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迟到的醒悟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郊区的富人区里,就数最里面那栋庄园最奢华,由玫瑰环绕整个庄园,哥特式的建筑,精致而奢华,像极了一个雕梁画栋的金丝笼。 石英雕刻的天使和恶魔的哥特式亭子在阳光直射下格外美好,亭子飘着英式红茶清香,女仆放下精致的提拉米苏,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女,黄昏的微光撒在长发上映着金黄色的头发画面十分温暖,目光微微闪烁,又悄悄退下。 亭子中间也是石英的连体桌子,旁边的黑色轮椅坐着白裙少女,身上盖着薄薄的外套,抓着一本古朴的医术看。 少女棕色长发发随意散开,两边的刘海把小脸修饰的小巧,苍白的小脸却又十分精致,狭长细致的桃花眼,小巧的鼻梁,咬着唇懊恼地看着手里的古旧医书。 她的记忆已经开始衰退了,她已经想不起来上次看到哪里了,放下手里的书,看着一旁的蛋糕发呆。 半晌,闷热的风忽然吹起长发,少女抬头看了一眼云,原本晴空万里的气象,逐渐被灰色云群遮盖乌云密布,拧了拧眉心,低吟“要下雨了”少女缩了缩没穿鞋子的脚,心虚地看着花园外面的玫瑰丛,她没穿鞋子,也忘记带手机和轮椅黑色遥控器了,来的时候是女仆特地推着她来的。 那一瞬间倾盆大雨,冷气扑面而来,她当即打了喷嚏,鼻头红的发痒,挫败的揉揉鼻子,纤细的手拉了拉薄薄的外套。 她颤抖地站起来挪到亭子外缘,想看看还有没有仆人在修剪玫瑰花,一眼望去剩下只有娇艳欲滴滴玫瑰和细密的大雨,湿润又冷的风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后退。 亭子是四面镂空的设计,一点挡风的地方都没有,她泄气地坐回轮椅,拉紧了外套,蜷缩成一团,等仆人发现。 覆宴从车库走到后花园,恰好倾盆大雨,他皱了皱眉,从走廊储物柜拿了把黑伞,心想着去亭子看看,说不准那只小鹿在呢。 就要接近花园的时候,口袋的手机响了,是顾鹿的女仆打的电话,说是顾鹿的轮椅遥控器不见了。 顾鹿乱放东西的性子是改不掉了,但是她本人也找不到,但是覆宴能精准找到。 “老地方看了吗?”覆宴顿了顿脚步,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夹杂的雨声格外撩人。 “没有。”女仆拿着遥控器激动的压下情绪,果然听到电话里头少年说“我现在回去。” 女仆拿着遥控器塞到床底下,故作轻松地去迎接少年。 顾鹿被四面八方的冷风吹的有一些神志不清,她委屈地红了眼眶,湿热的泪水滴在裙子上去又变冷了,她咬着唇,缩在柱子旁边伸出脑袋看了看花园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她听到了不远车库,覆宴的车声,她咬着唇等着覆宴经过。 覆宴举着把黑伞从亭子门口跑过,她愣了愣,委屈地张张嘴。 她蹲在原地,嘴里呢喃着“应该会想起我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头顶上的乌云越来越阴暗,她伸手擦掉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滑落的泪珠。 她颤抖地掀开外套,冷风把她灌的个透彻,脸色的血色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把外套叠好放在轮椅上,光着脚丫,走出亭子,一出去被大雨淋的彻透,她颤抖地停了停脚步,又继续向前,雨水模糊的视线,任由玫瑰的荆棘刺划破的裙子白皙手臂和脚,白裙上染上鲜红的颜色,又被雨水冲刷掉,留下淡淡的血迹,少女如同个没有灵魂的破旧娃娃向主屋挪动。 这边覆宴找到遥控器,想到找小鹿逗逗。 女仆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目光闪烁“小姐…小姐应该是在一楼看电视。” 覆宴并未注意,沉下脸转头就走,他刚才上来的时候并没在一楼看见小鹿,这只娇弱的小鹿胆子小还身子弱,吹一下的冷风都得在房间里呆上好几天,还乱跑。 覆宴刚刚下楼就听到管家的惊呼“天啊,小姐你怎么淋雨回来。” 覆宴转头一看,湿漉漉的顾鹿在一点点挪进主屋。 他心脏揪着疼,但冷着脸走过去,拎起来就是一顿骂“顾小鹿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顾鹿呆呆地看着他凶狠的模样,眼眶的泪珠往下淌,觉得周围空气突然就消失了,窒息的感觉让她想逃开,她猛的抬起头“我…我自己会走…”用力挣开覆宴的束缚,转身就往外跑。 覆宴冷着脸在后面吼“你敢跑出去就不要回来了。” 顾鹿颤了颤身子,还是义无反顾地跑开,被小石子绊倒了,她咬着嘴巴,布满伤痕的手撑着地,爬起来又往大门跑。 管家从未见过覆宴如此对顾鹿,也从未见过一向温顺的顾鹿,反应如此激烈,“少爷,你怎么…能这样子对小姐,小姐说去吧花园等你回家,今天出门没有带遥控器和伞,淋着雨回来的…” 覆宴黑着脸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努力地往大门跑,怒火烧的他完全听不进去。 又是一颗石头,把顾鹿绊倒了,顾鹿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了,眼皮有点重。濒临窒息的感觉,她松了口气,她趴着昏过去,任由大雨冲刷 “哎呦造孽哦,小姐那身子怎么遭得住雨哦。这是要半条命了。你不去哄,老人家我去!”管家心疼地找伞要过去。 覆宴一直盯着娇小的身影看着她趴着一动不动了,他开始慌了,伞都顾不上,就冲过去把人抱起来,揽住少女纤细跑回来。 少女裙摆上隐隐约约的血迹格外刺眼,覆宴掀开裙子,小腿上细细密密的伤口和手臂上的伤口次的他心脏发疼。 王妈拿着被子把少女裹住,见少女毫无生气地任她摆弄,她伸手探探额头,“发烧了,高烧少爷!身上还有小口子!哎呦,真是胡闹,身上有伤怎么能淋雨呢,会发炎的呀!快搭把手先把小姐带上去洗澡!” “快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快!”覆宴接过顾鹿,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心底升起从未有过的心慌。 覆宴神色复杂地坐在顾鹿的床上,王妈和女仆抱着顾鹿走过来,欲言又止还是放下了,离开了。 顾鹿安安静静地任他摆弄,一点要醒过来的样子都没有,呼吸微弱地快感觉不到了。 女医生原先轻松地表情逐渐改变,女医生凝重地看着覆宴,“覆少爷,我记得我提醒过您,顾小姐不能淋雨。” “她怎么样了?” “发高烧了,温度降不下来,再烧下去会傻的。而且伤口淋了雨,要发炎了。她是个女孩子!” 女医生生气地留下药就想离开了。 “林医生,我希望你留下来。”覆宴垂着刘海,林清清是顾家原先的家庭医生,最清楚的顾鹿的情况,并不是属于覆家。 林清清看了一样床上的少女,她低叹了口气“如果覆少爷不喜欢小鹿,就尽早把她送走,不要在她依赖你的时候再抛弃她,我会留下的。” 林清清给顾鹿做了9年的医生,发现她似乎在她父母去世的时候发生了改变,她也只是说着没事的。 覆宴转头看了一眼顾鹿,“我知道了” 林清清离开了,覆宴走到少女旁边,掀开她的被子,以往白皙的手臂小腿,布满了狰狞微小的伤口,手臂青的发紫。 顾鹿闭着眼,眼角淌着泪,苍白的手拽着被角,嘴巴张开发出微弱地声音,“不…赶我走…” 覆宴心脏如同被一只手紧紧拽着,他伸手把女孩抱紧,“不会的,骗你的,不会赶你走的。” 顾鹿安安静静地躺在覆宴怀里,即使洗干净了,也像只失去灵魂的布娃娃,毫无生气,手脚冰凉。 覆宴抱着她的手脚试图捂暖,却怎么捂都是冷的,他伸手擦掉顾鹿眼角干涸的眼泪,“顾小鹿,我不赶你走。” 原先只是厌恶老爷子硬塞给他,厌恶被人干涉任何事情。 却也是表面上对她厌恶,女仆私底下有不敬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还是忍不住因为她的一举一动牵动,也还是为了和老爷子置气,故意冷脸对她 ,她也还是好脾气蹲在花园等他回家,软软地叫他覆宴。 顾鹿听不到他的声音,她只觉得脑袋很疼很疼,连呼吸都疼,她好像听到了爸爸妈妈的声音,她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逆光的父母,她流着泪用最后的力气扑进爸爸妈妈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覆宴猛的被顾鹿拽住了手臂,他正要喊管家把医生叫进来,顾鹿的手又如同失去力量一般,垂了下来,脸色接近油尽灯枯般苍白,最后的血色都消失了,呼吸微弱地可以忽略,像极了回光返照。 “管家快把把林清清叫来。”覆宴额头上的青筋抖动,他低吼着,胸口振动顾鹿,布满伤痕的手指动了动。 “顾鹿你醒过来你听到没有?不然我就不然让你爸爸妈妈下葬。”覆宴像是魔怔了一样,想起了唯一让顾鹿反应最激烈的就是她那准备下葬的父母,顾明和于黎身份特殊至今还没下葬。 顾鹿隐隐约约听到爸爸妈妈,她努力掀开眼皮,看到了这个边颤抖边红着眼好像在害怕什么,她从未见过的覆宴。 林清清一进来,脸色一变,“快,送她去医院,她要不行了。” 顾鹿突然想起以前那个对她极其温柔的覆宴,她从前是叫他阿宴的,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直到覆老爷子心疼小小年纪她成为孤儿,恰好覆宴又同他一块长大,便把她托付给覆宴,明面上是托付,暗地里其实是要覆宴娶她,替死去的顾父顾母照顾最后的遗孤。 她很清楚覆宴有多么厌恶覆家干涉他的任何事情,她还是听老爷子的话来了,但是她再也不叫他阿宴了,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顾小鹿了,虽然他没有苛刻她,但是她感觉到他眼底有隐隐约约的厌恶。 她笑了,苍白的唇勾勒起极其艳丽的笑容,用力地喘了口气,她吃力地伸手擦掉他眼睛的泪,声音微弱的让人心疼“阿宴,我可…能去…陪爸爸妈妈了,不能…再……打扰你了。” 覆宴听到这一声熟悉的阿宴,他楞在原地,猛然回想起,那只灵动又有些胆大包天的小鹿,何曾像现在这般说话唯唯诺诺,半天说不出来的。 “顾鹿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不会让你爸爸妈妈下葬的。”覆宴死死搂着顾鹿搬出顾明于黎试图挽留。 顾鹿的手划过覆宴的脸,像小时候那样轻轻的捏了一下,“阿宴,真…真小…气……” 嘴角那抹如同冬日初雪那般干净的笑容,夹杂着要凋零极致的美。这像极了覆宴初见顾鹿最干净无忧无虑的笑容。 手残忍地失去重力,垂在旁边,她悲凄又努力地看着覆宴想记住他的样子,准备合上遗憾的眼睛。 林清清和护士推着病床走过来,林清清脸色一变,往她嘴里塞了药,摁住的人中。 顾鹿被护士从覆宴怀里抢过来,迅速被推走。 “小鹿坚持住,不会有事的。”林清清擦掉她眼角的眼泪。 “清清姐姐…我好累,我不想再…打扰他了。让我去陪爸爸…妈妈吧,好…好不好?”顾鹿闭着眼轻微叹息着。 林清清心脏都揪紧了,她哑着声音“姐姐答应过你爸爸妈妈的,要好好照顾你,我们好了,就不打扰他了,跟清清姐姐回家,乖,听话。” 覆宴呆呆地坐在还有残留顾鹿味道的房间里,回想起从前的顾鹿一点一滴,他怎么舍得的…… 大脑还没做出行动,身体诚实地冲进车库,开车追上救护车。 时间一点点过去,顾鹿一点求生意识都没有,林清清抬头把眼泪倒回去,她哑着声音让护士去把覆宴叫进来。 “她……”换好无菌服的覆宴看见林清清就想问 “如果不是她一点求生欲都没有,我不会让你见她的。跟我来。”林清清冷漠地打断覆宴的话。 覆宴脚步顿了顿,跟了上去。 手术室里机器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心率太低了,她要不行了!林主任要继续吗?”护士担忧的神色让覆宴的心脏揪紧了 “继续,覆宴你如果还想她活着,就去叫醒她。”林清清别过脸,眨眨眼把泪水压回去。 覆宴踉踉跄跄地走向顾鹿,脑子被尖锐的声音刺激着,满脑子都是小时候顾鹿那灵动又可爱的模样。 “顾小鹿,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回家。他们走了,你还有我,我们小时候约定好的,你要活着的。你小时候最怕冷了,冷的话,我们两个抱着就不冷了。” “都是阿宴的错,我没有保护好我的顾小鹿。” 覆宴低哑的声音夹杂颤抖,心里里似乎有什么发生了变化,接近消亡的种子从新开始抽出嫩芽。 一秒 两秒 顾鹿的指尖颤了颤,机器数值变化,停止了尖锐的叫唤 “林主任病人有反应了,要打肾上腺素吗?” 林清清深呼吸“打!” 覆宴被护士赶出来,颓废靠在墙壁上。 很久很久,护士推着顾鹿从他旁边擦肩而过,另外一个护士,“谁是病人家属?” 覆宴很久才回应“我是。” “把字签了,病人需要家人的陪伴,一会你去把费用缴了,然后去陪她吧。”护士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来就走了。 浑浑噩噩的缴完费,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掏出手机,是老爷子的电话。 “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人家一个小姑娘,她之前还为你着想,说不想打扰你。你怎么就能人折腾进ICU?你给我在医院好好陪着人家小姑娘。哪也不准去!”老爷子一顿劈头盖脸,就把电话给挂了。 林清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她好了,我会把她接走,顾家掌上明珠还是有处可去的,如果覆少爷不想收留她,为什么一开始就不说?” 话说完就插肩而过 “不可以…她是我的。”少年低哑的声音让林清清顿住脚步,她退回去,目光轻蔑地看着他“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覆少爷,迟来的感情,比草都轻贱。” “……”覆宴不知怎么反驳,只能僵着脸“顾家把她托付给我们了。” “所以你就是这样子照顾她的?她在你家短短三个月,抑郁症,贫血,大病小病,你是多恨她,才把她搞成这样?” “我做了她九年家庭医生,算是从小到大看着你们两个长大,我从未见过她这幅一点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的样子。 我当初真后悔,听了老爷子的话,把她交给你。” 林清清气笑了,脑子又想起女孩苍白着脸拿着检查报告,然后软软地求她不要告诉任何人,然后把药装在维生素片瓶子里,偷偷地吃着药。 覆宴僵了僵,整个人好像掉进冰窖“你说什么?抑郁症?” 林清清头也不回地走了。 覆宴回到覆家,坐在客厅沙发上,呆呆地看着没打开的电视。 回想起,顾鹿似乎有一段时间记忆不清晰了,总是拒绝和人沟通,女仆时不时抱怨几句,说顾小姐不愿意和他们对话,但是顾鹿和他叽叽喳喳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女仆说的那般,就没放在心上,猛然想起她那个总是放在口袋的维生素片药瓶。 他浑浑噩噩地爬上楼,从浴室里她换下来的裙子口袋拿出一只瓶子,他颤抖着倒出来两片,就剩下两片了,白色圆形药片,他因为林清清说她缺少维生素,特地托人给她带,瓶子倒是他给她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不是维生素片。 覆宴像失去力气一样跌倒在床边,呆呆看着灰色的大床。 管家悄无声息走到他旁边,从未如此严肃地看着他,“少爷不喜欢小鹿,就请董事长把小鹿接走吧,不要…不要再折磨她了。” 覆家冷冷清清,因为顾鹿的出现有了烟火气息,管家也是真的把顾鹿当做亲生闺女了。 覆宴垂着眼,半晌才说 “福叔,换个大一点的电视吧,把地毯换成她喜欢的样子……” 顾鹿曾经说大电视大家一起去看才有家的感觉,地毯要温馨的才好,又大又软,还能在上面打滚。 管家抹了抹眼泪,少爷终于想通了,他应了一声,退下去给覆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覆老爷子欣慰地点点头,“小鹿总算熬到头了,委屈她了,跟清清说,把小鹿的病讲严重点。不然他小子不知道难受,珍惜人家。” 002惊喜(一)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第三天 顾鹿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想伸手挡住刺眼的光,手被限制了,好像是个温热的人脸,她一僵,转头去看。 覆宴憔悴地脸近在咫尺,她懵懵盯着好好一会。 覆宴动了动,睁开碎光的眼睛,他愣住了 ,下意识叫了一声“顾小鹿……” 顾鹿听到熟悉的称呼,下意识应了一声“阿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反应过来又紧张地往里面缩了缩,手指紧紧拽着被子,眸子恐慌地看着他。 覆宴看着她有些紧张的反应,心脏如同被巨大的手揪紧。 “醒了?头还疼吗?饿不饿?想吃什么,阿宴叫人给你买,嗯?福叔说大电视机已经到家了,等着你回家呢。”覆宴伸手把小姑娘捞出来,放在腿上,眉眼疲倦却语气温柔。 顾鹿沉默了,许久才抬头看着他“阿宴是因为我要死了,才对我这么好的吗?可是我还没…” 覆宴似乎被刺激到了,一把将顾鹿的脑袋按进怀里,声音颤抖地低语“你妈妈一开始说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了,只是我的,以后不准说这个字,听到没有?” 被猛的一抱,顾鹿忍不住咳了几下,覆宴紧张地松开顾鹿紧张地看着他。 顾鹿懵懵地看向少年的眼睛,从前那抹时有时无的厌恶消失了,只有紧张的神色。 顾鹿对覆宴向来黏,她扑进覆宴怀里有些困顿地趴在他肩膀上,眼里却带着亮光软软地小声说“阿宴…我好想你。” 覆宴抱着她许久才低声问,“所以生病了为什么不和阿宴说?” 顾鹿抬眸看他,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覆宴看着她苍白的脸,伸手又把她的头按进怀里,“我以为…你就是心情不好睡不好而已。” 顾鹿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闷闷地说“因为那时候你不是阿宴。” “以后覆宴只是顾小鹿的阿宴,不是覆宴。”覆宴又抱紧了点,少女坐在他的腿上,温顺地任由他抱着。 “顾小鹿一直只是阿宴的小鹿,阿宴我好困…”顾鹿迷迷糊糊地说,覆宴肩膀一沉,任由覆宴怎么唤都没有任何反应。 覆宴失去理智地抱着顾鹿去找林清清,林清清紧张地检查了一番,松了口气,“没事了,就是睡太久,一时半会缓不过来,带她回家吧。如果我下次发现她更加严重了,我还是会带走她的。”看着少年诧异的眼神她淡定地说,这两个人一直都是互相的感情,只是覆宴不愿意承认而已,既然他愿意承认了,顾鹿就还能是那个原来的顾小鹿。 覆宴也没有说什么,抱着顾鹿离开,打电话让管家叫他派人过来接他们。 覆宴抱着顾鹿上了楼,停在她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会才走进去。 叫来王妈,把女孩放在她的床上,“替她换身衣服,动作小点,别吵醒了。” 王妈点点头,等覆宴出去就心疼地看着纤瘦的顾鹿,“唉,希望小鹿是守得云开见了月明吧。” 王妈打了盆温水给她仔细擦了一遍身体,把衣服换好,给顾鹿盖上被子,悄悄离开了。 覆宴冷着脸走过去,看着女孩睡梦中咬着唇的模样,佣人很是喜欢把顾鹿打扮成一只森系洋娃娃,红色的洋娃娃裙,还有放在旁边保暖的斗篷,还有带着鹿角的帽子,用管家的话就是,又好看又能保暖,顾鹿那双桃花眼对着你一眨一眨就十分治愈。 他伸手把洋娃娃抱起来,又把她的斗篷捞起来,小心翼翼地抱回自己的大床上,轻柔地把被子把她裹的严严实实。 又下楼找到管家 “把顾小鹿房间拆了,改成衣帽间,还有把小青辞了。”覆宴把玩着桌子上的白玉茶盏,猛然想起,顾鹿是被从小宠到大的天之骄女,泡茶也继承了于黎的天赋,他一眼就看见这套白玉茶盏,白玉无瑕,想的就是那白皙的手指抓着这茶盏泡茶的样子。 管家皱了皱眉,“少爷是…要把顾小姐送走吗?” 覆宴斜了他一眼,林清清提醒他,要时时刻刻注意顾鹿的情绪,他面不改色地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说“她以后和我住,你们给她买的衣服不是衣帽间已经放不下了吗,她那个房间不就很大?” 管家愣了愣,严肃地看着覆宴“少爷,你和小鹿亲近我不反对,小鹿还小,你可不能乱来。” “我倒是想这么禽兽,我也怕她那没心的爸妈从殡仪馆杀过来把我做了。”覆宴笑了笑,放下茶盏摇摇头,起身就要上楼。 “把我房间地板都铺长绒地毯,什么颜色你有空再问她就好。”他忽的想起了什么,又多吩咐了一句。 覆宴站着床边盯着女孩的睡颜 看着女孩安静地躺在被窝里,呼吸都不太明显,他把女孩捞起来抱进怀里感受她的温度,冰冷的手脚,只有小脸是温热的。 顾鹿皱了皱眉,伸出小短手推了推旁边的热源,“呜…” 覆宴低头看自己的白衬衫染上了灰,他三天没洗澡了。 把小鹿放回床上,从简易衣柜拿了衣服,走进浴室 怕冷的女孩离开温热的怀抱顾鹿皱了皱,紧张地咬住下唇,睁开眼睛,扒了扒陌生又熟悉的被子。 覆宴恰好洗完澡出来,她听到声音受到惊吓,转头一看,看到少年清瘦的身躯,盯着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阿宴,你耍流氓!” 顾鹿小脸红透了,掀起被子把自己包起来,听到覆宴低沉的笑声小脸更加发烫了。 覆宴没想到她醒过来的这么快,他穿好衣服,走过去把被子剥开,伸手一把她捞出来,欣赏她害羞的小模样,“这怎么能叫耍流氓?我可没叫你看。” 顾鹿把头埋进他怀里,帽子盖住红透的耳垂,怎么也不肯说话,覆宴只能使出杀手锏,“我们下去喝点粥?不然我不带你去找看你爸爸妈妈了,嗯?” 顾鹿的头动了动,闷闷地发了个鼻音“嗯。” “还有阿宴,不难过,嗯?”覆宴摸摸她软乎乎的头发,轻声说。 顾鹿点点头,抬头盯着他闷声说“阿宴是个流氓。” 覆宴看着她苍白的的小脸多了几分血色,一紧张就爱咬的嘴巴,嘴巴被咬点微红,勾引着人的视觉,少年血气方刚的时候,喉结动了动,他掀开帽子,俯在顾鹿耳边低吟“这就流氓了?还有更流氓的。” 顾鹿楞楞地被阴影笼罩,任由大灰狼抹吃干净 顾鹿软软地在覆宴怀里喘息,如同一张白纸的顾鹿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敢问,闷闷地任由覆宴抓起旁边的斗篷给她系上,还颇有成就感地捏了一把鹿角,带着她的下楼。 覆宴抱着轻飘飘的小姑娘下楼梯,看着她目光闪烁的模样,就差把我有心事写在脸上了,他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顾小鹿楞了楞,她憋了半天才闷声闷气地说道“阿宴为什么要亲我?” 覆宴低声笑了,这只傻小鹿。 “你猜?”覆宴勾着嘴角看着她。 顾鹿愣楞地看着他,她怎么知道嘛,耳边又响起覆宴的声音。 “小鹿喜欢阿宴吗?”少年直勾勾地看着面前傻傻的女孩。 “喜欢。”顾鹿毫不犹豫的回答让覆宴十分满意,不由得低笑出声。 !!? 顾鹿听到笑声,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覆宴,骗她表白! “阿宴愿意给小鹿打造一个深海宴林,小鹿愿意一直留下来吗?” “嗯!” “那就这么说好了,你敢乱跑我打断你的腿!” “万一你赶我出去怎么办?” “不会有那一天,像你从未离去一样。” 管家吩咐仆人把菜都上桌后和蔼地看着顾鹿,“小鹿回来啦,多吃点!” “谢谢福叔!”顾鹿点点头,对他笑了笑,明媚而治愈。 “吃饱了,再去睡一会,明天早上再带你去看你爸爸妈妈,嗯?”覆宴看着女孩对福叔的笑容觉得有些刺眼,决定说点什么让顾鹿注意到他。 管家自然是知道少爷不爽了,他摆摆手让仆人都离开,自己也悄悄退下了。 “啊?”顾鹿歪头去看覆宴,眸子里都是不解。 “因为天气预报说有雨。”覆宴伸手给她夹了片水煮肉片放在她碗里,面不改色的讲胡话。 “可是……”顾鹿看着外头的阳光明媚,…大雨? “快吃饭,不然明天就不带你去了。你以前可是一只肉鹿,现在都变成骨鹿了。”覆宴把她的头扭回来。 顾鹿看着少年一本正经的样子,低头扒饭一副委屈样。 覆宴捏了捏额角,果然顾鹿知道怎么对他最管用,他最看不得她这幅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听话,等下给你个惊喜。” 顾鹿才把头抬起来,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她压下自己的负面情绪,点点头。 “你吃药多久了?”覆宴又想起来那只维生素瓶子,忍不住开口问。 顾鹿身子一僵,指节抓着筷子隐隐发白,咬紧粉唇一副不愿意说话的样子,低着头垂在两边的头发挡住小脸,抖着微弱的哭腔“清清姐姐告诉你的?” “我自己发现的,维生素片不是长这样子的。”覆宴看着女孩颤抖的模样,他伸手想抱住她。 “你…是不是因为我病了,才对我这么好?”女孩把事情联想了好几遍,始终只有一个答案,覆宴的就是因为她病了,所以才对她好。 覆宴一愣,气笑了,随即把顾小鹿拎起来,“你再说一遍,你看我把你丢出去不?” 顾鹿委屈地看着他,拽着裙摆“我…我可以回去我家的…我不会告诉爷爷的…” 覆宴把顾鹿放下来,他叹了口气,他为什么要和一个只有负面情绪的孩子讲气话,他把药瓶子放在顾鹿的口袋里,随口问了一句“这里就是你的家,为什么记得带药不记得带遥控器?” 顾鹿带有先天性贫血,所以平时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然后覆宴就给她定制了个轮椅,方便她到花园走动,啊不,挪动。 顾鹿眼泪汪汪地低头看着覆宴的动作,委屈地说“我在等你回家……” 覆宴沉默地整理她的裙摆,“蠢小鹿” 虽然这句回答和他问的话似乎都没关系,但是他明白,她的意思是因为她觉得他会带她回家。 猛然回想起女仆小青的异样,还是不动声色地把蠢鹿蹭掉的纽扣扣住,牵着她的爪子带她走向花园。 王妈看见顾鹿对她招了招手,顾鹿看了一眼覆宴,才走过去,“王妈?” 王妈递给她一块蛋糕,温柔地拍拍她的头“福叔说你没吃多少饭,先吃点蛋糕垫垫肚子。” 是顾鹿喜欢的提拉米苏,顾鹿眨着桃花眼点点头,虽然她没有食欲但是不能辜负王妈的好意。 她接过叉子硬塞了好几口,被覆宴捞走,“蠢鹿我带走了,吃这么多甜的容易长蛀牙。” “以后不想吃就不吃,嗯?”覆宴走了好几步才放她下来,伸手擦掉她嘴角沾上的奶油。 顾鹿摇摇头,软绵绵地解释“王妈对我很好,不能这样。” 覆宴伸手在王妈刚刚拍头的地方,也拍了几下,“真是只蠢鹿。” 顾鹿伸着小短手扒拉开他的手,“长不高了!不准…拍我的头!” 覆宴笑着抓住她的爪子,就要牵着她走。 顾鹿只有一米六多一点点,覆宴却有一米八五,仆人们喜欢把顾鹿打扮成一只洋娃娃,所以覆宴牵着顾鹿出门就像牵着爸爸带着儿女一样。 一出主屋顾鹿伸手去够后面的小鹿帽子,覆宴就已经抬手替她带上了。 顾鹿仰头看覆宴的脸,阳光直射点十分刺眼,只能看到覆宴侧脸的轮廓,让她自卑地又低下头,覆宴叹了口气,把顾鹿捞起来。 捏捏她帽子的鹿耳朵,低笑“看,爷给你看个够。” 顾鹿才明白覆宴一直知道她在偷看他,呜咽一声把头埋在他胸口,覆宴低头一看,粉红的耳朵十分诱人,软趴趴的奶音十分勾人。 喉结动了动,他哑着声说“顾鹿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顾鹿抬头看他,懵懂地眼睛似乎在问他像什么。 覆宴挑眉,一只手托住她的屁股,伸手把她的帽子拉下来盖住她的眼睛,哑着声说“像一只想被大灰狼吃掉的蠢鹿。” 003惊喜(二)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想伸手把帽子扒下来的动作一顿,仔细想了想这是什么意思,刘海挡住眼睛,多了几分阴郁感。 顾明和于黎把顾鹿保护的太好,顾鹿像一张纯白的纸,让覆宴阴暗地想染上属于他的色彩。 顾鹿思考了半天,想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大灰狼,是阿宴的话,意思是想把她吃掉?阿宴吃人肉?她幻想了一下画面,猛的摇摇头,怎么可能。 覆宴看着女孩懵懂的模样,把她的帽子掀起来一点,沉着眸看着她“就是…你爸爸妈妈怎么把你造出来的那种吃。嗯?” “!”顾鹿瞪大眸子看着他,又软软地骂了句“流氓!”埋在他怀里不肯再抬起来,脑子里忽然又想起来爸爸妈妈,情绪开始低落。 覆宴低笑出声,抱着安分小鹿走向“惊喜” 原来的玫瑰园只有一栋亭子,又在另一边做了一只更精致的亭子,用娇艳的玫瑰缠绕住这个亭子,形成挡风屏,亭子上方还有一层防水层。 玫瑰在阳光折射之下闪着光芒的露珠,顾鹿闭着眼睛就闻到玫瑰的花香,嘴角微微上扬。 她很喜欢玫瑰 他把人放在椅子上,伸手把她的帽子掀开,“看看。” 顾鹿睁开眸子打量着周围,不解得看向覆宴,“这是什么?” “如果想晒太阳就去对面那只,如果你觉得要下雨了,就过来这边躲雨,靠近回主屋的路,一回家我就可以一眼看到你。”覆宴揉揉她的头发,耐心地解释。 顾鹿只听到那句,我就可以一眼看到你,她噙着泪扑进覆宴怀里,紧紧环住覆宴的腰,软软的哭腔让覆宴一僵,心里暗骂一声。 “不准哭了,再哭我就要亲你了。”顾鹿抽抽噎噎了好一会,覆宴低头伸手揉着软趴趴的头发,叹了口气。 顾鹿仰着脑袋用湿漉漉的桃花眼看着覆宴,平视只能看见少年的精瘦的腰,憋了许久“你弯一下腰!” 覆宴低头看着只到腰间的都快把小脸气红了的小鹿女,伸手把她捞起来,“以后叫阿宴抱抱,不要叫弯腰,抱起来不就和我一样高了?” 顾鹿懵懂地点点头,她软声叫覆宴闭上眼睛。 覆宴和顾鹿对视了几秒,勾着嘴角闭上眼,右脸上忽然印上软软的唇瓣,胸口又多了一团脑袋。 覆宴楞在原地,僵硬地看着顾鹿,晦暗的眼睛紧紧盯着顾鹿,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可经不起这样撩拨。 “小鹿,我们回去睡觉吧,嗯?”好半晌覆宴才哑着声,惩罚性地捏了捏鹿角。 顾鹿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动不动窝在他怀里,巨大的恐慌向覆宴袭来,他掀开帽子,顾鹿脸色苍白地呆呆地看着他,眼角的泪珠落在他的手上。 覆宴颤抖地捧着她的脸,她发病了,他猛然想起她口袋的药瓶,他颤着手把顾鹿死死扒进怀里,往回跑,颤声说道“还有阿宴…” 管家看见覆宴把顾鹿抱回来想上去说蛋糕做好了,发现覆宴神色不对,“少爷怎么了?” “福叔,水,快!”覆宴低头擦掉顾鹿眼角的泪珠,轻声哄着“乖,覆宴只喜欢顾鹿,只喜欢你。吃药就没事了,不怕。” 顾鹿似乎听到了,呆呆地转头看他,泪珠子还在不由自主地淌,她又陷入了父母去世的悲伤之中。 管家端来温水,覆宴伸手接过,从她口袋里拿出药瓶,又温柔地哄,“吃药,吃药就不会难过了,乖。” 管家看着药瓶子楞了一下,又退下。 顾鹿依旧是楞楞地看着他哭,覆宴的心脏揪着疼,狠下心把药塞到她嘴里,只是小姑娘一点咽下去的意思都没有,水都灌不下去。 覆宴拉起她的帽子盖住她的小脸,喝两口水,吻上苍白的唇瓣,温柔地把水渡进去,少年血气方刚,忍不住想索取更多。 顾鹿反应过来手颤了颤,伸手轻轻揪住他的衣摆,被动承受着。 覆宴松开顾鹿,唇瓣略微红肿,顾鹿委屈的小表情藏在帽子里,揪着他衣服的手倒是没松开。 “下次吃药了再出门,你不能出事,明白吗?”覆宴把女孩捞起来,小心翼翼地上楼。 顾鹿好半晌才点点头,呜咽一声“困…” 覆宴无奈地擦掉她眼角的泪,推开门 把她放在大床上,看她一副紧张的模样挑眉“要我陪你睡吗?” “这不是我的房间…”顾鹿看着地周围,不熟悉的环境让她有些恐慌,覆宴并没有把全部灯都打开,阴暗的角落在侵蚀她的心脏,她忍不住委屈地向覆宴伸手,“抱…” 覆宴又伸手把她捞起来,察觉她在抖,“怎么了?” “这不是我的房间…”顾鹿颤抖地看着阴暗的角落,死死缠着覆宴的腰,不肯松开。 覆宴对于小鹿投怀送抱这种举动快乐又痛苦,他也只能抱着她,在她旁边躺下,拉上被子把她盖的严严实实“我在。” “以后就和我住一个房间,嗯?” “……好”好久才传来带着困意的奶音。 顾鹿闻到被子上的雪松淡香,困顿越来越明显,开始放松地合上眼睛,覆宴转头把壁灯光掉,那一瞬间,她又睁开眼睛,四周黑暗笼罩着,顾鹿又缩进他怀里,死死扒着他。 “呜…”温热的眼泪滴在覆宴衣服上,他叹了口气,把她掰下来,搂紧在怀里,叹息“败给你了,睡吧。我在这。” 顾鹿确定覆宴不会丢下她,逐渐进入睡眠,覆宴看着看着女孩不太安稳的睡脸,眼里的暗芒越来越浓烈。 爪子扒着他的腰,毛茸茸头埋在他的胸口,偶尔还蹭几下。 小鹿太干净了,干净的让他极度想染上色彩,看着她依赖的小脸,他挫败地叹息一声,只能对不起自己的小兄弟了,闭上眼睛,抱着顾小鹿睡觉。 覆宴睁开眼睛看着顾鹿的睡脸,门外正好传来敲门声,顾鹿被惊醒,惊恐地眸子看着覆宴,黑暗中手指紧张地拽着他的衣角。 “是福叔叫我们下去吃晚饭了,赖床鹿。”覆宴察觉到她在抖,伸手抓住冰凉的鹿爪,另一边手把灯打开。 顾鹿看清周围了才安稳下来,覆宴松开她的手,翻身下床,又伸手把顾鹿捞起来。 顾鹿猛的腾空,覆宴的呼吸打在她微红的小脸,她仰头微软地嘀咕“我自己会走…” “你清清姐姐要我24小时在你身边。所以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轮椅。嗯?”覆宴低头看着她凌乱的头发,腾出手扒拉了几下。 顾鹿垂下眼帘伸手要盖上帽子,覆宴按住她的爪子,林清清说她情绪低落的时候就会想盖上帽子。 “怎么了?想爸爸妈妈了?明天就带你去看他们。”覆宴坐在床边放她放在腿上,捧着她的小脸问。 顾鹿委屈地看着他,不肯说话,覆宴耐心地哄着。 “怎么了?委屈要讲出来,不然明天就在家里呆一整天。”覆宴只能使出杀手锏,果不其然小姑娘伸脚踹了他一下,闷声闷气地说“你是因为清清姐姐才……” 后半句被覆宴堵住,他怎么也想不到,顾鹿如此自卑,小姑娘眼眶微红又有点苦恼的地看着他。 覆宴一手捏着她的腰,一手摁着她的后脑勺,在唇瓣上研磨。 覆宴见她快窒息了才松开她,暧昧的银丝让顾鹿小脸红透了,小短手就想伸手拉帽子,却被覆宴限制住了。 “以后再说这种话,我就亲你,还有盖龟壳。”覆宴说 顾鹿别过脸不说话,覆宴伸手把她的脸转过来,哑声说“顾鹿,覆宴只喜欢你,所以对你好,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明白吗?” 顾鹿呆呆地看着他表白,好半晌才消化掉他怎么意思,眸子微亮地点点头。 覆宴才把她放下来,拿了一套衣服走进浴室。 顾鹿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她虽然来到这里,除了自己房间哪也没有看过,因为她不想碰见覆宴,也不想看见覆宴眼中那一丝丝厌恶,除了吃饭就是缩在房间的被窝里。 覆宴的房间装潢略显低调奢华,灰色调为主,就是地上的粉色长绒地毯格格不入。 她扑腾小短腿站着地毯上,走了几步。 小青突然走进来“少爷你……”看见顾鹿也在声音戛然而止,眼中都是厌恶和憎恨。 顾鹿察觉到有人伸手把帽子戴上,坐在毯子上,伸手玩长绒毛,眼睛眨了眨,软软的。 小青环顾四周,没看到覆宴,只能看到顾鹿,还呆呆傻傻的在玩地毯毛,板起个刻薄脸“顾小姐,我想你是不知道,少爷的房间不许女人进吧?请你快离开!” 覆宴听到声响打开门把手的动作顿了顿,眯了眯眼睛。 顾鹿好像是听不到她说话一般,还是自顾自地玩着。 小青见她不回应,也是自讨没趣,扫了几眼房间,转身离开前还是忍不住刺激顾鹿“别以为偷偷进来少爷的房间就可以爬上少爷的床…” 顾鹿的手顿住,转头看她,“什么是爬床?” “原来我雇你来是来告诉她这些的?”覆宴推开浴室的门,冷漠的声音让小青打了个冷颤,覆宴冷冽的眼睛像冬日的冰棱,把小青冻的没有勇气挪动腿。 “少爷不是你……”小青完全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急忙解释。 “我记得我让福叔告诉你了,你被辞退了。”覆宴走近顾鹿蹲下来捏了捏她的鹿角,一看见人就带上龟壳真是…… “可是少爷,我并没有最错什么…你怎么可以辞退我!”小青自然是留恋覆家的薪水和豪华的宿舍,时不时还能看到覆宴。 “什么时候,我做决定需要理由了?嗯,如你所愿,你闯进了我的房间,滚吧。”覆宴依旧动作温柔地和顾鹿互动,他捏了一把顾鹿的小脸,顾鹿气鼓鼓地瞪他一眼,拍掉他的手,还转了身。 “她也偷偷进来了!”小青不甘地盯着地上的顾鹿。 覆宴还没开口,旁边的顾鹿软绵绵地伸手,“阿宴,饿。”肚子也很配合地咕咕叫,她无辜地看着覆宴。 覆宴伸手环住纤细的腰,抱着顾鹿从呆住的小青旁边擦肩而过,留下冰冷的话“带着你的东西滚出覆家。” 004都是因为脸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看不起顾鹿的首位就是小青,她总觉得顾鹿一个落魄小姐是不可能比得上她的,也忘记了自己只是因为顾鹿才能接近上流生活。 顾鹿歪着头看了一眼小青,眨眨桃花眼眸子里无辜的很,小青咬着牙瞪着她,神气什么,等着有一天覆少爷给你赶出去。 覆宴自然是知道她的小动作的,他惩罚性地捏捏她的鹿角,“开心了?” 顾鹿摇摇头,她只觉得小青总有一天会被人制裁,只是提前了而已。 顾鹿看着他精致的侧脸,犹豫了好久才伸手上去揪了一把,少年的脸当即就留下爪印。 覆宴低头看她,不明所以,眼神无辜。 “都是因为脸。”顾鹿气鼓鼓地又揪了一把,才把手收回来。 阿这,冤枉覆宴了,肯定不止脸 覆宴把顾鹿放在旁边的位置,意示管家可以上菜了。 管家汇报着工作,覆宴接过文件查看着,眉头紧锁,时不时开口和管家说几句。 旁边的顾鹿突然扯了一把覆宴的衣服,覆宴转头看她。 她似乎很认真的在思考,盯着桌子上的蛋糕,歪头问“我可以吃蛋糕吗?” 那块诱人的樱桃蛋糕,雪白的奶油加上红色的樱桃酱夹心,还有两颗小巧的樱桃点缀,勾引着小姑娘的视觉和味蕾。 “想吃?”覆宴转头看了一眼管家,意示他收下去。 还不等顾鹿回答,管家接收到微笑着把蛋糕端下去,“小姐这是餐后甜点。” 顾鹿委屈地看着覆宴,她就是想吃一口,就一口。 覆宴视而不见,夹了根胡萝卜放到她碗里,“先吃饭,吃完才能吃甜点,嗯?” 顾鹿只能不情不愿地抓起筷子,盯着碗里的胡萝卜发呆,她讨厌胡萝卜,因为她从未谋面的哥哥喜欢吃胡萝卜,是于黎无意中说漏嘴了,她才知道自己有个哥哥,但是失踪了,她不喜欢这种渺无音讯的消息。 覆宴看着她呆呆地看着胡萝卜,猛然想起什么,伸手夹了水煮肉片,挡住胡萝卜。 “怎么小鹿是肉食动物?那我做素食动物好了。”又故作心痛的样子夹走她碗里的胡萝卜。 他记得曾经她说过,她哥哥喜欢吃胡萝卜,他也知道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顾鹿回过神动作迟钝地扒饭,覆宴只能哄着,“乖,先吃饭,蛋糕在冰箱。” 顾鹿暂时被蛋糕勾到了,手里扒饭的速度快了那么一点,还是有些呆呆的,苍白的小脸沾上米饭,都不知道。 覆宴把她的椅子扯到身边转个方向面对自己,顾鹿懵逼地抬头看着他,伸手捏住顾鹿的下巴,抽了张纸巾,仔细地擦掉污渍。 脸上轻柔的触感让顾鹿心脏猛然跳动,她想挣脱这种感觉,又沉溺于少年的温柔,白皙的耳垂染上嫣红,眸光闪躲,负面情绪这一秒被完完全全压抑住无影无踪。 管家在暗处默默掏出单反,毫不迟疑按下快门,闪光灯一闪烁 顾鹿受惊地猛地往角落看去,覆宴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乖,不怕。” 顾鹿颤抖着身体呜咽,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不要…” 顾鹿小时候因为被人偷拍,然后差点被人贩子拐卖,所以她对相机的闪光极其敏感和恐惧,即使是看到相机都会害怕的发抖。 覆宴只能把她往怀里抱,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低头附在她耳边“是福叔,他只是想记录一下生活。不怕,嗯?” 顾鹿死死死揪着他的衣服,眼睛沁出的泪水印在覆宴的手掌心上,覆宴只能脸色难看地看了一眼管家,又温柔地安抚怀里的小姑娘。 半晌,小姑娘才安稳下来,怯生生地看着角落,手拽着帽子拉了拉,挡住了眼睛才罢休,缩在覆宴怀里带着哭腔“我想回房间…” 覆宴看了一眼她的饭碗,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饭菜,默默地吩咐女仆把蛋糕送上房间,自己再把小姑娘抱上去。 覆宴把顾鹿放在床边坐着,书桌上是精致的樱桃蛋糕,在昏黄的台灯照射下格外诱人,顾鹿眼巴巴地看着蛋糕,咬着嘴巴又不敢过去,覆宴并没有把灯全打开,只是开着床头微弱的壁灯。 覆宴又从女仆手里拿着她经常看的那本古书回来,看着她眼巴巴的模样,走过去书桌旁边坐着,“小鹿过来吃蛋糕。” 顾鹿刚要伸手让覆宴牵她过去,覆宴就头也不回地先过去了,泪珠在眼眶打转,她盯着壁灯没有照亮的角落,摇摇头。 覆宴见她又不敢过来只能对蛋糕下手,“那你不想吃蛋糕了吗?” 顾鹿当然想,可是阴暗的角落像一个个深渊一样,让她恐惧,她憋了许久才伸手向覆宴撒娇,“抱…抱我过去呜…” 覆宴叹了口气,看着委屈的小姑娘软趴趴地伸手要抱抱没有没有一丝抵抗力,只能迈着大长腿走过去,把顾鹿抱起来。 顾鹿扒着覆宴扒的死死的,生怕他松手,小脸埋进他怀里不敢抬头。 覆宴无奈地笑着骂“你这只小怂鹿。” 顾鹿在他怀里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还嘴“你…才小怂鹿!” 覆宴抱着她坐到桌子前,把蛋糕挪到面前,“想吃吗?” 顾鹿眼巴巴地看着蛋糕,就听见覆宴说“你亲我一口我就给你吃。” 顾鹿看看蛋糕又看看覆宴那如墨浸润的眼睛,她用行动抗拒把帽子扒拉紧,娇声娇气地拒绝“才不要!阿宴是流氓!” 覆宴无奈地端起蛋糕,故作就要往嘴里送“那我吃了这个又好看又好吃的蛋糕吧。” 才刚刚端起来还没靠近嘴巴,脸颊就传来软软的触感,小姑娘气急败坏地说道“把蛋糕给我!” 覆宴低头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把蛋糕用叉子分成两半,递给她,“只能吃一半。” 顾鹿看着明显一半多一般少的蛋糕,问“为什么?阿宴你也想吃吗?” “因为脸也有两半,一半有一半没有,这很不公平。”覆宴勾着嘴角笑,看着她气鼓鼓的表情还有写在眼睛上的“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公平!” 顾鹿一愣,低头看着手里诱人的蛋糕,还是屈服了,拽着覆宴的衣领把他拉下来在另一边亲了一口,然后就背对着覆宴,开始品尝诱人的蛋糕了。 覆宴看见她耳边白皙的耳垂隐隐泛红,伸手触了触小姑娘亲过的位置,决定还是不逗她了,一会温顺的小鹿也是会吃人的。 顾鹿坐在覆宴的腿上,秀气的吃着蛋糕,覆宴低头看着她吃,眸光温和,这画面让管家十分想又掏出他的相机来记录生活了。 管家整理了衣服,敲敲门,就走到书桌旁边。 “少爷,林小姐来了。” 顾鹿听到林清清来了,吃蛋糕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管家,覆宴皱着眉看向管家,“我等下带她下去。” “我要去和清清姐姐说话。”顾鹿不依,她转扭头看覆宴,小姑娘的鼻子和嘴角沾上雪白的奶油,看上去十分诱人。 覆宴笑了,伸手抹掉她脸上的奶油,哑声说,“顾小鹿我也想吃那个蛋糕。” 顾鹿一懵,把蛋糕递到他面前,只见少年把从她脸上抹掉的奶油送进嘴里,还细细品尝了一番“真甜。” 顾鹿小脸爆红,把蛋糕丢在桌子,从他的腿跳下来,头也不回地跑下楼,覆宴还隐隐约约听到她说“流氓!” 管家咳了几声,声音严肃“少爷我给找本书,你科普一下知识,以免犯错。” 覆宴盯着蛋糕的缺口,眉一挑,“不用了,我不想三年见不到她。” “少爷明白就好,小鹿的衣服已经移到她房间了。”管家又和气地汇报。 “给她买点平时穿的,小鹿是要带出去别的地方的放风的,这些衣服在家里穿就好了。”覆宴又想起来什么,又吩咐了一句,小鹿的可爱模样才不能让别人看到。 “……那是继续找原来那个设计师吗?”管家默默地点点头,顾鹿的衣服确实是对于平时有些过于精致,主要是宅子里的女仆太无聊了,打扮洋娃娃顾鹿让她们十分有成就感。 “嗯,对了,叫他少设计裙子,设计也不能太短。”覆宴翻开古医书看了几眼。 “是。”管家离开房间,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决定等晚点再给女仆们宣布这个噩耗。 林清清看着脸色十分红的顾鹿皱了皱眉,她温柔地伸手抚在额头测量她的温感。 “小鹿你体温有点高。”林清清看着她严肃地说。 小姑娘稍消退的嫣红更红了,急忙岔开话题“我就是热的,清清姐姐我好想你!” “你个小黏鹿,热就少穿点,你的药快没了吧?”林清清无奈地摇摇头,又压低声音问。 顾鹿摸摸口袋,掏出药瓶看了一眼,无辜地看着林清清“没了。刚刚吃完了。” 林清清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来一盒药,塞到她的口袋里,“要好好吃药,才能好起来,嗯?” 顾鹿点点头,才把药瓶子也放回口袋,又盯着林清清微微红的嘴看。 