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打进了医院? 夏橙站在医院三楼的玻璃窗旁,望着窗外,天空飘起了小雪,可以看到轻盈的雪花随风打着旋转,外面应该很冷,可她的心更冷,白嫩的手指不停地来回搓着,关节有些发白,满脸都是焦急。 她身材纤长,紧身裤包裹着修长笔直的双腿,一双短款雪地绒靴,宽松休闲的呢子大衣,简单的丸子头,显得又靓丽又充满朝气。 虽然外面很冷,医院有暖气到不觉得冷,她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她蹙着双眉,焦急得开始踱起步子来,不光着急,还很担心,两人可都是她的学生,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怎么还不出来?”她小声地嘀咕,焦急万分。 这时只听到身后“吱呀”的开门的声音,她连忙转身,看到几位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 夏橙连忙上前,拉住走在最前面的男医生,急切地问道: “您好,医生,刚刚进去的那两个年轻人,怎么样了?”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医生停住脚步打量着她。 “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学生,我是他们的老师。”夏橙连忙回答说。 “老师?”医生微微一顿,这么年轻的老师,看起来比她的学生还小,但这些跟他无关,于是就说: “一个断了腿,一个断了胳膊,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的,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是抄家伙打的吧?”医生摇摇头说。 夏橙讪讪笑了笑,医生果然厉害,一看就知道怎么打的,是抄椅子砸的。 “严重吗?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 医生有些不高兴了,不悦地扫了她一眼说: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技术?”要不是看你是小姑娘,手术累的要死,才不愿意搭理她呢。 又接着说:“刚刚情况紧急,立刻就推进了手术室,现在,你要通知他们家属,另外,去二楼交一下费。”医生说着快步离开。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夏橙向他的背影深深鞠了个躬。 医生走后,夏橙捏了一下身上的挎包,她知道里面有六张毛爷爷,再加上零散的总共不到七百,还有一张银行卡,里面不到一千块,这些一起还不够一个人的费用,何况是俩。 她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看来得找人借点了,可同学兼闺蜜何夕已经出差去了,自己留在A市大学的分校任教还不到两个月,找同事借钱总觉得不好,虽然她在学校也有个关系比较好的老师,但毕竟也才认识两个月,据观察,那个老师也是月光族,她拿着手机不断翻找着通讯录里的名字。 秦氏大楼位于市中心的黄金地带,高耸入云,总裁办公室门口,赵秘书挂了电话,面色凝重地敲开了总裁的门。 面前的男人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姿态优雅从容,虽然下着雪,天气很冷,可他穿得并不多,浅色的条纹衬衫包裹着伟岸的身体,并将他的气场收敛的很好。 “秦总,二少爷出事了。”赵秘书说。 男人这才抬起头,只见他俊逸不凡,五官棱角分明,目光深邃,锋锐的目光微眯着,更觉得清冷逼人。 “刚刚老师打来电话,说二少爷进了医院。”赵秘书虽然跟了他很多年了,还是不受控制地被他的帅总裁晃的心中一跳。 男人站起身,身材挺拔,气场强大,贵气逼人,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声音却低沉有磁性: “怎么会进医院?”说着转身拿起衣架上的风衣,一边穿,一边问,一脸的不悦。 “说是和同学打架,断了胳膊,同学被打断了腿,都在医院躺着呢。”赵秘书越说声音越低,最后低下头,因为他看到总裁冰冷阴沉的目光注视着他,心里嘀咕:“又不是我和他打架了,又不是我打断了他的腿,瞪我干嘛?” 夏橙正急得抓耳挠腮,到底该跟谁借钱呢,这时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她咬了下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 “夏老师,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很好。”手机里传来秦宋略显稚嫩,故作轻松的声音。 “还没事?胳膊都断了,还嘴硬,你先躺着,等一下我就过去看你。”夏橙假装生气地,低声训斥道。 “呵呵,夏老师,这点小伤,都不用住院,真的没事。”手机中,秦宋又顿了一下,继续说:“老师你放心,我不会让学校知道的,反正是在校外打的架,等下我就给辅导员请假,说我自己不小心,撞墙撞到了胳膊,还有凌晨浩也不会说的。” 夏橙心里飘过一丝感激,他到现在还想着替自己推脱责任,撞墙撞到了胳膊,我看撞到脑子还差不多。 “好了,你好好休息……”夏橙刚想说挂断电话,就听到手机里秦宋急切的声音响起。 “老师先别挂……”接着就是一阵沉默,有些事情觉得在电话里说比当面说要好,秦宋深呼了一口气说: “呃,让你担心了,真对不起,我……我给你的礼物你看了吗?”夏橙可以感觉到他的声音又紧张又颤抖。 说实在的,那个精致的盒子她还真没看,可她也隐隐约约知道是什么意思,从秦宋和凌晨浩打架的争吵声中,她已经明白了他们俩的意思了,本来想还给他的,听他又提起,她只好说: “我还没来得及看,你不是说普通圣诞礼物吗?” “哦,没看也没事。”电话心中他声音明显透着失望,好像又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夏老师,我……我不想叫你老师了……” 夏橙心中一紧,脸色都有些发白,心里也慌慌的,说实在的,她还算是个小女孩,刚刚参加工作不到两个月,还没完全适应现在的身份,有时候她还觉得自己是学生,她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秦宋说: “我想叫你橙橙。” 夏橙只觉得,头一阵发疼,不知道是恼还是慌: “我是你老师!”她大声地说,声音很大,好像为了证明她是老师,是长辈一样。 “呵呵。”秦宋并没有被她的大声吓到,反而有种她是在撒娇的感觉: “你才比我大两岁,就以老师自居,橙橙我知道你不是虚荣心强的女孩子,一定接受不了凌晨浩那种浮夸的追求方式,一千零一朵玫瑰,亏他想得出来。” 秦宋心里暗自高兴,嘲笑凌晨浩是个傻X,还是自己懂女孩子的心思。 “秦宋!”夏橙有些恼火,脸也涨得通红: “你给我住嘴!你们俩都是我的学生,现在是以后也是,你再乱说,我就……我……”夏橙气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以后他真乱说,自己还真没办法。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知道你对我和对别的同学不一样,不然怎么每次上课都是找我发言呢?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秦宋温柔的声音从电话传来。 什么?天呐!自己刚参加工作,当然希望上课时能得到学生的共鸣,秦宋又是英语课代表,听课认真,上课也踊跃发言,课下也喜欢问问题,老师当然都喜欢好学的孩子了,这就让他误会自己喜欢他? 夏橙吃惊地睁大了本来就大的眼,说: “什么?我喜欢你,秦宋?” “你喜欢秦宋?”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夏橙一个激灵,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看到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严峻的男人立在身后,他目光清冷凛冽,眼角微微上扬,让人无法琢磨,鼻梁英挺,显得桀骜不驯,薄薄的嘴唇噙着一抹不屑的微笑,整个人冷漠高贵,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看到夏橙转身的那一刻,他微微一怔,有些熟悉的感觉,很快恢复了自若。 夏橙看到这个陌生的男人,一脸茫然,指了指自己:“你,在和我说话?” 她刚刚被秦宋气的,这时脸色微红,也没来得及隐藏自己的情绪,她好像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人,她无意瞥见了手里的手机,刚刚转身时,不小心按了挂断键,这下完了,最后那句话,不知道秦宋有没有听出来,是反问句!是反问句!啊,天呐! 都怪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不错,可随便打断人家的话,很不礼貌,难道小学老师没教你基本的礼仪吗? “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夏橙说。 他好像对她有一丝熟悉,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看她穿着应该也是个学生,难道是秦宋的同学,他本来也无意打断她的话,只是出电梯时,听到她说喜欢秦宋,才一激动脱口而出的。 “我是秦宋的哥哥,秦慕!”男人薄薄的嘴唇吐出了几个字,一股强大的压力向夏橙迫近。 夏橙有些目瞪口呆,连忙解释: “呃,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喜欢秦宋,我没有喜欢秦宋,我只是……我……”夏橙越慌越解释不清楚。 秦慕嘴角上扬,看夏橙的表情可谓精彩绝伦,摆着手,脸一阵白一阵红,想解释又解释不清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你是他同学?”秦慕低沉性感的声音再次响起,刚刚让人去查了,说秦宋因为一个女孩子和同学打架,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女孩子吧。 “我,我,我是他老师。”夏橙有些不悦地说,我看起来那么像学生吗? “老师?”秦慕细细地打量着她,她看起来还像个孩子:“不好意思,请问老师贵姓?” “我叫夏橙,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夏橙说,一会儿的时间被人两次怀疑自己的身份了,难道我不像老师吗? “夏橙。”秦慕低低地沉吟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夏老师很年轻,刚毕业?” 夏橙点点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题外话------ 本人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在研究美食,文中将会有大量的美食出现哦,都是本人的亲身经历。 002:橙子还没熟。 这时秦慕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又说: “秦宋在追求你?而同时追求你的还有另外一个同学?这才有了今天的打架,对吗,夏老师?”他磁性的声音看似问话,实则肯定,只是那个口气让夏橙听了很不舒服,好像说的像她勾引学生一样。 “秦先生,关于这件事,我想解释一下,他们打架确实因我而起,但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思维,不是我能控制的,所以责任不在我,倒是你,身为他的哥哥,应该时刻关注一下自己的弟弟,了解他的想法,这个年龄正是学习的时候,早恋没什么好处的。”夏橙说,毫不畏惧秦慕探视凌厉的目光。 秦幕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看来她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 “你也说了,他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现在也不算早恋,我也无权干涉,也不会干涉,只会在他犯错的时候稍微拨正一下,只是我觉得你是老师,他是学生,你们不合适。”秦慕注视着她,毫不掩饰审视的目光,小丫头片子,胆子还不小,还没有几个人被自己这样看,不胆怯的。 夏橙也没觉得他们合适,如果秦宋不来这一出,她从来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可秦幕那略带嘲讽的口气,好像自己主动一样,刺得她心里很不舒服。 “秦先生,请放心,我不会跟他交往。”夏橙感受他审视的目光,心中也有些恼火。 “夏老师能这样讲就对了,只是秦宋性格比较执拗,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我怕你如果继续做他的老师,他更不会放手。”秦慕平静而舒缓地说,口气极淡,淡的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他一向都是在谈笑间杀伐决断的。 可夏橙还是听出来了,凭什么,难道想让自己离开,虽然看得出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很不好惹,可现在是法治社会,她冷笑一声说: “我都说了,责任不在我,不过我还是愿意负担这次的医药费。” 夏橙说着,打开自己的包,拿出六张毛爷爷,还有几张零散的钱,又摸出银行卡,在秦慕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夏橙把这些东西塞到他手里,并迅速地从包里掏出纸笔,老师就是有个随身携带纸笔的好习惯,唰唰在上面写几个字,也把它塞到秦幕的手里,说: “我知道这些钱远远不够,这是银行卡密码,这是我的手机号,差多少钱,你通知我,我打给你。”夏橙指着纸上面写的数字,说完转身走向楼梯口,只想快些逃离他的视线,电梯也不坐了。 秦慕一脸茫然地看着手中的几张毛老头,连一块的,五块的,十块的都有,堂堂秦大总裁又不是捡破烂的,他抬头只看到夏橙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 秦慕看她消失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赵泽从电梯出来,看到他家大总裁盯着手中几张红老头看,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柔软了,感觉空气中的氧气应该都比平时多,平时,他气势迫人,让人窒息,氧气都会稀少。 赵泽觉得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就是搬几箱子的红老头,秦大总裁也不会眨一下眼,难道这几张钱,有什么特别,还能把毛爷爷看出来不成,他浑身抖了一下,这可有点瘆人。 秦慕感觉旁边有人,猛然抬头,看到是赵泽,连忙把手里的东西装进口袋。 赵泽顿时觉得空气中的氧气又少了,陪笑说:“秦总,一切都办好了。” 秦慕面无表情地转身去了VIP病房。 秦宋坐在病房靠门的位置,刚刚夏橙说等下就过来看他,他支走了所有的医生和护士,焦急地在这等待,听到门响的那一刻,他激动的不行,脱口而出: “橙橙!” 紧接着看到他老哥那张千年寒冰的俊脸,顿时如泼了一盆冷水,失望中还透着胆怯。 秦慕迈着悠闲的步子,坐在靠窗的沙发上,阴沉地眸子地看着秦宋的脸,刚刚那句“橙橙”,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有些慵懒地半躺着,双腿交叠,优雅从容,精致的五官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时间的沉淀使他浑身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锋锐的眼光有些凌厉。 秦宋也算是很帅的,但是在他哥面前,无论是气场还是气势都差的不止是一个档,秦慕一直都是他无法企及的高度,也是他仰慕的的对象,更是他一直效仿的榜样,不但对他尊敬,更充满敬畏。 “哥,哥你怎么来了?”秦宋走到床边坐下说。 “你在等人?”秦慕低沉的声音响起,眼睛却一直看着旁边的花瓶,好像花瓶也比秦宋好看一样。 “呃,不是,哥你来的挺快啊!”秦宋故作轻松地笑着说。 “来的不快,我怎么知道你有那么厉害,和同学打架,还是因为老师,还打进了医院。”秦慕一边说,一边伸出修长的手指拉了一下衬衣的领口,哪怕这么一个简单动作,也充满性感。 “呵呵,哥,你知道的倒是挺清楚的。”秦宋对于秦慕知道的这么清楚,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想知道的事情,没有能瞒得了他的。 “怎么,很喜欢你老师啊?”秦慕用淡淡的口吻问。 秦宋低着头,有愧,有疚,还有一丝怯惧,可还是鼓起勇气地点点头。 “老哥,我知道你厉害,今天的事你能不能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怕会影响到夏老师在学校的形象,老哥,你是没见过夏老师,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喜欢老师毕竟不是什么理直气壮的事,秦宋说着,声音就开始变低了。 “我见过。”秦慕没等他说完就打断,脑海里出现了夏橙清秀,纯洁的模样,以及如小兽一般清澈,倔强的眼神,他甩甩头。 “你见过?”秦宋有些吃惊。 “她是老师,你是学生,你们不合适,再有,你还在上学,学习才是你的主要任务。”秦慕交换了一下交叠的腿,坐直了身子。 “老哥,这些不能成为你反对我和她交往的理由。”秦宋抬起头说:“她是老师没错,可她才比我大两岁,谈恋爱不一定就会影响学习,我现在英语好的不得了,我就想着先恋爱,等我一毕业,立马向她求婚。” “才比你大两岁?”秦慕也有些意外,怪不得看起来还像个孩子,原来才二十二岁,刚毕业就教大学,看来不简单啊。 又想到秦宋连求婚都想到了,看来是认真的,印象中,秦宋眼光很高,从上学到现在,没听说过他喜欢过哪个女孩。 秦宋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洋洋得意地说:“夏老师是英语特长生,破格录用的,你不知道她在讲台上讲课的那个模样,真是让人迷醉。” 秦慕皱了一下英挺的剑眉,扫了秦宋一眼,他慌忙低下头。 “你毛都没长齐,橙子也没长熟,小心把牙给你酸掉。”秦慕微眯着双眼。 夏橙一口气跑到一楼大厅,想想这样走了,会不会太不负责任了,那两个在医院躺着的可是她的学生,她不能一走了之,秦宋的家人是来了,凌晨浩的家人还不知道有没有来,她又转身上了楼梯。 003夏老师在我房间 她敲开了凌晨浩的病房门,开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到夏橙时微微一怔。 “你好。”夏橙主动打了个招呼。 “夏老师!”凌晨浩坐在床上,转头看到是夏橙,满脸欣喜。 “哦,原来是夏老师,夏老师好!我们是晨浩的爸妈。”里面又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笑着向夏橙打招呼,夏橙也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夏老师,听晨浩说,是你送他来医院的,多谢你了,夏老师你坐。”凌妈妈说着又到了一杯水给她。 夏橙讪讪地笑着,看凌晨浩爸妈的态度,肯定不知道她们儿子和别人打架的真正原因,果然看到凌晨浩拼命地向自己眨眼睛。 “晨浩说是和同学一言不合,冲动打了起来,夏老师是这个原因吗?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啊,还打得这么重?”凌妈妈问。 其实她只是单纯地问问,因为他们和夏橙本来就不熟,共同的话题也就只有凌晨浩,可夏橙听了,感觉像意有所指一样,正不知如何回答,只听凌晨浩说: “妈,我不都给你说了,就是话不投机,夏老师只不过刚好也在那个咖啡厅,她怎么会知道,再说也不严重,只不过是骨头错位,接上了,休养几天就没事了。”他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就说你们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本来我还想找你那位同学的家长理论的,可他也住了院,看来是两败俱伤,人家家长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你看把我们的医药费都交了。”凌爸爸指着旁边的缴费单说。 “切,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这点钱算什么,估计是顺便交的。”凌晨浩不屑一顾的说。 凌爸爸还想在说什么,凌晨浩赶紧打断说:“好了好了,妈现在都四点多了,你还是回去准备晚饭吧,爸也累了一天了,也回去休息吧。” 凌妈妈看了时间说: “呦,是不早了,我回去再给你熬个骨头汤送过来,让你爸爸在这儿陪你吧,你一个人能行吗?”她不放心地问。 “妈,这是VIP病房,相当于五星级酒店,爸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有事还不是让护士来,你们都回去吧。”凌晨浩显得不耐烦,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从来都不把父母的关心放在心上。 “真的能行吗?”凌妈妈还是不放心。 “你们不放心,我不住院了,干脆回家算了。”凌晨浩说。 “那行吧,咱们回去。”凌爸爸站起来说:“夏老师,你看,你刚来我就回去,真是失陪了。” “你们太客气了,没事的。”夏橙笑着说。 “夏老师,有空到家里坐坐,我们回去了。”凌妈妈说。 “嗯,好的,再见。” 凌晨浩的爸妈走了之后,夏橙拉个板凳坐在床边问:“怎么样,腿疼不疼啊?” “本来很疼,你一看就不疼了。”凌晨浩笑嘻嘻地说,他把爸妈支走就是想和夏橙单独相处一会。 “凌晨浩,我是你老师,你再乱说,我就生气了,今天的事已经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发生。”夏橙很生气,现在的孩子大多是独子,从小被惯的,从来不知道为别人着想。 看她满脸怒气,凌晨浩也有些胆怯,小声地说: “对不起,老师,我以后不会那么冲动了,再怎么样也不该跟秦宋动手打起来,我保证以后会冷静,再冷静!” 真会本末倒置,你爱冲动打架就冲动打架,我说的可不是这件事。 “以后你要记住,你就是学生,我就是老师。”夏橙本来还想说,不准再做出越轨的事来,比如追求老师。 “可是……” “不要可是!”夏橙大声说。 “老师你确定你是来探病的吗?”凌晨浩低着头微微抬起眼问,确定不是来找茬的。 夏橙意识到可能自己太激动了吧,说:“你好好养着,等出了院,把心思放学习上,不要胡思乱想一些不现实的事,你休息吧,我回学校了。”她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哎哎,老师等一下。”凌晨浩顾不得腿疼,从床上下来,疼的不由得咧了一下嘴:“你有去看过秦宋吗?” “还没有,怎么,有事啊?”夏橙问。 “呃,没事没事,随便问一下。”凌晨浩嘴里这么说,心里有些雀跃,夏老师没有去看秦宋,第一个选择看他,是不是说明他在老师心里比秦宋重要? “老师,你能扶我到阳台一下吗?等我出来你再走。”凌晨浩摸出枕头下的手机说。 “要打电话啊?你在房间打就可以了,阳台多冷啊。”夏橙说。 “屋里太闷了,我就想透一下气,老师你就在坐几分钟。”凌晨浩说,有些心虚,怕夏橙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那好吧,就几分钟,把衣服穿上。”夏橙真的以为他只是想透透气而已,也没有多想。 凌晨浩身材修长,比夏橙高出半个头,在夏橙的搀扶下,有些吃力地走向阳台,其实他的腿只是骨头错位,接上了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他这装得吃力,主要是博取同情。 夏橙把他送到阳台,关上玻璃门就返回了房间,坐下来,看到桌子上的缴费单,上面写的名字是赵泽而不是秦慕,想来应该是和秦慕有关的人吧。 凌晨浩目送夏橙回到房间,看她面朝里坐下,并没有看向自己,他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秦宋的号码。 秦宋在老哥审视的目光下,正局促不安,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连忙拿起手机,看到显示的名字时,他不悦地挑挑眉,然后按的接听键。 “没想到是我吧。”手机里传来凌晨浩爽朗的声音。 “你有事啊?”秦宋冷冷地说。 “没事,就是告诉你一声,夏老师现在在我房间,第一个来看我,孰轻孰重,不言而喻啊。” 虽然手机里看不到凌晨浩的表情,但是秦宋还是能想象得到,他洋洋得意,趾高气昂的样子,不由得怒从心生。 “怎么,不信啊?” 凌晨浩半天没听到他的回音,知道秦宋肯定气的不轻,他有些得意,透过玻璃门,看到夏橙正在低头看着什么,他随手拍了个小视频,通过微信发给了秦宋。 秦宋正想着该怎么回他,这时手机“滴”地又响了一声,他拿过手机,点开,看到凌晨浩发的视频,脸慢慢变得阴沉,气的眼前有些发黑,一个冲动,把手机摔在了地板上,只听得“啪”一声,手机已经被五马分尸。 他急促地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无意中瞥见老哥淡然的表情,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又太冲动了。 “少爷脾气挺大的。”秦慕表情淡漠,看似心平气和,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情绪。 “哥……,手,手滑了。” “看来你日子过得太舒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觉得一切得来的很容易。”秦慕重新半躺在沙发上,淡淡地说,可他越表现得淡然,秦宋越觉得头皮发麻,手滑了,你当你哥是白痴吗? “听说你追女孩子也是大手笔,那个水晶项链价格可不菲啊,是不是每月零用钱太多,你有些自我膨胀。” 秦慕摸了摸额头,好像在思考,可在秦宋看来,他表现得越平淡,所做的决定越可怕。 果然秦慕深沉的声音再次传来,不是跟秦宋说话,却是对着赵泽说:“赵秘书,麻烦你给银行打个电话,把秦宋的所有卡都冻结。” 赵泽无限同情地看了一眼秦宋,这是要经济制裁啊,可还是点头说:“我马上去办。” “喂!冻结了我花什么?”秦宋不满地大叫。 秦慕慵懒地站了起来,经过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磁性的嗓音说: “这是VIP病房,提供一日三餐,等你出院了,每月我会给你两千块的生活费。” “两千?还不够我花两天的呢,哥,哥你不能这样。”秦宋哭丧着脸说。 秦慕走至门口,又停住脚步,说: “我已经让人查了,如果在学校食堂用餐,两千已经绰绰有余,说不定每个月的月末,还会剩个一两百块,还够你和同学到校外吃一顿的。” “学校食堂的饭能吃吗?”秦宋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哥掌握财政大权呢,大不了到时候给妈哭穷,妈也会救济一下的。 “哦,对了,我会打电话告诉爸妈,不让他们给钱给你,好了,你好好休息吧。”秦慕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样。 秦宋听他这么说,那表情活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看他哥要走,连忙说: “那我手机怎么办?” 秦慕无限同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机碎片,说: “手机啊,我上学的时候还没有手机,不是也过来了。”沉思了一下又说:“不然你自己省钱买好了。” 那口气好像他一省就能省很多钱是的。 “省?”本少爷我用的手机可都是限量版的,一个月两千块,不吃不喝一年也省不出来一部手机。 004:夏老师,我送你回去 秦宋还想说什么,看老哥能不能可怜可怜他,发发慈悲,再多加点,抬头只看到老哥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和赵秘书一脸歉意的笑容。 “赵秘书!”秦宋连忙对着他身影喊道。 赵泽“嘘”了一声,指了指桌上的电话,又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就算想走后门,也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啊。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飘飘扬扬,簌簌作响,从天空落了下来,夏橙站在马路边等车,浑身也有些冷,她抱紧了胳膊。 这会正是下班高峰,车多人也多,公交车都人满为患,出租车也很难打。 她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拿下身上的挎包,在里面翻找,完了,除了一支笔和一个本子外,什么都没有了,钱都给秦宋的哥哥了,她怕打了一下自己脑袋,真是猪,好歹也要留两块钱坐车啊,再不然留下卡,也能到旁边的自动取款机取钱啊。 这下好了,十五公里的路程难道要走回去不成。 只能这样了,先打车回学校,到时候找个同事帮自己付钱,虽然有点丢人,但也是没办法。 “夏老师,这个时候车不好打,不如我送你回去。”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夏橙头顶传来。 夏橙连忙转身,看到秦慕站在自己身后,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只感觉一阵无形的压力向自己迫近,她不由得后退一步,自己刚好现在马路边的台阶上,后退时一脚踩空,秦慕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她才没有摔倒,可这一拉,他们离得更近了。 陌生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夏橙只觉得浑身僵硬,抽出自己的胳膊,低着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现在天气冷,又下着雪,很难打到车,不如我送你回去,顺便再聊聊关于秦宋的事。”秦幕说,他的眼睛很明亮。 秦慕锋锐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多停留,转身走向自己的车边,并对赵泽说了几句话,之后赵泽离开。 夏橙想到下午和他谈话并不愉快,现在坐他的车回去,不太好吧,再说自己一个弱女子,他会不会伺机报复啊,可又想到他是秦宋的哥哥,秦宋是自己的学生,或许他只是想和自己聊聊关于秦宋的事,顺便送自己回去,并没有别的意思,自己把人想的太坏了吧 看着雪越下越大,来来往往的车辆都是人满为患,天也渐渐暗了下来,其实她很想有志气地说:“不用。” 看到他的车停在不远处,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夏橙叹了一口气,还是不争气地走了过去。 她打开车门,发现车门并没有关死,偌大一个车里,只有秦慕一个人,修长的手指正在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方向盘。 夏橙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进去。 秦慕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夏橙,四目相对,他眼眸眯了眯,她脸色有些微红,嫩得能掐出水来。 夏橙坐下来时就有些后悔了,她和他才见过一面,说起来还算陌生人,贸然就上了他车,不好吧,不然找个借口离开算了,就在她瞬间失神时,他探身过来,并伸出手臂,强大的气场,夏橙不觉一颤,心也跟着跳了起来,身体贴着车椅的后背,僵硬的一动不动,耳边响起富有磁性的男声,他的唇就在她耳边不远处: “坐好。”只听到“啪”的一声,安全带扣上的声音。 温热的气息,好像能化解寒冷一样,夏橙只觉得脸微微发烫,有些局促不安地动了动身子,说实在的,她很不习惯,陌生男人靠的这么近,又是秦慕这样的,他的一个呼吸,一个眼神,都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夏橙有些尴尬。 这时秦慕问了地址,就发动了车子,他们离得很近,夏橙微微抬起眼,看到他精致的侧颜,纤长的睫毛,英挺的鼻子,他的声音,他的气息和他的人一样,有超强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秦慕转过头,若无其事地看着夏橙,夏橙连忙坐直,好像偷窥被别人逮到一样,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脸也更烫了。 “夏老师,很热?”秦慕的嗓音很好听,是那种很浑厚,很低沉的声音。 夏橙连忙抚摸了一下脸颊说:“不是,我,我只是……没事。” 秦慕不觉得嘴角有些上扬,看她的样子应该很紧张,自己很可怕吗,不过下午她可是振振有词的在和自己理论啊。 “夏老师是A市人吗?”秦幕问。 “不是,我只是大学在这儿上的,我是S市人。”夏橙正襟危坐。 “夏老师大学毕业就教大学,不简单,学习成绩一定很好。”秦幕继续聊着家常。 “没有,我只是英语稍微好一点。”夏橙稍微有些放松。 “那也很厉害,毕竟你还那么年轻。”秦穆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只是比较幸运罢了,刚毕业,学校刚好扩建分校区,从内部招聘了一批老师。” 夏橙听到他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在医院觉得他难以接近,不是善茬,几句谈话,气氛倒是轻松了很多。 “幸运只降临在有实力有准备的人身上。”秦幕看了她一眼说。 “只是我在这儿生活了四年,对这个城市比较熟悉,不愿出去,我的好多同学有的出国,有的去外企,工资不知道高我多少倍。”夏橙微笑着说。 秦幕轻笑道:“其实女孩子不需要太能干,有一份事做,自己能养活自己就可以了。” “现如今的社会,大多数的男人都要和自己的另一半一起来养家的,女孩子只能养活自己往往是不够的。” 夏橙说,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能开的起车啊,秦宋家有没有钱,夏橙还真不是很清楚,不过看他哥的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他家应该不会太差。 “不过像夏老师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是不需要为生活所担忧的。”秦幕说。 什么意思,本姑娘看起来像那种依附权贵,喜欢不劳而获的人吗?还是他根本就是看不起别人。 秦幕看她半天没出声,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歧义,连忙说:“夏老师不要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 “我没有多想。”夏橙摇摇头说。 “那就好。”秦幕话锋一转说:“我们家虽然是我和秦宋兄弟俩,但是他也跟独子差不多,我比他大了十岁,名义上是他的哥哥,但更像他的长辈,我父母又是老来得子,难免娇惯了些,所以养成了他狂放,自我为中心,不顾别人感受的性格,今天的事肯定给夏老师带来不少困扰吧?” 夏橙迟疑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笑笑说:“秦先生请放心,我是他老师,等他出院的时候,我会跟他说清楚,打消他那种念头。” 005:手机不错! 秦幕还想说什么,还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阵手机铃声,夏橙连忙打开包,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电话,这个胡彦斌翻唱的《一言难尽》是她专门为何夕设置的铃声,她抱歉地看了一眼秦幕,说了句“不好意思”。 接通接听键,还没开口,就听到何夕的咋咋呼呼声音传来:“死橙子,你干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夏橙眨了一下眼睛,把手机拿远一点,防止耳膜穿孔。 刚想开口,又听到你何夕说:“你下午打电话说什么,你的学生追你,哪个学生,这么有眼光,是不是那个经常找你问问题的秦宋啊,上次都找到家里来了,我就知道那小子心怀不轨,不过长得还是很帅啊,可以考虑考虑哦,啊不行,等我回去的时候,要让他请我吃饭,不知道追女孩子,要讨好她身边的朋友吗?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哈哈……”她电话里调侃道。 夏橙有些尴尬地看了眼秦幕,何夕连珠炮是的说了那么多,声音又大,自己想制止,又插不上嘴,不知道那个开车的人有没有听到,看他心无旁骛地开着车,才微微放了心。 “何夕何夕,别瞎扯,等我回去跟你说。”夏橙好不容易等她停了一下时,赶紧打断。 “啊,你不在家啊?”何夕问。 夏橙“嗯”了一声。 “哪个我明天下午回去,记得在家等我哦。” “几点啊?要不要我去接你?”夏橙问。 “不用,你在家等我就行了,大概五点能到家吧,嗯?”何夕的声音再次传来。 “那好吧,我买好菜做好饭在家等你。”夏橙说。 这时秦幕看向她这边,似乎有话要说,夏橙用手捂住手机,示意他说。 “要从这里转弯吗?”秦幕问。 “不用,直走。”夏橙果然看到前面有个路口。 秦幕点点头继续开车。 “你跟谁说话啊?”何夕耳朵像狗一样灵。 “哦,我,出租车司机。”夏橙说完后,真想咬了自己的舌头,有些抱歉地看了秦幕一眼,看他嘴角挂着浅笑。 “你还在车上啊,那你路上小心,有事打我电话,拜拜。” “拜拜。”夏橙说着就挂了电话。 看着秦幕说:“不好意思,秦先生。” “嗯?” “说你是出租车司机。” “呵呵,我本来就是司机。”秦幕看了她一眼,继续看着前方问:“是男朋友的电话?” 因为他听到了买菜做饭的话。 “不是,我好朋友,也是闺蜜,我们是高中同学,大学校友,我忙的时候就住校,不忙的时候就住她那儿。” 夏橙说,有些庆幸他没有听到何夕说的话,不然听声音也知道是女的,就不会问是不是男朋友这话了。 “你会做饭?”秦幕好奇地问。 “谈不上会,只不过是一些家常菜。”夏橙说,其实她是上过厨艺班的,不过做人要谦虚。 “现在会做饭的女孩子可不多,哎,夏老师。”秦幕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我有个提议,如果秦宋再纠缠你的话,你大可说你有男朋友了。” 夏橙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或许这个办法不错。 几分钟后,到了A大门口,秦幕停稳了车子。 “我到了,谢谢你,秦先生。”夏橙道了句谢。 正欲打开车门下车,胳膊突然被秦幕抓住,夏橙一个不稳,又重新坐了回去,看着他的修长的手指并没有放开,一张俊脸在自己面前慢慢放大,感觉一股压力像自己迫近,刚刚的轻松一扫而光,夏橙心头一颤,浑身有些僵硬,一动也不敢不动。 