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秋佳,你的头怎么了?”我和秋佳走在去冰球馆的路上。 “粉色,显得我更具有时尚品位!”秋佳把染成了一头粉色头用带打了一个别致的蝴蝶结,系在头的一侧。 “我们家管这叫浪荡子!”我看了一眼手表。 “而我们家称我是未开的宝藏!”秋佳嘴里念叨着一些什么,一会儿秋佳又开口问,“你真的不打算接受我这个姐妹会主席的邀请,加入到我们的行列吗?” “我没兴趣,听着秋佳……”我和秋佳并排走着,“现在我属于我自己,既不是我们学校受欢迎的人,也不属于那些不受欢迎的人。这样多好,……等等,为什么有挖掘机停在这里?” 冰球馆外停着几辆挖掘机。 “泽尔达,你知道吗?他们准备将冰球馆改建成游泳池!”南林奇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他们怎么能这样做?我们怎么办?”秋佳那一点就着的脾气,使我不得不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南林奇认真地说,“他们能,因为他们得到了学校委员会的同意!” 我推开冰球馆的大门,“他们不可以这样做,他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们,来吧!姑娘们,我们去找教练!” 冰球馆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一眼就认出了宁巴克教练,朝我们走来。 我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教练,他们怎么能无视我们的存在,关闭冰球馆呢?” “来看我们比赛的观众直线减少!”宁巴克教练无奈地说,“我是今天早晨到这里才知道了这个可怕的消息,委员会认为我们这所公立大学没有必要再开展这种不是大众运动的体育项目,况且来我们这里训练的运动员一直在减少,男孩子们已经被其他学校挖走了!” “还有我们呢!”我大声说道。 “可我们还不到上场比赛的人数,委员会建议把冰球馆改建成受大众欢迎的游泳池。这样既解决了每年花在冰球馆的高昂的维修费用,以及练习游泳的运动员日益增加的人数,以场馆不够用的紧迫。抱歉姑娘们,祝各位好运,我们课上见!”宁巴克教练在提醒我们他除了是一名教练,还是一位法律课老师。 “你准备就这样算了吗?”申秋佳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我们上错了学校!”我无精打采地回宿舍。 “泽尔达,你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了,你该出去走走!”秋佳建议我说,“厄普里,你来做什么?” 厄普里跳到道了秋佳的床上说,“来看失败者怎么样了?” “泽尔达,晚上不用等我了,再见!”秋佳打扮一番出去了。 厄普里从秋佳的床上一下子又跳到了我的床上,蹦个不停,我生气地说道,“你已经看到失败者的悲惨样了?请滚吧!” 厄普里身体蜷缩成一团从床上滚到了地板上,我被逗笑了。厄普里从地板上爬起来,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床边说,“我现在又滚回来了,我被选为了交换生!” “那很好,祝贺你!”我从床上坐起来。 厄普里一副受刺激的模样,“可我不想去!” “这关我什么事儿?”我看了一眼厄普里说道。 “我想去的地方是津巴布韦,那里才是我想去的地方!”我随口说了句。 “我深表遗憾!” “因为卡洛尔也在那里!”厄普里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刺猬蜷缩在一起。 “哦!是吗?你是说四年级的卡洛尔,她在那里做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医疗援助,她是上个星期去的!”厄普里解释道。 我倒了一杯水,“没想到你也有这样高尚的情操!” “泽泽尔达二世,我决定推荐你为交换学生!”厄普里语出惊人,着实让我有些受惊。 厄普里接着说道,“我别无选择了!” 我认真的盯着厄普里的眼睛,“你喝醉了!” “我知道这样说你根本不在乎。没关系,从下个星期一开始,我就成了莫特弗大学最惨的败类了。我被我喜欢的人给甩了,以前同情我的人在背后取笑我,有些人甚至连同情都不会了。可是我知道,每次我一走进教室就会迎来一片安静,他们都在背后讲我的笑话,我们可以救救彼此,这样都好看些!” 厄普里紧盯着我,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彼此,这是什么意思?” 厄普里严肃的表情,双手放在我的肩上说道,“让我告诉你吧!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被女朋友甩了,你被委员会的人耍了,现在我们都是败类。我们可以救彼此,你知道我不想让随便什么人来替代我,那样太不符合我的原则!”厄普里的表情有些让人看不懂,“我需要证明自己,你也需要证明的机会,这样都好看些,你不想被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称为败类吧?” 我看着厄普里大声反驳道,“是的。当然!” “嗯,你大概知道我的一点儿感受,泽泽尔达二世,我被推荐去的是一所私立大学,他们有真正的冰球馆。你听清楚了,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聪明,你需要想想,再来找我吧?”厄普里的**让我摸不着头脑,站着一动也不动,就是一门心思在想厄普里的话,他倒是离开的轻松。房间门一晚上都是敞开着的,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至阳光充满整个房间,我拎着鞋子直奔厄普里的房间。 啪的一声推开宿舍门,开口就对一早打游戏的同寝室室友何瑞智说道,“瑞智停一下,我和普里需要单独谈谈,谢谢!” 等到何瑞智离开后,我把椅子上的衣服丢到了厄普里的床上说,“嗨!朋友,你是认真的吗?” 厄普里无精打采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揉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故意说道,“朋友,你看上去睡了个好觉!” 我走到镜子边,才现自己有黑眼圈。 厄普里一边穿好上衣,一边说,“要想证明委员会的那些人是他们错了,你就得做一些特别的事儿!” 我好奇地问,“什么事儿? “咱们来点轻松的,很简单,你去耶塞西格大学证明自己。我去津巴布韦找我的姑娘,要让委员会相信是他们的错,就得来个彻头彻尾!” 我附和着厄普里的话,“有道理!” 我背转身让厄普里穿好裤子。 “如果你要想证明自己是一名优秀的冰球运动员的话,你就要采取严重的措施!” “要多严重?”我问。 厄普里走到我的身边,拿下了我的带,“非常严重,先你不能留着这头!” “为什么?”我随即问了句。 “因为那所学校很严格,他们也不会像我们学校一样,让女生加入到男队训练,你不能穿这身衣服了!”厄普里指着我的无领开衫说道。 “你的意思是:以一名男生的身份进入那所学校,是这样吗?”我等厄普里的回答。 “是的,还记得我说得吗?要想证明自己是对的。就得彻头彻尾得改变,鞋子换掉!” “罗庭亦教授不同意你这样做怎么办?”我问。 “推荐谁并不是由委员会决定。我会让他看到你不同与其他人的一面的,下个星期才开学,我们还有时间准备,你只要记住一点,人们得到证明自己的机会也是一件实属不易的事情,知道吗?”厄普里是受到了宁巴克教练在说服别人方面的真传。 “大概是吧!”我回答道。 “肯定是,别急着问!”厄普里阻止我把问题说出口,“别担心,他们不会在推荐信上写明你是女生还是男生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告诉你,要想让人们相信你是个强壮的男人,从头到脚都要有所改变!”厄普里贴在我的脸颊闻了闻。 “哦!怎么个从头到脚的改变法?”我问。 “要想留下深刻印象,就得做一些平时没有做过的事儿!” 不等厄普里说完我就朝自己的右手掌心吐了一口唾沫说,“就这么定了!” 厄普里和我做着一样的事情,等我们握手时我们都笑了。 第二章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答应了厄普里那荒唐的建议,泽而达你一定是疯了!”秋佳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想我是疯了,谁知道呢?”我把房间内我的东西收拾起来。 秋佳拿起一条蓝色吊带裙说,“你不会带着它一起去对吗?” 我摇摇头说,“当然!” “你打算怎么对你妈妈说?” “我不知道!我还没有想过!” 房间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妈妈严肃地说道,“泽而达,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听你们的谈话,我想你有必要向我解释清楚,下楼来,我们单独谈谈!”妈妈说完就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看着秋佳做了一个歌喉的动作,跟着来到餐厅。 妈妈上来就是一句,“见鬼,泽而达,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我努力向妈妈解释,“对不起,我知道,这并非易事,但加入冰球队夺得大学杯是我的梦想,即使成功率甚微,我也不在乎,妈妈!” 妈妈双手摁在餐桌上,紧皱眉头说,“泽而达,宝贝儿,有时我们会将梦想深埋心底,不一定要实现它,它会伤害到你的。我不想看到你满身是伤,痛苦的模样,我会受不了的!” 我慢慢靠近妈妈,说,“妈妈,如果我不去努力实现我的梦想,那么我会受不了的,尤其是现在明明就有一个机会正等着我去抓住,如果我没有抓住这次机会,我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的,求求你妈妈!我需要它!非常需要!”我张开双臂和妈妈紧紧拥抱在一起。 妈妈在我耳边耳语道,“我们就像两个流着眼泪的朋友,好吧!去实现梦想吧!宝贝儿,我爱你!” 我们微笑着看着对方,我小声道,“我也爱你,妈妈!” 妈妈扬起眉毛,“说说为什么我要争取你的抚养权?” “为了让爸爸伤心!” 妈妈搓了个响指说道,“说得没错!” 我补充道,“这下子,爸爸该更伤心了,他一直反对我去私立大学!” 妈妈把我的头拨到脑后说,“我和爸爸都是上的私立大学,我们深知在那里的痛苦,没有问候,没有谢谢,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们决定,决不让我们的孩子有着相同的痛苦成长。” 我笑笑,“我只是去做交换生,一段时间还会回来的,别担心!我现在就能想象到你爸爸为此生气的样子!” 妈妈做着爸爸生气时标志性的表情,我们两人会心一笑。 我按照普里说的做一些特别的事儿…… 嘟嘟!厄普里在小汽车里不断的按响喇叭。 “妈妈,再见了,我们圣诞节见!”我提着行李要走。 妈妈微笑着说,“照顾好自己,坚强点妈妈的好姑娘,这个家随时欢迎你回来,打电话给我,也许我们下周就能见面,我的个人展要在下个礼拜举办了!” 我兴奋地说道,“祝贺你!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见!”我上前亲吻妈妈的脸颊。 妈妈平静地说,“再见!” 我把行李放在后备箱里,上车时才现申秋佳也在车上。 “送你件礼物!”厄普里诡秘一笑,秋佳把放在身旁的滑板从后排座放到了我的双手上,厄普里解释道,“你需要靠它活着!” 我附和着道,“是啊!”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就到了耶塞西格大学。 “这是你的推荐信!别忘了!”厄普里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交到我的手里,说:“你看起来还不错,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是冰球运动员泽泽尔达二世!” 我有些飘飘然地说,“真好听!冰球运动员泽泽尔达!” 厄普里把一个行李包挂在我的脖子上,“醒醒吧!泽尔达,你该上去了。我们九个月后见!再见,冰球小子!保重!” 申秋佳把滑板夹在了我的一只胳膊下认真地说道,“想想吧!你帮到了普里的一个大忙,自己却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那就太不值得了!” 我微笑着向他们说了声,“再见!” 左肩,右肩,脖子上挂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嘴里叼着一封推荐信。向学生部询问了教务长的办公室方位后,向着教务长办公室走去。 泽尔达兴奋地心跳加,又把罗庭亦教授的信封看了一遍,深吸一口气,敲门。 “你就是泽尔达二世,来自莫特弗大学二年级的交换学生?”教务长开门见山问。 “是的,先生!”泽尔达把信交到了教务长手里。 教务长打开信封取出信。“你晚到了一个星期!” “不是下个星期才开学吗?”泽尔达问。 “我们学校不同与其他学校,比一般的学校要提早两个礼拜,虽不是正式开课,但我们要求学生提早准备!哦,对了,我是该叫你二世,还是泽泽尔达好呢?”教务长把信平整的放在办公桌上。 泽尔达小心地回答道,“叫我泽尔达就可以了,先生!” 教务长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手说:“欢迎来到耶塞西格,泽尔达,祝你在这里度过一段与众不同的学年,祝贺你!” 泽尔达和教务长握手,“谢谢,先生!” 从教务长办公室出来,她直接去领取了房间钥匙和上课所需要的书本,来到一幢标有F字母的小型宿舍楼前,停顿片刻,直奔三层Z13房间。 泽尔达打开房间后有个小小的遗憾的是它并不是单人间,而是摆有两边各有一张床的宿舍。房间里没有人,泽尔达把夹在胳膊下的滑板搁在了门口,大包小包行李全部抛在了其中一张没有任何东西的床上。 泽尔达将自己的所有物品整齐的,并且有条理的各规各位,手里捧着她和妈妈的合影照自言自语道,“我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的!” 忽然,门被推开了。泽尔达迅将手里的照片放在枕下。进来四个穿着校服打打闹闹的男生,相互推搡,一个男生拿起床上的书装进背包。其中一位嘲笑着对其他人说道,“听说,弘人的室友是又傻又呆的家伙,还叫什么泽泽尔达…二世什么的?真好笑,这是什么嘛?” 四人都禁不住笑了起来,除了泽尔达,泽尔达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们,举起一只手说道,“对不起,打扰了,我就是那个又傻又呆的室友,泽泽而达二世!你们好!” 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只有泽尔达的室友还在收拾他的物品,嘲笑别人的那个家伙不好意思也极为尴尬地挠着头解释说,“对不起,刚才我只是开个玩笑,因为我们的房间安排是由字母的顺序而定的,弘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住,所以我们对他的新室友比较好奇,开个玩笑,…你好!我是顾巴彻!我住在中间g7房间,他们是朗兹和麦冈瑟!” 朗兹和麦冈瑟,皮笑肉不笑地故作轻松样儿。顾巴彻想从尴尬中解脱出来,介绍说,“他就是你的室友赞弘人!”说着便冲看书的弘人大声嚷道,“喂!弘人,现在你不用感到孤独了。你有伴儿了!” 赞弘人辩解说,“我什么时候感到孤独了?” 顾巴彻友好的走进泽尔达,将一只胳膊搭在泽尔达的肩上说,“别理他!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我们习惯了!你是几年级的?” 泽尔达小心的躲开掉顾巴彻的身边说,“二年级!” 顾巴彻兴奋的拍着泽尔达的肩膀说,“我们也是二年级的,我们以后说不定会经常碰面的!” 泽尔达无奈地点点头,“是啊,是啊!”她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冰球问在笑呵呵的顾巴彻,“你知道冰球队什么时候训练?” 顾巴彻认真地打量着泽尔达,“中午,你也打冰球吗?” 泽尔达从包里拿出冰球鞋认真地点头说,“是的!” 朗兹遗憾地说,“看来我们这一层全都是打冰球的,我以为会来一个不是玩这个的,肯定是学校有意把我们分在一层的!” 麦冈瑟附和着道,“这个学校最不欢迎的体育项目就是冰球了!” “为什么?”泽尔达随即问道。 顾巴彻拿起放在泽尔达桌上的冰球解释说,“阳光,沙滩,美女,冲浪!这才是人们想要的,哪里像我们这样,冰球,冰球,还会冰球,烦死了,女孩们已经不再观看我们的比赛了,她们全都被篮球队的那帮臭小子们吸引住了,我们算是完了!我们甚至没有啦啦队!你们难道是为了姑娘们才打上曲棍冰球吗?” 泽尔达双手叉在腰间轻松一笑,顾巴彻,朗兹和麦冈瑟,齐声问,“你不是吗?” 泽尔达从地板上拿起球杆肯定回答道:“不,不是!” 泽尔达的脸上洋溢着看不透的笑容,坐在另一张床上看书的赞弘人无意间看道了她不同寻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不以为然的继续看书。 泽尔达瞅了一眼,动作加快,一边收拾冰球装备,一边对房间的其他人解释说,“我要曲注册生物学选科,我们球场见!” 一溜儿烟儿功夫闪的无影无踪。 同屋的人向赞弘人表示祝贺,终于有了同屋的室友。 泽泽尔达二世是一个中等,略显瘦弱的女孩子,走起路来步子既快又坚定,好像对自己要到哪里去,下一步要做什么,都心中有数。 泽尔达穿着一件男式的外套,看起来一点不别扭,倒是很舒服的样子,好像本来就是属于她的,穿在她身上颇有英俊少年的派头,和其他走在校园的学生一样,系着一条红篮相间的斜格纹领带,这也正式耶塞西格大学的标志颜色。 她有一张严肃,沉思的脸,那清澈,时而又有泪光闪闪的眼睛,凝视着远方,视而不见,看来心里又什么为难之事。 即使这美丽的校园景致,也不能让泽尔达停下来欣赏一番。她穿梭在学校的教学楼与冰球馆间。矮矮的红色栅栏把小路与周边的绿色植物隔开,泽尔达注册完生物学选科后一路小跑至冰球馆,正好赶上冰球队正在训练。 泽尔达填完报名表后交到了助理教练手里,与其他人一起训练。 在冰球馆无论什么地方都可以听到高亢嘹亮声音的便是耶塞西格大学冰球队的主教练,他一边吹哨,一边不断的大声重复着,“滑行,进攻,滑行…” 观众席空无一人,助理教练在球员们被允许休息间歇,给每一位在球场上的队员一份测试题。 泽尔达看着自测题目问一旁大口喘气的顾巴彻,“这是什么?” 顾巴彻待助理教练滑到主教练身边解释道,“这是一份心理测验,检验我们的心理是不是正常!” 泽尔达用吃惊的表情看着顾巴彻,“什么?” “两个礼拜以后,请把你们手里的测试题交给我!请诸位记住,不交上的,不能参加比赛,谢谢合作!”助理教练说完走出了冰球场,坐在观众席的椅子上观察所有队员。 球员都出了无可奈何地声音,“什么嘛!” “唉!”泽尔达看着厚厚的一叠测试题目,紧皱眉头一副自哀自怜的表情。 叮叮!一声长哨。 “现在小组练习,三人一个小组,滑行,进攻,滑行,开始吧!”主教练按照手里的一份名单叫着队员们的名字,恰好六个小组,共十八名队员,这比泽尔达在西博格大学冰球队的人数相差无几,两个小组结束后,就轮到了泽尔达所在的第三小组。 主教练滑到泽尔达面前,念着名单上的名字问道,“你就是泽泽尔达二世?那个新来的交换学生?” 泽尔达小心翼翼点点头认真地回答,“是的,先生!” “这里只有教练!”主教练纠正泽尔达的回答。 泽尔达立即改口,“是的!教练!” 主教练仔细看了泽尔达说,“你打什么位置?” “边锋!教练!”泽尔达一只手紧握着球杆。 “好吧!丰克,朗兹和你一组,来吧!”主教练安排完后,一声干脆的哨声。 泽尔达和队友从底线滑行,经过中圈时,接到丰克的传球,加快度,到了红线把球又传回丰克脚下,朗兹滑行在最前边的位置,泽尔达补在了他留下的中锋位置上。朗兹和丰克二人在配合下,球被丰克击中网窝。泽尔达兴奋挥动球杆,可主教练已经滑到了她的面前,严肃地指责道,“度不是很快,补位意识非常及时,但我们的要求是每个在冰上的队员都要有进攻的意识,现在你得坐在板凳上了,等着你有所要求时再告诉我,拿着吧!”主教练给泽尔达一件红色背心,只有板凳队员才穿它,泽尔达灰溜溜地滑到替补席上坐下,看着其他剩下的球员训练。 泽尔达若有所思的趴在隔板上,想象她真正上场比赛得那一刻,不经意流露出甜美的笑容,笑着笑着出傻笑的声音。 顾巴彻弯下腰正面盯着泽尔达好奇地问,“你傻笑什么?” 泽尔达反应过大,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训练结束了吗?” 顾巴彻摘下头盔,“是啊!走吧!我快饿死了!” 泽尔达看到还有一叠测试题正等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吃饭,溜烟儿回到房间,做了没几道题。 第三章 “喂!”赞弘人站在泽尔达的床边。 泽尔达睡眼朦胧的慢慢睁开眼睛说,“什么?” 赞弘人毫不客气的手里捏着饼干的包装袋指责道,“麻烦你把吃完的饼干包装袋不要扔得到处都是。每个礼拜都会有人检查房间卫生,不合格会被罚清扫整个走廊一个礼拜,”赞弘人看着手表,“现在七点四十五分了,如果你不想迟到,现在还来得及!”赞弘人将手里的Tinkie饼干袋丢进垃圾桶后,直接走了出去。 泽尔达急忙从床上跳到地板上,跳着蹦着穿上裤子,从枕下取出裹胸的弹性布,嘴里念道着,“不就是几个饼干袋吗?值得生那么大的气吗?”她把桌子上的饼干袋通通全都拨进了垃圾桶里,拎着背包向教室奔。 大学最年轻的教师盖伊也只不过是一位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他在尽自己的一切可能挥他的幽默,改变着文学课死气沉沉的气氛。 盖伊在台上坐下,他咧嘴笑笑,“以细节描写刻画人物形象是巴尔扎克最擅长的艺术手法,在阅读过程中留心巴尔扎克对这一手法的高运用《欧也妮·葛朗台》中巴尔扎克塑造了一个被拜金主义所渗透的吝啬鬼形象,许多事情都该变一变了,文学课程不只是要听到作家的声音,一定要让大家听到自己的声音,泽泽尔达二世,新来的同学,你说呢?”盖伊诡秘的点点头。 教室里的同学们都哄然一笑,泽尔达的瘦脸一直红到她刷子一般的假头根,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回答说,“葛朗台老头是一个完全被金钱所异化的人,欧也妮纯真善良,对人充满温情,对上帝心怀崇敬。葛朗台本身固然就是一个人的悲剧,这个人再金钱的异化下变成了一个非人。更大的牺牲者却是他的女儿欧也妮。巴尔扎克所描写的拜金主义只是一个现象,更为他所重视的是这样一种现象背后的人生悲剧,作者之所以以欧也妮·葛朗台的名字命名此书原因也在于此。” “非常好!泽泽尔达二世,谢谢!我建议大家再把巴尔扎克的另一部代表作《人间喜剧》下去认真读一读,你们会从中现巴尔扎克是一个了不起的作家!你有要补充的吗?”盖伊问站了起来的赞弘人。 泽尔达侧转身望着赞弘人。 “是的,对于葛朗台来说金钱高于一切,没有钱,什么都完了!看到金子,占有金子。成了他的嗜癖!他是一个极其吝啬的人,他本人粗茶淡饭,严格控制家庭开支,妻子,儿女备受折磨。”赞弘人瞟了一眼坐在前面位置上的泽尔达。 盖伊抬手示意,“请继续!” 赞弘人进攻道,“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是我们透视到了拜金主义的罪恶,这是巴尔扎克掩藏在其独具一格的现实主义手法之下的愤怒与同情,而且是一部批评现实主义的作品,葛朗台的贪念和**都来自对金钱的情有独钟,我的公主,并不是所有人都只有真善美的标准来衡量。” 全班同学一阵哄笑,泽尔达更是被赞弘人的一句,“我的公主”气的牙痒痒。 叮叮!下课铃响了,盖伊抱起讲桌上的书大声对学生们喊道,“下周三前交上你们的作业,再见!” 盖伊离开教室,泽尔达看到刚才回答问题对自己极其不礼貌的赞弘人也准备离开。 走廊里拥挤不堪。 “嗨!巴尔扎克小子,等一下!”泽尔达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到赞弘人身旁,“你刚才为什么管我叫‘我的公主’,听着,这门课对我非常重要,因为我需要文学分数才能去打冰球,你明白吗?” “怎么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赞弘人面无表情的对泽尔达冷冷地说了一句。 泽尔达没好气地抓起赞弘人的衣领,对他的不可一世的态度大声指责道,“你以为是我愿意和你住一间寝室吗?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入学时我以为自己会和一位有着远见卓识,怀着远大政治抱负独立思考的同学成为室友,谁曾想到我会和一位运动员住在一起,这是精神危机,这是灵魂危机!”泽尔达揪着赞弘人的衣领抱怨道。 赞弘人一把拨开泽尔达的手,整理衣领时说,”我们是彼此,彼此!“说完转身下楼。 泽尔达走到窗户边,满腔愤怒之下,看到巴尔扎克小子随手将手中的《欧也妮·葛朗台》扔出窗外,打在赞弘人的背上,大声冲着赞弘人嚷道:“拿着吧!你比我更需要它!” 巴尔扎克小子望着泽尔达,泽尔达从窗户边离开后,赞弘人随即捡起扔在地上的书。 泽尔达在新学校的第一天开始就这样不顺,心里很不是滋味,即使是吃午餐的时间,也无法让她高兴起来。 泽尔达端着餐盘来到一张空着的餐桌旁,刚要准备放下餐盘,坐在旁边的大块头冰球成员阻止道:“这是防守桌,你的位置应该在那里!”用手指了身后的餐桌得意地笑着。 泽尔达端着餐盘向后走了几步,看到了顾巴彻和麦冈瑟,勉强的挤出笑容。 丰克瞅了一眼前边的桌子,解释道,“这才是进攻桌。你是新来的,慢慢都会了解。” 泽尔达因为看到了赞弘人也在这张桌子上就餐,故意把餐盘放在了顾巴彻的左边,这样会距离赞弘人远一些。 丰克双眼紧紧锁在泽尔达放在餐桌上的政治学一书上,开始抱怨道,“就算我真能毕业,我能干什么呢?我是说这是个自然问题。我不想成为职业冰球运动员,可你们看看现在的工作有多难找!” “你们好!”一位漂亮的女同学在经过进攻桌时向就餐的冰球队的男生们打招呼,丰克立刻像触电般傻傻的嘴里念叨着:“吴映智,她的屁股今天绷得可真紧阿!” 泽尔达是反应最大的一位,忍不住吧嘴里的食物喷到了餐桌上,抱歉道,“对不起,不小心!” 丰克继续盯着已经走远的吴映智的背影问一旁的顾巴彻老兄,“你觉得我有机会约她出去吗?” 顾巴彻认真地摇头说,“没有!” 丰克无奈的低下头,“好吧!谢谢!” 顾巴彻看着所有人解释道,“你没机会是因为这可恶的资本主义社会,这社会只是奖励那些有钱的,胆儿大的,像你我这样的是永远没有机会和吴映智这样的女孩子约会的,我恨透了这个学校的小资情调了!” 进攻桌的所有人都放下了勺子和筷子听顾巴彻表观点,除了赞弘人还在自顾自的往嘴里送食物,其他人都在看着顾巴彻。一番安静后,所有人都拍着顾巴彻的背大声叫好。 丰克和朗兹叫好的声音是最大的,泽尔达笑着对旁边的顾比彻取经,问,“老兄,我问你点儿别的,你这些牢骚是学来的,还是自个儿创造的?” 顾巴彻喝了一口饮料,随口说道,“是读来的,这是一本书,卡尔·马克思挺有名的什么无产阶级。还有什么包着皮封皮的!书上还有画图呢!” 泽尔达央求,“能借给我吗?” 顾巴彻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泽尔达爽快答应说,“可以阿!好啊!” 坐在一起的还有四年级的柳光真提醒同桌们下午四点开始练习,因为是冰球队长的关系,他总是要对其他冰球队成员强调时间。 天气已不像泽尔达刚来学校那几天那么冷,可是太阳依旧没有出来,穿梭在冰球馆与寝室之间,泽尔达慢慢开始习以为常。 自从上次在教室门口和赞弘人大吵一架后,两人谁都不搭理谁,泽尔达有时会故意气赞弘人,在他面前有意将吃剩下的Tinkie,饼干袋摆满差不多整张桌子,只有在周四早晨检查团来检查卫生敲门的那一刻,泽尔达才会主动将桌子上的所有垃圾袋拨进垃圾桶内,更是气的赞弘人是一言不,夺门而出。 在回寝室的路上,泽尔达接到了妈妈的一通电话。 “你好!妈妈!” “你好!宝贝儿!学校怎么样?” “还可以吧!就那样!” “你加入冰球队了吗?” “是的,我觉得他们讨厌我!” “宝贝儿,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但愿吧!我已经没有什么时间去想那么多了,你怎么样啊?” “哦!我想告诉你,明晚!八点我要在珀儿艺术厅展览我的雕塑作品了!” “哇!呜!祝贺你!妈妈!你成功了!” “是啊!我也这样想,你明晚一定要来哦?” “当然,难得的机会岂能少了我在你身边!” “秋佳说会送你去艺术馆!” “给我带上那条红色的裙子,那条有褶皱的**边,我喜欢的那条!” “你怎么了?泽尔达,你不是不喜欢穿那条裙子吗?” “为了你,我可以做一些特别的事!” “什么是特别的事儿?” “没什么,但愿秋佳不要迟到!” “你爸爸可能也会来!” “哦!是吗?我以为他把我们给忘了呢?” “别这样!宝贝儿!明天见!我爱你!” “我也爱你!妈妈!再见!” 把手提电话放进包里时,泽尔达现自己又忘了带寝室的钥匙,不得已只有采取老办法,和前面几次经验,在其他人的寝室呆会儿,直到赞弘人回来打开寝室的门,然后偷偷进去装作什么事儿也没有的样儿,这样谁也就不会现是怎么一回事了。泽尔达暗暗窃喜,推开顾巴彻的房间门。 如果你是第一次走进顾巴彻的房间,你会现里面给人一种奇特的,还没有布置完的感觉。舒适的程度很不平衡,房间的两侧墙壁贴着不同颜色的花纹的壁纸,而正对门的墙壁几乎是光秃秃的,只有零星钉又几颗小钉子,挂着一条绿色格子窗帘布。 泽尔达并没有看到顾巴彻,上前询问正在纸上写一些东西的朗兹说:“巴彻在哪里?” 朗兹顺势指向门口进来的顾巴彻,他咬着嘴唇,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泽尔达好奇的走进一瞧,问,“你的腿怎么了?” 顾巴彻右手按在自己的裤兜上,解释道,“为了加入兄弟会,付出的代价!” 泽尔达惊讶的大声重复,“兄弟会!”仔细瞧着顾巴彻。 顾巴彻傻笑,“兄弟会他们在考验我是否有勇气?只要我把鳟鱼放在裤兜里两个星期,他们就会答应我加入兄弟会!” 泽尔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怀着疑问,“你不是那天中午午餐的时候,告诉我们你恨透了这个学校的一些做法,怎么你现在又想加入兄弟会?” 顾巴彻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笑说,“我是说过了啦,但我不可能恨姑娘们,对吗?” 泽尔达坐在地板上,靠着床边不解的问,“这和女孩子们有什么关系?” 顾巴彻忍着疼痛一下子也坐在地板上,就和泽尔达紧挨着,他将一只胳膊搭在泽尔达的肩上说:“兄弟,我已经是二年级了,如果再不加入兄弟会就没有机会了,想想吧!冰球队根本就不受女孩子们的欢迎。但兄弟会就不会,只要有兄弟会就有漂亮姑娘,女孩子们喜欢,你想加入进来吗?” 泽尔达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可不想失去我的腿,你感到麻了吗?” 顾巴彻把搭在泽尔达肩膀上的胳膊收了回去,放在自己的右腿上说,“不是麻,已经有疼痛的感觉了…我已经坚持四天了,没想到会有这么痛!” 泽尔达忍住尽量不要在顾巴彻面前笑出来,强忍着,“那祝你好运了,巴彻!”看了一眼手表,想想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临走时不忘回头提醒一副痛苦表情的顾巴彻,手抬在空中划了几个圈,笑着,“我是不知道女孩子们喜欢什么,但我想说得是女孩子们决不会喜欢上一个穿着不同颜色袜子的男生!” 顾巴彻赶忙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脚,的确穿着不同颜色的棉袜,一只黑色,一只灰色。 泽尔达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就被顾巴彻不顾一切的冲进房间里,还不等喘气,就已经大声提醒正在收拾背包的赞弘人说道,“弘人,今天是你去取球杆了,教练让我拿给你的车钥匙,训练结束后就去,这是清单!” 泽尔达慢慢地从床上下来,揉着眼睛,巴彻看着泽尔达问,“泽尔达你用的球杆是几号?” 泽尔达船上外套,打了个哈欠,说,“十七号!” 顾比彻将十七号地球杆记在了泽尔达的名字后交到了赞弘人的手里说:“现在我们球队有十八个人了,我怎么能忘了泽尔达呢?” 泽尔达短短数分钟内就将衣服穿好,因为她是穿在睡衣的,“明天晚上有比赛吗?”泽尔达将书抱在怀里问道。 顾巴彻兴致盎然的表示,“从现在开始几乎每个周末都有比赛!” 泽尔达的眼神早已有了比赛时的画面,这是她所盼望的。 “你有什么课?”顾巴彻问泽尔达说。 “上午是天文学,下午是一节课是在实验室!”泽尔达抱着几本书装进包向门口走去,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回来晚些,又停下脚步,认真的对赞弘人说道:“今晚我可能回来会晚些,请别锁门,我回来后会锁的,谢谢!” 顾巴彻随即问,“你要出去?去哪里?” 泽尔达瞅了一眼没有任何回答的赞弘人解释道:“我妈妈有一个艺术展,就在今晚!”说着便和顾巴彻肩并肩的走出房间,他提醒泽尔达宿舍是有门禁的,“宿舍最晚在晚上十一点钟就开始门禁,所以我们周末是不被允许回家的!” 泽尔达向顾巴彻投以善意的微笑。 通过询问别的同学,泽尔达才好不容易打听到实验室的正确方位。 她使出全力跑到实验室,可门口站满了动物保护组织成员高喊道,“你们是杀手,坚决不做人类的实验品!” 泽尔达穿过距门口较远的人群,可是越接近实验室门口越挤的厉害,示威的大部分是本校的学生,他们即使身着耶塞西格大学的校服,甚至一些老师出来干预,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反到是示威的学生越来越大声嚷着,“保护生命,远离杀戮!” 泽尔达小声向挡在前面的人说,“借过一下,对不起,借过!” 第四章 泽尔达穿过示威者,一抬头就看见了,在实验室门口站着一位身穿白色长褂上了年纪的并且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身体硕大的老师,他看着泽尔达,递到泽尔达面前一个玻璃罐,说话时下巴上的肉也在一起抖动,“你迟到了!” 泽尔达想要解释却被眼前的老师抢先了一步。 “我可以原谅你,即使不是因为你是新来的,也要气气他们这些人!”