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吴起要造反 - 糜战元朝1298 - 陆陆陆 元朝1298年,元成宗;大德第二年。 湖广行省,高州路,高州城,吴大将军府。 一队队兵丁巡视将军府,只是路过少爷的院子,总归驻足停留一会。 清一色青衣护卫,如同皇宫禁卫一般肃穆而立,距离花园内凉亭不过十几米。 兵丁是家主通过朝廷的同意下安排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护卫都是从吴家各分支挑选出来的,所以极为的忠心。 至于下人那就是打杂的仅此而已。 四个还算俏丽的丫鬟一人端着一个托盘,一起站在凉亭台阶边,有酒有菜,有水果,还有点心等等。 凉亭内,石桌边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着不出奇的大众脸,不好看也不难看。 他是吴家嫡长孙,也是吴家主家唯一的男丁,吴家大少爷吴起。 吴起右手跪着一个与他一般大的少年,这是管家的孙子吴桥,吴桥低着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身后则是大管家吴忠,大概五十多岁,吴忠在吴家的地位仅次于吴起的祖父,由于早年间跟随祖父征战缅甸丶泰国战功赫赫,又是祖父的伴童,所以赐予吴姓,领管家之职。 虽然如此,但主仆有别,这是永远不可能打破的规则。 吴忠看了眼恨铁不成钢的孙子,在看看少爷,眼中挥之不去的担忧。 半个月前少爷突然一病不起,就在当晚高烧不止,甚至有一个时辰都没有呼吸了,吓得吴忠连忙将人赶出少爷的房间并派人守着。 紧随其后派人通知大小姐和二小姐。 等二位小姐赶回家进入少爷的房间,所有人都傻眼了。 断气的吴起竟然坐了起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竟是一句话都不说,曾经纨绔败家的大少爷变成了呆傻少爷。 这都不算什么,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屋子里多出了二十袋稻种。 注!为方便《一石等于一百斤,一斗等于十斤》 一袋一百斤,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十袋稻种是如何出现的?。 这么玄乎的是谁都接受不了,也不敢接受。 吴家吴大将军府守卫森严,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人过陌生人靠近甚至进入。 可是,这么离奇玄乎的事情该怎么办?在元朝任何离奇及解释不了的事物,只能有一种解决方式,那就是毁灭。 报官?不可能,因为吴家就是官,深知此事宣扬后的后果,吴家虽然不怕,但麻烦肯定会让吴家头疼的。 还好知道这个事的只有护卫丶管家吴忠,其孙吴桥还有两位小姐知道。 既然少爷醒了过来,虽然双目呆滞也不说话,相对于结果来说也是皆大欢喜。 所以,都认为发烧烧坏了脑袋,只要不耽误传宗接代就好,认为此事先不要告知家主,此事一旦泄露,再节外生枝就不好了。 吴桥是负责照顾少爷一切起居的跟班,少爷出事他难辞其咎,挨一顿鞭子是少不了的。 这还是看在管家吴忠的面子上,否则直接打死都是轻的。 “少爷,身体要紧,您吃点东西吧。”管家吴忠低声说道。跪在地的吴桥也说:“少爷,您到底咋了这是,不要不说话呀。” “管家?”沉思的吴起闻言一愣,随即淡淡的叫了一声。管家闻言呆了一呆,接着就是狂喜,激动着问:“少爷您好了!有何吩咐?。” 管家说着对丫鬟摆手,丫鬟这才将托盘里面的食物一一的摆在石桌上。 吴起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随后问:“府上一共有多少人?” 额?少爷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啊!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府内,带甲兵丁一百人,职业守卫府上安全,没有家主命令和军令任何人不得调动。 护卫五十人,是吴家分支挑选出来的,忠心无需质疑。 打压的下人二十人,厨房五人,丫鬟四人。 管家吴忠一人,少爷贴身下人吴桥一人。 加上少爷一共一百八十二人。 府外,海边码头一座,城内店面十六家,酒楼三家,钱庄两家,管理人员都是吴家分支在管,人员不记。 庄子三座,护卫三十三人,水田三千亩,旱田五千亩。庄户八百户,老幼一共两千七百人。 使长两人,驱口《奴隶》一千一百人。” 管家犹如报数一样,吴起听后不由得惊呆了,好有钱。 吴起想了想开口说出让管家,吴桥还有众护卫暴怒的话:“府外就不用说了,府内不一定都是对我吴家忠心的吧?又有多少心存异心的存在,管家你都知道吗?。” 管家被问的呆住了。 跪在地的吴桥闻言腾的站了起来,他的反应无疑证明他是聪明人,听出来了少爷说的话中意思。 护卫也是一阵骚动,不过管家没发话,他们是不好逾越的。 “本少爷想了半个月,现在才想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大病一场,这明显是有人要害我啊!” 管家不傻,根本不问是谁害的少爷,忙道:“老奴立即将他们揪出来,严惩不贷!” “给你一天时间。”吴起说着站起身,转头对吴桥道:“兄弟,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这些天委屈你了,拿着酒和烧鸡跟我进屋,我有事交代你去办。” “少爷,小的不委屈,等……等我。” 吴桥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一句兄弟让他觉得这些天的委屈来的太值了,见少爷转身就走,他连忙端着烧鸡和酒,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至于少爷口中的凶手,那就跟他没关系了,他相信这事爷爷足矣搞定。 “大壮。”管家面露狰狞对着护卫叫道。话落一个膀大三粗的青年走了过来,眼露杀机面部青筋直跳,这是要杀人的前兆。 大壮是护卫队长,叫做吴大壮,是吴家分支其中之一的小家族子弟,此人天生神力,武艺高强,在整个吴家屈指可数。 他现在很愤怒,主家唯一男丁如果被害,将来主家因嫡子,这会导致分支家族血拼争抢家主之位,那么吴家就完了。 如果吴家没有在朝廷有一席之地,等待吴家所有人的将是,沦为奴隶!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现在少爷安然无恙,就算文不成武不就,凭借嫡长子的身份,完全可以直接继承世袭高官厚禄,吴家依然可以繁荣昌盛。 “大壮,今天起你带领二十人保护少爷,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是。” 大壮领命直接挑出二十人脱离队伍,今后他们就是少爷的跟班近卫了,这是变相的为少爷组建班底,可谓是一步登天了。 至于管家如何抓人,如何惩处内奸,这就与大壮毫无关系了。 《注!元朝武官都是世袭制度,武官病死;嫡子继承且将一级。 武官战死;嫡子无条件继承不降级。 若无嫡子,有分支弟子继承,由达鲁花赤考核文丶武基本都会失败,或其他原因则收回爵位丶官勋终止继承。》 吴起回屋吃喝完毕,就让吴桥找人将二十袋稻种封存,在不久的将来大用。 吴桥只知道服从,话也不多,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当不知道,一出门就看到大壮在门口站着,好奇的打听之下才知道咋回事。 正好这个任务交给了大壮,省的找人了。 此吴起非彼吴起,原来的吴起大病一场死了,现在的吴起是来自于后世的吴起。 吴起毕业于农业大学,从事化肥水稻等农作物专业,在农业科研院研究新的杂交水稻,研究的两年终于成功了。 内心激动之下,将一吨稻种放在了寝室,美名其曰;此等农作物是他的心血,更是他的孩子,所以他要看着点。 就这样,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穿越了,还是魂穿附身到同名同姓的败家+纨绔少爷身上。 吴起内心对接受事物是强大的,接收了前任吴起的记忆,他惊呆了!既兴奋又害怕。 兴奋的是出身豪门,绝对的土豪,要身价有身价,要实力有实力,这才是穿越者梦寐以求的。 害怕的是,穿越到了元朝中期,大德二年,皇帝铁穆耳元成宗,这是一位擅长守城的皇帝,也是最不要脸的皇帝。 元朝更是极度黑暗的年代,黑暗程度远远不是清朝可以比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家主,祖父吴思远,是南恩州上完户大将军,从三品。 父亲吴天启,是四明路中万户大将军,从四品。 大姐夫董山,是高州路,上等县,平县上千户,正五品。 二姐夫董路,是高州路,高州城县丞,正六品。 还有吴家无数分支在湖广行省各地的大小文武官员,虽然没有万户将军,但千户丶百户丶县丞一抓一大把啊。 在湖广行省除了蒙古人的家族,色目人的家族以外,只有吴家和董家最牛了。 而且董家与吴家还是亲家联姻关系,董家也有万户,有千户,百户,县丞等等,不次于吴家的上等家族。 前任吴起从小到大没有出过城,根本不知道城池外面的世界,连自家的使长和驱口是干啥的都不知道。 吴起很无奈,不愧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败家子啊,还是一个资深的纨绔。 吴起心想:“起点这么高,家族势力又是那么的强大,朝廷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理呢?看似辉煌实则已经贴近鬼门关了。 紧紧实在湖广行省及周边一带辉煌而已,但也不容小觑。 元成宗既然擅长守城,意味着不会再扩张了,一旦等着元成宗整治内部军政完成,届时会不会将目标对上吴家? 不行,绝对不行!我要将元成宗拉下九五至尊宝座,一定要干掉他!。” 吴起权衡利弊半个月,终于决定该做什么了,所以利用管家先清除不稳定的内部因素。 手里有杂交稻种,脑中还有先进的农业知识,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有所作为的。 吴起待稻种都被拿走封存后,决定出城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在规划以后的路线。 现代人的灵魂,是不会甘心被异族奴役的,更不会坐视异族横行。 吴起要造反! 但他不知道,现实是残酷的。 正文 第二章 就凭我乐意 - 糜战元朝1298 - 陆陆陆 别了,我前世的孤儿身份。 别了,我前世尚未到手的女人。 别了,我前世从未见过的父母。 这一世,我有祖父,有父亲,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我身上留着的是他们的血液,身为吴家的纨绔子弟,就要有纨绔的样子,还要有做败家子的能力。 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为了将来造反大业,绝对不可以让他人,特别是朝廷的人看出我有什么不同。 古话说;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话是不错,但是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我有一吨高级稻种,在这个有钱都没地方买粮食的朝代,这才是造反大业的坚实基础。 再说了,先称王有先称王的好处,省的别人比自己先称王导致自己失去先机。但坏处就在于元朝朝廷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毁灭自己,未来的压力不小啊。 记忆中,祖母剩下父亲撒手人寰。 母亲剩下自己,也是撒手人寰。 大姐和二姐是妾室所生,还是撒手人寰。 这一家子也是没谁了,还好家里不全是男丁,还有娇惯自己的两个姐姐 吴起感慨万千,想起半月前第一次见面的姐姐,心里多少有点欣慰。 收拾好心情后,命吴桥备轿出城,少爷要巡视各庄子。 轿子分两大类十几种,暖轿和凉轿,四外圈包裹严严实实的为暖轿,譬如;皇家用的龙矫,八抬大轿等等。 凉轿,轿子只有遮阳棚,四外圈啥都没有,两个或四个轿夫上肩扛着走,此为凉轿。 “起轿!” 随着吴桥吆喝一声,四个轿夫直接将凉轿上肩,吴起只感觉忽悠一下,随着大队伍又出了将军府。 还别说感觉不错啊,吴起第一次感觉这个生活才是好生活,手里拿着春宫图扇子,甩开很得意的甩几下。 吴桥将一尺多长的牛皮鞭子递了过去,嘿嘿一笑:“少爷,您收好。”吴起接过来把玩一下,暗自点头,好东西啊,放在后世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少爷,今儿个您第一次出城巡视庄子,不知您要先去哪个庄子?” 吴起闻言沉吟片刻,记忆中除了吴家丶董家等大家族以外可以无视朝廷大部分律法,可是平民百姓过的日子很不好。 元朝法律规定,汉人丶南人《少数民族》不可打猎丶不可习武读书丶不可拥有非农业铁器丶更不可以持有兵器丶也不允许拜神,赶集做买卖。 还不许夜间走路,杀蒙古人偿命,杀色目人罚银十辆,杀汉人和南人《少数民族》紧紧需要赔偿一头驴的价钱。 这些只是这具身体内的部分记忆,到底如何还是要自己亲眼看看才行,这样才能逐渐的了解这个当前社会。 “先在城内逛逛吧。” “好嘞,少爷您坐稳了。” 吴桥和大壮一左一右紧紧的护着轿子,另二十个护卫人人带刀,分列两排一左一右,双目四周巡视,生怕有歹人袭击一样,毕竟这个朝代的治安极为混乱。 一路上漫无目地的闲逛,吴起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观察见到的一切,同时心里揣摩这个社会的基本情况,毕竟前世上大学对历史课很陌生。 所走的地方都是繁华的街道,各类店铺数不胜数,街道两边也有很多小摊小贩,虽如此,但怎么看都会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各类商铺大部分都是蒙古人及色目人开的,也有很多如同吴家和董家这种大家族开的。 都有一个共同点很好辨认,比如吴家店铺门口插着旗帜,标注着吴家的字样等等。 街道便的小商小贩百分之百都是蒙古人和色目人,有出售马牛羊的,也有贩卖日用品的。 还有贩卖的人口的人市,无非都是汉人和南人等少数民族。 看到这里,吴起的脸上依然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样子,可心里痛的在滴血。 看着双目无神木那,还有楚楚可怜在低声哭泣的,更有那万恶的蒙古人和色目人,一幅幅狰狞的面孔,正在拿着棍棒举起他们那恶魔之手,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 吴起心里怒火万丈,他在努力的克制不要冲动,就算今天能救了几个人,又能如何?还有很多无数的兄弟姐妹们再承受着非人的痛苦。 克制,再克制! 老子我克制不住了! 爱特么谁谁谁,暂时就算不能救人,那也要出出气才是。 老子后台硬,老子是纨绔,老子是败家子,老子怕过谁?。 “放本少爷下来。”忽然少爷一声怒吼,将吴桥吓一跳,连忙指挥轿夫落轿,没来得及问什么,只见少爷下较后,拎着鞭子怒气冲冲的走向人市,扇子都给扔了。 吴桥连忙把扇子捡起来,一脸的懵逼。 少爷怎么去人市干啥啊,买丫鬟?家里也不缺人呀,不对呀,为何少爷忽然生气了?。 吴桥不敢多想紧跟着少爷寸步不离,大壮等护卫不甘屈居于人后,一个个目露杀气,搞得人市过往的人纷纷躲避。 护卫能够持械那就证明家族势力很大,就算当地最高《军政主官达鲁花赤》都得对其礼让三分。 人市负责人是蒙古人,自然认得高州城第一纨绔+败家子,心里顿时来了兴奋了,意味着要发财了。 可当看清楚对方貌似来找晦气的,心里多少有点火气,面对背景强大的吴家也只能低调,服务态度也要好。 指挥几个色目人收起棍子,意思贵客来了暂时不要打人了,几个色目人也很有眼力,见来人不怀好意,一个个都戒备起来,似乎要干仗的意思。 大壮也不是善茬,见此直接亮出刀子,带着护卫三步并两步,追过少爷直接面对几个色目人,就等少爷一句话直接开干。 区区几个色目人杀了也就杀了,至于蒙古人,大壮虽然不敢动手杀人,但是小施惩戒还是可以的,不过必须是少爷亲自动手打才行,他们是不敢动手的。 来者不善啊!蒙古人双眼眯了起来,他想不通,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个二世祖。 忽然一道黑影闪过。 啪的一声,蒙古人只觉得左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下意识去摸疼的他一哆嗦,抬手一看满手的血迹。 顿时暴怒,指着吴起破口大骂:“你个卑贱的汉人竟敢……啊!”本就在气头上的吴起被骂,心里更是愤怒又是一鞭子,含怒出手打的蒙古人措手不及。 周围的人见此情景都傻眼了,竟然还有人敢打蒙古人?太不可思议了。 吴桥有点蒙了,没想到自家少爷还有如此暴力的一面,更别说周围的看客了,就连勇猛的大壮和护卫也是一愣一愣的,心说今儿个少爷抽风了吗?。 “这几个给本少爷往死里揍,胆敢反抗那就直接砍了。”吴起指着几个色目人,给大壮下命令。大壮二话不说带着二十个护卫围着几个色目人一顿狂揍。 顿时惨叫连连。 吴起说完见蒙古人眼中带着狰狞,大有不服的意思,不屑的冷笑:“怎么,本少爷打你,你有意见还是心里不服?你要还是个带把的爷们,有种你在骂本少爷一句试试看呀。” 挑衅,张狂,不屑一顾,被无视演绎的淋淋尽致,这才是一个纨绔该有的品质。 蒙古人气急,看着无限嚣张的吴起,充满胸膛的火气,如同充满空气的气球瘪了。 冷静下来后,他知道无论如何,上面根本不可能为了他开罪吴家,这一次的亏吃定了。 输人不输阵,还是要咬牙挺着,心里暗骂;该死的汉人,随即开口道:“你凭什么打我?这总得需要一个理由,不然我如何向上面交代你今日的所作所为?。” 吴起有点惊讶,这人不好对付呀,城府竟然这么深,冷静不说,话语里又是带着威胁。 要理由是假的,无论什么理由,他相信这蒙古人一定会告状的,还会自己编一个理由,以最大的程度抹黑吴家,不过这都不是事。 “哈哈哈。”吴起忽然大笑,气也出了,虽然自己今天冲动了,但也不是一无所获,无所谓的耸耸肩,风轻云淡道:“凭什么打你?就凭我乐意!你爱那告那告去,本少爷等着你的报复。” 一刻钟后,吴起的队伍又开始了闲逛,至于刚才发生的事,他也不愿意再提,吴桥和大壮等人也不会去问。 只不过,今天吴起的两鞭子,让大壮等二十一个护卫心里燃起莫名的希望,身为未来的家主不狠是不行的。 吴桥问:“少爷,我们这一次去哪?” 吴起:“去最热闹的地方。” 被打的人市主事一脸怨毒的看着远去的吴家众人:“你们吴家嚣张不了多少时日了,给我等着。”心里恨恨的说一句后,他捂着脸离开了人市,准备先去总管府告一状再说。 正文 第三章 纨绔VS纨绔 - 糜战元朝1298 - 陆陆陆 “少爷,您看前面人好多,好热闹,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嗯?其实吴起早就注意到了,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借此机会问:“这是什么地方?” 吴桥不知道少爷为啥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但职责所在还是回:“上万户府镇抚司,也可以叫做上万户总管府。” 