秦幕浑厚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蜗边响起:“夏老师,这个东西还给你,我秦幕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说着,一只手把东西塞到她的上衣口袋。 温热的气息,喷到夏橙的颈项,她的脸又微微发烫,点头说了句:“不好意思。”打开车门,逃也似地下了车。 秦幕看着她的背影,无意中看到,刚刚夏橙的座位上放着一个可爱的手包,他本想喊住她,因为她下车并没有走太远,如果要喊住她,轻而易举,可转念一想,他打消了这种念头,嘴角不住上扬,调转车头,小车绝尘而去。 赵泽看到总裁的车走后,又折回了医院,敲开秦宋的病房门,走了进去。 “赵秘书你来了,我哥呢?”秦宋看到赵泽,一脸高兴,又有些担忧地连忙向他身后看。 “不用看了,就我一个人。”赵泽走进来说,我敢走在总裁前面吗? 秦宋满脸堆笑地拉他坐下说: “赵秘书你坐,你真的要把我的卡全部冻结啊?” “喂,二少爷,不是我要冻结你的卡,是秦总,弄清楚了,是秦总。”赵泽一边坐下,一边说,把“是秦总”这三个字说的重重的。 “这不是一样嘛,不是你经手的么,哎,赵秘书,不,泽哥,你看看能不能网开一面,留个漏网之鱼。”秦宋继续讨好地笑道。 “喂喂,少爷您老人家坐好,您现在是病人,一定要休息好。”赵泽听他叫自己哥,感觉要大祸临头啊,装软弱,谁不会啊:“如果秦总同意,别说网开开一面,开三面都行,可总裁不同意,哪怕网上开个小洞都不行。” 秦宋有些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又陪笑,求人办事,姿态要放低:“你们秦大总裁天天日理万机,你有没有打电话给去冻结,他怎么知道,他还会去查啊,有时间么他?” “这,这欺上瞒下的事,我可不干啊我可是总裁的左肩右膀,忠心耿耿,绝对服从领导,这种不忠不义的事儿,我是不会做的。”赵泽摆摆手,如果真如二少爷所愿了,哪天露馅了,自己还想不想在秦氏混了,敢吗,敢吗?秦总亲自交代的事,他肯定还会过问的。 秦宋撇了一下嘴:“你们总裁不在,你不用信誓旦旦,没人看得到啊”。切,表什么忠心,忠犬啊。 “总裁在不在,我都是忠心耿耿,又不是做给他看的。”赵泽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那你来干什么?气我啊?”秦宋噘嘴坐在床边。 “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说的,可刚好总裁要用车子,把我丢在这儿了,我就又上来了。”赵泽说,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呦,都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二少爷,我改天再来看你。” “你不用来看我,不需要。”秦宋突然盯住他的手机,眼睛亮了起来。 赵泽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把手机揣回口袋里:“呃,哪个,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说着就想夺门而出。 “等等!”秦宋说。 赵泽硬生生地刹住闸。 “手机不错啊,最新款吧?”秦宋目光落在他的口袋上。 “呃,呵呵!刚,刚买的。”赵泽慢慢掏出来,讪讪地递给秦宋说:“你,你手机不是坏了嘛,不然你先拿去用。” “心甘情愿?”秦宋并没有去接。 “绝,绝对心甘情愿。”赵泽这时又挺直了腰杆,不就一手机嘛。 “那,行吧,我用几天就还你。”秦宋接过手机,把他的卡取出来,还给他说:“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呵呵,不客气。”请我吃饭,你那点钱还是自己省点花吧,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到时候千万别找我借钱。 赵泽出了医院门,捂住了胸口,心痛! 006:手机怎么在你那里? 秦幕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高档小区,拿出钥匙打开门。 换鞋的时候,看到门旁的那盆发财树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换了,他有些不悦的眯了一下眼睛,锋利的眼神让人心中一颤。 “秦幕,你回来了?” 一个明艳动人的女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黄色的大波浪,时尚靓丽,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低领的粉色毛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一对雪兔若隐若现,沟深峰紧,黑色的紧身皮裤,更衬得*修长笔直,整个人神采飞扬,时尚优雅,这时正兴高采烈地向秦幕走来,她就是秦幕的未婚妻——蒋依涵。 秦幕皱了下眉刚想说什么,一阵悠扬的铃声,从自己手中的包里传来,这个夏老师,连手机都在包里。 “你吃饭了吗,我从外面买点吃的,又带的汤,你一直没回来,我在厨房又热了下,现在给你端来。” 她兴高采烈地说,可看着他手里的女士手包,眼睛里闪过一丝灰暗,又看到他冰冷的面孔,也就没敢出声。 秦幕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他打开手包,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他目光又凛冽起来。 他半躺在沙发上,按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 里面传来秦宋急切的声音:“橙橙,你怎么才接电话,你下午不是说过来看我嘛,怎么去看了凌晨浩?我到现在也没等到你来。” 秦幕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下眉心,这男人真是,无论什么动作,他都能把高贵表现得淋漓尽致。 对方的秦宋等了半天,听不到回音,又说:“夏老师,你有在听吗?” “是夏老师,记住了,下次别再叫错。”秦幕有些慵懒地说。 “啊!”秦宋大脑有数秒钟的空白,看了号码,没错啊,这个号码他记得滚瓜烂熟,可那声音明明是老哥的,难道是自己受他荼毒太深,以致产生了幻觉,听错了。 他又试探性地说:“你……?” “你猜的没错,是我,效率挺高啊,这么快就借到手机用了,借谁的?”秦幕云淡风轻地说,丝毫听不出接了别人电话的尴尬。 “借谁的你别管,夏老师和你在一块儿?她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儿?”秦宋质问的口气毫不掩饰,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早点休息。”秦幕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就是要让他瞎想,没等他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秦宋一头雾水,又有些不甘心,他再次拨了夏橙的号码,这次很快被接通:“你让夏老师接电话!” 秦幕轻笑了一声说:“我现在在家里,你觉得这个时间,夏老师应该在我的住处吗?” “你,那夏老师呢?”秦宋深呼了一口气问。 “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秦幕冷笑了一声,他这个弟弟还够执着啊 “谁啊?”温柔的女声响起。 蒋依涵走至沙发后面,白嫩的手指抚上他的太阳穴,轻轻地按着,力道适中。 秦宋听到了一个女声,他知道那是蒋依涵的声音,有她在,老哥那里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算了,不问你了,明天找夏老师问。”秦宋说着挂断了电话,虽然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夏老师的手机怎么会再他哪里? “秦宋,出了点状况,和同学打架,我找他老师了解情况,他估计想打电话给老师,问问我和老师谈了什么,可巧老师的手包又忘在了我车上。”秦幕舒服地逼着眼睛说,把手机顺手装回了口袋里。 他这算给自己解释吗,刚刚看到他手里的女士手包时,确实心中有一丝阴霾,这时却又一扫而光。 “秦宋?严重吗?不如我明天去看看他。”她现在已经以大嫂的身份自居了,丝毫没有不自然,好像去看秦宋是她的分内之事。 “没什么事,依涵,秦宋打架的事儿,我不希望我爸妈知道。”秦幕抬手,示意她按的差不多了。 “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拿吃的。”蒋依涵温柔地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等等,我还不饿,门口的发财树是你换的?”秦幕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是啊,我看那一棵已经很久没换了,就自己做主,重新换了一棵,怎么不好吗?”蒋依涵说。 “不是不好,这些我会让吕曾来做,你不需要动手。”秦幕微眯着双眼漫不经心地说,吕曾是他另外一个助理,一直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 “秦幕,房间里的每件东西,我都想自己动手,亲自帮你布置,我希望你每看到一件东西时,都能感受到我的气息,我的存在。” 蒋依涵从沙发后面转了过来,半蹲在秦幕的面前,双手放在他的腿上,款款深情地说,美丽的眼中,满是期待。 “把东西端来吧,我有些饿了。”秦幕拿开她的手淡淡地说。 蒋依涵有些失望,但还是乖巧地去了厨房,她知道他是借口,刚刚还说不饿,这还不到一分钟就饿了。 她蒋家和秦家是世交,秦幕比她大四岁,她和他已经认识了二十多年,喜欢了他十多年,从小她最喜欢的事,就是和父母一起,去那个帅哥哥家里做客,随着年龄的增加,这种喜欢也变成男女之间的喜欢,他一直表现淡淡的,既不热情,也不冷淡,但是两家有意撮合他们,他也没有反对,这让蒋依涵看到了希望,他们门当户对,还青梅竹马,再也没有人比他们更合适了。 蒋依涵从厨房出来,大厅里已经没有了秦幕的影子,她努努嘴,眼里透着失落。 在蒋依涵去厨房的时候,秦幕已经上了楼,他走进浴室,刚想脱衣服,又听到了有些熟悉的铃声,他微怔了一下,不错,夏橙在他车里的时候,这个铃声他听到过,他稍作迟疑,拿起被他随手扔在床上的手机,按了接听键。 “喂!烂橙子,你磨磨叽叽的,干嘛呢,每次接电话都这么慢?”一个具有穿透力的女声从手机里传来。 秦幕皱了一下眉,又听到那个声音响起:“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是晴天,别忘了把被子给我抱出来晒晒晒,你有没有在听啊。” 半天没有回音,何夕有些疑惑,看了看手里的手机:“夏橙!” “哦,不好意思,何小姐是吧?夏老师的手机落在了我这里,我正不知道怎么联系她呢,刚好麻烦你通知她一下。”秦幕轻轻地说。 何夕顿时愣住了,什么情况这是,夏橙的手机落在了一个男人那里,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男人,这几天没在,难道错过了什么?还是这妮子现在桃花正旺。 “哦,哦,不好意思,我是她朋友,何夕,打扰你了,您是?”何夕收住了咋咋呼呼的声音。 “我姓秦,麻烦你了,何小姐。”秦幕彬彬有礼地说。 “打扰了,秦先生,我会通知她,再见!”何夕挂了电话,感觉想做梦一样。 007:我车灯坏了。 秦幕迅速地洗了个澡,出来时看着在床上静静躺着的手机,他边擦头发,边拿起来看,上面并没有未接电话,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甩甩头,他可没有等人电话的习惯,不过还是随手把手机放进了口袋。 本以为蒋依涵已经走了,他下楼时看到她静静地在客厅坐着,看到他下楼,连忙站起。 “我一直把饭保温着呢,我去给你端来。” 蒋依涵嘴角挂着浅笑,目光盈盈如水,她的眼睛很美,很迷人,一个男人看到这种眼神如果还不心动的话,那他不是瞎子就是没心,秦幕既不是瞎子,也不是没心,可他还是好像没看到一样。 “依涵,我自己来吧,谢谢你!”秦幕淡淡地说。 “和我何必这么客气。”蒋依涵脸上的笑容有些僵,说着就去厨房把东西端了过来。 秦幕说了句“谢谢”,蒋依涵看着他吃饭的姿势,有些痴迷,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无法抗拒,认识他这么多年了,可每次看到他,心还是不受控制的跳跃不止。 轻轻地坐在了他的旁边说:“秦幕,我的车灯好像坏了,现在下着雪,路又滑……” 说完满含期待地等着他的挽留。 “车库里有车,钥匙在书房,随便你开那一辆,路上小心些。”秦幕说,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秦幕说完就上楼去了卧室,刚刚坐下,口袋里传来悦耳的铃声,心里划过一丝喜悦,原来他一直在等着这个电话,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按了接听键,手机里传来,甜甜的糯糯的声音:“你好!” “夏老师,你的包忘在了我的车上。”秦幕说。 “不好意思,秦先生,如果不是何夕打电话给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夏橙想着刚刚何夕打电话时的口气,威逼利诱地让自己招认,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你的钥匙好像也在包里。”秦幕的口气很淡。 “我刚好碰到我室友,她开的门,如果是我开的,我大概就知道包不见了。”夏橙接着说:“秦先生,那我怎么去拿我的包?” “你明天可以到我公司来,或者我可以让人给你送过去。”其实他更希望她选择前者。 “我自己去拿,可明天是星期天……” “我没有星期天,秦氏大楼,二十八层。”秦幕交叠了一下修长的双腿,又说了具体地址,他很少像现在这样,拿着手机浑身放松地和一个还算是陌生人的女孩聊天。 “那好吧,我明天……”夏橙还没说完,只听到一个妩媚的声音传来。 “秦幕,钥匙在哪里?” “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再见!”夏橙连忙挂了电话,拍了拍胸口,说不定打扰人家那什么生活了,真是造孽啊。 秦幕看着已经断线的手机,怔了几秒钟,站了起来,开门看到蒋依涵已经穿好了外套,他走进书房,拿了钥匙递给她。 “路上小心些,如果不行,我让吕曾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蒋依涵心中像被东西堵住一样,闷闷的,他不是瞎子,也不是没心,他是没情,或许他是有情,只是不是对她。 “那好,到家了,给我来个电话,再见!”秦幕说完,转身毫无留恋地去了书房。 蒋依涵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面,他哪里是关心自己,如果真的关心,这么晚了,他怎么可能放心自己一个人回去,况且这个人还是他未婚妻。 他们订婚已经三年了,他从来没有碰过她,还每每和这个女星,那个模特传出绯闻,自己每次质问,他都是不否认,也不承认,只说是应酬,虽然知道是逢场作戏,可是他从来不顾她的感受,有时候觉得他宁愿碰那些风月场所的女人,也不愿碰她,她深呼了一口气,给了自己一个安慰的笑,他们已经订婚了,他也已经三十岁了,他的结婚对象只能是她,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再等几年,秦少夫人的位子早晚是她蒋依涵的,秦幕也是她的,何必急于一时。 她嘴边漾着梨花般浅笑,转身出了秦幕的公寓。 别人都以为秦幕是个冷口冷心的人,可蒋依涵一直坚持他不是,他这种男人是不轻易动情的,一旦动情那就是一辈子,八年前的事袭上了她的心头,一个女孩绝望,痛不欲生的面孔浮现在她的眼前,蒋依涵甩甩头,怎么又想起了那件事。 那件事绝没有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早已不在A市了,就算在A市又如何,这么多年了,谁还会提,况且又不什么是神光彩的事。 车窗外依然飘着雪花,昏黄的路灯下行人和车辆都很稀少,这么冷的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大多数人是不愿出门的,只有那些为生活奔波的人,还有一些出租车司机趁着天气不好,看能不能多招揽些生意。 蒋依涵此刻的心情就像外面的天气一样,又阴又冷,她咬咬唇,眼神有些发狠:秦幕,我费尽心机才成为你的未婚妻,秦太太只能是我蒋依涵! 008:刘老师 夏橙住的是A大的教师公寓,两室一厅,她和另外一个英语老师,李素一起居住。 总共四层,她们住二楼,其他三层住的也是本校的老师,大都是已婚人士,有的还是夫妻同住。 李素比夏橙大三岁,比夏橙矮半个头,大大的眼睛,粉嘟嘟的小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她也是今年刚到本校任教的老师,是本市人,因为家离得比较远,为了方便也在学校居住,平时只有星期六,星期天才回去,昨天因为是圣诞节,和班里的同学一起庆祝,所以就没回家。 她是超级宅女,没课的时候,喜欢上网,要么睡觉。 夏橙没课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研究美食,各大菜系的名菜,她都能做得像模像样,口味也不比饭店的差。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夏橙做好了早餐,土豆丝饼,煎蛋和蔬菜粥。 她一边把早餐端上了桌子一边对着洗手间喊道: “素素,收拾好了吗,出来吃早餐了。” 李素一边涂着护肤品,一边走出来:“来了,来了。” 看到满桌子的吃的,不由得又撅起了嘴。 “怎么了,护肤品涂到嘴里了?”夏橙笑着问,这丫头一大早就生气。 “还怎么了。”李素伸开自己的胳膊,原地转了个圈说: “你看看,你看看,我现在变什么样了。” “挺好啊,又白又嫩的。”她一转圈,夏橙就已经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还挺好,你看啊,自从和你做了室友,体重是蹭蹭地往上升啊,本来已经很圆润了,现在更肥嫩了。” 李素赌气似地坐了下来,用筷子夹了一块土豆饼,放在嘴里,脸上又笑出了花,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嗯,好吃。” “你少吃点,减肥呢。”夏橙忍住笑。 “呵呵,先把今天的吃了,减肥的事儿搁明天吧。”李素一边吃一边说。 “不嫌自己胖了?”夏橙坐下来说。 “我觉得这样挺可爱的,橙子你说你怎么干吃不胖呢,那么高挑,身材那么修长。”李素狠狠地喝了几口粥:“羡慕嫉妒恨。”把这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夏橙忍不住笑了,李素其实很单纯,性格像个孩子,她也不是真的很胖,离肥胖差的远呢,只是比较丰满,身材也比较匀称,大大的眼睛像个洋娃娃,还是比较可爱的。 “其实我吃的不多,我比较喜欢做出来,看别人吃。”夏橙贼嘻嘻地笑道,其实她也很能吃。 “信不信我把油糊到你脸上,就知道你最坏了,把别人喂胖,自己保持苗条,看我能饶了你。” 李素故作夸张地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地向夏橙抓去。 两人嬉戏打作一团。 “素素,饶了我吧。”夏橙一边躲,一边求饶:“素素姐。” “饶了你,休想。”李素做了个功夫熊猫的姿势:“看我像不像阿宝?” 