好的主上,奴才遵命。” 于是,就这么着,他隆重准备了一桌宴席,要请李师师会面。 但结果可想而知,尽管他派去的心腹磨破了嘴皮子尽情的劝说,那李师师却压根就不将这件事当一回事,根本就拒绝前来。无奈之下,他便想让人去强行将她绑来,但她却有话在先,可以将她绑走,但她可以咬舌自尽,这谁也管不了。 再无奈之下,他就只好放弃了宴请的打算,只好亲自前往,去牢狱中见那李师师一面。 此时的她依旧与那宋朝废帝被关在一处,两人虽身处牢狱,但却依旧相亲相爱、似是非常满足的景象,让他看了就是一肚子的醋水。 “李师师,你这么拗着,就不怕本王会杀了你吗?” 他目光冷淡的直逼向她,但她却一点也不害怕担忧,只是抬头对他淡淡一笑:“可以啊,这没什么问题,落在你的手里,我们本没打算活着离去。” “你们?你以为我会让你们死在一起吗?真是太天真了!本王不妨告诉你,你这么固执,只怕是就算杀了你,本王也会将你们的尸体分散抛向两地,永远不能相见!更别说是同生公死了!” “可以啊!这没什么问题,因为就算我们的尸体不在一起,但心也永远会在一起,你听说过心灵相通这回事吗?所以,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没任何用的。当然了,我们也了解你的手段,明白你不会让我们有什么舒服的死法。随你便吧。” 但这一次,却就又是被宋逸如此这般、轻描淡写的给了几句,金人主上听闻,差点没有气的吐血! 于是,他便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好啊,你们不怕死是吗?那我这便命人杀了这宋朝废帝,而后将你最爱的这个女人,赏给我的十万大军,沦为他们的玩物,你自己想想,她心里会是怎样的滋味?你又会是怎样的滋味?” “你真的会这么做吗?” 没想到那宋朝废帝听闻,却依旧只是语气淡淡的问了他一句,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恼怒和狂躁不堪。 “你以为呢?” 这金人便也斜着眼睛,开始与他较起劲来。 “好的,既然你说你真的会这么做,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在你杀死我之前,我会先杀死师师,而后自杀,听懂了吗?士可杀不可辱,我不会允许你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我的心里不会允许,身手也不会允许!所以,请自便。” 又是这冷冷的三个字“请自便”,真是把他恨的牙都痒痒,于是立刻愤然的伸出手去,直接掐住了宋逸的脖子:“那好啊,我现在就杀了你,看你还!能如何?” “放开他!要么选择放开他!要么我现在便可以咬毒自尽,明白了吗?我早有预料到落在你手里的结局,所以也是有备而来,若你真要想这么做,请你自便。” 但他动作刚刚开始,就又被李师师如此这般的怔在了那里,真正是有一肚子说不出来的窝火啊。(未完待续。) 475 人质交换 最后实在无奈,反正无论怎样,也都是个自讨没趣,于是身边的心腹干脆劝他回来得了,不用自取其辱。 于是就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想想也真是生气啊,杀又不能直接杀了那废帝,因为还打算用他来要挟宋朝残兵呢!不管怎样,还算有点用处。但不杀吧,实在又难解心头只恨,因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居然口口声声要跟他相守在一起,也实在是一件不那么舒服的事情。 但这种节骨眼上,不断为了一个女人而去发火或者迁怒于别人,很明显不够理智,也不是一个可以做君主的人所为,于是就只有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发作的份了,还真是够痛苦折磨的。 还正为这事纠结个不休呢,却就听到手下来报,说宋军前来挑战,并且绑了人质,想要交换。 “人质?” 这金军首领一听,顿时有点儿惊讶:“咱们莫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人落入他们手里不成?” “这个嘛,也不知道啊主上,因为那前来的叫战的宋军将军说了,唯有亲眼见到主上出战,才肯亮出人质,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随便出手展示,所以、、、” 但那禀报的侍卫的话语,却还真让他有些失望,于是当下骂道:“不见!谅他们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人质来,只不过是在那里故意以讹传讹罢了,不理!” “是!主上,属下这便去回。” 于是,那手下就匆匆而去了,但没过多久,却就又来了:“报,主上,对方说,主上难道连自己的老婆与亲爹都不想要了吗?” “啊?老婆?亲爹?” 那主上听闻,顿时又是一阵惊愕,很显然,老婆这个词语,与他来讲的话,似乎并不那么合适,因为他也没有相对应的具体目标,可亲爹这个词,却还是将他给吓了一跳,这才慌张的向左右问道:“他什么意思?本王的父亲呢?不是好好的待在府里的吗?因何敌人会有如此之说?” 左右自然也是大为惊讶,一时间相互张望着,似乎不知如何作答。 就在此时,却就见一个丫鬟慌慌张张来报,一进门便哭哭啼啼的跪了下来:“禀报主上,今儿早上,府里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老爷、老爷他突然、、、” “啊?突然什么啊?什么怪事?快速讲出来啊!” 眼见那丫鬟就是个哭哭啼啼的结结巴巴的不讲重点,他气的差一点一脚将她给踹倒在地。 “嘤嘤,就是,就是老爷他,他突然间就不见了啊,他、、、” “啊?居然有这等事?” 那主上一听,顿时跟众人一起傻眼了:“怎么个不见法?你倒是说明白一点儿啊!为何好端端的就不见了呢?” “是、是啊,就是不见了,因为,因为我进去的时候,就见屋子里略显杂乱,而老爷,却根本就没有人影,而奴婢们到处搜寻了一圈,最后也还是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反正是整个府里全部找遍了,也就是找不到老爷啊,呜呜呜、、、” 话说到此,算是彻底明了了,总之就是他爹确实不见了,就这么简单。这倒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这主上原本是金人某一个首领的儿子,他爹也原本是个英勇善战的勇士,只可惜在一次战争中,不幸摔下马来,从此后就落了个疯疯癫癫的后遗症,并且随着年纪越大,发作的就更加厉害,所以自他做了主上之后,就彻底将他高枕无忧的养了起来,原以为时时刻刻有那么多丫鬟捧着伺候着,就算是疯的,也定能让他感觉到幸福和享受晚年的愉悦了,却谁知今日,居然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不成,他那傻爹,真的是被对方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擒拿了去吗? 一想到这里,这主上顿时就火冒三丈,他猛然之间站立起来,就往外走去,边走边骂:“******,这些王八羔子,居然连一个傻了的老人都不放过,真******没有人性啊!” 于是当下便换好了战衣,顾不得随从劝解,就火急火燎的往城门外去了,开玩笑,那可是关系着他爹的命运啊!虽然是个傻爹,可如果没有他年轻时四处征战,为他的家族带来了至高无上的荣誉,他又怎么能一帆风顺的被推崇,一直到今天的主上位置呢?所以,就算再怎么傻,他爹在他心中的位置,也是无人能及。 于是便气呼呼的冲上了城楼,指着前来叫嚣的那个宋兵将领就骂道:“******,你们这些个龟孙子,还有人性吗你们?战争归战争,关我老爹什么事啊?你们为何连一个傻了的老人都不放过?”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孝子啊!” 却谁知那宋人将领一听,居然就大笑了起来,顿时笑的他更加的心烦意乱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便听那人又开口说道:“放心吧,虽然擒是擒了,但如你所说,我堂堂一众将士,又怎么会对一个傻了的老人下手呢?放心,好吃好喝供养着呢,不会随便虐待他!只不过呢,好歹自个的老子被人捉走,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啊,你说呢?所以说啊,还不如好好跟咱们做笔生意,你放了我大宋皇帝、皇后,我放了你老子和你老婆。” 却说那此时与他对话的,也原来正是燕青无疑,而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金人老爹擒走之人,自然也非他莫属。原来自从宋逸与师师被擒走之后,燕青他们虽然侥幸逃脱,但却也是倍感焦虑,心下想到以金兵现在的实力,直接作战必定是个后果惨重也就罢了,最主要的是,他们一定会拿宋逸他们的性命来要挟,如此这般,燕青便想出了一个好方法,想要乘着夜黑风高,以轻功直接跃入金兵营内,将他们救走。 主意拿定之后,他便跟一个身手很好的弟兄一起行动,结果等到躲过了敌人的视线窜进大营之后,才发现他们不但戒备森严,更是不知道把师师跟宋逸藏到了哪里看守了起来,根本寻不到半个人影。(未完待续。) 475 我的老婆? 眼看预计好的最佳时间已经错过,再不离开的话,就恐怕有被捕的危险,于是,燕青就跟那位兄弟有些失望的准备离去,却谁知在离开之时,偶然掠过一座府邸时,不小心看到了一个被打扮的像个老顽童一般的老头,大半夜的正在灯火通明的院子里扑蝴蝶玩儿,而周边一些等待的丫鬟,却早已昏昏欲睡,均呈现出一副疲惫的模样。 这还真是挺稀奇的,燕青他们于是暂且的停留了下来,准备弄个清楚明白。跟那弟兄一合计,就顿时明白了过来,早听说这金人首领有一个傻爹,每日像个活菩萨一般的在府里供着,再结合着此情此景,顿时就明了了几分。于是两人一合计,顿时计上心来,当下决定将这老头先请走,好歹也算是手里有个可以等价交换的啊! 于是待那老头玩累了,终于肯进屋休息的时候,燕青便悄悄潜入进去,点了那老头的睡穴,而后便跟那兄弟一起将老头抬了回来。 回来后倒也确实如他所说么,并没有对老头做出什么过分之举,依旧是好吃好喝供养着,他想要什么玩意也赶紧满足他,并不会将什么恩怨迁怒到一个没有意识地老头身上。 此时那金人主上听了,顿时就没好气的骂道:“你说的倒是好听,可就光从你运用的那些手段来讲的话,我又如何信得过你呢?你到底有没有虐待我爹那还是个未知数。” “放心,本人说话,从来不多加水分。况且你我只是战敌而已,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利益关系,我又何苦说什么好听的话语来给你面子呢?现在只有一桩,这交易,你是做还是不做?做的话,就好好交出我大宋之人,我也决不食言,定将你爹与你老婆好好归还。” “呵呵!你说的这么好听,我倒是先要看看,你口口声声说的我老婆,又到底指的是哪个呢?先让露个面本王看看再说。” 于是,这金人主上就又这么叫喊了一句,说实话,他自己心里也是惊愕的紧,这个被说成是他老婆的女人,到底是哪个呢?到底哪个会有这么好的福气,被误认为是他老婆呢?可知道,他心底里承认的妻子,可是只有思蝶一个啊! “嗯,好吧,可以满足你这个需求!” 于是,燕青略作沉思之后,就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对着后面大声喊叫了一声:“将那金国女人推出战车来,让他男人先看一眼再说。” “是!” 话音刚落下不久,便就见从那宋人的战车之上,突然推出来一个被绑着双臂的女人,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望着那金人主上,却顿时让他一阵哈哈大笑,差一点没有笑出一脸的眼泪来。 “哈哈哈哈,你们可真会开玩笑,真会开玩笑啊!就这个,就居然被说成是,本王的老婆?” 那金人主上大笑着,指着对面战车上的女子,对着燕青就是一阵阵嘲笑,却是把燕青给弄了个尴尬和惊愕,到底搞错了什么事情,会让他如此发笑不止啊? 而此时战车上的被俘虏女子,原本眼巴巴的充满乞求的看着她的主上,此时眼见得她那那主上早已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状态,再听他说的那些话语,顿时就更加的伤心失望。 是啊,我水灵儿,在他心中,又几时算得上过什么呢?别说是老婆这样的称谓了,就算是宠妾,他又何尝承认过我一回? 是的,没有错,原来燕青此时抓了前来的,正是那日他们突袭进皇宫之后,来不及逃脱的水灵儿。 原来,自那****偷偷将师师送走之后,回到宫里,为了掩人耳目,便立刻假装生病,一直躲在自己的寝宫内,好几天不曾出门。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主上因为心中烦恼,便也就没有将怀疑的目光集中到她身上来,因为原本在他的心里,她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一般,所以一旦她不出现在他视线里,就当然彻底是被遗忘了的。 可此时她却突然间被拿出来要挟自己,那金人主上,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好笑之感。像这样的女人,他身边有的是,十个、百个、乃至千个,都有,她们几乎全都相貌出众,也清一色的对他表示着一腔痴情,可是,他又何曾为谁动心,何曾将她们谁放在眼里过呢? 女人如衣服,剥了一层又一层,她们不过是他闲暇时、欲望上来时的玩物,亦或是有兴趣时,用来被征服的对象,还有有需要时,用来被利用的工具罢了,又谈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呢?他原本就根本没有感情,亦或者,他的感情,仅仅只会在一个女人跟前显露,那便是思蝶,也可以是李师师,反正在他的心里,她们就是一个人而已。 “主上,求你救我,看在我对你,一直以来,都是一片痴心的的份上,主上、、、” 虽然心里面写满了失望,但水灵儿站在那里,却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可怜巴巴的望着对面城楼上威严高大的男人,柔声喊了一句,她真的好希望,她的柔情可以打动他,哪怕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只是他的一点怜悯也罢,她都需要,那么迫切的需要。她不是因为落在宋人手里害怕,也不是怕死,因为他们虽然抓了她,但却根本就没把她怎样,反而像是被请去做客一般,很客气的对待了几天。可即便这样,她却还是那么迫切的想要回到她主上的身边,因为在她的心里,那是她真正的归宿,她的男人,唯一从头爱到尾的男人。所以,她便告诉宋人将士,她是他的女人,他最爱的女人,他们可以拿她去做交换,他一定会同意。 可是,幻想终究只是幻想而已,虽然那么没有底气,她还是硬撑着、靠着自己的幻想欺骗着宋兵,最终将她当做金人皇妃的身份,推到了今天这个步骤上来。 “主上、、、” 水灵儿泪眼汪汪的看着她的主上,那声音,真的有一种可怜的小猫在寻求主人的感觉。(未完待续。) 476 一个换俩 但可惜的是,他的主上甚至连拿正眼瞧她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只是用眼角的余光从她脸上一扫而过,便就又对着那宋人将领哈哈笑道:“别开玩笑了,这样的女人,我身边有的是,若哪个都被你当做我什么老婆来交换,那岂不是能交换的多了去了?所以,这个压根就不能算什么!你死了这条心吧!” “哦?” 这倒是确实让燕青颇感惊讶的,早听说这金人嫔妃众多,所以他先前也拿不定注意,抓来的那些女子中,到底有没有能牵制住他神经的?所以,他便特意差人去问清楚那些女人的身份,其它的也并没有回答出个什么来,却唯有这个叫做水灵儿的,倒是回答的斩钉截铁,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金国的皇后,是主上最爱的女人。 当时为了应证,他们甚至有意用但凡跟金人主上牵扯太近的,都要被立刻斩首示众这话来吓唬这些俘虏,但这个叫水灵儿的女人,却依旧只是坚持着自己的说法,丝毫没有胆怯或者改变的意思。 所以他们才以为她所说的都是属实的了,但照眼前的状况来看的话,似乎一切并不是那么真实,因为这金人首领,压根就连看这个女人一眼都没有。 “那好啊,如果说,这个女子真跟你没有丝毫关系的话,那你尽可以选择不要她,留在我军,随意赏给哪个战士也是好的。” 于是,燕青便就故意这样说了一句,同时认真观察着那金人的表情,试图看出点什么来。 谁料结果却还真让他失望,因为那金人听闻,只是冷笑一声:“随你的便!” 而后便再也没有吭一声,只将目光随意飘向别处罢了。 “主上,您、、、” 然后便听到那水灵儿声色颤抖的叫了一声,看得出来,她流泪了,脸上闪烁着晶莹透亮的东西,但她却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低的垂下头去,再也没有做声。 “好吧!将这个女人带下去,要杀要剐,随弟兄们的意愿!” 燕青于是又故意大声下了命令,还是意在有意的去刺激那金人首领,看他到底有没有反应。 但令人失望的是,直到侍卫将那水灵儿绑了下去,也压根就没有见他瞅她一眼。 “主上、、、” 水灵儿眼里流着泪水,终于满腹伤心的被带了下去,在下去之前,她依旧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盼望着他哪怕是看她一眼也好,就哪怕他投来一个迫不得已的目光,她也会立刻原谅他、立刻体谅他的一切苦衷,而后继续在心里念着他的好,知道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着一席地位的。 但可惜的是,什么也没有,就连一个眼神,他也冷到不屑到,根本就不想丢给她,因为她自始至终,根本就是那么无足轻重,只不过是她自己爱幻想、喜欢活在白日梦里罢了,现在再从头想起,其实就哪怕是一次,他也丝毫就不曾留过一丝怜悯一丝感情给她。水灵儿终于感觉到彻底的绝望了,真的好绝望啊,浑身都没有了一丝力气,从来都没有这么无力过,人彻底失去了希望之后,连活着的心思也没有了,哀莫大于心死,也许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她都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被拖了下去,也不知道又如何被关进了牢狱之中,反正总而言之是,她就那么无力的靠在那里,大睁着双眼,等待着死亡,没有抱怨,也没有恐惧,唯有盼望着,一切早一些结束才好。 “呵呵,既然这个女人跟你没有关系,那么咱们的交易就继续吧,我现在打算,用你爹,来换回我家两个,你可愿意?” 燕青虽然心里有点失望,但却还是立刻就调整好了情绪,重新开始跟那金人谈判,却谁知那金人听闻,只是冰冷道:“那不可,一人顶多换一人,这是我的极限。” “哦?这样啊,那怎么办呢?那就不好办了啊!因为我家兄弟跟弟媳,向来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你要将他们分开的话,肯定不太现实,所以只能、、、” “只能什么?” 金人见他又开始卖起了关子,不想继续说下去,于是就追问了一句。 “只能是这笔交易做不成了啊!你爹我就继续收着,等到下次再攒够了两个、、、” “不行!你得把我家老爷子赶紧给我换回来,不然的话,我杀了你家废帝!” 但燕青话音还未落下,却就立时被那金人着急的打断了,看得出来,他确实很担忧那位老爷子,有一种狗急跳墙的趋势。 “呵呵,是吗?既然这样,说明你还是很孝顺的嘛,又何必非要坚持着走什么弯路呢?你说,你杀了我家兄弟,我也肯定不会继续留着你家老爹,那又何必呢?弄得两败俱伤的,倒不如大家利索交换了,然后有什么真本事的,真枪实干的开始不就好了吗?” 燕青此时却也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似乎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重要,只不过是一桩交易罢了,大家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拉倒。 果不其然,他这种态度,让那金人开始着急了起来,尤其是听他说不会让他老爹活着这句话,真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要是他就这么让他傻爹死了,岂不是也太不孝顺了啊? 于是当下点头答应了下来:“可以,我同意你的意思,只是,你要保证我爹没有丝毫的闪失,不然的话,我一定会、、、” “放心,连他一根毫毛都不会伤着的!” 燕青当即就又丢给他一句坚定的话语,那金人这才匆忙王后退了几步:“好的,一言为定,本王这便回去跟臣子商讨一下。” “哎,都说定的事儿,还有什么好商讨的啊?难不成你连你爹的主儿都做不成啊?” 再待燕青有些不满意的对着他喊了几句的时候,他却早已经匆忙撤离了,现在也再无他法,就只好耐着性子等待了,明明知道那金人回去肯定是为了策划计谋,但却也无奈,毕竟有两口人在他们手里,就唯有继续等着听消息。(未完待续。) 477 四面埋伏 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左右,终于见那金人又露面了,这一次,似乎很是干脆:“好吧,本王答应你了,就按你所说的办,两个换一个,这样可以了吧?” 燕青看着他那副得意的模样,心想必定有诈,但也没其他办法,就也只好赶忙点头同意:“好的,那什么时候交换,人呢?带来了吗?” “那当然啊,若不是带了人来,我又何必跟你浪费这么多时间呢?来呀,带上来,给他们看看!” 那金人话音刚刚落下,便就见宋逸跟师师突然间被推上了城门,乍一看去,他两人除了比几日前瘦了一些,其它状况似乎还好,这才算是放下心来,便就对着宋逸喊道:“兄弟、弟媳,不要着急,哥哥这就救你们回来!” 言闭,见宋逸因为被塞着嘴巴不能说话,却只是一个劲儿额冲他摇头,当下心中满是疑虑,但却来不及多考虑些什么,就听那金人道:“你倒是磨叽个什么啊?这交易做还是不做?能快点给个话?不想做的话,我这便、、、” “且慢!我几时说不做了啊?这就带上来!来呀,把那金人老人带上前来!” 燕青这边刚刚落下话语,便也见战车那里已经推出来了一个老头,却见他一出门,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着,虽此时被绑了双臂,但却依旧看得出来,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受过罪或者伤害什么的。 “爹啊,儿不孝,没有将你照看好,这就救你回来!” 却听那金人又带着哭腔对着老头喊了一声,看得出来,他似乎确实对这个父亲很是上心。 “那么,现在就开始吗?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从地下放人,你觉得如何?” 燕青于是又乘势对那金人喊了一句,眼见得他点头答应了下来,这才算是放了些心,于是命令手下做好准备。 而此时再看对面,师师跟宋逸也已经被带了下去,一起站在城门下面,准备被放行。 “好了。开始吧,一、二、三,放人!” 此时随着燕青一声大喝,这边便将疯老头给放了出去,而另一边,却也是看到宋逸和师师已经被放了开来,正快步朝着这边奔跑了过来。 眼看很快,两边的人质都已经跑过了过半的路数,没想到的是,当那老头与师师跟宋逸刚刚会面交错之后,那金人突然间大喝一声:“给我拽回来!” 燕青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就见那城门上几个侍卫突然间猛拽手里的绳子,随之,师师跟宋逸顿时被力量牵引着开始后退了起来,由于你力量太猛,差点都将两人直接拉倒在地拖着往回走。 再看那疯老头时,却早已乐颠颠的快要跑到城门之下,举着双手在对他儿子摇晃。 “哼!王八蛋,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哦!” 燕青顿时恼怒,低声骂了一句,当即便飞身跃起,几个盘旋跃向空中之后,顺手便打出了几枚暗器,随着那暗器以迅雷不疾之势打向那城门上几个拽着绳子的士兵之后,便就随着几声惨叫,统统从城门上栽了下来,而燕青此时,却早已跃到了师师跟宋逸跟前,一边牵了一个,速度极快的直接从那边掠了过来。 等到那金兵再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放箭”的时候,他们三人早已跃到了战车之后,随着为首的将领一声令下,便见战车上早已齐刷刷的举起一排盾牌,直接挡在了众人的面前。 而那飞驰而来的乱箭,却就已经“噼里啪啦”的射在那盾牌之上,纷纷折断在地。 “快撤!” 燕青此时眼见得人已成功救了回来,便再也无心恋战,原来他们原本就人马不多,此来也只实数无奈之举,佯装出一副与敌人势均力敌的阵势前来,又考虑到那金人顾及着他爹的生命,应该不敢会随意动手,所以才早早设计好了计划步骤,待师师跟宋逸一救回,就立马有前排手持盾牌的做掩护,其余统统迅速速撤离,不然若真是与对方对抗,只怕会有些力量不敌。 于是当下便就按计划行事,前面的盾牌掩护,后面相对放箭,而其余人员,则早已匆忙王后撤离。 待撤离出十几米远之后,再见那金兵城门那里,似乎没了动静,就像是他们也就此罢休了一般,没有追赶出来,也没有继续放箭,因为此时已经超越了弓箭所能达到的范围。 “这却是怪了啊!想想那金人也不是什么善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虽然制定好了后退计划,但也还是考虑到有可能会恶战一场,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容易?他们居然压根没有作战的准备?” 燕青此时边驱着马儿往前奔跑,边转头跟宋逸讨论着,宋逸点了点头说:“是啊,只怕还会有诈,咱们得尽快远离此地才行。” 谁料两人话音刚刚落下,就突然听到“啊啊”几声,左右一阵震天般的吆喝声突如其来传来,猛然一惊,立刻收住马儿朝着四周看去,却见此时已然是跑到了一个地势较低之处,而自四周的山丘之上,突如其来,居然窜出了无数摇旗呐喊的金兵,正一个个耀武扬威的立在那里,似乎胜券已在掌握。 “糟了,算来算去,还是中了这些王八蛋的诡计了!” 燕青此时连叫不好,原来他们虽然之前也早已想到金军不会善罢甘休,但却也实在没有料到,这些家伙为了怕宋军偷袭,居然早早就在此路过之处布下埋伏,原本也只是为了防备而已,谁曾料到,此时却刚刚好派上了大用场。 “天哪,看起来,莫非是天要亡我大宋不可?” 宋逸此时有些悲怆的对着天空呼叫了一声,转头便对燕青说道:“燕大哥,看今日之势力,似乎已是凶多吉少,我已做好了准备,一定要与那些金贼拼个你死我活。只是我心中有些担忧师师,还是放不下她,所以希望你能、、、” ,(未完待续。) 478 天罗地网 “不可以,你不能将我托付于燕大哥,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之间的誓言?” 原本宋逸的意思自然是将师师托付给燕青,但他话还没有说完,却就被身后的师师立刻打断了,只见她此时目光坚定的看向他,丝毫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一定要在哪里,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你不能抛下我,我也绝不会离开你。” “可是,师师、、、” 宋逸看着她,面露一些难过之色,他是那么不愿意她有事,即便是自己死去,也绝不想连累她。原本他确实是想,不管怎样,他们都在一起,一刻钟都不要分离,可经过这么一场劫难之后,他更多的,却是盼望着她会安全、会没事,能不再陪着自己受苦。 “师师,你要明白、、、” 宋逸还想说些什么时,却就又被师师给坚定的打断了:“你什么也不要再说,除非你是不想要我了,所以才可以说出后面的话。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 宋逸沉吟着,眼眶有一些湿润。燕青看着他们,却是立刻开口替他们做了决定:“算了,被你们感动了,依我之见,就在一起吧,不要分开,也不要离开她。不管是生是死,做一对生死不离的鸳鸯就好。” “还有,燕大哥,我想托付你一件事情。” 谁知此时,师师却又主动开了口:“我跟宋逸,已然是现在的情景,反正不管生死,我都是一定会陪在他身边的,并且,我们的生死,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燕大哥,你一定要活着回去,无论怎样,都要活着回去,因为还有一件大事,在等待着你,那边是关于小皇子的事情、、、” “小皇子?” 宋逸跟燕青听闻,均都是吃了一惊的感觉:“你的意思是,他还活着?那么现在又在哪里?” 于是,师师便将关于将小皇子藏在什么地方的事情,简短明了的说了一遍,末了又道:“我跟宋逸,已然是现在这般结局,但为了宋朝的江山可以挽回,我们依旧愿意付出自己最后的一点心血、最后一丝拼搏和力气。但若是结局尚好,当然一切已经再好不过,但若是最终是一个悲剧收场,那么请燕大哥,无论如何,找到并照顾小皇子,抚养他长大成人,并且,他才是大宋最后的希望,也是最后的一丝皇室血脉,请燕大哥一定要扶持他,并且帮助他将失去的江山重新再振作起来!” “师师,说了半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答应你了,你放心,无论怎样,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 “不,不是你只要活着,而是你一定要活着,你明白了吗燕大哥?因为大宋的未来,就只有靠你了!所以你必须活着!” “是啊,燕大哥,无论怎样,你都地答应我们,必须活着,活着回去,帮小皇子一起,完成我们未能完成的大业!” 眼见得师师与宋逸此时期盼而郑重的目光,燕青无奈,只好努力的点了点头:“好的,我答应你们!但你们也要答应我,大家要一起努力坚持,好好的活下去,这样大宋以后才会有希望!” “好的,但愿如此吧!若是最后我们都好好的活着回去了,一定要举办一个庆功宴,到时候,咱们兄弟间好好喝一杯!” 宋逸此时伸过一只手去,和燕青紧紧握在了一起,四目相对间,尽是盈盈的期盼与相互的鼓励。 “冲啊!给我杀,杀得宋军一个不留!” 就在此时,那些早已耐不住了金兵,已经随着为首的大喝一声下了命令,于是便吼吼喊喊一窝蜂的杀了过来,宋逸跟师师,与燕青最后用目光相互告别之后,便就各自驱马前进,直接往着敌人深处杀了过去。 却说这又是一场浑浑噩噩的战争啊!四面全是刀枪兵器,稍有不慎,就会有被那冰冷的兵器刺到的危险,为了保护师师,宋逸只好将长剑挥舞成一个银圈使得那些兵器毫无见缝插针之隙。几个小时征战下来,就连宋逸自己也记不清楚,自己的剑下到底杀了多少个金兵,反正唯有满山遍野的尸体,才能说明此场战争的惨重。 当然了,那伤亡,肯定不会唯有金兵,而是相互,宋兵原本就不是很多,此时再被这样包围其中,虽然拼死抵抗,但几个小时下来,却也已经被杀去了大半,只剩下少部分突出了重围,一路往前逃跑,却依旧甩不掉身后金兵的紧紧追击。 燕青跟宋逸的马匹就是又在这种时候,重新碰面到了一起,燕青大喜,大声喊了句:“好兄弟,真是太好了!咱们终于还是突围出来了,你要坚持啊!” “是啊,燕大哥,坚持,我们一定会胜利!” 宋逸也高兴的朝着燕青回应了一句,两人便就又分头向身边的敌人杀了过去。 也就再过去了几分钟的时间,燕青一枪挑死了自己旁边的一个金兵后,刚要回头去找寻宋逸他们的时候,突然之间一声惨叫同时传来,定睛去看时,已然是宋逸的左臂被刺了一枪,那枪还原封不动的插在他那条胳膊上,而宋逸却依旧咬着牙挥舞着单手在拼搏。 “好兄弟!等我来救你啊!” 燕青只感觉到心里一紧。随即大喊一声,便就驱马加鞭朝着宋逸那边赶了过去,但也就刚刚赶到跟前之际,却突然间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张天罗地网,直接了当自空中往他们头顶上罩了下来。 “燕大哥,小心啊,快离开,后退!” 宋逸此时也已经发觉了险情,随着手边刺开了一个金兵,便已经急匆匆的朝着燕青吼了过来,燕青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掠过,因为宋逸的身影应该正好在那网的中央,也就是说,他无论朝哪边逃去,此时似乎也已然是来不及了。 “不,好兄弟,我要救你,我要杀了这些恶贼,要、、、”(未完待续。) 479 若没遇见你、、、 燕青心里一阵急躁,大喝了几声,就挥舞着手里的兵器想要向那网划去,只可惜还没到跟前,便已经被一众金兵团团包围,顿时有种身陷囫囵之感。 眼看着他也片刻间就要被逼到那张网下,此时的宋逸已经急的差一点要跳起来:“燕大哥,快走,你忘记了咱们所说的话语吗?你不守信用,我会记恨你的!” 他最后那句话话音刚刚落下,便就见那网已经压到了头顶,燕青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将眼前两个金兵调开,而后用力一拍马,朝着相反的方向逃了过去,也就他刚刚躲开之际,那网便直接了当落在了地上,将宋逸他们一窝蜂的网了进去。 “好兄弟,我要救你们,我、、、” 再待燕青又准备杀回来的时候,就见又一大波手持弓箭的金兵已经扑了上来,此情此景预示着,就算他再杀过去,也不过是个白白送死或者自投罗网而已,宋逸最后的话语还响在耳边,而师师托付给他重要的事情时,那目光中的殷殷期待,还历历在目,是啊,无论怎样,他们中,必须有一个人得活着,好好活着,只有这样,小皇子才有希望,大宋的日后,才会有希望、、、 想到这里,燕青只好坚定的策马加鞭,一路朝着前方逃亡而去,马儿在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依旧有射过来的利箭从身边“嗖嗖”掠过,只是燕青的心里,却已经离这些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不知道往前奔出去了多远,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总之是身后的喧闹渐渐停了,待到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燕青猛然拉住了马缰,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路只顾着往前,差一点就要直接了当跳入到几米远的一个悬崖中去。 