005游乐园(一)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林清清见她一直盯着她的嘴,后知后觉才捂了捂嘴,“小鹿怎么了?” 顾鹿眨眼,然后迟疑地问“清清姐姐谈恋爱了吗?” 顾鹿看电视剧就是这么演的,男主会把女主的嘴弄的红红的。 林清清难得语塞,余光看到下楼的覆宴,又开口“没有。要不要清清姐姐带你出去玩?” 顾鹿迟疑地看着她“出去玩?”又摇摇头,“我不想出去玩。” 林清清皱眉,抗拒外界事物可不是好现象,覆宴已经走过来了。 “我们去游乐园玩好吗?就我们三个。”覆宴说。 顾鹿紧张地转身盯着覆宴,发现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才说“就我们三个?” 覆宴看见女孩紧张的动作,突然想逗逗她,伸手就要捞她过来“就我们两个也行。” 顾鹿懵逼地被捞进怀里,然后转头去看林清清,林清清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端起茶杯细品一口,“覆少爷,容我提醒,你最好去看看penal code二百三十六条,告诫自己不要犯错。” 覆宴伸手捂着顾鹿的耳朵,哑声“如果想,告诫也没有用,不过我也不想三年看不到她。” 顾鹿懵懵地看着两个人对话,耳朵被死死捂住,她也不懂唇语,只能疑惑地看着覆宴。 “小孩子不能听的话题。是吧清清姐姐?”覆宴对顾鹿摇摇头,向林清清挑眉。 林清清翻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怼“不要乱认亲戚。” “我先走了,明天我来接你去玩吧。”林清清拿起包,亲昵地揉揉顾鹿的脑袋。 顾鹿点点头,十分开心“清清姐姐明天见!” 林清清才看了一眼覆宴,“那就麻烦覆少爷借一步说话了。” 覆宴低头看了一眼顾鹿,把她抱到楼梯口,叫来个女仆,声音低沉地说“小鹿先去洗澡,我马上回来?你洗干净在床上等我,嗯?” 顾鹿懵懵懂懂地点点头,然后跟着女仆上楼,到浴室了才反应过来覆宴说了什么,小脸消退没多久的红色又涨了回来,咬着嘴巴又恨恨得骂了句“流氓!” 覆宴看着女孩跟着女仆上楼看不见了才跟着林清清走出客厅。 “覆宴,她在抗拒外界,这个现象可不好。”林清清语气不是很好,她定定地看着覆宴。 “怎么解决。”覆宴直勾勾地对着林清清看。 “唉,明天带她去游乐园看看情况,开学时间快到了,记得安排好。”林清清看着他在意的模样松了口气,又嘱咐了句。 “嗯。”覆宴点点头,吩咐司机把林清清送回家。 站着冷风吹了许久,又想起来管家和林清清的的话,无奈地叹口气,才抬步走回主屋。 然后找到管家又吩咐了一些事情,才上楼回房间。 顾鹿已经洗好坐在床边,呆呆地盯着灯,湿漉漉的头发垂在旁边,阴郁的气息环绕着。 覆宴看着格外心疼,他动作轻柔地从后面抱住顾鹿,感受她一颤的身体又放松的变化,许久才在她耳边轻叹“我还在。嗯?” 顾鹿转头看他,覆宴低头目光温柔,微弱的壁灯把脸的面部线条柔化的十分温柔,顾鹿点点头,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覆宴也不说话,让她靠着,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不到一会肩膀的衣服就湿了,他压住把她抱起来的冲动,哑着一声又一声地说“我在。” 顾鹿困累了趴在他肩膀上,带着哭腔的奶音撒娇“困…”还想伸手揉眼睛,被覆宴摁住。 覆宴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伸手动作小心地擦掉小脸的泪痕,“小哭包,头发还没吹干呢,等下生病你清清姐姐就要生气了。” 又唤来女仆拿来吹风机,抱着她走到床头坐着,接过吹风机,让她靠着他胸口,小心翼翼地吹着。 顾鹿眼皮子在打架,靠着少年温热的胸膛,闻着安心的雪松香,脑袋上轻柔地动作和按摩一样,睡着了。 覆宴吹着吹着发现女孩没动静了,紧张地拉开她的小脸,发现她只是睡着了,松了口气,又气笑了。 “真是个小娇气包。”替她整理好睡衣放在床上,盖严实被子,坐在旁边好一会才进浴室洗澡。 从浴室出来看了她几眼才走到书桌坐下,拿起文件仔细查看。 房间里是女孩均匀的呼吸声和纸张翻页还有笔沙沙声,格外安静美好。 顾鹿突然从被子里爬了起来,揉揉眼睛,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怎么了?”覆宴察觉动静走过来,温柔地抓住她的手,轻声问。 “你怎么还不睡?”顾鹿看着书桌的文件,又看了看少年的黑眼圈,迷糊地问。 “要我陪你睡吗?”覆宴把女孩摁回去,拉好被子,倾身温柔地问。 顾鹿伸出爪子做了个十分大胆的动作,拽住覆宴的衣领用力一拉,“睡…” 覆宴毫无防备地被女孩一拽差点压在她身上,幸好及时用手撑住了,他眸光晦暗不明,他压着声音问“小蠢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顾鹿迷糊地掀开被子,拍拍旁边的空位,然后奶声奶气地说“阿宴睡觉吧,黑眼圈都……” 覆宴躺上去,自然地揽过女孩的腰,哑着声音在她耳边低吟“嗯,睡觉。” 顾鹿被这个举动弄的一懵,看了覆宴一眼,好像也就只是抱住她的腰而已,疲倦的眼皮打架,然后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引狼入室。 多年之后顾鹿表示,当事人十分后悔,悔不当初! 覆宴看着女孩娇憨的睡颜,也合上眼睛。 一夜好眠。 覆宴睁开眼睛就看到顾鹿在怀里脑袋,小嘴微张,温顺地在怀里睡。 覆宴十分期待顾小鹿醒过来的表情,门被敲了几下,顾鹿猛地睁开眼睛。 无辜地看着他,雾蒙蒙的桃花眼和微张的粉唇在勾引人犯罪,覆宴叹了口气,伸手拉被子把她裹住。 管家直接破门而入,直勾勾地盯着两个人。 “福叔有特殊癖好吗?”覆宴把顾鹿的脑袋也塞进被子里,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管家。 管家咳嗽几声,扫了一下周围,确定没发生什么,才开口“少爷早上好,林小姐已经在客厅等着了。”随即转身火速逃离现场。 覆宴才松开按住顾鹿脑袋的被子,看着她扒拉掉头上的被子。 头发被整个凌乱,覆宴伸手用手指轻柔地给顾鹿顺好,才让女仆带她去洗漱换衣服。 女仆纠结地看着顾鹿,少爷吩咐了不能给顾鹿带斗篷,可是顾鹿眼泪蒙蒙地看着她,软声撒娇“云兰姐姐,我想要斗篷。”她没办法抗拒啊啊啊啊啊! 最后还是顺从自己的心,拿了一件黑色斗篷给顾鹿穿上,算了最多是被少爷眼神凌迟,顾鹿开心就好了! 覆宴洗漱完换衣服,走到衣帽间想去带顾鹿下楼,小姑娘被女仆牵出来,是黑色的洋娃娃裙子,领口绣着精致的花边和毛茸茸的毛球,裙摆绣着白色的蔷薇,自带点蓬度,加上顾鹿无辜的桃花眼,睫毛浓密又翘,鼻子上被女仆打上烟红色的腮红,粉嫩嫩的嘴巴,披着黑色的斗篷,上面有猫耳朵,像极了一只精致的洋娃娃。 覆宴看了一眼女仆,还是牵着顾鹿下楼了。 顾鹿盯着覆宴衣角的蔷薇,有些出神,差点在楼梯摔一跤。 “我们的衣服是同一个设计师,也能算情侣装,别看了,好好走路,嗯?”覆宴低头一看衣角的蔷薇,拍拍她的头笑骂着。 顾鹿红着脸收回目光,伸手摸了摸裙摆的蔷薇绣花,心情似乎不错。 林清清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似乎在说着什么,顾鹿下了楼梯就松开手噔噔噔跑到林清清旁边。 林清清温柔地说了句“早上好,小鹿。”才把手机收起来。 “清清姐姐早上好。”顾鹿应了一声,后来的覆宴把她抱上腿上坐。 顾直勾勾地盯着林清清,直到管家来汇报可以吃早餐才说“清清姐姐你有男朋友了吗?” 林清清一僵,伸手摸了一下嘴唇,气氛突然尴尬。 “林小姐,早餐在这边。”管家事宜地打破尴尬的气氛。 顾鹿摇摇头,牵着覆宴走去餐桌,然后就盯着桌子上的蛋糕眼巴巴地望着。 覆宴当然是看到了,他故意把顾鹿牵到离蛋糕很远的位置,拉开椅子让她坐下,才在她旁边坐下“怎么早餐还有蛋糕,拿…” 话没说完被顾鹿捂住嘴,顾鹿气鼓鼓地瞪他,“我要吃!” 覆宴眼里带着笑意,小鹿上当了,抓住纤细的手,一把拉进怀里,贴到她的耳边说“那你应该知道怎么才能吃蛋糕吧?” 顾鹿顿时就蔫了,她转头看看林清清,林清清似乎在和谁打电话,她看看远处的蛋糕,咽了口口水,仰头在覆宴两边脸上又印了一下,才盯着蛋糕说“我要吃蛋糕。” 覆宴低头让女仆把精致的焦糖布丁拿过来放在她面前,“先把粥吃了,才能吃蛋糕。” 是黑米粥,甜丝丝的,顾鹿也很喜欢,顾鹿抓起勺子苦战,小半碗就吃不下了,她放下勺子,“我的碗呢,我不要这个碗。”她食量不大,她原来的碗就刚刚好,这个碗好看是好看,但是太大了,浪费粮食。 覆宴伸手拿起她的勺子,把叉子塞她手里,才悠悠地说“这是我的碗。” 顾鹿懵逼地看着他,管家才无奈拿起对面桌子的碗,“小姐你的碗在这里。” 覆宴低头抓着她的手用叉子吃了一口蛋糕,甜腻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头,又捏捏顾鹿气鼓鼓的小脸,“你把我的粥吃了一半,我吃你一口蛋糕不过分吧?” 006游乐园(二)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无法反驳,只能让覆宴白吃了一口,见他还盯着,护食的小模样十分可爱“这是我的!” 林清清走过来看着两人互动,顾鹿似乎没有沾上平时的那种阴郁的感觉,松了口气,坐在对面看着两人互动。 顾鹿紧张地盯着覆宴,生怕他抢走,还娇声娇气地说“你再吃我的就不理你了!” 覆宴眼里带笑,把她放回旁边的椅子上,无奈地说“不吃不吃。” 顾鹿才低头用叉子叉起一口焦糖布丁,甜甜的焦糖带着一丝苦味和下层的慕斯夹杂在一块,让顾鹿眼睛都亮了亮。 “福叔,这是什么呀?”顾鹿忍不住转头看向管家,这是顾鹿第一次主动向管家开口。 管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这是甜品师新学的焦糖布丁,小姐喜欢吗?” 顾鹿点点头,又叉了一小口,伸手揪住覆宴的衣服,覆宴转头看她。 顾鹿递到他嘴边,“再分你一口。”覆宴是不喜欢甜腻的东西的,但是看着女孩眸子发光期待地看着他,他吞下蛋糕,挑了挑眉,“好吃,就是没你好吃。” 顾鹿的手懵逼地僵在原地 ???! 林清清看不下去了,才开口“覆少爷,你做个人吧。” 覆宴邪笑一声,柔和的眸光看着呆呆的顾鹿“偶尔也想不做人。” 顾鹿又疑惑地转头看着林清清,眨眼睛似乎在问她,你们在说什么? 林清清摊摊手,迅速岔开话题“吃完了我们就去游乐园?” 顾鹿抓了抓裙摆,紧张地问“不能不去吗?” 林清清皱眉,看向覆宴,“小鹿……” 覆宴伸手抓住她的手,低沉的声音格外好听,“那就不去吧。” 林清清扶着额头,嘱咐了几句拎起包离开了。 顾鹿低着头,蛋糕也不吃了,半晌抓着裙摆走回房间了,坐在床边发呆 覆宴悄无声息地从后面环住少女的腰肢,嗅着发香,忍不住把人捞到怀里。 覆宴低头看怀里略有些低落的顾鹿,“在想什么?” “那个游乐园很好玩吗?”她问 “我没去过,所以想和你一起去。”覆宴温柔地用手指梳着她的头发 “我是不是让清清姐姐失望了?” 顾鹿又说 覆宴皱眉,手里的动作一顿“她只是想带你出去玩而已,何来失望?” 顾鹿歪头看覆宴,少年精致的下颚线被灯光柔化的极其温柔,如墨乌黑的眼睛看着她,修长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顾鹿垂下头,微弱的声音让人怜惜“这是真的吗?” 覆宴手上上动作的一顿,察觉她情绪不对,揽住她的手紧了紧,“什么真的?” 顾鹿摇摇头,她愿意永远沉迷在这场不知道真假的梦里,不愿意接近现实,她害怕现有的会被击碎,最终一无所有,永远被黑暗笼罩。 覆宴捧住她的脸,目光如浓郁地墨汁盯着她“顾小鹿什么真的,说清楚。” 顾鹿猛地扑进覆宴怀里,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呜咽起来。 “你对我好,是不是因为我要死了?”顾鹿不断的被阴暗的思绪笼罩,她苍白的手死死抱住覆宴的脖子。 一切的一切都从她失去双亲开始,她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看不到黎明的曙光,太久没接触阳光,阳光灼热的温暖让她想把自己藏起来,害怕只是短暂的黎明,又将回到黑夜,接近黎明怎么又想会回到灰暗的永夜。 覆宴沉默了,任由她死死抱着,感受她颤抖的身体,许久才环住她的腰,低沉的声音像极了书房的那把大提琴,“真是只小蠢鹿,嗯?” 泪水不受控制打湿了覆宴的衣服,顾鹿哽咽着,她在害怕。 “从小到大,你看过我旁边有出现过女孩子吗?嗯?”覆宴任由她哭着,回忆起过往,嘴角都是上扬的。 “从小到大,只有你而已啊。”只有你闯进来而已啊。 顾鹿听到少年低沉的声音格外好听,她松开少年的脖子,对上少年的眼睛。 少年似乎还是当年的碎发,棱角分明的脸,对着陌生人总是优雅疏离,是覆家完美的太子爷继承人。 和她说话总是如流水清衔,目光柔和温暖。如今眼睛如墨,但是还是夹杂着柔和,就像他好像是一直没有变,还是那个覆宴。 覆宴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痕,还勾了勾唇“真是个小哭包,哭累了?” “我们去游乐园吧。” 她想靠近黎明,不想再沉迷在黑暗里,日日夜夜浑浑噩噩。 覆宴楞了一下,点点头,把人捞起来放在地上,整理好衣服,牵着她的手又下到客厅。 覆宴去车库开车,让她在客厅等,一会他再来接她。 顾鹿还在回想覆宴刚刚说的话, 管家看见顾鹿哭的红红的眼睛,坐在沙发上,呆呆的,像极了可怜的小兔子,“小鹿怎么了?怎么哭了?是少爷欺负你了?” 顾鹿回过神,摇摇头“没有。” 管家叹了口气,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不开心就找福叔说,啊。少爷欺负你就跟福叔讲,知道吗?” 顾鹿看着面前的人关心的表情,她心头一暖,这些被她抗拒,依旧还是愿意关心她,“好。然后我叫福叔打飞他!” “唉,好。”管家难得见到顾鹿有回应,笑着答应。 覆宴驱车到庄园门口,让女仆准备几张毯子备用放在车上。 回来就看到少女和管家在有说有笑,他挑了挑眉,“打飞我?小怂鹿,你鹿胆又借谁的?” 顾鹿心虚地望着他,噔噔地跑过去抓住他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怂鹿,走吧。”覆宴看她这幅怂包样,和管家嘱咐几句就带着她离开了。 游乐园人山人海,应该是周末的原因,覆宴也皱了皱眉,两人检票进去后,他抓紧了顾鹿的手,“顾小鹿不可以松开手乱跑。” 顾鹿盯着远处的一家三口出神,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覆宴顺着她的眸光看过去,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 毫无防备的顾鹿呜咽了一声,耍小脾气瞪着覆宴,小模样像极了被气着了的小兔子,覆宴勾唇一笑,听到她有些气恼地叫放下来,才放她下来。 旁边的路上看着两人,目光暧昧。 还有女孩子上前问“小姐姐我可以和你合照吗?” 顾鹿楞楞地看着她,紧张地抓紧覆宴的手,覆宴收起笑容,疏离地说道“你吓到她了。”把顾鹿拉到自己身后。 女孩子失望地要离开,听到覆宴身后顾鹿的小奶音“好。”又兴奋地掏出手机,紧张地看着覆宴。 顾鹿眨眨桃花眼,晃晃覆宴的手,看着那个女孩子,“你等下可以帮我们也合照吗?” 女孩子看清楚了顾鹿的脸,已经觉得两人已经满屏幕粉红泡泡了,当即就点点头。 少女一身黑色娃娃裙,裙摆绣着精致的白色蔷薇,还带着黑色的斗篷,就是小脸被覆宴挡住了,只露出来两侧的刘海和粉嫩的嘴巴,看着白皙的手,就觉得肯定会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刚刚覆宴抱她起来的时候把斗篷抖落了。 栗色微卷长发,刘海垂着两边显得格外乖巧,乌黑的桃花眼似乎一直都在看着覆宴,小巧的鼻子打上了烟红色腮红,粉嫩嫩的嘴巴,站着覆宴旁边像极了一只精致的洋娃娃。 洋娃娃现在似乎不开心了,因为覆宴不愿意让别人和顾鹿合照。 顾鹿气呼呼地仰头看着覆宴,“我都答应人家了!” 覆宴低头看着顾鹿生动的情绪,顺顺她炸起来的头发“那去吧。” 女孩被覆宴盯着十分僵硬,想着快点拍完就跑,她拍完了说了句谢谢,就想跑路,因为覆宴的眼神实在受不了,就被顾鹿揪住。 她转身去看,洋娃娃眼看就要哭了,揪着她的衣服“你不是答应我要帮我的吗?” 女孩才想起来答应了什么,只能盯着覆宴越来越冷的目光,硬着头皮笑着说“你的手机呢?” 顾鹿见她想起来了,转头跟覆宴伸手要手机。 覆宴伸手从裤带里掏出手机,打开相机,把闪光灯关掉,递给顾鹿。 女孩接过手机,看着屏幕里的盛世美颜,忘记了来自于覆宴的眼神攻击。 “小鹿你去扑他怀里。”女孩兴奋地指挥着。 顾鹿无辜地歪头看她,又看看覆宴,扑? 覆宴看顾鹿真的有听的意思,当即半蹲下来,张开手,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顾鹿想了想,毫无心理负担地扑进覆宴的怀里,嘴角微微一笑。 黄昏把两人印的格外温暖,少女撞进少年的温柔怀里,画面十分唯美。 女孩敏锐地摁下快门,看着少年温柔的动作当即觉得脑壳一酸,把手机还给顾鹿。 顾鹿打开相册看那张照片,少年目光温暖地看着怀里的少女,小脸有些染上嫣红,她扒拉着斗篷要挡住,覆宴就伸手替她带上了。 “开心了?”覆宴整理她有些凌乱的衣领,看她耳垂粉红的样子,不由得想逗逗她。 顾鹿点点头,又抓住他的手,眸光发亮“我们去玩吧。” 007游乐园(三)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头疼地看着大摆锤和海盗船,挫败地试图和旁边眼睛发光的小姑娘商量“能不能不玩这两个?” 顾鹿看着刺激的东西就蠢蠢欲动,她摇摇头眼巴巴地盯着“我想玩,要不我自己上去?” 覆宴拍拍她的脑袋,随即牵着她的手去买票,“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的。” 顾鹿听到少年温和的声音,鼻子一酸,奶声奶气地愉悦“阿宴最好了。” “刚刚我说不玩的时候,你眼神可不是这样子说的。”覆宴低头看着女孩雀跃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 “哪有!” 一旁的摄影师,满意地看着屏幕默默按下快门。 顾鹿受惊地扑进覆宴怀里,眼眶红红的,“呜…” 覆宴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边哄着边意示暗处保镖上去拦人,“我还在这。” 顾鹿被安抚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还是死死扒着覆宴不肯松手,覆宴笑骂“小怂包,上来我背你,好不好?” 顾鹿才松开,手还是拽着他衣角警惕地看着四周。 摄影师抱歉地走过来,是个很漂亮的女人,顾鹿看见她手里的相机像个小刺猬一样瞪着她,缩到覆宴身后“阿宴…” “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这个画面太美,所以想记录一下,吓到你了,真是对不起。”摄影师起来连连道歉,顾鹿才放松了警惕,还是瞪着她一句话不肯说。 覆宴低头看着她紧张的小脸,替她拉了拉斗篷挡住精致的小脸,“不怕,我们去玩大摆锤和海盗船,嗯?” 顾鹿点点头,就要跟着覆宴走,又好像想起来什么,歪头问“我能看看那个照片吗?” 斗篷被动作撤开了些,露出了迷蒙的桃花眼,摄影师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睛,似一枝梨花春带雨,雾蒙蒙地看着她,她连连点头。 把心爱的摄像机递过去,女孩迟疑了好一会才接过来。 画面上少女带着斗篷露出来的嘴角上扬,迷蒙的桃花眼看着少年,少年牵着她的手,眼中皆宠溺,两人的衣服在阳光折射下,蔷薇暗纹浮动。 顾鹿很喜欢这张照片,她仰头问,“能给我一张照片吗?” 摄影师盯着少女斗篷上的Logo发呆,听到声音点点头“可以可以!那个,请问,你这个衣服是rose设计的吗?” 女孩疑惑地看着他,又歪头去看覆宴“rose?” 少年把她的斗篷拉好,疏离地应了一声“嗯。” 摄影师又仔细看了看少年身上的衣服,也有logo,忍不住问“你是蔷薇的朋友吗?” 这两套衣服她似乎见过,但是她记得很清楚没有上市。 覆宴看了她一眼,把顾鹿挪到身后“你有事吗?” “我是蔷薇朋友,那个,她最近灵感有点枯竭,我觉得她见到这个小姑娘肯定会灵感爆发的。”摄影师激动地解释,但是看见少年防备的样子稍微冷静了一些。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覆宴睨了她一眼,抓住顾鹿的手,漫不经心地回答。 “这……能不能把她借给我,让她和蔷薇见一面?”明决馨脱口而出,因为好友最近灵感枯竭快崩溃了,所以她出来想着能不能拍到让她有些灵感,恰好看见了顾鹿。 覆宴想都不想拒绝,牵着顾鹿就要离开“不借。” “阿,就见一面,还能付给你们报酬……”明决馨不死心地说道,因为好友最近有个show,实在没有灵感了,不然她也不会麻烦陌生人。 覆宴依旧牵着顾鹿的手走向售票处,明决馨泄气地望着,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女孩的声音。 “那个蔷薇是你朋友吗?”顾鹿看着明决馨似乎很失望的样子,她问。 “算吧?”覆宴漫不经心地回答 “要不我们帮帮她?”顾鹿看着明决馨失望的背影,忍不住说。 “你真的想帮她?”覆宴低头看着顾鹿看着明决馨的背影。 “嗯!”顾鹿点点头,以前听妈妈说,灵感是很重要的东西,没有灵感的设计师会失去自信,就像画家没有了颜料。 覆宴不动声色地问“那作为条件,我们不玩海盗船和大摆锤了哦?” “阿宴你怎么这样!”果然小姑娘炸毛了,仰头瞪他,说完就要挣开他的手,“明明答应了!” 覆宴无奈地叹口气,在顾鹿炸毛控诉的目光下妥协“玩玩玩。” 一上海盗船,工作人员给两人系好安全带,顾鹿兴奋地看着周围。覆宴伸手按了按额头,想了想还是伸手抓住旁边兴奋的小鹿。 “阿宴害怕吗?”船身已经开始摆动了,顾鹿察觉覆宴抓住她的手有点用力,她歪头去看。 覆宴已经闭上眼了,眉峰皱着,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顾鹿也回抓紧他的手,“阿宴,我也在这。” 风把斗篷吹开,长发飘起来,对面的乘客看见精致的小脸,格外惊艳,有些还忘记了尖叫。 下来之后,覆宴抿了抿唇,俊脸有些苍白“下次我们不玩这个了好吗?” 顾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那我们回家吧。我想吃蛋糕。” 覆宴楞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问“不玩大摆锤了?” 小姑娘松开他的手,先向前走一步“我不想自己一个人玩,也不想让阿宴自己一个人,如果阿宴害怕就不想玩了。” 覆宴听着顾鹿的话,伸手把她捞起来,“就这一次,嗯?” 顾鹿眼睛发亮地点点头,猛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阿宴最好了。” 最后顾鹿一手一只冰糖葫芦,一边牵着一个脸色略微苍白的覆宴准备回家了。 保镖忍不住叫了一声同伴“唉,我没想到,少爷怕这玩意。” “害,我也没想到。”另外一个摇摇头。 今天两个人都累了,覆宴打电话把保镖唤过来开车,看着顾鹿啃着冰糖葫芦,像个小松鼠似的,鼓着腮帮子慢悠悠地咀嚼。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今天开心吗?” 顾鹿瞪他一眼,模糊地应了一声“开心。游乐园真好玩。” 覆宴看着她还盯着倒去的建筑,“很喜欢游乐园?” “海盗船和大摆锤很好玩啊!”顾鹿转头看着他,点点头,以前于黎顾明极少带她出来玩,她的记忆只停留在旋转木马。 “……”覆宴这会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回到别墅,管家已经人仆人上好饭菜等着他们回来了,看见顾鹿就笑眯眯地迎上去,“小鹿回来了?玩的累不累?玩的开不开心呀?” 顾鹿点点头,对管家笑了笑“不累,开心。” 覆宴观察女孩的情绪,似乎比前段时间好多了,应该是在别墅呆的太久了,压抑了本性。 “那就好那就好,那去吃饭吧,别饿着了。”管家和蔼地替顾鹿拉开椅子。 “去洗手,小蠢鹿。”覆宴伸手拍掉她蠢蠢欲动的爪子,招来女仆。 顾鹿对他吐了吐舌头,跟着女仆老老实实去了洗了手。 “小姐今天好像很开心?”女仆云兰忍不住问,她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过顾鹿脸上出现过这么明媚的笑容。 顾鹿没有应话,她点点头,拽拽斗篷,转身离开了。 云兰迷惑地看着女孩的背影,似乎还是原来的老样子。 覆宴似乎不在客厅了,顾鹿站了一会就上楼了 顾鹿回到房间,她把门锁上,靠在门边,指尖苍白地死死拽着裙摆,她明白大家喜欢的是这个开心的顾鹿,大脑钝钝的疼,泪珠就顺着脸滴在手臂上,冰冷的知觉提醒着她,她扑上床上,昏睡过去。 覆宴从阳历江手里接过零食,看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宴哥?我礼物都带来了,小嫂子总不能见不到吧?”阳历江哭丧着脸,他今天可是有备而来,如果见不到顾鹿,他的脸往哪搁。 女仆匆匆赶来,还喊着“少爷少爷!小姐不见了!” 云兰担忧地看着覆宴已经跑回主屋的背影,再看看阳历江,“阳少爷,跟我来吧。” 覆宴失去理智地跑到她常去的花园,空无一人,把她常去的地方都翻了一遍,找不到她的身影,他转头问管家,“我房间找了吗?” 管家一愣,摇摇头“女仆是不能随便进你的房间的……” 覆宴呼了口气,去拧把手,门上锁了 顾鹿在里面,他拍门,“顾小鹿你开门,你在做什么?” 已经昏迷过去的顾鹿听不到覆宴的声音,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柳眉皱着,像极了一朵凋零的小白花。 管家从钥匙里找到那枚,被覆宴抢过去,一脚把门踹开,就看到大床上女孩仰面躺着,一动不动。 他发疯地抱体温微凉的顾鹿起来,嘶哑地说“顾鹿你骗我,你说过你一直会在的……” 顾鹿指尖颤了颤,后面过来的阳历江呆呆地看着一向淡漠的发小,突然变的疯狂,他颤声说“宴哥,小嫂子还活着……” 覆宴听到声音才冷静地把额头抵在顾鹿额头上,有些滚烫,顾鹿发烧了。 “福叔快,打电话给林清清。”覆宴发红的眼眶扫过来,让阳历江后退了一步。 管家反应过来抹了眼泪拿出电话,拨通林清清的电话 顾鹿掀开沉重的眼皮,看着覆宴发红的眼睛,她废力地想去勾覆宴的脖子,“我…在,阿宴不要…害怕……” 覆宴把她摁在怀里,抓住她的手放进怀里, “不要说话了。” 他忽略了,顾鹿本身就孱弱,也是大病初愈,根本经不起这么剧烈的娱乐设施,半空中的风也格外威胁,他自己害怕忽略了顾鹿的反应。 阳历江呆呆地看着发小这顿流氓操作,忍不住拿出手机在群聊一顿操作。 小阳同学:我给你们讲嗷,你们今天不来简直就是亏大了! 宇:? 您配什么:?? 沽沽沽:??? 小阳同学:覆宴抱小嫂子那一手不是一般的顺手,不是,你们是没看到嗷,简直不要太违背人设,爷青结。 众人:这种玩笑不好玩…… 008覆宴的第二人格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阳历江叹了口气收起手机,害,不信算了。 又看向覆宴怀里的少女,棕色长发及腰有些凌乱,纤细的身段,背对看不见她的脸,就刚刚那两句,嘶哑里夹奶音,这绝对是个尤物。 林清清接上电话,急忙脱掉白大褂,往地下车库跑。 顾鹿浑浑噩噩地窝在覆宴怀里,显然已经有些失去意识,在覆宴怀里抽噎,还不断扒住覆宴的腰“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我会和大家…说话的…不要…讨厌我……好不……” 覆宴楞在原地,管家沉默了许久才离开,阳历江莫名地看着两个人,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又打开手机一顿操作 小阳同学:覆哥好霸道,还要管小嫂子说话 沽沽沽:意料之内 宇:同上 您配什么:害,以前我见过一次,他宝贝的像什么的,话都不让那只小白兔和我说 小阳同学:!!!!你以前怎么不说? 您配什么:你问了? 小阳同学:…… 覆宴低头看着女孩酡红的小脸,一直都是强迫她去做什么,从来好像都没有问过她的意思,罢了。 阳历江看到覆宴低头抚着怀里女孩的头,哑声用他们从来没见过的温柔语气“永远喜欢你。” 阳历江楞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发小,然后被一个女人撞开。 林清清快步走来,看着顾鹿的情况,“怎么回事?” “吹了风。”覆宴伸手把顾鹿扒下来,顾鹿皱着眉头,扁了扁嘴,又要哭,林清清无奈地把覆宴摁在旁边,“让她抱着。” 林清清从包里拿出来电子体温计,撩开顾鹿湿掉刘海,“39°,我忘记提醒你,她不能玩高空设施了。” “福叔有冰毛巾吗?”林清清接过管家手里的毛巾,敷在顾鹿额头上。 “她情况特殊,暂时只能物理降温,她体质容易产生抗药性,不能轻易用药。我先回医院准备药物,如果温度持续上升,马上送医院来。”林清清检查了一下其他,嘱咐一声,迅速离开了。 管家也跟着下去安排司机。 怀里女孩乖巧地窝在怀里,阳历江悄悄凑近,终于看到了顾鹿的脸。 少女的刘海被汗水打湿沾在小脸旁边,睫毛弯弯,苍白的唇色和酡红的脸色形成对比,特别像一只洋娃娃。 “你靠过来做什么?”覆宴才注意到阳历江,伸手撩开顾鹿湿润的头发,拉来被子裹起来,扫了他一眼。 “宴哥我就是过来看看小嫂子。”阳历江在覆宴的眼神下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把视线从顾鹿身上挪开。 顾鹿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迷蒙的桃花眼,迷糊地唤了一声“阿宴…” 覆宴听到就低头看着她,语气温柔“怎么了?” 阳历江酸的牙疼,刚想离开,就发现覆宴的攻击眼神已经扫向他了,他诧异地转头,顾鹿盯着他看。 顾鹿那双迷蒙的桃花眼,勾人的很,加上精致的五官,又纯又媚,她好奇地看着陌生人,手还是很诚实地扒着覆宴的腰。 “顾小鹿。”听到覆宴的声音,转头看着他,虚弱地发出鼻音“嗯?” “他没我好看。”言下之意就是不要看他看我,顾鹿迷惑地看看阳历江又看看覆宴,确实覆宴比较好看,她附和“嗯!” “哎,不是宴哥,这我就不乐意了,我们都是一条裤子的,你怎么可以威胁小嫂子说你比我帅?”阳历江忍不住上去谴责,这是原则问题。 顾鹿直勾勾地盯着阳历江,像极了被抢食的兔子,扒住覆宴的手又紧了紧,“是我的。” 覆宴低头顾鹿紧张模样,忍不住扫了阳历江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在顾鹿眼里,就是在对阳历江笑。 顾鹿当即就委屈地掉泪珠,桃花眼就垂着泪珠,委屈地看着阳历江。 阳历江懵逼了,他啥也没干啊,咋就哭了。 覆宴捏了捏隐隐作痛的额头,“顾小鹿,我和他没关系。” 顾鹿才不信,她瞪了一眼覆宴,一副你想骗我的小表情“你们都穿一条裤子了!” 见覆宴没反应,说着说着就开始松开覆宴,垂着泪珠就想下床离开,“我是多余……呜” jio没沾地板脚板就被覆宴拉回去,摁在床上“顾小鹿,我的裤子他穿不下。” 顾鹿懵逼地看着覆宴,转头想看阳历江的腿,被覆宴捂住眼睛,“不准看别人。” 阳历江在覆宴斜过来的眼神很识趣地离开了,他觉得他的心灵受到了重创。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了,顾鹿还在委屈地抽噎,眼眶红红像只兔子。 “顾小鹿,我再说一遍,我只喜欢你,只有你。”覆宴无奈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顾鹿懵懵地看着覆宴,张嘴就想问“那刚刚……唔” 覆宴烦躁地倾身堵住她的嘴,“蠢鹿,你再说话我就吃了你。” 顾鹿懵懵地看着眼前放大的脸,直到她的小脸都憋红了覆宴才松开她,“吃…我?” 小怂鹿的脑回路总是和正常人不一样,她在开始思考人肉好不好吃的问题。 覆宴无奈地看着她纠结地一副想问要不敢问的模样,“刚刚那个是我朋友,他穿不下我的裤子,小醋精,嗯?” 顾鹿还想思考人肉好不好吃,下意识应了一声,回过神才恼羞成怒地瞪着覆宴,有气无力地还嘴“你才是小醋精!” “本来想明天就带你去墓地的,看来是不行了。”覆宴低头看着顾鹿雾蒙蒙的眼睛,不放过她的任何情绪。 顾鹿听到墓地这个词下意识要伸手扒拉帽子,然后转过头不敢看覆宴的眼睛,覆宴把她的头转过来“顾鹿,看着我的眼睛。” 顾鹿那双桃花眼蓄满了泪水,她还是忍住不哭,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小表情委屈的不得了,覆宴楞了一下,“想哭就哭,我在这。” “呜…为什么他们不…带着我…一起…”对于父母的情绪顾鹿因为来到这里从来不敢爆发,只能夜里噩梦惊醒默默流泪。 她蜷缩在覆宴怀里,纤细的指尖抓他的衣服关节隐隐发白,覆宴感觉到胸口的衣服很快就湿润了,他哑着声音说“因为我在等你长大,他们不能把你带走,也舍不得让你和他们一起离开。” 顾鹿不说话了,抓住他覆宴衣服的手松了松,还在不停地抽噎,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阿宴…阿宴……” 覆宴垂着眼,听着顾鹿无助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回应。 “我在这里。” 林清清在门外擦了擦眼角的泪,然后转身悄悄要离开。 转身差点撞到管家,管家叹了口气。 “林小姐,跟我来吧。”管家说。 林清清诧异地跟着这个一向恭恭敬敬从来不和她多说一句的管家。 在花园的角落,有一座很小的墓碑,碑上是很嫩稚的字,母许婉之墓,林清清诧异地盯着碑上的名字。 管家略带叹息的声音打断了林清清的诧异“这两个孩子其实在五六岁就认识了,在那段时间,也许是少爷最开心的日子了。那时候哪个世家不敬畏我们少爷小小年纪就如风姿卓越。” 当时的许婉还没去世,于黎是许婉的好闺蜜,顾明撤离回来的时候买的是于黎好闺蜜旁边的别墅,让她有个伴,因为两人感情好,连带着孩子也感情好,覆宴虽然小小年纪,却已经是一副优雅小王子模样,十分照顾这个软趴趴的顾鹿。 “那个时候的少爷,温柔体贴,直到夫人去世,少爷后来不知道在哪知道的,夫人是因为大少爷的缘故才去世,虽然大少爷没有反驳,但是我知道其实和大少爷没有关系,少爷的第二人格被激发出来,除了老爷子,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所有关于覆家的决定又抗拒。之后拒绝了顾家的探望,搬来了这里,这里是夫人最喜欢的别墅。”管家抹掉眼角的泪,叹息着。 “夫人临终前和我说,顾家小鹿,是少爷唯一的希望,所以老爷子无可奈何才把顾小姐送过来。” 林清清哑声说“所以,覆宴有人格分裂症?” 管家点点头,“如果顾小姐那天没有把他以前的人格激发回来,我就会悄悄送她走。” 林清清摇摇头,“没关系,小鹿也很依赖他。” 其实这一切都是覆家安排的,覆宴不知道顾鹿也不知道,就连小青也不知道被人做了棋子。 “我该离开了,福叔,记得和你们少爷说,顾鹿该回学校了。让她注意点她的情绪,她…有抑郁症。”林清清看着手里不断震动的手机,擦干眼泪,离开了。 管家看着林清清离开后,又转头看墓碑“夫人啊,你要保佑小鹿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顾鹿这边哭累了,就在覆宴怀里睡过去了,覆宴让她女仆给她擦拭身体换一身衣服。 拿了一套衣服准备去一楼浴室,就看到管家絮絮叨叨地在和王妈说着什么。 “怎么了福叔?”覆宴拿着衣服走过去,王妈看来他一眼,眼里有些埋怨,自从他对顾鹿态度转变后,似乎对佣人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 “小鹿病了为什么不和我们说?”管家在和王妈商量以后怎么关注关心顾鹿的情绪。 “福叔,王妈,没必要的,像平时那样子就好了,她不希望你们知道的。”覆宴垂了垂眼睛,淡淡地说完就往浴室走去。 009小嫂子真可爱(一)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深夜里 覆宴看着电脑和文件,时不时抬头看一样蜷缩在被窝里的顾鹿。 顾鹿的烧退了 但是顾鹿有突然半夜醒来的毛病,医生说要找到根源才能解决,但是顾鹿十分抗拒佣人,之后就不了了之。 没过一会,顾鹿就睁开眼睛,寻找覆宴的影子,看见他又坐在书桌前面,她掀开被子,迷蒙地盯着覆宴看。 少年神情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文件,坐手拿着黑色文件,右手抓着一支顾鹿十分眼熟的钢笔在指尖旋转,顾鹿突然很想看清楚那支钢笔的模样,她翻身下床。 直勾勾地盯着那只漆黑的钢笔,直直像覆宴走去。 覆宴听到动静抬头看着顾鹿看着他,向他走过来,他诧异地顺着她的目光扫到手里的钢笔,动作一顿。 “醒了,怎么不叫我过来?”覆宴看着女孩,放下手里的钢笔,走过去牵着她手,语气温柔,放在自己腿上又坐下。 顾鹿抓起那只钢笔,旋转笔身,笔杆尾端刻着一只小鹿图案还有一个幼稚的宴字,这是她送给覆宴的生日礼物,三年了,笔尖的磨损痕迹有些明显。 她突然仰头看覆宴,发现覆宴一直看着她,眼神温柔缱绻“你……” 顾鹿鼻头一酸,她低下头,她一直以为他不喜欢,因为她从来没有见他用过这支笔。 “我很早就知道原来蠢鹿这么早就喜欢我了。”覆宴伸手揉揉她发顶,他第一次用笔的时候,因为是没有墨水的,打开后发现是有墨水的,之后发现盒子里有瓶墨水,那瓶墨水是专人调配的,名为喜欢,墨水压着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覆宴,生日快乐。 我喜欢你,笔中皆是你 当时他却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继而疏远开顾鹿,希望这样子能让顾鹿打消这份念头。 但是每次还是习惯性拿出这支笔,他给顾鹿每次写的生日贺卡,都是用这支笔这支墨水。 其实他很早身体已经替他承认他对顾鹿的感情了吧 顾鹿把笔放在桌子上,把脸埋他怀里,一副我没有的样子“才没有!” 覆宴见这只鹿害羞了,也扬唇低笑“没有就没有。” 顾鹿听着他的笑声小脸越发烫了,热度烧的她有点昏昏沉沉,她在覆宴怀里嘟囔“我要睡觉了。” 覆宴无奈地看着怀里女孩,昏昏欲睡的模样,只能把她抱起来走回床边,替她拉好被子,又在旁边睡下。 两人的好眠在阳历江呼呼炸炸的声音中结束,顾鹿听到那个昨天晚上说和覆宴一条裤子的人声音,警惕地爬起来,伸手就拽住覆宴的衣服。 覆宴被吵起来了,看见顾鹿一下拽着他的衣服,一副紧张不得了的样子,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和他真的没有关系。” 顾鹿那双桃花眼瞅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但是他想。” 覆宴见她又钻牛角尖,无奈地把她抱下来,“乖,先去换衣服。” 又唤了云兰进来,云兰看着紧张的顾鹿盯着她,她楞了一下,就过来牵她去衣帽间。 “云姐姐,那个男孩子真的和阿宴穿一条裤子吗?”顾鹿又听到阳历江在楼下唤覆宴快下去,她歪头问云兰。 云兰楞住,又想起来顾鹿说的谁,“阳少爷确实借过少爷的裤子,就是穿不下而已。小鹿,其实他的意思就是两个人感情很好而已。” 顾鹿站着不动任由云兰温柔地打扮,她眨眼睛,又问“有多好?” 云兰怎么敢揣测主人的心思,她有些犯难,但是顾鹿那双眼睛盯着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 覆宴在外面敲门打断了云兰的话,云兰松了口气,给顾鹿系好裙摆的蝴蝶结,“小鹿你还是问少爷吧。” 顾鹿眸子一暗,她又仰头看云兰,“我要穿斗篷。” 云兰摇摇头,忍住动作拒绝“少爷说不能穿。” 顾鹿只能拽住云兰的袖子撒娇,“斗篷,那个男孩子也在下面……” 云兰最终还是扛不住诱惑,拿了斗篷给顾鹿穿上,然后悲愤地对顾鹿说,“小鹿你先出去和少爷下楼吧。” 顾鹿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推开门去牵覆宴的手。 覆宴低头看着她的龟壳,无奈地叹息,又感觉她似乎抓他手的爪子紧了紧,反手握住,牵着她下楼。 阳历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旁边还有三个少年,见他下来了,直勾勾地看过来,准确的是看顾鹿。 一下子被三个生人直勾勾地盯着,顾鹿咬紧粉唇缩覆宴身后,覆宴斜了一眼过来,四个人纷纷挪开视线。 “宴哥,介绍一下呗。”阳历江看着事多不嫌大,忍不住想看清楚他后面的女孩子长啥样。 覆宴看看后面那个快钻进龟壳的顾鹿,牵着她走过去,“顾鹿。” 众人看清楚了女孩的脸,女孩一身红色哥特风裙子,裙摆层层叠叠红色和黑色交错,精致的黑色蝴蝶结点缀在裙摆,还带着镶着黑色兔毛斗篷,棕色长发垂着旁边,狭长的桃花眼直勾勾地打量着他们。 阳历江还在用眼神和搞事小分队们交流,旁边的明治宇就起身礼貌地说“你好,小鹿。我叫明治宇,你可以叫我宇哥哥。” 顾鹿看着对方友好的样子,点点头并不说话,另外几个皱了皱妹,这位妹妹似乎有点内向啊。 “越封绝,叫我绝哥就行。”少年甩甩手,继续打着游戏。 “小可爱别听他的,我是白沽严,你可以叫我鸽子严。”白沽严语气温柔,眼神探究地看着顾鹿。 顾鹿拽紧了覆宴的衣角,“顾…顾鹿…”结巴完就往覆宴怀里钻,覆宴也是目光柔和他安抚她。 “啧,小嫂子真是黏人嗷,能不能体谅一下单身狗的感受。”阳历江在旁边散发迷人的酸味。 白沽严警告地看他一眼,眼神传递“你是不知道你宴哥什么人吗,你逗顾鹿,等下你看他扒了你不?” 又开口“小鹿,我们给你带了礼物。” 顾鹿的脑袋动了动,才微微侧过身,“谢谢…” 白沽严把礼物放在桌子上,阳历江也十分识趣地放在旁边,明治宇也轻轻放在桌上,越封绝啧了一声,把礼物丢向覆宴,覆宴抬手接住,怀里的顾鹿紧张地颤了颤。 他低头看着她紧张的小模样,“看看?” 顾鹿对拆礼物兴趣不大,但是覆宴说了,她也点点头,结果覆宴手里的粉色盒子。 白皙的手解开盒子的蕾丝蝴蝶结,里面是一只很精致的发夹,雪花旁边还连着个麋鹿,雪花的晶体还是用钻石镶的,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顾鹿眼前一亮,看上去十分喜欢,她看向越封绝软趴趴地道谢“谢谢绝哥。” 旁边的明治宇噗了一声,转头看向越封绝,对方的手里的游戏小人都死了,他僵在原地,转头对上覆宴幽暗的眸光,暗道一声不好。 顾鹿依次拆开另外几个,明治宇送的是一支十分精致的白玉簪,阳历江送的两张VIP卡,白沽严送的是一盒甜点。 顾鹿礼貌地和他们说了一声谢谢,就有些困顿了,覆宴看着她的状态似乎有些累了,就牵着她去吃早餐。 白沽严疑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怎么感觉小鹿有点容易累?” 明治宇摇摇头“可能是没睡好吧。” 阳历江摇摇头,暧昧地笑了笑“说不定是宴哥不做人来呢。” “她应该是有病。”越封绝听着他们的猜测,淡定地补了句。 明治宇不赞同地看着他“我觉得她挺好的,阿绝不喜欢小鹿吗?” 越封绝还是打游戏,给了明治宇一个白痴眼神“她的肤色比你们宴哥还白几个度发现没有,超过正常人的状态了懂?你们没看到她口袋的药瓶吗?” 阳历江收起笑脸,“据说这是顾明的女儿,” 白沽严皱了皱眉,“听说那个女孩子身体很不好,所以顾明不怎么让她出门。” 越封绝关掉游戏,把手机拿回口袋,起身像顾鹿走去“她姓顾。” 众人对视一眼,也跟着去了。 覆宴伸手给顾鹿擦了擦脸上沾着油,眸光温柔,看见他们过来又扫了一眼过来,又淡又冷。 “准备开学了,你准备送她去哪上学?”越封绝动作标准地切开三明治,抬眼看了一眼覆宴。 “附中。”覆宴淡淡的声音传来。 “附中好啊,我们都在,除了你不经常在,我们可以罩着小嫂子。”阳历江呼呼炸炸地说道。 顾鹿听到这声小嫂子,把脑袋埋地低低的,覆宴伸手别了比别她的刘海,小姑娘的耳垂泛着红。 “不吃饭就去那边坐着。”眼看顾鹿就要粘着桌子了,覆宴睨了一眼阳历江,不咸不淡地开口。 阳历江默默把后面的话吞回去,老老实实坐下开始吃早餐。 好一会顾鹿才把脑袋抬起来。 阳历江只能暗中拿出手机操作,“你们真的不觉得宴哥不做人吗?” 咕咕咕: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鹿真的好可爱!萝莉赛高! 宇:我同意 您配什么:你们不怕死了? 怕死三人组:…… 阳历江抬头就看到覆宴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僵硬地收起手机,加速了手里的动作。 010顾鹿的情况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阳历江和白沽严是个话痨一会不说话就闷的慌,他们对视一眼,准备找些话题。 “小鹿你几岁了?”