泽尔达向身后望去,“你从里面拿张纸条,其实就剩下最后一张了,你拿不拿结果都是一个样儿,她就是你这个学期的实验室伙伴了,字母顺序!下次别迟到了!”实验老师向泽尔达示意站在那张标有二号解剖台旁边的戴着黑框眼镜的傻傻的笑的姑娘便是泽尔达的实验室伙伴。 泽尔达清着嗓子走到了二号解剖台,冲着实验室伙伴微笑。 泽尔达眼前的这个姑娘同样展示着自己迷人的微笑,泽尔达甚至可以看见她嘴里的牙套,尤其在阳光照进实验室反射在牙套的阳光,在一闪一闪的,泽尔达善意的说了句,“你好!” “你好!我叫花予佩,我会是你最难忘的实验室伙伴。”花予佩小声在泽尔达耳边说着。 泽尔达把书包放在了另一侧,笑着说:“酷!你好!我是泽泽而达二世,你可以叫我泽尔达!” 花予佩的笑容让泽尔达认识到她是一位可爱的姑娘。 “现在大家安静,你们每一个人面前都有一份实验手册,请把它拿起来,打开看看里面的内容。上面清楚的告诉你们,这一学期我们有七次实验的机会。我现在要告诉大家,每一个同学必须在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三的早晨交上你们的实验报告,如果有人想以身试法,我奉劝大家考虑清楚,结果就和你们面前的白老鼠一样,死的很难堪!”康沛岳老师的言论使泽尔达有些胆怯地向花予佩吐了吐舌头。 示威者站在实验课开始半小时后,才渐渐离去,大部分同学没有听清康沛岳老师在单独指导时对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没有一位同学有胆量说让康沛岳老师重复一遍自己所讲的。 顾巴彻拿着手术刀犹豫不决,转身去瞧站在身后的泽尔达,看着花予佩熟练的拿着手术刀将白老鼠开膛破肚,上前去问无事可作的泽尔达,“我看见血就犯晕,还是杀了我吧!” 泽尔达小声指责顾巴彻,狠狠地将他准备摘下护视镜的手拍了一下,说道:“有点风度,你没有看见她正在等着你,去帮帮她?”扬了扬下巴,看了一眼顾巴彻的实验室伙伴。 泽尔达按照要求将实验室步骤全记录下来。顾巴彻咬着下嘴唇,将拿着手术刀的手轻轻的用力切下去,血花四溅溅在顾比测的护视镜上,白色长褂上,脸上,他的实验室伙伴一霎那间嘴角微微向上拢起,露出一弯浅浅的微笑。 顾巴彻只得无奈的对她说,“你喜欢看到我出丑的样子是吗?” 泽尔达抿着嘴笑顾巴彻脸上的血迹时,无意间瞅见了就隔着她两三张实验台的赞弘人的身影,有趣的是他身上的血迹也不见得比顾巴彻少。 花予佩眨着眼睛盯着泽尔达,提醒泽尔达该轮到她主刀了。泽尔达接过手术刀问花予佩,下一次实验能不能还是花予佩主刀,临下课时康沛岳老师提醒学生们完成作业才会有分数。 顾巴彻第一个冲到水龙头前,洗去脸上那斑斑血迹。 花予佩语非常慢的告诉泽尔达,“下次见!” 两人从教室出来,走在一个十字交叉得路口,花予佩深情得回眸一笑,泽尔达微笑着冲其摆摆手,咬着牙嘴里念道着,“这是什么嘛!” 泽尔达按着教练得指示绕着整个冰球场不断得滑行,想着自己还要参加妈妈的个人艺术展览,会时不时得看表,有时一圈滑行下来会看好几次。 助理教练在收那份心理测验试题,泽尔达开始有所警觉地故意躲过助理教练所站得地方滑行,泽尔达只有在主教练一声长哨声中才敢长舒一口气,换下冰球鞋,锁上储物箱。一个人来到和申秋佳已经约好得学校附近一棵棕桐树下,看着表已是过了约定的时间。泽尔达的手里还抱着厄普里送给自己的滑板,早上因为上课快要迟到,麦冈瑟来宿舍找泽尔达借滑板,房间里只有赞弘人,所以麦冈瑟只得拿了滑板就去上课,在训练结束后又将滑板还给了泽尔达,泽尔达看着手里的滑板在想,如果秋佳爽约,只好滑去了。 天色暗下来,泽尔达站在树下,已经彻底失去希望,一只脚踩在滑板上。 当听到一声闷响的喇叭声后,泽尔达兴奋的走到一辆红色的小汽车旁,秋佳从车窗里塞出一个小包,说,“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不我捎你一段路程!” 泽尔达生气的挠着头,一把将假拽了下来,怒斥道,“嗨!你还是我的朋友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秋佳看了一眼手表,摆出一副投降的手势,说,“好吧!我等你,你去换衣服,我尽最大的努力捎你一程!” 泽尔达本能的问了句,“在哪儿换?” 秋佳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头,指着前边的棕桐树说,“还有比它背后更好的地方吗?” 泽尔达看着棕桐树,想说些什么,又只能乖乖地躲到树后去换衣服,也正因为周围黑压压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泽尔达将换下地衣物装在书包里,用树干周围地植物遮挡。上车时,秋佳故意指着滑板说,“我给你点建议,你最好把它也带上,宝贝儿!” 泽尔达走到滑板跟前,夹在胳膊下,嘴里嘟囔着,“这和爽约有什么区别?” 秋佳打着方向盘,驶向远离学校的那个方向。 “我加入了足球队,她们缺一个中锋!”秋佳告诉泽尔达一则个人消息。 泽尔达惊异地看着她,却又平静的说,“如果她们还需要一个中锋,算我一个,我想我在冰球队的日子不会长了,你能想象他们让我们做一份心理测验题,这简直是在开玩笑,我原来以为自己比任何人都正常,自从做了那些题后,我觉得自己病的很严重!”泽尔达在抱怨,“我甚至想到了自杀,可又怕会下地狱!该死的一切!” 秋佳提醒泽尔达,“你不是保守的天主教徒吗?他们允许自杀吗?” 泽尔达呆片刻后说,“没有,我都已经忘记我是天主教徒的事儿了,自从上大学后我就已经没有去过教堂了!” 秋佳把车停在一个书店门口,打开车门,“你该下车了,对不起,朋友!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泽尔达看了看四周说,“什么?现在我需要一个支持我的朋友,她在哪里?”泽尔达一只手提着女士凉鞋,另一只手扶着车门走下车。 秋佳从后排座拿上滑板递到泽尔达面前故意做了一个鬼脸,“你现在需要的是它!” 泽尔达把鞋子用裙子上的红色丝带系在腰间侧身,然后弯下腰对车里的秋佳既好气又好笑地说,“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说完关上车门,赤着双脚,踩在滑板上,自己替自己打气道,“这有什么难的!”一只脚踩着滑板,一只脚踮着路面加力的向前滑行。 泽尔达距离妈妈的艺术展,不过十几分钟的步行时间,她穿梭在各条纵横交错的马路上的人行道间。泽尔达身着红色收褶迷你裙分外惹人注意,尤其在经过一条十字路口时,正好赞弘人将车也停在人行道的前边,赞弘人看着前方的红灯还有倒数几秒就要结束时,眼前经过一张熟悉的面孔,仔细一瞧,嘴里不由自主的念道着,“泽泽尔达二世!”再定睛一瞧,天哪!他停下车来呆呆的望着泽尔达那一头浓密,光亮的卷,还有一身红装,赞弘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后面的车在不停的按响喇叭提醒前面的车现在是绿灯。 赞弘人将车头调转和泽尔达一个方向,泽尔达滑行在靠边的位置,赞弘人就和她并行着前进。 泽尔达的头虽未及肩,不算长,可她还是在快到她妈艺术展时,解开系在腰间的丝带。赞弘人透过车窗看见了泽尔达脸上早已找不见的严肃。只有迷人的微笑挂在她的脸上。 泽尔达穿上细根鞋子,用丝带系着一部分头,将滑板靠在距离一整面落地玻璃墙面的附近位置。 赞弘人小心地将车停在马路对面,泽尔达站在门口,整了整自己红色收褶迷你裙,清了清嗓子,一身女装换绒装,这让泽尔达十分担心自己地裙子会不会突然掉下来。 她硬是从紧绷地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推开玻璃门,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赞弘人在泽尔达走进一个挂有艺术展厅的牌子的店里面,穿过马路,走到泽尔达放着滑板的地方,分明看见在滑板的背面,也就是一组轮滑下面清楚的写有泽泽尔达二世几个字样,这让赞弘人更能肯定自己的判断。 透过落地玻璃,泽尔达的一抹红妆极为显眼。她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了格林姨妈和阿威姨父,笑着,跑着,跳着张开双臂,惊呼“你们怎么来了?” 格林风度优雅的向泽尔达走去,阿威和泽尔达见面就像是两个要好的孩子在见面,两人跳着,笑着,泽尔达的姨父阿威紧紧的搂着泽尔达,直到泽尔达叫起来,“阿威姨父,你把我弄疼了!” 泽尔达的妈妈和姨妈大笑。 赞弘人想到车里的冰球杆还要有人送回去,望了一眼立在墙角的滑板离开。 泽尔达的妈妈从一群闲聊的人中抽身,走到泽尔达身边,看到一圈黑色的鬈从泽尔达耳朵后面挂了出来,泽尔达的妈妈微微翘起嘴角,说:“你太像你的外婆了,这正是我为你取她的名字的原因了!” 泽尔达将一缕头拨到脑后,“加一个泽字,更好听不是吗?” “泽尔达!学校怎么样了?”泽尔达的妈妈,看着印有在每一个艺术品下的名字标签——格农,就有一种自豪。 “还是老样子,哦!对了妈妈!祝贺你!”泽尔达上前亲吻格农的脸颊。 格农小声对泽尔达说道,“我已经卖出去两件艺术品了,我们的生活费,还有你的学费有希望了!宝贝儿!” 泽尔达难以掩饰兴奋,差点叫出声来,不敢相信的手舞足蹈,“那太好了,妈妈!你成功了!艺术画廊的那些人肯定都是些傻瓜!”泽尔达对妈妈的艺术雕塑在艺术画廊得不到认可鸣不平。 “我非常愿意整天听你的赞美之词!”格农目视前方,“你知道,就是那个小伙子的父亲买走的,你不觉得他是个帅小伙吗?” 泽尔达不以为然的看着妈妈的艺术雕塑说道,“我可不这样觉得,男人们都是一个样,他们都是不可相信的动物!” 格农将手里的一朵玫瑰花插在泽尔达的头力,说:“我在想象你当新娘的那一天!” 泽尔达不等格农的手离开,就迫不及待的将玫瑰花从头里取下,语气坚定的对格农说道:“妈妈,你知道,我没有时间找男朋友!”手里不停的转动这唯一一支玫瑰花。 第五章 格农立刻笑了,“我肯定,你爸爸听了一定很高兴!哦!忘了告诉你,他也来了!” 泽尔达看着玫瑰花,什么也没有说。 “我知道,这对你很难,哦!瞧啊!你看他多帅,比你爸爸年轻多了!”格农在用一些方法让泽尔达高兴起来。 泽尔达被逗乐了,“哦!妈妈!” 格农从身边经过的服务生的托盘里端起一杯香槟说:“他和你一样是打冰球的!你们现在有共同语言了!” 泽尔达立即反应道,“等等,妈妈!你没有告诉他我是谁吧?”泽尔达不想好不容易接近梦想时,被一句话击沉。 格农抿了一小口香槟,“还没有来得及打听,你就进来了!” 泽尔达听到这样的回答,才小心的将手从胸前放下。 格农提议道,“你应该主动去打招呼,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 泽尔达做了个鬼脸对格农,“我更希望我们冰场上见!” 格农看着女儿,苦涩的微笑道,“我宁愿自己是摆设在这里的一件艺术品!” 格农一直挂在嘴边的那个帅小伙子,走到格农和泽尔达的面前,主动开口说道,“晚上好!女士们!” 泽尔达粉红的双颊带点雀斑,使人很难不去打听她的年龄,小伙子直截了当问:“你多大?” 泽尔达瞪着眼前这个没礼貌的家伙,调皮地看着那一张散着烟味和酒气的棕色的大胡子脸,用手指着胡子拉渣的下巴问,“这胡子该不是你为冰上的姑娘们留吧?” “这样使我感觉象个男子汉!” 泽尔达听到这样的回答,冲其笑笑说,“刚刚你问的那个问题,可不是男子汉该问的,不是吗?” 小伙子伸出手说,“对不起,我承认是我的错,你好!我是乔内森。” 泽尔达极不情愿的和乔内森握手示好,“你好!”但并没有说自己的名字。 “希望你们能继续友好的保持下去!”格农摇摇手中的空酒杯说道,“我要去弄些喝得了!” 泽尔达无趣的环视四周,乔内森故意咳了一下,“听你母亲说,你也打冰上曲棍球!” 泽尔达点点头,“是的。” “你打什么位置?我是说,你知道,通常你们女孩子不会喜欢冰球的,我认识的所有女孩子中,你是唯一一个打冰上曲棍球的!”乔内森望着泽尔达说。 泽尔达对此无话可说,想了一会说,“边锋,你打什么位置?” “我是组织后卫,你知道,我已经四年级了,可我还想再打几年,非常有意思!”乔内森的话让泽尔达叹了一口气。 格林走到格农身边,望着乔内森和泽尔达这两个年轻人,对格农认真地说道,“你不担心他们吗?” 格农从桌上端起一杯香槟,“一个男孩与一个女孩。不,当然不,你是说内森,我不担心他,因为他们两个一个在学校的禁欲俱乐部,另一个是保守的天主教徒!” 格林啧舌道,“你真可怕!” 格农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所有香槟,说,“我也觉得我可怕极了!” 格林看到一个服务生经过时,小声对服务生说道,“你能不能保证他整个晚上手上都有酒?”用手指着乔内森,另一只手则把一些钱塞进服务生手里,服务生懂格林的意思。 “明白!”从托盘里换下几杯香槟,换了几杯烈性酒,向乔内森和泽尔达的方向走去。 格林在看到乔内森几杯酒下后,乘机叫走了泽尔达。 泽尔达双手作出扇风的样子,感叹道,“他可真能喝!他一整晚都在喝,难道他是在和香槟过不去吗?” 格林心知肚明的解释,“所有那些刚被允许到喝酒的年龄,都这样,我希望你不要有一天,也像他们一样!” 泽尔达伸出一只手,誓说,“不,不会的,我保证!”泽尔达微笑着放下手,“哦!等等。现在几点了?” 格林看看手表说,“十点二十三分!” 泽尔达有些激动的亲吻格林的面颊,告别道,“我要晚了,再见格林姨妈!” 泽尔达走到格农身边,“对不起,妈妈,我要晚了,明晚有我们的比赛,你会来,对吗?虽然我不是正选,但我希望你能来看我们比赛!” 格农双手放在泽尔达肩膀上,眼睛里充满了湿存,“我一定会去的,宝贝儿,再见!” 泽尔达微笑亲吻着格农的双颊,当她准备冲出艺术展厅时,看见了她的爸爸,“你好!爸爸!”泽尔达看着父亲。 “你好!泽尔达宝贝儿!我想我们可以谈谈…”泽尔达的父亲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泽尔达一句,“我还有些事情,再见!爸爸!”推开门,消失在了泽尔达父亲的视线中,他一个人望着外边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过往的行人。 泽尔达拿起滑板使出全力向学校的方向冲,解开头上的丝带系在腰间,将鞋子一并系在腰上,看到还有去学校的巴士,庆幸还有这么好的运气,搭乘便车,着实让泽尔达紧绷得神经放松不少。 泽尔达在松树的后面找到自己的东西,换下红装,穿上原来的衣服,哼着自编的小调进入宿舍楼。她在走廊,弯下身,拍着腿,抱怨道:“我的腿好酸啊,什么滑行嘛!”走到Z13房间门口,泽尔达想早上对赞弘人说得话,他不在乎的话,那可就糟了。她小心的试着去推门,一下子门就开了,泽尔达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一只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假,看她有没有戴歪。 泽尔达先将滑板放在墙角,轻轻地迈着步子,只是脱掉外套就倒头睡着了。 泽尔达安安稳稳的坐在车座里,因为又是字母顺序的关系,因此她又被突然安排在赞弘人的旁边,左边的竖排是进攻组,右边的竖排则是防守组。 看着教练给自己的十九号球衣,上面印着泽尔达的名字,泽尔达的心里甜滋滋的。 泽尔达他们身后的几排空座位放着每一位球员的球杆和相关的器材。 她抬起手,可手抖的厉害,泽尔达用另一只手拍打,没什么作用。 泽尔达用力去甩,结果还是一样,看到教练来回走动,提醒队员不要忘记上场以后的战术配合。 经过泽尔达的座位时,泽尔达迅将手叉在胸前,面带微笑目视前方。 待教练走后,又用力甩甩看,效果不大。 坐在一旁防守组的柳光真看到泽尔达在来回用力甩手,上去安慰道:“那是肌肉痉挛,第一次常生这种事!你很紧张吧!” 泽尔达笑笑说,“是啊!有一点!” 经过好长一段时间,泽尔达都未曾平静哪怕是一小会儿。泽尔达坐在专门为替补球员设计的长条木凳上,和其他十一名队员为场上的队友加油。 主教练就在他们的身后,来回踱步思量该如何变化。 主教练看到场上双方谁也没有打开局面,拍着手大喊,“让我们这个季赛,坚持到最后,冲锋!” 朗兹小声对坐在旁边的泽尔达,耳边耳语道:“通常我们的第一个客场比赛,他都这样,我想场上的那些人没有几个可以听清他在说什么!我可不想被那个大块头给压扁了!”朗兹说着往自己的护腰填充保护物,嘴里还在传授要保护自己的秘诀,“你想塞点儿吗?” 泽尔达摇摇头,“不了,谢了!” 边线裁判哨声响起,“撞人犯规,离场2分钟!” 顾巴彻那一点就着的脾气,被裁判视作犯规,不得不坐在受罚区2分钟。 主教练立刻大声喊了一声,“朗兹,就看你了!” 泽尔达羡慕的看着朗兹上场,差不多所有的进攻队员都在场上,泽尔达和一些防守队员坐在一起。 主教练看到双方僵持不下,不想失去胜利,随即调整。先是换下两名进攻队员,换上两名后卫,在比赛还有四分钟结束第一局比赛时,给了泽尔达一次机会。 泽尔达打边锋的位置,站在赞弘人的左边,顾巴彻在赞弘人的后边。 这是一次标准的三打二,顾巴彻在到达攻区大声嚷道,“左边,左边!” 泽尔达压步转弯,回身接球,看到有对方球员准备拦截,倒滑至球门45°角的位置回传顾巴彻。他接球就往球门射,球被守门员抓在手里,战术配合是成功的,但、可结果不能令人满意。哨声响起,第一局比赛结束,所有运动员走出冰球场,前往更衣室。 每个人都大汗淋淋,泽尔达与顾巴彻肩并肩前往更衣室途中,顾巴彻将自己喝过的水瓶递给泽尔达喝水。她非常的渴,她还是摇摇头表示,“不用了,谢谢!” 在经过饮水机的旁边时,泽尔达笑着用一个纸杯接了一杯水,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将纸杯放在嘴边时却被一个手掌拍洒在了地板上。 泽尔达的微笑还挂在脸上,抬头看见的却是赞弘人那一双瞪大的眼睛和面目可憎的表情,泽尔达一把揪住赞弘人的衣领怒斥道:“你是不是总要和我过不去,你这个混蛋!” 赞弘人被泽尔达揪住衣领动弹不得,“你这样喝水是非常危险的!” 顾巴彻见两人快要打起来,上去阻止泽尔达松开赞弘人的衣领,“泽尔达,其他人在看着呢!放开,我们回去再说!” 第六章 泽尔达看了一眼围观的人,慢慢的将手中抓住的赞弘人的衣领松开,赞弘人看了一眼顾巴彻就进了更衣室。 顾巴彻冲着泽尔达笑了,推搡着泽尔达,解释说,“弘人没有恶意啦!况且他不是故意要那样做,只是他在中学时曾经有过一次被别人在喝水的杯子里放兴奋剂的事,而且影响到他不能去格拉纳达大学,最后只得来耶赛西格大学!他不想别人有和他一样的经历,我们有专门提供我们喝水的水瓶,我们是被严格禁止喝其它来路不明的水,那对我们来说非常危险!” 泽尔达好奇问道,“你是说那所每年都能获得冰球大学杯的大学吗?” 顾巴彻点点头说,“是啊!原来弘人很有希望去的,但因为有兴奋剂事件,所以被取消了资格!” 主教练就站在两人身后,“如果不打扰两位的话,请进去吧!” 顾巴彻和泽尔达乖乖的进入了更衣室。 第二局,泽尔达并没有得到上场的机会,一直延续到了第三局,才有所改观,此时场上的比分是七比五。虽然,耶赛西格大学稍占上风,但防守漏洞依然可见。 教练就站在泽尔达身后,他俯下身把头贴在泽尔达耳边,双手摁在泽尔达的肩上,说,“你去攻他们的右侧,他们不善攻防转换,你看到了,整个后方无人盯防。记住强行突击,再进一球,去吧!伙计,不要和他们对抗,现在就交给你了!我可以信任你,对吗?” 泽尔达严肃地站起来,“是的,教练!” 教练用力拍打泽尔达的背部,泽尔达信心百倍的滑行在冰面上,嘴里冲着其他几名队员作口型,传达教练的意思。 柳光真直接将球从后场传到争球圈的泽尔达,组织进攻。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泽尔达滑至蓝线,一个急停将球传至赞弘人球杆下。对方球员全力上前去抢赞弘人手里的球,泽尔达在附近挥动着球杆喊,“这里!这里!” 赞弘人看了一眼,并没有要传球的意思,球被对方球员在人数占优的情况下抢走,一路滑行至底线传球得分。生气的教练更是懊恼抱头咆哮,“你们全部给我坐回板凳上,全部!” 顾巴彻上前阻止赞弘人下场,问,“怎么回事?泽尔达那里已经空了!” 赞弘人一把推开顾巴彻,“走开,别和我说话!” 泽尔达更是生气的盯着赞弘人好一阵子,才坐下来,看到教练也在气头上,什么也没说只等比赛结束。 最终比分七比六,结束了。在感谢观众支持,答谢时,泽尔达在看台上找到了格农的身影,泽尔达站在用玻璃可塑材料制成的界墙里边,挥着一双戴着手套的手,作着滑稽可笑的夸张表情,逗格农笑的合不拢嘴,站在身后的顾巴彻和赞弘人都看见了。 在坐车回学校的途中,泽尔达一言不,她是在忍耐,原本可以11比5结束比赛,却被赞弘人的个人表演搞砸了,泽尔达越想越生气,终还是爆了。 在回寝室的路上,泽尔达盯着走在前边的赞弘人,直至赞弘人打开寝室的门,泽尔达更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大声叫住已经走进寝室的赞弘人。“我知道,你对我喝水的事情很生气,巴尔扎克小子,现在你没有必要喜欢我,但我是你的室友,你宁愿丢个球,也不传给我,我只是想打败那些家伙!”说着便将肩上的背包扔在了地板上,见到赞弘人转过身,上去就是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你给我听清楚,如果你想和我打一架的话,我随时奉陪!我们就以男人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防守组的伊诺德更是一边拍打从他房里拿来的鼓一下子跳到泽尔达的床上,“现在是北美型打法!” 赞弘人用力摆脱泽尔达抓在衣服领口的双手,说,“走开!我不想和你打!” 顾巴彻在一旁劝泽尔达松开手。 “为什么?”泽尔达不松手。 “因为你是……”赞弘人看到泽尔达在慢慢松开手。 “我是什么?我怎么了?”泽尔达追问从手里逃脱掉的赞弘人。 顾巴彻拦住了准备跟着赞弘人的泽尔达,坐在椅子上,“泽尔达,并不是男生与男生之间解决问题矛盾打一架就能了事的。像弘人这样子,就不能用这种方式,自从兴奋剂事件后,他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整天绷着张脸,面无表情,见了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你也慢慢会适应的!”顾巴彻全身上下的大量着泽尔达,笑着指着其全身上下,“还有你这个样子,能打得过谁呀?个头不算很高,身体略显单薄,还有你这胳膊!” 泽尔达一边活动手腕,一边问顾巴彻那一脸的笑意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顾巴彻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的耸耸肩。 泽尔达满肚子委屈,好像受了欺辱,她走到床边,伸出双臂叫着,“你好!我的床,我只有你了!” 顾巴彻看着泽尔达书桌上的闹钟,想了一会儿,诡秘的笑容早已写在脸上,提议道,“我们出去吧!” 泽尔达将头深深的埋进床里,“我快要不行了!我要睡了!” 顾巴彻拿着闹钟,让泽尔达看,“你看现在还不到九点钟,快点儿吧!泽尔达,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 “我的心理测验试题还没有做完呢?还有一大堆作业在等着我!”泽尔达从床上下来,一下子又瘫在了书桌上。 顾巴彻眼珠在不停转动,“你可以带上它,我们赶十一点之前回来,我保证!” 泽尔达在顾巴彻的巧言下,只得妥协,顾巴彻最终也说动了赞弘人的加入。 自比赛结束后,泽尔达是直接上车等大家,并没有沐浴。泽尔达身上难闻极了,简直让人生畏,自己都觉得味道实在让人感觉不舒服。 她随意搭配件上衣就跟着顾巴彻来到一家学校附近的酒吧。 第七章 泽尔达一坐下来,便认真做着那份心理测验题,小心的填着选项,自言自语道,“我已经做了十页,可还有三十页,天哪!怎么还有这么多道题呢?”泽尔达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看着里面的红色液体问,“这是什么?” 麦冈瑟看着手背上印有的“败类”印章,解释说,“在这里我们只能喝这个,什么苹果酒!” 泽尔达品尝了几口,“味道还是不错!题上说如果你开车什么也没有触犯,警察随意将你拦下,你该怎么办?这是什么问题嘛?我甚至不清楚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些题目?我现在感觉自己需要看心理医生了!他们赢了!”泽尔达将剩下的苹果酒一饮而尽。 “泽尔达,你为什么不要像我们一样随意选几个答案就ok了呢?”顾巴彻将身体探到了泽尔达身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你随便填几个答案,你会什么事儿都没有的,什么心理测验,什么心理医生,通通见鬼去吧!反正他们也不会看的!” 泽尔达眼睛转了一圈,问这张桌子的朋友们,“真的吗?” 所有人都点头表示,“是的!”除了那个在独自玩牌的赞弘人。 泽尔达动了动眉毛,将手里的笔用嘴叼下笔帽儿说,“现在就好办多了!”她看了一眼顾巴彻手里的花儿,随口赞赏道,“花儿非常漂亮!” 顾巴彻遗憾地低下头,“漂亮的花儿,可姑娘们不喜欢,真不知道她们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泽尔达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心理测验题上,不一会儿,她就完成了七页。她哼着歌曲,手里转动者笔杆。 顾巴彻看着台子上的一位戴着眼镜的姑娘不知是在说唱,还是在念咒语,问泽尔达,“上面的那个姑娘是不是你的实验室搭档呢?” 泽尔达放下手中的笔,仔细一瞧,“天哪!那姑娘又在做什么傻事儿?该有人去帮帮她,可怜的姑娘!” 泽尔达看着毫无动静的一桌朋友,决定亲自去帮那个处于劣势的姑娘,合上心理测验试题,装进书包,在经过顾巴彻的座位时,拿上了一支玫瑰花,插在上衣口袋里,说了声“姑娘们都喜欢花!” 她几步跨上了台阶,对后边的贝司和鼓手小声说道,“请你们帮帮这位可怜的姑娘,BonJovi—Itsmy1ife,谢谢!”贝司和鼓手微笑着作出ok的手势。 台下的人有人高声喊着,“把你的那些歌唱给智商在4o以上的人吧!” 站在台子中央的人就是花予佩,“这不是歌,这是咒语!” 台子下的人嘲笑,“哦!是吗?在你还没出生时我就会念咒语了!” 泽尔达抢在花予佩之前还击,“哦,是吗?佛祖还没出生呢就会念咒语!” 台下人都笑了,泽尔达小声在花予佩耳边耳语着,“准备好了吗?我是来救你的!”说着便回头示意贝司和鼓手可以开始了。 一曲BonJovi的Itsmy1ife正式开始了,泽尔达冲着花予佩微笑着开唱了。泽尔达并不像BonJovi那样奔放,她在演绎着别样的Itsmy1ife的风格,台下同桌的顾巴彻更是鼓掌大声叫着,“好极了!泽尔达!”他叫了起来,有点傻,可是并没有坏心思。 花予佩以古希腊女英雄的气概狠狠瞪了一眼顾巴彻,咬紧下嘴唇。 台下的观众不在乎泽尔达是否跑调,台上台下已经混成一片沸腾的海洋,所有人都站着,跳着,蹦着,甚至有人在打着口哨声。泽尔达有时唱道一些调高的部分有些走音,可是许多人并没有注意这些,反倒很是通情,一个个都在极力拍手叫好,这些就是年轻人的语言。一曲唱罢,泽尔达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支红色的玫瑰花,双手捧着献到了花予佩面前,男生们都在拍着桌子嘴里呜声咙咙!女生们都在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花予佩从泽尔达手里接过玫瑰花,有一种妒忌到死的感觉。花予佩接过泽尔达手里的花儿时,因为其它声音过大,只有作着“谢谢!”的嘴型。 泽尔达认为能帮助到别人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所以特别兴奋,她是从台子上跳了下来,在经过刚才那些还在嘲笑花予佩的男生身边时,故意说道,“刚才还是学校里不受欢迎的人,现在转眼间成了最受欢迎的人,不知道诸位进多少球才能博得女孩子们的欢心呢?请问谁是败类?” 有许多女孩子们在和花予佩打招呼了,男生们在泽尔达经过时,一一击掌大声嚷道,“好样的,伙计!干得漂亮!”顾巴彻更是夹着泽尔达的脖子大声嚷着,“你是怎么做到的?伙计,女孩们现在都喜欢你了!” 几位漂亮的姑娘经过顾巴彻他们的桌子时,主动摆摆手微笑着打招呼,“你好!泽尔达!” 泽尔达冲其微笑着回应道,“你们好!” “我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在想如何让女孩子们喜欢上我,没想到这家伙不到五分钟就做到了,真是难以置信!”顾巴彻抱怨自己的失宠,“弘人,你干什么?拿起你的杯子,为你们能和好,我们干一杯!”顾巴彻提议为了缓和气氛。 第八章 泽尔达在吧台附近看到了她最好的朋友申秋佳,还有其他人,还没等喝一杯,就放下杯子说了声,“我要离开一会儿,对不起!”她径直朝吧台走去。 泽尔达走到申秋佳面前,问,“嗨!朋友,你不是应该在足球队吗?” 申秋佳惊讶道,“我们刚来,你在学校怎么样?” “还可以吧!你们好!朋友!你还在继续打冰球吗?”泽尔达看见了两位曾在莫特弗大学一起打球的队友,南善治和敬昌哲。 南善治拿着一杯苹果酒说,“我停学了,我决定和斗牛犬队签约,直至结束运动员生涯为止,我再去上学,我也不知道,但愿一切顺利!你怎么样?听说你被选为交换生了?” “祝贺你!我现在为耶塞西格大学冰球队效力,我还想再打一两年,不想放弃,你现在是职业球员了?”泽尔达非常羡慕。 “是啊!和我们在学校时打球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南善治摇晃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 敬昌哲指着泽尔达的头问道,“你的头怎么了?” 泽尔达胡乱编了个理由,“这样更轻松,你也加入职业球队了吗?” 敬昌哲看着旁边几位闲聊的女孩子们,笑笑问,“我不知道,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当一名职业冰球手?” 他们身边经过的一些女生主动向泽尔达说,“你好!泽尔达!” 泽尔达不好意思的冲着她们摆手,敬昌哲靠近,拿起泽尔达一小撮头说,“这不是你头的颜色,应该是假头套吧?” 泽尔达用力拍打着敬昌哲的手背,敬昌哲将手收了回去,喊道,“疼!轻点儿!” 泽尔达把食指放在嘴巴上,小声解释道,“这是加入球队付出的代价!小点儿声,这是秘密!” 敬昌哲看着南善治,又看了一眼申秋佳,三个人忍不住笑出声,南善治好不容易忍住笑,“泽尔达,如果他们不要你,你可以考虑来我们球队,这样也能保住你那一头秀!哇!哈哈!”三个人大笑起来。 泽尔达强调,“有什么可笑的,好了!” “不行,我受不了了,我要去卫生间!”敬昌哲弯着腰。 南善治憋着笑,“我也要去卫生间!”两人勾肩搭背去了卫生间。 “我看你也不要去踢什么足球了,一次笑个够吧!”泽尔达看到已经笑痛肚子的申秋佳。 申秋佳认真的对泽尔达说,“我想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中锋,你休想阻止我!” 泽尔达迅作出反应,“不,当然不是!” 泽尔达看着别处,“那两人应该是溜掉了!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偷着乐呢?我们怎么会交到这样的朋友呢?想到还不是那个什么游泳馆,一想到这些,我就希望游泳池的水淹死几个队员,那样才能解我心中之痛!” 申秋佳喳舌道,“你真刻薄!”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许是因为我那要死不活的室友,我想是有一部分原因啦!”泽尔达一下靠在了申秋佳的肩上,俨然一副受了委屈似的乖宝宝的样子。 “泽尔达!”申秋佳拍着泽尔达的背,提醒泽尔达有人正看着她。 泽尔达纹丝不动,只是小声的央求着,“求求你,带我回去吧!厄普里丢给了我一个**烦!” “泽尔达,我想有人找!”申秋佳咬着牙小声对泽尔达说。 泽尔达不得不站直了问,“谁啊?”回转身,吓了一跳,她立刻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冲着表情冷峻的赞弘人说,“什么?” 赞弘人更是一脸尴尬的表情,说道,“我认为我们之前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赞弘人,你以后不用叫我巴尔扎克小子!”说着便主动伸出手。 泽尔达更是不甘示弱的介绍道,“我是泽泽尔达二世,随你怎么叫都可以!”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没关系!”便在手掌心吐了口唾液,和赞弘人握手,赞弘人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松开手。 赞弘人直至背转身去,眉毛紧锁,小声念道着,“粗线条!” 申秋佳更是双手摁在泽尔达的肩上,尖叫道,“你真有种!” 泽尔达依然低沉着声音,“我是男人嘛!” “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做!泽尔达!”申秋佳一直盯着赞弘人,“他很有自信!你不觉得他很帅吗?” 泽尔达吐了吐舌头说,“你见了哪一个男生觉得他不帅吗?” 申秋佳望着赞弘人坐回顾巴彻那一桌后,感叹道,“相比较起来,我喜欢这类型的!他看起来更容易相处些,不是吗?” 泽尔达顺着申秋佳望去的方向,寻找到申秋佳嘴里所说得正是顾巴彻在向一个路过的女生献花,笑着说道,“我奉劝你一句,不要以身试法,巴彻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和女孩子约会之类的事情,可他至今还没有成功约会过一次,你离他越远越好!” 顾巴彻看了一眼泽尔达这边,指着手表喊道,“我们该回去了!”泽尔达临走时,对申秋佳严肃的说道,“我是认真的!朋友!” 申秋佳瞟着泽尔达,松了一口气说,“你身上的味道可不怎么好闻啊!” 第九章 赞弘人等到泽尔达入睡后,方才悄悄拿出还未完成的心理测试题,按照顾巴彻对泽尔达传授的方法,来完成自己的心理测试题目,在一道道随意勾勒着答案。 泽尔达有些后悔,那天晚上在酒吧的逞英雄的行为了。自从在救了花予佩后,第二天,第三天,花予佩都在冰球馆或者宿舍门口等着泽尔达出现,在花予佩的心里认为泽尔达是喜欢上了自己。 泽尔达有两三天没有去冰球馆训练了,这让主教练十分生气,好在在顾巴彻等人的掩饰下,泽尔达请了假。 自那晚在酒吧唱了一不着调的BonJovi的Itsmy1ife之后,泽尔达走在校园,都会有人主动向她打招呼,有的叫着笑着,“泽尔达,箭头人物!”,“小泽!”之类的泽尔达一听到有人这样说,也都会一笑置之。 泽尔达成功别样诠释了BonJovi的Itsmy1ife一曲之后。