调转马头,再朝后看了一眼的时候,一切都早已距离很远了,远到再也看不清也看不见,有沙子眯了眼睛,燕青此时才发现,原来是他流泪了。 由于这次的莽撞行事,他带来的上千人马,已经全部伤亡,可能唯一逃脱出来的幸存者,就只有他一人而已。 “兄弟们啊,真的对不起了,对不起!” 燕青翻身下马,流着眼泪,朝着刚才的方向叩拜了三下,这才重新上马,调转马头,朝着另一处方向而去。 他知道,这一次宋逸跟师师,只怕是会凶多吉少,他也明白这一下惨重的打击,对于才刚刚重新建立起来的宋军,意味着什么,以后的路途还很长,还很遥远,他的身上,自此后背负了更重的担子,那个担子是他的义务,也是他的责任。 放心吧,师师,放心吧,宋逸,好兄弟、好妹妹,大哥一定会带着你们的期望,好好的生活下去,好好的培育小皇子,好好的替你们完成未完成的大业! 燕青的心里面坚定的想着,一路朝着前方奔跑而去、、、 却说师师跟宋逸此时,就已经被从大网下弄了出来,重新五花大绑,押上了囚车,而宋逸那条受伤的胳膊,因为他自己坚决将那支枪拔下,此时还正在汩汩的流着血水。 “宋逸,怎么办?我眼睁睁看着你流血,却都不能为你包扎一下。” 师师此时眼巴巴的看着宋逸那条被鲜血染红了的胳膊真是心如刀绞,但却苦于没有一点的能力却帮助他。她现在甚至都有点后悔,有点责备自己,是不是自己拖累了他,才会落得今日的结局呢? 但宋逸看着她,却只是淡淡笑了笑:“别难过,咱们虽然又被捕了,但不是还是在一起没有分开吗?这在我心里,比什么都更欣慰,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要不了我的命!放心吧。” “可是,在流血啊,一直在流血、、、” 师师难过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就只好一个劲儿的重复着这句话,但宋逸却依旧只是微笑着看着她,云淡风轻的口气说道:“血流一会儿,咱们不用管它,它自然就停了啊!所以怕什么呢?告诉你啊,这可是我的亲身经验呢,那时候跟着我父皇去打猎,一不小心被一支尖利的树枝给刺伤了,我皇阿玛直说我没用,我顿时又羞又气的不行,于是赌气独自离开,居然连包扎都不让他们替我弄,结果赶到我想通了,回到皇宫的时候,就见那伤口,居然已经自己结痂了,再也不流血了呢!所以啊,现在这个、、、” 宋逸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努力在讲着故事,希望可以宽慰师师的师师,冷不丁的,却就被师师给打断了:“宋逸,你知道吗,我其实好后悔,都是我害了你,我一直后悔,都是我、、、” “啊?师师啊,怎么好端端的,又开始胡说了呢?你这么不离不弃的一直陪伴着我,我感谢都来不及呢,又哪里谈得上什么害不害的呢?你这又是从何说起?” 宋逸顿时一头雾水的看着她,见她很是难过,真有种心痛不已的感觉。 “是啊,就是我害了你,我一直后悔,当初你若是没有遇见我,就会好好的在皇宫当你的皇帝,就不会带我进宫,就不会为了我,拒绝那么多的女子,也不会跟那么多人闹翻。还有,关键是在后来,若是我不把水灵儿带进宫,就不会让你、、、” “哦,原来你还是在纠结这些啊,师师,你怎么现在都还这样固执呢?这些怎么能怪你呢?首先,我若是没有遇见你,就定然不会是一个好皇帝,因为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知道的,我讨厌皇宫,一直以来、从小到大,都是、、、所以,即便是做了皇帝的日子,我也总是隔三差五偷偷溜出宫去,美其名曰出门透气,其实后来想来,只是自己没有责任心,想要放任自己的玩心罢了。所以,这样的我,又怎么会是一个好皇帝呢?若是没有遇见你,我可能这一生都根本就不懂得,爱情为何物,我可能会****穿梭于皇宫那些女子中间,与她们逢场作戏,但却从来就不知道付出真心是怎么回事、、、” ,(未完待续。) 480 我的秘密 “若是没有你啊,我从来就不知为一个女子,牵肠挂肚是怎么回事,甜蜜到心醉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伤心时,心痛到碎了,又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说,不说其他,就光这些来讲的话,你还能说出哪一点,不让我遇到你的理由吗?还有,后来的事情,也完全就怪不得你,你对那水灵儿好,是因为你单纯、善良,她那样邪恶,是因为她自己的道德品行问题,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若真要怪罪起来,那岂不是我也有错,因为我也没有早一些发现那水灵儿的真面目啊!不然的话,我要是早一些提醒你,咱们一起早点堤防,一切不都就不可能会发生了吗?” 宋逸还在认真的、絮絮叨叨的说这些什么,但师师却早已是心酸的泪流满面。想起往事来,真的好让人伤心啊,也好后悔,但更重要的,却是他们一起经历过,这样的经历,比什么都可贵,也比什么都难得。 “宋逸,我真的好对不起你,在你完全没有思想意识的时候,我居然丢弃你不管,只将你随意的丢给那个女人,还有,还有、、、” 师师此时将头靠在宋逸的肩上,哭的有些泣不成声,说实话,这么久以来,就哪怕是他们之间彻底情变的那段时光,她都没有强烈的哭过,因为那时她以为自己的心已死,也不值得。 “还有什么啊,傻丫头,你什么都没有对不起我,唯有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我的宝贝。” 宋逸此时也心痛不已,他多想将她搂在怀里,就那么紧紧搂着,也好可以给她一丝安慰,只可惜,他现在却连这些也根本就做不到。左臂上的伤口其实刺痛的都已经让整条胳膊麻木,但他却依旧强忍着,不去理会它,只为了不让她伤心难过而已。他说的都是真心话,若没有他,他的人生也许会是另一种模式,但那绝对不会是他自己喜欢和认可的,他也肯定不会是他,而只是一个驱迫于这样那样的压力,小心而压抑的生活在自己圈子里的一个不快乐的灵魂罢了。 “宋逸,我真的好难过,好伤心,因为我居然在你没有理智的那段时间内,连咱们、咱们唯一的宝贝,咱们的孩子,都保护不好,我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他、、、” 师师此时由于难过,有些泣不成声的伏在宋逸肩上,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了。而宋逸听闻,却更是感觉心中犹如刀刺一般的疼痛,孩子,孩子,这是这么久以来,他都不愿意提起的话题啊!他知道,他在回避,她也在可以回避,这件事情就好像是他们心上的一个破洞一般,破掉了那一块,就再也难以愈合,再也愈合不上了。只是一直在那里空着、缺着,也许经过时间的磨砺之后,那破洞的表面会结上一层膜,但那膜却薄如蝉翼,只要稍微不小心,就会被撕裂开来,就会再次将那个破洞的伤痛暴露无疑。 “孩子,我的孩子,不要说了,师师,你不要说了,都是我的错,这不怪你,都是我,我好恨我自己,你知道吗?从我神志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原谅过我自己,我真的好想去死,好想去地下陪着咱们的宝贝,告诉他,我真的好爱他,想要求他原谅我,想要求他原谅,我对你们娘俩,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是,可是我却连死的权利,都其实没有,因为,还有那么多的事情,在等着我给出一个交代,还有你,在等着我给出一个答案,我真的不能死,不然的话,那真是太自私了、、、所以后来,我才强迫自己振作了起来,不管怎样,我都得回来面对,来面对你,哪怕你永远都不可能原谅我也罢、、、” “不,我不怪你,宋逸,我真的不怪你,我其实好感谢你可以给我这么一段经历,给我这么一段虽然会有痛苦,但却是彻彻底底深爱过的爱情,你知道吗?在遇到你之前,我原本根本就不懂得爱情是什么,也从来不敢奢望,在我身上会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发生,可是,没想到的是,我却真的做到了,还是会有奇迹发生,而这些奇迹,都是你带给我的、、、” 师师此时随着自己的言语,泪水却也情不自禁的渐渐干了,是的,她说的也都是事实,一点也没有错,这样传奇的爱情,虽然并不完美,但在她心里,却真的是最珍贵、最至高无上的,虽然有那么多的伤痛和心碎,但她却一点也不后悔,真的不后悔,如果让她选择重来一次的话,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就选择这样的一次经历,这样的一场爱情。 “宋逸,你知道吗?其实我,还有好多的秘密,一个好大好大的秘密,没有告诉你,我曾经试图找机会向你说明,但每一次,不管是怎样的机会,却都在最后的时刻,还是感觉有一些时机不到,所以最后就又被我放弃了,所以直到现在,这个秘密,依旧只是深深的藏在我的心底,从来没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提起过,也没有对你提起过、、、” 此时的师师说着说着,忽然之间,就略有所动的想到了某一件事,也许是时机一到,也或许是一种情绪的流露,自然而然的,便就说到了此处,反正有关于以前那些每每想到这个话题时,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为难感觉,已经全部都不存在了,唯一有的,就是她想要对他说起这件事,像在讲一个故事一般,那样娓娓道来,那样自然,毫无保留、、、 “是吗?小傻瓜,你还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呢?居然现在才告诉我?老实给我交代哦,是不是你曾经,背着我喜欢燕大哥了?那样的话,我可是会吃醋的哦!不过,不过看在燕大哥确实那么优秀、那么值得托付终身的份上,我还是打算原谅你,但却依旧避免不了吃醋的感觉。” ,(未完待续。) 481 我来自未来 师师真的有点想不通,为何在这紧要的关头,宋逸却突然想到了这里,有时候想想,也觉得挺好笑的,男人细心起来,也还真是不逊色于女人啊。 所以,师师立马就被逗得破涕为笑了:“看你,你扯到哪里去了啊?什么偷偷喜欢燕大哥之类的事情啊?我可告诉你啊,从跟了你之后,我的心里就除了你再也没有过别人,你相信吗?” “、、、” 师师这些话顿时让宋逸鼻子酸酸的,又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顿了许久,他才嗓音微哑的说道:“相信、我当然相信,我又不是不了解你的为人,又不是不了解咱们之间的感情,又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是、、、我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而已,太爱你了,所以才会有其余的想法。” “那么好吧,以后都不许再有这样的想法,听到了吗?我的心里只有你,永远都是。无论是咱们在一起的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只爱你,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一定要记好了。” 师师此时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着,那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就又来了,不知道为何,她总有一种快要离开这里的预感,既然要离开这里,那肯定是预示着将要与他分离,所以,她才将现在的话语,无形中当做是临别时候一样来对待吧。 “嗯,我都知道的,也坚信不疑,这样行了吧?看你,弄得好像我们就要分别了一般,可其实是,我们就算是现在这样了,也还是一直都在一起,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宋逸便又努力转过头来,冲她笑了笑,那目光中晶莹透亮的东西,让她心碎。 “宋逸、宋逸、、、” 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也再也隐藏不下去,于是终于决定要将那个天大的秘密向他吐露出来。就哪怕是临别赠言也罢,既然最终都要分别了,那么,她真的不希望有任何秘密要瞒着他,也不希望留下任何的遗憾。 “宋逸,你知道吗?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属于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都一直想要告诉你,有关我的一切,可每次话到嘴边,却就又被我努力的咽了回去,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你开口,实在不知道怎样向你表达,才会将整件事情说的明白、、、” 师师终于开口说到了正题,而宋逸听着,却更是一脸的茫然与迷茫:“啊?小傻瓜,你说什么呢?你说的意思,我怎么没有听明白呢?你不是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其实你一开始就不想进宫,因为你根本不想跟宫里面的人同流合污,所以、、、” “不不。不是,你理解错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原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属于宫里,更不属于宫外的璀璨楼,我不是什么出身青楼的名妓,也压根就不是李师师,我只是、、、” “什么?呵呵,小傻瓜,你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觉得现在气氛有些沉重,所以故意说笑想逗我开心呢?还是你突然有了好多幻想,想用美好的幻想,来给咱们一个美好的未来?” 但宋逸听着,却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她,因为他还是压根就没有弄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以为她是一时兴起,说着玩玩而已。因为一个人又怎么不会是她自己呢?难道是被精灵上身了吗?这样的故事,也唯有神话传说里面才会有的吧。 但师师却还是立刻就纠正了他:“不是,宋逸,你还是想错了,你先不要说话,听我说,听我一点点解释给你听之后,你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再继续向我发问好吗?” “嗯,好的。” 宋逸无奈,只好满腹迷茫的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宋逸,我先前不是说到了过去、现在、跟未来的事情吗?这个,你应该明白的吧?” 宋逸点了点头:“是啊,小傻瓜,这个我自然懂,过去,不就是已经发生的,现在,不就是现在吗?不需要多加说明了吧?未来呢,不就是咱们的以后、以后的以后吗?可以很近、但总之却是很遥远的事情,我解释的还对吧?” “嗯嗯,是啊,很对。可是,我想跟你重点说的,却就是这个未来。因为,我就是来自未来。也就是距离你们这个朝代很遥远的一个时代,未来,穿越回到了现在,你明白了吗?” “啊?我的小傻瓜,我有些听不懂呢,也不太理解。” “是啊,我也不能够讲清楚其中的是非曲直,因为有些事情,是根本就无法解释的清楚的。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确实是来自未来的某一个时代,在那里,我是一个小明星,也就是跟现在演戏的戏子差不多的那种职业,我们那个时代,叫做明星。然后我接拍了一部电视剧,也就是关于你们这个时代的,你知道的,一般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会将它们称之为历史,也就是说,你,以及你这里的一切,都是我那个时代的历史,我接拍了一部关于历史记载的宋徽宗跟李师师的电视剧,然后就去演这部戏,再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这里来,变成了真的李师师,并且真的经历了她的一切,以及跟你之间的相识、爱情、婚姻等一系列的事情,你现在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啊?哦,也许,也许我现在是有一点儿思路了,只是,听起来,真的好想有些不可思议呢,我的小傻瓜,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是真的在跟我讲述你的经历,而不是在跟我讲故事吗?” 宋逸听闻,只好瞪着一双惊讶的大眼睛看着她,一时之间,还真是有种反应不过来的感觉。 “嗯嗯,是的,我保证,我确实是在讲述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我向你发誓、、、” 师师于是举起右手来,认真的看着他,似乎要做出一副对天发誓的姿势。(未完待续。) 482 你的出现 “哎呀,好啦,我的宝贝,我又怎么会不信你,你又何必发什么重誓呢,我只是说,我真的好惊愕啊,真的有一些无法接受,因为我真的不了解,这世上居然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并且就发生在我的身边?就发生在我最爱的最亲密的人身上?我真的有些无法理解,所以才感觉到惊愕。但这些,却并不是说我不信你,你明白了?我那么爱你,又怎么会不信你。” 宋逸此时便匆忙阻止了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确实合情合理,无论是谁,就连师师自己,若不是亲身经历了这些,也根本就不会相信这些是真的,也根本不会相信世上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当她说出来时,他却依旧坚定的表示,他相信她,这就已经足够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呢? 所以,她便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下去:“是的,我知道,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换做是我,也一定会有这么多的茫然。可我要告诉你的是,亲爱的,这些确实是真实的,是我的亲身经历,你知道吗?我在那个未来的世界里,不叫李师师,而是叫另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名字,还有,关于我演的那部,有关于你的电视剧,那里的故事情节,也跟现在发生的不一样,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我变成了李师师,原本就是一个冒牌货,所以才改变了这里的历史,所以才让这里经历的一切跟原来不一样,还是其它的怎么回事,总之就是,我所遇到的你,跟在我们那个时代,历史书上所提到的你,完全就不一样,根本就是判若两人,你说,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幸运呢?因为我遇到的你,其实是这么好,这么深情、这么专一,并且是一个好皇帝,一个深明大义的好男子。” “哦?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有些奇怪了啊,我的小傻瓜,因为照这样来讲的话,在你们那些历史书上所记载的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好皇帝,是这样吗?我倒是很想了解了解,你能告诉我吗?究竟你那里提到的宋徽宗,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宋逸此时听着,似乎更迷茫了,但兴趣却也更大了起来。于是,他便看着师师,继续追问了下去。 “嗯,好的,那我就跟你聊聊吧,你可不许生气哦!” 师师便冲他眨了眨眼睛,这就继续讲述了下去:“是这样的,关于我那个电视剧剧本上记载的宋徽宗,当然了,大多情节也是来自史书资料记载,宋徽宗呢,也就是你,其实是一个好色、妻妾成群、整日沉迷于花天酒地、无所作为的家伙,当然了,这样的家伙呢,也肯定就不会是一个什么好皇帝,因为在他的心里,最重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国家大事,而是其余那些琐碎无聊的事情,比如玩女人啊、喝花酒啊之类的、、、” “啊?原来如此啊,这就是我?天哪,我有一些不敢听下去了。” 宋逸听完,顿时就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末了,又带着点期盼的目光:“我难道就没有一丁点优点了吗?还是我原本就没有认识清楚我自己,我其实确实就是那么一个人呢?” “额,优点吗,还是提到一些,比如宋徽宗写的一手好书法,哦,对了,你知道我们那个时代,还流传着你的狂草贴子,有好多人在那里崇拜和临摹呢!还有啊,就是你酷爱赋诗作词,所做的词啊,跟后唐主李煜有的一拼,哦对了,还有画画啊,你也非常厉害,总之,你就是一个洒脱而风流的文艺青年,根本不适合当皇帝,心思也根本没有在当皇帝这里、、、” “哦,这样啊,可是,我怎么越听心里面越是瘆得慌呢?因为,你说的这些优点,确实就是我的优点啊!你知道的,我确实是酷爱诗词啊、书法啊什么的,咱们那些年,不是还常常在一起讨论这些吗?并且,我也确实不太爱当皇帝啊,从小到大,感觉皇宫都像是一个牢笼一般,将我所有但希望与梦想都困在里面,这些你也是知道的,直到有了你的出现之后,情况才开始彻底得到了改变。更可怕的是,师师、、、” 宋逸此时边若有所思的描述着,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说到最后这句的时候,却突然停顿了一下,顿时让师师一惊:“什么啊?什么可怕?你可以都说说清楚吗?” “是啊,我正要说给你听呢,就是关于你说的,那个有关于我很像后唐主李煜的事情,你知道吗?我额娘曾告诉过我,在我出生的那天,皇阿玛曾经做了一个怪梦,就是梦见后唐主李煜,突然推门而入,而后皇阿玛便惊醒了,也就刚好此时,有人来报,说我额娘生了,也就是,我刚刚好出生了、、、所以,其实小时候,因为我酷爱诗词,也确实就有知道这个梦的人在背地里议论些什么,说我是什么李煜转世之类的。真的没想到的是,你所说的史书上,居然也记载了这些东西。” “可是,我明明都是说,我认识的你,跟史书上记载的你,根本就不一样的啊!你现在这样一说,倒像是自己先把那个你跟现在的你,直接归为一体了一般,你这么说,我可不愿意啊,因为你确实不是那个样子,你在我心里,是很完美也很勇敢的,根本不是、、、” 师师此时听着,倒有些着急了起来。因为在她心里,确实宋逸跟宋徽宗根本就是两个人,所以也压根就不想将他们归为一体,而宋逸却又在此时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打断了她:“不,师师,可能,是你的思想有些偏差了呢!你听听我的想法,我是这么理解的。可能,事情原本就是史书上记载的那样,只不过,因为你的出现,才让我原本的历史发生了改变,才让我的本质发生了变化,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么一个我、、、”(未完待续。) 483 怎样的结局 “所以说,其实是你改变了我,你的出现,你的经历,是一段传奇,也是一个偶然,而我,也就是现在的我,你眼中的我,还有我自己所承认的这个我,都是因为你的出现,这段传奇的出现,所以才发生了质的变化,你让我变得更好,让我变成了一个懂得爱情、懂得责任和担当的人,我真的好爱你,我的老婆,无论你来自哪里,无论你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都爱你,因为你让我获得了重生。” 宋逸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了又闪烁着晶莹透亮的泪花,他说的全都是真心话,也是他实实在在想要表达的,以前他虽然也想明白了,但却并没有分析的那么透彻,但就是在这一刻,当她从这个未来穿越来的师师嘴里,了解了一个真实的他原本的模样之后,他才突然之间完全明白了过来,不难想象,若没有眼前这个女子让他懂得了去爱,懂得了责任,并且能与他心灵相通、理解他所有的思想以及处世态度,他真的就会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个人,也必定会是那样一个人。因为厌烦出生于帝王之家的人生,所以,他势必会以酒色相伴,只想着以花天酒地浑然度日,因为从来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所以他势必会各种的周旋于女人中间,逢场作戏、游戏人生、、、 “是吗?这样说来,我只以为你是我生命中遇到的最传奇和最珍贵的宝藏,而我,其实却也改变了你的人生轨迹,对你的人生同样重要吗?可是、、、” 师师听着,却忽然想到了些什么,鼻子又是一酸,那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再次无法抑制。 “是啊,怎么不是呢?遇到你,我的人生才算刚刚开始,我才算找到了自己,才算真正活了一回。所以,还有什么好可是的呢?你不觉得,这真的是上天对咱们的恩赐吗?这样传奇的故事,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遇到,所以,我一定会将你看的比生命都更重要。” “不不,宋逸,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可是,是、、、” 师师的眼泪终于再次夺眶而出,她真的是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却依旧是那样的无法克制,因为她即将说出口的这个话题,真的是那样的凄凉和悲伤,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平静。 “到底怎么了啊宝贝?若是你太难过,就不必再说,一切该来的终将会来,咱们只是去面对就好了,没有必要考虑太多,好吗?” 宋逸似乎在瞬间听懂了什么一般,有些心疼的阻止着她,但她,却还是没有被阻止,而是哽咽着,继续说了下去:“是这样的,你知道吗?宋逸,根据史书的记载,咱们大宋最终的结局,还是失败,注定是一个悲伤的失败的结局,所以,我没有办法不悲伤难过,因为你说我给了你新生,改变了你,但其实,我却根本就改变不了历史本来的面目,虽然我的出现,可能给你带来了珍贵的感觉,但对于整个的这段历史来讲的话,其实不过是昙花一现,根本就起不了任何救赎的作用,因为所有一切都是注定的,我们注定要失败,并且,我们可能,注定,最后的结局是、、、分离。” “不不,不,宝贝,别这么说,我不想听,我不要听、、、” 当师师在说其它话语的时候,宋逸一直都是面色平静的听着,因为他很明白,既然这是无法更改的历史,那么,伤心难过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因为除了接受,谁也别无选择。可是,当师师说完最后那句话时,他的忍耐,却就差一点要在瞬间崩溃,因为无论怎样,其余的一切,他都可以接受,没有江山,不当皇帝,这些都根本没有什么,一切本不过是为了一份应尽的义务与责任,所以才去努力拼搏,所以,最后的结局既然如此,他便也没什么遗憾。可是,他唯一接受不了、根本不敢想象的,却就是跟师师的分离。正如他前面所所,因为她让他新生,所以,有她,他才会有活着的感觉,他的生命才会有意义,所以,他真的想象不出,失去她后会是怎样的感觉?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即便是死了,跟她分离,是不是他也依旧会抱憾而去? 所以此时,他便难过的连连说道:“不,宝贝,不要这么说,我不要跟你分离,不要、、、我没有想过,也接受不了、、、” 说话间,他的泪水,便已悄无声息的滚落了下来。 “是啊,我也一样,我也不想离开你,如果说,以前我还敢去考虑,如果有一天,终于我会离开你之后,会是怎样的感觉,但现在,也就是自从我们队对方失而复得之后,我真的一点都不敢也不愿去考虑,失去了你、离开了你,我的生活还到底该怎么继续,我还会不会活着、、、可是、、、” “所以,我们不是都立下誓言了吗?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永不分离,所以,我们是不可能分开的,我的宝贝,你又这么难过做什么?我们是不会分开的。” “可是,可是历史是无法改变的啊,你知道史书上记载,宋徽宗与李师师,最后都是怎么死去的吗?他们终于没有在一起,终于各自含恨死去,所以、、、” “可是,你都说了啊,你根本不是李师师本人,你只是穿越来的,替代她而已,所以,我们会有不同的结局,一定会有。一定不会重复那些历史、、、” “是啊,就因为我是穿越来的,不属于这个时代,所以,我只怕这根本就是一场梦而已。我不怕跟你一起死去,可我怕的是,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我其实还好好的活着,而你却、、、根本就不见了踪影,就好像从来在我的身命中不曾出现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我只是在我的时代,继续着我的生活,关于你的一切,都不过是个梦而已、、、”(未完待续。) 484 面见 “你知道的,我真的好怕,我好怕最后注定的结局是,我其实必须得回去,当然了,具体用哪样的方式,我并不清楚,但我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正如我先前毫无征兆的来到这里那般,当某一天,我一觉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已经又重新回到了从前,我依旧在我的世界里,是那个不起眼的小明星江晨晨,而你,还有有关你的一切,却全都已经消失不见,我悲伤的生活在自己的痛苦之中,可是,却有人笑我,笑我只不过做了一个漫长的梦罢了,居然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然后,我向人描述着,关于你的一切,我说那不是我的梦,而是确确实实发生的事情,但却根本就不会有人理我,甚至有人会笑我,说我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神经病、、、” 师师此时描述着以后的情景,忍不住的悲泪长流,她所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因为自从知道了这世上还有穿越这回事之后,她了解的,便都是,无论穿越到哪里,都最终会回到原处,而那所有的过程,也确实如同做了一场梦一般,也唯有做梦之人,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心酸曲折、、、 她爱宋逸,她是真的爱他,所以,她真的舍不得离开他,她真的离不开他们之间的感情,这样珍贵的感情,她这一生,都可能不会再有,这样一个值得她好好珍惜的男人,她这一生,都不会再有、、、 “别哭,宝贝,不要这么悲观,一定不会这样的,我相信,咱们一定不会就这样分离,咱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你不会一睁开眼就看不到我的存在,因为我会一直都在,一直都不离开你,直到地老天荒的那一天、、、” 宋逸此时眼见师师哭的令人心碎,就只好绞尽脑汁的去说些安慰的话,想要安慰她,想要让她开心,只不过,他嘴里虽然这样坚定的说着,但其实,他的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虚的让他自己都感觉可怕。因为她所描述的那个世界,他真的是一无所知,甚至连一丁点的轮廓都勾勒不出来,他不明白那到底是怎样一个世界,更不懂得,她嘴里这样一个穿越剧,到底是怎样一种情景,所以,他就当然不知道任何状况,也不知道最后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到底该怎样收场,才算是合理? 他唯一能盼望的,就只有是,内心期盼着,上天能再给他们一段时间,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哪怕不能白首到老,也不要分离,就那样让他们相守在一起,不管怎样,都永不分离。他不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但这件事上,他却宁愿多做祈祷,宁愿一切能够如愿。 “是吗?你真的会这么想吗?真的会有这个信心吗?” 师师这时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虽然知道他也只是安慰她而已,但却也宁愿就这样被安慰着,看到他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她这才算是稍稍放松了一些,但眼泪,却还是怎么也止不住。 就这样,囚车一直在往前,天色渐渐晚了,光线越来越暗淡,他们说了一晚的话,而她的眼泪,却也就断断续续的流了一晚。其实,她不知道的是,他其实也一直在流泪,只是因为怕她会更难过,所以故意没有让她发觉罢了。 