白沽严问 顾鹿咀嚼完嘴里的食物才反应过来,是在和她说话,她含糊不清地回答“十六岁。” 旁边的越封绝看她的状态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烦躁地打开手机里的游戏。 “你的衣服真可爱,是宴哥给你买的吗?”白沽严看着两个人同款色系,还有暗纹,明显就是情侣装。 顾鹿歪头去看覆宴,耿直地说“管家说用的是他的钱。” 阳历江当即笑出来“噗,你怎么这么可爱,为什么要看一眼宴哥?” 顾鹿看着阳历江,对方可是对覆宴有想法的人,桃花眼眨了眨之后揪住覆宴的衣服,奶声奶气地看着他“他是我的。” “我怎么感觉小鹿对你有敌意?”明治宇明显感觉到顾鹿对阳历江的眼神充满了警惕,不禁打趣。 阳历江正要说话,客厅那边传来林清清的声音,“因为他昨天说和我们覆少爷穿一条裤子,是吧小鹿。” 顾鹿听到林清清的声音,眼前一亮,毫不犹豫地松开覆宴,小短腿噔噔噔地跑过去林清清旁边撒娇,“清清姐姐早上好!” 越封绝听到声音看了过去,又收回了目光,林清清也只是扫他一眼就转开视线哄着旁边的顾鹿。 覆宴不说话,继续吃早餐,但是靠他最近的明治宇明显感觉到,他在不爽,又转头看看顾鹿笑的明媚,他斯了一声,默默给那个女人点了一根蜡,敢和占有欲十足的覆宴抢人。 阳历江看清女人的脸,凑过去覆宴旁边,“宴哥,这女的是谁呀?” 越封绝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又看了一眼林清清又收回目光,今天林清清穿的一条保守的浅绿色连衣裙,整个人都小清新起来,让人看着舒服又干净。 “她的家庭医生,怎么你又看上了?”覆宴似笑非笑地看着越封绝,忍不住来了一把恶趣味。 越封绝抬头和覆宴对视,对方眼里表示“凭什么就我老婆被勾搭。”他嗤了一声,又低头玩游戏。 顾鹿和林清清说了好一会话,才想起来被遗忘的覆宴,扭头一看他在笑着和阳历江说着什么,警惕地毛都要炸起来了,立刻就跑回覆宴旁边,扒着他的腰,恼怒地唤了一声,委屈地看着他“阿宴!” “嗯?不和你清清姐姐说话了?”覆宴低头看着她警惕地盯着阳历江失笑,还是忍不住逗她,手还是很诚实地把她捞到腿上坐着。 “不准对他笑!”顾鹿恼羞成怒地抓紧他的腰,听着他的笑声,伸出爪子挠他几下。 覆宴感受到不痛不痒的几下,笑的更开心了,顾鹿炸毛地瞪着阳历江,一副他再来就咬死他的样子。 “?”阳历江莫名其妙地看向另外几个,宴哥对他笑怎么了? 白沽严听到林清清的话,大致明白什么意思了,他板起脸,白沽严严肃地拍拍他的肩膀,“你怎么可以这样!” 明治宇也笑出声也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你怎么能这样!” 阳历江无辜地看向越封绝,试图让对方告诉自己答案。 越封绝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林清清,不咸不淡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 顾鹿才发现众人都盯着她看,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嫣红,她松开覆宴就想往楼梯跑,松开那瞬间,眼前一黑,她顿了顿脚步,缓回来又听到众人都笑声,小脸又红了几分,又落荒而逃似的跑向楼梯。 覆宴脸色一变就要抓住她的手,但是顾鹿跑的太快了,覆宴抓了个空,起身要追上去。 “哎小嫂子害羞了,哈哈哈哈…咳咳咳”阳历江还不失尴尬地开玩笑,转头一看覆宴抬步要跟上去。 顾鹿抬脚楼梯那一瞬间,失去了力气,往后一倒。 覆宴在后面伸手接住了她,阳历江刚刚要开口笑顾鹿就被越封绝堵住嘴,“你不想等下你宴哥打死你,你就闭嘴。” 林清清也快步走过去,检查了一下,松了口气“低血糖了。” 顾鹿缓回来睁开眼睛看着覆宴,“怎么了?” “没事,睡吧。”覆宴抿唇顺了顺她的头发,思考着怎么让顾鹿相信阳历江和他真的没关系。 众人才凝重地走过来,覆宴怀里的顾鹿脸色苍白且无力,一双桃花眼还紧张地看着阳历江。 越封绝睨了覆宴一眼,“啧,他不敢抢你的阿宴。” “噗,小嫂子,我不搞基!”阳历江才明白为什么明治宇说顾鹿对他有敌意,然后他一和宴哥说话就立马跑回来瞪着他。 顾鹿不知道什么是搞基,但是也大概明白了他什么意思,疲倦地把头歪了个舒服的角度,冲着覆宴撒娇“困…” 覆宴无奈地把她的斗篷帽子拉上盖住她的小脸,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 明治宇拉着阳历江离开,白沽严也跟着走了,留下越封绝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顾鹿。 顾鹿疲倦地在覆宴怀里沉沉睡去,越封绝不动声色地瞟一眼紧张的林清清,“她这个状态可不好。到时候上学你准备怎么解释?” “我会安排好的。”覆宴低头看着顾鹿漏出来的一点点脸蛋,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为了她,接受覆家了?”越封绝见他这幅模样啧了一声,不耐烦地问。 覆宴动作一顿,并没有回答。 林清清知道这些她不应该在这里听下去了,她和福叔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她走了,你不去追?”覆宴看着林清清的背影挑眉。 越封绝不耐烦地从沙发上起来,眉眼柔和地看了一眼顾鹿,“如果她愿意,我妈说想让她做女儿。”留下话就离开了。 覆宴看着女孩苍白的脸,叹息“你啊…” 越封绝迈着大长腿追上林清清,“走这么快后面有狼吗?” 林清清脚步一顿,随即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是?” “我喜欢这个称呼。”越封绝笑了一声 “我妈想认小鹿做女儿。” 林清清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为什么?” “可能是想弥补没有女儿的遗憾吧。”越封绝回想起小时候偶然看见顾鹿,那双灵动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了他一眼,又友好地对他笑了笑,那模样可爱极了,当时他母亲就说,也想要这样的女儿,可惜后面他的妹妹终究还是没保住。 林清清摇摇头,“她现在这个状态应该不会接受任何人,她只记得覆宴。” “嗯。”越封绝应了一声,伸手把林清清揽过来。 林清清猛地挣开,快步跑向车子,窘迫的声音传来“我去医院了。” 越封绝抵住上颚,看着林清清落荒而逃的背影,叹息一声,上了自己的车。 回到越宅 越母激动地看着儿子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怎么样?” 越封绝头疼地摇摇头,轻柔地扒开母亲的手“我没问。” “妈,顾鹿有病。还不轻……”越封绝觉得有必要和他母亲说清楚,乘早打消她这个念头。 “你这还是乱说什么?”越母伸手就是给儿子来个栗子。 越封绝无奈地把母亲拉倒沙发坐下,“妈,我没有开玩笑。顾鹿是真的有病,你能保证知道她有什么病就不会嫌弃人家吗?” 越母沉默了,她回想起来,当年她刚刚失去肚子里的女儿,又不得不去那场宴会。瞥到风华正盛的于黎牵着那只洋娃娃,洋娃娃看到她在盯着她,还冲她友好地笑,之后还走过来安慰她。至此她对那抹无忧无虑治愈的笑容念念不忘,就像一下子治愈她失去女儿的伤痛了。 “我不会嫌弃她的,就算人家不答应,你也要把人家当妹妹照顾,听到没?”越母擦掉眼角湿润的水汽,伸手就是拧起儿子的耳朵。 “…我们松开说话,”越封绝脸色微黑地抗拒着,他母亲大人就是喜欢拧耳朵。 “她到底是什么病啊?”越母松开儿子的耳朵,忍不住问。 “反正程度不轻,我不知道。”越封绝起身摇摇头,然后就转身上楼了。 “这孩子……”越母看着儿子上楼,又叹了口气。 没保住女儿之后,她再也没有做母亲的权利了,对于顾鹿无意的安慰,算是治愈了她的后半辈子吧,只是她和于黎不熟,没法子去找顾鹿,唐突上门也不好,况且顾明把顾鹿保护的太完美。 一知道顾明于黎双双去世之后,她就起了收养她的念头,只是又有人传话来人已经被覆家接走了,她总不能和覆家抢人,只能作罢。 越封绝情找覆宴无意看到她,随口和她提了一句,念头又如同野草那般疯长,便总是让越封绝情探口风。 如果顾鹿是她的女儿,剩下的时间也许会很温暖吧,这个时候又开始嫌弃地看了一眼儿子房间的方向,“为什么就不是个女儿呢?” 覆宴小心翼翼地把顾鹿放在床上,然后安抚了一会,才离开房间。 站着阳台吹着冷风,许久才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爷爷,我想通了。” 011附中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附中算是当地最高学府,汇聚一方天才和富豪之后,为了区分,分了x班和s班,x班是普通人水平的学生,s班全是富二代。 高一s1班的学生蠢蠢欲动,纷纷围着八卦“班长班长你知道是男是女吗?” 白沁温柔笑笑,压下心中的不愉,语气温柔地对他们说“老班说要保密哦。” 窗外路过的同学纷纷惊叹,“白沁不愧是校园女神啊,好温柔呜呜呜!” 问不到只能摊摊手坐回位置,扭头问旁边的同桌“宵,你不好奇吗?如果是个妹子呢!” 林宵言并不关心这个烦躁地吼一声,“滚回你位置去。” 班里顿时安静了,没人敢吱声,林念念无奈地耸耸肩,她也不敢惹她哥。 覆宴牵着顾鹿到行政大楼领了校服,然后检查她的药瓶有没有带好,之后牵着这只紧张到不行的怂鹿走向教室。 “手机可以静音,但是不能关机。如果有事打电话,我在五楼。嗯?”覆宴在电梯里温柔地嘱咐着,虽然很想和她一个教室,但是还是为了她着想还是让她从高一开始。 “嗯…”顾鹿抓紧兜里的手机,点点头。 第一次进入学校,心里紧张又好奇。因为身体原因,顾明不让她去上学,只是请了家教。 覆宴牵着她走到办公室交给班主任,董容笑眯眯地接过顾鹿,“人交给我就行了,你上去吧。” 覆宴低头揉了揉她的头发才离开。 顾鹿怯生生地看着董容,拽着裙摆好半晌才吐出来一句“老师好……” 少女今天穿着一身白色裙子,蕾丝边的泡泡袖,阳光折射下蔷薇暗纹浮动,怯生生的桃花眸盯着董容,因为管家嘱咐云兰说今天顾鹿去学校不要穿的这么夸张,云兰头疼地哄了半天,最后还是覆宴来才阻止了顾鹿又带上斗篷的强烈要求。 “小鹿我们去教室吧?”董容温柔地对她笑,然后牵着她走向教室。 董容看着教室安静如鸡,有些诧异地走进去,看着林念念在和她哥哥说话,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看到林宵言旁边的空位有些头疼,没有多余的座位了,现在也不能立马拿出来。 班里的同学可不知道她想的什么,纷纷盯着她旁边的顾鹿,顾鹿何曾被这么盯着打量,伸手就想扒拉帽子,后面空空的,她紧张地往董容后面缩。 林念念呆呆地盯着顾鹿,伸手就是往林宵言手臂上拍“哥,哥!洋娃娃!会动的洋娃娃!” 林宵言烦躁地抬起头,拍开妹妹的手,余光扫了一眼董容旁边的女孩,楞了一下。 少女栗色长发微卷垂在旁边,白色裙子在阳光折射出蔷薇暗纹,桃花眸雾蒙蒙地偷偷打量众人,白皙的手指拽着裙子,粉唇咬着不放,睫毛弯弯一眨一眨,可不就是洋娃娃吗 白沁看着众人呆呆地盯着那个女孩,心里十分不舒服,她温柔地说“老班,给我们介绍一下新同学吧?” 董容才把顾鹿拉到前面,温柔地对她说“小鹿自我介绍一下?” 大家可就不服了,纷纷拍桌子叫嚷“哇,老班平时对我们你可没有这么温柔!” 顾鹿对大家鞠了个躬,颤着声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我叫顾鹿,大家好 ……” “呜,好可爱!哥!这个洋娃娃是我的了!”林念念被萌的死去活来,忍不住又拍了一下林宵言的手臂。 “把手拿开。”林宵言回过神,拂开她的手,作势又要睡觉。 董容头疼地指了指林宵言旁边的位置,“小鹿你先和宵言坐吧,明天搬新桌位过来,你再换。” 林念念眼前一亮,张嘴就来“不用搬!我哥他不会建议的!” 林宵言默然,并不否认也不拒绝。 顾鹿对于陌生人并没有多余的情绪,听到董容说话,就抱着书向林念念走过去。 顾鹿一坐下,董容就被电话call走了,林念念转头盯着顾鹿热情地打招呼“小鹿你好啊。” 顾鹿第一次被陌生人这么热情地打招呼,她缩了缩,像只受到惊吓的鹿,紧张地回“你好。” “呜呜呜哇,你好可爱!你是不是吃可爱多长大的?”林念念捧着脸惊叹,又嫌弃地瞅了一眼自家哥哥,“真是便宜我哥了。” 顾鹿好奇地盯着她软声问,“什么是可爱多?” 林念念一愣,像看山顶洞人一样看着她“你不知道吗?你没有吃过吗?” 顾鹿摇摇头,又很期待地看着她“没有,可爱多有蛋糕好吃吗?” “好吃啊!下次我给你带!你亲我一口就好了!”林念念被顾鹿期待的眼神蛊惑神使鬼差地就说出来了。 “我亲爱的妹妹,需要我致电给千颂让他听听你说的什么吗?”林宵言烦躁地拿出手机,说着就要给千颂打电话。 “别啊哥,我错了哥,我不叭叭了!您睡您睡!”林念念一下子就跨了,只能盯着顾鹿试图眼神交流。 顾鹿才打量这位同桌,少年的碎发遮住了眼睛,一副没睡醒烦躁的模样,还在玩着手机。 她纠结地开口“你好…同桌。” 林宵言一僵,手里的动作一顿,随即反应过来才僵硬地转过头“你好。” 顾鹿没想到同学这么好说话,她开心地对林念念笑,“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林念念八卦地盯着她哥哥,听到顾鹿的声音下意识回来一声“林宵言。阿不是,我叫林念念,这是我哥哥,他叫林宵言。” 顾鹿点点头,眸子有些发光,云兰说只要交换姓名就算是半个朋友了,然后软着声说“林念念,林宵言,真好听。” 林念念敏锐地察觉到她哥,似乎僵住了,她狡黠一笑“小鹿你有男朋友吗?” 顾鹿一愣,低头想了想,摇摇头“什么是男朋友?” 林念念楞楞地看着她,突然有种罪恶感,她在教坏祖国的花朵,“就是……” “林念念,千颂说放学记得别躲着他。”林宵言烦躁地打断妹妹的话,转头看着顾鹿期待的眼神。 林念念恨恨地瞪了一眼林宵言,转身拿出课本“算你狠!” 顾鹿见想知道的东西被打断,她疑惑地看向林宵言。 林宵言刚刚想着怎么解释,恰好语文老师来了,她又转头看着老师了。 林宵言松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兜里,又趴着准备睡觉。 “你不听课吗?”顾鹿眨眨眼睛,歪头看她的同桌,好奇地问。 “……”林宵言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还是坐起来了,烦躁地从抽屉翻找语文书,就是怎么也找不到。 他烦躁地提踢了一脚林念念,“你是不是把我的书拿走了。” 林念念诧异地转身,晃晃书“在我这,你不是不用听课吗?” “……”林宵言烦躁地抵住上颚,然后又准备趴回去的时候。 “小鹿你和我哥共一下呗,我哥没有书。”林念念笑眯眯地对顾鹿说。 顾鹿看看林宵言,点点头“好。” 然后伸手把书放在中间,软声说“我们共着看吧。” 林宵言神使鬼差地就点点头,抬头去看黑板了。 顾鹿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做着笔记,就是窗外突然下雨了,气温突然降低,一股带着湿意的风吹过来,她鼻子迅速地泛红打了个弱弱的喷嚏。 林宵言看了她一眼,伸手把窗拉上,顾鹿注意到她的动作,对他笑了笑“谢谢。” 覆宴皱着眉看着外面雾蒙蒙的天气,猛地想起顾鹿受不了寒气,起身从后门离开,上面的老师见怪不怪地只是顿一下又接着讲课。 直接下楼走到顾鹿教室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语文老师停下动作转头去看,看见是高三的覆宴,他诧异地问“怎么了?覆宴你来这有什么事?” 顾鹿听到覆宴的名字眼睛一亮,看向门口,果然是覆宴。 “我找一下顾鹿。送一下衣服,她不能吹冷风。打扰到老师上课了。”覆宴淡淡地开口 语文老师对于这个成绩好的学生有印象,董容也告诉他,顾鹿身体不好,他点点头,还顺便问了一句“顾鹿是你妹妹吗?” 顾鹿看着覆宴,似乎在等着他回答,覆宴楞了一下,然后向顾鹿走去,看到她旁边的林宵言,冷淡地回答“可以是哥哥,也可以是她未来孩子他爸。” 众人楞在原地,安静地盯着他的动作。 然后温柔地把外套给顾鹿披上,看着呆呆的顾鹿语气温柔“还很冷,下课打电话给我。嗯?” 顾鹿点点头,忍不住撒娇“阿宴你怎么逃课……” 覆宴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还不知道是因为谁?” 顾鹿拍掉头顶上的手,脑子里回想起电视剧,紧张地赶覆宴“不要摸我的头!你快回去上课吧,等下你老师生气了怎么办?会不会罚你站外面?阿宴快回去啦!” 覆宴失笑地拍拍她的脑袋,在她快炸毛之前离开了。 语文老师咳嗽了几声,尴尬地说“阿这,你们师兄这种行为不提倡阿,大家不要学啊。” 林宵言烦躁地把书推回去,趴着睡了。 顾鹿迷惑地看着同桌,为什么又不听课了呢? 但是看对方明显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她就没有问,继续专心地听课。 012顾明的女儿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林宵言烦躁地扒拉几下头发,猛地起身,旁边的顾鹿受到惊吓一样转头诧异地看着他,“……” 老师也看过来,s班大多是富二代,如果不是很过分基本不管的,林宵言顶着顾鹿好奇的心眼神还是坐下了,烦躁地看着窗外。 雨停了,阳光明媚,走廊上的湿意残留的雨水气味 他想知道那个覆宴和顾鹿是什么关系,看着两个人这么亲密他十分不爽,像极了自己的东西被染指了。 林宵言一顿,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又转头看着顾鹿。 顾鹿察觉同桌在看着她,她歪头用眼神示意,“怎么了?” 林宵言不说话,又把视线转回去,顾鹿懵懵地看着脾气时好时坏的同桌,恰好老师说休息一下。 顾鹿瞅了他一眼,依旧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她猛然想起同桌没有书,她把书推到中间,“我们一起看吧!” 林念念诧异地转头看她,这个小可爱在做什么? 林宵言转头看了她一眼,刚刚想拒绝,旁边的少女就笑了,栗色长发被阳光折射成金黄色,睫毛弯弯,眸子雾雾地看着他,刚刚泛红的鼻子还还些微红,像极了高级定制的洋娃娃,“没事的,我们可以一起看!” 他要说出口的话又顿住了,算了,随便她,挪到边一点趴下继续睡。 林念念掏出手机和男朋友疯狂分享这个神仙新同学,开始土拨鼠尖叫“阿颂啊啊啊啊啊,这个新同学好可爱啊啊啊啊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千颂在国外看着手机,失笑地看着激动的小女朋友,“快了,大概明天就回来了。” 白沁暗暗地盯着两人的互动,随即走过来温柔地开口“你叫顾鹿吗?” 顾鹿看着面前的白沁点点头,她觉得这个女孩似乎对她有点敌意。 “我叫白沁,是班长,你家里做什么的呀?”白沁笑的一脸温柔,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看林宵言。 顾鹿想了想,她也不知道顾明到底是做什么的,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白沁一楞,不可置信地问“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明明只有……” 林念念不爽地打断白沁的话,“班长你家又是做什么的?你住海边的吗?” 白沁家里是暴发户强行找关系砸钱让她进的s班,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没有人敢明说,众人都在暗叹林念念刚,又羡慕。 “我…我就是随便问问……”白沁脸色不好地看了一眼林宵言,又故作坚强地说。 当场就有护花使者开口讨伐林念念“林念念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冲?班长又没说什么?新同学又不是没有嘴巴,用得着你替她回答?”刘文是白沁的头号护花使者,见女神受了委屈,立马把矛头指向顾鹿。 顾鹿看着白沁挑衅的眼神,明白她不喜欢自己,她收起了笑脸,冷着小脸开口“我爸爸妈妈做什么的我确实不知道啊,但是这个和班长有什么关系。”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暴发户砸钱进来的被捧成女神就真的因为自己是女神吧?”林念念看着顾鹿的行为举止就知道绝对是个千金小姐,而且白沁总是喜欢拿钱收买人来维护她,林念念真心看不起她。 白沁脸色一白,眼泪都掉了,“你什么意思?你不喜欢我,请不要说我爸爸好吗?” 林念念早就习惯她这幅那个模样,她呲笑一声“可别了吧,我可没有说你。” 顾鹿眨眨眼,她想了想,歪头说“你认识覆家就可以了。” 众人一僵,覆家他们当然认识,刚刚那个可不就是覆家太子爷……! 能和覆宴这么亲密的,绝对不是普通人,更不可能是什么暴发户。 白沁脸色一白,她只听说过覆家太子爷在高三部,但是从来没见过,但是她知道,覆家她是绝对惹不起的。 白沁身后的刘文笑了,目光轻蔑“我记得覆家可没有姓顾的旁系,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白沁脸色才缓和,就故作关心地说“如果新同学不想说自己家里是做什么的就不要逼她了,她说是覆家的就是吧。” 顾鹿眨眨眼,她什么时候说是覆家旁系了,看着对方边挑衅又故作关心的模样,像极了表里不一的小青。 林念念看不下去了,开口嘲讽道“嘁,能进来的哪个是普通人,你敢自己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吗?” 刘文愤怒地看着林念念,恨不得把女神拉到没人的地方还好安慰“这关你什么事,你多管什么闲事。” 林宵言总算是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着他“那你多管什么闲事?” 刘文一时语塞,不甘地坐回自己位置,白沁看到自己的护花使者被怼回去了,脸色难看地看着顾鹿。 顾鹿感激地对林念念笑笑,她扫了一眼众人轻轻开口“我姓顾啊。” 后面几个白沁的护花使者呲笑“姓顾?你想说你是那个顾家的小姐?同学可不要打脸充胖子。” 上流社会知道覆家就知道顾家,顾家和覆家是世交,只是顾家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存在感较低,但是也不容小觑,拿出来还是能撼动上流圈的。 顾家确实有个千金,但是外面都知道重病,从来没有人见过她,虽然顾明已经去世,但是顾家旗下的所有企业依旧照常运作,这就是上流圈十分诧异就惧怕的原因。 顾鹿并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众人被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心里有些虚,还是忍不住呛“你总不能不知道顾家老总和夫人叫什么吧。” 其实还真的没见过人知道,只是知道姓顾,恰好这个帮手从父亲那里无意之中知道。 顾鹿幽幽地看着他,语气无奈“我爸爸叫顾明,我妈妈叫于黎,失踪的哥哥叫顾桀。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那人一楞,她居然真的知道,甚至知道圈里不算秘密的秘密。 众人好奇地看着他,眼神都写着,她说错没 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就算你知道,也不能代表你是顾家小姐吧。你这样冒充顾家小姐不怕人家来找你吗?” 顾鹿看着对方无赖的模样,只能掏出手机,拨通了覆宴的电话。 覆宴还在趴着睡觉,兜里的手机一震动就睁开眼睛,掏出来是顾鹿的电话,他低笑着接上。 “怎么了,冷吗?” 顾鹿没有说话,覆宴皱着眉听着手机传过来嘈杂的声音。 “可别打脸充胖子了吧?人家顾家小姐可是和覆宴师兄有婚约的,师兄可就在五楼呢。” 顾鹿明显楞了,她迷惑地问“有吗?” “不是吧不是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还敢说自己是顾家小姐?” 覆宴脸一黑,站起来就从后面离开,阳历江几人看到一愣,视线对视一下,也跟了上去。 顾鹿还在想她什么时候和覆宴订婚了,屏蔽了周围质疑的声音,但是她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和覆宴订了婚。 就听到覆宴低沉的声音,“顾小鹿过来。” 她猛地回过神,覆宴果然站在门口,众人一顿,又八卦地看着。 白沁脸色苍白地看着覆宴,还有那两个护花使者。 覆宴迈着大长腿走到顾鹿旁边,揉揉她的头发,确定她没有委屈,转头扫向白沁,目光像寒霜一样肆虐“所以,你们把我给她准备的惊喜,提前替我告诉她?” 顾鹿一愣,眸子又亮了亮,忍不住拽着他衣角“阿宴,他们不相信我是爸爸的女儿。” “啧,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质疑我们小嫂子了?单单我们宴哥,她不配进来这个班?”阳历江抓了个看戏的群众大概了解了一下,上来就是嘲。 白沽严笑着说“小嫂子,你别和暴发户一般见识,你可是世家小姐,你这不是丢顾叔叔脸吗?” 意思就是白沁凭什么和顾鹿一个真正上流千金比,凤凰永远都是凤凰,麻雀即使披着凤凰的皮也是麻雀。 “可是,他说我不是我爸爸的女儿。”顾鹿似乎并不在意其他的,只听到了这句。 越封绝翻了个白眼,“怎么,需要爷去军院给你们拿顾叔和顾鹿的DNA鉴定给你们看吗?” 覆宴伸手捏捏顾鹿冰冷的小脸,语气淡漠地问“什么时候,你们能比我还清楚谁是不是顾家真正的小姐了?” 白沁滴下几滴眼泪,委屈地看着覆宴“我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师兄你误会了…是她们说我爸爸是……” 林念念看她又要发作了翻了个白眼,“我说错了吗?你爸不是暴发户吗?你不是暴发户的女儿吗?一只麻雀装什么凤凰?” 白沁眼睛更红了,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美人梨花带雨,护花使者们纷纷捏紧拳头碍于覆宴这几个在这里,又不敢发作。 明治宇抿唇,还是温柔地说“她确实就是顾叔叔唯一的女儿,顾叔叔刚刚去世,她也刚刚走出来,这位同学你为什么这么执着问小鹿父母?而且,小鹿确实还不知道,阿宴刚刚开始准备的订婚仪式,你倒是就先说出来了……” 白沁见火又烧回她身上了,她咬住嘴唇,一副委屈的模样,不情不愿地对顾鹿说了一声“对不起顾同学,我不是故意的。”然后哭着转身跑出去,刘文追了上去。 顾鹿眨眨眼睛,小脸终于软化,软声唤了一声“绝哥,宇哥哥,鸽子严,阿宴。” 阳历江家不开心了,故作委屈地看着顾鹿“小嫂子你为什么不叫我,我也说话了呜呜呜。” 顾鹿才不理他,她可记仇了。 众人见事情已经明了了,纷纷坐回位置,覆宴低头看着她粉嫩的蠢,哑着声嘱咐“放学在教室等我,嗯?” 顾鹿点点头,伸手就推覆宴“快回去上课吧!等下老师要罚你站外面怎么办?” 覆宴无奈摇摇头,扫了众人一眼,转身离开。 众人才松了口气,猛然回想,刚刚那不是附中五个风云人物都在了吗,啊啊啊啊啊没有拍照! 013回忆与梦境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林念念看着自家哥哥从后门离开,眯着眼睛盯着顾鹿,她看得出来顾鹿不简单,但是没想到居然是顾家的小姐。 顾鹿虽然不明世事,但是也有分辨好人坏人的能力,顾明曾经说过,虽然爸爸不能压市长一头,但是市长也绝对要给我顾家一个薄面。 回想起爸爸,顾鹿黯然地垂着脑袋,她终究是不能接受,顾明和于黎两人拥有赴死的决心和勇气,为什么不带上她,她那个从未见过个哥哥,也不知道还在世上否。 林念念看着洋娃娃顾似乎情绪有些低落,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啦?不用管他们说的。” 顾鹿抬头看她,雾蒙蒙的眸子闪着水汽,空洞又无神,林念念心脏似乎被紧紧抓住一般,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手足无措地从抽屉抽出纸巾。 “阿,别理他们啊,如果还是生气让你未婚夫把他们打一顿啊,别哭啊。”林念念轻轻地给呆呆的顾鹿擦眼泪,生怕弄疼她,她从来没见过像顾鹿这种哭着一点声音都没有又觉得她难过至极,开始口不择言。 “我爸爸妈妈不要我了……”顾鹿看着面前的女孩轻柔地给自己擦眼泪,低声呢喃。 “不哭不哭,不会的,说不准他们只是舍不得你呢。”林念念心疼地安慰她,她也知道一些,顾家夫妇双双在去费城的一家酒店去世。 奇怪的是那家酒店明明很有名,住客也很多,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死了,其他人一点事都没有,并且从来都是带着顾鹿出差的顾家夫妇,第一次没有带上她。 圈子里纷纷说是赴死,最后被覆家把消息压下来,才没有人议论了。 顾鹿呆呆地看着林念念,所以有人都说是他们舍不得自己,可是他们不能明白,是她不能舍得顾明于黎。 也许顾明一开始不让顾鹿接触外面世界是个错误的决定,他们走后,让世界只有寥寥几人的顾鹿无法接受。 顾鹿眼泪不停滑落苍白的脸,林念念害怕极了,她想找哥哥帮忙,林宵言刚刚出去了,还没回来。 她只能咬咬牙,打电话问男朋友,“歪,阿颂你知道覆宴在哪个班吗?” 千颂手里动作一顿,随即有些不悦,但是还是温柔地说“你找他做什么?看脸?” “不是啦,洋娃娃哭了,阿不是,新同学哭了,我得带她找覆宴。”林念念隔着手机都闻到浓郁的酸味,急忙解释。 千颂诧异地开口“覆宴在五楼s4,我的教室旁边。” 林念念把顾鹿拉起来,小心哄着“乖,我带你去找覆宴。” 顾鹿僵硬地被林念念带到五楼,走廊上放风的学长纷纷盯着顾鹿,又惊艳又惊讶。 顾鹿桃花眼呆呆地看着林念念,任由林念念牵着一步一步地走,雾蒙蒙的桃花眼还不停地垂着泪,五官精致,露出来的皮肤白如雪,在阳光底下有种洋娃娃的错觉。 林念念走到了s5,站着门口喊“覆宴你在吗?小鹿……” 话没说完覆宴已经把顾鹿揽进怀里了,林念念下意识后退,看着覆宴的动作。 “怎么了,顾小鹿?”覆宴看着女孩的泪珠子,伸手擦掉之后温柔地问。 林念念才低声开口“她刚刚一直说,她爸爸妈妈不要她了什么的。然后就一直哭就没反应了。” 覆宴明白她犯病了,从她裙子兜里拿出来药瓶子,从越封绝手里接过矿泉水。 然后抱着她回到自己座位,他的座位独立在教室右下角,旁边是阳历江他们。 “小怂鹿,小怂鹿,小怂鹿…”温柔地一遍又一遍地唤着顾鹿。 班里的同学纷纷惊呆了模样看着覆宴,他们从来没见过覆宴这幅面孔,别说温柔地叫一个女孩子了,连校花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别说温柔地叫一个女生了。 顾鹿似乎听到了,才转头看覆宴。 覆宴看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眼睛晦暗不明,扫了一眼围观的群众,温柔地哄着顾鹿“吃药,吃完药就没事了。 ” 众人用余光看着一向没有女生敢靠近的覆宴,温柔地抱着一个女生还是哄着她吃药,突然感觉世界玄幻了。 越封绝游戏也不打了,低声问看着顾鹿脸色凝重的白沽严“这是什么症状?” 白沽严的家里是医学世家出生,他从小浸润,应该能看出来这个什么。 “应该是抑郁症而且不轻,但是她还能被宴哥叫醒,说明情况还好。”白沽严脸色凝重,他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治愈系的顾鹿,居然有抑郁症。 “所以犯病的前提是什么?”越封绝又问,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发病,不然覆宴不敢让她来学校。 “应该是对自己重要的人或物,因为精神支柱崩塌之后,一有人提起,她就会永无止境地回想起。然后折磨自己,就会成这样。如果叫不醒,就会不吃不喝不睡,直到体力不支然后昏过去。”白沽严捏捏额角,大概就是,顾鹿的父母吧。 覆宴自然是听到了,低头看着稍微有些意识的顾鹿,转头对阳历江问“那个女的是谁?” 阳历江收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是个暴发户的女儿,还是我们学校的高一新生女神。” “啧,我觉得她还没刚刚和小嫂子一起来的那个女生好看吧?”白沽严不屑地笑道,随即才反应过来,“卧槽,那个小姐姐呢?” 林念念站在门口着急地看着,她又不敢进去,又不放心顾鹿,只能站着门口等着。 “鸽子,你去叫她回去吧。”覆宴从药瓶里拿出药片放到顾鹿嘴里,又拧开水瓶温柔地放她手里。 顾鹿缓和过来,她紧张地看着覆宴,她带着哭腔说“我是不是吓到念念了,我……” 覆宴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把新的水递到她手里,温柔地回答她的问题“她回去了,她没有被吓到,只是很担心你,不要乱想,嗯?” 顾鹿点点头,困顿地想睡觉了,打了个哈气就在覆宴怀里窝着睡过去了。 镇定剂多多少少有点吹眠,覆宴打电话给管家让云兰送斗篷过来,他头疼地想,以后还是让顾鹿带着她的斗篷吧,然后把衣服盖她身上,然后扫了一眼周围八卦的眼神。 寒冽的眼光众人纷纷收回目光都假装做自己的事,又听到某位大佬冰冷的声音“如果不想要眼睛的,可以先试试。” 顾鹿昏睡过去 梦境里 顾母还在厨房做着她最爱的起司蛋糕,她在花园给爸爸给妈妈种的玫瑰,厨房的门链接花园而已是透明的玻璃门,平时顾鹿总是喜欢边给玫瑰浇水,边看着顾母做她最爱的起司蛋糕。 顾父还没回家 她撒娇让顾母给她做蛋糕,顾母一向不会拒绝女儿的要求。 然后和顾鹿走到厨房,顾鹿拿着打蛋器打发蛋清,她在旁边准备其他材料。 用不是顾鹿的时候,顾鹿就从玻璃门进入花园,拿着花壶,给娇艳的玫瑰浇水,偶尔和顾母汇报玫瑰的情况。 然后坐在花园的小茶几旁边,纤细的手在熟练地泡着茶,然后泡好稍微温热就递给顾母,期待地等待顾母的评价,得到满意的回答又回到茶几旁边坐下看顾母做蛋糕。 蛋糕热腾腾地出炉,顾鹿会帮顾母把蛋糕脱模,然后母女两坐在花园里,边吃着蛋糕,边喝着新泡的红茶。 顾父准时下午三点钟回家,会买好食材回家,然后和顾母在厨房劳作,其实是她和顾母在旁边看着顾明做饭。 她和妈妈坐在花园的放着茶具的椅子上,妈妈看着她泡茶,爸爸看着妈妈,偶尔三个人视线撞上,相视一笑,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原来的顾鹿很满足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偶尔会上上爸爸请的钢琴课礼仪课,爸爸也会教她泡茶,她也喜欢在爸爸的书房看书,日子简单又美好。 画面一转 一群警察制服带着父亲母亲的遗体,她不曾想过,无忧无虑的日子会有一天终结,那个一直说爸爸妈妈永远是小鹿的靠山的顾父顾母,死于酒店爆炸,直到最后一秒,还十指相扣。 她还在家里翘首以盼着父亲母亲回来,笑着让顾母介绍给她带的礼物,却不曾想打开门的是父母的遗体。 顾鹿看着顾父顾母的遗体,猛地惊醒,她喘着气看着覆宴。 覆宴温柔地替她顺气,“做噩梦了?” 顾鹿恹恹地点点头,然后看一眼四周已经不在教室了,在车上,“我们去哪?” 覆宴顺气的动作一顿,随即温柔地说“去你爸爸妈妈的墓地,该去看他们了。” 顾鹿不说话了,只是抓住了覆宴的袖子。 一路无言,司机在郊区的墓地停车,然后恭敬地对覆宴说“少爷,小姐,到了。” 覆宴把顾鹿抱下车,然后放下来,牵着她的手,看着周围青山绿水,叹了口气,转头看顾鹿的情绪。 顾鹿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周围的环境,久久不动,好半晌才低喃“确实是爸爸妈妈喜欢的环境,再有妈妈喜欢的玫瑰就好了。” 覆宴忍住揽她入怀的冲动,哑声道“我还在。” 014石碑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少女的睫毛颤了颤,反手握紧覆宴的手,好久才开口“带我过去吧。” 覆宴目光晦暗,还是应了一声好,牵着她过去。 走到墓碑旁边,是石碑,顾鹿想起来,他们曾经讨论过这个话题。 那天阳光正明媚,母女两坐在沙发上上边看电视边聊天,刚刚好电视剧就播到女主为了救男主死了。 顾鹿突发奇想,就转头问顾母,“如果有一天我们死了,会怎么样?” 顾母一楞,压下眼中的水意,随即温柔地回答女儿的问题,“爱我们的人会难过的,所以小鹿要好好活着。” “嗯!妈妈有什么想法吗?”顾鹿点点头,看着女主的墓碑又好奇地问。 “我啊,我喜欢石头做的碑,简单又有意义,最好是和爸爸葬在一起,用石头做碑,就可以保存很久啦。”顾母抓着女儿的手,温柔地给女儿整理头发。 顾鹿捂着嘴,原来很早之前,他们就有了赴死的决定,现在也如同顾母所愿 他们两个葬在一起,碑是石碑,他们两个的爱情可以保存很久很久,那么 她呢 独留她一个人在世界上,除了覆宴和顾明留下来的财产,一无所有。 覆宴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大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想哭就哭吧,你这样顾姨知道是会打我的。” 顾鹿转身扑进覆宴的怀里呜咽,断断续续地哭诉着 “为什么…为什么不带上我” “你死了,我怎么办,顾姨答应过我把你嫁给我的。” 这一刻覆宴很庆幸,当时两方家长聊到这个的时候,他并没有反驳,还温柔地说“如果有一天,小鹿还是没有嫁出去,那顾姨家便宜我吧。”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能一直躲下去,哥哥,哥哥还没找到……” 覆宴严肃地捧着她的脸,“顾叔是什么性格,小鹿你还没明白吗?” 顾鹿呆呆地看着覆宴的脸,泪水不断在流淌,是了,顾父一向光明磊落,顾母虽然温柔娴静,但是都是一样的吧,不然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一起。 覆宴心疼的把她的脑袋按回怀里低声“你哥哥总有一天会找到的,你在世界上就不会除了我就一无所有。” 顾鹿哭累了,覆宴从佣人手里接过玫瑰放到顾鹿手里,“去,顾姨最喜欢的玫瑰,我不知道顾叔喜欢什么,下次你再给他带吧。” 顾鹿突然笑了“爸爸喜欢妈妈喜欢的,妈妈喜欢什么他也喜欢什么。” 覆宴扶着她靠近墓碑,顾鹿颤着手把玫瑰放下,带着哭腔的奶音弱弱的“爸爸妈妈,我还活着。” 覆宴最后抱着昏昏欲睡的顾鹿上车,回到别墅之后,王妈担心地迎上去,今天可是下雨了,小鹿穿的也不多,还是抱着回来的,该不会是生病了。 顾鹿迎上来王妈担心的神色,她猛地松了口气,对王妈笑,软软地撒娇“我没事,就是困了。” 王妈看她眉宇间都是疲倦,又埋怨地看向覆宴,好端端的去学校做什么,然后想想顾鹿的病,又无奈地说“小鹿先吃点东西,然后去洗澡睡觉吧?” 顾鹿点点头,她不能再让还爱着她的人担心了,她往覆宴怀里窝,任由覆宴抱着她去餐厅。 覆宴放在她旁边坐下,把自己的碗推过去,“吃吧。” 顾鹿看着这个明显就不是自己的碗,瞪他“这是你的碗!” 覆宴遗憾地叹口气,又一本正经地说“你今天胃口可能不会很好,你吃我的,剩下的我再加,不要浪费粮食,嗯?” 顾鹿愣了一下,好像也是,就接过勺子,缓慢地进食,才吃了小半碗,就放下勺子了,把碗推回去给覆宴。 覆宴看着碗里还有一大半饭,他吩咐女仆给顾鹿准备个蛋糕,然后叫来云兰带顾鹿去洗澡。 顾鹿动作迟钝地跟着云兰走了,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越封绝的手机。 对方很快就接了,“有事?” “林清清在你旁边吧?”这是个肯定句 越封绝看着旁边的林清清动作一顿,把手机给林清清,林清清懵圈地看着手里的手机。 “顾鹿情绪不稳定,吃药也缓解不了了,怎么办?”作为刚刚开始学医陪着顾鹿的林清清,其实也是顾明安排好的。 不得不说,顾明为了保护顾明费尽心思,保证了他死后顾家旗下的所有产业能继续运行,保证顾鹿衣食无忧,培养了林清清,保证顾鹿的身体情况,还有他。 林清清沉默了,好久才说“你带她去散散心吧,可能是我们操之过急了,并没有明白她在害怕什么。” 覆宴低头看着碗里的饭,应了一声就挂断了。 越封绝皱着眉把林清清揽怀里问,“她怎么了?” “可能是我们误会她的想法了,导致她的病情加重了。”林清清扶着额头叹息,接下来只能带着顾鹿去散心暂时转移注意力。 “她不是被顾明保护的很好吗?”越封绝回想起她今天在学校的模样,倒是能明白林清清为什么这么头疼。 “顾叔就是保护她保护的太好了,就像是温室的花朵,现在对于顾鹿来说,她的爸爸妈妈就是温室,失去寄托的她,可能没法理解为什么爸爸妈妈留她一个人在世界上。”林清清摇摇头,她也曾劝说顾叔,只是顾叔告诉她,这是一种保护,他不敢拿顾鹿去赌。 顾鹿洗干净之后又坐在床旁的长绒地毯扒住绒毛玩,灯也没有打开,覆宴伸手打开灯,他心疼地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怎么不开灯?” 顾鹿摇摇头并不说话,只是下意识去抓覆宴的衣服,仿佛这样能给她安全感。 “明天我带你去n城玩,嗯?顾姨不是最喜欢那里的枫叶了?”覆宴坐在床边,把她拉进怀里,附在她耳边低吟。 顾鹿好久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嗯。” “以后不开心要和阿宴说,阿宴一直在这里。”覆宴看她这幅模样,无奈地哄着。 顾鹿也是楞了好一会才点点头。 覆宴只能抱着她走向书桌,桌子上是顾鹿很喜欢的焦糖布丁蛋糕,“吃蛋糕?” 顾鹿看着诱人的蛋糕没有胃口,摇摇头。 “阿宴,我想睡觉。”顾鹿揪着他的衣服,眉眼已经有些困顿,迷迷糊糊地撒娇。 覆宴只能抱着她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顾鹿闻着雪松香沉沉睡过去。 覆宴才动作轻巧地下床,吩咐女仆把蛋糕撤下去,才走进浴室。 出来后又看了几眼床上沉睡的少女,才走到书桌旁边坐下,拿着文件翻看。 确定女孩不会醒过来才打电话给助理,“订两张n城的票,准备好。” 另一边的秦助理恭敬地说道“知道了,少爷。” 电话挂断秦助理才泪流满面,少爷终于想起来他们了,终于想起来了,不容易啊,不过为什么是两张票? 秦助理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但是又不敢问,只能让好奇心把心脏抓的痒痒的。 好一会才板着脸走出办公室,吩咐“少爷明天过来,你们都给我识相点。” 众人气有气无力地回应“知道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了,每次少爷说过来,每次到最后又都鸽了 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丝毫反应都没有,只是有个别还期待一下。 秦助理突然想起来什么,又打开门“少爷这次可能是带少夫人过来的,你们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收一收。” 女员工纷纷炸了锅,夫人?她们记得少爷也没多大吧?怎么就有夫人了? 之后众人纷纷把视线转到公司里一直以老板娘自居的蓝橘钟身上,目光多多少少有些讽刺,你不是老板娘自居吗,正牌要来打脸了。 蓝橘钟咬咬牙,举手“秦助理,我明天请假,有点私事。” 众人又是一惊,难道是接少爷机?不会吧不会吧! 蓝橘钟又顶着众人羡慕的眼光继续工作。 秦助理很黑黑心眼地没解释,他也喜欢看打脸现场! 天色有些灰雾灰雾的时候 顾鹿迷糊地睁开眼睛,机械地要起来想去刷牙,被覆宴的手限制住,“阿宴,我要刷牙去学校了……” 覆宴无奈地摁住她,“再睡会,请假了。” 顾鹿听到不用上课,又枕着覆宴睡过去了。 直到天彻底亮了,覆宴才试图叫醒怀里的小鹿,“小怂。” 顾鹿缓缓睁开眼睛,迷惑地看着他,“阿宴要去上学吗?” 少女微微凌乱的睡衣,露出雪白的锁骨,粉嫩的唇一张一合,覆宴眸子如浸墨般黑,顾鹿对视上之后又错开,她觉得有点危险。 然后拿小腿去蹭他,“快放开啦!” 阴影笼罩住顾鹿,少年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噬咬,直到出现一枚粉红印记才放开她,顾鹿心脏跳的极快,她无辜地看着覆宴,懵懵地看着少年接下来的动作。 “怎么了?”覆宴勾唇看着她,这幅懵懂地模样,像极了大灰狼宴盯着猎物鹿,憨憨鹿还一动不动任由大灰狼为所欲为。 雪白的锁骨染上色彩,让人欲罢不能,想让她彻底染上。 “阿宴,你…咬我做什么?”顾鹿捂住心脏,耳垂红了,她不敢直视覆宴,别过脑袋只能弱弱地抗议。 覆宴伸手撩开她的刘海,哑声说“这是标记,不是咬你。” 顾鹿才看他的眼睛,眸子里闪着光“那我也可以吗?” 覆宴楞了,他还没说话,少女就把他压在身下,在他锁骨上嗷呜地咬了一口。 顾鹿玩的正欢,突然天旋地转,又被覆宴摁回身下,刚想抗议,上头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顾小鹿,你胆子大了?” 