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泽天相 雨水为正月中,春属木,木依赖水生,故东风解冻,温润散为雨水、雨水节气一到,树梢轻拂少女微风,树间阳鸟起伏和鸣,春雨至矣。飞雨入阶廊,雨羞风轻,有雨必有云,春云淡治如笑,春雨便苍翠欲滴。在春雨脉脉含情中,柳丝才开始含烟,待柳烟成阵,便春色撩人了。 帝都的天,就在这个春色撩人的季节,变了。 一大早,白瑞就被皇后拖着,出了宫,来到一处小巷子处 。这处小巷子极狭窄,尽容三个人并肩而行,从宫里出来的马车进不去,皇后就拖着白瑞下车行走。 这一年,白瑞才五岁,小小的人儿,脚步走不快,踉踉跄跄十分勉强的跟着皇后。手掌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这是下马车的时候动作慢了一下,被皇后拖着下马车的时候,弄伤的。一般的小孩子,肯定会哭闹的,但是,白瑞只是皱着眉头看了一下手心,就把手放下来了,没有哭闹的声音。 现在的时节,天气乍暖还寒。穿成一个球的白瑞跑不快,但是,他必须跟上皇后的步伐,因为,白瑞从皇后的眼睛里面看出了嫌弃,皇后随时随地会把他抛在身后,不再去搭理。 皇后拉着白瑞跑到小小的一处民宅门前,民宅大门紧闭,皇后顾不上喘气,直接上前敲门:“宋微妍,你出来!你跟我出来!!” 相比于皇后这样的反应,白瑞则显得淡定多了,他四处张望,看着这座民宅。 自从入冬以来,皇上的病渐渐加重之后,皇后几乎每天都会带着白瑞来到这里,每天敲门,但是没有人会来开门,这扇门似乎永远都不会打开。 叫了大半天的门后,仍然不见有人来开门,皇后的腿一下子就软了下去,浑身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地坐在地上,手还在敲着门。 看了周围半天,白瑞抬头,发现了一根树枝已经出墙了。 这根树枝上面还没有新芽,也没有新花,褐色的树干上有着一个一个小小的凸起,这些凸起的颜色也是褐色的,看不出是什么花。 这是在这面白墙黛瓦上,显出了几分说不出的味道在里面,看的白瑞很是喜欢。 树枝突然很快开始了猛烈摇动,然后,墙头探出了一个脑袋。 脑袋的主人看见了白瑞,很是喜欢的大喊了一声:“嗨,有个包子脸!” 这样大的声音反而让白瑞感到了一丝害羞,他才五岁,吃成了一个包子脸,粉嘟嘟的很是可爱。 “微妍,快来看,这里有一个包子!”脑袋的主人像是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东西,迫不及待得要向别人分享。 “五王爷......”皇后看见了脑袋,一下子变得面如死灰,缓缓起身,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装,然后,对着这座民宅行了国礼的标准。 小孩子白瑞没有注意到自己母妃的行为,他就看见那根树枝再次摇动,先是看见头上的发钗,后来看见一个额头,再,就什么也没有再看见了。 五王爷心急,伸手下去,抓住宋微妍的衣领,把宋微妍提起来,指着白瑞说:“看吧,包子!” 宋微妍还是不够高,就算有着五王爷的帮助,也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淡淡地扫了一眼白瑞,因为地势的原因,白瑞看不见宋微妍的眼底,只觉得,那双眼睛真的好漂亮。 在此后的数十年间,众人都知道大燕的天相大人是天下最美的美人儿,可惜,那一双眼睛,把她的美丽生生压下去七分,因为没有人敢直射这双眼睛。这仿佛是一口枯井,没有半丝的生机,也拒绝生机。 行完礼的皇后,看见了宋微妍,再次深深的鞠躬,拉着白瑞离开这座来了整整一冬天的民宅。 见到包子脸的离开,五王爷有些不高兴,一张俊脸很快就垮了下来,很想去追这个要离开的包子脸,略带试探的看着宋微妍。 这次回去的路程,跟来时一样,只不过,皇后再也没有行走的几乎要狂奔起来的速度,走起来颇有皇家风范。 “咚——咚——咚——”金钟敲响的声音从宫中传来。离开的背影狠狠地一颤,皇后止住脚步,好一会儿,才重新拉着白瑞走开。 忍不住回头的白瑞,看见宋微妍还是站在墙头,一双眼睛没有半丝的温度,就那么的看着白瑞,整个脑袋已经露出来了,一边看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往嘴里塞瓜子。 那双眼睛,就像看透了白瑞这一生的道路,默默地陪伴着白瑞一生的眼神。 回去的路上,白瑞小心翼翼地坐在马车的一角,看着皇后不言不语,跟着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神之中没有了来时的急切,是很淡然的眼神。 “母妃......”思考了一下子,白瑞还是来到了皇后的身边,赖在皇后的怀里,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 “瑞儿,你是太子,记住,你是大燕的太子。”皇后摸着白瑞的头说着,“以后,你就长大了,你要记得,你是个男人,但你更是大燕的太子!” “瑞儿知道了,不会忘记这个的。”白瑞软糯糯的回答着。摸着白瑞的头,皇后一路无语。 马车行驶的速度不是很慢,很快就接近宫城了。远远的听到宫传出的哭声,皇后紧紧地把白瑞抱在怀里一下,很快又松开。 回到寝宫之后,皇后把白瑞的小手拉在手里:“回去之后,好好的睡觉,不准吃冰的冷的,当心我知道了,有你好看的。好了,现在回去吧。乖。” 乳母很快上前拉着白瑞要离开,白瑞一出殿门,看见一大片乌云在慢慢的飘过来。当天,皇上病重不治,驾崩;皇后在当夜,焚了一把火自尽。次日,五王爷在宋微妍的扶持下代为监国,在三日国丧期之后,再行登基大典。白瑞依旧是东宫太子,居住在东宫之中。惊蛰为二月节。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田家几日闲,耕种从此起。”古人称冬眠为蛰,蛰为守,“割房霜为匕,天寒百虫蛰”,蛰隐是为养生。而万物出为震,震为雷,惊醒为慌,惊慌为乱,春雷为鞭策,劳碌一季重新开端。 听着远处传来的歌声,白瑞靠在桃花树枝上面,手里拿着一枝还未开花的桃花树枝。 孩子心智的五王爷现在登上了帝位,没有一个朝臣敢不服气,因为,五王爷的身后,是宋微妍。 自大燕开国以来,祖训上面有言:凡大燕,宋家必辅助!经过了这么多代的皇上,宋家还是成为了宰相。而在祖训上面有言,专门为宋家设立了一个称号:白泽天相。宋家的历代白泽天相之中,宋微妍,是独特的一位。宋微妍,不是大燕的第一位最小的天相,而是大燕的第一代女天相。可能是早慧短命,宋家一直以来人丁稀少,到了这一代,只有宋微妍这么一根独苗了,为了遵守祖训,所以才把宋微妍奉为天相。 不过,这一切,都跟白瑞没有关系。因为,皇位不是白瑞的,当然,别人的天相,也不是白瑞的。 天气是渐渐回暖的,桃花虽然没有开,但是已经有了小小的花苞。白瑞伸手掐了一朵桃花花苞,在手指之间碾碎,染上淡淡的花汁。看向周围,东宫难得的冷清,只有几个宫人,其他的,不是去了别人的宫殿,就是躲在一边赌博。“参加太子殿下。”树下突然传来清冷的声音,惊得白瑞拿不住手中的桃枝。 第二章 东宫失火 外界都传说,这位宋家的独苗,心狠手辣,在短短这段时间,几乎把朝堂上面的人全部换了血。一改从前宋家丞相的温润贤德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敢去恭维。 只是不过,听到了这个声音,白瑞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子,他对于宋微妍在外的威名是有着听闻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这个声音,没有一丝的害怕心情,只有一种他不知道的情绪,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白瑞甚至都不敢低下头去看一眼站在树下的宋微妍。 “太子殿下真的是好兴致。”宋微妍再次出声。 听到这样的声音,白瑞有了些委屈,莫名的,腮帮有了些发酸发痛。他低下头,在满树的桃枝之下,看向宋微妍,吸吸鼻子,带着一点哭音,说:“白泽天相。” 一手拿着白瑞掉下去的桃枝,一手从荷包里不断的掏出瓜子放进嘴里,宋微妍那张惊艳的脸冷冷冰冰,不带一点的情绪。吃完了手中的瓜子,宋微妍拍拍手,提起自己的朝服下摆,往树上爬。 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爬上去,宋微妍微微皱眉。 白瑞呆呆着坐在枝头,没有打算伸手去扶的动作。 终于放弃了上树,宋微妍就站在桃树下,伸手从荷包里面抓出一把瓜子,放在嘴里嗑起瓜子来。 一些世家大族的女子都是不是瓜子的,他们吃的都是各种甜腻的糕点。宋微妍好像对着瓜子很是着迷,身上经常带着满满一荷包的瓜子,走到哪里吃到哪里。 靠在桃枝上,宋微妍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听着不远处传过来的笙箫。桃枝上的白瑞抱着桃枝,低头看着宋微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笙箫声,说笑声。 “饿了吗?”宋微妍把手里的瓜子吃完了,问着白瑞,还没有等着白瑞回答,就对着黑暗中说:“出来。”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宫人出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他们走到桃树林的中间,很快架起了烤架,把一只鸡串在树枝上。在他们打算烧烤的时候,宋微妍从他们手中拿来了鸡,一提朝服,就坐在地上。 宫人很快的离开,隐藏在黑暗之中。 柴火被烧得发出“剥剥——”的声音,宋微妍把桃枝插在地上,从荷包里面拿出瓜子开始嗑瓜子,把瓜子壳吐进火堆之中。 舔舔嘴唇,白瑞看着那只鸡,咽口唾沫。他不是没有吃过鸡肉,烤鸡也吃过很多次,只是,没有看到过自己的面前,一只烤鸡即将成型。 小孩子就是这样,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对他们来说才是愉悦的。只是白瑞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生活。 还有,这个人。白瑞看向宋微妍:宋微妍在漫不经心地嗑瓜子,把一个瓜子放在唇间,轻轻一嗑,舌尖一卷,嘴唇再一努,瓜仁进肚,瓜壳被吐进火堆之中。 一只手揽住白瑞的肩膀。白瑞这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从树上下来了,坐在了宋微妍的肩膀上面。“我不怎么会烤鸡。”宋微妍说着,放开搂着白瑞的手,上前用手指戳戳那个烤鸡,回头对着白瑞说:“太子殿下,你先吃吧。” 当朝的太子殿下,天相大人坐在一起,在一棵桃树之下啃着一直烤的半生不熟的烤鸡。白瑞抬头,看见桃枝上面的桃花仿佛开了。 突然伸手拉着宋微妍的手,看着宋微妍递来的目光,白瑞有点不知所措,好半天才从嘴里说出了话:“以后…..你可以经常来见我吗?” 火堆变小的,宋微妍看着白瑞那张圆乎乎的脸,不说一句话。 慢慢收回手,白瑞低着头,有点想哭的感觉,眼睛很快就湿润了。一只手抚上白瑞的包子脸:“太子殿下,臣遵命。” 白瑞听到了这句话,突然笑开,纯真的笑颜绽放,就像沾露的花朵。 “时间不早了。”宋微妍抬头看看月亮,“太子殿下早点休息,臣下告退。” 晚上,白瑞躺在床上,嘴角还挂着笑意,只是感觉有点热,真的好热的说,像处在一个大烤炉一样。白瑞扯扯自己的衣领,踢开被子,还是觉得好热好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了红色。 东宫失火了。 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快点离开,白瑞已经没有一点勇气起身了,只能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蜷成小小的一团。 也许自己就会这样的死去,是吗?白瑞在心里静静的想着,紧紧地闭着眼睛。只是突然,白瑞好像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想起身去拿着一个东西,但是自己真的是没有力气起身了。也许会死在这里,对吗?白瑞仿佛看见了那一双眼睛,在黛瓦白墙之上出现的眼睛,还有那枝探出墙头的桃枝,缀满了桃花。 就在白瑞觉得自己就要死掉的时候,被火烧死在东宫之中,没有人回来就自己,没有人会冲进这个大火之中把自己救出去。太孤独无望了,就像被全天下的人都抛弃了一样。 火越烧越厉害,外面的宫人们喧哗的声音越来越大:“太子还在里面!”只是,没有一个人敢进去救出来太子,别的不说,光是这个火势,进去,只是徒增一条命在里面一样,再说,谁能知道,这不是新帝用来斩草除根的方法。 一个人影从人群之中冲出来,抢过一边宫人手里的水桶,往自己身上冲去,然后推开人群,冲进火场之中。 被抢了手中水具的宫人呆愣了一下,说:“那个,好像是天相大人。”外面的火势惊人,里面的火势比外面的还要大。东宫的寝殿修的很大,宋微妍好不容易才找到白瑞,白瑞已经被烟雾呛得晕过去了,一张包子脸还有两道泪痕。宋微妍来不及思考,把被水润湿的外衣脱下来披在白瑞的身上,直接把白瑞抱在怀里,在熊熊烈火之中找着一条逃出火场的路。 白瑞的头放在宋微妍的肩头,仿佛在依靠一样。 相比于寝殿里面的场景,外面的宫人也是吓到了,太子和天相要是一起死在火场之中,他们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东宫的寝殿在经过这么久的,火焰的攻击之下,已经显得摇摇欲坠,最后,支持不下去,“轰——”地一声,倒了大半。 “太子和天相大人还在里面的!”在短暂的安静之下,一个宫人尖声叫起来。 一个人影出现在人群的视线中。宋微妍艰难地抱住白瑞走了出来,周围的宫人很快把白瑞接到自己身上。宋微妍疲惫地站在一边,说:“太子有事情吗?”然后,宋微妍倒在地上,这时,宫人们才看见,宋微妍的后背上有一大块烈火灼伤的痕迹,鲜血还在慢慢地往外面流。 东宫的火,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终于熄灭了。东宫这场大火,从寝殿开始,一直烧,现在,整个东宫没有什么完整的殿宇了。 在火熄灭的那刻,宋微妍就端着小板凳,嘴里磕着瓜子,偶尔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下跪在地上的所有人。 白瑞进过太医看了,没有受伤,只是受到了惊吓。这样一来,白瑞就被请到了宋微妍的面前。 虽然是太子殿下坐在首位,可是,所有的人心里担心的就是拿着小板凳坐在一边的宋微妍。在火一扑灭的时候,宋微妍就下令处死了东宫所有的宫人,现在跪在这里的,是宫中的大小总管。 冷汗把衣服反复润湿,各种总管动都不敢动。 宋微妍在安静认真地嗑瓜子,整个人都是在说,“我只是来嗑瓜子的”。 “太子殿下,你好些了吗?”嗑完手中瓜子的宋微妍抬头看着白瑞问着。 “好……好多了。”白瑞说着,他还不知道是谁冲进火场把他救出来的,他只觉得,那个人的身上有一种很清甜的味道。 当然不会有人知道,昨晚知道情况的人,全部死了。 “可是,东宫被烧毁了呀。太子殿下以后居住在哪里?”宋微妍有些苦恼的单手扶额,“各位总管,你们说,太子殿下应该住在哪里?” 总管们身上的冷汗就没有干过,不知道天相大人是打得什么主意,这是真心给太子找个地方,还是把太子外派的意思? “我跟你住。”白瑞突然出声。 “……” “本太子,要跟你住!”白瑞再次说了一次,自己的腿已经软了,幸好是坐着的,不然肯定就丢脸丢大了。 “臣不胜荣幸。” 第三章 睿帝施暴 站起身,拍掉手中的瓜子壳,拍拍朝服,宋微妍站起身,对着白瑞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臣下倍感荣幸。” 伸出小手指,白瑞看着宋微妍,包子脸上是满满的期待。看着这一切,等待了下,宋微妍开始伸手了,在白瑞满满的期待要变成喜悦的时候,手伸进了荷包之中,从荷包里拿出一小把瓜子,往外走:“太子殿下,没有什么要带去臣的府上吗?” “有着,天相你等等我。”白瑞蹦起来,迈开小腿就追着宋微妍的身影。此后的一生,是白瑞没有想到的,他一生都在追随着那个身影。 追了一小段路程后,白瑞看见宋微妍站在前方不动了,探出小脑袋,看着前方:东宫变成了一片废墟,还有小小的火焰还在燃烧,还有宫人还在扑灭余火。看看宋微妍,白瑞发现宋微妍一直嗑着瓜子,一边走一边吐瓜子壳,看着这样的场景,没有一丝的表情流露出来。 低着头,白瑞的小脑袋深深地垂着:他还有很多的东西没有带出来的,现在一个都没有带出来,母后给自己做的虎头鞋也没有带出来,父皇叫人给自己做的木马也没有带出来。 一滴一滴的水滴落在地面上,白瑞低着头无声的哭,越哭眼泪越大,只是声音真的很小。站在白瑞旁边的宋微妍没有前去劝解的动作,继续吃着瓜子,旁边的宫人也没有上前劝解。 越哭越伤心,白瑞哭到后面,眼睛都肿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了。哭到后面没有眼泪流出来了,只有大口大口地喘气。 一只手放在白瑞的肩膀上面,白瑞抬头,看见宋微妍略带婴儿肥的下巴,光线从天空射下来,照到宋微妍的身上。 仿佛披光而来的神女。 ‘天相大人,真的长得好美。’白瑞张着嘴,惊叹自己看到的美丽,口水从嘴角流出来。 “太子殿下,现在可以走了吗?”弯下腰,宋微妍拿着朝服的袖子擦拭着白瑞嘴角的口水,“臣该去上朝了。” 吸吸鼻子,白瑞说:“我的很多东西都没有了。”说着说着,白瑞又有哭出来的冲动了。 “哎…..”宋微妍蹲在白瑞的身前,背对着白瑞。 不知道天相的用意是什么,不过,这样一来,白瑞倒是忘记了哭泣,看着宋微妍的后背发呆,未干的泪痕还挂在脸上。 “太子殿下,请上来,微臣背着你。”见白瑞半天都不见动作,想着上朝的时间,宋微妍开口说着。 “哦?哦,好的,好的。”白瑞擦擦脸上的泪痕和鼻涕,爬上了宋微妍的背。白瑞虽然才五岁,但是却吃成了一个小包子,体重不是很轻。白瑞一上去,宋微妍就忍不住闷哼一声,往前扑到去,连忙走了好几步才让自己的步子稳下来。 “天相,是不是我太重呢?”白瑞小声说着,打算往下蹦。 “别动。臣,还可以的,真的。”宋微妍咬着牙,一步一步背着白瑞往上朝的地方走去。 小心地把头靠在宋微妍的背上,白瑞说不出的开心,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宋微妍,白瑞就感到开心,那种看到了烟花一样的喜悦,让他满心欢喜的想要跳起来向所有人宣布自己的开心。伸手抱住宋微妍的脖子,白瑞心满意足地把头放在宋微妍的肩上。 这是白瑞也不知道的感情,不知道为什么就对宋微妍是这样的信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样的依赖。那是一种可以不要糖果吃,但必须要宋微妍的感觉。 哭了那么久,渐渐地,睡意袭来。白瑞打了哈欠,安心地闭上眼睛。 咬牙坚持背着白瑞到了懿轩殿。一到懿轩殿,就有太监前来接过白瑞。宋微妍在放下白瑞的那刻,浑身忍不住的发抖,几欲站立不住。一旁的太监打算前去扶着宋微妍,被宋微妍止住。深深大口吸几口气,努力站直身子,宋微妍闭着眼睛调整一下子,然后睁开眼睛,整个人变了,变成了传说中的杀戮果敢的白泽天相! 扫眼在太监怀中的白瑞,宋微妍的眼神微微触动一下,很快恢复冷漠:“把太子带去偏殿休息。” “是。”太监说着,抱着白瑞走向偏殿。大殿的门也在这时缓缓打开,那位坐在龙椅上的男子,在等待着自己的白泽天相。 抱着白瑞的那个太监弯腰等着宋微妍的走开,抱着白瑞,整理了一下子白瑞的衣服。睡得很是舒服,白瑞抱着枕头,留着口水,很是可爱。一个人从殿门外悄悄地溜进来,摸到白瑞的身边,看着白瑞之后,伸手去捏白瑞的脸颊。 “哈哈哈,包子。”来人突然大笑出声,把白瑞吓醒了,直接坐起来,一坐起来,脸颊就被捏住。 年轻的帝王捏着白瑞的脸颊,笑得很是孩子气,仿佛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本来就是孩子心性的帝王,自然下手没有轻重。 脸颊上传来的疼痛让白瑞的整张脸都疼青了,但是白瑞不敢说话,他知道这个是新的皇上,是他很少,甚至是几乎没有见到过的皇叔。 睿帝很开心地捏着白瑞的脸颊,两只手伸过去向两边一起拉着白瑞的脸。白瑞很痛,但是不敢说话,不敢动弹。 “陛下,陛下。”跟在后面的太监小跑过来,跪在地上对着睿帝说,“这是太子殿下,陛下还是要注意一下。” “不要!好不容易找到包子了,才不放手。”睿帝说着,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的主意,喃喃自语:“馒头那么大是被打出来的,朕看看包子是不是也是大大就会变大?” 说道就做,睿帝一巴掌抽向白瑞的脸。小小的人儿被抽得倒向一边,半边脸立马浮肿起来,呆愣了片刻,白瑞才感受到脸颊传来的疼痛。 “哈哈。好玩,果然要打打才会变大。”睿帝拍着手掌。 “你,你别哭啊。”睿帝在一边搓搓手掌,看着白瑞那张呆愣的脸说:“你别哭,我只是想让包子变得大点,大的包子才值钱。你会喜欢的。”说完,睿帝带着笑着再次一巴掌抽向白瑞。 这次的力度比先前的那一巴掌打的重了很多,这一巴掌下去,白瑞的嘴角被打出了鲜血,脑袋里面整个是嗡嗡作响,眼前也开始在冒金光。 就算是个大人,也经不起成年男子用尽力气的一巴掌而没事,更何况白瑞一个五岁的孩子。 连续两巴掌下去,白瑞的脸肿的高高的,眼睛也是肿的。睿帝看见这一切后,很是得意,自己认为自己帮了白瑞的一个大忙,下手起来也越来越急,动作也越来越大。 旁边跪着的宫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太子刚刚还在哭,现在连哭的气的都没有了。要是皇上就这样把太子打死了……后果真的是不敢想象。 只是,现在要去找谁呢?找谁来救下太子? 有几个宫人前去拯救白瑞,但是拉不住睿帝。 “快去找天相大人!”不知道是哪个宫人开口。听到之后,就有宫人赶去找天相大人了。 躺在床上,白瑞感受到那些巴掌不止落在自己的脸上了,还有身上。浑身发疼,刚开始还感觉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现在全是上下都是很痛,都感觉不到什么痛感了。 感觉脑袋好重,好像睡觉。好像睡了,就不这样痛了。白瑞越来越想睡,但是,他感觉自己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去做,这件没有去做的事情,就这样的支持着他,让他不敢去睡。 直到白瑞看见一件衣服,一件绣着白泽的朝服来到了自己的眼前。 伸出手,前去拉着这件在眼前的衣服:“……天相。” 第四章 太子临危 模模糊糊看到了那个身影,看到了那件衣服,白瑞满足了,伸手去拉上那个衣角,就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一样,是安心的,是温暖的。 真的是找不到理由的依赖啊! 等到宋微妍赶来的时候,睿帝已经被几个宫人拉住了,白瑞满身是伤的躺在一边,蜷缩着小小的身子,手里紧紧抓着一个宫人的衣角。 扫了几眼现场的环境,宋微妍冷着一张脸走到睿帝的眼前,行礼:“臣下来迟,望殿下恕罪。” “微妍,他们都是坏人,我只是想让包子变得大一点,他们都不让我去动,还拉着我。”睿帝眨眨眼睛,十分无辜的表情。 “臣下疏忽了。”宋微妍行完礼站立,对着周围的宫人们说:“今日拉过,劝过陛下的宫人,各打四十大板,现在就去领罚吧。” “微妍,我还想看看包子。”睿帝站起来,抱住宋微妍说着。宋微妍勉强才到睿帝的胸口,报睿帝抱住的时候,整个人就像窝在睿帝的怀里一样。 “怎么一头的汗水?”宋微妍用朝服袖子擦拭着睿帝额头上的汗珠。 “天相大人,这个怎么办?”一个侍卫上前,指着被白瑞抓住衣服的宫人问着宋微妍。这名宫人是一个小女孩,可能刚刚帮着白瑞挡了几下睿帝的巴掌,现在这个小女孩的脸上也有着血迹和伤口,脸也是高高的肿着。 “跟太子一起带去我的府上。”宋微妍说着,眼睛一直看着睿帝,垫脚伸手擦着睿帝额头上的汗水:“以后别从朝堂上突然跑开了,以后不能说我了,要说朕;以后不可以叫我微妍了,叫我白泽或者天相就好了……” “今晚跟我睡好不好?”睿帝问着。 迟疑了一下,宋微妍摇头:“陛下要学着自己一个人睡了,不能再这样缠着人了。” “更何况,我们抢了白瑞的皇位,怎么可以再去抢走白瑞的性命。”宋微妍垂下眼帘说着,看不见眼底的想法。 整个人在黑暗之中行走,白瑞看不见一丝的光亮。走在虚空之中,走不出去,只有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白瑞感到了害怕,好像躲起来,谁也不见,就躲着,直到安全了再出来,只是,什么时候才是安全呢? 只有短短的这段时间而已,白瑞的人生经历了太多的变故了。父皇和皇后在同一天相继死去,本来属于自己的皇位被夺,东宫失火,自己又被新帝打的满身都是伤。想想都是让人不忍去见。 走着走着,白瑞忍不住了,蹲下身子缩成一团,就像在这样的黑暗之中消失。消失就好了,就不会再半夜想到父皇莫非母妃睡不着了;消失就好了,就不会去听宫人们在身后说那些听不懂的话了;消失就好了,就不用担心自己被新帝打了。 打的真的好痛,真的好痛。 开始白瑞还会被打的哭起来,后来白瑞怎么都不哭了。怎么被睿帝打,白瑞都不在哭了,死死的把眼泪关在眼眶之中。 就是不哭! 只是现在,白瑞感觉自己是个没有人要的小孩子,没有人会要自己了,还不如消失好了。 消失吧,消失了,什么都好了;消失了,不会有人打自己了;消失了,再也不会伤心了。 梦的世界里,白瑞在苦苦挣扎着;梦之外的世界,宋微妍低头认认真真嗑瓜子,坐在白瑞床前,等着太医的结果。 “天相大人,老臣实在是想不出法子了?”太医再三确认之后,才去小声说着。这个新的白泽天相,在睿帝登基的这几个月里,双手沾满了朝堂上上下下的人的鲜血,明明是一个乳臭味干的小丫头,不,听说宋微妍才十四岁。就是这样的一个小丫头,心狠手辣到穷凶极恶的人都打马不及。 抬起头,宋微妍满眼的血丝,把嘴里的瓜子壳屠刀地上,等待着太医的下文。 太医擦擦汗,说:“太子殿下本来是稚子之躯,遭受的伤害早就超过了太子殿下本身的承受范围,加上太子殿下现在的求生意识很弱。所以……所以……” “本相听说陈太医府上有一个很是可爱伶俐的孩子。”宋微妍打断陈太医,塞颗瓜子在嘴里,“这是你的孙子吧。三代单传的孩子。” “是的。”陈太医身上汗如雨下:这是要拿自己孙子的性命来威胁吗? “民间有一种法子,借尸还魂,想必陈太医知道吧?” 吐掉自己嘴里的瓜子壳,宋微妍走到陈太医的身边,弯下腰,说着:“可以借下你孙子的躯体吗?” 这个是要拿自己孙子的性命来换太子殿下。用自己孙子的身体,去换太子殿下的性命。 “放心,以后本相会把陈太医的牺牲让史官写进史书的。”宋微妍拍拍陈太医的肩膀。走到白瑞的床前。 “以后,我会护你的。”宋微妍把手放在白瑞的脸上,低头像是许诺的说。 也许白瑞听到了这句话,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这个世界上,诺言,向来都是听得人当真了。 沉睡了本个月之后,白瑞才可以轻轻动下手指;再过了半个月之后,白瑞眼睛可以睁开了。看到这些的变化,最开心的就死陈太医,这段时间陈太医全家上下烧香拜佛,终于,太子殿下醒了,自己的独苗可以保住了。 躺在床上,白瑞看着门口的方向,进来的人都不是白瑞想看到的那个人,于是白瑞这些天都是很不精神的,很萎靡的样子。 “太子殿下你是怎么呢?”老管家问着白瑞。 “你说,天……没什么,没有什么的。”白瑞话说道一半有止住,最后,终于问出口了:“你说,天相什么时候回来?” 问完之后,白瑞觉得自己丢脸丢大了,好想一头栽被子里面躲起来。 老管家不知道白瑞的小心思,说:“天相最近几乎都没有回来过,宫中太忙了。太子殿下你是有什么事去找天相吗?” “没事没事。”白瑞连忙说着,对着管家一伸手,“我要好好吃药,早点好起来。”早点好起来,就可以出去了。 白瑞想起以前母后想见父皇的时候,都会在殿门口等待着父皇。白瑞跟着皇后一起等过父皇,不过,没等多久,白瑞就睡意绵绵,睡过去了。第二天,白瑞问皇后的时候,皇后会说:“等到了,不过,你的父皇要上朝,早上走了。” 在白瑞的心里,只要站在门口等待,等待的人是一定可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定可以等到的。只要自己早点好起来,就可以去府门口等待宋微妍的归家,就可以看见宋微妍了。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在白瑞在床上养病的这段时间,朝堂在向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成长着,只是这个成长现在还是很微弱,不是很清楚,几乎难以察觉出来。 相比于朝堂上面的变化,白瑞这段日子过得那是相当的舒心安稳,除了,很是无聊。 已经到了仲春了,白瑞也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了。现在白瑞的身子在陈太医的帮助下,恢复的很不错。看到白瑞这样的样子,陈太医很是激动:终于保住了自家孙子的生命了。白瑞是没有陈太医那种心情的,他就感觉无赖,整天的活动只是躺在床上,最大的动作就是坐起来。 “哎……春天都要过去了,我还没有放过风筝。”白瑞躺在床上,十分的失望沮丧说。 “太子殿下的身子最近可是好些了?”一个声音从门外传进来,紧接着,一个人出现在白瑞的眼前。 “天…..天相大人。”看见了来人,白瑞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哭音,有点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 “太子殿下可是有什么不适?”宋微妍听出白瑞声音中的哭腔,有点疑惑地问。 “没……没有什么的。”白瑞说着,但是眼泪已经开始落下来了。 “陈太医。”宋微妍开始喊太医了。 “没没没,没有什么事情。天相,我只是看到了你,才哭的。”白瑞说着。 “原来是微臣把太子殿下吓哭了。微臣先行告退。”宋微妍说完,不带一丝留念的就走了。 像一阵风一样,来去匆匆。 “……”白瑞躺在床上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天相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啊。我只是太开心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第五章 偷溜出府 看着宋微妍好不留恋的走开,白瑞的心里微微地沉了一下,双手不知道放在那里,手足无措。明明是渐渐变暖的天气,白瑞却感觉自己的身上微微发冷。 “太子殿下,怎么呢?”老管家上前问着白瑞。老管家对着这个太子殿下很是关心,他还记得第一天见到太子殿下的时候,太子殿下浑身是血,浑身是伤,小小的一个人而,只剩下一口气了,那副场景实在是太吓人了。 “老管家,我是不是很笨的说?”白瑞突然抬头问着老管家,不等老管家回答,就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一定是的,我实在是太笨了。” 老管家安慰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从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 “太子殿下,是微臣见过很聪慧的孩子,怎么说自己笨呢?”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宋微妍换了一身便服走进来,才洗完的头发湿漉漉的披在双肩。 “天相大人。”白瑞看着宋微妍直接走到自己的床边,奶声奶气地开口。 走到床边站立,弯腰行礼,宋微妍掏出一把瓜子放在嘴边吃着,说:“太子殿下最近可是怎么样呢?” 在一边的老管家过来说:“太子殿下的伤,零零碎碎好了不少了。只是......”老管家看眼白瑞,对宋微妍说:“太子殿下想出去放风筝,只是.....” 听到管家的话,宋微妍没有任何动作,白瑞一个人则在低着头,不停玩着手指头,间或抬头看眼宋微妍,又很快低下头去。 突然,白瑞的小手被另外一只手抓住,白瑞有点惊愕的抬头,看见宋微妍牵了自己的小手,说:“今天天气正好,太子殿下可否愿意与臣一同游玩郊外?” 此话一出,白瑞当场就愣在了原地,虽然自己这么久都没有再次见到过宋微妍,但是,也在老管家的描述中知道,宋微妍的生活极其恪尽职守,几乎不曾有着一点的空闲时间。当然啦,白瑞是想不到这么多的,他能想到的就是,自己这段时间日日想念的,想要去依赖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忍不住抓紧宋微妍递过来的手,白瑞就像护着自己喜欢的玩具一样,看着宋微妍的眼睛,对着宋微妍说:“真的吗?” 这样急切的反应,这样毫不掩饰的欢喜让宋微妍有些皱眉。 “我......我还是在房间里吧。”白瑞松开宋微妍的手,低头沮丧的说。 微微压下自己心里的怀疑,宋微妍不禁自嘲自己:朝堂的勾心斗角看多了,小心提防的习惯是该放下一下子了。 “老管家,备车。” 听到这句话,老管家在心里庆祝自己家的小主人终于知道好好休息了,立马下去准备了;白瑞脸上的沮丧表情瞬间被欣喜取代,一张包子脸笑的很是纯真,很是可爱。 吩咐下去后,宋微妍起身。白瑞立马伸手拉着宋微妍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心跳的特别的快,全身都绷得紧紧地,在等待着一个答案:“天相大人,你......你也去吗?” 说完后,白瑞紧紧抿着嘴唇,感到自己身上突然变痒起来。 风突然吹来窗子,带来外面草木的清香,醉人,微醺。 如果有些事情真的是注定的,那么,从见到的第一面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就像白瑞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整个春天,在五岁这年,慢慢开放。 像是等待了一生那么长,白瑞这一生在此后的日子里面,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这一刻,让他百爪抓心,找不到一个可以缓解自己现在心情的方式。 “臣下自当陪伴在殿下的身边。”宋微妍伸手拉开白瑞拉着自己衣角的手,说,“臣下去准备一下殿下出行所需物品。”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走!”白瑞说着,眼巴巴看着宋微妍,小脸蛋上全部都是坚毅的表情。 不解的皱着眉头,宋微妍不知道这个小殿下是突然怎么了? “我听,老管家说,说你经常都有事情做。你今天会不会抛弃下我,然后又跑去做你的事情。”白瑞有些担心,老管家有时会在白瑞的面前说着,抱怨一下小主人动不动就不见人影,常常找不到小主人这个人,然后,小主人又会在深夜的时候一身疲倦的出现在府里。要是今天宋微妍,突然不见了,怎么办,所以,一定要赖在宋微妍的身边。 打定这个主意的白瑞,腰板无意之间直起来了,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睛盯着宋微妍的嘴,等待着一个回答。 眼神转到了其他的地方,宋微妍抚摸把玩了一下自己腰间挂着的玉佩,嘴角一边弯起:“管家准备车马的时间有点久了,殿下介意臣带殿下出去游玩吗?” “嗯?”白瑞微微张着嘴,一脸的不明白。 “哎......”宋微妍忍不住单手扶额,“殿下难道没试过偷偷溜出去玩?” “我没有......”白瑞有点挫败感地说,他不是没有试过,无奈以前每次走到哪里,身边都是跟着一大堆的人。 “天相大人试过吗?” “臣......没有试过,今天算是第一次吧。” 听到了这个消息,白瑞有点吃惊,微微地张着嘴,很是开心,因为天相大人答应带着自己出去玩了,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过,可以单独出去玩,而且还是偷摸出去地这件事情,让白瑞更加兴奋。 微微的一笑,宋微妍对着白瑞的这个表现忍不住莞尔。走到放置在窗户边的桌子上,宋微妍从抽屉里拿出眉笔,把自己的眉毛画的坚毅一点,让自己添加一点英气。 “殿下,臣伺候你穿衣。”宋微妍放下眉笔,拿起白瑞的衣服,半蹲在白瑞的身边说。 看着宋微妍那张精致的小脸,白瑞再一次在心里念着那句流传在市井之间的话:“宋家,自古出美人儿。”下一句是:难有善终。 当今的太子殿下和天相大人,两个人在为着第一次偷偷出逃做着准备。宋微妍一袭黑色的披风遮住自己的相貌,白瑞则被打扮成了一个小姑娘的样子,梳着两个小辫子。 “天相大人,我们怎么走出去?”白瑞的小手被宋微妍紧紧地拉在手心,两个人的手心已经出了汗水了。 “臣......臣也是第一次,不是很清楚怎么走出去。”宋微妍探头去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第一次发现天相府是这么的大,大到宋微妍不知道怎么偷偷溜出去。 咬了咬嘴唇,宋微妍对着白瑞说:“殿下,臣也是才住进天相府不久......所以......” “?”白瑞的包子脸上全是不解。 暗自在心底叹口气,宋微妍在怪自己怎么又忘记白瑞的年龄了,一个五岁的孩子,知道什么事情的啊。 “天相大人,我们什么时候跑?”白瑞做好奔跑的姿势了就等着宋微妍发话了。 “现在!”宋微妍心一横,拉着白瑞就小跑出去,没有跑到几步,就撞见了准备好出行车马的老管家。 “......”白瑞。 “......”宋微妍。 “......”老管家。 “我的老腰啊,好疼啊。”老管家突然弯下腰,仿佛没有看见太子殿下和小主人一样。 把吓到嘴里的心恨恨的吞进肚子里,白瑞扯扯宋微妍的衣角,示意现在快走。 衣服被拉动才让宋微妍回过神来,跟着白瑞外府外奔跑走。 两个人跑的很快,仿佛后面有什么在追赶着两个人一样。如果有灰尘,可以看见两个人的身后一溜灰尘飞扬起来。 终于出府了,两个人还再跑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停下来,扶着膝盖,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气。 “噗嗤——”宋微妍首先笑出声音,紧接着,白瑞也跟着笑起来了,小小的包子脸一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一条缝,就像在包子的上面缝上了两条细线一样。 两个人,在一起,在春日的街头,笑得很是开心。 第六章 太子被绑 “包子,刚出炉的包子。” “棉花糖。” “糖人儿~~帝都第一家。” “......” “天相大人,这是什么?”白瑞走走停停,迈着小短腿,跟在宋微妍的身后,看着两边的小摊子兴趣盎然。 “......”宋微妍思考了一下,微微皱着眉头,“回殿下,臣也不知。” “这样啊。”白瑞把眼光从一边的小摊子上收了回来,那个小摊子上看起来花花绿绿的,颜色缤纷多样,围着一圈的小孩子在哪里看。 “殿下,可是喜欢?”宋微妍轻声说着,手里从荷包之中掏出瓜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看人群之中,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抑或,她在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收回眼光,宋微妍把手中的瓜子壳随手扔在地上,整理着白瑞的衣领,说:“殿下可是有什么中意的东西,如果有,就请告知微臣。” “天相大人,你看这个怎么样?”白瑞高举着刚刚拿在手中的小木马,一脸期待的看着宋微妍,等待着宋微妍的夸奖或者是什么。 拿在手里的小木马,做工虽然算不上宫中的精致,雕刻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一可以赞许的地方就是马鬃的地方,是用真正的马鬃,截短,黏在小木马的身上的。 在白瑞期待的眼光之中,宋微妍继续从荷包之中抓瓜子,抓了几下才抓出一小把瓜子在手心:“臣对这些小玩意儿不是很有研究,如果殿下喜欢,可以带回府中去。” “没有的。”白瑞把刚刚拿在手里的小木马放回去,奶声奶气地回绝,天相大人没有说这个小木马好玩,那么,我就不可以要这个小木马了。 “小哥儿,这个木马是男孩子玩的,要不,给你家妹子买这个?”小摊摊主手里拿着一个珠子穿成的手链,手链上垂着一枚雕刻成桃花的木雕,染成了粉色。 看见了这个链子,白瑞的眼睛瞬间发光,看着这个手链,拉拉宋微妍的衣摆。 弯下腰,宋微妍伸手摸过白瑞的脑袋,说:“这样的东西,实在是不配殿下的身份。回府后,臣自当吩咐宫中匠人,给殿下按照原样,打造一个黄金手链。” 看着宋微妍嘴角的笑意,白瑞回头看看那个手链,低下头,有点委屈地说:“我听天相大人的。” 小摊的摊主还在等着这一对“兄妹”商讨,这样水灵灵的“女娃娃”也是少见,还有“女娃娃”身边的“哥哥”,虽然带着一个帷帽(,帷帽,古代防风沙之帽,又称席帽。带有面纱。)但是这一身不乏的气度,身姿,也足见是一个美男。 小摊摊主等着这位“哥哥”金口一开,自己今天的口粮就挣到了,毕竟,这样的“妹子”,是一个“哥哥”,都会为了疼爱“妹妹”而买下整摊的东西吧。 摇摇手,白瑞抿着嘴,看眼摊主手中的手链,咬咬嘴唇,直接跑开了。怕自己再看下去,就会忍不住去买,但是,天相大人说不好,自己就不可以要。 离开了小摊,太子和臣子两个人走在集市之上。白瑞迈着小短腿想跟上宋微妍的步子,他发现天相大人的步子迈的不打,但是很快。白瑞走着走着,开始小跑才可以跟上宋微妍的脚步。走着走着,宋微妍突然停下脚步,白瑞因为小跑,来不及停下来,直直的撞上了宋微妍的......屁股...... 抬起头,白瑞揉揉鼻子:还好不是很疼,有点软软的。 浑身僵硬了一下,宋微妍的整张脸瞬间红了。 “天......”白瑞打算问天相干什么停下来,刚刚说出一个字,就看见宋微妍往着旁边的一家店面走过去。 把没有说完的话咽下去,白瑞迈开自己的小短腿跟着宋微妍的身后,自家的天相,自己要一直跟着。 这家店面是一家炒货店,宋微妍进去,跟着店家在一起说话,白瑞自己则无聊的在店面里面随便看着。 这家炒货店里面是卖各种炒货的,白瑞跑去看看卖瓜子的柜台,看着这样多的瓜子,自己有了一点点晕乎乎的。原来瓜子有这么多的口味,难怪天相大人喜欢吃瓜子,这些瓜子就是比那些甜腻的糕点好。 糕点只有一种口味,瓜子的口味好多的啊。不愧是天相大人,就是这样的与众不同。 对了,天相大人呢? 环顾一圈店面,白瑞发现了一件很是惊讶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的天相大人走到哪里去了。店面之中,没有一个戴着帷帽的小个子男人。 自己把天相大人弄丢了! 拉着店家,白瑞着急的说:“你看见了天......天相大人不?” “天相大人,要是我见着了就好了。”店家说着。 “那你看见了没有?”白瑞问着。 “没有啊。要是见到了,我还不到处去说啊。” “明明刚刚就在这里的。”白瑞着急的,声音带了一点哭音。 “你是找不到大人了吗?要不要站在这里等着?”店家这下看出来了,这个孩子是不是跟着家人走散了。 “我要去找天相大人!!!”白瑞坚定地说,准备出去找宋微妍。 “要不,你站在这里等着。你家里人知道你不在了,自然会回来找你的。”店家说着,抓出一把瓜子递到白瑞的手里,“你边吃边等吧,总会等到的。” “小妹妹,你这样到处走,你的家人过来了,反而会找不到你,你在这里,总比在外面去到处找要好一点。” 小小的白瑞没有什么主张,如果是在很久之后,白瑞有很多办法可以找到地方回去,但是现在,他真的是是没有一丝的主张。 不过,现在,白瑞慌张的,只有听着店家的主意了,待在炒货店里等带着宋微妍找回来。 待在炒货店里,白瑞眼巴巴地看着门口经过的任何一个人。小小的,胖乎乎的手里紧紧捏着刚刚店家递给白瑞的瓜子。 天相大人喜欢吃瓜子,这些瓜子是要留给天相大人吃的。 睁着一双眼睛,白瑞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经过炒货店的人们,特别是头戴帷帽的男子。因为说不定那一个人就是天相大人。 小小的人儿,端着一个板凳坐在炒货店的门口,讨人喜欢的包子脸,还有那个可爱的两个发髻,看起来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讨喜娃娃。 这样讨喜的“女娃娃”,自然引起了不少的人的围观,指点。 “你在这里?刚刚有一个大哥哥让我来找你。”一个小男孩从人群之间的空隙之中钻出来,走到白瑞的面前,对着白瑞说话。 “什么大哥哥?”白瑞抬起头看着小男孩,眼圈已经有点发红了。 “......好像是一个带着帽子的大哥哥说的,他说他在哪里等着你。”小男孩伸着手指,指着街角的方向。 顺着小男孩的手指看过去,白瑞看见了街角有一抹衣角闪过。 “我跟着你去。”白瑞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把瓜子,跟着小男孩走到了街角。 “天......天相......”白瑞离着街角还有几步的距离的时候,心里升腾出一股喜悦,忍不住迈开步子狂奔起来。 走到街角之后,白瑞本来笑着的脸很快僵硬在了原地,映入眼前的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青年男子,天相大人不在这里。白瑞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转身要走。 才堪堪迈出小短腿,青年男子大步上前,伸手抱住白瑞,要把白瑞往街角里面抱去。 “救.....命......救......”白瑞张着嘴开始说话,但是很快被身后的男子捂住嘴,发不出声音来了。 用着四肢拼命的挣扎,可是,白瑞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人儿,根本就不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对手。没挣扎几下,白瑞就认识到了这个事实,有些无力的,不敢再去挣扎。 就在白瑞放弃挣扎不久,白瑞无意间,眼睛扫到一顶帷帽。 天相大人!!!! 本来放弃挣扎的白瑞,很快继续挣扎起来,手里原本紧紧抓着的瓜子也散落在了地上,嘴被青年男子紧紧捂住,发不出一点声音,甚至,连张嘴咬对方一口的机会都没有。 手脚并用的往着天相的方向伸着,拼命的,想要抓住最后的一丝生机一样的用力。白瑞身子根本就没有怎么大好,这么一挣扎,身上原来被睿帝打的伤痕又开始做疼了起来。 “天相大人!天相大人!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白瑞在心里恨恨地说。双手用力的往着天相大人的方向伸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白瑞的呼喊,宋微妍往着街角的位置看过来。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天相大人啊!!看这里!!”就像很快就可以在天相的面前,拉着天相的手一样,白瑞身体往着宋微妍的方向拼命倾斜过去,抱着白瑞的青年男子,有些保不住白瑞了。 站在原地了一会儿的宋微妍,没有丝毫怀疑地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犹豫。 看到了天相大人的反应,白瑞原本拼命挣扎的身体变得软了下去,不再挣扎了。 青年男子见到白瑞现在的反应之后,什么也没有想,直接赶紧抱着女装的白瑞走开。 街角的小巷现在是没有一个人了,只剩下地上零星散落的几颗瓜子,瓜子壳有些湿的,大概是白瑞捏在手心的时候,染上了白瑞手心里的汗水吧。 第七章 前朝遗老 大街上依旧是一片喧闹,没有人知道,就在刚刚,当朝的太子被人绑走了。 抱着白瑞的人,在大街之上行走,他最开始很担心一件事件,就是白瑞会不会突然的挣扎起来,这样的话,他是没有办法带着白瑞,可以全身而退的。 本来这个就是一个很冒险的行动,只是,不知道错过了这次,下次还能不能找到这样好的机会。 太子不常出现在街上,相应的,太子一个人落单的机会也很少。 因此,就算这次的行动很危险,也不得不去冒险。 一直提在嗓子口的心,现在终于平息了下去。闻少华现在可以安心地抱着白瑞在街上行走了,白瑞现在看起来,就跟着一个睡意袭来的小丫头一样,精神不振,我在闻少华的怀里,没有刚刚开始的挣扎的,反抗的力气了。 “可能是累了。”闻少华在心里下定论。他不知道白瑞精神不振的原因是因为刚刚,天相大人宋微妍没有看到自己。 就这样,白瑞一直处在一个天相大人没有看见自己的伤心心情之中,然后,心情就很不好,就没有精神。 加上白瑞本来就是大病初愈,体力不支,现在整个人就是感到很累。把头放在闻少华的怀中,白瑞现在一点也不想挣扎,天相大人刚刚是看见了自己吗。看见了自己,怎么不过来?是没有看见自己吗?怎么不好好的注意一下,难道是因为天相大人不喜欢我? 就这样想着,白瑞感到睡意袭来,就在闻少华的怀里睡着了。 抱着白瑞在街上行走,走着走着,闻少华就抱着白瑞进了一家酒店,进去之后,再从酒店的后面出来,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面。敲开一扇门,快速闪了进去。 “今天,你怎么抱着一个姑娘来了?”院子中间,一个拿着扫帚的老人看着闪进来的闻少华说着。 “这可不是什么小姑娘。”闻少华抱着白瑞走到一间屋子里面,把白瑞放上床,盖好被子。 跟着闻少华进来的老汉还是不解为什么带了一个姑娘进来,说:“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我们行事一定要小心,你竟然带进来了一个不相干的姑娘。” 干完一切之后的闻少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端起椅子上的茶杯,就往嘴里灌水:“你知道我抱来的是谁吗?你好好看看在说话吧。” 听了闻少华的话,老汉把脸凑近,看向熟睡中的白瑞:白瑞的脸上还带着一些伤,熟睡的时候,皱着眉头,依旧是胖乎乎的脸庞,这段养病的时间,脸上竟然依旧是胖乎乎的。 看着看着,老汉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太.......太子!”老汉一喊完,立刻住嘴,走到窗边,把窗子打开看看,然后又关上,做好之后,老汉回到床边,说:“太子殿下,老身终于再次见到太子殿下了。” “呵。我说郭老,你还是淡定一点,别这样激动。”闻少华把茶杯放回桌子上。 “你是从哪里把太子殿下找来的?”郭老说着。 “今天,我在街上走着,然后,就看见宋家那个佞臣带着一个小女孩在街上走,然后,他们走散了,我就把太子殿下抱来了。” 听了闻少华的说辞,郭老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有人看见你在大街之上抱走太子殿下吗?” “没有。” “你确定没有人跟踪吗?” “没有。担心后面有人,我可以绕了一下。再说,宋微妍那个佞臣,说不定这次带着太子殿下出来,就是为了把太子殿下弄死。”闻少华一说到宋微妍的时候,就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 “你别这样说。”郭老说着,“宋家出来的白泽天相,都是摸不透的城府深沉的人。眼下我们谁也不知道宋微妍把太子殿下养在自己府上是什么意思。还是不要妄下断言。” 受不了郭老的这幅言辞,闻少华有些烦躁,他武将出身,擅长的是战场,对于这种朝廷之上的事情,不是很擅长,甚至说有点笨拙。 为了逃避郭老的这幅言辞,闻少华站起身,说:“我前去把其他人都请过来,一起商讨一下。” “等等。”郭老出言止住闻少华,对着闻少华深深聚了一躬。 被郭老的这番动作惊到的闻少华,赶紧去扶着郭老:“郭老,你这是干什么?” “闻将军,你的武功是我们这群人中最好的,我希望,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赶紧带着太子殿下离开。” “郭老,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太子殿下完好的带走的!” 小孩子本就贪睡,等着白瑞睡醒之后,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了。长长的河提,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像一条长河一样,远远的往往远方蜿蜒出去。 睁开眼睛,白瑞就看见一张苍老的脸在自己的眼前,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白瑞就听见一阵声音。 “参见太子殿下。”房间里面的人一起跪在地上,对着白瑞行礼。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只点了几根蜡烛,暗暗的,烛光之外的地方,就是一片黑暗。 “哦。免礼。”白瑞说着。这样的场景对着他来说并不陌生,只是,感觉有点遥远,自从先帝驾崩以来,白瑞是空有太子的名义,没有太子的实权。 “太子殿下,臣等不愿意看着如今的朝廷,被一个痴儿和一个女人祸乱,臣等恳求太子殿下同意臣等的计划,臣等将会誓死保卫太子殿下,誓死效忠太子殿下!”郭老突然跪下,眼含泪水,对着白瑞说话。 房间里面的其他的大臣一起跪下,一起说:“臣等将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你们是谁?”白瑞被这群人吓到了,在白瑞的眼里,这群人行为奇怪,长得还没有天相大人好看,不想理这些人。 “太子殿下,臣等是前朝遗老。” “找本宫有什么事情吗?” “额......”白瑞的这个问题,把在场的大臣们全都难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他们打算效忠的太子殿下,是一个五岁的稚子。不过,就算只是一个五岁的稚子,大臣们也都打算好好的辅助太子殿下。 问题来了,谁去跟这个五岁的太子殿下说关于推翻痴儿皇帝和奸佞丞相的事情呢? 还是郭老站出来了,对着白瑞再次磕头:“太子殿下,臣等是前朝遗老,如今,奸佞当道,臣等不愿看到大燕就此亡国。因此,臣等愿意好好的辅助太子殿下,直到太子殿下重登皇位的那一天。” 说完之后,房间里面的大臣,都在等着白瑞的回答。 看着这些人,白瑞咽口唾沫:“我要回去天相府。” 第八章 桃花玉佩 烛光明明灭灭,不停的闪动着。烛光之外的地方是漆黑的一片,黑暗之中,是看不清面容的人脸。 这群人或老或少,或位高权重,或名不见经传,今天,在现在他们都因为一个相同的目标聚在一起。把他们聚在一起的人就是白瑞,这个五岁的太子殿下。 待在这里,白瑞有些韩怕,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出现在这里,在他的脑海之中,这些人把他从街上拐到了这里,就是坏人。 坏人的印象一出现了,至少现在,白瑞的脑海之中,是不会为之改变这个印象的。不过,看着这些坏人对着自己的态度有些恭敬,白瑞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要回去天相府。”白瑞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然后,掀开被子,双脚往床下蹦,踩在地上,就伸手穿鞋子。 看见太子殿下的动作,闻少华走上前,跪在白瑞的面前说:“太子殿下,请认真听从臣下的建议。” “本宫不听。”白瑞突然使起小性子,穿好了鞋子,执意离开。 这次太子殿下走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可以遇到这样的好机会,闻少华想伸手前去拦下太子殿下,但是......顾忌身份有别,闻少华不敢有所出格的动作,只是跪在地上,不断地说:“太子殿下请留步,太子殿下听认真听取臣等的建议......” 房间之中的其他人还没一什么动作,都在想着怎么留下来的时候,白瑞自己停下了脚步,走到房间中的一个人的身边,说:“你的这个玉佩,是桃花吗?” 带着桃花玉佩的人回答:“回太子殿下,正是。” “可以送给本宫吗?本宫.......本宫。”白瑞边说边摸遍自己的身上,但是没有掏出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今天逛集市的时候,看到了跟别人交换东西,是需要自己拿出差不多的东西与之交换的。从小生活在宫中的人,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银子这个东西。 解下玉佩,带着玉佩的人,赶紧把玉佩双手呈现给白瑞:“请太子殿下收下。” “额.......嗯.......”白瑞实在是没有从身上掏出什么他认为值钱的东西,看着那枚玉佩,手还在身上不停的摸,有些着急了,额头上渐渐的浮现出了冷汗。 一只纤细的手盖住玉佩,另外一个人站出来说:“太子殿下,我们可以把这个送给你。” “真的吗?”白瑞说道。 “当然可以。”来者把玉佩拿来,拴在白瑞的腰带之上,“不过,我们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看着桃花玉佩,白瑞嘴角挂着笑意:“什么要求?” “就是以后,太子殿下要抽时间过来我们这里一趟。不可以让天相大人知道。”来者仔细系着玉佩的带子,睫毛在投下厚重的阴影。系完之后,她抬头,对着白瑞一笑。 这群前朝遗老之中竟然还有女人。 微微一笑很倾城,郑袖顺手帮着白瑞整理了一个因为睡觉而变的凌乱的头发。 “姨.......姨......”白瑞现在才看清楚了郑袖的脸,在脑子中想着对着郑袖的称呼,不过,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对着郑袖的称呼。 伸手摸摸白瑞的脑袋,郑袖笑得很是开心:“太子殿下,你误会了,今日可是太子殿下第一次见臣下。” 听了这话,白瑞嘿嘿地笑的,有点不好意思。 桃花玉佩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呢。白瑞伸手抚摸着桃花玉佩,然后说:“我要回天相府。” “好吧。少华,你送太子殿下回去。”郭老沉吟一会儿,说着。 有些为难,少华说:“郭老,这么好的机会,不把太子殿下留下,反送回天相府,这是个什么道理。” 摸着胡子,郭老说:“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但是,你现在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可以保住太子殿下的安全吗?至少,现在,太子殿下住在天相府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老夫谅那个宋微妍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出来。眼下送太子殿下回天相府,是最好的办法了。” 郭老的这一番话,郑袖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了同意。 其他的大臣们在思考之后,也都同意了郭老的意见。眼下,天相府对于太子殿下来说,的确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被这些大臣们挂在口上,放在心中的白瑞,只顾低着头玩着自己腰间多出来的桃花玉佩,他想把这个玉佩拿回去给天相大人。 ‘天相大人会喜欢这个的吗?’白瑞在心里暗地的揣测。在多年之后,白瑞想起这个,总会感到好笑,自己第一次揣测人心,竟然是用在这个地方。 就算百般万般的不乐意,闻少华还是听从了郭老的意见,把白瑞送回了距离天相府不远的地方。 对着闻少华挥挥手,白瑞手里紧紧捏着那个桃花玉佩,往天相府走去。 夜色之下的天相府,透着一股时间悠长的气质,这座宅子,自先祖打下了大燕江山之后,第一任白泽天相就是居住在里面的。当初赐给了白泽天相一条街用来修筑天相府,白泽天相也不含糊,把这座天相府修的那叫一个独具匠心。 据说当初拿到白泽天相设计的图纸的时候,工匠们也是叫苦不迭,白泽天相不光在庙堂之上是中流砥柱,在院子设计这方面,也是数一数二。 外面的两个硕大的狮子立着,一只狮子的脚下是一个球,另外一只狮子的脚下是一只小狮子。狮子之后是立着的两座狮子身姿,头有两角,山羊胡子的白泽石像,比前方的狮子略小一些,是天相府的象征。 白泽是中国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昆仑山上著名的神兽。它浑身雪白,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很少出没,除非当世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书而至,常与麒麟或凤凰等,视同为德行高的统治者治世的象征。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 以这样的神兽来给一国的丞相为官职称呼,还加上了“天”字真的是搞不懂先祖是怎么想的,还定下了世代宋家为丞相的祖训。 天相府门口是五盏很大的灯笼,照的天相府前方一片明亮。有一小抹烛光,透过糊灯笼的牛皮纸,在街角闪耀着,而街角,也是闻少华放下白瑞的地方。 没走几步,白瑞就看见了宋微妍提着一盏美人儿灯笼站在街角等候着,夜幕之下,有些寒冷,宋微妍披上一件斗篷,站在街角,还是今天的男子打扮,眉眼之间多了几丝的倦意。 本来白瑞回来之前,想的是,今天在街头,天相大人竟然没有看见自己,自己一定要生气,谁料看见了宋微妍,白瑞就把刚刚一肚子的抱怨全部抛弃了,想也没想,直接拔腿就跑,扑进宋微妍的怀里:“天相大人,你看,我给你带回来......” “啪——”清脆的耳光声传来。 “......什么。”白瑞还是完整地说出了话。刚刚,是天相大人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吗? “天......天相,这样真的不要紧吗?这可是.....”一个家丁说着。 “没有什么事情的。”宋微妍言语之间是淡淡的,收回了手,面目没有什么改变,没有什么神情,“太子殿下现在已经熟睡了,这只不过是一个外出偷玩的孩子,按照府规,十个板子。” 说完,宋微妍转身就走。 在背后,白瑞捂着自己的脸颊,手里紧紧拿着的桃花玉佩也掉在了地上。 第九章 夕颜花开 打白瑞板子的家丁是一个新来的家丁,没有见过太子,自然也不知道白瑞是太子殿下。受到了主子的嘱咐,自然板板下狠手。 一天都没有吃什么,白瑞的腹中早就是已经空空了,被这样的家丁下狠手打,才两板子下去,白瑞就被打晕了过去,手里依旧紧紧地捏着那枚桃花玉佩。 还是老管家看不下去,不忍心,给白瑞的屁股上垫了厚厚的几层垫子,才让白瑞免去了很多的皮肉之苦。 受完了板子之后,白瑞被老管家叫人抬回房间之中,还带着上好的药膏。白瑞趴在床上,屁股朝上,裤子被血染透了,贴在肉上,脱下裤子的时候,老管家心疼的直叹气。 屁股上抹药的时候,白瑞迷迷糊糊已经醒了。屁屁上现在是凉凉的,一只手很温柔地涂药,期间还不停地吹着伤口。不关把屁屁上的伤口全部抹上了药,还把上次睿帝打的,没有好玩的伤痕全部涂上了药。 涂完药之后,那个人就拿着一把小扇子,轻轻地对着白瑞的屁屁扇风,一边哼唱着歌谣。白瑞听着歌谣,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太子殿下,醒醒。太子殿下。” 被唤醒,白瑞揉揉眼睛,刚刚一动,屁屁上传来的疼,就让白瑞不敢懂了。 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老管家一脸慈爱,看着白瑞说:“太子殿下,这是厨房刚刚开火熬得鸡汤,还热乎着,太子殿下今天还没有吃什么东西吧。来喝碗鸡汤,在吃两个鸡腿,先把肚子填饱。” 莫名的感觉鼻子有点发酸,白瑞感到腮帮有些酸疼,以前不是没有人安慰白瑞,就算只是碰了下,就有一堆人来安慰自己,但是,想老管家这样,让白瑞感到窝心的,从小到现在,只有这一次。 “太子殿下,我门不是宫里的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只有一点,要记住,吃饭的时候不要哭,不然,吃下去之后,会肚子疼的。” “嗯,不哭。”白瑞擦擦眼泪,端起鸡汤就喝。 喝完了鸡汤,吃了鸡腿,还吃了一碗银耳粥,白瑞打算睡觉了。老管家收拾了残局之后,留下一盏必要的烛光,就关门走开了。 躺在床上,白瑞吃的饱饱的,感觉很舒服,心情也好了一些。只是今晚只有趴着睡了,才吃饱,白瑞有点睡不着,就在床上双手乱扒拉,在枕头底下,扒拉出了一个东西。 拿出来一看,白瑞内心涌上一层温暖,是今天在街头小贩哪里看到的那个桃花手链,跟着那枚桃花玉佩一起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的。 二月春归风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 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 肠断春江欲尽头,杖立徐步立芳洲。 癫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 自从春天开始,就一身是伤的白瑞,错过了春天的百花盛开,直接到了盛夏的季节之中了。等着自己的伤真的好了之后,白瑞还好,刚好赶上桃子枝头闹的时节。 终于可以出房间了,白瑞就往老管家说的冰井走去,前几天吃的冰西瓜,是在井里放了,拿出来就是冰的了。这样的事情,白瑞还是第一次听说,于是,身上一好利索,就赶紧的跑去看传说中的冰井了。 天相府中有单独的冰井,不同于街尾街头那些几条街共用的井,天相府有专门用的井,还有一条挖地道,引来山上泉水为府中水景的小溪。 冰井边上,种满了夕颜花,现在,天色还早,夕颜花开的很是绚丽,冰井上面,是一株百年的柳树。 来到冰井边,白瑞看见一个女孩子,探身往冰井口里钻,一只手拔住井边,努力的把身子往里面钻。 然后,白瑞就看见这个女孩子,跌进了水井之中,没有落水的声音传来。 “啊啊啊啊!老管家,有人掉进水井了!!”白瑞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大喊大叫。 等着老管家带着家丁过来之后,没有从水井之中打捞上白瑞说的那个小女孩。然后,老管家想着是白瑞的玩笑,说了几句之后,就带着家丁走开了,顺便也说了几句请白瑞也离开。 不过,白瑞没有想着离开,等着老管家和家丁们走了之后,白瑞来到冰井之前,探头往井中看,看见有一枝夕颜花在半空悬着,可能是因为没有照到什么阳光吧,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伸出手,白瑞想把那只夕颜花拉出来,但是,人小手短,根本就碰不到那枝夕颜花。收回手,挠挠头,白瑞顺着那枝夕颜花,去找她的根,然后找到了夕颜花在外的根茎,把夕颜花给拿了出来。 拉出来之后,白瑞把花瓣放在一个可以照得到太阳的地方。做好这一切后,白瑞就转身走开了,天相府太大了,白瑞还没有好好的逛逛。 一步一景,想来,当初画图纸的白泽天相也是用了一番心思的。 “天相大人,眼下,属下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了?”户部侍郎一脸愁容地说着。 手指在桌子上敲着,宋微妍一袭男装,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思虑了一下,说:“户部是真的拿不出什么银子了吗?那个首富,还是不打算吗?” 伸手抹了一下汗水,户部侍郎说:“天相大人,属下觉得这么做,是不是不好......”户部侍郎觉得天相大人的做法不是很好,虽说现在户部缺银子,但是,勒令首富把粮食全部转赠给朝廷,然后朝廷在拿起卖钱的做法,在现在,真的是很不好。毕竟,单单是国都的乞丐就可以组成一支军队了,就别说其他各地的乞丐了。 “有什么不好,眼下睿帝刚刚登基,一切百废俱兴,这正是收揽人心的做法。既然他不愿意把粮食给我们,想来,他是愿意把家身全部拿出来了。”宋微妍收回敲着桌面的手,“你找几个机灵点的,麻利点的人,把一叠通敌书信放进首富府中,然后,在找人过去,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属下领命,只是,天相大人,这个国都的府伊不是一个......额......懂实务的人。”户部侍郎道。 起身,宋微妍走到房门出,说:“王恩泰,本丞相,是否应该考虑给你换一个官职。” 听懂了宋微妍的弦外之音,户部侍郎王恩泰对着宋微妍行礼:“属下定当办好天相大人吩咐的事情。” “最好这样。王恩泰,本丞相就喜欢聪明的人。”宋微妍说完。伸手拉开房门。外面的阳光倾泻进来,给宋微妍镀上了一层金子。 “太子殿下。” 第十章 宋家老宅 没想想到,宋微妍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就看见白瑞正趴在一根柳树树枝上,对着自己笑。 天相府有着一片池塘,引来山间清泉注入其中,在池塘的一边,是一艏画舫。这个画舫生长在两棵柳树之间,被这两棵柳树带离地面,进出需要梯子。这是天相府的议事厅,只要收了梯子,就不用担心别人会偷听到议事厅内人的谈话。 只是,没有想到啊,白瑞贪玩爬树,误打误撞地来到了这个议事厅。 只是微微一愣神,宋微妍就对着白瑞行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跟着宋微妍出来的户部侍郎也跟着行礼:“臣,户部侍郎王恩泰,参见太子殿下。” 像只猴子一样,白瑞从树上爬下来,直接扑进宋微妍的怀里:“天相大人,天相府真的好好玩,比皇宫有趣多了。” “太子殿下喜欢就好。”宋微妍看见白瑞之后,嘴角就一直挂着微笑,仍着白瑞抱住自己撒娇,垂下的双手做着手势,示意王恩泰速速离开。 作为聪明人的王恩泰,意识到自己可以离开之后,擦把汗,对着白瑞行礼之后,连忙走开。这个天相大人,做事起来,真的是一点都不含糊,心狠手辣到让他汗颜。 本来一开始,对着这位天相大人还没有抱着什么样的恭敬心态,只是听说宋氏一族的人都是美人胚子,本抱着看美人儿的心态,谁知道,哎.......王恩泰现在首先头疼的事情就是,怎么才能让这件嫁祸的事情,毫无破绽,然后把首富的财产充公。 白瑞今天见到了宋微妍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从枕头之下摸出的桃花手链之后,白瑞就一直想再次见到宋微妍,但是,总是见不到。老管家总是说小主人忙啊,忙啊,小小年纪就忙成这个样子,跟以前的主人简直是一个样子。 没有想到今天就这样的碰巧遇到了宋微妍,白瑞很开心,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话了。傻乎乎的乐了半天,一直盯着宋微妍的脸。 被盯着有些不自然的宋微妍,低头想说些什么,一低头,就看见白瑞的眼神。纯净清澈这些可以不用说明,只是,这一双眸子里面盛满了惊喜,是不戴意思杂质的惊喜,这样的眼神,让宋微妍有些心慌了。 连忙把脸转开,不去看着白瑞的眼睛,宋微妍舔舔嘴唇,想说什么话,但是,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脸颊开始有点微微发烫。 白瑞没有察觉到宋微妍的异样,就想赖着天相大人,跟着天相大人,拉着天相大人。 “近日是桃子上市的日子,臣有着一家老宅,种植了一株桃树,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有意愿,跟着臣一同前去采摘桃子。”宋微妍说着,终于喘了一口气。 听了这话,白瑞的脑海之中浮现的是那次第一次见到宋微妍的时候:黛瓦白墙,一枝桃枝出墙而来,一双眼睛,出现在墙头...... “好的啊。我很愿意跟着天相大人一同前去采摘桃子。”白瑞笑眯眯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宋微妍的脸。 伸手摸摸白瑞的脑袋瓜子,宋微妍从荷包之中抓出一把瓜子,嗑起瓜子来。 看见天相大人吃瓜子,白瑞想起一件事情,拉着宋微妍的衣服说:“天相大人,上次我们一起出府的时候,炒货店的店家给了我一些瓜子,但是,都怪......”白瑞说道这里,立马闭嘴,差一点白瑞就会说出闻少华,说不定等下还会把郭老之流一起说出来。咽口唾沫,,白瑞现在有点紧张,他答应过郑袖不说出郭老之流的,但是,如果天相大人问自己的话,自己还是会说出郭老之流的。 不过,宋微妍好像没有察觉到白瑞的小心思,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当日是臣的错,臣买了瓜子之后,想着太子殿下心心念念的那个桃花手链,所以,臣就独身一人回去买手链。是臣的不对,让太子殿下受罪了。” “没事,没事。”白瑞很大度地原谅了宋微妍。 车辘一圈一圈的转着,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街上,白瑞掀开车帘,看向窗外,其实,这里的景色,白瑞见到过很多次,只是以前是跟着自己的母后,现在是...... 垂下眼帘,白瑞有点闷闷。 马车悠悠的,这次,马车行驶的很慢,晃晃悠悠的,白瑞有点睡意袭来,看向宋微妍的房间,看见她正在低头看着奏章,身边放着两叠奏章,一堆是批改的,一堆是没有批改的。眼下睿帝是一个孩子心性,整天就在宫中想法设法的玩,朝廷上,宫中的一切事务都是宋微妍经手。 ‘“感觉.......感觉这个天相大人,做的事情跟父皇做得好像,不过,比父皇做的多了一点,就是宫中的事务,父皇不插手。”白瑞想着,只是,这个只是无心的联想,没有什么意思。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白瑞的小脑袋开始前仰后伏,眼皮也越来越睁不开,睡熟之前,白瑞看见宋微妍还在埋头批阅奏折。 马车慢慢悠悠的,终于到了那个小巷子,小巷子过于狭小,马车进不去,宋微妍想叫醒白瑞,轻拍白瑞的脸颊,白瑞只是翻个身又睡过去了。无法,宋微妍背过身想把白瑞背走,刚刚转过身子,停顿了一下,装会身子,把白瑞抱在怀里,往小巷深处的老宅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老宅,宋微妍已经是累的一头是汗,双臂发酸。老宅的大门半开着,宋微妍抱着白瑞,前脚堪堪迈进去。宋微妍就看见如今大燕的天子睿帝,坐在桃树之上,手里拿着一个桃子在啃,桃树的下面,全是散落的,啃过的桃子。 “微妍!”坐在桃树之上的睿帝看见宋微妍之后,大喊一声,从树上蹦下来,直直往着宋微妍的怀里扑过去。 把怀里的白瑞交给身边的下人,宋微妍站好,张开双臂等着睿帝的拥抱。 睿帝眼尖,认出宋微妍的怀里抱着的是白瑞,在即将抱到宋微妍的时候,睿帝突然转过方向,冲着下手怀中的白瑞喊了一声:“包子脸!” 熟睡中的白瑞就这样,被睿帝的大嗓门叫醒,睁开眼睛看见睿帝的鼻尖离自己不超过一指的距离,顿时吓到了,大脑瞬间空白。 终于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包子之后,睿帝伸出手,就要去捏白瑞的包子脸:“哈哈,终于又见到包子脸了!” 脸上传来痛意,白瑞的瞌睡全部被吓跑了,呆呆木木地看着睿帝,一点躲闪的行动都没有。 在一边,宋微妍从荷包之中掏出瓜子,磕着瓜子,不过,这次,宋微妍不是自己嗑瓜子吃,而是嗑一条缝,把瓜子仁剥出来,放在手里。等着手里存了不少的瓜子仁之后,宋微妍把手伸在睿帝的眼前。 看见了瓜子,睿帝放下了蹂躏白瑞脸颊的手,说:“微妍,我要你喂我。” “臣遵旨。” 吃完了瓜子仁之后,睿帝说:“微妍,走走走,我们去摘桃子。”说完,拉着宋微妍就走。 在下人怀中的白瑞看着这一幕,突然感觉心情不好起来。 第十一章 睿帝遇险 因为宋微妍有些矮,高点树枝之上的桃子,宋微妍是摘不到的。而睿帝虽然是一个儿童心性,可是,拥有的,还是一副成年人的身高,站在树枝之上,逗弄着宋微妍。 宋微妍抓紧桃枝,摇摇晃晃,是不是瞪一眼睿帝,撅着嘴唇。 在一边观望的白瑞,手里拿着一个睿帝扔过来的桃子,慢条斯理地放在嘴里啃桃子,看着不远处桃树之上的嬉笑的男女。 这个时候,白瑞才真正的看出来了,坊间谣传的白泽天相,真的是一个顶尖的美人儿。而且,这个美人儿不是冷如寒霜,而是,真正可以让这个美人儿展开笑颜的,好像只有现在的睿帝。 这种感觉,这个认识,对于白瑞来说。就像是,就像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好久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一样,而自己还没有能力抢回来。 白瑞摸摸自己戴在手腕处的桃花手链,其实,这个是白瑞想交给宋微妍的,自从那次初见的时候,白瑞好像就喜欢上了一切跟着桃花有关的东西。就像,白瑞毫无理由的,对着宋微妍产生了莫名的依赖一样,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宋氏老宅的桃子很快就采摘完了,睿帝缠着宋微妍,要出城郊玩耍。宋微妍微笑的同意了。 睿帝出宫的时候有自己的马车,去城郊玩耍的时候,偏偏要跟着宋微妍挤着同一个马车,天相大人出行的马车内放满了书籍,奏章。睿帝还放了一筐的桃子进去,在加上睿帝这个人,车厢里面已经是满满当当的。 站在车厢外的白瑞,手里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桃子,静静得等待着。不知道为什么,白瑞看见了睿帝,就变得很安静,很乖巧,不说话,不乱动。就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站着,乖乖巧巧的一个人。 看着睿帝搬着那筐桃子上了车厢,宋微妍早已经坐进去拿着奏章了。白瑞也准备上车了,脚已经踩上下人的背。 宋微妍的声音从车厢之中传出来:“太子殿下,臣的车厢已经坐不下了,请太子殿下移步,做睿帝的车厢吧。” 呆愣在了原地,白瑞的一只脚踩上了车厢,一只脚还在下人的背上。听了宋微妍的话,呆愣了一会儿,才回神来,抽抽鼻子,走向睿帝的马车。 身后,传来了睿帝的声音:“微妍,包子脸怎么不进来?” “车厢坐不下了。” “可以坐在朕的腿上啊!” “桃子要削皮再吃,拿来,臣削皮。” “不~~~朕要微妍喂朕瓜子吃。” ...... 深深呼吸一口气,白瑞走到睿帝的马车旁边,坐上了马车。 .一块透明的蓝天,象一张丝手帕,蓝天上停留一些细碎而洁白的云块,象是绣在纱巾上的花朵。酷暑即将来临,帝都的天气,还是透着几分的凉爽。 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草地之间点缀着小小的花朵,花朵真的是小的,一点也不大,小小的花朵连成一片,就像绣在绿色锦缎之上的花纹。 不远处是一下铺上绿色的小丘,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象没骨画那样,只用绿色渲染,没有用笔勾勒,于是,到处翠色欲流,轻轻流入云际。 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丽的小诗。 草原之中有着一眼湖泊,很蓝,很绿,就像把天挖下一角放在这里一样。湖泊之中是天上的美景,天上的云朵。湖泊边上的树木,眼下只剩下烧枯的枝干了。似乎,十几年前的故事已经消失了,消失在这个时代了。 抓着一把瓜子放在嘴里嗑着,宋微妍神情有点恍惚。睿帝已经跑到一边的树林之中去玩耍了。 白瑞站在宋微妍的身后,看着天相大人站在湖边嗑瓜子,不一会儿,眼前的地面就铺上了一层瓜子壳。 “嗑——嗑——”嗑瓜子的清脆声音传来,白瑞听着这个声音,看着站在前方的天相大人,忍不住自己的嘴唇也在开始动着,就像自己在吃着瓜子一样。 站了好一会儿,白瑞慢慢地走上前:“天相大人~~~”软软糯糯的声音一说出口,白瑞就闭了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天相大人和睿帝在一起的场面,那个场面,就像他们是一对,是生下来就应该在一起的。 看到这样的场面,白瑞忍不住逃离,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天相大人,是皇上的白泽天相,不是他的天相大人。 走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宋微妍已经做好准备,准备迎接白瑞扑上来的身子。但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白瑞扑上来的身子,有些好奇,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转身。 这个时候,突然起风了,吹乱了宋微妍的头发,迷了眼睛。宋微妍看见了白瑞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孤独。看到这样的眼睛,她的心里微微一惊,然后又有点愧疚:难道,这个孩子...... “太子......”宋微妍走到白瑞的身边,伸手抚上白瑞的头,刚说了两个字,树林里面就传出睿帝的声音:“微妍!救命啊!!!” 听到之后,宋微妍拔腿就往树林里面走。白瑞也跟在宋微妍的身后,往树林里面跑去。 跑进树林之后,兵器相交的声音传进来,然后,就是看见一群蒙着面的人,跟着随即赶到的侍卫想打起来。睿帝一个人爬在一棵树上,紧张的看着下方的战局,嘴里还在大声喊着:“微妍!!救命啊!!!” 黑衣人很快就被拿下了,当即被刺死。睿帝从树上下来之后,就一直拉着宋微妍的袖子,眼泪鼻涕什么的,全部往宋微妍的身上涂着。宋微妍抱着睿帝,一叠声地安慰着。白瑞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侍卫在宋微妍的下令之下,被当场处死。 刀直接从黑衣人的脖子处砍下来,滚烫的鲜血溅了满地,站得不远的白瑞身上被溅上了鲜血,一边的睿帝的眼睛,被宋微妍用手遮住,并且挡在睿帝的身前,让自己身上溅上了血迹。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宋微妍下令把这几个黑衣人挂在市井中心,风化成人干才能取下来。睿帝也不能再在郊外玩耍了,宋微妍好言好语的哄了半天,才把睿帝哄好。 回宫的路上,睿帝一直赖在宋微妍的怀里,宋微妍则饱瓜子仁喂给睿帝,没有想到白瑞的存在。 白瑞则是自己,跟着出了树林,跟着上了马车,窝在车厢的一角,默不作声,安安静静地,不言不语的。低头,白瑞这才看见自己衣服之上的血迹,现在已经干涸了,抹都抹不掉了。 第十二章 先帝宝库 马车从郊外回到皇宫的路上,经过天相府的时候,白瑞突然抬头,看着宋微妍,嘴唇动动,好像要说出什么一样。只是,宋微妍只顾低着头照顾熟睡在自己膝上的睿帝。 车轮悠悠的转动,已经经过了天相府,白瑞重新低下头,抱紧自己的双膝,不说一句话。 只是,宋微妍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转眼看向白瑞:“太子殿下......” 听到叫自己,白瑞立马抬头,看向宋微妍,眼神中满是期待。 “今日皇上受惊了,臣将会进宫伴圣。太子殿下,现在,你可以一个人会天相府吗?” 马车继续前进,白瑞一个人走回了天相府,当然了,身后跟着下人。回到天相府后,白瑞整个人就是怏怏的,精神不振,草草吃了饭,就回房间去休息了。老管家看在眼里,心里寻思着,太子殿下是不是少了玩伴,要不要自己找几个机灵点的孩子,带回天相府陪着太子殿下玩耍。 老管家想着小孩子,突然想起了,府中还有这一个小丫头,是宋微妍带太子殿下回来的时候,一同带回来的,一直养在后院里,都快被忘记了。 “明天把这个小姑娘叫出来,给太子殿下当一个玩伴。也对,小孩子都是喜欢跟着小孩子在一起玩的。”老管家为自己的主意感到自豪,晚饭都多吃了半碗。 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趴在窗子上,白瑞看着夜色之下的天相府,小声地说:“白瑞,今天你就是六岁了,你已经长大了一岁。” 这时候万籁无声,只有那暖夜沉默的黑暗将白瑞团团围着。做巢在蔷薇花和忍冬花丛里的反舌鸟,偶然从小梦里醒过来,唱出一个羞怯清丽的调子。然后,仿佛经过一下慎重的考虑,又是完全地静默了。 夜已经深了,白瑞毫无睡意,呆呆地发呆。然后,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出现在白瑞的面前。 “参加太子殿下。”闻少华跪着,对着白瑞行礼。 “啊......”白瑞被突然出现的闻少华吓到了一跳,然后,镇定下来,说,“你怎么今晚来了?” “臣等今日在郊外设下杀手,刺杀睿帝,想着如果睿帝受到了惊吓,宋微妍那个奸佞是一定会在宫中陪着睿帝,今夜,臣等才有机会再次与太子殿下见面。果然不出臣等所料,宋微妍真的今晚在宫中”闻少华顿了顿,继续说,“太子殿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于臣找一个地方好好地商谈。”然后,闻少华得到了白瑞的同意,抱着白瑞,飞檐走壁,离开了天相府。 其实,白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答应,只是想着,别人好不容易来了,就像见自己一面,自己就去见见吧。 闻少华轻功不错,几个起落之间,就到了那座隐藏在小巷之中的宅子。 这次,宅子之中只有郭老,和三个人,没有上次的人那么多。这次的三个人,依然在烛光找不到的地方,隐藏在黑暗之中。 白瑞一出现,屋子里面的人跪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出了什么关于先帝的事情;说了一顿宋家的强势,只手遮天;表达了一下对着如今大燕的担忧;指天赌咒地表明对着白瑞的忠心耿耿。 看着这样的场面,白瑞感觉自己看不懂,但是,还是要看着,看着这样的场面,就算真的看不懂,还是要看下去。这个就是皇室的矜贵。 说完之后,郭老领头站起身,说:“臣等愿意为太子殿下的匡复大业添砖添瓦。只是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是什么?”白瑞说着。 “臣等听说过,先皇在位之时,有大量的财富。但是,不知道这笔财富的地方在哪里。太子殿下可否知道关于这笔财富的消息?”郭老说道,“恢复大业,需要大量的财富才可以,因此,臣等想知道,太子殿下是否知道这笔财富的位置。” 白瑞摇摇头:“本宫不知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郭老也不再继续追问白瑞。和着其他的,隐藏在黑暗之中大臣们一起商议今日发生的朝廷大事。白瑞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干什么,想想之后,打算离开,然后,郭老叫住白瑞。 “太子殿下请留步。”郭老说着,“现在臣等讨论的事情,以后,太子殿下登基之后,是要出主意,下定论的。现在就请太子殿下参与其中。” “哦。”白瑞说着,走到桌子边,双手支着下巴,听着郭老之流对于朝廷之上事情的讨论。 听着这些白瑞根本听不懂的话,白瑞的脑子里,出现的,是另外的一件事情。 前几个月之前,东宫失火后的第二天,宋微妍背着白瑞,在懿轩殿之前,把白瑞交给一个太监。那个太监伸手整理了一下白瑞的衣服。 太监抱着白瑞去了一个角落,然后叫醒白瑞,说先帝在位之时,大肆囤积天下财富,全部放在一个隐秘的地宫的。地图和打开地宫的东西,全部在一个珠子里面。太监把珠子交给白瑞之后,告诉白瑞,这件事情,在他成年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告诉,说这是先皇的遗训。然后,这个太监就投井自尽了。 闻少华在郭老之流商讨了一段时间之后,进来了,说:“现在,我要带着太子殿下会天相府了。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每晚深夜之中,就会有一个人,不点灯,走到太子殿下的房间里面。今晚,这个时候,应该也是到了时间了。” 抱着太子殿下,闻少华在屋檐上下起伏。白瑞安安静静地趴在闻少华的背上,突然,闻少华对着白瑞说了一句话:“宋家世代为相,这次就不说了,一介女流之辈,还是一个小娃娃,就能身居天相之位。说实话,我不耻宋微妍那样心狠手辣的奸佞,但是,有不少的人想获得宋微妍那样的地位。” “什么意思?”白瑞有点听不懂,但是言语之间是谈论的宋微妍,让白瑞打起了精神认真的听,听来听去,白瑞还是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不过,闻少华这次是不再说话了,把白瑞安全送回天相府后,就离开了。 这是,白瑞的房门被打开。 宋微妍迈步走进来,似乎没有发现白瑞是刚刚才出现在房间里的:“太子殿下。” 第十三章 满城烟火 这厢白瑞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闻少华的衣角还在窗前闪着;那厢,宋微妍就打开房间门,喊着一声:“太子殿下。” 下意识地看向窗口,白瑞没有看见闻少华的衣角之后,松了口气,然后才看向宋微妍,舔舔嘴唇,白瑞开口:“天相大人。” 走到白瑞的眼前,宋微妍伸手摸摸白瑞的脑袋:“太子殿下,你还没有睡觉啊?” “本宫......我,我还没有睡觉。”白瑞说着,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点不舒服,有些喘不过气来,连带着,眼眶有点湿润了。 “天相大人,你现在怎么来了?”白瑞说着,然后低着头说,“天相大人,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我......我要休息了。” “......”停顿了一下,宋微妍说,“好的。” 眼眶开始湿润了,白瑞其实很想天相大人留下来的,因为,今天是自己六岁的生日,还有,今天可是自己的,唯一一次,没有父父皇母后相伴的生辰。只是,白瑞不打算留下天相大人,就算自己现在很是伤心,但是,就是不要天相大人留下来。 看着白瑞现在有些抵抗自己,宋微妍伸出手打算摸摸白瑞的脑袋,手伸在白瑞的脑袋上面,就顿住了,然后,收回手,宋微妍对着白瑞行礼:“那么,太子殿下,臣就先行离开。太子殿下早点休息。” 站在原地,白瑞突然觉得好委屈的啊。今天看见天相大人对待睿帝的态度,还有,天相大人今天对着睿帝笑了。虽然天相大人也经常对着自己笑,但是,笑起来的时候,是根本不一样的感情。 眼泪开始在慢慢的在眼眶之间打转,然后,变大,凝结,最后,滴落在地面之上。白瑞是真的觉得好委屈了,是真的这样觉得了。然后,一只手伸过来,拉着白瑞...... 泪眼朦胧得抬起头,白瑞看见了宋微妍站在自己的眼前,,说:“天相大人......” 仿佛没有看见白瑞的眼泪一样,宋微妍说:“臣今日才得知,太子殿下今日的生辰,臣来不及准备,但还是略备薄利,请太子殿下跟着自己前去。” 夜深了。墨蓝墨蓝的天,像经清澈清澈的水洗涤过,水灵灵,洁净净,既柔和,又庄严;没有月亮,没有游云,万里一碧的苍穹,只有闪闪烁烁的星星,宛若无边的蓝缎上的洒印着数不清的碎玉小花儿。…………夜凉,轻轻地飘洒着;露水,悄悄地凝聚着。天相府正门口的东北角,那个地方,有着一株孤立的小白杨,现在,那株小白杨树繁茂阔大的桃心形叶子上,这时全挂上了露珠珠儿。露珠儿渐渐大,渐渐圆,蓦地,一滴,滚落下去,又一滴,扑嗒,扑嗒… 跟着宋微妍上了屋顶,白瑞跟着宋微妍坐在屋顶之上,不知道现在要干什么,不过,现在白瑞的心里是得到了很多的安慰,因为,自己现在在跟着自己的天相大人,坐在一起。这个,白瑞就感到了安慰,在加上天相大人从宫中赶回来了,没有陪着睿帝...... “太子殿下,臣为你准备的薄利,现在就开始了。”宋微妍笑着说。 白瑞不知道礼物在哪里,就觉得,外面很黑的一片,什么东西也没有的。白瑞低着头,笑了一下,天相大人,还是...... 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响声,然后,一个光线出现在了漆黑的天空,然后,,就没有什么的动静了......动静了......了...... 突然有点尴尬,宋微妍尴尬得笑笑。 然后,天空中发出了声音,现在,真的迎来了漫天的烟花怒放。 烟花来了,真真切切地来了。在隆隆的“春雷”声中,烟花时而像金菊怒放、牡丹盛开;时而像彩蝶翩跹、巨龙腾飞;时而像火树烂漫、虹彩狂舞。 夜空宛如姹紫嫣红的百花园,五彩缤纷的烟花如同水晶石靓丽夺目,色彩斑斓的焰火好似彩绸绚丽多姿。 烟花的声音,叫醒了国都之中沉睡的人,然后,国都的平民纷纷披上衣物,打开窗子,走到院落里,走到街道,仰头看向这个烟花。 小孩子,睡眼朦胧的被叫醒,然后被大人带到了看的见烟花的地方,开心的叫着,笑着,拍着手在叫着。 瞬息万变的烟花,曼妙地展开她一张张浅黄、银白、洗绿、淡紫、清蓝、粉红的笑脸,美不胜收。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人们似乎触手可及。 “嗖嗖嗖……”,一束束耀眼的光线飞上天空。 “啪啪啪……”那一束束光线突然炸开。 金色的、银色的、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星星般的花朵向四周飞去,似一朵朵闪光的菊花,光彩夺目。“嘭”的一声巨响,烟花腾空而起,在天空中绽开五颜六色烟花,有的像流星徘徊在夜空,有的像万寿菊欣然怒放,还有的像仙女散花,一朵朵小花从天而降。 十几支烟花直指天空,一粒粒“金砂”喷射而出,在空中傲然绽放。赤橙黄绿青蓝紫,样样俱全,姹紫嫣红,把夜空装点得美丽、婀娜,把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昼。“通!”地面上又升起个通体发红的大火球。它飞到半空,“啪”的一声,化作千万颗小火星飞溅开来,拖着长长的、闪光的尾巴缓缓落下,好似翩飞的蝴蝶,从空中旋落;又好似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不知是哪个调皮鬼,给它们涂上七彩的颜色…… 看着烟花,白瑞把眼睛转到身边人的身上,看见宋微妍了,一直嘴角含着笑意,看着自己。烟花的光芒照在宋微妍的身上,本就是倾国倾城的一代绝代美人儿,在这样的漫天烟火之下,更加璀璨夺目了。 漂亮的烟花,绽开,落下,一瞬间的美丽,一瞬间的光彩。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属于它们,整个世界随着它们的绽放而光彩一瞬,多么美丽的烟花,仿佛寄托着美丽的希望,仿佛寄托着爱的光芒。 “太子殿下,这份礼物实在是准备的有点仓促,但是,还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够喜欢。”宋微妍说着。 “天相大人......我,我很喜欢。” “太子殿下喜欢就好。” 再后来的时候,人人都知道白瑞在生辰的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看到烟花。 第十四章 参罪天相 每天早上,上朝的时候,基本就是宋微妍一个人说了算,其他大臣要么就是唯唯诺诺的应和,要么就是敢怒不敢言。 曾经有人这样比喻过宋微妍在的朝廷:“这就是天相大人一个人的屠宰场,以绝对的暴力,绝对的冷血统治着整个朝廷。” 睿帝因为心智不全的原因,最开始上朝的时候,总是坐着一会儿,就捣乱,后来,宋微妍让睿帝数着皇冠上的珠子,这样一来,睿帝才能安安分分地坐在龙椅之上,直到早朝的结束, 本来,这次也会是一场很快就结束的早朝,宋微妍按照自己的思考,自己的安排,处理完了所以的朝廷事故。按照一般的流程来说,等着宋微妍处理完了之后,就该退朝了,然后,宋微妍会去后宫处理一些杂事,晚上再回宫。 “众位同僚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宋微妍面对这满朝的文武百官,一双眼睛冰冷的就像里面有着万年不化的寒冰一样。 “臣有要事启奏。”一个站在末端的小官站出来了,“臣要上奏。” “哦。是什么内容?”宋微妍问着。 “天相大人这样可是越俎代庖了,皇上还没有说话,天相大人怎么抢着说话了,。难道宋家世代白泽天相,教出来的就是这样的天相?”小官反唇相讥,字字带着火药味,这可是在宋微妍入朝为官之后的第一次。 这样的话一说出去,满朝的文武百官很快在低下哗然一片,小声讨论着。一时间,朝廷就像把一滴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之中。 “安静!”坐在龙椅之上的睿帝突然开口了,满朝文武百官瞬间安静下来,就涮睿帝是一个儿童心智,但是,现在的睿帝可是龙椅之上的那一位,皇家的威严,让人不得不跪服。 见着满朝的文武大臣安静了下来,睿帝有点心烦地说:“你们这样吵,朕都不知道自己数到哪里了!刚刚数到那里了......九十八.......还是六十八.........啊.....记不清楚了,现在只好又要重新数一遍了。” “皇上,臣有事要启奏!”小官一边说着,一边跪在地上,恨恨的磕头,知道嗑得额头染上了血迹。 “别吵吵,你要说就说啊。朕有微妍的。”睿帝伸手摆了摆,就像在赶走讨厌的蚊子一样,然后转眼,仔细地看着自己的眼前的珠子,眼睛看着,嘴里在数着:“一,二,三......” 得到了睿帝的首肯,小官立马说了:“臣在这里,要参天相大人......” 此言一出,更是引来了满朝的一片哗然,竟然有人敢在宋微妍只手遮天的朝廷之上,前来参宋微妍,下面的官员们,都为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官捏了一把汗。 反观宋微妍,自从小官反唇相讥之后,就一直不说话,面无表情。 “臣所参天相大人三条:其一,天相府所用所吃极尽奢靡,前不久,更是放了满城的烟花;其二,天相大人排除异党,结党营私;其三,天相大人为人的人品有问题,处理事情来,不择手段。以上,就是臣所参的内容。”小官言辞恳恳,正气浩然。 听完了小官的参言,宋微妍一直都是面无表情,默默地听着,从开头一直到结束,一直都没有什么动作。 但是,自然有着一些官员是站在宋微妍这方面的,根本不用宋微妍示意,会自动的上前,为着宋微妍辩解。 果不其然,一个文官出现,说:“陈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天相大人前几日放的烟花,可是为着太子殿下祝寿,陈大人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不该祝寿,这样一来,陈大人可是对着太子有什么不满,可是对着皇上有着什么不满,可是对着我们大燕有着什么不满!” 也许是没有料到这一个变故,小官本来以为宋微妍会伸出手,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对手,一时之间,也只好迎战。 “此言差异,臣根本既没有那样的意思,如果刘大人一定要这样说的话,下官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说出来的了,只好服输,毕竟,诡辩之言,在下还是不怎么擅长。” ...... 朝廷之上,很快变成这两个人的战场,其他的大臣,都处于观望的状态,这样的战场,还是少参与进去,明哲保身,才是上等之策。 这个事件的主角,宋微妍一直在静静地听着这两个人的争吵,偶尔抬头看眼坐在上面一遍一遍数珠子的睿帝,眼神闪烁,不明。 突然,数珠子的睿帝发声了:“安静!朕饿了!” 就这样,这场朝廷争斗就结束了。其实,这场朝廷争辩对于宋微妍来说,根本没有一点的作用,因为,只有皇上才能处置白泽天相,偏偏皇上又是一个心智不全的人。但是,换到其他的地方来说,小官的参言,是给百官树立了一个形象,获得了尊敬。 只是,所有的官员都没有想到,在这个国都,竟然发生了一个惊世骇俗的事情——暴动。 这次暴动,受到危险最大的,就是宋氏老宅,被人用火烧了个一干二净,天相府则没有人动半分,还有一件事情,太子殿下白瑞不见了,在这次暴动之中消失了。 得知这件事情之后,首先是国都的府伊处理完暴动的民众之后,再前去宋氏老宅。昔日的宋氏老宅,今日已经变成一摊废墟,不光宋氏老宅被烧光了,周围的几户人家也没有幸免,全部被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还没有烧完的余火依旧在燃烧着,被浇灭的火焰冉冉冒着青烟。宋微妍搬着一把小板凳,嘴里磕着瓜子,坐在巷口,敲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感到之后的府伊,赶紧对着宋微妍行礼:“臣来迟了。望天相大人体谅。” “怎么不体谅?”宋微妍把手里的瓜子壳全部扔掉,然后,说,“你说,只是几个暴动的乱民,你就处理大半天,这个因为一场大火,十几户人家的生死,倒是闲置在一边,本相不得不说,府伊真的是百姓的父母官啊。” 听了这些话,府伊的确是认识到了自己今天这样做的有失为官之道,只是,因为听说太子殿下不见了,府伊当然第一个想的是怎么找回来太子殿下,权衡之下,就暂时把百姓的安置放在了一边。 仿佛看穿了府伊的想法,宋微妍说:“府伊大人,看来,你的为官之道,还是要好好的学学。听说你的内人刚刚为你添了一个女儿,现在这件事情,你肯定是没有什么时间前去照料吧。不如,住进天相府吧。” “这......”府伊一听,额头上冷汗直冒,身上突然的开始发痒。 把手中的瓜子全部扔掉,宋微妍起身走向巷子深处。 府伊赶紧跟在宋微妍的身后。 第十五章 黄门案件 巷口处,根本就没有燃烧的气息,走进巷口之后,不到几步,府伊就闻到了一个木炭,皮肉,土地被烧焦,被烤焦的味道,这让府伊的内心捏了一大把汗,这样看来,他没有第一时间前来处理这个事情,反而去处理太子被劫一案,真的,是有点行不通的啊。 这段巷子不是很深,不是很长,现在,每走一步,府伊就觉得自己的内心现在是纠结在一起的。国都府伊是凭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从县官升上来的,在读书的时候,就怀着一颗为民为国的忠诚良心,刚正不阿,虽说现在自己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在官场学会圆滑,学会拍须溜马,但是,府伊坚信,自己的本心还是没有被官场之中的种种磨掉。 只是,见到这样的场面,府伊还是觉得自己每走一步就是艰难无比。火焰的硝烟现在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狭窄的小巷中,时不时有着老人哭泣自己的孩子,孩子哭泣自己的父亲,失孤的儿童呆滞得站在墙角。地面贴的青石之间的缝隙,中有着水流的痕迹,活着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着烧伤烧痕。维护国都守卫的赤羽军在维护着现场秩序,清理着现场。 磕着瓜子走在前面的宋微妍,一边走,一边目不斜视,安心地重新着嗑瓜子,卷出瓜子仁,吐出瓜子壳这样的事情。 只是,府伊有着一件事情想不通。这次暴动不是发生在夜晚和黎明时分,应该不会造成这样大的人员伤亡,最多就是财产房屋之类的损失。 直到走到宋家老宅的地方,宋微妍拍拍手上残留的瓜子壳,说:“府伊大人还曾记得先帝在位期间的黄门案。这些住着的都是黄门案之后侥幸生存的人......”说到这里,宋微妍就不再说话了。 府伊也知趣的没有跟在宋微妍的身后,改去做他作为国都府伊应该做的事情去了。 黄门案件,只要是为官者,就知道,这个不是单单说的一个案件,而是说的一个系列相同原因的案件。这个案件中幸存下来的人,只有在黎明和夜晚时分,才能出去做事,洗衣。白天则长时间的是睡觉。长期的饥饿,疾病,让这些人已经变得面黄肌瘦,体弱多病。 饥饿给他们带来了严重的营养不良——脸色发黄带绿,发质枯黄,甚至脱发,饿得尖瘦的脸,使他们的颧骨吐出而狰狞。如果你能够碰到他们的身体,就能够感受到他们那些棱角分明的骨骼在消薄的皮肤下变得越发脆弱。 到了冬季,寒冷让他们的伤口冻结生疮,痒的同时,还有着剧烈的疼痛。缺少取暖措施,这是他们无力抗拒的事情,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三五成群,抱在一起取暖,减少冻疮的出现。只是这样一来,就时常会出现交叉感染。于是这一个人身上的病又传染到那一个人身上——冬季,是他们一年中死亡率最高的时节。但是,无论是什么季节,他们都在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国都之中最下等的事情就是这些黄门案件幸存者所去做,他们不能和普通老百姓之间通婚,如果遇到很特殊的事情,需要他们白天外出的时候,他们就要在自己的脖子上系上一个铜牌,还要敲锣告诉老百姓:黄门案的人员外出,请回避。 宋家老宅现在是一片废墟,白瑞喜欢的黛瓦,白墙,桃枝,现在已经不见了。宋微妍站在宋家老宅的门口,看着里面的一切,默然无语,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去。 弯下膝盖,宋微妍跪在宋家老宅的面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说:“父亲,原谅微妍不孝。” 在另外一边,白瑞顶着头上的一个大包,才醒过来。 身边有着一个人在守着白瑞,一见白瑞醒了,就问:“太子殿下,你现在可有腹中饥饿之感,要不要吃点荷花粥?” 揉揉眼睛,白瑞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一切。坐在白瑞眼前是一名老妇人,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威严,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之中掌管的人。 才醒来的白瑞有点迷糊,脑子还没有清醒,加上脑门上有着一个大包,白瑞现在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老妇人见状,也就没有说什么了,端着碧玉荷叶掐边的小碗,等着白瑞彻底清醒过来。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白瑞也终于清醒了,然后就问:“这是什么地方?” “太子殿下,这是陈府。节度使陈煜的府上。”老妇人说,“老身是陈煜的母亲。” “陈煜?”白瑞听到这个陌生的人名,有点恍惚。 “太子殿下您放心,陈煜是郭老的门生,自然也是跟着郭老,效忠于太子殿下的。眼下,太子殿下可以安心在陈府住上,不用担心。”陈老夫人端着碧玉荷叶掐边碗,用勺子舀出一小勺,准备给白瑞喂着荷花粥,“太子殿下先行吃点粥吧,等下,要去郭老那边商量事情。”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之后,白瑞安安静静的吃饭,然后,可能是脑袋上被撞了一个大包,白瑞现在记不清楚自己之前遇到了什么,见到了什么了。算了,不管了,现在还是好好填饱肚子,然后再去郭老的房间听一会儿,就可以回到天相的身边了。 白瑞今天吃饭的胃口很好,吃了四碗荷花粥才放下勺子,然后,舒舒服服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慢慢地坐着马车往着郭老的院子里面走去。 进了郭老所居住的院子,这是白瑞第一次在白天见到口口声声说效忠自己的人,除了闻少华和郭老,白瑞不认识其他的任何一个人,而在白瑞认识的人中,白瑞又比较亲近闻少华,这样一来,当他们让白瑞入坐的时候,白瑞就坐在离闻少华最近的地方。 因为是武将,闻少华一半不参加郭老们的谈话,就在屋顶之上做警戒放哨的功夫。这次,也是一样,等着郭老说开始的时候,闻少华就直接飞跃上屋顶去做警戒工作了。 见所有的人都好好的坐着以后,郭老按例把白瑞请到最中心的位置上,跪下,对着白瑞磕头:“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第十六章 教导兵法 一如既往的模式,郭老之流在细细探讨着这些时间发的事情,更重要的,就是在商讨怎么把宋微妍把那个白泽天相的位置上拉下来。 颇感到有些无趣,白瑞对这样的场面很郁闷,但是,自己又不得不去认真听,每次都是听的迷迷糊糊的。除了这样之外,白瑞还对着郭老说的内容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有的时候,白瑞就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融进去,融进去郭老们的交谈之中。郭老他们只是需要白瑞坐在这里,他们会去安排好一切。 但是,白瑞还有一个认真听的内容就是,等一下郭老会问自己的一些意见,白瑞要是回答不上去,就会被一直的追问,郭老会露出一种失望无可奈何的神情,最重要的是,白瑞就不能早点回到天相府去。 “今日真的是多谢吏部尚书了,要不是你找得几个死囚,我们的暴乱计划不会这样容易的实现。”在谈论一半之后,郭老突然起身,对着身边的一个穿枣红暗纹衣服的人鞠躬。 “这也没有什么。大家都是为了太子殿下早点登上皇位,做一点事情什么的,下官是乐意之极的。”吏部尚书何方书连连扶起郭老,说道。 “嗯。今日宋家老宅被烧毁,但是,也是连累了不少无辜的生命,真的是.......”郭老叹口气,说,“虽说都是黄门案件的幸存者,但是,也终究是一条条人命。” “郭老不必自责,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些事情,怎么说也无法避免,只有在以后,尽避免造成的伤害吧。”节度使陈煜说着。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郭老再次掩面叹息,然后,继续商讨着一些事情。 在他们其中,被众星拱月的白瑞,年岁还小,不知道,在今后的岁月之中,他就跟着这样的生活几乎是划上了不能摆脱的关系,不管自己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这样的事情,一直纠缠着白瑞。那个时候,白瑞突然对着他从小到大,一直无比依赖的宋微妍,产生了恨意。 这次的会议开得好像是格外的长,因为,郭老他们不知道怎么把宋微妍给拉下来,因为大燕开国皇帝的祖训,宋家世代为相,其中,出现了佞臣,也出现了贤相,没有那一家世家大族能够比得上宋家的根基。代代下来,宋家在朝廷的势力是不容小觑的,这就说明了,为什么宋微妍一入朝廷,就几乎掌握了百官的生杀大权的事。 这样一来,郭老之流要是想要真正的把宋微妍拉下去,就只有借着白瑞的名来一个清君侧的名义,而这个名义,则是需要宋微妍的罪状罄竹难书。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敛财,军队需要军饷,百姓之后需要安抚,而,先帝留下的宝藏,现在还是不知道一点蛛丝马迹。 辅助太子殿下登基,真的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情。 在长的会议也有结束的时候,等着会议结束之后,乘着郭老前去相送过来的官员的机会,白瑞坐在原地,看着瞬间空下去的书房,一时之间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房间里面总是飘着一股焚香的味道,清淡,缥缈,没有一点的甜腻之感,闻起来,提神醒脑。墙上挂着一个焦尾琴,听说,&quot;四大名琴&quot;之说,黄帝的&quot;清角&quot;,楚庄公的&quot;绕梁&quot;,司马相如的&quot;绿绮&quot;和蔡邕的&quot;焦尾&quot;,其中,焦尾琴还有一个说法,就是霞壮日暧,咏幼丝于曹碑;薇省风高,识焦尾于班管。 而且,弹琴也不是随便弹得,琴有五不弹:疾风甚雨不弹,尘市不弹,对俗子不弹,不坐不弹,不衣冠不弹。 焦尾琴的旁边是一幅丹青水墨,一轮圆月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画面,在斜下方,有着一枝光秃秃的树枝。提名为《冬花》。 房间里还有着不少的文房笔墨,其中不少都是文人墨客多推举的上等,在一边是满满一书柜的书,不光有着大燕文人所写的书籍,还有其他各国的书籍,书桌之上也是摆着不少的书籍,有着竹简,有着纸装书。 白瑞默默地还是原地盘腿坐着,保持这样姿势,一直到郭老走进来。、 “太子殿下,最近可以安心地住在这里,不用担心什么,过段时间,臣会派人把太子殿下送离国都。太子殿下可在国都之外的地方,好好的游历,切记要好好看书。等着时机成熟,就等着太子殿下举兵归来,重登帝位,还大燕一片清明。” “你要本宫送出去?”白瑞一听到之后,从地上蹦起来,睁大了眼睛,看着郭老,问道。 见到白瑞的反应如此激烈,郭老以为白瑞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就说:“太子殿下不必担心,臣以前的门生还是颇多,绝对对着太子殿下是一片忠心。太子殿下如果出去之后,自然会有着臣的门生,将来大燕栋梁之臣的照顾。” 不,我要回到天相的身边。白瑞在心里咆哮着,他现在,只相信的就是宋微妍,只想待在宋微妍的身边,别的一切什么都不想要。只是,白瑞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就算现在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但是,他知道,郭老不喜欢天相大人。 这样想明白之后,白瑞就安静地继续盘腿坐下。 “好的,太子殿下,现在,臣想教导太子殿下一些知识。”郭老盘腿坐下,抽出一本兵法,然后,翻开,打算给白瑞教兵法。 “郭老,本宫,本宫今日还要回到天相......府........”白瑞看着郭老的脸,小声地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白瑞跟着郭老相处的时候,就有点胆怯,就像一个老是逃课顽皮的童子,面对严厉先生的心情。 “太子殿下不用担心。最近这段时间,太子殿下就在臣下的院中住下,直到送太子殿下出国都。好了,太子殿下,臣现在就要讲述兵法了,请太子殿下认真听取。”郭老说着,就开始讲述着兵法,白瑞也只好把自己接下来想要询问原因的话咽下去,听着郭老讲兵法。 别看郭老平时对着白瑞毕恭毕敬,严格遵守君臣之道,但是到了教学的时候,就化身成为了一代严师。讲的是兵法,白瑞根本就听不懂,大部分都是听得半懂不懂,郭老还会时不时的问白瑞一些东西,白瑞要是答不上来,就要被郭老打手心。 等着郭老不讲课之后,白瑞的两只手的手心红红的,肿的老高。吃饭的时候,都是仆役来喂的。 第十七章 结绳记事 用过晚膳之后,白瑞今晚就在郭老的府上休息。这个时候,白瑞才有机会查看自己的手掌。 竹板打过之后留下的红痕现在已经看不见了,而是整个手掌全部肿起来了,比正常情况之下的手掌整整大了一圈。对着烛光看起来,就像一只肚子圆滚滚的蚕,肚子里满是丝,晶莹剔透。 这一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白瑞都睡不着,双手现在是火辣辣的疼。这个时候,白瑞越发的想念宋微妍起来。听到郭老说,不久之后,就要把白瑞送离国都,这样,白瑞就见不到天相大人了。还有啊,今天晚上,郭老一点把白瑞送回天相府的心思都没有动,这也让白瑞的心里有点不安,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天相大人了? 想着自己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天相大人了,白瑞的心里就一抽一抽得疼。 这是白瑞这一生,最纯粹的爱恋,也是唯一的爱恋。在他五岁那年,在他自己还没有什么样的察觉的时候,就开始了,从此,一生铭记。 “吱呀——”房间门被推开,发出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面,显得很响亮。郭老端着一个铜盆走进来。 “太子殿下,您歇息了吗?”郭老说着,接着房间里留起夜的烛光,端着铜盆走到了床边。 在郭老出声之前,白瑞就躺下装睡,背对着郭老。他现在不喜欢郭老,就是不喜欢郭老。 把铜盘放在一边,郭老从中拿出包裹着冰块的白布,小心地用白布去冷敷白瑞的手。 原本火辣辣的手,被这样一敷,冰凉冰凉的,缓解了不少的痛苦。白瑞忍不住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敷完之后,白瑞也真的已经睡着了,郭老也端着铜盆走出去了。 带上门,郭老一转身,就看见了抱胸站在不远处走廊下的闻少华。走过去,郭老说:“闻将军现在还没有回到府邸上吗?” “无妨。太子殿下失踪了将近七天,天相那里都没有动静,是不是,太奇怪了?”闻少华皱着眉头,说着,他只是一介武将,对于朝廷之上的勾心斗角什么的,都不是很感兴趣,只是,现在这个样子,他感觉到了一股杀机。 久经沙场的人,自然会有不同于常人的敏锐感觉。 “怎么不是的呢。”郭老叹口气,他其实,也才猜出来了什么的不对劲。那次暴动,已经被压制下去了,所利用的死囚,也在那次暴动中被除掉了,“不过,闻将军,不必担心。虽说上次暴动中伤亡的人,几乎都是黄门案件之中的幸存者,就算宋微妍她权势遮天,也没有什么办法为了这些黄门案件的人做些什么。不过,现在还是尽早把太子殿下早日送出国都,这样才是上等之策。” 微微出神,闻少华在想着另外的一个事情,对于郭老说的什么,也没有怎么样的注意,等着郭老提醒之后,闻少华才回过神来,应了郭老一句。 “闻将军还是早点回府休息吧,不需要在这里待太晚了。”郭老善意地提醒。 “好的。”闻少华对着郭老行了一个武将的礼数,就离开了。 多病带围宽。未到衰年已鲜欢。 梦破小楼风马响,珊珊。 缺月无情转画栏。 凉入苎衾单。起探灯花夜欲阑。 书册满床空伴睡,慵观。 拈得渔樵笛谱看。 翌日,用过早饭,白瑞就战战兢兢地来到了郭老的书房。 打开门的时候,白瑞伸出一个小脑袋,探头探脑往里面张望,没有看见郭老在里面,内心送了一口气,昨天被打的手掌,今天早上一看,比昨天还要肿胀了一点,不过,倒不是怎么痛了,因为已经根本没有了疼痛感,已经麻木了。 “太子殿下.......臣闻少华,参见太子殿下。”闻少华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出来,吓得白瑞浑身一个激灵。 回头,看见的是自己比较喜欢的闻少华,白瑞就说:“郭老不是让本宫吃完饭了过来了?” “是的。本来是这样的。只是,今日是由着臣教导太子殿下兵法。”闻少华说着。、 “......”白瑞吓得额头出了虚汗,闻少华的身子可是比着郭老年轻了不少的啊。但是,看着自己眼前的形式,白瑞不学也不可以了。 “本宫今日学习一些什么?” “兵法.” 这下,白瑞可是真的被吓到了。 抱着一个“必死”的心,白瑞跟着闻少华的身后,只是,闻少华没有把白瑞带斤书房里面,而是带到了一块空地,空地上站着二十个人,身穿士兵装。 “兵法,用兵作战的方法、策略施诈于漫漫千军。天下不平,诸侯之间不断暴发战争,从事军事的智谋有识之士,总结军事方面的经验教训,研究制胜的规律,这一类学者,称之为兵家。凡论述军事的兵家著作,称为兵书。|”闻少华说着兵法的含义,“其中,有人将兵法为权谋、形势、阴阳、技巧四家。今天,臣与太子殿下打一站,我们每人有着十人,看谁能先打败对方。” 听到闻少华的建议之后,白瑞笑着点头答应,本就是小孩子心性,这样的行军打仗的游戏,自然是让白瑞趋之如骛,连连答应了闻少华的建议。 在听取了闻少华讲述的规则之后,白瑞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开战。 就这样,这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白瑞连午饭都没有吃,一次都没有赢过闻少华,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当太阳挂在山尖的时候,天际变成一片玫红色的时候,这场“战争”才停止下来,白瑞喘着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侵湿透了。 这样的游戏,一直持续了三天,白瑞真的一次也没有赢过,而闻少华,每赢一次,就把己方的一个人给白瑞那方。拥有着人数的优势的白瑞,一次也没有赢过,这样,越发激起了白瑞心中的好胜心。 就这样,白瑞就在郭府住下了,住了小半个月了。 这段时间里,天相府没有半点的动静。宋微妍照旧上朝,在宫,深夜出宫回府,白瑞找了一根绳子,把所有要跟着宋微妍说的事情,都打成一个小结,睡觉之前,白瑞就会摸着绳子上的结头,然后想着自己要跟着宋微妍说什么话。 而且,现在,白瑞跟着闻少华的“战争”也不会像一开始的时候,输得那样惨了,偶尔还会小小胜利一把。 这个时候,白瑞就会小小的偷笑,他现在可是有主动找郭老去问兵法的,加上白瑞本就聪慧,跟着闻少华“战争”的时候,也会学习着闻少华的一点招数。 这天,吃完了早饭,白瑞依旧拿出了一根打了很多结的绳子。 第十八章 天相相送 掏出了那根用来结绳记事的绳子,白瑞就开始张着小嘴在絮絮叨叨自己要跟宋微妍说的是什么话了。 “今天已经是没有见到我的第十五天了,不知道天相大人你有没有想我?我还是不喜欢郭老,经常都会拿着一个竹板抽我的手心,每次都把手心抽的又红又肿;但是,我比较喜欢闻将军,长得也是好看,就是,闻将军的身上有很多伤疤的,一定很疼的吧.......”白瑞还在絮絮叨叨,今天,郭老的院子里来了陈煜,郭老正在跟着陈煜说话。 没有一会儿,郭老就带着陈煜进来了。对着白瑞行礼,然后说:“太子殿下,刻不容缓,请太子殿下现在跟着节度使陈煜前往益州。”说完,也没有让白瑞有什么停顿,直接把白瑞就这样抱上了马车,然后马车开动了。 呆呆愣愣地被抱上了马车,白瑞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等着马车开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白瑞才反应过来:‘这个,就是自己要被送离国都了吗?’ 意识到了这个事情,白瑞整个人一开始就是慌张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只有在那个静静地坐着,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意识不到,他只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送出去国都去了,每个字的意思都是知道的,但是,这些字组合在一起之后,白瑞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整个人都是懵了。很快,等着白瑞的神智恢复了之后。他首先想到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这样被送出国都之后,也许就回不来了,这样的话,就是说明着,自己以后说不定再也见不到天相大人了。 “停车!本宫要下去!给本宫停车!!!”白瑞突然大喊出声,他现在要逃出去,逃出这个车厢,只要出了这个车厢,也许,自己还可以见到自己的心心念念的天相大人。 节度使陈煜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会突然吵闹起来,这个时候,马车已经行驶到了闹市,白瑞这样的吵闹,可能会引起别人的关注,虽说现在的国都,百废待兴,但是,说不定,万一在闹市之中有着宋微妍的人呢,好不容易才把太子殿下带出来,要是这样就.....前功尽弃了。 这样的话,失去的,不光只是这个这样的一个绝佳的机会,还可能失去的就是......就是性命...... 不过,郭老之流一旦走上了这场道路,就已经不在乎生死了,或者说,不是不在乎,只是,其中有着另外的...... “停车!本宫要停车!......呜呜.......”白瑞的嘴被陈煜捂住,发不出声音了,只有喉咙之中还传出挣扎的呜呜声音。 “得罪了,太子殿下,只要我们安全的出了国都,不管太子殿下怎么处罚臣,臣都认了。”陈煜小声地说。 现在,白瑞根本就听不进去陈煜说的话,就在不停的挣扎。力气之大,让陈煜也差点抓不住白瑞。 用了不小的力气,才勉强抓住白瑞。陈煜在心里纳罕道:“怎么太子殿下一个六岁孩子的力气,这样大?” 陈煜怎么会知道,他又怎么会明白。 怎么会知道,当一个小少年,要跟着自己心里的人强迫分开的那份抗争心情。 这也就是,为什么最后,他们失败了。失败的原因不光光是因为宋微妍的满盘谋划,还有的一个原因,就一开始,他们就失去了他们主子的心。 就算白瑞挣扎的力气什么都不小,但是,也算不上什么用。毕竟,一个成年人的力气,不是一个幼童可以相比的。 这样的一个插曲没有影响他们出国都的行程,没有多久,就已经到了城门的地方。看守城门的士兵要求他们接受检查。陈煜递出去一个表明自己身份的牌子,守城士兵看了之后,说:“原来是节度使陈大人,小的冒犯了,放行。” 这样的计划其实是天衣无缝的,陈煜是节度使,已经一些事情出城去办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这样一来,陈煜就是在这段时间,带着白瑞出国都最好的人选了。 而半个对月已经的暴动,虽说当时的场面是骇人听闻的,不过,毕竟死去的都是黄门案件的幸存者,根本就掀不起什么风浪出来。除了,白泽天相的老宅被烧毁,这场暴动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只是,因为太子殿下的失踪,让国都之中的检测严厉了一些,但是,现在都这么久了,查询的力度也就慢慢的放松了。 只要有着皇上在位,害怕没有太子吗? 设立障碍的木栏子已经被守卫的士兵搬开,眼看着就要出宫。却突生变故...... 排队等着守城士兵检查,然后出城的老百姓之中,有一些,突然抽出了斧头,直接砍断了马的四肢。马车也自然跟着倒地,马车之中的陈煜,护着白瑞,滚出了车厢。 “大胆!!谁这样大的胆子,竟然敢对着节度使的马车行......”陈煜喊道一半,就被打断。 “陈大人别来无恙啊。今日,本相听说陈大人要离开国都前去述职,特意前来相送一把。刚刚本相看见陈大人的马鼻息厚重,浑浊。怕这匹马半路之上突然发疯,伤了陈大人就不好了,于是,本相就越俎代庖,替着陈大人办了一件事情。”宋微妍在城楼之上,头也没有抬,手中在抚弄着一方琴。身边有着伺候的童子。 在先前马车侧翻的时候,陈煜就怕突生变故,直接敲晕了白瑞,现在,白瑞就软绵绵得在陈煜的怀中。怕被宋微妍认出来,把白瑞的身子整个抱在自己的怀中,外人看出来,就只能看见陈煜抱着一个孩子。 伸手挑弄了一根琴弦,宋微妍微微摇头:“果然,这样的高雅东西根本就是不适合本相呢。本相本来想着给陈大人弹奏一曲《将军令》的呢。” “天相大人客套了。天相大人前来相送的这份情谊,下官就已经倍感荣幸了。”陈煜说道。 “这样啊。等着陈煜大人再次回到国都的时候,本相一定弹奏出一曲《绿腰》来相迎陈大人。”宋微妍放下了琴。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陈煜,“陈大人一路走好。本相伤了陈大人的马车,就用天相府的马车相赠。” “谢天相大人了,下官感激不尽。”陈煜说着,而且,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是哪里有点怪怪的,陈煜现在真的想不到。 “好。很好。”宋微妍原本是笑眯眯地说着,然后,突然变了语调,语气变得冷若寒冰,连带着周围其他的人都感到有点头皮发麻,后背发冷。“只是,陈大人就是这样来感激本相的。” 心下一惊,陈煜暗叫一声不好。 第十九章 陈煜之死 本来一开始是很好的气氛,宋微妍的言辞之间,明里暗里都是要送节度使陈煜出国都,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低头往城楼之下看。 本来这样就可以了,然后,却发生了突生的变故,宋微妍突然笑眯眯的语气,变得冷若寒冰,这样陈煜的内心吃了一惊,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纰漏,只好在心里暗叫到不好。 思索着,陈煜在想着要怎么摆脱这这样的困境,不过,也应该没有什么的。陈煜自信自己应该是可以应付的,他怎么也是一个节度使,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几场的。 这个时候,陈煜在一边在防备着自己身边的老百姓,说不定下一个,就会拿出一本斧头,想砍掉马腿一样的砍掉自己的脖子;一边在注意着周围的高台,以防突然有暗箭射出来。 “天相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陈煜说着,“下官虽然不同其他朝官一样可以与天相大人共处朝廷,在天相大人的眼前效犬马功劳,但是,臣的内心,还是很敬佩天相大人的。如果天相大人有什么事情要求,臣定当肝脑涂地。” “听见陈大人这样说,本相就放心很多的。”宋微妍说着,然后,慢慢从城楼之上走下来。 这下子,陈煜是真的慌张起来了,开始的时候,宋微妍在城楼之上,陈煜还不用太担心,现在,宋微妍一步一步走下来了,铁定会看见自己抱在怀里的孩子,这样一来..... 看着不远处的城门,看着自己怀里的太子殿下,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宋微妍。陈煜心一横,用着自己贴身携带的匕首,悄悄割破自己的手腕。 血液如同喷泉一样的涌出来,陈煜把鲜血抹了白瑞的一脸,然后把手上的手腕放在身后。这样一来,如果宋微妍问起来,陈煜也能说,带着白瑞去外看一名大夫,加白瑞的满脸的鲜血,这样一来,也好糊弄过去。 一步一步接近陈煜,宋微妍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显得人畜无害。陈煜的内心现在是很紧张的,宋微妍的每一步都像走在自己的心脏上,一步一步靠近,心跳已经快支撑不住了。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意识到,传闻之中的,这新的一代天相大人,真的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物啊。 走到离陈煜不远的地方,宋微妍打算继续往前走。 一匹骏马突然袭来,横穿他们之间,经过陈煜的时候,伸手一捞,妄图把白瑞从陈煜的怀中拿走,没有拿动,皆因为陈煜把白瑞狠狠地抱在怀里。 一支箭随即射过来,后面奔来了一群的赤羽军,手里拿着箭矢在发射。 一看见这样的变故,宋家的护卫们一个箭步上前,几个人前去替着宋微妍挡剑,有人伸手一把就把宋微妍给抓离了危险地带。 相比之下,陈煜没有这样好的运气,在赤羽军的箭矢下,很少有人可以逃离,因为他们都是百中挑一的人才。 相当于一场小型的箭雨,陈煜把白瑞抛出去,护着白瑞,用自己的身体前去挡着箭矢。在这样的箭雨之下,根本就没有逃出去的机会。 穿胸而过...... 随即到来的赤羽军,没注意到身边被箭矢穿胸而过的是堂堂的节度使大人,他们一昧地往前走,前往去追那个骑马的人。 站在宋家护卫保护之下的宋微妍,看着节度使倒在自己的眼前,眼神淡漠,差一点儿,她自己也会在这场箭雨之下。 等着赤羽军走过去了,宋微妍慢慢地走到陈煜的眼前,蹲下身子,在陈煜的耳边说着:“真的是很抱歉,本相只是想送你一程而已,真的只是想送你一程而已发生这样的事情,本相也是不想的。”只是,陈煜听不到了。 在一边,白瑞还在昏迷之中,不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有了一个人为着他送去了性命。这样的事情,总得来说,就是,白瑞在大燕国,但是,他真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他太小了,他又不小了。 看着白瑞现在满脸是血的样子,宋微妍从当上白泽天相一来,第一次沉默了。 “不不不不!停车!!放开本宫!!!本宫要下车!!本宫要去见天相大人!!”白瑞在梦境之中哭哭啼啼的,手脚乱动。 站在一边的老管家心疼地直抹眼泪,说:“太子殿下真的是受苦了,被贼人掳去这样长的时间。手掌心上还有被打的痕迹。不知道被打了之后,是怎么样的疼的,会肿成什么样子的啊。” “......”宋微妍坐在一边的椅子之上嗑瓜子,桌子上堆起小小的一堆瓜子壳,磕着磕着,宋微妍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 “当然啦,不知道太子殿下在外受了什么样的苦。”老管家继续在一边抹眼泪。 伸手在荷包里面继续掏着瓜子,宋微妍没有说一句话,继续磕着瓜子起来。 节度使陈煜在出城门的时候,被赤羽军误伤,后来重伤不治;太子殿下继续失踪着,下落不明;天相大人患病,近日朝廷之上的事情全交给六部尚书处理。 带着两个荷包的瓜子,宋微妍带着太子殿下出去玩耍了。今天是国都的花灯节,全城今天晚上会处在一片灯火的场景之中。首富的家财,被抄光之后,全部用来发放了出去,只是用在国都的百姓之中,还允许国都的百姓离开国都去其他的地方安家,并且有军队的护送。 很多的国都百姓不愿意离开国都,毕竟在国都生活了大半辈子,都不愿意离开故土。这件事情是府伊去做的,面对群情,府伊也不好强求,他也理解百姓不愿意离开的原因。只是,宋微妍听说之后,直接杀了十几个人,剩下的,安上镣铐,由军队看守,分批送离了国都,带着发放的银子。 送出国都最多的就是商人,还有的就是手艺人,都带着不少的官府发放的不少的银子。 这个事情,让郭老等人,对着宋微妍连连口诛。当初朝廷之上的不少官员都在反对,但是.....过后,百官都在心里下了一个想法,这代的白泽天相宋微妍的手段真的是很辣非凡。 不过,还好,国都之中的人还是很多,流浪在街头的乞丐,因为国都的人口减少,很多地方都缺人,也都找到了一份谋生的差事。一来一去,国都的人没有怎么减少,只是面孔变了而已。 走在街上,这是白瑞第二次跟着宋微妍一起出去逛街,内心虽然是很高兴,但是,还是紧紧抓住宋微妍的衣角,怕上次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第二十章 花灯元宵 曾经有着不少的文人墨客对着国都的花灯节写诗赞颂,其中有一首诗是这样写的: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游伎皆?李,行歌尽落梅。 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相比于文人墨客的心情,白瑞现在就只有美滋滋的一个想法,他伸手紧紧地抓住宋微妍的手,不肯放开,他害怕上次在街上走丢的事情再次出现。 试着挣脱几下,最后宋微妍对着白瑞说:“太子殿下,你这样,臣不好吃瓜子。” “哦哦哦哦哦。好好好好。”白瑞闻言,立马松开了紧紧抓住宋微妍的手,然后,改为抓着宋微妍的衣角。 不管怎么说,他就是要抓住天相大人,绝对不要放手。 小小的白瑞的个子不是很高,现在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白瑞只能看见周围的人的大腿,和脚底下的青石板。 确定自己不会和天相大人走丢之后,白瑞现在又多了想法,他想要看看这儿花灯盛节,但是自己看不见,这个真的是让白瑞有些苦恼。 对于白瑞来说,民间的各种东西,都是一个很大的吸引力,这就说明了,为什么宫中的皇族们向往着民间的生活,原因其实是很简单的,以为他们没有见识过。 今天是花灯节,其实相比于以前的花灯节,今年的花灯节有很多的不一样,很多国都的原有住民,将在明天开始分批送出去,这样一来,街上的人就多起来了,不光只是简单的过一个花灯节,而是在离别之前的最后一次相聚。 走着走着,宋微妍带着白瑞来了一个小摊子,坐下来,说:“老板,来两碗元宵。” “天相大人,怎么现在还有卖元宵的?”白瑞跟着坐下,问着,手里还紧紧抓着宋微妍的衣角。 “这家店,是每次到了花灯节的时候就有汤圆可以吃。馅料和汤汁各有不同,太子殿下会喜欢的。”宋微妍拿了桌子上的两双筷子,然后用热水洗洗,拿了一双给白瑞,轻笑道,“太子殿下要是再这样揪着臣的衣角不放,臣的这件衣服恐怕就要坏了,到时候回到府上,老管家又要责怪臣了。” “这个......这个......”白瑞听了这个话之后,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知道天相大人说的是对的,但是自己也真得不想松开自己的手。 就在白瑞这样纠结的时候,店家已经煮好了元宵放在桌面之上。 鸡蛋大小的元宵飘在玫红色的汤汁之中,白色的元宵皮,上面散着细碎的香料,经过热水一烫,散发出让人食指打动的香味。 “快尝尝吧,这个冷了就不好吃了。”宋微妍首先拿着筷子,一口咬下去,元宵里面滚烫的馅料烫的宋微妍咬牙切齿。 在吃的和天相之间,白瑞选择了天相,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天相府的,本来他应该在陈煜的马车之上,挣扎着想下车,但是,醒来的时候,就回到了熟悉的房间,看见了天相大人坐在一边磕着瓜子,老管家在一边为自己手掌上的伤直抹着眼泪。 就像一个梦境一样,白瑞是这样想的。回到了天相身边,真的好好。好到,白瑞觉得自己一松手,天相大人就会离开一样。 吃完了元宵之后,宋微妍看见白瑞面前的元宵没有动。 鸡蛋大小的元宵飘在玫红色的汤汁之中,白色的元宵皮,上面散着细碎的香料,经过热水一烫,散发出让人食指打动的香味。 元宵在慢慢的变冷了,白瑞没有去动这碗元宵,一直揪着宋微妍的衣角不放手。 依旧在香气扑鼻的元宵,但是,没有人用了。 “太子殿下,臣想看看你这段时间是住在那里的。”宋微妍突然开口。 “我没有住在哪里!”白瑞下意识得说着。 “臣以为太子殿下是信任臣的,臣也不想就这样快的就前去动手。只是,臣真的等不及了。”宋微妍说着。 下意识地摇头,白瑞紧紧地抿着嘴,不敢说出去一句话,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在告诉他,不要说出去。千万不要说出去。 时间现在就想静止了一样,坐在小铺之上的白瑞依旧手指紧紧抓住宋微妍的衣角,不肯放开,咬的嘴唇发白。 “如果太子殿下不愿意说的话,臣也不会苛求。”宋微妍首先打破的僵局,轻描淡写地说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看着护城河的方向,“现在应该是放花灯的时候了,太子殿下,有意随着臣前去看看吗?” “唔。”白瑞同意了,跟着宋微妍往护城河的地方走去。 鸡蛋大小的元宵飘在玫红色的汤汁之中,白色的元宵皮,上面散着细碎的香料,经过热水一烫,散发出让人食指打动的香味。 现在,热气已经慢慢消散,原本诱人的元宵,现在也没有人去动了。 护城河的旁边是种满了柳树,柳树之间系着绳子,上面挂着红色的灯笼,在晚上的时候,点亮灯笼,是一副很美的景象。 点点温暖的烛光,仿佛是天上的银河一般。 护城河的岸边多得是放花灯的男男女女,有结伴的闺秀,有成群的小伙子,有一见钟情的男女...... 曾经有人诗云:去年圆月时,花灯亮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圆月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说的就是花灯节暗自许下终生,最后不得不分开,故地重游的时候,愁思又袭上心头。 抱着天相大人买的鲤鱼花灯,白瑞还是紧紧地抓住宋微妍的衣角。偶尔抬头看去,白瑞看见天相大人的完美的侧颜,内心有点湍湍不安。在纠结自己是应该说,还是不应该说,但是,白瑞没有答案。 “太子殿下,你知道吗?整个大燕,需要不同的人来了。”宋微妍指着远边的天际,说着,“整个大燕都需要一个新的,不同的人,这个人,不会是你。不会是只是顶着一个大燕太子的你。” 听得似懂非懂的白瑞,看着宋微妍。 第二十一章 鲤鱼花灯 抱在怀里半天的鲤鱼花灯,终于要放出去了。白瑞找到了一块人比较少的地方,依旧紧紧地抓住宋微妍的衣角,不肯放开。 身边各种各样的花灯一盏接着一盏得被放出去,身边的人嬉闹玩耍,换了一对又一对。白瑞始终不去放鲤鱼花灯,伸手紧紧地抓着宋微妍的衣角,眼睛看着放花灯的人,很想前去放花灯。 咽口唾沫,白瑞再次抬头看向宋微妍,宋微妍的神情淡漠,在不停的磕着瓜子,瓜子壳全部被吐进河水之中...... 手里的衣角已经被抓得很皱了,白瑞还是不肯放手。 身边的人现在换成了一群小孩子,小孩子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着笑着,准备放花灯。 小孩子都是合群的。 最后,白瑞也终于忍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手里的衣角渐渐送了,不知不觉走到小孩子堆里,跟着大家一起放花灯。 小孩子群中有个比较大点的女孩子,见到白瑞有点笨手笨脚的,走上前,叫白瑞怎么样的放花灯,教白瑞怎么点燃花灯之中的蜡烛,而不会烧到花灯;又听到花灯要是放的不好,很容易沉入河水之中的。 听到了如果没有放好,花灯沉下了河水之中,就不能许愿了,白瑞在点蜡烛的时候,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经过几次的尝试之后,白瑞终于成功的点燃了花灯,放出去的时候,也是提心吊胆地看着花灯,生怕花灯会沉下去。 护城河之中的花灯之多,有数不过来的数目,大概是几千百只。两岸上的孩子们,拍手叫绝,跳脚欢迎。大人则都看出了神了,一声不响,陶醉在灯光河色之中。灯光照得河水幽幽地发亮。 在今天花灯节一见钟情的男女们,大胆的,抱在一起看着花灯;胆小的,看花灯的同事,飞快扫一眼身边的人,双颊之上飞上红云。 护城河本来就被两岸之上的红灯笼衬得像长河,现在,更加像一条银河,河水之中闪耀的,是点点的美好祝愿。 水上跳跃着天空的月亮。真是人生何世,会有这样好的景况。 紧张盯着鲤鱼花灯,白瑞很怕这盏花灯沉下水。 河水慢慢的晃荡着,鲤鱼花灯被一点一点的送离河岸,一点一点的慢慢游走了。 “好耶!花灯没有沉下去!”白瑞拍着手跳起来,开心地说。 等等,不对,天相大人呢? 花灯没有沉下去的喜悦立马被天相大人不在身边的惊恐冲散了,白瑞着急的回头,身后全是前来放花灯的人,看不见天相大人的影子。 分离扒开人群,白瑞前去找天相大人,才走出人群,白瑞就愣在了原地:宋微妍站在一盏红色的灯笼之下,在嗑瓜子。红色灯笼的光全部射下来,就像是专门为着宋微妍一个人而点亮的灯笼。 鼻子一酸,白瑞跑过去抱着宋微妍:“天相大人,我.....我以为你不见呢?” 微微皱了皱眉头,宋微妍说:“太子殿下怎么不自称本宫?” “因为,因为是天相大人的啊。我不想自称本宫。”白瑞说着。怎么在天相面前称呼,白瑞可是做了很好的打算的,在“本宫”和“我”中纠结挑选了很久,才决定,以后就在天相大人面前自称“我”。 “臣何德何能。太子殿下以后还在是臣的面前自称本宫吧,君臣之道不可灭。”宋微妍把手里的瓜子壳扔出去,拍拍手,“花灯节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太子殿下请随臣前往。” 伸手,抓住宋微妍的衣角,白瑞说:“好的。” 他们转身离去。 身后,灯光穿过树阴,漏下了一地闪闪烁烁的温暖。 花灯节之后,白瑞依旧住在天相府,宋微妍借口抱病在身,没有前去上朝。朝廷之上,节度使陈煜在城门口处被赤羽军一箭穿胸,不治而亡事情,现在是吏部全权管理。 赤羽军是专门负责国都及周边安危的一个军队,为此,赤羽军由朝中的安远侯管理,这次失手杀人的,只是赤羽军中的一个姓郭的小官。 国都之内,天子脚下,误伤朝廷节度使大人,还致死节度使大人,按照大燕律法,当街行凶致死着,诛。 这段时间中,吏部忙得不行,吏部尚书何方书带着整个吏部人员,彻夜查证,查出郭姓小官,是无意失手错杀他人。 这下子,何方书就有点难做了。按照大燕律法,郭姓小官本该流放边疆,但是郭姓小官杀死的是节度使大人,按照大燕律法,杀害朝廷官员的人,立诛,错手与刻意同罪。 这样一来,就有了矛盾,这样一来,吏部尚书何方书就有些为难。 一来要让处置公正,二来不可显得偏袒。 经过反复的斟酌之后,吏部尚书何方书判下的罪证如下:郭姓小官秋后处斩,其家属流放边疆。 抱恙在家的宋微妍听说了之后,依旧磕着自己的瓜子,不说一句话。 “天相大人,可否需要臣等前去参一本?”有宋微妍这一方的官员提议。 “干嘛去凑这门事情,你们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宋微妍从荷包之中从新抓起一把瓜子,“皇上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处理奏章,你们上参之后,还不是本相看,凑这份热闹干什么。” “天相大人所言极是,这次的斗争,他们自己窝里折腾,白白的折了这样好的一个人才,我们什么也没有牺牲,就得到了这样的成绩。” “哪里没有牺牲......”宋微妍垂下眼帘,“到时候,大戏落幕的时候。我们的太子殿下,需要前去学习学习。” 在天相府用来议事的画舫的不远处,白瑞还继续好奇得探索天相府,身边有跟着一个年龄相仿的小女孩,是老管家找来给白瑞当一个玩伴的。 “太子殿下,你在找什么?”小女孩说着,跟在白瑞的身后,小声说着。被天相大人动宫中带出来之后,就一直被养在天相府,前几天,老管家就让她跟着太子殿下在一起玩。 “额.....本宫就随意的逛逛,你不用在意。”白瑞说着,继续在天相府中随便走着。他不是很喜欢这样的一个小丫头跟着自己,就像一个小尾巴一样,长得也不好看,还没有天相大人的一半好看。 “哦。那奴婢跟着太子殿下。”小女孩眨着忽闪忽闪的眼睛,跟在白瑞的身后。 走着走着,转着转着,来到了天相府的那口水井之前。 然后,白瑞受到了惊吓,张大了嘴巴。 第二十二章 夕颜迷情 一大片夕颜花在怒放着,有的含蓄待苞,有的微露笑妍,有的容颜全展。绿油油的叶子仿佛在下一刻就会滴出油来,花朵也在加紧地生长怒放着。这一大片仿佛都是夕颜花的世界,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在这里占据夕颜花成长的痕迹。 一大片的花海,就这样呈现在白瑞的眼前,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花香,太香了,都有点让人想要反胃。在夕颜花的中间是那口水井,现在,那口水井就像在海里的孤舟一样,找不到一点的方向,只有颠沛流离。 在这里,看不到任何的颜色,看不到任何的花朵,只有夕颜花,也唯有夕颜花。 这根本就是一大片夕颜花的领地。 看的白瑞和小女孩都惊呆了。 似乎,好像,肯定,夕颜花不是在这个季节开放的吧。 站在这一大片夕颜花的外沿,白瑞伸出脚想踏进去,但是,发现,没有地方让他下脚,这里,一大片全是夕颜花,一脚下去,就会踩到夕颜花。 白瑞有点害怕了,总感觉这一片夕颜花有点不太对劲。上次来的时候,夕颜花只是围绕着井口有着一小片,但是现在,整片都是夕颜花,这个生长的速度,会不会太吓人了? 空气之中那股浓郁的夕颜花的香味,渐渐让白瑞有点头晕,鼻子不舒服。 跟着白瑞身边,同样被惊呆的小女孩,则是没有白瑞这样的想法,她是被这一大片好看的夕颜花美到了,忍不住上前采摘。 跑到夕颜花的正中间,小女孩伸手就在采摘夕颜花。 “太子殿下,这里的花真好看,你需不需要一点?”小女孩回头问着白瑞。 摇摇手,白瑞捂住鼻子,说:“这里的花香熏的本宫有点不舒服,你就在这里吧,本宫去其他的地方看看。” “那.....太子殿下,你等等奴婢,等着奴婢采了这几朵花之后,再走好不好?”小女孩看着白瑞眨巴眨巴眼睛说着。 “呼~~~这里的味道太浓了。”白瑞捂住鼻子来遮挡越来越重的花香气味,皱着眉头有点不悦地说。 “好......太子殿下,我这就来。”小女孩依依不舍地看几眼没有来得及采摘的鲜花,慢慢挪动着脚步。 夕颜花突然全部开放了,含苞的,半开的,全部开放起来了,花瓣之上似乎有着珍珠一样的光芒,小女孩一看,就再也移不开脚步了。 越来越忍受不住那股越来越浓郁的花香,白瑞涌上一股想要呕吐的欲望,还是抬眼看着小女孩的。 夕颜花突然鼓起一个三丈的花幕,把小女孩吞咽了下去。突然变故,小女孩在奋力的挣扎。 也许是恐惧赋予了强大的力量,小女孩在一瞬间,撕开了花幕的一角,露出血肉模糊不清的整个身子,原本美丽的夕颜花的花朵,现在全部长出了牙齿,在啃食着小女孩的身子。 看到这样的一幕,加上越来越浓郁的花香,白瑞终于忍不住,“哇——”得一声,弯腰呕吐起来。 吐着吐着,白瑞看见一只鞋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顺着鞋子望上去,看见一张很熟悉的脸。 “天相大人......”白瑞见了熟悉的人,伸手想去抱抱,迈开脚往宋微妍走过去,夕颜花离着白瑞只有一步之遥。 快要踏进夕颜花地的时候,白瑞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宋微妍,大喊起来:“你不是天相大人,你到底是谁?” “.....”宋微妍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往着水井的方向走,走到水井边,就跳下去了。 “天相大人......”白瑞看见宋微妍跳进去了,明明知道对方不是天相大人,还是忍不住扑去。 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揽住白瑞的腰身,把白瑞往身后一带,两个人一起滚落在地上。 白瑞还要努力地往夕颜花之中的水井中扑腾,后面的人,一掌就把白瑞给敲晕了。 “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这里不准有这样茂盛的夕颜花,牛达呢?不是他负责这里的吗?”及时赶到的老管家在身后跺脚,说,“差点太子殿下就进入了这样的秘境之中,被这些夕颜花做了肥料了。” “牛达昨天晚上娶亲,今天还没有来。怕是昨晚贪杯,现在还没有醒。”一个宋家护卫说着,“老管家,这片夕颜花这样的诡异,怎么还种在天相府啊。” “不该问的别问,你问我,我问谁去。”老管家说,“还好今天太子殿下没有出什么大事,要是出了什么样的大事,这可不得了,快点,拿把火把这里烧了。‘一天烧三次,九天的时候,歇息一天。’这不知道是那代的白泽天相定下的规矩,你们还不快去!等着我把你们做成肥料是不是?” 安排好之后,老管家惋惜地摇摇头:“可怜那个丫头了,长得多叫一个水灵的......&quot; 有人很快的拿着火把来了,点燃了夕颜花,熊熊的烟雾腾飞,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传来,在场的人都捂住鼻子。 京城之中,太子殿下依旧没有找到,最近城门口搜查的力度也加大起来。 一位老夫人,背着背囊,从远方赶到国都之中,在国都之中转悠转悠着,来到了郭老在国都之中的院子。 不出一刻钟,老夫人眼圈红红得,从郭老的院子中走出来,走了几步之后,感觉忿忿不平,从地上随意捡了一块石头,快步折回,把石头扔向郭老家的大门。然后恨恨的咒骂了一声。 小巷子口静静地停着一个马车,看见老夫人走出来之后,马车中的人说:“天相大人果然料事如神,现在赶去下一个地方。我们也要推动一下了。” 马车缓缓地开走了。 不留下一点的痕迹,但是,在暗处,已经有着暗流在涌动了。虽然不足以撼动这个大燕,但足以撼动某些人。 夜已经深了,白瑞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眼前就是出现的小女孩被夕颜花吃掉的样子,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怎么也不敢睡觉。 爬起床,推开窗,白瑞看向宋微妍的房间,点点烛光还在点燃着...... 深吸一口气,白瑞现在有了一个想法,他在给自己鼓劲加油,然后,抱着枕头,穿过天相府,就去敲宋微妍的房门。 “天......”白瑞敲着敲着,开口打算喊着微妍。 “吱呀——”房门被打开,宋微妍站在门口,“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吗?” 第二十三章 难以融入 靠着突然冒出来的,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而做出的决定,白瑞抱着枕头,就去敲开了宋微妍的房间门。 打开房门,宋微妍有些疑惑着,看着白瑞,问着:“太子殿下,现在这么晚了,你来找臣下有什么事情吗?” “本......本宫......”白瑞被这样一问,自己内心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瞬间消失不见了,这样白瑞怎么说出口,说自己其实是过来想跟着天相大人一起睡觉的对吗?为什么感觉很是不好意思。 搞不懂白瑞是要来干什么,宋微妍有点头疼,身边还有一堆的奏折,哪怕休病在家,也不能放松一下。 “臣现在送太子殿下回去睡觉吧。”宋微妍说着,牵着白瑞的手,穿过院子,来到白瑞睡觉的房间。 送到门口的时候,宋微妍就没有再送了,说声“殿下请早点休息”之类的,就什么也没有说了。 在身后,白瑞看着天相大人离开的背影,有点失落,在心里指责自己:“怎么这样的没有用,干什么胆怯啊?真的是做一个蠢猪啊。” 虽然这样说的,但是,白瑞还是只能看着宋微妍离开的身影,什么也不能说出来,然后,进了房间,蹬掉鞋子,翻身上床。 还是,睡不着啊!白瑞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还是抱着枕头去了宋微妍的房间。 为了不让自己再次怯场,白瑞到了房间外面之后,直接踢开房门说:“天相大人,本宫今晚想跟你睡觉。” “唔?”宋微妍穿上了一声朝服,正在往头顶之上戴帽子。 “天相大人,你干嘛穿着一身朝服?”白瑞问着。 “嗯?哦,皇上今晚上做梦的时候,被噩梦惊扰了,臣这次要进宫去看看皇上,现在就要出发。太子殿下,你刚刚说什么,臣没有怎么样的听清楚。”宋微妍戴好帽子,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问着站在门口的白瑞。 “没......没有什么?本宫就是,就是起床小解而已。”白瑞低头说着。 “那好的。”宋微妍走到白瑞的面前,伸手摸摸白瑞的发顶,说着,“太子殿下现在最好先去睡觉吧。臣就走了,明日早朝下了,我再回来。” 说完,宋微妍急匆匆地走了。 “原来,其实,我还是比不上五皇叔。”白瑞说着,伸手抹抹眼角,一步一步走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爬上床睡觉。 也许,有些时间你没有参与进去,你就真的进不去了,永远以着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待在边缘,默默看着其中,但是,怎么也融不进去。 对于白瑞来说,他现在就是融不进去,融不进去睿帝和宋微妍之间的人生。 这样一来,就注定了,他跟着睿帝之间,白泽天相,选择了的是皇上,而宋微妍,从一开始就选择了白璟浩,也就是选择了现在的睿帝。 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白泽天相不属于白瑞,宋微妍也不属于白瑞。 蜷缩起自己小小的身子,白瑞感到了寒冷,感到了彻骨的寒冷,明明是夏天,白瑞却浑身冷得在发抖。 再这样夜晚感到寒冷,无法安心睡眠的人,还有吏部尚书何方书,他没有想到,那个即将要被处死的郭姓赤羽军军士,竟然是郭老唯一的儿子。 当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何方书是震惊万分的,当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立马就去问了郭老的意见,跟着一起去的,还有郭夫人。 不理会自己即将面临白发人送黑发人,郭老说,不能去救自己的儿子,一则是没有什么办法救出来,二来,是郭老坚持要按照大燕的律法处置,不能留一点的私情。 再次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郭夫人,突然爆发,指着郭老破口大骂,断子绝孙这样的话也一样的全部说出来了,最后,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郭老的袖子,看着郭老。 久久地,久到郭老根本就没有什么动作,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个动作都没有。 久久地,郭夫人眼里的光芒一点一点的熄灭下去,渐渐的变成一摊燃烧殆尽,还是被雨水浇灭的灰烬。 “郭咸嘉,你不得好死!你死后没有人前来扫墓!!!”郭夫人最后发出一声呐喊,就像天鹅临死之前发出的最后一声悲鸣。 “不管怎么样。我的决定已经下了,我不会再说什么了。何大人......”郭老转身对着何方书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说,“何大人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大燕的律法早就是已经说明了出来了,不需要看什么情面,想着法子去救不孝子。” “郭老,下官明白了。”何方书对着郭老行礼,内心是对着郭老的深深佩服。 抱着对着郭老的深深佩服,何方书对着宋微妍这个奸佞越来越看不顺眼了。 白泽天相在抱恙数日之后,终于再次上了早朝。一如既往的步骤,睿帝还是在上面数着珠子。 在要退朝的时候,宋微妍今天终于开口了:“节度使大人陈煜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吗?吏部尚书。” “天相大人,节度使陈煜陈大人在城门口被箭矢穿胸而亡的事情,早就已经下了判决。郭姓小官秋后处死,其家属流放边疆。” “哦......” 早朝终于结束了,何方书走在后面,看见前方宋微妍的身影,有很大的不屑。 女子当官本就是一件让人诟病的事情。 “太子殿下,你在干什么?”住在天相府,国都府伊的孩子,陈默儿,被老管家叫来给白瑞当一个玩伴。 当老管家知道国都府伊要把自家的闺女送来天相府的时候,就天天算着日子,等着国都府伊的千金过来,给太子殿下当一个玩伴。 “本宫在看着鱼儿。”白瑞说,看着天相府中的水池。 举目望去,满眼的碧绿铺天盖地,那荷叶碧绿可爱,犹如一把把圆伞撑开在水面上,又似一个个碧玉盘托在水面, 微风过处,一波波的绿浪翻滚而来,茎秆托着花朵挺立于水面,在风中快乐地摇曳着,点点粉白点缀域碧绿中。 空气中流淌着荷花的幽香,说不出的一种赏心悦目。 一阵风来碧浪翻,珍珠零落难收拾。叶面上的水珠儿滴溜溜地滚动着,晶莹剔透,像一颗颗漂亮的珍珠。 看不见池中的锦鲤,或者说,有着锦鲤但是全部被荷叶遮挡住了,看不见。 一点东西落在池面之上,藏在荷叶之间的锦鲤受惊了。 越来越多的东西落在水面之上,越来越多的锦鲤被惊动,然后聚集起来,争食着水面之上的东西。 往身边望去,白瑞看见陈默儿,手里拿着半个馒头,正在往里免忍着细碎的馒头粒。 发觉白瑞看向自己的眼光,陈默儿低头,微微得笑了一下。 第二十四章 神的操控 锦鲤原本在层层叠叠的荷叶之下,连锦鲤游动带起的涟漪都被层层碧绿的荷叶遮住,根本就是看不到的。 看着被馒头引出来的锦鲤,白瑞看向一边的陈默儿。 被白瑞看着自己的陈默儿,微微低头,带着羞怯笑了。 皇家出品,想来都是长的好看的人。白瑞更是长得好看听说,以前的皇后,是大燕后宫的第一美人儿。 相比于还在稚子年龄的白瑞,九岁的陈默儿明显的比白瑞更加的懂得如何察言观色,如何不动声色的讨好别人,这一切,全部归结于陈默儿那么聪慧的母亲。 知道自己要被送进白泽天相府之后,陈默儿有过哭泣,有过反抗,她不想离开自己的母亲,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最后,陈默儿又哭又闹,还是被国都府伊送上了白泽天相府的马车。 本来以为自己会遇到什么还不能解决的事情,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前来给太子殿下当一个玩伴。陈默儿对着这样的安排感到很是安心和满意,跟白瑞相处起来,也多了不少的镇定。 虽然不是世家大族家的闺女,但是,总归是官宦人家的千金,陈默儿的身上没有什么一般小丫头的聒噪习惯。 只是淡淡的扫眼陈默儿,白瑞重新把眼睛投进了满池的锦鲤之中,细细看着一池之中争食馒头的锦鲤。 见到这样的白瑞这样的反应,陈默儿也没有多做什么样的事情,继续安静得站在一边,把手中的馒头,拌碎,一点一点地丢进去。 袖子被碰了碰,白瑞回头,看见陈默儿手中拿着一个馒头递给白瑞。 “本宫不需要。”白瑞伸手想挥开陈默儿的手,没有想到,挥手的时候,没有把握好,馒头整个的被打出去,“咚——”得一声落入水中。 看着馒头就这样落入水中,陈默儿突然红了眼眶。 “本宫,本宫不是有意的。”没有想到出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白瑞显得有些慌张,他没有哄过女孩子的习惯,还有一个原因,因为白瑞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最后,白瑞伸手搓搓衣服,学着以前父皇哄母妃的样子,伸手把比自己高的陈默儿抱在怀里,拍着陈默儿的背说:“乖,你可别哭啊。” 在一边看着这对小人的老管家,欣慰地笑了:“还不知道为什么小主人要国都府伊把自己的闺女送来,原来是这个原因。小主人给太子殿下寻找到的陪伴,就是比自己寻找的要好。” 看着看着,老管家就去给白瑞和陈默儿准备水果了,等一会儿就送过去。 在大燕,有着一个传统,就是春事秋算。 春事秋算就是指,春季的国库收入,要在当年的秋季计算,以此来计算出今年各地的收效怎么样,好进行处罚和赏赐。 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户部那里,已经在提前准备秋算的步骤了,这是一个机会,只要把握的好,虽说不能折了宋微妍,但是,至少可以折了宋微妍身边的那群宵小之辈。 这件事,户部是最好动手脚的,问题是,户部尚书表现的很中立,一不投靠宋微妍,二不结党归郭老这一流。 这样一来,想在秋算之上动手脚,就要好好的谋划一下。 在郭老的院子中,容貌逼人,温柔娴静的郑袖再给在座各位端茶之类的。 端起茶杯,郭老对着郑袖道谢,之后,轻啄一口说:“今天,叫大家前来,是因为,太子殿下不见了,而我们又找不到太子殿下的踪迹。暂时,为了安全,我们以后尽量少碰面,各自私下去寻找太子吧。” 众位大臣纷纷响应,唯独吏部尚书何方书有点心不在焉的,大家各自散去的时候,吏部尚书何方书看眼郭老,最后,深深地点头,转身离去。 在几天之后,市井上在传言朝廷不公,在节度使陈煜被郭姓赤羽军当众穿胸的这一件案子之上,本来判了郭姓小官的家属全部流放边疆,但是,真正的是,朝廷根本就没有把郭姓小官的家属充军流放,郭姓小官的母亲,甚至现在住在国都,住的好好的。 这个消息传开之后,陈煜的母亲第一个就坐不住了,直接叫上马车,前往郭夫人暂居的客栈。 据在场的百姓说,当天,两个老夫人,不顾修养,在破口大骂,打成一团,几个年轻男子都拉不开。 当天回去之后,陈夫人就去了国都府伊衙门,去告状,说,吏部私藏罪犯,有包庇作用。 国都府伊知道之后,自己的官职低于吏部尚书何方书,不敢处理。唉声叹气好几天之后,听从了自己夫人的意见,直接在早朝的时候提出自己身子不适,要卧病休养一段时间。 扔出去这个烫手山芋之后,国都府伊就休养在家,对于这个吏部包庇的案件,是怎么也不去理会了。 满朝的大臣,都知道国都府伊在装病,只是,这个时候,谁都没有什么样的心思去理会国都府伊的装病,都把目光钉在这个山芋之上。 国都府伊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了,这个山芋,再被扔出来的那一刻,就归入了宋微妍的手里。 或者说,就是国都府伊专门双手送给宋微妍的。 白泽天相笑眯眯的接过了这样的一块山芋。现在,皇上心智不全,根本就没有办法下决定,把这个山芋交给谁处理。 自然,百官之首的白泽天相,就要出来安排这些案件归谁处理。 肯定,这个案件不会归于郭老之流的手中,在这个山芋被扔出来之后,郭老之流,就知道,吏部尚书何方书是铁定保不住了。 用一个不起眼的小官,宋微妍接连干掉郭老阵营的两名猛将,而且还是刀不血刃,不得不说,这个白泽天相,是真的不简单。 当即,宋微妍首先让百官暂时在宫中住着,紧接着就让赤羽军去把陈煜的母亲叫来,问清楚之后,派人前去捉住了尚还在客栈,等着给自己儿子收尸的郭夫人。 而一边的大理寺,也把还在家中喝茶的郭老捉来了。 办事的速度快捷,不拖泥带水,而且,资料什么的通通无误,这让郭老之流,在内心之中有了一个恐怖的猜想。 是不是,他们的一切行动,早就被这个十四岁的女天相早就掌握在手中了? 但是,有感觉不对,因为,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巧合了,就像是神谋划出来的一样。 第二十五章 晨光融融 第二十五章 吏部尚书,郭老接连入狱,加上在之前就已经死去的节度使陈煜,郭老的阵营已经折了两个战将,这次,更将是连郭老都入狱了。 这对郭老的阵营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而更让他们感到恐怖的则是,这一切,都像是神明操控的,发生的太巧合了。 如果不是巧合的话,而是有人安排的话,那么,安排这一些的人,是何等的多智近妖。 发生了,想要挽回是不可能了,郭老阵营中的已经把眼睛投向了半路劫人的这个计划。然后,有人则在上书什么的,内容是什么郭老年事已高,什么孝道之类的。 但很快,朝廷之上都没有再次关心这些了,过多的参与进去,反而会暴露出更多的不妙。 现在,应该把眼睛盯在吏部尚书这个空缺之上 没有想到的是,宋微妍把人都抓住之后,什么也没有做了,甩甩手,就嗑着瓜子,跟着睿帝在后宫去玩了。 后宫.。。这也是一块必争之地。 这件案子就这样搁浅了,或者说,还有后文。 只不过,郭老阵营的人,不会再次这样的不小心了。 “哈欠~~~”不知道打了几个哈欠了,白瑞还是一直坐在天相府的门口,什么话也不说,就呆呆地看着街头的地方,等待着一个人的归来。 这段时间,白瑞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天相大人了,每天都坐在门口等着天相大人,但是,每次,都没有等到。 坐在白瑞身边的,是陈默儿,她不是陪着白瑞等,而是再这样大的一个府邸,这样大的一个陌生的地方,只有白瑞可以让她得到一点安全感。 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了一点安全感,她们会不顾一切的靠近源头,就像飞蛾为了温暖,不顾一切靠近火源。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白瑞渐渐感到了困意,揉揉自己发麻的腿,白瑞站起身子,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 “哒哒哒..”街头穿出了马蹄声,接着是传来马车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一点烛光从灯笼中出来,灯笼的上面,上面有些白泽的图案。 白泽天相府的马车,终于出现了。 莫大的欢喜出现在白瑞的心里,就像洪水一样把白瑞淹没。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要怎么做了。白瑞看着宋微妍从马车中出来,看着宋微妍走到自己的眼前,整颗心再次回到了他应该到达的地方。 能够等到自己想到等待的人,然后见到了自己想要等到的人,这一切,真的是太好了,真的是太幸福了。 嗑着瓜子走到白瑞的身边,伸手摸摸白瑞的脑袋,宋微妍说:“太子殿下今年已经六岁了。” “是的。”白瑞说着。 “记得臣六岁的时候..”宋微妍的眼神之中出现了回忆,然后说,“臣也是在这个年龄认识睿帝的,一晃,八年过去了啊。” 咬着嘴唇,白瑞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太子殿下早点休息,明天,太子殿下要跟着臣前去上早朝,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愿意?” “我..”刚一开口,白瑞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答应过天相大人,在天相大人的面前要说本宫的,“本宫愿意。” “真好。”宋微妍继续嗑着瓜子,往天相府里面走,身后跟着小小的白瑞。 白瑞的身后,跟着陈默儿。 翌日。 清晨,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莹明亮的露珠闪烁着,显得生气勃勃。树枝上知了清脆的叫声,走出房门看到的是雨后湿湿的庭院,花坛旁边几棵小草,呵,上面还遗留着昨晚未干的雨滴。 站在院子里面,白瑞大口大口的呼吸清晨的气息。 今天,白瑞早早的就醒了,今天要跟着天相大人前去上朝,白瑞很是开心,应该这就意味着自己可以跟着天相大人身边了,跟着天相大人上朝,虽然说以后要起早床,但是,每天可以跟着天相大人相处,可以每天跟着天相大人一起出门,一起回来。 依赖,最开始真的只是依赖而已,也最开始仅仅是依赖而已。 在院子里面玩了一会儿,白瑞看见有几个丫鬟端着盆子什么的梳洗工具前往宋微妍的房间。 笑着,白瑞过去拿着一个托盘,跟着丫鬟走,他也要去叫天相大人起床。 推开门,宋微妍一头长发铺床,睡眼朦胧,眯着眼睛看着进来的人,斜倚在一边,媚骨天成,酥麻入骨。 被子还盖着下半身,伸懒腰的时候,手臂从宽松的袖口露出来,肌肤透明的就像无上的珍宝。 年岁还算尚小,很多都没有定性,但是,这些根本就不妨碍宋微妍的大燕第一美人儿的名号,或者说,这样的女人,生下来,就是让男人争夺的禁脔。 这样的女人啊,一生下来,要么藏之,要么毁之。 白瑞还没有怎么看清楚,宋微妍就已经恢复了神智,刚刚起床的娇媚,慵懒瞬间不见,下床穿上鞋子,宋微妍就坐在梳张台上,等着丫鬟们的梳洗。 站在一边,白瑞看着丫鬟们以很快的动作,就把天相大人装扮好了,装扮成了一副白泽天相的样子,看见天相大人拿起一根眉笔,把双眉加粗。 做好这一切之后,天相大人走到白瑞的身边,伸手拿过百瑞手中托盘的荷包,里面装的是满满的一荷包的瓜子。 系上荷包之后,宋微妍拉着白瑞的手,说:“早上好,太子殿下。” 晨光融融,夏日暖暖。 感到内心都变得温暖了起来,白瑞紧紧握着宋微妍的手,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天.。。天..” 树上的知了开始歌唱了。 马车在路上慢慢的走着,白泽天相府的马车,所到之处,行人纷纷避散。 起得有些早,昨晚太激动了没有怎么睡觉,白瑞在马车之上,有点慢悠悠的想打瞌睡,小脑袋一点点的,靠在车壁之上,又被颠簸的车壁颠的不舒服。 一只手伸过来,揽过白瑞的小脑袋,放在一个膝盖之上。鼻端传来书香的问道,白瑞睁开眼睛,看见天相大人精致的下巴弧线,调整一个舒服的坐姿,继续枕在天相大人的膝盖之上。 突然,马车一个急刹,白瑞和宋微妍的身子都往前冲了一下 第二十六章 太子发怒 平稳行驶的马车突然急刹车,坐在车厢之中的白瑞和天相大人的身子,因为惯性,往前冲了一下子。 在宋微妍的腿上睡得迷迷糊糊得白瑞被惊醒,抬起头,揉着眼睛,糯糯地开口:“怎么了,天相大人?” “没有什么的,是臣思考不周,让太子殿下受惊了。”宋微妍伸手摸摸白瑞的额头说,“这条路上的道路不是怎么得平坦,难免会有这磕磕碰碰。” “哦。那怎么不修好呢?” “最迟一个月,就可以修好了。”宋微妍说着,继续摸着白瑞的脑袋,“太子殿下在继续睡下吧,臣去看看出现了什么样的事情。” “不。”白瑞拉着宋微妍的衣角,说,“天相大人..本宫,要跟着天相大人。” “..那好的吧。” 走出车厢,白瑞紧紧贴在宋微妍身边,看着车厢之前,被宋家护卫压住的陌生的彪形大汉。 看见了宋微妍走出来,彪形大汉首先喉咙之中深咳一声,随后吐出一口浓厚的痰:“难怪市井之中经常传言白泽天相个个容貌不凡,今日一见,果然绝色,早知道,我就应该风流一夜再出来了。” 微微皱了皱眉,宋微妍问:“什么事情?” “天相大人,这个男子突然出现挡道。现在已经被拿下了。”宋家护卫说着。 “嗯。送去给国都府伊,别惊吓了太子殿下。”说完,宋微妍转身准备回车厢。 “等等!天相大人可还记得城门口节度使被当众穿胸的事情。我可是知道一个大秘密的,这个秘密,绝对可以让天相大人你..嘿嘿嘿..满意。” 垂下眼帘,宋微妍说:“哦。” 这是白瑞第一次行走在地牢之中,空气干燥,地面也被清扫的很干净,前面是小心翼翼,满脸谄媚的狱卒。 吸吸鼻子,白瑞深吸一口气,继续走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今天早朝之上,就没有看见天相大人,上完早朝之后,白瑞听说天相大人在天牢之中,就立马的赶过来了。 转了几个弯之后,在前面带路的狱卒停下了脚步,对着白瑞说:“太子殿下,这里,属下就不能带着太子殿下进去了。天相大人吩咐,不能进去一步。”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白瑞奶声奶气地说。毕竟年纪还小,说话什么的,都还是稚子的特点。 在走进天相大人不准进去的地方之前,白瑞停下了脚步,伸手拉拉自己的衣角,然后再往天相大人的地方走去。 见到天相大人之后,白瑞刚想走过去。 天牢的光线不是很明亮,但是,在其中,天相大人还是光线的聚集点。 白玉秋棠天上天,沧海佳人年复年。 夜往梦魂寻一见,一笑倾城绝幽兰。 想着今天早上看到的场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妩媚。 蝶粉轻沾飞絮雪,燕泥香惹落花尘。 妆入宫眉人还倦,睡眼胧瞳靥是春。 一束阳光从天牢的窗外射进来,牢房中是很多的各种各样的刑具,放在一边。宋微妍站着,香肩半露,仰着头,微微地闭上眼睛。仿佛身边的一切都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在宋微妍的面前,是今天闯出来,拦截白泽天相府的马车的人。这个人被牢牢绑在木柱之上,动弹不得。 他正在贪婪地看着眼前的这样一幅曼妙的身体,淫,邪的目光看着宋微妍,不停地咽着口水。 过后,宋微妍拉上自己的衣服,说:“你现在应该说了吧。” “不够,我说了,不够。”彪形大汉说着,然后,舔舔嘴唇,“我要继续看,我要看完。” “你是不是应该够了,你说还是不说?”宋微妍的眼神变得寒冷起来。 “我知道,你是白泽天相,自然有着不少的方法让我开口。可是,如果,我不小心弄错了几个人名,就不能管怪我了。”彪形大汉继续说着,一脸的笃定,似乎是吃定了宋微妍会妥协。 沉默了一会儿,宋微妍还是选择了妥协,慢慢地脱着自己的衣服。 外套掉在了地上。 中医掉在了地上。 脖子,露出来了。 继而是香肩。 最后,则是整个人从衣服之中出来了。 满地的衣服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宋微妍就是花中出现的仙子。 紧紧地抓着衣服,白瑞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嘴唇被咬出了点点血迹。感觉自己的心被紧紧揪住了,疼痛从心中慢慢地蔓延开来。 这是白瑞第一次看见宋微妍不穿衣服的样子,内心是深深的绝望。 他那样小心靠近的人儿啊,竟然被这样的对待,竟然被这样的对待,然后染上了灰尘,沾上了污渍。 感觉像被抛进了海底之中,深深地被沉进去了,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出来,甚至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出来。 “还不够,亵裤,肚兜。”彪行大汉继续提出自己的要求。 “啊啊啊!本宫要杀了你!”白瑞从自己站着的地方冲出来,手里拿着从身边抓到的一个刑具,直直冲了出去。 速度之快,在场的两人根本可以反应过来,看着白瑞把手中的刑具,刺入彪形大汉的下腹,血瞬间涌流。 剧烈的疼痛让彪形大汉瞬间挣脱开腿上的绳索,直直一脚提向白瑞,把白瑞踢翻在地。 被踢中了心口,白瑞躺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但他倔强地睁着眼睛,看着冲进来的狱卒,把这个犯人按住,用棍子击打。 内心松了一口气,白瑞觉得自己的内心重新开始跳动起来了,他保护了自己的天相大人。 扭过头去,白瑞满含欣喜地看向在一边,已经穿上衣服的宋微妍。 察觉到白瑞递过来的眼光,天相大人投来一个没有意味的眼光。 无端的,让白瑞的刚刚跳动起来的心脏,再次沉了下去。 节度使陈煜的案件,又有了新的进展。郭姓小官的亲属,郭老,曾经涉嫌绑架太子殿下。 在外逃脱无门的江洋大盗欧阳飞,前往官府自首,经过白泽天相的亲自审问,欧阳飞说出了自己曾经在郭老的院子中,看见郭老拿着竹板打太子殿下的手心。 绑架太子殿下,甚至是殴打太子殿下,这样的罪责,已经足以让郭老被判死刑,而且是立即执行的死刑。 第二十六章 璧人还小 朝廷向来都是一个是非之地,常常都是做的兵不血刃的事情。 似乎,朝廷又变成了白泽天相的屠屠宰场,或者说是,朝廷向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只是,变得更加的深厚了,变得更加的胆战心惊了。 这一次,郭老是保不住了,接连保不住的,还有几个涉案的小官员,他们将在三天后,满门抄斩,诛三族。 行刑者还没有定下来。 相对于朝廷之上的瞬息万变的三天,白瑞的这三天,则是格外的漫长,他忘不了他小心翼翼靠近的天相大人,在一个人的面前宽衣解带,露出自己的身体,让那个人,看着自己的身体。 在这个三天中,白瑞一直在回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见到天相大人的,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勾勒着天相大人的形象。 渐渐的,天相大人的形象变得模糊不清了。 突然,白瑞猛的发现,他不知道天相大人是一个什么样的样子了,他似乎,彻底的忘记了宋微妍的形象了,全部忘记了。 是的,忘记了,忘记到底是什么样子了,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还在白瑞的脑海之中。 “本宫,似乎是好像,真的全部遗忘了。”白瑞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上。 “咚———”窗户外面传来细微的声音,然后,窗户被敲响,陈默儿的声音在外面传进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在里面吗?” 走过去,踩在板凳上,爬上书桌,白瑞推开了窗户。 一打开窗户,屋子外面的阳光猛地跃进房间,惹得白瑞有点睁不开眼睛,等着白瑞适应了阳光之后,没有看见人:“人呢?” “太子殿下,我在这里。”陈默儿声音从下面传过来。她踩着石头,手指紧紧得扒住窗沿,露出一张粉嫩嫩的脸庞,“太子殿下,我没有找到合适的石头,只找到这个了。” 往外探出身子,白瑞看向陈默儿:“你怎么从这里来了?怎么不走大门?” “自从太子殿下早朝下来之后,就一直在房间里面,从里面反锁门了,我..我进不去。”陈默儿紧紧扒着窗沿,期间有几次,都滑落了下去。 “那你来有什么事情吗?”白瑞问着。 “我,我来看太子殿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过来看看。”话还没有说完,陈默儿就再次滑落下去,这次,滑落下去的时候,屁股最开始着地,摔了一跤。 听到陈默儿有点吃痛的声音,白瑞说:“你不用踩在石头之上了。” “可是..可以这样不是大不敬吗?”陈默儿带着有点犹豫的语气。 “没事的,本宫不会怪你的。” 窗户之下没有声音了,过了好一会儿,陈默儿再次出现在白瑞的眼前。这次,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白瑞。 官宦之家的小姐,总是让人觉得好看,就算人长得不好看,总归看起来还是很舒服的,大概是书卷气息熏陶出来的吧。 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看起来,就像海棠之上的露水,被初生的阳光照射一样,闪闪发亮。 开始清晰了。 脑海中那个模糊的身影,眼睛的部分开始清晰了。白瑞脑海之中,宋微妍的眼睛出现了。 黛瓦白墙,一枝桃枝出墙,一双眼睛出现在黛瓦之上.. 想着想着,白瑞有了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初次见面的场景,慢慢得浮现出现,那双眼睛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对着白瑞来说,已经足够了,真的是,已经足够了。 “太子殿下,你怎么呢?”陈默儿再次踩上石头,拿上随身带着的小手绢,去擦拭白瑞脸上的泪水。 “没有什么,本宫..本宫只是有点想哭而已。”白瑞声音哽咽地说着。 “太子殿下,乖~~~”陈默儿开始安慰着白瑞。 在天相府中的一个阁楼之上,宋微妍站着,把手中的瓜子扔在一边,伸手拿过一个茶杯,轻抿一口杯中的花茶,看着白瑞房间的方向。 身边是朝中的官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郭老案件的行刑者。 有个眼尖的官员,看见天相大人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看着外面,偷偷地看过去,看见的是太子殿下在窗边,探出大半个身子,窗外是一个小姑娘。 两个小孩子的头挨得很近,如果不是他们的年龄问题,真的觉得这样的两个小孩子要亲吻上去。 想想今年太子殿下也才六岁,天相大人这是要给太子殿下娶亲吗? 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照下来,照到白瑞和陈默儿的身上,两个小人,真的就像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很是般配。 “行刑者已经定下来了。”宋微妍从荷包之中要出瓜子,放在嘴边,“太子殿下也已经长大了,应该好好的学习一番。” “需不需要其他官员的陪同,只是,三司之中,现在只剩下两司了,其中有一个是我方的人,还有一个,就不明确了。”大理寺的官员站出来说着。 “不需要。” “那么,需要把行刑的时间延后吗?午时三刻快到了。” “不需要。” “那好的,臣等现在就安排下去。” 漫不经心的磕着瓜子,宋微妍继续看向下方,已经看不见那两个小人儿了,在心里默默地叹口气,宋微妍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做,因为,时机还不够,机会还没有来到。 阳光真的是很耀眼,照得人忍不住昏昏欲睡。 “慢点吃,还有的,问问后厨,那只烤鸡做好了没有?”老管家很是欣慰的站在一边,看着白瑞在大口大口的吃东西。 ‘太子殿下可是三天没有吃什么东西了,难得现在食欲大开,一定要好好的准备吃的。’老管家现在是越发的佩服自家小主人的眼光,国都府伊的女儿,果然是太子殿下最好的玩伴,这一对小人,真得是很配的啊。 老管家产生了把白瑞和陈默儿结成一对的念头。 以后,陈默儿果真和着白瑞成了一对别人眼中的璧人,只是在别人的眼中而已。 “臣参见太子殿下。”宋微妍走到桌边,把瓜子壳吐在桌面上,“太子殿下,你可愿意跟着臣前往菜市走一趟。” 看着坐在一边的宋微妍,白瑞看向宋微妍的眼睛,现在,那双眼睛没了当初的清澈,反之,很冷,就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第二十七章 太子行刑 几乎是没有看到过这样冰冷的眼神,出现在宋微妍的身上,白瑞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是味同嚼蜡,满口的食物,一口也咽不下去。 “呕——”白瑞突然弯腰,把自己嘴里的食物全部得吐出去了。 坐在一边的陈默儿,惊叫一声,立马跳开了,过后,再走到白瑞的面前,拿着小手绢递给白瑞。 “太子殿下可是中暑了?”一只手摸上白瑞的额头,陈默儿关心地问着。 抬头,白瑞看见宋微妍依旧再在坐着嗑瓜子,现在眼睛之中,已经没有了冷漠和寒冰,低垂着眼帘,似乎,白瑞跟着她没有一点的关系一样。 “太子殿下,现在可是好些了?”宋微妍抬头,说,“就算没有好也没有什么关系,太子殿下,您现在要跟着臣前去菜市门口。” 说完,宋微妍就起身走了,留下一个背影在白瑞的眼底。 这个世间,有种事情,是没有原因的,要想有解决的答案,只有死亡。 市:字意五行:金。吉凶寓意:吉。基本解释:做买卖或做交易的地方。 还有一个原因,菜市之中经过的都是市井百姓,人流量很大。市井百姓最喜欢的就是茶余饭后添油加醋地谈论一些事情,因此,大多数的犯人处决都会选择在菜市,以此做到警示的作用。 只不过,因为先帝在位期间,动不动就处决别人,特别是在朝的官员,在上朝的时候,经常会在袖口涂上厚厚一层砒霜,遇到事情,直接舔几口,以求一个全尸。 现在,在菜市处决,已经没有以前的那样的“轰动”了。 只是,今天的这次处决,是绑架太子,窝藏包庇罪犯......光是这样的两个罪名,就已经足够的轰动了,更别说,今天还是太子殿下亲自行刑。 早早的,菜市口已经挤满了人,都等着看一眼太子殿下的风姿。 白泽天相府的马车,慢悠悠的行驶过来了,人群主动的让开了,让马车可以进去。 车帘被打开,白瑞慢慢地出现在了在场的所有人的面前,小脸依旧是圆滚滚的包子脸,透着粉嫩的气息,看起来,很想咬一口。 这么多的事情过去了,白瑞依旧没有怎么变化。 出了车帘之后,白瑞突然弯了一下腰,生疏捂着自己的心口,过后,才站直身子。 环顾周围一周,白瑞这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多的人群,内心有点胆怯,下意识得想找到一个依靠什么的,习惯性的伸手往前一抓,手里抓了一个空。 原来,天相大人,今天没有跟着一起来。本来是跟着一起出发的,半路上,睿帝说自己要放风筝,宋微妍立马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了。 空落落留下白瑞一个人,前往行刑的地方。 不过,好在,一切都安排好了,白瑞只需要坐在那里就好了。 犯案的人员排成一排跪在那里,头低下,脖子露出来,期间,还有一两个吓得失禁了。 手起刀落,一个个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白瑞一直都是心不在焉,从下车开始,自己的心口开始隐隐做疼,说不出的烦躁,他现在只想有一个怀抱可以去依靠,或者说,一片衣角也好的啊,可以让他抓住,放在心口,让自己做疼的心,慢慢的,得到一丝的安慰。 看向皇宫的地方,不知道现在,天相大人和睿帝,再怎么样的放风筝,是不是很开心,天相大人是不是笑得很开心,总比跟着自己要好。 “太子殿下!”刑场上突然传来呼喊白瑞的声音。 看过去,郭老跪在地上,头发凌乱,依旧是一脸的正气的样子,对着白瑞重重磕头,说:“太子殿下,对不住了!” 刽子手的刀已经落下了,白瑞看见郭老的生命就这样的结束了。 弯下腰,白瑞觉得,心口越发的疼了,咬着嘴唇,脸色都苍白了一片。 行刑很快就结束了,白瑞坐上白泽天相的马车往白泽天相府走。 马车晃晃悠悠的,白瑞坐在马车上,心口传来的痛楚越来越强烈,“去皇宫。” “什么,太子殿下?”赶车的车夫说着。 “本宫说,去皇宫。”白瑞坐在车厢之中,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心口,想压制住心口处传来的越来越剧烈的疼痛。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在天牢之中,被那个彪形大汉用力踹到了心口,现在,心口传来的疼痛,让白瑞越发觉得自己要死了。 如果一定要死了,我想看一眼天相大人。 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样澄澈。 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 这样的天气,真的是很适合放风筝的啊。 朱红的琉璃瓦在这样的天空的照耀之下,真的是美不胜收,难怪睿帝要在今天放风筝的啊。 捂住心口,白瑞一步一步挪向御花园,就算现在的皇帝已经换了,白瑞的太子身份还是在那里摆着的,倒是没有什么人拦着白瑞。 小小的一个人影,行走在这样的背景之中,无端的流露出了一种寂寞无助的感觉,这个真的是好奇怪的啊,真的是好惊讶的啊。 小小的一个人儿,才六岁,不过稚子的年龄,竟然有了这样多的感受,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终于找到了天相大人和睿帝,睿帝在牵着风筝线在放,宋微妍在一边磕着瓜子,把瓜子仁剥出来,喂进睿帝的嘴里。 “天相大人和皇上的感情真好。” “可不是吗,上次东宫失火的那天,睿帝只是在梦中叫了一声,天相大人就从天相府赶来了,那样子,鞋子都只穿了一只。” “也许,天相大人和着皇上,会成亲的吧。” “也许吧,等着过两年,天相大人的年龄到了,说不定啊,就是我们这个大燕的皇后了。” ...... 身边传来的是宫人的私下猜测,白瑞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眼前看到的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灰色,然后,只有天相大人和睿帝是彩色的。 抬头看看天空。 天蓝湛蓝湛的,那种蓝色,仿佛是梦中的海洋;那几朵白云淡淡的,却异常素净,就像是在大海飘动的叶叶白帆;一片白云飘去,太阳露出来了,它显得十分辉煌,却并不灼热。 “噗——”白瑞一口鲜血吐出,整个人都是铁青色,倒在地上,看起来,像一只失孤的幼兽。 第二十八,夕颜前世 一块透明的蓝天,象一张丝手帕,蓝天上停留一些细碎而洁白的云块,象是绣在纱巾上的花朵。 睁着眼睛,看着天空,白瑞好想把身子紧紧地缩在一起,缩成小小的一团,然后,不要被人发现吧,不要被人看见吧,就这样死掉吧。 在地牢之中被彪形大汉踢在胸口的伤痛,在这一刻全部的爆发了出来,疼到后来,白瑞根本就察觉不到一点的疼痛了。 灵魂好像是飘飘忽忽地在身体的上方,找不到一点的归宿感觉,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样。 抬头仰望天空,有时侯像一块丝手帕,十分透明,蓝天上停留着细碎的云块,像是绣有纱巾上的白玉兰花。有时却没有一丝云彩,只有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耀眼的光芒刺得我们眯着眼睛,像广阔安静的大海。 湛蓝湛蓝的天空,极明,极静,极宽广,顿时觉得视野开阔,心旷神怡。 似乎,好像就这样埋葬在这样美丽的天空之下,这一刻,只有这一刻,白瑞才感觉到,自己才是自己的。 缓缓闭上眼睛,白瑞嘴角勾起一丝的微笑,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一双眼睛...... 在黛瓦白墙之上,那枝桃枝之下的眼睛,就这样看着自己,就这样看着...... 天空是蓝的,万里晴空,一片湛蓝。那种蓝是浅浅的,就像是块蓝水晶,它给人的感觉总是那样纯洁,清爽。 前来给太子殿下看病的太医,则是很紧张的,看完太子殿下的气象,把完太子殿下的脉搏之后,战战兢兢地跪在天相大人的面前,颤抖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听说上一个给太子殿下看病的太医,在不久之后,被天相大人跟着一群百姓一起赶出国都了。 上个太医,还是把太子殿下给治好了,现在......刘太医在一边抹着自己的汗水,大概,自己是救不了太子殿下了。 还是自己早点准备一块地,然后就把自己安葬进去吧。刘太医真的是浑身颤抖颤抖的。 天相大人一如既往地在嗑着瓜子,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刘太医,缓缓开口,声音已经是嘶哑得不行:“太子殿下......的伤还有救吗?” “恕下官直言,太子殿下的伤,在心窝处,下官无力回天......” “还可以延续多久的性命?” “拼尽下官所学,不过三日。” 天相大人继续在一颗一颗嗑着瓜子,眼神低垂着,半响,才说:“知道了,前去宫中吧,太子殿下今天闹出的这样一出,倒是把皇上吓了好大的一跳......”说着,天相大人沉默了,继续磕着瓜子,不再说一句话了。 房间安静下去了,白瑞安静地躺在床上,不说一句话,不再动作了。 嗑着瓜子,突然感到心烦,宋微妍把手中的瓜子全部丢开了,坐在椅子之上,沉默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然后,起身缓步走到白瑞的床边,伸手想去触摸白瑞肉呼呼的包子脸。 伸手伸到一半,宋微妍就止住了自己的手。 深吸一口气,宋微妍起身离开。 床上,白瑞的呼吸越来越弱,心跳也越来越慢,靠着刘太医开的药方,只是吊着这一口气,这一口气,也仅仅是三天而已。 仅仅只有三天...... 天相府的夕颜花还在怒放着,她似乎是永永远远得都在不停的开放着,都在不停地怒放着,就算每天被烈火燃烧,依旧在怒放,没有一点被烈火燃烧之后的痕迹。 也许是连绵不断的鲜花怒放,让这一地的夕颜花,忘记了旧日的疼痛吧。 站在这一片夕颜花间,宋微妍没有穿着规规矩矩的衣服,简简单单的一件白衣,系上镶玉金带,配上九运祥云玉佩,头发简简单单地梳起。 精致的面容,站在这一地的夕颜花上,真的可谓天上人间,难分仲尼。 闻着夕颜花甜腻香味,宋微妍忍不住想要作呕,这个花香是很甜腻,但是,这样的甜腻,是为了掩藏在其中,尸首腐烂的气味。 听说以前的,不知道是第几代的天相大人,养了一盆花,结果,那盆花成精了,跟着那代天相大人相恋相守。但在一次大燕国的国宴之中,皇上看中了天相夫人,向白泽天相要了那位夫人。 当天晚上,白泽天相跟着天香夫人恩爱一夜之后,把天相夫人不着片缕的送进了宫。 身上有着自己夫君留下的痕迹,甚至是还有自己的夫君的气味,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睡在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下,还是自己的夫君亲自送去的。 这样的耻辱,这样的悲凉,岂是一个女子可以承受的。 过后,皇上好言好语地哄着,许诺着,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礼物全部给了天相夫人。本来以为天相夫人会大吵大闹,或者是不吃不喝。 没有想到,天相夫人很是坦然的接受了这样的一切,安静地当着一个得宠的后妃,不得不说,那一年,天相夫人真的是得到了很多的龙恩,日日夜夜备受龙宠,就算是想要天边的月亮,大燕皇帝都会去给摘过来。 而在后来,天相夫人在第二年的春天,在皇宫之中坠楼身亡;皇上大怒,下令处死了几乎一半的皇宫中人。 就是在这一刻,天相府开始有了这样的一大片夕颜花,本来是生长在白泽天相的房间,但是,那代的白泽天相,觉得这样的花不详,就拿出去了扔了,但是,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夕颜花突然在一夜之间,生长在了水井之边。 而那一代的白泽天相,娶亲生子,辅助皇上创下了一代盛世,在三十岁的那年,死在了这样的一片夕颜花地之中。 后来,市井传闻,这一片夕颜花,就是那代天相夫人的真身,那代天相夫人就是这个夕颜花化行而来。 失去肉身之后的天相夫人想自己的真身陪着白泽天相,但是还是被丢弃了。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悲伤。 但是,只有天相府的少数人知道,这一片夕颜花,看着是艳丽无双,实则,是要吞噬人的血肉的恶魔使者。 第二十九章 立秋时节 暗香在空气中飘动着,甜腻的香气就像一个编织一个香甜的梦境,在编织一个迷人的花园。 在层层叠叠的夕颜花之下,看不清楚,到底是一个幸福的归宿,还是一个迷人的陷阱。 再次深深呼吸一口,鼻腔还是甜腻的几乎要反胃的香气,宋微妍舔舔嘴唇,然后,抬脚,一步一步走进这个夕颜花地之中。 听说,这个里面的夕颜花,是那代天相夫人对着那代白泽天相的深深恨意,还有浓浓的爱意。 这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就形成了这样的气味:甜腻之中,包含着尸首腐烂的香味。 脚一踏进夕颜花地之中,就被满地的花蔓紧紧缠住,一点一点的往脚踝上面爬。 伸手掏出一把小刀,宋微妍伸手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像一条细线一样的,慢慢的涌出来,滴在夕颜花之上。 就像狩猎的狮子发现了猎物一样,夕颜花的花朵开始剧烈的开开合合,像是在欢呼自己即将要品尝到的美味一样。 花朵很多,但是,鲜血只有那么点点的一线,这样一来,夕颜花都在争夺着那一线的鲜血,渐渐的忽视了宋微妍。 其实,也不能算是忽略,因为,她们争夺的血,就是在宋微妍的身上。没有争夺到血的夕颜花,开始在宋微妍的身边徘徊着,想着要怎么去夺取自己需要的那个食物。 不知道是那一朵花,第一个划破了宋微妍的衣服,叶子的边锋之锋利,直接透过衣服,深深的划在宋微妍的肌肤之上。 一丝血线出现,引起了夕颜花的兴奋。 夕颜花开始兴奋起来,就像一大片海浪一样起伏,惊叫着,想要吞噬下去这个送上来的食物。 片片叶子在宋微妍的身上闪过,越来越多的血迹涌流出来,渐渐染红了宋微妍穿在身上的这样的一件白衣。 在房间之中,白瑞的气息越来越弱,一旦弱下去,刘太医就立马给着白瑞灌药,生怕白瑞支持不住三天的时间。 只是,白瑞自己的求生意识,在这一刻,是真的没有了,真的没有什么了。 或者,如果,白瑞在一开始就死去的话,就不会在小小的年纪,遭受到这样大的痛苦,就不会像现在这个的样子。 真的,他遭受的一切,真的已经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了。别说是白瑞,哪怕就是一个成年的男子,也没有办法承受白瑞承受过的这一切。 在之前,唯一支撑白瑞的就是他对着天相大人莫名的依赖,现在,这个依赖就像被水打湿的白纸。 看着坚硬,实则一碰就断。 在一边守着白瑞的刘太医,眼见着白瑞的气息越来越弱,用汤药吊着的那口气,也渐渐的小了下去。 心跳也越来越慢,逐渐慢慢平稳。 再次把上白瑞的脉搏,刘太医遥遥头,颤抖着声音说着:“太子殿下,已经......” “咚——”门口传出声音,宋微妍衣着凌乱,一身红衣,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手里紧紧拿着一朵白色的花朵。 “拜见天相大人......”众人赶紧对着宋微妍行礼。 “够了。快把这个给太子殿下服用下去。”宋微妍嘴唇一片白色,肌肤惨白惨白的一片,几乎站立不稳。 立马有人接过宋微妍手中的花朵,然后赶紧地给太子殿下服用。 “怎么办,太子殿下不张嘴,喂不进去啊。”有个婢女带着哭泣的声音说。 “让开。”宋微妍走过去,一把抢过婢女手中的夕颜花,一手把白瑞的下巴用力搬开,把夕颜花塞进去,随手拿过一边的水杯,不管什么的,直接给白瑞灌进去,也不管会不会呛到。 “天相大人,你的后背怎么呢?”有眼尖的婢女,看见宋微妍的后背之上有着火烧的伤疤,还有很多细小,但是很深的伤口。 没有理会后面是什么样的人群。 弯下腰,额头抵在白瑞的额头之上,宋微妍小声地说,带着恳求的语气:“太子殿下,臣求你了,求你快点醒过来。求你快点醒过来,臣求你了......” “......臣,求求你了......” 立秋为七月节。春为生,熟为秋,熟为轻,所以秋为轻盈展翅,由此才称“飞龙秋,游上天”,有秋高气爽。春花秋月,花为温馨,为繁;月为清寒,为简;由此秋夜明,秋风白,才有碧水秋素,秋水为神玉为骨。而秋明空旷,野色浩无主,也才秋波横流,秋爽媚人,秋怀难耐。如此理解收成之季才好。 这个还是秋算的日子,不过,这个日子被宋微妍压下去了,一年一度的秋算,改为五年一次。 这个让民间的文人墨客多了好几分悠闲的日子,第一,农人不再慌忙了,第二,地方官员也不再慌忙了。 秋天,不再是一个让人仰马翻的残酷节日了。 然后,就有了一些颇具雅趣的诗词出现在街头,书桌之上,其中有一首,很是出名的。 “露迷衰草。疏星挂,凉蟾低下林表。素娥青女斗婵娟,正倍添凄悄。渐飒飒、丹枫撼晓。横天云浪鱼鳞小。似故人相看,又透入、清辉半饷,特地留照。??迢递望极关山,波穿千里,度日如岁难到。凤楼今夜听秋风,奈五更愁抱。想玉匣,哀弦闭了。无心重理相思调。见皓月、牵离恨,屏掩孤颦,泪流多少。”一个门客念完之后。 立刻就有官员站出来说,“这首词写得也真的是够妙的,不过,这个人,也是很有胆色,用诗词来为着自己的前途敲路。” “哦。”宋微妍依旧在嗑瓜子,心不在焉,“这就是今年考试的文人吗?” “是的。下官等一直认为这个人很是不错。”新任的吏部尚书说着。 前任的吏部尚书何方书,本来是专职管理官员的升降的,偏偏要去做刑部的事情,原来是好意,没想到,白白断送了自己和家人的性命。 不过,也不能只怪何方书,先帝在位期间,为了省钱,官职有了空缺,一直都没有及时的补充,就形成了一部尚书管理多部的现象。 不顾,现在,在宋微妍上位之后,短短几个月就改变了那样的状态,不愧是拥有宋家的血脉,充分继承了白泽天相的能力,管理朝廷的能力,还真的不容小觑。 “你们看着办吧。这样的小事,经常来问本相,真当本相是没有什么事情做吗?朝廷养你们干什么用。” “下官等不敢。” “下去吧。本相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下官等告退。” 第三十章 贩卖狼孩 官员们依次的退下去,独留宋微妍一个人坐在天相府的那个议事厅内,漫不经心得嗑着瓜子。 整个大燕已经在宋微妍的掌控之下,渐渐流露出中兴的迹象出来,说不定,又会是一个新的盛世。 等着瓜子壳在桌子上堆上了浅浅的一堆之后,宋微妍起身,伸手拿过一个茶杯,一口饮尽其中已经冷掉的茶水。 立秋,已经到来了,就在不知不觉之中,大半年的时间已经慢慢的过去了,不知道下一个立秋到来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一切,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说的出来,因为,这就是一个劫难,就是一个未知的过往。 秋天已经到来了。 常言都说,秋老虎。立秋已经到了,但还是感觉天气很是燥热,就像夏天还没有过去一样。 天相府中的荷花池中,还有着荷花在开放,莲蓬也已经结出来了,再过一段日子,说不定啊,满池现在还是碧玉的荷叶,会渐渐的枯败,那个时候,就可以前去采摘莲蓬了。 低头一边看着水中的锦鲤,白瑞一边在等着陈默儿的到来。 在昏迷之中醒过来的时候,白瑞是十分的不愿意的,他觉得,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了什么人会关心自己,自己在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依靠。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白瑞其实是很拒绝的。可,总有一种力量在叫醒着白瑞,不让白瑞继续沉睡下去,实在是抗不过那个力量,白瑞才睁开了眼睛。 首先看见的是身边哭的眼睛肿成一个核桃一样的陈默儿,然后,听到的则是陈默儿压抑着的哭声。 再环顾周围一圈,没有看见那个身影。 心里渐渐的沉下去了,然后,又渐渐的浮上来。 扭头看着陈默儿,白瑞感觉自己的内心得到了一个很好的安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关心着自己,自己如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着人在关系和关怀。 而在白瑞不知道的地方,天相大人宋微妍,正在因为失血过多,在鬼门关徘徊,不,应该说是,一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了。 这个,白瑞不会知道,就是一个秘密,会深深的埋藏下去,就像宋微妍背上烈火灼烧的伤疤一样,不会有人知道是怎么来得。 而白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再次活过来的,就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失火的东宫出来的。 人,都有着这样的一种心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当事人都不说,别人自然也是不会说的。 等着等着,陈默儿还是没有来到。 感觉有点饿了,白瑞伸手拿过一个还是青皮的橘子,拿在手中剥皮,打算继续等着陈默儿。 “太子殿下。”宋微妍的声音在白瑞的身后传来,“太子殿下的身体刚刚好了一点,现在是秋天,还是不要在外面待久了。” 剥皮的动作滞了一下,白瑞头也不回,说:“本宫知道了,本宫在这里等着陈默儿。” “太子殿下不用等待了,陈默儿,臣已经送回国都府伊的家中了,现在,那个马车应该已经快到了府伊的家里吧。”宋微妍在嗑着瓜子,瓜子壳全部吐进池塘之中,惊起一阵一阵的涟漪。 “你......你要干什么?”白瑞说着,伸手揉着自己手中的橘子皮,半晌才从自己的嘴里挤出这样的一句话。 “国都府伊的夫人想念自己的女儿了,臣不好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把陈默儿送回去了。” “本宫,本宫要前去看陈默儿。” “自当配合,来人,备马。” 天相府的马车,最显著的就是车厢上挂着一个灯笼,灯笼之上则是白泽的图案,看到这个图案的人,马,车,自然都会避开。 坐在马车中间,车厢里面还是备着各种各样的书,白瑞伸手随便拿过来一本,翻开看看,书页之中写满了丑丑的字迹,根本就看不出是一个字,翻了几下之后,白瑞就把书页放在一边去了。 马车两侧都是前来做生意的人,今年的秋算被推后了,加上天公什么的也算做美,收获都比较高。此外,经商的人也多了起来,特别是有一个商人,被白泽天相宋微妍直接任命了成了户部的一个小小的挂名侍郎。 别看只是一个侍郎,这个确实一个很大的突破。 经商者不得为官,这是流传几代的的规矩,但是,这一次却被打破了。 虽说这个侍郎只是一个挂名侍郎,没有什么实权,可是,确实破天荒的第一遭。这样下来,经商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街头贩卖的小贩也多了起来。 把车帘子掀起,白瑞趴在车窗,看着街头贩卖的小贩。上次来街头,白瑞是一个行刑者,今天,白瑞只是一个简单的过客。 突然感觉过去了好多的事情啊,趴在车窗上,白瑞有点睡意绵绵,马车轻微不断的颤抖,是很好的一个催眠的工具。 恍恍惚惚的,白瑞有点想睡觉了。半睁着眼睛,白瑞晕乎乎的扫着经过的一个有一个人群。 突然...... “停车!”白瑞喊着。 马夫立马停下了马车。 马车刚刚一停稳,白瑞就迫不及待的跳出马车,往着刚刚经过的一个人群中间跑去,马车四周的宋家护卫,也跟着白瑞前去。 宋家护卫拨开人群,白瑞挤了进去。这是一个贩卖奴隶的小贩,按道理是,人口贩卖是违法的,但是,这个大大燕律法有很多的空子,也就有了很多可以钻的地方了。 这个小贩的四周聚集了不少的人,一个铁笼子里面关着一个少年,四肢着地,看着周围的人,露出自己的牙齿在威胁着周围的人,牙缝之间是点点的生肉肉丝。 身上有着不少的伤口,好多都已经化脓长蛆,看不清楚身上的肤色,身上还有着虱子在爬。 小贩则在滔滔不绝地说:“这个是在国都附近的山崖之中抓到的狼孩,力气大啊,脾气暴啊,吃生肉,养在家中,可以进行斗兽游戏什么的。就这样一只,错过了,就没有了。” 狼孩,可以说是一个新鲜的玩意儿,有些家境殷实的人家只是在观望。 这一个男孩,已经被闻风而来的某家大户派人来买走了,现在,正在付账。 仗着自己身子小,白瑞走到了关着狼孩的笼子前面。 第三十一章 落寞夕阳 见到白瑞一步一步靠近,铁笼之中的狼孩,目露凶光,龇牙咧嘴,露出牙齿,喉咙之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双手着地,后退用力,几乎下一刻,就要发动攻击一样。 走到狼孩的面前,白瑞伸手伸进铁笼子之中。 “太子殿下,危险!”在人群之中的宋家护卫说着,正在往白瑞所站的地方奔过来。 狼孩一直面露凶光,见着白瑞的手伸过来,直接一口咬住,立马就咬出了鲜血。 “乖~~~别怕,本宫会保护你的。”白瑞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痛一样,另外一只手,伸过去摸着狼孩的满头乱发。 见出了这样的事故,贩卖的人立马抽出辫子,直接往狼孩的身上抽。 狼孩吃痛,松开白瑞的手,往着铁笼子里面蜷缩着,身子紧紧缩成一团。 “你个狗娘养的东西,竟然还给我惹麻烦,你是不是以为老子不敢打你......”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对着白瑞谄媚地说,“公子,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宋家的护卫这个时候也到了白瑞的身边,立刻拔刀出鞘。 “住手!”白瑞说着,“本宫,要这个狼孩。” “这个......”宋家护卫有点为难。 “本宫就要这个狼孩!” 太子殿下说话了,下面的人,自然也要做到。花了几倍的钱,把狼孩买回来,就带回天相府了。 期间,狼孩一直四肢着地,十分的抗拒和防备,怕狼孩再次发狂,宋家护卫用着绳子把狼孩绑起来的。 手上被狼孩咬的伤口,包扎了之后,白瑞就走到狼孩的面前。狼孩一被带到天相府,就被送进柴房关着。 见着白瑞再次来到自己的眼前,狼孩恶狠狠得露出牙齿威胁着白瑞,眼睛盯着白瑞的下巴,时刻准备着咬断自己眼前这个长着包子脸的小男孩。 “你饿了吗?”白瑞拿出自己带来的烤鸡,放在离狼孩不远的地方。放好了之后,白瑞想了想,继续走到狼孩的面前,把鸡腿扯下来,走到狼孩的身边。 “这个鸡肉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咕噜咕噜......”狼孩的喉咙之中传来声音,不说话,又因为全身都被绑着,动弹不得。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白瑞带了一条鱼给狼孩,狼孩还是不吃饭。 第三天,白瑞派人去问问那个人,给狼孩吃的什么,得知了,狼孩什么东西也没有吃。 第四天,白瑞给狼孩带了一个猪蹄,也没有见到狼孩吃东西,倒是狼孩的精神,体力渐渐不止,越发的有点有气无力了,身上的伤口也渐渐开始糜烂,整个人就是一股臭味。 见到这样的狼孩,白瑞越发的心急,但是,他没有一点的办法。在第四个晚上睡不着之后,他鼓起勇气去找了宋微妍。 但是,不巧,白瑞去的时候,宋微妍正在处理政务。白瑞就一直在外面等啊等啊。 直到等到日上山头。 太阳趁人们不注意,偷偷地躲进山里,只留下一片绚丽的天空。 瞧,橘红色的阳光把天上的白云曛得红红火火的,一层层云叠在一起,看起来像一团又厚又重的棉花,柔和的阳光仿佛是一支神奇的画笔,给橘灰色的云朵们镀上一层金边。那金色的光辉仿佛在闪烁,在跳动。 每一片红云都像是一个个可爱的精灵,一边感受着温暖的光,一边在天上悠然自得地飘着。 阳光又挥动着她的画笔,将橘红色搽在黛瓦白墙之上,涂在棕灰色的亭子里,洒在黑黑绿绿的小树上。 最后,白瑞肚子都饿了,不过还是等到了宋微妍。 官员们依次离开,白瑞才迈开步子走进去,见到宋微妍坐在紫檀木椅子上,旁边的桌子上,慢慢的都是瓜子。 算算时间,其实,也没有几天不见宋微妍了,可是,白瑞总觉得,这段时间太长太长了,长的,想过了一年一样。 “太子殿下找臣有什么事情吗?”宋微妍说着。 “本宫......本宫......不吃饭......”结结巴巴地说完,白瑞就想要掉自己的舌头,明明一开始就做好了一切地准备,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宋微妍,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太子殿下是想说为什么狼孩不吃东西对吧。”宋微妍轻轻一笑,起身走到白瑞的身边,伸手摸着白瑞的脑袋,“狼孩一开始是由着野狼,养大的,野狼吃什么?” “吃,肉。”白瑞说着,“不对,是生肉!” “太子殿下真的是聪明。” “可是,生肉吃了不是不好吗?” “慢慢加熟肉,现在,狼孩要是再不吃东西,就没有了狼孩了。还有狼孩身上的伤害,臣已经安排了太医,就等着太子殿下发话,前去给狼孩治病了。” 狼孩的事情解决了,白瑞就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的饿意传来,正要问宋微妍要不要一起跟着吃晚饭。 倒是宋微妍抢先开口了:“臣还有要事要处理,太子殿下早点休息。”说完,就转身回到了房间之中的书桌之前。 张着嘴,白瑞看着宋微妍的背景,把嘴里的话咽下去,转身离开。 在一边的荷花池之上,荷叶已经开始枯败了,残破的荷花还在立着。 微风轻轻摆弄着柳树的枝条,让柳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在金色的水面上,一只白色大鸟腾空飞起,只留下水面上的一圈圈波纹。火红的夕阳,映照在水面上,水面漾起层层波纹,水上的夕阳像玻璃似的碎了,但夕阳又颤动了几下,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一道道霞光照在岸边的花坛里,留在了花瓣上,让鲜花变得更加娇艳动人了。 渐渐地夕阳落在西边山后,当最后一缕余晖隐去时,千山万岭笼罩在一层淡淡薄烟里,万家灯火忽明忽暗,烘托出美丽而安静的夜,万物都沉浸在恬静的气氛里。 真的,秋天已经来到了,这个夕阳之中也透着夕阳的味道,知道,白瑞感到自己有点伤心,有点失落,有点落寞。 因为,他发现,天相大人,似乎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第三十二章 七夕佳节 听从了天相大人的建议,白瑞开始在给狼孩的食物之中,生肉加着一点点的熟肉。依旧是每天都去给狼孩喂吃的,一待就是一整天。 狼孩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渐渐接受,已经可以容忍白瑞在自己的身边,已经开始慢慢吃的食物。 开始,狼孩吃肉,只吃生的,熟得都不吃,可是,随着时间的一点点的过去,狼孩已经可以勉强的接受熟肉了。 狼孩已经开始吃东西了,那么,给狼孩治疗身上的疾病什么的,也可以开始了。 那天,狼孩用手抓着一个烤鸡,放在嘴里吃着,身边坐得的是白瑞。 伸手摸摸狼孩身上的伤口,狼孩条件反射的一跳,抓着烤鸡,什么都不知道的看着白瑞,乱发之间的眼睛在滴溜溜地转。 咽口唾沫,白瑞说:“我给你治病,但是,太医害怕你突发兽性,不敢过来。所以,我只好把你打晕了带过去了。” 看着白瑞,狼孩的眼睛满是不解,常年在山林之中跟着狼群生活,狼孩的眼睛是水灵灵的,透着是对这个不熟悉的世界的防备。 还有胆怯。 就是这样的一个眼神,让白瑞立马下了马车,然后把狼孩买过来了。 这个眼神,看起来是很熟悉,是那样的熟悉,但是,不知道在哪里见到过。 就在狼孩还在迷迷茫茫地盯白瑞的时候,突然,身子软了下去,一个宋家的护卫出现在狼孩的身后,手中拿着一个棍子。 狼孩的身子上的各种伤口,被涂上了药膏,头发剪短了,歪歪扭扭得穿着服饰,正在假山上面,忽上忽下的玩耍。 清洗干净的狼孩,长得也算是好看,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和白瑞之间相差不大。 “太子殿下,这个就是你从街上买来的狼孩?”陈默儿看着在假山上面玩的不亦乐乎的狼孩,眼里满是好奇。 “嗯,是的。”白瑞在剥着橘子皮子,指缝之间沾染上了汁水。 现在,陈默儿是居住在国都府伊的府上的,但是,没事的时候,还是会被白瑞请来天相府,跟着白瑞在一起玩耍一个下去,然后再回去。 “太子殿下,听说,狼孩是被人抛弃,然后被狼收养的。” 剥皮的手停顿了一下,白瑞深深呼吸一口气,说:“你回去吧,本宫今天有点累了。” “遵命。”陈默儿行礼,退下。 看着在假山之上的狼孩,白瑞想着刚刚陈默儿说的话‘听说,狼孩是被人抛弃的......’ “抛弃”,这是一个多么伤心的词汇。白瑞突然觉得自己伤感起来,自己,现在,也是一个被抛弃的人吧。 算算日子,已经,已经有了好久的时间了,都没有见到过天相大人了,好像如同隔世。 在假山那里上窜下翘的狼孩,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发现了一只小鸟雀,立马一把抓来,正要往嘴里放的时候,突然止住了,抓着小鸟雀,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下,抓着小鸟雀,去找了白瑞。 “这是什么?”白瑞把橘子瓣一片一片的分开,喂给狼孩,狼孩的手里捂着一个东西,紧紧捂住,看着白瑞。 “是吃的?”白瑞问着。 张嘴接着白瑞喂来的橘子瓣,狼孩点点头。 “哪里找到的?” 伸手,狼孩指指假山的方向。 “给本宫看看吧。” 高高兴兴地张开手掌,狼孩把手中的小鸟雀递给白瑞看。 小鸟雀一动不动地躺在狼孩的手里,身上的羽毛还没有怎么长好,一双眼睛还没有怎么闭上,直直地看着天空——小鸟雀,已经被捂死了。 伸出手指拨弄着小鸟雀,没有得到一点的反应,狼孩原本开心的脸蛋,瞬间变得失落了。然后,一把抓住小鸟雀,就要一口往嘴里喂去...... “等等!别吃!”白瑞出声阻止,但为时已晚,小鸟雀已经在狼孩的嘴里了,听到了白瑞的声音,眼睛滴溜溜得看着白瑞,不知道怎么动作。 “哎......”白瑞叹口气,伸手摸摸狼孩的脑袋,说,“下次就不要这样了,这样真的不好。” 直直盯着白瑞,狼孩从嘴里掏出咀嚼了几口的小鸟雀,放在白瑞的手里。 “你还没有名字......以后,我叫你十一,好吗?比十永远的多一个,好吗?” 看着白瑞,狼孩似懂非懂,倒是对着白瑞有着不少的依赖,面对白瑞的时候,完全没有了面对其他人的戾气和凶残。 其实,人与人之间建立联系起来,是真的很简单,只要一个用力,一个用心。 而在以后,每每有人问着为什么白瑞对着十一那样的好,那样的信任,白瑞会说:因为,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的曾经。 农历七月称“相月”,相是交互作用,指天地佑助万物始成。 此月“商风初授,辰火微流,朱明送夏,少昊迎秋”。 商风是西风,“商风入我弦,夜竹深有露”。 辰,二十八宿中的心宿,辰星引七月流火驱暑;朱明是火神祝融,佐炎帝管夏;少昊是西方神,“羲和鞭白日,少昊行清秋”。 七夕夜,“渺渺银河浪静,星桥外,香霭菲菲。霞车举,莺引鹊驭,稳稳过天梯”,这样描述一年一度在星光中相会,更静美。 为何鹊架桥? 一因“破颜听鹊喜”,它叫声“接接”,乃知喜迎接之鸟。 二因它知气候,善筑巢,巢是温馨家园。 三更具诗意,古人称鹊桥为辛勤筑成的月光大道,月色由此也称“鹊华”。天相府装扮一新,因为天相府没有什么样的大家闺秀,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欢度佳节的时候。 接连好久都没有看到了宋微妍,在七夕这一天吃饭的时候,老管家硬是要宋微妍放下政务,跟着一起吃一顿饭。 天相大人答应了。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白瑞莫名的有些兴奋。 在早上的时候,就在眼巴巴求着时间快点到来吧,等着时间到了傍晚,白瑞就有点担心了,觉得时间到来的太快了。 等到要开始晚膳的时候,白瑞觉得时间全部变成了钉子,一颗一颗地巴在脚底板,根本就不怎么走。 等着终于要开始晚膳了,白瑞又觉得自己今天的装扮什么的都不好,很想换一件衣服,打开衣柜,又不知道要穿什么样的衣服。 啊......真的是很纠结的啊。 第三十三章 人心疏远 蹲在椅子上的狼孩,看着白瑞转来转去,睁着一双眼睛,觉得百般无聊,索性从窗户口翻出去,自己去找自己的乐趣了。 好在天相府很大,其他人都知道白瑞养了一个小小的狼孩,倒是不用担心狼孩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七夕佳节,是思恋喜伊人的季节,这一季的繁华也即将散尽,时光潺潺的散碎在光阴里。 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在今夜,为君执笔,人生若梦,痛过才会铭记,尽管思念成殇,肝肠寸断,固执到最后,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浮华尘世苦过的心,终究是无法倾诉,留下一道抹不去的伤痕。 穿戴整齐之后,来到了大厅之中,白瑞觉得自己有点紧张,还是很紧张的一样,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干什么才好。 坐下去,又站起来,坐下去,再次站起来......反反复复。 只是好几日没有见到过天相大人了,这次,一要见到,白瑞就莫名的紧张,就莫名的不知所措。 在远处,慢慢传来了阵阵轻声的吟唱,加上丝竹之声。 “炎光谢。过暮雨、芳尘轻洒。乍露冷风清庭户,爽天如水,玉钩遥挂。应是星娥嗟久阻,叙旧约、飙轮欲驾。极目处、微云暗度,耿耿银河高泻。 闲雅。须知此景,古今无价。运巧思、穿针楼上女,抬粉面、云鬟相亚。钿合金钗私语处,算谁在、回廊影下。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冷了好几次了,也热了好几次了。白瑞坐在椅子上,等的等的,都快睡着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看起来,真的是很可爱的。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小主人回来了。”老管家推醒坐在椅子上睡觉的白瑞。 原本有点迷迷糊糊的白瑞,一听见“小主人”着三个字,立马蹦下椅子,飞出去。相府的马车刚刚停下,白瑞就跑到了门口,大口大口的喘气,盯着马车。 一只脚伸出马车,一个身影很快的跳下马车,看起来,不想是天相大人。那个人一下马车,就开始嚷嚷了:“微妍,我没有说错吧,我说了,我没有喝醉,就是没有喝醉,你看,我还可以扛着你下马车。” “皇上,你现在应该快点回宫,而不是跟着我在一起。”被抗在肩上的宋微妍,哭笑不得,不知道要做点什么动作。 “不要不要,朕今天要跟你一起睡。”睿帝一边说着,一边迈开步子,往天相府里面走。 两个人就这样进了天相府,留下白瑞一个人,站在门口,还在不停的喘气。 似乎,真的,天相大人不再属于白瑞了,已经不属于白瑞了。 衣袖被轻轻拉动,白瑞转头,看见十一蹲在白瑞的身边,手中拿着一朵还在开放的小花,举着,打算送给白瑞。 伸手摸摸十一的脑袋,白瑞闭眼深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说:“十一,我好想现在,只有你在我的身边了。” 似懂非懂地看着白瑞,十一伸出舌头舔了舔白瑞的手掌,他的身上还存在着狼的习性。 