几天之后,他们重新被押回到了京城的皇宫,因为就在前晚,那些金人已经重新发动突击,重新以几万大军的优势,将皇宫给掠夺了过来。 可想而知,燕青他们在这场战争中大败而去,逃脱离去的,唯有少数人马而已。 因为时差的问题,他与师师自然难以碰面,此时的他,心中牢记着师师跟宋逸的托付,已经找到了小皇子,隐姓埋名、开始重新暗暗地招兵买马,在为未来做着计划、、、 而师师在经历了那金人数次相邀、数次被她断然拒绝,但对方仍不死心之后,终于做了决定,决定亲自面见他一次,也算是可以最后给他一个交代、让他死心。 当她去见那金人离开时,宋逸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但她明白,他的眼神里面,满是信任和理解,他理解她所做的决定,也相信她一定能处理好。 走出大牢之后,师师便被直接带到了一个小会客厅,那里有那个金人主上在备下宴席等待着,只等着她的光临。 “你好,师师,好久不见,我们终于又这样正常的见面了。” 见到她之后,那金人便礼貌的起身起来,目光之中,满是热情和平和。 “你好,是啊,又见面了。” 师师便也面容平静的回复了一声,然后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首先容我说句话吧,我其实还从心底里挺感谢你的,因为你自始至终,都将我跟我的爱人关在一起,没有强行将我们分开,所以我们才会存活到现在,这是你的一种善心,也是我们最珍惜的荣幸。” “额、、、” 金人一愣,很显然,她首先便将了他一军,告诉他,她跟他的爱人,至死不会分离。 “哦,不是,是这样的,师师,我其实首先,是想因为跟宋军争斗的事情,向你道歉,还希望你不要讲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因为各有立场,我们也、、、” 于是,这金人想了想,便就重新开了个头,希望能引起话题。 但师师听闻,却只是淡淡一笑:“你放心,我从来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正如你所说,各有立场,这江山自古以来,从来就没有规定好了理所当然属于谁所有,也不会永远不改朝换代,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而已,宋朝被你所亡,那是它有了自己的问题,而你即便是现在在此称帝,却也难保有朝一日,再被他人所亡,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所以,还是好好多替自己考虑考虑吧,既然已经称帝了,那就好好做个好皇帝,不然的话,再像前一阵一般,弄得名不聊生、百姓凄苦的,依旧保不定会有人起义反你。”(未完待续。) 485 再见 “是啊,你言之有理,本王也定当牢记于心。只是,无论以后怎样,如今本王也已是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做为这世间威望最高的男子,理当拥有这世间最美最值得拥有的女子,而你,就正是我想要的那种、只的本王用一生去相守、去爱的女子,所以、、、” 那金人此时话锋一转,便就往着自己最想表达的主题上来了,可师师却依旧只是面色平和的听着,而后淡然一笑:“是你想的太多,我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女子而已,又何德何能,得你厚爱?你遇到我时,之所以能引起注意,只不过是因为你心中记挂着另一个女子,一直牢牢记挂着,而我只是非常巧合,跟她相貌长得相似罢了,但其实,我跟她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而已,我又怎么可能是她?又怎么会接受你所谓的爱?所以,还是先请认清楚自己的心,然后再说吧。” “不不,师师,你理解错了。如果说我之前是因为你长得像思蝶,所以不能将你们区分来看,所以才爱上了你的话,那么后来,我对你的感觉,已经完全从对思蝶的那种感觉中走出来了。我深深感觉到你是一个善良而重情义的好女子,你不随意为了虚荣、为了贪图名利,而去戴着虚伪的面具做些什么,更不会因此而去迎合什么,这都是值得我珍惜和敬重的,说实话,本王身边么也从来不缺怀揣着各种心思的女人,但她们跟你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你的品质,使得你像一颗珍珠般闪闪发光,而别的女人,却只是路边最普通的石头、、、” 那金人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却就被师师又微微一笑给打断了:“哦,谢谢了,原来你还这么看我的啊,真是感谢抬举了。只不过,我确实只是非常普通罢了,就像你比喻的那样,我也不过是一颗普通的小石头,若是什么时候发了点光芒的话,那完全是因为我的爱人,因为我遇到了他,他慧眼识珠,从众多小石头中一眼看到了我,所以对我倍加珍惜,所以才将我擦洗的闪闪发亮,看上去比其他石头略微有几分光彩罢了。所以,你还是想的有些多了,因为就算我有点光芒,那光芒也并不是因为别人,更不会因为你,而仅仅只会,因为我的爱人,为他发光发亮,这才是我本来的面目。” “你、、、” 那金人被师师说的一时有些语赛,脸都急红了起来,但他很快还是镇定了下来,重新耐着性子的向她劝慰:“可就算以前是那样,现在呢?以前他是皇上,他拥有权力威望,所以,他能配得上你,现在已经大不相同了!他不过是一个废人、囚犯而已,说不定今天,亦或是明天,就将被我斩首示众,你明白吗?所以,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他怎么可以配得上你呢?你这么善良、这么优秀,你理应拥有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子,还有最好的一切,你知道的,我的皇后之位,永远只为你留着,因为在我的心里,唯有你能配得上,你明白的、、、” 那金人越说越激动,看得出来,他心中甚为焦急,他生怕师师会不接受他,生怕他再一次被拒绝,再一次失败。 果然,师师听了,却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如果你说完了的话吧,那么,就容我最后说一句好吗?无论你说些什么,我的回答,都是,不可以,好吗?因为在我的心里,我的爱人,他过去是那么的优秀、那样的高大,现在依旧是,从来都没有变过。因为我过去爱他,根本无关于权利或者威望之类,现在亦是,无论他的身份地位有了怎样的变化,我对他的感情,也自始至终都不会改变,一如既往。” “可你这样又何必呢?你好好想想,他曾经直接就为了别的女人将你抛弃,那可不是一天两天啊!那是好几年,他怀里抱着其它女人,陪在别的女人身边,他连看都不正眼看你一眼,更别说什么爱你了!你自己想想,若是真正的爱情,就比如我对思蝶,别说是因为一点小小的波折,我就不爱她了?就即便是她死去了那么多年我也依旧一如既往的爱着她啊!这才是爱情,你明白吗?所以、、、” “好吧,我都听明白了,可是,我有些想问的是,既然你对思蝶如此一如既往,又为何还要对我说这些话呢?说实话,你对思蝶的那种感情,我还真有些另眼看待你呢!所以希望你还是不要自己将这最后的一点好感给毁了。另外,我跟我爱人之间的感情,就是我们之间出了问题的那几年,你应该很清楚是怎么回事,那不是他本身有了什么问题,而只是因为,你们的计划与阴谋,所以,我既然不想质问你们些什么,你也就没必要再多提了吧?不然反而,会让人有些小瞧于你。” 说完这些,师师便站了起来:“好了,就这样吧,该说的我也已经说了,再多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希望大家就此都好自为之吧,希望你的思蝶依旧在你的心中,激励着你做个好人。而我,我跟他之间,也依旧是那样,至死不渝。” “你真的就这么直接了当拒绝了我?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可知道,你若错过了这次机会,就有可能是彻底错过了活着的机会,因为、、、” 那金人见她要走,不得不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但师师听闻,却依旧只是淡然一笑:“是的,不再考虑,也绝对是最后的答复。其余的我也不想多说,只希望,你能看在咱们今天好歹算是谈过一次话的基础上,将我跟他一起处决,给我们一样的结果,这是我们最大的希望,我也会从心底里感激你,谢谢你其它的好意,就此别过,再见。”(未完待续。) 486 杀一儆百 “李师师,你先站住,你先站住,你为何不求我?你自己想想,其实,若是你肯答应我,只要你开口,我便有可能放过那宋朝皇帝,我让他出宫,绝对不碰他一根汗毛,我让他活着,只要你答应我,留在我身边,做我的皇后,这一切都可以实现,对大家都好,这难道不是一个更完美的结局吗?” 那金人此时似乎是彻底着急了起来,原本他还打算慢慢绕着圈子,将师师的话语最终引导现在他所说的这个思维上来,那样,他便刚好答应他,他知道,为了那个宋朝废帝,她肯定什么都愿意去做,因为她口口声声说,爱着那个宋朝废帝。可是,他大金皇帝,却也偏偏爱着她,所以,他也可以为了她什么都去做,只要她开口,放了那个废帝,他也可以答应她。 但没想到的是,当他这段话说完之后,师师却只是略带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也许,你把我跟他之间的感情,看的太轻了些。也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懂得爱情到底是什么,因为你不会明白,若我用自己的尊严来换取他活着,那对于他,将会是多么大的屈辱,对于我,又将会是多么的折磨!他不会允许我为了让他活命,就变得完全没有了底线和节操!而我,也不会允许,我们都一样,不会为了活着,而丢失一切东西!你明白了吗?” “、、、、” 金人又语塞在了那里,等到他再想开口的时候,她就早已经出门离去了。愣了片刻,他只好对着她的背影怒吼了几句:“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想,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呢?还有什么比我可以给你们生命,更能表现我对你的宠和爱?李师师,你为什么这么不懂得珍惜?你知道吗,你这样会后悔的!” 但遗憾的是,她可能根本就没有听到,因为她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李师师,你会后悔的,你知道吗?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突然变得垂头丧气了起来,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感觉浑身都没有一丝力气,他嘴里依旧喃喃自语着,脑海里,却尽是思蝶的身影忽然不定。 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杀尽天下的宋军,就算统一了全天下,就算独占了全天下所有的荣华富贵,但他却依旧是孤独的,心里空虚寂寞,没有一个知心的人相伴,没有自己最爱的女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女人的心,他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一个孤苦伶俐的灵魂罢了。 不知为何,他突然之间,开始有点嫉妒那个宋朝皇帝,他真的好嫉妒他,因为他就算是从皇帝变成了阶下囚,却依旧有他心仪的女人愿意为他甘心情愿的付出。而他呢?他这个至高无上的大金皇帝呢?也许有朝一日,他若是沦为那废帝如此的结局,只怕是那些女人,除了嘲讽和急着跟他划清关系,再也不会有什么真心可言。 “哈哈,真好笑,哈哈哈哈,想来真是好笑啊!” 不知为何,他坐在那里想着想着,就突然想要发笑,于是他就大声的笑了起来,那笑声那么莫名其妙,那么嘲讽,直笑的他眼泪都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主上、主上,有大臣前来请柬、、、” 但就在此时,贴身随从却走了进来,大概是被他的模样给吓到了,跪在那里,悄悄儿的提醒着他,满脸的狐疑胆怯。 “不见!” 他恼怒的大喊了一声,觉得这奴才真是没一点眼力见儿。 “嗯,主上,不是,那大臣说,是有事请柬,因为、、、真是事关重大,所以才,赖着不肯离去。” “本王说了不见就是不见,啰嗦个什么?” “臣叩见主上,臣有打扰到主上,真是罪该万死,请主上恕罪。” 但就在此时,那大臣却已经自顾自的进来了,并且身边还带了两个,个个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让他看着又无奈又生气。 “主上,知道您心情不好,但咱们现在,也还只是非常时候,所以主上,还是应该以大事为重的啊!” 贴身随从此时又小心提醒了他一句,他顿了顿,这才努力压制下先前的情绪来,尽量将面色表现的平和:“不知几位爱卿有何事请柬?不妨一一道来。” “嗯,主上,是这样的,虽然我军现今已是占领了这京城,并且自立为国,但这天下,却依旧处于动荡不安之中,那宋军残党,依旧在四处招兵买马、肆意再找机会重新作怪,臣等听说,昨日边境处一个小城,就已然是被宋军残党占了上风,乘势拿下,所以,臣等较为忧虑,生怕长此以往,那宋军恶势力再重新助长,会影响到整个大局啊!所以、、、” “哎呀,你等啰啰嗦嗦半天作甚么呢?不就是丢了一个小城池吗?那宋军残党不过百来十个人,有什么好怕的啊?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不是,主上,宋军此时势力虽小,但前面已然启奏,他们此时是在暗地里招兵买马,所以,难保有朝一日,会不卷土重来。并且他们现在还心存幻想,以为只要大宋废帝还未死,就一定会有希望,所以,难保有一天,不为了救出那废帝,又重新来围攻这皇宫,所以、、、” “那么,依你们之意,啰啰嗦嗦的,却是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启奏主上,臣等一致商讨的结果,不如杀一儆百,也刚好彻底灭绝了那些宋军残党与蠢蠢欲动者们的心思,所以、、、”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要本王杀了那废帝吗?” “启奏主上,正是这个意思。” “呵呵呵,你们也还真是搞笑,我早就想杀,先前要杀时,你们不要我杀,说什么还要拿他来威胁宋军,所以本王只好暂且留着他那条贱命!现在呢,本王还没想起来杀他,你们却又主动来鼓动本王杀了他、、、真不知你们究竟都是怎么想的呢?一个个变来变去的,真是没有一点意思!”(未完待续。) 487 冬至 “启奏主上,先前不杀,确实是还不到时候,但此时若再不杀,只怕留着就有些多余了,所以、、、” “哎呀,好了好了,就随你们的便吧,怎么个杀法,要选在哪天杀,你们尽管如此这般的计划好了,然后来禀告本王就是了。反正本王又不会将那废帝的命当回事,何苦这么啰嗦?” “哦,臣等明白,谢谢主上英明。只是主上、、、还有那废帝身边那个女子,据说之前是宋朝皇后,所以,臣等以为,一并处决了,方能起到好的效果。” “啊?哪个女子啊?你们是说李师师吗?不行,怎么可以?本王留着她,还要、、、” 那金人听闻,顿时有些无法接受,于是立刻就张口拒绝了,但话刚说到此处,先前师师那决然冷淡的目光便就浮现在了脑海里,似乎是在提醒着他,就即便是他再做多少努力,也不过是无用功而已,所以,一切根本就没有意义,就算不愿意放手,也不过是他一个人得独角戏罢了。 是啊,他要留着她,还要做什么呢?到底是留着她,还能做什么呢?做他的女人?做他的思蝶?做他大金的皇后?一切根本就毫无可能!她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了,毫无可能。 那么,他如果还不死线,除非就是强求吗?他用强制的手段,将她拥为己有?依照她那么烈的性子,肯定不会就那么轻易就范,不但不会就这么顺从了他,反而会闹得个更悲烈的下场,因为他明白,她根本不怕死,死都不怕,就即便是选择死,她也绝对不会选择他,那么,他还要强求些什么? 不如给她一个干脆吧,她离开时的那些话语,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之中,她说,若是他可以给她一个干脆,让她和那废帝死在一起,那边是对她的恩赐,她会记得他的这点好处。 想到这里的时候,这金人又是微微一笑,那笑中带着冷淡和释然,还有很多忧伤和心碎的复杂感情,反正只有他自己明白其中滋味。笑完之后,他便用故作轻松的口气,对他的下属们说道:“好的,随你们的意思,只要为国好,无论怎样,本王都答应便好。” 世间有多少情感,都只是郎有情来妾无意般的单相思罢了,他喜欢李师师,愿意将她当做思蝶来宠来爱,但她自己并不一定会这么想,既然她选择连活着都不要,只为了与她所爱之人至死不渝,那么,他便成全他们好了。成人之美,也算是做了善事一桩吧,虽然只是让他们死在一起,可这样的荣幸,又是多少爱人之间可以拥有的呢?就比如他跟思蝶,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随她而去啊,就哪怕不要眼前的这一切,也与她生死相随,只要有她在他身边,做人做鬼,也都是一样。只可惜,他却压根就没有这份勇气,因为她走了这么久,虽然他常常痛断肝肠,但却依旧为了各种原因,在各种功名利禄的驱使之下,依旧不快乐的孤独的活着,所以,能成全一对有情人至死不渝,也算是对他自己的一种释然吧。 “主上,那臣等便先告辞了,主上日夜操劳,还请多多注意身体。” 于是,那些臣子们又丢下了一大堆废话之后,便就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只剩下他,依旧孤独的坐在那里,再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无望。原来人拼命追求的,所谓的至高无上的权利,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虚妄一场空罢了。反正他此时,是深有感触。 然后就这样,等到下一次那些大臣来奏的时候,便已是定好了处决宋朝废帝与李师师的事情,前来启奏的。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点头答应了,事情是定在第三天,也就是冬至的这一天。 在临行刑的前一天晚上,他派人特意给那李师师与那废帝各送了一身衣服,衣服都是新做的,天已经开始冷了,希望他们可以穿暖一点上路,这也算是他的一种善心了吧,也或者依旧是他能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毕竟虽然到了要杀死她的地步,但他的心里,却依旧只当她是独一无二的。 再然后就是备了几样像样的饭菜与清酒,差人送给了他们,意在告诉他们第二天要发生的事情,也就是他们命运最终的结局当然了,也是为了让他们吃饱肚子再上路,毕竟他依旧只是为李师师着想,而那个宋朝废帝,跟着沾光罢了。 话说当这些东西一一送到了宋逸和师师牢里时,四目相对,不再多说些什么,他们也已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宋逸,看看,这件衣服,还挺适合你的气质呢!来,让我帮你换上它,看看你身上的衣服,也正好脏了呢!” 首先是师师打破了这个僵局,说实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在他们意料之中,却也略有不同,出乎意料之外的,就是那金人不但要一起处决他们,并且居然还做了最后这几件善事。 而宋逸看着师师一脸轻松的模样,心中却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说实话,他真的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是如此平淡的对待,并且还能如此乐观,他真的都有一些在心里佩服她的勇气,因为他,其实是那么不舍得她死去,就哪怕是陪着他一起,他也那么不愿意让她死,他只想要她好好的活着,但却又怕她会因为没有自己的陪伴,就像她先前担忧的那样,而变得痛苦不堪,变得忧郁失落,找不到活着的方向。 师师啊,让我怎么样才好呢?到底让我怎样,才可以不这么为你担心,不这么揪心、、、 他看着她笑吟吟的拿起了那件为他准备的衣服,真是心如刀割,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轻松自然的表情:“哦?是吗?看上去还真的不错,好的,咱们这就换上它。” “宋逸啊,你帮我看看,我这件衣服怎么样?还适合我的气质吧?”(未完待续。) 488 干杯 待将他的衣服帮他换好之后,师师便又拿起自己的衣服在身上比划着,笑嘻嘻的看着他。 “嗯,是啊,好看,当然适合,你长得美,气质又那么好,什么衣服,到了你这里,都是最适合的。” 他嘴上轻松的说着,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发酸:对不起,亲爱的老婆,我的宝贝,你原本应该是住在最华丽最温暖的房子里,随意试着自己一柜子的美丽衣服,我原本应该给你最安定无忧、最温馨惬意的生活,可是,却没有,都是我,亲手毁了这一切,亲手毁了你原本应该拥有的人生。我真的好愧疚啊,我是这么亏欠于你,我原本以为,只要我陪在你的身边,无论是生是死,什么都根本不会当回事,因为我一定会让你开心,会给你幸福。可我没想到的是,当死亡开始真实的逼近我们的时候,我其实却是如此的担忧,甚至恐惧。我不怕我会死去,我一点也不担心,可我好舍不得你陪我一起死去,你还这么年轻,还真美,为何就要陪着我葬送自己美好的生命?可是,可是我又好怕,我好怕如果我留下了你,如果我不陪在你身边,就算你活了下来,你又是那样的不快乐,我怕你承受不了没有我的痛苦,我好怕你支撑不下去,亲爱的宝贝,我心如刀绞、心乱如麻,你又可曾知道? “宋逸,咱们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好好喝一杯,怎么样啊?你看,这饭菜还不错呢,咱们可没必要辜负美食哦,还别说,在牢房内共进晚餐,还是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呢!你说呢,宋逸?” 等换好了衣服,师师便又微笑着拉过他的手,将他拉坐了下来,面对着一桌的饭菜,含笑斟满了一杯酒给他,其实,她此时的真实心情,又何尝如表现出来的这般轻松愉悦呢? 一开始,她是真的担心,担心那金人会因为一时的歹念,将她给留了下来,却单单将宋逸给杀了。那样的话,就算她还有幸回到现代,那么,她也肯定会不快乐,甚至会痛苦的活不下去,因为她没有办法亲眼面对他的死亡,而自己却无动于衷。 再然后,她便借着那个跟那金人单独面对的机会,将自己心里的愿望说给他听,原以为他肯定不会当回事,也不会轻易就这么满足了她,却谁知,那人还真的记住了她的话,要将她与宋逸一起处置,想到这一点,她还真的从心底里感激他,既然不能选择共同好好活着,长相厮守,那么还不如选择共同死去,这样至少还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共同照应。 当然了,她还有另一种担心,那就是她先前已经向宋逸表达过的,她真的很怕,特别怕某天早上醒来,她又莫名其妙回到了现代,而过去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而已、、、这样的结果,她同样没有办法接受,因为这也同样预示着,她彻底失去了他,从此再也找不到他。可是,再从另一方面考虑的话,不会到现代去,她却又放心不下她的妈妈,她穿到这里之前,她还在生病,她真的好担忧她啊,这么些年她都不见了她的踪影,不知道早就已经痛苦成了什么影子。 所以说,人生真的是一个好痛苦的过程,好多东西,真的无法选择,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才对。 所以,既然现在别人已经给了她这样的选择,那么,她便就欣然接受吧,因为也许这样,才是一种最好的结局,她陪着他一起在这个世界里死去,就这样吧,一起死去,不管她还有多少的遗憾,还有多少的牵挂,就都这么终止了吧,因为此时的她,也实在再也无能为力。 然而,当宋逸高兴的与她喝了一杯酒之后,动了动筷子,最终,却还是没有将自己的高兴继续演的下去。 “师师”,他说:“你真的很快乐吗?跟我在一起,你后不后悔?你有没有恨我?给了你这样一个结局,你是不是、、、” 他看着她,嗓音有些苦涩,有点说不下去了。但她却还是秒懂了他的意思,依旧想要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但无奈一开口说话,眼泪却就不争气的滚落了下来:“说什么呢你,我为什么要后悔啊?若是没有来过这里,没有遇到你,没有跟你一同的经历,我才会后悔,才会后悔的不知道人生到底是什么,你明白吗?” “嗯,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啊,除非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不然的话,我们不是都说好了,是生是死,都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这样的结局,已是完美。” “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也真的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却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有其他的想法,我好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你陪我一起去死,我是不是有些自私了呢?我突然想要,用自己的所有,只去换取,让你活着,好好的活着、、、” 说话间,宋逸的眼泪也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但他话没说完,却被师师抬手掩住了他的嘴巴:“嘘,不许再胡说哦,你再这么说的话,我会伤心的!因为我会以为,你这样是不爱我了,你是不要我了。我不要一个人活着,我不要没有你的日子,就算活着,我也只会孤苦伶仃、满腹忧伤痛苦的勉强度日,那么,这样的话你舍得吗?你是真的忍心看我痛苦,还是更愿意陪着我一起,让我幸福?” “我、、、我当然更愿意让你感觉幸福,可我真的、、、” “那就好了,既然你愿意,那我告诉你,我现在的状态,就是很幸福的!因为我的视线里一直有你,就这样陪着你,我很幸福。来吧,好好陪我喝一杯,好好吃一顿饭,反正只要你在,我就是幸福的,你要让我好好的幸福下去哦!” “嗯,好的、、、师师,宝贝,我爱你、、、” 宋逸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什么也没再说出来,于是便举起了杯,跟师师碰在了一起:“干杯!”(未完待续。) 489 关于现代 “干杯,为我们的未来,为我们的明天么,干杯!” 师师高兴的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心底里却是满满的苦涩,就这样吧,反正也没有其它好办法,不如就这样高高兴兴的,享受还跟他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 而宋逸此时,心中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感觉呢?但他却也还是努力将苦涩的感觉压制了下去,只留下一个快乐的笑脸给师师。 一晚上就这样过去,过的漫长却又十分短暂。师师跟宋逸就这么喝了一晚上的酒,相拥着,说了一晚上的话。她说了好多对于他来说是属于未来时代、也就是属于她的现代的事情,让他听着,又是感慨又是惊讶,偶尔还表示出一些向往或者不可思议。 “是吗师师?你说在你的那个时代,没有封建王朝、没有帝王制度、亦没有争斗和战争,人们都是平等共处的,还有什么小汽车啊、火车啊、飞机之类的,真是听着让我都不敢相信呢,若不是你亲口告诉我这些,别人说出来的话,我肯定是不愿意去相信的,因为我根本就无法想象,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时代,那些事物,都又到底是怎样一种状况。” “嗯嗯,是啊,怎么说,咱们都距离这么遥远的时间,你想象不到,也是自然的。只不过,我们那个时代的所有一切呢,其实也都是你们这些作为历史的时代发展的必然结果,所以说,其实你要真的突然穿到了那个我们时代里面,可能也只会是经历一个短暂的惊愕时期,等到过一阵子,就一切都渐渐适应了呢!” “额,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我要是到了那个时代,根本就无法生存啊?我什么都不懂,甚至连好多东西的名字都叫不上来,所以,又怎么能适应呢?听上去真的有一些可怕。” “别怕啊,你要是真穿回去了,不是有我吗?有我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呢?但凡你有疑问,随时身边都有一个活字典我啊!嘿嘿,你说是不?” “那倒也是啊,只可惜,咱们也只是说说而已,因为我是穿越不到你那个时代的,我不懂得穿越之术,而你不是说,你也其实是莫名其妙穿越到现在来的吗?所以说,只怕咱们没有这个机会。” “是啊,这倒也是,也还真是遗憾呢。你说,我要是懂得穿越之术,带着你一起穿越到现代去,该有多好啊!你说呢宋逸?你愿不愿意啊?要真是能穿越回去,我就在现代社会里,一点点重新教会你,如何去生活,如何去面对一切,我们就会一切都重头开始,但却永远也不会分离,相守一辈子,再也不分开了。” “是啊,如果可以,我当然愿意啊,因为有你的地方,无论是什么样子的,我都愿意跟你一起存在啊!陪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会觉得可怕。” “可是,宋逸啊,你知道吗,你在这里身份可是皇上啊,你从小到大都有那么大一个皇宫住,简直是我们现代很多**丝想都不敢想的啊,莫说是奋斗一辈子两辈子,估计好几辈子,我们都不可能有你这样的生活条件。因为你知道吗,我们那个时代啊,房价真是贵的要命,存了一辈子,有时候还不够买一套房子呢!哈哈哈,我还听说过这么一个笑话,说一个人啊,存啊存的,存了几十年的钱,每年都觉得,我明年再存一些,就够买一套房子了,结果到了最后,房价是一年比一年的长啊,他那些存款的数额,根本就跟不上,所以呢,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呢?我有点想不出来,因为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买一套房子会那么难呢?那你们的生活也不是很轻松啊!” “嗯嗯,是啊,所以说我在现代,可就是一个实打实的**丝啊,根本不是什么出色人物,更别说皇后什么的了,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就算是演戏,我都怕是不敢奢望这样的角色,可是,真的好奇怪,因为我来到这里之后,这一切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实现了,都是因为你啊,才让我经历了这一切,所以,我是说什么也不愿意跟你分开的,因为你是我的福星啊!说实话,若不是担心着我妈妈的身体状况,还有怕她会想我,我还真的更愿意一辈子就陪你在这里度过呢,无论贫富,都愿意跟你相守在一起,因为你是我的爱人,这一生的爱人。” “嗯,我明白,这些我全都理解,我也是这样想的,小傻瓜,好在咱们不是最终就要这么永远在一起了吗?可是对你妈妈的亏欠,只怕是、、、还不了呢。” “是啊,所以,我心中唯一的痛苦和难过,便就是在此、、、” 说到这里时,师师就又想要落泪了,宋逸为了安慰她,只好绕开了话题:“哎呀,小傻瓜,你还没有告诉我先前那个问题的答案呢!我真的好想知道,那人最后到底买了什么啊?” “哦哦,这个啊,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呢,那人最后也快要老了,所以就买了一块墓地给自己,你不知道啊,我们那个时代,不但房价很贵,墓地的价格也是每年上涨啊!所以他就抓紧时间,赶紧给自己买了一块墓地,不然再过个几年,他那些存款呢,就其实连一块墓地都买不了了,这样呢,他就成了活着没有房子住,死了也依旧没地儿可住的人了,你说可悲不?”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还真的不能理解呢!你说活着要买房子,这个我还勉强可以想得通,但死了不是可以随便葬在哪里的吗?为什么还要买墓地?那大自然那么广阔,葬在哪里不可以啊?为什么还、、、” “不可以啊!确实不可以!” 宋逸自然满脸惊讶,但话未说完,就被师师给打断了,她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因为你想象不到啊,到了我们那个时代的时候,那些大自然也都已经不再是什么大自然了,它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属、、、”(未完待续。) 490 最后一觉 “反正就是,那个时候啊,什么山啊树林的,可能早就要么变成了高楼林立,要么变成了工厂工业园区什么的,反正都是被开发的开发了,被利用的利用了,然后剩下来的,那也都是有了自己的管家,反正就是都有归属,不是谁想埋就埋的,你要去世了啊,那也是有专门埋人的地方,就是我先前跟你说的,是公墓啊,但你还是得掏钱买!” “啊啊,真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啊!