夏橙看到她搞笑的姿势,忍不住笑的肚子疼:“像,像,哎呦,肚子疼,刚吃过东西,不能大笑的,阿宝……哈哈,神龙大侠不闹了好吗?” “好。”李素把她逼近到板凳上,又转了个身,扁着嘴,用手卡住她的脖子说:“妞,昨晚把包遗留在哪个奸夫那里了,有什么奸情,还不从实招来。” “你不是阿宝吗?怎么瞬间又变成七品芝麻官儿了?”夏橙笑骂道。 “你管我是谁,七品芝麻官儿得了嘛?搁现在可是县长,我县长捏你这个小妮子,还不是易如反掌。”李素说到易如反掌时,还狠狠地握了一下拳头。 夏橙趁她握拳走神时,拿开她放在脖子上的手,迅速站起说:“县长大人,我等下出去有事儿,你呢,负责锅碗瓢盆洗一下。” 她说完顺手把旁边椅子上的围巾,拿起来围到脖子上,向门口走去。 “喂喂,你看谁家的县长刷锅洗碗?”李素在后面不满地叫道。 “我们家的县长不但要刷锅洗碗,还得打扫卫生,拜拜县长!”夏橙摆摆手说。 “喂!你去哪里?带把伞啊!” “我去一趟市里,何夕说了,今天是晴天,走了。” “晴天?才怪!”李素说。 学校里人还是比较少的,星期天没课,同学们都想睡个懒觉,加上天气比较冷,但是也能看到三三两两抱着书结伴去教室的。 天阴沉沉的,凉风飕飕,夏橙打了个哆嗦,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这个何夕,不是说晴天嘛,冻死人了。”她小声嘀咕着。 “夏橙!” 一个声音从夏橙身后传来,她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是教大三的刘从岳。 说起这个老师,夏橙心里就有些不爽,在学校,平时老师见面,也都是互相称呼“XX老师”,除非关系很熟的,就像她和李素一样的,才彼此称呼名字,可这个刘从岳从一开始认识,就喊她的名字,还经常到她所在的办公室,以找其他老师为名,顺便和她打声招呼,讨论问题,你说你一个教管理学的老师和我这个英语老师,有什么好讨论的。 可又不能不理他,人家又没说什么,夏橙还是转过身:“哦,刘老师啊!早” “穿这么少冷不冷啊?” 刘从岳戴着黑边眼镜,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中等身材显得文质彬彬。 夏橙心里有个声音说:“冷不冷管你屁事?”可面上还是微笑着说: “还好,不太冷。” “你这是出去啊?”刘从岳又问。 “哦,我去朋友那里,很近的,几步路就到。”夏橙说,她说的是何夕的住处,打车两站路,走路也就十几分钟。 “刘老师,我就先走了。”夏橙接着又说,想尽快离开。 “我刚好想出去散散步,不如一起。”刘从岳说。 “哦,你散步你就先去吧,风太大,我打车过去。”夏橙说,她实在不愿意跟他一起。 “这么早,车不好打,等十几分钟说不定也等不到车,十几分钟差不多早到你朋友家了,还是走路比较好,可以锻炼身体,又暖和。”刘从岳继续说。 夏橙心里想着该怎么摆脱他,可有些人他如果打定主意要跟着你,你有一百个推脱借口,他就有一百个跟随的理由。 “哦,我想起来了,我要先去一趟市里,刘老师再见!”我就不信,你散步还能散到市里去,三十公里呢。 “去市里?” “是啊,我去明珠购物中心帮朋友买东西。”夏橙边说边快步前走。 昨晚秦幕说了,让她去秦氏大楼,并说找到明珠购物中心就行了,因为一至五层是商场,餐厅,咖啡厅什么的,叫明珠购物中心,五楼以上才是秦氏集团办公的地方。 哪知刘从岳一脸喜悦,拍手叫道: “真的啊,正好我也要去市中心,过几天我妈过生日,我正要去给她买礼物,明珠购物中心什么都有,我本来就准备散过步就过去的,正好现在一起,你也可以帮我看看买什么好。”刘从岳兴奋地说。 夏橙真想咬了自己的舌头,干嘛要说的那么具体的,还说要去明珠购物中心。 “走吧走吧,刚好一起,省得路上寂寞。”刘从岳说着就拉起她的胳膊往前走,夏橙有些抗拒,所以看起来有些拉拉扯扯。 “夏老师好,刘老师好!” 两个异口同声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两人停止的牵扯,夏橙挣脱刘从岳的手,看到是自己班里的学生,孙薇,张芳芳,从校外买早餐回来,随点点头说: “早,赶紧回去吧,外面冷!” “嗯。”两人嘻嘻地暧昧地笑着走开了。 夏橙有些生气,这是学校,牵扯不清,让学生看到成什么样子,看到孙薇和张芳芳别有深意地笑,肯定误会什么了,不知道会不会乱说。 “刘老师,一起去也可以,可你不要扯着我的胳膊,让人看到多不好。”夏橙带着薄怒,又不便发作。 “对对,我只是急着去取车,一时忘了情,不好意思。” 刘从岳脸上陪笑道,心里却在发狠,哼哼,妞儿,你那意思是说,没人看到时就可以拉扯了,无论明示还是暗示,这妞都是一脸懵懂,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故作不懂,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她一起,他怎么会放弃。 ------题外话------ 怦然心动,激情四射的好戏都在后面呢,亲爱们,不要急,秦总是个闷骚男人,慢慢等着总裁来临幸吧! 009:不好意思,我喜欢坐前面。 “取车?”夏橙蹙了下眉,小声地嘀咕了一声,她知道刘从岳有车,还经常开着小车招摇。 “是啊,我的车在学校门口的地下车库呢,走吧!”刘从岳又想伸手拉她,突然想到什么,又把手放下,走在前面。 “哎!刘老师等等。”夏橙快步上前说:“刘老师等一下。” 刘从岳停住脚步,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看她一张娇俏的小脸儿冻得红红的,顿生怜香惜玉之心,心里猫爪一样的奇痒无比。 “你看现在天这么冷,昨天又下了雪,道路肯定很滑,不如我们坐公交车去吧。” 夏橙眉头一皱,虽然刘从岳是人民教师没错,可自己对他并不是太了解,再说自己看他就不顺眼,他又不太稳重,有事没事老喜欢找自己说话,他虽然没有明说,可以装作不知,但不能真的不知,现在天寒地冻,外面又人烟稀少,贸然上他的车,万一他心怀不轨,虽然是万一,也可能不会,可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女孩子,小心总没有错的。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车技啊,我可是有驾照的哦?” 刘从岳故意用调侃的口吻说,好像显得他和夏橙很熟是的,这种套近乎的口气,让夏橙很不以为然,可她也不是那种泼辣的性格,心里却在想,出车祸的可都是有驾照的,只是没说出口而已。 “我当然相信刘老师的车技,只是现在路肯定很滑,车开起来也很吃力,这么费力的事何不交给司机来做。” 夏橙真的不想跟他纠缠太多,口气也很淡漠,如果他再坚持自己开车,自己可就不奉陪了,本姑娘还有事儿呢。 刘从岳计上心来,他感受到了夏橙的推拒,知道凡事不能操之过急,特别是泡妞,当然开放的妞除外,他面上带着微笑,心里在想,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承欢在我的身下,到时候求着让本少爷来…你,哼! 泡妞嘛,要讲究手段,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本少爷什么女人都玩过,可就是没玩过这种假清纯,假正经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骚包,他浑身燥热,心里在淫笑。 “不然我们打个车吧。”刘从岳说,公交车上人多,挤来挤去的实在不好。 夏橙想想,打车总比坐他的车强,点头算是答应了。 凛冽的寒风吹着,天灰蒙蒙的,昨天下的雪差不多融化完了,道路都结起了冰,有些滑,看这天气估计今天还会下雪的,该死的何夕还让给她晒被子,晒了一床冰看你怎么睡。 刘从岳倒是有心想给她捂一下手,或者给她取一下暖,顺便占占便宜,可是他们还没熟到那一步,能跟她同坐一辆车已实属不易了。 在校门口拦到一辆出租车,刘从岳故作很绅士地拉出租车的后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夏橙投以抱歉的微笑说:“不好意思,刘老师,我喜欢坐前面。” 刘从岳讪讪地放下了手,努努嘴故作轻松,让你装! 夏橙坐了进去,顿时暖和了很多。 出租车师傅是个四十岁左右的胖胖的中年人,一脸和善,眉开眼笑地讲着A市的风土人情,一些喜闻乐见的逸闻趣事,夏橙平时的话不多,特别是在陌生人面前,可今天却和这个师傅聊的热火朝天,刘从岳几次想插嘴都插进去,气的牙痒痒,把那出租车师傅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还嫌不解气。 不是少言寡语的淑女嘛,和一个老男人都能聊这么热火,知道对她有意思,故意爱理不理的吊人胃口,女人就是贱!他咬牙切齿地想。 本来想借坐在一起的机会,比如刹车,转弯,颠簸时趁势占个便宜什么的,她倒好,直接坐到前面了,还和一个老男人聊的叽哩哇啦的,总有一天让你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他心里开始阴笑,本少爷的床上功夫可是一流的,用过的都说好,到时候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姑娘,到了,前面就是明珠购物中心了。”出租车师傅笑着说。 “到了?”聊天时间就是过得快。 夏橙抬头果然看到旁边的大厦,上面写着明珠购物中心,再抬头,好高啊,竖写着秦氏大楼! 购物中心门口人流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天虽然冷,丝毫没影响人们逛街的高涨情绪。 “谢谢师傅,多少钱?” 夏橙看了仪器上显示的是六十五,还是习惯地出口问了句。 “给六十块钱吧。”师傅爽快地说。 刘从岳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在美女面前装逼的机会,怎么会放过,甩过一张百元大钞,豪气十足地说: “不用找了,夏橙我们下车。” 说着还甩了一下头发,真是把装逼运用的收放自如,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车上憋了一肚子气,十分需要下车透透气。 夏橙心里冷笑一声,装逼遭雷劈。 出租车师傅一脸为难,嘴里不住地说着“这,这。” “师傅,谢谢你啊!” 夏橙笑着说完,正欲关上车门离开,只听到那师傅喊住了她: “姑娘,姑娘,找你钱啊。” “有人乐意给,你就收着吧,再见!” “哎!等等,等等!” 夏橙只得又停住,这老叔又咋了。 之见他从前面盒子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夏橙说: “姑娘,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不好打车可以打电话给我,一百里之内,我都可以去的。” “多谢师傅。” 夏橙接过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夏志远,XX出租车公司。” “呦,还是本家呢,我也姓夏,我叫夏橙,师傅我走了。”夏橙把卡片装进口袋说。 “真的?这么巧啊,呵呵,好,路上小心。”夏志远故作惊喜地说,刚刚已经听到了她的同伴喊她夏橙,这时点点头,小车开向了远处。 刘从岳站在旁边心情极度不爽,姓夏是吧,本家是吧,路上小心!小心等一下你就出车祸。 “嘎!”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车噶然停在刘从岳旁边,距离和他只差不到一厘米。 010:刘老师就是一个混混儿 夏橙也不由得一惊,刚想问有没有事,看到刘从岳大怒健步如飞地跃到了车窗前,她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事,不然那还能这么身手矫健。 平时在学校有条条框框约束着,不得不装作斯斯文文地人民教师形象,现在出了校门,又有美女在旁,差点被车撞上再不出声,岂不被看做窝囊,再说他身体里装逼的因子也不同意啊。 刘从岳暴跳如雷地把车窗拍的啪啪响: “出来,开车不长眼啊,我这么大一个人站这儿你看不到吗?” 夏橙不由得摇摇头。 这时车门打开,从里面走下来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高大的男人。 这人整个的气场很冷,笔挺的西装好像不怕冷似得,浑身的线条冷硬无比,那张脸更是冷冰冰的,利落的板寸头,更显得冷酷无情。 刘从岳看到面前比他大一套的人,心里不由得怯了场,可美女当前,不由得他退缩,又想到现在是白天,人来人往的,他还敢把自己怎么样是咋滴? “对不起先生。”男人冷冷地说。 那人标杆是的站立,如果不是他的嘴在动,几乎以为他是雕像。 夏橙也看出来,这个男人不好惹,也看出刘从岳并没有事儿,于是拉了拉他岳的衣角,小声地说: “刘老师,算了,我们走吧。” 虽然不太待见他,但是也不希望他出事,况且还是跟自己一起。 她不拉还好,这么一拉,刘从岳更觉得自己不得了了,就像平时吵架的人越有人劝架,吵的就越凶,他现在就是这种心理,又看那人口气傲慢,他更气了。 “你眼瞎啊,你看看你的车,差一点就撞到我,你会不会开车啊?” 说着还不停地用手“啪啪”地拍打着车头,那车一看就价值不菲,也不怕拍坏了赔不起。 “不好意思先生。”男人惜字如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就算了啊?我踢你一脚,也不好意思,行吗?” 刘从岳得理不饶人地说。 “先生如果你受了伤,我会带你去检查,如果没受伤,麻烦让开,我还要过去呢。” 那人眯了眯眼,咬着牙:“如果你想住院,我可以让你住院,住多少天都行!” “你怎么说话的,你张狂什么啊?你才住院呢,你全家都住院,你想怎样,我就不让开,有本事你从我身上轧过去啊,来呀,来呀。” 刘从岳还在喋喋不休,张牙舞爪地叫嚷着。 这时那人的手机响了,他向刘从岳投以冷冷的眼神后,无比恭敬地接通了电话。 “刘老师,你又没受什么伤,算了,算了,你不是要给你妈买礼物吗,我们进去看看吧?”夏橙有些无奈,还是上前劝说道。 “夏橙,你别拉我。”刘从岳牛XX地说:“我打电话找几我兄弟来,看怎么收拾他,” 说着还真掏出了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那人这时别有深意地看了夏橙一眼,只是夏橙并没有注意。 “刘老师!你要找人就去找吧,我先进去逛了,就不陪你了。” 夏橙沉着脸,丢开他转身朝购物中心走去。 刘从岳连忙跟上,嘴里还狠狠地说:“算他走运,不然看我不找人把他打的满地找牙,哎,等等我!” 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跟着夏橙,可不能得不偿失,还是见好就收吧。 夏橙摇摇头,无奈地说:“刘老师,你是老师,老师不应该宽大为怀,教书育人吗,怎么也喜欢打打杀杀的。” “说是这么说,你太软弱了,别人会欺负你的,算这小子走运,哼!”刘从岳依然牛逼哄哄地说。 看那个穿西装的男人,肯定是练家子,至少一个能打五个,他认识的那些社会上的虾兵蟹将,在这人面前肯定也是不堪一击,夏橙劝他走,正好给他找个台阶下,但也不忘张牙舞爪地嘚瑟几句,显得自己很牛一样,女人嘛,不都喜欢在社会上黑白两道吃得开的人吗? 夏橙本来还想说什么,后来想想他怎么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索性闭嘴,朝购物中心走去,想着到时如何找借口离开,她是过来取东西的,可不是陪他瞎逛的,看他装逼的。 只是他们俩都没注意,那个穿西装的男人,目光一直跟随着夏橙。 “吕先生,没事吧?”购物中心的保安,走过来,恭敬地向男人打招呼。 男人把手机装进了口袋,把车钥匙扔给了保安: “没事,麻烦你把车开到车库,钥匙就放在秦氏集团的前台就行了。” 保安接过钥匙,恭敬地点着头。 男人说完就迈开长腿,也进了购物中心。 刘从岳本来就是一个混混,从小学起就和社会上的痞子混在一起,招猫逗狗,梦想着能成为黑社会老大,是家里的独子,爸妈又舍不得打骂,勉勉强强考上了高中,高中时和同学打架,差点被开除,他老爸还算有些钱,找了多少关系,才保住他的学籍,当然大学也是考的一塌糊涂,可人家叔厉害啊,是A大的主任,走了后门,花高价上了A大,人啊,就是这么不公平,你寒窗苦读,挑灯夜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不一定能上大学,可看人家,一路鬼混过来,照样上重点,这种人居然还冠冕堂皇地做了人民教师,教师中的蛀虫啊,不知道要毁了多少人。 他今年二十六岁,进了学校不得不装成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可是他骨子里还是有社会上小混混的恶习,不经意间就会流露,总希望身边美女环绕,左拥右抱,没课的时候总喜欢去一些风月场所,风花雪月,不过他的保密工作做的好,其实也不是保密工作做的好,只不过是没有人揭发他,事不关己别人也没必要得罪他,况且人家叔是主任,他在学校又没什么大的过错,社会上还混的有人,谁还没事到自找麻烦,去开罪他。 011:秦先生,真巧 进了商场,夏橙不住询问,他想买什么礼物,刘从岳总是敷衍了事,一会说到这里看,一会又要到那里看,其实他那里是想买东西,只不过是想和美女一起而已,借看东西和她搭话之际,手不是借故揽她的腰,就是扯她的胳膊,只是还没胆子牵她的手,夏橙不厌其烦额,他揽她的腰扯她的胳膊时,她就借口看旁边的东西,走向一边躲开,心里很不悦,再这样,姑奶奶可就发火了,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可是又不能直接开口质问,他可以说看东西离的太近,不小心碰到的。 “刘老师,这个很不错呀!” 夏橙看他又蹭了过来,赶紧走进了旁边的珠宝玉器店里,看到眼前的展览柜里各种手镯,就指着其中一个碧绿的玉镯说,其实这个玉镯到底错不错,她也不知道,她只想快些买了东西,赶紧离开。 刘从岳本来就眯眯的小眼睛,这时更眯了,只得也走过来,这时店员很热情地把那个玉镯拿了出来。 刘从岳兴趣缺缺地接了过来,在眼前看来看去,心里却在想怎么找借口把夏橙搞到手,嘴角噙着笑,看得店员心里直乐,还以为他看上了这个这个玉镯呢,嘴里开始滔滔不绝地给他介绍。 “夏老师。”一个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夏橙身后响起。 听到声音,夏橙猛回身,看到秦幕穿着黑色的中款风衣站在她的不远处,风衣是很挑人的,太矮,太胖,太瘦穿起来都会不伦不类,可秦幕穿起来却恰到好处,气场强大却不张扬,从容淡定,内敛谦和,仿佛不是衣服衬他,而是他在衬衣服。 “秦先生!” 夏橙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后来一想,他的办公室在楼上,可能下来买东西的吧,可是她那知道,秦先生是从来不需要自己买东西的。 “真巧。”夏橙又补充了一句。 秦幕淡定从容,轻轻一笑: “夏老师,我们不是约好的今天见面的吗?” “约好?”夏橙心底错愕不已,更惊慌了。 “你忘了昨天晚上电话里说的。” 这语气,让人不误会都难,秦幕进门时就看到那个动手动脚的男人,也看出了夏橙的无所适从,他故意这么说,就是刺激那个人的,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正眼看过那个刘从岳。 “哦。”夏橙想昨天晚上只是说今天来取东西,并不是约好见面。 “夏老师,我是想跟你了解一下秦宋在学校的情况。”秦幕看着夏橙说。 “呃,这是秦宋的哥哥,秦先生,想了解一下秦宋的学习情况。”夏橙听他这么说,心中一轻,连忙向不明所以的刘从岳解释道。 刘从岳故作明白地点点头。 “夏老师,不如到楼上的咖啡厅坐坐。”秦幕作出了邀请,又说了个请字。 夏橙迟疑了一下,秦幕虽然气势迫人,但还算恭谦有礼,虽然第一次谈话不算愉快,可昨晚他把钱和银行卡都还给了自己,也并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看来这个人至少比刘从岳强些。 “刘老师你先自己看一下,我和秦先生谈些事情。” “走吧。”秦幕说。 珠宝玉器店的女店员们,不由得泛起了花痴,好帅的男人,好眼熟啊。