顾巴彻只要和泽尔达碰面,都会哼唱这歌,不止一次告诉泽尔达自己也是BonJovi的乐迷。BonJovi在国家公园举办的那次演唱会,他就距离他们很近的一个位置。泽尔达庆幸自己当时也只不过在中间几排的位置,好在当时他们谁也不认识谁,也就不会现泽尔达的秘密了。 泽尔达渐渐被作业快要压垮了,文学报告,实验报告,天文学观测,法律文本,泽尔达有时在挠头,会抓几下假套上的头,好在没有别人现。 “泽泽尔达二世先生!”教练滑行至泽尔达面前。 泽尔达正在打盹儿,站在身旁的赞弘人轻轻的撞了一下泽尔达,“什么?”泽尔达瞪着大眼睛,看见教练的眼睛也在一闪一闪和她对视。 “泽尔达先生,请你从底线滑行至中线,三百次!” 泽尔达不敢相信,“三百次?我吗?” 教练瞪大眼睛,夸张的嘴型张着,“五百次!” 泽尔达不敢再说什么,乖乖从底线滑至中线来回滑行,开球点站着助理教练监督泽尔达的处罚滑行。 泽尔达在完成五十多个折返滑行后,头顶就开始冒起白色的“烟”。斗大的汗珠从眉毛滚落到脸颊上,打落在冰上,一道道深勾在来回滑行的冰面上不断加深加多。助理教练在泽尔达滑行至中线时,会上去安慰道,“你在上次的比赛中表现得非常好,泽尔达,坚持住,他是为了你好,还有三百个,你就成功了!” 泽尔达用嘴和鼻子一块儿呼吸,其他队友在教练的安排下做着身体阻截训练,泽尔达微笑着对自己说,“说不定我会死在这里!” “泽尔达,我听见了!如果你完成不了,受罚的将不会是你一个人!”助理教练摆摆手里的计时器,大声对背身的泽尔达提醒道。 泽尔达冲着助理教练摇摆手,深呼一口气,加快度滑行。冰上出奇的安静,只能听到合金刚刀刃与冰面摩擦的声音,教练在队员练习间隙,看到泽尔达还在一个人漠漠的滑行,其他队员都已下冰休息,泽尔达一个人在接受处罚,他现泽尔达并不是什么长处都没有,泽尔达有着内敛的斗志,以及轻巧的滑行姿势,更重要的是泽尔达无论是在场上对待冰球的态度都是一致的。 “对于一个边锋来说,已经足够了。”助理教练指着手中的计时器笑着对泽尔达说,“结束了!” 泽尔达跪在冰面上,紧接着又躺在了冰面上。 助理教练是通过泽尔达的滑行度,计算出泽尔达是否完成五百个折反滑行的。 她握紧双手放在胸前,“哗啦!”地桶热水浇了个泽尔达透心热,防守组的大块头着实让泽尔达有些诧异,拎着水桶,祝贺道,“欢迎加入耶塞西格大学冰球队,你现在是守望者队的成员了!” 泽尔达慢慢的从冰面上坐了起来,又站了起来,嘴巴合不拢开始向上翘起。 教练抛给了她一条红蓝相间的毛巾,泽尔达在毛巾的一角找到了的她的名字,脸颊的雀斑被淹没在了笑容里。 “谢谢大家!谢谢!”泽尔达在这里找到了久违的问候方式。 泽尔达整的疲惫不堪,一路上都在傻笑。 “泽尔达,你如果再继续这样笑下去,嘴巴会咧开的!”顾巴彻提醒泽尔达不要笑得太过分了。 第十章 泽尔达一直在咯咯笑个不停,路旁经过的女生都在向她打招呼,她也都还在笑着。 “泽尔达,你用不着吃晚餐了!”顾巴彻故意这样说。 “为什么?”泽尔达问。 “我看你笑都笑饱了!”顾巴彻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泽尔达笑着笑着想到自己还未完成实验报告,就苦恼起来,简单吃了一点就跑回房间,坐在书桌前傻呆呆看着被实验老师退回的实验报告上写着“重作”的字样,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泽尔达又开始抓住自己的假套了,双手托着下巴。相邻坐着赞弘人,他正在看书,泽尔达随意转脑袋时现,赞弘人在时不时向自己这边看,她果断的请求帮助,“帮帮我吧!我别无选择了!” 赞弘人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哦!你要是这么说的话!” 泽尔达手里拿着实验报告,“你没有生我的气,也不要装出生气的样子,好吗?我被搞晕了!” 赞弘人翘起一条腿,“是吗?” “实验老师说如果我的第二次报告还不合格,他将会在我的平时成绩记为不合格,这样也会影响到我在冰球队的训练!”泽尔达如实相告。 “哦!是的!”赞弘人表示同意,“拿来,让我看看!” 泽尔达将实验报告拿给赞弘人瞧。 “问题不严重,记住,你不是在写文学报告,要用第一人称复数,‘我们’就可以了。”赞弘人将实验报告还给了泽尔达手里。 泽尔达有些怀疑问,“真的,就可以了吗?” “当然,实验是俩个人完成的,可你一直是在讲你怎么样?你如何,那还需要你的实验伙伴做什么呢?”赞弘人强调说。 泽尔达打开计算机,“说得有道理,谢谢!” 赞弘人只是冷冷的回了句,“没什么!”不曾想到用力过大,腿上一用力一下子人和椅子翻到了地板上,赞弘人迅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嘴里坚持说着,“没什么!” 泽尔达看了一眼,忍住不笑,板着一副脸孔敲打实验报告。赞弘人的脸已是红通通,红到了脖子根,好在泽尔达一门心思放在了实验报告上面,并没有注意到赞弘人的变化。 重新完成实验报告的辛苦,只有泽尔达体会到了,直到深夜零晨才入睡。 赞弘人看了一眼闹钟,“喂!你如果现在不起来,又会迟到的!” 泽尔达揉着眼睛,看着手表吓了一跳,直接从床上跳到了地板上,蹦到了卫生间梳洗。她拿起书包向教室跑,在文学课上泽尔达被顾巴彻大声叫住,“泽尔达!这里!” 她看见顾巴彻旁边还有一个空座位,还没等坐下现赞弘人也在旁边的座位上。 “你选文学课了?” 泽尔达并没有在前几次的文学课上见到过顾巴彻来上课。 “以前没有,现在选了!”顾巴彻给出了自己解释,“因为这门课的老师给的分数高,正好我也需要,你知道,他们取消了我的古希腊文,打击了我学古语言的积极性!” 泽尔达看了一眼顾巴彻手中拿着的巴尔扎克小说,“你拿错书了,现在开始学但丁的作品了!你的腿怎么样了?” 顾巴彻勉强笑着说,“我只坚持了一周就把粘在我裤子上的鳟鱼取出来了,亲兄弟会的人认为我是不合格的,我想一定还会有其它入会的方法!” 泽尔达作了“好运”的手势,文学课也在泽尔达趴在桌子上,又打呼又磨牙中一块儿进行,昨晚的实验报告弄得泽尔达打不起精神。 午餐泽尔达迷迷糊糊中进食,她就差没有睡在餐桌上了。 进攻餐桌的人又谈论起与篮球队有关的事情。“女孩子们都被篮球队的人吸引去了!”一向沉默少语的范布勤,也在抱怨篮球队干扰到其它体育项目在这所学校女生中受欢迎的程度。 泽尔达微笑着摆摆手说出了原因,“我妈妈说吸引蜜蜂用蜜,而不是用醋!”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这眼前说出了问题所在的泽尔达,之后更是一阵沉默。 顾巴彻看着篮球队的一名队员,问,“你们猜他会把手里的饮料送给他左边的姑娘,还是他右边的姑娘?” 赞弘人吃着盘子里的食物,“无聊!”独自享用美食。 泽尔达却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问,“赌什么?” 同桌的人也都被泽尔达钓起了胃口。 他们跃跃欲势,想知道究竟是会给谁?赞弘人看了一眼篮球队员,顾巴彻想了想,说,“你说赌什么?” 泽尔达舔着嘴唇说,“我们就赌谁输了,就给所有人买一瓶可乐,怎么样?” 顾巴彻想都不想答应了,“成交!” 旁边的麦冈瑟,对顾巴彻进言道,“右边的那个姑娘身材火辣!会给她!” 郎兹向泽尔达表了自己的意见,“我支持你!” 泽尔达笑着说,“开始吧,你先选!” 顾巴彻把手掌放在桌子上认真地作出选择,“我选左边那个长头的姑娘!” 泽尔达表现出十拿九稳的样子,“右边!” 说完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了篮球队队员的手里的饮料上面,答案会在数秒钟后揭晓,赞弘人把手放在了郎兹的肩上,盯着那瓶饮料的去向。 第十一章 篮球队队员接到一通电话后转身走了,饮料落在了他右边的那个姑娘手里。 众人出“呜呼!”的惊讶声音,泽尔达和郎兹击掌庆祝胜利。 顾巴彻不敢相信问,“为什么?明明是左边的比较漂亮!” 泽尔达摇了几下放在面前的空可乐瓶,解释说,“他是左撇子,上周末我们一起打的三人制篮球,他上篮时一直是用左手,这和相貌,身材无关,更是和头长短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顾巴彻不敢相信,“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泽尔达无奈地动了动眉毛,赞弘人也拿到顾巴彻请喝的可乐,全因为泽尔达赌赢了。 泽尔达和其他队友一起准备进入冰球馆训练时,却看见了早已在大门外等候她多时的花予佩穿着一件漂亮的长裙,头披在肩上,面带微笑冲泽尔达招手。 泽尔达一脸的茫然,尴尬的跑了过去,身后的队友都在嘻嘻闹闹。 “你好,泽尔达!”花予佩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敢抬头看着泽尔达。 泽尔达看了一眼经过的队友们,小声冲花予佩强调,“我去训练了!”说着在后退,不等花予佩说些什么,已经跑在了其他队友身后,一起进入冰球馆。 泽尔达在和其他队友做传接球配合时总是会想起站在门口等自己的花予佩,一不留心滑着滑着就一头撞在了赞弘人的怀里。 “小心点儿!”赞弘人扶着泽尔达。 “对不起!”泽尔达举手示意。 教练大声怒斥泽尔达大声听嚷着,“还有很多人在等着穿你的球衣,泽尔达,不要让女朋友把你搞不清楚了!” 很多队友都在笑话泽尔达,她自己也乐了。在从冰球馆出来之时,泽尔达躲在门后,等队友看清楚有没有花予佩在,顾巴彻小声冲里边的泽尔达喊,“女朋友不在!” 泽尔达才敢长呼一口气,小跑跟着其他人。 顾巴彻的一只胳膊搭在泽尔达肩上问,“既然你不喜欢她,那为什么还要帮她呢?” 泽尔达想了想,咬着嘴唇回答,“我不知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不想看到花予佩在那么多人面前出糗!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顾巴彻笑笑说,“我是不知道啦!长得不是非常漂亮,行为怪异,身材嘛更不用说,简直就是属于不能看的型!什么都是平平的……” 泽尔达挡在顾巴彻的前面,指责其,“你为什么要用那么肤浅的认识女生呢?予佩只是还无法适应成为学校受欢迎的女孩子的感觉,从原来那不受欢迎,一瞬间变成了学校受欢迎的人,难道要怪她长的不好看吗?请你不要,尤其是在我的面前说予佩的不是,她一点儿错也没有,要怪就只能怪美女政策!” 身边的队友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关顾巴彻,顾巴彻感觉到泽尔达说得也并不无道理。 赞弘人站在泽尔达身边,说,“我同意泽尔达的!” 其他队友也都纷纷站了过去,大家都睁大眼睛看着对立面的顾巴彻,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好嘛!我也赞同你们说得,不要看着我好像是个大坏蛋,我也有同情心的!” 所有人都不相信的反问,“是吗?” 顾巴彻上去就夹住郎兹的脖子,“是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郎兹被夹在顾巴彻的胳膊下喘不过气来,会时不时打顾巴彻的背,一路上两个人都在打打闹闹。 刚才还很强硬的泽尔达,在楼下见到了花予佩后,语言变得糊里糊涂,手指向上指着,傻傻在笑,“我要换衣服去了!”躲过花予佩的身边,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身,向楼上爬去。 赞弘人拿着钥匙打开门,泽尔达把背包扔在床上,说:“换哪门子的衣服,我的身上已经很臭了,我自己都闻不下去了,为什么她还要等我呢?” 赞弘人忍不住笑了,“也许是你身上的某种特质吸引了她也说不定哦?” 泽尔达一下子摊在坐在了地板上,眉头皱在了一起,“特质?我怎么不觉得,……哎,我快要疯了!” 赞弘人故意问,“我想你可能今晚都没有办法去吃餐厅吃了,需要我给你带点什么吗?” 泽尔达抓着头,“一份番茄沙司面和煎火腿!谢谢!” “你还真能吃哦!”赞弘人穿上了一件外套,被顾巴彻叫走了。 实验课上还能见到花予佩,泽尔达就慌乱起来。还没进实验室,泽尔达就被一群动物保护组成员里的学生,大声恐吓,“你们正在扼杀生命!你们是可怕的杀手!”泽尔达的手里被强制塞有张宣传卡片。她好不容易推开所有挡在面前的动物保护组的人,一进到实验室,就见到了拿垃圾筒站在面前一言不康沛岳,他只是晃了几下手里的垃圾筒,泽尔达反应过来,将手里的动物保护组织的宣传卡片投了进去。康沛岳的另一只手拿给泽尔达一件白色的T恤,说,“穿上它,让那些人都给我闭嘴!” 泽尔达接过T恤,一边走,一边迅套在了衣服上。看到其他学生也都穿着胸前画着一把小手术刀的图形,在每个学生的背后都有相同的一句话,“我们正在拯救生命!”效果并没有康沛岳所想得那样明显,可还是驱散了一部分,实验室周围示威的人。 “我是公立学校来的,学生们似乎更关心舞会的事情!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在实验室门口示威?”泽尔达转动着手中的笔问旁边桌的赞弘人。 第十二章 “我想可能是因为社团的原因,我也说不好!”赞弘人望着趴在桌上的泽尔达。 房间门被郎兹一下子推开,走到泽尔达身边,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弯下腰问,“泽尔达,我知道这方面,你比我在行,你帮我看看这个怎么样?” 郎兹将手里的信放在泽尔达面前。 泽尔达瞪大眼睛,“你指得是哪方面?”她坐在椅子上,两臂放在桌上。 郎兹碰了碰泽尔达,“我是说女孩子!” 泽尔达嘟嘟嚷嚷地站了起来,坐在赞弘人身后的地板上,“我不知道了!” 郎兹将桌子上的信封拿给泽尔达看,赞弘人也这时候转过身去,泽尔达接过信封,取出信,刚一张口叹想不对,又闭上。 这是一封郎兹写给女孩子的求爱爱信,上面有几句老土的表白语惹得泽尔达捂住嘴巴大笑,可又怕郎兹伤心。读完信后,泽尔达清了清嗓子,手指夹信问了一句,“你真打算要这么做吗?” 郎兹想都没想坚定的回答,“是的!” 泽尔达坐回到她的书桌前,拿起笔,“好吧!为了你!” 在一片白纸上流畅的书写着字迹,一旁的赞弘人百思不得其解,这家伙在做什么?还未找到答案。泽尔达吹了吹墨迹,回头就是一句,“信封给我!”认真且仔细的叠好,装进信封,夹在指缝间,“现在它是你的!” 郎兹微笑着拿过信封,“谢谢!” 泽尔达将郎兹原来的信撕的粉碎丢进了纸篓,一脸得意的送走了郎兹。 泽尔达自得其乐咯咯傻笑。 “喂!你在傻笑什么?”赞弘人轻轻的碰了一下一直在笑的泽尔达。 “笑一些好笑的事情!” “看着郎兹拿着那信封合不拢嘴笑得的样子,没有鬼才怪啦!”赞弘人靠在椅背上。 “这个嘛!属于个人**,不过的确很好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弘人、泽尔达,快起床!”顾巴彻用力敲每一扇房间的门。 顾巴彻冲进来,掀掉泽尔达的被子。“快点儿吧!教练让我们五分钟后集合!” “什么?”泽尔达看了一下闹钟,“现在可是早晨六点钟,你是不是搞错了!”她翻了身继续睡。 赞弘人进入了梦乡,顾巴彻也掀开了他的被子,“我是认真的,教练给每一个队员都了短信,不信你自己看!”说完便将泽尔达的手提电话拿给泽尔达看。 泽尔达拍了拍脑袋,清楚的看到的是教练来的短信,赞弘人也在顾巴彻的又是拽、又是扯,从床上拉到了地板上。 泽尔达在顾巴彻离开后,才敢进卫生间整理了一下假,迅穿好裤子和上衣,和其它队友一起赶到冰球馆。 教练一直沉着脸,当所有队员都站成一排的,保持安静后方才讲话。“当我意识到这三年来我是在为别人培养后卫,我的心情糟糕透了,有谁能告诉我比这更可耻的背叛吗?不,没有,你们当中的一些人是在你们高中时,我就认识的,你们当中的一些人是我让你们拿到奖学金的。现在倒好,回报给我的竟是彻底的背叛,你们的副队长提前一学期毕业,和斗牛队签约了,一份收入丰厚的合同,你们当中还有谁想提前离开学校,加入职业队,我可以给你们这个机会,和你们的前副队长一样呢?机会难得,向前跨出一步,就可以走了!”教练从所有队员面前滑过,可是没有一个向前跨一步,“好吧!既然大家这样忠心,我就请从底线至中线来回滑行五百次,动起来吧!小伙子们!” 所有队员都出了叹息声,这样折磨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泽尔达看到教练和助理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小声问身边的赞弘人,“队长一定深受教练的欢迎吧?” “也许吧!我觉得教练谁都不会喜欢的,反正我没见过他对谁友善过,我不知道!”赞弘人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 现在守望者队有十七名队员了,教练们在商议接下来的比赛安排,还有训练的事情。轮到泽尔达清扫冰面。 球员们离开后,她一个人在扫冰机里,摇头晃脑边打拍子,边开着扫冰机在冰面上来回清扫。看着光亮透洁的冰面,泽尔达不知不觉滑到中央,环顾整个冰球馆,空荡荡的观众席,好像已经座无缺席,公正指法比赛的裁判有时会在主场观战的观众嘘声中多多少少受到一点影响,在休息区教练大声呵斥队员们应该大胆的进攻,比赛结束后无不没有人赞叹这是一场伟大的比赛,因为对手也是值得尊敬的嘛!一想到这儿,泽尔达就会咯咯地傻笑,似乎它正在生,一样真实。 第十三章 回到房间,泽尔达累到一见床就倒在上面,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 赞弘人两手放在键盘上,完成明天要交的文学报告,“你清扫的怎么样了?”他说道。 泽尔达眨眨眼,“哎”了一声,又从床上爬起,泽尔达坐在了赞弘人脚边的地板上,“字母顺序,早知道这样,我会让妈妈直接给我取名‘尔达’的!”泽尔达掏出书包里的书,跪在地上,把脚放在身子底下。 “‘尔达’这是什么名字听起来会不会很娘哎!”赞弘人看着泽尔达的背影,他是知道的。 泽尔达压底声音,笑呵呵说,“是哦!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还是泽尔达比较好!”泽尔达转过身,有点担心地看着赞弘人,习惯性的动作,熟练的手势把额前的头向身后捋着,泽尔达意识到自己戴得假是短,不需要把额头前的头向后捋,又慌忙中把头向垂直整理着。 赞弘人想笑又极力忍着,换了个话题,“巴彻来找过你!” 泽尔达漫不经心的翻着书,“我现在最怕见到的人并不是予佩,其实是巴彻,你千万别对他讲!”她动作缓慢的爬到了书桌上,打开笔记本,将完成的作业,送至教授的邮箱。 泽尔达什么都可以适应,就是不能和两三个队友合用一个水瓶喝水。每当泽尔达要换一个水瓶喝水总会看动其他队友不是摇头,就是摇手表示不允许,顾巴彻会对泽尔达讲这就是兄弟情深。而这种情况也只在比赛中会出现,泽尔达总算是体会到了主场比赛的氛围,它和想像当中的完全不一样,没有欢呼,没有呐喊。观众席上坐的大多数不是队员的家属,就是个别一些冰球爱好者,反倒是为客队加油助威的多。 泽尔达和其他队友从冰球馆出来,顾巴彻一个人不知什么原因,接到一通电话后人就闪到一边去了。泽尔达扑倒在床上了,趴在被子上,甚至连外套都没有脱,几乎连眨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巴彻兴奋的跑到了泽尔达床边,跪在泽尔达床前,嘴咧开了似的,“泽尔达,我可以加入兄弟会了。” 泽尔达将头转了方向,“祝贺你!” 赞弘人上前拍着顾巴彻的肩膀,“祝贺你,巴彻!” 顾巴彻犹豫了片刻,拍着泽尔达的背说,“他们说有一个条件!” 泽尔达将枕头盖在头上,“巴彻,有什么事儿,我们明天再说,我今天非常困了,受不了了!” 顾巴彻站了起来,看着赞弘人,对爬在床上的泽尔达说,“他们说是如果我要想加入兄弟会就必须让你也加入进来!” 泽尔达没有任何反应,赞弘人手里的书拿反了。 过了一会儿了,泽尔达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到了书桌前,“为什么我要加入?我没兴趣!” 顾巴彻把椅子放在了泽尔达跟前坐下,解释说,“他们说现在你是最能吸引女孩子的男生,兄弟会正是需要像你这样的人,他们说只要能让你加入,我也会被他们认可的!求求你,泽尔达帮帮我,好不好?” 泽尔达深思地脱着下巴,“我说了,我没兴趣,况且训练的事情已经够我忙的了,我快累坏了,还是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顾巴彻搭在泽尔达的肩上,“我们可是哥们儿,你就帮帮我吧!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泽尔达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说了句,“我是一名天主教徒!” 顾巴彻站起来,用力拽掉泽尔达的手,“兄弟会不会干涉你个人信仰的问题,我保证可以吗?” 泽尔达自知是拗不过顾巴彻的,只好双手放在桌子上,“好吧!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赞弘人睁大眼睛盯着泽尔达。 顾巴彻兴奋地挥着拳头,“好极了!什么条件?” 泽尔达站起来,认真的看着顾巴彻,“我想我不会参加兄弟会的任何活动,你知道这对我的训练有障碍,你明白吗?” 顾巴彻豪爽地答应,“没问题,我会对他们说,你只要把这个表格填了一切就ok了!” 泽尔达看着表格,小声的自语着,“我都没有加入姐妹会,怎么就加入了兄弟会!” 顾巴彻问:“你说什么?” 泽尔达应付道,“就填表格,是吗?” 顾巴彻用一把梳子,梳理自己两鬓的头,“当然!你是我最好的哥们!” 赞弘人从顾巴彻的手里拿过表格,看了一眼,“也给我一张吧!算我一个!” 顾巴彻瞪大眼睛愣了一会儿,看着赞弘人问,“你不是不喜欢加入任何一个社团吗?” 泽尔达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赞弘人。 顾巴她彻咧嘴笑笑,“你是不是也心动了,姑娘们都在围着兄弟会的那些家伙们转,你不想被落单了是这样吗?” 赞弘人极极力否认,“别瞎猜,我想和你们,也是我的哥们在一起嘛!” 顾巴彻鼻子里哼了一声,“一年级的时候你怎么不加入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泽尔达继续填表格,赞弘人拿起笔认真填表,“我是为了你才冒险加入的,怎么这么多问题!” 第十四章 顾巴彻半信半疑的挠着头走出了赞弘人与泽尔达的房间。泽尔达在填表格过程中,会时不时的出咯咯的笑声,“这上面说我们填完表格,会每人领到一本单独指导手册,什么嘛!在我们老家,人们会管这叫偷偷的约会,有意思!”泽尔达笑着吐舌头。 赞弘人也忍不住笑着,“巴彻会很高兴终于加入到了兄弟会!” 泽尔达继续完成她的其它作业。 泽尔达在训练过程中出现了疲惫,教练命令泽尔达要加大训练量,她明白教练的权威性是不会允许任何人的质疑。在助理教练的监视下,一个人又练起了绕整个冰球场滑行。 郎兹在教练休息的时间,滑行至泽尔达身边,和她一起并肩滑行。郎兹神秘的从护胸里的夹板,拿出一个折叠的信封,“这是猫小姐的回信,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泽尔达问,“是让我看吗?” 郎兹毫不犹豫地将信封塞到了泽尔达手里,“我想你会有办法的!” 泽尔达看了下周围,教练们还没有回来,拆开信封,取出一张淡黄的小纸片,小声的读着仅有有两两行字,“谁说得透彻?谁说的更多?比起这丰美的诗句——‘就是你’?这是什么嘛!还用起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了!” 泽尔达将信放进信封,塞到了护胸夹板间的缝隙,“好吧!我会有办法的,别担心,不就玩十四行诗嘛,我奉陪!” 就在他们前面的赞弘人和顾巴彻都看见了泽尔达手里拿着的信封,经过他们身边时,泽尔达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醒身边的郎兹注意,俩人之后又说了几句话,看到教练们又回到了冰上,就散开了。 泽尔达终于完成了滑圈,抬腿下冰时疼痛难忍,缓慢向更衣室迈着步子,好不容易到了,坐在中央的长条凳上大口大口喘气,慢慢的躺了下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脸上露出了孩子的笑容,双手无力地随意放着,脸颊上微微有红润的颜色。 “喂!泽尔达!”赞弘人走进更衣室,看到了熟睡中的泽尔达,“泽尔达醒醒!”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神经性的立刻坐了起来,“什么?我太困了!”泽尔达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讨厌自己找了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 赞弘人摘下头盔,放进储物柜,“看得出来!” 泽尔达无意中拿掉护胸夹板,不小心将郎兹将给自己的信封,掉落在了仅隔她一个储物柜的赞弘人脚下。泽尔达已经反应很快,可赞弘人比她要快,弯下腰捡起掉在自己脚旁边的信封,看到泽尔达上来要拿,赞弘人已经迫不急待的打开,拿出黄色纸片朗读道,“谁说得透彻?谁说的更多?比起这丰美的诗句——‘就是你’?这是什么?” 泽尔达上前抢下赞弘人手里的信封和黄纸片认真的装进信封,“这是情诗!” “哦!对不起!”赞弘人傻傻地站着。 泽尔达将护胸板放进储物柜,“不用向我道歉,因为它不是为我写的!” 看到赞弘人犯错内疚的样子,泽尔达笑笑说道,“好吧!我全都告诉你,这是一封女生写给郎兹的答复,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办,想请我帮帮他!我答应了!千万别对任何人讲,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赞弘人听了泽尔达的解释,才敢稍稍放松,卸下护胸板,“你还真忙哎!这究竟是什么?” 泽尔达穿上外套,脱下冰鞋,“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这女生也是够麻烦的了,巴彻那边一门心思在想如何约女孩子,郎兹这边是约到了,可没方法应付,看看大家都非常麻烦!烦死了!”泽尔达抱头抱怨道。 赞弘人从储物柜拎出背包,“走吧!去吃东西啦!想那么多也没用。” 泽尔达用头轻轻的撞击储物柜的门,“我更喜欢巴尔扎克,你说呢巴尔扎克小子!” 赞弘人和泽尔达互相推搡对方,“你说谁是巴尔扎克小子?”两个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是你啊!巴尔扎克小子!” 第十五章 康沛岳在和动物保护组织较着劲,泽尔达在躲着花予佩。 政治不是政府才有的,它也普遍存在于学校的董事会,破于学校与新闻舆论的压力,康沛岳将准备在实验课上解剖青蛙的实验,换成了测试甲酮的实验。 花予佩有意无意在在向泽尔达笑,“我戴上了隐形眼镜!” 泽尔达看着花予佩的眼睛,的确笨拙的黑框眼镜不见了。花予佩的眼睛闪闪光,泽尔达有礼貌地称赞道:“是啊!非常漂亮!” 她看到康沛岳老师经过时,又慌忙的晃动试管,“甲酮是阳性的!” 泽尔达在十月剩下的日子,还有进入十一月之后,一直是在和花予佩玩着躲躲闪闪的游戏,她在努力不使花予佩误会和让其受到伤害。 球队的成绩处在时好时坏的境地,教练往往这种时候总是在泄。 场上的顾巴彻受到主队员的挑衅,裁判并没有对主队球员的小动作有所判罚,这下激怒了顾巴彻,抱着对方球员就是一拳。队长枊光真第一个冲上去,将两个人及时分开,可俩人谁也互不相让,还是扭打在一起。泽尔达的身后站着主教练,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战术板看,一旁的助理教练问:“让他下来吗?” “不让他们打,他们会自己处理的!”教练瞟了一眼场上的球员,转身坐下。 看到郎兹和麦冈瑟,劝阻顾巴彻也没有用,泽尔达从队员席上冰,滑行至事区,摁住顾巴彻。“巴彻,你没有现他这是故意的,那家伙早就知道你会中计的,别打了,裁判会把你罚下去的!” 裁判和边线裁判商议以了之后,顾巴彻受到了一分钟处罚。 惹怒顾巴彻的对方七号球员啧啧称赞判罚过轻,顾巴彻又像是被惹到了,上去理论。 泽尔达上前拦住,郎兹抱住顾巴彻,赞弘人挡住顾巴彻面前。顾巴彻叫喊,“你那是什么态度?弘人别挡住我,我应该好好教训教训这家伙,他……他……!” 顾巴彻挥动着手中的球杆,裁判一声哨响,“举杆过肩,加罚2分钟” 顾巴彻大声指责裁判,“裁判你到底会不会判罚,为什么他的那些小动作你一个都没有看到,难道你是故意的吗?” 裁判并没有理睬顾巴彻,滑行到中线,吹响比赛。 双方球员对立站在中圈,泽尔达抬头看见那个七号球员得意的表情,站在旁边的是麦冈瑟。 对方争到了球,泽尔达过了两个人。 麦冈瑟,紧盯七号,泽尔达在守区将十一号拦下来,十一号靠在了边线界墙,泽尔达死守住不让他通过。 冰球通过惯性,从弦线滑行至十一号脚下,泽尔达为了阻止他得球,用身体挤压十一号,可十一号球员抬起胳膊,就是用肘顶到泽尔达的眉骨上,顿时泽尔达的眉骨破裂,血向外涌出,倒在了冰面上。她本能的用胳膊戴着的手套的手去擦拭,手套沾满了血迹。 顾巴彻在受罚席上叫着,“裁判他犯规!严重犯规!” 守望着队的队员全都扑了上去,赞弘人跪在冰面上,关切问道,“你还好吧?” 赞弘人伸手将泽尔达从冰面上拉了起来。 “没什么!”守望着队的队医滑到了泽尔达面前,用手电筒照在泽尔达的眼睛上观察,“只是眉骨破了层皮儿,上点药就好了!”队医带泽尔达下冰,去更衣室上药。 裁判的判决似乎轻了点,只是对十一号罚时2分钟,望着低着头下场的泽尔达的背影,赞弘人握紧球杆,狠狠地打在冰面上,郎兹小声上前对赞弘人说了句,“他们是故意的!” 顾巴彻重新上场,眼睛里冒着火。 两队的身体接触明显增多,撞人、绊人随处可见,守望着队着的主教练将战术板坐在屁股下,一言不的看着场上的队员。 泽尔达经过队医的简单处理后,重新加入到了团队中。 麦冈瑟在将七号摁在一个死角,用膝顶他。郎兹在一个急停后将球杆往一恻伸出来绊倒了九号;顾巴彻更是将冰球杆戳向十一号,裁判曾多次警告,赞弘人挡在裁判前面,“你好像对此失去控制,裁判!” 裁判用力吹响口哨声,泽尔达咬着牙去帮助顾巴彻将十一号堵在中间,动弹不得,两边的门将也扭打在一起,一个骂另一个是动手。 双方的教练礼貌的握手告别,带着尴尬的笑容走回更衣室。球员席和受罚席的球员都冲进场上,纠缠在一起,观众们司空见惯,纷纷离场,裁判只是吹了一声哨子,扯着嗓子喊:“比赛结束!请诸位等候处罚结果!” 没有人理睬裁判的话,继续打在一起,赞弘人被对方球队的五号暗算绊倒在了球门区,顾巴彻看到了,上去支援,一记重拳打在五号球员的脸上,摔在了冰上。十一号现没有人帮助泽尔达,用力掐在泽尔达的脖子上,“你还真难对付!” 赞弘人和顾巴彻击掌庆祝,赞弘人看见顾巴彻的身后,泽尔达已经被那个十一号掐着喘不上气,脸色涨红。 赞弘人以最快的迅滑了过去,大声阻拦道,“你这个家伙,在做什么?快放手!”他用力拉开十一号,“你快放手!”他使劲儿将十一号的双手扳开从泽尔达的脖子上。 顾巴彻又是一记重拳砸在十一号的下巴上,打得他是摇头晃脑,用力甩头。 泽尔达扶在边线界墙上,大口大口呼吸。 “你还好吧?”赞弘人从冰上拣起泽尔达的球杆,顾巴彻用肘顶在十一号的背上,泽尔达指着赞弘人的脸上挂的彩,“我们会受很严重的处罚吗?” “不太清楚,我们还是想想教练那里该怎么解释吧!他还在更衣室等我们呢!” 泽尔达滑行经过计分牌时,自嘲道,“比分明明是我们赢了,可还要受到处罚,那个裁判是什么嘛!究竟有没有执法过比赛?” 顾巴彻伤得最严重的,他脸上的绷带,横七坚八的,贴在脸上的伤口处。 当队员们66续续到达更衣室门口,只有队长柳光真一个人站在门口,“教练在等我们所有的人一起进去!” 第十六章 每一个人彼此看了眼对方,全都清楚进去以后的严重后果。 球队直接坐车回到了冰球馆,耶塞西格大学的红篮标志色悬挂于顶端,顾巴彻笨拙得想解释自己的动机是什么,暗示是裁判的不公正判罚而选择的暴力来解决场上的纠纷。结果是他一个人受到教练的处罚:手工清理整个冰球馆的冰面。教练对顾巴彻的冷酷无情以警视其他队员不能使用暴力解决问题。 队长柳光真在教练走后,提醒众人,“我们是个整体,不能让一个人去接受惩罚!” 泽尔达明白队长的话,换下球衣,追随队长一起上冰,拿着工具和顾巴彻一点一点手工清理冰面。 顾巴彻看到队友们是支持自己的,非常感动,看到每一个队友都不同程度受伤。当十七名守望着队队员在清理冰面过程中,现原来他们仅仅是为了那么一点小事动手而受处罚,全都趴在冰面上手工清理,泽尔达第一个笑了,顾巴彻笑着指着赞弘人脸上的淤清,郎兹和麦冈瑟,他们全都笑了。 泽尔达全身趴在冰面上,“我们应该让那个裁判陪我们一起清理!” 第二天在餐厅,所有冰球队的球员都受到了其它校队的嘲弄,顾巴彻忍住怒火没有泄。 不过还是有一些女生关心泽尔达的伤势是否严重。泽尔达与厄普里通过几次电话后,谈了许多类似碰到此种情况的经验。 泽尔达用手捂住伤口,“还是杀了我吧!” 顾巴彻拍了一下泽尔达挡在前面的手,“有点风度,这是你教我的!” 泽尔达哭笑不得,“给我们大学杯,我们给你一切!” 坐在旁边的赞弘人看见端着托盘向这个方向走来的花予佩,主动端起他的托盘,离开之前,故意逗泽尔达,“你的机会来了!” 其他进攻桌的队友也都和防守桌的队友拼成了一个桌子,泽尔达央求道,“你们别走,我们是一个整体!” 泽尔达得到的回答却是,“我们会给你们时间独处!”她一把揪住了她的假,锁住眉头,“我倒底做错了什么?”她抬头一脸可爱的笑容迎接花予佩。 午餐会谈,泽尔达都没有品尝出午餐的特色菜,究竟是什么特色。 从餐厅出来,泽尔达解开领带,拿在手里,用力踢了一脚脚下的小石块儿。她追上顾巴彻他们,向他们讨教,“我应该怎么做?” 没有人回答,他们只是笑个不停。 泽尔达小心看了看四周跑在了顾巴彻他们前边,认真的看着赞弘人,麦冈瑟和顾巴彻,作出投降的手势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现在后悔了,总可以了吧!” 顾巴彻搓着手指,眉毛上下跳动,“拿来,二十块。我赢了!” 麦冈瑟一脸不情愿的摇出二十块钱放在顾巴彻手里,“你再坚持一天,我就赢了!”麦冈瑟向泽尔达抱怨。 泽尔达生气极了,瞪了一眼见钱眼开的顾巴彻,转身离开。 赞弘人看着走掉的泽尔达,“你们玩得有点过了!”他追上去,“你生气了!”赞弘人看着泽尔达的手。 泽尔达放慢度,将领带又系在脖子上,一边打领带,一边说道,“我不喜欢其他人把我当成笑话,这使我非常不舒服!” 赞弘人转身看着顾巴彻,“巴彻他就是这个样子,但他为人正直、善良。” 泽尔达看了眼经过的女生,想到刚才自己溜走,留她一个人在餐厅,顿时产生了犯罪感,“我应该对予佩好点儿,才不会让巴彻的阴谋得逞对吗?” 赞弘人笑着提醒泽尔达,“如果你们分了手赔率是一赔八点五!” 