看起来我要是真到了你们那个时代,那就是一个十足的土鳖土包子啊!什么都不懂,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和疑问。” “哈哈哈,你再说一遍让我听听,怎么这么好玩呢?你说你一个古代的皇帝,应该是在这里最什么世面都见过的人啊,居然到了我们那里,就变成了一只土包子,真是笑死我了啊!哈哈哈、、、” 师师此时听着宋逸的话语,却突然感觉很是好笑和滑稽,于是立刻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嗯,是啊,也挺滑稽的呢!” 宋逸此时又故意闷闷的回答了一声,却停顿了少许,突然话锋一转:“师师啊,其实,我一直想开口问你,但却一直没有问出来。我是想说,既然你们那时候的历史,都已经写了我们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有关于我跟你,最后的结局到底是什么啊?有关于大宋的结局呢?是不是真的就是现在这样一幅状况?自此后被金人占领了,而我们,就这么被他们砍杀了?” 宋逸这几句话语,却就又让师师顿时一愣,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瞬间重新涌上心头,是啊,关于这个话题,她又何尝不是在脑子里想起过千遍万遍的呢,但最后却都还是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因为她不愿意讲那种伤心的事情,带入到他们中间来,不愿意他不开心。 但此时,见他突然开口问了,她便有些猝不及防的无法躲闪,于是只好点了点头:“是的,是有一个结局,但它,似乎跟咱们现在不太一样,因为、、、因为那个结局、、、” “是什么啊?你不必考虑我的感受,直接说就好啦!反正这样的事情,与其你一个人埋在心底承受,不如拿出来我们两个人承受就好。告诉我,是不是也是像现在这样,一个悲剧?” “是、、、哦,不不,不是啊,它跟现在,根本就不相同,所以,我才没有提前讲出来,因为我自己也满是疑惑啊!大概是,历史终究只是记录下来的供后人参考的吧,所以不一定完全都是事实,也或者,是因为别的,咱们改变了历史之类的、、、” 原本在宋逸的安慰下,师师想直接了当就开口讲出剧本上那个结局,但就在张口说话的一瞬间,却不知为何,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同时也立马转变了话题。她突然想到,既然先前都一直不说,一直不想说,那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又为何不一直保留呢?何苦非要说出来让他们两个人都难受呢?不如她一个人难过就好。 所以,她便在瞬间重新改变了那个结果:“是这样的,宋逸,那个剧本上根据历史编排的结局,是、、、其实是一个喜剧结尾的,因为宋徽宗跟李师师,终究还是在一起了,他们隐姓埋名,离开了皇宫和原来奢华的生活,只云游于山水之间,去世间做一对最普通、最平凡的夫妻。而大宋的未来,虽然一时间遇到了波折,但很快便又有了新的起色,你可别忘记了哦,咱们还有后人,还有小皇子呢,还有燕大哥记着咱们的嘱咐呢,所以说,其余其实大同小异,只是现在有些时机未到,所以我们还没有等到结果罢了。只是咱们两人这结局吧,说实话也有些儿太离谱了,因为根本就是两种不相同的方式嘛!所以说,我还在想、、、” “哦,原来这样啊?那你倒说说,你还在想些什么呢?” “嗯,就是,我在想啊,说不定,明天的处决,其实并不是我们真正的结局,也许会有其他状况出现呢?当然了,具体会出现其他什么状况,我还真的没有想好,反正我只是有这种预感,因为觉得不可能与历史偏差这么大的啊!” 师师此时嘴上说着,心里面却其实很不是滋味。天知道,她此时说的这些,其实完全都是为了安慰宋逸,让他高兴,并且让他们最后的这一点相处时光,能够轻松愉快,并且还带着一些期盼和希望。因为其实,那剧本上最后的结局是,李师师因为被金军强迫而服毒自尽,而宋徽宗,结局也是十分的凄惨,流浪落魄,最终孤独而去、、、虽然跟现在的结局确实有些不太一样,但却又基本一致,因为毕竟都是个死,至于哪种死法,不过就是个形式而已,不提也罢。 但很显然,宋逸听了,也确实很是有所期盼,也很欣慰,因为他认定师师不会骗她,而她说出的两种不同的结局,他也在分析着,肯定还会有一些玄机出现吧,至于是什么,一无所知,也唯有等待了。 一夜就这么高兴而又心酸的过去了,天快亮的时候,师师才靠在宋逸怀里,静静的睡了过去,睡得很是香甜,就像她所描述的那样,哪怕是最后一觉,也一定要莫要辜负了才好啊! 午时之前,他们被狱卒唤醒了过来,并且被带了镣铐带了出去,押上了囚车,他们自始至终,面色都很平静,因为清楚这一刻终于来了,反而也就更加坦然了起来。 抬头看看天空,黑蒙蒙的,犹如一口大锅般压在头顶,隐隐透漏着一种压抑的感觉,似乎有一场暴风雨即将会来临。 “师师,你怕吗?” 宋逸紧紧握着师师一只小手,目光中满是平静的看着她,也不知此时该对她说些什么才好。 “不怕,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便什么都不怕。”(未完待续。) 491 刑场 师师却静静的看着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信任和依恋。 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感觉,突然间再次席卷了宋逸的全身,他真的好难过,无论最终的结局会不会改变,他都好难过,居然让最爱的女人陪着自己上刑场,居然让她承受这么大的心理磨难,他真的不是个男人,真的好失败,真的好愧疚。 “宋逸,你怕吗?” 却谁知此时,师师似乎看出了他内心的复杂,又微笑着追问了他一句。 他便也立时摇了摇头:“我当然不怕,可是,我却、、、” “既然你也不怕,那就好了啊,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怕,有咱们相互作伴,谁也肯定不会怕。既然这样,那咱们就高高兴兴的走吧。” 却谁知又是他话没说完,便被师师打断了,她的笑容中满是平静和安慰,似乎她已经明白,他想说的,其实是,他不怕死,但他却怕她死他不想她死去,他之前已经说过了。 所以,此时她便不让他再说,不想再听他说出口。因为那实在没有必要。 就这样,一路颠簸、却又一路颠簸的被拉到了城中心的菜市口,这里便是设定的刑场,因为此处是闹市区,人多嘴杂,刚刚好起到了杀一儆百的作用。 等到两人被押入刑场,并且强行跪下来等待之后,那原本黑压压的天空,便就更加变的阴暗不止,就好像一张憋满了怒气的脸一般,不消片刻,便就要酝酿好了,开始大肆的发作一番。 时间还未到,宋逸扭头去看师师的时候,便见她的头发被风吹的有点儿凌乱,一张白皙的小脸,却在那些乱发的承托下,更显得小巧而美丽。 “小傻瓜,这样跪着多没意思,显得时间难熬,不如,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宋逸看着师师,突然间就对她眨了眨眼睛,语气淡然的这么说道。 “啊?” 师师自然略微惊讶,但眼见他一脸镇定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于是便也觉得他的话语很有道理,与其干等着,不如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干更好。 于是,她便立马点了点头:“好啊好啊,我正感觉无聊呢,那你就唱给我听哦,反正你唱歌也好听,我也喜欢。” “嗯,那好吧,那我唱了哦,唱什么呢?让我考虑下、、、哦,来了,就这首吧!符合情景。” 于是,宋逸几乎都没有沉吟,张口就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好端端的,唱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活得不耐烦是不是?” 那些看押的金人自然不干,立刻就跑过来想要阻止,没想到宋逸却只是冲他们撇了撇嘴:“我说兄弟啊,你说咱们这浑身上下都锁着铁链子呢,又逃不了飞不了的,敢情临死前唱首歌尔给自己壮壮胆,你也不愿意啊?” 宋逸话音刚落,便就听到四周围观的百姓突然间举手齐声呐喊:“让他唱!让他唱!不许欺辱犯人、不许!” 原来这些百姓里面,自然大多数都是原来的宋朝百姓,眼见得街道上张贴了告示,说今儿个要在菜市口处置宋徽宗与李师师,于是便都急着赶了过来,不为看个热闹,也只为着送他们曾经的皇帝一程啊!都说天高皇帝远,像他们这种的一般老百姓,虽说都活了不少年岁了,但却也实在是难以见得皇帝一面,还没见过呢,江山却也就移朝换代了,所以,说来也还真是一种遗憾。但听说至少皇帝在死前能让他们见着个面儿,这也算是一种幸运吧,于是便都急着赶了过啦。按照一般所见过的犯人来讲的话呢,此时到了这个份上,都早已是被吓的失了分寸,胆大的或许有破口大骂的,于是便被堵上了嘴巴,而胆小的,大多是六神无主,耷拉着脑袋哆哆嗦嗦的跪在那里,似乎根本就连神志都不清楚了。 可奇怪的是,他们今儿个好不容易隔着人群缝隙瞅着了的皇帝和皇后,却自打从囚车上下来之时,便是高昂着脑袋,有说有笑的,小两口那个镇定自若的模样,就好像这根本不是什么刑场,而是要去参加什么聚会了一般,而他们脖子上那些也根本就不是锁链,而是用来点缀的装饰品一般。 顿时的,便就有好多百姓从心底里为他们叫起好来,看起来,大宋虽然亡了,但即便这样,他们宋人的底气依旧不会改变啊!不然你从那个前皇帝和皇妃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把什么生死当一回事。 百姓还在暗暗佩服着呢,却谁知,那皇帝就没事人一般的唱起了曲儿来,那歌词也颇有几分侠义英雄气概,只把个众人听得心头又酸又难过,各种复杂的情绪同时五味陈杂而来。 却没想到,众人正听得津津有味呢,那些金狗便就又想要阻止他,不让他唱下去,所以,人群中顿时就有人先不干了,开什么玩笑啊,是谁规定了刑场之上就不允许人家唱歌啊?真是岂有此理,不人道!于是,立马就一起摇鼓呐喊了起来,大大方方的向那些金狗表示着抗议。 “不许吵,你们再吵,我、、、” 那领头的一个金人见状,便就气呼呼的提着枪对着百姓示威了过来。但却立刻就被监刑官给阻止了,因为他生怕他们一个不下心,搞得这些百姓闹腾了起来,那就更加麻烦多了。所以,眼见的时辰已经快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想唱,就让他唱呗!反正又妨碍不了什么,于是,监刑官就这样如此这般交代了几句,那些金人便就不再开口阻止了。 而此时的宋逸大声唱着,那些百姓就跟着在周边轻轻和声,有些不会的,就开始拍着双手打着拍子,那场面,还真有几分颇为壮观之感。 此时的天空开始飘起了零星的小雨,落在人们的脸上,有一种凉彻心扉的心酸之感。(未完待续。) 492 九星连珠 距离午时三刻还有小半株香的时候,天色忽然就更加暗了下来,此时的风声也开始越来越紧,雨点夹杂在大风之中,噼里啪啦的朝着人们的脸上、头上打了下来,还真有一种烧辣辣得感觉。 “哎呀,好大的雨啊,咱们还是躲一躲吧!” 有人已经忍受不了,朝着人群中喊叫了一声,就急匆匆朝着不远处的屋檐下躲了过去。立即便有少数也跟着去躲雨了,但大多数,却依旧还是那样坚持在原地,只等着送皇帝和皇后最后一程。 “大人,我看这天色越来越差,再这么下去,恐怕是要耽误事,不如就提前行刑了吧!” 此时有下属看情况不对,便对着那监刑官如此这般启奏了一番,那监刑官眼看那株香也只剩下一丁点儿,于是便点了点头,当下做了决定:“好吧,就此处决,以免有患!” 言闭,便就立马摔了令牌,却说那行刑的见状,立刻高举起大刀,瞅准了犯人的脖子,眼看就要快准狠的砍了下去。 却就在此时,随着天空中一声巨雷,突然之间,天色整个都暗了下来,那黑暗的程度,简直犹如没有丁点光线。 的暗夜一般,有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不好!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啊!” “天哪,什么都看不见了,怎么下手啊!” 那行刑的顿时觉得大脑中一阵茫然,举着双手,却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来人啊,快来人啊,本官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啦?快点,快点点灯哪!以防被那犯人逃脱了!” 那监刑官也是眼前一片茫然,急吼吼的对着左右大喊了几声,生怕会出了什么乱子,只可惜他那些手下,此时也都只是个满脑子茫然无措,压根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罢了。 “师师,师师,你怕吗?别怕啊,我就在你身边。” 由于此时,宋逸跟师师两人已被分开,所以他的眼前也是一片无比,还别说,那黑漆漆的感觉,还真有一种不同寻常的诡异之感,他怕师师被吓坏,于是急忙凭着感觉,对着一个方向低低呼唤了几声。 “我在、我在,我不怕,我知道,你在我身边,我不怕,你放心。” 直到听到师师的声音,他这才放心心来,于是便又接着感叹了一句:“可是,这天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了这样啊?真是有些诡异和吓人。” “是啊,大概,是有什么状况要发生了吧。” 师师此时应了一声,内心却不知为何,居然很是沉着冷静。因为她突然间感觉到,现在这种情况,不就正跟电视剧上那些穿越时的情景如初一辙吗?暴风骤雨、电闪雷鸣,那么接下来呢?会发生什么?她是不是真的就要被穿越回去了呢?那么宋逸呢?他就要留在这里,被这些人砍头了吗?心中真是又是激动又是焦急的,却又不得不努力镇定着,因为无论怎样的结局,都必须得面对。 人群中早已乱做了一团,惊慌的叫的、喊的、挤的、窜的、反正都是一团乱麻一般,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 正在此时,大家却都突然间感觉眼前一亮,一道刺眼的光芒已经透过边际,直刷刷的朝着地下照射了下来。 “啊!有亮光,可是,这怎么这么亮啊?刺的我眼睛都睁不开的感觉。” 又有人惊慌的喊叫了一声,可不是嘛,大家此时也都才反应了过来,也不知又是遇到了什么状况,那刺眼的感觉,居然像是太阳直接逼近到了视线跟前一般。 “天哪,天哪,怎么会,天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小太阳啊?天哪、、、” 站在师师跟宋逸旁边的刽子手突然大喊了一声,随着他那喊声,有人用手挡着眼睛,透过手指间的缝隙去对着外面的强光扫了一眼,这一看,顿时也愣住了,因为他特意用心的去数了一下,那散发着强烈光芒的小太阳,居然有九个之多,难不成是传说中天上的九个太阳就出来作怪了啊?天哪,这是个啥情况啊?难不成是这宋朝皇帝命不该绝? 此时的师师听着身旁的议论声,便也努力眯着眼睛去看向了天空,却见那黑漆漆的天空之中,果不其然,正挂着九个小太阳一般的闪光点,正缓缓的运转着,似乎在找到自己的方向一般。 “九星连珠?” 不知为何,师师的心里突然之间冒出了这么一个词语来,虽然对于眼前这个状况并不明了,但她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似乎跟电视剧《宫》上穿越回去的场景如出一辙。 “不好,大人,看来,今天会有蹊跷事发生啊,因为看这状况,应该正是传说中的九星连珠啊!据说千年都难得一遇,可在这节骨眼上,怎么突然就会有这种现象出现呢?” 此时的一个略懂天文地理之术的下属,又低低的对着那监刑官嘀咕了几句,那监刑官听闻,却是满面的愕然:“啊?可是,你说的这个,究竟是什么啊?” “就是一种神奇的天文现象啊!据说这九星连珠的场面,千年难得一遇,一旦遇到,到时天地间的时光隧道将会打开,一时间气象回旋,乾坤颠倒,过去、现在、未来,均会在一刹那间乱融一体,而后、、、” “哎呀,你啰里啰嗦说这些有什么用啊?你还是抓住重点说一说吧,究竟怎样?” “具体的重点我也说不好啊大人,反正就是,估计会有大事发生,恐怕会有变数啊!” “啊?那可不行,赶紧的,传我命令,先将那两人斩首了再说。” 那监刑官话音刚刚落下,却就随着周边一声惊呼连连,待他再眯着眼睛抬头去看时,却见那九个小太阳般的发光体,已然是排成了一行,正缓缓的连接在了一起。 “不好,大人,只怕是已经来不及了,你看看,那香也刚好燃尽,恐怕、、、” 此时,只听得那个下属又是一声惊呼,却就突然间随着一声巨响,顿时的,连地面都天昏地暗的摇动了起来。(未完待续。) 493 时光隧道 “不好,难不成是地震了吗?” 又有人惊呼一声,那惊呼声还未落下,就一随着一阵地动山摇般的震动,大家顿时被震了个东倒西歪、晕头转向,几乎全都齐刷刷的朝着左右倒了过去,一时间更是连东西南北都有种分不清楚的感觉。 也就在此时,随着天上那九个发光点终于彻底的连为了一线,一道玄幻而又刺眼的光芒突然间朝着大地照射下来,几乎每个人都有种被强光刺的耳晕目眩、睁不开双眼的感觉。 “啊,天哪,这是怎么了啊?世界末日到了吗?” 稍待片刻,待再从地上终于爬了起来之后,却就发现,刚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已然消失殆尽,看看身边,每个人都依旧只是原封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看地面,丝毫没有晃动之感,又哪里来的什么摇天动地?再抬头看看天空,除了一个正躲在不薄不厚的乌云后面、向地面洒下一层并不夺目的光亮的抬眼,也似乎从未存在过什么九个小太阳,更不可能存在什么所谓的九珠连星。 一切都好像只是一瞬间的幻觉而已,只不过那幻觉,不是单个人的,而是一整个集体突如其来的感觉罢了。 “刚刚究竟是怎么了啊?难不成咱们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吗?” 有一个人率先反应了过来,有些惊讶的看着身边的人。 “是啊,真的好像是一种做了噩梦的感觉、、、可是,哎呀,天哪、、、” “怎么?” “快点,你快看那边,那边,那边的行刑台上,怎么、怎么、、、” “到底怎么了啊?啊!天哪!” 却说随着这两人惊愕的叫声,待大家都反应了过来,朝着行刑台上看了过去的时候,就见那已是空空如也,除了那刽子手和两堆脱落在地的锁链还停留在那里,又哪里还见得到那李师师与宋徽宗的影子? “大、大、大人啊,不好了,不好了啊、、、” 此时的那刽子手才反应了过来,结结巴巴的朝着那监刑官喊叫了两声,监刑官一愣,这也才反应了过来:“到底怎么了啊?叫唤个什么?” “那犯人,那两个犯人,好端端的,就不见了踪影啊大人,大人、、、” 那刽子手说话间,早已瘫倒在地,说实话,这样的怪事儿,他这辈子还真是头一次遇到,原本还以为前面那些感觉真的是做了一场梦呢,却谁知,到此时为止,明摆在眼前的状况,才告诉他们,那其实根本就不是梦。 “天哪,这可,这可如何是好啊?这怎么向主上交代啊?难不成,难不成是说,犯人被老天给带走了吗?” 那监刑官此时也已瘫坐在了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先前那下属,却见他只是略有所知的捋了捋络腮胡子:“不是啊大人,您不该这么说,因为您不能说他们是被老天带走了,而应该说,他们是被时光隧道带走了啊!明白了吗?时光隧道!” “啊?时光隧道?” “嗯,是啊,时光隧道!一种可以用来颠倒黑白、穿梭于过去、现在、未来的隧道!” “啊?可那到底是个什么东东啊?你让本大人怎么描述才好啊?” “额,具体的嘛,小的也不知如何解释才好,反正就是,就是时光隧道就罢了。” “我呸,你个、、、” 那大人听闻,顿时就有些恼怒,真是好笑,居然拿一种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东西来糊弄他?也真是太好玩了。 “大人啊,快点收拾东西逃命吧!那边打起来啦!听说西域兵已经打进城门来了!” 却谁知就在此时,又随着一声惊慌失措的喊声,只见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一下子跪在地上,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快点逃吧大人,打进来好多西域兵,听说,皇宫都要不保啦!” “啊?” 这监刑官听闻,顿时又是一愣,这又算是个什么情况啊?好端端的,又从哪里杀进来的西域兵啊?又怎么会有皇宫不保这一说法呢?那么主上呢?他还到底要不要回去见他呢?还要不要禀报今天的奇异之事呢? “哎呀,大人啊,你倒是快点拿主意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会是连性命都不顾了吧?” 却谁知那身边的下属又如此这般的催促了他几声,这才又匆匆耳语道:“依照小人之见,大人还不如暂且保命要紧,其余的,都无关紧要。” “哦,好!好,听你的,那咱们,这便逃了吧!反正就算赶回去,主上听闻被那犯人逃脱了,咱们也定时凶多吉少,不如就借机逃了吧。” 于是立刻招呼了几个亲信,这就夹着尾巴夹在在人群之中慌里慌张逃窜而去。 而此时剩余下来的百姓,真是惊愕一桩接着一桩啊,先是莫名其妙不见了要被砍头的皇帝夫妇,这还没愣过神来呢,就又听说战争又开始了,而且杀进来的是什么西域军?并且连皇宫都不保了?妈妈呀,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时代啊?一会儿姓宋一会儿姓金,一会儿又要改姓了吗? 还真是吓人啊,可无论怎么改朝换代,跟咱们老百姓又有多大的关系啊?咱们不久央求着过个太平日子吗?可这一会儿唱一出的,到头来遭殃的还不是我们老百姓吗?这特么的过个太平日子咋就这么难呢? 还都在那里愣神呢,就见街上已然是马蹄声声、战刀涔涔的开始响动大作,已然是杀进城的士兵正在耀武耀威招摇过市。 “天哪,干净躲家里去不要再出门吧!这要是不小心被哪个逮着了,说不定小命说没就没了呢!” 于是便干净的一个个都低垂着脑袋,夹着尾巴瑟瑟索索的逃回自个家里去了。 却说先前原本就热闹极了的杀人场面,此时就已经被一众杀声震天的更加热闹非凡给代替,还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啊,这世道,应该用怎样的词语才能形容的恰当呢? 5(未完待续。) 494 流离失所 “主上、主上,是你吗?是你的话,你答应我一声好不好?我一直在找你,不会害你的,主上、、、” 当太阳再次重新升起来的时候,预示着又一个新的白天到来,只可惜,对于这位金人首领来讲的话,这一天的重新开始,却似乎像是生命中的一个讽刺一般,让他感觉到茫然无措而又不能接受。 因为此时的他,已然是沦落为了一只丧家之犬,夹着尾巴躲藏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根本就不敢出来看一眼新的日出。 就在昨晚,一整夜的功夫,他的队伍,变就被西域兵给打了个落花流水、魂飞魄散,一个个要么被俘虏,要么就如他一般,像丧家之犬一般流离失所。 此时的他,就是在跟西域几个武功高强的武士对决之后,不幸受伤逃跑,幸运的却又是,虽然腿上挨了一剑,那伤口还如同毒蛇般咬噬着他的神经,但他却又实在是侥幸逃脱了出来,虽然此时躲在黑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但终究算是,没有在昨晚那场激战中一命呜呼。 原本还想着乘着此时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乘机从这里溜出去再说,却谁料到,刚刚出去走了几步,便就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匆匆朝这边走了过来,他一阵惊讶,于是立马重新掉头钻了进来。 但谁料到,紧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便就小心翼翼的传了进来,听那音色,似乎还带着几分熟悉之感。 主上?她这是,在叫谁呢?应该就是,在叫他吧?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虽然已经确定那声音应该就是在叫他,但可能是原本慢慢的锐气,突然之间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削减了下来,所以此时的他,开始变得自卑而不自信,甚至都有点不敢承认自己到底是谁。 “主上,你为何要躲着我啊?我真的是特意来找你的,你为何不相信呢?你出来好不好,你知道的,一直以来,我对你的心,就从来都没有变过。” 那女子接下来的这些话语便又传进了他的耳朵,这一会,他在思维停顿了几秒之后,终于还是确定,那声音应该正是来寻他无疑。那样熟悉,并且说,对他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又开始有点儿恍惚,到底是谁呢?到底是谁还会对他有着这样的真心?又或者是敌军派来诱惑抓他的呢?他缩在那里谨慎的思考着,还是觉得不能贸然行事。 “主上,你出来啊,我真的找不到你了,我是水灵儿啊,你的水灵儿,你知道的,自始至终,我对你的心,就从来都没有变过,我、、、” 女子的声音却执挠的传了过来,这一次,却又让他惊讶不已。谁?她说她是谁?水、水灵儿?这个熟悉却又陌生了好久的名字,为何听起来如此的遥远?是啊,他怎么一时糊涂了,那声音,不就正是水灵儿专属的么?不是她,又会是谁呢?只是、、、只是、、、水灵儿,她不是消失好久了吗?从何时开始的呢?哦,对了,想起来了,自从她被宋军抓了人质之后,也就是,那次,他拒绝将她交换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身影啊,原本只以为她已经死了,至少是被宋军给杀死了,当然了,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因为他压根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精力,去考虑关于她的什么事情。 所以,自从她从他眼皮底下开始消失的那天起,他便就已经淡忘了她,也许是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将她放在心里过吧,所以淡忘起来也就非常的容易。 可是,可是,真是奇怪啊,她怎么还活着啊,并且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 他躲在那里,依旧犹豫不决,开始重新认真考虑,水灵儿此时的居心,又到底是如何? 他原本就是个谨慎小心的人,谨慎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以外,也许根本就不敢去轻易信任任何一个人,当然了,思蝶除外。 所以,此时处境这样,他又哪里能放得下自己的警惕呢? 于是,他的拖延,便就又换成了女子略显忧伤的声音:“主上,我知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我?我知道,你其实一直都在堤防我,一直以来,你都怕我,你怕我会对你有着什么居心,你怕我对你表示真心,其实不过是为了贪图权势罢了,所以你一直怕我,从来都没有将我放在心里过。可是,可是你知道吗?我从十几岁就跟了你,是你将我从地狱般的生活中拯救了出来,所以,在我的心里,你从来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敬最爱的人,你相信吗?虽然我知道我不过是你许多女人中的一个,但是,我却依旧爱你,无怨无悔的爱你,从来都不会改变,以前的你高高在上,我高不可攀,可是,现在的你已然落魄,那么,可以让我陪你一起,做一对流落人间的苦命鸳鸯吗?我愿意,我真的愿意、、、” 一种无来由的酸涩和感动,突然间自打他的心底,席卷全身而来,他突然之间感觉,自己的鼻头有些发酸,尘封在记忆中许久的往事,开始在他的脑海中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他突然发现,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种会被感动的感觉,他也发现,其实从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子的那一刻起,他便只将她当做了一个日后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她,其实一直都是在一心一意的为他效命而已。 他一直都觉得,她是一个心思极重、心眼颇多的女子,所以根本就不能轻易相信,可现在回想来,若真是这样,她若真是将她的心思全部耍在来如何对他上,那么,又何来的她对他言听计从?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行为上的。 他突然间就想到,每次他为了给她一点施舍般的安慰,在她身上尽情发泄过后,起身离开时,她眼中那种既留恋,又可怜无助的神情。(未完待续。) 495 四哥 是啊,他伤害她其实不算轻,若选择离开,她早就远离的义无反顾,又何必此时还在这里苦苦央求着见他一面? 他终于开始动摇了,略微停顿了一会,终于还是有些试探性的,探出头去,一眼便见到,那个身材妖娆的女子,此时正着一身素色的一副,神色黯然的站在不远处,朝着四处观望。 是的,正是水灵儿无疑。可在他的记忆中,她应该是时时刻刻都装扮的鲜艳华丽才对的啊,为何此时,却改成了这样一种素净的打扮?乍一看去,还让他有一种见到了思蝶般的错觉呢。 “水、水灵儿,我,我在这里。” 他终于还是动了动嘴唇,迟疑着朝她低低喊了一声,说实话,现在这幅模样,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见她。 “主上?你、、、” 女子刚刚听到他的声音,瞬间便就惊喜的转过身来,朝着他这边认真大量几眼,几步便就奔跑而来:“主上,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我刚才一看到你的身影,立刻就认出是你,我就知道,我的眼睛,向来是不会骗我的。” 看着已经跑到了他面前的女子,一脸惊喜而又激动的表情,他那种许久都不曾有的感动之感,便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水灵儿,你,你真的、、、” 他不知道他自己想要表达些什么,也许是想要说,你真的还这么记挂着而我吗?现在这样一个我,一个逃窜流离,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的我,连我自己,都有点儿看不起我自己,你又为何还这般看重于我呢? 但他的嘴唇颤抖着,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主上,你看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呢?看看,我不在你身边,你连衣服脏了都没有打理,哎呀,你的腿,怎么受伤了啊?主上,快点,快点让我看看,来,让我看看啊、、、” 水灵儿却似乎一点都没有看出他此时的异样,只是一个劲儿的上下打量着他,嘴里面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家常话,就好像他们是一对分别了许久又重逢的老夫妻那样,一点都对他没有生疏的感觉。 “水灵儿,我、、、” 他眼中含着泪,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任凭她小心翼翼的将他那根裤管卷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出自己的手帕来,将外面的浴血一点点的擦拭开来,中间还不断抬头瞅他一眼,目光中满是关切与疼爱:“主上,你忍忍哦,我知道你一定会很痛,但这种伤,不擦掉淤血是不行的,所以必须得处理一下、、、” 他真的很痛,但他却咬着牙坚持着,因为那点疼痛,对他来说,还真的不算什么。可就是她的那种态度与话语,却偏偏就再次湿润了他的眼眶,他的嘴唇颤抖,着,终于还是说出了几个字来:“水灵儿,灵儿,谢谢,谢谢你了。” “啊?” 明显的,水灵儿是一愣,继而立刻抬起头来看着他,也许是觉得他这句话过于客气和生疏,但或者因为他从来不会对她如此客气和感激,因为她向来对他所做的一切,他都从来没有看在眼里过,所以,她愣了一愣,终于还是冲他甜甜一笑:“主上,不客气,只要你懂我的心就好了。” 他此时,还哪里是什么主上啊!他的鼻子又开始发酸,也许到了这个时候,就只有她,才会这样称呼他吧,他顿了顿嘴唇,喃喃的说道:“灵儿,我已经,不是什么主上了,你就称呼我的名字吧,或者,叫我老四也行,因为我在辈分里排行老四,家里时,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就像是,像是我的乳名一般。” “啊?” 水灵儿明显的,就又是一愣,继而点了点头,满脸的羞涩与满足:“好的,我明白啦,主上,哦,不,不,我还是叫你,四爷吧,你觉得好不好?直接叫你的名字,我会,有一些不好意思呢!” “四爷?哦,不不,还是算了,这样的话,太显得尊贵了些,你知道的,我现在已经、、、” 他又开始谦让,也许是落魄的处境更容易让人看清楚自己吧,不然的话,怕是这一生下去,他都不懂得谦让与难为情究竟为何物。 “啊?这样啊,那该怎么办呢?哦,我想到了,我还是叫你四哥吧,你觉得呢主上?这样好不好?既显得我们之间亲密,又不会有其他不好的感,觉,你说呢?” “四哥?嗯,嗯,好吧。” 他又是一愣,一个熟悉的场景随即重新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这样的称呼,除了思蝶,除了在那遥远的时刻,她这样亲热而又亲密的称呼过他,还有谁呢?还会有谁呢?所以他一直以为,她走了,离开了,这个称呼,便成了他的禁区,这辈子,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提起。