015散心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小白兔懵逼地看着眸色越来越深的大灰狼,纤细的手抵着他的胸膛,无辜地看着覆宴。 覆宴低头看着无辜的顾鹿,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你去哪里吃的鹿胆,嗯?” 顾鹿无辜地看着他,颤着声音说“为什么你可以,我……” 剩下的话被覆宴吞了,看着粉唇忍不住覆上去,研磨属于她的娇软。 顾鹿被炙热的眼神和温度,迷的六神无主,任由覆宴为所欲为。 管家礼貌地敲敲门,顾鹿猛然惊醒,伸手去推身上的覆宴。 覆宴看着顾鹿快炸毛了才松开,看着明显嫣红的粉唇,心情很好地起身给管家开门。 管家恭敬地汇报,“少爷,行李已经准备好了。” 床上心虚的顾鹿听到行李,掀开被子着急地唤“阿宴你要去哪?” “小姐……”管家错愕地看着顾鹿锁骨上醒目的粉红印子,转头看向覆宴,板着脸离开了。 顾鹿见管家离开了,揪着覆宴的衣服,眼里的紧张让人心疼“你要去哪?能不能带上我?” 覆宴招来云兰,哑声哄着“你先去换衣服。” 顾鹿委屈地看着他,硬是扒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为什么不带上我?” 覆宴扶着额头,伸手把她捞起来,“我不是昨天晚上说过了?” 顾鹿想不起来,就用委屈的眸子瞅着他,一副你不带我去我就不松手的模样,覆宴低笑出声,忍不住想逗逗她“你很想去?” 顾鹿眸子一亮,点点头,就听到覆宴的声音“那你亲我,我就带你去。” 顾鹿小脸腾的就红了,娇蛮地瞪覆宴,“阿宴耍流氓!” 覆宴无奈笑笑,抱着她带着她去衣帽间,脸上突然有温软的唇瓣印了上来,他脚步一顿。 “我也要去!”顾鹿把脑袋埋进覆宴怀里不肯抬起来,恰好云兰来了。 “那去换衣服吧。”覆宴放她下来,吩咐云兰给她穿的厚实一点,这个时候n城入了秋,但是比其他地方都冷。 顾鹿才松开跟着云兰走了 云兰打开衣柜让顾鹿挑衣服,“小鹿想穿哪套?” 顾鹿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无动于衷,随手指了指那套红色小鹿的,云兰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取下来把里裙递给她。 里裙是白色的,裙摆上是精致的蕾丝,外面一层是红色格子,裙摆绣着精致的麋鹿。 云兰给顾鹿整理好裙子拿了配套斗篷给她批上,当即被萌的脸红心跳,“小鹿我给你梳个头发吧?” 顾鹿对于这个一向友好的云兰有些百依百顺,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点点头,转过身把脑袋面向她。 云兰拿来梳子,给顾鹿扎了两个小揪揪,然后从一个粉色盒子拿出来一只发夹,递到顾鹿眼前,“我们夹这个好吗?” 顾鹿眸子一亮,点点头。 云兰把发卡夹在右边刘海旁边,走路的时候,雪花晶片的流苏一晃一晃,可爱极了。又沾了点腮红,抹在顾鹿鼻子上。 云兰心满意足地牵着洋娃娃鹿下楼,看到越封绝就安静地离开了。 越封绝看着她脑袋上的发卡一愣,又对她笑了笑。 “小鹿早上好。” 顾鹿眸子眨眨,软声也回了一句“绝哥早上好。” 越封绝咳了几下,“……”想开口让她纠正称呼,但是也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叫的了,叫他名字,估计覆宴想发配他去边境。 覆宴下楼了,看着越封绝的举动,眯了眯眼,牵着顾鹿去餐厅。 顾鹿歪头看了一眼覆宴,覆宴身上的衣服衣角绣着和裙摆上一模一样的小鹿,这让顾鹿开心地捏了捏那只绣花鹿。 今天的早餐是皮蛋瘦肉粥,顾鹿最喜欢的,顾鹿勉强打起精神多吃了几口。 覆宴低头看着她恹恹欲睡的神色,拍拍她的脑袋,“准备去机场了。” 顾鹿才强打起精神,点点头,揉揉眼睛自然地牵住覆宴的手。 覆宴牵着她的手走向车库,司机已经在等着他们了,顾鹿看到后面的越封绝,歪头问“绝哥也去吗?” 覆宴低头拉上她的斗篷,温柔地说“嗯,你清清姐姐也去,我们在机场汇合。” 听到林清清也去,顾鹿明显精神了一点 管家已经把行李放这后备箱了,越封绝坐上了副驾驶,覆宴拉开车门让顾鹿坐进去,然后才坐在她旁边,冷淡地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启动顾鹿就靠在覆宴身上打瞌睡了,覆宴无奈地从后面拉了张毯子盖在她身上,顾鹿被惊醒,她懵懂地看着覆宴 。 “累了就睡吧,到了再叫你起来。”覆宴伸手合上她的眼睛。 机场吵吵嚷嚷,覆宴皱眉带着顾鹿走进VIP通道,然后身后的越封绝说“清清在安检口等我们。” 顾鹿才打起精神,好久没看见这么拥挤又吵嚷的人群,好奇地打量着。 林清清穿着一身绿色裙子站在安检口等着,顾鹿看到她想跑过去撒娇,爪子却被覆宴抓住了没放开,她歪头去看覆宴,“阿宴…” “不可以乱跑,要待在我旁边。”覆宴抓紧她的爪子,替她拉好帽子,盖住精致的小脸。 顾鹿才点点头,以前爸爸也是这样子牵着她让她不可以乱跑,覆宴缓慢地走向林清清。 越封绝明显知道覆宴不想让顾鹿去和林清清撒娇,无奈地走回去揽过林清清的腰,“走吧。上飞机了。” 林清清拍了几下他的手又转头看顾鹿,顾鹿那一开始懵懂的表情变成着原来是这样,林清清窘迫地想找个洞钻进去。 顾鹿歪头问覆宴,“清清姐姐是绝哥的女朋友吗?” 覆宴看了一眼越封绝点点头“嗯。” 顾鹿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那她上次就是没有猜错。 顾鹿一坐下就开始犯困,昏昏欲睡的模样让林清清皱眉,覆宴要了张毯子盖在她身上哄着她让她睡着了。 林清清才低声说“怎么这么容易疲倦,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覆宴任由少女抓住他的手,温热的手掌反握住纤细的手,让顾鹿安心沉睡过去。 “有人提起顾叔和顾姨了。”越封绝看着他那妻奴样,替他回答。 “注意点,别让她睡太久,对身体不好。”林清清好半晌才开口嘱咐。 覆宴看着少女安逸的眉眼点点头,然后闭上眼假寐。 越封绝伸手抚了抚林清清的头发,“你也睡吧,还有六个小时。” 林清清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顾鹿,才靠着越封绝合上眼。 林清清睁开眼睛的时候,顾鹿醒了在覆宴和打扑克牌了。 他们在玩找乌龟,谁抽到那张牌谁就是乌龟。 顾鹿抽了一张牌,眼睛亮了亮,然后把牌组列好,捧到覆宴面前,眼神无比期待 。 覆宴看着女孩明显有问题的牌,他伸手抽了那张女孩一直期望他抽到的那张,随即顾鹿就开心地叫唤道“阿宴是乌龟!” 覆宴挑眉,任由她在脸上贴了个乌龟纸条。 然后伸手又抽了一张牌子不动声色地把牌捧到她面前,顾鹿眨眨眼,伸手抽了一张,边观察他的神色,一看是乌龟。 覆宴淡定地伸手贴了一张乌龟在顾鹿脑门上,带着笑意地说“顾小鹿也是乌龟。” 顾鹿眨眨眼看到林清清也醒了,正看着这边“清清姐姐玩吗?” 林清清点点头,拉着越封绝走过去,座位是面对面四人座,中间有白色桌子。 顾鹿见大家都玩就兴致勃勃地给他们解释怎么玩,“这个是乌龟,一人先拿四张牌,然后一个人抽一次,谁抽到对方的乌龟就要被贴乌龟。” 林清清和越封绝点点头表示了解,顾鹿你抓过覆宴的牌放在桌子上,结果一看,四张牌里她抽走了一只乌龟还有两只,她瞪覆宴,“阿宴你是不是作弊了!” 覆宴面不改色地摇摇头,无辜地看着她“我没有。” 顾鹿狐疑地瞅了他两眼才把牌打乱,之后放在桌子上让林清清和越封绝抽。 然后紧张地盯着林清清的脸,发现没有什么变化才心满意足地抽自己的,没有乌龟,懊恼地看着覆宴抽牌。 看见覆宴脸色也没有变化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把牌捧到她面前,顾鹿犹豫地抽了一张,一看不是乌龟松了口气,随机让覆宴抽。 林清清和越封绝已经互抽完毕,然后林清清递到顾鹿面前,顾鹿毫无负担地抽了一张 “恭喜小鹿,是乌龟哦!”林清清笑眯眯地拿起纸条贴在她额头上。 顾鹿呆呆地看着林清清,又扭头看看覆宴,咬着嘴巴去抽越封绝的,还没看到,就听到越封绝的戏谑的声音“这个也是乌龟哦。”然后伸手拿着贴纸也贴在她脑门上。 顾鹿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又瞅了一眼覆宴,“阿宴…” 覆宴低头看了一样顾鹿的小表情,递到林清清和越封绝面前,毫无疑问两个人都抽到了乌龟 。 覆宴伸手把纸条递给顾鹿,“贴吧。” 顾鹿这下开心了,轻轻地在林清清额头上贴了乌龟。 林清清和越封绝对视,两个乌龟?“你不会是作弊了吧?” “我可没有。”覆宴扭头无辜地看着顾鹿,顾鹿理直气壮地说“我看着阿宴抽的啦,没有作弊啦!” 越封绝啧了一声,看着覆宴一副无辜样,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016水土不服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把牌收起来又准备打乱再来的时候,空姐敲敲门,礼貌地提醒“几位乘客,准备飞机准备降落了。” 越封绝和覆宴收起笑意,冷淡地点点头,意示她离开。 空姐惊艳地看了几眼顾鹿,刚刚斗篷没有摘,她没看清楚顾鹿的模样。 顾鹿听到准备下飞机了,伸手抓过盒子把扑克牌装进去,感觉到视线在打量自己,抬头一看,她对空姐笑了笑。 空姐瞬间被萌到了,血槽已空,她连忙顶着不善的目光对顾鹿友好一笑离开了。 覆宴伸手把顾鹿的斗篷带上,还露出来一截白皙的下巴,皱了皱眉,下次要让设计师把斗篷做大一点。 顾鹿把扑克牌塞进兜里,看见覆宴盯着自己的下巴,歪头问“阿宴怎么了?” 覆宴捏捏她的鹿角,伸手把她捞起来,语气微凉“走吧,下机了。” 秦助理在机场等着,捉急地四处打量,boss在哪?不会又咕咕咕了吧?抓心挠肺地看着手机。 越封绝看到秦助理在不断地看着手机“老秦都怕了你了。” 覆宴伸手逗着顾鹿,听到只是淡然一笑“那是他抗压能力不好。” 越封绝无奈摇摇头,咕咕咕人家好几次,谁不怕你。 秦助理扭头就看到一向高冷的boss,抱着一只像小鹿女的小萝莉,心里惊讶地不得了还是迎上去。 “boss,你终于来了。这位是……”秦助理含泪感叹,又迷惑地看着顾鹿。 “你老板娘。”覆宴低头抱紧了点顾鹿,看着她逐渐苍白的脸色,拿额头抵着感受她的温度,温度正常,才放心。 看着boss亲昵的动作,心里感叹,又恭敬地对越封绝打招呼,“越老板也来了,这也是老板娘?” 越封绝啧了一声,点点头伸手拉过林清清“老秦越来越上道了啊。” 林清清窘地拍他的手,还是任由他揽着了。 秦助理谦虚地打马哈,“不敢当不敢当。” 覆宴低声问明显情况不对的顾鹿,“怎么了?不舒服吗?” 顾鹿苍白着小脸,看着覆宴紧张的模样,勾住他脖子软声说“我没事。” 林清清走过来检查了一下,除了脸色苍白,没什么特殊症状松了口气,“可能是太累了,先带她去酒店吃点东西吧。” 秦助理领着他们走到车子旁边,秦助理昨天就提前开车放在停车场,自己又开了一辆车,顾鹿和林清清坐后面,越封绝开车。 “小鹿哪里不舒服吗?”林清清见她脸色越来越苍白,惹的覆宴转头看着。 顾鹿摇摇头,只是觉得好累而已,“清清姐姐,我想睡觉了。” 林清清心疼地看着她,“靠着我睡吧。” 顾鹿枕着林清清的腿睡了过去,越封绝才低声开口“后面应该有毯子。” 林清清伸手扯了一张毯子盖在顾鹿身上,担心地说“可能是水土不服了。” “我让老秦准备点药。”覆宴拨通秦助理的电话,吩咐了一遍。 秦助理应了一声,就掉头去药店了。 到达酒店,覆宴从秦助理手里接过药和房卡就抱着顾鹿上楼了,看着她额头的冷汗,只能安慰着“快到房间了。” 房款一滴,一脚踹开门,温柔地把顾鹿放下来 顾鹿睁开眼睛,看着覆宴紧张的模样,虚弱地说“阿宴我没事。” “哪里不舒服?”见她醒了,紧张地询问。 “肚肚疼……”顾鹿眨眨眼,话还没说完,覆宴就伸手在上面轻柔地按摩。 温柔地问“好一点没?” 顾鹿耳根悄悄红了,颤着声音“没有这么疼了。” 顾鹿好一会才打起精神,看着覆宴疲倦的神色,拉拉他的衣角“阿宴,睡觉……” 覆宴端来一杯温水,看着顾鹿喝下去,然后才脱掉外衣抱着她睡在旁边。 顾鹿闻着安心的味道,窝在他又沉沉睡去。 顾鹿是被慌乱的覆宴叫醒的,覆宴紧张地打电话把林清清叫上来,顾鹿发热的体温让他心慌,他不得不叫醒顾鹿,听她的声音来确定她的存在。 顾鹿被热度烧的有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覆宴慌乱地抱着她唤,她伸出无力的手圈住他的脖子,“阿宴,怎么了?” 覆宴才冷静下来,紧紧抱着顾鹿,又松开捧着她的脸“你哪里不舒服?” 顾鹿看到少年紧张模样,忍不住伸手又勾住他脖子,“我没事,阿宴。” 覆宴哪里会信,伸手又要拉开她“小怂鹿,你都发烫了……” 顾鹿本身就被热度热的浑浑噩噩,覆宴还捧着她吵吵嚷嚷,她做了个大胆的动作,顺着覆宴拉开她的动作,她仰头堵住覆宴的嘴,覆宴楞住 顾鹿睁开迷蒙的眼,覆宴曾经听过大人们议论于黎的桃花眼,是媚惑的,风情万种,一眼一瞥皆勾魂,顾明总是不让她看其他人。 他仔细看了一遍,觉得也只是普通的眼睛,并没有大人说的这么如此,如今看着顾鹿,突然明白了。 顾鹿眼角略红,雾蒙蒙的眸子印着他盯着他,覆宴楞楞地看着她让她为所欲为。 顾鹿没听到覆宴的声音了,又趴在他肩膀上,软声唤“阿宴?” 覆宴回过神,咬牙把顾鹿压在身下,“顾小鹿谁教你的?” 顾鹿一下子天旋地转那股雪松香充盈整个鼻腔,她懵懵地看着身上的覆宴质问着。 “顾小鹿你怎么了?”覆宴见她不说话,已经她又肚子疼了,紧张地松开了些。 顾鹿伸手扯了一把他的衣领,覆宴防备靠近了些,那股雪松香又回来了,舒服地嗅着,才软声懵懂地看着他说道“妈妈平时和爸爸吵架就是这样子,爸爸就让着她了。” 覆宴脸一黑,起身把她搂在怀里,只能哑着声“以后不能这样子了……” 想了想似乎有点不对,又改口“不能在别人面前这样。” 顾鹿蜷缩在他怀里,乖巧地点点头,“爸爸也是这么和妈妈说的。” 林清清已经在门外听到了动静,和越封绝悄悄离开了。 覆宴确定顾鹿只是发热而已,才给她整理衣服,带她下楼透口气。 顾鹿带着斗篷站着覆宴旁边像极了哥哥带着妹妹出去玩,可可爱爱的模样,惹的许多姐姐和阿姨上来逗。 覆宴黑着脸把顾鹿的斗篷拉紧了点,把顾鹿护在后面,顾鹿在后面吃吃地笑。 然后就被一双手捞了起来,就听到覆宴低哑的声音“笑什么呢?” 顾鹿心虚地摇摇头,看着左边的餐厅,转转眼珠子,转移话题“阿宴,饿!” 覆宴才放过她,抱着她走进餐厅,此时还不是饭点,人还是很少,低声询问顾鹿想吃什么。 顾鹿看了一圈,指了指甜品区,覆宴没动,她歪头看覆宴,“阿宴?” 覆宴摇摇头,“不可以吃蛋糕,牙齿不要了?” 顾鹿只能眼巴巴地瞅着,然后覆宴拿了一份青菜粥放到她面前 顾鹿又瞅了瞅甜品区精致的蛋糕,又瞅瞅碗里的青菜粥,她只能委屈地看着覆宴。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耐心哄着“先喝粥,你清清姐姐说最近不能吃油腻的。”毫不犹豫搬出林清清背锅。 顾鹿果然就蔫了,拿起勺子喝着清淡的青菜粥。 “等下带你去看电影,嗯?”覆宴看她这幅委屈巴巴模样,看到旁边一对情侣桌上的电影票 顾鹿兴趣才勾起了一点,点点头。 旁边的情侣,女生直勾勾地盯着顾鹿,顾鹿喝粥的时候已经把斗篷摘了,她抬头看到女生对她友好一笑,她也对她笑了笑。 覆宴看着拉了拉椅子靠近自己,最后又坐到顾鹿旁边挡住视线,顾鹿一吃完就拉上顾鹿的帽子,牵着她的爪子离开。 女生已经在微博上开始安利了,她是个漫画家,也有一定的粉丝和解流量“姐妹们我看到一个好可爱的小鹿女,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她还冲我笑!” 粉丝们纷纷嘲笑:今天也是大大移情别恋的一天 今天大大移情别恋了吗?:大大你转头看看你的cp,他的脸是不是黑了? 大大是个多情渣女:cp:我没想到想我不仅要防男还要防女。 要按流程来: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生痛心疾首地看着这群粉丝,愤愤地骂道“我都要怀疑你们是不是黑粉了!” 今天大大移情别恋了吗?:不用怀疑我们就是!(狗头) 大大是个多情渣女:同上(狗头) 男生无奈地摇摇头,宠溺看着她给女生剥了个虾放在她碗里。 “佐,那个女孩是不是好可爱!”女生忍不住问男生 男生睨她一眼,又把一只虾放她碗里“没看到。没你可爱,快吃饭。” 女生只能撇撇嘴,嘟囔着“早知道我就上去合照了,这种小可爱超级少见的!” “她旁边的男孩子,不是普通人。而且他不喜欢你看人家。”男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言下之意就是她要不到合照。 “怪不得他刚刚坐小可爱旁边挡住我。”女生越想越有灵感,“快快快我有灵感了!我们回房间!” 看着女友风风火火的样子,招来服务员送上房间,就让她牵着回去了。 017看电影风波与卑微秦助理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歪着头看着覆宴带着自己走,少年的刘海已经很长了,快遮住眼睛,眉峰微皱,如墨似漆的黑眸似乎夹杂的寒意,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一身和自己同系列卫衣,少年似乎擦觉到她在看他,低头看她。 顾鹿像是偷看被抓包一样,红着脸转头把脑袋藏在斗篷里。 在酒店对面有家电影院,似乎很有名,覆宴领着她去售票处。 然后温柔地蹲下询问她,“你想看什么?” 顾鹿仰头看荧屏的电影名字,就听到旁边的女生在尖叫着。 “你们看到没?前面那对兄妹好有爱啊!” “哥哥还蹲下来问妹妹看什么!好温柔啊!” “只有我觉得可能是最萌身高差吗?” “他们兄妹装好好看!妹妹的衣服也好可爱!” 顾鹿看着荧屏的电影名字,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不舒服,她扭头看那几个女生。 女生们见顾鹿转头看过来了,那刷隐隐约约的桃花眼格外勾人,纷纷尖叫着“妹妹也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基因果然是个好东西!” “我们上去要个微信吧!” 女生们就结伴走过来了,覆宴自然是听到了,看着顾鹿懵懂的模样,忍不住想知道她会怎么处理,还是温柔地看着她。 “小哥哥可以加个微信吗?”结伴来的女生之中最好看的一个,红着脸上前故作温柔地询问。 只见刚刚还是温温软软的小萝莉转眼间就瞪着她了,顾鹿觉得很难受,心里难受,特别是女生上来温柔地要覆宴的微信。 覆宴无辜地看着她,不回答也不看过去,只是一脸无辜地看着顾鹿,顾鹿不知所措地垂着脑袋。 顾鹿见他不拒绝,就回想起电视剧里的男主女主,就是大多数女主加上男主微信,聊天聊着聊着就在一起了,开始胡思乱想。 女生尴尬地站在原地,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又尴尬地看向顾鹿,“小可爱可以加微信吗?” 加不到哥哥,加上妹妹还怕搞不定哥哥吗? 覆宴才转头看了一眼女生,眸光寒意乍现,女生害怕地退后一步。 顾鹿屏蔽了外面的世界越想越难过,心脏似乎有一双大手在抓着,顿时脸色有些苍白,她伸手扯了扯斗篷。 覆宴发现她反应不对,抓斗篷是她抗拒外界的举动,温柔地想把她的斗篷拉开一点,“怎么了?” 女孩就已经泪蒙蒙地看着他,好久才憋出一句话“不要加好不好?” 覆宴楞了,不知道她已经脑补出一场大剧,立刻把她抱起来,只能叹息一声“顾小鹿,又想什么了?” 只见怀里的抖了一下,小姑娘抽噎地说道“电视上加了微信就会不要我了…阿宴不要加好不好?” 覆宴哭笑不得地掀开她的斗篷,光线直接打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桃花眸含着雾水,咬着嘴巴一副难过的表情,小揪揪都垮了,看上去可怜极了。 顾鹿见他拉开了斗篷,着急地要拉回来。 女生们看清楚了顾鹿的模样,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眼周微红,鼻子微红,嘴巴紧张地咬着,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兔子。 女生们呆呆地看着那个好看的男生用温柔的态度哄着那只小兔子,和刚刚扫她们那眼冷冽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覆宴无奈地擦掉她眼睛的水汽,不指望她开窍了,只能温柔地说“以后不喜欢就拒绝。” 顾鹿听到才懵懂地看着他,覆宴伸手拉上她的斗篷挡住她的小脸,蜻蜓点水亲了亲咬的红红的唇瓣。 顾鹿呆呆地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回过神来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然后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怎么哄也不肯抬起来。 听到覆宴说看什么电影,才软趴趴地应了一声。 覆宴买了两杯可乐喝小桶爆米花,进去放映厅的时候,他听到顾鹿小声地骂道“阿宴流氓。” 刚刚那名女生自然是看到了,她不甘心地朝姐妹团抱怨,“原来是女朋友,早说我就不去浪费表情了。” 姐妹团摇摇头,已经迷上这对cp,纷纷倒戈“刚刚七七说可能是情侣,你还要拉着我们去要微信,自己尴尬活该。” 又开始议论起来 “这么可爱的女朋友我肯定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好吗!” “你不是没看到刚刚那个小哥哥的眼神,斯” “是啊是啊,吓我一跳,再看看他看那个小可爱,好温柔啊。” 覆宴选的是讲爱情的电影,他把顾鹿放在旁边的位置,然后温柔地把斗篷摘掉,把可乐和爆米花放在她手里,“不可以喝完。” 顾鹿紧张地环顾四周,光线很暗,电影还没有开始,是提前十分钟进来的,她有些害怕地把爆米花放在腿上,拿左手抓住覆宴衣角,覆宴伸手抓住她的手,有些凉,皱了皱眉就握着放口袋里捂着。 顾鹿垂着脑袋抽了一口饮料,眼睛亮了亮,顾明从来不让她喝这些,又伸手抓了个爆米花,眼睛亮晶晶地把饮料递到覆宴嘴边,覆宴看她一眼,抽了一大口。 顾鹿小脸瞬间就垮了,她晃晃手里的瓶子,本身就是小杯,就没几口,就剩下一点点了。 她委屈地瞅着覆宴,覆宴低头看着她那可怜样,装作看不到。 顾鹿只能可怜巴巴地小口小口抽着手里的可乐,小模样可爱极了。 旁边的大叔看着小姑娘可怜样,忍不住说“怎么欺负妹妹呢?” 覆宴失笑,低声解释“我女朋友喝多了会牙疼。” 大叔才点点头,才放过覆宴,对顾鹿笑笑“牙疼就少喝点嗷。” 顾鹿晃晃空瓶子,只能悲伤地啃爆米花,电影开始了。 看到一半的时候,顾鹿看到津津有味,就是爆米花有些腻,她咂咂嘴,覆宴就把自己的可乐吸管放在她嘴边。 顾鹿眼前一亮,转转眼珠子,吸了一大口,得意地看着覆宴。 覆宴无奈地把她喝剩下的喝完,伸手惩罚性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之后电影结束了的时候,顾鹿已经眉眼里都是疲倦了,覆宴把她抱起来哄着,然后蹲下来意示她上来“你先睡,到房间我再叫你起来。” 顾鹿应该是困极了,唔了一声就趴在覆宴肩膀合上眼睛。 n城虽然开始冷了,但是风还是很温柔,柔和的风垂着,格外温柔。 发热的顾鹿吹着微凉的风很是惬意,还舒服地哼了一声。 在雾蒙蒙的天下面,霓虹灯照射下显的格外美好。 很快覆宴就回到房间了,他唤醒有些迷糊的顾鹿,哄着顾鹿去洗澡。 顾鹿点点头,打开覆宴拉出来王妈给她准备的行李箱,纠结地看着小裙子,覆宴看她久久没反应,迈着大长腿过来,“怎么了?” “穿哪条?”顾鹿眸子有些懵,扒了扒小揪揪,显然是还没睡醒。 覆宴伸手拿起那套黑蔷薇套装放在她手里,想了想又牵着她走进浴室放水,把衣服挂好,确定她可以拿到才,揉了一把她的小揪揪,“洗完澡去隔壁找我,嗯?” 顾鹿迷糊地点点头,转身准备走进去浴室,覆宴拉开门准备去套房隔壁书房的时候,顾鹿又揪着他的衣服。 他含着笑意转头看她,看她一脸纠结“怎么了?想让我给你洗澡?” 顾鹿娇蛮地瞪他一眼,转过身,“阿宴你不要耍流氓,帮我解扣子啦!” 覆宴蹲下来伸手替解开扣子,只见面前的小鹿就要迈步离开,他身上扯住她的裙腰带“顾小鹿,顾姨没有教你礼尚往来吗?” 顾鹿迟疑地扭头,然后迷茫地问“等下你洗澡我帮你解扣子?” 覆宴扶着额头,顺着她的裙带子把拉过来,小姑娘懵圈地摔进她怀里,覆宴扯开她的外群,内裙的领口没有遮住锁骨,早上的小草莓已经只剩下一点点粉色的痕迹了,覆宴垂着眼盘算着什么。 顾鹿也醒了,她懵懂地看着覆宴的表情迟疑地唤了一声“阿宴?” “嗯?我帮你解开扣子,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覆宴哑着啃着少女粉嫩嫩的耳垂,呼吸之间的热气喷洒在敏感的部位。 顾鹿心脏猛地加速,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又不知道怎么反应,刚好浴缸的水溢出来了,她急忙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一把推开覆宴,落荒而逃跑进浴室,缓了好几秒才伸手把水关了。 想了想刚刚的感觉,是代表着什么,可是顾明于黎从来没有教过她,思考半天想不出来结果,只能叹了口气,把剩下的衣服脱了,坐在浴缸里。 覆宴已经从浴室出来了,套房是连体制,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只不过书房也有一张床就是了。 秦助理很快就来敲门,覆宴从床上起身,拉开门看见是秦助理挑了挑眉,侧过身让他进来。 “怎么?”覆宴走进书房,秦助理也很识趣地走进书房。 覆宴想了想,走过去把门关上了。 “这里的文件需要你签名,已经拖很久了……”秦助理把抱着的一摞文件放在桌子上,苦不堪言地看着覆宴。 “嗯。”覆宴随手翻开其中一本,应了一声。 n城的产业是他和越封绝合伙创业出来的,因为人不经常在,就把所有事宜交给秦助理,偶尔过去巡查。 翻开了几页,秦助理也拉开另一半椅子坐下,从公文包拿出电脑,开始继续办公。 覆宴睨了他一眼,手里的笔还是淡定地签着字。 顾鹿泡着热水泡的迷迷糊糊,感觉差不多了,才从浴缸里爬出来,走到花洒旁边清洗身上的泡沫,穿好衣服走出来看到空无一人。 顾鹿顿时清醒了,她唤了一声覆宴,没有人回应。 她只能四处寻找手机,终于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拨通覆宴的电话,手机在浴室里响起来,才回想起来覆宴的手机在她的口袋。 她只能站着门面前看着门,好半晌才抽出房卡,刚刚准备拉开门。 覆宴听到了动静从书房快步走出来,顾鹿像受惊的兔子转身看过去。 018病情恶化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看到是覆宴才红着眼睛扑过来,覆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轻轻抚着她的发顶柔声问“怎么了?” “你不见了呜…”顾鹿把眼泪抹在覆宴的衣服上,泛白的手指死死环住他的腰。 看来是把她吓到了,很少去陌生环境的顾鹿极度依赖覆宴,找不到人就开始精神紧绷。 秦助理看着boss温柔的语气心里一惊,还是老老实实缩回书房里。 覆宴一楞,只能哄着她,“我刚刚在书房,没有离开,别怕。” 顾鹿才瞅了一眼被忽略的门,她牵着覆宴想去拉,被覆宴拉住了。 “你在床上盖上被子,里面有个生人,我让他离开。”覆宴担心再看见生人的顾鹿今晚会做噩梦,温柔把她带回床边。 顾鹿点点头,伸手把被子扯过来蜷缩进被窝里。 覆宴才转身回到书房,秦助理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了。 看见他来又笑眯眯地说“boss那我先下班了…” “我明天过去巡查。”覆宴点点头,把最后几本文件签了给他,随意地开口。 秦助理顿时就垮了,他的提前下班落空了“好的boss。” 床上的顾鹿迟迟没见覆宴回来,已经从床上把脑袋伸出来了,观察四周好一会,才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房门口,伸手拧开门。 秦助理和覆宴听到声音就转头过来,小姑娘的衣服刚刚在床上的动作有些凌乱,栗色长发凌乱的,露出来的白皙锁骨格外勾人,湿漉漉的桃花眼看着他,软声唤了一声“阿宴…” 覆宴伸手把手里的文件丢给秦助理,黑着脸走过去把人抱起来,把她的脑袋往下按,挡的严严实实,临走前又扭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秦助理“没签那几本有问题,拿回去改。” 秦助理被顾鹿惊艳地刚刚回神,看到boss寒冽的眼神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只能抱着文件匆匆逃开,心里暗骂“老板没有心,他没有心,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顾鹿感觉到覆宴生气了,她伸手勾了勾覆宴脖子,覆宴也只是动作顿了顿,什么也没说。 以往覆宴绝对是要逗她两句的,顾鹿发现事情似乎不对,她转头看覆宴的脸,想要说什么。 对方直接把她放在床上,面无表情地转身去拿衣服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 顾鹿呆呆地看着覆宴走进浴室,像极了在别墅时那种排斥,心口莫名的酸涩,她晃晃脑袋,想把这股子难受赶走。 她依旧思考不出来这股情绪的来源,她放弃了,蜷缩在被子里等覆宴出来。 覆宴洗完澡出来,看见女孩已经困的打瞌睡了,还晃晃脑袋强打精神看着他,心软的一塌糊涂,想了想秦助理,又冷着脸准备去书房。 顾鹿见他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她害怕了。 顾鹿掀开被子,想跑上去抱他,被拖鞋绊了一脚,她闭上眼睛迎接大地母亲的亲吻,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 覆宴无奈地捞住了她,让她避免了和大地母亲的亲密接触。 小姑娘顺势抱着他,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一言不发,覆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没一会覆宴察觉不对,他拉开顾鹿,小姑娘已经满脸泪痕,眸光闪躲地看着他,看见他拉开自己,阴沉的脸色,就默默从他怀里挪开,一句话也不说了。 覆宴还没反应过来,顾鹿已经蜷缩在床的另一头边缘,一副防备姿势,他好笑地去扯她的被子,发现小姑娘拉的死死的,他越靠近她越往外缩。 覆宴伸手又扯了扯,小姑娘好像力气大的很,楞是没扯开,他还是用力扯开的被子。 顾鹿蜷缩在边缘上,抱着自己的身子,栗色的长发把小脸挡着,覆宴心口一疼,突然后悔刚刚冷她试图让她开窍的所作所为。 他只能伸手想把她拉回来,人是拉回来了,顾鹿一点反应都没有给他,活脱脱的像一只躯壳,他如墨的眼睛像看着顾鹿,沉着脸说“顾小鹿你说话。” 顾鹿颤了颤,还是没有说话,抱着身子的手紧了紧,就是不给回应,余光嫖到少年如墨如漆的眼睛,害怕地往外缩。 覆宴心疼地看着,却又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软声哄着“顾小鹿,不开心要和阿宴说。” 顾鹿抖了一下,好半晌才细软的声音带着哭腔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覆宴楞在原地 顾鹿见他不说话了,就当他默认了,又用微弱的声音说“我可以回自己家的,我不会和爷爷说……” 覆宴真的是气笑了,他伸手把顾鹿捞起来,对上她雾蒙蒙的眼睛,和布满泪痕的小脸,想凶她最终还是化作一句“你这个小脑袋瓜子整天想的都是什么?” 顾鹿不明所以,仰头看他,覆宴明白解释她也不懂,把她放回床上,搂着她安抚,只是摸摸她的头语气温柔“睡吧。” 顾鹿本身也就是困极了,加上水土不服身子发热,闻着少年身上的味道,不到一会就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 林清清看着旁边怯生生吃着早餐的顾鹿,又看看对面两个黑着脸的,头疼地捏着额角,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鹿就很突然的不去黏覆宴,跑来黏着她了。 她想了想,看着对面覆宴越发暗沉的脸色,回想起管家的话,她温柔地询问顾鹿“小鹿怎么了?吃的这么慢?” 顾鹿好像受惊一般,紧张地瞅了一眼覆宴,又放下手里的的包子,紧张地揪住斗篷帽子,林清清觉得,突然可以地遁,顾鹿已经不见了。 “怎么不吃了?你才吃了几口,小鹿再吃点?” 顾鹿怎么也不肯说话,无论怎么哄都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肯再吃一点,林清清迷惑地看向越封绝。 越封绝接收到林清清的信息,低声问“你昨天干违法的事了?你看看人家这么怕你。” 覆宴脸色更黑了,他倒是想,抿唇说“她在害怕我不要她了。” 越封绝瞅了瞅顾鹿,确实顾鹿看起来就容易患得患失,性格太黏人了,还软趴趴的,以前覆宴以前可不是这样子对人家的,不怕才怪呢。 顾鹿垂着脑袋,把脸蛋藏在斗篷里,回想起刚刚到别墅的时候。 吃早餐的时候,她在自己家向来是吃东西很慢,覆宴盯着她吃了好久,临走前还冷声嘲了一句“吃个东西都吃这么慢。” 原先这并没有什么,只是后面覆宴就很快吃完早餐,小青看见他走了就把餐具收起来清洗,包括她没吃完的。 她也只是垂着头,走回房间睡觉,她能感受到女仆们并不喜欢自己,也不愿意去讨好,日日夜夜沉浸在浑浑噩噩的噩梦里。 之后天天沉睡的顾鹿,精神上有些迟钝,覆宴早上偶尔问她话,她有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于是女仆更是变本加厉,覆宴一走就收拾东西,顾鹿看着还没有动过的早餐,被女仆端走,她缓慢地挪回房间,依靠沉睡抵抗胃里的不舒服。 时间越来越长,顾鹿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人也逐渐消瘦,覆宴才发现,把人带去医院检查。 医生说,营养不良。 覆宴眼神复杂地看着旁边的顾鹿,好半晌才抱着她起来带回家,那一瞬间顾鹿沉寂的心脏似乎有些被唤醒。 吩咐管家以后天天盯着她吃饭,不吃完不准她回房间。 顾鹿依旧是吃的很少,习惯已经养成,顾鹿不说话,管家也没法和她沟通,只能由着她吃多少是多少。 汇报给覆宴,覆宴气笑了,烦躁地说“随她,爱吃不吃。” 后面她迷上了在花园亭子里呆着,因为可以看到覆宴从车库回来。 覆宴也察觉到她,特地每次回家都从车库回主屋,越也是面无表情地走过,他自己也没发现,路过顾鹿视线的时候,脚不自觉地放慢了。 覆宴突如其来的温柔又突如其来的了冷漠让顾鹿害怕,她把自己缩在安全的躯壳里,抗拒一切。 林清清见她这幅模样担心极了,她柔声问“我带你去看顾姨最喜欢的枫叶林好不好?” 顾鹿好半晌才点点头,伸出苍白的手,习惯性抓了抓林清清的衣服 覆宴看到她的小动作,眼神更冷了,顾鹿察觉到眼神的温度,触电一般缩回来。 林清清牵起顾鹿,瞪了覆宴一眼,“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覆宴眼睛晦暗不明地看了一眼顾鹿,离开了。 越封绝和林清清对视一眼,跟着覆宴离开了。 顾鹿跟着林清清的脚步一顿,下意识想追过去,脑子里又回想起那双冷漠的眼睛,她还是跟着林清清走了。 林清清牵着顾鹿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顾鹿停了脚步,她眼睛暗淡无光了,她说“清清姐姐,我是不是打扰他了。” 林清清愕然地牵着她走到休息区,两个人坐下,她问“怎么了小鹿?” “我想爸爸妈妈了。”顾鹿却不提刚刚的话了,只是软声说。 林清清知道她的心理又再度出现问题了,却又不敢刺激她,只能温柔地说“爸爸妈妈还在小鹿身边的。” 顾鹿似乎认同了这个说法,点点头。 顾·委屈·鹿:女孩不经凶不能凶不准凶不可以凶 覆·卑微·宴:错了呜呜(跪) 019兔子好甜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好一会才又站起来,一直在口袋里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卡,林清清认出来是顾明给顾鹿的卡,顾鹿又走去前台。 林清清不放心地跟上去,顾鹿又开了一个房间,林清去想阻止她又不知道拿什么理由阻止,只能忧心忡忡地跟上去。 顾鹿上楼的时候,两个人在电梯里,沉默地站着,她说“不要告诉他好不好?” 她咬着唇瓣,像是一朵被霜雪打奄的花。 林清清疑惑地问“为什么?你不怕他担心你去哪了吗?” 顾鹿伸手揪了揪斗篷,颤声“他不会担心的…”然后缓步走出电梯,刷卡就钻进去,一点也没有让林清清进去的意思。 林清清想跟着进去,顾鹿把门拉了拉,关门前,顾鹿暗淡的眸子瞅着她,“我想一个人待着。清清姐姐你回去吧。” 林清清知道事情不对,却又不知道怎么阻止,她看着关上的门,只能打通覆宴的电话。 覆宴接过后冷声问“怎么了?” 林清清站着房间门口,小声说“你昨天做了什么?她的情况有些不对……” 覆宴丢开手里的文件推开办公室门,顶着员工们诧异的眼神快步坐进VIP电梯。 “你们现在在哪?” “酒店,她又开了一个房间,把自己关进去了。” 覆宴听到反应激烈,“快去前台” 覆宴坐进车飚着车回到酒店,他连衣服都顾不上拿快步跑向酒店。 顾鹿以前曾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吃安眠药沉睡,其实并没有问题,问题就是吃完后第二天起来会头疼,她就会再吃一颗,继续沉睡。 医生说这是抗拒外界的最好办法也最伤身,一直沉睡在梦里,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又不会被叫醒,只是吃多了容易出现问题,医生表示她再也绝对不能沾了,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恰好,林清清被医院调去乡下义诊,一无所知。 覆宴只当她用这种方式来逃避父母去世的噩梦,最后也只是没收她的药,把门锁拆了,之后顾鹿就异常安分,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林清清已经从前台那拿到了卡,转身碰到了覆宴,覆宴伸手夺过卡片跑向电梯。 2023 顾鹿果然很聪明,只要她吃下去,20层楼梯根本就赶不上,这个时间点,电梯人满为患。 况且如果林清清没有和他说,他就不会有人知道。 顾鹿坐在床上发着呆,呆呆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电视剧,她伸手从兜里掏出药瓶,里面只有三片药,放在掌心里发着呆,好半晌才挪下床去床头柜里拿来一瓶矿泉水。 覆宴毫不犹豫地把门踹开,顾鹿站着床边拿着矿泉水惊恐地看着他,下意识把手放在身后,咬咬唇想说什么。 覆宴沉着脸走过去,抓过顾鹿那只藏着的手,掰开一看果然是安眠药。 他拽着她苍白的手臂,拉到床边打开窗,当着她的面把安眠药从窗边丢出去。 顾鹿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反应过来想挣开又被抓紧了些。 林清清赶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决定还是让两人自己处理,把门拉走离开了。 覆宴把她摁在床上,盯着她的眼睛,她眼周泛红的眼里都是闪躲和害怕,他挫败地把失去力气,压在顾鹿身上,好半晌才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顾鹿耳边响起“你昨天为什么来书房?” 顾鹿被覆宴压着,鼻息打在她的耳垂上,心脏跳的极快,听到他问,下意识委屈地说“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覆宴动作一顿,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败给她了。 顾鹿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呼吸都轻了,苍白的手害怕地抓着被单,手腕上红里带青,泛着疼,闭上眼睛睫毛颤动着,又不敢睁开。 覆宴好半晌才哑着声音哄着身下被吓坏了的小姑娘,“以后没睡觉不准穿睡衣跑出来。” 顾鹿掀开眸子无辜地看着他,覆宴的鼻息打在她的脸上,暖暖的。 覆宴看着她无辜的小脸不说话了,好半晌才别扭地说“不准给别人看。” 顾鹿懵懂地看着他,显然是不明白什么意思,睡衣怎么了? 覆宴当即脸色一沉,“听到没,不准穿睡衣给别人看见。” 顾鹿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回想起昨天晚上,她似乎就是穿着平日里宽松的睡衣去找的覆宴,眨眨眼睛,脑子突然浮现一个陌生的词语,不禁就说出来了“阿宴才吃醋了吗?” 覆宴看着身下小姑娘的眼神,软乎乎地说“你吃醋了吗?” 该死 他噙着笑意,把人拉起来,顾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就被横打抱起来然后放在了肩膀上,直接把她扛走了。 沉着脸一路回到房间,走到床边把顾鹿丢到上面。 顾鹿也没有反抗,柔顺地让他扛回房间。 顾鹿摔到软乎乎的床上,她懵懵地看着覆宴,这条小裙子领口有些低,斗篷也被覆宴脱了丢到旁边的沙发上。 少女柔顺的头发凌乱地垂在身前,衣服凌乱地坐在床上,眼角泛着红还带着水汽,视觉冲击让覆宴暗骂了一句,脸色更加阴沉了,黑着脸坐这旁边沙发上。 顾鹿是很清楚覆宴的占有欲,小时候一只鸟儿被陌生人喂过饲料,他就不要了。 她颤颤地把伸手,软软糯糯地撒娇“阿宴抱…” 覆宴自然是没法抗拒的,迈着大长腿走过来伸手把她抱起来,刚要开口说什么,刚刚一低头唇上就传来了温软的触感。 大脑轰的一声,他看着怀里顾鹿眼睛泛红的模样,忍不住把人丢在床上,毫不犹豫地欺身而上。 顾鹿被亲的没了神智,顺从地接受着,锁骨传来了细细麻麻的感觉,她才呜咽着“痛…” 覆宴动作一顿,松开了些,看着白皙的锁骨被他噬咬了一个又一个暗红的痕迹,目光如墨盯着。 又听到顾鹿的声音“阿宴…”无一不在点起上涌的气血。 斯,他烦躁地想堵住顾鹿的嘴,实际上他也做了,托住少女的后脑勺吻住已经泛红的唇。 好一会后,顾鹿已经晕乎乎地让覆宴为所欲为了,白皙的锁骨上印着密密麻麻的痕迹,覆宴给她盖上了被子,走进浴室。 覆宴出来的时候,顾鹿缩在被子里,困顿地看着他,看见他出来才打起一点精神。 顾鹿掀开被子想黏着他,覆宴一眼就看到布满印记的锁骨,和泛青的手腕。 心里刚刚冲散下去的燥热又升腾回来,把她摁在床上,伸手拉出一个小行李箱,从里面拿出来管家准备好的急救包,急救包下面还有一本刑法,他无奈地笑出声。 顾鹿听到他的笑声,好奇地凑过来,想看看是什么这么好想,只隐隐约约看到是本书,“阿宴在笑什么?” 覆宴并不回答,只是温柔地用酒精消毒给她敷上药,把东西收拾好。 恰好有人敲门,顾鹿眸子盯着门,覆宴看她一眼,还是伸手把她抱起来,经过沙发把斗篷拿起来把她包的严严实实。 是送了些甜点上来的服务员,顾鹿看到眸子闪闪发亮,伸手圈住覆宴的脖子,盯着覆宴手里的甜点。 覆宴自然是知道的,他装作看不见,抱着他走到书房的桌子旁边坐下,打开一个一个盒子 好半晌才看着顾鹿眼巴巴的眼神,柔声问“想吃吗?” 顾鹿点点头,盯着那道椰汁兔子冻,又听到头顶传来覆宴低哑的声音“你亲我一口吃一口…” 顾鹿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耳垂粉红粉红的,她伸着小腿踢了他一脚,又娇又蛮“我不要!阿宴又耍流氓!” 覆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的让顾鹿难以言喻,她试探地抓起筷子,覆宴没阻止,然后果断地夹起那只诱人的兔子放进嘴里。 眼前一亮,一咬开清甜的椰汁味在嘴里化开,顾鹿伸手又夹了一只递到覆宴嘴边,覆宴摇摇头,“我不吃甜的。” 覆宴极其喜欢看顾鹿吃她喜欢的甜品,那个满足的小表情可爱至极。 顾鹿也知道就是想和他分享,只能遗憾地塞进嘴里,正咬要开就覆宴捏起下巴咬走了半只。 !!!顾鹿瞪大眼睛,愤愤地瞪他,用小腿踢他。 给他吃不吃,非得从别人嘴里抢食! 只见覆宴咂咂嘴,又擦掉嘴边上沾上的,低吟一句“兔子好甜。” 顾鹿气炸了,她狠狠踢了一脚覆宴的腿,哪有人抢食还炫耀好甜的! 挣扎着从他腿上想下来,覆宴把她拉回腿上不咸不淡地“不想吃了?” 顾鹿听到威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很没有骨气地扭过头不动了。 覆宴看着女孩气鼓鼓的脸哑然失笑,真是很好哄的一只小怂鹿。 桌子上还有椰汁桂花糕和一小块芒果千层。 顾鹿眼巴巴地看着芒果千层,想着自己还是生气又生生把头扭回来。 覆宴拆开包装盒子,拿起叉子,顶着女孩炸毛的眸光叉了一小口,然后动作温柔地递到她嘴边。 顾鹿无法抗拒地嗷呜一口吞掉,小腿都不自觉晃了晃。 芒果是新鲜的,甜而不腻。 