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向电梯的方向走去,刘从岳心里那个挫败感,就不用提了,如江水泛滥,看秦幕那气质,那长相不知道甩自己多少条街,原来有更好的约她,怪不得对自己推三堵四的,小贱人。 快走到电梯口时,秦幕稍顿一下脚步,嘴角噙着不易觉察的笑,看了一眼旁边的高个子男人。 夏橙也放慢了脚步,抬眼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咦,这不就是刚刚差点撞到刘从岳的那个人么,他依然直直的站立着,看不出表情。 电梯打开,秦幕单手扶门,让她先进,夏橙看他并不是乘的客用电梯,稍作迟疑,还是走了进去,随后秦幕走了进来,电梯虽然不算狭小,可是有一股压力,空气凝滞,让夏橙觉得有超重的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好在三楼很快就到了。 “秦先生,我学校还有事,我还是先取包吧。” 出了电梯,夏橙看他真的朝着旁边的高档咖啡厅走去,她连忙喊住他,他们算起来还算陌生人,怎好意思又让他请喝东西,她想说自己请,可那么高档的地方,价格肯定不低,自己在超市几十块钱买一包咖啡,够喝一个月的,何必花那冤枉钱,再说出门带的钱也不多,万一请了,钱不够,多丢人,还是谁都不要请的好。 “外面很冷,喝点东西暖和一下,出去才不会冷。”秦幕依然坚持地说。 夏橙只好进去,秦幕要了一杯咖啡,夏橙硬着头皮,看了下单子,一杯咖啡要一百多,金子做的吗,你妈,真贵,从上看到下,原味奶茶算最便宜的,还要五十八,自己都会做,成本不到两块,卖五十八,真黑,咋不直接去抢啊。 “就要原味奶茶吧,热的,谢谢!” 夏橙对着旁边的侍者说,其实她不喜欢喝奶茶,垃圾饮料,可谁让它最便宜呢,她更喜欢喝橙汁,可橙汁热的不好喝,冷的现在喝又太凉。 “还要其他的吗?夏老师,这里虽是咖啡厅,不光有咖啡,点心也不错,要不要尝尝?”他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只是他的眼睛有时候让人捉摸不透。 “不用了,不用了。”夏橙连忙摆手,喝东西已经受之有愧了再吃东西心更不安了。 “把你们的招牌点心,再上两盘,就这些吧。”秦幕说。 “是,秦先生稍等。” 秦幕是这些咖啡厅,餐厅的常客,所以这些服务员都认识他。 秦氏的生意涉及各个领域,房地产,娱乐城,餐饮业,影视公司,购物中心,像明珠购物中心的幕后老板也是秦幕,全国这种连锁店还有很多,可以说秦总敛财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012:倒霉了 没错,那个有点冷酷的高个子男人,正是秦幕的助理吕曾,也是刚刚开车差点撞到刘从岳的人,在刘从岳吵嚷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正是秦幕的。 夏橙劝架的时候,刘从岳高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偏偏秦幕的耳朵像经过训练警犬一样的灵,他听到了喊夏橙,又听到了夏橙甜糯的声音,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心理,他的时间可是一寸光阴一寸金的,怎么会无聊的想下楼看个究竟,可他还是过来了。 和夏橙相比,刘从岳可有点倒霉了,他被两个保安死拽到了保安室,在还没弄清楚情况的情形下,又被两人用力一推,进了一个暗门,来到一个房间。 原来这个保安室另有天地,旁边的墙上居然还有个门,只不过这个门有些特殊,不知道的人根本发现不了,因为这个门和墙壁是一样的,打开这个门,里面是个大房间,装潢还比较豪华。 可这时刘从岳却有些浑身发抖,因为他看到屋里有不少人,大概有十几个,并且一个个凶神恶煞,横眉冷目的。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小心我告你们非法拘禁,限制人身自由!” 刘从岳挣脱两保安的束缚,气势汹汹地虚张声势,两个保安也趁势松开了手,因为在这里他是跑不出去的。 “头儿,这个贼抓住了。”其中一个保安说。 只见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眯着双眼,双腿交叠伸到桌子上,慵懒地打着盹儿,这时眼睛都没睁,鼻子里“嗯”了一声,两个保安连忙退了出去。 “你们说谁是贼,我是贼?”刘从岳大叫:“我要告你们诽谤,我偷了什么?” “啪”一声脆响,刘从岳只觉得一阵发晕,靠,这些人还真动手打人。 “闭上你的嘴,既然抓你来了,就不会冤枉你,你瞎叫什么?” 其中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说,吹了一下手,他妈的,手打的真疼,其他人也是咬牙切齿。 刘从岳感觉脸火辣辣地疼,识趣儿地闭上了嘴,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李刀,住手,咱们都是斯文人,切不可动手打人。”沙发上的男人依然是闭着眼睛,斯斯文文地还拽了几句文言文,好像真是斯文人一样。 “是,杨哥。”叫李刀的人,用手拍了几下刘从岳的脸说:“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郑,放视频。” 小郑打开旁边的视频,刘从岳睁大眼睛,他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视频里可以看到,刘从岳在商场瞎逛,这时有个人撞了他一下,并看不到那个人的脸,只是从穿着来看是个年轻男人。 没错,刚刚是有戴眼镜的个人撞了他一下,他当时还骂了那人一句,也没太注意,然后就各走各的了,自己被撞了,是受害者,怎么变成贼了。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刘从岳陪笑道,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我是被人撞了,可我真没偷东西啊。” “是吗?”李刀说着就去翻他的口袋,然后抖出来一条金黄色的项链。 刘从岳大惊失色:“这,这?” “杨哥,你看看是不是跟经理送来的图片一样?” 那个杨哥,这时才睁开眼睛,他的眉毛浓黑,眼睛露出精光,接过李刀递过来的项链,和面前的照片对了起来。 刘从岳听到别人叫他杨哥,又结合他的长相,心里不由得打起颤来,难道这就是道上人称“杨太岁”的杨哥。 稍在江湖上走的,没有不知道杨太岁的,道上的人不知道杨太岁,就像美国人不知道奥巴马一样可笑。 他本名叫杨岁,以前是A市响当当的人物,打架斗殴,坑蒙拐骗,手下有不少兄弟,都干着没本的生意,连警察都拿他们没办法,每次抓进去了,也不过是关几天,又不是死罪,几天后又得放出来,放出来还是照旧,可以说是屡教不改,警官提到他们都头疼。 可是三年前,这些人突然都从了良,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正儿八经地干起了正当行业,做商场的安保,在娱乐场所看场子,可是这些人骨子里都有反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他们整起人来,也是很心狠手辣的,就像强盗,就算做了良民,骨子里还是有逆反因子的。 虽然他们不像三年前那样在江湖上明骗明抢,可是他的大名还是会让人闻风丧胆。 就算是朗朗乾坤,清平世界,还是少不了这类人,就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道上的人。 “这怎么说?” 杨岁目露寒光,看刘从岳那个娘炮的样子,他不屑地邪笑了一下,这种人让自己出马,真是有*份,可巧今天过来,正赶上了。 “杨哥,我,我真的没拿,我也不知道这个项链怎么会在我口袋里。”刘从岳额头冒着汗:“哦,肯定是刚刚撞我人,肯定是他陷害我的,对,肯定是他。” 刚开始他还想一口咬定,这个项链是自己买的,可想到面前的人是杨太岁,他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还不如乖乖的承认这个项链不是自己的,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看他能不能开恩,帮自己查明。 “草泥马,人赃俱获,你还不承认。” 李刀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刘从岳痛苦地惨叫一声,弯着腰捂住肚子。 “妈的,戴着眼镜就装斯文人啊,你这点小伎俩都是哥玩剩下的。”李刀拿下他的眼镜,挂在他耳朵上。 “别以为哥们不知道,你和撞你的人是同伙,他偷了东西,为掩人耳目,转交给你,就算别人逮住他,搜不到东西,只能作罢,你就可以悠闲自得地带了出去。” “杨哥,我真的没有偷东西,真的不是我拿的。”刘从岳皱着一张本来就少年老成的脸。 “那你是说我冤枉你了?”杨岁云淡风轻地说,并交叠了一下长腿。 “不敢,杨哥,肯定是刚刚撞我的人栽赃陷害。”刘从岳还是不死心地说。 “我从不冤枉人,不如这样,你把那个人抓过来,他如果亲口承认是陷害你,我就把你放了。” 杨岁把玩着手里的金项链,漫不经心地说。 “我,我上哪去抓啊?”刘从岳哭丧着脸。 “你妈,你还真以为我们会冤枉你,杨哥是什么人,他冤枉过谁?你说有人陷害你,是你他妈的太缺德了,到那里都有仇人。”李刀气势汹汹地说。 “杨哥,我看别跟他废话,直接把手剁了算了。”其他几个兄弟附和道。 “啪”一声,李刀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刀。 “我这刀很久没饮过血了,哥心里很过意不去,今天就让他饱餐一顿。” 李刀拿着刀贴上了刘从岳的脸,冰凉刺骨,他浑身发抖,冷汗涔涔,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地颤动,刀子用力一分,心也跟着收紧一分,好像刀子是压在他的心上,最后感觉心都停住不敢动了,刀子在动一分,心都不能忍了,小腹一股热流,顺腿而下,泉眼无声惜细流。 李刀看到刘从岳身下一汪水,在灯光下,明光闪闪,能照出人影来,嘴里诅咒一声:“妈的,真是脓包!” 其他兄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013:按规定,偷一罚十 杨岁厌弃地看了他一眼,审这种人,真是有*份,他站起来说:“李刀,交给你们了,我回去了。” 刘从岳听到他要走,大惊,落到他这帮兄弟手里,他还有得活么,这帮小兄弟,因为有人给他们撑腰,做起事来,可是不计后果的。 他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正好跪在刚刚的一滩水上,这下好了,本来兄弟们还想让他把地上的水喝了呢,他以腿代步,爬到杨岁面前扯住他的裤腿,哀求道: “杨哥,就当是我拿的,我把它还给你,你就当我是屁,把我放了吧。” 杨岁一脸厌弃地看着他抓向自己裤子的手,手上有猫溺么。 “李刀,派人把项链送回去。”杨岁注视着李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把他放了吧。” 李刀会意:“是,杨哥,小郑派人送杨哥回去。” 刘从岳听杨岁说放了他,感动的泪流满面:“多谢杨哥,多谢杨哥。” 杨岁走了,项链也送了回去,刘从岳如释重负,出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也该走了。 “小子,事儿还没完呢,你就想走啊?”李刀对着手中的刀吹着气儿。 刘从岳战战兢兢地转过身,陪笑道:“李哥,杨哥不是已经同意我走了吗?” 李刀悠闲自得地,用刀修着自己的指甲,说:“是同意你走了,不让你走,难道还留你吃饭啊?” “不敢,不敢。”刘从岳点头哈腰。 “小郑,你跟他说说,这卖场的规定是什么?”李刀翘起二郎腿说。 “是,李哥。”小郑转向刘从岳,厉声地说:“商场有规定,偷一罚十,再报警,刚刚那天项链,经理说是五千九百九十八。” “听到了,按规定你需要交五万九千九百八十块。” “你,你,你们在敲诈。”刘从岳两腿一软,差点没摔跤,差不多六万块,小半年的工资啊,咋不去抢啊。 “哥就敲诈你了,怎滴,你可以去报警,说实在的,我还真想念那牢房啊,好久都没去了,真怀念,不过到时谁要进去坐坐还不一定呢。”李刀说:“小郑,报警。” “哎!李哥,李哥,你别生气啊。” 如果报了警,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事儿捅出去,自己是老师,这偷盗,可是有损师德的事,平常人偷盗优可,老师可是教书育人的,到时候风尖浪口,工作都得丢,亲叔也保不了自己,再说得罪了杨哥他们,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花钱消灾了。 “李,李哥,您老人家看能不能少点,我确实没那么多的钱。” 出来就带一万块,本来想在夏橙面前可劲装一下,这下没装成。 “没钱也可以。” 刘从岳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爬上脸,又听李刀话锋一转:“少一万就剁一个手指头。” “你他妈的,没钱还敢偷。”其中一人又打了他一拳,这话说的,好像小偷都是有钱的。 “李哥,您看这项链能不能算我我买的。”刘从岳一脸讨好,如果自己把它买下来,这就不能算偷了,那么不是偷,就不用偷一罚十了,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可以。”李刀继续修着自己的手指甲。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刘从岳有些不敢相信,心也跟着飘了起来,可是他发现这种喜悦,像小孩子吹的泡泡,持续不了几秒,“啪啪”都爆炸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彻底的心慌。 “小郑,你去把那个项链取来,给经理说一声,打个折,算五千,那么就是五万九千九百八,再加五千。” “什,什么?”刘从岳赶紧拉住正要离开的小郑,陪笑道:“呵呵,李哥,我想我还是不买了。” “你耍老子玩呢?”李刀瞪了他一眼,不屑地说:“你他妈的能不能像个男人,盗亦有道你不知道啊,偷了就偷了,赔就赔,磨磨叽叽,像个娘们,你还不掏?难道要老子亲自动手吗?” 李刀非常不爽地看到他那个猥琐相,难道你强奸了人,还能请法官开恩,就当是你女朋友算了。 “我掏,我掏。” 刘从岳十分心疼,手都在发抖,哆哆嗦嗦地掏出身上的现金,零散的也没敢隐藏,放在李刀的面前,小郑上前点了点说: “李哥,总共才一万零五块。” “我身上就这么多,剩下的,我,我打个欠条,过两天给你送过来。” “嗯。”李刀示意了一下,两个人立马上前,强忍住骚臭在他身上翻找,果然在没有了。 “让他打个欠条,不能让人说我们不讲道义,你知道以前我们抓到偷东西的,怎么处理吗?” 李刀漫不经心地说,看到刘从岳唯唯诺诺,不由得冷笑一声:“都是先痛打一顿,再赔钱,再交给警察,判个偷盗罪,至少也得拘留你几天吧。” “是,是。”刘从岳点着头。 “今天晚上八点之前送过来,我也不怕你跑了,刘从岳,A大大三计算机系的老师,要不要我再说说你的家庭住址,还有你爸妈的名字。” 李刀翘起二郎腿。 “不用,不用,可八点之前……” 刘从岳有些为难,手里能支配的也就三四万块钱,自己一向牛XX闪闪,找人借多失面子,看能不能宽限几日,他也有些后怕,辛亏还没出这个门,刚刚还在想出门就逃呢,让他们找去,现在想想真有点冒汗。 “如果为难,我可以找刘家文去要。”刘家文当然是他老爹。 “不为难,不为难。” 刘从岳赶紧走到桌子旁,那里早已有人准备好了纸笔,他写了借条,还款日期,按了手印。 “滚,妈的。”看着他傻逼一样地站着,就来气。 刘从岳屁滚尿流地,逃也是滴出了保安室。 他走后,李刀几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哥,这小子得罪谁了?” “是曾哥打电话让收拾他的。” “曾哥?”几个兄弟有些纳闷了,曾哥不是小气的人,这种小虾米的角色,也值得他亲自打电话? “你管他呢?你们几个留下看场子,咱哥几个出去嗨一下。” 李刀把钱装进了口袋,看这其他几个兄弟不悦的脸:“你们几个等刘从岳送钱来,有的是时间给你们嗨!” “是,李哥。”几人心里高兴了起来。 “出息!还不快让人把这儿收拾一下。” 几人拿着刘从岳的钱,出去逍遥把妹,刘从岳可有点惨了。 刘从岳踉踉跄跄,畏手畏脚,躲避着其他人诧异的目光,畏畏缩缩地从卖场出来,他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狼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凌乱,走路还滴着水,别人议论纷纷,难道有什么高科技的拖把,可以当裤子穿,随便走几步就能拖地? 刘从岳逃出了卖场,刚刚紧张不觉得,现在站在路边,湿漉漉的裤子,小风“呜呜”地吹着,免费空调,像进了冷冻箱里一样。 好不容易拦到了一辆出租车,赶紧钻进去,说了地址。 到了学校门口,又没有打车钱,被司机骂得狗血淋头,只得把身份证压在了车上,回公寓拿钱,又赔了洗车钱,因为司机非说他掉茅坑里了,看后座湿了,一大块,还怎么做生意。 真是倒了血霉了,没把到妹,挨了打,该被坑了钱,果然红颜祸水啊,妈的,不把夏橙那个小贱人弄到床上,就把刘倒着写,刘从岳狠狠地想。 014:我也去医院,不然一起? 在刘从岳狼狈逃出卖场时,夏橙正在研究着面前的点心,这么精致,入口即化,是怎么做出来的。 “夏老师,对这个很感兴趣啊?” 秦幕看她认真地观察着那两盘子点心,不由得好奇。 “哦,不是。”其实她就是感兴趣,只要属于美食的东西她都感兴趣。 “秦先生,谢谢你的款待,时候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学校吧。” 秦幕看了时间,确实不早了,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冯秘书,麻烦你把我桌上的手包送下来。” 夏橙又煎熬似地等了五分钟,说实在的,在秦幕面前,就感觉时间过得超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度日如年。 五分钟后,一个穿着职业装,身材窈窕,面容娇美的干练利落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并恭敬地对着秦幕说:“秦总,包拿到了。” 秦幕示意她放在夏橙面前,那个冯秘书有些挑衅和不甘地看了她一眼,并把包放在她面前。 夏橙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冯秘书简短利索地说了句“不谢。” 看秦幕没有说话,她识趣地退了出去。 夏橙打开包,发现手机是关机的,她以为没有电了,习惯性地开机,电居然是满的,她明明记得昨天就剩两格电的,难道是某人帮他充了?想到此,她又有些慌了。 手机打开不到两秒,一阵悠扬的音乐响起。 夏橙看了下来电,有些尴尬,操,不会这么巧吧,秦幕看她的表情就已经明白了是谁的电话,他嘴角噙着轻笑。 “橙橙是你么,你手机终于开机了,你现在在哪儿呢?”夏橙接通电话就听到秦宋急切的声音。 “我,我在外面,等下再跟你说。”夏橙急着挂断了电话,因为在秦幕面前接他弟弟的电话,她总觉得后背冒汗。 “是秦宋?”口气是问,实则肯定。 “你的学生住了院,你去看一下也无可厚非,我马上过去,不然一起?” 其实秦幕本没有现在去医院的打算,因为他等下还有重要的事情,只是临时决定,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个决定。 还没等夏橙反应,他就站了起来说:“走吧。” 看来是领导当久了,喜欢发号施令,命令传达,你就得执行,不听听民众的声音,可我不是你的员工。 夏橙想说“我改天再去看他”,可看到秦幕已经走远了,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不用结账,这两盘点心都没怎么吃,能不能打包?