可是今天,在这个曾让他反感到不值得一提的女子跟前,他听起来,却是如此的亲热与自然,就好像,她原本就是这样称呼他的,所以一直习惯这样一般。 “嗯,好的,四哥,你别怕,我这就帮你把腿上包扎一下,刚刚好,我带了金疮药,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有这个习惯,随身会携带一些药品。” 她将袖子上一块布撕扯了下来,依旧那样絮絮叨叨的说着,就好像是他的妻子在跟他拉着家常一般,手里面却没有停止动作,迅速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罐子,往他腿上撒了些许的药粉。 可是,可是,她有这样的习惯,他其实又哪里知晓啊!也可能她真的对他提起过很多遍,所以就以为他早都知道的,可其实,她的任何,都被他直接给忽略了过去。 水灵儿,真的对不起,以前从来连看都没有认真看过你一眼,可事到如今,在这种落魄的时刻,陪在我身边的,这样对我不离不弃的,却终究只有一个你而已。 “好了,主上,已经包扎好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了一些?” 此时的她彻底弄完了,抬起头来,那张美丽的面孔之上,满是浓浓的关心。 5(未完待续。) 496 做一对普通夫妻 “水灵儿,灵儿,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都到了这种时刻,你却还是要守着我,不离不弃?” 他的鼻子里一阵发酸,终于再也憋不下去,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但水灵儿听着,却只是温柔一笑:“四哥,看看,你都说的什么话啊,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你知道的,自从你将我从奴隶群里救下的那一刻开始,我的整条生命,我整个人,便都是你的,你明白的,所以,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呢?” 水灵儿这些话语听上去令人感动,却又似乎有点大大咧咧一般,他听着,却又是那样的惭愧不堪:“可是,你是这么想的,我却、、、灵儿啊,我又哪里敢承担什么救下你性命的恩典,因为,你知道的,你我其实都很清楚,那些一开始害你入火坑的士兵,也还都是我的部下,所以,我、、、真的很惭愧,一开始我从来不提,是因为我故意装作不知道这回事,并且,我也不愿意提起,因为我确实是想让你将我当做恩人一般来感激,可是现在,我却不能不提,因为,因为你此时的举动,真的感动了我,你让我感觉自己的卑鄙和无地自容、、、” “别,四哥,千万别这么说,真的不用跟我讲这些,因为我自始至终都只将你当做我的恩人,再没有其它。其余的我都不想去追究,也不想去想那么多,反正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当时就是你,将我从火坑一般的奴隶堆里面救了出来,并且让我做了你的女人,你知道吗,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才开始重新有了活过来的感觉,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了。所以我不怪你,我只敬你爱你,一生都会。不管你现在落魄成怎样,我都愿意陪着你,无论贫富,只要与你朝夕相守便好。” 水灵儿的话语落下,终于轮到他彻底沉默了起来,说真的,往事历历在目,是后悔、是惭愧、是折磨、是感慨,他已经再也无法表达了,因为此情此景,其实他说什么,也不过是多余而已。他对眼前这个女子的愧疚,亏欠,也许是这一生都还不清的,又怎么可以用简单的一些话语就表达的了呢? “灵儿、、、” 他终于有些情不自禁的,伸出一双胳膊,将她紧紧的搂紧了怀里,很显然,她有些受宠若惊一般,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愣愣的,片刻之后才反应了过来,然后将头紧紧偎依在了他的怀里。 相识这么些年,名义上,她是他的女人,但其实,他却从来都没有将她当任何来看待过。甚至于,他都从来没有,用过一丝真心,来拥抱过她一次。 他忽然有些感激命运,虽然让他的人生大起大落,但至少,在这最后的关头,还是让他突然间明白了过来,让他感受到了最真挚的情义,还有让他明白,作为一个男人,不该去愧对一个女子,以后都要尽量想办法去弥补她是什么意思。 “灵儿,你知道的,以后我什么都没有了,至少短时间内,我只能流离失所、到处躲藏,所以,你跟着我,你知道会是怎样的日子吗?一定会受很多的苦,所以,我真有些于心不忍,因为你不必要过这样的日子,你还年轻,长得又美,你只要重新稍作选择,你的人生,便会完全不同。” “不,四哥,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因为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无论怎样,我都只要陪在你身边。还有,你知道我这段时间在哪里吗?让我告诉你吧,其实我呢,早就想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当宋军放了我之后,我便回了乡下老家,那是一个极其落后偏僻的山间小村庄,若是以前提起,可能你肯定会嗤之以鼻,可现在不一样了,所以我想,你一定会赞成我此时的说法。我的意思是,那里虽然落后,但却其实山清水秀、像一个世外桃源一般。四哥,你半生征战,又经历了这场大起大落,是不是也对自己的人生有了其它的理解和想法呢?就比如说,咱们其实可以自此后远离这些是非争战、权利荣耀,隐居起来,只安安静静过一个普通人的小日子,有一间最最普通的小草屋,屋子前种植着蔬菜、瓜果,都是我们亲手劳作的结果。然后在小屋的旁边,我们还特意种植了一片花海,傍晚的时候,你在门外的菜地里劳作着,我在屋子里为你能煮了一锅可口的稀饭,然后喊你回来吃饭时,你突然变戏法一般,从背后拿出一大束鲜花给我,都是你一朵朵从咱们的花园里采摘来的、、、四哥,你说这样的日子好不好?你喜不喜欢?是不是觉得我其实是一个特别浪漫的女孩子啊?” 水灵儿在那里描述着的时候,他的眼前,便已是情不自禁,出现了如她话语里的那般场景,就像是这一切并不只是幻想、而是身临其境一般,让他的心情感觉到放松而又舒适。他突然间才感觉到,其实他早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只不过那想法是隐形的,所以他自己没有发现罢了。曾几何时,他其实早就坐在满桌佳肴前面,看着面前歌舞升华,但其实,内心却是一种厌倦不安。当时他只以为,他那一次次的厌倦烦躁,一切都只为思蝶而已,却没想到,其实他只是不想再要那些苛求来的、其实完全没有意义的东西而已。 “灵儿,真是太好了,我何德何能,能在这种时刻,老天将你赐予了我。你真的像是我的天使一般,让我重新找到了可以活下去的方向。灵儿,我会好好爱你,就按你所说的办,一切都听你的,自此后,就让我们做一对,最最普通、但却也最最幸福的平常的夫妻吧,能够相依相偎、白头偕老下去,便是老天对我们最大的恩赐。” “好的四哥,我真的太幸福了、、、”(未完待续。) 497 醒来 水灵儿紧紧的依偎着他,满脸的幸福与知足。相拥许久之后,他们终于才回味了过来,她扶着他,相互搀扶着,慢慢的,朝着小路深处走了进去、、、 阳光静悄悄的洒在他们的背影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感觉带些忧伤,因为毕竟,他俩均是一副落魄极了的状况,甚至连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但却又实在有点感人和幸福。因为那种情景,让人第一眼看到,便是一对相濡以沫的伴侣的感受。 这世上的爱情方式也许会有很多种,原因各不相同,结局也不甚想通,有人爱的卑微,有人爱的高傲,有人爱的主动,有人爱的被动,甚至于,有人爱的,还有一些受虐倾向、、、但无论怎样,只要结局是他们自己想要的,是他们喜欢的,那便无可厚非,因为无论怎样,毕竟爱的心甘情愿,付出的毫无怨言,才是最最重要的。 所以,自此后,世上静悄悄的、悄无声息的多了一对相濡以沫、最普通不过的夫妻伴侣,但却也就此彻底的消失了,一个曾经雄心勃勃、东征西站的、大起大落的金人首领,还有一个曾经妖媚惑主、心机颇深,但最终却只是个痴情可怜的水灵儿。 暂且按下这边不提,却说在某一个太阳升起的日子里,当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李师师,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经纪人怡姐那张疲倦而担忧的脸。 “哎呀,晨晨,你,你醒过来啦?这是真的吧?不会是,你只是无意识的睁开眼睛看看,但其实,神志并没有恢复过来吧?” 一眼见到她睁开了眼睛,怡姐的脸上满是激动,但却同时又满是惊愕,因为她一时间实在有些难以接受,昏迷了大半个月的晨晨,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给醒过来了?天哪,昨天做检查,医生可都还是同样的口径,说依旧查不出任何一点问题,但却也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好转或者醒来的指标的啊,但这才过去了一夜,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她就醒啦?这喜悦来的确实有些突然,她还真的一时间难以接受。 “我是,江晨晨?” 原本只以为,最多晨晨只是无意识的醒来,睁开了眼睛,所以面对她的询问,也只是茫然的重新闭上了眼皮罢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听懂啊!却谁知,令她更加无言以对的却是,她面对着她的询问,居然不但开口说话了,还明显满面诧异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真是让怡姐有种不知所措的茫然惊愕感啊! “是、是啊,我的晨晨,你当然是晨晨,你不是晨晨,又会是谁呢?” 于是,怡姐愣了许久,才终于又找到了些合适的话语,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瞅着面前的晨晨:“我看,我还。是,还是先叫医生护士重要些吧。” “哦,不不,你先别忙,先别忙,其实我只是有些、、、哦,对了,我是晨晨,那么,你就是怡姐喽?” 谁知面前的晨晨却立马急促的拦住了她,一开口说话,却又是让她不得不惊讶,因为她似乎连认出她最亲近的经纪人,都有点儿恍惚。 “是啊,晨晨,不是我,又是谁呢?还能是谁呢?你不让我请医生,可你倒是告诉我啊,你到底是恢复了过来、神志彻底清醒了呢,还是根本就是稀里糊涂的,一时的假象而已啊?” 怡姐于是又满面关切的询问了一番,却见晨晨愣了愣神,突然之间就哭了起来:“看起来,我确实是已经回来了啊,回到现代来了,我确实又变回江晨晨了,可是,可是、、、宋逸,宋逸呢、、、他难道就这样、、、我们之间,难道就真的就此结束,再也没有什么结局了吗?自此后连见一面,都不会再有,再也、、、” 晨晨哭的很是伤心,眼泪珠子一个劲儿的就往下滴,怡姐看着听着观察着,心里面的疑问却就更加重了起来,她首先注意的,当然是晨晨的情绪特征了啊!但见她虽然哭的伤心,却似乎生命体征没有虚弱的迹象,因为一个正常人哭泣,跟一个虚弱的病人哭泣的状况,她至少还是可以区分出来的吧?再听她哭诉的那些内容吧,听上去似乎逻辑分明,却又实在是有些混乱,混乱到让她压根就听不懂,她究竟在伤心些什么啊?什么回到了现代之类的?难不成,她还活在过去不成啊?还有,她最后哭泣的这个名字,如果没有分析错误的话,那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吧?如果说这个男人可以让晨晨如此不舍、如此悲伤的话,那么结果,是不是就只有一个?难不成,是晨晨恋爱了吗? 可是,可是说不通啊,怡姐大睁着眼睛楞在那里,按理说,晨晨的一切,都是有她这个不离不弃的经纪人来打理的,大到有关她事业发展的一切事情,小到哪怕是一日三餐,都全部是有她经手的啊,可她什么时候又谈恋爱了呢?她却完全都不知情?难不成是偷偷摸摸的啊?不对,说不通,无论怎样,她至少也还是会有一丁点风声的啊,又怎么会完全一无所知呢? 所以,怡姐在心里分析了半天,还是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嗯嗯,那个,晨晨啊,你先别哭,你这么伤心,莫名其妙的,可怡姐我都还不知,你究竟是为哪般呢?还有啊,你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醒来了,可你当初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好歹,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吧?你知道吗?终于找到你的那一刻,却又见到的是一个根本昏迷不醒的你,你知道吗?这些日子以来,我有多担心啊,我真的怕你会活不过来了,又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就只好各种的胡思乱想、各种的猜测,唉,那种煎熬啊,真是不知怎么形容才好!可你倒好,今天终于算是莫名其妙又醒来了,可第一句话,却不知向最爱你的怡姐我解释些什么吗?却似乎,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让你难过?” , 5(未完待续。) 498 那天的回忆 怡姐的一席话,才让江晨晨有点醒悟了过来,是啊,她只顾得了自己难过,怎么就压根没有考虑身边还有个怡姐的感受呢?自己这稀里糊涂的一阵哭诉,自己倒算是发泄了一般轻松不少,可怡姐呢?她一头雾水的,又怎么会不感觉惊讶呢? “对不起,怡姐,我,我只是、、、” 于是,江晨晨终于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准备向怡姐说些什么,但话一出口,却又有点儿犹豫,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才好。 “哎呀,晨晨啊,其实你倒真是没什么对不住我的,不必太自责,只是,你总得回答下我的问题吧,不然的话,让我这心里,也实在是太茫然了啊!” “可是,我该怎么回答呢?回答什么才好呢?” 晨晨看着怡姐,还是不知该如何说起才好。 “那你就先从我的第一个疑问说起吧,你先说说,你一开始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你跑哪去了啊?” “啊?失踪?” 晨晨一听,顿时有点哑口无言的感觉,因为她实在答不上来啊,怎么个失踪法,她现在也一无所知:“怡姐,可是,你能先提示我一下,当时的状况吗?因为我,我猛然清醒过来,多少还是,有一些茫然。” 晨晨无奈,就只好装作大脑还不清醒需要提醒,如此这般的向怡姐说了几句,其实她也很想明白,到底怡姐所说的失踪,是个怎么回事。 “嗯,那好吧,那我就先帮你回忆回忆。是这样的啊,还记得不?那天在片场,就是你跟那个端木少爷,在拍吻戏的那一场,他每次向你吻了过来,你就大叫一声,要么逃脱,要么恶心不止,结果,导演就被迫三番五次的喊停,然后呢,导演就像你发火了,再然后、、、” 怡姐此时边细细的回忆着那天的情况,一边又细致的向师师讲了出来,前面这些,晨晨自然全都印象深刻,她又哪里能忘得了,那天她三番四次的被迫停止,是因为端木尊那家伙,其实故意在拍吻戏之前吃了一肚子的韭菜或者大蒜呢?! 端木尊,端木尊,这个祸害。晨晨回忆着,不由得就在心里开始咒骂起了端木尊,就像许久以前,她没有穿越走之前,那般讨厌那个家伙一样。 可是,骂着骂着,那感觉,却就有点变味了起来。因为她现在,居然不是那么很想骂他、不是那么恨那个家伙一般,他让她有一些恨不起来,因为他的长相,跟她心底的爱人,是那样的一模一样,所以,她真的有些恨不起来。 然后此时,怡姐已经讲述到了关于她穿越走的那一段,但让她感觉惊讶的却是,怡姐她们所知道的情节,是完全不一样的另一种场景:那天,当那股怪异的风将窗户刮开,然后拍摄重新开始之后,当端木尊饰演的宋徽宗刚刚卯足了劲儿向她吻了下去,那一嘴熏人的臭味儿,顿时让她差一点再次吐了出来,但她却惧怕着被再次炒鱿鱼的担忧,于是只好逼着眼睛,几乎连呼吸都屏蔽住的、拼了命般的坚持着、坚持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更加强烈的大风,突然间突如其来,刮得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作响,似乎有什么东西都被刮到了一般。片场内忽然间一片漆黑,拍摄人员顿时都被陷入了茫然和黑暗之中,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还是导演最先反应了过来,很是生气的大喊了一声:“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间全都黑了啊?!” 稍等片刻,便才有反应过来的工作人员答了一句:“您先别急,看这情况,应该是大风把电路什么的刮断了,所以停电了吧、、、” “真是气人!没想到屁事儿这么多,给我吩咐下去,抓紧时间抢修!不然的话,耽误了我的事儿、、、” 导演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加上他原本的火爆脾气,于是就扯着嗓子吼叫了起来,但他话没说完,奇怪的事情却就又发生了,因为就在此时,片场又突然亮了起来,那猛然间亮起来的节奏,又是把大家吓了一跳,惊呼连连,但还未惊讶完,那灯便就又全部暗了下去,而后却又亮了下来。 就这样在众人的诧异之中,如此反复亮了三次之后,那光线终于稳定的亮了起来,再也不那样好像故意折腾人一般的亮了又暗的跳来跳去了,导演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下,大家也才算是松了口气,于是便准备着重新开始,却谁知,令大家感觉大惊失色的事情,就又这么突如其来的发生了。 先是片场场景那里,突然传来了一个男子惊讶的叫声:“哎呀,天哪,这是怎么了啊?我家少爷,这是怎么了啊?” 大家一愣,几乎是一起将目光集中了过去,这便发现,原来呼叫的,正是端木尊少爷经常带在身边的秘书,也就相当于其它演员的助理那般,随时跟在身后伺候着他。原来此时,光线终于稳定了之后,他便急急的跑了过来,想要给自家主子喝点水什么的,然后再接着开工,却谁知,等他一跑进场景,就发现,端木尊少爷居然不是正站着、或者坐在那里等候着,而是,整个人晕倒在地,直接仰面爬叉的躺在那里。 “尊少、尊少,你这是怎么了啊?可不要吓我啊我的少爷、、、” 那助理几乎带着哭腔半跪了下去,小心翼翼的将端木尊的上半身抱了起来,见他看上去呼吸虽然还算平稳,但面色却还是略显苍白,顿时就吓得有些六神无主,开始责备起片场的工作人员来:“看看,看看你们,这都是做的什么事儿啊!我家主子投了那么多钱给你们,可你们呢,搞得这是什么情况啊?居然在拍摄过程中突然停电,我想,我想我家少爷,一定是,突然间给吓晕了过去,你们自个儿想想啊,刚才那状况、、、”(未完待续。) 499 各种传言 “你们自己想想啊,刚才那状况,原本这影棚里面就阴森森的,结果又是莫名其妙刮风又是打雷的,就已经够让人惊魂的了,接着吧,还来了个停电,停电倒好吧,黑漆漆的魂都吓掉了半个,结果还要来个闪了三下再亮,啧啧,天哪,这种状况,不更像是鬼片里面演的节奏吗?我家少爷生性较弱,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能不晕过去吗我去、、、呜呜,少爷啊,你快点儿醒来啊,倒是睁开眼睛再看看我啊!” 说话间,那助理就扯着嗓子哭了起来,顿时把导演气的没了脾气,很是烦恼的对他叫到:“行了行了,你就别添乱了好吗?这个状况,还是救人先要紧对不对?” 于是便急忙喊了医务人员进来,对着那端木尊又是掐人中,又是急救的折腾了半天,可他却就是不肯睁开眼睛,真还是把人都给急的吓出了一身汗。 这还不算,这边还正嚷嚷着赶紧送120急救中心呢,那边却就听到一个女子又开始大声嚷嚷了起来:“天哪,天哪天哪,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啊?怎么好端端的,我家晨晨就不见了呢?谁看见了我家艺人?谁啊?” 大家这就惊讶的回头去看时,原来正是主演江晨晨的经纪人阿怡。原来刚才停电之后,她便也是情况一稳定,就急急的往摄影棚立面冲,但进来之后,却就发现根本没有晨晨的影子,又见端木尊的助理正在那里急吼吼的乱喊乱叫,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她便不好随意发作,就先跑到大厅外面去找了一圈,还以为晨晨是不是出去干什么了之类的,但走到门口之后,问了外面的保安,一是说外面根本没发现停电的情况,再一个,也压根没见到有人从里面出来啊。于是又急忙回到摄影棚来找,结果里里外外着了个遍,就是不见江晨晨的影子。 怡姐这才再也憋不下去了,于是就忍不住大喊大叫了起来。 大家听闻,顿时又是惊愕又是慌乱的,好在人多,于是一部分赶紧组织关于送端木尊急救的事情,另一部分则负责再里里外外找寻江晨晨,可事情的奇妙之处就在,无论他们怎么个找法,哪怕最后累了个精疲力尽、气喘吁吁、都快要将整个摄影棚翻了个低朝天也罢,就是没有见到江晨晨丁点的影子。 “报警吧,赶紧报警吧,我看啊,这还真是出了诡异了啊!” 一名工作人员终于再也绷不住了,很是慌乱的对着导演一阵喊叫,导演也实在无可奈何,于是就只好打电话报警。 可事情的经过却是这样的离奇和不可思议,就算警察来了,反反复复问询了多人和多次后,也还是不敢随意做出任何一个判断,甚至连警察都不敢相信他们的话语,怀疑有群体做假证的可能,但好端端的,人家一个拍摄团体,又干嘛非得弄失踪一个演员做假证呢?这又实在没有任何依据可讲,另外,几乎每一个人单独问询时,都是一副颇为惊讶的表情在描述先前发生的事情,不但口供一致,更是连各种惊愕恐惧的表情,都大同小异,这些应该是再怎么统一伪装,也不可能说装就装的出来的吧?所以,做假证的怀疑,最后似乎是不攻自破。 无奈之下,警察只好说立案调查,但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调查,却还是没有丁点儿的线索,这个案子就这样渐渐的冷淡了下来,而失踪的江晨晨,也是自此之后就再没有出现。 各种多个版本的传言,自此后也自然开始流传不断,有说其实当时摄影棚内出现了故障,女主角江晨晨不小心触电身亡,摄制组为了掩人耳目,就只好合伙欺骗外界和警察,造成了人员失踪的假象,其实只是为了避免承担责任而已。这种说法,当然可信度不高,但却也是传的微乎其微的,没有间断过。然后再一种说法,是说片场发生了灵异事件,导致江晨晨下落不明,于是这件案子,必将变成了一件千古奇案,但警察明知有灵异事件发生,却又不能随意向外界公布,就只好装作一直破不了案子往下拖。这个说法虽然听上去颇有几分合理感,只可惜也实在是有些勉强,因为自古以来都在说灵异事件灵异事件,可到底又有几个人真的见过,并且能够证明呢?何况是直接关乎于人员失踪啊,所以,这个说法也只能是一一部分比较相信迷信的小众流传并且存在。然后还有一种说法,是说拍摄过程中,突然出现了UFO现象,比如说猛然间停电啊,还有那电闪雷鸣的节奏,都是出现外星人的迹象,而江晨晨,其实是被外星人给抓走做实验去了,这种说法,自然是在那种比较相信UFO现象的小众中广发流传,然后最后一种说法,却就是说,其实江晨晨是在拍戏的过程中,突然遇到了时光隧道混乱现象,一不留神,就直接穿越到某个未知的空间里去了。这种说法,自然是在爱看网络小说和电视电影等的年轻人中流传比较广泛,因为这是个比较盛行穿越之说的时代,他们宁肯相信穿越这回事是存在的,所以对于这样难以解释的事情,怎么分析怎么觉得应该是穿越才对。 然而,最痛苦的,却就莫过于江晨晨的经纪人怡姐,跟她还在外地的母亲了。怡姐倒还好,经历了又开始的伤痛之后,终于还是渐渐适应了下来,因为再无他法,她也就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于警察破案了。因为无论哪种说法,尤其是第一种晨晨被剧组害死的说法,实在是不可信啊,她当时可是就在现场,眼睁睁看着那些状况发生的啊!后面几种说法吧,她也是每一种都拿出来分析、研究,感觉都有几分可信,却也都又没有任何依据,所以就也只能是闲暇时自己用来琢磨研究罢了、、、(未完待续。) 500 妈妈的归宿 “怡姐,我妈妈她、、、” 怡姐说到这儿的时候,晨晨再也忍不住了,于是立刻打断了她,说实话,这个问题,也是她这几年以来,时时刻刻被折磨的撕心裂肺、牵肠挂肚的问题,她的妈妈,那个可怜孤单的女人,她除了晨晨,之外,可以说是再一无所有,她真的想象不出,这些年以来,当她突然间连唯一的这么一个宝贝女儿都失去之后,她到底还能依靠着什么支撑下去? “是啊,阿姨她,这些年真的没有好过过,一开始,我是怕她接受不了你失踪的事情,所以去看望她时,就告诉她说,你是被公司派去了国外进修,因为走得急,任务又紧,所以没有顾得上去跟她辞别。她听了后,倒也很开心,并没有怀疑,一直说,只要你有个好前程,她就开心了。但这样隐瞒着总不是办法啊,尤其是她后来,每次打电话来,问我你怎么连一个电话都不打给她时,我真的是每次都绞尽脑汁的瞎编啊,到最后实在找不到编造的理由了时,你妈妈,也就已经彻底识破了我。还记得那天中午,我刚刚下班走出公司,就见你妈妈正颤巍巍的站在门外的寒风中等待着我,那可是冬天啊,天气冷的要命,她只穿着单薄的衣衫,头发被风吹的凌乱不堪,当时我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下来。等我将她带到附近一个小咖啡厅时,坐下来第一句话,她就是问我:小怡,你别怕我担心,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了当跟我说吧,我都能扛得住,其实到了我这个年龄,什么大风大浪都经过了,所以你不要太有心理负担,老老实实告诉我,我的晨晨,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大半年多了,别说是其它,她连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这是以往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因为我了解我的女儿,即便是到了国外,她也不会连一个信息、一个电话都不肯给我。” “那么,你是怎么回答的啊怡姐?我妈妈她,她真的好可怜,她一定很伤心、、、” 晨晨听到这里时,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她见怡姐没有说下去,就追问了她一句。 “是啊,晨晨,一开始,我还是不想告诉她真相,于是就继续编造自己的谎言,说阿姨你想多啦,其实晨晨呢,只是在国外实在太忙,她那天还打电话,说让我多去看看你,注意您的身体、、、可我话没说完,她就打断了我,她说,小怡,其实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你是怕我难过,可其他的不说,就光从上次你送回来一笔钱给我这件事来讲,我就早已经怀疑不止了,若不是晨晨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你会送那笔钱给我?你给我的卡还在这里,我分文都没有动过,我老了,也不需要这些,但我只希望我女儿的消息,唯有她平安,对我才是最重要的。说话间,她便将一张卡推到了我的面前,正是我先前去看她时,公司委托我带给她,关于储存你的赔偿金的那张卡,我看着她,听着她的话语,顿时就无语了,因为我再也无法继续编造下去,也实在不能再欺骗一位母亲的心。所以,我只好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跟你妈妈说了一遍,她听完后,半晌没有做声,后来就默默的站了起来,我说阿姨你要去做什么啊?结果她就一言不发,我无奈之下,只好跟着她一路走去,结果发现她只是漫无目的的胡乱往前走,有好几次,若不是我紧紧跟在身后拉着她,她根本就无视路边的来往车辆,有种直接走到车下的感觉、、、” “怡姐,我妈妈她真的太可怜了,她真的太可怜了,她从小到大拉扯我长大,吃了那么多的苦,末了,却还要经历这么大的磨难,我对不起她,真的对不起她。可是,她人呢?她现在呢?” “对不起晨晨,你可能已经想到了,阿姨现在,其实是住在精神病医院里,因为那天、、、” “啊?我妈妈她、、、我是有一种预感,但却也实在不敢相信、、我,都是我,我对不起我妈妈、、、” “晨晨,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因为那天,当我一直跟在阿姨身后,就那样走了很久之后,我突然发现,她这么久了,居然都是一副茫然无措的状况,并且连一句话都再没有讲过,于是我便拉住她,试着问了很多话,但她根本就像是听不懂一般,有时候我说这话,她的目光,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茫然呆滞的瞅着别处、、、我一看不太对劲,就赶紧叫了辆车把她送到医院,结果医生问询一番后,就让我带她去精神科,结果,后来的事情就是,精神科医生说她由于一时承受不了打击,患了严重的老年性意识障碍与自闭症,所以必须得住院治疗,我就只好将她送到精神病医院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但是,晨晨,希望你相信我,阿姨虽然住在医院里面,但这些年以来,我是定期都要去看望她,从来都没有间断过,她的状况虽然没有好转,但却自始至终都是那样,不闹也不哭,只是默默的,不肯开口说话,也不认人、、、你放心骂我将她送到了全市最好的精神病医院,因为你当时的失踪,摄制组曾补偿了一笔费用下来,所以,经济方面算是宽裕一点,我暂且还是有能力保证让阿姨好过一些。” “哦,这就好,这就好,谢谢你了怡姐,无论怎样,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我原本还怕我妈妈受不了打击,一下子、、、所以,现在听来,虽然悲伤,但至少还略有点欣慰之感。可是怡姐,后来,我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医院里面了呢?这你还没有告诉我。” “是啊,晨晨,我正要说到这里呢,你突然出现,也就是半个多月前的事儿,那天我回你以前的房子,去收拾整理一下、、、”(未完待续。) 501 事情的经过 怡姐说的口干舌燥,但却连水都顾不得喝一口,只是继续认真的说了下去:“你知道,自从你失踪后,我其实就没有放弃过你有一天会回来的想法,所以,你的一切,我都依旧替你留着,包括原来的房子、衣物什么的,过一段时间,我就会亲自去那边整理清扫一遍,以便时时保持着干净整洁,等你回来。结果那天早上,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突然觉得会有一丝异样,具体是什么异样呢?我当时却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似乎跟往常不大一样,准确的说,应该是多了一丝人气的感觉吧,觉得不像往常那般冷情。我心中还奇怪于这种感觉呢,结果,当我继续走进卧房的时候,就发现,你居然真的躺在卧室里,只不过,整个人都好像是睡熟了一般,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我惊喜的走上前去,拨开你脸上的一缕头发,发现虽然已经时隔几年,但你的样子却一点儿都没有变,看上去依旧容貌清丽,那么年轻漂亮,就连你睡梦中可能是在做梦时,偶尔微微皱起眉头来的感觉,都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惊喜吗?我几乎在好几分钟的时间内,都僵硬在那里,嘴大张着,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些什么。后来我终于还是冷静了下来,见叫不醒你,就打了急救车,将你先送到了医院里面。后来警察也来过了,这个当年轰动一时的案子,不用多说,这次又因为你的出现,重新到了要炸开锅的效果,各种你以前的粉丝啊、无聊的吃瓜群众什么的,但凡得到点消息的,就叫嚷着要来看你,我和公司的前台电话都要快打爆了。无奈之下,我只好申请了保护,并且秘密将你转到了这家医院,这才算是暂且逃脱了狗仔们的追踪。可眼前的情况虽然暂时算是平顺了,让我焦急的却就是,无论怎样,你就是不肯醒来,好几家医院的专家、以及国外专家,该请的都请过了,但大家对你的诊断几乎全是看不出任何问题,也诊断不出任何毛病来,但就是搞不明白你为何要天天昏睡不醒。同时,警察对你的来路,也一直在调查之中,但让他们头疼的却是,就跟当时你无缘无故消失了一般,这次你的回来,同样找不到一丁点头绪和线索。他们在你的房间内进行了全面调查,但那里除了留下一些我进出时的痕迹以及指纹,再就只有你自己的,也就是说,说你是在昏迷状态下被人悄悄送了回来,这根本就不大可能。但如果说是你自己回来的,却又无法说得通,因为你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最后无奈,就唯有一切都等待着你醒来时再说了。哦,对了,若说你回来之前还有些什么异样的话,那就是,头一天晚上,刮了一夜的大风,后来电闪雷鸣的,下了一阵夜大雨,正就因为这个原因,我担心前一次离开的时候,没有将你家的窗户关好,所以才第二天一大早就急匆匆赶了过去、、、但这个,我说给警察听得时候,他们都笑了,因为这个天气因素,根本就不能作为任何什么有力证据,他们说我,除非是灵异片或者玄幻片看多了,才会将那些因素联系到一起,所以我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啊。