吴起点点头又问:“既然如此,本少爷考考你,这总管府都有什么官,谁的官最大?说好了有赏。” 吴起一听有赏顿时来了精神:“回少爷话,高州路属于上等,这上万户府,管军七千之上。 达鲁花赤一员,万户一员,俱正三品,虎符。 副万户一员,从三品,虎符。 镇抚司,镇抚二员,蒙古、汉人参用,蒙古镇抚一员,汉儿镇抚一员,从五品。 镇抚司无统兵之权,有权利令上万户大将军暂时失去调兵的权利。 另外,达鲁花赤才是地方政权的实际最高长官,也没有统兵之权。 如地方出乱子需要发兵镇压,万户大将军必须得到达鲁花赤的同意才可以发兵,若没有达鲁花赤的首肯,那么地方一切军政行动可视为造反。 而且,达鲁花赤还兼任镇抚司,镇抚司除了监察军队以外,还有掌管地方经济,比如税收,招募军饷,拉壮丁等等职责。 元朝法律规定,汉人和南人不得出任主官,只能为副官,但是也有例外。 比如;高州路上万户大将军主官,高州城上千户所郎将就都是以汉人为主官,而且还是董家的人,还有吴家本家两个万户大将军都是主官。 吴丶董两家的分支在湖广行省各地县丞丶千户丶百户数不胜数,势力之大这就不用说了。 《上千户所,管军七百之上。 达鲁花赤一员,从四品。 蒙古正千户一员,从四品,金牌。 汉儿副千户一员,正五品,金牌。 弹压蒙古一员,从八品。 弹压汉儿一员,从八品。》 弹压属于情报一类,以及接手各地举报信息,如其认为某地方确实有暴动,会根据事态大小决定是否出兵镇压,如事态很小只是怀疑态度,弹压会以了宁可信其有的态度,还会亲自前去核查。 核查结果,调用什么部队或是调动多少人,弹压会上报千户所达鲁花赤,然后再由达鲁花赤下决定。 千户所的达鲁花赤;认为千户所不能够平乱,就会直接向总管府请求动用万户兵丁发兵。 往往这个时候就意味着真的出事了,总管府的达鲁花赤不会阻拦,而且还会大力支持平乱。 总之一句话,整个元朝从军政到民生,最终话语决定权都在蒙古人的手里。” 吴桥开始还兴致勃勃的说着,说着说着就压低了声音,不知不觉尽然是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了,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丝不甘心的愤慨。 惊讶了,没想到身为一个,吃喝不愁,用度不愁的下人还有这一面,吴起很满意这个跟班现在的状态。 至少这个贴身跟班心有怨气,那就有男儿该有的热血,一个小小的跟班都如此,更别说身有武艺的大壮等护卫了。 吴起对造反大业又多了几分信心,心中高兴之余给所有人赏银十两,赏是没错但也是封口费,众人心里很清楚。 队伍继续上前,越靠近人越多,几个护卫上前开路,连骂带打终于给少爷让出一条路。 人群半数都是蒙古人,另一半就是汉人和南人了,见到吴家护卫这么嚣张都是敢怒不敢言,更何况这里是上万户总管府,任谁也不敢在这里造次。 他们不敢对吴家怎样,并不代表别人不敢。 人群中心也就是上万户总管府大门口,有十几个少年与吴起的年纪差不多大,多数都是蒙古丶色目人贵族的直系嫡子嫡孙,还有少数如同吴家这样大家族的嫡子嫡孙。 吴起从轿子下来后,将扇子拿在手中,迈着四方步走向众公子哥的群体,在记忆中这些人都认识,而且分两大派系。 蒙古人领头和色目人为第一大派,吴起领头率领董家嫡长孙《董强》和汉人和南人《少数民族》各大家族嫡子嫡孙为第二大派。 第一大派人多势众,天下军政大权还是其长辈所掌控,总是稳稳压着第二大派,这让吴起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共十六个纨绔,己方加上自己仅仅六个人,再看向另一伙十个人,吴起的胸口顿时充满火气。 气的不是对方人多势众,气的是对方十个人里面竟然还有三个汉人,话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打的啪啪响,吴起都感觉的到脸红。 “哟!这不是吴家的败家子吗,怎么滴?消失半个月不会是在家里以泪洗面吧?今天出来想不想捞回本啊?你还有本钱赌吗?哈哈哈。” 一个领头的蒙古纨绔《叫做;蒙瞿》,双目如剑,看到吴起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随即对着吴起就是一顿奚落,引的九个同伴大笑不止。 蒙瞿笑了笑看了眼董强几人意味深长的笑道:“胖子董强,你们的的老大来了,不去阿谀奉承讨好一下吗?” “你个龟孙子少得意。”董强不甘示弱骂了一句,然后来到老大身边指着蒙瞿:“老大,你消失这半个月了给这些孙子嚣张坏了,你可给兄弟们出口气,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吴起闻言大怒,指着董强等人破口大骂:“瞅瞅你们没出息的样子,丢尽了老子的脸。” 董强闻言呆了下,嘴角抽搐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咋了这是?不帮自己人说话也就算了,怎么还当着敌人损自己人?。 吴起故意顿了顿,不等董强反应,接着骂,伸手也指着蒙瞿一伙,对董强继续道:“他们些孙子嚣张就嚣张呗,你们做爷爷的怎么就不能让着点小辈呢?你们这等为老不尊的作风,实在是让本少爷没脸见人啊。” “啊?!这?哈哈哈哈。” 董强听懂了,激动的浑身抖动着,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老大,你说的对,哥几个再也不跟孙子一般见识了。” “老大的话让是在让小弟汗颜,没想到多了这么多孙子,奈何家里粮不多养不起这些败家子啊,哎……” “老大说的有道理,算了就不跟孙子一般见识了。” 胖子董强身后四人见老大说话这么解气,纷纷点头迎合着。 “逞口舌之力,算什么本事,有辱斯文。” 蒙瞿等人气的牙根子痒痒,纵然在是怎么生气,也要保持风度翩翩的样子,实则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嘴欠的家伙。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根本不敢插手此事,身价没人家高,背景没人家雄厚,虽然大部分蒙古人丶色目人也很讨厌吴起,奈何惹不起啊。 蒙瞿很会在不通的场合给自己创造优势,见周围人群半数都是蒙古人和色目人,而且都对吴起敢怒不敢言,心上一计。 “你吴起做事最好低调一点,只有这样对你,对大家都好,你不嫌自己脸皮厚的话,你看看周围的人看你都是什么眼神?可莫要激起民愤!你吴家势大不假,需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蒙瞿一番话下去扳回一局,你吴起不是嘴皮子厉害吗,我们不跟你一般见识,任谁面对一群人,就算有理也会成为众人攻击的目标。 我们才是一等人,你们汉人和南人充其量也就是三等人,仅此而已。 这家伙城府挺深呀,气成这样都能忍住,还不忘挖坑等自己跳,心不是一般的黑。 吴起没有接蒙瞿的话,而是看着胖子,声音故意提高几个分贝:“胖子,你说这孙子是不是在挑拨离间?。” 董强也怕激起民愤,不然很麻烦的,恨恨的点头连忙道:“对,就是在挑拨离间,大哥万万不要上当呀。” “哦,这孙子缺大德了,将我们和蒙瞿他们之间的恩怨转嫁到周围的人里,如果真的被他的阴谋得逞的话,那岂不是说都上他的当了?然后他们坐山观虎斗!好毒计策啊。” 吴起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同时一边观察周围人的表情,见众人神色变换不定,很显然蒙瞿的计策即将失败,还是缺点火候啊。 “你……” 蒙瞿气急,他自然也看出事情不对劲了,想还口却不知道还说啥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弄的自己里外不是人,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说话忍下来,只有这样才能化解尴尬,就算周围众人纵然不满,哪也不敢说什么。 蒙瞿的打算是挺好,但是,吴起又怎么会放过他?很显然是不会的。 “你什么你。”吴起趁机打落水狗:“你瞅瞅你们十个这逼样,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屁股全是腰,站起来如同老母猪似的,咦?不对,本少爷怎么可以侮辱猪呢,不好意思啊各位,呵呵。” 话落,此地寂静无声,熟悉吴起的都知道他是啥人,嘴皮子厉害不假,那也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啊,消失这半个月到底干啥了?这事儿得好好查查,太反常了。 然而不熟悉他的人,都是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忍着这个难受啊。 “你也太目中无人了,想打架怎么着?”蒙瞿身后的一位蒙古公子哥忍不住的走了出来,对着吴起就开始挽袖子,要开干。 “放肆,给我退回去。” 蒙瞿拉了同伴一把呵斥一句,后者只好悻悻的退下,但脸上写满了不服。 吴起一看又来机会了,忍不住取笑道:“蒙瞿,你行不行啊,你的小弟似乎对你不满呢,你可要小心了哦。” “哼,今天是来办正事的,没工夫跟你扯皮。” 蒙瞿根本不会被三言两语迷惑而迁怒同伴,冷哼一句,接着双手抱拳对天拱手:“男方诸国屡屡犯我边疆,我大元朝皇帝陛下威临天下,不忍看我百姓被屠戮,决心与敌死战到底,奈何国库空虚。 特下旨,各行省各路组织募捐,筹款练兵,昨日圣旨抵达我高州城,小子不才,惊闻噩梦,心中为我亡去百姓深感痛心。今日特意组织亲朋好友前来上万户总管府捐款!不知吴起兄弟意下如何?。” 正文 第四章 捐款利益至上 - 糜战元朝1298 - 陆陆陆 募捐?吴起一听就寻思明白了,怪不得上万户总管府聚集这么多权贵子弟呢,还有各家族分支。 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回事,一定是家中长辈令其代表各自家族募捐,无非就是给家族和后代谋福利。 除了蒙古人和色目人以外,汉人也好南人也罢,不捐款的后果,将来必然会秋后算账,元朝朝廷也不是啥好揍性。 可是,为啥家中没人告知自己?不由得看向吴桥,吴桥苦笑低声道:“少爷,您之前大病一场,这,这个。”他吞吞吐吐的,根本不敢说少爷傻了半个月的事。 吴起这才想起来,然后面对蒙瞿,大脑开始组织言语,根本就没把蒙瞿话中坑放在眼里。 想了想,吴起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忽然神色肃穆而庄严:“身为朝廷子民理当为国效忠,皇帝陛下日理万机,又心系黎民百姓,我等小辈实乃望其项背啊,捐款一事我吴家怎敢屈居于人后?” 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环视四周一遍,又说:“我是高州城第一大少爷,牛鬼蛇神见到本少都要让路走,这一切都是朝廷赋予我的,没有朝廷就没有我的今天,话说;做人要懂得感恩!不知尔等鼠辈打算捐多少呀?。” 蒙瞿心里暗恨,杀机无限!竟然无法反驳,这个混蛋任何时候都想着压自己一头,还高州城第一大少?我呸,脸皮厚度可见一斑。 “总管大人到!。”忽然总管府内一声大吼,令众人安静了下来,不由自主的整理衣衫。 吴起丶蒙瞿等最牛的纨绔,都收起了天老大我老二的神态,看向总管府禁闭的大门。 吱呀……吱吱……! 随着大门换换打开,先是两队猛丶汉混杂的士兵鱼贯而出,还有一个身穿三品官服的五十多岁老头,在两个镇抚司镇抚官员用户下走出大门。 这老头便是达鲁花赤《蒙蛆蛆》一人身兼任很多官职,比如;高州路总管府总管,万户府的达鲁花赤,镇抚司也归他管,地方民生丶军政等决定权都在他的手里。 蒙蛆蛆还是蒙瞿的爷爷丶祖父,俗称啊爷。 《注!以上地方各路政权,如同蒙蛆蛆的职位,必须是蒙古人才可以担任。再往上一级,如;湖广行省《行中书省》的达鲁花赤及左丞,还有《行御史台》的御史们,必须是国姓的皇族担任。再往上一级就是《大都中书省》皇太子执掌中书令,王子担任左丞相,汉儿担任右丞相。六部尚书等都是以蒙古人为主官,汉儿为副官。注!元朝以左为尊,右为次。》。 “拜见总管大人。” 吴起随着众人屈膝下拜,心里忍不住骂道:“一群狗屎,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本少让你们连跪的资格都没有。” “诸位俊杰,免礼吧。”总管蒙蛆蛆温和的双手虚抬,满面含笑给人一副邻家大爷的样子,见一众小辈起身,他这才接着道:“大元朝立国区区几十载,官民同心,方有如今盛世。 皇帝陛下体恤黎民百姓,不忍对外动刀兵惊扰百姓,奈何边陲小国屡屡犯边,更是杀我官兵,抢杀我百姓,圣上震怒,决心开战,国库空虚,令各路开始募捐练兵,再此老夫厚颜,代表我受苦难的百姓向高州城求援,老夫食君之禄理当做出表率,决定捐千两纹银。” 话落,总管府内四个士兵,分别抬出来一个大红箱子和一个桌子凳子,把箱子放在总管身边,在把桌子放在镇抚身边。 蒙蛆蛆从怀中拿出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公众展示后放进箱子内。 然后镇抚司两个镇抚官员,一个研磨另一个笔记,与此同时朗声念道:“总管大人捐款一千两。”接着两位镇抚分别拿出五十两和三十两,依次笔记并朗声念出捐款者名字及数额。 再由士兵捐款,士兵都是蒙汉混编,由于克扣汉儿士兵军饷,还都是苦哈哈,捐款最少几文钱最多不过百文钱。 然而,蒙古士兵少则一两二两,多则五两六两也有之,由此可见汉儿士兵的地位有多低了。 看到这里,吴起对造反更有信心了,他看到了不平等阶级!汉儿士兵心里有抵抗情绪,只是缺少一个绝对的契机,一个能给他们平等甚至报仇的希望,让汉儿士兵抵抗情绪彻底爆发。 蒙蛆蛆微笑安抚众家族代表:“捐多少全凭心意即可。另外;捐款千两赐童生,捐款三千两纹银者,封男爵世袭,五千两以上封子爵世袭,这仅仅是本官职权以内可以封的爵位,再往上者非战功卓越不可封。” 好大的馅饼啊!花钱就能封爵,这太不可思议了,街上的百姓或各族商人,惊闻喜讯,没等各家族代表有反应,他们就踊跃参加捐款。 “大人,我捐一千两给儿子换个童生。” “还有我,我捐三千两。” “哼,别跟老子抢,老子捐五千两,哈哈哈,以后老子也是爵爷了。” 一时间,有高兴的,还有没本钱的失望的离开。 吴起冷眼旁观,发现捐款的人根本没有普通的百姓,这完全是为有钱人准备的,而且踊跃捐款的人,基本都是各大家族势力旁系分支成员。 区区男爵子爵根本不会被各大家族嫡子放在眼里。 比如;吴丶董两家家家主,上万户大将军,这是侯爵,可谓是一方诸侯。 这里的十几个纨绔,家里最低都有伯爵爵位,还是世袭罔替,根本就看不上这个所谓的馅饼。 他们考虑的是捐多少,维护自家家族的利益,在湖广行省军政方面的便利。 但是,自家分支大部分都无爵位和官位,如有爵位傍身的话,那么家族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利益至上才是关键。 这时,人群外围来了十几个中年人,吴桥看了一眼亲自赢了上去,双方低头接耳说了什么。 吴起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吴桥小跑过来低声道:“少爷,他们都是吴家各分支的小家主,没有爵位傍身,所以他们请示少爷可不可以捐款弄个爵位?。” “准了,告诉他们钱不够本少爷出了,另外你也捐一个子爵吧。” “啊!谢少爷赏。” 吴桥欢天喜地的去报喜去了,得到少爷的许可后,家族各分支小族长不敢怠慢,先给少爷磕头感谢,然后去捐款了。 他们能来自然不会缺钱,就算缺钱也不敢让少爷垫付。 能给家族壮大势力的机会,谁都不会放弃。 吴起对这十几个分支族长很满意,知道请示自己,就证明他们很懂事,忍不住当着吴桥的面夸赞了几句。 吴桥撇撇嘴:“少爷,所有家族都是这个规矩,不经请示做这样的大事,可视为自立门户,此乃叛族大罪要杀头的。” 吴起愣然目瞪口呆,今天之前管家认为自己有病了,自己刚穿越还在适应期不敢说话,有啥大事根本不会与自己说,怪不得别的家族分支这么积极,原来如此。 他相信其他各路吴家分支都有主家代言人,多数都会捐款换爵位的,也不得不服元朝朝廷收拢人心的手段,家族势力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 “我蒙瞿,代表家族捐款一万两聊表心意,还望总管大人不要怪罪。”蒙瞿说完还看了一眼吴起,挑衅意味十足。 蒙蛆蛆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嫡长孙,点点头:“心意到就好,捐多少都无所谓。” 吴起见招拆招,大声道:“总管大人此言差矣,小子有所谓。” 全场哗然,这吴家小子太狂妄了吧,总管大人的话也敢反驳,就算现在不和你计较,吴家将来堪忧啊。 蒙蛆蛆闻言也不生气,见孙子要爆发,用眼神制止蒙瞿后,看着吴起好奇的问:“不知有何高见不防说出来,也好让在场的众人品鉴一下。” 忽然,人群外围挤进来一个老者,这老者一把拉住吴起,语重心长的警告道:“少爷,慎言啊!。”来人正是吴家大管家吴忠。 吴忠早就来了,心里知道少爷病刚好,需要散心,所以家族捐款的事不容有失。 家主不在,大爷也不在,小少爷也不在,那也只有他来捐款了,刚刚见少爷来了,吴忠就藏了起来。 “管家快放手,本少爷自有分寸。”吴起不理会管家怎么来的,只想甩开这个老头,太烦人了。 吴忠就是不放手:“少爷,家族嫡系一脉单传,您……哎!。” 吴起这一次真的生气了,冷冷的喝道:“松手!”吴忠大管家吓一跳,他只有监护权,没有教育权,他不敢再这么拧下去,不然等于以下犯上了,最后无奈的松手叹口气,然后被孙子吴桥拉走了。 赶走了管家老头,整理衣衫后,吴起上前几步对蒙蛆蛆躬身:“总管大人,小子认为,捐款也要分个高低胜负才是,区区一万两也敢出来献丑,也真是不知所谓,要知道本少爷才是高州城第一大少。” 蒙蛆蛆愣了下,原来是年轻人争锋,心里隐藏的怒气一扫而空,心底对吴家将来的戒心放了下来,倍感有趣又明知故问:“老夫没听懂,你这是何意?” 吴起明知道蒙蛆蛆是蒙瞿的爷爷,但心底没有任何顾及,他相信是个人就不会跟银子过不去。 不屑的笑了笑,吴起指着蒙瞿对总管蒙蛆蛆道:“那小子捐一万两,我代表吴家捐两万两,不管怎样也要压那小子一头,要让他和所有人都知道,有钱就是大爷,我才是第一大少,他蒙瞿等人也不过尔尔。” 正文 第五章:小风波大事件 - 糜战元朝1298 - 陆陆陆 全场哗然,吴家小子太嚣张了,完全不把众人放在眼里,更何况当着蒙家家主的面,损着蒙家嫡长孙,脑袋灌水了吗?。 好吧,你吴家牛,我们不和你一般见识,为了当第一大少就不把银子当回事,咱是真心惹不起呀。 蒙蛆蛆见吴起这个样子,内心十分欢喜,心想:“吴丶董俩家再怎么风光又能如何,在等个十几年或几十年,将吴家老一辈耗死。 一旦这个小子接替家主之位之时,便是吴家灭亡之始!到时候老夫和儿子撒手归西,这件事交给孙子蒙瞿来办最适合,将来蒙家在朝廷也会重重的划上一笔功勋,真是天助我也。” 蒙蛆蛆不由得看向一边的董家嫡长孙,在转头看向吴起心里便有了计较,笑呵呵道:“老夫与你祖父乃忘年之交,至于小辈之间的事我就不管了,正所谓年轻气盛,理当有一股子冲劲儿,呵呵。” 总管置身事外,根本不参与小辈之间的争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蒙瞿或许不明白爷爷为何这么做,他自认为爷爷自持身份而已。 可是,吴起心里暗生杀机,这老狗看似邻家老大爷的模样,实则暗藏祸心,虽然不知道其包藏什么坏主意,但是吴起决定,一旦起事首先必杀这个老狗一家。 “咦?如果我越是纨绔,越是做一些缺心眼的事,那么除了老狗提防父亲和爷爷的存在,那么这老狗就不会注意我了吧?