泽尔达不敢相信,捂住嘴惊讶的叫道,“怎么可能,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赞弘人轻松的回答道,“就是从你去帮助花予佩,站在台子上那一刻起,那小子已经从你身上赚了两佰块了!” 泽尔达回头望了一眼顾巴彻,眯着眼睛,咬着嘴唇,“好吧,如果我们合好呢?赔率是多少?” 赞弘人双手擦在兜里,“更高,一赔十!” 泽尔达从衣兜里掏出俩佰块,“帮我买合。”她把钱放进了赞弘人手里。 赞弘人看着手中的钱,“哇!呜!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泽尔达肯定的点点头说,“是的!反正最近我妈妈也没有卖出去什么雕塑,我得自己想办法了,在我找到打工的地方之前我就靠它了,别对任何人讲,要不然我就完了!” 赞弘人收起钱,“好吧!如果说巴彻是个赌徒,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像个赌博使诈专家!” 泽尔达撞了一下赞弘人,“我会把它当成是一种夸奖!你不买吗?” 赞弘人笑笑,说,“对哦!我现在手头也很紧!”俩个人笑了。 第十七章 教练小范围的演练自己精心安排的战术,队长柳光真在一次简单的配合滑行至球门口后,再转向球门区,由于用力过大,撞向球门一侧从球门上空翻越了过去,整个身体摔在了冰面上,队医检查的结果是需要休养八周,背部受到撞击,脊柱骨有断裂的迹象。 整个球队的气氛处在压抑的环境下,助理教练重新布置防守位。 泽尔达最头痛的就是每到休息时间的喝水问题,两三个队员共用一个水瓶,她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自从泽尔达将自己的邮箱地址填在兄弟会的表格上后,就不断收到陌生人的邮件。泽尔达尽量冷静的打开电子邮箱,被吓了一大跳。她通常每天收到二三封邮件,但是今天,邮箱里有九十七封新邮件。 厄普里:我和姑娘们。 爸爸:我很想和你谈谈。 简论:周末舞会…… 还有许多泽尔达听都没有听到过的名字,泽尔达的手在鼠标上游移不定,看了一眼刚进房间的赞弘人,“你的邮箱不会也这样吧?” 赞弘人走到泽尔达的身后,看了一眼计算机,打开桌上的计算机,“我还好,看来你非常受欢迎!” 泽尔达看都没看一下关机躺在床上,突然大笑不止,“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他们为什么要给我写邮件?”眼睛一眨一眨看着天花板。 赞弘人想了一会儿,一边回邮件,一边说,“看来只有巴彻最快乐,他得到了想要的!” 泽尔达坐起来,想到秋佳曾提醒过她。她叹了一口气,“郎兹的信我已经写好了,记着帮我给他,就在枕头边放着!”打好领带,泽尔达又穿上校服。 “你去哪儿?”赞弘人问道。 “我去找孔上辛教授谈谈我的天文学成绩的事儿,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还真有点怕他!”泽尔达仔细整理了一下衣装,自我安慰道,“孔上辛教授说如果有一天我现了一颗行星就以我的名字命名,那么他就会将他命名的星,重新叫做xx三世,他显然是在打击我,我知道!在这个学校有许多人好像都和我过不去似的!” 赞弘人咧嘴一笑,“你选错了课!” 泽尔达一路上都在想该如何向孔上辛教授解释她在天文学方面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天赋,因为文学的成绩对泽尔达很重要。 郎兹找泽尔达要信件,赞弘人在泽尔达的枕头上并没有找到她临走时说得信件,于是他在被单下面找寻无意中拿掉泽尔达的枕套,在枕套下面看见了一张泽尔达穿着女装与妈妈的合影:泽尔达的胳膊放在她母亲的肩上,俩个人都绽放着迷人的微笑。泽尔达戴一顶毛绒的帽子,用一条头巾扎紧,小鼻子冻的通红,她大概只有十五六岁左右。 赞弘人是在被单的下边找到的,泽尔达为郎兹写的信件,把信交到了郎兹手里。 赞弘人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看着照片里的泽尔达,想到了许多问题,不得其解。 自从赞弘人知道泽尔达并非是个男生,而是假扮男生的女生,他总是想找机会亲自问泽尔达究竟是为什么?可泽尔达又是一个把**看得很重的人,赞弘人还在坚持寻找可能找到答案的机会。 最近的几次练习中,泽尔达流畅的滑行技术,以及过人压步转弯和急停等技术,都有所进步,给教练留下了深刻的印像。泽尔达不厌其烦的反复练习,在不变化中迅成长。 “泽尔达醒醒!”赞弘人轻轻地拍打着泽尔达的肩膀,她被教练的个人训练整得疲惫不堪,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什么?该我们进攻了吗?”泽尔达立刻站起来。 “我们要回房间了!”赞弘人和其他队员收拾餐桌上的盘子,还有食品袋子。 “是哦!作业还没有完成!”泽尔达诉苦道。 泽尔达并没有直接回寝室,而是一个人坐在校园里的一个木质长椅上,旁边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上面是用篮丝带包裹着,泽尔达垂下两只手,落到膝盖上,眼睛开始为泪水所模糊。泽尔达的眼睛一直远眺湖对面的景物,她没有听见赞弘人,一动也不动地坐着,带着她特有的严肃。 赞弘人途经回寝室的路上,无意中看到泽尔达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呆。天色暗了下来,路灯不足以照亮整个校园。 “泽尔达!”赞弘人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泽尔达先是一阵紧张,她敏感的下嘴唇颤抖着,“没什么,我在庆生!” 赞弘人坐在另一头的长椅上,中间放着盒子,她看了一眼赞弘人,“今天是我的生日!” “祝贺你!生日快乐!”赞弘人看着盒子微笑着说道。 “谢谢!” 十一月的夜晚,冷风习习,泽尔达擦拭两颊的泪水,加以掩饰。 “这是什么?”赞弘人将手放在中间的盒子上问。 泽尔达看着湖面说,“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礼物!” 赞弘人转转眼珠子,有点沉不住气了,打开盒子现里边静静地躺着一对nitroLite牌子的冰刀,“哇呜!这是nitroLite牌的冰刀,很贵耶!” 泽尔达语气坚定,“我知道!” 赞弘人将冰刀从盒子里拿了出来,现刀托位置上写有“泽泽尔达二世”的字样,他急切地叫起来,“这是手工打磨的!” 泽尔达阴沉着脸,“和去年的一模一样!尺寸都没有变。” 赞弘人小心地拿在手里仔细看时现这不是冰球运动员所用的冰刀,冰球员刀身高而短,弧度大刀刃较厚。“这不是我们用的冰刀!”赞弘人拿着冰刀来回翻转着。 泽尔达用低沉而且悦人的声音回答道,“我以前是滑单人滑的,在中学时改成了冰球,有意思的是我爸爸还认为我在滑单人滑!不知道怎么忍受爸爸不知道我究竟在做什么要比他知道事情真相后大雷霆的样子还需要更大的勇气。” 赞弘人想了想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泽尔达点了点头,“问吧!” 第十八章 “你为什么要打冰球?”赞弘人认真地看着泽尔达。 “原因嘛!很简单,对手总是面对面,很直接,从不耍手腕儿和单人滑不一样,你知道,单人滑就不一样了,总是一个人,看不到对手。中学时,我去参加比赛,被其他对手指责说我的参赛曲子是异教徒曲子,那根本不算什么理由,我就被取消了参赛资格,我甚至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乱,嘿!嘿!我喜欢打冰球!是力量的对比!”泽尔达说到兴奋处挥动着拳头。 “是哦!我从没有现原来冰球这样的有意思!走吧!门禁的时间快要到了。”赞弘人将手里的冰刀放进了盒子里。 泽尔达抱起盒子跟在赞弘人身后,“你想过总冠军的事儿吗?” 赞弘人耸耸肩,说,“想过,但机率好像不大!” 泽尔达匆忙赶上了赞弘人,一只手过去抓住他的肩膀,“现在我们排名第八,并不代表我们没有可能赢,机会很大哦!” “快点儿吧!我们会被锁在外边的!”赞弘人看了一下手表提醒泽尔达。 泽尔达只要接触到床,就会进入睡眠状态。 赞弘人微笑着,还是用他那深沉的眼光看着泽尔达。 与此同时,那些穿着拉拉队红篮斜格文裙子,扎着白色丝带的姑娘们在泽尔达身边穿梭,热情的向泽尔达打招呼,一旁的花予佩像是受了冷落,直到拉拉队的姑娘们离开,才放了心,泽尔达望着这景象,心中十分得意。 顾巴彻在一次无意撞见类似的景象,心里好不痛快,眼看就要分手的俩人,为何如此亲密无间,输掉赌注看来是早晚的问题了。 自从上次比赛打架之后,顾巴彻被处以停赛一场,对于球队来说,损失并不算大。 教练在训练结束后找来泽尔达,告诉她应该坚定立场,泽尔达不明白教练是什么意思,只是说了这一句话而已。 第二天就是与格拉纳达大学之间的一场比赛,泽尔达坐在更衣室储物柜前,用胶布缠冰球杆,认真而且兴奋。 谁都知道这一场比赛是第一名与第八名之间的较量,顾巴彻也解禁了,这对客队做战的守望着队来说是个好消息。 泽尔达快要缠完了的时候,教练站在了泽尔达面前,故意将双手背过身去,“泽尔达,今天的比赛我决定做些调整,你准备好了吗?” 泽尔达站了起来,“是的,教练!” 教练认真地看着泽尔达,“我可以信任你吗?” 泽尔达的双肩垂直,“是的,教练!” 教练从身后拿出一件印有泽尔达名字的球衣,丢给她,“那么就看你的了!你上场!” 泽尔达几乎就要跳起来了,惊讶地望着教练,教练说完就和助理教练一起讨论赛事去了。 她双手挥舞着拳头,又大笑起来,“我真不敢相信,他刚才说的!我没有听错吧?” 赞弘人弯下身去系鞋带,“你没有听错恭喜你了,伙计!” 泽尔达咯咯笑个不停,“的感觉真好!”泽尔达戴上头盔,拿起球杆,说,“我爱十九号,白狼队,我们来了!”说完和其他队友走出更衣室,刚一踏出更衣室的大门,就看见主队更衣室走出来的乔内森,正迎面走来。 泽尔达用手遮住眼睛,快步转身走向了更衣室,“怎么可能!该死!” 她激动地收起来,碰巧撞在了赞弘人的胸前,“你怎么又回来了?”赞弘人扶着泽尔达问道。 泽尔达随便找了个理由,指一下毛巾解释道,“我忘了拿毛巾,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 赞弘人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计时器说,“你快点吧!” 泽尔达抱着头盔烦恼地自言自语道,“他会不会认出我来?”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办法来,只是硬着头皮上场。 泽尔达咬着嘴唇从更衣室走了出来,不小心经过走廊时撞在了一个来看比赛的姑娘身上,在扶起这个倒在地上的姑娘起来时,泽尔达看到了她眼睛上深色的眼影,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当泽尔达问来看比赛的姑娘们谁有油彩?她借了些油彩,涂在自己眼睛下方的脸蛋上差不多有一指宽的油彩,这样就谁也就认不出她了! 泽尔达匆匆忙忙上场,教练狠狠地瞪着泽尔达。 “你去哪里了?”赞弘人小声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泽尔达小心地看了一眼对方的球员,认出站在稍远些的便是乔内森,他也看向这边时,又敢忙低下了头,小声说,“没什么!我觉得这样做可以使我们赢!” 赞弘人抬起头看着对方的中锋,准备争球。 顾巴彻忘了上次比赛的教训,指责对手说:“你那是什么眼神?这是在向我们挑战吗?” 对手静的可怕,顾巴彻更是感到不自在,用冰球杆用力敲击冰面,好让自己集中精力。泽尔达看着顾巴彻又在犯同样的错了,提醒他说道,“巴彻,别去管其它的事情,记住我们是来打比赛的!”泽尔达眼睛下方的两道油彩的确使其他的队友不那么容易认出她。 裁判的口哨响起,赞弘人虽然争球争到了,但泽尔达表现平平没有什么作为。教练在看不到有任何改观的情况下,用郎兹换下了泽尔达。 泽尔达也不能满意自己的表现。究竟是怎么了?泽尔达坐到板凳席上不断的问自己,问题出在哪里?一个乔内森不足以使泽尔达放弃比赛的,泽尔达心里清楚,可为什么在场上没有挥出应有的水平呢? 此时,担任中锋一职的赞弘人也是表现平平,被对手至少三次放倒,教练在队员席上抱头大叫大嚷,“你们究竟在做什么?见鬼!你们就像群姑娘在打球!” 泽尔达托着下巴靠在档板上,教练疯似得大声批评每一个在场上的队员。 第一局休息时间,更是掀翻了在更衣室的桌子,看到安静坐在一角受伤了的队长柳光真,也想大加指责一番,却又现没什么可批评作为队长的柳光真的,肚子里全是火,更是一脚踹在了更衣室的门上,夺门而出。 第十九章 第二局比赛稍有所改观,输三球对于守望着队主教练来说这是一场糟糕的比赛。 教练看不到努力的球员就会被换下场,赞弘人被换了下来。泽尔达在位置上一言不,这是第二局,快要结束的时间,助理教练在安慰每一名被教练严厉批评的队员,不想使他们失去信心。 教练在休息时间什么也没有讲,只是在泽尔达从更衣室走出来,一把抓住泽尔达的球衣,说,“泽尔达,这就是我信任你的结果吗?告诉我,你怎么了?” 泽尔达有些害怕的看着教练,“没什么!教练!” 教练看到有人经过时,手松开了,“泽尔达,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知道吗?” 泽尔达低下头,“是的!我知道,教练!” 教练什么也没有说了,泽尔达乖乖的坐在替补的板凳上,赞弘人表情凝重。 泽尔达看着穿着黑色球衣的四号的乔内森,心里好不痛快。 赞弘人的眼睛里只能看到黑色球衣二十七号,泽尔达问,“你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事情?” 泽尔达指了一下经过眼前的二十七号,赞弘人说着拣起放在一边的冰球杆,“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 泽尔达看到乔内森滑行到了跟前,小心地弯下身躯,将整个上半身埋在了两个膝盖之间,叹了一口气。 赞弘人笑着说,“你们之间好像也有什么事情?” 泽尔达等了一会儿,才坐了起来,上下摆摆手说,“一切都要在冰上解决了!帮我个忙!” 赞弘人问,“什么!” “我们交换对手,怎么样?我知道你跟那个二十七号矛盾可不浅!”泽尔达握紧球杆说:“好吧!四号交给我好了!” 赞弘人和泽尔达一起站了起来,泽尔达走到教练面前,“教练,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要上场比赛!” 教练看了一眼俩个人,把视线又放在了冰球场上,“好吧!如果你们还是老样子,我会让你一直坐在板凳上的,我保证你将不会再得到上场比赛的机会的!” 泽尔达微笑着说,“谢谢!教练!”她和赞弘人一起翻过档板,投入比赛。 泽尔达沿着边线,切入角落。顾巴彻摔倒前将球传至泽尔达脚下。她接球后躲过拦擢的双手,向攻区滑去,大声喊道,“巴彻,左边!”泽尔达准备传球,一个假动作骗倒了对手,在球门区将球传给顾巴彻。 顾巴彻一直都在注意队友间的配合,并没有防范在接球以后对手的攻击。 黑色六十七号用球杆打在顾巴彻的腿上,将顾巴彻狠狠地摔在冰上,裁判并没有作出有利于攻方的判罚,引起了所有守望者队队员的不满,还没有等顾巴彻从冰面上站起来,场上的队员都滑了过去,冲裁判大喊,“裁判这是故意犯规!” 裁判像是没听见,示意比赛继续。 泽尔达看了眼计分牌,问,“你怎么样?还可以比赛吗?” 泽尔达和麦冈瑟伸手将赞弘人从冰面上拉了起来。 赞弘人活动胳膊,“背部有些疼痛,我想还可以继续!” 队医走到了赞弘人面前,“我来帮你看看!”队医用手电筒照在赞弘人的眼睛上,来回晃动,看是否有伤到脑部,又检查了赞弘人的背部示意继续比赛。 泽尔达拍了一下顾巴彻的头盔说,“开始吧!怎么,你们以前没有见过哪个队员受伤吗?开始吧!”泽尔达用力敲击冰面,为所有守望着球员加油。“既然那个裁判像是瞎了眼,那么就只有靠我们自己了!”泽尔达诡秘的一笑,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对赞弘人说,“把球传给我!”眠着嘴唇,眼珠子在打转。 泽尔达接到队友的传球后,沿着边线,组织进攻。球在传给麦冈瑟后,被对手抢走了。 顾巴彻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用身体阻拦下了冰球,滑行至中圈,看好时机准备传球给泽尔达。 泽尔故意作出接球的样子,二十七号迎面扑了上来,她看到他要撞上来,立刻府下身去,二十七号也像刚才倒在冰面上的赞弘人一样,仰面朝天,肩膀上突出的一侧,应该是肩膀脱臼,倒在冰面上痛苦**,所有守望着球员都惊讶的看着泽尔达,泽尔达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挥”。 白狼队的主教练走上冰面,大声向裁判指责泽尔达道,“裁判,十九号严重犯规!裁判!” 裁判摆摆双手,耸耸肩回答说,“合理撞击!” 顾巴彻拍着泽尔达的头盔向白狼队的队员大声赞扬说:“看到了吗?这是一个危险的攻击队员!” 郎兹更是将泽尔达的整个身体摇晃,“泽尔达!干得漂亮!” 队友们互相庆祝,赞弘人也拍着泽尔达的头盔微笑着表示,“看来他需要休息很长时间了,你真可怕!” 泽尔达看着被抬下冰的二十七号,不好意思的挠着脖子说,“是啊!我也觉得我有些可怕!嘿!嘿!” 教练对身边的助理教练说,“我开始喜欢这小子了,他会出我们的想像的!” 第二十章 赞弘人在泽尔达的印像里他在球场外,保持缄默,内向,绝不多嘴多舌。他在球场上却从不保持沉默,就像现在这样,显然赞弘人有些与平时不一样。“很高兴你是我们队的,而不是对手,要不然抬下去的应该会是我了!” 泽尔达笑了。 直至些比赛结束,守望者队也没有赢下次比赛,可是所有队员并没有失去对未来的比赛的信心,相反越来越像一支完整的球队了。 教练的心情也没有队员们所想的那样糟。 守望者队的球员,从冰上走下来时有说有话的,球队的变化是随着每一位球员的成长分不开的。 “泽尔达,我现在应该离你稍远些?”顾巴彻和赞弘人将泽尔达夹在了中间。 泽尔达看着顾巴彻,将他一把推开说,“好啊!你为什么不走那边?那不是更远吗?” 顾巴彻使劲儿挤到了泽尔达身边。“我不嘛!我觉得呆在你身边才最安全!” 泽尔达被逗乐了,赞弘人咧嘴笑笑。 “泽泽尔达二世!”站在泽尔达他们身后的乔内森冲着他们大喊道,“二年级!” 泽尔达双手捂住脸,一脸的痛苦表情,“该死!” 顾巴彻转过头瞧见乔内森站在他们身后,又看了看泽尔达问,“你们认识吗?” 泽尔达拣起倒在地上的球杆,交给赞弘人手里,“算是吧!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就去更衣室!”她低着头,从顾巴彻与赞弘人之间穿了过去,嘴里小声道,“看什么看,哎,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嘛!?装作不知道,就ok了!”回头看了一皮赞弘人与顾巴彻,握紧拳头,憋足一口气,瞪着乔内森迎面上前。 顾巴彻用身体撞了一下旁边呆的赞弘人,“你在想什么?” 赞弘人看着手里拿着的泽尔达的球杆说,“没什么,我们走吧!教练还在等我们!” 顾巴彻好奇地不断回头张望,“泽尔达怎么会认识格拉纳达大学的乔内森的?” 赞弘人耸耸肩,回看了一眼泽尔达,“不知道,走吧!” 泽尔达接近乔内森的时候,唤了口气,压低声音说,“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乔内森摘下头盔,故意向着泽尔达甩着头,愉快地说道,“你脸上的那两道油彩,该不会是为了不让我认出来,才画上去的吧!” 泽尔达想了会儿,移动脚步。乔内森跟着向更衣室一边走,一边笑着说,“我们队的科林被你伤的可不轻啊!” 泽尔达担心地望着乔内森,她一个女扮男装的冰球队的边锋,觉得帮助队友是她的责任。偶然,碰上像今天这样可以证明自己的机会,希望表现得更像一个男子汉一些,这能怪她吗? 泽尔达停下来,默默地承认困惑的处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那个二十七号难堪,你知道,我是守望者队的边锋,不好意思!” 泽尔达一个劲儿地凝视着地板上冰球员踩过的冰刀痕迹,似乎是在鼓足力量,准备应付什么事情。 “我们下次碰面时,你最好离他远些,搞不好他会让你受伤的,哦!对了,你还在记恨那个晚上我一直在喝酒的事吗?”乔内森的嘴角带着苦涩和怀疑微微下垂。 泽尔达对乔内森摇摇头,“不,不是这样的,姨妈告诉我是她叫服务生不停地将洒送到你手里,我应该说对不起的。原谅我的姨妈好吗?只是她有些担心!你知道的。” 泽尔达眨眨眼睛。 乔内森大笑起来,一头深棕色的鬓贴在头上,那棕色的瞳孔闪着金光,“我一直没搞明白,为什么那晚的服务生总往我的手里塞酒,原来是这样子啊!看来不是我比较可爱!” 俩个人相视一笑,泽尔达扬了扬眉毛,“我要进去了!希望你什么也不要对任何人讲!” 乔内森拍拍泽尔达的肩膀,“讲什么?” 泽尔达微笑着说:“没什么,拜拜!”她推开门走时更衣室。 泽尔达向写着自己名字的储物柜径直走去,背对着坐下,陷入深思。她在尽一切努力把握住那不论多痛苦总得想法应付的局面,乔内森是知道的泽尔达在担心如果还有人知道关于她的什么事情的话,那可就糟了! “泽尔达,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你不去吗?”顾巴彻没有穿上衣,站在泽尔达对面提醒她现在是冲澡时间。 泽尔达立刻侧转身坐着,拼命的摇着头,摆着手,说,“我对个人**非常看重,我想我还是在车上等大家吧!”泽尔达脱下球衣,换下冰鞋,头都不敢抬,她的嘴唇有点抖。 “你赶时间吗?” 赞弘人的储物柜就在泽尔达紧挨着的隔壁,这也是按字母顺序。 泽尔达小心的看了一眼赞弘人说,“不是啊!” 赞弘人拿掉披在头上的毛巾,指了一下泽尔达没有摘下的护胸板说:“你穿衣服的方式好特别!” 泽尔达低下头,看见护胸板还没有摘下,难怪刚才怎么拽衣服,也拽不下去。迅拿下胸板,自嘲道,“我有些走神了,看来担心的事情还真多!” 泽尔达挠着头。一件件物品装进运动包里。 “一起走吧!”赞弘人拎起背包。 泽尔达没好气的应声,“走吧!”挂在脖子上的两边的冰球鞋重量也不轻,手里拿着冰球杆跟在赞弘人身后,小心的环视四走出更衣室,担心乔内森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说一些语出惊人的言论,那可就不妙了。 “泽泽尔达二世!”从泽尔达身后声音大得足以使每一个从走廊经过的人听得清楚乔内森从嘴里喊出的名字。 泽尔达痛苦的低下头,咬着嘴唇说,“为什么叫这么大声嘛?好听嘛?” 赞弘人转过身,看见乔内森走了过来,一只胳膊搭在泽尔达的肩上。 乔内森认真的对泽尔达说,“我明白你刚才说的,不用担心!” 泽尔达躲掉乔内森的胳膊,笑笑说,“那就谢谢你了!” 泽尔达还没等说完,向前移动了步子。 乔内森微笑着向泽尔达挥手告别,“冰球场上见!泽泽尔达二世!” 第二十一章 泽尔达将球杆托在地上走,眉头紧锁,上了车。 赞弘人靠着车窗坐,泽尔达就坐在赞弘人的身旁的座椅里,冰球杆横七竖八地倒在他们身后的空车座上。 泽尔达叹了口气,赞弘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又用紧的声音试探着问,“你和乔内森看起来很熟的样子?嗯?” 泽尔达听到乔内森的名字,反应有些激动,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到6续有队友相继上车,又坐了回去,小声说道,“熟,怎么可能,这可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哎!” 赞弘人疑惑地重复道,“第二次?” 泽尔达傻笑着,擦了她的鼻子,“也许我妈妈喜欢他也说不定,我想只有在他父亲买下我妈妈的艺术雕塑品的情况下,才可能生!谁知道呢?” 赞弘人逗趣的将鼻子故意贴在泽尔达的外套上闻:“这是什么味?”他凑到泽尔达身边,“你怎么都不洗啊!臭耶!” 泽尔达一把推开赞弘人,没好气地说道,“难道我回去洗不行吗?”泽尔达重新整理外套,将它严严实实的裹在身体外包围着。 “天主教徒也应该讲卫生嘛!”赞弘人微笑着看着泽尔达。 泽尔达把身子一挺,“这和天主教徒一点关系也没有,好不好,这都是什么嘛!”显然泽尔达并不喜欢和别人讨论自己的信仰问题,她瞪着眼睛朝前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赞弘人笑笑,“你要保持多久,把油彩洗掉?” 泽尔达想起,脸上的两道油彩还没洗,眼珠打了个转,“你和那个二十七号是怎么了?” 看到赞弘人一言不的坐着,泽尔达拍了一下赞弘人的胳膊说,“别这样嘛!说说看,肯定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泽尔达咯咯笑着。 赞弘人看着泽尔达耸耸肩膀,“好吧!我们曾经一起就读于同一所中学,也在同一支冰球队打球,格拉纳达大学来我们学校招生,其中有一个名额是给冰球运动员的全额奖学金,最后是在我和卢科林之间产生!这远比我想像的难选择的多,还记得有一次我打掉你手中的杯子,阻止你喝饮水机里的水的事吗?” 泽尔达点点头,“是啊!巴彻告诉我,是有人在你的杯子里放了兴奋剂,你才没有被选上的!”泽尔达托着下巴放在膝盖上,大叫道:“该不会是卢科林下的下得药吧?” 赞弘人没有回答她,泽尔达十分生气的咕嚷着:“这该死的浑蛋,一直以来我都还在自责自己的行为是不是过分了,现在看来他的行为更为卑鄙无耻!” 赞弘人用手指了一下泽尔达的头微笑着说,“要下车了!走吧!” 泽尔达的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她把赞弘人又按了回到了座椅里,激动地说道,“这下完了,我要完蛋了,巴彻说像他这样的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择手段,什么贱招都能使出来,那么他会不会因为我造成的他肩膀脱臼,他该不会找我什么麻烦吧?”泽尔达胆怯地看着赞弘人,在顾巴彻的催促下拿起她的球杆走下车,一路都在担心。 打开房间门,看到舒适的床以后,泽尔达就又什么也不想了,倒头就睡。 泽尔达看到花予佩在为她改变,既高兴又无奈。 花予佩不仅戴上隐形眼镜,而且在十二月份的寒冷气候里穿上了迷你裙在餐厅与泽尔达同桌。 泽尔达尴尬地望着凡是经过他们桌子的人都会与其他人小声议论一番,着实有些让泽尔达头疼,还要应付她和花予佩同桌的人以顾巴彻等人为的责难。 泽尔达看着愉悦的花予佩冲着她强装微笑,小声道,“看来我得死撑倒底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脱下她外套,披在花予佩的身上,认真地说,“这样暖和些!” 泽尔达的这一行为,遭到了同桌的其他人的一阵哄哄声响,有的用勺子在敲盘子,有的在吹口哨,有的甚至是在起哄叫着泽尔达和花予佩的名字,惹来旁人的一阵讥笑。 泽尔达咬着牙,恨不得马上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喊几声。 泽尔达回到房间,满肚子的气,踢掉鞋,一脚踹在书桌的一角上,“我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呢?”这个问题,泽尔达一直都在问自己,可又有谁可以解释得清楚呢?一大堆的作业还没有完成,她无瑕自顾倒底还要装扮多久的问题了,作业压得泽尔达喘不过气来。 “你好!伙计”电话里传来厄普里的声音。 “你好情圣!” “这样叫我,我很开心!” “我不相信!” “好吧!你怎么样?” “好极了!这里每一个人都非常喜欢我!” “很好,我一直在为你担心!” “我是说包括女孩子也喜欢我!” “哇!呜!那还不算糟!” “什么!简直是糟透了!我现在身上难闻极了,简直让人生畏!” “你知道自己有多可爱吗?”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的确非常可爱。泽尔达,对于你加入冰球队我并没什么可说的!不过关于你的抱怨,我只想对你说坚持到底!”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保重!情圣!” “拜!拜!二世!” 泽尔达的法律课成绩下来了,傻傻的拿着成绩单呆,一会儿揪住了自己的头,十七分的成绩不足以使泽尔达继续在冰球队呆下去。 “你怎么了?”赞弘人站在泽达身后。 泽尔达扬了扬下巴,“我的选修课看来是不行了!” 泽尔达一边走着,一边将成绩单装进书包,问,“球队需要我们十九分才可以吗?” 赞弘点点头,“是啊!” 泽尔达叹了口气,低下头说,“我选错课了!” 赞弘人表示赞同,“你选了一门最难搞的教授的课!” “我哪里知道,选修他的课的学生那么少,进了教室才现,加上我总共只有五个人,他只要看到有学生在课堂上讲话,就会走到学生面前,把嘴巴贴在学生的耳朵边大声讲话,简直是在折磨人嘛!” 泽尔达说着激动地拉着赞弘人的胳膊,“这个老师对我来说,真有些怕他,不说话,瞪着眼睛珠,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你看,是最可怕的时候了。哎,说着我都会觉得头皮麻,手心冒汗!” 第二十二章 赞弘人微笑着抬起眼来,“你的救星来了!” 泽尔达看见花予佩迎面走来,泽尔达又低下了头,“还是杀了我吧!” 赞弘人逗趣的推一下泽尔达,“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 泽尔达面带微笑,咬着牙,“带我走吧!我会感激不尽!” 赞弘人向后退了几步,“好像没有理由要拒绝你!走吧!”他推着泽尔达向另一个方向跑。 泽尔达咬着笔,全神贯注的思考着什么。 顾巴彻欢呼着走进她与赞弘人的房间,泽尔达连眼睛抬都没抬的思考问题。他兴奋地推搡着泽尔达,可是她还是一动不动的想着问题。 顾巴彻问躺在床上看书的赞弘人说,“弘人,他怎么了?” 赞弘人把书圈着放在膝盖上,用手指夹着那一页,抬头看了眼呆的泽尔达,“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你有事儿吗?” 顾巴彻神秘的笑着说:“兄弟会要举办舞会了!”他喊着,狂似的挥着手臂。 泽尔达傻笑着,她若有所思,用细小的声音对自己说:“对啊,还有秋佳!”她咧嘴笑笑,挠着篷篷的头。 顾巴彻茫然不解的样子,猛然拍了一下手,“对啊!你们俩人也是兄弟会的,一定也要参加哦!” 赞弘人坚定的答复,“不去!” 顾巴彻失望的看了一眼赞弘人,接着又问泽尔达,泽尔达没有回答,只是在傻笑。 顾巴彻捅捅泽尔达。 泽尔达问道,“什么?” 他刚一张嘴说到兄弟会,泽尔达立即打断说,“no!” 赞弘人伸出手和泽尔达默契击掌,顾巴彻不解问,“为什么?” 泽尔达笑了,赞弘人没有说什么。泽尔达只好解释说,“我之所以答应加入兄弟会,是因为我们是哥们,我说过我不会参加任何兄弟会组织的活动!” 赞弘人也附和着说,“对啊!” 顾巴彻嘟嘟嚷嚷地站了起来,他根本就不想听见什么哥们儿不哥们的,看得出来这小伙子不高兴了。 赞弘人合上书,开玩笑地说,“兄弟会的舞会闪烁着光芒,闻到有人的臭脾气味了!” 泽尔达想笑又忍了回去,她知道自己是决不会参加兄弟会的活动。 第二天,顾巴彻就忘记了不高兴,拿泽尔达和赞弘人开玩笑。顾巴彻也有时拿花予佩开玩笑,泽尔达给秋佳去了电话,计划着让花予佩离开她的事情,眼看花予佩已经越陷越深。泽尔达不想伤害这可怜的姑娘,可总找不到机会,她苦恼的样子,让助理教练瞧见,提醒泽尔达注意。 郎兹兴致昂然地滑行至泽尔达身边,乐呵呵地看着她说,“猫小姐给了我她的邮箱地址,她说以后我们可以随时邮件!” 泽尔达看着陶醉在幸福中的郎兹,奉劝道,“听我说,郎兹,你先不要主动写邮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郎兹摆摆头,“不明白!” 泽尔达的口气温和,“你知道,女孩们不喜欢男孩子粘她们太紧,应该放一段时间,这样显得有风度,即使你忘记了回邮件,她们也会主动约你的,这就是我给你的一点儿建议!” 郎兹兴奋的双手摁在泽尔达的肩上,“你说得的对,我应该冷静,不能太过于热情,给你!”郎兹塞给泽尔达一张小纸条,让在他们附近练习的赞弘人瞧见了。 泽尔达打开小纸条问,“是什么?” 郎兹笑笑说:“这是猫小姐的邮箱地址!拜托了!” “什么?”泽尔达皱起眉头反问道,“为什么给我?” 郎兹拣起靠在护墙边的冰球杆,转转眼珠子回答道,“当然是要你来写邮件了,你可是我的顾问啊!” 泽尔达无奈的抱头盔,自责道,“这难道都是我自找的麻烦吗?呵呵!” “郎兹先生!还有你泽泽尔达二世先生!如果你们再继续偷懒的话,就请你们二位做特别训练练习哦!”教练大声冲着郎兹和泽尔达喊。 泽尔达神经性的加快度练习小组配合传球训练,小声对郎兹说,“我宁可罚特别训练,也不愿意写邮件!” 郎兹只是笑呵呵的耸耸肩,就赶忙滑走了。 麦冈瑟传球至泽尔达的脚下,泽尔达组织起有效的进攻,“巴彻,左边,快!”她抬头示意顾巴彻加快滑行节奏,躲过一名防守球员,倒下前将球传给顾巴彻,然后又迅的从冰上站了起来,冲着麦冈瑟大喊道:“冈瑟,这里!” 接到麦冈瑟,在攻区的一记回传,站在争球圈里,冷静的将球打入球门。这是泽尔达第一次担任中锋组织进攻,不仅进攻成功了,而且这一进球被称作远距离进球,三个人抱在一起庆贺胜利。 助理教练拍着泽尔达的头盔赞叹道,“干得漂亮,泽尔达,继续加油!” 泽尔达都不敢相信她可以担任中锋的角色,有些诧异的望着队友。 从冰球馆训练回到房间,天色暗了下来。 泽尔达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一件干净的衬衣,穿上黑色西装,打上黑色领带,心里边有些得意的哼着歌曲,走到赞弘人前面问,“你觉得怎么样?”泽尔达解开了第一个扣子。 赞弘人用手指捻着笔,笑了,“你这是做什么?” 泽尔达把领带往下拉了一点儿,说,“去解决我的私人问题,好笑吗?” 赞弘人放下笔,上前仔细打量泽尔达的全身,“你该不会是去约会吧?” 泽尔达看了下手表,“说得没错,是到了该解决问题的时候了!” 顾巴彻推开房间门进来了,一屁股坐在泽尔达的床上,问道,“有谁想去萨尔玛的店,喝一杯?” 泽尔达的反应是最大的,“今晚吗?” 顾巴彻把一只脚放在泽尔达的椅背上,“是啊!已经定好了!” 泽尔达坐到顾巴彻身边,央求说道,“你们能不能给换个地方?” 顾巴彻翘起两条腿,摆摆手,“不行,你们去吗?去晚了可就没有位子了!” 泽尔达从床上跳了起来,拍着额头,“我要完了,有谁能救救我啊!”她冲着镜子里的自己,惊奇地眨眨眼,然后坐在赞弘人的椅子里望着。 顾巴彻小声询问躺在床上的赞弘人,“泽尔达怎么了?” 赞弘人从床上下来时说,“有人的约会要被搅了!” 顾巴彻听懂了一些赞弘人所说的意思。“泽尔达,要和谁约会?” 第二十三章 赞弘人咯咯地笑起来,“不知道!” 泽尔达的手提电话响了,是申秋佳打来的,泽尔达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顾巴彻用胳膊夹住泽尔达的脖子,提意道,“我们一起去嘛!