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怡姐说完,这才又认真的看着晨晨:“我已经把事情经过全部讲完了,晨晨,现在就该你了,你能不能回答我,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当年的失踪,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怡姐,让我怎么告诉你才好呢?如果我说,其实当年的失踪,我也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并且这些年,我其实是去了另一个朝代,那么,你会不会相信我呢?” 晨晨说完,怡姐顿时惊讶的哑口无言的看着她:“啊?什么?晨晨啊,你的意思,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其实是穿越了吧?穿越到了某一个未知的年代?” “对对对,怡姐,正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这个意思,因为我确实是穿越了,穿越到了就是我演的那个角色,就是李师师的那个时代,我居然真的变成了李师师,并且经历了她的一切,然后、、、” “哎呀,我的晨晨啊,你该不会是还发着烧,脑子糊涂了吧?怡姐我活了这么些年,怎么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么稀奇古怪的事儿呢?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眼见得晨晨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怡姐却又急急的打断了她,一双眼睛瞪大老大,实在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晨晨,就好像她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一般。 晨晨见状,只好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了:“看看,怡姐啊,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我,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可事情的经过,确实就是这么离奇,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啊,但确实我遇到的就是这个样子,那你说我该怎么告诉你才好呢?” “晨晨,你再说一遍,你确定,你是在神志清楚的情况下,在跟我讲话,吗?” 怡姐却依旧只是一副疑疑惑惑的模样,晨晨无奈,只好再次点了点头:“嗯嗯,是啦,我确定,我发誓,我保证,说谎的话,让我再次莫名其妙消失不见,这总可以了吧?” “嗯嗯,好的,我相信你,我能看得出来,你的眼神里面,根本就不是在撒谎的样子,因为我太了解你了。可是,可是、、、我还是有一些一下子接受不了啊!这么说来,警察来了,我还得这样汇报给他们啊?那是不是又是一个全球性爆炸新闻呢?” “哦,不不,怡姐啊,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其余的,咱们慢慢商量一下再说吧,我现在才刚刚回来,可不想闹得风声很大炒作,我还想安安静静过日子再说呢!我还得先去看望我妈妈、、、” ,(未完待续。) 502 狗血剧 “哦。好的,我明白了晨晨,都随着你的意思,待咱们商量好了,其余的再慢慢说吧,我先不告诉警察这些状况。只是,还有后面的问题呢,那么,你先前哭哭啼啼念叨着的男子的名字,又是谁呢?莫不是,你穿越之后,谈恋爱了啊?” 怡姐看着晨晨,却又是满面的疑惑不解。 “啊?怡姐,你说我念叨谁的名字啊?是、、、宋逸吗?”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啊,我判断这,一准是个男子的名字,是吗?那么他又是谁呢?不会就是你的男朋友吧?” “这个、、、可以这么说吧,怡姐”,晨晨沉吟了一下,看着怡姐,还是点了点头:“其实,说的通俗易懂一点的话,他就是,真的宋徽宗赵佶,但因为我一开始认识他时,他就用了宋逸这个化名,所以,自始至终,我都是这么称呼他、、、” “啊?宋徽宗赵佶?宋逸?这可真是,真是好大的一个狗血剧啊!晨晨啊晨晨,说实话,若不是因为你亲口告诉我这些,我还真的不敢相信啊,这么曲折离奇的事情,居然是真的,你居然不但穿越了,还认识了宋徽宗,还跟他谈了恋爱,天哪天哪,晨晨,你说这要是你主演出来的一部电视剧,那是不是收视率爆棚呢?” “啊?怡姐,看看,你又想到哪里去了啊,我现在连目前的烦恼都没有解决,又哪里有心思考虑什么演戏不演戏的呢!你知道吗?其实我最后回来的时候,是以一个悲剧收场的,因为我和宋逸,是被押上了刑场,就在砍头的那一刻,天气就好像你说的那样,发生了一系列电闪雷鸣等等的变化,然后,我就觉得眼前一亮,之后就一片茫然了,再后来,我好像是在一股累死旋涡一般的环境中旋转着、不断地旋转着,转的头晕目眩的,然后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坚持,就松开了一直牢牢抓着的宋逸的手,同时,我就感觉到,他被那股旋流,给直接旋转走了,转眼间无影无踪,我也就彻底什么都不知道了、、、” “啊?晨晨啊,依你说的这个,我判断着,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时光隧道吧?你们难不成就是在进入时光隧道之后,又被鬼使神差般的分开了?天哪,不得了啊,这可是真正的超自然现象纪实片啊,晨晨啊,你说你就是不拍穿越剧,但凡去哪个电视台将这番经历讲出来,那也是分分钟收视率爆棚的事儿啊!还愁什么以后不能成为大明星呢?所以、、、” “怡姐,看看,你这是又扯远了啊!我想我目前首先要面对的情况是,必须去看望我妈妈,因为这么久没见她,别说她早已痛苦不堪了,就算是我,也一样、、、” 晨晨说到这里时,又有些难过的想要流泪。怡姐便点了点头:“是啊晨晨,你说的很对,咱们是应该首先去探望阿姨,只是,我觉得你目前面对的,怎么好像不止只有这些呢?你知道的,你这个案子是警察时时监管着的,所以,他们一旦知道你醒来,是不是立马就要找你做口供什么的,而后一系列的问题就来了,比如别人听说了之后、、、” “是啊怡姐,是有些麻烦,因为警察找我录口供什么的,肯定会立刻就进行,说不定还不止一次两次,所以耽误很多时间。但你说别人听说后?你的意思是,就那些狗仔粉丝什么的吗?这个咱们可以秘密进行吧。” “不是啊晨晨,我说的是另一桩,我刚才怎么都没有给你具体的讲清楚呢,你知道的,当年因为你的失踪,端木尊的昏迷,那位倒霉的导演,不但返还了所有的投资,并且还倾家荡产做了赔偿,再加上自此后名誉彻底被毁了,所以基本等于是将他送上了绝路,这些年以来,也是事业平平、再无起色可言。而那端木尊,自那时昏迷,一睡就是好几年啊,那端木家自然不肯放过摄制组,所以牵连了好多人啊。都跟着倒霉。但你这突然就又静悄悄好端端的回来了,你自己想想,若是这些人知道了消息,那是不是立马就要来堵着你,非要你给一个交代才算可以啊?” “是啊怡姐,你说的都是啊,我先前只顾着着急,怎么就连这些都没有考虑到呢,那么,依你之见,我们现在应该怎样才好呢?” “嗯、、、这样吧晨晨,你现在既然急着要去见阿姨,那咱们就走吧,只是,你确定自己身体没什么问题吧?可以行走方便吗?” “嗯,是啊怡姐,我确定,我觉得身体完全没有问题。” “那你就还是装出来一点有问题吧。就比如说,神情呆滞啊什么的,这样的话,我就跟医生说,你虽然人醒了,看上去也没什么大碍了,但就是神志依旧不清,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能得出结论。不如我带着你去见见你妈妈,也好多刺激刺激你的,让你今早恢复神志。你觉得呢?” “嗯嗯,好的,怡姐,你考虑的太好了,就先这样办吧,我按你想的这样做就好。”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于是怡姐就匆匆对晨晨说:“快点晨晨,做出点样子来吧,别让他们看出什么破绽。” “嗯,好。” 晨晨便立刻将面部表情弄得呆滞呆板了起来,目光定定的看着窗外,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一般。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江晨晨,怎么突然间就醒来了啊?” 推门进来的护士见状,立刻就惊讶的问了一声。怡姐便如此这般的对她说了一番,只说是一醒来就这样,叫她的名字也没有反应,怕是神志根本没有清醒。 “唉!那可不成,那得先通知医生,做个全面检查再说。” 于是便立刻通知了医生来,对着晨晨好一阵的检查,但结果依旧是,她一切都正常,除了神志思维。 “唉!不如这样吧医生,我想到一个法子、、、”(未完待续。) 503 探望 怡姐这时就对医生说道:“让我带她去看看她生病的母亲吧,一是因为她妈妈也确实需要见到自己的女儿,再一个,说不定她见到自己最亲的人之后,就会清醒过来也说不准呢。” 医生们经过一阵议论之后,觉得可行,于是就答应了怡姐的要求,就这样,怡姐带着晨晨离开了医院。 等出了医院之后,怡姐就立马驱车朝着精神病院驾驶而去。 却说晨晨此时的心情,真的是一种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悲伤的复杂感觉。她靠着车窗,呆呆的看着外面,几年不见,这个城市的变化,又早已是大的惊人,一路走过,很多原来很是熟悉的地方,都早已改变了面貌,再也不是原来的模样了,她突然间觉得,她自己,也像是一个初来乍到的过客一般,对这里有着深深的陌生之感。 “怡姐,你说,我都这么些年不在这里了,还对这里的一切能适应吗?为什么我突然变得好担忧呢?” 晨晨似乎有些自言自语般的问了怡姐一句,怡姐看了她一眼,却安慰她道:“别担心,这只是因为你刚刚回来时产生的一些陌生感而已,很快就会好了,因为你原本就是属于咱们这个时代的人,有我陪着你,自然很快就适应过来了。” “好的,可是、、、” 晨晨还想说些什么,但又似乎什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说,于是就欲言又止的再也没有说下去。 就这样一路再没有说其它,只是一直问了些关于母亲的状况,待到车子终于缓缓在精神病院大门外的停车场停下来时,看着远离城市、看上去似乎显得有些寂寞凋零的这座建筑,晨晨的眼泪,突然间就流了下来。 尤其是看见那些冰冷的栅栏围墙,还有里面隐约可见的一个个穿着白色病号服的身影、、、她真的有一些难过,妈妈辛苦将她养大,原本还指望着跟她享享清福,谁知到头来清福还没有享到,却被自己连累的给进了精神病院。 “走吧,晨晨,咱们去那边的病区,因为阿姨的病区不属于狂躁型的,所以在那边相对安静的病区。” 怡姐此时又轻声提醒了她一句,晨晨这才点累点头,跟着她继续往前走去。 待走过一段路之后,便到了另一个病区之中,确实如怡姐所说,这边除了环境条件什么的看上去要好很多之后,也显得较为的安静,偶尔见到三三两两的精神病人,也都只是要么机械性的在重复着什么动作,要么就呆呆的坐在一起,手里玩弄着什么小玩意儿,就好像幼儿园的小朋友那样。 “看,晨晨,阿姨在那边,她喜欢晒太阳,所以我想,这个时刻,她就应该在前面那张椅子上坐着,这是她的习惯,果不其然,正是这样。” 晨晨顺着怡姐的手势看过去,顿时就愣在了那里,再也忍不住眼眶中泪水打转转的感觉。 只见在前面一张椅子上,一个清瘦的身影,满头花白的头发,正呆呆的坐在那里,手里面不知拿着个什么小玩意,时而抬头盯着眼前一面墙壁,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些什么,又时而低下头去,久久的看着自己额双手,目光呆滞却又似乎满含着专注,就好像她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无法走近一般。 晨晨脚步很轻的走了过去,停留在她身后,想认真的观察一下,她到底在做什么,此时却就听到她嘴里面絮絮叨叨的,似乎一直在念叨着些什么,而她的手里,却拿着一个用青草编成的小花环。 “我每次来的时候,阿姨几乎都是在编这种花环,嘴里面也似乎一直在重复着念叨些什么,只可惜,我听得不是很懂。” 怡姐这时又轻轻在晨晨耳边说了一句,晨晨强忍着眼里的泪水,自言自语般的回应了一句:“小小女孩,编个花环,编个花环,送给妈妈,妈妈开心,亲亲女孩、、、这是我小时候经常念的儿歌,我妈妈她,原来还一直都记着啊!” “哦!我说呢,我还以为阿姨怎么会一直都这么喜欢用草编织花环呢,原来还是在想你啊!” 怡姐这才明白了过来感叹着说了一句。 “妈妈,妈、、、” 晨晨走过去,半蹲下来,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突然忍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 很明显的,妈妈顿了一下,似乎已经听到了她的话语,但左右瞅了一圈,却就又恢复到了那种目光呆滞的状态,继续念叨着自己心中牢记着的儿歌。 “妈妈,我是晨晨,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的晨晨回来了,妈妈,你看看我啊、、、” 江晨晨只好将妈妈的手拉了过来,好引导着母亲的目光看向她,但让她失望的是,妈妈的目光缓缓移动了过来,落在她的脸上,久久的瞅了好几分钟,期间似乎流漏出了一些不经意的光芒,但最终却还是被一片黯淡所替代,而后她便重新慢慢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而只是继续重复着自己的儿歌:“小小女孩,编个花环,送给妈妈,妈妈开心,亲亲女孩、、、” “妈妈,我是晨晨啊,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啊,妈妈,你看看我啊,我是晨晨、、、” 江晨晨的眼泪无法抑制的流淌个不停,只有在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这些年以来,到底亏欠了母亲多少,并不只是穿越走的这几年,而是很久之前,当她离开家、离开她身边的那一刻起,她这个做女儿的,就已经开始不称职,就已经开始给妈妈造成了各种的伤害,孤独、寂寞、焦虑、牵挂,还有很多很多复杂的东西、、、 “晨晨,你先别激动,我知道你很难过,但阿姨的病,只能慢慢来,急不得啊!你观察出来没有,刚才她看你的眼神,其实还是跟看别人是完全不同的,我跟她相处了这么久,从来都只是见到她空洞茫然的眼神,根本就没有任何光彩可言、、”(未完待续。) 504 狗仔围堵 “可就在刚才,我分明看到,阿姨看着你时,目光中是有神的!虽然她没有认出你,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她的病情一定会好转,并且一定会认出你来,重新像以前那样,和你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每天在家里期盼着你的回来、、、” 怡姐的话语让晨晨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但同时,她却又似乎从这些语言里看到了希望,是啊,为了让妈妈好转起来,她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坚持,不然的话,妈妈的希望又从哪里来? 于是,晨晨擦掉了眼泪,对怡姐点了点头:“是的,怡姐,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好好生活下去,等着妈妈好转起来的那一天。” “嗯,这就对了,来,咱们坐下来,一起陪阿姨说会话,说不定她虽然表现出来的是一副对一切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其实,她心里是都能听到的、、、” 于是,两人就这样陪着晨晨的妈妈,说了很多的话,坐了很久很久,直到要回医院的时间到了,这才恋恋不舍的将妈妈送到了病房,然后又一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 一路上依旧无语,大概是晨晨心情实在不太好,一路上都沉默着,一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怡姐也就没有再打搅她,谁遇上这样的事情,心情也一定不会那么好的。 没想到的是,刚刚走到医院门口,却就突然间被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狗仔给围堵住了,怡姐跟晨晨顿时有种傻眼的感觉。 “江晨晨小姐,江晨晨小姐,听说你已经醒过来了?你能给我们讲一下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吗?你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奇遇?” “江晨晨小姐,你先前失踪,真的是传说中那样,被外星人抓走了吗?你能不能给我们讲一下经过?” 那些狗仔们兴致勃勃的围堵在她俩身边,接连不断的抛过来各种问题,真让人有种不知如何应对的感觉。 好在怡姐本身个性比较强硬,又干经纪人数年,所以经验还是很足的,心中咒骂了一句“真该死,这帮人都到底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啊”,而后便就不管不顾的将晨晨护在了身后,扯着嗓子对那帮狗仔大声吼道:“都给我靠后一点好吗?是啊,我家艺人是清醒过来了,但她仅仅只是清醒了,睁开了眼睛而已!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她现在其实神志思维依旧没有回复,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根本无法应对,你们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围上来,吓坏了她,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啊?这、、、” 那些粉丝以及狗仔们一听,顿时就愣在了那里,似乎很是有些半信半疑,于是目光齐刷刷的集聚在晨晨身上,看得她真有些儿心里发虚的感觉,于是就赶忙低垂着头,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 “怎么?你们还不相信是吗?你们觉得,我有必要编造这样的谎言吗?有什么意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相互多一点理解好吗?你们这么关心晨晨,我知道,不管是不是她的粉丝,首先却也表名,其实你们都是对她感兴趣、喜欢她的,既然这样,那就请大家给她一点时间和个人空间!她现在真的还不适合面对大众,面对粉丝以及记者,等到了了合适的时候,我保证,我们一定会举行记者招待会,将一切真相公之于众,这样,你们满意了吗?” “这、、、” 又有几个相互对视了几眼,这才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但语气明显已经客气了许多:“只是,阿怡小姐,既然江晨晨小姐孩没有恢复,你又为何带着她出来随便走动呢?这似乎有点儿说不过去啊!” “这个嘛、、、” 怡姐稍微沉吟了一下,却立马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道:“你们知道的,这个其实都是病情需要,比如失去记忆的人、神志不清的病人,他们时常需要借助一些外力来得到帮助,促进恢复,明白了吗?也就是说,并不是只能打针吃药,才能让她的病情得到恢复,正是因为医生也到了无奈的地步,所以才建议,让我带她出去,找一点回忆什么的,比如去一个她曾经熟悉的地方什么的,你们这下都明白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怡小姐说的是有一定道理啊!” 那些狗仔跟粉丝们听闻,这才算是彻底相信了,于是相互交换了下眼神,这才缓缓的让出一条路来:“真不好意思,阿怡小姐,打搅到您跟江晨晨小姐了,只是我们也完全是出于好意,请你们理解。并且,希望晨晨小姐一旦好转之后,能尽快给我们一个真相,因为大家心里都惦记着这件事情,实在有点放不下的感觉。” “嗯嗯,好的,我明白了,我保证,一定会给大家一个真相。好了,现在我要带晨晨回病房了,谢谢大家,再见。” 就这样,怡姐拉着晨晨,匆匆走进了病区,嘴里很是热情的客气的回应着那些人,心里面却忍不住低声骂道:“真特么的无聊极了,给你们一个真相,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成天价没事可做,就知道当狗仔,最烦这帮人了,真是见了面就烦,但却又偏偏还不能得罪他们,在这个圈里混,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怡姐,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 晨晨此时似乎听到了怡姐的牢骚,于是悄悄问了她一句,怡姐却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唉!还能说什么啊,就是说,咱们好烦这些人,但却偏偏又离不开、不敢得罪这些人,因为有时候咱们还要靠人家炒作知名度,有时候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家,就等于一下子毁了自己一般。” “是啊,所以说,我也烦这个行业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不是真的热爱演戏,我早就想要退出了。” 晨晨又低低的说了一句,话音刚刚落下,便见病区那边突如其来,又冲过来一帮子粉丝狗仔什么的,(未完待续。) 505 端木少爷的粉 那什么都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的模样,还真有点儿吓人。 “怎么办啊怡姐?那些人,怎么又来了啊?居然还更加来了一大帮子?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晨晨顿时一阵惊愕,一边往怡姐身后躲,一边急匆匆的低声说了几句。 “嗯,别怕,真是不要脸皮了他们,这是非要把咱们逼到绝路,不给咱们活路的节奏吗?” 怡姐看上去十分气恼,鼻子里冷哼了一句“别怕,看我的,我还就不信了,连这帮龟孙子都对付不了”,于是早就已经拉开了一副气势汹汹的姿态,似乎即将开始一场恶战。 但令她们措手不及的却是,那帮人一直冲到她们跟前时,就在怡姐都差一点要先发制人开始动作之时,却就发现,他们居然直接就从她们身边冲了过去,而眼角的余光,都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们一般,直愣愣的就往着病室门口冲去了。 “啊?怡姐,这是个什么情况啊?看起来他们应该不是找咱们的吧?” 晨晨终于才算是松了口气,单见怡姐却似乎面带一些失望一般,叹了口气:“是啊,看上去,他们似乎并不是来找咱们的,莫不是,最近还有什么新闻会超越了咱们?比咱们风头更红吗?这还怪了。” 看着怡姐的模样,晨晨不由得哑然失笑,心底却有一些苦涩。是啊,怡姐此时的心情她自然能懂,她当然是既怕因为压根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被那些粉丝狗仔们一阵乱挖,一不留神说错了话,自然就毁了很多东西。但从另一方面来讲的话,怡姐的心里,肯定其实又是在盼望着这样的骚扰与打扰,因为她带着晨晨好几年了,但却一直都见不到她能红起来,怡姐早就有些着急了,虽然这些冒失者的打搅会让人很烦,但从另一方面来讲的话,却也说明晨晨的关注度开始很高,知名度高了,人自然也就跟着红了起来,作为艺人,这又未尝不是一件不幸中的万幸呢? 所以此时怡姐的心情,晨晨自然是非常清楚的,她在感谢她这么些年一心一意待自己的同时,却也有些感叹和无奈,因为这已经是个没有节操可言的时代,各种为了能红,而不计一切代价的炒作,好的、坏的、香的、臭的,反正不管怎样都好,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将自己炒红了,那么一切便万事大吉,什么无下限无节操的,根本就没有人去在意。 这时候,见那群人已经冲到了病室门口,一个护士慌忙出来阻拦道:“你们谁啊?这是要做什么?来这么一堆人,不怕影响病人休息吗?你们找谁?” “我们都是端木尊少爷的粉丝!我们知道他昏睡了这几年,今天早上终于清醒了过来,所以赶来见他一面,并且为之庆贺、、、” 那群人中一个领头的代表性的发表了言论,但却顿时将晨晨跟怡姐再次惊愕在了那里,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原来,他们居然是来找端木尊的?并且说,听说这位少爷今天早上也醒来了?并且,他居然也跟晨晨住在同一个病区? 真是太让人惊讶了啊,这世界上,每天的巧合还真是多的出奇! “哎哎,你们不能进去,病人才刚刚清醒,是不允许陌生人随便探视的,你们要明白医院的规则,所以、、、” 她俩还在愣神之际,就听到那名护士已经焦急的开始阻拦,但那群人却似乎有点儿拼命一般的不管不顾:“让我们进去吧,我们大老远的跑来,有好多人都是旷课旷工来的,我们就是为了见偶像一面,我们不会妨碍医院工作的额,等到见着了偶像,跟他说几句话,我们立马就走,我们、、、” “可医院真的有规定啊,你们真的不能进去,你们不可以进去、、、” 护士姐姐手忙脚乱的阻挡着,却还是有点儿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此时,却见病室门口突然推门出来了几个身穿黑衣、面色冰冷、戴着墨镜的黑衣人,他们一个个高昂着头,立时组成了一道人墙,堵在了病室门口,顿时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愣愣的站在了那里。 “哦。正好,谢谢你们了”,却见那护士姐姐此时倒是松了口气般,对着那几名黑衣人连说了几句谢谢,而后才转头对着一脸懵逼的粉丝说道:“大家不要怕,这些都是端木少爷家的保镖,他们一直在医院负责保护端木少爷的安全,所以,就算我不拦你们,你们其实也还是进不去的,因为端木少爷此时确实不适应随意见人,请大家回吧。” “可是,我们这样,不是白跑了一趟吗?端木少爷为什么这样啊?明知道我们做粉丝的,一心想要见他一面,想到他平安,才会心安,但他却不想见我们,真的好失望啊!” “不管,我反正今天就是为了端木少爷来的,见不着他,我就在这里等着,一直等,不回去!” 一些脑残粉开始不满起来,要么叹息要么固执要么发牢骚的,让晨晨跟怡姐看着,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还真是没想到啊,那端木尊,就这样吧,还收拢了这么多忠粉啊? “嗯,呆在这里等,也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少爷确实不适合现在见别人,所以,你们还是请回吧。当然了,因为知道大家一片心意,为了不让大家失望而归,少爷还是特意准备了一些小礼品什么的,我在这里送给大家,上面都有少爷的亲笔签名,所以,还请大家见谅吧。” 就在此时,却见为首的一个黑衣人,一字一顿的开口讲话了,那孤傲的不可一世的模样,看上去,还真有点像端木尊家的人,一副令人讨厌的自以为高贵模样。 晨晨看着,忍不住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嫉妒吗还是怎么回事?这端木尊也真是的,住在这里也就不多说了,居然还将这里当做他私人场地一般,给粉丝分什么礼物收买人心?(未完待续。) 506 星光灿烂 也就转眼之间,便见那些黑衣人已经分好了礼物给那些粉丝,便见他们兴高采烈的相互议论着,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了。 “唉!看样子,那礼物也是价值不菲啊!有钱就是任性。” 此时听的怡姐无奈的感叹了一声,两人相视对望一眼,这才慢慢向着病区走了进去。 走过长廊之后,远远看到,刚刚那些已经先一步进去的黑衣人们,正一字儿排开,在走廊尽头的一个病房门口站岗守卫着,那模样,不得不又让师师跟怡姐叹而观之。 没想到的是,刚刚走进病房里面,却就立马又愣住了,正在一个男人正殷勤而高兴的站在那里,一眼见到她们走了进来,立马就很是热情的迎上前来。 “哎呀呀,晨晨啊,我的晨晨啊,好久不见啊,听说你终于回来了?可真是想死我们这些老同事了啊!” 晨晨有些尴尬额伸出手去,与对方握在一起,面上的表情却是僵硬着,实在不知道该说些才好。 因为此时与她握手的男人,正是她之前的顶头上司、华彩娱乐公司的部门经理,那个精明而又刻薄的小男人。几年不见,他看上去变化并不大,只是比以前看着更加短小精悍了许多。 可不知道他此时光临,又有何干?并且,她还牢牢记着,她似乎还欠着公司的两百万,不去想歪路子红起来的,违约金?! “经理,谢谢你来看晨晨,只是她现在,还没有恢复好,所以根本不能与人进行正常的交流,所以、、、” 怡姐先一步急着向经理表达了意思,但却见那经理瞅了她一眼,再看看面前的晨晨,嘴角顿时浮现出一抹笑意:“哎,阿怡,你看看你,也忒把公司当外人了吧?晨晨的事情,无论怎样,咱们公司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她的每一个情况、每一个小细节,其实公司都是默默关注着的,她醒来这回事,我又怎么会不了解呢?当然了,知道你也替晨晨有着一定得考虑,这一点没错,但你也得看,是应该针对谁吗是不是?公司根本就是晨晨的娘家,有什么事情,公司自然是第一个知道的才对啊!有什么要商量的,也必然是你们跟自己的娘家一起才对啊!所以,这方面,阿怡啊,你可就见外了。” “啊?” 怡姐跟晨晨顿时被说的一个大张嘴,不知如何去做了。 说实话,她们还真的没有料到,这经理会来这么一招,居然将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暗暗的掌握在手心里?现在看来,先前那些狗仔跟莫名其妙泄露出去的风声,也就不是那么渺茫了。 更生气的自然还是怡姐,原来自从晨晨出事之后,公司便是各种的推卸责任,别说主动给予什么赔偿之类的了,居然还在怡姐找他们协商的时候,提到了江晨晨有可能是欠着公司两百万,所以设计逃跑,想要逃避债务,这样的谣言都摆上了台面。 “经理啊,你自己认真想想,晨晨这部戏是女一号,就算她打算跟公司解约,那么凭着片酬,她也完全可以付得起那些解约金,又何必有躲债这一说呢?晨晨是真的发生了一些未知的状况,还希望你们能尽到自己的责任,给予她的亲人一定得帮助与补偿。” 当时,怡姐无奈,就只好求情下话的好言相劝着,但好话说了一箩筐,经理却也代表公司,只愿意将原来给江晨晨租住的那套公寓楼继续留着,给她妈妈一个落脚点,其余的根本不愿意多谈,这位经理当时一口一声,说公司不再跟江晨晨计较200万的违约金都已经不错了,还哪里会有其他补偿可言? 怡姐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后无可奈何的离开了,然后自己独自一人去帮晨晨处理剩下的事情、、、 然而现在,这位经理却又突然冒了出来,说什么晨晨是公司的艺人,所以一切都应该有公司来帮着做主?一切都应该以公司为娘家来商讨?简直是越听越觉得好笑啊。 “经理,可你之前不是说,自此以后,江晨晨的一切都再与公司无关的吗?又怎么会、、、” 怡姐还想说些什么时,就被那经理一口给打断了:“哎,阿怡啊,你这话可就是说错了啊,晨晨就算是消失几年,只要她跟公司没有签署解约合同,那么,依照合同内容,她就依旧是属于公司的艺人,这是说到哪里都不能改变的事实,你说这节骨眼上的,公司又怎么能不守合约,随便跟她单方面解约呢你说是不?公司连她的公寓楼都一直给留着,就为了帮着照顾家属,以免后患,又怎么会说晨晨不是公司艺人呢?所以说,放心,目前这事儿虽然有点难缠,但有公司替,你们撑腰,所以一切都会很容易。并且,我相信,通过这次事件之后呢,晨晨的未来将是一片光明,能红起来、成为巨星,根本就不在话下!” “啊?可是,经理,你、、、” “好了,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既然我很了解晨晨的情况,那么,我们现在就坐下来,好好规划一些事情,其余的吧,都不是那么重要。” 怡姐跟晨晨顿时就哑口无言了,因为的确,依照公司合同规定的话,只要没有签署解约,那么,她江晨晨直到现在为止,就还是人家华彩的艺人啊!可这事儿听着,怎么就那么让人别扭呢?可明明心里别扭着,却又还是不得不听人家的,坐下来,再跟人家好好商讨,不然的话,万一人家此时再弄出个什么违约金之类的,她江晨晨还是一样根本赔不起的啊! “好吧,经理,您说,要商讨什么?” 江晨晨只好坐下来,看了怡姐一眼,见她正用眼神示意着她,于是只好心平气和的对那经理说道。 “嗯嗯,是这样的啊晨晨,因为你的情况特殊,所以这事儿还真就有点儿特殊性,所以还希望你不要多想啊!但却也正是因为这个特殊性,所以,你的前途,才有可能是一片星光灿烂!” !(未完待续。) 507 炒作 那经理的一番话语,说的晨晨和怡姐哑口无言,无法应对,但她们心里却也已经听得明白,他此时的意思,肯定是要拿这件事来大肆炒作。 晨晨自然非常不高兴,刚要开口直截了当说些什么,却就被怡姐率先给打断了:“那么,依照经理的意思?” “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这便坐下来好好商议一番,之后公司会出来一个非常合理有步骤的计划,然后你们只需跟着这个计划配合就好了。” “商议什么啊?