等下服务员不会让自己结账吧?她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上了电梯,她几次想开口,空气凝结的令人窒息,几次想开口都感觉声音卡在嗓子眼,不肯出来一样。 好不容易出了商场,秦幕的两条长腿走的很快,他好心情地嘴角上扬,阅人无数,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放心,拒绝的话他不会给你机会说出口的。 好不容易跟上他,他已经打开车的后门上了车。 夏橙站在车门口:“秦先生……” “上车吧。”秦幕没等她说完,就开口。 看她迟疑,秦幕又说:“我还有事情请你帮忙,上车吧。” 夏橙听他这么说,只得上了车,坐在了他旁边。 这时驾驶位上坐的一个人回头:“夏小姐好。” “咦,是你?” 正是和刘从岳起冲突的那个人,咦,他怎么知道自己姓夏,或许刚刚听刘从岳喊的吧。 “你好,嗯,刚刚真是不好意思,和我同来的老师,他脾气不太好。” “我叫吕曾。”吕曾发动了车子说:“没关系的。” 他心里又有个声音说:“我是不会跟他计较,只怕总裁会跟他计较。” 秦幕交叠着双腿,一直看着前方,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好在车上有三个人,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淡了不少,他说有事请自己帮忙,可一路上也没见他开口。 到了医院,夏橙正想着要不要买些礼物,看秦幕已经上了楼,她想这样正好,错开了去,不至于引起别人的误会,于是她就小跑着去了旁边的商店,买了一篮水果,朝电梯的方向走去,远远滴看到,秦幕挺拔高大的身影,站在电梯旁,夏橙一阵恶寒遍袭全身。 他在等电梯?夏橙安慰自己想,这时电梯开了,他并没有进去,等自己?她的眼睛不由得跳了起来。 夏橙一向自认为反应灵敏,伶牙俐齿,不然也不能以全系第一的成绩考上A大,可现在她严重怀疑自己的智商,在秦幕面前她不但反应迟钝,还口齿笨拙。 她有些局促不安地走上前,秦幕看到她手里的水果篮,并没有说话,只是又重复着刚刚重复了几次的动作,按了下电梯。 秦宋正半躺在床上玩手机,看到他俊逸不凡的老哥进来,理都不理,谁让他这么狠心的,无意间撇见他身后的夏橙,又惊又喜,连忙坐直身子。 “橙,夏老师!”可看到她和老哥一起来的,又惊诧又不安了起来。 “秦幕,你来了?” 进来时,夏橙就看到秦宋的床边坐着一位时尚的美女。 蒋依涵十分不友善地看了夏橙一眼,秦幕没和自己的未婚妻一起来,居然和别人一起来的,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到秦幕,又连忙笑意盈盈地站起,走过来揽住他的胳膊,拉到旁边的沙发上坐好,说: “你晚上不是说今天很忙么,我刚刚还和秦宋说呢,说:‘你哥太忙了,就让我过来了。’你看你不是让我自打嘴巴吗?” 她说话口气,说话的内容,还有脸上依恋的笑意,都在宣誓着她的主权,晚上已经让人很遐想了,她又可以做秦幕的代表,让人毫不怀疑她就是秦幕的老婆。 夏橙对她笑了笑,把水果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就去问候秦宋。 蒋依涵牟足了劲,却一拳打在空气中,她看到夏橙脸上平静的笑,不带一丝波澜,心里更阴沉了,在她看来只要是秦幕身边的女人,都对他有所图,夏橙表现的那么平静,是对她的轻视,不屑于接招。 “夏老师,你,你怎么跟我哥一起来的?”秦宋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蒋依涵也想知道,看她在秦幕耳边窃窃私语,耳朵却一直捕捉着那边的信息。 “我去取我的包,顺便搭个顺风车。” 秦宋松了一口气,蒋依涵也松了一口气,或许是自己多想了,看她衣着普通,长相只能算是是清秀,从进门秦幕都没多看她一眼,或许因为她是秦宋的老师,才顺便带她一程,仅此而已,自己也太草木皆兵了,想想那些和秦幕传出绯闻的女人,哪个不是绝世容貌,魔鬼身材,这个夏老师也太清汤挂面了。 015:我想请夏老师帮个忙 夏橙看这边一对甜言蜜语,她和秦宋的现在的情况也有些尴尬,留在这里实在局促不安,本来她是听说秦幕有事麻烦她,她才来的,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事,她和秦宋又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 “秦先生,秦宋,我就先回学校了。”她又礼貌地对蒋依涵微笑,蒋依涵也只是高傲地翘翘嘴角。 秦宋好不容易等到她来,可现在老哥和未来的嫂嫂都在,有些话也不便说出口,只得如此。 夏橙点点头走向门口。 “夏老师等等。”秦幕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磁性的声音传来。 夏橙只得顿住脚。 在所有人的错愕下,只听秦幕开口说: “我想麻烦一下夏老师,下午要和英国的一家公司签个合同,可负责这次事情的秘书兼翻译恰巧生了病,我想请夏老师能现场接待一下那些英国朋友,实在很冒昧,不知道夏老师肯不肯帮忙。” 他表情真诚,让人不忍拒绝。 “秦先生,签合同有些肯定是专业名词,我可能没接触过,怕不能胜任。” 夏橙有些为难地说,那可是涉及公司的机密,她去怎么合适。 “夏老师不用担心,你只负责接待一下他们就可以了,因为你是学英语的,我想你肯定能胜任,时间比较紧,我临时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就当帮帮我。” 诚恳的语气,让夏橙想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不去好像就是见死不救是的。 “我,我,行……”一个“吗”字硬生生地没出口就夭折了,因为她还没说完,就被秦幕打断。 “多谢夏老师了。”秦幕眼睛里含着笑,语气满满的都是感激。 夏橙有些懊恼,我是说“行吗?”不是说“行”,看他的表情好像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一样,算了,就当我同意了,可有些生气,为什么总心软,老喜欢迎合别人。 “既然夏老师肯帮忙,不如我们中午请她吃个饭,秦幕。” 蒋依涵带着微笑说,刚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她说我们,她和秦幕是一体的,请你这个外人吃饭。 “没有时间吃饭了,离签合同还有半个小时,签完合同,准备的有自助餐,夏老师,我们现在就得走。”又回头对蒋依涵说:“你要是回去,我让吕曾送你。” “我自己开车来的,你们赶紧过去吧,别迟到了。”蒋依涵面上带着笑容,表现得温柔大方,看着秦幕和夏橙一起离开,她收敛了笑容。 在夏橙走出门后,秦幕又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蒋依涵说: “我只是请夏老师去帮忙。” “我知道,赶紧去吧。”蒋依涵说,心中的沉重因为他这句话,一扫而光。 秦幕的这句解释,到底是是为了让蒋依涵放心,还是不让她因此敌视夏橙,何种心理,只有他自己知道。 夏橙上了车,总觉得今天一直被秦幕牵着鼻子走,她总觉得他是故意的,可看他淡漠的表情又不像,自己有什么值得他故意,他未婚妻那么漂亮,不想了,总之今日之后,不会再有交集了。 “夏老师不用担心,合同的相关事宜都已经谈妥,只是去签个字,现场如果是一帮男人,气氛难免就会冷硬,如果有个女孩子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像夏老师这种,宛如邻家妹妹的女孩,气氛就会轻松,合作也会更愉快。”秦幕好像看出了她的不安,开口安慰道,夏橙点点头,一路上他们谁都没有外说话。 到了目的地,那些英国人已经到了,为首的是一个高大威猛,帅气的年轻男人,夏橙听秦幕叫他奥罕先生,并且发现秦幕的英语说的比自己还流利,双方寒暄之后,进去会场。 这家英国的INSA公司,是英国实力雄厚的上市公司,专门经营高端奢侈品的,这次要入驻中国市场,双方合作可谓强强联合。 合同签的非常顺利,之后秦幕就带领他们进了自助餐厅,介绍这里的每一道菜都是请国内外一流的大厨精心烹制,又不忘让夏橙也多吃点,夏橙点点头,果然很可口。 让夏橙来就是帮忙招待一下客人的,现在倒像秦幕招待她,觉得没帮什么忙,十分过意不去。 这时那位高大的奥罕走向夏橙。 “可爱的女孩,很高兴认识你。”奥罕彬彬有礼地伸出手。 “奥罕先生您好,我叫夏橙,很高兴认识你。”夏橙也礼貌地用英语说,并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 “夏橙?就是英文橘子的意思吗?我也很喜欢吃橘子。”奥罕半开玩笑地说,在她手上轻轻滴吻了一下。 夏橙大汗,有些懊恼她爸妈为什么给她取这个名字,难道就因为爸爸姓夏,妈妈喜欢吃橙子么,经常听到有人说喜欢吃橘子橙子的,总觉得是在占自己便宜是的。 “奥罕先生真会开玩笑。”夏橙礼貌地笑笑,人家是说喜欢吃橘子又没说吃你,橘子自来就叫橘子,是你重了橘子的名字,难道还不让人家吃橘子了? “我说的是真的,刚刚还在奇怪,今天来的为什么不是冯小姐,看来秦先生身边美女环绕,各色的都有哦。”奥罕一边调侃,一边羡慕。 “看来我耽误了奥罕先生见冯小姐,真是抱歉的很。”夏橙说。 “没有没有,我觉得夏小姐美丽温和,容易亲近,比呆板的冯小姐强多了,她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少了女孩子该有的可爱,哦,不好意思,我们英国人说话比较直接。”奥罕一脸抱歉地说。 奥罕很健谈,和夏橙聊了很多,并说夏橙的英语说的比他都好,并邀请她去英国玩,说合同签订之后,他马上要回英国,等相关事宜安排好之后,他就是中国区域的总裁,就会经常来中国,也可能常驻,以后在中国有什么困难,还要麻烦夏橙多多帮忙,并且还用手机拍了一张和她的合影。 他又给夏橙讲了英国的笑话,夏橙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就在她笑着无意间转头之际,看到秦幕注视着她,她心中一慌,连忙回头,不知道他是一直注视着她,还是碰巧,之后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和奥罕的聊天再没有了刚刚的随心所欲,轻松愉快。 看到她转头,那张阳光明媚的脸,秦幕心软的失去了跳跃的力量,今天莫名其妙的一系列举动,好像都有了答案,他突然很烦躁,又很恼火,讨厌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午餐结束后,他没有再和夏橙说一句话,只是冷淡地吩咐吕曾送她回学校,夏橙和他告别时,他也是淡淡地点点头。 所有的人都走后,赵泽看他家大总裁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这爷真是喜怒无常,刚刚签了大生意,不应该高兴嘛,这谁又踩了他的尾巴,他连忙打住,好像总裁能看到他的想法一样,敢说总裁有尾巴,小心总裁知道,到时候说不定他赵泽真的会长出尾巴来。 “秦总,我们也该回去了。”赵泽小心翼翼地说。 秦幕站起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无意间瞥见旁边餐桌上一条彩色的围巾,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它拿了起来,他记得这是夏橙的,粗枝大叶,丢三落四,还是老师呢,学生没被她带沟里去,真是难得,他轻笑一声摇摇头。 016:因为她 英国伦敦,繁华的大街上,霓虹灯像情人的眼睛,温柔明亮,高楼耸立,街道整齐干净,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对于喜欢夜生活的人来说,这个时间才刚刚开始,忙碌一天的人也在这个时间,约上几个朋友,出来放松一下,男的,大多是把酒言欢,女的或是逛逛商场,或是找一家小店,喝点东西聊聊天。 街边的一家“魅惑酒吧”,门口更是豪车云集,倾倒众生的歌女,用她那略带沙哑,魅惑丛生的嗓音,唱着动听的情歌,台上的舞女衣着暴露,身材玲珑有致,随着音乐的节奏跳跃,每一次跳动,胸前的高耸来回颤动,就像花香吸引蝴蝶,就像腐肉吸引蚂蚁,引来台下的男人,一阵又一阵的高叫和垂涎欲滴的神情,就差上前去咬一口了,有的男人还不停地擦着嘴,生怕口水流下来,到处弥漫着纸醉金迷,奢靡旖旎的气息。 角落处坐着一个年轻的中国男人,并没有被周围环境所影响,也没有看一眼台上金发碧眼的歌女和舞女,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摇晃着杯中的酒,他的眉毛用美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就是我们东方人所说的斜眉入鬓,水墨画一般的丹凤眼,从眼尾到眼角,线条无比清新自然,眼睛不大,很纤长,但是黑白分明的眼仁像是能把人吸噬进去一样,看一眼就会让人沉醉,鼻梁英挺,嘴唇薄厚适中,漾着令人眩晕的笑容,裁剪得体的白色衬衣,包裹着伟岸的身躯,虽然是坐着,目测有一米八以上,整个人俊逸不凡,俊美无铸。 他的眼睛只注视着手中的杯子,轻轻呷了一口,嘴唇显得更加红润,让人忍不住想上前亲一口。 他这时一个窈窕娇美的金发女郎,坐在他旁边,暧昧地搭讪道:“先生,我可以坐这里吗?” 他礼貌地笑笑说:“不好意思,我在等人,实在抱歉。” 他彬彬有礼地拒绝了第四个来搭讪的美女,向门口张望,显然真是在等人。 那位美女扫兴地努努嘴,有些不 甘心,离开时还不断回头。 “纪,我来了,又有美女和你搭讪啊?” 一个同样轻英俊的英国男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调侃地说,对于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叫“纪”的男人不悦地扫了他一眼说:“你总喜欢迟到,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我已经等了你半个小时了。” “呵呵,我来早了怕挡了你的桃花运。”英国男人讪讪笑道,强词夺理地替自己开脱。 “你以为你坐这里,她们就不会来,还是因为你太丑,她们不敢来。”“纪”轻笑着说。 英国男人立马反驳道:“谁说我丑,用你们中国话说,我们俩是不分伯仲好不好,之所以那么多女人调戏你,是因为物以稀为贵。” 他故意说调戏,好像女人占他便宜是的。 “纪”优雅地把一杯酒推到英国男人面前说:“是么?” “嗯,你们中国不是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俩铁哥们,不会差别很大的,你知道么,在英国,像我这种英国男人很常见,可你这种东方面孔,特别是这么俊美的东方面孔,可不多见啊,所以那些美女们都张牙舞爪地想尝尝鲜。” 那个英国男人说完哈哈大笑。 “纪”摇摇头,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扬,都承认自己在英国很常见啊,还能笑的那么开心,索性也不跟他争辩。 “奥罕,你去了一趟中国,到学会了不少中国词语,看来这次中国之行受益匪浅啊?” 原来这就是奥罕,刚刚回国。 “纪,这次多谢谢你,把这次机会让给我,说实在的,说中国是发展中国家,真是小看你们了,A市的繁华成度不下于伦敦,有过之无不及,并且美女也多,开放程度……”他扫了一眼酒吧的美女:“和她们小巫大巫,要知道,国家的发展程度,主要表现在女人的衣服上,女人的衣服越少,发展越快越高。” “那你的意思是原始社会很发达?”纪扬扬头,不知道中国有咬文嚼字这个词么。 “你真没意思,老喜欢抬杠,无趣,怪不得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你身边有什么女人,难不成有什么隐疾,还是——不行。” 看着“纪”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投来杀人的目光,奥罕赶紧闭嘴,呵呵笑着转移话题:“这次去中国真是不虚此行,受益匪浅啊,和我们合作的秦氏集团,总裁秦幕可是个青年才俊,老谋深算,老奸巨猾,我学过心理学,可我从他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出他的心思。” “你这是夸人家,还是扁人家呢,他如果没有些手段,总公司也不会选他合作。”纪说。 “好了不说了,和他打交道得存一万个心眼,这次合同签的,便宜都让他占了,只怕我们进了中国市场也是为他赚钱,真是老狐狸。”奥罕懊恼地说。 “现在主要是打开市场,到时候还怕没钱赚。”纪喝着酒悠闲地说。 “不过,我见了一个有趣的女孩,正像是一朵鲜花,现在是含苞待放,等怒放的时候,一定会傲视群芳,我这有照片,给你看看。”奥罕说着掏出手机,一脸沉醉。 纪不屑地说了句“无聊。”你看哪个女孩不有趣。 以至于奥罕把手机放他面前,他也懒得看一眼,可眼角的余光还是瞥见了一模糊的面容,他一个机灵,连忙把手机夺了过来,那个娇艳的容颜,依然藏在他心底最柔软的位置,她清澈的眼睛,还是如清泉一样,能洗涤人的灵魂,如阳光的笑容,能温暖人心,他的心不断收紧,紧的有些不能呼吸。 “奥罕,这次中国区域的总裁,还是我来,你来负责欧洲的部分。”纪站起来,不等奥罕反应就说。 奥罕不解地看着他,对于这突来的变故十分的不能理解,本来总公司是派“纪”负责中国的,他负责欧洲,因为他是中国人,自己没去过中国,一直也认为它是个神秘的国家,想去见识一下,所以他们才调换的,现在刚对中国有点熟悉,纪又要换回来。 可看到纪的表情,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激动,还是忍不住地问:“为什么?” 纪看了他一眼,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指着手机说:“因为她。” 017:我妈就是这么不讲理 夏橙坐着吕曾的车回何夕的住处,天已经黑了,看来时间不早了,下了车和他倒了谢就赶紧往楼上赶,打开门看到何夕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在看电视。 何夕听到开门声,看到夏橙先是一喜,又故意哭丧着脸说:“你终于回来了,我就不给你打电话,看你几点回来,果然没让我失望,还不到七点。” 夏橙讨好地笑笑说:“你几点回来的?我有事耽搁了。”看了下时间,六点多了,十分抱歉。 “哼!说好的做好饭等我的,我还以为回来就是热汤热饭呢,结果清灰冷灶的。”何夕故意撅着嘴抱怨。 “呃,我现在去买菜,可别饿坏了我们家何小姐。”夏橙笑着说,顺势坐在她旁边,搂着她的肩膀。 “都几点了,这么冷,我还舍不得你动手做饭呢,算了我们下去吃吧。”何夕拿起她白嫩的手说。 “嘻嘻,不好意思,回来晚了。”夏橙就知道她不会真的怪自己。 何夕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坐直眨着眼睛问:“对了,你干嘛去了,这时才回来,我记得昨晚你说去拿包的。” “是去拿包,还……”夏橙被她灼灼的眼光看的后背发凉,还没说完她就打断。 “拿到现在?有事,绝对有事,喂,那个姓秦的是什么人,是老是年轻,是帅是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何夕调侃的滔滔不绝,取笑地注视着有些心虚的夏橙。 “人家是什么样关我什么事,你不饿啊,赶紧下去吃饭了。”夏橙拉着她的胳膊就往门口去。 “哎呀,别拉我,等我拿着围巾。”何夕一边伸手拿衣架上的围巾一边说。 “围巾?” 夏橙摸摸自己的脖子,围巾呢,怪不得刚刚下车时,觉得脖子冷嗖嗖的,围巾丢在哪里了,算了,反正也不值钱,想必是忘在自助餐厅了,服务员打扫卫生时,看不值钱,说不定就会随手扔了。 何夕锁好门,两人一起说笑着下了楼。 “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干嘛了,早上去拿包,拿到现在?”何夕依然不放过她说。