吞掉之后又眼巴巴地看着,覆宴放下叉子,似乎没打算再喂她了。 顾鹿气鼓鼓地扭头看他,小脸上写着你是一个不合格投喂员,覆宴爱极了顾鹿这幅炸毛又不敢发作只能用那双没有攻击力的桃花眼瞪着你,覆宴低声笑着说“想吃蛋糕你该做什么?” 顾·馋·鹿:快点投喂我! 覆宴:你亲我我就给你吃。 顾鹿:爪巴! 020小天使小天使!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看了一眼诱人的蛋糕,眼珠子一转,软声撒娇“那你闭上眼睛!” 覆宴看着她这幅狡黠的模样,倒是很听话地闭上眼睛。 顾鹿咽了口口水,心里默念,蛋糕蛋糕蛋糕蛋糕蛋糕蛋糕蛋糕蛋糕蛋糕。 耳根还是不情愿地红透了,好半晌才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蛋糕跑开。 覆宴腿上一空,睁开眼看着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哑然失笑。 顾鹿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品尝着这块小的可怜的蛋糕,脸上满足的表情,像只松鼠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让覆宴十分想伸手去捏一把。 顾鹿看见覆宴从书房走出来了,还盯着她看,她警惕地看了看手里的蛋糕,扭过身子挡住他的视线,完了还给了他一个你想做什么的眼神。 覆宴无奈地走过去坐在她旁边,伸手捏了捏她苍白的小脸,温声道“我不抢你的。” 顾鹿才扭过来,眨着眼睛还是不放松,手里松进嘴里的速度加快了些。 “吃完了去午睡,下午带你看顾姨喜欢的枫叶。”覆宴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奶油。 顾鹿动作呆滞了一下点点头,又继续蛋糕奋战。 吃完了留恋地瞅了一眼包装盒,把垃圾丢进垃圾桶,才走回覆宴旁边。 覆宴看着她站着身边,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顾鹿牵他的手,他的手总是温热的,不似她的这般冰冷苍白,今天折腾了一上午,眉眼的倦色越发浓郁,她又看看床,她小声说“睡觉,抱。” 覆宴楞了一下,才明白小怂鹿把他当抱枕了,真是快乐并痛苦着。 无奈之下只能牵着她走到大床上,揽着她纤细的腰,看着她苍白的脸,合上眼睡低叹。 顾鹿满意地在覆宴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嗅着雪松香沉睡过去。 顾鹿被一股冷风吹醒了,是一旁的窗,她睁开朦胧的眼睛,发现四周陌生的环境,她警惕地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覆宴就推门而入了。 “醒了?”覆宴伸手把她的衣服整理好,才把小姑娘抱起来,顾鹿的骨架小,又轻,小小一只,在快一米九的覆宴怀里像极了哥哥带着年幼的妹妹出门。 顾鹿惧怕任何陌生的事物,在陌生的环境对于熟悉的事物格外黏人,爱娇地把脑袋埋在覆宴怀里。 覆宴见她又有睡过去的样子,把她的斗篷掀开,揪着她软乎乎的脸蛋,笑骂着“不准睡了。” 顾鹿揉揉松醒的眼睛,委屈地看着他,“这是哪里?” 覆宴才放过她有些泛红的小脸,“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休息间。” 顾鹿打量着,四面玻璃墙,有黑色纱布可以遮挡,还有一个小阳台,阳台上是粉嫩嫩的花和肉嘟嘟的多肉,很唯美的环境,和覆宴平时的审美十分不搭。 看她彻底清醒了,才抱着顾鹿走出去,外面的环境变了个风格,灰色的墙,和一套黑色的办公桌,沙发也是棕色的,到处都提现了低调奢华,秦助理还坐在办公桌旁边的小型办公桌在办公,和休息间相比这更像是正常的办公室。 秦助理看见覆宴抱着顾鹿出来,少年怀里抱着小小一只,心里忍不住暗骂,老板娘还这么小,老板怎么就下得了手。 顾鹿有些警惕地盯着秦助理,小身子有些僵硬,她一到陌生环境就会下意识戒备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覆宴替她拉好帽子,伸手进去轻柔地顺着毛,发顶被覆宴顺了好一会,才被安抚下来。 神色恹恹地靠在覆宴怀里,秦助理还在做着心理建设,看着老板抱着老板娘走到办公桌坐下,他看着对方嫩稚的脸,才不得不开口说“老板娘下午好!” 顾鹿呆滞地看他一眼,老板娘?回忆起电视剧里的半老徐娘,又往覆宴怀里缩了缩,委屈地看着他说“他说我老……” 覆宴看着女孩委屈的小表情,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禁低笑出声,“他没有说你老,我是老板,你就是老板娘。嗯?” 顾鹿才非懂似懂地点点头,看着面前的电脑,一堆数据让人眼花缭乱,顾鹿果断把脑袋俯回覆宴的胸口,转头看向窗外。 覆宴低头看着她恹恹的神色,不禁决定好笑,一天睡半天她也还是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林清清嘱咐了,不能再让她一直睡着了,他才把她叫起来,平时这个时候顾鹿还是沉睡着。恰好公司临时有事需要他去处理,他就直接把还是睡觉的顾鹿抱起来直奔公司。 越过员工区,员工们怪异和惊奇的眼光盯着这个极少出现的boss,印象里,他小小年纪苟不言笑,特别是那双眼睛,像冬日里的寒潭般冷冽,但是架不住颜值高,即使他不来则已,一来就疯狂压榨他们,让人又爱又恨。 只是何曾见过他这幅,小心翼翼抱着一个女孩,眸光柔和地看着她。 一群女人在一起,一部分粉红泡泡满天飞,一部分在嘲讽。 “啊啊啊啊啊,我死了,这对cp我磕了!” “我也死了!最萌身高差吗?” “嘁,又不是没腿,干嘛非得boss抱着她。”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没看到人家在睡觉吗?” “睡觉不在家里睡,跑来公司睡?丢人现眼。” 陈小春看着手里的文件,有些颤抖,旁边的同事都在蛊惑着,“小春快去吧,记得看看老板娘长什么样!” 陈小春站着门口酝酿了许久才敲开门,听到里面传来低沉寒冽的声音,“请进”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地走进去。 看着秦助理一言难尽的表情,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不得已抬起头“boss这份文件需要签字……” boss怀里靠着一个小可爱,boss正看着文件,女孩正在好奇地打量着她,看见她抬头还眨眨眼,冲她笑,她被萌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小可爱就被他们的boss捂住了嘴巴,把她的小脸摁在自己怀里。 boss那个充满寒气的眼神直接扫过来,似乎在问你还有事吗?她吓得赶紧跑出办公室。 浑浑噩噩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喝了一口热水才活过来,旁边同事八卦地凑过来,“老板娘长什么样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陈小春回想起boss的眼神,抖了抖。 同事见她抖了一下,“难不成很丑?不应该啊”同事疑惑地说,她看见那个斗篷下露出来有点下巴,白的很,再看看boss宝贝的程度,不应该啊。 “很可爱。”陈小春摇摇头,然后才说。 “?”同事莫名地看着她,那你抖什么? 很快她也要知道了,因为刚刚秦助理传来一份文件让她校对,等下拿进去。 她认命地看着手里的文件,哭丧着脸开始校对。 顾鹿难受地拍开覆宴的手,他的手摁住她的头发了“疼!” 覆宴低头看着女孩气鼓鼓的模样,惩罚性地捏捏她的脸蛋,“不准对别人笑。” 顾鹿扭过头,毛都要炸起来了,一副不理人的样子,覆宴无奈地想哄她的时候。 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他的声音更冷了,“进” 林海燕听着boss的声音就知道心情不好,她颤颤巍巍地把文件放在秦助理桌子上,准备火速逃离现场的时候。 顾鹿的声音把她钉在原地,“姐姐可以带我出去玩吗?” 听着声音,这软软糯糯的声音,她忍住捧着脸脸红心跳的冲动,boss的眼神射杀已经攻击过来了,她僵硬地转身看向顾鹿。 顾鹿炸毛地拍掉他们高贵冷艳的boss的手,黑色的蕾丝娃娃裙,和栗色的卷发,又求救地看着她,桃花眼眨啊眨,粉唇懊恼地咬着,林海燕觉得她血槽空了。 “这……”她故作为难,心里怒吼着快快快松开那个小可爱让我来! 覆宴无奈地抱紧了些,使下杀手锏“乖,等下带你去吃蛋糕。” 秦助理连忙使了个眼色,林海燕火速离开现场。 顾鹿才哼了一声,才任由他抱着,不过她看不懂数据一直坐着实在无聊,小腿晃啊晃啊晃。 覆宴伸手拿手机放在她手里,顾鹿打开覆宴的时候,翻看着,一个游戏都没有。 她只能打开商店,搜了一下平时玩的游戏下载。 覆宴看了一眼,又继续处理数据,眉峰有些紧锁,似乎出现了什么问题。 林海燕惊魂未定地坐回陈小春旁边,她好半晌拍了拍革命友谊的肩膀,“这对cp我磕了!” 陈小春推了推黑框眼镜,分析道“我觉得boss把老板娘抱过来只是想我们吃粮。” 林海燕思考了一下,好像…没毛病。 无良的boss啊!!!! 压榨她们还要塞粮,不过她们也很乐意吃就是了。 过了一会以后,林海燕还是忍不住和陈小春分享,“刚刚老板娘叫我带她去玩!啊啊啊啊啊,我我我我我我,我当时直接血槽都空了卧槽,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可爱!” “boss没眼神攻击你?”陈小春幽幽地补了一句。 “……” “……” 这天没法聊了!散伙! 顾鹿:我想吃蛋糕蛋糕蛋糕蛋糕蛋糕蛋糕蛋糕蛋糕! 覆宴:只要不是和别人去吃就行。 021合作愉快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看着电脑的数据眉头紧锁,顾鹿也察觉到了,她放下手机,歪头软软糯糯地问“阿宴怎么了?” 秦助理正要开口说话,覆宴斜了他一眼,顿时噤声,做了拉链的动作。 顾鹿自然是看到了,皱眉看向电脑,覆宴也由着她看,果然她咬着唇懊恼地看着他“阿宴我是不是很没用?” 秦助理以多年陪老母亲看爱情电视剧的经验,boss接下来应该是会讲情话! 只见覆宴揉揉她的发顶,温声哄着,“你如果什么都会,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秦助理表示别的不说,他们boss的情话技能肯定是点满了!还有占有欲! 果然老板娘被取悦到了,小脸微红地往boss怀里缩。 覆宴想把主力迁回去,就势必要和帝都的企业合作,只是众人当然是不愿意多接纳一只猛虎,纷纷以主事出差等理由拒绝外交部的沟通。 顾鹿看不懂其他的,但是却是明白是公司出了问题,她眨着眼睛,在裙摆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下,又盯着覆宴伸手去他的口袋摸索。 覆宴逐渐幽暗的神色让秦助理连忙低头,只听“你在找什么?” 顾鹿果然在覆宴的另一只口袋里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她的手机是银白色,陪了她三年,是顾明特地为她设计的手机,顾鹿也很爱惜,三年了依旧如新的一样,加上顾明是下了功夫设计的,直到现在她的手机依旧没落伍。 覆宴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机挑眉 她咬咬唇,她记得爸爸走之前的去一个晚上告诉她,如果有一天覆家出现经济危机活着人生安全问题,就打电话给木决。 木决是爸爸收养的一个孩子,在顾氏企业工作,顾明一死,他迅速稳定了顾氏的所有企业,众人以为要变姓了,顾氏不复存在的时候,木决却一点要私吞的意思都没有,还打压了一部分狼子野心的人。 木决长居公司,极少回顾家,都是于黎特地打电话过来,或者于黎顾明顾鹿生日,他才会回来。 他和顾鹿相处挺少,感情却也很深厚。 自从顾明和于黎去世之后,他默默在背后处理了一堆后事,顾鹿没找他,他也并不去打扰她,只是整宿整宿撑起顾家的所有产业。 顾鹿一开始还是有些害怕这个总是面无表情的哥哥,但是对她很好,逐渐接纳了他,只是他极少回来,感情自然有些淡了。 她翻出木决的电话,想了想看一样挂钟,拨出去。 覆宴还没来及阻止,对方很快就接了 “怎么了小鹿?”手机传来淡漠却让人擦觉到温柔的男音 “二哥…”顾鹿听到熟悉的声音哽咽了一下,轻轻唤了一声 木决伸手打断了会议,沉着脸迈步走出会议室 “怎么了?覆家待你不好?”木决对于顾鹿在覆宴那的事情其实略有耳闻,只是顾明生前交代,不要万不得已,不要把她带离覆家,他和林清清沟通了一翻才打消带走她的念头。 “没有…二哥你在做什么?” “我在准备开会,怎么了?” “阿宴……”顾鹿其实不想麻烦木决,但是又不忍心看覆宴烦心。 “你是想说让我帮他迁总部会帝都?”聪明如木决,他最近也听到风声,n城的黑马在计划着迁来帝都,只是没想到覆宴并不来找顾家的企业。 “嗯!”顾鹿眼睛一亮,点点头 “你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讲。”木决看着玻璃窗外的车水马龙,还是不冷不淡地说着。 顾鹿知道他是答应了,她把手机贴到覆宴耳边旁边。 “覆宴。” 覆宴挑眉,应了一声“嗯?” “合作愉快。” 覆宴一愣,随即笑着说“合作愉快,大舅子。” 木决不出声了,随即挂断了电话。 顾鹿拿回手机,发现电话已经挂了,她懵懵地看着覆宴,“二哥答应了吗?”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嗯。你其实可以不用打给他的。” 顾鹿摇摇头,软声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二哥觉得和你合作不值得,他也不会答应的。” 覆宴看着她这幅一本正经的小表情实在可爱,看了一样憋屈的秦助理,还是在她眼睛上轻轻一吻。 顾鹿红着脸把脑袋缩在斗篷里,心虚地瞄了一眼秦助理,看见对方面无表情地在办公才松了口气。 秦·16w瓦·助理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氏总部发来的合同,抬头说“boss,顾氏那边发传真过来了。” 顾氏总部这边,董事会还在继续会议 “木总,就算顾总把百分之四十股票都留给你,你也不能一意孤行!”一个野心勃勃的老总算是逮到机会了,他眯眼眼睛发声。 虽然n城的那个公司算是黑马,但是也不能这样无条件付出。 “就是啊!木总,三思而后行!”众人纷纷附和。 木决看着手里的文件慢条斯理地签字,好半晌才抬头“你们也知道我有百分之四十股份?” 言下之一就是,你股份都没我多,话倒是比股份多? “顾小姐也有百分之二十股份!还是顾总的亲生女儿,她也有发言权!她肯定不会让你把公司毁了的!”那名老总又想到了什么,又眯着眼睛故作心痛斥责着。 木决漫不经心地签着字,眼皮子都没抬,董事们都急了,他才淡淡地开口“你也知道她是顾小姐?那你想低价收购她手里股份,想让这个公司为你所有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些?” 木决阴冷的目光扫过董事会的所有人,大多数噤了声,小部分还是心不甘地看着。 “你!你强词夺理!”老总被周围的眼光盯着,就连最不起眼的小助理都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他原是个落魄高材生,是顾明把他挖掘出来才有今天,而他却想低价收购恩人女儿手里的股份,把恩人的公司占为己有,而不是帮助公司度过难关。 “那又怎么样?”木决呲笑着,招来小助理让她把文件递给那名老总。 老总不屑地翻开,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私自挪用公司的资金的记录,精准到每一分每一秒,多少钱用到哪。 他脸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他惊恐地看着木决。 木决又把一份文件递给小助理。 老总颤着打开,是免费转让股权协议,愿意把顾氏的百分之九股份转让给顾鹿小姐,无偿转让。 老总还想博一回,龇牙咧嘴地怒目着“你这是欺人太甚!” “如果您想第一份文件公布出来,也可以选择不签,选择权利在于您。”木决摇摇头,又漫不经心地签了一份文件。 老总额头的冷汗不断地冒出来,他在思考着。 又听到木决淡漠的声音“您可别想着,吃了牢房又能出来享清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听到牢饭两个字,那些蠢蠢欲动的董事们纷纷安静,牵扯到牢饭就不可行了,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这一吃了牢房就没有前途可言了。 老总冷汗顿时打湿了高档定制的西装,小助理会很贴心地递过来一支笔,温柔地说“您随意。” 还是不甘地看了几眼平时附和的共事,纷纷都低下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抓起笔,咬着牙签字,然后摔门而出。 木决很满意为妹妹赚到了零花钱,他心情似乎不错,声音都柔和了一些“还有什么事吗?”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木决才站起来,漫不经心地说“那就散会吧。”转身离开,小助理收拾好东西急忙跟上。 于此同时的n城,一名老人在一颗枫树下站着,旁边站着一名黑衣保镖。 “我们该回去了。”黑衣保镖沉默了许久才说话。 老人摇摇头,他看着飘落的枫叶小镇,眼中似有遗憾神色又似有泪光“死丫头生日还有两天,再陪陪她。” 黑衣保镖又沉默了,立在旁边一动不动。 枫叶艳红中夹杂着明黄,随着风掉落,老人接住一片枫叶,看着手里黏连的枫叶,鲜红似火,老人终究是遗憾的叹息一声。 “如果当年我再决绝一些,把她留在身边,是不是死丫头就还在我身边了?” 保镖没回答,回想起记忆里那个整天爱和人斗嘴,又爱恨分明的少女。 记得第一次见面,少女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没事啊,当自己家。” 看着自己依旧惶恐,又小声说“如果这个老头骂你,你就跑来找我救你!”记忆里少女的笑容依旧明媚又清晰。 保镖哑然失笑摇摇头,他也知道老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无奈地说“小姐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您也一定会心软的。” 两个人总是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关心对方,只是两人不自知罢了,他这个局外人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小姐喜欢和老头子斗嘴,气的老头子,本来脾气火爆和她骂起来,然后小姐从中得到信息,然后又默默关心他。 他还记得,老头子那时候,因为茶叶商把留给他的茶叶卖给了别人,气的老头子回家脾气暴躁,小姐就和他拌嘴,等老头子气消的时候,小姐才随口一问,她说“你今天怎么了?跟吃了炸药了回来一样?” 老头子才说自己心心念念的茶叶被别人买走了。 第二天,老头子习惯性去泡壶茶喝,一打开茶筒,突然想起来茶叶被抢了,就看到里面的茶叶。 老人笑骂着,“真是死丫头,走了还不忘记让我记着。” 老人看着手里的枫叶,回想起下属汇报的时候,说两个人自始至终都十指相扣,小姐也笑的很安详,终究还是叹息“他们两个倒是一直在一起了,留下我这个老头子孤独终老喽。” 保镖跟上老人的步伐,倒也是没说话。 “累了,人老了不中用了,明天再来吧。” 空气中回荡着老人孤独的背影,枫叶随着萧瑟秋风吹落一片又一片。 022鸠占鹊巢的鸠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在处理着文件,顾鹿玩着他的手机,果然别人的就是最好的! 直到顾鹿肚子咕的一声,小脸悄悄红透了,覆宴一愣之后笑出声。 “不准笑!”顾鹿愤愤地放下手机,用脚蹬他小腿一脚,黑色的裤腿沾上些许白色。 覆宴也不恼,看着手里的文件思考了一下,拨通外面的电话。 还在零零散散准备下班去吃饭的众人突然惊醒,“谁去接?” 好半晌,最近的那个也就是林海燕颤巍巍地接起电话。 “boss,有什么事吗?” “把林海燕叫进来。”覆宴淡漠地吩咐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林海燕僵在原地,哭丧着脸,心里哀嚎着,不要吧,boss要秋后算账了?! 陈小春见她脸色不对推了推眼镜问“怎么了?” 林海燕才反应过来哭丧着脸,看着陈小春,声音多多少少有些害怕“boss叫我进去。他是不是要和我算账啊……” 陈小春丢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加油,我会给你收尸的。” 林海燕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才敲门 “请进” 她僵着脸走进去,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覆宴。 “你带她去饭堂买东西吃。三十分钟之内回来,不然扣工资。”覆宴把顾鹿放在地上,整理好她的裙子褶皱,把她的手机放进她兜里,漫不经心地说。 “阿?”林海燕懵逼地抬头。 覆宴顿了顿动作转头看她,“听不懂?” “听得懂听得懂,我绝对在半小时之内把老板娘完璧归赵!”林海燕接受到冷冽的目光扫描一个机灵,立马开口保证。 覆宴才满意地哄着顾鹿,“我等下和你哥哥视频,说点事情,不能陪你去吃饭,让她带你去打回来吃?还是我等下陪你去?” 顾鹿扭头瞅了一眼眼睛闪闪发光的林海燕,肚子不争气地又发出抗议,她转身走向林海燕。 林海燕激动地想捂住心脏,小可爱在向她奔来! 又在boss幽冷的目光下忍住了,然后看见顾鹿走过来,下意识想牵她的手。 “不准牵手。”boss的目光扫射瞬间扫过来,冷漠的声音直接把林海燕的心跳冻结,林海燕连忙收回手,手足无措地不知道怎么办。 顾鹿眸子眨眨,看着面前的漂亮姐姐一副僵硬的样子,扭头娇蛮地骂“阿宴不准看!” 覆宴才收回目光,盯着顾鹿看。 林海燕感觉到骇人的眼神从身上挪开后感激地看着顾鹿,啊啊啊啊啊啊,老板娘就是个小天使! 然后她带着顾鹿离开办公室,关上门她觉得自己虚脱了,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顾鹿看着漂亮姐姐坐在椅子上很累的模样,她软声说“你很累吗?我可以自己去,你告诉我在哪里就好了。” 林海燕听着小天使软软糯糯的奶音关心自己,瞬间又满血复活,对她招招手“走走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办公室剩下的几个员工们才清楚地看清楚顾鹿的模样,斗篷下桃花眸勾人心弦,粉嫩嫩的花瓣唇,栗色的长发微卷,肤色似雪没有一丝丝暗沉,一身黑蕾丝娃娃裙,带着个有毛绒帽子的斗篷,特别像高档娃娃店里的定制洋娃娃,不禁感叹,果然好看的人和好看的人玩。 他们boss比他们还小,就帅的一塌糊涂,果然老板娘也可可爱爱,只能羡慕地看着林海燕带着老板娘离开。 林海燕被boss明令禁止,不敢牵顾鹿的手,只能步子放小地和她一起走,生怕把她落下。 两人乘坐电梯到达三楼食堂,是秦助理按照覆宴的意思请的各地大厨,可以堪比高级酒店的水准。 分中式菜系,法式等,还有各地的特色美食和十分勾人的甜品区。 她也不知道顾鹿喜欢什么,她柔声问,“你想吃什么?” 顾鹿看她,舔舔粉唇,眼睛眨巴眨巴发着光,软软糯糯的奶音“蛋糕!” “呜!”林海燕捂住乱跳的心脏,又带着她走向甜品区。 “芒果千层和榴莲千层最好吃了!我带你去拿。”林海燕熟练地拿出一个餐盘和夹子。 顾鹿点点头,跟着她走。 芒果千层蛋糕就只剩下一块了,林海燕伸手去夹过来放在盘子上,放在旁边,又转头问顾鹿,“你还想吃什么?” 顾鹿看着琳琅满目的甜品挪不开眼睛,她咬着粉唇纠结着,刚刚覆宴还特地说只能拿三样甜品。 一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拿走了盘子里的芒果千层,林海燕反应过来,转头过来看清是谁就骂“你干什么?” 是蓝钟橘,她轻蔑地笑着,boss都在公司了林海燕还在这么对她,是不想干了吧。 蓝钟橘娇媚地抚了抚头发开口,“我吃块蛋糕怎么了?听说boss在呢。” 林海燕自然知道覆宴在,她翻个白眼,“boss当然在,但是这块蛋糕您可是真的吃不起。”然后伸手把蛋糕拿回来。 顾鹿懵懵地看着蓝钟橘,她从来没见过有人明抢,有些不安地拽着裙摆,缩在林海燕后面。 “你!我看你是不想干了!”蓝钟橘一直以老板娘自居,从来就没人敢打她的脸,包括林海燕,boss今天可是在公司,林海燕居然敢抢她的东西。 林海燕翻个了白眼,又拿了块榴莲千层,就要带着顾鹿走。 蓝钟橘一直以老板娘自居,因为董事会有个董事是她爸爸,把她硬塞了进来,覆宴看见她,也只是礼貌性点点头,对其他员工可没有这种礼貌。 她就自个脑补了一场大戏,就觉得boss非她不可,要不然为何如此与众不同,在众人面前以老板娘自居,之后boss就离开n城了,就更加没人解释了。 众人因为她是董事的女儿也给她几分面子,但是秦助理也没有要管她的意思,也就逐渐以为是真的,才畏惧她。 “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蓝钟橘哪里受过这种气,伸手就把盘子打翻了。 顾鹿和林海燕看着地上蛋糕的尸体。 林海燕有些无语,想着怎么哄旁边的小天使,又听到蓝钟橘妖媚的声音。 “你还敢带外人进公司的食堂,我现在就上去和宴说,让他辞退你!”蓝钟橘轻蔑地看着顾鹿呆滞的小脸,好像是抓住了林海燕的把柄。 林海燕笑了,伸了手,“您请。” 蓝钟橘没想到她会无动于衷,哼了一声撞开顾鹿走向楼梯。 顾鹿转头看漂亮姐姐,“她和阿宴很熟吗?” 林海燕一愣,他她也是知道boss叫覆宴的,连忙解释,“她是我们公司董事的女儿,boss只是给董事的面子才给她几分面子,她就以……”后面的话还是没说出来。 顾鹿点点头听完转身走向电梯,林海燕找了个保洁阿姨清理蛋糕的尸体,又追上顾鹿。 顾鹿:我生气了,没有一整个蛋糕哄不好! 林海燕:小天使不要相信她嘤嘤嘤,我们boss是清白的! 覆宴:????(无辜jpg.) 顾鹿盯着电梯的数字,一句话也没说,林海燕直觉告诉她,小天使生气了! 她斟酌着开口,“小可爱,你不要听她瞎说,boss真的是很她不熟。” 刚刚还可可爱爱的小天使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睛红了!她着急地手忙脚乱,她不知道怎么哄人啊喂! 桃花眸周围的微红更加明显,只是红了眼眶就让人觉得委屈至极,直勾勾地看着林海燕,林海燕表示她听到了心死了的声音,她现在有个把渣男boss拎起来质问的冲动,虽然她没那个勇气。 蓝钟橘进过员工办公区也有员工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她现在不想管这么多,她只想见到宴。 蓝钟橘在办公室门外勾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微笑,轻轻敲了下门。 覆宴看了一眼挂钟,还有三分钟,还挺准时。 “进来。”以为是顾鹿的覆宴自然不会用对其他人的冷漠语气说话。 抬眸带着惊心动魄的温柔看着门,等着顾鹿轻快地扑进怀里,和他分享蛋糕有多好吃。 门一开看到是另外一个女人,覆宴皱了皱眉,眼神很快又归于沉寂,这也不是林海燕,他冷淡地说“有事吗?” 蓝钟橘被刚刚覆宴那个温柔至极的眼神迷的死去活来,看到他恢复正常,看到了旁边的秦助理,又觉得是因为秦助理在,她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秦助理,又直勾勾地看着覆宴。 灯光下,今天覆宴穿的黑色衣服,和她身上的性感黑裙真搭配,不愧是心有灵犀。 秦助理接受到嫌弃的眼神,也没说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有戏看! 蓝钟橘迈着猫步,勾着笑意走近,靠在桌子上,然后娇声唤了一声“宴,回来了?” 那股刺鼻的香水味把覆宴熏的想把她踢出去,他呛了惊吓。 覆宴莫名地看着她,转头看向秦助理,眼神询问,这谁。 秦助理小声提醒,“就老蓝的女儿……”才咳嗽两声,接收到boss的眼神意示,起来客气地说“蓝小姐请你先出去。” 蓝钟橘脸色一白,她又娇声娇气地用魅惑的眼神瞅着覆宴,倾身说“你怎么能让他叫我出去……” 门就被推开了 顾鹿呆滞着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023骗子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脸色的柔和下来,想招手让顾鹿过来,还是顾鹿身上淡淡的花果香让人舒服,谁知道小姑娘直接转身就跑。 覆宴脸色一变,走上去拉住小姑娘的裙子裙带子,小姑娘果然不敢跑了,僵硬地背对他站着,覆宴顺势把人拉回来。 发现怀里的小身子在发抖,他低沉着脸扫向林海燕,“发生了什么事?” 林海燕还是怂覆宴的,略带结巴地说“蓝钟橘把老板娘的蛋糕打翻了……” 怀里的顾鹿带着哭腔的奶音还在骂着,跟个小奶兽似的,奶声奶气“骗子!”明明说只有她的。 覆宴伸手把人圈紧在怀里,把她的小身子转过来,“顾小鹿?” 怀里的小姑娘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奶兽一般,红着眼睛挣扎着,还在用力打着他的手臂,虽然对于覆宴是挠痒痒。 覆宴就是见不得她这幅委委屈屈又咬着嘴巴,不肯哭的皱成小包子脸。 顾鹿刚刚看见那个女的靠覆宴就隔了一个桌子,还靠的这么近,十分亲昵,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飙到最高,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能和他靠这么近,心中忽然一股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害怕地逃开。 覆宴怎么看也不像是只是被打翻蛋糕了这么简单,蛋糕打翻了,骂他是骗子做什么,他又看了一眼林海燕。 林海燕一个激灵就结巴着全盘托出,“蓝…蓝钟橘说很boss您很熟,然后要抢老板娘蛋糕,说老板娘是外人,我私自带外人来公司,要让您把我辞退。”林海燕当然不敢说蓝钟橘在正宫面前摆正宫架子。 顾鹿听到在他怀里剧烈挣扎,桃花眼红红的要哭不哭的样子,可怜极了,嘴里还骂着“骗子!” 覆宴脸色一沉,这可就是无妄之灾了,他压根不知道那女人是谁,抱着顾鹿柔声哄着,“顾小鹿我不认识她。你信她还是信我?” 办公室还没走的几个八卦人士,吸了口气,当众打脸啊!这不是狗血剧的码戏,正宫打假正宫的脸吗!纷纷投来八卦的眼神。 覆宴扫过去,几个人又把头埋下去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在电脑键盘上敲敲打打。 陈小春倒是放下手里的键盘,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但是人家确实在我们面前以老板娘自居。” 顾鹿看着覆宴迷惑的脸,有些迟疑,可是那个女人叫的这么亲密,还靠的这么近,她娇蛮地踢覆宴的腿,恼着“她叫你宴了。还…还靠这么近…” 覆宴摇摇头,知道她这幅样子是信了,脸色微沉“我不认识她。” 林海燕看到蓝钟橘跟着走出来了,也嘲讽笑笑地说“感情是鸠占鹊巢呢,原来boss不认识啊。” 一群八卦人士议论纷纷,平时蓝钟橘可没少作威作福,原来boss根本不认识! 蓝钟橘看到覆宴抱着一个小女孩还挺温柔,虽然有些嫉妒,她觉得应该是妹妹什么的,又走过来,妖媚地问“宴,这是你妹妹吗?” 林海燕翻了个白眼,随手拿着文件坐回自己的位置,眼睛倒是还是看着顾鹿那边。 顾鹿刚刚被安抚下来,又被刺激的开始不安,小身子僵直了,覆宴摁着她的小脑袋瓜在怀里,抚着她的长发安抚着。 覆宴伸手把又躁动不安的顾鹿抱紧了些,他沉着脸,却也没看蓝钟橘一眼,把小姑娘抱起来把她的脑袋挡住,“这位小姐请你离开,这是我未婚妻。请你不要占用她的身份。”冷淡的声音格外好听,说未婚妻的时候明显的柔意,让陈小春和林海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伸手去搓了一把,暗叹boss竟然不是个恋爱小白? 如果秦助理听得到的话,他肯定会大声说,平时的boss就是你们的错觉! 蓝钟橘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十分狰,故作嗲声嗲气的声音都维持不住,“你怎么可能有未婚妻?宴,你在开玩笑吧?这不是个小女孩……” 顾鹿缩在覆宴怀里,怎么看也只是个比覆宴太多的小女孩,况且她爸爸说过,覆宴没有未婚妻。 顾鹿抬头盯着她,眼神十分冷漠,一分可可爱爱的影子都没有,声音倒是软软的“不准叫阿宴!”小短手还挑衅地勾住覆宴的脖子。 “秦助理,把她辞退。”覆宴低头看着顾鹿绷紧的小身子和假装凶狠的小脸,难得语气温和,抱着顾鹿走进办公室,关上门,隔绝一群八卦群众的视线。 秦助理应了一声,然后走过去,脸上还是带着笑的“蓝小姐,请吧?公司工作区域,外人不能进来的哦。还有你的香水味实在是太浓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点什么味道,喷这么弄来掩。” 蓝钟橘的脸又青又红又白,被当众被覆宴打脸,又看了一眼那群八卦人士,看她的眼光都带点鄙陋,这让一直高人一等的蓝钟橘无法接受,她抓了抓包包,摔门离开。 秦助理还在后面高声喊“辞退书我会让人寄过去您家里的!” 顾鹿被覆宴安抚了好一会才软下身子,精神状态顿时就恹恹的了。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苍白的小脸,“娇气包,困了?” 只见小姑娘盯着他的俊脸,好半晌才闷闷“都因为是脸!” 覆宴十分觉得,如果旁边有把刀,说不准顾鹿气着起来了就把他毁容了。 他又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又被敲了敲。 他不耐得冷声说“进” 是林海燕,顾鹿看到是漂亮姐姐转头看她,林海燕又去食堂带了两个蛋糕上来。默默地放在桌子上顶着boss阴冷的眼神离开了。 顾鹿惊喜地看着蛋糕,她还以为没有了,毕竟被最后一个那个女人打翻了。 倒是覆宴怪异地看着千层又看着小姑娘,这奶油高热量,为什么顾小鹿还是轻飘飘的? 覆宴还是放心的,这些都是用真材实料现做的,拆开放在她面前,继续处理数据。 顾鹿眼睛微亮,一口一口的吃着,小表情十分满足,坐在覆宴腿上,小腿晃阿晃。 每个都剩下半个,打了个饱嗝,然后又恹恹地趴在覆宴怀里。 覆宴伸手捞了水杯过来,又拿水杯递到她唇边。 看着她喝了几口水,才柔声问“要进去睡觉吗?” 顾鹿摇摇头,趴在覆宴怀里睡,覆宴想了想让她先坐着,他进去休息间拿了条毯子。 然后才把她抱在怀里,顾鹿自己调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沉睡,覆宴把毯子盖在她身上,好一会确定她睡着了,又继续看着电脑。 酒店里的女漫画家揉了揉松醒的眼睛,看着旁边放平板的屏幕,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打上水印放上了微博。 然后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身后 男人无奈地端了被牛奶过来放在她手里,柔声说“去睡会吧。” 女人喝了口牛奶,还是忍不住想起那只可爱的小鹿女,这种在漫画里才会出现的小可爱简直罕见! 她又不甘心地说,“如果我们能再遇到她,能不能问她可不可以用她为主题画点小日常,让我混一下更新。” 男人无奈摇摇头,覆宴那模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应该是不会答应的,却也没说什么。 许是秦薇薇画画的时候眼睛有光,他也不愿意去熄灭。 动作轻柔地把女人抱起来放在床上,温柔地拉上被子,见她还要爬起来,腻了她一眼,淡定地说“睡觉。不然没收平板和手机。” 女人一听,才安分地合上疲倦的眼睛,男人听到女人均匀的呼吸声才无奈地打开电脑。 微博上的粉丝们炸裂了 今天大大移情别恋了吗?:?大大,你又去哪里混来的灵感? 大大是个多情渣女:啊啊啊啊,好可爱啊! 要按流程来:cp:今天也是不配出场的一天 九宫格的插画,是一个可爱的小鹿女形象的萝莉和一个高冷小哥哥的日常,高冷小哥哥为小鹿女拉斗篷和挡视线的动作让爱吃小甜饼的粉丝们癫狂,画风可爱让人十分舒服。 今天大大移情别恋了吗?:大大你在吗?你已经十分钟没更新了! 揪揪九:我是新来的!画风好可爱!画的是大大是本人吗? 大大是个多情渣女:阿,不。姐妹你误会了,大大是猛男。 要按流程来:是大大的可能性和下红雨的几率差不多,你看那个旁边那个痴汉是大大的可能性比较大。 你在干嘛呢:一语惊醒梦中 不不不听话的桃子:大大呢?快更新啊啊啊啊啊!不要吊我们胃口! …… 男人看手机不停的震动,他伸手拿起来,一打开就看到微博的一系列粉丝留言。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秦薇薇,想了想,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滑动发了条微博。 “嘘,她在睡觉。” 粉丝们看到,沉寂了一会又进入了新的癫狂 今天大大移情别恋了吗?:是cp吗!是猛男大大的佐吗! 大大是个多情渣女:大大不做渣女了吗!爷青结! 要按流程来:出现了!正宫本人! …… 男人心情似乎很愉悦地看着,给第一条点了个赞,就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了。 粉丝们纷纷明白了,都在第一条底下评论:嘘,安静,大大在睡觉! 024二哥你没吃饭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学校这边,班里只知道顾鹿请假了,看着白沁的眼神多多少少有些怪异。 毕竟人家女孩子刚刚父母双亡,刚刚走出来又逼着人家回忆起来,还质疑人家是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这种人的素质实在让人堪忧。 白沁依旧是带着温柔笑脸出现,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依旧像以前那班校园女神模样。 林念念看到嘁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又埋头进书里打算补个觉 千颂因为有点变故回来的时间推迟了,林念念心情也不太好 林宵言还是一如既往地趴在桌子上睡觉,班主任已经搬来了新座椅,不过帮过白沁说话的男生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坐在林念念旁边了,申请去新位置,把林念念的位置让给顾鹿 班主任倒是没说什么也同意了,男生就搬去了新位置,看着老桌椅还挺留念的多看了几眼,林念念笑着说“要不别搬了?” 男生扭过头快步走向新座位,恰好老师来了,林念念才收起讽刺的笑容拿出课本 覆宴不在,高三部吵吵嚷嚷,似乎一点紧张氛围都没有 白沽严看了一眼覆宴和越封绝的位置,感叹一句“覆哥和绝哥不在,日子真是难熬啊,枯燥乏味啊……” 明治宇顿了顿刷题的笔,“你的试卷做完了?” 阳历江才转头看过来,诧异地问“有试卷?” 白沽严脸上也是同款问号 明治宇微微一笑,扔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语气悠然“宴哥和绝哥是写完了才去的,就在他们去的前一天布置的,是老班的试卷,下午交。” “??”白·没听课·沽严和阳·上课睡觉·历江一脸懵逼,听到是老班的试卷纷纷在抽屉找。 然后两个学渣头疼地看着有些皱的试卷,然后又求救地看向明治宇,两人对视一眼“宇,我们是不是兄弟!” 明治宇歪头看了他们一眼,温柔地提醒“你们还有两个个小时,老班就来上课了。” 白沽严垂头丧气地开始刷题,折磨了大脑好半天才凑过去明治宇旁边。“好阿宇,就借我抄吧。” 明治宇无奈地摇摇头,从抽屉里抽出来一张试卷丢给他。 “好兄弟!”白沽严接过来,两人就开始奋笔疾书。 终于在老班开口叫交试卷的前一秒写完了,啊不抄完了。 看着黑板上的题,两名学渣表示这是一种永无止境的折磨,小声地哀嚎着“我也想去玩啊啊啊啊” 只见黑板前的班主任看过来,“阳历江你说什么?” 阳历江立马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也想学会这道题!” 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又转过身继续板书“上课认真听课就可以学会了。” 阳历江才松懈下来摊在椅子上 这不是学渣的噩梦吗! 他也好想出去玩啊! 覆宴这边动作轻柔地把顾鹿放在休息室的床上,把门虚掩上,顾鹿一睡他醒就能听到动静。 又坐回办公桌面前和秦助理讨论着,电脑就弹来了个视频。 秦助理看到是谁,识趣地坐回自己位置带上耳机。 覆宴才慢条斯理地伸手操控鼠标点了接听。 双方看到对方的脸都是下意识面无表情,两个人都是对对方略有耳闻,木决眯着眼睛审视顾叔愿意把顾鹿交付给的覆家太子爷,覆宴看着未来的二舅子。 气氛突然僵持,秦助理带着耳机都感觉到有浓郁的火药味。 双方都没开口,最终秦助理被火药味熏的抱着电脑逃出办公室。 僵持了好半晌,休息间传来了动静,覆宴起身推开门。 顾鹿揉揉眼睛,看到覆宴才微哑的奶音“清清姐姐叫我们下去吃饭。” 覆宴点点头,替她整理好衣服,用手轻柔地顺她的毛,小姑娘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把头发顺好了才牵着她出去,顾鹿就看到电脑上面木决僵硬的脸,她楞了一下“二哥?” 木决的脸才柔和下来,他应了一声“嗯。” 顾鹿拉着覆宴坐在电脑前面,她笑着看着木决,她好久没见过木决了。 “二哥吃饭了吗?”顾鹿笑着问 木决一僵,好一会才应“没……” 顾鹿瞬间就收敛笑容,桃花眼不赞同地看着他“二哥是没吃早饭还是午饭还是晚饭?” “……”木决额见流下一滴了冷汗,这个语气和顾母一模一样。 然后旁边默不作声的小助理突然出声“他都没吃。” 木决黑着脸僵在原地 顾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像往常那般幸灾乐祸,“二哥,麻麻知道会打断你的腿的!我去吃饭了!我们绝交一个小时!” 顾鹿又瞪他一眼,拉着覆宴就要走了。 覆宴对大舅子摊摊手,表示我也没办法,然后被顾鹿牵着走了。 小助理被木决盯了好几秒,十分后悔地捂住嘴巴,她刚刚不应该拆穿自己boss 她苦着脸对上木总的视线,“我……” 木决看着顾鹿牵着覆宴离开,幽幽地看了一眼小助理,“你去和悠临替换。” 小助理一听顿时笑了,谁不知道木决脾气阴晴不定,尤其是他不肯吃饭的时候,你如果善意提醒一下他就开始阴沉沉的脸色,格外渗人。及时长得再帅也遭不住,阴沉沉的脸看你啊啊啊啊! 小助理连忙整理东西跑出去 刚好和从外交部回来的余悠临撞上,小助理连忙迎上去,“悠临姐,木总让我和你替换。你快收拾东西进去吧!” 余悠临撇了撇眉,看着她手里的盒子,轻声问“怎么了?” “我一时嘴快,把木总没吃饭告诉了顾小姐,你就快进去吧,一会木总找我算账我就完了!”小助理悔不当初哭丧着脸,虽然木总很帅,但是她也消受不起。 余悠临只能走到自己狭小的办公桌把为数不多的东西收拾起来,走向最里面的办公室。 员工们开始议论纷纷 “完了,她不是被木总踢出来做翻译了吗?怎么又叫她回去了?” “就是啊,我们这么排挤她,她会不会和木总告我们的状啊!” “说不准啊,怎么办?” “不知道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啊,那个位置本来就是这么小!” 余悠临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熟悉又带着些不耐烦的声音,才走进去。 木决正看着桌上的电脑,看见是她也没有什么反应。 余悠临把东西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看了一眼木决似乎想到来什么,又走出去。 木决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莫名的不爽?又收回视线盯着电脑屏幕里的文件。 余悠临下楼到达食堂,大厨看见是她来了,纷纷笑着问“悠临来了,今天吃什么?” 余悠临思考了一下,笑着说“两份红烧茄子和油焖鸡,一份不加葱,谢谢大叔。” 大厨应了一声“好嘞,又给木总带饭啊?” 余悠临倒是没藏着“嗯。” 