不久之后,冬天就到来了,国都的冬天来的很早,柳树的叶子还没有全部变黄的时候,冬天的第一片雪就已经降落下来了,浅浅的,覆盖不住什么东西,等着全部的雪花落下来,盖住整片国都。 盖住这一年的事情,盖住这一年的痕迹,盖住这一年的细碎心思。 睿帝天元三年,大燕国向天下发布求婚喜事,一时之间,各国的美女们纷纷而来,国都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十一,我现在教你这一段,讲信的,跟着我念。”白瑞手捧一本书,对着坐在一边的十一教导着: “凡出言信为先诈与妄奚可焉 话说多不如少惟其是勿佞巧 奸巧语秽污词市井气切戒之 见未真勿轻言知未的勿轻传 事非宜勿轻诺苟轻诺进退错 凡道字重且舒勿急疾勿模糊。” 转着眼睛,十一盯着在一边的花鸟什么的,嘴里嘟嘟嚷嚷地说:“凡......出言,.信为先,诈与妄,奚.......可焉,话......话......”十一不说话了,一双眼睛盯着白瑞,嘴角露出笑容。 “来,十一,再跟着我读一遍,乖啊。”白瑞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哄着十一。 “啊?”十一突然站起来,伸手指着白瑞的身后,眨着眼睛。 站起来,转过身子,白瑞看见了宋微妍,站着身后,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看着白瑞和十一,不说一句话。 时下是四月,离着上一次见到宋微妍,好像是已经过了很久了,就像是过了几年的时光一样。 这段时间之中,白瑞还是会时不时见着宋微妍,但是,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也就离开,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其实,本来是住在同一间房子下面的,只是,没有想到,人心开始变得这样的淡薄,变得这样的疏远。 阳光倾泻下来,照在宋微妍的身上,仿佛给宋微妍镀上了薄薄的一层光芒,现在,宋微妍已经十七岁了,眉眼什么的都已经长开,倾国倾城的绝色已经可以看见了。如果,再长几年,可能天下第一美人就会是宋微妍的吧。 但是,那一双眸子,全然全是寒霜,看不见一点温暖,生生压下那副美貌七分。 “天相大人今日,不去宫中了吗?”白瑞低着头,搅弄着衣带,不说一句话。 “不用了,最近各国的美人儿们在陆陆续续的来到大燕,自然会有着专人接待,臣也就忙里偷闲了。”宋微妍对着白瑞行礼,说着,看着蹲在石凳上的十一,“这就是十一吗?看起来,壮实了不少。” “嗯。是的,他就是十一。”白瑞继续低头玩弄着衣带,不说一句话。 “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宋微妍沉思片刻,继而说话了。 “天相大人不必客气,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白瑞说着。 说着说着,白瑞感到了有点心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跟着天相大人之间的交流,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一个样子。 官腔,规矩,公式公话。 这个,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吗? 第三十四章 桃之夭夭 感觉没有话可以说了,白瑞有点含羞,沉默地低下头,宋微妍依旧在嘴角挂着一丝的笑意,目光融融地看着白瑞和狼孩。 “十一,我们会房间去吧。”最后,还是白瑞忍不住了,呼喊十一跟着自己一起回房间去,主动地想回避跟着宋微妍的接触。 这不是厌恶,真的不是厌恶。白瑞在心里呼喊着,他只是,他只是默默的,害怕,他只是担心,他只是怯弱。 他没有了三年前那样勇往直前的勇气了,他变得怯弱了,变得懦弱了。 而这一切,让他没有办法,没有任何的办法,跟着宋微妍再想以前那样的接触。 因为,接触,就忍不住想要的更多。但是,贪心是不被满足的。 “太子殿下。”宋微妍主动开口叫住了白瑞,“‘四月人间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没有兴趣跟着臣一同去寒云寺观看满山桃花?” 离开的身影顿了一顿,白瑞咬着下唇。 “还是不妨碍天相大人了,最近大燕国事繁忙,天相大人还是处理政务要紧。”白瑞说出了拒绝的话,继续往前走着,没有回头。 “其实......”看着白瑞仿佛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宋微妍在原地说着,“臣最近是没有什么样的政务要忙的。” 翌日。 白泽天相府的马车,一大早,就好好的停在府门口,马儿支着耳朵,打着响鼻,尾巴间或的甩甩。 马夫坐在马车上,靠在车门上,忍不住不断的打哈欠。 “怎么样呢?太子殿下可有过来?”马车之中传出宋微妍的声音。 “回天相大人,太子殿下现在连一个身影都没有露出来。” “......”马车之中,突然沉默了,半响都没有什么动静。 “天相大人,需不需要属下再去催催太子殿下?”一个宋家护卫上前说着。 “不用了,本相现在也不想去了。”车帘被掀开,宋微妍走出来,站在马车上,正要准备下车,一声狼嚎就出现了。 随着狼嚎出现的是,十一。 看到了十一,白瑞还会远吗?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白瑞就出现在了白泽天相府的门口,穿着一件湖水蓝的暗纹服装,踩着白色的厚底靴子,额上有着一个琉璃抹额。 清爽简单的装扮,陪着白瑞现在已经瘦下去的脸蛋,真的是夏日的一抹清凉啊。 走到宋微妍的身边,白瑞一仰头,小下巴一抬,说:“天相大人久等了,本宫来迟了。” “没有,只要太子殿下来了就好了。”宋微妍笑着,想伸手前去摸摸白瑞的脑袋,伸到一半的时候,顿了一顿,继续伸手前去摸着白瑞的脑袋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听说,那片桃林开放的时候,流光的霞披,如新娘的红盖头,被春风轻轻掀起。果实饱满的模样太惹人怜爱了,她们真像一群孩子,密密匝匝地挤在枝叶间,笑闹着,春天仅仅有了这些果子就不会冷清。 有着文人墨客还曾经这样说过:“遥想当初桃花流水,不还叹息过吗?你担心这季节象梭子一样飞去了,藏着十八岁少女的心事,像春天藏着太多太多的花朵,你不说,不说也羞呵。” 白泽天相府的马车,大,稳,全。 就算不小心迷失了,靠着这个马车,依旧可以衣食无忧的生活一段时间。 十一还是没有改过狼的一些性格,开始待在车厢之中的时候,浑身不对劲,东摸摸,西碰碰,然后,就开始扣着车壁,扣着车厢,发出刺耳的声音。 最后,在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之后,十一就是更加的烦躁了,在车厢之中东奔西动,用脑袋去撞车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没有办法,只好停下马车。十一就窜出去,站在车顶之上,怎么也不下来了,也不回天相府去。白瑞怎么对着十一说话,十一就是不听不听不听,站在车顶之上,可怜巴巴地看着白瑞。 这样下来之后,车厢之中只剩下白瑞和宋微妍了。 尴尬的气息在车厢之中慢慢的弥漫开来。 “太子殿下最近在回避着臣。”宋微妍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尴尬的气息。 “本宫没有......” “也许是的吧,臣最近这三年很忙,是臣少了跟太子殿下交流探讨的时间了,是臣的过错了。”宋微妍说着。 “不......”白瑞吐出一个字,才来得及。 “咚咚咚——”车厢之上的十一开始惊动起来了,随即,马车停下来了 “太子殿下,寒云寺到了。”宋微妍笑着,说。 车帘被打开,白瑞首先钻出车厢,就看见车顶之上的十一,直接窜出去了,像闪电一样。 白泽天相府的马车现在到了山脚下,放眼望去,漫山遍野之中,桃花的身影分外妖娆,似乎是从天上掉下来一大片朝霞。 很是惊叹现在的看到的,白瑞忍不住张着嘴,不知道怎么来面对这样的环境。 “走吧,太子殿下。”宋微妍伸手拉着白瑞的手,一步一步往山上走。 上了山,山上的桃花更美。走近观察,这些花很像高贵的公主的衣裙,又像是一个个害羞的小姑娘的脸蛋,粉红粉红的,又带有一些朱红。 这桃花样子各不相同:有的全开了花,一朵比一朵开得要美,好象在参加选美大赛一样;有的才展开了两三片花瓣,好象一个刚睡醒的小娃娃;还有的只是一个小花苞,它们鼓得好象轻轻一碰就会爆破一样,像一个还在熟睡中的胖娃娃,很可爱! 灿烂的阳光照射着无边的大地,也照射着美丽的桃花,桃花又美丽又迷人。风儿也和它一起快乐地做有趣的游戏,这时便花影摇曳,粉红的花瓣飘洒在蔚蓝的天空。 整个天下似乎都是桃花的天下。 十一早就翻身进了这一片桃花林之中,在树上兴奋地摇着树枝。 “里面的桃花,更加好看,太子殿下,不要把脚掉在这里了。” 第三十五章 芍药将离 走在满山的桃林之中,兴奋的,不止是十一,十一现在正在树上上蹦下跳,在树枝之间跳跃,一点也不想是一个狼孩,反而想着一个猴孩。 迈着小短腿,白瑞紧紧跟着宋微妍的身后,不四处张望,不发出惊叹的声音,平静冷静地十分。 微微垂下眼帘,宋微妍停下了脚步,轻咬着下唇,然后,对着白瑞说了一句话:“其实,这个天下,并不只是表面看起来的这样。” 这个只是粗略的一句话而已,但是,却有着很深刻的含义,还有着以后给白瑞指明道路的明灯,只是,现在,白瑞不知道这个意思。 他现在的小心思,就只有一个想法,跟着天相大人的身边,好好的享受一下现在的,难得的亲近时刻。 也许,这个,是真的只有一次了。 寒云寺的桃花,一年一度,吸引的游人不再少数,前来观赏的人也不再少数。三三两两的游人在一起游玩。 就是不知道,时间过去之后,身边陪着观赏桃花的那个人,还在吗? 再回去的路上,宋微妍坐在白瑞的身边,伸手前去摸着白瑞的头发,说:“太子殿下真的长得很是好看,皇后娘娘当初可是后宫第一美人儿。” 在天相府的马车渐渐远离的寒云寺,桃花还在怒放着。 那盛开的桃花像是一片片胭脂,染着富饶的春之山河,又像是一团团云霞,映着充满生机的大地。 蝶飞蜂狂开始劳作牵媒拉妁,我心桃花开,心弦被轻轻地拨动,抖擞在桃花盛开的地方,笑看着人间、笑看着人生。少女魔般地依花妆靓。纷纷地花瓣窃窃私语着谁是最美丽的。。。。 繁如群星的花蕾随着几枝在春风里欢快地摇曳着,那片片桃林仿佛成了红雨纷扬的世界。 不知道是怎么的,那天在寒云寺赏完桃花之后,白瑞和着宋微妍之间的关系渐渐缓和了,这三年之中造成的冷漠和疏远,仿佛就是在一梦之后,全部消失不见了。 现在,白瑞已经是九岁的孩童了,对着宋微妍,也没有了三年前的那样的黏糊劲,但是,依旧是很粘着宋微妍。 对了,还是粘着白瑞的十一。 这样之后,天相府的人都能看到一个场景,就是,天相大人的身边跟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身边跟着狼十一。 有人打趣道:天相大人就是那个领头的母鸡,身后跟着两个小鸡。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花草之间就可以窥见一二,才在寒云寺赏完桃花没有多久,新出来,描写芍药花开的诗句就在大街小巷之中传唱了出来。 说实话,白瑞很是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多的人,都喜欢在一起作诗呢? 不理解是不理解,但是,已经不能阻挡描写芍药花开的诗句在街头巷尾传唱。 “芍药绽红绡,巴篱织青琐。繁丝蹙金蕊,高焰当炉火。 翦刻彤云片,开张赤霞裹。烟轻琉璃叶,风亚珊瑚朵。 受露色低迷,向人娇婀娜。酡颜醉后泣,小女妆成坐。 艳艳锦不如,夭夭桃未可。晴霞畏欲散,晚日愁将堕。 结植本为谁,赏心期在我。采之谅多思,幽赠何由果。” 这还是一个比较文雅的诗句,在官宦人家之中流传的比较广,还有一首比较简单简洁的,老百姓有的时候,还会出来背诵一下。 “今日阶前红芍药,几花欲老几花新。 开时不解比色相,落后始知如幻身。 空门此去几多地?欲把残花问上人。” 芍药,别名将离、离草。芍药花瓣呈倒卵形,花盘为浅杯状,其根制成中药具有镇痉、镇痛的药用价值。位列草本之首,其被人们誉为“花仙”和“花相”,且被列为“六大名花”之一,又被称为“五月花神”。 天相府中的芍药花,也开放了。 天相府,四月末,五月初,是芍药花开放的季节,在芍药开放的季节之中。 四周大片的花瓣是潋滟的红波,漾着妩媚的胭脂。薄薄的几片,约两三层,错落有致,优雅地舒展开来,形成一个完美的轮廓。而中心,看上去又像一朵花。 那花瓣清瘦、修长,颜色也是灼灼的红,但与周围的花瓣相比,略有不同。底部的颜色透着水的光泽,变得素雅起来,愈往上颜色越发清浅,只剩那抹柔丽未散,最后,成了洁净的银白。整朵花层次分明,色彩变化多端,让人眼前一亮。 在她身上,艳丽与清雅并存,妩媚与恬静相辅。 因为跟着十一打闹撕开了嘴角,白瑞龇牙咧嘴的站在一片芍药花之间,看着在花间拿着锄头忙碌的天相大人。 嘴角轻轻一扯动,就是深深地痛意,白瑞也就不敢说着什么了。 眼巴巴地看着在花间的天相大人,白瑞在脑海之中,想的全是怎么样的去撒娇啊,怎么样的去求抱抱,求关心,求安慰。 但是,天相大人看到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嘴角之后,好像是一言不发,直接带着自己来到了这一片芍药之中,给自己一把枝剪和一个花篮,然后就自己走进花丛之中,在挥舞着锄头。 锄头挥舞了几下,宋微妍就有些气喘了,小腿已经在发颤了。三年前,用血求来那朵把鬼门关的白瑞拉回来的夕颜花之后,宋微妍的身子就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动不了几下,就气喘的厉害。 看了看站在一边等待的白瑞,那双眼睛,看起来清澈透明,直叫人看的心慌。 有些慌乱,宋微妍垂下眼帘,继续去松土。 芍药的花具有补血敛阴、柔肝止痛、养阴平肝的功效,此外芍药花可使容颜红润,改善面部黄褐斑和皮肤粗糙,经常使用可使气血充沛,精神饱满。 芍药花也可食用,熬粥、做汤,泡茶均可,色香味俱佳。 松完土之后,宋微妍伸手召唤着白瑞:“太子殿下,现在可以采摘花瓣了。” “哦,好的。”神游在外的白瑞回过神来,抬脚就走进花丛之中,用枝剪剪下开的旺盛的芍药花。 “为什么要剪下来,花朵开的这样的好。”白瑞一边在剪,一边问着。 “因为,臣做芍药花饼。” 第三十六章 太子进宫 “十一,是面粉,不是红薯粉。” “太子殿下,是揉进面粉之中,不是用花瓣粘上面粉就好了。” “十一,不要吃鸡蛋了,真的不要吃鸡蛋了。再吃就没有了。” 天相府的厨房之中热闹一片,前来玩耍的陈默儿,得知要做芍药花饼之后,就跟着进了厨房,非要自己也学学。 而被三个小人儿眼巴巴看着的宋微妍,进了厨房之后,就呆在了原地,打量手里的材料半天,才说:“臣,臣还是去找书看看吧。” 原来,天相大人也不会,这样一来,大家就在一起看着书上的描写,然后,就在一起专研芍药花饼怎么做。 这样一来,厨房就鸡飞狗跳,待在一边的老管家,看着满厨房的狼藉,默默地擦擦汗水,然后偷偷的溜走。 他已经老了,已经一把年纪了,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他需要好好的休息,这个才是对的。 一开始是一群孩子之中的领头人物的宋微妍,因为在这个方面实在是太笨手笨脚了,别嫌弃的抛弃在了一边,插不上手。 一开始是在一边只让看着,不让行动的白瑞,加入了这个制造芍药花饼的队伍,然后,成为了做这个芍药主心骨。 在白瑞的带领之下,芍药花饼,终于被做出来了。 捧着失败之后的,唯一的成品,白瑞捧着那一碟子芍药花饼,放在宋微妍的眼前,等待着天相大人对着这个做出评价。 三个小孩子都眼巴巴的看着天相大人,等着天相大人说出一个“好”字,或者是“不好”这个字。 吃了一块芍药花饼之后,天相大人没有一点的反应,也没有一点表情,吃完了之后,然后,再次拿出了一个芍药花饼。 “好吃吗?”白瑞咽口唾沫,问着。 “如果我一开始就说好吃,现在,八成,臣是吃不到了。”宋微妍赶紧再次拿起一个芍药花饼,就赶紧逃离原地。 剩下的三个小孩子,愣神之中,然后,开始抢着芍药花饼。 在一边,夕颜花还在怒放着,依旧发着让人甜腻地想要呕吐的香味。 天空还是一片浅蓝,很浅很浅的。转眼间,天水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道红霞。红霞的范围慢慢扩大,越来越亮。 过了一会儿,那里出现了太阳的小半边脸,红是红得很,却没有亮光。。太阳像负着什么重担似的,慢慢地,一纵一纵地,使劲儿向上升。到了最后,它终于冲破了云霞。 伸个懒腰,白瑞头发凌乱的从被窝之中爬起来,揉揉睡眼,然后,打个哈欠,从被窝之中起身。 今天是睿帝选妃的日子,作为东宫之主的白瑞也要前去宫中,参加睿帝的选妃大典。其实,白瑞就是去做做样子,什么实际的用途都没有。 梳洗好了之后,白瑞坐在大厅之中,准备着吃完早饭之后,就去皇宫之中。 加着一个水晶饺子,白瑞微微闭着眼睛,往自己的嘴里塞着饺子。 十一本来应该是照旧坐在白瑞的身边吃饭的,但是,因为做芍药花饼的时候,十一吃了很多的生鸡蛋,眼下正在闹肚子。 他还没有睡醒,小孩子都是贪睡的。这样早就爬起来,然后还要准备着进宫去,白瑞是真的很困的啊,就在想着到时候,要不要在马车之中,好好的休息一次,补补觉啊。 人影一个晃动,宋微妍坐在白瑞的面前,拿着一个小笼包,往嘴里塞着。 “天相大人~~~”白瑞打着哈欠,抬眼看了眼宋微妍,“天相大人,你今儿怎么没有穿朝服?” “哦?哦。哦!”宋微妍咽下小笼包,说,“睿帝选妃,臣前去也没有什么用途,也没有什么样的作用,反正去了也无聊,臣还是在天相府好好的休息下吧,好好的睡上一觉。” “本宫,可不可以也不去~~~”白瑞耷拉着脑袋说,他真的是很困的啊。 “这个可是不行的啊。”宋微妍伸出一根手指摇摇,“太子殿下可是代表着我们大燕未来的储君风貌,不去参加是不行的。” “天相大人~~~” 唧唧喳喳,鸟儿们在天空中、树枝间唱着那美妙的主旋律;哗啦啦,小河一边奔跑一边唱着优美的副旋律;啪啪啪啪,昆虫们拍打翅膀的声音正在给交响乐打节拍;呼呼呼,蝴蝶飞行的路线刚好是交响乐的旋律线;滴答滴答,树叶上雨珠落在小石头上,仿佛是石头在唱着滴答歌为交响乐伴奏呢! 磨磨蹭蹭地吃完早饭之后,外面已经晨光大显了。白瑞在出发之前,依旧等着十一,等了半天,十一还是在闹肚子,实在是等不到了,没有什么办法,进宫的时间是不能一拖再拖地,白瑞也只好自己出发了。 天相府的马车早早地就准备好了,在府门外面等着白瑞的到来。 时间真的是不早了,不出发是真的不行了。 看着马车,白瑞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 “太子殿下......”宋微妍突然出声。 “什么?”白瑞回头,看着宋微妍。 “太子殿下,一路保重。”宋微妍哽了一下,最后笑着说。 “好的。”白瑞说着。 “太子殿下......”宋微妍还是叫住了白瑞,走到马车的一边,解下自己系在腰间,装满瓜子的荷包,递给白瑞,“路上乏困,吃点瓜子吧。” “好的。” “算了,臣还是跟着一起进宫吧。”宋微妍说着,跟着白瑞进了马车。 马车现在是终于重新出发了,马车车轮行走的声音,轻微,细小。不知道怎么的,白瑞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了,这样的感觉,好像是很久都没有过了,现在,又重新出现在了白瑞的心间。 让白瑞觉得自己的胸口闷闷的,想掀开车帘透气,看看外面的风景,让自己变得好受一点。 这样的感觉,是真的很久没有出现了。 就在白瑞觉得胸口很闷,不舒服的时候,一个怀抱抱住了白瑞。 ‘怎么?’白瑞想发问,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似乎,天相大人从来都没有抱过自己,这一次,突然前来抱住自己,是为了什么?偷偷抬眼看向宋微妍,白瑞越发觉得自己的内心很慌乱了。 第三十七章 娇花美人 莫名的觉得慌了。 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好了,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只有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襟下摆。 不敢有着动作,不敢说话。 白瑞现在是真的整个人都是慌张的,不知道怎么做。只有呆呆地立在那里,享受着天相大人突如其来的拥抱。 这个拥抱,看起来很漫长,其实,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拥抱完之后,宋微妍就松开了白瑞,靠在一边的车厢车壁之上,闭目养神。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愣愣呆呆的白瑞,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就像一个拼死拼活去做了一件事情之后,然后,被一脚踹开一样,满心的无奈。 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皇宫,驶入了皇宫之中的车道。在经过第三道宫门之后,马车就不能在进去了。 掀开车帘,一身便装的宋微妍首先钻出马车。 这是不符合规矩的。就算白瑞现在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的实力的太子殿下,但,君臣之礼不能废。 夏日的阳光总是激烈的,宋微妍微迷着眼睛,来让自己的眼睛缓缓的适应这样的阳光。 没有了那双眼睛的寒冰,宋微妍倾城倾国的容貌就显露出来了。 紧跟着钻出车帘的是白瑞,刚刚钻出车厢,刚刚站稳,就看见了一个身穿玄色衣服的人飞奔过来。 “微妍!!你也来了!!!”睿帝人还没有跑到马车的面前,声音就已经传过来了。 等着睿帝的人都到了之后,睿帝就一把搂着宋微妍,直接抗在肩上就扛着走了。 这一切的动作特别的快,快到白瑞都没有时间反应,就看见天相大人被扛着走了。 等到白瑞反应过来,天相大人已经被睿帝扛出了一段距离。 突然莫名的孤独起来,白瑞看着这样的皇宫建筑,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袭上心间。当初自己离开大燕皇宫的时候,自己只有五岁,现在,自己已经九岁了。好多的地方,都已经不是自己记忆之中的模样,就像自己,也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大燕皇宫,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每当太阳放射他不可一世的光芒时,白瑞都感觉那是故宫在天空中的倒影,故宫金碧辉煌的反射。 一种在蓝天中幽幽荡漾的蜃楼。白瑞从正门步入宫殿,另一个白瑞在空中进入太阳。两个自己同样感觉到了灼热,无处不在的高墙阻挡了他对外在的认知,狭束了他的视野。 金黄色的屋顶逼压出他身上的细汗,眩晕感从周边围拢,钻进他的大脑,像金钟一样嗡鸣不已。 脚步突然有了一点站立不稳,差点一个踉跄从马车之上摔下来。 “太子殿下?”站在马车边的宋家护卫,问着白瑞。 “没事,本宫可能是坐久了,腿软了。”白瑞摇摇手,然后说,“睿帝选妃大典在哪里举行?快去找个宫人,前来给本宫带路。” 选妃大典的地方,选在御花园之中。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烟雨蒙蒙,身穿蓝衣的女子安静地站在湖水边上,轻轻地吟唱着。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手上的美人纸扇不停的摇晃着,扇来一阵阵清风,耳边的发丝拂动。 郑袖不经意地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不知在什么时候,树荫把自己整个给笼罩在了,衣服的颜色由浅蓝色变成深蓝色。于是,一抹淡笑,又继续吟唱。 睿帝的选妃大典,很多的人都有到来,郑袖顶着闻少华妹妹的名头,也进了宫,经过层层的选拔,终于,成为了为数不多的大燕美人之一。 而且,经过内部的消息,成功入选的大燕子民,都将会是睿帝的妃子。这样的一个大好的路途,要是不参加,郑袖就对不起自己生就的这幅长相了。 嘴角挂上一丝微笑,郑袖继续唱着歌谣:“梅子流酸(suān)溅(jiàn)齿牙,芭蕉分绿上窗纱。?日长睡起无情思,闲看儿童捉(zhuō)柳花。?” 御花园之中,百花盛开着。 茉莉,像刚出芙蓉的仙女一般,清新脱俗、千尘不染,她用她小巧玲珑的双手拖着自己的脸旁;有的茉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静白如玉的脸,还有着微小的黄色的花蕊。 各色牡丹花,厚厚的花瓣如珊瑚形状,让人浮想联翩。名为姚黄的牡丹,淡淡的鹅黄似娇还羞,令人爱恋不已。兰田玉、脂红、黑撒金、苹实艳等牡丹花汲大地之灵气而异彩纷呈,一团团一簇簇,让人心旷神怡、目不暇接。 先皇后喜欢牡丹,这样一来,御花园之中的牡丹品种就多了很多。 最绿的牡丹是“豆绿”,它的颜色近似叶绿;最黑的牡丹是“冠世黑玉”,它的颜色是深紫发黑;花瓣最多的牡丹要数“魏紫”,约有六七百片花瓣;最蓝的牡丹是“蓝田玉”,是粉里透蓝;最佳的间色牡丹是“二乔”,它一朵花上两种颜色。 比起这样艳色的花丛,还有着更加娇嫩的花朵,那就是各色的美人们。 放眼望去,几乎全是“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的各色美人。 睿帝还没有来,美人们,早早地就到了御花园,各自找了一个地方,摆好姿态,准备用着自己最美的姿态来迎接着睿帝的到来。 就算睿帝只是一个痴傻的皇帝,大燕也已经被几任先皇折腾得早就没有了往日的气脉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燕毕竟还算的上是一个大国,而且这样一来,皇帝痴傻最好了。 在这样的各怀心思之中,美人们也就各自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都是台面下流行的各自都明白,就算吃亏了,也只有自认倒霉。 而且,现在局势还不清楚,能抓住一个势力就抓住,不管是大得,还是小的。抱着这样的心思,大燕的太子白瑞,一出现,就深得各位美人的青睐。 根本就不知道身边的大姐姐们是这样的心思,生平第一次处在美人堆里的白瑞,觉得自己很慌张。 到处都是脂粉味道,笼罩着自己,喘不过气来。 第三十八章 那年年少 原本在美人堆中的白瑞,在脂粉味包围之中,有些呛人。本来以为这个要继续包围着自己很久,然后,没想到,美人儿们很快就散开了。 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白瑞第一次感觉这个世间是多么的美妙,也是白瑞第一次感觉到,女人身上的脂粉味道是多么大的一个折磨。 直叫人痛不欲生。 美人儿们很快就散开了,散开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次选妃大典的主角——睿帝——到来了。 正主已经来了,白瑞这样的一个孩子,自然比不上大燕的皇帝更有吸引力。不过,这些美人儿对着白瑞也没有什么样的吸引力,再好看又怎么样,再温柔有怎么样,再聪慧又怎么样,对着白瑞来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默默地坐在专属给太子殿下的位置,白瑞安静得待着,默默地吃着水果,看着一排排的美人们,跟着睿帝相互说话,相互套着近乎。 看着看着,白瑞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没有看见天相大人跟在睿帝的身边。刚刚明明看见是睿帝把天相大人从马车之上扛着走的啊,怎么,这会儿看不见天相大人了? 白瑞直起脖子,在到处地寻找着宋微妍的身影,在美人儿堆中寻找着。看着看着,白瑞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看见了郑袖站在人群之中,正在等着跟着睿帝说上话,通过第一轮的选举。 郑袖也看见了他,对着他报着一个迷人的微笑,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没有胆怯,大方,坦荡。 三年前发生的那件案件,让白瑞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觉得不是怎么样的特别的舒服,那次行刑的人,是白瑞。是他亲手下的手,在行刑之后,有次无意之间碰见了闻少华,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刚刚往着闻少华的方向移动了一下步子。闻少华就退开了。 这个退开,不是简单的退开,对着白瑞来说,是一个伤痕。 一个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在责问着白瑞。 现在看见了郑袖,三年前的记忆现在全部浮现出来,白瑞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不舒服,想要呕吐。调整了一下坐姿,想要呕吐的感觉没有一点的缓解,反而越来越强烈。 终于控制不住了,白瑞偷偷溜出去了,溜出选妃大典的御花园。 溜出去后,白瑞在一个墙角呕吐着,把自己满心的不舒服全部吐出来。 “小东西,你是谁?”一方手帕出现在白瑞的眼前,同时出现的,还有这样的一个浑厚的男子的声音。 抬头,接过手帕,白瑞礼貌的道谢。用手帕擦擦嘴角,然后再次往御花园走去,他毕竟是东宫太子,不能离开的太久了。 在选妃大典之上看到郑袖的这件事情,让白瑞的内心突突地跳个不停,只是简单的道谢之后就离开,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递给自己手帕的人长什么样子。 看着白瑞离去的瘦小身影,一个穿着赤金玄服的大汉舔舔自己的嘴唇,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白瑞的背影。 “原来摄政王走到了这里,害得本相遍寻不到。”宋微妍从一边走出来,脖子处是青紫的痕迹,暧昧极了。 “那个孩子,是谁?”摄政王问着,眼睛依旧看着白瑞的背影。 “那是我们大燕的东宫太子殿下!”宋微妍顺着看过去,然后对着摄政王说。 “好的。天相大人,本王现在改变主意了,愿意跟着贵国建立一个友好的合约,但是,本王有一个要求。”摄政王眼睛中闪烁着光芒,“本王要你们的东宫太子,前来做大燕的质子,来我们的大齐。” “放肆!”宋微妍说着,“摄政王的要求是不是过分了,真当我们大燕无人可是。” “本王就这样的一个要求,天相大人要是不同意,本王反而落了清闲。想必天相大人一定知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大齐可没有你这样好的天相大人,反而是有着几个不识字的武夫。” “......” 后来,在很久之后,白瑞对着十一,说过这样的话。 “很多时候,爱一个人爱得太深,人会醉,而恨得太久,心也容易碎。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等待,我不知道我等了她多久,我一直以为我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她,突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知道怎么讲第一句话,告诉她,我真的很爱她。” “原来尘世间有很多烦恼是很容易解决的,有些事只要你肯反过来看,你会有另外一番光景,我终于明白,静花水月是什么意思,其实情之所至,应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是男谁是女,又有什么关系,两个人在一起开心不就行了,今天她是小霸王,可能明天又会轮到我了。” 那年还年少,相信一切美好的东西,包括人心,包括人。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在日落西山的时候,选妃大典终于结束了。白瑞在第三道宫门前等着白泽天相府的马车到来。 很久没有穿的这样的规矩了,白瑞感觉很不适应,眼皮也在打架,很困了的说,精力全部没有了,现在只想睡觉,只想一个柔软的大床可以让自己休息一下。 时间是夏天,天黑的晚。夕阳现在正躺在不远处的山顶之上,似乎也有了倦意,阳光都不是很强烈了。天空现在是不是掠过不少的归鸟,发出回家的欢呼声音。 “大齐摄政王,见过太子殿下。”一只手突然抚上白瑞的肩膀,摄政王的声音响起,把白瑞的瞌睡瞬间惊醒了。 “嗯......”白瑞拉开一点跟着摄政王的距离,他还没碰见过邻国的使者,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好的,只有保持沉默了。 感觉有点尴尬,白瑞想的是,自己要怎么样的对着这个邻国的使者说话,但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可,什么都不说,是不是有点怠慢这个人,显得大燕没有礼数。 还有,这个大齐摄政王看着他的眼光,让白瑞也感觉到不舒服,就像被一条毒蛇盯着一样,瞬间,他觉得自己是被盯着的那只青蛙。 在不远的地方,白泽天相府的马车一直停留在墙角,宋微妍站在马车之前,不喜不悲。 第三十九章 娈童颜娇 时间已经慢慢地过去了,一直没有等到白泽天相府的马车前来。白瑞眼巴巴的看着宫门口的方向,双腿都变得有些麻木了。 宫门不是无限制的打开的,有着一定的门禁在的,时间到了,宫门会关闭,直到第二天打开。 跟着白瑞在一起等待的,还有着大齐的摄政王,他也在等待着天相府的那个马车前来。他一边等着,一边打量着白瑞的身体,从上到下,反反复复的查看。察觉到白瑞有点不自在的颤抖之后,轻笑一声。 “咚——咚——咚——”门禁响了三下,宫门缓缓的关上了,白瑞今天晚上是回不到天相府了,可是,东宫被烧毁之后,一直都没有重建起来。眼下,白瑞不知道自己可以前往那里去歇息。 “宫门已经关了,太子殿下要不要今晚跟本王,可否赏脸跟着本王一同前去歇息。”摄政王已经开口了,说着。 “不......不用了。”白瑞面对摄政王热情的邀请,下意识的拒绝,他面对这个热情的摄政王,有些排斥。因为,这个人的眼光,让他感觉到害怕。 “好吧。既然这样,本王也就不再跟着太子殿下绕圈子了。”摄政王说着,他出身军旅,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不会文人那一套迂回的套数,“贵国的天相大人,已经把你拱手相送给了本王。现在,你已经被送给了本王,成为了本王的禁脔,太子殿下,你还是好好的想想吧。今天晚上,本王要告诉你,就是你成为本王禁脔的第一天。” 开始的时候,摄政王还不清楚宋微妍的想法,直到宫门关闭之后,还是没有看到过来接白瑞回去的马车之后,他就明白了,宋微妍,是已经把白瑞送给了自己。 “什么是禁脔?”白瑞问着,他也许知道了,这个是一个不好的词汇,但还是要问出去。 知道一些事情,总比什么也不知道的要好很多,比如说现在,白瑞不知道什么是禁脔,但是,知道一点,就是自己被天相大人送出去了,是送出去了......送出去了...... 这是一个不好的事情,这是一个不好的征兆,这是一个不好的未来。再用一个可能会毁了一个人的一生,换取一段时间的安定平和。 当一切安详平静的表面被打破了之后,剩下的,就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和其中的残酷现实,因为,这就是政治,这就是道路,这就是利益。 当这一切被一个契机打破的时候,就出现了一个目的,就出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这个世界真实而又可怕的样子。 就算是在五岁的稚子之年失去了父亲和母亲,一夜之间,从万人敬仰的太子殿下,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人物,还失去了愿意辅助自己的忠心人物。但是,白瑞依旧是生活的很幸福的一个人,因为,外界的一切,全部都被深深的埋着,被一个人挡着,不让白瑞看见。 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要开始观察的日子了? 这个大陆之上,有三个国家是最大的国家,分别是大燕,大齐,和大宛。 大燕的位置是最好的,有着大片的水乡之地;大齐位于高山山涧之中,也许是地形的原因,让大齐的人拥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大宛是沿着海洋的一条狭长的国家,一般不参与内陆的战事,进可攻,退可守。还是若干个小的附属国,有的附属于大国,有的则是独立存在的。 这样看起来,大燕是最富饶的,但是,也是最肥的一块肥肉。前几任的大燕皇帝和大燕特有的白泽天相,大燕一直都是隐隐出现一种一统天下的气势,只是,在现在的几任皇帝之下,大燕的国土面积咋慢慢的缩小,渐渐沦为了一个二流的国家之类,随时又会被大齐和大宛瓜分。 而白瑞的父皇,在位的时候昏庸无道,整整导致大燕的国土生生小了三分之一;加上地方和中央的官员长期的缺位;大兴土木。 现在,大燕已经是郊外荒草长得比粮食还好的一个国家了。 这样的国家,头顶顶着一把锋利的斧头,这个斧头只用了一个马鬃系住的,随时都会掉下来。 这个国家,是白瑞不曾接触过的,可以肯定的说,这样的一个国家,是白瑞丝毫不知道的。他不知道他的国家已经变得积弱积贫,已经不负重堪,只是在苦苦支撑着最后的一口气。 因为,这个国家,不是白瑞的;大燕的人民,也不是白瑞的;大燕的白泽天相,也不是白瑞的。 时间只是过去了一瞬间,白瑞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的长,让他满心满身都是疲倦。他看着摄政王的表情,希望这个不是认识的王爷是在跟着自己开玩笑,他满心觉得,下一秒钟,自己苦苦等待的天相大人就会打开宫门,前来迎接自己回家。 回到那个温暖的家,有着老管家递上一杯茶水,十一在房梁之上玩耍着,天相大人在看着一本书。 只是,摄政王的声音,打破了白瑞想的这一切,他一字一字,吐字清楚地念了一首诗。 他说: “娈童娇丽质,践童复超瑕。 羽帐晨香满,珠帘夕漏赊; 翠被含鸳色,雕床镂象牙。 妙年同小史,姝貌比朝霞; 袖裁连壁锦,床织细种花。 揽裤轻红尘,回头双鬓斜; 懒眼时含笑,玉手乍攀花。 怀情非后钓,密爱似前车, 定使燕姬妒,弥令郑女嗟。” “本宫听不懂。”白瑞觉得自己身上变得发凉,好冷了起来。 “没事,等下,你就懂了。”摄政王笑着,对着白瑞伸出了自己的手,伸出了自己那双长期拿刀拿缰绳的手。他是军人,不是文人,他习惯用行动来解释,来说明,不习惯用着文字来说。 伸向了在身边,长得粉雕玉琢的白瑞身上。 “啊!!!” 是哪里,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呼喊,就像天鹅被箭射中,不得不跌落凡尘的绝望呼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已经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变得透明起来。现在是睿帝选妃的时期,满朝的大臣还是不得休息,宫门依旧是早早的开,大臣依旧是抛弃被窝之中的美娇娘去上朝。 宫门被一点点的打开,白瑞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宫门口。 他满心满身的疲倦,但是,他还是成功了。不知道摄政王为什么在最后放手了,丢下他一个人等着宫门的开放。 宫门被完全打开了,白瑞抬头,瞳孔瞬间收紧。 第四十章 天相温软 晨光初现,天际的云彩的边上,慢慢地镶上了一层金边,太阳手法老道的开始自己日复一日的金匠活动。露水还在闪闪的发光,再过不了多久,这些露水都会消失在晨光之中。早起的鸟儿已经在清嗓子,准备一日的歌唱。 一架马车,马车上的流苏装饰,被露水打湿了少部分,马儿低着头,也许是还没有睡醒吧,有点精神不振,在马车上的装饰上,雕刻着白泽。 这是天相府的马车,在天相府的马车边上,站着一个人,一个小小弱弱的人,用着她柔软的肩膀,把整个大燕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昨天晚上收到的伤害,在今天看见天相大人之后,已经消失的不少了。白瑞突然鼻子发酸,内心变得很是柔软,真的很是柔软,想一滩春水一样。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天相大人竟然在宫门之外等着自己,自己在经历了昨晚的绝望自后,见到了天相大人,这就像第一抹射穿云层的阳光一样。 一步一步,小小的,慢慢地走过去。白瑞看着天相大人,走着走着,脚步越来越快,越走越急,走着走着,就是直接用着奔跑的状态,跑过去,抱着天相大人的腿,把头埋在天相大人的身上。 蹲下身子,宋微妍轻声地说:“太子殿下,昨天可是见到了摄政王?” “嗯嗯,嗯嗯。”白瑞连连点头,想着怎么把摄政王骗自己的话说出来,“他说,天相大人你不要我了,你把我送给他了。他还......他还......”白瑞有点说不出口了,这样要他怎么说。 难不成,要他说,大齐的摄政王对着自己动手动脚。可是,要怎么把这个‘动手动脚’的程度说出来。这样白瑞有点害羞,有点不敢说出来。 见着天相大人没有表情的模样,他赶紧补了一句:“本宫......本宫没有让他的碰到。天相大人,他竟然还说你把我送给他,送给他做了一个......” “娈童?”天相大人说出了那个词。 “对对对,他就是这样说的。”白瑞连连赞同,只是,很快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天相大人怎么知道‘娈童’的,难道...... 设想到那个真相,白瑞才恢复血色的小脸,马上变得苍白一片,嘴唇都变得灰白灰白的,找不到什么话可以说了。 他看见天相大人的嘴唇在蠕动,但是,他现在只想逃跑,只想逃得远远的,不想听见天相大人现在说出口的任何一句话。 “太子殿下.....” “够了!不准说!本宫命令你不准说!!!闭嘴!!!!”白瑞伸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对着天相大人大吼大叫。 只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挡住一个真相的发生呢? “太子殿下,摄政王说的没有错。现在大燕是需要太子殿下的时候,太子殿下不可退缩,说实话,臣对着太子殿下昨晚的表现很是失望。”宋微妍说着,眼中是嫌弃,“这么好的机会,太子殿下竟然.......好了,事情都过去了,臣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太子殿下还是尽早前去完成昨晚没有完成的事情吧。” “放开本宫!!”白瑞捂住耳朵就跑开了,小小的人儿,落荒而逃的背影,像极了走投无路,亡命逃窜的赌徒。 上朝的官员开始陆陆续续驾着自家的马车前来,不少官员看见落荒而逃的太子殿下,还有站在一边的宋微妍,有些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只是,没有一个有着胆子敢去问宋微妍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相比于官员们看见天相大人的怯怯喏喏,天相大人倒是显得和蔼不少,对着一个刚下马车的官员挥手问好,就去上朝了。 那个被天相大人挥手问好的官员,双腿一软,差点站立不住:“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天相大人,还是哪里做的不好。看来自己今天是朝不保夕,可怜自己刚刚纳的一房妻妾啊......” 翌日夜晚。 熟睡之中的白瑞被人叫醒,穿上衣服,走过一条长长的,挂满了灯笼的长廊,穿过好几间屋子,好几间厢房。弯弯扭扭的路线,明明灭灭照路的灯笼,拉着白瑞,手心温暖的手掌。 等到终于到了目的地之后,白瑞看见一个人影站在自己的眼前,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的景色。 察觉到背后的动静,那人转过身子来,对着白瑞说:“臣,参见太子殿下。” “哦。” 房间一时无语,桌子上的香炉在冉冉飘着缕缕香烟,清淡,幽远,就像一记催眠曲,真的是很好的一个安神用的熏香。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太子和天相的关系,又变得僵硬了。这样的关系,是现在的局势所不能容忍的。 那个晚上,白瑞后来回忆过来的时候,记得天相大人周围晕开了,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柔,看起来是那样的温软,说话是那样的温柔。 这样的天相大人,递给白瑞一杯茶水,声音温软,语气柔和,说话之间,幽兰之香从唇间流转开来。 房间之中还有着那股清淡,幽远的熏香,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一杯茶水下肚之后,白瑞有点尿急,一直憋着,憋着,然后,终于忍不住了,红着脸对着宋微妍提出这个要求。 宋微妍伸手挂挂他的小鼻子,就带着一群人退下去了。见着人少了之后,白瑞就解开裤带,对着夜壶解放着。 “吱呀——”房门被打开,又关上。 昏昏欲睡的白瑞没有注意到。 背部传来痛意之后,白瑞的神智恢复了一点,看见一个彪悍的人影扑上来,把自己翻转过去,随即,下体穿来撕裂般的痛苦。 今晚,夜还很长,人还在酣睡,心也在慢慢的被撕碎,被扯烂。 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根本就不用担心。时间还很长,足够慢慢的品味。 远处,传来了打更者的小调,间或有着几声狗鸣。 小心翼翼护着内心之中还存在的希望,白瑞在期待着天亮的到来,没有流出一滴眼泪,就在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自己也不知道要等待一个什么的结果 第四十一章 十一替代 漫长的夜晚,终究有过去的时候,等着天一点一点亮开了,白瑞的内心中的希翼,一点一点的变得惧怕起来,开始有点害怕了,害怕天亮的到来,真的是很害怕的。 身边一个陌生的男子躺着,时时刻刻提醒着白瑞昨天晚上的遭遇,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在白瑞的漫漫长生之中,刻下永生不能忘记的耻辱,一生跟随。 天......终于亮了。 嗓子出传来干涩的血腥味道,白瑞跌跌撞撞地走出这间房子,昨天晚上,他一刻不停地在呼喊着‘天相大人’四个字,没有一点的停歇。 走出房间之后,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有点睁不开眼睛,等着终于适应了光线之后,他拉着一个路过的仆人,询问着:“告诉本宫,天相大人现在在哪里?” 他现在急需一个温软的怀抱。 “启禀太子殿下,天相大人,昨天晚上就没有在天相府。”仆人行礼之后说。 “那么,告诉本宫,昨晚......昨晚......昨晚.......”白瑞越说心越紧,答案明明就在自己的心中,可是,自己真的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昨晚,睿帝是不是出事了?” “这个......”仆人陷入了回忆的状态之中,思考了很久之后,才说,“回太子殿下,似乎,又这样的事情。” “好的,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去吧。”白瑞知道这个真相之后,没有一点的悲伤,反而如卸重负一样的呼出一口气,慢慢地走开了。 双腿之间传出的剧痛,似乎,也不是很明显了。 在他苦苦,绝望地叫了一个晚上的人,把自己就这样送到了别人的床上。 早知道这样,为什么,在当初的时候,自己不跟着母后一起走,或者是,自己为什么,要独活在这个世上。 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十一奔过阻挡自己的人群,跑到白瑞的身边,眼圈是青紫一片,看到白瑞之后,方才放心,拉着白瑞的袖子,嘴里叫了一声。 十一现在还是不改兽性,十一现在还是不习惯说话,只有在白瑞做成一副生气的样子之后,才会勉强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字出来。 “乖,十一,吃饭了吗?走,我们去吃早饭。”白瑞勉强着笑着,伸手摸摸十一的脑袋。 察觉到白瑞的不高兴,十一很乖巧地蹭蹭白瑞的衣服。 仰头,腮帮因为忍着眼泪变得酸痛。他深吸好几口气,嘴角裂开一个笑意,自己,还有人在意着,自己还有一个人需要自己去照顾。 被需要的感觉,真的很好,好到,白瑞愿意这样苟活于世。 整个大燕,选妃大典还在风风火火飞进行着,睿帝似乎被一个美人儿给迷住了,整天跟着别家的美人儿在一起戏耍玩闹,本来就是不怎么管理大燕国事,现在,整个国事都让宋微妍一个人全部揽了过来。 白瑞的房间,多了几个用来治疗伤口的小药瓶。十一很是好奇的,每一个药瓶都打开看看,都打开闻闻,然后一脸嫌弃的丢到一边。 天相府的的大夫,站在白瑞的身后,劝着说:“太子殿下,请让草民来为太子殿下抹药,这个伤口,抹上药之后,会好的快一点。” 白瑞一动不动。 “哎......太子殿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的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把自己的伤口治好,这样的事情,以后......以后没有一个尽头的。” 白瑞依旧一动不动。 大夫打算继续劝劝白瑞,一只手拿过放在桌子上的药瓶。十一见药瓶突然被夺走,心里有点不高兴,龇牙咧嘴地示威,一件到来人是宋微妍,收回龇牙咧嘴的脸,默默地从窗户翻出去了。大夫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臣听说,太子殿下不肯搽药?”宋微妍坐在白瑞的身边,把药瓶打开,摸出一点药膏,放在鼻端闻闻,“这可是上好的药膏,一般人还根本享受不到。” 白瑞一动不动。 “臣要说一句话,太子殿下不必做出这样的一副样子,太子殿下可是大燕的太子,怎么说呢,也该为着大燕做出一点贡献了。再说太子殿下年幼,小小年纪就能做出一个事情,实在是大燕子民的福气。如果太子殿下实在是不愿意,也没有什么事情。”宋微妍把药瓶放下,从荷包之中掏出瓜子,“十一......似乎也可以做太子殿下不愿意做的事情。” 白瑞瞳孔收紧,扭头过去紧紧地盯着宋微妍的那张艳绝天下的脸容。 “哦......臣想起十一似乎是一个狼孩,也许会更加的讨人喜欢不是,十一那一身的野气,也挺讨人喜欢的,特别是喜欢调教桀骜不驯的孩子的军人。” 说完之后,宋微妍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起身,“来人,十一在哪里,给本相带过来。” “天相大人!”白瑞在身后喊出一声。 没有后文。 “臣在,臣现在有事情,臣要退下了。” 太子和天相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已经断开了,真的也没有办法挽回了。 翌日,十一再一次坐上了天相府的白泽马车,他讨厌做马车,马车的空间太狭窄了,马车动起来,没有着地的感觉让十一很不踏实。 但是,这一次,十一咬牙上了马车,端正着坐着。 他盯着在一边的天相大人,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真的很想跑出去。只是,他现在必须控制着自己,他的伙伴——白瑞,狼群有着同伴,一旦认定一个同伴了,就是一生的同伴了——最近很是不开心,走路的姿势也是怪怪的。 这样他很担心,但是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同伴开心。既然自己不能让同伴开心,那么,怎么不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同伴开心的人。 抱着这个想法,十一就去找了宋微妍,他不会说话,比划半天,也没有做出一个什么出来。还好,宋微妍猜出来了。 并且答应他,只要他跟着她一同去上朝,她就去让白瑞开心。 见着自己可以让自己的伙伴开心,十一自然是答应了,然后,就忍受着满身的不舒服,坐在马车之中煎熬着。 十分痛苦。 第四十二章 太子质子 白泽天相府的马车,在第三道宫门处停下了,狼孩十一一见马车停下了,飞出车厢,在一边跺跺脚,摸摸自己的身上,喉咙之中发出声响。 紧跟着下马车的是宋微妍,她出马车之后,就吩咐下去:“把十一带去驿站,带去大齐摄政王的手里。” “诺。”属下的人领命,就带着十一要前往驿站而去。 这次上朝之前,宋微妍没有直接去懿轩殿,缓步走上了城楼,站在城楼之上,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大燕的国都。 视线所及之处,大燕国都几乎都是不能全部看清楚,在表面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这个是谁都不知道。 这个大燕的命运之线,就掌握在宋微妍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的手上,权倾朝野,炙手可热...... 一大早,起床吃早饭的时候,白瑞就没有看到十一,想到昨天天相大人对着自己说的话,好像是要把十一给献出去,去做一个娈童。 他的心里本来是不信这个事情的,他简直都不能想象,天相大人真的会那样的做,他以为,天相大人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在找遍天相府之后,依旧看不见十一在到处翻滚的身影,他的嘴唇颤抖了,紧紧握着拳头,手指指节发白。 他还是不敢相信,天相大人真的会把十一给送出去。 这到底是怎么啦!谁能告诉他?!他真的是无力去承担了?! 他想哭,他想躲起来放声的大哭。但是,他现在是真的一丝的眼泪都流不出来了,也没有时间让他流泪。他现在,要去找十一,不能让十一受到那样的非人可以承受的耻辱。 “来人,给本宫备马车!”白瑞一跃而起,冲着外面大声地说着。 “回太子殿下,今早,天相大人已经吩咐下去,马车全部架出去放风,眼下,府中只有马匹。”一个仆人走上前对着白瑞说。 “不管了。给本宫备马!要是晚了一步,本宫就拔了你的牙齿!”白瑞因为着急,面容狰狞,语气发硬。 “诺。”仆人这是第一次见着一向怯弱的太子殿下发怒,赶紧下去处理了。毕竟是皇家之人,在生气的时候,一律体现出皇家的威严。 这次的马匹倒是备好的很快,白瑞见了,想翻身上马,但是,自己的腿短,根本就上不去。想着十一现在可能受到的遭遇,他急得快把眼泪掉下来了。 有眼力劲的仆人,上前帮助白瑞上了马车,白瑞策马就往皇宫的地方跑去。 马匹刚刚奔跑起来的时候,白瑞险些一个倒栽葱摔下去,幸好缰绳缠着白瑞的腿,让他免于自己的脖子被马蹄踩断命运。在经历了开头的磨磨蹭蹭,终于,白瑞算是骑稳了马匹。 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街头上的行人多了起来,白瑞丝毫没有停下的意图,依旧策马奔腾,速度都没有停下来。 “马儿,马儿,快点,再快点,真的,再快点,十一,等着我去拯救。”白瑞在心里默念着,“要是十一脱离了这次的险境,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作为一个娈童,前去大齐。” 策马到了第三道宫门的地方,白瑞下马,就往宫中冲,冲了几步之后,就愣在了原地,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走了。就像是,就像是一个拿刀前去报仇的汉子,突然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那个了。 首先遇到的这件事情,就像是劈头盖脸的一盆冷水,把白瑞从头到尾浇了一个干干净净。 “太子殿下?”一个看守宫门的侍卫走上前,交给白瑞一个小纸条,说:“这是天相大人留下给太子殿下的。” “好的,本宫知道了。”白瑞接过纸条,打开,看见其中的字迹。 “太子殿下,十一已经送往了大齐。如果太子殿下想去见着十一,臣会安排次日的马车,送太子殿下前去大齐。——白泽天相书。” “呵呵......”白瑞发出一阵笑声,这个主意真的是打得很好的啊,真的是很好的啊。简简单单,不留一点余地,就这样,决定了白瑞今后的人生。 真的是,好绝情,真的是,好.....绝......情...... 转身就走,白瑞想着再次骑上马背,突然意识到,自己仿佛是刚刚才学会骑马的吧。不过,这一切都不再是什么事情了。 小小的人儿啊,终于,走上了一天跟着以前的人生截然不同的道路,走上了一个孤独,绝望的道路,在这一条道路之上,没有人挽留,没有温暖,没有灯光,只有黑暗,寂寞,还有寒冷。 太子殿下离开自己的国家,前往大齐,叫做质子。 质子这个事情,古往今来,人数不少,还有着质子在回国之后,登上就九五之位的,也数不尽数。 只是,一国太子前往他国当质子的这件事情,真的是古往今来,破天荒的头一遭。 始终保持中立的礼部,拿着大燕国史,在朝廷之上,跟着天相一团的人,争吵了半天,最后,还是天相大人一句话,就决定了全局,就算礼部再怎么样的在理,还是比不上掌权者的一句话。 而在另外的一边,郑袖讨得了睿帝的喜欢,直接破格封了贵人,这个也是大燕的历史之上没有出现过得。 翌日。 白瑞早早的就起床,一夜都被梦魇缠着,起床的时候,眼圈是黑黑的一片,眼睛之中满是红血丝。 穿上了大燕太子殿下的服装,踩着祥云靴,外裹银丝衣,腰上系着蝙蝠玉佩。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像是一个出嫁的新嫁娘,在娘家被好好的收拾一番,然后出嫁。嫁出去了,在夫君的家里,就什么跟着过去没有一点关系了。 以前还没有说的话,以前还没有说的情绪,以前还没有做的事,现在,统统都没有了,一切都不在了,真的是,跟着从前就是两个人了。 在坐上外面的马车之前,白瑞站住了,转身回头去看了一眼白泽天相府。 两个石狮子之后是两个姿态各异的白泽,听说,这个白泽,是用玉石雕琢而成。 第四十三章 大齐山色 出行的时间真的到了,从昨天开始,白瑞就没有看到天相大人一面。一天,十二个时辰,两天,二十四个时辰。 白瑞一直处于一个等待的状态之上,一直等待着,一直等待着。迟迟不愿意迈出那一步,走向一个不知道的未来。 走向一个也许,充满着耻辱的娈童岁月之中。 在默默地等待之中,白瑞终究是踏上了前往大齐的马车之上,十一还在那个遥远的国都之中,不知道生死,不知道现在的境遇,不知道,是否遇上了跟他一样的,那样的夜晚的遭遇。 或许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那些很好听的话,貌似很好的人,最终也不过是一场浮云。 明明说过要放弃,明明说过不关注,可是我却还在继续,在当我脚步愈行愈轻的时候,他们却早已扬长而去。我的若隐若现没人关注,或许这场继续只不过是一个关注的理由。 出行的时辰,是被掐着的,白瑞没有办法延迟时间,因为,他的太子之名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并没实权。满朝的大臣都很怕着天相大人宋微妍,跟别说这个天相府了。 老管家在一边抹着眼泪,往着白瑞的身上一直塞着各种吃的,嘴里念念叨叨:“太子殿下,你这样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回来。这些吃的,你都带上,在路上饿了就吃,还有,在大齐之后,你别怕,饿了,渴了,冷了,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怕小主人总会把你给接回来的,真的,会带着你回来的。” 终于,还是踏上了前往远处的马车。 白瑞抬头看了看天空,一只飞鸟掠过,翅膀剪开一段痕迹。 很多年以后,我抬头望着天空,飞鸟飞过的痕迹已经找不到,等待了许久终究没有等到你的承诺,虽然很难过,但我依然是你的路人甲乙丙丁,现在是,以后也是。 等待的日子,注定烦燥、不安,甚至也融着无尽的悲苦与彷徨。灵魂与思想也总在不经意里,陷入迷茫与困惑的境地。等待注定是漫长的,也是无奈的,而我们要想收获心里的梦想,也注定需要经受一定的磨练。等待是对意志的考验,也是对信心的衡量。倘若你经受不了那份等待的煎熬,那么有些东西也会不经意里从你身边失去。 大齐拥有的土地,不想大燕那样,有着很多一望无际的平原,这些平原,都是粮仓,现在,都已经荒废的差不多了。 随行的马车,随从,只是因为是去做质子,不该太过于排场。 队伍缓缓地走动着,指缝很宽,时间太瘦,悄悄从指缝间溜走。日光倾城而下,时光摆上的印记在身后层层腐朽。流年,在等谁的相濡以沫……悠长岁月平静,无事亦是蹉跎……朝花夕拾,捡的尽是枯萎…… 很快,就走到了大齐的国境之中。 大齐的国境,最多的就是山,刚刚走到大齐的国境之上,满目的群山就是直往人的脸上扑过来。 眼前的山粗犷而冷峻,令人感到一种刚正不阿、力争上游的质朴美,似一幅凝重的画,如一首深邃的诗,若一个清新的故事。 群山连绵起伏,犹如大海掀动的波澜,呈现出密匝匝的波峰、浪谷。 苍青色的起伏群山,一座叠着—座,像大海的波涛,无穷无尽地延伸到遥远的天尽头,消失在那云雾迷漫的深处。 向前望去,一望无际的丘陵起伏不断,林海茫茫,在绿色的林海中间还点缀着一簇簇的小黄花。 山腰盘旋的那曲折险峻的实木栈道,如缕缕飘带缠绕在绿水青山之中,成为一道独特的亮丽风景;幽深的峡谷之中,升腾着神鬼莫测的氤氲山气,如一副神奇的轻纱帷幔,精致而婉约地绘成了一副山水画卷;粗旷的山峦,敦厚的栈道,别样的情趣,万般风情,不知是人在景中走,还是景随人流动。 白瑞的马车现在正停在一个山峰之间休整着,厌烦了马车之中的困闷,白瑞下了马车,看见的就是在马车身边的一座大山。 这山拔地参天,直上青云,仰头一看,差点把帽子都甩掉了。内见山这边,断崖削壁,好象有谁用巨斧砍去了一半,险峻直立。云朵在它的脸上游动,苍鹰在它的腰间盘旋。向下一看,江面竹筏一垂钓的渔人,只剩下一星墨点。 白瑞站在一处悬崖之上,向下看去,夕阳将千山万岭照得一片通红。鹰飞得是很高的,往常看鹰总是仰看,这一次他却不得不俯视了,一只雄鹰在他脚下面矫健地盘旋。 这是多么辽阔、雄壮、气象宏伟、万仞摩天的山啊! 天数冰峰雪崖,有的象挺着胸的巨人,有的象扭着腰的仙女,有的象戳破青天的宝剑,有的象漫空飞舞的银龙,奇峰绝壁。 山谷两旁,峰峦陡立,峥嵘险峻,仰首只见一线弯曲的蓝天,偶尔有几只山鹰掠过,也小得跟蜻蜓似的。 高矗云霄的博格达峰上,成年成月戴着白雪的头巾,披着白雪的大氅,不管春夏秋冬,它总是一身洁白。 这边看,远山连绵不断,恰似一条长龙飞向天边,那边看,群山重叠,层峰累累,犹如海涛奔腾,巨浪排空。 这里万山矗立,神态各异,既有泰山的雄伟,又有庐山的清奇;既有峨嵋山的秀丽,又有黄山的峻峭。 四面苍峰翠岳,两旁岗峦耸立,满山树木碧绿。放眼远眺,在云海苍茫之间,钱塘江直奔屏风山,好似致意问候又急急地掉头向东;江上面白帆远影,更添诗情画意。 联峰山虽不甚高,但是也有峻崖峭壁,兀突石骨,特别是满山郁郁葱葱的松柏和浓荫中常见的清涧流水,幽径曲桥,更给攀登的人增添一股神秘的情趣。 近处的山,布满了树林,出现了一片浓绿。远处的山,也布满了树林,出现一片苍黑。山路窄得象一根羊肠,盘盘曲曲,铺满了落叶,而且不时遇到漫流的山泉,湿漉漉的,脚底下直打滑。 黄洋界坐落在井冈山的西北角上,经常漫着浓雾,白茫茫的,象海一样,所以又叫汪洋界。那形势,真是气象万千。透过漠漠的烟雾,朝前望去,一片缭乱的云山,厮缠在一起:浓云重得象山,远山又淡的象云,是云的山,分辨不清。有时风吹云散,满山满岭的松杉、毛竹和千百种杂树便起伏摇摆,卷起一阵滚滚滔滔的黑浪,拍击着黄洋界前的断崖绝壁。 大齐的风光,真的是雄壮,魄力。 第四十四章 摄政王府 多山的大齐山河,养出了彪悍的大齐人民。跟着大齐的山河比起来,大燕那个一望无际的平原粮仓,看起来也真的是很弱小的。 大燕,曾经有人作诗道: “西上登雀台。东下望云阙。 层阁肃天居。驰道直如发。 绣甍结飞霞。璇题纳行月。 筑山拟蓬壶。穿池类溟渤。 选色遍齐代。征声匝卭越。 陈钟陪夕燕。笙歌待明发。 年貌不可还。身意会盈歇。 蚁壤漏山阿。丝泪毁金骨。 器恶含满欹。物忌厚生没。 智哉众多士。服理辨昭昧。” 这样一看,大燕对着大齐,是真的没有一点地利有占。 站在山地之上,看着眼前的山地,白瑞有点迷惑了,不知道大燕这样的一个平原,是怎么在这个大陆,在这个天下之中建立起来的,或者说,建立起来了,是怎么在这样混乱的天下之中保存下来的? 现在,白瑞已经九岁了,这个年纪,说大也小,说小也大,这个是一个很尴尬的年纪,不过,白瑞现在,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愁思,就是离别。 人生有着各种的不幸,其中有一个,就是少小离家老大回,物是人非,天翻地覆,一切,都变得那样的陌生。 咬着唇,白瑞看着大燕国都的方向,垂下眼帘,转身进入了马车之中,不再说话。斩断了大燕跟着自己的一切关系,或者说,是自己被大燕抛弃了。 泷水天际来,鼻山地中坼。盘涡几十处,叠溜皆千尺。 直写卷沈沙,惊翻冲绝壁。淙淙振崖谷,汹汹竟朝夕。 人语不自闻,日光乱相射。舣舟始摇漾,举棹旋奔激。 既下同建瓴,半空方避石。前危苦未尽,后险何其迫。 倏闪疾风雷,苍皇荡魂魄。因随伏流出,忽与跳波隔。 远想欲回轩,岂兹还泛鹢。云涯多候馆,努力勤登历。 大齐的山色,也引得无数人的钦佩和折腰。只有坚毅的山水,才能喂养出一个坚毅的民族;在壮阔的山色之中长大的人,自然也会拥着大山的不懂如山,培养出一种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气质。 这样的性格,是大燕那片广袤的平原所不能给予的。 日夜兼程一段时间之后,送白瑞的车队,终于到了大齐的国都。没有一点欢迎白瑞的形式,毕竟是来做质子,又不是做一个贵宾,根本就没有人回来理会白瑞,再说,白瑞是来做娈童的,这一点,就更加的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毕竟,皇子做娈童的,那是在亡国之后,而太子做娈童,真的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马车直接驶向了摄政王在国都的王府。 大齐的摄政王,虽说是顶着一个王爷的名头,实质上,则是大齐的真正统治者。 政治,总是惊人的相似。 下了马车,抬头看着这个即将要度过,不知道多少年的地方,白瑞扯开嘴角轻笑一下,走了进去。 他现在内心被一种渴望包围着,他想去找到十一,他想知道十一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想知道,十一在哪里。 摄政王府,不想天相府那样的别具匠心的设计,大气,简单,实用,每一次设计,都遵从着实用的这个主旨,因此,看不出别的什么庭院景色,倒是有着一大片梧桐树,现在是夏季,树叶正在熠熠反光,像是在召唤在天边的凤凰一样。 到了摄政王府,白瑞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找到摄政王,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了一个摄政王府的管家。 “太子殿下,王爷吩咐,你到了之后,好好清洗一下自己,王爷明天再来见你。”管家上前对着白瑞说着,还是遵从了白瑞在大燕的称号。 “不用了,本宫,现在就要去看看.....王爷。”白瑞说着。他的心中十分的担心着十一,不知道十一现在怎么了。 “这个,不方便。”管家语气生硬,规矩。 “本宫要去看看。”白瑞就认准了一个死理,就这样咬着不放。 “请太子殿下前去洗尽一身的尘沙。”管家直接在前方引路,把白瑞往着给他准备的房间去。 见着这样的反应,本来就是应该跟着管家走,以后可是寄人篱下,唯独,白瑞这才,绝对不服从,不知道十一的情况,他现在是怎么也不会迈开自己的步子的。 西边天际出现了比胖娃娃的脸蛋还要红还要娇嫩的粉红色。太阳的周围最红,红得那样迷人。红色向四下蔓延着,蔓延了半个天空,一层比一层逐渐淡下去,直到变成了灰白色。天空中飘浮着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乎乎的空气。 摄政王府之中,也建立着一个池塘。 碧波荡漾,绿水环绕,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刑。一环接着一环,微风拂过,似有万千愁绪,湖中泛起了涟漪。 晚风微凉,灰蓝色的天幕上点缀着闪闪繁星,与七彩霓虹交相辉映,仿佛海天相接般的美丽。 僵持了半天,管家还是没有屈服于白瑞的这个行为,但是,又不能抛下白瑞就这样走,两个人就是这样的安静,就是这样的僵持下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晚霞已经变得绚烂多彩起来,就像是放开了漫天的烟花一样迷人眼球。 最后,还是白瑞首先败下阵来,跟着靠着一腔勇气支持的白瑞,始终是没有办法,赢过始终面无表情的管家。 摄政王府,首先给着白瑞的一个,就是死板,规矩,就像是雪山之上不化的玄冰,终年就是那样的冰着,冻着,冷着,没有着一点的温度。 雪山是绚烂的,同时也是冰冷的,还是危险的,只要一个导火索,就能迸发出惊天动地的雪崩。 最后,白瑞只有乖乖的跟着管家前去洗尘。 一路上,白瑞经过着不少房间,房间的窗户,或者是门半开着,露出一张脸,或者是一只眼睛,看着白瑞,带着默然,没有情绪。看得让人有点心慌。 咽口唾沫。白瑞发现,他所能看见的,都是男孩子,无一例外的,都是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 娈童颜娇,白瑞这才真正的理解了这个词的含义 第四十五章 我要离开 大齐的摄政王,在位于大齐国都的王府之中,养了一群长相美艳的娈童。 在这个中间,有一个,就是大燕的太子殿下。 妥协了之后的白瑞,跟着管家在摄政王府逛着。摄政王府的建筑就像军人一样,是那样的死板,是那样的规矩方圆,就像大齐心在的军队一样。 不知道这样的军队的战斗力是怎么样的,但是,光听着传闻,大齐是一个以着自身的军事力量立足的国度。 跟着管家慢慢走在摄政王府之中,白瑞看着王府之中的一切,突然很想念天相府,天相府那每一处别具匠心的设计,那个移步成景的庭院,就连那一大片甜腻的让人作呕的夕颜花,在现在,都是让着白瑞无比怀念地想念。 大齐的摄政王,今年二十有五,十岁就进了军营之中,一直到现在,手里还是掌握着大齐的军权。 大齐的皇帝,今年快四十岁了,皇子公主什么,生了一大堆。 这个大齐的最高统治的国都,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政权。老皇帝现在正值壮年,竟然不能把握整个大齐的政权。 只是,这些政治,白瑞只需要简单了解几个字就足够了。 走到给自己安排的房间之后,白瑞在进去之前,问了管家一句话:“告诉本宫,摄政王什么时候回来。” “在用晚膳之前。” “好的。”白瑞迈步走进去,直接把门当着管家的面关上。 面对白瑞这样不友善的态度,管家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这样的事情,管家见得多了,这个王府之中被抢来的男孩子,那个不是一开始来的时候,都是这样,过段时间之后,都会变得乖乖听话起来。 这点,管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进了房间之后,白瑞打量了一下房间之中的布置,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就跟着这个王府一样,没有一个多余的东西,没有一个多余的线条一样。 房间之中,放着一个装满水的木桶,还在冉冉冒着水汽。白瑞还看见在一边放着一套衣服,大概是用来给白瑞自己换洗用的吧。 打量完房间之后,白瑞确定自己安全之后,才脱去衣服,泡在木桶之中洗澡。 在这个地方之中,白瑞什么都不熟悉,坐在一边静静地等候着,等候着什么时候传来吃晚膳的声音。 这样,自己就可以见到十一了,这样,自己就可以知道十一现在到底过得好不好。 十一,可是白瑞现在,唯一一个,在这个世间上的依靠了,其他的人,都不再是白瑞现在可以依赖的对象了。 想想这个,白瑞觉得很是可笑,在来到大燕之前,白瑞觉得自己拥有者整个天下,等着自己终于看清楚现实时候,才知道了,原来,原来自己还有着一个依赖。 唯一的一个依赖,唯一的一个依靠。 咬咬嘴唇,白瑞,突然觉得自己的,自己的脚,已经整个麻木了,自己的腿,已经发软的不能站起来了。 “哒哒哒————哒哒哒————”摄政王府之外,由远及近得传来了马蹄声。摄政王楚天骄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之中。 翻身下马,楚天骄迈开大步上前,身边带起一股微小的风。 饭桌之上的饭菜,也在楚天骄进来的前一步,就已经准备好了,摆上饭桌了。 整个王府,就像着一个军队,准确,规矩,恪守时间。 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楚天骄问着在身边的管家:“把大燕的太子殿下带过来,本王要他陪着吃饭。” “是的。”管家突然出现在视线之中,随即,马上派人去办这件事情。 其实,管家一直在楚天骄的身边,只是,不作声,不说话的时候,管家就像身处在暗处,根本就看不到一样。同样的,整个摄政王府之中的人都是一样的,就像是一群外门保护主子安危的暗卫一样。 这样的摄政王府,让人感到可怕,毕竟,谁能够不去害怕一个,满是暗卫存在的王府呢? 在房间之中的白瑞,还在神游天外,坐在椅子之上,一动不动,脑子之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总之,想了很多的东西,又像什么都没有想到一样。 “叩叩叩——”房门之外传出的声音,唤醒了白瑞。 “大燕太子,王爷请你前去共同用晚膳。”一个仆人的声音在外响起。 “本宫知道了。”白瑞说道,他的神智现在已经回来了,现在,自己要前去看着那个男人,本来以为自己不会见到这个男人,只是,没有想到,还是要见到,还是必须要去见的 从椅子之上起身,白瑞打开房间门,走出去,说,“走吧,你带路。” 一路上,白瑞怀着满满的一腔勇气,他想着,等着自己到了摄政王楚天骄的面前,一定要把十一的安危什么的给问出来,不能在这样一个恶心的人面前丢脸。 走到门口之后,白瑞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楚天骄了,突然一下子,腿发软了,停下了脚步,不敢往里面走了,内心在打鼓,那一个晚上的事情,突然全部出现在脑海之中。白瑞想着十一的暗卫,就是不敢继续往前迈开一个步子。 跟在白瑞身后的仆人,没有想到白瑞会突然停下脚步,还是在直接地行走,就这样,把白瑞给踢进了房间之中。 门槛在这样的一个绊倒,白瑞就以这一个很尴尬的姿态出现在楚天骄的面前。 抬起头,白瑞看见楚天骄拿着酒杯,在摸索着嘴唇,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看着白瑞的眼睛之中闪烁着明明暗暗的光芒。 “不能待在这里,要快逃!!!”白瑞的脑海之中,出现这句话,在叫嚣着,要白瑞赶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要白瑞马上走来,不要继续待在着这里。 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白瑞的两股战战,几乎站立不住。回头,看见房门就在离着自己不远处,在哪里敞开着。 咽下一口唾沫,白瑞张张嘴,发不出声音。 “呵。”摄政王楚天骄轻笑一声。 第四十六章 狐狸王爷 如果一定要让白瑞说出一个,他至今为止最害怕的人,大齐摄政王楚天骄,此时一定是位居榜首的。 大齐摄政王楚天骄带给白瑞的恐怖感觉,不是简单的那个晚上,那个被强迫的夜晚,固然是可怕的,固然是让人惊怕的,但是,最让白瑞害怕的,是大齐摄政王楚天骄对着白瑞说的那句话。 他说,白泽天相把白瑞送给他当了一个娈童;他说,白泽天相之所以把自己留下来,是因为要给现在的睿帝留下一个好名声;他说,白泽天相,对着白瑞看起来是宠着,实际上是在禁锢着白瑞。 这一切,他说的有头有尾,有理有据,这让白瑞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反驳他说的这一切,因为,白瑞不知道说什么,嘴张张闭闭,都不知道说出什么来。 他说的这些话,把白瑞现在人生的信念全部给击碎了,不留一点痕迹,把表面的繁花盛景全部给扯碎了,露出其中的全部的肮脏的真实。 在那个晚上,白瑞捂住自己的耳朵,嘴里不断地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但是,大齐摄政王楚天骄的声音,就像在白瑞的脑海之中响着,白瑞只有听着这一切只有听着,内心之中的那个希望,被一点一点的熄灭。 听着听着,白瑞察觉了,自己内心之中的那枝桃枝,在慢慢的枯萎,整棵桃树都在枯死,渐渐的,一切都没有了。剩下一个枯死的桃树枝,在白瑞的内心之中,还长在那里。 就是这样,白瑞开始害怕楚天骄,因为,楚天骄,让白瑞内心之中的桃花,枯萎了。 看着白瑞摔在地上的样子,楚天骄轻笑一声:“没有想到,大燕的太子,真的是生就一副女儿的身躯,这样的人真的是活该被好好疼爱的对象啊!” “过来,吃饭不?”楚天骄拍拍自己身边的椅子,看着白瑞说着。 从地上爬起来,站稳的白瑞,还是两腿在发软,在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上一样。在害怕,白瑞还是站起来了,还是站在楚天骄的面前,哪怕现在,自己的腿颤抖的几乎站立不住。 “乖,过来。”楚天骄再次拍拍自己身边的椅子,脸上挂着笑意,盯着白瑞这幅小小的身躯,目不转睛。 “告诉本宫,十一在哪里?”好不容易平息好自己内心的胆怯之后,白瑞看着楚天骄,问出了自己这些天中,一直担心着的人。 “你想知道?”楚天骄说着。 “是的......”白瑞咽下一口唾沫,鼓足勇气说着,胸口现在跳的很是厉害,就像一个大力的彪悍的汉子,在捶着自己的心脏一样。 “本王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本王凭什么告诉你。”楚天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说着。 自始至终,楚天骄的嘴角都挂着一丝笑意,他是从军之人,身上难免会有着不少的戾气,偏偏这个人还在微笑着,还是一直挂着一丝的微笑,看起来,危险又魅惑,像是一个妖精,一个嗜血成性,又迷人魅惑的狐狸一样。 都是武将,相比之下,闻少华更符合一个真正的战场武将形象,而楚天骄,似乎去的地方,不单单只是战场,还是官场。 也许,这就是楚天骄掌握着大齐的大权的原因吧,因为,一个狐狸一样的对手,真的是没有办法前去对付这个狐狸。 听到了楚天骄的话,白瑞一下小脸,很快就僵硬了下来,他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的,可以拿出来跟着楚天骄交换了。 不......不对......白瑞的一张小脸变得雪白,他有一个东西,他是真没有着一个东西,可以跟着楚天骄交换。 这个东西,只要白瑞可以拿出去,那就是白瑞他自己。 这个要求提出来,白瑞真的是没有一点可以退后的脚步啊。 楚天骄已经表明了自己是一个不会吃亏的人,而白瑞又是特别的担心十一现在的安危。如果,白瑞的年纪在大一点,或者是经历的磨砺什么的更加多一点,这样的话,白瑞就有底气跟着楚天骄谈条件。 但是,白瑞没有,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五岁之后,白瑞被人保护着,五岁之前,白瑞也被保护着。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触到想楚天骄这样的人,也就让白瑞遇到了楚天骄这样的人,是束手无措。 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白瑞是真的屈服了,坐在了楚天骄的身边,跟着楚天骄一起吃饭。 这样的结果,似乎就是在楚天骄的预料之中,自然而然地把手放在了白瑞的脸上,去摸索着白瑞的脸蛋,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再被楚天骄的接触的那一瞬间,白瑞的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告诉本宫,十一怎么呢?” “乖,你要好好听话,这样的话,你还可以见到这个孩子。”楚天骄说着。 “你......对着十一做了什么吗?”白瑞颤抖着嘴唇说出这句话出来,他真的很不想问出这件事情,他怕楚天骄对着十一做那个事情。 “唔。”楚天骄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放在嘴边大口大口灌了几口之后,对着白瑞说,“你在天相府是怎么样的,本王管不到,但是,到了大齐,到了本王的摄政王府,本王就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停顿了一会儿,他继续说着:“你到了这里,就是本王的人了,本王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有一个,你必须给本王听话,要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这个,才是你应该关心的。” “好了,现在是吃饭的时候。乖,我们先吃饭。” 说完之后,楚天骄单手撑着头,看着坐在身边的白瑞,嘴角挂着笑意。 被盯得有点毛骨悚然的白瑞,食欲全无,十一的下落还没有问出来,这个,白瑞不想放弃机会。 “本宫想知道十一的下落。”白瑞强硬着头皮说。 “哦。”楚天骄说,“想来是本王的表达错误了,那好吧,本王的错,本王自当受罚。” 一阵风,穿堂而过。 第四十七章 漠视性命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一阵风,穿堂而过。【ㄨ】 感到了一阵的寒意渐渐涌上背脊,阵阵冷汗已经布满了自己的脊背了。白瑞感觉自己现在,浑身都不舒服,是真的那里都不舒服,自己已经变得有点麻木了。 大齐的这个摄政王楚天骄看起来,是人畜无害,除了喜欢娈童这一点,是找不到一点的不好的地方。这个摄政王,在政治方面,还有军队管理的方面,都是一个奇才一样的存在,根本就找不到一点的缺点,或者说是一点的漏洞。 只是,楚天骄突然来了这样的一个道歉,着实让白瑞现在感受到了阵阵的寒意,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是不是应该说上一句,“没有什么关系”。 “嗯——”在一边伺候的仆人之中,发出了一声闷哼,让原本安静的大厅之内,变得有些喧闹。 说来也怪,摄政王府之中的仆人,根本就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就算他们在你的身边,离你只有一箭的距离,要是他不出声,根本就不知道身边还有这样的一号人物。 简直就是想着一个暗卫,整个摄政王府,就像是一个暗卫营。 人群之中发出的声音,彰显了一下仆人们的存在,很快,一个仆人倒地不起,嘴角流出鲜血。 管家上前查看了一番,说:“咬舌自尽。带下去吧。” 很快,这个仆人的尸首被拖下去。又恢复成了平静,安静的环境。 似乎这个仆人的死,根本就没有惊起一点的风浪,就像是无意之中踩死的一只蚂蚁,处理尸首之后,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没有想到,竟然一条性命就是这样的无足轻重,更加没有想到,竟然这样的漠视性命,而且,这个漠视生命的人群,是这样的庞大。 白瑞身上的冷汗就没有干过,一张小脸已经变得有点惨白。 始终在一边微笑着的楚天骄,单手撑头看着白瑞。 他的嘴角始终挂着微笑,看上去是那样的亲密可爱,看上去是那样的亲切,在他的手中,却养出了这样一个暗卫存在的王府,这样一府漠视生命的属下。 “怎么样?本王这个道歉可否还是满意?”楚天骄说着。 “本宫......本宫.....”白瑞还没有从这件突发事件之中醒过来,他不知道怎么去说。如果他还大一点的话,如果他经历了很多的话,也许就不会是这个样子,或者,他能跟着楚天骄反驳几句。 但是,他不会,他一点都不会。 从五岁那年,白瑞离开了皇宫,住进了天相府中,虽说也是经历过不少的事情,可是,大部分的,全部都让宋微妍给挡住了,半分都没有让白瑞看见。 于是,这是第一次,白瑞经历了这样的事故。 “本王做错了,本王刚刚就损失了一个很好的属下,这样的道歉,太子殿下可否满意?”楚天骄笑着在说。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本王刚刚做错了一件事情,现在,本王就折损一个属下,用他的性命来给太子道歉,这个道歉,来得力度可够?”楚天骄始终是笑眯眯的,这样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毒蛇在吐舌。 “呕——”白瑞突然吐了出来,理他很近的楚天骄没有来得及躲开,身上被溅上了一些东西。 微微皱着眉头,楚天骄没有了吃饭的性质,“既然太子殿下不想吃了,那可能就是吃饱了,现在,跟着本王去歇息吧。” 说完,他直接把白瑞给打横抱起,低头含住白瑞的耳垂,往卧室走去。 在他走之后,一直在一边站着的仆人,仿佛是从地底出来的一样,开始在收拾着残局。 在被的路楚天骄扛在肩上的白瑞,不断地用手脚挣扎着,用手抓,用牙齿咬,反正,就是不愿意被楚天骄抱走,他知道,要是要被抱走了,说不定那天晚上的事情会重新出现。 那对他来说,就是地狱。 “呵。没有想到,大燕民间传得心狠手辣的白泽天香,竟然教出了一个‘姑娘家’。”楚天骄被白瑞弄得有点恼了,直接伸手在白瑞的屁股上甩了两巴掌。 行军习武之人,手劲本来就大,就算控制住力度,也比一般的人手劲要大。白瑞被这两巴掌甩了很疼,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楚天骄说,“白泽天相送给本王的那个狼孩,也还真的是很不错的啊。” 听到十一的消息了,白瑞停止了挣扎。 他还想听到更多的,有关十一的消息。 “你把十一怎么了?” “原来那个狼孩叫十一啊。本王好像刚刚说过,本王是一个绝对不吃亏的人。”楚天骄说。 咽口唾沫,白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来得时候,自己的内心之中是做好准备的,可是,一旦要自己再次说出来的话,白瑞真的是说不出口,是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思绪已经转移了,肚子开始绞痛起来,白瑞这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现在肚子又被放在楚天骄坚硬的肩膀之上。 阵阵反胃的感觉浮现出来,只是,白瑞现在根本就没有一点东西可以吐出来了,真的是没有一点东西了。 想到十一,白瑞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从脸颊划过,很快不见。 在为这他国来使准备的驿站中,大燕的使臣现在准备休息了,明天一早就要去拜见大齐的皇帝,然后就起程回国。 点点烛光还在闪烁着,一个身影映在窗纸之上。 这次大燕使臣的主事人张成林还没有睡觉,他是负责这次出使大齐所有事宜的人,负责所有的一切。 他现在还是无法入睡,还在烛光之下深深的思索着。 他是白泽天相这一方的人,这次出使大齐的时候,天相大人给了他提了一个要求,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办到这一点。 难道说,他们只是过来看看大燕的皇帝,然后就回去?这个说出去,没有人相信吧。 要是继续留在大齐几天,干什么呢?现在也不是两国外交的时候,总不可能说是来朝拜的吧,这样,他回去,还不被天相大人给削了。 第四十八章 太子何处 他在烛光之下,想着出发之前,见到天相大人的时候。 那个晚上,天相大人全身披着斗篷,走在他的府邸中。他得知消息了,赶紧从被窝之中爬起来,去见天相大人。 天相大人披散着头发,背手而立,站在会议厅之中,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不言不语,一股孤寥寂寞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 他见到了天相大人,赶紧过去行礼:“臣张成林,拜见天相大人。” “免礼。本相今晚过来打扰,实属抱歉。”天相大人转过头,看着张成林,身上穿着单薄,头发还是湿润的。一张小脸素白,看起来,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赶紧的爬起来,往着张成林的地方跑去。 “天相大人言重了,下官受不起。不知天相大人可是有着什么事情前来。” “太子殿下,明天将会送去大齐做质子,你将会是这次出使大齐的主事人,本相有着一件事情要告知你。”天相大人清清喉咙,说,“这次出使大齐,不能透露其中有着我们的太子殿下。直接把太子殿下送到摄政王府,送到了之后,第二天就要回来。你做的到吗?” “这个......”张成林小心翼翼地说,“那么,这次出使大齐的理由是什么?”这次出使大齐,没有一点的理由,那要怎么做呢? 两国之间的往来,都不是一件小事,出使大齐,怎么也得有着一个理由,可是,没有授意,他是自己擅自做主的。 “哦......”天相大人继续转身,回去看着那副画,说,“观光这个怎么样?本相相信,你可以做出一个很好的决定的!” “是......是的......”张成林现在是一身的冷汗,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做点什么,才能让这个天相大人放过自己。 天相大人处理政务就是这样,心血来潮的时候,就暗地之中去找人处理这些事情,在事先一点都不透露风声,还喜欢时不时就出一点难题,来让手下的人,头疼得去做。 只是,这样的艰难,所收获到的利益也是不少的,还是有着不少的利益可以收到的。 这就让天相大人手下的人,忠心耿耿的做事情,让你做出的事情,可以获得相应的报酬,谁会不愿意,当你做的多,获得的更多,或者是,你可以去做些你擅长和习惯做的事情,怎么会不去做。 这样的好事情,是很难遇到的。 还有就是这个天相大人的手段,看着明明是一个孩子,一个少女,手段狠辣非凡,典型的杀人不见血,得罪了她,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恩威并重,这点,宋微妍做的很好,也就有了很大的一批忠心的人。 没有人知道这个年纪小小的天相大人要做什么出来,因为神秘,捉摸不透,也就有了敬畏,也就有了跟从。 “恩,很好的,本相知道了。”天相大人宋微妍满意地点头,依旧是背对着张成林,欣赏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画。 这样让张成林心里慌得很,不知道天相大人现在心中想的是什么,就看到天相大人一直看着那副画,难道是画面之上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这样一想的啊,张成林刚刚被风吹干的衣服,现在又变得潮湿一片,偷偷抬头瞄了一眼画面之物。 画面上是一片桃树,粉色的花瓣,生长的分外的好看,分外的艳丽,看起来,也看不出什么不同的啊。 “事情办好之后,把这个给太子殿下。”天相大人丢给张成林一个木制的桃花手链。 接过桃花手链之后,张成林看着手中的桃花手链,很丑,真的是很丑,看不出上面的装饰是什么画,就是一坨木头,上面用笔画着一朵桃花。 不过,这个是真的很丑,说不出的丑。 ...... 张成林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之中倒出这个桃花手链,不知道为什么天相大人要自己把这样的一个根本不起眼的桃花手链递给太子殿下,还是这样丑的一个手链。 只是,是天相大人吩咐的,就算不去做,自己也是必须要完成这个的,没有原因,这就是命令。 这样想着,但是,张成林还是忍不住自己对着烛光看着手中的桃花手链,细细端详着。 没有看一会儿,门就被一脚踹开,木屑四下飞散。 “张大人,有什么事情吗?”有人问着。 “没有什么,刚刚看见了一只老鼠,我一时着急,就把手边的烛台扔出去了,砸到了门上,记得明天找人来修。” “是的。” 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了,张成林CIA看着拔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闻少华。 “闻将军,真的是稀罕。”张成林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滑动,在锋利的剑锋之上,已经出现了血珠。 “太子殿下现在在哪里?”闻少华问着,他知道消息之后,一直跟着在大燕使臣的身后,没有见到大燕使臣有进宫去面见大齐的皇上。 这样说来的话,太子殿下应该就在这个驿站之内,这样的话,闻少华打算把太子殿下给带走,使臣之类的,最好的一个活口都不留下来。 这样的话,大齐和大燕之间,铁定会产生一个麻烦,给宋微妍加点麻烦什么的。 只是,这个事情,闻少华是没有办法去考虑的,他还很是希望出现这个事情,让两国之间进行一个摩擦,就会忽视白瑞的失踪。 剑锋更加的逼近了一分,在这个地方,剑锋随便逼近一分,对着张成林来说,性命就要危险很大的一番。 张成林的心中很是紧张,他面对突然冒出来的闻少华不知所措,然而毕竟是做着外交这个大臣的,张成林的内心很快的镇定下来了。 “太子殿下在哪里?”闻少华说着,把剑锋移开了一点。 “什么太子殿下,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张成林说,“闻将军相比是听信了什么不该相信的消息吧。”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想跟你绕着圈子说话。”闻少华眯着眼睛,说着。 “好吧,闻将军尽可以自己去翻查,下官一定配合,如果太子殿下在这里,下官直接自尽在闻将军的面前。” 第四十九章 深夜漫漫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好吧,闻将军尽可以自己去翻查,下官一定配合,如果太子殿下在这里,下官直接自尽在闻将军的面前。” 烛光明灭不定,窗户上面的身影变成了两个,光影恍恍惚惚的闪动,看起来,也是一番带着一点诡异迷人的身形。 沉默了片刻,张成林往身后退后一步,脖子已经移开了剑锋,离开了那个也许会在随时就要自己性命的地方。 “闻将军,请喝水。”张成林从冷掉的水壶之中倒出一杯已经冷了的水,双手递给闻少华。 “听说张大人博览群书,本人有个问题,想要询问。前些日子,本人前去寺庙,然后,捡到一张纸条,上写着‘黑云压城,妖孽现世。’”说完,闻少华接过茶水,反递给张成林。 “这个,下官没有什么钻研,不是很清楚这些的。”张成林接过闻少华反手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男人之间的话语,真的不用多少,一来一往之间,就知道彼此之间的心里。 不多说,一个不多碰。 这就是男人。 门被慢慢地打开,一阵响动之后,只剩下张成林一个人待在书桌之前,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深深地倒吸一口气,“这个伤口,还真的是够深的,这个人,看来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张成林拿着一面镜子,继续在查看着自己的伤口,想着明天衣领能不能遮挡着自己的伤口,希望这个伤口早点好起来。 “张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全身笼罩在斗篷之内的人影出现在镜子之中,低低说出话来。 “谁?”张成林转身,书桌之上的镜子被带落在地上。 烛光依旧在明灭不定,窗纸上依旧是两个人影,也是一番带着一点诡异迷人的身形。 “是我。”来人把斗篷的帽子取下来,露出一张看起来很是清秀的脸来。 “百问海,你怎么......你怎么来了?”张成林见到来人之后,有点无奈,有点不知所措。 “我担心你,所以就来了。”百问海说着,眼尖看到张成林脖子上的伤口,惊呼道,“张大人,你的这个伤口是怎么回事,是怎么搞得?” “这个当然是......”张成林说话说到一半,就停止了。他看着百问海这张脸,还有这那双眼睛之中浓浓的爱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像嘴里的舌头不是舌头,而是一团死肉。 “你怎么来了?过几日之后,就是你的结婚大事,姑娘家家的,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到处跑,想什么样子。”张成林拿出了一个长辈的威严,看着这个,故交的女儿。 “我......我想你了,所以,我就来了。”百问海微微低着头,有点害羞地说着。 “说什么胡话!”张成林一拍桌子,转身就走。 烛光明灭不定,窗纸上,只剩下一个人影,看起来,是分外的有点寂寞,几点寂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的更夫在街头巷尾之间流走着,这个时间已经不早了,点着灯光的地方,依旧慢慢的消失了,看不清楚了。 这个时候,除了那些烟花之地,大部分的地方,都没有了烛光。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一个披着斗篷的人,从暗地之处站出来,询问着更夫。 更夫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大跳,听着声音,应该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很好看的女人。更夫心里只暗喜,自己是不是遇到什么艳遇了。 更夫的生活很是枯燥,有的时候,还是可以看到不少的白天看不见的事情,都在这个暗黑的地方,一点一点的让人看清楚。 还有些更夫,总是会似真似假的说一些似真似假的艳遇故事。 大部分的时候,更夫们都是不相信的,可是,更夫们的心里还是相信着这些艳遇。 “四......四更了。”更夫说着,同时咽了一口唾沫,他看见了,在这个披着斗篷的女人的身后,是好几个大汉站着,他们的手中,拿着裹着布的长条状东西,看起来,就知道是一个危险的东西。 “四更了......”斗篷之中的人说,挥手身边的大汉离开,对着更夫说,“我有个事情,跟你说一下。” “不用了吧,我还没有打完更。”更夫说着。 他有点害怕,他打更这么久了,也是遇到了不少的事情。知道看到的越多,知道的越多,说不定下一个躺在街头等着收尸的尸体就是自己。 他就在找借口想着逃走。 “没事。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去打更。”女人说着。她 就是一幅非要拉着更夫说话的样子,大有不说不行的架势。 “......”更夫想要拒绝,可是,一想到刚刚看到的大汉,就怂了,他就不敢说什么了,心一横:‘反正都活不过今晚了,还不如听她说吧,还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好......好......”更夫就这样的“从了”。 “算了,我不想说了。”女人突然就放弃了,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留下更夫在身后,一脸的迷茫,最后,想明白之后,是一种死里逃生的欣喜。 这个喜悦还没有持续多久,就定格了,然后,更夫的身体慢慢地倒下,鲜血慢慢地流出来。 更夫的身后,是一个大汉,拿着一柄刀,直接刺穿了更夫的心脏,手法老道。 本来这个更夫是可以不用死得,他的死亡原因,就在于,他错误地出现在了一个错误的地方。 只是死人,才会说不出话。 前面离开的女子,揭开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出来,只是,眼睛之中满是寒霜,万年不化。 第五十章 危险人物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小主人?”有一个侍卫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小主人突然把自己的斗篷打开了,露出自己的面容出来。这里不是大燕,而是大齐。 小主人在这里不能一手遮天。 “唔?”宋微妍本来在想着事情,被打扰之后,思绪才回笼,停下脚步,转身回去看着突然走进自己身边的宋家护卫,然后,说着,“怎么呢?” “这里不是大燕,小主人怎么不好好的遮蔽一下?” “哦。”宋微妍伸手把斗篷的帽子重新戴回去,“我忘记了。” “......” “还有,小主人,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是不放心张大人吗?” “不是的,相反,这件事情,只有张成林才能够完成,换做是本相的话,是没有办法编造出一个莫名其妙出使大齐的理由的。” “那为什么还要过来?” “因为,本相实在是不放心一个人在这里的。”宋微妍说着,“就像在大街之上捡到一只小狗,捡回去养着了,怕他有一天爪牙厉害起来伤了自己,更怕它如果没有自己在身边,会不会饿死。” 宋微妍有着惆怅,抬头看见那个冷冷清清的月亮。 大齐多山多高原,大齐的国都是修筑在一个高原上面的,月上中天,看起来像是群山把月亮一点一点抬起来的。 能把月亮扛起来的群山,养育了一群彪悍的儿郎。 低头,宋微妍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回去之后,记得提醒本想,把宋家十二宫的人动用起来。” “属下领命。” 月亮渐渐升高,她身着白色的纱衣,娴静而安详,温柔而大方.她那银盘似的脸,透过柳梢,留下温和的笑容。 在这样的月亮的照射之下,是一个别样的人间,也是一个相同的时间,其中的人,过着跟着以前相同的生活。一切都还在照常的运转。 天渐渐亮了,一轮红日在群山之间升起来,把阳光能够照射照射到的地方,全部都踱上了一层玫红色的色彩。看起来分外的迷人。 摄政王府之中,摄政王楚天骄很是满意,侧身过去,抱着白瑞小小的身子,低头含着白瑞的耳垂。 白瑞在一边僵硬着身子,问着:“现在可以告诉本宫,十一在哪里了吗?” 整整一个晚上,白瑞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一直睁着眼睛,身下传来的痛楚,让他的神经慢慢变得麻木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嘶哑不清。 “你就只有这个想问本王的?”楚天骄问着。 “是的。告诉本宫,十一在哪里?!”白瑞大声喊起来。 “哟哟哟。瞧你,还炸毛了。”楚天骄嘴角一直挂着笑意,说着,说完之后,翻身起床穿衣服,这个。他还要赶去上朝,这个是不能够耽误的。 “告诉我?!”白瑞叫起来,破音了。 “好好好,本王告诉你。”楚天骄说着,伸手掐掐白瑞的脸颊,说,“其实,那个孩子,本王看他的身体之中有着一股子的野气,看起来,很是不错。带回来的时候,在路上,一时没有看中他,让他给跑了,真的是可惜啊。” “那你还......”白瑞有点说不出话来了,他这是第一次,发现一个人,能够讨厌到这个地步。 空手套白狼,这一招,真的做的很是高明的啊。 楚天骄的手中根本就没有十一,但是,却让白瑞自己乖乖的,听话的到达了大齐,还住进了楚天骄的摄政王府。还让白瑞再一起,躺在了......躺在了身下。 白瑞没有拒绝,因为有着十一,他不知道十一的下落,是真的不知道这个。 现在,白瑞感觉自己有点多余了,费了很大的决心才来这里,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白白的让别人得到了不少的便宜。 就这样,小小的白瑞,还没有经受到过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邪恶,掉进了一个危险的男人的手中,怎么也爬不出来。 或者说,现在,白瑞是一个面团,发软,任由别人的揉捏。 “乖。本王就喜欢看你的这个样子。”楚天骄重新转身,伸手摸摸白瑞的脑袋,说,“满脸的无奈,但是,又不得不认命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好想,把你这个无奈的表情变一下。” “啊呜!”白瑞突然跃起,抓住楚天骄的手,狠狠地一口咬下去,他现在是大脑充血,什么都不想考虑了,什么也不要去考虑了。 “呵,还是一个小狗的样子。”楚天骄笑着,空着的一只手,伸手过去,轻而易举地卸掉了白瑞的下巴,“你今天不听话的哟,不听话是要被罚的。这样吧,你今天就不准吃东西,这个处罚怎么样?” 说完,楚天骄笑着离开。 眨眨眼睛,白瑞觉得自己的眼睛干涉到根本一丝眼泪就流不下来。 把脸深深地埋进被子里面,白瑞真的是觉得自己好累了。 这是他生活到了这么多年,九年的时间,第一次感到自己好累,是真的好累。 “天相大人,你什么时候回来接我回去,我真的好累了,我真的是疲倦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好不争气,明明是被天相大人抛弃到这里的,心里在遇到了疲倦之后,还是想的是,天相大人那个温暖的怀抱,那个温柔的手心。 就算知道天相大人自己的内心之中,想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皇叔,现在的皇上。 可是,白瑞还是想着的是那一枝伸出墙头的桃枝,就算现在已经变得慢慢的枯萎了,但是,在白瑞的心中,那个桃枝,内部依旧是生机盎然,勃勃生机,美丽非凡。 大齐的早朝,跟着大燕是不同的。 大齐,摄政王楚天骄几乎是掌握着大齐的一切,他跟着大齐皇帝之间,只是差一个称号,差一个位置。 楚天骄以前曾经看着龙椅,在所有人都以为楚天骄要前去拿下皇位的时候,楚天骄说:“这个地方,一直做着,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说着这样的话的时候,楚天骄说得时候,一直笑着,满是笑意的脸上,让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就像在询问今天吃的怎么样。 这个真的一个危险的人物。 第五十一章 狼狈为奸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这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全身上下都是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就像一条毒蛇,看起来是分外的好看, 满身的花纹看上去像是大家手笔,一笔一点,全是细心雕琢的,不带一丝敷衍。【ㄨ】 有经验的猎人会避开两种东西,一种就是这样的好看的毒蛇,满身的花纹迷人眼,一旦被抓住了,就绝对是不可挣脱的危险。 楚天骄就是这样的毒蛇,嘴角永远都是挂着笑意,看上去,真的很好相处。 事实也是这样的,楚天骄是真的很好相处。怎么说他,他都不会生气,怎么打他,讽刺他,他也不会生气。 他,只是会要人的命而已。 大齐不是大燕,大燕之中,表面上看起来是天相大人一枝独秀,其实,暗地涌流不断,还有着不少的中立对象,哪方面都不参与进去的。 大齐是真的,唯楚天骄为尊,就是楚天骄嫌弃皇位坐久了,对着屁股不好。 就这样,楚天骄才没有前去坐上这个大齐的皇位。 有远见的人,都知道,这个只是一个表面而已,大齐的皇位,就在楚天骄伸手就能够得地方,真的,只是需要轻轻的伸手,就能拿到。【ㄨ】 不知道,大齐的皇帝坐在这个位置上是什么样的心情,或者说,他就是知道这个局面就是这样了,就什么也不去管了,这个也是说不定的。 只是,楚天骄有着自己的恶趣味,他不想就这样轻松的账掌握着大齐的政权。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了一群死忠着皇帝的人,天天这群人斗嘴斗权力,斗智谋,玩的不亦乐乎。 不光这样,他还专门让着这些人干些事情出来,还故意的整自己。 这个人,不光是一个变态,还是一个无耻的人啊。还是一个无聊至极的人啊。 在上朝的时候,楚天骄很有趣味的看着一群死忠皇上的人对着自己吹胡子瞪眼,感到很是好玩,默默的站在一边,听着他们在向皇上告状。 说什么自己喜欢娈童,经常强抢良家少男之类的。这个事情,每次上朝的时候,都会被他们说几遍。 而这次,大齐的皇帝大人好像是真的被楚天骄的所作所为儿气愤了,在早朝快结束的时候,直接点名要楚天骄等下留下来。 死忠皇帝的大臣们,听到了这个,变得很是开心,兴奋,满心想的都是,这个奸诈小人,终于要被收拾了。 站在殿门外,看着下面台阶上行走地大臣们,楚天骄感到自己很是无聊,他现在已经二十六岁了,前段时间之中,挖空心思架空了皇帝。 现在,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无所事事,没有什么想要去做的,无非就是实在没有事情做得时候,发兵去攻打攻打一个小小的国家,在打到别人的皇城下面之后,随便要个公主就退兵。 他真的只是无聊而已,是那种独孤求败的无聊。想找一点事情去充实自己,但是,怎么也找不到。 这个世间,对着楚天骄来说,实在是太无聊了,实在是太无趣了。 他连一个看得上眼的对手都找不到。 因为,那些对手,全部被他在一年前,统统血洒大地,人头落地。 真的是,好无聊的干活啊。 “摄政王,你的恶趣味,本相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说啊。”好听的声音传来,其中带着严寒的冷意。 转头过去,楚天骄看见宋微妍靠在一根柱子之上,手里握着一把瓜子,满地都是瓜子壳。 “呵呵,天相大人,真的是稀罕啊。你肯放下大燕的事情跑到这个来,你是想来我们大齐做白泽天相吗?” “没有想到,王爷的兴趣很广。”宋微妍避开了这个问题,依旧磕着瓜子。 “哪里哪里,本王只是涉猎而已,没有精通。” “哎......这样的客套话,说起来,不会感觉很累的吗?”宋微妍把自己手中的瓜子壳全部扔在地上,翻出自己挂在腰间的荷包,翻了半天,也没有翻出什么。 瓜子已经吃完了。 “天相大人肯来我们的这个大齐,真的是稀罕。大齐可是比不上大燕的那一水溜的平原了,不过,在这个地方,抬头看着满天的云彩,也是别有一份滋味。”楚天骄突然走进宋微妍,伸手揽住宋微妍的肩膀。 宋微妍的个子很高挑,看起来,比一般的男子还要高上几许,加上那双长期隐藏在朝服之中的大长腿,宋微妍的身材,真的是一等一的好。 但是,在楚天骄这样的汉子面前,她还是显得很是娇小,特别是被揽住肩膀的时候,更是娇小的不堪。 今天的楚天骄似乎格外的好客,今天的宋微妍似乎格外的配合。 两个人,就这样勾肩搭背地看着大齐的天空;两个人,都是手握一国实权;两个人,都生的好看,如果不是宋微妍那个寒冷的眸子,现在,绝对不会是楚天骄看起来更好看。 而他们之间的交际,明明是狼狈为奸的勾当,偏偏看起来是那样的英雄美人。当然啦,美人,英雄,现在都是楚天骄。 天,湛蓝湛蓝的,像透明的镜子那样明净,厚厚的白云,一团团的如棉花,一阵阵的如波涛,挂在天这边,缀在天那边,把天空装飾得如画一般。天空的颜色是变幻莫测的;天空更是令人向往的。当然,天空在不同时刻是有着不一样韵味的。春天的天空是最好的。 “天空之所以如此迷人,是因为它那博大而更显得清澈,看着昼夜之间的瞬变,看着浮云暗淡的消散,回忆着曾经拥有的美好,清楚记得刻在树上的瞬间,怀念着那些逝去的时光。”楚天骄瞬间情怀上身,揽着宋微妍的肩膀说着。 脸色慢慢的变得苍白,宋微妍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下唇变得鲜活一片。 “噗呲——”刀刃插入肉体的轻微声音响起来。 “果然,天相大人还是防不胜防,在我面前掏荷包找瓜子,看着荷包空了,没有想到,里面还是有着一柄匕首。”楚天骄说着,“没有下毒吧。” 第五十二章 虽远必诛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在他们狼狈为奸,勾肩搭背看着大齐的天空的时候,楚天骄的小腹,被一柄匕首刺穿。 匕首上面有血槽,有锯齿,虽然很小,现在正在欢乐的放着血。 “要是再往下面一点,恐怕,你的太子殿下,以后要守活寡了。”楚天骄现在没有保持微笑了,他疼得龇牙咧嘴的,就差跳脚了。 “摄政王的手劲也真的是大,不愧是带兵打仗的。只是上钱来揽着肩膀,就让本相的肩膀废了。” “哟,天相大人还真的是柔软啊,那还干什么朝政,要是你打算招亲,天下男儿郎必定抢破头。”楚天骄说着,手还在一点一点的用力。 深吸一口气,宋微妍的这条胳膊要是再不去找大夫,可能就要这样被楚天骄给废了。 是一寸一寸捏碎骨头的伤势,只怕,再好的神医,也是没有办法治好的。 “烦我大燕者,虽远必诛。”宋微妍说着,伸手拔出匕首。 滚烫的鲜血在瞬间就流淌出来,喷射出来。 鲜血出来的瞬间,楚天骄低头,看着自己的鲜血喷射出来,很有兴趣地说:“这柄匕首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弄得本王也想去弄一把来玩玩了。用这个匕首来割破你的喉咙,铁定很刺激,铁定是难得的一幅美艳的画面。” “希望本相能活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宋微妍说。 “呵呵,要是你活不到的时候,你这个白泽天相就不要去当了。” 天空是蓝的,万里晴空,一片湛蓝。那种蓝是浅浅的,就像是块蓝水晶,它给人的感觉总是那样纯洁,清爽。望着它,整个心仿佛都是空的,只有眼球前的这个蓝天。 这时候也许会有只燕子掠过,但是,它那乌黑光亮的羽毛与蓝天相比,怎能及呢?深吸一口天空带来的空气,好清爽哦! 云儿来了,在它们的衬托下,天空越发地湛蓝,越发的清纯。 交际很快就结束了,宋微妍一只手无力地垂下,楚天骄的小腹在汩汩留着鲜血。 匕首独特的设计,如果不去整理伤口的话,会一直流血不止,知道全身的血液全部流完。 “这个人,真的是多智近妖。”楚天骄在宋微妍走后,这样说。 这次,宋微妍放下大燕的一切,跑到大齐,找到了没有实权的大齐皇帝,说了什么,她把自家的太子送来了,没有想到半路之上被摄政王给劫走了。 摄政王楚天骄爱好娈童的这件事情,大齐朝廷几乎是人人得知,就算不知道的人,也被死忠皇帝的那群官员,给普及了个遍。 这下子,一国太子被劫走了,还是被一个人品名声不怎么好的王爷给劫走了。虽然是做质子,但是,毕竟是一国的太子,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是大燕的皇上。 本来,考虑到大燕现在的实力,就算把他们的太子交给摄政王做了一个娈童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偏偏,这个天下之人的口,怎么去堵住。 也不知道宋微妍跟着大齐的皇帝说了什么,大齐的皇帝非要把白瑞给接进大齐的皇宫之中。 在没有实权,那个人也是皇帝;在权倾朝野,也只是一个臣子。 就这样,白瑞被不情不愿的楚天骄给送进的皇宫之中。 天空是蓝的,万里晴空,一片湛蓝。那种蓝是浅浅的,就像是块蓝水晶。 被马车悠悠送进大齐皇宫的时候。楚天骄亲自送的白瑞,他一直拉着白瑞的小手,白瑞一天都没有是什么东西,自己被卸下的下巴才安回去,现在,整个下巴都是麻木的。 白瑞上马车的时候,他拉着白瑞的手,微微用力。 惊得白瑞一身的鸡皮疙瘩。 有件事情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楚天骄可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要是为了一些外因,就放弃自己手里的东西,这还是楚天骄吗? 在马车缓缓驶过的街道之中,待在一边的张成林看到了过来的马车,走上前拦住马车,双手举高行礼:“臣,张成林,有事拜见太子殿下。” 一言一举之中,满是大国风范。 车夫停下了,其实,这个车夫根本就听不见,在他出来的时候,摄政王说过,‘只要有人拦着马车,你就要同意,然后,快点回来报告。’ 停下马车之后,车夫就急急地往摄政府的方向行走。 走到马车之前,张成林再次行礼:“太子殿下,天相大人有一物,托臣交给太子殿下。” 在马车之中的白瑞,听见熟悉的名字之后,浑身一震,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个记忆之中的名字,那个无法忘记的人,那一双眼睛,都是深深的铭刻在白瑞的身体之中,没有办法打开,没有办法分离开来。 白瑞一时忍不住,眼眶瞬间就红了,满满的眼泪,在眼眶之中,就是不掉下来。 时间很是紧迫,张成林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伸手把那枚丑丑的桃花手链丢进车帘之内,就赶紧地离开了。 看着被扔进来的桃花手链,白瑞捡起来,这个桃花手链真的好丑,如果不是上面画着的桃花,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 看着看着,白瑞笑了,眼里还闪着泪花的笑了。 “真丑。”白瑞说。 “真的好丑。”白瑞重复地说。 天空,有时侯像一块丝手帕,十分透明,蓝天上停留着细碎的云块,像是绣有纱巾上的白玉兰花。 在摄政王府之中,楚天骄在处理着自己的伤口,嘴角挂着微笑,跟着自己在下棋,大夫在细心处理着楚天骄的伤口。 过着过着,楚天骄突然皱着眉头,把自己手中的棋子一扔,狠狠地说:“没有想到,我竟然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给摆了一道。” 他突然想通了,为什么这个小丫头片子这样听话的把他们大燕的太子殿下送来了。 他还以为自己占了一个很大的便宜,没有想到啊,真的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被这个小丫头片子下了一个局,白了一道。 做了一个吃亏的生意,还要帮着别人养着太子殿下。楚天骄这真的是得不偿失。 第五十三 吃亏生意 就像是在熟睡之中的人突然醒过来一样,楚天骄突然的就这样理解了为什么大燕的白泽天相宋微妍,就这样顺从地把自家的太子就这样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知道自家的太子是过来做着一个娈童,也是很高兴的送过来,还用药,把自家的太子给迷晕了,送到自己的床上。 开始的时候,楚天骄以为是自己用大齐的雄兵威胁出了作用,现在,才知道自己当初是真的傻,简直是不能再傻。 真的是一头蠢猪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知道自己就这样别人当了一个枪使了,还特别的得意。 在整个大燕之中,现在是白泽天相宋微妍一手遮天,并且不动声色地除掉了拥护太子复位的大臣。 事实上,觊觎大燕权利位子的人,不止一个。野心满满的人到处都有,维护自己地位的人,只要宋微妍这样的一个人。 这样看来,宋微妍所在的大燕王朝,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一手遮天,还有这种种的不同的味道在其中,再加上她是一个女子,本来就没有男子更加的服众,她现在是一统朝廷了。但是,在那些她看不见的角落之中,不知道有着多少的人的刀枪,在直直对着她的咽喉。 宋微妍是聪明,更是难得的聪明,近乎是多智近妖的聪明。 可是,难不保这个世上有比她更聪明的。这样的人是不好找出来,可是,比她笨的人,那可是比比皆是。 俗话说的好,乱拳打死英雄汉。 保不齐,那天,宋微妍就这样死翘翘了。 她唯一用来抗衡这些势力的,就是她的手上有着皇上和太子这两个筹码。 大燕的皇帝是不用说了,他可是一个傻子,一直都是很听宋微妍的话的;可是太子就不一样,太子还是一个孩子,孩子嘛,怎么也比成人更好的控制。 呵呵。 再说,就算是要推翻宋微妍,也得师出有名,还有的就是,大燕自从开国以来就建立的祖训,也是不能不遵守。 可是,有一个迂回的办法,就是娶了宋微妍,生下一个孩子,跟着姓宋。 这样一来,还是宋家世代为相,到底这个“宋”字,怎么写,就说不一定了。 而这一切的关键点,就是太子殿下。就算太子殿下身处宋微妍的严格控制之下,也保不齐,被苍蝇叮了缝出来。 只有把太子殿下送出去最安全。 问题是,送到哪里去才是最安全的。 刚好,楚天骄就出现了,还对着白瑞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真的是瞌睡的人碰到了枕头。 宋微妍就顺水推舟把白瑞送出来了,并且还跟着楚天骄订下了十年互不侵犯的约定。 楚天骄是守信之人,说的十年不侵犯,那一定,至少在四年之间是决定不会侵犯大燕的。 不光如此,楚天骄还得防着会不会有大燕的人偷偷过来,从大齐把太子殿下给偷出去。 要是被偷出去了,这样一来,宋微妍就有借口了,到时要点什么东西会大燕,楚天骄也有口难言。 真的是,真的是一只老狐狸。 从大燕要回了一个人,不光为着宋微妍解决了现在的危机,按照宋微妍现在的布局,只怕几年之后,拥护太子的人,就会被她处理的差不多。 到时,太子也是要送回去的,质子是有年限的,不能超过十年的质子时间。 还要帮着宋微妍养着他们的太子殿下。 楚天骄真的是悔不当初。 总的来说,这次白瑞被送到了大齐,有两个作用:一个是,避免了一群心怀不轨的人,借着太子带名义,对着宋微妍发难;一方面,是把太子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别人养,别人养好了,再带回国去慢慢调教,省去了一大笔的精力和时间。 楚天骄还随带的帮忙处理几个心怀不轨,意图偷回太子的人。 “呵呵,真的是有趣啊,本王好久都没有吃过这样大的亏了。”楚天骄觉得自己很是不划算,只能生生咽下这个哑巴亏。 “这就像娶了一个媳妇,这个媳妇的肚子里还窝藏着条命。好不容易视如己出,养大之后,隔壁老王再次出现,把自己的媳妇和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一起要回去。自己白白的付出了,接过,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楚天骄越像越觉得不划算。 但是,就算白瑞在大齐又怎么样,现在,白瑞可是在皇宫之中,就算楚天骄在怎么蛮横不讲理,是大齐的幕后皇帝,也还是不能正大光明地去大齐的后宫,压着白瑞啊。 在各种计算着自己吃亏的这个事情,他真的很久没有吃过这样大的亏了。 本来把算盘敲得响,以为自己稳挣不赔,没有吃亏,结果还是,还是...... “大燕的白泽天相,当初大燕的先祖立下‘宋家世代为相’,是看上了宋家的那张脸,还是看上了宋家的这个脑子。”楚天骄无奈地笑笑,“难道是自己老了?” 这时,大夫也已经包扎好了伤口。 摇摇晃晃终于到了大齐皇宫的白瑞,把那个丑丑的桃花手链待在手上,就这样出马车了。 大齐皇上派来宫人早在伺候着,等着迎接白瑞的到来。 大齐的地势比较高,这就造成了大齐的天空好看,晴朗的天气很多,冬天也能经常晒到暖呼呼的太阳,就是冷。 也造成了大齐的阳光很多,很强烈,很刺眼。 走出车厢之中,白瑞举起手,遮住自己的脸,阳光太过刺眼,眼睛有点不适应这个光度。 等着熟悉下来之后,白瑞安安分分地跟着前方领路的宫人走着。 走着走着,白瑞摸着自己手腕之上的桃花手链,思索着,摸索着这根手链,突然把手链取下来,放在自己的手心之中紧紧捏着。 走几步之后,白瑞又开始担心起来,怕自己不小心把这个桃花手链扔掉了,摸遍自己的身上,没有什么荷包。 放在衣袖之中带着的暗袋。 走路的时候,一直捏着暗袋,片刻不肯放松,就这样走到了大齐的皇帝面前。 大齐的颜色是红色,正红是皇上穿的衣服,不想大燕是明黄色,听说,大宛是紫色为尊。 站在大齐的皇上面前,白瑞深深地呼吸。 第五十四 大齐皇帝 深深呼吸,白瑞站在大齐的皇帝面前,有点手足无措,手里捏着在衣服暗袋之中的桃花手链,眼睛闪闪发光。 ‘真的看起来还是很好看的。’大齐的皇帝看着白瑞,在内心之中想着,‘就像,就像当初看到的那个男人一样。’ 同样的俊朗,不同的局促紧张。 看着看着,大齐的皇帝叹口气,不再说话,思绪偏偏乎乎飘到几十年前。 站在殿下的白瑞,深深呼吸,这是他见到的第三个皇帝,见到的皇帝不算少了,可是,白瑞还是觉得很紧张,很局促不安,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他知道,每次见到皇帝的时候,自己都会没有好的事情发生。除了见到自己的父皇,其他的皇帝,白瑞每次见到一次,就没有发生什么好的事情。 这次,白瑞心中很是紧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遭遇。 但是,不管怎么样,也比待在摄政王府要好。仅仅是跟着楚天骄短短的相处时间,白瑞就已经惊起满身的鸡皮疙瘩了,再也不想待在摄政王府。 本来,就以为自己的前途一片昏暗,但是现在,白瑞捏着自己手中的桃花手链,咬着牙,打算坚持下去。 因为,自己一定还可以见到自己心中想念的那个人,一定可以见到的,不管是遇到什么样的困难。 白瑞都会自己一个人坚持下去的,因为,自己可以见到自己的天相大人,老管家在白瑞出发的时候,拉着她的手,对着他说过。老管家说,自己一定可以回到大燕的,只要在坚持几年,生活几年,自己一定可以见到自己的天相大人,自己一定可以回到大燕去的。 流逝的岁月,流逝的神话,这些许是地是神的旨意,温柔的宇宙,我这颗小星球又能怎样?只有在流逝中等待新的奇迹。 站在殿下等待的时间之中,周围非常安静,白瑞从自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之后,发现周围是异常的安静,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周围的人好像的定住了,甚至没有听见他们的呼吸。 这时不知从哪儿飞来只苍蝇,嗡嗡吵得白瑞心烦意乱,伸手啪的一掌。赶紧收回手,好像所有人都盯住自己,认为白瑞打破了这安静,他一怔,感觉心跳都慢下来了。 实在太静了! 这一巴掌,不关吸引来了周围宫人们的注意,还吸引来了坐在上方,大齐的皇帝注意力。 大齐的皇帝微微低头,看着白瑞,混浊的眼球在一瞬间之间,变得清明无比,只是一瞬,又变得混浊不清。 “你是......”大齐的皇帝,有点神志不清,看着白瑞之后,才说话。 “我......”白瑞才说了一个字,就闭嘴了,他想起,天相大人一直让自己用着“本宫”来自我称呼,这样一想到了,白瑞就很快的转口了,“本宫是大燕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大齐的皇帝在思索着,说出了一个名字,说的是白瑞父皇的名字。 “皇上,那是几十年之前的事情了。这个是新的太子殿下,是那个人的孩子。”一边的大太监对着大齐的皇帝说话。 “哦?”大齐的皇帝混浊的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太监,似乎在确认这个是不是真的,等到自己确认好了之后,再次说,“记起来了,跟着他上次见面的时候,孤也还是一个太子,一晃眼,过去了好多年的岁月了。” “是的。” “那现在的大燕白泽天相,一定也已经换了一个吧。” “听说是宋家现在的独苗,一个女娃娃当得白泽天相,宋家也真的是可怜,那样大的一分家业,那样大的一分权势,现在,就是一个女娃娃承担起了这样的一切。” “是要找个人去帮帮这个女娃娃了。”大齐的皇帝思考了一会儿,对着太监说,“要不要,找个人,把这个女娃娃娶了,去帮助这个女娃娃做点事情?” “不可以!”大殿之下,白瑞发出了声音,说话的时候,手里紧紧捏着桃花手链,捏着之后,再慢慢的松开。 “不可以。”白瑞听到了大齐皇帝的那个主意,自己很是不开心。 说不出的感觉,就是感觉自己心中的一个东西,现在被别人惦记上了。怎么可以让这个被人给抢过去,这个东西,是属于自己的,是属于自己的珍宝,不能被被人给惦记上,不能被别人抢了去。 “哦。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大齐的皇帝说着,说完之后,混浊的眼睛盯着白瑞,说,“你是谁?你是哪家的小孩子,长得还是很水灵的。” “本宫......本宫是大燕的太子殿下。”白瑞说着,自己的双腿已经在颤抖了。他才九岁,年岁还小。在他的这个年纪段,十一的下落不明,陈默儿在府中被当做千金小姐养着,他远赴他国,做一个质子。 “哦。”大齐的皇帝换了一个坐姿,找了一个自己很喜欢,很懒惰的姿势,坐在龙椅之上,闭上那双混浊的眼睛,嘴里在小声嘟囔着什么,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小的,没有了声音了。 渐渐的,鼾声响起,大齐的皇帝,在龙椅之上睡着了。 白瑞有点惊讶,还有点不可思议。他没有想到,大齐的皇帝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在说话的时候,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你先退下吧,等着殿下醒过来了,会通知你的。”大太监对着站在殿下的白瑞说话,言辞之间,慢慢的是想送客的意味。 白瑞也不是笨蛋,自然听得出来语言之中的逐客令。 行礼之后,就在太监的带领之下,离开了这里,住进了大齐皇宫之中,专门为着质子修筑的宫殿之中。 流萤闪烁在林梢,忽出忽没,像树叶里藏着晶晶莹莹的蓝宝石,把夜色点缀得分外瑰丽神奇。 午夜的光辉,犹如一块透明的面纱,轻轻地张在大地上。 月光、星光交映的树荫下,夜晚显得幽沉、朦胧、迷幻,大地像被轻纱罩着。 夜空像无边无际的透明的大海,宁静、广阔而又神秘。 百双的小眼睛,神秘地窥视着周围。 夜深人静,只有虫声唧唧。 夜是清凉、寂静、明亮的。 第五十五章 星空大齐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夜晚到来了,大齐的夜晚,也许是因为地势高的原因,夜晚之中的星星,看起来,是那样的透明,是那样的美丽,是那样的闪亮。 满天的星星,仿佛触手可及,只需要轻轻地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一样。 天空之中的云彩也是淡淡地,像纱一样,轻盈,美丽,梦幻,仿佛就是天上仙女的天衣。 这样的夜晚,看起来,不是一片漆黑,反而有着淡淡地,雾蒙蒙的感觉。 月光如水一样倾斜下来,照在树上,池中,人间,房顶上。 房顶之上,有着一个快速移动的人影,在房顶之间,翻起跃下,身手机灵的像一只灵活的飞鸟。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脚,只是脚尖接触到瓦片,再加上移动的速度很快,在这样静谧的夜晚之中,也听不到很多的声音。 在翻起跃下几个来回之后,黑衣人站在瓦片之上,看着自己眼底之下的这一片大齐皇宫,嘴角始终勾起着微笑。站在瓦片之上歇息了一会儿,黑衣人取下了自己蒙着脸的黑布,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容。 “这个,到底白瑞被带到了哪里去了?”楚天骄站在瓦片之上,脚尖在一下一下轻点着脚底的瓦片。这是楚天骄第一次夜探大齐皇宫,对于楚天骄来说,后宫的美人们,根本就比不上自己养在王府之中的各种娈童们。 要不是因为白瑞被送进大齐皇宫了,他才不会放下自己王府之中的娈童,来到这里。在黑灯瞎火的环境之中寻找着白瑞的所在之处。 而且,这也是根本找不到的,楚天骄对着大齐的皇宫,根本不熟悉。 站在瓦片之上思考很久之后,楚天骄准备回王府了。打算下一次有时间的时候,再过来夜探大齐的皇宫。本来,按照楚天骄现在在大齐的权势,想找到送进大齐皇宫的白瑞,是根本就用不到这样的麻烦。他之所以前来夜探皇宫,是因为他有着一个事情,还没有决定好,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做。 他在想着,再决定着,自己到底要不要那样做? 白泽天相让他吃了很大的一个亏,这个亏还不能说出来,只能打落牙齿和着血咽下去。要是就这样算了,他又不甘心,不愿意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 他打算把白瑞给好好养着,等着白瑞回大燕的时候,好好的给白泽天相宋微妍添堵。可是,他又怕,怕白泽天相宋微妍是故意这样做的,就是让他给大燕培养帝王。 这个想法看起来是很滑稽,甚至是没有一点的由头,可是,他不得不这样想。自从被宋微妍摆了一道之后,他就对着这个女娃娃,突然上心起来。 “哎......”楚天骄突然叹口气,他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他其实是懒,不想去帮着大燕培养帝王,可是,又不甘心白白的一个大亏。 在思索了很久之后,楚天骄转身回王府了。 在他的身后,是满天的繁星在闪烁。 银闪闪的小星星一颗比一颗明亮,就像一个个小精灵,顽皮地眨着眼。在稚气地注视着人间,仿佛用那明亮的眸子讲述一个个美丽的童话;它们把光泽挥洒向大地,不管是光泽鲜艳的,还是光泽暗淡的。 亮晶晶的星儿,像宝石似的,密密麻麻地撒满了辽阔无垠的夜空。乳白色的银河,从西北天际,横贯中天,斜斜地泻向那东南大地。 满天的星星点缀着深蓝的天空,陪伴着皎洁的明月,夜晩的天空下少不了它们的欢声和笑语,少不了它们一眨一眨的样子,它们就向-群淘气的孩子,在嬉戏玩耍,也少不了叫嚷着叫月亮妈妈讲故事,它们又好像牛郎织女隔河相望,满天写满了它们的思念和甜蜜,更少不了那两颗小星星,它门是牛郎和织女的两个孩子,它们的哭声又写满了天空,再望, 看着眼前的这个,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星空,白瑞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影子被拉得很细,很细;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小小的人儿,有着这样的影子,身体的周围,是淡淡地月光,看起来,是那样的孤独,那样的寂寞和寂寥。 手中紧紧捏着那个桃花手链,白瑞不觉得自己孤单,相反的,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是暖呼呼的,温暖的。他发现,天相大人是记得自己的,专门送来了自己这个桃花手链。 这个桃花手链,不是他们在集市上看到的那一个,那一个,被十一从白瑞的枕头底下翻出来,不小心扔在地上,桃花手链上摔出了几条裂纹。这个也是白瑞第一次对着十一发脾气。 十一当时睁着那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白瑞在那里发脾气,转身就走了。 那一刻,白瑞在身后说着:“怎么你这样的讨厌,你给我滚,我不想在看见你啦!” 回头,看着上手链裂纹,白瑞的眼泪在眼眶之中打着转。 他把手链反复查看,想着,怎么才能把上面的裂纹去掉。 还在埋怨十一。 “太子殿下的火气真大,看来,十一是真的做了不好的事情。”宋微妍突然出现,身后是十一在小心翼翼地探头。 十一是摸清了白瑞,只要白瑞一发脾气,他就去找宋微妍。他知道,白瑞看见宋微妍之后,会开心的。 有时候,遇到宋微妍实在走不开,十一就直接上前扛着宋微妍就走。以前跟着狼群生活,十一小小年纪,但有着一幅成年人的体魄模子。 “这个被摔出了裂纹。”白瑞手里捧着桃花手链,眼泪汪汪地说着。 “这个啊,再买一个不就好了。” “本宫不要,本宫就要这一个。” “那么,本相给太子殿下做一个吧。” “真的?” “是的,本相什么时候骗过太子殿下。” 桃花手链没有做好,白瑞就被送来了大齐。还好,虽然这桃花手链是迟到的,但是,总归还是到了白瑞的手中,总归,是宋微妍亲手做的,这个,就是很好的了。 “哟~~~” 第五十五章 猫叫惨烈 身后传来一声略微带着稚气的声音,眨眼之间,白瑞手中拿着的桃花手链就不见了,手心之中空空的。 “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原来是这个啊?”出现在白瑞身后的声音说着。 天相大人专门从大燕托人给他送来的桃花手链就这样不见了,白瑞紧跟着站起身体,转身看着拿着自己的桃花手链在一边玩着的陌生男孩。 男孩的脸上挂着不屑的表情,五官还没有怎么样长开,却带着让人厌恶的表情。说是男孩,其实,说他说一个少年更加来得恰当,他已经初具了成年男子所拥有的强壮身体,站在九岁瘦弱的白瑞面前。 越发显得少年体型大,强壮,白瑞瘦弱不堪一击。 烛光很快点起来,照亮了房间之中,点点烛光闪烁着。对着烛光,尤英发打量着自己才从白瑞的手中抢来的桃花手链,看清楚之后,他嘴角轻蔑地勾起:“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好玩意儿,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劳什子。” 说完,直接往地上随便一扔。 看见自己的桃花手链被这样扔在地上,白瑞扑上去,捡起掉在地上的桃花手链,吹吹上面的灰尘,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尤英发,胸口上下起伏,喘气的声音也粗起来了。 “道歉!”白瑞说着。他要尤英发道歉,天相大人给他的桃花手链,不能这样被人践踏! 伸出小指头淘淘自己的耳朵,尤英发吹吹自己的小指头,看也不看白瑞,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男孩们说:“老子还以为来了一个有钱的主,捧着一个宝贝在偷偷看,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东西.......”话还没有说完,额头就被一只鞋子砸到了。 “靠。是谁,竟然敢砸老子!”尤英发捂住自己的额头,身边早有跟班送上了刚刚伤了尤英发的“罪证”——鞋子。 伸手拿到这个鞋子,他开始嚷起来了:“这只鞋子是谁.......”他还没有说完,又被打断。 “是本宫的。”白瑞说,他的一只脚没有穿鞋子,站在尤英发的面前,看着尤英发,满脸的坚定不移,说。“道歉!” “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是吃了豹子胆吗?”尤英发的脾气全部上来了,在这个这么久,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了,没有想到,这个新来的小子,就敢对着自己动手。 大齐是这片大陆之上的三大帝国之一,周边有着不少的小国依附,以求得保护。为了表明自己的衷心,都会主动送上一些人去大齐当质子。还有这犯罪的,为了牵制住大臣,也会用着各种的由头,把他们的孩子扣押在宫中。两股人员的来临,大齐就专门腾出一个偏殿,专门用来给这些他国的质子,大臣的孩子住着。 地方是偏殿,人也不是什么尊贵的人。太监们也是势利的主,见着这群人不得宠,也不见天日,就算以后回国了,也没有什么前程。就在克扣着这些质子的物资,食物。 这群孩子们,在这样的生活之中,也就无师自通,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套弱肉强食的体系。 在这样的体系之中,年岁大的孩子,聪明的孩子,待得时间的长得孩子,慢慢的有了一个体系,那就是,心狠的就是老大。 尤英发就是心狠手辣的一个,继而,就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成为了一个老大,统治的这个宫殿之中的质子中的一半。 这次,白瑞碰见的就是在这样的体系之中生活了很久的尤英发,自然是完败的节奏。 尤英发一步一步靠近白瑞,直到他的身形完全的笼罩了白瑞才停下一步一步靠近的脚步。尤英发嘴角轻蔑地一笑,突然跟着好兄弟一样的揽住白瑞,对着白瑞说:“既然你是才来的,我要尽一下地主之谊。乖,跟着我去看一个好戏,等下,还有肉吃。” 说完,尤英发揽住白瑞就走。 白瑞不想跟着这个人走,他还没有道歉,真的还没道歉什么的,对着天相大人的桃花手链道歉,倔强的而不愿意跟着尤英发走。 见着白瑞这样的不配合,尤英发心里的那股火气越来越大,用力拽着白瑞就走。他内心在盘算着各种法子,表面上还要维持着跟着白瑞一幅哥们儿好的样子,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折磨。 “道歉!”白瑞见着尤英发变得对自己这样的热情,按照他原来的性格,他是不会说什么或者做什么的,会原谅他的,但是,尤英发是冒犯了天相大人,冒犯了天相大人,对着他说,说不可以被原谅的。还记得原来那个犯人,也是因为冒犯了宋微妍,白瑞直接拿着刑具就冲上去,直接给那个犯人上了宫刑。 只要是跟着宋微妍沾边的事情,白瑞就绝对不会退步,绝对不会屈服。 “你够了吗?”尤英发咬着牙,从后牙槽挤出声音,他还没有见过这样不懂规矩的人,难道他来大齐当质子的时候,没有人教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 不过,没事,就算没人教他,也没什么关系,自然有着尤英发来代替他们,教白瑞这个道理。 因为白瑞的不配合,尤英发也不打算假装了,对着始终站在一边面无表,目光呆滞的的男孩们说:“把范浩渺带上来。” 没有一会儿,一个被裹着凉席的男孩被带上来,凉席在他的腰间被紧紧绑住了,想一个葫芦一样。 他的五官全部是肿着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嘴角干涸着鲜血,一张嘴,就看见,他嘴里的牙齿不齐,两个门牙,一个被打断了,只剩下半截,一个已经没有了。 看着白瑞,尤英发嘴角勾上一丝笑意,“看了这个,就有肉吃了。”说完,对着身边的一个男孩示意。 身边的一个男孩得令,不知道从哪里抱着一只猫,从“葫芦”的尾端处塞进去,并用着棍子打着被塞进竹席之中的猫。 猫咪受到打击,想逃走,可是,前方的路被封死,后面有着棍子。猫就一边叫着一边用自己的爪子抓着男孩的下身。 男孩疼痛的在地上翻滚,猫的叫声惨烈,周围的男孩木然的看着,腿脚在抖动着。 第五十七章 白瑞干事 男孩的惨叫声,惨绝人寰,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个世间,还会有着这样的惨剧,还会有着这样的悲剧。 偏偏,制造出这样惨剧的主谋人,是一个年岁不高的少年,这样多么样的狠毒心肠才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是,不忍注视。 在棒打之下的猫,在死前用尽自己的力量,为着自己寻找了一个生存的机会。它用尽自己生命的最后挣扎,给另外一个生命——一个少年——造成了此生最惨烈的痛楚。 不多一会儿,猫的挣扎慢慢地弱下来了,猫的身体软下来了,爪子也无力地垂下,没有一点的力气,没有一点力量了,已经死去了。 男孩的惨叫声还在响着,声声在揭露着他刚刚是收到了多么大的一个折磨。 死猫被尤英发捡起来,提在自己的眼前看着,舔舔自己的嘴唇:“嗯,不错,今天晚上有肉吃了。” 看向站在一边,满脸苍白的白瑞,尤英发嘴角笑着,说:“小子,你要来吃这个猫肉吗?” 没有回答他人的询问,白瑞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受刑的男孩。 现在,裹着男孩的竹席已经被解开,露出男孩的身体。男孩没有穿裤子,赤裸裸的裸露着在外的身体,已经见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了,血淋淋的。 看着看着,白瑞转眼看向尤英发,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看见,这件事情的主谋人,面对自己的眼光,没有一丝的畏惧,没有一丝的躲避,坦荡荡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丝要躲避的意思,坦荡荡,光明磊落地站着,跟着自己的眼光对视着,然后......然后把死猫提到自己的面前,用舌头舔了一下死猫。 胃酸阵阵涌上来,白瑞实在是忍不住,跑到一边的墙角处呕吐起来。胃里没有什么东西,可是,却想把所有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一点都不留下。要把这个肮脏,污秽的东西,统统吐出来。 紧紧抓住那个丑丑的桃花手链,那个很丑的桃花手链。白瑞把这个手链放在离着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天相大人......” 在安静批阅着一天奏折的宋微妍,放下手中的笔,有点心神不宁的张望四周,若有所思。 “怎么呢?天相大人。”在一边帮着磨墨的丫鬟问着。 “没有什么,只是本相有点口渴了,记得,去给本相泡杯茶水过来。”宋微妍捏捏自己的额心,起身走到窗户的位置,看着不远处的天空,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在暗地想着:“怎么刚刚突然心慌了?” 重新看着窗外的夜色。 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光。 淘气的小星星在蓝幽幽的夜空划出一道金色的弧光,像织女抛出一道锦线。 亮晶晶的星儿,像宝石似的,密密麻麻地撒满了辽阔无垠的夜空。乳白色的银河,从西北天际,横贯中天,斜斜地泻向那东南大地。 看着满头似乎要倾斜在身上的星星,白瑞没有一点安睡的痕迹,他躺在生硬的地面,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星星。 这个可不是白瑞突然发出的什么小心思,他睡在这里,只是无奈。这个专门修筑起来让质子们居住的宫殿之中,已经自成体系:最好的房子,最好的食物,最好的物资,是献给领头的人物的。 想白瑞这样,才来的额,在整个体系最低端的人,最能睡在冰凉坚硬的地面之上。白瑞,是其中最低级的新人。 他本来是睡在草席之上的,现在,他的草席已经被其他人拆了,给尤英发煮猫当柴烧了。他睡得地方,现在也被其他的人给侵占了。 站在本该是自己睡觉的地方前面,白瑞静静站着,不发一言。其他的人,或坐,或躺,自顾自的说话,就是不看白瑞一眼。 站了一会儿之后,白瑞自己走向房间的外面,找了一个野草长得比较旺盛的地方,躺下来,以手为枕,看着星星。 白瑞才来,他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生活几年的岁月,自己的很多东西,都是在这几年学会的。在这里的几年,他在慢慢的观察,他在努力的学习,他在这里想着十一的安危,他在这里想着自己要怎么改变,才能活下去;他还在这里,想着自己的天相大人...... 自己的天相大人,自己的天相大人,自己的......天相大人。 想着想着,白瑞进入了梦乡,渐渐的熟睡过去了。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 清晨,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莹明亮的露珠闪烁着,显得生气勃勃。 初生的太阳照在脸上,身边的草坪上,露珠在闪闪发光,清凉的微风在身边抚过,有时还带着一丝谈谈的花香。 星星依然在闪耀,可是地平线上,海和清晨却在第一缕蓝幽幽的晨曦中搂抱起来了。天空比原先更高,盐和花朵的味儿也更浓。 一阵疼痛唤醒了还在睡眠之中的白瑞,他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迎头被泼了一盆水。惊得白瑞立马跳起来,伸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水。 “发生什么事了?”白瑞看见一个男孩,手里拿着一个桶站在自己的面前。紧接着,闻到一股子的骚味,一股子尿骚味。 “发生什么事了?!”男孩眼睛往天上看着,用鼻孔对着白瑞,说,“还能有什么事情。以后,你就负责倒尿桶了,每天清晨最早起床,要是有一天起床起晚了,我就用尿桶泼你!” “你.......你敢!?”白瑞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更加不能忍受自己身上满是尿液,其中,还不止只要尿液。 闻到这个味道,白瑞直直的想做呕,一分一秒也不像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自己身上的这股子味道。 “怎么不敢!”男孩把手中的尿桶往地上一放,“你还敢不听话是不是?!” “一大早的,吵什么吵。”一个声音传来。 第五十八章 故臣遗影 这是住进大齐的质子宫殿的第二天清晨,昨晚上,看到了那样惨烈的刑罚,今天一大早,白瑞就被尿液泼i醒过来,并被告知,自己以后每天清晨要去倒尿壶。 就在白瑞和那个男孩在一起争吵的时候,一个声音传过来。 “一大早的,吵什么吵。”一个声音传来,借着,在白瑞睡觉的这片草地之中,冒出了脑袋出来。 揉揉眼睛,司空博裕明显没有睡好,一头头发乱糟糟的,睡眼惺忪。 白瑞一身肮脏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孩子,他觉得好生奇怪,自己怎么,怎么在自己睡觉的地方冒出了这样的一个男孩子,而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司空博裕突然捂住自己的鼻子,满脸嫌弃,在深深的憋回去这股嫌弃的样子,最后,勉强保持着微笑,对着白瑞说:“你身上的味道,很特殊。” 白瑞礼貌地回言:“多谢......” “谢”字还没有完全说出去,白瑞又被披头浇了一身的尿水,更加的尴尬了,偏偏这一次,白瑞是张着嘴准备说话的...... “呕——”白瑞这次是实在受不了了,直接跑到一边的墙面之上,就在不停地呕吐,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加上昨晚已经吐过一次,这一次,白瑞实在是没有什么吐出来,就在不断地干呕。 恨不得把自己的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哈哈哈哈。”浇了白瑞一身尿水的男孩,在放肆地大笑,看着白瑞这幅样子,他就像在看什么笑话一样。 浑身突然感到很是燥热起来,像是有着很多蚂蚁在身上到处乱爬一样,想要抓痒,却不知道应该去抓着哪里。反正,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浑身都是的,好像......好像去做点什么,怎么都不舒服,好像抓痒..... 白瑞很是不习惯这个感觉,浑身上下都是臭哄哄的,还有着不少的尿液在顺着衣服往下面滴着。 太阳现在升起来了,阳光照射在大地之上,昨晚的露水现在已经被太阳蒸发干了,草地之上的空气,因为上升的水蒸气,变得有点扭曲。在一边,一个男孩在那里肆无忌惮的笑着,嘴里说着“喝尿了。哈哈哈。”另外一个男孩半坐在地上,往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 身上的味道也因为太阳的照射,变得越发的浓厚起来,更加的难以接受的味道,在自己的鼻端不停地萦绕着。 背上有点痒,好像去抓痒。 不知道是男孩的笑声吸烟来了其他人还是什么的,人突然变多了,所有的人,在听着男孩说话,然后,跟着男孩在一起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他们笑得很是夸张,捧着肚子,倒在地上,笑出眼泪。 感到很孤独,白瑞靠着墙站立,听着男孩说话,听着所有人的笑声。他闻着自己身上越来越重的腥味,背上越来越发痒,已经有点忍受不住了,有点忍受不住。 直到手上传来的痛意,白瑞才知道,自己已经站在那个男孩的面前了,一巴掌恨恨地甩在那个男孩的脸上,把那个男孩打得一个趔趄。 打完之后,收回自己的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神志还没有全部的恢复过来,样的翻准确地说,是自己还没有怎么样的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行一步了。 还没有来得及有着什么地反应,自己就被一脚踢倒在地,一只脚先踩上自己的肚子,用脚尖在碾着自己的肚子。 随机,很多的拳脚全部往自己的身上招呼过来,白瑞直直地躺着,肚子朝天,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蜷缩着身体,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白瑞生就的单薄,他长到这样大,几乎是没有收到过一点的委屈,也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对待。 来到大齐第一天起,白瑞就在不断地颠覆着自己从小养成的观念,这是一个他不熟悉的国度,这是一群他不熟悉的人。 抬头看着那一片天空,白瑞看着那个明晃晃的太阳,现在的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全部升起来了。 太阳的周围,是零零星星的几丝云彩,很淡,很轻。 看着看着,白瑞的眼前一黑。 一个人影出现在白瑞的视线范围之中,扑倒在白瑞的身上,帮着白瑞阻挡着,分散着一点的拳脚。 白瑞已经承受不住这些拳脚,晕过去了。闭上眼睛的时候,仿佛看见了一只飞鸟掠过天空。 ...... 周围一片雾蒙蒙的感觉,一片白色的世界,看不见其他的颜色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无穷无尽的虚无充斥着这一片天空,看不见一点不同的颜色,看不见一旦异样的颜色。白瑞走在这片空间之中,慢慢地走,一点一点的走。 “太子殿下?”郭老出现在白瑞的面前。 周围的场景一下子全部变了,变成了郭老在大燕国度小巷子里面的住宅。郭老拿着一本书在看着,郑袖在一边煮茶,其他的大臣们,依旧是全身笼罩在层层的斗篷之间,看不见面容。在房顶之上,闻少华抱刀站在屋顶之上,看着远方,四周。 看着这一切,白瑞在看看自己,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五岁那年的模样,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大了,拖在地上。 郭老站起来,一步一步走进白瑞:“太子殿下,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臣,臣对你一片忠心耿耿,你竟然这样的对待臣......” “没.....没有.....”白瑞一步一步往后退。他看见郭老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丝血线,劈天盖地的鲜血争先恐后地从脖子出的血线流出来,瞬间染红了郭老的衣服。 渐渐的,郭老脖子处的伤口越来越大,头跟脖子之间出现了裂痕,这个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最后,郭老往后面一仰,整个脑袋掉下来。 “啊!!!”白瑞惊叫出声,看见郭老的嘴还在不断说:“太子殿下,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臣,臣对你一片忠心耿耿,你竟然这样的对待臣......” 原本坐在的其他人,也全起身,对着白瑞说:“太子殿下,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臣,臣对你一片忠心耿耿,你竟然这样的对待臣......” 第五十九章 成人规则 “在最让我这一生之中,最微不足道,也是最让我无法释怀的就是当初处置郭老的事情。【ㄨ】这件事情,一直深埋在我的内心,是我一生最开始的梦魇。”白瑞在今后的岁月之中,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他会缅怀一下自己失去的时间,其中,他会提到这件事情。 现在,白瑞想逃离地方,他看见的郭老,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的,连郭老不小心溅到自己身上的血迹都是那样的真实,都带着一丝的温热。 白瑞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他想自己依旧是在大燕的天相府之中,他不想遇到这样多的事情,这些,让他害怕,让他手足无措。 他只想,只想躲起来,最好,谁也找不到他,这样真的是最好的,特别的好。 “太子殿下。”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白瑞发现,身边的场景再一次变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面黛瓦白墙,一枝树枝倾斜出来。一双眼睛出现在墙头之上,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天相大人......”白瑞蠕动着嘴唇,艰难地出声。 “你要好好的,好好地。”说着说着,那双眼睛渐渐消失在了墙头,周围的景色全部变了,变成了一片白色的场景,跟着白瑞开始到达这里是一样的景色。 空茫茫的大地之上,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哭不出声音,掉不下眼泪,说不出话。 只留着他一个人站在原地之上,静静地站着,不说话,不言语,静静地站着..... 白茫茫大地之上,孤独如影相随。 “唔。”白瑞发出声音,艰难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睛的,就是一方蓝蓝的天空:抬头仰望,那是一潭清澈的近乎见底的蓝天,那蔚蓝之中,悠闲的游着片片云朵,不禁抬起手指,仿佛指尖暮然间也被染成了蓝色。 天空是靛蓝的湖,微波起涟漪。 “你醒了?”身边传来了欧阳博裕的声音。 醒过来片刻的迷糊,现在已经没有了,现在白瑞已经渐渐地清醒过来,闻到了身上的那股子骚味,喉咙深处滚动几下,始终是忍住了那股想要呕吐的感觉。 想要做起来,白瑞动动自己的身体,才坐起,牵扯到自己身上一处伤痕,又再次跌坐回去。 “唔。”跌坐回去的时候,不小心再次碰到自己身上的伤口, 痛得白瑞叫了一声。 “别想起来,上次我被打了,在这里,足足躺了三天,才能动起来。我看你的身体,太单薄了,说不定要躺五天才能起来。”司空博裕说着,双手做枕,躺在地面之上,一脸的淡然,一脸的伤痕,看起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面对这样的对待,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了。 “不过,这次不走运,以前我都会在身上藏个馒头,这样,我就算是三天不能动弹,自己也能填饱肚子,没有想到这一次,我......我还没有来得及藏吃的。”司空博裕有点后悔。 白瑞哽言在当场,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有礼貌性地笑笑,对着司空博裕说:“这个,那真的是不走运。” “可不是,要不是为了帮你这个小子挡住一部分的拳脚,我是不会继续躺在这个地上的。”司空博裕无所谓地笑笑。 听明白了司空博裕的话语,白瑞的内心涌上一阵暖意,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前来为着自己挡住拳脚,跟着自己一样被打得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情之后,一点点的温暖,让足以让白瑞记住一辈子。 喜欢夏天的小河。鱼儿在水里欢快地吐着泡泡,青蛙在荷叶上唱着动听的歌,荷花开得那样粉红,蜻蜓在小河上飞来飞去。 绿槐高柳咽新蝉,薰风初入弦。 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然。 夏天就在悄然之间到来了,带着夏天特有的迷人气氛。 现在住在大齐的质子宫殿之中,白瑞已经没有了什么的反抗,他在开始的时候,还能够跟着他们反抗,不做事情。 可是,每一次反抗的结果,都是他和司空博裕被狠狠的揍上一顿。 再被揍了好几次之后,司空博裕没有觉得什么,他满心的愧疚,在再一次被揍了之后,他放弃了反抗。 从此,他安安心心的每天很早起来倒尿壶,然后跟着司空博裕在这个宫殿之中,没事的时候闲聊,然后,一起躺在草地之上睡觉。 这个就是白瑞的生活,他似乎开始在慢慢的遗忘,慢慢地遗忘了自己的姓氏,慢慢地遗忘了自己的身份,慢慢地在遗忘了自己的过去。 他没有什么别的奢求了,每天晚上还是会做噩梦,一次一次地从梦惊醒,然后,一眼茫然地盯着头顶的星空,片刻的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他的灵魂仿佛跟着自己的肉体分开了,仿佛行尸走肉。 片刻的迷茫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哪里,身边是司空博裕的鼾声,白瑞深吸一口气,看着满天的星空,看着看着,就会困过去,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 这样的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早上,晨光刚刚从云层之中出现的时候,白瑞就起身去倒尿壶了。等着白瑞做完这一切之后,天已经大亮了。 白瑞洗洗自己的双手,就去前殿等待着早饭分发下来。 在等待的人群之中,白瑞看到了一个比较眼熟的身影,这个身影跟在尤英发的身后,满脸堆笑,小小年纪就是一脸谄媚的笑容,看得人不禁作呕。 “嗨,你看什么?”司空博裕看着白瑞在发呆,就忍不住前去询问一下。 “你看这人,有不有点眼熟?”白瑞说着。 “这个人,那个人?”司空博裕顺着白瑞的指点看过去,看见一个谄媚的男孩。 “哦,听说是最近尤英发的新宠,才升上来不久。”司空博裕说着,“白瑞,怎么呢?” “没.....没什么。”白瑞垂下眼帘,继续等待着开饭。 这个人,就是白瑞来的那天,被尤英发用猫抓破下身的那个男孩,男孩的惨叫还历历在耳,现在,叫声的主人对着迫害自己的人点头哈腰。 成人的世界,在这里重现。 第六十章 司空染病 夏天的到来,带来的,不光只有越来越璀璨的星空,还有越来越多彩芳香的花朵。 朵朵小小的,易碎的花朵,吸引来了不少的蜜蜂为之倾倒,来来往往,分外的繁忙。白色的小花藏在绿叶之中,间或,调皮的几朵白色小花羞答答的探出绿叶之中,看到了满园的人,被吸引住了,不舍得离去。 其实,满园的景色并不是想象之中那样美丽,成人世界的种种规则在这里被赤裸裸的展现出来,没有一点遮掩的痕迹。 任何残忍的事情,在这里都是理所应当。 生病了,司空博裕生病了。 这场生病来得很是莫名其妙。 白瑞因为来到这里的头一天,就得罪了尤英发,分配给他的席子被其他男孩拆了,白瑞只有睡在殿外的草地上;司空博裕现在跟着白瑞是在一起的,他也被赶出来了,跟着白瑞一起睡在殿外的草地上。 在那一天,司空博裕才站直身体,头上的草茎都没有来得及摘下来,又一次倒下去了,倒在地上,紧闭上眼睛。 开始,白瑞以为他是想多睡一会儿,就没有太过于在意,就独自去把他们两个人的事物做完了。等着白瑞做好了之后,回来,看见司空博裕依旧是躺在地上睡觉,这次,看起来满脸通红。 这样,白瑞意识到事情不妙,赶紧伸摸向他的额头,被滚烫的触感吓到了。 司空博裕,似乎是生病了,病情还不严重。额头滚烫的厉害,都可以用来煎鸡蛋了。 知道司空博裕生病了,看症状似乎还是感染风寒,首先,就是要降温,吃药。 降温的法子,白瑞在天相府中有段时间,身体不好,老是感染风寒。对于降温的法子,他也算知道的不少。 还好在这个宫殿之中,后面有一片洼地,长期的下雨什么的,已经形成一片浅水洼地,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里面竟然长出了一些很小的鱼,永远长不大的鱼。 鱼,白瑞是弄不到,这个鱼,尤英发经常派人去数。但在这个浅水洼的附近,同时也生长着不少的一些草药。 草药,白瑞根本是不认识的,如果他认识,他会赶紧前去采摘过来给司空博裕治病。而在这个宫殿之中,有着一个人认识草药。 看着在地上烧得满脸通红的司空博裕,白瑞咬咬牙,前去找尤英发,现在他只有这个法子了,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尤英发经常待得地方没有几个,一个是他睡觉的地方,一个就是宫殿的最高处——屋顶。 其实,宫殿之中还有着一个地方,那是靠着墙角生长的一颗大槐树,这颗树生长了很多年,现在正在旺盛地看着细碎,小小的白花。不过,槐树在民间之中的传闻是一棵鬼树,这群半大孩子们,是惧怕这个传闻的,一般来说,都没有去接近这棵槐树的迹象。 走到宫殿之前,白瑞抬头看着尤英发。 他双手往后支撑身子,眼睛看着遥远出的天空,阳光在他的身上跳跃着,刺得他的眼睛有些疼,有些睁不开,他还是固执地看着远处的天空,倔强地睁大双眼,看着远方。 像是一个守望的人,他在守望着自己的东西。哪怕眼睛之中流出了泪水,他还是守望着,甚至,不想把自己的眼睛移开一点点,一丝。 这是一个孤独的守望者。 白瑞把头底下,太强烈的阳光刺得眼睛有点疼,眼睛已经开始闪着泪珠,这点很不好,他不想在尤英发的面前显得太怯弱了。她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就算现在是倒尿壶,是来求尤英发,他还是不愿意在尤英发的面前显得懦弱。 “你还要看多久,我发现你的眼珠子真的挺好看的。”尤英发察觉到白瑞的眼光,低头看向白瑞。 “我有件事情,有求于你。”白瑞不卑不亢地说着,说完之后,觉得自己这个态度不是很好。 “呵,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尤英发勾起一侧的嘴角在笑,看起来,危险。 “我有件事情,有求于你。”白瑞放低了语气,现在,司空博裕还浑身高烧,没有时间来耽误。 “好的。你帮我擦鞋子吧。”尤英发说着,嘴角始终勾起一边,“擦的我满意了,我就帮你。任何要求,我能帮的,都会答应你的。” “好的。”白瑞点头答应。 “嗯。” 同样,在这个地方,所有的东西都是坦白的,就像不带一点修饰的语言,直白,干脆,简洁,不带回转。愿意就去,不愿意就走。 站在殿外,白瑞等着尤英发从屋顶之上下来,然后,为他擦鞋子。明明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而且,根本就不知道尤英发有着什么样的主意。 捏捏拳头,白瑞咬咬牙齿,他不会退缩了,就算尤英发有着什么样的行为,他都会承受着的。 一把椅子很快搬出来,摆在白瑞的面前,尤英发在几个跟随者的簇拥下,坐上了椅子,穿着一双黑色的鞋子,鞋子上面沾染了不少灰尘。 等着尤英发在凳子上坐好了之后,白瑞弯腰,用沾湿的布条去为着尤英发擦鞋子。 “等着!”尤英发突然出声止住了白瑞的行动,对着白瑞说:“你拿的是什么布条,这个可以给我擦鞋子吗?我要你用手来给我擦干净。” 放下布条,白瑞用手去给尤英发擦鞋子。尤英发的脚在白瑞要碰到的时候,开始移动,好半天,尤英发的脚才不乱动了,白瑞才把上面的灰尘用手擦干净。 擦完之后,上面灰尘的痕迹已经看不见了。白瑞用袖子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尤英发:“你答应我的事情现在是不是该兑现诺言了。” “等等,我看看鞋子再说。”尤英发低头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鞋子,看着看着,嘴一瘪,说,“我当然会兑现我的承诺了,可是,你知道吗,我要求的是擦干净,你根本就没有擦干净......” “......”白瑞现在知道了,尤英发其实就是故意挑事,就算是知道,也不得不屈服,毕竟,现在司空博裕还在不省人事中。 顺从地弯下腰,继续用手给尤英发擦鞋子上的灰尘。xh:.254.198.194 第六十一章 刻意为难 仔细重复认真地擦了好几遍之后,确定是真的很干净了,找不到一点可以被挑剔的迹象了。白瑞才直起身子,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尤英发,说:“现在呢?你是不是该做出你答应我的事情了?” “我再看看。”尤英发继续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看了之后,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白瑞叫住尤英发,说,“别忘记了你答应我的东西。” “是的,我们当时说的就是,‘只要你把我的鞋子擦干净了,我就答应你的要求’,可是,你并没有擦干净,我的鞋面还是黑色的,一点都没有白色的影子。你根本就没有擦干净,你是不是不会擦鞋子。”尤英发带着无奈的表情,惋惜的语气,就像是一个老师傅,在教导一个很笨的,老是学不会的徒弟手艺一样。 “你!”白瑞明白了,他被甩了,他被尤英发这个人甩了,从一开始,尤英发就根本没有打算给白瑞帮助。 他成功了,他成功的戏弄了白瑞,成功的折辱了白瑞。 突然内心之中冒出一股子的火气,白瑞紧紧地捏紧自己的拳头,他想打人,真的好像前去打人。 尤英发嘴角戴着一丝的笑意,就这样看着白瑞,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就算是做了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能做的坦坦荡荡,根本就找不出一点的缺陷,找不到一点的遗漏。 很想前去狠狠的做出一点事情,白瑞还是忍住了,司空博裕还在草地之上躺着,现在还是不省人事。他突然就有点后悔了,真的是很后悔了,他实在是太傻了,真的是太傻了,怎么就相信了尤英发这个人,抛下高烧不退的司空博裕。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白瑞自觉待着这里也没什么样的用途了,自己转身就走。 “最近,空出来了一个床位。”尤英发在后面低声出声,就这样简单的一句,就让白瑞停下了脚步,再也迈不开脚步了。 “床位空出来了不好,可是,有两个人没有床位,这可怎么是好。”尤英发舔舔自己的嘴唇,嘴唇被侵湿之后,显得比先前更加的红艳,就像是,就像是才吸食了人血一样。 “这个床位,我打算给你。”尤英发再次说出来,“你去就是你的,你不去,就继续空着。” “多......多谢。”白瑞背对着尤英发,说着。 回到了司空博裕昏睡的地方,白瑞摸摸司空博裕的额头,比他先前离开的时候更加烫了。 司空博裕也被烧得不省人事,在不断的说:“娘......娘......孩儿想你,孩儿真的是好想你,你在哪里,为什么,为什么孩儿找不到你?” “娘,裕儿好疼,裕儿好冷,裕儿好难受,你为什么还不在裕儿的身边,裕儿真的是好难受,裕儿好冷?” “博裕,你别怕,我回来了,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相信尤英发的,我根本就不该去找尤英发的,你等着,我会救你的,真的,只要降温就好了。”白瑞抱起司空博裕,往水洼的地上走。 现在,司空博裕的高烧十分的严重,必须马上退烧。白瑞把他抱到水洼的地方,方便用水给他退烧。 司空博裕看起来的身子骨很是强壮,白瑞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抱起司空博裕,差点摔倒了。怀中的人,一身全是骨头,摸起来,硬邦邦的,不想看起来的那样强壮,跟着他一比,白瑞觉得,自己强壮多了。 高烧烧的司空博裕神志不清,一直叫着“娘亲,裕儿好疼,真的好疼......” 抱着司空博裕到了到了水洼的地方,白瑞放下他,撕下自己的一块衣服下摆,沾湿水,就放在司空博裕的额头上降温。 一块冰凉的布条,没有一会儿,就被司空博裕额头上的温度升温了。 虫鸣声渐渐响起,晚风轻轻拂过白瑞的头发,一个晚上,白瑞就没有合上眼过,一直在给司空博裕的额头降温,一刻不停歇。 在等待得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没有多久,天就慢慢的亮起来。这次的太阳,爬起来很慢,一步一步慢慢的移动上来,始终不肯早一点升起来。 一晚上的降温,没有半点的作用,司空博裕的额头上温度没有降下来,他整个人反而变得不好了,整个人很是憔悴,开始的时候,还能够吐字清楚地说话,现在,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嘴唇一点一点的蠕动,发不出半点声音出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终于,白瑞看见那个太阳终于升起来了。他决定去找来药给司空博裕治病,光靠着降温的法子,根本就没有什么的用,这让白瑞有点绝望,是真的绝望了。 司空博裕是他的朋友,在这地方,对他最好的那个人,如果司空博裕就因为自己的不去努力,就这样死亡了的话,他会一辈子内疚的。他已经失去了十一,如果再失去司空博裕,这个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白瑞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不幸的人,他身边的朋友,全部是因为自己,不见的不见,生病的生病。 白瑞这个时候,还是一个很容易悲春伤秋的人,他的性格,就像大燕之中,每年连绵不断的雨季一样,忧郁,忧愁。 这样的人,真的是不适合当一个帝国的统治者,太容易被各种的感情迷惑了,这样的人,天生就不是一个帝国的统治者。 只能做一个,沉迷在儿女情长之中的人, 也许,他会变成一个统治者,可是这样的统治者,有什么用,他根本就不能带领自己的国家走向强盛,也许他能够做到盛,但绝对做不到强。 这样的人,怎么成为一个帝王? 看着天亮了,白瑞走在这个宫殿的大门处,伸手敲门:“有人吗?有人么?” 时间还是稍早,没有人在,要知道,这个地方可是大齐专门要关押质子的地方。宫人们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人,根本就不会怎么管着这里。 白瑞还是在敲着这个门,手掌上拍出了鲜血。 “吱呀——”xh:.254.198.194 第六十二章 禽兽少年 那扇大门,似乎没有打开过。每次打开的时候,带来的是希望——物资的补给或者他国来使来接过自家的质子;相应的,也会带来绝望——新的质子或者抬出尸体。 在这个宫殿之中的人,都不想这扇大门被打开,也害怕这扇大门不会被打开。同样害怕的,还有在这个宫殿称王称霸的尤英发。 拍到手掌发红,变肿,流血。 “吱呀——”一声,那扇大门被打开,带来的是希望,还是绝望,没有人知道这个。 白瑞站在大门的中间,挡住了门对面的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想救回自己的伙伴,救回那个陪着自己一起躺在草地之上睡觉的男孩,这是他的朋友,他不能轻易地抛弃自己的朋友。 “太子殿下,你在你们大燕的白泽天相的手里过得这几年,就学习了点这点。”楚天骄站在白瑞的眼前,嘴角勾起,露着迷人的微笑,看着这段时间,憔悴不久的白瑞。 “是......是你?”白瑞一时神志有点恍惚,在这个宫殿之中生活的日子,他在慢慢忘记自己的过往,安心在这个宫殿之中倒尿壶,等着分到自己手中的那一小块馒头,现在,见到以前的故人......如果,这个人算是故人的话。 往事瞬间被想起来,就像冬天到来的一样,迅速,冷酷,无情。 “怎么,太子殿下不喜欢见到本王吗?”楚天骄往前走几步,走到白瑞的面前,伸手勾起白瑞的下巴,说,“哟哟哟,本王的太子殿下竟然变得这样的憔悴了,真的是,心疼死本王了。” “我......本宫有件事情求助。”白瑞说着,往事被惊醒的那一刻,白瑞记起来,自己答应过某个人,要用“本宫”自我称呼。 “太子殿下,还是没有学乖啊,这样求人的态度,是根本就不会被人答应的,反而会找到机会,恨恨地收拾你一顿,比如说,这样......”楚天骄一边说着,一边大掌下滑。 “但是,你是不会拒绝本宫的,是吗?”白瑞回答着。 沉默了好一会儿,楚天骄就算是沉默,他嘴角的笑意依旧是不会退下去的,他会始终的笑着,看着白瑞,眼神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 “你说得对。本王最喜欢的就是谈生意,本王答应你,你有什么,可以跟着本王交易的。”楚天骄舔舔嘴唇,“太子殿下依旧是跟从前一样好看。” 咬着下唇,白瑞不打算跟着这个人说什么话了,他跟着这个人要是继续说下去,不知道会掉进几个被这个人挖好的大坑之中,想到这里,白瑞直接说:“本宫在这里有一个朋友,收了很严重的风寒,本宫想你带他出去疗伤......” “好的,本王准了。”楚天骄双手一拍,说着。 还在思考着筹码的白瑞,被楚天骄这样干脆的回答吓到了,不过,很快,他就知道,楚天骄绝对不会这样好心的。 揽着白瑞的肩膀,楚天骄在白瑞的耳边说:“看你身后的少年,他看你的眼神,就是恨不得把你给吃了。当本王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神竟然很坦荡荡。这样的人,要么是一个大公无私的英雄,要么是一个禽兽。后者的意思就是,他把折磨他人,当做一个乐趣,他把各种残酷的事情当做理所当然,他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凭着自己的血性,就是靠着一个气支撑着。” “这样的人,本王就叫他们为禽兽。相比于你,本王更加喜欢这样的人,他们在战场上,就是一个禽兽的杀戮。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会有着这样的人,怎么办,本王好像把这个人给带出去,给本王杀人啊。” 说着说着,楚天骄带着一点委屈,商量,讨好的口吻。说着说着,楚天骄又在说。 “......本王只能带一个人出去,出去这座宫殿,可是,本王好喜欢那个少年啊,本王是应该带你说的那个,感染风寒,快死的人,还是带着这个禽兽一样的少年呢?太子殿下,你帮本王想想吧。” 这个,根本就不用去思考,如果没有一定的交情,谁都会带着那个“禽兽一样的少年”走的。 “本宫,应该还有着另外的一个选择。”白瑞说着,他跟着楚天骄也相处过,知道楚天骄说话,总是有着另外的一个选择的。 “本王要从这里带走的,是一个‘禽兽一样的少年’,这个禽兽的少年,本王没有说是哪一个?”楚天骄说,“不过,本王倒是可以帮着治病,毕竟是他国来的质子,知道了,不治疗一下,也说不过去。太子殿下,这个就看你了。” “你带走的人,只能是本宫。”白瑞说着。 “不对不对,本王要的人,是一个‘禽兽一样的少年’,而不是你这样的一个太子殿下。” 司空博裕被楚天骄派人带出去了,看着司空博裕离去的背影,白瑞的内心安定了一些,他很害怕,害怕自己身边的朋友全部离开自己,全部离自己而去。 十一已经不见了,不知道现在十一在哪里;现在,不能再让司空博裕有着什么样的危险了。 肩膀突然被揽住,白瑞回头,看见尤英发揽着自己,一脸坦荡荡的表情:“我有点后悔了。后悔没有那样早的弄死你,真的是好后悔的感觉,我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真得是,我肠子都悔青了。” “你没有机会了。”白瑞轻描淡写地说,“我将会挑战你的地位,挑战你在这个地方的地位。” “呵呵,这个笑话不好听,只是,听到这个笑话之后,我觉得,我要好好的对待一下你了,我的‘朋友’。” “没事,我也准备好好对待一下你了。”白瑞说着。 站在白瑞身边的尤英发,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人的身体之中仿佛住着另外的一个人。这个人,意气风发,运筹帷幄,指掌天下。 这个人,不是一开始来了之后,就畏畏缩缩的白瑞,不是安安心心倒马桶的白瑞。他直觉那个人对着白瑞说了什么,让白瑞内心之中,身子之中的另外一个人出现了,这点真的是很不好。 很不好的感觉,这个感觉,要抹杀掉。 第六十三章 狮子飞鸟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这件事情,对于尤英发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进来这座宫殿的男孩或者少年们,在他们的国家,都是身份显赫的。因为种种难以启齿的原因,被送进来当质子,人生地不熟的无助,担惊受怕的惶恐,种种原因交织在一起,这就让尤英发这样的人,成为了这里的老大。 他“统治”着这片地方,“统治”着这些男孩,他在这里会拥有绝对的暴力。可是,现在,他产生了一丝的惧意,这个看起来逆来顺受的男孩子,他竟然开口要挑战自己?!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他还是不为所动,这个男孩心中迸发出了反抗的力量,挑战的念头,这又有怎么样,打一顿就好了。 手下老是不听话怎么办,多半是皮痒了。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 废话不多少,尤英发捏着自己的拳头,每个指节都发出声响,活动完自己的拳头之后,尤英发对准白瑞的肚子,一拳头打下去。 白瑞没有防备,被这样的一拳,打得弯下了腰,捂住肚子,半天直不起腰,这个伤痛还没有结束,尤英发马上又是一拳头,直接打在了白瑞的太阳穴。【ㄨ】这次,白瑞眼前冒金星,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耳朵里面嗡嗡做响。 下一拳,尤英发下手的地方轻松了点,把白瑞从地上揪起来,扶正,一拳发在白瑞的鼻子上。强烈的剧痛,从鼻子的地方,传达到白瑞的脑海中,痛得白瑞脑袋一片发白;鼻血很快流出来,白瑞感觉自己好痛,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打完这三拳之后,白瑞跌落在地上,捂住肚子,鼻血糊了半张脸,真的好痛,真的是痛死了。 真的,真的,好痛,好疼,好难受。 打完这三拳之后,尤英发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他现在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满心的愉悦,满身的轻松。 蹲下身子,尤英发看着在地上痛得不能动弹的白瑞,伸手拍拍他的脸蛋,说:“谢谢你啊。” “嗯,不,不用谢。”白瑞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强忍着剧痛,“我要跟你打一个赌注,我将会比你更适合在这个地方生活下去。” “这点我赞成,这点我同意。”尤英发难得没有反驳,赞同白瑞的话,“可是,我不想跟你打赌注,这个有什么意思吗?” “你是……怕了吗?” “惧怕这种的情绪,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吧。【ㄨ】”尤英发歪着嘴角笑着,邪气非凡,“我赢了你这样的一个,倒尿壶的人,也没有感觉。再说,我要是想弄死你,也简单的不行。” 想着尤英发的话,也没有什么的不对劲,就像一只狮子,面对来向自己挑战的飞鸟,不屑一顾。 “好。”白瑞点点头,他还是太弱小了,他什么都不会,很多东西都不知道,都不懂得。 飞鸟去挑战狮子,它们之间有些不小的差距。如果飞鸟对着狮子发动攻击,狮子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但是,对于飞鸟来说,总有一些东西是他愿意去挑战狮子的,不然,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它们怎么可能有机会站在一起挑战。 现在,对着白瑞来说,他能够为之拼命的东西,是手上掌握的那一条性命,那一条,朋友的性命。他不会不管不顾,不会退缩的,这是一个赌注,赌注的后果,是一条生命的流逝。 生命对着每一个来说,都是珍贵的,值得珍重去对待。因此,白瑞不能输,他不能服输,真的不能够服输,一旦服输,不光是对生命的不珍重,还是白瑞的另外一个心结。 勉力抬起自己的手,白瑞冲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尤英发扇了一巴掌:“我想和你比较,以命相搏。” 突然被打后的尤英发有些懵了,他没有想到,这个被自己打了三拳,趴在地上,都站不起来的人,竟然还对着自己动手了。 “哼!”尤英发冷笑一声,站起来,冲着白瑞的脊背一脚用力踏下去。 骨头受到重创,发出清脆的响声。 重新蹲下身子,尤英发看着白瑞,说:“你是不服气?不服,憋着!!!” “不……不服……”白瑞说着,继续伸手对着尤英发的脑袋打了一下。 瞬间,尤英发暴走了,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是身体上的疼痛所不能解决的,更何况,他从一开始,就对着白瑞的心理加过摧残,这个安安分分倒尿壶的人,竟然这样的不听话。这个,是他不能允许的。 就在所有的人以为,下一步,白瑞可能被活生生打死的时候,尤英发停下了自己施暴的行为,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说,好的,我同意你的意见;他说,我跟你打赌好了;他说,好的,你有什么主意,或者说,你是打算怎么跟我打赌;他说,我会分给你一些人员的,这样,方便你跟我打赌;他说,他同意了。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白瑞笑了,他很开心的笑了。他第一次,没有就这样的屈服,他第一次,真的是自己第一次,第一次站起来了,像个男人一样的站起来了。 当自己心里的所想实现了之后,被忽略的身体疼痛变本加厉的侵袭而来,浩浩荡荡,不容抵抗。攻击着白瑞的所有的感觉器官,麻痹着白瑞的所有意识,疼痛一股股的袭来,很痛,分外的痛,一层一层叠加的疼痛,让白瑞真的没有办法去承受。当一波疼痛踩着先前一波的疼痛袭来,白瑞,终究是承受不起了。 叫醒身体的,不是希望,是疼痛。 在浑身的疼痛齐齐叫嚣的前提下,白瑞终究是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眼前是一片陌生的物件:粗大的房梁,上面剥落着朱漆;远远的,漆黑的屋顶,看起来好遥远的距离;耳边是陌生人的说话声音,听不清楚他们在讨论着什么样的内容。这个地方,不是白瑞习惯了的——清晨睁眼第一瞬间看到的景象。 有点陌生,有点迷糊,有点空白。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xh.186 第六十四章 兵法谋攻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迷糊的状态没有保持多久,白瑞被浑身的疼痛带回了现实之中,从梦想之中回到现实,带来的,不光只有想法,还有要去行动的毅力。 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白瑞发现,自己的身体,现在能动的,只有上半身,下半身现在是没有半点知觉了,再次试着动动自己的身体,还是下半身没有感觉,这让白瑞脑袋一片空白。 就在白瑞觉得自己要瘫痪,生无可恋的时候,腿突然动了。白瑞眼睁睁的看着这双腿,弯曲起来,一只手马上前去抠脚丫子。抠......脚......丫子......白瑞把自己的双手伸到自己的眼前,仔细端起来,这双手是自己的,就连倒过尿壶之后,一直觉得手上有些味道,这双手上都能闻到。 “你干什么?”在一边有着一个抠脚大汉......哦,不,是抠脚男孩,看着白瑞这个傻兮兮的样子,在摇头说着,总是感觉这个男孩,是不是被打傻了,他觉得这个傻兮兮的男孩子,真的是有点神志不清,竟然前去跟着尤英发对着干,不是傻,那就铁定是傻了。 “没什么。”白瑞放下自己的手,再次试着去看看自己的腿,这次发现,自己的腿可以动了,原来,自己还没有瘫痪,自己的腿还是存在着,“这是哪里?” 自己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白瑞就在问另一个问题,问完之后,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好笨了,这个宫殿之中,醒来没有看到那片熟悉的天空,又是屋顶房梁,一定是在偏殿之中了。 好在那个抠脚男孩没有回答白瑞的问题,反而反问了白瑞的一个问题:“你打算跟着尤英发赌什么?你现在躺在这里,动弹不得,你还是先去找尤英发投降吧,这样一来,我们也不用跟着你受苦了。”男孩说着的时候,有点悲伤,他是被挑选出来,分给白瑞的帮手。 见到白瑞之前,他以为白瑞身高八尺,力能扛鼎,结果。见到他之后,就绝望了,这个男孩子,连一张席子都没有,真的是,真的是运气不好。 “打架。”白瑞说,“我跟他打赌的形式是打架。” “我们完了。”男孩一听,哭丧着一张脸,换只脚继续抠着,“那你还是快点去认输吧,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打不过别人尤英发,还要连累我们挨打。” “没有试试,怎么可能知道不行?这次,不是一对一的打,是大家一起打。”白瑞笑着说。 “大家一起上,我们可以试试,可是,尤英发,尤老大,一个顶十个。”男孩一边哭丧着脸,一边把自己的两只脚丫子都抠完了,转而去抠鼻孔。 白瑞把眼睛转走,他有点不想看了,这样,他不会觉得,味道很大吗? 时间很紧迫,白瑞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误,司空博裕在外面,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的,说不定,楚天骄会推迟延后对司空博裕的治疗时间。 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生命的流逝。 在身体才好了不久,白瑞就派人前去告诉尤英发,可以准备战斗呢,也派人前去说明了这次赌注的规则:他们两方模仿作战的两个国家,他和尤英发,分别为两个阵营的国王,那个人被抓住了,他所在的阵营就失败了。 这样的方法,白瑞一提出来,就收到了尤英发和其他男孩的赞同,这样的方式,男孩们都喜欢玩,他们喜欢冲锋陷阵的感觉,喜欢这个打仗的感觉,他们同意了白瑞这样的提议,并且对着这样的提议,满是期待。 “这个赌注,很是不错的啊。”尤英发说着。 “我们铁定输了。”抠脚男孩一行人很是郁闷,白瑞现在还不能起身动弹。 “没事的,放心好了。”白瑞很有信心,“我们会成功的。”他以前,跟着大燕将军闻少华在一起玩过这样的游戏,对于赢了尤英发,他很有信心。 在经过一番你追我挡,白瑞所在的队伍,抓住了尤英发。 事后他们庆功,抠脚男孩问起白瑞的一问题。 白瑞就把闻少华教他的道理,讲出来了。 白瑞用的是《孙子兵法》中的谋攻篇。 孙子说:大凡用兵的原则,使敌人举国屈服,不战而降是上策,击破敌国就次一等;使敌全军降服是上策,打败敌人的军队就次一等;使敌人一个“旅”的队伍降服是上策,击破敌人一个“旅”就次一等;使敌人全“卒”降服是上策,打败敌人一个“卒”的“队伍就次一等;使敌人全“伍”投降是上策,击破敌人的“伍”就次一等。因此,百战百胜,不算是最好的用兵策略,只有在攻城之前,先让敌人的军事能力(包括指挥能力和作战能力)严重短缺,根本无力抵抗,才算是高明中最高明的。 所以上等的用兵策略是以谋取胜,其次是以外交手段挫敌,再次是出动军队攻敌取胜,最下策才是攻城。 因此,善于用兵的人,使敌人屈服而不是靠战争,攻取敌人的城池而不是靠硬攻,消灭敌国而不是靠久战,用完善的计策争胜于天下,兵力不至于折损,却可以获得全胜,这就是以谋攻敌的方法。 用兵的原则是:有十倍的兵力就包围敌人,五倍的兵力就进攻敌人,两倍的兵力就分割消灭敌人,有与敌相当的兵力则可以抗击,兵力少于敌人就要避免与其正面接触,兵力弱少就要撤退远地。 预知取胜的因素有五点:懂得什么条件下可战或不可战,能取胜;懂得兵多兵少不同用法的,能取胜;全军上下一心的,能取胜;以有备之师待无备之师的,能取胜;将帅有才干而君主不从中干预的,能取胜。这五条,是预知胜利的道理。 所以说:了解对方也了解自己的,百战不败;不了解敌方而熟悉自己的,胜负各半;既不了解敌方,又不了解自己,每战必然失败。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六十五章 新的规则 白瑞把自己跟着闻少华在一起在玩闹之中学习到的,用在了这次在跟着尤英发之间的打赌之中,获取了胜利。在所有人很高兴的时候,再跟着自己这方的人的分享之中,白瑞的脑海之中,浮现出来的,只是尤英发当时被抓住了脸色。 白瑞被尤英发暴打之后的伤痕还没有很好的恢复过来,他是躺在偏殿之中,安排处理了所有的事情。 抠脚男孩的担心没有错,真的,尤英发没有在后方指挥着全局,而是事事当先,冲在前面,万夫不当之勇,瞬间冲倒了不少的白瑞的细心安排之下的布局。 不过,还好,他只是凭着一身的勇猛,跟着白瑞的精心布局是不能在一起相比并论的,最后,就算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也终究是败下阵来。 舔舔自己的嘴唇,白瑞看着在自己身边在欢呼的人,有点无奈,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喝水,喉咙现在已经干涸到快冒烟的程度了,他急需喝水。不过,眼下,身边的人,看起来似乎是不能来给自己倒杯水喝的。 再次尝试着动动自己的身体,白瑞放弃了自食其力的想法,对着坐在自己身边抠脚中的抠脚男孩说:“你可以给我倒杯水来吗?” “哦,知道了,你有杯子吗?”抠脚男孩问着白瑞。 “似乎,我没有。”白瑞说着,他真的是没有杯子,他要喝水的时候,就是自己走到水洼的地方,自己弯下腰,用水捧着喝水的。 “那你用我的。”抠脚男孩放下了抠脚丫的手,从自己的席子中摸出一个破口厉害的碗,光着脚出去帮着白瑞打水了。 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选择,白瑞有点后悔找抠脚男孩帮着自己去打水,那双抠脚抠的很认真地手,现在去打水。 越想,白瑞越觉得自己有点扶额,不知道怎么说的啊。 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出现在偏殿人的视线之中,来者是尤英发,他带着坦荡荡地眼神,还有这坦荡荡地神色。 本来在兴高采烈谈论中的男孩们,一看到尤英发出现在了自己视线之中,马上噤声了,个个都不敢放松自己的身体,呼吸都减弱了。 没有理会变成一群鹌鹑的男孩们,尤英发直直地走到躺在地上的白瑞面前。 伸脚踢了白瑞的腿,看着白瑞脸上瞬间浮现出来的痛苦表情,他笑了,“你今天很牛,很厉害的啊。” “这个赞扬,是我应得的。”白瑞说着。 “可是,我突然想到了另外的一个游戏的玩法,今天亲自来通知一下你。”尤英发蹲下身子,看着白瑞的脸,嘴角依旧是笑着说。 “你可以选择拒绝,我没有什么的问题。”尤英发补充到,看看围在白瑞身边坐着的男孩们,微眯上眼睛。 周围的男孩们一阵寒颤。 “我不会拒绝的,你说吧,你想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新的玩法?”白瑞说着,始终保持着看向尤英发的眼睛。来者的眼睛,始终是坦荡荡的,不惧别人的审视。 真的是奇怪的人,做着那样多的残忍的事情,还有着这样的眼神,真的是罪恶,让人忍不住怀疑起高高在上的神一样,想前去质问神,为什么把这样的人创造出来?! “游戏的规则,把今天的更好玩,我是说真的,真的比今天的要好玩一点。”尤英发站起来,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白瑞,说,“其实,我想的这个游戏真的很简单,我们明天就开始继续玩这个游戏,我给你十个人,我五十个人,跟着今天一样的打仗,你赢了,我给你两个人,你输了,你的十个人,给我当靶子练练拳脚,你觉得如何?” 白瑞忍不住笑了,这个游戏,就跟着自己和闻少华在一起玩的时候,定下的规则是相似的,不同的,玩游戏的人。 “下次继续玩的时候,继续是我这方的十个人吗?这样会不会不怎么公平,被打了之后,他们还能站起来继续战斗?” “这个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什么样的关系。” “如果我不答应了?” “那今天,站在你这方的男孩们,三天不得吃饭和喝水。还会被锁在这里,不得进出。三天之后,就继续玩着今天的这个游戏。” “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那么,你方的人手,我将会不打他们,七天。” “一个月。” “七天。” “一个月!” “七天!!!你最好想清楚,你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但是,你也要想清楚。现在,除了我,谁还能够和你玩下去。” 两个男孩,彼此对视着,谁也不让谁。 最后,他们决定各让一步。 “好,我答应你,十四天,不能再少了。” “好的。明天再继续吧。” 谈判好了之后,尤英发就离开了,白瑞躺在地上,身体还是不能怎么样的动弹,这点让他很是无语。周围的男孩就不这样想了,他们本来是一次都不会被尤英发打得,或者说是,很少会被打。 尤英发收拾的,大部分都是新人,当然,也会经常找些人前来进行拳脚练手。他们都会在心里想着,那个人不会是自己,这样侥幸的心理,让他们得以在尤英发的威严之下得过且过。 现在,白瑞的做法,就是把他们直直得暴露在了尤英发的眼前。现在,白瑞的这方阵营之中产生了隔阂,男孩们自动拉开了和着白瑞之间的距离,不在围坐在白瑞的身边。 这一切的转变,发生的很快,持续的时间,不会是一天两天。 “嘿,没有想到还有这个好东西。”抠脚男孩端着一碗水,从外面走回来,走在白瑞的面前,喂了白瑞喝下水,然后从怀中掏出几根草,对着白瑞说,“这个可以治疗你的伤。是我在水洼边上找到的。” “......”看着这个不知功效的草,白瑞有点出神,最后,还是张开了嘴,说,“喂我吧。” “这个不是吃的。”抠脚男孩很是鄙夷的看着白瑞,一脸的嫌弃,“吃下去了之后,你要是拉肚子,我可是没有什么力气把你给抱去上茅房的。” 第六十六章 等待开始 “那你拿回来的这个草茎,带回来有什么用处?”白瑞问着。 “这个用处可大了。”抠脚男孩一脸的自豪,显摆着举着自己手中的草茎,“这个草茎,本来是没有什么用途的,除了可以治血化瘀,而且这个作用也不是很有效。但是,现在,在这个地方,这个算是很好的药材了。” 抠脚男孩一边说着,一边还在抠着自己的脚丫子,然后,他继续:“我祖父经常带我去学习这些,没有想到,我还记得到这些东西,嘿嘿,真的是很佩服自己。” 说完之后,男孩把草茎塞进自己的嘴里嚼着,手指还是在不断的抠着自己的脚丫子。嚼好之后,男孩把草茎吐在白瑞的伤口之上,用刚刚抠玩脚丫子的手,去把草茎抹平。 看着这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抹着,涂着,白瑞根本就是来不及阻止...... 好吧,倒尿壶自己都倒了这么久,这个,应该......不算......什么......吧。 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被草茎覆盖之后,白瑞突然想起了:“这个,好像是蒲公英吧。” “呜呜......是的......”抠脚男孩的嘴角嚼着蒲公英,含糊不清地说着。 蒲公英。根圆锥状,表面棕褐色,皱缩,叶边缘有时具波状齿或羽状深裂,叶柄及主脉常带红紫色,花葶上部紫红色,密被蛛丝状白色长柔毛。蒲公英别名黄花地丁、婆婆丁、华花郎等。有白色冠毛结成的绒球,花开后随风飘到新的地方孕育新生命。 被风带到何处,则会在何处安家。 “蒲公英的性味:苦甘,寒......归经:入肝、胃经......清热解毒,阳虚外寒、脾胃虚弱者忌用......根则具有消炎作用......”抠脚男孩大概是很久没有人可以这样听着自己说话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样的一个人,抠脚男孩就在不断的说话,拉着白瑞说着蒲公英的功效。 听着听着,天上的星星就在眨眼睛了。 是时间睡觉了。 明天一早还有着跟着尤英发的游戏,晚上,早早地,所有人都躺在自己的席子上休息,所有人,都跟着白瑞拉开了一段的距离。本来,抠脚男孩是打算自己继续睡在原来的位置,刚刚躺下去的时候,他就被其他的男孩叫醒,拉在一边说着话,然后,抠脚男孩就一回来,把自己的席子,拉离了白瑞的位置。 看着发生的这一切,白瑞只能无奈的笑笑,他没有打算做什么,没有打算说什么,默默地接受了男孩们对自己的排斥。 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白瑞真的觉得自己浑身快散架了,不光是自己的身上很疼,还有的就是自己躺了一天,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睁着眼睛,看着头顶黑黢黢的房梁,白瑞想着:“自己一定要去找一张席子了,躺在席子上,怎么也比躺在地板之上要舒服很多。” 一晚无语,他们很快的,就挨个进入了梦乡:男孩们很担心,自己明天会被恨恨地打一顿;白瑞则在想着,自己一定要机会找一张席子过来铺在地上。 黑,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仰望天空,求摸的星空格外澄净,悠远的星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 晴天的夜晚,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 星星在天空之中闪烁着,一闪一闪眨着眼睛。在星星之下,人间的烛光还在闪耀着,想跟着天上的星星之间进行一场比赛。 天上一个星空,地上一个天空;天上的人在做什么,就不知道了,地上的人在做什么还是知道的。 烛光之中,楚天骄听着别人汇报最近在质子宫殿发生的事情。在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暗访,楚天骄知道白瑞现在居住在什么样的地方,也知道了白瑞在质子宫发生的一切。 就是这样,他才能够在白瑞求助的时候,出现在质子宫的门口,以着一个救世主的态度,站在白瑞的面前。 听完了这一切之后,楚天骄喝了一口水,舔舔自己的嘴唇,说:“没有看出来,这个大燕的太子殿下,没有被养成一个女娃娃。” 最后,人间的一切,还是安静下来了。人间的星星,一颗接着一颗的慢慢的熄灭,最后,所有的星星都熄灭了,徒留下天上的星星,还在眨着眼睛,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没有了人间的星星陪伴,显得形单影只,莫名的有点寂寞,有些寂寥,孤零零的,冷冰冰的。 翌日很快就到来了。 朝阳在约定的时间之中升起来,大概是因为他知道今天,会有一个新的游戏,早早地就来找位置,找地方,等着这场游戏的开始。 渐渐地,黄澄澄的太阳在东方含羞地露出头。它终于跳出了山峰,光线穿过如纱的云层,展露无以伦比的锋芒,穿透迷蒙蒙的房舍。不知不觉中,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远处的山峦清晰地露出绿色的衣装,近处的树木翠绿欲滴,在亭亭玉立中,仿佛长有少女的眼眸,澄澈地闪着眼波。 今晨起来,白瑞感觉到丝丝凉意,今天有着特殊的活动,男孩们起得比以前还要早一点,殿门被打开着。 白瑞往着殿门外的天空看着,天也是半明的,可是这种色调不似日光朗照时略显明亮,也不似阴云压境时太过压抑。颇有增之一分则嫌白,减之一分则嫌暗的味道。 大概是阳光的脚步还没有走到这个地方吧,才让这里看起来,是这样的,有点不是很清明,不是很澄澈,不是很...... 今天,是跟着尤英发在一起玩新游戏的第一天,白瑞这一方的人早就没有了什么样的斗志了。尤英发带给他们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他们不知道,其实,他们这样多人,是可以反抗者尤英发的,但是他们没有,他们一开始就没有这样想过,包括白瑞,进来的时候,也没有这样想过。 门外是等待着白瑞安排的十个人,时间,渐渐不早了,游戏,即将开始。 第六十七章 五月琼花 太阳越升越高,渐渐的,天气变得燥热起来,蝉在枝头上鸣叫着,渲染夏天的炎热,云被太阳勾结着风吹走了,游戏即将开始。 在偏殿的外面,属于白瑞的十个人,在殿外等着白瑞的命令,他们是的,已经没有了取胜的胜利,他们之间的激情,现在已经慢慢的不见了,变成了对着尤英发的恐惧还有着对着白瑞的偏见。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他们还是游戏的参与者。 一直在等着,一直在等着,他们在等待着白瑞发话,站在殿门外,因为害怕,恐惧,焦虑,他们的背上产生了一层薄汗,他们在想着,在等待着。 背部有点发痒,可是,没有一个人动手抓痒。 远处的男孩喊叫声已经传来了,他们还静静地站在殿门口,没有说话,没有动作,白瑞依旧是平静着的,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这个,到底要怎么样的啊? 喊叫声已经越来越近了,白瑞这方的男孩们,腿开始在发抖,他们听见了夹杂在喊叫声之中,尤英发的声音,一听到这个声音,他们就腿脚发软,脑海之中全是尤英发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的痛楚,真的...... 恐惧已经遍布了他们的全身,动弹不得;更加悲哀的是,这个恐惧,是加在他们心灵之上的枷锁,解不开,动不了。 终于,随着喊叫声越来越近,尤英发已经带着五十个男孩们,“一路顺风”的出现在了偏殿前面。他在男孩之中站着——昨天因为一马当先冲在前面,成为白瑞这方男孩的唯一攻击目标——他学乖了。 等着冲到殿外之后,尤英发看着站在自己的十个男孩,背对着自己,齐齐看着殿门的方向。 没有一丝的动作,十个男孩就这样安安静地站着,甚至都没有转过头来。 白瑞这一方的人,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地,让人感到深深的不安。这样的安静,让尤英发不知道怎么做了,内心之中,迷糊,疑问。 站着站着,尤英发不光只是一个只知道用勇的人,他担心自己不小心中了白瑞的什么陷阱,输了的要付出的代价没有什么,关键是,输的这个代价,尤英发给不起。 在下不定主意,尤英发打算自己先离开。转身走动之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如梦初醒一般,直接转过身去,抢先第一个走上前,直接揪着白瑞那方的一个男孩的衣领,拳头就要落下去...... 男孩已经吓软了自己的腿,面容是害怕和恐惧的,双腿已经在渐渐的发抖,不知道要怎么去做了。缩进脖子,闭上眼睛,准备好了承受自己的痛楚。 苦苦等待着拳头的落下,等着等着,预想之中的痛楚没有到来。男孩胆战心惊地把眼睛睁开一小条缝,看见了尤英发离去的背影。 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长长舒了一口气,男孩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今天的游戏,就这样结束了。 在另外的一边,楚天骄听着人想自己汇报这次的战绩,在听的时候,一个字都不说,听完好久之后,楚天骄才说:“没有想到,从大燕出来的人,骨子里都带着算计,真的是不算计就活不下去一样的人存在。” 第二天,白瑞这方的人添加了两个人。尤英发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分了两个人给了白瑞。 白瑞的这方,男孩们对着白瑞的敌视还在,这个敌视也延续到了才来的两个男孩的身上,他们一起敌视着白瑞,跟着白瑞保持着距离。 抠脚的男孩是唯一一个对着白瑞还算不错的人,他大概是觉得,自己终于碰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展露才华的人了,时时跟着白瑞说着自己记得不是很清楚的药材药理。 说完之后,就会嚼碎蒲公英给白瑞涂伤。 夏天的季节,是槐花开放的季节,现在,这个季节是槐花开的特别的艳丽的时间,满树的玉蝴蝶在随风飘飘散散,好看极了。只是,没有人回欣赏这个槐花开放,这个槐树,在民间之中的传闻就不好听。 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 大家一般都是能不接近,就不接近这个槐树,更别说槐花了。 可是,抠脚男孩则在晚上的时候,偷偷摘下了不少的槐花,然后叫白瑞吃下去。 “这个花,你确定能吃吗?”白瑞小声地说着,说话的时候,还看看睡着的其他男孩们。他也是知道这个槐树的传闻的,他不是很信这些的东西,但是,还是有点不想去接触,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去接触吧,这样才最安全,最保险。 “当然能啦,你可别怀疑我的医术。”抠脚男孩把眼睛一瞪,大有白瑞不吃下去,就直接给白瑞灌下去的倾向。 “......”白瑞。 最后,白瑞还是选择了张开嘴,吃着槐花:“有水吗?我想喝点水,用水一起吃下去。” “给给。”抠脚男孩把自己的那个缺口的碗给白瑞,“槐花被历代医家视为“凉血要药”,性味苦凉,无毒、归肝、大肠经,具有清热泻火、凉血止血的作用。主治肠风便血,痔血,血痢,尿血,血淋,崩漏,吐血,衄血,肝火头痛,目赤肿痛,喉痹,失音,痈疽疮疡。” 清清喉咙,男孩继续说着:“《日华子本草》:治五痔,心痛,眼赤,杀腹藏虫及热,治皮肤风,并肠风泻血,赤白痢。 《本草纲目》:炒香频嚼,治失音及喉痹,又疗吐血衄血,崩中漏下。《药品化义》:槐花味苦,苦能直下,且味厚而沉,主清肠红下血,痔疮肿痛,脏毒淋沥,此凉血之功能独在大肠也,大肠与肺为表里,能疏皮肤风热,是泄肺金之气也......这样好的东西,再这样多的医书中间都有记载,你竟然还在开始的时候怀疑,你对着起槐花吗?” “没有。”白瑞咽下嘴里的槐花,问着,“我有那个病情,需要用到槐花来治理。” “......”抠脚男孩沉默了。 第六十八章 楚国将来 翌日。【ㄨ】 尤英发没有在表面之上承认自己输了,在私下,还是送了白瑞两个男孩过去了。白瑞的这方,就有了十二个人,尤英发就变成了四十八个人。 新来的两个男孩,在其他男孩的带领之下,也对着白瑞有着很深的隔阂和嫌弃。如果他们不这样做,就会变成少数人,少数人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他们就选择了当多数人。 在白瑞的这方,他是一个奇怪的人,至少,在男孩们的观察之中,他是一个奇怪的存在。男孩们对着他很嫌弃,又在依靠着白瑞的存在,他们需要白瑞带着他们获胜,又怕白瑞会让他们受到伤害。 好吧,这个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个队伍。 依旧是太阳的升起,依旧是站在殿外,依旧是没有什么话在吩咐下去。 十二个男孩,就直直地站在殿门外,等待着白瑞的吩咐。 白瑞还是没有说话。 时间就这样,一直就这样,一直就这样,沉默,冷静的过去了。 尤英发最后还是带着一群男孩出现在了偏殿外面,跟着昨天一样的情景。站在殿外沉默了,沉默了好久,尤英发升起手臂,往下一放。 四十八个男孩得令冲上去,直接直接地把那十二个男孩踢到地上,恨恨地打。在来之前,四十八个男孩就得到了吩咐,只要能打,就要往死里打,绝对不能留情,直接暴打。 十二个男孩的惨叫声,被四十八个男孩的拳脚之下,全部被掩埋了。在偏殿外,尤英发看着发生的一切,嘴角微微勾起;白瑞在殿内,躺着在睡觉,对着殿外的声音,不理不问。 最后,最后,尤英发带着四十八个男孩走了,留下在地上躺着,身子都起不来的十二个男孩。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夜晚,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窗帘,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镶嵌在旁边.在这样的夜晚,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令人忧伤烦恼的事情,可以静静的一边品着香茶观赏着这夜晚的天空。 夜,刚刚暗下来,浓雾层层弥漫、漾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白雾在轻柔月光和路灯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金色。月光下,树叶儿“簌簌”作响,仿佛在弹奏着一首曲子,婉约而凄美,悠深而美妙,那跳动的音符仿佛是从朦胧的月色 “他的伤怎么样了?”楚天骄在问着,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不知道。殿内的情况我们不知道,又不能往里面派人进去。” “找个法子,把药材什么的送进去,这个太子殿下,本王还要好好的养着,不光要养着,还要养好,他们会是我们吞并大燕的一枚好棋子。” “王爷,属下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汇报。” “什么,说吧。” “我们从皇宫之中带出来的那个男孩司空博裕,他的国家派人来接他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楚天骄有点疑惑,问着。 “只是,那次,下的药剂,量有点重,本来这个药就是毒药,用量少会造成风寒的感觉,用量多了的话,就会.......” “死了?”楚天骄现在,正眼看着在自己身边的人。 “这个倒不是,只是,有一点不好的,因为用的药剂过量,他已经傻了。” “傻了?呵呵,有趣,有趣。”楚天骄摸着自己的下巴。 “是的,傻了。而且,楚国使者也已经出发了,看来,不久,就要到了大齐了。我们怎么交出去这个人?” “这个,倒也是一个问题。”楚天骄始终微笑的嘴角,弧度变低了,他在思索着一个法子,在思索着一个办法。楚国是他们的附属国,倒不是怕楚国造成什么样的不对劲,问题是,这些质子,是大齐的皇帝在时时询问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面子上也说不过去。 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大了,就是楚国产生反心,这样的话,大不了,派兵去镇压就可以了;说下的话,就是楚国自己把这个苦果给咽下去。关键就在于,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真的是有点头疼。 “哎.....”楚天骄叹气不语。 “哎哟......” “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在大齐皇宫之中,一个偏殿之中,十二个男孩在不断的哀嚎,捂着自己的伤痕。白瑞躺在一边,不言不语,他已经一天没有喝水,没有进食了,这次,他被十二个男孩问候了一遍,被抛在一边不理了。 白瑞没有什么样的话说出来,他知道,这个是这些男孩必须经历的,要是他不这样做,就不会收获到一群对着自己忠心的人,也不会获得这场游戏的胜利。要知道,这场游戏,关系到一个性命的存在。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 “......所谓“将”,就是看将领们是否具备智、信、仁、勇、严五种素质。所谓“法”,就是指部队的组织编制制度,军官的职责范围规定,军需物资的供应管理制度等。大凡这五个方面,将领们没有谁没听说过,但只有透彻掌握了的人才能取胜,没有透彻掌握的人则不能取胜。因而,还要通过比较双方的具体条件来探究战争胜负的情形。这些条件是:双方君主哪一方施政清明、有道?将领哪一方更有才能?天时、地利哪一方占得多?军中法令哪一方执行得好?兵力哪一方更强大?士兵哪一方更训练有素?奖赏与惩罚哪一方更严明?我凭着对这些情况的分析比较,就可知道战争胜的那方了......” 白瑞在默默念着从闻少华那里学到的兵法。 第六十九章 治人之法 男孩们对着白瑞有着深深的偏见,虽说现在,男孩们还是很听白瑞的话,白瑞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这个局面不是白瑞想得到的,他要得到的局面,至少是男孩们在心里对着尤英发的恐惧减弱,对自己要有着一个依赖感。 要把自己视为他们的救赎。 郭老当初在教导白瑞的时候,对着白瑞说:“太子殿下,兵法之道,最重要的一点在于治人。上等的将领,是治人;中等的,靠天运;最低的,靠地运。太子殿下,不光治兵之道是这样,治国之道也是这样。” “很多古代的明君和昏君,你要是只是对比他们之间做的事情,你就会发现,很多遗臭万年的昏君,都有着不少的功绩,这些昏君,才是真正造福百姓的人。那些所谓的明君,你细细看着他们所做的事情,你会发现,他们做的事情,有着根本就肮脏到难以启齿。” “为什么他们却名传千古,关键就是他们的治人之法。” “你是昏君不要紧,你是一个好色的帝王不要紧,你是一个贪婪的君王也不要紧,但是,你要有着一点,就是你要好好的治人。你可以当面纳谏,背面鞭尸。” “你要治人,首先一点,你要让你的人觉得你是他们的救星,你能帮助他们脱离让他们恐惧的事情,你是他们的救赎。” “当一个人在苦难之中待久了,你只需要改变一点点,对着他们来说,你就是他们的救赎。你必须作为你身边的人的救赎,如果你不能做到,你就算是雄才大略,一统天下,你就不会成为一个明君。” 这套郭老的“治人”学说,白瑞一直都是似懂非懂的,当初学习的时候,经常被郭老用两指宽的竹板打手心,打得手心肿得老高,还得背下郭老教导的东西。 那段日子真的很难熬,那段时间,白瑞疯狂的想念天相大人宋微妍;现在看起来,在郭老身边的那段难熬的日子之中,学习到的东西,足以让白瑞好好的生存下去,靠着自己的谋略。 但是,白瑞还是想待在白泽天相宋微妍的身边,没有理由,就是想待着她的身边,再有她的地方,对他来说,那里都是桃花初绽,美得不可胜收。 伸手摸上自己的胸口,白瑞摸到那个硬硬的东西,他已经很久没有把这个丑丑的木制桃花手链拿出来端详了。从他屈服到马桶的时候,他就跟着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不想拿出来端详,这个是不对的,这个是不对劲的,他觉得自己很脏,就算把手上的皮都洗掉,还是很脏,根本就不能伸手来拿那个桃花手链。 会......会弄脏这个的。 “哎哟......好疼的啊......” 白瑞的身边,依旧是男孩们的忍痛声,阵阵传来,搅得天空中镶嵌的月亮也皱眉,躲进了云层之中。 又是一日。 同样的情景,同样的殴打。 尤英发皱着得意地站在偏殿之外,看着偏殿内部,在他看来,这个倒尿壶的男孩,是已经彻底的放弃了防抗,他开始害怕了,他开始惧怕了,他没有了跟着自己相斗的力量了。 第三天。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殴打。 第四天...... 第五天。 十二个男孩们现在是彻底的站不起来了,包括经常给白瑞拿着各种草药吃的,跟着白瑞讲着各种草药的抠脚男孩。连续四天的殴打,男孩们真的是彻底站不起来了。他们跟着尤英发说过,他们说,他们不要参加这个游戏了,想要退出。 尤英发不同意,让他们继续站在白瑞的那边,或者是,找出几个人来代替他们。 没有人愿意主动上前代替别人被打,尤英发也把这十二个男孩看着是白瑞,整他们还来不及,怎么会同意他们的提议。 不光是每天的殴打,尤英发还把偏殿整个封起来,除了游戏出门接受殴打,男孩们是不能出房间的,不准说话,晚上都没有烛光的。 尤英发真的是一个“禽兽”一样的少年,在折磨人的方面,他简直是一个里程碑一样的存在。 不管怎么说,第五天还是已经到来,男孩们浑身是伤,现在还是可以勉强站起来,今天过后,能不能站起来,就是一个问题了。 白瑞身上的伤口,最近倒是好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醒来的时候,总是闻到自己的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味道不像是抠脚男孩给自己带来的草药,嘴里还有点苦涩,感觉是被人喂了药。 现在,白瑞也不想去想着是什么人给自己的帮助。他走到十二个男孩的面前,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孩们,用着偏见,敌视的眼光看着自己。 “我算过了,在他们来这里之前,我们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等待。今天,也是一个时辰,现在,你们还能站起来的对吧,我们不能前去反抗,我们今天只能防御。听着我的,你们今天不会被打的。” “......”男孩们面面相窥,最后,还是站起来,听着白瑞的安排,拖着一身是伤的身体,去做事。 在用完早饭,尤英发站起来,对着自己这方的男孩们说:“我教你们的拳脚都学会了吗?” “学会了!” “好的,今天再去温习温习,不可忘记。”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往偏殿的地方,看着同样的场景,男孩们依旧站在前面,双脚在打颤,站立都很困难。 尤英发笑笑,跟着四十八个男孩,走向十二个男孩的位置。 才走几步,就听见身边的一个男孩在惨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身边的男孩接二连三的被中招。 有的男孩在脱自己的裤子,有些男孩在地上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叫唤着,有的男孩被地上出现的绳子绊倒。尤英发自己也没有什么样的好受,头顶有着不少的鸟屎,劈头盖脸的落下来,一身全是。 真的是,真的是失算了。尤英发这方的人,几乎覆灭,就这样的输了,就是因为轻敌了。 尤英发这次,不得不认输,他输得太丢脸了,太没有脸面了,这也让他心中的嗜血份子变得更加的剧烈的。 第七十章 大燕出品 这次,尤英发认输了,再次送给了白瑞的两个男孩子。 这次,白瑞这样赢了,男孩们避免了再一次的皮肉之苦。 这次,白瑞收获了男孩们的忠心,这个忠心跟着恐惧来言,还是不值得一提,但是,至少,还是很重要的一个事情了,真的很重要了。 这是值得大肆宣扬的一件胜利。 “不愧是大燕出身的人啊。”