要不要试试?好机会。” 吴起大脑高速运转,沉思片刻便打定了主意,决定接着挑衅蒙瞿,还要接着挑衅全城所有贵族,只有成为了万人恨的人,只有这样的人做些什么,都不会有人特别注意,只要小心即可。 无意间看到了胖子董强,吴起的大脑又开始活跃了。 记忆中吴家在湖广行省势力庞大,与董家联姻关系盘根错节,想起事就得依靠自己家,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这是唯一的选择。 如果,找个恰当的机会把董家拉下水,那么湖广行省岂不是尽在手中了?这个貌似很有难度。 不管多难也要搞定董家,高州路南面是雷州路,再往南过海就是钱宁路《后海南岛》。 高州路和钱宁路万户大将军都是董家的人,力量不容小视,雷州路是蒙家的地盘,这势力分布有点压力山大。 这可是湖广行省的大后方,钱宁路也可以作为粮食基地的。 不解决这些个问题,将来是要负面受敌的,没办法呀,饭要一口一口吃,车到山前必有路。 吴家管家吴忠,见少爷要与蒙家拼财力,心里着急赶忙上前,提醒少爷,家里明账上,仅有不到十万两了,可要悠着点来。 过两天家族各分支族长或代表人都会来送份子,到时候也少不得花销和排场则小不了。 明账?这么说还有暗账?。 吴起一听心里有了底,这么大的吴家怎么可能只有区区不到十万两银子?估计是怕自己败光了,可是以前咋不告诉我明账的事?。 看了一眼吴忠,吴起这才明白过来,现在的吴起可不是以前的吴起能比的,变化和气质上就不一样。 管他谁是谁呢,先把今天的事解决了再说。 “哎,你小子,对对对,就说你呢。”吴起对着蒙瞿仰头瞪眼叫了几声,然后环视四周不屑道:“话说;没钱就别出来嘚瑟,没钱就别跟本少爷逼逼拿着没用滴,在这高州城内,本少爷最有钱!天老大我老二,不服你们咬我?。” “再说了。”吴起现在是极度的嚣张,用眼睛藐视蒙瞿道:“当然,不愿意咬本少爷也可以,那就用你们微不足道的家族财力来压倒本少爷吧,哼!。” “小人得志,懒得理你。” “纨绔而已,我等不屑与之为伍。” 董强:“老大威武!不愧是我们老大啊。” “是啊老大,用钱尽管说话,小弟等与老大共患难!。” 人群中不屑一顾有之,妒忌的有之,惹不起的有之,可就没有站出来叫号的,谁让吴家这么有钱有势呢,也怕找后账。 可是不服吴家的也不少,比如蒙瞿等蒙古贵族还有少数的色目人贵族,也都不惧吴家,不惧虽不惧,也没人胆敢动用武力,最多就是耍耍嘴皮子。 “哦!这吴家在有钱也要被这小畜生败光了,与其如此,不如我们去打打吴家的秋风?我看他也就是个愣头青而已,下一下他肯定能给钱,你们以为如何?。”人群中一个四十多岁,外地来的蒙古人,眼睛看着吴起直放光,打算去吴家抢劫的意思,说话不经过大脑就算了,还不静音。 与这个蒙古人一起的同伴,蒙古人也好,色目人也罢,随着这不经大脑的话出口后,这些同伴四散而逃,有多远离多远。 开玩笑呢吧,就算总管大人都要卖吴家三分面子,你算老几?朝廷规定你的确是一等人不假,可就算你是贵族,就算你不怕吴家,就算你对付吴家,大家都会帮你。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骂人家小畜生啊,找死夜不能拉着大伙当垫背的呀。 “哪个龟孙子王八蛋骂我?有种出来说话!”吴起暴跳如雷,说啥也要揪出这个骂自己的家伙。 这里人山人海,突然出现一个方圆几米的空隙,吴起直接锁定在一个衣衫华贵的蒙古人身上,他知道这一定是贵族。 在这里直接动手打人是不可能的,只能智取了,恶狠狠的盯着这个蒙古人,怒问:“报出你的爵位丶官职还有家族,我们来比一比谁大谁小。” 这边总管蒙蛆蛆脸色阴沉的可怕,你骂人就骂人吧,用蒙古语骂不就得了,非得用关中话,找死。 蒙瞿失望又无奈的看了一眼同族的蒙古贵族,从穿着打扮就能看出其爵位不小,如果吴家不理会那还好说,若是追究起来,爵位都够呛能保住,这就是个猪队友啊。 全场寂静了,这个蒙古人的确是外来的,经商的伯爵奇葩。 还只是与朋友聚聚,然后在拜会总管蒙蛆蛆,哪里晓得吴家是这里的巨无霸?。 见人家有钱就起了贪念,一向养尊处优的他,一向视中原人如草芥的他,这一次的确撞到铁板了。 天下都是蒙古人的,自己又是蒙古贵族,被吴起这个小娃娃吼了,心里也是愤怒了:“我的家族不是你这个卑贱的汉人能够知道的,本人阔达达,三等伯爵,从商而已,并无其他官职,你待如何?。” 吴起现在想杀人了。 蒙蛆蛆看着阔达达,眼底满满的失望,还有一丝丝狰狞!如果国家尽是这种贵族的话,国家必亡!。 蒙瞿看着阔达达不再是失望和无奈,现在心里只有一句话来形容;看不懂形式的山炮!。 阔达达这种山炮的行为,属于有意挑起朝廷与地方豪门的矛盾了,往小了说是等级观念作祟,往大了说这叫祸乱地方也不为过。 吴起恨得压根直痒痒,知道冲动容易坏事,当下对着蒙蛆蛆躬身拜倒:“总管大人,小子代表整个吴家,我要状告阔达达以下犯上,请总管大人明鉴!。” 蒙蛆蛆闻言眉头一挑,有些意外的看着吴起,这吴家小子也有这么冷静的时候?我看错了不成?想归想当下问:“说说你的理由。” 吴起道:“我大元朝法度深严,绝不容任何人亵渎,吴家从不敢越雷池一步,今天不敢,以后也不敢,更加不会触犯律法,因为我吴家的今天都是朝廷赋予的。 我乃朝廷一等侯爵长孙,父亲也是朝廷赐予的三等侯爵。 阔达达在大庭广众之下,骂我小畜生,其行为等于以伯爵的身份骂我朝侯爵,请问总管大人,此事该如何,请大人明断!。” 蒙蛆蛆嘴角抽了下,罪名也被吴家小子定下来了,他竟然无法反驳,只因一句话;大元朝法度深严。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不得不让他重视,今日若是放过阔达达,那就等于蔑视朝廷律法,这一点就算亲王来了谁都不敢触犯,惩罚是必然的。 惩罚后,就能给高州城各家族敲个警钟,反之都会试探总管府并暗地里触犯律法,这是蒙蛆蛆身为一路总管所不能容忍的。 再说了,各汉人家族与南人家族,代表或主事都一副恨恨不平之色,明显站在了吴家的战线上。 “阔达达以下犯上触犯大元朝律法,杖责三十,并收押,本官上本后待皇上定夺。”蒙蛆蛆果断的下令,根本不顾及阔达达的哀求,不耐烦的道:“来人,立即行刑!。” 两个士兵一人一个棍子,把阔达达按在地上,一顿狂揍,三十杖过后已经奄奄一息了,同时被押送天牢,这里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天哪!触犯律法自己人都罚,而且这么狠,那岂不是说我等若犯法,岂不是要株连九族?。 蒙蛆蛆眼观六路,见各家族代表或主事人,多多少少都露出恐惧的神色,他很满意的点头示意,捐款继续,似乎不想搭理吴起了,心里又把吴起注意上了。 吴起心里暗骂自己混蛋,被这老狗惦记上可不是啥好事,脑中灵机一动,一个危险的注意冒了出来。 “大人,小子有个不情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吴起故作犹豫,面上露出不解恨的神色以示众人,给人一种喜怒于形色的样子。 蒙蛆蛆一愣,十分复杂的看着他,难道刚刚的精明是装出来的?百思不得其解干脆道:“说吧。” 吴起道:“大人,能不能通融下,一会给我也送入大牢,小子想揍阔达达一顿报仇!刚才就想揍他来着,只是在大人您面前,小,小子没……没敢,您看?。” 正文 第六章 为造反奠定基石 - 糜战元朝1298 - 陆陆陆 “得寸进尺!”蒙蛆蛆气的眉毛一挑:“难道你不知道殴打蒙人是犯法的吗?” 吴起成功的激怒总管,忙道:“知道呀,我可是侯爵继承人,如果不惹我,我也不能打人呀!无论如何,咱得讲理对吧?再说了,又不是没打过,刚才还在人市就打了一个蒙人呢,这不也没啥事吗。” “你说,你在人市打蒙人了?理由是什么?你既然是侯爵继承人,那老夫绝不以势压人,那就和你讲讲理吧。” 蒙蛆蛆这一次,是真的对吴起有点怒火了,但不得不承认吴起是对的,侯爵继承人的一切行为都代表侯爵的身份,只要有足够的理由,动手打低等爵位的蒙人或挑衅自己的蒙人,前提是不许杀蒙人,也是可以动手的。 “是啊!” 吴起耸耸肩,理所当然道:“小子大病刚好,出来散心路过人市,见到那家伙太嚣张,以小子疾恶如仇的性子,不打他打谁?。” “他怎么挑衅你了,还是恶言相撞了?人市可是服务买家,买卖人口的地方,外来人在怎么样他们都不会,也不敢顶撞甚至恶意挑衅的,你小子可不要框老夫。” 蒙蛆蛆根本不信吴起的屁话,人市就是蒙家管理的,绝对不可能出现类似的事件。 吴起一听话头不对劲啊,老狗怎么会这么肯定,就好像人市是他家开的一样。 “是这样的,小子是高州城第一大少,在人市见到他那么嚣张也就罢了。话说:嚣张就要有嚣张的资本,区区一个人市负责人竟然比我还嚣张! 这是身为第一大少的我最不能容忍的,所以小子为了维护第一大少的地位,不得已而为之,这才抽了他两鞭子,请总管大人明鉴!” 吴起说完又很真诚的做出聆听教诲的样子,这让蒙蛆蛆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此时,吴起在周围所有人心里有了基本定位,纨绔+败家子这都够可以了,凭借吴家的能力也有资格。 可偏偏嚣张到这种目中无人的地步,可以说这是张狂,极度的张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张狂,还是没有城府的极品少爷。 众人心底只有一句话:“吴家在不久的将来,必亡!。” 蒙蛆蛆也是这么想的,生气归生气,动手惩戒这小子是不可能的,只能不了了之了,最后愤怒的撩袍:“阔达达一事自有法律惩处,你小子了万万不要知法犯法,好了,捐款继续。” “是是是,总管大人说的是,小子铭记于心。”吴起连忙迎合,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惧和慌张,都被蒙蛆蛆收进眼里,心里十分满意,随即走回原位,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不在理会外界俗事。 吴起暗骂;好险!这老狗太精明了,还好自家势大,老狗没敢动我。 捐款又开始进行了,这一次很快就接近尾声了,最后只剩下高州城纨绔两大派的交锋了。 第一大派蒙瞿为首十人,有蒙古人,有色目人,还有汉人。 第二大派吴起为首六人,有汉人,也有南人;苗族,彝族。 由于两大派背后家族的支撑,参与捐款的数额极快的上涨。 蒙瞿一派直接捐十万两,蒙家出大头。 吴起一派,也是很贱的一派,不管蒙瞿捐多少银子,吴起都加一两纹银。 双方每一次捐款都少不了一番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但双方无论怎么骂,都不会拿对方家族的人来骂。 吴起来自于后世,骂人的本事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以比的,怎么骂都不带重复的,气的蒙瞿一派干瞪眼,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 “哎哎哎,我说,你们能不能观点花样啊,就那么几句,还翻来覆去没完没了,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说你们是手下败将,都有点侮辱这神圣的四个字了。”吴起骂累了,不耐烦的掏掏耳朵。 “口舌之利算什么本事?不服我们真刀真枪的打一下!。”蒙瞿身后脾气最暴躁的蒙古人,忍不住的还要出来打架,被蒙瞿死死的抓着手臂不放。 吴起不屑的淡淡道:“那你来吧,本少爷保证不还手,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看?那谁别拉着他,放他过来!。” 蒙瞿现在怎么敢松手?气的他低声对暴怒的蒙人纨绔道:“你要不想被灭族,你最好老实点。”后者见老大怒了,而且说的还是事实,顿时静静下来退了回去,他家还真惹不起吴家。 出了事决算吴家忍了,总管为了安抚地方豪门,都会忍痛出手灭了他的家族。 蒙蛆蛆用眼神瞪了所孙子一眼,意思是该收手了,蒙瞿会意。 “吴起,我们都是贵族,动手岂不是落了身份?。”深呼吸口气又说:“今天是捐款,我们就用财力压倒对方,你不是要做第一大少吗?那好呀!。” 蒙瞿知道今天必输,捐多少银子都会拿回来一半,咬咬牙道:“我们捐款十五万两。” 一口气直接加了五万两,吴起迟疑下眯着眼,他知道这是给自己挖的坑,心疼这些钱啊,十五万两可以组建一支军队了。 董强等人见老大迟疑,认为财力有问题:“老大,我董家出五万两。” 苗族家族的少爷脸色微红,低声道:“老大,小弟就算有家族支持,也只能拿出七千两。” 彝族家族少爷走到吴起身边,附耳过去道:“不瞒老大,自宋朝灭亡元朝入主中原以来,我南人各少数民族苦不堪言,小弟除了代替家族捐款的一万两,现在只有三千两不到了,别嫌少就好。” 一番话说的吴起心里酸酸的,看着彝族少爷从怀里拿出三千两银票,差点泪奔了。 在元朝人和人有着阶级的,蒙古人一等,汉人二等,南人等少数民族为三等,由此可见兄弟部落的日子有多苦了。 《注!元朝南人少数民族,每个民族只有一个代表性的家族,在长江以南各路不分地区都有代表(家族),只是人数很少。》 “拿回去!都是我的好兄弟,什么钱不钱的?董强的五万两要了,其余的大哥我包了。” 吴起一把就将银票推回去,接着就喊道:“还是那句话,你们捐多少本少爷都加一两!。” 话落,蒙瞿故作呆萌,随即扭头就走,临走前对总管蒙蛆蛆道:“最迟一天凑齐银子送到总管府。”剩下的九个狗腿子也跟着走了。 虽胜利了,损失不小也是惨痛的,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从彝族少爷的话语里,吴起明显的感觉到对元朝的不满,更别说其他几十个兄弟部落了。 吴起有信心,一旦起事,这些兄弟部落一定会趁势而起,从而推倒元朝。 苗族少爷各彝族少爷心里感动,最后还是把银票塞进吴起的手里,吴起再三推辞不收,可见到兄弟们坚决,真怕在拒绝连兄弟都做不得了,只好收下。 董家五万两,苗族彝族一共一万两,还有个汉儿少爷两万两,吴起七万零一两,正好够数,也是承诺一天后兑现。 吴起等六兄弟团结的行为,等于影射六各家族的团结!同理,也会有更多的豪门家族团结起来。 这让蒙蛆蛆十分紧张,统治中原几十年,依然没有彻底奴化汉人和南人,为了一个吴家纨绔竟然能做到一致对外。 如果吴家小子不是纨绔,是一个年轻俊杰那才是麻烦事。 蒙蛆蛆心里感慨:“还好吴家小子只是个不成器的纨绔,不然将来动吴家的话,朝廷可要伤筋动骨了!吴家才是湖广行省的心腹大患啊。 不行!吴家小子将来必须接替家主之位,一定要保住他才是,该如何做呢?。” 蒙蛆蛆见汉人和南人少数民族这么团结,心里恐惧了,这仅仅是纨绔子弟这么团结,如果各豪门家族长辈也能这么团结,那岂不是……? 他不敢想下去了,此事必须控制在手里,虽然现在不能也不敢对各家族动手,那十几年或几十年后,等待这些纨绔继承家主之位,这个时候动手才是最佳选择。 蒙蛆蛆想了想决定先把孙子叫来,嘱咐一番并让蒙瞿看住其他蒙人家族子弟,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对吴起动混招才行。 总管府门口变得冷清了下来,人走的走散的散。 苗族各彝族少爷回家复命去了,另一个汉儿少爷也走了,就剩下董强和吴起。 胖子董强大咧咧没啥心眼,但也不是傻子,见吴家管家气的脸红脖子粗,再看看吴起正郁闷的看着管家,彼此干瞪眼。 还有吴家二十一个护卫,看着少爷的眼神也不对劲,给吴起的感觉貌似瞧不起自己一样。 “对本少爷不满还是怎么着?”吴起怒了,不满的问一句。 “老奴不敢!”吴忠叹了口气。 “我等不敢!”大壮等人则是心惊担颤,管家在如何少爷夜不能怎样,可是他们就不好说了,又怎敢用异样的眼神看未来家主?。 吴桥看看天色,这才上前对少爷道:“少爷,这都晌午了,您不是要巡视庄子吗?。” “那还等什么,你不说我都忘了,走!”吴起也不是小心眼的人,说着就上了轿子,扭头对董强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巡视庄子?。” “去去去。”董强直接就同意了,反正也没意思,跟着溜达溜达也不错,上了他自己的轿子。 “起较!” 吴桥低喝一声,大队伍开拔。 随着队伍的离开,街边某胡同出来十几个人,对着轿子方向躬身道:“我等恭送少爷。” 他们的身影吸引了管家吴忠,他整理衣衫恢复管家该有的风度,走过去对十几个人道:“今晚你们来本家下榻吧,明日各路分支都会来人,家主不在,大爷也不在,所以家里少爷说了算,届时你们必须做到你们该做的事,明白吗?。” 十几人再次躬身:“我等明白。” 街道上吴丶董两家,两个轿子并肩而走。 “老大,你长这么大都没出过城,你是不是闲的没事浪风抽的,怎么想起巡视庄子了?” “死胖子,你懂个屁!”吴起白了董强一眼:“这叫陶冶情操,在城里闷着你就得劲?。” “嗨,说不过你。”董强撇撇嘴不在说话,换个姿势做好,眯起眼睛享受着少爷该有的生活。 董家这一次只有两个护卫,这俩护卫混进吴家护卫队里面,竟然聊的很开心,吴起暗自点头,就凭这一点就能看出两家的关系。 董强不知道,这一次因没意思而出城溜达,竟然改变了他和整个董家的命运。 走上了一条通天之路…… 正文 第七章 窝囊废暴起杀人 - 糜战元朝1298 - 陆陆陆 总管府深处,蒙蛆蛆与孙子蒙瞿相对而坐,蒙瞿现在的表情很丰富,他听爷爷说起吴家的事,这让他很不理解。 “孙儿不否认吴丶董两家的强大,也承认汉人和南人家族势力,在某种因素下会团结起来,这也是孙儿不敢擅自动手的原因。 可这也不能够成为我蒙古人奴役中原的阻力吧?我们没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能力,暂时更没有这个实力奴役那些豪门家族势力,所以暂时只能互相妥协。 我们要奴役的仅仅是贱民百姓罢了,我相信以后成功奴役了百姓!那时所谓的豪门家族不用我们出手,他们也会随着时间消亡。 我不理解爷爷(啊爷)为何不许孙儿对吴起动手,吴丶董两家就算在强大,凭借我蒙军的力量最多半年,完全可以将湖广行省的吴丶董势力彻底铲除。 我联合了十几个蒙族将军和各路达鲁花赤,而且这个计划正在初步实施中,如果成功的话,我蒙家在朝廷必然有一番作为,爷爷您告诉我为什么要突然终止计划?。” 蒙蛆蛆叹息一口气,他对孙子很满意,也好得意有这么优秀的继承人,只是年纪小,阅历少,还想不到更深成次的问题。 灭吴丶董两家的计划他是知道的,而且准备了一年的时间,才仅仅是初步而已,就算计划大成了,他也会阻止这个灭门计划。 就算他不阻止,朝廷也会阻止的,灭吴丶董两家在朝廷看来也不是小事,但是灭过之后的后果是朝廷不敢承受的,也承受不起。 蒙蛆蛆苦口婆心道:“你的计划是半年平定湖广行省,爷爷告诉你,我要出手最多三个月也可以做到。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历朝历代能够威胁甚至灭亡一个朝代的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计划实施中或实施结束后,会引发什么后果?。” “啊?”蒙瞿一连被问几个问题蒙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硬生生问:“如今这世道,还有能与我蒙军对抗的存在?” “是的。”蒙蛆蛆点头:“无论是不是有绝对理由,对豪门家族动手,结果就会令全国所有豪门家族惊醒!对朝廷警惕丶对蒙族小心提放。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国朝初立几十年,看似政局稳定,实则暗潮涌动,一旦吴丶董两家灭亡,很容易导致所有豪门家族联合起来,更甚者举旗造反也不在话下。 