大厨边起锅感叹道“现在经常给人带饭的女孩子不多了……” 余悠临接过打包好的饭,拎着走上电梯。 进去就闻到一股略刺鼻的香水味,看见来人,她下意识离远些 女人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听说你被木哥哥踢出办公室了?” 余悠临拎饭盒的手紧了紧,不卑不亢地回答“年小姐,这是我们公司的隐私,恕我无法回答。” “嘁,被踢出去就踢出去了呗,有什么无法回答的。”女人抚了抚长发,那股香水味愈发刺鼻 见余悠临不说话了,她也不屑地看了一眼,玩起了手机 到达楼层 余悠临淡定地先行一步,脚步一顿“年小姐还是注意些,若有若无比香味刺鼻更让人舒服。” 女人也走出电梯,听到语气开始泼辣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余悠临脚步一顿,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标语,禁止香水,笑的温婉“年小姐义务教育是不是还没有完善。” 随即转身离开 余悠临走到办公室,把饭盒拆开,把那份没加葱的放在木决电脑旁边“吃饭。” 木决看了一眼饭盒,好半晌都没动,余悠临就停下动作看着他。 木决对上余悠临的眼睛,才伸手拆开饭盒。 余悠临松了口气,边吃着饭又翻开文件继续处理。 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余悠临淡定地把饭盒盖上,避免染上。 年里里走到木决旁边,嗲着声音问“木哥哥有空去吃个饭吗?” 木决盯着电脑,手里吃饭的动作一顿,很默契地也盖上饭盒。冷淡地回应“没空。” 年里里脸色一边变,又看到旁边坐着的余悠临,嗲着声音质问“她为什么也在这里?她不是被踢出去了吗?” 木决才抬头看她,脸色阴沉沉,修长的手指搭在电脑上,“这是我的私事,与年小姐您无关,请您离开我的办公室。” 年里里何曾被这样打过脸,还是这余悠临面前,“我可是你未婚妻!” 余悠临听到动作一顿,心里一股刺痛蔓延 “年小姐,你和我相差6岁,顾姨教导我,不能老牛吃嫩草。”木决漫不经心地又敲击了几下键盘。 余悠临翻页动作一停忍不住笑出声。 “你!”年里里何曾被人说过老,她把矛头指向余悠临,“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未婚夫,你……” 木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如死寂的寒潭,语气幽冷“年小姐,如果不是年总,你连进来这大楼的资格都没有,是什么让您有错觉。你能这样子指着我的助理?” “你……”年里里被眼神吓的一颤,木决一向是淡然略带阴郁,何曾这幅模样。 “你是自己出去还是我打电话给保安?”木决收回眼神,手指又开始敲击键盘,发出悦耳的声音。 “你会后悔的!”年里里摔门离开 木决才停下手里的时候动作,空间都是那股刺鼻的香水味,他皱了皱眉 余悠临见年里里走了才摘下耳机,走到玻璃窗旁,打开窗通风,才坐回自己位置。 一时之间,空间里的香水味消失了,恢复了安静,只有键盘的敲击声和纸张翻动的声音。 余悠临好半晌才听到木决幽冷的声音“她不是我未婚妻。” 她诧异地抬头看过去撇嘴,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但是明显心情似乎愉悦了不少 025覆宴太子爷和太子妃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两人在酒店的餐厅里吃晚饭 顾鹿是记得木决身边有个漂亮姐姐的,名字里带了个悠,只是没见过她,听过她的声音,是个很温婉的姐姐。 她吞掉口里的肉片,歪头好奇问覆宴“阿宴你要和二哥说什么呀?” 覆宴伸手擦掉她嘴角的米饭粒,摇摇头“没什么。” 顾鹿只好作罢,继续努力进食,大抵是公司上的事吧,反正她也听不懂。 林清清突然有事被医院召回去了,越封绝不放心也跟着回去了。 唉,除了阿宴就没人陪她了,想到这里顾鹿就有些恹恹的。 覆宴看着她吃完,就带着她回房间,等着她洗完澡就哄着她睡觉了。 第二天 吃完早餐顾鹿就跟着覆宴去公司无聊了一上午,林海燕也不敢找她玩,覆宴也不让她出去玩,最后顾鹿玩手机睡着了,一觉睡到中午。 被覆宴叫醒,覆宴工作起来不分昼夜,听到顾鹿在休息室翻身才想起来顾鹿也在,就把她叫起来带她下楼吃饭。 盯着一群员工的眼神吃饭,顾鹿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覆宴扫了一眼,众人才一副认真吃饭的样子。 吃完了饭,覆宴哄了一会顾鹿,又继续工作了,顾鹿就坐在覆宴刚刚叫人办置的沙发上玩手机,玩的不亦乐乎。 覆宴揉揉抽痛的太阳穴,下意识看向沙发,女孩已经趴着睡着了,手里还抓着手机。 覆宴拿着毯子走过去,把她调整好睡姿,打电话给秦助理吩咐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能进来,有时候先手机汇报。 直到下午覆宴才放下手里的工作,走过去捏了捏顾鹿的小脸,小脸窝在帽子里,手还拽着毯子,不知梦到了什么,还砸砸嘴巴,覆宴笑,应该是梦到蛋糕了。 覆宴伸手把毯子掀开,把顾鹿抱起来,离开公司。 顾鹿在覆宴的目光下咀嚼完最后一口饭菜,她敏感地察觉到有人盯着她,她抬头一看。 是他们对面那桌,是一对男女,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女生的目光并无恶意,她友好地对女生笑了笑,眨眨眼睛接过覆宴手里的纸巾,擦嘴巴,覆宴就伸手把她的斗篷拉起来盖住精致的小脸。 秦薇薇被刚刚治愈的笑容惊艳地呆滞了一下,回过神覆宴已经要牵着顾鹿离开了。 她急忙拉着宁佐上前,她声音放柔了些“小可爱……” 话还没说完,覆宴就扫了过来,那寒冽的眼神让她后面的话噎住。 顾鹿眨巴眼睛,歪头问“有事吗?” 秦薇薇才连忙开口,“我叫秦薇薇,这是我的未婚夫宁佐,我可以和你商量件事吗?” 宁佐对覆宴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顾鹿听到了未婚夫三个字,直勾勾地盯着秦薇薇的旁边的宁佐,她迟疑地问“是和阿宴一样的吗?” 秦薇薇楞住没听懂,顾鹿盯着宁佐,她只能转头看宁佐,宁佐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覆宴低头看着顾鹿,心情似乎比刚刚好,也没有看着秦薇薇了,淡然的解释,“她的意思是,都是未婚夫吗?” 秦薇薇诧异地点点头,笑着说“是哦。” 顾鹿抓住覆宴的手,有些为难,虽然她想答应“可是阿宴要带我去看枫叶。” 覆宴看了一样顾鹿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鉴于刚刚那句未婚夫,他心情似乎很愉悦,他淡然地开口“你们可以跟我们一起去。” 秦薇薇眼前一亮,转头看向宁佐,宁佐无奈点点头,他什么时候拒绝过她的要求。 n城最有名的枫叶林,在市中心,独这一片,听说有一个古老的故事,到秋风扫落叶时,一片片鲜红的枫叶十分惊艳。 四个人走在枫叶林,两个女生都被枫叶迷住了,把两个男人遗忘了,两个女生在路上聊的十分开心,不到一会就混在一块了。 覆宴和宁佐跟着后面不远的距离,看着两个女生玩闹。 两个人看着秦薇薇和顾鹿说着什么,顾鹿也回了什么,两个人笑的十分开心。 “覆家太子爷?”宁佐是肯定句。 覆宴并不回答,只是依旧看着前面笑的明媚的顾鹿,见她这副欢快模样,嘴角上扬。 “看来顾家千金就是她了。”宁佐同为男人,他能感觉到覆宴冷冽似千年寒潭的眼睛,只有看着顾鹿的时候才炙热温柔。 “你们有什么目的。”覆宴伸手捏了捏额头,淡然的声音还是无波无澜。 “夫人是个漫画家,她看上了你家小鹿女。”宁佐笑,看秦薇薇和顾鹿互动。 顾鹿接住一片枫叶,一片落在斗篷上,秦薇薇灵感爆棚地拿出手机找了个角度拍了一张,闪光灯闪烁。 顾鹿受惊地呆滞在原地,刚刚还灵动的桃花眼,只剩下恐惧和空洞,秦薇薇被吓到了,她也知道有些人会有镜头恐惧症,她连忙抱住顾鹿,“不怕不怕,薇薇在这,薇薇保护你。” 覆宴快步走上来,脸色不太好,秦薇薇才把顾鹿还给他,看着覆宴阴沉的脸色有些害怕地往宁佐旁边缩了缩,“你把你拍的照片给她看一下。”覆宴说。 秦薇薇一愣,才把手机屏幕放在顾鹿面前,少女栗色的长发被被黄昏的光打上金黄色,鲜红的枫叶都镶了一层金边,少女笑着看着手里的枫叶,睫毛弯弯,唇瓣勾勒着艳丽的微笑,后面是覆宴模糊的身影,依稀能看到他正看着顾鹿在笑。 顾鹿好半晌才缓过来,看着照片,还是苍白着脸冲秦薇薇笑,“薇薇拍的好看。” 秦薇薇自责地看着顾鹿“小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覆宴似乎也对照片很满意,他思考了一下,“你可以拍她,前提是要告诉她,是在拍合照。” 秦薇薇一愣,随即开心地点点头,“你同意我……” 覆宴打断她的话,把顾鹿圈过来“作为交换,接下来的时间你得陪她玩。” 秦薇薇本身就对治愈小天使顾鹿垂涎三尺,自然是无比没有负担地应下来。 顾鹿懵逼地看着秦薇薇欢快地把玩手机,她软声问“薇薇怎么了?” 覆宴揉揉她的头发,看了宁佐一眼,才给她解释,“她想拿你做素材,画漫画九宫格。” 顾鹿下意识地缩了缩,拿她做素材?但是和秦薇薇玩很开心,她又低声问“做素材会不会见不到阿宴了?那就不做了…” 此时覆宴知道顾鹿脑子里,想的是当时吃人的理论上一样的,眯着眼睛到底没解释,柔声回了句“不会,如果你不想见到我的…”作势松开圈着她的手。 顾鹿急了,打断他的话,死死勾住他的脖子“阿宴呜…” 覆宴才抱着她起来,揉着她的头发,顾鹿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恰好两片黏连在一起的枫叶落下。 秦薇薇又按下快门,这次她关了闪光灯!又看看手里的照片满意地点点头。 画面上,少女白皙的小脸搁在少年的肩膀上,纤细的手勾住了少年的腰,少年的手也在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她,目光柔和黄昏的光把锋锐的轮廓柔化和。 宁佐突然看到秦薇薇眼里的羡慕,羡慕?他伸手揽过秦薇薇,语气温和地打断她的思绪“在想什么呢?” “我也想想要这么可爱的未婚妻!”某薇脑回路自然不和正常人一样,不然怎么和某鹿这么快就混的这么好。 “……”宁佐额间划下黑线,突然开始后悔让她接近顾鹿了。 秦薇薇看到宁佐脸色微黑,她讨好地搂住他的腰,“佐阿,人家开玩笑嘛……” 宁佐无奈地看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小心点,他们两个是京都的。” 秦薇薇一愣,随即转头去看前面两个人,“这么巧?不会是太子爷和太子妃吧?” 前段时间覆家太子爷暗中准备订婚宴,因为宴家老爷子也有插手帮忙准备,所以也已经是圈子里不算秘密的秘密了。 宁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秦薇薇僵住,她这是什么…运气…… 京都覆姓和顾姓值得让宁佐提醒她的就,京都的覆家和顾家两大家,覆家太子爷和顾家的那个神秘千金,传闻两家是世交,听说两个人是青梅竹马,顾家父母一去世顾家小姐就被覆家接走了,从来没有人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只是有些夫人记得顾鹿小时候的样子,据说十分可爱继承了于黎和顾明的颜值。 秦薇薇的爸爸曾经给她看过于黎的照片,是个优雅又温柔的女人,很漂亮,不是那种庸俗的漂亮,是那种很让人舒服的漂亮,让人无法忘却,尤其是那双美目流转的眼睛。 仔细一看,顾小鹿的桃花眼和于黎的十分相似,也有和她妈妈一样让人舒服的气质。 而顾明于黎去世后,据说是覆家的太子爷特地在郊区买了一个庄园级别的别墅,就他和顾鹿一起住,他也把顾鹿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人知道她长什么样。 看顾鹿这幅天真无邪的模样,问她有些日常她也是懵懂的样子,肯定是被宠的什么都不懂。 秦薇薇眯眯眼,就…就很酸,又扭头看了一眼宁佐,为啥都是青梅竹马,咋就不一样呢? 宁佐自然是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026遗憾的老人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眼下京都的势力分为两部分,一部分隐世家族不依附任何人不忠于任何人,一部分明面上的部分为总统服务一部分占中间,覆家,顾家,白家还有宁家,大家听的多却极少见过,但是又能撼动整个京都,让人无法不重视。 明面上的阳家,越家,千家,林家他们都是明面上京都的大家族,比不上隐世家族根基稳,但也是不容小觑。 人都说覆家和顾家两家在一起富可敌国,只要是想推翻总统,那就是一个指令的事,让总统十分忌惮,却又很安分守己。 白家是医学世家,白老爷子行了半辈子医,积攒了人脉,老了也会有人给几分薄面,这也并不是说白家没落了,只是多多少少没有其他家族那么兴旺。 宁家也算个古老家族了,为当年参与过变乱,总统多多少少还是给着面子,才不至于完全隐世。 有人说,明面儿上几个家族,有人说,是因为总裁想要人牵制隐世家族才培养起来的,虽然比不过但是也能有阻力。 原先的覆家掌权人和顾家掌权人都是神秘又佛系,到了覆宴这一代,逐渐出现在人们视野,让人无法忽视。 如同锋芒毕露,让总统无法忽视即视为心头刺,但刚刚成权,根本无法撼动,只能守着微不足道的威严。 宁佐不动声色地看着女孩覆宴,传闻中的覆宴是冷漠和致命的代言词,就连他当年也被这个少年的手段震撼。 听闻覆家夫人去世之后覆宴便搬出来覆家老宅,至于搬到哪里似乎并没有有人了知道,和覆家人极少同框出现,直到总统突然在覆老爷子生日宴的时候送来了一大捧红色虞美人,边缘的已经枯萎。 在座的都是人精,怎么会不明白什么意思,富可敌国的覆家。红色虞美人代表奢侈,边缘的枯萎的花,暗示正在衰败。 覆宴一系附中校服裤子,勾着淡漠的笑,越过众人从使者手里接过花,丢给旁边的仆人。 黑色的瞳孔像夹着寒潭里的冰刃,伸手优雅地拦住想离开使者,他依旧是淡淡地说“使者请留步,我也给总统大人准备了回礼,不过需要点时间。请使者入座等待。” 使者冒着冷汗坐在覆宴给他安排的位置上。 很快仆人就带来了几只已经盛开的昙花,仆人递给覆宴,覆宴伸手放在鼻间轻嗅,声音也略为淡漠“既然总统大人如此有心给我爷爷送了花,那我也割爱把我的送给总统大人作为回礼,请使者务必送到总统大人手中。” 使者接过覆宴的昙花,脸色死灰,踉踉跄跄地离开。 昙花即为昙花一现,寓意为一瞬间的美丽。 覆宴用花来回敬总统,即我覆家为衰落的盛世,你也能成为瞬间的美丽。 众人敬佩着覆宴的手段也诧异着总统的作为,心里不禁开始动摇,一个刚刚上任就想打压的君主,是否值得他们拥护。 听闻当天晚上总统派人前来行刺覆家老爷子,被覆宴截下,覆宴一身校服染着血迹带着一群护卫把暗卫尸体丢在了总统府门口,并让人把总统府的大门拆了。 还明目张胆地让人换了一把锁,之后带着一身血腥味把带着暗卫血迹的钥匙丢在总统脚下,然后扬长而去。 此后总统府归平静,不久。 顾明于黎去世,一时之间各家对顾鹿虎视眈眈,毕竟这个小孤女体弱多病,但是她的身后却是顾明留下的所有产业,明里暗里都是益处,等她死了,所有东西不是归夫家所有? 后来传出顾家小姐已经被覆宴带走,众人才歇了这个心思。 众人以为很快就会传出联姻的消息,却迟迟没有,众人纷纷蠢蠢欲动向覆老爷子打听。 然后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会有人敲门,仆人打开门却没看见人,却是看到门口有一支正盛开曼陀罗。 刚开始只是以为是谁在恶作剧,直到发现所有和老爷子打听的人几位公子哥都有,众人才纷纷害怕。 曼陀罗的意思,不可预知的死亡。 众人又只能再次歇下这些心思 前段时间覆宴那边突然传出来订婚的消息连覆家老爷子都惊动了,才成为圈子里不是秘密的秘密。 至今无人知道顾家小姐到底长什么样。 秦薇薇看着宁佐一直盯着覆宴发呆不高兴地晃了晃“佐?” 宁佐回过神,笑着看着秦薇薇,“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秦薇薇二话不说地松开宁佐跑向顾鹿。 宁佐无奈地追上去 顾鹿伸手接着枫叶玩的不亦乐乎,看到秦薇薇追回来上来,她拍拍覆宴,意示覆宴放她下来,覆宴装作没看懂的样子,盯着她的眼睛问“怎么了?” 顾鹿想了想,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毫无负担地说“放我下来。” 覆宴自然不能抗拒这种有奖励的要求,他把顾鹿放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才任由她和秦薇薇玩耍。 连宁佐都佩服,秦薇薇敢在覆宴面子逗顾鹿,主要是太子爷居然没说什么,他敛起脸色抬步跟上去。 枫叶林位于n城市中心,林子也有个中心,中心是个天然湖泊,湖水清澈见底,也有一个代代相承的传说。 秦薇薇在n城已经停留一个多月了,她自然是知道些的,看着顾鹿好奇的眼神,她娓娓道来“听他们说这个湖很灵的!” 顾鹿眨着桃花眼,看她 “找到心爱的人两个人一起接住一片相连的枫叶,然后放在湖面,如果沉下去了,这辈子就会永远在一起。” 覆宴看着顾鹿听地认真,修长的手摘下她的斗篷上落下的枫叶,他显然是不信的这些的。 顾鹿眼珠子转了转,就抓住了覆宴摘落叶的手,眼睛盯着覆宴“阿宴,我也要那个!” 覆宴低头看着她眼睛发光期待着,他点点头,牵着她到一颗茂盛的枫树下,恰好一阵风吹过,枫叶落下贴在了两人牵着的手机上,顾鹿开心地用另一只手抓住叶子,是薇薇说的连着的叶子。 覆宴看着明媚的笑容有些恍惚,任由她牵到湖泊旁边,回过神就听到小姑娘唤他,手里的抓着叶子,似乎有些紧张“阿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在一起吗?” 覆宴笑,抓着她的手把枫叶放开,“会。” 叶子落在湖面上,很快就沉了下去 顾鹿盯着枫叶落进了湖底,她勾起极其艳丽的笑容,像冬日里的雪白大地里不可生长的蔷薇,明媚又脆弱。 覆宴向来是不信这些的,不过看着女孩认真的样子,看着叶子落进了湖底,松了口气。 后面的秦薇薇已经偷拍了好几张,还边和宁佐叽叽喳喳地说着,宁宁佐无奈地回应,宠溺地看着她。 不远处的老人站着看了似乎很久,他诧异地地看着“居然真的沉下去了。” 保镖也有些惊讶,不过他又开口“小姐的那片不是也沉了吗?大抵是两个人真的是天生一对吧。” 老人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两对年轻人。 顾鹿满足地牵着覆宴回到秦薇薇身边,她十分好奇那个故事,她问“薇薇我想知道那个故事。” 秦薇薇一愣,点点头“听老人说是好老的故事了。” 一阵风吹来,把顾鹿露在外面的头发往她的脸色拍,刺的小脸痒痒的,她伸手把斗篷扯下来,又把手腕上的小皮筋递给覆宴。 覆宴会意,用手顺着她略凌乱的长发,出来之前王妈特地教会了覆宴扎小揪揪。 老人已经又看着枫叶没注意这边的动静,准备离开时无意间扫了过去,看着少年身前小姑娘那张熟悉的脸,他楞在原地。 保镖见他停下了,低声询问“要再看一会吗?”见老人没有回复一直看着一个方向,他也转头看过去。 保镖僵硬地盯着那张和记忆中的少女极为相似的女孩,他颤声问“小姐是不是还有孩子?” 老人好半晌才说“我只知道她有个失踪了的儿子。” 老人拍拍衣服,缓步向他们走过去,眼睛倒是盯着顾鹿。 顾鹿看着老人向自己走过来,她好奇地看着看着老人逐渐变化的表情,又有些不安。 往覆宴怀里缩了缩,伸手抓着覆宴的衣服,覆宴伸手把她的斗篷带上,安抚了好一会,才抬头看老人“有事吗?” 老人仿佛才回过神一般,他问“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顾鹿呆滞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只是抓着衣服的手紧了紧,覆宴眼神骤变,他伸手把顾鹿抱起来,观察着她的情绪。 就连秦薇薇也擦觉气氛不对 老人见气氛有点不对,他又抱歉地开口,“如果不方便就打扰了。” 顾鹿缩在覆宴怀里,有些呆滞地很小声应了一声“我妈妈叫于黎。黎明的黎。” 可惜声音微弱,覆宴才能听得见。 老人遗憾地和保镖离开了。 老人仰头叹了一口气,“那个死丫头怎么会有这么怕生的孩子,应该是巧合。” 保镖没有回应,毕竟他们只是遥遥地看了一下,并没有看清楚。 027顾家小姐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刚两人坐在车上,保镖才把保温杯递给老人,“我们该回去了。” 老人接过来也没喝,只是淡淡地说“回去吧。” 车子行驶在路上越来越远。 顾鹿被老人提起来顾母,情绪有些低落,整个人恹恹的,覆宴只能带她回家。 秦薇薇和宁佐对视一眼,也跟着回去了。 回到房间,秦薇薇好奇地看着宁佐,“小鹿为什么这么排斥别人问…” 宁佐知道她想问什么,“她是顾明和于黎的孩子。” 秦薇薇一顿,诧异地看向宁佐“那个酒店一起那个吗?” 对哦,覆宴的未婚妻可不就是顾家千金。 宁佐没有回答,只是神色复杂 秦薇薇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她记得圈子里有说过,警察是直接把两人的遗体送到顾家的,是顾家小姐亲自接的。 这…这也太残忍了吧。 顾鹿才这么小,怪不得抗拒提起了,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接受父母双亡的事实,她还听说最后顾鹿心理也出现了问题。 秦薇薇有些担忧地看着平板,心中的灵感突然爆发,却又没有动力和心情。 宁佐见她这幅样子,不禁问“你很喜欢她?” “当然,这么可爱的小天使,世间少有好吗?”秦薇薇毫不犹豫地应。 “没关系,你也是世间仅此一个。” 秦薇薇老脸一红,抓起旁边的一个抱枕就往他脸上扔,心里的沉闷果然少了些,她抓着电容笔又又开始勾勒线条。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按着酸痛的脖子,顺手把文件传到手机上,打开微博,上传。 才看到,一群已经炸锅了的粉丝,不禁哑然失笑。 今天的九宫格是黑色蕾丝裙的可爱洋娃娃,画的是两个人做枫叶沉湖的故事,秦薇薇想了想,又配上了两张照片,用马赛克比模糊了两人的脸。 照片上,少女笑的明媚,少年的嘴角也微微上扬,看着少女手里的叶子。一张是少年噙着笑意温柔地给少女梳发。 微博一刷新,众多粉丝一看到纷纷癫狂 今天大大移情别恋了吗?:啊啊啊啊啊,真的有这种绝世小可爱啊!!!!为什么要打码! 少女的脸虽然被模糊了,但依稀能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大大是个多情渣女:可能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吧? 毕竟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们大多数不允许被上传网络的。 要按流程来:明!天!就!去!n!城!打!卡!偶!遇! 你在干嘛呢:所以只有我发现好像多了另外一对吗? 不不不听话的桃子:所以大大这个妹子是谁! 今天大大移情别恋了吗?:是谁是谁! …… 秦薇薇看了一会,就给绝世小可爱那条点了赞就退了。 顾鹿一言不发地被覆宴带回了房间,只是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有几分提线木偶的僵硬。 覆宴心疼地看着她这幅样子。 顾鹿眸子暗淡地低着头看着手,覆宴的手在后面圈着她,倒也是没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顾鹿情绪低落,覆宴也没说什么,想了想强硬地抱起她,坐到落地玻璃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酒店位于市中心,他们在21楼,可以纵看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顾鹿才视线转到外面,星星点点的路灯和来来去去的时候车辆交织在一起,格外美好。 覆宴见她情绪有多好转,伸手抚开她的刘海,低声说“顾姨舍不得让你跟着他们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舍不得让我失去你。母亲只是本能地保护孩子,不是不要了你了,嗯?” 顾鹿伸手隔着触摸着玻璃上的繁华世界,她懵懂地思考覆宴的话。 好半晌顾鹿才软声问“阿宴喜欢我吗?” 眸子微微闪烁着微光,盯着覆宴的眼睛。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没犹豫“喜欢。” “是……”顾鹿心脏漏了一拍,她想起来今天上浏览器搜的答案,又想问。 “是你爸爸喜欢你妈妈的那种喜欢。”覆宴怎么可能可能不知道她的小动作,余光看到她一本正经地上浏览器搜,嘴角都不自觉上扬。 顾鹿眸子亮亮的,爸爸妈妈的那种喜欢应该就是能一直陪着她,永远不分开的喜欢吧? 覆宴看她这幅模样,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眼睛,哑声说道“是想把你合法带回家的那种喜欢。” 顾鹿诧异地眨眼睛,有些疑惑地问“现在不合法吗?” “我不会报警的!”然后想了想一副保证不报警的表情。 覆宴真的,爱极了她这幅懵懂又单纯的样子,那一瞬间庆幸着顾明于黎把她保护的如此干净,让他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 “顾小鹿。”覆宴低头看着她闪躲的眼睛。 “嗯?”顾鹿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如墨般的眼睛像个漩涡一样了,仔细一看就能把她吸进去。 “小怂鹿。”覆又叫了一声 顾鹿听到他又叫小怂鹿,忍不住对上他的眼睛,一抬眸,唇瓣就被轻轻咬了一口,她懵懵地看着他,却被那双漩涡似的的眼睛吸的陷进去。 心脏跳的极快,空气突然安静的不像话,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锁骨上一疼,顾鹿迷蒙的眸子看着覆宴呜咽了一声,“呜…疼……” 覆宴猛地清醒过来,看着女孩略红的唇瓣和锁骨上一枚一枚的痕迹,他猛地抱起顾鹿。 顾鹿害怕地勾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 覆宴把顾鹿放在哪里床上,扯过来被子把她蒙起来,目光暗潮涌动,小姑娘气呼呼地扒拉着被子,覆宴脑子里都是顾鹿娇气包的模样,不得不转身走进浴室。 覆宴一出来就看到顾鹿气鼓鼓地扒着被子,拿着自己的手机里在发着什么。 小姑娘在气呼呼地和新朋友抱怨着 薇薇,阿宴拿被子捂我! 怎么了?那他呢? 他去洗澡了 喔 秦薇薇一愣,随机反应过来,又回了句 他了可能就是体温有点热,需要降温。 为什么呀? 顾鹿紧张地等着秦薇薇回复 他发烧了吗? 秦薇薇为难地看着宁佐,她怎么回。 覆宴伸手抓走了她的手机,把她的被子掀开。 顾鹿转头一看炸毛地要把手机抢回来,覆宴也没看,只是丢到沙发上,把人拎起来,挑眉伸手安抚地顺了顺毛,“该洗澡了,等下你就困了。” 顾鹿看了一眼沙发暗屏了的手机,反正覆宴看不到她的和薇薇说他坏话,然后顺着覆宴伸爪子从行李箱里拿好睡衣,噔噔噔地跑进了浴室。 覆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手机,倒也是没什么动作,只是看着浴室门口。 顾鹿换好睡衣,突然想起来和秦薇薇的聊天内容,头发都来不及擦干就跑出来。 覆宴见女孩头发都没擦就跑出来,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女孩就扑进他怀里,他没个防备被顾鹿扑在床上,顾鹿的眼睛写着担心,微凉的小手探着他的额头。 还是不放心地拿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很热。 “呼,没发烧!”顾鹿松了口气,才从覆宴身上爬起来,想去拿手机继续和秦薇薇说话。 覆宴伸手把她抓回来,眼眸晦暗不明,哑声问“你刚刚在做什么?” 顾鹿下意识就把秦薇薇供出来,懵然地看着他“薇薇说你去洗澡是为了降温阿,温度高不是发烧了么?” 覆宴动作一顿,又把试图去拿手机的顾鹿抓回来,拿着毛巾轻柔地擦着她的头发,这轻柔的力度让人昏昏欲睡,顾鹿直接忘记了手机,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 覆宴无奈地看着这个娇气包,又伸手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替她吹干头发。 手指在发间轻柔地穿过,风轻柔的温热,顾鹿舒服得眯起眼睛。 顾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覆宴无奈地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把吹风机一丢,揽着她躺着睡觉。 秦薇薇见顾鹿这么久了都没反应了,她紧张地转头看宁佐,“覆宴不会把小鹿……” 宁佐敲敲她的小脑袋瓜,“覆宴不是那种人。快睡觉吧,不然明天你手机和平板都没收。” 秦薇薇瞪他一眼,拽上被子背对他躺着。 宁佐也不恼,伸手把人拉进怀里,然后扯了一半被子,秦薇薇挣扎了几下就由着她去了。 老人站着机场上神情凝重,他还想着在枫叶林看到的那个女孩,确实和他的黎丫头长得极像,只是气质不像,老人难道笑了笑,他家丫头的那土匪头子气质,是她的女儿肯定会相差无几吧? 最后还是吩咐保镖,“去查一下吧。说不定我那死丫头和傻女婿基因突变,改了她那土匪头子的基因。” 保镖恭敬地点点头,倒也是没说什么,退下去和手下吩咐了一下。 “小姐曾经不是有个孩子?”保镖想起来什么,忍不住提来一句。 “阿戒今年没有她这么小,我见过他的,是个男孩。”老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摇摇头。 “阿戒应该在正常人的家庭里好好生活了吧,你去查查,当场他们为什么突然撤离回京都。”老人眯了眯精明的眼睛,他那个一向正直的女婿也不像是会欠别人的。 当初突然撤离,许是有什么事情不得不,据说还在京都参与了什么。 028rose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小鹿女九宫格在网上发酵起来,流量大大增加,秦薇薇的微博,粉丝开始暴增。 又开始有网友扒出来最相似的同款,然后看了一眼标价砸了砸舌。 知名设计师rose的早期款,全世界只有五件,有价无市。 是童话系列的林中鹿 是rose早期第一次设计的少女款童话主题系列, 限量发售,且价格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 其中一件是带着斗篷的,另外四件并没有,设计图也公布在官方,两版设计图,一个是带着斗篷,一个并没有,这个是许多老粉都知道的。 带斗篷版本不会再制作,第一版显然会比后续工作室代工的版本精致很多。 采用了童话故事的元素,红白相间的裙子,里裙是白色的在阳光下能看到蔷薇的暗纹,裙摆层层叠叠。外裙是暗红色的,在外裙的领口上绣着一只麋鹿, 裙摆上也绣着嬉戏的时候小鹿,斗篷却是墨绿色的,还有鹿角。 带斗篷那件是rose亲手制作最初的原款,后续几条是轻简版,是由工作室代劳,只有裙子没有其他的了。 rose的老粉都知道,一般第一条原版会在rose本人手上,怎么可能出现在其他地方? 只有一个可能,高仿。 于是乎有细扒了秦薇薇今天放上微博的九宫格,照片上女孩穿的是rose的黑暗风格中的黑蔷薇。 仔细一看似乎也是原版带斗篷的,可是据说只有两件,但是带着斗篷的也是只有一件,虽然有蔷薇暗纹却没看到rose本人会留下的Logo。 rose的粉丝们纷纷在微博发声,艾特rose官方工作室,讨伐秦薇薇,身为一个原创作者,居然和一个穿高仿不尊重版权的人玩在一块。 “不是吧,不是吧,我记得带斗篷的版是不外售的吧。不会真的有人不知道吧?还去做了高仿!” “太恶心了!这样子侮辱别人的作品!” “真是心疼我家蔷薇!被这种人侮辱!” “亏得还是原创作者,居然和这种人玩在一起!” 秦薇薇已经睡着了,手机也是静音了,并不知道,事情发酵的越来越严重,也直接上了热搜。 1.rose 2.林中鹿 3.黑蔷薇 4.薇薇一愣漫画作家和穿高仿的人同流合污 一个黑暗的工作室里,女人匆匆地推开门,走到工作台旁边才看到一个颓废的女人“rose!” 坐在一堆天价布料中间的女人动了动苍白的手,她转头,眼中的疲惫和颓废愈加浓烈。 “出事了!你把原版给了覆少爷被扒是高仿!”女人虽然有些心疼还是急忙把她拉起来,着急地说着。 rose不在意地看了一样手机,推开助理的手,又摔回布料旁边,有气无力地说“澄清一下不就好了…” “但是这个女孩和你的缪斯的女儿很像是同一个人!”助理见她这幅不在意的意思,只能解释,她见过覆家太子爷,能在覆家太子爷的身边如此亲密的只有…… 她曾见过rose的缪斯,是个一眼一瞥都让人觉得温柔的惊心动魄的女人,rose突然说她去世了,rose也受到了打击,已经很久没有设计出作品了。 她身边有个可爱的女儿,和这个女孩很像,不能说像,只能说气质很像,一样的干净,但是她隐隐约约知道,似乎和覆家有点什么关系。 rose楞了一会,抓过手机,看着照片里的人模糊的女孩,脑中的灵感突然迸发。 她踉跄地走到工作台拿起笔,开始画起来。 助理知道她已经在缪斯去世之后好久设计不出来东西了,见她这幅认真的样子,没忍心打扰她,只能着急地站着旁边等着。 当红小花看着久居不下的流量,心里突然盘算起来,她发了一组照片上去。 显然就是和秦薇薇微博上那两张照片一模一样的场景,只是没有那个少年,还有秦薇薇那两张。 粉丝看到了纷纷跑来私戳,“宝贝你有授权吗?” 她勾了勾唇,她回了句“阿,没有授权给任何人哦。”然后关掉了手机。 粉丝一看,又到超话发了帖子,博主没有经过人家授权就发照片还画同人,真的有素质存在吗?心疼小姐姐,被蹭流量还不知道。 还列出了,衣服不是高仿,把后续白芷芷提供的照片,说就是正版。 白芷芷那套也确实是正版,只是某位大小姐不要了,她没忍住捡回来了。 被带着跑的路人愤怒地在秦薇薇微博底下谩骂,然后又去白芷芷微博底下评论安慰。 “芷芷好惨阿!被侵权还蹭热度!” “薇薇一愣不应该道歉吗?然后滚出漫画圈,真的是脏了我们漫画圈干净的圈子!” “小姐姐我们肯定给你讨回公道!” 白芷芷看着不断上涨的粉丝和流量,她贪婪地又发了条微博。 “谢谢宝贝们,我会走法律让坏人受到惩罚的!” 下面又是一顿安慰 天亮了 rose看了一样人形模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从已经睡过去的助理手里拿过手机。 看着疯狂艾特工作室的帖子,漂亮的眉头紧蹙,思考了一会 拨通了覆宴的电话。 覆宴伸手塞了个抱枕到顾鹿怀里,看着顾鹿呜咽一声,咂咂嘴又继续睡过去了,无奈笑笑,才拿着手机走进书房,虚掩着门。 看着来电人倒是十分诧异,然后接起来 “砚姨?”覆宴试探性地问一声 rose本名白砚之,遗传了白家的医学,却不从医,偏偏去学了设计,倒是把白家老爷子气个半死,然后把她的经济来源断掉。她也靠自己打拼,成为了知名设计师,近年老爷子才召她回来,她无意中认识了于黎并认为她是自己的缪斯,并和她成为了好朋友。 “小宴。小鹿在你身边?”白砚之突然不知道怎么说,就随口问了句。 “是,她还在睡觉。”覆宴动作一顿,说话倒是挺礼貌的,平日里的淡漠倒是没表现出来一丝丝。 白砚之想起来微博上那些粉丝的睿智发言,想了想“你最近有照片没?和小鹿一起的。” 顾鹿呜咽了一声,覆宴推开门,应了一声“有。她醒了,一会我给您发过去。” 白砚之也没说什么嗯了一声就挂了,看着微博上发酵越来越恶劣。 点开覆宴发来的照片,又看到某些人临摹两可的照片,和那条可笑的微博,冷笑一声。 发了条微博,“照片上是我缪斯的女儿,虽然很不幸,她去世了。但是童话系列和黑蔷薇是为小缪斯而生。她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请某些人不要侮辱我的作品。” 配着照片,一张女孩穿黑色的哥特裙子捏着一片相连的枫叶,笑的明媚,像极了冬日里的暖阳,阳光明媚又治愈,另一只手被一个少年牵着,侧脸的精致的轮廓,漆黑如墨的眼睛似乎带着笑,嘴角微微上扬。 一张是两个人站在湖边,少年修长的手环住女孩的腰,一只手揉着她的头发侧着脸,似乎在和她说着什么。 一张少年温柔地在给女孩梳着两个小揪揪,女孩还懊恼地咬着嘴巴。 一张是少年给女孩擦嘴角的,女孩嫣红的脸蛋和懵懵的小表情十分可爱,倒是少年的眼神十分幽暗,照片里的裙子显然就是林中鹿。 和官方放出来的设计图一模一样,甚至看上去就是量身为女孩定制的一般。 绣花都是手绣的,只有rose本人才绣的出来她自己的风格,是高仿无法模仿出来的。 此微博一出,粉丝们纷纷倒戈,营销号纷纷删掉帖子。 “阿!小天使阿!” “妈妈awsl,这个笑容!” “不要馋了你们!人家有主了!” “这个哥哥,我可以!啊啊啊!” “那个蹭热度还装可怜的某人,你脸疼吗!” “啊啊啊啊啊,蔷薇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乖宝贝来妈妈抱抱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只有我觉得这个男的图谋不轨吗!!!” “这两是一对,图谋不轨也是正常的姐妹!” “只有我觉得大大画的好宠吗!” “姐妹你不是一个人!” 又有人出来说 “只有我知道那个男的是京都覆家太子爷吗?” “怪不得这么眼熟,原来是附中高三的风云人物之一啊啊啊啊!” 附中的风云人物曾经被知名博主提起过,覆宴作为有颜又有墨水,是绝对的代表。 白芷芷看着刚刚还在安慰自己的粉丝突然倒戈,她点开rose的微博,看着照片的里的女孩,她突然呆滞。 这个女孩她见过,是覆家太子爷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又定睛一看,那个少年果然就是覆宴,她背后冷汗直冒,颤抖着手把微博删掉,然后把微博也卸掉,巨大的恐惧包围着她。 她可是听过传闻的,覆宴连总统的面子都不给,还有那个时候的曼陀罗事件,好一会才缓过来,又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听着手机传来的忙音,她瘫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灿白的天花板。 029白芷芷和白溪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白芷芷浑浑噩噩地抓起不断震动的手机,接通了经纪人的电话。 “白芷芷你是不是疯了?啊?rose你都敢惹?”经纪人焦头烂额地骂着,白芷芷也没反驳。 rose的真实身份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她知道,白家的女儿,以前的第一名媛,白砚之,虽然说白家明里不理这个女儿,实际上护短的很。 再加上顾鹿和覆宴,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了。 她把手机里的手机卡拆出来,折断丢进马桶里冲下去。 拉出行李箱收拾东西,收拾完了之后,才从箱子底下拿出另外一只手机开机。 开机之后沉默了许久,颤着手拨通了一个电话 对方直到快挂断了才接起来,“有事?”是个低沉的男音,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白芷芷抓了抓手机,颤声说“给我一张出国的机票,去哪都行。” 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出头之日了,身上还有一些积蓄,只能出国,躲开这一切。 对方似乎楞了一下,随机回答,“等下助理会处理好。” 白芷芷松了口气,才低声说“谢谢,以后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男人沉默了许久,冷声问“你有心吗?”随即挂断了电话。 白芷芷跌坐在地上,强行忽略心脏的酸涩,许久才擦掉脸上的眼泪,用拨通了电话。 直到第三个才被接上 她颤声 “妈。” “怎么了?闺女阿,妈最近手头有点紧…你……” “妈,我最后给你打一笔生活费。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 无视了手机里传来的咒骂,颤抖着手挂断了电话。 沉默许久看着房间里的摆设,拉着行李箱离开。 天灰蒙蒙的,才五点多,天空只吐了一点点白 顾鹿睁开迷蒙的眼睛,借着这个昏暗的壁灯,看着怀里的抱枕,松开手丢开,坐起来看了一眼四周,伸手想揉眼睛,哑着奶音开口唤“阿宴…” 白皙的爪子被修长的手抓住。 “不可以揉眼睛。”是覆宴,他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抓住了顾鹿的手,手机屏幕的光和昏黄的壁灯把脸的轮廓柔化的十分温柔。 顾鹿眯着眼睛看着他,困顿地抱着他的手撒娇“阿宴,困…” 覆宴无奈地把手机放这床头柜上,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小姑娘桃花眼恹恹的都有些睁不开,抱着他的时候就快睡过去了,确实是困的很。 覆宴才松开她的爪子,把抱枕丢到床尾,搂着她拉上被子,摁在怀里温声哄着“再睡会。” 顾鹿呜咽一声,覆宴压到她的头发了,“呜,头发!”头皮传来的痛感,顾鹿娇蛮地用小腿踢覆宴。 覆宴僵硬了一下,顾鹿疑惑地出声“阿宴?” 覆宴才伸手把她的头发整理好,摁住她的小腿,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睛,“睡吧。” 顾鹿才安分地靠在覆宴怀里沉睡过去,覆宴无奈地看着她的爪子还抓着自己的衣服,伸手抓住她微凉的爪子往被子里塞,小姑娘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伸手把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拿过来,给白砚之发了几张照片,随即把手机丢到沙发上。 转头看着沉睡的小姑娘,睫毛弯弯,粉嫩嫩的唇瓣微张,覆宴眼神幽暗地看了好一会,亲了亲她的唇角,小姑娘娇气地皱起小眉头,嘴里嘟囔着“阿宴,困……” 覆宴看着她这幅小模样十分可爱,不禁哑然失笑,微微上扬的唇角,明显有被取悦到,伸手拉了拉被子盖住她又伸出来的爪子,也陪着她沉睡过去。 昏暗的工作室里,亮着几盏灯 rose看着模特身上的衣服,若有所思,想了想又拉出一块布料,“这个就当生日礼物吧。” 然后又拿起工具剪裁,动作流畅自然,像一场视觉盛宴。 又把斗篷披上模特身上,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在旁边睡过去的助理,扯了张毯子,盖在她身上,动作轻快地离开。 入了秋,天气微凉,加上下了场秋雨,气温骤然降低。 男人站着玻璃大楼里看着雨,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机场,连进来送文件都助理都被冻地打了个寒颤。 直到看到飞机起飞,男人敛去神色,暗哑的声音极其微小“白溪,你没有心。” 门突然被推开,空间传来女人清淡的声音,女人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机,“既然不想放她走,为什么又放她走。” 男人转头看了女人一眼,又看向外面,只字不语。 女人嘁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因为没有理由不放她走。” 女人顿了顿脚步,还是转身离开了。 “不去争取和了解,永远没有理由。” 白芷芷拉着不大不小的行李箱,去改了航班,然后又拽住手里的身份证,身份证上面写的是。 白溪 “再见孩子。再见…” 转头看了一眼标志性的大楼,低声呢喃。 白色倩影头也不回地上了飞机 “闫总!白小姐没有上您安排的飞机!”助理推开门急匆匆地说。 男人转身看着助理,眼中凝聚着寒霜“你说什么?” “刚刚机场的工作人员说,白小姐没有登机…”助理被这眼神盯着一颤,硬着头皮又解释了一遍。 “找,找她到底去了哪里。”闫策沉着脸捡起来已经屏碎裂的手机,又拨通那个电话。 电话通了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女人打断 “闫策,不要找我了,发给我,也放过你自己吧。再见…” 电话直接被挂断,他又打过去,“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闫策听着手机里传来一遍又一遍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一黑,没电了。 闫策看着手里的手机,声音越发幽冷“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你。” 