楚天骄听完了之后,最后喟叹一声,嘴角的笑容,难得的不见了,“大燕果然出来的都是这样的人才,真的是不知道这样的人才,究竟是好还是坏。大燕的人,就知道用计谋,城府一个比一个深厚,连九岁的孩子,都懂得用兵之道。” “属下不知,那个大眼的太子殿下,没看出来用兵之道。属下愚钝,就看出了一些小孩子之间的打闹玩笑。”黑暗之中传出生硬。 现在是白天,楚天骄所在的房子之中,仿佛是在黑夜,只要他在的地方有着一丝的光亮,其他的地方,全部都是黑暗的一片。像是在黑暗的海面之上,唯一亮起一盏灯。 楚天骄就是这样的一个光亮,他身边的人,是暗卫一样恐怖的人。 “最开始,白瑞赢了一次,获得了尤英发的兴趣和暴虐的兴趣,跟他打下赌注。后来,白瑞一直没有说话,他那方的男孩,被殴打了四天,在第五天的时候,突然反转,赢了尤英发......”说着,楚天骄停下来一下,拿起一杯水,小小地喝了一口,继续说,“表面上看起来,是白瑞那方在经过四天的殴打之后,突然下定决心的行为,其实上,这个是白瑞这个小孩子的治人之术。那十二个男孩被殴打了四天,又经受了尤英发的折磨,这样的生活,谁会过下去。” “属下似乎懂得了。大燕的太子殿下,是专门让他那方的十二个男孩被殴打四天,最后,男孩们需要一个人帮助他们脱离这个局面,而大燕的太子殿下,就是以一个救世主的形象出现在男孩们的面前。” “对的,这个是很好的一个用兵之术啊。”楚天骄笑笑,嘴角微微的勾起,看着大燕的方向,“你说,本王发现,大燕的那个白泽天相,好像去会会她。会会这个妖精。” “对了,楚国的来使,已经在路上了。” “还有几天才到,不急不急。”楚天骄笑着,“突然,本王有了一个好玩的想法。大燕的白泽天相让本王吃的那个亏,本王现在都么有办法排解,不让她也吃点亏,本王真的是食不下咽,寝不安眠。” 在遥远的大燕,正在陪着睿帝玩耍的宋微妍,一边嗑瓜子,一边听着官员汇报事情。突然后背一阵阴风挂过,惊得她浑身发冷,回头,看见正在缓缓走过来的郑袖郑贵人。 这个女子,在短短的时间之中,就让睿帝离了她就不习惯了,真的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她的身后还有着现在朝中唯一能够办事情的大将闻少华,让宋微妍对着这个女人,动弹不得,这样,真的是好憋屈的感觉。 在她思绪的时候,郑袖已经走到眼前了。 “臣拜见郑贵人。”宋微妍屈身行礼。朝政现在是一手掌握了,君臣之礼,还是不能够废除的,更别说,宋家的家教之中,礼仪这一块是被看的很重的。权倾朝野,也要面对皇家认人士,礼礼俱到。 “臣等拜见郑贵人。”其他官员也纷纷行礼。 “天相大人不必多礼,各位大臣也是。请起身。”郑袖说着。 “啊,你来了啊,我要陪你去好好的玩耍!”睿帝听见了郑袖的声音,马上跑过来,直接把郑袖扛在肩上,之间就这样的扛走了。 站在后面得宋微妍,面无表情,继续磕着自己的瓜子,瓜子壳被吐在地上。 身边的大臣继续回答被打断的事宜。 “把过城的过城费全部废除,进出关的费用减为原来的七成。”宋微妍拍拍手掌,重新从荷包之中拿出一把瓜子。 “可是,这样做的话。国库会大大的少很大一笔的费用,这个,真的......臣立马下去办理。”主管官员说完,马上就跑去安排了。 “下一个,是什么样的问题?”宋微妍问着。一个官员上前一步,告之事情。 现在,在大燕的官员之中,被分成了很多类,不过,还是依照原来六部之中的规格,只是,分的更加细致一点了。比如是兵部,分为了几个小部,有主管军需的,有主管兵器的,有主管和其他五部相互联系的。这样分了之后,尚书的职责就是管好这些小部的管事人,不能出现错误。 就像是经商一样,有老板,有掌柜,有伙计。 他们最大的老板,就是宋微妍。 这样的体系,不知道要维系多久,其实,以前六部也是这样运行的,只是没有现在这样明确。这样一来,办事效率高了不少。 一天就这样的结束了,宋微妍荷包早就空空如也。揉揉眉心,抬头看着头顶的那方天空,一只飞鸟掠过回巢。 飞鸟的巢穴之中,还有着几只在等待着母亲和父亲回来的小鸟,他们的翅膀还没有长好,时间是足够的,它们有一天,是会想自己的母亲一样,养育自己的孩子,或者想自己的父亲一样,撑起一方小巢。 但是,他们等不到这一天了。 “快点过来,我上次摘槐花的时候,看见了在这棵树上有小鸟。”抠脚男孩踩在一根槐树枝上,冲着下面的白瑞招手。 “我......我不会爬树。”白瑞有点尴尬站在树下。今天晚上,抠脚男孩叫醒自己,要自己跟着他去掏鸟窝。白瑞困得厉害,宁死不起身。被抠脚男孩拖出来的,边拖边说:“你要是不跟我出来,我要是掏了,手里还没有焐热,就会被抢走的,但是,带上你,他们十一个就不会跟我抢的。” 这句话,是大实话,竟让白瑞无言以对,只好起身,跟着抠脚男孩到了树底下。 第七十一章 等待回家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抠脚男孩的爬树技巧很是娴熟,没有一会儿,就踩着结实的枝条爬上了槐树,站在树枝之上,低头催促站在树底之下的白瑞赶快的上树掏鸟窝。看着白瑞半天也不动弹,有点着急,对着白瑞说:“你干什么还不上来?” “这个......”白瑞有点尴尬地说:“我不是很会爬树......好吧。”白瑞自己咬着牙,最后跟着下定决心,全盘托出,“我不会爬树。” “哎呀,你真笨。”抠脚男孩很是嫌弃白瑞,觉得白瑞连爬树都不会,真得是有点“没用”。话是这样说,抠脚男孩也没有为难白瑞,他自己在树枝之上像一个猴子一样的翻走跳跃,机灵灵巧。 看着看着,白瑞的眼里出现了另外的一个身影,这个人,最开始的时候,只会四肢着地走路,不会直立行走,当他直立身子的时候,就是他要攻击某个人的时候。他开始的时候,吃的东西,都是生的,不吃熟的,后来,怕一个人生气,开始慢慢学会吃熟的食物。他没有很多人类的感情,但会知道,他在乎的那个人生气了,会找人来让自己在乎的那个人不要生气了。他喜欢站在高处,看着远远地那方天地,那方天地属于他的自在的天地,可他还是会选择留在那个他不喜欢的地方,那里有着他在乎的人。 这个人,就是十一,那一个傻傻的,始终会用一双明亮的,澄澈的眼睛看着他不懂,看着他不理解的画面。 这样的十一,他被白瑞带到了现在的这个世界,带到了人类的世界,他的世界,就变成了,只有白瑞了。白瑞事后也去调查过,结果是,养着十一的狼群,几乎全部覆灭,剩下的几只,也逃到了远远地山里了,要想找到,很不容易。 就是这样,就真的只是这样,十一的身边只有白瑞了。但是,白瑞还是没有好好的保护着十一,让十一被送到了楚天骄的手里,被带到大齐的路上,还不见了,现在,生死不明,白瑞自己又被困在这个大齐的质子皇宫之中,找不到出路,不知道怎么脱离眼下的局面。 想着想着,白瑞再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他伸手摸上自己放在胸口处的,那条丑丑的桃花手链,嘴里喃喃自语:“天相大人,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了,我似乎找不到十一了。我找不到他,他是不是也找不到我了?” “嗨,接着。”抠脚男孩的声音穿过来,他手里拿着一团东西,看清楚白瑞站着的地方之后,就是直接抛下来。 看着一团不明物体从天而降,白瑞真的是看不清楚是什么,凭着自觉去接。还没有接到,质子宫殿的大门,就被打开了,一队身穿华丽衣服的宫人,出现在这个大齐之中的质子宫殿,为首的太监,就是当初,白瑞进宫之后,看到的,那个站在大齐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翅膀还没有长好的小鸟,从树上抛下来,白瑞没有接住。一阵喧闹之后,所有的男孩都从席子之上爬起来,全部站在正殿前面的空地之上,尤英发难得的没有出现在这样的场景之中。 白瑞和抠脚男孩也没有站在正殿的前面,他们两个,就站在墙角的槐树之下,把不小心抛在地上的小鸟捡起来,放在手心——这是他们难得的加餐,不能浪费。他们没有走上去,抠脚男孩是不在意,白瑞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跟着抠脚男孩站着,看着前方的人群。 男孩们站在一起,满脸的期待和紧张,伸长了脖子,像是有着一只无形的大手,把所有男孩的脖子都拉长了一样,他们想被拉长脖子的鸭子,在翘首等待。 “这是什么?”白瑞问着抠脚男孩。 “这个没有什么的。”抠脚男孩低头不去看这样的场景,左脚在地上不断的画着不规则的线条,背着双手,脑袋底下,掩去了眼底的申请,“这个是有人要回家的场景。每当有国家前来要人的时候,都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我们都想回家,可是,回家的人,很少,我们几乎没有人来接,或者说,要等待很长的时间,才有人来接我们回家。” 说着说着,抠脚男孩的声音有了哭腔:“有些人,一直等,一直等,可是,怎么也等不到。就这样,一点一点的等,慢慢地,也就长大了,也就不会在那样的期待了,就不会在继续等下去了。有的人,不死心,一直觉得,自己可以等到,就一直等啊,等啊,每次都抱有慢慢的希望,最后是失落和绝望......” 大太监站在男孩们的中间,看着眼前的男孩们,一张张充满朝气的脸,还有这那些期待的眼神,一时之间,有些话说不出口。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做的,就像皇上一样,负责这些质子的事情,质子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插进来手,全是皇上一手包办。 每次,他来宣布谁的国家来人了,接谁回家的时候,看着这些孩子,他还是有些不忍的。他跟着皇上这么多年了,经历过皇上幼年时期的苦难,他对着这些质子,有着比常人更多的关心和不忍,这也就是他被派来照顾这群孩子的原因。 问题是,皇上还是不能做什么,皇上知道男孩们的生活很是痛苦,可是,他是真的不能做什么,动一发牵全身,这个道理,让皇上能保住这些男孩在宫殿之中,安静生活下去,就很不错了。 事情很紧迫,容不得大太监多想,他略微闭眼回神,最后,说:“这次,咱家是来告诉一个好消息的,一个国家的来使来接人了......” 来自同一个国家的男孩彼此之间握紧了手。 “这个人就是......咦......怎么没有站在这里?”大太监四下查看,寻找那个幸运儿,那个可以回家的幸运儿。他查看了站在自己眼前的男孩,从一个有一个的男孩面前走过去。 没有拉出那个男孩,就证明他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那个男孩。 白瑞感觉到了身边,抠脚男孩紧张的呼吸声,抬头,看见大太监在往这个方向走过来。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七十二章 参见侯爷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手突然被紧紧握住,白瑞看着站在自己身边,一手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另外一只手紧紧揪住他胸口的抠脚男孩。那只小鸟雀已经被扔在地上,再往树上小窝爬着,想回到自己在树上的家中。 抠脚男孩的呼吸急促,眼睛直直地盯着往着自己越走越近的大太监,内心之中满满的是期待,加上点点滴滴的失落。他不敢期待,可是,当这个人,走向自己的时候,内心一个在砰砰直跳,腿脚在忍不住发软,几乎站立不住,他紧紧抓住白瑞的手,想给自己一点力量,一点可以站立的力量。 大太监越走越近,走到离着他们不到三步的位置站立,看着他们这两个男孩,心下暗地叹口气,这两个孩子,怕是都在期待着一个机会吧,可是,其中的一个男孩,看起来,淡定非凡,一点都不紧张。这个孩子,是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回家吗? 看着看着,大太监,顿悟了,这个男孩看起来很是眼熟,似乎就是那个从大燕来的人,从大燕来的那个太子殿下。 “不亏是那个人的孩子,这股淡定的气质,这周身的气度,不是一般的孩子所具有真的是一个非凡的男孩子。“大太监在心中默默的勾勒着那个人的形象,最后,只是,最后没有人想到,那个人最后竟然落到了那样的一个不堪的境界。 思绪回笼,大太监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两个男孩子,抠脚男孩的眼神太过炽热,灼伤了大太监的心,让他不敢去看着抠脚男孩的眼神。最后,他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那个可以回家的名字。 “白瑞,你可以走了。”大太监说着,声音放低,只要他们三个人听到这他说的话。 说完,大太监转身就走,身后有着宫人上前,带走白瑞。白瑞懵懵懂懂地跟着走在宫人的身后,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他一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着走了几步之,他回头,看见抠脚男孩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领口,大口大口的喘气,眼圈红了一片,正在尽力的把自己涌上眼眶的眼泪憋回去。 没有一会儿,就跟着其他的宫人一起走了。 跟着宫人的身后,白瑞走了好一段的路途,才渐渐的神智回笼,知道自己现在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了。 大太监刚刚说了,让白瑞跟着大太监走,能够从那个大齐的质子宫走出来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死人,一种是回家。 白瑞是完好的从那个地方出来的额,是不是就是在说明,白瑞这次出去,他是回家,他是回去大燕。 天相大人,派人来接回自己了吗?接自己回大燕的了。老管家在自己出发之前,拉着自己的手在那里边抹眼泪,边在说:“太子殿下,你先去吧,用不了多久,小主人就会接你回宫的真的,用不了多久,就回再接你回到大燕的。老奴回去准备好好的吃食之类的,真的,老奴会在树下埋下玫瑰花,等开封的时候,就是太子殿下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给太子殿下准备玫瑰花饼的。” 在那个地方,有人惦记着自己,真的很好;还有着,自己心里惦记的那个人。 回家的心情现在被开封了,思念就像开封的美酒一样,飘香十里,根本就是没有办法挡住酒香的传播的。这是一个势不可挡的力量,也没有什么能够挡住。 恍恍惚惚的,回家的喜悦,渐渐抚平了白瑞这段时间受到的所有的委屈,其中有着,就是天相大人的笑意。 在暖融融的阳光之下,天相大人站立着,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就站在那里,被手而站,阳光从天相大人的身后射进来,仿佛那个阳光,那样的光明,就是天相大人制造的。没有天相大人,那个光亮根本就是不算什么。 好吧,好吧。这样的好看的场景,这样迷人的场景,都比不上天相大人嘴里说着一句话,让白瑞来的安心,让白瑞更加平静,让白瑞更加的轻松。 这句话就是:“太子殿下,回家了。” 在白瑞带着十一,去找陈默儿的时候,偶尔,太子殿下回去迎接他,这个时候,天相大人会站在府门口,身边是看不清轮廓的官员,这个时候,太子殿下会说:“太子殿下,回家了。” 这个时候,白瑞会感觉到,那个地方,真的是他的家,天相府,因为有了天相大人,变成了白瑞的家庭,这个家,是白瑞依赖的地方,比白瑞生长了五年的东宫,更加让白瑞喜欢。 这个才是家的地方。 因为,有关心自己的人,也有着自己关心的人,这个地方,才是白瑞喜欢的地方,这个地方,才是白瑞一来的地方。 跟着宫人走在身后,白瑞的脚步一点一点变得慢下来了,他不知道前来接自己回家的人会是那一个,但是,他满心之中的期待,就是自己的天相大人,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啊,现在来接自己回家了,来接自己回大燕了。 满心之中全部是慢慢的期待。 不知道为什么,白瑞觉得越走越不舒服,他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他想走慢一点,他在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比如说,头发有没有,衣服有没有乱,自己的脸上有没有很脏,这些全部都让他很是紧张,真的是紧张。 跟着一步一步的走,终于到了那个大殿之中。周围的宫人全部离开了,剩下大太监和白瑞站在殿门外。大太监尖着嗓子,通报了声。 之后,大殿们缓缓地打开。 站在殿外,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白瑞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呼吸不畅了,不能说话了,不知道怎么办了。满心的期待,满心的愉悦。站立了一会儿,尽力平息了自己的呼吸,白瑞缓缓地迈脚往里面走,他会看到,他在乎的人,来接着自己回家吗? 房间里面的情景看不是很清楚,白瑞还在慢慢的适应其中的光线。 “臣参见小侯爷。”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七十三章 跌落龙椅 大殿的门被缓缓打开,白瑞怀着满心的紧张、喜悦和期待,迈开步子走了进去。还没有适应大殿之中的环境。一个中年男人走到白瑞的面前,磕头行礼:“臣参见小侯爷。” 这句一出来,白瑞整个人是懵在当场,他看到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不死心地往中年男人的身后看过去,没有那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白瑞的面前。整个大殿是空荡荡的,大殿之上龙椅上,坐着的是大齐的皇帝,他有点昏昏沉沉得坐着,感觉,他已经睡着了,除了偶尔抬头看看下面。 下方站着的是,叫着白瑞“小侯爷”的中年男人,和懵在当场的白瑞。对了,还有着那个大太监,现在一边候着。 没有,真的是没有。白瑞用眼睛仔细看着这个大殿,翻来覆去,仔细看着一个大殿中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始终没有,白瑞没有看见那件绣着白泽的衣服。失落,瞬间紧紧包裹写白瑞,把他往深海之中拖去。 “小侯爷,皇上听从了老侯爷的遗愿,特遣臣来迎接小侯爷回国。”中年男人行完礼,站起来,微躬着身子,对着白瑞说话。 中年男人的话语,算是唤醒了白瑞的神智,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陌生的人,听着听不懂的话,白瑞沉默了。 “......”白瑞一言不发,看着这个中年男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可以确认的是,这个人,不是从大燕来得使者。 大燕的来使,在出使他国的时候,在右边腰间会佩带蝙蝠玉,一长一短的两个香囊,左边的腰间配一柄短短的,可是很锋利的匕首。这样的出使腰间配饰,让宋微妍跟着楚天骄站在一起,被楚天骄拦肩在一起说话时,能够抽出匕首刺伤楚天骄。 白瑞不知道这样的装扮是大燕出使他国,每个使者必须所拥有的装扮。他只是,在被送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过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装扮,渐渐的在脑海之中,有些这样的印象。在加上,当时,在队伍之中,连一般的护卫也是这样的装扮。白瑞则以为,出使大齐这样的国家,大燕的使者是这样的装扮,出使小国,则不是这样的装扮。 这个中年男人突然对着自己磕头行礼,一定是弄错了什么。到底这个里面弄错了什么,白瑞也不会去猜想。 清清喉咙,白瑞打算出声。 “哐当——”龙椅之上穿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声音,把大殿之中本就不多的人的视线全部吸引过去。 “皇上,皇上,皇上......”大太监推开站在前面挡路的白瑞和中年男人,飞奔上台阶,跑到跌落在地的大齐皇帝的身边。 “这个,是怎么回事?”白瑞被这样突然发生的一幕再一次懵逼了,同样懵逼的还有那个中年男人。 只是,没有一会儿,他们就知道了这个突发状态的始终:大齐的皇帝,坐在龙椅之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可能是没有坐好,睡着睡着,跌落在地上,这才发生了这样的突发事故。 大太监轻车熟路地跑上去,扶起大齐的皇帝坐着龙椅之上。看着大太监的动作,不免猜出,这样的事故经常发生,他已经习惯了。 被扶起来,坐在龙椅上的大齐皇帝,除了摔下去的时候,眼睛突然睁开,看了四周一瞬,过后,很快又变成了一副昏昏沉沉,眼睛浑浊的模样。 背对着龙椅站着的中年男人没有看到大齐皇帝在跌落龙椅之后,瞬间睁开的眼睛。正对着龙椅的白瑞,看清楚了那双睁开的眼睛:本来,大齐皇帝的眼睛是睁着的,打瞌睡的样子,半睁不闭;可是,在跌落下去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仿佛突然睁开了,就像他的身体之中有些另外一个人,那个人,通过大齐皇帝的眼睛,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那双眼睛,看起来,锐利,睿智,藏着乾坤天下。 不过,这双眼睛,只睁开了一瞬。很快又被一双浑浊的眼睛给遮盖起来了。 人生处处是惊喜,换在了白瑞的这个人生,就是处处是面具。每个人,都隐藏在自己的制造的那个面具之下,有些不可说出去的理由,有些惊天动地的过去。 扶着皇帝在龙椅之上坐好了,大太监看见自家皇帝又开始那种昏昏欲睡,约会周公的样子,只好叹口气说:“皇上身体不适,加上现在正在天色早就不早了,楚国使者可以回驿站,明天会安排你与你家小侯爷相见。” 楚国来使本就来得着急,一方面是自家皇帝,重视这件迎接小侯爷回国的事情,另外一方面,就是他不知道从那里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其中一个就是自家的小侯爷在宫中受到了不少的迫害,快要夭折了。 这就让他着急起来,自己受自家皇上的重托来到这里,现在,要是空空双手的回去,这可怎么办会不会就这样被打一顿,被撤职查办。种种的担忧,让他快马加鞭赶到大齐,驿站都不去,直接到了大齐的皇宫面圣。 还好,大齐交出了一个健康的男孩,他抽空打量了好几眼,看见了这个孩子,长得还是很不错的。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小侯爷长什么样子,只是知道这个小侯爷,有九岁了。 现在,人已经看到了,他也就放心了,可以交差了。他也就听从了大太监的建议,对着白瑞行礼之后,离开大齐皇宫,回到了驿站。 他没有带上白瑞一起离开去驿站。 这是一个规矩,质子在回国之前,他在当质子的那个国家,要举行一个仪式,欢送质子回国。这样,白瑞就要再在大齐皇宫之中待一段时间。 待得这段时间,白瑞还是很不解的,他面对着这个突然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太突然了,而且,他知道,这个跟着他来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同样的,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他不能嚷嚷出来,这件事情,发生的奇怪,越少的人知道,越安全。 这样的思想,白瑞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入他的脑海之中的。 第七十四章 夜雨滴答 有人说过吗?当一个人生活在一个不可描述的境界之中,他会突然变成一个不可描述的人。白瑞,仿佛在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不可描述的人。 这样的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白瑞不知道。他开始的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跟着尤英发用生命打得那个赌注之后,变成这个样子的。在很久很久以后,在白瑞站在高处,俯瞰世人的时候,也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他没有答案。 这个答案白瑞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知道这个原因的那个人,也已经不在白瑞的身边。 在漫长的时光之后,白瑞从一个可以描述的人,变成了一个“不可描述”的人,只用了短短十一年的时间。 因为这次,楚国的来使来的就是匆匆忙忙,大齐事先知道了消息,还是没有很好的准备,白瑞今天晚上回去质子宫,是不现实的,也不是不方便的。大太监就急急地把白瑞安置在了大齐的皇子宫就这样,今天晚上就这样将就一晚上。 现在,是时间已经晚了,皇子宫中,除了走廊上挂着的灯光,其他的灯光,都没有了。 安静,分外的安静。 天空黑漆漆的,仿佛刚刚被墨汁染过了一般,偶有的几颗星子似是圆润的明月划过天际时洒落的几点光辉.大地上的一切都笼罩在凄静的月光下,如时间卡壳一般寂静,只是间或传来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时间似乎从未这么安静过,又或许本就该是这般的安静…… 夜很静,风很轻,白天里威严雄壮的大齐皇宫,也恢复到了它最原始的样子。月明星稀,是的吧,星星也在这宁静的夜里离开了了月亮,唯有一抹月光,斜斜地笼罩在这夜里被遗忘了的宫殿之中,洒在了被孤独萦绕着的白瑞的身上。 这似乎是一个被隔离的世界,没有喧闹,没有争辩,只有无穷无尽的安静,和着一些不可言说的恐惧。 是的,是恐惧,太过安静的地方,会显示出很恐惧的感觉。 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白瑞似乎整个人的身子,都是深深陷在了床垫之中。这是,好几个月之后,白瑞再次躺在床上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环境,白瑞很担心,爬起来好几次检查了门有没有关好,窗户有没有关好。 最后,倦意渐渐袭来,白瑞还是强撑着不闭上眼睛,直直盯着门口的位置。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关好门窗,可是,满身的倦意,不想去再次检查门窗。【ㄨ】 “滴答——滴答——”细细的,轻微的雨滴击打瓦片的声音传来,像是一首安眠曲。 夜深人静,当所有的繁华演绎完毕,细雨轻轻弹落,雨声湮灭了夜的寂寥,打湿了朦胧的月色,微微荡起的涟漪也轻皱起。 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 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 雨气空蒙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沐浴之后特有的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和蜗牛的腥气吧。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从始祖那里继承来的,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那腥气。 “噗呲——”雨声是很好的掩饰。 门被打开,门锁被人从外面用内力震碎,一个人影出现在房间之中,借着外面走廊之上,微弱的烛光,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摸到床边的地方坐下。 本来睡得很香的白瑞,突然睁开眼睛,手下意识地一拳打上去,被来者轻松握住。 “好久不见,太子殿下。”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瞬间就惊醒的白瑞,看着坐在身边的人,房间之中微弱的灯光看不清身边的人的面容,可是,这个始终带着笑意的声音,带给白瑞痛苦的人,他不会忘记这个人的声音。 “好久不见,摄政王。”白瑞咬牙切齿说着。 “这段时间,太子殿下消瘦了不少啊。”说着,楚天骄伸手捏捏白瑞的脸颊,带着一点可惜的笑意,“怎么办啊,你的脸颊瘦了好多,都没有前几天捏起来,有感觉了。” 觉得自己的脸颊仿佛被侮辱了一样,白瑞因为这个触摸,浑身上下马上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恨不得蹦起来跳几下,离着楚天骄天涯海角这样的遥远。 “哈哈哈哈。”看着白瑞像炸毛的小狐狸,楚天骄忍不出笑出了声音,再次伸手,摸到白瑞的屁屁处,用力一掐。 “啊!!!”白瑞立马蹦起来,远离楚天骄的地方。 “真好,这么久了,脸上是消瘦了,可是,这个屁屁摸起来,还是一样的有手感,感觉,好舒服的感觉,感觉,很怀念的感觉。”楚天骄说着。 “你——无耻!!!”白瑞被楚天骄这样的言语,说得满身不自在,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只能愤怒地涨红着一张小脸。 “这样就无耻了,等下,会更加的无耻。”楚天骄笑着,一点一点靠近白瑞,看着这个小人在一点一点的避开自己,到了不能避开的时候,快速亲了白瑞的脸颊一口,说,“你可以离开大齐的皇宫了,离开大齐的国度了,只是,需要你配合一下。” 咽口口水,白瑞实在是不喜欢这个人,实在避不开这个人之后,索性扭头过去,不去看这个人,也不想跟着这个人说话,因为,这个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一个陷阱,不说话,才是最好的。 楚天骄没有在乎白瑞的这个反应,他继续自己说着:“楚国来使了,他要接回他们的小侯爷,但是,他们根本接不到他们自己的小侯爷了,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的小侯爷,现在,已经傻了。这个也没有什么的,关键是,这个小侯爷之所以变傻,是因为你的原因......别别,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会让我忍不住,把你狠狠的压在身下......这个小侯爷,就是司空博裕,不光这样,他之所以变傻全是因为你的原因。” 第七十五章 夜雨寄北 听了楚天骄的话,白瑞浑身一震,呆呆的看着楚天骄,还在脑海之中消化着他说的话,他不懂,他真的听不懂楚天骄说的是什么。 “这次,司空博裕没有办法回家了。真的是好可惜啊,他们辛辛苦苦的,苦苦等候。在那样的环境之中生活下去,唯一奢求的,就是回家,好不容易,机会到了,人,却傻了。”楚天骄嘴角的笑意就没有下去过,这次,看起来是那样的可怖,轻描淡写之间,就觉定了一个人的人生。 “怎么办啊,要是我们交出去了这样的一个傻了的小侯爷,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不过,我想到办法解决了。”说着说着,楚天骄似乎是很不情愿才说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还好啊,我们这么多年,养在皇宫之中质子那么多,很多都是还是很健康的存在,只需要一个机会,他们同意一切可以让他们离开现在这样的境地的,并且,消灭任何一个,对他们不利的因素。” 楚天骄就像是一条蛇,吐着毒液的蛇,他在观察着,他在一点一点从毒牙之中吐出毒液,渐渐麻痹一个人。 其实,这件事情,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解决:楚国来接他们的小侯爷了,可是他们的小侯爷傻了,于是,他们打算换一个孩子来一个狸猫换太子。 但是这样做了,他会觉得不甘,他会觉得不好玩。看着白瑞一点一点了脸色,整个人在承受着自己内心的煎熬。单单是这个,就让楚天骄觉得很好玩了,更何况,他这次是要报复,报复大燕那个白泽天相让自己吃的那个亏,真的是,每次来,都让他后悔牙齿直痒痒。 如果只是把白瑞送出去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出现不可控制的行为,这样的行为,不能拥有。这样,就只能让白瑞他自己愿意走,心甘情愿甘当司空博裕。 “司空他......司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变傻了?”白瑞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冒充楚国小侯爷这个人选,质子宫中多的是。”楚天骄没有回答白瑞的问题,而是在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我问你,司空是怎么傻了的!!!”白瑞突然发狠,直接扑向楚天骄,牙齿咬得紧紧的,盯着楚天骄的眼神是那样的绝望不知。 “你知道的,你知道是什么原因的。”楚天骄说着,看着白瑞,嘴角的笑意收敛了些许。 “我知道......”白瑞内心之中的猜想,眼下,已经得到了证实。这一件事情,都是因为那天,司空博裕患上的那个莫名其妙的风寒,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烧坏了脑子。 “我的原因,我的......原因。”白瑞说着。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原因,你要知道,现在,我们大齐是绝对不会把这样一个痴傻的楚国小侯爷送回楚国,我们会挑选一个孩子去楚国当小侯爷,只是......”楚天骄停住话头不说了,侧头笑盈盈地看着白瑞。 “轰隆隆——” “呲啦——” “哗啦啦——” 天边出现了一道长龙似的闪电,“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雨点连在一起像一张网。 倾刻间,闪电乱挥,这儿一道,那儿一道,煞是怕人,雷声像爆炸似的轰隆隆地响起。 。整个天空,都是炸雷的响声,震得入耳朵发麻,锯齿形的电光,不时地冲撞天空,击打山峰:转眼之间,三滴一大碗的雨点,敲打着大齐皇城,敲打着高山峻岭…… 本来是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在闪现几个巨大的闪电,震耳欲聋的雷声之后,倾盆大雨哗啦一声降下来了。 豆大的雨点落下来,在地面种下一个又一个的“蘑菇”。皇城之中的排水系统也在这一刻,从睡梦之中苏醒起来,“轰隆——轰隆——”开始发扬自己的作用。 大雨它只管降落,它所有的只是倾盆。疯狂。张扬着,毫无顾忌的,狂扫一切事物宣泄着自己的力量。在它的洗刷后,天地间所污穗都被冲去了,万物换上了一层新装。 滂沱大雨开始在城中肆虐起来。雨柱漫天飞舞,像成千上万支利箭飞速射向我们,势不可挡,威力无穷。植物在挣扎,拼命抓住大地,做最后的努力;动物在雨中飞奔,逃离大雨的侵袭。 整个皇城,变成了水中的城。 楚天骄打开窗户,看着这一片雨帘,啧啧出声,“看来,今晚,本王是走不掉了。” 一阵风带着水汽从窗外刮进来。 一夜无语。 翌日。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夜,到了早上雨好像也下累了,慢慢地停下了脚步,它们有的在池塘里睡大觉,有的在屋檐下玩耍,还有的在草地上捉迷藏。草地上的蜗牛都露出头来看看这些难得一见的小不点,小不点儿好像会变魔法,它把小草变得发亮,把小树变得干干净净,把天空也变得清澈了许多! 御花园之中的水池中波光粼粼,荷叶上盛满了水珠,在阳光下水珠闪闪发光,犹如晶莹剔透的珍珠在玉盘上荡来荡去;荷花在密密麻麻的荷叶间含苞怒放,吮吸大自然的能量;小青蛙把荷叶当作了蹦床,在上面一会儿跳一会儿叫,一会儿唱一会儿笑;小鱼儿把荷叶当作避雨伞,在水下快活地嬉戏,一切都是那么美妙。 一直盯着窗外,等到晨光溜进房间之中。 楚天骄睡醒了,白瑞想明白了,大楚的使者进宫了。 动了动身子,楚天骄起身,穿戴好衣服之后,往着宫外走。毕竟是外臣,不能在内宫之中待太长的时间。 “不是我的话,是不是,司空博裕会被......他不能很好的生活着?”白瑞说。 “你不是知道了吗?如果让那些男孩们,知道他们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有机会会被一个傻子破坏掉,都会斩草除根的。”楚天骄说。 “我懂了。”白瑞点头,“我知道了。” “你真的这样决定了?” “司空是因为我的耽误,而变成这个样子的,本来,我就是......算了,不说了。”白瑞说完,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了自己很担心的一个问题,“以后,大燕来接质子,我可以回来吗?” 第七十六章,楚国 侯爷 说完之后,白瑞眼巴巴地盯着楚天骄,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十分的重要。 “会。”楚天骄说。 白瑞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微笑。 “你可以以着楚国小侯爷的身份回大齐来朝见,你要记住,你答应了之后,你就是楚国的小侯爷,你就不再是大燕的太子殿下。”楚天骄说。 白瑞默然低下头,这个结果,他一开始就是知道的,没有想到,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就要开始了,他不想,也不愿意。他想回到大燕,真的很想回到大燕。 想回到大燕,大燕之中,有着自己,想要去见到的那个人。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没有想到,被别人说出来的时候,自己还是不能够去就接受。 “我不再多留了,你后悔还来得及,我昨晚随便去找了一下尤英发,这个少年,我一直是很喜欢的。”楚天骄穿好衣服什么的之后,站起来就走了,徒留下白瑞一个人,坐在床上。 “吱呀——”房间门被打开。 “吱呀——”房间门被关上。 白瑞自己,摸出自己放在枕头底下的桃花手链,放在手心的位置,仔细观察。 “真的好丑的啊。”白瑞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丑的桃花手链,真的是,丑的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可是,怎么办?我一点也不想去楚国,那是司空博裕的家,我不想去当一个什么样的小侯爷,不想顶着别人的身份过着接下来的时间。更加来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在那个地方待多久。” “我想念十一,想念老管家,想念陈默儿......我也......我也 想念你。” “如果我去了的话,我就不再是大燕的太子殿下了,会变成的楚国的小侯爷。” “我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去,是真的。” “我要是去了,就可能没有办法回家了,不能回家了......不能回家了......” 一些年之后,我要跟你去山下人迹稀少的小镇生活。清晨爬到高山巅顶,下山去集市买蔬菜水果。烹煮打扫。午后读一本书。晚上在杏花树下喝酒,聊天,直到月色和露水清凉。在梦中,行至岩凤尾蕨茂盛的空空山谷,鸟声清脆,一起在树下疲累而眠。醒来时,我尚年少,你未老。 大齐朝堂之上。 楚国的使者完成了朝见大齐皇帝的所有过程,最后,询问:“我们的小侯爷呢?” “可能是还没有醒过来吧。”楚天骄今天早朝第一次说话,走出来站在楚国使者面前说。 “可是......”楚国使者有点小吃惊,他是知道这个闻名天下的大齐战神的名声的,在大齐,楚天骄是战神,在其他国家,楚天骄是鲨鱼。 杀戮在战场的鲨鱼,闻血而动,招招夺命。 “大概是昨晚知道要回家,太兴奋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什么,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坐在龙椅之上的大齐皇帝突然出声,招招手,换来站在身边的大太监,“你去催一催,问问楚国的小侯爷什么时间过来。” “喏。”大太监得令,转身就点了几个小太监前去催人。 在外面,尤英发静候着殿外,他在今天一大早,就被一个人给打晕带走,在路上,那个不知道从那里来的人说:“楚国的小侯爷已经傻了,我们需要一个人去代替楚国小侯爷。” 听完之后,尤英发挣扎的动作立马不见,很顺从的跟在那个人的身后。能够出质子宫,对着质子宫之中的男孩们来说,兴奋的程度不亚于过年。 只要能够出去,不管是替身还是什么的,他们都愿意。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是天堂一样的生活啊! 质子宫是地狱,没有人想去一直待着。 “请问,楚国的小侯爷,现在在哪里?”尤英发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问着。 “你别想斩草除根的主意,你只管好好听话,在大齐的地界,我们只要你听话,要是你不听话,我们随时都会把你给换下来。”那人说着,看着尤英发那双坦荡荡,明亮的眼睛,心下赫然:这个孩子才多大,是十二岁还是十三岁,心里竟然有着这样狠的手法。 可是,又有点莫名的赞同,他们这一方的然,就是需要尤英发这样的人,培养起来不费劲,懂得权衡利弊,很好控制。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上天送下来的,专门屠杀的人。 得到了警告,尤英发也就不再有着别样的念头了,他现在是可以去天堂,还是继续待在地狱,全看这一次机会了,这次机会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给的,至少,他可以好好的,安静得得到这次机会。 最后,尤英发跟着那个人,就安静地站在大殿的外面,他们在等,在等着一个消息,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尤英发就会是楚国的小侯爷。 就在他们等候的时候,几个小太监走出来,嘴里嘟囔着自己要前去皇子所待的地方找小侯爷。 深吸一口气,尤英发把自己从心底之中涌上来的喜悦深深埋在自己的心底,迈步走上前。 他要走到这些人的面前,说,自己就是楚国的小侯爷。 然后,他就可以一步迈进天堂。 他走到了这几个小太监的面前,清清喉咙,把自己内心的喜悦赶紧的压下去,免得自己因为喜悦而语音变调。 小太监们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男孩子吓到了,这样一个英俊,一双眼睛坦荡荡的男孩子走出来站在自己的面前。 小太监们面面相觑:难道,这个就是楚国的小侯爷? 压制着自己心底的喜悦,尤英发觉得控制好了自己的声音,开口:“我......” “楚国小侯爷来了!” 一股巨力从尤英发的身后出现,把他蛮力拉到一边,带着他来的那个人,对着从远处缓缓走来的人说:“楚国小侯爷来了,你们这群没有眼力劲的家伙,难道不知道要前去迎接?你们做事难道没有人教,再不勤快点,下次,说不定你们的脑袋就没有了。看什么看,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迎接楚国小侯爷!” 第七十七章 新的道路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天堂和地狱之间的距离,有多远?没有人知道。 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区别,谁去过?尤英发刚刚就去过。 他压制了自己因为兴奋变了强调的声音,走到了小太监的面前,刚要说出自己就是楚国小侯爷,就被人拉到一边。 他看着那个楚国小侯爷走到自己的面前,一时之间没有办法从这样大的反差之中清醒过来。他......差点就成为了,楚国小侯爷。 楚国小侯爷一步一步走近,尤英发站在一边,看着小侯爷一步一步走近。小太监们赶紧迎上去,殷勤地弯腰站在小侯爷的身边,领路。 小侯爷的身影消失在了尤英发的眼前,走近了大殿之中。 整个梦,就这样碎了,碎了一地,没有了希望。尤英发开始恨人,他本来是不会恨任何一个人的,现在,他开始恨了,他恨那个变成傻子的楚国小侯爷。 都是这个楚国小侯爷,夺走了属于自己的自由,夺走了属于自己的天堂,还是用着一个卑鄙的手段,夺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明明是自己的啊! 自己才是楚国小侯爷啊!! 今天要离开大齐质子宫,前往楚国的小侯爷是自己啊!!! 他有些癫狂了,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样的巨大变故,让他一时之间神智不清,他现在已经把自己看作就是楚国小侯爷了,然后,他就看见了,自己的地位被别人给夺走了...... 无助,恨意,第一次种在了尤英发的内心之中。他甚至不恨把自己送到这里来的亲人,现在,他是开始恨了,他第一次恨一个人。就是楚国小侯爷。 他的双眼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模糊了,他努力的睁大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楚,看清楚自己眼前的这个世界。这个天下。 他的双眼变得模糊,看到一群人从大殿之中走出来,本该,本来,他也会从大殿之中走出来的。 一队人群,从大殿之中走出来。大齐的皇帝,难得地走下龙椅,走出大殿,身后,跟着的是大太监。继而,则是楚天骄,楚国使者,还有,白瑞。 在尤英发差一点就成为楚国侯爷的那一刻,白瑞站出来了,站在了大齐皇帝的面前,在大齐的文武百官的面前,站定了自己就是楚国小侯爷的这个身份。 现在,只有大齐知道。白瑞就是楚国的小侯爷司空博裕,然后,白瑞他的模样,会传到这个天下的各个皇室的之中。他们都会知道,这个小孩,这个九岁的小孩子,是楚国的小侯爷,以后,会变成一个很好的对象。 一个很好的对象。只要你发现这个人,对你有用,那就是特别的有用。 楚国的使者,在表达楚国对着大齐的敬意还有谢意,感谢大齐照顾了这么久的小侯爷,敬意,则是楚国本来就是大齐的附属国,每年都要进贡的。 白瑞站在一边,什么也不说,外交上面的东西,他根本就不懂。他现在整个人都是麻麻木木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了这里,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是楚国的小侯爷,再也不是大燕的太子殿下了。 他跟着他的天相大人之间,相隔了一段好遥远的距离,这段距离之间,是两个国家之间的距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把这个距离变短的啊。 始终微笑地看着眼前的楚天骄,没有在楚国使者的身边看到白瑞这个小人儿的身影,仔细找找,发现白瑞站在楚国使者群的后面,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他没有想到白瑞还真的回来,他都找到了另外的一个替身,如果白瑞不来,他也没有办法,只有找其他的孩子来代替司空博裕。本来,都是已经放弃了白瑞会出现在眼前的而这个念头,万万没有想到,白瑞还真的站出来了。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 楚天骄还是真的很想把这个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 为了一个不是很熟悉的人,为了这个人那个琢磨不透的性命安全,他就赌上了自己的身份,这个孩子,好像,他来到大齐,就是为了那个狼孩吧。 这样的仁心,一直都不曾考虑自己的需求,似乎,他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在这些决定的背后,都有着一个人。 有着一个人的安危或者什么的吧。 如果,放在身边好好的养着,会是一个不错的培养对象,会是一个很听话的对象,说不定,以后这个天下,无人不知这个孩子的姓名。 想着,楚天骄有点后悔把白瑞送出去了。 “哼,这个孩子虽然很不错,很有可塑性,但是,本王也不是这样容易吃亏的对象。你们大燕那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让本王吃了那样大的一个亏,本王才不帮她养孩子,要养自己养去。”楚天骄一想到自己被坑了一大把,内心就隐隐作痛,还有自己被刺伤的小腹,也开始一直疼了。 白瑞不知道,自己被楚天骄盯了半天了,他只是,还是害怕看到司空博裕被其他的男孩——顶着楚国小侯爷名由——斩草除根。 因为这样的一个念头,他就站出来了。他再不会是,也不可能是大燕的太子殿下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小侯爷了。 想着自己心事的白瑞,感到衣角被人拉了一把。回过神来的白瑞,看向牵着自己衣角的一个楚国使者。 “小侯爷,你要走上前,去向大齐的皇帝的告别起程。”某个楚国使者提点着,“如果你什么都不会,没有什么关系,你只需要走上前去,会有大人办好一切的。” “哦,好。”白瑞走上前。 一番客套,寒暄,规则的商谈之后,白瑞迈上了前往楚国的道路。 他在大齐的时间,没有在这一刻结束,在这一刻,他才真正开始在大齐度过他的时间。 旌旗飘飘,车流马龙,衣角飘飞,酒香四溢,歌舞飞天。 迎接仪式和相送仪式一起开始。 轻歌曼舞,眉目传情。 迈上楚国的道路,已经开始。 白瑞自己一个人的人生,在没有安排之下的人生,在一个变故之下,开始了,走向一个不知道未来的道路,一个把握不住的道路之上了。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我是侯爷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也许是楚国的老侯爷思念自己的儿子过度,还是因为别样的原因,楚国的使者没有过多的停留,接到自家的小侯爷之后,就急匆匆的启程离开了。 站在大齐皇城的城楼之上,昨晚下了暴雨,今天出来了很大的太阳。皇城之中的排水系统在经过一个晚上的辛勤工作之后,皇城之中没有什么过大的积水,倒是路面之上,路边的排水沟中,还是有着不少的积水的。 积水被出来的太阳一晒,天气从潮湿瞬间变得炎热起来,可以看见白色的蒸汽从地面升起,带着烘热的气息,处在这样的蒸汽之中,就像是把人放在蒸笼之中蒸着。 大齐整个国家的地势都很高,皇城是建立在一个地势较高的平地之上,四周全是山。大齐的排水系统本来就很好,加上地势的原因,能出现积水的情况,几乎是很少见的。 只是,现在还真的就这样积水了,看来,昨晚的暴雨,下的一点都不小。 身穿华服,楚天骄站在大齐皇城的城楼之上,看着楚国使臣的车队。 这个车队之中,有着他从大燕要来的娈童,只是可惜啊,这个娈童,他就碰了三次而已,然后,就在处理着这个娈童带来的一系列麻烦的事情,真的是,让他总是感觉得不偿失。 在大燕的皇城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关注起了这个小孩子,这个小孩子,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被养着满脸都是婴儿肥,肉嘟嘟的,看着就像摸上去,更别说。还更想碰这个孩子。 真的是得不偿失。 楚天骄再次想到了自己被人算计了一把的事情,总是感觉真的很是憋屈。 他被算计了,也不会就这样的算了。他就下了这样大的一盘棋,这盘棋中。全部都是变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但是,就像一盘棋一样,总有输赢的双方,在下棋的时候。总会有着思虑。 活动活动自己的脖子,楚天骄不在乎这盘棋是谁输谁赢,他就是一个不吃亏的人。大燕要想找回自己的太子殿下,那就做梦吧。听说,大燕之中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太子殿下被送到大齐来了。还有那些没有清除掉的,隐藏的很深的前朝遗老,都是大燕之中的一枚炸弹。 要好好的准备一下军队,不久之后,就要去收来一大片肥沃的土地了。 看着楚国的车队已经遥遥不见了。楚天骄嘴角的微笑一深,不可否置的摇摇头,突然想到,白瑞这个孩子在离开的时候,跟自己说了一句话。 “本宫还会来到大齐的,那个时候,本宫要看到司空博裕能够安安全全的,那个时候,本宫会带司空博裕回到他的家里。如果,本宫来的时候。看不见司空博裕站在自己的眼前,本宫会杀了你!包括十一的,本宫会一起还给你!!!” 想着白瑞当时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说狠话,楚天骄有点想笑。一个娃娃,别的没有学会,这个喜怒不假于色到时学到了一个十足十,真的是,好笑。 “王爷,皇帝有请。”一个小太监从背面走上来。对着楚天骄说话。 “好的,你在前方带路吧。”楚天骄笑笑,看来他的狸猫换太子,不对,是太子换狸猫这个,被那个一直坐在龙椅上的老头子发现了不对。 也不对的啊。大齐质子宫的质子那样的多,怎么会被发现什么样的端异。就算这个老头子,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质子宫,也不可能记住所有的质子们。 疑问是装了一肚子,楚天骄还是挂着微笑,走进了大齐皇宫大殿之中。 大齐的大殿之中,始终都是阴暗的环境,只要在最中间,最高处的龙椅,是整个大殿之中,最显眼的存在。就算是大齐的文武百官来上朝,这个大殿也是一样的阴暗。 仿佛,他们都是生活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之中,或者说,他们都习惯了这样的环境。 对了,还有龙椅之上的那个大齐皇帝,似乎,总是处在一个睡眠的状态之中。 走进大殿之后,楚天骄就行礼:“臣楚天骄参见皇上,皇上召见臣有何事?” 大齐皇帝低着头,不说话,不动作,仍着楚天骄保持着行礼的状态。 楚天骄也就保持着动作,不说话,不言语,不动作。 半柱香之后,大太监从外面进到大殿之中,看到了眼前的局面,马上跑上去,跑到龙椅旁边,对着大齐皇帝说:“皇上,摄政王在下面对你行礼。” 大齐的皇帝依旧一动不动。 “皇上?”大太监放大的音量,内心“咯噔——”一下。 大齐的皇帝还是一动不动。 “皇上?!”大太监再次放大了音量,声音有点颤抖。 “唔——什么?发生什么了?”大齐的皇帝突然抬头,一脸茫然,眼睛混浊,擦擦嘴角。 一颗心现在放下去了,大太监从一边拿起一杯茶水递给大齐皇帝,说:“皇上,你不是要召见摄政王吗?王爷已经站在下面不知道多久了。” “唔......”大齐的皇帝还有点迷糊,经过大太监的提点,才知道在下面,站着现在大齐的事实上的掌权者——摄政王楚天骄。 “恩,有个小孩子跑来说,他才是楚国小侯爷。朕来问问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大齐的皇帝喝完一口水之后说,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对劲,补充一下,“朕,只是问问,没有其他的意思。” “唔。怎么可能?质子一直都是皇上亲自处理的,要是出现了什么纰漏,真的是一件大事了。”楚天骄笑着说,“臣也没有见到过楚国小侯爷,不知道楚国小侯爷到底长什么样子。对了,那个自称自己是楚国小侯爷的孩子在哪里?” 在大齐皇帝的示意下,大太监去把殿外的尤英发带进大殿之中:“摄政王,是这个孩子,说自己才是楚国小侯爷。” “哦?”楚天骄转身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尤英发,脑子中是一直觉得自己是不是很笨了,是不是老了,竟然没有估计到这样的一个变数。 “你说,你才是楚国小侯爷?”楚天骄盯着尤英发的眼睛问。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楚国四家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人生总是充满着各种不确定性,比如说,这个突然冒出来自称是楚国小侯爷的男孩,打乱了楚天骄安排的好好地一切。 他怎么就没有猜出来还有着这样的一个变故呢? 冲着尤英发问完话之后,楚天骄看着这个孩子那个坦荡荡的眼神,那副正义的样子,这才发现,原来质子宫之中,真的是卧虎藏龙,难怪大齐的皇帝可以不要任何的实权,唯独这个质子宫,他要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中,难道,质子宫,是他的培养基地? 这个猜想很不好,这个猜想一旦冒出来之后,就感觉是很不好的,比如说,现在这样子的话,是不是就是证明,大齐的皇帝,在经历几年前之后的政变之后,还有这力量来崛起。 这个真的是一个不好的征兆,真的是很不好的一个征兆。 想着闲着,他也就不说话了,在他还不能猜想结果的时候,他不愿意多说多做,更何况,他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他的目的就是把白瑞跟着楚国小侯爷互换身份,然后把白瑞给送到楚国去。 目的已经达成了,这种格外生成的事情,就不要去理会了。他楚天骄有这个念头,恐怕早就心力憔悴而亡了吧,有这个闲工夫,他还不如或府上,去好好的陪陪自己男宠。 “我......我......”尤英发在楚天骄的询问加上眼神的双重压迫之下,有点语无伦次,这是他第一次遇到一个真正的掌权者,就算他以前是怎么的人,在真正的掌权者面前,他还是太嫩了。 可他也有着自己的优势。光凭着一股狠劲,是不能够做好一些事情,但是能够做好另外的一些事情。 “臣对着楚国宗亲皇室也不是很熟悉,对着这个孩子也不是很熟悉。如果真的像这个孩子说的那样,我们把楚国小侯爷弄错了,大不了,召回来,再次送一次楚国使者就是了。”楚天骄移开了自己的眼神。对着大齐皇帝说着。 就是这样短短的时间之中,大齐皇帝已经快要睡着了,在大太监的提点下,他才恢复一点清醒。 “朕,只是问问而已。”大齐皇帝说,“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把这个孩子带回质子宫中,摄政王真的是辛苦了。” 言语之间,驱逐的意味已经很浓厚了,大齐皇帝的睡意已经上来了。大有把所有的人都赶出去,自己好继续坐在龙椅之上睡觉。 “臣告辞。” “喏。” 大殿的门再次被打开,然后,再次被关上。 在关上之前,在缝隙之中,可以窥见大殿之中的情况:大齐皇帝站在龙椅之上打瞌睡,似乎是嫌弃睡姿没有弄好,起身重新做了下去。 做下去的时候,大齐的皇帝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一身王者之气。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方的,空荡荡的大殿,就像是一个孤独的皇者。 一个孤独守望的皇者。 这样。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很快就不见了,龙椅之上依旧是睡着一个浑浊的老皇帝,死守着他的龙椅,不肯下来。 走出大殿之后的楚天骄看着远方渐渐变得黑暗的天空,嘴角的笑意加深:“呵呵。大燕的天相大人,你会很头疼吧。自家的太子成了其他国家的小侯爷,我看你怎么去交代这一切。” 衣角被拉动,楚天骄低头,看着那个自称是楚国小侯爷的男孩子站在自己的身后,用那双坦荡的眼睛看着自己:“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我才是楚国的小侯爷。” “哦?” “你能送我回去的,对吗?”尤英发问着。 “是的,本王会送你回去的。”楚天骄摸摸尤英发的脑袋,笑着说,“来人。” “在。” “把这个男孩,送进质子宫。” “喏!” 大齐的夏天,空气很干燥,树很多,山很多,瀑布很多,沿途之中的小镇也很多。 更多的,就是那样的炎热干燥的天气。 夏天那种让人无法躲避的酷热,真使人头痛,不论你走在烈日炎炎下的大路,或是已进入树木、房屋的阴影;不论是在早晨还是在傍晚,那暑日的热总是伴随着你,缠绕着你,真让人心烦。 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国的车队没有走多久,楚国使者就吩咐车队停下来,原地歇息。 坐在一边的树荫底下,楚国使者用袖子扇风降热,最近这个天气,出使大齐,真的不是一份美差。可是,他又有着什么样的办法了,不出使是不行了。还好啊,接到的小侯爷是一个完整的,不傻的小侯爷,除了不爱说话,别的问题都没有。 对于这个小侯爷,他也是在出使大齐的时候,才知道在他们的楚国还有着这样的一个小侯爷,在出发的前一天,他也算是知道了这个小侯爷的一点故事。 怎么说呢,真的就是老子犯罪,儿子来还债。 楚国的侯爷家族,有四个,分别是司空氏家族,韩氏家族,方氏家族,陈氏家族。 朝中大半的官员,是出于这四个家族的门生,说来也奇怪,这四大家族,没有暗地里根扎盘结,表面上很客气,几乎都是对事不对人。似乎,这个局面,也是近几年才发生的事情,到底这个局面有了多少年,没有人知道。 不过,这个局面,皇上还是很高兴的,谁想自己的龙位坐不稳啊。也是这样的局面之后,楚国的中央集权,算是紧紧掌握在了皇上一个人的手心之中。 什么样的朝廷局面最好?那就是几大势力相互对峙着,皇帝只需要从中调解,在需要的时候,顺便拉拢一下人才而已。 这样把势力牢牢掌握的感觉,真的是很不错的。 这也就是楚国现在,政权全部在皇帝手上的原因。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楚国的小侯爷,司空家的小侯爷,不光被送来当了一个质子,在楚国之中,还只要很少的人知道。 这个孩子,也可以说是“少小离家老大回”。 怪他的老子的错啊。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鸡汁豆腐 这是一段不能述说的往事,那是在以前的时间。似乎是几十年前,遥远到,当事人都记不住的了事情;其实也很久,近到,就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具体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只是大概的知道,这是一段不能启齿的故事。 望向停在一边树荫底下的马车,马儿在低头吃着草,马车之中做着的人,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安静地行走在车队之中。 “大人,喝水吗?”一个随从拿着水壶,走上前问着楚国使臣。 “嗯。”楚国使臣接过水壶,打开口塞,往自己的嘴里狠狠灌了几大口水,有些许水撒在身上,带来丝丝凉意。 “给小侯爷喝水了吗?”楚国使臣用袖子擦擦自己的嘴角。 “回大人,已经送过了。小侯爷不愿喝,退给了臣。”随从说着。 “嗯。你还是往马车之中放一个水壶,这样,小侯爷要是渴了自己好方便喝水。”楚国使臣吩咐到。 “已经放了,还放了一点水果和干粮。对了,干粮不是很多了,需要及时补充了。”随从说,“大人,我们还要赶多久的路好生歇息。最近这段时间,太赶了,才日夜兼程赶到大齐,现在要是又日夜兼程.......” “回去也不用这样的赶路了。我们可以按照规定好的行程,慢慢走回去。”楚国使臣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干粮的补充话,在我们赶来的时候,本官闻到过一阵好香的味道,让人食指大动,这次,我们就回去补充这样东西吧。” 说着说着,他站起来,环顾之后说:“似乎留在前面不远处。叫车队启程,赶到地方之后。我们再好生歇息一晚。” “诺!” 碧蓝如洗的晴空下,是一片连绵不断的青山绿树,各种不知名的野花在丛林间争相盛开,绽放着如云霞般绚烂的色彩。 看起来是很美丽。只是,夏日带来的酷暑,这些云彩一般的花朵,还是没有挽救回来人们的心情。 简单在路上,找了几个树荫吃了干粮。喝了水,歇息之后,楚国使者的队伍在继续前景,在使臣的言语之中,他们要在今天太阳落山之前赶到那个地方。 那是一家客栈,其中食物的香味,足以抓住每一个路过的人。这是路上开出的奇葩,深深印在每一个路过的人心中,也深深的在印在他们的口腹之欲中。 午后的阳光,太强烈了。连秧田里的水,都给蒸得暗地发出微小的声音。禾苗叶子晒得起卷子,失掉嫩绿的光泽,又没有一点风,人走在两边都有禾苗的田埂上,简直闷热得浑流汗,气也不容易透一口,因此谁也不愿出来了。 一道车队,晃晃悠悠,满满当当。在山间小路之上行走。旌旗上面用金线描绘的图腾,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诱人的光芒。 一道队伍,晃晃悠悠,往着那家小店走去。往着小店之中的美食走去。一切无关,唯有美食与赶路同在。 天上的太阳,也在一步一步,走向西边的山间,走进山间的家。 夕阳落山不久,西方的天空。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大海,也被这霞光染成了红色,而且比天空的景色更要壮观。因为它是活动的,每当一排排波浪涌起的时候,那映照在浪峰上的霞光,又红又亮,简直就像一片片霍霍燃烧着的火焰,闪烁着,消失了。而后面的一排,又闪烁着,滚动着,涌了过来。 天空的霞光渐渐地淡下去了,深红的颜色变成了绯红,绯红又变为浅红。最后,当这一切红光都消失了的时候,那突然显得高而远了的天空,则呈现出一片肃穆的神色。最早出现的启明星,在这深蓝色的天幕上闪烁起来了。它是那么大,那么亮,整个广漠的天幕上只有它在那里放射着令人注目的光辉,活像一盏悬挂在高空的明灯。 启明星升上天空的时候,在那个美好的客栈之中,也挂上了一盏红艳艳的灯笼,在召唤着来自四面八方,冲着这家小店来的人。 “夏至入头九,羽扇握在手。二九一十八,脱冠着罗纱。 三九二十七,出门汗欲滴。四九三十六,卷席露天宿。 五九四十五,炎秋似老虎。六九五十四,乘凉进庙祠。 七九六十三,床头摸被单。八九七十二,子夜寻棉被。 九九八十一,开柜拿棉衣。” 歌谣已经唱起来了,在这样还带着白日炎热的的夜晚。暑气还没有怎么的消散下去,还在空气之中飘散着炎热的气息。 炎热的气息之中,混合着食物的香味,食物的味道冲淡了炎热的不适,带来的,是等待饭菜出炉的那一抹渴望。 在客栈的那间小小的厨房之中,人生百味正在上演。 大大的灶台上,掌勺的正在做鸡汁豆腐这样的小吃。 做这样的小吃的时候,要准备嫩豆腐,鸡蛋,青菜心,鹌鹑蛋,虾仁,红椒丝,生粉;清鸡汤200克,盐5克,味精5克,鸡精4克,鸡汁6克,南瓜汁,鸡油。其中,南瓜蒸熟打成蓉,加入鲜汤熬制而成,可以给菜品提色,还有清香味道。 原料准备好之后,将虾仁从背上破开,去沙线,加入碱水腌制,按照一斤虾仁加一两碱水这样的比例,然后轻轻搓一下,接着冲水至干净,这样虾仁非常白。 将豆腐制成蓉,与鸡蛋拌匀,加适量的水,入蒸笼小火蒸至熟。 豆腐切成四方方块,不拍粉,入六成热的油锅中小火炸至金黄色,然后入调入盐味的高汤中浸泡至入味,保温备用。 鹌鹑蛋摊开煎熟,修圆备用。青菜心和虾肉分别入沸水焯水。然后装盘放好。 锅内加入清鸡汤烧开,加入盐、味精、鸡精、鸡汁调味,用生粉勾芡,加入南瓜汁调色,封上鸡油,淋于装好的盘中即可。 这道菜加入了虾仁、鸡汤、鹌鹑蛋等与豆腐搭配,荤素结合,味道浓淡相宜。 色泽鲜明,口感鲜嫩,咸鲜适口。 这盘鸡汁豆腐,就这样新鲜出炉了。这算是这家客栈一样很平常的小菜,他们最主要的菜品,是不能轻易见人的。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酒桌划拳 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楚国的车队终于在天刚刚黑下来的时候,赶到了客栈。 客栈小小,旧旧的,门口挂着灯笼的柱子上已经是黑黝黝的一片,散发着油腻的光芒。 楚国使者走到正中央的马车前方,轻敲车门,小声说:“小侯爷,今晚晚上歇息的客栈已经到了。小侯爷请下马车。” 说完,楚国使者站立在马车旁边,静候着小侯爷的吩咐,或者,迎接着小侯爷下马车。 食物的香味在这个时间,不合时宜的飘出来,钻进车队每个人的鼻中。鸡汁豆腐的独特香味,足以让人猜想到这道菜是如何的滑嫩,回味。 有着侍从在蠢蠢移动,脚步在前移后退,在思考着,在盼望着,眼巴巴地看着车厢,就算再蠢蠢欲动,也不敢轻易动弹一下。 “吱呀——”马车门传出响动,一只雪白的镶嵌着玉石的靴子伸出来,白瑞,出来了。 马车车厢门打开,白瑞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了,第一次走出马车。这段时间,白瑞吃住都在马车之中,偶尔出来方便,也是很快的就回到车厢之中。 他表现了明显的疏离,车队的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小侯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这次,白瑞站出来,红色灯笼微弱的灯光照着他那张小小的脸蛋。 在大燕天相府之中,那个始终是婴儿肥的脸蛋,现在是终于消瘦下去了,一张小脸,依稀可见以后的相貌,是足以俊美无比的。身形有些消瘦,华丽的衣服像是挂在身上的,仿佛风在大一点,就会把这个小侯爷给吹倒。 对于很多的侍从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小侯爷,都忘记了食物带来的诱惑。看着这个激发了好奇心的小侯爷。 在很久很久以后,很多的人再回想着他们对着小侯爷的第一个印象,就是那双眼睛。 眼睛周围是红红的,眼睛是瑟瑟的。像一只幼兽突然要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对着周围,充满着戒备,同时又充满的好奇。 这只是一个可爱的幼兽,本该是一只被宠爱着的幼兽。 现在,他在用那双眼睛。看着这个他不熟悉的世界,看着这个世界,他即将面对的一切。 既好奇,又防备。 看的人好奇,看的人心碎,看的人心疼。 被迫成长的经历,总是那样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可是,不说点什么,又会觉得很难受。 “小侯爷,今晚歇息的地方到了。”楚国使臣说着。 “哦。好的。”白瑞回答着。在楚国使臣的带领下。率先走进了客栈。 刚刚一踏进客栈的大门,本来以为会有着伙计前来热情的迎接。走进去之后,没有受到想象之中的欢迎,有着几桌的客人在热火朝天的吃饭,还有的因为谁多喝一口汤,谁少喝一口汤在彼此之间吵个不停。 饭桌之间,穿梭地是满脸不耐烦的伙计,皱着眉头,放食物的时候,不耐烦地听着客人的话语。 在一边。掌柜在慢慢的拨算着自己手中的算盘,“一心只在算盘中,两耳不闻殿外事”。 “一心点状元啊。” “二呀嘛哥两好。” “三呀三三元。” “四啊四季财。” “六啊六六连。” “七呀巧七个。” “八说八仙到。” “九唱九长久。” “十喝满堂彩。” “一见喜、二宝花、三道莲、四环素、五倍子、六神元,七粒散、八宝丹、韭(九)菜子、十全大补人。” “临江门、一号桥、两路口、三道拐、四牌坊、五里店。六公里、七星岗、八桥乡、九尺坎、石板坡。” 各种划拳的声音响着。 空气之中的美食的味道,还是那样的吸引人。 楚国使臣一行人,出现在大厅之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没有人在招呼着。有一个侍从走上掌柜站的地方,说:“掌柜的,吃饭。” 掌柜依旧低头算算盘。 “掌柜的。吃饭!”侍从的声音大了一些,他本来就饿了,现在闻到了这样的食物的香味,肚子之中更加的饿了不得了,只想快点吃东西,只想快一点吃点好的,填饱自己的肚子。 掌柜的依旧是不理睬。 他们吃饭的事情已经有人前去办了,楚国使臣带着白瑞先去坐在一边,静候着等下上菜。 看着身边的那几桌的人在划拳,白瑞睁大一双眼睛在询问楚国使者:“他们这个是什么?” “小侯爷,他们玩得这个叫划拳。”楚国使臣感到自己很欣慰,终于找到了机会跟着小侯爷说上话了,“拳,是一种民间的酒令。关于它的起源,好像还没有人研究过。什么叫划拳?简单地说就是:两人同时伸出一只手,用攥起的拳头和伸出一到五个手指,表示从零到五这几个数字,与此同时,嘴里喊出从零到10的数字,如果两人伸出的手指表示的数字相加与其中一个人嘴里喊出的数字相同,那么这个人就算赢了这一拳。” “举例说明:比如一个人伸出了三个手指,另一个人伸出了四个手指,一个人喊了七,另一个喊了六,那么这个人喊七的人就赢了;如一个人伸出攥紧的拳头(表示零),嘴里喊出了三,而另一个恰好伸出了三个手指可嘴里喊的七,那么喊三的就赢了。就这么简单。当然,如果自己喊的是“八仙过海”,而自己仅伸出了一个手指,那么对方即使伸出五指也不可能凑成八,这种拳就叫臭拳,如果不是事先约定,是要罚酒的。” “先,划拳时喊出的数字,不能把一喊成一,二喊成二,而是用一句成语来代替。零要喊成“宝”;一要喊成“一心敬你”,体现了对对方的尊重;二要喊成“哥俩好”,表示与对方的关系亲密;三一般喊“三星高照”;四要喊“四红四喜”或“四喜来财”,表示吉利的意思;五要喊“五魁首”;六喊“六六大顺”;七喊“巧到七”,意指牛郎织女七月七天河配;八则喊“八仙过海”;九喊“快喝酒”,也有简单地喊成“快”的。十则喊成“满堂红”或者“全到了(读liao音)”。因此,从划拳人的用语上,还可判断出这个人的文化层次甚至性格特点。新疆的喝酒,划拳时就喊“五个五个五个,六六六六六六”,令人忍俊不禁。自编划拳用语,在喊到八时,不是喊传统的“八仙过海”,而是喊“吧吧地蹦”,令人发笑。” (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夜半遇人 “.......不同的地方,划拳的方式和口诀也是不一样的......”楚国使者在继续地讲解着什么才是划拳。 “哐当——”一声巨响,打断了客栈大厅之中喧闹,传来了片刻的平静。 所有的人都看向那个声音传来的地方,不约而同。 掌柜的还在慢条斯理的拨算着算盘,手中拿着几钱碎银子,低着头,目不转睛。在他的前面,楚国侍从已经躺在地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不动弹一下。 “看什么,吃完饭了吗?吃完了,就结账吧。”掌柜的头也不抬的说,手中拨算算盘的速度没有一点的减慢。 所有的人仿佛是才被解除了定身一样,马上投入了热烈的划拳比赛之中。客栈大厅之中的热闹又重新回来了,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忘记了在那边的地上,还有着一个男人躺在那里不知生死。 有的侍从想要上去扶起这个躺在地上的同伴,刚走几步,就被楚国使者拦住:“这个人我们不认识,去找伙计点菜,酒就算了不要,菜要好一点。”看眼坐在一边的白瑞,他又加了一句:“让伙计多上点滋补之类的药膳,还有一些有滋补作用的干粮糕点之类的,这样的啊。” 想了想,又觉得有点什么要补充的,楚国使者想了下,又说:“看看有不有当归级滋补鸡,记得在其中加入一些川芎、赤芍之类的药材,小侯爷身子不好,需要好好地补补。” “喏。”侍从得令,就要去找伙计,但是,被楚国使者抓住,说:“你记得,有礼节一点。” “喏。” 侍从很快就去了,很快就回来了,说:“已经为着小侯爷点了当归滋补鸡。” “恩。干得好。” 鸡,是以肥嫩母鸡为主料,中药材当归为辅料,再加调味品烹制成的风味食品。当归鸡属于陕西菜。不仅是食疗进补食品,也蕴含着对亲人的思念。 做法是先将当归洗刷干净,切为薄片待用。 将鸡宰杀、煺毛,除去内脏,剁去爪、嘴。用清水冲洗干净,投入开水锅里氽透断血,洗净血污。 将鸡放入锅内,注人清水,用旺火烧开。在开锅前,打净血污,加入当归、食盐、葱、姜、料酒,改小火,炖至酥烂时出锅,盛人垫有当归枝叶的汤盆内。随即拣去姜、葱、当归。 炒勺置火上,注入适量鸡汤烧开,调人食盐、味精,淋香油,浇鸡身上即成。 当归性温,味甘、辛。归肝、心、脾经,当归有补血活血,调经止痛,润肠通便的功效。 一般生用,为加强活血则酒炒用。又通常补血宜当归身。破血宜当归尾,止血宜当归炭,酒制可增活力之力;和血(补血活血)用全当归、血虚肠燥的便秘。常与肉苁蓉、火麻仁等润肠药配伍;血淤阻滞的病证,如跌打损伤。淤肿疼痛;风寒湿痹,肢体麻木、疼痛;肩周炎;血栓闭塞性脉管炎。 常与川芎、赤芍等活血药配伍;血虚或血淤所致的月经不调、经闭、痛经。常与熟地黄、川芎、丹参等补血活血药配伍;痈肿疮疡者气血不足,脓成不溃或溃后不易愈合。 也许是因为是现杀现做,过了不少的一段时间,等着楚国使臣们都吃饭了,白瑞的当归鸡才端上来。 鸡肉鲜嫩无比。鸡汤美味非凡,是不可多得的佳肴。一端上来,就引得所有的人食指大动,伸长了脖颈。眼巴巴看着白瑞吃完了鸡肉,喝完了鸡汤,除了中间白瑞被鸡骨头磕了一下牙齿,吃得还是很想的,放下一个吃的很干净的白净的碗。 一时无话,吃完之后,所有人都去歇息了。那个躺在地上的楚国侍从的身子,不知道到了哪里去了,也没有人前去询问这个。 满天的星星,像黑夜里无数眨动的眼睛,像一颗颗光闪闪、亮晶晶的夜明珠。而天空则像无边的海洋,海面上闪着点点银光。 客栈前方的红色灯笼还在亮着,照着那个黑黢黢的柱子。夜晚已经深了。楚国使臣安排随从在客栈远处,搭好帐篷就睡下,还暗地里安排了几个暗哨。 对于这个行为,客栈掌柜的也没有说什么,他似乎只会在不断的算账,面前的算盘在不断的被拨弄着,手里的银子还是那几钱,没有少的迹象。 客栈的后厨,灶台里面的火还在绕着,炉子上放着一个小锅,里面在咕噜咕噜炖着东西。肉食的味道弥漫开来,分外引人注意。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环境很安静,分外的安静下来,山间虫子的叫声,一声叠着一声,有点闹,有点烦。 偷偷摸摸的溜出帐篷,白瑞其实,很不喜欢待在马车之中,但是,又不得不待在马车之中,他不喜欢和别人说话,更加不知道怎么跟着这群人交流。 这次,他站出来了,手中捏着一小朵陶瓷桃花。这朵桃花,是他在鸡肉里面吃出来的,吐出来捏在手心之中。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跟着桃花有关的东西,他都会忍不住前去关注起来,珍藏起来。也许是因为,桃花之中,有着他的爱恋,有着他的希望,有着他的一生。 捏着这朵小小的桃花,他走在山间,他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天相大人到了,一定是的。所以,他走出来了。 山间之中,有着群山挡着月光,脚下变得不是很清楚,走起来要分外小心,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踩到一个什么东西。白瑞小心翼翼走着,在前方,有着一个石头一样的阴影。 走着走着,白瑞摸到了阴影的地方,手刚一摸上去,那个阴影就一动,跳起来:“谁啊!谁摸了我的屁股!!!” “啊?!是我。”白瑞小声说着。 那个阴影是一个人,牙齿在黑暗之中很是闪闪发亮:“你个男孩子家家的,不睡觉,跑出来摸我屁股干什么?” “我......我不知道你在这里。”白瑞说着。 “那你也不能摸我屁股啊!” “是因为你自己弯下腰,翘屁股的。” “哦,好像是的。” “......”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一触即发 突然一下子,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话说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彼此之间相互看着,不说话,不言语。 虫鸣叫的声音突然大起来了,声声入耳,声声清脆。 这样大眼瞪着小眼半天,终于,那个男人开始说话了。 “嗨,小孩,你有看到一个陶瓷做的桃花吗?” “有!”白瑞一听这话,以为是天相大人派来找自己的人,赶紧答应,并且掏出陶瓷桃花,交给那个人以名真身。 接过白瑞双手递上来的陶瓷桃花,那个人转了一个方向,一个月光很是明亮的地方,把手中的陶瓷桃花对着月光,仔细看看。 那个人在看陶瓷桃花的时候,白瑞也在看着那个人。看着看着,白瑞就觉得这个人好生面熟,在哪里见到过? “哦,你今天在客栈见到过我。”那个人说着,把陶瓷桃花放进衣兜里面。 不知不觉,白瑞已经把自己的心里猜想说出来了。这下子,白瑞觉得有点尴尬,看着那个人把陶瓷桃花放进衣兜之中,内心在猜想:“这个人,会是自己的天相大人吗?会是自己的天相大人派来的人吗?” “谢谢你啊。这样的话,我也就告退了。”那个人放好陶瓷桃花之后,转身就要告退。 “等等!”白瑞赶紧叫住那个人欲走的脚步,快步走到那个人的面前,踌躇地说,“你还要什么话要说吗?” “什么?”那个人一脸茫然地看着白瑞。 “就是,就是.......”白瑞有点着急,越着急就越说不出话,结结巴巴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最后,只有泄气的一跺脚,睁着眼睛看着那个人。 “哦......”那个人仿佛懂了,摸摸白瑞的脑袋说。“好的,我明天会单独给你送一点好吃的。再见啊。”说完之后,那个人就麻利地转身走开。 “天相大人!”白瑞最后着急了,就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说完。他看见走开的人停下了脚步,满心的欢喜。 “哦。天香妲仁?这个世间有这样的菜肴吗?”那个人转身问着白瑞,然后,又自言自语地走了。 这次,白瑞是真的没有说话了。他很着急,他很想说出一些话出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什么话出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走了。 手里的陶瓷桃花也不见了,白瑞想跟着那个人走过的痕迹,去找到那个人,才堪堪走了不足十步,就被身后的叫声唤住了。 “小侯爷。你要往哪里去?”楚国使臣从黑暗之中走出来,走到白瑞的身边,伸手放在白瑞的肩膀上。 “你放来我,我要去找那个人。”白瑞有点不开心,倔强地迈脚往前面走,无奈,肩膀被楚国使臣紧紧按住,动弹半天,还是被揪在原地。 “有什么人?臣没看到。”楚国使臣拿着白瑞就要硬往帐篷的地方走去,“夜晚已经这样深了。小侯爷还是不要到处乱走。要找什么人,明天一大早,臣自然会派人去帮着小侯爷找的。” 白瑞就一路不情愿,还是硬被楚国使臣给拉回了营帐的地方。 安置在了帐篷之中。 安排好之后白瑞。楚国使臣走出帐篷,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有个侍从走上前耳语:“大人,可否还要让人准备着全程戒备。” “这个还用问吗?”楚国使臣一瞪眼,说,“刚刚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你以为一个普通的掌柜能够像这家掌柜这样淡然吗?就算是他们家的菜肴闻名天下。也不会是这样的态度,还是小心一点,这可是在大山之中,指不定遇到什么山贼就把我们一锅端了。” “喏。” 在另外的一边,那个人,其实,也就是今天那家客栈的掌柜的。他在告别了白瑞之后,走几步,就钻进了在一边的草丛之中,里面有这人埋伏在那里,在月光之下,手中兵器散发着阴冷的光芒。 “掌柜的,还需要上前吗?”一个人问着。 “算了,这笔生意就算了。看在他们的这个小主人给我捡到了陶瓷桃花的份上,我们回去。”掌柜的在说。 “好的,对了,听在店中的传信,有人前来打探消息,已经被我们的人给拿下了,前来询问要怎么办?” “这个还需要问我吗?继续老规矩。对了,你知道什么是‘天香妲仁’吗?” 被问话的那个人挠挠自己的脑袋,说:“掌柜的,你知道,我又不是做饭的,我只负责剔肉,我怎么知道什么是‘天香妲仁’。会不会是什么仁饼之类的?” “也许是的吧。”掌柜的说,“我们回去。” 在夜色的遮掩下,这一队人物很快就离开了。 其实,白瑞根本就不知道,在他偷偷溜出帐篷的时候,就有人告诉了楚国使臣,他就带了人跟着自己,跟着白瑞,走到了白瑞遇到掌柜的地方。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楚国使臣的这一方,已经准备好了弓箭和刀剑;在掌柜的那一方,也就准备好了出击。 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最后,还是因为白瑞双手送上了掌柜的在寻找的陶瓷桃花给化解了。 一场一触即发的紧张,一场即将发生的械斗,就这样轻轻的化解了。 天上的云彩是墨蓝色的,突然间从墨蓝色云霞里矗起一道细细的抛物线,这线红得透亮,闪着金光,如同沸腾的溶液一下抛溅上去,然后像一支火箭一直向上冲,原来这就是光明的白昼由夜空中迸射出来的一刹那。 淡红色加深了,范围越来越大,把邻近的云也照得发亮。这时,东方的天空发红了,在重重叠叠的峰峦的最东端,红得最浓,最艳,好像正燃烧着大火,而且在蔓延扩大。就在这一刹那间,那红绸帷幕似的天边拉开了一个角,出现了太阳的一条弧形的边,并且努力地上升着,变成了一个半圆形,就像刚刚从铁炉里夹出来的烧得通红炽热的铁,而且放着强烈的光,把周围的红绸帐幕撕得粉碎。 那半圆形不断上升,越来越圆,像一个火球在天边跳动着,最后终于挣脱了地面。接着一片霞光四射,只一眨眼,如轮的旭日跃升而出。先是一角、半圆、全圆,刹时万道金光投向大地,山林亮了,幽谷亮了,溪水也亮了,四野青翠欲滴,阳光普照大地,又是崭新的一天!(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戈壁楚国 楚国使臣背手站在营地上,看着周围的人在拔营,叫来一个侍从:“小侯爷醒了吗?” “回大人,昨天晚上,小侯爷闹了一个晚上,天快放明的时候,才睡了,现在,才睡了一会儿。” “好的。”楚国使臣沉思了一会儿,对着自己身后的侍从说,“我们赶紧赶回去吧。皇上和侯爷都在等着我们把小侯爷带回去,还是不要在路上耽误太长的时间了吧。” “喏。” 营地很快就被收拾出来了,白瑞还在熟睡之中,只好把白瑞从床上抱起来,放进马车车厢之中,其中动作轻柔地,生怕把白瑞惊醒。 准备好一切之后,他们就在打算起程。 “慢着。客官!”掌柜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些伙计走到楚国使臣的面前,“客官这样早就着急走路吗?要不要带点干粮什么的在身边,小店的叉烧包可是很有名的。” 说着,一个伙计就上前一步,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饭盒,走上前,揭开盒盖,先是一阵浓香飘入在场每个人的鼻中,诱发其中的每个人食指大动,继而,在热气飘散之后。皮薄馅多的包子就出现在每个人的面前。 每个包子都是三十二个褶子,皮很薄,在蒸熟之后,变成了透明的样子,可以看见其中的肉馅。 这些包子出现的那一瞬间,看到包子的人,脸色全部都变了,昨天晚上,他们派出去了一个人去客栈打探情况,今天早上还没有回来,不对,说不定,那个人已经回来了,而且,也许,就在自己的面前。 “谢......谢谢掌柜的好意。只是,路途遥远,怕是不适合带上包子这样的食物。”楚国使臣勉强镇定下来,说着。 “这样啊。也没有什么事情。”掌柜的拍拍手,另外一个伙计走上前,手中照样提着一个饭盒,只是,这个饭盒要小很多。 打开盒盖。一阵花香首先飘过,继而,是一盘饼放在其中。 “昨天你们的小主人捡到了我的陶瓷桃花,并且送给我了,昨天他说了,要什么‘天香妲仁’,今天,我给了你们小主人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他说的那个。”掌柜的示意那个人把手中的饭盒交给楚国使臣。 一个侍从上来接过了饭盒。 “就此告别。”楚国使臣不想跟着他过多说话。那盒叉烧包看着,让他觉得自己胆战心惊,有点后悔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要来到这个客栈。 这个地方,实在是让人感到很是不舒服,很是担心。 “告辞,下次客官来的时候,可能就没有包子可以吃了,哎......客官可真的是错过了一个美味啊。” 掌柜的很惋惜的模样,看着楚国车队走了。越走越远。 太阳火辣辣的,一丝风也没有,树叶低垂着,蝉儿高叫着。大地好像处在蒸笼里,路上见不到一个行人. 远处,在山间之中,间或有着炊烟袅袅,家家户户在这个时候都在做午饭,在大山之中。炊烟和雾结成一团,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一缕缕青烟直线似的升上天空,看不出有一丝风.油亮的,知了在树上,蝈蝈儿在庄稼上,振着翅膀叫着. 烈日炎炎,一丝风也没有,黄狗伸出了舌头,鸡耷拉着翅膀,蝉儿不停地高叫,人们心里更加烦闷. 当阳光撒下它最强烈的光线、喷吐出全部热量时,原野上的白雪凹陷下去,渐渐收缩,似乎更豁亮了,反射出耀眼的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中午的阳光,垂直地射着.黄垒河那泛着涟漪的澄清的水面闪耀着鲤鱼般的光彩,水气随着微风,飘到河畔的村庄.村庄的屋顶,被温暖的春阳晒着,发散出干焦的气息.凉润的水气调剂了干焦的气息,令人舒适、惬意. 暮色中的远山,灰暗如岱样的壮丽.苍茫里,我看见那两棵屹立在山巅之上的白杨和青松.微风摇曳着它们的枝叶,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苍劲,更加的挺拔.婆娑的枝叶透着一抹斜阳的余晖,我看见斑驳的斜阳就挂树梢上,一点点地坠落.赶忙拿起数码相机,定格在那一刹那;啪!美丽的剪影——树: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进入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看了好几天的这样的风景,车队终于到了楚国的地界。 到了地界之后,车队没有停歇,赶紧在往着楚国的国都前往。 一直觉得大齐的国都是很热的,直到踏上了楚国的地界上之后,白瑞才发现自己是真的错了。 楚国的地界是位于一片戈壁之中的,厚厚的墙壁,小小的窗户在楚国最标准性的房屋建筑,在这里,水源是很珍贵的,有时候,在有的季节,水源比金子还要珍贵。 珍贵的水源,让人们开始寻找其他的代替物,在这个,葡萄是种植的最多的植物,大概是独特的天气,这个的葡萄是整个天下最好的葡萄,人们就用葡萄做成葡萄酒之类的,用来代替水源的缺失。 戈壁的生存环境,没有打消人们之中寻找快乐的欲望,反而就是因为这样的生存环境,楚国臣民比一般的人更加懂得什么叫及时行乐,他们在一起,很是欢乐的生存着。 在这里,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不亚于白瑞的大燕。 除了,炎热的天气。这样的天气,在白瑞第一步踏上这片土地之后,就感觉到了。 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太阳刚一出头,地上像已着了火。 天气是那样炎热,仿佛一点星火就会引起爆炸似的。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 走在路上,迎面的风似热浪扑来。 夏日炎炎,小鸟不知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草木都低垂着头;小狗热得吐出舌头不停地喘气。 知了不住地在枝头发着令人烦躁地叫声,像是在替烈日呐喊助威。 太阳像个大火炉,把大地烤得发烫,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人一动就浑身冒汗。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戈壁环境,白瑞将会在这里生活好久......好久...... (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侯府异象 独自一个人,背负着另外一个人的身份,生活在一个陌生的国家。面对自己不熟悉的所有,白瑞感到前途路途弥漫,他现在站在了一个岸边,水面之上满是雾水弥漫,看不到对岸,也看不到江上灯火。 进入楚国的地界没有多少时日,就到了楚国的国都。 楚国的国都没有那种戈壁的荒凉,广阔的样子,反而是,很想大燕那样的江南水乡,软语哝哝。像一颗明珠,镶嵌在戈壁大地之上。 车队扬扬进入国都,来到皇宫之前停下,楚国使臣上前敲敲车厢:“小侯爷,宫门到了,请下马车。” “嗯。”白瑞在车厢之中应着。 才走下马车,白瑞就被一股楚国特有的风撞了一个满怀,风中夹杂着碎石子和细沙子,迷了白瑞的眼睛。 “小侯爷,以后出门的时候,你可以带上一个帽子,风是大了点,但是,毕竟是回家了啊。”楚国使臣满是欣慰地说,他终于不辱使命,完成了楚皇交代给自己的任务,把小侯爷完完整整地从大齐带回来了。 他可以回家去抱着自己的媳妇了,可以去见自己的媳妇了。 “谢谢大人好意提点。”白瑞略微点头。跟着这一路上,白瑞对着楚国使臣的敌意少了很多,有了一些亲近的意味,跟着他说话也多了起来。 “小侯爷真的是折煞下官了。对了,小侯爷快些准备好,我们要进宫去面见皇上了。”楚国使臣说着。 在周身打整之中,白瑞由着楚国使臣带着,来到了楚皇的面前。跟着大齐的昏睡皇帝,大燕的痴傻皇帝不一样,楚皇是一个正值中年的皇帝,跟着其他的皇帝是一样的,满身的贵气,浑身充满着一个权力掌握者的那个壮志。 见到白瑞之后。楚皇伸手拍拍白瑞的肩膀,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让白瑞回司空府去见见自己的家人,只字不提老侯爷的事情。这让白瑞有点疑惑。 不是老侯爷思恋自己的儿子过甚吗?为什么不提老侯爷的事情。 抱着这样的疑问,白瑞坐上马车,来到了司空侯爷府。司空侯爷是一个世袭的官职,祖上算不上是开国功臣,但也的确是一个匡扶楚皇坐稳江山的兵士。加上还出过几个妃子,在楚国也算是家喻户晓的侯爷封号了。 而且,楚国的人,习惯称呼名字大于封号,于是,司空府的封号也就渐渐被忘记了,大家习惯用名字来称呼了。 这样的习惯,让司空府在建府的时候,匾额也写成了司空府,没有人纠正。一直流传到白瑞这一代,不,应该说是司空博裕这一代。 到了司空府,外面空无一人,没有人上前迎接白瑞,甚至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还有着这样的一个小侯爷回家了。 站在司空府金碧辉煌的大门之前,白瑞皱皱自己的眉头,就静静地站着。没有丝毫要抬起脚走进司空府的样子。 这样的场面,带给白瑞的感觉很是不对,根本就不应该是一个应该迎接远归的主人的样子。记得当初天相大人从皇宫回到天相府的时候,不关有多么的晚。门口总是会站着九个家丁在静静得等候着。 哪怕是天相大人一夜不会来,他们也会等上整整一夜。 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白瑞感到很不对,很不对劲。同是,他又庆幸有着这样的不对劲,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是不是就是在说明,他在这里,根本就待不到多久,这样下来的话,他是不是能够很快就可以回到大燕。 “司空小侯爷,司空小侯爷?”一声声的叫唤在白瑞的耳边响起,好几声之后,白瑞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才知道他口中叫着的那个司空小侯爷是自己。 “什么事情?”白瑞转身看着叫自己的那个人,这个人,是楚皇派来送自己到司空府的车夫。 “没有什么,只是,这个是小侯爷的东西吗?”车夫拿出一个食盒递到白瑞的眼前,“这是小的从小侯爷坐着来得那个马车上拿下来的,想必是小侯爷的吧。” 车夫把食盒放下,就说要去复命,马上就走了,扬起一阵尘埃。 站在司空府的大门上,白瑞现在多了一个食盒,他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一个食盒,抱着好奇的心,打开食盒,看见的是仁饼,可能是路途颠簸,仁饼上的果仁很多都掉下来了。 确定自己没有带着这样的一个食盒,白瑞很是纳闷,关上了盒盖。 看着司空府的大门,他深吸一口气,继而迈步走进司空府的大门。车夫刚刚提醒了白瑞,他现在是司空小侯爷,不是大燕的太子,他现在是暂时代替司空博裕当一个小侯爷的,他内在还是大燕的太子殿下。 想要回家,就必须有着一个司空小侯爷,这个司空小侯爷,一定会是司空博裕。而这个,是一个聪明的司空博裕,而不是一个傻了的司空博裕,为此,白瑞必须做到一点,那就是,找到一个好的大夫,把司空博裕治好。 这样一来,司空博裕就会来到楚国当他的小侯爷,他也能回家了。 回家的愿望是那样的激烈,以至于,他在今后的几年,一直在寻找着神医。 在走进司空府之前,白瑞一直认为,司空府现在是渐渐衰败下去了,只要一幅空壳子;走进来之后,白瑞才发现,自己先前的猜想全部是错误的,司空府之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根本就不是自己猜想的样子。 还有一点,也是白瑞没有想到的,没有一个人,对着他有一丝一毫的敬意。或者说,根本就是彻底忽视了白瑞的存在。可是,问题是,他们又在准备着一切迎接的东西。 难道迎接的不是白瑞?不是司空府的小侯爷?还有那个老侯爷呢?怎么没有看到? 一切又一切的疑问,在白瑞脑子之中瞬间炸开了。他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这一切,都太不符合常理了。 (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拦路抢劫 手里拿着食盒,白瑞站在司空府之中,看着眼前的家丁和丫鬟来来往往地在忙碌着,在准备着迎接的事宜。他已经到了司空府了,可是,没有看到一个人上前来迎接自己。 这一切,太不寻常了,真的很不寻常。 只是,这一切的问题,白瑞不想去过多的理会,毕竟是司空博裕的家,他只是过来暂代而已,待不了多久就会回去的,抱着这样念头的白瑞,内心只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安安分分地当一个小侯爷。 白瑞是抱着这样的念头,事实能给他这样的念头实现吗? 抱着食盒,白瑞想着拉上一个人问问情况。他正要伸手召回一个人问情况的时候,就看见还在忙碌工作着的所有的人,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面对自己的方向全部跪下了。 难道,这个是认出了白瑞是他们迎接回来的小侯爷吗? “你挡在我的前面干什么?”就在白瑞晕头转向的时候,一个声音从白瑞的身后传过来。继而,一个人就出现在白瑞的面前。 这个人是白瑞的哥哥,叫司空逸,算是现在司空府唯一的掌权人,在白瑞来之前。 走在白瑞的面前,仔细端详了白瑞的长相,司空逸说:“还算不错,长得跟着那个老头子不是很像,对了,那个老头子在五天前死了,已经下葬了。你想去见见他的坟墓吗?” “不......不用了。”白瑞说着,他对着什么司空老侯爷不是很感兴趣,不是很想去看。 “呵呵。这就是我的异母弟弟,你是回来跟我争的吗?”司空逸说着,伸手摸摸白瑞的脑袋,就起身离开,不再去理会站在一边的白瑞。 而在司空府的奴仆们,一见到司空逸回来了,立马围上去了,一副殷勤的模样。明显分明的对比。让白瑞无奈的笑笑,他在庆幸还好是他来了,要是司空博裕来了,又傻了。那么回家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心境呢? 幸好是他来了,幸好,他的愿望就是找到一个神医给司空博裕治病,然后。再回到大燕。 在后来,他知道为什么司空逸不喜欢自己。他跟着司空逸,准确的说是司空博裕跟着司空逸两兄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司空逸大了司空博裕二十五岁,早早地就掌握了司空府的一切,只是,他没有世袭到侯爷的名声,这个让司空博裕世袭了。 如果不是这样,司空博裕还不会从大齐被接回家之中。 司空博裕有着自己的母亲,只是。这个母亲,一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之中,什么也不说,什么人不见,在司空府就跟着一个幽灵一样的生活着,丝毫不引人注意。 世袭到侯爷的是司空博裕,只是现在,白瑞才是小侯爷。 他这个小侯爷又对着司空府的所有东西不在意,这样,司空逸就成为了司空府真正的掌权者。除了,没有一个侯爷的名头而已。 天空,有时侯像一块丝手帕,十分透明。蓝天上停留着细碎的云块,像是绣有纱巾上的白玉兰花。有时却没有一丝云彩,只有太阳公公高高地挂在空中,耀眼的光芒刺得我们眯着眼睛,像广阔安静的大海。天气很好时,抬头一望。湛蓝湛蓝的天空,极明,极静,极宽广,顿时觉得视野开阔,心旷神怡。 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 时间就在这样一年一年的度过,春去春又回,花开花又谢,时间如同长河,缓缓度过了,缓缓流过了。 “哒哒哒......哒哒哒......”瘦马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响起,现在是夏天,这辆马车又在夏天的中午行驶在官道之上。 丰沛鲜盈的正午的阳光。人更应潜身入那柔柔暖暖,喷香流溢的阳光的芳馨香气里,于心肩镌烙阳光那份美,那份稍纵即逝却又永恒熠彩的美。 树是懒洋洋的,夏蝉也因为疲倦进入了梦乡,官道之上的空气都被热情蒸的扭曲了。 这是一个疲倦的夏日午后。 “客官,我们要去哪里?”车夫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问着车厢之中的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看吧。”车厢之中传出声音。 天气太热了,话语还没有落在地上,就被空气给蒸发了。车夫用系在腰间的汗巾擦擦自己的汗水,继续驾着马车,打着哈欠。 才打完一个哈欠,车夫就被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的人群给扑倒了,连人带马车的一起被扑倒。车厢之中的客人也滚落出来,一脸茫然地看着身边这群手拿锄头之类的村民打扮的人。 “哎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从车厢之中滚落出来的客人捂着自己滚出来撞伤的腰,问着。 “就这样了!”村民之中的一个说着。剩下的村民们,就七手八脚地把那个客人给绑走了,留下车夫和翻落的马车。 看着这一群人的离开,车夫终于反应过来了:“我......我这是遇到了打劫吗?竟然还有抢劫男子的......对了,这个日子,的确不该路过这条路线的啊......” 过了正午,天空自更变了形姿态貌,由正午之顷欣欣然暖融融的盛华日光,转变成暮气氤氲的午后日光,既而渐渐洇开了夜色,晓日的灼光璨彩已然渐消渐融,羽化了,凌灭净尽。而随即而来的又是一派衰飒苍凉的夕暮气韵。 闻水凡直起腰身,捶捶自己的酸疼的腰肢,擦擦额角的汗珠,捡起放在一边的水壶灌了好几大口的水,间或这些水珠顺着脖子的优美弧线划过,没入衣领不见。 喝完水,闻水凡扛起放在一边的锄头,就往家中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有着不少的大婶对着她打招呼,笑容暧昧,看起来,别有一番不可言说的秘密。弄得闻水凡一头雾水,不得其解。 一路上遇到的大婶都是这样的反应,让闻水凡抱着很纳闷的心情回到了家中。这方才堪堪跨进家门,闻水凡就被一群大婶给揪住了。 “水凡,恭喜啊!”大婶们笑吟吟地说。(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丈夫年幼 “恭喜恭喜啦。” “水凡,你这丫头的运气真是不错,想当初,我出嫁的时候,掀开盖头的那一瞬间,哎呀,好家伙,把我都给吓死了。” “可不是,本来以为这次能够抢到一个长得还算过去的小子,没有想到,这个小子竟然长得是这样的俊俏,比大姑娘还长得好看。” “那是当然的啦,也不看看,我们的水凡长得多好看,能随便配一个丑丑的小子吗?” ...... 被好几个大婶围在中央,闻水凡听着几位大婶你一言我一句的,半天也不知道是说得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好累,真的好累,做完一天的农活之后,自己浑身全是汗水,只想好好的洗个澡,在美美的睡上一觉。 “大婶,我很累了,能不能......”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下。这句还没有说出来,这句话就在闻水凡看到了娘亲递上来的大红嫁衣给堵回去了。 这件嫁衣,是自己娘亲在出嫁的时候穿过的,一直放在箱子底层,用着驱虫丸好生的保存着,今天怎么拿出来了? “水凡,来,试试这件衣服,看看合适不合适。”水凡娘亲拉起水凡就试这件嫁衣,“今天晚上,你就出嫁了。我的水凡要长大了。”说着说着,水凡娘亲的声音就哽咽了,低头伸手抹抹自己的眼角。 “水凡他娘,你也别伤心了,这次,水凡可是嫁给了一个俊俏的小子,你放心好了,又不是我们村里这些脏小子,再说,水凡就是出嫁了,还不是在村里,还是在家里。不要太过于伤心。”一个大婶上前开导着。 “我们快点把水凡给打扮起来,做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有人说着。 立马就有人答应着,几个心灵手巧的小媳妇儿上前给闻水凡梳妆,穿衣。嘴里还不住的赞叹,水凡这次找到了一个很是俊俏的小子。 嘴里在不断的应着周围小媳妇儿的话语,闻水凡虽然是满头疑惑,还是被周围的人给换上了嫁衣,盘好了头发。 突然。闻水凡想起一件事情,似乎,今天是九月初八,明天是九月初九,城主招亲的日子来了。 大红的嫁衣穿在身,闻水凡在喜娘的带领下前往大厅拜堂,在喜帕的缝隙之间,她看见自己对面的新郎,绳子都捆在脚上了,看来。被五花大绑个结结实实了。 默默叹口气,闻水凡想着,等着今晚过去了,就把这个可怜的人给放了吧。虽说这个村庄之中的姑娘大部分都是这样出嫁的,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很是不合适。 就这样,她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把这个可怜的新郎给送走了吧。 拜堂之后,五花大绑的新郎就被送进了喜房,闻水凡在听着周围人的祝福语言。还收获了一本娘亲悄悄塞给自己的书。 今天晚上,举办婚礼的人不止闻水凡这一家,前来吃喜酒的都是一个村庄。因为要赶去下一个举办婚礼的地方,都是吃了几口简单的水酒。就离去了。 一场婚礼就这样简单的举办完了,闻水凡在全村的父老乡亲的见证之下嫁人了,对了,那个新郎还是抢来的。 忙完一切之后,闻水凡被自己的娘亲送到了新房,在路上。她想自己扯去自己头上的喜帕,被娘亲给制止住。 “水凡啊,这个喜帕只能你的丈夫才能取下下,你可不能自己取下来啊。”一路上,水凡娘就在不断地对着水凡说这些话。闻水凡也只能点头答应,在娘亲的搀扶下进入了新房。 在新房门口的时候,闻水凡听见娘亲跟着站在门口的两个后生说话道谢。 “水凡娘,你放心,窗户已经被钉子钉了两层,唯一的出口门,也被我和我兄弟给把守着,你尽管放心,不会再出现新郎逃走的事情的。” “麻烦你们兄弟了,前去吃一口喜酒,粘粘喜气吧。” “好叻,多谢水凡娘了。” 闻水凡再次为着这个不幸被抢来的少年哀叹了,怎么在今天的这个时候经过这里呢? 红烛不断的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闻水凡坐在床边,盖着喜帕。被子下面放着红枣,花生,桂圆,瓜子,刚好坐在上面的闻水凡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但也不能乱动。 新郎还是没有走过来,透着喜帕下面的缝隙,闻水凡把自己能够看到的地方看了好几遍,还是没有看到一双大脚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看来,这个新郎应该是逃出去了。 这样想着,闻水凡把盖在自己头顶上面的喜帕给取下来。 “姐姐你好,可否烦扰你一件事情。”房间之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顺着声音看过去,闻水凡看到一个俊美的少年,被五花大绑地困在椅子上,不得动弹。少年看到闻水凡往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了,再次说着:“姐姐,你可以帮我把绳子给解开了吗?捆了一天了,我好累的。手脚都酸了。” 闻水凡上前帮少年解开绳子,问着:“你多大了?” “我十五岁了。”少年的手脚刚刚得到自由,就立马扑到做桌子前,吃着上面放着的瓜果点心之类的,“这么久了,什么吃的都不给我,我有点饿了。” 才十五岁?闻水凡继续看看少年的面容,带着稚气的脸蛋,却有了一副俊美的容貌。这个少年,也真的是够倒霉的。 吃了几块点心之后,少年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装满的杯子就往自己的嘴里倒着。 “慢着......”闻水凡的话还没有说完。 “噗呲——”少年把刚刚喝下去的一口全部吐出来,“怎么是酒?姐姐,你这里有水吗?” “有的,在这里。”闻水凡从一边拿起茶壶递给少年,“你是打算今天走,还是明天走?” “姐姐,你要我走哪里去?我们可是拜堂了,你现在是我的媳妇。”少年看向闻水凡,稚气的脸上满是无奈。 “这个......”闻水凡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少年说的很对,他的确跟着自己拜堂了,还是自己的丈夫。 一个十五岁的小丈夫?(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阡陌菊花 面对这个可怜的孩子,闻水凡还打算说点什么,她可没有把这个被抢来的孩子当做自己的丈夫。 张张嘴,闻水凡打算在说些什么的时候,看见这个十五岁的小丈夫,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落下阴影,俊美的脸蛋没有因为年纪小而失色半分。 起身拿来被子,走在桌子前,盖在少年的身上。做好之后,闻水凡回到床边,脱鞋翻身上床,这个孩子长得很是俊美,一身的气度也不是常人所有的,看来背景是非富即贵。也不知道这个孩子会不会记住他被绑来的这件事情,然后回来报复什么的。 就这样想着想着,闻水凡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睡熟了。 “水凡,水凡,水凡......”闻水凡的耳边出现了呼唤自己的声音,她有些贪睡,不想动弹,任由着耳边的声音在一遍一遍的呼唤自己。 那个声音唤不醒闻水凡之后,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伸手把闻水凡盖在身上的被角压压。就一直盯着闻水凡的脸庞,张嘴欲说写什么,又忍住了。 在缓缓地等待贪睡的那股劲消下去之后,闻水凡半睁半闭眼睛,看见了一个人影坐在自己的床头,看着自己的脸,不说话,不言语,就这样直直地看着自己。 “唔......师傅......”闻水凡叫出了名字。 “师傅!”闻水凡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环顾周围一圈,半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在房间之中,不是在那个地方,根本就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 坐在床上,闻水凡坐了好一会儿,起身给自己倒口水喝。 桌子边上已经看不见那个少年的身影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好好的叠起来放在桌子上。 红烛还有点没有燃尽,现在还在燃烧着。“哔哔啵啵——”得依旧炸着烛花。 倒杯水,闻水凡一仰头,就灌下去了,冰凉的水一入口腔,传来丝丝的凉意,房间之中有点闷热。 现在是九月份,已经入秋。只是,秋老虎还是跟着往年一样的猛烈,空气之中还是不间断的燥热,无端地就让人出了一身汗。 闻水凡想打开窗户透气,伸手推了好一半天,发现根本没有推开之后,才想起,为了防止新郎逃跑,窗户被钉子钉了两层木板。 不能开窗透气,闻水凡也有办法降温,光着脚,在房间之中的地上走上几圈。地面之上的凉意通过脚底传到身上,带来的凉意在缓解身上的燥热感觉。 走着走着,闻水凡冷不防踩上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脚底被震了一下。可能是踩到石子了吧,闻水凡这样想着,抬脚把脚底刚刚踩到的石子踢出去。 脚上没有传来痛意,脚底已经重新长上了茧子,可以用光脚底板踢石子了。闻水凡有点茫然,有点恍惚。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她现在,只是一个村庄之中普通的村妇。 天还没有大亮,周围非常清静,鸟儿还没有起床,在小窝之中熟睡着。阡陌上已经有了人在 天空还是一片浅蓝,颜色很浅。转眼间天边出现了一道红 霞,慢慢地在扩大它的范围,加强它的亮光。我知道太阳要从天边升起来了,便不转眼地望着那里。 果然过了一会儿,在那个地方出现了太阳的小半边脸,红是真红,却没有亮光。这个太阳好像负着重荷似地一步一步、慢慢地努力上升,到了最后,终于冲破了云霞,完全跳出了海面,颜色红得非常可爱。 一刹那间,这个深红的圆东西,忽然发出了夺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发痛,它旁边的云片也突然有了光彩。 乡村阡陌之中的人在慢慢的行走,他们没有心情欣赏这样美丽的晨光,他们现在已经就要开始一天的劳作了。 乡村之间的晨光不是很迷人,美丽的晨光,应该是站在山上观察日出的时候。 曾经有一个诗人写过一个山上日出的诗句。 “雁山五经眼,兹行尤可观。 初冬天气佳,雁归山未寒。 有日照幽谷,五云翳层峦。 入境见祥云,振衣登马鞍。 瀑泉飞玉龙,羽旗导翔鸾。 天柱屹天外,卓笔书云端。 灵峰观石室,枝屦穿(山赞)(山元)。 山禽知我来,好音若相欢。 群峰列春笋,丹青状尤难。 行色愧匆遽,更约他时看。” 而且,还有是有着诗人写过乡间的光色。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潺。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 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 夏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 这样的景色,也是登上大山之后的人,所向往的,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的贪心,有了山川之后,就会想要着田园风光。 人就是这样的,欲望不可满足,总是想要很多的东西,自己的欲望是永远不会满足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是一句真正的言语,是一个流传很久下去的真理。 闻水凡用过早饭之后,就扛着锄头往阡陌之间走,阡陌之间现在是开着九月的菊花,颜色多样。 菊花,花中隐士者也。她有松树般的风格,有着梅花似的品行。古往今来,曾被世人所赞许。它没有过高的要求,只要扎根于土壤之中,它就能茁壮地成长着。它的枝干挺拔直立,叶片郁郁苍苍,足能给人美的享受。 菊花各有特色,有的秀丽淡雅,有的鲜艳夺目,有的昂首挺胸……菊花傲霜怒放,五彩缤纷,千姿百态。看!那花儿红的似火,白的似雪,粉的似霞,大的像团团彩球,小的像盏盏精巧的花灯。那一团团、一簇簇的菊花,正在拔蕊怒放。菊叶经霜,已变得发紫了,谁能够想得到呀,这秋天的山沟竟是菊花的天下。在阳光的照耀下,多么迷人,多么耀眼,多么令人赞叹! 看着看着,闻水凡就慢慢地陷入这样的花朵艳色之中,有点微微的出神,心中慢慢的想到了一些事情,想着想着,就有点恍惚了。 “咚咚锵——”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阡陌风景 静谧的田间早晨突然就这样的消失了,被突如其来的声响给惊扰了。 像是平静的湖水,一块石头落进湖水之中,惊起阵阵涟漪。 一队穿着官服,手里拿着铜锣的人走在阡陌之中,为首的手中拿着一叠纸,那人打开手中的纸,对着里面看看,把头从其中爬起来,在田间地头到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田间劳作的人放下手中的锄头,都紧张兮兮地盯着这一队官府前来的人,有几个年轻的女子忍不住发出声音,很快又捂住自己的嘴。 闻水凡在低头锄地,对着周围的事情一概不去理会,只在安静地锄地。为首的人在打望半晌之后,指着闻水凡的方向,直直往她的方向前去。 见到官差行走的方向不是自己,在场的年轻女子的心中送了一口气,但很快又被揪起来。 走到闻水凡的面前,那人再次打开手中拿着的纸,看几眼手中的纸,再看几眼低头工作的闻水凡,说“带走。” 话音一落,就有着几个官差上钱打算强行拖人就走。 “等等,敢问官差大哥,民女犯了什么罪行,就要被拖走。”闻水凡放下自己手中的锄头,问着。 “你不知道今天是九月初九吗?”为首的官差说,“城主娶亲的日子。城主早些年就下令了,凡是适龄女子,一律进城主府。这个规矩,难道你不知道吗?” “民女知道。”闻水凡说着,“可是,民女昨晚已经嫁人了,根本就不符合城主当时定下的规矩。” 历城城主在前些年就下了命令,凡是历城的民间适龄少女,一律要先进去城主府,供城主选拔之后方可嫁人。 这一条命令的出现,有着不少的人满心欢喜,但是,更多的人都是不情愿,他们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进入城主府,那么远的地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过去享福,还是过去吃亏的。 但是,城主下令了,也不得不做去。 只是,这个规矩也是有着漏洞可以钻的。有些人家就想了不少的主意:花些钱找人来代替自己的女儿进城主府,早点把自己的女儿给嫁出去。 前者是有钱人家才能做得事情,后者则是大部分普通百姓选择的事情。 还有的主意,就是举家搬迁,这个主意施行的人很少,没有人愿意轻易的离开自己的故土,前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就这样,早点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是最合适不过的想法。 这个想法很好,那么,问题也就相应的来了。这么多的闺女要一起嫁人,这个新郎怎么找? 想着想着,最后,还是出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抢新郎。村民们会叫上自己同村的人,前往官道之上埋伏着,就等着前来一个后生,就上前抢了。 抢了之后,先会问清楚婚嫁与否,问清楚的未婚,也就不问这些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自己的姑娘嫁过去再说。 好在,因为历城城主的这个命令,历城很多的男子都是未婚,娶不到媳妇儿。就没有造成一夫多妻的制度。 对了,还有的就是,如果抢来的新郎品行什么的不好怎么办?那也是有着办法的,抢来的新郎,先拜堂,拜堂完之后,就有着同村的年轻后生看管着。 看管之中,还会有着考察的时期。度过这个时期之后的新郎,都是夫唱妇随,相爱到老的。 抢新郎,已经在历城成为了一种细节具体,操作可行的办法。可见,普通的百姓群众,也是被折磨的不成活了。 听见闻水凡说自己已经家人的事情,为首的官差从鼻孔之中嗤笑一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暗地里干得都是什么勾当,要是大爷我认真起来,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脱不了绑架人口的干系。看在是同乡的面子上,大爷我才没有追究起来。” “再说,就算是成亲了又怎么样?万一抢了一个银样镴枪头呢?所以说,你还是跟我们走吧,少吃点苦,少吃点亏。” 周围的官差都看着,在听见银样镴枪头的时候,往着闻水凡的身上到处一溜达,彼此之间露出一个理会的神情,都大笑起来。 “官差大人,民女真的已经嫁人了。”闻水凡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已经有着几个官差上钱拖人了,闻水凡本来就是一个女子,那里抵得过这么几个男的力量,渐渐地要被拖走了。 有人早早地去叫来了闻水凡的父母,闻水凡的父母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的闺女快被人拖走的场景,当时就急起来了,上前去扯拉着官差。 “官差大人,我们家的闺女可是已经嫁人了的,你们不能就这样把我们家的闺女给抢走的啊!” “少废话,你给我滚一边去。” “官差大人,求你们放过我们家的闺女嘛,来生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谁要你们下辈子报答,我要这辈子报答。老东西,你给我滚一边去!” 在田间阡陌之中站着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想上前去帮忙,但是,又实在是不敢去下手。 这个年头,官不和民斗。 “咚咚锵——” 一阵嘈杂的,乱糟糟的铜锣声音被人敲响,听得人心烦,成为了在场最特殊的声音。 这个声音一传来,突然之间,在场安静下来了。 绿草如茵的草地上还有一条细细的河,袒露在阳光下,远远看去,像一条发光的银项链。流转在田间阡陌之间,勾勒着田间阡陌的形状。 在不远处,有着低矮的群山在绵连起伏,远山近岭迷迷茫茫,举目顾盼,千山万壑之中像有无数只飞蛾翻飞抖动,天地顿时成了灰白色,山林的气息在悄无声息地铺天盖地而来。 影影绰绰的群山像是一个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 所有的人都看着敲响铜锣的地方。 一个俊美的少年,手里拿着铜锣举高过头顶,在胡乱敲着杂乱的声音。 (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翩翩周生 第九十章 听说,在这个天下之中,不关美色足以让所有的人疯狂,竞相追逐,男色,也是同样的可以让人心碎的一种存在。 还记得是谁曾经书写下这样的诗句: “娈童娇丽质,践董复超瑕。 羽帐晨香满,珠帘夕漏赊。 翠被含鸳色,雕床镂象牙。 妙年同小史,姝貌比朝霞。 袖裁连璧锦,笺织细种花。 揽裤轻红出,回头双鬓斜。 懒眼时含笑,玉手乍攀花。 怀猜非后钓,密爱似前车。 足使燕姬妒,弥令郑女嗟。” 这样美丽的男色,让人一直觉得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这样的美丽男色,只是文人自己在思想,幻想着的一个角色存在。 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男色,包括闻水凡。 一直都这样认为着,直到今天,亲眼见到了这样的一个少年,在晨光融融的田间阡陌之间,手中敲着杂乱难听的铜锣。 翩翩周生,婉娈幼童。年十有五,如日在东。香肤柔泽,素质参红。团辅圆颐,菡萏芙蓉。尔形既淑,尔服亦鲜。轻车随风,飞雾流烟。转侧绮靡,顾盼便妍。和颜善笑,美口善言。 不知不觉之中,闻水凡的脑海之中出现的就是这样的诗句,是这样的男色。 当真是乱花迷人眼。 “吵什么吵,我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了,你们是想怎么滴!”少年见当场的人全部都停止下了动作,看向自己,才说话。 语调之间还带着稚嫩的嗓音,眉头之间贵气盎然,一身杂布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件贵袍。 只是看着看着,闻水凡越发觉得这件衣服好眼熟,真的好眼熟的感觉。 在说完话之后的少年,把铜锣随意往地上一扔,往着闻水凡的方向走过去,伸手搂住闻水凡的腰肢,把毛茸茸的脑袋放在闻水凡的肩膀上说:“媳妇儿,你怎么这样早就起床了,昨晚那么累,你怎么不好好的休息一下啊。” 说完,少年抬眼看着这一队官差,说:“我刚刚好像看见,你们在抢我的媳妇,是不是?” “哼。”为首的官差从鼻孔之中嗤笑一声,说,“就你这样的一个孩子,还媳妇。哈哈哈,只怕毛都没有长齐,还想要媳妇。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身边的官差也在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把这个少年放在眼里。 “哦。这样看不起我啊。”少年摇摇头,把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从怀中拿出一块布,带着害羞的语气继续说,“本来不想拿出来的,但是,现在看来,不拿出来似乎是不可以了。” 等着少年把手中的布展开,在众人的面前抖抖,说:“都说是我的媳妇了,你们还不信,现在真的......” 那块被抖开来的布,是一块白色的绢布,其中,在正中央的位置,有着一块还未干透的红色的血迹。 褐色的,血迹。 在场围观的有些年轻女子脸刷得就红了,有几个性子更加害羞的,脖子都红了,被身边的丈夫看到了这样的娇羞模样,直接偷亲一口。 闻水凡的父母看到之后,满心放心了,这下,自己的女儿不会被抢走了。 看到这块布之后的闻水凡,晓是脸皮在厚,也忍不住染上一圈红晕,她自然是知道这个代表着什么。只是,这个少年,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个,还这样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真的是让她有些无语,无奈。 看到这块布之后的官差们,也自然知道自己现在要做什么了。脸色有点不好,甚至是很铁青。 能不能带回去足够的少女,还关系到他们的政绩,可是,上面要的是少女,而不是少妇。 少女啊,这个少妇,怎么带回去的啊。 就是官差都很尴尬地站在阡陌之上的时候,一个官差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到为首的官差那里耳语:“老大,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这个闻水凡,刚刚可是一直自称民女,按道理来说,似乎是要自称民妇的。怕是,这个布是一个假的。” “也对,算你小子聪明,没有白带你出来。”为首的官差夸着身边的这个小子。 然后,就把这句话转达了出去。 “这个......因为我家媳妇昨天才嫁人,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住自己的转变,毕竟是新媳妇的啦。”少年说着。 “这个可是人之常情,难道你娶媳妇的时候,你家媳妇不是这样的吗?”站在旁边的一个妇女站出来就说着。 “就是就是。” “这个不是很正常的啊!” “我看,你们是想捞功劳想疯了,连别人家的媳妇都不放过,下次,是不是连老妈子都不放过了。” “说不定,下次,只要是个母的,都不会放过了。” “这样啊,我的家里还有一只老母猪,我得回去赶紧给自家的老母猪藏起来。” “哈哈哈。” 一个人站出来说话之后,在场的男人满全部都站出来说话了,加上长期在田间劳作的他们,身体比一般人都来得壮硕,手里又拿着各种的农具。 官差们有点虚火了,被这样的壮汉们围在中间,真的是好很不好的,感觉都是很怪异的。他们也不再多留,马上就离开了这里。 “别忙啊,官差,你们下次是要抢母猪还是母狗?” 还着人在后面说着。 等着官差们全部走了之后,少年把脑袋从闻水凡的肩膀之上拿来,往旁边走,才走了几步,身形恍惚一下。 “你怎么呢?”闻水凡上前扶着少年。 “我的可能是刚刚下手有点狠,现在还在流血。”少年把藏在背后的手拿出来,手腕上面还在留着鲜血,伤口很小,但是很深。 这下子,那块绢布上的血迹来源知道了。 “还好伤不是右手......”闻水凡说着,说了一半,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秋的天空,很蓝,很蓝。蓝得迷人,蓝得透彻。秋的天空,就是一块空灵的蓝水晶。没有浮云的点缀,有的只是大雁南飞的时的景观。抬头仰望,全身呈悠闲的“大”字形,似乎在那一瞬间,胸襟突然宽广了许多。又在此刻惊奇的发现,天空好像变得可望不可即,这是否是在提醒我们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梦呢?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总会找到 秋天的时节,天总是黑得很早。 在田间之中,人们奉行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夕阳刚刚从山头落下的时候,村庄之中的人也在准备着歇息了。 坐在桌子边,闻水凡看着一进房间就在不断的寻找着什么东西的少年,轻声问着:“你在找什么东西?” “我昨天似乎把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落在这里了,可是,我找不到了。”少年皱着眉头说着。 “会不会掉在外面了?”闻水凡问着。 “这个是绝对不会的,我已经把整个村庄翻找了很多次了。”少年说着,然后,想到了什么一样,走到桌子边的闻水凡身边,问着,“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手链,上面有着桃花,很丑的桃花手链。” “......”思考了一会儿,闻水凡摇摇头,说,“我没有看见。” “这可怎么办啊,这要怎么办才好的啊......”少年很是着急,站起来又坐下去,在房间之中到处看,到处找,边边角角的地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连床底下,都翻看了很多遍了。 “这个东西,很重要吗?”闻水凡问着。 “是的,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少年停下寻找的脚步,转头看向坐在桌子变得闻水凡,言语凿凿地说。 看着少年在十分匆忙得寻找东西,额头上覆上薄薄得一层汗水。闻水凡提提桌子上的茶壶,摇摇,然后,就提着茶壶出去接开水了。 装完开水回来之后,闻水凡回来就看见少年在伸手抬着放在角落上的四角柜子。 “放下!你的手腕伤口会裂开的。”闻水凡把茶壶往桌子上一放,就把少年给抓回桌子边,说,“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样重要,你慢慢找不可吗?手腕上的伤口还没有好,你就去搬动重物,你要......” 废了你这只手吗? 剩下的半句话,闻水凡没有说出口,她看见少年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就像秋天落叶之后的树木,空荡荡的,满是寂寥。而这个树,现在正低着头,双手交叉,坐在自己的眼前。 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得人心都碎了。 见状,闻水凡赶紧移开头,倒了一杯水给少年,说:“明天,我就出去叫人,把这个房子之中的东西都搬出去,我们好好的找找,可以吗?” “真的吗?”少年抬眼看着闻水凡,眼中的薄雾还没有消散下去。 被这样的眼神一刺,闻水凡点头答应。也不知道这个少年是那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看这样的气度,是从家中跑出来的吗? “我叫白瑞,你叫什么?”少年说着。 原来,闻水凡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把自己的问题说出去了,“我叫闻水凡。” 白瑞听了之后,偏着脑袋,“名字很好听。水是滋润万物的存在......” “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明天一早还要起床干活。我把地铺已经铺好了,你睡床吧,我先休息了。”闻水凡打断了白瑞的话头,直接和衣而睡,不久,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 看到这个样子,白瑞也不好说些什么了,叫了闻水凡几声,没有听到什么的回应,就蹬掉鞋子,翻身上床。 橙橙的月光,橙橙的光,橙橙的光上泛着淡淡的霜。 黑只有在夜来临的时候,才会尽数释放她的柔情,蜕回为妙曼绵柔的妩媚女子。先是在远处的某个地方,若隐若现地泛起,一小块一小块的,并不浓烈,像是刚刚被挤出来一点,随意涂在盘里的颜料,来不及调均。尔后,东一片西一片地聚拢,随便从某个地方开始,迅速向四周蔓延开去。 黑是夜绘制的花朵,夜是黑编织的花蓝,盛着爱与恋互相懂得,彼此疼惜的语言。黑用冷伪装坚强,夜以静隐忍苍凉,即便是喁喁私语,也不会夹杂一丝丝的哀伤,总是那么自然的透着心甘,亮着情愿。这样的时候,周身的一切,连同自身,便成了海里的鱼儿,幸福地安妥。 躺在床上翻转了好几次,白瑞把手伸进最贴近心脏的那个口袋,伸手按按,按到了那个硬硬的东西。 这是他藏在心底的东西,也是他用来唯一提点自己的东西。 每次看到这个丑丑的桃花手链,白瑞都在记住一件事情,自己是大燕的太子殿下,自己早晚会回到自己的那个家中的,而不是待在楚国,当一个小侯爷。 因为,自己的家在大燕,而不是在楚国;自己的家,是在桃花杏雨之中的,而不是在那样的一个茫茫戈壁。 只要看到这个,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是谁,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在这么久的时间之中,白瑞几乎走遍了天下,寻求了好多的人,好多的大夫。无论是在繁华街市之中的大夫,还是在乡间行走的赤脚大夫。或者是在云隐在世人眼前的神医。 在这六年,他走了不少的地方,找了不少的大夫,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说,他能够治好痴傻之症。 骗子也是找到过不少,每次都是白欢喜一场。 这样下去,白瑞竟然还没有麻木,还在继续得行走着,他知道,自己一定可以找到自己那个目标,找到能够治好司空博裕痴傻症状的那个大夫,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回大燕了,他就可以回家了...... 找到一个大夫,只要找到之后,说不定就一定可以的,真的,一定可以的。 抱着这样的心愿,再次摸摸自己怀中的桃花手链,白瑞才放心的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 翌日。 一大早,闻水凡就找来了村中的几个后生,来帮忙把家具什么的抬出去晒太阳,整个房间很快就被搬空了。 白瑞和闻水凡就在搬空的房间之中寻找着东西,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东西。 每一个角落都被反复的查看了好几遍,白瑞甚至还趴在地上看了好久好久,都是摇头摇头,没有找到。 就这样,找了整整一整天,最后还是没有找到。 最好,看着一脸沮丧坐在地上的白瑞,闻水凡说:“别担心,一定会找到的!” “可是......” (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神医汤行 第九十二章 “可是......”白瑞哽言着说出一个词,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一双眼睛,又蒙上了雾,看起来,迷离而孤独。 要怎么说? 这个孩子,总是那样的让人感到心碎。 “你确定是掉在这里的?”闻水凡上前询问着。 “是的。”白瑞点头。 “那你就在这里住下来吧,总有一天,会找到的。乖啊。” 因为白瑞总是找不到自己掉了的东西,只好住在闻水凡的家中,直到他找到自己需要的那个东西。 最开始的时候,闻水凡睡在地上的,到后来,他们谁睡在地上,谁睡在床上,会进行猜拳定输赢。 白瑞每天都会跟着闻水凡去田间劳作,不会还好,因为现在是秋天,农闲的季节,很多事情都不是很忙。在忙碌了几天之后,闻水凡就带着白瑞上山去找点野味和香草,用来为过年的食物准备着。 上山的路途,并不是很艰辛,毕竟这里的山不是很高,不像大齐那样全是大山高原。 秋天到达之后,这片山,上面的颜色被秋天给涂抹了一遍,没有让人心旷神怡的景色,有着小小的,温馨的颜色。 地面上铺上了满满的一层树叶,一脚踩下去,脚都陷下去,一个小小的积水坑就这样出现了。 软软的,绵绵的。 山虽然很小,树种还是很多的,光看树叶的颜色,就能看出这片山林上的树种很多。 银杏叶是扇形的,就像一条精致的绿色短裙,周边还镶着一圈金色的花边呢!波浪形的裙边是那么细腻美观,就像秋姑娘花了许多心思精心裁剪的呢! 火红的枫叶更是美不胜收,远看好似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捡起树下的一片落叶,细细端详,这枫叶真像孩子的小手掌,就是因为不停地拍呀拍,所以你看,小手都拍红了!枫叶从树上飘下来,悠然地转了好几个身,像是翩翩起舞的歌姬。 青松叶并没有像其他树叶一样变得枯黄,反而显得更坚强了。从远处看,松树显得高大挺拔,像绿色的巨人耸立在大地上。可是往地上看,也有不少针叶脱落在地上,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条绿色的毛毯,让人舍不得把脚踏上去。 白瑞看起来,似乎是第一次进山,在山中转转悠悠的,这边看看,那边瞅瞅。闻水凡不得不走走,就停下脚步叫住白瑞不要到底跑。 几个转头之后,闻水凡就没有看到白瑞的身影了。 天的天空很蓝、云很白。 “水凡?”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闻水凡的耳边,让她浑身一震,站立在原地,想要迈步前进,可是,自己的脚怎么也提不起来。 内心想要逃离,脚步却怎么也不听话,怎么都迈不开步伐。 甚至是,不敢回头...... 回头吗? 终究,闻水凡还是回头了。背后是走上来的路,地面之上还留着自己上山是踩得脚印,彩色的树木在背上,连成一匹上好的锦缎。 内心涌上来了失落,闻水凡自嘲地笑笑,到底,自己还在期待着什么东西?还有什么东西值得自己去期待? 一切不过都是自欺欺人而已。只有认真的那个人输了,越是用心,输的越多。 深深得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闻水凡感到自己的腮帮有些酸疼,上山的路,还要继续走。 闻水凡的身影在一点一点地往山上走,渐渐的,被山林之中的植物给遮盖起来,看不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了。 “这个,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吧。”白瑞站在一个男子的前面,看见男子的眼睛一直盯着闻水凡的背影,直到不见那个背影了,都没有把自己的眼神给移开。 “是的,又不是的。”男子说,眼睛始终还是盯着闻水凡消失的地方。 “汤行汤神医,你是在跟着我打哑谜吗?”白瑞背手而站,身上完全没有了在闻水凡面前的那种人畜无害的样子,整个人的身上充满了另外的一种气息,没有侵略性,看起来,很是舒服的气息,只是,找不到什么样的合适语言来形容。 “司空小侯爷,你多虑了。”汤行把眼睛移动,看着白瑞的方向,说,“我们当初的约定就是,我想再看一眼她。现在,我看到了,可是,我.......” “你想后悔吗?”白瑞挑眉。 “不是,我只是,想......想你帮我好好的照顾水凡,不知道可以吗?” “不可以。”白瑞想也没想,立马拒绝,他坚持开始跟着汤行定下的约定,“我们说好的,只要我找到了你要的人,你就可以帮我救助我需要的人,这个,怎么可以轻易的改变。” 在寻找了很多挂牌的大夫之后,白瑞的希望是一点一点的消失了,他不在把希望寄托给挂牌的大夫了,开始混迹街头巷尾,去听着说的什么神医的故事。 这下子,白瑞就找到了汤行这个神医。等着白瑞找到汤行的时候,汤行说自己已经十年没有动医术了,不愿意再次治病救人。最后,白瑞跟着好一顿说,汤行终于就跟着白瑞定下一个约定。 他要见到自己的一个徒弟。见到之后,就帮着白瑞救助他人。 现在,他开始反悔了。 “我知道出尔反尔是很不对的。”汤行说,“可是,你现在可是有求于我。我是会信守承诺帮你治病,可是,到底我是庸医神棍还是什么的,这就说不一定了。”汤行无赖地说,他就是这样,他再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之后,就后悔了。 他想得到的更多。 盯着汤行的那张脸,白瑞咬唇不语。他外出的时间很有限,特别是现在已经到了秋天,他要在冬天的时候,回到楚国,回去过上一个团圆年。 而且,也不能不回去。 本来,白瑞对着这个楚国小侯爷的位置是不在乎,可是,这个位子以后可是司空博裕的,这就让白瑞不得不重视一下,把一些必须要做的事情都做好,这样,在司空博裕回家的时候,不会太过于孤单孤立。 “你......还有什么要求?”白瑞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罪状缠身 第九十三章 最后,还是只有选择妥协。 在此后的岁月之中,白瑞自己回想着自己的童年,少年时期,自己都很是纳闷,为什么自己曾经是这样的一个喜欢妥协的人? 而且,明明都,明明都变成了一个很是果敢的人。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有着那样的曾经。 跟着汤行分开之后的没有多久,白瑞就找到了闻水凡的身影,并且跟上了闻水凡的脚步,在她身后十步远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跟随着。 等着闻水凡爬上一座小山丘之后,眼前豁然出现的是一架瀑布,山泉水冲破石头穿透出来,哗哗的,狠狠的落在了石头上,硬生生地把石头穿凿出了一个****,盘扎在这方****之上,并且不断的向周围扩散着自己的势力。 水池周围不光是细碎的石头,还有着一片兰草生长于此,发出让人感到平静安详的气味。 在瀑布之上,在秋日的阳光照射之下,竟然有着一架彩虹横跨之间。 “这个地方真好看。”白瑞站在闻水凡的身后说着。 “汤行让你来干什么?”背对着白瑞,闻水凡说。她的身影站在这一片幽景之中,没有一丝村姑的气息,反而,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外出游玩的味道。 “没......”白瑞下意识就要反驳,才说出一个字,就止口了,反驳的话语在唇边,但是被深深的咽下去了。 伸手挠挠自己的脑袋,白瑞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没有想到,闻水凡竟然是这样的聪慧,竟然发现了自己的目的,更加不知道的怎么说自己的意图。 并且,他现在是处在一个当场懵逼的样子,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见着自己身后的少年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闻水凡心下放松了,放松的同时,就是莫名而来的失落。 她害怕被找到,被那个人找到,可是,要是怎么都找不到,这又怎么办? 她在爬山的途中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没有看到人影,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而对着白瑞,她一直都是一种疏离的态度,这个少年来得太戏剧化,虽然是自己的父母从大街上抢回来跟自己成亲的人,但是,少年的容貌就在说明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这样的人,还是能不招惹,就不要去招惹吧。 以礼相待是最好的,保持距离是最好的。 但是,就在刚刚,她突然有点怀疑起这个孩子,这个少年,会不会跟着汤行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不过还好,她试探了,他们之间没有关系。如果白瑞刚刚矢口否认,她会认为,白瑞跟着汤行之间有着关系,但是,白瑞没有。 “果然,还是自己太过于猜忌了。”闻水凡小声说着,继续背着身子对着白瑞说话:“你知道吗?秋雨过后,满地会长满好吃的地木耳,清脆爽口,炖汤都会很鲜。只是,这个地方有着瀑布,地表长期湿润,所以,满地都是地木耳,我们可以采摘一些回家。” “地木耳?”白瑞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语,很是新奇,很是好奇。就跟着闻水凡在地上挖挖找找,找到了半背篼的地木耳。 回去的路上,白瑞想试试背篼,就抢来了闻水凡背在身后的背篼,背着下山了。 背后的山,离他们越来越远了。在山上,一个人的眼光,一直追随着山下的一个人,直到看不见。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 回去的时候,他们不光只是收获了地木耳,还找到了不少野味,不少的香草,甚至,还采摘了一些常备草药。 一脚踩进家门,白瑞就忍不住显摆着自己今天的收获。 “嗯......放着吧。”闻水凡的娘亲说着,就起身去处理白瑞采摘回来的东西。 闻水凡的父亲,坐在门槛之上,什么话也不说,只顾低着头抽烟。气氛有点沉默,有点压抑,一层厚重的乌云压在所有人的头顶上。 “怎么呢?”闻水凡察觉到了不对劲,就开口询问。 “哎......这个跟你没什么关系......”闻水凡的父亲说着,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有什么的话,就告诉我吧。”闻水凡说着,见着父亲不再搭理自己,就转头回去问母亲。 “这个......这个,孩子,你怎么这样的命苦啊,才出嫁了,又出事了。”闻水凡的母亲两眼一湿润,就对着闻水凡说了,“今天,县里的官差来人,拿着一张画像,说我们的姑爷,是潜逃在外的杀人犯,要是......要是......” 听着这些话之后,白瑞心下已经明了了,铁定是上次官差们来吃了个大亏,这次,就对着自己下手报复了。 这个世间,真的是,不可描述。 见着闻水凡的父母对着自己的眼神从热情到戒备疏离,白瑞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他跟着汤行之间的约定已经做到了一半,就没有什么必要继续赖在闻水凡的身边了。 想到这个,白瑞说:“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最近的款待,我现在就会起身去官衙自首。” 说完,白瑞就打开大门,迈脚就走出去了。 闻水凡本来打算跟着出来的,但被母亲拉着说话,又不好抽开自己母亲的手,就只有看着白瑞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暮色之中。 就在那个茫茫的暮色之中,白瑞的身影就这样,渐渐不见。 岩壑澄清景,景清岩壑深。 白云飞暮色,绿水激清音。 涧户散余彩,山窗凝宿阴。 花草共萦映,树石相陵临。 独坐对陈榻,无客有鸣琴。 寂寂幽山里,谁知无闷心。 刚刚走出村庄,白瑞就看见前来捉拿自己的官差,见到自己之后,满眼的兴奋,一脸报复得逞之后的得意。 “小子,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情吗?”为首的官差说着,他在等待着白瑞一脸示弱的求饶,然后,他就会狠狠得羞辱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知道。”白瑞点点头,“我是犯了很多的罪状,这些罪状,足够我把牢底坐穿了,是不是?” “算你小子识趣。” (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桃花被毁 第九十四章 面对前来抓捕自己的官兵,白瑞顺从地跟着这群官兵走了。在夜色之中,走到了县衙之中。 县衙现在是大门紧闭,只有旁边一个专供内部人员出行的小门还没有关上,可以随时进出。白瑞就是从这个小门,进入了县衙的牢狱之中。 各个地方的牢狱都是一样的,老鼠和蟑螂是这里的永久居住客,地面上杂乱地铺着稻草,墙面上有着犯人用指甲或者其他东西留下的痕迹,还有,那个在暗处,闪着寒光的兵器。 似乎每个牢狱之中的环境都是一样的,很是昏暗的光线,就算外面是再大的太阳,牢狱之中也总是看不清楚的,需要成天成天点燃着火把。 可能是这样的环境吧,总是让人感到异常的压抑,压抑着,压抑着,让人会不自觉的害怕,胆怯,两股颤颤。 记得曾经有着一个文人,因为卷入了朝廷斗争,站错了队伍,陷入了牢狱之灾。 苦熬几十年,等着新皇登基之后,迎来了大赦天下,他才被放出来了。 出来之后,他就写下了一本书,记载了他在牢狱之中的所见所闻。白瑞至今还记得,他在这本书的开头所写的他为何写这本书的意图: “......一个衙门一个官,在朝廷本意,原是叫他们替百姓判断曲直,调处是非,有了事情,别人所不能了的,找到他就可以了。有了冤枉,别人所不能伸的。找到他就可以伸。据此说来,这个官竟是世界上一件济世利民的好东西,怎么会有苦头给百姓吃呢?孰知大谬不然,我不敢说天下没有好官,我敢断定天下没有好衙门,何以见得?说是天下没有好官,从古到今那些循吏传里的人物,是那里来的?说是天下有好衙门,除掉本官不要说,试问那些书办衙役,叫他们靠什么呢?虽说做官有做官的俸银,书差有书差的工食,立法未尝不善。但是到得后来,做官的俸银,不够上司节敬,书差的工食,都入本官私囊。到了这个份上,要做他们毁家纾难,枵腹从公,恐怕走遍天涯,如此好人也找不出一个。列位看官,设身处地替他们想想,衙门里的人,一个个是饿虎饥鹰,不叫他们敲诈百姓,敲诈那个咧?......” “......正是这个缘故,因此我要做这一部书,把这里头的现象一一都替他描写出来。虽说普天之下二十多省,各处风俗未必相同,但是论到衙门里要钱,与那讹诈百姓的手段,虽然大同小异,却好比一块印版印成,断乎不会十二分走样的。世上做官的人,倘能把我这本小说浏览两遍,稍尽为民父母之心,就使要钱也不至于如此厉害。或者能想个法子,把这害民之事,革除一二端,不要说百姓感激他,就是积点阴德也是好的。俗语又说:“公门里好修行。”有眼前地狱,何妨就做些眼前功德,留个大记念与百姓呢。正是: 世界昏昏成黑暗,未知何日放光明; 书生一掬伤时泪,誓洒大千救众生。......” 白瑞看到这本书,当时很是喜欢,因为这本书写的实在是太过现实了,加上写书的人,本就文笔非凡,落笔之中,颇有雷霆之势。 现在,白瑞则是要亲身经历其中的滋味了,心中还是有着一丝的胆怯,他这次出来,什么准备都没有,每次出来都是自己偷偷出来的,根本就没有告诉别人他的行踪,也没有安排什么后路。 现在,他则是要自己独自承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牢狱之灾。不过,他这一生,在他的前半生之中,吃得苦,承受得磨难,还没有足够。 官差们似乎,精神很好,一点都不顾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没有一丝的倦意,特别是那个为首的官差,把牢房之中的刑具每个都拿出来比划一下,似乎在挑选,要拿那个出来,在白瑞的身上见血。 而白瑞,在一进牢房之中的时候,被脱掉身上多余的衣服,仅穿着一件内衣,就被绑起来,浑身动弹不得。 在脱白瑞的衣服的时候,那些官差在猥亵地说着:“这个小子身上真的是够嫩的啊!” “摸起来,比怡红院的小玲子摸起来还是水灵。” “长成这样,不是女的,真的是太可惜了。” 最后,为首的官差从一边的火炉之中,拿出一个烧得通红的烙铁,放在白瑞的脸上比划。 一股热流涌来。 “小子,你说,你要是脸上多出了个东西,以后还可以出去勾搭大姑娘小媳妇吗?”为首的官差手中拿着烧红的烙铁,在白瑞的眼前比划着,在白瑞的面前慢慢地移动。 烙铁贴着鼻端很近,烙铁那炽热的温度,似乎,已经贴在皮肤之上。 本来以为这个烙铁会很快的就贴在脸上,白瑞的身体本能地绷紧了,浑身的肌肉都做好准备迎接即将要落在脸上的疼痛,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脸上了。 “吱——”烙铁落下去了,发出物体被烫焦的声音,一股树木的清香味散开。 烙铁落下去了,没有落在白瑞全身防备,全身注意的脸上,而是,落在了白瑞的心口的地方。 这是这群官差惯用的手段,提前告之犯人自己要下手的地方,然后,下手的地方完全相反,这样,在犯人全身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会加剧犯人身上的痛楚。 白瑞突然脑袋中像是一个闪电加上一个巨雷炸开了,变得一片空白,神智开始变得有些恍惚,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自己在那里。 等着反应过来之后,白瑞感觉一阵痛意传来,穿进了自己心口最深的地方,心脏开始一抽一抽得疼。 他的桃花手链,他的那个丑丑的桃花手链,他的那个天相大人送得桃花手链,现在,被官差手中的烙铁,给烫焦了。 这个桃花手链挡住了烙铁落在白瑞肉体上的痛楚,却成为了白瑞心上的痛楚。 “我发誓,我会报复回来,以十倍,百倍,归还给你们!”白瑞抬起头,眼圈红红地往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官差。 (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心生怯意 自己戴在胸口上的桃花手链,突然就这样被毁了。放在自己最贴近胸口的地方,用心跳去感受着这个的跳动。但是,现在,这个桃花手链不见了。 就像失去了自己的心跳一样。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白瑞抬头,双眼充血地盯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几个官差,在把这个官差的脸深深地印在脑海之中,这群人,是看不清切的,是面目全非的。 白瑞内心之中涌上了巨大的愤怒,恨不得把这群人,一口一口咬下他们的血肉。 白瑞这样的眼光,让那几个官差看得内心之中有点发憷,面面相觑之中,为首的那个官差说:“这只不过是一个硬骨头的小子,打一顿就好了!” 闻言,那些官差又恢复成了原来的心态,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子,一个不知道户籍的小子,就算是打死了这样的一个小子,也不会有什么人前来追讨。 他们本来就给这个小子的身上安插了一个罪名,就算到时候有人追究出来,他们也能拿出一个话语来说,也不会陷入了一个困境之中。 “人是贱虫,不打不招。”一个官差走出来,对着白瑞就是一脚踢去,专门踢白瑞的心口处,嘴里骂骂咧咧地,“还瞪,你要看什么啊,有本事再给我瞪一眼试试。你这个狗娘养的!” “还不招认是不是?”另外的一个官差走上前,手里拿着浸透了盐水的,带有倒刺的皮鞭,往着白瑞的身上抽过去,“你个小子,做了事情还跟不承认,你是落入了我们的手里,就算不招认,也得招认。” “就是。来试试这个刑具。” 在场的情景,看出来就是一个犯了事的小子,被抓住了,宁死也不要去招认,被严刑拷打。 看起来,是真的没有什么不对劲,一切很正常。 这个晚上,白瑞把这个牢房之中的所有刑具都尝试了一遍,一字不吭。 最开始,官差们只是抱着把白瑞打一顿,让白瑞吃了皮肉上面的苦头,然后服软的感觉。只是,没有想到,白瑞一声不吭,反而激起了他么身上的那种暴虐的冲动。 所有的刑具,在这个晚上,一一在白瑞的身上尝试,盐水不知道往白瑞的身上泼了多少次了。 最后,他们把奄奄一息的白瑞给带到牢房之中,回去休息,第二天继续前来折磨白瑞。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在这个县衙的牢狱之中,白瑞每天都在尝试着刑具在肉体上的折磨。晚上睡觉的时候,每隔三分之一柱香的时候,就有着人前来,拿着铜锣对着白瑞一顿乱敲。 白天受尽了折磨,晚上,睡眠都睡不到。身上的伤口因为没有什么的消炎处理,越来越严重。 常常是第一天才结好的血痂,第二天就被再次撕裂开。如此反复,没有尽头。 这样的折磨,一直持续着,持续了三天,在这样不见天日的环境之中。 白瑞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待了整整三天,浑身的痛楚让他根本就睡不安慰。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了一下之中,他睁开眼睛。 睁开眼后,只见眼前如同阿鼻地狱一般,遍地的残破肢体,内脏,手脚,头颅,到处都是......还有几条狗在啃着尸体,几只秃鹫在啄着骷髅的眼珠子,最可怕的是还有很多可怕的怪兽,这种怪兽从来没见过,他们不像牛也不像人,就像牛头人,在他正思考的时候,很多怪兽冲了上来,他刚刚想喊。已经喊不出声音来了,因为他的眼睛远远的看着我的身体...... 这是,到了地狱之中吗? 为何看到的一切,这样的惊悚? 他看着他自己的身体,浑身是伤,躺在地上,不见一块完整的皮肤,长期得不到休息,眼圈已经是深深的陷下去了,嘴唇干裂得飞皮,胸口有着被烙铁烙过得痕迹。 这一切是怎么了,自己是到了一个怎么样的地方? 一只冰冷的手摸在自己的额头上,另外一只手在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 衣服早就跟着伤口粘在一起来,解开的时候,白瑞痛得眉头直跳。这个相当于,再一次承受着刑具的折磨。 “太子殿下......”冰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白瑞一惊,再次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之中,白瑞先是环顾着周围,看见周围没有刚刚看到的那种地狱一样的环境,松了一口气。原来刚刚都是做梦? “太子殿下不用太过于着急,刚刚的一切全部都是做梦,安心就好。”同样在梦中出现的声音,响在了自己的耳边。 看向声源的地方,白瑞看见了一个逆光的人影,人影的周围,被光晕开了,看不清楚脸,也看不清轮廓长得怎么样。等着眼睛聚焦完毕,白瑞看到了那一张记忆之中的脸,又觉得,不是记忆之中的人。 他看到在自己身边的是天相大人,大燕的白泽天相宋微妍,可是,又觉得不是宋微妍。 眼神太过于冰冷,冷冷得在眼中覆上了一层冰霜,拒绝外面的生机,也拒绝自己的眼中存在着生机;脸还是那样的脸,倾国倾城的脸蛋,比着六年前,出落得更加动人,除了,眼中的冰冷寒意,深深把这样脸上的艳色压下去三分;头发一丝不苟得全部梳在脑后,没有一丝杂乱的头发飘散出来。 身上穿着的不是白泽天相服,穿的是高领便装,上面有着暗纹流动。 带着怯意,白瑞怕自己是在做梦。这六年之中,他很想做一个关于天相大人的梦,在梦中,他还在天相府中,十一也没有走丢,天相还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他每次梦到那样的场景之中,都会立马强迫自己从梦中醒过来。 他不知道怎么跟着天相大人说话,要怎么说呢?说自己曾经当过楚天骄的娈童,说自己曾经在大齐质子宫过得日子,说自己成为了楚国小侯爷,说自己现在还是楚国小侯爷? 他已经不是那个大燕的太子殿下了,已经不是了。他不知道要怎么样的去面对自己的天相大人。 (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桃花在心 第九十六章 他开始害怕了,心生怯意,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梦见了自己的天相大人。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上,动作猛烈突然的,又撕裂了自己身上的伤口。 他低头,看见自己衣衫破烂,浑身是血迹。他知道自己现在是有多么的不堪,为什么,这样的不堪,会被天相大人看到,会被天相大人看在眼中。 赶紧起身,白瑞缩在一个角落,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腿,把头埋在双腿之间,眼圈瞬间就红了,声音开始哽咽:“你走,你别看我......别看我......你别看我......” 面对白瑞突如其来的反应,宋微妍都被白瑞的这个反应给吓到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浑身是伤,伤势还这样严重的白瑞,突然蹦起来,缩在墙角。 按照以前的道理来说,白瑞应该紧紧地抱住自己,而不是现在这样,极力得赶着自己。 难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宋微妍的脑海之中想到了一个猜想,眼神闪烁不定。一双本来是覆盖了冰霜的眼睛,有了破冰的迹象,显出了不解的意味在其中。 这个孩子,是宋微妍唯一不知道怎么去处理的孩子,这个孩子,总是让她经常束手无措。 想到想着,宋微妍还是走上前,前去拉着白瑞,本来是想把手放在白瑞的肩上的,谁知道,白瑞的肩上也是没有完好的地方。好不容易结痂的伤疤,刚刚就被撕裂了,其中正在往外流血。 “太子殿下,你怎么呢?”宋微妍蹲在白瑞的面前,轻声说着。 “你走,你不要过来......你走......”白瑞抱着自己的双膝,不想说话,他最不想的就是,天相大人在这个时候靠近自己。 这个让白瑞是最不能接受的。 他怎么可以让自己以着这样的一幅样子出现在天相大人的面前了,再说,自己的那个桃花手链也被毁掉了。 “太子殿下不想见到臣的话,臣就先行退下了。”宋微妍行完礼,就起身退下了。 脚步声在耳边响起,越来越远,白瑞听不见脚步声之后,才从膝盖上支起脑袋,大颗大颗的眼泪,吧嗒吧嗒得掉下来,手指紧紧抓住自己,陷在肉中。 他后悔了,后悔让天相大人走了,可是,天相大人在这里,也会让他更加的难堪的。 宋微妍走出去了,没有走多远,靠在墙壁之上在等着白瑞追出来,或者,等下,自己再走进去。 在等待的时候,吃完饭,喝醉酒的官差们走进来了,一个个都醉眼朦胧,勾肩搭背。 前去提取白瑞出来的时候,官差们看见了站在前方的宋微妍,揉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出现了这样的一个美人儿。 就算是满眼之中的冰霜把自身的美貌深深的压下七分,宋微妍还是算得上是一个美人胚子。 醉酒的官差们,见到这样的一个美人站在自己的眼前,被酒精烧红了眼睛,色心上胆,前去想要调戏宋微妍。 一个官差酒壮人胆,上前就要伸出去前去摸着宋微妍的脸蛋,手还没有碰到一个寒毛。他就看见自己的手腕处,出现了一丝血线。然后,自己的手就这样跟着自己的手腕分离了,疼痛没有立马传来,而是在手落地之后,才传来痛楚。 血也迟钝了,在后来的时候才流出来,很快就染红了官差的衣服。 他想尖叫,但是,什么也叫不出来了,他的舌头已经在他张口的那瞬间,寒光一闪,不见了。 一个人出现,很快就把这个官差给拖到后面去处理了,其他的官差什么都不敢说,呆呆地立在原地,两股颤颤。 宋微妍依旧靠在原地,看着牢房里面的地方,她在等待,等着一个人走出来。 白瑞也在等待,等着听不见脚步声之后,他才从墙角的地方,站起身子,他依旧是恍恍惚惚的,怀疑这个其实是一个梦境,梦醒了,人就不见了,伤口依旧在身上。 深深吸口气,白瑞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他还想再看一眼,看一眼她的天相大人,就像当初,每次目送宋微妍去上朝一样:人影在巷尾渐渐消失,他站在天相府门口,目送着那个身影。 走出牢房之后,白瑞挪动着自己的脚步,没有走几步,他就看到了,看到了靠在前方,闭眼休息的宋微妍。 “啊......”白瑞的喉咙之中,不受控制地发出声音,不成调。 “太子殿下,可否跟着臣离开这里?”听到了动静,宋微妍睁开眼睛,望向白瑞。那双眼睛之中的冰霜现在已经全部消逝了,出现的是白瑞熟悉的温柔。 温柔的眼神,让笼罩着宋微妍的那层冰霜不见了,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一个九天仙子骤然下凡,带来仙的气息。 牢房之中要光,宋微妍一笑,带来了光。 “天......天......天......”白瑞才止住的泪水,现在又全部出现了,眼圈就这样瞬间地红了,他哽咽着,语不成词。 “乖,跟臣离开吧。”宋微妍对着白瑞伸手。 “嗯!” 在以前的时候,宋微妍高处白瑞不是一点,现在,白瑞也长高了不少,已经快长在宋微妍的肩膀处了。 本来,宋微妍就长得高挑,甚至是比着一般的男子都要高挑不少,而白瑞,仅是十五岁,就这样高了,看来,以后还会长得更高吧。 跟着很久一样,宋微妍牵着白瑞的手,带着白瑞往着牢房之外的地方走去;跟着以前不一样,白瑞的手上满是血污,他们都长大了。 在这一刻,他们之间消失了那么六年的时光仿佛只是一梦,白瑞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天相大人,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天相大人。 走着走着,白瑞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宋微妍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看着一脸纳闷的宋微妍,张嘴带着哭腔说着:“桃花手链不见了,桃花手链被毁掉了......” “乖,太子殿下,没事,臣不是在这里的吗?” “可是......” “不要怕,臣在这里,桃花手链,没有消失,在太子点下的心中。”说着,宋微妍伸手摸着白瑞的胸口处。(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梦境一场 第九十七章 “只要太子殿下的心中还是记住那条手链,那么,你就会一直拥有者那条手链。”宋微妍再次对着白瑞伸手,等待着白瑞把书放在自己的手中。 “真的吗?”白瑞红着眼眶,看着宋微妍。 “太子殿下不相信臣下吗?”宋微妍说着,嘴角始终带着微笑。自从先前在牢房之中一笑之后,她就一直带着笑意看着白瑞。 “当然相信天相大人了。”白瑞嘴角微微上勾着,再次拉着宋微妍的手,跟在宋微妍的身后走着。一切没有改变,六年的时光,几乎是根本没有出现过,他们还是在一起的。 会这样一直走下去的。 带着白瑞到了一个县衙附近的客栈之中,掌柜的一脸好奇的看着宋微妍带着白嘴站在他的面前,他还专门盯着浑身破破烂烂,一身伤的白瑞好几眼。 白瑞被看的有点尴尬,他知道掌柜的想的是什么,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有低着头看着自己露出来的脚趾头。 “要一间上房,在要一桶热水,尽快送来。”宋微妍吩咐着掌柜的,把一块银子放在柜台上。 “那还需要什么新的换洗衣服吗?”掌柜的立马拿起银子,收起来,殷勤的问着。 “不用了,我吩咐的东西,尽快拿过来。”宋微妍在看向掌柜的时候,眼中是一片冰霜,转头看向白瑞的时候,就是一片温柔。 就像陌上花开,只为一人。 在处理好住店的事情之后,宋微妍依旧拉着白瑞的手,去了客房之中。 站在客房的中间,白瑞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只是,突然有点害羞起来,心跳在加剧,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跳会这样的快速,简直就是,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去做了。 想着想着,白瑞就找了一个靠门近些的椅子,上前就去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 宋微妍走在桌子边,倒杯茶水,轻轻小口抿着。 房门被敲响,热水杯送进来了。 从桌子上站起身子,宋微妍走近白瑞,说:“太子殿下,请宽衣,洗干净身上的污垢吧。臣就先出去,洗好了,臣在进来。” “好?......好的,好的。”白瑞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一身看起来真的也是很不雅观,不被嫌弃才怪。 再说,他也觉得这样出现在天相大人面前很是难为情,很是害羞。 站在水桶面前,白瑞咬着牙,在一点一点地脱自己的衣服。在前面也说过,白瑞的衣服早就被血迹粘在伤口之上了,现在,脱下一层衣服,就相当于把自己的伤口再次活生生的撕开,这个痛楚,可想而知。 脱下身上的衣服,白瑞已经疼得满头大汗,深深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还是忍不住,疼出了一些声音。 脱下衣服之后,白瑞走进热水之中,清洗着自己的伤口,水声响起。 还在安心洗着伤口的时候,房间门再次被打开,宋微妍走进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瓷瓶。 “啊......”白瑞惊呼一声,赶紧整个人躲进水中,只露出一张涨红的脸蛋在外面,说:“天相大人,你怎么,你怎么走进来了?” “臣带了药的,加在水中,清洗伤口,会对着伤口复原很好的。”宋微妍走近,把手中的瓷瓶口打开,把其中淡绿色的药水倒进去。倒得时候,她还是不可避免的看到了白瑞的后背,上面满满的,全部都是伤口,巴掌大得一块完好的肌肤都看不见。 一路上跑死了四匹千里马,还是没有很及时的赶到。 待在水中的白瑞有些不好意思,他整个人是缩在水桶之中的,可是,后背还是露出来了,被天相大人这样看着,他真的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一张俊脸,在天相大人进来后,一直都是红红得,没有消散。 倒完药水之后,宋微妍收回看着白瑞的背脊的目光,说:“臣先退下去。” 说完,关门走了。 药水倒在热水之中,水都变得有点微微发绿,还有这一股药草的清香。这个药水看来功效很好,再被加了药水的热水浸泡了之后,白瑞身上开始那个疼痛的感觉,消散了不少。 泡在温暖的水中,见到了自己的天相大人,白瑞的心中感到很轻松,很放松。 泡着泡着,白瑞感到睡意袭来,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在浴桶之中睡着了。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斜阳还留恋地抚摸着地平线。 房屋全部被踱上了一层金子,夕阳的余晖,是真的很美,云彩被上了一层橘红色的色彩,看起来,温暖,可人。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在小巷深处的人家中,饭菜的香味已经传出来了。 闻到这样的饭菜的香味,白瑞被从睡梦之中惊扰。睁开眼睛,看到一片有些昏暗的景物,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等着自己完全从睡梦之中醒过来之后,白瑞看见的,是刑具...... 刑具!? 白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再次环顾四周一圈之后,发现自己还是身处在牢房之中。同样的环境,小小的窗户,有着细小的光线透进来;沾染上血垢的刑具,在一边闪着寒光;墙壁上有着或浅或深的划痕。 果然,这里还是在地狱之中,那么,自己是有见到自己的天相大人吗? 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上,依旧是一身的伤疤,一身的斑斑血迹。这一切,都是一个梦而已,真的就是一个简单的梦境的吧。只是,这个梦境太美好了,实在是太美好了,都不想从其中走出来。 难怪,这么多的人都喜欢做梦,原来是因为梦境太美的原因啊。但是,这样的美梦做完了之后,留下的,是更多的空虚和寂寥吧。 习惯性的伸手覆上自己的胸口处,这次,摸了个空,那个桃花手链早就毁掉了,现在,变成了一团焦黑的枯木。 摸着自己现在空荡荡的胸口处,白瑞看着铺在地面上的稻草,眼神闪烁不定。 外面传来声音,一个狱卒走过来,说:“那个谁,有人来接你了,你可以走了!” (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身份利弊 第九十八章 看着前来开牢房门的狱卒,白瑞面无表情。 “有人前来接你走了,你没事了。”狱卒重申一遍,大概是这个少年这几天,别打傻了吧。 “我不走。”白瑞嘴角突然勾起,看着狱卒说,“你们这样对待楚国的小侯爷,你们有想过后果吗?” 慢慢站起来,白瑞站在狱卒的面前,小小的年纪,布满伤痕的身体,迸发出了一股贵气。这是他与生俱来就拥有的,是别人都不能拿走的东西。 本来内心之中是对着白瑞的这番话根本不信的狱卒,一见白瑞现在仿佛是变了一个人,心下赫然。他也是见过不少的人的,自然知道怎么去查看一个人,白瑞这样周身的气度,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 “这个......这个......”狱卒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自己的整个腿都软下来了,莫名的软下来了,面对着这个十五岁的少年。 “我知道你不能做什么事情,你去把你们的县令找过来。我想看看,你们这样一个独立的城池,是这样这样对待楚国的小侯爷的。”白瑞重新坐回去,看着狱卒说。 在不能辨认真假的时候,狱卒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这个少年,满身的气度,一定不是什么平凡的人。他赶紧连滚带爬地冲出牢房,去找县令前来。 坐在地上,白瑞还是习惯性得伸手摸向自己的心口位置,现在每次都会摸到一个空,他的手链没有了,可是,他还是没有习惯没有手链的日子。他在想着啊,自己是不是真的样就这样做了,他一直都不想用着楚国小侯爷的这个身份,在他的脑海之中,这个身份一直都是司空博裕的,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 他又怎么可以用着这个身份,这个,可是司空博裕的东西。 但是,现在,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身份,能够带给他的,不是那样的简单就能说出来的,这个身份,带给他的是便利,很好的资源,还有一种凌驾他人之上的感觉。 本来,他是真的不想这样去做的,但是......摸着自己现在变得空荡荡的胸口...... 坐在牢房地面的稻草上,白瑞在等待着那个县令的到来。 没有等多久,县令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了,跑得很是仓促,帽子都被跑得歪歪扭扭的。跑到白瑞面前,县令停下脚步,好好的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之后,才仔细看着白瑞。 细细的打量着白瑞,县令内心真的是咯噔一下,混迹官场的人,怎么不是人精,光看白瑞的这个气度,这个相貌,一看就是非富即贵。是楚国小侯爷的可能性上升到了八成。 小心翼翼地,县令走进牢房,站在白瑞面前弯腰行礼:“请问,你是楚国的那家小侯爷?” “司空家族的小侯爷。”白瑞懒洋洋地抬眼看下县令,很快又移开眼睛,不在去看着这个县令。 “原来是司空家族的小侯爷啊。”县令赞许一声,其实,他是根本就不知道楚国在哪里,更别说楚国四家了。因为没有见过世面,就算是人精,也是混迹在底层统治阶级的人精,上不了什么台面。 “你们可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吗?”白瑞还是坐着说,正眼也不给白瑞一个。 “这个,不知......知道,知道!”县令本想说不知道,但是,白瑞抬眼看了自己一眼,自己的内心就慌了。好像伸手擦擦自己额角的汗水,这样下去,自己真的是好害怕,竟然惹到了一国的小侯爷,还把人家的小侯爷打成这个样子。 瞬间感觉天塌下来了,再联想到几个时辰之前,自己就被恐吓了一顿,真的是要好好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好好保护一下自己的脑袋。 跟在县令身边的官差见着自己的老大,都这样战战颤颤,他们自己的心里,也是十分的害怕,这可是捅到了马蜂窝,可是,他们还是想着,能不能拯救一下自己。 为首的官差上前,对着县令耳语:“没有想到我们捅了这样大的一个马蜂窝,要是传到城主的耳朵之中,我们几条命就不够用的。” “都是你们这群小人,给我惹了这样大的麻烦。要是有什么事情,我首先拿你们的命来垫着。” “不不不,我们还有一个计谋,他就算真的是楚国小侯爷,可是,他现在,身边一个随从都没有,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的,要是我们就这样把他给干了,到时,把尸首好好的收拾好,给送回楚国去,就说‘遇到了乱民暴动,被打成了重伤,我们赶去救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反正他们的国家离我们远,就算来调查真相的话,这可是在我们的地盘,怎么做也可以掩饰过去?” “这个,是不是不好?”县令面露难色。 看到县令这个样子,为首的官差在心中鄙视了一番,他知道这个计谋,在赶到之前,县令就已经计划好了,就在等着下面的人开口,到时候好推卸责任,“总比全军覆灭来的好。” 就在为首的官差和县令在计划的时候,白瑞在环视着其他的人,他看见一个官差的手腕处绑着纱布,整个手在手腕处掉下来。 他还是不知道,这个天下的运行规律,如果白瑞不说出自己的身份,他大概不会这样快,就被人算计着什么时候干掉。 有时候,一个身份,更加是一个催命符。在有的地方,身份是通行证,有身份什么都好做,而有得时候,身份,是一个催命符,你的身份越高,你就会越快被弄死。 白瑞还是太年轻了,他还不知道这个世间的种种隐藏在暗处的规则,还不清楚,怎么运用这样的规则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暗处,一道寒光闪过,眨眼不见。 已经在渴求鲜血的滋味了,正在慢慢的等待着,看谁敢第一个突破禁区。 商讨好之后的县令和官差,决定还是先把白瑞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白瑞身上的伤口,根本就不能说明,是被乱民乱棍打死的,更想是被用刑造成的。 (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少年老成 第九十九章 打定好主意之后,县令首先把白瑞从牢房之中接出来,带到自己的府上,叫来大夫给白瑞查看身上的伤口,处理好白瑞身上的伤口。 大夫在仔细查看了白瑞身上的伤口后说:“伤口大部分都已经结痂,只有少部分的伤口比较深厚,但也有渐渐好过的趋向,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这段时间忌口的话,可能以后不会留下疤痕。” 开了几服促进伤口修复的药方,大夫就下去了。 而县令和官差之间面面相觑,其中的意味就在说:“伤口怎么好的这样快,这样的,已经好过来的伤口,怎么说是被乱民打死的?” 常年混迹在底层的人,自然有着自己的一套手段。在细细想过之后,县令就想出了一个补救的办法。 白瑞不想在这里过多的待着,这个地方,让他感到恶心,但他现在,不能走,他要用这他楚国小侯爷的身份,把那几个人挫骨扬灰,就算是血洗整个县衙,他都要! 他要让他们给他的桃花手链陪葬。 在听了县令在一边点头哈腰的道歉殷勤,吃了一顿专门为自己准备的上好的饭菜,还顺道看了一场为自己准备的歌姬表演,白瑞很是配合,说什么,就去做什么,就这样,暮色渐渐加重,天空之中的星星多了起来。 躺在为自己准备的大床上,白瑞是真的很累,慢慢地就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在房间之中响起。 外面,夜凉如水,风在呼啦呼啦得刮着,树枝在风中群魔乱舞,造出一阵恐怖的气氛。 “咯吱——”窗户外被树枝击打,发出轻微的声音。 房间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曼妙的身姿看出来是一个女子。 暗处,寒光一闪。 女子进来之后,首先就走到白瑞的身边,伸手探探白瑞的鼻息,探到均匀的呼吸之后,女子明显得松了一口气。 伸手压压白瑞盖在身上被子的被角,女子钻到床底下。 一切都变得这样的安静,几乎是察觉不出有人曾经到来过一样。 暗处的寒光再次一闪,消失在房间之中,不见踪迹。 在县令的书房之中,灯火还没有熄灭,一群人在一起商讨着什么事情。 走进了,才知道,他们在商讨怎么处理白瑞的事情。 “本官已经从牢房之中找出了一些流寇,许诺,只要他们除了那个什么楚国小侯爷,本官就放他们走。”县令说着自己的想法,“你们下去准备一下,在流寇得手之后,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属下明白。” “好的,再等等,等到三更的时候,那就可以开始了。”县令打个哈欠,他也有些累了,在这样的大冬天,自己还在这里忙着事情,还不能待在自己温暖的被窝之中。 “都是你们这群不省心的人干出来的!”县令对着官差们说,“下次直接下手干脆点,别拖到现在。” 一道寒光闪过。 县令突然没有声音,张着的嘴还在蠕动着,还在想着说话,可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他的脑袋突然就这样往后一仰,鲜血四溅。 他的脑袋已经翻过去了,脖子和脑袋之间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肤相连。 县令死了,突然就这样死在众人的面前,而且,死得是这样的快。在场的余下官差个个目瞪口呆。 手腕被包扎着布条的官差,大喊一声:“魔女来啦!魔女来了!!”因为恐惧,他说话的声音都变调了。 所有人被这一声喊醒,纷纷抽出自己的佩刀,围成一个圈,警惕地看向四周。那个手腕包扎着纱布的官差,跪在地上不断得磕头道歉:“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这样做的,不该这样做的。我们的错,我们有罪。” 一边是死相恐怖的县令,一边是围成一个圈的官差们,中间是状似癫狂的断手官差。 本来内心之中就充满着恐惧,现在,被这个断手官差的声音,更加搅得在场的人心生烦恼。实在是忍不住,为首的那个官差之间上去,一刀捅死了按个断手官差,转头对着其他的官差说:“走,我们走出去。说不定,冲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在地上,那个断手官差的身体还在不断的挣扎着,嘴里一边吐着血沫,一边还在不断的说:“魔女来了,我们错了,不是我们应该这样做的,我们真的错了......” 这个书房真的是太渗人了,官差们感觉待在这里里面,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事情,县令断头处还有流血,断手官差还在嘟囔。这样的环境,不要在待下去了,宁愿冲出去,也不要待在这里。 在几番纠结之后,终于,有着一个人率先冲出去了,随即,跟剩下的官差一股脑地冲出去了。 冲到院子之中,他们继续围成一个圈,手拿佩刀,警惕地盯着周围的环境,树影的晃动,都能带给他们巨大的心灵恐惧。这样慢慢等着,等着,等着...... 一步一步慢慢往着府门的方向走着,终于,在一只脚踏出门槛之后,他们就像离群的飞鸟,全部四下散去,最终隐藏在黑暗之中,不见踪迹。 寒月升起,冰凉的月光照射在满地的雪上,衬出了月宫的感觉,琼楼玉宇,皆在当下。 “你怎么就,对着那个县令下手了?”在县衙的房顶上,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就这样站着,看着那些官差狼狈仓促的逃奔身影。 “忍不住。”男孩子说着,他手上的剑还未沾染着血迹,倒是身边的女子身上,有着几滴血迹。 “那你也要忍住,你忘记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了吗?”女子痞气地弯着嘴角,看向男孩子,看见男孩子紧紧抿住的嘴角,伸手拍拍男孩子的脸蛋,“小小的年纪,怎么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独挡一面,你懂吗?” “那要多久?五年还不够吗?”男孩子有些不解,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女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旧友出现 第一百章 月光照射雪地之上,雪反射月光,照射在男孩的眼睛之中,男孩的一双眼睛,看起来,眨巴眨巴,像一个孩童。 男孩还是保管着这样的眼睛,看的让人分外的喜欢,分外的心痒痒。看着看着,女子实在是忍不住,伸手前去蹂躏男孩的脸蛋,说:“其实,这次我们出来是w为了......你跟着白瑞的身边,好好照顾自己的安危......” 闻言,少年突然笑开了,一双眼睛因为开心,笑得眯起来了。 “......只是,你不能出现在白瑞的眼前,你只能在暗处跟着白瑞,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出现在白瑞的面前,更加不能告诉白瑞,你就是十一。”女子补充着说,看见十一刚刚笑开的脸,瞬间就变了,“如果你让白瑞知道了,你就不能跟着白瑞走了,你知道吗?” 说着说着,女子自己的内心上,就涌上了舍不得的情绪,自己好不容易培养了一把锋利的刀剑,现在就要送出去了,以后还要制造这样好的刀剑,真的不好找了啊。 女子心疼得直流血,但是,这个孩子就是犟脾气,跟头牛一样,她怎么说,十一都不听,她也只有服了这个孩子。想着,这个孩子出去玩玩,玩累了,就不会在外面到处逛了,会安安分分的回家。 真的看不出,这个叫白瑞的孩子,哪里好了? 舔舔嘴唇,女子拿出一块腰牌,递给十一,说:“这块腰牌你拿着,以后,会有用的。” 腰牌是用乌金制作的,入手手感沉甸甸的,上面有着古朴的字体写着“闻”字。这是闻家的腰牌,见腰牌,如同见到了闻少华。 十一不知道这个腰牌有着什么要紧的作用,随便的接过来,就揣进胸口,然后,就一脸不耐烦的模样,想着要赶人了。 看到十一的这幅模样,女子再次心疼了一把,好不容易养大的娃娃,就这样不见了。现在啊,女子的心情,就跟着家中有女初长大的父亲心境: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竟然被猪拱走了。 不舍归不舍,女子还是离开了,把十一留在了白瑞的身边。 想着当初,她听说大齐有一间客栈,在山中,其中的菜肴,闻名于世。她就在六年前,去到了这个客栈,品尝天下江湖之中传得神神叨叨的食物。 去的那一天,她就觉得,自己开了眼界,见到了两个长得很有特色的少年。 一个少年被一群人鞍前马后得伺候着,一身的穿着不凡,一眼就能看出,出身不凡,不是皇亲贵族,就是世家大族;另外一个少年,待在客栈的后厨,是被绳子绑着丢在后厨的,一双眼睛之中,满是防备和疏离,还有着桀骜不驯的野兽的味道。 她在晚上的时候,带走了那个绑在后厨的男孩,本来还想带走那个被一群人围着的男孩的,只是可惜,那个男孩身边的人太多,不好下手。 养了这个男孩六年,再慢慢的知道,这个男孩是太子殿下买着的狼孩,名字叫十一。而且,关于为什么他跟着大燕的太子不在一起,这个,十一怎么也不会说。 这些朝廷之中的事情,她还是不要去过多的计较这些吧,还是好好的自己从大齐打劫回来的男孩好好的养成。 没有想到,好不容易养好的孩子,竟然再一次,路过历城,完成任务的时候,看上了一个少年,死活都要跟在少年的身边。 好吧,就让十一自己在外面玩玩吧,玩累了,自然会回家的。 就这样,十一跟着女子分开了,在屋顶上。他们的脚下,是死相难堪的县令。 雪,又开始下下来了,落在这片大地之中,把一切隐藏在洁净的雪花之中,埋藏在纯净的雪中。 开始时,雪花依稀可数,隐约难觅,仿佛天上有位神人漫不经心地散落了几个细碎的花瓣。 过了十分钟后,几片鹅毛般的雪花夹在雪沫中飞舞着,然后慢慢地躺在湿润的大地上。雪像烟一样轻,像银一样白,飘飘摇摇,纷纷扬扬,从天空中飘下来。 雪花刚落在地面上就逐渐融化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午后的大雪就像扯碎了的棉絮,纷纷扬扬,漫天飞舞。渐渐的,雪越下越大,一阵紧似一阵,风绞着雪,团团片片,顷刻间天地一色,风雪弥漫了整个都市,到处白茫茫一片,房顶、树梢都盖上了洁白的雪,晶莹透亮。 一夜过后,一切都是银装素裹的样子,雪娃娃成群结队的在夜间赶来,把飘过的地方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 天还没有大亮,白瑞就被摇醒。 “白瑞,你快醒醒,别睡了,县令死在他的书房了,我们要快点离开。”闻水凡摇着白瑞。 被摇醒之后,白瑞睁开眼睛,看到闻水凡之后,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话别说了,快点跟我走,县令不知道为什么死在家中书房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闻水凡说着,直接拿上白瑞放在一边的衣服,丢给白瑞,让白瑞快点穿上离开这里。 白瑞还是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有些迷糊,但还是听从了闻水凡的话,赶快穿上衣服,跟着闻水凡走了。 人生处处都是套路,人人都在隐藏着。 白瑞再次深深的意识到了这样的一点,他没有看到,看起来,朴实的闻水凡,伸手竟然是这样的不平凡,在县衙之中,几转几转的,就带着白瑞走出了县衙,还没有惊动别人。 其实,闻水凡也觉得很是纳闷,出来的时候,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碰到,好几次她都听见有人过来的声音了。就在她打算出手的时候,声音又消失了,还是突然消失的,让她有些费解。 费解是费解,当务之急,是赶紧把白瑞给带出去,带出这个是非之地。 出去了之后,闻水凡拉着白瑞到了一个小巷子,对着白瑞说:“现在,这里,你是不能继续再待下去了,你要赶快离开这里。” “你要走去哪里?”另外的声音响起。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如枪如松 第一百一十章 “你要走到哪里去?我亲爱的弟弟。”一个身影,出现在巷子口,穿着大气贵气,身后跟着的是一群随从。 上前挡住白瑞,闻水凡首先是查看他身后人手中的武器,在查看逃走的路线是怎么样的。 “哥......哥哥......”白瑞从喉咙之中,发出声音,走出闻水凡的身后,看着司空逸。 “我还以为我的弟弟,会一直待在一个女人的身后呢?”司空逸从鼻孔之中嗤笑一声,说,“弟弟,你这次出来玩的时间,稍微有点长。要是,你就这样死掉了话,为兄我会很开心的。” “那,真的是可惜了,害得哥哥又失望了一次了。”白瑞说着。 其实,白瑞自己也不会知道,为什么司空逸对着自己有着深深的敌意,而这个敌意,来得是那样的莫名其妙。最后,白瑞只好认为,是因为司空逸没有得到侯爷的这个名头,从而仇视抢了自己侯爷名头的白瑞。 “那就回去吧。家中还有着司空侯府在等着你的回去,对了,还有着,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司空逸说着,往旁边让出一个通道,好让白瑞行走。 拉拉白瑞的衣服,闻水凡,说:“这个人,是你的哥哥?”她有点好奇。 也难怪,司空逸本就比白瑞大二十五岁,看起来,反而更想白瑞的父亲,而不是白瑞的哥哥。 有点尴尬了,白瑞点点头。这样的误会,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总是把司空逸认为是司空博裕的父亲。连楚国的皇帝,再一次国宴之中,就这样打趣。 在那天回去后,司空逸盯着白瑞的脸看了半天。看的白瑞自己都心里发虚,最后,司空逸只是说声:“也不知道像那个野男人。” “好吧。”闻水凡点点头,伸手摸摸白瑞的脑袋,“那你就回家吧。” 她现在是一身轻松了,看着白瑞的哥哥那样的气派,想必白瑞的家中,铁定非富即贵。这样的少年,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也不是自己可以去沾染的。最好的远离,越远越好。 说完话之后,闻水凡就转身想要离去,没走几步,自己的衣袖就被拉住,回头的时候,看见白瑞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说:“媳妇,你不要我了吗?” “我......”闻水凡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个,是要赖上自己的意思吗? “媳妇,可是你把我给抢回去的,怎么可以不要我?”白瑞继续可怜巴巴地说。 “额......”闻水凡现在是看出来了,白瑞这个少年,现在是打定主意要赖上自己了。 “你想多了。”闻水凡伸手就去搬开白瑞拉着自己衣服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搬开。 这样的一幅场景,看的司空逸眉心直跳,他素来就讨厌麻烦,讨厌拖沓看着白瑞这方要延迟不少的时间,直接对着手下使眼色,把闻水凡给带走了。 “你现在,可以跟着我走了吗?”司空逸说着。 “......”白瑞。 最后,白瑞跟着闻水凡一同被司空逸给装在马车上,回楚国了。一路上,就算闻水凡怎么解释这是一个误会,司空逸也不听,他根本就不跟着闻水凡过多的说话,没事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坐着发呆。 眼下是冬天,大雪时不时就下下来。越入冬天气就越冷,白瑞和闻水凡也就渐渐犯懒,不想出马车去冒着寒风跟着司空逸说话。 此时的天空仿佛天女散花,无穷无尽的雪花从天穹深处飘落,如同窈窕的仙女穿着白色的裙子,用优美的舞姿向所有的生物致敬,然后轻柔地覆盖在房顶上、草尖上、树叶上,瞬间,万物的本来面目被雪悄悄地掩盖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积雪,一眨眼工夫,雪花用自然的力量点缀了万物,将一切变得神秘起来。 风已比前尖削;太阳时常蒙着雾一般的头网。淡淡地发着光,灰色的云的流动显得呆滞而沉重。寒冷包满在大气中。野外的草木恐怖的颤抖着,无力拖曳它们翅膀似的,时时抖下萎黄的残缺的叶儿,一天比一天裸露了。远处的山仿佛火灾后的残迹,这里焦了头,那里烂了额。一切都变了色,换上了憔悴而悲哀的容貌。 雪景,白色的雪景,现在是天地之中的一片。雪飘飘悠悠,洒向大地。雪花晶莹透亮,而且形态不一,似白莲,似柳絮,似梨花,轻轻盈盈。突然下雪的速度快了,从灰暗的天空中急速地落向地面,凌空划过无数道孤线,随风旋转、飞舞,犹如从天而降的柳絮,一时间弥漫天空。 山上的松柏,现在还青翠的,成为冬天难得的颜色。还有天空之中的太阳,冬日鲜活的太阳,早晨,天空中几朵逍遥的云游过来,鲜亮的阳光射透云层,柔和的硕长光柱透视生命的快乐与雾般茫茫的忧愁。晨风淡淡吹送,送来清彻的凉爽。幽淡的晨景,意味着永恒的慰藉。 远远看见那山,山峦在初升的阳光照射下,山体的轮廓勾勒出坦荡柔和与缓慢坚毅,裸露出亘古的宁静与庄严。如弓的背了的远山低垭在季节迭更的等待里,即使失去春雨浇灌丰腴的绿,所有的人们都不再抬头仰望,也不必乞求斜阳下照出的绯红明媚。 除了那绿得苍松,那红得耀眼的太阳,还有雪地之中,挺拔的身影。 像一柄枪,插在大地之上。 “你看上了司空逸?”白瑞说着。最近,闻水凡有空没空就看着骑马在外的司空逸,那个样子,真得很想对司空逸产生了一丝意思。 “没有,你想多了。”闻水凡说着,坐在原地搓搓自己的手,忍不住开口。“你的嫂子是谁?怎么受得了你的哥哥?” “我没有嫂子?”白瑞说着,“你有兴趣?你可是我的媳妇。” “不会吧,就你哥哥这家世,怎么会没有姑娘倒贴?”闻水凡问着。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听着府中的老人说,他曾经有着一个青梅竹马,不知道因为什么,他们没有在一起。”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赐婚白瑞 第一百一十一章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本来,司空逸都在准备着婚礼了,日子什么的都挑好了。可是,最后,他的那个青梅竹马不见了......再然后,司空逸在外面游荡很久之后,回来,在别人问是发生了什么,他就说了三个字‘她死了’......就现在,他就一直未娶。” “不是自己心上的那个人,宁愿独自白头。”听完了白瑞的解说之后,闻水凡沉默半天,说出这一句话。 她想到了自己,自己的......那段怎么也不能被承认的情,那颗怎么也不被接受的心。听说,那个人还在不断的寻找自己,可是,她根本就不想要那个人。 少年如玉,这是很好很好的,可是,就是不爱。就是不爱啊...... 白瑞,听了闻水凡的这句话,脑子里闪过天相大人的身影。在梦境之中,天相大人的笑容是那样的温柔,手心还是那样的温暖。包裹着他身上的伤口,让他的浑身伤痛消失了。 而闻水凡的这句话,让他心中咯噔一下。如果,治不好司空博裕,自己是不是永远都不能回到大燕去了。 回不到大燕...... 回不到大燕...... 回不到大燕...... 这个设想太过于吓人了,如果不能回去,白瑞不敢继续想下去了,自己现在已经是满身的虚汗了。而他想要回到大燕,就要首先把司空博裕给治好,想要治好司空博裕......他看眼闻水凡,心下说着对不住。 也是没有办法了,他只能靠着闻水凡去威胁汤行了,不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大燕。 大雪还在纷纷降下,马车在赶着回去,回楚国,去度过春节。这个,也是楚皇的要求,他要求,在春节的时候,楚国的四大家的侯爷,都要在皇宫之中度过春节。这也是司空逸出来找白瑞回去的原因,不然,他是恨不得白瑞死在外面,干净! 再长的路途,都有走到的时候,他们,很快就回到了楚国。也许是戈壁的原因,楚国没有大雪封国的景色,除了哗啦呼啦的大风,就没有什么银装素裹。 到了楚国的国都之后,这里,还是四季如春,一汪月牙形状的湖水,包裹着这个国都,给国都添加了不少的美丽,风情。 从历城回到楚国,本来就路途遥远,再加上又是冬天,大雪封山封路,一路上紧追紧赶的,还是在过年的那天,到达了楚国国都。 一进侯府,白瑞就被带下去,沐浴一番,就被送进了宫中,去参加国宴。这次,司空逸没有跟着进宫去,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够进宫去,以前进宫,是因为白瑞的年纪小,现在,白瑞已经十五岁了,是时候独自进宫参加国宴。 楚国的国宴,其实,也就是楚皇想看看对着自己忠心的大臣有哪些,楚国四大家是不是还是跟着从前一样得听话顺从。 楚皇现在正值壮年,大有大展身手的冲动。可是,一没有什么棘手的奸臣,二没有强大的外敌,三没有百姓造反。楚皇的日子那是过得想当舒坦。但是,他一点也不想舒坦,他觉得这样不能展示出他的雄才大略,他就像做点什么事情出来。 对外打仗,似乎,不现实,且不说谁会愿意来侵占这样大的一片戈壁,更何况,当今天下几乎被三个大国给占的差不多了,他不敢去碰。 这样的话,似乎,也只有朝中的奸臣可以动手了。但是,朝中的奸臣,没看到,相互制衡的力量,也没有,一片和谐。 那么,这样的机会,就只要自己前来创造了。 想到这样,楚皇加上自己喝了点小酒,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规划好久的事情了:“孤王打算,再这样的好大日子之中,为着司空家的小侯爷赐婚。” 说完,楚皇环顾在场的大臣们,在思考给白瑞许配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这个女子,不能太过于低下了,也不能太高贵了,要自己好拿捏。 环顾了周围一圈之后,楚皇发现,他根本就找不到这样的女子。他趁着酒性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姑娘。 在场的人现在,全部都盯着楚皇,在想着楚皇会说出那个女子的名字。 “那就礼部尚书的女儿吧。”楚皇看到了礼部尚书,就说着。 “回皇上,臣的女儿早就许配给了别人,怕是没有这个福分享受。臣看兵部尚书的家的千金就不错。”被点名的礼部尚书赶紧回绝。 “臣的女儿大司空小侯爷不少岁,这样怎么可以相配,恐怕会耽误司空小侯爷。”兵部尚书也赶紧把这个包袱给踢出去。 一圈下来,大臣们都回绝了跟着白瑞攀关系的这门婚事。 身为当事人的白瑞,安安静静地吃着水果,品着菜肴,处身事外。 司空家本来是楚国四大家之首,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朝的大臣们,都不敢和着司空家攀上关系。这个,也是从楚国四大家关系不好的时候开始的,也就是在十几年前的事情。 自从白瑞从大齐到了楚国之后,楚皇就一直想给白瑞赐婚,提了不知道多少次,都被大臣们拒绝了。大臣们拒绝跟着司空家联姻! 这次,话都说出来了,也不好意思收回去,楚皇有点尴尬,其实,他这样的尴尬,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尴尬回去,都会发脾气什么的。 端着酒,站着的楚皇再一次深深感受到了被众大臣拒绝的尴尬,只好用喝酒要掩饰自己的尴尬。抬头喝酒的时候,楚皇瞟见了自己大着肚子,坐在一边的妃子,大喜过望:“孤王,把公主赐给你。” 众人望着楚皇指着的那个妃子,感觉楚皇这是下了大工夫啊,竟然把自己最宠爱的贵妃的女儿赐给了司空小侯爷。 这个公主可是深受宠爱,而且,封地也是肥的流油啊。司空家这次是捡到大便宜了。 事后,楚皇在自己宠爱的贵妃前来找自己闹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竟然把自己最宠爱的女儿给赐婚出去了,明明是赐婚的坐在贵妃旁边妃子的肚子中的那个。 而楚皇也不知道,自己一心想要雄才大略,专门培养出了的“奸臣”,竟然真的就成了一个奸臣!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公主质问 这次国宴之中最高潮的事情,就是楚皇把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和司空家的小侯爷赐婚了。这件事情,发生的也是很莫名其妙,几乎都是楚皇一个人喝醉了,自己说出口的话而已。 酒醉的话一定不能当真,万一,这个人的醉酒之语值得当真呢? 在场的人都当真了,都相信司空家的小侯爷,会成为驸马爷。再打算,要不要等下,在国宴结束之后,前去找司空家的小侯爷好好套近乎。 在这件事情之中的当事人之一,白瑞放下自己放在手中的酒杯,起身对着楚皇行礼:“多谢皇上对臣下的厚爱,臣不甚感激,只是,臣已经有了结发夫妻。怕是要辜负皇上的厚爱了。”白瑞重新倒杯酒,举起,再次说:“臣下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歉意,只能罚酒三杯。” 三杯酒下肚,白瑞坐下,继续安静地坐在原地,不去理会周围人的目光。 被这样一出之后,楚皇的酒醒了差不多一半了,愤怒很快就涌上心头,自己都说出去了赐婚,没有想到,被拒绝的这样干脆,让他越发的放不下面子。 他一直觉得,在这个楚国,自己还是说了算了。 突然就被打脸了,他实在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在他很没有说话的时候,在一边,这件赐婚事件之中的另外一个当事人就站出来了。 “司空小侯爷,你想要找到一个借口来回绝,可否找的高明一点,这样的借口,是不是太略显幼稚了!”楚国公主站起来,盯着白瑞,“全国皆知,司空家是没有夫人主事的,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说完,楚国公主在静候着,等待着白瑞的回应,她是一个金枝玉叶,天之骄子,怎么能容忍被这样当场打脸的行为。 有好戏!在成的所有大臣都抱着这样的念头,齐齐看向白瑞的方向,想看看这个司空家的小侯爷,会怎么为自己辩解。 ......喝醉了? 众位大臣看见的是白瑞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旁边的人怎么推,都叫不醒这位小侯爷。 场面现在就很尴尬了,气氛变得有点怪怪的,丝竹之声也渐渐停下来了。这是,不知道是那个角落传出一个声音:“没有想到,司空家的小侯爷酒量这样不行,真的是贻笑大方了。” “哈哈哈......” “要是司空家的老侯爷在天之灵,知道这件事情后,胡子都要被吹起来吧。” 场面的尴尬很快就消失了,丝竹之声再次响起来,一片其乐融融,觥筹交错,轻歌曼舞。过年的气氛,就在这样的过程之中,继续开始着。 似乎,都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刚刚司空家的小侯爷,直接拒绝楚皇赐婚的事情。 酒过三巡,宴席也就渐渐得散了,满桌子的残羹剩饭,一片狼藉。大臣们也喝得差不多了,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家。楚皇也被贵妃扶到后宫之中歇息了。 冬天的月亮,似乎都是那样的大,那样的清冷,这样的月亮,就想是一个高冷的女神,高高在上,俯瞰着人间的一切,面无表情,冷如寒冰。 把人的影子拉长,越拉越长,就算是一群人在一起,看起来,也是各自那样的孤单,那样的孤独。 醉醺醺的白瑞被其他的大臣顺路送回司空侯府,踉跄着脚步,被家丁扶着到了自己的房间前。他挥手让家丁回去,自己推开门走进去。 咦——一男一女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相拥相吻。 是自己喝醉了,看错了吗? 白瑞带上门,站在房间外,好好的揉揉自己的眼睛,再次打开门进去,依旧是一男一女,投入地在相拥相吻。 “咳咳——”白瑞发出声响,惊动了房间之中的人——闻水凡,和汤行。 响动惊醒了那样的两个人,他们很快就分开,闻水凡低头站着,脸上还带着泪痕,汤行伸手把闻水凡搂在自己的怀里,看着白瑞。 “你这可是私闯侯爷,按照律法,我就是把你当场处死也没有什么人回来追究的。”白瑞说完,就转身往外面走,“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走出去说吧。” 走出房间,站在侯府的院子之中,白瑞嘴角带上一丝微笑,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汤行,什么也不说。 “好吧,我认输。我会帮你去救治你的那个朋友。”汤行无奈地叹气,他知道,白瑞把闻水凡从历城带到楚国就是为了逼着自己就范,而他,也真的就这样就范了。 这一切,是没有什么原因的,都因为,他自己爱着闻水凡。 “哦,那么我谢谢汤神医的相助,在下感激不尽。”白瑞说完,就马上行礼道谢,“我和我的夫人,都会感激汤神医的!” “你打着什么主意?”汤行这才知道白瑞抱着一个不纯洁的目的,可是,他现在,已经掉进了白瑞设下的这个坑之中。 “本来,我最开始,真的只是想着汤神医帮着我救治一个人,但是,万一汤神医不尽力怎么办?我又不懂医术,自然是要全心相信汤神医的,可是,汤神医,也要给我一个值得全心相信的诺言啊!”白瑞说着,他最开始,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多的事情。 他带着闻水凡回到楚国,就是害怕县衙之中的人,会对着闻水凡不利,就先大张旗鼓的把闻水凡带到楚国,这样,就算县衙要对着闻水凡下手,也会顾忌楚国小侯爷的面子。 但是路上的时候,闻水凡说的那番话,让白瑞第一次从内心之中涌上了害怕,这六年,他已经找了不少的大夫了,一次次都是失望,他本来就是已经习惯了,已经麻木了,谁知道,自己梦到了天相大人。 天相大人,白瑞心中的那树枯萎的桃树,在梦到宋微妍后,开始有了点点生机。 如果一生之中,不能回去,那要怎么办啊,那样怎么办才好啊。 而且,如果,司空博裕的病不能治好,那么,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大燕。 刚好,见到了汤行自己过来了,白瑞在短暂的时间之中,就想好了这样的一个没有充分准备的计划。 他在赌!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z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很多时候,人都靠着赌博。白瑞就在赌,赌自己的这个计划能不能获得汤行的全力帮助。 其实,他内心很发虚,他知道,如果汤行不答应,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去强求别人答应自己。毕竟,他的内心是处于下风的。 就在白瑞内心自己就想要放弃的时候,他也觉得,汤行是不会答应的,毕竟,自己用的是这样的手段,这个计划好多的地方都没有考虑周到,他还是不怎么擅长着这样玩弄人心。 “我......”抱歉。白瑞开口打算说话。 “我同意。”汤行抢在白瑞的前头答应了,说完,他苦笑一声,“小侯爷,你拿捏别人的软肋,真的还是好准。” 白瑞内心舒缓一口气,听到汤行同意之后的惊喜,到后来的双腿渐渐发软。他有点不敢相信,但也觉得自己很棒,完成了这样的一件事情,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出多少时间,就能回到大燕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跟着混迹江湖多年的人的交锋,而且取得了胜利,这样的胜利,不是在大齐质子宫所取得胜利相媲美的。 跟着汤行的交谈完毕,白瑞脚步还是有些发软,回到房间之后,首先就是走到桌子旁边的凳子上休息,倒杯水,想要好好的平息一下自己的心情。 “真的是很抱歉。”闻水凡走到桌子前,坐在白瑞身边的凳子上,“让你看到了,真的是抱歉。” 到了司空侯府,司空逸下令,带着闻水凡去好好的洗漱一番,现在的闻水凡,没有穿着朴素的乡下村姑的服饰,穿着一身贵气的衣服,梳着坠马髻,斜插着步摇。跟着在历城乡间的闻水凡,简直就是两个人,除了那张没有改变的脸。 “没事的。你好好休息吧,我去书房睡。”白瑞喝下茶水,起身就往房间外面走,随带轻轻带上房门。 空余闻水凡一个人在屋子里,静坐了好一会儿,闻水凡在轻声说:“白瑞,谢谢你。” 冬天的夜晚并不是只有严寒和寂寥,还蕴藏着无数的美丽,这种美丽来源于内心,是内心深处一股袅袅的炊烟。就象晚祷的钟声,远远传来,带着虔诚的祈祷和美好的祝福,将美丽播撒在每一个角落。 在司空侯府之中的院子,周围的树木萧然默立,荫影浓重,看上去一重重的,似乎你就穿越不过去。 白瑞抬起头,望了望疏朗的树梢,没有树叶,枝头空旷,没有语言,一副冷峻的神情。在浓重黑色的夜幕上,有一钩微黄的弯月,弓刀似的,再就是稀疏的简单几颗星子,星子像是镶嵌上去,遥远而渺小,看上去就像是钉在天上的钉子。 大概,用不到多久了,自己就能回到大燕去,待在天相大人的身边,就跟着六年前一样,没有一丝的改变。 仿佛,中间的时光,不曾离开过。 他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少年,在这大千世界中,如果天相大人离开了他,放弃了他,也不是什么重大事情,但,他真是的感受到,他一定会非常想念天相大人,十分想念! 翌日。 冬天的天,亮得不是很早,加上冬天一贯的雾蒙蒙,阴沉沉的天气,无端的让人多了很多的懒意,只想安安静静地缩在屋子之中,烤着火炉,说着闲话。 今天是初一,街头上放着鞭炮,小孩子们在街头巷尾不断的嬉戏打闹,拿着家人才给的压岁钱,到处跑,去买自己喜欢吃的糖人,去买好玩的泥人。 司空侯府之中,大一早就挂上了灯笼,贴上了对联。今年,白瑞带回了自己在外娶回家的媳妇,老侯府夫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在这么多年,第一次打算走出自己一直带着的祠堂。 家丁这次,十分的积极,感觉这是一个难得的春节。 在大家准备好了之后,白瑞带着闻水凡入住对面坐的是司空逸,简单问候客套之后,他们就在等待着老夫人的到来。 “司空博裕,你给本宫出来!”一声娇斥响起,随着进来的就是楚国的公主,楚皇最疼爱的公主——紫桃公主。 走进来之后,紫桃公主直接奔到白瑞的面前,一手拍在桌子上,盯着白瑞的俊脸,气愤愤地说:“司空博裕,你是什么意思!竟然当场拒绝父皇的赐婚,你是看不起我吗?” 感到有些诧异,白瑞很少在司空侯府待着,一般都是在外面到处找大夫,在春节的时候,才会回到楚国,待不到几天,就会再次离开。他不是很清楚,楚国的朝廷,也不知道楚皇最疼爱的这个公主,是一个有着男子英气的公主。 “额......”白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哼!看不起我,你就直说啊,反正,我也看不起你,你看你,长得柔柔弱弱,比女子还好看,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我紫桃的驸马爷。我喜欢的,是上马能狩猎,下马能拉弓的男子。”紫桃公主说着。 “是的,臣就是因为这样觉得,配不上公主,只好拒绝皇上的好意。”白瑞顺着紫桃的话语说,他还有点喜欢这个公主的性格,他昨天本就是装醉,就是害怕赐婚的这个公主,是一个难缠的女子。没有想到,性格是这样好相处。 “这是我的夫人。水凡,见过公主。”白瑞赶紧拉着闻水凡,以此来表明,自己已经是成亲的人了。 看着闻水凡半天,紫桃公主突然冒出了一股无名火,如果司空小侯爷娶得一个夫人,是什么大家闺秀的小姐,她是不会说什么的,她来,就是为着自己昨天尽失的脸面来找白瑞讨说法的,顺便让白瑞道歉,这事就算了了。 谁知道,白瑞的夫人竟然长得这样的老,看起来,比白瑞至少大五岁,她堂堂一介公主,竟然输给了这样的一个老女人,孰可忍孰不可忍! “司空博裕,你到底想干什么!”紫桃公主一脚踩上凳子,一手拍着桌子,要白瑞给她一个交代。 她一个小姑娘,竟然比不上一个老女人,怎么可以忍下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侯府夫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 紫桃公主一直都是被宠爱着长大的,拥有着戈壁姑娘的典型个性。戈壁之中长大的姑娘,没有什么百转千回的心思和春花秋月的悲伤,她们的感情来得直接,不带一点的转弯。 而这次,紫桃公主的怒火来了。还来得很猛烈白瑞的当众拒绝赐婚,已经让她觉得颜面尽失。这次,竟然发现自己是输给了一个老女人,一个老女人,这个,紫桃公主是真的不能忍下来了。 “司空博裕,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你竟然为了这样的一个老女人就拒绝了我!”紫桃公主因为生气,脸蛋变得通红,就像天边的太阳一样耀眼。 遇到这样的姑娘,白瑞完全就是手足无措,他到现在为止,接触到的女人和女孩,是很多,但她们几乎都是侍女之类的,也就是说,白瑞面对这方面,还完全是空白。 他求助得望向闻水凡,看到闻水凡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他有些绝望。 “安静!”司空逸开口,“吵吵闹闹的算什么事情,安静点,等着老夫人的到来呢!” “凭什么!”紫桃公主不服气,她继续说,“你也不看看,司空博裕做得是什么事情。” “安静。”司空逸继续说话,在紫桃公主要继续说话的之前,抽出一把匕首,直接插进桌子中,入木四分。 看向紫桃公主瞬间噤声的小脸,司空逸说,“我说安静。” 咽口唾沫,紫桃公主被司空逸插入桌子的匕首给吓到了,感觉这里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打算溜走,刚迈出步子,就听见司空逸在后面阴沉沉地说:“公主殿下慢走,我们就不送了。” “本宫不走了。”紫桃公主迈出去的步子,又收回来。 她觉得,她已经在司空侯府之中,丢得脸不算小了,要是,这次再这样的溜走了,那么,她的脸还不一定会丢到哪里去。这样一想,紫桃公主就坐在上位上,准备跟着司空侯府一起吃饭。 看见紫桃坐在了老夫人要做的位置上,白瑞张嘴欲言,又怕惹上了这样的公主,闭嘴安静地坐着,等着开饭。 一转眼,他看见闻水凡投来调侃的目光,俊脸一红,赶紧把脑袋埋下。 司空侯府的人都在等待着老夫人的到来,然后,开始新年的第一份早饭。在楚国,也许是因为生存的环境不是很好,他们一直都对着女性有着崇高的敬意。在楚国的历史之上,还出现过几任女帝,照样把楚国治理的井井有条,太平盛世! 冒然出现在司空侯府的紫桃公主,不知道他们在等着什么,看着满桌子的食物,舔舔嘴唇,她还真的有点饿了。早上出宫的时候,就惦记着前来算账,就喝了一口紫米粥,现在,是真的饿了。 而且,就算真的饿了,紫桃公主也不能擅自吃食物,这是礼节,这是规矩。她只能一次次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寒玉杯,一口一口喝着如雪的葡萄酒。 大概是司空侯府喜欢硬朗的色彩和线条。黑色大理石的桌子,白色的寒玉杯中装着白色的葡萄酒。 第五杯葡萄酒喝完之后,紫桃公主原先空着的肚子,被一肚子的葡萄酒装满了,在翘首以盼侯府老夫人的到来。就在认为等不到的时候。 终于,侯府的老夫人走出来了,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侯府老夫人穿着很朴素,手腕上带着一串碧玉珠子,长相不是很惊艳,也不是很好看的样子,也就过得去吧。右边眼角有着一颗红色的泪痣,平添了几丝妩媚。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看来,是老侯爷当年娶得一个小姑娘来续弦。总之,是一张看起来很普通很平凡的脸,再加上,比较年轻吧。也许是长年在祠堂,不见过多的日头的缘故,侯府老夫人看起来,白皙很多,白皙的皮肤之下的血管,可见。 司空逸面前的寒玉杯,被碰倒了,白如雪的葡萄酒流了出来,流在黑色的大理石桌子上。 不过,所有的人全部在注意着侯府老夫人,没有注意到饭桌之上的动静,除了紫桃公主。 司空逸赶紧在收拾着桌面,因为找不到东西擦去桌面上的葡萄酒,他直接用袖子去擦着。但怎么也没有擦干净,他反复的擦,桌面越擦越乱,越擦越脏。 “用这个吧。”紫桃公主递上自己系在发尾的手绢。 “多谢公主。”司空逸接过手绢,擦干净了桌面上的葡萄酒渍。 楚国没有大燕那样注重礼仪礼节之类的,他们坐在桌子边,只是在侯府老夫人走上前来的时候,站起来行礼就坐下。 看着青春靓丽,娇艳红润的紫桃公主,侯府老夫人上前拉着紫桃公主的手,说:“你就是博裕的媳妇吗?长得真的是很不错,很好看的。”继而,看见站在一边的闻水凡,侯府老夫人,再次上前,拉着闻水凡的手,“你是小姑吧,也是长得水灵灵的。” 闻水凡有些尴尬,把求助的眼神看向白瑞,发现白瑞在安安静静地喝葡萄酒,一点都没有想到搭理自己的倾向,一看就知道,是开始自己的袖手旁观,被现实报了。 “呵呵。老夫人也真的老了,你手里拉着的小姑,才是你的媳妇,你刚刚认为的媳妇,是紫桃公主。”司空逸在一边嗤笑出声,出言尽是讽刺,“老夫人,你怎么都这么多年,还是这样的愚笨?你这么多年,全是喂狗了吗?还是想个那个野男人?” 闻言,侯府老夫人,跟着少女一样,害羞的脸红了,拉着闻水凡的手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尴尬的笑着。 笑着笑着,侯府老夫人看见了坐在一边的白瑞,小心翼翼地出口询问:“博裕?” “嗯。”白瑞站起来对着侯府老夫人弯腰行礼。 “原来,长这样大了。”侯府老夫人这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孩子,眼眶有点湿润。 “原来你还会关心自己的孩子,真的是笑话。”司空逸继续在一边,皮笑肉不笑的出言讽刺。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戈壁艳色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司空逸一顿讽刺一出。 侯府老夫人被这顿话一说,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才好,眼眶还是红得,但眼眶之中的眼泪,现在真的不好意思流出来。 现场很快就尴尬了,最后,侯府老夫人还是很快冷静下来,掌握了局面,招呼着在场的人吃早饭。 家丁们,也可以坐下来吃新年的第一顿饭了。侯府老夫人举着寒玉杯,说了一番喜庆的话,举杯一饮而尽。 用餐的时候,侯府老夫人不管说什么,司空逸都是一顿带枪带剑的讽刺。好在侯府老夫人,总是可以忽视司空逸的讽刺,一顿饭吃下来,也不至于太过于尴尬。 在宴席之中,紫桃公主,一直都看着司空逸,观察着司空逸的一举一动。她看出来,在侯府老夫人侧身跟着白瑞说话的时候,他夹食物的手是抖着的;在他出言讽刺侯府老夫人的时候,眼底是深深的不屑。 也不知道为什么,紫桃公主看着看着,就入了迷,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认真地去观察一个人。观察一个人脸上的细小变动,观察一个人身体的轻微摆动,观察一个人说话时候,五官的动作,还有,这个人在暗处的一些肢体动作。 对着紫桃公主来说,这个是多么的新鲜,不能忍住的观察一个人。 