如今蒙族的骑兵再也没有元太祖那个时候的勇猛了,人口也是个大问题,所以爷爷才会阻止你,朝廷也会阻止你。” 蒙瞿听到这里背后冷汗直流,都不用全国豪门家族一起造反,只要有造反的家族率先举起反元旗帜,那么顺应造反的家族必定不计其数,届时便是元朝成功的平叛,朝廷的实力最少要下降七成。 如今各地也有很多造反的存在,也仅仅是平民百姓罢了,没有豪门家族财力支持,也没有绝顶人才的输出,造反也只是个笑话。 蒙瞿冷静下来后,虚心请教问:“那我们该如何做?。” 蒙蛆蛆双眼顿时阴冷:“让其家族小辈迷失在纸醉迷金中,在加以挑拨离间,不择手段让他们实力消耗于内斗中。 爷爷我负责耗死他们爷爷辈。 你父亲负责耗死他们父亲辈。 等你接替总管之位,便是如你这一代的纨绔子弟接替其家主之位,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是任意妄为的时候。 虽然时间会很长,为了大元朝也为了我们自己,值了!。 而且,这个计划在去年新皇登基之时便确定了这个计划,全国各路总管(达鲁花赤)也都在稳步进行这个稳妥的计划。 所以,列如:吴家吴起这样不成器的纨绔,绝对不能出事,若有必要我们也要出手保护他,一定要做到将来让吴起坐上家主之位。 列如,彝族小家族的少爷,此子很不简单,对我朝廷仇视的很,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以后此子必须暗中除掉。 孙儿,爷爷叫你来的原因,你现在可清楚了?。” 蒙瞿服了,这个计划太狠了,兵不血刃啊,此时他不恨吴起了,竟然希望吴起活下去,还有点认为吴起有那么一点可爱的感觉。 至于彝族之下小家族的少爷,暗中除掉有点难度,只寻找机会在动手了。 分割线——————分割线 城外最近的庄子也要十几里路,在吴桥的催促下,赶路倒也很快,一个来回天黑之前就能回城。 途中越走人烟越稀少,偶尔路过某个小村落,吴起也会命令进入溜达一圈,当亲眼目睹如今的村庄的情景。 看到的丶听到的一切让吴起的胸膛充满的杀气,很多次都忍不住要出手杀人了,最后还是忍住了。 注!《官职等于或就是一县主官的达鲁花赤,另一个身份是甲主,控制各村里甲的甲主。 甲主之下是各村《里甲》 每村每十户设一个里甲,蒙古人或色目人担任。 里甲对待汉人丶南人极为残酷,每十户汉人丶南人只能合用一把菜刀,还要供养里甲一切的生活用度。 谁家姑娘出嫁,第一夜必须送给里甲。 里甲无需劳动就可以享有汉人和其他民族的所有财产。 如:姑娘以不结婚等理由躲避服侍第一夜,那么待十八岁之时,就会被强制抓走,且沦为这个村子里甲的玩物。 甚至提前逃跑都做不到。 汉人及南人甚至连姓名都不能有,只能以出生日期为名。》 后世穿越过来的吴起差点没气死,他决定第一批稻种出了粮食,就立刻造反,不能在等了。 无非几个月的时间而已,这几个月要做点准备,秘密练兵是要务,手里有枪杆子说话做事再回硬气,要好好的谋划才是。 心情极差的吴起没了兴趣,直接命令全速前进,打算看看传说中的驱口到底是啥,日子到底过得如何,又是因何成为驱口的,还有所谓的驱口负责人《使长》到底是负责什么的,等等问题都需要了解和确认。 “哈哈哈~” “救命!娘……救……啊!” 忽然前方传来阵阵浪笑声,还有姑娘微弱的呼救声,顿时引起了吴起等人的注意。 随着众人的一点点的靠近,看见了五个衣衫不整的蒙古士兵,正在凌辱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众人不由得脚步迟缓了下来。 “靠过去!”忽然吴起冰冷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里,惊得董强都忍不住打个哆嗦,更别说吴桥个轿夫了,而众护卫觉得少爷一下子变了一个人,给他们的感觉只有一个字:冷!。 几个蒙古士兵也看到了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待靠近后,发现竟然是大家族的人,这几个蒙古士兵脸色变了,不情愿又不敢不把路让开。 一个蒙古士兵用关中话打着招呼,也不忘警告吴起等人,不要管闲事,因为他们都是某个村子的里甲,正在惩戒躲避服侍第一夜的姑娘,这是朝廷允许的,也是合法的。 说的有理有据,董强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吴桥不知所措的看向少爷,一众护卫都把目光看向了吴起,大壮捏着拳头也在看着少爷。 吴起则是看向一脸绝望的姑娘,她身上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皮肤上红色丶青色丶紫色的伤痕随处可见,心里在挣扎,到底管不管?如何管?他在权衡利益得失。 “求你杀了我,杀了我……来事为你做牛做马报……”姑娘虚弱的看向轿子上的吴起,他看得出来这个少爷一定是有钱有势的,不然几个畜生也不会这么惧怕这个少爷。 一脸绝望的呢喃:“爹娘,女儿跑不掉了,请原谅女儿的不孝。”随即露出的便是生无可恋的绝望。 见吴起迟迟不肯动手,心里悲愤之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吴起吼骂道:“你们就是特么窝囊废,空有男儿之身,却连对抗畜生的勇气都没有,枉为男人!。” “想死那就成全你!”其中一个蒙古士兵愤怒的举起钢刀,当着众人的面手起刀落将姑娘的头颅砍了下来。 姑娘的求死和绝望的神情,还有骂自己的一段话让吴起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进去,实在是没脸见人。 随着姑娘头颅被砍断,鲜红的血液流出一大片,吴起红了眼,不在隐忍,什么计划不计划,什么大局不大句的,都去死吧。 “大壮,本少爷命令你带人杀了这几个畜生!”吴起在轿子上暴跳如雷,扭头对着大壮吼道,大壮明显的一愣住了。 吴桥见少爷如此:“少爷,您冷静啊。” 董强是真的怕了:“老大,别冲动!。” 那五个蒙古士兵听吴起要灭了自己等人,也都紧张了起来,但没有害怕,他们自信吴起不敢动他们,同时也捡起了武器做好防御。 “滚开!”吴起给了吴桥一巴掌,然后见大壮没动地方,这让他更是火冒三丈,挥起手中的鞭子,直接打在了大壮的肩膀上,质问道:“本少爷的命令你没听见?还是要抗命?” “尊令,兄弟们跟老子杀!” 大壮不是呆住了,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从少爷嘴里在确认下,所以才挨了一鞭子。 确认后这才第一个冲上去,余下二十个护卫紧随其后,直奔五个蒙古士兵杀过去。 吴桥傻眼了愣愣的没敢动地方。 这边董强一看老大动真格的,心里恐惧之余也知道此事不可外泄,扭头看向自家两个护卫正在期盼的看着自己,没想到也是好战分子。 董强着急这叫着:“你们俩瞎是吧?敢放跑一个,本少爷饶不了你们!。” “碰碰!啊!啊!哎呦我的屁股哟!” “你们这些个废物!。” 跟前突然发生血战,两个轿子,八个轿夫有几个腿软了,导致两个大少爷从轿子上摔了下来。 气的两个大少爷破口大骂,轿夫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正文 第八章 耻辱的烙印 - 糜战元朝1298 - 陆陆陆 五个鞑子士兵都没敢想象过会有人敢杀他们,对方人多势众想跑都来不及,只好奋起反击。 汉人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 鞑子士兵的勇武是重所周知的,大壮虽是第一个冲上去,但心底还是很小心的,第一个回和就在试探他们的虚实。 试探后,大壮不敢置信的发现蒙古士兵简直不堪一击,心里莫名的惊喜,直接夺过弯刀,再把刀一扔,打起了肉搏战。 兴奋的大壮喝道:“兄弟们,将他们乱拳打死,试试他们到底几斤几两。” “诺。”众兄弟领命后有样学样,很快就传来振振惨叫和叫骂声。 董家两个护卫晚了一步竟然插不上手,有心上去吧,却被吴家护卫打了出来。 生怕打不着蒙古士兵,回去被少爷骂是小事,万一少爷的面子过不去打咱哥俩,那就难受了。 没办法只好上前哀求:“大哥们,给小弟两个留一个吧,不然回家后我们会被少爷打死的。” 这哥俩一个叫董武,一个叫董战,是亲兄弟,还是董家分支的子弟,这一次哀求是真心的,求的是声情动貌啊。 大壮收拾了一个后就站一边,让给兄弟们见见血练手,见董家两兄弟这个样子,也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都是当下人的,也理解当下人的难处,这才命令分他俩一个,同时命令人将少女的尸体收敛起来,并且将散乱在地的衣服拾起来,亲自给她穿上。 吴起和董强起来拍拍屁股,也不责骂轿夫了,不一会大壮过来了,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少爷,他们的确该死,但是这种事遍地都是,我们就是想管也缓不过来。 就算我们管了也很隐蔽,将来也有露馅的那一天,毕竟这个天下的主人是蒙古鞑子的,我们吴家可就……。” “放屁!”吴起直接踹了大壮一脚,大壮也不敢躲,吴起骂道:“被发现那又如何?蒙古鞑子能做这天下之主,本少爷就做不得吗?啊!你小子要是害怕就说一声,你特么就立即滚蛋!。” “反正本少爷忍不了,更不想当窝囊废,我这男儿身就是专门为杀鞑子而生的,也不想如今天一样被人看不起!” 吴起说着一股子愤怒与怨气出来了:“爱谁谁,本少爷是吴家少主,整个吴家都得听我的,少爷反定了! 这偌大的江山和亿万受苦的百姓,凭啥任由异族统治?还不如本少爷坐皇帝来的痛快!。” 吴起发泄着将心里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扭过身子看向董强:“反了元朝咋样?跟兄弟干吧,我当皇帝,你就做一字并肩王,当然了,你要是不满意,到时候给把别的国家划给你,你也做皇帝,干不干给句痛快话。” 董强傻眼了,本来偷摸杀几个蒙古鞑子也就杀了,不说谁也不知道,毕竟两家关系可是一荣俱荣的铁哥们。 万万想不到吴起这小子要造反当皇帝,这是他都没想过也不敢想,吓得直哆嗦话都说不出口了,要不是轿夫眼疾手快扶着他,估计现在已经倒下了,而且裤裆已经湿了。 吴起鄙视的看着胖子,也不取笑他,只是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坏笑:“你我两家什么关系谁都知道,我吴家造反那天,就算你董家投靠鞑子,他们也会将你董家赶尽杀绝。 所以,造反的事儿也不逼你,毕竟人各有志,你好好想想吧,好兄弟理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时候想好了给句话就行。” “额~”胖子董强本就哆嗦着呢,又听吴起不要脸的话,直接气的晕了过去。 吴桥见少爷还有这么大的野心,也被吓得够呛,忠心耿耿的他果断选择了追随,心底应属于男儿的血性被激发了出来,当下跪拜:“小的誓死效忠少爷!。” 那些护卫也结束了战斗,一个个傻愣愣的看着少爷,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少爷要造反当皇帝,成则他们就是从龙之功,败则亡族灭种,取舍之间由不得他们,除非背判吴家投靠鞑子,很显然他们是永远都不会背判的。 这些护卫都是精挑细选的精英,能文能武又怎么甘心头上有鞑子压着?如今少爷想当皇帝,他们就必须辅佐少爷登上皇位,这是他们的使命。 大壮激动的带头,行军人之礼,单膝跪地自称都改了,不再自称小的:“末将誓死追随,有违此誓人神共弃!。” “那啥,带我们兄弟俩一起呗?。” 两个董家护卫兄弟也很激动和忐忑,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哥俩心里门清着呢,吴家造反董家无论是否被动,都会参加的,只是少爷不争气晕了过去。 “二位放心,这是必须的,就算你俩不参加也不行。”吴起很满意的点头,随即看着众人狰狞道:“今天在场的所有人,胆敢反对不参加的,结果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砰砰砰…… 死字一落,八个轿夫同时跪了下来:“我等愿为少爷鞍前马后。” 吴起斜视几个轿夫一眼,打心底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本想着回家后就把他们解决了,包括董家的轿夫,见他们这么懂事,暂时也就放过他们了。 命令护卫将五个鞑子埋了,再把作案现场一番整顿,然后将姑娘的尸体找个地方下葬,暂时不能立墓碑,也不知道叫啥,这些事以后再查不迟。 时间飞逝…… 胖子董强也醒了过来,正站在吴起的身后左手,吴桥右手,再往后就是大壮等二十三的护卫,肃穆而立在姑娘的坟前。 “都给我记住了,今日的耻辱是我们的耻辱,是身为男儿的耻辱,我们要用蒙古鞑子的血来洗刷我们的耻辱。” 吴起说完跪在坟前,身后所有人都跟着跪下,脸上除了愤怒就是无尽的羞辱之色。 “是我们没用救不了你,但是我们绝对不是窝囊废,我知道你在天上能听到,也能看到,你一定不信我说的话。 所以,请你给我几个月的时间准备,届时我吴起起事之时,便是我称王称帝之日,待那时我在来给你磕头赔罪,立墓碑,你的家人也由我们照顾,你在天上看着吧,这一天不远了。 不敢保证会成功,我仅能保证鞑子不灭,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呼呼呼~” 忽然狂风大作,灌木丛随着风来回摇摆,吴桥道:“少爷,这天说变就变,要下雨了,我们快赶路吧,今晚要在庄子上过夜了。” “走吧。” 吴起抬头望天,见东方阴深的乌云批天盖日,一把拉起董强:“走吧兄弟,今晚要委屈你了。” “屁话。”董强气恼的白了他一眼,想骂人又开不了口,想了想才用幽怨的语气道:“将来你要当了皇帝,你得给我划块地方,我也当皇帝,到时候你可不能反悔。” “哈哈哈,一世人好兄弟!” 吴起忽然大笑,对胖子董强好感大增,忽然觉得董强很可爱,特别是一双眼睛跟深闺怨妇一样,忍不住取笑道:“你要是个女人,或许本少爷能看上你也说不定。” 一路上打打闹闹,董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吴桥嘴里不闲着连连催促轿夫快点,同时也让护卫轮班代替轿夫的职责,加快速度赶往庄子。 “咔咔咔,哗哗哗……” 天空彻底阴暗了下来,随着晴天霹雳的雷声,倾盆大雨终于落下。 半个时辰后终于赶到了庄子,两个使长惊闻少爷来了,顿时忙的不可开交,立即吩咐下人丫鬟准备衣衫酒宴,还要收拾两个房间,最后二人一起进去客厅拜见少爷。 两个使长都是吴家分支的人,忠心不容置疑,只是能力问题很让吴起怀疑,来的时候虽然天色昏暗,顶着雨也能看到庄子周围的大概情况。 总之,用吴起的眼光看来很糟糕。 看着两人小心翼翼的在门口,吴起冷笑:“跟本少爷说说驱口的情况,还有庄户的情况,对了三个庄子两个使长管理,为何你们两个都在一个庄子?。” 见少爷似乎很不满,二人心里忐忑不安,主家问话也不敢怠慢。 胖子董强也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他也好奇,因为他也是第一次出城,能够了解吴家庄子的情况,就能推断自家庄子的情况。 大壮等护卫两排分左右现在客厅,都是冷厉的顶着两个使长,意思是胆敢有一丝怠慢要你们好看的驾驶。 这就更让二位紧张了。 驱口《奴隶,俘虏》;驱口属于贱人﹐与钱﹑物同﹐是主人财产的一部分。 使长是主家派遣的管理者。 使长对驱口有人身占有权利﹐可以任意转卖﹐在大都和比较繁华城市中设有人市﹐买卖驱口。 大都人市在元代中期废止,现以废止。 驱口本人以及子女的婚配﹐都要由使长作主。有的驱口得到允许可以自立门户﹐但使长可以用各种借口抄没他们积蓄的财产。 法律禁止良贱通婚﹐但使长强奸奴妻丶女者无罪。 使长也可以随意找借口任意杀害驱口。 庄户《依附主家生活的长工或农民》 庄户内有本家成立的学堂,专门教授庄户子女习文习武。 庄户的地位远比下人高许多,使长对庄户仅有管理权,和照顾庄户的义务。 主家也会从庄户子女中挑选,伴读丶丫鬟丶账房等等,在赐姓,成为吴家的一份子,也有个别庄户的待遇比分支的待遇都要好很多。 两人在一起的原因是三个庄子都不远,有什么问题晚上二人商议解决,解决不了的上报管家,还算得上赫赫业业了。 吴桥了解驱口和庄户的本质个区别,但面不改色,心里又有了无名之火:“你们的生活不错嘛,那你们有没有欺负驱口,或者欺负驱口的妻女呀?不要有忌讳,这个毕竟是你们的权利嘛,呵呵……。” 正文 第九章 吴家第一人,吴勤 - 糜战元朝1298 - 陆陆陆 二人被问的心里疑惑,少爷第一次出城巡视庄子,想了解这里的一切很正常,那为何画风一转问这个问题呢?。 容不得多想,少爷问话怎敢拖沓,也不敢不说实话,谁也不知道少爷到底啥意思,“少爷,我们从来至今,没有欺负过驱口及驱口妻女。”回答后,脸色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最终没好意思说出来。 “最好不要框我。”吴起严查观色就知道二人没说实话,脸色阴沉下来厉声道:“驱口也是自己人,强奸其妻女者死!说实话死你一人,反之将你一家革除吴家并赐毒酒!。” “说!翁~。”大壮等护卫齐声大喝,怒视二位使长,与此同时,随身兵刃以出鞘半截。 “少爷饶命啊……” 忽然这么大的阵仗把他们吓了一跳,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直接求饶,屋里的丫鬟和下人也跪了一地,一个个哆哆嗦嗦的大气都不敢出。 左手的叫做吴大,右手的叫做吴二,都三十多岁的样子,虽不知道少爷为何如此。 但是,二人知道自己马上就近入鬼门关了。 都听说过少爷是什么样的人,败家子不说还有点好色,非小家碧玉绝不放过,莫非? 吴二斜视一眼吴大,心里有了计较,数月前驱口有户人家的姑娘满16岁,其父母请求使长允许为女儿寻良配,最好是在庄户里面寻找。 吴家的教育绝对过关,只要不犯错绝对不会为难驱口,平时也不会虐待任何一人。 吴大想了想就同意了,让其女儿过来,他要过目之后才能更好的选择良配,这也合乎常理。 驱口没有资格有名字的,都是以出生年月日命名,或代号,姑娘换了一身衣裳梳妆打扮,竟是美丽动人的小家碧玉!然后由父母亲自带过来。 初见面惊为天人,吴大起了色心想纳为己有,提出纳姑娘未妾,姑娘的父母惊喜之余连连感谢,奈何姑娘不同意。 姑娘竟然说出让众人目瞪口呆的话,要嫁人就嫁给雄家大哥。 哪个雄家?吴大被折了面子怒火中烧,一问之下得知,所谓的雄家也是驱口。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带着一个孙子,偷偷给孙子起名字叫做《雄霸天》,气的吴大直接带上十几个护卫上门。 由于言语冲突动了手,雄家雄霸天小小年纪天生神力,将吴大等人给打了出来。 正在这时吴家教书先生《吴勤》路过此地,见吴家子弟竟然恃强凌弱,拎着戒尺又将吴大等人打了一遍,并警告再有下次,必定打死。 后来,吴勤见雄霸天憨厚孝顺,便动了恻隐之心收了雄霸天为徒弟,习文不得就找自家武师教他习武。 就此,驱口唯一的一家幸运了,成功的晋级为吴家庄户,包括与雄霸天私定终身的姑娘一家,吴大碍于夫子的特殊地位始终耿耿于怀,面对吴勤敢怒不敢言。 吴二将这件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吴大虽然害怕,但也果断的承认了,他认为这么屁大点事,还不至于置他于死地。 “念其初犯并没有酿成大祸,杖责十杖,拉出去打!。” 吴起心里松了口气,但对于吴大的行为很是不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两个护卫直接将吴大脱了出去,“我不服,少爷我不服啊!”