外面的雨更大了,把玻璃都模糊了 助理看着闫策的脸,觉得不太妙,又想起来什么“闫总,其实白小姐…上次拿了一张医院的报告……” 闫策看过来,似乎在询问什么报告 助理硬着头皮说“好像是孕检报告…和…先兆流产……”肩膀就被猛地抓住,闫策双眼通红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什么先兆流产?” 助理懵了,肩膀被抓的生疼,她咬着牙说“就是军院的报告…上面是写着先兆流产……” 闫策猛地松开助理,突然回想起,某段时间,白溪似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离开了,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在他眼前。 闫策又捡起手机,抹了把脸“帮我查一下所有航班…算我欠你个人情。” 对方似乎很诧异,但是也答应了。 闫策又抓起西装外套离开了 。 天大亮了,顾鹿还在沉睡,亲助理带着一堆文件来了。 覆宴伸手捏了捏顾鹿稍微肉乎乎的小脸,然后走进书房,虚掩着门。 开始和秦助理小声讨论着什么。 旁边的手机突然震动,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覆宴伸手拿起手机,看到屏幕挑了挑眉。 漫不经心地点了接通 “宴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好想你阿!”是阳历江 覆宴不咸不淡地开口“不知道,想着吧。” 秦助理的嘴角抽了抽,覆宴冰凉的眼神扫过来,他淡定地低下头看着电脑。 “老班问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他不会问的。” “宴哥!” “嗯?” 对方没声了,覆宴伸手把手机放到桌面,又漫不经心地说“没事我挂了。” 阳历江才急急地说“宴哥你看微博没?” 覆宴诧异地挑了挑眉,“怎么?” 阳历江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宴哥我挂了,你自个看一下微博吧。” 覆宴动作顿了顿,才点开微博,昨天的热搜还挂在微博,伸手点开其中一条 。 覆宴眯了眯眼睛,然后看着白砚之的微博若有所思。 随后,又上传了几张照片。 一张是顾鹿站在花园嗅着玫瑰的照片,黄昏的光打在她白似雪的肌肤上格外温暖,纤长的睫毛也染上金黄色,让人想陷入无尽的温柔里。 一张是顾鹿在吃蛋糕的,少女秀气地叉着一块蛋糕,眉眼中都带着快乐,粉唇微微上扬。 群众们看到之后纷纷陷入了新的癫狂之中,看到微博ID纷纷沉默了一会又开始新的群魔乱舞。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神仙小可爱!” “妹妹下凡辛苦了!” “啊我死了!” “我要是有这样子的妹妹,她哭一下吧我都没法原谅自己!” “啊啊啊啊,这是覆宴的微博吗!” “同问啊啊啊啊!” “这是男朋友来认领了吗?” 覆宴愉悦地给那条点了个赞,然后退出微博,走出书房。 顾鹿呆呆地坐在床上,整个人看上去迷迷糊糊的,窗帘早就已经被覆宴拉开了,清晨的阳光打在顾鹿身上。 顾鹿懵懵地看着怀里的抱枕,小模样十分可爱,然后小姑娘气呼呼地把抱枕丢到沙发去。 覆宴噙着笑意走过去,只见顾鹿气呼呼地瞪他一眼。 “嗯?”覆宴看着女孩气鼓鼓的小脸蛋,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然后被女孩一巴掌拍掉。 “阿宴拿抱枕糊弄我!”顾鹿狠狠地瞪他一眼,又拿抱枕塞她怀里! 覆宴一楞,随即揽过她的小身子,“你抱着我不松手,我要给秦助理开门,我只能拿抱枕……” 小姑娘小脸红了,伸手捂住他的嘴,紧张地看向书房,书房的门是关的才松了口气。 030薇薇被迫营业微博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小姑娘小模样还是凶巴巴的,声音倒是弱了些“那也不能拿抱枕…”然后把脑袋扭过去 覆宴看着她这幅窘迫的小表情,想了想,“想吃什么?” 顾鹿才哼哼唧唧地说“我要和薇薇吃早餐!” “你可是给她惹了个大麻烦呢。”覆宴勾了勾唇,手指撩起来她脸旁的发丝。 顾鹿楞楞地看他,“啊?” 覆宴拿出手机点开其中一条微博。 顾鹿一眼就认出来,照片上的人物是她和覆宴,她疑惑地问“这不是我们吗,为什么要骂薇薇?” “所以你知道你给她惹了大麻烦了吗?”覆宴捏捏她的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顾鹿沮丧地低下头,好半晌才抬起脑袋可怜巴巴地说“薇薇会不会不和我玩了?” 覆宴眼光一暗,随即摇摇头“不会的。” 顾鹿才点点头,还是忍不住问“阿宴,薇薇会生气吗?” 覆宴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应着她“不会。” 顾鹿思考了一下,歪头问“阿宴也玩微博吗?” 覆宴见她问的认真,“阳历江很早之前拿我手机注册的,怎么了?” 顾鹿抬眸找自己的手机,然后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语气十分欢快“那我们互关吧!” 覆宴也由着她,把手机递给她。 顾鹿一顿操作完,又开心地去浴室洗漱。 覆宴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关注列表,小鹿不用吃早餐,眉头一皱,顾鹿不会无缘无故起这种ID。 然后顾鹿走出来,看着覆宴拿着她的手机正在思考什么。 她疑惑地走过去,看了一眼两个手机的屏幕“怎么了?” 覆宴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语气有些低沉“以前,我不在家,她们都怎么对你的?” 顾鹿眸子一暗,抿了抿唇瓣,她扭动了一下小身子,反而被覆宴抱的更紧了。 秦助理探出头来,悄悄地看了一眼,对上boss的寒霜眼神,火速拉开门,逃离现场。 见秦助理离开了,覆宴低头看着顾鹿,“嗯?为什么不和阿宴说?” 顾鹿一脸抗拒地把脑袋埋在覆宴胸口上,一动不动,浑身都散着抗拒,覆宴无奈地哄着“告诉阿宴,以后就不会再发生了,嗯?” 顾鹿才转了转脑袋,奶音有些颤颤的“她们…” “嗯?”察觉她在抖,他又抱紧了些,温声哄着“阿宴在这里。” “你一走…她们就把东西…收起来了…”顾鹿咬咬嘴巴,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 覆宴捧起她的小脸蛋,大眼睛已经有些水汽,委委屈屈地看着他,他心疼地哄着“还有呢?” “午…饭…也是……”不知道是不是回想起来女仆的恶劣行为,顾鹿害怕地要把脑袋埋进覆宴怀里,脑海里都是女仆丑恶的嘴脸,和尖锐的话语。 管家平时都是和他一起出去的 一天一天看着她怯生生地一口一口吃着的小模样,他就忍不住想去伸手逗逗她,却又不想对她温柔,只能狼狈地草草吃饭离开。 体检出来营养不良的时候,他把管家留在家里,听到是她不愿意吃,心里不爽却又嘴上说着随便她,后悔看着管家的疑惑又张不了嘴。 “你为什么会害怕黑房间?”覆宴好半晌,又颤着声音问 如果上次他眼神看她,她就不敢再吃了,是因为女仆在他离开之后就收拾不让她吃的话,那么害怕黑房间又是为什么。 他记得,顾鹿从来不怕黑暗,她能在漆黑的夜里独自在顾家的花园玩躲猫猫,怎么会突然害怕黑暗的空间。 听到声音,胸口的衣服湿润了,他伸手把顾鹿的小脸捧着,顾鹿没有哭出声音,只是泪珠在不停地往下掉,没有声音的哭泣更让人心疼。 “告诉阿宴。”覆宴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柔声说着。 小姑娘哽咽地说“她们,不让我开灯洗澡…我开灯她们就冲进来关掉…呜……” 顾鹿向来胆子不大,只是对信任的人面前显得格外大胆,被顾明保护的很好,连一点点恶意的恐吓都没有经受过。 肯定是洗澡的时候被女仆冲进来把灯关掉留下的心理阴影,才会害怕黑暗的空间。 肯定还有没说的,但是看着她这幅模样,覆宴也没再开口,只是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她的眼睛。 顾鹿短短几个月接受的阴暗让覆宴后悔,他怎么舍得让顾鹿受这种折磨。 一个好好的小姑娘硬生生被吓的害怕黑暗,看着有灯都不敢动,只是看她一眼,饭都不敢吃一口,不管林清清怎么哄。 直到病了都不让别人知道,自己默默承受着。 顾鹿伸手圈住覆宴的脖子,脑海都是一幕又一幕晦暗的画面,呜咽着“阿宴……” 覆宴抱着她,抚着她的后脑勺,应她“我在。” 秦薇薇醒来了,习惯性抓起手机,发现微博似乎有点不对劲,她懵逼地看着一堆艾特,又看到了热搜。 ??????? 她睡一觉就能上热搜?这是什么操作?还没等她看明白。 宁佐见她醒了,把她身上的被子扯了扯,“快去洗脸,你忘记你答应小鹿什么了?” 秦薇薇猛然想起来她昨天答应顾鹿陪她吃早餐,“阿!对哦!”又风风火火地跑进浴室,宁佐无奈地摇摇头。 看着她手机屏幕亮着和热搜的字眼,拿起她的手机。 秦薇薇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然后准备拿手机去找小天使的时候。 “不用找她了,刚刚打了电话过来。”宁佐晃了晃手机。 ?????? 秦薇薇表示怀疑人生,今天这是怎么了? 先是一觉醒来上了热搜,然后小天使还咕咕咕咕她? 哦我的天,今天可真不快乐。 想起来热搜她抢过宁佐手里她的手机,嘴里还嘟囔着“热搜怎么回事阿?” “有人蹭热度,还倒打一耙?”宁同学很完美地做出解释。 “小鹿的衣服还是rose设计的!还是原版!怪不得我说怎么这么眼熟!”秦薇薇爬楼看了半天,总算是看懂了。 有人揪着她放上去的两张照片,然后另外一个想蹭热度,然后被扒是设计图原版,网友疑是高仿,然后又被后续打脸? 阿,这届的网友聊天真不好带,她这个rose死忠粉,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高仿? 好吧,她确实没认出来,orz 秦薇薇思考了一下,又发了条微博。 “这个是我的好朋友顾小鹿,另外一个是她的未婚夫,是两个人同意并且授权让我混更(并不是)的,既然你们这么好奇,那就放全吧。我知道你们馋没打码的脸蛋~毕竟我也馋阿~” 并配着几张照片,还写了批注 图一,少女白皙的小脸写着慌乱,轻轻搁在少年的肩膀上,纤细的手勾住了少年的腰,少年修长的手也在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她,目光柔和黄昏的光把锋锐的轮廓柔化和,虽然看不到全脸却也是难掩温柔。 “这是我不知道顾小鹿有镜头恐惧症之下偷拍了她,然后她的未婚夫在哄她,我好酸…orz” 图二,少女伸手接住一片枫叶,一片落在肩膀上,栗色的长发被黄昏的光打上金黄色光源,鲜红的枫叶都镶了一层金边,旁边的枫叶林随风飘动,少女笑着看着手里的枫叶,睫毛弯弯,唇瓣勾勒着艳丽的微笑,后面是覆宴模糊的身影,依稀能看到他正看着顾鹿,唇角上扬。 “这就是我偷拍的绝世仙女顾小鹿!自己找糖!” 图三,少女看着手里的叶子笑的明媚,少年的嘴角也微微上扬,看着少女手里的叶子。 “她们两个接到了一片祝福叶子,不会没有人不知道枫叶林的传说吧,不会吧不会吧?” 图四,是少年噙着笑意温柔地给少女梳发,小姑娘却一脸恼火地咬着嘴巴,小模样可爱极了。 “阿,顾小鹿的未婚夫说,今晚不能吃蛋糕……” 此微博一出,众人纷纷炸了锅 今天大大移情别恋了吗?:快!给!她!吃!蛋!糕!!! 大大是个多情渣女:所以大大是去做电灯泡的吗? 要按流程来:只有我发现,除了覆宴,好像多了个男的吗? 你在干嘛呢:你不是一个人!告诉我那是佐吗?! 不不不听话的桃子:啊啊啊啊啊,小鹿好可爱,这对好甜啊!!!!! 吃瓜群众:所以,你就是想混更? 吃瓜群众:大大暴露了哈哈哈哈哈哈 秦薇薇似乎挺开心的,没有马上关掉微博,还在回复。 :阿,我打不过她未婚夫,要不你去和他说?@fy :并不是,是他们两个在发光哦~ :阿,这都被你发现了!没有封口费! :是他就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 :是吧是吧是吧!简直让人欲罢不能!要不是打不过…… 然后才关掉微博,转头对上宁佐似笑非笑的眼睛,他说“大大,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秦薇薇回想起昨天的一夜辛苦,打了个机灵,又点开微博,怂道“给!有多少给多少!” 又放了一张照片 “阿,佐说要名分让我选,源源不断的妹妹断掉还是腰断,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照片是一男一女的手,女生的左手中指带着戒指。 下面都是粉丝们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 031白砚之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粉丝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炸锅 今天大大移情别恋了吗?:大大订婚了! 大大是个多情渣女:!! 要按流程来:终于有名分了 …… 覆宴站着床边拿着顾鹿的手机摆弄着什么,坐在床边顾鹿眸子忽闪忽闪地看着覆宴手里她的手机,她想从覆宴手里拿回来,但是又够不到,这就是矮子的痛苦,转了转眼珠,软声唤了一声“阿宴!” 覆宴低头看她,目光温柔,他应了一声“嗯?” 顾鹿爬起来站着,覆宴看着她没什么动作,就诧异地看着顾鹿,她猛地覆宴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把手机解救了回来。 覆宴楞了一下,脸上温热的触感,手上一空,看着小姑娘喜滋滋地玩着手机,不禁唇角上扬。 顾鹿看了一眼自己微博的新ID,覆宴把她的ID改成了阿宴要抱抱,她好奇地点开他的,抱抱顾小鹿。 顾鹿脸上爆红,耳垂粉嫩嫩一片,就差窜进被子里了,听到了覆宴低沉的笑声,忍不住转头狠狠瞪他。 “怎么了?要抱抱?”覆宴手臂张开,看她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瞪你的眼神却自认为凶狠,其实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像一只奶凶奶凶的奶兽。 顾鹿眸子眨眨,还是没有出息地把手机一丢,扑进覆宴怀里,覆宴也没再逗她,就抱着她。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阿?”顾鹿闷闷地问,手里还揪着覆宴的衣服玩。 覆宴低头看她,“想家了?” 顾鹿却答非所问“要上学。” 她的记忆里记得有些老师挺凶巴巴的,她请假这么多天,老师会不会生气。 覆宴伸手揉揉她的发顶,“明天就回去了。” 公司的进度今天就可以做完,只是会很晚,他不想让顾鹿大半夜不睡觉,所以就安排到明天。 小姑娘点点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门被敲响了,小身子一僵,覆宴安抚她,抱着她走到门前。 是餐厅的服务员,送早餐上来,服务员怪异地看着覆宴怀里的顾鹿,兄妹也不能这么亲密吧? 覆宴伸手把顾鹿的斗篷带上,淡漠地隔断服务员的视线,侧身让服务员进来“我夫人她还小,脸皮薄。”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盯着她看 服务员才一副懂了的表情,推着小车把食物放上桌子上,走之前还忍不住看了多了顾鹿几眼。 满心的羡慕泡泡 覆宴把一碗粥放在顾鹿面前,顾鹿眼巴巴地看着对面的抹茶吐司,“我想吃那个!” 覆宴伸手把她的斗篷拉下,盖住清亮的桃花眼,低声说“不准挑食,喝粥。” 顾鹿不可置信地看着被挡住的视线,她伸小腿踢覆宴的腿,表示抗议“阿宴!” 覆宴抓住她白皙的腿用腿夹住,无视她眼巴巴的小眼神“想吃吐司就喝粥。” 顾鹿急得快哭了,气急败坏地瞪着覆宴,张嘴就要叭叭“阿宴…呜” 覆宴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咬着软绵绵的唇瓣,眼里带笑地看着女孩放大的瞳孔。 直到她快无法呼吸才松开她,覆宴伸手把吐司拿她面前,笑的温柔“吃吧。” 顾鹿晕乎乎地抓住他的手,桃花眸都懵懵的,爪子还抓着他的衣服,看上去可爱极了。 覆宴见她这幅模样,忍不住想逗她,“不吃?那喝……” 小姑娘彻底恼了,委屈巴巴地瞪着他,又没什么动作,一副想打人又怂包的小模样,让人想蹂躏。 覆宴才扬着唇把吐司放在她嘴边,小姑娘哼的一声转过头去,一副不要搭理你的样子。 覆宴也不恼,直接把她圈紧了些,撕一小口递到她嘴边。 顾鹿没出息地张嘴咬住塞进嘴巴里咀嚼了,小腿还十分欢快地晃啊晃。 咀嚼完了就直接抓住覆宴的手,往嘴边递,覆宴也由着她。 吃饱喝足的顾鹿拍拍有点小圆溜的肚子,满足地叹口气,窝在他怀里蹭了蹭。 覆宴捏捏她的脸就低头喝粥,余光中看着顾鹿看着手机然后露出的明媚笑容。 白砚之迈着优雅的步伐迈进白家,今年三十三的她,至今未嫁,甚至没有订婚对象,在圈子里也就是算是大龄剩女。白家十分担心,找的相亲对象却她挡的七七八八,要么就是单纯过去吃饭,事后拒绝对方,也就不管用随她了。 管家恭敬地上了茶,小心翼翼地看着面色凝重的大小姐,“大小姐…” 白砚之抿了口茶,柳眉一皱,淡淡“太浓了。” 管家一怔,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点遗憾“大小姐,于小姐已经……” 曾经惊艳一方的女子,终究是香消玉损,管家十分钦佩她的那手泡茶技术。 白砚之放下手里的茶,看着周围的摆设,熟悉又陌生…她也记不清多久没回来了。 外面阳光正好,她眯着眼睛看着,绿植被搭理的很好,郁郁葱葱,阳光下似乎折射出那道身影,亦如初见时那条白裙,白裙飘飘载着阳光的暖意,她眼里带着笑,亦如往常那般一脸无奈地看着她,用无奈的语气说着“砚之,你又在为难白管家了。” 白砚之知道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她还是喃喃自语“你还是去了…最后还是无法挽回了。” 管家叹了口气,自己她在思念挚友,悄悄退下了。 白老爷子就被仆人扶着出来了,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他意示仆人退下。 看着这个黯然的孙女,也知道她在想着什么,不由得开口“砚之阿,逝去的人就让她自由自在地去吧。小黎也不希望……” “我明白的……”白砚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淡淡,显然是不愿意再提起。 爷孙俩两静静地站着,也没说什么。 外面阳光明媚的很,却又觉得很冷,恍惚间白砚之又回到初遇见于黎的时候,明明就比她小一岁,却又能在她身上看到不一样的色彩,治愈明媚又风情万种。 这是她第一个带回家的好友,也是唯一一个。 白老爷子在众多子子孙孙中,极其疼爱这个孙女,白砚之的名字是他亲自起的,有砚台之上,笔画春秋之意,赋予她最高的期望。从小就把她带在身边,希望她将来能继承他的衣钵。 而他这个性格孤僻冷漠的孙女,多多少少也听得进去他的话,别人跟她说什么都是柴米油盐都不进,这点让他十分满意。 因为他曾在她的身上,见过他以前年轻时的影子,敢拒绝家族的安排,去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和方向,所以最后他选择替她扛下那些压力,任由她自由。 虽然很着急她的婚事,知道她不愿意也就没再为难,他知道及时他强行插手,她虽然会听,最后两个人因为他捆绑在一起也一样不会幸福,眼下白家并不需要卖女儿来求取什么,况且,他也不允许子孙出现这种情况。 当初她拒绝家族安排进入研究院,转而去从事设计,明里说是不给她任何特权,但是暗地里还是托人照顾她,想着让她出去闯一闯知道没有家族庇护的社会险恶就会老老实实回来,接下他的衣钵。 最后她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也闯出来个名堂,他十分欣慰却又感叹无人能接下他的衣钵。 近代来,唯有白砚之对医学方面天赋异禀,另外几个过于普通,需要多年培养,他老了,只怕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直到于黎的出现,她又意愿继承他的衣钵,让她眉眼都有几分烟火气息,这让他十分惊讶,好奇于黎是何许人也。 最后他也见到了那个小姑娘,确实是个好孩子,他也明白,白砚之不会随随便便带人回家,带回来就表明十分重要,他恳求她劝说白砚之。 就在白砚之答应之际,她突然去了费城,那天乌云密布,他感叹着天气变化无常,白砚之失魂落魄地回来了,冷着脸一言不发。 他诧异地看着孙女,却又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询问。 白砚之当天像小时候那样附在他的膝头上,眼角带着水意,却又倔强地不肯落下,她说“爷爷,我的缪斯她……” 于黎死了。 死在费城的酒店中,那场爆炸出事的人,仅此两个。 第二天,白砚之跟白老爷子道别。 在白老爷子欲言又止的神色,她淡淡地说“爷爷,我没事。” 她又恢复了那副不食烟火没有人气息的白家小姐白砚之,像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听她助理的描述,她已经好久没有灵感了。 昨天助理突然打电话告诉他,她有新作品了,白老爷子十分诧异,觉得她大概是走出来了。 如今看她这幅模样,大抵是没有。 “小黎的女儿呢?你可是人家干妈,怎么不去……”白老爷子试探性地说着。 只见白砚之眉眼突然温和下来,她伸手摸了摸兜里的手机,“她现在很好,我暂时不打扰她了。” 白家老爷子忽然明白了,他想了想,“如果那丫头你很喜欢,认过来当孩子也是好。” 白砚之摇摇头,又恢复如常,语气淡淡却不难听到有柔意“那是她的孩子,我才不帮她养着。” 白老爷子松了口气,这副模样应该是走出来了,还能开玩笑。 PS:白姐姐是个重要角色哦! 032昙花一样的命运(一)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白老爷子挑了挑眉,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那你把人带回来我瞧瞧,小黎生的那小姑娘应该也有13岁了吧?这么多年了,倒是不知道长成啥样。她也得叫我一声祖爷爷吧?” 白砚之睨他一眼,淡淡地说“14岁,你最近怎么脸上的角质层这么厚?” 白老爷子一听气笑了,这丫头拐着弯骂他脸皮厚呢,他把茶杯往桌上一丢,笑骂“她不是你干女儿吗?小黎可是收了我长命锁的,叫我一声祖爷爷怎么了?” 当时得知于黎怀孕的时候,老爷子特地去定制了只长命锁送去顾家,后来听说生下来体弱多病,托过老爷子看过,之后就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白砚之没说话,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爷子也识趣的没再提,想了想又说“砚之阿,有个病人……” 白砚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应了一声“嗯。” 老爷子知道她答应了,就没再细说说“我一会让人发给你助理,今晚……” 白砚之皱着眉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那我走了。” 女人走进明媚阳光之中,阳光明媚的暖意让她眯了眯眼,低喃“好温暖,像她一样…” 老爷子看着她的背影,长叹“唉,还是没走出来,罢了。” 仆人也看着白砚之的背影,安慰道“总会好起来的。” 此时n城天了已经黑了,晚上会有热闹的街市,据说是从很早之前流传下来的,十分热闹又有趣。 覆宴就带着顾鹿出来看看 白裙少女怯生生地跟着白衣少年身后在马路边走着,十分引人注目,这是n城有名的商业古街,这个时候十分热闹,人潮川流不息。 顾鹿好奇的地打量着周围,十分新奇,但是许是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不安,一把手抓住了覆宴的衣角一边手抓住了自己的裙摆,指尖微微泛白。 女孩栗色的长发扎着两个小揪揪,白色的长裙是精致的蕾丝边,在灯影下蔷薇暗纹浮动,像只精致的洋娃娃。 引的许多人盯着她看,她大抵是也习惯了,也只是往覆宴身后缩。 覆宴伸手抓住她不安的手,白皙的手被牵着,她便更加肆无忌惮地看着新鲜的事物了。 顾家盯着前面的糖葫芦看,眼睛发着光,只是人有点多,覆宴皱了皱眉,还是让她站着人流少的地方,他去买。 顾鹿突然心底升起不安的情绪,她又拉住覆宴的手,眼睛写着不安。 覆宴转头柔声哄着她,“乖,我过去买给你就好,你在这里等我。嗯?” 顾鹿乖巧地点点头,乖乖巧巧地站着马路边边等着他。 暗卫诧异地看着少爷居然会去买冰糖葫芦,没有在意顾鹿。 顾鹿一开始还盯着覆宴看,没一会就被软乎乎的猫咪叫声吸引了了。 她扭头一看,是是白色的奶猫,可爱的很,正在马上中间,好像是腿受伤了,远处是一辆车,正疾速驶来。 她头脑发热地冲过去把猫咪抱起来,转头就是刺眼的车灯和刺耳的刹车的巨响还有人们的惊呼,所有声音突然之间似乎归于寂静,她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向她而来,好像身体飘了一下,又落在地上,然后失去了意识,白裙扬起在半空又落下,像一只折翼的蝴蝶 覆宴勾着唇想着小姑娘看到糖葫芦的开心的小脸,他转头一看 人不见了,他听到旁边的声音 “阿,这女孩凶多吉少了!” 不远处的女孩像一直断了线的风筝,飞到半空中又缓缓落下,她怀里的猫咪发出一声惨叫 覆宴僵在原地,身体比大脑反应已经发了疯似的冲过去,手里的糖葫芦已经掉在地上,碎掉了,鲜红的糖衣在灯光照射下红艳艳的… 女孩怀里的猫咪大概是闻到了血腥味,暴躁地咬着她的衣服,好像在试图唤醒她 他看着地上倒在血泊的顾鹿,像一只破布娃娃,怀里还有一只染着血迹的小奶猫,颤着手摸她的脸,眼睛发红,好半晌才能找到自己的声音“顾小鹿…” 暗卫背后一凉,迅速冷静下来去开来车子 覆宴颤着手小心翼翼把顾鹿抱上车,倒是没把她怀里的猫丢掉 覆宴一声又一声地叫着顾鹿,猫咪的毛染上了红色,格外可怜,正在不安的地喵喵叫唤,不停地咬着她的衣服拉扯着 顾鹿觉得浑身都疼,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掀开沉重的眼皮,看见颤抖的阿宴,她心疼地举起手先去安慰,手臂就传来钻心的痛楚,脸色又惨白几分 覆宴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又不敢碰她,生怕碰碎这个奄奄一息的瓷娃娃。 猫都不咬着她的衣服了,猫眼警惕又不安地盯着她,看见她睁开眼睛,试探性地喵了一声 顾鹿似乎听到了猫叫,她看着怀里的小奶猫笑了,又苍白又艳丽“阿宴…我们…收留它……好…好不好?” 覆宴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不断地擦掉她身上的血迹,颤声“不要说话顾小鹿。” 顾鹿无法忽略掉失血的体寒,那种整个人掉进冰窖的冷,刺骨的冷,她觉得好累好累又好冷好冷,这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她颤声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覆宴伸手弹她的额头,语气有点颤抖还是温柔“闭上嘴巴,不许说话了。不会有事的…马上到医院了。” 顾鹿在覆宴的注视下昏了过去,覆宴红着眼死死抓着她的衣服又不敢碰她。 公路上一辆车在高速飞驰,人们纷纷咒骂着,看到车牌又灰溜溜地闭上了嘴。 覆宴颓废地靠在手术室外面的墙上,旁边就是一只安静的猫,腿上已经打上来绷带,猫眼盯着发亮的手术中。 少年的眼睛明明灭灭,暗卫看着少爷,阴郁的气场忽然又十分沉重压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肇事者被扣着了,司机是有癫痫病的,恰好病发,又恰好在这个时候路上有一只受了伤的猫咪,一切都如此巧合。 覆宴伸手抓了抓顾鹿的手机,好半晌才抬眸看向暗卫。 那种眼神,像是地狱爬上来的魔鬼,幽冷又致命,暗卫退了一步,这眼神他们许久没看见了。 “去查京都有什么大动作。”他收回目光,语气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在下达命令。 暗卫恭敬地应了一声,匆忙离开。 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覆宴拎起小奶猫,上前。 医生对着少年幽冷的眼神,话哽了哽还是说出来“手术很成功,只是伤到了脑子,她可能会有后遗症。” 覆宴松了口气,随机目光又更加幽冷,启唇“什么后遗症。” 医生后背冷汗直冒,明明对方还是个孩子,怎么眼神如此犀利,还是硬着头皮解释“比如脑震荡或者缺失部分记忆……” 覆宴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小奶猫,眼神微眯“只要她把你忘了,我就把你拿去喂狗。” 小奶猫毛都炸起来,开始挣扎,覆宴拎着它走向病房。 顾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一只失去灵魂的木偶,除了旁边平稳的心电图,覆宴拎着奶猫走进来坐在旁边坐下。 猫咪看到女孩不停地喵喵叫,覆宴手一松,它就跳到床上 救救猫啊啊啊啊! 覆宴也没阻止,如果能把她喵醒了就再好不过了。 女孩始终没有反应,覆宴的表情也越发阴沉,一言不发地盯着床上的女孩。 暗卫找到覆宴的时候,他正在给顾鹿擦脸,他垂着脸恭敬地汇报。 “发现总统府有异动,司机是总统派来的人,他们本意是利用顾小姐,目标是您。” 覆宴轻柔地把顾鹿的脸擦拭完,又小心翼翼地擦拭白皙的脖子,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既然如此,那我那几株昙花到底是没有给它换错主人,可惜了,她的新主人也要和她一样的命运。” 暗卫没说什么,安静地退下,还顺手把门带上。 把一次性毛巾丢掉,看着床上沉睡的少女,倾身吻了吻她的眼睛,低声说“顾小鹿,睡这么多天了,是该醒醒了。” 秦薇薇担忧地牵着宁佐,一间一间地找着病房,“是这间!” 推开门就看到床上的顾鹿和旁边的覆宴,她捂住嘴巴眼睛瞬间湿润,“小鹿……” 宁佐拍拍她的肩膀,走过去覆宴旁边,低声说“你去吧,我和薇薇会看好她的。” 覆宴伸手捏了捏顾鹿沉睡的脸,又看了几眼,路过宁佐旁边低声“欠你个人情。” 宁佐眼里带着笑,摇摇头“不必。” 覆宴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顾鹿,转身离开了。 秦薇薇心疼地看着床上的顾鹿和旁边的小奶猫,没注意到覆宴离开,回头找不到了才问“人呢?” 宁佐摇摇头,拉着她坐下,“他应该是回京都处理事情了,我们替他照顾几天。” 秦薇薇表示明白,随即又被小奶猫吸引,这猫怪异的很,通体的白,不带一点杂毛,又十分可爱,还有蓝色眼睛,它似乎又只认得顾鹿,就蜷缩在顾鹿的枕头旁边,一靠近就警惕地睁开猫眼盯着人。 “这就是小鹿救的那只吗?”秦薇薇疑惑地看向宁佐,转头仔细地盯着猫。 033昙花一样的命运(二)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猫咪感觉到有人靠近,警惕地作出攻击动作,盯着秦薇薇和宁佐,气势汹汹,两人一愣,秦薇薇下意识反应就开口“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来照顾小鹿的……” 说完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猫怎么可能听得懂,又见鬼似的看着又蜷缩回去的猫咪。 两个人对视一眼,十分诧异“这猫咪听得懂?” 大概是女孩子都忍不住会对毛茸茸的生物起兴趣,特别是这种有灵性的,没一会秦薇薇就忍不住伸手试探性去摸猫咪的毛。 奶猫掀开猫眼看她一眼,晃了晃尾巴,倒是没挠她,秦薇薇惊喜地多摸了几下,毛软趴趴的让人无法抗拒啊! 新鲜感一过,秦薇薇又担心地看着顾鹿,身上密密麻麻的管子和旁边的心电图仪器,女孩穿着宽松的病号服,脸色苍白,手脚上都打上了绷带,像极了一只破布娃娃。 她叹了口气,眼睛里都是担忧“小鹿不是被顾家那位藏的很好吗?怎么会出事的?” 宁佐脸色微微凝重,盯着心电图仪器不知道在想什么,抿了抿唇“带着她的是覆宴。” 秦薇薇一愣,随即了然,覆宴阿,覆家太子爷,多少人盯着的香馍馍,眼中钉肉中刺。 既然想要击败一个人,绝对是找他的破绽和软肋,恰好顾鹿就是覆宴的软肋。 顾鹿这次终究是无妄之灾。 秦薇薇刚刚看到覆宴明显变化的气场,“覆宴这时候回去不会出事儿吗?” 宁佐没有回应,秦薇薇转头看他,见他脸色不对,连忙讨好他“我没有关心他啦!我就是担心小鹿,等一下,她未婚夫没了,我怎么跟她解释嘛!” 宁佐才脸色好些,他声音淡定的“你想想他以前是怎么让圈子里知道他覆家太子爷的名号的?” 秦薇薇又想起来当年那个冷笑的少年,但是还是有些质疑“可是他一个人怎么搞得定总统府,总统府最起码也是个总统府……” 宁佐摇摇头,“你看到刚刚跟他走的那几个人了吗?” 秦薇薇好奇地看着他,“怎么了?那几个保镖也不够吧?” 宁佐失笑,他说“你怎么会以为覆家太子爷平时身边带着的人是普通保镖?这应该是覆家培养的暗卫,专门为保护他的,只会听从他的命令。” 秦薇薇一愣,随即转头看向病房门口,她刚刚听到,覆宴留了两个下来。 暗卫这种词汇,对于她还是比较陌生,只是在父亲的嘴里偶尔听起过,从未见过。 宁佐察觉到她好奇的眼神,抿唇解释“那些暗卫,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一辈子只会听从一个主子,无条件服从,必要时候,舍弃自己保全主子,主要是……” 秦薇薇听到一半他又不说了,胃口被吊得高高的,忍不住伸手去挠他,“主要什么?” “主要是,覆宴能打得过,他们全部人。”宁佐看了一眼床上的顾鹿,低叹。 秦薇薇一愣,心里十分震撼,那些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高级保镖,不是那种什么练家子,听她父亲的语气之中,似乎十分忌惮,覆宴能打得过所有,就让人不太能接受。 覆宴今年也就刚刚成年吧?这是一个正常人吗……? 宁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女朋友在想什么,“覆家和我们不一样,他们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富可敌国,历代总统都忌惮的对象,如果没有点什么东西在身上,或许早就落寞了。” 秦薇薇明白地点点头,那这么可以解释,覆宴为什么敢公然和总统叫板,还敢把人家的这门给拆了换了锁。 就算总统新上任,那也是总统,就算是隐世家族也不可能公开叫板,覆宴就不一样,当着所有群规的面公开叫板,还把总统府的颜面扫地。 这样子看来,不得不说,人家就是有那个资本。 富可敌国的家底,大家都明白,如果覆老爷子愿意,大可直接扶着自己儿子上位。 秦薇薇默默给总统点了根蜡,这不是作死呢么?动谁头上不好动这位太子爷头上,动的还是逆鳞,这不是找不痛快嘛。 秦薇薇又看了一眼顾鹿,十分庆幸自己的狗屎运,随便盯上一个小可爱,就是太子爷的宝贝,只要她打好关系,是不是以后都生活无忧了!这可是个好交易! 刚刚到达f市,准备去秀场的白砚之,有种莫名的心慌。拿出手机开机,就看到来电人下飞机的脚步一顿,随即接起,她脸色一变,“什么?小鹿呢?” 她是知道顾鹿从小身体就孱弱,毕竟是早产儿,这么多年来被顾明于黎保护的如此完美,不小心磕着碰着了,于黎都会十分紧张的给她打电话求她赶回来,所以这是顾鹿第一次出现受这么严重的伤。 少年的声音透着冷意,听不出喜怒,只是在叫女孩的名字的时候,柔和的不行,“在n城,拜托砚姨去看看顾小鹿,我要去结束某人做的这一场昙花一梦。”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砚之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时间,突然想起,老爷子托她去看的病人。 似乎也在那边,她拍了拍助理,跟助理说让她去拿行李,打开手机里的资料,看了一眼手里的资料,确定也是在n城,她转头跟拉着小巧行李箱的助理说“改航班,去n城。” 助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掏出手机,忍不住问了几句“那我把秀场推了,最近听说有点乱,你怎么突然要去?” 白砚之脸色不对,她明白大概是出了什么事儿,也没啰嗦,直接打电话给航班处理人,但是那边最近的事儿确实很多,忍不住关心几句。 “小鹿出事了,刚好那个病人也在。”白砚之闭了闭眼,打算冷静一下。 助理诧异的看着她,挂断了电话,看着她许久倒是也没说话,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 别墅 恰好倾盆大雨,天空中还电闪雷鸣 覆宴驱车向车库,管家和王妈以为两人提前回来了,纷纷从床上爬起来。 “少爷和小鹿回来了。”管家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不住。 “我去准备点夜宵……”王妈脸上的开心瞬间凝固 因为她一转头就看到覆宴衣服上染着的血迹,白衣上沾染的鲜红色让人触目惊心,尤其是在电闪雷鸣的雨夜,显得十分渗人,像极了地狱来索命的恶鬼。 王妈楞了楞,往他身后一看,没有顾鹿的身影,这不可能他会丢下顾鹿一个人回来,王妈心里的不安被无限放大。 管家也察觉事情不对,他佯装冷静地问,大抵少爷是在和他们开玩笑“少爷,小鹿没有和你回来吗?” 覆宴眼眸沉了沉,没有回答管家,只是看向王妈,哑声开口“王妈,收拾东西,我派人送你去n城照顾顾小鹿。” 王妈一听就知道出事了,身体一软,管家扶了她一把,她颤声地问“小鹿怎么了?” “脱离危险了。”覆宴没说,想了想还是说了句,转身上楼。 王妈脚步不太稳地跑回房间,收拾东西。 管家觉得覆宴的状态似乎不对,他问“少爷你要去哪?” 覆宴动作一顿,似乎是笑了,低哑的声音夹渣的寒潭而来的寒气,冻人心魄“我得去结束我们亲爱的总统做的昙花一梦。” 管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总统动手了?” 少年换了一身黑色衣服,浑身都是煞气,管家心惊胆跳,“少爷,您先回主家和……”管家试图拦住覆宴,却被覆宴冰冷的眼神把话吞了回去。 他转头看了一眼王妈,“准备好了?我让越封绝送你去。” 王妈点点头,跟上覆宴的脚步。 这种状态的覆宴,管家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了,是当年夫人去世的时候,覆宴就是这种状态,似乎什么也不在意,什么也不需要,但是只要有人干扰他或者是越过他的底线,他就会开始阴冷阴冷的睚眦必报,出现这种情况让管家十分不安。 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去拦住他,这种状态下的他也根本不会听。 管家张了张嘴,只能看着两个人离开,直到看不到人了,才拨通覆老爷子的电话。 老爷子大概是被扰人清梦,这种天气,老人家大抵都是不太好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扰人清梦,语气十分不耐烦“怎么了?” 管家听着车库驱车的声音,又夹杂着雨夜的声音和电闪雷鸣的声音,莫名地心慌颤声说“少爷去总统府了,还有小鹿小姐出事了。” 老爷子一下子被惊醒,紧张的询问“出事了?人现在在哪?” “少爷说脱离危险了,人在n城。”管家一怔,随即回答。 老爷子松了口气,语气又有些不耐烦了“他去就让他去。如果不能全身而退,他有什么能力保护小鹿,还怎么给人家未来?覆家又不是死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管家一愣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浑浊的眼睛外面忽闪雷鸣的天空。一时之间,心里的不安突然有点消散。 老爷子大抵是太困了,叹了口气,“要变天了。”仆人听到声音想问什么的时候,走过来一看,老爷子又睡过去了。 电闪雷鸣加上暴雨,让本就不安稳的京都,看上去更加危险,加上突如其来的风,让众人开始不安。 总统府的建筑十分奢华,据说是,多年以前的覆家家主扶持新主,砸钱建造而成的。 是一种小型的庄园,设计的十分精致,四栋连体古楼,后面的是奢华的后花园,只是大门有点格格不入。 内部非常符合覆家一惯奢华的风格,大门上的环扣似乎沾了点血迹,旁边的花花草草被风雨摧残的纷纷被压着了腰,深夜了,总统府的灯还亮着。 034昙花一样的命运(三)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雨渐停,一切归于寂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中午还混合着泥土雨水气息。 总统府大门突然被拍响,打破了安静的空间,染上了紧张的气氛,雨水湿润的环境加上刚刚电闪雷鸣的天气,越发诡异。 总统府外面站着一位黑衣少年,奇怪的是,如此奢华的总统府,居然会有一个破旧不堪的大门。 少年怀里还抱着几株昙花,花开的正好,清香在空间蔓延。少年的身后站着几个人,如果总统府的仆人看到的话,一定会一眼就认出来,也绝对没有勇气开门,这就是当年把他们总统府门拆了,又换了一个破旧不堪大门的那位少年。 仆人颤抖着手把大门打开,看着外面的人,如同看到地狱爬上来的恶鬼那般惊恐,腿不自觉地就软趴趴的了。 少年夹杂着寒意的声音传来,“想活着就滚到房间。” 仆人被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一身黑衣,胡明忽暗的深邃眼睛,怀里抱着几束洁白的昙花开的正好,显得更加诡异,他身后还站着一群杀气腾腾的黑衣服。 让仆人回想起多年以前那个恐怖的夜晚… “如果你想提前……”少年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的仆人,嘴里说着残忍的话。 仆人连忙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背对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少年冷着脸看着古楼最中央的那栋楼,就是总统府的总统办公室,是总统府最安全的地方,还亮着灯。 少年笑了笑,抬腿上前,暗卫们跟上 最中间那栋必须绕过旁边三栋才能进去,古楼还具备各种机关。 少年轻车熟路地绕到了中央大楼,似笑非笑地看着探出身的仆人。 仆人被冰冷的眼神吓得缩回去把门锁上,一阵心悸。 抬腿一走进那栋楼,就飞出了几枚暗器,钉在墙上,暗卫们纷纷皱眉。 又是破空一声,少年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昙花晃了晃,清香弥漫。 众人都躲开了,少年脚步停了下来,“原来我们的总统大人也会怕死的……” 机关逐渐刁钻,暗卫有些招架不住,纷纷变了脸色。 覆宴停下脚步,语气漫不经心,手里拨弄着昙花“你们在这守着。” 暗卫脸色一变,“主子…” 覆宴打断他的话,“你们上不去的。”转身继续深入,这个说的是实话,当初为了保全总统,这栋中央大楼到处都是机关,稍微有不慎当场就能毙命,除了看过图纸清楚机关位置,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但是建造者就是他覆家,他也看过设计图,非常明白清楚构造 办公室装修的十分豪华,到处都是奢华的味道,精致的古董,古老的藏书,就连书架上也嵌着金丝,只是被一把黝黑黝黑不知道是什么打造的机关锁,锁起来了,到处都是纸醉金迷的味道。 男人坐在桌子面前,抓着钢笔不停地旋转,头的冷汗,暴露了他现在的心情。 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男人瞳孔放大,手里的笔被紧紧拽住,十分惊恐的看着门口 他竟然真的上来了 覆宴不急不忙的走过去,欣赏了几秒钟对方的脸色,扬唇“总统大人,晚上好。” 男人故作镇定的看着他,看到他怀里的昙花脸色巨变,又低下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覆宴自顾自的打开机关锁的锁,不紧不慢地拉开书架,低头看着书架上的古书,嗯,是顾小鹿喜欢的类型,又回想到她身上的各种管子和全身血迹苍白的脸,脸色又冷了几分 “没什么事,就是我想找总统大人您,叙叙旧。”