最开始的时候,紫桃公主在观察的时候,是小心翼翼地,害怕被发现,期间只有在举杯喝葡萄酒的间隙,偷偷瞧上一眼司空逸;在没有被发现的时候,紫桃公主就咬着筷子,装着不知道吃什么队伍的时候,看着司空逸;到最后,紫桃公主就丝毫没有掩饰了,直接看着司空逸,观察着司空逸的一举一动。 一顿饭下来,司空逸没有吃什么东西,左手食指不断在摸索着寒玉杯的杯壁。看着看着,紫桃公主也学着司空逸,用食指摸索着寒玉杯的杯壁。 紫桃公主在观察着司空逸,白瑞被侯府老夫人一直关切地看着,自己碗里,盛满了侯府老夫人夹来的食物。 他不是很习惯,这样的关怀。他对着母后的记忆,是在那样的一个春天,在那样的一个暮色四合的春天,柳树已经开始依依锁着烟,桃花还只是鼓起一个小小的花苞,都没有变红。 再这样的一个春天的暮色,他看见了天边飘来的云彩,想到了早上艳丽的朝霞。然后,一场大火,成就了皇后殉情的壮举,白瑞人生孤独的开始。 面对侯府老夫人的母爱,白瑞只觉得来势汹汹,有点不好接受,只能被动的享受,他还是不喜欢跟着别人相处,特别是女性,这样,会让他感觉很尴尬,很是不舒服。 一顿饭的时间,很快就过乐。侯府老夫人拉着闻水凡的手,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准备,这个碧玉镯子就给你吧,算是我给我儿媳妇的一点礼物。” 闻水凡有点不好意思收下,但还是抵不过侯府老夫人的一片真情,也就收下了,想着等下就还给白瑞。 “哐当——”司空逸拿在左手抚摸的寒玉杯碎了,玉碎的声音,清脆悦耳。在场的人,听到了声响,好奇地看向司空逸,看到没有什么异样,也就继续他们刚刚还没有说完的话。 还是只有紫桃公主观察着司空逸,看到了司空逸的左手出血了,把寒玉杯染上了红色的艳丽。司空逸吃完饭,级转身离开了,拿着碎掉的杯子走开了。 莫名的,紫桃公主对着司空逸产生了一丝丝的同情,她在观察的时候,想着司空逸年轻的时候,必定也是闻名国都的美男子,现在虽然老了,但是,脸上的轮廓没有怎么样的改变,身姿依旧像枪,插在楚国的大地之上! 饭桌很快就散了,紫桃公主也不想待在这里,看着侯府老夫人和司空小侯爷,那个老女人在一起话家长,打算偷偷溜走了。 站起来,才走几步,紫桃公主就踩到了一个硬物,移开脚查看,看见的是一块寒玉杯的碎片,躺在地上,上面有着些许的血迹,开出奇异的花朵。 赶紧蹲下,捡起来这块碎片,紫桃公主的内心砰砰直跳,害怕被人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紫桃公主,你要走了吗?”白瑞为了打破自己现在所出的这个尴尬的处境,眼尖瞅见了紫桃公主要溜走的身影,赶紧出言。 “啊!......哦,是的。”紫桃公主的内心砰砰直跳,把捏着寒玉杯碎片的手,往身后藏着。 “臣送送公主殿下吧。”白瑞说着,赶紧就起身,送紫桃公主离开司空侯府。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话说,走到司空侯府的门口的时候,白瑞一个大步上前,挡在了紫桃公主的面前,把紫桃公主吓了一跳。 “你......你要干什么!”紫桃公主说着,顺道把自己手心中的寒玉杯碎片捏紧,直到自己的手心被割破。 “臣下为着昨天晚上的失礼道歉,不是臣看不上公主。实在是臣没有什么可以和公主相匹配的,也就不想耽误公主的终身。”白瑞诚诚恳恳地道歉。 “司空小侯爷,你说这话,就不觉得恶心吗?”紫桃公主眉毛上挑,说,“既然你觉得配不上我,遇到赐婚,你不应该是高兴得不得了,然后把我当成小祖宗一样供着吗?我看你的意思,是根本就不想跟着我攀上关系,是不是?” “紫桃公主真的是好见解。”白瑞突然一笑,一张俊脸生光,耀眼。 “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要说的,就直接说出来。这样藏着掩着,还找个各种借口推脱,司空小侯爷,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同的,没有想到,你也这样的俗气!”紫桃公主继续说,语言之中,没有丝毫的做作,客套。 像这个戈壁之上的阳光那样,强烈,不耀眼。 她来自戈壁上的国度,是一个典型的戈壁姑娘。在这样一个物质缺乏的国度,她养不成那样百转千回的心思和悲春伤秋的情怀;同样,在这样厚实的大地之上,太阳的光辉,雄鹰的身姿,给了她不同于别人的性子。 像这个戈壁孕育出来的花朵,开放的时候,毕竟是整个戈壁最美的风景。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进贡大齐 跟着紫桃公主交谈好了,白瑞站在司空侯府的门口,目送着紫桃公主的马车离开。 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现在内心之中受到的震撼,白瑞没有想到,紫桃公主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这个公主殿下,会闹一番吧,没有想到...... “果然,还是我太小心眼了。”白瑞摇摇头,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在什么时候,前去向这个公主道歉,为着自己昨天在酒宴之上的无礼行为。 送走了紫桃公主的马车之后,白瑞返回到司空侯府。侯府老夫人已经回去祠堂了,闻水凡站在大厅之中,见到白瑞回来了,从手腕上取下碧玉镯子,递给白瑞:“你的母亲说,这个是送给儿媳妇的。” “既然是送给你的,你就收下吧,再说,你现在不就是我的媳妇吗?”白瑞看着闻水凡说着,“再说,你现在不就是我的媳妇吗?” “这个,你还是别说笑了,我比你大这么多,怎么可能回事你的媳妇儿。我知道,你带我到楚国是为了让我暂时避避风头,怕县衙找我的麻烦。但是,我还是早晚要离开楚国的。”闻水凡说着。 “你知道吗?我九岁被楚国从大齐的质子宫接回到楚国,接任了一个侯爷的虚名,在这里这么久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侯府老夫人。”白瑞说,“难得老夫人喜欢你,送给了你一个东西,你还是收下吧,这是侯府老夫人的一片心意。” “......那好吧。” 刚刚热闹起来的侯府,现在很快就冷清下去了。白瑞看着周围的一切,内心涌上一阵充实,昨天晚上,已经跟着汤行谈好了对着司空博裕治病的事情,只需要找个时间,去大齐,找到司空博裕。 回家的日子,似乎越来越近了,近到,似乎只要明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大燕的春天桃花盛开。 回到了楚宫,紫桃公主刚刚迈入了自己的宫殿,就看见自己的母妃——陶贵妃——迎上来。 “孩子,你放心好了,母妃已经跟着你的父皇说了,你不用跟着司空府的小侯爷结成百年之好。”陶贵妃说,“而且,母妃听见你今天,一大早就跑出宫了,可是去找司空小侯爷?” “是这样的。”紫桃公主说着,把捏着寒玉杯碎片的手往身后藏着。 “这样做,你就不对了。别人昨天晚上拒绝了赐婚,但是,今天你就巴巴的找上去,显得你多想嫁给他一样。”陶贵妃还在絮絮叨叨。 “好啦好啦......”紫桃公主说着,“母妃,你还是先走吧,我有点困了,想睡觉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陶贵妃往房间外面赶。最后,紫桃公主关上殿门,喝退宫女,自己合衣往床上一趟。把一直捏在手心的寒玉杯碎片拿到眼前看着,上面的裂口划破了自己的手,这个杯体被血液染得一片红色。看着看着,紫桃公主脑海之中,闪过的是司空逸在桌子上的一举一动。 这是一个孤独的人儿。 紫桃公主这样认为,她一向觉得自己是精彩的,是好玩的,是阳光的,她不想自己身边的人,是昏暗的色彩,但是,现在,她已经找到了一个昏暗的人,看得她有些心疼了。 她打定主意,要去帮助司空逸脱离昏暗的颜色,不能让昏暗的颜色,笼罩着司空逸。 过年的气氛,一直持续着,天空也是很捧场,带来的,都是很好,很艳丽的晴天。 蓝的近似水晶的天空,红的近似葡萄酒的太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戈壁特有的风景,都是戈壁艳丽的颜色。这样颜色,这样的美丽,养成了这样的一群热爱生活,贪杯中艳色的戈壁人,楚国人民。 新年的气氛还在的时候,作为大齐的附属国,楚国向大齐进贡葡萄酒。楚国的葡萄酒,在全天下的都有着分布,但,楚国出产的酒,除了满足自己国家的需求,外销的酒量再多也是有限的。 想来就是物以稀为贵,楚国葡萄酒的价格,在大陆之中,一直都是居高不下。葡萄酒的数目有限,需求很大,期间巨大的空缺和利润,让其他的人都想插进来一脚。 他们自己偷学酿造的技术,苦于没有楚国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酿造出来的酒,总是缺点滋味。 这样,有的商人就跟着楚国建立良好的贸易关系,有的商人,就埋伏在路上,等着楚国进贡大齐的时候,一举上前,抢! 这样,谁去送,就是一个难题了,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一般的人都避之不及。后来,楚皇下令,楚国四大家,一家送一年,今年,是韩氏家族派人。 柔暖的阳光透过树木,斑驳地洒在白瑞的身上,也将周边的景色在阳光中弥漫,幻化成一幅静美的画卷,徜徉在这美丽优雅的画卷里,沐浴着冬日的暖阳…思念着的…… 百花落尽,只留下无边无际的梅树,在阳光下孕育梅红的花骨朵,轻透着淡红的幽香。午后的阳光如此温暖,让调皮好动的小狗也犯起了困。一旁的小猫早已入梦,走路的时候要小心,别惊扰它们的美梦。 韩进文怀中抱着一只虎皮小猫,眯着眼睛,伸手摸着小猫的毛发,一起晒在冬日暖洋洋的阳光。 “韩侯爷真的是悠闲啊。”白瑞手提着一个食盒,出现在韩进文的面前。 “哦。原来是司空小侯爷。今儿怎么找老夫了,我可是知道司空小侯爷的,那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司空小侯爷,前来找老夫有什么事情吗?”韩进文睁开眼睛,看向白瑞。 “韩侯爷这样说就见外了吧,我是后辈,前来拜见韩侯爷,是理所因当的。”白瑞把食盒放在地上,打开盖子,里面装着的是晒干的小鱼干。 “后辈?”韩进文笑笑,“老夫也是一个半截身子进入棺材的人了,有什么事情,还是去找犬子吧。” “这件事情,还是需要跟着韩侯爷商讨。”白瑞说,“我想要来这次,进贡大齐的机会。”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戈壁男儿 听到白瑞说完自己的来意之后,韩进文重新闭上了眼睛,抚摸着自己怀中小猫的毛发,不在说话,就安静得待着,晒着太阳。 “似乎,去年,就是司空侯府接的这个任务,怎么今年又想接过来呢?”韩进文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小猫的毛发,说,“而且,去年,司空小侯爷,对着这件事情,可是十分漠视,怎么,今年就像要了?” “只是,我早晚都要做这些的,早点接触一下。如果韩侯爷不愿意,那么,我愿意当一个随从。”白瑞退一步说。 “司空小侯爷,你叫司空逸来跟我说。”韩进文说完,就把怀中的虎皮小猫松开。小猫站起来,抖抖自己身上的毛发,迈着精巧的步子,往小鱼干的方向走去。 期间,韩进文是不管白瑞怎么说,只字不说,一副睡着的样子。 见状,白瑞也没有什么停留下来的意思了,只好告辞离去。 本来,他想的就是,跟着韩家去大齐,这样,他才能够进入大齐的皇宫,再找个机会,去质子宫找到司空博裕。然后,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家了。 但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一开始就遇到了难题,白瑞难道真的要去找司空逸吗?看起来,似乎只有去找司空逸了。 默默叹口气,去找司空逸帮忙的这件事情,光是听起来,就是这样的困难。 司空逸怎么会同意帮着白瑞这个,他们是一开始就不对盘,老死不相往来都不能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困难是有的,但是,白瑞内心想要回去的信念是无比的坚定,他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原因,就放弃掉自己回家的心愿。为了这个心愿,他愿意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冬日的阳光照射下来,虎皮小猫吃得肚子圆滚滚的,窝在一边的沙地上,喉咙中发出舒服的声音。阳光撒下斑斑点点,地面上满是一个个的光晕,看起来,分外的动人美丽。 “你这个家伙,就知道吃,别的什么都不知道。”韩进文伸手摸摸虎皮小猫的后颈,“司空逸,你有个不错的‘兄弟’,希望,我们楚国四大家的关系不要再这样僵硬下去了,我连说话都找不到一个人,我埋在家中后院的葡萄酒都没有人跟我一起喝。这段持续了这么多年的恩怨,是不是该结束了?” 吃得饱饱的小猫,似乎听得懂这句话一样,赶紧直起身子,耳朵竖起,转转,然后,继续躺在沙坑之中眯眼,享受着韩进文的伺候。 “你这个小东西啊!”韩进文说着,想到了几十年前的那场震惊国都的世间,那红色的嫁衣,那倒在地上的葡萄酒,那策马奔腾的身影,那在眼角的伤...... 没有想到,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彼此之间的关系一点都没有缓和,反而是越发的僵硬,导致白瑞这一代,楚国四大家之中,几乎没有交集。 这样局面,让楚皇一直觉得自己在朝廷之上的统治分外的好,但事实就在啪啪对着楚皇打脸,这样的局面,全部都是楚国四大家内部的问题,跟着楚皇的统治,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些不知道怎么办,韩进文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缓和这样的局面,他有心,有力,但是,得不到其他家族的支持。就算剩下的两家都支持,那还不是有司空逸这个硬骨头。 “司空逸这个硬骨头,真的不好啃,说不定,牙齿都会被这个硬骨头给弄掉!”韩进文摸着虎皮小猫的后颈,说着。 冬日的阳光,还晒在这片大地之上。 暖暖的阳光隔着窗玻照射进来。光与能量洒在屋内的地板上,屋里暖了,室内亮了,就连窗帘儿的花纹都印在了地板上。窗玻楞框的影子,不容置疑的重新划分着地板的结构,方的,长的,菱形的,斜方的,大手笔加大写意还有大夸张,真得很神奇。 在几经寻找,白瑞终于在司空侯府的兵器房找到了司空逸。 司空逸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身姿还是想白瑞第一次见到的那样,像一柄枪,直插大地,风吹不动雨打不动。在白瑞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赤膊着上身耍枪,身上蒙上了一层汗水,顺着肌肤纹理流下,头发也被汗水打湿,落在地上,身上没有半丝赘肉,是结结实实的肌肉,看起来,依旧跟着青年一样,甚至,比一般的青年,更加具有力量和诱惑力。 “司空......大哥.....”白瑞有些不自然地叫出大哥这个字眼。 “干什么?”司空逸被白瑞打断练枪的动作,随手把枪往地上一插,“我的好弟弟,你怎么找我来了?” “有件事情,我想请大哥帮忙。”白瑞说着。 “站直了!”司空逸瞥眼白瑞,说,“我们司空侯府的男人,要顶天立地,这样畏畏缩缩站着,像什么话。” 其实,白瑞站的很直,但,跟着司空逸比起来,还是显得很多的不足。白瑞听从了司空逸的话,赶紧再次站直脊背。 “说吧,什么事情?”司空逸伸手抹掉快要流到眼中的泪水。挥手之间,男子汉的气质尽显。 这才是戈壁的男子! “我想你去找韩进文韩侯爷,有点事情,他要求你去商讨。”白瑞实话实说。 闻言,司空逸的身形一滞,抬眼望向白瑞。 “你知道,我们楚国四大家,已经快二十年没有交集了吧?”司空逸微眯双眼,说,“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事情,要我去给你擦屁股。我告诉你,你妄想。自己闯的祸,自己去处理。”说完,司空逸反身拔起插入地面的枪,继续耍枪。 “我想把这次进贡大齐的这个差事拿来,或者,跟着一起去一趟大齐。”白瑞说,“我已经去找了韩进文韩侯爷,他说,要你前去商讨......” “停......”司空逸打算白瑞的话头,反问,“我的好弟弟,你是受到了什么样的蛊惑,前来找我帮你的忙。再说,你觉得,我会帮你的忙吗?”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夫子教书 在司空侯府之中,司空逸不爽司空博裕这个弟弟的事情,在整个侯府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们都认为,是因为司空逸的侯位被司空博裕夺去,很不爽,继而,很不爽司空博裕这个人。 在楚国也生活了整整六年,白瑞待在楚国的时候,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一年半载,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外面到处寻找着传说中的神医。但是,楚国还是记得住白瑞这个人的,原因是白瑞这个人的长相,太过俊美,见之难忘。而且,白瑞的长相,跟着戈壁的男儿长相太过不同。 这样,白瑞其实跟着司空逸之间的交集,并不是很深,这样的话,来请司空逸帮忙,就跟着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来帮忙一样的困难。 “因为,你是我的大......大哥。”白瑞看着司空逸的眼睛,说。他还是不怎么习惯叫司空逸大哥,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局外人,是整个司空侯府的局外人,不太愿意跟着司空侯府之中的人有着过多的交往。 “大哥?”司空逸背手拿枪,摇摇头,把汗水全部甩出去,然后,看着白瑞说,“这个称呼,是我第一次听见吧,我的好弟弟。” “你要干什么?去年就是我们司空侯府进贡葡萄酒的时候,当时,你是不理不睬的。这次,怎么对这件事情,这样上心了?”司空逸说,“所以,你还是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你想求我帮忙,还这样藏着掩着,我的好弟弟,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轻笑一声,白瑞看懂了,自己是不能敷衍过去了,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一开始,就是处在下风的地方,如果不去说清楚,还真的是......真的是,没有办法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在大齐质子宫待着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朋友。”白瑞说,“我已经有六年没有见到他了,我想去见见他,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了。” “****何事!”司空逸说完,横枪于胸,继续操练起枪法,把白瑞置之一边,不再去理睬。 这次的交谈,是不欢而散。 接连好几天,白瑞和司空逸都没有什么机会见面,眼看着去大齐的时间越来越近,白瑞开始越来越着急,着急起来,整个人都变得十分的烦躁。 去大齐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可是,要想进到大齐的皇宫,可不是这样的简单,如果不能跟着楚国的使臣队伍,想要进到大齐的皇宫,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着急,白瑞的嘴唇起了一层皮,坐立不安。他原本是不着急的,想着,总会找到机会再次跟着司空逸说话。可是,司空逸似乎在躲避跟着白瑞的见面。这样,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去大齐的消息一点都没有,难道,自己要再等三年,才能去往大齐吗? 还要等三年吗?这个时间好生遥远,遥遥无期。 “喝下这碗安神茶吧。”闻水凡递给白瑞一碗药。 “谢谢。”白瑞接过,仰头喝下去。 “你最近是怎么呢?看起来这样的疲倦,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闻水凡关切的问。 “有件事情,很烦心,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有办到,我有些烦心。”白瑞喝完安神茶,端着空碗,低着头说。 “事情,怎么也有解决的办法不是?”闻水凡说,“不要太过于钻牛角尖,这样,反而不好。” “我知道的,只是,我有点等不下去。”白瑞说,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说,“你跟汤行怎么......抱歉,我不该问的。” “没事。本来,这件事情,上次你看到之后,我就想找机会跟你解释解释的。”闻水凡说,从桌子上倒了一杯热水,递给白瑞,拿走白瑞拿在手中的药碗。 “汤行是我的师父。”闻水凡垂下眼帘,似在回忆往昔,然后抬头,送给白瑞一个微笑,“我......我十岁的时候,就跟着他了。” “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 我出我车,于彼郊矣。设此旐矣,建彼旄矣。彼旟旐斯,胡不旆旆(忧心悄悄,仆夫况瘁。 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出车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玁狁于襄。 昔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途。王事多难,不遑启居。岂不怀归?畏此简书。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既见君子,我心则降。赫赫南仲,薄伐西戎。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执讯获丑,薄言还归。赫赫南仲,玁狁于夷。” 春暖花开。 那些泛绿的树枝,温暖的春风吹绿了一望无际的麦田;分享踏青,仿佛一朵硕大的七色花;红通通的杜鹃花,深深地向里呼吸,像是一个个小喇叭,和煦的阳光,五彩缤纷、淡淡的粉;满眼是春的气息。无论谁,生长起来,像是在召开讨论大会,美丽极了。全身轻松了许多,到处可以闻到花的香味!还有那不能缺少的灯笼花,万物复苏,树上的枝头已发芽,悠悠的小草一片,喇叭花,想针见一样细,像线一样长,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沁入心脾,杨柳吐绿。 在镇上的书房之中,老先生带着一群稚子在摇头晃脑的念着诗经之中的句子。念完之后,就在抽着一些学生昨天的功课,做得不好的,就要被夫子打手心。 而坐在下面,没有被夫子抽到上去的稚子,伸手在偷偷玩着小虫子,看着窗外天空之中飘荡的风筝,巴不得马上下课才是好的。 而在窗户之处,有着一个小小的脑袋,努力踮起脚,在张望的,想看房间之中,又怕被发现。 闻水凡想要去学习,并且也得到了父母的赞同,只是,当她骑在牛背之上,走到私塾的时候,夫子看见她是女孩,毫不留情的拒绝了闻水凡,用得是什么女子无才才是德,女子不要读书之类的言论。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春又来临 第一百一十九章 那个时候,闻水凡还很小,捏着书袋的肩带,站在自己的父亲身后,看着自己的父亲对着夫子点头作揖,弯腰站立,好话说尽。那个夫子都是不断的拒绝,闻水凡的父亲最后差点下跪,被夫子扶起之后,还是不愿意教闻水凡,口口声声全是女子读书无用,怕收了女子读书,会折辱了自己。 闻水凡没有关注自己的父亲跟着夫子之间的交谈,她一直看着走进去读书的小孩子,她也很想走进去读书,跟着大部分的男孩子那样。她坐在老黄牛的背上,就一直看着,看着。 最后,闻水凡的父亲,牵走了老黄牛,随带,牵走了牛背上的闻水凡。她在路上问着自己的父亲,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去读书,闻水凡的父亲都在说,明天,明天,是明天。 等待第二天,闻水凡早早就起床,背着自己的书袋前去找自己的父亲,等着骑着牛背上,去镇上读书。看着站在自己眼前,小小的人儿,闻水凡的父亲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好了,他只能说,明天,明天再去。 天天就这样,明天,明天,明天......闻水凡不知道自己听到了多少个明天,她还是没有在父亲的带领下去镇上读书。最后,闻水凡在听到父亲说了再一次明天之后,什么也没有说,自己独自一个人背着书袋,往小镇的路上走去,她想去读书,真的很想去读书。 “后来,我到了小镇,夫子说,不收女子......”闻水凡说着,她没有说自己遇到的困难,自己是怎么走了这么久的路到达小镇的,一路上,自己遇到了什么的危险,“后来,我还是回家了。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父母还是当年的模样,直到,我看到了,他们的背弯了,腿脚不再那样的灵敏了,我突然发现,我记忆之中的父母,老了。” “他们开始对着我小心翼翼,对着我万分的迁就。我不知道我当初擅自离家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度过的,倒是现在,我不想离开我的父母了,他们的年纪都大了,他们都老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够陪他们多久,但是我想,这段时间,能够越长越好。”闻水凡说着,她省略去了很多很多的内容,包括自己当时,是怎么度过的。她都不想说,他想做的,就是好好陪在袭击的父母身边,其他的全部她都不想去想象了。 说完了,闻水凡说:“你的烦恼是你跟司空逸之间吗?其实,你们来说,怎么也是兄弟,有什么恩怨是不能解决的。我听说,司空逸最近一直在练功房,似乎,在等着一个人。” 听到这个消息,白瑞马上抬起来,看向闻水凡,不敢相信的问着:“真的吗?” “也许吧。总之,你知道他在哪里,就去找吧。你们怎么说,还是兄弟,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呢?”闻水凡说着。 “谢谢。”白瑞瞬间笑起来,马上就跑出去找司空逸。 看着白瑞跑出去的身影,闻水凡看着这片大地,喃喃自语:“春天到了啊。” 冬去春来,遍野是望不到边的绿海,甩动着长发;我们寻找春味。那些嫩嫩的黄,寻找开心,冬去春来我们一头扎入大自然的怀抱,在太阳的照耀下;让人无限感动,直向人心里钻、新颖的绿;种种野花卉、黄的,温暖的春风吹绿了一望无际的麦田.......分享快乐,像蛛丝一样轻,大地从冬寒里苏醒复活过来、白的,像蛛丝一样轻. 甘美的春雨,倾听着万物苏醒,贪婪地享受着春的味道,想针见一样细.甘美的春雨,一阵潮润的微风吹来。走近一看,像筛子筛过一样密密地向大地飞洒着,冬去春来,它红的耀眼。不用人工修培,让人惬意无比,那浓郁的花粉青草气息,吹皱了静静流淌的河水。春天了,像蛛丝一样轻,真像一个军队在训练...... 温暖的春风吹绿了一望无际的麦田,都是一簇簇的、小草抽芽的声音。阳光普照着大地;春天里让我们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清爽,杨柳吐绿,像线一样长,还有淡淡的桃花。黄黄的油菜花,寻找在为这美丽的春天歌唱呢,我爱春天里滨纷色彩冲击视野的感觉,想针见一样细,像是一个个少女! 春天,衬托着红的。一棵棵白杨树亭亭玉立、优雅的白?,心情出奇般的愉悦,吹皱了静静流淌的河水,真向一个个点燃的小灯笼,它们就在风吹雨浇和阳光的抚照下。一排排柳树站着整齐大队,金灿灿的迎春花,像线一样长,又野性茁壮地抽出了嫩芽。 春风也吹来了,吹皱了静静流淌的河水、湿润的泥土,都会把嘴张大.甘美的春雨,鲜艳艳的红花绽放,杨柳吐绿,像痛饮甘露似的感到陶醉。我爱春天那种荡漾在春风中的温馨;让人陶醉,月季花开的热闹极了。绿水青山间品尝各种具有田园芬芳的美味。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绵软软的。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花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鸟儿将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与轻风流水应和着。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在嘹亮地响着。 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可别恼。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树叶子却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傍晚时候,上灯了,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这安静而和平的夜。乡下去,小路上,石桥边,撑起伞慢慢走着的人;还有地里工作的农夫,披着蓑,戴着笠的。他们的草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 天上风筝渐渐多了,地上孩子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他们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去,“一年之计在于春”;刚起头儿,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让我恶心 第一百二十章 从闻水凡那里得到了消息,白瑞赶紧就跑到了练功房,他突然充满了信心,他觉得自己是可以请司空逸帮着忙的,而且,司空逸也是会来帮忙的。 因为,他们是兄弟! 大概是闻水凡说的太过于抒情,让白瑞现在整个人是觉得,可以用情谊打动司空逸,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根本就不是司空博裕,他根本就不会是司空逸的兄弟,这是一个真理,一个不能被抹灭的真理。 抱着信心,白瑞往练功房的地方前去。 在练功房,司空逸还在赤膊着上身在那里练枪,汗水顺着他结实的身姿流下来,看起来,就跟着戈壁大地上,流淌的河流一样。 “你看了多久,看够了吗?”司空逸把枪放在一边,拿起一边的布,擦擦自己额角的汗水。 “我听说,博裕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你拒绝了。”侯府老夫人站出来说,她手上原本的碧玉镯子,现在变成了一串佛珠,身上带着檀香的味道,经书的气息。 “呵,我的好弟弟,跑去找救星了?”司空逸嘲讽地说,“不愧是你的儿子,有什么事情,就去找别人来帮忙了。” “先不说这个,你怎么不愿意,前去帮助博裕?”侯府老夫人越说越小心,特别是在司空逸那双眼睛直直看着自己的时候,她莫名的喉头发干,双腿发软。他们两个已经快二十年没有见面了。 岁月的流逝,没有带走他们之间原来的那种相处的模式。 这句话说完之后,练功房内是长久的沉默,沉默的,听见时光一滴一滴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呼哧——呼哧——”白瑞一路跑到练功房,推开房门,没有看到司空逸练枪的身影,倒是看到了司空逸经常拿在手里操练的枪直插在地上。 这次,还是没有遇到司空逸,白瑞感觉到深深的无力,他不想再来找司空逸了,每次都是落空。 人心在面对一个事情产生了兴趣的时候,整个人就是个气球,一次失败失落,就会在气球上扎上一个洞,慢慢的,洞被越扎越多,人就会越来越懒倦,最后,泯然众人。 “怎么办,天相大人,如果这次机会我还是不能抓住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中。我似乎是,有点支撑不下去了。”白瑞喃喃自语,他开始计划的一切,在司空逸这里,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没有想到过,司空逸是这样的油盐不进,怎么说,他都不愿意沾手。 在很久以后,白瑞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说:“当初我是那样的讨厌司空逸,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绝情了,怎么回事这样的一个人。后来,我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值得敬佩的人,他很有原则,跟着自己无关的事情,他是怎么都不会去插手的。跟着自己无关,为什么要把自己有限的精力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 在此后响彻整个大陆的白瑞,就是在一点一点,被不同的人培养着,熏陶着,侵染着,最后,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最后,成为了一个响亮的名字。 但是现在,白瑞他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放完了气的气球,无助地站在这个练功房之中。 春天的气息渐渐的浓厚起来,戈壁之上的春天并不是很明显,戈壁之上的春天来得晚去得也早,大部分时间都是炎热的天气,这样的天气,造成了戈壁之上的葡萄酒的独有风味。 天气渐渐的回暖,从楚国前往大齐的路上,冰雪也在慢慢的消融,时间已经慢慢到了,韩侯爷准备了很久的车队,也即将在明天出行。 白瑞自己对着前去大齐不抱希望了,他在开始计划着下一个去到大齐皇宫的计划。他的时间不多,要慢慢的开始谋划。而且,他也已经找到了怎么去大齐皇宫的方法了。 前往大齐的队伍,必定是庞大的,只要他混进队伍之中,等着到了大齐的国都之后,剩下的事情,再见机行事。 在当天晚上,白瑞就开始准备了。今天晚上,就前去韩府,趁着天黑,就混进使臣的队伍之中。闻水凡,也因为想回家陪着自己的父母,她也跟着白瑞在今天晚上一同混进使臣队伍中。 一切都做好了准备,闻水凡的身手不错,能够应付突发情况,也能够护着白瑞。汤行,也跟着一起,他会医术,也足以保护自己。 而就在今晚,有人前来探访。 “你说什么。韩府派了二公子前来找我?”白瑞听见家丁前来通报自己这件事情,一时之间有点摸不清思绪。 “是的,韩府的二公子还在府门外等着。”家丁继续说。 “好的,我准备一下就去。”白瑞说着,就往外面走着。 在路上,白瑞一时还摸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自从上次找了韩侯爷,得到了回绝之后,也就再也没有前去韩府了。这次,韩府来人,让白瑞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了韩府二公子之后,白瑞得知韩府的二公子是这次进贡大齐的主事人,他来找白瑞,就是要白瑞好好准备一下,明天跟着他们一起启程去大齐。 说完之后,韩府二公子就离去了,说着,还有一些事项要去好好的检查一下。 站在府门口,目送韩府二公子的离去。白瑞的心情顿时春暖花开,跟着楚国的使臣队伍,会省掉很多的麻烦。 “我的好弟弟,你在外面干什么呢?”司空逸一身酒味,摇晃着脚步从外面走回来,看着白瑞,嘴角带着讽刺的微笑,“是在等着什么不劳而获的事情吗?” 说完,司空逸不再多待,直接就往着司空侯府里面走去。 “司空逸......”白瑞开口叫住司空逸,叫出去之后,立马就知道了,自己叫错了,赶紧改口,“大哥。多谢你。” “呵呵。你别叫我大哥,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恶心。”司空逸没有停留,直接往侯府里面走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齐春色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本想张嘴继续说点什么的,白瑞想要辩解,不是这样的,可是,张着嘴,他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不管怎么说,他的确为了这件事情,几次前去找司空逸帮忙。 他的确是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只有去找别人帮忙。这点是无可厚非的,而真正的原因,他也是不会说的,至少,暂时,他是什么都不会说出来的。 只需要再等等,再等段时间,司空侯府就可以迎来新的,真正的司空小侯爷,这个时候,白瑞一定会来道歉的。 夜,已经深了,春天的夜晚,跟着冬天比较起来,还要更加的寒冷。楚国因为环境的原因,白天热,晚上冷。听说有着一句歌谣,是这样形容楚国的气温的“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现在,葡萄也要开始萌芽了,农户在晚上的时候,会放上几盆水在葡萄园中,防止葡萄被冻死。 夜,已经很深了。夜凉如水,夜晚的寒意,如同水流一样,在慢慢的侵染整个夜晚。白瑞今天晚上没有什么睡意,他背手站在司空侯爷的高楼上,看着这一片大地,跟着这片大地,在做这一个诀别。 他已经,刚开始来到这片大地的时候,面对这一片荒凉的戈壁,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的大燕,现在,真的到了自己要离去的时候,他内心又涌上了一层不舍的情怀。 也许,这片戈壁,在不知不觉得时候,已经跟着白瑞自己,产生了一种联系。这是一片多么耀眼的戈壁,这是一片多磨坚毅的戈壁,他是不能被遗忘的,他应该存在在每个人的心中,梦里。 现在,白瑞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语,明明是那样的想离开这里,可是为什么,到了真正要离开的时候,就这样那样的。 也许,是这里的葡萄酒,侵入了白瑞的身体吧。 看着这一片充满坚毅的土地,白瑞轻声说:“再见,楚国。” 晚风,把白瑞的声音带的很远,很远。 翌日。 早早的,白瑞就在城门口等着韩府的人,他骑着马,马在不断的打着响鼻,用力蹬着地面。 等着等着,终于等到了韩府的人前来了。为首的是韩府的二公子,看见白瑞之后,对着白瑞招手,说:“司空小侯爷,你来的真早。” “因为这次是我第一次,所以,总要好好的表现不是?”白瑞说着。 一番寒暄客套之后,白瑞跟着韩府二公子,一起踏上了前往楚国的道路,路上的还有闻水凡和汤行。一出了楚国边界,闻水凡就说自己思念父母,先回历城去了,汤行还是跟着白瑞再走。 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路上遇到了一些贪心作祟的小贼什么的,被汤行下的药,韩府的家丁给收拾了。而汤行露出的几手,让韩府二公子,对着医术高明的汤行那是一个恭恭敬敬,是不是前去攀谈几下。 这样的速度,他们没有多久,就到了大齐的国都外,明天,他们就会起程到国都之中去,现在驿站休息一晚,等着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再去大齐的皇宫。 晚上吃完晚饭,汤行先走出去逛逛,说要出去买点草药,来填补草药的空缺。 后来,汤行就出去了,在大齐的街道上,左看右拐,走到了一个小巷之中。来到一个民居之前,先小叩三下,停一下,叩三长,停两下,叩三短。 叩完之后,门被打开一条小缝,一个童子伸出脑袋说:“是十二宫的人啊。” “对的,正是的。”汤行说。 “你已经成功了吗?” “已经成功的跟在司空小侯爷的身边,夺得了他的信任。” “主人说,你办的好,这次的事情成功之后,你的后人,也就不再为着十二宫办事了,可以自由的悬选择想要度过的生活。”童子说着。 “只是,我很不明白,相信其他的十一宫,也有着相同的疑问吧。”汤行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延续了几百年的十二宫,现在,好不容易势力强大起来,为什么主人要在这个时候颁布最后一项任务,做好之后,就解散十二宫?” “这个事情,主人没有说,还是不要去问吧。”童子说着。 “好的。明白。”汤行说着,转身就离去,不在过多留下。 相比着楚国那样短暂而寒冷的春天,大齐的春天,是不一样的、 几场潇潇的春雨后,山青了,水绿了,山下那淙淙流动的一条小溪,愈发湍急秀丽起来。 温暖的春雪没有一丝寒意,悠然的雪花反而黑这早春的夜晚带来一种诗意的宁静。 每当春末,大花蝴蝶成群飞聚蝴蝶洞,似一片片流动的晚霞,又恰如一朵朵灿烂的云锦。 当春天来临时,积雪融化,春暖花开,万物苏醒,嫩绿的小草也偷偷地钻出了地面。 山上,树木被春风摇醒,睁开睡眼,张开了柔嫩的臂膀,扭着腰肢。 冬去春来,杨柳叶绿,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 柔和的春风吹青了一望无际的麦田,吹皱了静静流淌的河水。 春天,是人们播种希望的季节。 春姑娘来了,她手携七彩瓶,飘舞于空中,一不小心,绿颜色泼洒了出来,于是,大地到处一片新绿。 嫩绿的小草,浅绿的柳芽,碧绿的菜地,油绿的田野,青翠的竹笋,苍翠的松柏…… 也许是大齐的景色不对劲,看起来,只能用细小的句子来形容大齐的春天。 苍山的颜色,是刚刚浸染过的绿.苍翠的岭头上,几株清新的树,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被春雨洗礼过的原因,在此刻明净的天空下,连叶子都透着新生的青嫩...... 到处都是水灵灵的颜色,到处都是美得景色,看起来,是那样的美丽,迷人。 “苍山的颜色,是刚刚浸染过的绿.苍翠的岭头上,几株清新的树,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被春雨洗礼过的原因,在此刻明净的天空下,连叶子都透着新生的青嫩.......”韩府二公子赞叹。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各国使臣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齐的春天,重要的就是集中在山涧。大齐的地势很高,大部分的土地都是山脉和高原,丘陵。除了少数的地方,都会覆盖上一层冰雪。春天的到来,让很多的地方都开始慢慢的解冻。 在沿路走过来的时候,白瑞和韩府二公子,看到的最美的景色,就是瀑布解冻的那个画面。大齐不缺少水源,因为山多,因为很多地方都有着小股的瀑布,在冬天的时候结冰,在春天的时候,解冻。 只是,在冬天被冻住的水流,是不会解冻了,瀑布在春天流出的水流,会在这一股冰柱之上缓缓流下。 记得韩府二公子这样形容这样的景色的,就像是玉露在玉盘上划过。 而现在,韩府二公子站在白瑞的身边,跟着白瑞一起看着大齐的山河,绿色从山脚一点点的往山顶上爬,其中还有着其他的颜色,别样的迷人,别样的美丽。 “二公子似乎是很喜欢这样的春色?”白瑞对着韩府二公子一笑。 “是的,总是觉得这样的春色,只有四年才能看到一次,而且,每次都是匆匆赶路才能看到的。”韩府二公回视一笑,继续说,“司空小侯爷应该看到过不少这样的景色吧。真的是很羡慕司空小侯爷,可以每年到处外出,不用待在楚国,一直看着那样的一片戈壁。” “似乎,二公子不是很喜欢楚国?”白瑞问着。 “不。我很喜欢楚国,外面的风景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家乡。”韩府二公子说,从腰间取下一个酒壶,仰头灌了自己一口,然后说,“偶尔喝喝其他国家的酒,也是很不错的。” “可以给我尝尝吗?”白瑞说着,“我似乎,除了葡萄酒,其他地方的酒,我都没喝过。总是觉得容易醉,但是,我不想醉了。” 笑笑,韩府二公子把自己手中的酒壶递给白瑞:“喝酒最忌讳的有三点,一无好酒,二无好友,三心疑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品尝的楚酒中滋味。司空小侯爷,说实话,我不喜欢你,这一路上,我都不喜欢你,你太忧虑了,太文绉绉了,这不是我们戈壁男儿的性格。“ 接过酒壶,白瑞仰头喝了一口,很快就被味道浓烈的酒呛到,在一边不断的咳嗽。 “哈哈哈哈!”韩府二公子一边笑,一边拿回酒壶,仰头大灌一口,说,“司空小侯爷,你这个样子,还需要好好地练练,不然,以后你成亲的时候,那三罐葡萄酒,你怎么喝的下去?” 似乎是有着感染力的,可能是要回到家的兴奋吧还是什么的,白瑞跟着韩府二公子,两个人喝得醉醺醺的,喝到一半,他们两个爬上屋顶,看着星星,吹着春天夜晚的寒风,在一起,喝酒,最后,两个人都喝醉了,倒在屋顶上就睡了。 翌日。 一大早,白瑞就跟着韩府二公子一起前往大齐皇宫之中。 跟着使臣的队伍,看着大齐皇宫的建筑,白瑞觉得恍若隔世。他当初就是来到这里的,然后离开了这里。 “你怎么呢?司空小侯爷,如果不舒服,你就先回驿站等我们吧。”韩府二公子看见白瑞站在大齐的皇宫之前出神,想到了这个小侯爷,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这里做质子,期间,可能是遇到了一些不是很愉快的事情吧。 怕白瑞陷入了往昔不好的回忆之中,韩府二公子表达了自己的关切。 “没事的。我们现在就进去吧。”面对韩府二公子的关切,白瑞笑笑,表示自己没有什么事情。 “不,我们还要等待,现在,不是我们进宫的时候,我们要在百官全部进去之后,在进去。毕竟是附属国,这样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韩府二公子说,“司空小侯爷也不用太过于紧张,随便站站就好,等会儿进去了,在端正......” 韩府二公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哒哒——”的马蹄声给打断,一个男子骑着马往着皇宫的地方飞奔而来,嘴角挂着笑意,风一样的从白瑞他们身边经过。 “这是大齐的皇上,以前是大齐的摄政王,在三年前,就对着原来大齐的皇帝下手了,他自立为新君。”韩府二公子说着,眼神是对着楚天骄的崇拜,“听说去年冬天,他孤身一人打猎的时候,碰到了饿狼群,竟然只手灭狼,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这样的好汉,真的是难见。” 听着韩府二公子的介绍,白瑞有点恍惚,他在外的时候,一直都在关注着找大夫,也就没有怎么关注外面的信息,不知道楚天骄竟然成为了现在大齐新的皇帝。 不过,这些对着白瑞没有什么用,他想做的就是,去找楚天骄,然后问清楚司空博裕在哪里,治好了司空博裕的病之后,自己就能够回到大燕了。 大齐的官员都到了之后,楚国的使臣队伍在慢慢的往里面走去。 外交交涉的过程,真的是很繁杂冗长,终于完了之后,楚天骄邀请楚国的使臣今天晚上参加大齐专门为着使臣举行的宴席。 最后,楚国使臣就回驿站了,等待晚上的宴席。时间过得很快,没有多久,夜幕就降临了,白瑞穿上了楚国的衣服,带上汤行,跟着韩府二公子进大齐的皇宫去了。 这次的宴会,跟着世间的宴会没有什么多大的不同,照旧是觥筹交错,人来人往,轻歌曼舞,欢声笑语。酒过三巡之后,大齐的附属国来的使臣就在吹嘘自己国家的宝贝了。有的使臣说,他们上供的,只有美人,这些美人,是来源于他们国内的一个族,这个族中的女人,个个长得都是绝色,经过调教之后,那更加是不得了的享受,因为长得太过好看了,一般都是在贵族之间卖来卖去;有的使臣说,他们上供的是一种玉石,这个玉石,跟着普通的玉石看起来没有两样,不同的就是,生产这个玉石的坑,每年一坑只能生长一块玉石;有的使臣说,他们就没有什么稀缺的玩意儿,上供的,只是一些常见的贡品而已。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他早已死 第一百二十三张 从晚宴一开始就坐在角落之中的白瑞,没有参与到各国使臣的交谈之中。百度搜索:kanshu58韩府二公子倒是很有兴趣的参与到其中,说着楚国的葡萄酒。 听着各国使臣的吹嘘,白瑞听着听着,就觉得很没有意思,想找着汤行说点什么话,可是,一转头回去,没有看见汤行的身影,想着汤行可能是见不惯这样的世俗场面,自己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吧。 果然是有德行的神医,不参与世俗之中。白瑞在心中为着汤行的行为赞扬。这个赞扬刚刚结束,他就看见,刚刚赞扬的汤行,混在使臣堆之中,交谈的甚欢。 白瑞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果然,他还是太年轻,好多的东西还是看不懂,看不清楚。 酒宴还在继续,轻歌曼舞,坐在上方的楚天骄,嘴角挂着微笑,看着下方的人,端着楚国今年最新上供的葡萄酒,细细品味。 这样的宴会,演起来是很好,其实,还不就是那样,跟大齐多年的规矩一样。而且,似乎看起来,还不能够去改变。这点让楚天骄很是无语。 但是,他是知道的,这个世间就是如此,规矩的建立很简单,想要去改变这个规矩,很难,非常的难,就算是有着开天辟地力量的人,想要改变原有的规矩,也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规矩,让人痛恨,但也无可奈何。 楚天骄不想承认这个试事实,他觉得,他是一定可以改变原来的规矩,就像下面的那个小子,还不是改变了自己,跑到自觉地眼皮底下来了吗? 楚天骄用余光瞟着在一边专心致志吃东西的白瑞,嘴角勾起,在他今天早上进皇城的时候,他就看到了白瑞和着楚国使臣站在一起,虽然这个小孩子,一直站在使臣队伍的中间,藏着自己,可是,怎么可能躲得过他的那双眼睛。 现在,这个宴会是这样的无聊,也让他可以好好地看着白瑞,来打发自己的时间了。他本来是想着走下去,跟着各国使臣打成一片,只是今天,他看见了白瑞,对着白瑞产生的兴趣,远远大过了今天的宴会。 这六年没见了。白瑞跟着以前相比,更加的有着味道了。 当初的白瑞还是一个小孩子,遇到了再大的变革,也对着一切无所谓,一切,都是因为,他在自己的内心之中,有着一个依靠,一个羁绊。 后来,这个依靠,并不可靠。他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的弱小。 现在,白瑞依旧很弱小,但是,这个孩子在试着慢慢地学习,在慢慢地为着自己的目的前去进行着谋划。 想着这个孩子当初在大齐质子宫的表现,楚天骄嘴角的笑意加深了,这个孩子,如果不是自己给调教出来的,那该是多么大的一个遗憾。 但是,要是这个孩子只是小时了了,大了为佳,也就白白的耗费了精力了。 在安心地等待一个时机好脱身的白瑞,感觉自己在被一个目光一直盯着,让他有点毛骨悚然,是一种案板上的肉的感觉,是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特别是,这个目光是从高处看下来的。 想着现在坐在高处的那个人,白瑞后背一阵阵的发凉,感觉,总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宴会举办到了一半,有些不胜酒力的使臣吐了,下去吹吹风,散散步,然后,再回来。乘着这个时间,白瑞赶紧带着汤行离开了宴会,前往大齐的质子宫前去。 咋暖还寒的春天,晚风总是让人一颤,不愿走出温暖的地方。 在大齐皇宫路上,白瑞带着汤行在里面到处的转圈。还好,大齐的皇宫不想大燕的皇宫修得那样曲径通幽,工工整整的。 就算白瑞对着质子宫的印象只有着其中的大槐树,但是,找起来,也不是很费功夫。 他们的时间有限,分散开来找是最快的办法,白瑞在跟着汤行说了质子宫明显的特征是有着一棵大槐树,要他救治的人是一个痴傻少年之后,他们就分开了。 其实,这个办法,是很笨的一个办法,白瑞不知道怎么治疗,而汤行也不知道他要治疗的那个人,长的什么模样。 这一切都乱了,很没有章节,一点都不可循。 其实,白瑞最近的很多行为,都没有章法,很不可行。但是,他不知道,他觉得自己这一切都做的很好,没有什么缺点。 这样的不冷静,全部都是白瑞觉得自己要回家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急迫心情,他的心都乱了,怎么可能做好一个好的谋划。 他甚至没想到,就算司空的病治好了,那他要怎么说,他是大燕的太子,而不是楚国的司空小侯爷。 且不说全楚国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司空小侯爷长什么样子;大齐又怎么会承认他们掉包了楚国小侯爷这件事情;而在大燕,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太子殿下不在大燕而是作为娈童被送到大齐。 白瑞根本就没有考虑这样的问题,他太想回家了,他太想了。 回家的心情是那样的急切,让他做事情,都没有了完整的谋划。 现在,白瑞他自己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个事情,他满心想着,自己可以离开楚国了,自己可以回到大燕了。 夜凉如水。 月影如水。 树影斑驳。 失望和希望,都是并存的。 在寻找质子宫的时候,白瑞路过一个假山,被一个黑影大力拉走,摔在假山上,后背被假山上凸起的石头,撞得生疼。 黑暗之中,寒光一现。 “谁?”白瑞忍住后背传来的痛楚,问着黑影。 “哟哟哟。太子殿下,六年不见,你就忘记了我的是不是?”楚天骄戏虐的声音响起来,暧昧得对着白瑞的耳后吹气。 白瑞被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有种说不出的恶心,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自己在离开大齐,冒充楚国小侯爷的时候,让楚天骄帮忙好好地照顾...... “那个人死了。”楚天骄似乎看出白瑞想要问自己什么问题,抢先说到,“就在你走了不久,死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云遮月亮 第一百二十四章 “那个,你托我照顾的那个楚国小侯爷,在你去到楚国之后的不久,就死了。”楚天骄嘴角挂着笑意说,“你这次来到大齐是要找楚国小侯爷吗?那真的是不巧了。” 楚天骄的嘴角一直挂着笑意,这是他的标志性的笑意,可是,现在,他嘴角一成不变的笑意看起来,是那样的刺眼,那样的让人感到恶心。 别人的生死在他的眼里看起来,就是这样的不值一提吗?突然之间,白瑞想到了以前,楚天骄对着自己道歉,随即,就有着一个家丁的死去。 似乎,早在很久之间,楚天骄就告诉过自己,他是一个漠视生命的人。 怎么会,怎么会犯这样的一个大的错误?!白瑞陷入极大地苦恼之中,他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竟然把一条性命,就这样托付给了楚天骄这样的人。 真的傻,真的是好傻。 在这个时候,白瑞仿佛看到了幻灭的色彩。他计划了这样多年的事情,就这样不见了,那么,他这几年,到底干了一些什么事情,他这六年,是......荒废了吗? 居高临下得站着,楚天骄看着白瑞现在整个人近似疯癫的样子,内心深处添加了一丝丝的快感。这个孩子还是跟着以前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他依旧是那个毒蛇一样的人啊!这也是他用来回礼的,回给当初算计了自己的那个小丫头片子的!! 每次一想到这件事情,他就觉得自己的当初受伤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不过,看到这个白瑞现在的样子,他又觉得很是慰籍。他是一个毒蛇一样的人,现在更加添加了一种变态的滋味在其中。 “是不是你干的?”白瑞抬起头,看着楚天骄,问着。 看到这个孩子现在抬起头看着自己,刚才的那副癫狂的样子,现在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平静。楚天骄有点好奇,甚至是有些惊喜,这个孩子能够在短短的时间之中恢复过来,真的是...... “怎么办,我现在真的有点忍不住喜欢上你了。”楚天骄加深笑意,越发靠近白瑞的身体,对着白瑞的脸颊上亲一口,“我开始喜欢上你了。” 直直盯着楚天骄的脸,白瑞说:“你没有下手的,对不对,但是,他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对不对?” “当然,不然,你以为你会从大齐的质子宫出来,那个真的笑话。”楚天骄承认了事情。 “那他......后来怎么样呢?”白瑞问着。 “哦。被扔了,总不能让我大张旗鼓的把他给好好地安葬吧。”楚天骄说,然后,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一样,对着白瑞说,“大燕,明天会派人前来大齐,好像是我们远嫁到大燕的公主,生了一个孩子,就是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跟着你们大燕的皇上一样,是一个傻子。” 说完,楚天骄笑着看着白瑞顿时惊呆的脸蛋,伸手在白瑞的脸上捏了一下,说:“作为回礼,在大燕使臣来了之后,我们会派出使臣跟着大燕的使臣前往大燕,给我们远嫁的公主一点娘家的温暖哟。” “想去吗?想去就想着,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来跟我交换。记住,你只能拿属于你自己的。” 楚天骄最后留下这样的一句话,扬长而走,留下白瑞一个人站在假山的地方。 远处的丝竹之声隐隐可听,宴会还在继续,人们还在大口喝酒,眯着醉眼看着正在跳舞的歌女,吹嘘着自己国家的丰富物产。 在大齐皇宫的深处,白瑞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假山处,低着头,神情在不是很明亮的月光之中看不清楚。看起来,这个孩子,就是那样的寂寞,那样的寂寥,那样的孤单,跟着天上的月亮一样的孤单。 他现在不是在思考着什么,不是在谋划着什么,他只是,腿软了,有点走不动而已。刚刚,他用尽了自己的力气,让自己可以很快速的平息下来,以此来面对着楚天骄。 在白瑞着六年的旅途之中,他见到了不少的人,遇到了不少的事情,他的性子也在慢慢地改变。他本该就是可以想的很周到的人,当初,郭老教导给他的东西,是那样的多,是那样的丰富,以至于,现在对着他还有很多的用处。 再加上自己在六年时间中接触过的形形色色的人,自己本该就知道了,要怎么独自去面对,唯独,唯独......除了一件事情可以让白瑞失控,那就是跟着大燕有关的事情。 大燕,是他深埋在内心的东西。而现在,他连可以用来慰籍自己情怀的桃花手链都不见了。 刚刚鼓足了全身的勇气去面对楚天骄,现在,白瑞是真的没有一点的力气了。 面对楚天骄,白瑞还是太嫩了。 唯有英雄,才可以对峙英雄! 一朵沉厚的云彩过来,掩盖住了月亮,它太大了,月亮要重新出来,不知道还要用多少的时间才可以。 而黑暗的脚步,在月亮被云彩遮住的时候,也在慢慢地迈开着自己的步伐。 站在黑暗之中看着白瑞的十一,见到十一的这个样子,就仿佛看到了在六年前,十一带着自己,站在天相府门口的大柱子后面,安静地等待着那个人回来一样。 他不知道白瑞在等待着什么,他还是对着人间的情感不是很清楚,他还是懵懵懂懂的看着身边发生的一切。 他总是这样的生活着,幼年跟着狼群在一起生活留下的印记,现在,是在深深地印在自己的灵魂之中,不会改变丝毫! 就像他认定了白瑞,就会一直跟在白瑞的身后!! 就像是两只孤狼,受伤了,在一起保护着彼此,相互舔着彼此身上的伤口,他们之间的情谊,就不会这样轻易的改变! 固若金汤! 只是......十一眯了眯自己的眼睛,嗅嗅空气之中隐隐存在的葡萄的味道,刚刚有人似乎干了一个很不得了的事情,是杀了他,杀了他,还是杀了他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诈死计划 第一百二十五章 厚重的云彩,现在正在笼罩着月亮,所见之处,都是一片黑暗。这个时候,只能看见遥远的地方,有着一两颗痩星在可怜的哆嗦着。 寒光一闪,十一隐藏在黑暗之中,不露痕迹得离开了。 在假山处,白瑞现在还是一个人在孤零零得站着,低着头,吹着冷风。 “阿嚏——”白瑞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看来是被这样的冷风吹了之后,有点受寒了。抱着双臂,白瑞以此来稍稍抗衡一点春夜的寒冷。 站在这里这样久了,白瑞动了动腿,慢慢地迈开步子起身,往着宴会的地方走去,怎么,他也得为着那个人,为着司空博裕当好一个司空小侯爷。 现在,白瑞深吸一口气,还是有点没有好好地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但是,眼下的时间,已经不容他好好地思考了。 回到宴会之后,白瑞依旧找到自己原来的那个位子,安静地坐好。从一群吹嘘自己国家财富的使臣之中回来的韩府二公子,关切地问白瑞:“你怎么样了?” “出去吹了吹风,忘记了时间。”白瑞淡淡一笑,“这个宴会,什么时候结束,我有点累了,倦意袭来。” “看这个样子......”韩府二公子转身回去看看这个宴会的场景,然后说,“大概快了吧。你在等等,如果你实在是撑不住了,想睡觉的话,也没事的,我可以把你给背回去的!”说完,韩府二公子伸手拍拍了自己的胸膛,一脸的坦荡。 “那就要多谢了,我先敬你一杯!”白瑞倒了一杯酒,对着韩府二公子示意,一饮而尽。 在坐了不多久,宴会就结束了。各位使臣相互搀扶着,往驿站走。白瑞也跟着韩府二公子离开了大齐的皇宫,坐上了前往驿站的马车。 走着走着,白瑞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汤行,似乎汤行,被忘记在了大齐皇宫之中。但转念一想,汤行应该知道怎么处理一些事情的,也就不怎么太过于担心了。 这样的一个夜晚,已经渐渐地深了,万家灯火,也慢慢的熄灭了,人们都进入了梦乡。那朵浓厚的云彩,在这个时候也渐渐地把月亮放出来了,下半夜的月亮,竟然是出奇的亮。 翌日。 还在梦乡之中,白瑞就被韩府二公子喊醒,说:“司空小侯爷,昨天晚上,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卑鄙小人,竟然去行刺大齐的皇帝,真的是,太让人生气了。” “哦?刺客抓到了吗?”白瑞揉揉眼睛,直起身子问着。 “还没有。”韩府二公子有点泄气,既然,又慷慨激扬地说,“这样的刺客,最好不要被我抓到,不然的话,我一定要把这个刺客给碎尸万段!” “嗯嗯,是的是的。”白瑞附和着说,他现在还是很困,眼睛还睁不开,韩府二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喽。 这样的对话持续了一段时间,韩府二公子也说完了,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灌了一大口水,然后对着白瑞说,“你还没有睡醒吗?真的是不好意思,你继续睡觉吧,我先走了,嗯,司空小侯爷,你在好好地睡觉吧。” 说完,韩府二公子再次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下去之后,一抹嘴角,就走出了,把安静留给白瑞。 送走韩府二公子,白瑞继续倒头就睡。 一滴血迹,滴下来,滴在白瑞的枕头边。 大齐的新皇,在夜晚被刺客行刺,刺客的武功高强,幸好楚天骄常年征战沙场,练就了一身的好武艺,也没有受到很重的伤。 所有的人,都在说,是因为楚天骄的功夫好,其实,只要楚天骄自己知道,全是因为那个刺客手下留情。 本来那个刺客是招招杀机,在沙场上征战这么久的楚天骄,竟然有些措手不及,连防御都有些吃力。而那个刺客,似乎如鱼得水一样,到最后,楚天骄就寄希望大齐太医的医术了,刺客却改变了一个手法,在慢慢地戏弄着楚天骄,在要杀死他的时候,放条生路。 而这个刺客的身手是那样的快,在他都行刺好一会儿了,楚天骄的暗卫才出来进行抵挡。 这样被戏耍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楚天骄感到很是憋屈,感到很是纳闷。而最纳闷的是,他竟然还没有抓到这个刺客,那就是纳闷加上纳闷了。 而这次的刺客事件,朝中一致认为,是这次前来的各国使臣之中,有人指使的。具体是什么原因不知道,但是,各国使臣的嫌疑最大。 这个消息一出,所有的使臣就跟着惊弓之鸟一样,生怕这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而韩府二公子,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自告奋勇得要去帮助大齐查案,抓这个刺客。 而白瑞,则在准备溜了。 汤行找到了大齐的质子宫,回来后,什么也没有说,在第二天,就打包行李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些药丸,注明了功效和服用方式。 白瑞看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毕竟,人已经死了,还能做什么事情呢?而他,也在准备着脱离这个司空小侯爷的身份,以大燕太子的身份,回到质子宫去,也许会见到自己十分不愿意见到的人吧,但是,他还是要去。 大燕的使臣队伍要来了,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被接回大燕去?有没有自己的府邸不重要,有没有自己的权利不重要,有没有自己的地位不重要,有没有天相大人一贯的爱护......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还可以在天相大人的身边,陪在天相大人的身边,这就足够了,至少,证明自己还活着,至少,自己的心还会跳动。 而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脱离这个司空小侯爷的身份,本来,他是没有什么主意的,直到有次,听到了韩府二公子在自己面前分享着刺杀楚天骄的那个刺客。 他说,这个刺客太神了,一眨眼的时间,你的头就掉了,身子还在走动。 这样,白瑞就想到了一个计划,用这个刺客的名声,作出司空小侯爷不慎被刺客杀死的现象出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脱身成功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这样的计划一下来,白瑞唯一需要解决的就是尸首的问题,这个,是用火烧,还是用水遁,真的是一个不好选择的问题。 收拾完毕自己的东西,白瑞发现,自己其实什么可以带走的东西都没有,除了,汤行走的时候留给自己的那几瓶药。收拾完之后,白瑞看着自己的东西:衣服,鞋袜......似乎都不是自己的,这些东西,都楚国黄石分配下来,给楚国四大家的。 这样看来,还真的没有一点东西是属于白瑞的,或者从本质来说,是白瑞自己所获取来的。 收拾好的行李,白瑞把其中的衣服,鞋袜之类的取出来,放在一边,而他现在唯一拥有的几瓶药,他随手放在桌子上,吹灯上床睡觉了。 现在,整个大齐国都都在捉拿那个不知道踪影的,被传的夜止孩啼的刺客,而驿站之中的各国使臣,因为被当成了怀疑对象,也都是人人自危,除了白瑞。 除了他还能舒舒服服的睡觉,有滋有味的享受一日三餐,然后,计划着自己的计划。 对了,还不得不说,因为白瑞的这张从大燕前皇后那里继承来的脸蛋,吸引了不少他国前来出使的郡主,然后,被打扰了不少。 等着一切都安静下来了,桌子有个身影一晃,只是一瞬,桌子上的药瓶少了一个。 刺客一直都没有抓到,大齐朝中,对着各国使臣的怀疑也越来越深,在后来,就有人前来找使臣们问话。 刺客事件在持续发酵,一时之间,人人自危,提心吊胆,那个刺客也被越传越神,渐渐地,茶馆之中的各种江湖传闻也传出来了。而那些各国的使臣,也短时间之内不能回到自己的国都之中。 低气压现在笼罩着整个大齐国都,还渐渐得周边扩散开去。就在大家以为会持续升温的时候,楚天骄下令了,然后,这件事情,突然就没有了声响。 能够突然压着这件事情,就是整个大陆之中的三大强国之一——大燕——即将到来。 最近的这个大燕还真的是不得了,在最近的这六年,做生意,大肆网罗全天下的财物。 民间有句俗语,是这样形容大燕的:天突然高了三尺,是因为大燕把地皮给刮走了三尺。 而现在,对于大齐来说,重要的事情,已经变成了接待大燕的使臣。 刺客这件事情,被压下去了,暗中小心的调查。 白瑞,诈死的计划,也不能再拖了,要尽快的把这楚国小侯爷的身份给脱离开。 一切都在紧密的准备当中,一切都在不紧不慢的进行。 在几日之后,韩府二公子眼圈通红得去向大齐的楚天骄辞行,楚国的司空小侯爷在一次外出赏春的时候,一个同行的郡主不慎落水。楚国小侯爷把郡主救上来之后,体力不支,沉入水中,捞了一天一夜,都不见尸首,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 韩府二公子要回去向着楚国皇帝报告这件事情,也要去给司空侯府说这件事情。本来,在当下,各国的使臣是不能离开大齐的,除非刺客被找到,但是现在,除了意外的事情。 大齐还是准许了,并且答应,会好好的寻找楚国司空小侯爷的尸首,以早日让司空小侯爷回到故土。 韩府二公子红着眼眶,在得到准许之后,当天就能离开了大齐。 站在城楼角落,白瑞看目送着韩府二公子的离开,在看到韩府二公子红着的眼眶之后,他的心中涌上了一丝愧疚,这个男子,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会轻易落泪的人,却为了短短时间相处的自己...... 白瑞摇摇头,轻声说:“抱歉。” 声音被风吹得很远,不知道,会不会传到韩府二公子的耳边。 一直目送着楚国使臣的车队,直到韩府二公子的身影实在是看不到了之后,白瑞才把目光收回,看着城楼里面的人来人往。 白瑞已经把自己的楚国小侯爷的身份给脱掉了,而当下,白瑞要不动声色得进到大齐的质子宫,静静地等候着大燕的使臣,说不定,这次使臣的前来,除了报喜,还有着一个任务,就是把自己从大齐的质子宫接出来,接到大燕去。 这个季节,不知道赶回去的时候,还能不能够看到满山的桃花景色,不过想想,应该是可以赶上的吧。 白瑞转身往城内走,瞥到城墙角落有着一抹艳色,早春的野花已经开放了,春天的脚步,越发的近了,也越来越快了。 回家,似乎也越来越近了。 穿着一身深色衣服的白瑞,走进了城内之中城门的远处,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一队人往这大齐皇城奔来,在举起的旗子上,写着“大燕”两个字。 大燕的使臣,终于到了大齐。 漫步在大齐的街头,白瑞颇有兴致得到处看看,时不时停下来走走,大齐的街头,他没有逛过,这次,他的心情很好,很平静。这六年之后,他觉得自己过得很忙碌了,到处行走,到处忙碌,现在,自己终于可以放松心情,好好地逛街了,就算什么也不买,什么也只是简单的看看,但是,这样的心情,也是很少有的。 是一种全身上下都放松下来的感觉,脚步都变得轻快很多。白瑞一个小摊,一个小摊挨个看过去。 “小公子,你要不要买画?”一个儒雅的中年人看见在自己摊上看着的白瑞问着。 “不用了,我只是看看。”白瑞微笑着说,俊美的脸蛋看呆了在一边偷瞄的姑娘。 “是不是不喜欢这些?公子,我还有着另外的,是一个美人图,你要不要看看?”儒雅的中年人说着,从脚边的箱子之中拿出一副卷起来的画卷。 “不用了。”白瑞摆摆手,打算去看下一个摊子上的东西, “看看吧,看看又不要钱,不看的话,你会可惜的。”儒雅的中年人,边说,边打开那个画卷,一个人,慢慢得出现在周围人的视线之中。 “天相大人?”白瑞忍不住惊呼起来,看着画卷之中的人。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两难境地 儒雅的中年人,见着白瑞要离开了,赶紧打开自己手中的画卷,随着画卷的缓缓打开,一个人物画像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只见画面上,慢慢地是开放的很艳丽的夕颜花,花开的是那样的艳丽,那样的精彩,就像会在下一刻从画卷之中延伸出来一样,隔着画卷,似乎都可以闻到夕颜花的香味。 在这一大片夕颜花中,有着一个人影,穿着简简单单的一件白衣,系上镶玉金带,配上九运祥云玉佩,头发简简单单地梳起。 站在这一大片开的很艳丽的夕颜花面前,伸出自己的手臂,淡淡的血线,从手臂上滑落,落在夕颜花上。 说来也奇怪,顺着血线滴落下去的方向看,地上的夕颜花变了形状,成了一团色彩,而在这团色彩之外的夕颜花,则是开得十分的艳丽,就像传说中的彼岸花,充满了魅惑。 而这个画像之中人,只能看到一个背影,看不见正脸,但,这个人的倾城绝色,还是可以被强烈的感觉出来。 那样倾国倾城的美貌,透过画卷,强烈的表达出来。 如果能够看到正脸,就单凭这画中人的相貌,就足以卖出不菲的高价! 见到这幅画卷一打开,就聚集了这样多的人,儒雅的中年人得意洋洋,说:“你们看看,这个画卷,是不是足够卖出高价!” “哼,得意什么,这画中的美人连脸都没有,还敢要高价。”围观的人发出了不屑的哼声。 “哼,你懂什么?买就买,不买就走!”儒雅的中年人听到这幅自己的得意之作被贬低,当下脸色就变了,再一看说话的人,是前几天非缠着自己买这幅画卷的人,出不到价钱,就来捣乱了。 “哼,那你说,你这副画卷,连美人脸都没有,还好意思出来叫卖。” “我......不跟你这样的人争辩!” “你是不占理吧。” ...... 儒雅的中年人,和那个男子在一起争辩起来。 在一边,本来抬步要走的白瑞,见到画像之后,脚步就挪不动了,这个画像之中,画的就是大燕白泽天相府的那一片彼岸花,而这个其中的人,就是天相大人。 走进画像,白瑞伸手想要覆上画中之人,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了。这一副画卷,把白瑞带到了六年前的时光:放在书上修成画舫一样的书房,出行要么爬树,要么爬梯子;挂满琉璃灯的长廊,一到晚上,这片长廊上的琉璃灯就被打开,长廊看起来,就像天上的银河;那片很大的夕颜花中,有着一口老井...... 靠近画卷之后,白瑞把呼吸都屏住了,生怕呼吸大了一点,就吹跑了画中的人。 说来也是巧,这个儒雅的中年人,曾经到过大燕的白泽天相府去应征书籍修补师傅,但是,因为手艺不是很夺巧,在适用一段时间之后,就被辞退了,在辞退的之前,他抱着来了就到处看看的心情,逛到天相府中,走到了这片夕颜花地中,看到了画中的一幕。 他在离开白泽天相府之后,靠着记忆画下当日看到的一幕,而后来,他在大燕生活的有些困窘,就听从好友建议,就带着妻儿到大齐来谋生。 本来是在客栈当账房先生的,但...... 一言难尽,现在,就只好出来卖画为生。 如果不是实在揭不开锅了,他是不会把这幅画卷拿出来卖的。 看着看着,白瑞眼眶渐渐湿润,腮帮也有些发酸:“这幅画......” “这幅画卷多少钱,我买了!”一个女声抢在白瑞开口前说话,“多少钱?” “姑娘看着给吧。”儒雅的中年人见到有人愿意买这幅画了,有点惊喜,也有些不舍。 拿起画卷,寻欢郡主细细打量,不知道这幅画到底是多少钱,她不知道世间价钱是什么样的,转身问着自己身边的美貌少妇:“姑姑,你说,这幅画,值多少钱?”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千金郡主笑着说,“有些人的字画是千金难求,有些人的字画是不值一钱,这个,关键看你喜不喜欢了。” “姑娘......”白瑞上钱一步说,“这幅画卷是我先看中的。” 寻欢郡主闻言看去,看到的是一个俊美的少年,还没有说话,脸上就飞上两朵云彩,“这......这个......” “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想让于我。”白瑞边说边行礼。 “这个......这个......”寻欢郡主不知道怎么说了,拿着手中的画卷,怎么也舍不得松开。 在寻欢郡主十六岁生日的这天,遥远的,镇守边疆的王爷送来了贺礼,一同的,还有这一纸婚书。 接到这样的东西之后,寻欢郡主很是郁闷,她才不愿意嫁出去,不愿意嫁到那样远的地方,可是,就想着自己姑姑千金郡主说的那样,现在的大齐不再是原来的皇上了,已经换了一个人,也就不能让自己任性了。 在府中郁闷了很久,趁着春天踏青放松心情,然后,在无意之间,看上了这样的一副画卷,一眼就喜欢上了。 而现在......寻欢郡主不想割爱,但是,白瑞又长的太好看了吧。 “那就送给这个小公子了。”在一边的千金郡主出声,一把拿过寻欢郡主手中的画卷,交递给白瑞,然后拉着白瑞就走。 看到寻欢郡主脸上的红晕之后,洞察人心的她,就直觉感觉可能会出事,她要马上把这个扼杀在摇篮之中,不能让这个就这样发展下去。 把画卷递出去后,千金郡主赶紧拉着寻欢郡主就走。 生在这样的家庭,是不能有着自己的想法的。比起以后会痛苦,还不如就这样扼杀算了。 “多谢。”白瑞再次行礼。 画卷现在是白瑞的了,在谈及价钱的时候,白瑞才发现,自己除了那几瓶药,什么都没有带在身上,更别说银子了。 尴尬了好久,白瑞没有钱,还是只能放下画卷。 他没有钱,摊主有需要回去开锅,这样两难的境地,只能放弃了。但是,放弃的话,真的就这样的甘心吗? 但是,也是真的没有钱。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望穿道路 第一百二十八章 放下画卷,又再次拿起来,白瑞反反复复,就是舍不得离开,但是,自己身上有没有带钱,是没有办法买走这卷画卷的。 儒雅的中年人,本来是满心欢喜的等着白瑞掏钱买画,然后自己可以买点大米回家的,现在看来,白瑞是根本就没有钱的样子。 儒雅的中年人把白瑞手中的画卷拿走,卷起来收好说:“公子如果喜欢的紧,就回去拿钱再来买吧。” “我......”白瑞张嘴想说说什么,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他刚刚已经摸遍自己的全身了,是真的没有找到一件值钱的物件。 “三两银子,我买了。”汤行不知道怎么出人群之中走出来,掏出银子放在儒雅的中年人的摊位上,伸手拿走了画卷,转身放在白瑞的是手上,“司空小侯爷,走吧。” “你不是走了吗?”白瑞跟着汤行来到一家酒店的二楼坐下,忍不住开口问。 坐下后,汤行叫了一些菜肴,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白瑞:“听说司空小侯爷为了救一国郡主,不慎落水而亡,现在尸首还没有找到。” 闻言,白瑞笑笑,也就不再问为什么汤行再次出现了。 两个人一时无语,汤行也不是一个擅长说话的人,转头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白瑞紧紧捏着手中的画卷,内心的满足,也不再怎么说话。 就这样安静下来了,沉默下来了,小二上菜的速度很快,筷子响动的声音。 吃饭的途中,他们两个人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偶尔桌子上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 吃完饭后,汤行留给了白瑞一些银子:“司空小侯爷,你就算是要自己一个人闯,身上也得带点银子,这些迷药,也许你以后用的着。”说完,汤行又掏出一包粉末状的迷药。 两个人就在酒店的门口分开了。 白瑞抱着画卷,这是第一个属于他的东西,他自己得到的东西。 抱着画卷,白瑞想进到大齐质子宫,只有去找一个人,而他在大齐,也只认识这样的一个人。 怎么样,他们两个之间的见面是不可避免的,这个,是注定了的,没有办法避免。只是,他手中的画卷...... 抱着画卷,白瑞进了当铺,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张当票。这个时候,当铺,真的是最好存放给东西的地方,这个,是白瑞在这六年之中,学到了一个技巧。 继续一个小摊一个小摊看过去,白瑞买了一些糖人给没有带钱,想吃糖人的小孩。 这样,白瑞走到了原来的,楚天骄还是摄政王的时候,他的王府。 只要再转过一个街角,白瑞就能看到原来的摄政王府了,走了几步之后,白瑞看到了摄政王府的大门,也看到了在大门前等待已久的楚天骄。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楚天骄看到白瑞之后,嘴角的笑容加深了几许:“司空小侯爷真的是好手段,这个诈死的计划,连人证都找到了的。如果那个哭得眼睛肿成核桃的小郡主,知道你还活着,会不会以身相许呢?” 不想多跟楚天骄说话,白瑞就问:“什么时候,回到质子宫去?” “现在就可以。”楚天骄说。 在他听到白瑞溺死这个消息,而且,那个郡主也跑到自己的面前哭得一塌糊涂,一时之间,还真的信了白瑞真的死了。但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可是,这个溺死之中,也没有半点的破绽,看不出人为的痕迹。 而后,他就抱着半信半疑的想法,在楚国韩府二公子离开之后,就便衣出行,来到摄政王府等待。从晨光融融等待暮色四起,他还是没有看到白瑞的到来,真的信了这个孩子已经溺死了。 就在打算走的时候,还真看得了慢悠悠走过来的白瑞。 这个孩子,让楚天骄越发的感兴趣了,最开始只是对着这个孩子的脸蛋感兴趣,现在,楚天骄对着这个孩子的人感兴趣了。 就这样,白瑞还是回到了大齐的质子宫,等待着,他的那个,回家的心愿。 因为回去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下来,白瑞回到质子宫的时候,还是看到了质子宫的变化。宫门上挂着一个老旧的大灯笼,发出昏暗的光亮。 那棵标志性的老槐树还在生长着,比六年前粗壮了不少,但是,叶片什么的,则要少了很多,这个老槐树,年纪也慢慢地大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推门走进去,白瑞没看到当初进到质子宫看到的一切,没有人托着一个孩子出来受罚,白瑞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还能不能看到当初的那个抠脚男孩。 离开这个时候,白瑞清楚地记得,自己看到抠脚男孩眼中的光亮熄灭的那个样子,这样的孩子,都是那样的孤单,那样的寂寞,那样的无助。 但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改变,被送来了,他们只能在这里,祈求着,自己能够活下去。 这个地方,对着白瑞来说,没有什么故地重游的感觉,只有着深深地无奈和怨恨。 但是,这个地方也是必须存在的,在提醒着白瑞他的人生,曾经在这里度过。 翌日。 白瑞早早地就起床,爬上那棵大槐树,坐在上面望着来到这个的道路。 一天过去了,没有人来。 再一天。 白瑞起的更早,照旧爬上那个大槐树,望着通向这里的那条道路。 一天又过去了,没有人来。 很多天后。 白瑞早早地起来,爬上那棵大槐树,望着通向质子宫的路。有人的身影过来,他的内心涌上说不出的激动,等着人影走过来之后,白瑞陷入了失望,来的人是替换质子宫内破损东西的宫人。 一直都在等着,等着,到最后,有着其他国家的质子好心对着白瑞说:“你不用再等了,被送来了,就安心待在这里,没有人会过来接你的,或者,是要等着过很多年之后,你才能走。” “多谢。”白瑞坐在老槐树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怎么最近没有看到质子宫的尤英发?”(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世间规则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来到这里这样久了,白瑞一直在期盼着那条道路上,会有人走来,然后接自己回家。就忘记了在这个大齐的质子宫中,还有着一个人物,那个野兽一样的孩子——尤英发。 这次,倒是突然想起来了,白瑞就问着。 “尤英发,你怎么知道这个人?”那个好心提醒白瑞的质子突然一脸警觉,盯着白瑞看了好几眼,就赶紧得跑来了,那个样子,那个神情,就像白瑞是什么脏东西一样,避之不及。 虽然是有点纳闷这个少年是怎么了,白瑞也没有过多的去猜想,他现在的全部心思都在通向质子宫的这条道路上。 继续看着那条道路,白瑞都快成了一块石头。 “是你在说尤英发吗?”老槐树下,来了跟白瑞差不多大的一个少年,抬头盯着坐在老槐树上的白瑞。 “......是的。”白瑞说着。 少年不说话,盯着白瑞看了半天,看了很久,最后,像是记起什么了一样,一拍大腿,说:“楚国小侯爷!是你!!你还认识我吗?当初你带着我们跟着尤英发‘打仗’,我现在还是很佩服你的啊。” 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遇到了故人,白瑞有点惊喜。 这个男孩在质子宫待了差不多八年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待多久,他说,他们同一辈的人,除了三个人被接走了,其他的都在这里,因为各种的原因,死得死,逃得逃。最后,就剩下想他这样命大的,还在这里苟延馋喘,麻木的过日子。 “那么,尤英发呢?”白瑞还是有些好奇问着。 “他也是被接走的三个人的其中一个,不过,他走的时候,还在这里犯下了一件事情......”少年说着,往着周围瞧瞧,然后趴在白瑞耳边小声说,“不是当初楚国来人接你回去嘛。你走了之后不久,有宫人把尤英发也带走了,过了一天之后,尤英发回来了,什么也没有说,就把当初给你治病的那个小子带到角落去了——就是那个天天念叨什么药怎么用的小子,在你走之后,哭哭啼啼了好几天。然后。就......” 听着少年的诉说,白瑞似乎看到了,当初的那个抠脚男孩,见到自己的希望在一次破灭之后的绝望心情,只能在一边偷偷的哭,眼泪一颗一颗地往外面蹦,怎么也止不住。 也似乎看到了尤英发把对着自己的怨气,全部发在他的身上。 也似乎看到了尤英发拿起一个木棍,对着抠脚男孩的下体...... “后来了?”白瑞听见自己嗓子嘶哑地问。 “那个小子最后死了,死的时候,在不断地说着一个名字,后来才知道,他是在说着他自己的名字,但是,听见的人都忘记了,我们也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少年摇摇头说,“他死的时候,真的是很惨烈,都不忍去再看一眼,也不知道尤英发怎么下得去手。” “后来尤英发走了,但是,他弄死那个男孩的事情,在当时所有的质子来说,都是一个噩梦,大家也都不敢再谈及他的名字了。” 听完之后,白瑞似乎看到了抠脚男孩在临死前,不断说着自己的名字,他害怕自己死了之后,别人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所以,在不断地重复自己的名字,希望别人可以记住自己的名字,或者,在以后,前来接质子回家的人中,会念到自己的名字。 但是,他没有等到接自己回家的人,也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别人在谈论他的时候,也最多说的不是他,说的是尤英发。 真的是太可悲了。 拼命说着自己的名字,都没有人记得住;不说自己的名字,但别人总会记住。 这个世间的规则就是如此,这个世间的......这个世间的规则就是这样,你想改变吗?那就看你的拳头大不大,那就看你暴不暴力! 这样的规则,真的,好想去打破! “那么,把尤英发接走的那个国家,是那个?”白瑞问着,他要知道到底,在尤英发背后的那个国家是那个。等着他回到了大燕,一定会去找天相大人,把这个国家给收拾一顿!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对了,楚国小侯爷,你不会是被接走了吗?怎么又回来呢?”少年问出了困扰自己这样就久的疑问。 “因为.....”白瑞沉默了一下说,“我只有回到了这里,才能回家,这是我开始的想法。现在我的想法是,我不光要回去,我还要让人记住那个男孩的名字。” 仲春,海棠花也快开齐了,蝴蝶们还很弱,但小蜜蜂一出世就四处飞,觉得世界确实甜蜜可爱。燕儿们飞来飞去,远看过去,好像在给白云钉小黑丁字玩呢。柳枝轻摆着,像是逗弄着四外的绿意。 仲春是春季的第二个月,即农历二月。那时,迷人的春天慷慨地散布着芳香的气息,大自然五彩缤纷:青草如绿波,桃花如人面红,葵花金灿灿,玉兰花洁白无暇。杜鹃在芒果树的枝头,用它那圆润、甜蜜、动人心弦的鸣啭来唤醒人们的希望。成群的画眉像迎亲队似的蹲在枝头。桃树、梨树都仿佛被自身的芬芳熏醉了。 因为大齐的地势很高,有些地方,春的气息还是不够明显。在地势更加到的地方,除了松柏,树上没有一个叶子,而树枝却像柔软了许多,轻轻的在湖边上,山石旁,摆动着。天很高很亮,浅蓝的一片,处处像落着小小的金星。 这亮光使白玉石的桥栏更洁白了一些,黄的绿的琉璃瓦与建筑物上的各种颜色都更深,更分明,像刚刚画好的彩画。小白塔上的金顶发着耀眼的金光,把“海”中全部的美丽仿佛都带到天上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大燕的使臣要离开了;时间过得还缓慢,白瑞望穿秋水了,还是没有等到前来接自己的大燕使臣。 难道,自己被遗忘了,真的,不能够回去吗?白瑞再次看眼那条通往质子宫的道路,垂下眼帘,听说,明天,大燕的使臣就要走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重回大燕 第一百三十章 夜幕已经降临,点点星星在一步一步往上爬,爬上了天空之中,把自己挂在上面。外面的丝竹之声也在慢慢地小了,恭送大燕使臣的宴会,也接近了尾声。 靠在树干上,白瑞开着通往质子宫的那条道路,还是没有人过来,说不定,是真的再也没有人回来了吧。自己就这样待在这里了,找不到回家的道路了。 有点想哭,白瑞靠在老槐树的树干上,伸手揪下一片树叶,盖住自己的眼睛,安安静静的。 “你还真的是沉得住气?”楚天骄浑身带着酒味,爬上去,坐在白瑞的身边,说着。 “到底结果是怎么样的?”白瑞继续盖着树叶,问着。 “我为什么要帮助你呢?我似乎是说过......”楚天骄说。 “我知道了。”白瑞说着,伸手揭开蒙住自己眼睛的树叶,直直看着楚天骄,“我们现在就去吧。” 楚天骄微微一愣,最后嘴角带笑:“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身上带着刚刚洗完之后的清爽气息,白瑞坐在床边,等待着楚天骄。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领口开得很大,微微露出胸膛的肌肤。 房间之中没有点几根蜡烛,看起来,有点昏暗,除了,白瑞的面前有着一根蜡烛在燃烧。 楚天骄现在还没有来,但是,也过不到多久,他就会过来了。安安静静得坐着,白瑞突然感觉自己是在祭献,是把自己给祭献出去,把自己的身体祭献出去,然后,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这样的经历,在很多的人面前来说,或者在他们的眼中看来,是非常不堪的,但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白瑞只能用着自己的身体去献祭。 因为,他要回家,要回到大燕。 门口穿来响声,白瑞闭上眼睛。 这一夜,是那样的漫长,漫长到,似乎是可以忘记一切,包括自己。 翌日。 大燕使臣们骑着马往自己的国家走,一同前往的,还有这大齐皇帝派的娘家人,过去照顾嫁过去的公主的。 只是,大齐的皇帝不解,为什么大齐派来的娘家人,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但是,这些也是不该他们想的,对着这个有着特殊身份的少年,还是尊重有礼。 回去的路上,风景在不断地变化,山在越来越矮,地势在越来越低,一切都刚刚好。 等到看不见什么高山之后,白瑞他们,在离着大燕的国境越来越近。 在行进半个月,他们到了国都附近,在走上几日,才进了国都。 进入了大燕的国都,白瑞内心雀跃的快要跳起来,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他苦苦想了这么多年的家,在六年之后,终于到了。 进到大燕国都之后,白瑞被安排到了驿站休息,明天一早就去见皇上,然后在进宫见大齐的公主。 各种事宜,繁琐杂乱,就不再多提了。 而白瑞,在驿站安定下来之后,就赶紧去翻找自己的行李,他要回到白泽天相府去。翻开自己的行李,白瑞找了好几套衣服,感觉都不适合,他一想到要见到天相大人,就兴奋地怎么也不好。 在找了好几套衣服之后,白瑞选择了一套简单的白色衣服,带上碧玉发冠,系上镶金丝的腰带,跟着那幅画中的天相大人装扮差不多。 这样准备好了之后,白瑞才迈出了驿站,往着白泽天相府走去。 因为马上就要见到自己想了这么多年的天相大人之后,白瑞是说不出的愉悦,离着天相府有段距离的时候,白瑞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越近,白瑞就越害怕。等待离着那个巷子还有着几步距离的时候,白瑞觉得这段距离实在是太长了,每一步都变成了刀子,扎着他的脚心。 等着看到了那个狮子石像,白泽石像之后,白瑞就像长途跋涉很久的人,终于看到了绿洲。 眼眶突然就湿了,白瑞深深呼吸好几口,迈步往着白泽天相府走去。 “你找哪个?”门口的侍卫问着走上前的白瑞。 “我找......我找......”白瑞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那个名字就在自己的口中,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侍卫见着白瑞吞吞吐吐什么也不说,面露警惕,手慢慢摸上腰间的佩刀。 “我找白泽天相。天相大人!”白瑞刚把这个称呼说出口,声音就哽咽了。在梦中,在心中叫过千万遍的名字,没有想到再说出口的时候,是这样难以说出口。 一说出她的名字,就忍不住流泪。 “天相大人不在,陪着太子殿下出去踏青,现在还没有回来。”侍卫说,警惕地看着白瑞,佩刀缓慢地抽出来一点。 “哦,陪着太子殿下出去踏青了。”白瑞重复着侍卫的话,突然,他愣住了,小心翼翼地说,“你说,天相大人陪着太子殿下前去踏青呢?” “当然!”侍卫说着,“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才是......”白瑞几乎脱口而出自己就是太子殿下,但,还是止住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可能,怎么回事,自己不就是大燕的太子殿下吗?自己这六年一直在外面,根本就不再大燕啊?哪里来的太子殿下,难道是自己的皇叔生下了孩子,封这个孩子为太子殿下了,自己不在有着太子殿下的这个称呼了? 想着想着,白瑞真的觉得自己最后的一个想法应该是正确的。自己没有了太子殿下的称号,对着他来说,根本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根本就不是很在乎这个称号,没了就没了。 “天相大人真的还不在吗?”白瑞再次问着。 “不在!”侍卫说,佩刀抽出了一些了,他们现在是不得不提高警惕,在天相大人当官的这段事情,已经出了不少的刺杀事件了。其中有着一个就是,派人前来问天相大人的行踪。有的侍卫好心的告知了,后来,刺客就通过这个,埋伏好了,前去刺杀天相大人。 这件事情之后,他们就对着像白瑞这样问东问西的人,多了不少的警惕,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再逢天相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佩刀已经越来越拔出来,侍卫的全身肌肉都已经紧缩起来了,在需要一个简单的动作,他们就能够把这里老是追问天相大人行踪的不明小子给处死了。 虽然,这个小子长得还是很不错,是来行使美男计的吗? 已经知道今天可能等不到天相大人了,白瑞想着是不是要给天相大人一个惊喜,在思考之后,他决定先回驿站好好休息一下,反正,明天会在朝廷上见到自己的天相大人,这样也不是很好吗? 这样的话,自己还能够好好地准备一下,不会像今天这样有点仓促了。想好之后,白瑞对着侍卫说:“那打扰了,我先走了。” 说完,白瑞转身就走。身后站着的侍卫,手中的佩刀还没有收下去,他们皱皱眉头,一个侍卫走上前,跟在白瑞的身后。 不得不说,白瑞这六年,几乎游遍了天下的小半河山,但是,没有看到比大燕更加迷人的景色了。 先不说那条长长的护城河两岸的柳树,在春天的季节,早就吐绿,一条长长的绿流。 郊外天上的风筝,踏青的青年男女,陌上花开如锦,最重要的就是,这是白瑞心心念着的家,是他终于回到的家,这样的一切,是他心念了六年时光才能够回来的地方,就算是地上的一块石头,一粒沙土他也觉得是最美的景色。 走在大燕的道路上,白瑞发自内心的觉得安心,这个地方,才是他的家,不管离开多久,都是他的家。 在这里,还有着他的天相大人。 在很多年之后,白瑞再次回来这块地方的时候,内心依旧跟着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只是,只是他没有了他的天相大人。 其实,到后来,白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着宋微妍有着那样的感情,就算宋微妍把自己送到楚天骄的床上,把自己赶出大燕,把自己追杀,但是,他还会是想回到宋微妍的身边,没有道理,就像回到宋微妍的身边。 跋涉漫长的道路之后,最想的,还是自己的天相大人。 这样的感情,到底是好是坏,没有人说得清。而白瑞在很多年之红也承认,如果没有天相大人,他将不再是他。 走在这样的大燕的道路上,白瑞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有着人在跟着,也不知道,这个人被十一拖到小巷子,给狠狠收拾了一顿。 第二天。 一早,白瑞就穿戴整齐了,待在驿站等待着前来接自己的大燕官员。然后,跟着大燕官员一起进宫。 到了大燕的朝廷上,白瑞被安排在队伍的中下部,没有提起他的话,他是不能够擅自走出来的。这样白瑞就在安静地等待着,因为他取得时间比较早,宋微妍还没有前来。 他就跟着大燕的其他官员站在一起,等待着宋微妍和睿帝的到来。没有等多久,睿帝和宋微妍就一同前来。 外面的钟声响了三声,鼓声也相应响了三声。 现在,正式开始上朝了。 对着睿帝进行三拜,就有着官员上前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睿帝跟着六年一样,还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不过经过了这样的六年,他还是稍微聪明了一点,至少,开始盯着人看了,而不是一直数着眼前垂下来的珠子。 宋微妍一直站在百官之首,低着头看着自己白泽朝服上的花纹,始终不说一句话。 站在官员之中,白瑞一直看着宋微妍,看着他的天相大人,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六年没有见了,白瑞看见天相大人似乎比以前长的更高了,似乎也更加漂亮了,侧脸的线条看起来,依旧是那样美的惊心动魄,头发也没有以前那么多的碎发,头发是服服帖帖梳好,用发冠束上。 身形看起来,似乎瘦了,也似乎胖了。 总之,不是记忆中的模样,白瑞感到这样的天相大人让自己有点陌生,只是,这样有点陌生的天相大人看起来是那样的安心,如果天相大人没有一点的变化,他反而会觉得不太好。 这样的天相大人,真的感觉好好地样子,白瑞就这样一直盯着宋微妍。 “大齐的使者。叫你呢?”白瑞身边的一个官员拉着他的衣袖,提醒到。 “哦.....好的。”白瑞把目光从宋微妍的身上收回来,然后走出队列,上前几步,行礼,说:“我是大齐来的使臣......” “退朝!”一直低头不语的宋微妍突然发声,抬头扫了一圈在朝的大臣们。 “臣等告退!”大臣们赶紧说着,然后麻溜的就走了。速度那叫一个快,几个眨眼的瞬间,满朝廷上的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剩下的人之中,就只有了白瑞,宋微妍,还有坐在龙椅之上的睿帝。 看着下方突然消失的人,睿帝一愣,然后就不满地开口:“微妍,你怎么说了退朝呢,这个明明是我才能说的。” “往皇上见谅,臣下只是突然想起来,小皇子还在等待着皇上。”宋微妍对着睿帝笑着说。 万般的宠溺。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去看小皇子了。”睿帝一听就乐了,赶紧跑回去见自己的小皇子。 送走了睿帝之后,宋微妍转身,好像这个时候,才看到白瑞一样,说:“哦。大齐使臣,真的是对不住,这是我们皇上的习惯,见笑了。” “天相大人,我是.....”白瑞。 白瑞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宋微妍打断:“使臣来到这里的意图,本相已经知道了,本相会安排很好的住宿之类的,让使臣大人好好地度过在大燕的日子。” “可是,我......”白瑞继续说话。 “现下是春天,不知道使臣大人有没有意愿在大燕之中游玩一番?”宋微妍继续说。 这个意思,是天相大人要带着自己到处去玩?白瑞一听就乐了,赶紧点头同意,他愿意这样,跟着天相大人出去玩! 大燕因为其独有的地理位置,有着整个天下最美丽的景色,曾有有诗人说: 画堂红袖倚清酣,华发不胜簪。几回晚直金銮殿,东风软、花里停骖。书诏许传宫烛,轻罗初试朝衫。 御沟冰泮水挼蓝。飞燕语呢喃。重重帘幕寒犹在,凭谁寄、银字泥缄。报道先生归也,杏花春雨江南。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物物相克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从大燕朝廷之上下来,宋微妍自顾自走在前面,春风吹起她的衣服,吹起她的衣带,看起来,就像是仙人在漫步云端。 跟在她背后的白瑞,看着看着,相认的心情越发的澎湃,忍不住走上前,一把抓住宋微妍垂在身侧的手,跟着小时候一样。 “啊?”宋微妍突然受袭,快速抽回自己的手,转身看着跟上来的白瑞,微微皱眉,她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白瑞也被宋微妍的这个反应惊到了,没有想到,天相大人竟然立马抽出自己的手,这个不就是,他们以前是经常有些这样亲密的动作的。 白瑞也被宋微妍的这个反应惊到了,没有想到,天相大人竟然立马抽出自己的手,这个不就是,他们以前是经常有些这样亲密的动作的。 有点不解了,准确的说,是白瑞现在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状态,他本来是抱着喜悦的心情的,想着可以和天相大人一起去逛街,但是,天相大人的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是在拒绝自己的接触吗? 这样想着,白瑞垂下眼帘,掩盖住自己现在的失落沮丧。他想过千万种相见之后的可能,五一不是见面之后,天相大人对着自己伸手,带着自己回家。 唯独,没有想到这样的一种:天相大人抽出自己的手,拒绝自己的接触。 沉默,像一块铁,重重落下,落在他们之间。这样的沉默没有持续多久,白瑞首先投降,他受不了这样的沉默横在他跟天相大人之间。 “对不起。”白瑞低着头,闷闷地出声,“我不该,我不该……拉你的手。” 说完,白瑞在等待,他在静静地等待,等待着天相大人对自己说话,不管会等来什么样的语言,白瑞他坚信,自己应该会,一定能够忍住不会哭出来的,一定会忍住的! 半晌,他没有等待任何的说话声,有点好奇的抬头,眼前没有了天相大人的身影,他到处张望,往前走几步,才看见天相大人在一步一步下台阶。 这是,彻底不要自己的意思吗?白瑞感到自己的腮帮有些疼,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并且传来一阵阵的痛处。 站在原地,白瑞根本就无法迈出步子,前去追赶正在下台阶的天相大人。 大燕是一个极其重视礼节的国家,他们大殿的台阶有九层,每层有九十九步。每次上朝的时候,爬这个长长的梯子,都是大燕官员的心病,一想到就会感觉自己腿很酸。 走到最下面一层台阶之后,宋薇妍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高高在上的白瑞,她突然觉得有点恍惚,似乎以后,真的就只能在这样的距离看着这个人了。 微微叹口气,宋薇妍对着站在上面的白瑞挥手:“你怎么不下来?不是说了吗。本相要带你去看看大燕的。” “好好好,好的,我马上来。”白瑞听见后,刚刚内心堵得慌的情绪现在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愉悦的心情。 这个世间就是这样,一物降一物。 白瑞赶紧跑下台阶,往着宋薇妍的方向跑下去。这是一个难得的时机,宋薇妍第一次没有自顾自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等着白瑞跟上来。 宋薇妍本就是数一数二的美人,是整个大燕最好看的女人,而大燕的宋家,自古以来都是出美人,每一代都是长得得天独厚,仿佛这个家族,是独得上天的恩宠。 聪明到碾压一切人的智商,加上无可挑剔的美貌。 宋家,真的是大燕的福分,真的是! 而那一天,白瑞在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想到的是那天。 阳光正好,春光明媚,照在宋薇妍的身上,空气之中,有着柳絮在轻轻的飞舞着,在半空之中,划着圈。天很蓝,如同宋薇妍的眼睛一样的,是那样的纯粹。 透彻。惊心动魄。 风轻轻吹起宋薇妍的发带,梳的整整齐齐的的头发,被水吹乱了,平添了一丝人间烟火的气息。 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宋薇妍美好的如同一个梦境,让人舍不得去触碰,似乎是,害怕,一触碰,这样美好的人物就要消失一样。 好像,好像,真的好像。白瑞在跑下台阶的时候,他满脑子的想法就是,他要把天相大人抱在怀中,就这样抱着,抱着,抱着...... 直到,世间寂灭。 春天是一缕缕轻轻吟唱的和风,一捧温暖明亮的阳光;春天是声声婉转清脆的鸟语,片片馥郁醉人的花香;春天是青青草尖上的一颗露珠,红红花朵上的一抹彩霞;春天是种子破土而出时拱动的力,树木拔节时喧响的节奏;春天是透明纯净的梦,火热沸腾的歌,灵感流溢的诗;春天是孩子脸蛋上的天真无邪,姑娘面颊上秀美羞怯;春天是我们用汗水、勤劳和智慧栽种的一茬茬的希望、梦幻和理想。 在这个其中,大燕的春天是最美丽的。 宋微妍把白瑞当作一个第一次到大燕的使臣,带着白瑞首先从街道之中游玩起来。 大燕的街道上,现在全部都是在经商的小贩。显示一种富有之国的独有气息。 这一切,全部都源于宋微妍当初提拔了一个为商之人担任了一个官职的原因。这个举措,相当于是鼓舞了很多的人进行经商,而原本的商人,也可以放开手脚前去经商,这样一段下来,大燕就慢慢改变了当初的渐渐贫弱的气象,变得很是富足起来。 对了,还有的,大燕虽说放开经商了,但是,也照成了钱不值钱,物品很值钱的局面。也就是造成了通货膨胀。 在信用货币制度下,流通中的货币数量超过经济实际需要而引起的货币贬值和物价水平全面而持续的上涨。用更通俗的语言来说就是:在一段给定的时间内,给定经济体中的物价水平普遍持续增长,从而造成货币购买力的持续下降。 这样的通货膨胀下,很多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都变得更加的拮据,不少的富商趁机发大财,大燕的统治,即将面对一个危机。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切相似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燕的通货膨胀,正好是白泽天相宋微妍扶持经商造成的,大燕的官员不敢对着这样心狠手辣的天相大人说什么,民间则传沸沸扬扬,什么女子不能当官啊,女子当官不符合伦理,女子当官上天将罪......越说越离谱。 最后,还是宋微妍把这个危机给解决了,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让大燕在通货膨胀下竟然没有垮下来,反而是经商的风气盛行,把这个天下的地皮待刮走了三分。 但是,在当初通货膨胀那段时间,是整个大燕朝廷遥遥不定的时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有人上书宋微妍,要求在那个时候,把宋微妍停职查办。 据说那段时候,是整个户部最忙的时候,他们的智商明显跟不上宋微妍,常常点灯熬蜡的加班加点,才做出了宋微妍满意的结果。 不过,就算朝廷这样的尽心尽力,收效胜微。最后,是在短期之内崛起的一个富商,直接把自己库存拿出很多,廉价出售,这个效果很是明显。 后来,几乎叫得上名号的富商,全部都把自己的库存拿出来,廉价出售,有的甚至是白送。 他们当然不是自己自愿的,而是开头的富商,做出来的效果很不错,宋微妍就对着这个富商下令:要么出物资,要么全家去边疆。 这样一来,倒是解决了通货膨胀。 而那些富商,也在这次元气大伤。 宋微妍就立马颁布下一个指令:全国免税收三年。 这样一来,大燕才重新抬起头来。 才有着现在白瑞所能看见的,全民经商的景象。 跟着宋微妍走在街头,白瑞很是好奇的,每个摊位都去看看,街头之上连乞丐都很手看见,这个真的是很神奇。 在白瑞看着街头小贩的时候,他不知道,宋微妍在一直盯着他的身影,表情不明。 “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跟着本相去郊外一探?”宋微妍说着,作出一个邀请的态度! “愿意!”白瑞点头,只要是天相大人邀请的,就算是地狱,他也愿意去。 春天来临,当初睿帝遇险的那里,风景如旧,湖水两岸的野花、小草、杨柳,在小河的轻抚中,柔弄着黄眉绿眼,舒展着轻软的胳膊。 当晨雾消失,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阳光洒在湖面上,露出一大片红色,多么像美丽少女脸上的红晕。渐渐的,湖面上镀上了一层金光,微风吹拂,顿时,金光被扯成无数块碎片,在河面上飘荡着…… 再看看湖中密密麻麻的小鱼儿,嬉戏的鸭子,还有岸边漂浮的像小铜钱般大小的浮萍,这一切的一切使小河春意浓浓,生机勃勃。 一块透明的蓝天,象一张丝手帕,蓝天上停留一些细碎而洁白的云块,象是绣在纱巾上的花朵。酷暑即将来临,帝都的天气,还是透着几分的凉爽。 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草地之间点缀着小小的花朵,花朵真的是小的,一点也不大,小小的花朵连成一片,就像绣在绿色锦缎之上的花纹。 不远处是一下铺上绿色的小丘,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象没骨画那样,只用绿色渲染,没有用笔勾勒,于是,到处翠****流,轻轻流入云际。 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丽的小诗。 草原之中有着一眼湖泊,很蓝,很绿,就像把天挖下一角放在这里一样。湖泊之中是天上的美景,天上的云朵。 湖泊边上的树木,眼下只剩下烧枯的枝干了。似乎,十几年前的故事已经消失了,消失在这个时代了。 那些的树干,现在还是没有萌发出新枝,依旧枯败着,在这里,看起来,还是在说着当年的故事。跟着这样的景色是这样的不搭,但是,似乎,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去改变这个。 游玩郊外的草地,宋微妍带着白瑞去湖中的船上吃了一盆酸菜鱼,鱼肉鲜嫩,鱼汤酸滑可口,让人食欲大开。 吃完鱼汤,夜幕降临,宋微妍带着白瑞去看着别人放花灯。 站在宋微妍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白瑞的脑海之中,全部都是当初的情景,当初的画面,在不断地在白瑞的脑海之中浮现出来,让白瑞一时之间,分不清楚现实和回忆了。 他只是知道,自己跟在身边的,是他的天相大人,而不是别人,是他一个人的天相大人。这点,足以安慰他这六年受的苦呀,吃的罪。 似乎,原来的苦难,都是为了今天的相遇。 如果这样的时间能多点,他愿意,他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甚至是性命。 只要,那个时候,他的身边是天相大人。 护城河之中的花灯之多,有数不过来的数目,大概是几千百只。两岸上的孩子们,拍手叫绝,跳脚欢迎。大人则都看出了神了,一声不响,陶醉在灯光河色之中。灯光照得河水幽幽地发亮。 在今天花灯节一见钟情的男女们,大胆的,抱在一起看着花灯;胆小的,看花灯的同事,飞快扫一眼身边的人,双颊之上飞上红云。 护城河本来就被两岸之上的红灯笼衬得像长河,现在,更加像一条银河,河水之中闪耀的,是点点的美好祝愿。 水上跳跃着天空的月亮。 真是人生何世,会有这样好的景况。 看完花灯,宋微妍又带着白瑞去吃那家特有的汤圆,没有想到,那个卖汤圆的老人,还在那里。 “这家店,原来是是每次到了花灯节的时候就有汤圆可以吃。馅料和汤汁各有不同,只是现在,在初一十五都出来,今天运气不错。希望你会会喜欢的。”宋微妍拿了桌子上的两双筷子,然后用热水洗洗,拿了一双给白瑞,轻笑道, 鸡蛋大小的元宵飘在玫红色的汤汁之中,白色的元宵皮,上面散着细碎的香料,经过热水一烫,散发出让人食指打动的香味。 突然之间白瑞好想哭泣。 今天的这一切,让他太有触动了,似乎,这六年没有消失过,他还是天相大人的太子殿下。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燕夜市 第一百三十三章 鸡蛋大小的元宵在碗中漂浮着,上面撒着细碎的香料,经过热水的一勾芡,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这样的元宵,跟着以前看起来没有差别,还是一样,在玫红色的汤汁中,漂浮着鸡蛋大小的元宵。 “这个汤汁,不是一般的汤汁,是用高山山巅独有的一种花的花骨朵,趁着露水的时候采摘下来。这个花的花期只有短短的三个月。那些花农把这个花给做成花酱保存起来。而这家小摊,在花期盛开的季节,只用新鲜的花骨朵。”宋微妍说着,把元宵从中间夹成两半,一股子香味从其中散开,“你要不要尝尝?” 在轻描淡写的描述之中,宋微妍仅仅是简单的介绍这家店的吃的,但是,其中,还是可以看出大燕最近的富足。 一个小摊用的食材,竟然就是这样的讲究,用料是这样的精准。听得让人瞠目结舌。 “好的。”白瑞拿着筷子,学着宋微妍的样子,把碗里的元宵夹成两半,然后,看着其中的汤汁全部流出来了,全部流在了碗之中。看着这样的样子,白瑞有点尴尬。 他没有吃过元宵,这家小店的元宵,他曾经没有吃,让着那碗元宵就这样冷了下去。 “老板,来一个汤勺。”宋微妍说着,再次看着白瑞说,“你第一次吃,没事的,以后经常来吃,就知道了。” 一听这句话,白瑞眼睛一亮:“刚刚天相大人说,‘以后经常来吃’,这就是说明,自己以后会经常跟着天相大人出来吃饭。” 一想到这样的将来,白瑞就笑眯眯的,不知道天上人间。 简单的吃完元宵了,白瑞也许是因为跟着自己的天相大人一起吃饭,食欲大开,吃了三碗元宵,肚子被吃得圆滚滚的,最后,摸着自己的肚子,迈着步子,满足得跟在自己的天相大人身后。 夜色,像块宽大无比的幕布,悄悄地拉开了,罩住了山川、原野夜幕已经垂下,西方天空的红色晚霞变紫,变灰,变黑,终于遁去。 大燕的晚上,人是很多的,他们彻夜不眠,很多小摊在慢慢地收摊了,有些小摊才开始打开自己的摊位。 这样的模式,全部都是大燕在前几年对着经商政策的开放导致的。 在这样的夜市之下,说书人的材料之中,就添加了不少的关于夜市的描写。 其中,街头巷尾之中,现在流传的一段说书情节是这样的: 《太平广记》的《李娃传》中有这样一个情节,荥阳公之子自打见了李娃一面后,念念不忘,经打听,知道这位女郎乃倡家,遂携重金造访。小婢急告李娃,说上次假装丢失马鞭,故意逗留不走的公子上门来了。李娃亦钟情于这位来京应试的举子,可想而知,这对青年男女的见面,该是多么情投意合,心心相印。谈笑间不觉“天色日暮”而街坊“鼓声四动”——所谓“禁夜”的时辰已到。李娃之母曰:“鼓已发矣,当速归,无犯禁。”生曰:“幸接欢笑,不知日之云夕。道里辽阔,城内又无亲戚,将若之何?”李娃也愿意他留下来,说:“不见责僻陋,方将居之,宿何害焉。”生数目姥,姥曰:“唯唯。”于是,男子得以留宿。 大燕现在的国都,人口过百万,可以说是现在天下人口最多的城市了。其实,本来就是因为大燕的地势是整个天下最好的地势,国都的常住人口一直很多,但是之间都是采用的“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的模式,对着经商这块也是十分的禁锢。 在前几代的大燕朝廷决定下,坊和市分开,实施封闭式管理。日暮鼓动,坊市禁闭,路人绝迹,唯有逻卒。而现在,因为宋微妍以强硬的手段来鼓励经商,现在,大燕的国都已经有之间变成了现在的不夜之城。 由于坊市合一,没有营业时间和营业地点的限制,夜市未了,早市开场,间有鬼市,甚至还有跳蚤市场。 人来客往,买卖兴旺。 “处处各有茶坊、酒肆、面店、果子、彩帛、绒线、香烛、油酱、食米、下饭鱼肉鲞腊等铺。盖经纪市井之家,往往多于店舍,旋买见成饮食,此为快便耳”。在江湖人士晓百事的书写之中的《大燕地志》中,你看不到大齐国都的那种强悍风范,大宛国都的那种碧海青天,但市民之忙忙碌碌,力夫之竞竞营营,店铺之财源滚滚,车马之喧嚣过市,仕女之丰彩都丽,文士之风流神韵,建筑之鳞次栉比,街衢之热闹非凡,绝对是大齐的国都,大宛的国都见不到的繁荣发达景象。 而晓百事,在他的《大燕地志》中是这样描写大燕国都现在的景象: “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斑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朱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 这样的大燕,何其富足,但是,也是何其的危险。这一切的繁荣,就像是一个华丽的大船,载着几个小小的蛀虫,往着大海之中驶过去。 夜是柔软的。月光朦胧,星光迷离,灯光灿烂,万方的光交相辉映,流银泻辉。风轻轻地柔柔地飞翔着,巨大的翅翼亲切地抚摸着一切。花草树木手拉着手快活地歌唱着,流荡着清香新鲜的绿和丝丝缕缕绕人心胸的幽香。 月光皎洁柔和,如同闪光而缓缓流动的清水。 回去的时间到了,白瑞其实还想继续跟着天相大人一起在街上晃悠着,直到晃悠到早市,但是,想着天相大人最近的疲倦,他心疼自己的天相大人,想自己的天相大人好好地休息,就提出了回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燕先帝 第一百三十四章 走在小道之上,因为这次出来,宋微妍坐白泽天相府的马车,回去的时候,只好用走着的。 而他们走的路,都是往着占据了一条街的白泽天相府走去。 在黑夜之中,依旧是有着不少的人群,月亮已经隐藏在了一大朵云彩之中,似乎,她已经困了,就不再看着这样熙熙攘攘的人间了。 周围只能听见虫鸣的叫声,还有的就是排水沟渠排水的声音。相比着大齐的排水系统轰轰烈烈,藏在地面之下,大燕的排水沟渠,做的更加像一个风景,在小巷的边上,有着一道沟渠在排水。 有的人家会在沟渠中,放个假山,种点睡莲之类的。把排水系统,做成了一个景观。 还有的,甚至还在其中养鱼,不过,这个鱼最后会游到那里去,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是身边的那座阁楼,传来了歌声:“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 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 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听到了歌声,宋微妍止步站立,白瑞也跟着止步站立,跟着自己的天相大人一起听着传来的歌声。 他在充分享受跟着自己的天相大人相处的岁月,虽然这样的岁月,在今后还有着很多,但是,他还是很珍惜。 这样的夜晚,他的感觉,就是,太美好了,美好到,真的快要碎掉一样。 “你还不回去吗?”宋微妍突然出声,“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一大早,你还要进宫去的。” “我知道,我在往家的地方走。”白瑞点点头,他知道现在要回家了,要回家好好地睡上一觉。 站着侧耳倾听不知道是那个阁楼传来的歌声,宋微妍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白瑞说话:“你觉得现在的大燕看起来好吗?是的现在的大燕看起来是真的很少,至少,大燕现在还是天下三大强国之一,而现在,大燕又是一个富的流油的国都,但是,在先皇的统治之下,大燕,已经渐渐地徒有其表,虚有其名了。” 说完,宋微妍很累的样子,摇摇头了,跟着那个歌声,开始缓缓地合着唱起来:“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 ...... 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歌声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很多的疲倦感觉,就像是在茫茫的草原之上,一个人在孤独的放羊,一个人在孤独的行走,陪伴他的只有羊群,不会说话的羊群。 他开始寂寞了,他从喉咙之中哼出曲子,不知道哼出来的是什么,但是,听起来,总是感觉到落寞,总是感觉到寂寞。 他就这样一个人,跟着一群羊,没有一个伙伴,甚至是连一个跟着她说话的人都没有,但是,他还会是在走,他在这样看不见远方的草原上,独自行走。 白瑞的父皇,是一个到现在在民间都是一个很有争议的皇帝。 他的统治生涯,可以分成两部分,前期,是后世比较一致承认的,执政前期靖帝是很勤政的。他继位之初,制定了整顿吏治、裁抑宦官等方面的改革,下诏废除了武帝时的弊政,诛杀了佞臣钱宁、江彬等,使朝政为之一新。 之后的“大礼议”事件,更是初现靖帝过人之术。靖帝本以外藩继皇帝位,为了巩固皇权,他使用了张璁,操纵出议礼派与护礼派之争,在“血溅左顺门”事件之后稳固了新皇的权威,彻底握住了皇权。 在现在的史书记载中:靖帝初年以“大礼议”为标志的政治斗争,一方面反映了皇权与阁权既合作又斗争的关系,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当时朝内包括皇权、阁权、勋戚、宦权等主要势力相互整合的关系。皇权取得胜利的原因不在议礼新贵的理论优势,而是靖帝武力镇压的结果。 而在靖帝后期,他却二十余年不上朝,学道求仙,任用佞臣,那么对于朝政他真的放手了吗?“ 张弛操纵,威柄不移”是当时的史官对靖帝用臣谋略的记载。靖帝通过核心集团加强中央集权,控制朝政,并逐渐退出前台,淡化上朝的工作,但实际并未放松一点手中的权力。《国榷》引李维桢语:“(世宗)斋居数十年,图廽天下于掌上,中外俨然如临。” 又引范守已语:“臣于徐少师阶处,盖捧读世庙谕札及改定旨草,云人尝谓辅臣拟旨,几于擅国柄,乃大不然。见其所拟,帝一一省揽窜定,有不留数字者;虽全当帝意心,亦必更易数字以示明断;有不符意,则驳使再拟;再不符意,则醮让随之矣。故阁臣无不惴惴惧者……揽乾纲如帝者,几何人哉!……以故大张弛、大封拜、大诛赏,皆出独断。” 但是靖帝在位期间是朱明王朝承先启后的重要时期,虽说他这个皇帝这个20年不上朝,问道求仙,在“壬寅宫变”中差点被宫女勒死的皇帝,人们对他的印象多是停留在糊涂、昏庸、多疑、猜忌,却很少有人看到在这样糜烂奢华生活下的他却始终是大权在握。 其实白瑞的父皇是最懂得怎样做皇帝的人。正因为精通帝王之术,所以嘉靖不像高祖那样日夜操劳,也不像因为不上朝而导致大权旁落。他在位四十五年,二十七年不视朝,但朝廷里哪怕飞过一只苍蝇他都知道,更不要说国家大事了。也就是说,大明帝国这四十五年其实是他当家的。 他是大大燕皇帝的在历史舞台上无数皇帝中的异数。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去评价的人,但是,正是因为他的无法评价,才让世人,根本就看不清这个皇帝的面目。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黯然离别 第一百三十五章 依旧是站立在这样如水的月色下,宋微妍在侧耳倾听那个歌谣,那个人,突然换了一种曲子。 “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 黯然**者,唯别而已。是怎样难以排遣的离愁别绪让人憔悴?半生已经孤零零地渡过,思念却未消减。泪水却依旧会毫无节制地濡出来,沁湿了枕头。想来,余生活着也只是为了生长繁衍重复延续这种孤独。与她离别不过数年。容若却觉得半生已过,心态一老如斯,这种苍老是行在旷野中劈头一道闪电,迅疾猛烈瞬间经年。 忆来何事最**,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兰心惠质的女子,不屑用外面的庸脂俗粉,而别出心载的用山水画的折枝技法,在素白的罗裙上画出意境疏淡的图画。 这样的曲子,虽然曲词很是美丽,但是,凄怆词意并未因此而消减,依然辛酸入骨。再加上琵琶的声音,真的是,让人闻而流泪。 这个世间,真的是离别最让人苍老。 就像一个苹果,没有了水分,就皱巴巴的变成了一块,怎么也没有办法舒展开来。 听完了这个曲子,宋微妍似乎没有了继续听下去的**,迈开步子就走。 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的天相大人的白瑞,一见自家的天相大人开始迈开步子了,他也赶紧得跟在宋微妍的身后,亦步亦趋。 也许是因为走的地方就是人少的小巷子吧,这样一路下来,倒是没有碰到跟先前一样的,那样多小摊和人群。 跟在天相大人的身后,白瑞时不时快速瞟一眼天相大人微微露出袖口的手。他想的是,上前去拉住,但是,先前天相大人快速抽走自己反手应让他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冒昧。只是,白瑞还是飞速瞟了一眼天相大人露出袖口的手,好想去拉着,这可怎么办啊!!! 在多次的偷瞄之后,白瑞还是忍不住想上前去拉住宋微妍的手,其实,这个也是说不上什么,可,他就是想去拉,就是想拉,非常的想。 舔舔嘴唇,刚刚吃下去的元宵在肚子之中翻滚着,让他凭空多了不少的勇气:“上去拉一下,我就放开,这样没有什么的吧。” 白瑞这样想着,就上前,去拉住了宋微妍的手。 一拉住宋微妍的手,他就认识到,什么是拉住了手就拉住了整个天下的感觉。 而,就在白瑞很是欢乐的时候,黑暗中两道寒光闪过。 微微有些愣住,宋微妍实在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白瑞还是会对着自己的手,执念这样的深,开始的时候,就察觉到了白瑞一直在偷瞄着自己的手,还以为白瑞是在看着自己袖口上的花纹呢。 依旧想抽出自己的手,宋微妍转身,发现白瑞低着头,手在微微的发抖,他也很怕自己的天相大人抽出手,但是,他不想放手。 六年过去了,终于再次拉着这只手了。 似乎是在很久之前,在东宫被烧毁之后,白瑞待在一间房子之中,他在等待着自己接下来要住那间房子的时候,第一次冒昧地说:“本宫要跟天相大人在一起住!” 那个时候,天相大人对着他伸手了,他拉住了那只手,到后来,就算天相大人怎么对他,他始终想到的就是,要想去拉住这只手,拉着这个手,带给自己温暖的手。 而现在,他真的很害怕,害怕这只手又抽出去。刚刚的勇气,在现在拉住了天相大人的手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拉着的手在动了几下,白瑞内心低落,这是要抽出去了吗?想到这里,白瑞默默地说:“抱......抱歉......”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自己的手反被握住。 顿时心情愉悦,心跳加速。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又觉得,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跟着天相大人,跟着天相大人,踩着满地的月光,跟在天相大人的身后,往着家的地方走去。 而在暗处,因为白瑞这样的一个行为,十一和一个黑衣人正在打得难舍难分。 他们这两个人,在开始的时候,就相互得警惕着,相互防备着,相互提防着。 他们一个是为了宋微妍,一个是为了白瑞。保护着彼此的那个人。本来,以为今晚不会发生什么,谁知道,白瑞竟然上前拉住了宋微妍的手。 这一下,就可给十一添加麻烦了,面对那个抽刀要剁了白瑞的黑衣人,他赶紧抽刀抵抗。几个回合下来,十一渐渐有些不敌,还好是那个人的手下留情,才让十一没有受到什么伤。 本来以为他们会打下去,直到宋微妍反手握住白瑞之后,他们两个人瞬间同时收回手,不在多说,各自又隐藏在黑暗之中。 白瑞这样的行为,真的好给人添加麻烦。 而他根本就不知情,还在想着明天能不能继续陪着天相大人继续逛着大燕的春色。 再长的道路,也有走完的时候。走到了白泽天相府的那条巷子口,远远得,就看见大门口有着一盏红色的琉璃灯。 “多谢大齐使臣,本相先回去了。”宋微妍抽出自己的手,对着白瑞道谢。 “不用这样客套的吧。天相大人。”白瑞对着天相大人这样珍重的态度有点纳闷,虽然大燕是一个很讲究礼仪的地方,但是,他们都这样熟了,似乎,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繁文缛节吧。 “使臣大人现在是回去吗?需要本相备马车吗?”宋微妍继续问着。 “要不要就现在走,本相也就立马回去了。” “天相大人,你要我走哪里去?” 那盏琉璃灯的灯火,越来越近,然后,停在一个地方不动了。 “太子殿下,你走到哪里去了?”白泽天相府的侍卫,突然出声。 “哦。没有走那里去,只是去逛了逛。|”白瑞准备开口这样说着。 但是,另外的一个声音抢先说了:“我只是去出去逛了逛,山水而已,这不是‘满园春色关不住’吗?”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两个太子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低声咳嗽几声,白瑞觉得这个人也太没有规矩了,他堂堂的太子殿下在这里,还没有说话呢,那个人就抢先回答了。 不过,想着自己现在心情是很好的样子,就不去计较这些了。 “天相大人,你回来了,怎么这样晚?”那盏琉璃灯越来越近,一个人出现在琉璃灯的灯光之下,也出现在了白瑞的面前。 这是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因为天色很晚,灯光有限,白瑞只能看到了一比较模糊的轮廓,可是,仅仅是只看轮廓,也可以看出,是个俊朗的男子。 这是天相大人府上的人吗? “我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你回来了,还以为你不会回来。”男子提着灯走进,直接把脑袋靠在宋微妍的身上,挑衅地看着白瑞。 天相大人就是很善良,对着任何的人都是那样的好。 “咦——这是谁?”那个男子这才看见白瑞,出声问着。 “我......”白瑞出口,才说一个字,就立马改口,“本宫是......” “本宫是大燕的太子殿下白瑞,你是?”那个男子说出口了。 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白瑞顿时感觉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句话一定恨死自己说出口的,而不是那个人说出口的。 “我是......不......本宫是......”白瑞突然发现,自己失声了,他说不出那六个字,他转头看向天相大人,看见天相大人安安静静站在那里,面目上冷冰冰的,就像蒙上了一层寒霜,只冻得人不敢动弹半分。 “我才是.....我才是......”白瑞察觉出了不对劲,真的很不对。 他这个时候,在意识到了,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开始的时候,天相大人就在一直推着自己早点回去,回到驿站,他还一直以示,是要自己早点回家,回到天相府。 他突然丧失了思考能力,他不知道一切到底是怎么样了,为什么会有一个站出来,说他是“大燕太子殿下”,明明,他才是大燕太子殿下,他才从大齐回来。只是去了六年而已,怎么就忘记了自己,怎么就多出了一个太子殿下。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跟着以前一样,转头看向宋微妍,看见天相大人一脸冷冰冰地看着自己,不带任何的感情。刚刚,他们还在一起,拉着手,往家的地方走,为什么,现在,天相大人就变了一副样子了。 五岁那年,心口的伤再次出现了。白瑞捂住自己的胸口,几乎站立不稳。 “天相大人,你知道,我才是的,对吧。”白瑞突然笑了,看着宋微妍。 说完后,白瑞直直盯着宋微妍,见到天相大人还是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吗,他再次笑了。 转身而走,举高手扬扬,走了。 一直坚持着,强撑着,走出了那个小巷子,确定天相大人看不见自己后,白瑞靠在身边的墙上,哽咽得哭泣。 这到底是怎么啦?为什么会多出了一个太子殿下?为什么这个人海用了自己的名字?为什么天相大人什么都不说? 一切一切的疑问,现在都有待解答,唯一让白瑞不解的是,他的天相大人,用看着其他大臣的眼光看着自己。 而更加悲伤的是,他好不容易从大齐回来了,自己的天相大人竟然,竟然不认自己。 远处,那个阁楼的歌声还在隐隐约约传来: “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 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 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 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申。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 无为守穷贱,轗轲长苦辛。” 今天这麼好的宴会真是美极了,这种欢乐的场面简直说不完。这场弹筝的声调多麼的飘逸,这是最时髦的乐曲出神又妙化。 有美德的人通过乐曲发表高论,懂得音乐者便能听出其真意。音乐的真意是大家的共同心愿,只是谁都不愿意真诚说出来。 人生像寄旅一样只有一世犹如尘土,刹那间便被那疾风吹散,为什麽不想办法捷足先登,先高踞要位而安乐享富贵荣华呢?不要因贫贱而常忧愁失意,不要因不得志而辛苦地煎熬自己。 在黑暗之中守着白瑞的十一,伸手摸上自己怀中,以前白瑞送给自己的那个珠子。他知道为什么白瑞会这样伤心,本来是属于自己的太子位置被别人抢走了,铁定会沮丧,失落,伤心。 就像狼群之中的首领,在一次面对着新生的狼挑战中失败了,就必须离开自己的狼群,而这样的狼,也是不会被其他的狼群所接纳的,只能自己一匹狼独自度过自己余下的狼生。 他现在是很想上前去帮着白瑞把那个抢了他位置的人给杀掉的,但,他现在不能留在这里了,他要回去处理一个事情。 必须离开一段时间了。 那个女人告诉十一说,有人买下了一条人命,只要十一做了这个,他就自由了,就不用再继续待在那里了。 本来,十一觉得待在那里没什么不好,那里就跟着狼群是一样的规矩:谁的牙齿锋利,谁就是老大。 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不习惯,不精通世人规则的十一在那里生活的甚好。但是,现在,那个地方给了十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禁锢了十一的自由。不能经常跟在白瑞的身边,保护着白瑞。 这样很不好。 但是,十一又不能随便就走。这段时间,他找了不少给白瑞好玩意儿,都是白瑞会喜欢的,都放在那里。怎么也要回去拿出来,交给白瑞。 因此,不管怎么说,十一回去那个地方是必须的,再次看眼靠墙的白瑞,十一叹口气,默默在心里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再次隐藏在黑暗之中不见。 翌日。 红日冉冉上升,光照云海,五彩纷披,灿若锦绣.那时恰好有一股劲的山风吹来,云烟四散,峰壑松石,在彩色的云海中时隐时现,瞬息万变,犹如织锦上面的装饰图案。 早早的,白瑞就站在了大燕宫门前,他今天要进宫去看看大齐的公主。看起来,没有什么丝毫的不对劲,一切如往常。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有点不对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切如故,白瑞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包括他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似乎,昨晚的事情是根本没发生的,他只是做了一个梦境,可能是昨晚太累了,导致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管怎么说,他就是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昨天晚上所经历的一切,那一切,都太过于虚幻了。 昨天晚上,他回去之后,一遍一遍在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错过了什么吗?还是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场梦境,一场虚幻到不行的梦境,让他猜不透,想不通。 他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都在细细的想着。似乎,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比如说,他在五岁那年,看到的那棵桃花,是真实存在的;他在五岁那年,差点葬身火海中,也是真实存在的,那个被烧毁的东宫,现在还没有重新修建起来;甚至是,郭老,闻少华,也都是真实存在的人...... 这样多的事情,这样多的事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梦境。这么多的过往,要是当作一个梦境这样说出来,谁会相信的啊! 他是真的不信,真的不信,在早上,早早的就来到了大燕的皇宫外面,他要去问自己的天相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哒哒哒......哒哒哒......”马蹄声渐渐传来,绣着白泽的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口,车帘被一只如玉的手掀开,一个人从其中走出来。 踏在地上,她看眼在碧海青天之下的大燕皇宫,迈步往其中走去。 “天相大人。”白瑞控制不住,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说着。 看着走上前的白瑞,宋微妍微皱眉头,行礼之后说:“使臣大人今天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里是大臣上朝的道路,你要进宫的道路,是从小门进去的。” “我......”白瑞欲言又止,他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个晚上的心情,现在,被宋微妍冷冰冰的语言一说,立马又变得不好起来。 “我......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白瑞委委屈屈地小声说,站在宋微妍的面前低着头,本来白瑞就比宋微妍矮,现在看起来,更加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了。 不知情的人远远看过来,白瑞就像是个犯错了,不知所措的孩子,被自己的先生逮住要打手心。 衣带飘动。 白瑞一脸的不可置信,天相大人刚刚径直穿过他,一句话都没留下。 这是怎么回事? 白瑞这下子是彻底的惊呆了,真的没有想到,他是真的真的没有想到,天相大人竟然会这样无视自己。 眼眶渐渐有点发涩,白瑞站在原地,只字不出,他怕,他怕自己一出口,就忍不住哭泣起来。他不敢转身,他怕看见天相大人径直离开的背影,那个对着自己不管不顾的背影。 对啊,他怎么会忘记,他怎么可以忘记。 在以前的时候,不是一样的嘛。天相大人在平时,对着自己是很好的,但是,有着一个时候,天相大人会对着自己置之不顾,那就是跟着睿帝相比较的时候。 他早就知道了这点,为什么自己在这次回来之后会忘记这件事情,导致,自己现在的处境是这样的尴尬。 他怎么忘记了这件事情。 当初在五岁的时候,他就认识到了,自己跟着天相大人比不上睿帝,更别说现在,他们之间有着六年的时光错过了。 他怎么想多了啊,本来就是错过了六年的光阴,现在,是不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是他太急躁了,真的是他太急躁了,不该想的这样多的,他应该慢慢来的。 是他太过于冒昧了。这样一想,白瑞就觉得自己昨晚上那样冒昧得拉天相大人的手真是不应该,怎么能这样的唐突? 自欺欺人。 白瑞根本就忘记了昨天晚上,他见到了大燕的另外一个太子殿下,而这个太子殿下,现在正住在白泽天相府。只是,这些事情,他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去顾及了。 在很久很久以后,当白瑞在这个时间游刃有余的时候,有人前来问着白瑞:“为什么你在什么时候,都会有着一种处乱不惊的状态。” “因为,这个世间,让我慌乱的东西,已经没有了。” “这样啊,那你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办到的吗?” “......”长久的沉默之后,白瑞轻声说着,“我不想办到这点。” 抱着自欺欺人的状态,或者说是,白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肯直面现实。 在短暂的会面,长久的开导自我之后,白瑞跟着前来带着自己进后宫的太监,去面见大齐的公主殿下。 在大燕的皇宫之中左转右转,他到了大齐公主居住的宫殿。 “使臣大人,这就是宸妃居住的宫殿。”太监说着。 “好的,我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白瑞说着,推门进去,去见见这个大齐的公主殿下。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大齐的使臣,怎么也得进来见见大齐的公主殿下,表达一下大齐对着这个远嫁的公主关切。 本来以为房间之中会显得很富丽堂皇,结果一进来,白瑞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假山,这个假山是真的很大,上面都快顶在房梁上了,咋一眼,会觉得,这件房子之中,已经被假山给堆满了。 宫殿地板是黑色的,房梁柱子是红色的,房梁上垂下白色的帷幔。宫殿之中,看起来没有什么东西,显得空落落的,就像是冷宫一样,冷冷清清的。 “你是谁?”假山上突然伸出了一个脑袋,看着白瑞说话。 “我是大齐来的使臣,来会见大齐公主殿下的。”白瑞行礼说着。 “哦,是这样啊,原来大齐还记得我,真的是稀罕的不得了的消息。”那个人说这着,单手撑在假山,直接蹦下来。 俯身,屈膝,减轻下降带来的震动。女子落在了白瑞的面前,站立好之后,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 这个时候,白瑞看见女子的小腹微微隆起,顿时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是那里不对劲?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好预感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大燕,明天会派人前来大齐,好像是我们远嫁到大燕的公主,生了一个孩子,就是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跟着你们大燕的皇上一样,是一个傻子。” 再细细回想了当初楚天骄对自己说的话之后,白瑞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听错啊,为什么,楚天骄口中生了孩子的大齐公主现在仅仅是一个小腹微微拱起的人,那么,为什么说大齐的公主殿下生了一个孩子。 对了,还有这昨天上朝的时候,似乎,天相大人说退朝的理由是小皇子。 那么,这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是第二个孩子? 白瑞盯着大齐公主,现在大燕的宸妃肚子。 这个孩子,原来这样容易出来。 被白瑞看着自己独自的宸妃有点尴尬了,这个娘家大齐来的使臣,是这样的一个少年不说,还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看。 “你在看什么?”宸妃问着。 “这是第二个孩子?”白瑞不小心,把自己心中所想的问出来了。 “什么第二个孩子,这是本宫第一次怀孕。”宸妃满是泥土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本宫才怀孕三个月,什么第二个孩子。” “但是,当初,楚天骄......”白瑞哽了一下,见着宸妃根本没有注意,继续说,“大齐皇帝告诉我说,‘远嫁到大燕的公主,生了一个孩子’。所以,我才被派来的。” “哦......”宸妃听了白瑞的话,在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说,“他说的可能是闻少华的妹妹生得孩子吧。她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惹得皇上生气了,结果,直接把她给打进了冷宫,她才冷宫之中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现在本宫养着。” 说完,宸妃再细细打量着白瑞,摇摇头:“大齐是没有人了吗?怎么把你这样的小孩子给派来了。算了,你的力气大吗?大的话,帮我去外面挖些土进来。” 就这样,白瑞被宸妃使唤着去外面的花园之中,不断地挖土回来,而宸妃,就跟着一个猴子一样,在假山上上串下跳,看不出宸妃再忙着什么。 做完之后,宸妃就让白瑞回驿站了,让白瑞明天再来。 这样几天之后,白瑞再次推开宫殿的大门,看见的是一座山。 真的算的上是一座山,除了没有什么瀑布,动物,山上该有的,这个假山上都有。 宸妃忙活了这么久,原来就是为了给自己造一个假山出来啊。 “怎么样,除了小了些,是不是跟着大齐的山,看起来没有什么差别。”刚刚种好假山上的最后一株花,宸妃还满手泥土来不及洗掉,就拉着白瑞问。 “是的很想。”白瑞仔细看看,然后说着。 “本宫就知道,这样的山,就算是大齐来人了,也不会觉得跟大齐的山有什么区别。”宸妃颇自豪地说。 “你在宫殿之中就摆着一个假山?”白瑞问着。 “这是当然得啦,不然呢?你知道大燕有多么的那个吗?”宸妃把白瑞当作自己的娘家人,自然说起话来,也不会有着很多的拘束,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大燕虽然很富足,但是,一马平川,想看看什么惊险刺激的风景都没有,每个人都是柔柔弱弱的。最开始来的时候,我是觉得很好的好,至少,比大齐看起来好。但是现在,我开始嫌弃大燕了。你说,一个国家,怎么可以没有山!......” “总之,还是大齐好。”宸妃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推,最后不满地说,“要是早点知道大燕是这样的风景,我也就不再巴巴地嫁过来了。” “你的意思是,自己的家才是最好的吗?”白瑞听了宸妃说了老半天,听出了宸妃语言之中的真正意思。 只有自己的家才是最好的。 “是的。对了,你要在这里带上多久?”宸妃问着,她觉得,白瑞肯定不会待多久的,说不定,等一下子,白瑞就会自己提出什么时候要离开,她有什么话要请白瑞告知的。 告知,能有什么告知? 大齐现在都换了君主了,她还有什么话要请白瑞告知的呢? 能够说知心话的人现在都已经不在了,她们几个一起长大的人,早晚都会被那个人嫁到不同的地方的。为了什么其他的目的,或者至少单纯的赐婚,她们,都会被嫁到不同的地方的。 “我......我也不知道。”白瑞听了宸妃的问题,他在想了之后说道,“我可能会待很久吧。也可能......会......很快就会离开吧。” 这里是白瑞的家,他当初这六年在外面的时候,总是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回到属于他的家。心心念念了六年之久,为什么,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了,为什么自己竟然得不到一点的归属感,总是有着一种,会很快离开的不好感觉。 很快就会离开大燕,然后,再也不回来,再也回不来。这样的心情,在那天晚上,就隐隐约约出现在白瑞的意识之中,让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几天,白瑞在努力得了解这六年之中大燕的变化,在努力的,在离开六年之后,努力地在适应这个大燕。 适应的效果很是很不错的,但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中总是会隐隐约约浮现出不安呢? 这样的不安,就像是在说,下一刻,或者就是明天,他就会离开大燕,离开这个,他费尽了六年心血想要回到的地方。 这样的感觉很不妙,但是,似乎,怎么也压不下去,在一点一点,这个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你要看看小皇子吗?”宸妃问着白瑞。 “......” 肥嘟嘟的小脸蛋,半眯着的眼睛,时而傻呵呵的笑着,时而吮吸着自己的小手指。他浑身被小被子包住,还用绳子扎紧,一动也不动。 看着在摇篮之中的小皇子,白瑞忍不住伸手前去摸摸小皇子的脸蛋。 才刚刚摸到小皇子,孩子噗哧一声笑了,露出了两颗才冒出来的牙齿。 “咦——怎么没有牙齿?”白瑞问着,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小婴儿。 见到小婴儿没有牙齿,他赶紧问着在一边的宸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非使臣 第一百三十九章 被白瑞这样一问,宸妃愣在了当场,等着反应过来后,就在一直捂住肚子在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的肚子......哈哈哈哈......你怎么这样的好玩啊.......”宸妃笑得弯下了腰,捂住肚子,笑得眼泪就流出来了,等着终于止住了笑意,宸妃一把拍上白瑞的肩膀说,“你这个小孩子,真的是好好玩。小婴儿出生的时候,是没有牙齿,头发也很少的,然后,慢慢长大了,牙齿和头发就长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哎呀......”白瑞突然叫起来。他刚刚摸着小婴儿脸蛋的手指,没有收回来,被小婴儿看见了,直接拿过去,放在嘴里,用那两个没有长出来的牙齿咬起来。 被突然咬了,白瑞反射性得赶紧缩回手指。小婴儿见手指不见了,小嘴一瘪,“呱呱——”大哭起来。 “这......”白瑞这就很是尴尬了,他想去哄着别哭,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去做,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没事。奶妈!”宸妃安抚着说,赶紧就叫来奶妈。很快,奶妈就过来,抱着小皇子在一边的哄着,宸妃带着白瑞就走开了。 跟着宸妃再聊聊天之后,白瑞就到了出宫的时间了。 本来他就是准备好告辞了,但是,被宸妃拉着用了晚膳才走。这样一来,白瑞出宫的时候,天色已晚。 走出了宸妃的宫殿,白瑞抬头看看天空,天空在今天晚上竟然不是黑色的,而是一种深蓝色,只是,这个蓝色深的有点过分了,看起来,就像是深海之中的颜色。 那样的幽蓝。 因为白瑞最近经常进宫,现在已经可以不用别人带着自己进宫出宫了。他现在一个人走在宫中的小道上,往着宫外的地方走去。 大燕的水源很多,也有这很多的萤火虫,只是,现在,夏天还没有真正的到来,但是,已经有了一些萤火虫在半空之中飞舞了。 点点荧光,似乎来的更早了些吧。 前方有着一盏小小的灯笼在等待,等着白瑞走上前之后,灯笼的光亮开始靠近白瑞,说:“要不,一起走吧?” “天相大人......”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整个人间,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秋夜。 天相大人的手上拿着一盏很普通的白灯笼,烛光透过灯笼照射出来。白瑞走在天相大人的身后,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什么也不说,天相大人也什么都没有说。 晚上用膳的时候,宸妃问了很多关于大齐的事情,白瑞对着大齐根本就是不怎么清楚地,被宸妃问的很是尴尬之类的,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宸妃的问题,只能低着头,不断地吃饭,听着宸妃说话。 本来以为这次晚膳,就会这样的过去,没有想到,宸妃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来这里之后,对着大齐的那个地方,思念很深?” 这个问题一出,白瑞就瞬间傻眼了,他对着大齐的地方,最熟悉的地方,就是那个质子宫,可是,他总不能说出,他对着大齐的质子宫最思念吧。 可是,宸妃的问题,也不能不说。幸好白瑞用了六年的时候走了不少的地方,还是看到过不少的风景,就把这六年中,碰到的好玩的,有趣的人跟着宸妃一一说了,算是勉强敷衍过了宸妃。 现在,走在宫中小道上,白瑞再次想到了宸妃问自己的这个问题,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来回答宸妃的这个问题。 而且,现在他的身份......对了身份,白瑞顿时惊觉,他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是大齐来的使臣,还是回到大燕的太子殿下? 似乎,他现在,是一直以着大齐使臣的身份走动的,这样就是说,他在别人的眼中,就是大齐使臣,也不是大燕的太子殿下。 可是,在大齐,他也不是...... “你在想什么?”天相大人出声询问,转头看着白瑞。 “没有什么......”白瑞支支吾吾地回答,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在面对着天相大人的时候,他都是这样一幅小心翼翼,支支吾吾地样子。搬来,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在天相大人的面前是很自在的,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一个样子。 “你长大了,我没有想到,你会长成这个样子,以前脸上的婴儿肥,现在也几乎看不见什么了。”天相大人伸出手,摸摸白瑞的脑袋,“在外面的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很好。”白瑞说着,他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着宋微妍,那天早上的擦肩而过,让他本来就胆怯的心思,变得更加的胆怯了。 “太子殿下是在怪臣吗?”宋微妍说,“当初把你送出去,没有什么隐情。” “可是,我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会这样的就回来了,让臣措手不及。你不该回来的啊。你为什么现在就回来了?” “看着你就这样回来了,怎么办,臣还想把你给送走。” “最好送的远远地,再也不见。” 白瑞听着天相大人在一点一点的说话,脸色越来越惨白,他没有想到,为什么天相大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会这样的赶着自己走。 他猛地抬起头,想要问一个问题,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天相大人,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白瑞喊出来了。 走在前方三步远的天相大人,回头看向白瑞,半响,才说话:“原来使臣不愿意跟着本相一同出宫啊。” 说着,她把手中的灯笼递到白瑞的眼前:“使臣大人拿着灯笼吧,本相对着出宫这条路还是很熟悉的,可以不用灯笼照明。” 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灯笼,白瑞有点恍惚,越来刚刚的东西,全部都是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为什么,最近老是在胡思乱想?是没有休息好吗? “使臣大人,你怎么呢?”宋微妍说着,问,“你需要安神汤吗?” “你不要再叫我使臣大人了,我不是使臣大人。”白瑞早就想这样说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狸猫太子 第一百四十章 是的,他早就应该说出口,说自己是就是大燕太子殿下,说自己就是白瑞的。他一直以为天相大人知道自己就是白瑞的,他也就没有想着说出来,只是,这次,他不能不说出来了,天相大人一直认为自己是大齐使臣。 所以,他决定说了,他早就应说出来自己就是白瑞。这样,就会少了很多的麻烦,至少,他不用在听到天相大人叫自己“使臣大人”。 “我不是使臣大人,天相大人。”白瑞站立,说着。 “哦。”宋微妍停下脚步,看着白瑞。 “我是......”白瑞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深深吸进去一口气,他说,“我是,白瑞。” 说完后,白瑞站在原地,站在这一片月光之下等着宋微妍的回答。晚风吹起宋微妍垂下的长发,有几根发丝被风吹到了白瑞的脸上。 他看着天相大人那个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直到,看见自己的天相大人嘴角微微的,一点一点地弯上去。 他的天相大人,笑了! 花瞬间就开了,香味很快就传来,月光仿佛在花香之中侵泡过一样,带着丝丝点点香味。 丝丝点点的香味,就这样侵入梦境中,带去有着花香的梦境。顿了顿,白瑞试探着上前牵起宋微妍的手,感觉到宋微妍没有收回去自己的手,他忐忑不安的心现在放松了,他拉着宋微妍的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揉揉:“天相大人,我,回来了。” “臣知道了,臣的太子殿下,回来了。”宋微妍说,“现在,太子殿下还是要回去住驿站。” “为什么?”白瑞抬起头,看着宋微妍,他不理解,为什么都认出自己了,还要自己回去住驿站,他不是,应该住在白泽天相府的吗? “现在,大燕的太子殿下,就住在白泽天相府中。”宋微妍看出了白瑞的不理解,说着,“一直都住在白泽天相府,从未离开过。” “天相大人的这个意思就是......”白瑞的脸色越发惨白,他心中已经猜出了一个答案,但是,他不想去深想。 “对的,就是这个意思。如果太子殿下你要承认自己的身份的话,臣......”顿了顿,宋微妍继续说着,“臣自当承认一切的错误!” “我......我知道了。”白瑞惨白着一张,自己自顾自的往前走,把天相大人抛在身后,他现在需要好好地安静,好好地冷静,来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造成了现在的样子。 从大燕皇宫回到驿站的路途之中,有着热闹的街市。大燕的街市,总是从早到晚不停歇,会一直一直的热闹下去,走在这样的街市上,白瑞感到很好玩,早上进宫的时候,他会逛逛菜市场,看着大妈们在吆呼着,看着新鲜的蔬菜鱼肉,他会觉得,自己生活在人间,并且沾染上了人间的烟火气。 等着到了晚上出宫的时候,他走在这条街道上,各种小吃纷纷出现,还有着白天不摆出来的小摊,回去的时候,就这样一路玩着,一路看着回到驿站。 今天,还是跟着以前一样的热闹,叫卖声,歌舞声,都在响亮着,人们笑着,乐着,拍手。 一片喧哗。 跟着行尸走肉一般,白瑞在勉强走了几步之后,再也没有走路的力气了,他真的是累了,很累了,累到,再迈开一步,都没有力气了。 在走的时候,有人上前来,拉着白瑞说话,白瑞听不见那个人说的什么,就跟着这个人,被拉到一个茶馆之中坐下了。 “......话说李玉的美貌与智慧深深打动了皇帝,而李玉对皇帝也是情根深种,二人在寇准的撮合之下相爱了。 然而,后宫的德妃刘娥,却是个阴险狡诈,妒心深重的人,当皇上决定将李玉迎纳入宫以后,她妒发入狂,用尽奸计欲置李玉于死地,李玉在真宗、寇准、陈琳等人的保护下数次死力逃生,但她宽容大度并不计较。然而,刘娥却变本加厉,从只对李玉以人,最后发展到了弑君的地步。终于,刘妃的奸谋暴露在众人面前,然而,由于皇帝的软弱,和李妃的善良,他们再一次宽恕了刘妃。 终于,李玉怀孕了,刘娥表面上与李玉亲亲热热,暗地里串通丁谓等人精心策划了狸猫换太子的毒计,而此时皇帝和李玉却懵然不知。李玉临产了,皇帝亲眼看到她产下了妖孽,龙颜震怒,寇准身死、李玉逃亡、皇帝陷入刘娥的控制之中......” 这段话,把白瑞从自己的世界之中唤醒。 “......刘妃工于心计,将李氏所生之子换成了一只剥了皮的狸猫,污蔑李妃生下了妖孽。真宗大怒,将李妃打入冷宫,而将刘妃立为皇后。宫女寇珠不忍心就在太监陈琳的帮助下把太子送出宫给了八贤王......” 这段戏曲之中的很多东西,白瑞都没有认真去听,模模糊糊,听到的就是拿狸猫换了太子。 狸猫换太子。 白瑞的思绪再也不能让他浑浑噩噩了,他被天相大人抛弃了,在六年前就被抛弃了,而现在的大燕,有着一个太子殿下,那个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是他,不是白瑞。 突然,白瑞知道了一切,知道了他先前思考很久的身份问题。 他现在,既不是大齐的使臣,也不是大燕的太子殿下,他没有家了。 “我没有家了。”白瑞说出了这个现状。 他找不到自己的家里,找不到自己要回到那里了,真的是好讽刺,自己在外面了六年,六年! 每一天都在想着怎么会到自己的家,没有想到,自己的家没有了,被别人给占据了。 真的好讽刺! “......谁知六年后,刘后之子病夭。当刘后得知李妃生的儿子并未死时,乃将他收来抚养,并让他补了太子之缺。一日,太子在寒宫与生母李妃见了面,母子天性,两人都面带泪痕。刘后得知后,拷问寇珠,寇珠触阶而死。因此,刘后在真宗面前进谗言,真宗下旨将李妃赐死。小太监余忠情愿替李妃殉难,放出李妃。另一太监秦凤将李妃接出,送往陈州,秦凤也自焚而死。李妃在陈州无法生活,只落得住破窑、靠乞食为生......” 在上面,说书先生说完了这出狸猫换太子,白瑞也喝得醉醺醺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要害怕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其实,白瑞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普通的酒,跟着楚国的葡萄酒有着不一样的味道。 葡萄酒是微酸、微涩、不甜、较浓的酒味,颜色是清冽的琥珀色;而这里的酒,味道很呛,一入口,就是辣辣的感觉,很是呛鼻。 不知不觉得时候,白瑞就喝醉了,倒在桌子上,酒壶倒了一桌子都是,没有喝完的酒液洒在桌子上全部都是。 也不知道是谁给的酒,白瑞就这样喝得醉醺醺的,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胡话。说着说着,眼角一道水渍漫开。 因为是夜市,所以,白瑞根本就不用担心会被掌柜的丢出去,这里是彻夜不息的,为着各方的来客提供各种好的服务。 这样来说,明天,早上,白瑞不会被当作一具“尸体”被人在墙角发现。 收拾完白瑞旁边一个桌子的小二,上前拍拍白瑞的肩膀,说:“公子,醒醒,公子,醒醒。” “让他睡吧,他也累了。”一个人坐在白瑞身边的凳子上,对着小二说,“再上来一盘杏仁吧。” “好咧,客官请等候。”小二说完,就转身去张罗了。 坐在白瑞身边的人,看着台上的说书先生换了一个故事讲起来,大部分都是什么********,来满足大部分的人需求,还有的就是什么江湖侠义的故事,反反复复的都是那几个,一点新意都没有,但是,似乎,也只有这样的故事。 杏仁很快就上来了,一同上来的,还有掌柜送的一杯茶水,说书的先生已经说完了书走了,上面很快搭起了一个戏台。 宋微妍伸手拿起一个杏仁,放在嘴里,听着台上的一个新的故事,一个戏剧。 这个故事的内容是一个女子,叫碧奴,她在寻找她的家。她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家里还有什么人,但是,她就是在找自己的家。碧奴找自己的家,找的很是辛苦,她被狗咬过,被绑到过山寨,被人毒打过,冬天的时候光着脚走在落满雪的路上...... 这一切,她都在找自己的家,但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家在哪里。 她几乎走了整个大陆,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家。 直到,她打算重新找一遍,按照原来的路途,重新找一遍。 后来,碧奴找到了自己家,就在她最开始出发的地方,那就是她的家,但是又不是她的家。 她的丈夫,已经重新娶了一个新的妻子。她站在巷子口,看着自己的丈夫扶着他怀孕的新妻子,小心呵护。 她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一切,不知道怎么做,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呆呆地看着。 对了,碧奴的眼睛不能流出眼泪,她每次哭泣的时候,头发都是湿漉漉的。只是,她在看到自己的爱人,自己的丈夫呵护着别人的时候,摸着自己的头发——这个头发还是干燥的,没有湿润的感觉。 戏剧还没有看完,宋微妍已经吃下了三盘杏仁了,趴在桌子边喝醉的白瑞,调整了一个睡姿,继续睡觉。 也许是晚风凉,白瑞在睡觉的时候,总是缩着肩膀,来抵御晚上的寒风。 像个小孩子一样。 吃完盘中最后的一颗苦杏仁后,宋微妍拍拍自己的手,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白瑞的身上,就准备离开了。 趴在桌子上的白瑞,像是有感应一样,快速伸手去拉住宋微妍的衣角不放手。 低着头,宋微妍看着抓住自己衣角的这只手,像是在很久以前,似乎,也是同样的人,一直拉着自己的衣角,怎么也不愿意放手。这样下去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感觉真的很是奇妙的感觉,这样被一个人依赖。 对着白瑞来说,也是一个很奇妙的感觉,从来没有这样的去依赖一个人,依赖到,甚至不辨方向。 白瑞还是跟着以前一样,以前那个小孩子一样,对于情绪什么的,总是不能好好的把握,因为,在他面前的就是宋薇妍。 全天下瞬间安静下来了,戏台上还在演戏的优伶动作僵硬在半道;小二举着茶壶,刚刚倒出去的水还滞留在半空;大妈吐出去的瓜子皮还保持着飞出去的弧线。 周围的一切也全部失去了色彩,一片灰色,除了白瑞和天相大人。 “......不要......不要......”白瑞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直紧紧皱着自己的眉头,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发白,身体已经为害怕而痉挛,凳子也发出咯吱咯吱的生硬,但是,抓住宋微妍衣角的手,还是没有松开的迹象。 本来是一直在旁观着白瑞的。宋微妍最后,也还是伸出手去,摸摸白瑞的脑袋,说:“乖,不要害怕。” “哗啦——”水声响过,周围的刚刚全部被冻结的景物,全部恢复了原装。 戏台上的优伶在做下一个动作,水灌满了茶杯,瓜子壳带着唾沫落在了地上。 宋微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搬开白瑞抓住自己衣角的手,然后,收拢了衣服,转身离开。 背后的白瑞,原本皱着的眉头,现在慢慢舒展开了,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除了,除了他的手,那只刚刚被天相大人搬开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似乎是要在多留一点气味在手上一样。 白瑞留在那个茶楼上睡着了,宋微妍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刚刚取下自己的发冠,就有了一个声音从黑暗之中传出来:“天相大人,你是喜欢上了那个小子吗?” “太子殿下是说的什么话。”天相大人回头,嘴角向上弯起,“话说,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太子殿下还不回房间去休息?” “你从来没有对我想对着那个人那样笑过,自从我从大齐回来之后,你就不怎么对我笑了。老管家说,你以前可是最疼我的。”声音听起来是一个少年,此刻,这个少年的语气听起来酸酸的。 “太子殿下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臣表示抱歉。”宋微妍说着,一脸的倦意,“太子殿下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臣想要歇息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大燕早市 第一百四十二章 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宋微妍包了一口水在嘴中,然后慢慢咽下去。坐在桌边,看着身处在黑暗中的太子殿下。 “喝点热的水吧,别老是喝冷的。”太子殿下从黑暗中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茶杯,递给宋微妍,“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讨厌我了?” 少年边说,边盯着宋微妍的脸。那个坦荡荡的,充满正义的眼神,就这样看着天相大人的脸,他在寻求一个答案。 看到这样的眼神,总是会让人觉得自己充满了黑暗,然后会忍不住全盘托出自己犯下的事情。 “太子殿下言重了。臣自当会喜爱太子殿下的。”宋微妍说着,接过太子殿下递给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后看着太子殿下,“也许是臣做了什么太子殿下厌恶的事情吧,臣再次向太子殿下认错。” “是的,你做了让本宫感到厌恶的事情。”太子殿下说着,“上次,你竟然让那个大齐来的使臣跟着你一起回来,如果不是本宫看见了,并且上前了。你是不是要把那个人给带回来!天相大人,请你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言行,身为一国之相,竟然随随便便就带着别的男子会白泽天下府,你到底要干什么!” “带回哪里?”宋微妍再次喝口水,问着。 “白泽天相府。”太子殿下忿忿说着。 “既然是臣的府邸,那么,不管臣带谁回来,似乎跟着太子殿下没有什么关系吧。” 似乎没有想到天相大人会这样对着自己说话,太子殿下的气势瞬间软了下去,他低头思考了很久之后,才小声地说:“本宫,本宫只是......只是......担心天相大人被别人抢走,以后不要本宫了。” “如果太子殿下感到不安心......”宋微妍慢慢地说,“那么,本相就想办法除了他吧。” “本宫也不是这样想的。”太子殿下说着。 “无妨。是本相想这样做的。”宋微妍低着头,玩着手中的茶杯,“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太子殿下说着,走上前,伸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姿态,“本宫,想抱抱天相大人。” “......” 太子殿下就做着拥抱的姿势没有变过,宋微妍一直坐着,怎么也不动。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子殿下变了,似乎是从大齐回来之后,就变了,跟着以前更加的粘着宋微妍,但是,没有了以前的那样依赖宋微妍。 这样的变化,怎么也把握不住,是在怪宋微妍亲手把他送到了别的男人身下,当上了一个娈童? 还是因为什么造成的呢? 而太子殿下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不动,最后,宋微妍还是主动的伸手,去拥抱了太子殿下。 翌日。 清晨的阳光穿透云彩照射下来,夜市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刚刚热闹起来的早市。 被一阵叫卖声叫醒,白瑞从茶楼的桌子上醒过来,面前摆着三个空盘子,还有着两个茶杯。看来,他在茶楼的桌子上睡了整整一个晚上。 “包子,包子......” “煎饼,好吃的煎饼......” 本来以为叫卖声会是这样的,谁知道,把白瑞叫醒的叫卖声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应知味美惟锅底,饱啖残余未算冤。”一听这样的叫卖声,白瑞还以为是什么很好的东西呢。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烤白薯。 在街头支起一口大铁锅,里面放上水,把洗干净的白薯放进去煮,一直煮到开水耗干。白薯因吸了水分而绵软。白薯皮则被煮成薄薄的一层,朱红色,透亮,包着里面的肉简直成了一兜蜜,一碰就破。吃这种白薯,一定得用手心托着,大冬天站在街头,小心翼翼地嘬起一小块白薯肉,那劲头和吃喝了蜜的冻柿子有一拼。 懂行的人,最爱吃锅底的烀白薯,那些白薯因锅底的水烧干而皮被烧糊,糖分也熬了出来,可以说浓缩了一锅白薯的精华。常有好这一口的人在寒风中专门候着,一直等到一锅白薯卖到了尾声,那几块锅底白薯出现为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冬天的吃食,竟然会出现在这样的仲春之际。 “哎.....你个小子,难怪你冬天怎么也不买这个呢,原来是屯在这个时候才来卖啊。” “嘿嘿,这也是家中地窖最后的白薯了,今天这锅卖完了,就不卖了。”小摊主说着。 在白薯的边上,是芸豆饼的。摊主是一个女人,蹲在地上,摆一只竹篮,上面用布帘遮挡着,布帘下便是煮好的芸豆,冒着热气,一粒粒,个大如指甲盖,一份卖一个铜板钱,很得小孩子的心。 她用干净的豆包布把芸豆包好,在上面撒点儿花椒盐,然后把豆包布拧成团,双手击掌上下使劲一拍,就拍成了一个圆圆的芸豆饼。 空气中传来一股香味,白瑞顺着香味找过去,原来是千刀肉。 是用肉丁、蒜薹丁、青红椒丁、以及干红辣椒烹制而成。常用来卷在特质的,一种薄薄的、半透明的、放在鏊子上烙熟的叫做烙馍的一种单饼内吃,很香、很有嚼劲。 在一边,停着一辆马车,车帘被拉开一点。 车中坐着的人看着穿梭在小吃摊中的白瑞,神情不明。 “主子,你什么时候打算......” “你知道吗?我想去做件事情,这个事情,我已经做了这么久了,从稚子年华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要不要对着......早点下手?” “不。这样的话,总觉得不是很对。安排的杀手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主子,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动用十二宫的杀手,而不是随意找一个杀手。”顿了顿,那个声音继续说,“会不会太过于无情了?” “本来,就没有想到过他会回来。既然回来了,就算我手下留情,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本来,他的突然出现,就打乱了我这六年好不容易盘算下来的计划,没有想到,真的是没有想到......闻少华,他怎么出现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街市闲谈 第一百四十三章 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两个,这样马车之中的人一时有些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慌乱不能解决什么问题,特别是身处在那样的地方。 连情绪,表情都被算计了的地方,没有什么镇定自若的气场,怎么会生活下去呢? “主子,我们还要再待上多久?”随从开始问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出宫,还是多待点时间,好好的看看我的对手吧。”马车之中的人说,“我想看看,大齐派来这个少年使臣有什么猫腻在其中。” 只是,不管马车之中的人对着白瑞是怎么样的猜想,有着什么样的防备心思。现在在她眼中的白瑞,就是一个混迹在街边小吃,移不开脚,停不下嘴的俊美少年。 看着看着,也没看出白瑞有心什么不同,最后,马车之中的人也觉得索然无味了,放下掀开车帘的手,对着车夫吩咐:“走吧。” 马车缓缓离开,街市依旧是热闹非凡。 埋头在小吃之中的白瑞,突然觉有点不对劲。 感到有个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白瑞浑身绷紧,表面还是看着街头小吃摊位,余光在寻找人少,好逃走的道路。 在外面经历的这六年,白瑞已经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变成了一个老江湖,一切都是靠着自己的前去摸索的,没有人教导,这样的经验回来的更加的深刻。 短暂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之后,白瑞很快地记找出了一条顺利地逃脱路线,选好路线之后,他开始往人多的地方挤进去,借助人群好脱身。 才挤进人群没几步,白瑞的肩膀上就被人拍了一巴掌:“嗨,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身子一紧,白瑞的手在袖子中握成拳,转身看过去,看见的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牵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一时有点不知道这个人是在哪里见过。 “上次在大齐,我买过一幅画给你。”儒雅的中年人见白瑞一时有点迷茫,就主动地提及自己的身份。 那副天相大人站在夕颜花中的画。白瑞再次打量这个中年人,确认了这个中年人就是当初在大齐看到的那个。 “大叔,你怎么到了这个大燕?”白瑞客气地问着。 “这个,还不是生活有些窘迫,最近大燕对着经商的态度不想其他国家那样的抵制,想着,来这里,说不定还能比大齐混的更好。”儒雅的中年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本来就是一个读书人,没有想到现在要为了生机,像一个贩夫走卒一样到处奔波,的确是很有辱斯文。 可是,不管是怎么样的有辱斯文,他也愿意去做,毕竟,他有着自己深爱的妻子和自己宠爱的女儿。 “本来,我是不想走的,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会产生感情。到处奔波真的是不好,特别是孩子,才在一个地方交上了好朋友,这样就突然走的。”儒雅的中年人继续说着,“但是,现在大燕的财力是举世皆知的,附庸风雅的人会多起来,我也只好来卖弄卖弄风sao,以此赚点口粮。” (注:“风骚”一词,在现代汉语中有两种意思,一种是具有褒义的,形容一个人在某一领域取得了独树一帜的成就,比如:“独领风骚”等,其来源为我国古代的诗歌经典《诗经》之《国风》与《楚辞》之《离骚》。风sao借指文采、才情。比如郑光祖《倩女离魂》第一fsa折:“他多管是意不平自扬,心不遂闲缀作,十分的卖风骚,显秀丽,夸才调。我这里详句法,看挥毫。”又借指诗文,高适《同崔员外綦毋拾遗九日宴京兆府李士曹》诗:“晚晴催翰墨,秋兴引风骚。”苏舜钦《奉酬公素学士见招之作》诗:“留连****奉杯宴,殊无闲隙吟风骚。”) “大叔好见解。”白瑞说着,虽然在他现在看起来,大燕最兴盛的就是商业了,以前的那种文人气息少了不少,都没有听到过什么流传的诗文了。 除了那天晚上,听到的曲子。白瑞是感觉不到大燕以前的那种文人气息了。 跟着儒雅中年人的简单叙旧之后,白瑞打算离开。 儒雅的中年人在身后看着白瑞离开的背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赶紧走上前,拉住白瑞。 “大叔,你还有什么事情吗?”白瑞很是好奇地问,看着大叔欲言又止。 最后,大叔想是下定决心了说:“公子,我平暇时光看过不少风水,玄学的书籍,对着八卦看相之类的,略懂。我看着公子的面相,本该是位极凡人,只是公子这一生,只有一个孩子......” 大叔还要继续说下去,他拉在手中的女儿突然出声:“爹爹,我饿了。” “呵呵。小妹妹几岁了?”白瑞顺着声音看过去大叔拉在手中的小女孩,嘴角上弯地问着。 “十三了。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我以后可以嫁给你吗?|”小女孩说着。 闻言,白瑞一愣,这不是他第一次被女孩子献好。因为长得好看,白瑞身边不缺女孩子,但是,这样大胆的女孩子,白瑞还是第一次遇到。 儒雅的中年人也是蛮不好意思,对着白瑞抱着歉意地说:“平时,我太宠她了,就造成了她这样没大没小的性格,让公子见笑了。” “无妨。毕竟还小,这样反而会觉得更加的自然不拘束。”白瑞说着。 再次客套几句之后,白瑞和儒雅的中年人分开了,按照他跟着宸妃的约定,现在,他要去大燕皇宫去带着小皇子玩了。 在人群之中,闻少华把人群扫视了好几遍,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但是,总觉得有点什么地方不对劲。 “将军,是有着什么异样吗?”负责早市秩序的赤羽军问着。 现在,闻少华是赤羽军中的统帅,每天,他都会找个时间段前去审视一遍国都。 “没有什么。”闻少华收回了自己的眼光,对着身边的赤羽军说,“走吧,继续前去巡视。不可放松警惕。” “是!” 再次审视了一遍人群,还是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闻少华有点纳闷:“自己刚刚明明看到了太子殿下。”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少年撕打 第一百四十四章 时间总是不给人留情,它好像根本就不遂人意。≥ ≦不管世人是怎么样的前去恳求它早点过去,或者就停留在这一刻,它都听不进去。 任性,不在乎别人的请求,像是一个被宠爱着的刁蛮小女人。 这样的时间流逝下,一切都在往前行走,连一个停留下来的时间都没有,一个给自己缅怀的时间都没有。 只能不断的往前走,然后,再边走边去缅怀着过去。 看着桌子上新送来的夏装,白瑞取出一件穿在自己的身上看看。 这件衣服有着长长的下摆,是轻薄的布料做的,青色暗纹的衣服,暗纹的花纹看起来想流水一样的痕迹。看起来,这件衣服的价值不菲,大燕出手果真大方。 这样的布料,白瑞曾经在楚国的新年晚宴上看到过,就那样一匹布匹,被好几个妃子抢来抢去,最后还是赏给了司空家。 在小国被抢来争去的衣服,在大燕可以随手送出去给他国使臣做衣服,大燕还真的是财大气粗,财力惊人。 这件衣服的款式是按照大齐的样式做的,对襟收腰衣服,在袖口的位置是按照大燕做成的是宽袖,想来是宸妃提醒过的。 白瑞本来就长得俊美,充分的继承了前皇后的容貌和靖帝的身形,现在还小,长相什么的还是很稚嫩。但是,男色已经渐渐显出来,在没有了以前的婴儿肥之后,没有了以前的包子脸之后,白瑞的男色,足以让世家大卿家中名媛挣破头脑。 穿上这件衣服之后,白瑞就像是天上的上仙,轻轻然,飘飘乎的谪仙人。 看到铜镜之中的自己,白瑞也觉得自己长得很是好看,这样的好看,应该给天相大人看看才对。 真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穿上了好看的衣服,拿到了好玩的东西,都会去给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分享分享。 估摸着现在的时间,应该是错过了睿帝前来逗小皇子玩的时间吧。白瑞再次打量一下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整理一下衣领之类的,就往着大燕皇宫的位置走过去。 幸好,现在天相大人还是跟着以前有着一样的习惯,那就是会一直待在宫中处理政务,处理完毕之后,才会离开大燕皇宫回到白泽天相府。 这样一来,如果有什么事情要找天相大人的时候,那就只能是大燕皇宫了。 仲春已经过了,初夏已经到来了。 人们换上了轻薄的夏衫,街上小贩贩卖的风筝已经变成了风车,小孩子还是举着风筝到处跑着。一些人家种的荷花或者睡莲,已经冒出了铜钱一样的叶子了。 护城河两岸的柳树,现在已经是绿腰依依,样子喜人。 白瑞也许是内心很喜悦,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快点走到天相大人的身边去。 这样的心情就是一个驱动器,白瑞穿过了街市,宫门,到了大燕皇宫的内部,去找自己的天相大人。 前段时候,白瑞都是在同一个地方遇到天相大人的,这次,白瑞也是在相同的地方,远远地看见天相大人。 大概是因为生了什么事情吧,天相大人似乎很是生气,站在她前面的那个大臣低着头,周围的其他官员噤若寒蝉。 隐隐之间,白瑞听见了几个字眼。 “......事先不说......” “......办事不高......”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偷听。”白瑞的背后突然穿出一个声音,白瑞被吓了一下。 怕惊扰到天相大人,他赶紧回身说:“我是大齐来的......太子殿下?” 白瑞看见了大燕太子衣服上特有的纹饰,这个装饰,他用了整整九年,在衣服上,鞋子上,用具上,全是这样的纹饰。 “你好大的胆子,见到太子殿下竟然不行礼!”太子殿下压低了声音对着白瑞说,怕是惊扰了在一边的天相大人。 “你不是大燕的太子殿下,我为什么要对着你行礼。”白瑞突然有点冒火,他其实对着自己的大燕太子身份不是很在意,但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人,不光夺走了他的大燕太子殿下之位,还夺走了白瑞的天相大人,真的是不能够去容忍。 “大胆!你这样说话,信不信本宫灭了你九族。”太子殿下说话的声音还是在尽力的压低,其中,已经是隐藏不住的怒火了。 “到底你是不是,你能骗得过谁?”白瑞反唇相讥,气场丝毫不输给这个所谓的太子殿下,白瑞本来就是憋着一口气的,一直强忍着,现在,看到了这个人,他这段时间憋在内心的火,再也忍不住了。 而那个太子殿下,也被白瑞的无礼弄得火大,更别说白瑞还在这样的说他的身份,他也是现在一肚子的火气 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现在双方都是内心之中憋着一股火,谁也不让谁的对视着对方。 看对视几眼之后,他们几乎是瞬间认出了对方。 “尤......尤英?” “白瑞!” 两个曾经在质子宫斗得翻天覆地的少年们,现在,又重新相见了;而且,这次一认出对方,他们几乎实在瞬间扑向了对方,拳脚相向。 怎么可能忘记这个人的容貌!!!他们两个人的内心之中都是这句话。 白瑞想到了死去的司空博裕和抠脚男孩,司空博裕高烧不省人事,嘴里不断得说着“娘亲,我冷,裕儿好难受”,抠脚男孩在临死钱不断得念叨着自己的名字,这两个都是孩子,都是那样的无辜和无助。这一切的一切,足以让白瑞烧红了双眼。 相同的,尤英也不可能忘记白瑞,他当初离着天堂是那样的近,就因为白瑞这个人的出现,他从天堂跌落回了地狱之中,每次想到那个楚国使臣来接小侯爷的时候,他都恨得牙痒痒,都是白瑞夺走了他的楚国小侯爷之位。 他们两个一认出对方,就恨不得杀了对方,在地上撕打在一起。 而在他们的身边,是盛开的很艳丽的芍药花。 曾有诗云: 此花名价别,开艳益皇都。 香遍苓菱死,红烧踯躅枯。 软光笼细脉,妖色暖鲜肤。 满蕊攒黄粉,含稜缕绛苏。 好和熏御服,堪画入宫图。 晚态愁新妇,残妆望病夫。 教人知个数,留客赏斯须。 一夜轻风起,千金买亦无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十分美好 第一百四十五章 芍药绽红绡,巴篱织青琐。 ?繁丝蹙金蕊,高焰当炉火。 翦刻彤云片,开张赤霞裹。烟轻琉璃叶,风亚珊瑚朵。 受露色低迷,向人娇婀娜。酡颜醉后泣,小女妆成坐。 艳艳锦不如,夭夭桃未可。晴霞畏欲散,晚日愁将堕。 结植本为谁,赏心期在我。采之谅多思,幽赠何由果。 大燕的皇宫之中,还是有着这样一大片芍药花地,因为生长了很多年,芍药花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多。加上宫中匠人的细心维护,这一大片的花丛越来越像一个美人儿了。 只是,此刻,在花丛的下面,两个少年在彼此纠缠在一起,花枝被摇晃,花瓣被碰落下来,花丛被惊扰起来。 两个少年在那里打架,没有多久,就可以看出来谁赢谁输了。 “呵呵,白瑞,你还以为你能赢得过我?当初在大齐质子宫你就没有办法赢过我,你现在还想赢我?”尤英发因为身体本就强壮,占了上风,把白瑞压在下面用拳头打,专门对着白瑞的脸下手。 几拳下去,白瑞那张俊脸已经被打得青青紫紫一片。 “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个冒牌的太子殿下!”白瑞被压制地不能动弹,冲着尤英发喊着。? ? “什么冒牌的太子殿下,你抢走了属于我的楚国小侯爷之位,还来说我,你才是,你才是那个冒牌的人。”尤英发一边说,一边对白瑞下手,“你今天又跑到大燕是要干什么?” “质子宫的那个男孩子是被你杀死的吗?”白瑞问着。 “哦,是的。”尤英发挑挑眉毛,轻描淡写般得说,好像只是弄死了一个小猫或者小狗一样。 “为什么?” “因为他老是哭,哭得我烦心。”尤英发现在因为占据了主动权,他内心很是得意,表情也就没有了刚刚红眼的样子了。 “那你是怎么成为大燕太子殿下的?”白瑞问出了这个问题,他想过,可能是从其他地方找人,前来冒充着他的太子殿下这个身份,但是,他没有想到,竟然是尤英发这个人前来夺走了他在大燕的一切。 “还是托你的福,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就是大燕的太子殿下,在你走了之后不久,大燕就秘密来人接他们的太子殿下会大燕。但是啊,他们的太子殿下被掉包了,不见了,去了一个小国当了一个小小的侯爷。??? 要?? 看书于是,我就来了。”尤英发说着,拔下用来束发的簪子,看着白瑞说,“这的好可惜,白瑞,你还没有来得及见一见你的国家,你就要去陪你的父母了。” 说完,尤英发举高自己拿着簪子的手,直直刺下去...... “太子殿下。” 发簪刺进了旁边的泥土之中,用力太大,导致发簪都变成了两段,宋微妍站在那从芍药花旁边。 地面上有着茶杯的碎片和散落在地茶叶。 她,天相大人在这里站了多久? 她,到底听到了什么? “为什么,天相大人要这样做?”尤英发站起来,一脸不满。 “总归是宸妃的人,这样动手的话,会陷入后宫争斗的。”天相大人说着,走到尤英发的身边,伸手整理他刚刚撕打而弄乱的衣服,“再说,臣不是许诺了,会办好一切事情的,太子殿下不用着急。” “那我们走吧。”尤英发伸手牵住天相大人的手,拉着就走了。 隐隐约约,他们的谈话声传来。 “听说过段时间,京城会有一个花魁选美大赛。” “太子殿下可是有意愿去参加?” “果真,本宫的心思想法,都瞒不过天相大人。” “喜欢就去吧。需要臣为着太子殿下准备什么?” 谈话声越来越远,渐渐地听不见。躺在地上的白瑞,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现在好疼,身上好疼,胸口也好疼, 他看着他的天相大人拉着别人走开了,甚至是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 这样不对劲啊,怎么看都感觉不对劲。明明,天相大人知道自己才是太子殿下,为什么,在面对尤英发的时候,还是忽略自己。 还是选择了尤英发。 难道是因为,自己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尤英发吗?才被这样的对待,但是,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尤英发,好像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躺在地上,白瑞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他细细回想跟着天相大人相处的一切,都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可是为什么,被抛弃。 人的记忆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你总能找到很多隐藏在脑海中遗忘的事情,就比如,白瑞突然记起楚天骄评论过尤英发的语句:“......当本王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神竟然很坦荡荡。这样的人,要么是一个大公无私的英雄,要么是一个禽兽。后者的意思就是,他把折磨他人,当做一个乐趣,他把各种残酷的事情当做理所当然,他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白瑞才被,才被抛弃了。 躺在芍药花丛下,白瑞眨眨眼,两行水渍从眼角滑落。 “你怎么躺在芍药花丛中?”一张清雅脱俗的脸出现在白瑞的眼前,微微偏头看着白瑞。 “躺着看,眼光比较独特。”白瑞说,他的脸有点微微发烫,不管他遇到了多少的女孩子,他始终是一个喜欢害羞的十五岁少年。 “是吗?”陈默儿尽量地让自己的眼光不要去看白瑞脸上的伤口,这样她觉得会让白瑞尴尬。 因此会尽量得控制住自己的眼睛。 “是的。”白瑞说着,他现在也觉得自己很是尴尬,他想起来,但是身上的痛楚,让他现在还不能动。 “好的。”陈默儿坐在草地上,躺在白瑞的身边,跟着白瑞一样看着伸到头顶上的芍药花,和小半看起来蓝得透明的天空。 “果真看起来不一样啊。”陈默儿惊叹道。 白瑞点点头,不说话,就看着头顶的景色;陈默儿也没有说话,跟着白瑞一同躺在芍药花丛下,看着头顶的天空,看着头顶的景色。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他们躺在芍药花丛下,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夏日来临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天空看起来很蓝,云彩很细,很轻,就像羽毛一样的划过天空,阳光也不是很刺眼,穿透芍药花的叶子间隙下来的阳光,像是洒下来的金子一样。 白瑞和陈默儿都没有说话,他们就看着这样的蓝天,这样的景色。 就这样,他们两个儿时的玩伴,在一起看着天空,可能是时间瞬间变得很是美丽,让人放松了自己。而陈默儿,也不知不觉得睡着了,等着她醒来的时候,白瑞已经不见了踪迹,身上倒是多出了一件衣服盖着。 其实,陈默儿是看到了白瑞和尤英发在那里打架,她当时想上前去,又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就去找了找不远处的天相大人,寻求帮助。 事实也正是如她所想,天相大人得知太子殿下和一个穿着青衣的少年撕打起来,赶紧起身,辞退大臣们,顺手拿起面前的茶杯,走到那个芍药花丛边。但是,让她有点纳闷的是,天相大人什么都没有做,就是站在那里,直到,快要发生命案的时候,天相大人把一直拿在手中的茶杯丢了出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天相大人跟着太子殿下说话,然后离开了。要?看 ??书 那个被打的青衣少年,躺在地上不动弹。 她本来是可以直接走开的,但是,她看着看着,有点忍不住上前,去问问这个少年怎么样了。她在家中,父母宠爱小妹妹,经常忽视她,她就很想有人可以过来陪着自己。 就这样,她走到了白瑞的身边,去问候。 起身,把白瑞留下的衣服好好的折叠起来,抱在怀里,她现在要赶快去找宫中嬷嬷学习礼仪了。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六年前,陈默儿就被指给了太子殿下为妃,并且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就要进宫去学习宫中礼仪。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默儿一直觉得,太子殿下整个人突然变了,脸也跟着以前不一样了。天相大人说,是因为太子殿下瘦下来了,没有了以前的婴儿肥,脸型的轮廓也渐渐显示出来的,但是,陈默儿就是觉得不一样。 还有,十一也不见了,不在太子殿下的身边了。 把思绪收回,陈默儿摇摇头,赶紧去找嬷嬷,学习宫中礼仪。 夏乃声音的季节,有雨打,有雷响,蛙声、鸟鸣、及蝉唱。蝉声足以代表夏,故夏天像一首绝句。绝句该吟该诵,或添几个衬字歌唱一番。蝉是大自然的一队合唱团;以优美的音色,明朗的节律,吟诵着一首绝句,这绝句不在诗选不在诗集,是蝉对季节的感触,是它们对仲夏有共同的情感,而写成的一首抒情诗。 街上已经开始在贩卖茉莉花了,小小的,白玉一般的茉莉花被用线串成一串。 幽幽的紫于香伴着浓郁的茉莉花香,这浓茶一样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荷池中铺满一片诱人翠色,翡翠般温厚,碧玉般圆润。俊俏的荷花挺立其间,吐出淡淡的清香。清风拂来,荷叶和花瓣上,水珠晶莹剔透,清风拂来,滴落一首首清新秀丽的小诗。 白瑞的房间靠阳光的那里是一片爬山虎,夏天到了,爬山虎也爬上了白瑞的窗户,就这样,白瑞的房间之中有了一个特别的窗户。 这是一扇有树叶的窗,圆圆扁扁的小叶子像门帘上的花鸟乡,当然更活泼些。风一泼过来,它们就“刷”一声地晃荡起来,白瑞似乎还听见嘻嘻哈哈的笑声,多像一群小顽童在比赛荡秋千!风是幕后推手,负责把它们推向天空,而蝉是拉拉队,在枝头努力叫闹。没有裁判。 这样的日子中,人们全部都换上了轻薄的夏衫,风吹夏衫,带来丝丝凉意,人间的花儿也多开了好多。 大燕国都的花魁也开始并且结束了,热闹非凡,惊起了国都不少的注意,当然,其中不能免俗的闹出了不少的风月故事,为着茶馆的说书人添加了不少的新故事。 在这样的时间中,白瑞一直都是闭门不出,活脱脱的一个深闺小姐,他在那天收到了伤害,一直待在驿站不出门。 有些东西,总是避免不了了,就比如被安排好的杀手。 待在驿站的这段时间,白瑞会搬着一个软榻到院子中,躺着看夏天的傍晚,看着夏天的夜晚,看着的时候,就在等待着外面路过的小商贩,如果对他们叫卖的东西感兴趣,就会出去买上一点,回来就吃。 而白瑞现在是深深地被小吃摊贩吸引住了吗,每次他都是自己亲自出去买吃的,看着小贩的那双神奇的手,目不转睛。 这样的生活,白瑞就这样过着,看起来,很是平静,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就只有白瑞自己知道了。 眼下,白瑞正在躺在软榻上,看着晚霞。 晚霞是这边一缕,那边一缕的,每一缕的彩霞都是色彩斑斓的,有淡黄色的,有粉绿色的,有橘红色的,还有浅蓝色的……在日落红的天空映衬下,绚丽的彩霞是那样的烂漫,那样的姹紫嫣红。或许彩霞是因为天上的颜料瓶被打翻了,才洒落在天空中。那霞光的范围慢慢地缩小,颜色也逐渐变浅了,紫红变成了深红,深红变成了粉红,又由粉红变成了淡红,最后终于消失了。金色的霞光,犹如一只神奇的巨手,徐徐拉开了柔软的帷幕,整个大地豁然开朗了。 “西瓜嘞,不甜不要钱!”外面响起了小贩的叫卖声。 在夏天,要是不买一块西瓜,边啃边在院中看夜色乘凉,就真的是夏天的一打憾事。 这样想着,白瑞就自己出门去买西瓜了。 这次卖西瓜的小贩看起来年纪不大,手上满是茧子。问了白瑞要多大的西瓜之后,小贩伸手去挑西瓜。 挑好了西瓜,白瑞顺便手里拿着一个比较大的西瓜,爱不释手,两只手抱着,在付好帐之后,白瑞托着小贩把西瓜切一切,看熟透了没有。 小贩听了,伸手准备抽刀...... 白瑞在小贩抽刀的时候,把手里抱着的大西瓜往着小贩丢过去,撒腿就跑!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逃离杀手 第一百四十七章 把手中的西瓜扔出去后,白瑞转身立马就跑,沿着曲线。? ? 被西瓜砸懵逼的小贩,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还保持着抽刀的姿势。不过还好,他总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很快的就反应过来前去追杀跑开的白瑞。 他很好奇,也很纳闷,他自认为自己的伪装是不会出错的,为了一个良好的刺杀计划,他还专门钻研了一下卖西瓜小贩的动作什么的,还专门去学习了一下如何选择熟透的西瓜,以避免露馅,但是,究竟是怎么被白瑞发现了自己是杀手的。 在奔跑的白瑞,突然有点后悔自己脚上穿着的高高木屐。大燕是一个有钱,还风流的国都,一到夏天,有钱的人家都会穿上木屐,白瑞就才买了一双木屐。 本来是夏天图凉快穿着的木屐,现在,变成了一个很是笨重的负担,跑步的速度就减小了不少,见状,白瑞干脆踢开木屐,光脚丫子就狂奔起来,一遍跑还一边在嘴里大声喊着:“着火了!来人啦,着火啦!!” 经过白瑞这六年独自一人闯荡江湖的经验,他得知,如果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喊救命,根本就没有喊“着火啦”这种的效果好。????? 一?看书 果不其然,白瑞喊出“救火啦,着火后”,巷子两边的门分别以此打开,人人都跑出来,有的脚上的鞋子还没有穿好,问白瑞:“哪里着火啦?” “就在后面。”白瑞指着自己刚刚逃身的地方,遇到小贩的地方。一些人纷纷拿着木桶装满水往着白瑞所指的着火地方走去。白瑞就依旧继续喊了几声,见人越来越多后,悄悄隐藏在人群之后总,隐去自己的踪迹。 而那个假扮成为小贩的杀手,见人突然多了起来,也就悄悄地隐藏在人群中,继续去找白瑞的身影。 他可是十二宫的杀手,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棘手问题,他都能处理掉。而且,他一般不会出手的,一出手,就没有空手而返的道理。只是,这次,有点棘手,他没有想到白瑞竟然会先看出他的伪装,而且,逃跑叫的口令也是这样的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暂时跑出杀手的视线范围之后,白瑞伸手脱掉自己身上看起来高大上的衣服,在地上滚了滚,沾上满身的灰尘后,又伸手把自己的头发什么的全部弄乱,下塌着肩膀,才稍微放心地在人群之宗穿梭着。?要?看书 这样做好之后,白瑞打算先去找负责国都治安的赤羽军,寻求帮助。他从九岁就开始了混迹江湖,其中,受过委屈,受过骗,睡过大街,藏身过桥洞......正是因为过往的种种,让那个白瑞自己渐渐学会了不少的江湖生存技能。 而那个假扮成杀手的小贩,白瑞一开始是没有认出来的,那个人,真的就跟着一个普通的西瓜小贩么有什么大的区别,或者说,根本就看不出这个小贩是一个杀手,唯一不同的,就是小贩眼神。虽然小贩只是在一瞬间露出了看到猎物的的神情,但是很不幸,被白瑞捕捉到了。 这也是白瑞最近养成的习惯,他对着大燕在街头叫卖的小贩非常感兴趣,这也就造成了白瑞习惯盯着小贩的一举一动。本来只是好奇的观察,这次却救了自己的命。 无数的星星亮晶晶,像一颗颗珍贵的宝石,那广阔的天空,像一块巨大的屏幕。小星星时而如宝石镶嵌在蓝色的屏幕中,闪烁着淡淡的光;时而又如只只小眼睛眨呀眨的,好奇地在大地上寻找着什么东西。 美丽的月亮像一个白玉盘挂在天空中,繁星在月亮的周围,那如果把天空比作一个黑盘子,月亮就是盘子中的一个白玉。星星点缀其中,构成了一幅无与伦比的“星月图”。 跟着刺客之间的纠缠,让白瑞错过了夏天的晚霞。 护城河两岸的柳树现在生长的分外茂盛,把灯笼都隐藏在了柔软的枝条之中,只能看到点点红色的烛光透过树叶之间的间隙穿透出来。 走在小道上,白瑞特意的往人多的地方走去,以此来寻找在街头之中巡逻的赤羽军,还要小心注意着周围,以免被突然出现的一个暗箭给杀了。 说来也怪,似乎世间上的很多东西都是这样的,当你在苦苦等着一个东西,或者寻找一个人的时候,你总是找不到,但是,一旦当你不去寻找的时候,这样东西,寻找的人又出现在你的面前,并且在你们面前到处转动。 现在,白瑞就找不到平时随处可见的赤羽军。 而他要寻找的赤羽军,还是在街头,赤羽军的头领——闻少华,跟着他的天相大人在一起交谈。 “闻将军,这是今年地方上供的决明子。决明子味苦、甘而性凉,具有清肝火、祛风湿、益肾明目等功能。本相想闻将军最近十分的操劳,相比定是需要决明子吧,所以,本相特意挑选了一些上好的,前来给闻将军服用。”天相大人端起放在桌子上的决明子茶,递给坐在一边的闻少华。 “多谢天相大人好意。”闻少华接过茶,就一饮而尽。 “难道闻将军就不怕本相在其中下毒吗?”宋微妍摆弄着放在自己i面前的花草。 “那里,既然今天天相大人有意相请下官前来喝茶,下官自当是坦诚相待,这样,才对的起天相大人的坦诚相待。”闻少华说着,他的脸上有着一道浅浅的伤疤,在额角的地方,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这是黑茶。”宋微妍翻着一个小茶包,拿出其中的茶叶放在鼻端闻闻,然后对着闻少华说,“黑茶制茶工艺一般包括杀青、揉捻、渥堆和干燥四道工序,因为其选用的原料均为较粗老的茶原料,所以成品从色泽上就可看出明显的黑色。主要分类有茯茶、普洱茶、雅安藏茶(黑茶鼻祖、六堡茶、老黑茶。俗称黑五类。黑茶品种可分为紧压茶与散装茶及花卷三大类,紧压茶为砖茶,主要有茯砖、花砖、黑砖、青砖茶,俗称四砖,散装茶主要有天尖、贡尖、生尖统称为三尖,花卷茶有十两、百两、千两等。”(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天相将军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这是白茶。??? ? ?”宋薇妍放下黑茶茶叶,把黑茶包推到闻少华的面前,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新的茶包说,“白茶属微发酵茶,在制作工艺中基本流程包括萎凋、烘焙(或阴干)、拣剔、复火等工序,其中萎凋是形成白茶的重要工艺,因为成平白茶具有满身披毫,针针如银雪。茶水黄绿清澈,口味清淡甘冽。成品茶的外观呈白色,故名白茶。主要的品种有:白牡丹、贡眉、寿眉等。主要功效有:名目、保肝护肝、防暑。” “这是黄茶。黄茶的特点是“叶黄茶黄”,原因是在由于杀青、揉捻后干燥不足,叶色即变黄。黄茶分为黄芽茶、黄小茶和黄大茶三类,其中有名气的有:君山银针、蒙顶黄芽、北港毛尖、鹿苑毛尖、霍山黄芽、沩江白毛尖、温州黄汤、皖西黄大茶、海马宫茶等。其中君山银针、霍山黄牙都是黄茶的杰出代表。黄茶对脾胃有好处。” “青茶是经过杀青、萎凋、摇青、半发酵、烘焙等工序后制出茶品种,品质有益。青茶种类包括:铁观音、黄旦(黄金桂)、本山、毛蟹、梅占、大叶乌龙、武夷岩茶、冻顶乌龙、水仙、大红袍、肉桂、奇兰、凤凰单枞、凤凰水仙、岭头单枞、色种等。但是,青茶的饮用有着一些禁忌,比如说空腹不要喝、睡前不要会提神、凉的不要喝......” ...... 宋微妍把自己眼前的所有茶包都介绍完了之后,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决明子茶:“只是,本相还是比较钟爱决明子。想我们这样的人,用眼睛的时候最多了,要好好的保护一下自己的眼睛才可以。” “天相大人言重了,谁不知道天相大人用的不是眼睛,而是演技。这一桌子的茶,下官也没有看出那个能够治疗天相大人的演技,甚至是可以帮助天相大人的演技更上一层楼。”闻少华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茶叶,说着。 “闻将军这是何意?”宋微妍说着,“本相和着闻将军也已经当了六年的同僚了,同袍之意那是相当的深厚,但是,闻将军这样说本相,确实让本相伤心了。” “没有什么别的意思。”闻少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决明子茶,说,“到底是为了什么,下官知道天相大人自己知道。要?看 ??书 还是别做一些鸠占鹊巢的事情,别人你是能够忽悠过去一时,但是,你能忽悠一世吗?” “这个就不用闻将军担心了。太子殿下在本相的天相府中生活的很好,等着太子殿下及冠之年,跟着国都府伊的千金成亲之后,本相自当会让太子殿下亲政的。”宋宋微妍面无表情地说着。 见着宋微妍又开始用口舌来战了,闻少华没了跟着她继续说下去的兴趣,他本就是武将,就算现在只是负责国都治安的一个闲散将军,不能继续跟着年少一样在军营之中,但他还是有着军营中的习性,现在也不曾改变半分。 他觉得这样说话很是无趣,也就不想在说什么了,拿着宋微妍今天送给自己的几包茶叶,就起身要走。走出了厢房,想了想,又退回来,对着专心平着决明子茶的宋微妍说:“天相大人自己要注意一点了,听说,天相大人早就到了成亲的年纪。你的枕边,可是要好好的挑选。” “本相身为百官之首,竟然忘记了闻将军还是孤身一人的事情,真的是本相的失误,本相一定会尽快为闻将军找的******的。”宋微妍说着说着站起身,要离开的样子。 桌子上的决明子茶是淡淡的褐色,放在素白的茶杯中,无端的多了好几分的诱人。 茶杯被端起,白瑞喝了一杯凉茶,继续坐在茶摊上,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他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个尖利的树枝刺穿了,刺穿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件事,现在,脚底上开始隐隐疼起来了,脚底上也满是血迹。 在找寻好几遍都没有看到巡逻的赤羽军,白瑞也没有再次遇到那个假扮成小贩的杀手了。他就找了一个小小茶摊,坐在上面,把刺进脚底的异物拔出来,并且坐在茶摊上歇息。 本来他也想过去报案,可是一旦报案,就是证明着自己会离开人群,这样的话,自己会失去人群的保护,相当于就这样暴露在了不知道在那里的刺客严重,这样一想,他就放弃了前去报案的念头,还是安安心心找赤羽军吧。 等着脚底上的伤口结痂之后,他就继续慢慢行走。 去找赤羽军。 一杯大碗茶下肚后,还不是很解渴,白瑞再次要了一碗茶水,仰头喝完。把茶碗放在桌子上,白瑞继续看着人群,突然,他看见了穿着赤羽军装的人走来。 “嗨嗨嗨。军爷!”白瑞一边说着,一遍跳着脚,往身穿赤羽军的人蹦过去。 一把拍上那个身穿赤羽军军装的人,白瑞说:“军爷,帮帮我,我在被追杀着。” 那个人转过头来,白瑞看见了那个人的脸:“闻少华?!” “你认识我?”闻少华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狼狈的少年。 “是的,我是......”白瑞见到了儿时的人,一时顿感喜悦,赶紧想要说出自己的身份,说出自己就是白瑞。 “这是大齐来的使臣。是来跟着宸妃作伴的,纾解一下宸妃的思乡之情。”宋微妍在一遍面无表情地说。 “......”张着嘴,白瑞早宋微妍说话之后,才知道原来天相大人也在一遍,停顿了好久,他点点头,说:“是的,我是大齐来的使臣,是来陪着宸妃的。” “原来是这样。”闻少华继续问,“你怎么知道我的。” “闻将军负责国都的治安,我远远的见到过一次。”白瑞说着。 “这样。”闻少华继续问着,“你刚刚说谁在追杀你。请告之我们。” “对的,请告之我们,本相相信,闻将军一定会抓到凶手,还使臣大人一个心安的。”宋微妍说着,有点反常。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白泽马车 第一百四十九章 真的是感到很是反常,按道理说,天相大人根本就不应该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一?看书 按照天相大人一贯的脾气,除非她不说话,一旦她说话,就会是绝对的掌控者。但是,为什么,现在而言,天相大人就是一个在一边帮腔的人。 白瑞微微低下头,不想去细想其中的原因,他没有想到会遇到天相大人,他还是根本就没有办法面对天相大人。 而现在,宋微妍的反常,闻少华是没有丝毫的察觉,他很少去上朝去,去跟着宋微妍共处那个朝廷。他也就对着宋微妍不是很熟悉,除了一手的血腥。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你进行谋杀?”闻少华继续问着,他是一个尽职的人,他不能允许在他掌管的京城治安中,出现了刺杀外来使臣的事情。 传出去,也对着大燕的形象有损。 “哦......”白瑞被闻少华的问话回过神来,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是谁,只知道这个人假扮成小贩的模样,样子什么的,因为天色有些暗了,看得还是不是很清楚。” “这样啊。”闻少华略一沉思,对着白瑞说,“不如,你跟着我回趟赤羽军军处,好好的,细细地跟我们说一下发生的事情,我们好立案捉拿凶手。? 要看 书” 抬眼看看站在旁边的宋微妍,白瑞很快转头,嘴里说:“好的。我会告知的。” “这样的话,就请使臣大人了。”闻少华说道。 “既然在大燕国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本相也应该了解一下。”宋微妍说着,转身走在了前面。 站在后面的闻少华,对着白瑞耸耸肩,让白瑞先走,他走在后面。 到了赤羽军军处,白瑞仔细说了遇见杀手的这件事情,并且把自己是怎么样逃身的也一起说了。 说完之后,白瑞就可以离开了。闻少华怕那个杀手不会这样轻易地松手,就把让几个赤羽军军士护送白瑞会驿站。 走的时候,白瑞再次回首,看了眼坐在一遍喝茶的天相大人,神情微微暗下来,跟着几个赤羽军军士走了。 大燕的夜晚总是有着很美丽的星空,大概是因为地势的原因吧。 走着走着,白瑞抬眼看着头顶的这方天空。 放眼望去,月光象一条长长的银光带,围绕着花草树木,月光有围绕着那碧绿的柳树,在微风的抚摸下,它舒展出自己亮丽的秀发与花草应和着,跳着轻快优美的舞蹈。? 它们好象天生就是一群杰出的舞蹈家。柳树窈窕曼妙的舞姿显示着她的柔美。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像在白天里那样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深深呼出一口气,白瑞仔细回想着刚才跟着天相大人相处的一点一点,想着天相大人当时的反常,几次都打断自己的话。可能是怕自己说出自己就是白瑞吧? 可是,天相大人知道吗?白瑞他是怎么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不会说出对着天相大人有害的语句的。 而为什么,他的天相大人就是这样的不相信自己呢? 他就在这样想着,到了必经的街市上。 在茶馆之中,新的戏剧正在上演,优伶在上面的唱词拖长了语调传过来。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花瓣都落尽了,落在了地上,满地都是,都是红粉的尸首,躺在那里,没有人去收,也没有人去可怜,就这样在满地。 歌声是那样的悲伤,掩盖住了本就不大的马蹄声。 “哒哒哒......”绣着白泽的马车缓缓前来,在白瑞的面前停下,车帘被打开,宋微妍的脸露出来。 “天相大人......”白瑞一见到人,声音就变得哽咽。 “要上来吗?跟本相回天相府。”宋微妍说。 “嗯!好的。”白瑞点头说着。 绣着白泽的马车缓缓地开动了。 优伶的歌声还在慢慢的传过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 马车之中一片安静,宋微妍坐在一边,手中拿着一卷书籍,马车车壁上挂着一个烛台,她在借着这个灯光看书,时不时在书籍上勾画几笔。 白瑞不知道自己的手要放在那里,放在膝盖上,又觉得不好,但是,一时之间,还是真的找不到其他的地方用来放手。 上了白泽马车之后,白瑞就在懊恼,就在伤神,为什么他就这样轻易地上了马车,天相大人一说,他就上去了,什么也不问,一点脾气也不闹。 只是,这样的一切,跟着以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除了,白瑞长大了,天相大人也长大了。 “使臣大人,本相现在是赤羽军统率的怀疑对象,被怀疑派遣杀手前去杀你。”看书的宋微妍突然说,“为了洗清嫌疑,没有办法,本相之好接你到天相府小住几日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一切真相 第一百五十章 重新翻了一页手中的书籍,宋微妍开口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街市上把白瑞邀请到车上。 “为了避免被同僚误会,造成本相的名誉受损。本相只好把你接进天相府了,保证你的安危,以此来证明本相是清白的。”宋微妍说着。打破了白瑞还在跳动的小心脏。 “可是,天相大人,你明明知道我就是白瑞,我才是大燕的太子殿下。”白瑞说着,他一身的聪明,在宋微妍的面前,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还是跟着以前一样,是一个粘着宋微妍的太子殿下。 “是的,本相知道。”宋微妍说,“但是,太子殿下,你让那个本相感到不安全,有你在的话,本相总觉得不舒服。” “我不会添麻烦的,我是真的不会添麻烦的。”白瑞赶紧说,“我会听话的,真的会听话的。” “但是,你当过娈童啊。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了,对着大燕势必是一个不好的影响。”宋微妍说着,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看向白瑞,还是一样的温软的表情。 “我......”白瑞低下了头,他不知道怎么说了,的确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样跟着太子殿下说吧。【ㄨ】你让本相很是困惑。”宋微妍放慢了语调,嘴角挂着白瑞熟悉的笑意,说,“如果太子殿下在,总有一天,大燕的江山是会全部交到太子殿下手中的。本相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这个江山,是睿帝的!” 烛台上的烛焰炸开一个烛花,空气就像是一锅粥,白瑞就是在这锅粥中的米,被熬着,熬着,直到熬得一片粘稠。 他看向天相大人的脸,依旧还是美丽无缺的脸颊,依旧是一身超脱一切的气质,为什么,看起来是这样的陌生,陌生到,他似乎根本就不认识这样的人。 在这段时间,他一次一次在开导着自己,他是无论怎样,都不敢相信他看到的,他经历过得一切。包括尤英发占据了自己的太子之位,他都在想着借口:大燕前来接自己回家的时候,遇到了跟着楚国一样的情况——质子不见了;大齐为了上交一个人,就去质子宫挑选,不知道怎么,就看中了长相什么都是佼佼者的尤英发;就这样,尤英发成为了大燕的太子殿下。 天相大人一开始的没有认出来自己,就误把尤英发当成了自己、等着发现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六年后了,于是就派使臣去大齐,借口是大齐远嫁到大燕的公主生了一个皇子。在大齐打听自己的情况,然后把自己接回了大燕。 他一直想着自己早晚会回到天相大人身边的,他甚至在这段时间,动用了自己所有的智慧,谋划着怎么把尤英发给弄下去,然后,自己再次回到天相大人的身边。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天相大人根本就没有打算把自己借回来,当初把自己送离了大燕,就没有打算接自己回家。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自己现在还是楚天骄的娈童,身份低微,身体肮脏。 