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管的还挺多。” “我是你女朋友。”何夕继续说。 夏橙忍不住笑了,看她什么都管的样子,果然是女朋友,于是就说了早上被迫和刘从岳一起去市里,还有刘从岳心怀不轨的事儿。 何夕瞪大眼睛,气愤不已大叫道:“刘从岳?就是那个眉毛和眼睛离得远的能得相思病的刘从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她们哪知道其实刘从岳中午的时候已经撒尿照过了,照的还很清楚。 夏橙听她这么说,差点笑出声来,什么话只要从何夕嘴里一出,就变得很有意思,连忙打住:“你小声点。” “小什么声啊,他下次再敢打你的主意,你告诉我,看我不把他骂的满地找牙。”何夕气势汹汹地说。 果然别人是打的满地找牙,她能把人骂的满地找牙。 两人找了家火锅店,热乎乎地吃了麻辣火锅,吃完后又返回家中。 何夕还是不住问姓秦的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不是有病啊,老问姓秦的干嘛?”夏橙假装生气道。 “我没病,可有人有病。”何夕神秘地一笑:“还是相思病。” 夏橙心中一沉,有些紧张起来,故作轻松地说:“你相思病啊,别扯了,早上你妈打电话给我,说你的电话打不通,你赶紧回个电话。” 何夕撇撇嘴说:“现在几点了,她早睡了,早上打的,你到现在才告诉我,不靠谱!”又打趣地说:“还是因为什么事儿忘了?” 夏橙一脸不耐烦地说:“哎呀,你真烦,就我的包忘秦宋的哥哥那里了,去拿个包,你还希望有什么事,明天别忘了给你妈打电话,洗洗睡吧。” 何夕半躺在沙发上,嘴里沉吟着:“哥哥。” 忍不住笑了:“我妈?我都不敢给她打电话。” “我觉得阿姨挺好,挺慈祥一老太太。”夏橙说。 “慈祥?那是你不知道,不讲理的功夫比我有过之无不及啊。”何夕撇撇嘴说。 想想何夕那张嘴,也能想象出她妈。 “举个例子,高中那会,学习那么紧张,我就想玩一会电脑,放松一下,你知道我妈,拿个大扫把,单手叉腰,站在门口……” 夏橙光想想那种情景,何夕吓得胆战心惊,何妈妈气势汹汹,就忍不住有笑的冲动。 何夕又声容并茂地学着当时的情景。 何妈妈的表情严肃地说:“邻居小丽上网吗?” 何夕唯唯诺诺地地说:“上。” 何妈妈就说:“她成绩好吗?” “不好。”何夕小心翼翼地说。 “就是因为上网,成绩才不好,你呢?”何妈妈握紧了手里的扫把。 看何夕还没有起身的意思,何妈妈就继续说:“隔壁小强上网吗?” “上。”何夕小声地说。 “他成绩好吗?” “好。” “你看,人家成绩好,才上网,你呢。”何妈妈吼道。 何夕还是对电脑前的板凳恋恋不舍,何妈妈又上前一步问:“超市的小娟上网吗?” “不上。” “成绩呢?” “不好。” “人家成绩不好都知道不上网,你呢?” 夏橙这时已经忍不住了,哈哈笑了起来。 “别笑,还有呢。”何夕继续绘声绘色地说。 何妈妈看何夕依然没离开板凳,她这时已经站在的电脑旁问:“烧腊店的小红上网吗?” “不上,成绩好。”何夕索性说完,省得妈妈问了。 “人家成绩好,都知道不上网,你呢?”何妈妈手里的扫把已经拿了起来,眼看暴风雨就来了。 何夕“蹭”地站起,陪笑说:“妈,妈,我不上网了,无论别人上不上网,成绩好不好,反正我不能上网就对了,我去看书。” “好好看,不要跟我三心二意。”何妈妈盛怒。 何夕说完这些,看夏橙笑的前仰后合说:“你看,我妈就是这么不讲理。” 018:有人得了相思病。 夏橙搂着她的肩膀十分同情地说:“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你就是得了阿姨的真传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你知道你很像一个人吗?” “谁啊?”何夕一脸好奇地问。 “一个名人,家喻户晓的。”夏橙故作神秘。 “名人?明星吗,像谁,像谁,范冰冰,还是林心如?”何夕一听说像名人,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 “楚留香。”还范冰冰,林心如,你有那么美吗,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楚?楚留香。”何夕有些不明所以,我又不是男的,于是说:“哎,我知道你喜欢张智尧演的楚留香,可也不用把我想成楚留香吧。” “我觉得你们像极了。”夏橙努努嘴一本正经地说,看了她的表情真诚的任谁看了,都得相信何夕就像楚留香。 “哪里像啊?”何夕坐直身子说:“难道你是说,我像楚留香一样聪明绝顶?” 夏橙摇头否定。 “英气逼人?”看夏橙还是摇头,何夕继续问:“轻功妙绝天下?” “你会轻功吗?”夏橙笑着问,楚留香的轻功可不是天下第一。 “不会,什么呀,赶紧说,卖什么关子。”何夕摇着她的手说,楚留香是大侠,香帅,盗帅夜留香,威名震八方,他身上总不会有什么不好的。 “嘴炮功夫天下无敌。”夏橙呵呵笑道。 “啥?你说我话多。”何夕不以为然,横着眉大叫道。 “还不是啊,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太,下至三岁的小孩,你只要嘴炮模式一开,保证都倒,晕倒!” 夏橙刚说完,何夕就张牙舞爪地抓过来说:“我还像楚留香,到处骗人家小姑娘。” 两人打啊,闹啊,翻滚到地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停住了,看看时间已经十点了,才去洗漱一下,坐到床上。 何夕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不过这么冷的天,她们都是住一间房。 坐到床上之后,何夕一脸神秘地说:“橙子,真的有人得了相思病,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夏橙脸色微变,蒙住被子,好像被子能掩饰她的情绪一样说:“不想知道,睡吧,我明天还有课呢。” 何夕叹了一口气,好像没听到夏橙说话一样:“他建立一个微信群,里面都是我们老乡,早上我突然被拉进了这个群,他是群主,开门见山地就向我打听你。” 夏橙表情忧郁沉肃,心也不住收缩,紧的不能跳动,酸酸的,涨涨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别说了,睡觉。”夏橙抬手关了旁边的灯。 何夕摇摇头说:“你真的不想知道他?” 夏橙“忽”地坐起说:“你说的不就是纪承川吗,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 看夏橙激动的坐起,何夕连忙拿件棉衣披在她身上,别看她平时嘻嘻哈哈的,有时候还是挺细心的,就是所谓的粗中有细,说的就是何夕这种人。 “我们的聊天记录你要不要听听?”何夕拿出手机问。 “何夕,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你想多了。”夏橙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一字一句地说,可脸上的情绪,和心里掩藏的痛楚出卖了她。 “真的?我听他的口气却不像,他还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呢。”何夕看着她说。 “你给了么?”夏橙顿时紧张起来。 “没给,我说我也没有。”本来何夕想逗逗她,看她一脸悲愤和落寞,没忍心,还是实话实说了。 “这就好。” 夏橙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或许两者都有,四年了,听到他的消息,还是会让自己不知所措。 “他根本就不信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别说他不信,谁都不信,宁愿相信夏橙她妈没有联系方式,也不会相信何夕没有。 “何夕你把他删掉吧,他现在在心里什么都不是,从他四年前不辞而别开始,他就什么都不是,其实他从来没是过什么,顶多也只能算是比我高几届的校友,前辈,仅此而已。”夏橙拿掉身上的衣服,重新钻进了被窝,蒙上头。 “删掉?” “你要是觉得他比我重要,可以不删。”夏橙探出头说。 “我删掉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何夕反问道。 “随便你,睡觉!” “删,删!”何夕拿起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了删除键,并退了群,看了一眼夏橙,也钻进了被窝。 片刻,传来了何夕均匀的鼾声,夏橙拉开了被子,一双眼睛异常明亮,像天边眨眼的星星,心像抽空了一样,无着无落,纪承川你既然不声不响地走了,干嘛还要出现,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夏橙的记忆飘向了远方。 019:往事随风! 夏橙小时候住在S市的乡下,当时她有个邻居,那家有个男孩子,叫纪承川,比夏橙大六岁,两家的关系也不错。 农村的孩子不像城里的,很小的时候,大人下地干活,孩子都是自己玩,那时候人比较淳朴,不像现在人贩子,拐卖小孩的,什么坏人都有。 夏橙从有记忆开始,就喜欢跟在纪承川后面,喊着:“承川哥哥,承川哥哥,等等我。” 纪承川总是一脸嫌弃地说:“小屁孩,别跟着我,跑那么慢。”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总还是停下脚步等她。 夏天的时候,夏橙总喜欢缠着他,要到河里去捉泥鳅,纪承川虽然不耐烦,看着小鬼头兴致勃勃,还是不忍打击她,每次都捉满满的一篮子泥鳅,天黑的时候,夏橙总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再倒回河里,每次都把纪承川气得哇哇大叫,小鬼头果然能把人气死。 后来,夏橙家搬到了镇上,纪承川家也搬到市里住,两人就很少见面了,两家也疏远了,没有了联系。 初一的时候,有一次,夏橙代表班级去市里参加比赛,机缘巧合碰到了当时上高三的纪承川,虽然好多年没见了,可还是一眼认出了彼此,丝毫也没有陌生的感觉,他们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从此每到星期六星期天,纪承川都会骑着单车到夏橙的学校去看她。 有时候他会骑着自行车带着夏橙,穿梭在田间的小路上,有时候他们会带几本书到郊外,顺便帮夏橙补习功课,那段时间美好的,现在想起来也是暖暖的。 每次夏橙都是说高三的课程比较紧张,让他不要经常过来,可是纪承川不听,他总是说,高中的课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闭着眼睛都能考上重点大学,夏橙说的次数多了,他就应付说:“好的,好的,知道了”可每次还是照来不误,后来夏橙索性也不说他了,他爱来就来。 夏橙还是一直叫他承川哥,可是他看夏橙的目光却变了,变得深邃,变得温柔,变得宠溺,不明的情愫总在他的眼底浮现,有时候他会发呆,有时候他会看着夏橙呵呵傻笑。 夏橙总会有些莫名其妙,说:“笑什么呐,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总是微笑着拍着她的头说:“没有,我只是想到了小时候的事。” 高考的时候,他果然以高分考上了A市的重点大学,夏橙也考上了他所在的高中。 因为离得远了,他不能像以前一样经常来,可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她,以至于电话一响,寝室的人就故意暧昧地说:“夏橙,你的哥哥又来电话了,哥哥呦!” 他们聊一些日常琐事,大概是今天做了什么,上的什么课,吃的什么饭等等,但是节假日,寒暑假他必然会过来,看望过夏橙之后再回家。 他们会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逛累了就找个地方坐坐休息,有时候也会去看电影,总之夏橙想去哪里,他就去哪里,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没耐心,那么不耐烦地喊她:“小鬼头!” 冬天天空飘着雪花,夏橙怕冷,两手冻的通红,纪承川总喜欢用他温暖大手帮她取暖。 夏橙改叫他“承川。” “叫承川哥。”他用手轻弹一下她的额头说,心里却是惊喜的。 “我叫承川,你不知道是叫你吗?”夏橙摸了下额头,故意装作很疼的样子。 “知道啊。”纪承川连忙用手帮她揉着额头,生怕自己手重了。 “既然两个字可以表达清楚的,我为什么要说三个字。”夏橙撅着嘴抗议说。 “狡辩。”他溺爱地摸着用手弹的地方,笑着说:“好好学习,等你考上重点大学的时候,我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夏橙红着脸不安地看着他。 他差点没说出口,可还是忍住了,她高考在即,一点也不能分心:“都说是惊喜了,当然是在关键的时刻说了。” 夏橙扁扁嘴,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谁稀罕! 他们总有聊不完话题,哪怕是无话可说,看着一只蚂蚁发呆,也不会觉得光阴虚度。 夏橙总觉得他的丹凤眼很迷人,虽然不大,但是很有神,不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也像是在微笑,跟他在一起感觉很温暖,让人如沐春风,哪怕是冬天也不会觉得太寒冷。 纪承川说:“我希望以后我的女朋友能做我的翻译。” 夏橙傻傻的报了英语专业。 纪承川说:“家是最后港湾,累了总要回家,我希望我未来的妻子,能做得一手好菜,晚上回家总有个温暖的身影在等我,有热乎乎的饭菜,这才是幸福的味道。” 夏橙从此爱上了研究美食,还偷偷的报了厨艺班,厨艺也学的有模有样。 夏橙清楚地记得,高考分数下来之后,填报志愿,纪承川比她还紧张,问她想上那个学校,又为她分析个个学校的优缺点。 夏橙但笑不语,因为她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她要报A大,并且毫不犹豫地选了英语专业,她相信纪承川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他不便要求,因为他研究生要毕业了。 虽然不能和他同学,至少也是校友,在他待过的学校学习,走他之前走过的路,心里也是甜蜜的,夏橙这样想的,当时看到纪承川眼中难掩的惊喜,她知道自己选对了。 “夏橙,其实你不用报A大,等你开学的时候,我已经毕业了,你学英语专业,有好多专门的英语学院,比如……”纪承川还没说完,就被夏橙打断。 “A大又不是你家的,你能上,我就不能上啊,你毕业不毕业跟我有什么关系?”夏橙撅着嘴说。 纪承川苦笑了一下,这个丫头真喜欢生气,拍着她的头说:“好了,A大的英语专业也不错,在全国也是排前几名的。” 夏橙充满灵性的大眼睛,调皮地眨了眨,算你识相。 要说纪承川会骗她,她死都不信,可他还是……! 020:往事随风2 夏橙永远记得拿通知书的那天,早上,天气晴的比较好,纪承川比她到学校的还要早,她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学校门口等她了,不知道是因为他掩藏的太好,还是他城府太深,亦或是自己太笨,不但当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异常,就是现在回忆起来,也感觉他和平常无异,丝毫没有看出他有什么不对,依然嘴边漾着笑意,依然溺爱地用手抚摸着她的头。 夏橙不知道抗议了多少次:“不要总摸我的头,好像你是长辈一样,我现在是大姑娘了,不是以前你嘴里的小鬼头了。” 纪承川的眼睛更弯了,是的,当年的小鬼头,已经长大了,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虽然身影稍显单薄一些,但还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而自己也已经是成熟的男人了,成熟到对她有了渴望。 夏橙一直胆战心惊地等着他的惊喜,可他很能沉住气,一点风声也不露,只是微笑着把录取通知书装进她包里,说带她去好好庆祝庆祝。 中午的时候,纪承川带她去吃了饭,下午一起去看了电影。 出了电影院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两人又沿着马路散步,本来天空晴朗,阳光明媚,可突然风雨大作,电闪雷鸣,长长的大马路上连个避雨的地方也没有。 纪承川毫不犹豫地脱掉自己的外套,帮她遮雨,两人一路飞奔,好不容易跑到一家商铺的屋檐下,雨好像和他们作对一样,这时却停了,夏橙还好,纪承川被淋成了落汤鸡。 “承川,赶紧把衣服穿上吧,别感冒了。”夏橙拿掉身上外套,递给他。 “我没事,倒是你,看头发都湿了。” 纪承川用手撩起她额前的秀发,她的头发又浓又密,像锦缎一样乌黑亮泽,这时却湿哒哒贴在额前,脸蛋嫣红,上面还挂着水珠,像诱人的水蜜桃,让人想去咬一口,那双大眼睛明亮清澈的像一潭碧水,在自己的注视下,她低下了头,纤长的睫毛颤抖着,齐刷刷的一排,遮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绪。 夏橙感觉到他的指尖微凉,心开始跳的不受控制,像要自己蹦出来一样,刚下过雨,天空被洗的很干净,凉风吹过,还是有些凉意,可她觉得浑身都发烫,喉发干,胸口发闷的不能呼吸。 “夏橙!”纪承川声音有些嘶哑魅惑,颤抖的嗓音再次响起:“看着我。” 夏橙有些羞怯地不敢抬头,纪承川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强迫她抬起头,她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炙热得像是能融化自己一样,又温柔的使人酣醉,使人沉迷。 他的喉结动了下,润泽的嘴唇不断在面前放大,夏橙紧张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的气息笼罩在自己周围,近的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喘息声,温热的气息扑在自己脸上,心收缩的像要窒息一样,感觉嘴边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鼻端充斥着属于他独有的味道,夏橙的眼皮都在不安的打颤,心底又抗拒又期待。 “啪”的一个响声,打断了发蒙的两个人的宁静,夏橙顿时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看到地上掉的包包,她不知所错的摸了下头发,脸红的像天边的那抹晚霞,她连忙弯腰去捡包,以掩饰自己的不安。 纪承川有些懊恼的拍了一下额头,动作更快,帮她捡起包,递到她手上,两人一阵沉默,气氛也从没有过的尴尬,以前他们两个在一起时都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如今都有些局促不安。 “承川哥,我该回去了,说是拿了通知书就回去的,出来一天了,怕我爸妈担心。”夏橙打破沉静,发现声音沙哑的不像是自己的。 纪承川深呼了一口气,说:“我送你到车站。” 一路上谁都没有出声,夏橙有些气恼,气恼他的胆小,她多么希望他的惊喜是“夏橙,做我女朋友吧。” 可他什么都没说,现在想想,也许当时他知道自己要走了,怕自己绊住他。 直到车站,夏橙失望地上了车,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纪承川喊住了她:“夏橙!” 就在夏橙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夏橙没有说话,恼怒地转过身,走到座位上坐好:“纪承川,你就是个混蛋。” 第二天,夏橙还是忍不住,因为自己没有手机,又不敢用家里的固话,她去了公话亭,拨了纪承川的号码,可电话里传来冰冷的,不带温度,令人讨厌的女声:“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以为他有事或是手机没电,说不定晚一会,会打电话给自己。 