怎么商议?” 晨晨再也忍不住了,就冷冷的问了一句。 “当然是你好好跟我说一说,你这一番失踪,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到底是不是出现了电视剧中的穿越情况啊?来来,我带了笔记本,你这就仔细给我口述一边,我统统记录下来,然后、、、” “可是,你们这样做,也得经过我本人的同意是不是啊?你都没有问我的意见,怎么就能随便决定什么用我的经历炒作的事情呢?我办不到。” 面对着晨晨冷淡不满的语气,经理却似乎是一脸的差异:“江晨晨,你看看你,你怎么能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呢?你难道不想红起来?你难道想要白白出200万的违约金,才觉得舒服?你自己可是认真仔细的想一想啊,就算你真能付得出这个钱,那也是东拼西凑借来的吧?而你呢?你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啊,你以为自己还是前些年的小姑娘时候吗?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随着自己任性下去?所以,江晨晨啊江晨晨,你还是醒醒吧你,公司这么些年,还能这么不离不弃的对待你,已经是你的造化和福分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我、、、” 晨晨再次被说的哑口无言,虽然一肚子的窝囊气,却又似乎实在找不到可以说出来的理由。 “来,听话,将你穿越后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我叙述一边,我记录一下,而后、、、” “经理啊,你又怎么能确定我就是穿越了呢?万一我只是为了躲债,所以故弄玄虚搞出了这么一场戏呢?你就这么自作主张,觉得合适吗?” 晨晨此时面对着经理的咄咄逼人,实在有些无奈又生气,于是干脆否认了自己穿越的事实,心下想看他还如何炒作。 却谁知她话一出口,经理果然就楞在了那里,似乎不大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但愣了几秒钟之后,立马就又点了点头,重新做了决定,语气里满是坚定:“嗯,即便是这样,可现在这个情况,你也不能随便对外说出这样的事实。也就是说,就算你根本就没有穿越,现在你也必须得配合着公司的计划,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穿越了,明白了吗?至于穿越之后的情景、、、嗯,这个嘛,完了后公司会根据计划,给你一个详细的剧本,你照着去配合就好了,但这段时间,千万要记着,不能在记者狗仔什么的面前露出马脚,只保持模棱两可的态度就好,不必承认自己是穿越了,也不能否认,就这样,先故意提高神秘度,吊吊他们胃口再说。” “啊?” 晨晨听闻,顿时又无语了,话说到这里,她又还能说些什么呢?反正人家的意思就是,你愿意也得跟我们一起炒,不愿意,你也还是得跟着一起炒,你没有什么权利可讲,就这样定了。 晨晨还想再说些什么时,怡姐就又用眼神制止了她。她明白,怡姐也是为了她好,其实就不是怡姐如何,让她自己来说的话,从心底讲,她也是无法付得起那些违约金的啊,况且妈妈还需要看病。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晨晨无奈额叹了口气,算是做了回答,也只能随人家便吧。 然后就只好耐着性子坐了下来,听那经理给她讲了一大堆这样那样的所谓逻辑和废话,但其实,她却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后来经理就满意的离去了,而后没多久,警察就来问口讯了,因为跟经理的约定,晨晨只好对警察实话实说,说自己当时在片场莫名其妙穿越了,而后又莫名其妙回来了,其中的缘由,自己也说不清楚。 “江晨晨,你可是得对自己所说的话语负责的啊!” 警察听闻,一脸的不可思议,生怕晨晨此时大脑出了问题,于是又让医生给她做一个全面检查。 但最后的检查结果是,她完全正常,没有任何问题。并且她自己也向警察保证,她所说的话语,完全属实,最后,警察也就无奈极了,只好没说什么走了。因为就算她的话语再怎么离奇,可当初这个案子的实际情况确实是摆在那里,确实是一点儿人为的线索都没有的啊!你还能说些什么呢? 警察刚刚出门,就被一大群狗仔又给围堵了起来,追问关于江晨晨穿越的事情。 警察自然不能随便说些什么,于是就匆忙支吾过去,但他们模棱两可的态度,就更加将这件事情炒热了起来,顿时,各种猜疑、好奇,就更加强烈了起来。 然后警察前脚刚走,后脚,公司就派人来,将江晨晨秘密出院了,这一下,又顿时给闻风而来的狗仔们扑了个空,于是,事情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关于江晨晨穿越后的各种版本纷纷而来,短时间便占领了各个娱乐新闻的头条,这件事情的火热程度,直接就盖过了所有的娱乐头条。江晨晨的知名度,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被家喻户晓,同时,各个电视台开始争相播出以前有晨晨参演的那些压根就没人注意过的电视剧,而此时,只要江晨晨的名字出现,人们都几乎是瞪着眼珠去追寻。 接下来,便又是一个不速之客找上门来,正是当年被江晨晨失踪案弄得倾家荡产的那位导演,他此时已经是跟华彩娱乐公司谈妥,要重新出面,来讲江晨晨的这段传奇经历拍为电视剧。(未完待续。) 508 剧本 “啊?这,不太好吧,我根本就没有准备好,况且,什么穿越不穿越的,连个实际的剧本都没有,又从哪里开始编造演起呢?我觉得不能同意。” 晨晨自然还是一味的拒绝,但那导演却也一点都不含糊:“江晨晨小姐啊,你可知道,当年因为你的失踪,我被以各种理由怀疑、谩骂、嘲笑,最终导致破产。你又知道,你当年的赔偿款,是谁出的吗?明明根本就没有依据判定为我的责任,可我却还是不得不处于道义,向你补偿了一笔费用。那也算不小的一笔钱啊,但你现在,却好端端的回来了,那么,我是否也应该申请有关部门,需要你将这笔款项退回给我呢?” 一听到那导演再次提到了钱的事情,晨晨就又无语了。因为无论怎样,这是她的软肋,别说她初来乍到的一切都需要重新开始,什么不需要钱的?生活、住宿、穿衣吃饭,反正哪哪都是需要钱才能行的通的,这里可不是那个远古的不一样啊,晨晨突然就开始有点怀念了起来,她想起在那里的,时候,就是冷宫里时的那段日月,只要能随随便便有个住处,只要人不懒惰,随随便便种一点小菜地、做点小手工什么的,都完全可以养活自己。 “晨晨小姐啊,你还在考虑什么呢?依我看来,这个事情,也真是你的造化和幸运啊!当然,我也指望着靠这次机遇翻身了。若不是因为我们之前先前的那些渊源纠葛,华彩公司,也不可能将这个创意交到我手里。所以,咱们还是抛开一切其余想法,认真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吧。” 那位导演还说了些什么,师师没有再听进去,她只是知道,自己现在似乎是已经身不由己了一般,有些事情,做也得去做,不想做,也还是需要她去配合着做。 那么好吧,既然无法选择,就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 晨晨的斗志就这样算是终于被激发了起来,她考虑了几天,终于还是决定用一个正面的态度去对待,不再就这么消极的应付过活。 “导演,剧本呢?可以让我先看一看吗?” “嗯,当然,现在刚好已经经过几遍修正确定出来了,我手里就有一份,来,你拿去好好研究一番吧。” 于是,导演就将一份剧本交到了她的手里,待拿回家看了几眼之后,晨晨却顿时就又惊愕的楞在了那里,感觉实在无语了。 因为也还真不知道是哪个奇才才创作出来的,居然将她那段经历完全的变了味,将她直接穿越到了一个未来的星球,而后在那里经历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历险与奇遇,而后为了一个伟大的事业——拯救地球,重新返回到了地球上来,反正是整个过程都充满了新奇与趣味,倒也真是一个充满幻想的好创意,但那,却根本就不是江晨晨自己,甚至跟她连一点边际都不沾。 江晨晨愣了好久,终于还是决定亲自再去一趟,问一问这是什么意思。 但当她将那剧本拿到手里问导演的时候,却见他只是无奈的摊了摊手:“晨晨啊,这个,你就不能怪我了哦,因为你本身没有什么经历,咱们只是为了炒作,才将穿越这个创意放大了起来,或者说,你原本是有经历的,但却压根就不想告诉我们,所以,你觉得能怎样呢?所谓的计划,也就只能是方方面面的包装盒设计了,这个剧本,咱们已经是请了专业人士来写的,可以说,无论是从专业水准,还是任何一方面来讲的话,都完全是超乎想象和出类拔萃的,所以,你大可以不必为此费神,只好好的考虑你该如何投入的去演就好了。” 导演还想说些什么,晨晨却就无心再听下去了:“行了,导演,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理解公司与团队为之付出的努力与操劳,但我要么不做,既然要做了,那就想要把它做好,而不是凑合。所以,我还是决定,以我自己的真实经历与感受为准,这个剧本,还是放弃吧。” “啊?江晨晨,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有经历?也就是说,你先前只是没有告诉我们实情罢了,但现在,你想通了,所以也决定将一切都说出来?” “嗯,是的,可以这么说吧。只是、、、” 晨晨看着导演惊讶的目光,终于还是迟疑了一下,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是啊,我先前觉得我的经历有很多珍贵的东西,所以除了我自己,这一生也不一定想要分享给别人。但现在,我还是想通了,既然大家对这件事情这么关心这么痴迷,既然我无可奈何、别无选择,必须要去做这件事情,那么,我便不希望它是凑凑合合的、不符合我的心意的。”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晨晨,你要是早一些想通,这一切不是就变得更加顺利了吗?” 导演自然很是高兴,于是跟晨晨沟通之后,立刻就派出了一位很有知名度的责编,专门去负责写出晨晨这个剧本,当然是有晨晨将故事经历口述出来,讲给他听,而后有他写出来,再交给晨晨过目。 然后就这样过去了几天,晨晨就一直是跟那个责编在忙着写剧本这件事情,由于公司的计划中,在没有公司具体安排什么活动的时间内,她都必须得选择隐身和悄无声息,以免被媒体拍到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更主要是怕频频亮相,会很快失去了那种神秘的氛围,所以晨晨现在,大多数时间,基本等同于被雪藏了起来,只悄悄过自己的生活。 但这样写了几天之后,尽管她觉得自己已是费尽心思的去表达、去描述给他听,那编辑也听得很是认真仔细,但当他将写好的一章拿给她看时,却还是让她有种大跌眼镜的茫然之感,因为感觉明明白白摆在那里,那编辑的剧本写的也确实很好,很是精彩,非同一般,但那,却也依旧不是她江晨晨而已。(未完待续。) 509 理想 于是,经过再三考虑之后,晨晨终于还是决定,有她亲自来将这段经历描写出来,写成一个剧本,为了这次合作的成功,当然,更是为了纪念她那一段过去,还有,那段让她深藏于内心深处、有点不敢触碰的爱情。 导演与团队当然求之不得,很高兴的就答应了下来,于是,接下来就只有晨晨自己,关起门来,好好的创作了。她原本出门走动的时间就少,此时更是除了每天去探望妈妈的时间,其余的时间几乎全都在自己房间内度过。 一开始写时,自然还是有点难度,因为虽然是亲身经历,但她毕竟没有亲自搞过创作,所以写起来,还是稍微得费一些周折去下笔,考虑的时间也比较多一些。 但接下来,当晨晨试过用几种方式之后,最终还是决定用口述的方式,将这段经历描写出来之后,一切就开始变得顺利和得心应手多了。 因为这样基本就等同于她将过去的事情,重新回忆整理了一边而已,该是怎样就是怎样,没有刻意的描写,也不用过多的语言修饰,一切都是原本的那样顺其自然娓娓道来而已。 所以几乎没有费多少时间,剧本的前几集就已经写了出来,而此时的导演和团队拿过去看了之后,也都是大为感叹,都说基本没有什么需要修复的地方,就这么定下来了。 于是,晨晨就继续忙着写后面的剧本,而导演那边,却带领着团队,开始火速敲定关于演员的问题,当然,晨晨只是忙她自己的,并不去过多过问这些。 这天又是写了个腰酸背痛,还别说,如果只是口述,似乎回忆也并不太多,因为很多小细节都会被忽略而过,当然了,就算一点点叙述出来,听得人,也不见得都能理解和明白。但用笔来回忆,却就完全不一样了,晨晨真心觉得,几乎每一个小细节、小点滴,此时都似乎像是放映一般,在她的脑海中重新一幕幕闪过,都有种历历在目的感觉。 是啊,那样一段珍贵的回忆,那样一段稀奇古怪、但却又实在是真实发生的经历,她又有什么理由,就那样将它埋藏于心底呢?用笔记录下来,不是更好吗?把它拍成一部精彩的电视剧,又有什么不好呢?江晨晨越写越觉得,似乎已经不再后悔于当初的这个决定,所以也想一切都用心的去做。 “晨晨啊,明天,你可能得暂且休息一下啦,因为公司明天为你安排了活动,是一个电视采访节目,所以还得需要你亲自去应付一下。” 晨晨正在那里发?楞的时候,怡姐却已经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些便当盒,晨晨知道,那是她为她买的晚餐。 “是吗怡姐?不是说不让随便参加什么活动的吗?又怎么会参加电视节目?” 晨晨似乎略微有点意外,但却也只是随意向怡姐问了几句。 “哦,这个嘛,是公司的决定,大概是觉得这次活动很有意义吧。对于后期工作很有帮助和铺垫作用,所以才这么决定的。不然的话,如果只是一味的隐藏,时间久了,怕是就适得其反了也不一定啊。” “哦,明白怡姐。反正我现在也是拿好了心态,觉得一切要做就做到无憾、做到最好吧,所以既然安排了,那咱们就好好去做就是了。” “嗯嗯,是啊,晨晨,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很有上进心的女孩子,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消沉下去。好好做哦,怡姐跟着你,也算是这么些年就这么耗过来了,以前我总觉得吧,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好运也会转到咱们这边来的。现在呢,我依旧还是这个想法,但不是靠运气什么的,只是因为我觉得,你的努力与付出,总会得到好的回报,所以我想,这一次一定会大火起来的,我就等着以后伺候我的大明星江晨晨吧!” “怡姐,看你说的,不过好吧,那我就为了完成你的梦想,更加百分百的去努力吧!” 晨晨此时嘴里说的,倒也依旧是心里想的真心话而已,说实话,经历了这么一场之后,她已经并不在乎什么火不火的事情了,她只是想要好好的生活,好好过完自己的人生,用心的去做好每一件事情,无论这件事情最后带来的效果是什么,她都会用心的、努力的去做就好。 当然了,能为很多人完成梦想的话,那也是再好不过的了。比如怡姐,她一直以来的理想,便就是可以捧红一个艺人,做一个真正的明星的经纪人,且不说赚大钱什么的,只要是想到那种经常陪伴着她的艺人,闪耀在镁光灯之下的场景,就足以让她感觉到幸福和激动的了。 比如说那位导演,人家原本也是知名度不低的,原本也可以在他自己的领域干出一番事业来的,却没想到,因为那场变故,搞得人家自此后身败名裂。所以,他此时的理想,自然是想着靠这次机遇好好翻盘转运,能让事业重新风生水起起来。那么,如果因为晨晨努力的配合,真的可以让他如愿以偿的话,也算是她偿还了一种人情吧,毕竟在她不在的那些日子里,怡姐用来照顾妈妈的费用,都还是从人家那里所得。 然后再就是公司。说实话吧,但从某一方面来讲的话,提到公司,她并无感,因为毕竟经历先前那些事情,他们却依旧口口声声拿违约金这件事来胁迫。但想开一点呢,人家也毕竟得需要自己的利益和立场所在,再想起自己那些年,一直就那么不温不火的混着日子,公司虽然态度苛责,但却也并没有主动将她抛弃,而是想尽各种办法去想要将她捧红,只不过是她自己太不配合,太有些不能将就而已,所以才没有后文。如果因为这件事情,真的可以让他们增添了光彩,顺便增加了知名度与经济效益的话,那么,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未完待续。) 510 做节目 “怡姐,好吧,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那明天,咱们如期参加活动就是了。” 于是,晨晨终于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对怡姐说道。 怡姐自然很高兴,立刻就点头应道:“是啊,当然很有必要,你能重新振作起来,我真的好高兴,说实话,其实跟了你这么些年,你最终能够红起来,比我再另外去在其它哪个艺人身上下一番功夫,要重要的多。” 她这话倒真是真实的,晨晨听着,自然也很是感动,因为事实确实是这样,若没有怡姐的不离不弃,她此时就算是重新穿了回来,但可能也只是一片混乱,什么都没有头绪而已。 “怡姐,其实,真的好感激你,一直想说声谢谢,却没有机会,就让我今天对你说吧。” 晨晨顿了顿,终于还是满含真诚的,向怡姐说出了心里的感激,怡姐听闻,很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却又大大咧咧的摇了摇头:“其实,说实话,晨晨啊,你心里有这个想法对于我来讲的话,就已经足够了,其余的话,咱们不必说太多。” “嗯嗯,是啊,怡姐是对我最好的人。” 晨晨跟怡姐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就见怡姐已经风风火火的闪了进来,跟几年前的那些个日子一样,一进门,手里就已经拎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什么衣服啊,鞋子,化妆品的,反正是觉得晨晨缺什么,她就已经稳稳妥妥的给她拿来了什么。 “来吧,晨晨。今儿个给我好好打扮一番,等下咱们就要去电视台录制那个节目,你可一定给我听好了,把精气神都给我拿出来哦,千万别搞砸了。” 怡姐像个领导一般站在床头对着晨晨发话,却又像是个老管家一般,忙忙叨叨的又是弄这个,又是弄那个,直接把个晨晨伺候的如同公主一般。 等到彻底的鼓捣好了,晨晨这才站在怡姐面前,调皮的问她:“怡姐,你看看我,怎么样啊?还满意吗?” 这一次,算是晨晨穿回来后的第一次正式打扮,只见此时的她,身穿一件淡紫色的长裙,依旧是披肩长发,脖子里简单的装饰了一圈珍珠项链,却看上去典雅而精致,承托的面孔白皙而娇嫩,一点也不像是三十多岁的人,反而跟她以前的年龄很是相符,怎么看怎么像是才二十来岁。 “晨晨啊,我怎么怎么看,怎么觉得你这几年,根本就是被时光冻龄了啊!原本就是觉得会显得太年轻,所以才特意挑了一些成熟的衣着来,谁知,就算这样打扮出来,却也依旧是年轻的不行啊!” 怡姐将她认认真真打量了一番之后,还是忍不住感叹的说道,晨晨听闻,不解的问道:“怡姐,你的意思是,这件不太合适吗?还是?” “哎呀呀,我的晨晨啊,怡姐哪里是说不合适啊,是在说真的太合适了啊!此时你看上去正是不多不少刚刚好啊,轻熟女的模样,气质端庄而又典雅,典雅中又隐隐透漏着一些单纯气息,真是让人看一眼都有种天仙下凡的感觉啊!所以说,我的艺人啊,晨晨,这一次,我想你是不红都不行了啊!” “啊?怡姐,看看你,又开始胡乱吹嘘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吧?好了啦,咱们就不说太多了,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该忙什么忙什么吧!” 晨晨见状,只好故意取笑了怡姐几句,怡姐这才吐了吐舌头,急忙点了点头:“嗯嗯,是啊,虽说现在时间还早,但咱们还有其他的事情,所以是该出门了。” “啊?还有其他事情吗怡姐?还有什么事儿呢?” “这个嘛,你就不要着急了,尽管跟我走吧。出了门你就知道啦!” 等到怡姐开着车子载着晨晨从停车场出来之后,晨晨这才发现,她居然直接了当就往着医院的地方开了过去。 “咦,怡姐,你这是要陪我去看妈妈呢,还是不小心走错了啊?” 晨晨不解,就只好对她询问了一句,怡姐这才笑着答道:“当然不会是我走错了晨晨啊,咱们这是要去接阿姨一起啊!” “啊?接妈妈一起?你确定吗怡姐?公司和节目方,会同意吗?我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晨晨听闻,虽然很是惊喜,但却还是未免有着一些担忧,就毫不保留的开口问怡姐。 “这个嘛,我早都沟通好了的,你就放心好了,况且阿姨的病只是神志思维有障碍,并不会影响什么,所以他们都没有什么好反对的。最主要的是,我知道,在你心里,其实阿姨的病才是第一位的,所以,我们更是应该抓紧一切的机会,能让阿姨病情恢复起来才好啊!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你想想啊,以前的时候,阿姨是有多盼望你的事业能有点起色,并且能在电视访谈节目中看到你呢,你说是不是啊?现在好不容易真的等来了这样的机会,又为何不让她在现场看到呢?” 晨晨听闻,真的很是为怡姐的细心而感动,说实话,她这个亲身女儿,虽然一直在讲将妈妈的病放在首位,却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法子,想想大概也跟她并没有太将这些访谈节目放在心上的缘故有关吧,但现在既然怡姐帮她做到了,那也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所以,晨晨便急忙点了点头:“好的,我明白了,真的太感谢你了怡姐,我一定会认真表现,好让妈妈能看到我的最佳状态。” 于是,两人便满含着希望,高高兴兴的去医院将妈妈接了出来,然后再高高兴兴的驱车,往着电视台方向走了过去。 路上,晨晨一直陪在妈妈身旁,不停的对她重复:“妈妈,我是晨晨啊,你知道吗?现在咱们要去电视台啦,因为你的晨晨要上一个访谈节目了,这个节目很重要,可能我以后就会红起来啦!等到我红了之后呢,我就买一套大房子,然后将你从医院接出来,咱们再也不用住那种地方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未完待续。) 511 故事 “咱们以后就住在大房子里面,然后晨晨天天陪着你,给你做好吃的饭菜,陪你看电视,给你讲故事听、、、反正就是,你喜欢什么,晨晨都会陪着你做什么,你听懂了吗妈妈?我以后都不会让你再孤单了,以后都会让你过的幸幸福福的,你这一生,为我吃的苦太多,所以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受苦了、、、” 晨晨就这样一路一直在跟妈妈絮絮叨叨着,听上去都只是一个女儿最普通的家常话,但怡姐听着,心里却也很不是滋味,是那么的感动。 妈妈虽然没有听懂,但她却再也不似先前那般只只目光呆滞的停留在某一个地方,而是自从见到晨晨以后,每次跟她们相处的时间,她都总会有那么几次,一不留神,就将目光停留在晨晨脸上,没有内容,只是久久的、呆呆的注视,但却停留的时间那样长,长到根本不愿意移开自己的目光。 所以晨晨跟怡姐的感觉一样,总觉得,妈妈的心里,也许是清楚的,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罢了。 然后转眼间就到了目的地,到了之后,晨晨自然是要去配合着一些节目前期的准备工作,而照顾妈妈的责任,自然是落在了怡姐身上,但她却一点怨言也没有,只是笑着向晨晨叮嘱:“去吧宝贝,你可一定给我好好准备哦,别让我跟阿姨失望就好。至于阿姨的事情,放心好了,怡姐我肯定将她照顾的好好的,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嗯,我明白的怡姐,我一定会好好工作,妈妈就把交给你了。” 晨晨虽然很是不舍得妈妈,但却也是很放心的就离去了,因为有怡姐在,而她要忙的事情,却也是没办法推卸的。 等到好一阵前期准备之后,终于,节目直播的时间到了,虽然已经做了很多准备,并且自己的心心理也相对稳定,但就在临上台时,晨晨却还是未免有一些紧张,大概是因为时间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直播场面吧。 但当她心怀忐忑的走上台,颇为紧张的落座后,眼睛的余光一下子看到坐在观众席最前排、最中央的妈妈和怡姐时,心情却顿时就沉着平静了下来,只见妈妈此时正安静的坐在那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台上,似乎是看懂了什么走神了,又似乎太专注于一件事情,以至于都有种忘我的境界一般,反正是跟平日里那种双眼空洞无神的模样大不一样,这顿时让晨晨很是激动心安,就好像突然间被打了一剂强心针一般。 是的,妈妈就在台下注视着她,在给她加油助威,在等待着她的直播,在观看她的精彩,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表现,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想到这里,晨晨的心里顿时就放松了下来,她轻轻松了口气,嘴角微微挂上了一抹笑意,开始正式进入到了状态中来。 “江晨晨小姐,你好,第一次采访你,你看上去还真的好年轻好漂亮啊!” 主持人在一番简单的开场白之后,就面向晨晨,做了一番简短的自我介绍,而后便如此这般的赞美了她。 晨晨听闻,只是不卑不亢、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也很感谢你们节目组,能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全场顿时一阵热烈的掌声,看得出来,晨晨最近还是知名度很高很受欢迎的。 于是,主持人就又简单的总结了下事情的经过,于是又转头来问晨晨:“江晨晨小姐,听说,你先前经历了一些颇为传奇的经历?能否给我们在现场讲一讲呢?” “嗯,这个嘛,其实是各有感受吧,比如相信穿越的人,可能会觉得我是穿越了,相信重生的人们,可能会觉得我是重生了,相信EFO的人们,可能会觉得我可能是去了外星球旅行了一场,但若是相信睡美人说的,可能会觉得我其实只是做了一场梦,这个梦中有快乐也有悲伤,有曲折离奇也有悲欢离合,总之是它是一场很精彩的经历,也是亲身体验,你若只是要让我讲出来,可能会体会不到其中的细节与感动,所以,不如就还是等待着,咱们后期的电视剧上映吧,那里会以我个人的亲身经历,来为你讲述一个传奇的故事、、、” 这一段台词,自然也是公司事先为她设计好的,所以才回答的听上去云里雾里但却又似乎已经点名了重点,当然了,最后的最后,最关键的还是为他们的电视剧做一个宣传,所以,一切皆以公关为主。 晨晨一开始自然不同意这样的做法的,但她认真看了看这些台词,细细想来,却似乎都很有道理,因为对于这样一段传奇经历的回应,真的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人既抱着怀疑的态度,却又很是好奇,所以你一口确定了,他们可能会不相信,反而说你们炒作,但若是直接否定了,却又不符合实际状况,并且也就让整件事完全没有了神秘色彩,所以,这样看似迷茫而笼统的说法,其实却是很有含义和内容。 果不其然,当她的话语结束之后,顿时,全场就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让她顿时又松了口气,看起来,这番话语的实际效应,也还真的不错。 “那么,江晨晨小姐,听说,你此前,也就是没有发生那段传奇经历之前,其实有一段混的并不太理想的人生,但你却一直咬牙坚持着,你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吗?因为这,也许会是一个很励志的故事。” “啊?” 那主持人此时又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晨晨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让台下的怡姐大吃一惊,忍不住低声嘀咕道:“这又是闹什么啊?这公司给的谈话内容上,明明就没有要提问这些啊?这主持人干嘛随意更改多加问题呢?真是岂有此理!居然提起什么以前不太理想的人生?不是故意刁难我们晨晨、暗示她以前混的不好,只相当于个跑龙套的小角色吗?还居然让她分享什么励志故事,还真是让人生气!”(未完待续。) 512 机会 就在怡姐很有些恼火、以为晨晨这下肯定很是尴尬的时候,却就见她已经淡然的笑了笑,而后开口讲话了:“是啊,说实话,还真的是一段十分不理想的经历,若不是你今天提起,我自己都感觉好遥远了,那时候啊,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嘴里成天喊着什么伟大的梦想、理想,但其实却任性固执的很,一点苦一点委屈也不想受,所以,没少吃亏,也没少摔跤,更没少碰壁、、、” 随着轻松却又带一些诙谐的语气,晨晨居然很容易的就将大家带入到了一个回忆的场景之中,那里面没有什么华丽的修饰,也没有什么充满励志的奋斗故事,有的只是一个最最普通、不愿意向现实低头、被生活折腾的时常有些精疲力尽、但却又总是保持着自己率真乐观的个性,执着着非要坚持做自己的任性屌丝女孩。 晨晨完全没有做任何的语言修饰,也没有丝毫的保留,只是像叙述一个故事一般,将自己的那段过去,详细而颇为有趣的描述出来,她随着自己的讲述,也深深的陷入到了回忆之中,就好像将过去的自己重温了一边一样。而在场其它人听着,却也像是看了一部有关于回忆的纪实片一般,普通、真实、却又感人。 于是,在怡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已经响了起来,并且随着这阵掌声,观众席上齐声欢呼的喊起来:“江晨晨、江晨晨、我们永远支持你!” 晨晨就是在这样一种颇为感人的氛围中,从自己的回忆中清醒了过来,此时的她面对着台下一张张热情而真诚的脸庞,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感觉。 可更让她感觉温暖和惊喜的却是,就在她的目光特意从妈妈脸上扫过之时,却见她居然也刚刚好看向了自己,四目对视,她的目光中似乎颇含着许多的温暖和关怀,一点也没有之前那种空洞感与茫然无措。 “怡姐,妈妈,我妈妈她,她好像在看我,我妈妈、、、” 晨晨突然间就再也按耐不住了,一下子从台上站了起来,几乎将此时正在直播的事情直接丢到了脑后,不管不顾的就朝着台下的观众席走了过去,直接把主持人跟所有观众们都弄了个一头雾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她。 “哎哎,江晨晨小姐,不好意思,我们现在是节目正在进行中,真不好意思,你是不是突然间有些走神了?还希望你能返回来,我们继续、、、” 愣了几秒钟之后,主持人终于还是急忙走上前来想要拉住晨晨,因为这样的时刻如果她不出来打圆场,简直就是砸了今天直播节目的锅,这个责任,她可是负不起的啊! 可没想到的是,她的阻止根本就无济于事,江晨晨只是顺手拨开了她的胳膊,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有点突发状况,只好不录了,真是抱歉。” 而后就依旧是不管不顾的走向了前排,一把将中间坐着的一位老妇人的手捧了起来。 “妈妈,妈妈,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啊?我是晨晨,妈妈,你是不是认得我了啊?你看着我啊,我是你的晨晨,刚才,你是不是听到大家都在喊我的名字?所以你突然想起来了啊?” 此时的晨晨却蹲在妈妈面前,双手紧紧握着妈妈的手,将那双手捧着抚在自己的脸颊上,语气低低的不断的对妈妈提示着些过去的小事,整个身心似乎都早已投入到了只有她跟妈妈的回忆之中。 “晨晨、晨晨啊,你还是得注意点形象,这是在直播,你不管怎样,先把这个节目凑合完成再说啊,可不要这一次又因为一点疏忽搞砸锅了啊!咱们可是再输不起了,阿姨的病,也是不允许咱们再输的。” 怡姐此时自然看的很是焦急,只好在旁边提醒催促着晨晨,但又不好大声却说,那副焦急而又尴尬的情景,还真是让人难受的厉害。 但主持人却在此时已经注意到了怡姐的态度,她走上前来,轻轻拉了拉怡姐,而后冲她悄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打扰晨晨,怡姐自然不解但又不好意思多问,只好无奈的站在一边,看来是福是祸,也就唯有继续听天有命了,这可是公司特意为晨晨这次复出安排的一个机遇啊,可晨晨却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就又尽管随着自己的性子,这么着就把节目给弄砸锅了,怡姐此时都有点后悔,当初干什么要非把她妈妈接过来呢?原本还以为这样会让她安心,可以更好的完成节目,可现在却、、、 怡姐这边走着神呢,那边的晨晨,却一点也没有放弃的意思,见妈妈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目光却是一直停留在她脸上,不肯移开,这就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她觉得,此时若是把握好机会,妈妈一定会被唤醒过来,因为她的目光骗不了她,她一定能听得懂她说话。 所以,晨晨此时心里唯一想到的,就是不能放弃,不管此时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都不如能让妈妈清醒过来来的重要。上次去探视时,医生就提醒过她,在病人恢复的阶段,要十分注意他们的情绪变化,有时候可能只差一步,他们就要被唤醒了过来,但若是错过了,可能就不会有下一次这样的机会出现。 