桃花呢?白瑞好像看到桃花啊,看到当初见到的伸出墙头的桃枝,想看着那个桃枝上的桃花开放。 他一时难以接受,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他想伸手摸上自己胸口的桃花手链,那个才是自己的天相大人啊,只有那个才能抚慰自己的心田啊,这个天相大人根本就是他不熟悉的一个人。 他怎么会忘记呢?这个江山,可是天相大人双手奉献给睿帝的,为了睿帝,天相大人做出了多少的事情。包括,亲自给自己下药,把自己送到了楚天骄的床上。 都是为了睿帝,那个在大燕皇宫之宗嬉戏打闹的两个身影;那个可以在睿帝深夜梦魇,马上进宫的天相大人;那个在马车前,睿帝直接把天相大人给扛走...... “太子殿下六岁了吧。记得臣六岁的时候,第一件见到睿帝,现在,已经过了八年了。” 八年,再加上九年的情谊。 睿帝和天相大人之间的情谊,怎么会是白瑞可以撼动的。 他一直都是一个局外人,一个小丑一样的存在,他一直认为自己很好,没有想到,自己根本就没有自己想到的那样重要。 “天相大人,我想问你一句。你会亲手杀了我吗?”白瑞问着。 “不会。”宋微妍说着,伸手去摸摸白瑞的脑袋,说,“太子殿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臣当然是不会杀太子殿下的啊。” 还抱着一丝希望,沉溺于天相大人手心的温柔的白瑞,马上就被天相大人的下一句话个打断了。 “臣不光不会杀太子殿下,更加会陪在太子殿下的身边,一直一直。除了,不要对着睿帝的江山造成危险。但是,臣说得是太子殿下,而你,只是白瑞,要是非要加上一个身份,那就是大齐的使臣大人。****大燕何事?” 瞬间脸色变得惨白,白瑞听懂了,他听懂了天相大人要说的意思。不管现在的大燕太子殿下是谁,天相大人都会陪着,对着他好,就算知道那个太子殿下不是真的,也无所谓。 她陪着的是那个顶着太子殿下头衔的人,而不是太子殿下这个人。换句话说,不管谁是太子殿下,只要有太子殿下这个头衔,她就会陪其左右。 当然,这个人还不能危害到睿帝的皇位。 白瑞不是太子殿下了,他不会在得到天相大人的温柔以待了;但他是白瑞,他会危害到睿帝的江山,就算只要一丝的可能,也是天相大人不允许的。 “可以告诉我吗?”白瑞颤抖着嘴唇问,“到底,在天相大人的眼中,我是什么?” “本相的同胞兄弟。” “天相大人是想说,我是一个人,不是动物,对吧,或者说我是大燕的子民,对吧。”白瑞突然笑了,“天相大人还真的是百姓的父母官,把整个大燕的子民,都当做兄弟来看。” 烛光跳动了几下,熄灭了。灯芯烧的太长,没有来得及剪短。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天相动手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该下车了。【ㄨ】”宋微妍把自己拿在手中的书籍合上,对着白瑞说,嘴角是温软的笑意,惊艳的容貌加上这样的笑意,足以迷倒众生,像一朵开放在暗夜之中的沼泽莲花。 沿口唾沫,白瑞一直惨白着一张俊脸。 刚刚天相大人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那就是,她从一开始地时候,就放弃掉了白瑞,彻底的放弃了。这样的真相让白瑞肝胆如火焚,原来,他一直想要回去的家,早就不欢迎他,早就不是他的了。 他的家,是那样的不欢迎他,是那样的排斥他。 就像碧奴一样,她的家不是她的了,她走遍天下,也找不到她的家了。 “天......天相大人......”白瑞唤着宋微妍,但是,却找不到说什么了,所以的语言,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不见了,除了那个名字,他真的找不到要说什么了。 “你该下车了。”宋微妍继续说着。 停顿了一下,白瑞起身下车。 马车停在了护城河的边上,这里人很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人。自从大燕重新建立了一个街市制度之后,人群几乎都集中在几个地方——热闹的街市之后。 而其他的地方,则是人群少了很多很多,莫名的有些冷清。马车停下的地方,就是这样的冷清角落。 茂密的柳树枝条柔软的垂下来,遮住了灯笼的整个,还遮住了灯笼的光芒,有着几只飞蛾,在扑棱着翅膀,往着灯笼纸上面扑。 树影昏昏暗暗的,看起来,悄愣愣得鬼影一般。而在树影之下,真的站着一个人。 “尤英发。”白瑞下意思喊出声来,他在这里,竟然看到了尤英发,一个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他转身看向身后,马车依旧在那里,车夫坐在马车上,没有人下来。 “别看了。天相大人答应过本宫,会找个机会把你出掉的,本来是寻找杀手的,但是,跟着天相大人商量之后,本宫终于得到了亲自杀死你的机会。”尤英发走进白瑞,伸手一捶白瑞的肩膀,在白瑞的耳边说着,就像是一对许久未见的兄弟。 “我知道了。”白瑞心中的猜想被尤英发证实了,天相大人带着自己到这里,就是把自己送到尤英发的手上,然后,自己被杀死。明明刚刚在马车上,白瑞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为什么再被尤英发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感到很伤心。 坐在马车之后中的那个人,还是自己认识的天相大人吗? 按照尤英发的性子,他是一个野兽一样的少年,他会慢慢处死自己手中的猎物,对着他来说,干脆利落地处死自己手中的猎物,还不如慢慢玩,一点一点的把恐惧加深在猎物的身上。 直接处死一个人,那个人没有什么恐惧,但是,你是缓慢的一点一点的处死,就算对死亡没有恐惧,也会一点一点害怕。 “那你打算怎么办?”白瑞感觉自己现在可以很平静的面对尤英发了,他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那样的复杂心理。 而这样平静的白瑞正是尤英发不能容忍的,他要慢慢的玩着自己的猎物,首先,要让猎物产生对着自己的愤怒。 “你知道,那个在大齐质子宫,对着你照顾有加的那个男孩是怎么被我给弄死的吗?”尤英发笑着说,笑得很是爽朗,“我对他用了刖刑,知道什么是刖刑吗?这个又称剕刑,指砍去受罚者左脚、右脚或双脚,通常指割去犯人膝盖骨。我割去了他的膝盖骨,用的钝瓦片,你知道我割了多久吗?......” 在尤英发缓缓地述说中,白瑞原本平静的心情慢慢的掀起了惊涛海浪,他双眼充血的看着尤英发,看着这个禽兽一样的少年,怎么可以这样的狠心! 他想杀了他,真的想杀了他。 他不光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抢走了他的天相大人。 尤英发看到了白瑞这样的表情,内心之中满是快感。他在心中默念:“快点吧,再大点吧,让我看看你的愤怒,让我仔细看看你的愤怒吧!” 尤英发手中捏着的小瓶子,里面的东西已经饥渴难耐了,就等着白瑞自己扑上来。 而白瑞,看到尤英发说着这样的话,还是这样的一个理所应当的表情,满是愤怒,满是...... “我要杀了你!!!”白瑞大喊一声,往着尤英发扑过去。 “噗嗤——”利器穿过肉体的声音。 飞蛾还在扑哧扑哧往灯笼上扑,扑向他们渴望的火焰,他们渴求的光明。 看着露出自己胸膛的利器,白瑞一时之间,僵硬着身子,鲜血在缓缓地流出来。 “太子殿下,还是本相来处理吧。太子殿下还是手上少沾点鲜血,一切的罪,还是臣来吧。”宋微妍的声音从白瑞的身后传出来。 “这个......”尤英发有点不高兴,他准备了很久的东西,好不容易惹得白瑞发火失控了,竟然让别人给抢先动手了,但是,他又不能不屈服。现在,似乎这个大燕的白泽天相还不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冒牌的太子,而且,白瑞似乎对着这个天相大人很是依赖。 也好,让这个大燕的白泽天相下手,怎么说也会不错的,看着白瑞现在的脸色,尤英发就觉得浑身舒爽。 “多谢天相大人了。” “无妨,这是臣该做的。”宋微妍说着,一刀一刀在白瑞的身上割着,一刀一刀,全部刺进白瑞的身体,然后拔出来。 十六刀,刀刀刺入血肉三寸。 白瑞根本就没有话可以说出来了,他心太痛了,他没有想到,是真的没有预料到,天相大人竟然会亲自出手。 十六刀刺完后,宋微妍派人把白瑞扔进护城河中,然后,转身就走。 “扑通——” 白瑞缓缓往着河底沉下去,他身上的血,染红了河水,恍惚之间,他看到了桃花在开放。 桃花初开是白色的,如脂,如玉,如雪,是那么娇嫩,那么水灵,那么晶莹,那么透亮。 桃花,有的迎风初绽,嫣然含笑;有的含苞待放,半藏半露;更多的是白毛茸茸的微吐红点的小花苞。(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桃花枯萎 第一百五十二章 在二月的时候,桃树开始结出一个一个的小苞,那是花蕾,随着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花蕾渐渐的长大,花瓣儿犹如小鸡破壳而出一样,从那小小的花蕾中蹦出来,渐渐形成花的雏形。再慢慢地,花瓣儿越来越大,颜色开始有了变化,有的是白色,有的粉红色。 桃花有粉红的、深红的、浅紫的,在青翠欲滴的绿叶映衬下,更显得鲜艳娇美。有的才展开两三片花瓣儿,有的花瓣儿全都展开了,一丝丝红色的花蕊顶着嫩黄色的尖尖,调皮地探出头。有的还是花骨朵儿,看起来饱胀得马上要破裂似的。一阵风吹来,桃花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那么沁人心脾。钻入你的鼻孔,扑进你的心里,馋得你大口大口地吸气。 桃花开的多美!你尽管大饱眼福地瞧去,那一株白中透着粉嫩,身躯挺拔的桃花,正在还没从寒冷中走出的空气中直直的站立。它开满了无数幽柔的粉白色花朵。似乎还闪耀着萤火般靓丽的光泽。 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一下这样的桃花,这样好看的桃花,但是,为什么,手还没有碰上去,这样的桃花就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枯萎了,消散了,看不见了。剩下的,是一片被烧毁的遗留,还有的就是,一片枯萎的痕迹。 枯黑的树木直直地立着,冲向天空,看不见生机,看不见一点生机,什么样的都看不见,只有着这一片痕迹,其中,站得的是白瑞,他孤身一个人站在这里,看不见,什么都是看不见的,看不到一点绿色的生机。 只有堕落,白瑞现在只剩下了坠落,他在不断的坠落,一直沉入其中,张开的手,什么都抓不到。真的什么都抓不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七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春天随着落花走了,夏天披着一身的绿叶儿在暖风里蹦跳着走来了。 初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 风儿带着微微的暖意吹着,时时送来布谷鸟的叫声,它在告诉我们:“春已归去。” 青草、芦苇和红的、白的、紫的野花,被高悬在天空的一轮火热的太阳蒸晒着,空气里充满了甜醉的气息。 初夏时节,各色野花都开了,红的、紫的、粉的、黄的,像绣在一块绿色大地毯上的灿烂斑点;成群的蜜蜂在花从中忙碌着,吸着花蕊,辛勤地飞来飞去。 七月盛夏,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河里的水烫手,地里的土冒烟。 一队低调的车队在慢慢走在大燕国都外面的郊外,坐在马车之中的女孩子觉得很是郁闷,忍不住伸手掀开了车帘,看着流出大燕国都的护城河。 “咦,那里有个人。快去救起来。” “咦,身上好多的伤口啊,一,二,三......十四,十五,十六。天啊,有十六个伤口。” “快点救治他。” “可是,公主,启程回国的日子......” “不管了,赶紧把他给带回大宛,有什么事情,先救好他再说。快点拿药过来,他的呼吸都快没了。” 春天来的好快,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中,树木抽出新的枝条,长出嫩绿的叶子。小草也偷偷地探出了脑袋,木棉树上开满了火红的花,像一团团燃烧的火。 夏天,树木长得葱葱笼笼,密密层层的枝叶把操场封得严严实实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了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了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 秋天,叶子变黄了,逐渐落下。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但是榕树、黄金叶、九里香一点儿也不怕秋风的到来,还是那么绿,小草也换上了新衣裳,大地焕然一新 冬天,寒风刺骨,西北风呼呼地刮过树梢。那鹅毛般的大雪给大地披上了银装,在阳光下,耀人眼目。 一年又一年,时间过得飞快。也许,真的,一点也不受影响的,只有时间了。三年过去了,就像以前的六年一样的漫长,对着白瑞来说,也是一点的区别也没有,只是,他还是一样的期待,跟着以前一样的期待。 “客官,你的茶。”小二端上一杯清茶,放在白瑞的面前。 “多谢。”白瑞说着,继续看着楼下的来来往往的人群,他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等了很久了。 就在白瑞以为他等待的那个人不会到来的时候,一个人影穿过人群,手里拿着好几张宣纸还有着毛笔,手指之间还有着墨汁。他急急躁躁地跑到白瑞的面前,丝毫不客气的一把抓起白瑞面前的茶杯,先惯了一口水下去了。 “你又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白瑞伸手招呼小二,要点吃食。 “哎呀,本来我是打算过来的,谁知道,我在半道上碰到了江湖排名榜上第十七的汉子,再想一国的郡主求婚,这不,我就去看了两眼。”男子不好意思地说,他看起来有三十几岁,将近四十岁的年龄了,眼神闪烁的还是跟着一个少年郎一样,充满火气。 “晓百事,你可不是看了两眼吧,看你一手的墨汁,上面写了多少关于这两个人之间的故事,不用我说了吧。”白瑞说着。 “嘿嘿,还真的是让你见笑了。对了,我要的东西你拿来了没有?”晓百事赶紧问着,从手中拿着的一叠宣纸中抽出了几张,把插在腰间的毛笔放在嘴里舔舔,润润鼻尖,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白瑞。 “当然了,大宛国宫中的逸闻趣事,我可是去翻了好几本书才找到,已经写好给你了。”白瑞甩给晓百事一本书。 晓百事如获至宝,捧着这本书,就像是捧着自己新娶回家的媳妇一样,赶紧藏在怀中,然后说:“我就知道,只要你一出马,没有什么是拿不到的。” “那我要的东西呢?”白瑞说着。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西州悠悠 第一百五十二章 “这个......”晓百事面露难色,手里拿着的毛笔不知道怎么放,宣纸上滴落了一个黑色的墨点。 “怎么呢?”白瑞问着,小二已经把菜肴什么的放在了白瑞的桌子上,白瑞正伸着筷子去夹吃的。 “这个......我没有带在身上。”晓百事说着,不好意思的笑笑,他跟着白瑞有着一个约定,白瑞把大宛皇宫之中的逸闻趣事交给他,他就给他看最新的《大燕志》,他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天下怎么多的国家,他唯独对着大燕感兴趣。 难道是因为大燕钱多,人美? 但是,如果要说美的话,白瑞的身边不是有着大宛公主吗? 大宛这个国家,大概是因为长期出海什么的,对于男权不是很专注,加上前朝,后宫之中的贵妃当上了新的帝王,而这个女帝的独生女就是板上钉钉的大宛继承者了,只要能够嫁给这个女帝之女,白瑞还会愁着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晓百事现在心中所想,白瑞嘴角微微得踌躇一下,然后对着晓百事说:“你在想些什么东西,大宛公主今年只有十四岁,别这样为老不尊。” “这又有什么,我可是知道不少这样的事情,比如叔侄之爱,师徒之欢,还有一个地方,做父亲的爱上了自己的女儿。你说说,大宛公主虽然只有十四岁,那还不是可以下手。” 晓百事一旦提到这些天下逸闻趣事之后,就眉飞色舞,唾沫星子乱飞。白瑞只好一手护着自己面前的菜肴,一手夹菜放进自己的碗中。 说完这些之后,晓百事才想起自己这次的目的,对着白瑞说:“那个,你知道吗?大燕的太子殿下将在两年后大婚,他的对象是国都府伊的大女儿陈默儿。啧啧啧,我是看过他们两个同游的,那长相,真的是配,特别是陈默儿,一身灵动的气质,我还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姑娘。” 手一顿,白瑞拿在手中的筷子不慎掉落在地,然后,很快捡起来。换了一双筷子。 说完之后,晓百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看着白瑞,内心之中的煎熬不知道怎么说,最后,他还是决定说出来:“我们相识也有五年了,但是呢,有件事情,我需要你答应我,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么事情,你说吧。” “哎......还不是我家的那个丫头,不知道怎么的,就看上你了,就看中你了。最近还因为患上了相思病,当然啦,这件事情,要我说出口,真的是没有办法说出口的,但是,想着我们两个之间的交情,我就这样的恳求你了。”晓百事叹口气,说,“你去见见我家的闺女吧,了了这段缘份,我再把你要的东西还给你。” “没事。” 这个插曲过去了,他们的吃了饭,白瑞就受邀去晓百事暂时居住的地方,也是他的一个弟子的家中。 而因为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白瑞也就没当时跟着晓百事去看他的女儿,而是问清楚的地址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宅。 当初他被大宛的公主救回去之后,身上伤痕累累,养了好一段时间,才养好了自己的身子,但是身上被刺得伤疤,是没有办法好的了,以后会一直盘扎在他的身上。 像十六朵花,终会开放。 而他在接受救治之后,不知道应该去往那里,就留在了大宛,然后,被大宛的女帝收入朝中,做了一个小小的侍郎,负责大宛公主的教导。 就这样,一晃三年过去了,他还是会对着大燕有着期待,这样的期待,让他十分的不齿,可是又找不到方法去纾解这样的期待,他只能这样过着,这样过着,直到,他真正的死心了。 这样的话,以后就不会去思恋了吧。 翌日。 春日的太阳刚刚从蔚蓝的海平面上升起,打渔的渔船已经拉上桅杆出发了,夜出的渔船现在也已经回到了岸上。 海面上反射着鱼鳞状的斑斑点点的阳光,飞鸟略过海面。 白瑞如约来到了晓百事说的那件房子中,前来找晓百事的闺女,了却一段孽缘。 记得晓百事曾经说,白瑞这样的气度,要是出世的话,不知道要吸引多少的女子自荐枕席,幸好,白瑞现在还在大宛带着,没有走出去“祸害”人间。 走着走着,白瑞就到了晓百事说的那件房子,推开房门,看见的是一大片绿色的墙壁。 这个房子之中,有着一大片大大的葡萄架子,现在是春天,葡萄架子上满满的都是绿色的叶片,嫩梢上面还有着柔软的卷须,看起来,就好像一片墙壁。 在葡萄架子之下,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坐在躺椅上,手中拿着两个玩偶,嘴里在喃喃哼着小曲。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西洲在何处?西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 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折梅一枝,唤起对过去西洲梅下相会的回忆,因思念情人想去西洲,于是穿上了“杏子红”的“单衫”,梳起了“鸦雏色”的头发。一折、一穿、一梳,动作看似随意,却展现出痴心女子对爱人思念之深的心境。 “莲心”即“怜心”,“彻底红”即红得透彻,喻爱情的赤诚坚贞,语意双关。“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雁可传情,然而,“鸿飞满西洲”,却没有传来情人的音讯,极写相思之深:“海水梦悠悠”,“海水”“悠悠”,喻终年的相思没有穷尽,托物寄情。 站在一遍,听完了整首小曲的白瑞有点尴尬,怪不得晓百事非得自己前来了却这段缘,才给自己《大燕志》,听这个晓百事闺女的歌声,真的是对着自己情根深种啊。 也难怪晓百事着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平日琐事 第一百五十三章 站在葡萄架前,白瑞前去也不是,后退也不是,他还是不习惯怎么来处理这样的事情,再说,他对着晓百事的女儿是真的没有什么印象。≧ 也不知道怎么前去说,怎么去了却这一段孽缘。 但是,答应过晓百事的事情,也不能不去做。白瑞抽踌躇之间,海华丝迈开脚步,打算走上前。 “小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这个蟹黄粥是很有名的,每天只卖一百碗,我是排了好久的队伍,终于等到的。” 一个男子上前说着,关切的眼睛看着坐在躺椅上的青衣女子。 “谢谢。”青衣女子说着,接过那碗蟹黄粥,舀了一勺放在自己的嘴里,才咽下去,就吐出来。 “没事没事。”男子赶紧接过青衣女子手中的蟹黄粥放在一边,拿着一块手绢前去擦拭女子身上给的浊物。 看到这样的一幕,白瑞觉得自己是根本就不用上前了,晓百事的女儿早晚会好起来的。自己也就不去招惹别人姑娘吧。 这样想着,白瑞还是走进房间之后,给晓百事留下了一句话:“东西还请今晚之前交给我。” 留下之后,白瑞就扬长而去。 走在大宛的街道上,白瑞突然想到最近很久没有进宫了,他现在是大宛公主的伴读,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是需要进宫去陪伴着公主读书的。 现在的时间也早,白瑞决定还是进宫去,见见小公主吧,再问问功课。 太阳越升越高,在娇阳的照耀下,海面仿佛铺上了一层闪闪光的碎银,浪花互相追逐,像顽皮的小孩不断向岸边奔跑跳跃。白天的海是五彩缤纷的,这变化完全取决于云。晴朗处的大海是雪白的,白云下的大海是绿色的,乌云下的大海是灰色的……各种颜色的组合,好像一块硕大无朋的调色板,为大海绘出了多彩的画卷。 海鸥在海面翱翔,时而出悦耳的鸣叫。人们在海边嬉戏,有的拾贝壳、有的洗海澡、……好一幅人与自然的合谐画面。 在宫中,问清楚了小公主最近的功课之后,白瑞就要离开大宛皇宫,自己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谁知道,在走到一半的时候,白瑞被大宛女帝叫去,吩咐事情。 “臣白瑞参见皇上。”在金碧辉煌的大厅之上,白瑞对着大宛的女帝行礼。 “侍郎不必这样的讲究礼仪,我们大宛不想中原的国家那样的规矩多,我们是很随意的国家。”大宛女帝坐在皇位之上说着。 “臣明白,不知道皇上召集臣前来,有什么事情吗?” “听说,最近在中原的江湖在举行一个盛大的擂台,你知道吗?” “回皇上,臣不知。” “也没事,只是听说,在这次擂台胜者,可以拿到丽珠。孤王想要拿到这个丽珠。”大宛女帝说着,“只是,爱卿要知道,我们长期生活在大海边上,对着中原之中的东西什么都不是很熟悉。孤王想来想去,还是只有爱卿前去处理这件事情了,毕竟爱卿以前可是中原之中的人。” “臣定不负皇上嘱托。” 回到自己的宅院之后,白瑞简单吃了晚饭,洗漱完毕,在睡觉之前,先伸手去摸摸自己的枕头下,果不其然,摸到了一个硬硬的边角,他把这个拿出来,是一个书,上面用着写意的字迹,写着《大燕志》,这几个字。 点亮桌子上的烛火,白瑞从枕头下拿出了这本书,没有想到里面还夹着一本小书,掉落在地。 白瑞把小书捡起来,放在桌子的一遍,伸手翻看那本大的书白,粗粗地翻阅了几篇,这个其中都是写的大燕最近的事情,人物,逸闻趣事。而在男女之欢中,连乡下的一个闺女,引得好几个后生的争夺也写下来了。 而且,还取了一个名字《论谁家女儿娇》。看的白瑞是尴尬极了,无语极了。 书中的内容跟着以前几本《大燕志》是差不多的,也不知道晓百事那里来的神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还有很多是别人隐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的秘事,也被他给翻了出来,还大摇大摆的写在纸上。 这样的新闻给,被很多的人不齿,他们给晓百事取了一个别称,叫挑粪的。 而因为他的行为,也让他招惹了不少的仇家。好几次都差点丢了自己的老命,为此,作为他的忘年交的好友,白瑞也提醒过他,让他还是不要做的太过透彻,一些事情,还是不要说的很清楚。 为此,晓百事跟着白瑞大大争吵了一顿,他说:“事情就是这样生的,我当然要这样写了,难不成,还隐瞒不成。后世的人,要是要看着我们的时候,得到一个不清不楚的过去,算什么样子;别人通过我的书,来了解这个世道,如果我写的是错误的,会害了多少人的命啊。” 这样之后,白瑞也就不在劝了,反而在自己能够帮助的份上,提供一些银钱之类的帮助。 而晓百事这样的一如既往的做,也得到了不少的江湖正义人士的支持,而他丝毫不偏差的记录,反倒是帮助解决了不少的事情。 到后来,江湖之人,人人都害怕自己在晓百事的笔头下留下不好的一笔,而晓百事,在江湖之中的地位,有时比盟主还要管用。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看完了手中的《大燕志》,白瑞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小书,上面也是写着《大燕志》这几个字,但是,其中多了一行小字:大燕难以破解的往事。 抱着好奇心,白瑞翻来了这一本小书。 开头的几篇,写着的是大燕让人很是纳闷的白泽天相制度。白泽天天相制度,自从大燕开国以来就有,到现在,已经延续了几百年了,在这几百年中,除了贤臣,也出了奸臣,还出了中庸之辈。而一代一代传下去的白泽天相制度,还有着一个作用,那就是择君。 在大燕的皇室,有着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得宋家后人得皇位。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先后死因 第一百五十四章 得宋家后人者,得大燕皇位。 这句最后几乎变成了一句俚语,流传在大燕皇室之中,只要大燕的皇子,都会知道这句话,甚至是,只要是大燕的皇子,不管是多么的无庸,只要得到了宋家的认可,那就是下一任的皇。 到了白瑞的这一代,这句话就没有了那样重要了,因为先帝只有白瑞这样的一个孩子,再加上白瑞的年纪小,他也就不知道这句话。 这样的现象,在当今的大燕就能够看出来,当今的大燕皇帝只是一个痴傻儿,还不是因为有着当今的白泽天相,宋微妍的支持,才当上了皇帝。 看到这里,白瑞默默地不怎么说话了,他知道这个事情是一直存在着,因为在一开始的时候,白泽天相宋微妍就选择了睿帝。 原本,白瑞以为自己看到这里的时候,自己的心会传来痛意,但是,没有感觉,他的心没有感觉。 再次看到熟悉的名字时候,他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的情绪波动,大概是他真的对这些不在乎了吧。当初那样的依赖的人,在那个晚上,身上的十六刀,都在告诉着自己,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他现在内心很是平静,可以安安静静地待在大宛,安安稳稳地当一个小小的侍郎,对着别的什么,都已经不在意了。 继续翻看着自己手中的小本,现自己手中的书页有几页粘在一起,一时翻不开。白瑞径直翻过这一页,无以之间瞥见了几个字“先帝皇后......死因......” 看到这几个字,白瑞的心一紧,赶紧翻回去看看这本书写了什么。 因为是几页书页粘在一起的,白瑞只能看到一小段的描写。 “......天可怜见的,大燕先帝皇后,生就一副美人的模样,为何命比纸薄,真的是因为美人没有一个好的下场吗?或者真的是天妒红颜......” 看到这里的时候,白瑞真的是好尴尬和无语,为什么这里要写这么多的修饰词。但是,他是不能够跳过这些修饰词的,他要好好的看看这个到底写了什么,一个字他也舍不得跳过。 看着看着,就这样一直看着,直到看到了自己真实想看的地方。 “......本来大燕先帝皇后是可以活下来的,不用前去为着先帝殉情,虽说她跟着大燕先帝之间的感情深厚,可是,她毕竟有着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为了孩子,也是要活下来的......痴傻儿当皇上的这件事情已经注定了,但是,就是痴傻儿当上了皇帝,但是,她也会是皇太后,照样可以庇佑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而其中,有个变数,那就是大燕白泽天相家唯一的后人——宋微妍......” 看到这里的时候,需要翻页,白瑞翻页过去,而这几张纸粘在了一切,根本就没有办法看。他尝试着打开看看,但是,纸张之中实在是粘的太紧了,根本就分不开,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打算明天去找晓百事好好地知道这件事情。可是,明天他又要离开这里。 这次要是分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晓百事。白瑞看看窗外的漆黑天空,伸手披上用来抵御春日夜间寒冷的衣服,去找晓百事。 月光下的海水被波涛和狂风蹂躏着,似满地碎银。前浪引后浪,后浪推前浪,浪拍云,云吞浪,绞成一团。你撞我,我碰你,化作水烟细沫整个大海顿时变成一个万马奔腾、金鼓齐鸣的战场。 大海已经变成了一个战场,在水里,有着专门在夜晚出行的鱼在水底下慢慢的游动着。 有些渔民已经在下水去扑捉这些专门在黑夜之中才会出来的鱼。 有一些鱼跃出水面,身上的鳞片在反射着夜晚的月光。 白瑞脚步匆匆走在街上,往着晓百事告诉自己的那个房间之中走过去。 夜很静,很。大宛没有大燕那样的街市,这里的人遵循着的还是一种古朴的生活方式,大概是前几年的那场宫变让大宛元气伤了不少,女帝为了养好民生,就宣布以后要遵循休养生息的制度。 采用了一种“道生法”,主张“是非有分,以法断之,虚静谨听,以法为符”。认为君主应“无为而治”,“省苛事,薄赋敛,毋夺民时”。 这个思想,对前王朝极端暴力政治路线的纠正,黄老之术本身是较为温和的法家路线。因此,这样的政治反映在政治操作中是有为,是法家路线,而决不是消极无为。 这个政治思想是法家政治思想与道家政治思想之间相互融合造成的新的思想平衡。 走在街上,周围是安静的,周围是冷清的。静到,听得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听得见心跳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两个心跳声?这是怎么回事?白瑞停下自己的脚步,往着身后看看,后面是空荡荡的一片,没有看到人影。 大概是海浪的声音,自己听错了吧。白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时间停下来,他要赶紧去找晓百事,他要知道究竟生了什么,自己的母后,在后来,自己的母后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导致了母后选择了**,抛下自己这样的一个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可以让一个母亲丢下自己的孩子,让自己的孩子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间之上? 等等! 白瑞突然猛地停下自己的脚步,似乎,他知道答案了。 能够让一个母亲,放弃掉自己的孩子,让自己的孩子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个世界上,似乎,也只有自己的孩子能够让了。 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孩子能够活下去,母亲是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自己孩子活下去的机会的。 这样一来的话,白瑞似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的母后要选择死亡这条道路了,是因为自己。 想想当时的情况,父皇病重,母后前去找了能够择帝的宋微妍,取了很多次,每次都没有看到宋微妍,而见到宋微妍的时候,母后也同样见到了站在宋微妍身边的睿帝。 白泽天相已经择帝了,下一个大燕皇帝不是白瑞。(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听卿公主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下一个皇帝不是白瑞,而是白瑞的一个叔伯。这样的话,新帝即位,还是会造成什么样的事情。 那么,是太子殿下的白瑞,会不会被斩草除根?皇后还能是皇太后,这个是不会改变了。但是,皇后的孩子,太子殿下会怎么样?是立马被处死,还是被软禁什么的? 而在这个其中,有着一个关键性的人物——新一任的白泽天相,宋微妍。 她一定是做了什么,因为,大燕的朝廷,从她选择了痴傻的睿帝那一刻,就是她的了。如果不是商讨不好,怎么会,自己的母后怎么会去选择死亡,都是为了给自己一条生路,母后走向了那条死亡的道路。 鼻子算了,腮帮传来了痛意,眼圈发涩。 没有想到,真的是没有想到,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那样相信的天相大人,给了自己温暖的天相大人,竟然是逼死自己母后的凶手。 这样一来,似乎很多事情都能解释了。 为什么东宫会在天相大人来之后突然失火,而且,在东宫之后总的所有宫人全部死去了?因为这就是天相大人安排的,而那些被处死的宫人,是为了怕他们走漏风声,杀人灭口。 为什么自己会被送去大齐摄政王的床上?是因为这样,跟着大齐示好,才能保证睿帝才登上的帝位的这段时间,消除外来的威胁,还能随带出掉白瑞。 为什么知道尤英发是假的太子殿下,还是对着尤英发好?是因为,尤英发是假的,要对付一个假的太子殿下,总比对付一个真正的太子殿下会好。 而,为什么,连自己的十一都夺走,为什么连自己的十一都不留给自己。 白瑞想不通,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一切都被夺走了,甚至是,自己的母后都被自己依赖的天相大人逼死了。 这要他怎么做,真的要他怎么做。 巨大的伤痛,让他不知道怎么想。突然觉得自己的双腿无力,白瑞就顺势躺在地上。 躺在地上,白瑞直直看着天空,两行泪水慢慢划过自己的眼角。他知道了,真的倦了。杀母之仇,不得不报。 一个人影从黑暗之中走出来,走到白瑞的身边,伸手前去碰着...... “谁?”白瑞一把抓住这个人影的手,做起来,看着这个人。 在月光的照射下,可以看见,这个人的脸被一头杂乱的头发遮住,看不清楚脸,身上带着一股子臭味,不知道是多久没有洗澡了,还是在垃圾堆待了多久,指甲也是很长,指甲缝中全是脏东西。 “你是谁?”白瑞问着。 那个人被抓住之后,他没有想到白瑞只是躺在地上,而不是昏倒,顿时不知道怎么办,他想离开,但是被白瑞紧紧抓住,走不开。 挣扎之间,他看着自己实在是挣扎不开白瑞,咬咬唇,最后,他伸手一掌打向白瑞,很快就逃走了。 白瑞想赶紧起身前去找着这个人,但是,等着白瑞站起来的时候,这个人已经不见了踪迹,看不见了。 既然那个人已经走远了,白瑞就不想去找这个人,他现在满心之中,全部都是被刚刚的事情全部遮盖着。 这样的一个人,只是今晚的一个小小的插曲了。 而白瑞现在,也不想前去找晓百事了,他需要好好的平息一下自己现在的心情,要好好的平息一下,回去好好的理顺自己的思绪。 大宛女帝对着丽珠有着比得的心情,或者是急迫的心情,赶紧就要白瑞启程前去中原,去参加那个武林盛会,得到丽珠。 在一个早上,白瑞就启程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公主殿下也要跟着白瑞前去中原。 出发的那天,天空是晴朗的。 海水是皎洁无比的蔚蓝色,海波是平稳如春晨的西湖一样。偶尔微风,只吹起了绝细绝细的千万个粼粼的小皱纹,这更使照晒于春日阳光之下的,金光灿烂的水面显得温秀可喜。我从没见过那么美的海!天空上也是皎洁无比的蔚蓝色,只有几片薄纱似的轻云。平贴于空中,就如一个女郎,穿上了绝美的蓝色夏衣,而颈间却围绕了一段绝细绝轻的白纱巾。 经过一段琐碎繁杂的事情之后,白瑞和大宛公主要启程前去中原了。走的时候,刮起了风,掀起了浪,顺带还,带来了潮水。 潮来了,汹涌的潮水,后浪推前浪,一排排白花花的潮水簇拥着冲过来,声似雷霆万钧,势如万马奔腾。大海霎时间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战场,海风吹着尖厉的“号角”,海浪似乎是千百个英勇的战士,向海岸猛烈地进攻着,发出隆隆呼喊。岸上千斤重的巨石,只要被潮水轻轻一拂,就仿佛一下子“沉”到“海底”去了。一排排浪撞在岸上,溅起一片片浪花。这壮观的海潮,使我感到,在浩瀚无边的大海里,蕴藏着多少力量,这茫茫的海水引起多少诗人无限的遐想。 对了,还有着一首描写大海的诗句: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大宛的规矩,有人远出的时候,会放歌跳舞来祝福远去的人可以好好的归来。 只是,他们没想到,等着陪着公主殿下再回来的那个人,竟然变得了一个模样,招招狠辣,前来谋夺整个天下。 半个月过后。 大宛的公主殿下很少做过马车,她对着中原的一切向往,比那个蔚蓝色的大海更加的喜欢。 而公主殿下,有着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听卿。 听卿公主的腰间缠着一串各色贝壳做成的腰带,走路的时候,贝壳之间相互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比玉石更加难忘的声音。而大宛是水上之国,国在水上。 百姓跟着海水,跟着海鲜之间有着不少的交际,这样,他们身上也就有了不少的海腥味。想要知道大宛人,只要闻到一股子海腥味,就知道是大宛人了。 但是,听卿公主身上没有这样的味道。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回忆十一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也许是从小养尊处优还是什么的原因,听卿公主的身上,有着一股清新的味道,闻起来,很是舒服。 也许实在大海边长大的吧,听卿公主整个人看起来水灵灵的,皮肤好像一掐就会流出水来。 眼下,听卿公主正在满草地上打滚,追着蝴蝶,嬉闹着,嬉笑着。 白瑞站在马车边上,看着听卿公主玩闹的身影,嘴角微微上钩。听卿公主,让他想到了他九岁之间,跟着陈默儿,十一一起出去玩的时候。 这个时候,陈默儿总是和着十一去抓蝴蝶,他就站在一边看着衙门在一起玩耍,对了,还有着一个人,在马车之中,总是拿着书籍或者奏章,皱着眉头。 那个人...... 白瑞很想把这个人往着好的地方想,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想到她逼死了自己的母后,害死了十一,还把自己弄成现在的样子,回不到家的一个孤儿。 摇摇头,白瑞想把这个思想从自己的脑海之中甩出去,不想沉浸在这样的思绪之中。 在一边,一个大宛侍卫上前对着白瑞行礼,然后说:“大人,刚刚小的前去清点粮食,又少了。” “那么,少了多少?”白瑞皱眉,问着。 “不多不少,一个人的口粮而已。而且,这段时间,我们的淡水,食物一直都在减少,都是减少的一人份的口粮。小的猜测,一定是有着什么人跟着我们,经常在偷窃我们的食物。”侍卫说,“要不要属下跟几个人,把他给抓起来?” “算了吧。他只是要点食物和淡水而已。下次吃的时候,专门给他留一些,放在一边。”白瑞说着。 “可是,大人......”侍卫还想说点什么。 “不用多说了,如果你们不愿意,那就我亲自给他送过去吧。”白瑞说着。 “大人......”侍卫还想说点什么。 “好了,不用说了。好好去警戒周围,免得遇到什么刺客之类的,一定要好好保护公主殿下的安危。”白瑞继续说。 “是!属下这就去。”侍卫离开白瑞,前去站好自己的岗位。 侍卫走了,白瑞继续看着听卿公主殿下在草地上游玩的样子,看着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只看着听卿公主殿下了,而是把眼睛转到了其他的地方。 现在,正是春天啊。 白瑞突然想到自己前段时间,看到过得一首描写春日的诗句,虽然和着现在的情景毫不相关,但是,诗句本身写的很是不错。 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瞧,雨后庭院,晨雾薄笼,碧瓦晶莹,春光明媚;芍药带雨含泪,脉脉含情,蔷薇静卧枝蔓,娇艳妩媚。这里有近景有远景,有动有静,有情有姿,随意点染,参差错落。全诗运思绵密,描摹传神,自具一种清新、婉丽的韵味,十分惹人喜爱。 而白瑞现在,也要好好的想想了,他现在只要闲下来,就会想到自己跟着母后最后的相处时光,就会想到跟着十一在一起玩耍时候的样子。往事越美好,他就觉得越心疼。 他现在知道怎么办了,他知道怎么去处理这个事情。因为对着宋微妍以前太过于依赖,现在他对着宋微妍就有多大的恨意。 这样的恨意之下,白瑞只想去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怎么回去! 他要回到大燕之中,要夺回他的太子殿下之位,要夺走宋微妍手中的那个江山。 但是,为什么,究竟又是为了什么。他一旦想到他要对着宋微妍.....他就下不去手,是真的下不去手。他办不到,他也做不到。 这样的思想真的好纠结,一方面,他要报复,一方面,他又心疼。 听卿公主玩累了,就在这片草地之上,简单吃了点东西,就要启程离开了,走往下一个地方。 白瑞本来是上车的,马车走了不远,他就下车,要了一个侍卫的一匹马,带上一些吃的,往着马车的后面走去。走之前,他让马车慢慢前行,千叮嘱万嘱咐要好好的保护好公主的安危。 顺便让马车走慢点,公主玩累了,正在马车之中睡着了,马车走慢点,别吵醒公主了。 白瑞骑着马车走回去,停在一块石头的地方,把他带的吃食放在那块石头上,说:“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没有吃的了。只要有我在车队的一天,我都会给你留下吃的。” 说完之后,白瑞停在原地一会儿,见没有人出现,他骑上马背,追着马车的方向。 石头上还是放着吃食,就这样的放在那里。在白瑞骑马前去的身影不见了,一个狼狈,邋遢,衣着破烂的人,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拿起白瑞放在石头上的食物,狼吞虎咽起来。 再后来的日子中,只要是白瑞的马车停下来,用餐了,白瑞一定会拿着食物和淡水,离开车队,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找到一个石头,把食物和淡水放在上面。 赶时间的话,白瑞会走的比较急,常常是放了就走;不赶时间的话,白瑞会坐在石头旁边,跟着那个不出现,不露面的人说上几句话再离开。 “你知道,你很想我的一个好朋友吗?”白瑞有一天,继续扯了扯闲话,说,“那个人叫十一,是我儿时最好的朋友,他以前是一个狼孩,很多东西都不懂,我就在慢慢的教他好多东西,包括吃煮熟的肉,睡觉要睡在床上,出门要穿衣服,不能随便爬树.......但是,我把他弄丢了。” “我不知道我把他丢在那里了,我想去找到他,我找了很多的地方。都找不到他,都是我不好,我把他给弄丢了。” 白瑞说了一会儿,就要走了。他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我们今天会到达集市之中,如果你还是愿意跟着我们,就跟着吧,如果你不愿因跟着我们,那么,你就在集市中找个生机吧。要是你想做个小生意什么的,我这里有几颗珍珠,你拿去卖了吧。” 看着把白瑞的身影越走越远,那个衣着狼狈的人走出来了,站在白瑞刚刚待着的石头边,看着白瑞远去的身影。 他就是十一。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产生幻觉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他一直等着白瑞离开了,看不见白瑞的身影之后,他才站出来,才从自己一直躲藏的地方出来。他现在没有任何的勇气可以站在白瑞的面前了,他很是胆怯,因为他现在的样子。 三年前,他还是那样的一个杀手,三年后的他,已经成为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要从三年前说起。 三年前,他在历城出任务的时候,遇见了白瑞,当下就什么也不干了,要跟在白瑞的身边。当时,左护法是同意了的。 而十一一旦悄悄跟在十一的身后,他就要一直跟在十一的身边,这是他当时所在的组织不允许的,这样,十一就想到了,脱离他的组织,脱离那个地方。他就会变成自由人,他就可以跟在白瑞的身边,静静得当一个暗卫,暗中保护着白瑞。 十一还记得那天的天气,天空是阴沉沉的,下着小雨,地面湿湿的。这样的天气,最是无奈,雨没有大到不让人出去,但是,走在街上的时候,不知道是打伞还是不打伞。 雨丝很小很小,可是,总归是在下雨。 他跪在按个大厅上,衣服上有点湿湿的感觉,很是不舒服。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不吃不喝,跪在这里一动不动。 当他提出要离开这个组织的时候,受到了不少人的反对,因为在这里,十一原来在狼群之中生活过,身上有着狼群的血性。这样的血性,让十一在组织中出类拔萃。 而十一的师父,左护法一直没有说什么,甚至是见都不见十一。其实,一个好的杀手,培养出来是非常的不容易,几乎是万里挑一,才能选出一个好的杀手。 很不错,十一就是这样的一个杀手,他没有很多普通人的感情,像一匹狼一样,拥有着兽类的血性,这样的好杀手,没有人会轻易放走,他的身上能够带来不少的好处,能挖掘出不少的东西。 他就像一块上好的玉石,你不知道在他的身上能够创造出多好的奇迹。 十一的脱离之路漫漫长长,但他不怕,他有时间,他很坚定。他已经决定好离开这里组织了,他就一定会离开的,不管是什么人会阻挡他。 掌门是不会容忍十一就这样离开的,他定下了三个要求,如果十一能够完成的话,他就会放了十一。 而现在,十一已经成功的脱离了那个组织,但是,他也没有了当初的一身好功夫了。 他现在,完全没有了当初的一身本领,除了依旧灵活的身手,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现在,跟着当初在集市上的样子一样,只是,他已经长大了。 低下头,他端起白瑞留给他的食物,放在嘴里就开始吃起来,吃着吃着,他开始怀念了,开始想念了当初跟着白瑞在一起的时光。这是他生活在这么久了,除了在狼群中,最开心的时光,最无忧的时光饿了。 他也是在很久很久才知道,他这样的怀念当时的人,当时的日子,是因为,那段时间,他们生活的世界是干净的,是透明的,他们被很好的保护起来,被很好的包裹起来。没有接触到外面的事情。 那是一段干净得可以滴出水来的日子。 咽下自己口中的食物,十一低下头,伸手摸到自己的怀中。 伸手到怀中,十一摸出自己怀中的那个珠子,这是白瑞留给他的唯一一个礼物,他一直戴在自己的身上,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这个珠子他都一直带着。 这是他最好的伙伴给他的,他不会丢弃这个珠子,就像他不会丢弃到他的朋友一样。 他年少时候最好的朋友,那个有点傻,有点闷,有点忧郁的朋友。 “你是十一吗?”白瑞的声音突然传过来。 十一惊慌地抬头,看见白瑞骑在马上,看着自己拿在手中的珠子。 怎么回事,白瑞怎么会突然折返了? “你是......十一吗?”白瑞颤抖着声音说着。 “是......我是的。”十一往着白瑞的方向跑过去,跑过去...... 眼看着就要跑到白瑞的身边了,白瑞突然变了一个脸色,他冷冰冰地看着奔向自己的十一,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十一,说:“你是谁?你根本就不是十一。” “不是的,我是十一。”十一停下自己的脚步,说着,“白瑞,你忘记我了吗?我可是十一。” “不会,十一不会像这个样子,你看看你,一身的狼狈,这样的肮脏,怎么会是十一呢?”白瑞冷冰冰地说。 “不对,我是十一,你看,你看这个。”十一赶紧低头摸出自己怀中的珠子献宝似得拿给白瑞看。 抬头的时候,已经见不到白瑞了,好像白瑞就这样随风飘散了,看不见了。 十一拿着珠子,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山林,草地,蝴蝶在其中飞舞着,鸟儿在放歌。 原来是自己的幻觉,白瑞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原来,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十一低下头,把珠子小心放在自己的怀中收藏好。 “十一......”一个女声响在十一的耳边,十一抬头,看见了个女土匪一样夺目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刀,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那个人背对着十一跪着,“是因为这个人,你才脱离我们的是不是?如果他死了,你是不是就回来了?” “师父,你要做什么?”十一盯着那个人,越看越觉得那个人是那样的熟悉,突然,他瞳孔一紧,这不就是白瑞吗? “只要他死了你就会回来的对不对?”女土匪一样的女子,拿刀直接砍向白瑞的脖子。 鲜血喷涌出来,人头落地。 “不要!”十一喊出声。 一大群飞鸟飞起。 在车队中的白瑞,看着书,在想着等下进到小镇了,先去找那个故友。然后一起结伴去武林盛会。 要去武林盛会,没有一个武林之中叫的上号人的帮助,是根本就不去的,只能在外围看看。 拿着纸笔,白瑞在一一想着自己在江湖之中的故友,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刚刚送出的食物中,有一个贝类,是要去掉中间的内芯才能吃的,不然会产生强烈的幻觉。 “我要回去一趟!”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十一师傅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这方,白瑞已经决定了要回去,而在那方,十一误食了至幻的贝肉,陷入了深深的幻觉之中。 他刚刚看见白瑞的头落地,在他惊喊生硬中,白瑞的头刚刚落地,砸出一片虚幻的空间。 他赶紧扑上前,结果发现,地上已经看不见了白瑞的脑袋,是一片镜子一样的幻境,脚下面是透明的,他看见了白瑞站在他的脚底下,对着他挥手,嘴唇蠕动,在喊着他的名字。 “白瑞!”十一扑在地面上,把脸贴在地面上,仔细看着白瑞的脸,看了几眼,十一直起身子,伸手用力锤向地面。 一下,两下,三下......十一的手掌上满是鲜血,抹在玻璃一样的地面上。 在十一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终于,地面出现了一丝裂纹。十一笑了,他继续努力地锤着地面,想要地面快点碎掉,白瑞好早点出来。 在他的不断努力之下,裂纹像蜘蛛网一眼爬遍了整个地面,也爬遍了白瑞的一身。终于,一小块地面碎了,蹦出了它原本的位置。看到这一切的十一,惊喜入狂,但是,很快,他的笑容滞留在脸上。 他看到一块,一块的地面崩碎开来,他看见了一点一点的,白瑞也跟着碎开了。 鲜血从碎开的裂纹流出来了,十一惊恐地看着白瑞也一点一点的碎开,他赶紧捡起蹦出来的碎片放进去。好不容易把碎片放回去,把白瑞给拼好了,十一刚想歇口气。 “吧嗒——”一块才放进去的碎片突然蹦出来,然后,所以的才拼回去的碎片,没有拼好的碎片,全部如同决堤的江水,涌出来,根本就挡不住。 地面上的白瑞,一点一点的碎开,他张着嘴,嘴唇的动作,是在喊着十一的名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十一原本是狼孩,他看着眼下的一切,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他在惊叫,他在嘶吼,他万分惊恐,以至于他忘记了语言,采用了最原始的嘶吼。 他在怪自己,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原因,如果不是他锤开了地面,白瑞不会碎掉的,根本就不会的。 他亲手“杀死”了他的好友。这样的背叛,让以前的狼孩十一根本就不能接受。他看着碎成一地的十一,深深的悔意,充斥着他的胸口。 “啊啊啊啊啊!!!”十一大声地嘶吼,神志不清的晕倒在地。 晕倒在一片草地之上的十一,眉头子紧紧皱着,没有舒展开,他的手掌上还是鲜血,地面竟然被十一锤出了一个坑。 一个人影走出来,站在十一的面前,看了晕倒在地上的十一很久,很久,弯腰捡起了晕倒在地上的十一。 “总算是找到你了。” 漫漫的草地上开满了鲜花,蝴蝶和蜻蜓在其中飞舞,看起来美丽级了。 好不容易赶回来的白瑞,到达的时候,只看见碎了一地的瓦片,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这样没有看到这个人,他感觉有些不安。 那个贝类十分的好吃,但是,就是因为其中有着一个芯,导致食用的有些不便。而这个贝类,在大宛的穷人家中,是当做鸡一样的存在。他当时想的是,那个跟在身后的人,可能身子比较虚了,需要吃点东西补补,但是,他忘记了要取走贝类之中的芯。 没有看见那个人之后,白瑞就算心中不安,还是要赶去参加武林盛会。于是,白瑞留下了两个侍从,在这里找找,有没有一个行为发癫的人,找得话,好好去救治一番。 他们两个人,再一次错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够在见面,但是,想要见面的话,首先,就是十一现在的身体问题,他一定要恢复成以前的身手才行,就算不能百分之百的恢复,也不能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雾气笼罩了整个房间,浓浓的药味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木板。 十一****着泡在药水之中,紧闭双眼,头发全湿贴在额头,皮肤被滚烫的药水躺的通红,嘴唇紧闭着。 房间中没有一个人,只有用来计时的沙漏,发出一滴一滴的水声。 水声一滴一滴低落下来,由着原先的清脆,慢慢变得沉闷,等到彻底沉闷之后,房间们被打开。 打开房间门的人没有立马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等着充斥房间的药气慢慢飘散出来了,才迈步进去。 他伸手进泡着十一的木桶中,沾了沾药水,把手指放在鼻端闻闻,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把其中的粉末倒进去,然后,离开。 在门口,一直有着一穿着红衣的妙龄女子在等候着,等着大夫出来后,她赶紧迎上去:“神医,我家徒儿的病,怎么样呢?” “身体上的病痛和中的毒素造成的幻觉,不是什么重大的问题。”神医说着。 “那他的武功......”妙龄女子还是终于说出来了,询问她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实话说,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也不跟你隐瞒,他的经脉被深深的堵塞住,一般的药物根本就冲不开。我已经用了一些药物。尝试着可不可以冲开,但是发现这个根本就不可能。”神医摸着自己的胡子说,“如果你能够找到十二宫的汤行,或者是丽珠,倒是可以试一试。” “那么,汤行和丽珠在那里?”妙龄女子问着。 “这个......”看着自己的挚友,神医忍不住想要去逗逗自己的朋友。 “连你这个左护法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想死了?”左护法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架在神医的脖子上,“你说还是不说!” “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的土匪性格,一点都没有改变。你这个女土匪。”神医一脸无奈地说。 “怎么样,不服气,憋住!”左护法说,“告诉我,怎么去找汤行和丽珠。” “汤行已经隐退很多年了,一时之间,你要找到还真的不容易,还不如去找丽珠,丽珠就在这次的武林盛会中,是这次胜利者的奖品。”神医伸手挪来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看到左护法很快就去打包带着她的徒儿走了。 “你跟什么去?” “去抢丽珠啊!”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修补残剑 第一百五十九章 说了就做,风风火火,一言不合就开打,活脱脱的一个土匪性格,这就是当初把十一从大齐山中的客栈捡走的左护法。 左护法当初在山中那个客栈见到了被绑住脚,在后院安安心心砍柴的十一,对着他充满了好奇。按照她的直觉,一眼就看出,十一是一个不同于别人的,他就像一柄剑,一柄还没有被打磨的剑,充分吸引了她的好奇心。 左护法拥有的是土匪性格,她看上了什么东西,都会去把这个东西弄到手,要不就抢到手,包括人。 当时,她就前去,看着在安安心心砍柴的十一说:“你要不要,跟着我走?” 十一当时还是一个才接触到人间的狼孩,对着人间的很多东西都是一个不懂的状态,这样的他,是不太懂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土匪样的人说话中的意思的。 他觉得他在这里很好,有吃的,有住的,吃的还很好,而且,他还要在这里等着十一来找他。十一就这样等着,对着左护法不不理不睬,但是,他后来,还是被左护法带走了,并且做了一个出色的杀手,一把锋利的剑。 血不染刃的一柄好剑! 这样的好剑本来是一直在乖乖听话的,但是,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人,然后,这柄剑就不听话了。 掌握着这柄剑的主人,是不会容忍自己的剑离开的,就算是离开,而不能是一柄完整的剑,一定要是一个残缺的剑。 残缺的剑离开了,是真的离开了。他不光离开了,而且,早也没有用了,已经不能说是一柄好剑,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破烂了。在杀手的眼中看来,他已经没有了丝毫的作用。 而现在,总会有人想要修补好这柄剑,不论如何,都会好好的修补好这柄剑。因为这柄剑,是她找到的。 因为,这柄剑,是她的。 左护法带着昏迷不醒的,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十一前往这次武林盛会的举办地点,十一是从那个组织顺利的脱身了,但是,他的离开的代价也不少。 他仅仅是刺了掌门一刀,但是,他全身的武功被封,还断了一只手臂。 这样的代价值得吗?对着十一来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就像白瑞,不管被他的天相大人伤过多少次,但是,一旦想到他的天相大人会受伤,会孤独,他就舍不得。 武林盛会,正在浩浩荡荡的举行,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为了那个丽珠而来,还有少数,是为了一些别的目的前来,比如说晓百事他来就是为了记录这个盛会。 武林盛会,一般都不会开启,一旦开启,就是江湖的头等大事,道到时候,你能见到武林之中不少的德高望重的人,还有着的就是新一代崛起。 而这样的武林盛会,也会让一些人感到很是头疼,就是朝廷会感到头疼,其中,特别是盛会举办地的国家,更加的头疼。谁知道这一群人聚集起来会干些什么啊,万一发生了什么暴动,这可怎么是收场。 世间万物有利有弊,这也是不能磨灭的。武林盛会带来的地方治安的隐患,也带了巨大的经济效应。 不是每个国家都想大燕那样强力地开启了一个经商的时代。首先,大燕能开启的原因,一是施行这个计划的白泽天相在民间之中的威信很大,二是整个大燕明里是宋微妍一人独大,三是各种巧合的因素结合在一起。 这样种种之后,才造成了大燕全民皆商的局面。 相比之下,其他国家就没有了这样好的运气了。为了国家的国都,百姓的安稳,其他的国家都在盼望武林盛会会在自己的地界上举行,同时,也害怕武林盛会在自己的地界上举行。 曾经发生过一起事件,说是武林盛会举行的时候,一个被江湖好汉人人喊打的花花公子,在一天晚上,进入了这个国家的皇宫之中,把皇上从被窝中揪出来,然后,这个花花公子在这个皇上的面钱吃了一顿面条,跳了一个舞,就离开了。 这件事情过后,那个国家的皇上,一直处在一个郁郁寡欢的时候,天天担心有人回来刺杀自己,后来性情大变,不久就遇到了宫变,然后,死了。 在晓百事的笔下,他记载过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的原因是一场杀兄夺位的往事。 而世人对着真相不是很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就是这件事情中的趣事,也就渐渐忽视掉了真相。 这样想想,晓百事还真的是一个先驱者,一个伟大的人物。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因为种种不确定的因素,当朝者会派些人进入到武林盛会之中,而武林盛会的举办者,也会默认这个,还会专门派送请帖前去。 不得不说,武林盛会,还是带来了不少的经济效应。 特别是举办地的茶馆中,人群熙熙攘攘,坐无空席。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 在一个茶馆之中就有了纷争。 一个肌肉满满的壮汉跟着另外一个身材瘦小的人争辩起来了。 吵着吵着,就要动手开始打人了。 原来是壮汉以压倒性的趋势,后来,不知道小个子是怎么一动,壮汉就站在原地,不说话,不动作了。 “跳舞。”小个子男人说着。 壮汉愣在当场,然后,伸手......跳舞。 一个黝黑黝黑的大汉,在尽显妖娆地跳舞,画面不要太美才好。 围观的人都在捧腹大笑,小个子男人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一个雅间的门被打开,那个小个子男人走进来,坐在凳子上,对着房间中的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正要说话...... 突然,他睁大了双眼,指着白瑞正在照顾的,熟睡的一个漂亮女孩子问:“这是你的闺女?快点弄醒,来叫我叔叔。” 白瑞一头黑线,说:“这是大宛的皇女听卿公主,你别乱说。” “你还把别人的皇女给拐来了,你还真的胆子够大的啊,楚国小侯爷!”小个子男人说着。 “我早就不是什么楚国小侯爷了。”白瑞说着,站起身来,“你还真的是够大胆的,在街上就卖弄你的蛊术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街头遇险 第一百六十章 给听卿公主盖好被子,白瑞走到桌子边坐下,看着小个子男人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般的人对着施展蛊术的人都抱着仇恨,敌视的眼光,你竟然还这样施展开自己的蛊术,不怕被当做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切,敢追上来,我一个蛊毒就灭了他们。”小个子男人不屑地说,然后,他想到了自己原来的问题,转而去问白瑞,“你怎么说你不是楚国小侯爷呢?” “因为,楚国小侯爷已经死了。”白瑞说着,想到了当初在质子宫陪伴着自己的司空博裕,心思一下子变得有些伤怀起来。 “我知道啊,当初楚国小侯爷‘死了’的消息,都传到我们那里了。那个时候,我还为你偷偷掉过眼泪的,师父也为你红了好久的眼眶,直直地再说‘这个不要脸的臭小子,让跟着我学蛊毒,不学,这下好了,死了,谁都没有了。’啧啧啧,看看,你对我们师父的印象是有多么的深刻。”小个子男人学着自己师父说话的声音,一脸的逗趣。 “陆建通,你师父现在还好吗?”白瑞问着。 “好着了,再活几十年都可以。”陆建通说着,想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张请帖,扔在桌子上,“你怎么想去这次的武林盛会?看吧,我收到你的信之后,马上就去给你找了一张来了。” “这个,是你偷得吧。”白瑞拿起请帖,看见请帖的下方,盖着紫色的印章。紫色的印章,武林盛会是专门准备给朝廷的请帖。 被白瑞一眼揭穿了,陆建通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自己的头,说:“这个,你好不容易才有一件事情要求我,我肯定是要做到的!的那是,你也知道,我们经常不被邀请,也就没有请帖。” “在哪里拿到的,你还是快点还回去,你要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够得罪的。这次武林盛会的举办地点在大齐,还是快点还回去吧。”白瑞说着。 “这个,是刚刚从那个大汉身上偷得,你确定要我去......”陆建通面露难色,身材瘦弱的他真的不是那个壮汉的对手。 要是比起用毒用蛊,他绝对不输任何人;然是,一旦比起身材什么的,他真的就是没有办法了。 “这个.......”白瑞张嘴准备说话。 “......唔。”床上睡着的听卿公主发出声音,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白瑞,说,“侍郎,我饿了。” 嘴角上勾,白瑞看着才睡醒的听卿公主,伸手拍拍陆建通的肩膀,说:“你还是做的很不错的,至少,帮助我可以进去这次的武林盛会。” 大街上依旧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偶尔会发生两个口角,也都是说说就行了实在不行的,会骂骂,最后,才会动手打起来。 人多,事情也多,两者想加起来,街上的各种趣闻也就多起来了,趣闻多了,各种趣事也就一谈而过。 人们已经忘记了刚刚在大街上,一个壮汉在跳舞的事情,而在现在,这个壮汉,正在迈头在地上找着什么东西。 汗水一滴一滴滴落下来,眼下的阳光正烈,太阳正大,壮汉快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贴在地上找东西了。但是,他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东西,找了好几遍,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拿出一个铁锹,把整条街道挖地三尺。 武林盛会递给朝廷的请帖,没有人会拿走。因为这个是专用的,就算是一般的小贼偷走了,也没有什么用途,这样,他就排除了那个小个子男人偷走请帖的可能性。 只是,如果真的找不到的话,朝廷之中的人还是可以进到武林盛会的,但是,进去之前,还是有着不少的麻烦。而壮汉他自己,也会小命不保。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找到那张请帖。 只是,他是回去之后才发现不见的,中间的这段时间,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故产生,要是找不到的话。 壮汉不敢去想象后果了,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 “你是在找这个吗?”一张印有紫色章印请帖出现在壮汉的眼中,顺着请帖往上看,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拿着这张请帖。 再接着往上看,是一个俊美儒雅的年轻男子,看起来,还没有到及冠之年,身边跟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小女孩,小女孩正在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壮汉。 见到壮汉一直盯着自己身边的小女孩,年轻男子的眉宇之间染上了薄怒:“你看看这张请帖是不是你掉的,别到处乱看。” 被看的很不好意思的小女孩,身子往着年轻男子的身后躲着。 “谢谢。”壮汉说着,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眼睛,伸手拿起印有紫色印章的请帖,放进自己的怀中,对着白瑞抱拳道谢:“多谢公子的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小女孩拉着年轻男子的衣袖说:“我们走吧。你说了,带我吃好吃的,你不准骗我!” “不对的。”年轻男子说着,对着小女孩的态度毕恭毕敬。 他们刚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粗喘声,随后,小女孩被那个壮汉扑倒在地,并且在不断撕扯着衣服。 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吓到的小女孩,还在愣神,等着反应过来,就在护着自己的衣服,嘴里叫着:“侍郎......侍郎......救命啊!” 年轻男子赶紧上去拉扯着壮汉,被壮汉一甩手抛到一边去了,再次上前,还是被壮汉几次挥开。 当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少的人都上前去拉扯开壮汉,但是,都被力大无穷的壮汉给挥开。上前参与拉扯壮汉的人都没有什么很好的武功,而且,这个壮汉一看就是以外功为主的修炼,一般的习武之人,还真的是拉不开这个壮汉。 在下面的小女孩的外衫被扯开了,哭着嗓子喊着:“侍郎......侍郎......侍郎......救命啊!” “放开她!”年轻男子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直直,用力拍向壮汉的脑袋。 一丝血线从壮汉的额头留下来,他滞留了自己的动作,然后,晕倒过去。 年亲男子赶紧踢开壮汉,把被压在下面的小女孩抱在怀里安慰:“乖,别怕,乖。”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陌生故人 第一百六十一章 脱下自己的外衫把听卿公主罩在其中,白瑞确定听卿公主被遮得严严实实之后,把吓得哭泣的听卿公主抱在怀中,白瑞不断的道歉,不断的安慰着:“乖,别怕,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的。乖,不怕不怕,我们不怕啊。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抓住白瑞的衣服,一直在不停哭泣的听卿公主,嘴里还在念叨着:“侍郎......侍郎......侍郎......” 收到的惊吓实在是太大了,听卿公主现在只会抓着白瑞的衣襟,不断地叫着白瑞,别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大概是听卿公主的哭声太揪心了,街市上别的人都对着白瑞说:“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产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快快安慰这个小姑娘,这个人,我们会帮你带去官府的。” 被一砸晕的壮汉,现在浑身瘫软地躺在地上,就像一具尸首。 周围的人把壮汉揪去报官了,在送去的途中,还对着这个壮汉拳打脚踢几下。白瑞还在安慰着受到惊吓的听卿公主,经过好半天的安慰,算是勉强安慰好听卿公主了。 听卿公主也是,哭了大半天,也哭累了,趴在白瑞的怀中,睡着饿了,睡着的时候,还会不断地说话:“侍郎......侍郎......救命.......救命......” 把熟睡的听卿公主报上床,掖掖被角。白瑞洗了帕子,准备擦去听卿公主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房门被敲响,一个声音想起:“公子在吗?我家主人有点事情要跟着公主谈谈。”说完之后,外面的人就没有说话了,在静静候着。 放下自己手中的帕子,白瑞再次掖掖盖在听卿公主身上的被角,打开房门走出去,走出去之后,压低了声音说:“你找我要谈什么事情?” 那个人也压低了声音:“是因为今天在集市上的事情。我家主人想跟着你就这个事情谈谈。我家主人就在隔壁,有请。” 走在领路的人身后,白瑞想到,一定是今天在街市上,听卿公主哭着叫自己“侍郎”被别人听见,随便说出去了吧。 本来,在一个大街上,想那个壮汉那样的轻薄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小女孩,自然就不是什么能够简单处理的事情,更别说着,听卿公主还在不断地叫着自己侍郎。 这样一来,本就是严重的轻薄罪,又染上了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相比就不是一件小事。 就算是小国的人,这样被欺负,也不是简单处理就能通过的。 这样想着,就走到了隔壁的房间之中,白瑞一走进去,就看见一个人。 这个人正对着房间门坐着,房门一打开,进来的人,首先看见了就是他。 房间之中没有点灯,靠着投射进来的月光,也看不出什么脸,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他看见白瑞走进来,指指自己对面的凳子说:“好久不见,楚国小侯爷。上次一别,似乎是三年时光了。” 听着那个声音,可以知道,跟着自己说话的人是一个老人。 “你是谁?”白瑞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根本就像不清楚自己有认识过这样的老人。 “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了吗?”老人说着,随即自言自语,“也难怪,你上次见到我是九年前,不认识我也是应该的。” “这样的话,真的是晚辈的失礼了。”白瑞说着,他真的记不住起来自己认识过这样的一个老人,而且,他没有察觉出老人对着自己有着敌意。 “没事。你不认识我是应该的,而且,你也不应该认识我。”老人说着,然后,就不在说什么话了。 而白瑞,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根本就跟着这个老人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现在,唯有沉默才是安全的。 老人也没有说什么了,他静静地带着,渐渐响起了鼾声。 这样的场景,似乎似曾相识。 这样的场景,很久没有遇到了,自从他当了皇帝之后,就没有了这样的时间了,在晚上的时候,走在街头上。 楚天骄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一直上弯的嘴角今晚有点消失,但是,很快有挂上了微笑,他看见了站在那个客栈前面的男子。 这样熟悉的身形,这样的气质,真的是,好怀恋这样的人,三年过去,竟然还是预见到了这个人。 “好久不见,白瑞。”楚天骄老远就挥手对着白瑞打招呼。 “啊......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瑞回去看着楚天骄的时候,一脸的惊讶,他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楚天骄这个人。 “你觉得很失望吗?”楚天骄赶紧迈开步子,走几步走到了白瑞的身边,伸手拍上白瑞的肩膀,“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之间的缘份真的好深,不管怎么样,我们总是会见面。” “今天集市上的事情,你知道了吧。”白瑞问着。 “知道,所以,我这不专程来道歉了吗?”楚天骄说着,对着身后一挥手,“我们可是很有诚意道歉的。” 跟在楚天骄身后的人走上前,手中捧着一个盒子,走上前去后,打开给白瑞看看,其中赫然出现了一双手,一个人头。 “怎么样,我的这份礼物?”楚天骄伸手搂住白瑞的腰身,说着。 “我有件事情有求于你。”白瑞说着,他突然想放弃一些事情了,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对着听卿公主是一个不小的阴影,也许以后会影响到听卿公主的一生,这是不能的。 白瑞面对这个真的很是自责,他已经找了陆建通用蛊去让听卿公主觉得这个是一个梦幻,那样的话,他想要进到这个武林盛会,只有重新找主意了。 重新去找方法进到着武林盛会了。 而其中需要打点的事情太多了,他也就选择了一个新的主意,一个新的方式。 本来以为会费很大的一番周折,但是,没有想到这次的朝廷来人竟然是楚天骄,这到让白瑞的内心松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如果去找楚天骄,楚天骄是一定会答应了,只是,需要自己出个代价。 这真的是一个可怕的思想。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为何而变 第一百六十二章 当你觉得一个人会答应你所有的要求的时候,你会不知觉对他产生一种莫名的依赖,然后,你会在潜移默化,不知不觉中把他当做你的故友。 这个思想真的是很可怕,特别是你产生依赖的这个人,还是一个毒蛇一样的人,这样的依赖,就不是救赎,而是毁灭了。 不知道楚天骄是不是也察觉出了这样的不对劲,这样的可怖思想。 在白瑞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他就看着白瑞,说:“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我......”白瑞说出了一半,后来还是没有说话了,他沉默了,连他都察觉除了很危险的感觉,楚天骄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关系呢,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冒犯你们公主殿下的人,我已经用他来道歉了,后会有期。”楚天骄说完,潇洒挥手就离开。 白瑞突然想起,他在晓百事的《大齐志》中眼到过对着这个摄政王的描述,他一直都没有登上皇位的打算,就算他当初离着皇位是那样的进,他都没有自立为王的打算。 而他是在一天,突然就登上了那个皇位,然后,大齐的皇帝就换了一个人。 不知道是谁跟着白瑞说过,如果当初,白瑞没有进到质子宫,反而是一直跟着楚天骄的话,现在白瑞所能取得的成就,绝对比现在不知道高出了多少,但是,那只是如果,那只是假设了。 “如果真的可以,我是很想跟着你的。” 夜深了,银色的月亮点缀着深蓝的夜空,淘气的星星孩子们在她身边跑来跑去,追逐玩耍。众星捧月,月亮今晚一定不会寂寞了吧!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一遍的水沟中,有着零零星星的青蛙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像在白天里那样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而今天晚上陪伴着月亮的星星,也都在一起嬉戏打闹着。星星就像俏皮的小毛孩,一般让人喜爱。他们有的跑到了很远的地方,好像在和我们玩捉迷藏的游戏,使人只能看到朦胧的影子,有的像个害羞的小姑娘,躲在云后面,不想让大家看清她的真面目;有的又像个顽皮的小孩子,在眨着眼睛,偷偷的扮个好笑形的鬼脸给我们看。月亮也很有意思。有时像把镰刀,有时像只小船,有时像半个大西瓜,有时又变得滚圆滚圆的了。 在房间之中,陆建通心惊胆战,刚刚白瑞踢开自己房间的门,就冲进来揪起自己的衣领,把自己从被窝之中揪出来。 真的是很难想象,一向好脾气,温和的白瑞发起脾气来,竟然是这样的可怕。而陆建通满身的蛊毒,也不能,也不会对着白瑞施展,再加上他比白瑞矮很多。 身怀绝招不能施展,还承受身高带来的压力,陆建通决定坦白从宽,老老实实地交代:“洒在请帖上面的东西,我的确是专门的,故意的,私自少加了点迷药,才让他当时失控的。” “所以呢,你知道当时的场景是怎么样的吗?还好听卿公主没有出什么大师,不然的话,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白瑞很是气氛,他没有想到,陆建通竟然会私自改了药方,差点,听卿公主差点...... 如果不是自己想出了这个方法的话,听卿公主怎么会受到这样的事情,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这样,一切的一切,还是自己的过错,还是自己的原因,不能怪的了陆建通,因为,出这个主意的人是自己。 这样一想着,他也就知道了,知道了自己到底是错在那里,都是因为自己的错,才让听卿公主...... 因为他的私心,他让听卿公主遭受了这样大的恐惧,而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为了自己的想法而不顾他人,甚至是那个壮汉,他有什么错吗?没有。 他只是送请帖而已,就这样被人算计上了,然后,丢掉了自己的性命,这样真的还是白瑞他自己想要的吗?真的是吗? 这样的人,还真的是白瑞吗?真的是他自己吗?如果是的,那他是什么时候变成饿了这个样子。 “没什么。我还是很谢谢你。其实,想要进到武林盛会,还是有着一个办法的,我可以直接说我是大宛来的,代表我皇,就能够拿到一张请帖的。”白瑞说,看着现在还待在地上的陆建通,上前扶起陆建通,说着,“今天晚上是我失礼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对你道歉。抱歉。” “没事的,我理解你,兄弟。”陆建通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要不要一点安神的药?” “不用了。你早点休息吧。”白瑞说着,转身离开了陆建通的房间。 本来,只要他亮出自己身份,是一定能够拿到请帖的。而他不愿意这样做的原因,就是他想悄悄地完成那大宛女帝交给自己的任务,这样依赖,就让听卿公主收到了这样大的苦楚。 都是他一个人的错,真的是不应该去怪任何一个人。 春天已经悄悄地逃离了人间的视线,可是分明还看见她驻留在那嫩绿的枝头,欲去还留,欲语还羞。而那一只只人间的精灵——燕子,正幸福地在巢里呢喃,叽叽喳喳,无意于春与秋,哪管她去与留。 一阵风儿吹过,它轻抚着人们的面颊,这是初夏的风吗?它带来的是喜悦,带来的是欢快,带来的是一阵阵油菜花的沁人心脾的香味。 经过陆建通的蛊之后,听卿公主把那天遇到的事情当做了一个梦境,在她睡醒之后的第二天,跑去找白瑞说:“侍郎,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真的好可怕。” “是什么梦?”白瑞问着。 “这个。”听卿公主不说了。 “如果公主不想说,那就不说吧。”白瑞说着。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天相何在 第一百六十三章 “如果听卿公主不愿意说的话,就不用说吧。≧ ”白瑞伸手摸摸听卿公主的脑袋。 他可以说是看着听卿公主长大的,对着这个小丫头,总是有着无限的关怀什么的,而且,这个小丫头,当初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别提从小那样艰难长大的白瑞,遇到的每一个温暖,都值得他铭记一生。只是,他这一次,真的做的,太不该了。看到听卿公主这样的水灵灵的眼睛,他总是会从心底深处涌上一股浓浓的歉意。 “恩,侍郎,你不是说了,在中原大6之上,有着很多好吃的吗?带我去吃吧,好不好?”听卿公主开始缠着白瑞。 “好的,我现在就带着听卿公主前去吃好吃的。”白瑞说着,就上前拉着听卿公主前往街市上吃东西,还带上了6建通。 6建通也是从小生活在边界地域,也很少在中原大6上行走。白瑞想着反正就是出去玩,还不如把他们两个都带上。 但是,为了听卿公主的安全,白瑞给听卿公主穿上了一身男装。 这个的一切,对着听卿公主都是那样的着迷,她仗着自己的身子小,穿梭在人群之中毫不费力,连累着白瑞有些跟不上听卿公主的脚步,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他不能像听卿公主那样,可以任意地穿梭在人群之中。不过还好,有着6建通这个小个子,可以跟在听卿公主的身后,不会跟丢。 他们转着装着,转到了一个卖干货的店。 走在店门口,听卿公主闻到里面传来出的香味,就移不开脚步了。站在门口等着白瑞上前后,问:“侍郎,这个香味是什么?” 往着店里看看,白瑞说:“里面的是干货店,里面的店主在炒瓜子,现在闻到的,是瓜子的香味。” “我也要吃瓜子!”听卿公主一听是可以吃的,就迈开脚步往里面走,6建通紧随其后,看到这样的场景,6建通只好摇摇头,跟着他们走进去了。 早就进去的听卿公主和6建通,趴在柜台上,听着店员讲着他们的瓜子,并且在试吃各种味道的瓜子,白瑞则站在一边,准备好银子付账了。 看着听卿公主和6建通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吵闹,白瑞找个凳子坐下,安静地等着他们吵完。 这家店面不是很大,堆满了各种干货,人却很多,大概是富家子弟看不起瓜子之类的,可是,江湖人士对着瓜子还是很喜欢的。 而现在是武林盛会,卖瓜子的人很多。白瑞扫视了一圈店中的人,大多都是江湖人士的打扮,少数一两个穿着家仆的衣服。 穿着家仆衣服的人买好了瓜子,记账之后就走开。前往了这个城池中,最大,最好的那个客栈过去。 这个客栈之中住的人,就不像白瑞住的那个客栈了,这个客栈,需要提前几天前来预定,因为这里的东西好吃,人们也就蜂拥而至,又因为店主人的奇怪脾气,这家客栈一般人还真的是住不了。 那两个家仆走上楼上雅间,敲门进去,把才买的瓜子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 一只玉石一样的手,上前抓了一把瓜子,房间之中很快就响起吃瓜子的声音。 “伤势怎么样呢?”好听的女声在房间之中响起,只是,这个女声没有丝毫的感情。 “哟哟哟,你竟然还会关心这件事情,这个伤痛可是一直在疼啊。”楚天骄笑着说,毫不客气的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瓜子放在嘴里吃起来。 “本相可以自恋的理解为,你是在对我乞求怜悯吗?”宋微妍说着。 “随你怎么想呢。九年前,你刺向我的那个伤口,我可是一直记在心里,丝毫不敢忘记。”楚天骄说着,“这不,知道了你这次会参加这次武林盛会,我就巴巴地从皇宫赶过来了,就是为了见你一面。然后,再刺你十刀。” “哦。”宋微妍挑眉看向坐在自己眼前的楚天骄,九年过去了,这个人,她已经九年没有看到过了,眉宇之间,已经渐渐染上了岁月的痕迹,可是,还是像一条毒蛇一样,一样的盘旋在暗处,随时等着咬人! 面对着这样的人,宋微妍不想过多的说话,她只顾自己嗑瓜子,似乎把瓜子当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认真的前去对待。而瓜子之外的人和事,根本就引不起她的半分关切。 “你们的太子殿下在我们大齐的地界上。你说,我要不要把你刺向我的这几刀,刺给你的太子殿下。”楚天骄抛出了一个炸弹,本来他们两个都是善于玩弄别人的人,要是你来我往的客套,反而觉得没趣。 “大齐皇帝,您客套了。我国的太子殿下,正在我们大燕,准备着自己的婚事,你要是有心,就准备点礼物,把丽珠送给我们吧,要是没有心思,就随随便便送个城池给我们的太子殿下贺喜吧。”宋微妍嗑完自己手中的瓜子,重新在桌子上拿起了一把瓜子。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楚天骄感到有些挫败感,他本来想着的是跟着宋微妍,打开天窗说亮话,没有想到,宋微妍这个丫头片子,什么也不说,给人一个不清不楚的态度,真的是让人好挫败。 他这一生,让他感觉到挫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白瑞,而让他吃亏的人,有很多,宋微妍是最让他吃亏的那一个。 “没有什么意思。本相只是没有想到,来这里参加一个武林盛会,竟然会碰见大齐的皇帝,本相很是吃惊,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反应。”宋微妍把瓜子壳吐在桌子上,说着。 听着这样的解释之后,楚天骄愣了,等着回过神来,就开始笑出声了。 等着他好不容易压低笑意,他对着宋微妍说:“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丽珠,丽珠不光是一个可以骨生肉的好东西,还可以号领整个武林。白泽天相,你为你的这个太子殿下,准备的东西是不太多了点。你就不怕,养不熟的野兽,到头来,咬死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狼狈为奸 第一百六十四章 “本相会不会被自己养大的野兽,咬死,这个谁也说不定。但是,你对本相产生了好奇,这个,本相想你是不会否认的吧。”宋微妍抬起头,直直看向楚天骄,像是能够直接看到楚天骄的灵魂一样,“大齐的皇帝,你对着本相产生了好奇,然后,你会慢慢的注意到本相,然后,会渐渐的接近本相。这样可是很不好的。” 沉默了半饷,楚天骄放下了嘴角的笑意,同样直直看着宋微妍,说:“不,你想多了。全天下都会或多或少地盯着你,但是,我不会。”我盯着的,是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真的是一个奇怪的存在。 明明拥有天赋的谋算技能,却偏偏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一样;明明只要心在狠一点,就能做出不少的大事,偏偏心思柔软的像小兽初生的毛发;明明受到了这样多不公平的对待,只要他想去做,他是可以做出一切事情的,偏偏选择了逃避。 这样的孩子,竟然让人很恨,特别的恨! 很想看到他不顾一切的样子,很想看到他心狠的样子,偏偏,他就那样不争不抢,真的是好恨! 在这样的世间,他们双手沾满了鲜血,背上背满了屈辱的过去,活得这样的艰难辛苦。这样的他们,是容不得那个孩子那样的存在的。楚天骄一直认为,是宋微妍教出了这样的一个孩子,她用一种纯粹的方式,教出了这样的一个孩子,在他九岁之前,打上了深深的烙印。然后,这个孩子就一直以着这样的方式生活下去。 但是,他再次见到了宋微妍,她还是跟着九年前一样,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既然她没有变过,教出来的孩子,怎么也会潜移默化,学习到她的手段什么。 但是,白瑞丝毫没有沾染上宋微妍的一切,没有沾染上宋微妍的心狠手辣,没有沾染上宋微妍的不择手段。 那么,那个孩子,究竟是谁教出来的。 “想必,现在,你跟着我有同样的想法吧。”宋微妍放下手中嗑了一半的瓜子,看着楚天骄,“有一种想要毁灭掉的冲动,对吗?每次你都以为他会一蹶不振了,没有想到,过几年后,出现在你面前的他,还是那样的纯粹,一点都没有变,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过。好不容易看到他开始玩弄人心,手中的权势后,他又突然变得什么都不要了,一副不争不抢,逆来顺受的样子。” “真的很想去毁灭啊。你一开始,就是抱着毁灭这个孩子的念头的吧。用了你的所以手段,一开始你收养这个孩子,都是抱着一个毁灭的样子吧。白泽天相大人,我不得不说,你还真的跟着传闻中没有半点的区别。你在不动声色,不声不响地毁灭这个孩子。”楚天骄真的好想为着宋微妍的这幅心肠拍手叫好。 “可是,你也不是走上了同样的道路吗?见到这个孩子的第一眼起,你就做了这样的事情吗?”宋微妍重新从桌子上抓起了一把瓜子。 “你是指娈童吗?不不不,我当初是真的看中了这个孩子的长相。难道是你们大燕的风水很好,养出来的男孩子,都这样像一个女孩子吗?”楚天骄笑着说。 “就算是女孩子,也都是得天独厚的女孩子,不论是外在的样貌,还是在内心之中的坚守。”宋微妍说着,把没有吃完的瓜子抛在地上,拍拍自己的手,把手上沾染的脏东西拍掉,对着楚天骄说,“没有想到我们竟然是这样的‘合拍’,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听说,这家店的菜肴十分的好吃,不知,你可有意?” “如此甚好。”楚天骄欣然同意了这个邀请。 真的是很逗,他们两个人,竟然在一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达成他们共识的人,竟然是怎么毁灭掉一个孩子——白瑞。 因为这个,他们竟然出乎意料的‘促膝长谈’一番,而且相约用餐。 但是,从另外的一个方面说,能够让他们两个人联手去搞垮一个人,那真的是绝对可以做成的事情,他们两个人都是那样的工于心计,杀人不用刀的人。 狼狈为奸! 夕阳落山不久,西方的天空,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大海,也被这霞光染成了红色,而且比天空的景色更要壮观。因为它是活动的,每当一排排波浪涌起的时候,那映照在浪峰上的霞光,又红又亮,简直就像一片片霍霍燃烧着的火焰,闪烁着,消失了。而后面的一排,又闪烁着,滚动着,涌了过来。 站在高楼处,大宛女帝看着眼前的这一片太阳沉入大海的场景,她的手边放着的是晓百事才写完的《大宛志》。 看这本书的时候,她的眼前一直都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站在自己的眼前,双眸明亮的惊人,拍着自己的胸膛,对她说:“你等着,我一定会写出整个天下的!” 她则说:“我一定会站在大宛最高的地方,看着夕阳落下的美景!” 现在,似乎,他已经做到了。而她,也做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了。这样的结局,想起来有点悲哀,但是,似乎这样的结局,才是最好的,对着他们来说。 微微叹口气,大宛女帝还是不后悔,不后悔她所做的这一切,那个人,也一定挥挥后悔的吧。 这样的道路,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怪不得别人。 她再次看向天边的落日带来的晚霞。 天空的霞光渐渐地淡下去了,深红的颜色变成了绯红,绯红又变为浅红。最后,当这一切红光都消失了的时候,那突然显得高而远了的天空,则呈现出一片肃穆的神色。最早出现的启明星,在这蓝色的天幕上闪烁起来了。它是那么大,那么亮,整个广漠的天幕上只有它在那里放射着令人注目的光辉,活像一盏悬挂在高空的明灯。 游玩了一天的听卿公主,已经累极了,拉着白瑞坐在屋顶上看着夜色降临。 等着启明星升上来的时候,她也已经窝在白瑞的怀中睡着了。恬静美好得不像话!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是打劫吗 第一百六十五章 听卿公主睡着的样子,像一个小猫,只是,睡姿不老实,会时不时蹭蹭白瑞的胸口,嘴里喃喃自语。 陆建通爬上屋顶,看着抱着听卿公主的白瑞,迟疑了一下,对着白瑞说:“那个,楚国小侯爷,你知道楚国现在怎么样呢吗?” “嘘——”白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听卿公主抱起来,下屋顶,把听卿公主安排在了房间,盖好肚子之后,才去找陆建通说话。 “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叫我楚国小侯爷了,叫我白瑞吧。”白瑞说着。 “但是,你就这样真的抛下楚国不管了,你怎么也要回到楚国去吧。”陆建通说着。 “不回去了,我不打算回去了。”白瑞说着。 “好吧,我今天无意之间听到,楚国的皇上打算把你的名字除去楚国宗亲的那个玉碟上。也就是说,楚国皇室之中,楚国宗庙之中,不会有着你楚国小侯爷的名字。”陆建通说着。 “......”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春天也慢慢的过去了,整个天下迎来了初夏的季节,武林盛会所邀请的人也都来了个差不多,剩下的人,也只有几个零零总总的在路上了。 那是一个难得的晴天,天空蓝得不像话,空气中微微吹来的风,带来淡淡的花香气息,这是一个不错的初夏季节。 一大早,左护法就带好自己的大刀,相比着剑来说,她还是喜欢大刀,她一直认为大刀霸气,砍人也砍的很爽。她扎好头发,系紧自己的腰带,就准备好出门前去参加武林盛会,准备拿着自己的大刀,一刀把丽珠砍到十一的怀中,给十一治病。 “你要去哪里?”十一拿着有一个馒头就咸菜,看着穿戴的整整齐齐,一副要出去砍人的左护法,“这可是在中原之上,砍人,好像是要被抓的。” 以前,十一打算在大街上砍人,就是被左护法这样叮嘱的,这句话他就一直记住了。他是世界真的很小,只有小小的那么几个东西,几个事物的存在,他也就对着这些很是注意了。 没有想到竟然从十一的口中听到了这样的话,左护法微微有点愣神,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有点想笑,但是,还是忍住,一定要忍住。 十一不知道左护法现在想的是什么,他用馒头沾了点酱,再加上一点咸菜,一口要咬下去馒头,再放在嘴里慢慢地吃。他其实是很讨厌是素的,以前是早上都要吃一大锅排骨,中午更加是要吃一只烤乳猪。 他吃的很多,真的很多。但是,那个杀手组织上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十一,没有一个人说十一吃的少。 全是因为十一吃饭的态度很是认真,他认认真真地吃东西,严谨的表情就像在做什么大事一样,他吃得很斯文,可是,桌子上的食物则是以着一种奇怪的速度飞速的下降。 于是,在那个杀手组织中,很多人都喜欢看着十一吃饭,还为了多看几眼十一吃饭的样子,还专门把一些好吃的给十一。这样看来,十一完全是被他们给惯出来的。 杀手们总是喜欢吃东西很多,很快,很认真的十一,也是因为他们的生命。 太短了。 做杀手的生命跟着别人相比太短了。 都说杀手过得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但是,他们过得不是这样的生活,他们的生活更加像朝生暮死的小虫,在活着的时候,会拼命得去活着,因为,下一刻,他们说不定就会死去。 这样的短暂生活,让他们很是珍惜重视认真生活的人。认真吃饭的十一,他们都是很喜欢的,当然了,仅仅是局限在十一吃饭的时候,其他的时候,就是不死不休,你活我亡的局面。 毕竟,生命太短了,总会想尽一切的办法,让自己活得长一点。 被十一用自己以前教训他的话来教训自己,左护法很想笑,但是,她在拼命忍住,鼓着自己的腮帮子,拼命忍下去喷涌而来的笑意,真的是一点都不想笑。 她一手带大的孩子,竟然会站在自己的面前,像模像样的安慰自己,还在像模像样的叮嘱自己,跟个小大人一样。 小大人,对了,她的这个徒弟似乎明年就及冠了,要变成一个大人了,是时候张罗婚事了,只要把他被封住的经脉打通。 十一没有左护法满脑子的不正经,他认真地吃东西,争取不把一点酱汁落在桌面上,咽下嘴里的馒头,他再次对着左护法说:“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我们在去买点馒头囤着吧。你是要出去打劫吗?” 十一问着,他不知道左护法的身上带有多少银子,自从他断了一天的肉食之后,就自己认为是左护法的身上没有多少钱。没有银子,就吃不到肉食,他就要改变自己的菜谱,在反复安慰自己很久之后,十一终于把自己催眠了,他已经把馒头看做是肉了。 然后,今天,他看见自己的面前只要两个馒头,就认为左护法身上的钱不多了,而左护法现在要抗着大刀走出去,难道是要出去打劫? “噗嗤——”左护法忍了半天的笑意,终于忍不住了,她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去打劫吗?”十一把最后一口馒头放进嘴里,看着左护法,明明是面无表情,可是,看起来总是有点呆呆的,傻傻的,笨笨的。 “不是的。”左护法说着,再次整理一下自己的装扮,临出门的时候,她还是停顿了一下,回头对着白瑞笑笑,“其实,我也是要去打劫。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现在就出去了,大概,很快就回来。” 坐在座位上,十一摸摸自己最近一直吃素,没有半点油水的肚子,他真的是好饿,真的是好像吃肉。 做着想了想,他起身,把自己的裤腰带解开,重新绑起来,比开始的时候绑的更加的紧。 没办法,他真的好饿。 但是,这样一绑,他的身材看起来,更加的好看起来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武林盛会 第一百六十六章 武林盛会开始了,各方武林人士陆续进入场中,都在等待着争夺着丽珠。来的门派很多,不管是什么百年根基的门派,还是什么不入流的小门派,都来到了这次的武林盛会。 除了进入了会场的门派,还有着一些门派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到其中,他们的手中没有什么请帖,就根本进不去。 一些心宽的门派就会在四周逛逛,一些心胸不是那样宽广的人,就会在进去的门口,跟着拦在大门的人争论不休。 “评什么不让我进去!你们怎么想的啊。我们门派成立近百年了,为什么就不让我们进去。”一个大汉就在争论着。 而拿着请帖要进去的人被这个大汉拦着了去路,就在不断的催促这个大汉赶紧走开。 这次武林盛会举办的地点是一个山谷,风景秀丽无双。得天独厚的地势,专门就造就了一个上好的围场,只需要在周围围上一层,就是一个比赛的场地了。 这个山谷呈现出一种倒过来的细颈瓶的样子,在四周的山壁上凿出了不少的相互贯通的洞穴,而有些地方的山体岩石太过于厚重了,就凿出不少的洞穴,把木头放进去,中间铺上木板。 还有的就是,打上木桩,上面修房子阁楼什么的。 而这次武林盛会举办人,就在这样的阁楼上。 拿着官府的请帖走进这里面的白瑞,拉着听卿公主。那请帖交给一个童子看了,这个童子伸手示意白瑞跟着自己走,领着白瑞去到官府来人的地方。 “谢谢。”到了坐着观看的地方后,白瑞对着那个童子道谢。 “不用谢,只是,有些事情我想说一下。”童子回礼。 “愿闻其详。”白瑞说着。 “其实也就是几个小小的注意事项。”童子笑着说,“因为这次武林盛会的举办地方跟着以前不同。而观看的地方,又是在山闭上打洞而修成的,因此,希望在观看的时候,小心点,还有,那边木桩支撑的阁楼不要去。那个地方比较险,武林盛会开始的时候,大家的关注力都在下面,这样一来的话,如果要走那里的道路话,难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会注意的。”白瑞说着。 “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叮嘱的。”童子拿出两个面具,分别递给白瑞和听卿公主,“这两个面具,还望你们带上。这次武林盛会,所有的人都会戴在面具。” “谢谢。”白瑞接过面具,再次道谢。 “公子太过于客气了。”童子说完,就转身离开,去接待下一个来宾。 白瑞给听卿公主带上面具,说:“公主殿下刚刚听见了童子说了什么吧。千万别往外走的太远了,臣不会武功的。” “我知道啦。侍郎真的是啰嗦。”听卿公主说着,对着白瑞吐吐舌头,就抢先一步,大摇大摆盘腿坐在椅子上,伸手就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瓜子。 嗑瓜子的清脆声音响起,戴好面具的白瑞坐在听卿公主的身边,倒好一杯茶水递给听卿公主:“吃瓜子容易口干,记得喝水。” “好啊,侍郎给我剥壳。”听卿公主把手在白瑞的面前张开,露出抓在掌心的瓜子。 “公主没有自己嗑瓜子吗?”白瑞有点迷茫。那响起来的嗑瓜子的声音是那里来的。 白瑞开始到处张望,到处看着,终于看见,在隔壁的洞穴中有着一队带着面具的男女,女的正在吃瓜子。 这个洞穴虽然是分成了不同的小房间,但是,相邻两个房间之中的墙壁,被打了一个大大的洞。 这样,一眼过去,是可以看见左右两边房间里的人的。 “天相大人?”白瑞看过去,第一眼酒吧吃瓜子的女的看成了天相大人,但是,仔细,看看,又不想。 那个女的穿着一眼水红色的衣服,带满头的发钗,根本就不是天相大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白瑞移开眼睛,暗暗嘲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敏感了,见到一个人就想到了天相大人。 就算知道那个人不是天相大人了,不知道为什么,白瑞还是忍不住去看着那个人。 他在心里想着,再看一眼就可以了,但是,一直都在看着,看着,眼睛根本就移不开,他一眼又一眼,一眼再一眼的看。 “侍郎,你怎么全给我的是瓜子壳?”听卿公主突然不满地说着,她吐着自己嘴里的瓜子壳,喝茶水来漱口。 被听卿公主的声音叫回神智,白瑞低头,看见瓜子壳那堆中有瓜子仁,瓜子仁那堆有着瓜子壳。 “抱歉......”白瑞说着,赶紧低头把那对瓜子仁中间的瓜子壳扒拉出来。 “哼,你是看中了那个老女人吧。”听卿公主对着穿着水红色的女人一指,满是不屑地说着。 “我......” 初夏的阳光并不像盛夏那样酷辣,而是给人像春天般的暖意,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白灰色的云朵,呈现出谈红色的朝霞与火红色的云彩,化无穷,美伦美幻。 查 初夏,石榴花渐渐开放了,绿叶衬红花,美丽极了。远望,它像一片烘烘燃烧的烈火,又像黄昏升起的红艳艳的晚霞。 初夏里的草丛密又绿,一望无际的草丛里混杂着各种虫草,发出各种不同的声音,有合唱,齐唱,独唱,四重凑,它们不需要指挥,也不需要歌谱,它们是天生的歌者! 白瑞停顿了一下,把桌子上的瓜子全部拨弄到一块,然后,重新抓起一把瓜子,专心致志给听卿公主剥瓜子,说:“安安心心看武林盛会吧。武林盛会可是很趣的。” “好的。”听卿公主跳下椅子,走过去,把屏风打开,遮住了那个穿着水红色的女人,然后坐回去,说,“我这下可别给我吃瓜子壳了,我可不吃的!” “......” 被挡在另外一边的人,宋微妍和楚天骄,看着听卿公主这样孩子气的动作。 “你有什么感想吗?”楚天骄看着在一边嗑瓜子的宋微妍,不怀好意问着,“那个女孩子可是大宛唯一的公主,也就是说,以后,你的太子殿下,会成为一个女帝的后宫。”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天相献吻 第一百六十七章 说完话之后,楚天骄想看看宋微妍会怎么回话,怎么看着他们大燕的太子殿下去做一个后宫中的男人。 好吧,他承认,他是有着坏心思的,本来,白瑞的成长是已经被规划好了,只要他顺着宋微妍的安排,但是,他偏偏不愿意在一边看着,他偏偏要在其中插上一脚。 毕竟,这样人,好不容易遇上了这样的一个,当然要好好的去插上一脚了。 “你知道吗?大燕的朝廷上,并不是看起来那样,并不是所以的人都对着本相毕恭毕敬。本相就算用怎么样的手段去镇压着朝廷,在他们的心中,始终都有着一个念头:‘女子为官’。”宋微妍说着,“这样一来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不用我说吧。” 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屈膝在女子之下。 这个对着男子来说,真的就是一个折磨,但是,如果,这个男子心甘情愿,愿意做一个女子背后的人呢? 这样的男子有,但是很少。 就像现在的大燕,满朝大臣在内心之中,还是很不服气宋微妍这个女子的,整得他们像极了脂粉奴隶。 “你的道路真的是好危险。”楚天骄说着。 “你也不正是,一样的危险,一样的不可思议。” “你有没有觉得......” “有。大齐早晚是我们大燕的,只要再过十年的时间,一定会归入我们大燕的版图之中。” “是的。对啊,好像.......”楚天骄说着,说着说着,突然起身,越过桌子,伸手掐住宋微妍的脖子。 钗叮叮当当的响起来,宋微妍被楚天骄抵在椅子上,她没有想过挣扎。 就算她挣扎,女子的力气怎么比得上男子的力气,她就这样放弃了挣扎,隔着面具看着同样带着面具的楚天骄,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前去亲吻这个人。 看着这个人一直挂在嘴角的微笑,看着这个人的双眼,在其中没有什么别的东西,看起来就是这样的眼睛。她这一生看到过不少的眼睛,浑浊的眼睛,水灵灵的眼睛,清澈的眼睛......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现在自己眼睛,宋微妍突然想去吻上这个人的唇。 脖子传来了剧痛,脸也渐渐的涨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去吻上这个人的唇。 窒息的感觉慢慢传来,她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人,不知道掐脖子要掐多久才会死去。她感觉自己的眼前慢慢的冒出了金花,越来越看不清楚了,但是,她还是固执地睁着眼睛,直直地看着楚天骄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哪怕到了后面,她眼前只是一片金星了。 时间慢慢的流逝,其实,时间也没有过多久,她就快死了,但她没有一点这样的感觉,她没有死之前的挣扎。 她一直想去亲吻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直想去亲吻着这个男人,亲着这个男人的嘴唇,可能还会被他的胡子扎着自己的脸颊吧。 手慢慢的松了,慢慢的离开了宋微妍的脖子。楚天骄在快杀死这个人的时候,他放弃了。 只要他这样杀死了这个女人,大燕的朝廷一定会经历一番颠覆,那个时候,只要他愿意出兵,大燕马上就会是大齐的了。灭了大燕之后,大燕的附属国根本就不是问题,而大宛,他们唯一的皇女,唯一的公主,就在大齐的地界上。 只要,杀死手里的这个女人。 天下就唾手可得,这个女人的命,也是那样的唾手可得。 但是,他还是松手了。 做回去自己的座位上,楚天骄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起身,走到边缘的位置,看着下面的人。武林盛会已经开始了,现在场上,一个抗着大刀的女子正在跟着别人比武。 手臂突然被人一扯,一拉。楚天骄迷茫的回头,嘴上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盖住了。 来人是宋微妍,直接强吻住楚天骄。 吻下去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呆愣在原地,只是嘴唇这样的碰触着,他们都没有动,就这样贴着,贴在一起。 这是最原始的亲吻吧,最开始亲吻,他们就这样贴在一起,没有动作,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就这样看着自己眼前的人。 似乎,就这样,时间静止了,他们两个在一起亲吻着。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在那里剧烈的扑通,扑通跳动着。 最后,还是宋微妍最先开始离开了,她看着楚天骄,有点愣神,有点呆萌,她眼中那样的寒冰融化了,她的眼神无比的清澈,就像刚刚萌的春天。 “我......”宋微妍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也可以说,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是什么。 “哇喔——” “女中豪杰啊——” 下面传出了雷鸣般的掌声,站在上面的宋微妍和楚天骄两个人往下面看着,看见那个抗着大刀的女子已经胜出了,这是今武林盛会的第一个胜出者。 “下面很热闹。”楚天骄说。 “嗯。”宋微妍说。 “你刚刚做了什么知道吗?”楚天骄说。 “我知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也不知道。”宋微妍说。 “以后少跟别的男人做这样的事情,你会被上的,我跟你说。”楚天骄说。 “我知道了。”宋微妍说。 “你还要看多久?”楚天骄说。 “不知道。我不是很关心这个,我关心的是朝廷,和以后怎么处置大齐的江山。”宋微妍说。 “你喜欢大齐的江山。好啊,我作为聘礼给你,你们的嫁妆就是你。”楚天骄说。 “我们还是敌人。”宋微妍说。 “对的,我们是敌人。”楚天骄说。 交谈完之后,宋微妍和楚天骄一起看向下面正在比武的人。看着看着,楚天骄突然说:“你不觉得我们很相像吗?我们应该是一对的。你觉得呢?” “你被叫做毒蛇,我被叫做蛇蝎,我们真的好像是一对。”宋微妍说。 楚天骄偏头想了想,“似乎是这样的。我似乎也知道你为什么会亲吻我了。因为,我们很悲哀。”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只因同类 &nb &nb第一百六十八章 &nb“你亲吻我,是因为悲哀,想要得到一点关怀吗?”楚天骄说着,然后摇摇头,“先别着急否认。(百度搜索给 力 &#25网更新最快最稳定WwW.GeiLWX.Com)??? ?? ?? 要看?书 我们没有同类,我们没有爱人,我们没有朋友。我们太孤单了,我们太悲哀了。” &nb“......是的。”宋微妍说。 &nb她从小就聪慧,加上这么多年在官场摸打滚爬,什么不知道,什么不清楚。她在刚刚看到楚天骄的眼睛的时候,就知道,他们是一对,真真的是一对。 &nb他们同样的孤单,同样的寂寞,守着自己的那份东西,不能说,也不能说出去。 &nb她真的是累了,十四岁就上朝廷摸爬滚爬;他以为是累了,十三岁就跑去沙场舔血。 &nb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实在是太孤独了,太孤单了,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同伴,就会迫不及待的想从自己的同伴那里获得一点温暖,获得一点关切。 &nb伸开手臂,楚天骄对着宋微妍说:“你能给我一个拥抱吗?” &nb“不能。”宋微妍立马拒绝,“我们是同类,同类之间的拥抱太危险了。” &nb“我知道。??? 但是,我需要一个充满危险的拥抱给自己,而不是一个充满温柔的拥抱。”楚天骄说。 &nb“我该走了。”宋微妍说着,转身就走。 &nb才走几步,她就被楚天骄从背后抱住,埋首在她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然后很快把她放开。 &nb顿了顿,她继续往外面走,他留下看着下面的比武。 &nb武林盛会是打得如火朝天,在外面,各个小店也是拿出了自己的招牌美食,空气中都散发着食物的美味。 &nb沿途有着不少小店之中的美食味道飘散出来,其中有着黄焖排骨。 &nb将排骨,洗干净,加入黑胡椒,料酒腌制一炷香的时间。鸡蛋打碎。加入一把面粉,咸盐少许,搅拌均匀。搅拌均匀,备用。把腌制好的排骨裹上鸡蛋液入锅炸至金黄。开小火,开始炸至金黄出锅备用。葱姜蒜,干辣椒,八角,香壳,陈皮,桂皮,香叶,都准备好,一把冰糖 &nb锅内加少许水,放入所有的配料,加入老抽,咸盐,鸡精,耗油,料酒,开小火放入炸好的肉,开小火开始焖,焖十五分钟以后,加入一勺白酒和香油,再焖5分钟,关火就可以了。??? ? 出锅以后配上香菜就可以了。 &nb黄焖排骨色泽浅黄,酥烂醇香,汁浓厚,味鲜美,食之不腻,别具风味。 &nb看着店家做好了的,摆出来招揽客人的黄焖排骨,宋微妍停下脚步,看了看,就移步走开。 &nb在做黄焖排骨的旁边一家,做的正是东坡肉。 &nb东坡肉成薄皮嫩肉,色泽红亮,味醇汁浓,酥烂而形不碎,香糯而不腻口。东坡肉选料很讲究,要选择皮猪肉为主要原料,猪肉要选择肥瘦相间的,先焯水定型后再切方块烹制,特点是使用绍兴黄酒为主要炖煮材料,小火长时间慢炖,味道才地道。 &nb有人作写到:“州好猪肉,价贱如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慢着火、少着水,柴火罨焰烟不起,待它自熟莫催它,火候足时它自美。” &nb而做东坡肉,则是比着黄焖排骨复杂点。首先将猪肉刮净皮上的余留猪毛,洗净。放入冷水锅中。大火烧开,煮至血末浮起,再煮5分钟,捞出。切成小方块。大葱切长段,生姜切大片。砂锅内先铺一个竹垫,放入葱段和姜片。把切好的肉块皮朝下放入砂锅内。放入盐。再放入老抽。然后倒入花雕酒,再放入少许清水。把砂锅放到炉子上大火烧开,撇去浮沫后加盖转小火炖1小时。放入冰糖,再炖30分钟。把猪肉块翻过来,皮朝上再炖一炷香的时间。把顿好的肉皮朝上放入大碗中,入蒸锅大火蒸一刻钟。把洗净的小白菜放入开水锅内焯烫致变色,捞出。挤干小白菜的水分,用少许的盐和香油拌匀放入小砂锅内。把肉汤放入炒锅内,加适量水淀粉勾成芡汁。猪肉皮朝上整齐地码放在小砂锅中,把芡汁浇在猪肉块上即可。 &nb被东坡肉的香味吸引住的宋微妍,点了一碗东坡肉之后,看着自己眼前的肉,不知道怎么下筷子,这个看起来实在是有点肥腻。 &nb就在她拿着筷子不知道怎么下筷的时候,一个人坐在她的身边,手中那双筷子,加起一块东坡肉就放进自己的嘴里。 &nb“咦——你怎么不吃?”被刚出锅的东坡肉烫到嘴的白瑞说着。 &nb“哦。”宋微妍说着,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上,她还是带着面具的。 &nb“恩。”白瑞再次加块东坡肉,“一起吃。” &nb他还是觉得这个人,很想他的天相大人,所以,就丢下了听卿公主,巴巴得赶来了。 &nb“哦。”宋微妍说着。 &nb简单吃了饭之后,宋微妍付账起身离开,打算自己一个人在到处逛逛,可是,白瑞也跟着前来。 &nb跟着宋微妍到处走。 &nb大齐山高,山陡,多瀑布。 &nb在一片带有原始神秘色彩的山崖上悬挂着一匹银白色的飞瀑,争先恐后地直奔水渠。虽然只是一股小小的瀑布,可发出的声音也够震耳欲聋的了。 &nb在数里之外,就能听到轰轰隆隆的声响,似千军呐喊,似万马奔腾,远眺瀑布如白练倒挂,悬空**。 &nb像极了一条银河。 &nb在“银河”中失散的水花,好像还不愿过早的溜走,他们像长了一双翅膀的小精灵,随风飘飞,漫天浮游,好一派壮丽的景象啊!水花儿玩累了,便主动打着降落伞飘下来了,落在“琴弦”上,奏出了悦耳动听的乐曲。 &nb抬头望望,天空在瀑布的映衬下是那样的蓝,那么惬意、那么凉爽;白云在瀑布的映衬下是如此柔软,软绵绵的,就像洁白的棉花一般。这里的树也是那么青翠,在瀑布的映衬下,它是那么引人注目,如同碧绿的宝石,亮晶晶的。 &nb“你叫什么名字?”白瑞问着自己跟了一路的宋微妍。 &nb“......” &nb“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天相大人,对。”(未完待续。) <font 第一百六十九章 盛会内幕 &nb &nb第一百六十九章 &nb略微沉默了半饷,白瑞还是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天相大人她是天相大人,未免会有点牵强,天相大人是不穿着这样的装饰的;如果说她不是天相大人,那为什么,这个世间会有这样相像的两个人呢? &nb这样像的两个人,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在这个世间的。 &nb但是,白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来,他很困惑,他很疑惑,他想知道什么时候。他内心深处的那片桃花林已经消失不见了,已经变成了一片焦枯,但是,他是想找到那片盛开的桃花。 &nb沉默了很久,白瑞没有等到宋微妍的说话声音,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走开。 &nb终究,只是一个错误,他没有遇到自己天相大人,也遇不到跟着天相大人一样的人了。 &nb在他的身后,宋微妍站在那里,静静地站着,她现在十四岁上位,成为大燕当朝的白泽天相,到现在,已经过去是四年,六年,三年。 &nb十三年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已经......已经二十七岁了。 &nb看见站在自己眼前白瑞,她惊觉,原来时间过的这样的快,过得这样的快,快到,白瑞已经从那样的一个小小的人,变成了现在的这样的,已经具备了成年男子的形态了。 &nb她也已经慢慢得苍老了。从一个女孩,变成了现在的一个女人。 &nb似乎,她真的等不到那一天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真的等不到那一天了。 &nb“你站住!”宋微妍出声,跑到白瑞的身边,抓住了白瑞的胳膊,“你......” &nb有点迷茫,白瑞回头看着拉着自己手臂的女子,等待着这个女子会说什么。 &nb蠕动了几下嘴唇,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她说不出口。 &nb最后,她还是松开了拉着白瑞的手,说:“这边地面湿滑,你从那里走,青苔少。” &nb说完了,她走回到原地,那个瀑布边上待着,看着瀑布。 &nb白水如棉不用弓弹花自散,红霞似锦何须梭织天生成。 &nb捣珠崩玉,飞沫反涌如烟雾腾空,势甚雄厉;所谓珠帘钩不卷,匹练挂遥峰,俱不足以拟其壮也。高峻数倍者有之,而从无此阔而大者。犀潭飞瀑挂崖阴,雪浪高翻水百寻。几度凭栏观不厌,爱他清白可盟心。虹泉飞万丈,下有碧犀行。 &nb站着站着,宋微妍慢慢的,缓缓的往着瀑布掉下去,这一切,白瑞没有看见,也根本没有机会看见这一幕。 &nb......(分割线)...... &nb武林盛会经过好几天的角逐,终于迎来了最后的一场。 &nb一身是伤的左护法,扛着她的大刀就上去了,今天是她的最后一场了,只要一路赢下来,她一定会拿到丽珠的,去给十一用的, &nb而她的对面,则是最近一直很引人注意的青衣男子。 &nb只要今天,只要今天赢了,就可以了。 &nb左护法握紧了了手中的大刀,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男子。 &nb“我认输。”青衣男子说,“我认输,姑娘,你赢了。” &nb“咦——真的吗?”左护法问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青衣男子。 &nb“是的。”青衣男子说完,就跳下擂台,扬长而去。 &nb接连下面的,都是一样的,左护法的对手一个个都弃权离开,她就这样一路轻松到了最后的擂台上。 &nb这个擂台上的人,是一个门派的新任掌门人,他此次前来,就是想通过这场武林盛会,胜出之后,自然就把自己的名声打出去了,还能够让自己的门派也一举被世人所知。 &nb所以,这样的比赛,他不会错过,他一定会全力以赴。 &nb“姑娘,承让了!”年轻的掌门人双手抱拳,对着左护法行礼。 &nb“多谢!”左护法取下自己扛在肩上的大刀,对着年轻的掌门人说,“快点打,打完了,我会回去做饭。” &nb“好的。”年轻的掌门人说,“现在就开始。” &nb双方都摆好了架势,准备开始打开了。因为这次是武林盛会的最后一次比赛了,胜利的人会直接获得丽珠,而武林盛会也已经举办这样久了,在路上赶来看热闹的人也来的差不多了。而在后面,检查请帖的人也不多了,慢慢的,负责的童子们也少了。 &nb但是,一开始立下的规矩不是这样容易就能破坏掉的,后来进来的武林人士,还是按照着最开始的那样的座位安排去坐着的。 &nb擂台上开始打斗,擂台下面的人看的津津有味。 &nb一切都是按照原来的规则开始进行着的,没有丝毫的不同,除了,突然传来的雷鸣般的声音, &nb雷鸣般的声音一出来,在场的人都以为是擂台上面的人发出的内功传出来的声音。 &nb但是,渐渐的,慢慢的,山壁上用木头修建的阁楼传来了一阵大火,山壁开始脱落,开始的时候,仅仅是缓缓地脱落,但是到了最后面的时候,山壁脱落的速度猛然的加快。 &nb里面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一块小石子落在了一个人的头上,他抬头看去,看到了山崩的场景。 &nb站在山崖最上面的楚天骄,看着下方的人们在挣扎,推搡,嘴角一直挂着一丝笑意,他始终都在笑着。 &nb而这次武林盛会的举办,也是他举办的,目的,现在已经显而易见了。 &nb“你都干了什么?”宋微妍在别人的搀扶下走在楚天骄的身边,她上次不小心摔坏了腿,最近都没有怎么来这次的武林盛会,而今天,知道这是最终擂主产生的日子,她才可以赶过来了,没想到,还没有下去,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nb“你不是正在看着吗?”楚天骄说着,往旁边侧侧身子,好让宋微妍看的更加的清楚。 &nb“你还真的是一个啊。”宋微妍说着。 &nb“你是产生了什么同情吗?那这个就麻烦了,我们是不能够拥有这样的感情的。”楚天骄说着。 &nb一时愣住了,她有些说不出来话来,本来,他们这样的人,本就双手血腥了,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手中有着多少的鲜血。 &nb(未完待续。) <font 第一百七十章 死亡地域 第一百七十章 “所以呢,你是要灭掉整个武林?”宋微妍在自家侍卫的搀扶下,走进山崖一点了,看着下面现在正在上演的人间惨剧。? 突然,宋微妍瞳孔收紧,她看见了下面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楚天骄,你干了什么!”宋微妍说着,直接挣脱掉身边的人搀扶着自己的手,往着山崖下面跳。 身边的侍卫没有想到宋微妍会挣脱开自己的手,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着他反应过来,宋微妍已经跳下去了,陷入了这一场山体崩塌的盛宴之中。 “天相大人!”宋家侍卫喊出一声,赶紧要跳下去,但是,还没有下去,就被拦住了。而其他的宋家侍卫,也义无反顾的跳下去了。 楚天骄站在高出,看着眼下的一切,然后说:“放火桶!” 这一切全是惨绝人寰的场景,让人不忍直视。 来参加武林盛会的人,全部在下面挣扎着,但是,他们也根本就是找不到,找不到一点的出路的。 下面全是死亡,成为了一个死亡的地域。 宋微妍跳进了死亡的地域,直接跳进去了。去找她刚刚惊鸿一瞥的身影,义无反顾。? 要看 书 似乎,能够让她这样犯险的时候,只有一个人,能过让她这样不顾一切的前去犯险。 巍峨的云峰上,霎时峭壁生辉;转眼间,脚下山林云消雾散,满山苍翠,掩映着雕檐玲珑的古代建筑群。 大齐的山川,以“拔地通天之势,擎手捧日之姿”巍然屹立在齐鲁大地上,古人盛赞泰山“方古此山先得日,诸峰无雨亦生云”。 乌龙山四面环水、孤峰兀立,山上树木繁茂,翠竹成阴,山壁陡峭,江流澎湃。 仰望天湖山,只见那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仰望天台,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游人似一个个小白点,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带上,缓缓地向上移动着。 苍山19座山峰连为一体,宛如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环绕着整个大理,成了一座天然的“挡风屏障”。在这烟波浩渺的大海之中,屹立着一座山峰,它的形状很像笔架,所以叫它“笔架山”。 高矗云霄的博格达峰上,成年累月戴着白雪的“头巾”,披着白雪的“大氅”,不管春夏秋冬,它总是一身洁白。??? 远处,奇山兀立,群山连亘,苍翠峭拔,云遮雾绕。远处,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山上绿树成阴,又有花儿映衬,把整个山峰打扮得分外妖烧。 远望天山,山顶千年积雪,像一位久经沧桑的白衣老人安详地卧在那里。影影绰绰的群山像是一个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 大齐的美色,真的很美。除了,楚天骄脚底下踩着的这块山谷之中。 看着下面差不多了,楚天骄说:“可以了,收工吧。派人下去看看,全身没有什么很重的伤势的,就救起来;如果有些人还在喘气什么的,就把他们给灭掉。” 这次的灾难,后来在晓百事的记载中是这样写的:“......这次灾难,武林人士中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很多名门大派几乎在这次被灭了满门。......其中,有着一个女子的身影,非常的引人瞩目。这名女子看起来,就跟着一个土匪一样,扛着一把大刀,往着着火的阁楼方向走过去......” 在这次的灾难中,活下来的人很少很少。宋微妍活下来了,是宋家侍卫,一个一个叠成梯子,把她垫起来,让她避免被火烧,被土块埋住。 真的,就这样,她活下来了,踩着别人的身体,活下来了。 武林盛会结束了,武林人士在短暂的时间之中,没有办法再次崛起了。宋微妍得救了,在客栈之中休养了很久很久。 而大齐的山峰,再这样的季节,更加的郁郁葱葱,满是充满一片生机和活力。 山上简直是树的海洋,山顶上那参天的杉树,像是紧张的战士屹立在悬崖峭壁之上;山坡上四季常青的油茶树,一到秋天,挂满了又红又大的果实;万古长青的松树伸展着苍劲的枝干,山脚下大樟树撑起绿阴大伞,上面有千百只鸟雀飞跃、歌唱。 晨雾一般的云,在头顶上飘动。它们时而散得很快,被风一吹,立即毫无规律地飞舞着,盘旋着;时而又抱得很紧,牢牢地簇拥在一起,任凭风怎么吹也吹不开。一瞬之间竟不知有多少变化。 遥望另一种云:它们自山谷袅袅腾起,又缓缓升起,始终是淡如烟,薄如纱,却不会让风吹散。 “本相想找大宛的侍郎,你能帮着本相找到吗?”宋微妍坐在轮椅上问着。 她的生命,是别人一点一点垫起来的,可是,双腿还是被烧伤的很厉害,恐怕,以后这辈子,都要做轮椅了。 “他早就带着大宛公主回到了大宛了,不在大齐之中。”仅存在的宋家侍卫说。 “本相快满三十岁了。”宋微妍说着,看向自家侍卫,“似乎,我的父亲,就是在三十岁死的,我的祖父也是,我的曾祖父也是......” “主人,你不用太过于担心。”宋家侍卫说。 “不了,我的身体,我知道被亏空成什么样子了。可是,天下还是这样的局面,让我怎么舍得去死。”宋微妍说,微微低下头,“最近都在催着我招婿,拖了这么久了,看来是拖不下去了。” “主人,我们什么时候会大燕?” “十二宫的人也准备好了吧,这么多年了。你说,我们以后会迎来很么样的局面。”宋微妍突然抬头,看着自家侍卫,说着,“我们走吧。” 宋家侍卫推着轮椅,带着宋微妍走了。 另外的一个身影,出现在宋微妍刚刚待得地方。十一还在等待,他在等待前段时间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的左护法。 “难道是在大街上打劫,然后被抓住了?”他有点疑惑,继续在等待着左护法,他的师父回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重大案件 第一百七十一章 晚暮,云彩蔼蔼。?十一站在客栈的门口,本就倾斜下去的夕阳,把他的影子越发拉得长了,他本来就生的魁梧,身材高大强壮,一张俊脸上,有着一双看起来,分外透彻的双眼。 很难想象,一个做了十三年杀手的人,还会拥有这样透彻的双眼,这样的双眼,看起来,真的就是一个奇迹,一个关于透彻的奇迹。 站在客栈之前,夕阳拉长了他的影子,给他的面容踱上了一层金子,给他的全身涂上了温暖的色彩。 他望着的那条道路,是那天左护法走了之后的那条道路,这么久了,他一直在等着他的师父回来。 其实,这个师父很流氓,很无赖,经常会拉着他一起去看春宫图什么的,刺杀的时候,要是遇见别人正在欢好,一定要看完了,才让十一去下杀手。 十一看到这个很是不解,他最开始的时候,看不懂这些东西,他就觉得两个人在那里滚来滚去,有什么好玩的。 后来,他懂了之后,更加的觉得这个没有什么意思了。 不过,他的师父喜欢,每每都会拉上他,他也就跟着一起去看了。??? ?? ?? 要看?书 记得以前每次要去看的时候,左护法都会让他先等着,等着他过来,现在,他还是站在客栈门口等着。 想以前一样,跟着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他会在安静地等待。 看着街头的位置,十一在等待着,一个扛着大刀,一身土匪气质的女子走过来,走到自己的眼前,一拍自己的肩膀,说:“走,我们去妓院。” 大燕之中,白泽天相宋微妍不知道怎么的,双腿受伤,上朝的时候,都是自家侍卫推着轮椅上朝的。 白泽天相坐上了轮椅之后,民间一些说书地方瞬间就炸开了锅,个大茶馆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大燕的白泽天相身上。把这样多年的,每一任天相都说了个遍。 不管是好的天相大人,还是坏的,全部说了一遍。 最后,他们都会感叹一句:“啧啧啧,这个宋家真的是一个奇怪的家,不光出贤臣,还出奸佞小人。包括,现在竟然出现了一个女相。” “但是,他们之中,总会有着一个不好的惯例,就是每任的天相大人都会短命。活不长,不知道现在当朝的那位,能活到多久。??? 要?? 看书” 在茶馆二楼的雅间中,一个人打开窗户正在听着下面的说书内容,边听边点点头。 “够了。闻将军还是不要再继续停了吧。”房间中传出声音,唤回打开窗户的闻少华。 无所谓得耸耸肩,闻少华关上窗户,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带着斗篷的,把自己整个人严严实实遮盖起来的人。 这个人说他带来了一个关于京城治安的事情,专门私下叫来闻少华,找他来商讨对策。 这个人,自从郭老被当做斩首之后,就慢慢掌握了先朝旧臣,并且在朝中不动声色的安排人手,现在的大燕,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宋微妍独占,但是,暗处流动的涌流已经很是喷涌了。只需要一个锲机,就能够把宋微妍手下额朝廷变成两部分。 而今天,他专门出来找了闻少华,说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说。 但是,闻少华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满是疑惑,他在想,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然后渐渐地统治了整个先朝旧老,似乎是三年前,他才冒出来,但是,以前,他也一直在其中。 只是,这样的话,闻少华不打算说,毕竟能够进来的人,铁定是经过了重重考究。而如果,这个人是宋微妍安插起来的话,那也只能认命了。 “有什么事情?”闻少华说着。 “其实,事情也是很简单,就看我们能不能去做,我们能不能去好好拿捏这件事情。”那人拿着桌子上的茶壶,给闻少华倒了一杯茶。 大燕的人喜欢喝茶,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倒杯茶,再开始谈事情。看着自己眼前的青茶,闻少华想到了自己家中宋微妍的送的茶叶,微微有点愣神。 “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闻少华压下自己的想法,问着。 “当然不用将军亲自出面,而是,要借助一下京城府伊。”那人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卷画卷,打开,其中是一个长相很可爱的女孩子,只是看着,就能看到这个女孩子眼中的清纯。 “怎么呢?”闻少华问着。 “这件事情,就发生在莱城,7岁女童独自在家睡觉,半夜被一男子入室掳走,实施了强jian和殴打,事后该男子用树枝和其他条状硬物捅女童的yin道和c道,女童被附近的居民发现在一条小河边,当时下着雨,女童重度昏迷,大小便失禁,血肉模糊。赶紧送去治疗之后,大夫说全坏了,c道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大夫几乎把肠子全部切除,x现在,这个孩子,听说,已经无月经无生育能力。”那个人说着。 “到底是谁!”闻少华听着听着,双目充血,紧紧攥着拳头,咬紧牙齿问着。 “等等,将军,我还没有说完。”那人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什么事情一样,然后,继续说,“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孩子的父母就赶紧的前去报官府,但是,凶手没有抓到。孩子的父母都是普通老百姓,为了孩子的以后,没有什么太多的钱请好的大夫,他们就一直申诉,一方面是为女儿讨公道,一方面是想得到赔偿给孩子更好的治疗。但是......官府没有搭理。” “那然后呢?”闻少华问着,脖子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直接去把那个犯人给抓回来,一顿暴打! “那个人,后来,我经过多方的询问,知道了,那个人,是当朝的太子殿下......”那个人继续说着,“事关太子殿下,谁敢去理。而太子殿下,也是不会做出任何行动的,因为,这件事情,要是说出来的话,太罪责了。” 房间中的热气,袅袅升起。 “臣要参本天相大人!” 在大燕的早朝上,一个官员从队列之中走出来,手里高举着一本奏章,踩着快步走到了队伍之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还需人生 第一百七十二章 “臣要参本天相大人。 ”官员站在队列之前,直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宋微妍,说,“天相大人是负责大燕所有的朝政对吗?” “是的。” “那么。天相大人觉得我们大燕的律法怎么样?” “李大人这样问,可是有着什么别的深意?”一个官员走出来对他说话。 “本官什么别的事情,本官只是单纯的问问天相大人。并且,本官相信,天相大人会告诉我吧。”李大人继续看着宋微妍,说着。 “李大人的言语之中,可是有着什么别的意味!”那个官员也在站出来说着。 “你说吧。本相回回答的。”宋微妍说着,静静地等着。 “天相大人可以回到我的问题吗?大燕的律法怎么样?” “算是比较齐全吧。当然了,种种律法还是要慢慢经过细枝末节的丰富。” “那么,奸yin妇女,是什么罪状?” “刑部尚书,你出来问答吧。”宋微妍说着,“本相对着刑法不是太清楚,有些事情,还是问刑部尚书吧。” 刑部尚书刚要出列,就被李大人喝住:“天相大人明明说会亲自解答下官的问题,为什么还要找刑部尚书来解答?难道是天相大人自己对着大燕刑法不了解吗?” “李大人你......”又有一个宋微妍阵营的官员想要出来说话。 宋微妍摇摇手,止住了那个官员,然后说:“记得曾经有着一个案件,七十余岁老翁,爱邻女幼慧,保抱提携,胜于己出。父母知翁诚实,使女拜翁为义父,往来无间。”这女孩子才十岁,正是半懂事半不懂事的年纪。一日,女孩父母因为要到亲戚家奔丧,将女儿托付给老翁看护,老翁于是过来家里暂住。次日,父母归来,见女儿走路姿势不大对劲,便叫来问话。女儿的回话让爹娘如雷轰顶:她被老翁奸污了,因下体痛疼,所以才行走不便。父母又怒又悲,将老翁告上衙门。” “根据审讯所得,这是一起情节离奇的强奸未遂案。那时候的官府,倒不敢回护老翁,将责任推到不懂事的小姑娘身上,而是比较讲求“情法两得其平”,一方面,“先开导其父母,为此女留名节地步,将来择配,不至为人所弃”;另一方面,按律作出判决:强奸幼女已成者,当斩;老翁“因喊即止”,属强奸未遂,“依强奸十二岁以下幼女未成例,改烟瘴充军。即年逾七十,不准收赎”。” “天相大人说的只是一件案件,那么,天相大人究竟对着大燕律法中,这点律法怎么写的!”李大人越说越大声。 “诸强奸者,(女十岁以下虽和也同)流三千里,配远恶州;未成,配五百里;折伤者,绞。” “强奸十二岁以下幼女致死,或将十岁以下幼女诱奸者,判斩刑;强奸十二岁以下幼女幼童未遂,配远边为奴。若是妇女被强暴时奋起反抗、杀死施暴者,是免罪的。” 宋微妍说出了这样的律法。 “天相大人已经这样的说出了大燕律法,那么,既然这样,下官也就全盘托出了。想必在场同僚都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官员说着,“太子殿下最近犯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微微皱眉,宋微妍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看着站出来的这个官员,这是第二个出来参本她的官员了,记得上次有人参本她,还是十三年前,那个时候,黄门案件...... “是什么事情,你说吧。”宋微妍说着。 “哼,就算你不让我说,我也会说出来的。”官员说着,“皇上,太子殿下在莱城强jian了一个幼童,导致幼童的下shen全部烂了,至今生死不明,而他们的父母,到处去申述,都没有人前来接理这个案件。” 官员说道这里,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他知道,有些活,全部说出来,还不如只说出一半,来的更加震撼。 他的话说完了,满朝的官员全部沸腾了起来。 整个朝廷沸腾了,根本就不能继续说下一个话了。 “真的是太子殿下做的吗?”坐在轮椅的上的宋微妍,问着站出来的那个官员,她问着。 “天相大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李大人说着,他现在满是愤怒,他被宋微妍的这句问话激起了愤怒。 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宋微妍竟然还会轻飘飘地来问情况,难道她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太子殿下做的,他会说出来这句话吗?会当着满朝的官员这样说吗? “李大人过激了。本相对这件事情,没有丝毫的异议,只要是太子殿下做的,就按照规定的刑法去做吧。”宋微妍说着。 一时之间,这个案件就在国都以着一种缓慢的度传开了,但这种度没有延续多久,就被打破。 其实,在当日下朝之后,宋微妍就下令,把这个消息给藏起来,不得传出去,让很多人知道。但是,她这样的做法,被其他官员看见到了,纷纷不赞同这样的做法。 他们私心想着,是宋微妍自己的原因,她要封锁这件消息,然后在去好好地,减轻的处置着太子殿下,然后,就大化小,小化无。 但是,这个消息还是传出去了。引起了大燕整个国家的震荡,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这个消息,是保不住了,或者说,是暗地里保不住了太子了。 “一群笨蛋。”宋微妍坐在议事厅内,因为生气,她把桌子上的杯子,全部扫在了地上。 “天相大人不用太过伤心,下官会去解决的。” “不要解决。”宋微妍说着,“这样反而适得其反。你快点派人,去把受害者保护起来,不得让任何人进去。不得让小女孩见任何人,除了官员。还有,太子快点抓回来。” “臣领命。”有个大臣说着,然后继续问,“为什么要把小女孩给这样的‘保护’起来。” 沉默了很久,宋微妍说:“因为那个孩子,还需要人生。”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封锁消息 “希望这样可以保住那个小女孩仅剩的人生。??? ? ?”宋微妍低着头说着,脸上的表情不明。 “臣不懂。这件事情,不是应该广为传出去吗?而天相大人,你这样的做法,无疑是表现出你要毁灭证人,强保太子的做法。这个做法,是不是不怎么恰当。”受命去封锁消息的官员提出了他的疑问。 今天朝廷上,竟然会有人蹦出来参本天相大人,真的是不知道是该说他勇气可嘉,还是天相大人江河日下。 历任白泽天相命皆不长这件事情,在大燕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现在,当朝的白泽天相宋微妍,也已经二十有七了,按照历任白泽天相的规律,宋微妍的性命也不长了。而且,她还没有后代子嗣,也就是说,只要她一死,整个朝政会落入谁的手中。 这个朝廷之上的屠夫,早晚会重新换人。眼下看来,没有别人可能顶替白泽天相的位置,但是,在过几年,这个朝廷,就会跟着宋微妍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了震慑力,投靠在宋微妍手里的官员也不像以前那样对着宋微妍唯唯诺诺,毕恭毕敬了。?? 不管怎么样,都是屈于女子之下,让堂堂七尺男儿怎么想。 而这个官员,受到了今日弹劾宋微妍那个官员的鼓舞,也是今日冒险一试,想看看宋微妍的态度。 他说完之后,自己内心是忐忑的,是不安的,捏着一手汗水。他今天算是触碰了炸药咯,但他现在不能后悔了。 从腰间挂着的荷包之中抓出一小把瓜子,宋微妍没有理会这个官员的问题,就安安静静嗑着瓜子。 这个官员没有想到天相大人的做法是这样,他以为至少,天相大人会想着什么法子处置自己,或者是会回答自己的疑问。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天相大人直接忽视了他,都没有看他一眼。把他的这个人,从他问的问题到他这个人,都忽略了。 好像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抓在手中的瓜子很快吃完了,宋微妍身边的桌子上堆起一个小小的瓜子壳堆。 “尽快想办法封锁住那个小女孩的信息,如果别人看到了她的一根头发丝,你就别想保住你的全部头发。”宋微妍坐在轮椅上,从随身携带的荷包中抓出一把瓜子,看着另外的一个官员说,“知道了,就去做吧。??? ?? ?? 要看?书 随便,如果有别人想见小女孩,记住,让他来见本相!” “下官立马去办。”那个官员行礼之后,就后退着离开了议事厅。 “你去打听打听,到底现在太子殿下在什么地方,见到了太子殿下之后,赶紧把太子殿下带回来。对了,陈太子妃呢?”宋微妍问着。 “你说的可是……” “当然是国都府伊的大女儿呐。”宋微妍一边嗑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下官不知。” “没事。本相也不知道。”宋微妍把自己手中的瓜子壳吐在桌子上。 相比着正在讨论的那堆,站在另外一边的那个提出自己问题的官员,冷汗就没有断过,一直在自己的背脊处流淌着。 他双腿发软,现在是恨不得自己没有站在这里,他觉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眼神不善,神情不善,这都让他觉得很是不自在。 所有的人都没有再去理会他,他就像被什么东西罩住了一样,没有人跟着他说话,也没有人跟着他进行眼神之间的交流。 他这次意识到,为什么宋微妍会对着今天在早朝质问她的人,回答那个人质问她的问题。 因为,那是在早朝上,早朝上啊。 他犯了一个蠢蛋才会去犯的错误。 就算在当今的大燕,宋微妍的年纪不小了,也许没有几天可活了,但她,还是天相大人,还是大燕的白泽天相。 除非她死了,整个大燕才会脱离她的控制,只要她一日不死,大燕朝廷,始终是她的。 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是妇孺皆知的! 而他,从此被当做了白泽天相队营的一个透明的存在。 在告诫那些暗地里起了异心的人。 ……(分割线)…… “本官乃国都府伊,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国都府伊站在一间房子之前,门口站着一些人,守着不让任何人进去。 国都府伊又誓要进去,里面是这次太子犯案后,小女孩和她的家人都住在里面。 国都府伊这次来,是来问清楚小女孩情况的,没有想到,被人给拦住,他与着守在门口的人交谈很久了,还是没有放他进去。 他在外面气得跳脚! “我可是国都府伊,你们这样拦着我,信不信本官把你们全部抓起来,不会给你们一点认罪的机会的。”他急得开始以权压人。 “这个……”看守大门的侍从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说是做什么才好。他们只是平头老百姓,没有足够硬的后台。要是就这样得罪自己的父母官,以后,还不得给小鞋穿吗? 看出了侍从们的犹豫,国都府伊得意洋洋,赶紧再加一把火,自己就能够进去了,只要问清了实情,还怕不能把凶手捉拿吗? “本官可是国都的父母官,是皇上钦点的。你们这样做,是想以下犯上吗?还是对着本官当这样的父母官不难,可是对着皇上有什么不满?!”国都府伊说话的声缓缓说来。有时,缓缓说,更加胜出一筹。 “陈大人的这个帽子扣的好大,本官的这些侍从可是承受不起的。”赵侍郎从一边走出来。 “原来是你,你们刑部要干什么,竟然封锁着当事人,你的胆子还真是够大的。” “不。陈大人你太看的晚辈呢。”赵侍郎背手说着,“晚辈可是没有这样大的胆子。这件事情,是天相大人吩咐的,怕有人打扰到小女孩本就不稳定的心智。“ “这样说的话。本官是见不到这个小女孩了吗?“ “非也非也,只要得到天相大人的同意,晚辈绝对为前辈大开方便之门。到时别说看了,就算是要住在里面,晚辈也绝对不会前去阻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路遇将军 “赵侍郎,你是什么意思?”国都府伊说着,一张脸上马上变得不悦,“你是在用天相大人来……” “陈大人真的想多了,晚辈没有那个意思。”赵侍郎说着,“只是白泽天相本就是统领百官的,再加上这可是天相大人亲口说的,下官不得不从。还望前辈体晾。” “本官明白了,天相大人,本官会亲自前去拜见的,不会在跟着你过多纠缠了,只是,本官想问一个问题。”国都府伊说着。 “有什么事情,前辈尽管问,晚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侍郎赶紧说着,并且对着国都府伊敬礼。 国都府伊回礼,只后问着:“你可知道,你当官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当!” “前辈的回答,就是晚辈自己的回答。”赵侍郎说着。 “本官希望你可以认真回答,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当官的!”国都府伊一脸严肃地看着赵侍郎,问着。 “一为上不负皇上,二为下不负百姓,三为内不负自心!”赵侍郎说着。 “好好好!”国都府伊说着,看向赵侍郎,“希望。赵侍郎不忘自己的今日所说。” 说完,国都府伊自己往白泽天相府的方向走过去。 看着国都府伊离开的身影,赵侍郎喃喃自语:“天相大人说的不错。国都府伊是唯一一个,能在官场嘻笑前进,也能在官场,不忘初心。很这样人为敌,我似乎开始有点害怕了。” 大燕的街市看起来,似乎是永远也不会停歇,而现在,大燕的街市,总是会比昨天更加的热闹,更加的不知疲倦。这样一想,似乎大燕是最勤劳的国家了,整个天下,再也没有国家能比大燕更加的勤劳。 街市是越来越热闹,其中,赤羽军的日常巡逻任务,也越来越重。朝廷给赤羽军的福利也越来越多,想要进入赤羽军的人也越来,进去的人也越来越精锐。 渐渐的,赤羽军的单人战斗力,快成为了大燕第一军。 待得秋来九月八,我花开时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个就是大燕现在的局面了。 人人充满豪气,充满斗气,除了,没有武力。 闻少华已经被留在国都很久了,期间,他就出去领兵打仗了一次,然后,就什么也没有出去了。 为了不让自己太过于休闲,他会经常去参加赤羽军的日常巡逻,也就是说,在大燕国都街上,很多人都能看见闻少华巡逻的身影。 说来也怪。在眼下的大燕,有一个人是整个大燕男子,人人都想娶的白泽天相宋微妍。她残暴怎么样,她麻木不仁怎么样,她心狠手辣怎么样。她可是百官之首,天相大人。 还有一个,就是大燕国都,未婚女子人人都想嫁的闻少华。他年纪大怎么样,他不近女色怎么样,他不爱说话怎么样。当初闻少华可是微微一笑,就勾引了满国都的所有女子。 但是,那些女子没有嫁的了闻少华,她们就像着自己的女儿一定要把闻少华给娶回家门。 闻少华知道他每次巡逻,都会造成一点小小的不便。但是,他还是会经常在街市上巡逻,他不想自己以后没有什么事情做,渐渐的,什么也不会做了。 现在是炎夏季节。很多的小街市都会摆上一些花坛。只要一上街市,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座长方形的大花坛。花坛里月季,扶桑,绣球,米兰,等竞相开放,争奇斗艳。红的像火焰,白的像雪花,黄的赛黄金,粉的胜彩霞。环境描写的段落。花坛中央还有一棵杉树,翠绿葱郁,亭亭玉立。三个自制的“喷泉”均匀地喷洒着水珠,远远望去,如烟似雾,透过阳光,可以看见一道七色彩虹,真是好看极了。 走过这个花坛,闻少华看见了怒气冲冲的国都府伊。 “国都府伊陈大人,你怎么呢?看起来脸色这样的不善。”闻少华出声问着。 “哦,原来是你啊,闻将军。”国都府伊看见现在自己面前的是赤羽军的统领闻少华,一腔的怒火大全说出来,但是,看着闻少华以后,他还是把自己的怒火埋在了口中。 不能说,不能说啊。说出去,自己的过错就大了。 想了想,国都府伊说:“多谢闻将军关心,本官没有什么事情。” “好的。”闻少华点点头,然后,看着国都府伊,压低了声音,靠在国都府伊的面前问:“那个小女孩案件现在怎么样呢?进展到了那一步了?” “这个,一言难尽啊!”国都府伊说着。 “可否借一步说话。”闻少华说着。 “天相大人,非要得到了她本人的同意,才可以去见那个小女孩。”脑子中是国都府伊说的话,闻少华,往着白泽天相府走去。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怡红快绿”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沁芳溪在这里汇合流出大观园,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对岸。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大假山、古戏台、玉玲珑等古代园林的杰作,都使我留恋往返。特别是那饶着围墙屋脊建造的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好像要腾空而去似的,更令人感动不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约会面 这可以说是闻少华第一次走到白泽天相府中,以前,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今天,他满肚子的怒火,他要来找那个人,找那人问清楚,要问问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人?是不是她的脑子里面全部都是权势! “闻将军,你慢点,走慢点!”跟在后面的国都府伊一直在唤着闻少华,并且,知道他坏大事了。 他还是没有忍住,一字一句的全部把今天在赵侍郎那里碰到钉子给闻少华说了,还说了好几句关于天相大人的坏话。谁知道这个闻少华也是一个暴脾气,直接就往着白泽天相府赶去,一脸不善,似乎要吃人一样的。 怕出大事,国都府伊跟着就来到了天相府,看这有什么事情,是他可以帮忙的。 是真的没有想到,白泽天相府内尽是美景,也尽是曲折小道,他们在其中转悠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天相大人。 “闻将军,你等等,等等我。”国都府伊迈着步子跟着闻少华的身后,他的身子可是不如闻少华,根本就不如闻少华那样快的步子,那样好的身体。 走着走着,前方的闻少华突然停下了步子,国都府伊一时没事注意到,直接撞上闻少华的身上。 “闻将军,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国都府伊说着。 “天相大人?......下官参见天相大人。”国都府伊本来是很惊讶,从间隙之间看到了正在倒茶品茶的宋微妍,赶紧行礼。 行完礼之后,国都府伊见着闻少华没有什么动作,赶紧拉拉闻少华的衣袖,示意闻少华对着宋微妍行礼。 拉了好半天,没有见到闻少华有行礼的动作,国都府伊在为着闻少华捏了一把虚汗。就算今天是天相大人有错误,但是,她毕竟还是天相大人,上下有别,再怎么,也要行礼再说。而大燕本就是一个讲究礼仪的国都。而这次,不管国都府伊怎么拉着闻少华的衣袖,闻少华也没有半点行礼的样子。 “宋微妍!”闻少华直接叫着宋微妍的名字。这可是很不对劲的,这要是追究下来,闻少华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有何事?”宋微妍抬眼,似乎才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闻少华和国都府伊一样,指着自己刚刚倒在茶杯之中的茶水,对着闻少华和国都府伊说,“你们的鼻子还真的灵,本相刚刚得到的新茶,今天才跑上,还没有来得及享用,你们就来了。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来来来,坐着吧,我们一同品品这新茶。” “下官尊令。” “末将尊令。” 他们两个人站在坐在宋微妍的面前,在他们的面前,各是一杯新茶茶水。茶香浓郁扑鼻,难得的好茶。 国都府伊坐着,没有动手去拿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只是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着。闻少华,伸手拿着桌子上的茶杯在把玩,没有说话。 “你们怎么坐着,赶紧来喝啊。”宋微妍友好地招待着,从荷包中拿出一把瓜子嗑起瓜子来。 “天相大人,下官有事要请问,为何要把这次事件中的小女孩一家人禁锢进来,不得任何人去见他们!”国都府伊他坐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嗑瓜子的宋微妍,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若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或者什么不便的地方,下官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下官作为这次案件的主审人,国都及周边乡镇的父母官,怎么能,不让下官去见见!” “如果是因为这样。那么,你可以回去了。”宋微妍依旧安心吃着瓜子,对着国都府伊的话,漫不经心得对待。 “天相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这样禁锢着小女孩一家人,你这样囚禁着他们,是想要做什么事情?”国都府伊一说出来,就肆无忌惮地说开了。 他一想到那个小女孩发生的事情,小女孩现在的样子,他就整个人心里疼起来:“下官也是有女儿的人,如果是下官的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情,下官想要就是,早日把凶手缉拿归案,给女儿一个清白。” “哦,那抓凶手的事,跟你要见小女孩,有什么关系吗?”宋微妍吐出自己嘴里的瓜子壳,问着。 “这个......”国都府伊被问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不是很显而易见吗?他要知道更加细致的情况,所以,他就要去询问了。 “凶手,你知道吗?案件,你知道吗?”宋微妍继续问着,“这些你都知道,所以说呢,你还需要见那个小女孩干什么呢?” “这个......这个......”国都府伊这样一听,真的就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了。凶手他知道,是太子殿下;小女孩现在情景也知道的差不多了。真的,似乎,没有什么不知道了。 那么,他到底去见这个小女孩,是为了什么? “宋微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自从坐下来,就一直没有说话的闻少华,突然说出话来,捏碎了手里拿着的杯子。 “闻将军,是什么意思?”宋微妍放下手中的瓜子,重新给闻少华倒了一杯茶,推到闻少华的面前。 “你是不是要封锁住消息,然后,包庇你一手养大的太子殿下。”闻少华说着,“这件事情的凶手,我们知道,是你养大的太子殿下;这件事情的小女孩,这一生就这样毁了,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你的太子殿下现在还不在国都之中,你就去封锁了小女孩一家人。等下,你是不是会突然传出一个消息,让所以的人,把注意力集中在你放出来的消息中,然后,就会遗忘这件事情,你的太子殿下,也就会好好的活着。” “......”宋微妍沉默了,不说话,后来,她看着闻少华,说,“对的,下个月,本相会招婿。闻将军有意愿前来观看吗?” “宋微妍,你放心,你要封锁住的消息,不会被永远的沉寂下去,总有一天,全部都会显示出来!”闻少华说。 “那好啊,如果你有这个想法,可以来参加本相的招婿。这样,不就一直可以看着本相了吗?”宋微妍笑着说。 一场会面,三方都气愤不已,府伊和闻少华离开了白泽天相府。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天相嫁谁 第一百七十七章 国都府伊和闻少华拂袖离去。 他们跟着宋微妍说不通,其实,也根本没有什么办法说清楚。国都府伊和闻少华来找宋微妍,一点用途都没有,不管他们怎么说,宋微妍就是咬死不同意,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而,至少,他们努力过,就算这个是徒劳无益的,他们也曾经做过,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个世间,就是需要这样的人去做些别人不愿意做得事情。 这个世间,才能在黑暗不断侵蚀的时候,有些光明,让人不至于太过于绝望。 这次会面,他们不约而同地达成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始终不谈拢。 闻少华是一个暴脾气,在开始的时候,还能勉强压住自己内心的火气,听着他们谈话了之后,本就愤怒的心情,更加的愤怒了。直接转身就走。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宋微妍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香萦绕,茶味浓郁,真的是上好的清茶。 她看着杯中琥珀色的茶水,微微出神,随后,伸手端起茶杯,正准备一口喝下去的时候。 手一抖,茶杯倾倒,里面的茶水全部洒在宋微妍的手上,很快,就被烫红了一片。 人影闪过,一个人跪在宋微妍的面前,处理着宋微妍手上的烫伤。先用手帕擦干净她手上的水渍,再涂上药膏。 处理完后,那个人打算继续隐藏在黑暗中,被宋微妍一把抓住衣袖。 “......”那人停下了,木木地站在那里。 “我......只是想找个人陪伴下我。”宋微妍说着,慢慢松开了抓着对方衣袖的手,“你还是走吧,不用跟在我的身边伺候我了。” “刷——”那人赶紧面对着宋微妍跪下,动作流利自然,丝毫不拖泥带水。 “主子这是说的什么话。”那人说。“我们几百年来,一直保护着主子的安危,这是我们的天性,是我们融入骨子里的使命,我们不会忘记的!” “这样认真干什么,我只是说说而已。”宋微妍淡淡地说,“你去问问言宫,太子在哪里?尽快把太子送走,送得越远越好。等这件事结束了,再把太子殿下带回来。” “是。”那人说着,很快消失在空气中,不留一丝痕迹,就像他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小女孩的案件,始终瞒不住,市井之间早就传来了小女孩的惨样,但对凶手不知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凶手是太子殿下这件事情,那是越传越厉害,而有关太子殿下的事迹,也渐渐传开。 很多的事迹,都是围绕着太子殿下灭绝人性开始的。 比如因为某人不认识太子殿下,见到太子殿下没有行礼,被太子殿下处死。 比如三年前的花魁,因为不肯屈服太子殿下,被太子殿下丢下阁楼,香消玉殒。 比如太子殿下听说,如果刀够快,砍断脖子的时候,能听到风的声音,当即专门在白泽天相府杀人,只为听鲜血从脖子中涌出来的声音。 没有想到,小女孩的事件,竟然引发出这样多的太子殿下往事。这样的太子殿下,怎么可以贵为大燕的太子殿下。 一时之间,民怨纷纷,大有沸腾之势。 人们纷纷想问,这样的太子殿下,为什么,还安然无恙。 这样的民怨,已经影响到了朝政。 “天相大人,你究竟有什么要说的。”在朝廷上,有人对着宋微妍提出质疑。 “你要听什么答案?”宋微妍依旧坐在轮椅上。 “最近民怨纷纷,而太子殿下又不在国都,这么久过去了,为什么没有一点太子殿下的消息传过来,天相大人!你是有着什么样的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吗?” “哦,是有。”宋微妍说着,然后转动轮椅,对着坐在上面的睿帝说,“本相已经年满二十七岁了,早就过了嫁人的好时候了。可是,本相还是想嫁人。恳请皇上同意。” “咦——微妍你要嫁人呢?”睿帝停止自己数珠子,满面好奇得问宋微妍。 “咳咳咳。皇上,请称呼本相为相或者白泽。”面对睿帝每次都这样亲昵的叫着自己,宋微妍每次都要前去提醒一下。 “不嘛不嘛,朕一直都是这样叫你的。”睿帝满心不乐意,嘟着嘴说着。 “......咳咳咳。皇上,本相最近要招婿了。”宋微妍继续说。 “招婿是什么?”睿帝好奇地问着。 “皇上不用问为什么,只要答应就好了。” “朕答应了,微妍就会开心吗?” “是的。” “嘿嘿,那好啊,朕答应,朕答应!”睿帝笑着拍巴掌,“只要微妍高兴,朕什么都答应。” 看到这一幕的在场其他大臣,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宋微妍在朝廷肆无忌惮,除了她本身,还有的就是,睿帝对着宋微妍,无止境的相信和那一段他们任何一个大臣,都插不进去的岁月。 竟然莫名的有点动容,为着他们之间的情意。宋微妍因为这份情意,把痴傻的睿帝捧上帝位;睿帝因为情意,总是无止境的相信宋微妍。 早朝很快就上完了,离开大燕皇宫的时候,宋微妍碰见了进宫的闻少华。 他们相见之后,略微一点头,就各自走各自的道路。 擦肩而过的时候,闻少华伸手抓住宋微妍的轮椅,蹲下身子,看着宋微妍说:“天相大人,你不觉得最近作者给你的镜头多起来了吗?” “哦,大概是看在本相长得好看吧。”宋微妍面无表情地说,低调的高调炫富。 (此乃作者写着写着,突发奇想。真正的对话,在下面。) 盯着宋微妍的眼睛,闻少华企图看出一丝惊慌,但是没有,没有看到,除了死水一样的眼神,什么都没有。 “太子殿下,总归真不了。”闻少华在宋微妍的耳边低声说着,像亲人之间的亲昵。 “咦——哈哈,朕知道微妍嫁给谁了,嫁给闻将军怎么样!”背后突然传来了睿帝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天相招婿 第一百七十七章 “嘿嘿,就这样吧,朕已经决定了,微妍嫁给闻将军怎么样?”自从睿帝知道只要说“朕决定了”这句话,就一切能够解决的时候,就经常会这样说话。 听着他这样说,宋微妍和闻少华都受到了惊吓,他们没有想到睿帝会出现在身后,更加没有想到,睿帝会这样轻易得赐婚了。 他们两个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那个充满了鄙视的眼神。 然后,她说:“本相的婚事,会自己去处理的。不劳皇上担心。” 然后,他也跟着说:“末将,还不想成亲。” “为什么呢?你们怎么都不同意朕的决定。不是说不管朕什么,微妍你都会帮我做的,但是,你现在拒绝朕了?”睿帝满面的不乐意。 “这个......”宋微妍有点懊恼,没有想到,自己以前的忠心,现在竟然变成了禁锢自己的...... 这下子,宋微妍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末将实在是配不上天相大人,末将只是一个小小的赤羽军首领,跟着天相大人那就是云泥之别。”闻少华不管不顾,直接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似乎是的,闻将军是很配不上天相大人。”睿帝觉得闻少华说得有理。 “那么,朕的微妍要嫁给谁?”睿帝不知道了,有些纳闷。 “那不如举办全天下招亲吧。”宋微妍说,“这样的话,挑选全天下的贤才,才能不玷污了我们宋家的血脉。” 宋家的血脉,的确,不能够被玷污。 延续百年的大燕白泽天相,也是的确,要赶紧培养下一代了。 只是,似乎,都是一代皇帝,一代白泽天相。 大燕的宋微妍要招婿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天下。这个消息一出,不亚于一国皇帝选后,或者是高于一国皇帝选后。 大燕现在是整个天下最富有的国家,大燕是整个天下地势最好的国家,大燕是有些整个天下最适宜耕耘的土地。 而这一切,现在,牢牢掌握在大燕的第一代女白泽天相,宋微妍的手里。 又听说,宋家的人,个个都出落的是顶尖的美人。 如果娶上了宋微妍,那不就是相当于同时娶上了整个大燕。 这个时间,能够让人疯狂的,似乎也只有金钱和权势咯。 然而自古以来,鱼与熊掌不得兼得。 这个千古难题,只要娶了宋微妍,那就解决了。 一时之间,整个天下都沸腾了。不管是不是多少抱着娶了宋微妍,就是娶了大燕的想法。 整个大燕,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袅青烟在雨季中缠绵,纡徐的升上天空。一场细雨告别了春天,荷叶已然田田。想把自己置于雨里,让雨点打在身上,在衣服中化出一道淡淡的湿痕,想看那被雨水浇灌的灵魂在其间曼妙的舞姿。 仰望天台,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游人似一个个小白点,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带上,缓缓地向上移动着。 仰望天湖山,只见那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看着眼前的景物,听卿公主一直笑着,浑身精力的到处跑,就想一个一直再转动的小陀螺。 这是白瑞带着听卿公主出来游玩的第三次。上次武林盛会,白瑞带着听卿公主提前回到了大宛,没有带着丽珠。 这样白瑞很是尴尬,不知道怎么说,这个明明就是白瑞离开大宛的时候,应该做得事情,但是,因为一些各人的原因,白瑞没有完成自己当初答应大宛女帝交代的事情。 本来按照大宛的律法,白瑞这个罪状是可以被杀头的。 回到大宛的第一天,白瑞就被关入地牢,准备好了明天午时处斩。 但是,遇到了听卿公主的求情,白瑞没有被处斩,被罢免了官职捡回了一条命。可是......他还是受了刑。 听卿公主喜欢白瑞,要把白瑞留在身边。但是,一个公主的身边,是不能待着一个男人的,但,如果不是男人,那就可以了。 玩累了的听卿公主,跑到白瑞的身边,看着白瑞俊美的侧脸,呆呆地出神。 被盯得不是很自在的白瑞,出声问:“怎么呢?公主殿下?” 被抓包的听卿公主脸刷的就红了,支支吾吾半天,才问:“下次,我们什么时候再出来玩?” “秋天吧。”白瑞说。 “秋天?秋天中原之上有什么好玩的?” “各种水果都开始熟了,沙枣子也慢慢熟了。它的颜色由绿变黄,由黄变红,远远望去,树上就好像燃烧着一个个小火点。果子成熟以后,一串串红色的沙枣子,像倒挂金钟似地垂下来,好像在对过路的人夸耀自己的美丽。沙枣子的形状有的是圆的,像一颗颗红珊瑚珠子;有的是长圆形的,像一块块红宝石,谁见了也不免想摘下一串来亲口尝一尝。” 听着白瑞的形容,听卿公主微微出神,然后,长叹一声“秋天快点来到吧。快点吧,快点吧。” “公主殿下,现在,你都没有看完夏天的风景,竟然想着秋天的风景。”白瑞无奈摇摇头。 在他们的背后,是雄伟的山,苍郁的树,苦涩的石壁,滴水的竹林,都在江中投入绿油油的倒影,碧绿的江水轻轻地拍打着船舷,就连他们自己也在那闪闪绿色之中了。 巍峨的云峰上,霎时峭壁生辉;转眼间,脚下山林云消雾散,满山苍翠,掩映着雕檐玲珑的建筑群。 不过,对着白瑞来说,听卿公主不喜欢的,看厌的大宛,有些白瑞喜欢的美景。 弯月在海上投下苍白的月光。大海看起来很奇怪。海面上盖着一层油膜,下面的海水静止不动。没有微风搅动。空气有股臭味,也许是水面上的油味。夜空晴朗,星辰明亮,天空空旷,恐惧之地的月亮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夜赤的一声呼唤使他把目光投向了地平线,那是怎样的一轮月亮啊,惨白,浑圆,带着诡异的气息在云雾中穿行,却有着一种悲伤的美感。 这是令人恐惧的月亮,使人联想到苍白的面容和旷野中的呼喊,那个沉入水底的夜晚已经过去,而那清淡的月光仍旧会浸入梦境,使人心头沁生凉意。 22:54:55 容2016-7-822:54:55 “嘿嘿,就这样吧,朕已经决定了,微妍嫁给闻将军怎么样?”自从睿帝知道只要说“朕决定了”这句话,就一切能够解决的时候,就经常会这样说话。 听着他这样说,宋微妍和闻少华都受到了惊吓,他们没有想到睿帝会出现在身后,更加没有想到,睿帝会这样轻易得赐婚了。 他们两个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那个充满了鄙视的眼神。 然后,她说:“本相的婚事,会自己去处理的。不劳皇上担心。” 然后,他也跟着说:“末将,还不想成亲。” “为什么呢?你们怎么都不同意朕的决定。不是说不管朕什么,微妍你都会帮我做的,但是,你现在拒绝朕了?”睿帝满面的不乐意。 “这个......”宋微妍有点懊恼,没有想到,自己以前的忠心,现在竟然变成了禁锢自己的...... 这下子,宋微妍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末将实在是配不上天相大人,末将只是一个小小的赤羽军首领,跟着天相大人那就是云泥之别。”闻少华不管不顾,直接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似乎是的,闻将军是很配不上天相大人。”睿帝觉得闻少华说得有理。 “那么,朕的微妍要嫁给谁?”睿帝不知道了,有些纳闷。 “那不如举办全天下招亲吧。”宋微妍说,“这样的话,挑选全天下的贤才,才能不玷污了我们宋家的血脉。” 宋家的血脉,的确,不能够被玷污。 延续百年的大燕白泽天相,也是的确,要赶紧培养下一代了。 只是,似乎,都是一代皇帝,一代白泽天相。 大燕的宋微妍要招婿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天下。这个消息一出,不亚于一国皇帝选后,或者是高于一国皇帝选后。 大燕现在是整个天下最富有的国家,大燕是整个天下地势最好的国家,大燕是有些整个天下最适宜耕耘的土地。 而这一切,现在,牢牢掌握在大燕的第一代女白泽天相,宋微妍的手里。 又听说,宋家的人,个个都出落的是顶尖的美人。 如果娶上了宋微妍,那不就是相当于同时娶上了整个大燕。 这个时间,能够让人疯狂的,似乎也只有金钱和权势咯。 然而自古以来,鱼与熊掌不得兼得。 这个千古难题,只要娶了宋微妍,那就解决了。 一时之间,整个天下都沸腾了。不管是不是多少抱着娶了宋微妍,就是娶了大燕的想法。 整个大燕,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袅青烟在雨季中缠绵,纡徐的升上天空。一场细雨告别了春天,荷叶已然田田。想把自己置于雨里,让雨点打在身上,在衣服中化出一道淡淡的湿痕,想看那被雨水浇灌的灵魂在其间曼妙的舞姿。 仰望天台,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游人似一个个小白点,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带上,缓缓地向上移动着。 仰望天湖山,只见那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看着眼前的景物,听卿公主一直笑着,浑身精力的到处跑,就想一个一直再转动的小陀螺。 这是白瑞带着听卿公主出来游玩的第三次。上次武林盛会,白瑞带着听卿公主提前回到了大宛,没有带着丽珠。 这样白瑞很是尴尬,不知道怎么说,这个明明就是白瑞离开大宛的时候,应该做得事情,但是,因为一些各人的原因,白瑞没有完成自己当初答应大宛女帝交代的事情。 本来按照大宛的律法,白瑞这个罪状是可以被杀头的。 回到大宛的第一天,白瑞就被关入地牢,准备好了明天午时处斩。 但是,遇到了听卿公主的求情,白瑞没有被处斩,被罢免了官职捡回了一条命。可是......他还是受了刑。 听卿公主喜欢白瑞,要把白瑞留在身边。但是,一个公主的身边,是不能待着一个男人的,但,如果不是男人,那就可以了。 玩累了的听卿公主,跑到白瑞的身边,看着白瑞俊美的侧脸,呆呆地出神。 被盯得不是很自在的白瑞,出声问:“怎么呢?公主殿下?” 被抓包的听卿公主脸刷的就红了,支支吾吾半天,才问:“下次,我们什么时候再出来玩?” “秋天吧。”白瑞说。 “秋天?秋天中原之上有什么好玩的?” “各种水果都开始熟了,沙枣子也慢慢熟了。它的颜色由绿变黄,由黄变红,远远望去,树上就好像燃烧着一个个小火点。果子成熟以后,一串串红色的沙枣子,像倒挂金钟似地垂下来,好像在对过路的人夸耀自己的美丽。沙枣子的形状有的是圆的,像一颗颗红珊瑚珠子;有的是长圆形的,像一块块红宝石,谁见了也不免想摘下一串来亲口尝一尝。” 听着白瑞的形容,听卿公主微微出神,然后,长叹一声“秋天快点来到吧。快点吧,快点吧。” “公主殿下,现在,你都没有看完夏天的风景,竟然想着秋天的风景。”白瑞无奈摇摇头。 在他们的背后,是雄伟的山,苍郁的树,苦涩的石壁,滴水的竹林,都在江中投入绿油油的倒影,碧绿的江水轻轻地拍打着船舷,就连他们自己也在那闪闪绿色之中了。 巍峨的云峰上,霎时峭壁生辉;转眼间,脚下山林云消雾散,满山苍翠,掩映着雕檐玲珑的建筑群。 不过,对着白瑞来说,听卿公主不喜欢的,看厌的大宛,有些白瑞喜欢的美景。 弯月在海上投下苍白的月光。大海看起来很奇怪。海面上盖着一层油膜,下面的海水静止不动。没有微风搅动。空气有股臭味,也许是水面上的油味。夜空晴朗,星辰明亮,天空空旷,恐惧之地的月亮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夜赤的一声呼唤使他把目光投向了地平线,那是怎样的一轮月亮啊,惨白,浑圆,带着诡异的气息在云雾中穿行,却有着一种悲伤的美感。 这是令人恐惧的月亮,使人联想到苍白的面容和旷野中的呼喊,那个沉入水底的夜晚已经过去,而那清淡的月光仍旧会浸入梦境,使人心头沁生凉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一切开始 总是会想起那天晚上,想到那天晚上沉入河底的感觉,那天晚上沉入河底之前的事情。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每一天,都会一遍一遍的想起那天晚上...... “那么,什么时候,秋天才会过来?”听卿公主听着白瑞说过了秋天的美景,满脑子都是想着秋天的美景,想着白瑞嘴里说过的,那样的美景,那样的醉人。 听到听卿公主这样孩子气的话语,白瑞忍不住笑了,他对着听卿公主说:“公主殿下,夏天还未离去怎能妄想秋天的到来。” “哦......”听卿公主低下了头,她跟着母皇说过,她要留着白瑞在身边,白瑞是自己从大燕的河水中捡起来的,就是自己的。 而,白瑞不知道跟着母皇说了什么,那个不是秘密了,眼下就是,白瑞会被处死。 而她,不想别人动她的东西。 大海边上中生长出来的孩子,自然有些别人所没有的胸怀,也自然有些,别人所没有的野心。 这样的野心,让她看中的东西,绝对不会让别人去决定他的生死。 听卿公主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是不会让自己捡过来的东西,会被别人来决定生死。 想法是坚定了,但是,要下手,听卿公主还是有些胆怯。她是第一次,她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看着听卿公主低着小脑袋,就没有再抬起头,白瑞在想着,是不是自己刚刚说话说的太露骨了,让这个小公主不高兴了。 “公主殿下,你怎么呢?”白瑞小声,温柔问着。 “侍郎,我饿了。”听卿公主说着,声音闷闷的。 “那臣现在就带公主前去吃饭吧。”白瑞说着。 “好啊!快点,我饿死了。”听卿公主蹦蹦跳跳地往下山的路走。 不可否认的笑笑,白瑞跟着听卿公主的身后往下山的路上走。 鸟儿掠过天空,剪下一线蓝色。 “老板,这个,这个,这个都不要,其他的都要。”听卿公主合上菜单,对着小二说着,然后,一手拿上一根筷子,敲着碗等着上菜。 白瑞倒杯水,洗洗筷子,然后递给听卿公主:“用这双筷子吃饭。” “侍郎.......”听卿公主没有接过白瑞递给自己的筷子,看着筷子好半天,偏着头问白瑞,“你对我也太好了吧。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你是不是喜欢我?” “公主殿下这是从哪里得到的谣传?”白瑞忍不住笑起来。 “因为你啊。你经常给我这样的感觉。我把你对我做得事情告诉了很多的人,他们都说,是你喜欢我。”听卿公主继续问着。 看着听卿公主的眼神,白瑞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看着听卿公主充满稚气的脸颊,水灵灵的眼睛。 “公主殿下你认为呢?”他把这个问题抛回给听卿公主。 用筷子的末端敲着桌子,发出清脆的声音。听卿公主一直没有抬起头,直到全部的菜都上了。 突然之间,听卿公主抬起头,对着白瑞笑了,笑着很开心的样子。 她问:“侍郎,你会跟在我身边吗?跟着我一辈子?” 白瑞说:“我愿意。” “好啊。”听卿公主笑着说,放下手里的筷子,直接伸手去扯一只鸡腿,就这样放在嘴里啃起来。 白瑞也跟着吃饭。 吃完之后,听卿公主抹抹嘴角,再次对着白瑞一笑:“侍郎,今天晚上,你在房间之中等我吧。” “静候公主殿下的到来。”白瑞也笑着说。 吃完饭后,听卿公主推开饭碗,蹦蹦蹦地就上楼梯了,回房间了。 坐在凳子上,白瑞再次给自己倒杯水,慢慢地喝完。喝完之后,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现在天色还早,白瑞不想现在这样早的就会房间,他打算好好的在外面逛逛,逛好了,就回去睡觉。 走着走着,他看见街头有一个小茶馆,就走进去坐着。 才坐下没有多久,就有另外一个人跟着走进来,坐在白瑞的对面。 “果然是你想的那样的,宋微妍真的传来了要招婿的事情。”那个人低声说着。 “那么,那个案件现在怎么样了?”白瑞问着。 “还能怎么做,这个案件被封锁了消息,碍于宋微妍的威名,只有几个官员在处理这个暗恋。而现在,宋微妍的婚事一出来,所有人全部注意这件事情去了,而那个案件,现在都没什么人关注了。”那人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那个案件,还有着闻将军,闻少华和国都府伊在处理追究。要不要......把那个案件的消息再传播的远点。” “不用了。”白瑞说,“那个案件,现在先别继续着手了,我要开始前去大燕了。” “为什么?那个大燕的太子殿下,做出这样的惨绝人寰的事情。就这样放过他吗?”那个人语气变得很是愤怒。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大燕办这个太子殿下吗?”白瑞说,“就算是这样,最严重,那个人也只会是废除太子一位。那个人也是会继续生活着,会活着好好的。”白瑞说,“这样的惩罚,不是会太轻松了吗?” “那这件事,就这样算了?”那个人还是不能同意白瑞的做法。 “不。不会就这样算了。他们,都会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白瑞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我明白了。”那个人说着,低下头,说着。 “你不用太过于担心,我会为那个小女孩讨回公道的,相信我。”白瑞伸手拍拍那个人的肩膀。“我会.......我会让他,让大燕的太子。承担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你会娶大宛的公主吗?”那个人问着。 “......会的吧。”白瑞听了之后,眼神有些恍惚,他是会娶了大宛的公主殿下的,一定会的。只是,每次想到听卿公主那样的信任自己,他就仿佛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影。 只是.....那仅仅是熟悉而已,始终不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听卿迷人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那个人问着白瑞,深深吸气,平复自己内心之中的愤怒,他是江湖人士,有些义气,见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 按照他的想法,那就是,快点把那个什么大燕的太子给灭了,找个角落,一板砖下去,就这样把那个禽兽一样的大燕太子给灭了。 “这个,为时太早。”白瑞说着,一举一动之间都有些优雅的皇族气质。 这样的气质让坐在白瑞面对的那个人有些疑惑,他小心翼翼问出了自己才听到的消息:“白瑞,晓百事他说,你是楚国四大家的司空家的小侯爷?” 动作停滞了一下,白瑞很快恢复,看着他,说:“是的。三年前,出了点小意外。” “嗯。白瑞,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有点。”那个人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我很感谢你这样关心我。”白瑞说。 简单交谈之后,他们分开了,分开的时候,白瑞再必拜托那个人:“我想请你帮我找的人,真的麻烦你了。” “没事。”那个人说,拍拍白瑞的肩膀,“以后可不能这样对我说了,我们可是很好的兄弟,为了兄弟,上刀山,下火海都没有什么关系的。” “嗯。还有一个事情,我需要你帮我。”白瑞继续说,“我需要拜托你帮我把大宛的听卿公主送回大宛,我要回一次楚国。” “放心,我会做成的。”那个人说着。 夜色之中的黑暗,在慢慢侵染着蓝色的天空,天还没有完全黑,现在天空是半黑半蓝的样子,显示出一片迷人的景色,一片醉人的色彩。 回到了房间之中,白瑞和那个人还在交代一些事情。说了一半之后,白瑞房间的门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屋子中谈话的两个人对视一眼,那个人赶紧跳窗而出,白瑞紧跟着前去关窗户,窗户才关上,房门就被推开,一身华服的听卿公主关上房门,直接扑进白瑞的怀中,并且还在白瑞的身上蹭蹭。 “公主殿下,你怎么呢?”白瑞瞬间僵硬了身子,双手垂下。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做,任着听卿公主在自己的身上蹭。 听卿公主是在海边长大的,得天独厚,得到了海水的一片滋润,全身上下的肌肤总是滑溜溜,冰凉凉的,夏天摸在上面非常舒服。 想一条小鱼。 眼下,这条小鱼正在自己的怀中乱蹭,刚刚发育出来的胸器,也在自己的怀里乱动。 莫名感到自己口干舌燥,白瑞尽力控制住自己,免得自己不小心,会做出什么不对的事情。 想伸手抓住自己怀中的这条小鱼,白瑞伸手前去按住听卿公主的肩膀,说:“公主殿下,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为什么,侍郎,你不喜欢吗?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听卿公主抬头,她水灵灵的眼睛直直望进白瑞的眼中,声音软绵绵的,全身上下也是软绵绵的,滑溜溜的,冰凉凉的。 想海面上的月光一样让人心生欢喜的眼神。 看着这个,白瑞内心一颤。 怀中美人,主动投怀送抱。 而还不能直接去否认听卿公主的话。真的,好尴尬,很是尴尬。 听卿公主见白瑞不说话,直接伸手往白瑞的身下探去...... 浑身一抖,白瑞赶紧抓住听卿公主的手,然后,推开听卿公主:“公主殿下,现在已经很晚了,我送公主殿下回房间宿休息,明天,我会托人送听卿公主回大宛的。” “侍郎,你不是说,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听卿公主继续睁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白瑞,“你说了你喜欢我的,那么,你就不能为我做点事情吗?” “......”白瑞。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听卿公主,白瑞不知道怎么做?这个公主是他慢慢,看着长大的,没有想到,听卿公主会对着自己动这样的心思。在听卿公主往下摸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听卿公主的目的不是看起来的这样简单,有些不能说的别的意图。 而,他也看出来了,听卿公主的目的,是他的......这是要施用宫刑吗? 就说大宛女帝不会就那样轻易的饶过自己,原来,还备着这样的一招。 而听卿公主,真的做得很好,如果,如果不是她不太熟悉,或者,是他稍微动了心,对,他是真的动了心。 这样的一条妖鱼一样的女子,真的,可以迷惑好多的人,好多的男人。 见到白瑞一句话也不说,听卿公主微微一笑,轻移动步子,走到白瑞的面前,直接凑上去亲白瑞。 白瑞一脸懵逼,这是什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呢? 而听卿公主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不是被白瑞发现了,但她必须这样做,因为,这是她的人,她捡回来的。 而现在可以抱住他的命的办法只有这一个而这样之后,他还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等她当上了女帝,她会给白瑞很好的地位,宫中家臣第一人。 而现在,那样的美好过去,需要迈出第一步。 听卿公主的手慢慢下移,手中拿着一个闪着寒光的匕首。 另外一个手也在慢慢的比划着,比划着一个合适的地方,一刀下去,一击即中。 “公主殿下,我要回家了。”白瑞推开听卿公主,往后退后了好几步,跟着听卿公主保持一段距离,“以后,臣不能陪在听卿公主身边呢。” “你要回到哪里去?”听卿公主随意问问,就算白瑞有家又怎么样?她还是能够把白瑞弄到后宫去,毕竟她会成为女帝,大宛的女帝。 “楚国。”白瑞说,走到桌子边,伸手倒了一杯茶,转身,对着听卿公主说,“在这里,我以茶代酒,表达我对公主殿下感激之情。” “......”听卿公主看着白瑞半天,走在白瑞的面前,直接把自己藏起来的贝壳,放在桌子上,“侍郎,你还记得这个吗?” “臣......记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入城不得 “臣记得这个贝壳,臣没有忘记这个贝壳。”白瑞的目光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贝壳,一时之间,往事恍恍惚惚在眼前脑海中走马观花般闪过。 “既然你还记得这个贝壳,那你为什么,还要违抗我的命令!”听卿公主的声音一直很平缓,缓缓地说话,看着白瑞,昂首挺胸,“还是,侍郎,根本就没有打算跟着一直陪在我的身边,陪在大宛。” “不是这样的......”白瑞想要辩解,但是,语言是那样的苍白无力,根本就说不出什么真正的借口。 而其实,白瑞可以立马说出很多的借口之类的,保证会让听卿公主信服。 如果在听卿公主没有拿出那个贝壳之前,白瑞就说出了各种借口的话。 “公主殿下,臣......不,我已经决定走了,不管你怎么的挽留,或者别的什么,我都打算离开了。”白瑞说着,他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听卿公主,把桌子上的贝壳推向给听卿公主。 他看着听卿公主站在自己的面前,眼光亮晶晶的,像是装着一个大海一样。 白瑞就这样看着听卿公主,看着看着...... 月光慢慢照射进来,像水纹斑斑荡漾开来,还有些鱼影在其中慢慢划过,划过白瑞和听卿公主之间的空间。 “公主殿下......”白瑞起身,走到房门的位子,打开了房门,指着门口的方向,对着听卿公主说,“现在时间真的已经很晚了,公主殿下还是早点离开吧。一直待在我的房间之中,一是对着公主殿下的名誉有影响,二是会影响我的睡眠,会让我明天没有精神赶路。” 面无表情得说着这样绝情的句子,白瑞没有丝毫的不乐意,就这样说着,站在黑暗之中,面部被黑暗之中的阴影遮住了一半。 不近人情的绝情,表现是那样的明显。 看着白瑞半天,听卿公主突然哭起来,哭喊一声:“白瑞你这个王八蛋!!!”喊完之后,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贝壳,冲着白瑞扔过去,贝壳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弱小的,而又大声的破碎的声音。 扔完了贝壳,听卿公主就跑到门口的地方,狠狠撞了白瑞一下,就跑出去了。 白瑞依旧站在黑暗之中,脸部被阴影笼罩住半边,脸部半明半暗,明亮的那半,也很不是清晰,这样的阴暗,一如他的人生一样。 翌日。 一大早,白瑞就买了一些椰子糕,放在自己的行囊之中,还有很多的银子。 他一直不知道,那些说有就走的人,是怎么生存下去的。他们不带钱,也不带什么身份证明,只带一些换洗衣服,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啊。 幸好,白瑞闯荡江湖很多年了,只身出门要带什么东西,他都是知道的。也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很多惊险的地方。 这样,他才带着听卿公主游玩了这样多的地方。 他现在骑在马背上,看着楚国的方向,驱马往楚国的方向奔去,他突然觉得,人生真的好反常,自己当初用了六年的时间要脱离楚国,没有想到,自己再三年后,想要回到楚国去。 这个世间,真的是捉摸不透,也真的是,反复无常。 一路上的事情,不用说的太过于仔细,经过好几天的赶路,白瑞到了楚国国都之外。 站在城门前排队等着入城的白瑞,牵着马,在等待着进国都。 这么久了,不知道以前的朋友是不是还会记住自己,在等待排队进去的时候,白瑞的内心,竟然内心一丝陌生的感觉,而是一股熟悉的感觉。仿佛,整个楚国,他了如指掌。 但是...... 问题是,他根本就不熟悉这个地方,但,这个都不算什么了,他能依旧很自豪,很淡定的进去到这个地方。 因为,这个可是,他的起点,以后,全部的起点。 排队进国都的队伍越来越短,很快就轮到了白瑞。白瑞按照规则递上自己的身份文牒给城门口的官兵。官兵打开白瑞的身份文牒检查的时候,白瑞用袖子扇扇风,这个天气实在是太热了,特别是楚国还位于戈壁之上,更加的热了。 官兵的眼睛突然从身份文牒上移到了白瑞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瑞,把白瑞的身份文牒合上,没有递给白瑞,而是再说:“下一个。” 白瑞站在原地,有点迷茫,上去追问:“请问官兵,我的身份文牒还给我,我现在可以进国都了吗?” “你有点问题,不能进去。”扣下白瑞身份文牒的官兵说着,,“你先去等着。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再来处理你的事情。” “那还是,需要多久呢?”白瑞再次追问。 “大概,两个时辰,或者三个时辰吧。”那个官兵说着,伸手接过下一个人的身份文牒,“你等等吧,等人少了,我会处理你的事情的。” “好的。” 白瑞说着,把自己的马牵到一边,等待着官兵前来处理自己的事情。 排队进城的人还是不少,白瑞就陪着自己的马,在一边等待着官兵处理自己的事情。 他的身份文牒,早在三年前丢掉了,当时,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回到楚国,对着楚国的身份文牒,是到处乱放,然后就不见咯。现在他手里的那个身份文牒,是三年前,流落大宛,大宛女帝让人给他办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白瑞陪着他的马在一边等着,等着,身上的内衫已经被打湿了好多次, 戈壁楚国的夏天,真真是热死人的存在,白瑞很苦恼,习惯了海边大宛的天气,楚国的天气真的好是折磨。 入国都的人不是很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官兵就是在闲谈的时候,也不找白瑞。 白瑞自己主动上去找了好几次官兵,都被官兵们说很忙给推托开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色一点一点的的变晚,白瑞在这里,几乎耗尽了一天的时间。 快在这里呆一天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楚国风色 时间不等人,眼看着今天一天都要在这里浪费掉了,白瑞有点心急,他想要早点回到司空侯府。虽说这样很是尴尬,他一个死去多年的司空侯府家的小侯爷,在时隔三年之后,突然再次现身。 这个现身是需要勇气的,真的需要很多的勇气的。 白瑞担心自己会渐渐因为一些原因而放弃现身,如果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的话,他是会退却的。 看着不早的天色,白瑞硬生生牵着自己宁肯吃草,也不愿意行走的马儿。 “跟我走吧,等到了侯府,有的是草料给你吃!”白瑞尝试了好几次都牵不走马儿,无奈之下,只好上前跟着马儿和谈。 瞪着自己的大眼睛,马儿看着白瑞半晌,在白瑞的好声好语下,迈开了自己尊贵的马腿,跟着白瑞走。 哄好了自己的马儿,白瑞再次上前,对着城门口检查身份文牒的官员说:“现在可以处理我的文牒了吗?” 站在城门口处的官员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官员翻来扣留下的,白瑞的身份文牒,一边看着白瑞,一边看着手中身份文牒上面写的字迹。 看了一柱香的时间,拿着身份文牒的官员说:“你叫白瑞?” “是的。” “哦......哪里人?” “大......楚国人。” “胆子还真大,竟敢前来欺骗你官爷,你这个身份文牒上,明明写的是大宛人!” “这是在大宛补办的身份文牒,我以前的身份文牒不小心丢了。然后,我在大宛找了一份差事,为了方便,老板就给我办了一个大宛的身份文牒。” “嗯......”官员继续看着手中的身份文牒,仿佛要从中看出一朵花来,看着手中的身份文牒的时候,还在时不时瞄瞄白瑞的身上。 几次下来之后,白瑞一副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了是什么样的事情。连忙取下自己挂在腰间的玉佩,递给拿着身份文牒的官员:“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这个也是客气了,我们哥几个,也是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着想。”拿着身份文牒的官兵说着,一只手把身份文牒递给白瑞,另一只手接过白瑞的玉佩。 没有松手。 他没有松手。 白瑞伸手前去抽自己的身份文牒,抽不动。官兵拿着身份文牒,没有松手。 “最近,哥几个的也是很累,来来往往这么多的人,每个人都不能轻易的放走,我们要为城中百姓着想。”拿着身份文牒的官员继续说着话。 “楚国能有这几位官爷这样尽职尽责的,是我们百姓之福。”白瑞说着,伸手拿出了三颗鸽蛋大小的珍珠,递给拿着身份文牒的官员,“真的是辛苦官爷了。” 在场的五个官兵,暗地里交换了眼神。拿着身份文牒的官员松手,把身份文牒递给白瑞,接过了白瑞手中的珍珠。 终于,白瑞牵着自己的马匹,走进了楚国国都之中。 走进城门之前,白瑞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看着看着。 夕阳在地平线上挂着,一缕直直青烟往着天空升起,残阳如血,晚霞如梦。 白瑞,已经十八岁了,快十九岁了。 当天空的色彩还没有来得及收下去,空气中已经变得微微寒冷,等着最后一丝光线被地平线吞噬后,楚国的夜晚才真正来临,楚国也开始变得寒冷了。 白瑞站在城门口处,看着夕阳最后一丝光线慢慢落下,他轻轻笑笑,裹紧下衣服,牵着马匹,转身走进楚国国都。 突然,他想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身对着站在城门口的那五个官兵说:“玉佩是一个半珍珠的价钱,碎了就不值钱了;珍珠一个是一两金子,最好多个,价钱会翻几倍。”说完,在官兵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牵着马匹走进了城中。 站在城门楼的官兵们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白瑞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城门之中。等着他们反应过来,就看着手中为数不多的玉佩和珍珠,他们相互看着对方,又相互看着玉佩和珍珠。 咽口唾沫,他们相视一笑。然后,意味不明地笑着,看着玉佩和珍珠...... 行走在夜晚的楚国中,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白瑞的心头,仿佛,这就是白瑞的半个家乡一样。 楚国的夜晚街市,也开始热闹起来了,记得以前,因为楚国的温度原因,一般晚上,百姓都会很早睡觉。 而现在,街市虽说比不上大燕,但也足够的富丽堂皇,歌舞升平。 也许,是受了大燕的影响,或者说是,有大燕的商人来到了楚国开店。 而且,可能也是受到了大燕的影响吧,楚国之中,也在讲碧奴的故事。 白瑞没有坐下来听,只是路过说书人的时候,听到了那么一两句,耳中装了那么一两句。 牵着马匹,白瑞走在街上的边角,往着司空侯府的方向走。 一路走开,白瑞看见路边上的店铺,挂着一串一串的灯笼。因为天气的原因,楚国的房子都有着厚厚的墙壁,又窄又小的窗户,这样的房间结构,最适合楚国的炎热戈壁天气。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浓浓的葡萄酒香味。这是夏天,葡萄收获的季节,葡萄酒加紧酿造的季节。 牵着葡萄酒香味的带子,白瑞走到了司空侯府。 跟以前白瑞每次回家一样,司空侯府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司空侯府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的深厚。 站在司空侯府之前,白瑞看了看这个大门,走上前,牵着马儿,敲响了房门:“叩叩叩......”司空侯府再一次被敲响。 “叩叩叩......” “叩叩叩......” “吱呀......”侯门大门被打开一条细缝,一个人伸出半个脑袋,看着现在面前的,手里牵着一匹马匹的俊美年轻男子。 “谁啊你?”开门的人还没有认出来是白瑞,一脸的疲倦,上下打量了几眼白瑞,他突然喊出声:“是小侯爷,小侯爷回来了!!!” 他立马把门打开,让着白瑞进去,然后,跑进侯府,出去通知侯府所有的人。 可能是太过于兴奋了,他离开的时候,随手把大门也关上了,白瑞和他的马匹,再次被关在了门外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影宫心事 听着司空侯府中传出来的:“小侯爷回来了,小侯爷回来了......”的声音。 被关在外面的一人一马,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而现在,他们只好在外面等着,等着里面的动静。 同样是等。 修建在树上的花舫中,宋微妍依旧还是不能站起来,眼下,她正坐在轮椅上,她看着飘进窗户内的,绿油油的树枝,面无表情。 她的手中拿着一个球形小巧的熏香球,其中正在冒着缕缕熏香。球体由着一个链条串起来,链条的一端,在宋微妍的手上拿着。 看着看着,看着窗外的景色,或者是看着伸进来的那根柳枝。 看了半天之后,宋微妍摇摇头,说:“算了吧。还是不去插手好了,磨砺已经足够了,他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了,我就可以培养出来了,培养出来了......” “主子的意思是,我们全体不做什么了?”房间之中突然传出来了一个声音,一个人影也跟着声音闪现出来,立在宋微妍的身后。 “是的,把十一也带回给他吧,他身边需要一个兄弟,他需要一个朋友的。”宋微妍语言淡淡地说。 “是,主子,接下来,我们要做点什么?” “不用了。”宋微妍说着,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熏香球,突然说出了不同的话题,“这个东西也真的是讨厌,本相可是很不喜欢突然带着这样的一个东西。” “主子,这个,是必须.......”那个人着急地说。 “我知道,必须佩戴。”宋微妍有些无奈地说,“希望我还能够多坚持一段时间。不过,我是真的好累,也是真的好困了,好想睡觉。” 说着说着,宋微妍的声音越来越小。 “咚.......”熏香球掉在地上。 那个人立马飞到宋微妍的面前,看见她只是睡着了,才松口气,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了一床薄被子,盖在宋微妍的身上,然后隐退。 他伺候了她快十年时间了,一直都想一个影子一样的跟在她的身边伺候着,比情人更贴心,比爱人更窝心。 他没有名字,也不想有名字。他是宋家十二宫影宫的人,他的责任就是保护着宋家的当家人,直到......直到,他保护的那个宋家房里人死去,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而这一任,他守护着宋微妍,还有着另外的一个原因,那是,他在......赎罪。 他在赎罪,为了自己当初的胆怯,为了自己当初的懦弱,为了自己当初的贪玩。 那年的时候,他看着自己小小的主人,被一个人拉着往一个房间之中走。他明明看见了,看见了拉着自己小主人的那个人,那样让人感到不舒服的目光,那样难以启齿的目光,盯着自己小主人那张小小的,精致的脸,那张像极了前年,被菜市腰斩那任白泽天相的脸。 在后来,他一直想着那天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地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是花灯节。 小主人才六岁。 一大早,他就收到了自己中意女孩子的书信,她想和他一起度过这个元宵佳节。他当时正是少年时期,情窦初开,贪玩的人,收到自己中意女孩子的书信,当时,就跑出了府中。 那天,他玩到天色晚了才回到天相府中,他的脸上还有些自己喜欢的姑娘亲的一口留下的印记。回到天相府之后,他累了,直接自己洗洗睡。 睡到一半,突然,他睁开眼睛,想到了他今天有什么事情忘记去做了。 他还没有前去找自己的小主人,按照道理,他现在应该待在小主人的身边,保护着小主人的安危。 想到这件事情后,他赶紧起身,披上衣服就去找宋微妍。 等到他找到宋微妍的时候,他看见当朝的皇帝,拉着自己的小主人往房间中走。 他本来应该上前的,真的应该上前的。可是,一见那个人的目光,他的脚步迟疑了一下。 就是迟疑的这一下,他再看到他的小主人的时候。那个时候,小主人已经变成了他不认识的那个人了。 因为他的这一个迟疑,他的小主人,被……被先帝残暴的虐待了。 他在窗户的方向看到,他的小主人,被先帝压在身下...... 可他现在不能上前,一旦他上前,一定会被发现的,然后,会带来不可估计的后果。他不能上前,这是宋家十二宫的规定,十二宫绝对不能出现在大燕的皇帝面前。但是,只要他在小主人进门前一秒,喊一声的话。 但,他迟疑了。 而这一次的迟疑,他就背上了一辈子的内疚和惭愧。他真的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而这份内疚,在主子越来越平淡的态度下,他变得越来越惭愧和内疚。 只是,不管他怎么后悔,怎么愧疚,他的小主人都不会回来了,他的小主人,已经被毁掉了。 毁掉小主人的那个人......他紧紧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指节发白......还是很无奈,拳头慢慢被松开,他还是很无力,只能在自己的余生,好好保护自己的小主人。 风轻轻划过,在窗内,宋微妍盖着薄薄的一层被子,睡得很熟。 突然,一个凌激,白瑞坐直了身子,他一直待在外面等,差一点就睡着了。他揉揉眼睛,歪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马匹,问:“现在我们等了多久?” 马儿用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白瑞,动动耳朵,甩甩尾巴,看着白瑞的俊脸,打个响鼻。 白瑞看着这匹马,这样有人性的表现,不知道怎么说了,这匹马太有“灵性”了吧,真的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白瑞不打算再这样等待下去了,起身,大全直接敲敲门。 手刚刚敲响大门,门就被缓缓打开,穿着仆人衣服的人鱼贯而出,站在两边站立整齐。 站立好之后,一个人最后走出来。 看着这个人走出来,白瑞嘴角微微上勾:“哥。好久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前世今生 “君......悦......”司空逸几欲上前,可是,一看见侯府老夫人一直举手向着自己,阻止自己的前进。 恶心呕吐之后,侯府老夫人一直干呕,吐到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了,她用袖子擦擦自己的嘴角,起身抬眼看着司空逸,不说话,眼睛之中已经说出了千言万语。 “君......”司空逸想说话,但是,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就这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侯府老夫人,看着君悦现在自己的面前,距离好近好近,很近很近。 似乎,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直都是这样的距离,一直都是这样的近,也一直都这样的远。 奴仆抱着今年才从花圃之中拿出的百合花,花瓣上有些一点斑斑点点,这样的花,叫抓破美人脸。 奴仆从司空逸和侯府老夫人之间穿过。 对面而站的两个人,视线看着穿过面前的百合花,穿过了这几十年的岁月。 那是一个很舒服的季节,葡萄酒飘香的季节,空气流动的不是空气了,而是飘散着葡萄酒的味道。 他们两个一起度过了很久的这样的季节,他们就快要在一起成婚了。 在新酿的葡萄酒刚刚开坛的那天,她抱着新出的一坛葡萄酒,跑到他的房间中,藏在床底下,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漫长的,不知道期限的等待,总是让人容易犯困。她等着等着,就陷入了梦境中。 在梦中,她梦见了他喝下葡萄酒,很是开心,很是陶醉的感叹一声。然后抱住她,给了一个带着葡萄酒味道的吻。 她醉了,醉在了亲吻中,也醉在了葡萄酒中。 “宝贝儿~~~” 她在睡梦中的时候,被他的声音叫醒。 她曾经说过,他的声音能让她很快入睡,也能够很快叫醒她。 她被他的声音叫醒,同时,还有着另外的声音,喘息声,强烈的。 她睁开了眼睛,在睁开的那一刻就应该闭上,她看见了他抱住他衣衫半退的姨娘,在房间之中的桌子上。 她看见他埋首在姨娘的雪白的胸器前,姨娘如同天鹅翅膀的睫毛颤动着。 姨娘长得很漂亮,一点都不像楚国人长得那样凌厉,而是长着中原人的柔和。 恶心,反胃,惊恐.......种种情绪涌上她的心间,她忍不住,实在忍不住,酸水上涌...... 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腮帮包了好多的涌上来的浊物,她不能吐出来,真的不能吐出来,她一点一点的开始咽下去。 刚咽下一点浊物,新一阵的恶心反胃上涌,嘴角已经流出点点的浊物。 她在用力的擦拭,越擦越多,越多越擦。 桌子上纠缠在一起的男女,现在把战场转移到了床上。 她的头顶出现了一夜的“咯吱”声。 而后,她成为了他的娘亲,他成为了她的继子。 他当然不能就这样容忍,一直在闹,闹翻了楚国四家的关系,闹出了一场楚国丑闻。 后来,老侯爷去世了,她就一直待在祠堂,轻易不出门。 对了,她还染上了一个毛病,就是,司空逸不能靠近她,不能碰到她,一旦发生了,她会恶心反胃。 而再后来,白瑞在大齐“身亡”的消息传来,她再一次出门,告诉他,司空博裕是他的孩子,不是老侯爷的孩子。 奴仆抱住百合花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中,侯府老夫人和司空逸收回看着奴仆的眼光。 “你还没有好吗?”司空逸很想问出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真的没有问出来的意义了,侯府老夫人刚才的反应,已经透露出,她还是拒绝接受他的触碰。 “博裕......”侯府老夫人看着司空逸,说,“跟着她长得真像......”说到这里,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跟他之间,什么话都不能说了,什么话说出来,都是枉然。 他们之间,还有些禁忌,不能说完,不能说出来。 “时间不早了。”侯府老夫人舔舔嘴唇,说,“我回去休息了。”说完,侯府老夫人离去。 “君......”司空逸喊出了声。 侯府老夫人的身影没有一丝的停顿。 对了,他们还有一次交谈,不像这样无言的交谈,那个时候,是白瑞出事,“身亡”的消息传到楚国之后。 而侯府老夫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赶紧前去找了司空逸,要求司空逸,就算是白瑞的尸首,也要把白瑞带回到楚国安葬。 “哼。”司空逸从鼻孔中冷哼一声,冷眼看向侯府老夫人,“你说,我凭什么去找我亲爱的弟弟?” “可是,你必须去找回司空博裕。”侯府老夫人说着,她看着坐在椅子上喝葡萄酒的司空逸,因为着急,眉头皱在一起,眼角的泪痣似乎在闪着艳光,衬得她原本平淡无奇的五官,瞬间艳丽起来。 快近二十年了,司空逸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君悦了,看着看着,他有些愣神,就一直看着侯府老夫人——君悦。 看到,都忽略了侯府老夫人说得话了,直到听到了——“博裕是你的孩子!”这句话。 被这句话,唤醒了司空逸不在线的神智。 也就造就了楚国三年不停寻找白瑞的脚步。 而没有想到,他们找了三年的白瑞,拿着大宛的通关文牒,完好无损得回到了楚国。 而白瑞现在就跪在司空家的祠堂中。 跪了两个半时辰后,有奴仆端着热水走进来:“小侯爷,老夫人吩咐,你今晚洗洗脚,今晚就在祠堂睡吧。” “好的,多谢了。”白瑞说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褪下自己的鞋袜,泡在奴仆端来的热水之中。 奴仆退下,换了一个水灵灵的奴婢过来,给白瑞洗脚。 白瑞感到很不好意思让一个水灵灵的丫鬟进来给自己洗脚,特别是自己的脚,因为常年得奔走,脚底上面有些很多翘起的死皮,和脚后跟有些一层茧子。 “你不用了,我自己来做。”白瑞伸手拦住丫鬟伸出的手。 “小侯爷是嫌弃奴婢的手脏吗?”丫鬟抬头问白瑞。 “不是。” “那是觉得奴婢不和心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如神风姿 洗完之后,水灵灵的丫鬟抱着洗脚盆退下去。r?anen ???.?r?a?n??e?n?`o?r g?最开始出现的奴仆,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从中间拿出一个杯壁清透的杯子,再拿出一小罐葡萄酒,倒在杯子中。 随后,拿出一个碧绿的荷叶掐边小碗,取出一双红色的木箸放在小碗上。 再从食盒中拿出了很多小碟的食物,各色食物装在白色的小碟上,放在白瑞的面前。 摆好这些之后,白瑞伸筷子前去夹。被奴仆挡住,不知道奴仆从那里拿出了白色小碟子,一双黑色的筷子,一碟食物中夹取少量,放在白瑞面前的荷叶掐边碧绿小碗中。 “侯爷请用。”奴仆说着,默默低头站在一边候着,他对白瑞的称呼都变了,不再有些“小”字。 “好的。”白瑞伸筷子夹取荷叶掐边碧绿小碗中食物放在嘴里。 奴仆见白瑞动了筷子,赶紧把荷叶掐边碧绿小碗中的余下食物弄走,再次重复先前的动作。 每样菜下来,白瑞就吃了一口,把食物都吃完了,白瑞还觉得不是很饱。 他今天一天都不曾吃什么东西。 吃完了后,奴仆拿上水给白瑞漱口。 伺候完白瑞用餐之后,奴仆退下,对着白瑞说:“侯爷,祠堂后面有床铺,如果困了,可以去休息休息。” “好的,我知道了。”白瑞说着,原本他是不困的,被奴仆这样一说,才察觉自己的确是累了。 “是,小的先退下了。”奴仆边说边退,把大门关上了。 奴仆走了之后,祠堂之中,安静下来,烛火还在闪耀着。 翌日。 一大早,白瑞就从祠堂走出来,门口站着的就是侯府老夫人,也不知道她在这里等了多久。 头上有些一层薄薄的汗水,眼角的泪痣,突然不是那样的艳丽,多了不少的柔和光彩,依旧是平淡无奇的五官,但看起来,就是觉得很舒服。 看到了侯府老夫人,白瑞上前行礼:“夫人......” 止住了白瑞的话语,侯府老夫人伸手摸摸白瑞的头,踮起脚,白瑞也很配合的弯腰。 “你已经大了,以后不可以说走就走了,你要承担起以后的司空侯府了。今天,你要去拜访国都之中的豪门大户,接连的日子中,你都要靠着自己前去跟他们弄好关系,你知道吗?”侯府老夫人说着。 言语之间尽是把整个司空侯府都交给白瑞的语气。 “我明白,不用老夫人忧心。”白瑞说着,语气恭敬。 “好的。只不过,我又两件事情要告诉你。”侯府老夫人看着白瑞的脸颊,说着,“第一,你要知道,一个好的形象是很重要的,虽说我们楚国不像其他国家那样的重视礼节,但是,不得做出伤风败俗之事。” “是,定当不忘。” “第二,为官之道,我不是很清楚甚至是很知道,但是,我要告诉你,做人不可太过于极端,凡事要留有余地。” “是,定当不忘。” “第三,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侯府老夫人说着,伸手摸摸自己的头,有点无语,看起来,竟然像是少女一样。 “我知道你明白我要说的是什么。我回去祠堂了。”侯府老夫人最后说着,伸手再次整理下白瑞的衣服,摸摸白瑞的头发,转身走进了祠堂之中。 目送着侯府老夫人走进祠堂,关上大门。白瑞对着祠堂的门深深鞠躬,然后转身离开。 走过一个转角,他看见了韩府二公子和司空逸正站在一起。 韩府二公子一看见白瑞,先是仔仔细细看了看白瑞,从样貌到身姿,通通看了个遍。 最后,他的面容上裂开笑意。 “小侯爷。”他在那里说,“回来了。” 点点头,白瑞说:“是的,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韩府二公子说。 “多谢。”白瑞说。 戈壁男儿之间的相聚,不像中原之中的男儿一样,游山玩水,喝酒听曲儿。 他们之间的相聚,一开始的时候,白瑞就知道,不会像他平时的相聚那样。 但是,眼前的相聚,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楚国男儿的相聚,竟然是泡在葡萄酒中喝水。 按照正常的,应该是泡温泉喝葡萄酒,但是这里,这个地方,恰恰相反。 次日。 一大早,阿哲就起身去后院劈柴。他所在的后院,人很多,每天晚上都是人很多。而能够进来消费的人,大都非富即贵。 这个地方,是楚国国都有名的销金窟,一晚上争取上万银子不在话下。 阿哲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再这样的地方上工作,他也觉得自己很不幸,他看到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看到的,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想通这个道理之后,他有点无奈,扛着斧头就去砍柴。砍完柴之后,他刚想坐着歇歇,喝口水,就听见管事的在哪里叫他。 “阿哲,快去收拾一下客房。” “这个不是胡兵收拾的吗?”