第二天依旧没有自己电话,他的手机还是关机,第三天照样,第四天夏橙和爸爸妈妈一起回到了乡下,说是女儿考上了大学,要回老家摆酒。 回老家一住就是大半个月,中途夏橙也用了别人的电话打了纪承川的号码,可还是关机,后来夏橙家的电话号码也换了。 夏橙由原来的担心变成失望,变成懊恼,变成心痛,不管什么原因,你可以告诉我,你一声不响的就消失,把我当什么,是的自己什么都不是,那层窗户纸从来都没捅破过。 开学了,她总想着他会不会是和自己开玩笑,这时会突然出现在学校门口,可她希望的并没有发生。 夏橙抽了星期六,专门乘车去了S市,按照他以前给的地址敲开了门。 一个中年女人开了门,告诉她,这座房子原来的主人,一个月前就离开了,说是移居国外了,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学校,她恨纪承川。 天快亮了,夏橙依然没有睡意,她脸上凉凉的,用手一摸满是泪水,这段无疾而终的情感,还没萌芽就夭折了。 纪承川你既然要走,就不要再出现,就算出现也不要来找我,可你为什么还要打听我。 ------题外话------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021:夏老师眼睛哭红了。 夏橙起床时,何夕还像个猪一样,呼呼睡着,真是儿童金质睡眠,一晚上连个身都没翻,也没忍心打扰她,悄悄起来去洗漱。 看到镜中的自己脸色有些苍白憔悴,眼睛有些红肿,头也有些发蒙,不大清醒,本想化个淡妆掩饰,可实在没有化妆的习惯,她接了冰冷刺骨的冷水,把脸埋在水里,瞬间清醒了不少。 没有吃早餐,就匆匆赶到了学校,看着秦宋和凌晨浩经常坐的位子上,坐着其他人。 她打起精神,可上课时还总有些力不从心,神思恍惚,好在几天前已经备了课,勉强坚持到下课,她要到图书馆旁边的卫生间,重新洗把脸,因为那里离班里远一些,这个时候人比较少。 她正准备开门出去,却听到有个声音提到夏老师。 “哎,芳芳,你有没有发现夏老师今天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听到应该是孙薇的声音。 “是的,我早上碰见了刘老师,他的脸又青又红,肯定是受了伤,夏老师是心疼哭的吧。”张芳芳“咯咯”地笑着说。 “不过夏老师能看上刘老师,真是出乎意料,太可惜了。”孙薇惋惜地说。 “听说刘老师家有钱,人家当事人愿意,你可惜什么?” 夏橙听到了水声,看来两个人正在洗手,心想有钱个屁。 “水好凉啊,别说了,万一给人听到,走吧!”孙薇说。 “怕什么听到,之前就听说刘老师在追夏老师,真是烈女怕缠郎,你没看到昨天他们都牵着手一起出去的么,他们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谈恋爱又不是偷鸡摸狗,没什么偷偷摸摸的……”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夏橙才开门出来,你妈,两个长舌妇。 天呐,就知道会流言四起,孙薇和张芳芳那么快嘴,说不定昨天回去就开始传播了,夏橙觉得头更疼了,但是嘴巴在别人脸上,你又管不着,有必要找她们好好谈谈,可说不定已经传来了,总不能都找来谈。 回班上时,不巧又碰到了刘从岳,他本来跟人家换课,今天不来的,哪知昨天一直战战兢兢,忙着筹钱送钱,把换课的事儿给忘了,早上想起来时,没课的老师都没来学校,学校有规定,有事要提前一天请假,不然当缺勤,扣工资,现在正缺钱,可不能再扣工资了,他到班上只说晚上楼梯灯坏了,不小心摔的。 夏橙看见他,围着大围巾,衣领竖立,以前黑边眼镜装斯文,现在泼了墨,直接装黑帮老大了。 他看到夏橙,有些躲闪,想要转身溜走,可巧他也够倒霉,刚好有个老师给他打招呼,不但打招呼,还有事儿询问他,他只得停住脚步,他这一停,夏橙就走了过来。 “刘老师好,梁老师好!”夏橙淡淡地打招呼说。 “好好,你们聊,我先走了。”刘从岳瞅着个空,夹着尾巴开溜。 夏橙瞥见了他表情沉肃,像死了妈一样,看到脸又青又红,看来爸也死了,不然怎么脸都哭肿了。 刘从岳郁闷的要死,昨天被坑的倾家荡产,现在又被夏橙看到自己的囧态,一向装逼的他,心里那个痛苦,夏橙!如果不是昨天跟你去市里,我怎么会这么惨,总有一天要让你好好慰劳慰劳爷的身——心。 他做梦,不,哪怕是醒着,也想不到是谁在整他。 中午放学,夏橙匆匆吃了几口饭,回公寓好好休息一下,房间果然被李素收拾的干干净净,两人说笑一会,各自回房间午睡。 迷迷糊糊的刚想睡着,手机像催命一样的,一阵一阵响起,夏橙有些郁闷,谁这么不长眼啊,听到那个熟悉的铃声,还是不情愿地接起。 “何夕,你干嘛啊,不知道这个时间是午睡时间吗?”没等她开口,夏橙就说。 “昨晚睡那么早,还午睡,你属猪的啊?”何夕丝毫没有因为打扰了别人而有的愧疚之心。 夏橙本来想说,昨晚压根儿就没睡好不好,又怕何夕借题发挥,愣是没说出口,“我”了半天没“我”出来。 “你,你们当老师的果然很舒服,每天还可以午睡,哪像我们,吃饭的时间都在做事,早知道我也当老师了。”何夕滔滔不绝,好像老师谁都可以当,很容易当是的。 “你现在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啊?”夏橙逮着空赶紧问,不然她呱嗒呱嗒能说一下午。 “夏橙,你晚上还是过来吧,宝宝需要安慰。”没看到她的表情,也知道她肯定是哭丧着脸,委屈兮兮的。 “你怎么了,我明天还有课,天又那么冷,来回跑很辛苦的,我保证星期六去临幸你,乖啊。”夏橙知道她喜欢大题小做。 “切,你皇帝啊,我还太后呢。”何夕哇哇叫道。 “我知道你太厚,脸皮太厚,赶紧的,我睡觉了。”夏橙说,刚有点困意,这人真不识趣儿。 “小样儿,你长能耐了,一点都不关心我,睡睡睡,什么闺蜜啊。”何夕叫道。 “关心关心,怎么了啊?”夏橙打着哈气问。 “哼!算你有良心。”何夕嘀咕着,然后开始抱怨:“你晚上回来跟你说。” “不然我现在过去吧,被你这一搅,我都不困了。”夏橙坐起来说。 “现在我上班,上班,烦死了,资本家。”何夕说。 “不是说出差回来,给你休息一天吗,明天才上班的,怎么今天就去了?”夏橙不解的问,明明昨天说的今天休息的。 “都说是资本家了,剥削起人来,一点都不心软,晚上过来跟你说,真是气死我了。”何夕气冲冲地说完,还没等夏橙说话,就挂了电话。 夏橙无奈地摇摇头,真没礼貌,把人家吵醒了,自己到挂了,不过已经习惯了,索性再眯一会,可又不困了,整个人都不好了,收拾了一下,去超市买了晚饭用的东西,提前就过去了。 ------题外话------ 剧情发张有点缓慢啊,本人慢热型,写的不急,希望大家看的也不要急啊。 就算是一见钟情也不能这么快就扑到,扑到,再扑到!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后面更精彩! 022:秦氏很牛?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何夕气呼呼的背着包回到住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回来了?”夏橙从厨房出来,看何夕垂头丧气,就问:“怎么了,我给你做了好吃的,赶紧洗手吧。” “唉!丧尽天良啊,灭绝人性啊!”何夕半躺在沙发上说。 “你中午说有事儿,什么事儿啊。”夏橙一边转回厨房,一边说。 把菜全部端到桌子上,何夕洗了手出来,看到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糖醋鱼,西红柿炒蛋,清炒菜芯,冬瓜汤,又清新又营养。 何夕捏了一块鱼放在嘴里,一边吃一边说:“好吃,这卖相,这口感,比下馆子强多了,还是你疼我,知道用美食安慰我。” 夏橙盛了饭,坐下来问:“怎么回事啊,火急火燎的,我还以为天塌了呢?” “天没塌,不过比登天还难,丧尽天良啊,灭绝人性啊。”何夕一边敲着碗一边说。 夏橙白了她一眼,生怕碗被她敲碎,说来说去还是这俩词儿,不嫌啰嗦啊,就问了句:“啥事啊?” “你不知道啊,今天你刚走没多久,我们部门经理就打电话让我去上班。”何夕滔滔不绝,痛心疾首,声色俱厉的叙述。 何夕接到电话就质疑,不是说让休息的吗,咋又让上班啊。 经理感觉她是外星人一样,姑娘你咋恁实诚,说让你休息,你就休息啊,本来营销部的人员都不多,你休息了,这么多活谁做,说让你休息,表明公司人性化,让你休息你不休息,说明你有上进心,有责任心,努力工作,让你休息你就休息,说明你只想着自己,不考虑领导不知道替领导分担工作,这点咋不懂呢,看我,和你一道出差的吧,休息了吗? 被经理说的好像何夕偷懒一样,你是经理,俺是员工,价格不同,当然作用不同了,都像你那么卖力,都是经理了。 可这话何夕没敢说出口,还是气急败坏,不情不愿地穿衣起来去上班。 “上班就上班么,不然你在家里不也是无聊,要么睡一天,要么看电视,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夏橙不以为然,干活干活,不干咋活,年纪轻轻上个班又不会死,至于嘛。 “你有没有同情心啊。”何夕气鼓鼓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说:“不吃了,在公司被人家气,回来被你气。”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们那啥破公司,我明天冲进你们老板娘家里,把她先奸后杀,再焚尸,怎么样。”夏橙连忙陪笑道,又做出恶狠狠的样子。 “噗嗤。”何夕重新拿起筷子说:“她一百六十多斤,你去奸她,指不定谁占便宜呢。” 又说:“不光是上班的事,还交给我一个光荣艰苦的任务,说的好听,说什么看重我,我能说会道,人缘好,能力又强,如果这件事做好了,直接提拔副经理,从员工直接到副经理,那可是坐火箭上升,他妈的,知道这个任务几乎完不成,都推来推去,就欺负我是新人,草泥马!” 夏橙大汗,连忙用手挡着面前的饭菜,看她激动的唾沫横飞,别喷进碗里,咱能文明点么,虽然不是绝世美女,好歹也清婉可人,咋一张嘴就破功,自己都快被她带沟里去了。 “别激动,别激动。”夏橙一边挡一边说。 “怎么?嫌弃我。”何夕叫道:“有口水,我自己全吃。”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不想让我吃啊,夏橙连忙把西红柿炒蛋,扒了一半到自己碗里说:“你继续喷,别客气!” 何夕白了她一眼,这死丫头什么时候也变得牙尖嘴利了。 “给你的什么任务啊?”夏橙连忙问,生怕她眼刀能杀死人。 不说还可以,一说,刚平静下来的何夕又开始激动了。 “公司要开发新型饮料,要开发市场,可没有钱,要找人投资,首选秦氏,秦氏是我们这些小公司能够高攀的吗,再说秦氏那个总裁只存在于传说中,很少人能见到他?”何夕哭丧着脸说。 “秦氏?”夏橙疑问。 “是啊,我今天查了一天的秦氏总裁的资料,他很低调关于他的事儿,外界流传的并不多,只知道他老爸叫秦天,老妈姓唐,弟弟叫西诺一直生活在国外,总之七大姑八大姨,我都挖出来了,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何夕垂头丧气地说。 西诺?那不是秦宋的英文名吗,她说的是秦幕,夏橙一哆嗦,筷子差点没掉,她不会让自己帮她攀关系,去找秦宋吧,看到他兄弟俩,俺躲都来不及好不好,不对,看她的样子好像不知道秦宋就是西诺。 “为什么选择秦氏,难道A市没有其他公司了吗?”夏橙问。 “树大好乘凉呗!”何夕叹气说。 “秦氏很牛吗?”夏橙看到何夕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自己,立马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多么白痴的话。 “你不要告诉我,你在A市生活了四年,秦氏,这么跟你说吧。”何夕连忙坐直,像教小学生一样,居高临下,洋洋得意的样子,好像说的不是秦氏,是何氏一样:“简单一点说就是,亚洲富豪排行榜,秦氏总裁个人资产排名前三,他还是最年轻的,上升空间还是很大的,A市几乎所有的行业,秦氏都有涉足,并且还做的风生水起,秦氏总裁一句话,就能引起股市大乱,他想捧哪个明星,就是残疾都能红。” “我只认识李嘉诚,可惜他不认识我。”夏橙低声说。 “你这真是在学校,没踏入社会的人,但凡你到一家公司上班,有谁不知道秦幕的大名,我说你不要天天想着什么张智尧,张智尧的,多关心一下当下的正事。”何夕恨铁不成钢的谆谆教导。 “可是树大乘凉的人很多,怕挤不进去。”夏橙有些心虚地说,生怕何夕看出来她见过秦幕一样,张智尧怎么了,又没得罪你。 “就是啊,再说秦氏怎么可能会看上我们这小公司,不知道那些领导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还说什么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看他们五六个领导加一起,还比不上诸葛亮的一个脚趾头。”何夕愤愤不平地说。 呵!不知道她公司领导听到这话,会不会直接让她变得没有脚趾头,夏橙想。 公司其实是这样决定的,做事当然是先难后易,首选秦氏,当然知道能和秦氏合作的概率很小,可事儿有万一,如果能和秦氏合作,那当然后面的都不用说了,那他们公司可就扶摇直上,从小公司直接变成国际大公司了,合作不成,后面还有备选的公司,当然这个不能告诉员工,员工知道还有后路,那就不尽心了。 “那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夏橙问。 “拉业务,找客源,找投资投资,当然是我们营销部的事,其他人手里都有事,就我刚出差回来没事。”何夕用经理的口吻说:“小何,我看好你哦,如果你能把这事儿办成了,那你就是公司的功臣,咱们营销部也能抬头挺胸了,到时候老板一高兴,直接给你个部门经理,你不知道像你这样水嫩的小姑娘,出门好办事,秦总看你楚楚可怜,心一软,就答应了也说不定。” 何夕又呸了一口说:“我恨不得变成小河淹死他们,还小姑娘好办事,以为秦幕没见过女人啊,再说了他又不是先看人再决定合不合作,他要先看计划书,我们的计划书根本没机会呈现在他老人家面前好不好,哎!烦死了。” 023:秦幕是大猩猩! 夏橙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得说: “有什么好烦的,尽力就好,真办不成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办不成?现在营销部每个人都负责一个业务,眼看年底了,到时候人家都完成任务回家过个好年,我完不成,我怎么混?我还想不想回家过年了?”一提到这个就来气。 “事有难易,登天和走平地当然不一样了。”夏橙说。 “领导只注重结果,让你去摘星星,让别人去摘鲜花,他只管你有没有摘到,可不管你是登天还是走平地。”何夕越说越激动。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他要是想提拔谁,直接找几个简单的业务给他做,完成了就可以提拔了。”夏橙不可思议地说。 “切,你懂个屁,想要提拔,不需要拿业务作掩盖,看你识号,直接提,看你会来事,直接提,看你能把领导伺候的舒服的,直接提!” 夏橙眼前发黑,怎么说话的,说谁懂个屁啊。 又听何夕说:“你别以为你们学校就干净,勾引斗角,不公平的现象,任何单位都存在,你们学校也不例外。” “这个我倒不知道,我只上我的课,其他事我又不管。” “谁像你与世无争,在古代,你这都是隐士,世外高人,小龙女,你们学校,哪些想做教授的,想做主任的,想做优秀教师的,哪一个不得把领导的门踢破,学着点吧,白痴!你这样的,教的再好,没有关系,也白搭,现在是小夏,以后是老夏,不会有什么职称的。” 何夕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赶紧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咕噜噜喝完。 “我这样挺好,你都说了是小龙女了,你跟我说这么多,到底是……?” “说你是小龙女,你就是啊,你看你那发型,老土的丸子头,像李莫愁还差不多。”何夕那嘴从来不知道奉承人,只知道损人。 天,马上再说,就成灭绝师太了 “我是说,现在做什么事都是靠关系,可惜我和秦幕扯不上关系,哎,苦恼。”何夕整个人都不好了。 夏橙把碗放下,笑着凑上去问:“喂,你是不是得罪了领导,故意整你的?” 何夕一惊,扭捏着坐直了身子,这夏橙也不傻啊。 “是不是老板想潜规则你,被你拒绝了,所以才……,你懂的。”夏橙眨眨眼说。 看何夕那个表情,应该猜的*不离十了吧。 “你有没有同情心啊,还借机取笑,我去看小说,洗洗脑。”何夕说着就站起,往卧室走。 “你还没洗碗呢,看什么小说?”夏橙在她身后喊道。 “我看会小说再洗。” “看谁的小说啊?” “依水寒的。” “依水寒是谁?” “我哪知道,听名字应该是个脑残吧。” “说人家脑残,我看你才脑残呢,算了,今天看你比较郁闷的份上,我把碗洗了。”夏橙不情愿地去收拾,唉!交了损友,算我眼瞎吧。 夏橙不情愿地去厨房洗刷。 “喂!” 夏橙吓一跳,转身看到,何夕在她身后:“你想吓死人啊,不是看小说去了么?出来鬼叫什么啊?” “谁鬼叫,我这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婉转动听,鬼有我叫的好听啊,我去看小说,你又该在心里骂我没良心了,是不是,起来起来,我洗。”何夕把她推到一边,嘴里还不住嘀咕:“你说你要是认识秦幕该多好,他老人家大发慈悲,拔根汗毛,都够我们受用的了。” “秦幕是大猩猩啊?”夏橙一本正经地问,做个呕吐的表情,出谷黄莺?出谷野狼还差不多。 “嗯?”何夕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想啊,他一根毛都够你受用的了,他那么有钱,岂不是有很多毛,那还不是大猩猩啊?不然就是孙悟空。”夏橙解释道。 不知道秦幕知道有人说他是大猩猩,会不会疯掉。 市中心,秦氏大楼二十八层,秦幕伟岸的身躯站在窗口,整个人显得讳莫如深,冷漠疏离,看窗外,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到处彰显着A市的繁华,他优雅地点燃了一根烟,修长的手指夹着,缓缓放到嘴边吸了一口,却闷了好久才缓缓地吐出来,烟圈一圈圈的缓缓飘动,抽烟的人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内心可能波澜起伏,思潮如涌,但外表却利用抽烟来掩藏,给人一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冷静与沉稳,说实在的,他掌管秦氏六年,连在商海里打拼多年的老前辈,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精明睿智,永远的荣辱不惊,处事不乱,谈笑间杀伐决断。 已经快八点了,其他人早已经下班了,他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可今天不知怎么了,总是静不下来心,其实他很少抽烟,只有心烦意乱,疲惫的时候才用抽烟来提神,这时他单手插入口袋,无意中摸到了一张纸条。 想起来,早上周妈帮他整理房间,清洗衣服时的情景。 周妈是秦家的老佣人,一直在他爸妈那儿伺候,每周都要过来几次,帮秦幕整理房间,打扫卫生。 早上他刚下楼,就被周妈喊住。 “大少爷,我刚刚给你洗衣服时,看口袋有张纸条,怕你有用,没敢扔。”周妈说着就把纸条给他,她知道他口袋里的东西,哪怕纸条上写的是一二三,说不定都是什么商业机密,万万丢不得的。 想着早上的情景,秦幕掏出来那张纸条,那上面是夏橙写的手机号码,还有银行卡号,他还记得当时夏橙气急败坏,牛逼哄哄地把这个纸条塞进他手里的情景。 他眯了眯眼睛,狠狠地又抽了口烟,走到工作台前,用力地把手中的烟按灭,看到纸上娟秀整齐的字,他忍不住地掏出了手机,在手机上快速地按下了那十一位数字,到底要不要打,打了说什么,他又有些犹豫了,气恼地闭上眼睛,一手扶着额头,睁开眼睛,又把手机装入了口袋,看着那张纸条怔怔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