我们可是哥儿们!” 泽尔达苦笑道,“哥儿们,是哦,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赞弘人穿了一件冰球队的外套,“我们走吧!去晚了,可不没有位子了!” 泽尔达摇摇头,噘起嘴唇轻轻向冷空气里呼出暖气,“不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看到顾巴彻想要一探究竟的样子,泽尔达将帽子拉的更低,可以想像到即将要生什么了! 所幸申秋佳还没有提前早到,泽尔达选择了距离顾巴彻他们桌子较远的一张桌子。 顾巴彻想要知道泽尔达究竟与谁约会,向赞弘人打听道,“弘人,你知道泽尔达约谁了今晚见面吗?” 郎兹瞧见了花予佩也来了,赶忙说,“瞧啊!巴彻你输了,现在知道原因了!” 顾巴彻感叹道,“天啊!予佩为泽尔达改变还真多,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花予佩这么漂亮!我以前怎么没有现呢?” “你把注意力都放在那帮拉拉队员的身上了,怎么可能注意到埋藏在沙子里的珍珠呢?”赞弘人坦率地说道。 麦冈瑟撞了一下身边的赞弘人,笑笑道。“你好像现不仅有珍珠,还有钻石吗嘛?” 赞弘人不语,郎兹惊呼,“钻石来了!” 所有人都望着泽尔达的桌子,看到了郎兹嘴里说的钻石——申秋佳。 “有人想赌一把吗?”麦冈瑟提意说,“我赌美腿姑娘!” 顾巴彻想了想,从兜里掏出钱,说,“我压在予佩身上!” 郎兹也压了美腿姑娘身上,“弘人,你不下注吗?” 麦冈瑟在用笔计算赔率。 “你们很无聊!”赞弘人指责道。 申秋佳站在桌子前,眨眼向泽尔达使眼色。 泽尔达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迅跑到秋佳身后,主动上前拉开椅子,使其坐好后,自己方才回到座位坐下。 “这位是我在莫特弗大学的好友申秋佳,这位是我在大学的实验室伙伴花予佩小姐!”泽尔达有礼貌的介绍二位认识,当她们三人围坐着一张桌子坐下时,泽尔达说,“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了秋佳!” 申秋佳一边搅着果汁,一边用挑剔的眼光看着花予佩,“泽尔达,你什么时候结束这里的学习?” 泽尔达头都不抬的看着前面的苏打水,说,“还有五个月时间吧!” “你知道,学校里失去一个像你这样受欢迎的人物,姑娘们都抱怨了,她们非常想你,宝贝儿!”申秋佳满意的看着泽尔达说:“她们都希望快点见到你!” “我想我们还是来点果酱!”花予佩叫道。 申秋佳和泽尔达笑她考虑周到,然后她们就只顾谈自己的事了。“下周未,有我们的比赛你能来吗?”泽尔达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看着申秋佳。 “我一定会来去看你们比赛的!宝贝儿我也很想你,五个月的时间对我来说太长了!”申秋佳旁若无人的将手放在泽尔达的手上。 泽尔达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常不这样的。”她小心的看了一脸阴沉的花予佩。 申秋佳笑了,“我想你是喜欢我的——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 泽尔达摇摇头,笑了起来,申秋佳表现出一种优越感,“我相信你是感觉得到的!” 泽尔达对此无话可说。 花予佩双手合拢,从座位上跳起来,她脸色苍白,眼睛里闪着激动。她抬头看见申秋佳挑战的表情,脸色阴沉下来。 花予佩望着申秋佳时,从喉咙里笑了一下,干巴巴地说,“我想我该回去了!” “再见!”泽尔达生硬地回答她一句。 花予佩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泽尔达沮丧地叹口气,“我们都做了些什么?” 另一张桌子上的麦冈瑟,得意地说,“巴彻,你又下错注了!” 郎兹愉快的收起桌子上的钱。 赞弘人站了起来,慢慢的走近泽尔达她们的桌子。 泽尔达拍着胸脯靠在椅背上,问,“我们这样做是不是过份了点儿?” 申秋佳说,“当然,不是,如果你不让她死心,那会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要想让她离开你,我们就必须采取严重的措施!” 泽尔达喝了一大口苏打水,“我还以为自己是同性恋呢!” 申秋佳问,“你就是,不是吗?” 她们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她们身后的赞弘人。 泽尔达拼命地摆头否认,“不,当然,我不是,我只是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爱情这东西存在!” “为什么?” 泽尔达笑了笑,“早在我爸爸离开我和妈妈时,我就已经不相信了。二十一世纪没有被恐龙吃掉的爱情傻瓜!” “你真是一个怪人!” 泽尔达趴在桌子上,“的确,有时我也认为我有点怪!” 申秋佳拍着泽尔达的肩膀,“嗨!有点儿!是所有,全部!你瞧,刚才我怎么样?” 泽尔达拍着桌子,大叫道,“你真配合,我简直服极了!我差点背过气去,你演戏的功夫真是了不得啊!” 申秋佳做出向女生低头的姿势,“我谢谢陪审员的高度评价,谢谢!”她抬头就看见了站在泽尔身后的赞弘人,提醒泽尔达道,“泽尔达!泽尔达!” 泽尔达大笑起来。“我还没喝完呢!” 申秋佳拽了拽泽尔达的胳膊,小声说,“我不是说这个,后边!” 泽尔愉快地讥讽的语调回应着她的话,“怎么?花予佩在我的身后吗?”回头就看见了赞弘人,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故意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道,“你有事吗?” 赞弘人向前走近一步,“巴彻说要回去了,问你要不要一起?” 泽尔看了一下表,“回去,当然回去!” 待赞弘人先离开后,她长舒一口气,“拜拜!秋佳!真不知说什么好!谢谢!”泽尔达和申秋佳拥抱在一起。 “好友在危急时刻接受援助,而智友是决不能说不的,照顾好自己,宝贝儿!”申秋佳咯咯地笑着,缩起脑袋。 第二十四章 事实证明,泽尔达与申秋佳的演出是成功的。因为此后的几天里泽尔达都没有见到过花予佩来找她了,有也只是巧合碰到而已,二人也只限于朋友间找个招呼就走了。泽尔达终于可以专心在冰球馆训练和学习了。 泽尔达倒在一张椅子里,用她白皙的神经质的手把额前一绺黑往后一拔。 泽尔达犹豫着敲打着键盘,时而修改重复着一些文字,时而一气呵成几行文字,时而反复推敲句子的措辞,有时甚至是用头去磕书桌,“什么嘛!我根本就不会写啊!” 泽尔达用头撞击书桌产生“咚!咚!”的声响。 “你怎么了?病了吗?”赞弘人整理笔记时看见泽尔达痛苦的表情。 泽尔达无意中看见了书桌上还放着一本选读课本,是关于《伊索尔德与崔斯坦》的爱情读本。泽尔达眼珠子来回打着转,想还有没有莎士比亚的诗可以用,笑着唱着熟练的敲击键盘,写下这样一段文字:你的小手轻柔似雨滴。泽尔达暗自切喜,这真是一个佳句。 赞弘人凑了过来,嘴里重复着,“你的小手轻柔似雨滴!这是干什么?” 泽尔达沾沾自喜的笑笑,“这是埃德加康宁的诗句!” “诗句?”赞弘人笑笑说。 “泽尔达,写完了吗?”郎兹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泽尔达的思路。 “你的小手轻柔似雨滴!这句子不错!它是什么?”郎兹做了个鬼脸。 泽尔达坏坏地咧嘴一笑,“埃德加康宁的诗句,女孩子们喜欢,我也喜欢!”泽尔达意识到她说错了,郎兹和赞弘人不说话,盯着她,泽尔达心砰砰直跳,紧张地往后挪了挪椅子。 “喜欢?”郎兹问。 “差不多吧!”泽尔达尴尬地回答,赞弘人没有说话。 突然,泽尔达看到她没有写完的诗句纸条还显眼地放在桌子上。 泽尔达尽量装作自然地拿过那张纸,揉成一团扔进废纸娄里。她清了清嗓子,“我向你保证,她会喜欢的!”说完按了“送”键,只待那个女孩的反应。 郎兹拍着泽尔达的肩膀几下。“说实话,我要是成了某个高级俱乐部的会员,我也会这么帮你的。” 还没等郎兹走出泽尔达的房间,猫小姐已经回复了邮件,上面写着:听我受到赞美,我说,是的,的确。” 郎兹挠着头问,“什么意思?” 泽尔达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胳膊,“说吧!时间,地点!” 郎兹凑上前,说,“什么时间?地点?” 泽尔达说着眯起了眼睛。“约会,不然还能是什么?” “我已经都失去希望了,在沃尔河餐厅吧?”郎兹犹豫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好吧!一切我来办,……这位猫小姐究竟是谁?”泽尔达一边敲打键盘,一边问。 “我也没有见过,我们只是在网上一个论坛认识的!”朗兹随意的靠在书柜上。 当确定了朗兹和猫小姐的约会日期后,泽尔达知道每一个冰球队的队友都在等待他们的约会结果。他们都假装不在意做别的事情,可朗兹约会完回到房间,全队的队友都在等他的归来。 房间里非常的安静,朗兹脱下外套,随手丢在了床上,一脸的疲惫坐在了椅子里,等了好半天才终于开口。“猫小姐,没有按时赴约!” “哎!”所有人在房间里等待结果的同时出失望的声音,每个人都有那么点失望,一个个离开朗兹的房间。 只有泽尔达,赞弘人和顾巴彻还在,泽尔达把手放在额头上,“怎么可能?也许有什么事情呢?也说不定?”随即打开放在朗兹桌上的笔记本,查收邮件。 顾巴彻和赞弘人一同上前安慰一脸失落表情的朗兹。 “找到了,猫小姐在半小时前送的邮件。”泽尔达指着屏幕说,“上面说她临时有事,取消约会,改在下周同一时间了。朗兹,猫小姐不会无故失约的!” 朗兹平静的应了声,“哎,知道了!”他的声音显得很不自然。 泽尔达的手在鼠标上游移不定,猫小姐值不值得朗兹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呢? 经过十七小时之后,翌日,助理教练昆马辛的胸牌,换成了主教练。 昆马辛并没有明确向所有球员说明前主教练离职的原因,只是平静的告诉大家他成为主教练了,然后就是小组练习了。 泽尔达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冰球杆,傻傻地站在争球圈线上,思考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还是上帝非要和自己过不去?泽尔达简直无法相信,她在这儿,就是为了看到队友和教练一个个相继离开球队,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泽尔达沿着防护栏慢慢地滑行,低着头,胃里一阵阵的痉挛。 昆马辛挡在了泽尔达面前。她只得停了下来。昆马辛从手中的文件夹里取出一张纸,递到泽尔达面前,“泽尔达,想成为战术中的一部分吗?” 泽尔达只得随意地瞅了一眼,现这张战术图是全新的比赛战术。她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是没有见到过的,眼睛珠子一动不动,小心地舔着嘴唇,“是的,教练,我非常想要成为这其中的一部分!”泽尔达松了一口气,感谢上帝。 “泽尔达。我们需要一起努力才行,你知道,你是我见到的所有冰球运动员中最想要赢得渴望最大的一个,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昆马辛又将战术图放进了文件夹,语气激动地说,“我的前任也许不知道他失去了什么,我不会犯和他一样的错,泽尔达从今天起,你改打中锋!” 泽尔达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 昆马辛拍着泽尔达的肩膀,“中锋要比边锋更适合你!” “我们能赢吗?”泽尔达尽量装作随意地问道。 昆马辛笑笑,“我可是个野心家!”说完就滑行至别处去了。 泽尔达深知要想赢得最后的冠军杯,不只是说说这么简单。 第二十五章 昆马辛教练为泽尔达安排了周详的训练计划,泽尔达在拼命练习。 每天练习在冰上折返跑,晚上十点钟才回到房间。 最后她倒在床上,望着铺在中间地板上的格子图案的地毯。 “累了吗?泽尔达!”赞弘人问道。 “嗯!”泽尔达咕哝着,抬起眼睛看着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从餐厅回宿舍的路上,泽尔达脸色苍白,黑眼睛下面有蓝圈,好像很累了。 被练习整得疲惫不堪的泽尔达来说,顾巴彻来回在眼前晃动,说着不着调的笑话,看着手里抱着的课本,还有那么一堆作业还在等着完成,泽尔达叹了一口气,“天文学作业什么时候交?” 麦冈瑟随口答了句,“下午三点之前!” 泽尔达失望的低着头,“还是杀了我吧!” 不远处围着许多学生,旁边停放着一辆医疗救护车。 顾巴彻是他们当中第一个上前一探究竟的人。 泽尔达和赞弘人一起穿过围观的人群,当他们走进时,她止步。泽尔达松开手,手里抱着的几本书滚落在了草地上,用手掩住口,目光呆滞,不一会儿眼眶红红的,充满了泪水,傻傻地站着,一动不动的屏住呼吸。 花予佩正侧身躺在草地上,脸半藏在草丛中,闭着眼睛,双手无力地随意放着,医生跪在草地上,想要把花予佩搬上担架,赞弘人小声问医生,“她怎么了?” 泽尔达慢慢靠近,两条腿时不时打弯。 “自杀未遂!”医生在叫另一名医生。 泽尔达的眼泪一滴一滴打在裤子上,双膝跪地,看着花予佩,医生向赞弘人示意三层的玻璃满地都是。泽尔达抬头,望见三层的玻璃已被花予佩撞碎,她在与泽尔达分手后痛苦的度过每一天,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她的胸脯微微起伏,好像睡着了一样,泽尔达猛地扑倒在她的身旁,把她抱在怀里。 她的双颊恢复了红润,可泽尔达流着眼泪,什么也没有说,一旁站着看热闹的篮球队的球员还在有说有笑,泽尔达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顾巴彻和赞弘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们的朋友。 花予佩慢慢睁开眼睛,泽尔达在她的眼里照见了自己的脸,还有眼泪和朋友。 “我正梦到这情景。”花予佩悄声说道,把脸藏在泽尔达的怀里,“别抢走我的梦!” 泽尔达的心都快要碎了,眼泪不停的往下落,医生提醒泽尔达小心花予佩的胳膊,有可能摔断了。 顾巴彻和赞弘人一起帮泽尔达把花予佩搬上了担架,泽尔达捂住脸,不敢再看到花予佩的脸,只是听到汽笛远去的声音,才敢把手放下来,一脸的泪水…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顾巴彻刚一开口问,就被赞弘人猛撞了一下身体,是的,对泽尔达而言,答案早就明了。 泽尔达解开领带,衬衣口上的扣子,勉强转身离开草坪,脱下上装提在手里。 “你要去哪里?”赞弘人忍不住问道。 泽尔达没有作声,一路狂奔。 赞弘人向顾巴彻大声说,“捡起书拿回房间!”紧跟在泽尔达身后。 前边二百英尺就是校园的湖,泽尔达用力将领带扔在地上,和校服一起丢在路上,纵身跳进平静的湖水中。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赞弘人迅脱去上衣,向着泽尔达跳下去的方位跳了进去. 泽尔达紧闭双眼向下沉,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赞弘人看到她后,不停地滑水向下游。他快接近时,一把抓住泽尔达的手腕,向上拽去,两只脚来回拍打湖水。泽尔达想要挣脱出赞弘人的手,另一只手用力拨开赞弘人的手,好不容易两个人的头探出湖面,赞弘人将抓在泽尔达手腕上的手松开。 “你在干什么?”泽尔达大声怒斥道。 “那你为什么要自杀?”赞弘人不停地蹬腿。 “自杀?我为什么自杀?”泽尔达的嘴唇冻得紫。 赞弘人瞪着泽尔达。“你难道是在游泳吗?” 泽尔达动作迟缓,慢慢向岸边游,“我是在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要清醒!”她的声音颤。 “为什么湖水冷的要冻死人了!” “十一月的湖水,我快要冻死了。” “你快要冻死了,你快点儿行吗?”赞弘人催促着动作缓慢的泽尔达快游。 泽尔达想要快些,可总也快不起来,游到岸边,只得在赞弘人大力向上推,才上了岸。 泽尔达捡起地上的外套穿上,哆哆嗦嗦地说道,“快点儿!穿上吧!”泽尔达将捡起的赞弘人的校服递到了他的面前。 “我还以为你要自杀呢?”赞弘人的手在抖,脸冻得惨白,拿衣服的手因为抖的太厉害,有好几次捡起,又掉了,反复几次。 泽尔达看不过去,主动拿起赞弘人的外套,说,“还是我来拿,你穿就是了!”赞弘人慢慢地挪动身体,两只胳膊小心地伸进上衣袖口里。 泽尔达随即捡起她的领带。“我只是非常难过,予佩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的,全都是我的错!”泽尔达皱起眉头,缓缓地说道,“我现在开始怀疑我当初选择是否正确的了,这太糟糕了!见鬼!” “要说错,我们还是你的同谋,伤害予佩的不止你一个人,我们都是要被钉十架的人!”赞弘人安慰地拍了拍泽尔达的肩膀。 两个人走在校园里就像别样的景致招许多人的目光,不时有学生看着他们二人。 “这味道可真难闻!唉呜!”赞弘人嗅了下头上的水。 泽尔达环视四周,提醒他。“快点儿吧!我们也会被赶走的!” 她小心地低着头,踉踉跄跄穿过布铸栏走出来,赞弘人紧随其后。 泽尔达回到房间,看到书桌上的表早已是过了交天文学作业的时候,茫然的摸着额头。 “你们都怎么了?怎么成了这幅模样?”顾巴彻把手里的抱着的书放在了泽尔达的书桌上。 “没什么!”泽尔达无精打采地回答道。她深深吸了口气,“我要去洗一下!” 顾巴彻捅桶赞弘人,“他怎么了?” 泽尔达给卫生间上了锁,不经意流着眼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第二十六章 赞弘人找了几件衣服,“走吧!”说着将顾巴彻推出了房间,一起出去。 泽尔达那张忧伤的年轻的脸庞默默地转过来,水滴打在脸庞上,溅在眼睛上,她好像以极大的痛苦茫然地站着承受着。 尽管时间还不到下午四点钟,冬日降临。泽尔达走进冰球馆,穿着大衣,在更衣室换好装备就上了冰。 她一言不做着教练布置给她的练习,无论是起跑,正滑,倒滑,惯性转弯,压步转弯,还是急停等技术,泽尔达都做得游刃有余。 昆马辛转过身看着泽尔达,沉思的擦着下巴,滑行到了泽尔达面前。 “泽尔达还记得我给你们每人一份的心理测试吗?”昆马辛问道。 “是的!”泽尔达将手背过去扳着手指头数,“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也许你想找人谈谈?”昆马辛望着泽尔达。 “不!”泽尔达接着说,声音坚定,“我想我可以应付!” “你坚持这样的话,好吧!不过你需要有人谈谈,我随时都在,你知道在什么地方找到我。难道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得吗?”昆马辛拍拍泽尔达的头盔。 “是的,教练!”泽尔达笑笑,“我想也许有那么一点点!”昆马辛睁大眼睛期待着泽尔达会说些什么。 泽尔达向空中划了一个圈,说,“就是关于那份心理测试题,我想告诉你的就是我没有认真去做!” 昆马辛并没有不高兴,反而是咧嘴笑笑,承认道,“我知道!因为有一道题目是说牧场里有七头牛,你会运走几头牛?你选择的是九头牛!请问那两头牛是怎么回事呢?” 泽尔达不好意思的向昆马辛眨眨眼睛,犹犹豫豫地说,“对不起教练!” 昆马辛和泽尔达都笑了。“没什么,我知道是巴彻对你们说得,吁,小声,别告诉他,我知道!泽尔达,打起精神,姑娘们可不喜欢你现在这样!嗯!”昆马辛安慰泽尔达说,“一切都会好的!” 泽尔达眼里充满了泪水,在昆马辛滑走后,才拭去脸上的泪水。 顾巴彻给了泽尔达花予佩住院地址,泽尔达盯着它看了好长一段时间。“不会!我会吓得跑不动!”泽尔达拧着自己的手指头伤心地说,“我想我会坐下祷告。”她小声的对自己提醒道。 “你说什么?”赞弘人把书装进包里问。 泽尔达忧伤地摇摇头,“好像我现在做什么都已经迟了。”泽尔达缩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一行地址字样。 一整晚她都没有睡,一直都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天稍亮些地时候,泽尔达穿上衬衣,打好领带,穿上校服,站在了赞弘人床前。 “嗯!你吓了我一跳!现在几点钟了?”赞弘人揉着眼睛问道。 泽尔达看了眼手表,说,“七点,你帮我给文学老师请假,理由你想吧!午餐时见吧!” 泽尔达从床上拿了一件外套冲了出去。 她手里死死的攥着医院的地址,一脸的严肃,出门时赞弘人惊讶地望着泽尔达。 泽尔达看着秒钟在滴滴答答地走着,不由得心跳加,来回在花予佩的房间门外踱步,犹豫进去后该说些什么,时而挠着头,时而靠在墙壁上,时而托着下巴在椅子上沉思,可总也想不出合适的什么话对花予佩讲。想想她已经来了,总还是要面对花予佩的,站在房间门外,清了清嗓子,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在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后,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病床上的花予佩立刻进入到了泽尔达的视线中。泽尔达忍不住捂住嘴,泪水从指缝间流淌。花予佩身体多处骨折,脖子上有固定装置,肩膀上和胳膊上有绷带和夹板固定,脚踝上打有厚厚的石膏,她一步步靠近花予佩,可又感到害怕。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错造成的,一想到她的错又停了下来,不敢再靠近花予佩。 她站在仅距离病床一步距离的地方凝视着花予佩熟睡中的面容,平静的尽情流着眼泪。泽尔达坐在旁边的椅子里,将头深深的埋在两膝之间,抽噎声吵醒了花予佩,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她转过去向泽尔达嫣然一笑。 花予佩与其说是看见了泽尔达,不如说是感觉到了。 泽尔达沉默不语,花予佩知道泽尔达是理解她的意思的。 花予佩终于缓缓的说道,“你好!” “嗨!我知道你想甩了我,但也用不着这么大手笔吧?”泽尔达故装作板着脸生气的样子。 花予佩笑了,“不要笑我!好吗?” 泽尔达站在花予佩的床前,“怎么能呢?是我让你伤心了才对,原谅我好吗?”泽尔达的眼眶里全是泪水打着转儿,“你知道,我并不想伤害你,你打我一顿,骂我一顿都好!”花予佩看着泽尔达稍稍点了一下头。 “你知道,你这样做和杀了我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伤在你身,痛在我心!”泽尔达讲得很认真,花予佩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 “我想喝水!” 泽尔达急忙看了眼桌上一个带吸管的杯子,拿到了花予佩面前,小心的将吸管放进花予佩的嘴里。泽尔达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不是一个你所认为的好人,当有一天你真正了解了我,也许想要杀了我也说不定,你是个好姑娘,全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吗?” 花予佩深情地望着泽尔达,“也许你怕刺伤我的感情!” 泽尔达微微一笑,“你会找到一个比我优秀得多的男生。我保证,因为你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可爱的姑娘!”她迅拭去眼角的泪水。 “泽尔达!水!”花予佩提醒泽尔达手中的杯子在向外流水了。 泽尔达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对不起,我走神了!” 突然,门推开了。 泽尔达看到有人进来了,神经质的看了一下手表,“我想我该走了,下次再来看你,照顾好自己!再见!”转身随手拭去脸上的泪水,和进来的人擦身而过。 第二十七章 走出花予佩的病房,泽尔达在胸前划着十字架,看了眼天花板,扶着墙壁,稍稍喘息了一下。 “请问你是泽泽尔达同学吧?”声音是从身传过来的。 泽尔达转过身去,“是的,我就是!” 一位和泽尔达穿着同样校服的女生站在了泽尔达面前,“你好!我们是同年级的,我是花予佩的室友,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泽尔达礼貌的点了下头,“你有话对我讲?”她心砰砰直跳,却还要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着实有些紧张,该不会是来找自己算帐的吧? 泽尔达双手擦在裤兜里,正视眼前这个在张嘴说话的花予佩的室友,“对不起,你能不能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泽尔达把脖子一挺。 花予佩的室友心平气和的重复道,“我想说得是关于花予佩的一些事情,也许你认为是你提出分手,才导致予佩有自杀的念头,我想是其中一部分的原因啦。最主要的还是上个周末,篮球队的那帮花花公子们在送他们女朋友回房间时,看见花予佩一个人经过走廊,就嘲笑她与男朋友分手的动静闹得太大,学校里的人都知道了,还说了一些难听入耳的语言刺激予佩,领头的是那个上次在酒吧篮球队的后卫,予佩因为有些受不了,就从三层冲了下去,这样的打击换作其他人也是受不了的!” 泽尔达气氛的将手握紧,狠狠的砸在墙壁上,“这群该死的混蛋!好的,谢谢你!告诉我!” “不客气,我要进去了!”待花予佩的室友走后,泽尔达越想越生气,原本一个好好的姑娘,被那帮混蛋折磨成现在的这个样子,躺在医院里,这都是什么嘛! 泽尔达气冲冲的走出医院。她哆嗦着双腿,走进餐厅,一个劲地提醒自己篮球队的帮人都是群混蛋。 “泽尔达!这里!”顾巴彻向刚进餐厅的泽尔达招手示意。 泽尔达的心咚咚跳,双手握紧拳头,抬眼望去,一眼就看见了篮球队的一名成员,正是上次在酒吧台下起哄花予佩念咒语难听最厉害的家伙。 泽尔达瞪大眼睛,朝那个家伙走了过去。她不说话,坐在防守桌所有人全都看着她。泽尔达感觉全身热,想到花予佩还躺在病床上,她就有一肚子的火。 那张可憎的脸,泽尔达怒气冲冠地走了过去,一把揪住那个家伙的衣领,大声嚷道,“你怎么可以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女孩子呢?为什么?” 泽尔达瞅了眼坐在那家伙旁边的女孩子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请离开吧!快走开!”女孩子拿起包溜走了。 泽尔达瞪大眼睛,抓住那个家伙的领口,用力摇着他怒斥道,“你说啊!为什么?” 周围马上聚集了一些围观的学生,泽尔达环视了一下周围,没有放手,顾巴彻上前解围道,“请诸位同学离开这里吧!这是球队与球队之间内部的问题,离开吧!” 郎兹上前拦在了泽尔达前边。 “你想做什么?”那个家伙问。 泽尔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说呢?你这个人渣,败类,把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弄得想自杀,你还真有本事!”泽尔达将手放开,握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你这该死的混蛋!”说着便是一记右勾拳打在那家伙的下颚。 那家伙立刻就从椅子上趴在了地板上,泽尔达用力甩甩手,“好痛啊!” “你为什么打人?”那家伙慢慢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对手总是面对面,很直接,从不耍手腕,而你却出贱招,你也真够该挨打得,混蛋!”泽尔达甩甩手,握紧拳头又张开。 赞弘人一把握住泽尔达的手腕,说,“别打了,等会儿,他的同伙来了!” “来就来嘛!以为我怕他们不成,谁怕谁啊!”泽尔达用拳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作出一副男子汉的样子。 那家伙终于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泽尔达看到那家伙巨大的身体,胆怯的向后退了几步,自己的个头不足那家伙的肩部,泽尔达故意清了清嗓子,看着其他人还都在看着她,洋装一副老大的口吻说道,“你最好去向花予佩道歉,否则不会就这样完了!” “道歉,我看是你得向我道歉吧?你瞧,都流血了!”那家伙用手摸了一下他的下嘴唇。 泽尔达被气得说不出话。“什么?我向你道歉!看来你还是没有清醒啊!”她握紧拳头,准备出拳。 被一旁站着的赞弘人拦了下来,抓住泽尔达的一只胳膊,“走吧!泽尔达!” 顾巴彻提起泽尔达的另一只胳膊,两个人把泽尔达架出了餐厅。 “你们放开我!”泽尔达用力挣扎出赞弘人与顾巴彻的手嚷道。 顾巴彻先将手松开,然后是赞弘人。“泽尔达,听我说,篮球队的那帮人一直以来就是这个样子,谁也拿他们没有办法!”顾巴彻站在泽尔达面前说道。 泽尔达痛苦的表示,“可我不想什么也不做,眼睁睁地看着予佩痛苦,她太可怜了!” “打人,我们会被冰球队除名的,他们不值得你去牺牲如此大的代价!”赞弘人好言相慰,“你尽了你的力量去帮助予佩,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就是得靠她自己了!” 泽尔达沉默不语,一个人静悄悄的走向宿舍。 郎兹走在泽尔达身后,小声对其他的人开玩笑说,“难怪你这样的人,约不到女孩子啊!” 顾巴彻和赞弘人相视一笑,泽尔达身影是如此的孤独,跟在她身后的队友也感觉得到花予佩给泽尔达的打击很大。 泽尔达一连几天没有和队友一起用餐了。她一门心思都用在了训练上,有时昆马辛教练看到已经被单独练习整的疲惫不堪的泽尔达说强制休息。可是不长时间,泽尔达就会去默默练习,昆马辛教练突然现,泽尔达在球队中逐渐产生了影响力,平时不怎么出力的顾巴彻,在做小组分配练习时有了胜利的渴望,尤其是泽尔达作了中锋以后,两个边上位置是顾巴彻和郎兹,攻击火力出了昆马辛教练的想象。 第二十八章 泽尔达闪到了右边,一个急停后,又滑行至球门区,接到队友的传球,并没有急于射门,而是迅做了一个单腿旋转圈的动作。当所有人都惊呆了的时候,一个停止的动作,挥杆射门,球进了。 顾巴彻和郎兹兴奋地拍打着泽尔达的头盔,“你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个动作阿!” 麦冈瑟上前摇晃着泽尔达表示祝贺。 昆马辛教练喜上眉梢,他现了一名优秀的中锋,赞叹道,“他的动作流畅的令人毛!”笑呵呵的把体能教练叫到自己身边,昆马辛对其耳语了几句,体能教练就离开了。 看到泽尔达单薄的身体,有一个问题开始萦绕在了昆马辛未来的战术里,这么柔弱的孩子能否坚持到最后呢? “泽尔达!”昆马辛把泽尔达叫到面前,“泽尔达,动作漂亮,你从哪里学来的?” 泽尔达将冰球杆靠在了自己的身体上,“我以前曾是单人滑选手!”泽尔达慢慢地说,“我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记得,教练,不好吗?” 昆马辛摇摇头,“不,我看得出那是一个机会,我想过很久,觉得也许行,我说过你非常适合中锋的位置,好好努力吧!泽尔达!” “谢谢!教练!我会的!”泽尔达微笑着滑行到了队友当中去。 泽尔达在打扫冰球馆时,会偷偷换上爸爸给她亲手打磨得冰刀,练习一小会儿单人滑的技术。当结束时泽尔达自己都会感叹那些动作还记得,并没有忘记,会兴奋得像个孩子似的在冰上打着滚儿。“太美妙了!我喜欢!” 唯一遗憾的是原来的三周跳,现在也只能做到两周跳,可做起来也并不那么轻松,起跳—摔倒—爬起来—再转—摔倒,泽尔达一直都在坚持,希望有成功的那一天。 回到房间,泽尔达挽起袖子时才现,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用手轻轻的摁了下去,“哎!阿!”她有些痛,可还是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你傻笑什么?”赞弘人问。 “我觉得开扫冰机也瞒有意思的!”泽尔达简短的回答。 “我看从职业展的角度讲,你是完了!巴彻是最讨厌开扫冰机的,要是让他听见了,搞不好以后他会把打扫的机会全留给你的!”赞弘人调整他的坐姿,咧嘴笑了笑。 泽尔达咯咯的笑了几声,“我是不会让他知道的!” 头疼的实验课不得不去,泽尔达咬着嘴唇,穿过在实验室门前静坐的动物保护人士,走到实验桌前,低着头,感觉总有人看着自己。 “泽尔达先生!”康沛岳站在了泽尔达的身旁。 “是的,先生!”泽尔达毕恭毕敬的听训。 “我和你都明白,你失去了你的实验室伙伴,你我也都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你已经没有选择,去那一边!”康沛岳将头侧向赞弘人那张桌子。 泽尔达好奇问,“为什么?” 康沛岳一边将泽尔达这张实验室桌上的器皿收拾在一起,一边说,“字母顺序,去吧!” 泽尔达看起来有点困惑,拿着实验报告走到了赞弘人那一张实验桌前,放下实验报告。她讨好地对赞弘人的实验伙伴微笑着,然后伸出一只手,“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泽泽尔达!” “你好!我是韦伊冯!叫我伊冯就可以了!”韦伊冯带有女性特有的温柔介绍自己。 泽尔达站在了赞弘人旁边的座位上,小心地瞅了一眼赞弘人。 “太好了!”韦伊冯甜甜地补充道:“学校里流传着许多关于你的传闻,终于有机会认识你了!” 泽尔达本来想以微笑作答,可是韦伊冯的香水味熏得泽尔达透不过气。 “继续实验吧!”赞弘人脸上一副不可捉摸的表情,泽尔达被训练折磨得喘不过气来,早早就趴在了实验桌上睡着了。 看到康沛岳走过来了,赞弘人赶忙用脚踢了下泽尔达的腿,泽尔达受惊般地跳了起来,“什么?” 康沛岳生气的表情看着泽尔达,“泽泽尔达二世先生!请做点事情!” 泽尔达手忙脚乱的找到了空的试管,赞弘人的嘴里说着,“碱性!” 看到康沛岳走后,泽尔达才敢松一口气,韦伊冯没有作答,她久久地打量着泽尔达。 泽尔达用手挡在了眼睛上,听到身后的丰克说到大马哈鱼卷,她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转过身双手放在丰克的肩上,“带上我吧!我也喜欢大马哈鱼卷!” 丰克愉快地说,“好吧!” 天文学课上,泽尔达又一次见到了花予佩的室友,两个人互相点了下头,泽尔达拍了下脑袋,意识到很久没有去探望花予佩了。 下课铃声响起,泽尔达就奔出了教室,加快步伐走向医院的方向。 