吴大怨气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接着就是阵阵惨叫。 吴二现在浑身哆嗦,被少爷吓到了,不一会吴大又被拖了进来,十杖打的狠都是吴起贴身护实打实的打。 “我不服……”吴大趴在地上,嘴里不停的抱怨。 这一句又一句我不服终于刺激到了吴起的神经,喝道:“你特么欺负自己人有理了是吧,有能耐你去欺负或杀几个蒙古鞑子,本少爷还敬佩你是一条好汉!不服是吧?等会本少爷让你心服口服。” 吴大忽然禁声了,吴二也不哆嗦了,他们听出来少爷说的话信息量太大,需要仔细琢磨话中含义,都不是傻子,一般人也坐不上这使长的位置。 吴起不在理会二人,屋里的下人丶丫鬟十分可靠。 开始打听教书先生吴勤是何人,雄霸天又是怎么回事。 吴起认为吴勤这个人很不简单,仗义出手帮助驱口解决问题,这不仅仅是善良,更何况还没有大部分读书人的迂腐。 收雄霸天为学生,这叫慧眼识才。 能够无视基本规则,并打破规则,将与学生私定终身的姑娘一家抬等,成为庄户一份子,这叫笼络人心。 吴勤四十有五,吴家所有分支中的佼佼者,也可以说是吴家第一人,为什么说吴勤是第一人呢。 吴勤是家主和大爷亲自,并多次上门去请来的,本想请来为家族的未来筹谋划策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家主把他放在了庄子上教书。 家主曾扬言:“若得勤之如得诸葛孔明,奈何……。今后凡我吴家子弟,见其必须以晚辈之礼相待之,有违者杖毙!。” 吴勤在庄子上娶妻生子安了家,只要家主回归,总是要来庄子上几天,并且对吴勤十分礼遇,从没有过一丝怠慢。 久而久之,无论是谁管理庄子,见到吴勤小腿肚子都打颤,因为吴勤只要对任何事看不顺眼,不管你是谁拎着戒尺就是一顿狂拍。 挨打不敢躲,挨骂要忍着,不管是不是违反规则的要求,也要第一时间为其做到,还要做好。 就因为吴勤的存在,使长都换了好几次了,只有吴大和吴二干的时间长,干了五年多。 “少爷,天色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吴桥看时间差不多了,外面的雨也停了,就提醒少爷该睡觉了。 “少废话。”吴起瞪了他一眼,起身对吴二吩咐:“带本少爷去拜见吴勤老夫子。”吴二哪里敢废话,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带路。 “不必了,老夫来了。”人未到声先到,吴起等人抬头看向门外,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打着雨伞步入进来。 一身青色儒衫,长发飘逸似凌乱,又不失礼数,收起雨伞定睛观瞧,见地上趴着的吴二,微微点头不在理他。 在看打听四周也不做它想,双眼锁定在吴起的身上,这才微微露齿一笑,微微欠身:“吴勤来迟还望少爷赎罪,拜见少……。” “夫子万万不可。”吴起哪敢承受吴勤的大礼,连忙小跑过去:“晚辈冒雨前来,本该上门拜见前辈才是,前辈可万万不要折煞晚辈呀。” “来来来,您上座。”吴起不由分说,愣是将吴勤拉到主位让其坐下,一边的胖子董强见此也不敢做了,连忙起身走下来彬彬有礼道:“晚辈董强拜见先生。” 吴起和董强这才分左右坐在下首,微微欠身,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吴家家主是何等人物,他都对此人礼遇有加,孙子辈的两个少爷可不敢放肆。 吴勤坦然的坐下,对少爷礼下于人的做法很满意,稍有惊讶,这也不像传闻那么不堪呀,难道传闻有误?。 虽不解也不管,他不问少爷为何而来,也不问其他,想了想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吴二,对吴起问:“不知少爷为何惩罚于他?。” 吴起闻言倍感有趣,想试探一下此人是否有传说中那么邪乎,说了一遍原因后,吴勤只是惊异的看了眼吴起。 “老夫已经惩罚过他,他或许心有怨气。”吴勤说道这里语气故意顿了顿,话锋一转:“毕竟他所做的也合乎朝廷律法的,老夫这么做全是一己私欲罢了,此事还是算了吧。” “啥情况?为吴二开脱,还是试探我?为何感觉他的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呢?我虽然有两世经验,估计也不是这家伙的对手。”吴起没有急着说话,沉思一下便对大壮命令:“这里主要的人留下,闲杂人等出去,你亲自带人负责警戒。” “诺。”大壮领命将下人丫鬟赶出去,然后带着二十几个护卫(包括董家两个护卫),在外面警戒。 吴勤见此不动声色,疑惑问:“少爷,您这是为何?” “前辈,试探来试探去有意思吗?晚辈要干大事,还请前辈不吝赐教!。”吴起先是行礼,然后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意思是本少爷不和你打太极了,打不过你总行吧。 “哈哈哈,少年人始终沉不住气的。”吴勤莞尔笑了,双眼露出丝丝不屑,故作好奇的问:“如此兴师动众,不知少爷要做什么大事?。” 吴勤又看了一眼董强一眼,董强对上他的眼睛,顿时慌乱的闭上眼。 再看看吴大和吴二,都是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 在看一边站着低着头的吴桥,只见吴桥双眼闪着一往无前的战意,这让吴桥心里疑惑,“一个下人怎么会有此等气势?  这分明是渴望战争的将军才有的气势啊,为何……?” 吴起开口说话了:“本少爷要把《孛儿只斤·铁穆耳》给干下来,本少爷要坐一坐这天下之主!不知前辈,您认为小子该如何去做?。” “什么?!。” 吴勤腾的站了起来,这一次处事不惊的他,终于被吓到了。 吴起见此心里笑开了花,心道:“我看你还装不装蛋了?小样吧你。”接下来没等他高兴太久,吴勤的动作和表情,差点让他憋出内伤。 正文 第十章 喜得谋士 - 糜战元朝1298 - 陆陆陆 吴勤心里是震惊的,家主雄才大略,其子大爷也不简单,但都不是他看中的雄主,身为吴家子弟也不可能出去给被人卖命。 现在惊闻少爷要当皇帝,心里多少有些悸动,认为自己苦等二十余年,吴家终于出现雄主了,当看到少爷稚嫩的面孔,心里顿时如同被人泼了凉水一般,冷静了下来。 本来他过来拜见少爷,是想看看少爷是否如传闻一样不堪,初见面感觉尚可,就想试探少爷的心性和性子,就算真的有那么不堪也不要紧。 身为吴家子弟拜见主家唯一继承人,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可是现在,吴起给吴勤的感官就是;年少孟浪,有雄心无才略,仅此而已。 失望的摇摇头,家主和大爷虽有雄才大略,却无雄心。 然而,少爷与其父亲和祖父截然相反。 吴勤冷静后再次坐下,恢复往日处事不惊的神态,少有不屑道:“既然少爷有此雄心,赐教不敢当,只是吴家福祸之间,都在少爷一念之间,还望三思而后行啊!。” 吴起听出来他的话中讽刺之意,心里暗恼,懒得磨嘴皮子,再次躬身一礼:“晚辈主意已定,还请先生赐教!。” 董强听了老大决心以下,睁开眼看了一眼,然后起身也对吴勤躬身:“董家命运与吴家息息相关,还请先生赐教!。” “哎……” 吴勤见少爷打破砂锅问到底,又见董家少爷与自家少爷穿一条裤子,无奈的叹口气。 吴勤虽瞧不起少爷,但吴家未来兴衰丶生死存亡,他也不敢忽视,如果是家主挑头造反,他吴勤二话不说,必定肝脑涂地。 可是,挑头的是嘴上五毛的少爷,这让他权衡利弊之下,为了吴家的未来,他决定说服少爷,让他打消这个不现实的念头。 吴勤想了想道:“倾尽吴丶董两家之力,操作得当最多两个月便可收复湖广行省,还能做到将鞑子军队阻击在外。 兵员不缺。 各路受鞑子欺凌的百姓数不胜数,对鞑子都是不死不休的恩怨。 只要简单的训练并且有悍不畏死的将军带领之下,我们绝不惧怕任何敌人。 金钱也不缺。 两大家族倾尽财力,组建百万讨胡军不在话下。 文武之才还不缺。 地方政务丶军队操练,两家完全可以做到搓搓有余。 人和丶天时丶地利,我们都占全了。 可是,其他行省的大家族也可以做到,甚至比我们做的还要好,为什么他们不起事呢?少爷您可知道其中缘由?。” 吴勤故意一顿问了几句。 吴起闻言呆了下,他没想到吴丶董两家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实力,两个月就可以收复整个湖广行省。 既然如此,拥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何不造反呢?天时地利人和都有,金钱不缺,人才也不缺。 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吴起想到这里就想起来那一吨稻种了,粮食才是关键啊,想通关节也有些不解:“先生,您说的是粮食问题吧?晚辈不解,粮食问题应该难不倒我们吧?用钱买不就得了。” “少爷英名。” 吴勤很意外的赞了一句,随即道:“从宋末开始至胡人问鼎中原以来,每年冻饿而死的百姓数不胜数,就算有钱也未必能买的到一粒粮食。 除非有钱还有权才能衣食无忧,多数百姓易子而食,后来大部分选择依附大家族生存,还有的被抓走为驱口(奴隶)多数都不反抗,只为了一口吃食。 甚至深山生活安逸的百姓,如遇到天灾颗粒无收,朝廷也会因各种理由,强制将百姓降为奴籍。 胡人鞑子贵族为了畜牧,更甚者将牛丶马丶羊等牲畜,赶入百姓的田地中,稍有反抗直接赶走或杀死,因此全国各地粮食的收成,远远比不上宋末时期,鞑子为了畜牧也不愿意见到百姓种粮收粮食。 百姓有了粮食,他们的牲畜就卖不出好价钱, 抵制多数普通百姓种地,只有这样牲畜才能卖上好价钱,同时也能在某种意义上消耗地方士林豪门家族的粮食。 不过,我们这样的家族完全可以做到无视部分律法,所以我家族才会蒸蒸日上,衣食无忧。 仅仅依靠家族中的田地,根本就做不到供养任何一个行省百姓的口粮。 如我们起兵后,胡人鞑子若是久攻不下,他们就会封锁一切路口,后果不堪设想。 无论我们是否能够扩大战果,也做不到以战养战,胡人鞑子可以肆意掠夺,因为他们是畜生。 如果我们因无粮,想效仿鞑子掠夺百姓,那我们与鞑子畜生有什么区别?起事又有何意义存在? 所有家族能流传至如今而不灭,是有绝对的原因的,也许有家族卑鄙下流丶或许无耻下贱,但是他们宁可全族战死也不会学那畜生的行径。 粮食才是根本,有了粮食就会拥有一切,金钱只不过是附庸之物罢了。 鞑子也深知其中道理,他们以畜牧为主,粮食为辅,才默许抵制我百姓种粮,却从不阻碍我家族发展。 因为鞑子知道,就算我们如何努力种粮,也不可能养活五万以上军队以上,更别说百万军队了。 决算我们组建了百万军队,最多半年就会耗死我们。 如今鞑子朝廷国库空虚,却的不是钱,缺的是资源,供养胡人后人生活的资源,赏无可赏,又不敢抢夺士林豪门家族的资源,所以只能奴役并欺凌百姓,从而满足他们的兽欲。 少爷,您还是放弃吧,贸然行动也是自取灭亡,最多就是昙花一现,仅此而已!。” 董强率先冷静下来,低头沉思,快不得家族庄户千户,赏赐的驱口数千,原来是为了消耗粮食,同时也可以为朝廷上税,不要钱还只要粮食,好狠的胡人鞑子啊。 吴起一听果然是因为粮食,粮食的问题还有这么多道道,胡人鞑子也会经济封锁,也是没谁了,不过本少爷有后世最先进的稻种,完全不用担心。 吴起不会放弃,当下便问:“敢问,我吴家上好水田一亩,可产多少水稻?旱田您就不用说了,晚辈问的是水田。” “两旦以上,旱田也差不多。”,吴勤认为少爷不甘心,如实回答,随即反问:“不知少爷为何强调水田?。” 吴勤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问:“如果,本少爷有每亩可达到十二旦至十五旦的稻种,不知能否解决粮食问题,不知本少爷可有资格坐那九五至尊之位?。” 吴勤顿时惊叫:“不可能!” 董强如同见到疯子一样:“老大,你想当皇帝想疯了吧。” 吴大趴在地上对外吼道:“快叫郎中,少爷脑袋坏掉了。” 吴二悲愤道:“我去给老爷写信,就说少爷病了。” “放肆,大惊小怪成何体统!。”吴起怒了,对着几人怒喝:“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本少爷就这么不堪?你们没见过的东西,并不代表本少没有,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家伙。” 吴勤彻底失望了,坐在椅子上不说话,董强就当没听见再次闭上眼睛。 吴大吴二面面相觑,碍于少爷的身份都不敢造次。 只有吴桥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这也让吴起心里安慰一下。 吴起也理解众人为何不相信,你们不信我,那我主动点吧,“不要问我那里来的稻种,府中就有二十旦稻种,明日派人运过来,半个月育种,再有三个月收粮,真真假假用事实说话吧。” “天色不早了,吴桥带本少爷去休息。” “少爷,您慢点。” 吴桥心里也有点怒气,扭头就要走,吴桥连忙上前带路。 吴勤虽不信,但少爷似乎没有骗人,心里多少有些期盼,期盼这是真的,见少爷要走连忙追问一句:“少爷此话当真?如果你敢诓骗于我,那后果……” 吴起顿足扭过身直视吴勤,斩铁截钉道:“如有半句语言,本少甘愿放弃继承家住之位,并自裁于尔等面前!。” 话落,吴勤腾地站起身,这是真的相信了,也不得不信。就凭少爷说的这句话,他就可以做到说服家主,令大爷广纳妾,争取在生一子并取替吴起的地位。 董强浑身一哆嗦,心说:“老大就是老大,对自己也太狠了,我不如他!。” 吴勤快步走到吴起面前,直接纳头便拜:“吴勤,勤之拜见主公,还请主公不弃!。” “哈哈哈……”吴起忽然仰天长啸,对于征服吴勤很有成就,忍不住开怀大笑,连忙搀扶吴勤,改口道:“吾有勤之相助,何愁胡人鞑子不灭?先生快快请起,莫要折煞晚辈。” “谢主公!。”吴勤顺势而起,面对吴起再也不是那种高傲,而是以面对君王之理待之,谦逊有余。 砰砰砰,连续三声,董强也跪了,吴大吴二也不甘示弱,眼中露出狂热,异口同声拜倒:“拜见主公!。” 吴起慌忙去拉董强:“你我兄弟不要如此。” 董强摇头:“兄弟归兄弟,但礼不可废。” 待董强起身后,吴起转身看向跪着的吴大吴二,冷声道:“这就是惩罚你们的原因,胆敢坏吾大事,杀无赦!。” 欺负驱口就等于欺负百姓,百姓挨欺负就会恨上欺负他们的人,这就是人心,人心都没了,就等于自掘坟墓,还那什么跟胡人鞑子打架?。 吴勤笑了下就明白谴责的意思,当下解围道:“你们今后好好做事,从龙之功必有尔等的份,你们下去吧。”吴大吴二如蒙大赦,慌忙起身跑了,吴大跑的比谁都快,一瘸一拐的很是滑稽。 吴勤想了想,“主公,起事称王之时必有王号,不知少爷想取何名为号?” 吴起想也不想回道:“以华夏为名,勤之以为如何?。” 吴勤疑惑:“何为华夏?” 吴起回道:“全国五十六个民族组建的大家庭,即为华夏!。” 正文 第十一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上 - 糜战元朝1298 - 陆陆陆 吴勤寻思片刻心里大赞,“好一个五十六个民族组建的大家庭,主公您可是开天辟地第一人啊!高,实在是高!。” 历朝历代都与治下的少数民族的矛盾不断,风俗丶文化丶信仰略有不同,矛盾也必不可免。 汉人自羽天下之主,儒家文人,大多言辞华丽掩饰虚伪的真容,实则鄙视甚至歧视其他各族,因此导致了一次又一次的大小冲突。 吴勤认为主公是想平等对待所有人,共治或自治,然后各族在互相通婚等等政策,如果成功,那必定人心归一,从而稳固主公的地位。 吴起和董强与吴勤一起深谈,计划暗中组建军队等等事物。 吴丶董两家少爷瞒上瞒下,秘密各出五百青壮,由家中亲信护卫分别带领,以百人为单位散布各地占山为王,以土匪的身份出去扩大队伍。 占山为王后,收拢各土匪势力,暗中招难民丶驱口青壮,务必在三个月以内扩建五千步卒丶一千骑兵。 十夫长丶百夫长丶千夫长必须从吴丶董两家子弟挑选并担任其职。 万户正副大将军职位,分别由吴起护卫队长吴大壮,董强护卫队长董武担任。 董战擅长骑射,被认命为骑兵千夫长。 各部大小军队长官的身边必须有谋士配合才行,吴家文人的挑选有吴勤推荐并安排。 董强代表董家也会秘密挑选合适的文人做谋士,毕竟土匪圈子也不是依靠蛮力才能统治的,必须还要谋士与武将相辅相成才能完成任务。 最后拟定了起事时间和恰当的时机后,几人也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吴勤本想给主公请安,提醒主公此事一旦启动,根本瞒不住家主的,没有家主在幕后操作,吴起凭借少爷的身份,想命令个别分支是不可能服从的,请主公做好心里准备。 但吴起依然呼呼大睡,最后无法就急匆匆的走了。 大壮,董武,董战三人眼圈通红,昨晚被安排了任务都十分激动,本以为一辈子也就是个默默无闻的护卫罢了,表现好了最多也就是待遇好点而已。 两个少爷野心太大,几人一跃成为了带兵的将军,从龙之功少不了,成为禁卫军首领不在话下,甚至成为牧守一方的大将军,封侯拜相也不是梦想。 自己等人是第一批跟随少爷起事的人,哪怕算一辈子碌碌无为,只要不死也会成为人上人。 日上三竿,吴起和董强起床了,匆匆见了雄霸天,都很满意,聊了几句后就启程回城了。 贴身护卫少一个两个也不会有人注意,但为了保险起见,命令大壮三人回府后,找个机会乔装打扮偷偷出城。 远远的看到高州城城墙时,吴起忽然对大壮丶董武和董战三人,意味深长的嘱咐:“军权必须牢牢握在手中,起事之后本少爷才是这天下未来之主,为谁效忠心里有点数,你们好自为之。” 吴起说完就命令吴桥催促轿夫率先赶路。 董强身子一抖,看向老大的背影竟然有一丝惧怕,随即转头对三人说了一句让三人直冒冷汗的话。 “我虽是董家唯一继承人,我也只会效忠主公一人,你们从今以后是选择服从家族,还是效忠主公!只在尔等一念之间。” 大壮等三人面面相觑,唯一的想法就是;天威难测!,冷汗过后互相点头心里已经有了选择,分别快步跟上自家少爷回了家族。 董强回到家族就被祖父拎过去一顿骂,祖父乃是高州路上万户大将军“董霸”,一身上位者的气质,气息逼人。 董强心里发虚,头都不敢抬,董霸不怒自威道:“你一夜不归家,出城到底干什么去了?。”老爷子问话,就连祖母都不敢劝。 董强只是说陪同老大去庄子玩,因下雨就在庄子上住了一夜,别的啥也没干。 董霸是何等英雄,绝对的老狐狸,就连朝廷都拿他没办法,就凭董强这两下子怎么能糊弄的了他?。 董霸被孙子糊弄心里有气,他才不信孙子只是出城游玩,跟吴家小子厮混准没好事。 二话不说起身离位,将孙子拉进怀里扒裤子,露出白嫩的似乎,直接轮起巴掌狠狠的打了下去,一下又一下,啪啪响。 “啊!祖父饶命,我说,别打……呜呜呜……” 几巴掌下去董强疼的哇哇大哭,董强蒙圈了,从小祖父就宠着,哪里会想得到挨打。 偶然第一次出城回来就挨打了,很没义气的屈服了。 听孙子哇哇哭,董霸毫不理会,怒喝:“快说!。” “你个老不死的,强儿可你孙子,你也下得去手。”祖母去扶起孙子并穿裤子,生气的埋怨老头子几句。 董强委屈的抽涕命令管家出去把守,内院绝不允许进入一个人,“胆敢无视本少爷命令者,就地打死!。” 管家闻言愣了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家主,董霸的脸色变了下,认为孙子惹大祸了,所以点点头默许孙子的命令,管家这才出去安排。 董强现在都羡慕起吴起了,吴家的长辈常年不在家,吴起就是山大王,想干啥就干啥。 在想想自己,也只能在城内玩玩,想在家干点啥都要小心翼翼的,偷偷的看了一眼祖父,心想:“主公,别怪我不够义气,屁股实在是太疼了。” 董霸听了孙子出城经历的一切,和决定了董家命运的大事,他也惊了一下,一边的祖母直接晕了过去。 