阿哲说着。 “胡兵这个小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别废话了,让你去收拾的房间不是什么普通的房间。一般人我还不让去了。”管事的在那里说开了。 “好的,我就来。”阿哲无奈的说着,就起身走向管事说的那个房间去了。 很不情愿地打开房门,准备去收拾房间。 阿哲懒懒散散地抬眼,看到了一个人,侧着身子坐在窗户上,单脚屈膝,一只手拿着酒壶,一只手拿着酒杯。 本来,阿哲最开始应该注意的人是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但是,那个人,就这样吸引了阿哲的所有目光。 再后来的传闻中,阿哲一直说,他在那天碰到了太阳神的全貌。 后来,市井传闻着司空侯府,新侯爷的风姿,无不交口称好。 而白瑞,也成功的打入了楚国贵族圈子中去了。 幸好,本来司空侯府是楚国四家之首,在楚国的贵族之中,有些不小的威望。其他楚国贵族子弟,一听是司空侯府侯爷,都对着白瑞有些不少的笼络。 二则是韩府二公子,对着白瑞有不少的帮助,让白瑞可以更好的,更快的进入楚国贵族圈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宠妻风格 白瑞成功打入了楚国的贵族圈子,这个是后话。在跟着韩府二公子出去在楚国贵族的圈子小小的露了一个面。 话说,如果真的要进入到那个圈子之中,真的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司空侯府已经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在楚国贵族圈子之中活动了,现在,白瑞想要打进去,真的是很困难。 本来,楚国的贵族圈子也不是不接纳白瑞,但他们接纳的是楚国侯爷,而不是白瑞。这个,是让白瑞不愿意看见的。 他要的,不是让大家知道他是新一任的司空侯府小侯爷,而是知道他这个人。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着急,慢慢来。 跟着韩府二公子一起去参加这次的聚会,大家在一起。在一起说说笑笑,玩玩闹闹,然后,横七竖八躺了满屋子的人。 白瑞喝的酒少,不是很醉,在在场的人横七竖八躺了满屋子的时候,他拿着一壶酒,一个杯子,坐在窗台上自酌自饮。 一壶酒喝完了,满屋子里的人也差不多酒醒了。 躺在地上的韩府二公子,揉揉自己的脑袋,抬眼看见了坐在窗户上的白瑞,说:“司空小侯爷,你醒的真早,昨晚睡的好吗?” “很好,睡得很香。”白瑞说着,把酒壶中最后的一杯酒倒在酒壶之中,跳下窗台,穿越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还在醉酒之中的楚国贵族子弟,把酒杯递给韩服二公子,说:“清晨,要来一口新出的葡萄酒吗?” 韩府二公子笑笑:“就算再喜欢喝葡萄酒,我也没有在醒过来的时候,就马上喝它。”不过,话是这样说,他还是接过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清晨一口家乡特有的味道,怎么叫人不更加思恋起来自己的故土。”白瑞笑着说,“有种情怀,是还没有离去,就开始相恋。” “呵呵,相恋。”韩府二公子把空了的酒杯随手一扔,酒杯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滚落两圈之后,落在了地上。 “司空小侯爷真的是有趣,在外面,在中原闯荡久了,说起话来,也多了不少酸味。听起来,真的让人不舒服。”韩府二公子不知道为什么,变了一副脸色,原本和和悦悦的跟着白瑞说话的语调也变了。 韩府二公子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瑞一时之间有点摸不清头脑,他在楚国,唯一可以算的上朋友的,就是韩府二公子,他们之间也不是很熟悉,除了当初跟着韩府二公子一起去大齐的这段交际。 “二公子......”白瑞很快思索好,在嘴角挂上了一丝微正要开口,就被醒过来的其他楚国贵族子弟打扰。 “你们真的是感情深厚,一大早就在一起说话了。”那个醒过来的,脚泡在葡萄酒中的一个贵族子弟说话,“楚国四大家之间的情意,真的让我们这些人自叹不如。” “其实,我们才相识不久,谈不上感情深厚。”韩府二公子说话,边说边起身。 走到那个贵族子弟身边,伸脚踢了一下他,说:“快点把你下面那个不正经的东西收起来,醒的比你还早,比你还要精神。” 那个贵族子弟摸摸自己下面,笑着说:“我可不像你,有个郡主当妻子。我的兄弟也没有什么郡主妻子来照顾见面。” “呸——”韩府二公子踢了一下他的腿,这次用力比较大,不想先前那一脚,开玩笑似得踢一脚。踢完之后,韩府二公子虎着一张脸就离开了。 这一脚下去,那个贵族子弟疼得抱着自己的腿在哀嚎。 “你要庆幸,只是踢了你一脚。”白瑞走到那个贵族子弟身边,他看清了,这个贵族子弟被踢了一脚后,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意。 “郡主可是他的妻子,怎么会容忍你这样放着他的面语言轻浮。他只是代替郡主踢你一脚,要是换做其他人,你就不是这样的轻松了。”白瑞一开口,先是说明郡主的身份,让这个人知道他刚刚是犯了什么错,再告诉他,是为什么会被踢,因为他冒犯了别人的妻子。 这个贵族子弟一听白瑞的话之后,顿时察觉出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蠢事。单单他刚刚对着郡主言语轻浮就犯下了不小的罪,而他又是说的韩府二公子的妻子。 韩府宠妻的家风,那叫一个彪悍。 记得是第一个韩府侯爷,有人无意之间说了一句关于韩府侯爷妻子的话,也就是一时失言。被韩府侯爷拿刀追了好几条街,最后还是被砍伤。 砍了人之后,韩府侯爷说:“本侯要告诉你们,本侯我家的夫人,不是让你们欺负的。本侯平时说话声音都不敢大一点,你们也给我悠着点。” 被砍伤的那个人,听到了这样的话,也不好跟着韩府侯爷计较,硬生生吞下了这个哑巴亏。 这件事情之后,韩府宠妻的名声不胫而走,并且,一直延续下去。 而在其间,其他贵族子弟也陆陆续续的醒来,不知道情况的,就问先前醒过来的人,问清楚情况之后,他们开始打趣这个被吓到的贵族子弟。 “你还是回去准备后事吧。” “兄弟,你有胆,我敬佩你是个汉子,竟然连韩府的夫人都敢打趣。” “你快点回去,在乡下置办下产业吧,逃起来吧。” “哈哈哈。你有胆,兄弟,我敬佩你。” “你连郡主也不客气拿来戏弄,真的是好有胆子。” ...... 其他人就在那里吧啦吧啦说个没完。 而那个贵族子弟,越听脸色越白。 想想韩府那样彪悍的宠妻风格,那个贵族子弟感到大难临头,大有生无可恋的样子。 看到这个样子,白瑞说:“你现在先收起你这样的样子,先去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吧。” “还能怎么解决?”这个贵族子弟已经明显放弃了希望,“谁不知道韩府那样彪悍的宠妻风格我铁定会被韩府二公子给阉割的。” “我还是蹭着自己还没有被阉割,赶快回去为了家族人丁兴旺,做出我的最后贡献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千金画卷 第一百八十六章 这个贵族子弟想着韩府那样彪悍的宠妻风格,再想想自己刚刚说的话,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时日不多了。他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比如去想办法补救一下,得到原谅是不可能了,但是,得到韩府二公子下手轻点,似乎也是不可能的。 他已经绝望了。 他已经决定,在自己死之前,被阉割掉之前,赶紧回去好好的为家族的人丁兴旺做出贡献。 想到这里,他赶紧告辞了这一群贵族子弟,自己往着家的地方赶紧走。 时间已经不早了,太阳渐渐得升到了半空之中,温度渐渐升高,戈壁楚国再次热起来了。 这些贵族子弟也陆陆续续醒了,收拾收拾自己的衣服之类的,就往家的方向走过去了,白瑞也跟着他们一起,说说笑笑的离开了这里。 出了这个房子,他们就各自往家的方向走了。 白瑞跟着他们告别之后,一个人走在街上,不知道往哪里走了。 楚国还是太热了,除了少数有几个地方绿树成阴,其他地方都是戈壁。 而戈壁,有生以来,白瑞见到的风景中,唯有这浩瀚无垠的戈壁滩,那粗犷豪迈、雄浑壮阔的神韵给他的感受远比高山大海要深刻得多。 茫茫戈壁滩上布满粗砂、砾石,踏在上面,沙沙作响。一条条干沟毫无生气地横卧在上面。除了一些麻黄、沙拐枣等耐旱植物点缀其间,很少有植物生长,动物也远走高飞了。目睹此景,真正领会到“穷荒绝漠鸟不飞,万碛千山梦犹懒”的意境了。 戈壁滩时而静悄悄,静得让人窒息,偶尔一股旋风卷起一柱黄沙悠悠升空,更有一股莫名的静寂气氛。时而狂风大作,飞砂走石,那气势似要把整个自然界消灭在它的淫威之下,令人畏惧而又无奈。走进戈壁滩,犹如进入原始荒野,满目苍凉,毫无生气。然而,那麻黄草为了寻找水源,把根深深扎进粗砂砾石里。这种貌不惊人的植物,枝叶非常窄小、枯黄,但它高仰起头颅,怒视着荒原,看不出丝毫的妥协和乞求施舍。 人们往往只逃避戈壁滩的荒凉,却没有想到它贫瘠的外表下蕴含着宝藏,戈壁其实应该是个富庶的王国。 置身茫茫戈壁滩上,心胸开阔而又舒畅。然而不久,就会有一种强烈的奢求,那即是对水的渴望。 每个进出楚国的商人,尽管带着水壶,嘴唇还是因强光照射和空气过度干燥而干裂出血。在这戈壁滩上,一刻缺水都会感到焦躁不安,头脑发涨,眼前灰蒙蒙的。 这又不由得使人钦佩那一步一个深深脚印负重前行的骆驼。 人们深深感到,空旷的大漠深处,那串串清脆的驼铃声,是世界上最优美动听、催人向上的生命主旋律。 这就是戈壁,一个美好的戈壁。 走着走着,白瑞感到自己的腹中作响,到现在,白瑞还没有吃什么东西的。 这样想着,他看看现在站着的街道,脚步一迈,溜达到了一个街边餐馆。 一身穿着不凡的白瑞出现在店中,立马就有人上前鞍前马后伺候着,草草吃了点东西。 吃完了饭,白瑞问着在走过自己身边的小二:“这个地方,有没有什么茶馆之类的。” “什么是茶馆?”小二有点不明白白瑞想要说什么话。 “我说的意思是,这里有没有什么地方,有很多的商人聚集的地方,或者是没事喝茶聊天的地方。”白瑞问着。 “这样的地方啊。”小二摸着自己的头,想了半天,然后不好意思对着白瑞说,“我是才从乡下到这里不久的,对着周围的什么环境,也不是很清楚。这样吧,我去问问我们掌柜的。” “好的,麻烦你了。”白瑞说着。 “不用谢。”小二说着,就转身前去问掌柜的。 但是,这个时间,这家饭馆不知道怎么了,特别的忙,小二才走几步,就被唤过去干活了。 还好,白瑞一点也不着急,他就安静地等待着。 白瑞坐在原地等着小二过来,因为太过于无聊,就用筷子蘸了点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打发打发时间。 “公子,画要不要?” 一个声音响起来,声音的主人是一个老头子,脸上满是脏东西,在眉目之间,可以看出来,他不楚国人,是中原开的人。 “什么画?”白瑞问着,看见这个老人盯着自己画在桌面上,未干的水渍。 老人身上穿的很是破烂,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跟着白瑞说话的时候,还不止的往四周张望,生怕有人过来赶走自己。 大概,他就是见到白瑞用蘸了水的筷子,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才过来询问的吧。 “我不......是什么画?”白瑞本来是打算拒绝的,但是,一看见老人满是祈求的眼光,忍不住松口了。 “是这个。”老人从怀里摸出一副皱皱巴巴的纸,摊开放在白瑞的面前。 这画上,画的是戈壁的夜景。 夜幕降临,一抹惨红的弯月高悬在天边,漠然地注视着这片荒凉之地,带着几分冷然和压抑,西风呼啸,让整个沙漠充斥了一股萧杀之气;唯有孤零零的砂岩冷冷地瞪着这一切,似乎还在期待这里能变得喧嚣和热闹,但令它感到绝望的却总是:生命在砂砾下死亡,砂砾在生命下荒凉! 画工很是不错,简简单单的几笔,就画出了意境这样美的画面。看来,这个老人有些扎实的功底。 “怎么样?你看的上这幅画吗?”老人颇有自信的说。 大概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吧,说出自己的长处的时候,都是有着自豪感呢。 “多少钱?”白瑞看到这幅画这么画的不错,就开口问着。 “一千两......”老人很是自豪地说。 “......好的。”白瑞略微思索了一下,同意了。 “......金子。”老人说到。 “......这个......会不会太贵了。”白瑞说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糊里糊涂 “贵?!”老人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他瞪圆了双眼看着白瑞,嘴角歪歪的一撇,说,“小伙子,我看你也算是富贵人家出来的,怎么眼睛就这样的不识货啊。” “可是你这样说,这个的确是很贵。”白瑞说着。 一千两金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都可以买下大半城池了。 “原来,你这个小伙子,是存心逗我开心的。”老人很快忿忿不平起来,指着白瑞就开始数落起来,“你这个小伙子家里是怎么教的,你是怎么样的人品,竟敢这样的对待我。再说,你知道我的这幅画有多值钱吗?你知道有多少人要来买我这副画,我都没有答应吗?你竟然还嫌弃他贵......” “哎哟,你这个老东西,是怎么走进来的?”跑出去的小二,在这个时候跑回来了,看见一个衣着破烂的老头出现在饭馆之中,顿时不乐意起来。 他一上前,就推搡着老人离开。 老人敌不过小二的力气,看着被推出去就是事实了,但是,他不想就这样被推走,他还没有骂够白瑞,怎么舍得离开。 “别推了吧。”白瑞看着,怎么也是有点于心不忍,出口阻止小二推搡的动作。 他本就是好心,但是,没有想到,他这么一出口,反倒更加激怒起老人。 老人听到白瑞的话之后,跳着脚,指着白瑞的鼻子,“竖子”之类的骂个没完。 声音很大,把全饭馆中,正在用餐的客人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小二见着这个老人声音越来越大,快把整个饭馆的客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手中的力气大了起来,推搡老人的力度也大起来。 “放开我!”老人眼看着自己马上要被小二推出去了,大吼一声,“我自己走。” 老人挣脱开小二的手,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冲着白瑞和小二冷哼一声,自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呸——”小二冲着老人离开的背影,吐了浓浓一口唾沫,然后面对白瑞的时候,立马在脸上堆上笑意,“客官,我问清楚了,这里没有什么新开的茶馆,人们喜欢聊天的地方,只有澡堂子。” “哦,那好的。”白瑞听到了小二的回答之后,点点头。 他本来想的是去茶馆这种地方,能够探听到很多消息,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在楚国根本就没有用。澡堂子的那种地方,白瑞也是不会去的。 看来,他真的要想其他的办法了。 比如说,买本书看看。 买本晓百事的书看看。 想到这点之后,白瑞深深觉得自己是不是傻,竟然忘记了晓百事。想要知道什么奇闻异事,想要知道民俗民志,都可以看晓百事的书。 他当初在大宛,每天晚上都会看一小段晓百事写的书。 “客官,你还有什么需求吗?”小二给白瑞递上一方白色的手帕,好让白瑞擦嘴,等着白瑞接过手帕之后,他在一边搓着手问,他在等待着白瑞给他小费。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没有什么眼力劲,就忽视了白瑞,直到在看见白瑞的这一身衣服,他就知道,白瑞出身一定是非富即贵,于是,他赶紧跑来伺候着白瑞,满面都堆上笑容,内心则是在狠狠埋怨自己,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把白瑞安排在了大厅,应该把白瑞安排在雅座的。 “没有了。”白瑞在说,然后用小二递来的白手帕擦擦嘴。擦完后,把帕子丢在桌子上,起身就往外面走。 “......客官慢走......哎,客官等一下。”小二见白瑞没有掏出什么小费给自己。有点忍不住,想开口提点。 “什么?”白瑞回过头去问小二,一脸茫然。 “这个,客官,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小二边说,边对着白瑞动表情,在努力提醒白瑞一些事情。 看着小二半天,白瑞才恍然大悟,说:“我忘记付账了。” 说完,白瑞就讨口袋,找出银钱递给小二,说:“找我三两四钱。” 他拿出的是五两,除去饭钱,刚好剩下的是三两四钱。 小二这才明白了,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付小费的意识。 想到这一点后,小二对着白瑞的脸色,态度明显变了。 “是。”小二接过五两银子,走向掌柜的地方结账。 白瑞则在等待。 后来,白瑞接过小二先给自己的钱,离开了这个饭馆。 在白瑞离开不久,也有吃完了饭的人结账离开,走出饭馆。 在走在街上的白瑞,一步一步往司空侯府走去,到了司空侯府,他走向自己的房间,坐在窗户下,在胡乱堆着东西的书桌上,取出一本卷边的书,看起来。 这本书是《楚国志》,最后面写的是当今的楚皇性格,这个楚皇,不知道是怎么呢,从什么地方学到了监视这个方法。 总是在楚国在朝身边,安插了不少的眼睛,这些眼睛,都是很不错的高手,一般都不会被发现。 只是,晓百事知道这个事情,并且写了下来,只是大家大部分都对着楚国的葡萄酒感兴趣,都会忽视掉这些东西。 而白瑞,他没有忽视这些东西,写在角落的东西。 在他回来之后,从那一顿饭中,他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小侯爷了,而是要支撑住整个司空侯府的侯爷。 这样一来,他最近势必会成为楚皇的观察对象,还是重点观察对象。 而且,最近朝廷上有一个肥缺,楚皇正在找人。 找人来顶替这个肥缺。 这个肥缺,被不少的人盯着,包括才回来不久的白瑞。 翻看了自己想要看到的内容,白瑞合上书页,随意丢在桌子上,伸伸懒腰。 本来,别人给他的计划是在半年的时间中,要让楚国人人都知道他。 但是,他觉得,这个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他根本就等不到这样久,他自己已经准备了三年,再等下去,真的会发疯的。 他确信自己会发疯的。 (作者:最近在实习,是跑农资,就是在乡下跑,去给农户技术培训,卖农药。每天只能睡到5个小时。经常在乡下,没有信号,就看见2g网。小说是请别人帮我发的,他是新手,发错了章节名。抱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较真的人 “侯爷在吗?”房门被敲响,有人在外面喊着白瑞。 “什么人?我在。”白瑞说着,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什么的,“进来吧。” “吱呀——”房门被发来,发出声音。前天晚上伺候白瑞吃饭的那个奴仆走进来。 进来之后,他看看了房门,走在白瑞的身边,跪下去磕头:“请侯爷息怒,****不知道侯爷房间的门坏了,都在开门的时候发出声音了还没来修。” “没事的。”白瑞说着,继续问,“你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大公子要****来找侯爷,说,有什么事情要找侯爷商讨。”奴仆说着,一直跪在地上,佝偻着身子说话。 “好的。”白瑞起身。 奴仆起身,站在白瑞的身旁。开始的时候,还不知道奴仆的身高什么的,等着奴仆站起来后,白瑞发现奴仆长得很是高大。 不过,他还是没有怎么太注意这个奴仆,就粗粗看了一眼奴仆,跟着奴仆擦身而过,自己走向司空逸的房间。 司空逸的房间在司空侯府的偏远地方,本来司空逸住的房间是很不错的,但是,他在几十年犯了什么错误,被赶到了偏远的地方住着,这么多年了,他也没有换个房间的想法? 走到了司空逸的房间外面,白瑞伸手打算敲门,手刚刚伸上去,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司空逸看着站在门口的白瑞,说:“你来了。快进来吧,有人在等你。” 白瑞往里面瞅瞅,看见了一个人,穿着整齐,坐在椅子上品尝着葡萄酒。那个人穿的是宫廷之中的衣服,喝茶的时候,小指头翘着,修剪的整齐的,长长的指甲,上面涂着鲜红的丹蔻。 “好的。但是,大哥,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回事?”白瑞说着。 “有什么事情,侯爷你需要来问我吗?”司空逸说着,松开一只拉着房门的手,侧了侧身子,说,“侯爷,他已经等你很久了,你现在不打算进去吗?” “......”司空逸突然而来的态度,让白瑞有些摸不住头脑,他没有想到,在短短两天之后,司空逸的态度变了这么多,记得他这次才回来的时候,司空逸的态度,还是一副不愿搭理,恨不得白瑞就这样死去的模样。 “其实......”白瑞想说点什么。 而司空逸,似乎已经等了太久了,没有什么时间跟着白瑞在这里浪费时间,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着司空逸这样的动作,他不想和白瑞交谈的态度很明显了,白瑞要是现在倒贴上去,说不定会惹来司空逸对着自己更加的不难。 他需要司空逸这么多年,在楚国建立下去的形象和人脉,这样,他就不能跟着司空逸之间把关系更加交恶,保持原有的关系就是最好的相处之道。 这样想着,白瑞冲着司空逸点点头,径直往房间之中走过去。 “哟,这就是楚国司空侯爷,这模样,长得真真是一表人才。”坐在椅子上品味着葡萄酒的李塔听到动静,赶紧抬头,就看见白瑞飘飘然向自己走过来。 一看白瑞这通身的气度,身为人精的他,立马就猜出了来人是谁,马上就交谈。 只是,他只是嘴上这样说说而已,屁股一点都没有移开椅子,根本就没有动身的样子。 认出了来人是一回事,恭敬这个人,那就是另外一件事,就看这个人,会不会做人,值不值得他来恭敬。 李塔这样无敬无礼的态度,让白瑞在心中冷笑一声。他可是见多了李塔这样的人,靠着自己多年来打拼下来的积攒的东西,就开始作威作福了。 这种人,要么,身居高位不长,要么,他就可以一直作威作福下去。 “公公可是大忙人,不知道这次前来有什么事情找我?”白瑞自己顺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上去,伸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小喝一口,然后,放下被子看着李塔才放下的杯子,笑着说,“事先说明,本侯可是干不了什么大事,在外面闯荡久了,就习惯喝水,到现在还喝不惯外面千金一滴的葡萄酒。” 白瑞的这番话,可是给李塔一个震惊。楚国可是位于戈壁,在这里,葡萄酒根本就不值钱,值钱的那就只有一样,那就是水! 白瑞口口说着自己的涵养不是很好,但是,他说,他喝水不喝酒。 不着声色的就把自己的品味,身份,明贬暗升了。 听到了之后,李塔满不是滋味,他刚刚当个宝的上好葡萄酒,跟着水一比,就不是怎么回事了。这样一来,白瑞喝水他喝葡萄酒,两个人身份就这样不动声色的表明了。 李塔那里吃过这样的闷亏,他身边的人,无一不对他是巴结模样。 他在心里想给白瑞定下一个不敬的由头,可是,一看白瑞一副坦荡荡的样子,又想到白瑞的确很少在楚国带着,是喝的水比葡萄酒多。他就是想安什么由头,也按不下去。 “咳咳咳。”李塔不自然干咳几声,对着白瑞说:“司空侯爷言重了,在别的地方不说,单单就楚国来说,谁不知道司空侯爷的天人身姿,风流无双的模样。” “李公公是生病了?”坐在一边的司空逸突然出声。 “没有。”李塔不知道司空逸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生病了,也没有什么的。李公公每天每天的辛苦了,如果真的有什么身体不适,记得说出来。”司空逸一本正经地说。 “真的没有,多谢司空大公子的关心。”李塔连连摆手说。 “我听着李公公的咳嗽声,可是感染了风寒?没事的,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吧。”司空逸依旧一本正经地说。 “没事的。老奴什么事情都没有。”李塔说着。 “不怕,我这里有药,是很不错的大夫开的方子,我现在就去找过来。”司空逸一本正经地说,说完了后,他就起身,推开门又出去了。 而坐在椅子上的李塔,一脸的无奈的表情。他现在内心在苦恼,为什么司空逸是一个这样较真的人啊。 这样较真的人,让他好苦恼。(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都太实诚 司空逸走出去了,房间中剩下白瑞和李塔。 他们在安安静静待了好一会儿之后,白瑞出声打破了安静的气氛:“李公公前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应该不会是前来喝葡萄酒,加上找我大哥拿治疗风寒的药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想说的。”李塔伸手去准备去拿葡萄酒,但想到了白瑞刚刚说的话之后,他默了,收回了自己的手。 “哦。那我们来唠唠闲话吧。”白瑞笑着,毫不客气的拉开了话匣子。 “你知道大宛的水节吗?大宛可是生活海边的国家,他们对着水,有着比别处有着更加深厚的崇拜。他们的水节一般持续三至七天,第一天用叫做“麦日”于农历除夕相似;第二日叫做“恼日”(空日);第三天叫做“叭网玛”竟为守岁。人们把“叭网玛”这一天视为最美好、最吉祥的日子。节日清晨,大宛的男女老少就穿上节日盛装,挑着水去佛像前浴佛,然后就互相泼水,互祝吉祥,幸福,健康。人们翩翩起舞,一边呼喊:“水!水!水!”古锣之声响彻云霄,祝福的水花四处飞溅,在这一天谁身上的水最多,谁今年就更幸福,更美满!每到水节,大宛民就去山上采集一些鲜花和树叶,到了节日这一天傣族男女老少到佛寺浴佛是,拿着采集的花叶沾水,开始互相泼水。”白瑞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大宛的水节,喝了一口水,又开始巴拉巴拉起来。 “我初到大宛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水节也没有什么人来告诉我应该注意什么,我就知道一个,泼水。但是啊,我不知道是让人泼水,还是不让人泼水......”白瑞巴拉巴拉说着自己在大宛的事情。 李塔则一直听着,他也没有想到,为什么,司空侯爷也是这样一个实诚的人,跟刚刚走出去的司空逸真的不愧为兄弟,一样的傻,还不是一般的傻。 真的不知道,三年前,当众拒绝楚皇赐婚的白瑞,当时也是不是傻,然后,凭借着一股子傻劲,就拒绝了楚皇的赐婚。 他毕竟是在人堆中混出来的人精,面对这样的傻大个,他也就任着白瑞说话,就看白瑞能说到什么时候。 “因为我这三年在大宛,对着大宛的一些民俗倒是熟悉很多。大宛人民,在除夕会去田头祭土地神,以求来年丰收。收割新稻,新米饭先祭祖宗、祭灶神。” “......正月十四晚上,村民手执火把、扫帚去田边烧茅草,谓“迎神驱虫”。村中第一家拔秧种田(俗称开秧门)忌“地火日”,以防地火烧死。播种时忌递秧,以为递秧易发手掌风。视妇女跨越农具为不吉利。妇女遇到搁置在道路上的农具须绕道而行。遇久旱不雨,农民即群集向龙神求雨。遇虫灾,迎神驱虫;亦有把破扫帚倒插田中,意为’请扫帚神驱’......不过,大宛之中种地的人不是很多,这个习惯。也就慢慢没有了。 “大宛的农村大都聚族而居,村落朝阳背阴,住房有泥木结构、砖木结构、石木结构等。大多坐北朝南,坐西朝东,坐北朝南谓之“朝南享福”,但忌朝正南,以为正南与南极星相冲克,要绝后,只有庵堂、庙宇、祠堂才朝正南。平房、楼房多为三间一体或三间两居头,楼房前后有窗称“双开口”,只前面有的称“畚斗楼”。” “有的堂屋无楼板,以备红白两事。豪富人家深宅大院,有台门天井。沿海沙地多为草房,通常二间一披,俗称“稻桶屋”。旧时造屋颇多禁忌,先请风水先生定向,择日动工。新屋右侧不能高出或突出于邻居的老屋,称为“左青龙,右白虎”,否则左边人家要丧丁破败。” “上梁时要披红避邪。上梁后梁上挂一只麻袋,内放一只活雄鸡及秤、斗谷麦等避邪物和祭品,梁上贴横联,上书“紫微高照”等。抛上梁馒头,第一双馒头由户主长辈用被单布接住。晚上办上梁酒庆贺。以为“青龙怕灸,白虎怕臭”,故灶间建在右边。” 白瑞就吧啦吧啦说了很多的话,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水都喝了好几杯。 不过,白瑞这样吧啦吧啦说个没玩,一点都没有什么口水四溅,反而是一股子指点江山的书生意气。 看着这样的人,听着这样的人说着这样的话,真的是很舒服的一件事情。 可是,李塔不舒服了,他是真的不舒服。他惯用的伎俩就是,先给别人一个下马威,这样,别人就会安静听话。 他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于是,在司空逸离开以后,他不主动开口说话,就是等着才睡受不住先开口。 然后,他真的等到白瑞先开口了,但是,没有想到,白瑞开口开了这么久。 如果白瑞在安安静静讲的话,他还可以不听。但是,白瑞总是讲到一半,就问他“李公公,对于本侯刚才说的,你怎么看?” 这样一问,李塔不回答也不好,只能耐着性子回答,然后认真听白瑞讲的话。 而且,他很着急,是真的很着急。 他这次出来,是受了楚皇的嘱咐的。楚皇还在宫中等着他的回话,而他在这里,跟着白瑞一句话都说不上。而眼看着回宫复命的时间就要到了,他还没有跟着白瑞说上正事。 “那个,司空侯爷......”李塔开口了。 “.....什么?”白瑞停下了话头,问着李塔。 “司空侯爷外出多年,见识广泛。的确是不错的人才......”李塔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舌头了。 “那里那里,李公公夸奖的太早了,我现在再来讲一个我在外的见闻吧。” 白瑞笑着,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又要打开话头说话。 “等等!”李塔赶紧出声阻止白瑞,他害怕再被白瑞吧啦吧啦说上几个时辰。 这家兄弟,都太较真,都太实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难言折磨 “李公公,要说我在大宛遇到的事情,还真的就跟着楚国不一样,可能是位于海边吧,这个风俗什么的,还真的就这样不一样啊。s”白瑞似乎没有听到李塔的话外之意,打算继续再说上那么几个时辰,把自己在外这么久的见闻,通通说出来。 “.....司空侯爷。”李塔看见白瑞现在的架势,是真的要再说上几个时辰的样子,他有些腿软。 楚国的夏天很是炎热,李塔做了这么久了,屁股底下早就湿透了,感觉很是不舒服。他为了好看,留在脑门上的头发,现在也被薄汗打湿,变成几根“线”贴在脑门上,感觉很是不舒服。 全身上下汗湿湿的,很是不舒服,衣服都想粘在背上一样。他的背好像敷上了一层不透气的膜,就这样,让他不舒服。 对的,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 他一开始称赞的葡萄酒,现在也被他抛弃在一边,丝毫没有了上前继续品尝的意思。 他要离开,要赶紧离开,他不能再跟着司空侯爷待在一起了。他感觉很不舒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他要离开这里,他已经感觉了自己的情况。他现在很想呕吐,分外想要呕吐。 头疼,肚子疼,心慌气短。 这是李塔现在的感受,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待下去,一定会崩溃的。 思来想去,他决定自己要赶快离开这里了,这里的时间,度日如年,他如坐针毡。 就算不能完成楚皇交给自己的任务了,他也要离开这里了。 他,是,真的,不能,在这里,再,待下去了! “司空侯爷!”李塔打断了白瑞要继续侃侃而谈的势头,也许是先前被白瑞的侃侃而谈吓到了,或者是现在身体真的非常不舒服,他的声音都有了些尖锐。 听到李塔这样变调的声音,白瑞在心里笑笑,还是做出一脸的耿直模样,装作没有听到李塔现在备受折磨而发出的音调。 “怎么啦?李公公可是对着我所言很感兴趣?”白瑞一脸遇到知音的样子,赶紧起身,殷勤地给李塔倒了被葡萄酒,亲自递到李塔的面前。轻轻喉咙,说,“往日我在楚国的时候,一直想找人说说我在外面的所见所闻。但是,一直没有人听,导致我满腹的话,不知道跟谁说起来。本侯还以为,这些话会烂在肚子里,没有想到,还是让我碰到了李公公。本侯在这里,喊着李公公了!” 听完白瑞一副遇到知音的口吻,李塔现在可是特别的后悔,他的那个悔恨啊,恨不得立马去死了。 怎么以前没有听说司空侯爷这样的话多,感情是没有遇到一个知音啊。 不过,他可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一点都不想去当白瑞的这个知音。虽然他知道,会给他带来不少的好处,但是,他是真的受不了这样的一个话唠司空侯爷。 要是早知道司空侯爷这样的难伺候,他就应该一开始就言明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就不用在这里听着白瑞唠叨这样久了。他现在一定早就虎扑复命了。 问题就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看着白瑞递在自己面前的葡萄酒,李塔第一次讨厌喝葡萄酒起来。 “司空侯爷,现在时间不早了。老奴也不能待太久了,皇上还等着老奴伺候呢?”李塔已经说了自己要走了,看着白瑞流露出想要留客的样子,赶紧搬出了皇上。 “这样啊。”闻言,白瑞流露出很是失望的样子,对着李塔说,“既然这样的话,本侯就不留着李公公了。不过,如果李公公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再来司空侯府坐坐啊。” “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来了。”李塔腹诽着,但是,表面还是表露出一副答应的样子。 就这样,白瑞依依不舍送走了李塔,送出去的时候,还在不断得叮嘱李塔“李公公下次早点来,下次,我就继续讲大宛的事情。” 终于要离开司侯府了,李塔现在可是说不出的高兴,全身上下都是分外的舒服,刚刚很是不舒服的身体,现在全身上下都舒服多了,再也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了。 他感觉自己走路的步伐都轻快很多了,步步生风,脚步轻盈。 这样的舒畅,在他面对白瑞的依依不舍的时候,能够好颜色的假意答应白瑞:“司空侯爷现在不用送老奴了吧,老奴自己会回去的。” 说完,他顾不上什么礼仪,就走了,那个行走的步伐,那个背影,活像有人在背后追上来了。 现在司空侯府门口看着李塔离开的背影。白瑞在心里冷笑一声,这样下来,李塔是绝对不会再过来了吧。就算真的再过来,也不是什么麻烦事,继续拉着他讲外面的民俗呗。 白瑞就不信李塔能够耐着多少的性子来听这些他根本就不敢兴趣的话题。 转身,白瑞看见司空逸双手环抱在胸,看着白瑞。 “侯爷真的是好手段,听说,好多地方都败在了李塔的下马威上,没有想到,你竟然把李塔给吓走了。”司空逸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在说。 “大哥也是拿的一手好的借口,几句话一说,就脱身而走了。留下一个我,要伺候着李塔。”白瑞报之微笑。 “这有什么,反正找的又不是我,我走我留又有什么意思呢?”司空逸说,“人家要见的可是司空侯爷。” 在说到“司空侯爷”的时候,司空逸的咬字重了一些。 白瑞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他知道他抢了司空博裕的身份,还抢了司空逸的侯位,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他需要这些东西。 “哼,贱货。”司空逸说着,从鼻孔中出声,然后转身就走。 司空逸向来看不惯白瑞,这件事情,白瑞是一直知道的。话虽这样说,司空逸还是对着白瑞有些一些表面功夫的,一般来说,都不肯当面把关系弄僵。 而这次,他直接说了一句“贱货”。真的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大概,他是真的生气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高大奴仆 看来,司空逸已经撕破了最开始蒙在面上的那层兄慈弟恭的表象了,对着白瑞已经在毫无顾忌的爆粗口了,面对这个,白瑞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司空逸这样突然的表现,一是说出了,他以后面对白瑞,没有了遮羞布。二是他面对着白瑞,是更加坦诚了一点了。 这样的想起来啊,想起来啊,白瑞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侯爷,请前去用晚饭。”那个身材高大的奴仆走上来,佝偻着自己的背,低着头,站在白瑞的面前,说。 “好的。多谢你提醒我了。”白瑞笑着说。在经过这个奴仆的时候,他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这个奴仆,说,“你以后是专门来伺候我的吗?” “侯爷,我不知道。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奴仆说这话,说完以后,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他刚刚说是“我”,而不是作为一个奴仆的贱称。 说着说着,他抬眼看了看白瑞,见白瑞没有丝毫的察觉,径直往里面走。 “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走在前面的白瑞突然吓了一跳,赶紧回看过去,看见那个奴仆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巴掌,用力很是大,导致脸上很快红肿一片,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你干了,什么?”白瑞问着。 “****刚刚尊称了自己,是****的过错。”这个高大的奴仆说着。 “那你就......”白瑞的话说到了一半,很快就闭口不言了,他不打算再说什么了。 毕竟,这个人,连走路的姿势都是这样的佝偻,奴性,也不是白瑞一句话就能改变的,更何况,白瑞现在根本就没什么别的精力,去管别人。 转身,白瑞继续往司空侯府里面走去,奴仆站在身后,看着白瑞走进去的身影,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走进去,吃了饭,用了餐,白瑞就回去房间中,在一堆卷页角的书中,翻出书页早就卷边很多的《大燕志》看起来。 “楚国的民族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不同的风俗习惯,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 楚国的住宅,多成院落,一般大门忌朝西开。房屋呈方形,有较深的前廊,庭院多栽花卉、葡萄、果树,打扫得十分洁净。室内砌土炕,墙上挂壁毯,开壁龛,并饰以多种花卉图案。 饮食方面,他们以面粉为主食,喜喝葡萄酒,佐以面粉烤制的馕。饭菜种类很多,有抓饭。肉粥、拉面、汤面、薄皮包子、烤包子、油塔子、烤肉等。喜欢吃甜瓜、西瓜、葡萄、苹果、梨、杏、石榴等水果,主要吃牛、羊肉以及鸡、鸭、鱼肉;禁食猪肉、驴肉、食肉动物及凶禽猛兽;禁食一切动物的血。 而楚国的传统服装为,男女老少均戴四楞小花帽。男子普遍喜欢穿对襟“袷袢”(长袍),内着绣有花纹的短衫。女子喜着连衣裙,外套黑色对襟背心,戴耳环、手锡、戒指、项链等装饰品,姑娘多梳小辫。” 民族都有自己的传统节日,楚国当然也不例外,一代又一代世袭流传至今的传统节日有“肉孜节”、“古尔邦节”、“诺鲁孜节”等,前两个属典型的宗教节日。古尔邦节,肉孜节,诺鲁孜节。现在楚国都有信奉,信仰斯兰教,传统节日都是斯兰教的宗教节日,其中最著名的是“开斋节”、“古尔邦节”。过节时,楚国人会穿上节日盛装,互相登门拜访,庆贺节日。而诺鲁孜节距今至少已有快千年的历史,内容与中原地区的春节相似。 看完之后,白瑞合上书页。《楚国志》是晓百事所写,按照晓百事的那个性子,他绝对不会写上什么虚假的,不和实际的文章。因此,《楚国志》中描写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可以信服的,而少数不同的地方,是怎么回事呢? 白瑞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当今的楚皇是那样的一个角色,自己给自己添堵的角色。这样的话,也就不难想出来,楚国现在的不同,是这个楚皇给作出来的。有些这样的皇上,楚国的一切事情,都可以解释了。 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突然,白瑞想到了什么,起身翻箱倒柜的查找什么东西。找着找着,终于在一个箱子之中,找到了汤行留给自己的药。 这么久了,汤行还是在跟着自己联系,途中还是通过晓百事跟着自己联系的。这样一来,会时不时给自己送点药来。 不得不说,汤行的药都是很不错,每一个在外的价钱都是千金。 只是,汤行现在不看病了,反而做起来了卖药生意。 他拿着这个药,对着门外喊一声:“进来!” “侯爷,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那个身材高大的奴仆走进来,佝偻着背,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头发被汗湿粘在额头上,也看不清容貌。 “把这个药拿去,你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跟在本侯身边多丢人。”白瑞把手中的药瓶丢给奴仆,摆摆手说,“你下去吧,本侯要一个人安安静静呆一会儿了。” “是。”身材高大的奴仆看着自己手中的瓶子,很快退下了。 夜已经深了。 在另外一边,楚皇已经准备用膳了。 “皇上,您今天打算去哪里用膳?”负责膳食的太监上前说到。 楚皇用膳,就跟着中原地方的皇帝翻牌子一样,是由他选定在什么地方吃,就在什么地方吃饭。因此,楚国皇宫中的妃子,都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小厨房中的东西好吃点,多吸引吸引楚皇来自己的地方吃饭。 “哦。”楚皇随意答应了一声,在脑海中思索着去那家吃饭,想着想着,他出声:“本皇有多久没有见到紫桃了?” “快三个月了。”负责膳食的太监说着。 “原来都这样久了。”楚皇摸摸自己的胡子,说,“那我就去紫桃母妃的宫中用膳吧,说不定还能见到紫桃。” “皇上有心了。”负责膳食的太监赶紧不留声色的拍马屁。(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贵妃心事 “哪里是什么有心了?”楚皇对着负责膳食的太监说的恭维很是受用。 他这个人怎么说呢,有点奇怪。 他有着很强烈的控制欲和雄心大志,但他生活的时代不对。 没有什么一手遮天的宦官太监,没有什么炙手可热的官员,没有什么觊觎的外国。 种种环境下来,他觉得,他的一身本领得不到发展,也就是说他觉得,自己是一把杀牛刀,可是,他自己连一只鸡都没有什么地方去杀。这样的无奈,真的很是无奈。 于是,他就在培养,培养了好多年下去了,总算是培养出了李塔这个宦官。但是,这个不够,他还需要更多的反派,到时候,他就能一展宏图了。 这样看来,楚皇这个皇帝,就是一个奇葩,非常的奇葩。奇葩到宁愿把国家整得乱七八糟,也不愿意让人民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 “我们去紫桃的母妃宫中吧,说不定本皇还能看到紫桃这个丫头片子。”楚皇笑眯眯地说,满是高兴兴。 门外,太监们早就准备好了东西,就等着楚皇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出发了。 “皇上起身。”一个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来,这支队伍出发了。 在另外一边,紫桃玩着自己腰上挂着装饰的小铃铛,漫不经心听着母妃对着自己的教导。 “紫桃,你都老大不小了,还不抓紧时间找个好人家嫁出去。你看看紫夜公主,她的母妃事事不如我,结果呢,她嫁给了一个好人家,现在,她家的驸马是多么的吃香,连带着紫夜的母妃,淳于贵人也跟着吃香起来。”贵妃对着紫桃念念叨叨,伸手夹一筷子豆芽放在紫桃面前的小碗中。 “哦~~~”紫桃拉长了语调,懒样样的回答,算是回答了。 见着紫桃这样不听话,想到淳于贵人现在在自己面前是那样的得意,贵妃真的是恼了。 她把筷子一摔,对着紫桃说:“你怎么这样的不懂事,母妃也是为你好,要不是看你是我的女儿,我才不会这样来跟你说话和你打算呢!” 贵妃是真的气结了,紫桃一直深受楚皇的喜爱,她也全是独得恩宠。一直以来,她都是独占风头的,唯独紫桃在选女婿这件事情上,一点也不上心,都这么大了...... “母妃.....”紫桃被贵妃的这一顿说,弄得有点哭笑不得,用筷子戳戳碗里的豆芽,不想跟着自己的母妃说话,也不想就这样被训。 但是......她看看在一边继续絮絮叨叨的母妃,还是选择低头继续吃豆芽吧。 “紫桃......”贵妃叫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又不理自己,自己的一番说辞,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点都不得力。 “你不会是,还惦记着司空家的那个侯爷吧。”贵妃开口,谈到了白瑞。三年前,白瑞当众拒绝了楚皇赐婚,紫桃公主当时就气得,在第二天,杀到了司空侯府。 后来回来之后,就开始不对劲起来。没事的时候,就会去练兵场待着,经常看着别人发呆,有的时候,会突然笑起来,有的时候,会很小女儿姿态的跺跺脚。 这一切的不对劲,别人是看不出来,可,怎么逃得了贵妃的眼睛,她可是紫桃的母亲。生她养她。 紫桃的这番坐态,一看就知道是小女儿家,情窦初开。 而紫桃,根本就没有想到,母妃会突然提出司空侯爷,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司空逸,耳根子都红了。 “你也别多想了,人家司空侯爷可是有妻子的人。”贵妃见到紫桃这个样子,料到一定是自己说中了,可她也是一个疼女儿的,继续对着紫桃说,“如果你真的喜欢人家司空侯爷,也没有什么事情,你是公主,又是下嫁,有点眼力劲的,自然会把正妻的位置给你的。” “母妃......“紫桃喊起来,想打断贵妃的话语。 “你们在关起门说什么悄悄话呢?”楚皇在这个时候,推门走进来,看见贵妃和紫桃似乎在说着什么事情。 再看看她们面前的桌子,上面的食物,已经被动了。 已经被动了?那就不能吃了。楚皇这样想着。 “皇上你怎么来了?”贵妃和紫桃赶紧对着楚皇行礼。 同时,贵妃感到很是尴尬,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楚皇会突然过来,她以为楚皇不会过来,再加上她心疼紫桃,怕紫桃饿肚子,赶紧就开饭了。 而现在,楚皇来了,她不知道,是邀请楚皇来吃饭,还是不让楚皇来吃饭。 “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紫桃,别的什么都没有。贵妃也不用准备什么了。”楚皇说着,给贵妃结了维。 “要不,皇上就在这里用膳吧。臣妾赶紧吩咐小厨房做几个菜。”贵妃说着。 “这个真的不用了。”楚皇说着,然后转眼看向紫桃,说,“紫桃,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还真的让本皇怪想的。” “多谢父皇关心。”紫桃说着,她觉得,既然父皇来了,她要赶紧离开这里,不然,等下父皇和母妃两个人关心起她的婚事来,她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来应对。 “父皇,母妃,紫桃还有事情先告退了。”紫桃说着,不等楚皇说话,自己赶紧退下了。 紫桃退出去不久,楚皇也跟着离开了。 留下贵妃一个人,看着满桌子菜,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看着看着,贵妃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身后伺候的宫人说:“你赶紧去一趟司空侯府,找司空侯爷,本宫有事情要跟着司空侯爷说。)”末了,她补充一句,“这件事情,别让紫桃公主知道了。” “是。”宫人领命,然后退下去了。 末了,贵妃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叹口气,自己一个人坐下,自己一个人吃饭。 她是满心想把紫桃公主嫁出去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紫桃以后,就很少见面了,而在这个宫中,楚皇也是不会经常待在她这里的,后宫中新人是不缺的,老人也是不缺的。 这是一个母亲的心,一边想着早点把自己的闺女嫁出去,一方面,又不这样想。(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楚国志书 楚皇吃了饭,抱着怀中的美人儿,正要打算做点什么,就被闯进来的李塔给打断了好事。 楚皇满脸的不悦。 但是,李塔说了他做的什么事情后,楚皇这才想到正事,赶紧丢下抱在怀中娇滴滴的美人,拉着李塔去了专门议事的地方。 “怎么样?”楚皇迫不及待,睁大了双眼,问着李塔关于司空侯爷的情况。 李塔擦擦自己的汗,他怎么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跟着司空侯爷说,可是,如果不说的话,楚皇一定会再让自己前去找白瑞的,一想到白瑞那个“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模样,就忍不住双腿发抖。 他是真的不想再去见司空侯爷了,那是要命的! 鉴于他的这个私心,不管楚皇问他什么,他都回答的好。一溜的夸白瑞,夸到,只有白瑞适合这个职位了。 然后,就这样,白瑞就得到了一个职位,得到了他很想要得到的肥缺这个职位,全靠李塔的一手帮助。 在司空侯府,白瑞继续拿着《楚国志》看起来。 因为他以前,对着楚国没有什么想法,也就没有认真看晓百事写的书。但现在,他要认真看这本书了。 在书中的各种内容中,白瑞挑选了节日来看,想要融入一个团体,别的不会没有关系,重点是要知道,这个团体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对着国家来说,就是,想要融入一个国家,就了解这个国家的节日吧。 “......人们直接上麻扎尔(墓地)为亡故的先人祈祷。最后还要“换哈达”,即拔去坟头上的枯木,栽根新枝,浇些水再回家。” “......按传统,节日聚礼之后早晨是献牲祭祀,取悦安拉的最佳时机。通常,人们把血祭的牲畜宰好入锅之后,男子们开始互相拜节,妇女们则留在家里炖肉,摆节日食品,烧茶等,准备迎接客人。节日的第一天,首先给在近期内发生过丧葬等家难的左邻右舍或乡亲拜节,表示慰问;其次是给夫妻双方的长辈拜节;再次,就是给近邻和长者拜。其它的拜节活动往往是三五成群,男女分别进行(在楚国的民间礼俗中,一般是不允许男女混杂的)。” “拜节之后,才是同辈的亲朋好友之间的拜节。大家除了互相道贺,彼此问候之外,还共餐,吹拉弹唱,一起娱乐。” “诺鲁孜节是悠久的维吾尔族节日,诺鲁孜节是维吾尔族历史发展进程中产生出来的系统的迎新年节日,是为进入春耕生产,绿化、美化、净化环境做准备的节日,是艺术的节日、体育的节日。诺鲁孜节是一个十分古老的传统节日。在楚国,凡信仰斯兰教的人民都过这个节。“诺鲁孜”一词来自古语,意为“春雨日”。相当于楚国古太阳历的每年三月二十二日,一天相当于汉族的春分,故而“诺鲁孜”节也叫迎春节。” “在信奉斯兰教以前,崇拜天神、日神、月神、星神、水神、地神、火神(灶神)、祖先神等。在他们看来,星神是掌握人类命运祸福的主神,其中白羊且是造福人类的主神之一,而双鱼星则是人畜的病源。所以楚国百姓们正好在双鱼星降落,白羊星升起时,举行诺鲁孜节,并把这一天定为自己的新年。” 看到了这里,白瑞有点头疼的捏捏自己的眉心,他没有想到,楚国的风俗看起来是这样的让人着迷,让他一看,就看到了东方发白。 现在,对着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感觉不舒服了,他要做得,还是要回到大燕去。 同样的人,回到同样的地方,地方未变,人不复从前。 唯一他没有想到的是,尤英发对着那个小女孩都做出了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宋微妍竟然还保着尤英发。 如果,宋微妍不知道那个人不是白瑞的话,他还能想过去,但问题是,她知道那个人不是白瑞,还这样护着尤英发。 突然有点想笑,白瑞是真的想笑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跟着以前一样,只要想到宋微妍,就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让他很无奈,又不得不这样去做。 这一身,他有一个劫难,那就是宋微妍,从他五岁就开始的劫难。 但是,他现在不知道这个,正是因为他的不知道。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如果今后,他的人生之中,要是没有了宋微妍,会是多么的昏暗。 而他现在,则是什么都不想了,他只想一个事情,那就是,要尽快回到大燕,回到大燕,去拿回属于他的东西。真的要去拿回属于他的一切,还要,把尤英发,这个人,这个禽兽一样的少年,要让他血债血偿。 这一个晚上,就这样安静的度过去了。 翌日。 白瑞w自己的房间之中,继续翻看着他的书。他的身边,有些一本新书,是晓百事托人给他带来的,最新的《大燕志》。 不过,他没有看,就这样扔在了一边。专心看起《楚国志》。 而,《楚国志》是真的没有看头。 楚国的地方太小了,东西太少了,跟着大燕根本没有办法比。一天的功夫,就能看完《楚国志》,但白瑞就是这样,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就是不肯放手。 “......楚国的饮食,花样繁多。最著名的风味食品有:烤全羊、烤羊肉串、抓饭、烤馕和拉条子。主食主要有馕、抓饭、包子、凉面、油饼(维吾尔语“普西凯力”)、油塔子和乌麻什(杂粮粥)。副食品主要有洋葱(皮芽子)、卡马古尔(蔓菁)、红萝卜、辣椒、莲花白、西红柿和豇豆等。维吾尔族群众日常生活中喜欢喝砖茶和奶茶。不论吃什么饭,饭前都要念“比斯米拉热合玛尼热依木”,饭后要捧起双手做“都瓦”......” 看到这里,白瑞发现,他认识的楚国,根本就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紫桃公主 “侯爷,大公子找你有事情。”那个高大奴仆出现在白瑞的身后,佝偻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说着话。 “好的,本侯知道了。“白瑞说着,自己起身,迈开脚步往着司空逸的房间中走过去。 其实,就算司空逸不说什么,白瑞也能猜到有什么事情。大概就是给自己安排一个官职吧。司空逸这样的人,可是看不惯白瑞这样待在司空侯府中“享福”,按照他那个使劲折腾弟弟的劲头,他是一定会把白瑞给弄出去吃苦的,白瑞越受苦,他就越开心。 这样的兄弟,不光只有司空侯府是这样的,在其他的很多,都是这样的,只是,他们没有这样的拥有权势,所以,平凡人之间的这样的兄弟之间的斗争,也就不是很出彩了。 随手打开一罐葡萄酒,司空逸仰头大口大口灌下去,有些来不及咽下去的葡萄酒,就顺着脖子换换流出来,流向下巴的地方。 他才从练武场回来,一身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湿,头发也被打湿,凌乱的贴在脑门上,他现在已经老了,是真的已经老了,才按照以前的方式训练了几个时辰,他的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了。 他大白瑞二十五岁,现在,白瑞十八岁。 他已经四十三岁了。 灌完一罐子的葡萄酒之后,他转身回到内屋去换衣服。 衣服换到一半的时候,脚步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司空逸头也不回,随随便便地说:“你来了,先找一个地方坐着吧。” 来人也是很听话的,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上了,不声不响,安安静静。 司空逸先是脱下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然后,拿一块帕子扔在用放在房间中,装满凉水的木桶之中。 伸手搓了搓帕子,拧干水,简单擦拭一下自己的身上。 他以为来的人是白瑞,也就没有太过于顾忌,擦了擦身上,把帕子扔在木桶中,他就泡进凉水中,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凉水带来的丝丝凉意。伸手捞了帕子,拧干水,蒙着自己的脸。 坐在外面的紫桃公主,听着里面穿出来的水声,一张小脸忍不住红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像个木头人一样待着。 眼睛还是忍不住偷偷瞟几眼,那个若隐若现的身体。 直到里面没有了水的哗哗声音,紫桃公主好奇地张望里面,看了好半天,没有看到一个身体。 难道,人不见了? 紫桃公主起身,扑进里面。 “原来睡着了。”扑进去之后,紫桃看见司空逸把帕子盖住脸,泡在水池中,睡着了。 心下刚刚的担忧没有了,可是,接下来,紫桃又被自己看到的这样景色,羞红了脸颊。 司空逸上身露出水面,水面下的风景,紫桃是实在没有什么胆子去看。而仅仅是水面上的景色,都足以让紫桃看花了眼。 长期坚持训练,司空逸的身上满满的都是结实的肌肉,看起来像一只积蓄力量的豹子,不动则以,一动就是爆发的力量。 上身的水珠,早就蒸发掉了。但是,紫桃的目光现在就是一颗缓缓划过司空逸身体的水珠。 线条优美的喉结,偶尔会上下滑动一下;接下来,是性感的锁骨,真的很难想象,司空逸年纪一大把了,竟然还是那样的性感。 继续往下看,是一片结实的xiong膛,那片肌肉之下,都是满满的,充满精力的力量,如果爆发的话...... 看着看着,紫桃忍不住咽口唾沫,她莫名的感觉口干舌燥,而她有点不受控制,想去摸上,摸上这一片积蓄着力量的胸膛。 “大哥现在在里面吗?”白瑞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不知。”高大奴仆说着。 “哦。”白瑞说到。 听到了声音,紫桃仿佛如梦初醒,而她也感到自己的身上的,贴身穿着的衣服湿了一片,此刻正粘糊糊的贴在后背的肌肤之上。 她落荒而逃,离开了里屋,赶紧跑到外屋做好,这一坐定,她身上的汗水,越流越多,额头上也布满了汗水,此刻正在缓缓流着。 紫桃想伸手前去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汗水,但她此刻,发现自己全身酸软,根本就没有一丝力气抬手前去擦干净脸上的汗水。 她听见里屋中的司空逸,被吵醒了,在拿下自己脸上的帕子,滑动水声。 外面的司空侯爷,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逼近这个屋子。 紫桃悲哀的发现,她此刻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浑身发软,像是一个小偷行窃,马上就要被抓住。 司空逸从木桶中起身,他听见了白瑞的声音,以为白瑞等着自己,等到后来,出去了一趟。 他就不知道在房间外有些紫桃公主,就随手操是条裤子穿在身上,半裸着上半身就走出去。 在他走出外屋的时候,白瑞也刚好开门进来。 “大哥......”白瑞喊着,“紫.....紫桃公主?” “哎......”紫桃很是尴尬地应了一声,声音很小,一直低着头。 司空逸房间中的东西很少,很简洁,只要多出一个人,就能一眼被看见。 “紫桃公,您什么时候来的?”司空逸疑惑地问着。问完后,他发现自己只穿了条裤子就走出来了。 这样,怎么也是不礼貌的,特别是在紫桃公主这个还没有出嫁的人面前。 司空逸赶紧回里屋去穿衣服,外屋就剩下白瑞和紫桃公主站着,还有那个高大奴仆。 “好久不见。”紫桃公主说。 “好久不见。”白瑞说。 他们两个同时出声的。 话一说出口,就不知道要继续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了。 白瑞对紫桃根本就不是很熟悉,只是觉得紫桃公主很有自己的主见;紫桃,对白瑞也不是很熟悉,加上她刚刚的...... 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跟着白瑞谈话,她少见的沉默了。 索性,白瑞也是个不怎么喜欢开口的性子,他们说了一句话之后,就说不上话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还有一些冷冰冰的沉默。(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相顾无言 相对两无言。 好在紫桃的性子没有中原女子的扭捏害羞,在短暂的尴尬之后,紫桃开口打破了现在这样尴尬的沉默境地。 “司空侯爷这次回来,是不是还跟着以前一样,住上几天就走啊?”紫桃拿着桌子上的。装着葡萄酒的琉璃樽,倒了一杯喝下去,缓解自己先前的口渴。 “不是了,这次,本侯会在这里一直待在楚国了。”白瑞说着。 “哦,原来这样啊。”紫桃公主说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白瑞。 三年前,她见过白瑞。那个时候的白瑞,白白净净,脸上稍微带着点稚气,浑身上下如同星星一样闪烁的少年。 而现在的白瑞,性子看起来温柔了很多,浑身上下散发着容易接近的气息。 比以前更加的迷人。 “紫桃公主,看好了吗?”白瑞见着紫桃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开口。 “没有。”紫桃倒也实诚,说,“司空侯爷出落得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紫桃生活在戈壁,跟着外面的世界很少有接触。她从教导她的老师那里听说到了“出落”和“漂亮”这两个词语,私心觉得,这两个词语很美,用在白瑞身上也很恰当。 而白瑞,听到这种形容女人的词语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 紫桃是没有觉得自己的词语用错了,还觉得自己这两个词语用的很是恰当,白瑞一定会喜欢的。 “以后,就叫你漂亮侯爷吧。”紫桃很高兴得给白瑞取了这个称号。 这样......白瑞觉得自己一定要告诉紫桃公主,这个词语不能用在他的身上。 “多谢公主赐号。”穿戴整齐的司空逸从内屋中走出来,一出来,就听到紫桃公主给白瑞冠上了用来形容女子的词,“只是,司空侯府,不能擅自改称号,这是先辈传下来的称号,不能改。” “哦。”紫桃应着。 “紫桃公主前来有什么事情吗?”司空逸再次说到。 “我......我没有什么事情。”紫桃公主说话的声音开始很大,中间变小,最后又大起来。 “哦。”司空逸说着,看向坐在一边的白瑞,说:“侯爷,你陪紫桃公主出去游玩吧,我有事情,要出去处理了。”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得离开,步履如风。 剩下待在房间之中的白瑞和紫桃公主,又一次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待了一会儿,紫桃公主起身,话也不说,转身把自己刚刚做得那个椅子,一脚踢翻在地,就离开了。 而白瑞,优哉游哉得做些,喝着微带酒味的葡萄酒。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白瑞似乎看出了一场不错的好戏。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么,在不久,就会有些一场事情发生,这个时候,也许不远了,就在眼前。 微微弯着嘴角,白瑞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对着佝偻着背跪在地上的高大奴仆说:“你叫什么名字?” “.....”高大奴仆非常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白瑞没有听清楚,追问了一句:“是什么?” “......”奴仆一句话都没有说了,陷入了沉默中。 白瑞也不是真的想知道这个奴仆的名字,见奴仆不说话了,他也就不再追问了。 白瑞现在,也不在家里待多长的时间了,他自己跑出去,去参加楚国贵族子弟之中的聚会。这样的聚会,很多人都会参加。 参加在其中的,半大小子最多,剩下的,就是才成年,还没有自己建树的人。这些人聚集在一起,经常进行各种的聚会。 白瑞,也被邀请在其中,而且,白瑞还是他们中间身份地位最高的,既是他们追捧的对象,也是他们隔离的对象。 出去参加这种聚会,白瑞是自然不会带着高大奴仆去的。就把高大奴仆丢在家里,他自己去参加聚会了。高大奴仆也就回到了他的那间小屋子里面。 他是司空侯府的奴隶。也许是不能想象,在楚国还有些一种奴隶制度。 因为楚国的资源很少,百姓可以可划分为富裕民、中等民、贫苦民等阶层。其中“差巴”和“堆穷”是奴隶制度的主要组成部分。差巴意为支差者,是领种地方政府的差地为地方政府和所属主人支差的人,地位高于堆穷。堆穷意为小户,主要指耕种主人及其代理人分给的少量份地,并为其支差的小民。 在阶级分化中,差巴可下降为堆穷,堆穷也可上升为差巴,差巴和堆穷破产后还会下降为奴隶。多半来自破产的贫穷小民。 他们完全被主人占有,用于家内劳役。 还有一种奴隶,是他们自己因为各种事情,走投无路之后,自己贩卖自己的。 高大奴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贩卖自己的奴隶。 屋子里面,东西什么的,都很简陋,除了放在一起的两个比较精致的瓶子,这个房间只能用一贫如洗来形容。 那两个瓶子,一个是当初,在大齐,他从白瑞放在桌子上的瓶子中拿的一个;另外一个,是白瑞才拿给他的。 他这个时候,才把一直佝偻着的背挺直。 “白......瑞.......”他开口说着。 刚说出来,他就闭嘴不言了。 他现在,没有什么身份出现在白瑞面前了,除了这样的一个跟随在身后的奴仆,他真的没有什么样的颜面,可以出现在白瑞的面前了。 以前,他还能够保护白瑞的安危。现在,他只能跟在白瑞的身边,小心翼翼地照顾白瑞。 他就是十一,一直再找着白瑞,一直想像小时候那样,继续跟在白瑞的身边。 都是因为,宋微妍。 想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十一的神色明显的变了。但他不想说什么,那些过去的事情,没有什么说的了,除了...... 除了,那个扛着大刀,一身红衣,没有一个正经的左护法,十一快要跟着过去全部断了联系,就这样,行尸走肉般,做一个低下的奴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韩府公子 “司空侯爷,你以后要是有了什么,可是不能忘记我们的啊。”一个纨绔子弟说着,手里拿着一个酒杯。 “这是自然,本侯如果有了什么样的功劳,是一定会告诉你的。”白瑞说着。 “司空侯爷,你这个模样,如果是女的,那么,一定引得满国都的男儿挣破脑袋。”一个喝醉的纨绔子弟说着。 眉头微微皱起,白瑞有点不悦,但还是忍住了。 “其实,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就不得不说,司空侯爷,真的是年少有为。”一个官员说着。 “司空侯爷,你会骑马吗?” “看着司空侯爷这样赢弱的身子,在射箭方面,不是很好的吧。” “司空侯爷.....” “司空侯爷......” 一阵又一阵的喊声,再叫着白瑞。这一场聚会,也就这样的慢慢结束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喝好了,喝醉了。白瑞起身告辞,自己一个人走在漫长小道上。 谁的指尖拨动琴弦,在讲诉着金戈铁马。 谁的心事被撩起,如风吹过湖面泛起涟漪。 韩府二公子站在一个高楼上,手里拿着一壶酒,看向对面的居民楼中,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喝得有点醉了,地上全是酒罐子,他的身上也散发出浓浓的酒味。 他的身体已经喝醉了,但他的神智,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明朗。 他木木地,看着下面的房子,目光看过每一个街道,在寻找一个焦点。 “嗨!司空侯爷!!!”他看见了走在下面,步伐有些不稳的白瑞。 他的声音一向就大,这个时候,他又是喝醉了,嗓门又大了几个度。在夜晚听得分外清楚。 “嗯。韩府二公子。”白瑞因为装了一肚子的葡萄酒,现在是浑身不舒服,特别是肚子那里,特别的发涨。而这次喝的葡萄酒,跟着以前的葡萄酒有很大的不同。比如说,这个葡萄酒中,是已经酿好的葡萄酒,经过多次的反复提炼,酒味已经很浓厚了,不光这样,店家还往里面加了很多的纯正的白酒。 其中,在制作中,不放一滴水。 就这样,喝倒了一大片楚国贵族子弟。 “你在上面干什么?”白瑞抬头,看见了韩府二公子,坐在栏杆上,靠着柱子上,曲着一条腿,拿着一个酒壶。 “上来,陪我喝酒。”韩府二公子打了一个酒嗝,浓厚的酒味发出来,他有些迫不及待的邀请白瑞上来喝酒。 “好的。”白瑞应着,哪怕他的肚子里面,已经是满满的酒,涨得肚子很不舒服,他还是开始往上面爬。 韩府二公子是对他好的人,当初韩府二公子以为他死了之后,眼圈红红的样子,值得白瑞记住。 爬上去后,白瑞看见满地随意丢弃的酒瓶子,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好,在酒瓶子之间的空隙中下脚,走到了韩府二公子的面前。 “怎么有兴趣跑到这里来喝酒了?”白瑞问着。 “你也是,从哪里沾染了一身酒味?”韩府二公子说着,仰头喝酒,没有酒流出来了,他摇摇自己手中的瓶子,把手中的瓶子丢在一边。 “去参加了一个宴会?” 白瑞说着,翻身坐在栏杆上,一腿曲起,靠在跟韩府二公子对立的那个栏杆上。 “切,那些宴会是什么宴会,一群人吃喝玩乐的借口而已。”韩府二公子从鼻孔中冷哼一声,表达了对这样的宴会深深鄙视,再表达了对白瑞的不满,“我一直以为司空侯爷你算的上是一个人物,没有想到,跟那些狗屁玩意儿也走得到一起。他奶奶的,我就不该让你上来跟我喝酒。” “其实,他们也是很好玩的人物。”白瑞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他奶奶的,你给我下去,我才不跟你这样的人说话,脏了我的眼睛。”韩府二公子继续说着,表达了对着白瑞的不满。 “你今天怎么想到自己一个人喝酒?”白瑞赶紧换了一个话题问韩府二公子。 “嘿嘿嘿。”韩府二公子笑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胭脂盒,递给白瑞,说,“你看看这可是很好的东西?” “额......”白瑞有点不解了,他不知道怎么评说胭脂。 “所谓“胭脂”,实际上是一种名叫“红蓝”的花朵,它的花瓣中含有红、黄两种色素,花开之时被整朵摘下,然后放在石钵中反复杵槌,淘去黄汁后,即成鲜艳的红色染料。妇人妆面的胭脂有两种:一种是以丝绵蘸红蓝花汁制成,名为“绵燕支”;另一种是加工成小而薄的花片,名叫“金花燕支”。这两种燕支,都可经过阴干处理,成为一种稠密润滑的脂膏。由此,燕支被写成“姻脂”,“(月燕)脂”。“脂”字有了真正的意义。除红蓝外,制作胭脂的原料,还有重绛,石榴、山花及苏方木等。”韩府二公子一边摇头,一边口若悬河说着。 “而这种胭脂“也不是—张,却是一个小小的白玉盒子,里面盛着一盒,如玫瑰膏子一样。铺子里卖的胭脂不干净,颜色也薄,这是上好的胭脂拧出汁子来,淘澄净了,配了花露蒸成的。只要细簪子挑上一点儿,抹在唇上,足够了;用一点水化开,抹在手心里,就够拍脸的了。”韩府二公子继续说着,“这个,是我给我的妻子买的!” (作者有话说这段胭脂,借用了《红楼梦》第四十四回。) 说到这句的时候,他颇感自豪! “真的是很不错的东西啊。”白瑞说着。 “就是。”韩府二公子说,“为了找这个颜值,我去了好多的地方,问了好多的人,才终于找到了。” “甚至为了这个,我还跟着一个姑娘,争抢起来了。”他继续说着。 “但是......”韩府二公子的神情落寞了很多,“但是......” 谁的指尖划动了湖面,点起一阵一阵涟漪。 白瑞终于要正式上朝了。 终于真正要走到楚国的权利圈子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感觉恶心 司空侯府家的东西,以前一直都是司空逸负责的。现在,白瑞他要顶着司空博裕的身份前去上朝。 司空逸必定是要把一些事情,告诉白瑞。就算他再讨厌这个弟弟,还告诉的还是得告诉。毕竟,明天,白瑞代表的,就是整个司空侯府,而不单单只是他这个人。 跟着韩府二公子喝酒之后,白瑞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他的身体很不舒服,肚子很涨。把喝醉酒的韩府二公子送回韩侯府,回到司空侯府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韩侯府也派车前去送白瑞,被白瑞拒绝了。他要自己走路,这样一路一路走,对着这个国都,白瑞会渐渐的熟悉起来。 熟悉起来一座城市后,会慢慢融入这个城市中。 走到距离司空侯府大门还有十几步的时候,白瑞看到了,一点光在大门处,一个人,提着灯笼,站在门口等着。 突然有点恶心,白瑞看到这熟悉的一幕,他似乎通过这一幕,看到了曾经的他。有点恶心,很是恶心。 看到这个之后,白瑞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曾经,有些受不了,甚至是想去呕吐。 那个拿着灯笼等待的人,看见了白瑞,赶走几步,走到白瑞的面前,还没有走在白瑞的面前,他就闻到一股浓厚的酒味,赶紧伸手去扶住白瑞,免得白瑞不甚跌倒在地。 白瑞甩开那个人扶住自己的手,伸手一个耳光就甩上去,甩在十一的脸上。 十一痛得皱起了眉毛。 “谁让你在这里等我的?”白瑞很不客气说着,“谁,叫,你,在,这,里,等,我,的!你说!!是谁!!!”白瑞一字一顿地说说到猴年的几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吼起来了。 说完之后,再一脚把十一给踹翻在地! “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在门口等我。”白瑞看着在地上的十一,说,“你就给我去死!” 说完,白瑞踉踉跄跄地往司空侯府里面走去。 “......”十一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放在距离白瑞不远的地方虚扶着,以免白瑞脚步不稳,摔倒在地。 “侯爷呢?” 十一刚从白瑞的房间中出来,就遇到了司空逸。 “侯爷已经睡了。”十一弯下身子,态度卑微地说。 “我不是告诉过你,等着侯爷回来了,让他来找我吗?”司空逸说着,“你是是不是,受得惩罚还不够。” “侯爷喝醉了,喝了很多的酒。所以......”十一说着。 “下去领罚吧。”司空逸说着,脚步往前,打开房门。 “大公子......”十一出声,想要阻止司空逸开门的动作。 “你要知道,奴仆不听话,一定是主子没有教好。”司空逸说着。 “......”十一没有出声了,自己走去了领罚的地方,眼睛瞥见司空逸开门的动作。 他想阻止,但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如果他说了,不知道司空逸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这个举动,而对着白瑞做什么事情。 他来这里的时间不长,在其他奴仆之间的谈话中,也知道,在司空侯府真正掌握力量的,是司空逸,而不是白瑞,白瑞能不能在司空侯府过得好,全部在司空逸一句话之中。 所以,他不能给白瑞添麻烦,一点都不能给白瑞添麻烦。 不能给白瑞添麻烦,他就选择了,自己一个人,独自承担一切,哪怕自己变得卑贱,变得下流,他也会自己承受,不去给白瑞添麻烦的。 抱着这个念头,他走到了司空侯府的处罚室。站在门口抽搐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燕国都内的白泽天相府。 大燕国界多河流丘陵树木,酷暑时节,也较着其他地方,有些几丝清凉。 特别是井的周围,比其他的地方,更加要凉快很多。有些百姓,则把买来的西瓜,放在井水之中冰着,等着用过晚饭之后,取出来,用刀切开薄薄的一片,那个滋味,真的是说不出的好。 白泽天相府中也有水井,特别是位于夕颜花之中的古井,比其他古井还要清凉,就像人冰冷的心。 生长在水井周围的,白泽天相府中的夕颜花,年年岁岁艳丽无比,倾国倾城,像是花中,生长着人命一样。 此刻,夕颜花正在涌动着,她们在艳丽的开放,贪婪地吸食温热的鲜血。 尤英发翘着二郎腿,身穿红色锈花的华服,高高束起的发,用紫金鸽血石发冠固定。 皮肤是小麦色的,不像白瑞那样的白皙。他自身拥有的英姿,也不是白瑞可以相比的。 他此时正翘着二郎腿,看着夕颜花在吞噬着一个生命,满脸的兴致勃勃。 “这个地方还真的很是不错,你看看,这个花用来消灭这个,真的是上好的东西。”尤英发说着,眼里闪耀着奇怪的光芒。 “能为太子殿下喜欢,是小的的福气。”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说着,他就是当初卖画给白瑞的那个中年人。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认识了尤英发,现在,还被尤英发带在身边,为着尤英发出谋划策。 他跟着尤英发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帮助尤英发,从那个小女孩被jian,yin的案件中脱身。 不过,尤英发对着这个儒雅的中年人的看法没有什么加深,就算这个儒雅的中年人不去帮助他,他也相信,白泽天相——宋微妍也是一定会帮他的。 “呵呵,这个地方可是白泽天相府,又不是你的东西,你这样邀功,是什么意思?是把整个白泽天相府当做你自己的家了么?”尤英发突然就这样变了脸色,看着儒雅的中年人,喜怒无常。 “小的不敢有这个念头。”儒雅的中年人说着,“如果太子殿下非要这样认为,那一定是小的有什么做得不对。”儒雅的中年人赶紧说着。 “你不用这样担心。”尤英发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拍上儒雅的中年人的肩膀,手下暗自用力,要把这个人,推向那个花丛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可成亲 “臣参见太子殿下。只是,太子殿下,谁让你来这里的?”宋微妍让人推着轮椅,走到了这里,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手里拿着一把瓜子。 夕颜花丛中,夕颜花还在最后吞噬着那个可怜人的骨骸。尤英发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而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儒雅的中年人,看起来,很是面生。 扫了一圈宋微妍的身边,尤英发看到的是那个白白净净的管家,想到,一定是这个管家去告的状,他仔细看了这个管家,意思是让这个管家等着。 老管家已经驾鹤西去很久了,现在,白泽天相府中的一切,都是这个年轻的,新的管家掌管着。 “天相大人,本宫只是过来,做个实验什么的,难道,本宫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尤英发无奈地收回按在儒雅的中年人肩膀上的手,单手背在身后,看着宋微妍,一脸的无所谓,一脸的盛气凌人。 “那请问太子殿下做出来的结果怎么样?”宋微妍问着。 “还算不错,但是,还是看不出什么效果,本宫还想再来好好的再来做一次。”尤英发说着,一只手指向在推着轮椅,站在宋微妍身后的管家,“不知道这片夕颜花,是不是会一视同仁。所以,我打算再试一个不听话的奴才。” 被直接点名的管家,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什么动作,一直站在宋微妍的身后。 “太子殿下是打算接管白泽天相府中的所有事物了吗?”宋微妍说着,吃完了自己手中的瓜子,伸手摸向腰间的荷包,继续摸出一把瓜子。 “可以。本宫一定会做得比他好。”尤英发也没有半点推脱的言语,大包大揽,要掌握住整个白泽天相府,架空宋微妍。 尤英发这个孩子,从一开始来到大燕的白泽天相府的时候,还能看着脸色度日,乖巧,懂事的不行。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变成了这个样子,变得这样的理所应当。 “所以呢?”宋微妍边吃瓜子,一边说,“太子殿下是真的想要吗?” “这是自然。”尤英发一边点头,一边回答。 “那好吧。”宋微妍说着,转身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管家说,“听见太子殿下说得话了吗?还不快去喂了这片夕颜花,做了这片夕颜花的花肥。” “喏。”管家说到,把宋微妍的轮椅移开了一点,离夕颜花有段距离后,他一步一步走向夕颜花中,没有半点犹豫,没有半点迟疑,就像,就像他闲情散步,然后,碰到了这片夕颜花,想要走进去好好玩一番。 而宋微妍,看着尤英发说:“太子殿下,请带臣离开这里吧,臣把白泽天相府中的各项事宜告诉你,以后,你就是白泽天相府的当家人了。” “天相大人......”尤英发出声,“还是管家管理白泽天相府吧。” “好。”宋微妍说着。 管家也在这个时候停止了自己的脚步,但,他已经走进了这一片夕颜花中,双脚已经开始被夕颜花所吞噬,其他的宋家侍卫,赶紧进去,把管家给捞出来。 尤英发在这个时候,推着宋微妍的轮椅就在走,只要他一发狠,把宋微妍推进这片夕颜花中,那么,他就拥有了一切。拥有了宋家的权势,拥有了宋家的地位,拥有了宋家在朝廷中,好不容易延续几代才有的地位。 大燕的皇帝又是一个痴傻儿童,这样下来,整个大燕,不都是他的了吗? 那么,他掌握了大燕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那个抛弃他的国都,给屠国。 手里握着的木头,在这个时候,仿佛不是木头了,而是一个生命,一个权势。只需要,他快走几步。 他曾经,离天堂也是这么近,现在,他同样的,离权势也是这样的近。 只需要,走几步。 暗处,一柄剑已经开,只要尤英发推着轮椅走一步。这柄剑就能一剑封喉,然后,把他的尸体给丢进这一片夕颜花中去。 连渣渣都不剩。 当然,等他把尤英发这个人给灭了之后,他会自己前去向国都府伊自首,坦诚是他刺杀了太子殿下。 这样做了之后,这个渣滓,就不会存在了。 他的主人,也会少很多的麻烦,也许会多点麻烦吧。 “天相大人,你不是说,只要本宫弱冠了,就会给本宫娶来陈默儿吗?”尤英发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情,他开始询问起来。 “太子殿下不必担心,陈默儿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就一定是太子殿下的。”宋微妍说。 “那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尤英发继续问着。 “太子殿下想什么时候开始?”宋微妍说着。 “本宫想,在今年新年之前。”尤英发说着。 “臣这下就去安排准备。”宋微妍说着。 “天相大人真的是对本宫好,如果没有了天相大人,或者,天相大人嫁出去了,我该怎么办?”尤英发说着。 宋微妍要嫁人的消息,在一个月前就在流传了,这段时间,瞧着白泽天相府也的确是有些筹备婚礼的苗头,朝廷上,宋微妍最近的重心,也的确不在朝廷上了。种种迹象表明,宋微妍在准备嫁人了。 尤英发,就是听说了这个事情,他才从外地赶回来。 原因无二,如果宋微妍嫁人了,他在白泽天相府就会处处受限。 这样的后果,他不能让这样的发生,这样的话,那么,他在这里的,这里的,辛苦了这么久的东西,就这样拱手相让。 实在是不能忍,这个东西是他的,他是绝对不会就这样容忍的!!! 而他提出这个要求,不让宋微妍嫁人,如果宋微妍不嫁出去,那么,他依旧掌握着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还可以,获得其他的东西。 在他的心里,宋微妍是一定会答应他的这个要求的。但是......宋微妍拒绝了他。 拒绝的方式很明显,她直接从轮椅上爬下去,爬在地上,荷包口没有系好,里面的瓜子落了一地。一边的宋家护卫,很快就上来一个,抱起宋微妍。 “太子殿下,这样的想法,你最好尽快打消。既然太子殿下也弱冠了,臣会上奏皇上,给你修一座府邸。”宋微妍面无表情看着尤英发,眼底是看死人的眼神。 第一次,破天荒得,宋微妍对着尤英发扯出了一个笑意,没有话也没有再说了,示意护卫把自己给抱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又在作了 看到这样的笑意,白瑞愣在了当场。 今天是他第一天上朝,司空逸不知道怎么,也跟着他一起上朝。以前,司空逸是担负着司空侯府的名声上朝的,而这次,就真的不知道,在这里看到司空逸,是什么意思。 不光看到了司空逸,司空逸还对着白瑞露出一个笑意,真的是破天荒得头一遭。 想到那天晚上,司空逸对着自己说的话。白瑞上前打招呼:“大哥。” “嗯。”司空逸略微点了下头,伸手拍拍白瑞的肩膀,脸上的笑意仍旧残留,“好好的,如果你要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会直接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恐怕大哥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白瑞笑着说。 “嗯。”司空逸应着,伸手拍拍白瑞的肩膀,随后走开了。 白瑞站在后面,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走进了楚国大殿之中。 相比着大燕那样金碧辉煌的大殿,大齐那样高处不胜寒的大殿,楚国的大殿,真的是逊色好多。不过,楚国拥有的地域风情,也让整个大殿看起来不那么的寒酸。 楚皇看见白瑞一进来,就四处张望,满心得意,他从李塔那里得知白瑞曾经在大宛做过侍郎,结果,还不是回到楚国了,再加上白瑞这个四处张望的样子,他是更加增添了几分得意。 “司空小......司空侯爷,你看,孤的大殿看起来怎么样?”楚皇带着炫耀的语气,他相信,他能听到一个夸赞,听到白瑞对着他大殿的夸赞! “很不错。”白瑞点头。 “那么,是哪里不错?”楚皇追问,白瑞的这个回答太简单了,他听不到他想听到的东西。 “风情。”白瑞吐出这样的两个字。 “何解?”楚皇有点莫名其妙。 “能够让男人终生难忘的,就是女人身上所拥有的风情。”白瑞解释,并且,瞟见司空逸已经变了颜色的脸,他觉得,司空逸会冲上来拧他的脑袋。 “而楚国,就拥有让人难以遗忘的风情,这个风情,不管臣等在哪里,都会念念不忘楚国的风情。”白瑞环顾大殿一周,“臣下相信,在场的各位同僚们,一定都会在每晚,因为楚国的风情,而彻夜难眠。” 这番话落下来,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他们有些无数的词语来形容楚国,但是,从没有想到要用女人身上所特有的风情来形容楚国;而白瑞已经扯上在场的所有官员了。 期间,有人偷偷抬头打量楚皇的颜色,看不透,摸不到,让他们不敢表态,就这样沉默下去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上前说话的话,其他的官员也知道要怎么说话了,或者,怎么表态了,但,没有人上前说话,大家都在等待。 咬咬牙,司空逸打算站上去说话了,在他做这个决定之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白瑞,眼中的杀气尽显。 他才不是上去给白瑞解围,他是上去给司空侯府解围。 “啪啪啪。”三声鼓掌的声音响起来。 “哈哈哈。”三声笑声响起来。 坐在高处的楚皇,面露欣慰,白瑞刚才的说辞,虽然很形象,但是,这可是大殿,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算是楚国,也是会被视为大不敬的, “原来是个没有什么学识的人。”楚皇在心底对着白瑞下定义,这样的人,楚皇是很乐意培养的。 他一直以为,他的余生,再也碰不到一个人,可以让他当成一个奸臣培养了,他以为,他要抱憾终生,还是苍天有眼赐给他了白瑞。 这样一来,楚皇看着白瑞,真的是越看越喜欢了,他的作,也开始了。 而他的作,不知道是拯救了这个国家,还是毁灭了这个国家。 “司空侯爷也算是学成归来,这样的话,孤一向爱才,倒不如让司空侯爷担个差事,也不枉荒废了司空侯爷外出学习这么多年。”楚皇文绉绉得学习中原地带官员的说辞,说完这套说辞后,吐出两个字,“盐差。” 这个职位一说出来,朝堂哗然一片。 盐差这个差事,不比其他的差事,在戈壁楚国中,盐是十分急缺的东西,十分珍惜的东西,重要性仅仅次于水。 这样的重要的物资,掌管这样物资的官职,也是一个肥缺。这样的官职,一直被各种人争的头破血流,而掌握一个官职的人,除了楚皇的亲信,就是权倾朝野的大人物。 现在,白瑞才涉足楚国的朝政,就遇到楚皇卸这样的器重。 一些老道的人精,打算以后跟着白瑞保持距离,跟着白瑞保持距离。一看就知道,楚皇这是在作了。以前,楚皇这样作过,那个人,才登上一个比较高的位置,就被楚皇一下令,死了。 而一些才步入的朝政的官员,则想着,以后要多巴结巴结白瑞,这才入朝廷,就被楚皇这样的器重。 上朝结束之后,大臣们陆续离开。 新官上任的白瑞,则被几个人围起来,跟着他们聊天,接受他们的巴结。白瑞则是一直在脸上带着微笑,淡淡的看着他们,单纯,和一点傻。 这样的白瑞,也让一些人,忍不住在旁边看着,想知道,司空侯爷,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在一边窥探白瑞的人中,就有司空逸。 “你们司空侯府,还真的是出英雄,每个人,都是一个乾坤。”韩府侯爷站出来,站在司空逸的身边。 这是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他们两个,已经快有二十年没有说话了。不对,在三年前,他们还说过一次话。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的一身厚脸皮的行为?” 司空逸看也不看韩府侯爷,嘴角轻蔑地上弯。 “怎么也比你好,一把年纪了,越活,越让人讨厌。”韩府侯爷说着。 “不要脸!信不信,我下次在街上看到你,踢你屁股!或者,把你的猫给挖眼剥皮。”司空逸说着。整个人,就是活脱脱的一个老混蛋。 “你这样的人,谁家姑娘会喜欢你。”韩府侯爷说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两百章 二者选一 “你这样的人,会有姑娘喜欢的。”司空逸的眼睛,一直看着站在前方不远处,被众人围起来的白瑞,有点心不在焉的搭理韩府侯爷。 韩府侯爷倒是对着司空逸的这个态度,没有什么不悦,相比着他们前十几年的相处来说,现在能在一起说说话,全是很不错的破冰了。 但是,就是不知道,这样的破冰,会不会在下一刻立马冻上。 张张嘴,韩府侯爷打算再说上几句话,但,要怎么说呢? ——“嘿嘿嘿,你说的很对。”这句是不是显得自己轻浮。 ——“那里那里。”这句话说完了,要是司空逸不再说话了,有怎么办? 很沉默,很忧郁。韩府侯爷陷入了这样的纠结情绪中,韩府在四大家中,并不是很有名的,但韩府侯爷,对着司空逸的感情,是其他两家族不能相比的。 外面都在传闻楚国四大家是何等的威风,只有真正的四大家的人,才明白,楚国四大家早就不复以前的风光了。 四大家族之间的感情,也在这几十年的疏远中,消磨得差不多了。长辈之间没有了联系,小辈之间更加没有了。 但在韩府侯爷的心中,他一直希望,当初他们在一起的喝水泡葡萄酒的场景,可以再次重现。 那怕,只是在一起喝一次酒,吃一顿饭也是足够了。 “楚国四大家,除了我们两个,他们两个,也都......”韩府侯爷感由心声,说着话。 其实,他是根本就不想说这些话的,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说这些事情也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的,他们之间的情谊也要消失殆尽了吧。想着当初,他们四大家,在一起,是何等的鲜衣怒马,何等的快意江湖,除了现在……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真的很是不甘心。 是的,他不甘心,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个样子,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的。 他反应不过来,他只是想,真的好像,重新再在一起喝一次酒,哪怕,再聚会的时候,是跟着坟墓一起喝酒。 “往事已经过去了,你提这些是要干什么?”司空逸皱着眉头,满是不满地看着韩府侯爷,本来是打算说上几句的话,或者直接甩头就走,但是,他看见了韩府侯爷的眼睛。 他看见了眼泪,看到了泪光。 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沉默很久之后,司空逸张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 迈开脚步,他走开了。剩下韩府侯爷一个人在后面,还活在过去的生活之中,走不出来,也根本不想走出来。 也许,每个人对着往事,都有着不同的看法吧。有的人根本就走不出往事,就像韩府侯爷,就像白瑞;而有的人,面对往事轻描淡写,仿佛已经轻易从往事之中走出来,比如司空逸。那么,他们是真的走出来了吗? 就算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走出来了,但是他们自己行走的脚步,还是那样的坚毅,不为任何东西所累。 坚毅的脚步,挺拔的身姿,司空逸真的就像是一柄枪,永远就是这样挺拔的插在戈壁楚国之上。 司空逸的身姿是很多人都在仰望的存在,所有的人都在想着,为什么他还能拥有这样的身姿,似乎永远也不会弯曲,也似乎永远都会收获别人的眼光。 “到底,什么样的女子,能够得到这个人的亲昵啊。”站在一边高楼上的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说着。 “你是说的可是司空侯爷,还是司空家的将军?”另外的一个女子笑着打趣,伸手敲敲那个女子的脑袋,“你这个小妮子还真的是想法多多了,一下子看中两个了?” “什么啊,难道你不喜欢吗?是谁一大早巴巴把我给叫过来的,是谁在司空侯爷一出现后,就满嘴的口水流个不停。”被打趣的那个少女,也不是个柔弱的角色,直直地反驳。 “呵呵呵呵。”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来,打断了两个快要掐起来的少女。 “你们别看了,司空侯爷,可没有你们的份。”说话的这个少女,梳着汉人的发型,手里拿着一把羽毛扇子,慢慢地扇风,眼角流露出来的,是万千风情。 “金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第一个说话的少女说着,小嘴嘟起来,还在显摆显摆她的胸器,她的胸器。是的,她拥有一个根本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胸器,这样一来,她的骑射功夫就要相对比较弱一点。 “这么好看的男儿郎,你说,楚皇还不把他给我们的紫桃公主。”说着说着,金娘娘用扇子柄指指在一边很安静的紫桃公主。 听了这句话之后,那两个少女相互看了一眼对方,都低下了头。 要论身世什么的,她们两个人是谁也不输谁,要说姿色,也都是平分秋色,但是,要是跟着紫桃公主一比,不对,她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再短暂的伤心之后,她们就释然了,毕竟,紫桃公主以前就被赐婚给过司空侯爷,还有的就是,紫桃公主,在最近这几年的时间中,跟着外面的风花雪月统统断了联系,专心致志学习起来,在一些国家大事之中,竟然比皇子们都更加的有见解。 再说,本来紫桃公主就深得楚皇的喜欢,现在,紫桃公主又这样的…… 楚国本来就有着女皇的先例,说不定,紫桃公主就是下一个女皇。 一代女皇,配上一个容貌出类拔萃的男妃,真真是一代美事。 “紫桃公主,你怎么这样的安静?”一个少女见着紫桃公主难得的安静下来,以为是因为自己说中了紫桃公主的心事,想上前打趣打趣紫桃公主。 戈壁孩子都是很豪爽的,直来直去,性子耿直。有什么事情,都是直接说出来,不遮遮掩掩。 “你说呢?”紫桃公主抬头一笑。 “好啊。”少女得到了紫桃公主的回应,就继续问了,“你说,再司空侯爷和司空逸,你选哪个?”(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一章 吃人狐狸 面对自己女伴的追问,紫桃公主抬起头,就轻描淡写地把问题还给了前来追问的女伴。 “你认为,我是该选择那一个?”紫桃公主笑起来,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尽显娇俏。 “这个啊。”那个女子自己也愣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来选择了,让她选择的两个男子,都拥有先显赫的家世背景,相同出类拔萃的样貌。 司空逸虽然年纪不轻了,足以当她的父亲,但是,他身上那个似乎永远也不会消失的力量,挺拔如枪的身姿,依旧迷倒了万千少女。经历过司空逸年轻时候的有些女子,现在还没有出嫁,一直守着单身,说得话是:要我嫁人,除非司空逸前来迎娶我,否则就算是楚皇,我也不嫁。 司空博裕,司空家年轻一代的侯爷,每年之中,有一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游历,见识什么的,根本就不用说了。再加上,司空侯爷那张脸,那个通身的气质,可以让不少的少女宁肯自己前去挣钱养家,也要保证司空侯爷貌美如花。 再心中暗自比较这两个人,少女发愁了,她不知道选择那个了,她真的好像把这两个人都好好的养起来。 看见一脸愁容陷入苦恼的少女,紫桃公主微微一笑,眼睛转着看向几乎快变成一个小点的司空逸。 说什么难选,其实,根本就不难选,因为,你喜欢的人,早就知道了他在哪里,早就知道了他是谁,那么的话,还有什么难选的呢? 看着看着,直到看不到司空逸了,紫桃公主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她的女伴们还在垂涎着司空家男子的美色,无奈得摇摇头。 世界上,最让人不知所措的就是花痴。 “金娘娘,我先回去了?”紫桃公主走向在一边玩扇子的金娘娘,告退。 “紫桃,虽然我不是你的娘亲,也算是你的长辈吧。”金娘娘说着。她是最近楚皇新宠的一个汉人女子,年岁跟着紫桃差不多,但看起来,总是有着一股子风尘的味道。 “金娘娘说的正是。”紫桃公主回。 “那好的,既然是这样话,那么,你是不是找到了自己的选择。找到了自己的选择,你却不知道怎么做?”金娘娘继续说着。 突然被金娘娘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出来,紫桃公主的内心充满了惊讶,但是,表面上,她还是保持着原有的面部表情:“不是这样的,紫桃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或者应该做什么。这些,就不用金娘娘担心了。” “这样啊,那就看你自己了。”金娘娘依旧玩着自己手中的那把羽毛扇子,抬眼瞅了一眼紫桃,嘴角微微弯起。 该做的礼节,紫桃公主就全部做完了,自己就开始离开这个地方了。 疾走了好久,紫桃才停下来自己的脚步,伸手擦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刚刚金娘娘瞅自己的那一眼,竟然给自己的感觉是被一只狐狸精盯住,还不是一般只会魅惑人心的狐狸,是一只盯着你,要吃人的狐狸。 “这个人不简单。”紫桃在心中想着,“一定不可能满足她现在的地位,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往上爬的,一定会的!” 想到这个之后,紫桃公主赶紧前去自己母妃的宫殿,她要告诉自己的母妃,小心这个金娘娘。 心中抱着想法,紫桃公主走得比以前快了不少,加上心中想着提醒自己母妃的事情,更加是担心着急,步下生风。 直接就这样的闯进了贵妃的宫殿之中,说:“母妃,有事情要告诉你。” “哟哟哟,这可真叫缘分。”贵妃笑着说,她的面前,是一个穿着朝服的男子,“司空侯爷,你看看,你才被本宫请进来,紫桃就巴巴得赶过来了。来来来,紫桃,你还担心你的情郎在你母妃这边不是?” 满腔的担忧,在看到白瑞之后,紫桃公主藏在了自己的口中。不管怎么样,宫廷之中的事情,是不能让外人插手进来的。 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宫中的事情,或多或少得都会有着朝廷之上的插手,但是,也不能直接让朝廷之上的官员,知道宫廷之中的事情。 还好,紫桃公主再这几年之中,成长成熟了不少,要是换成三年前,她早就一吐为快了。 “臣司空博裕,给紫桃公主请安。”白瑞起身,对着紫桃公主行礼。 “无妨。”紫桃公主说,自己也找了一个贵妃身边的位置坐下。 而贵妃,本来以为司空家的侯爷很是不错,加上自己家的姑娘喜欢,她也是想让这两个人成一对鸳鸯的。只是,去请司空侯爷的小太监回来之后,告诉贵妃司空侯爷被楚皇任命为盐官。 贵妃就觉得,大事不好了。 按照她跟着楚皇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她是最清楚楚皇的作。这一次,明摆着楚皇再作了。 这样一来,就不能把自己家里的闺女给司空侯爷了。 不过,想法是这样,做起来又是另外的一样。贵妃想着,当初,司空侯爷就敢为着自己家里的媳妇拒婚,次也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不会出事,那就是可以好好的说了。 贵妃觉得自己可以好好说了,但在白瑞和紫桃公主身上,那就是折磨了。 而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都只好受着,就这样受着。 好在这顿撮合时间不长,很快就结束了。白瑞也告辞回去了,紫桃公主也得到了空闲,跟着贵妃说起金娘娘的事情。 “……你说的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但是,我又没有可以说着。这个娘娘,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管,就心疼她的那个宝贝扇子,也明里暗里的试探了好几遍,都没有察觉出有什么问题。”贵妃在听完紫桃公主的说话后,谈出了自己的见解,“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又太简单。不合群,没有什么妃子喜欢她,再说了,你父皇的心现在可是不在美色上面,他找到了自己更加感兴趣的东西,这个金娘娘,一时之间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等她耐不住性子的时候,我在找个由头把她给处理。”(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二章 “不过,你这样一说,我看来以后要对着这个金娘娘要多加小心了。”贵妃说着,其实,贵妃根本就用不到这些东西,她本就是整个楚国后宫之中的主人,在后宫之中混迹了这么久,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 只是,紫桃公主今天,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件事情:“紫桃,以后,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多去金娘娘的身边逛逛。” “好的。”紫桃公主应下来。 见着紫桃公主可能就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贵妃再次提点紫桃公主:“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去盯着她,找寻她的把柄给我,而是你要去跟着她做姐妹,真心跟着她做姐妹。” “为什么?”紫桃问。 “意思其实很是简单的,你要知道,金娘娘对着一切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她的性子本就是这样,一个就是她感兴趣的东西还没有出现。她在没有看到她需要的东西的时候,是懒洋洋的度过自己的人生,一旦让她看到了她所需要的东西之后,你放心好了,你就会看到一个很不错的女人,这个女人在今后的岁月中,不管你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只要你们之间还有着一丝丝的情谊,她都会是你这辈子难得的朋友。如果想要对你有所帮助,就得看她需要的东西什么时候出现,激发起她。”贵妃说着。 “……”紫桃公主听了自己母妃的话之后,只是当马耳东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她是不会跟着一个像是吃人狐狸的人走在一起做朋友的。 事后也确实是这样,她们没有做成朋友,也没有变成敌人,只是为了自己要害的人,为了各自要包住的人,进行了争斗,进行了手段。 是的,她们一直都没有变成敌人。 在另外的一边,自己走上了家的道路上的白瑞,碰见了站在街头,望着人群发呆的韩服二公子,一时兴起,走上前伸手拍拍韩府二公子的肩膀:“子美兄,在这里看什么呢?” “你怎么不叫我二公子了?还是继续叫我二公子吧。”韩府二公子听到这个很具有女性化的,自己的名字皱起了眉头。 “叫二公子,那该有多么的生疏,还是叫子美好了。”白瑞接着说,在前天晚上,陪着韩府二公子在一起喝酒之后,韩府二公子就拉着白瑞说开了,什么都说,就怕有什么没有说到的,说道自己的名字后,他很是不满意,但是,又不想别人叫自己二爷,二爷听起来多让人不爽的啊。 在这个大街上,叫二爷的,那可是数不胜数。 这是韩府二公子苦恼的事情。 “我说司空侯爷,你是不是想被打?”韩府二公子瞪圆了双眼,挥舞着自己的胳膊。 “不想。”白瑞说着,“我想被你骂。” “……”韩府二公子沉默了。 “算你狠。”韩府二公子身就走,白眼都不给白瑞一个。 好在白瑞早就是一副厚脸皮,面对着韩府二公子的这个态度,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什么的,继续跟着韩府二公子身后走。 “你跟着我干什么?”韩府二公子转身看着白瑞。 “没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本来我回家就是走这条路。”白瑞一副无赖的口吻。这也很是奇怪的事情,自从那天晚上在一起喝醉之后,他们之间的感情,突然就有了质的飞跃,真的是质的飞跃。 就白瑞现在和着韩府二公子之间的相处模式,就像极了当初的韩府侯爷和司空逸。 “你,要脸吗?”面对着白瑞这样无奈的样子,韩府二公子实在是控制不住了,直接破罐子破摔,跟着白瑞面对面。 “你看吧,这个不就是的吗?”继续无赖不要脸,这样的白瑞,真的好难看到的啊。 难道是,韩府二公子打开了白瑞的另外一种模式? “算了,我就不跟你说着什么了。”韩府二公子摇摇头,“本来,我是打算不理睬你的,没有想到,你也太不要脸了。” “没事,我只是偶尔才这样,”白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韩府二公子现在是真的佩服了白瑞这样的厚脸皮。 “好了,不说闲话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白瑞询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你?算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看看这个.。”韩府二公子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白瑞,“这个是每年,出楚国的名门望族之间私下举行的聚会,这次,该你们司空家了,但是,因为你们司空家,有了一个,那啥,你哥,所以啊,司空家的宴会,虽然再举行,但是去的人,都很是不自在。” “……你的意思是,这次,我要大办一场,或者是,这次的宴会取消了?”白瑞继续问着。 “这些倒不是的,重点是,你们司空侯府家的宴会,这次被一个司空家给冒认了。其实也不算是冒认,还是你们司空侯府的名头,只是少了一‘侯’字。”韩府二公子对着白瑞挤挤眉毛,“本来这件事情是不算什么的,但是,大家都同意了这提议。我也就……” “你也就站在一边幸灾乐祸看热闹。”白瑞说,“只是,这个司空家是什么来头,偷梁换柱,还敢找上门来。” “这个啊,本来你们司空侯府就不管这些事情,再说,你们不同意不算什么,重点是,楚国的名门望族都同意,你们的意见就不算什么了。”韩府二公子说着,把信件往着白瑞的手里一放,说,“这可别怪兄弟没有帮你。你就算跟着那群人在一起吃喝玩乐,也根本没有用,只有跟着这次宴会上的人在一起,那才是有用的,对了,听说这次还请到了一个大人物,你猜猜是谁?” “不是皇室,就是江湖中人了?”白瑞说着。 “哈哈,不是的。”韩府二公子笑着,“这次来的人,是一个先生,一个智多星,可惜,最近这一年不知道怎么了,腿瘸了。这个先生啊,浑身的气度,那就是谪仙,还经常帮助别人出谋划策,为此结交下了不少的人情往来,这次,听说这个先生要来,这个司空家的宴会,可是空前未有。”(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三章 闲情悠然 突然发现韩府二公子是一个很喜欢崇拜别人的人,在以前的时候崇拜着大齐的皇上楚天骄,在楚天骄被刺客刺伤之后,满大街找凶手。而现在,说起这个人,韩府二公子还是一副很崇拜的模样,看得白瑞不禁觉得好笑起来。 “擦擦你的口水吧,都流了这么多了。”白瑞打趣着韩府二公子。 “这个又有什么的呢,流口水就流口水吧,这次,只要我能看到这个人一眼,我宁愿流一年的口水。”韩府二公子不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去吗?”韩府二公子想到了自己的目的。 “不去。”白瑞拒绝了。 “我的天,这样好的机会,你竟然不去,你知不知道,这个先生是多么的牛逼,你知道嘛。这个先生是多么的难见,神龙见首不见尾,你真的不去?”韩府二公子现在的嘴脸就像一个诱拐良家妇女的人贩子。 “就算你把这个人说得跟朵花一样了,我还是不会去的。”白瑞说着。 “这样啊,那么,这次你要是去的话,你会结识到很多,楚国真正的名门望族。而他们在一起你无聊了,就会给世人一个愿望,只要得到了这个愿望,你就是想要皇位,也能在一晚的时间之中得到。”说道这里的时候,韩府二公子刻意压低了声音。 “那这个愿望有实现过吗?”白瑞问着。 “实现过。”韩府二公子说着。 “不然呢?你难道还真的以为,楚国这样的戈壁国家,会没有中原的那些勾心斗角。”韩府二公子压低了声音说着,“我的司空大侯爷,你在外面游历这里久,也会知道没有永恒的安定吧。再说,你这次回来,难道只是为了继承爵位,当一个好好上朝的侯爷?再说,楚皇已经对你出手了,你真的就这样的受着,或者,等着最后逃亡?我的司空大侯爷,你是不是太过于天真了?” “我也不去。我对那个楚皇之位,一点都不感兴趣。”白瑞继续说着,伸手拍拍韩府二公子的肩膀,说,“上次晚上喝的酒很不错,是在哪里买的?” “……”韩府二公子实在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他现在彻底被白瑞给打败了,“你还真的是我……没有见到过你这样的人。” “你以后会见到更多的。”白瑞笑笑,“老实说,你上次晚上请我喝得酒到底在哪里?别想私藏好东西。” “那啥,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我要先回去了。”韩府二公子说着,就撒开脚步就走,走到一半,又退回来,满脸讨好地看着白瑞,“听说你的母亲还在世?” “你这是什么话来着!?”白瑞说着。 “怪我怪我,怪我这张嘴不会说话。”韩府二公子立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赶紧承认自己的错误,“听说你的母亲会做香。做出来香包的香味要很久才会散去,香味也很独特。所以,我想麻烦你,能不能去帮我做一个香包来。”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白瑞说着,直接走了。 “喂喂喂,你这样太不厚道了吧,喂喂喂!” 不理睬韩府二公子,白瑞自顾自的往前走,心里则是想着,要怎么做好这个盐官的工作,还有,现在这个时候,大燕应该再着急准备白泽天相的招亲。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次回到那个地方,那个在蓝天之下,金碧辉煌到耀眼的地方。 在另外的一个方便,被赤裸裸拒绝的韩府二公子,愤愤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走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很是不开心的给自己倒杯葡萄酒:“那个司空侯爷,真的是太不讲义气了!” “怎么了?”紫衣郡主走出来,脸上带着桃花一样的色彩,整个人艳丽多彩,迷人非凡。 “没有什么的。你怎么出来了,还不快去好好休息。”韩府二公子赶紧上前,伸手抱住紫衣郡主,抱住自己家的小媳妇儿。 “还休息什么,你当我是猪吗?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紫衣郡主瞪大了双眼,伸手拍掉了韩府二公子抱着自己的手,紧走几步,离着韩府二公子一段距离。 “妻子,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的对我?”韩府二公子哀嚎一声。 “韩子美,你怎么突然这样的不要脸啦。”紫衣郡主看着韩府二公子,用着一种看到二百五的眼神。 “还能有什么,对了,上次给你的胭脂,用起来的效果怎么样?”韩府二公子问着。 “你自己看吧。”紫衣公主把自己的脸往韩府二公子的面前凑凑,“很不错的东西,送给我了?” “才不是,可不是给你的。”韩府二公子笑笑地说。转身走进内室,就在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你要干什么?”紫衣郡主靠在一边说着,“小气鬼。” “收拾行李,准备去参加司空家的宴会。”韩府二公子一边收拾,一边回答。 “司空家的宴会,什么事情?”紫衣郡主问着。 “没有什么的啦,就是楚国的各个名门望族聚会,我想着,你也没有什么兴趣去的吧。”韩府二公子冲着紫衣公主眨眨眼。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我也受到了请柬,只不过没有什么兴趣去。”紫衣公主无所谓得耸耸肩膀,“皇室中人也收到了一份,只是不知道谁去。” 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韩府二公子的手突然一顿,然后,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起来。 司空府要举办宴会的消息,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楚国和天下。很多人,都不是想去参加这次的司空府的宴会,很多的人都是冲着这次的那个先生而去的。 要是能够得到这个先生的一点点的指点,那么,就会数不尽的好处和辉煌无比的人生。就算对着这些是不点兴趣都不敢,也会有人对着那个先生有好奇,比如,这个先生是男是女啊,有家室了吗这类的问题。 而还有的,就是真的,单纯的冲着这次的宴会前去的,比如说韩府二公子,晓百事等形形色色的人。(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四章 小道路上 司空府的宴会,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在热热闹闹的召开了,其中有着不少的就是知名人士或者是平凡人。 但是,也不得说,这次司空府的宴会,阵仗,来宾都是名声很大的人,这样的盛世宴会,真的是已经不多见了。 通往司空府的各个道路之上,乌压压的全是人群,马车,行人来来往往,人海不绝。 在一条通往司空府的小道上,一辆马车在缓缓前进,其实,也不是他们非要缓缓而前行,主要是因为路上的人太多了,阻挡了马车的前进。 清月驾着马车,被堵在小道上,前进一寸都要拉住缰绳好几次,免得撞到别人,为此,他有些不甘心,不高兴,忍不住抱怨起来:“这个司空府是真的么家大业大啊,叫这么多人,也不怕吃穷他们家。把这条道路都堵得前进不得了。” 清韵梳着好看的头发,一张粉嫩的小嘴对着车厢里面努努,“清月,你说什么话呢?主人好不容易才睡着,你要是把主人吵醒了,就算主人不对你做什么,影宫的人,一定会活剥了你的皮的。” 被教训了一顿了之后的清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投给清韵一个感激的眼神,消停了自己的抱怨,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往着车厢看看,就拉过坐在旁边的清韵,小声地嘀咕:“你说,是不是我们选择的这条路很不合适,你看看,这个街头有多少的人,马车根本就走不上去。 而且,让清风崩溃的一件事情是,他在进这条道路之前看到了一只有着黑纹的蜗牛,现在,这只蜗牛竟然跑到他的前面去了,让他满腔的悲愤,要是允许的话,他就像直接操起一根棍子,下去把那只黑纹蜗牛给敲碎了,非常的想。 但是,他不能,他要安安稳稳地驾车,只能看着那只蜗牛超过他。 “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啊,这里的人,简直比大燕的集市还要热闹好多。”清风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这样的速度了,特别是他还被一只蜗牛给超车了。 等等,清风突然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要是这里的就这样多的人,是不是说明,参加完司空府的宴会之后,回来的路上也有这样多的人。 想到自己可能再次被另外的一只蜗牛超车,他就更加的悲愤了。 “你想的也不完全不对。”车厢中传出了声音,马车的门帘被掀开一点点,里面的人看看马车两边的各色人群说:“这次司空家的宴会,来得人很多,除了楚国原本的名门望族还有不少大人物。再加上司空府这次大手笔,发了不少的请帖,来的人本来就多。还有的就是……咳咳咳……”马车之中的人,说道一半,突然咳嗽起来,片刻之后,咳嗽声才止住,“这个假喉结,用起来还真的是不舒服,嗓子怪难受的。” “……主子,这个假喉结,不是用来贴在脖子上的吗?”清韵迟疑了一下说着,难道自家的主子,不会用,把它给吃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要吃下去,刚刚正在准备吃呐。”车厢之中传来的声音,让清风和清韵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最后,他们只能认为,自家的主子只是太单纯,对的,太单纯了。 车厢中没有了声音,过了片刻,车厢之中的主人再次说话:“清韵,你进来看看,我是不是贴反了这个喉结。” “……” 没有影宫宫主大人的伺候,他们的主人真的就是生活不能自理啊。不过,也要感谢影宫宫主大人把主人伺候的生活不能自理,这样,他们才有机会上前为着自己的主人服务。 毕竟,不是每家的主人,都有他们的主人这样好看,这样聪明。 在清韵进去车厢的时候,她听了不少周围人的偷笑声,狠狠地扫视了一圈周围捂住嘴偷笑的人。 这一路上,他们都是被这群人笑着走来了。 人很多,都是挤在一起行走的,很多人都听见了这对主仆之间的交流,一路笑着上来的。 这样,让清韵很是不高兴,他们的主人,怎么能被别人这样的取笑。 “你们别笑了。”清韵忍不住,大声呵斥着身边取笑的人。只是,那些人没一点收敛的迹象。笑得清韵一时恼火起来,直接打开自己放在身边的雨伞,攻击起身边的人。 那个雨伞的伞骨,看起来根根圆润,用过攻击武器的时候,则是根根锋利。 清韵出手极快,加上旁人没有什么防备, 当下,就有几个人不同程度的受伤了,这还是清韵手下留情。 于是,就有人不愿意了,上前就要围攻清韵。这个时候,一直忙着吐槽的清风出手,他可是没有一点手软的想法,招招毙命。 旁边的人抵挡的很是吃力,还有不少根本就不会武功的人。 原本,武林之中的高手是很多的,但是,上次在大齐,被楚天骄摆弄了一道之后,不少的武林高手啊,后起之秀都死在那场“意外”之中,从此以后,武林之中的人士,人才凋敝,一蹶不振。 而清韵和清风又是高手,一出手,旁边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抵挡。 “草你祖宗,你们仗着自己功夫好,就随便欺负人是不是?”有人打不过,就在一边出言不逊。 “草你奶奶!” “……” “车厢里面的姑娘,你的手下竟然欺负我们这群不会功夫的人,你们好意思吗?你是怎么管教的?不怕传出去,姑娘的名声不好听?” 被骂了很久的清风和清韵,很是生气,下手也越来越重,但是,还是有着顾虑,不敢下手太狠。 “好意思。”车厢之中传出了声音,“不然,他们辛辛苦苦练功是为了什么?” “再说,你们认识我吗?怎么传我的名声?”车厢之中的人继续说话,“突然发现空出了好多地方,早知道的话,应该早点把不相干的人给揍了。” “……”清风和清韵都停止了施暴的手,他们的主人,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睿智的主人吗?(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五章 追赶时间 他们的主人,是在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不要脸了,变得这样的无赖了,不过,这样的主人,他们好喜欢啊。 清风和清韵,对着他们的主人,那是更加的崇拜了,真的好像代替影宫宫主大人,跟在主人的身边。 “傻待着干什么,走吧。”车厢之中传出声音,“清韵,进来,帮我贴假喉结。” “是,主人。”清韵说着,往里面走得时候,又退回来,看着清风,就在说着:“不要忘记了主人刚刚说的什么,让你用拳头来开路。” “就等你的这句话了。我一直都想上前去,把那只超过我的,背上有黑色花纹的蜗牛给弄死了。”清风雀跃地说,直直地驾着马车就走。 畅通无阻。 行人一看到他们来了,就赶紧得往旁边走,他们可是看到了,这个车子里面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良的货色,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远离这个车子。 于是,这一个车子,再充满暴力的奴仆,加上无赖的主人,这个车子再拥挤的小道上畅通无阻,没有什么阻碍了。 只不过,只有这一辆车才是畅通无阻,这辆车开过去后,小道上面马上又变得拥挤起来,恢复成了,蜗牛可以超过马车的速度。 为了不被挤走,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赶紧贴在马车的背后走。一副“我也是这个马车的人的表情”,走得很是坦坦荡荡。 而其实,在这个人一走到马车附近的时候,清韵手里的伞就准备好了,等着半天之后,知道了他只是贴着这个马车走,清韵也就没有下手。 而他们的主人,现在,用一条毛毯裹住自己的腿,手里把玩着一个香炉。 小道路上,行人各异,有着不少的人,再往着司空府赶,就算手中没有请帖,也会再司空府的外围看看,说不定会有奇遇呢? 小道两边上,也摆满了卖小吃的,茶的,姑娘的胭脂水粉的摊位,人这样的多,这样好的地方,怎么不摆个摊子卖卖东西呢? 大燕的经商之道现在已经传遍了整个天下,真的不知道以后的天下会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到处都是这样的摊位,那么,乡下的田地,是不是更加要荒芜了? 那么,天下要是还是仍由着大燕的经商之道流传下去,是好,还是不好,这个谁也不知道,谁也说不一定。 有人知道吗?还是,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个天下的未来? 不过,想想也是的,普通的百姓谁会在意以后的天下会是什么样子,他们甚至都不会在意,到底是谁在当朝,他们只在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到底能不能过上自己喜欢的日子,过上安稳的日子。 几亩薄田,家人,一头老黄牛,隔三差五,能够吃上一顿肉,就算吃不上肉,半个月能够吃上五天大米饭,都是满足得不得了的事情了。 他们的要求真的很少,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忍耐力非常强的一类人,他们能够忍耐下很多人都不能忍受住的事情。 那是他们还能忍受,一旦到了他们没有办法忍受的时候,一切都会变样的。 他们足以搅动天下,比任何一个手握权利的人,搅动的动静都要大。 除了,只是除了…… 有谁能够,搅动起来他们。 司空府的宴会提前一个月造势,提前半个月就在收拾房子,招待客人了。 等到宴会举办前的头天,清风终于驾着马车赶到了司空府,一看见司空府的大门,清风再次看看上面牌匾上的字,对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清韵说:“终于,终于,我们赶到了。要是按照先前的速度,只怕这个司空府的宴会都开完了,我们才有机会赶到这里。” 清韵不屑地努努嘴,伸手打了清风的肩膀一下:“如果你不下马车,把你遇见的每一个背上有黑纹的蜗牛都给用棍子给砸死,说不定,我们还会更早的到达这里。” “我怎么知道是那只蜗牛超了我们的车,我当然是一个都不能放过的啊。”清风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 “不跟你说了,搬凳子去。”清韵踹了清风一脚,转身去掀开轿帘。 “小丫头片子!”清风说着,马上就去搬凳子了。 轿帘被掀开,清韵撸撸袖子,准备走进去,把自己的主人给抱下来,但是,一个人,抢先进去,把自己的主人给从马车上抱下来了。 “影宫宫主大人!”清韵看到人之后,惊讶地张大了一张嘴,影宫大人不是去办事情了吗?怎么赶过来的? “主人,属下前来。”影宫宫主,把他们的主人放轮椅上后,才说话。 “嗯。进去吧,我有些饿了。”主人说着。 坐在轮椅上的是一个姑娘,全部头发都梳成男子的样子,脸上戴着一个面具,遮住了大半脸庞,露出来的皮肤细腻,苍白,能隐隐约约看到皮肤之下的血管。 眼神很冷,像是一汪死去的潭水,清澈,但是,没有一丝的生机。 “主子。” “好的。进去吧。”坐在轮椅上的主子说着。 轮椅被影宫公主亲自推进去了,后面跟着的是一脸崇拜的清风和清韵。 “看到了吧,我就跟你说了,要跟着我来,你还不愿意,要不跟着我来,你能看到这样的人物吗?”韩府二公子嘴里咬着烤鸭的腿骨,手里拿着一个鸭头,指着刚刚进去的主仆三人。 他的旁边是无奈的白瑞,没错,白瑞还是被韩府二公子给拖来了这里,一切都是因为,他想到了韩府二公子说的那个承诺,感觉,这个承诺下去的话,他能够得到更多的时间。 现在啊,时间就是他的命,他在跟着时间赛跑,就是很怕,是真的很怕,要是有一点没有赶上时间的话,对着他来说,事情,还是一样的完成,只是,少了一个人。 少了二个人来看着他做出来的这一切,还有的就是,有些事情,他要自己,亲自跟着那个人算账,要是这个人死的早了,或者,出现了意外,他会……(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六章 很丢脸吗 如果,他做出了这一切,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或者是,那个人,根本就看不到他做出来的这一切,他该怎么办? 这样的话,他是不是会失去很多的,很多的东西,可是,他又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想想也觉得可笑,白瑞真的这样觉得,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个笑话,为什么还要惦记着一个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人,而付出自己的一切,这样是不是很不值得。 可是,他不能不去做,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国家,全部被那个人掌握在手里。 “嗨,你在想什么呢?我都叫了你好久了。”韩府二公子把自己嘴里的鸭腿骨头给吐出去,见白瑞没有在意,直接把白瑞面前的烤鸭腿拿过来,咬了一口:“虽然我是带着你在这里来打望的,但是,也没有让你就这样看着别人不眨眼睛啊。” 说完,韩府二公子顺着白瑞的视线的看过去,看见的是一个屁股很大……嗯……壮汉…… 好吧,屁股大也不错,屁股大好生养;好吧,壮汉也不错,身子壮,经得的折腾;好吧,就算自己的朋友是这样的口味,自己也不能有不好的想法,要赞同,赞同,一定要赞同才对! 安慰好自己后,韩府二公子在想,自己要用怎么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不会鄙视白瑞这样的口味。 等着他一抬头,白瑞自己已经迈开步子往司空府中走去。他们早一天到达这里。凭着韩府二公子的身份,就这样轻轻松松把白瑞给带进了司空府。 在司空府安定好了之后,韩府二公子就拉着白瑞前去司空府的门口蹲守。按照韩府二公子的话,就是,先站在这里,看看有身份的人,和没有身份的人,再还没有梳洗的时候,是最好认出来的,一旦等着他们梳洗好了,换了身衣服,你就看不出到底。谁才是背景深厚的人,谁才是不能得罪的人。 听到韩府二公子的这句话,也在理,白瑞就跟着他在司空府的大门口好好的等待。 而因为司空府的宴会明天就开始了,前来的人物也差不多都到了,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只能再圈外看着的普通人,没有什么值得打望的。 只是,也许真的是因为前来的人太多了原因吧,司空府的进出突然严格起来,没有请帖的一律不准进,就算你是前一脚走出来的,只要自己的手里没有请帖,都不能进去。 在这里,白瑞就被拦在了司空府外,不让进去。 “公子,请出示你的请帖。”站在门口的司空府家丁说着,不卑不亢。 “我……” “我们今天才从里面出来,你没有看见我们吗?”紧跟上来的韩府二公子看来白瑞被拦在外面了,走上前说着,拉着白瑞就要往里面走。 “二位公子请留步,这个老爷给的规矩,没有请帖,一律不准进去。” “放肆!”韩府二公子皱起了眉毛,说,“别说是你司空府了,就算是司空侯爷,我也是照进不误,你给我让开!” “这样的话,那就请你去进司空侯府吧。”家丁说着。 楚国的人都是暴脾气,不知道这个是不是跟着他们的生活方式,跟着而他们的生活场景有关,反正啊,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暴脾气,一点就炸的脾气。 这样看来的话,就会发现,司空逸的脾气真的是很好,非常的好。 不过,韩府二公子也不是暴脾气,只是,再遇见这样的人之后,他也不在说什么了,他刚刚都说了自己的身份,但是,还是被这样的对待,看来,没有请帖是真的进不去了。 “好。好。好。你们主人做的真的很不错。”韩府二公子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着,但是,手却不是这样动的,已经捏紧了拳 “我们走吧。”白瑞上来拉拉韩府二公子的一副,递给韩府二公子一个眼色。 “什么意思?”韩府二公子有些不解。 “这次的宴会的举办,不就是楚国四大家举行的吗?那么你说,一个没有楚国四大家参与的宴会,还能挂上楚国四大家的名声吗?就算他请来了皇室成员,要是没有楚国四大家的人员,你觉得,外人会怎么看到这个司空府?” “来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威望的人,要是,他们知道,这个宴会,仅仅只是一个宅府自己举办的,会觉得失了自己的身份。就算来的人,身份什么的再大,也不会认为这个宴会有多么的高大上。” “是的,等着吧,我们就等着怎么把我们给请回去吧。”白瑞说着。 “好。就算我不能进去,我也要知道,这个地方,没有了我们两个,看司空府以后还要怎么立足。”说完,韩府二公子想到了什么事情,伸手把自己手上烤鸭的油涂在了家丁的身上,带着白瑞就扬长而去。 没有走几步,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来:“韩府二公子,韩子美?” 转过头去,金娘娘拿着一把羽毛扇子,遮住下半边脸。 张张嘴,韩府二公子马上闭起自己的嘴,不说一句话。 走进韩府二公子,金娘娘扇动手中的羽毛扇子,眼角带笑,往着司空府走去,拿出请帖递给家丁,就走进去了。 韩府二公子,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是真的。 闭上眼睛,韩府二公子揉揉自己的眼睛,然后拉着白瑞转身走向司空府的大门,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跟着家丁纠缠,自己就一屁股坐在了司空府大门前的梯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白瑞也跟着坐在韩府二公子的身边,跟着韩府二公子一起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我刚刚,是不是很没有出息?”半晌,韩府二公子瓮声瓮气地问。 “你那天喝醉酒,我就知道了。”白瑞说着。 “哦……”韩府二公子说着,很快又不说话了。继续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你的夫人呢?” “死了。”白瑞说着,“小产,没有保住。” 想到汤行当时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白瑞现在还觉得后怕,汤行的那个样子,就跟着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了。 1(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七章 大宅命案 白瑞是没有见到过会有一个男人了无生趣像那个样子,行尸走肉,他看起来,跟着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做的事情,也跟着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一日三餐按时吃,按时睡觉,洗衣服什么的,过得轻松自律,但是,他的眼神,是没有生趣的,面无表情。 会突然笑起来,会突然哭起来,手中总是有着不少的药材,没事的时候,就会自己一个人,拿着药材,配置各种的药。 药丸子,药粉,药膏……隔三差五就托晓百事给白瑞寄过去一大包,仿佛,要把白瑞这一生的药都给做完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也就只有生命,才能够和爱情相提并论,其他的东西,统统都不配,都不配用来描述生命。 跟着汤行相比,韩府二公子的这个状态,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见着自己不小心似乎说出了白瑞的伤心事,韩府二公子小心翼翼地道歉,“这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这个来的。” “没事。”白瑞说着,“烤鸭腿呢?” “这个……你要知道一件事情。”韩府二公子义正言辞地看着白瑞,“在楚国,鸭子只有一条腿,他们都是紧压独立的。” “……就为了一只烤鸭腿,你用得着这样吗?”白瑞满头的黑线。 这两个人,楚国四大家的两家,都蹲在司空府的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而且,白瑞长得又是很俊美。这样好看的一个少年郎,就这样待在一个府门口,不知不觉间,吸引了不少的姑娘来偷偷看着,本来就足够拥挤的司空府大门口,现在变得更加的拥挤了。 而司空府,依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压根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宴会,就快落了一个口实了,变成一个冒名顶替,偷梁换柱的宴会了。 蹲在门口的时间是过得漫长的,特别是白瑞,还要经受着来自各路姑娘的眼神。好在,白瑞已经习惯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只有韩府二公子,被这些大姑娘小媳妇儿看得很不好意思。 一开始以为是看得自己,束手束脚地坐立不安,等着他终于察觉出眼神不是给自己的时候,整个人有点失落,但是也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司空老侯爷和司空老夫人,是怎么把这样的一个祸害生出来的,还长得这样的俊美, 真的是专门生出来给他们这种人添堵的。 待了好久好久了,司空府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白瑞已经有点倦意袭来,拉着韩府二公子的衣角:“我们还是去客栈等着吧。” “……唔……”韩府二公子已经躺在台阶上睡着了,对着白瑞理都不理。 “哎……“叹口气,白瑞只好弯腰把韩府二公子给背起来,找个客栈去住上一晚。 他们已经等到了天空之中满是繁星闪闪,前往司空府中的人,也都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一些没有请帖,住在附近客栈的普通人,在这里,看着自己能不能有什么艳遇,或者能不能看到什么好东西。 不知道现在客栈里面还有没有空房,希望还有空房吧。 背着韩府二公子往着附近的客栈走去,白瑞隐隐约约听到空中传来一阵,一阵细微的笛声,又不像笛声,听起来,如鸣佩环。 站住脚步,仔细听听,那样的声音,又不见了。 也许是有人睡不着吧。 继续走走。走了有十几米,一个东倒西歪的人从黑暗之中走出来,撞在白瑞的身上,韩府二公子被撞到了地上。 “哎呀,发生什么了?”受到了惊吓,韩府二公子醒过来了。 “对不起。”那个人连忙说,帮忙把韩府二公子扶起来,然后,就赶紧走开了。 “怪人!”韩府二公子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看向白瑞:“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找了个客栈住下来,难道,你想睡大街上吗?” “哦.。那还不赶紧快点走。” 隐隐约约的声音,继续响起来了,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声音。 而司空府中,现在大厅上灯火明亮,坐满和围满了人。 金娘娘是代表楚国皇室来人,自然坐在高处,左右两边,都坐着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而正中间,是坐在轮椅上的主仆三人,在他们的面前,摆放着一具丫鬟的尸体。 这个丫鬟的嘴角有些诡异的笑容,手指扭曲畸形,直接发白,眼睛中有着异样的色彩。 这具尸体,就是在坐在轮椅上的人,在他的房间之中找到的。 本来,清韵看到之后,就准备收拾收拾,把这个尸体丢出去的,结果还没有丢出去,就被前来串门的人给发现。 这下子,可是炸开了锅,好多的人都说,是他们把这个丫鬟杀死了,还有认准一个道理。不管清风清韵怎么解释,都没人听。 对了,还有人,说了他们在小道上面发生的事情,就这样,他们一行人成为众矢之的,被押到大厅之中。还有的就是,已经睡下的人,也都被叫醒了,前来审案件。这个真的是,有什么不知道说什么啊,就这样被抓住了。 清韵也是一脸的气愤,要不是床上有着床幔,她也不知道床上有一个死人,要是她早知道的话,一定会早点去收拾掉这个尸体的。 都是因为她的原因,害得她的主人到现在还不能睡觉,要一直待在这里,听着周围这群人的叽叽喳喳。 “……娘娘,你是楚国皇室的人,由你来主持的话,是最公道不过的。你说吧,这个人,要怎么处置。”一个看起来满身正气的人站出来说着。 “哦。”金娘娘依旧玩着自己手里的这把扇子,看着成为众矢之的的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手里拿着一把瓜子,一边吃,一边随地吐瓜子壳, 被指责了半天,连眼睛都没有抬起来一下。看起来,似乎对着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一点点的在意,根本就不管别人说着什么。 这样的人,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很强大的人,怎么会被这样的人就给陷害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八章 奇怪迹象 想着这样的人,本来就是一个不能够小觑的人,能够在这样多的人面前,就这样让着别人把脏水一盆一盆往自己的身上泼,却依旧不说一句话。 一般人做不到这点,做到这点的人,也不一般。 是要得罪这样的人,还是附和周围的这群乌合之众?金娘娘的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想着想着,她看向在自己的面前,还在说话说的有滋有味的人,忍不住有些鄙夷:这样个的人,除了逮住别人的小辫子,这样的斤斤计较,别的还会什么? 什么关键的事情都不能够去做,落井下石倒是比谁都再行。 想到这里,金娘娘越发讨厌起来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了,这样的人,真的就是别的什么都不行,唯独传播谣言啊,落井下石什么的,比谁都行。 “……好了,娘娘,你看怎么处置这样的一个人啊。”那个人终于说完了,问着金娘娘。 “是啊,娘娘个,这样的人,你说,你打算怎么样的处置。” “还有啊,娘娘,这样的人收到了司空府的诚心邀请,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人品有问题啊。” “娘娘啊,您得出来主持公道啊,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就敢干出这样杀人的事情,还不知道以后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呢。” “请娘娘定夺。” 一大群人在唠叨完之后,对着金娘娘说。 “这件事情的后果怎么处置,是不是就凭着本宫的一句话?”金娘娘摇着自己的扇子说着。 “全凭娘娘定夺!” “那么,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不是,也是很清楚的呢?” “回娘娘,是这样的,我们已经说的很是清楚了。” “好的。那么,本宫该怎么判决呢?”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这样的啊。”金娘娘说着,摇着自己的扇子不说话了。 众人也都在等着金娘娘的开口,等着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等着等着,金娘娘开口了:“既然,这件事情的案件经过,处置的方法,你们都知道了,那么,为什么还要本宫来说话?” “你们不是早就做好了一切了吗?这样的话,本宫说这句话,还是不说这句话,有什么区别吗?既然这样了,那么,就为了让本宫说一句话,就把本宫从睡梦之中叫醒。这样个的事情,就算是楚皇,也没有干过。” 扫视了周围一圈人,金娘娘用扇子半遮自己的嘴角,说:“果然是司空府的宴会,来的人,都是身份和面子都好大的人啊。” …………………………..(分割线)………………….. 大厅里面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清韵推着主人往着房间之中走过去。 一路上,清韵都在叽叽喳喳说着刚才,金娘娘在大厅上是如何的明察秋毫,霸气外露。 “这个金娘娘,其实,一点都没有帮助到我们。”主人开口了,“反倒是她这样的说辞,让我们还要多费一点心力了,真的是,说不出来的郁闷啊。” “主人,怎么说呢?我觉得,金娘娘是在帮助我们,如果不是金娘娘,说不定,我们现在还在大厅之中,不能脱身呢?” “就算现在脱身了,我们的嫌疑还是没有减少,我们在后面的日子,一定会被住在司空府中的人紧紧盯住的,只要我们稍微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会传的满府都知道,这样个的日子,过起来,还不如在大厅之中呢,至少,没有那么多的眼睛盯着你,让你不能动弹。” “就算是这样,主人,我还是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清韵有点纳闷,但是,主人说的,也真的在理,她的脑子果然还是太笨了,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说的是什么了。 “你没有发现了,这次的侍寝闹得这样的大,来的人这样的多,但是,真正可以主事的人,都没有来。可以主事的人 “都没有来的下场就是,金娘娘才会被请出来,坐在上位,而其他的人,才会挨着金娘娘坐。” “就算金娘娘是楚国皇室,但是,真的可以说的上话的人,还是司空府的主人。而今天晚上,事情闹得也不算小,可是,就是没有一司空府的主事人出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么就是司空府的主事人不在,要么,就是司空府的主事人,在干另外的一件事情。” “此外,这件事情,可是打着楚国四大家的名号,但是,就是没有楚国四大家的人,你说说,这个代表着什么……” 听完自己主人的讲解之后,清风和清韵只有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还是对着他们的主人很崇拜的。其他的,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他们两个的这个样子,主人也只有叹口气,不说什么了。好吧,谁叫他们练功,没有读书什么的。 “主人,我已经去他们的小黑屋查看了,其中果然有蹊跷,现在去查看吗?” “算了,你去司空侯府看了吗?“ “看了,十一现在被关在地牢之中,没有什么事情。” 说道这里,本来打算继续说话的时候,他发现,他的主人已经睡着了。 第一个反应就是上前探探鼻息,然后,他问清风和清韵:“汤行到了吗?” “还没有。” “丽珠和就休草呢?” “也没有。” “……” “算了,带着主人回去睡觉吧。” 像是一个连续发酵的东西,像是命案这样的东西。 翌日。 白瑞和韩府二公子还是睡梦中,就被人吵醒,进来的人是官差,不分由说的就把白瑞和韩府二公子给绑起来了,丢进大牢里面了。 罪名是谋杀,他们身上的衣服上还有血迹,还有证人…….种种的迹象表明,他们就是凶手,杀了人,还大摇大摆地找个客栈睡觉。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容忍,一定要好好的处置,给百姓一个交代,给楚皇一个交代。 然后,两个人两杯酒,就死了。尸体还被随便拖出去,找了个山坡,就丢下去了。 就这样死了? 这次的宴会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九章 宴会开办 就像是一个快速前进的场景,从遇见官差到被抓去喂毒酒丢尸体,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一个时辰。 楚国官员的办事效率真的很快,在白瑞和韩府二公子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就这样快速的办好了这个案子。 正常办案子所需要的东西,他们一个都没有少,像什么证人,证词,证据,统统办理好了。就好像,这个案件早就已经办好了,早就把前期的事情全部准备好了,就等着把凶手给处决了。 楚国四大家的两大家的公子哥,就这样,被抛尸在乱葬岗,连一块用来裹尸体的席子都没有。 树叶难得很茂盛的胡杨树,上面有着一只秃鹫,歪着脑袋,看着刚刚被丢过来的尸体,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之中,一半是天上的景色,一边的乱葬岗的景色。 它还没有找到它的下一餐是什么,只能用这双眼睛,搜寻着它的食物。 而且,它要加快脚步地搜寻,因为,在这里,搜寻尸体的人,不止它一个,还有人也在搜寻尸体。 一行人路过乱葬岗,在一小块地方个来来回回的搜寻着,大概是来认领尸体的吧。很多人被处死之后,他们的亲人才会赶到,而这个时候,他们只有去乱葬岗找他们亲人的尸体了。 这样的事情之后,也慢慢出现了一些专门给这些来迟,赶不及收尸的人找尸体的人。 只是不过,他们这是一个挣死人钱的职业。要价高,自然,也没有了女人。 他们以后,只能靠着自己挣得钱多了,重新找一个营生,然后,自己再从乡下找了一个媳妇。 今天被请来找尸体的人,都是一些年轻的后生,相貌什么的,也算的上是比较俊朗的外貌吧。衣服都穿的干干净净,穿着白色的袜子,踩着青色的厚底布鞋。 这群人中,有一个老大娘分外的凸显,她的眼圈红红的,一直都对着身边的年轻后生们说:“谢谢你们啊,帮我找找我那两个不肖子,干起了杀人勾当的不肖子。真的太谢谢你们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 “没事的,大娘,帮你找找你的孩子,真的是没有事情的,我们会尽快在今天就找到你的孩子的。” “哎……要是我的孩子有你这样的,就好了……”大娘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 “找到了,找到了!大娘,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两个人?”有人找到了什么,就赶紧叫着。 在别人的搀扶下,大娘脚步蹒跚地走到地方,看见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儿啊。娘来晚了,你们兄弟两个走了,要我这个孤老太婆怎么办啊……” 后生们似乎都看惯了这样的场景,一个扶起嚎啕大哭的大娘。然后,两个后生一组,把尸体抬在担架上。 一行人就这样缓缓离开。 “……我的儿啊……你们要我以后怎么活啊……” 大娘的哭声,还飘荡再原地。 “扑呲——”秃鹫扇动着翅膀,它今天也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食物了,在一段时间中,,它是不会饿肚子的,只要没有其他的秃鹫来跟着它抢。 这个时候,离着案发抓人到现在,一个时辰刚刚过去。 一个平凡小事已经干完了,现在,则是另外的一个事情,那就是,司空府的宴会,开始了。 在开始之前的一炷香时间内,坐在轮椅上的主人和她的仆人,可能是水土不服,病怏怏的,浑身疼得蜷缩起,请了大夫前来好好的诊断,灌下了一碗安神药,才勉勉强强睡下。 这个样子,是不能去参加司空家的宴会了。 宴会开始了,照旧有着歌舞,美食,美人。只是,这一切,都跟着另外的人,不相干了。 白瑞和韩府二公子是被人叫醒后,推进了一个很黑的走廊中。 推他们进来的人说:“往里面走。”就离开了。 他们两个人,还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不是才喝了毒酒,肚子里肝肠寸断的感觉,现在还是分外的清楚,怎么,自己没有死了。 幸好,他们两个都才智过人,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有人在用计,实现他的一个计划。 “博裕,你见多识广,你认为,有谁会有这样的能力?”韩府二公子皱着眉头说道。 靠着走廊上微弱的烛光发出来的亮光,白瑞伸手摸上身边的石壁,敲敲壁面,没有听到空声,石壁都是实心的,没有暗门什么的。 听到韩府二公子在询问自己,白瑞回头看着他一笑:“你不会是都知道了吗?” “司空府。” “司空府。” 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出这个答案。 “哈哈哈,好一招偷梁换柱,我算是服了这个司空府,竟然想出这样多的主意,办两个宴会,一个明面上,一个暗地里。”韩府二公子大笑说道。 “的确,这样一来,名声打出去了,这个宴会的实在也落实了。怪不得,司空府有那么大的胆子,代替司空侯府举办宴会。”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韩府二公子面露难色,“我没有接触过地道暗宫,进来,我也是两眼一抹黑。” “摸着石壁走,就能够走出去的。”白瑞摸着石壁往前走,后面跟着韩府二公子。 “会不会出不去?” “一定会让你看到金娘娘的。” 兜兜转转了好几下,经过了几道暗门,白瑞和韩府二公子走到了密道的尽头。 尽头看过去,是一个瀑布,瀑布的对面是一方石壁,上面画着别样的色彩。 韩府二公子用轻功飞过去,敲敲石壁,再贴在石壁上,隐隐约约听到了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丝竹之声、 “嘿。我听到了声音,另外的一个宴会,就在这个石壁的后面。嘿,你看,这个地方还有不少的脚印。”韩府二公子蹲着,看着下面踩着这块平台上面,乱七八糟的脚印。 “这个……”白瑞面露难色,看着自己踩着的这块地,看着上面杂乱的脚印,还有一个车轮印记,“我不会……武功。”(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章 瀑布之下 第两百一十章 “这个……”白瑞很是尴尬,面露难色,“我不能这样,我不会武功,我过不去。” 蹲下来,看看瀑布的高度,白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用着一种求助的眼神看着韩府二公子。 “你这样,还算是楚国的大好男儿吗?”韩府二公子无奈地摇摇头,用轻功回到白瑞的身边,再伸手把白瑞一手提起,飞过瀑布,把白瑞直接丢在地上。 “走吧。站远点,我试试我能不能推开这个地方。你站远点,小心被伤到。”韩府二公子说,双脚找了一个踩起来稳定的地方,双手撑在石壁上,开始用力。 白瑞则是找了一个离着韩府二公子较远的地方,可是,发现离着韩府二公子比较远的地方,那就只有,只有平台边上可以落脚了。看着正在发力试着推开石壁的韩府二公子,白瑞百般无聊,只有看着四周的装备。 韩府二公子不愧是标准的楚国男儿,力大无穷,在他的推动下,石壁已经再慢慢的移开了,在石壁的顶上,有着不少的小石子掉下来,到处蹦跶。 有几个,蹦跶到了白瑞的身边,白瑞赶紧起身躲避。 “等等,别推了。”白瑞叫住快把石壁推开一条缝的韩府二公子,自己蹲下身子看着脚边杂乱的脚印。 “怎么啦?”韩府二公子依旧推着石壁,都快推开一条缝了,要是现在就放弃了,真的很不好的啊。 “那个地方,你要是打开了,我们就绝对不能去参加司空府的宴会了。”白瑞继续说着。 “怎么啦?”听到白瑞这样说,韩府二公子自己放下了推着门的手,看着蹲下身子的白瑞。准备走上前。 “你别动。”白瑞阻止了韩府二公子的行动,看着地面上的脚印,扫视了好几遍,他对着韩府二公子说,“真正的宴会入口,在这个下面。” 白瑞指着瀑布之下。 “说什么大胡话,你是毒酒喝醉了,还没有醒过来吧。”韩府二公子走上前看看这个瀑布,不相信这个瀑布之下有着宴会入口。 瀑布的水流很急,水声很大,而这个环境,就是一个洞穴。 从洞穴的上面,就已经垂下了不少尖尖的石笋,说不定,在瀑布下面的潭水中,也有这个。要是跳下去的角度不对,就等着死啦死啦的。 “你看,在这里,根本就没有车轮的印记,而在那一边,有着车轮的印记,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什么?有一个瘸子,不小心掉进了瀑布之下呗。”韩府二公子不以为然地说,眼睛则是看着瀑布下面,想要找到一些木头的碎片,证明自己的说法是正确的。 “在这里这么久了,你有看到什么瘸子吗?”白瑞说着,“我们看到的,坐在轮椅上的只有一个,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和他身边的仆人。但是,你觉得,他的仆人,要是就这样让他们的主人跌落瀑布了,这样的奴仆根本就不应该带过来,应该让他们在府中,前去寻找武功更加高强的奴仆前来。” “要知道,司空府这次举办宴会,人员叫的很是繁杂,说不定,就有着心怀不轨的人。如果你是这个瘸子,你会不会担心自己的安危,并且,自己前去找功夫最好的仆人。” 听完了白瑞的分析,再联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个瘸子。韩府二公子还是走到落脚的地方边缘去查看。 “没有痕迹。”韩府二公子看着自己快要推开的石壁,再看着白瑞,点头:“我信你。抓紧我。” “好的。”白瑞说着。 他看出了韩府二公子还是有着犹豫,那个坐着轮椅的人,说不定就是在半空中掉进了瀑布下面的潭水之中;水中有着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现在放弃的石壁,到底是不是真的入口,但是,韩府二公子相信了白瑞,走上了一条不知道是生是死的道路。 这份情谊,白瑞会一直记在心中,不会忘记的。 见着白瑞已经抓好自己了,韩府二公子运气,往着瀑布下面跳。 两条白绫不知道从那里飞出来了,分别接住了白瑞和韩府二公子,裹住他们两个往瀑布里面送,穿过一个水幕之后,他们到达了瀑布里面,这里有着两个相同相貌的女子,对着白瑞和韩府二公子行礼:“多谢客人的到达,请往里面走。” 她们说着,伸手向里面的一个小通道。 果然,白瑞猜的没有错,这个瀑布的下面才是这个宴会的入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家的主人,要搞出这样的一个形式。 “石壁外面是什么?”韩府二公子再进入通道之前,问着这两个小姑娘。 “也是司空府的宴会,只是,是没有楚国四大家的宴会。”小姑娘之一说着,“韩府二公子,司空侯爷,请。” “哟,身份还是摸得很清楚的,昨天还死活不让我们进来。”韩府二公子想到了拒在门外,不让进来的昨天了。 “这个……”小姑娘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走啦,你要刁难的人可是再里面的。”白瑞出声给小姑娘解围。 “说得好像我要吃了她们一样。” “难道不是,你看你的口水,都成什么样子了。” ……………………………(分割线)……………….. 楚国都城,郊外。 紫桃公主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司空逸,张嘴:“司空侯爷呢?”说完,紫桃公主就发觉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她明明不想问这个的。 “下官也不知道,等到他回来了,下官会转达公主的话的。”司空逸说着,言语之多,多事疏离敬意。 可是,这样的疏离敬意,根本就不是紫桃公主想要得到的,她有些嫉妒起白瑞来,因为,白瑞能够得到司空逸平常的口味,而不像她,只能得到这样疏远的态度。 咬咬唇,紫桃公主决定自己要主动了。这三年,她一直都说着自己的心意,她就不信,司空逸是真的不知道,不然,这样的纠缠,不知要什么时候才结束。(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一章 白玉簪子 站在自己的面前,依旧是这样的态度,很疏远恭敬的态度,真的让紫桃公主很是不高兴,很多很多的时候,紫桃公主满心的柔情,但是,在司空逸这样的态度下,就算是再怎么样的柔情,都没有办法说出来吧。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就算司空逸对着自己有着其他的态度也好过现在。这样的态度,不管紫桃公主说什么话,都会演变成没有什么话说的君臣之间。 像是,怎么也不会变成夫妻之间。 看着不远处的景色,紫桃公主沉默片刻:“我要嫁给你。” “公主殿下肯下嫁到我们司空家,这个是我们司空家的荣幸,臣先代替我家的侯爷,谢谢公主厚爱了。” “我不是嫁给你们司空侯府,也不是嫁给你们的侯爷,我是嫁给你,嫁给司空逸你。”紫桃公主见着已经说出来了,就不打算停下来,要全部都说出去。 “公主殿下……”司空逸开口。 “你先不要说话,我知道,是我自己有点着急,但是,我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可是,我就是想你,相配在你的身边,想在你的身边爱你。我就怕,怕这样的场景来的太晚了,晚到,我没有时间在你的身边说爱你。”紫桃公主依旧是看着不远处的景色说,“我想每天在你出门的时候,都对着你说,我爱你。我会一直爱你的,但是,我怕,没有太多的时间说给你听。” “我们戈壁儿女,有什么话,都是直接说出来的,更加是我,一定会说出来的。而且,我明白,很多爱是说不出口的,但是,我要说,我要每天都在你的耳边说爱你。此生不休。” “时候不早了,臣有些疲倦,先回府去歇息,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把。”司空逸对着紫桃公主行礼,转身就走。 身边自己心爱的人要走了,紫桃公主终于把一直看着不远处风景的眼睛移回来,眼圈红红的,里面汪着一眼泉水。 站立的人带着泉水守望,走路的人,行走的人,身姿挺拔如枪,也许,没有一个交集,他们两个注定不会在一起脚面,或者说是他们两个人注定会各自走上各自的道路, 本来真的就是这样的道路,可是,枪也有被风吹动的时候,也有被谁搅动起来的时候。 鉴定走着自己道路的人,突然之间,停下来饿自己的脚步,一直以来都挺拔如枪的背影,有了那么一点细微的颤动。 颤动的角度很小,可是, 这样细微的颤动已经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了,已经足以让泉水化作雨水,去挑动枪。 也许,真的就是这样的满足了吧,有着自己i喜欢的人,还让这样的枪,颤动了一下。 紫桃公主真的是满心的欢喜,满心的欣慰,有一种终于守到云开的心情, 同样的,守到云开的心情,还有着走出通道的白瑞和韩府二公子,他们两个,走出通道,终于看到了阳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心情, 真的好不容易,真的太辛苦了,终于,终于找到了司空府的宴会,真的是累死了额,也许,他们以后一辈子都不会遇到这样难参加的宴会吧。 兜兜转转了好多东西,才终于找到了这个宴会。 本来,韩府二公子是满心的愤怒,一心打算着,要好好该给这个司空府的当家人一个颜色看看,至少,也要给一个下马威。 可是,在看到这样的场景,再一次看到阳光之后,他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愤怒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满心的满足。 相比之下,白瑞的心情,反倒是更加的沉重了,这个世间之中,高手尽现,他才十八岁,跟着这些在江湖上打拼了这么多年的人来说,他实在是太嫩了。 还没有谋面的司空府侯爷,这样转来转去的安排策划之后,竟然给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上的人一种满足的心情。 来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低,都或多或少有着自己的傲气,但是,司空府的这样一个安排,已经给了来宾一个司空府的主事人睿智的形象,会忍不住在心里产生一种弱势的。 高,这一招实在是太高了,不知不觉之中,就把一切事情都做好了。 不过,他们的安排也是很不错的。 白瑞和韩府二公子一出来,就有人上前,先行礼,然后说:“小的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请司空侯爷,韩府二公子先随小的前去西区风尘,再去参加宴会。”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麻溜的前去参加宴会?”韩府二公子说着,伸手弹弹自己身上的灰尘,整理下自己的衣襟,自认为很帅气。 白瑞则是低头,看见自己满身都是灰尘,在那个迷道之中行走的时候,身上还沾染上了不少的污垢。看到自己的这个样子,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清洗一下,毕竟,是要出去见人的,自己的身上不能够太过于邋遢了。 “走吧,我们去洗洗。”白瑞对着韩府二公子说,就率先在奴仆的带领下去洗漱。 洗漱完毕之后,白瑞和韩府二公子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 不过,这个衣服有点奇怪。 因为戈壁很热,这里的男儿在夏天都是****着上身,只穿着一件褂子的,还自认为是一派风流。不过,他们的贵族是不会这样穿衣服的。贵族的衣服,也是穿着一个无袖上衣,露出自己的健壮手臂,显示自己所拥有的力量。 只是,白瑞一直在外面,身上的衣服也习惯了中原地带的样子,没有穿过这样的奇怪衣服。 看着自己露出来的手臂半天,白瑞还是选择换一件。 再放衣服的地方看看,看见了一件很普通的,有着暗纹的白衣,就拿过来穿上了。衣服的旁边还有着一个小小的荷包,打开一看,是一个刻着桃花的白玉簪子。 桃花……白瑞的眼神微微闪动。看着这个簪子上面的桃花,最终放下了这个簪子,就选择披散着头发去,不打算束发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二章,风慢扬花 推开门走出去,风扬起,花飞扬。这是一个很好的天气,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 白瑞站在房间的门口,等着韩府二公子从里面走出来。 这里的风吹在脸上很是舒服,一点也没有戈壁上面的风的感觉,虽说,这个地方就在戈壁楚国之上。 这里的风,让人的感觉是,回到了那个地方,平原,很平;水流,很多;人很,柔软。 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样风吹拂过自己的脸颊,白瑞想着的是那个遥远的地方,那个温柔的地方。再次深吸一口气,白瑞挣看眼睛。 “天……”白瑞下意识的出口,一只手从后面堵住了白瑞的嘴,韩府二公子的声音响起来。 “嘘,别说话,别打扰了我的仙人。” 背对着他们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人,头发高高束起,用着一个很艳俗的簪子把头发别起来,头发上还有着一朵大红花, 但是,身子则是清清爽爽的,,一身白衣上,就是一身普通的白衣,还有个这样恶俗的头饰。 只是,清风吹拂的时候,竟然给人一种仙人的感觉,是一种漠视生命的仙人感觉,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不知人间七情六欲。 让人艳羡,让人害怕,让人担心,让人靠近。 这个才是仙人的态度吗? 或者说,这个就是仙人,守护这片地的仙人。 这样的仙人,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人间,适合她的地方,应该是九重天上。 他的出现,连空气都带上了一丝仙气。 现在只是一个背影就这样的淡漠出尘,要是看到真人的话,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风景呢。 这样的人,只得天上见,人间几回闻啊。 不对,有一个人是这样的,是这样的不近人情,冷如寒冰的仙人——大燕的白泽天相宋微妍。 想到了这个人,白瑞的脸色微微变了几许,脚步已经迈开,往着那个人的方向走过去。走进那个人之后,还听到了嗑瓜子的声音。 没错,这个人,就是大燕的白泽天相,只有大燕的白泽天相,才会喜欢这样的嗑瓜子,才会瓜子不离身。 走到离那个人只有几步距离的时候,白瑞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真的走不动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自己的过去。 宋微妍是他的过去,他不堪回首的过去,他还没有准备好,就这样去面对他的过去。 咽口唾沫,白瑞伸手覆上那个人的肩膀,触手冰凉。 整个手掌都覆上去,摸到的就是一片冰凉,这是一块镜子,他想看到的人,根本就不在,这只是一块镜子。 这是怎么样绝望的心情呢? 竟然只是一块镜子,只是一块镜子。 他的心中,突然多了其他的感觉,他不想这个只是一个镜子,他很失落,想看到自己要见到的那个人。 没有见到,真的是没有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大口大口的呼吸,白瑞在自己的脸上添上一个微笑,转身看着站在一边的韩府二公子。 “我们走吧,聚会要开始了。”白瑞说着,然后,还是添加了一句,“感觉,看到了一个神,忍不住去膜拜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看到了自己的情人呢,这样一副想要咬死对方的表情就过去了。”韩府二公子听信了白瑞的话。 然后,就跟着白瑞走出了这个用来洗漱的地方。 在这个地方的外面,有人在等候着,其中,刚刚在镜子中看到的那个人,现在正跟着白瑞他们一起在等待, 那个人还是一身简简单单的白衣,头上有着一个艳俗的簪子,还有着一朵大红花,整个人坐在一个轮椅上面,手里拿着一个香炉,整个人,精神不振得缩在轮椅上,跟着刚开始见到的人很不一样,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 经过这个人的时候,白瑞刻意的看了一眼,这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样貌,样子也是不熟悉的。 看来,还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司空侯爷,韩府二公子,这边请。”一个仆人上前说道。 另外的一个仆人也对着坐在轮椅上的人说话:“先生,这边请。” 两个仆人,带的方向是不一样的。 “因为嘉宾的身份不一样,所以我们是按照不一样的方式来接待嘉宾的,他们去的地方也不一样。”仆人分别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那我懂了。”白瑞说着。 “那么,如果一个人有两个身份呢,你要怎么安排?“韩府二公子凑上前问着。 “这样的话,那就只有这样了。“仆人想了想说,”看客人是用着什么样的身份来到这里的,这样,我们就带领到相同的地方。“ “如果他两个身份都用呢?”韩府二公子继续问着。 “这样的话,我实在不知道了,不知道怎么回到你的话。”仆人一头的黑线,看着韩府二公子,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客人,这是单纯,还是存心找事情。 “这样的啊,那好吧。”韩府二公子说着,耸耸肩膀,“无趣。 两队不用方向的人,走向了不同的道路,途中,白瑞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人。 这个一身很普通的气度,看起来,根本就不会是天相宋微妍,可是,刚才,真的看起来,那就是……. 摇摇头,白瑞把自己的想法全部驱赶出去,不能想到这样的一个人。 自己的弑母之仇,还在那个人的身上,自己现在,是不能前去找她的,这样的自己,根本就一点力量也没有,根本也做不到什么。 还是要等,等到自己足够的强大起来。 那么,这个时候,他还能够看到那个她吗? 他可以等待的时间不多了。 大燕的白泽天相,活不过三十岁。而她,现在已经二十有七了。 只剩下不到三年的时间了。 其实,两年的时间都没有了。 宋微妍躺在一张小床上,身边是伺候着的影宫宫主。 本来,她都穿戴好了,就等着出去了,但是,自己的身体突然就不行了,只好让清风戴上面具代替他出去。(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三章 主子不见 身体不行了,也就是影宫宫主的说法,按照宋微妍自己的说法就是,自己就是嗓子有点难受,咳嗽了几声,喝点水润润喉就可以了,根本就用不到休息。但是,没有办法,还是被影宫宫主给逮住了,压在床上好好的休息。 “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只是有点小小的咳嗽,别的什么问题都没有的。”宋微妍抱着香炉,望着站在一边的影宫宫主,好声好语地说。 “主人,是因为白瑞回来,你才从大燕赶过来的吗?”他看着宋微妍说,“主人是放不下什么。还是来再刺一刀?” “……”宋微妍沉默了,沉默了半响,她好好躺下,自己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一副乖乖睡觉的样子。 想继续说点什么,他看着自己的主人这个样子,也知道什么也说不出口了,自己伸手把放在一边,已经没有冒出乳白色香气的香炉拿过来,把里面燃尽的药草倒出来,重新加了几个丸药在里面。 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之中,翻出药材,秤杆,小心称量,放在香炉里面。 在这个的途中,他一直连大气都不出一口的。 转过身子看着做着这一切的宋微妍,“根本就用不到这样的用心,本来就是这样的结果,你再怎么修改,也不过是我多受上几天的罪,还不如让我早点解脱。” “主子……”他拖长了自己的话语,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把香炉点燃之后,递给宋微妍。 乳白色的香气重新冒出来,-药香扑满了整间屋子,影宫宫主不再说什么了,他就坐在离着宋微妍不远的地方,闭上眼睛,双手环抱休息。 他不会说什么,只会做什么,他会把他想做的,全部都做出来,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的察觉,他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做好了。 很温馨,很温暖,你会觉得,这个人,就是应该跟你生活在一起的人,照顾着你,你根本就什么事情也不用去想,也不用去做。 影宫宫主今年已经有了四十岁了,认识宋微妍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少年,现在,他已经进入了壮年时期。 他没有娶妻生子,一直都待在宋微妍的身边,照顾着宋微妍。他几乎把自己一生最美好的时间,都给了宋微妍,一身的功夫分外强大,但是,一直都在角落之中。 只是现在,他才慢慢的,时不时出现在宋微妍的身边。 记得那天,看到了他的小主人。 宋微妍当时还是一个小小的个子,眉眼都还没有完全的长开,却穿着大人的衣服,白泽天相那件绣着白泽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看起来是特别的奇怪,但是,有很和谐。 本来,只是静静的看着宋微妍,他有点不敢看着小主人的眼睛。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就真的不敢看着自己小主人的眼睛。 站在他的主人的面前,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变得好矮好矮了,矮得不成样子了。 “宫主大人,本相想,你去帮助本相保护一个人。”宋微妍开口,声音还是很稚嫩,可杀戮的气势已经具备了,还不是一般出现的,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那个时候,他想到的是自己的师傅对着自己说的一句话:“这个小主人,小小年纪就具备掌管百官的力量,以后绝对不是一个长命的人,说不定,活不过二十岁。” 以前他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现在,他知道了,他的小主人,成长的太快了,太早了。 先前的主人没有给小主人足够的时间去成长,而小主人又必须在短暂的时间内掌握一切,只能,耗费自己的心力。 心力是有限的,过早,过猛的耗费,终究会造成早逝。 但是,他的小主人,当时才十几岁,怎么就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都是从那天开始的,因为他的疏忽,造成了他的小主人快速长大。 他剥夺了她的童年和青年,他就还自己的少年和老年。 时间在慢慢的过去,他总是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满心的愧疚。愧疚是一个毒药,在****夜夜的煎熬着他的心。他也不想从这个愧疚之中醒过来,就算小主人再怎么样的跟他说,跟他没有关系,让他放下愧疚,他都不愿意放下来。 他需要愧疚来时时刻刻折磨着自己的心,这样,他才能够赎罪。 那天,小主人找到他,说要他去守护照顾一个人,那个人是谁?怎么突然就这样的想不起来了。 他皱起了自己的眉头,想想起来,那个人到底是那个? 他想起了那个人,似乎,也没有想起来。 一直这样想着,想着,想着,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眉头越皱越深,真的也想不起来是那个。 到底是那一个? 似乎,那个名字,就要被小主人说出来了,可是,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等等,似乎想起来了。 猛地睁开眼睛,他习惯性得先看看四周,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之后,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猛地冲到了床边,没有看到床上有一个人,伸手摸进被窝,余热还有,但是,几乎察觉不到的余热。 主子什么时候走的,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而且,连着那个随身携带的香炉都没有带在身边。 难道,他的小主人,被人……后果简直都不堪设想。 他赶紧走出门去,到处找自己的小主人。 而他要找的小主人,现在出现在宴会上面。 宴会此时正在唱歌跳舞,一群身穿红衣的舞女,献上美轮美奂的歌舞。 跳着跳着,所有的红衣舞女聚成一个圈,衣带飞舞,这样的舞蹈,一眼就能看出,其中会突然出现另外的一个,惊艳众人的主角。 看多了这样的套路的白瑞,完全没有看这个的兴趣,倒是一直看着面前桌子上的食物和酒水,专心致志处理这些东西。 而没有看到这些的其他客人,如痴如醉,还有的人,还摇头晃脑,用手指瞧着桌子打着节拍。 舞女们突然散开了,两个白衣女子出现了,同样的黑衣素发,不同的就是,一个穿着是简单的女子白衣,一个穿着的是男子白衣。 身穿男子白衣的人,披散着头发,露出一张苍白的,不见血丝的脸。(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四章 真是滑稽 惨白的脸,看起来,没有一丝的血色,本来是有点渗人的样子,但是,那个人却有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也许,真的长得太好看了的人,都不会让别人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只会让人更加的想要去怜惜,好好的保护起来。 这种想法,要是遇见了病美人的身上,那就更加的让人的这种想法萌发起来了。 苍白的脸色,不见一丝血色,苍白的嘴唇,活脱脱的病美人模样。 这样的人一出现,在场的人,马上都升起来了爱怜的心。 都想跑上去好好的安抚这个美人,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真的是心疼死他们了。 但是,下一刻,他们的这种想法就被这个美人给全部打磨掉了,他们看到这个美人,眼睛流转之间,并发出的是杀气。 狠狠的杀气,这样的杀气,已经足够让他们退却了。更加,这个杀气之中,还有着别样的冰冷的样子。像是万年寒冰的眼神,看得他们的内心一震,浑身上下已经被吓到了固定在座位上。 而这个病美人,在眼睛流转的瞬间,整个人的气势全部改变,已经没有什么病态的娇弱了,只剩下一片狂风暴雪刮来。 事后有人说到那天的场景,他说的是,看到那个人一步一步行走的脚步,在他的身后,仿佛是地狱,他每走一步,都带着血腥的修罗场面,他的身后,出现了血淋淋的样子,而他自己,则是一身冰冷寒冰。 韩府二公子看到了这个出现的人,从这个人一出现,就在不断的拉着低头只顾着吃喝玩乐的白瑞:“别吃了,快点抬头,有……”美人儿两个字还没有说完,韩府二公子就被这个美人的气势压迫住了,不知说什么了,最后,只能结结巴巴说一句:“看,阿克斯来了。” 阿克斯,在楚国的代表是血腥的地狱.,听到了韩府二公子这样的说话,白瑞自己一愣,然后抬起头,他看到的是——天相大人。 但是,这个人,跟着白瑞记忆之中的天相大人很不一样。 记忆之中的天相大人,是一个……是一个什么?白瑞突然之间,自己就想不起来了,自己记忆之中的天相大人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了? 他努力的回想,想起来的,就是三年前,他被抛进护城河中,透过水面,看到的一个模糊的天相大人的影子,还有的就是天相大人对着一刀一刀,整整亲手刺了自己十二刀的样子,其他的,他想不起来了。 好可笑,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记不起来,天相大人的样子了。 站在舞台上面的宋微妍,一步一步走到了白瑞的眼前,开始的时候,路过白瑞。 眼角闪过之间,瞥见了白瑞,赶紧退回自己走远的脚步走回来,折回来的时候带给别人的幻觉消失不见了,她像着一个随意走出来的人一样,走到白瑞的面前。 宋微妍看着白瑞,微微勾起嘴角,笑了:“太子殿下,臣终于看见你了。”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宋微妍的脸上是带着笑意的,嘴角弯弯的,眼角也是弯弯的,可爱,迷人。 跟着白瑞同是一件白衣,看起来,竟然分外的合适。 说完,就像一只折翼的蝴蝶,跌落在舞台之上,引起一片哗然。 似乎,她这样过来,就是为了说上这样的一句话。 坐在高处的清韵赶紧飞身下去,抱起跌落在舞台上的宋微妍,就急匆匆地走了。 速度很快,在场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人就被抱走了。 司空府的掌权人,也三言两语地就把喧哗起来的宴会,带回了原来的道路之上,大家继续歌舞升平。 坐在台下的韩府二公子,跟着其他人一样,继续沉浸在歌舞之中,同是,也跟着还没有缓过劲来的其他人一样,对着白瑞说:“这个司空府的主人,到底犯了什么桃花债,把这么的一个无盐关在自己的后院中,要不是这个无盐突然走出来,我还不知道有这样的一回事情呢?” 也跟着大多数的人一样,韩府二公子的脑海之中,留下的是宋微妍一副丑陋的模样。最开始带来的的确是惊艳,但是,这个惊艳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宋微妍自身的气质给打破。因此,留给别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很丑很丑的女人走出来了。 “喂。你怎么呢?”韩府二公子问着低头不做声的白瑞,刚刚,那个很丑的疯女人,还对着白瑞说“太子殿下,臣终于见到你了。” “什么什么?跟我有什么事情吗?”白瑞继续奋斗着他的美酒和美食,对着韩府二公子的说话,根本就没有去理。 这样的白瑞真的很无趣,韩府二公子想着,“什么事情都不去关心,真的跟着最开始认识的那个司空小侯爷没有什么差别。” 真的是很奇葩,都不知道怎么说,但是,韩府二公子还是跟着白瑞在一起是好朋友。 毕竟,身份,只有他们两个才能相比,相貌这种外在的东西,就忽略。毕竟是戈壁上的儿女,在乎这些相貌也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去在意这种相貌干什么,给自己玩吗? 无聊! 好好的安慰自己之后,韩府二公子的内心平衡了,自己也开心起来了,继续欣赏着歌舞。 而白瑞,一直低着头,不敢呼吸,也不想出声,他现在,已经眼里满是泪水,鼻子也被鼻涕糊住了,大口大口地用嘴巴呼吸,才能不被别人发现自己在哭泣。 这样的大男人要是哭了,是很丢脸的事情。 白瑞不想丢脸,特别是再这里,他不想丢脸,因为,他不想被人看到,也不想承认,自己在听到天相大人叫自己的那一刻,往昔的感情,全部涌上了心头。 现在,占据他身体的,是以前的那个白瑞,是以前的那个,还没有被沉入水底的白瑞。而他的神智,则在一边冷冰冰地,看着自己的身子在哭泣。 真的是滑稽,说不出来的滑稽。 白瑞听到了自己的内心,在冷笑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五章 影宫规定 从心底深处发出来的冷笑。 白瑞现在觉得自己就浮在自己身体的上方,看着自己的身体,在现在正在低着头,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哭泣声,在大口大口地喘息,害怕被别人听出,或者看出什么端异。 而,他听见了,从自己内心发出来的冷笑,带着一丝的轻蔑,还有着霸气,似乎在嘲笑一个局外人。 这是怎么呢?发生了什么? 似乎,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灵魂分割了。他的身体在哭泣,他的灵魂在冷笑。 在笑什么,是在笑自己的幼稚,还是自己的天真,或者是在笑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竟然还是会想以前一样,一看到宋微妍,就会忍不住哭泣,不能自己。 有点不知道了,有些不清楚了。 白瑞现在的这个时候,就看着自己在哭泣,他的内心没有一丝波动,甚至发出了冷笑。 整场宴会,白瑞就在一边看着自己的身体在那里流泪,面无表情。 ·旁观者一样的眼神,还有旁观者一样的态度。 生死无忧,悲喜无动。 宴会依旧再举行着,人很多,歌舞升平,笙歌阵阵。一条人工开凿的水渠之中,有着雕刻成舟的小床,上面放着各色吃食,用细线头尾相连。小船在慢慢的游动,看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之后,伸手就去取。 这样的布置,有着大燕的流觞曲水的味道,很是不错的布置,看起来,让人很喜欢,也很是欢喜。 楚国的名门望族都体验了一把这样的滋味,很新奇的玩意儿,看得他们赞叹不绝。 “这样的宴会,才是适合我们的宴会,才符合我们的身份。”有人在感叹。 “你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们北隅就没有这样的宴会吗?也是,那么偏远的地方,怎可能看到这样的精彩。”有人赶紧就上前讽刺出来。 “你是不是要打上一架!”被讽刺的那个人,掀起自己的袖子。 “粗鲁,能不能安静一点。”被这两个人打扰的其他人,在开始说话起来,皱着眉头,很是不感兴趣,还有很是不屑。 “干你屁事!” “****奶奶!” 随后,就是乒乒乓乓,这三个人就走出去,好好的比划起来拳脚。等下进来的话,一定会有人受伤或者挂彩的,这个是肯定和注定。 楚国的宴会,也是这样的具有风味,很是不错,让一些从其他地方邀请过来的客人看的目瞪口呆,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宴会,一言不合就出去打架。 不管怎么说,这个宴会上,很是热闹,今天只是一个开胃菜,要慢慢等到后面的几天,这个宴会才会进入正题,现在就随着他们玩吧。 宴会上面是真的很热闹。 美酒佳肴,觥筹交错。 相比之下,宋微妍所待着的那个院子里,就没有这样好的气氛了。抱着宋微妍回来之后的清韵,就一直哭,一直哭。 把宋微妍放在床上之后,还在一直哭。她飞身下去抱起自己的主人的时候,没有发现经常被主人拿着的那个香炉,记得影宫宫主说了的,这个香炉一定要经常点着,一定要经常拿到宋微妍的手里。如果没有这个香炉在主人的手上,那么,自己的主人,就会性命不保。 她没有看到那个香炉,看到自己的主人这样苍白的颜色,她整个人都是吓傻的。要是主人有了什么事情,这可怎么办? 特别是她回来之后,还没有看到影宫宫主大人。 这下子,她更加的慌乱了,她是影宫的人,不是药宫的人。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做什么,才能让自己的主人好一点,除了哭,她就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慌乱的她在房间之中到处看,走到桌子边上,拿了水杯,倒杯水,想拿给主人喝,记得只要生病了,药宫的人都会说多喝水。 倒好水了,她还看见放在一边,在冒着乳白色香气的香炉。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她赶紧把香炉拿到手里,放在宋微妍的面前:“主人,你看,香炉找到了,你不会有事情的了,主人,你醒醒吧。“ 房门被打开,影宫宫主赶紧走进来,看到了这一幕,赶紧上前,把清韵推到一边,伸手去探宋微妍的鼻息。 手指感受到的鼻息是很平稳的,这让影宫宫主送了口气:“别哭了,主人只是睡着了,别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真的吗?”清韵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珠,看着影宫宫主。 “是这样的,主子的身体现在一天不如一天,经常赶到疲倦,她现在只是睡着了。”影宫宫主解释的时候,突然,内心有点不稳。 他已经可以这样坦诚地说出宋微妍现在的身体,是不是,他已经接受了,宋微妍,会在三十岁的离开这个世间的事实。 历代白泽天相都是这样的,命不长。大概是因为他们太聪明了,掌握了太多的权势了,老天为了公平,所以给了他们不长的生命。 但是,如果宋微妍真的是在三十岁就离开了这个世间,他也是能平静接受的,但是,如果,不在三十岁的就离开这个世间…… 那么,这个老天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影宫宫主看向在一边的清韵,说:“清韵,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宫主尽管说,清韵保证做到!”清韵站起来,面色凝重地说,眼圈现在还是红红的,但是,神情是坚定的。 “我要去找药宫的人,这段时间,主人就靠你们照顾了。还有,千万不能让主人,跟着楚国的司空侯爷在一起接触!知道了吗?”影宫宫主说着。 “知道!”清韵斩钉截铁地说着。 “好的,等我回来,你可以离开影宫了。”影宫宫主继续说着。 “是!” 交流完之后,影宫宫主自己就走开了。 清韵也没有问一个问题。 这个就是影宫的规定,平时可以很随便的生活,一旦有任务交给你,你就要坚定,就要接受,不能有异见,完全听从。 这就是十二宫的影宫。(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六章 烹饪主菜 跟着那个宴会之中是一样的景色,在司空府外面的这个宴会之上,金娘娘摇着自己的扇子,听着舞台上面唱曲儿的琴女,感到很是i无趣。 本来以为这个宴会有很多的新意,不过,确实有了很多的新意,从很多的地方都找了那个盛行的东西用到这个来,给了人的新鲜感,特别是在楚国土生土长,很少离开楚国的人来说,真的很是新颖,吸引眼球。 但是,这个根本就不是这次宴会的真正的目的,更何况……金娘娘用手里的羽毛扇子遮住自己的脸,露出一双妩媚动人的狐狸眼,眼波流转之间,看着在场的人。 有几个人,原本正在看着舞台之上唱着小曲的琴女,对着琴女的歌声,还有琴女的容貌都有些垂涎三尺。看着看着,他们不自觉的察觉出来,有一个视线在盯着他们。 这样的视线,很快就把他们从对着琴女的垂涎中挖掘出来,仅仅只是这样的视线,却让他们浑身麻酥酥的,整个人都醉了。 仅仅是视线都这样了,要是看到真人会怎么样呢? 他们赶紧把自己的视线,从琴女的身上移开,回看向那个目光。 找到了那个视线,顺着视线看过去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是用扇子遮住脸的金娘娘。 此刻,金娘娘正用那双妩媚动人的眼睛,看着他,(每个人都以为,并且这样的坚信,金娘娘看到的,就是他一个人!),眼波流转的时候,从中出现的是柔情万分,是甜甜蜜蜜,是磨人的小妖精。 发现被自己无意之间看到的几个男子,现在全部转过头来看着自己了,并且,眼神已经变得不是很正经了,金娘娘心中升起了一阵子的惆怅,没有想到,男人还是不能敌过美色的侵扰。 突然心中有点恼怒,想到自己来到这个宴会之中,见到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啊。 金娘娘内心之中有些不满,很是不满。半个月前,就造势那么大的司空府,本来以为来的人很不错,听说除了楚国的照常出席的四大家,名门望族,还有的就是有着一个智慧超群的先生。 而其他的人,名声跟着上面的比起来不是很大,也足够优秀了。这么多优秀的人怎么到了这里,全是这样的货色。 想到昨天晚上在大厅看到的一群人,还有着在这里见到的人,金娘娘感到自己现在已经是无比的头疼。 没有想到竟然遇到的是这样的人,真的是白瞎了前半个月的宣扬了,搞得眼巴巴拿来了这张请帖,但是,什么用都没有,真的是……还不如待在后宫之中。 本来以为会换一个口味,换一个心情的,没有想到,都是一群不能入目的家伙,除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住轮椅上的戴面具的人。这里的人,根本就是不能入目。 金娘娘在思考的时候,眼睛也在无意思的转动着,依旧是迷人的妩媚,看得那几个男子心神荡漾,都快忘记了金娘娘的身份了。 美色当前。 舞台上面的琴女已经唱完了小曲儿,起身行礼之后,就转身离去,然后,另外有了一个节目上前助兴。 看得真的是兴趣索然,金娘娘慢慢起身,离开这个聚会,接下来的几天,都不想参加这个宴会了,越发的无聊,越发的无趣。 而唯一能够支撑她不走的,就是这个宴会的真正主题吧。 那一个,可以让整个楚国的名门望族一起帮助实现的愿望。 这个,才是一个真正迷人的东西。 离开宴会之后,金娘娘在司空府之中的小花园之中,行走到了一个地方,听不到丝竹之声的地方后,才停下自己的脚步。 拿着自己的扇子。慢悠悠地扇风,金娘娘靠在一边,隐隐约约听着传来的丝竹声,不说话,有点沉默。 沉默的摇着扇子,看着头顶的天空思考。 才来到这里不足一天,她就感觉到了厌烦,厌烦这里的人,厌烦这里的事,根本就没有她想象的那个样子,她觉得,这个宴会,是不是被人给掉包了,从一个本该是流传于世的宴会,变成了一个二流宴会。 再说,她是中原地带的人,到了楚国之后,又在深宫之中,根本就没有看到楚国的什么名门望族,因此,她对着其中的人都不是很熟悉,甚至连面熟都没有。 不然,她一定会知道,在这个宴会之上,根本就没有出现楚国的名门望族。 这个号称有着楚国名门望族的宴会,在外面的宴会上,连一个名门望族都看不到。 这里的人,手里都有请帖;而这个宴会,真正的主角,都是没有请帖的人。 正是因为他们没有请帖,所以,他们才是这个宴会的主人,有着请帖的人,只是来看这场宴会的局外人。 站着扇动着自己手里的扇子,金娘娘想到了自己昨天在大厅之中见到的那个坐在轮椅上面的人,这是今天,金娘娘第二次想到这个人。没有办法,谁叫这个人跟着其他的人比起来,是那么的出类拔萃。 反正看着那群人也心烦,倒不如去找找这个人,总比跟着那群人要好上很多。这样想着,她就往着那个人的房间走过去。 今天早上,听到了人说,那个人怎么怎么受了病,大概的房间位置是在东边。 一间房子一间房子找过去,一定能够找到的。金娘娘把自己手中的羽毛扇子别在了自己的腰间,抬头看了看天空,找到了东方,就提起裙摆,往东方走过去。 外面的宴会是很索然无味的,在里面的宴会,没有外面那么多的歌舞,在小段歌舞结束之后,司空府的主事人站出来了,对着各位说:“大家的到来,都是为了这次司空府的主菜。这个主菜的烹饪时间长,菜品只有一个,谁能吃到,那就只能算是运气了。” “这次,我们将会两两分组,到底谁能吃到,就看谁能站到最后了!”司空府的主事人说,“现在,进行抽签。”(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七章 唯一空盒 也许是司空府的主事人不喜欢那种冗长繁琐的宴会,他在一小段歌舞之后,就宣布了,这次宴会真正的“主菜”。按照这种宴会一般的规定,都会在最后的几天,或者一天的时间之中,进行一场比赛。 这样的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毕竟-楚国的人,都是豪爽的人,虽然过程是有点暴力,不过,他们还是很能接受这样的方式。 可是,今天这场宴会就不一样了,来的人,有些不是楚国的人,他们就不能接受楚国这种用拳头或者用体力解决问题的方式。 他们有的人,身体不好,靠的就会他们的脑子来运筹帷幄,要是不下心打坏了脑子,那可怎么办? 而且,那样的方式,有点冗长繁琐,经常会出现两个人不分上下的局面,实在也是让人很难选择。而这次,竟然采取了抽签,是什么一个意思呢? 司空府的主事人的声音刚刚落下来,就有四个奴仆,抬着两个箱子走上来,放在舞台上面。 箱子有半人高,两人合抱那么大箱子,箱子上面雕龙画凤,施以金子,镶嵌宝石。箱子的木料则是很少见的崖柏。千年柏树才有一小块崖柏,今天,司空府就带上来了这样大的两个崖柏,用料完整,看不出拼凑的痕迹。 司空府的财力,可见一斑。 箱子被抬上来之后,司空府的主事人上前说话:“箱子里面,各有不同的箱子,一个人从一个箱子中拿出一个小箱子,拿出相同的花,为一个大组,相同颜色的花,为两个小组,现在,诸位,就请自行选择你们中意的箱子吧。” 司空府的主事人话一说完,在场的人就纷纷上前,寻找自己喜欢的箱子,而坐在高出的几个人,也是自己亲自下去拿箱子。 韩府二公子也兴趣很好,直接拿着白瑞就上前拿小箱子,嘴里还说着:“一定要抽到同一个组,最好我们两个在一起,继续胡拉乱扯下去。” “……”白瑞真的对着韩府二公子的榆次很是纳闷了,想着韩府二公子也有二十好几了吧,怎么性子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大概是因为遇见了白瑞,就可以使劲的乱来了把。感觉似乎真的是这样的,一个人,遇到他生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之后,不是变得更加的成熟,就是变得更加的孩子气,韩府二公子是后者吧。 “哎……侯爷,你这次回来之后就不走了吧,这个宴会完了之后,你来参加我的二十二岁生辰,怎么样?”韩府二公子站在人群外面,看着白瑞说。 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感觉自己可以赶上,白瑞点头答应了。 “好兄弟!”韩府二公子拍拍白瑞的肩膀,就钻进人群之中,去拿箱子了。 白瑞则继续站在人群外面,等着韩府二公子从里面走出来。 他想到了最开始遇见韩府二公子模样,和这次回来之后,跟着韩府二公子再次见面的场景,那样的韩府二公子,总是给了他一个很沉稳的,正经的侯府公子的形象,只是没有想到,越发的交际深入了之后,韩府二公子则像一个孩子,一个怎么也长不大的孩子,保持着自己内心的那个童心。这样的人,跟着交流起来,是一件很不错的相处,和一个很不错的相遇。 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的韩府二公子,拿了两个盒子出来了,随手递给白瑞一个,迫不及待地打开自己的那个盒子。 盒子之中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紫色茉莉,上面还挂着水珠,非常的好看,花瓣圆润均匀。 凑过去看看韩府二公子盒子里面的茉莉花,白瑞点点头:“这朵紫茉莉花形优美,花瓣圆润,的确算的上是上品了,很不错的。” “那你盒子里是什么?”韩府二公子抢过白瑞手里的盒子,打开,看见的是一个空盒子。 |空的?韩府二公子再次把盒子重新盖上,打开,还是空的。然后,把整个盒子打开,盒盖上也没有花。不信邪的韩府二公子继续去看看别人的盒子,里面都有着各色的花朵,唯独白瑞这个没有花。 “这是什么回事?”韩府二公子看着白瑞的这个空盒子,以为是装掉了这个盒子,就拉着白瑞上前去找司空府的主事人。 走上去之后,就有仆人上前问着:“有什么事情吗?” “我找你们的当家人。“韩府二公子看也不多看这个仆人一眼,径直往上面走去,看到了坐着喝葡萄酒的司空府的主事人。 把手里的盒子往桌子上一放,韩府二公子就说:“这个盒子怎么是空的?“ “这个,请韩府二公子稍稍等候。司空侯爷,请坐,要不要喝上一杯酒?”司空府的主事人说,态度不卑不亢,很是有大家风范。 “好的。”白瑞坐在了司空府主事人的面前。司空府的主事人,给白瑞到了一杯葡萄酒:“不知道这个,跟着司空侯府的有什么区别?” “一个是豪门用的,一个是侯门用的,这个要怎么说呢?自然我会说司空侯府的好。”白瑞说着。 “可惜,侯门的葡萄酒,一般很少有人可以喝道,而豪门的葡萄酒,则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可以喝道。”司空府的主事人说。 他的年岁不年轻,有五十几岁吧,脸上已经掩饰不住有了皱纹和苍老的意味,唯独那双眼睛,看起来,跟着年轻人一样,有着冲劲和精力。 而眼中的这个属于年轻人才有的眼神,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不少。 “中原地区有一句是这样说的,曲高和寡,阳春白雪。”白瑞笑着说,俊美的脸蛋上面,挂上一丝微笑,看起来,真的是盛世容颜。 抬头瞥了一眼白瑞,司空府的主事人笑笑:“戈壁之中的男儿,跟着大风,沙尘一起长大的,想着司空侯爷这样的容貌,几个人会有。如果是不知道的人看见司空侯爷的这个容貌,不知道会不会认错人。”司空府的主事人,直接就讽刺白瑞的容颜长得很娈童。 察觉出这两个人在明争暗斗,韩府二公子保持了沉默。毕竟,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司空府自己越俎代庖,还不是一般的越俎代庖。眼下就是两个人的争斗,也是司空侯府和司空府的争斗,他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进去。(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八章 如未相逢 看着那边的两个人正在斗智斗勇,韩府二公子也不好参与进去,只好自己一个人坐在一边,只顾着安安静静的喝茶,然后,自己等着,也不知道等着什么。 等了不多久,一个仆人带着一个男子进来:“老爷,这个人说他的盒子中有两朵花。” “两朵?”韩府二公子听见了,赶紧上前,看见有两朵花的那个人是一个坐在轮椅上面,带着面具的人,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这个里面有两朵花?可以让我看一看吗?”韩府二公子说着。 “可以。咳咳咳。”男子一边咳嗽,一边把自己拿在手中的盒子递给韩府二公子。韩府二公子道谢之后,就接过盒子了,赶紧打开一看,里面是两朵花不错,是两朵黑色的彼岸花,也叫曼珠沙华了,这两朵花,是并蒂开放。 “这个是怎么回事?”韩府二公子看着之后,拿着这个去问司空府的主事人,“难道白瑞是跟着这个人在一起的?” “韩府二公子正解,因为这个黑色的曼珠沙华只有两朵,而且,根本就不能分开,所以,这个根本就不能分开,就只能这样放着。”司空府的主事人说,“这两个运气真好,而这个曼珠沙华,也只有着两个。他们两个人是单独的一组。” 这个是幸运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白瑞就这样和着这个做着轮椅的人在一起,成为了一个组。 抬眼看看这个穿着简单白衣,带着艳俗的簪子,还有着一朵大花的男子,白瑞突然嘴角一笑。 在白瑞看着清风的时候,清风也在看着这个人,在他看来,白瑞这样的瘦弱,这样的不堪一击,他想,只要自己下个黑手,这个少年不死就难。等着这个人死了,那么,他这一组的胜负就定下来了,自己的主人也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行程了。 可是,当他看到白瑞的脸之后,看到了白瑞脸上的笑意,突然有点寒,这个少年,仿佛看穿了一切,一个胜券在握的笑意。而在他进来的时候,他似乎也听到了司空府这个词语,难道这个少年是司空府自己出来的内定之人,专门用来争夺“主菜”? 再次看向司空府的主事人,清风也笑笑,就算是搞出来的黑幕又怎么样,要是想要跟着他的主子来比着智商,只能说,算了! 两个人都各有心思的笑笑,在外人看起来,这两个很满意在接下来这段时间的伙伴。 经过抽签,已经分组分好了。相同品种的花住在用一个院子里面,相同颜色的住在同一间房子。 而因为曼珠沙华只有两朵,还是黑色的,白瑞和宋微妍两个人住进了一件屋子之中,又因为两个人穿的都是男装,房间里面就没有分隔。 因为这次抽签,也有着不少女人,要是抽到了男女一组,就会再她们居住的房间之中,涌上分隔,在分隔的地方,还会有仆人站着守夜,用来保护女人的清白名节。 这样之后,白瑞也和着韩府二公子分开了。分开的当天,早早的,韩府二公子就麻溜地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一句话也不多跟着白瑞说着,自己就一个人走了。 白瑞则在房间之中慢慢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司空府财大气粗,很多的东西,他们都有准备,衣服也是准备好的,要带走的东西真的还没有。 门外已经站着人了,等着白瑞出去,就住进这间房子。白瑞喝干净了手中的茶,正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的东西。转身前去一边,拿起了放在一边的簪子,刻着桃花的白玉簪子,放在手中,再转身就走。 走出房门的时候,跟着站在外面等候的人点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有着一个仆人在等着白瑞,看见白瑞出来了,就给白瑞带路。 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在一个偏远的角落,倒也落得一个清闲。只是,这个房间的位置虽然很是偏远,但却有着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小院子上种着一个很大的树。一棵胡杨树,上面有着一个乌鸦窝。 看到这个,白瑞觉得这个景色似乎有一点熟悉,似乎,在大齐的质子宫,就是这样的景色,这样的景色看起来真的好像。 可惜,这里不是大齐的质子宫,白瑞也不是当初的那个九岁的孩子了。 院子之中传出了阵阵很香的味道。 “司空侯爷,请。”仆人上前打开门,对着白瑞说。 “好的,谢了。”白瑞道谢,走进去。 香味越来越浓郁。 一步一步迈进院子里面,香味越发的浓郁了,似乎在烤着什么东西。越发走进去了,香味越发的香起来。 四处张望,白瑞看见在那棵很大的胡杨树下有烟冒出来,忍不住走过去看着。 看见了宋微妍坐在轮椅上,面前有着一堆火,上面烤着一只鸟还是一只鸡。 听见了脚步声,宋微妍抬头,看见过来的是白瑞,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你来了,要不要一起来吃烤乌鸦?” “烤乌鸦?”白瑞挑挑眉头,“你把树上的乌鸦给弄来吃了。” “是的,有点吵。”宋微妍笑着说,把乌鸦从火上拿起来,乌鸦已经在流油,她伸手撕下一下块肉,放在嘴里,然后,把乌鸦递给白瑞,“要试试吗?” “好的。”白瑞走到宋微妍的面前,伸手接过了乌鸦,扯下一只腿,然后把剩下的乌鸦还给宋微妍,拂拂自己的衣服,直接坐在宋微妍的身边,吃着乌鸦腿。 “味道怎么样?”宋微妍问着白瑞,脸上带着面具,露出一双漠然的眼睛和苍白的唇色。 但是,这个面具,现在戴着还是不戴,对着白瑞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白瑞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宋微妍,在以前,就算白瑞忘记了自己,也不会忘记宋微妍。 现在,也更加不会忘记宋微妍。这个人,白瑞一生都会铭记,至死方休! 这个人啊,给了白瑞这一生的希望,也毁了白瑞这一生的希望。 给了白瑞的温暖,也夺走了白瑞的温暖。(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九章 发丝缠绕 戈壁楚国之上的楚国四大家的聚会,这次是轮到了司空侯府,但是,司空侯府前几年主持这个宴会的人是司空逸。也不是说司空逸就主持的不好,但是,在司空逸的主持下,的确,很多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感到很压抑。 今年,民间崛起了一个豪门大族,巧得是也叫司空这个姓氏,就这样,本该属于司空侯府举办的宴会,现在被司空府桃代李僵,偏偏,这样的做法,得到了楚国所有的名门望族的同意, 而这次宴会,也许是司空府要造势,也或者是在民间崛起的司空府威望很大,这次的宴会,来的人很多。 司空府的主事人,就用着各种方法和手段把一些身份比较重要的贵客弄到了另外一个在举办的宴会之中。 而且经过抽签,每个人都重新分组,被分配到不同的人地方。可能真的就是缘分的原因吧,白瑞和宋微妍,抽到了同样的花,被安排到了同样的地方之中。 火堆上面的火慢慢小起来,也没有什么新的柴禾被丢进去,胡杨树上面的乌鸦早就被烤熟,一半已经进入到了白瑞和宋微妍的肚子里面。 把手里的骨头扔在地上,宋微妍拍拍自己的手,不顾手上的油渍,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的荷包,伸手在荷包之中抓住了东西,顿了一顿,宋微妍把手从荷包之中拿出来,手中什么都没有,没有从荷包之中拿出一点东西。 白瑞也没有说话,他就吃着乌鸦,头也没有抬起来,似乎,能够让他专心致志的,只有手中的乌鸦肉,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只想吃乌鸦而已。 宋微妍也没有说话,似乎待在身边的白瑞本就应该待在这里,那里都不应该去。 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们两个,似乎,也是因为一只烤鸡,然后他们两个人住在了一起,三年。 这次,他们在吃完这个乌鸦之后,也会居住在一起,只是不知道时间是多久。 想想也真的是感到很奇妙,仿佛,时间的曲轴在中间折了下,首尾重合,一切的一切,重新开始。 站在一边半天不说话的仆人现在走过来,对着生着火堆吃乌鸦肉的两个人说:“司空侯爷,先生,这里的规矩是不能用自己带来的仆人,需要什么,就吩咐我们就好。当然啦,因为贵客多,仆人少,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希望司空侯爷和先生见谅。“ 闻言,白瑞说:“没事的,我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 “多谢司空侯爷体谅。”仆人说着,然后看向宋微妍,“不知道先生的意思是什么?” “……”宋微妍沉默了片刻,微微抬眼看了看仆人,点头,“我也能自己照顾自己的。” 说完,宋微妍就推动轮椅,离开了这里。 可能真的是很俗套吧。宋微妍转身的时候,风吹动起她的头发,有几根发丝飞舞,甚至飘到了白瑞的脸上,带着丝丝眷恋,带着阵阵缠绵,跟着宋微妍这个人,根本就是不一样的。 感受到了宋微妍的发丝在自己的脸上缠绕的感觉,白瑞有点发愣,这是第一次,有着这样的感觉,以前,他根本就不敢碰一丝一毫的宋微妍。 这样的发丝缠绕,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 可是,只有一瞬,发丝很快就落下来。 那个仆人赶紧上前帮着推着宋微妍的轮椅。 “放手。”宋微妍冷冰冰地开口。 似乎被语言之中的寒冰给冻伤,仆人赶紧收回自己的手,站在一边,也没有上前问需要帮忙的意思。 司空府的调教果然是很不错的,仆人都不去做多余的事情知趣,懂礼,不卑不亢,怎么这么像一个人? 白瑞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寻找,确定实在是没有遇到司空府的主事人这样的一号人物,就放弃了自己的回忆。 世界这么大,人这么多,偶尔遇见了有点熟悉的风格,也不是不可能的。 除了,宋微妍。 手里还拿着那只没有吃完的乌鸦,白瑞就看着宋微妍自己推着轮椅走向自己的房间。 还好楚国这边的房子雨水不多,所以,就没有大燕那么多的门槛啊,台阶啊,是平平坦坦,不然的话,也不知道宋微妍做着轮椅,要怎么才能进去自己的房间之中。 吃完了乌鸦,火堆也只剩下很小,很浅的火苗了,白瑞本来是打算回去自己的房间待着,好好休息的。 但是,他抬头看见了那棵这么大的胡杨树,总是会想起在质子宫中的那棵槐树。 槐树…… 白瑞有点眼神不明,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歇息去了。 抽签在同一个房间的两个人,都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对手,是自己争取最后的那个愿望的对手。只是,现在才刚刚开始,他们也就没有太动手之类了,只是保持着一种很平淡的点头之交的感情。 就这样的点头之交,他们要在一起相处很久。 因为同住的人,都是抽签抽到的,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样的人,或者有什么样的癖好,他们在推开门的时候,都会接受到一阵惊喜,或者是惊吓。 反正惊是一定有的。 门的后面,是根本就不知道有着什么东西的,这就相当于一场惊喜的冒险之路,你根本就不知道门的背后有着什么,或者说,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会遇到什么东西,但是,惊是一定会遇到的。 金娘娘就遇到了惊。 她本来是打算去找在1昨天惊鸿一瞥,那个气质出众的男子的。想要去找这个男子,洗一洗自己被宴会上那群庸俗的人污染的眼睛和脑子。 但是,很好玩的一件事情就是,她推开了很多扇门,都没有看到房间之中有人。 东边的房子,似乎也应该是住满了人的吧,但是,她已经推开了好几间房子的门,都没有看到有人在里面。 难道东边根本就没有住人吗?金娘娘有点不知,伸手取下别在自己腰间的羽毛扇子,遮住自己的小半脸,露出一双妩媚动人的狐狸眼睛,眼波流转之间,万千风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珠玉在前 慢慢摇着手中的羽毛扇子,金娘娘用涂满了红艳艳的手指,慢慢推开一间房子的门,果然,里面还是没有人。 回头想着自己推开的这些,门,这么多的门,推开之后都没有人。按照道理来说,司空府这次这样大的手笔,一定会盛大的造势,毕竟司空府的侯爷已经回来了,这样能够李代桃僵的时间,也不会再次发生,肯定会逮住了这个机会,大大的造势。 而现在,这个东边的房子,竟然空出了这么多的房间。 如果,司空府的主事人是金娘娘,她好不容易得来了这样的一个可以代替司空侯府,造势的机会,铁定要摆上一个月的流水席,然后,请来满府的客人。 但是,竟然,空出了这样多的房间,难道,是司空府的金库不能承担这么多的人,然后,导致只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宴会。 想到这里,金娘娘瞬间觉得这个宴会真的是了无兴趣。 越发的后悔自己从楚国的皇宫之中赶到这里的行为,这里的人是那样的粗鄙,这里的司空府又是这样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真的是说不错的郁闷。 本来,都知道这个东边的房间之中没有人了,而且,金娘娘还在心里猜测,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男子,会不会也只是用来装装样子的戏子,等到宴会正式开始,怕这个戏子拉低了整个宴会的档次和品格,就直接把这个男子打发几两银子给送走了。 再次推开一个门,还是没有看到什么房间之中有什么人,金娘娘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了,想来,这里也应该不是有着什么人吧。 用扇子遮住自己的半边小脸,依旧是露出一双妩媚动人的狐狸眼睛,金娘娘转身打算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吗,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回到宴会上面,还是到处逛逛,然后,就这样待在这里,等着这个宴会的重头戏的开始。 为了那个愿望,他们是可以一直等着的,就算宴会这样的无趣,也可以等着,或者说是,可以为了这个宴会的重头戏,而不折手段的。 转身走了几步,没有走多久,金娘娘就被人给拦住。 原来是宴会上面,被金娘娘无意之间盯住的几个男子,误会了金娘娘,就跟着金娘娘的身后,结果,在来的路上,看见这里的房间之中都是空的。 也就是说这里没有人。 这样的安静僻静的地方,根本就不用担心会被打扰,再加上眼前就是这样的一个娇媚入骨的美人儿。 让人十分的心痒痒,但是,就算心痒痒,也不敢上前动,这个人,怎么说也是楚皇的妃子,怎么说也是一国的皇妃,要是动了,还不知道自己会被怎么样的收拾。 能够被邀请过来的人,大多还都是见过世面,有一定控制力的人,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此外,男性客人在被邀请过来的时候,司空府的主事人就已经陪人跟他们说了,内容则是:这次来的人之中,也有着这不少的女客人。我就是这样要说一句话,我的眼睛可是揉不下沙子的,要是让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自己的命,就不是你们自己的了、 有着这样的警告,加上自己本身的克制,跟着金娘娘身后的这个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跟着,然后,看金娘娘会不会自己主动跟着他们说话。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金娘娘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指,应着雪白毛绒的羽毛扇子,看起来是分外的诱人和风情。 “这个,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过来看看,然后想看看娘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事情?”跟着金娘娘的男子之中,一个男子走上前说着。 “哦.”金娘娘扇着自己的扇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几个男子,想用力掩饰住自己想法,有掩饰不住自己想法的人。 真的是……金娘娘越发的感到郁闷了,这个宴会之上,真的就是没有几个人,可以和着昨天见到的那个人相比较,就像泥巴和云彩之间。 云泥之别,这之间的差距,可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跨越的。 