这一次泽尔达是直接推开了花予佩房间的门,径直走了进去,花予佩已经下床,坐在轮椅上了。 “你好,予佩!”泽尔达站在了花予佩的轮椅后边,弯下腰冲着花予佩微笑。 花予佩娴熟地将轮椅转了个儿,“你好,泽尔达!”她的眼睛湿润了,用一只手又将轮椅转了回去。 花予佩将床上的杂志收拾进一个大包里,看了眼桌上的杯子,对身后的泽尔达友好地说,“可以推我过去吗?” 泽尔达站了几秒钟,房间里呈现出一种尴尬的宁静,有点儿奇怪。 泽尔达慢慢地先是往一边拉了一段距离,然后才将轮椅推向桌子跟前,小心地询问道,“你要去哪儿?” 轮椅停在了桌子前方的位置,花予佩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说,“我要回家住一段日子,早上我办理了休学!” 泽尔达慢慢的蹲下来,靠在花予佩轮椅的一侧,激动地说,“你不用这样做的?” “嗨!我的父母亲来接我了!”花予佩扬起眉毛,眼睛里闪过一道幽光,“我都听说了,你打了篮球队的人。我知道,别为我担心,我会好起来的!”花予佩将杯子装进包里,“弘人找过我了。他说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情!嗨!我们还是朋友吗?” 第二十九章 “当然!”泽尔达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看着花予佩。 “一辈子的朋友!”泽尔达的泪水在眼眶里晃动,看到花予佩的父母走进房间,泽尔达向他们礼貌的问候,“保重!照顾好自己!”泽尔达微笑着对花予佩告别。 在花予佩一句简单的“再见!”中结束了,泽尔达相信一定会好的,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泽尔达挥舞着拳头,提醒自己不要再犯同样的错了,有一次足矣获益受用一生的了。 “你回来了!”赞弘人在敲打文学作业。 “嗯!”泽尔达低着头走进房间,一头扎进床上,仰面朝天,叹了一口气。 “见到予佩了吗?”赞弘人关切地问。 “恰好还来得及。”泽尔达坐了起来,“哦!对了,你找过她吗?” 赞弘人点点头,“嗯!” 泽尔达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书桌前坐下,看着赞弘人问,“你都对她说了一些关于为我的什么事情?我有什么事情值得你拿去讲得,我怎么不知道!”泽尔达盯着赞弘人,想要问个究竟。 “唉!没什么!”赞弘人笑着讲道,“只是随便聊了聊!” 泽尔达感到一阵轻松,“感谢上帝,我总算能够逃出来了!” 赞弘人被逗乐了,“我又没说你喜欢大马哈鱼卷!” 两个人相视大笑,泽尔达异常开心地说,“你很可疑哦!” 晚上七点钟还有比赛,泽尔达早早来到餐厅,防守桌的人已经在顾巴彻的带领下吃素了。 “我们会不会倒在冰上?”麦冈瑟的嗓音有点嘶哑,“巴彻,你一个人吃素就好了,干吗要我们大家一起陪你吃啊!” 泽尔达要了一个苹果和一杯牛奶,顾巴彻揉了揉脸,“这对你们的皮肤有好处!” 泽尔达被逗乐了,用手捂住嘴巴,还是难掩想笑的表情,“哈!呵呵!” 泽尔达看了眼赞弘人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皮肤好!”泽尔达揉着自己的脸,赞弘人也在忍着不笑。 泽尔达低着头看着椅子。 “我想这个一定对皮肤有好处!”赞弘人绷着脸对防守桌的人说。 泽尔达慢慢抬起头,忍住不笑,咬了一大口苹果,不经意间瞥见申秋佳就站在餐厅门口,正向她的方向直奔过来,满脸痛苦。 泽尔达放下手中的苹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赶忙奔向申秋佳,椅子被泽尔达撞倒了,“泽尔达,你的女人缘可真让我们这些队友羡慕,下午才送走一位,这会儿又来一位,你如果应付不过来,我们可以帮忙!”丰克自告奋勇地说。 泽尔达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就跑向了申秋佳。 申秋佳捂住嘴巴,眼泪如雨后的彩虹闪闪光,一滴一滴打在申秋佳的衣服上又滚落在了地板上,“泽尔达!”申秋佳终于开口了。 泽尔达张开双臂,申秋佳涌入到了泽尔达的怀中,痛苦地**道,“泽尔达,我爸爸被绑架了!” 泽尔达有些吃惊,申秋佳的父亲只是一位普通的通信公司驻危地马拉的境外代表,没有什么值得绑架,要挟政府的。 泽尔达安慰道,“别担心,我们现在就去找我妈妈,一起想想办法救你爸爸!” 泽尔达从口袋拿出纸巾递给申秋佳,泪水已经淹没了申秋佳的眼眶,“你晚上有比赛吗?”申秋佳像是个小可怜儿。 “别为我担心,我会有办法去的!” 申秋佳把头靠在了泽尔达的肩上。 坐在不远处的麦冈瑟摸了摸下巴。 “哎,我就是搞不懂为什么泽尔达那么受女孩子欢迎呢?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呢?”麦冈瑟看了一眼吃东西的赞弘人继续说道,“弘人你不是和他一间寝室吗?他一定是用什么特别的方法,对不对?” 防守桌的人都在期待赞弘人能告诉他们点儿什么,赞弘人看了一眼所有人,“我怎么知道!你们直接问泽尔达好了,他的事儿我一向不问的!” 泽尔达一直都在安抚申秋佳。 “哦!是吗?”丰克靠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在泽尔达和申秋佳身上转来转去,“你不是十点钟主义者吗?到了十点准时上床睡觉,可为什么最近泽尔达从冰球馆练习回来之后都已经十点多了,快十一点你都是亲自为泽尔达开门之后,才去休息的!” 赞弘人装作不经意转过椅子,看了一眼丰克,“我哪有?” “明明就有,是我亲眼所见,有好几次!”丰克反驳道。 “你一个人来的吗?”泽尔达关切地问,“是,我开妈妈的车!”申秋佳用纸巾擦干眼泪。 “好吧!我送你回我们家,找我妈妈一起想办法,先在车上等我!”泽尔达拍着申秋佳的肩膀认真地说道。 泽尔达转过身走到防守桌,“我想先回家一趟,你帮我把装备拿到冰球馆去,拜托了!”泽尔达没有把握地说道。 赞弘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就要比赛了!”赞弘人不安的看着泽尔达。 “我必须要送申秋佳回去,就这样吧!我会尽快赶回来比赛的!”泽尔达迫不及待的向餐厅出口冲去,看了眼手表加快度向前奔跑。 “爸爸的事让我有点慌,仅此而已,我害怕极了!”申秋佳飞快地说,“我妈妈快要疯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泽尔达脚踩油门,看了一眼激动中的申秋佳,“秋佳,慢慢说,呼吸一口气,我就在这里!” 申秋佳慢慢闭上眼睛,手放在胸脯上,轻轻地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我快要受不了了,他们为什么要绑架爸爸,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申秋佳猛然想到,一丝隐隐的忧虑在心中蔓延开来。 泽尔达鼓起勇气,“我妈妈会照顾好你和你妈妈的,会没事的!”她拧紧眉毛看着申秋佳低下了头。 申秋佳是以一种自卫的姿态坐着,两腿分开,双手捏紧拳头放在两旁,裸露的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第三十章 泽尔达叫醒呆的申秋佳下车时,都只能是小声提醒该下车了。 申秋佳两手握紧拳头,从座位上跳下了车,她脸色苍白,眼睛里闪着痛苦的眼泪。 泽尔达安慰她道,“我们到家了!” 泽尔达的妈妈泽格农打开房门,走出来,和秋佳拥抱,希望事情并没有申秋佳所想的那样糟糕。 泽尔达看了眼手表,显示的时间是六点四十分。她简单地和泽格农交代了几句之后,便急匆匆赶回学校。 泽尔达一路上都在想比赛和申秋佳的事情,好像非常困难想清楚,想明白。泽尔达第一个求助的人是泽格农,而且欣赏她的领导和沟通技巧,认为她能沉着应付任何状况。 泽尔达还是迟到了,第一局比赛即将结束。 “泽尔达,你去哪里了?请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今晚你将没有机会上场比赛!”昆马辛失望的大声对泽尔达斥责。 泽尔达不敢抬头看着教练,“对不起,教练,我有些私人问题需要处理!非常抱歉!”泽尔达平静地说,“下次不会了!” “什么?下次!”昆马辛喊起来,“你坐在板凳上!”他说完摔着门走出了更衣室。 泽尔达站直了,赞弘人站在一旁,毫无表情地迎着她的目光,泽尔达换上装备,戴上头盔,和其他队友一起走出更衣室。 泽尔达坐在队员席上还不足两分钟,就已按耐不住了,用冰球杆敲击地面,为队友加油呐喊。她想和冰上的队友一样,打场像样的冰球,不是只坐在这里加加油而已。 泽尔达侧头看见昆马辛一直在研究战术图,没有让她上场的计划,只好安安静静的坐在板凳上,傻傻的呆。 泽尔达担心教练是不是剥夺了她上场的机会,缩起脑袋,将整个身体的重心靠在了冰球杆上,无暇顾忌身旁坐着的郎兹,对她本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场上的守望者队的球员都已经杀红了眼,包括门将也有时会被对手暗算。在裁判看不见的情况下乘机用冰球杆打了一下腿和胳膊,可裁判压根不予以理会。 泽尔达大声抱怨裁判的判罚水平,看到昆马辛教练什么都不说也只好作罢。她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顾巴彻被对方猛击得撞翻在了冰面上,“咚”的一声巨响,他被惹急了,拿起冰球杆就向对手挥去,被赞弘人从后面抱住了。泽尔达一下子被惊醒了,她立刻拿着冰球杆站了起来。 顾巴彻大声冲着对手嚷道:“你这是什么动作!犯规!裁判为什么不判罚?” 泽尔达拉紧头盔上的系带,走到了昆马辛教练面前。泽尔达在他仰视的眼光低下头去,“教练,我们必须打败这些家伙!” 昆马辛抬头看见泽尔达挑战的表情,脸色阴沉。“你准备好了吗?” 泽尔达兴奋地点了点头。 “去吧!别把自己弄伤了,我们要为长久计划!”昆马辛合上了战术图。 泽尔达高兴地上了冰,“冈瑟,我来吧!”她滑行到了冈瑟身边向他使了个颜色。 “小心那个5号!”说完麦冈瑟就下冰坐在了队员席上。 泽尔达冲着顾巴彻微笑,作了平静地手势说,“巴彻,别中他们的诡计!” 泽尔达第一次在正式的比赛中担当起了中锋的位置,她格外的兴奋。 客场来挑战的是中部地区有名的以进攻为主的巨人队,他们旋风般的度使对手感到有不小的压力。 顾巴彻好像杀红了眼,哪怕是与对手有小小的争执,顾巴彻那一点就着的脾气随时都有可能爆。争球卡位,顾巴彻拼尽全力争取自己的位置不被对手挤掉,“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看了不爽的!” 对手只是冷笑没有作答,反而倒是顾巴彻更火大了,用自己的冰球杆敲击对手的冰球杆,“讨厌死了你那副烂表情!” 泽尔达看不过去,“巴彻,盯紧你的人!”她和对手的中锋互不相让,等待裁判放下手中的冰球,哨音响起,冰球同时落在中圈里。泽尔达抢到了冰球,向着赞弘人的方向大力挥杆。 自从泽尔达加入到守望者冰球队以来,她在冰上的技术一天天变化,也许只有她还没有注意到,动作流利的令人毛,虽没有强壮的身体,但是泽尔达灵活多变的技术弥补,而且甚至越了强壮身体的冲击力。 泽尔达在守望者队找到了真正需要的队友以及团队协作精神,她也清楚这点。当有对手带有伤害性冲向自己时,泽尔达会以一个假动作躲过,避免硬碰硬使她受伤。 昆马辛在场边指了下手腕,大声嚷,“进攻!” 泽尔达心领神会的向得球的顾巴彻大声叫着,“巴彻,这边!”泽尔达以一个一千零八十度转圈甩掉了防守她的5号,接到顾巴彻的传球直奔球门而去,俯下身,压低重心躲过一个阻拦她的对手,向前方的赞弘人抬手示意,一个急停,紧接着骤然起跑频繁变化方向,找到空档传球至赞弘人脚下,泽尔达俯冲向球门,所有防守队员都滑向泽尔达迎面撞击,赞弘人挥杆远射,球正中网窝,昆马辛激动的蹦了起来。 泽尔达快要与对手相撞时从两个人的缝隙溜掉了。 顾巴彻夹住赞弘人脖子,“我们赢他们了!” 泽尔达一脸大笑拍着赞弘人的头盔,“漂亮极了!干得好!” 赞弘人笑笑,“我喜欢欧洲型打法!” 泽尔达明白赞弘人是什么意思,垂下眼睛,拍拍他的肩膀,“走吧!结束了!” “咳!我喜欢强行突击!“顾巴彻扫兴地叫道。 郎兹用大拇指捅了一下顾巴彻的肋骨。 泽尔达站在储物柜前咧嘴笑笑,压低声音,靠在储物柜上说,“终于可以回家了!”她得意地摘下头盔。 “请大家安静!”昆马辛走进更衣室严肃地说,“我有事情宣布,关于圣诞休假的两个星期我们将在集训中一起度过!” 更衣室里死一般寂静,在泽尔达看来这比输球还要糟糕。 圣诞节都不能陪家人一起度过了,所有球员感叹道,“为什么?” 昆马辛卷起一张纸,简短而又认真地说道,“因为我想要那座奖杯!”说完胸有成竹地走出更衣室。 “什么?他刚才说什么?”郎兹问泽尔达。 “他想赢!”泽尔达把手放在额头上,苦笑着说,“而我想回家!”她卸下护胸板,扔在了椅子上,沮丧地叹口气,解开护腿板,“巴彻,我们去哪里吃?” 顾巴彻也是一脸的沮丧,“我们应该去喝一杯!” 第三十一章 队友们也都表示赞同。 泽尔达咯咯地笑,小声对赞弘人说,“巴彻是最伤心的了,因为他不得不再以后的两个礼拜中整天面对我们这些男生了!好遗憾哦!” 赞弘人低下头,笑笑说,“是哦!” 泽尔达推搡着赞弘人,“你笑得好毒!” 赞弘人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是吗?” 泽尔达被顾巴彻捉弄了一番,她并没有不高兴,反而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去哪儿喝?” 第二天清晨,泽尔达被赞弘人叫醒,“咳!泽尔达,我们该集会了!” 泽尔达焦急地从床上滚到了地板上,急忙又从地板上爬起来问,“现在吗?” 赞弘人看了眼闹钟,说,“大约二十分钟以后餐厅门口前!” 泽尔达手拎着大包,见了衣服就往里塞,桌上的本子和笔,还有书都装了进去。 十五分钟之后,泽尔达承认整理行礼失败。她很清楚,想要带的东西非常多,已经来不及整理了,拎着行礼就往餐厅走去。 昆马辛已经站在了大客车前边,等待球员们上车数人数,就在泽尔达上车时,昆马辛不忘提醒一句,“字母顺序!” 泽尔达看着写有名字的字牌,嘴里念道着,“我讨厌字母!”看到她的座位在最后一排更是生气地念道着,“该死的字母顺序!” 她整个人都躺在了后排座位上,泽尔达一个人占了两个座位,翘起腿,搭在前排的椅背上。 “那是我的座位!”赞弘人探寻地看了看泽尔达。 “该死的字母顺序!”泽尔达调整坐姿,把靠玻璃窗的位置空了出来,她讨好的对赞弘人微笑着。 “车子要动了,请同学们系好安全带!”扩音器里传出司机师干涩的嗓音。 泽尔达重新调整坐姿,她茫然地抬起头,颓然地坐到座椅里。“去年也是这样吗?”泽尔达惨淡地问。 赞弘人想的出了神,竟然才现泽尔达有这么多的优点,从她修长的手指,宽广的胸怀,对朋友给予最大的帮助,以及回馈给朋友们的支持——有几个朋友能做到这些呢? “哎!我说你在想什么呢?”泽尔达捅了捅赞弘人。 “什么?”赞弘人一边结结巴巴地应答,一边手忙脚乱地扣好钮扣,脸羞得通红。 “你不觉得有些热吗?”泽尔达低声说道。 赞弘人站了起来,脱去外套放在包上,把包又推到前排的座椅下。 “你们一年级时也这样吗?”泽尔达飞快地问。 “不,没有,但也有参加过类似组织特殊训练,不过那也只是在暑期放假的两个礼拜,和其他球队热身赛!”赞弘人避开泽尔达的目光。 泽尔达凝视着窗外阳光洒在牧场的池面上照出的银点,人们过节的气氛越临近,装饰用的彩带随处可见,铃铛声此起彼伏。 她在下车时不经哈了口气,雪花写满来了泽尔达所能看见的土地,全身沐浴着白色的雪,泽尔达站着出神。 昆马辛带领守望者队的球员穿过栅栏走进牧场,他推开系有铃铛的木门,正对着服务台的两位服务员笑脸相迎。守望者队的队员们将行礼放在中央集中,泽尔达对可乐机情有独钟,抱着可乐机,苦笑了一下,“你好!可乐机!” 昆马辛仔细数了数人数,大声说,“两个人一个房间,老规矩字母顺序!到我这里领钥匙!” 顾巴彻向泽尔达做了个鬼脸,“我讨厌字母顺序!” 泽尔达点点头,“我也恨透了字母顺序!” “一个钟头后我们在后边的空地集合!伙计们!”昆马辛拍掌鼓劲为球员们。 房间简陋的程度令泽尔达惊叹,床并非泽尔达他们学校的那种两边各放一张床,而是上下铺的那一种。“这是什么嘛?”她不耐烦地甩了一下脑袋。 “快些吧!教练还在等我们呢?”赞弘人说。 泽尔达皱起眉头,将行礼费劲儿地抛向上层的床铺,“我现在想要吃热狗,巧克力,优酪乳!”泽尔达爬上床铺,一边整理,一边想象自己吃的食物。 “你吃得还真不少!”赞弘人笑起来,两只手擦进裤兜。 郎兹打着口哨推开了泽尔达他们的房间门,笑着说,“泽尔达,猫小姐有一封邮件!我该怎么办?” “怎么?猫小姐还在联系你吗?”赞弘人问。 郎兹耸耸肩膀,“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泽尔达?” 泽尔达微微笑着,咬着指头,不大功夫从上铺下来。“先把她晾几天,再说吧!”泽尔达说得飞快。 “这样可以吗?”郎兹语气中带着恳求,以祈求的眼光看着泽尔达的脸。 泽尔达向郎兹拍着胸脯,说,“不会令你失望的,一切后果我来负责!” 赞弘人尽量用轻松的语调说,“下去吧!教练已经等不及吹哨子了!” 泽尔达赶忙将冰球鞋挂在脖子上,手里摆弄着冰球杆,冰球帽拿在另一只手里,笑着,“我们要和其他球队有比赛吗?” “不太清楚哎!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有的!”赞弘人做着挥动冰球杆的姿势,和泽尔达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前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守望者队的队长柳光真也有随队一起来,身体从表面看上起并无其他异样,可总在最关键的冲撞,传球中就有顾忌的闪躲,昆马辛在场边看得一清二楚。 守望者队所用的场地是一块视野开阔的室外场地冰球场。它不是标准的冰球场,但是它对于守望者球员的训练却非常实用。 昆马辛有意识得培养球员与球员之间的默契,小范围组织进攻小组单独训练。由于中线,底线并未清楚标明,队员之间要做相互打掩护配合就会有困难,因此就会用眼神之间交流。昆马辛为了使泽尔达和顾巴彻对划线有所顾忌,鼓励他们用力向前滑,即使滑出界也应该由后方的球员跟进协助。 第三十二章 柳光真将自己的防守区域缩小,有时甚至只是站在他的位置上,有另一名后卫组织防守,在下冰休息时,柳光真经过昆马辛前头也不敢抬。 “郎兹把土豆递过来!”泽尔达咯咯笑了几声,“乳蛋饼煎得好极了!” 大家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注意力都放在了食物上,昆马辛系着围裙来回穿梭于餐厅与厨房之间,“下次就该你们自己做食物了,我只是为你们做个示范!” 只见顾巴彻一片鸡腿从他的嘴里掉了下来,“教练,你煮的非常好,棒极了!” 昆马辛将炸薯条装进盘子里,“即使你这样说,以后也还是得你们自己煮东西吃!” “噢!”顾巴彻咬了一口烤鸡腿嚼起来,“我们按照……”还不等昆马辛说出口。 球队的球员以及助理教练和队医一起,“字母顺序”说出口,所有人都笑了。 泽尔达最高兴的,大口咬了一块鸡肉下来。她暗暗窃喜,“我说高兴点儿巴尔扎克小子!”她把手搭在赞弘人的肩上,甜甜的补充道,“等轮到我和你煮东西吃,我们也该差不多离开这里了!” “字母顺序,是哦!我说过很多次了,不准再叫我巴尔扎克小子了!”赞弘人边说,边嚼着鸡腿。 “可我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了!”泽尔达半开玩笑地说,“要是以字母打头,那可就糟了!”她愉快地说完,然后又咬了一口鸡腿。 赞弘人苦笑着摇摇头,顾巴彻看了一眼赞弘人盘子里的乳蛋饼,“你不吃了?”他等不及赞弘人同意,拿起叉子向赞弘人的盘子里。 “喂,你怎么吃别人盘子里的食物?”赞弘人对顾巴彻叫道。 顾巴彻摇摇晃晃地嚼着乳蛋饼,赞弘人遇到泽尔达的目光,她微笑着看着他。 附近的邻居的孩子们在牧场周围的雪地里嬉戏。 翌日清晨,进攻组和防守组的队员们就吃到了由门将贝初宇做的早餐。 昆马辛选择了沉默,早餐不算完美,可是并没有听到第三种声音,早餐会谈没有,吵闹声没有,什么也没有。 泽尔达他们换上装备来到训练场地。 寒冷的气候在一天天急剧降低温度。 泽尔达的鼻子冻得通红,顾巴彻有意从后边突袭了泽尔达,小心翼翼从她身后撞了上去。 泽尔达在惯性作用下向前俯冲了去,吓得大声尖叫。 顾巴彻被泽尔达的声音惊呆了,“泽尔达,不用叫这么大声吧!” 泽尔达不好意思地挠着头,颤抖着双腿,在雪地上摇摇晃晃地转过身去,“我被吓倒了!”她的脸稍稍有点红。 “是我应该被吓倒,才是!”顾巴彻哑着嗓子说。 “巴彻,巴彻!”赞弘人边跑边大叫着,“冈瑟被锁在房间里了,你有钥匙吗?” 赞弘人赶上了顾巴彻他们,双手插在膝盖上,大口喘气。 顾巴彻在他的胸前摸了摸,一只手慢慢伸进上衣的胸口,从脖子上摘下一根链子说,“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拿出来的!” 泽尔达点点头,“看得出来!” 顾巴彻丢下自己的冰鞋和冰球杆,说,“我要回去了!” 泽尔达一声长叹,什么也没有说,她俯身拿起顾巴彻的冰球杆和冰球鞋。 泽尔达向后缩了一下,她的视线全都落在了冰球场上正在坐着剧烈滑行的冰球队员们,遗憾的是他们与泽尔达并非一队,穿着黑色球衣,背后印有大大的数字4,泽尔达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是乔内森。 原来整个白狼队都来了,附近全是身穿着黑色球衣他们的球员,泽尔达压低她的冰球帽,“你看到了吗?”小声对身旁的赞弘人说。 “我想应该是他们看到我们了!”赞弘人扬了扬下巴。 她抬头看见赞弘人所指的方向,昆马辛正在与牧场主交涉,旁边还站着一位身穿黑色外套的白狼队的教练。 这位白狼队教练非常眼熟,泽尔达睁大眼睛,犹疑地说,“在哪里见过似的!”她敏感地下嘴唇颤抖着,“该不会是我们的前任教练吧?” “是的,他就是,我也是最近才听说他去了白狼队!”赞弘人俯下身去系鞋带。 “还有什么能比在场上面对面解决更有效的方法吗?”泽尔达深深的吐了口气。 教堂组织的唱诗班正在欢快地演奏着《奥赛罗》中的音乐,有人正对着麦克风哇啦哇啦地说着通知。 丰克迎着阳光,眯着眼东张西望,“还真是凑巧,白狼队怎么会在这里?” 赞弘人拧着手,“也许是要硬碰硬了!” “乔内森!”泽尔达抬起头,看见乔内森迎面走了过来,他穿着显眼的黑色球衣。 “你好!泽尔达!”乔内森容光焕地说道,“你母亲还好吗?” 泽尔达不敢相信,乔内森问起了她妈妈。 泽尔达胡里胡涂地和他握了握手,他的手干干的,凉凉的。 泽尔达想找个话题聊聊,比如天气什么的,旁边还站着丰克和赞弘人,可是她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儿,一句话都想不出来。 “你们的教练很有眼光,这里还不错!”乔内森环视四周的环境,“听说你打中锋了!” “嗯!”泽尔达的声音有点颤抖,她紧握手中的冰球杆。 “我劝你还是等一天再和科林打招呼吧!”乔内森认真地说道。 泽尔达一眼就看到训练的卢科林,故意弯下腰去系鞋带。 丰克咬着牙生气地说,“你的人全来了!” 乔内森简单地说,“是的!” 泽尔达溜到了丰克和赞弘人中间,咕哝道,“别激动,伙计们,一切都会解决的!” 一个孩子穿过他们几个人面前,他打扮成西部牛仔的模样,穿着皮套裤,方格衬衫,戴着一顶地道的西部牛仔帽。 “圣诞节在这里过吗?”乔内森交叉起胳膊抱在胸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泽尔达一眼,“有些奇怪不是吗?” 泽尔达看了看表,感到一阵新的恐惧,乔内森的话总是话里有话。 第三十三章 训练的时间到了。 “泽尔达,轮到你了!”昆马辛大声朝泽尔达喊。 泽尔达戴上冰球手套,深吸了口气,不安地向冰球训练场走去。 丰克按耐不住,赶上泽尔达追问,“乔内森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泽尔达边说,边向两个几岁的男孩眨眼睛,他们正直瞪瞪得盯着她看。 “丰克,别上他的当!” 昆马辛小声在泽尔达耳边耳语,“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去吧!” 泽尔达脸上的笑容都冻住了,昆马辛拍着泽尔达的肩膀,他的脸上显出理解的表情。 泽尔达轻盈地滑向赞弘人的身旁,泽尔达想对他赞美。可是她的脸就是做不到,她吐了吐气,看了眼准备上冰的顾巴彻。“想要解决一点小问题吗?”泽尔达尽量装作随意地问道,“我在这里!”她眼角的余光看见赞弘人的眼睛亮了一下。 “也许你是对的!”赞弘人看着泽尔达,脸上显出一种古怪的表情,“你为什么那么想要冠军呢?” 泽尔达偷偷地做了几个准备活动,以防万一。 “我也不是很清楚。有一点我非常讨厌,就是看到乔内森那傲慢地样子,和像卢科林这样的人也能拿冠军,我不爽的!”泽尔达想了想说,“有时我被搞晕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冰球还是更喜欢大学杯,想想好奇怪,我只想认真做好每件事吧!” 泽尔达用力敲击冰面,测试冰球杆的硬度。 记分牌已经准备好了,乔内森集合所有白狼队的球员。 赞弘人不时扫一眼冰球场周围的人群。“巴彻,这边!”他向空中挥了挥手,“泽尔达,我想说得是我从来没有像今天想要赢,你说的对,对手总是面对面,很直接,我们开始吧!” 昆马辛早在泽尔达上冰之前,就授予了她指挥全队的权力。 守望者队长柳光真做起了翻记分牌的工作。 所有队员都看的出来他们的队长选择了逃避。 泽尔达抚平耳边的一簇头,“丰克七号,右边进攻,巴彻阻止四十三号……” 在昆马辛的眼里泽尔达已经开始显露出组织者的才能,一种奇特的寂静感笼罩着泽尔达。 泽尔达并未产生担心,因为这是一种表示支持的方式,她回馈他们的仅仅只是微笑而已。 泽尔达用一种挑战的眼神看着对手乔内森,希望她有勇气面对这一切。 “嘿!你瞧!”一个男孩指着冰场上的双方队员对其他的孩子大叫道。 观众慢慢增多。 牧场主做了裁判,这对双方来说还算公平。 裁判允许乔内森先挑边,可乔内森把机会让给了泽尔达。 泽尔达看着乔内森,心里清楚乔内森没有说出的话,泽尔达吻了硬币,在胸前做了一番简短的祷告,“人头面!” 裁判向空中抛起硬币,压在手背上,用另一只手盖在上面。 “守望者队右边,白狼队左边!” 泽尔达向下压了她的头盔,滑行至中线停下,俯下身准备开球时能先抢到冰球。 “嘿!嘿!”乔内森小声笑了几声。 泽尔达了摸了鼻子,深吸一口气,眼睛死死的盯着裁判手里的一瞬间要抛下的冰球。 “嘀!嘀!” 裁判的哨音响起,冰球眨眼的功夫就抛了出来落在冰面上,在冰上跳动了好几次,泽尔达用冰球杆钩起冰球向她的身后打去,转身起滑。 乔内森跟了上来。“你们的教练都来我们球队了,你也来加入我们怎么样?”乔内森微笑着慢悠悠的滑行。 泽尔达急停,看着丰克控制球向球门后方滑行。她将冰球杆轻轻的立在冰面上,“不和敌人说话!”她实在很讨厌现在的乔内森。 室外冰球场与室内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挡板,因此裁判要求球员之间避免撞击,减少受伤的几率,到边线附近要小心的滑着,搞不好会冲出去,栽倒在雪地里。 临近大学杯,球员很注意受伤。 丰克和顾巴彻配合过人。 “让我们送他下场!” “好啊!” 泽尔达听见两个白狼队球员之间的交流,他们好像在说丰克,其中一位泽尔达认出来他是卢科林。 顾巴彻已经等不及进攻了,一个人控制球从边线进攻。 卢科林迎面滑行,看来他快要忘记谁是队长了。 站在场边的前任守望者教练还在得意得望着场上的形势,看的出来卢科林得到了最高层的授权,有人更了解顾巴彻的脾气和性格。 赞弘人追了上去,“巴彻,给我!” 顾巴彻抬头看见卢科林像一堵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意识到卢科林是不会躲开的。 从白狼队另一名球员面前挑射传球至赞弘人脚下,泽尔达滑行至顾巴彻面前,挡在他与卢科林之间。 “巴彻,听我说,你一定要听我说,他们现在就算计好了,要让你出局!”泽尔达大声说道,“看着我,巴彻,千万别中计了,你明白吗?” 顾巴彻用力甩甩脑袋,泽尔达还在等他的回答,“我知道了!” 泽尔达拍着顾巴彻的肩膀小声说,“他知道我们每一人的弱点,我们要用另一种方式!” 赞弘人转转眼珠子,丰克被白狼队的球员包夹,赞弘人从冰上抬起眼睛,“泽尔达,巴彻,传给我!”冰沫被赞弘人从一侧扫了起来,飞溅散落在了顾巴彻和泽尔达的身上。 顾巴彻兴奋地摇晃着泽尔达的身体,大声道:“这是一次危险的进攻!” 泽尔达看了一眼丰克,向他做了一个进攻换位的手势。 守望者队的门将长得胖胖的,乐呵呵的,头向上拢着,脸是奶油色的,上嘴唇比较短,露出一口方正的白牙。 昆马辛在场边上向泽尔达交代着什么。 一会儿泽尔达迅滑向门将面前,小声说,“人人都会说我们疯了,一定是疯了。贝初宇听着,乔内森如果得球进攻的话,不要管其他人,相信我,他是不会传球的,眼睛不要离开他,如果你想当主力,就这样做吧!” 第三十四章 损招 贝初宇神秘的看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你肯定吗?” 泽尔达脸上带着坚定的表情,“贝初宇,我保证他是不会传球的!” “你准备好了吗?”赞弘人有点沉不住气了,泽尔达耳边回荡着人们脚踩在雪上的咯吱咯吱声,“泽尔达,沿着边线,切入角落!”赞弘人补充着一句。 “好的!”泽尔达摸了摸鼻子。 贝初宇站位有些靠前,顾巴彻的全身在冒着热气。 乔内森果然没有传球,直奔球门而去,贝初宇用身体晃动挡在球门前,乔内森击射运气不好,打在了贝初宇的冰刀上,挡了出来。 顾巴彻抢先控制球从球门后面,几次切换步伐,穿过争球圈,和泽尔达作配合,掩护丰克进入射程范围。 泽尔达用身体挡在顾巴彻前边,卢科林反应过来他中计,迅回来补位。 裁判就站在白狼队的后边,观察双方球员有没有生身体接触。 顾巴彻传球给泽尔达,赞弘人摆脱卢科林的贴身防守。 泽尔达前面站着两名防守球员,只好将冰球杆横握在双手上,双手举过头顶,单腿支撑整个身体,身体与冰面保持平行,开始了长达数十秒的燕式旋转,冰球就在泽尔达脚下,两名白狼队的防守球员见到眼前的景象,还是第一次,他们一头雾水彼此看了眼对方,冰球在泽尔达脚下,可就是让他们无法拿到,泽尔达微笑着冲着两个人停了下来。 “走了!”滑跑到球门区,乔内森不置可否地笑了,泽尔达传球给赞弘人。 白狼队的教练指着泽尔达向裁判大嚷道,“裁判,那小子犯规,他举杆过肩了!” 昆马辛则把头一甩,安静的在场边观看比赛。 白狼队的替补席也帮着教练附和道,“十九号犯规,裁判你没有看见吗?” 泽尔达带有挑战的滑到了白狼队替补席的球员面前,做了一个无所谓耸耸肩的动作,摆摆手,溜掉了。 昆马辛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白狼队的教练指责道,“裁判,你看见了吗?他做了挑衅的动作,你究竟有没有看见?” 裁判无可奈何的做了和刚才泽尔达同样的一个动作,这下惹恼了白狼队的教练。想要上冰和裁判理论一番,被他的球员抱住了。 赞弘人想对泽尔达笑笑,可泽尔达看起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这是最普通不过的事情了。对泽尔达来说刚才的表演算不了什么,但却把赞弘人镇住了。 在球员们的劝说下,白狼队的教练安静了下来,踉踉跄跄的走回座椅时,昆马辛平静的看了他一眼。 赞弘人在耐心的控制球,并不急于进攻,滑行至边线,顾巴彻被白狼队的防守球员紧紧的贴身防守,泽尔达为其解围,“巴彻,快,快,上!”泽尔达死死得卡位,使顾巴彻有足够的时间逃走。 “泽尔达!”赞弘人看了一眼球门区,将球传给丰克,泽尔达包赶了上去。 丰克被卢科林偷袭,在倒地一瞬间将球又回传至赞弘人脚下。 卢科林迎着赞弘人滑去,表情凝重,动作干净利落,即便赞弘这样一个郁郁寡欢的小伙子也有杀红了眼的时候。何况对手还是卢科林这样的人,赞弘人慢慢将身体重心转移,减缓度,滑行在边线上,双手紧握冰球杆,身体向下倾斜,卢科林的度在不断加快,赞弘人将冰球回敲给了丰克。卢科林已经停不下来,眼看两人相向撞在一起,赞弘人弯腰,霎那间,卢科林冲了过来,赞弘人和上次泽尔达做了同样一个动作,从已经飞起来的卢科林,经过自己上空时,用力一顶,卢科林整个人从冰球场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场边的雪地里。 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满全身,卢科林把头埋在双手下。 泽尔达兴奋地跳了起来,笑着说着,“哇呜!真不敢相信,你很可怕!” 昆马辛感觉到这里散出一种青春的和野性的东西,对一切忧虑又都付之一笑。 丰克摘下头盔,拍着赞弘人的胸脯,笑笑。“我想他要休息一段日子了!” 贝初宇也来凑热闹,摘下面罩,“你真有种!”说话时贝初宇下巴上的肉一动一动,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白狼队的教练又在大声指责裁判的执法水平,质疑声一声高过一声,周围观看比赛的观众都看不下去,以虚声应对。 其中有两名白狼队的队员在小声嘀咕着什么,他们不动声色的慢慢向泽尔达他们靠近。 顾巴彻默契与泽尔达击掌庆贺赞弘人的爆,她从没有认真仔细看过赞弘人这张精致的面颊,黑色的眼睛,一张敏感的嘴,深邃的眼睛上带有深思,他的视线与泽尔达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泽尔达收起了眼神,用手指理了理头,没事的,她告诉自己无数遍了,肯定没事的。 泽尔达用手挡住眼睛,快步滑向一边,头盔拿在手里,她慢慢的迎着乔内森走过去,等她走进之后,乔内森用低沉而悦人的声音说道,“现在是结束时间,你说呢?” 泽尔达友好的和乔内森握手,“你比我要有经验得多,他还好吧?我简直不敢相信!” 乔内森看着从雪地里站起来的卢科林,他退后一步,欣赏的望着泽尔达,“你要是守望者队的队长,那我们两可就有意思了!” 泽尔达脸红了,笑起来,对乔内森摇摇手指头,“我们已经有队长了,哦!” 泽尔达拎着头盔滑向队友身边,一名白狼队的队员下意识将冰球杆向外侧挪了一下,正好将经过的泽尔达绊倒,慢慢的摔了出去,趴在冰面上。 卢科林笑了。 乔内森赶忙滑了过去,从侧面很快的瞟了绊人的白狼队球员一眼,伸出手。 泽尔达双手放在冰面上,顾巴彻的脾气眼看就要爆了,郎兹和麦冈瑟两个人死死的按在顾巴彻的肩上,“你们是故意的,不要以为我没有看见,要打,我奉陪!”顾巴彻大声冲白狼队的球员大声嚷道。 第三十五章 止损 赞弘人关切地问,“你没事吧?”他现在的口气比较亲切。 一位身背七号号码的白狼队球员,轻盈的从泽尔达身体前滑过,泽尔达过了一会儿,痛苦地抬起头,望着赞弘人,痛苦似乎是第一次在泽尔达眼睛里显露出来,一颗眼泪落了下来,接着是第二颗,鲜血从泽尔达的冰球手套里的一个缝隙慢慢的外渗。 