待丫鬟将祖母抬回出房间,董霸虽震惊但面无表情,爽完深深的盯着孙子问:“你确定这么做?。” 董强坚定的点头:“孙儿要做人上人,董家头上绝不能被异族欺凌,所以孩儿决定辅佐“主公”吴起登上九五至尊之位,为我董家谋取万世基业。” 董霸忽然笑了:“强儿,你就甘心屈居人下?只要你点头,祖父倾尽家族之力也会助你登那九五至尊之位!。” “不!。”董强连连摇头:“孙儿有自知之明,我不如他,胆略不如他,我自认胆量不输他人,但才略的确不如他。 就凭;全国五十六个民族组建大家庭,即为华夏,这样的谋国之上策,历朝历代雄主不少,可谁能想的到?所以孙儿甘愿为臣。 更何况,那每亩十二旦至十五旦的稻种,无论这等神物真与假,试问天下谁能与吴家争锋?!。” “哈哈哈……” 董霸闻言忽然大笑,很满意的看着孙子:“很好,人猖狂不可怕,目中无人也不可怕,就怕没有自知之明。” 董强被夸没有兴奋,只有脸红,董霸笑道:“祖父老了,你父亲最多就是个将才,如果你父亲有强儿的胆子,我董家也不会任由鞑子欺凌至今了。 吴家的吴勤之,老夫见过,绝对是在世诸葛孔明之才,如今起事在即,他将来必定位极人臣,如房谋杜断一样。 勤之谋略过人,但断事稍差,此人与房玄龄可堪一比。 不过,有了房谋之才是不够的,还要有杜断之才,相辅相成才能恢复如大唐贞观盛世一般。 吴家有谋略过人的吴勤之,我董家也有善谋果断的《董云,董云之》也是宰相之才。 九五之位董家可以没有!但是,双宰相之位必须有我董家的位置,绝不能让他一家独大。” 董强闻言惊讶了:“祖父,咱俩也有堪比吴勤之的人才?。” “当然,如果董家历代没有这等人才存在,那我董家早就被灭了。” 董霸理所当然的点头,然后挥手打发孙子:“行了,爷爷去请董云之,这事交给他来办吧,你以前什么样今后还什么样,切记少喝酒,也别让鞑子看出破绽,知道吗?。” 董强都没想到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本以为等起事那天逼着祖父起事呢,没想到祖父对造反这么感兴趣。 “我去看看祖母,孙儿告退。”董强捂着似乎匆匆而又。 孙子走后,董霸转身对着堂后笑道:“云之,你认为起事后,我方有几成胜算?。” “单靠吴丶董两家最多两成胜算!” 后堂传出一句淡淡的声音,随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与董霸分别落座后,勤之又道:“以华夏为号,平等对待少数部族,再加两成胜算。 一旦起事,届时必有数百万百姓投靠,若能保证粮食供应,加上百姓对鞑子朝廷的恨意,胜算可再加三成。 如稻种之事是真的,那么最多十年,天下必定!反之要做好几十年甚至更久的征伐心里准备。 我方也必定成为鞑子朝廷首攻目标,久攻不下必然封锁我们与外界的联系,同时外行省大家族会先观望一段时间,如没有绝对的策略应对,我方必败!。” “哎……”董霸也深知其中道理,无奈的叹口气:“吴家那小子只要一动,我董家也要被他牵着鼻子走,这混小子气煞我也!。” 观家主愤怒之余,听董霸也有些嫉妒的意味,董云之微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等还能活几年?何不趁着余生为子孙后代拼搏一个朗朗乾坤!。” 董霸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对董家第一谋士的话深以为然,再说了他早就想造反了。 两人聊着天,计划造反一事,如何配合好吴家等等事宜,又如何为东家谋取最大的利益。 管家进来了,带来了一个让董霸哭笑不得的信息。 吴家家主吴思远碍于朝廷的压力,主动辞官告老还乡了,刚刚回到吴家,估计是为了保住其子吴天启的大将军之位才这么做。 董云之听闻后,双眼顿时阴冷:“老爷,您必须找机会辞官,否则大爷董乐天的大将军也保不住了,鞑子朝廷忍耐不住了,终于对各大家族出手了。” “辞官是小事,先不急。”董霸点头,忽然笑道:“估计现在吴家那小子的屁股该开花了吧?那老小子的脾气可不咋滴啊,呵呵。” “吴起和少爷还真是难兄难弟呢。” 董云之闻言也笑了,无论是谁,若是听到孙子要当皇帝的疯话,换做是谁也不会淡定的。 正文 第十二章 少爷要翻脸 - 糜战元朝1298 - 陆陆陆 吴家。 管家吴忠很忙,少爷一夜未归并没有引起什么议论,只是昨夜董家来人问董强去向,管家如实告知,还说有二十余护卫随行,请董家放心。 今天一早天一亮,吴家各路分支家主或代表纷纷而来,在中午之前已经全部抵达,管家正在忙碌指挥下人丫鬟布置会场,准备酒宴。 吴家客厅也好,客厅外的院子也罢,人声鼎沸,聚集了二百余人,每一个人就代表着一个分支家族。 但分支也分大小,有条件好的也有条件差的,今日是每三个月上交一次分子的日子,更是显摆成绩的时候,希望得到主家的肯定。 然而,条件不好的分支,基本都是面露苦涩,十分苦恼,都怕失去自主权被取消分支。 所以吴家内部分支也有区别的,虽身份地位都一样,但因条件不同,自然而然的就分三六九等。 距离开席还要一个时辰,吴忠看了看天色心知少爷快回来了,他就不着急了。 “咳咳!。” 吴忠进入院子对着众人,笑着清了清嗓子,众人停止攀谈,恭敬的看着管家,吴忠这才笑道:“诸位,少爷巡视庄子,迟迟未归所以酒宴推迟,按照惯例,开宴之前都把分子叫了吧。” 吴忠说完指了指院子某处的十几个箱子,转身绕过客厅,直奔家主的书房而去,为了清净一会。 随着管家身影消失,二百多人里面出来三个人,这三个人负责从各分支代收分子的负责人。 每三个月上交的份子最多的分支,然后在由三个分支负责代收后三个月的份子。 随着三个分支的家族分别派出代表,向众人代收份子,这里顿时热闹了,热闹的同时有叫骂声,还有威逼利诱的恐吓声,更有耍无赖的哀求声。 这里发生的一切,在书房的管家吴忠心里十分清楚,他也没办法,这是家主规定的,只有四个字:适者生存!,哪怕打起来,只要不发生流血事件,他就不会管。 后花园方向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进入院子,焦急的打听管家在哪,得知管家所在位置后,便直奔书房而去。 “什么?老爷回来了?” 管家吴忠听闻下人禀报吓了一跳,老爷回家走的是后门,现在身在祠堂内等着自己过去,这就意味着不想让人知道老爷归来了,这究竟是为何?。 吴忠不敢怠慢迅速前往祠堂,进入祠堂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面向列祖列宗排位,背对着门口。 “吴忠拜见家主。” 家主吴思远闻言转身见管家跪在门口,脸上露出笑容快步迎上去,伸出双手搀扶:“老弟啊,你我兄弟患难五十多年,无需多礼。” “礼不可废。”吴忠坚定的劝道。 吴思远无奈,只好随着老兄弟的意思了。 二人相对而作,吴思远什么也不问,只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吴忠说了一遍最近几个月少爷发生的一切,还有城中的军政变化,董家与自家的关系变化等等。 吴思远听到宝贝所以大病不起,都断气了,又离奇的活了过来,宝贝孙子浑浑噩噩半个月,忽然开口说是家里有内奸害他。 这让吴思远但颤心惊,又听管家的确揪出来几个内奸,也的确是被下毒了,经过审问一无所知,管家怀疑幕后主使一定是朝廷鞑子。 听到这里,吴思远冷笑,忍着怒火和杀意,依然是继续聆听。 最后就是今天的各分支缴纳份子的日子,建议老爷前去主持大局,没想到家主摇头拒绝了。 “不,老夫不能去。” 吴忠疑惑问:“难道家主您要少爷历练一下?。” 吴思远点头道:“家族更新换代,是决定家族命运的大问题,老夫要看看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到底行不行,哎看看吧!实在不行就在分支中选一个吧,哎……” 见老爷如同瞬间苍老一般,吴忠心里悲痛,张了张嘴想劝慰一下,最终内心不忍,还是闭嘴了,希望少爷能争点气。 吴忠不知家主为何突然归家,但见家主只是身穿儒衫,而不是将军铠甲,估计情况不好。 按说家主之位该由大爷继承,并非少爷继承,但是,家族没有万户大将军支撑是不行的,所以只能牺牲大爷,为了家族屹立不倒,注定家主之位与大爷无缘了。 “少爷回来啦!少爷……” 祠堂内的诡异气氛被外面的声音打断了,吴思远立即起身:“老夫去客厅后堂喝茶,前厅就靠老兄弟镇场了,哈哈哈。” “老奴遵命。” 吴忠立即领命,见家主恢复以往的霸道,心里对吴家又有了期盼和希望。 吴起归家到家门口直接进门,大壮和吴桥分左右贴身跟随少爷,二十个护卫分两排摆架开路。 今天的日子不同以往,路过的下人和丫鬟,都纷纷跪地行礼,吴起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看到了,脚步不听直奔客厅方向。 吴家宅院很大,五进的院子,一路上路过一进和二进,第三进才是主院子丶客厅所在的核心区域。 当进入院子,吴起皱眉,只见二百来人吵吵嚷嚷,顿时怒喝:“当这里是菜市场吗?成何体统!。” 院子里忽然沉默了,本来进来二十个护卫也有不少人看到了,心知少爷回来了,但这些人有不少看不起主家少爷的存在,所以也就不在意的看着热闹。 谁都没想到,少爷进来面无表情,直接对众人来个下马威,无论是谁是否瞧得起瞧不起少爷的,纷纷跪拜,按规矩问礼。 大部分人则是心呼不好;在主家失仪可大可小,家主若在,为了大局,法不责众。 可是现在,只有少爷主事就不好办了,都知道少爷纨绔败家子,更是不成器,如果借此发难,他们还真的没理由反驳,部分人心里都有点忐忑。 “起来吧。” 吴起嘴角上翘,挥挥手直奔客厅,进入客厅就见管家吴忠也在,他也不说话直接走向家主之位,大大方方的坐下。 这时,外面二百多个人依次进入客厅,数十排,排队站好,都正对家主的位置低着头。 客厅再大也显得拥挤了,还好吴家客厅够大,不然这二百人挤都挤不进来。 诸位下首摆着一桌一椅,桌子上摆放文房四宝,管家恭敬的现在桌子旁,吴起扭头吩咐:“管家,开始吧。” “负责代收的三个代表去外面站着去,你们一个一个的来登记造册,其他人不得无故喧哗,违者重罚。” 管家也不废话,落座后就开始安排。 吴起只是静静地观望不说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竞争激烈的家族了,他要看看到底是如何激烈。 吴家二百三十多个分支,按照大小规模,人口基数,买卖大小等等评估,最少的要上交一千两,最多不过三千两以内。 上交不足一千两的分支,超过三次,取消其分支,取消掉分支若无其他分支接手,那就打散,分别补充到其他条件不好的家族(必须是交齐一千两的分支)。 被打散的分支的成员今后的日子很悲惨,不受待见是小事,就怕被当做下人一样驱使,这一点让吴起心底无法接受。 吴忠没到这个时候都会询问,是否取消其分支?吴起都是果断的拒绝,示意自有决断。 登记依然进行,速度很快接近尾声,超过三次交不齐的分支,达到了惊人的三十多家,更甚者连一百两都交不起,这让吴起疑惑不已。 按说同是家族成员,经济问题不可能相差这么大呀,难道都不互相帮助吗?难道不知道一损俱损的道理吗?。 半个时辰后登记完毕,吴忠将三个负责人叫进来核对账目,核对后将账目交给少爷过目。 吴起看不懂这个时代的字,接都不接淡淡道:“念。” 吴忠愣了下后朗声念叨:“二百三十六家共交四十五万两,交不齐一千两的共有三十三家。 三位负责人账目是四十四万九千五百两,差额五百两。” “哦?那五百两哪去了?”吴起闻言将目光看向三个负责人,这三个人很让他不顺眼,进入院子就见这三个代收,就跟吹债似的,这让吴起很不满。 三人犹豫一下分别从怀中拿出银票或银锭,共同交给了管家,管家面无声色,提笔就记上。 吴起被三人的行为气笑了:“本少爷很好奇,对待同族百般逼迫?难道就不能往开一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个道理你们不懂吗?。” 众人见少爷质问,还是仁慈的模样,有不屑的,有冷静的,还有感激的,总之少爷每一句话他们都会再三揣测。 三人也不例外,一人躬身道:“少爷,规矩就是规矩,无归不成方圆。如少爷一句话就网开一面,那么今后大家是不是也可以学他们,难道就都不用交了吗?” 吴起冷冷的看着他,面色阴冷,心道:“胆敢威胁本少爷,很好!。” 这人见少爷如此沉不住气,心里不屑,咄咄逼人道:“小人以为少爷为了一群废物而责怪我等,是不是有失偏颇? 诺大的家族想要屹立不倒,光有权是不够的,还要有绝对的金钱支撑,若今天无视家族规矩,心软就网开一面,今后造成不好的后果,我等可万万承担不起,少爷以为如何?。” 这人说完竟然直视少爷,双眼全无恭敬之意,客厅顿时寂静无声。 管家吴忠双眼爆射杀机,害怕少爷镇不住场子,担心的看向少爷,心里一突:“不好,少爷要翻脸!。” 果然,吴起起身抬手给那人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后者没有惨叫,不敢置信的看着少爷,心里虽害怕了,但更多的是愤怒,一时间失去了理智:“凭什么打我?。” 正文 第十三章 意外逼迫站队 - 糜战元朝1298 - 陆陆陆 众人目瞪口呆,此人故意给少爷难看,本想这个废物少爷会出丑,没想到会来这么一下。 冲动的后果,很容易引起不好的情况,至少也能给吴起继承家主之位之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现在主事的是家主本人,那么就算给这些人一万个胆子,绝不敢有一丝不敬。 家主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任何一个分支家族的命运和生死。 “打你是轻的!有意见可以提,解决不了大家一起商量,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威胁本少爷,你要造反呐?还是要咋滴?你要认为翅膀硬了,你也可以说出来,本少爷就可以做主让你自立门户!。” 吴起怒气不减,上去就是连打带踢,那人只是被动防御根本不敢还手。 吴桥和大壮见少爷动手,二人也不闲着,围上去就小心翼翼的盯着,只要胆敢还手或恶言相向,他俩就有理由将其活活打死。 这里发生的一切,在后堂喝茶的吴思远听的清清楚楚,将茶杯换换放下,双眼暴露杀机,从随从手里接过一把利剑。 “我孙子就算当不了家主,那也不是谁都能够欺辱的。” 吴思远对孙子的做法不置可否,决定在等等看,实在不行他在出面,至少现在还有老兄弟镇场子还搓搓有余。 “我没错,我(分支)艰辛万苦才有如今景象,试问除了主家以外,其他各分支谁敢与其争锋!。 同样都是分支,谁的地位丶起点都不比谁的高,可是为什么我们就能发展起来,为什么他们发展不起来?。 发展不起来也就罢了,为何还要霸占资源,浪费资源,与其这样不如交出来,给有能力发展扩张的分支来管理。 小人冲撞少爷的确不该,确实该打,这点小人认罪也认罚, 但是,少爷您不能因为怜悯他们的无能责罚我,家族需要不停的发展,适者生存,所以我不服,死也不服!。” 挨打的这个是分支里面的佼佼者,也是其分支的家主,本就对主家心有不满,现在被打的鼻青脸肿丢了面子,心里满满的怨气,对少爷和主家缺没有恨意。 他所说的也是多年来,多数分支与主家积怨已久的矛盾,这一次爆发了。 主家一次又一次的仁慈,一次又一次的放过应当取消分支的家族,导致并阻碍了别的分支发展。 湖广行省就这么大,蛋糕也就这么大,发展好的想继续扩张,最后发现蛋糕没有了,他们认为就是这些废物分支当了他们的路,仅此而已。 “好,不服是吧,你们先回答少爷几个问题,然后在听听我的意思,如果你们还有不服的,到时候再议,你们可有意见?。” 吴起似乎打累了,起身看向众人。 见识了少爷的暴力行为,现在众人哪敢有意见,连忙躬身:“我等不敢,谨遵少爷令。” “那你呢?”吴起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分支家主,这人闻言纵然万般不愿,怕引来众怒见好就收:“谨遵少爷令。” 吴起坐回主位内心深处除了苦笑就是秃废,也在骂自己太自以为是了,本以为凭借少爷的身份就能号令整个家族,奈何现实是残酷的。 到此时此刻才发现家族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可是这样的问题吴勤之应该知道呀,他为何没告诉我呢?。 吴起想罢,还是解决当前问题才是正事,要说的绝不能泄露出去,大喝道:“大壮听令!。” 吴大壮立即从少爷身后走出,单膝跪地跪在少爷面前:“属下在。” “他们带来的随从和护卫,暂时由你节制,立刻将这个院子围起来并警戒,不服者丶怠慢者丶抗命者,杀无赦!如出现问题提头来见。” “尊令!。” 大壮领命直接走出客厅,然后进入四个带刀护卫负责少爷的安全,客厅内的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 没想到废物少爷也有沙场点兵的风范,众人面面相觑心里的浪涛久久不能平静,心说:“少爷太诡异了!。” 后堂吴思远双眼直冒精光,激动的双臂抖动着,呢喃自语:“好好好,吾孙长大了。” 吴起他要造反,就必须先掌控整个吴家,貌似很难,所以他想杀人立威!。 “第一个问题。”,吴起开口便问:“如果要组建五万军队,你们尽全力,多长时间可以做得到?。 第二个问题;本少若是自立为王,你们能否团结一致,辅佐于我?。 第三个问题;你们之间的不和,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能否杜绝勾心斗角导致自相残杀?本少问完了。” 轰……全场哗然!众人被问的大脑晕乎乎的,且不论少爷是不是疯了,但是三个问题绝对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信息量太大了,无论少爷是否疯了,还是在说笑话,现在是正式场合容不得他们怠慢,也容不得他们废话,回答问题才是首要。 众人震惊过后,心里尽是嘲笑,但面上不敢表露罢了。 管家吴忠可不管少爷说的真假,他只是盯着众人每一个的表情,发现不对劲的就会记在心里,并且对其总结一个评价,然后反馈给家主定夺。 挨打的分支家主眼前一亮,有些不确定的试探:“少爷,您莫不是在说笑?。”他这一问,也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吴起不理会,只是冷喝一声:“先回答本少的问题!” 此时,后堂的吴思远震惊的站了起来,他不敢相信,宝贝孙子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疯话,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泄露的可能微乎及微,吴思远也不怕,随后缓缓坐下继续倾听客厅的动静,低头沉思:“万一孙子真的有这个想法呢!那……?” 这分支家主被噎了回来,只好回道:“区区五万军队小意思,我们也可以做到团结一致辅佐少爷称王,至于勾心斗角的问题也不是问题,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小人说完了。” “好一个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 吴起忍不住大赞一句,忽然发现这个讨厌的家伙也是有本事的,随即他就释然了,能坐上分支家主位置的,都不是一般人。 能将分支发展成佼佼者就更不简单了,眼高过顶丶傲气凌人丶内心膨胀到也说得过去。 “本少认为,内部竞争虽好,但绝不能视同族为仇敌,更不能压迫族人的生存空间,这是等于自取灭亡。” 说着故意一顿看着众人,果然有不少人面色变了,有感动的,有深以为然的,也有不知所措的,更有不屑一顾的。 吴起将一切收进眼底,接着道:“竞争对外竞争,蒙古鞑子才是仇敌,要压迫就压迫蒙古鞑子和色目人,还有仇视我吴家的所有人!。 