所以,那次之后,晨晨几乎是每天都去陪妈妈很久,特别注意观察她的情绪变化,也一直在寻找医生所说的那个机会出现。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机会,居然会刚刚好出现在今天,虽然对于她的事业来讲的话,可能并不一定出现的恰到好处,但这些却根本就不重要,只要妈妈能醒过来,让她放弃一切她都愿意,所以她自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能会是可以唤醒妈妈的机会。 “妈妈,你听懂我说话了吗?我是晨晨啊,你的女儿晨晨,还记得小时候吗?有一次、、、”(未完待续。) 513 唤醒 晨晨此时已经完全投入到回忆之中去了,但在那些小时候的回忆里,却只有她跟妈妈两个人,那是关于她们母女二人的回忆,她从未对人提起,也没有理由去提起过,所以,她自始至终都将它们当做是最珍贵的珍藏,当做她生命中最宝贵的拥有与财富。 可是现在,为了能够刺激妈妈,为了能打动妈妈,让她听明白自己的话语,她将这些珍惜着的点滴,一点一滴,缓缓的讲述了出来,就连她自己都感觉惊讶,虽然她现在已经三十多岁,虽然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可是,有关儿时的所有回忆,居然都还依旧是那样的清晰,她记得一清二楚,就连任何一个小细节都没有模糊,一切都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一样,琐碎而又令人感动不已、、、 “导播,请将镜头拉近一些、、、” 晨晨只是投入在和妈妈的回忆之中,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此时的主持人,居然灵机一动,并没有将此时的节目直接结束,却是悄悄做了提示,让节目依旧在正常进行中。只不过没有任何的旁白词,也没有什么特意的说明,这一场原本是江晨晨专访的节目,就变成了她与母亲的亲情专场,但奇怪的却是,一切又是那样的顺其自然,一点也没有矫揉造作的成分在内,所以,观众接受的也是那么自然而随意,几乎不用什么解释说明,大家的眼神、心脏,就都被这最朴实普通,却也最真挚感人的场景给打动了、、、 “妈妈,还记得吗?小的时候,我最爱唱的那首儿歌?每次我耍脾气时,都会故意闹腾,其实就是希望你唱这首歌给我听,然后还真是神奇,每次你似乎都秒懂我的心思,然后你一开口唱,我的心情都马上转好了,然后就跟着你一起唱,再后来,我就常常会破涕为笑了、、、” “妈妈,你现在再唱给我听好不好?哦,对了,花环呢?你一直拿着的花环呢?那就是我最喜欢的东西啊!那在我童年的记忆之中,可是比任何玩具都来的珍贵,无论别的小朋友有什么,就算我羡慕一阵子后,还是会看着手里你给我编的花环倍感满足的,妈妈,花环呢?” 晨晨此时的话语引起了怡姐的注意,事到如今,虽然不知道后果是怎样的,但她却也被她们母女间的这种亲情感动的鼻子酸酸的,所以,她便不想再管太多了,就悄悄走了过去,想要低头帮晨晨寻找刚才阿姨都一直拿在手里的小花环。是不是她不留神掉在地上了呢? 可奇迹却就是在怡姐低头去寻找的时候发生的。就在她刚刚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突然就看到,江晨晨的妈妈,居然在盯着晨晨很久之后,缓缓的动了动右臂,而后,从胸前的衣领里,慢慢的掏出来一件小玩意。 当怡姐和大家都屏住呼吸去看的时候,她们就惊讶的发现,是的,没有错,一点也没有错,因为在阿姨的手里,紧紧捏着的,正是那个用花草编织的、小小的、已经有些干枯了的小花环。 “妈妈,您醒了?真的记起来了吗?” 此时最激动到一塌糊涂的,当然还是晨晨了,当她亲眼盯着妈妈动作缓慢的将那个小花环呈现在她面前时,那样的感觉,那种浑身都激动到战栗的感觉,真的是用语言无法形容。 “妈妈,我、、、小小女孩,编个花环,送给妈妈,妈妈开心,亲亲女孩、、、” 此时的晨晨嘴唇缓缓动了动,终于还是音色颤抖着,一字一顿的,唱起了那首儿歌,那首她在儿时最喜欢唱的儿歌,那首妈妈最喜欢听她唱的儿歌,那首在她们记忆中最重要的儿歌。 但突然间,像是预料之中,却又似乎实在出乎意料的,在她唱了几句之后,另一个略显沧桑而低沉的声音,却也慢慢的配合着她,混合在她的声音之中,开始跟她合唱了起来。 江晨晨的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是的,是妈妈,那个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些发音时含糊不清的声音,它正是从妈妈嘴里发出来的,只见此时的妈妈,嘴唇略显干裂,面容枯槁而憔悴,但随着她吐出的那些字句,她的目光中,却分明充满了许多湿润与温暖的东西,那不光是泪水,还有感情,那是真实的感情流露,在场所有人都看的明白,那是一个母亲,唯有面对自己的孩子时,才会流露出的灿烂动人的光芒。 “小小女孩,编个花环,送给妈妈,妈妈开心,亲亲女孩、、、、” 这首动人的儿歌久久的回响在直播大厅内,先是晨晨一个人在唱,而后变成了她跟妈妈两人,再然后,变成了在场所有的人、、、他们中有的真的熟悉这首儿歌,就配合着调子一起去唱,但有的根本就不会,却也不想舍弃了参与这动人的时刻,所以就算是你跑调,也还是满怀感情的去将它唱的动人、、、 “妈妈,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啊、、、” “晨晨、、、我的女儿、、、” 当那首儿歌终于唱完了的时候,随着全场又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晨晨扑进妈妈的怀里,和母亲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妈妈的眼泪清洗了她原本干枯空洞的眼睛,让她眼里的光芒开始变得光泽动人了起来,那眼泪滴落在晨晨的额头,像是一阵滋润的细雨一般,让晨晨感觉到舒适而又心安,真的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有多久,她都找不到这样踏实而温暖的感觉了啊! “晨晨,你这么久,这是去了哪里啊?” 许久之后,妈妈终于动了动嘴唇,一字一句的问了女儿一句。 晨晨便仰起头来,冲妈妈调皮的一笑:“妈妈,这是一个很长很精彩的故事,都怪我太调皮了,玩耍时迷了路,所以才把自己弄丢了,这不,我这不是找到了回家的路吗?其他的,我慢慢再告诉你好不好?” “嗯,好的,只要你平安回来,其余一切都无所谓。”(未完待续。) 514 开拍 “怎么回事啊?不是说节目搞砸了吗?怎么的却突然间收视率突飞猛进到往日的好几倍?” 此时的后台,一名工作人员慌慌张张满脸诧异的跑了进来,低声询问着另一位工作人员。 那位工作人员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指了指前台,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那位工作人员见状,目光就也随着看了过去,却见此时的场内,早已被一阵阵掌声和欢呼声包围、、、 就这样,江晨晨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如其来的红了起来,当然,这一次并不只因为人们对于她经历的新奇,更多的是因为那档节目上,她以真实不做作的母女之情,唤醒了人们心底那种对于亲情的渴求。 “晨晨啊,真是太祝贺你了啊!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这就已经大红大紫了起来,你知道吗?就今天一天,打电话到公司来,点名要跟你合作的影视公司、广告公司什么的,简直是都快要排队等待了啊!晨晨啊,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真是太意外了!” 晚饭之后,晨晨正陪着妈妈看电视呢,谁知公司经理就打来了电话给她报喜,那高兴而又惊讶的声音,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 晨晨却只是淡淡笑了笑:“哦,是吗,那挺好的,谢谢你了经理。” 就这么简短的几句,算是做了回应吧,毕竟这样的结果,她也确实没有料到,不见得会有多么高兴的忘乎所以,但却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不开心,毕竟做明星的,能突如其来的就这么红了起来,又有谁会拒绝、会觉得不适应呢? 所以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毕竟此时,在她的心里,妈妈的病好转了起来,这才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 然后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当然,这几天她是不要随便出门,一出门,便是被围堵的水泄不通的,各种请她做节目的、拍电视剧拍电影拍广告的,娱乐记者、狗仔、粉丝们,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当然了,这些都是有公司一手替她打理,然后怡姐再亲手去处理,也乐的让她轻松自在,正好用更多的时间来陪伴妈妈。 接着,关于那部穿越剧的拍摄就已经正式开拍了。 这天,当江晨晨去参加开机仪式的时候,面对着久违了的摄影棚,却突然有一点点伤感,说不清楚究竟为什么,总之是心情并不那么的理想和开心。 “江晨晨小姐,你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啊?” 导演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高兴,神情似乎略显神秘的问了一句。 晨晨倒也没有什么,只是微微笑了笑:“哦,没什么了,可能只是自己单方面的一些小情绪,希望不要见怪。” 然后却又话音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导演,上次问道男主角的事情,定了吗?最后定成哪个了啊?” 因为剧组先前就一直在定演员,关于男主角这个重要的角色,她之前倒是关注过,但后来,却也就没心去问了,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一旦提起来,就未免让自己伤心伤感,所以有点怕了,也就故意躲避着不提了。自己觉得,反正就由着剧组去定吧,无论定成哪个,怕是也不可能会让自己顺心顺意,因为毕竟自己的故事是真的,而别人,是用来演的啊,演技再好,再怎么会演,又怎么可能变成真的他呢?那个在她心中独一无二的、永远没有人可以超远的他。 但此时,大概是因为要开拍了,至少得知道对方名字什么的吧,所以她才有心问了一句。 只是导演却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件事情,只是简单一笑:“哦,这个嘛,到时候你就知道啦,放心吧。” 人家这么一说,晨晨也就更不好意思再问什么了,于是就去化妆间试装去了。 没想到,刚刚坐了下来,就有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晨晨因为身边站着给她弄造型的人,为了配合工作,一直闭着眼睛坐在那里,所以并没有细看,只以为是一般的工作人员进来了。 却谁知就在此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一个陌生而又熟悉极了的声音:“哎哟,这位,不是江晨晨小姐吗?好久不见啊!你还好吗?” “宋逸?宋逸的声音?” 晨晨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感觉为什么脑子里突然跳出了这个让她心痛的名字,因为那声音实在太像他了,她承认确实她很想他,但那声音的相似度,却真的不是因为她太想他所以产生的幻觉,也肯定不会是有人故意去模仿他才有的效果,因为声音这个东西,真的不那么好模仿。况且除了她自己,又有谁真的见过他呢?所以,肯定不可能有人恶作剧故意骗她。 所以,晨晨愣了几秒钟,还是立马睁开了眼睛,虽然她真的不相信他会突如其来出现在她眼前,但她却还是不想错过了这样的幻想。 但令她惊愕的是,就在她的眼睛睁开的那一刹那,她看到的,确实是宋逸就那么实实在在的立在她的面前,一样的剑眉、一样挺拔的鼻梁、一样细长朦胧却又独一无二的桃花眼、薄薄的唇边带着一丝笑容,似乎像是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身边一般,就那么温暖而充满深情的看着她,让她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宋、宋逸,你、、、” 晨晨的鼻子酸酸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些无意识的就吐出了这么几个字,却见他似乎略微一怔,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就随着门“吱呀”一声打开,怡姐正好走了进来,先是喊了声“晨晨”,接着一眼看到了眼前的男子,于是略显惊讶的喊了一声:“咦?是端木少爷啊?您这是,过来探谁的班吗还是?” 端木少爷?晨晨一愣,随即像是被怡姐提醒了一般,脑子顿时才清醒了过来,她再朝着面前的男子看去,可不是嘛! 只见他头发跟皮鞋都岑亮到能够当镜子使用,西装革履、名牌加身的,一副吊儿郎当却又奢华尊贵的霸道总裁模样,又哪里来的宋逸半点儿影子?(未完待续。) 515 合作愉快 他又哪里会是她的宋逸,虽然他确实长了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但其实,那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而已,仅仅只是个巧合,会让人有点迷茫有些伤感的巧合罢了。 “哦,不好意思,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 于是,下一刻,晨晨便顿时换上了一副不卑不亢的面孔,对着面前的人淡淡打了个招呼,而后眼神从他身上一闪而过,便落在了怡姐的脸上:“怡姐,你有什么事情吗?” “哦,没有,我只是来拿些东西,顺便看看你的妆弄好了没有。外面还有点事,我这就拿了过去。” 怡姐却只是匆忙取了自己要拿的东西,而后就匆匆带上门出去了,现在又只剩下晨晨跟眼前的男子两人独处。 “额,呵呵,其实、、、” 气氛似乎有些冷,端木尊尴尬的笑了笑,自我解嘲般的说道:“其实,你就不问一问,我的近况吗?就比如说,我其实一直在生病住院,原本还以为,你会过来探望我呢。” “哦,知道呢,不好意思,刚刚没有主动提起,之前知道你住院了,也想过去探望,但又觉得不方便,因为、、、” 晨晨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一般,没有再说下去。 “啊?不方便?为什么啊?” 但很明显,眼前的男子却不希望她不说出来,立马追问了起来。 “因为,就是,看到你门口、、、保镖实在太多,所以怕、、、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才、、、真的不好意思啊端木少爷,其实听到你醒来了,也还是很替你高兴的。” 晨晨说完,佯装转过头去看什么,偷偷吐了吐舌头,天知道她哪里想起过什么去探望他,自始至终,这个人,留给她的好感,不过那么一丢丢而已,原本以为经历了这么一番之后,她对之前那种厌恶的感觉,也会好转很多,但没想到的是,一眼见到他那很不低调的模样,就还是让她反感。 “哦,这样啊,那谢谢你了啊晨晨。只是,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病了吗?在这个病的过程中,都经历了些什么?还有今天来这里是做什么?等等等等,一系列关于我个人的问题啊。” “啊?” 晨晨听闻,顿时就又觉得很是好笑,她真想开口回应一句:“既然是关于你个人的,尊少爷啊,那又关我什么事呢?我问不问的,又有什么必要?” 但又觉得这样说话实在有点伤人,于是就只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哦哦,这样啊,那考虑不周,还请多多包涵了哈!其实你想说的话,我也是会很有兴趣关注的。” “哦?呵呵,这样啊、、、” 端木尊听闻,顿时就有些尴尬了起来,因为她的语气听上去虽然很是客气,但就算是个傻子也听得出来,她对他的事情,似乎并不那么感冒的啊!所以,还让他说些什么呢? 于是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哦,是啊,其实我今天过来,也是来试妆的,因为我、、、” “啊?你试妆?你也做演员啊?” 一开口却就被抢白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嗯嗯,是啊,其实我就是,这个故事里面的,那个,男一号。” “啊?” 江晨晨听闻,顿时惊讶的嘴巴都变成了O型,久久的不能合拢:“怎么又是你啊?怎么可能?” “哦,呵呵,不好意思,其实吧、、、就是、、、就是这个世上,大概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儿吧,所以我、、、嗯,反正就是我就对了。” 端木尊尴尬极了,不得不掩饰的挠了挠头皮,傻笑着这么回应了一句,却更是让江晨晨的惊愕转变为了反感,而后只是冷漠的一笑:“哦,是吗,那挺好啊,恭喜你。” “哦,呵呵,额,谢谢、、、” 端木尊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可以让冷场的感觉回温一些了,于是就只好伸手讨好似的说了句:“合作愉快。” “哦,谢谢,合作愉快。” 毕竟也算是有过一些经历的人了,江晨晨此时倒是没有再多为难他些什么,但却也并没有握住他的手,只是随意的笑着附和了一句,而后就装出了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晨晨,那个,其实、、、” 端木尊却没有离去,依旧站在那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可惜此时,他的助理又刚好来催促他,说是化妆师已经开始找他了。 “哦,好的,我马上来。” 端木尊边回应边往外走,却还是不忘了对晨晨嘀咕一句:“那个晨晨,一会见哈,一会见。” 江晨晨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嘀咕的要死:“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怎么就把他给甩不掉呢?饶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最后还是要跟他在一起纠葛?还有,他那张脸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凭什么长成宋逸的样子?凭什么啊?真是气死我了!” 生气归生气,演戏的事情却依旧是不能耽搁,所以,半小时之后,江晨晨扮演的李师师,终于与端木尊扮演的宋徽宗,又在摄影棚里见面了。 这是一场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戏,也就是,江晨晨当时刚刚穿越过去,而后逃出了千日红楼,在大街上遇到拉着她一起做乞丐的宋逸的那场回忆。 当晨晨一眼见到的端木尊扮演的宋徽宗时,顿时就又惊呆了,因为此情此景此人,简直是跟自己记忆中的一切都一模一样的啊!分明就是记忆回放,又哪里能称得上是在演戏呢! 大概就因为被这场景带入了进去,此时的晨晨,面对着眼前的“宋逸”时,几乎是在瞬间,就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 “哎呀,小兄弟啊,你跑的还挺快的嘛!“哎,小兄弟,别走啊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别人还没搞清楚呢,你就要走啦?”” 此时的宋逸拦住了她,死缠烂打的不要她走,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跟当时的场景一模一样,她真的有些弄不明白,难道真是她的剧本写的太好了,直接把端木尊都全身心带入进来了吗?(未完待续。) 516我不需要剧本 “小兄弟,我是、、、、、、好吧,我就告诉你,我姓宋,单名一个‘逸’字,这个名字呢就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意思,所以我性格比较、、、、、、” 当他在向她做自我介绍这几句时,她分明感觉到,他的眼神之中,其实是在向她表述这着一些什么东西,只是到底是什么,她却一时间无法判断,她只是真的好惊讶啊,为什么,虽然确实是对照着剧本,可他每说一句话、哪怕是一个语气的停顿也好,就是跟宋逸是那么的想象呢?不,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啊!所以,晨晨真的好迷茫,迷茫到简直分不清楚此时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现实。 “那你告诉我,刚才逃跑时,你都有些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啊?逃跑,还能有,什么感觉啊?” 此时随着非常自然的对白,一切犹如昨日重新,晨晨自然而然的投入了进去,就好像时光飞转,她跟宋逸,再次相逢了一次一般、、、 “导演,导演请等一下,请等一下哈、、、” 就在这时,却突然间从门口冲进来一个愣头小子,不管不顾的就冲上前来,直接将拍摄给打断了。 “你干什么啊?你谁啊?这是要找死吗?耽误拍摄工作,这个责任,你能负的起吗?” 导演不得不强行喊了“咔”,满脸恼怒的盯着那个闯入者,真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气愤。 “不是不是,导演,我不是搞破坏的,我是来救场的啊!我找我们家少爷,我来救我家少爷场的啊!” 但那小子却挥舞着手里一叠什么东西,一个劲儿的就冲着摄影棚下的端木尊喊叫:“少爷、少爷,快来啊,快点,你的剧本我终于找到啦!看看,我找到啦!” “啊?” 在场所有人顿时又是一愣,不用多说,这又是那位端木少爷的跟班吧,只是,他们也太好笑了,非要在这个时候送剧本来闹场不可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送个剧本,非要在这时来?你、、、” 导演满脸怒火的看向他,再次质问了起来,却见那小子只是满面真诚:“不是的导演,是我家少爷确实得急用这个剧本啊!不然的话,他连一个字都没有看过,又怎么能够开拍演戏呢?真的不好意思,所以我们可是没放过一个角落的找啊找,终于还是将它给从桌子底下找出来了,所以就赶紧送来了,这不是救场是什么啊?” “啊?可是、、、” 一听这话,导演跟大家就又都楞在了那里,不知如何作答了。因为那端木尊的演技,大家刚刚明明都是看在眼里的啊,又怎么会连剧本都没有看过呢?难不成还是他自身的经历啊?所以用不着剧本? “哎呀,你这小子,怎么这时候来了啊?谁跟你说本少爷就必须需要这个本子了呢?” 这时候的端木尊已经走了过来,也是有点责备的看着那根本,那小子顿时傻眼了:“可是少爷,这个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吗?刘助理早上跟你出门的时候特意叮嘱我们几个,好好找找,说你连一个字都没有看过,所以、、、” “是啊少爷,是我早上特意叮嘱的,因为我实在是觉得你肯定得需要这个东西啊,谁知你却直截了当就开演了,而且演的跟真的似的,我也是实在没有想到啊,所以、、、” 此时端木尊的助理也在一边傻愣愣的搭上了话,看的出来,他也同样一头雾水。 “什么?端木尊,你根本就没有看过剧本?但你却又演的惟妙惟肖,是不是又故意耍什么花招,哗众取宠吧?” 此时的晨晨也已经走了过来,站在旁边听完他们对话,于是就满面疑惑的答了一句。 但端木尊看了看她,却只是微微一笑:“晨晨,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其实我没有看剧本,只是因为我根本不需要剧本而已。又跟哗众取宠有什么关系?” “什么?不需要剧本?你以为你谁啊?演戏不用剧本?就算你是影帝,只怕也没有这种特长吧?” 这下子,不光是晨晨,就连导演和其他人,也一起开始嗤之以鼻了。 “不是,我当然不是影帝,只不过,这个剧本我非常熟悉。晨晨,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解释,原本就是打算要跟你讲起的,但还没来得及,就先被这个坏小子打乱计划了,所以,不如现在就干脆讲给你听吧。” 这一次,那端木尊说完这些话之后,便就不管不顾的牵起了晨晨的手:“走吧,去个僻静的地方,让我好好讲给你听。” “啊?端木少爷,你、、、” 于是,在场的人又是一副傻眼的模样,但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就见江晨晨居然毫无拒绝的早已跟着端木尊匆匆而去了。 其实连晨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会这么顺从,就这么毫无拒绝的跟着他便走了出来,就好像他原本是她最信任的一个人一般,用不着半点的犹豫和考虑。 等到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拉上了顶楼的天台,天空晴朗,万里无云,这样的好天气倒是颇有几分惬意,只可惜人的心情,却是那样的焦灼而又充满期盼。 “端木少爷,现在,你可以跟我讲实话了吧?到底怎么回事?” 晨晨终于一把挣脱了他的手,焦急的催促了一句,但却反而被他一把搂紧了怀里,楼的那样自然那样紧,这样的拥抱,让她似曾相识,却又有一些不敢贸然接受。 “听着,如果说,你真的曾经穿越了的话,那么,我便也是一样,因为你是李师师,我就是宋逸。我这样说,够清楚了吧?你会不会相信我?” 晨晨听着他的话语,顿时有种五雷轰顶之感,但一时间却又反应不过来,于是只好拼命的摇头:“别胡说、别胡说,你是宋逸,你凭什么这么说?你说你没有看过剧本,大家就应该相信你吗?你拿什么证明?你以为我的宋逸,是你说可以冒充,就可以冒充的吗?”(未完待续。) 517 团圆之夜 “冒充?那么你觉得,是我想要冒充,就可以冒充的吗?” 但那家伙却只是邪魅的一笑,那熟悉的让人又好气又无奈的笑容,真是让晨晨感觉到不知所措,但同时,她却又隐隐觉得,其实这样的笑容,原来并不只是端木尊才有,其实,这样的笑容,居然跟宋逸每次在故意逗她时,如出一辙。 “你这个家伙,真是坏透了,不要妄想着,我就会这么轻易被你骗了!快放开,我没时间跟你纠葛。” 晨晨却还是固执着,想要推开他的双手,但那双臂膀那样有力,使的她根本就无法挣脱的开。 “好啊,这样的拥抱,不能证明,你还是认不出我,那么,这样呢?” 说话间,那家伙居然突如其来就吻了下来,瞬间将她的嘴唇堵了个严严实实,那满含着清新与男人气息的味道,瞬间让她惊愕而不知所措,这样的感觉,这样的吻实实在在,应该是只有宋逸、只属于她跟宋逸才有的啊!是的,她认得他的吻,她当然牢牢记着他的吻,他是第一个那样认真吻过她的人,她也是第一次那样认真的去回吻过他,所以,她又怎么会不记的他、不认得这样的吻呢? 眼泪瞬间模糊了眼眶,她僵在了那里,想要推开他,却根本就做不到,因为她无法掩饰自己的感觉,其实这样的吻,她是那样的期待,期待着他的出现、期待着他像此时这样深情而专注的吻她。 可是,她若是迎合他,她却也做不到,因为她明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和他是两个不同的人而已,他们连同一个时代都不属于,又怎么会是同一个人?简直是不可思议。 就是在这样的矛盾状态下,她就那样楞在那里,任由他温柔却又有力的吻着她,她听到他在耳边说:“亲爱的宝贝老婆,终于还是找到你了,虽然经历了那些曲折磨难,但这一切,却都如此值得。今生今世,只要陪伴在你身边,别无所求。” “可是,你只是这样说,真的不能让我信服,你到底怎么样才能证明,你就是他?我的宋逸?”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终于将自己嘴唇从他的唇下挣脱了出来,才算是缓过来一口气,自言自语般的问出了这么一番话。因为那种感觉,实在不能骗人,说他不是他,她自己也开始有点底气不足。 “是的,当然可以证明。其实我知道,你已经认出了我,认出了我的拥抱和吻,只不过,你还是在固执着,想要一个更精确的答案是吗?那么,我便一点点告诉你好吗?还记得我们分开之前的那个夜,沦为金人的俘虏,你在囚车上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还记得我跟你重逢时的那一刻,也是这样,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长长久久的吻你、吻你、、、还记得我们唯一的宝贝儿子,他那么可爱,但是,我却错过了他很多珍贵的时刻,这是我对你一辈子亏欠不已的,根本就无法偿还,哪怕用我的一生、、、还记得、、、” 随着端木尊的喃喃絮语,晨晨彻底呆在了那里,因为他所说的这一切,确确实实都是他们的经历,并且这样的经历,她的剧本,还根本就没有写到这儿,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唯一笼统讲起过的,就只有怡姐而已,可是,那也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而已,根本就不会讲到这些细节,跟别说他们间曾经说过的那些誓言和情话了、、、 “亲爱的宝贝老婆,我真的好高兴,好感恩,大概上天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能继续跟你再续前缘,就是为了让我偿还对你的亏欠吧,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爱你,一定要永远陪在你的身边,再也不离开你、、、”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端木尊将他们间的各种细节,都细细的回忆了一边之后,终于紧紧拥抱着她,在她耳边温情的吐出了最后的话语,晨晨此时早已控制不住激动的泪水,也紧紧拥抱着他,轻轻说道:“我相信,我都相信,因为不光是感觉骗不了我,并且我们之间的这些事情,除了我们自己,根本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所以,不是你,又会是谁?可是,我却又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你们,会变成一个人呢?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其中的缘由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说来很复杂,却又很是简单。之前的我,确实单单就是一个端木尊而已,每日里过的浑浑噩噩、却又自认为不可一世,我也从来不知道我还会是谁,那听上去,也似乎根本就不可思议。可某一天,我却突然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这个梦里,我遇到了你,只不过,我们的身份,都是两个远古时代的古人罢了,你是李师师,而我,居然变成了宋徽宗。然后这个梦,我做的好漫长啊!居然一做就是几年,在这个梦里,我们之间发生了一系列曲折离奇的故事,最后以悲剧收场。可是就在那个悲剧结束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被砍杀了,但其实,却是现实中的我,从自己的梦里醒来了而已、、、”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我是直接穿走了,而你,却只是梦穿罢了。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这样为什么你醒来后就不来找我?却要让我等这么长时间?让我独自难受这么久?” “哦,我错了宝贝,但是,我刚刚醒来时,却也只是片段性的记忆,那种记忆时而会蹦出来一些,但却总是串联不到一起,大概因为突然穿了回来,得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吧,所以,等到一旦将这些记忆全部回忆了起来,我就马上来找你了,并且觉得,再也不与你分开了,因为这是注定好了的缘分,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分离、、、” “哦,我明白了,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现在唯一可以说的,就是我爱你。你说呢宝贝。” “嗯嗯,可是、、、哦,不,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一直都在等你,再也不许离开我了,好不好?” “当然!” 然后便又是一个热烈而漫长的吻,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忘我的亲吻着,许久之后,在他们身后的星空中,燃起了朵朵美丽而灿烂的烟火,他们这才发现,原来他们站在楼顶说着情话,就这样,居然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一天,而今天,居然又正好是一个象征着团圆的中秋之夜,故事才刚刚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