看着这里的人,金娘娘连虚与委蛇的兴趣都没有。都怪宋微妍昨天晚上珠玉在前,还不是一般的珠玉,简直就是稀世珍宝。 这样一比较,看着眼前的这几个男的,真的是不堪入目。 金娘娘略微一点头,说:“本宫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多谢各位的好意了。” “好的好的,娘娘,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尽情的告诉我们,我们必当上前去做。”那几个男子狂点头说着。 “好的。”金娘娘摇着自己手中的扇子,就慢慢地离开了。 心中真的是越发的无奈,金娘娘想着,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就一直待在房间之中好了,半步都不要出来,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宴会上面的人,一个可以让她看得上眼的都没有。 唯一看得上眼的,竟然还是请过来演戏的戏子,已经被送走了,不然的话,就算是跟着这个戏子谈谈话,也比着跟着这种庸俗的世俗之人待在一起虚与委蛇要来的舒畅。 打着这样的主意之后,金娘娘还真的就待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就没有出门半步,就待在房间之中,吃了饭,然后,早早得就睡了。 其实,说句实在话,外面的宴会是比不上里面宴会的人的身份和地位。 但是,司空府也不是请的泛泛之辈。 在外面宴会之中的人,有着商贾大家,有着书香世家,有着才子,还有佳人,还有着不少朝廷之上的官员,这样的宴会,怎么说,也都是很不错的。 这样的宴会,不管放在那里,都是会在茶余饭后说上一月的宴会。都怪宋微妍的气场太过于出众,就这样把这样的人给比下去了。 在外面。宋微妍的气场出众的把一众人比成了凡夫俗子,在里面的宴会之中,宋微妍也是气场强大。 冰冷冷地气场,夹带着杀气,硬生生的上位权势者的气息,让人仰望。而在她身边做着的白瑞,则是俊美的脸庞,加上随和的笑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为难天相 参加宴会的人,都是身份很高贵的人,每个人都是龙章凤姿,卓尔不凡。 每个人也是见到过很多不同的人,经历过不同的事情,只是,像着宋微妍和白瑞这样的人,也的确很少见。 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或者是什么别的背景。也是当然的,他们是不会对着这样的人变得毕恭毕敬的,只是会在心里赞扬一番。 惊叹一下这两个人的气度,然后就没有什么了,宴会上的人继续进行他们的事情,也就没有太过于关注着宋微妍和白瑞了。 没有仆人的照顾,宋微妍又是坐在轮椅上的,看了看在上面留给自己的位置,又看看沿途要经过的一小段斜坡。 她扫视了两遍,从自己的这个地方到上面位置的路途,没有行走的迹象,也没有向站在身边的白瑞求助的迹象,就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拿着香炉,另外一只手往腰间的荷包伸手,伸到一半,猛然挺住,转变方向,伸手摸到自己手中的香炉。 看到她手的这个小细节,白瑞轻微勾起了嘴角,这么多年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啊,伸手紧荷包摸瓜子的习惯没有改变过。 “嘿嘿嘿。在这里。”韩府二公子在上位叫着白瑞的名字,站起来伸手挥着,好让白瑞一眼就看到自己。 冲着韩府二公子挥挥手,白瑞迈步走上去。经过宋微妍的时候,白瑞停顿了下,衣服擦过宋微妍的手背,然后往上面走去。 见着宋微妍还是没有准备开口让自己帮忙的倾向,白瑞轻挑自己的眉毛,没有停顿得离开了宋微妍的身边。 在暗处看着这一幕的清风和清韵,很是气愤,特别是清风,他看见了白瑞在经过他们主人的时候,衣角专门擦过了他主人的手。 这是什么调戏他的主人吗? 清风一时之间,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准备吐槽起来,但是,现在,他们在暗处,就要做好一个影子的责任,不能有一点让别人发现的迹象,就算他现在很想说上几句话,也必须忍住。 不能说话,清风就想找到一个同盟,就这样,他看向了同样是躲起来的清韵,准备看看清韵是怎么准备的、 转头,清风看见清韵正在磨着一根细细的针,如果不是楚国的阳光有太过于强烈,反射出了光,他根本就看不见清韵手中的针。 伸手夺下清韵手中的针,入手冰凉,“你拿着这根针干什么?” “杀人!”清韵不以为然地说着。影宫宫主大人在离开的时候,跟着她说过,不能让白瑞靠近主人,现在,白瑞不光跟着主人住在一个房子之中了,还在这样的光明正大下,竟然勾引主人。 就算不说这个,住在一起的人,都是竞争的对手,早点死一个,主人的对手会少一个。 “你用针?”清风笑笑,“你用针,楚国的太阳这样的大,你的针在一发射出去的时候,就被发现了。再说,虽然上次的武林盛会,死了不少的人,可是,真正的高手,是不屑去沽名钓誉的。要是在这次司空府的宴会客人之中,有高手,你的这根针,一出去,就会被人发现。虽说我们是一定会顺利脱身的,但是,这样,就犯了影宫的规矩之一。” “也是,司空府连主人都能请过来,也不用想在这个名单之中,有着高手。”清韵放弃了用银针取走白瑞性命的主意,“没有想到司空府的防卫这样的森严,进来伺候在场人的仆人,至少有两年的在府时间,想要混进去明目张胆地照顾主人都不行。” “在暗处照顾主人也不是不好,至少,很多事情要比的明目张胆来的顺利一点。”清风边说,边把手中的银针扔在地上,用周围的土,把银针给埋起来,再用脚在上面踩了两个浅浅脚印。 清韵的针,有毒。 “可是,看着主人现在的这个样子,真的觉得主人委屈。”清韵看着待在那里不动的宋微妍,“要是主人吃瓜子也会好一点,现在就这样站在那里,也没有理会主人,真的是好替主人委屈。要是宫主大人还在的话,主人就不用这样的尴尬了。” 捧着香炉在原地的宋微妍,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自家的两个暗卫可怜的心疼了,她很淡定得停在原地。 果然,司空府的主事人看见了宋微妍,赶紧下来,走到宋微妍的面前,对着宋微妍行礼:“先生什么时候到来的,我不知道。招待不周,望先生不要责怪。” “哦。”宋微妍看也不看司空府的主事人,抱着自己的香炉,半响才说,“司空老爷不必这样客气,客人太多,一时之间照顾不周也是难免的。” “再说,是宋某自己的问题,也怪不得司空老爷。”宋微妍自己说着,抱着香炉。 “先生,要不用膳,老夫今天请来的厨子可是很有名的,做得一手的好菜。“司空府的主事人说着,有着机灵的仆人上前,准备推着宋微妍的轮椅。 “司空老爷费心了。“宋微妍说着,再次伸手往着自己的荷包摸去,隔着布料,捏了捏装在其中的东西,还是把手放开了。 有仆人推着宋微妍往前走,宋微妍的位置就安排在白瑞的对面。 “难道,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先生?“看见宋微妍入座之后,韩府二公子又开启了他的崇拜样子。 “这个位置在我来之前就打听好了,是专门给那个传说中的先生留着的位置,没有想到,先生竟然是这样的年轻。”韩府二公子在席间一直看着宋微妍那张带着面具的脸,还不直一次地问白瑞:“你怎么这样要的运气啊,竟然跟着我的先生坐在了一起。告诉我,先生好相处吗?” “还算不错的样子。”白瑞说着,嘴角微微含着一丝笑意,对面的宋微妍,在入座之后,伸手到了自己的荷包处,还是没有从中间掏出什么东西。 这样的宋微妍,才是白瑞熟悉的模样,喜欢吃瓜子,不管呆在那里,都是瓜子不离手的。 但是,到了这里,怕被自己认出她,就一直忍着不吃瓜子,也真的是难为宋微妍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二章 看着宋微妍这样强忍住不吃瓜子的样子,白瑞突然内心升起了一个恶趣味,打算等着晚宴结束了,就去找人拿点瓜子,水果回去,然后再院子之中,享受着夜晚的美妙。 在身边,韩府二公子还在像一个小女生一样叽叽喳喳,还盘算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去到白瑞的院子之中,借着去找白瑞的由头,要去看看宋微妍这个人。 晚宴上面的吃食真的很不错。 特别是那个炖的乳白色的鱼汤,吸引了不少楚国的贵族。他们在戈壁之中,水很珍贵,鱼就更加不容易吃到了,只有在很高的山上,有着肥美的鱼,不过,这样的鱼,他们只能偶尔吃上一条。 因为信仰的原因,高山之上,雪山之巅的鱼,是神明的象征,既然是神明的象征,那么,就不能简简单单得去捕捉过来吃了。 这样一来,鱼肉就是一个很难得的食物。而今天出现在餐桌上的鱼汤,本来就做的好吃。 吃完饭之后,大家就各自回家了。宋微妍依旧是不方便行动,只有等着仆人上前推着轮椅送自己回家。 韩府二公子逮着了这个机会,赶紧拉着白瑞上前,来到宋微妍的面前,说:“先生你好,我是司空侯爷的好友,我叫韩子美。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反正你跟着司空侯爷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面的。正好顺路,也不麻烦。” “好。”宋微妍点头答应, 得到了宋微妍的同意,韩府二公子立马笑眯眯地把白瑞推上前,说:“我这个,跟我住在用一个房间的是一个姑娘,要是我回去晚了,跟着这个姑娘打个照面,怎么也不好吧。就让司空侯爷送你回去吧,你们刚好住在一起。” 说完,韩府二公子对着白瑞挤眉弄眼,一副要把宋微妍给伺候好的样子。看得白瑞真的很是无奈,韩府二公子这个崇拜别人的样子,真的看起来就好笑。 也不得不说,就这样,白瑞接过了韩府二公子交来的任务,跟着宋微妍一起回家。 一路上,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就一直往回走,回到院子后,白瑞把宋微妍推到那棵胡杨树下,就松手。自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宋微妍也自己回到了房间之中,关上了门,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样相顾无言的相处,一直持续了很久。 只是每次吃饭的时候,白瑞都提前上门前来找宋微妍,推着宋微妍行走。 开始的时候,宋微妍还有着抗拒,被白瑞推着的时候,身子是僵硬在轮椅上的,到后来,宋微妍就习惯了,经常自己就是整理好之后,去到院子之中的那棵胡杨树下,等着白瑞上前,推着自己前去吃饭。 这样的相处模式,很是和谐,很是不错。 两个人之间相处的也很是随意,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是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而其中,他们之间的交流,都是韩府二公子上前说着。 韩府二公子是真的很仰慕着宋微妍,不管怎么样,都要说上一句话,就连宋微妍伸筷子加筷子菜,他都要说上好几句,随便会在后面加上一句“我也很喜欢这个”。 他在很努力地找话题,连宋微妍的眼里足以杀人的寒意都忽视掉了。 其实,也不是忽视掉了。在私下的时候,韩府二公子就跟着白瑞说过。 “其实,我知道先生的眼睛看起来,像是要杀人,但是,我就是喜欢看。因为,先生好能干的,先生好伟大的,先生好仙人的。” “……”白瑞好像说,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身边的这个人啊。 在宴会进行短暂的几天之后,司空府的主事人就在宣布第一项淘汰政策了。 首先,就是有着一些人被淘汰,淘汰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家庭太复杂。 这段时间,司空府的主事人就调查在场人的身份背景去了,被淘汰的人都是家族背景比较复杂的。 比如说陈府来的人,陈公子是庶出,然后,就被淘汰了,但是,也有留下来的庶出。 总是,也不知道司空府的主事人是怎么样定位背景复杂的。 但是,他们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只要跟着你一组的人被淘汰了。你也会跟着被淘汰。 这样一来,被连累的人也不少。 他们很是生气地在争吵,没有吵上几句之后,就被丢出去了。 背景复杂的人被淘汰出去了,剩下的人之中,都有些心悸的看着司空府的主事人。 来到这里,参加宴会的人,身份,地位,背景都不低,司空府的主事人说扔就扔了,真的是不怕得罪人。这也让剩下的人想要好好看清楚这个司空府的主事人有着什么样的主意。 同样处在这个人群之中的宋微妍,看了看司空府的主事人,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品尝着葡萄酒,面具下面的脸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伸手拉拉站在自己身边的白瑞。 感觉到衣服被拉动的白瑞,低头,直接推着宋微妍就离开了地方,往着那个院子之中走过去。 他们就这样离开了,韩府二公子本来是打算跟着一起离开的。可是,他站起来想了半天,还是选择坐下来,什么也没有说了,就安静地坐下来,继续享受着司空府的主事人接下来的动作和话语。 离开的白瑞和宋微妍在一起走着,往着小院子行走的时候,白瑞提前对着宋微妍说:“我是司空府的侯爷,我叫司空博裕。” “好的,我知道。”宋微妍说着。 “我没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是很老实的,没有什么复杂的背景,我有一个哥哥,我跟着这个哥哥的感情不是很好,我现在在楚国有了一个小小的官职,我的官职是盐官,好吧,看起来,在楚国算的上是很吃香的位置了。” “好。”宋微妍淡淡地说。(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三章 男色祸国 戈壁楚国是不缺少风的,这里的风,有大的,也有小的.有的风夹杂着水汽,有的风夹杂着沙子,总之,就是经常刮风的一个国家,但是缺少了很多的东西,不温柔的风,还有,不舒服的风. 说完了自己的基本情况的白瑞,看着坐在轮椅上面的宋微妍,在等待着宋微妍的回答。 “我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可以放心。”宋微妍回答百瑞问出来的问题,“再说,如果真的是因为身份的原因的话,你大可放心,因为要是不要我的话,早就在今天淘汰了我。你问这个也是没有用的。” 说完之后,宋微妍转了下自己的轮椅,改变了一个方向,变得和白瑞面对面:“你是想要找一个盟友的,才来这样问我的是吗?” “是的,本来,我是对着那个愿望没有什么希望的,可是已经卷入进来了,我就想玩下去,至少不想这样快的就被淘汰。”白瑞很是诚实地说着,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他眼神直直看着宋微妍,俊美的脸上勾勒出一丝的微笑。 “没有兴趣。”宋微妍回绝了白瑞的请求,“我对着你们楚国的那个什么愿望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这个能实现你的一切愿望呢?”白瑞蹲下身子,双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看着宋微妍脸上的面具,“这个愿望,可以让你成为楚国的皇。” “呵,楚国的皇?”宋微妍说着这几个字,仿佛对着这个很感兴趣的样子,“楚国这样的戈壁之地,就算当上了楚国的皇,那又有什么样的作用呢?能带给我什么东西呢?” “能带给你的东西很多,包括我。”白瑞说到“我”的时候,刻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派男色诱国的模样。 如果说真的,白瑞的确担得上男色诱国这四个字,别的不说,单单这个语气,就足以让女子酥了半边身子,更何况男子。这样的白瑞,生的这样的迷人,如果一派风流,也真的是足以用男色载入青史了,好在,白瑞也知道自己的男色,在必要的时候,他是不在乎牺牲自己的色相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的。 而在另外一边,宋微妍隔着面具看着蹲在自己眼前的白瑞,就算是再不情愿,再冰冷,也会被白瑞的男色晃得一时失了神。 什么时候,那个当初拉着自己衣角不放手的孩子,包子一样软绵绵圆乎乎的孩子,竟然长出了这样的一个样子。而且,竟然是用的魅色来盘算人心。 谁都是知道的,这个世间,魅色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抵抗的。 而魅色祸国,也很少有人用上,至少,在男子的身上,还真的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她就看着这样的魅色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拥有这一片魅色的男子,竟然是当初跟在自己身后,拉着自己的衣角的孩子。 突然之间,心被恨恨得抽动了一下。 她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面容,启唇。 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眼睛转向另外的一个地方,然后转到白瑞的脸上,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好的。” 她同意白瑞的意见,然后,就会跟着白瑞是同盟,一起去争取那个愿望。但是,其实,她是根本就不愿的,她是有着另外的目的,她是有着另外的事情要去做的。 抽签这个事情,本来就是走一个过场。 好吧好吧,她还是陷进去了,陷入了这样的事情之中。 “好的,你好,我的盟友,让我再次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司空博裕,是司空侯府的侯爷,在朝廷上,才担任了一个官职叫盐官,算的上是一个肥缺。家中没有妻妾,孑然一人。你呢?”得到了宋微妍的同意,白瑞站起来,像个大孩子一样,把自己的一切全部说出来,然后看着宋微妍眨诈眼睛,活脱脱的一个大孩子。 “我……你叫我先生就好。孑然一身。”宋微妍也简单地说了下自己的情况。 “这样的啊,感觉我有点吃亏,我说了我的好多东西啊。”白瑞皱着眉头,有点不满,还有点委屈,但是,很快又笑起来了,走在宋微妍的背后,推着宋微妍的轮椅,口里说着,“你知道吗?其实,楚国的景色什么还是很美的,虽说是戈壁,很多东西都没有,但是,这个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国家,这个国家之中,你会发现,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发生的…….” 这两个人,才结成盟友的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地走。他们的身后则是跟着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暗暗地跟着,不说话,不出声,就这样跟着。 回到院子之后,一直跟在后面的人就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函,上前就说:“司空侯爷,先生,这个是老爷叫小的给你们的。” “好的。”白瑞接过信函,仆人则退下。 “这个里面是什么?”白瑞一边说,一边打开信函,抽出里面的信纸。宋微妍则是直接往着房间里面走去,对着白瑞手中的信函丝毫不敢兴趣。 在经过一番人员选拔之后,司空府的挑选方式,也在慢慢开始了。第一次挑选就是走阵法。 阵法的地方不在这里,他们要坐上马车,走上两天一夜才能到得 收到信函之后,白瑞就是收拾着几件换洗衣服,还把汤行给的药全部带上,顺便,还是带走了那个雕刻着桃花的白玉簪子。 收拾好自己的衣服什么之后,白瑞就去了宋微妍的房间门口,敲敲门:“要我帮你收拾东西吗?” “……”房间之中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站在门口静立了一会儿,白瑞再次敲着房门,“需要我进来收拾行李吗?” 房间之中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来,一点动静都没有。白瑞也不再催促,也不着急,站立了一会儿,就起身走到院子里到阵法的入口处。 因为地方比较远,加上宴会举办的时间有限,收到信函的人,就要赶紧得收拾自己的行李,然后马上出发。 的那个很大的胡杨树下,抬头看着胡杨树。(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四章 一切如故 戈壁的阳光是很强烈的,透过胡杨树窄小的叶子落下来,形成一片光斑.这也是星星,是阳光送给胡杨树的星星.没有透下来的阳光,被胡杨树托起来,像是被无数的小手,托起来阳光一样。 一边看着这棵胡杨树,一边等待着宋微妍从房间之中出来。白瑞一点也是不心急,来到这里这么久了,他一直都没把头发束起来,就仍由这头发私下散开。 有的时候,头发会有点碍事,白瑞也只是轻轻往后弄弄。他是好看的,天生就是属于倾倒众人的人,每次弄头发的时候,总是会收到不少的火辣辣的眼神。 这也难怪了,白瑞的母后当初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白瑞则是很好的继承了当初大燕皇后的在容貌方面的出众。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宋微妍的房间之中还是没有传过来半点的动静,白瑞也没有前去催促的意思,就在外面安安静静得等着,等着那个门的打开。 白瑞能够安安静静得等待下去,外面的仆人等待不下去了,他进来催促着快点收拾了好走,不然,就赶不上安排了。 白瑞点点头,答应会快点出发的,自己再去敲着宋微妍的房门:“先生,你准备好了吗?外面已经在催促了。” 没有一丝的声音。 回头看见仆人着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白瑞只得再次敲门:“先生,我进来了。”说完,白瑞就推开门,走进去,仆人也没有进去,就算他现在急的快哭了,也要待在外面,等待着主子的命令,才能有着行动。 “先生,你在哪里?”白瑞走进去后,在房间之中寻找着宋微妍。 房间里面的布置很是简单,桌子上放着开败的花朵,风一吹,花瓣就摇摇欲坠,有好几片花瓣都落下来了,落在了地上,桌子上,平添了一丝的娇媚。 房间的墙上挂着一个古琴,琴尾有点焦枯,上面的纹路看起来还是很新,看来是一个仿琴,真正的焦尾琴是不可能在这的。房间的一角有着一个屏风,屏风后面应该就是一个用来洗澡的木桶吧。房间没有人,或者说,宋微妍现在根本就不在房间之中,白瑞没有看见宋微妍。 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按照宋微妍的性子,难道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让她躲起来去处理了。 而在这里,能够让宋微妍去处理的事情,似乎是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宴会的主题,那个可以让你成为楚皇的愿望。 环顾房间一圈,白瑞直直走到屏风的方向,然后,直接把屏风推开,用的力气有点大,屏风被推倒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声音很大,还是没有惊醒睡在水里面的人。 水面上覆这一层轻纱,遮住了水面下面的风光。宋微妍****着身子泡在木桶之中,明显是睡熟了。可是,睡熟之后,还是带着面具,还有这脖子下面的那个假喉结,对了,还用轻纱盖在水面。 就算是洗澡,还是这样的戒备心,就算有人进来,也看不到什么的旖旎的景色, 但是,真的看不到了。 如同天鹅一样线条优美的脖子,白皙的皮肤,也许是因为水冷了,微微泛着不正常的白色。圆润的肩膀,曲线优美动人,看起来,真的就是迷人,十分的迷人。 剩下的就看不见了。 还有,那一头中长发,因为不好打理,就没有留过长发,眼下,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正打湿了散着,长度堪堪及腰,总之,就是美丽,就是迷人,就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无声地勾起嘴角,白瑞伸手上前,握住了宋微妍的脖子,手中的脖子纤细,仿佛只要一用力,就会在手中断裂。 就想捏着了一个花茎,花茎柔软,只要轻轻一折,就会断开的花茎。 不过白瑞才没有这个想法,他根本就不想杀死宋微妍,从一开就就没有这样想过。 松开握住宋微妍脖子的手,白瑞不得不觉得天相大人的戒备心实在是太低了,竟然就这样睡着了,而且,这么大的动静还没有醒过来,就想一个没有生命的美人儿一样。 看看房间有不有什么穿的上去的衣服,白瑞看见床上放着衣服。伸手进木桶之中,把宋微妍连同轻纱一起捞起来,抱住放在床上,扯过一边的被子遮住宋微妍,然后起身离开,顺手从桌子上顺了一个茶杯。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白瑞把被子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尖着嗓子喊了一句:“天相大人,睿帝在宫中四处找你。” 说完,白瑞拉上房门,在拉上之前,他看见被裹在被子之中的宋微妍在慢慢蠕动着。 果然,想要叫醒宋微妍,只要一说睿帝,就可以办到。也是果然,在宋微妍的心中,依旧是只有睿帝,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 哦。对了睿帝的孩子,现在有了三岁吧。 记得白瑞五岁的时候,就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那么,这个同样的痛苦,是不是也应该让他的表弟,也同样的经受一次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一定会很好玩的吧。 出发的路途之中,有着一些琐事,暂时就不一一赘述了。 倒是韩府二公子,要跟着楚国的名门望族在一起寒暄,就没有什么时间缠着宋微妍了,跟着一样的就是白瑞,也要跟着楚国之中的富贵人士在一起交流什么的。 这个是白瑞必须要去做的,好在楚国的人都是豪爽的性子,在一起交谈的时候,也是对着白瑞的加入没有什么异样,跟着白瑞在一起交谈的很不错,没有什么大燕人士的虚与委蛇。 而这个交流,根本就不是什么别样的交流,不看身份,不看地位,只看你合不合我的胃口,能说的到一起,我们就在一起说话,要是说不到一起,我们就不说话,反正,就是很随意,很舒服的状态,相处起来,也真的很不错。 一路上的氛围都是这样的其乐融融,倒是有几个其他地方的人,看到楚国中的人这样的交流,总会有点什么不好的想法来揣测他们之间的交流,是不是有着什么不一样的阴谋在其中。(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五章 孤独的人 总有着一些人,喜欢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测别人的心思。 楚国的人士的在一起兴致勃勃的交流,他们之间的相处很是坦荡。相比着楚国人士之间的愉快交流,还有的就是其他中原地方来的人,他们之间的交流则是小心翼翼,言语之间满是试探,满是小心谨慎。 待在楚国贵族之中的白瑞,偶尔会转头看向被围在一群人之中的宋微妍,看见她身边的人都是小心翼翼地说话,言语之间满是试探。 在这里的人,没有多久,就互相通了身份。在身份全部明白了之后,就在猜测谁是这次司空府请来的先生。 但是后来,就知道了,在一边戴着面具,冷漠冰霜的宋微妍就是先生。 在天下之中,谁都知道,有一个先生,智谋无双,想要什么东西,只要跟着这个先生一说,没有不能实现的,也没有不能做到的。 在晓百事的书中,曾经写,这个先生,让一个最不得宠的皇子成为了一代新皇,用了不过短短三年时间。 在街上看到了一个乞丐,用了两年时间,就让这个乞丐富甲一方。 种种的事件都在说明,要是得到了这个先生的帮助,飞黄腾达不过是短短几年的时间而已。 可以说得上是,这次的司空府的主菜有两个,一个是楚国的名门望族一起实现的愿望,还有一个先生的帮助。前者是一定有的,后者说不定有,也说不定没有。 在经过了很多的人之后,白瑞看到那样的情景,看到那样的人群,突然觉得宋微妍有点无奈,必须围在这样的一群人之中,要虚与委蛇一辈子。 不对,她根本就不用虚与委蛇,她喜欢的人就能留下,活下来;她看不顺眼的人,就会死去。 看着带着面具的宋微妍,白瑞轻轻一笑,伸手捞起一个装满葡萄酒的水囊,走向那群正在小心翼翼说话的人。 “要喝点葡萄酒吗?”白瑞把装满葡萄酒的水囊递到宋微妍的怀中,然后对着围着宋微妍的一群人说:“先生有些累了,我先带着先生去休息。” 说完,就推着宋微妍前去马车附近,在场的人,见状,也不好说什么,白瑞的司空侯爷的身份,从一开始,他们都知道的,现在,白瑞就这样大咧咧把先生给带走了,他们也没有话可以说。 只能眼睁睁看着白瑞把先生给推走了,咬碎一口牙齿,只有再找机会跟着先生套近乎,然后在看能不能得到先生的赏识,得到一点来自先生的帮助。 被推离开那样的人群之后,白瑞蹲下身子看着宋微妍面具后面的脸,嘴角带着孩子一般的纯真笑意:“我在旁边听你们说话,真累。明明听着是一个意思,很快又变成了另外的一个意思,你们这样说话不累吗?” “不累。” “好吧……明天就到了那个阵法,你觉得你走的出来吗?”白瑞问着宋微妍。 “走不出来,我没有钻研过阵法。”宋微妍说的很坦荡。 “这样的话,那怎么办呢?”白瑞皱着眉头,有点不知道怎么做,“我也不会阵法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韩府二公子精通阵法,只要有他在,你就放心好了。”宋微妍继续说着,“关键在于,你要怎么做,才能让韩府二公子跟着我们在一起,要知道,通过上次的事件之后,司空府的意思是,两个人一组,要是有那个人不小心被淘汰了,另外的人都会被淘汰,所以……” “所以,我们一要出去,二要想办法在出这个阵法之前,把韩府二公子给干掉?”白瑞挑挑自己的眉毛,一脸自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的样子。 “不。”宋微妍摇摇头,“这个很愚蠢。” 也许是要完全说明自己已经把白瑞当成了自己的盟友,宋微妍微微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的身份太注目了,你的也是一样。不管我们做什么,别人都能跟着我们做……特别是我,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跟着他们做,他们做什么,我们就跟着做什么。” “好的。”白瑞点点头,站起来,看着依旧一直冰冷的宋微妍,有点想说的,但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不过还好,至少啊,现在还能跟着宋微妍这样正经的谈话,也算的上是一个很不错的进展。 不过,这样的模式,让白瑞还是感到不自在,明明就知道对方是谁,还要这样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的有点折磨人心。 她一定是认出了自己吧,但是缺什么也不说,以为自己没有认出她来吗。 可笑。 脑袋中灵光一闪,白瑞想到,他要不要告诉宋微妍,自己已经认出她来了。如果他这样说的话,她一直这样冰冷的表情,会不会有着什么样的变化呢。 两天一夜的行程之中,在途中的人们,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的试探,跟着在一起交流之中,抽取对着自己有用的信息。 除去这些之后,遇见的就是漫天星辰了。 楚国的天空,云彩很是稀薄,只有点点的几缕浅浅的云彩在天空之中,就想被扯拉开来的棉花糖一样,看起来很是顺眼欢喜。 天空也是格外的蓝,蓝的透明。 只是阳光太过于刺眼了,这样美好的天空,也不敢抬头去看,只会刺伤自己的眼睛。而其中,还是有着一个男子,穿着中规中矩的衣服,就算天气这样的炎热,他还是穿着高领的衣服,一丝不苟束起来的头发,腰间是金丝掐腰的腰带,穿着玄紫瑞兽纹的衣服。 他总是在休息的时候,一个人,抬头看着楚国的天空,想要极力的张开自己的眼睛,但是,阳光还是太过于刺眼了,根本就张不开,只能尽力张到一个眼睛可以适应的程度。 这样,他总是抬头看着天空,每次低头的时候,被阳光刺疼的眼睛会留下眼泪来。 这是一个渴望自由的人,渴望逃离自己原来的世界的人,所以,来到的相对比较自由的地方,才会不顾阳光的刺眼,抬头看着天空,享受着难得一见的阳光,暂时摆脱狭窄的生活。(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六章 真是疯了 孤独的人到处都有,不孤独的人,究竟在哪里? 那个少年就这样看着楚国的天空,为着他难以见到的自由,毕竟,他以后只能见到四角的天空了。 两天一夜的行程很快就过去了。 在歇息的那天晚上,白瑞晚上睡不着,想出去走走。月色很美,但是,楚国的夜晚很冷,白瑞出去闲逛的时候,先在自己的身上披上了一件又厚又大的披风,才走出去闲逛。 可能是楚国的天空云彩稀薄的原因,导致楚国一到晚上,星星就特别的多,特别的明亮,就像是阳光之下,被晒得闪闪发光的珠宝。 晚上,戈壁依旧会划来一阵阵的风,因为没有树木草地之类的遮挡,戈壁的风,总是来得很猛烈,还来得很急促,不带一丝的柔情,刮在脸上的时候,像是刀子在脸上刮,或者像是巴掌毫不客气的往脸上呼过来。 还有,夜晚是真的很寒冷,非常的寒冷,一般也就很少人会出来闲逛。 这样的,也就是说,现在,整个夜晚都是属于白瑞一个人的,一个人的安静时候。 休息的地方是驻扎在一个湖水边上的,在风刮过来得时候,湖面上波光粼粼。像是打碎了一汪春水,荡漾,荡漾。 站在水池边上,白瑞看着这一汪湖水,端着一副轻松愉悦的心情。满地都是碎下来的银子,一脚踩上去,要小心翼翼得,才能够不惊醒这样的夜晚。 一点火光燃起来,随后就是扑鼻的香味,抽动鼻子,白瑞顺着香味找到了宋微妍。 宋微妍坐在轮椅上,手里还是拿着那个香炉,身边是散落了一地的药材和香料。她依旧带着一朵很是艳俗的大花,带着一个看起来很单调的面具,面具是通体白色,看不出什么做工精细,看起来,就像是在路边随便买的一个面具。 看着看着,白瑞没有一丝要上前的意思,就站在一边看着,嘴角微微上勾,带着一丝微笑。 心中现在已经是百感交集了,似乎,很多的世间中,他总是站在一边,就这样像一个陌生人,一个守望者一样看着宋微妍。 从来也没有走进过宋微妍,白瑞一直都在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待着,看着宋微妍,用着一种依赖的眼睛看着宋微妍,仿佛,看着自己的神明一样。都是因为什么,因为宋微妍是自己的神明,一直一直,白瑞都是用着一种仰望的眼睛看着宋微妍的,用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态度看着宋微妍的,就想是一个不能完成的梦,一个不能触碰的泡沫。 就是这样的态度,才让他们两个人之间,总是小心疏远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根本就不应该这样认识,如果不认识该多好啊。 “司空侯爷还要站在这里多久?”宋微妍的声音,和着月光一起倾斜过来了。 被发现后,白瑞的心跳漏了一拍,稍微镇定之后,他走到宋微妍的面前,坐在宋微妍的旁边,看着前方的景色。 看到的只是一大片戈壁,一大片的荒漠,仿佛,生命在这里萌发,这片大漠,总是给人一种不能说出来的感觉,一种荒凉的生命之力,从生命之中迸发出来的感觉。 “先生怎么待在外面?”白瑞问着。 “帐篷之中的味道有点重,我出来点燃我的香炉。司空侯爷也不是还没有睡。”也不知道是怎么啦,在楚国的宋微妍,少了很多在大燕之中的生人勿进的气氛,给人的感觉平和了很多,亲近了很多,话也多起来了。 至少,会学着跟着寒暄说话了。 “我出来看看风景,这样好的景色,要好好看看,看了一日,就少了一日,难道不是的吗,天相大人?”白瑞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说出来后,他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这么早就说出来了,但是,不说出来的话,他又是真的忍不住了。 “你还这么的年轻,怎么生出了这样的感叹?”被白瑞认出来之后的宋微妍,也丝毫不意外,就凭着她对着白瑞做出的事情,怎么说,也会被白瑞记住一辈子,就算时光在怎么流逝,还是可以一眼就认出自己来的。 “因为,死过一次的人,会非常的珍惜为数不多的日子的。”白瑞没有看向宋微妍,看着前方继续说着,“天相大人可是在我的身上留下了教导,不敢不珍惜为数不多的日子。”他指的是宋微妍当初刺在他身上的伤痕。 “有多少个?”宋微妍在面具之下皱皱眉毛。 “你可看看。”白瑞解下自己的披风,把披风盖在宋微妍盖着毛毯的身上,解开自己的腰带,褪下自己的外衣,要脱完的时候,宋微妍伸手按在了白瑞的手上,阻止了白瑞的动作继续。 “就算你全身上下全是伤痕,就算你全身上下不见一块完整的肌肤,那么,跟着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宋微妍语言不带一丝感情地说着,“我不会对你产生怜惜的,我一开始就说过,你,我留不得,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意思吧。” “我知道,但是,我能不能求来一丝的好处?”白瑞说着,“当初你为了追问一个事情,脱下衣服给一个囚犯看你的身子,那么,你能给我什么,让我就这样沉寂一阵子。” 疯了疯了,白瑞自己都不知道要说的是什么话了,他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他根本就不是想这样快的说出来的,他本来的打算是要在后面说出来,但是,还是没有说出来,他还是没有忍住,还说出了这样的一个要求,真的是疯了。 他真的是疯了,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样话来。 “好的。”宋微妍点头答应了,伸手在毛毯下面摸索着,想必是在解开自己的衣带。 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之后,宋微妍看着白瑞,张嘴:“你能闭上眼睛,不看我吗?” “天相大人想的真的是天真无比,还是说,你觉得我比不上那个大汉?”白瑞听见自己的嗓音在继续说着,他的心里一直在说自己,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 “好的。”宋微妍点点头,打算掀开自己身上的披风还有毛毯。(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七章 夜间旖旎 真的是疯癫了。 一定是疯魔了。 白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说出了那些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要求,本来,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就是,自己要安静地,安静地,然后,在挑选一个时机说出来。 是的啊,这个才是真正应该做出来的事情,这个才是这件事情的正常发展规律,但是,说出来的时候,就变了,真的就是变了,变得,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的不知道,很是不知道,但是,也要说出来,要一言一句的说出来,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一些什么。 也许,白瑞说的,是自己一直压抑着,没有时间说出口的东西吧,在现在,在今天,终于有机会说出口的事情了,就说出来了。 大燕的白泽天相宋微妍现在披着披风和盖着毛毯,但是,她现在,身上是没有穿一件衣服的,她的手在下面摸摸索索,一件一件把衣服丢出来了。 现在的她,戴着在街头几个铜钱买来的面具,脖子上面戴着假喉结,头上戴着一朵看起来很是艳俗的花朵,这个就是自己的天相大人,就是自己一直以来,仰望着的,追逐着的天相大人。 当初,别人只是看了一眼天相大人的身子,他就疯了似得上去刺了那个人一刀,导致自己被踢了一脚,差点死去了。 天相大人依旧是为了那个人,脱掉了衣服,把自己的身子不当一回事,只当做一个可以用来交换的筹码。 看向坐在轮椅上面的宋微妍,一张脸被遮住了,看不清表情,看不清思想,什么也看不见得感觉真的很让人不舒服。 脱完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之后,宋微妍迟疑了一下,伸手准备掀开自己身上的披风和毛毯…… “慢着。”白瑞出口阻止,自然不是反悔了自己刚才的作为了,“你的衣服,自然要我来脱,既然你自己脱光了,那么,我就亲手掀开吧。” 屁股挪挪位置,白瑞做得离宋微妍更加进点的位置。也许是白瑞的父皇和母后的基因太好,白瑞现在还没有及冠,但是,也已经长得很高了,身高八尺,长手长脚,身材匀称。 伸手取下了宋微妍脸上的面具,那张在五岁的时候,就印在记忆之中的脸,浮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眉目如画,倾国倾城,绝代佳人,瑶池仙女,艳若桃李…….种种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形容出现在白瑞面前的这张脸,甚至还有些不够。 再后来,很久很久以后,晓百事在写宋微妍的时候,用了一句话“大燕十分美,七分在她身”。 时光是不是刻意的珍惜美人儿,还是真的应了祸害遗千年的这句话,宋微妍依旧长得眉目如画,一丝丝岁月的痕迹都没有留在脸上,除了眼底有些淡淡的青色。 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伸手,用手指描绘着宋微妍的轮廓,从额头,到眉毛,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唇,到下巴,一边又一边,仿佛怎么也摸不够。 真的是魔怔了,以前,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以前,是绝对不会这样想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摸着自己的天相大人。 应该怎么样的表情呢? 应该哭泣,应该握住宋微妍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哭泣。可是,事实则是,白瑞什么表情都没有。 他就看着宋微妍的脸,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不想说。就这样看着,看着。面无表情,就像在检验自己的货品是什么样的,值不值得好价钱。 反观宋微妍,总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什么话也不说,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像一个玉雕成的美人儿,什么都不会做,根本也就不会做。 楚国的夜晚很是寒冷,非常的冷。不多一会儿,寒气就侵入了白瑞的身子,他的手变得冰冷了。 冰冷的手触碰到了冰冷的身体上,这样的两两相碰,很是惊讶和寒冷的吧。 就这样一直摸着宋微妍的脸,勾画着宋微妍的脸部轮廓,白瑞最后站起身,拿走自己的披风,把自己的手,在宋微妍的脸上擦了两下,然后,再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块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把手绢扔在地上走了。 被抛弃的宋微妍,眼色不明地闪烁了两下,然后低头弯腰,有点艰难地捡起被扔在身边的衣服。 清韵慢慢得从黑暗之中走出来,帮助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嘴里说:“主人,要不要杀了他?” “不用。”宋微妍摇摇头,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她也是真的冷到了。 “是。”清韵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她是真的很生气,恨不得把白瑞给扒皮抽筋。 “这是我欠他的,他要来讨还是应该的。”宋微妍说着,突然想起一个事情一样,对着清韵说,“清风藏起来的小册子,你知道放在那里的吧?” “…….知道。” “好的,烧了。” 在一边看着小册子的清风,突然后背发凉,抖了抖身子。 第二日早上。 白瑞起床有点晚,韩府二公子在外面喊了大半天,白瑞还是没有回应,这倒是让韩府二公子有点着急了,直接再次喊起来,还是没有回应。这样下来后,韩府二公子直接冲进白瑞的帐篷中,把白瑞给揪起来:“快点起来,今天还要出发去阵法的,还要去闯阵法!” “哦……”白瑞揉揉自己的眼睛,睡意还是很浓郁,随时一副会继续倒头去睡觉的样子。 “你怎么这样困,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韩府二公子看着白瑞这个没有精神的样子,他不知道白瑞才睡下去一个时辰,自然是困得不行。 “哟西。”韩府二公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看着白瑞笑了两声,搓着自己的手说,“你不会是昨天晚上去祸害了别人小姑娘吧,才这样的疲倦。” 而被韩府二公子这样一闹腾之后的白瑞,也带着睡意起床洗漱,听见了他这样说自己,转过头冲着韩府二公子一笑:“差一点点,就是的呐。”(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八章 何为阵法? 本来就是打着一个打趣的想法跟着白瑞说话,,就是想看看白瑞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没有想到白瑞竟然就这样顺着应下来了,还这样跟着自己开玩笑,真的是有些惊悚。 特别是最后白瑞竟然还对着露出了这样的一个笑容,看得韩府二公子的心脏抖一抖,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看着白瑞已经出帐篷去洗漱了,自己则是在原地抖一抖了。 还是一天的赶路,在这次的路上,白瑞和宋微妍没有见面。没有看到宋微妍的这个事情,让白瑞的内心之中,多了一份的轻松,也多了一份的担忧,而且,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总是频频转头把目光看过去,看向载着宋微妍的那个马车。 楚国一般出行的代步就是马匹,马车很少有,这次的出行,就是男子骑马,女子坐马车,这样,马车就不用专门去采购了,速度也会快一点,为着大家节约一些时间,而其中,宋微妍因为自己的行动不便,也就是单独一个人坐着马车的。 这样的话,宋微妍想要不见白瑞,就能够不见到,因为她在马车之中,只要避免出马车,就可以不见到白瑞。 这样,在今天赶路的途中,宋微妍则是一直在马车之中,没有露面。 白瑞则是时不时看向宋微妍的那个马车,而那个仰望天空的男子,则是一直看着天空的,就算眼睛里面满是被刺痛之后的泪水,也还是看着天空。 很快,就到了阵法的外面,没有休息的时间,人们直接全部进入了阵法之中,这次的阵法的意思,就是,谁走出来,谁就胜利了,走不出来,就是失败了。 而不知道阵法的白瑞和宋微妍,在一进入到阵法,就跟在韩府二公子的身边。 也许是人的天性,人到了一个不熟悉地方,都会聚在一起,这是人类一开始就有的天性。 阵法,一般分两种,一种是人形成的阵法,还有一种,就是利用身边的物形成的阵法, 人类形成的阵法是冷兵器时代的一种战斗队形的配置,具有重要的实战意义的。在战争短兵接战的条件下,为着要求战场上统一的指挥和协同动作而产生的。领导有方的将军在战场上,都很讲求阵法,代有传书。 有的军事家,在对着阵法,有着他们的解释:所谓“阵”,就是军队在投入战斗时,根据地形条件、敌我实力等具体情况而布置得战斗队形,从基础的一兵、一伍、一列开始,一直到全军,都做到“立兵伍,定行列,正纵横”。换句话说,阵就是各种战斗队形的排列和组合。而经过研究最早的阵应该是起源于原始社会的狩猎活动之中。 不过,阵法在历经很多年之后,很多都没有了,都消失在了战乱之中。后来有兵法者,集先人之大成,将以前的古阵总结为十阵。这“十阵”分别是方阵、圆阵、疏阵、数阵、锥形阵、雁形阵、钩形阵、玄襄阵、水阵、火阵等。水阵和火阵讲的是水战和火战的战法,不是单纯的战斗队形,所以古代十阵实际上只有八种基本的战斗队形。 阵法的种类很多,都很久讲究,比如说:方阵。 方阵是冷兵器时代,军队战斗的最基本队形。大的方阵都由小的方阵组成,这就叫“阵中容阵”,集大成的军事家认为方阵应该“薄中厚方”,就是说方阵中央的兵力少,四周的兵力多。中间兵力少,可以虚张声势。四周兵力多,可以更好的防御敌人进攻,方阵是一种攻防比较平衡的阵型。指挥等金鼓旗帜一般部署在方阵的后方。两翼薄弱,适合进攻。(在井陉之战中,韩信采用的就是方形阵,配上三面环水,阻止了士兵的溃逃与敌军的包抄,用三万老弱,击溃的敌方二十万大军) 除了在军事战争之中的阵法,还有一种按照一定规律用物摆出来的阵法。 《黄帝阴符经》上讲“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即是说,奇门遁甲的神妙之处均藏在八卦和甲子之中。而一般的人,想学好奇门遁甲,那必须要有扎实的易学知识和深厚的五行干支基础,这样就可以在很短时间内学会奇门遁甲这门绝学。 而奇门遁甲其中的内涵,则是另外的一种符号代表。 由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的组合而成的六十花甲子是以时间为主要特征的全息符号,以后天八卦为主的九宫八卦是以空间为主要特征的全息符号。奇门遁甲就是将这二者按一定的规则组合在一起,构成一个融时空为一体,包括天、地、人、神(宇宙中的暗物)在内,多维立体的动态宇宙思维模型,以模型中的时间资讯为主,进行系统思辨,从而达到预测万事万物、以利趋吉避凶的预测法。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这十个天干符号,除去其代表时间概念的特定意义以外,还含有特定的意义,明白了这一点,奇门遁甲就应刃而解了。 1、甲为首长,为元帅,他经常隐蔽在幕后,所以叫遁甲。 2、乙、丙、丁为三奇,是领导身边最得力的三个助手。 乙为文官,叫日奇; 丙为武官,叫月奇; 丁负责后勤保障供应,叫星奇。 乙、丙、丁三奇,也可以作为三支奇兵来理解,出奇制胜往往都靠它。也有人从阴阳五行的概念来解释乙、丙、丁为何称为三奇,即甲为主帅,为阳木,最怕庚金克杀(阳金克阳木为七杀,最凶);而乙为阴木,好比甲木的妹妹,乙庚相合,甲将乙妹嫁给庚金为妻,这样甲木就解除了威胁,乙自然可称得上实行“美人计”的奇兵了;丙为阳火,木生火,他好比甲木的儿子,能克杀庚金,保护甲木之父,所以他自然也是一奇;丁为阴火,她好比甲木的女儿,也能克伤庚金,保护甲木之父,所以也是一奇,为此她还有“玉女”的美称。 戊、己、庚、辛、壬、癸叫做六仪。 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相配,形成六十甲子,则十天干每个都会用六次,这样就形成了六甲、六乙、六丙、六丁、六戊、六己、六庚、六辛、六壬、六癸。 说起来,这几个符号代表很是简单,但是,其实,这个其中的道理非常的多,想要学好这个,没有几年的刻苦专研,是入门都不能的。 这样的几年时间,宋微妍没有,白瑞以后会有。(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九章 生死一线 没有好几年的功夫,是没有办法对着阵法能够专研出来的,所以,白瑞和宋微妍都没有什么办法从阵法之中走出来,唯一可能走出来的,就只有韩府二公子了。 下了马车,走入阵法的时候,宋微妍看向韩府二公子的方向,发现跟在韩府二公子身后的则是那个一直抬头看着天空的男子,扫视了几下那个男子,然后走向了白瑞:“你好,盟友。”说道盟友的时候,宋微妍的只是动用的口型,没有真正说出来声音。 “先生,接下来的日子中,就需要你好好照顾了。”白瑞报之微笑。 在阵外下车之后,他们就一小组一小组的站在一起。韩府二公子站在他的那个小组之中,在他的小组之中,还有这很多其他的人。这样就有点尴尬了,很多人站在一起,那么出阵法的人也会很多,这样下来的话,通过这次考验的人会多一点,多起来之后,就会有着接下来的麻烦。 环顾周围一圈,白瑞的脑海之中盘算着的是怎么用计,把这么多的人分开,分开之后,就能够单独行动了。 阵法分为的是十二道门,每一道门通向不同的地方,但是,这个门会通向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听说江湖之中有一个阵法,叫做生死一线。这样的阵法,就是七道不同的门,按照北斗的样子摆好,其中只有一道是通向生的门,其他的都是通向死的门。不过,这个其中还有着一个隐藏起来的就是,这生死一线,其中的生门不是固定的,是会变化的,比如跟着你一起走得人,前一个是走得生门,下一个,走过去就不会是生门了。相同的门,也会在须臾之间变化万千,根本就摸不透是什么规律。”一个稍微懂点阵法人说着自己听说过的阵法,“这个,看起来有点像生死一线。” 听了这个人的话,在场的人都有点不敢行走了。他们不知道,到底那一个门才是正确的,万一走进去,走到了死门,会不会就这样横尸当场。 他们都是惜命了,都是身份高贵的。越是身份高贵,他们就越惜命,而别人的命,则在他们的眼里看起来,不过只是蝼蚁。感觉真的是很讽刺,而这个就是世道,你有能力,你就能做到,你没有能力,你就什么也不能做到。 本来该走进去的人,站在原地不动了,他们想走进去,毕竟这个宴会的主菜太吸引人了,就算冒险,他们也愿意尝试,而现在的问题就是,谁愿意当出头鸟。 有点陷入了僵局,站在原地之上,白瑞轻轻咳嗽一声,推着宋微妍就随便找了一个门走进去。 有了出头鸟,剩下的人,也就各自找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分别走进了不同的门。 推着宋微妍在行走的人,看着一进入这个门之后,身边的景色快速变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竹林,很大的竹林。其中用鹅卵石做了一条小道,小道的两边,是颜色很艳丽的花朵,这样的景色,在楚国真的是少见了。也不知道这次司空府,为了这次宴会准备了多久。 就这样被推进来的宋微妍,也是什么话也没有说,抱着自己的香炉,一副很安稳的样子坐在轮椅上,看着周围的景色,冷冷冰冰的脸上,真的是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 就这样让自己推进来了,是太放心自己,还是什么的呢? 白瑞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实在是不想用太多的思绪去猜测宋微妍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也实在不想去费这个功夫,但是,不得不说,宋微妍真的很不错,她有着很聪明的一个脑袋,还有着大燕那么大的势力,这样的人,总是会成功的。 这个是绝对的,也是一定的,因为她是宋微妍。 鹅卵石铺就的地面不是很平坦,轮椅被地上的鹅卵石弄得上抖下抖的,坐在轮椅上面的宋微妍,屁股的确有点吃不消。 推着轮椅走了一段道路之后,白瑞停下推着车子的手,转到宋微妍的眼前,背对着她:“上来吧。” “麻烦了。”宋微妍没有问什么,直接身子向前倾,手臂环住白瑞的脖子。白瑞把手往身后一伸,扶住宋微妍的腿,一用力就起身了。 “抱紧我的脖子……咳咳咳……你是想把我在这里给掐死了,再也不用担心我了吗?”白瑞说着。宋微妍似乎不知道被人背着要怎么做,一开始把白瑞的脖子抱得紧紧的,被白瑞说了之后,赶紧松开自己的手,迟疑了一会儿,手臂松松得环绕住了白瑞的脖子。 “走了。”白瑞伸手用力托住宋微妍的腿,迈开步子就往前面走着。 不过,白瑞以前没有背过人,背人的姿势什么都不会;宋微妍也没有被人背过,不知道怎么找寻一个让自己感觉到轻松的姿势。手臂是环住白瑞的脖子,但是,身子则是往后仰,尽量地往后面。 两个没有什么经验的人就这样走。 白瑞总是感觉宋微妍要从自己的背上掉下去,就不断的说,抱紧我。 而白瑞不会背人,不知道背人的姿势,在他背上的宋微妍,没有一会儿,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双腿发酸发麻,自己的腰也开始发酸发麻。 “那个,你能放我下来自己走吗?”宋微妍本来是尽力忍着自己腿部传来的酸麻感,实在忍不住后,趴在白瑞的耳边说着。 耳边被呼吸轻轻吹过,白瑞有点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说:“你要自己走吗?还是你想要我转回去拿轮椅。” “……”宋微妍不再说话了,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再回去找轮椅是不可能的,只有忍住自己双腿传来的酸麻感,趴在白瑞的背上不敢动。 这样的忍下去,终于,白瑞走累了,就放下宋微妍歇息一下。 坐下去的宋微妍,只感觉自己的双腿麻木惨了,像是已经废掉了,再也站不起来了一样,不由得感觉真的很是悲哀,对的,很悲哀。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白瑞突然出声问。 “干卿何事?”宋微妍冷冰冰地说。(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章 晴天霹雳 本来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有打算她会怎么回答自己,白瑞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拿出水囊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宋微妍。似乎宋微妍都不怎么喝水的,一整天都没有看见她拿着水囊喝水,嘴唇都因为缺水而变得发白起皮了。 接过白瑞递过来的水囊,她喝了一小口,随后递给白瑞。 坐着休息,白瑞觉得有一点点的无聊,自己从一边捡了一个枯树枝,在地面上写写画画。在旁边的宋微妍则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什么话也不说,表情依旧没有。 真的觉得宋微妍是不是故意的,总是这样板着一张脸,冷冷的眼神看着别人,想要把别人冻死在她的眼神之中。 似乎,在记忆之中的宋微妍,不是这个样子。那个时候的宋微妍,虽然也是很冷,但是,脸上总是会带上一点笑容,带着一点表情,会笑,会风轻云淡,而现在的这个宋微妍,到底是不是大燕的白泽天相。如果宋微妍就是靠着这个管理的大燕,那么只能说这个管理的手段是不是太低下了,只靠着一张冰冷的脸,就管理下一个朝廷,不得不说,这样管理下面的朝廷,会风轻云淡,一切如常吗?是不会的! 再次喝下一口水,白瑞站起来,背对着宋微妍弯下了身子,“也许顺着这条鹅卵石路,我们能够走出去的吧。” “也许不会。”宋微妍说着,看着白瑞的背有点迟疑,最后还是选择伸手环上了白瑞的脖子。 “走了。”白瑞在走之前问了下宋微妍的意见。 “等下,你能不能弯点身子,我有点不舒服。”宋微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的。”白瑞背着宋微妍就走,背比开始弯下去了很多,后来,他则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宋微妍,再这次见面,似乎,杀了很多高高在上的样子,变得很是……亲切起来。 没有了大燕白泽天相的宋微妍,变得是这样的,说不出的味道,但是,跟着相处取来却很安心,就算她现在还是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可是,看起来,一点也不觉得害怕,而是觉得她在闹别扭。 这样的天相大人,就像一个少女,带着少女的姿态。 这样的天相大人,也是很难见到的。或者说,有些人,根本就看不到这个样子的天相大人,这个样子的天相大人,被白瑞看到了。 看到了这个样子之后的,白瑞扶住宋微妍腿的手开始用力,心里想着,要是这样的手,是掐住宋微妍柔软如同花茎的脖子上,是不是会获得更多的快感,是不是,只要掐断这根花茎,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前半辈子的伤害,是不是就这样消失了,然后就这样结束了。 风挂过竹子,传来阵阵索索声音,还刮落了一些已经变得枯黄的叶子。 竹叶纷纷落下来,掉在地上,飞舞起来,惊起一片涟漪,搅乱一池春水。 春水已经被搅动起来了,剩下来,是不是不要让这个春水变得安静下来呢? 紫桃公主内心的春水已经被搅动了,这么久了,那池春水就没有消失的痕迹,反而在慢慢的酝酿,在慢慢地要变成了滔天巨浪。 手里拿着一卷书籍,紫桃公主忍不住把眼睛看向站在一边的司空逸,满心的满足从内心之中溢出来,流在空气之中,甜蜜得让周围的人都醉了,跟着紫桃公主一起醉了。 这真的是很舒服的感觉,不得不说。 至少,紫桃公主是这样认为的。 手里的书根本就看不进去,她现在只想看着司空逸,别的都不在她的思考之中了。反观被看着的司空逸,被看得有点奇怪了,伸手敲敲紫桃公主的脑袋,敲完后又觉得不妥,咳嗽了几声,在紫桃公主捂着被敲打的地方,傻傻看着自己笑的时候,移开了自己的眼神。 根本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紫桃公主,就看着司空逸,司空逸脸上的一点表情都不想错过,就这样看着,按着司空逸这样的尴尬模样,笑意一直堆在嘴角。 真的算的上是苦尽甘来吧。 紫桃公主终于强势地走到了司空逸的身边,虽然,很多时候,司空逸还是跟着以前一样,对着紫桃公主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小部分的时候,对这紫桃公主还是没有以前那样恭敬疏远的态度,还能有着一些小小的互动。 对的,小小的互动。就算只有这么的一点点小小的互动,她也满心满足。 自家的男人有点小害羞是应该的,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可是,这样的司空逸看起来,真的好害羞,真的好可爱,好像揉一揉。紫桃公主都有些忍不住了,想去掐一掐司空逸的俊脸了。 “看书!”司空逸被紫桃公主盯得很是不自在,只好回头,看了紫桃公主一眼,说话了。 “嘿嘿嘿。”紫桃笑眯眯的,然后把脸转向了书中。 低着头看书,紫桃公主脸上笑眯眯的,内心满是开心的,嘴角一直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而站在一边的司空逸,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到紫桃公主的面前,说:“下官年岁已高,说不定会出点意外而不能寿终正寝,公主殿下这样跟着我,让我还是很过意不去。” “没有没有。我不在乎这些的。”紫桃公主听见这话说的很不对劲,赶紧表明自己的心意,是不会因为司空逸年岁高了的时候而改变自己的心意的。 “公主殿下,下官的意思是,要不然,我们就成亲吧。总好过公主殿下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自己要好上许多。” 晴天霹雳!!! 紫桃公主似乎听了打雷的声音,但是,又不确定是不是这个。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紫桃公主认定自己一定是听错了,才会听到这句话,一定是这样的。 “不知道公主殿下愿不愿意嫁给下官,下官没有爵位之类的,也没有什么银子之类的,也没有自己的府邸。”司空逸在说着自己的种种,说道后面来,司空逸这个人,什么都没有了。 “我愿意!”紫桃公主说着,眼睛之中眼泪汪汪的。(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一章 旧病突发 像是一个很饿,很饿,很口渴的人,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食物和水。这类似的比喻还有很多很多,现在还有多添加一个了,那就是紫桃公主终于得到了司空逸的示好了。面对这司空逸的求婚,紫桃公主在惊喜之后,就是忍不住的喜悦。 她想把这个事情告诉所有的人,恨不得告诉她认识的一切人,她想见人就说自己要成亲的事情。 站在自己的寝宫之中,紫桃公主自己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停下来之后,又是忍不住的转圈起来,一圈又一圈,一直转下来,转着转着,紫桃公主的脑袋开始晕乎乎得。 眼前的东西变成了重影,看不清轮廓了,渐渐地,眼前的一切全部重叠起来,变成了司空逸。司空逸伸手对着紫桃公主说:“公主殿下,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是铁定的,一定愿意啊。 紫桃公主边转边想着,眼前的重影早就变成了司空逸,司空逸的俊脸,司空逸的笑容,司空逸的身姿,司空逸的声音……一切的一切,只要跟着司空逸沾边了,紫桃公主就觉得很好,哪怕是司空逸放了一个屁,她都觉得是香的。 这样的疯狂迷恋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子,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子,要是换在大燕,必定会吟上一句“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这样的诗句出来。但是,这里是在楚国,能有着这样的小女儿情态,也是很难得了。 “司空逸,司空逸,司空逸……”紫桃公主,一边转圈,一边念叨着司空逸的名字,嘴角一直挂着微笑,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小脸微红,可爱兮兮。 转着转着,紫桃公主就晕乎乎得不知道方向了。 “哎哟——”紫桃公主突然发出了阵痛呼,跌坐在地上,眨着眼睛,吧嗒吧嗒的,水汪汪的眼睛,就像是高山上的潭水,清澈见底,不受污染。 在外面伺候着的宫人听见了声音,赶紧走进来,看见紫桃公主跌落在地上,赶紧上前扶起紫桃公主,诚惶诚恐地说:“公主殿下恕罪,是奴婢照顾不周,让公主殿下,受惊了。” “没事。”紫桃公主说,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来。见着紫桃公主站起来后,扶着紫桃公主的宫女松手,然后,紫桃公主跌落在地上,再一次。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是奴婢收手太快了。”宫女说着,赶紧扶起紫桃公主,扶着紫桃公主坐好。 紫桃公主坐好之后,再次站起来,身形一晃荡,身边的宫女赶紧上前扶着紫桃公主,被紫桃公主伸手屏退。 紫桃公主的脸色凝重,试着站起来。 双腿还没有站稳,站直,就再次摔倒在地。 “公主殿下……”身边的宫女打算上前扶起紫桃公主,还没有碰到紫桃公主的衣角,就被紫桃公主屏退。 “别碰我。”紫桃公主说着,再次自己试着站起来。没有成功。 一次一次的尝试,紫桃公主都没有成功,都没有成功站起来。 渐渐得,紫桃公主的脸越来越凝重,到后来简直就是苍白,苍白到不见血色,原本一直红艳艳的唇色,都变得苍白一片。 “公主殿下……”旁边的宫女似乎看出了什么,想伸手去扶住紫桃公主,但是不敢伸手去碰触紫桃公主的衣料,有几个宫女则去叫御医。 紫桃公主坐在地上,伸手紧紧捏住自己的腿上的衣料,低着头,不说一声,脸上身上满是虚汗。有点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腿,不敢相信自己刚刚遇到的一切。 跑出去的宫女很快就回来了,带着御医回来了。紫桃公主早就被人扶在了床上,躺在床上看着御医过来把脉。 “脉象怎么样?”紫桃公主看向御医的脸,似乎要看穿御医的脸。见着御医有点躲躲闪闪的眼睛,开口问着,“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不用想着瞒着我。” “公主殿下想多了,公主殿下的身体很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要好好休养,就没有问题了。”御医说着。 “真的吗?”紫桃公主看向御医的脸,“你别想瞒住本公主的话,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你给我实话实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御医额头上突然布满汗水,伸手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告诉紫桃公主,“公主殿下,你的腿,再也站不起来了。” “哦,还有什么吗?”紫桃公主问着。 “没有了。”御医说着。 “你要是不治好紫桃公主的腿,你知道后果的!”外面突然传来了贵妃的声音。 “贵妃娘娘,臣实在是没有办法的。紫桃公主她生下来就……”御医为着自己辩解,越说声音越小,说道后面,声音都听不见了。 “大胆!”贵妃说着,想要再次说话的时候,被紫桃公主打断。 “母妃,我累了,想要休息了。”紫桃公主小声地说着,身子往下一滑,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背过身子,闭上眼睛。 贵妃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了,就拉着御医走出去,在外寝问着关于紫桃公主的事情。 紫桃公主躺在床上,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模糊知道了,自己的病,是当初在娘胎里面埋下的病根,一直都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复发,母妃就放心了,也就没有做什么防备。 而自己也很健康的成长,长大了,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没有想到,这次,娘胎里面就有的病根,这次竟然发作了,还来得这样的猛烈,来得这样的突然。 紧紧咬着自己的被角,紫桃公主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得留下来,侵蚀了枕头。她哭得很是压抑,紧紧咬着被子,身体因为哭泣一直颤抖,喉咙里面有一只野兽,正在发出这嘶吼。 为什么,为什么会再这次,这个病,为什么会在司空逸对着自己求婚之后发作起来,自己这样的一个身子,还配得上司空逸吗? 自己的这个样子,不光不能照顾司空逸,还要司空逸来照顾自己。这样的自己,就是一个累赘。 从惊喜的天堂,到悲呛地狱,只用了短短一天。(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二章 游园惊梦 紫桃公主再也不能站起来的事情,在短短一天之内,就传遍了后宫之中,各宫之中的人,对着此事有着不同的反应。 “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突然得了这个病。” “哼,一定是贵妃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了,现在才导致紫桃公主得了这样的一个病,真的是可怜紫桃公主,怎么摊上这样的一个母亲。” “还是准备一些东西,去看看紫桃公主吧。” …… 种种声音议论纷纷,后宫之中,一时之间,不得安静。 对着这么多的声音,要是换成以前,贵妃早就镇压了,下令后宫之人不得到处议论,可是现在,她根本就没有空闲时间去管这个了,她的时间,现在全部用在关心紫桃公主的病情上。 她经常守在紫桃公主的旁边,问着太医们紫桃公主的病情,一直皱着眉头,妆容都没有时间打理。 楚皇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了,也是经常过来看望紫桃公主的病情,他还是很关心这个女儿的,非常的关心这个女儿,还是很宠爱这个女儿。 只是,紫桃公主则是一言不发,不是睡觉就是发呆,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精气神,整个人很是萎靡不振。看到紫桃公主的这个样子,楚皇也真的有点心疼,自家的女儿现在因为从娘胎里面就有的毒,双腿突然就这样残废了,还没有办法根治。 这么一个大好年华的女儿,现在变成了这样的一个样子。 这天,楚皇下朝来到紫桃公主的寝宫,坐在紫桃公主的床前,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言不发得面朝里面睡觉,沉默了半响,对着紫桃公主说:“女儿,你知道吗?司空侯府的司空逸今天来求婚了。” 本来,听见“司空逸”这三个字,紫桃公主就睁开了眼睛,竖起耳朵认真听着楚皇的话,听到后面的话之后,紫桃公主捏紧了被面。 “他已经在准备嫁衣了。”楚皇说着。 “……”紫桃公主捏紧了被面,身子背对着楚皇,眼里已经闪现出泪花了。 她没有想到,司空逸在这个时候,会提出这个事情,会向自己的父皇提出娶自己为妻,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要求,为什么,不再自己身体健康的时候,能走能跑的时候娶自己。 紫桃公主捏紧了被面,眼泪汪汪的,想要说点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婚礼已经在准备之中了。”楚皇说着,然后,有点纳闷地说,“司空逸这个犟骨头,一直被誉为高岭之花,什么人也摘不到的花,竟然自己跑过来要求入世,真的是难得啊。” 感叹一声之后,楚皇就不打扰紫桃公主休息了,起身准备走。 衣角被紫桃公主拉住,紫桃公主转过头来,拉着楚皇的衣角,眼泪汪汪的,鼻头红红:“父皇,你回绝了这门亲事吧。回绝了吧,回绝了吧……” “……” 时间慢慢过去了,紫桃公主房间之中有了很多的东西,都是司空逸送过来的礼物,一天要送好几趟,但是,就是见不到紫桃公主的面。这样接连跑了好几天,紫桃公主终于忍不住,约了司空逸出来详谈。 司空逸来的时候,紫桃公主正在听戏,从中原过来的戏曲。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栏。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已吩咐催花莺燕借春看。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 耳边传来脚步声,紫桃公主一听就知道是司空逸,她没有回头看过去,而是继续听戏,听着戏曲之中的人物的悲欢离合。 司空逸站在紫桃公主身边一会儿,坐在紫桃公主旁边,跟着紫桃公主一起看着戏曲。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没有想到,大燕的戏曲,听起来竟是这样的滋味,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在其中。”紫桃公主说着,“你知道这个戏曲讲得是什么故事吗?” “略有耳闻。”司空逸说着。 “哦……”紫桃公主应一声,“那我就不讲了。”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钿,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画廊金粉半零星。池馆苍苔一片青。踏草怕泥新绣袜。惜花疼煞小金铃。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我已经瘸了,再也站不起来了。”紫桃公主说着。 “我知道,这件事,早就传遍了。”司空逸说着。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知道你还要娶我?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不能带给你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我也没有看中这个,看中你能带给我什么东西。” 台上,优伶还在唱着戏曲,嗓音婉转,优美动听,带着一点点的忧愁。 “好景艳阳天 万紫千红尽开遍。 满雕栏宝砌,云簇霞鲜。 督春工珍护芳菲 免被那晓风吹颤, 使佳人才子少系念 梦儿中也十分欢忭。” “其实……”紫桃公主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出来你,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迟疑着。最后,咬咬牙,她还是说出了口,“其实,你喜欢的是,侯府老夫人,对吗?” “公主殿下……”司空逸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点点头,“是的。当年的事情传的整个楚国都知道,公主殿下你知道这件事,不是什么奇怪。” “这一霎天留人便 草藉花眠, 则把云鬟点,红松翠偏。 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 恨不得肉儿般和你团成片也。 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 我欲去还留恋 相看俨然 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行来春色三分雨。 睡去巫山一片云。 夫婿坐黄堂 娇娃立绣窗 怪她裙钗上 花鸟绣双双 宛转随儿女。 辛勤做老娘。”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紫桃公主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她本来以为自己会一直藏着这个不说出来,她以为,自己会丝毫不在意,但是,在如今,她觉得,自己什么都能说出来了。 “你想要,臣就给。为人臣子,就是这样。”司空逸说着,态度又变成了恭敬疏远。 这个才是紫桃公主熟悉的那个司空逸。前段时间那个司空逸,根本就是一场梦而已,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 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紫桃公主在宫人的帮助下离开这里。 台上的优伶还在唱着最后一小段: “困春心,游赏倦 也不索香熏绣被眠。 春吓!有心情那梦儿还去不远。”(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三章, 一往而深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当这个世上,最不能说清楚呢,还是一个情字吧!? 很久很久以前,当紫桃公主还是一个少女的时候,她就听到有些宫女说过关于字的故事。 关于这个字的故事千奇百怪,这些故事的结尾各有千秋。当然了,不是每个故事都能收获一个美好的结局。而身处深宫之中的人们说起这个字的故事的时候,结局都是各自有各自的不得已。 在当初,紫桃公主还没有接触到这个字,或者说,她没有体会过这个字。 于是,她就是其中故事中的人物的千愁百绪,总是感到很诧异。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百转的愁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求而不得的心碎? 现在,紫桃公主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不懂得了,原来是因为自己没有经历过,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无法去体会这个字,真正的含义。 可是现在,她已经经历过了,她已经知道这个字的含义了,她也可以,懂得了,这个字背后那种求而不得的心碎。 在那曲爱情开始的《游园惊梦》中,在最后的转身,她听到了,自己的心,发出清脆的响音。 她的心,也已经碎了。 她在庆幸,还好司空逸没有骗她,不然的话,她一辈子都会生活在谎言之中。 她带着这份庆幸,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内。沿途之中。有不少宫女看到了她的这个样子,都感到很诧异,自从紫桃公主的双腿再也站不起来后,这是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的笑容。 “公主殿下,这是太医给的药,已经煎好了,是现在就喝吗?”一个宫女端着药碗问着。乌红的药碗之中,有着墨色的药汁,看起来,颜色很是有冲击力。 ?“放在这里就好了,本公主等一下喝。”紫桃公主说着。? 有几个比较健壮的宫女上前扶住紫桃公主,把她到床榻之上坐好。 另外有几个灵巧的小宫女上前围着紫桃公主按摩她现在毫无知觉的腿。不知道贵妃从那里听来了一个偏方,偏方说,只要长年累月坚持不断的按摩自己的双腿,那么瘫痪的腿,总有一天会恢复知觉,并且站起来。 给贵妃提供这个点子的人,像模像样的说了好几个这样的例子。贵妃也就相信了这个人说的话,并且赏赐白银不少。 于是,紫桃公主寝殿里的宫女们,挑选出了几个手灵巧的宫女,开始为了为紫桃公主按摩双腿。 白如春笋的手指在自己的腿上按着,揉着。紫桃公主看着翻飞的手指,她的腿还是没有一点知觉。 “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有点累了。”紫桃公主说完,马上扯过被子蒙着头,躺下,面朝里睡了。 宫女们也蹑手蹑脚的走出去,轻轻带上,紫桃公主寝殿的门。 听到房间里面没有了动静,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宫女们窃头交耳的声音。 紫桃公主躺在床上,双眼没有精神地睁着,眼泪跟着不要钱一般,一颗一颗往外流。也许在这短短几天之内,她已经哭干了自己一生的眼泪。 以前都是咬着被角,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现在,她是真的,不想再发出任何声音的,或者说,她现在连说话的声音都没了。 只是短短几天之内,她就已经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而让她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那个人,内心之中根本就没有她,而对着她求婚,也只是臣对主子的情意。 伸手摸到自己的枕头底下,那里放着一个碎片,当初,在司空侯府的宴席上,她捡到了这个碎瓷片,就放在枕头底下,每天都要抚摸好几遍。 现在,瓷片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光滑,上面原来的花纹,也在日复一日的抚摸中,变得模糊不清了。 这次摸到这个瓷片,紫桃公主无声的勾起嘴角,配合着自己眼角的泪水,显得那样的可怜,又是那样的可怖。 紧紧捏着这个瓷片,瓷片没有光滑的菱角。深深陷入手心,鲜血顺着手掌的纹路滑出来。 “你以为,我会放弃你吗?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心中喜欢的是司空府老夫人?但是,就算再喜欢,你们也是不能在一起的,你注定是我的,你也只能是我的。”紫桃公主咬牙说着,说出来的是那样恐怖的话语,那样执迷不悟的话语,可是,为啥,就这样让人为她感到心酸?这是为了什么? 她只不过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演绎了一场新的求而不得,跟着司空逸,也是同样的求而不得。 此外,她心中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守着他,守着司空逸。一柄枪,实在是太孤单了,都找不到同类跟着他一起坚守一个信念,守着一个得不到的人。 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孤单了,太寂寞了。而她爱他,舍不得他这样的孤独。 而她能够陪他的,就是守着他,哪怕,他的心中不是她。 在后来,紫桃公主说:“我爱他,也恨他。我希望来生,不要再碰见他,可是,今生,我碰见了他,就注定我逃不掉了。” 而在这个世间,逃不掉的人很多,他们都逃不过一个“情”字,并且,一直被这个字折磨。 有的,两情相悦;有的,青梅竹马;有的相守到头;有的,抵死折磨。 迷路了。 白瑞背着宋微妍,行走在竹林中,迷路了。 他们总感觉在转圈圈,可是,没有回到原地。撕下衣服碎片系在竹子上面做记号,也没有看到熟悉的布料,甚至,连白瑞专门踩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一边,柔软的土地上,也没看到自己留下来的脚印。 这一切,都是在告诉他们,他们走得路是真的,是还没有走过的,但是,总感觉自己在一个地方转圈圈是怎么回事? 背着宋微妍的白瑞,也终于说累了,把宋微妍放在一边的地上休息,就在周围走走看看,想要找到一些原因,一些自己怎么走不出去的原因。 看着周围的景色,依旧是那样美好的竹林,风一吹,竹叶就像蝴蝶一样落下来。隐隐约约,还传来风吹竹叶,演奏的潇潇声音,动听,悦耳。 而现在,对着白瑞来说,再怎么样动听,悦耳的声音,听起来都很烦躁。他们,还没有走出这个阵法,连退回去反着走都试过了,还是没有走出这个阵法。 而一直一来,什么话都没有说的宋微妍,抱着自己手中的那个香炉。现在,香炉早就没有冒出乳白色的香气了,而是一直沉静着,就想一个没有生气的玩意儿。(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竹虫味美 查看了周围一圈,都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想着别人可能都已经走出去了阵法,想着自己可能被淘汰了这个宴会,白瑞的心里,竟然没有了着急焦灼的心情。 大概是那个一直让自己耿耿于怀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只要自己现在想要动手,按照男女之间本来的体力差距,还有些年纪的问题,宋微妍。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除了,除了白瑞愿意听着宋微妍说话,看她是怎么靠着一张嘴挽留自己的生命。 只不过,现在...... 白瑞走到一根竹子的面前,伸手敲敲这根竹子。 这根竹子长得很是粗壮,周围一圈的竹子都是一样的粗壮。 白瑞敲敲竹子,然后贴在竹子上面听,听的时候,手指还在上面轻轻敲着,摸着。 似乎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声音,白瑞的手指也摸到了一个很小的洞,在竹子壁上。转过头,白瑞看向宋微妍,说:“天相大人,把你的护身匕首借我用用。” 大燕有出使他国随身携带匕首的风俗,宋微妍是一代白泽天相,就算一代到楚国没背负着大燕白泽天相的名声,但也算出使他国,匕首也是随身带着。 宋微妍从自己的腰间一侧取下匕首,扔给白瑞,力气不足,扔了一小段距离就掉落在地上,还得白瑞上前来捡起匕首。 拨出剑鞘,白瑞见这个匕首身形娇俏,刀刃泛着寒光,刀背上面是锯齿,还有凹槽,入手寒意。 一看就不是凡物,想必用这把匕首的人心狠歹毒。锯齿凹槽,用来放血扩大伤口。果然,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匕首。 好在这个匕首,尺寸较短,不过三寸。重量很轻,很是轻巧。 拿着这个匕首,放在手里掂量几下。白瑞忍不住从心底发出感叹,果然是一把奇兵。 拿着匕首,走到竹子面前。用匕首,在自己刚刚摸到的地方一砍。竹子很快倒地,倒下的途中还牵连了周围的几根竹子。白瑞拿着匕首,手起刀落,连续砍断了好几根竹子。咿咿呀呀的声音传来,竹子倒了一大片。 走上前一看,剩下的半截竹子里面都有一个肉乎乎的虫子。虫子长得很肥美,肉乎乎的一团,似根本就察觉不到外界的变化。 看到了这些肉乎乎的虫子,白瑞的脸上挂上了惊喜的笑容:“真的没有想到,我竟然还能找到她们。” 说完,他伸手抓出一个肉乎乎的虫子,拿到宋微妍的面前:“今天我们可以加餐了。” ?“这是什么?”宋微妍不解的看着在白瑞手里还蠕动的虫子,面具之下的眉头轻皱,似乎不能理解白瑞所说的话。 “这个叫竹虫。”白瑞把虫子放在手掌心中,任由着虫子在自己的掌心蠕动,“这是一种昆虫的幼虫。生长在竹子之中,吃的是竹子,喝的是露水。所以吃起来,味道特别鲜美,肉质肥美。但它只生长于年老,健壮中的竹子之中。所以一般很难找到。所以,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只有这一个,怕是不够吧!”宋微妍很快接受了这种奇怪的东西,并且顺便接受了吃下这个东西,并且还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当然不是只有这一个了,你没看到还有那些竹子吗?”白瑞说着,把手里虫子放在了宋微妍的面前,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故意,虫子掉在宋微妍的衣襟,上然后顺着衣襟滑落。? ?在虫子滑落摸过程中,她的脸色都没变一下。 真的是很坦然。 在白瑞去捉竹子里的竹虫的时候,宋微妍在后面出声:“你说,这里有竹鼠吗?” ?“?你知道竹鼠?”白瑞回头问着宋微妍。 “嗯。” 竹鼠呈体鼹型,外形粗壮似鼢鼠。呈圆筒形。头部钝圆,吻较大,眼小,耳隐于毛被内。尾上均匀地被有长而细软稀毛,透视可见皮肤。前足较细小,爪亦短,但强壮适于挖掘。第2与第3指爪几近相等。 头骨粗壮坚实,颧弓外扩,骨脊高起,肌肉发达;上门齿特别粗大,共有16颗牙齿。其中中华竹鼠体型粗壮,呈圆筒形。四肢短小,但粗壮而具爪,是运动器官和挖洞取食的工具。尾部短小,门齿粗大臼齿短小。 全身披长毛,但尾无毛或短而稀,较鼢鼠长;体色随年龄而不同,从深色到浅色,幼体的毛色比成体的毛色深。周身均为深灰黑色。成体身体背部毛色为棕灰色并长有百尖针毛,吻部及两侧的毛色略淡,身体的腹部毛被较为稀疏,色白而暗其间也杂有闪亮的细毛,透过毛被可看到粉红色的皮肤,个别个体的足背与尾部的毛色均为灰棕褐色。 不过,竹鼠很难抓到,偶尔抓到一两只,也会被当做珍馐,卖给有钱人,或者当做礼物送给朝廷上有名望的人。一般的人也就不知道竹鼠,知道竹鼠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低。 这样看来宋微妍,知道竹鼠,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没有想到天相大人也吃过竹鼠。”白瑞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七岁的时候,抓到过一只。”宋微妍说到,“然后,就再也没有碰见了。” 接着,白瑞用相同的方法,找到了不少的竹虫。看来这片竹林里面,竹子长得很是旺盛,有一定年限的。 这样看来的话,这个阵法应该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布下了,看来是功夫对这场音乐会的主办权已经准备很久了。司空府对着这个宴会的举办,准备很久了,不是表面上的几个月。 竹虫被烤熟的味道非常鲜美,一口咬下去,美味在舌尖绽放。 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吃完了烤竹虫,剩下的时间中,就是思考怎么走出这片竹林。 白瑞看着满目的竹子发呆,他一直都是顺着地下铺就的鹅卵石小道行走。他根本就没想过能够破了这个阵法,就算他也很想得到这次宴会的主菜。 本来他的打算是随便找一个门进,走一段距离之后,原路返回,再去找韩府二公子。因为韩府二公子喜欢喝一家酒店的酒水,所以韩府二公子的身上总有那个酒水的味道,恰好,白瑞也喝过相同的酒,闻不到过相同的酒香,顺着酒香,就一定能找到韩府二公子,并且与他一起出阵。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阵法是这样的诡异。原路返回,也找不到进来的路,此外,白瑞也不敢在阵法中乱走。他并不懂阵法的破解之道,只能顺着小道一直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走出竹林 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行为,这个行为直接导致他们被困在了这里,不知道在这里面转了多久,总之就是没有走出去。这个真的是很苦恼,也真的是很纳闷。 白瑞再次站起来查看四周,这片竹林真的很奇怪,像是会走动。而他也察觉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这片竹林似乎在动,在跟着他们在一起走动。 咽下口唾沫,白瑞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判断是不是正确的,他想问一下宋微妍,不知道宋微妍会不会知道这个其中的道理,不过......白瑞看看坐在一边的宋微妍,放弃了问她的倾向。 也许,宋微妍知道怎么出去的办法但是白瑞就是不想问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是不想去询问。 ?站起来到处走动走动,他还是决定走着鹅卵石小路,没有一点偏离大路的想法。 找回去重新背起宋微妍,白瑞继续按照原来的方向行走。 宋微妍安静的趴在白瑞的背上,不像一开始拉开那么长的距离。而白瑞也在这几天的路上,实践出来了,怎么背人最舒服姿势。 走着走着,他突然一头钻进了旁边的竹林之中。趴在他背上的宋微妍,触不及防的竹枝刮掉了脸上的面具。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这样显露出来,脸色红润,眼神迷离,安安静静的,像是这片竹林的守护仙女。除了浑身充满冰冷的“生人勿近”气质,任何人遇见她,都是一场充满旖旎的艳遇。 一头埋进竹林之中的白瑞,大步向前,并且小心翼翼地护住背后。走进竹林之中的他,看见满目全是竹子,连一处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只能先用脚踩开竹子,再走上去。 这样艰难的走了几百步之后,眼前的竹子渐渐变得稀疏起来。一条看不到出痕迹的小道露出来,上面没有脚印,并且长满了野草,其间偶尔生出一朵小花。 踩上这条小道,足底的泥土和着野草柔软,蓬松,一脚踩上去的时候,会微微陷落一下,再次抬起脚的时候,会落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等到眼前的竹子完全不见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荒漠,同时也是一片戈壁。 上面刮着大风,卷起沙砾和泥土,呜呜的响。风里的沙漏和泥土,就像在受刑的罪人,被狠狠地卷起来,在狠狠的拍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样的风,才是楚国的特色。 而眼前这一片不见一根草的戈壁,这个才是楚国。 看到这样熟悉的景色,他摇摇背上的宋微妍,侧过头去:“天相大人,请好好欣赏这一片戈壁吧!也请你好好听听这戈壁被刮来的风!这是在你的大燕,所看不到的景色,我听不到的风。” “唔......”宋微妍微微动动身子,堪堪抬起头,才从白瑞的肩膀上冒出一个脑袋,就被楚国的风,卷走了头上那朵用来装饰的,艳俗的花。 看着那朵花随着风远去,白瑞的眼神闪烁一下,在这样的戈壁之中,是不是注定有一朵花要埋葬在此处? “这是哪里?”宋微妍小声问着白瑞。 “我也不知道。”白瑞回答,“反正,我们还在楚国之中,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哦.....”宋微妍,环顾四周一圈,“往东边走,那里应该有大燕人士建立的客栈?” “天相大人真是好手段,连这样的戈壁荒漠之中都能插一脚。”白瑞略带讽刺的说道。 ?“这是定下的规矩大燕人士开店必在东方。”宋微妍解释到,“这也是为了给那些那些流离在外大燕人士一点帮助,避免了他们在异国她乡,举目无亲的局面。” “天相大人真是爱民如子,这份赤子之心必将得到回报。”白瑞继续略带讽刺的说道,脚下行走的方向确是宋微妍刚刚所说的东方。 踩着脚下粗粝的石子,迎面刮来的风中带着沙粒,刮在脸上很痛。 没有走多久,看见一个鲜艳的红色旗帜在风中翻滚。紧走几步,看见几个凹陷的了山丘之中,有着一个小小的酒家。 看见了酒家,就意味着离水源还有食物不远了!白瑞把背上的宋微妍往上提提,低声说道:“搂紧我的脖子,我要往下面冲咯!” 没有出声,趴在他背上的宋微妍,伸手搂住了白瑞的脖子。 “抓紧啦!”白瑞说着,双手搂紧宋微妍的腿弯处,往山丘下面的酒家跑去。 等跑的近了,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歌声。 “江南三月雨微茫,罗伞叠烟湿幽香。? 夏日微醺正可人,却傍佳木趁荫凉。 霜风清和更初霁,轻蹙蛾眉锁朱窗。 怜卿一片相思意,犹恐流年拆鸳鸯。” 这样愁肠百段的歌声,一听就知道是大燕的人。只有大燕,才拥有这样的思绪和水灵灵的才气。 双脚迈进去,白瑞走进了一家店,也走进了他人生中的一个新篇章。 走进来之后,他看见了一个空位,走上前,把背上的宋微妍放在凳子上,自己坐在了她的对面。 然后就伸手招呼小二。 “客官,需要点什么?”戴着帽子,带着抹布的小二上前点头哈腰的说。说话的间隙中,一抬头,看见了坐在对面的宋微妍,瞬间眼睛就直了,打算报菜名的舌头也伸不直了。 “娘子,你打算吃点什么东西?”白瑞伸手摸着宋微妍的头发,语气暧昧亲切。摸完头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魅惑非常。 没有意识到白瑞会这么做,宋微妍有些微微发愣,张嘴打算说点什么,但还是咽下去了,只能点头认同白瑞的决定:“来点清淡点的吧!再来一只烤鸡,一只猪蹄,一斤牛肉,两斤女儿红。” 宋微妍一说话,她身上的那股倾国倾城的气质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杀气的寒意,这一股子的寒意,瞬间打消了小二刚刚的被美色所倾倒的想法。 再次看向她的时候,小二只觉得彻骨的寒冷,还有一股随时会身首异处的杀气,哆哆嗦嗦记下了宋微妍说的菜,小二赶紧离开。(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六章 女儿娇红 菜上的很快,大厅之中都没有什么人,在一个桌子上,一个带着斗篷的侠客,在慢慢的喝着小酒,他的面前摆的是两斤熟牛肉。 他用小刀切下一块熟牛肉,放在嘴里咬两下,喉结上下一滑动,咽下去了,再咕嘟咕嘟喝一碗酒,发出一声谓叹。在他喝酒的时候,喉结上下快速滑动。他穿着一件小衣,衣服上沾染的灰尘还有污物,脚上的靴子上沾着泥。 另外一边是一对夫妻。男的自从白瑞他们进来之后就一直盯着看,时不时侧头跟他旁边的妻子说上两句,她们的面前摆着一些很普通的小菜,旁边放着大包小包的行囊。 女的嘴里一直嘟嘟碌碌的,说这什么话。说着说着,男的似乎闹了,说了女的一句什么,然后,女的说话声音就小很多了,但还是在不停说话。 说着说着,也就不说话了。只剩下吃饭的声音了,剩下的,也只有白瑞和宋微妍这对容貌出众的人了。 小二很快就把酒菜送上来了,正宗的女儿红,打开罐口的封泥,一股酒香飘散出来,那个侠客闻到之后咽口唾沫。那个一直说话的女人也闻到了,嘟囔了一句,大概是真有钱之类的。 女儿红是地方传统名酒,属于发酵酒中的黄酒,用糯米,红糖等发酵而成,在大燕江南的冬天空气潮湿寒冷人们常饮用此酒来增强抵抗力。有养身的功效。 汲取门前鉴湖水,酿得绍酒万里香,创造女儿红的故事千年流传。早在很久以前,上虞人稽含所著的《南方草木状》中就有女酒、女儿红酒为旧时富家生女嫁女必备之物的记载。 当女儿下地的第一声啼哭,肯定会让每一个父亲心头一热,三亩田的糯谷就酿成三坛子女儿红,仔细装坛封口深埋在后院桂花树下,就像深深掩藏起来的父爱,没事的时候就到桂花树下踏几脚,踏几脚仿佛心里也踏实一些。回头望一望女儿,女儿头扎红头绳,眉眼儿像清明时节的柳叶,一天比一天明媚。 自古大燕温润南方水乡一带,这个习俗就这样长久沿袭着。 待到女儿十八岁出嫁之时,用酒作为陪嫁的贺礼,恭送到夫家。按照绍兴老规矩,从坛中舀出的头三碗酒,要分别呈献给女儿婆家的公公、亲生父亲以及自己的丈夫,寓意祈盼人寿安康,家运昌盛。在大燕温润水乡南方一带这一生女必酿女儿酒的习俗长久流传。 著名诗人陆先生住东关古镇时,品饮女儿红酒后写下了著名诗句“移家只欲东关住,夜夜湖中看月生”。 而酒,真的是一代妙物,关于杯中着或黄,或白。或紫的酒。有些不同的叫法,有些不同的名称。 而叫法最多的,那就是富裕的大燕了。 似乎,大燕的人民,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剩下的,就是在用的,吃的上面下功夫。 有钱的人,则有些附庸风雅的兴趣。没有钱的,则在变换万千的食物中寻找兴趣。 就比如说简单的酒,大燕百姓就取了不少的名字,像是什么杜康、欢伯、杯中物、金波、秬鬯、白堕、冻醪、壶觞、壶中物、酌、酤、醑、醍醐、黄封、清酌、昔酒、缥酒、青州从事、平原督邮、曲生、曲秀才、曲道士、曲居士、曲蘖、春、茅柴、香蚁、浮蚁、绿蚁、碧蚁、天禄、椒浆、忘忧物、扫愁帚、钓诗钩、狂药、酒兵、般若汤、清圣、浊贤......这种的别称,带着弄弄的书生意气和文人含义。 比方说欢伯,因为酒能消忧解愁,能给人们带来欢乐,所以就被称之为欢伯。这个别号最早出在焦延寿的《易林·坎之兑》,他说,“酒为欢伯,除忧来乐”。 杯中物:因饮酒时,大都用杯盛着而得名。有诗云,“座上客常满,樽(杯)中酒不空”。又或者在《责子》诗中写道,“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 冻醪,即春酒。是寒冬酿造,以备春天饮用的酒。据《诗·豳风·七月》记载,“十月获稻,为此春酒,以介眉寿 壶中物,因酒大都盛于壶中而得名。张祜在《题上饶亭》诗中写道,“唯是壶中物,忧来且自斟”,醇酎这是上等酒的代称。 不得不说,自从宋微妍把那个商人提上来,做了一个挂名的官职之后,大燕的生意真的是越做越大了。而其中的百姓,生活也越来越好。真的是不知道,宋微妍,到底是一个好的丞相,还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丞相? 百姓不知道官场的勾心斗角,他们只要谁能给他们富裕的生活,他们就信奉谁。?他们不在乎当今的朝廷上是谁做皇帝,也不在乎当今的朝廷上,谁只手遮天,他们只在乎,谁能给他们安稳的生活,能够让他们吃饱饭,穿暖衣。 白瑞一边喝着酒,一边用眼角看着宋微妍,这样看来的话,宋微妍,的确算的上是一个丞相。 他的父皇把大燕曾经搞成了那个样子,现在,在宋微妍的强制手段下,短短十数年间,大燕就富裕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说,宋家,真的有当白泽天相的这个实力,也难怪,宋家当了这么多代的白泽天相。 吃过了酒菜,白瑞他们就去休息。 “店家,两间客房。”白瑞叫来小二收拾桌子,并且走在掌柜的面前说着。 掌柜的看了白瑞一眼,打算拿门牌的时候,宋微妍的声音传过来了:“?夫君。你真的打算跟奴家分房住吗?奴家承认,是奴家在路上耍小脾气了,奴家也已经认错了。” 清洌动听的声音,让人一听就难以忘怀。白瑞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的服短,或者说示弱,满心愉快的接受后,就对着店家说:“一间房子,隔音效果好点。” 对了,酒还有别称 金波,因酒色如金,在杯中浮动如波而得名。张养浩在《普天乐·大明湖泛舟》中写道,“杯斟的金浓滟滟”。 酌,本意为斟酒、饮酒,后引申为酒的代称,如“便酌”“小酌”。李白在《月下独酌》一诗中写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酤:据《诗·商颂·烈祖》记载,“既载清酤,赍我思成”。[传」:酤(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七章 烛影跳动 阳光照射进来,为房间里的一切都上一层晨光,放在靠窗那张桌子底下的花瓶,花朵是今天早上才换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变得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 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这是一个美好又欢快的时候,每天都是新奇的一天,带着新奇的人,带着新奇的事。 睁开眼睛,看见头顶是一个绣着花纹,贴上精致装饰的宝石珍珠,贴上金子作为装饰,垂下长长的流苏,一个精致的绣球出现在眼前。在垂下绣球的床顶,是一个八仙过海的彩绘图。 而床幔,上面布满了金花,这个金花,就算是最好的绣娘,绣上一个月才能绣成一朵金花,而绣这个金花的针,则是七针一断。床幔是滚着金边,唱长长垂下。床头放大师手笔的貔貅香炉,此刻,正在发出乳白色的香烟,香味并不浓郁,很是清淡,闻起来像是没有,但仔细去寻他又在。 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又感觉很陌生的一切,白瑞有点摸不到头脑,他有一点恍惚,当他看到这一切东西的时候,就更加的恍惚了。 他应该现在在楚国的一个客栈中,而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在白泽天相府才能看到的景色。 对的,这个是白泽天相府,眼前看到的这一切,是他五岁之后,经常看的见的景色。他每天醒过来,看到的都是这个景色,他对这个景色很是熟悉。 “这是在梦中吗?”白瑞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看到的,还是这个场景,难道,是真的? 耳边传来嗑瓜子的声音,白瑞扭过头去,看见宋微妍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手里抓住一把瓜子,旁边的桌子上,堆起了浅浅的一堆瓜子壳。 逆光坐着的宋微妍,看起来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自身发着金光,耀的人有点睁不开眼,耀的人有点儿不敢细看。 看见睁开眼睛的白瑞,她的嘴角勾勒起一丝弧度:“太子殿下,你终于醒了,你这一觉睡的时间可不短啊!” 原来,自己只是在睡觉啊!白瑞还是有点糊涂,揉揉自己的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宋微妍。 把手里的瓜子随手往桌上一扔,在拍拍自己的手,宋微妍走到床边,伸手摸摸白瑞的额头:“太子殿下的高烧还没有退吗?太子殿下现在感觉如何?可有口渴?” “我......没有。”白瑞应着宋微妍的话话,“天相大人,我,本宫今年几岁?” “太子殿下是烧糊涂了吗?你今年五岁。”宋微妍说着,微微皱下眉头。 原来自己才五岁呀,原来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很久以后,他突然感到了轻松,原来自己经历的那些都是梦。他没有遇见楚天骄,没有买下十一,没有去到大齐,没有知道自己的母后死因跟着宋微妍有扯不开的关系。 过去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 想到这里,他起身,伸手抱住宋微妍:“天相大人,我梦见,梦见你把我送人了,我梦见了十三年后的事情。” “十三年后怎么了?”宋微妍拍着自己怀中小人儿的背,问到。 “没有梦到什么?”白瑞摇摇他的小脑袋,把自己脑袋埋在宋微妍的怀里,努力呼吸着宋微妍身上的味道,很清淡的味道,闻起来真的很舒服。 这是天相大人的味道。原来,自己经历过得那么多事情,都只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那些事情也就都不见了。 他现在只想把宋微妍抱紧,努力的抱紧,不想分开,也不要发生后来的事情,梦中梦见的事情。 他只想抱紧,抱紧自己怀中的这个人。 无端被抱紧的宋微妍,此刻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她看着一脸醉红的白瑞,他的鼻息就喷在自己的脸上,就这样,被一个人抱住了? 事情倒回到一柱香之前,那个时候,白瑞喝下了不少女儿红,然后,就去掌柜的地方说房间,本来是要两件房,但宋微妍冷着嗓子学着别的女儿家撒娇,要来了一间房子。 进房间之后,白瑞自觉主动提出......睡......床,宋微妍也同意了,但她腿不方便,就是白瑞先铺好地铺。最后,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确定了晚上睡觉的地方。 喝了不少酒的白瑞,见着桌子上有些一壶水,拿到倒了一杯水醒酒,就上床,面朝里睡觉。 宋微妍则是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好睡觉。 前半夜什么事情都没有,蜡烛也没有吹灭,火光在跳动,模糊的影子在墙上跳跃,外面是风在刮动的声音,呜呜作响。好在这个客栈的墙壁也是按照楚国的风格建造的——厚墙窄窗。 能够让人在风沙肆虐的夜晚,感到安心的建筑。 前半夜什么事情都没有,一片安静。 到了后半夜,就出问题了。 在睡梦中感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宋微妍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人坐在自己的身边,睁着眼睛盯着自己,带着恨意,还有狠意。 大晚上的,有个人这样盯着自己,的确慎得慌。不过好在,她经常面对这样的眼神,也就习惯了。 蜡烛现在快燃尽了,剩下一根灯芯在一泡蜡油里面徒劳地燃烧着发出微弱的光,照着白瑞的脸越发狰狞。 楚国的地势很高,没有什么植物建筑的遮蔽,月光是还那么明显,那么如水的照进来。竟比微弱的烛光还要耀眼,还要清楚。 跟着坐在自己床边的白瑞对上了的眼,她没有半丝的怯意,比白瑞这样更凶狠,更狰狞的人她见过很多,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看着白瑞,白瑞看着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看着...... “你也是睡的真香。”还是白瑞打破了僵局,语气淡淡的,就像在说今天的菜有点咸。 “你也早点休息吧。”宋微妍淡淡的开口,翻个身子,打算换个睡姿继续睡。 才翻过身子,背后就来了一个大力。她被迫仰面躺着,张嘴正要说着什么,白瑞就整个人扑上来压住她。(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八章, 何时用心 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也不知道白瑞是怎么呢。宋微妍看着压住自己的白瑞,依旧没有一丝的慌张,也没有要从眼下这个尴尬的位置逃出来的意思。 看着自己眼前的白瑞,只感觉白瑞的鼻息都在自己的脸上。宋微妍借着月光,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差不多已经有十三年没有看到他了,没有想到,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了。 捏着自己的衣服,不肯放手的小包子孩子,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并且还长成了一个很俊美的男孩子。 时间过得真快呀,仿佛自己拉着白瑞的手,带他到天相府的那一幕还在昨天。今天,这个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有一种吾家少女初长成的感觉,她忍不住伸出手,一点一点的勾画着白瑞的轮廓。这个孩子,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卓然生长,坚强的活着。 手拂过他的眉毛,划过他的眼睛。突然之间,像是被火烫了一样的快速收回手。宋微妍咬牙,伸手前去推着白瑞,想把白瑞推开。 可是,怎么也推不开白瑞,白瑞抱的很紧很紧,根本就不想松手。宋微妍在下面挣扎着,推着白瑞。 “天相大人,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十三年后发生的事情,我好怕。”白瑞跟着小时候一样,一样的依赖着自己,这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这样的依赖,总会让双方都感到很危险。 推搡的动作,停止了,宋微妍抬头看着白瑞,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白瑞似乎从来没有长大过,也从来没有离开她,也从来没有遇到那些肮脏事情。 这个时候的白瑞,说出来的话,让她感觉到时间的美好。如果这一切,不幸又肮脏的事情,只是自己睡着了,做的一场梦该多好。梦就算做得再深刻,梦里就算哭的再厉害,醒来的时候也会记不住的。 但是这十三年,不是梦,它确确实实的存在着。并且,带来了一系列美好又肮脏的事情,希望又绝望的故事,走投无路又绝处逢生的生机。 突然之间,她笑了。她伸手抱紧白瑞,在白瑞耳边低声说道:“你知道吗?在你五岁的那年,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特别想你去死,我恨不得当场杀死你。但是,我觉得,就这样的话,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呵呵呵......呵呵呵......”宋微妍笑起来,抱紧白瑞,在白瑞的耳边低沉的笑着,笑得低迷,笑得醉人,笑得可怜。 “你知道吗?看着你当初那么依赖的时候,我心中是在冷笑的。我把你带在身边,我看着你一天一天对我的依赖,我只要每天给你一个微笑,你就会对着我依赖多一层,我看着你把我当做你的全部。我都在心里冷笑,终于,我一步一步毁掉你了。”宋微妍说着,“每次看到你的时候,都想毁掉你,终于,我遇见了楚天骄,终于,我遇到了毁掉你的机会了。” 外面的风在呼噜呼噜的刮,外面很是疯狂风,竟然让人想起了大齐的一处景色。 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 至于夏水襄陵,沿溯阻绝。或王命急宣,有时朝发白帝,暮到江陵,其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溯同:泝) 春冬之时,则素湍绿潭,回清倒影。绝巘多生怪柏,悬泉瀑布,飞漱其间,清荣峻茂,良多趣味。(巘写作:山献) 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故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两岸都是连绵的高山,完全没有中断的地方;重重叠叠的悬崖峭壁,遮挡了天空和太阳。若不是在正午半夜的时候,连太阳和月亮都看不见。等到夏天水涨,江水漫上小山丘的时候,下行或上行的船只都被阻挡了,不能通航。有时候皇帝的命令要紧急传达,这时只要早晨从城里出发,傍晚就到了江陵,这中间有一千二百里,即使骑上飞奔的马,驾着疾风,也不如它快。 等到春天和冬天的时候,就可以看见白色的急流,回旋的清波。碧绿的潭水倒映着各种景物的影子。极高的山峰上生长着许多奇形怪状的柏树,山峰之间有悬泉瀑布飞流冲荡。水清,树荣,山高,草盛,确实趣味无穷。 听着外面的风声,搂着怀中如花似玉的人。白瑞睁开眼睛,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宋微妍,小声的问着她:“既然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那么我问你,你有一刻对我是真心的吗?” “有的。还不止一次,而是很多很多次。”宋微妍点头到。 “是一点,还是很多。”白瑞再次问到,他想知道的更多,更清楚,因为她们都知道,没有下一次这么亲密接触的机会了。 而他今晚的突发失常,全是因为,那壶茶,茶水之中放了催情的药物,这家店的主人想得还真的很贴心,在夫妻的房间之中的茶水中放上这种药物。 他的脸依旧通红,一直通红的,这是欲望发作的情况。但是他却没有动手的迹象,他的身体在叫嚣着,可是他的心却很冷静,冷静到以一个旁观者的眼光,看待自己现在身体的变化。 而他的这个变化,在宋微妍看见他通红的脸的时候,就知道他中招了。 而她也很奇怪,竟然没有逃离这个危险的姿势的倾向,仿佛一点都不会担心接下来失常发生的事情。 很冷静,很平静,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漠说出来心里的话。 “是很多,不是一点。”宋微妍说道,一点都不想要避开白瑞这可以看穿人的目光。 “每次想着如何毁掉你,才让我内心获得最大的快感的时候,我对你很用心。”她带着一如既往的语调说着,一如既往的冰冷。 “那你知道我现在对你很用心吗?” 白瑞说着,伸出一只手摸着宋微妍的脸颊,“我现在长相跟先皇和母后越长越像。而你培养的那个假太子就没有这种长相,此外,我太子这个名号也是你保留的,所以说,你如果我出现在大燕,会发生什么?”(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九章 不用勉强 如果出现在大燕,别的不说,就单单白瑞的这张脸,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冲击力,会把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大燕激起狂风暴雨。 当然,如果只是单单的出现在大燕,是不会发生什么的,问题是,白瑞是绝对不会就出现在大燕的,他会出现在大燕的百官面前。 然后,会发生什么,真的就无法控制和把握了。 借着月光,看着自己身下的这张脸,看见宋微妍的这张脸,对上宋微妍的那双冷若寒霜的眼睛。 只是这样简单的对上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充满着杀气带着寒气的眼神。这不是故意的表现,而是本来就出现的。这十三年来,她眼中的杀气夹杂着寒气,已经成了她的一部分,不会消退,不会刻意,永远存在着。只要一眼就能让一些人俯首称臣,马首是瞻。 停留在白瑞记忆中的的眼神还是带着温暖的,还有那带着温暖的笑意,和同样温暖的手掌。 “你这双眼睛看着真让人生厌,如果没有这双眼睛怎么样?”白瑞喃喃自语,伸手遮住宋微妍的眼睛,看着身体下面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似乎在晓百事的《大燕志》中看到了这样的一句话:倾城美貌,要么藏之,要么毁之。 既然总会被摧毁,为什么不换成自己动手。 “如果没有这双眼睛,臣依旧是大燕的白泽天相,这一切根本都没有变化。”宋微妍那张有点带着苍白的唇中吐出这样的话,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安安静静躺着。 身体传来一阵一阵奔涌欲望,全部涌在一处,集中在一点,但是,他的内心还是苍凉的,非常的苍凉。苍凉一片,他什么都没有得到,一切都只是幻觉,一切都只是假的,他......根本什么都不曾拥有。 人生之中拥有的第一个温暖,竟然也是假的,都是假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从喉咙之中发出声音,笑得开心,笑得轻松。 布帛被撕开的声音响起。 一条布条遮住了宋微妍的眼睛,这个时候,露出来的脸,恬淡倾城,一如记忆之中的温暖模样。 他们两个的额头抵在一起,白瑞急促的喘气声响起来,响在耳边,他躺在宋微妍的身边,伸手搂住宋微妍:“就这样一个晚上吧。” 宋微妍安静得一动不动,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扭头就吻过去。 眼睛上蒙着布条,看不见白瑞的脸在那里,她亲在了他的下巴上。 “我把我给你,你不要回到大燕,你就留在楚国好吗?你要金钱,权势,我都可以给你,但是,太子殿下,臣求你不要回到大燕,可以吗?”宋微妍说着,叫起来了“太子殿下”,说着可怖的要求。 “好啊,看你怎么伺候本宫。本宫可是等着呢。”白瑞说着,他看着宋微妍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 伸手取下了自己发簪,一头秀发披散下来,宋微妍摇摇自己的头,头发在月光下发出水波一样的光芒,除了,短。 没有想象之中的墨发铺满地板的样子,不过,好在,头发很青,很美。 他冷眼看着她解开自己的腰带,解开系着小衣的带子。小衣滑落肩头,露出圆润如玉的肌肤,在月光的照射下,快要融化的白皙,快要融化在月色之中。 继续往下的时候,宋微妍的动作一顿,想到了什么。 “如果你觉得很为难的话,那我们就重新说着约定吧。”白瑞看出了宋微妍的犹豫和迟疑。 停下了动作,低头看着白瑞,白瑞的脸上还是一片的潮红,呼吸急促,耳垂红的好像樱桃,俊美的脸上布满着一层细细的薄汗,像是展露的海棠花。 看向他的眼睛,看见其中没有被****所侵占,一片清明,一片洁净,看起来,真的好像一个可口的美食,真的好诱人。 “唔......”白瑞伸手一拉,宋微妍的身子顺势往下,嘴唇被白瑞堵住。 其实,白瑞这个人是根本就不会接吻的,他根本就没有亲过别人家的姑娘。就这样堵住宋微妍的嘴唇之后,就不知道干什么了,脑袋一片空白。 还是宋微妍,用舌尖挑开了他的唇,伸进去搅弄着小小天地。 反应过来之后的白瑞,脑袋里马上闪过很多画面,里面有种种知识和技巧。 咽口唾沫,他开始掌握主动权。 手慢慢的往背后滑过,被宋微妍一把抓住,略带丝不解看过去,看见她摇着头,眼神中是不允许。 他缩回了自己的手,后背不让碰,没有说其他的地方不让。 他上下其手,翻身把宋微妍压在身下,分开了嘴唇,望着下面的可人儿,深吸一口气,再次吻下去。 她也发出了第一声shen.,yin,并且蹭着白瑞的身子,显然一副情动的模样。 白瑞也慢慢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精瘦的身体,腹肌有,但是看起来不觉得粗犷,而是带着诱惑的美好。 除了,身上皮肉外翻的伤痕,十二道,都是宋微妍亲手刺的,很深,当时的救治也不及时,变成了这样狰狞的样子。 他拉着她的手,摸着自己身上的这些,是她亲手刺下去的,整整十二刀,深怕他不会死去。 而她的背上,也有着大片大片的烧伤,在她十四岁,白瑞五岁那年拥有的。 她的两只手腕上也有着伤痕,现在留着半指宽的粉红色伤痕。 吻着吻着,亲着亲着。 一片旖旎的风光。 突然,他停下了手,送来在自己身下的可人儿,可人儿眼神迷离,脸色发红,shen,yin还在口中尚未离去。 见他突然松手,带着不解的眼神看过去。 “你不用假装来取悦我了,我知道你现在的反应是假的。”白瑞说着,“你不愿意,就不需要难勉强自己。你这个样子,反而让我知道对我是一种侮辱。” 身下的可人儿突然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脸色淡然,眼神清明,“你的演技很不错。”(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章 人心不足 “这都是天相大人一手培养。出来的,这个,本宫要好好谢谢天相大人。”白瑞松开了宋微妍,伸手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之类的,把自己凌乱的衣服整理好。 “你真的不用装,我知道这是假的。”白瑞说着,爬上床,躺好之后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而他,则是一直忽略着自己体内叫嚣着,要释放出来的巨兽。 都快衣不蔽体的宋微妍,躺在地上,伸手摸摸自己背上的烧伤,咽口唾沫,眼睛看向放在桌子上的茶壶和杯子。 再看向白瑞,她略微思考了一下,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满满一杯水,仰头饮下去,擦去自己嘴角的水渍,躺回地铺上,闭上眼睛。 在不远处,晨光微微显出来,一夜时光就这样过去了,天亮了,在夜晚躁动起来的情绪,也要被压下去了。 身子涌上一阵阵燥热,宋微妍团在一起,是在母亲体内的姿势,闭上眼睛在安心睡觉。 一夜时光就这样过去了,不知道,明天天亮之后,会有些什么样子的心情,或者说,会有着什么样的不同情绪发生。 神智有点恍惚了,白瑞是这样,宋微妍则是这样。体内有一只巨兽在叫嚣,要冲出来,被细细的铁链拴住,不让它出来。 终于,也不知道是谁忍不住,也不知道是谁开始的,他们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翻落被单,眼神迷离,发丝交接。 渐渐的,开始了。 喘息声响起来。 比太阳先出来的阳光照射进来,似乎是不敢看这样羞人的场面,都不敢太走进屋子,只敢在一边,小心翼翼得露出一点点,看着这样的羞人场面。 烧伤,刀伤。在这个时候,也交织在一起,缠绕在一起。 而当他们拥有彼此的时候。 外面的天空之上太阳终于升起来了,橘红色的,挂在天边,小小的一个,发出好看的阳光。 客栈的炊烟升起来了,细细的一条,往着天边上升。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样的点线面结合起来的阳光,这样的美妙的景色,真的很美。 戈壁楚国也是很好看的,不信,就看看这里的,这样的景色吧,真的很好,真的很不错。 外面一片美景,房间内,他们两个相拥着睡着了,手指紧紧得扣在一起。 楚国司空府的宴会分成两个,一个是在外面举办的,一个是在内部举办的。 参加内部聚会的人,在阵法之中走走停停,还在找出阵的办法和出阵的法子。 参加外部聚会的人,在陆陆续续得告辞离开了。参加外部聚会的人,没有看到传闻之中的先生,也没有看到传闻之中神乎其神的其他人,有些失望。 不过,他们还是觉得很不错。至少,佳肴美酒,娇花歌姬,异域风景,对了,还有着在这次宴会之中结交的各种人,最后的这个,可是一大笔资源,可以用来做很多的事情。 这个宴会有些失望,但也有不少的希望。除了,金娘娘,她在等待,在等待这个宴会的主旨,她是知道这个宴会不是简单的吃吃喝喝,而是有些别的东西,比如说那个楚国所有的名门望族鼎力实现的愿望,这个愿望很大,大到,甚至能答应你当皇,当楚皇。 但是,她不知道,这个愿望不是每次都实现,是有些一个甲子的轮回的。 好在,今年,刚好就是一个甲子的轮回。 看着参加这个司空府宴会的人越来越少,金娘娘的心中越来越着急,不知道做点什么才好,摇着自己的羽毛扇子的也不能为自己着急的内心缓解。 真的是好烦躁。 金娘娘想着,指甲上红色的也剥落了不少,都没有时间重新添上。 内心之中的焦急也很多,金娘娘板着自己手指的关节缓解内心的压力。 “啪......啪......啪......”手指关节被板动,发出清脆的声音,所有的手指关节都响过一遍后,金娘娘起身,倒杯水一饮而下,起身前去找司空府的主事人,她要问清楚,这次宴会中的主菜怎么还没有半点风声,是不是在挂着羊头卖狗肉。 她把羽毛扇子别在自己的腰间,走到了司空府主事人的房间外面,伸手要推开房门的时候,突然停下来了。 她突然想到,这个样子,是不是一个考验,最后留下来的人,就能够得到那个愿望?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要是是她想的这个样子呢,那她这样跑过来追问,是不是自己显得自己太沉不住气了? 但是,这个宴会,她没有看到韩府二公子和司空侯爷。那天在司空府门口见到一面之后,就没有了消息和动静。 她细细思索,终于想到了白瑞在当天想到的原因,这个司空府,一开始就是在挂着羊头卖狗肉,一开始就打着宣扬司空府的意图。可是,又想不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怎么胆敢挂着司空侯府的名头。 细细思索之后,发现这个原因,极其恐怖,根本就想不到原因的恐怖。 金娘娘伸手再次摸摸自己放在身边的扇子,轻咳一声,推开房间门走进去。 “司空府真的玩的好一招偷梁换柱,活脱脱得把来参加宴会的人,瞒了个十足十。”金娘娘先声夺人,走进去之后,看见有人背着行囊,前来告辞。 “娘娘是怎么这样认为的?”司空府主事人说着。 “这件事情,恐怕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有兴趣听我说吗?”金娘娘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摸不清头脑的人,出声说到。 “陈先生,老夫会找人送你回去的,路上不用担心。”司空府主事人说到。 陈先生也是一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物,赶紧点头告辞,带上自己的行囊走了。 现在,就剩下金娘娘和司空府的主事人了。 “娘娘入住皇宫,伺候在楚皇身边,要什么有什么,而且,件件同时精品,怎么也对这个愿望感兴趣了?”司空府的主事人说到。 “这个不是很简单的原因吗?人心不足蛇吞象。” (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一章 逐客之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桌子上面的茶水已经滚了两次了,茶叶也已经放在杯中,就等着懂茶艺的人前来泡上一壶清茶。 金娘娘指尖的红色在杯沿上滑动,妩媚的狐狸眼上下翻滚,从中射出不少的风华绝代,这是一个妩媚妖艳的让人心痒痒的女子。 “怕是要让金娘娘失望了,人心不足,也得看你有不有这个运气,碰的见象。”司空府的主事人一点也没有被金娘娘浑身的妖媚美色给迷住心神,“有的蛇,有这个本事,但是,没有这个运气。” “你是要拒绝我参加这场盛世吗?”金娘娘眉头一皱,说着,“这个机会,是每个人都能获得的,司空府难道想创立一个先例,私下择人吗?” “这个又有什么不可?”司空府的主事人终于伸手,提起已经滚了两次的水,“千里搭长棚,也终有散的时候,希望这次宴会,金娘娘能够满意,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也没事。因为,下一次举办,说不定就见不得金娘娘了。” “你......”金娘娘有些生气,好看妩媚的眉眼有了折痕,添加了不少的妖艳美敢,像是一朵开放在沼泽之中的花,在暗夜之中散发着让人想死的冲动。 “请。草民就以茶代酒,恭送金娘娘了。”司空府的主事人说着,一副金娘娘前来告辞,他相送的口吻。 “你......”金娘娘好看的眉头皱起来,盯着司空府主事人片刻,突然嘴角挂上一丝笑意,指尖的红色一闪,金娘娘看着自己的指尖的红色,吹吹自己的手指,一副对世间所有事情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司空府的招待都太好了,本宫实在是舍不得就这样离开,在司空府周围的风景,本宫还没得来得及逛,要是就这样离开的话,会不会太......会不会太可惜了。” 说着,她取下自己腰间的羽毛扇子,遮住自己的小半边脸,丝毫不见做作之意,看起来也是分外的娇俏动人。 “怕是要多叨扰贵府了。” “那里,金娘娘住在这里,是草民的荣幸,足以蓬荜生辉。”司空府的主事人笑眯眯地说,看起来,就是一副平凡中年人的样子,那双透着精光,充满斗劲像年轻人一样眼睛,此刻隐瞒了一丝半点,看不见其中的精力。“只是,本府还是比不上皇宫,怕金娘娘住不习惯......” “不妨。本宫也是从穷苦人家出身的,再说,司空府的一切相当舒服,根本就没有不满。”金娘娘打断了司空府主事人要赶人的话。 狐狸眼睛微微弯着,露出笑意,金娘娘此刻,整个人透着狡黠的一股劲,打定主意住下来了,她就不会变,不管司空府主事人说什么,她都有话堵回去。 生长在戈壁楚国的人儿,没有那么多弯弯曲曲的法子,也不会咬文嚼字,他们向来直来直往。 司空府主事人是标准的楚国人,金娘娘就在看,看司空府主事人还能咬文嚼字到各种地步。 从小都是在直来直往的环境中长大的人儿,那有那么多弯弯曲曲的肠子,总有憋不住的那一刻? 轻轻喉咙,司空府主事人打算继续说话的时候,一顿,“总之,金娘娘,你要是想住下来,草民自当是给房间。” “那本宫就多谢了。”金娘娘用羽毛扇子,遮住小半边脸,笑得想引诱猎人进入陷阱成功的狐狸。 告辞司空府的主事人,金娘娘会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梳妆台前,涂满自己指尖有些脱落的红色。 描上细细的眉毛,涂红一张嘴唇,贴上花钿,手指划过摆满桌子的簪子。从中挑取了几根精致的步摇,换下自己头上简单素净的簪子。 金娘娘在梳妆打扮,像她们这样的人儿,装扮的越精致,就证明,她们的内心在做着一个准备,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用全副武装的样子去迎接! 看了看自己现在的妆容,她还是感觉不满意,取下刚刚插上去的步摇,散下一头青丝,她要重新梳发。 指尖的红色在发丝之中翻飞着,在这双手的伺候下,打结的发丝,喜欢到处飞扬的发丝,变得那叫一个服服帖帖。 像是被将军调教出来的军士,安安分分的,一改入伍之前的调皮性子,被这双手梳理成精巧的模样! 接下来,手指挑着摆在桌上的簪子。拿出几个精巧的,华丽的簪子和步摇,斜插入发丝。 做好这一切后,梳发的老嬷嬷让紫桃公主看着镜子。给她梳发的,是宫中梳发手艺最好的老嬷嬷。 抬眼望向镜子,里面的人雍容华贵,精致逼人,身上下散发出皇族的贵气。看着看着,紫桃公主的眼神闪烁闪烁,说:“不要这个发型,换一个。”说完,她伸手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之类的,弄乱了梳好的发型。 “是是是,老奴这再给公主重新梳上一个美美的发型,保证让公主漂漂亮亮的嫁人。”老嬷嬷赶紧说着,伸手拿着梳子把紫桃公主的发丝梳顺,就开始重新盘发了。 紫桃公主则是安安静静地坐着,不说话,不言语,像是一个木头人。 老嬷嬷在宫中这么久了,也梳过不少公主妃嫔的头发,特别是出嫁的公主,都是慕着她的手艺好,指名道姓要她给自己梳发,她就没有见过,想紫桃公主这样的,对着自己成婚这么不关心的公主,经常神游在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根本就不像一个新嫁娘的表现,结合自己的经历,老嬷嬷突然意识到,紫桃公主殿下,是不是害怕嫁人? 毕竟这次,紫桃公主嫁的人,可是称为“高岭之花”的司空逸,这么多年了,多少名门闺秀对着他感兴趣,但都没有嫁给他。 这下子,这个“高岭之花”被紫桃公主给摘下来了,的确,她一时之间因为太过于惊喜,行为有点反常也是很正常的。 这样一来,老嬷嬷就用着过来人的身份安慰着紫桃公主。(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二章 繁琐婚礼 老嬷嬷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大多都是是关于夫妻之间如何相处的。说得头头是道,口若悬河,唾沫横飞,大有说上三天三夜的姿势。不过大部分之后,都是女方委曲求全,换来一生相敬如宾。 而她所说的故事,大部分都是在画本里看出来的。她几乎一生都在这深宫之中,没有见过其他人,没有见过其他男子,身边全是各种妃嫔,勾心斗角。 自然,她是不会给即将出嫁的紫桃公主讲妃嫔之间如何勾心斗角的事情。主子们的事情,她是不能说出口的,万一烦了什么忌讳,被有心人听到了,添油加醋说上一翻,那么,她就不要想拥有一个晚年了。 并且,在她看来。宫中妃嫔和楚皇之间的并算不上爱情,只能算的上是一个交易的东西。 喜欢楚皇的人不得宠,不喜欢楚皇的人,耀武扬威,深受宠爱。 这是后宫不变的规矩。 所以,在她的眼里。画本之中的那些真真假假的故事,竟然变成了她眼中,心中盼想着的夫妻生活。 不由得叹一声可悲,也不由得说一声可怜。 讲完了自己从画本中看完的夫妻相处之道,老嬷嬷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面的茶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她觉得自己讲的很不错,紫桃公主应该能从中知道了不少的夫妻相处之道,应该会会开窍吧。 她看向紫桃公主的脸,以为她会看到一张若有所思的脸,但是,她没有,她看到的依旧是一张呆若木鸡的脸,艳如桃花的。 老嬷嬷也不打算说话了,她还是不能对着主子的事情动手动脚的,刚才她也是忍不住了,才说了一大堆的话。 她给紫桃公主梳了好几个不同的发型,紫桃公主都没有喜欢的,眼神呆呆的,脸色淡淡的。 从外面走进来的司空逸,看见的就是一个木头一样的美人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老嬷嬷从镜子中看到了司空逸,张嘴想要行李。被司空逸阻止了,老嬷嬷知趣的退下了,他走上前,站在紫桃公主的身边:“公主殿下似乎不开心?” “让本宫开心的人,已经走了。”紫桃公主说。 “你可以不答应这门婚事。”司空逸说到,“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臣不是那种一条道走到底的人。” “你有着其他的想法吧。”紫桃公主看着印在镜子中的司空逸,出声道。 “随便公主殿下怎么想,臣都没有意见。”司空逸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簪子,插在紫桃公主的发上,“这个是......”他说到一半,顿了一顿,接着说到,“这是新买的簪子,你看看合不合适?” “有劳将军费心了。“紫桃公主说到,“其实,你希望嫁给你的人,是司空侯府老夫人吧,可惜,嫁给你的是我,我要你,一直看着你心中喜欢的人,却一直得不到。而要跟着另外一个女子过着恩爱生活。” “司空逸,这是你欠我的。” “可是,公主殿下似乎忘记了,一直追着臣的人,是你。”司空逸说着真相,“如今。臣都决定娶公主殿下了,公主殿下自己也同意了,那么,为什么还要来怪臣?娶公主殿下不好,不娶公主殿下也不好。那么,请公主殿下明示,臣应该做些什么?” 被追问的哑口无言,紫桃公主愣了愣,对着司空逸露出一个笑容:“是本宫冲动了,将军请回吧。这次的婚礼会按照将军的意思,办一个中原地带的婚礼的。” 婚礼,也是司空逸提出来的,他说,要按照中原地带的婚礼模式,给紫桃公主一个不一样的,不同于其他人的婚礼。 楚皇也在短暂思考之后,同意了这个请求。唯独紫桃公主,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在满宫前来祝贺自己找了一个细心体贴的祝贺声中,感到全身发冷发寒。 司空侯府的老夫人就是中原地带的人,她当初嫁给老侯爷的时候,就是用的中原地带的婚礼模式。 司空逸,把自己当成替身了,在婚礼上,他想的必定是侯府老夫人,而不是自己。 为他人做得嫁衣裳。 到头来竟然当作了一个替身。 这么要恭喜恭喜,紫桃公主在满堂的祝贺声中,笑得惨烈。 中原地带婚礼很是繁琐讲究,首先则是聘书。 聘书,订亲之书,男女双方正式缔结婚约。纳吉(过文定)时用。聘书过后就是礼书——过礼之书,即礼物清单,详尽列明礼物种类及数量。纳征(过大礼)时用。再就是迎亲书:迎娶新娘之书。结婚当日(亲迎)接新娘过门时用。 三书之后,就是纳采了,是中原地带婚礼之首,属意女方时,延请媒人作媒,谓之纳采,今称“提亲”。之后也是问名,男方探问女方之姓名及生日时辰,以卜吉兆,谓之问名,今称“合八字”。再则是纳吉,问名若属吉兆,遣媒人致赠薄礼,谓之纳吉,今称“过文定”或“小定”。紧跟着就是纳征奉送礼金、礼饼、礼物及祭品等,即正式送聘礼,谓纳征,今称“过大礼”。这些都过了之后,就是请期,由男家请算命先生择日,谓之请期,又称“乞日”、今称“择日”。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繁琐的东西,比如说换庚谱,媒人提亲后,若男女双方八字相合,没有相冲,便互相交换两家的庚谱,作为订亲的最初凭据。过文定,过大礼...... 这么多繁琐的事情,是为了让男方知道娶新娘不容易,要好好的珍惜这一段姻缘,还是这样做了之后,彻底承认女方? 本来,紫桃公主的中原地带婚礼,受到了很多女子的向往,而当紫桃公主殿下玩的比较近的姐妹们知道有这么多繁琐的事情后,无一不在摇头,“这么多事情要做,完全做完的话,我也早就老死了。” “原来嫁给高岭之花这样不容易。可累着紫桃公主了,还好,我是要嫁给司空侯府的人。”(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三章 侯府奇货 司空侯府有两个奇货,一个是“高岭之花”司空逸,孤身这么多年,像是一壶老酒,越发的香醇,越发的醉人;一个就是年轻有为的司空侯爷,模样俊美非凡。 这两个人,一来就夺走了楚国国都之内大部分未婚女子的欢心,特别是他们两个一同上朝的时候,沿途全是张望的女子,妄图以着自己的姿色,可以得到司空侯府这两个奇货一眼青睐。 只是现在,迷倒了楚国未婚女子这么多年的司空逸,就快迎娶最得楚皇喜爱的紫桃公主,成为楚皇的乘龙快婿。不光众多倾心司空逸的未婚女子心碎了,连这些未婚女子的母亲也心碎了。 迷恋了这么多年的“高岭之花”,也终于被人一朝摘下。 看到此情此景,还没有心碎的其他楚国国都未婚女子,心中还是觉得司空侯府好,光是白瑞的这一副皮囊,她们就愿意把白瑞放在家里,她们外出打拼去挣钱。 可是,在她们看不见的角落,楚国司空侯府的另外一个奇货,现在过着美好的日子。 自从那天清醒之后,白瑞发现他的怀中搂着的是宋微妍,再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要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就变得很简单了。 宋微妍是背对着白瑞睡觉的,背上大片大片的年久烧伤全部袒露在白瑞的面前。 伸手轻抚上背上的烧伤,白瑞的嘴角微不可见的往上面弯起,眼中闪现出一丝讽刺。 “你醒了,我等了你很久了。”宋微妍背对着白瑞说话,“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能忘记。”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口吻高高在上,不容有一丝的商量。 “天相大人以为我还会是以前那个跟在你身后,牵着你的衣角的人儿吗?”白瑞口吻也变了,昨晚还是处在被动地方,今天,口吻之中,遍布了另外的一个情绪,变成了,把一切牢牢把握在手中的人。 “太子殿下,似乎在臣看不见的地方,疯狂,野蛮地生长。”她始终背对着他说话,“清风和清韵,现在在哪里?” “你说呢?”白瑞挑眉说着,起身,下床穿衣服,穿好之后,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宋微妍,她都眼下是青黑色,眼眶还带着红色,露出来的全是伤痕,淤青。 “竹林之中。”她笑笑,“臣以为太子殿下是真的不懂阵法之道。” “是不懂。”白瑞蹲在床边,视线跟着宋微妍平齐,“只是本宫在年少的时候去过,去找过一个人,遇到过这样的阵法而已。这个阵法本就是一个死阵,根本就没有留着一个活阵,与其说我们是被选中的人,还不如说我们是被选出来要被处死的人!” “太子殿下也是这样的睿智无双,真的让臣惊喜万分。”宋微妍坐起来,被子滑落,没有一丝尴尬的放着他的面穿起衣服。 “还是赶不上天相大人,本宫今年已经十八了,怎么比得上天相大人当初以十四岁的女子之身,撑起整个大燕。天相大人真的让本宫就算现在,也要望其项背。”白瑞说着,“我去准备热水给天相大人洗浴。” 说完他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出去,推开门走出去,关上门的时候,宋微妍勾唇望着白瑞一笑。 笑意在她都嘴角绽放,整个房间也在瞬息之中,开满了鲜花:“太子殿下,你说的很对,你的确比不上臣,这点,臣就不谦虚了。” 弄好洗浴的准备之后,白瑞抱起腿不方便的宋微妍,抱着宋微妍,站在浴桶前面,白瑞嘴角勾起,看向在自己怀中的宋微妍:“天相大人的腿不方便,要不要本宫前来帮忙?” “多谢太子殿下。”宋微妍面无表情地说。 本来,一直以为宋微妍坐着轮椅是在假装,而现在,白瑞亲眼看见,宋微妍的双腿,似乎也是大火灼伤的痕迹,双腿双脚已经烧的看不见一块完整的肌肤,也变得畸形蜷缩起来。 是真的站不起来了。 而这个伤,来得很是莫名其妙,很多人都猜不到是怎么来的只知道,这个伤痕是天相大人一次外出归来之后,就有的伤痕,而且,宋家的护卫也在那一年,损失了不少,重新招揽了一批新的护卫。 也许是遇到了什么仇家的原因,也幸得她命大,得以抱住一条性命。 记得在雨水那一天,春风温柔得拂过整个大燕,柳树上面的新芽才吐绿,点点绿色挂在柔软的,在风中摇摆的柳枝上,一如大燕的民风,就是这样的多情,娇柔。 在那个桃树都没有生长新芽和吐红的天气中,在幽深小巷之中。 黛瓦白墙,一株桃枝伸出来。 在那晚的大燕皇宫之中,燃起了一夜的火,那个晚上,先皇后随着去世的先帝殉情。 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白瑞的手不禁加大了力量,在宋微妍的身上再次留下淤青。 而宋微妍,始终,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淡漠一切,对什么都丝毫不在意。 后来,白瑞察觉了自己的失态,也没有说什么。 整理完毕了,白瑞抱着宋微妍下去吃饭,侠士的身影已经不在,倒是那对夫妻还在。 妻子依旧在絮絮叨叨,大口吃菜,嘴里都是菜,也还在嘟嘟囔囔。她对面的丈夫,也是一脸的嫌弃,眼神一看到他的妻子就皱起来,不过,还是把桌上唯一一盘肉菜中的肉挑给妻子。 掌柜的坐在柜台后,无聊至极,打着哈欠,露出满嘴的,不争气的牙齿,嘴唇上的胡子,还粘着一些灰尘。 小二也没有事情做,在一边昏昏欲睡。这里的地方不好,生意也就不是很好,这个客栈可以做得生意,就是为了一些过路人提供一个补充给养,休息的地方,做不了大生意,但是,怎能有剩余。 要了一点粥和小菜,白瑞坐在宋微妍的面前,单手支起下巴,看起来竟是无比的风流模样:“看来在天相大人的治理下,大燕真的是富裕非凡,连这种地方,都要来搜刮一下钱财。”(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四章, 表面风光 “太子殿下,你真的就这样认为,大燕真的很富裕?”宋微妍伸手拿着一双筷子,戳着桌子上面的一个小小的洞,抬眼斜了一眼白瑞,“我以为太子殿下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没有想到,还是臣高估了你。” “上菜啦上菜啦。”小二端着两碗粥,和一些小菜上前,把小菜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离开。 坐在桌子上的两个人,用筷子夹着一些小菜,一口菜,一口粥,慢慢地喝了小半碗。 “太子殿下,大燕现在很是富裕,几乎是人人经商,人人都过上了温饱的生活,可是,你知道吗?”宋微妍开口,“大燕,是全天下最适合种植的地方,风调雨顺,良田成片,肥田占了大部分,只要不出什么天灾,大燕可以说每年都是富裕的年。” “但是,先帝在世的时候,前期励精图治,但是后期日渐腐朽,不仅滥用民力大事营建,而且迷信方士,尊尚道教。一心修玄,日求长生,不问朝政,首辅严嵩专国年,吞没军饷,吏治败坏,边事废弛。南倭北虏始终是明王朝的莫大祸患。在用人上,更是官员稀少,常常一个官员担任几个官职,或者官职得不到。朝廷机构当时整个都是瘫痪的,民间很多冤情得不到处理,土匪恶霸倍出,民不聊生,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很多的良田全是杂草,草长得比粮食还高,粮食早就不够吃了。加上经商的很多人,为了生记不得不到处奔走,以此粮食更加的不够吃,只有到处去采购粮食。但是,也只能缓一时之急,要是当权者限制粮食出售的话,那么,大燕整个国家,就会毁掉。虽然钱能使鬼推磨,但是,那个时候,又有多少人买得起?” “......大燕虽说很有钱,但是,很多东西都不是钱能买回来的。太子殿下,大燕的统治,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风光,而臣,也已经老了,没有多少时间了。” 宋微妍给白瑞浅显的讲解了大燕现在的局面,这是很多人都看不到的局面。他们眼中的大燕,富得流油,百姓也有着一股子拼劲,竟有些天下独尊的势头。但经过宋微妍的这么一分析,大燕之中,还是有很多的纰漏。 光光有钱而没有粮食,众人只知道经商,而不知道经商也要务农这个,就已经埋下了一个隐患,怕是以后必定要头疼很久了。 “天相大人果然高瞻远瞩,这么快就分析出来了大燕的未来国运。当今的大燕皇帝,一定会为了有着天相大人而自豪万分。”白瑞放下手里的粥碗,里面已经空了,他招呼小二过来填满粥碗,继续喝粥。 “但是,臣已经老了。”宋微妍说着,言语之中满是漠然,“臣今年二十有七了。” 历代的白泽天相,都没有活过三十岁。 按照这个命数的话,宋微妍也只有短短的三年时间了。 而下一任的白泽天相还没有影子,怕是,等回到大燕,宋微妍就要加紧生个孩子出来,不然,延续百年的白泽天相,会断在了这一代。 “哦。原来天相大人的年纪这么大了,听说睿帝已经在催着天相大人嫁人了,不知道,天相大人的招亲,现在怎么样了?”白瑞再次喝下一碗粥说到。 “快了。”宋微妍说着,放下手里的空碗,“希望太子殿下到时能来参加臣的婚礼。” “这是一定的。”白瑞满口答应。 回去,白瑞是一定会回去的,他是一定会回到大燕的。只是,当时到底的情况怎么样,谁也说不一定了。 客栈里面的人在房间之中悠闲自在吃着饭,外面的戈壁则是另外的一种风光。 大沙漠浩浩渺渺,起伏不断,人在其间,顿时显得那么渺小。无边无际的沙漠像黄色的大海,太阳照在上面,万点光亮闪耀。在烈日的烘烤下,沙漠上升腾着一股股热浪,叫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沙漠上狂风袭来,沙粒飞扬,天昏地暗,这就是沙的世界,简直无你立足之地. 这片戈壁在一个晚上之后,沙丘已经被风吹变了,变得平平展展的,一直铺到天边,在天和地接头的地方,起伏地耸立着锯齿形的沙丘。 由于日照和云影的作用,这个广阔无垠的大沙漠,竟幻成一片碧蓝明净的大海。 喝完粥之后,白瑞向掌柜的买了两个骆驼,再买了一些吃的和水,把宋微妍抱上了骆驼,然后就出发了。 等做好这些之后,外面已经是下午时光了,在告辞了掌柜挽留,再住一个晚上的好意,他们出发了。 骆驼脖子上面的驼铃叮当叮当得响。坐在骆驼驼峰上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驼铃声在响起来,成为天地之间唯一的响动。 而在不远处的地平线上。 一盘浑圆的落日贴着沙漠的棱线,大地被衬得暗沉沉的,透出一层深红;托着落日的沙漠浪头凝固了,像是一片睡着了的海. 而白天时间中,烈日如火焰般毫无遮挡地喷吐到大地上,广绩的沙漠被烘烤得像个蒸笼,热气逼人,现在还是有些余温。 这个时候,沙漠上的风,也开始挂起来了。沙漠上有的是旋风,一股一股的,把黄沙卷起好高,像平地冒起的大烟,打着转在沙漠上飞跑. 一个个沙浪向前涌动着,像一只无形的巨手,将沙漠揭去了一层,又揭去一层. 从“沙漠宾馆”里向外望,只见天昏地暗,沙浪犹如无数巨龙奔腾,整个塔克拉玛干都在咆哮. 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板着个脸,总是给你一种单调颜色:黄色、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刹那间凝固了起来,让它永远静止不动。 走着走着,白瑞停下来,翻身下骆驼,走到宋微妍的那匹骆驼前面。 骆驼在白瑞的照顾下蹲下前腿,白瑞取下自己怀中的手绢,包住宋微妍的头:“大漠风大,天相大人还是干净点,不然本宫可是提不起兴趣的。”(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五章 天下大势 有些诧异的抬头,宋微妍睁开眼睛看向站在自己的面前,为自己整理手帕的白瑞,眼神中闪出一丝惊讶,眉头有些上挑,是受惊的样子。 “难道天相大人以为,就一个晚上,就能满足本宫吗?天相大人是否太看不起本宫了。”说着,白瑞带着一丝调笑的口吻,整理好头巾之后,再伸手顺便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 ...... “臣自当没有轻视太子殿下,只是,臣已经是年迈之躯,心有力而力不足,怕是,不能满足太子殿下所求。”宋微妍略微有点尴尬地开口,她反正是没有想到,真多年过去了,白瑞不光长得这么大了,成为了一个俊美的少年,也变得......这样的轻浮流氓起来,着实让她吃了一惊,都不到说着什么才好。 “天相大人言重了,虽然天相大人比本宫大上九岁,但是,你的年纪还是很年轻的,正当风华正茂的壮年时代。”白瑞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如果,天相大人真的老了,那么,不是更要尽心尽心满足本宫的要求?” 侧过头去,宋微妍摆出一副跟我没有关系的淡漠样子。 看到这样的宋微妍,白瑞的心里涌上一阵奇怪的悸动,这样的天相大人,他以前从来没有见到,也根本也不知道宋微妍会有着这样的一副样子。 只不过这个样子的宋微妍,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见到过。白瑞嘴角的笑意加深了,这个样子的宋微妍,睿帝也一定见到过。 想到这点之后,白瑞转身回去坐上了自己的骆驼,在前面开路,身后跟着宋微妍的骆驼。 落日已经降下来了,橘红色的一个圆挂在地平线上,远处是漫漫风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慨,有着一种弘大的 气魄在其中。 在橘色一样的光芒之下,两个骑着骆驼的身影,是小小的两点,身影轮廓周围有些晕来。 似乎真的是很不对了,非常的不对。他们两个现在的相处模式非常的不对劲,根本就不应该是这样的相处模式。是因为换了地方还是什么的,总之,这个相处模式是非常不对的。 他们也察觉出来了不对,这样的不对也只能忍着了,想要板正到正确的地方,可是发现,根本就不可能板正。 在每天晚上,他们都在抵死缠绵,白天都是各自走各自的,不会在一起说话什么的。 戈壁之上的风沙太过于剧烈了,缺水的可怜,宋微妍的精神越来越不好,怏怏欲睡,一天之中,有大部分的时间,都趴在骆驼的背上睡觉。好不容易没有睡意的短暂时间,又是被白瑞翻来覆去的折腾。 常常都是她中途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还看见白瑞在动作。 年轻孩子的精力总是这样的无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白瑞则是很沉溺这种感觉之中,食髓知味。 而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走出这片沙漠,只能一直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水源也越来越少了,他的嗓子干渴得像着了火。 水囊之中还有着最后的一点水,这点水是绝对不能碰的,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能碰。 他看向坐在后面的骆驼上面,趴着驼峰睡觉的宋微妍。手帕遮住了她的脸,露出来的一点肌肤上面全是青紫的伤痕。 看着这样的暧昧痕迹,白瑞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移开眼睛,不再看着就不移开眼睛了。 司空府的这场宴会,选出来办参加内部聚会的人,实际上是选出来痛下杀手的人。 一开始就说出了这次“主菜”的规矩,实际上是一开始就跟着在场的人都说明白了,你们一开始就是对手了,想要得到这次宴会的主菜,你们就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想办法干掉跟你不在一个阵营的人。 再一步一步的前来,最后死掉的人,就只能是......跟你朝夕相处,一起干掉别人的人了。 司空府这次实在是太毒了。 可是,细细想起来,又会觉得很是恐怖。司空府一定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司空府是想要得到这个宴会的“主菜”,来完成一个他自己的目的。 这次参加司空府内部聚会的人,都是楚国的老牌名门望族。但是,他们进去了这样的一个阵法中,全军覆没。 楚国之中,有人在重新设定一个局面,要把整个楚国全面换血。 这可不行,白瑞是不会让这个人的目的成功的。楚国,要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可不能让别人从他的手中夺走楚国。 看着眼前的这一片戈壁沙漠,白瑞有点迷茫,不知道怎么才能走出去,他只能往着东边走,也只能往着东边走了。 楚国现在的确正在经历一场洗牌,但在表面上看起来,楚国现在则是在准备着不足半个月时光之中,紫桃公主的出嫁。 而整个天下,也都在进行着翻牌清洗。 翻牌清洗。 整个天下都在。 大齐的楚天骄还是没有妃子,没有孩子,依旧身处在一片颜娇的**之中。 在远处,则有着一双苍老的眼睛盯着他,恨恨地盯着他,带着一种要把他挫骨扬灰的眼神。 大宛的女帝最近则在忧伤,听卿公主最近不想待在大宛国中,她在到处找人,找人跟着她到处游玩,就是不想待在大宛国中,这让女帝很是忧伤。 大燕,现在天相大人外出还没有回来,一切事情,都是太子殿下包办的,睿帝心智依旧像个孩子,郑袖晋为贵妃。小皇子跟在尤英发的身后,小短腿蹦蹦跳跳,很粘自己的这个哥哥。 看起来,一切都是如常的,没有什么变化。 跟着以前一样,可以说,整个天下,很难有这样的和谐,除了小小的不和谐,大体来说,都是很不错的。 在穿越戈壁沙漠的时候,宋微妍只要有清醒的时候,都会跟着白瑞说说当今天下的局势。不过,她的精神很不振,常常都是说着说着,就睡熟了。 也许是晚上太累了吧。白瑞想着,要克制一下自己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六章, 短暂温馨 最后的水也没有了,宋微妍整个人更加的没有精神了,以前还有清醒的时间,现在连清醒的时间都没有了。 对于这个现象,白瑞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说好要克制的,结果还是没有克制住。 都怪天相大人太可口了,一吃起来,就忍不住。 那天清醒的时候,他没有看到床单上面的落红。 最后的一口水,进了白瑞的口中,这是明智的选择,天相大人现在神智大部分处在一个昏昏欲睡的状态中,大部分,她都在睡眠之中,水给白瑞,他们才有一个神智清楚的人,才能走出这片戈壁沙漠。 那片竹林是不能回去了,待的越久,就越不容易走出去,会在里面不断的转圈圈,直到最后精疲力尽。 戈壁的太阳很是剧烈,沙土之上涌起一阵阵的热浪。空气都被烤的扭曲了,只有骆驼的脖子上面的驼铃在响,听起来,让人感到烦躁。 又过去了三天了,他们还是没有走出去。白瑞已经没有了精神,只能用尽全力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地平线。他的手腕上有些伤疤,宋微妍的嘴角有些一抹鲜血。 其实,他们不缺水,白瑞知道,戈壁只是白天很热,晚上可是很凉爽的,是可以有法子弄到水喝的。他在这段时间之中,在成长的旅途之中,吃过的苦,受到过的累,根本就不是简单几个字能说出来了。 因为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累,渐渐成长为了这样的,一个让人心疼的模样。 迷迷糊糊得宋微妍,偶尔有清醒的时候,看见白瑞守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在等待着什么,常常要等到半夜,才有水,一拿到水,就赶紧过来给她喝下去,然后,又跑过去等着,常常等到一夜,他只用点水润润喉咙,剩下的水就装在水囊里。 有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真的很坏,可是,她不得不去做,有些事情,到了改变的时候了。 幸好,这样的日子没有很久。他们在不久之后,就遇见了驼骆队,被驼骆队救起。 跟着一起走着,走到了一个小镇之上,暂时居住下来的。 “公子,里面的那个姑娘,可是夫人?”驼队的老大刘海说着,一路上,他就看见白瑞把这个姑娘一直疼着,关心着,看来,不久之后,就可以喝到喜酒了。 “想多了,她不是夫人。”白瑞摇摇头,“刘海,你是最近生意太清闲了,还是没有事情做,整个人都有些犯闲?” “公子,这那里的事,我听你吩咐,这段时间,一直在戈壁之中找,找你说的那些,穿的衣服就很特别的人。”刘海变了一副正经的模样说着,“只是,这些被发现的人,大部分都身受重伤,有些死在了......离阵不远的地方。公子,你说,为了去争抢那个愿望,值得这些吗?” “怕是根本就不是争抢。”白瑞微微皱着眉头说着,“这个愿望现在,有不有就没有什么关系了,进去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完好的活下来。最近楚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这个事情,关系到公子的大哥。”刘海笑起来,憨厚的脸上,因为这一笑,五官全部堆在一起。 “有什么快说。我看你也真的是最近太悠闲了。” “整个楚国都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紫桃公主摘下了高岭之花,不久之后就要举办婚礼了,听说就在这半个月之中。”刘海笑到,往白瑞身后的房间努努嘴,“虽说紫桃公主是一朵开放在戈壁最耀眼阳光之下的花,但我看房间里面的姑娘也是很不错的,至少,这个模样,我还没有见过这样标致的。” “刘海......”白瑞眉头皱的更深了,随时都像要发怒。 “我去看看骆驼他们喂的怎么样了。”刘海见白瑞似乎真的要生气了,赶紧走开了。心里还是在暗笑,十七八岁大小伙子,都是这个样子,他理解,他也是这样年轻过来的。 看着刘海扭着他圆滚滚的屁股走开了,白瑞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心里想得是什么,而现在,他也只有认了。 推开房门走进去,发现宋微妍已经醒了,靠在床头上,盯着射进房间之中的阳光发呆。 不长的头发柔顺得披在双肩,刚睡醒,还有些不少的凌乱,长长的睫毛落下浅浅的阴影,常年不见阳光的肤色,在这段时间被戈壁上面的阳光晒伤了,两颊有点发红,蜕皮的症状。 桌子上放着润肤膏,用来涂在她脸上的伤疤处的。 “醒了。”白瑞走上前,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润肤膏,坐在床沿上,用食指粘取了润肤膏,涂在宋微妍的脸上。 “臣有点想看烟花了。”宋微妍转头看向白瑞,伸手摸摸白瑞的脑袋,“太子殿下,你想看烟火吗?” 突然被摸了脑袋的白瑞手指一滞,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摸脑袋了。往昔的事情,顺着宋微妍的手指传来。 白墙黛瓦,没有一枝桃花伸出来。 因为,那棵树,早就已经死去了,死去多时了。 看向宋微妍,她依旧盯着那片射进屋子里面的阳光,没有看着白瑞。 内心发出一阵冷笑,白瑞感觉自己的嘴角忍不住上升。 “只要天相大人喜欢,本宫就喜欢。”白瑞笑得纯真依赖,再次用食指粘取了一些润肤膏,抹在宋微妍的脸上认真地说,“楚国的风沙大,天相大人要注意一点。” “还记得小时候,太子殿下弄翻了礼部尚书送来的红素去湿粉,跟着陈默儿一起用辣椒粉来代替,老管家涂了之后......” “这是多久远的事情,也难为天相大人还记得。”白瑞撒娇得做了一个鬼脸。 “自然了。” 宋微妍摸摸他的脑袋,并且揉揉了他的头发。他始终没有束发,长长的头发披落下来,衬的他的容貌更加的俊美。 “因为,你是太子殿下,臣将一直跟着太子殿下,不会放弃太子殿下的。”宋微妍说着,缩回了摸着白瑞脑袋的手,“臣想再看一次烟火。” “别想了。你不会看到的。”(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七章, 消息传出 “你别想了。烟火除了很好看,还有一个用途就是传递信息,虽然说,这里也许没有天相大人的人,但本宫还是要防备着。”白瑞冷笑着,“天相大人你真的为了睿帝做了很多的牺牲啊。不管是你的什么,你的身体,你的一生,你都全部给出去了。你对着睿帝的这份恩情,真的是无人能比。” “你说,这样一直都下去的话,本宫怎么可能放心,本宫可不能放任着这样的东西,一直存留下去。”白瑞说着,语气平淡。 “你是本宫最不能放心的因素,不光是因为你无双的智慧,更是因为你肯为了睿帝付出一切的衷心。你是本宫的隐患,最大的隐患。” “所以你这个隐患,本宫必须除去,而你,也不能为本宫所用!” 最后一个字,白瑞几乎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说话的时候,他的双眼发红充血。 说完后,他在等待着,等待着宋微妍说话,他想看看宋微妍会怎么说话,比如她会怎么反驳,能不能把幼年的那个样子延续下去。 但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宋微妍的反驳。这个时候,他低头看向宋微妍,看见宋微妍低着头睡着了,呼吸均匀,脸上除了被晒伤的痕迹,其余地方都是一片白皙,白皙的快要透明得肌肤。 用食指粘取了润肤膏,涂在了他还没有涂有润肤膏的地方。 涂完了之后,他把润肤膏的盖子盖好,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阳光现在慢慢爬上了床,宋微妍睡熟了,白瑞心狠了。 也许,从这次重逢的时候,白瑞的内心就一点一点得变冷,变到最后,他变成了另外的一个白瑞,他性格之中的另外一面展现出来了。 在他成长的旅途之中,他已经慢慢成长为另外的一个人,一个掌握着大量资源的人,一个渐渐连心都冷的人。 回首过去的时候,他看着那个沉入河底的小小少年,那个少年捂住自己的心口,那个少年,看着自己的桃花开败了,那个少年,死在了那一天。 现在的他,是从那个少年的尸体上爬起来的,他没有过去,没有留恋,他只有仇恨,只有报复。 关上房门,他走出去。 刘海不知道什么回来的,也带回来了一个人,等着白瑞。 刘海经常带着骆队到处走,在旅途的路上,经常看不到人影。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人,刘海就会拉着对方说上半天。说的都是自己的旅途见闻,还有的,就是在旅途中,听其他人说的他们的故事。 这样一说,他们能说很久很久。 而这次,白瑞带了个长得很是标致的姑娘,眼下这个姑娘就住在上面的客房之中。 他们看起来就是到处惹桃花的,实际上就是一副非常禁欲的公子,竟然带了一个姑娘。 眼尖的刘海还看到姑娘的脖子上满是暧昧的痕迹,顿时明白了很多东西。只是没有想到,一旦开荤的公子,竟然这样的不收敛一点。 他正在津津有味得跟着那个人分享着他见到的东西,而那个人,听的双眼放光,拿着一支笔,一本书。把毛笔在舌头上沾沾唾沫,在空白的书页上写着。 “......别的不说,就这个姑娘身上的痕迹,我去,那是旧的上面又是新的......姑娘也是被累坏了,现在还在睡觉......公子真的是......” “刘海,你果然是太闲了。”白瑞的声音冷不防出现。 一听这个声音,刘海脊背一凉,借口自己的骆驼还没有喂完,自己赶紧离开走了。 看见刘海那个圆滚滚的屁股扭着扭着,扭几下就不见了他圆滚滚的身影。 “那好吧,白兄弟,你跟我说事情的经过吧。”晓百事吹吹了书页上还没有干掉的墨迹,看着白瑞双眼放光,他知道了什么劲爆的消息了。 “没有什么事情。”白瑞坐下,倒杯水递给晓百事,“你的舌头全部变颜色了,洗洗。” “哦。”晓百事接过杯子,放在一边,然后看着白瑞,“你说有事情要告诉我,是什么?” “你知道这次的司空府举办的宴会吗?” “知道,我还参加过,我才从那个宴会走出来。” 白瑞笑着说,“我有一个第一方资料,你放心,绝对真实,因为,我也参加过。” “那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你?”晓百事敏感得察觉到白瑞要告诉他一个很是惊奇的消息。 白瑞告诉他的消息,有很多,都是他不知道的,他一直都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把白瑞这个人经过的一切全部写下来。 他坚信,写出来的东西,绝对会是很精彩的一个传记! 能超过那些什么所谓的传记,一定是精彩非凡。 “这次的宴会,其实,是一个阴谋,参加宴会的人,根本就得不到那个愿望,因为能够给出这个愿望的人,都死了......” 白瑞说完了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晓百事听得胆战心惊。 听完之后,他长叹一声,想到了一个事情,问着白瑞:“你怎么知道这个阵法没有一个生门?” “因为......”白瑞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你知道吗?如果有生门,那么其他的门看起来,就不会这样的平静了。” “只有一条生路的话,其他的地方,都会是凶险。但是,阵法只有平静,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阵法,就是一个只进不出的地方。 晓百事记载完了白瑞说的话,吹吹上面还没有干完墨迹:“放心好了,我会赶紧把这个消息传出去的。” 干完了一些琐碎的事情之后,白瑞走到宋微妍睡着的房间之中。 美人儿还在熟睡。 “天相大人......”他伸手摸着宋微妍的脸颊,还有拿那略带凌乱的发丝,“本宫一定会回去,拿走属于本宫的一切。” “本宫,是从地狱之中爬起来的人,必将带着地狱回归。” “如果有天阻止我,有地妨碍我,我撕破这天,踏破这地!”(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八章 极其恐怖 晓百事的功夫很是灵通,没有多久,白瑞告诉他的,这次司空府举办的宴会,有两个宴会的地点,一个是在内部的宴会地点,一个是在外部的宴会地点。 外部的宴会地点,就是普普通通的宴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与之相对内部的宴会地点,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聚会,这是一个屠宰场。 参加内部宴会的楚国名门望族,五一幸免,全部覆灭在了那个阵法之中。 名门望族经受了这一次的宴会,族内子弟损失惨重。参加这次宴会的人,都是族内的得力子弟,又是在将来会有一番作为的人。这下子,一去不复返,生往的概率非常小了,族中长老很是悲痛,这样优秀的男子,就这样的不见了。 他们也都派人去过司空府,去之后,人走楼空,他们冲进去,只遇到了金娘娘,其他的,就是几个丫鬟和仆人,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询问之后,得知这个地方也是租来的。 再次细细查下去,事实的真相越发的让人感到恐怖了。 司空府也根本就不存在,这个房子以前出过人命,一直被关起来,半年前,有人买下了这个房子,赶紧修缮修缮,就挂上了司空府的牌子。 看来,这一场宴会,早在半年前,就被人盯住了算计,这一次的算计,直接导致了......导致了楚国所有的名门望族都受到了损伤。 派去参加这次宴会的贵族子弟,都不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大部分都是韩府二公子这样的人,现在,所以的人,都不见了。 包括韩府二公子和司空侯爷,他们都参加了这次的宴会,并且被用着各种方法带到了内部的宴会之中。 除了楚国的名门望族,还有很多失踪的人,包括名满天下的智囊先生。 有着小国的太子,皇上,王爷,商人......只要是受到过智囊先生——宋微妍帮助的人。都在开始寻找着消失的人和抓回司空府的主事人。 不久之后,晓百事传出了一张画着司空府主事人的画像。这篇画像出来之后,有很多的人都在按照画像找人。 几番周折,当时司空府的主事人找到了,那个人只是一个戏子。 按照他说的是,他遇到了一个人,给了他钱,让他成为一个司空府的主事人。 给了他三年的时间去准备,半年前才出现在人前。 因为三年半时间之中,很多人对着他都像是对着真正的司空府主事人,导致他也有些迷茫,觉得自己就是司空府主事人。 细思极其恐怖。 司空府的幕后主事人,三年前就在准备了,太恐怖了。所以的东西都是假的,到死去的贵族子弟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也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但人还是真的。 不过,就算在这样的事情之中,紫桃公主的婚礼还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白瑞雇了一辆马车,让宋微妍坐在马车之中,缓缓前行。 宋微妍还是大部分都在睡眠之中,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一有清醒的时候,就会被晓百事缠起来问她跟白瑞之间是什么关系。 不过也让晓百事恐怖的是,宋微妍那个冰冷中带着杀气的眼神,看起来是分外的渗人恐怖。 每次,晓百事都在内心为自己打鼓很久,上去,还没有开口,就被宋微妍的眼神给吓退。 而且,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白瑞每次遇见宋微妍的这个眼神,都跟着一个没事人儿一样,总是在这样的眼神之中跟着她聊天谈心。 “这个标致的姑娘一定是一个杀手,白兄也真的是太牛逼了,竟然能够睡了这个杀手,还能面对这个杀手这样的眼神。”晓百事在他随身携带的小本本中写下了自己的感想,然后一脸崇拜地看着白瑞。 英雄出少年啊。 晓百事想。 好想知道这个姑娘的来历啊。 晓百事继续想。 这样的心愿,也终于在一天实现了。那天,马车停下来了,所有的人要休息下来,见着宋微妍没有出现,他就蹑手蹑脚走上前,隔着车帘问:“姑娘,你现在是醒了吗?” “嗯。”清冽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姑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晓百事搓搓手,伸手摸出随身携带的小书,翻到一个没有写字的书页,摸出毛笔,放在舌尖舔舔,润润笔尖。 “好,你要问什么!”清冽的声音继续从里面传出来。 “那就,是,你跟着白瑞白兄是什么关系!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婚,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你们的孩子打算取什么名字,你们打算孩子生女孩还是男孩......” 终于逮到了这样的一个机会了,一定要把自己要问的,全部问出来。 晓百事兴奋得两眼发光,耳朵竖起来,对于接下来的一个字,他都不打算放过。 “白瑞,全是我养大的吧。”宋微妍清冽的声音从马车之中传出来,“我养了他三年。” 养大了.....白......瑞。晓百事听见自己下巴脱臼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姑娘养大的白瑞,那么,这个姑娘按照辈分来说,那就是白瑞的长辈,可以全是养育之恩。 白瑞睡了他的长者,全是白瑞的母亲。 晓百事收回了自己脱臼的下巴,双眼更加兴奋的发光:“这可是大消息啊。义夫跟自己养女勾搭的,后娘跟自己的儿子勾搭的......现在,有多了一个,白瑞睡到了养大他的姑娘。” 不过想想也是正常吧,毕竟这个姑娘长得这样的好看,长得这样的标致,白瑞一时忍不住也是很正常的。见多了奇闻异事的晓百事,对着宋微妍养了白瑞,白瑞再睡了宋微妍的事情,很容易的就接受了。 “你过来,要知道什么,我告诉你。”白瑞突然出现在晓百事的身后,在晓百事转头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最近收集的东西,还没有汇总。”晓百事赶紧离开,去翻看自己的小本子了。 “养了我三年,也多亏天相大人官场打滚十多年,脸皮也是厚的可以。”(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九 我来述说 “也多亏你说的出来。”白瑞嘴角带着讽刺,“本宫也真的是谢谢天相大人的养育之恩。”说到养育之恩的时候,他咬字咬的很重。 “这是臣应该做得,太子殿下不必放在心上。”马车之中的宋微妍,继续说着,清冽的声音传出来,带着丝丝的冷意,也带着深深的杀气。 “天相大人的这个脸皮,真的是无人能及。” 白瑞说完,拂袖而去。 马车之中,宋微妍满身都是汗水,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咬住牙齿在撑住身体一阵一阵拥上来的疼痛。 她快忍不住了,那个香炉也丢在了那片竹林之中。香炉之中用来燃烧的药材,她也没有。这几年,一直靠着香炉之中的药材来控制自己身体上的不适。 宋家十二宫之中的药宫很久之前就说过要给她治疗,她没有理会。 一直抱着一个“没事,反正也坏掉了”的想法,卯足劲得折腾自己的身体。现在这幅身体,亏空得太厉害了,药宫根本就不敢用什么药来补她的身体。 虚不胜补。 补药就是毒药。 浑身的痛,一阵接着一阵的涌上来,每次都疼得昏死过去,然后,每次都疼醒过来。 这样反复着,宋微妍知道,自己不能再在待在白瑞的身边了,这是很不对的。大燕国内,尤英发还是一枚定时炸弹,还有着其他在暗处涌流的势力。 最重要的是,她要回到睿帝的身边,看着睿帝,她才能感到心安,而对着白瑞,她,真的,不能再给白瑞一个...... 开始的时候,她还有着愧疚。想着白瑞曾经跟在自己的身后,拉着自己叫着:“天相大人......”还好,白瑞在这三年慢慢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她内心的愧疚也就没有了。 紫桃公主和高岭之花司空逸的婚礼,举办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白瑞猜想到了一个很大的阴谋,非常大的阴谋。并且,他确定,这个阴谋跟着这次紫桃公主的婚礼有关。 在往着楚国国都的路上,白瑞通过晓百事,得知了很多关于楚国名门望族的近况——楚国的名门望族,在失去了族内看中的子弟之后,又收到了不明力量的攻击,最近都焦头烂额的。 楚国的,天,要变了。 而司空侯府,在失去了司空侯爷的悲痛中,跟着紫桃公主的婚礼依旧不变。 司空逸的这个行为,让他陷入了一个名声危机中,所有的人都指责他,不顾兄弟情意,竟然在兄弟生死未卜之际,不慌不忙得准备着自己的婚礼。 而奇怪的是,一向高冷,像枪一样挺拔的司空逸竟然回应了别人的质疑。 他是这样说得:“你不服气,不服就给我憋着!” 说得让质疑的人哑口无言,涨红了一张脸,只得灰溜溜的走开了。 在楚国国都的外面,白瑞一行人停下来休息,宋微妍依旧待在马车之中不见人。白瑞说,她见不得人。 听到之后,晓百事会意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也就不说话了。 很懂得拍拍白瑞的肩膀,说:“白兄,还是多收敛一点吧。” “......”白瑞。 他们在一个茶摊休息,茶摊上方是一方很大的胡杨树。树叶遮住大部分的阳光,投下浓重的树阴,遮住下面的茶摊。 喝下一口凉凉的茶水,晓百事就把司空逸怎么反驳的话告诉白瑞了。 从晓百事的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的白瑞,有些不敢相信他说的就是司空逸,这个根本就跟着他认识的司空逸差别太大了。 “你不知道吗?以前,司空逸也是一个傲气的少年郎,跟着现在的楚国少年一样,当初可是迷倒了万千待字闺中的少女。”晓百事给白瑞“扫盲”了,眉飞色舞。 晓百事说的事情,都是真的,白瑞也就相信了他说的一切。 “等等,你说,司空逸以前是个傲气的少年郎,是怎么一个傲气?”白瑞问到。 “这个,我说一个关于他的事迹吧。”晓百事砸吧砸吧嘴,在思考说什么话出来。一旦提起别人的这种事情,他就如同一个被人放出来的,封印已久的妖怪,一出来,就要为祸人间。 “话说当年,司空逸十七岁的时候,有一次,跟着别人外出打猎,途中遇到了......”晓百事吧啦吧啦说开了。 听完晓百事的解说之后,白瑞突然一笑,灿若艳阳。 “这个阴谋,我应该猜出来了。” “是什么,说出来我听听?”晓百事拿出了小本子和毛笔,笔尖放在舌头上润润,然后,一脸兴奋地看着白瑞。 “我跟你说吧。”宋微妍从马车之中走下来,声音清冽。 闻言,晓百事双眼放光,他一直都想知道,白瑞跟着她之间的故事。 而不管他怎么问,白瑞都不肯说出来,现在,宋微妍愿意告诉他。 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他一直都想写一本关于白瑞的传记,但白瑞总是不跟他说。现在,宋微妍愿意说,说不定会告诉他一些关于白瑞以前的故事,有助于他写白瑞的传记。 马车还在缓缓悠悠得往前走,宋微妍和晓百事一起坐在马车之中。在上马车之前,白瑞拉着晓百事的衣角,说:“等下,你能经历到一场很精彩的交流。是不是啊?”后面的话,白瑞是冲着里面的宋微妍说。 “言重了。”宋微妍笑着,“我没有那样的本事,能够做到这些。” “你太谦虚了。”白瑞也笑着望回去。 “哎呀,你们别这样说了。”晓百事有些烦躁了,他只是想快点得到一些消息,就这样难吗? “好的,你们说吧。”白瑞离开了他们。 终于等到白瑞走开了,晓百事赶紧就准备好了笔和纸,要听宋微妍能说出什么来。 “......我见到白瑞的时候,是在一个晚上,那天,他趴在一根桃树以上,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在旁边看着他,远处传来的是丝竹之声。” (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章 历代天相 “......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本来是一直用清冽的声音说话的宋微妍突然忍不住咳嗽起来,开始只是嗓子有一点点的痒,咳嗽起来之后,就忍不住,一直咳嗽,似乎要把自己的肺给咳嗽出来。 还好,慢慢平息下来了,她苍白的脸色现在已经变得很是有血色红润了。晓百事取下自己腰间的水壶,递给宋微妍:“孩子,喝点水吧。以后再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接过水壶,宋微妍笑笑:“多谢。”接过水壶要喝,喉间继续传来痒痒的感觉她想压制住,但是,没有成功,猛的咳嗽出来,一口鲜血喷出来,喷进了水壶中,也喷在了外面,染上了自己的衣襟。 “不好意思。”宋微妍声音极其细小的说着。 “没事没事。”晓百事没有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只是直觉感觉,她应该是在道歉,抱歉吧。 “希望你能原谅我。”宋微妍继续说着,话音刚落,晓百事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晓百事的身后。 “你来找我的时间,晚了很多。”宋微妍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影宫宫主说着。 “主人最近没有怎么样的露面,一时之间,信息行踪不好掌握。”影宫宫主说着,“是属下的错。” “没事。你不是找到我了吗?”宋微妍说着,伸手推开影宫宫主前来扶自己的手,“把他的笔和本拿来,我要写点东西。”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嗓子还是很痒,宋微妍一边捂住自己的嘴在咳嗽,一边拿起笔写着。 “......故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能以众击寡者,则吾之所与战者,约矣。吾所与战之地不可知,不可知,则敌所备者多;敌所备者多,则吾所与战者,寡矣。 故备前则后寡,备后则前寡,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寡者,备人者也;众者,使人备己者也。 故知战之地,知战之日,则可千里而会战。不知战地,不知战日,则左不能救右,右不能救左,前不能救后,后不能救前,而况远者数十里,近者数里乎? 以吾度之,越人之兵虽多,亦奚益于胜败哉?故曰:胜可为也。敌虽众,可使无斗。故策之而知得失之计,作之而知动静之理,形之而知死生之地,角之而知有余不足之处。故形兵之极,至于无形。无形,则深间不能窥,智者不能谋。因形而错胜于众,众不能知;人皆知我所以胜之形,而莫知吾所以制胜之形。故其战胜不复,而应形于无穷......” 白瑞看着宋微妍留给自己的这个兵法之中的篇章,嘴角忍不住笑起来,这次和宋微妍重逢后,他总是忍不住笑,没有原因的笑,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就是感觉,遇见宋微妍,他就忍不住笑,不管是那方面,就是想笑。 这次宋微妍留下这篇兵法,是想说切什么? 这篇兵法的意思,其实,也就一段话就能解释: 兵的规律像水,水流动的规律是避开高处而向低处奔流,用兵的规律是避开敌人坚实之处而攻击其虚弱的地方。水困地势的高下而制约其流向,作战则根据敌情而决定取胜的方针。所以,作战没有固定不变的方式方法,就像水流没有固定的形态一样;能依据敌情变化而取胜的,就称得上用兵如神了。 宋微妍是在说她,这个方面掌握的很好吗?真的是太自不量力了,如果在以前,也许会这样,现在根本就不会这样了。 对着宋微妍离去,晓百事也是同样的生气和无奈。早知道宋微妍想要离开,他应该一开始九提出来,他可以让她走,只要他告诉自己的秘密。 “其实,白兄。你是得不到这个美人儿的,她可是大燕的白泽天相,还是一个短命鬼。”晓百事安慰着白瑞,他是在宋微妍离开之后,才知道她都身份的。而他,还是不知道白瑞的身份。 “我记得命最长的一代白泽天相。活了三十一岁,一直都是用药吊着一条命的。最后,在他死去的时候,他的脸上是带着解脱的笑意的。” “你很了解大燕的白泽天相?”白瑞收起手里写有兵法的本子,问道。 “是的,不过,都过去很久了,最近的一个就是宋微妍,大燕第一任女相,也是因为宋家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她是留下来,专门继承宋家的白泽天相职务嗯。”晓百事点点头,打开了他的话匣子,开始说着他知道的白泽天相。 相传,在大燕的先祖时代,有一个姓宋的美男子,帮助大燕的先祖建立了大燕,随后,就建立了天相府。也许是因为宋家的先祖和大燕皇族的先祖他们之间的情意太过于深厚,大燕的皇族定下了那个祖训。 不过,白泽天相都不长命,也多智进妖。太过于聪明了,就有了贤臣和小人。一路下来,宋家就跟龙生九子一样,每一代白泽天相都不尽相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皮囊好看,死的早。 而这个其中,还有一个事件。就是,不知道是那一代的大燕皇帝,好男风,盯上了白泽天相。前期非常的励精图治,把大燕治理的非常好。后期,就囚禁白泽天相,对外宣传,白泽天相重病,在皇宫养伤,实际上就是,被那一代的大燕皇帝,用铁链栓起来,关在深宫之中调教。 没过多久,那代白泽天相就死了,他活的最长,三十一岁,在后面的日子里,都是吊着一口气。而因为那代大燕皇帝想要他听话,就经常给那代白泽天相喂药,弄得他神智终日昏昏沉沉的。最后,他死的时候,带着解脱的快感。 不过,他死了,他的孩子就惨了。这一句,晓百事没有打算说出来。 (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一章 婚礼开始 那个大燕皇帝,对着他容貌俊美的天相大人可谓是情根深重。前期励精图治,把整个大燕治理的井井有条,并且,还深谙御人之术。这样下来之后,他就算在囚禁他的天相大人的时候,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不上朝,大燕也没有被吞并或者国土大片失去。 只是,在他以后的生命里,他的天相大人已经死去了。他的天相大人,仅仅只陪了他二十年。 他却爱了他的天相大人一生,不过这个爱是变态的,极其的变态,让人不齿。 不知道被他所囚禁的,那位天性大人有没有后悔选择了他这位皇帝,在当初择君不慎,葬送了自己的一生,自己的人生最后时光,是过的很是耻辱,也包括了他的孩子。 他一生勤勤恳恳为他选择的皇帝效劳,如果早知道,他会落得一个被囚禁的地步,落了一个男宠的身份,他会不会后悔。 可惜他不知道了,因为他的人生,已经没有了,在他三十一岁的时候去了。可是,继承了他的血脉孩子,还活在这个世上。 代替他继续承受痛苦。 代替,他,继续,承受着,来自大燕皇帝的那种极致变态的爱,或者说,那个并不是爱,而是,一种变质的控制欲,被他认为是爱。 想着想着自己手里掌握的资料,晓百事还是没有打算跟着白瑞说,因为,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拿出来当谈资。比如说,伤痛。 不知不觉间,感到楚国国都的时候,正好赶上司空逸和紫桃公主的婚礼。 经过繁琐冗长的婚礼准备之后,终于,充满中原风格的婚礼开始了。因为在楚国,很少有人会举行中原风格的婚礼,所以这一次,紫桃公主的婚礼上聊了很多人的瞩目和关心。 婚礼很新奇,新人还是不少少男少女的梦中情人,这场婚礼的造势,跟着当初司空府的造势不相上下。 经过连续的赶路,白瑞也终于在婚礼当天赶回来了。 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份不是已经消失了的司空侯爷,他用几个铜钱在街上买了一个面具,戴在脸上。站在人群之中,看着来来往往进出司空侯府的人。他在思考应该跟着那一个人的时候流进去,才不那么引人注目。 一只手悄然攀上他的肩膀,他就回头,看见晓百事现在他的身后。 晓百事的手上拿着一卷空白的纸,还拿着两根新买的毛笔。 “你原来的毛笔呢?”白瑞问着。 “已经写秃毛了,被我扔了,白熊兄,你对我也太不关心了,我都换了好几支笔了,你现在才发现我新买的笔?”晓百事着玩笑。 “因为每次笔你都放在舌尖上舔,我怎么认得出那一只是那一枝啊!”白瑞毫不留情地打击晓百事的这个“陋习”。 “怪我了,要是我能买到那种不需要研磨的墨石的话,我绝对不会这样的。”晓百事挑眉说道,“对了,你站在人群之中,盯着司空侯府的大门干嘛?难道你想抢亲?” “你觉得你们哪个人值得我去抢亲?”白瑞感到有些头痛。 “这个我可不知道,万一你看上你大哥了,或者是你还未过门的嫂子,想去抢亲怎么办?这种事情我又不是没遇到过。”晓百事继续说道,他有些丰富的江湖阅历,也见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也经历了很多神转折的东西。 这些生活经历加之在一起,形成了他对于任何事情,任何关系都毫不惊讶,毫不在意的态度。 也就是说,在他的眼里一切皆有可能。打个比方吧,如果有人说,白瑞喜欢上了一头母猪,并且娶了那只母猪,那么他一定会认为这是可能会发生的。 这样的态度也就形成了他的一个看待问题的眼光,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就在于你去做还是不做。 而这样的晓百事,跟着他相处起来,也会非常的自在。你就不用去思考很多的事情,或者是解释很多的事情,你就要直接跟他说事情的原因就行。 “我只是要进去看一下这个婚礼,然后证实我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白乐说着,看着晓百事,“你有什么方法可以进去吗?我记得你在这方面,办法还是挺多的。” “这有什么办法?直接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呗,我还不信他能把咱们拦下来。”晓百事一听到问自己擅长的事情后,立马得意洋洋,“跟着我一起走吧!” “哦......”白瑞笑着,然后跟在晓百事的身后。 果然,晓百事在前面开路,白瑞跟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门口接待客人的仆人本来打算上前拦住,但是一看到他们的姿态和步伐,觉得是邀请过来的客人吧,就没有拦着,满脸堆笑放他们进去了。 司空侯府之中摆满了宴席,中间留着一条铺满金线修成的金色莲花的带红地毯。等一下,婚礼开始之后,就会从这里走进来,走进司空侯府之中,成为司空侯府的一份子。 白瑞跟着晓百事,找了两个空位置坐下来。 本来晓百事打算坐在绣着金色莲花地毯的旁边,却硬生生的被白瑞拉去了角落。 “这个位置我根本就不好看这场婚礼,这样我就不好做记载。”晓百事有些郁闷,要是看不清楚,错过了什么细节那就不好了。 细节可是最重要的,很多事情都是要经过细节才能发现的。 对此,坐在角落之中,晓百事很是不高兴,很是烦恼,要是错过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但是,看着白瑞之后,他继续沉默了。白瑞看起来是毫无伤害,但是,白瑞要是做点什么事情,他是没有办法来抵抗的。 只能默默地咽下这口苦水,晓百事郁闷地抓桌布。 “这里有人吗?”有人看着白瑞和晓百事做着角落的这个位置,位置上有很多空出来的位置。 “没有,你坐吧。”白瑞说着。 晓百事一拍桌子,“不......你坐低点,别挡着我了。会妨碍我看这个婚礼的。” (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二章 繁琐婚礼 婚礼还没有开始,来参加婚礼的客人都坐满了司空侯府中的筵席,还有很多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没有位置了,只有站着看。 人站满了任何的空地方,特别是铺了金线绣成莲花的地毯旁边,人都是侧着身子站的,因为都站不下,只有侧着身子站。 坐在角落之中的晓百事,站起来,看到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楚国的人都长得很高大,包括女子。现在,参加婚礼的人这么多,再加上,楚国的人这么高。 晓百事真的是,除了人头,就只能看到人头了。别的什么都看不见了,真的好悲伤。晓百事在内心之中这样想着,他想去前面看,但是看看人,还是算了。 等待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婚礼的轿子来了。 这场婚礼准备的时间有一个月,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天天都是很忙的在准备婚礼。 经过了一个月时间准备的婚礼,终于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 数十里的红妆。 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这是专门花大价钱,从大燕快马加鞭送来的,就为了这次的婚礼。 寒风卷着花香刺得路边观看的路人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而这场婚礼之前也有准备,好日子提前一二天,司空逸向贳器店贳得花轿和婚礼器物,挂灯结彩,以上等筵席款待贺客,称“细便饭”。好日五更时辰,司空侯府以全副猪羊或五牲福礼及果品,在厅堂供祭“天地君亲师”,俗称“享先”。早餐兴吃“享先汤果”。 在好日子的当天,紫桃公主被一辆八抬花轿从楚国的皇宫之中抬出来。这顶八人抬花轿,也是有讲究的,抬轿者穿一色特制的缎子马褂,炫耀一时。 坐花轿尚含有明媒正娶、原配夫人之意,女子一生只能坐一次。 因为有了这层缘故,故此中原地带夫妻吵嘴,妻子带在嘴边一句话:我是大红花轿抬进门的,又不是走上门的,以此来炫耀高贵 一路上,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好不容捱到家还要挨着给长辈斟酒。 司空侯府的长辈现在,只剩下司空老夫人一个人,这样盛大的婚礼,司空老夫人也被请出来主持这个婚礼。 她穿着一身华丽的衣服,上面绣着蝙蝠。 刺绣精美的衣服,竟然把她平淡无奇的五官衬托的精致了很多。眼角的泪痣妩媚动人起来,竟然,比金娘娘还要妩媚动人起来。 在很久以前,金娘娘嫁给司空老侯爷的时候。她这张平淡无奇的脸,还有这个平淡无奇五官,真的让人哑口无言。但是现在的,这个金娘娘看起来,整个人明媚动人起来了。 看到这样的侯府老夫人,参加婚礼的人,都不得不承认,侯府老侯爷的眼光真的很不错,侯府老夫人真的长得很好看,很妩媚动人。 在场的几个年纪比较大的人,都无不点头,果然,当初那场轰动整个楚国的丑闻,还是有着一些依据的。 久居祠堂的侯府老夫人,这次出来看到了这样多的人,很是紧张,手不断的揪着自己的衣袖,不敢看着满府的嘉宾。 由着侍女安排,她坐下来了,看着来来往往前来打招呼的人。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越到后面,待人接物的应酬也就熟练周到起来了。 花轿快到了,司空逸还不见人影。 有人找到了管家,说司空逸不见的事情。管家心下着急起来,一边处理安排事务,一边让人赶紧去找司空逸。 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竟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司空逸站在今天晚上洞房的婚房中。婚房的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除了烛光在点燃。 这场婚礼,是他要送给一个人的。准备了这么久,终于,送给了一个人。 他听着外面的声音。起身换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换好之后,再拿过放在一边的喜服穿在身上。 “新娘到了!”外面传来声音。 停轿后卸轿门,由一名五六岁盛妆幼女(俗称“出轿小娘”)迎新娘出轿,用手微拉新娘衣袖三下,始出轿。新娘出轿门先跨过一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子”,步红毡,由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侧位置。是时,新郎闻轿进门,即佯躲别处,由捧花烛小儇请(找)回,站左侧。 这是中原地带,婚礼的规定,但是,新娘是在轮椅上出来的,出来之后,看见了轮椅,白瑞的瞳孔收紧。 喜堂布置与各地相同,拜堂仪式则稍异,有主香公公,多由新郎祖父或祖伯叔担任。而由于司空侯府没有这样的人,本来其实打算省去的,可是,司空逸不准,也就找了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前来充当这个角色。 新娘在轮椅上出现了,新郎也出现了。 两个主角都出现了。 要开始拜堂了。 赞礼者喊:行庙见礼,奏乐!(乐起)主祝者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赞礼者接着赞唱:升,平身,复位!跪,皆脆!接唱:升,拜!升,拜!升,拜!又唱:跪,皆脆,读祝章! 由一个十三四岁小儇跪在右侧拜佛凳上读毕(事先念熟,不可读错)。赞礼者又唱:升,拜!升,拜!升,拜!整个过程总称为“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最后赞礼者唱:礼毕,退班,送入洞房!其间,司空逸,紫桃公主在拜堂时。听闻中原也有规矩:有抢前头跪习俗,谓谁跪在前面,以后就可管住后者,致闹出边拜边踢垫子,新郎拂袖而起拒拜的笑话。 繁缛的拜堂仪式毕,由两个小儇捧龙凤花烛导行,司空逸执彩球绸带引紫桃公主进入洞房。 (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三章, 侯府夫人。 新人们进了洞房,本来,按照中原地带的规矩,进了洞房之后,是要闹洞房的。闹洞房的规矩不仅在中原风格的婚礼中有,在楚国婚礼中也是有的。 只是......想想司空逸这样的高岭之花,准备闹洞房的人都胆战心惊,退却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毕竟司空逸的身手不是吹的,万一闹洞房的人,洞房没有闹好,反而自己被折断的腿什么的也太不划算。 吹吹才写好的字,晓百事拿着手里墨迹还没干的纸张,满眼欢喜。虽然人是很多,又很高大,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人头,但是晓百事还是有他的办法,他趴在地上,在人们脚腿之间的缝隙钻出去,趴在地上,将这一场婚礼记载了下来。 看着回来之后的晓百事,白瑞看着他捧着写好字的笔,一脸的满足,忍不住问:“你真的很喜欢这个?” “可不是,这个可是我愿意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晓百事吹着为干的墨迹说着,眼神中闪现出回忆,“我能为这个放弃掉一切,而且,我已经为这个放弃了很多东西。” 说到这里,他想到自己为了自己的这个兴趣,而放弃了那个女孩。 在这条路上行走的时候,他有过后悔,但他必须坚持下去因为,这条路,不单单只是他自己了,还寄托了他求而不得,过早放弃的爱。 这条路,已经变成了两个人一同要去完成的事情。 “我们再等等吧。”白瑞说着,他不想过多的听别人的故事,听过太多的故事之后,这些故事会堆积在自己的心里。 堆了太多的东西,会很累的。 “等你猜想的那个事情?”晓百事问着,依旧看着自己手里纸张,小心得把墨迹干了的部分叠起来,“我觉得,这个并不是,嗯,可能会实现的。不过,你家的大哥,的确有另外的打算,你不去劝劝?” “别人自己的做法,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再说,还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图,如果是要跟我对着干,毁了楚国,这个,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白瑞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红色的液体在琉璃杯子之中,很好看,晶莹剔透。琉璃杯子是被放在冰中冻着的,一拿出来,上面就添加了很多灵动的小水珠。 筷子是墨色的,碗是红色的。 突然想到了那天在祠堂,那个仆人伺候着自己的吃食,碗筷都是很仔细的颜色搭配。 这样一想,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看到那个俗人了,一直在自己的面前就低着头,口口声声都是说的奴隶。 奴性太强了。白瑞皱着眉头,摇摇头。 “白兄,你怎么呢?”晓百事问到。 “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人。”白瑞说着。 “人?!”晓百事听到之后,眼睛发光,“想到了人,什么人?是不是你的那个姑娘?” “......”白瑞突然感到很无语,为什么自己碰到的人,都跟着韩府二公子一样,话这么的多,一点都没有了自己的本来特色,全部都变成了一样的人。 一样的人? 白瑞心神突然变得不平静。他遇到的任何人,到后来,都变成了一个样子,那就是话很多,很多很多。 “你为什么,对我的话这么多?”白瑞想到了这个,就问了出来,他不担心晓百事不回答他。 “这个,我也不知道。”晓百事把墨迹干透的纸张叠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好,“一见到你,我就很想说话,很多话都想跟你说......” “啊!” 喜宴之上,众人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很大很大,盖过了喜宴上众人喧闹的声音。 众人全部看向声音的来源地方,只见坐在上方位置的侯府老夫人,脸色有些慌乱。 见到众人都看向她,脸一红,然后结结巴巴地说:“不小心吃到了猪肉,老身因为本身的信奉问题,是不吃猪肉的。这次犯了戒,坏了各位的雅兴,老身实在是很抱歉。” “不吃猪肉,侯府老夫人的这个习惯,也真的是委屈了你。不过幸好,侯府老夫人还吃鱼肉,羊肉之类的,不然,侯府老夫人都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了。”人群之中有一个人开口打趣。 所有人都笑起来。 侯府老夫人有些不好意思,一张脸又红了。 年纪这么大了,还像个少女一样喜欢脸红,一点都没有历经风霜之后的成熟稳重。可见,去世的侯府老侯爷,把侯府老夫人是宠的无法无天了。 匆匆吃了几口饭,侯府老夫人就离去了,离去之前,带走了一个东西放在自己的袖子之中。 没有一会儿,一个侍女前来找韩府侯爷,耳语几句。韩府侯爷脸色有些微微变动,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匆匆离席,走到了司空侯府的后院休息。 喜宴依旧在继续,人们依旧热热闹闹的,因为不久之后司空逸会出来跟着他们敬酒之类的,人们都想看看,高岭之花,在他的婚礼上,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样子,也都舍不得走开。 司空侯府的管家,就不得不吩咐厨房,做着菜什么的上来。以免这些等着看高岭之花的客人,只能对着空盘子等司空逸。 外面的喜宴热热闹闹,韩府侯爷在司空侯府的后院亭子之中,等待着侯府老夫人。 等人的时间是很漫长的,他忍不住伸手扣着亭子柱子上面的红漆。 “韩府侯爷还是不要再扣了,再扣的话,重新涂漆的钱,可是韩府侯爷出钱?”侯府老夫人换了一身衣服,慢慢往着亭子走过来。 她换了一身宽袖缠枝牡丹花衣服,随着她走路的步伐,裙带飘动,步步生花。 其实,侯府老夫人是真的不漂亮,这是句实话,五官什么的都不引人注目,常常只能充当背景板,但是,当她考虑好,准备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又会变得熠熠生辉,让人移不开眼睛。 特别是对着人心和一些事情的把握还判断,更是让人拍案叫绝。 同时,韩府侯爷不喜欢她。 因为她的谋算,总是让人觉得她可怕, (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四章 山雨欲来 “如果真的是弄坏了,本侯赔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韩府侯爷收回了自己因为无聊而扣着木料上面红漆的手。 “韩府侯爷真的是说笑了,凭着司空侯府和韩侯府两家的关系,就算放了一把大火,把整个司空侯府烧了,也没有什么的,刚好,老身也想翻新一下司空侯府。韩侯爷这么做了,老身还要好好的感谢一番。”侯府老夫人边说边走,走到韩侯爷的面前,坐在他的对面。 “你找本侯来,有什么事情,快点说,本侯还等着去闹司空逸。”韩侯爷知道侯府老夫人,一直深居简出,闭门不见外人,而这次竟然找上了自己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告诉自己,加上他时间有限,他也就不跟着侯府老夫人打哑谜猜来猜去。 “其实,事情很简单。”侯府老夫人笑着说,眼角的泪痣在熠熠生辉,为她平淡无奇的五官,添加了几分惑人的妩媚,“而且,我说的是什么,你不是也知道了吗?不然,你会放下二公子不管不问,前来参加司空逸跟着紫桃公主殿下的婚礼。” “你这个毒妇!”韩府侯爷对着侯府老夫人大声吼着,额上青筋直冒。 “你还记得他吗?”侯府老夫人笑着说,笑声很冷,“也许没有人会记得他了吧,杨维岳。谁还会记得他呢?我们这些老人,谁会记得他!” 韩府侯爷默然了,片刻,出声:“现在唯一能阻止他的人,只有你了。你要是不管不问,他怎么办?” “我根本就不能做什么了。”侯府老夫人开口,“如果能做,我这么多年来,也不会一直闭门不出。” 他们口中说出的那个人名,是他们以前的故友,他们所有人的朋友。 而这个人,正在被遗忘,或者说已经被遗忘了。没有人会记起他,但他,确实存在过。 杨维岳是庐州府巢县人。生性孝顺而恭谨,爱好读书,坚守正道。曾经凭借他的文章被知府赏识。 一天,去拜访知府,恰好碰上一个犯法的富人,知府教杨维岳替他打官司,可以获得几百两银子。杨维岳推辞说:“犯罪自有公法处置。假使这个人不应该判罪,而我接受他的银子,就会不吉利;假使这个人应该判罪,却因为我的缘故而赦免了他,这是用私情干扰公法。我小心谨慎地坚守自己的节操,还担心没法报答您的恩德,哪敢因为这件事而连累您?”知府因此更加敬重他。 杨维岳读书读到忠孝大节之处,常常多次流泪。他仰慕文氏忠臣的为人,就画了他的像供奉他。 而那个时代,盗贼蜂起,都御史史可法任宜县巡抚。 杨维岳说:“这个人是当代伟人,不可以不拜见。”于是徒步到驻军营地拜见史可法。 没过多久,北寇的进攻更加急迫,楚皇诏令天下起兵救援。 这时史可法已被任命为南京兵部尚书,因为国库亏损,军队物资用尽,军队不能出征,发布檄文告晓天下人捐钱财救国。 杨维岳捧着檄文哭着说:“国家大事到这个地步,我还要家干什么呢!”当即变卖家产来做大家的表率。 而那一年,大燕的闻将军率领着大燕和大齐的同盟军前来攻打楚国,楚皇死在煤山。杨维岳听到这件事,面向北方痛哭,连续几个昼夜不愿吃饭睡觉。 不到一年,大燕和大齐同盟军渡过长江,国都被攻陷。史可法凭大学士的身份在扬州指挥军队抗同盟军,城池被攻破后为国而死。 杨维岳哭着说:“楚国学习中原地区,培养读书人几百年,以身殉国的,为什么只有一个史公!”于是在庭院里设下史公的牌位,写了祭文哭拜他。家人送来米粥食物,他挥挥手叫拿走;平时喜欢饮酒,也拒绝了。 他说:“现在正遇上国家大事如此糟糕,还能吃得下喝得下吗!”过了几天,同盟军到来,让他投降,杨维岳不肯。有 人说:“您何不为此而避一避呢?”杨维岳说:“能躲避到哪里去呢?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他的儿子对着他哭泣,杨维岳说:“孩子!我一生读书做什么用?如果有一天要我苟且偷生,我信守大义,坚决不干!我现在能够死得其所了,你哭什么呢?” 有人来劝慰他,他只是躺着随便答应罢了。一连七天不吃饭,仅存一点气息。来看望他的亲属越来越多,他忽然睁大眼睛看着儿子说:“前几天表现我的志向的文字,千万不要拿它给世人看。” 不一会儿就去世了,享年五十六岁。知道这件事的人没有不为他流泪的,民间给他立的谥号是文烈公。 后来,还是一个外交官,舌战群儒,字字珠玑,说服了同盟军,愿意称臣上供,以求有一席之地。 就这样,楚国就成了大齐的附属国,这个中间也有一段故事渊源。 在楚国人的心目中,杨维岳是这样的一个人,而事实,总是要残忍百倍,千倍。 这是一个不能言说的真相。 “那你想要干什么?” “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干了什么。都要得到应该有的惩罚,而有的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去做。做了,自然有人收。”侯府老夫人说,“老身不才,想做这个人。” “他可是司空逸!”韩府侯爷喊到。 “我知道他是谁,我也谢谢你提醒老身这个。”侯府老夫人继续说着。 “疯了,你们都疯了!”韩府侯爷起身准备走。 “等等。”侯府老夫人开口,“韩侯爷,你可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就喊你酒后失德,对我做了大不敬的事情。” 说着,她起身,解开自己的腰带,宽袖缠枝牡丹衣服突然散开,里面没有穿一丝其他衣物。 “你要是走出这个亭子一步,我就喊出来,反正我是一个人什么我不怕,可是,你就不同的,你心爱的夫人要是知道了,你怎么办?而且,论辈分,我可是你的长辈。” “你疯了!”韩府侯爷冲着她大喊,“你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扭转局面。” “可是,我留下了你。人啊,都有一个瞻前顾后的习惯。”(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三章, 侯府夫人 如果他要做什么事情,总是需要一个人第一个附和他。如果这个人没有的话,那么,他做的事情,还是能做成,但也总是有一个不得人心口吻。”侯府老夫人说着,伸手把衣服拉拢,把腰带松松垮垮地挽上一个结。 “可是,就算是没有我,也有其他人会附和他。你留下我,也没有用。”韩府侯爷说着,“此外,我家子美的消息,你也是没有的吧。” 自己现在也不能走了,韩府侯爷坐下来,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侯府老夫人,依旧是平淡无奇的五官,那双眼睛射出激动的目光,似乎,她在做一件她非常享受的事情。 “老身怎么可能会有二公子的消息,韩侯爷也太看得起老身了。”侯府老夫人笑到。 他们两个人沉默了,过后,韩侯爷出声:“司空小侯爷,也不是你的孩子吧。” “是的。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更加惊奇的消息,博裕他......也不是司空老侯爷的孩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在笑,眼角的泪痣妩媚动人,整个人的五官仿佛变了一个模样。 “他是,司空逸和金夫人的孩子吧。”韩府侯爷说到,“他的模样,越发长得像中原地带的人,虽说,五官依旧挺拔俊美,但眉宇之间的那丝戈壁男儿不可能拥有的烟雨蒙蒙,他就不是正宗的戈壁男儿。” “怎么说,也是司空府的孩子。”侯府老夫人说,“他三岁的时候,就把他送到大齐当质子了。这个还是司空逸自己申请来的。博裕被送走的前一天,哭得很是伤心,哭得嗓子都哑了。......老身没有保住他,还是让他过去,过了六年的苦日子。有时候,老身在想,他最好死在大齐之中,不然,等他回来,司空逸还指不定怎么折腾他,只是,没有想到,在三年前知道他溺水之后,我竟然很心痛。这么好的知道孩子,竟然说没了,就没了。” “还好,这是个假的消息。”侯府老夫人还是有些后怕得倒吸一口气。 “那么,司空逸......”韩府侯爷说出了这个名字。 “他二十年前的时候,就应该得到知道今天的这个后果。”侯府老夫人说着,伸手把玩着自己的腰带,漫不经心地看着不远处的地面。只要韩府侯爷一走,她就扯开自己的衣带。倒时候,接着酒醉的由头退下喜宴的韩府侯爷,跟着衣衫不整的侯府老夫人。 只要是个人,都会想到韩府侯爷酒后乱性,不会想到是侯府老夫人故意为之。 走留都不是的韩府侯爷,更加的有些紧张,一紧张起来,就忍不住伸手去抠红漆,抠的指甲缝里全是红漆和细小的木屑。 “韩侯爷不用这样的嫌弃,老身会换了这个油漆的,重新粉刷成一个新的颜色,就不劳费韩侯爷来帮着老身刮去上面原来的红漆了。”侯府老夫人说着,盯着脚下的地面,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脸上露出了少女一样期待的眼神,一样明媚的笑容。 看着这样的一个笑容,韩侯爷咽口唾沫,他早就知道,当今的侯府老夫人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侯府老夫人了,但是在他的心里,还是一直存在着希翼,总是觉得,就算一个人因为感情上面的原因耳边了,也应该变不到什么地方的吧,真的是没有想到,侯府老夫人竟然变成了这样的一个样子。 他和他的夫人之间,感情很好,所以,他根本就不能体会司空逸和侯府老夫人当初经历的事情。好吧,现在,他知道了,就算他没有经历过,现在看着侯府老夫人和司空逸现在的性情大变,就知道了当初他们受到的伤害是有多么的强大和深刻。 “可是,那个人可是司空逸,你真的打算这么做,或者说,你是真的忍心造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你忍心看到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直到最后的无底深渊......”韩侯爷开口想要开导一下侯府老夫人,他在这里的时间越长,等着以后,司空逸收到的非议就会越多。 “不忍心。”侯府老夫人说着,神情是狂热的惊喜,“我想看到关于他的更多不好的下场,怎么会就这样罢休呢?相比着以后他经历的种种事情,这个只是一个开始。” “你们两个,疯了!”韩侯爷终于看明白了一件事情了。 “谢谢你的夸奖,我的确是已经疯了。”侯府老夫人开口说着,手指依旧在把玩着摇摇欲坠,松松垮垮的腰带,只要韩侯爷一走,她就扯下自己的腰带。 韩侯爷没有打算迈开步子,他不怕自己的夫人会误会什么,他跟着他夫人之间的感情和信任,不是容易就可以被人给干扰的;他也不怕自己的名声会受到什么样的损伤,反正他也不一把年纪了,大不了带着自己的夫人去游玩这个天下。只是,侯府老夫人闹出这样的一出之后,不知道对着她会有什么样的不好。 毕竟,她是司空逸放在心尖上面的人物。 司空逸,现在则是紫桃公主放在心尖上面的人。 洞房之中的蜡烛还在燃烧,流下长长的泪线。蜡烛开始炸响,炸开烛花,记得有的人说过,在新婚之夜,烛花被炸响,就是证明新人的日子会美美满满,然后,不同的烛花炸响,有着不同的含义。 比如说,一朵烛花就是一世一双人,两朵烛花就是两情相悦,三朵烛花就是三生有缘...... 盖着红色的盖头,紫桃公主认真倾听,想要听到有几烛花炸响的声音,听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她的心下一片黯然。 今天是她的婚礼,她终于嫁给了她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男子,只是,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位置。 只怪自己没有早点遇到他,这是一种“君生我未生”的错过;只怪自己为什么遇见的是他,这是一种孽缘的相逢。 司空逸现在就坐在她的对面,他们第一次相隔这么的进,进到都能够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还有对方的心跳的声音。 那么的强烈,以至于,她认为,他是属于自己的。 (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六章 血色喜宴 真的就像是拥有过一样,紫桃公主心里默念着,听着在耳边的呼吸声,她的心在扑通扑通得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内心会跳动的这么快,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压抑住自己内心的这个跳动,一直忍住,忍住。 浑身开始有点燥热,她的心跳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为什么会有着这样的感觉,想要压抑住自己的感觉,可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压抑自己的这个感觉。自己的身体,是这样的不受控制,但是,自己的神智,则是很清醒,知道自己是不能对着这个人动心的,也是不能够对着这个人做动一丝一毫的真情。 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心中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心尖之上的人。自己的这一片心意,注定要被辜负。 司空逸则坐在桌子的旁边,看着自己眼前的盖住盖头的紫桃公主,看着她安安静静地坐着,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继而看着房门的位置,看着房门发呆。他在等待天色慢慢地昏下来,他在等待着。 等待着......等待着...... “紫桃公主,抱歉。”司空逸出声,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用食指挑起盖头的一角,慢慢地掀开。 红色的盖头被掀开了,紫桃公主的脸在一点一点得慢慢流露出来,精致的下巴,粉嫩如同樱花的嘴唇,挺直的鼻梁......渐渐得流露出来了。 紫桃公主画着是娇嫩的桃花妆,看起来非常的娇嫩,凸显出少女的娇羞还有着一丝不胜凉风的柔弱。除了,她的眼神是很纠结了,暗处是满满的纠结。 “抱歉了。”司空逸说着,手摸出藏在衣袖里面的刀,比上了紫桃公主。 “为什么?”紫桃公主没有躲闪,就出口问着,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她知道,这个婚礼其实就是一场阴谋,用来掩饰世人的眼光,但是,她想知道,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情况。 问出口后,她发现,自己对着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一点都不感兴趣了,她已经打算了,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接受,或者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对着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在这一场战争中,她输了,真的输了。这场****的战争,紫桃公主已经输了,只是,她还是,有些...... “司空逸,本宫问你,你到底有过,对着我有着一些感情吗?”紫桃公主问着,但是她已经对着司空逸的回答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划过眼角,划下下巴,带着脸上的胭脂。 “垂杨拂绿水,摇艳东风年。 花明玉关雪,叶暖金窗烟。 美人结长想,对此心凄然。 攀条折春色,远寄龙庭前。” 春天来了,垂杨荡漾在白云绿水间,它那美丽的枝条随着春风飘扬,好不娇美。这里适逢生机蓬勃的春天,花儿争相开放,但玉关边塞此时却是冰雪交加,美人每当想起这些,都会倍感惆怅。她在金窗前独自凭依,看叶暖烟空,心中更有无限离愁。她面对此景心中常会荡起一种凄凉之感。真想攀折柳条,以远寄到情郎所在的龙城前,让他明白她的一片相思。 远处传来阵阵歌谣,歌谣指着那个的哀怨悠长,细腻情感,一听就知道是大燕那边过来的。 喜宴上面的吃食,已经换了好几道了,客人都没有推下去的意思,他们依旧在开心的聊天之类的,都在等待什么时候,新郎高岭之花司空逸的出现,他们可以一直等着,等司空逸走出来。 “你们说,司空逸怎么还不出来?难道是新婚燕尔,所以,一时之间忍不住了......”有人开口说道,然后就是意味悠长的笑声。 “大概就是这样的。” “毕竟,紫桃公主也是好看的非凡的一个公主啊。” “那我们还是喝完这一轮就走吧,今晚看来是见不到司空逸了,明天单超的时候,再来见吧。” “干!” “干!” “干!” “喝完这一轮,真的就这样准备走吗?是不是太不好了,好不容易等待我出来。”司空逸的声音响起,他的右手手里拿着一杯葡萄酒,左手背在身,跟着大家一起干杯。 “嗝~~~”有人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伸手排上司空逸的肩膀,“司空将军,我们今天就早点回去了,就不用来耽误你了,免得你......嘿嘿嘿,我们就先回去了。”说完,他再用力拍拍司空逸的肩膀说着。 “怕是你今晚回不去了。”司空逸伸手抱住这个人,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左手拿着一柄刀,直接一抹脖子。 那个人缓缓软下了身子,鲜血喷射出来,像一个瀑布。 “在场的大家,不如都留下来吧。”他说着,拍拍手,很多穿着铠甲的人站出来,手里拿着武器,进行着屠杀。 “长安城头头白乌,夜飞延秋门上呼。 又向人家啄大屋,屋底达官走避胡。 金鞭断折九马死,骨肉不得同驰驱。 腰下宝玦青珊瑚,可怜王孙泣路隅。 问之不肯道姓名,但道困苦乞为奴。 已经百日窜荆棘,身上无有完肌肤。 高帝子孙尽隆准,龙种自与常人殊。 豺狼在邑龙在野,王孙善保千金躯。 不敢长语临交衢,且为王孙立斯须。 昨夜东风吹血腥,东来橐驼满旧都。 朔方健儿好身手,昔何勇锐今何愚。 窃闻天子已传位,圣德北服南单于。 花门剺面请雪耻,慎勿出口他人狙。 哀哉王孙慎勿疏,五陵佳气无时无。” 《哀王孙》的歌谣响起来,传到了司空侯府之中,传到了被屠杀之中的人耳朵之中,跟着他们此刻的遭遇是非常的贴近着,十分的形象,这个就像是他们在死前唱出来的歌谣。 在一边,吹吹打打,奏乐的乐队还在奏唱喜宴的曲子,掩盖住欢快的声音之中的杀戮之声。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这一夜,注定在今后回想起来的时候,是一片血红色。 坐在上方的喜宴上,司空逸伸手拿着一杯葡萄酒,小口小口喝着,嘴角挂在一丝笑意。(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七章 楚宫知晓 “皇上......皇上......皇上,不好啦,出事了,出大事了!”一个小太监撞开一个妃子的寝殿门,跌跌撞撞得,脚步下面一滑,跌落在了地上,脸先着地,被地上的青瓷砖磨破了脸上的皮。但是,他没有来得及为自己感觉到痛,就被楚皇一声大吼一声:“狗奴才,你要干什么,自己前去领罚吧。” 楚皇身下的妃子,赶紧拉过一边的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缩在一边。楚皇则是大咧咧得在床上半直起身子,冲着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的小太监大喊:“狗奴才,你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你就跑过来,自个儿下去领罚!” “回皇上,奴才错了。奴才有大事要汇报,紫桃公主她......”小太监因为害怕,他要说的这件事情是非常的重要,导致他根本就说不出口,他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自己就先被吓到了。 “紫桃怎么啦?”他出声问道,扯过一边被子,遮住自己下身,走下床,问道,“紫桃不是今天出嫁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空逸,司空逸他造反了。他今晚在司空侯府大肆杀戮,前去参加喜宴的贵族子弟,皆成为了他的刀下亡魂,只怕,紫桃公主殿下也凶多吉少了。”小太监努力地平息下自己的呼吸,声音颤抖着说着。 “什么,你再说一遍?!”楚皇下床,走到小太监的面前,伸手揪起小太监的衣服,把瘦小的小太监拉起来,盯着小太监的脸说:“你说,司空逸造反啦?” “是......是的,皇上,司空逸今天晚上造反啦。”小太监浑身都是冷汗,他在楚皇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丝狂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天有眼,没有想到,我也有能够等到有人造反的这一天!”楚皇兴奋地大笑道,“司空府家真的就是一个太好的地方了,前有二十年前出现事情,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造反的事情,司空侯府,真的就是一个宝地,带来了好多的东西。” 楚皇很是兴奋,“你去宫门打开,他应该今晚会进来的,来人,给孤更衣,孤要去书房等着司空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有想到,孤真的等到了这种要造反逼宫的人了。” 透过不很透明的帷幔,金娘娘****着身子,过着棉被。被子滑滑的,贴在皮肤之上,感觉很是舒服,很是柔软。 金娘娘眨眨自己的眼睛,“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行动了,动作得太快了。”她起身,拉开帷幔,冲着外面喊着:“来人,来人啊。” “什么事情,娘娘?”一个宫女赶紧跑进来,跪在地上问着。 “你过来,脱光了,睡在床上,等着我回来,只要我没有回来,你就不能起身。”金娘娘出声说着话。 然后用着一个被单裹住自己的身子,开始自己给自己穿衣服了。 “这个,娘娘,这个不好。”宫女说着,“这个有违宫规,要被人发现了,奴婢会死掉的。” “如果你不这样做,你现在就可以死掉的。”金娘娘穿好了衣服,对着宫女说着,妩媚的狐狸眼现在竖起来的,盯着宫女。 “奴婢......奴婢......”宫女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之中,最后,还是遵从了金娘娘的话,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因为害怕,整个人都是蜷缩在被子之中的,瑟瑟发抖。 “没出息。”金娘娘看了一眼蜷缩在被子之中的宫女,很是不屑得说着。拿过放在一边的黑色斗篷,披在身上,带好帽子,就走出去了。 她现在要去阻止司空逸的进宫,或者说,她现在就是过来刺杀司空逸的,本来,她是打算拿到了宴会上面的那个愿望的,但是,没有想到那个愿望是骗人的。回到宫中之后,她是打算从长计议的,一定要想到办法,把司空逸给处死,一定要这样做! 那个仇恨已经在她的心里这么久了,她不能就这样认输,她一定要赶紧亲手杀死司空逸。 同样,想要杀死司空逸的不止金娘娘,还有着一个人,想要杀死司空逸,而且,她正在做这个事情,只是,到最后,不是她的手上沾满他的鲜血,而是她在间接杀死司空逸。 不能够容忍的事情,就绝对不能让他发生。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像在白天里那样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带来了繁星灿烂的夜空。一群眨着慵懒眼睛的星星散落在明月四周。轻纱般的云霭在天空上中漂浮不定,好似隐藏着殿阁宫阙的飘渺仙境,远方的天空与大地相连,形成了天地合一的美丽景象。 这样美丽的景色下面,司空府一片红色,奏乐之中的声音下面少了被压抑的声音,杀戮的声音已经在慢慢的消失了,刀剑刺破血肉的声音也开始小了起来,或者说,是已经没有了。 渐渐归于平静。 在司空府后面的亭子中,侯府老夫人听着奏乐声,手指在慢慢打着节拍。韩侯爷坐在侯府老夫人的对面,他已经猜出来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要他在现场,就算会发生虐杀,也不会这样的快。 大概,今天外面是一片红色的宴会吧。 ”今天,你应该谢谢我,不然的话,韩侯爷,也是外面的那些刀下亡魂中的一个了。 “那么,我真的要好好的感谢侯府老夫人,对着本侯爷的照顾了。”韩侯爷说着,他现在也就认了,他还是没有走出去,自己的夫人和兄弟之间,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做出了选择了,已经这样做好了。他虽然有着纠结,但是,还是选择了自己,也许,这就是他吧。他就算出去了,也不能做出一点什么事情,可是,出去了,还是做了点什么事情。 只能说人是自私的,他避免了麻烦上身。(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八章 自私之人 不得不说,他也是真的自私,如果他出去的话,会引来一些麻烦,倒还不如待在这里,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装作自己只是一个酒醉逃过一劫的幸运者。然后,,这件事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都跟着他没有一点的关系,他可以照旧过着他喜欢的生活,过着他的小日子。 不卷入这样的斗争之中,对着他来说,以后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不用去管,也不用去烦恼。只要在过上几年,他就可以退休了,其他的什么事情,都跟着他没有关系了。 这样看来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立场,他不出去就是最好的一个方法,可以什么也不用烦恼,可以什么也不用做,以后也不会有着什么烦恼来烦恼他。 他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拨弄着衣带的侯府老夫人,突然感觉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可怕。这个女人看穿了自己的怯弱,看出了自己的自私。 真的是好可怕的女人。她也许从一开始,就看出来,看出自己的是一个自私的人了,却不动声色得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给自己找了一个契机。 到底是什么想法,他也不知道了,或者说,他现在都不敢继续坐在这里。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越知道他是多么的不堪,多么的自私,也可以看出来,他口口声声说着跟着司空逸之间的关系好,还想找司空逸恢复成以前的关系。 现在才看出来,原来自己是这样的自私,原来,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说一套做一套的小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勇气站出去,跟着司空逸一同承担造反的后果,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跟着司空逸并肩作战。 他再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侯府老夫人,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有点看不出侯府老夫人想的是什么了。 侯府老夫人在他的眼里变成了一个镜子。 她嘴角的笑意,就像在嘲笑自己的自私;她拨弄着衣带的手指,就像在一层一层掀开自己表面的伪装。 落荒而逃。 他逃离了这个地方,这个让他看到自己不齿一面的地方,真的是好可悲,真的是恐怖。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能够和着兄弟并肩作战的人,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只能是一个自私的人。 他想要回去,见到自己的夫人,他想要告诉自己的夫人,他遇到的事情,和他发现的自己。他还想回去告诉他的夫人,他爱她,非常非常的爱。 他爱她的夫人。 他不敢掺和一些事情,他怕他以后没有命去照顾他的妻子,他害怕他的妻子在他死去之后,会没有人宠着她。 他真的很怕,怕他的妻子在他的后面死去。他都害怕让他的妻子掉一滴伤心的眼泪。 他踏上了回家的路。 黑,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仰望天空,星空格外澄净,悠远的星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 也有着一群人跟在他的身后,手中的刀在月光之下闪闪发光,散发出瘆人的寒意,他们跟在他的身后,跟着他一起行走。 夜晚,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 ”咳咳咳......咳咳咳......做好了吗?咳咳咳......拿上来我看看。“宋微妍使劲咳嗽着,快要把心肝肺全部咳嗽出来的架势。 很快就有人拿上一份文件送到宋微妍的眼前,她拿起来看着。 左右丞相,诸太师,太传,太保,少师,少传,少保,王,为正一品。 诸枢密使,开府仪同三司,特进,太子太师、太传、太保,嗣王,郡王,国公,为从一品。 诸银青光禄大夫,签书枢密院事,观文殿大学士,太子少师、少传、少保,御史大夫,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尚书,左右金吾卫、左右卫上将军,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州牧,殿前都指挥使,节度使,开国县公,柱国,为从二品。 诸通议大夫,给事中,中书舍人,太常卿,宗正卿,秘书监,诸卫大将军,殿前副都指挥使,承宣使,开国伯,上轻车都尉,为正四品。 诸太中大夫,保和殿、龙图、天章、宝文、显谟、徽猷、敷文阁侍制,左、右谏议大夫,权六曹侍郎七寺卿,国子祭酒,少府、将作监,诸卫将军、轻车都尉,为从四品。 给她的一份,是大燕官员官职的职位表,里面详细写好了各个官职的名称,看到之后,她微微皱着眉头,看眼身边的人,很快,另外一份文件递上来。 只见上面书写的是各个地方有政绩的官员的信息。 毕士安,字仁叟,代州云中人。士安少时勤奋好学,事奉继母祝氏以孝顺闻名。祝氏说:“学习一定要寻求良师益友。”就到宋地(商丘市),又到郑地(新郑市),和杨朴、韩丕、刘锡成为朋友,于是成为郑地人。 李沆去世,士安晋升吏部侍郎。后来有一次,宋微妍接见他,见到他就问什么人适合当天相。 毕士安回答说:“做宰相的人,一定要具备宰相的才能,才能够担当这样的职位,我才能低下,实在不能胜任。天相大人兼而具备忠义,长于理断大事,这才是宰相的才能。”宋微妍继续说:“听人说我喜欢强硬,意气用事。”毕士安又回答说:“天相正直无私,意气风发,激昂慷慨,具有高风亮节,忘我地献身于国家,操持正道憎恨奸邪,这是他平素涵养形的,朝中的大臣很少有超过他的,只是不受世俗欢迎。现在天下的老百姓虽然承蒙皇上的美好恩德,滋润养育安闲逸乐,但西北强横的西夏是边境上的祸患,像天相大人这样的人正是应该任用的人才。” 这样的人,不能担任天相这种的职务。 相同的文件摆了整整一个桌子,她看着有些心慌,也有些着急,还有很多没有看完。(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九章 太子质问 “咳咳咳......咳咳咳......这个人不是很合适......咳咳咳......换一个。”宋微妍用力的咳嗽,一个接着一个的看着摆在书桌前面的文件。 “咳咳咳......这一个人......有不行。”宋微妍放下手中的文件,继续去拿另外一份文件。 她从楚国回来以后,就让人把所有关于大燕的资料全部拿来,包括官员的资料。 一个官员一个官员的资料看过去,她在找什么,没有人知道,只见她不断的否认,然后不断的拿起重新一份资料看。 也许是她要找一个下手的人吧。她的淫威已经传遍朝野,在所有人眼中,她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物。 看见她这样专心致志地挑选资料,有人猜测她在找一个人,想再去品尝一下鲜血的味道。又或者是她发现了什么不利于他的党羽,正在挨个盘查。 只是她的状态特别不好看,看不了几行字,就是撕心裂肺的咳嗽,看着她的架势像是要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 “主人,要不你休息一下吧,或者你告诉我你要找什么我来帮你找。”待在一边侍候的影宫宫主看不下去了,上前抢走宋微妍手中正在看的那一份文件。 “这个你没有办法找帮本相找。把文件拿来给我。”宋微妍冲着他伸手,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用力的咳嗽。 “可是主人,你也要休息一下吧!”影宫宫主说到,“你的身体本来就吃不消。” “本相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正是因为吃不消了,所以说每一分每一刻对本相来说都特别重要。”宋微妍脸色因为咳嗽,涨红着,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现在也红着,脸越发的苍白。 整个人越发的显得唇红齿白,娇艳欲滴。 “是,主人。”影宫宫主不再说话了,推到一边站好,隐藏在暗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宋微妍继续一边看着一边剧烈的咳嗽。 书桌上面的小型香炉,正冉冉冒着乳白色的烟雾。 整个屋子的每个角落都布满了香炉中乳白色烟雾带来的香味,若有若无,缠绕在房间的每根柱子上。 “天相大人,这是你总在吧,本宫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你了。”尤英发推开房门走进来,他身穿玄色绣傲雪红梅衣服,外罩一件轻盈的山水轻纱鲛纱,脚穿青色锦稠靴子,头戴紫金发冠。 跟着白瑞是不一样的俊美风格。 白瑞的美太过于精致,太过于俊美,重点就是突现在一个“美”字;尤英发的美太过阳光,太过坦荡,是一个坦坦荡荡的美。 这样也是可以看出来,白瑞还是在在外貌上略胜一筹,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白瑞那样的俊美。 走进来的尤英发,直接坐在了宋微妍的对面,伸手扇扇桌子上面香炉的乳白色烟雾,对着宋微妍说:“天相大人,这种香味,闻起来,真的是让人心旷神怡,难怪天相大人处理种种事物,都不会显得慌乱。” “太子殿下要是喜欢,可以拿去用。”宋微妍放下手中的看着的文件,微笑得看着尤英发。 “还是算了,这是天相大人所用的东西,本宫还是不拿走了。”尤英发说到,扫了一眼摆了满桌子的文件,“天相大人又在看文件?” “是的。外出处理南下水患的日子之中,堆积了不少东西。”宋微妍说着。 “可是,本宫听说,在处理水患的官员,根本就没看到过天相大人。别的不用说,光天相大人,这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有这周身的气度。只要是见过天相大人的人,就不会有人会忘记的。”尤英发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手食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天相大人竟然骗本宫,这让本宫是多么的伤心难过,失望。” “太子殿下言重了。”宋微妍说着,伸手端起放在书桌上的茶杯,大口大口地喝水。 “希望是本宫想多了。”尤英发挑着眉头说,“本宫能活到今天,全靠天相大人的照顾。如果没有天相大人的照顾,本宫说不定,就不能活到今天,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这些都是臣应该做的,太子殿下不用挂在心上。”宋微妍说着,拿起放在桌子上面的茶壶,给自己再次倒了一杯茶水,一口喝下去。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天相大人又背着本宫干了些什么事情?本宫已经成年了,为什么,天相大人还是不让本宫上朝,是因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是,因为,天相大人根本就不想把权利还给本宫,天相大人要自己占领大燕的朝廷?”尤英发说着,食指依旧在桌子上面有节奏地敲着,眉头则是有些折痕,神情也是一副很坦荡的样子,说出质问宋微妍的话。 这个孩子,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他不管做什么卑鄙下流的事情,都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根本就看不出其他的不对劲。 在这样的一副面容之下的尤英发,不管做什么,都让人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他总是理所应当的做他要做的事情。 不管这个事情,是残暴的,还是下流的,还是令人发指的。 但他总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似乎,他做得一切,都是正当的。 “太子殿下是在质问臣吗?”宋微妍说着,“还是太子殿下是在怪臣,没有怎么把权力下放。可是......” 宋微妍迟疑了一下,不过,她还是决定闭口不言,因为,整个大燕,包括她,都需要尤英发,虽说尤英发是一个残暴的人,但是,没有尤英发,整个大燕的朝廷会受到动荡的,这个也是必须避免的。 宋微妍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处理这些事情。想到这里了,她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尤英发,温柔地微笑:“是臣没有想到,是臣的疏忽。这些是当今大燕在职官员的信息,这些是大燕各个官职的称号,太子殿下可以拿回去详细看看这样,进入朝廷的时候,会轻松很多的。”(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章 幽蓝夜色 指着放在桌子上面的两叠文件,她说着。 粗略得扫了一眼桌子上面的文件,看见了一个人名,尤英发暗自把名字记下来,随后,看着宋微妍说:“天相大人原来看着文件,都是为了本宫,这份情意,真的是让本宫感到感动。” “能为太子殿下做些事情,是臣的本分。”宋微妍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喝下去。 “好的,另外,本宫有一些事情,想问一下天相大人。”尤英发问着,“最近我读到了美人计,想请教一下天相大人。” “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将弱兵颓,其势自萎。“利用御寇,顺相保也”。”宋微妍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下,继续说到,“对强大的敌军,要对付它的将领;对英明多智谋的将领,要设法动摇他们的斗志。将领斗志衰退,士气消沉,战斗力自然萎缩。就像渐卦象辞所启示的,要利用敌人的弱点抵御敌人,顺利地保存自己。” 这个就是美人计在兵书上面的记载。 “既然是这样的简单,那么,本宫如果想要用美人计,应该怎么做么?” “这个,就需要以下的几点。”宋微妍倒杯水,努力的吞咽。 “要用美人计,第一就是要投其所好。美人计中所用的“美人”,只有被对魔高一尺接受的时候,才能产生威力,也就是“美人”只是外因,必须通过内因才能起作用。所谓内因即对方接受美人后沉迷于酒色不理政务。要使对方的内因起作用,关键的一条就是要投其所好。” “二,伐情损敌。美人是一种阴柔之物,它主要是用来在敌人心理方面发动进攻的武器,是通过“伐情”来损敌的,也就是消磨敌之意志,挫败敌之锐气。否则,是舍其所长,用其所短。” “三、相机取事。美人计一般是作为达到最终目的的辅助手段,其主要目标是摧毁敌人的精神壁垒,但达不到彻底歼灭敌人的目的。常常还要进行武力决战。所以在施用美人计的时候,要积极创造或寻找发动武力进攻。” “原来是这样啊。只是,还有一个事情,那就是,天相大人对着实施美人计的美人们,是什么样的看法?” 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宋微妍喝下去,连喝了好几杯。 “这些美人计,或为邀宠,或为避祸,或为求利,归根到底一言以蔽之,从古到今盛行不衰的美人计,究其实质都是如假包换的性贿赂。”宋微妍说完,拿着茶杯喝水,突然动作一顿,咳嗽出来,“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口茶水全部喷出来了,喷在了桌子上面的文件上,也喷在了尤英发的衣服上面。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宋微妍剧烈地咳嗽着,一张脸变得红彤彤的一片,呼吸不过来的样子,十分的难受。 “这个......天相大人是怎么啦?”尤英发问着,伸手护住桌子上面的文件资料。以免被茶水打湿字迹,看不见字了。 “我......臣......臣没有......咳咳咳......没有.....咳咳咳......事情。”宋微妍说着,咳嗽十分严重。 “那么,本宫就先告退了。”尤英发拿着桌子上面的文件资料离开,宋微妍则是趴在桌子上面,大口大口的咳嗽着。 咳嗽到最后,宋微妍全身没有力气的瘫软在桌子上面,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什么了。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 夜晚,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窗帘,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镶嵌在旁边。 夜,刚刚暗下来,浓雾层层弥漫、漾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 星光灿烂,风儿轻轻。以天为幕,以地为席,坐在地上,享受着夏夜的清爽,倾听着一池蛙叫一片鸣,遥望那缀满星星的夜空。 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 韩府侯爷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急匆匆得往家的方向走,他想尽快见到自己的夫人,非常得想见到自己的夫人,他要告诉自己的夫人,他爱她,非常非常的爱她。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爱上另外的一个姑娘了。 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另外一只手扒着路边的建筑。 鲜血在流下来,他走过的路,都留下了一滩鲜血。他想早点回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支撑到回去。 在他的身后,是一群死掉的黑衣人,还包括着断刀,刀上沾染着血迹。 韩府侯爷艰难地行走着,他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夫人。往日之中,跟着他的夫人,经历的一切,都一幕幕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夫人,是在一个夜晚的水池边。水池象是一面镜子,圆圆的月亮映在池面。池子附近树旁的几盏灯笼,那圆圆的灯光映在水里,就象是一个小月亮似的,围绕着池中的月亮。一片一片臃肿的白云缓缓地移过池面,仿佛是一群老妇,弯着背,一步一步吃力地从月亮前面走过,想把月亮遮住,月亮却透过云片的空隙倾泻下皎洁的光芒。 他的夫人身上拴着铃铛,走路的时候铃铛叮咚叮咚的响,惊起一片夜色,泛起一片涟漪。 他想起了跟夫人成亲的那天晚上,他的夫人穿着一袭红衣,如同娇艳的海棠。那天的夜晚,墨汁撒了一海,马上导向了天空。夜,娇嗔着.羞涩的撩起蒙蒙雾水。 同样又是一个黑夜,那是十八年前的黑夜,在那一个晚上,他跪在一楚皇的面前,告诉了楚皇一些事情。 他离开的时候,喝了很多的酒,醉醺醺地回到了自己的府中,去见自己的夫人,他要告诉她都夫人一些话。 告诉他的夫人,他是多么的自私,他出卖了自己的兄弟,为了自己的爱情。 他在一步一步走回韩府,不知道,他能不能见到自己夫人的最后一眼。 黑是夜绘制的花朵,夜是黑编织的花蓝,盛着爱与恋互相懂得,彼此疼惜的语言。黑用冷伪装坚强,夜以静隐忍苍凉,即便是喁喁私语,也不会夹杂一丝丝的哀伤,总是那么自然的透着心甘,亮着情愿。这样的时候,周身的一切,连同自身,便成了海里的鱼儿,幸福地安妥。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一章 消息传出 这一个晚上,似乎过的非常的慢,跟着二十年前一样的慢,慢到。让人根本就怀疑,这个夜晚是不是根本就不会过去了,如果不是的,那么,为什么这个夜晚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会葬送这么多的人命。这个夜晚,可不可以快一点过去,能不能让一些人,能够有一个机会回到家里一次,可以看到自己的家人一次,而不是站在这里,苦苦等候着天亮。 这个夜晚发生的屠杀,很快,就被传出去了。起床上厕所的隔壁仆人,一时兴起,想要看看高岭之花和公主殿下的婚礼,而他因为身份的问题,不能前去参加,这个让他真的感到有些郁闷和不高兴,不过还好的是,他跟着司空侯府是邻居,这样的一层关系,可以让他好好的看见这场婚礼。 他踩着一个小凳子,爬上墙头,看到的,不是一场让人羡慕的婚礼,是一场让人做恶梦的屠杀。 到处都是刀剑的寒光在闪烁着,满地都是已经死去的尸体,还带着体温的尸体;还有的就是,满地在流淌的鲜血。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个场景,还是高岭之花和公主殿下的婚礼吗?不,这个根本就不是的,这个就是一场屠杀。 偷看的仆人害怕得腿一直在发抖,一直都在。紧张得话都说不出口,尖叫的声音,则是藏在喉咙之中,根本就喊不出来。 “乖,喊出来吧,乖。”一个戴着廉价面具的人说着,出现在他的身边,面具很便宜,是那种几个铜板,就能买到一个的面具,面具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艳俗的鲜花,看起来,分外的艳俗,还有,分外的廉价。 只是,在今晚的这个时间之中,看起来,是一点都都察觉不到艳俗和廉价,然而像是一个鬼魂,从地狱之中爬起来,站在他的面前,在诱惑着他去做一些事情。 在这个带着艳俗,廉价的面具的男子身后,是一个正在奋笔疾书的中年男子,眼睛一直盯着正在被屠杀的场面,手一直在写着字,生怕错过了一个画面,眼睛都不敢眨动一下子。 “乖,喊出来吧,只要喊出来了,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了。”带着面具的男子出口诱惑着,面具上的那朵花,似乎也在慢慢的动着,有着艳丽的颜色,还有着腐烂的气息。 他沿口唾沫,实在是忍不住了,张嘴想要喊出来一些什么,但是,他什么都喊不出来。 戴着花朵面具的男子说:“你真的是,没有什么的用处吧。那么,我帮你喊出来吧。”说完,戴着花朵面具的男子,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一把带着凹槽的匕首,直接切断了这个仆人的手指。 “啊……”仆人喊出了一声,这一声一被喊出来,他就喊开了,止不住得喊着,他要说出他看到的一切东西,包括这场屠杀。 “杀人啦……杀人啦……司空侯府杀人啦……司空侯府正在杀人啦……”他喊出来了,一边喊,一边跳下小凳子赶紧跑开。 在跑开的时候,他听见一直在奋笔疾书的中年男子爱,对着带着花朵面具的男子说了一句话:“你这个匕首那里来的,我看它挺锋利的,砍下人的手指,像是切一块豆腐一样不费力。我看你没有用什么力气,就把那个人的手指给切下来了。” “这个匕首吗?”带着花朵面具的男子用袖子擦干净匕首上面的血迹,对着奋笔疾书的中年人说,“这个匕首,是我在司空府的那个迷宫之中,从一个人的身上顺来的,一直都没有还给她。” “原来是你抢来的?“ “怎么会?不问自取就是偷,这个是我偷过来的。” “好吧……你不怕,里面的人杀红了眼睛,会把这个仆人也给杀死吗?” “不用担心的,因为,司空侯府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情,总是需要有人说出去的去,反正早晚都会被说出去,还不如就现在说出去,那么仆人的姓名,是一定可以保住的。因为。今晚的屠杀,需要一个人把消息放出去,引来更多的刀下亡魂。” 后面还有什么话,已经听不清楚了,仆人还是尖叫着离开了,他很害怕自己会被灭口,所以,他一直很大声的喊着。 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后面的口齿清楚,他已经说出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或者说,自己要做些什么事情了。 如果说,他的生命只剩下现在的短短一瞬间,那么,他一定要尽可能得多说些话,尽可能得多做一些事情。 每一句话,都可能变成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可能变成他说的最后一个字。 这场宴会的屠杀被仆人这样的说话已经传出去了。传得很远,因为这个可能是他生命之中的最后一次说话,所以,他要跑的更远的地方,说更多的话,这样,才能让他的生命在最后的时候,多留下一点印记。 万籁无声,只有那暖夜沉默的黑暗将韩府团团围着。做巢在蔷薇花和忍冬花丛里的反舌鸟,偶然从小梦里醒过来,唱出一个羞怯清丽的调子。然后,仿佛经过一下慎重的考虑,又是完全地静默了。 因为韩府侯爷夫人喜欢蔷薇花和忍冬花,还喜欢鸟,韩府侯爷就到处找到了能够在楚国这样的艰苦环境之中生长的花,并且,种在了韩府的院子中。 韩府侯爷夫人点着一盏灯,放在桌子上,静静等待着韩府侯爷的回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心总是有着一些不安,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真的很是紧张,心总是在扑通扑通使劲得在跳动。 辗转反侧很久,都没有办法入睡。 索性做起来,推开窗户,坐在窗沿上,看着今天晚上的夜色,脑子在放空,什么都没有想到,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呆呆的出神,盯着天上的月亮,呆呆的出神。月光照在了她侧脸,可以看见,有着不少的伤疤,这是她在种花之中,被细小花枝割破的伤口。(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二章 大燕风骨 侧脸上面的伤口,现在正在慢慢的好转起来,已经结疤了,有些地方,疤痕都已经脱落下来了。韩府侯爷夫人喜欢花,她喜欢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这样一来,韩侯府是整个楚国,数一数二的良好庭院,设计最为精巧。 只是,韩府侯爷夫人有一种花,是她最不喜欢的,根本就不想去触碰的,可是,她还是种了到处都是,每年都会种很多,然后送人。 在楚国,真正的高岭之花,就是韩府侯爷夫人种出来,送出去的花,只是这个花,其他的人也想种出来,但是,都没有这个本事可以种出来。 这个高岭之花,是独一无二的,是只有韩府侯爷夫人能够种出来的花。 她正在出神的时候,外面有着一个仆人走进来了,跪在她的面前,颤抖着声音说:“侯爷夫人,参加今天司空侯府和公主殿下婚礼的人,全部都死了,侯爷,现在还没有回来。” “轰隆——”一道惊雷在韩府侯爷夫人的耳朵之中响起来了,她瘫软得坐下来,“司空侯府,为什么,竟然司空侯府,为什么是司空侯府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是司空侯府杀死了他?” 韩府侯爷夫人赶紧去整理自己的衣服,坐上马车赶去司空侯府。去得途中,很多人都让韩府侯爷夫人不要过去,因为,那个地方现在可是一个屠杀的地方,夫人前去,不是去送死吗? 但是,她执意要走,也没有人能够拦得下她。 在马车行驶在路途之中的时候,她的脑子之中,浮现出了十八年前的事情,还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了,也说不清楚了。 总之是很久很久以前,她欠了司空侯府的两条命。 如今,司空侯府报复过来了,真的是报复过来了。 …………(分割线)…………. 二十年前。 立夏为四月节。古人解释夏为“假”,如何理解这个“假”字?庄子说,生者假借也,假之而生。生在假借之中,原本虚幻,这就是《诗经》所说的“假哉天命”。夏因此是宽纵万物放任其生长,假才能使其狂妄而不顾一切地生长,而令其长大的目的,是为秋天的整肃,整肃才有收成。如此残酷的自然法则。 古人说,立夏开始刮“清明风”,清明风是东南风,是清和风,白居易诗:“清和四月(指农历)初,树木正华滋。风清新叶影,鸟恋残花枝”。东南风也称“薰风”,薰是一种香草,这个薰是温和,非熏灼。天再热,就刮南风,古人称南风“凯风”,“凯风因时来,回飙开我襟”,凯旋的凯有一个克服暑热的前提。 立夏之后,紧接着就是小满的到来。 小满为四月中,万物“小得盈满”。此时,麦气小满尚未熟,麦气是麦子散发的香气,“晴日暖风生麦气,绿荫幽草胜花时”。小得盈满乃阳气极致所逼,阳气极,火气旺,物极必反,阴气就开始萌生。所以,小满节气的“物至于此,毕尽而起”,是指阴阳关系开始转变——万物尽旅西行,阴起盛,万物才能成熟。 有诗词是这样写的:淡烟飘薄。莺花谢、清和院落。树阴翠、密叶成幄。麦秋霁景,夏云忽变奇峰、倚寥廓。波暖银塘,涨新萍绿鱼跃。想端忧多暇,陈王是日,嫩苔生阁。??正铄石天高,流金昼永,楚榭光风转蕙(hu#),披襟处、波翻翠幕。以文会友,沉李浮瓜、忍轻诺。别馆清闲,避炎蒸、岂须河朔。但尊前随分,雅歌艳舞、尽成欢乐。 同样,这样的诗词,也只有大燕的文人才能写出来,一般的文人,是根本就写不出来这样的诗词的。 后来,则是,韩府侯爷夫人先是喜欢上了花草,再就是喜欢上了描写花草的大燕诗词,最后,喜欢上了,大燕的这个国家。 她曾经在有一天,去了一趟大燕,看到了跟着楚国戈壁完全不同的景色。 大燕是一个很好的国家,这里的人,把自己的生活,都过成了书本之中,诗词之中的样子,就连着四季,也做出了很是美好的解释。 古人以古乐十二律对应十二月之气,以八卦所生八风对应十二律:艮(g-n)为条风,从大吕、太簇之律;震为明庶风,从夹钟之律;巽(xùn)为清明风,从姑洗、中吕之律;离为景风,从蕤(ruí)宾之律;坤为凉风,从林钟、夷则之律;兑为阊阖(chānghé)风,从南吕之律;乾为不周风,从无射、应钟之律;坎为广莫风,从黄钟之律。 才到大燕的韩府侯爷夫人,面对着这样的大燕,跟着楚国完全不一样的大燕,整个人从一踏进这里的土地,就变得晕晕乎乎的,整个人,是不管看到什么,都是觉得新奇无比,不管遇到什么人,都觉得这个人,是生活在诗词之中的。 是的,就是这样晕乎乎的韩府侯爷夫人,被人一包药给迷晕了,然后被送到了妓院之中。 一开始进去的时候,韩府侯爷夫人晕乎乎地问:“这里是要干什么呢?” 一个穿着很是艳丽的中年妇女,举手投足,全是她没有见到过的风情,中年妇女上下打量了一下韩府侯爷夫人,说:“你会什么东西?” “我会看书。我会骑马,我会吃饭,我会打人……”毫无戒心的韩府侯爷夫人说出了自己会的所有东西,换来的只是摇头。 “你喜欢看什么书?”中年妇女抓住了唯一一个可以和着文雅沾上边的地方。 “我会看很多的书,最喜欢看写的诗词。“韩府侯爷夫人依旧是傻乎乎的样子,说着。 “喜欢看诗词?”中年妇女说着,伸手挑起韩府侯爷夫人的下巴,看过去,看见了一张跟着大燕不同的,五官分明的脸,透着异国风情。 “是的看,我很喜欢诗词,我很喜欢看诗词,就是因诗词,我材料到这里的。”韩府侯爷夫人傻乎乎地说,她来到了大燕,只剩下晕和傻了。 “这样的话,我教你诗词,你给我干活,叫我妈妈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三章 那年那事 当年的时光和人都很单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一点的灰色地带。 当年的思想也很单一,喜欢一件东西,不管走到那里去,也会去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不会想着别人手中的东西。 当初的生活也很纯净,吃得饱,睡得好,能够去接触自己喜欢的东西。 只是,这个一切都只是当年的时候。 当年,韩府侯爷夫人因为看到了从大燕那边传过来的诗词,就喜欢上了,这个民族,总是觉得这个民族是非常的美好。 然而,当她到达了大燕的时候,看到的东西,也的确是这个样子,非常的好看,人人都是生活在诗词之中的。 对了,还有人让她叫妈妈,这是大燕这个地方,对着学生的特殊叫法吗? 韩府侯爷夫人学习的很认真,认真到最后,当她被人压在身下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原来,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 当年的时光和人,没有那么的单纯,当年的思想,是无比的肮脏,当年的生活,满是污秽。 而这个时候之后,她喜欢上了花草,更加的喜欢上了花草,只是,她不在喜欢诗词了。 在大燕的那个房子之中的三年,她种出来了很多不同的鲜花,也有很多不一样的颜色,她的花,渐渐流传开来,直到,有一个人前来找她。 “你能种出这样的鲜花吗?”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她已经记不住了,唯一还可以记住的东西,就是那个人的衣服,马车上,都有着一个动物的样子。这个动物狮子身姿,头有两角,山羊胡子。看起来很是奇怪。 那个人带来的花,是一朵非常艳丽无比的鲜花,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用语言把这个花给描述出来,根本就没有语言配得上这个花。 见到这样的花时候,她的眼睛之中闪现出贪婪的样子,像是守财奴,看到了至生追求的宝藏一样。 看出了韩府侯爷夫人眼中的贪婪,那个人笑一笑,“这个花放在你的这里,如果,你能够帮我种出跟着这个花可以媲美的花,我就让你离开这里,如果你不能,跟我认输,我会告诉你这个花怎么种,但是,我要你帮我种出我想要的花。” “你想要的花?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花?”她的眼里心里,全部都是被吸引住的,她似乎看到这朵花,在向着她招手,在向着她嘲笑。 “没事,我会给你提供出整个大燕的种子,只要你种的出来一朵,能够跟着这个花相提并论的花。”那个人继续说着,换了一种方法,说话之间,用手摘下那柱花上的一个花瓣,在指尖捏碎,鲜红色的花汁流出来,但是,这个花,整个都是白色的。 开始看着花瓣被扯下来的时候,韩府侯爷夫人的心疼得只流血,就像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被扯下来了一样。现在,看见花瓣出现了这样神奇的一幕,她更加的兴奋了,这样神奇的花,这样惊奇的花,真的是太美丽的存在了。 “好。”韩府侯爷夫人说着,“成交。” 再后来,她在一次一次回想起那天的事情,记不清楚是不是这个事实,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经历,但是,总觉得是这样,又觉得不是这样。 不过,这些对着她来说。并不重要了,因为,她的目标,就是拿到那朵花,或者说,是学习怎么才能种出这样好看的花朵。 在韩府侯爷夫人答应了之后,那个人笑一笑,转身就走了,他衣角上面的那个动物,那一个有着狮子身姿,头有两角,山羊胡子的动物,再一次晃了她的眼睛。 这个动物,已经两次晃了她的眼睛,以至于她在没有事情的时候,前去查阅了一下这个动物到底是什么。 这个动物的来历查找,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相同的动物图片,直到有了一个恩客,一言指出这个动物是什么。 “这不就是白泽吗?” 白泽?很奇怪的名字。 继而,她去寻找了这个动物的来历,也终于找到了,这个白泽是什么。 白泽是神话传说中昆仑山上著名的神兽。据说它出没必是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书而至,常与麒麟或凤凰等,视同为德行高的统治者治世的象征。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 《今昔百鬼拾遗》躯干左右和额间的眼睛大概是鸟山石燕自行想象。《三才图会》中白泽大致是狮子身姿,头有两角,山羊胡子。 白泽知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和驱除的方术, 白泽的来历,也是有着传说记载的。 传说黄帝巡狩,至海滨而得白泽神兽。此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故帝令图写之,以示天下,后用以为章服图案。唐开元有白泽旗,是天子出行仪所用;明有白泽补,为贵戚之服饰。《云笈七签?轩辕本纪》“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帝乃作祝邪之文以祝之。” 这样一来,在大燕之中,只有一个人,能够在自己的衣服上用白泽作为装饰,这个人就是自从大燕开国以来,就有的白泽天相。 只有大燕的白泽天相,才能用上白泽。 “夫人,司空侯府到了,是否要前去?”车夫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一路坚持到了这里。越接近司空侯府,就越能够闻到空气之中传出来的奇怪的味道,一种混合着葡萄酒的香味,血腥的味道。 这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屠杀的地狱。 被车夫唤醒了自己神智,韩府侯爷夫人说道:“我们去后门,从后门进去。” “是……”车夫没有想到,自己还要驾着马车去一趟后门,很是害怕,空气之中的血腥味,已经让他胆颤了。要是从后门进去,不知道会遇到多少的怪事情。 一点都不想进去的好吧。他还想回家,见自己的媳妇。(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四章 东方发白 车夫听着韩府侯爷夫人的话,几拐几转的,就从司空侯府的后门进去了。马车停下来的时候,韩府侯爷夫人在里面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平息了很久。就在车夫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自己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你回去吧。”韩府侯爷夫人转身看着车夫。车夫听闻,自己就在转身架着马车开始走。看着车夫离开的背影,韩府侯爷夫人眼神看着车夫有点愣神,在车夫走到一半的时候,出口喊住车夫。 “什么事情?”车夫拉住马,停下车,回头请示着韩府侯爷夫人。 “没什么。你回家吧”韩府侯爷夫人说着,伸手摸摸自己脸上的小伤口,“你回去。是回你自己的家,不是韩府。以后,你就不用在韩府工作了。” “这个,是小人做错了什么吗?”车夫问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这样说话了。 “不是的,你自己离开吧。”韩府侯爷夫人说着,转身往着司空侯府里面的后院走去,她要去做一件事情,一个几十年前,就犯下的错。 这个夜晚,真的好漫长,漫长到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干不了。只能无限得期望,什么时候会天亮。 知道要发生什么之后白瑞,已经给司空逸添了一个堵。让那个仆人大声喊出去,他见到的东西,这样一来,很多人都会知道司空逸干了什么,并且,会因为各种的事情,前来司空侯府,给司空逸添堵,拖慢司空逸的脚步。 这不,没有多久,就看见有人坐着马车前来了,只是,不知道那个人,转到了那里。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一定是来找司空逸,或者司空侯府老夫人的。 看到有人来了,白瑞也就放心了,拍拍在一边奋笔疾书的晓百事:“走,跟我去找家客栈,洗洗睡觉吧。” “不走。”晓百事红着一双眼睛,一点都不想要离开这里。今天晚上,他可是碰上了一场宫变。 宫变这个事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到的。这个对着天时地利人和要求非常的高,一般来说,根本就碰不到。 而一旦碰上了,那就是尸横遍野,白骨累累。 以前,晓百事也写过宫变,但是,那些宫变,都只是听说的。通过多方询问,四处查找,只言片语,零零碎碎,才能写出来,尽最大的努力去还原事情真相,也不是亲眼所见,还是有些区别的。 这次,终于碰见了一场宫变,晓百事怎么能不激动。 “宫变这件事情,你亲眼见的,是看不完的,很多在你没有看到的地方,发生着激烈的事情,并且,如果你想要知道一个完整的宫变,不如去看着暗处,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发生的事情。”白瑞说着,漫不经心。 听到白瑞说的话之后,晓百事笔尖一顿,在白色的宣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污渍。 “你是有什么要跟着我说吗?”晓百事看着白瑞问着。凭着他多年写文记传的能力,对着话外之音,他是非常的清楚知道的。 “就是一场楚国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这样简单。楚国四大家分开的这件事情,一定有些别样的原因,不能说出来的原因。”白瑞笑着说道,“楚国四大家延续了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当年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听说,是因为司空逸跟着自己父亲的小妾之间有奸情,被发现之后,还死不悔改。并且,司空逸做出了一番有违伦理的事情,被其他三家所不齿,渐渐断了联系。”晓百事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对于每个国家的不同事情,他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好吧。因为司空逸有违伦理,被其他三家不齿。但是,只是跟着自己父亲的小妾发生了私情,就被不齿。这个私情,是不是代价太大了?”白瑞说着,看着晓百事微笑,又一次担当了晓百事的素材提供。 “好了,别卖官子了,有什么你就直说。”晓百事收拾好自己的家伙儿,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然后,看着到处都是火光,赶紧上前拉住白瑞说。 看着晓百事这一副狗腿的样子,白瑞无奈得摇头,看来,自己又要做一次述说者了。 跟着找了一路的客栈,发现根本就找不到客栈,因为今天是高岭之花和紫桃公主殿下的婚礼,很多人老远都赶来看着这一场婚礼,于是,就有了很多的房间,在一夜之间被住完。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的原因就是,白瑞和晓百事身上都没有多少钱,这就是便宜的住满了,贵的住不起。 真的是可悲。 但是,就在他们寻找的时候,天,亮了。 久违的黎明,终于到来了。 楚国最好看的蓝天,就要出来了楚国的天都是蓝湛蓝湛的,那种蓝色,在画家的笔下都不曾见过,仿佛是梦中的海洋;那几朵白云淡淡的,却异常素净,就像是在大海飘动的叶叶白帆;一片白云飘去,太阳露出来了,它显得十分辉煌,却并不灼热——这倒是刚下过几场大雨的好处了——灿烂的光芒,给万物披上了金色的轻纱。 “楚国四大家之间的绝交,有些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跟着司空逸的****关系不是很大。因为,楚国的国风很是豪迈,父亲死了,儿子接收父亲的小妾妻子我不是没有的事情。所以,司空逸****的这个事情,放在楚国,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除非,其中有别样的原因,但是,这个原因,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当初知道事情的人都死了,或者是,这个事情,埋得太深了。”白瑞边走边说。 而现在的天边。 东方越来越亮,整个天空都由灰色变成了蓝色,又变成了蔚蓝色,纯净似水。天空纯净得如一潭清水,清澈得诱人,偶尔款款流过几缕白云,令人心矿神怡。高高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几朵棉絮似的白云,轻轻地飘着,显得蓝白分明,使天地间的一切那样透明纯净。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五章 有人来访 天空发白,这样漫长的黑夜,终于结束了,天终于亮起来了。 翻个身,白瑞微微睁开,看看周围的环境,继续倒下就睡,闭上眼睛,继续睡个回笼觉。 晓百事还是觉得有什么不懂,找到了客栈之后,他怎么也坐立不安,踌躇很久之后,他直接走出客栈,去寻找他所需要的东西了。 白瑞就一个人睡到天亮。 睡得很是香甜,白瑞闭上眼睛继续睡自己的回笼觉。 “咚咚......”门口传传来了细微的响声,吵醒了浅眠的白瑞。 翻身下床,伸手捞起一件外套披着,摸起放在桌子上的面具戴在脸上,做好这一切后,白瑞走上前打开房门。 “有什么事情吗?”在开门的一瞬间,白瑞就出声问道。 门口站着一个披着斗笠的人,脸被藏在斗篷的阴影之下,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见房门被打开,微微抬头:“请问您就是江湖中传闻的先生?” “哪里不像吗?”白瑞缩回一只手,让出一个通道让那个人进来。 那个人也没有多做一点动作,对着白瑞点头示意之后走进去,坐在房间中的椅子上。 她自然地把双手放在桌子上,指尖上面是跳跃的红色。 跟着坐在他的对面,白瑞看着她,透过面具看着她的脸,其实也看不到什么。他的斗篷实在是太厚实了,把她整个人都笼罩起来。只露出了一双白皙的手,还有指尖上跳动的红色。 “没有,只是听声音,感觉先生很年轻。”那人出口语音微微上,杨又长带着些许妩媚气息,仅仅是听声音就能判断出,这个人一定去长得非常妩媚。 “人不可貌相,你有什么事情来求我吗?”白瑞问着,伸手给她倒了一壶茶。 茶水入杯的声音清脆悦耳,茶汤的颜色是淡淡的绿色。 “我......”那个人刚一开口,说出了一个字,就很快闭口,整个人显得很纠结,欲言又止,欲知又言。 手指纠结在一起,指尖上的红色在不停的飞舞旋转。 “如果你没有想好,那么请回吧!”白瑞把倒好茶水的茶杯放在她的面前,转身躺回床上。 “不是,我想好了。”那人开口,有些着急,语速很快,就想要赶快给自己做下一个决定。“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时间很紧迫,三天之内必须做的。” “那么你知道,在我这里向我要帮助的条件吗?”白瑞侧躺在床上,漫不经心地问。 “我知道,我会拿出相同的代价来交付。”那人渐渐松开了自己纠结在一起的手。 “在接下来的三天之内,我要麻烦先生了。” “无妨,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一切都好说。” 白瑞从床上做起来,看向那个人,眼里的光芒微闪微闪。 “既然这样,那么,你应该知道,你需要对我全盘托出,不得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白瑞起身,坐在那个人的对面,语气温软,“你是知道的,你给的时间有点紧,我需要了解整件事情的全部。然后才能规划计划下一步。所以,如果你对我有任何隐瞒的话,那么我们两个人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我明白。”那人的手指再次纠结在一起,红色的小精灵,停息在指尖上。 而突然指尖的红色小精灵飞动起来在房间之中转悠转悠,然后,飞到了一朵花的上面,停息在上面。 碧绿的湖水荡漾着水波,那片片荷叶像一张张碧绿的小伞,有的浮在水面上,微风吹过托起一颗颗晶莹的小水珠,有的亭亭玉立地挺立在水面上。盛开的荷花更是千姿百态,红的像火炬,白的像雪。有的已经完全盛开,花瓣粉嫩的像婴儿的笑脸,吐露着嫩黄的花蕊,有的含苞欲放,还有的是绿绿的小花苞。早开的荷花已经开始凋谢,花瓣零散的落下来,露出圆鼓鼓的小莲蓬,真可爱。 从未见过开得这样美的花。只见其顶端是粉红的,而越到里面越淡,花蕊处几乎是泛白了。花心笔挺笔挺的,呈现黄色,就如一根旗杆,高高耸立在人们心中。每一朵花都如一只小船,扬起了大帆,在向远方行进。 娇滴滴的花朵,淡紫色的花粉。在正中隐藏花蕊的地方则是优雅的梅红,放射开来的五星状。角的凹凸处又有一番天地,小巧可爱的黄色小圆洞,里面是嫩嫩的花蕊哩!它紧依的绿叶,有几簇叶子,就有几朵花儿。它们------叶与花,只属于彼此,花凋了,叶也枯了。 蓝色风信子拥有着高贵的气质。表示感谢的红色风信子明亮艳丽。代表着幸福的黄色风信子和淡雅的粉色风信子带着清新的气息,浅浅的颜色相称起来十分和谐,浪漫。还有代表热情的桃红色风信子很是夺目。但无论是哪一种颜色,都让人离不开视线。 含苞的娇羞欲语,脉脉含情;乍绽的潇洒自如,落落大方;怒放的赧然微笑,嫩蕊轻摇。有的娇小玲珑,憨态可掬,像初生婴孩般可亲;有的青春洋溢,热情奔放,似亭亭玉立少女般可爱;有的超凡脱俗,端庄大方,如持重贵妇般可敬。她们或仰、或倾、或倚、或思、或语、或舞、或倚戏秋风,或笑傲冰雪、或昂首远眺……奇姿异态纷呈,美不胜收。 各种的花都盛开在了这个春天,非常的艳丽,很多花都不是在这个季节开放的,也都开放出来。 所以的人都沉浸在这个花展上,在楚国,真的很难看到这么多的花,真的非常的男的,能够看到这么多的花。 并不是同一季节的花,却在同样的季节开放了,让人不得不感叹,花匠的精彩手艺。 在所以感叹的人之中,只有司空侯府三夫人沉默不语,她知道这些花是怎么种出来的,这些花,都是韩府公子喜欢的那个女人,那个即将嫁入韩侯府的女人,用人种出来的。 只有用人种,才能在相同的时节,开出不同的花。而这个用人种花的法子,也不是单单的,只用人做肥料。(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六章 重回大燕 “......用人来种花,如果只是把人杀了做成肥料,也没有什么。重点是这个并不是那么简简单单,首先,有些一口专门的石馆,然后,把人的四肢打断,绑在棺材盖上。棺材底部,用特殊的养份,一旦粘住,就会融化。很多人,都是这样死去的。这样一来,土壤什么的都有了,只需要种子,就能开出鲜花了,只是,这个做肥料的人要好好的挑选,如果不这样做,养出来的花是不会有特色的。......”那个人缓缓说出一个惊天密闻,字字带血,在控诉着以前发生的事情。 “那你要怎么做?”白瑞问到,“事情的真相,已经知道了。既然罪魁祸首是韩府,那么,你应该找韩府,据我所知,韩府侯爷已经死去了,韩府侯爷夫人也在司空府,你要做什么事情呢?” “我要做一件事情,就是我要司空侯府死!”那个人说到,就算是说着这样的话,她还是语音婉转,声音像一只羽毛,划过别人的内心。 “这个,很简单。”白瑞用手指,沾取了一点茶汤,在桌面上写了一个“主”字,“想着你聪慧异常,应该知道意思吧。” 看着写在桌子上面的字半天,那个人摇摇头,“恕我愚钝,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字是什么意思,还希望先生明示。” “造成今天一切的事情都有原因,原因有很多种,但是我们要知道主要的原因是什么,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把司空侯府拉下水,可是今天司空侯府正在逼宫。看着司空逸这么不管不顾的行为,想必他为这件事情准备了很久,不管这件事成功与否他都会这么去做的。”白瑞用手指在桌子上敲动着,“但是,还有一个东西你不知道,司空逸这么做,必定会有人阻止,司空侯府老夫人就是其中的一个。而且他做这么多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有达官贵族帮助他,因为那些达官贵族都自身难保,也就是说他是凭着一腔孤勇在做这些事情。他现在就像一根拉紧的弦,根本就没有办法停下来,只有把箭放出去。所以不管你做还是不做,司空逸都不会成功,他注定失败。” “可是先生,我还是不理解。正如你所说,当今楚国的贵族们在上一次的宴会中,损失了很多人,但是,这个贵族都人丁旺盛,也还是有人存在的。这次司空逸的逼宫应该准备了很久,并且,谋划了很多,否则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要跟紫桃公主成婚。”那人发表着自己的不同意见。 “可是,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这样的人,他的优点和他的缺点就是太重感情。所以他早晚失败,你也不用担心。光是一个侯府老夫人,紫桃公主,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失败。”白瑞说着,像是在感叹,“他还没有那个勇气能斩断情丝,所以说,他也是一个失败者,只要你把握住了这一点,就不用担心。如果你实在是不放心,那么,我必当给你一计,祝你成功。” “那好吧,不知道先生所言妙计是什么?”那人问到。 “那好的,你听我细细讲来......” 说了一个上午,总算把他送走了。白瑞伸个懒腰,取下戴在脸上的面具,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擦头上的汗。 楚国的天气真是闷热,特别是临近中午的时候,面具没有戴一会儿,就满头是汗。 用房间之中的水,擦下自己的脸。白瑞打算出去吃饭,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走到房门处,打开房门。他迈步跨出去,脚下踩到一个什么东西,他抬起脚,看见脚底下有一只踩扁的千纸鹤,千纸鹤的翅膀上写着一个,一个“缇”字。 捡起这个踩扁的千纸鹤,他返回到房间中,拆开这张千纸鹤,看见上面书写着一行小字。 “公子,已经考中状元,请速回。” 这一行小字让他反复看了好几遍,也让他反复看了好几次。最好把这张纸揉成一团,扔进倒了茶汤的茶杯中,字迹在水中慢慢晕染开,白瑞的心,也慢慢的,就像泡在了一泡水里面。 简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白瑞给晓百事留下了一张小纸条,就离开了楚国回到了大燕。 这是他第三次回到大燕,他发誓,也是最后一次。 一路上的奔波也就不提起了,总之,他抛下来在楚国的一切,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大燕。 大燕,这是全天下最富庶的国家。有很多的水,养出了很多文人骚客。 穿镇而过的狭窄河道,一座座雕刻精细的石桥,傍河而居的居民,居民楼板底下就是水,石阶的埠头从楼板上一级级伸出来,女人正在埠头上浣洗,而离她们只有几尺远的乌蓬船上正升起一缕缕白白的炊烟...... 大燕也喜欢下雨。 被雨淋湿的青石地上泛着青黪黪的光,粼粼的波光被吱哑曳过的撸桨搅碎,石桥上的人们络绎往来为了手中的活计,街道上飘着炊烟。“翩翩贾客船,千金呈百货,硅步塞齐肩”大概就是眼前看到的景象吧。会让人忽然有了种浪漫的感动,是的,浪漫这个词用在这儿是最合适的。 繁华绮丽,民风淳朴,这两个对立的词语,在大燕是共存的。 眼前全是记忆中的东西,依旧是一拱如月的石桥,依旧是浆声四起的流水,依旧是青瓦灰墙的人家,西塘宛若一支支幽幽的铜箫:深沉、幽雅、意境悠远。 而当初吸引韩府侯爷夫人来这里的时候,是因为一首词。 残寒正欺病酒,掩沈香绣户。燕来晚、飞入西城,似说春事迟暮。画船载、清明过却,晴烟冉冉吴宫树。念羁情游荡,随风化为轻絮。十载西湖,傍柳系马,趁娇尘软雾。溯红渐、招入仙溪,锦儿偷寄幽素。倚银屏、春宽梦窄,断红湿、歌纨金缕。暝堤空,轻把斜阳,总还鸥鹭。幽兰旋老,杜若还生,水乡尚寄旅。别后访、六桥无信,事往花委,瘗玉埋香,几番风雨。长波妒盼,遥山羞黛,渔灯分影春江宿,记当时、短楫桃根渡。 没有想到再一次回到了大燕。(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七章 上朝制度 大燕是一个非常注重礼仪的国家,他对着礼仪的苛求,是非常的严厉,很多不知道大燕礼仪的人,来到大燕,犯下了一些过错的话,莫名其妙得就会迎来牢狱之灾,也是活该。 这样注重礼仪的大燕,在百官上朝的时候,也有些很多规矩。 一些新上任的官,一开始,就要前去礼部报道,说是报道,其实,也就是去被普及一些上朝的事情。 就算有个礼部的提前提醒指点,等到新上任的官员第一次上朝的时候,还是会犯下一些过错。比如说文官走到了武官的地方,武官扛着刀走到了文官的地方。 在大燕,鸡鸣即起,就是该起床上朝的时间,严格遵循晨聚昏散这个规定。因为上朝的时间比较早,就有人打趣这个规定排出了一场优伶戏——《鸡鸣》中,妻子催丈夫起床:“公鸡已经叫了,上朝的都已经到了;东方已经亮了,上朝的已经忙碌了。” 看了这个戏的文人墨客,就简洁了一下,写出了“鸡既鸣矣,朝既盈矣;东方明矣,朝既昌矣。”的诗句。 往后,这个时段逐渐定型为卯时(早晨五至七时)。 而在大燕之中的其他规矩,凡在中央各机关供职的官员,一定品秩以上,或有职务所规定,必须参加由君主亲自主持的最高国务会议,通称朝会,故京官上班的第一道程序,便是“上朝”,亦称“朝参”。朝会有大朝、常朝等区分。经过前几代大燕皇帝和白泽天相的相互打理,整合,上朝的制度也渐渐明了。 一切国务,必须先在朝会上咨询大家的意见,所以百官应该“旦旦上朝,以议时事,前共筹怀,然后奏闻”。也就是说,除法定的节假日外,这种具有实际内容的常朝,几乎每天都要举行。倘是君主生病或怠政,所谓“从此君王不早朝”,那便是例外了。 还有借光行路上朝规矩,除一二品大员年高者,特赏可以骑马或坐椅轿外,其余人一律步行入宫;又因随从不得跟入的缘故,没人给你举灯照明。说是黎明开会,但若是把从宫门步行到朝殿(开会的大殿)这段距离算上,加上御史整队、等候传呼,得提前一些时间抵达。明高启《早至阙适值黎明前的黑暗,进宫之后,叫人如何择路而行。 而在白瑞的父皇在朝上之后,颁布了一个规矩,皇城之类内,除朝房及各门外,绝无灯火,理由为消弭火患。结果便是百官“戊夜趋朝,皆暗行而入,相遇非审视不辨”。 而这样的规矩之后,发生过有人在雨夜趋朝时因路滑失足跌入御河溺死的意外。当然,这种上班时的牺牲绝不会发生在王公大臣身上。 凡亲王与部堂长官上朝,皆有专人打灯引至景运、隆宗二门;品阶高的大臣则有角灯导入内右门。还有,奏事处官员、各部院衙门递奏官和各省提塘官,因为他们提前送到的各种文件和报告或许会成为皇帝在朝会上提出讨论的议程,因而也特许给灯。 则其他的人,就只有辛苦自己了。大体办法,各自赶早,如等早班车似的站在东华门外,远远看见有灯过来,便蜂拥而上,亦步亦趋。没赶上这趟的,只好再翘首以盼下一躺。 本来,这样的制度就很不好了,可是,宋微妍让这个不点灯的制度,又多了一层血腥烟雾。 那就是,在这条上朝的道路上,因为看不清路,很多血腥就发生在你的身边。 很多时候,你都不知道,跟着你说话的人,是不是会下一刻,被暗杀,而他身上的温热的血,会喷到你的身上。 很多人在上朝的时候,都是很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非常的小心翼翼,提心吊胆。 今天也是白瑞第一次前来上朝的时候,他是探花,跟着他一起走得人有状元和榜眼。 对了,白瑞,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传说中的先生。 在外这么久,总是会有着不少的机遇和别的什么东西。 他走在中间,前面是状元,后面是榜眼。周围是一群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官员,沉默得往前面走。 状元有点想上去打个照顾的迹象,跟着几个官员套了下近乎,都被拒绝了。也不算拒绝吧,只是,他们都不搭理状元,挤在一起,翘首以盼下一个灯光。 被拒绝的状元,他有些心高气傲,这样当面被拒绝,很是不舒服,就要上前拉着白瑞和榜眼就走。 白瑞摇摇头,不想跟着状元走,他跟着一些官员站在一起。他不想太露锋芒,这样,对着他以后,是十分不好搞一些小动作的。 “跟着他走。白泽天相不会对你们出手,你最好跟着走,不然,说不定,会误伤了你。”一个声音从挤在一起的人群中传进了白瑞的耳朵之中,说完,一只手从人群之中伸出来,推了白瑞一把。 白瑞紧走几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子,他抬头看看四周,站在他周围的官员们都没有异样,缩着脖子,在等待着下一个灯光的到来。 状元则拉着榜眼早就走到前方去了,白瑞收回自己查看的眼睛,自己走向了前方的状元和榜眼。 他们一前一后,走到了上朝的大殿。 大殿之前,也有人在守候着,是早到的人现在正在百般无聊的等候着。 白瑞也找了一个角落待着,在慢慢等候上朝的开始。人在陆陆续续的到来到来的人,都站在了自己的朋友一起,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 最后,人员之中起了波浪,所以的人,都看向通向大殿的梯子上。 梯子之上,是穿着白泽官服的宋微妍和在她身边,穿着朝服的尤英发。 他们直接略过人群,走进大殿其他的官员,也跟着走进大殿。 新晋的高中之人,也打算跟着一起进去。被一个小太监拦住:“状元郎,探花郎,榜眼郎,你们还没有被授意官职,是不能走进去的,你们只能待在外面等候,直到里面传召。”(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八章 太子洗马 、 被小太监拦下来之后,他们三个人就在外面等着。不知道里面在说什么事情,状元走进大殿,打算上前偷听,但被人给拦住了:“请状元郎在外面等候,里面通报了,自当会让状元郎进去。” “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听着就好。”状元继续说着。 小太监还是不肯,让状元保持距离,不要上前偷听:“状元郎请保持距离,不得上前。以免惊扰了里面,留下了不好的形象,对着状元郎以后的升职是不利的。” 状元在跟着小太监说话,白瑞也算是很奇怪,不知道斤早上到底是谁在跟着自己说话真的好奇怪,非常的奇怪。难道在这个地方,还有人在帮助自己,照顾自己? 是不是痴人在说梦! 在这个大燕,白瑞根本就是什么权力,什么势力都没有插入进去。 大燕的水,到底有多深,他还要怎么来探究这个地方,这样的一个奇怪的地方。 难道自己的父皇,在去世之前,还给自己留下了一笔财富? 想到这个原因,白瑞自己就忍不住轻笑一声,自己的父皇,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留下什么东西。 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白瑞摇摇头,嘲讽着自己,他在幼年的时候,听郭老说过,先皇给自己留下了一次宝藏。但是,这个宝藏在那里,根本就不知道。而他,也没有什么信物,也没有听闻到什么风声。留下宝藏的这个消息,是不可能存在的。 再次摇摇头,把自己满头的思绪摇出去,白瑞在心底嘲笑着自己:“现在根本就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 大殿之中走出人来,对着白瑞他们行礼:“状元郎,探花郎,榜眼郎,里面在传召你们。” “嗯,知道了。”状元郎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禅禅衣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走进去了,紧跟在其后的是榜眼。因为白瑞站得地方有些远,就是最后一个进去。经过出来通传的那个小公公的时候,他说:“谢谢公公了。”说完,塞了一锭银子给出来通传的公公。 “探花郎客气了。”太监收下银子,对着白瑞笑得谄媚。 “咦——下雨了,快去准备雨伞。”一个在殿外的太监说着。 “是,王公公,马上就好。”几个小太监就赶紧去准备雨伞了。 进去大殿之后,满眼金碧辉煌,只是可能因为外面下雨,大殿之中的光芒很弱,看的不是很清楚。 进去的三个人,被夸奖之后,就各自安排职务了,此外,太子也需要一个人作为洗马。 太子的洗马,自古就有。《六韬》记载:赏及牛竖、马洗、厩养之徒。洗马:一作先马。即太子侍从官。秦汉始置,太子出行时为先导。太子洗马属于太子官属,即东宫官,是太子的随从官员。(这里的洗,通“先”,洗马也就是先马,意思是在马前做先导。一般都是用的“洗马”,其实正确应该为“先马”或者“冼马”。) 这个官职可不简单,这个“太子洗马”,这一官职可是三品大员,是辅佐太子,教太子政事,文理的官员。太子若当上皇帝,说不定还能混到个一品。 不过他们三个人都是初入朝廷,不知道这个官职有什么好的,但想着怎么也是跟在太子殿下的身边,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白瑞则是知道这个官职的实际含义的,他想要这个官职,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接近尤英发,或者说,能够接近宋微妍了。 其余的两位,不知道这个官职有什么用,但觉得跟着太子殿下,怎么也是好的,他们也愿意。 这样一来,他们三个都想当,可是,太子殿下的洗马只有一个。 睿帝还是孩子性子,只有百官之首的宋微妍来挑选了。 “既然你们三个人都想来,状元郎毕竟有一翻大作为,应该放在其他的地方;榜眼也是有些弱,不能来这个官职;这样一来,只有居中的探花了。不知道太子殿下对着臣的提议,有什么见解?” “天相大人的提议一定不会有错的,本宫听天相大人的。”尤英发笑着说。 得偿所愿,白瑞微微抬头看向站在最前面的宋微妍,只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背影。 “天相大人,好久不见了。”白瑞小声说着。 大燕开始下雨了。 大燕的雨,总是会连续下的。刚好现在又是秋天,秋雨连绵不断。 雨,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天也是暗沉沉的,像古老的住宅里缠满着蛛丝网的屋顶。那堆在天上的灰白色的云片,就像屋顶上剥落的白玉。在这古旧的屋顶的笼罩下,一切都是异常的沉闷。园子里绿翳翳的古榴桑树、葡萄藤。都不过代表着过去盛夏的繁荣,现在已成了古罗马建筑的遗迹一样,在萧萧的雨声中瑟缩不宁,回忆着光荣的过去。 雨静悄悄地下着,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沥的声音。桔红色的房屋,像披着袈裟鲜艳的老僧,垂头合目,受着雨底的洗礼。那潮湿的红砖,发出有刺激的猪血的颜色和墙下绿油油的桂叶成为强烈的对照。灰色的癞蛤蟆,在湿烂发霉的泥地里跳跃着;在秋雨的沉闷的网底,只有它是唯一的充满愉快的生气的东西。它背上灰黄斑驳的花纹,跟沉闷的天空遥遥相应,造成和谐的色调。它噗秃噗秃地跳着,从草窠里,跳到泥里,测出深绿的水花。 雨,像银灰色黏濡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 自从做了太子洗马之后,白瑞就没有得到宋微妍的传召,或者说,尤英发的传召。 而那日从大殿下来之后的状元和榜眼,知道了太子洗马的真正官职,对着 白瑞那是一个冷嘲热讽。 特别是状元,对着白瑞那是一个冷嘲热讽,说着什么,这年头,世道就是这样的怪。放着好的不要,偏偏要什么差的。 白瑞都是闻而不语。(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九章 白泽马车 也许人就是这样,自己放弃了高升的机会,然后这个机会被别人拿到了,就会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状元郎被分给了一个县城当县令,这让他很是不平衡,没事的时候,就对着白瑞说风凉话。榜眼郎则是一个没有什么自己主见的人,他只会看书之类的,在学业上面是一个奇才,但是,在别的方面他就懵懂不知,像个稚子一样。 在状元郎给他灌输了一些东西之后,拿到的一个关怀和好处之后也跟着状元郎一个鼻孔出气。 状元郎和榜眼郎很快就要上任了,在上任之前,依旧对着白瑞出言讽刺。 看着他们也是要离开的人了,白瑞也就不再像以前一样保持沉默。 他慢条斯理吃着东西,任由着状元郎在他的对面,把碗筷什么的弄得彭彭做响。 “这个年头,总有一些小人得志,也不就是以为自己是一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运气好一点。要是做得不好,早晚都要被拉扯下来。位置坐不长久的,要不要给你置办一个棺材?”状元郎见着以前说白瑞的时候,白瑞是什么都不说的,于是,他说话也就越来越恶毒。 “我觉得有这个必要,毕竟有备无患。”白瑞被讽刺很久了终于开口,伸手夹取了放在自己眼前的肘子,“跟着太子殿下过,虽说我的这个官职是太子洗马,三品官员。这个官职已经用去了我的好多运气,恐怕是真的会折寿。”说完,白瑞伸手扯了一个鸡腿:“我要多吃点,多补下。说不定,以后就吃不到了。” “......哼!”状元郎突然被白瑞的话给哽住了,本来满是讽刺的嘴角,突然一下子变了一个模样。他听出白瑞话里的意思了,不就是说,他是三品,而自己是县令。 自己对着他这个态度,是会被骂的,还会被追究,丢了官职。 大燕的礼仪非常的严谨,非常的重要。 状元郎咬着牙,直接拂袖走开,榜眼郎紧跟其后。 白瑞则一个人坐着,品尝着美食佳肴。 他这几天,隐隐约约猜测,在他第一次上朝,推了他一把的人,应该是跟着郭老一派的人。虽说郭老已死,但是,当初,再郭老的那个小小的宅院中,还是见到了不少披着斗篷的人。说不定,有人没有在宋微妍的手段之下死去。 不对,如果真的这样说的话,也是说不通的。尤英发冒充自己当了这么久的太子殿下,那些人应该把尤英发当做自己的主子才对。 真的是很让人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感觉陷入了一个局里面,而这个局,根本就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喟叹一声,本来自己是准备很充分来到这里的,没有想到,一切都很奇怪,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 还有很多模模糊糊的东西弄不懂,看不清楚。他突然有些佩服宋微妍起来,她把这样的一个国家,这样一个何方势力交错不明的国家,管理的竟然是这样的井井有条,并且还中兴了。一扫前朝的颓败之气,这个人,当真啦做天相的命,或者说,这个人,就算是当皇帝也是绰绰有余的。 而这个人,只是一个女子。十四岁就掌管国家了,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值得惊叹了。 只是这样的人,是他的敌人,他会把这个人,毁在自己的手上。 否则,他都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来,所受的罪,所吃的苦,到底要找那个人来偿还,只有找她来偿还了。 看着满桌子的美食,白瑞继续吃着,他要吃饱,才有足够的力量去跟着她相斗。 一场不死不休的斗争,已经拉开了帷幕。 翌日。 一早清早,就有穿着绿色衣服的护卫打扮的人,穿着青色衣服的家仆打扮的人,出现在了白瑞暂时落脚的客栈之中。 他们到的时候,白瑞还没有起床,他们也不催,就在客栈之中的大厅之中静静得侯着。等着白瑞起床,他们还没有说什么话,白瑞就嚷着要吃早点。 他们还是静静得侯着,不急躁,安静。 瞅了他们一眼,白瑞继续慢条斯理吃着早点。用完早点之后,白瑞擦擦自己的嘴角,像是才发现他们一样,惊叹:“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回洗马大人,我们是白泽天相府的,因为前几天,天相大人太忙了没有时间,现在,不忙了,就赶紧让我们来请洗马太子回到天相府,太子殿下等你已经很久了。”穿着青衣的家仆上前说到,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宋微妍还真的是把自己的人管理的不错。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劳烦带路了。”白瑞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悄然塞给跟自己说话的那个家仆。 出来客栈的门,白瑞四下望着。那个家仆赶紧上前:“天相大人专程让白泽马车来接洗马大人,只不过,白泽马车先送天相大人去上早朝了。请洗马大人稍等片刻,白泽马车很快就到。” 话音刚出口,还没得来得及落在地上,就被清脆的马蹄声接过来。 前方挂着一个画着白泽图案的灯笼,最先映入人的眼睛。继而,就是高大的白泽马车,缓缓驶进人的眼睛。 白泽马车停下,白瑞钻进去。 白泽马车缓缓开动,白瑞待在马车之中。还是跟着以前一样的布置,跟着以前一样的稳,像是一个行走的房子。只是,摆放了太多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没有齐整的摆放,看起来非常的乱。 在马车的一角,照例摆放着很多的书,竹简。白瑞随手捞起一本来看,随便翻开一页,里面依旧是不认识的,丑丑的批注。这本书的内容他知道,可是,这个批注...... 他拿起来,看了半天也没有认出来,这个在一起“缠绵”的字到底写的是什么。 放下手里的这本,白瑞重新拿起一本竹简。 竹简上面的字写的很大,一卷竹简也写不到多少的东西。字虽然很大,但,还是不认识写的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章 落荒而逃 实在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白瑞放弃了要看懂的想法。而整个马车之中,东西很杂乱,导致白瑞想悠闲一点躺着都不行,如果要靠的话,也是靠在坚硬的东西上,还不如不躺。 没有想到,表面看起来非常华丽,大气的白泽马车,里面竟然这样杂乱的像一个穷苦大汉居住的地方。 白瑞实在是无聊,对着白泽马车之中的其他东西,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在白泽马车之中放着一个小小的矮脚梨花木桌子桌子上面放着吃了一半的柚子,柚子的前面放着一张写着字迹的纸,纸上面放了柚子皮,柚子种子等等。 不错,这个很白泽天相宋微妍。 以为坐在马车之中的时间要很长,长到白瑞都不知道干什么才好了。不过去往白泽天相府的路也不是很长,就在白瑞十分无聊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下来了。 “洗马大人,天相府到了,有请下马车。”外面传来声音。 “好的。”白瑞应着,就起身,走之前,看见了放在桌子上那张放满了柚子皮,柚子种子的纸。略微一思索,伸手把这张纸卷起来,包裹着上面放着的柚子皮,柚子种子,就下马车了。 白泽天相依旧是有着两个白泽放在府门口,依旧散发着白玉般的色彩。听说,这两个白泽,是用玉石雕刻的,是用的一整块玉石雕刻而成的,非常的难得和值钱。 在府门口,有些穿着玄色衣服,衣服上面绣着马的花纹的年轻男子,看见白瑞从马车之中出来以后,上前行礼:“在下是白泽天相的管家,请洗马大人随着在下前往。” “天相大人果真是一个有才能的人,府中的人,都教导的一个个不似凡人。”白瑞随着白泽天相府的管家往前走,忍不住出口说到。 “那里。在下就算再怎么好,跟着洗马大人相比也只是云泥之别。望洗马大人不要继续笑话在下才是。”管家边走边说,“白泽天相府很大,这一个街道,全部都是天相府的府宅,洗马大人可要跟紧小的,不然,很容易走丢,一旦走丢,就不好走出来了。因为,一些府中干事的丫鬟和家仆,都不知道整个天相府要怎么走。” “这么大啊,那么,管家能够全部记住怎么走,也是一个奇人。”白瑞客套到。 “没有,只是死记硬背的笨办法。记得,以前我在这里面的时候,三天都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又急又饿,哭了两天一夜,被找到我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个人一起笑起来。 白瑞知道,白泽天相府修的很好,三步一景,五步一阁。其中转转悠悠的,条条小道相接,就像一个迷宫一样。 “管家,请问,你这里有什么可以丢杂物的地方吗?”白瑞突然想起,自己的手里还捏着在白泽马车上带下来的杂物。 “哦。在下带大人前去吧。”管家说着,正要带路。 “刘管家,刘管家,事情不好了。”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家仆跑上来,对着白瑞行礼,继而对着管家说,“给太子妃娘娘做嫁衣的那个女子突然说不做了,不管给她什么东西,加价钱也不做了。现在正在大厅里面候着,不管怎么说,都不听。” “快带我去看看,怎么又闹脾气了。”管家有些头痛,然后,看向白瑞,面露难色。 “无妨,你去吧。告诉我怎么去扔杂物吧。”白瑞表示理解。 “那只能这样做了。”管家说了怎么去扔杂物的地方。 “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看到一个柳树,就向左转。走三百步,看到牡丹花,右转,再三转,就到了。” 白瑞在心里默念着管家告诉自己的路线。一开始,觉得,自己一定会找到路的,怎么说,自己也在这个里面生活了三年。 可是,白瑞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他完完全全迷路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里了。 果然,天相府实在是高深莫测,如果有人想要刺杀白泽天相的话,只怕根本就不知道白泽天相在那里吧。 真的很奇怪,白瑞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明明,管家说的话,不是很难,很简洁清楚,但是为什么,自己就迷路了? 无奈叹口气,白瑞想把手里的东西直接扔在地上,但想想,还是拿在手中,自己去找位置。 虽然白泽天相府很大,很是曲径通幽,但是,白瑞怎么也是生活过三年的。 他闭上自己的眼睛,手臂往前伸,开始在心里默数着数字,一步一步小心往前走着。 五岁到八岁的时候,白瑞走在白泽天相府中的时候,每天都在等着宋微妍的到来。后来,宋微妍告诉他,如果他想继续等她,可以闭上眼睛在白泽天相府行走。等着他能够闭着眼睛,从府门口,走到他的房间,这样的话,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回来叫他吃饭。 事实则是,每次叫他吃饭的,都是老管家。 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一走进白泽天相府,幼年的记忆涌上来好多好多。多到,让他有些窒息。 按照记忆深处的路线,一步一步走,终于走到了记忆中的终点。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幼年时候,在白泽天相府居住的房间。 “你怎么啦?吃点东西吧,不要不理会我,吃一点吧。”房间之中传来温柔的女声,继而是碗在地上被摔碎的声音。 可能这个房子,让其他人居住了吧。白瑞这样想着,他不是一个喜好听人隐私的主,脚步移动,就要走开。 “十一,你吃点东西吧。”房间里继续传出来声音。 十一?! 听到这个名字,白瑞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这个名字好熟悉,但是,又好陌生。 “你叫十一吧,永远比十多一。” 取名字的原因还在耳边响起,白瑞一片空白的脑袋之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十一,十一,十一! 浑身在颤抖。 白瑞落荒而逃。(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一章 会见天相 没有想到,那么想要见到的人,离自己只有一墙之隔的时候,白瑞他跑了,跑得远远的,手里杂物也丢在了地上。 他不敢见,非常不敢去见十一;他也不能见,连查证都不能。 他现在不是白瑞,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寒窗苦读,考上探花,被封为太子洗马的普通人。他不是白瑞,白瑞认识的十一,他根本就不能去见。 都是为了回到自己的家,都是为了,拿回自己的东西。 那么,跟过去的一切,他都不能再沾上半点半分,一切过去的东西,都是他的绊脚石。 不这样做,他是没有把握,把宋微妍拉下神坛的。 他就算再怎么有智慧,也没有办法把宋微妍拉下神坛特别是在大燕之中,大燕的一切都在她的手中,要怎么办,才能把她从大燕的神坛拉下去。 这是一个道阻且长的路途。 他不能拉任何的人跟着他一起下水,或者说,他已经不能再连累别人了。说不定有一天,他就死了,还会拉着一大群人下马。 而且,很是神奇的是,白瑞这样到处乱跑,竟然跑出了白泽天相府中的迷宫,跑到了刘管家正在接待客人的大厅之中。 见到白瑞的刘管家,有些吃惊:“洗马大人,你怎么跑出来了?有人带你吗?” “没有,是我自己随便转悠,转出来的。”白瑞说着。 “哦,原来是这样。”刘管家听信了白瑞的话,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天相大人今天下朝时间比以前早了不少,现在正在议事厅等着洗马大人,这个,在下......” 刘管家面露难色,看了一眼坐在大厅中,翘着二郎腿喝茶的女子。 “没事。我也不是太过于据礼的人,有家仆吗?带着我去就行了。”白瑞毫不在意表示,说完之后,他看见里面喝茶的女子,一直竖起耳朵,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么,只有这样做了。”刘管家换来一个家仆,让他带着白瑞去议事厅。 家仆得令,当下就带着白瑞往议事厅走过去。 眼下是秋天,柳树上面的叶子,现在是绿的快变成黑色。树低下是一片黄色的落叶,铺在地上,踩上去的时候,非常的舒服。 一艘上好的画舫被两个七人合抱的柳树支撑起来,一个绳梯从上面垂下来,垂在地面上。 “这就是我们白泽天相府的议事厅了,是第一任白泽天相大人设计的。洗马大人,请从这里走上去。”家仆指指绳梯,“小的会在下面把绳梯扶住,洗马大人,请放心上去。” “那么,有劳了。”白瑞对着家仆道谢,伸手抓住绳梯,往上面攀爬,家仆则是在下面,用力抓住绳梯。 白瑞身手敏捷,跟个猴子一样,飞快得爬上去了。 落地,踩在木板上,白瑞推开画舫的门。 里面大部分地方,都被阳光照射着。秋日的阳光,能让人感到无限的惬意。没有冬天阳光的暖意,也没有夏日阳光的炙热,而是一种透彻的阳光,看得人,整个人都舒服起来。 推开门,白瑞走进去,一眼就看见宋微妍正对着大门,旁边的桌子上堆满了瓜子壳,她正在不停的吃瓜子听到响动之后,她抬眼望过去:“洗马大人。” 因为房间之中阳光灿烂,宋微妍一时之间没有看见白瑞的脸,等到看清楚之后。 她的脸色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嗑着瓜子,只是,换了一种打招呼的方式:“这个真的是本相见到的,最难以接受的现象。还有狗肉不把自己打扮成羊头,就出来到处招摇。” “上朝的时候,天相大人不是指名要我前来担任太子洗马吗?我以为天相大人当时就认出我了。”白瑞按照大燕礼仪,给宋微妍行了一个礼。 “本相只是觉得,好的东西给太子殿下不好,坏的东西就不好给太子殿下。”宋微妍依旧熟练的吃瓜子。 瓜子放在双唇之间,贝齿一用力,瓜子壳分开,白胖的瓜子仁露出来,猩红色的舌尖一卷,瓜子仁入肚,瓜子壳被吐出去了。 “所以,天相大人就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呢?”白瑞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这样的表情,让他这个人的脸上,多了几分邪气。 “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你。”宋微妍嗑瓜子的声音很清脆。 “这个只能说是缘分了。”白瑞说着,保持着大燕一个下官,见到白泽天相应该有的礼节。 “哈~~~欠~~~”宋微妍突然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双眼似睁非闭地看着站在前方的白瑞。 “你想出人头地,首先,你得把太子殿下给弄下去,可是,本相在护着他,你真的会很辛苦还会很难的。不过,本相给你一次力挽狂澜的机会。”宋微妍继续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一脸的表情看起来,是一副随时都会睡过去的样子。 无声无息的嘲讽。 “谢谢天相大人厚爱,但是,这个力挽狂澜的机会,还是天相大人自己享受吧,我,不,下官根本就不需要,也用不到。”白瑞默不作声收下了宋微妍的讽刺。依旧弓着背,弯着腰,低眉顺眼听着上司训话的模样。 本来以为这场训话就这样结束的白瑞,身侧突然飞过来的一只杯子,砸向自己身边的地上。 “你的这张脸,越长越让本相觉得恶心,以后,别让本相看到你这张脸,呕~~~” 白瑞抬头,看见宋微妍把脸扭在一边,忍不住干呕,脸都白了。 张张嘴,白瑞打算说点什么,还是忍住了,自己离开了。 在画舫之中干呕半天的宋微妍,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平息了一下呼吸,伸手端放在桌子上面的茶水。 大口大口连喝好几口。喝下去之后,感觉身体很是舒畅,呼出一口气。 感到嗓子有点痒,她再次喝水来缓解嗓子的痒意。没有想到,嗓子越来越痒。 “噗......”她一口鲜血吐出来。 影宫宫主闪现,点了她背后的几个穴位,伸手输送内力,游走在她的穴位之中。 “帮我找药宫。”宋微妍伸手拉住影宫宫主的手,嘴角还挂着鲜血。(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二章 挑拨离间 翌日。 白瑞一大早,就去白泽天相府报道,他今天就要跟着尤英发见一面,不知道,尤英发是不是还认识自己。但是想想,才过去三年,怎么也会认识自己的。当初过去了六年,还不是认出了自己。 这样一来,白瑞还怕尤英发不认识自己,要是尤英发不认识自己,那么,他的这条回家的道路上不知道会少了多少乐趣。 穿着洗马大人所穿的衣服,白瑞的职务是太子洗马,其实,就是太子的家臣,是不用上朝的,他要做得事情,就是一个有谋略的家臣。 尤英发还是没有建立自己的府邸,东宫自从十三年前被烧毁了,也就没有重建。 没有被重建的原因有两个:一是白泽天相没有发话,所有人还是不知道白泽天相对着太子殿下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怕马屁拍不成,直接就被解决了;还有一个原因是,太子殿下自己对着自己独立的府邸,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当事人都一点不放在心上,旁人就干嘛去关心,太子殿下又没有权利。 这样之后,就没有人想着去重建东宫了,尤英发依旧是住在白泽天相府。 白瑞的报道,也是去白泽天相府报道。 走到白泽天相府的时候,门口站着的侍卫目不斜视放白瑞进去。 走进去之后,有着穿着青衣的家仆上前:“洗马大人,太子殿下已经在书房等你很久了。” “有劳带路了。” “洗马大人这话真的是折煞小的了,请往这次走。”家仆弓着身子,在前面领路。 白瑞紧跟在后面。 几转,到了一个房子之前,家仆行礼告退,白瑞自己上前推开房间门走进去。 看见尤英发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白瑞。 白瑞开门的声音惊扰了他,他出口:“你要知道,你既然是分给本宫太子的洗马,你就要明白,你只是个奴才!从今以后,你只能听本宫话。能决定你是奴才,还是狗的人,只有本宫!如果,让本宫知道你两面三刀,就给本宫小心你的狗命!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是的。奴才知道了。以后一定好好为太子殿下出谋划策,让太子殿下早登皇位。”白瑞低眉顺眼得表达自己的忠心,说到“出谋划策”,“早登皇位”的时候,他咬字极重。 这样的突出重音,尤英发自然也听出来了,他带着满意的笑转头,看向这个给自己的太子洗马,他根本就不完全相信这个太子洗马,只是,没有想到见到这个太子洗马的样子的时候,真的是更加不能相信这个人了。 “是你?” “是你。” “是你!” 尤英发用三个重复的词语表达他见到的一切。 洞悉了尤英发这个时候的心情,白瑞勾唇一笑:“对的,是我。尤英发,见到幼时的朋友,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欢迎?” “你不是死了吗?我记得,宋微妍可是亲手杀死了你!”尤英发很快镇定下来。 “是的,有十二刀。太子殿下要查看吗?伤疤还都在,当时可是刀刀见骨。”白瑞一副委屈的模样,“当时真的好疼。臣记得,太子殿下可是亲眼见到的。” 眼神变幻了几下,尤英发很快稳定心神:“就算你没有死,又怎么样?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洗马,本宫可是大燕的太子殿下,你还能翻天不成!” “这句话,太子殿下可是说错了。臣能不能翻天,可不是你我二人能说得准的。”白瑞一脸凝重的表情,“臣以前也是太子殿下,当时,太子殿下是什么?一个被抛弃掉的质子。啧啧啧。” “所以呢?看到本宫从被人抛弃的质子到现在的太子,你能干什么,你只能看着!” “你确定我只能看着?臣现在,不光能看到太子殿下,还能够碰到太子殿下,啧啧啧......” “哼!”尤英发十分不屑地冷哼一声,“云泥之别!” “可是,云也会下雨,不是吗?不然你觉得,臣到这里是干什么的?赏云的吗?”白瑞说着,保持着恭敬的姿势,看着尤英发,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你是来挑拨离间的,然后,让本宫跟着白泽天相相争相斗,然后,你坐收渔翁之利?”尤英发一挑眉,给自己倒杯水,倒出来的是清水,而不是茶水。 “恐怕,这个不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而是压倒性得一边倒。可惜,太子殿下,你不是鹤,也不是蚌。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还是平凡的一介庶民,还不是一个人,一句话的意思。”白瑞继续说,“其实,太子殿下应该知道了吧。你是不是太子,也只是别人的一句话而已。而现在,这个人,已经不打算让你继续当天上的云彩了。” “......”尤英发不说话,眼睛直直地盯着白瑞! “别这样看着我,其实,在你刚刚看到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这个,只是可惜,是最近的生活太过安定,才让你失去了野兽一样的性子?你难道不知道,在当日的朝廷上,为什么会在三个人之中,一下子就选中我?别说是巧合。” “你继续说啊,本宫听着,看你怎么用你的嘴,来挑拨离间。” “这个那里是我挑拨离间,明明,事实就是这样的,只是你不愿意看着罢了。不然,你怎么解释,为什么,白泽天相看到了我,认出来的我,还让我在你的身边。你现在初入朝廷,会认识很多在朝廷上的大臣,可是,你还是要带着我跟着去。所以,你能见到什么人,我也能见到什么人。而且,我比你有更大的优势。”白瑞顿了一下,开口说到,“你要知道,我的脸这就是我最大的优势。你说,朝中的大臣会有什么样的看法?” “呵呵,一张脸,天下长得像的人多的是。”尤英发笑着说,仿佛白瑞一直在他的面前都是跳梁小丑一样。 “这样的话,那么,你认为,我在你的身边是为了什么?”白瑞反问。 “当然是......”(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三章 命悬一线 有点慌乱,尤英发的内心开始有了一丝丝的慌乱。他在大燕的这九年,干了什么,他自己心里知道。 他放肆得干着自己想要做得事情,因为他知道,宋微妍,这个白泽天相会保住他,不管他做了什么事情,都会保住他,所以,他很肆意。 这一切都建立在,他是大燕太子殿下的基础上。而在三年前,宋微妍亲手把白瑞刺了十二刀,扔进护城河中,这个行为,就像给尤英发吃了一个定心丸:他可以卯足劲得折腾,什么都不用担心! 而他...... 尤英发看向白瑞的那张脸,发现这个孩子,跟着他以前认识的白瑞很不一样了,但是,跟着以前又是一样的, 一样的气质,一样的玲珑心思,一样的行为举止,一样倔强的眼神。可是,总有什么东西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到底是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尤英发有点搞不清楚,仔细上上下下打量着白瑞。他其实,只见过白瑞三次,第一次是在大齐的质***他对着什么不在意的样子,却有些一双充满希望的眼睛,像是一个犯了错,被大人责罚之后,委屈又认错的孩子;第二次是三年前在大燕,他举手投足之前已经颇具风采,信心慢慢;而一次,这个人,似乎,像一个谋士,一个才冠天下的才子。 宋微妍是白泽的话,白瑞现在就是麒麟。 前者是白泽天相,后者是麒麟才子。 不对,为什么,感觉白瑞还有继续改变的地方,他正在慢慢延伸,终将长成一个了不起的人。 只不过,尤英发玩着自己手里的茶杯,就算白瑞说的话都是真的,那又怎么样?希望他有机会活到那一天! 尤英发把自己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用力一敲,茶杯变成两半,他的手里捏着另外一半。他快速起身,脚步往前走两步,逼近白瑞,手中的碎片也紧跟着。 电光火石之间,尤英发手中的碎片逼近白瑞的脖子。他从来没有想过手下留情,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要给白瑞一个喘息的机会。 手中的碎片虽然不是很锋利,但是,他相信,只要力气够大,一定能够割破眼前这个人的脖子!事实上,他的力气足够大,只是需要一点点的时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脖子被割伤的白瑞放声大笑起来,喉结上下滚动,伤况加重。 尤英发也没有什么打算停手询问白瑞为什么笑的意思,在他现在心里想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白瑞必须死! 他不相信刚刚白瑞对着自己说的一切,他只相信一个事情,那就是,白瑞必须死,他不能容忍自己的身边有危险,哪怕这个危险,只是一个猜测! “你果然还是跟着以前一样的蠢!咳咳咳......怪不得,你只能当一个太子殿下,到现在,连自己的府邸都没有。你想当大燕的皇上吗?只有当了强国的皇上,你才能向抛弃你的人报复,或者炫耀,或者,回家。”脖子处的伤口越来越深,白瑞说出了话。 白瑞还是没有想到,他知道自己要是见到尤英发,一定会立马被认出来。也猜测到,自己对着尤英发说了那样一翻挑拨离间的话,自己是绝对不会完好无损的。他一直都在心里提防着尤英发,直到,尤英发行动,他也是只勉强把脖子侧偏,躲过了自己的要害。 而尤英发这样的一个野兽般的人,是不会让猎物有喘息的机会。 他只能赌了,用自己的性命,来跟着一个野兽般的人相赌。要是赢了,自然是好,要是输了...... 他就把命留在这里。 事实到最后则是,他赌赢了,也算赌输了,他丢失了半条命。 “叮咚——”瓷片落在了地上,尤英发松手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他的手上满是白瑞的鲜血。 “你都知道一些什么?”尤英发抬眼问着,伸手端起茶壶,冲洗自己手上的血迹。 “在大齐,你常常坐在屋顶看向远方,听说,有一地方,满地都是美人儿。”白瑞捂住自己的脖子说着,血缓缓流下,顺着指缝,还好他当时反应快,侧偏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不然,他现在早就鲜血喷射而死了。 “你要什么东西?”尤英发出口询问。 “我要,白泽天相宋微妍!”白瑞说,“不过,我看我现在要快去找大夫给我看看伤口,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 “这个不用担心。”尤英发洗干净了自己手上的血迹,“你的天相大人,她最近也在生病,府中大夫很多,只是,庸医还是神医,就不知道了。” “庸医还是神医,就看我们有没有可以谈拢的地方了。”全身的鲜血在急剧流失,白瑞一张脸苍白无比,他现在已经感觉到头晕目眩,眼前开始起花,耳鸣也开始。 可是,他还是强撑着,咬着牙坚持着。他不会就这样认输的! “呵呵。”尤英发笑笑,他知道白瑞现在的情况,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 尤英发还是一个野兽一样的人,凶残的野兽要是抓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一定不会马上咬死,会慢慢玩,直到玩得奄奄一息,再一口咬死。 只是,尤英发不是一般简单的野兽,他要先把他的猎物给咬的半死,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大发慈悲放过他的猎物。然后,再好好欣赏猎物那种劫后余生的表情。 白瑞告辞了,脚步有些虚浮,但总体还是走得很不错的。 走出去后,白瑞感到头晕眼花耳鸣的状态越来越强烈。伤口虽然不在要害的地方,但也是在脖子上,加上尤英发的力气那么大,伤口很深。 强撑着走出尤英发的视线后,白瑞还是咬紧牙关,警告自己不能松懈,不能放松。因为,这个是关于自己性命的事情。 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了,他的步子开始不稳,身形恍惚,紧紧咬着牙齿,牙床都隐隐作痛,他还是坚持着走。 “不能倒下,坚决不能!白瑞,你是太子殿下,你是大燕的太子殿下!你不能倒下!坚决不能!” “咦~~~这是?怎么这么多的血?!”(未完待续。) 两百七十四章 告之天相 “怎么样了,王太医?”陈默儿问着已经给白瑞处理好伤口的王太医。 “陈姑娘,这个男子的伤太深了,虽然避过了要害部位,可是,伤口反复,像是先被割破,然后,再被反复切割。加上流血过多......”王太医只是包扎好伤口,上了些止血的,和上好的金疮药,就没有开药方,“陈姑娘,你要一个,脖子,乃是” “好了,那,有劳王太医了。”陈默儿听了王太医的话,也就不说什么了。一边的丫鬟,赶紧上前打赏,并且送王太医离去。 陈默儿转头,看向躺在床上,脖子被紧紧包裹住的白瑞,眼神温柔。 她是在去见十一的路上,看见了延续一路的血迹,顺着血迹走去,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浑身是血的白瑞,在他的身下,还有着一摊的血迹。 她当时吓了一跳,还好,她的教导严格,上前探明白瑞还有鼻息,就赶紧让人去请太医,等着王太医来了,在王太医的指导下搬动着白瑞。 看着白瑞那一张俊美的让人恨不得把他圈养的脸,陈默儿的脸上微微红了红,她想到的是另外一张脸。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满脸通红的笑起来。 “小姐,这个人,怎么办?是带回府,还是留在天相府?”一个丫鬟上前询问,把陈默儿从一副思春的模样中“解救”出来。 “这个人,是大齐的使臣,我三年前见到过。”陈默儿回过神来,“去找刘管家,跟他说说吧,我也要去见人了。”陈默儿起身,她赶着去见十一。 “是!”在陈默儿身边,候命的丫鬟侍卫说着。 对了,陈默儿的身边,现在一直跟着四个丫鬟,六个护卫,贴身照顾陈默儿。 这个是宋微妍的意思。 上次,尤英发打算对着陈默儿用强的,就在陈默儿反抗无果,打算咬舌自尽的时候。尤英发被一个人,一个花瓶加一个凳子砸晕,也亏得尤英发身体结实。 尤英发晕了,躺在陈默儿的身上,当时,陈默儿不知道尤英发晕了,见他趴在自己的身上,急得眼泪只掉。 哭了一会儿,一个人搬走尤英发,露出一张脸。 见到那张脸,陈默儿顿时傻了,继而马上又哭起来。九年了,她终于见到她想要见到的人了。 而后来,陈默儿则是经常跑到白泽天相府,围着十一转悠。 她也被排了随身护卫,只听她一个人的,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这些人,是可以连皇上都反抗的。 而她现在,想着十一,整个人都坐不住了,赶紧跑去找十一。 而一边的刘管家,听说大齐的使臣在白泽天相府被发现,快死了。他赶紧跑去处理,发现他人口中的大齐使臣是新上任的太子洗马大人。 他问是谁说洗马大人是大齐使臣的,他人说是陈默儿陈姑娘说的。他又去问陈默儿,陈默儿一口咬定,那就是大齐使臣。 一下子混乱了,跑去找宋微妍问怎么办。 在宋微妍的房间中,宋微妍正在昏昏沉沉中,苍白如纸人,呼吸都快没了。 唯独嘴唇,依旧是红艳艳嗯。刘管家过来,就看到他们的主人这样的一副样子。 “主人这是怎么了?今天早上,我还看见主人上朝去了,怎么突然这样了?难道......”刘管家立马闭口不说了,只能看向影宫宫主,眼里满是询问。 “主人她,是突然一下子,吐血。药宫的人还没有赶到,真的是急死了。” “怎么会?药宫虽然比较分散,到药宫宫主不是世代都在主人身边的吗?” “这一次的药宫,都被主人全部给了自由,打发走了。一下子,根本就找不到药宫的人。” “这样的话,大齐使臣的事情,就我处理了吧。” “大齐使臣?这个时候大齐来使臣了?”影宫宫主双眼充血看向刘管家,“你是想主人去接待吗?!” “不是这个。”刘管家开口辩解,他早就知道,影宫宫主对着主人有着极深的感情。这个感情,归到那里都说不过去,是一种亦父亦兄亦忠心的手下的感情。 总之很复杂,但,他们知道,影宫宫主对着主人好就行了。 “那是什么?”影宫宫主开口。 “新任的太子洗马,是三年前,大齐来大燕的使臣。”刘管家开口说着。 “这有什么,只不过是一个人,想换一个国家生活。”影宫宫主有些愤怒,“这种小事,你还来问!” “不是,还有一个事情。”刘管家开口,“如果只是身份或者他在我们白泽天相府死了,不用你说,我自己自然可以干干净净处理掉,只是,我觉得,这个其中有些重要的东西,才想着,一定要跟主人说一下,万一其中有什么阴谋,我们也好防范。” “真有什么,我们也能应付过去的。何必劳烦主人。”影宫宫主要站起来赶人了。 “我也心疼主人,但是,这个事情,必须告诉主人,这个不是死一个的事情。”刘管家也坚定自己。 “你说,谁死了?”一个声音插进来。 他们看向床,看见宋微妍已经睁开了眼睛,除了脸色依旧苍白,精神看起来还是可以的。 “主人,其实是......”刘管家行礼后开口。 “没什么的!”影宫宫主赶紧打断刘管家的话头。 “说。”宋微妍说着,想要起身坐着,影宫宫主赶紧拿个枕头垫在宋微妍的身下。 “就是,太子洗马大人,陈默儿说他是大齐使臣;而且,他快死了。”刘管家简短地说了自己的情况。 “你说他!”宋微妍突然声音变大,“他......死......了......” “没,没有,还吊着一口气。”刘管家说到。 “好的,带我去夕颜花地。”宋微妍对着影宫宫主说。 “可是,主人你现在的身体......”影宫宫主表示对着宋微妍身体的担心。 “带我去!”宋微妍微微皱眉,声音越发的冷冽! “是!”影宫宫主说到。(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五章 夕颜依旧 年年月月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夕颜花依旧开的很旺盛,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 眼下时值秋日,万物凋敝,除了菊花在这个季节开得艳丽以外,就没有什么别的花了,除了,在白泽天相府生长的这一片夕颜花。 长得依旧是苍翠欲滴的叶子,明**人的花朵,这片夕颜花,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像是一个不敢老去的红颜,在等待着她的心上人。 影宫宫主没有跟着进来,他不知道,这片夕颜花开的这样好看。 宋微妍自己来到了这片夕颜花地,坐在轮椅上。 也许这片夕颜花地真的通人性了,察觉到有人的到来,花骨朵一朵接着一朵开放,夕颜花叶也微微摆动,明明没有风吹过。 浑身发颤,宋微妍浑身像是冷极了,在不停的颤动着,控制不住的颤动。 她往前,“走进”这一片夕颜花地中,她是做在轮椅上面的。走进去后,夕颜花缠上轮椅的轮子,不让轮椅往更深的地方走去。夕颜花是藤蔓的,眼下,她们的藤蔓,就像蛇在地上爬行,她们往前,缠上这个闯入的“巨物”。 轮子被紧紧缠住,不得动弹半分。夕颜花绕着宋微妍,往她的腿上爬,想着媚事烟行的柔软美人儿,匍匐在脚上,腿上,祈求一点垂怜。 “噗嗤——”第一个刺入肉体的声音穿出来。这一个声音就像是一个号令,冲锋的号令,所有的花朵,全部脱去了开始的那种妩媚动人的样子全部化身为了嗜血的巨兽。 要生啖眼前这一块血肉。 活生生的! 面无表情。 宋微妍任由着夕颜花吸食她的鲜血,啃食她双腿的血肉,一步一步往着夕颜花的中心走去。 像是赶去祭祀。 而满地的夕颜花,则是疯狂的渴求着血肉。 就像白瑞,在疯狂的渴求生机。 他的求生意识从来都没有过的强烈,他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能死,你不能死,坚决不能死! 他要活下来,并且要很坚强的活下来,他死了,就一切都完了。 就在他苦苦支撑自己快要不保的性命时候,门被打开了,宋微妍像一个凯旋归来的勇士,手中紧紧捏着一个红色的果子。 果子个子又大,果皮红润,是很好的一个果子。 宋微妍把手中的果子喂给白瑞,但白瑞脖子受伤,无法吞咽。 看到这样的场景,宋微妍伸手,想要做点什么,却晕了过去。 对了,她现在,全身是血。 “哎呀呀,主子,我来了。咦......主子是在杀猪的流水线上滚了一圈吗?”药宫的晏大夫,终于赶到了。 他赶紧收拾着在眼前的两条人命。 先给自己的主子喂药,粗略止血。然后才去收拾白瑞。 他看见白瑞的头边,滚落着一个红色的果子,再想想才进来的时候,他主人的姿势,从而断定这个药适是给白瑞吃的,于是拿小刀,把果子削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给了白瑞。 而他的主子,浑身是血,一看就麻烦,他要先把脉,然后才能说出来,是有什么。 伸手捏住他主人的手腕,细得都不成样子了,晏大夫摇摇头,一脸的心疼。 然后,三根手指把脉。片刻之后,晏大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把到的脉象,有些震惊之后,他再次把脉。 在一边观望的影宫宫主看到了晏大夫的异状,问到:“主人.....她的身体怎么了?” “一命换一命啊。”晏大夫沉默片刻之后说着,再也不理会影宫宫主的问话了,开始准备熬制药水,给医治这两条人命用。 对外,则是宣称,白泽天相身体不适,休朝几日。 有官员身体不适,休朝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以前,宋微妍也休朝过,只不过,这一次一休朝,满朝官员都议论纷纷。 宋微妍才休朝不久,才来上朝没有多久,又开始休朝了。 要说宋微妍消极罢工,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江河水倒流,日从东方起。 消极罢工不可能,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宋微妍的身体,不行了。 朝中的大臣在盘算着:每代的白泽天相都没有活过三十岁,而他们这一代的白泽天相,这大燕开国以来,唯一的女相,似乎,已经二十有七了。 本来以为还有三年的时间,但是,看着眼下,天相大人这个时不时就出问题,抱恙在府中的行为,天相大人的日子,只怕不多了。 还有,就算是天相大人还有三年的时间,也该怀孕生孩子了。 不然,下一任的白泽天相,就没有了。 这样一想,加上白泽天相在百官之中的威望,大燕的大臣们,走上了一条催生的道路。 第一天各种催生的文件,奏折,像蝴蝶一样,飞到国都,堆满了睿帝的书桌。 第二天,连附属国,也来问了白泽天相的子嗣问题,并且自告奋勇得推荐了几个男子。并且,说男子已经在路上。 第三天,大齐的皇帝楚天骄亲自提笔写信,询问什么时候,有了小白泽天相,他好来吃个满月酒。 第四天,全天下都知道了白泽天相要生孩子的事情了。这件事情,直接盖过了楚国前几天发生的变动。街头巷尾,则是有了不少传闻。 第五天,白泽天相珠胎暗结的消息,说她带回了一个少年;白泽天相其实是个变态,有人说,白泽天相的葵水很少甚至不来;白泽天相其实早就死了,现在的白泽天相其实是个替身...... 流言太多了,非常的多,每个都有机有据。每个都有道理,都能够让人信服。 而且,还不知道那里传出来了谣言,说白泽天相其实钟情闻少华许久,他们两个人都心心相印,只是苦于种种原因,没有在一起互表心意。 这么多年来了,男未婚,女未嫁,就是他们对着这段说不出口的感情最大的坚守。 为了闻少华,一向忠心睿帝的白泽天相,在招亲准备的红红火火的时候,突然就不办了! 为了白泽天相,本是潇洒国都的闻少华,这么多年,不娶亲,不沾染女色。(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六章 未雨绸缪 这个谣言,很快打破其他的种种谣言,在街头巷尾传的沸沸扬扬,比前几天,楚国发生的那场沾染报复,鲜血还有深沉的爱的故事,更引人注目。 在晓百事的《大燕志》中,他也详细的记录了这段时间的种种谣言,最后,他写到:大燕这个国家,因为整个国家地貌平坦,河道曲折。虽然边疆没有外险依靠,来抵御外地入侵,可有着不少力挽狂澜的外交家保国之安定。虽然不是人人富裕,可以夜不闭户,拾遗不昧,但也是谨遵礼数,勉强做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勉强算的上强国富民。而,大燕的这种安定祥和,加上水众多,养成了不少的文人sao客。这样的种种因素夹在一起,让他们对着痴男怨女的无比向往和有共鸣,而对着楚国那种,处处迸发着艰难活下去的,坚持的伟大生命力量,虽是喜爱,但也不过是一种猎奇。 只有痴男怨女的故事,才能打动民众的心。 晓百事的这段点评,点出了大燕的百姓,真正喜欢的东西,和能够引起他们共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就是痴男怨女的故事。 在种种谣言之中,只有白泽天相和闻少华的这段感情忽视,引起了大燕百姓的注意,打败了其他的种种谣传。更有甚者,把之前的种种谣传结合起来,用在这段故事人。 关于珠胎暗结,只不过是两个情重的人,为了爱做出的事情;关于葵水很少甚至没有,那只是有孕在身。 这样的言论一出,大燕的百姓,都认同了白泽天相和闻少华之间的故事。 而这个之后,也出现了不少的描述这个的戏剧。 “......我们两个不能在一起,至少,给我留个孩子吧,这样代替你陪在我的身边......” 茶馆之中,容貌绝美的优伶说着让人心碎的话语,台下的听众和看客,无不动容。 在二楼的雅间上,闻少华和尤英发通过雅间的窗户,看着下面的戏剧。 “只怕,这个传开之后,要委屈闻将军了。”尤英发落字清脆,一双眼睛之中,满是大气。 “无妨,自己人,总比外来的人好一些,这样,控制起来会更加的容易。”闻少华满不在乎,“而且,我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全是太子殿下四处操劳,我只是落个名而已。对了,太子殿下,这个计谋,是新上任的太子洗马出的吗?如果是的话,这个太子洗马的本事可不小,能信任吗?不要坏了大事!” “他啊......”尤英发嘴角上勾,“也算是吧,他提点了本宫,让本宫突然明白了什么事情,不得不说,这个太子洗马,还真的是很不错的,很好的一个人。” “可是,就这样信任了?”闻少华再次追问。 “闻将军这个话,是在质疑本宫吗?”尤英发皱眉,很是不爽。 “不敢。” “今天就到这里吧,本宫要回去了,闻将军......”尤英发起身,看着闻少华。 “我还想呆一会儿,看看接下来的戏剧,太子殿下请回,恕臣不能想送,”闻少华说着,坐着没有动。 尤英发露出笑意,转身离开。 继续把眼睛投向下面的舞台,闻少华看着唱歌表演的优伶,看着**伶扮演的那个白泽天相,总觉得不对劲。 宋微妍才不会说这样脆弱的话,宋微妍才没有这么多的愁肠百绪,宋微妍才没有时间去儿女情长。 如果宋微妍有这些的话,那么,她就不是白泽天相,只是宋微妍了。 他跟着她是对手,是两个阵营的人。为着各自的主子奋斗,为着各自的主子卖命。 而他们这一次的谣传,就是结合了白泽天相短命的这个原因,而选择了这个主意,为得,就是一定要尽快把下一任白泽天相抓在手里。 因为,白泽天相能择君。只要,下一任的白泽天相,选择了白瑞,那么不管是能顺利继位也好,起兵逼宫也好,他们都有了理由,也都容易被接受。 宋微妍不就这么干了嘛,让睿帝名不正言不顺得当了这么久的皇帝。 只要是白泽天相选择的,那么,不管是高是矮,是聪慧还是蠢笨,是贤君还是昏君,那都是必须接受和必须效命的! 只要,抓住了下一任白泽天相。而宋微妍最多只能活三年了。三岁的白泽天相,能干什么?还不是容易摆布。 从小培养的,总比半道出来的,要好做很多。 他看着下面出了神,尽情思考自己的事情,却不知道,外面起风了,而且,桂花也开放了。 秋思无迹,整个大燕的桂花树一夜之间花满枝头,人们都惊诧不已,秋天在不知不觉中真正走近。 闻香之际思绪万千......桂花飘香的季节,悄然而至。一夜之间,繁繁密密的桂花堆满枝头,像堆了厚厚的一层雪。金桂的幽香,混着泥土的味儿,随阵阵微风拂过,一缕缕香气扑鼻。一朵朵米黄色的花朵争芳斗艳,楚楚动人,让人觉得仿佛来到了世外桃源。桂花以香取胜,素有“十里飘香”之誉。 有人诗云:“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秋雨过后,桂花树的叶子由嫩绿色变成了浅绿色,椭圆形的叶子茂密地把树枝都遮盖住了。桂花的花蕾便精灵般在枝头上钻了出来,小花蕾圆鼓鼓的像是一只只小葡萄。 秋风是一天比一天凉了,可桂花却没有因此而凋谢,反而越开越盛,朵儿也越大越香,金黄的花配上墨绿色的叶子,似满天的繁星撒在一片浓绿的“海洋”上,那朵朵小花显得更加娟秀、美丽。那香气会使你情不自禁用手摘一片颜色又深叶片又厚的叶子,或是用鼻子去享受一下桂花的幽香。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在谁家?” 在苍凉的秋夜,寻一轮明月,觅一林幽谧,摘一枝桂花寄语远方的友人,那将是一种极大的陶醉。 (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七章 头等大事 (写这一章的时候,我想写一些题外话。一直以来,都有很多的题外话想说,可是,我怕看文章的时候,你们不好看,就很多话都没有说。简单说一下吧,我的这本书,已经拿不到稿费了。我在写这章的时候,不知道这本书能火,还是沉寂。所以说,我已经拿不到钱了。从责编那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是不敢相信的,因为,我学农的,所以,我的实习,注定很累。每天都写到困的时候,都用冷水提神。只是想着能够拿到稿费,给妈妈买一件秋冬大衣......当知道这个不能给我带来钱的时候,(我是个俗人。)我当时第一个想法是,快点写几章完结,开下本书。可是,等到真的在构思火速结尾的时候,我脑子里浮现出了白瑞和宋微妍。当初,为了他们两个,我用男生的眼光来写,现在,拿不到钱了,我想放弃的时候,忍住了。不能够这样做的。就算一分钱都没有,我也要写下去。因为白瑞和宋微妍,在这本书构思的时候,就是活生生的人了。) 桂花开得很是素雅,她们的花香则是非常的艳丽。 一切的东西都加快了脚步,所有的计划都要重新规划,争取以最短的时间,做出最好的办法。 在闻少华和白泽天相之间的故事,在大燕的街头巷尾传开了,也随着大燕之中,做生意的商人,传到了整个天下。 这样的传闻之下,其他各国的人也都意识到了不对劲。似乎,大燕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把白泽天相给留在自己的身边。全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白泽天相对着大燕的重要性,就算得不到白泽天相在大燕的权利和地位,那么,能够得到一个宋家人,也是很不错的。 大燕的白泽天相,宋家的人,都多智近妖,和拥有美貌的外貌。 所有的人都想分这一杯羹,本来,他们都没动过这个念头,只是,最近白泽天相的身体原因,突然,让很多人都动了这个念头。 而且,大齐很快就做出了动作,楚天骄这次把自己弄进去了。大齐出来的谣言,跟着闻少华这一方出来的谣言差不多。 只不过,两个相爱的人,为了各自的国家,而各自守着在天一方。比闻少华那个故事,更加的动人心弦,更加获得了大燕百姓的认同。 只是,这个故事只是获得了支持和认同,别的东西,都没有,也不可能有。毕竟,故事之中的两个人,身份地位,对着一个国家来说,是很重要的。 就像大齐不能把他们的皇帝嫁出来,大燕也不会放走白泽天相。 不过,这样一出之后,倒是对着闻少华和白泽天相之间的感情,有了很大的冲击,至少,大燕,包括天下的其他百姓,都不是像以前那样看好闻少华和白泽天相之间的婚事了。 这样一来,闻少华和******的计划就没有了。 对的,******。 当初,白瑞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了******的人,只不过,那个时候的负责人是郭老,郭老死了,紧接着他位置的人,大有所在。不过,到底是谁,目前知道的,并且存活在世上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宫中的贵妃郑袖,还有一个,就是三代为将军的闻少华。 其他的******,则是一直隐藏在黑暗中,每次出场,都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身份样貌都不清楚。这个也是为了 避免以后让人顺藤摸瓜,把******一窝端了。这也是,当初宋微妍对付******的时候,除了弄了郭老和一个节度使,别人没有动的原因。 所以,******依旧在只不过,以前是前朝党。 本来,这次宋微妍的情况,******弄出去闻少华,成为了最大的受益者,这次,楚天骄竟然插进来一脚,搞得最大的受益人不是******了。幸好,也不是别人。 民间百姓舆论支持没有了,只能看睿帝了。 不少大臣在朝廷上,循循善诱,告诉一直都是稚子心性的睿帝,白泽天相是如何重要。眼下,宋微妍必须立马怀上孩子。 而就在他们絮絮叨叨,请旨,民愿连番而上,就是为了让宋微妍嫁人生孩子,嫁不嫁人没事,重点就是要生出孩子这个事,已经是大燕举国的头等大事。 他们眼下关心的不是他们的白泽天相身体怎么样,他们关心的就是一点,那就是他们的白泽天相什么时候能够胜出下一届的白泽天相,这个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好消息就是,就算他们是这样的催促着他们的白泽天相,生怕他们的白泽天相就从这一代绝后了。事实则是,他们的天相大人,已经怀上了下一任的白泽天相。 这个是真的,也是事实,他们的白泽天相已经怀有身孕,而且,这个孩子,还是他们的太子殿下的。l 晏先生迟疑了很久,后来还是在宋微妍醒过来之后说:“主人,你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打掉。”宋微妍直直地说,没有一丝的迟疑,脸色还是一脸的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迟疑。 “可是,主人,这个孩子不能够打掉。”晏先生补充说道,“助热,你的身体受了很大的伤,本来就千疮百孔的身体,现在,你又失血过多,要是打掉了这个孩子,那么,你早就不能够承受任何打击的身体。主人,这个孩子要是不在了,那么,你的时间......就算我拼尽自己的全力,也只能保住主人一个月的性命。” “我还剩多少的时间?”宋微妍开口问道,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够,她一直都知道子自己早晚就是一个死人。 但是,时间不够,真的不够,非常的不够。 她已经用了一种近似填鸭的手法了。 微低着头,她思考了一会儿,睫毛落下长长的阴影:“白瑞,他现在醒过来了吗?” “回主人,白瑞,已经醒过来了。”晏先生说道,“他的伤口在脖子处,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就这样好过来了。” “带我去见他。”宋微妍开口,时间不过堪堪秋天,宋微妍已经用上了皮裘和暖炉。(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八章 述说往事 白瑞早在之前就醒过来了,眼睛刚一睁开,就被满眼的光线刺得眼睛有些发痛,他闭上眼睛,再次慢慢地睁开自己的眼睛。 睁开眼睛之后,眼前看到的是用金线刺绣的帷幔,绣成的是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泰景蓝的小球下方垂下的是长长的流苏,流苏的上面,也装饰着珠子,各种的珠子,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是熟悉的地方。 微微偏过头,白瑞看向一边,看见宋微妍坐在轮椅上面,再用铁夹子夹核桃吃。 “没有看到你吃瓜子,有一点点的不习惯。”白瑞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不似从前的清脆悦耳,不似从前的那种少年的声音。他的命已经被夺回来了,可是,他的声音,已经再也不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 “本相用脑很多,听闻民间传说,核桃有补脑的功效,所以,就开始用核桃了。”宋微妍把核桃仁拿出来,放在前面。她的前面,已经是一小堆的核桃仁了。 “你要用一些吗?”宋微妍随手抓起桌子上面的几个核桃仁,从中拿上那个,走到白瑞的面前,把核桃仁喂到白瑞的嘴边。 白瑞张嘴就吃下宋微妍喂在自己嘴边的核桃仁,满是满足地咀嚼起来:“这个里面有毒吗?” “有。”宋微妍笑起来,跟着以前一样,笑得温柔,笑得动人,“有些事情,我现在就告诉你,不会对你有任何的隐瞒了,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听下去。” “说吧。我听着。”白瑞心情怪好地说着,脸上带着微笑,“核桃很好吃。” “你还记得郭老吗?如果你不记得了,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因为,郭老已经死去了,他是死在你的手中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当时,我想把先帝留下来的人给除去,怎么都找不到办法,我就找到了你,把你带出府,专门把你给抛下去。很好,真得引出来他们。然后,剩下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宋微妍回到桌子边,继续用铁夹子夹着核桃。 “十一被我送走,也是因为你。”宋微妍用铁夹子夹着核桃,核桃壳破碎的声音,在屋子之中响起来,“本来,那边要的人是你的,可是,你怎么都不去,没有办法,只要十一去了。你是知道的,十一对着你,可是很喜欢你的,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他都会跟着你的。” “对了,还有陈默儿,你的朋友,你第一个朋友,也是因为你儿时的举动,让她不得不嫁给尤英发。她心里的那个人,是十一,但是,你缺毁了这一切。” 要说在这个天下之中,最了解白瑞内心之中柔软的那一块的,除了宋微妍,就没有别人了。她知道怎么往白瑞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块戳刀子,像是打蛇打到了七寸的地方,还是紧追不放的那种。 “白瑞啊。你毁了两个人的人生,毁了一段情,毁了一个人的命。你说,你现在还能够干什么呢?你想自己步步为营得制造出自己的东西,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你以为,没有人在经营吗?你一个人才进来的人,就像摧毁他们经营出来的东西,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在待上个十几年,也许可以坐到我现在的位置上。不过,我要告诉你,那个时候,十一也许会死,陈默儿也会死,你的朋友会老去,所以,白瑞,你能不能做到你要的东西,就要看你自己,能不能够冲破这个重重势力交织在一起的地方。如果你不能,那么,你还是趁早给我滚开!你不要再想着回到大燕了,因为,这个不是你的家!” 说完,宋微妍对着白瑞冷笑一声,这是重逢之后,宋微妍第一次对着白瑞笑,嘴角的笑意,根本就看不到一点点暖意,看到的,是满满的鄙视,非常的不屑一顾。 这样的丰富表情,白瑞也是第一次在宋微妍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简直,就比宋微妍的面无表情还要让人感到心寒。 “告诉我,你想干什么?”白瑞在宋微妍消失在门口的时候开口,“你让我知道这些,是为了什么?” 也许宋微妍听见了,也许,宋微妍没有听见,她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她在离开,留给白瑞的只是一个背影,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宋微妍带着白瑞回到天相府的时候,就是她在前面走,白瑞跟在身后的。 现在也是,一直都是一个被抛弃的人。现在,白瑞不光变成一个被抛弃的人,还是一个连累了身边所有人的人。 带给自己温暖的人啊,自己年少时期的伙伴啊,就这样,被自己毁了一生,那么,谁能告诉他,他这么多年来,到底是干了什么东西,到底,他干了什么! 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一个不幸的人,总是给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带来伤害。自己是不是应该在十三年前,就应该死在东宫之中,这样的话,是不是,这样的一切,都会没有了。 宋微妍说的话,听起来,是很平淡的那种,但是,每一句,都戳进了白瑞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冲破了他已经建立好的厚重保护,然后,对着他最柔软的地方,进行深深的打击。 突然之间,白瑞仿佛又变成了以前那样的人,感觉自己怎么做都不好,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废物,除了拖累别人,只有拖累别人。 翌日,宋微妍又出现了,裹着狐皮大裘,靴子边上都是白色的,毛乎乎的绒毛,抱着一个暖炉。 白瑞已经在房间之中开始走动了,看见了来人,他坐在凳子上,“今天还有什么事情呢?天相大人。” “继续昨天没有说话的事情。”宋微妍喝着丫鬟倒得热水,吹吹热水,然后喝下一小口,“你在大齐之后,在质**中,首先是站在你这边的司空博裕,发高烧,死了;在你受伤的时候,照顾你的那个孩子,也死了。这是什么回事呢?太子殿下,是不是,你就是这样的天生就是一个灾星?克父克母克朋友?” (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九章 谁是黄雀 连续三天之中,宋微妍就跟着吃饭一样的准时,每天都会来找白瑞,跟他说着他这么多年,在外面遇到的人和事情。很多事情,她都不会去说,唯一说的就是,白瑞在这段时间遇到的人,然后,这些人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很不幸,在白瑞遇到的人之中,活下来的人,只有那么几个,剩下的太多的人,都没有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甚至是,性命都没有保住。 有些人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但是,却活得生不如死,还不如死去那些人。说完了因为白瑞而死去,而受苦受难的人之后,宋微妍就开始说着其他的人了,这些人,跟着白瑞没有什么样的直接解除,却都是不得善终。 真真正正的不得善终。其中,很多人都是因为各种的原因死去了。最近说的人,就是在楚国,那场才发生不久的事情。 “......楚国的名门望族,几乎全部死去了,他们全部变成了生长在戈壁之上的花朵,都是不得善终的死去。你还记得韩府二公子吗?如果你当时让他推开了那个石门,他就不会参与到那场司空逸准备的屠杀之中。或者是,当初,你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阵法就是一个只进不出的地方,你也没有带上韩府二公子。真的是亏他在楚国处处提携着你......” 说完这些话之后,宋微妍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白瑞:“这样的你,你说,你还能够给你身边的人带来一些什么东西?或者说,你什么都不能带来,因为,你只能带来灾难,带来痛苦。”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白瑞抬头看着宋微妍,他的声音嘶哑,听着宋微妍讲得这么多的人,他感觉,就是他自己在经历一样,再次经历一次。他发现,很多东西,其实,他都是可以避免的,他没有想到,他造成了在这么多的苦难。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成长到了一个地步,他也认为,自己一定可以做到一些事情,可是,他没有想到,他做出的很多事情,都比不上他带来的痛苦,这个到底要怎么办? 就算他是名满天下的神秘先生又怎么办,突然发现,他什么也没有做到,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就是一个废物,一个没有用的废物。 他很多东西都不能做,甚至,都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只能一次一次看着他们受到各种的折磨,然后,他离开了。 真的,他离开了,他离开了他的伙伴,等着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只能听见他们各种的不幸消息。是的,他经常离开他们,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他是真的离开了他们。 在他们受苦受难的时候,他不在身边。 最后,他出现之后,什么都做不到,他能够帮助任何人出主意,唯独,面对着他的伙伴,给过他温暖的人,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他们受折磨。 然后,在自己一个人悲春伤秋。 真的好无能,真的好无能啊。 “其实,我的意思很是简单的。”宋微妍皱着眉头,捂住自己的肚子,她现在的肚子很是疼痛,不知道是不是每个怀孕的女子有着什么样的反应。而她和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都是保不住的。 这个孩子,将会是最后陪伴她的一个亲人,只是,这个孩子,她是不会生下来的。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面。 不过,说不定,这个孩子还是有着别样的作用的,比如,对着白瑞,这个孩子,说不定能够让他...... 张张嘴,宋微妍想说话,还是止住了。她丢下一句:“我不会在来跟你说这些东西了。大燕你是回不去了,如果,你想保护你身边的人,那你就来找我。十一在天相府中,我不会让你见到他的,至少现在是绝对不会的。” “天相大人,你一定觉得,我很没有用吧。”白瑞箭步上前,伸手拦住宋微妍的轮椅,弯腰,眼睛直直盯着她的眼睛,“你一定觉得,我很没有用吧。” “其实,你说的东西,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想去做,我不想去干。我这一生,唯一没有做好的事情,就是遇见了你,唯一的错事,就是我爱上了你!” 时间瞬间停止了,叶子在风中不动了;学徒做错了事,师父举起了巴掌不动;学习写字的稚子手中的笔悬在半空之中,墨汁在笔尖没有掉下来。 “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爱上你,在我五岁那年,也许你会不相信,可是,这个就是事实,我就是爱上了你,没有一丝的生机。”白瑞说着,说着说着,跟着宋微妍额头相抵,“我害怕,害怕你见到我之后,不认识我。所以,我一直都在逃避,我以为,只要我逃避了,我就不会卷进去,我就不会变,但是,我没有想到,我还是额米有做到,我还是变了。” “......”宋微妍张嘴,打算说什么,被白瑞用一根手指堵住,“你听我说完好吗?这一切,都在我十五岁那年,全部不见了。我看着我的桃花全部枯萎了,我看着我的黛瓦白墙全部被摧毁了,全部不见了。包括我,也死去了。白瑞,已经死在了他十五岁那年,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根本就不再是那个白瑞了。” 说着说着,白瑞的眼睛中突然闪现出了一个异样的光芒,宋微妍还这个时候已经发现了,可是,为时已晚。 当天,白泽天相府涌进去了很多前来拜访宋微妍的大燕官员,刘管家则是在外面应酬。然后,一个家仆小跑过来,告诉刘管家,天相大人不见了。 刘管家开始还没有怎么太过于注意。 他们的主子,经常就是自己一个人待着,等到她要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次的不在意,他们的主子失踪了四个月,等着他们再次看到他们的主子的时候。大燕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者说,根本就不是大燕。 在那个时候,大燕则是各方势力交织在一起,各种隐藏的势力也是一样的。(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章 开始解密 白泽天相消失了! 刘管家在招待着来访的人之后,一个家仆跑过来在他的耳边小声说:“天相大人不见了。”一开始的时候,刘管家还没有怎么样的注意。毕竟,天相大人的身边可是有着影宫宫主,别的人不知道,但是,这个影宫宫主,他们是知道的。 能够打赢影宫宫主的人,很少,或者说,他们就没有看到那个人把影宫宫主给打输了的,所以,有着影宫宫主在主人的身边,他们都是非常的放心的。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天下,总是有着变数,总是有着不如人意。 宋微妍被绑架了,是真的被绑架了,绑架宋微妍的人,就是白瑞。这个真的就是跌破眼睛了,谁都想不到,白瑞竟然会闯入白泽天相府去绑架宋微妍。 既然被绑架了,宋微妍也就认命了。影宫宫主也被打晕在地上,家仆们就是找到了晕倒在地上的影宫宫主,他的身边还散落着不少的财宝。当时,他们还是不知道这个男的是谁,以为是闯进来梁上君子什么的,几个家仆用着铁链把影宫宫主给绑起来了。 这样一来,找回宋微妍的时间就被耽误了。而宋微妍失踪的消息,整个大燕都知道了。几乎就是在宋微妍失踪的当时,这个消息就被传出去了,这下子就好了。大燕的白泽天相消失,对着大燕来说,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打击。大燕建国多久了,大燕的白泽天相在民间就有多大的影响。 自古以来,明君良相,就是一个国家能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标准。大燕现在,皇上是一个孩子心性的痴傻儿童,而他们的良相,现在也失踪了,大燕,这是要亡了吗? “天相大人,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着我说的吗?”白瑞心情怪好地看着宋微妍,手中剥着的是一个青皮橘子。 “臣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太子殿下每一步都是出乎意料,让臣都没有招架的住。”宋微妍语气温和地说,放下了她言语之中的各种冰冷和杀意。 她现在裹着厚厚的狐裘,抱着一个大大的暖炉,脚下还踩着一个暖炉,把整个人都用着东西保暖起来。狐裘围脖围住自己的脖子,柔软毛遮住她的脸,露出一双眼睛。 如果这双眼睛滴溜溜得转的话,那就一定是一个狐狸精一样的美人儿,可惜了,眼底中的杀气还是依旧存在。 白瑞剥开了手中的青皮橘子,小小的空间之中,一阵阵橘子的香味飘散开来,闻之让人心旷神怡。十一在外面摇着船,下巴上长出来的柔软胡子,衬得他一张脸更加的青春了。白瑞的下巴也生出胡须,最近一直都没有时间修剪。 剥开橘子之后,白瑞把橘瓣放进自己的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自己的口中炸开,带来秋天的味道。空气中还是隐隐约约飘散着桂花的香味,淡淡的,配合着橘子的清香味道。 秋天的味道,也是别样的好闻。 “太子殿下,臣还是想不通,你是怎么做的,能够把臣给劫走,臣根本就想不清楚。”宋微妍还是忍不住出口,出声询问。 不光她有这个疑问,大燕的其他人,也有着这个疑问,他们都在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微妍竟然在白泽天相府被劫走了。 虽然,他们知道劫走宋微妍的就是太子洗马,可是,真的,好多的东西,都想不清楚。 “天相大人想知道?”白瑞出声问道,嘴里包着橘瓣,鼓鼓的,眼睛明亮极了,少年样的眼光,除了,他的声音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的清脆了。或者说,不复当初少年音。 “嗯。”宋微妍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她微微便头,看向外面。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游船,游船的两边有着窗户,宋微妍伸手推开窗户。 “其实呢,一开始,从回到楚国的时候,我就布下了一个局。”白瑞说着,走过去,伸手把窗户给关上了。 “那么,太子殿下,这一切的布局,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宋微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换了一个很是轻松的状态,一副很愿意倾听的样子。 “这件事情,如果一定要说出来的话,就要说很多很多东西了。可能是很多碎片化的东西。”白瑞再次拿出一个青皮橘子,剥起来。 这件事情,还要从白瑞再次回到楚国之前谈起来,那个时候,他有着比较明确的思路了,只是,要实施起来,还是差着一股子的东风。在白瑞游历这个天下,到处找大夫的时候,其实,就找到了不少的江湖朋友。但是,这些人,都不能算是东风,不能跟着而别人相比,所以,就不能用。 于是,白瑞就在一直找着属于自己的东风。结果,还真的让他找到了他的东风,就是那天晚上,无意之间见到的那一个老头子。 那个老人告诉白瑞,他能够帮助白瑞回到大燕,是无比风光的回到大燕,但是,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他要白瑞在找到先帝留给他的宝藏之后,分一半给他。 “你就这样相信了?”宋微妍插嘴道,“万一,这个宝藏是真的,但是这个人给你带来的价值看,跟着你的宝藏不能够相比,那你要怎么办?” “这就只能怪我自己倒霉。可是,他开出的条件,我相信,整个天下,都不会另外的人能够开出来了。”白瑞把橘瓣塞进自己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打上楚国的主意,只是,有一个人一件事,到时提醒了我,我就回去了,回到了楚国。” “当时,是有人来找我出主意。我是名满天下的先生,当时你还冒充我的名义。”白瑞说道冒充的时候,皱着眉头,有些怨恨地看向宋微妍,像是一个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糖果,结果被别人拿走了一样。 “出主意的在楚国,然后你就回去了?”宋微妍继续说道。 “对的,找我出主意的,竟然是紫桃公主,她来交换的就是,她要司空逸完成他心中所想。而他的心中所想就是推翻楚皇,于是,我就去了楚国了,只是微微挑拨了一下,这件事情就成功了。”白瑞说道这个的时候,嘴角挂上得意的微笑,“我就在你的眼皮子低下,你还是没有看见,不是?”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一章 你是爱她 “然后呢?”宋微妍继续问,手习惯性摸向自己的荷包,摸到慢慢一口袋的瓜子,拿出来,嗑瓜子。 “你想全部知道的话,是想干什么呢?”白瑞侧头说着,“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睿帝的皇位快要保不住了。他的命,也要保不住了。”说到后面的这个时候,他的语气,一下子变了,变得很是阴沉。 “臣只想知道,臣到底输在了那里?”宋微妍继续说着。 “你输在的地方,就是在三年前,你的十二刀,没有让我就这样死去。”白瑞风轻云淡,“跟着你分开之后,我回到了楚国。还有着最后的东西没有完成,我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回去之后,在宴会上,看到了桌子上的摆设,我想到了那天晚上,伺候我吃饭用餐的奴仆。我想到很久都没有看到他了,我就回去找他。事实是,我没有找到他,因为,他早就被天相大人接走了。我只找到他曾经住的房子,看到了他放在一起的两个小瓶子,还有其中的一个珠子。” 说道这里的时候,他看见宋微妍嗑瓜子的动作一顿,笑了:“这个珠子里面,就是留给我的宝藏。” “我找到了我需要的东西,我也借到了东风。我就不用继续在外面流浪了,我可以直接回到了大燕了。不对,是我的大燕。” “我还一直以为,你生长的太慢了,没有想到,你竟然生长的这么块。”宋微妍把瓜子壳吐在地上,“没有想到,你离开大燕之后,一切都是脱离我的存在,在我想不到的情况中,你生长的竟然是这样的快速,也成长的让我想不到。” “这个,要多谢天相大人的栽培。”白瑞笑着。 “那么,你绑走我,是为了什么?让大燕朝廷不稳定,然后,你再出现吗?别傻了,大燕根本就不会相信你,他们有他们的皇上,也有他们的太子殿下,甚至是,还有着他们的皇子。你只能算一个乱臣贼子,就算,你有着这样的样貌又怎么样?你始终是一个乱臣贼子,没名没分。”宋微妍突然笑了,笑得是那样的纯真,是那样的美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身份,从一开始就被确定了,你只是一个乱臣贼子,就算你借到了东风又怎么样?” 大燕的格局,早就被各方势力布局了这么久。而宋微妍,一直都把把握着明面上的局势,对着暗处的各方势力,她都没有插手。 大燕的朝廷,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宋微妍一个人独大,但是,事实是,整个大燕,被各方势力盘踞分割。 只把握表面上面的宋微妍,看起来,是最脆弱和摇摇欲坠的。但是,现实却是,宋微妍的势力最广泛。至少,太子.dang这一方,他们眼中的太子是尤英发,只要尤英发能够给他们需要的东西,他们就会支撑尤英发。至于是不是正经的血脉,这个有关系吗? 如果白瑞想要回去,只能起兵造反了。 一开始,他就被剥夺了在大燕的一切。 白瑞对着宋微妍继续笑了:“天相大人,什么时候,你对着我,有对着睿帝一半的好。” “这个不可能,我的一切都给了睿帝。”宋微妍摇摇头,解开披在自己身上的狐裘,推开窗户,“我已经剩不到什么了,我全部都不剩下了。除了,我的这条命。” 说完,她竟然站起来,越过窗户,直接跳进了湖水之中。 外面摇船的十一听到了水面上的动静,赶紧跳下去,把宋微妍捞起来。 等着十一安置好一切好,来见白瑞,看见他打开窗子,看着外面的景色,“十一,你知道吗?有一种东西,怎么都得不到的,怎么也拿不到的,你什么都没有。” “没事,你要起兵,我做你的将军,我帮你杀退敌人;你要做皇帝,我当暗卫,暗中保护你。”十一走到白瑞的身边说道,他们好不容易重逢了,一重逢,就要面对这些事情。 不过,还好,他们还有的是时间。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白瑞摇摇头,然后看向十一,“月圆之日,什么时候到来?” “我不知道......”十一停顿了一下说,伸手抓抓自己的脑袋。 “不知道?”白瑞听到了十一的回答纸,自己也顿住了,想了好久,“我也不知道。” “那么,要不要我去买一个日历本看看。”十一提议。 “你看得懂吗?我看不懂的。”白瑞补充。 “......不会看。”十一有点尴尬,“咦,我们可以看月亮,看月亮有多亮了,我们就知道了。” “可是,我不会看月亮,你会吗?”白瑞继续问着。 “我也不会。那你以前,是怎么看着月亮认路的?”十一想起白瑞以前也在夜晚赶路。 “我......忘记了。”白瑞想起十一以前做过杀手,“你以前不是做过杀手吗,应该知道吧。” “我,这个杀手都是直接杀人,不管月亮的事情。” ...... 后来,他们还是找到了怎么看时间,直接去问一个人就可以了。 他们决定去找先帝留下来的宝藏了。先帝早就把一切安排好了,就是为了白瑞的现在,不得不承认,在先帝不理朝政的背后,是一个最会君王之道的人。 宋微妍跳进湖水中后,受了一些凉,感染了风寒,简单看了大夫,开了一些药,就跟着白瑞上路了。按照白瑞的话来说就是:这个女人,心机极深,还是带在身边才好,时时刻刻看着,才不会出什么乱子。 其中有些一些其他的东西,是白瑞也没有想到的,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宋微妍带在身边,其实,找个地方把她囚禁起来,才是最好的。但是,他就是想把他待在身边。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知道,为什么他想带着她在身边?他想让她参与到他的一切中去。他在跟着她分享着他,分享着他的一切和他成长。 因为,有一种劫难,叫做她。 白瑞的劫难,从五岁就开始,一直到现在。 “你爱她?”十一问着。 “不知道。” “你是爱她!(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二章 今天冬天 大燕的冬天,似乎今年特别的冷。 大燕是一个不下雪的国家,最冷的时候,也会有一点点的雪飘落下来,但是,这层雪,落在地上,也堆不起来。所以说,大燕是很好的一个国家,到处都是平原,到处都是肥田。 只是,现在,大部分的人全部经商去了,地里也就只有一些老农户在种地,种出来的粮食只够自己吃饭,没有多的拿出去卖。而很多的人,买了很多的田,又没有人去种,大片大片地长草。 白瑞他们眼下改了水路走陆路,一路上,见到很多的良田被荒废,白瑞的内心都觉得,这样的局面应该整改。毕竟,这样好的土地,就这样被荒废了,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并且,他想到了宋微妍在楚国跟着他分析天下大势的时候说过,大燕现在的繁荣只是建立在表面上的。其他国家,没有这么多的粮食可以用来进行贩卖,一旦其他国家封锁了粮食的出口,大燕的人,只能抱着冷冰冰的钱财过日子。 只是,大燕之中,还没有多少人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则是以为宋微妍是专门混淆视听的,因为宋微妍对着睿帝是那样的忠心,不可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还不去整改。现在亲眼所见,大燕的确现在岌岌可危。 太多的年轻后生都去经商了,而天下的东西翻来覆去也就只要那么几个,其他人需要的也就那么一些。经商,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跟着朝廷一样。 他们一行三个人,雇了一个马车,车夫在前面开路,他们三个坐在马车里面。 一行人,一路上都不说话,除了,宋微妍压抑的咳嗽声。 马车行到淀城,白瑞一行人进了城,找了一家不是很好的客栈住下来。并且去给宋微妍找了一个大夫看风寒。 因为上次宋微妍自己起身跳进湖水之中,折让白瑞知道,宋微妍其实自己可以站起来,甚至还身手利落。这样一来,宋微妍就经常被十一点了睡穴,一直都是睡着的,只是,会经常听见她从嘴里溢出来的咳嗽。 安置好之后,十一去厨房做菜,白瑞推着宋微妍前去找大夫,今天,宋微妍没有被点睡穴。整个人埋在狐裘中,毛茸茸的狐毛披风上面,露出的是自己的一双眼睛。 因为很冷,街上没有什么行人,除了抵抗着寒风之中,摆摊的小贩。 白瑞去买了两个红薯,把两个红薯都放在了宋微妍的狐裘中:“帮我抱着,等下给我吃。” 宋微妍没有说话,一双眼睛流传出寒意和杀气,她只是无意识的,杀气在这十几年中,已经成为了她的一部分。 “太子殿下,要带臣去那里?”她问道。 “不用叫我太子殿下。我只是一个乱臣贼子,说不定将来可是要起兵造反的。”白瑞心情怪好地说着,推着宋微妍走在街上,就算街上人很少,他依旧走出了逛街的感觉。 “......”宋微妍没有说话,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换了一个很是舒服,瘫在轮椅上面的姿势,“太子殿下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了?” “毕竟是天相大人亲自为着我做的,我感恩戴德。”白瑞说着。 “现在我们去哪里?”宋微妍问到。 “去......去看大夫。要是天相大人死了,我怎么向大燕交代。”白瑞说着。 “大夫......”宋微妍突然神色有了一丝的慌张,看了大夫的话,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一定会被发现的。 “你还不如就让我这样病死了。不然,治好了我,生下来下一个孩子,还不是大燕的白泽天相,还是会认小皇子为主,或者认国都的太子殿下为主,你还是不能够回到大燕。你还是不能回到你的家,你,已经是一个被驱逐的人。你没有身份,你没有家,你没有国家!”宋微妍声音清冽说着。 “那么。你更加要活下来了,不然,你怎么看到这样的场景呢?”白瑞言语平淡,“你怎么看到,我以后是怎么回到大燕的。” 这个时候,轮椅被一个小石子颠了一下,轮椅歪了一下,宋微妍怀中抱着的红薯掉在地上。白瑞干脆就不走了,捡起红薯,就蹲在街角开始剥开红薯,把红薯往自己的嘴中塞,嘴角沾染上了不少的红薯。 “我做了一个梦。”宋微妍突然说,伸手用手指抹去白瑞嘴角边的红薯,“我梦见你,站在高台上,高台很高,非常的高。你一个人站在高台上,下面全是跪拜你的人。我听见他们喊你的名字,山呼,海呼......” “可是,这个只是梦,对不对?”白瑞狼吞虎咽下红薯,红薯依旧是烫的,烫的他的嗓子和他的胸口热乎乎的。 “是的,这个只是梦。”宋微妍把手缩回到手套中,缩缩脖子,把自己整个人裹在棉衣狐裘中,开口说道,“宝藏的地方,就在国都,在你......在皇陵之中,如果你要拿到宝藏,你就必须挖开皇陵。” “一旦挖开皇陵,就是对着先祖的大不敬。对着你们大燕的先祖大不敬。”宋微妍继续补充,“可是,不挖开皇陵,你就根本就没有办法拿到足够的钱,你就不能跟着大齐谈好条约。” “当然,这个皇陵,只能大燕太子来挖开!”白瑞继续剥开下一个红薯皮,往嘴里塞,“嗯,不错,这个还挺甜的,等下再买两个给十一。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了回来。” 咽下嘴中的红薯之后,白瑞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就起身往着那个卖红薯的摊位走过去。宋微妍站在背后看着白瑞的背影,这是她第一次看着他的背影。 买回了红薯,白瑞还是递给宋微妍,然后,推着宋微妍,一路问着,知道了大夫,推开门。 “大夫,出来一下。” 屋子里面是暖呼呼的,一打开门,外面的寒风就挂进屋子中。药店学徒赶紧前去关上门,把寒冷和寒风阻挡在外面。 屋子里面满是前来看病的人,空气中满是药材的味道。大夫坐着,跟着病人问情况,看病需要排队等候。 在排队的时候,白瑞听见一边的病人说:“这个大夫,以前在宫中是太医,十几年到了这里。”(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三章 天相之子 “这个大夫,以前是太医,十几年前被驱逐到了这里。” “可不是,太医就是不一样,对着一些病啊,其他大夫都是没有办法了,不知道怎么办了,咦,他就行,他就能治好。” “虽说看病的费用要贵一些,但是,有用啊。” 在一边等候的病人在一起絮絮叨叨地讲着这个大夫的事情,言语之中,满是对着这个大夫的赞许和认同。 白瑞看向坐在轮椅上面的宋微妍,当初,宋微妍把很多人武力驱除出国都,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人的记恨。想到这里,白瑞上前,把宋微妍的脸,再遮了遮,只露出一双透着寒光和杀气的眼睛。 排队的人不是很多,不久,就轮到宋微妍了。大夫是在一个房间之中看病的,跟着外面是隔开的。轮到宋微妍的时候,白瑞推着她进去。 “有什么问题吗?”大夫开口问着,他是当初,白瑞被睿帝打伤之后,看病的那个大夫。看完之后,他就被赶出了国都,在这里,度过了十几年的光景。 “不小心落水,受了一些风寒,许久不见好,过来看看。”白瑞说着。 “好的,把手伸出来吧。”大夫说着。 宋微妍把手伸出来,放在小枕头上,看着大夫,像是闲话家常一样:“大夫,你有听说过借尸还魂吗?” “这个,没有听说过,是什么?”大夫一边把脉,一边开口问着,眼睛抬起,看向坐在自己前方的宋微妍。 “这是出自一本兵书《三十六计》第十四计-借尸还魂。人认为人死后灵魂可附着于别人的尸体而复活。后用以比喻已经消灭或没落的事物,又假托别的名义或以另一种形式重新出现。”宋微妍解释到。 “哦。”大夫说着,“风寒一般分为几种,右手寸口(肺脉),风为阳邪易犯上部(出现鼻塞,头痛,发热等外感症状),关上为寸口,阳邪使脉动浮虚大。寒为阴邪会犯下部,关下为尺中,尺中有寒当搏动弱小(c出现大小便问题)。邪上下焦均已侵犯,中焦必不足(感冒出现胃口差),所以关上也会搏动弱小。所以只有寸口浮而虚大。而姑娘则是寸浮,加上本就身子虚弱,所以,一时之间风寒不好,也是正常的。我开几副药,姑娘按时服用就好,千万不要避免服用,以免风寒呈现盘踞之势,就不好根治了。” “多谢大夫。”宋微妍道谢。 随后,白瑞拿着药方去买药,然后,推着宋微妍回到了客栈。 客栈之中,十一正在玩着一个叫鲁班木的玩具,对着他们的回来,丝毫不在意。 白瑞把给他买的红薯放在他的旁边,然后,招呼过来小二,对着小二说:“刚才去你推荐的医馆看病,结果,突然发现,我忘记拿药了。你去帮我跑一趟吧,我们是唯一坐着轮椅的,多谢。”他掏出银子递给小二,小二接过了银子,揣进怀中,就出去了。 他则就抱着宋微妍上了二楼客房。 一走进房间,白瑞就把门关上,把宋微妍放在床上,就这样看着宋微妍,不响不吭。 “你发现了?”宋微妍开口打破了沉默。 “是的,不然呢?我没有发现,原来,天相大人竟然是藏着这样的心思。”白瑞说着,“那个大夫开药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了其中,有着另外的一种药,似乎,不是风寒用的药。” “大夫不是解释了,风寒分很多种吗?用药不一样,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你不觉得,这个大夫,话太多了?”白瑞翻身躺在了宋微妍的身边,“他的言语中,我怎么听,都觉得他在暗示我什么,所以,怎么也要查一下吧。” “......”宋微妍不说话了,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呢?”白瑞问着。 “我在想,是什么时候,你养成了这样的性子?是我教的,还是你自己学的。我突然觉得,你这样,很不应该。你成长的太快了,也太累了。”宋微妍开口。 “不得不快点长大啊,毕竟,天相大人只要三十年的时间,要是不快点长大,怎么才能跟得上天相大人的脚步。”白瑞说着。 “我有了。准确的说,我有了孩子。”宋微妍开口,“你不用去问那个大夫了,反正也瞒不住,还不如我自己告诉你。” “这个孩子,是下一任的白泽天相?”白瑞问道。 “是的,大燕不能没有白泽天相,白泽天相,本来就是只有在大燕下,才叫白泽天相的。”宋微妍说着,脸色淡淡的,“大燕的白泽天相,活不过三十。我今年二十有八了。那天跳湖满的二十八岁。” “你想断绝了白泽天相?”白瑞开口,有些不可思议和震惊,“你想要把白泽天相这个制度毁掉?” “我还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宋微妍说完这一句后,就什么也不说了,闭上了眼睛。 白瑞也不说话了,只是躺在宋微妍的身边,伸手摸上她的肚子,隔着衣服。 新的白泽天相就在肚子中,只要掌握了这个白泽天相,自己说不定就可以回到大燕,得到自己应有的一切,得到自己被夺去的一切。 这个孩子,不仅仅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王牌。 这个王牌,能够帮助他们得到整个大燕子民的依靠,还有着别样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可以让他们得到很多的东西,很好的东西。 只是,他们现在不想理会这些,只想自己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在这样的天气应该盖上被子,好好的睡上一觉。 落日的余辉懒洋洋的爬过山那洁白而光滑的肌肤;暖暖地照在这片静谧的大地,天边的云儿飘过,像是在追随同伴的脚步;温蓝如玉般的湖水缓缓地流着,湖边横斜着几尾小舟,隐隐约约有几点渔火在闪耀.也许景色太寂寥时,心情便会唱歌,歌声伴着湖水,要将人带到那令人怀念的往昔岁月,带着点神伤,可是当人转头想要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山的另一头,那是太阳再次升起是地方啊,也许明天春天就会来临!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四章 不是抛弃 被打发去问大夫的小二现在回来了,手中提着一包药,走上楼,走在白瑞的房间外,伸手打算敲门。 “不用了,把药放下就可以了。”十一走上楼梯,站在楼梯口说着,“这个大夫怎么说?” “哦,这个啊,大夫说,夫人有孕了,最近要好好的修养身子,还要好好的补下身子。”小二面带喜色地说,他觉得这个是一个很好的消息,说不定还会得到一些奖赏。 十一点点头,走到小二的面前,接过他手中的药包:“你去忙你的吧,这个放在我这里。” 没有拿到自己希望中的打赏,小二有点失望,不过,他还是去忙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十一拿着药包,站在白瑞的房间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听了片刻,他迈开脚步走开,走出客栈,走到一个巷子口,在角落,把手中药包中的药全部扔在地上。 扔在地上就走,但是,还是感觉不好,走了之后,又折回去,把药包捡起来。 十一现在,他身上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一些,比不上原来的功夫,但在同辈的人中间,他的武功还是很不错的。他还是不喜欢说话,常常就是沉默。 一开始,他就不喜欢说话,做杀手的日子中,他还是不喜欢说话。而他在从楚国被接到大燕白泽天相府的时候,宋微妍找他谈过话。 他知道了,当初,就是宋微妍让人在半路上劫走了他,暗中把他送到宋家十二宫的影宫培训。可是,在十一通过选拔之后,宋微妍改变了主意,把他送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培训。 而他重新回到白泽天相府的时候,宋微妍对着他说:“太子殿下终究会有一天会回到这里。他需要一个朋友,他更需要一个人能够站在他的身后,不然,他终究会走不动的。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要是不活着,不好好的活着。太子殿下,他是走不远的,你就是他最后走下去的那个坚持。” 十一还是以前的思想,他怎么也不懂世人的心思,他就是一股劲,跟着自己认定的人走。对着宋微妍说的话,他听不懂。 大概是宋微妍知道了他听不懂,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罢了,你就这样生活吧。一切东西,我来扛就好了。” 这个事情,十一没有告诉白瑞,因为,他觉得,这个说不说就是这样的,根本就用不到告诉白瑞。 如果,他早点告诉白瑞的话,就会解除很多的误会。但是,他没有说,因为的他的这个心性,反倒让人不想去沾染他,不想让他的生活被破坏掉。 而他把药包扔掉的心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因为宋微妍,跟着白瑞分开,或者是什么吧。但是,他还是把药包捡了回去。 出了巷子口,回到客栈,在要迈步进去的时候,一个娇媚入骨的声音响起来:“哎呀,这里可真的冷啊,还是楚国好。” 十一回头,看见一个女子,就算在这样冷的天气中,还是拿着一把羽毛扇子,遮住自己的小张脸。他看着眼前这个人的眼睛后,嘴唇张了张,吐出两个字:“护法?” “十一?”金娘娘看到眼前的这个少年,手中的羽毛扇子跌落在地上。 “怎么不进去,金姑娘,这就是主人说的集合的地方。”刘海挺着自己的大肚子出现了,这里跟着楚国是寒冷的,他穿着棉衣,自己已经被裹成了一个球,整个人越发的圆滚滚了。 “嗯。”金娘娘有些慌张,捡起掉在地上的羽毛扇子,快速穿过十一的身边。 十一有点愣神,还是跟着走进去。 刘海把棉衣裹紧了,继续站在客栈外面接待客人:“这里的天气号冷啊,还是楚国好。” 在通向客栈的道路上,有着马车慢慢过来,刘海站在原地,用力睁大自己变成一条线的眼睛,看着过来的马车。 在客栈里面,进去的金娘娘,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十一跟着进去,坐在了金娘娘的面前,盯着金娘娘的眼睛,看了半天之后,说:“你的眼睛,好像我的一个护法。” “嗯?谢谢。”金娘娘把手中的扇子放在桌子上,伸手倒了一杯热水,小口喝着,“那你的朋友呢?” “上次武林盛会,她留在了里面,我翻找了很久,还是没找到。”十一耸耸肩,“她把我抛弃在了大齐,然后,我被卖到了楚国。” “这样啊,那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好。”金娘娘开口,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是的,我遇见了我的好友,自然很好了。”十一云淡风轻地说着,“你的眼睛,看起来,真的好像我的护法。不过,她自己走了,抛弃我了。” “不是这样的!”金娘娘大吼一声,然后,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拿过羽毛扇子放在手中,拿在手中一会儿,又放下,给自己倒了热水,偏头过去喝水。 “不过,她应该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吧。白瑞也是经常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就不管我。”十一看着金娘娘这个熟悉的眼睛,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不过,说到这里,他看见金娘娘在一直喝水,就不再说什么了,自己起身去了后院。 “等一下。”金娘娘叫住十一,看见十一停下自己的脚步,转身看着他,“你的护法,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不是非要抛弃你的只是,她有着自己的做事情要去做。” 她是真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满门的惨案,不是时间可以冲淡的,她怎么可以容忍,自己的亲人,全部成为了花泥,就因为一个女人的兴趣爱好。 她忍不下去,也不想忍下去。 “我知道。”十一听到了金娘娘的话点头,“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了,你走吧。”金娘娘笑着,用羽毛扇子遮住自己的小半张脸,笑得妩媚深情。 “你真好看,比我的护法好看多了。”十一说道,转身走向后院。 “是的啊,重新换了一张脸,自然是变了。”金娘娘喃喃自语。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五章 原定轨道 “她是真的有自己的事情,不然,她是不会离开你的。毕竟,你是她一手养大的少年。”金娘娘看着十一远去的背影,出口细细说着,有着很多的事情,都是人不能自己掌控的。 其实,每个人都是棋子,明明知道自己是作为一个棋子的存在。也宁愿当做别人的棋子,因为棋子,在他有价值的时候,会被人珍视,就算不被人珍视,也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说,能够借助下棋之人的手,帮助自己完成自己的心愿。 金娘娘甘心做别人的棋子,因为,她自己是没有办法为着自己报仇的,她只能做别人的棋子,借助别人的力量,前去为自报仇。 现在,她已经报完仇了,也走上了跟着以前不一样的道路了,她已经跟着以前的种种消失了,已经彻底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一个人了。 这样的她,只能看着十一,却不能接近十一,就算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那又怎么样,不是的,终究不是的。他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今后的人生,也就了无牵挂才对。 彼此之间,再也不要在一起相处才对。或者是,应该各自走上各自的道路。 不会忘记对方的,这是他们最后能够做的事情。也许会后悔,或者会寂寞伤感,不过,都没有什么事情了,他们已经走上了自己的道路。 只能祝福他们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能够收获到快乐和幸福吧。虽然说能带给你幸福的人不是我,也希望你能够得到自己的幸福。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陆陆续续有人来到这个客栈,他们人有不同,来历也都不一样,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是过来偿还自己的条件的。 当初答应的事情,现在,到了要偿还的时间了。 等到人都到来的的时候,白瑞带着面具,去跟着他们会面。因为白瑞之前跟着他们见面的时候,都是带着不同的面具,他没有一个合适的面具,不过,只要看见的人是带着面具的,他们就知道来到自己眼前的就是先生了。 单单凭着面具就猜测这个人是先生,还是有着一些疑问的。不过,就算这个人不是先生,他们还是会出现,完成自己当初跟着先生交换的条件。 他们只是过来交换条件的,至于到底那个人是谁,这个就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了。 在会面之后的几天中,他们在一间客栈中,不断的讨论,偶尔会传来争执,但是,很快,争执的声音就会消失,剩下的就是很小声的谈论声音,根本就听不清楚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桌面上面放满了宣纸,上面也是写满了各种的字迹,接连好几天的讨论,白瑞也变得越发的疲倦,眼底是深深的青黑色,眼睛中间布满了血丝。 他现在跟着宋微妍住在一起,点灯熬蜡查看大燕的地图,他不相信,先帝留下来的宝藏会藏在皇陵之中,他也派人去查看,还没有回信。他是相信在皇陵之中有宝藏的,皇陵之中的随葬品还是有着很多的,关键就在于,到底宝藏会被放在那里。 先帝去世的时候,白瑞年纪太小了,很多东西还是不知道;加上他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外,也不知道先帝给他留了什么线索,就算知道线索又没有用,因为时间太长远了,物是人非,斗转星移。 宋微妍则是整夜整夜的咳嗽,每次咳嗽的时候,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肺也一同咳嗽出来。吃了药,也不见得好,加上她怀有身孕,大夫给她用药,剂量慎重,她的风寒也就不见得好。 在他们怎么也盘算不出来到底先帝宝藏藏在那里的时候,宋微妍则提出了一个想法:“先帝一定给你留了什么东西,虽说给你的很多东西全部被烧毁在当年的东宫,但是,总会有着什么不在东宫中,是另外给你的,你要不要想想,先帝有没有给你留下其他的东西?” 白瑞听了这个话之后,想了想,微微皱眉:“似乎有一个东西,不过,我送给十一了。” “是......咳咳咳......什么东西?咳咳咳咳......”宋微妍剧烈咳嗽起来,赶紧拿着放在床头冷掉的茶水,还没有喝下去,茶水全部喷出来,再次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等着,我去给你拿热水。”白瑞赶紧跑出去。 咳嗽完之后的宋微妍,平息下自己的呼吸后,看着窗户外面的雪景,嘴角上勾,笑得迷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了,桌子上面的油灯,里面的灯芯换了好几根了。 外面也起雾了,不知什么时候,地上起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早晨,当小二冒着寒风,把门推开,开始一天的经营的时候,眼前一片迷迷蒙蒙。 雾就像乳白色的牛奶一样,把整座城团团围住。走在街上的行人,不一会儿,睫毛上挂满了小小的水晶花。闭眼再睁开后只觉得眼睛湿润润的,有一丝凉意,非常舒服。 大燕的冬天不下雪,水面也不结冰。 大燕国都郊外的千岛湖就跟着平常的千岛湖是一样的,湖边烧焦的木头已经不见了,在他的底部生出了新的树木! 冬天,那美丽的湖面,总会微波粼粼的,就好像一张可爱的脸在微笑。这样一来映照在湖中的青山、蓝天、白云、树林就好像一群可爱的孩子们在翩翩起舞了。湖水舞起来了,青山舞起来了,白云舞起来了,树林舞起来了。 大燕的人很会享受他们的生活,就算是在现在的冬天,这样寒冷的天气中,他们还是走出来,享受着冬天的大燕,享受着冬天的千岛湖。 湖面上的画舫,换下了秋天那层比较薄的布帘,换上了一种饰有毛边的布帘。 停在湖中间的画舫,里面燃烧着上好的木炭,画舫里面的暖烘烘的一片。尤英发还是穿着秋天的衣服,因为热,把双手放在冷水之中散热。 大燕的白泽天相不见了,失踪了这么久,音信全无,他们就开始做一些事情了。没有什么事情,是少了谁不能做的,就算是大燕百姓全部认定的白泽天相。 “你根本就不是太子殿下?”坐在尤英发对面的人说着,他整个人都被斗篷遮住,脸都隐藏在黑暗之中。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六章 至少还有 冬天已经到来了,在画舫之中,尤英发穿着单薄的秋衣,听着自己眼前的这群人说话,嘴角上勾,带着一丝笑意。 有的人,一辈子做事光明磊落,但是,总是少不了鬼鬼祟祟的指责;有的人,做了不少的下落事情,却始终高傲做人。尤英发是后者,不管他做了什么事情,他始终都是这样的人,仿佛,他占据了所有光明,不管他做些什么事情,他都是一副应该这样做的表情。 在白泽天相宋微妍消失的这段时间中,很多的人都在想,到底,这场失踪是怎么一回事,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一场新的阴谋;在白泽天相宋微妍消失的这段时间中,在她消失的这段时间中,有人在对着白泽天相的势力动手,动完手之后,发现白泽天相阵营中早就外强中干,根本就没有什么的人;在白泽天相消失的这段时间中,各方盘踞的势力都慢慢浮出水面。 在暗处的种种势力中,太子dang着一派的势力一直隐藏在暗处,虽然在十几年前收到了伤,不过,当初的那个势力,根本就不值一提。现在,他们已经相对着以前来说,慢慢壮大起来。 尤英发这次选择了直接说出来自己不是太子殿下,这个身份本来就不是自己的,早晚都会被揭穿,还不如早点说出来,省的以后会面对很多的麻烦。 说出了自己不是太子殿下之后,尤英发看见在场的人,所有的人,全部变了一个脸色。 在在场的发难之前,尤英发说出了他可以带来的东西:“大燕的百姓,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白泽天相,现在来说,白泽天相已经消失不见了,说不定已经死了。就算她没有死,她现在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培养一个白泽天相出来。所以,白泽天相需要有的,但是,谁是这个白泽天相,就说不一定了。” “只要你们站在我的这边,白泽天相,我是可以给你们的。”尤英发开口说着,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好处,很少有人能够得到,毕竟,这个主意是非常的好。 并且,他相信,这个好处,没有人会拒绝。白泽天相,世世代代的荣华富贵,一人之下的权利,细细想来,真的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的话说出来,好多的人有点犹豫,在思考。 “但是,你并不是我们的太子殿下。”一个在角落的人开口,开口是女声,她坐在角落,没有打算起身,“你并不是太子殿下。” “对啊。” “我们是先帝留下给给太子殿下的。” “虽然理由很诱人,但是,不是太子殿下,我们不能造反啊。” 一时间,先帝留下的太子dang在那里议论纷纷。 “那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造反。”尤英发轻松地说,站起来,走到门帘的地方,伸手掀开门帘,“我已经通知了国都府伊,说,有人在千岛湖的画舫中,商讨着谋朝篡位的事情,现在,外面的画舫,全是装满了火药的搜查队。如果大家想着自己的太子殿下,我也不会勉强大家,只是需要,大家去阴曹地府,为你们的太子殿下效力吧。” “你以为我们怕死吗?”一个黑衣人站出来说,“在我们决定做这个事情的时候,我们就没有考虑过自己,不就是死,这个又有什么呢?大不了,就这样死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好的,那么,你们就去死吧。”尤英发掀开帘子走出去了,满屋子的黑衣人不语。 他们在等待,等着尤英发总会忍不住前来。他们在来到这里之间,就收到了消息,说约他们见面的画舫中,有着火药。他们也就将计就计,想着办法,把火药全部换了。 原本还不相信的他们,现在,是全部相信了,这个太子殿下,不是一个好人,不值得跟随。都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是,这样的心狠,实在是不应该跟随。 他们见着尤英发走了,就在自己细细思考要做些什么。 没有人注意,刚刚说话的角落,角落中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而他们还没有思考的清楚的时候,整个画舫爆炸了。 他们无一幸免。 还没有走远的尤英发,也收到了画舫爆炸的冲击,不过,他已经料想到了这个结果。没有了宋微妍,他早先犯下的事情,一定会被人揪出来,宋微妍也一定会把白瑞给提出来的。 他终究没有都不会有,这个只是迟早的事情。 都是白瑞的出现,让他这样做了,他得不到这里的人,也不会留给白瑞的。都是白瑞的再次出现,再次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要有了白瑞,他的东西,都会不见的,一个一个被白瑞给抢走。能被抢走的东西,都是留不住的东西,都是不能要的东西。 小船被画舫爆炸的动静冲击,尤英发跌落在了水中。还好,他是会水的,他在努力学着各种的求生技巧,他知道,他早晚就是会死的。 他游上岸了,一身还是水,嘴唇也已经被乌黑一片,身上受了伤。他回头看了一眼爆炸的画舫,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转身就走了。 他突然好羡慕白瑞啊,似乎全天下所以的好处全部都给了白瑞,白瑞似乎获得了所有的东西,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什么都得不到,这个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真的比不上白瑞吗? “呵。”他的嘴角再次上勾,他已经把属于自己的,唯一属于自己的力量全部消灭了,他再也没有什么本事,能够在即将到来的大燕浪潮中起伏了。他希望,这样做的他,还能够得到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点点而已,真的,他的要求并不多,只要一点点的东西。 但是,他什么东西都没有,他的东西,全部都是被白瑞给夺走。 “白瑞,白瑞,白瑞......”他捏紧自己的拳头,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有着一个东西的,那就是陈默儿,至少,他有着陈默儿,这个太子妃。(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七章 时间到了 他还剩下自己的东西,他的东西,现在就只有陈默儿了,只要他拿下了陈默儿,不管怎么样,他都有着赢了白瑞的地方。他刻意忽略白瑞根本就不喜欢陈默儿的这个原因,他不想承认,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没有了。 他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管他怎么样的做,都比不上白瑞。为什么白瑞的身边,就有着那样多的帮助,为什么不管白瑞做了什么,都有着人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同样都是人,同样做了质子的人,为什么他就什么都没有? 能不能够来一个人,告诉他,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就是命吗? 尤英发不知道,他什么都想不清楚了,他也不想知道了。他现在手中还有着属于自己的点滴微薄的实力。 突然很是迷茫,他看着千岛湖。这个时候,起雾了,千岛湖的湖面上,白茫茫一片,谁知道里面有着什么东西呢?或者说,谁能够告诉他,在湖中有着什么东西,他想知道。 他再次回到了白泽天相府,在白泽天相府的门口,陈默儿站在府门口,不进去,也不离开。她远远地看见了尤英发,就在思考,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或者什么的。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尤英发走到了她的面前:“你过来干什么事情?” “我想说,就是......”陈默儿咬咬自己的下唇,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能不能要求你一个人事情?” “什么事情?”尤英发带着笑意看着陈默儿,他先前是已经想好了自己的主意,陈默儿,是他现在唯一可以争取到手中的东西了。不管白瑞怎么样,他都要把陈默儿争取到自己的手中。 “就是,我们之间的婚约,能不能取消?”陈默儿开口说着,“我知道这个很让你为难,只是,我已经这样决定好了,希望太子殿下成全我。” “好。”尤英发说道。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咦,你同意了?”陈默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在她的想法中,尤英发是不可能同意的,她都想好了种种对策,不管是威胁的,还是恳求的,她都想好了,现在,尤英发对她说“好”。 这样的反常行为,根本就不像尤英发这个人能够说出来的话。让陈默儿不由得往后移动几步,跟着尤英发隔开一小段距离。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尤英发开口,“你能够帮我做到吗?” “什么要求?”陈默儿的心中,缓缓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尤英发,才符合他这个人。 “帮我生个孩子。”尤英发看见陈默儿放松的神情,轻声一笑,说出自己要求,说完后,不出意料,看到了自己想象中的表情。他大笑一声,迈步走进白泽天相府,在进去的时候,看了一眼在大门口的白泽雕像,嘴角再次挂上一丝微笑。 在大燕国都中生长的女儿,没有经历过这个世间的各种苦难,心里除了自己的一点儿女情长,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他们能够过上这样的生活。 “对了,十天后,我们定下的婚期就到了,这个时候,我的太子妃,你还是好好回去,好好的准备一下新婚吧。”他想到了一个事情,转身回去对着陈默儿再次说了一句话,看见陈默儿瞬间变了的眼色,嘴角再次勾上一丝微笑,这个才是有意思的。 宋微妍失明了。 她今早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这样看不见之后,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应该说,什么都没有说。 她在自己观察着,最后,是真的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 白泽天相,难过三十。 她现在,二十八岁,时间就这样到了吗? 意识到这个事情之后,她很冷静,就在等着等着白瑞有空,就告诉白瑞这件事情。 但是,白瑞这段时间很忙,非常的忙。有一次,宋微妍好不容易等到白瑞到来了,还没有说话。金娘娘就前来说,“事情已经办好了。” 这样连续等了很久很久,宋微妍的肚子已经开始凸显了,开始孕吐之类的反应,本来就是憔悴的人,现在更加的憔悴了。 终于,白瑞有空了。 在一次孕吐之后,白瑞端着水,走到宋微妍的床边,他们已经研究出来了那个珠子中的宝藏地图,但是,就是,不知道宋微妍要怎么处置,其实,也就是,不知道怎么安置宋微妍。 他们是要赶路去找宝藏的,那么,宋微妍现在可是一个大肚子,要怎么安置都是一个问题。宝藏,其实,也是研究出来有了好一段时间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安置宋微妍,白瑞就在一直推。现在,是不能继续推了。 再推下去,就会大雪封山。 大雪封山,兵马就没有办法借过来。那么,他们的计划就要推迟到明天春天,雪化了之后才能开始。 时间太长了,总会发生很多不能言说的事情,所以,时间不能太推后。 这次的到来,白瑞就是要跟着宋微妍说,把她安置的事情。 “你们已经决定好了?”宋微妍开口说着,一直低着头,不去看着白瑞。 “是的。”白瑞点头,坐在床沿上,把手中的水递到宋微妍的嘴边,被宋微妍摇头拒绝。 “现在,我想跟着你说一些事情。”宋微妍开口,“很多的事情,我都没有告诉你,但是,我又想想,这样的话,我总会有着一股气,咽不下去。” “你要说什么?”白瑞察觉宋微妍有着什么事情要跟着自己说,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着自己说。 “你知道先帝给你留下了大臣吧。我一直以为,我最后的道路,是待在大燕的皇宫中,跟着我的父亲一样,只是没有想到,我连白泽天相府都没有待下去。”宋微妍开口,“我已经报官了,如果不出意料,在接下来后,大燕官府的官兵就会包围这里。你的身份是已经被注定了,不能靠着大燕太子的身份回去,你只能用着一个乱臣贼子的身份回去,这个是注定了的,你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你没有办法为你的母后报仇,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大燕的太子。你没有国家,没有家!” (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八章 无家可归 还没有说什么话,房间被十一一脚踹开,他拉着白瑞就往外面走:“官兵已经包围了这里,刘海他们在外面周旋,我们赶紧走。现在,我们不能暴露。” 白瑞整个人则是木愣愣被十一拉走,他看着一直低头的宋微妍,感觉自己,真的是被彻底抛弃了。不管他做什么,不管他现在怎么样,宋微妍,始终都不是他的。 他也没有家。 眼看着一切的事情,都往着一个很好的方向行走了,但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他没有家,他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想要一个家。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话本中的碧奴,找到她的家,却哭了,整个头发湿漉漉的。 因为,她的家,那个她深爱的人,已经不见了。深爱的人不见了,何处是家? 这个到底是为了什么! “天相大人!”白瑞大声吼出来,“你到底,把我怎么看待的!” 但是,他没有听见宋微妍的回答,就被十一拖走了。 这是,他跟着宋微妍最后一次见面,可是,他没有听见宋微妍回答他,在他的记忆中,宋微妍最后说的话,就是那一番绝情的话。 别的,他都不知道了。 被十一拖走之后,白瑞自己一个待了三天,这三天,不吃不喝,不休不息。 三天之后,出来的白瑞,头发凌乱,双目充血。站在十一的面前,声音嘶哑地说:“十一,我们,造反吧。” “好的。”十一点头,不管白瑞对着他说什么,他都会同意的,并且站在白瑞的身边。 站在白瑞的身边,支持他做的一切事情。 而在大燕国都,太子殿下新婚了,在他新婚不久之后,睿帝唯一的皇子不慎落水死亡,找到他的时候,皇子整个人的身子僵硬一片,乌青一片。 在给皇子入殓的时候,有太监发现皇子的四肢都有着刀伤,赶紧上报。 上报之后,有专人检验,检查之后的结果是,皇子是被人放干净全身的血死的。而且,皇子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鲜血被一点一点放完死的。 这个案子本来是国都府伊查办的,他查出来了真凶就是太子殿下——尤英发。 在大燕的冬天,天总是黑的很早。 在国都府伊的家中,在府伊的书房中,他点着蜡烛,翻看着桌子上的罪证和罪状,罪证和罪状,全部指向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的女婿——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谋害了当今皇上唯一的皇子,而皇上现在的痴傻性格还在,这个事情,皇上是没有什么办法做出决定的。而能够做出决定的,就不知道是那个了。 在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发现,没有天相的大燕,是多么的寂寞,寂寞到,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或者说,大燕的朝廷,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就像是,一切的东西,全部脱离了轨道,找不到原来的方向。甚至是,连一个可以站出来任命别人的然都不存在。这样的大燕,需要一个主心骨来支撑着。 但是,这个主心骨,真的好难找,或者说,是根本就找不到这个主心骨。不对,这个主心骨还是有的。 “哎......”府伊忍不住长叹一声,现在大燕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前段时间,白泽天相消失,人心惶惶;前段时间,千岛湖画舫爆炸,人心惶惶;大量朝廷官员在同一时间内暴毙,离奇死亡,人心惶惶。 这样的大燕,真的不习惯,就像重新回到了宋微妍上任的那一段时间,大臣们,朝不保夕。 重新回到眼前的这些罪状和罪证上,国都府伊把罪状放在蜡烛上烧了,把罪证销毁了。太子殿下,说不定就是以后大燕的主事人,还是不要轻易得罪太子殿下,加上自己的女儿现在是太子妃,怎么可以做到这样的不好。 在窗外,有着一双眼睛看到了国都府伊做的一切,一个人影闪进去,在烛光照着的窗户上,两道身影,最后变成一个身影出来。 国都府伊拿着手中才被消除的证据,招呼别人安排马车,然后,赶拿着手中的证据去了大理寺。在他刚刚出来的房间中,在书桌下面,一滩血迹正在慢慢流淌着。 翌日。 尤英发谋害皇子的消息传出去了,整个大燕震惊了。一时之间,尤英发以前做过得事情全部出来了,包括那个,被他xing侵后,gang门脱落的那个小女孩。 所以的事情全部出来了,大燕的百姓都在排斥着尤英发,但是,苦于尤英发的地位,要是没有皇上的话,尤英发还是会保存着他的太子之位。 就在大燕的子民担忧的时候,在遥远的地方,出现了一支队伍。 来至大齐的队伍,跟着春风一起刮进了大燕。 侵犯的队伍,到了。 这支队伍一出现,在大燕的各个地方,出现了很多不同的队伍。大燕进入了逐鹿中原的情景,还有着外敌的入侵。 再后来,这些出现的其他队伍,全部都归属了从大齐到来的队伍中,没有原因的,就像白瑞他们投诚,跟着白瑞他们一起杀敌。 一共在大燕起兵的队伍有十三支,后面,全部变成了白瑞这一支队伍。 这场战场,打了六年。在白瑞闯进大燕皇宫的时候,他看见尤英发伸手把睿帝的人头割下,穿着龙袍。 看着走进来的白瑞,尤英发大笑一声:“你的天相大人,在六年前死了!哈哈哈,你知道你的天相大人最后的样子吗?我看到过。” 坐在龙椅上,尤英发笑得灿烂,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白瑞,看着他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他很开心。 站在尤英发的面前,白瑞拿着长枪的手在颤抖。颤抖只是片刻,他很快继续握住了自己手中的长枪,看着尤英发,看着站在下方的人,手中的长枪,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刺进去。 刺进去了,他们就坐实了谋朝篡位的名声,虽然,他们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要是不刺进去,就要对着尤英发俯首称臣,那么,这么这六年的战争,是白打了吗? 他有些犹豫了,捏着长枪的手,紧了松,松了紧。 “白瑞!我来找你报仇了!”下方的队伍中,斜出一个人,冲到前面来。(未完待续。) 第八百八十九章 天下已定 在白瑞犹豫的,不知道怎么下手处置尤英发的时候,从旁边冲出来了一个人,手中拿着枪,直接上前,刺死了没有打算反抗的尤英发,然后,她撞向白瑞的枪,死了。 尤英发死了,这六年的战争完结了;刺杀尤英发的这个人,是郑袖,小皇子的生母,睿帝的妃子。 只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乾坤已定,尘埃落地。 白瑞手中的长枪,上面凝结的鲜血还在往下面低落。他站在当场,默不出声,他似乎,见着以前的郑袖,拉着他的手,说:“太子殿下。” 很温柔的女子,跟着大燕一样的温柔。如水一样的女子,待在后宫中,这么久,没有外援,自己一个人,如履薄冰。 在她撞向白瑞的长枪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听的见的声音说:“太子殿下,郑家在此。” 她一直都在后宫中,就是为了当这样的一天发生后,她帮助白瑞洗刷谋朝篡位的罪名,给白瑞一个正当的理由坐上皇位。 当下的场景,有人率先喊出一声:“将军诛杀了谋害皇上的凶手。”然后跪下,一行人全部跟着跪下。 这样一来,本来是快要顶着造反的罪名的白瑞一行人,现在,有了正当的理由坐上皇位了。 大燕的太子妃陈默儿,无路可走,被白瑞纳进了后宫,换了一个身份,待在皇宫中做了一个贵妃。 她成为贵妃的时候,腹中怀有尤英发的孩子,自愿请来一碗打胎药,一饮而尽。 跟着来自大齐的首领在讨论之后,白瑞送上了一座城池,并且立下誓言,永生不会去碰触这个城池,让这个城池就这样存在。而这个城池,在后面成为了罪恶之城,里面的人,都是有着浓厚背景的人,他们生活其中,谁也不能惊扰,都不准去打扰这个城池。 这个也是后话,暂时不提。 上次的战争之后,现在,白瑞号称瑞帝,建立了一个新的国家,国号为秦。 这个事情,也都是因为宋微妍的研究,因为她的做法,让白瑞根本就没有办法用着大燕太子的身份掌管大燕,只有把国号身份全部换掉,换成一个新的称号。 换完之后,他还是延续着大燕的一套传统,在他组建国家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出现了一大批的有着经世之才的官员,全部投靠着白瑞。 而他们也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一直都是作为小吏出现,在白瑞登基后,他们前来找白瑞,跟着一番商讨和论述之后,他们获得了白瑞的赏识,得到了让他们施展的平台,大秦一帆风顺。 在后面的三年中,大秦一片国泰民安,在经历了六年的战乱,这三年中,以着休养生息为主。但是,总是有着不少的东西在催促着白瑞。 又三年,白瑞出兵打仗整个天下,其中,楚国女帝紫桃把整个楚国拱手相让,那天见面的时候,紫桃说:“他已经走了十二年了,孤想去陪他。楚国交给你,我放心。” 后来,大宛也是的,大宛的皇太女,看着白瑞,冷颜嘲讽了很久的白瑞。说完之后,她就闭门不见,军队打到了大宛的家门口,眼看就要胜利了,白瑞突然退兵了,说,不打大宛了。 话是这样说,却把大宛的附属国全部搜刮走了。 本来,大宛也没有什么价值的,在海边,基本就是靠着海上过生活。打下来了,也没有什么意见。 白瑞的军队在慢慢地统一天下,而白瑞他自己,是什么都做不上来,什么也做不好。做什么事情就出什么错误,现在,他看着满桌子上面的奏章,总是提不起来精神。 而他现在,也是做什么就喜欢出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十一留在了那片桃花林中,陈默儿常住在那里。 他现在,算的上是一个孤家寡人,他获得了一个天下,却感觉自己还是失去了很多的东西,但是,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就是很迷糊,很不解。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着,直到有一天,他站在大殿的门口,看着远处的,房屋上面的装饰,看见上面的九兽装饰。在房顶的顶角处都会有着一些神兽坐镇。在上面的神兽,是有着一定的根据的。 其中,有神兽,有瑞兽,有凶兽。当然,其中还有着白泽。对了,白泽。白瑞似乎清醒了一样,他知道他缺少什么了,他缺少一个丞相,帮助他处理政务。是的,他缺少一个东西,他缺少一个丞相,为着他处理政务,是的,是这样的。 翌日。 白瑞颁布了一个指令,广招天下贤臣当白泽天相。这个诏令颁发出来,招收了不少的人的反对,反对的都还是朝廷的中流砥柱,他们反对建立白泽天相。 可是,他们的反对,还是抵不过一意孤行的白瑞,和大秦的绝大多数百姓。在他们的心中,有了皇帝,就一定要有白泽天相,不然,这个国家就是不完整的,是不适合的。 于是,很多的人,都坐上车,骑上马,来到大秦的国都,自告奋勇担任白泽天相,但是,都被白瑞拒绝了,白瑞总是觉得,他们不适合,少了一些什么东西,他就是不满意。 而在这个诏令颁布了一个月之后,晓百事前来求见白瑞。 好久不见的忘年交,在这一次的会面中,两个人都是十分的开心。上次一别之后,他们也是有了十二年没有见面了,之间的交流,都是靠着书信交流。 在这次会面中,晓百事应经越发的显示出来的老相,他的身边带着一个小孩子,是他闺女孩子,今年八岁。 “这个孩子长得真的是机灵。”叙旧之后,白瑞看着在御花园玩耍的晓百事的孙子说话。 “你要建立白泽天相?”晓百事一改先前的笑容,满脸严肃地看着白瑞,“你不要跟我说有的没的,白泽天相不能建立,这是大秦,不是大燕。” “这个事情,你管不到。”白瑞也没有丝毫的解释,他已经作为掌权者这么久了,很多的事情,都有着自己想法。 “可是,你这样做,宋微妍她一生的心血就全部毁了!”晓百事说着,丢给白瑞一个纸页泛黄的本子,“当初在楚国的时候,她跟着我说了。白瑞,白泽天相不能在建立,她已经担负了不肖的罪名,就不要让她白白担负。”(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章 先辈遗留 晓百事把手中的本子丢给白瑞之后,转身,招呼自己的孙儿,就离开了。 白瑞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这桌子上面的东西,半晌不说一句话,他看着放在自己眼前的东西。不敢伸手去碰触,是真的不敢伸手去碰触这个东西,感觉,很多被遗忘的东西,此刻,正在撕开关着他们的牢笼,在往外面突击。 这个其中,写着宋微妍的故事。封面上面什么书名都没有写,大概,晓百事也不知道,要往这个里面些什么吧。 看着这个本子半晌,白瑞伸手,翻开了书页。 看到上面的第一个字,白瑞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白泽天相宋微妍,此刻出现在了书页上面,手中拿着一卷书籍,察觉到动静,抬头,看着白瑞一笑:“太子殿下,找臣有何事?” 他抬头,看着天,大口大口地吸气,他的天相大人,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 书页上面写着: “在我五岁的时候,我认识了睿帝,那个时候的睿帝,还是一个聪慧的孩子,非常的聪明。老管家说着,睿帝三岁作诗,是一个很聪慧的孩子,还说,我的父亲,在教导睿帝之后,回来总是对着睿帝赞不绝口,他很开心有一个这样聪慧的徒弟。” 宋微妍的父亲,叫做宋树,就是活得最长的那一个白泽天相,他的女儿,则是活得最短的那个白泽天相。 宋树认定的大燕君主是白瑞的父亲,靖帝。 靖帝曾经被送到大齐当质子,是宋树跑到了大齐,跟着当时大齐的太子商讨之后,把靖帝秘密带回宫。 之后,宋树就为了靖帝筹划一切的事情,等到靖帝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朝廷中不可或缺的力量了。就这样,靖帝登上了皇位,宋树成为了新的一代白泽天相。 本来,他们两个人,是也可以开创一个盛世的,可是,靖帝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宋树有了别样的意思,超出兄弟情谊的东西。对此,他一直认为,一定是因为宋树长得太好看了,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还对着宋树开玩笑,说:“你要是一个女子,朕一定把你娶回当皇后。” 宋树也笑着说:“好啊。如果,臣的妻子生下的是一个女儿,一定给你当儿媳妇,你儿子要是敢欺负我的女儿,小心我收拾他!” “哈哈哈,这么快就要威胁婆家了!”靖帝哈哈大笑,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还是当自己的妃子。 他看着宋树的那张脸,神情有些恍惚,对着自己刚才的想法,他觉得,应该是自己喝多了。 但是,在后来,每一次喝酒的时候,靖帝都看着宋树的那张脸神情恍惚。到最后,只要看上了一眼,他就神情恍惚。这样下来的睿帝,对着后宫的妃子,都没有兴趣了。 宋树的孩子,那个时候,也长到了五岁,没事的时候,会进宫,跟着年少的睿帝一起玩。靖帝就看着宋微妍发呆,一心乞求宋微妍早一点长大,早一点吧。 靖帝对着自己的天相大人神情恍惚,对着宋微妍也同样的神情恍惚。这一切都被皇后看在眼里。皇后急需要一个孩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看着皇上对着任何妃子都没有兴趣,她很着急。如果她不赶快生一个孩子出来,自己的娘家就会很快的再次往宫中送美人儿。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丈夫给别人共享,哪怕,自己对着这个丈夫,是没有多少的感情的。 想赶紧生出来一个孩子的皇后就看着靖帝,终于,让她察觉到了,自己的丈夫,靖帝,对着天相大人有着别样的情愫在其中。 这个发现,让她疯狂,让她绝望。 如果你的丈夫,谁都不爱,那还好,但是,如果他有爱的人,那个人还是一个男人,这样,更加要怎么办。 在不吃不喝三天之后,她召见了宋树,宋树站在她的眼前,她上下打量宋树,最后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芝兰玉树的可人儿。特别是,宋树对着自己的妻子还很好。 皇后很嫉妒,她嫉妒这个男子,这个男子得到了她得不到的爱,还对着他的妻子百般呵护。 嫉妒心让她发狂,让她变得镇静。而整个天下,有能力处置宋树的人,只要一个,那就是靖帝。现在,就要看靖帝怎么抛弃兄弟之情,对着宋树下手。对了,有机会的,那就是靖帝现在还不会知道的,他对着宋树的情感。 于是,她前去跟着靖帝在,那是一个荒乱的时间,靖帝不承认自己对着宋树有着别样的想法,但是,后来,他还是服从了自己的内心,他把宋树囚禁起来,当做自己的***关在一个常年不见阳光的地下。 那一天,小小的宋微妍看见自己的父亲笑着前去宫中,他要去宫中教导年少的睿帝,这一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父亲,最后看到的一眼,是自己的父亲尸体。她看着自己的父亲衣着凌乱,下体****被撕裂开,但是,嘴角带着笑意,解脱的笑意。 可她,只是匆匆看到了一眼,就被靖帝带到了一边。 那个时候,她还是小小的,才十岁。来自宋家的血脉,让她知道,一定要听从大燕皇帝的命令,她把自己的手递给靖帝,代替了她的父亲,承受了来自靖帝的yu,wang。第一次,她躺在床上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办法下床。然后,她就代替了自己的父亲,去承受靖帝的那种不知道从何处来到的yu求。 白泽天相,一定要听从大燕皇帝的命令。 在她受伤不能下床的时候,年少的睿帝前来找宋微妍,他比宋微妍大五岁,皇宫中的少年,总是比着常人更加的早熟,他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伤。看着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女孩,承受着她不应该承受的痛苦,睿帝当时,伸手摸了摸宋微妍的脸蛋:“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这个世界上再有白泽天相了。”宋微妍说着,小小的脸蛋上,满是看穿了世间的淡漠。 “好的。我帮助你。” (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一章 天下又乱 这样之后,两年过去了。 在宋微妍十二岁的时候,睿帝打算帮助宋微妍,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交情,其中,还有着一点那就是睿帝知道,宋微妍还没有择君。他对着她说:“想要废除白泽天相,只有皇上才可以,我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答应这件事情。” “你想要成为皇帝吗?”宋微妍抬头,看着睿帝,嘴角挂上一丝微笑。 “我......”睿帝不说话了,他本来是想要这样做的,可以,他看着宋微妍现在的模样,沉默了,他想说出来,又不想破坏自己贤王的名声。 “那么,你是拒绝我了?”宋微妍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可是,他已经陷入了一个选择两难的境地。他一方面想要权力,一方面想要名声,可是,这个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两全的事情。 “好的,我知道了。”宋微妍点头,她明白了。 在三天之后,睿帝脑袋受了伤,犯了错,被发配到了边疆。 靖帝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身子开始不好起来。 宋微妍,看见了三岁的白瑞。她是被靖帝叫进宫去履行她父亲的事情的,在穿过御花园的时候,她的腿被一个小人儿抱住。 低头,看见的是一个粉团子,抱着她的腿,抬头看着她笑,把手中的花递到她的手中。 跟过来的宫女看见了这个粉团子,赶紧上前抱住这个粉团子,带走了这个粉团子,嘴里说着:“太子殿下,不要到处跑。” ......分割线......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白瑞,他不知道,他给我的花,让我选择了他。我一开始,就是选择了他作为下一任皇帝,但是,绝对不能够是大燕的皇帝。而是一个新的皇帝,一个新的皇上。于是,一开始,我就没有把大燕太子殿下的这个位置给他用,我给他的是,整个天下的位置。只要这个天下,才配的上他。” “郭老之流不能留,他还小,很容易受制他人,所以,郭老这种的人,不能留下来,他们本来,就是抱着取代我的位置而存在的。只要把他们除掉。” “大齐的风气,更适合磨砺白瑞,大燕的风气,不适合白瑞。他不应该在大燕,沾染上大燕的文人墨客de风sao,这种风气会毁掉他的。” “而我,只能让他恨我。我没有想到,他对着我的感情是那样的深厚,这种感情是致命的,我宁愿他恨我。我的身子早就被掏空了,现在,只是靠着一股气撑着,我不知道我还能够撑多久,我只想,他能够好好的,而不是惦记着一个死人。” “他没有伙伴,我就把十一给他。成大事者不能有着弱点......他走到今天,都是靠着他自己,可是,他还是差一个东西,他还没有那个决心,这个决定,还是我帮他下吧。” “他成长的太快了,也太让人心疼了。还是我太自私,我不想留下白泽天相这个制度。我把这个寄托在他的身上,他成长的太累了。” 最后一页上面,沾染了大片的鲜血,血迹已经变成了褐色。 看完之后,白瑞把手中发黄的书扔进湖水中。纸张沾上了水,被水一点一点的侵染,沉入水中。他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说:“你以为我就不会留下白泽天相的制度吗?那你来告诫我啊,你来跟我说啊。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干什么?白泽天相,我就要建立,呵呵,有种,你站在我的面前教训我啊!” “天相大人,你不想白泽天相的制度继续下去,你来跟着我说啊,你来跟我说啊。”白瑞一直说着这句话。 在御花园的湖面上,那本记载了大燕最后一个白泽天相的事宜,渐渐沉入了水中,就跟着她这个人一样。 生如夏花般灿烂,死如融雪般沉寂。 转瞬之间,就到了桃花盛开的三月。 稠花乱蕊畏江滨,行步欹危实怕春。 诗酒尚堪驱使在,未须料理白头人。 江深竹静两三家,多事红花映白花。 报答春光知有处,应须美酒送生涯。 东望少城花满烟,百花高楼更可怜。 谁能载酒开金盏,唤取佳人舞绣筵。 黄师塔前江水东,春光懒困倚微风。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大秦的子民,其中原有的大燕子民,唱着他们的歌谣,写着他们的诗句。他们在庆幸,自己生活在一个统一的国度。他们各司其职,歌颂着他们的瑞帝,传说着他们皇帝的事情。 在这个中间,白瑞前去找了在寒云寺的陈默儿。 她在这里守着十一,而十一,在这里守着这一片桃花林。 到了这片桃花林,山下的桃花正在开放,在山上,桃花则是一点也没有开放。只是隐隐约约,枝头花苞有着一点红。像极了初见的时候,那一枝伸出墙头,没有开放的树枝。 站在十一的墓前,白瑞带着两壶酒,两个杯子,一壶酒放在了十一的面前,一壶酒自己喝着,靠在十一的墓碑前面。 不说话,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喝到一半之后,陈默儿走出来了。 看见了在十一面前的白瑞,陈默儿微微有些惊讶,“皇上,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十一,这么久了,终于有了空闲时间,我就来看看他。”白瑞现在已经把杯子放在一边,抬头饮酒,然后,看向陈默儿,欲言又止,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天相大人死的时候,你在吗?” “我不在。”陈默儿把自己带来的吃食放在十一的面前,说,“我听人家说过,她本来身子就不行了,最开始是眼睛,后来是嗅觉,最后,五感渐渐全部不见了。” “可怕的是,这个是一天接着一天出现的,到最后,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而找到她回来的时候,她流产了。孩子四个月大了,快成型的孩子。后来,在春天的时候,她身边的护卫,把她推到千岛湖的地方,她就这样,睁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前方,一直看着看着。直到没有了呼吸。” “她在那里?”白瑞艰难地开口问道,他的声音本就嘶哑,而他问这个的时候,嗓子里面,更是一个字也说不清楚了。 “没有坟墓。她什么都没有留下来。除了记忆。”陈默儿说着,伸手拿起地上的另外一个酒杯,“来,陪着十一喝一杯。” “好,喝一个!” 翌日,瑞帝不见了。 到处都找不到瑞帝的踪迹。而整个天下,又开始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