我吴家绝对不可以消耗在内斗中,我们是一个整体,条件好的帮助下条件不好的,一旦有外人窥视我吴家,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这些就是本少要说的,当然,有建议的或有不解的,有意见的大家都可以提出来,我们集思广益,这样才有助于我吴家的未来发展方向。 本少强调并警告一次,发言自由无论对错不予追究,但有排挤同族者丶话语讽刺者丶不尊重他人者,严惩不贷!现在开始吧。” 大家风范,被无视体现的淋淋尽致,众人一时间语塞,多数人认为少爷说的对,欺负自家人不算本事,有种的出去欺负外人去才是本事,欺负蒙古鞑子那就是牛人!。 也有少部分人不屑于顾,认为少爷太天真,这些人都是做过欺负族人的,他们害怕被自己欺负过分支翻身,一旦到那时自己就麻烦了,所以他们是不会支持少爷的,但也不会公开反对。 同时,赞同少爷的想发言有不敢,碍于比他们强大的分支存在,怕被报复,一个个敢怒不敢言,毕竟少爷还是少爷,权利再大也没有家主大不是?谁敢保证下一任家主就一定是少爷?。 客厅又一次冷了下来,好半天过去吴起的心里又怒了,冷笑道:“都不说话是吗?很好!本少爷现在就给你们必须选择战队的机会,接下来本少爷说完,跟随我的或认同我所说的现在左边,反之现在右边。 看不起本少的,想自立门户的,站在中间。 宋末以来蒙古鞑子和色目人入主中原以来,荼毒我亿万百姓,夺我祖庙,视我华夏子民为奴隶,欺我兄弟,辱我姐妹,此仇不共戴天!。 我吴起堂堂七尺男儿,势必屠尽欺我之蛮夷,所以本少不仅仅要称王,更要称帝!我需要你们的支持,辅佐我登上九五至尊之位。 好了,你们可以开始选择站队了,开始吧。” “我认同,誓死效忠少爷。” “老子早就看蒙古鞑子不顺眼了,干了他们。” “少爷,如果真能成功,小人不敢窥视王爷爵位,只求公侯万代!” “少,少爷,您这么做不怕家主责罚吗?”一个胆子大有冷静的分支家主问。 他这一问让头脑发热的冷静了,没有选择战队的更加冷静。 吴起顿时笑了,眼中杀机暴涨,随即一脸狰狞:“那又如何,祖父和父亲老了也应该享福了,只有我还年轻,也只有我才能给家族带来未来,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那也不好使!。” 话落,众人目瞪口呆,都听明白少爷的意思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少爷要造反,造家主的反!这不会是蓄谋已久的吧?借着今天强行接手家族大权?有不服的会不会被灭掉?可是做么做没好处呀,没有老爷和大爷的支持,吴家长久不了的。 无论如何,这个结果让很多人接受不了,无论是谁当家主都无所谓。 要是真的反了当今朝廷可是要掉脑袋的,如果是老家主带头的话,他们还有点信心,现在是嘴上五毛的小娃娃要带头,他们打心底是不敢堵的。 此时无人胆敢反对,也无人敢妖言惑众对抗少爷,只有默默无言的抵抗,仅此而已。 但是,目前必须要站队,因为少爷身边四个护卫已经抽刀了,明显就是霸王硬上弓。 管家吴忠消失了,吴起也不管他,他知道吴忠是不会给蒙古打字报信的。 二十几个呼吸站队结束了。 左边一百九十人选择追随少爷,中间二十人选择中立或自立门户,剩下的二十六人选择的反对,但都是无声的选择,无人说话。 吴起不动声色,心里还是很满意的,看向被自己打了的分支家主,疑惑不解的问:“你怎么站左边了?你不恨我吗?。” “小的,不仅是恨你了,还讨厌你呢,咋滴?不过……”这分支家主说出心里话,顿了下又说:“小的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对,欺负自己人不算本事,我很想体验一下欺负蒙古鞑子和色目人,我想这才能实现我心中的报复!。” “你叫什么名字?“吴起问。 “吴天奎。” 正文 第十四章 撕破脸皮 - 糜战元朝1298 - 陆陆陆 注!《吴家思字辈地位最高,其次天字辈,在次之便是吴起这一辈,只有继承家主或分支家主的人,才有资格赐字,彰显地位的唯一标签。 另外还有特殊的存在,勤丶善丶勇此三个字,非绝世之才不可赐,只要是吴家子弟的绝世之才,被赐三字其一,身份地位提高,就算家主也要礼敬三分。》 吴起对吴天奎这个人有了十分的好感,对于志向一致的,还是与父亲同辈的天字辈,他是万分喜爱的。 “右边的,你们是反对本少爷了?还是被蒙古鞑子欺负怕了?。”吴起略过中间的人,用不屑的语气问。 “我吴家怕过谁?真是天大的笑话!。”忽然一声爆喝,走出一位资格比较老的分支家主,身材魁梧,方字连,黑白相间的连毛胡子,双目圆瞪,怒视吴起:“鄙人吴思才,见过少爷。” 吴起点头见这人也就四十来岁,竟然和爷爷一辈的思字辈:“您是前辈,客气了。” 吴思才报上姓名后接着道:“非我等反对少爷,如今家主尚在,若没家主令,我等不敢触犯家规,更何况少爷您还有称王之心,我心甚慰!但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果未知。。 蒙古鞑子区区蛮夷,还没被我等放在眼中,大不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掉脑袋是小事,家族因此覆灭才是大事,所以还是那句话,非家主亲自当面下令,我等绝不服从。 如果少爷一意孤行,我等也难逃干系,届时我等只能硬着头皮孤军奋战,直到家主回归,而不会与名不副实的少爷您一起掉脑袋。” “好,我会说服爷爷(祖父)的,你们静候佳音即可,但今日之事不可泄露一个字。” 吴思才没有说话,躬身一礼退了回去,然后转身用凌厉的双眼瞪了一眼身后的人,这么大的事,无论是否在开玩笑,根本不可能傻呵呵的泄露出去。 很显然他是这二十来人的领军人物,在吴家的话语权很重。 吴起的目光锁定在中间的二十人,反对自己的必须有说服众人的理由才可以放过他们。 如果是想自立门户的,不论原因杀无赦,内心决定以下,阴冷的语气问:“告诉本少你们的理由,还有你们的决心。” “吴勇战” “吴勇天” “吴勇霸” “吴勇地” 二十人里面顿时走出四人,这四人其貌不扬,但名字内都有勇字,四人分别报上姓名后,躬身行礼并一口同声:“拜见少爷。” “赐座!。”吴起对吴桥吩咐一句,吴桥领命连忙搬来四把椅子,“谢少爷赏”,四人对视一眼一同落座,都是半个屁股贴着椅子,不敢坐实也不敢后靠,倒是礼数十足。 吴起问:“你们都是分别代表其分支的代表?。”四人点头默不作声。 吴起:“说说你们的理由。” 四人又一次异口同声道:“名不正言不顺!。” 理由充分无懈可击,吴起点头又看向剩下的十六人:“还有谁与其一样?” “吴善文” “吴善治” “吴善武” “吴善功” “吴勤血” “吴勤海” “吴勤无” “吴勤边” 十六人又出来八人,吴起内心震惊如翻江倒海:“战天霸地,文治武功,血海无边,这绝对不是巧合,如果不是这样又该如何解释?。” “赐座。” 吴起只能不动声色的吩咐一句,“谢少爷赏”,待八人做好,吴起看向剩下的八人:“你们呢?。” 话落,客厅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这最后的八人。 “吴思近……”八人都报出了名字,而且都是思字辈的,阵容前所未有的强大,其一人作为代表,冷冷的看着吴起:“我们要自立门户!。” 吴起沉声,先礼后兵道:“理由?” “主家的软弱无能,对外再无往日的霸气,限制了家族发展,我们自认比主家强。 今日我们共携带主家曾经给我们的一切,我们都翻十倍还给主家,只为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更何况,少爷你要称什么王?且不论能不能成功,这些就当是我们最后给家族做的贡献吧。” 吴思近的语气充满怨气,不屑等等负面情绪,话里话外都是刺儿,身后七个人虽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与他一般无二。 不少人都眉头皱了下,对这些即将背叛家族的人有了怒气,特别是被赐座并拥有(勤善勇)字,的十二个人表情各异。 勇字辈的四人眼露杀机,双拳紧握,蠢蠢欲动。 善字辈的四人眼底是厌恶,羞与为伍。 勤字辈的四人眼中除了不屑就是怜悯之色,不知死活。 “请少爷准许我说几句话。”勤字辈的吴勤血忍不住了,吴勤正寻思着怎么应对呢,奈何自己根本不懂族规这条条框框呀,见勤字辈主动:“准!。” 吴勤血站起身指着那八人,怒道:“族规记载,第一条;自立门户,需将现有资产双倍上交主家,主家同意后方可自立门户。 第二条;自立门户后,不交份子,更不受主家管制,与主家地位相等,平等对话。 第三条;双方必须做到手足相望,对外或决定整个家族命运之时,必须以主家为主,共进退,反之视为判族。 第四条;判族者,无论原因,其族皆杀无赦! 第五条;在主家决定整个家族命运之时,有意自立门户者,视为判族,诛杀其分支直系!余者收编或重组。” 吴勤血说到这里故意一顿,深呼吸口气接着道:“再说主家起事,整个吴家谁能幸免?除非……尔等甘愿做那蒙古鞑子的走狗!。我的话说完了。” 吴勤血说完对少爷躬身一礼,然后直起腰瞪了那八人,随后做回自己的位置。 众人都明白吴勤血的做法,不仅仅是为了泄愤,而是在警告所有人,不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呵呵……” 吴起忽然笑了起来,勤字辈的果然不简单,冷笑着看着那要自立门户的八人:“到底想怎样给个话吧,总之本少爷不同意你们自立门户。” “你爷爷都不敢对老夫这么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吴思近的岁数与家主吴思远差不多,现在被人当众打脸,又被一个娃娃吆五喝六,心底压多年怨气爆发了,怒吼了起来。 “你的爷爷吴思远抢了本该是我的位置,他以嫡系次子的身份成功的坐了家主之位,之后找了个理由把老夫贬出嫡系。 那时家族前景堪忧,周围虎狼窥视,更有随时被灭的可能,你爷爷出征国外屡立战功,获得了上万户大将军,还是一等侯爵。 之后你的父亲吴天启,同样重蹈覆辙,也坐上了万户大将军,三等侯爵,那个时候还没有你呢。 因为你的爷爷和你的父亲身居高位,才让濒临倒塌的家族再现辉煌,因此老夫对你爷爷也没有多少怨气了,因为老夫不如他。 之后十几年的发展,家族在军方,还有地方军政都有我们的人,更有能晋升为大将军的子弟存在,如果家族在多出一个或者两个大将军,那我吴家会何等的繁荣?。 让老夫没想到的是,这事被你的爷爷给搅黄了,给老夫的理由是说;吴家不能继续扩张了,否则必有灭门之祸,哈哈哈……这么可笑的话他也能说出口。 想打压异己就直说,非要找这么可笑的理由。 我的好弟弟啊,真是我的好弟弟啊,如今连你的孙子也敢对老夫吆五喝六了,好,很好!所以老夫……。” “所以,大哥你要投靠蒙古鞑子,想借刀杀人,除掉我,你真当这事儿我不知道吗?。” 忽然后堂传出苍老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将众人吓了一跳,当看清其面目之时,除了吴思近等八人以外,余者皆跪拜:“拜见家主。” 来人正是吴家家主吴思远,怕孙子吃亏,这才出来现身。 吴起在听到声音的气候愣了下,确认不是管家吴忠说话,这才惊得从座位上崩了起来。 “爷爷,您啥时候回来的?您也不通知一声,孙子好去迎接您不是。” 吴起舔着脸,做出孝子的形态请吴思远落座:“爷爷,您请坐,嘿嘿。” “哼,一会找你算账。” 吴思远落座后瞪了宝贝孙子一眼,然后看向吴思近:“你我兄弟一场,就算大哥有杀弟之心又有何妨,毕竟你还没有在实质意义上背叛家族,弟弟我也不可能对你做什么。 族规你是知道的,就凭你今天的作为,杀你十次都够了。 所以,你和七个堂弟交出手里的一切吧,我会安排地方给你们养老的,你们也不用担心后辈的前途。” 吴思近见弟弟吴思远现身,以知自己等人无力回天,但还是坚持到“你必须同意我们自立门户!。” 吴思远摇摇头:“不准!。” “由不得你不同意,执掌中书令的皇太子,他已经同意我们,只要找到机会,我们也会有万户大将军,而且还是二等至三等侯爵爵位,告辞!。” 吴思近等人不想交出一切,只有离开这里,想离开这里必须搬出靠山,他相信凭借皇太子的名头,绝对没人敢动他们。 只要离开这里,那他就有理由动手了,还可以里应外合除掉最大的绊脚石,这个绊脚石还是朝廷统治地方的绊脚石。 吴思才闻言,从地上爬起来,气的身子发抖,恨不得拔了吴思近皮:“狗贼,你这是找死!。” “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判离家族也就罢了,万万不该与虎谋皮啊,你们想至吴家于死地啊。” 吴思近等人终于引起了众怒,引来阵阵的怒骂之声,后者就当听不到,步子更快了眼瞅着就要出得客厅。 吴思远脸色聚变,眼底无限的痛苦,明显在做着思想斗争。 就在这时,害怕帝王之路因此而终结的吴起,被气的直跳脚怒喝:“你们走不了!大壮何在……” “末将在,拜见主公!” 大壮带着两个人直接堵着门口,在门外躬身应道。 正文 第十五章 计划比不上变化 下 - 糜战元朝1298 - 陆陆陆 末将?主公?什么情况……。 众人奇怪的看了看门口的大壮,再看看愤怒而暴走的少爷,再结合少爷要称王的雄心,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少爷这是拉山头了,还是挖自家的墙角,不知家主会做何感想,一个个的心里揣测着。 吴大壮带领两个护卫堵着门口,杀气腾腾,吴思近等八人不由得止步,回头定眼观瞧,只见吴起貌似要杀自己等人,恐惧的情绪在心间蔓延。 吴思近:“小娃娃,尔敢?!。” 吴起撇撇嘴表情很不屑,但他知道相杀这几个叛徒,必须先把罪名给坐实了,爷爷无法动手清理门户,那么这个罪人让我这个做孙子的来当吧。 这是吴起自认为的,揣测爷爷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尔等判族罪,忤逆族长罪,以下犯上罪,不尊上令罪,哪一条都是死罪,更何况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扬言并承认做那蒙古鞑子的走狗,仅此一罪,本少还动尔等不得?” 吴起怕生变故,对大壮吼道:“将此等叛徒就地格杀!。”说着还不停的对大壮使眼色,意思是快点动手,迟则恐生变 众人都看到了少爷的小动作,就当看不到也无人劝阻,叛徒必须死。 “诺!” 大壮挥刀直接砍杀门口最近的吴思近,手起刀落“噗”的一声,吴思近措手不及之下,其人头已经落地。 大壮身后的两个护卫,也在第一时间,各自手刃一人,八人以去其三。 客厅的变故让家主吴思远惊醒,眼见大哥以死,悲呼一声:“大哥~。” 吴起可管不了其他,没想到爷爷会这么激动,不过,既然已经动手就没有停止的理由,给身边四个带刀护卫递个眼神,示意上去帮忙。 护卫犹豫一下,看了一眼家主,又看了一眼少爷,不!应该是主公才对。 “主公有令,杀!” 四个护卫用行动表明了决心和选择,吴起很满意,几个呼吸就将八个叛徒斩尽杀绝。 有人杀人,就会有人负责打扫与清洗。 八个思字辈的分支家主被杀,实质的威胁解除了,但麻烦也不小,八个分支家族的嫡子仍在,想善后和不可能的了,还要有很多人跟着掉脑袋。 外面也发生了战斗,这是在解决相关的亲随和护卫了,斩草除根。 吴思远身为家主更是吴起的亲爷爷,抗压能力是强大的,逝者已逝,活着的就要更好的活着,家族叛徒死了就死了,理由充份也无人敢说闲话。 身为家主,在家族荣誉和个人感情之间,必须取其一,还必须是取前者。 “老夫的好孙儿啊!”,吴思远面无表情扭头看吴起,眯着眼睛又意味深长的说:“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心眼不大野心不小,老夫给你安排的护卫,全都称你为“主公”,说说看,还有谁倒向你了?。” 吴起不担心爷爷会怎样,有点尴尬:“他们是倒向了正义的一方,决心跟随孙儿起事,跟蒙古鞑子死磕到底。” “正义?”吴思远知道家里的护卫都被这小子忽悠了,不只是护卫,还有整个家族八成的分支也被忽悠了,还好回来的早,不然后果无法预料。 吴思远对孙子的评价不好也不坏,至少暂时断了他要取消孙子的家主继承权,所以还要考验一下:“哼,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言谈正义等于自杀,不是爷爷看不起你,就算我倾尽家族之力帮你,你又凭什么能够推翻元朝?。 就算你没什么本事也行,人丶财丶力,我们应有尽有,练兵更简单要多少有多少。 你的志向是好的,爷爷永远支持你,但是家族不能因你一时脑热被葬送。 爷爷也不为难你,给你一个机会说服老夫和这里的所有人,只要你说服了我们,就算家族因此万劫不复,我们也不会怪你,反之你就必须打消这个念头,而且还会被贬出嫡系,这是给你的惩罚。” 家主话落,客厅内静的落针可闻,家主问的也是他们心中问题,你想当皇帝可以,无才无德也可以,反正家族有的是人才帮你。 总不能用所谓的一腔热血去送死吧,最起码要有说服所有人的理由,哪怕是计策也行啊。 这个世道,本领高强又智谋百出的枭雄有很多,可他们只要冒头造反,还没有豪门家族在背后输出,结果都失败了。 还有比枭雄还要厉害的,那就是真正底蕴深厚的豪门家族,这些人都不敢轻易造反,更别说没有绝对财力支持的起义了。 吴起深呼吸朗声道:“回爷爷话,府中有孙儿的二十石稻种,每亩可产十二石至十五石之间,不知凭这个可以不?。” “不可能!。” “疯子,绝对的疯子。”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客厅二百多人忍不住叫骂起来,对这个少爷的感官一落千丈,想称王当皇帝都想疯了,脑袋绝对是被门挤了。 吴思远气的单手拎着孙子的衣领,将吴起拉到了面前举了起来,恨铁不成钢的怒道:“带我们去看看,真假一看便知,敢有半句虚言,爷孙情断,斩你人头,以正家法!。” 吴起被拎的都快上不来气了,只能连连点头,吴思远这才作罢,放下孙子对众人问道:“你们以为如何?。” 众人:“尊家主令。” 吴起让已经尿了裤子的吴桥带路,带着所有人去了自己的院子,进入一个偏房,只见二十袋稻种摆放的整整齐齐,而且这袋子的材料无人见过,也无人认识。 大壮等护卫再此充当搬运工,将稻种搬出来,在院子内摆放好。 吴起对爷爷摊手:“每亩十五斤稻种,育苗最多半个月,又三个月收粮,到时候您就知道结果了。” 吴思远见孙子这么胸有成竹,心里莫名的燃起了希望,毕竟是自己的孙子,如果没有族规的制约,他愿意陪孙子疯狂一回。 民以食为天,特别是这个年代,人们对粮食的依赖,甚至高于一切,特别是身为分支家主的人,对农事不说精通,至少能做到分别种子的好坏。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种子?” “这……最少每亩五十以上啊。” “是啊,少爷您是在哪弄到的?” 众人一一检查确认之下,都惊呆了,忍不住就问。 吴思远虽是带兵的将军,对农事也是略知一二的,众人的反应就能确认孙子没撒谎,至于是不是传说的每亩十石以上,可以忽略不计。 哪怕真的达到五石以上,虽不敢对抗整个天下,但至少能做到让所有人害怕。 吴起摇摇头,终于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顿时恢复了自信,警告众人:“这个世上,这样的稻种就这些,不要问哪里来的,该告诉你们的本少会说的。” “不敢不敢!” “少爷勿怪哈,我等也是激动过了头,请少爷赎罪。” 众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家主都没这么恭敬过。 “哈哈哈……”吴思远老怀大慰,大笑着对吴起道:“老夫的麒麟儿,这事儿还有谁知道?。”