赞弘人立刻反应过来,刚刚从眼前经过的白狼队的七号是从泽尔达的手上滑过去,“喂,你这家伙做了什么?”赞弘人叫住了七号。 突然之间,泽尔达抽泣起来,乔内森怒气冲冲的推开赞弘人,抓起七号的球衣,大声训责道,“何塞,你都做了些什么?” 丰克叫来了队医,“呜!”泽尔达大口喘着气,用牙咬住了手套的顶端,队医却阻止泽尔达千万不要这样做,“让我来看看!” 队医慢慢的解开泽尔达手套的套口,看到了渗出来的血,泽尔达咬着嘴唇,“我知道你肯定非常的疼痛,忍耐一会儿!”队医轻手轻脚的做着下一个动作,仔细且小心的摘下泽尔达的一只手套,又将手放回到了冰面上,手背朝上,眼睛快要贴了上去。 “不要紧!”队医同情的说:“没有伤到神经,只是从指间滑了过去!”队医又用同样的方式摘下另一只手套,队长柳光真急冲冲抱了一桶冰,跪在冰面上说,“我拿来了!” 队医小心翼翼的把双手平展,好让泽尔达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双手上,移至冰块上面。 “好痛啊!”泽尔达的额头上满是汗珠。 “这是自然反应!”队医停了下来看到泽尔达正尽量忍住哭泣,他又加了一句,“泽尔达,这就是冰球,相信我,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中锋的!” 泽尔达抬起头,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一丝微笑,“我好多了!” 赞弘人和丰克一起小心的扶起泽尔达。 冬日的黄昏渐渐暗下来,泽尔达痛苦的走着看着自己一双苍白的手,回到房间队医为泽尔达精心的包扎了一番,以避免留下难看的疤痕,十个手指除了大拇指其他八根手指头都有一道血口子。 疼痛感又一次向泽尔达袭来,用手背捏了捏鼻子,做了几下深呼吸,胸口的疼痛感消失了一点点,心又开始砰砰跳了起来,泽尔达躺在床上一睁开眼睛便看见赞弘人站在床边盯着她,泽尔达心底暗暗希望他出去,或是做别的事情。 赞弘人看着泽尔达的时候,他已经从泽尔达的表情中看出来,泽尔达快要崩溃了。 泽尔达笑了笑,“你还没有走吗?”她艰难地挪动身体,换了一种姿势从上层床铺下去。 “还痛吗?”赞弘人安慰的对她笑了笑。 “有点儿,你知道,我现在想到一个什么问题吗?”泽尔达挖苦的说了句,“猫小姐究竟长什么样?” “什么?”赞弘人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泽尔达穿了件外套拍着她的肚子,“你不去吃晚餐吗?肚子都饿扁了!” 赞弘人大踏步跟上去一直追上泽尔达,泽尔达放慢了脚步,“今晚谁做晚餐?” “巴彻!“赞弘人笑道。 “他会做什么?”泽尔达摸着自己的肚子。 “黄油,火腿,蘑菇和意大利腊香肠,我想这些他一样都不会做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楼梯下来,“你只有去餐厅才能吃到吧!”赞弘人说。 “好吧!”泽尔达耸了耸肩膀,“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郎兹是最晚一个到达餐厅的人,他已经没有选择,坐在了离厨房最近的那个座位,因为其他人已经都坐好了。 泽尔达在牧场最为惊奇的事情便是在餐桌上进行的交流,这可比在家里时有意思的多,能和队友一同进退,并且维护球队团结的队友共进晚餐,是一件非常让人感到愉悦的事情。共同的梦想使他们有机会认识彼此,共同的努力使他们了解对方,以及其他的队友,共同的信念使他们坦诚面对自己的不足,共同的敌人使他们正视自己的责任。泽尔达深陷有声有色的晚餐会谈,频频点头,也没忘了吃顾巴彻做的晚餐。 “巴彻,只要做晚餐就会有肉丸子!”麦冈瑟看着盘子里的肉丸子用叉子搅拌。 泽尔达的手用纱布包裹着,只有大拇指分开着,使用叉子容易一些。 顾巴彻端上最后一道主菜,拭去额头上的汗,回应了句,“既然你们吃的这么开心,我怎么能让你们失望呢!” 球员们都在跺脚,抗议顾巴彻的言不由衷。 “只有疯子才会吃那玩意!”麦冈瑟微笑着向顾巴彻做了一个鬼脸,又补充道,“巴彻,我不是骂你!” “哇!哈哈!哇呜!”这样的笑声足以使泽尔达暂时忘却手指的疼痛,与他们在一起有意思。 主盘里的肉丸子眨眼功夫就消灭空了,味道虽赶不上真正的厨师,但却是守望者球员们生活的一部分。 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牧场生活的不平凡的一天,对于他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幸运的。 泽尔达四点钟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一个人单独练习,只是做简单的正滑,倒滑,惯性转弯和压步转弯的技术,双手背在身后,安静的坐着熟悉的动作,重复着已经做了几百遍,几千遍的动作。 黑漆漆的天空,泽尔达将帽子拉下来盖着耳朵,鼻子和脸冻得通红。 回到房间恰好接到了一通申秋佳打来的电话,为了避免赞弘人听见,泽尔达走出房间,站在走廊。 “你好,朋友!” “你好,泽尔达,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泽尔达沉默不语,她是知道申秋佳的,她会告诉给她的。 “我爸爸找到了,他没有被绑架,当时只是他一个人去了树林里,没有信号,现在他还在厄瓜多尔,不能回来与我跟妈妈过圣诞节了。哦,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泽尔达在走廊里来回跺着步,“我恐怕回不去了,训练没有结束,我现在难闻极了,你不会相信我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太可怕了!” 第三十六章 猫小姐 “是的,可怕极了,你能把那条红裙子借给我穿吗?拜托了!” “好吧!” “你还是去洗个热水澡吧!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拜!” 泽尔达用力闻了闻胳膊上的气味,吐着舌头自言自语道,“难闻的我自己都要恶心死了!”看着包扎的双手,眼珠打了个转儿,走进浴室。 守望者队与白狼队达成协议,双方训练互不干扰,解决两只球队队员之间的矛盾也只是暂时之举。 泽尔达没有选择加入小组练习,而是和队医一起绕圈滑行。 “你现在有痛的感觉是很正常的,回房间我重新给你的手上药,泽尔达,看到你的手,我想起了我打冰球时受伤的样子,呵呵!”队医自得其乐,“现在想起来,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比赛快要结束之前的几分钟,我被对手撞翻趴在冰面上,感觉脚踝有些动不了,于是转身坐在冰上才看见脚踝与脚连接的部分有东西凸了出来,吓得我大叫起来,捂住眼睛直至队医赶了过来,他以为我把腿摔断了,可反复检查现没有任何问题,最后我只给他看脚踝的凸状,队医从我的脚踝摘下护腿的填充物,没好气地大声问,‘何金项先生,你的腿究竟怎么了?’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我小题大做,我的脚踝只是扭到了,什么也没有,可我被吓倒了!”队医笑笑。 泽尔达看到有一颗冰球慢慢滑了过来。她兴奋地瞄了一眼练习的顾巴彻,“巴彻小心!”说着便一杆打向顾巴彻的方向,泽尔达一边调整姿势,一边抬头望着队医,他那菱角鲜明的肩膀微驼着,好像很累了。 泽尔达微笑着,“谢谢你告诉我。” “这是我所能做到的!”队医坦率地说,“我看见你适合打中锋的位置,不要总担心受伤,不是还有我呢吗?” 泽尔达乐了,她扬起手咯咯一笑,“我想我该回去了,还有一大堆报告没有完成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医生!” 队医充满兴趣地准备要加入顾巴彻的练习小组,和他们打成一片。 泽尔达向后退了一步,举起双手喊道:“哦!加油!医生!真漂亮!”踩在咯吱声作响的雪上,泽尔达呼出的一口气清晰可见,她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穿过牧场的小路都给深深的埋起来了。 从圣诞节到三月,这里只有雪,现在树枝变得更硬,在那冰冻得积雪底下的树根处,生命的奥秘还是安然无恙。 泽尔达看见了走来的乔内森,缩起脑袋。 “你好,泽尔达!”乔内森微微笑着,“你还好吧?” 泽尔达冷冷地回答道,“不好又怎么样?” “我想我该向你道歉!” “我想好吧!道歉吧!”泽尔达裹紧大衣。 “你在生气吗?” “是的,祝贺你猜对了!”泽尔达来回跺着双脚。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很抱歉!” “说完了吗?”泽尔达抬头望着乔内森“好吧!我接受!呜,再见!” “泽尔达,等等,你没有再生我的气,对吗?”乔内森在等待泽尔达的回答。 “你说呢?现在,我只是知道我要是继续和你在这里扯下去,我的肺就会受不了!”泽尔达清了清嗓子,抖动整个身体。 “好吧!我们下次见!”乔内森看着泽尔达。 泽尔达严肃地问,“我给你点建议?”她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什么?”乔内森疑惑的问。 “下次我们再撞见最好不要打招呼,我跟你不是很熟,对吗?”泽尔达平静地说。 乔内森笑笑,背过身向泽尔达挥挥手告别道,“圣诞快乐!” 泽尔达从鼻子出一声“哼!”,小跑回到住处。 “什么嘛!乔内森这个混蛋,那是什么表情?”泽尔达抱着一叠书坐在餐厅的桌前,翻书的动作没有那么容易。她意识到不能亲手完成报告了,“哦!对了,我的手还不能工作,怎么办呢?”她趴在餐桌上,拨动笔杆来回滚动,墙上的挂钟也不过指着下午一点二十三分,“朗兹”泽尔达自言自语道,“我拜托他一件事情,同样他也可以拜托我一件事情啊!”泽尔达停下来直直腰,暗自窃喜,她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训练结束后,如泽尔达所料想的一样,朗兹又想请泽尔达给猫小姐回邮件,泽尔达爽快地答应并且即刻完成。 泽尔达一面用她比较迟钝的那部分脑子想着讨女孩子欢心的句子,同时她的更加敏感的感官却在一遍一遍地构思作业,泽尔达摇摇头,噘起嘴唇轻轻向冷空气里呼出暖气。 “朗兹你是怎样搭上猫小姐的?”顾巴彻垂下眼睛,拍拍坐在椅子上的朗兹的肩膀,可是朗兹正在恋爱的热头上。“说真话,泽尔达,你真的什么姑娘也不要吗?” 顾巴彻看朋友脸上并没有出应有的光彩。 “咳!”泽尔达扫兴地叫道,“我完成了,你怎么样了?” 朗兹认真的读着一封写满赞美之词的邮件,乐的嘴合不拢。 泽尔达一边向朗兹叙述自己的构思,一边用牙咬开Tinke饼干袋。 “你们在做什么?”赞弘人插进来。 “完成作业,弘人,你带正装来了吗?”朗兹停下来,在为晚上要与猫小姐见面做准备。 “带了,怎么?”赞弘人坐到了泽尔达的对面。 “借我穿一晚!”朗兹快要忘记他的工作了。 泽尔达不耐烦地用手掌敲着桌子,“朗兹,猫小姐也来这里了吗?” “是啊!我们要见面了!”朗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作出抱歉地手势,恳请道,“拜托了,下次我一定补上!” 泽尔达提醒朗兹,不要和上次一样失败。“那祝你好运了!”合上笔记本。 朗兹兴奋地吹着口哨上楼回房间。 赞弘人解他的护腿,“朗兹完全被猫小姐迷住了,他以前不这样啊!” “现在搞得我都有点儿想见一见这位神秘的猫小姐了,究竟会是什么样儿呢?”泽尔达调皮的看着赞弘人问。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赞弘人低下头。 顾巴彻拿了一本漫画走了过来,“泽尔达,愿意加入我们小组吗?为圣诞节献上一份贺礼吗?” 泽尔达爽快地点点头,“好啊!只要不是用手,做什么都好!” 泽尔达随意倒在沙上,全缩着身体,和顾巴彻一起愉快地看着漫画书。在泽尔达看来找到一个翻书的人实属不易,即使这个人是顾巴彻,依然可以乐的自在。 第三十七章 阳光什么颜色? 赞弘人卸下全身的装备,经过客厅回房间时,他无意听见泽尔达爽朗的笑声,赞弘人停下脚步,驻足观察。 泽尔达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后,她怎么还能继续这样欢笑?这样训练?对什么事都兴致盎然?她那么高兴,为什么她关心每一位周围的朋友?为什么他从她那双调皮的,亲切的眼睛里从来找不到他所寻求的东西? 泽尔达慢慢走到通向冰球场的栅栏门口,站在那里思考了片刻。包扎的手指可以弯曲自如了,顾巴彻向泽尔达招手示意,还有麦冈瑟和丰克也在这个小组,他们俩人正在模仿土著民,毛利人的欢迎式动作:面目狰狞,动作夸张,有节奏的跺脚,深深的冰痕一次又一次重复踩了上去。 “我们不是要做这种动作吧?”泽尔达飞快地说,“算了吧,不是这样的,我是说,我不会做…这种动作!” 麦冈瑟摇晃着脑袋,咧嘴吐舌头,眼睛珠瞪大盯着泽尔达,摆出一副日本相扑的招牌式动作,“唉呼,哇呼!” 泽尔达被吓倒了,退后了一步,“这种动作,我做不来!”她摆摆手说。 “泽尔达,这是我们新的热身动作,你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顾巴彻拍了拍手,“好了,你站在冈瑟旁边,注意,我们现在开始!”顾巴彻嘴里念叨着奇怪的声音,泽尔达只好硬着头皮,叉开双腿,稍微弯下去点儿腰,“嗯!”表情倒也没有顾巴彻他们表现的可怕,天哪!狂热的气氛传染得快极了,泽尔达脸部表情学者令人害怕,一前一后用力跺脚,双脚逐渐有了麻木的感觉,嘴里还要大声念着,“嗨噜噜!”泽尔达的脑子里浮现出各种形象。有意思的是她从没有想象她做这样夸张的动作,如果是厄普里看见了,说不定又会笑得直不起腰,实在有够扯的。 泽尔达推开房间门,脱掉鞋子,爬上了床,平静的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痕,“我快要死了,上帝啊!”她闭着眼睛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时不时地睁开眼微微一笑,露出傻傻的表情。 “泽尔达,泽尔达,醒醒!”麦冈瑟站在泽尔达床前,小声叫醒她。 泽尔达慢慢翻了个身子,探着眼睛说:“几点了!训练还早着呢?” 顾巴彻推开麦冈瑟,摇着泽尔达的胳膊,小声说,“泽尔达,醒醒!” 泽尔达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顾巴彻又合上了,顾巴彻问,“我们要去一个地方,你去吗?” 赞弘人也被顾巴彻从床上叫醒。 “如果是去练习,我就不去了,我困了,我要睡觉,呼呼!”泽尔达闭着眼睛说道。 顾巴彻硬生生地将泽尔达从床上拖了下来,“穿上你的衣服,我们走吧!”他得意的笑了笑,泽尔达无奈地伸出包扎的双手给顾巴彻看,表示无法快穿好衣服,情急之下随手抓了件大衣穿在睡衣上。 “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里?”泽尔达小声问走在前方的顾巴彻。 朗兹看了一眼手表,顾巴彻带领着泽尔达,朗兹,麦冈瑟,丰克和赞弘人一起下楼,来到牧场的前方。他们停下脚步,转身从兜里取出一串钥匙在泽尔达面前晃动。 “这是什么?”泽尔达睁大眼睛问。 “吉普车的钥匙!”顾巴彻笑笑回答。 “你偷来的!”泽尔达看了眼赞弘人。 “我们应该互相了解,上车吧!”顾巴彻用车钥匙打开了车门,第一个跳了上去。 “这不是医生的车吗?”泽尔达曾经和医生就是坐这辆吉普车一起去附近的医院对手上的伤做进一步观察的。 “是啊!我只是借来用一下而已!”顾巴彻动引擎,转动方向盘。 泽尔达因为手伤所以坐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她担心地小声询问道,“你不是没有驾照吗?” 顾巴彻小声回答,“是啊!” “你没有驾照,他们怎么还会让你开车呢?”泽尔达探着身子,抓紧安全带。 “不让他们知道就行了!”顾巴彻自信满满地看了一下后视镜,笑笑说道。 泽尔达目视前方,紧张的呼吸急促,小心地闭上双眼,轻声地自言自语,“哇,呜!” 今天晚上,当他们坐下来的时候,泽尔达不断地看着顾巴彻,好像等着他讲话。 泽尔达眨眨眼睛对着盘子皱眉头,最后还是朗兹提议,“既然来了,就应该喝点什么。”朗兹一面吃着盘子里的薯条,一面平静地向吧台走去。 泽尔达缩在椅子里,丰克逗趣地说,“泽尔达,穿着睡衣来酒吧的感觉怎么样?” 泽尔达换了坐姿,无趣的靠在椅背上。身后几位姑娘在聊天,泽尔达叹了一口气,便将椅子挪到了赞弘人坐骑的附近,小声解释道,“那里太吵了!” 泽尔达翘起一只脚,有节奏的摇摆,她感到,即使在这吵闹的酒吧,而且还有一帮朋友也在,但也感受不到兴奋,只有在冰球场上她才最能充分表现自己。 顾巴彻诡秘转了转眼珠子,笑呵呵地对紧绷着张脸的泽尔达说,“泽尔达,老兄,你瞧,姑娘们都很热情,而你却崩着张脸,你的青春年华在逝去,听我说!”顾巴彻坐在了泽尔达身边,“如果你抓住火辣辣的铁板一秒钟,你会感觉像一年一样漫长:而你和美女呆在一起一天的话,你会感觉时间像一秒钟一样快,这就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 泽尔达,赞弘人,麦冈瑟,朗兹和丰克忍不住笑了。 泽尔达清了清嗓子,说,“我敢肯定,你从前不是班里的阳光男孩!” “是的,阳光什么样儿?”顾巴彻反问道。 泽尔达干笑一下,着迷地望着杯子里柔和的蓝色。 就在此刻,音响里出刺耳的尖叫声,酒吧里一阵颤动和嗤嗤的笑声,众人的目光都转向舞台中央的蜡烛在黑暗中出的一点蓝光。 霎那间,这点光也熄灭了,悄声笑语在黑暗的酒吧里荡漾。 泽尔达惊跳起,把椅子拉的更靠近赞弘人身边。 第三十八章 狂野的夜 同一时刻,麦克风里传出了一个沙哑五音不全的女声,灯光重新亮了之后,人人都大笑,大喊,泽尔达因胆怯而两颊泛起红晕,又拉了一段距离,把椅子和赞弘人身边保持了一段距离。 顾巴彻看了眼舞台中央站着的女孩子,笑了笑,“泽尔达,你的机会来了,她好像需要有人为她挺身而出,你应该这样做,不是吗?”其他人都窃窃私语的说着笑着,只有泽尔达坐在翘起了一条腿,脸色苍白,一声不响。她想到了花予佩,赞弘人用力捏了一下顾巴彻的胳膊,使了个眼色给他,泽尔达没有再抬起眼。 不久,音响里就有了刚才唱歌那个女孩子的声音,“RockthedJ!”赞弘人把手搭在泽尔达的胳膊上,探到她在抖。 泽尔达在这和善,安详的手下面挺了挺身子,她冲着赞弘人投去迷人的微笑。 舞台中央的女孩子声音干涩,还有些沙哑,甚至的乐感都没有,可她有勇气唱完了一整歌,即使台子下面的人有的在呛声,有的在赶她下台,有的做出嘲弄的手势,可依然没有阻止她继续完成一件事情的决心。 泽尔达对此深有体会,歌声缓缓落下的那一刻,泽尔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手鼓掌,什么也没有说,赞弘人也随即鼓掌,跟着是顾巴彻,朗兹,丰克还有一直以来以男子汉自居的麦冈瑟,也都站了起来,为勇气可嘉的女生鼓掌叫好。 酒吧里的其他桌,也都被这浓浓的气氛感染,停止了嘲弄,热情拍手为这样的女生喝彩。 十二点差五分的时候,赞弘人扶着已经东倒西歪的顾巴彻,泽尔达在朗兹和丰克的身后,抱着他们的衣服走出了酒吧。 “钥匙在哪里?”泽尔达问顾巴彻。 “找到了,看来他不能开回去了!”赞弘人从顾巴彻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车钥匙,交到了泽尔达手里。 泽尔达摸黑打开后排座的车门,说,“请吧!二位先生,还有你巴彻!” “他好像不能独自上车,来吧!巴彻!上车!”赞弘人着实费了翻气力才将顾巴彻弄上车。 泽尔达仔细数了数人数,“一、二、三,你,我,还少一个!” “少了冈瑟,他好像还在里面,…我去找!”赞弘人又跑回到了酒吧,麦冈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冈瑟,起来,走了。”赞弘人把麦冈瑟的胳膊放在他的肩膀上,走出酒吧。 “冈瑟,怎么了?”泽尔达打开车门问道,“又一个喝醉的,谁来开车?” 赞弘人想了片刻道,“我刚才也喝了一杯!” 泽尔达在赞弘人面前摇了摇车钥匙,自豪地扬了扬眉毛,“还是我来开吧!清醒的就只有我一个了!” “你的手可以吗?”赞弘人疑惑地看着泽尔达的手询问道。 泽尔达挠着头,环视四周,“和我的手比起来,我们的安全更重要,不是吗?”她系好安全带,“你不上来吗?” 赞弘人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回头望了一眼顾巴彻他们,笑笑说,“是巴彻唆使我们来这里,回去时自己都晕了,嘿嘿!” “是哦!希望我们回去时教练也喝多了!呵!哈哈!”泽尔达目视前方,乐呵呵地说道。 泽尔达调大电台的音量,兴奋地对赞弘人说,“嗨!我喜欢这歌,来吧!我知道你喜欢…”她哼着电台放送的一《onei1dnight狂野的夜》,对着赞弘人唱了起来。 “唱的真难听!”赞弘人板着一副面孔。 泽尔达微笑着摇摇头,“来吧!我们一起唱!得了吧!我知道你也喜欢,别不承认!嘿嘿!巴尔扎克小子,不是什么乐趣都没有吧?”泽尔达全身心的投入唱歌。 赞弘人对泽尔达自得其乐的生活心满意足。他嗤之以鼻。“我宁愿你叫我巴尔扎克小子,也不要听疯子乱唱!” 泽尔达吃了一惊,可还是继续唱着,一路呼啸而过。 赞弘人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忍不住笑出声。 泽尔达和赞弘人一起分别把顾巴彻,丰克,朗兹和麦冈瑟送回到他们的房间,方才回房休息。 “巴尔扎克小子,你唱的也不怎么好听吧?”泽尔达从上铺探出脑袋。 “快睡吧!”赞弘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明天还要早起训练!” 泽尔达把头一甩,闭上眼睛,“这是精神危机,这是灵魂危机!” 赞弘人开心地笑起来。 自从泽尔达加入为圣诞献礼的活动中,她面目表情又多了一种挥呲牙,咧嘴,皱眉头时不时会做给队友看。 昆马辛已经不满足于守望者的球员们熟练地作配合,打掩护,组织进攻,他要求的更高,尤其是对进攻组,要求他们随时应变场上的突状况,每个人都要肩负起进攻和防守的双重任务,这在他为自己的队员们加重了练习的份量就可以看的出来。 泽尔达在场上大口喘气了。“他怎么了?我的腿都快要跑断了!” “他要比我们想象的还想要赢那座奖杯!”赞弘人从侧面很快地瞟了昆马辛一眼,伸出手,“来吧!被他现我们偷懒,我们就有麻烦了!”赞弘人拉起泽尔达,向冰球场中央滑去。 泽尔达转过身去望了一眼那如画的雪,篱笆和牧场。 “泽尔达,该你了,不要站在那里,右边,48o战术,明白吗?”昆马辛大声喊道。 泽尔达加快步子,站在了守区,作着起跑的姿势,哨音响起,俯冲了出去。 泽尔达手上的伤还没有好,但在昆马辛看来,这不能成为停止训练的理由,他很清楚,这个孩子在冰球场究竟可以作些什么。 也许泽尔达本人也未曾想过,事实上,昆马辛没有直接往泽尔达这边看。 渐渐的,泽尔达慢慢习惯和队友们用一个瓶子喝水了,即使还是有些小别扭,都不重要了。 练习结束后,赞弘人重重地坐倒在沙里,拿过一本杂志。他抬头撇了一眼泽尔达,她正全神贯注地瞪着前方。 “条件反射!”泽尔达挥舞起双手,“当然是了!我怎么那么蠢?”她在沙下面翻来翻去,最后找出几张旧报纸上的填词游戏,开始一张张地仔细检查。 第三十九章 啊咕 说实在的,做冰球运动员的精力好像多的用不完似的,泽尔达花掉所有的时间做填词游戏和作业。 她和那些学习小组高智商的朋友们一样,没日没夜地拼命练习。 泽尔达拿笔的姿势有些奇怪,四根手指和大拇指中间把铅笔固定住。 “是什么?”当她写答案的时候,赞弘人问她。 “嘿嘿!”泽尔达心不在焉地说,“巴彻去哪里了?” “听说是取服装什么的!”赞弘人浏览着杂志。 “你为圣诞节准备了什么?”泽尔达低着头,跪在地板上,她一时想不出来。 “没什么!”赞弘人耸了耸肩。 朗兹从外边冲进客厅,扑到了泽尔达身上,一边来不及喘气,一边说,“泽尔达,你在这里做什么?四十分钟后我们就要表演了,快点跟我来!”朗兹慢慢从泽尔达身上站了起来,伸手拽起了泽尔达。 “我不会溜掉的,别担心!”泽尔达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假头套,她变得有些紧张,挺了挺身子,一只手放在额头上,“向快要死的人致敬吧!” “哎呦!来吧!你弄得我也有些紧张了,走吧!泽尔达!”朗兹双手按在泽尔达的肩膀上,用力把她往外推。 “祝你们好运喽!”赞弘人抬起头,随意地说。 节日里的彩灯挂满了整个圣诞树,一闪一闪漂亮极了,孩子们嬉闹间穿梭于整条马路,一块路牌的木板上钉有,“禁止汽车通行”的字样。 圣诞节的气氛被渲染得弥漫到屋顶上,树上,雪橇上,滑雪板上,甚至是在那不远的山头上,都清晰可见色彩的变化。 昆马辛和队医,还有体能教练一起走进了一家餐馆,圣诞节即使在这附近的牧场餐馆,也很难订到位子。 朗兹径直去了餐馆,泽尔达被顾巴彻等人要求换上了西部牛仔的服装,“我真的要打扮成这副模样吗?”泽尔达咧嘴笑了。 “你千万要记住步子,走错位了,就糟糕了!”顾巴彻把一顶西部牛仔帽盖在了泽尔达的头上。 “丰克,冈瑟,你们在我后边的位置,交叉两步,上前,然后是你泽尔达,要记住节奏,最后交错站着,接下来你们应该清楚要做什么吧?”顾巴彻扬起眉毛,故意问。 “啊!啊咕拉玛拉拉!” “很好!丰克留着情绪一会儿再表演!”顾巴彻点点头。 泽尔达掀开上衣,叫苦说,“这件衣服对我来说有些大了!” “对男人来说什么都不会显得多余!”麦冈瑟自我欣赏的站在镜子前面,指着他的上衣示意,泽尔达故意不予理睬,麦冈瑟也只得从中得到一些酸溜溜的满足。 “好了,伙计们,该我们了,泽尔达不要去管衣服的尺寸了,姑娘们不会注意到微小的差异的,来吧!伙计们!啊!咕拉玛拉拉!”顾巴彻拍着泽尔达的肩膀大声说。 “啊咕拉玛拉拉!”泽尔达把手放在胸前和小组的其他成员喊着相同的口号。 泽尔达在快要进入餐厅时,也在怀疑自己和别人穿得不太一样,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冰球队的圣诞晚会,她甚至忘记了是来做什么。 泽尔达只是跟在其他人的身后,从厨房出来,经过一道走廊,拐了一个弯,又拐了一个弯,然后来到餐厅。 泽尔达深深呼了口气,开始逗乐所有人的表演。 四个高矮胖瘦,体型完全不同的年轻人,做着相同的夸张动作,面目表情狰狞,举手投足间博餐厅里的人一乐,尤其是是当他们口里叫着,“啊吐咕拉玛拉拉!”时,门将已是前仰后合。 昆马辛拍手鼓励,“我非常喜欢这帮小子们!” “我可不想有第二次同样的经历!”泽尔达自言自语道。 站在餐厅中央,有那么多眼睛在盯着,泽尔达感受到了不同于在冰球馆人们为球队呐喊,加油的紧张,有时还能听到打着流氓哨声,以及还有使人们倒胃口的热情手势,即使有着不雅的举动,泽尔达依然享受她为球队带来的乐趣中。 球队里的球员们自己也搞不清楚其实他们早已有了默契,一同拍着桌子,大喊,“棒极了!” 四个年轻人在拍桌子声中结束了表演,向空中抛去了帽子,加入到就餐的行列。 “你真幸运!”泽尔达坐在了赞弘人旁边,小声说,”嗨!伙计,挪开点儿,我还活着!” “衣服不错!”赞弘人挪动座椅,转了转眼珠。 朗兹放下手提电话,兴奋地跑到泽尔达身边,不等泽尔达反应,就将泽尔达的脖子夹在他的胳膊下,大声地说,“泽尔达,我终于要见到猫小姐了!哇呜!”被卡住脖子的泽尔达面红耳赤的叫着,“朗兹,…放开我,…我…我喘不上气了!” 赞弘人阻止道,“朗兹,放开泽尔达!” 泽尔达挣扎着蹬腿,赞弘人含糊地耸了耸肩,朗兹终于克制他激动的情绪,不好意思的松开手。 泽尔达大口大口喘气,“祝贺你!”她高兴地对朗兹笑笑。 “祝贺你!终于要见面了!”赞弘人伸出手。 朗兹不好意思地请了清嗓子,“谢谢!谢谢你泽尔达!”朗兹感激地说。 泽尔达与赞弘人对视着,谁也没说话。她抬头看见,两个穿着牛仔裤的女孩靠了过来,其中一个紧张地对泽尔达微笑。 泽尔达埋着头,清理盘子里的事物。 她常常想,厄普里给了她一个机会,这样做对吗?她沮丧地叹了口气,拧紧眉毛,看着盘子里的火鸡块儿,双手合拢,一会儿又在胸前画着十字,她用脚使劲地跺着地。 “你怎么了?”赞弘人拍了拍泽尔达的肩膀问。 “我在祈祷,请求宽恕,可另一方面我又觉得我什么也没有做错,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泽尔达眼睛里闪着激动和痛苦的光芒。 “好了,我吃完了,我要回房间了,圣诞快乐!”赞弘人站的笔直,两手捏紧拳头放在两边,裸露的胳膊上青筋都暴起了。 “谢谢!”泽尔达慢慢地说,最后转身推开了餐厅的大门。 第四十章 人人都爱法律课 就这样,一星期后,泽尔达的手伤慢慢愈合,能够用力紧握冰球杆了。 “谢谢你,医生!我的感觉好极了!”泽尔达兴奋地张开双手。 “别太着急了,泽尔达,你会和原来一样的!”队医微笑着对泽尔达说。 昆马辛已经等不及泽尔达有一个平稳的过渡阶段,他拿给泽尔达看了他新研究的战术图。 在昆马辛的心中,认为泽尔达所挥的作用越来越大,远远出了一个普通中锋的球队的影响力,唯一的不足就是泽尔达立场不够坚定,容易使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这在昆马辛看来,她还没有做到他所要求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昆马辛不能委以重任于泽尔达的主要原因。 在回学校的清晨,泽尔达头戴缎帽,衬衫塞在裤子里,穿一件蓝外套,带着手套,手里拿着冰球杆,引人注目。她的个头儿不高只能算中等,一口漂亮的牙齿,白皮肤,黑色的鬓有些带着卷儿,脸上总是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合乎一个女扮男装只身来到冰球队训练的学生身份,因为她总是担心被现。 泽尔达的一双黑眼睛总带着一种有意思的惘然若失的神情,坐在她身边赞弘人都以为这是为了他。 “终于回来了!”泽尔达张开双臂拥抱可乐机,“你好!可乐机!” 牧场的生活,在泽尔达看来是一次洗礼,既充满了冒险,又有了对队友间保持的浓浓哥儿们情谊有了更深的体会。也许没准哪一天他们也都会成为她的真正哥儿们,那该多好啊!泽尔达轻快地跑开了,行礼随手丢到了一边,扑到了床上,“明天又要重新上课了,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泽尔达从包里翻出记录本,看后没多久,脸色难看,大叫,“什么明天就是法律课!我死定了,他要求我们的作业是调查,天哪!我还一个字都没有写呢!完了完了!” 她从床上跳了下来,两只手按在裤兜里,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赞弘人放下行礼包,“现在写,不就行了!” 泽尔达对此无话可说,走了一会儿又停下来,“哇呜!”夺门而出。 “你去哪里?”赞弘人大声问。 没有人回答。 半个小时后,泽尔达喜上眉梢地哼着歌曲,在路上碰了同样是满面春风得意样子的朗兹,他喘着粗气,好像刚跑过,嘴里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 泽尔达跑上前去,轻轻地拍着朗兹的肩膀,“朗兹,有那么高兴吗?小心你的嘴也跟着歪了!” 朗兹害怕地摸了一下他的嘴唇,脸上留着三天没刮得胡须。“我终于见到了猫小姐!” 泽尔达眼珠转了转,凑上前追问,“猫小姐什么样?” 朗兹微微笑着,“非常漂亮,难以形容!” “我当然知道她很漂亮,好了,说些别的!”泽尔达兴奋地问道。 “别的,…她喜欢莎士比亚!”朗兹把脖子一挺。 “这个我也知道,继续!” “其它的嘛!就是我们聊了一个晚上,她说她喜欢我……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你写给她的那些邮件!她说她喜欢我给她写得邮件时,我紧张的要死,没准她已经知道了!泽尔达,我应该怎么办?” 泽尔达看他这么激动,提出一个解决办法。“朗兹,别胡思乱想,她怎么可能知道,嗯?我不会说出去,你也肯定不会讲,猫小姐就不可能知道真相…你瞧,我向你保证我没有对任何人讲这件事!…”泽尔达两只手放在头上,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朗兹,“对不起,朗兹,我想我是对一个人说过这件事,是巴尔扎克小子!我向你保证,我只对他一个人讲起过这件事,原谅我好吗?” “我相信!”朗兹心平气和地说,“我相信你和弘人,只要你没有对巴彻讲就ok了!”泽尔达笑了,实在没有必要让顾巴彻也知道的。 自从得知教法律课的老师在滑雪时不小心摔断了腿,泽尔达以为代他上课的老师就会好很多了,可是比这更糟糕的是代课老师比原来的那个老师还要吓人。 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冷的松。 一起上课的同学不足五人。 泽尔达把头埋在法律书下,听邻桌的同学小声议论。 他是一个保守的激进份子,泽尔达更是不敢抬头。 上法律课的人数由原先的五人,减至现在的四人,很可能这个数字还要变化。 “透明度,透明度是根本不存在的。”冷的松两只手抱在胸前,当走到一个空座位上,他一下子跳到了课桌上坐下,“最近以来,他们明了一些新词,使大家感到很恐慌。什么新词,‘人权’很可怕的词,能毁灭一切,还有更可怕的透明度,真愚蠢,透明度!”冷的松盯着泽尔达看,他停了一会儿,走到了泽尔达身旁,停下来俯下身在泽尔达耳边大声嚷道,“你透明码?我透明吗?你现在在想什么,想一走了之,想要阻止我继续讲下去,想现在是虚度光阴,这样会使你疯的,透明度瞎说,你认为一切还跟以前一样。哦,比这更糟糕,方法生了变化,引的是适应问题。如果你是老板,需要养活的嘴多了,一会儿给独裁者赞助,一会儿给人道主义组织捐款…你们明白吗?姑娘们!小伙子们!这就是你们今天的作业,解释一下是为什么?”冷的松拿着书走出了教室。 坐在泽尔达后边的女生拍了拍泽尔达的肩膀说,“他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其他两位同学也附和着好奇问,“他就像个疯子,我一句也没有听明白他究竟要我们怎么做?” 泽尔达耸耸肩,笑笑说,“太糟糕了,我不仅没有听懂他所讲得,而且还牺牲了我的耳朵,哦!” 从教室里出来,泽尔达抱着古希腊学书看了一下表,走向另一间教室上课。 “古希腊文学要比法律课好多了!”泽尔达坐在了赞弘人旁边的空座位上,把头侧贴在桌面上感慨道,“巴彻,你瞧!” 第四十一章 双脚规定——牌桌上的臭手 泽尔达把视线落在了教室门口站着的吴映智,看的出来她是在找座位,“巴彻,你的机会来了!”泽尔达用手捂住一只耳朵。 “你的耳朵怎么了?”赞弘人私下里问道。 “法律课老师有些激动,他总是在我耳边大喊,有意思!”泽尔达坐直了。 顾巴彻摘下他的头巾,向吴映智点点头。 “嗨,你好!”顾巴彻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做到我们这边来!” 泽尔达和赞弘人从喉咙里笑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干巴巴地小声说,“她当然愿意了!” 三个人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赞弘人与泽尔达往里边挪了一个位置,“喂,这位是吴映智!”顾巴彻紧张的介绍说。 “你好!我是泽尔达!”泽尔达伸出手。 “你好!我是吴映智!”吴映智在顾巴彻身边坐了下来。 “你好!我是赞弘人!”赞弘人点头示意。 “你好!我是吴映智!” 泽尔达在赞弘人耳边耳语道,“巴彻,以后不会再翘古希腊学课了!” 赞弘人看着顾巴彻怪异的行为,提醒他,小声凑上前说,“书拿倒了!巴彻!书!书!” 吴映智不好意思地笑了。 顾巴彻没有反应,还是倒着拿书。 “你好!映智!”游泳队的柏罗瑞微笑着站在走道和吴映智打招呼。 “你好!”吴映智有礼貌地站了起来。 “你真漂亮!” “谢谢!你也选古希腊学吗?” “嗯!是的,我必须得选一门文学课程。虽然我是管理学专业的。能不能让我插在你这儿,今天好像人很多!”柏罗瑞微笑着说。 吴映智转向顾巴彻。“其实是他们,他们让我插在这儿的,所以我想问问他们行吗?” 柏罗瑞把书放在了顾巴彻的桌子上。 “巴彻,老朋友怎么样?让我站在这儿吗?” 顾巴彻表情严肃,站了起来。“我觉得可能不合适,柏罗瑞!” “巴彻跟你的朋友说说好吗?”柏罗瑞说。 顾巴彻看看周围,“你看柏罗瑞,这么多人都在这儿等着,这对他们不公平!” “等等!让我来跟你的朋友说。”柏罗瑞有些不耐烦。 “如果你能让他们每一个人同意,我们可以考虑,否则就请你这个兄弟会的精英从这里滚开,听明白了吗?”顾巴彻冷静的手指教室门口说。 柏罗瑞收拾起桌上的书,“我会记住的,顾巴彻,我们兄弟会之家见!” 泽尔达在柏罗瑞气冲冲走出教室后,拍着顾巴彻的肩膀祝贺道,“祝贺你!巴彻!让兄弟会的那帮人见鬼去吧!” 顾巴彻两只手摊开,坐回到椅子里,靠在椅背上自嘲说。“我死定了!” 赞弘人和泽尔达相视一笑。 直至下午的练习,顾巴彻都在为惹怒了柏罗瑞而愁,无心训练。 队长柳光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的责任心在他身上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处处小心,害怕再一次受伤,没有了冲撞,没有了进球射门,没有了欢呼,在他身上随着受伤,什么都没有了。 教练紧绷着下巴向他靠近,“光真,你怎么了?” 柳光真不理他,转身滑走了。 教练对着柳光真身后叫道。“光真,你知道吗?我要弄清楚你心里害怕什么。一旦弄明白,我第一个就让你知道。” 柳光真不停地滑行。他和朋友之间的距离也在逐渐拉远,他什么也没有做,显然这比做了什么还要糟糕。 周五晚上的比赛,柳光真上场五分钟后就被泽尔达替换了下来,他的父亲在场边拍着界墙大声指责教练的换人是错误的。“教练,教练,你为什么要把我儿子换下场,他是最好的,难道你瞎了吗?教练你在犯一个错误,我有权让你这么做,快让我儿子上场比赛,他不应该坐在替补席,他的职责是在场上!教练,你听明白了吗?” 昆马辛抬头看了一眼记分牌,“进攻!”昆马辛坚定地说,“泽尔达68o战术,听清楚是68o战术!” 柳光真的父亲知道自己的儿子上场的机会甚微,干脆也不喊了,气鼓鼓地坐了回去,他把雪茄烟头轻轻的扔在垃圾桶,叹了一口气。 柳光真早已预料他表现不佳,会被随时换掉,他在场边的替补席上也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毫无表情。他清楚,有时候——实际上在很多情况下,教练在说话时并不指望除球员以外的其他人理解。 喝水的间隙,昆马辛把泽尔达叫到了身旁。 泽尔达被对手拖地疲惫不堪,大口喘气的声音快要盖过队友间交流的声音,斗大的汗珠瞬间滚落了下来。 “泽尔达,你现在听我说,采用包夹技术,放走中锋,强行突击!” “教练,他们实在太难对付了,我根本就没法摆脱,被他们死死地盯住了,我想我做不到,我从没有遇到过这种防守,太糟糕了!” “泽尔达,看着我,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教练,他们太厉害了,我失去了位置,他们根本不让我进去,我甚至拿不到球,我知道,这样下去我们会输掉比赛的!教练!” “泽尔达,我派你上场不是要你跟他们硬拼,你现在听清楚,我要你现在把自己想成是场上的四分卫,组织进攻转换防守的方式,他们全听你的,记住你是四分卫,去吧!伙计,哇呜!” “四分卫!是的,教练,我试试吧!来吧!伙计们!我们上!”泽尔达滑向场地中央,示意其他五位队友围上来,“冈瑟,和丰克你们盯住四十六号,放走一号,记住放走一号,你,直冲球门区,你们两人守好自己的位置就好,听清楚了吗?”泽尔达向赞弘人使眼色,小声说道,“用挑射就行!” 丰克小声向麦冈瑟讨论该如何使四十六号被困住之时,泽尔达笑了,她第一次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荣誉感,这多少对她来说有了压力。 泽尔达站在了中锋的位置上,目光紧盯着对手的中锋,两人同时俯下身去,泽尔达故意漫不经心的敲了一下冰面,对手连眼睛皮儿抬都没有抬一下。 裁判看了眼表,吹哨,冰球落在了冰面上。 泽尔达睁大了眼睛,冰球杆一次又一次和对手的冰球杆打在一起,她有着坚定的决心,因此决不会放弃。一次又一次落空,泽尔达咬牙坚持,最后还是被她抢到了冰球,一记长挥杆推到了丰克的前方,赞弘人长驱直入向前滑行。 “冈瑟,四十六号!”泽尔达大声提醒已经冲入攻区的麦冈瑟,指挥其他队友的作战。 昆马辛满意地双手抱在胸前,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继任者。 尽管柳光真的父亲一直在场下颇有微词,对泽尔达代替他的儿子出场有相当大的意见,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因为他不是教练,而昆马辛才是。 泽尔达积极努力的拼抢,在赞弘人到达攻区时,恰好将球传给了他,一记挑射,球进了。 在昆马辛看来,这真正是四分卫——标准型。 更衣室,泽尔达收到了昆马辛给自己的提醒卡片。 “这是什么?”泽尔达摘下头盔。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卡片上写着:年鉴照片最后时刻。 “我必须要照吗?”泽尔达问。 “当然,美人儿,你必须展示你迷人的一面,每年都要照的!” 泽尔达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心里犯了难。“我会去的,教练!”泽尔达犹豫地坐了下去,想了想,慢慢地站在了镜子前边,仔细端详镜子里的自己。 周三的晴朗下午,泽尔达穿着一身整齐的校服,系着领带,径直前往学生委员会柜台登记。大厅里没有多少人,她松了口气,年鉴照片的事总算在泽尔达外表泰然自若下结束,其实她在这种地方是很不自在。 天暗下来,泽尔达没有走进冰球馆,而是在长条铁栅栏的石路上来回走着,看见旁边有和穿着一样校服经过的学生时,泽尔达站的笔直,目视前方,前方的顾巴彻头上系着一条黑色头巾,背着一个大包,摇摇晃晃地走着。 这时天黑了,顾巴彻没有看见泽尔达,同她撞了个满怀。 顾巴彻赶忙站直了,气喘吁吁地说,“对不起!” “哦!是我的错!”泽尔达恳切地说,“巴彻!” 顾巴彻一脸的坏笑,低下头,“我还以为是女生,你去哪里了?” “年鉴照片,刚回来!”泽尔达一边解领带,一边抱怨道,“学校要我们照相做什么?” “学校每年都会出年鉴,你知道,校队最受欢迎,还有毕业舞会可以派上用场,作用可大了,你会知道的。” “谁在乎呢?”泽尔达和顾巴彻一起走过大厅,上了楼梯。 门半开着,泽尔达想到下午为照相的学校工作人员,让自己摆出自信的姿势,泽尔达忍不住笑自己当时傻傻的样子,越笑越觉得有意思。 泽尔达咯咯地笑着推开门,“巴尔扎克小子,我的眼睛可以罚中死亡激光的射线!” 泽尔达死死的盯着赞弘人的眼睛,咯咯的笑着,眼睛的余光中看到在赞弘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赞弘人坐在书桌上,韦伊冯笑脸相迎。 泽尔达站在那里,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想我是走错房间了!”一边说,一边向后退,却被赞弘人叫住了,“泽尔达!” 泽尔达停下,微笑着解释说,“对不起,我刚才在笑一些好笑的事情,嘿!嘿!” 韦伊冯微笑着走进泽尔达,“你不认识我了吗?泽尔达?我随便在哪儿都会认出你来的,呵呵!” 泽尔达用手遮着眼睛,“见到你很高兴!” 泽尔达看了一眼坐在书桌上沉默不语的赞弘人,快步向后退,“我想朗兹该找我了!打扰了!”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泽尔达脸红了,又笑起来,“这是什么理由嘛!朗兹找我做什么?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嘛!” 她止步于朗兹和顾巴彻的房间门前,门敞开着,泽尔达走了进去。 “你们在做什么?”泽尔达问。 “玩牌!你也来玩吧!”朗兹看了一眼泽尔达说。 “不,我没有兴趣!”泽尔达对他摇摇手指头。 “你瞧,你已经掉进了陷阱,没那么容易跑出去。”顾巴彻亲切地把手搭在泽尔达的肩上。 麦冈瑟无聊地躺在朗兹的床上翻着杂志,朗兹不停地往身上穿衣服,顾巴彻也在效仿,一件接一件套衣服,领带也不放过。 “你们冷吗?”泽尔达惊讶地望着他们。 “泽尔达!”顾巴彻皱起眉头,“我可以给你点建议吗?” 泽尔达笑了,“当然!” “如果我是你,我会穿上任何一件可以在这间屋子找到的衣服,为什么呢?因为一会儿玩牌,输的一方是要脱衣服的,我的四分卫,你是逃不掉的!” “脱衣服?”泽尔达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可是我没有答应你们玩牌呀!” 泽尔达站起身往门口移动,顾巴彻抢先一步挡在门口。“别扫兴,你会喜欢的,来吧,伙计,冈瑟,请给我们的四分卫找个好位置,哇呜!” 泽尔达被顾巴彻摁到了他的床上,她从侧面瞟了顾巴彻一眼,手伸进衣兜里取出领带,没好气地对他们说。“有时候我得靠它活着,我在冒险!” 朗兹一边牌,一边感兴趣的抬起眼来,“这值得冒险,你不打算再穿一些衣服吗?” “我决定拿我学会的所有古希腊词汇赌这一把,我不想错过机会!”泽尔达扬了扬下巴。 自从泽尔达玩牌,她一直在弄头,整理衣服,后悔没穿另外一件守望者的球衣来,现在同其他三个队友一起玩牌,担心他们会现她的一些特别之处。 “怎么玩?”泽尔达由于兴奋,说话声音很大,脑袋晃来晃去。 “我和你是一伙的,小心巴彻出牌,有人会使诈哦!”朗兹提醒泽尔达小心,泽尔达看着手里的牌。“弘人在做什么?” “他在房间和一个女生说话!”泽尔达说。 “和谁?”顾巴彻追问道。 朗兹大声对泽尔达提醒,“泽尔达,千万别中了巴彻的计,看好你手里的牌!” “我知道,有人想让我们轻易的输掉,没那么容易!和伊冯在谈一些事情!” 顾巴彻满意的点着头,“弘人我是相信的,但伊冯就不好说了,他们应该有遵守双脚规定吧?” 这样新鲜的规定泽尔达当然还是第一次听到,难免有些好奇,追问道,“什么是双脚规定?” 朗兹瞪大眼睛看好泽尔达手里的牌。 “两个人的四只脚中。必须有两只脚始终不离地板,当然只针对男生和女生在宿舍房间适用的规定!”顾巴彻向泽尔达解释。 泽尔达咧嘴笑笑,想到赞弘人与韦伊冯的确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我想他们没有违反规定!” 顾巴彻有意在向泽尔达身边靠近,泽尔达注意到朗兹在眨眼。 从房间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地走了进来。 赞弘人看着其他四个人问,“你们在做什么?” “玩牌啊!你和姑娘聊得怎么样了?”顾巴彻故意问赞弘人。 赞弘人的眼神很不自在,“没什么!” 泽尔达也看的出来顾巴彻这样问使赞弘人难堪。 电话铃声救了赞弘人,当朗兹接通电话,赞弘人才稍稍放松。 当朗兹放下电话,眼睛珠看到了赞弘人转了几圈,拿着手里的牌,“给你,接下来你替我玩儿吧!”赶忙脱下几件衣服,就往外冲。 “泽尔达,你不准备投降吧?”顾巴彻看着赞弘人与泽尔达。 “当然,我甚至要加一注,你看晚餐怎么样?”泽尔达转向顾巴彻。 “弘人,你要加吗?”顾巴彻气势逼人地问。 “我相信泽尔达一定是个聪明的四分卫!”赞弘人低声说道,若有所思地看着泽尔达。 “泽尔达。我有一对J和Q,还有一个k!你有什么?”顾巴彻威胁地点一下头。 “在我还没有看到你出牌之前,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我有什么。巴彻,你又在诈喽!好吧!晚餐是你和冈瑟,跑不掉的咦!”泽尔达向赞弘人眨眼睛。 “我们一起摊牌吧!” 四人同时将手里的牌摊在中央。 顾巴彻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泽尔达手里的牌会有这么好,“怎么可能!” 泽尔达耸耸肩膀,“巴彻,你输了!” 顾巴彻把头磕在桌子上,“你不是说你不会玩牌吗?你使诈!” 看着不服气的顾巴彻,泽尔达笑了,“巴彻,你听清楚了,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会玩牌,我只是说过我对玩牌不感兴趣而已,现在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脱掉所有的衣服,和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吧?嗯!” 顾巴彻不好意思地看着麦冈瑟,泽尔达和赞弘人相视一笑,默契击掌。 顾巴彻的脸一直红到脖子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们坐在一起不好吗?这样会使我们觉得尴尬,求求你们了伙计们!” 进攻桌坐的顾巴彻和麦冈瑟小心地注视着过往地同学,用乞求的眼光看着他们,希望他们少望几眼,就是对他们两人的最大帮助。 麦冈瑟一直在埋着头,旁边经过的女生不时小声议论几句,麦冈瑟一动也不动地低着头。泽尔达打开书包时,从喉咙里笑了一下,干巴巴地说,“给你们的!”丢给两个人每人一件衬衣,进攻桌的所有人都笑了。 “只有衬衣吗?”麦冈瑟的衬衣扣子系歪了。 泽尔达点点头表示,“是的,只有衬衣!” 对顾巴彻和麦冈瑟来说,全身上下只穿着内裤坐在餐桌里,实在是有够丢脸的,一件衬衣只能掩盖一部分,他们在期待着泽尔达再丢给他们一些衣服,那就再好不过了。 泽尔达摆摆手,说,“什么也没有了!” 顾巴彻,麦冈瑟只好硬着头皮坐回了进攻桌,没有跟任何人说一句话,低着头吃食物。 “我想巴彻以后再也不想和你赌了!”赞弘人微笑着对泽尔达说。 他讲得很认真,泽尔达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才好。 “也许我只作对了这件事,还不算那么糟糕!” 那天晚餐之后,泽尔达和其他人一起被昆马辛叫到了冰球馆,昆马辛觉得球队比想象中的变化要小得多。它没有变成一个强队的模样,更谈不上冠军相,昆马辛从他们每个人身上看到的只有朴实,倔强的气质,确实他们有个性,但不足以支撑打到赛季结束,进入决赛。这也就是他把他们叫到这里来的原因,他为他们每个人制定了一套训练计划,现在正是守望者每一个球员执行它的时候了。 泽尔达放下原本的生活,就为了实现梦想打冰上曲棍球,且有机会获得冠军。 泽尔达经过长长的走廊,到了更衣室,准备换一根冰球杆。门关着,泽尔达轻轻地就推开了。里面很空荡,一个人也没有,现在是练习的时间。 墙上的布告栏里张贴着,“需要乘车到市中心”。这一类的询问语句,守望者队球员以及教练的合影也挂在墙上。 泽尔达从储物柜里拿出另一根冰球杆,试了试。 隐约听到教练的办公室里有人在说话,泽尔达慢慢地走近。门半开着,泽尔达小心地探出身子,看到了只有昆马辛和柳光真两个人在里面。 “问题就在这儿,你的胆怯使全队陷入了被动,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看着你,你不能什么也不做,当什么事也没有生过一样。光真,我知道受伤好不容易恢复,都有一个适应阶段,但你准备成为职业球员,就应该更快适应才对!” “我不知道教练,我做不到,我看到有人向我冲过来,我就想躲开他,他们会伤到我!” “光真,如果你再这样继续下去,你会失去你的位置,有可能会比这更糟,你父亲知道你的想法吗?你一直都没有让我失望,我希望这次也一样,如果你可以和泽尔达搭在一起,你们会是完美的组合!” “泽尔达很不错!” 第四十二章 距离《胡桃夹子 “不是不错,而是优秀,出乎我的预料之外。如果你再这样沉沦下去,他会是你最佳的继任者,他的摆脱,阻截,抢球,过人,控制球这些动作流利的令人毛,以及少有的犯规,几乎做到完美了。光真,我不止需要像他这样的球员,也需要你来帮我一起完成冠军梦,你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教练,我会试试看,请你别对我期望太高,现在你手里有一副好牌了!” “是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那孩子有着内敛的斗志,以及美妙的滑行。” “你说泽尔达吗?” “是的,走吧!我们该回到球场了!” 泽尔达迅回到了冰球场上。 进攻组正在练习身体阻截的技术。 泽尔达一边调整滑行,一边抬眼望着进攻组的队友们。与相向滑行的赞弘人撞在了一起,泽尔达倒在冰上,用她戴着冰球手套的手把额前的一咎黑往后一推,“对不起,我没有看到!” 赞弘人只是退后了几步,他的肩膀微驼着,好像很累,脸色苍白,黑眼睛下面有蓝圈。 “你在想什么?”赞弘人伸手拉起了泽尔达。 “没什么!”泽尔达避开他的视线,深深吸了一口气。 泽尔达从没有听到任何人对她打冰球的建议。虽然只是在门口偷听,但也足以使泽尔达心满意足地专心打冰球,这感觉有些太怪了,美妙的感觉无与伦比。因此泽尔达的脸上时不时会出现一种奇怪的表情,这样的赞美也使泽尔达更加坚定了继续打冰球的决心。 泽尔达看到了昆马辛和柳光真,不一会儿便隐藏在了进攻小组的练习中。 滑行,滑行,还是滑行。 当队友们开始抱怨过多的重复练习时,泽尔达对此依然保有热情,无声无息的在默默练习滑行。 “泽尔达,最近有什么好事吗?”朗兹滑行到了泽尔达面前。 “没有!” “那就是又有一位漂亮女生要与你见面!”朗兹作出拦截的动作。 “我对女孩子不感兴趣!”泽尔达反复几个假动作骗到了朗兹。 “可她们不这样想,她们对你着迷!”朗兹缠住了泽尔达。 “我对冰球着迷,让她们失望了!”泽尔达摆摆手说。 “你不是让她们失望,你是在让自己失望,姑娘们可爱极了,你难道没有看到吗?”朗兹问道。 赞弘人一个急停,停在了朗兹和泽尔达中间,“你们在谈什么?” “女人!”泽尔达平静地说道。 “女人!”赞弘人重复说,“她们怎么了?” 朗兹咯咯地笑,“泽尔达可能病的很严重,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哦!是吗?”泽尔达感觉喉咙紧。 赞弘人笑了一下,扬起下巴,“猫小姐对你好吗?”他聪明地在转移话题。 “只要以后再也不用我来写回复邮件,你说得是有道理!”泽尔达杆过肩地向朗兹展示。 “我们通电话了,总有一天我会介绍你们认识的,尤其是你泽尔达,也许你会改变对女孩子的看法哦!”朗兹坦率地说。 泽尔达叹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妈妈会比我病的更严重,有意思!” 赞弘人是知道泽尔达所说的,“我们该过去了!”赞弘人筋疲力尽地说。 分组对抗练习,使泽尔达对赞弘人看的更清楚。她仔细端详着赞弘人的脸,感觉他并不是那么不可接近,泽尔达追随着他的目光,现他是理解自己的。 周末的下午泽尔达和格农是不会错过泽尔达心目中的大日子,例如一年一度的《胡桃夹子》芭蕾舞演出,且泽尔达错过了与全队的热身活动。 “泽尔达,球队是有纪律的,泽泽尔达二世先生,有很多人在等着穿你的冰鞋,你明白吗?”临上场时,昆马辛看了看记分牌,语气严厉。 “是的,教练!”泽尔达握紧手中的冰球杆。 “你去约会了?”朗兹调皮地瞧着泽尔达。 “是的,一个漂亮姑娘!”泽尔达戴上头盔故意拉长语气。 “介绍给我认识好吗?”朗兹说,眼睛里闪出一点亮光。 “猫小姐怎么办?”泽尔达问。 “我觉得应该增加我的机会,不是吗?”泽尔达上冰一边滑行,一边解释说,“你的机会在这里,伙计,我会写邮件告诉猫小姐的!” “不,你不会!”朗兹站错位置。 “会,我会的,你有权选择爱谁?我有责任告诉猫小姐真相!” “请你不要这样对待我,你什么时候成了她们的卧底?”朗兹问道。 “一直都是,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我们从未中断联系,对朋友保持着忠诚,我们对此深有体会!”泽尔达耸耸肩膀。 “有人在自掘坟墓,可我还全然不知!”朗兹用讥讽的语调响应着泽尔达的话。 “伙计们,比赛开始了,朗兹你站错位了!” 顾巴彻看着替补席上的昆马辛对他们说道。 柳光真作为队长指挥球队在拼抢方面应该采取更为有效的包夹战术。 虽然结果并不如人意,但在昆马辛看来守望者队的队长并没有意识到是柳光真在把自己边缘了一段日子以后,很难再恢复到原来的强悍。 “巴彻,防守,防守!”柳光真对一向只进攻,不参与防守的顾巴彻颇有微词。 顾巴彻向守区滑行,阻碍了全队进攻的度,原本可以以3打2的有利局面,现在顾巴彻在柳光真看来有故意放水的嫌疑。 柳光真狠狠地瞪了一眼摆出一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表情的顾巴彻。 “两个人是扛上了!”泽尔达自言自语道。 双方球员不知滑行多少在奔波于攻区与守区之间,顾巴彻好像已经放弃了进攻,只呆在了守区,柳光真一言不。 球队之间的内部矛盾已经够顾巴彻火大了,再加双方球员间的越来越多的身体接触,顾巴彻的火更大了。 裁判及时吹响哨声。 “蓝方四号罚时2分钟!” “黄方十一号罚时2分钟!” 更重的处罚,只会加深双方间的火药味会更浓。 他们体力充沛,冲撞凶猛,就连下三滥的招术用冰球杆戳人的小动作他们也都熟练掌握。 泽尔达对穷追式的打法有些不适应,不断在加快滑行度,右手抓杆,左手摆动,与赞弘人频繁交替换位,掩护朗兹进攻。 第四十三章 赢的界定 折返跑消耗大量的体力,泽尔达停了下来喘口气,看见格农也在现场,冲着格农微笑,又看到了坐在格农旁边的泽井西,立刻绷直了,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格农,继续滑行。 “泽尔达,小心!”还不等赞弘人提醒,伴随着一声巨响“咚!”泽尔达拿球滑行,被迎面撞击来的对手甩出十几米远重重的摔在冰上,猛烈撞击在了边线界墙。 赞弘人,顾巴彻,朗兹和柳光真都瞪大了眼睛,慢慢滑行到了跟前。 泽尔达久久没有动静,冰球杆压在了身下,昆马辛和队医赶了过来。 “泽尔达,泽尔达,你听见了吗?”队医趴在冰面上,泽尔达一动也没有动,“泽尔达,看着我!”队医慢慢找到了泽尔达的脸贴冰面的方向。 “医生,我还活着!”泽尔达的手慢慢从身下抽了出来。 “你可以站起来吗?”队医双手扶在了泽尔达的肩膀上,“他很好,胳膊没有脱臼!” 急促的呼吸声,在泽尔达身边回荡,她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朝这里走来的泽井西,微笑着迎接他。 “泽尔达!”泽井西关切地问道,紧张地跪在了冰面上。 “你好!爸爸!”泽尔达呼吸平稳,在队医的指导下换姿势,准备站起来。 泽井西伸手搭在了泽尔达的胳膊上,泽尔达明显得感觉到他的手在抖,眼睛珠乱转,打量泽尔达的全身。 “爸爸,我很好!” 队医和昆马辛一起将泽尔达扶了起来。 泽尔达笑笑看着泽井西,扬起下巴,不想做解释。 赞弘人随即捡起泽尔达的冰球杆,放在替补席上。 “爸爸,这位是我们的教练,还有医生!”泽尔达试着抬起手介绍说道。 医生和昆马辛在泽尔达两边保护着泽尔达慢慢滑行,队医带泽尔达回更衣室再做检查,裁判吹响哨音,示意比赛继续。 “你们好!我是泽尔达的父亲泽井西!”泽井西跟在他们的身后。 下冰后,泽井西站在更衣室门口,不知所措。 队医耐心地指导泽尔达抬起胳膊,活动肩膀有没有疼痛感,仔细检查泽尔达摔倒下撞击过边线界墙的肢体都有没有问题。 和所有父亲一样,泽井西看着一脸痛苦的泽尔达想要伸出援手,在看到队医忙前忙后的活动着泽尔达的一部分关节,又把手缩了回去,想要说些什么也都咽了回去。 “这里痛吗?”队医一只手按在了泽尔达的脊椎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没有,这里还好。肩膀撞了上去,有些痛!”泽尔达眉头紧皱。 “是这里吗?”队医仔细询问。 “哇哦!好痛!”泽尔达大声叫道。 “应该没有问题啊!” “医生,我的膝盖也有些痛!” “我来看看,你也撞到了吗?”队医用手摁在泽尔达的膝盖上。 “我还能比赛吗?”泽尔达有些担心。 队医把脸凑到了泽尔达的膝盖跟前,仔细端详着。“应该只是肌肉,过些天会肿起来,没有伤到骨头,我给你打一针止痛,如果要上场就得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队医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泽井西,“先生,可以帮我拿一下吗?”队医交给泽井西一个大包冰块袋,继续说道,“把它放在他的膝盖上,谢谢!” 泽井西乖乖照做,泽尔达抿起嘴唇,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泽井西,担心似的握紧手。 队医为泽尔达注射了一针止痛,以减轻泽尔达膝盖带给她的疼痛。 “你一定为泽尔达感到骄傲吧!先生,你可以拿掉冰块了!谢谢!”队医上前认真对膝盖检查。 泽井西面无表情,没有作声。 泽尔达原本以为队医这样说,会让父亲为自己感到高兴,等来的却是沉默无语,什么也没有。她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队医给泽尔达的膝盖上缠上了绷带,嘱咐道,“这几天不要剧烈运动,可能会有些疼痛,如果坚持不住了,来找我,我会给你一些止痛药,伙计,这是冰球。你伤得还不算重,记住,随时来找我!” 泽井西说,“对不起,医生,打扰一下,我可以和泽尔达单独谈一谈吗?” 队医笑了笑,“哦!当然,你们谈吧!小伙子们还在等着我呢!”说着收拾好东西扬长而去。 泽尔达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 泽井西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在更衣室折返走步,时而快,时而慢,时而又停了下来。 泽尔达坐在台子上不敢动,害怕的把手压在了腿下,她在等待着泽井西的责难。 忽然,泽井西止步,转过身,直勾勾的眼神看着低着头的泽尔达。 “泽尔达!”泽井西终于开口了,“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泽尔达紧张的点点头,“是的,爸爸!” 泽井西呼吸的声音泽尔达听得一清二楚,。 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泽井西狠狠地把拳头砸在了泽尔达坐着的台子上,眼睛瞪大,“泽尔达,看着我,现在你告诉我,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想知道!” 这种被审问的感觉,泽尔达觉得似曾有过。 还记她在上小学,一个周末的下午,泽井西带着泽尔达和泽尔达的表妹一起看了耶鲁和哈佛大学之间进行得英式橄榄球比赛。比赛十分精彩,耶鲁大学一直在控制比赛节奏,哈佛大学的好几次反攻都没有得逞。哈佛大学在比赛快要结束之前的2分钟,计划孤注一掷,然而耶鲁大学占领场上的优势,赛场上的所有球员拼尽全力抵抗大佛大学的进攻,结果他们还是没有抵抗住犹如潮水一般的哈佛大学的进攻。输掉了,仅仅只是一分,他们也同时输掉了比赛,一种虽败犹荣的掌声。 从体育场出来,有人在津津乐道谈论这是一场精彩的比赛。泽尔达被泽井西牵着走到了出口处,泽尔达也像大人们一样,微笑着对表妹说,“这是一场伟大的比赛,我喜欢耶鲁大学队,他们真棒!”刚说完泽井西松开泽尔达的小手,睁大眼睛瞪着泽尔达,抬头望了一眼周围的人,把泽尔达推到了一角,她的背紧紧的贴在墙面上。泽井西忘记泽尔达还只是个小孩子,他用一种近乎苛刻的指着声大声冲着泽尔达斥责道,“泽尔达,这根本不是什么伟大的比赛,输了就是输了,哪怕是一点点的比分,没有什么好说的,耶鲁输了!你明白吗?” 作为孩子泽尔达第一次接触到了大人们对输赢得不同看法,尤其是泽井西的严肃,在泽尔达的成长过程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第四十四章 未来在哪里? 泽尔达张着嘴,睁大眼睛看着泽井西,没有说话,泽尔达理解不了。 时光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当时的情景和现在差不多, “泽尔达,泽尔达,你在听我说吗?”泽井西将泽尔达从十几年前的回忆中叫醒了。 “是的,爸爸!” 泽井西拿着泽尔达的冰球头盔仔细盘问道。 泽尔达把手放在胸前,认真地解释说,“爸爸,我已经有两年没有练习单人滑了,我喜欢上了冰球,就这样!” 泽井西的脸色更难看了,“听我说,泽尔达,我是不知道你怎么了?但在我看来你在亲手毁掉你的前途,你明白吗?” “不,爸爸,和单人滑比起来,我更喜欢冰球!” “我想是止痛剂的作用,你可能没有好!” “爸爸,我现在清楚在做什么!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楚了!” “泽尔达,听我说,你有我和你妈妈做梦都想拥有的一个美好前途,见鬼!你在毁掉它,你知道吗?看看你自己,难闻的臭味,身上到处都有的伤,我们送你去学校,不是为了这些!你收拾一下,我现在带你回去,你在做傻事儿,来吧!宝贝儿!”泽井西找到来了贴有泽尔达名签的储物柜,“给我钥匙,宝贝儿!” 泽尔达用手指了储物柜的上面,泽井西用手很快就摸到了钥匙,外边场上裁判吹响比赛结束的哨声。 泽尔达当然不会乖乖听从泽井西的安排,她在努力争取机会。 “爸爸,我喜欢打冰球,我想我应该留在这里!” “咚!”泽井西狠狠地踹了一脚储物柜的门,泽尔达被吓到了,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见鬼!泽尔达,难道你还没有清醒吗?我是在帮你!快些吧!妈妈还在外边等着我们呢!”泽井西从储物柜里拿出泽尔达的背包,打开它放在台子上,向泽尔达展示出他难得的微笑。 更衣室外边传来脚步声,还有顾巴彻的笑声也夹杂在了一起,推开更衣室的门,他们看见了泽尔达和泽井西,收敛地走了进来。 顾巴彻还是没有所改变,他笑着跳着走到了泽尔达的面前,“泽尔达,我们赢了,赢了,胜方十三,败方九,棒极了!” 泽尔达勉强的笑了笑。 昆马辛走了过来,“听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 “是的,教练!我很好!”泽尔达在泽井西的帮助下换了鞋子,好不容易站在了地面上,试图直立,可还是不行,腿打着弯儿。 泽井西收拾好泽尔达的行礼后,看着昆马辛说,“教练,我想带我女…!” 泽尔达轻微的摇摇头向泽井西示意,摸着自己的头,泽井西立刻改口,“我想带我儿子,回家!” 泽尔达使劲地眨巴眼睛才使泽井西没有一下子说穿了她的身份,余光中看到了有人在注视着她,转眼望去,现赞弘人正望着自己,脸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地用手挡在眼睛上。 赞弘人走了过来,拿着冰球杆,“这是你的!” 泽尔达又显出笑容满面的样子,“请帮我放回到我的储物柜,你知道钥匙放哪里的!谢谢!” “好的!”赞弘人答道,“不客气!” 昆马辛望了一下泽尔达受伤的膝盖,“当然,先生!泽尔达,下周见!” 泽井西搀扶着泽尔达走进更衣室,“下周见,教练!” 赞弘人与昆马辛目送泽尔达和她父亲走出了更衣室。 在停车坪,泽尔达得到了格农英雄般的欢迎。 “这件衣服对你来说挺合适!”格农给了泽尔达一个大大的拥抱。 泽尔达淡淡的笑意浓郁起来,接着就哈哈大笑了,“妈妈!我知道,这件球衣对我来说大得可不是一点儿,尽管你言不由衷,我还是乐意听到你这样说,至少比一脸的严肃要好得多!”母女两人同时偷瞄了一眼把泽尔达的包放入后备箱的泽井西,相视而笑,一起对拥抱在了一起。 “我听到了,有人在说我的坏话!”泽井西打开车门,和格农搀扶着泽尔达上了车,“我全都听见了!” 格农为了缓解气氛,双手抱在胸前,“哦!是吗?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轮到泽井西笑了,“我从不认为我轻易地说过你,在这方面我承认你比我有天赋,系好你的安全带,我要开动了!” 格农从牙缝里轻轻地吹一个口哨。 泽井西侧过脸,看看她,“如果你干扰我,我们全家会撞在树上!”泽井西把车子开出了停车坪。 格农调了调收音机,调到了她喜欢的一歌,不由自主地哼唱,先是泽尔达也跟着唱了起来,后来泽井西也被带动,哼唱着不熟悉的歌词,他的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在空中挥来挥去,就像一个乐队的指挥。 “你还是小心开车,要不然,我们不止会撞上树!”格农将收音机的音量调小,提醒泽井西的手不要乱动。 泽尔达在后排座坐着,哈哈一笑。 泽井西转了个弯,从西格公路开到另一条公路上,那是回家的路。 泽尔达的身体上有多处於青,这些伤都和周末比赛撞击有关。 泽尔达对伤势的解释只字未提,泽井西每天都来看望泽尔达,又苦于表达不喜欢泽尔达打冰球的意愿,尤其是看到泽尔达忍受疼痛的毅力,又不知该对泽尔达说什么。 两天休假结束,吃过晚餐泽尔达上楼收拾她的东西,泽井西坐在沙上思考着,格农坐在餐桌旁画着草图。 天色暗下来,伴随着几声汽车的喇叭声,泽尔达艰难地迈着步子从楼梯上走下来,身上斜挎着一个大包。慢慢地走了下来,泽尔达拿起靠在沙上的拐杖,却被泽井西叫住了。 “你去哪儿?”泽井西问。 “去学校!”泽尔达平静地回答,望着餐厅的格农。 “泽尔达,冰球运动不适合女生,你是知道的!” “不,我想我不知道!爸爸!” “你为什么不继续单人滑了?” “没有原因!” “现在,你拥有的好机会,它就在这里,你就这样对待它吗?我不能看着你毁了自己的前途…” “哦!是吗?你认为他们拆了冰球馆,把它建成游泳池的那一刻起,我还有机会吗?不,什么都没有了。”泽尔达努力表达她的想法。 “听我说,泽尔达,我指的不是这个…”泽井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