众人一听就知道,家主为了保险起见,对于得知此事的人先排查,非信任者死路一条。 吴起:“吴勤,吴勤之之,庄子上的吴大和吴二,还有庄子护卫,都是吴家子弟。另外董家的董强,他的两个护卫都知道,他们拜了孙儿为主公。” “那就好,那就好。” 吴思远闻言心里庆幸,没找到吴家第一人吴勤之也被孙儿拿下了,心里更是开心了。 证实高产稻种的存在,所有人都被喜悦冲刷着,至于刚刚客厅死了八个人,大家也都不在意,甚至都不愿意去想,叛徒的死对众人的心里根本产生不了一丝压抑感。 尸体被处理了,酒席照样开,该怎样就怎样,吴思远在席间带着孙子认识所有人,包括每个人的性格丶出身等等。 这里每个人都是人精,家主虽然没有直说同意起事,但大家都知道,最多数月整个天下都会被吴家掀起滔天巨浪。 酒席过后在次回到客厅,吴思远了解了孙子与吴勤之的计划,还有起事之时应用的王号丶年号都一一了解。 众人倒是没意见,少爷要什么封号,还是什么年号,这都无所谓,只要家主点头,少爷开心就行。 吴思远与家族分支元老商议,以吴勤之的计划为基础,完善并加快脚步进行。 稻种给董家送去一袋(一石),其余的分二百多份带回各分支,秘密种植也不会被发现,待确定产量,然后以产量为重心。 人才储备有多少需要统计,能扩建多少军队,可以养活多大的地盘的百姓,条件是否允许扩大力度,防御或进攻扩大战果,在短时间内扩张到什么地步才算极限,等等事项,都离不开粮食。 这个吃不上饭甚至易子相食的年代,对于豪门家族来说,有粮食才会拥有一切,至少这个年代,金钱只不过是代替品而已。 四个勤字辈的血海无边,为军师出负责谋划策。 四个勇字辈的战天霸地,为将军负责征战。 他们被分为四组,都安排指定区域,进山拉队伍,每组在三个月以内必须拥有五千步兵和一千骑兵,无上限。 四个善字辈的文治武功,负责在整个家族内或流民百姓内秘密招贤纳士,以备将来输出人才,这样才能很好的治理地方的政务。 喂了保险起见,整个家族,一部分勤善勇三字的人才,都各有任务,非人才的杰出子弟也有任务,总之在起事之前或暴露之前,需秘密进行。 另外,吴家第一人吴勤之,有全力干涉丶命令家族所有力量,还有人事任命和调动,地位和全力与家主相仿。 至于插不上话的吴起,完全被忽视了,用家主的话就是:“小孩子懂个屁,一边玩去,等着称王就行了。” 吴起被气得抬屁股就走,临走前放话:“看不起我就算了,本少爷我去写兵书去,到时候我要让你们刮目相看!还敢瞧不起我?。” 喧闹的客厅顿时鸦雀无声,都被少爷的一句负气的话吓到了,随即便是呵呵一笑了之,便继续开会。 正文 第十六章 约赌练兵仪仗队 - 糜战元朝1298 - 陆陆陆 家主卸甲归田不会在统兵了,虽闲置在家,但一等侯爵的爵位还在,身份地位依然不容小觑。 家族会意结束的第二天开始,家主吴思远就经常与高州路总管蒙蛆蛆,喝茶聊天,互相串门,游玩。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俩个老头子关系好而已,这也证明吴家的地位从未改变。 没几天,董家家主董霸也卸甲归田了,因此两个老头子变成了三个老头子,三人成虎,去赌场丶下馆子丶逛妓院丶偶尔也会身穿破烂的便衣,一起混在市井之中,玩的花样比年轻人还要有花样。 买东西讲价钱,遇到不平事也会管上一管,如遇到地痞无赖,地头蛇之类的找麻烦,二话不说直接开打,无论打得过打不过,最后报官打官司,倒也玩的不亦乐乎。 然而,吴起全然忘记了之前说过要写兵书的事情,每天都带着董强,还有彝族少爷,苗族少爷等少数民族的好哥们,一起横刀怒马,招摇过市,调戏民女。 蒙瞿为首的蒙古人贵族少爷,色目人贵族少爷,还有少数汉儿家族少爷,同样混在一起。 双方只要碰头,那就少不了一番唇枪舌战,只要对方看上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等等,都会插上一手整顿。 纨绔们的争夺散财,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部分市场的经济,当然获利大头当属蒙古人和色目人的买卖。 争夺很激烈,有时为了争夺一件衣服都会面红耳赤,吴起一方财大气粗,自然以胜利宣告争夺结束。年轻气盛也好,不懂人情世故也罢,双方较上劲了。 蒙瞿一方有人提出,大家出钱来染布坊及相关的产业,以后制作出来的布料和衣服等成品,卖谁也不卖给对方和对方的家族。 蒙瞿倒是无所谓,玩玩就好,他也不在乎钱,只为了恶心恶心吴起他们这些混蛋。 这个消息的走漏,很快就被全城的贵族圈得知,都认为是小孩子胡闹而已,小辈之间的事,作为长辈的根本不去理会,爱咋闹咋闹去。 现在的时间距离吴家大会以过去一个半月了,等吴起等人知道蒙瞿他们开作坊已经过去两天了,这天一大早阳光明媚,五个兄弟就来到了吴家。 董强为首先去拜见吴家家主,后直接去了吴起的院子,火急火燎的从被窝给吴起拉了出来,建议大家也建立作坊,争取让蒙瞿他们亏本就行。 很快,六个兄弟在院子内的石头桌子围坐,彝族少爷有些拘谨还有些不好意思,他率先开口:“老大,咱们开作坊能赚钱不?。” 吴起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兄弟部落生活条件差,他是清楚的,笑道:“没事,赔不赔钱无所谓,只要兄弟们开心就好,哥哥知道你和苗兄弟条件不好,所以这钱不用你们出,你们出出力助助威即可。” “就是就是。”,董强也笑道,今天这事是我发起的,你们也是我硬拉来的,这钱算我一份,今后作坊盈利我们兄弟平分,赔钱算我们的,小钱而已,不必介怀,哈哈哈。”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从古至今,最重感情的莫过于少数民族,他们知道谁好谁不好,只要被他们认可的人,就算为兄弟两肋插刀都不在话下。 忠义之心丝毫不比桃园三结义逊色分毫。 总之;只要你是人,做人事丶说人话丶行人德,就会得到他们的尊重!。 反之;都懂得。 注!《为了方便,少数民族都以族称命名,因为俺不懂,见谅!。在本书只要有名字的,都是贯穿剧情的重要人物。》 苗族少爷叫做:苗青 彝族少爷叫做:彝崭 汉儿李家少爷:李举 汉儿王家少爷:王天 加上吴起和董强正好六兄弟。 李举和王天身材比例,前者很高,后者很矮,而且都很瘦。 吴起身材均称。 董强身材肥胖。 苗青和彝崭身材健壮。 忽然吴起一层三尺高,叫道:“哥哥我有办法赚钱了,少爷我真是太有才了!。” 老大一惊一乍的,众兄弟吓一跳,不过听到能赚钱,都是眼睛一亮,毕竟谁都不会嫌弃钱多啊。 董强追问:“老大啥办法快说。” 苗青与彝崭对视一眼,有点不相信能赚钱,能花钱倒是真的,苗青心直口快不:“真能赚钱?老大可不要骗人。” 李举和王天二人家大业大,虽然比不过吴家和董家,赔点小钱也无所谓,就异口同声:“我们永远支持老大。” 吴起想到了后世的仪仗队,在印象中,这个时代的仪仗队,都是贵族参加大型活动出行才用,不过这是私人的。 总管府也有一支仪仗队,是用来举行祭天等活动才用的,平时也就是清水衙门,没什么卵用。 吴起将想法告诉他们,做新式的衣服,也就是仪仗队专用的军服,且必须属于纯粹的步卒。 闲时为仪仗队,可以参加任何活动的仪仗队,战时可以上战场的,新式兵种。 吴起是有私心的,想着利用后世练兵方法,以自己微薄浅显的见识,练出一支最牛的仪仗队。 待称王登基那一天,就用这个仪仗队为他摆阵,吴起想想都觉得兴奋,届时也有绝对的理由,命令全军也这么练。 如果真的成功了,也对得起自己曾经吹的牛了,写兵书的事也会成为帝王之路的一大亮点,到时谁敢瞧不起他?。 董强知道啥意思,不敢点破,也没到时候点破,只是点头同意出钱,只是训练新的仪仗队,等于练兵,必须经过总管府的同意方可练兵,而且无论是否练成,最后兵权必须移交总管府。 其余四个兄弟都不知道该说啥了,对异想天开的老大都无语了,花钱开作坊不要紧,训练军队那得多少钱?自己出钱吗?。 不是自己出钱,难道是总管府出钱吗?再说了总管府会出钱吗?制作新式衣服军服,说的轻巧,问题是实用吗?就算实用朝廷会承认吗?。 就算朝廷承认并认可了,作坊就会被朝廷收为国有,黑点补偿就不错了,就算能赚钱也得为他人做嫁衣。 苗青和彝崭很不乐意这么做,虽然不让自己花钱,但他们打心底看不得朝廷好上那么一丁点,当然这是心里话,还摆不到明面上说。 李举和王天只是嘴角抽搐,已经做好花大钱的准备了。 吴起见除了董强赞同自己,其他人的表情古怪,也都不说话,就知道他们所想。 “放心,赚钱是次要的,在好东西早晚有一天也会是我们兄弟的,所以哥哥打算与蒙瞿他们豪赌一回,怎么样?。” “因何赌?怎么赌?赌什么?。” 大家都疑惑的看着吴起。 “你们马上就知道了。”,吴起故意卖个关子,叫来一个护卫,吩咐道:“你去通知蒙瞿那小子,告诉他我们在总管府门口等他们,承认自己是个带把男人,那就尽管放马过来,本少爷要和他们豪赌一把,要是不敢来就算了。 本少和几个兄弟也开作坊,还要制作新衣服和军服,训练我朝第一牛的仪仗队,编制五百零五人。 建造作坊至训练仪仗队,开始到结束,对外公开并透明花销的账目,两个月后公开对比谁强谁弱。 失败者赔偿胜利者花销的两倍,失败者还要将己方的作坊,无偿给予胜利者。 另外,仪仗队要做到,闲时为兵,战时亦可为兵!。” 护卫领命后就离开了。 老大疯了,绝对是疯了,赢了自然皆大欢喜,失败的话那就严重了。 特别是所用花销的账目公开,花多少还不是随意花啊,万一蒙瞿他们有获胜的把握呢,结果就是使劲花钱,花钱再花钱,天文数字啊。 败家也不能这么败家吧,董强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笑开了花,两个月后干什么他心里太清楚了,五百零五人的士兵,哪怕是再垃圾再怎么废物,在这高州城内也是一股强大的助力。 吴起力排众议,然后六兄弟吃了饭已经快晌午了,传信的护卫也回来了,蒙瞿同意比一比,并且带回一句话:“拭目以待!。” “口气不小。”,剔牙的吴起起身,对众兄弟一挥手当先一步走向门外:“兄弟们走,我们去总管府去。” 这个时间,吴丶董两家的家主肯定在总管府,只能这个时候,才能有机会面见总管蒙蛆蛆。 过了中午三个老头子又该出去玩了,不到半夜都不会回家的。 吴起六兄弟,蒙瞿十个人,几乎同一时间抵达总管府门前,碰头后只是相互用眼睛瞪着对方,就是不说话。 吴起指着两个守门的蒙古士兵:“你们两个给本少爷滚过来!。” 守门士兵都认识这些少爷,不敢怠慢,只能点头哈腰过来:“少爷,您有什么吩咐?。”蒙瞿都懒得说话,更不愿意搭理低三下四的士兵。 吴起将双方的豪赌说了一遍,惊得士兵目瞪口呆,连忙进入总管府去通报去了。 正文 第十七章 各种套路各种玩 - 糜战元朝1298 - 陆陆陆 总管府议事厅,总管蒙蛆蛆,吴思远,董霸三个老头子在喝茶聊天,聊着今天准备去哪玩,怎么玩等等与政务不沾边的事情。 守卫来报,说了一遍两大派系的纨绔子弟来因。 蒙蛆蛆愣了下就笑了起来,对苦笑的吴思远还有董霸,感慨道:“我们都老了,折腾不起喽,孩子们都是将门子弟,年龄也不小了,是该找机会锻炼锻炼他们了,省的将来败坏我等的名誉。 依我看先让他们进来吧,问问具体要怎么赌,如何做,需要什么样的要求与便利,如果可行那就让孩子们折腾下也好,还要让不知天高地厚的他们,体验一下其中的艰辛,二位怎么看?。” 蒙蛆蛆说完用平时闲聊的语气问二人的意见,但心底深处就是在试探,试探吴丶董两家家主是否还眷恋军队,哪怕有一丝不对劲反应。 吴思远沉思下后,正色摇摇头:“兵乃国家利器,非掌权人干涉视为谋反,老兄啊,您可不要知法犯法啊,我二人以告老还乡,可不敢干涉地方军政。” “就是,你这老小子不地道了啊!”,董霸附和着,对着蒙蛆蛆埋怨,同时伸出食指指天:“你是老糊涂了咋滴?你知道不知道,就凭你这一句话被外人听去,到时候参你一本,我们俩一定没事,可你这个手握地方军政大权的达鲁花赤大总管,可就要到头喽。” 吴思远心里冷笑,但面上忽然笑了,接过董霸的话,对着董霸坏笑道:“咱俩都是侯爵,有资格上本子参人的,要不咱俩参他一本?以后咱俩也不用天天往总管府跑了。” 董霸闻言也露出坏笑:“好,就参他勾结地方诸侯,美名其曰协助处理政务,这一条就能让这老小子喝一壶了,最次也能弄个告老还乡,哈哈哈……。” 俩老头你一句我一句说的不亦乐乎,把蒙蛆蛆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但心里是开心的也是放心了,不过面上做出又怒又气的样子。 蒙蛆蛆最后只好投降求饶:“别别别,是一时糊涂,都是我的错还不行么?请二位兄弟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有要求尽管提就是。” “这……”,吴思远沉吟一下:“咱们四处游玩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以后这一个月的花销,老兄您看……?。” “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都,你个老小子看着办吧,给句痛快话。”董霸见缝插针,与吴思远看着蒙蛆蛆也不说话,只不过脸上的得意样子,恨的后者压根直痒痒。 “好,就便宜你们两个老混蛋了!”蒙蛆蛆咬咬牙同意了后,就公事公办,命人:“这里毕竟是军政重地,让他们各出一个代表,然后带进来。” 上本子参谁不是重点,侯爵有权利上本子,但必须得经过总管府过目后才会发往大都,这一点三人心里清楚的很,也都不点破。 当然,如果地一方诸爵与总管关系不好,非要参一本也可以,直接越过总管府直上大都都察院。 很显然,聪明人都不会这么做的,总管府的达鲁花赤是地方最重要的一把手,朝廷的中坚力量,就算有罪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一方诸侯。 “拜见总管大人”,吴起,蒙瞿进入议事厅向总管大人跪拜,后起身向吴丶董两个侯爵躬身行礼:“见过吴大人,董大人。” “免了吧”,蒙蛆蛆严肃道:“听闻你们约赌,想练出与众不同的仪仗队,练兵可不是小事情,本官绝不能因尔等年轻气盛就草率同意,所以,你们谁来说说具体的细节。” 蒙瞿见爷爷看向自己,忙道:“此事是吴起发起的,让他来说吧。”蒙蛆蛆点头又转头看吴起,意思是你说吧。 吴起瞪了蒙瞿一眼,然后正色道:“晚辈不才,想练一支天下第一的仪仗队,实则看这小子不顺眼,就想压他一头顺便在放他点血,所以才有了赌约,还请总管大人勿怪。” 蒙蛆蛆没想到吴起动机明确,想法大胆又天马行空,有啥说啥,貌似真的没啥城府,摇头道:“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夫管不着,说正题吧。” 吴思远和董霸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吴起见此,看来爷爷也是个闷葫芦啊,心里顿时有了计较,这才将想法与赌注说了一遍,三个老头震惊了,心说这些混小子被浪风抽的,越玩越大了这是。 蒙蛆蛆对这个所谓的仪仗队来了兴趣,赌注越大就越证明此事的真实性,说不准还真能练出来呢,成与不成也能从侧面体现出纨绔们的真实能力。 以此为基础还能更好的为将来做准备,针对各大家族的打压策略。 如果成了,真的练出来了,只要上报朝廷,皇上定然欣喜,也有机会让仪仗队去大都检阅,一旦皇上振奋,那么他蒙家在朝廷的地位,定会万众数目。 反正花的不是公款,也不是总管府的钱,更不会招来非议。 蒙蛆蛆心里有了决定,练兵可以不参与,但内部必须有达鲁花赤坐镇监督才行,当下便说:“此事本官同意了,兵员和驻地,任凭你们的意思,事后来总管府报备一下即可,编制定为上千户七百人,既然是仪仗队,就隶属于总管府。 初次练兵还要建立军队困难重重,没有一个有经验的帮衬,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建成,所以;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本官也会全力以助。” “大人,按照我朝律法,上百户以上则需要一名达……” “问你啦?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本少爷是发起人知道不?夸你二你还不承认呢。”蒙瞿当先开口,话为说完就被吴起呛了回去。 蒙瞿被气的一口老血没喷出来,挨骂很不好受,也不敢去平时一样立即还口:“你大胆,竟敢在总管大人面前放肆。” “孬货,挨骂都不敢还口,懒得理你。” 吴起鄙视了一句后,转头说:“总管大人照顾,竟然给晚辈一个上上千户的职位,不过,我朝律法俺不懂呀,都需要啥官职在内我们不懂,还请大人多多费心,重要是花销的账目要做到公开公正,谁知道这小子会不会做假账骗人?。” 蒙瞿闻言差点跳起来,奈何爷爷在对面,根本跳不起来。 “你不懂也不怪你,至于账目问题,老夫担保,谁敢弄虚作假,军法从事!。” 蒙蛆蛆十分满意的点头,想到练兵不易,不到一千人的编制好弄,可是这钱财是个问题,众晚辈的家族长辈也未必愿意出这个钱,毕竟前一段时间捐款了都。 他在怎么脸皮厚也不好意思在开口,搞不好万一弄出反弹事件就麻烦了,这事可大可小。 输与赢,赢得大发特发,输得大赔特赔,钱用不多少,就是赔得多,赢得也多,很容易伤筋动骨,这才是重点。 还好,吴思远和董霸间接性的解决了这个问题,理由就是为了后代的将来,也为了家族的未来,这个钱他们出了,输赢无所谓,只要能让后辈学到东西,朝廷能获益那就值了。 蒙蛆蛆老怀大慰,他蒙家也不缺钱,对输赢未必不在乎,但两大侯爵家族都这么敞亮,他也不能小气,就算输了更不能落人口实,对外一定要说是为了朝廷培养人才,最起码弄个好名声才行。 此事定了下来,取来官印,让书记官拟公文签字落章,然后就打发人走了。 这种训练新兵种的事,必须上报朝廷,上折子是少不了的。 吴起与蒙瞿先后离开总管府,回到吴家自己的院子后说了一遍在总管府内的经过。 众兄弟就各回各家,准备集结工匠,建造作坊,派人去庄子,从驱口里面挑选兵丁等等,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这一天开始城内忽然冷清了下来。 某天,吴起忽然迷茫了,这个世界的人说话套路太深了,特别是蒙蛆蛆这老家伙,要不注意就会被顶上,自从去了一次总管府回来后,他的心沉寂的家来。 夜里景色最是迷人,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空,语气满满的失落与秃废:“本以为我可以技压群雄,奈何这个世上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都是套路,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真的玩不起呀!这个万恶的元朝也不是那么好推到的,我该咋办啊?谁能教我。” “主公为何如此烦恼?” 忽然一个声音传了进来,门忽然被推开,吴桥先进来点着油灯后退了出去。 随后进来俩人,当先一人是吴家第一人吴勤之,见到少爷惊愣的表情,又道:“勤之观主公可不是之前的你喽,之前的你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却独自黯然神伤,真是奇了,哈哈哈……。” 紧随其后的是家主吴思远,接过话恨其不争怒道:“跟个娘们似的唉声叹气?一点都不爷们,想当年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带兵打仗了,你可丢尽了老子的脸。” “爷爷,吴勤之,您们咋来了?” 吴起连忙从被窝穿出来,给二人搬椅子,倒水沏茶,他知道爷爷二人深夜前来一定有正经事,他也不敢怠慢。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