覆宴勾了勾唇,漫不经心地说着,精致的侧脸轮廓在灯光下格外分明 男人眼中的嫉恨愈发浓烈,这个是古书架,据说有许多机密,他一直打不开,又不能强行打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是陪着笑“叙…叙什么旧…” 覆宴好像不知道似的,伸手抽其中一本古书,修长的手指翻了几页“您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来找您叙旧?” 男人当然知道,只是他不能承认,脸色一变颤抖地手,摇摇头“当然…不知道。” 覆宴把刚刚拿着的书抓在手里,又把书架柜子锁上,伸手把昙花放在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下“这什么花,总统大人应该很眼熟吧?” 男人额头汗如流水,不断落下,看着面前洁白的花,已经快败了“…昙昙花…” “这总统府,我覆家做得,也拆得。”覆宴语气听不出来喜怒,少年恶劣地欣赏着男人恐惧又愤怒的表情 言外之意,你这个总统,我扶的上去也能拉下来,和你面前的昙花一样。 男人终究演不下去,愤怒的掷地有声“你这是要造反吗?” 覆宴笑了,摇摇头,“看来总统大人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从椅子上起来准备离开 离开门前顿住脚步,似乎又想起来什么,语气幽冷不紧不慢地说着“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令妻和令爱出国旅行的时候被我发现了,被我的下属请去了做客,可能得吃些苦头了。等总统大人什么时候想清楚了……” 男人瞳孔放大,他猛地站起来,低声吼着“祸不及妻女!” 覆宴伸手从身旁的靶子上摘下一枚飞镖,一掷“我也只是以总统大人的方式,礼尚往来。您可要考虑快点,不然,您的妻女就会和我的妻子受到的一模一样,肯定分毫不差,您猜猜,会不会有人给她们治?” 飞镖钉在男人的面前,他脸色惨白,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按着桌子勉强站着 覆宴挥挥手离开,桌子上的昙花散发着清香,又如同恶魔一般魂牵梦绕。 男人恶狠狠地把花扫在地上,脱力一般坐在椅子上,颤抖着看着 覆宴站着门口看了几眼,挥挥手“把门拆了,既然我们亲爱的总统大人这么喜欢伸手进别人家门,从此以后总统府就开放当景点,就造福人民吧,亲近社会吧。” 暗卫嘴角抽搐,少爷这个恶趣味,但还是恭敬地“是。” 一个代表权利的总统府,被平民进来当做花园,那这个总统还有什么意义? 暗卫拆门的动作一点都不小,惊动了不少权贵 顾氏 木决听完属下的汇报,意示他离开,低声笑了笑,手里的动作一顿,刘海下的眼睛明显是带着笑的“我妹妹这位未来的未婚夫,动作可不小啊?” 余悠临停下手机的动作,看他一眼,眼神有些怪异“你妹妹出车祸了,人在n城。” 言下之意,覆宴只是回来报仇的 木决脸色一变,转头看她,眼中的怒意崩腾“你说什么?” “你妹妹受伤了,人在n城,我闺蜜在照顾她。”余悠临摇摇头,点开秦薇薇发过来的照片,递到他眼前 木决一眼就认出来是顾鹿,女孩脸色惨白,身上包裹着绷带,还插着细细密密的管子 他忽然笑了,常常的刘海遮住了阴郁的眼睛,让人突然觉得周围阴冷了许多。 他说“那么我们也送总统大人一份礼物吧。” 余悠临皱了皱眉收拾文件,起身顺了顺衣服,木决见她的动作转头看她,她翻个白眼,语气还是不卑不亢“还需要我请您起来去机场吗?” 余悠临和这位和她同年同月的总裁相处了半年,其实他就是一个病娇,对于他的语气和行为已经无动于衷 木决一怔,看着余悠临离开办公室,心中莫名有些触动 他沉默了一会,拨通电话,“去给我们亲爱的总统大人一份惊喜吧。” 对方十分诧异,但是还是恭敬地应了 余悠临见木决没跟上,又走回来,语气不善“温馨提醒,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三十分钟,是需要我给您找一下特殊服务吗?” 木决难得没有回怼,他垂着眼“我这样,小鹿会不会……” 余悠临一怔,自从顾明于黎去世了,他就一直跟工作狂似的,直接住在了公司,性格诡异,头发已经长的能遮住眼睛,眼角下是浓郁的黑眼圈,但是薄唇倒是鲜红的异常漂亮,但是没有人敢建议他去剪,灯光下有几分阴柔的美 余悠临挪开视线,也不想说,现在顾鹿也没有能力嫌弃你,“飞机要起飞了…”还是顿了顿脚步,还是补了一句,“下飞机的时候去理发店修一下就好。” 木决才点点头起来,跟着余悠临,只是低着头,眼睛被刘海挡住,不知道在想的什么 这两个人都没有发现,一米八五的木决跟着一米六的余悠临,虽然有一种委屈小媳妇儿垂头丧气跟在后面的错觉 两个人上电梯门关上,办公室就开始疯狂燃烧起八卦之魂 “卧槽这啥回事儿?” “不知道啊!” “这还是我们那个,雷厉风行的总裁吗?” “咋感觉,跟着悠临姐走的时候,这么像个小受…” “你别说,还真的有点像…” 035昙花一般的命运(四)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王妈被越封绝护送到达n城,王妈担心地看着倒流的车辆“小鹿怎么样了?” 越封绝表情凝重,摇摇头,他也不清楚,林清清被派去国外交流了,短时间不会回来了,所以他也并没有和她说 避免让她烦心。 不过看覆宴紧张的程度,就知道大概不会很好,不过他说了脱离危险,大概暂时不会有什么事。 与此同时 白砚之也下了飞机,助理拉着行李跟在她身后,“你问在哪个医院了吗?” 白砚之脚步一顿,她没有。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没问啊,这下怎么办?”助理懵逼地看着面前的白砚之,她看她决定的这么快,以为已经知道在哪了,结果这个姑奶奶不知道,这是什么事啊?难不成去医院问? 白砚之拿出手机给覆宴打电话,手里那边传来:对方暂时无法接通,拧了拧眉,又打给顾鹿的手机。 “对方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闭了闭眼,草率了,而且这个时间,京都已经是半夜,她不可能去打电话给老爷子。 “先去酒店。”白砚之接过助理手里的一只行李箱。助理无奈的跟上白砚之,当下也只能这样了。 王妈的东西被秦助理放到酒店去了,两个人跟着秦助理到医院。 恰好秦薇薇和宁佐离开去吃饭了。 女孩躺在床上,露出来的小脸十分苍白,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手和脚都被包着,还扎着细细密密的管子,王妈当即就红了眼眶。 就算是少爷对顾鹿不好的时候,顾鹿又不曾受过这样子的伤,床上的少女除了心电图上的显示和不太明显的呼吸起伏,让人觉得她就已经沉睡了。 奶猫睁开眼睛盯着秦助理,似乎在审视着越封绝和王妈,秦助理还是开口了,他伸手指了指王妈“这是来照顾她的,没有恶意。” 奶猫才又蜷缩回去躺着枕头旁边。 秦助理已经习以为常,越封绝和王妈倒是十分惊讶,这是一只听得懂人话的猫咪。 王妈心疼地看着顾鹿,忍不住就抹着眼泪,转头问“小鹿,怎么还没醒?” 秦助理僵了僵,沉默了一会才回答“医生说伤势有点重,救回来已经是万幸,医生说什么时候醒就要看夫人的造化了。夫人这么可爱肯定会醒过来的。” 越封绝都别过脸,不知道说什么,他听得清楚,秦助理说的是肯定不是很快。 可能也就只是安慰王妈而已,但是他并不戳破,既然如此,怪不得覆宴巨变,要短时间之内会放下顾鹿京都。 他应该是查到是谁下的手了,去给顾鹿报仇去了。 王妈也不傻,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常识,照他说的意思,小鹿现在的状态大概就是已经是植物人了。 这…怎么会这样? 一个活生生好端端的小女孩儿,王妈觉得仿佛上一秒小女孩还在跟她说再见,说着很快就会回来,还没几天就已经躺在病床上靠着仪器活着。 越封绝哑声开口,眼里的不忍十分浓郁“那个司机呢?” 暗卫恭敬地应了一声,“越少,在我手上。” 越封绝看他一眼,一眼就认出来是平时跟着覆宴的暗卫,“带我去。” 暗卫动作一顿,随即点点头,和同伴说了几句就对他伸了只手表示请。 越封绝跟着暗卫离开,王妈坐在顾鹿床边偷偷抹着眼泪。 秦助理没安慰过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静静看着。 一时之间病房气氛有些低落,护士走进来诧异地看着陌生面孔,问了一声“是病人家属吗?” “是,我是…”王妈擦掉眼泪,应了一声。 护士点点头,换掉快空了的针水,惋惜地看着顾鹿,嘴里叮嘱着“家属每天给病人擦擦身体可以了,绷带明天就可以拆了。记得要帮她翻翻身体,不然可能会水肿的,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 王妈认真听着,听到护士夸顾鹿眼泪又止不住“是啊,小鹿这么乖……” 护士有一些于心不忍,“没事的老人家,小姑娘肯定会醒过来的。我看她男朋友长得也好看,她应该舍不得离开他的。” 王妈勉强点点头,看着护士离开。 秦薇薇诧异地看着门口的暗卫少了一个,宁佐轻轻敲了敲门,才推门进去。“应该是小鹿的家人来了。” 王妈转头看见陌生面孔,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秦薇薇突然十分尴尬。 “那个,这几天是我们在照顾小鹿,你是小鹿的……”秦薇薇有尴尬地开口问。 王妈才热情地回应,“我是来照顾小鹿的,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秦薇薇松了口气,才回“不辛苦不辛苦,我和小鹿是朋友,应该的应该的…” 秦助理看见秦薇薇和宁佐来了,点了点头就悄悄离开了。 秦薇薇坐在沙发上看着顾鹿,一时之间被气氛感染,看着手里的平板,突然就有些下不来笔的感觉。 王妈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情绪影响到秦薇薇了,她抱歉地对秦薇薇笑笑,“我有些激动了,影响到你们了。” 秦薇薇摇摇头,看着床上的顾鹿,一时之间脑子空空的,不知道何处下笔。 宁佐揉了一下她的头,“要不你去问老人家,小鹿的事情。” 秦薇薇眼前一亮,点点头“好主意!” 然后随即又尴尬地转头看宁佐,“这又不熟,怎么开口阿?” 宁佐无奈地摇摇头,开口“老人家,我们怎么称呼你呢?” 王妈兴致也不高,却也没有不耐烦“叫我王妈就好。” 秦薇薇一愣,“我听过小鹿提起您,她说您对她很好。” 王妈的心突然暖和了些,摇摇头“这是个傻丫头阿…” “王妈…你能跟我讲一下小鹿的生活吗?”秦薇薇试探性地说,看到王妈突然警惕,然后觉得语气似乎有点痴汉,“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 王妈脸色缓和了不少,“小鹿是个很乖,又很招人喜欢的孩子。” 秦薇薇拉了张椅子凑进了些,认真地听着。 王妈也对她好感增加了不少,语气更加温和。 顾鹿起初刚刚被覆宴带回来的时候,小小的一只,十分乖巧可爱,怎么说呢? 就像是没有见过人间事故,被圈养在大森林的一只无辜小鹿,她并不懂得那些阴暗丑陋的事儿,就算轮到自己身上也忍着不说话。 王妈记得,她第一次发现,部分女仆们在针对顾鹿,在她洗澡的时候突然把她的灯给关了,她被吓得瑟瑟发抖,却一个字都没有跟少爷提,那个时候,她就觉得她是一个傻孩子。 因此第二次的时候,她特地去阻止了,看见女孩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的样子,让她十分心疼,去也只是心疼,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女孩似乎也发现了她在关心她,再一次发现女仆小恶整她的时候,她又再次拦下了,女孩眨着眼睛看着她,那一只伸出小爪子试探的小兽,“谢谢王妈…” 当时她就被软的一塌糊涂,王妈也在这个别墅工作了这么久,不可能就因为一句谢谢就直接改变。 之后,女孩也发现了,她似乎和女仆们都不一样,开始小声小声软软的跟她搭话。 “王妈,这个裙子好看吗?” 起初,她并不想这么快就对她这么好,直到一天夜里,她发了高烧。 顾鹿哭着把所有人吵醒,她被医生救了一命,准确的说是被顾鹿救了一命。 她也开始逐渐回应顾鹿的话。 “王妈,这条裙子好看吗?” “好看,你穿上了跟个洋娃娃一样,可爱。” 女孩眼睛发亮地转了个圈。 不知道是不是少爷发现了,带着顾鹿去医院检查,查出来营养不良。 她也知道女仆们干的那些幼稚的事,她也会私底下给顾鹿榴莲小糕点。 只是她十分看不懂少爷,她能感觉到少爷明明很喜欢顾鹿,却又装作不在乎不屑的模样,然后狠狠伤害她。 就比如查出来营养不良,少爷让跟着他出去的管家留在家里看着顾鹿吃饭,会天天询问到底吃了多少。 嘴上说着难听的话,背地里还是吩咐管家让厨子做一些女孩子喜欢吃的,又或者去找来各地的大厨。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顾鹿后面变得越来越不喜欢说话,就连她也不怎么应了。 女仆们纷纷在抱怨着,说顾鹿不愿意和她们沟通,覆宴没理会,女仆们也没办法,她松了口气。 只是她不太明白,一只阳光明媚的小鹿突然不愿意说话了,她也曾和少爷说过,只是少爷眼里写着担忧,嘴上又说着娇气。 顾鹿再次被带去医院,又恹恹的回来了。 精神似乎更加不好了,王妈看着眼里,也不知道怎么说,怕说了会适得其反,终究还是咽在嘴里。 人心都是肉长的,活泼可爱招人喜欢的孩子谁不喜欢,管家和她经过这么久早就把顾鹿当做闺女来疼,只是明白和少爷说会可能适得其反,只能多照顾她一些。 却从未想过她生病了,没有人知道 036病人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没有人知道顾鹿被摁在恐惧的深渊,就像女仆们的恶作剧,给女孩造成的伤害,她也隐忍着不说。 在少爷面前一向都非常的活泼,让人察觉不到。 她直到听到覆宴后悔的语气“她得了抑郁症。” 十分自责的感觉十分强烈,如果一开始她拯救她,是不是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其实王妈也知道,并不会。 那一瞬间,她悔不当初,为什么一开始不和少爷说出来。 一场接近失去的打击让覆宴清醒,大家都看在眼里。 王妈也庆幸着,幸好少爷醒悟了,终究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只是王妈看着床上没有生气的女孩,默默垂泪“怎么就……” 就好像看着事情一点点在好转,突然之间又跌落了谷底。 秦薇薇擦掉眼泪,她也没想过顾鹿原来这么可怜,顾鹿被顾明保护的,那都是众所周知,被保护的十分完美,可以说是什么苦都没吃过。 别说顾鹿就连她都没被这么吓过。 她在心里暗骂着“妈的渣男!”但是覆宴醒悟之后又确实对顾鹿非常好,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 这边白砚之联系上老爷子托她去看的病人,电话好半晌才被接起,是个虚弱的男音,听上去似乎还有点年轻。 白砚之动作一顿,她没有问几岁,资料上也没有写,甚至男女都不知道。 白砚之诧异地又看了一样号码,对了一遍确认,“你好?” 对方迟疑了一下,也礼貌地应了一声“你好。”那声音十分温柔缱绻好听。 白砚之楞了一下就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和他确定了一下过去的时候。 对方十分礼貌地和她说话,然后还客气地问要不要派人去接。 她拒绝了,表示可以自己去,对方也没说什么。 电话一挂断,是个听上去很温润如玉的那种感觉,助理一听就激动地“肯定是个受!” 白砚之算半个音控吧,一刹那就对这个病人十分感兴趣。 伸手又给覆宴打了个电话,对方好像还是无法接通,无奈地拨通老爷子的电话。 “怎么了丫头?”老爷子惊奇地问,他这个孙女可是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的。 “帮我查一下小鹿在哪个医院。”白砚之话也不多,直接开门见山。 “小黎的女儿不是被覆家那个小子接走了吗?”老爷子十分疑惑,这不是众所周知的吗,等下医院? “出事了?你等下我打电话去问问覆老头子。”白老爷子还是比较意外的,居然有人动覆家小子的人。 电话挂断 白砚之打开随身电脑,又开始在笔记本上设计图,电脑上是一张还没有完成的设计图。 是童话系列的黑猫少女。(PS:童话系列不是说就是童话故事,只是那种,童话画风的意思!!) 这次设计是宫廷式的裙子,原本是红黑的色系,白砚之想了想调成了黑白,白色和黑色的碰撞,乖巧可爱的泡泡长袖,袖子上还有蕾丝花边,精致的娃娃领,绣着一只睡觉的猫咪,还有两个白色绒毛球,裙摆层层叠叠,外面一层黑色的表面,里面裙摆花着精致的蕾丝尾边。 设计斗篷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斗篷是黑色的,有一对猫耳朵。 男款是黑白相间的上衣,纯黑的裤子,衣领绣着一只猫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又揉揉太阳穴细化了一下细节。 低头看了一样腕表,深吸一口气,看向助理,“先去看那个病人吧。” 伸手打开行李箱翻了一下东西,又关上。 助理疑惑地看着她,“刚刚你爷爷打电话过来说医院在……” 她摇摇头,先去看病人吧,不能带着别的情绪去见病人。 助理点点头,收拾一下东西就跟着走了。 两人坐着计程车来到偏僻的郊区,司机怎么也不肯往里面开了,就在这把他们放下来了。 面前是十分偏僻的山路,虽然开辟了路,也显得十分阴森恐怖。 “怎么这么奇怪呀?”助理心里有些毛毛的,看着越来越偏僻的路。 仔细看了看,似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助理苦着脸转头看白砚之。 白砚之抿唇,大抵是郊区空气好好养病吧,现在有钱人家都往郊区搬,没办法了摇摇头向前走。 一辆车就停在她们面前,驾驶室上下来一个男人,直直向她走来礼貌地问了句“你是白小姐吗?” 白砚之看他一眼,点点头,礼貌地说“你是病人家属?” 男人十分礼貌地回复“是的,白小姐和你的朋友请上车吧。”还十分绅士地打开后面的车门。 助理看着越来越偏的路段十分不安,有些担心地抓了抓白砚之的手。 白砚之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意示她不要紧张。 白砚之看着周围的环境皱了皱眉,路上郁郁葱葱,只是靠着海,空气十分湿润,空气质量倒是十分好,也远离城市,安静的很,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只是没有人气,过于偏僻。 没一会好像换了个环境似的,一瞬间姹紫嫣红的颜色印入眼帘。 不同于刚刚的那些绿植,这段路都是鲜花,随着阳光明媚,十分美好。 男人笑着十分自豪地说“这都是我们少爷种的,好看吧?” 助理点点头,被窗外的花吸引着忘记了刚刚的紧张。 白砚之转头看向大海,波光粼粼,和艳丽的花,倒是十分和谐。 男人先驱车到地下车库,又领着两人回到地面,笑的十分和蔼“我是管家,你们可以叫我路管家或者路叔。” 白砚之礼貌地点点头“你好。” 助理刚刚和他攀谈的也有几分熟了,也打了招呼。 屋内的装修十分低奢,总体色调绿色,一眼过来让人十分舒服。 路管家去泡了一壶茶,招待两人在客厅坐下。 屋子设计的让白砚之一眼就喜欢上了,大门朝着大海,门是玻璃门,一眼就能看到波光粼粼的大海。 回旋楼梯中间有个镂空设计,阳光直射进来,还能看见后院花园 真是一个十分美好的环境 回旋楼梯突然站着个男人,看上去十分清瘦,逆着光看不清脸,他看着下面的人,并没有出声 只是感觉到白砚之眼中的情绪,格外盯着她久了些,不自觉就走了神。 白砚之察觉到视线,抬头一看,对上了一双温柔的眼睛,看不太清楚脸,却能看到清亮的眼睛。对方还友好地对她笑了笑,眼中都是十分温暖色彩 白砚之突然心脏悸动,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来的。 白砚之略带慌张地端起热茶抿了一口,柳眉皱了皱,也没说什么。 “少爷,您可要小心些。”路管家顺着白砚之的视线,看见路季站着楼梯口,十分担心地说道。 路季还是好奇地看着白砚之,站着摇摇头声音温润细腻十分好听“没事,路叔。” 白砚之抬头那一瞬间看清楚了,透着阳光,皮肤白的接近透明,五黑的头发,一双十分清亮的眼睛,柔和的五官,只是脸色十分苍白,有几分病态的美 白砚之看着“小男孩”的脸色柳眉皱了皱,却也还是没说什么“……” 路管家听闻过白砚之,是从小跟着白老子出诊看病的,得了白老爷子真传 他想着带着白砚之上楼还是让少爷下来,就看见平时很少下楼的少爷自己下来了 路季看着白砚之礼貌地笑了笑,擦身而过,连路管家都楞了。 白砚之倒是听见他低声说的话,他说,跟我出来 她挑了挑眉,跟着“小男孩”出去了 这个在山间的别墅空气非常好,还能看见海,白砚之跟着他走到观景台上,两个人看着海面波光粼粼 “抱歉,我不想……”路季话没说话,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细腻的手抓住了,他一时之间话也没说出来 白砚之疑惑地看他,似乎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不想什么?” 也许是贪恋温热的体温还是出于礼貌,路季没有再说什么。 白砚之皱了皱眉,这个小男生的情况有些棘手,她问“你成年了吗?” 路季一愣,没有被抓住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语气挺闷“我今年29了…” 白砚之一愣,她以为他最多也就1819,不过他的娃娃脸上实在看上去就像个小孩子,加上宽松的灰色毛衣和宽松的裤子,显得年龄更小。 白砚之松开他的手,思考了一会才说“明天我来给你针灸,不能保证你能好,只能延续你的…” 后面不用说路季都知道,他笑笑,“没关系的,谢谢你。” 白砚之看着对方温润的笑容,刚才那股心悸越发严重,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路季还关心靠近了些温柔地问“白小姐怎么了?” 白砚之摇摇头,转身就准备离开了,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你笑起来真好看…” 路季一愣,看着女人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他收起温和的笑容,自嘲笑笑,转身回到主屋。 站在门口不动好一会才跟路管家说“送她们回去吧。” 037真是个疯子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手腕上好像还残留着余温,和他冰冷的手不一样,是温热的,似乎还能在她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路季不禁伸手摸了摸刚刚被白砚之抓住的手,似乎还残留着余温,随即又猛地收回手。 今天白砚之穿着一身白裙,带着灰色的帽子,自从于黎死后,她也总是一身白裙 白砚之脸上燥红的很,落荒而逃,助理好奇地看着她,随口问来句“怎么了?” 白砚之又想起来自己说的蠢话,她怎么就突然说什么你笑起来真好看什么的,甩甩头把这个思绪甩掉 路管家知道少爷大概是找白砚之单独说什么了,看见她回来了,就开口问要不要送她们回去,白砚之点点头,附近确实没有交通工具,也没有拒绝路管家的好意 路管家询问了一下她们酒店在哪,助理已经和他混熟了,又回忆了一下地址 “路叔能送我们去局山医院吗?” 路管家一愣,点点头“行。” 一路上助理和路管家有说有笑,聊着聊着就聊起了路季 “少爷就是老毛病了,只是夫人不放心,想让他多活一点…” 白砚之没接话,低头看着手机 助理也知道气氛有些不对,连忙岔开话题 “他笑起来好温柔啊!” “是吧,少爷的娃娃脸,以前走出去都被问未成年呢!好多小女孩跟他搭讪……” 莫名被cue的白砚之十分无奈,那张脸一看过去真的就1718岁好吗,一点都不像个二十九的人好不好? 助理白了她一眼,你看你像三十三的人吗? 已经三十三个的白砚之依旧还像个少女,纤细的身段和冷清的声音,让她穿上大学生的打扮站到街上,都都分不出来,别问她为什么知道,问就是某人,以前拖稿的时候就这样干的,真的是让助理羡慕的不行,就像时间在她身上停止了一样 然后她又见到了一个娃娃脸,你别说,对方温柔地对着你笑,真的就一眼高中生!年轻的很!让人没法接受他已经二十九奔三的事实好吗? 天啦噜,难道就女娲捏她的时候没土了?! 白砚之顶着助理哀怨的眼神一路无言 两个人下车后,白砚之想了想,好像离开的时候没说,便和路管家嘱咐了几句“今天吃清淡些,早睡,少运动。” 路管家明白地点点头,“我会回去监督少爷的。” 白砚之点点头,就转身走向医院了,脚步不自觉加快了些 助理有些尬尴地解释,看着白砚之的眼神更加哀怨“她干女儿出事了…路叔不要建议阿……” 路管家一愣,他以为只是朋友,没想到是干女儿,理解地摇摇头“没事,你也进去吧。记得明天联系我过去接你们。” 助理点点头,说了句注意安全就快步追上去了 知道白砚之先来看的他们少爷,才去看自己女儿,如此重视少爷,路管家对白砚之的好感度蹭蹭蹭地往上爬 路管家驱车回到别墅,看见路季站在观景台上,衣服随着风轻轻飘着,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看着海,背影十分落寞 “少爷…”路管家正要劝他回去屋里,地方就转头看他了 “回来了?”路季转头,温和地笑了笑,眼里倒是没有笑意 “白小姐去医院看她的女儿了,没想到她先来看少爷,才……”路管家忍不住就开始说着,又看着少爷的表情 路季倒是一怔,眼睛一暗,抓住栏杆的手一紧,不动声色地问“她有女儿了?” 路管家一愣,摇摇头解释着“是干女儿,传闻她今年三十几了,至今未嫁。” 白小姐在外名声也十分显赫,毕竟是唯一一个能继承老爷子衣钵的继承人,自然很多人关注着 只听少爷笑的十分温柔,“干女儿阿…” 路管家看着路季长大,怎么会看不出来,来替他看病的女医生可不止这个,他可是从来没有主动叫他送人家回去,或者过问人家的事情 又听见路季问,“怎么在医院?” 路管家笑着说“那明天我替少爷打听打听?” 路季摇摇头,“不必。”她女儿怎么了与他何干? 又转身回屋里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路管家算是看出来了,人在沙发心不在呢 明天一定要问问! 白砚之绕了一会找到了病房,被暗卫拦下,“两位小姐,你们不能进去。” 白砚之摘下帽子,露出艳丽的脸,语气清冷“我,白砚之。” 暗卫一愣,恭敬地后退一步,伸开手“白小姐请进。” 白砚之快步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躺着床上的顾鹿 今天的顾鹿已经拆开的密密麻麻的绷带,只是整个人还是像只破布娃娃似的,旁边的仪器还在跳动,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 王妈自然是认识白砚之的,王妈张了张嘴,也只是礼貌地打了招呼“白小姐。” 白砚之点点头就走到顾鹿旁边,轻柔地抓起她一只手。 王妈也知道白砚之是从小跟着白老爷子的,也不打扰,静静地看着白砚之的脸色 白砚之皱眉,转头问“她吃的下东西吗?” 王妈摇摇头,抹着眼泪“她还没醒来,吊的营养液。” 白砚之脸色一沉,又把顾鹿的手放回被子里,“她如果一醒过来就给我打电话,明天我再来看她。” 顾鹿现在还没醒过来,她也不敢随便下手,危险是脱离了,人倒是和半个植物人差不多了,植物人可能是遥遥无期,她还需要修养,一定时间她才会醒过来 倒是多亏于黎那变态的体质,遗传到了顾鹿身上,受了伤自己修复,沉睡修复完了才会醒来,后遗症就是很有可能忘记一段记忆,要不然以正常人情况,顾鹿的状态,估计支撑不到手术台下来 白砚之眯了眯眼睛,带着助理离开医院,她不方便久留,多少人盯着她,她自己心中有数 她伸手拿出手机,拨通白老爷子的电话 “他是什么人?”白砚之问 “……”老爷子额头冷汗直冒,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什么什么人?” “他在n城,是什么人?”白砚之问,她的观察下,绝对不是普通人家,也绝对不是普通的有钱人家,对方的礼仪都是贵族礼仪,回想起那张娃娃脸,白小姐难得一僵 “他爸脚一跺,n城抖一抖,他嘛,估摸着n城得翻过来。”老爷子眯了眯眼睛,嘴上还是笑着的 白砚之挑眉,没想到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小男孩居然人不可貌相阿,心里有了数,又淡淡地开口“那边有什么风声?” “害,也没什么,总统府的大门被拆了。”老爷子的语气和跟说明天天气怎么样的语气一样 白砚之手一顿,语气还是淡淡的“总统能伸手到n城?” 老爷子摸摸下巴,思索了一下,又道“当初支撑他的,也有n城的。” “知道了。”白砚之挂断了电话 又拨通覆宴的电话,这次覆宴终于接了 “砚姨?”覆宴语气倒是挺好的,冰冷的煞气收起来了 “是冲你来的?”白砚之也不多说,直接问 覆宴伸手做了手势,暂停了会议,众人纷纷噤声。 “是。”覆宴语气有些低 “行,我知道了。”白砚之也不是什么好人,随即挂断了电 路季看着手机屏幕亮起来,动作呆滞地点了接听,路管家看到了备注之后眯着眼睛退下去 “喂?”白砚之皱眉,对面没有人回应,只有电视剧的声音。 “怎么了?”路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在白砚之耐心耗尽之前回应了一声。 “我们…做个交易?”白砚之犹豫了一会,之前的冷清多少有几分温和。 路季拿起遥控器把电话关掉,才问“什么交易?” “我帮你治病,你替我查个人。”白砚之也不多说,见对方没有拒绝就直白点。 “……”路季眸子微微一闪,似乎在思考着 “如果不行那就…”白砚之没听到路季没有反应,不过人家都那样了,她也没有把握能治好,只是能延长时间,值不值大概都一样了,何必吃力不讨好 手机就传来温润的声音“好。但是我还有个要求……” 白砚之挂断的动作一顿,启唇问“什么要求?” 路季眼里带着笑,语气如春风拂面,荡起一江春水“我能邀请你做我的医生吗?” 白砚之站了起来,裙摆随动作一飘,又冷又煞,她勾唇“小弟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路季眼睛眨了眨,小姐姐生气了?他还是温柔地说“如果不……” 对方就传冷清的女音“可以,但是我的要求是,只能有我一个医生。” 路季压下心脏的剧烈跳动,他笑着说“只有你一个。” 白砚之一愣,熟悉的悸动又开始躁动,她抿唇笑了笑“以前也有别的一个人吧?” 只听对面收起了笑意,语气挺严肃“以前没有。” 白砚之眉眼一冷,她启唇轻语“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随即挂断电话 冷着脸看着手机屏幕,好半晌才低喃“真是疯了…” 038相亲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一向心无杂念从未思考过男女之情的白大小姐第一次被小弟弟撩了一把,一时之间思绪有些混乱,满脑子都是地方温润的声音。 伸手把电脑拿出来,她打开电脑又调出了空白页,想通过工作来压下心里的悸动,甩掉那个一直在大脑环绕的声音。 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不知不觉线条勾勒一笔又一笔,直到白砚之反应过来,上面已经画好了,是一套男装,蓝色为主色和白色过渡的宽松长袍,这是她第一眼看见路季脑子里就想起来的颜色,干净温暖。 助理拿着被咖啡走过来,放到她面前,看到设计图好奇地问“唉,这是男装吗?” rose一向被大众诟病,只会设计少女的服饰,只有助理知道其实她只是因为懒得再多做一套,懒得再找材料思考着色和视觉效果什么的。 白大小姐不耐烦地挪鼠标点向清空,助理连忙伸手按住她的手,夺过鼠标点了保存。 “这个颜色很好看阿!”助理是真的喜欢这个设计,有种干净大海的感觉,只是可惜了是少年款,她个老阿姨估计也有点搭不上。 干净…大海…少年款…… 后知后觉的助理幽幽转头,看向脸色不太对劲的白小姐,语气多多少少有点戏谑,伸手搭着她的肩膀挑眉“小砚砚,你不会是红鸾心动了吧?” 白砚之拍开她的手,猛地站起来,白色裙摆清扬,语气有些不自然“我可以帮你找根红线把你绑起来。” 说完就走向浴室,倒是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样子。 助理无奈地说摊摊手,这是傲娇了阿,把设计图拍下来,自顾自欣赏了半天,站着浴室门口说“我发你微博上,打那群黑子的脸去,什么叫做江郎才尽阿…真的是……” 白砚之也不在意,这些稿子电脑上多的是,只是她设计出来不做出来,传来冷清的声音“随便。” 助理调开微博放上去,想了想配了句,“仅供欣赏,不可商转,20xx.10.1x” 老粉都知道这个微博是rose助理的微博,偶尔会放一些小花絮,或者是rose的废稿,粉丝们纷纷在地下叫嚷着出样衣。 :样衣阿!样衣! :亿人血书求样衣! :好治愈的感觉,什么时候出样阿! :谁说大神不会男装设计的! :kkkkk,快出样衣阿! :要闹了!你这样不就是吊我们胃口嘛! 看着越来越多的评论,实在没法压下去的评论,助理无奈地和白砚之商量,绝对不是因为她也馋! 白砚之皱眉,不是她不想做,主要是,这个颜色她根本没想过能做出来,如果有布料她也想做…… 助理无奈只能又发了条微博,“rose说了,她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颜色能做出来,所以大家不用血书了,欣赏就好了。如果有人能做出来这种布料,rose也愿意免费制作。” 有些网友兴致冲冲地去找布料厂,结果得出来的结论都是洗不出来,或者很难。 换了一家又一家,家家都哭丧着脸,说做不出来。 别说是要详细参数,就算是用普通的也不可能做出来想要的结果。 那是接进白的浅蓝和浅蓝边缘的蓝色,三者不能很好的混在一起染出来,又或者说染不出来rose想要的效果,毕竟她本人也没想过能做出来。 众人才纷纷消退,除了还有几个在下面叫唤几句,有什么办法呢,人家也不是不愿意做阿,没材料没法做。 路季无意刷到这张设计图,莫名觉得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他仔细地看了看,确实很难染出来,但是也不是不可以一试。 他点开私聊,想要完整的设计图,却忘记切换小号,微博认证赫然写着,n城首富路季。 …… 失策,不过也不能撤回了,罢了 助理松了口气,把手机放下,想去再泡杯咖啡,手机又一震动。 ????看到有人真的来问参数,她搞笑地点开对方微博页面。 好半晌,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她转头看向白砚之,那目光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白砚之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她,表情显然是,怎么了? “你那个病人问我要衣服的设计参数…他是n城首富……”助理表情接近狰狞,这让人怎么接受!? 一个长得像1718的小男孩…首富? 她也还去过别人家里…… 首富的管家明天还要来接她们…… 她觉得突然世界玄幻了,太让人头晕目眩 白砚之昂头,似乎对于路季是首富似乎并不诧异,只是皱了下眉,他要参数做什么“怎么了?他要?” 助理呆滞地点点头,把手机递过去“对,他要。”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写着路季的认证信息,她伸手接过手机,思考了一下,把参数发过去,想了想补了一句,天蚕丝最好。 对方回了句谢谢,就没有音讯了。 白砚之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机塞回助理手里。 路季看着手机上的参数,截屏发给助理,然后又打开电视机,看着屏幕的爱情电视剧,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助理看到这组参数感觉十分眼熟,不就是rose新设计的详细参数吗?默默给厂主点了根蜡,然后转发给了厂主。 厂主一看就垮了脸,他刚刚推了一群人,这…… 其他人还能推掉,这boss就没法推了,作孽阿。 只能认命让人准备材料,苦着脸开始操作,虽然没给期限,但是boss的吩咐的事情也不敢怠慢阿。 路管家看着少爷一直在看爱情的电视剧,他思量了一下,笑着开口“少爷要不去主动找白小姐商量一下?” 路季看他一眼,摇摇头,然后继续看着电视剧,电视剧里面演着,如果主动黏上去是十分惹人厌烦的。 路管家扶额,情感白痴的少爷不知道为何老是对电视剧深信不疑。 旁边的座机就突然响了起来,路管家只能走过去接起,“你好?” 是路夫人,女人急忙忙地开口“管家,带少爷去铭莱酒店相亲。” 路管家一愣,看向路季,“夫人找你。”路季才慢悠悠地走过来,接过话筒,“怎么了,妈?” “你别叫我妈,你都快奔三了!!我还没抱上孙子,你连媳妇都没有!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去见人家一面。”路夫人语气强硬之下有些虚,她和别人打牌大输了不小心把儿子坑了,当然不能让他知道。 居既然只是相亲,反正儿子也是个单身狗,如果刚刚好相上了也是好事。 路季依旧是笑着,好半晌才回应,语气还是温润如玉道“妈,我有喜欢的人了。” 路夫人一愣,随即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路展,毫不犹豫地掐了一把他的大腿肉,看着他狰狞的表情,反应过来激动地问“儿子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路季不厌其烦地回答着,眼睛里带着笑。 路夫人都能听出来儿子语气都是愉悦的,她也没想到儿子突然悄无声息就有了喜欢的人,如果早点知道,她怎么也不可能坑自己儿子,只是现在,她都答应了,总不能鸽了人家吧? “那你把人带回来我看看。”路夫人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一直都杳无音信的,怎么可能说有就有,试探着问。 路季眼里的笑淡了些,语气还是温润的很,只是愉悦没有这么明显了“再说吧。” 路夫人沉默了,感情还是单相思,那么去相亲也黄了,又道“那你就去相亲!儿子阿!你妈我答应了人家的!肯定是个好女孩!不喜欢也不关系!” 路季垂下眼帘,应了一声“知道了。” 路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儿子,只能把电话挂断。 “白小姐好像也在铭莱酒店……”路管家随口一说,见少爷表情不对又闭上嘴。 出于礼仪,路季还是换了一身西装,虽然稚气未脱,但是还是成熟了不少。 路管家无奈地开车准备送少爷去,路上还是劝着“不喜欢就吃个饭,不要勉强自己。” 路季也没回答,只是看着手机屏幕发着呆。 白砚之合上电脑,准备去下楼吃个午饭,手机就响了。 “喂?” “砚之阿,你在铭莱酒店吧?”是老爷子 “是。怎么?” “就,你去见一下我朋友的儿子,就吃个饭阿。” 白砚之一听就知道了,她拧着眉道 “老头,我说过多少次……” “哎呀没办法,喝醉了嘛,你就去吃个饭就行!”老爷子心虚的很 白砚之按了按眉心,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看了一眼时间,反正也到饭点了,才道“行,下不为例。” 老爷子兴奋地挂断电话,给她发位置。 白砚之看着手机传来的消息,无可奈何地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够了 低头看了一眼素净的白裙,简简单单。 算了,不换了,思量了半天,还是拿出梳子把凌乱的头发梳了梳,和助理打了一声招呼才下楼。 039相亲(二)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路季坐在路夫人订好的座位上等着,管家把菜单递过来,试探地问“要不点菜?” 路季摇摇头,接过菜单放在桌子上,“等人来了再点吧。”还是要照顾一下女生的。 听见路管家说,白砚之也在,心里还在暗暗想着,如果是她就好了…… 虽然是妄想,不由得笑出声,眼眸垂着,如果有人注意的话,绝对会发现,眼眸幽暗的很,哪有刚才干净的模样。 白砚之还有个特性,容易迷路…这是天生自带的毛病,不管老爷子怎么拯救她,她都会迷路…… 白大小姐冷着脸看着一模一样的餐厅开始十分后悔刚才的无所谓的想法,银河厅星海厅,他没说哪个阿,烦躁地站着门口掏出手机,“地方暂时无法接听……”白砚之烦躁地抬头看着厅牌,耐心也快耗尽了。 心里想着鸽了的后果,又看了一样手机屏幕。 男性服务员看着前面一名白裙少女模样的一直盯着餐厅的厅牌皱眉,似乎十分烦恼的模样,十分好心地上前提醒。 “这是星海厅,如果参加婚宴就是这个,如果吃饭就是去银河厅。” 白砚之听到声音转头看了一眼,礼貌地说“谢谢。”然后转身离去。 裙子用料很足,白色的裙摆随着动作飘扬,乌黑的长发及腰,刚刚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过来,冷冷清清的声音,背影看上去似乎十分不耐烦,整个人又冷又煞。 绅士路季等着等着,半晌都没见人来,连管家都有几分着急了,只能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路夫人,语气多多少少都含着无奈“妈,你是不是没告诉人家是哪个厅?” “阿?对哦!惨了,这个白小姐听说是个路痴……”路夫人一愣,想起来她好像是真的没告诉白老爷子,头疼地应着。 京都人一般是不知道这边的规矩,喜宴和餐厅是分开的,加上老爷子说他那孙女是个路痴…不会是迷路了吧? 路季听着母亲嘟囔着,隐隐约约听到白小姐“妈?对方姓白?” 路夫人理所当然地应着“对啊,姓白阿,京都人,是你爷爷的朋友的孙女呢…不过好像是比你大了几岁…阿,其实没有,她爷爷说是故意说大的,好像是比你大了一岁而已……” 路季眼中巨浪翻涌,他似乎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他勾了勾唇,“妈,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路夫人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叫白砚…白砚之!名字是真的好听…听说也很漂亮…” 四目相对,白砚之皱眉,动作一顿,裙摆落下,看着路季直勾勾的眼睛,又看看桌子上的牌子,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就站着不动,眉眼都写着烦躁。 “白小姐请坐。”都这份上了,路管家怎么还不明白呢,他笑眯眯地拉开椅子,就匆匆离开了。 白砚之心里暗骂了一声臭老头,礼貌地道了谢,还是坐下了,她今天是不是被下降头了。 路季把电话挂断,伸手把菜单递过去,“女士优先。” 白砚之接过菜单,随便点了几样,又把菜单推回去,路季接过菜单,突然哑然失笑,这点的都是他能吃的,一个他不能吃的都没有。 不过,这样子他根本不能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眼睛一暗,刚刚就应该打听一下。 只能思考着点了可能几个女孩子爱吃的,才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白砚之怎么也没想到是路季,如果知道,她打死也不会答应老爷子好吗? 况且她刚刚才嘲讽完人家,这就来和人家相亲,一时之间白大小姐头都大了。 看着路季温润的眼睛她又开不了口,烦躁又多了几分,只能别过脸看着玻璃窗外的风景。 路季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的侧脸。 外界说的一点没错,白砚之确实长的好看,精致的侧脸轮廓,朱唇不染而赤,一头乌黑的长发,怎么看也不像三十多的人,更像是个大学生。 想起来她问自己成年了没,不禁笑出声,这位姐姐大概也是对自己的脸没有概念吧。 白砚之听见他的笑声转头看他,她启唇“我们不合适,我比你大了四岁……” 路季就笑着打断她的话,“女大三抱金砖,况且据我所知,你的年龄似乎是比真实的大了几岁。” 白砚之一怔,没想到老爷子这个都说了,随即又说着“我不想结婚。” 路季眼睛清亮的,勾着唇笑着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白砚之见路季柴米油盐都不进,强行压下心里的悸动,脸上的躁意越发浓郁,抿唇思考着拒绝的理由。 路季见她不说话了,准备乘胜追击“我们可以先结婚,把老人家稳住……” 白砚之抬眸看他,脑子有些乱,最近老爷子确实身体有些差不多了。所以她才任由他胡来,虽然嘴上不怎么压着她去,其实她也知道心里很想看着她成家。不得不说,她十分心动。 “如果你最后还是不喜欢我,我们可以和平离婚。”路季诱哄着,眼睛里还是带着笑十分温柔。 白砚之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服务员就走过来礼貌地询问“先生,夫人,可以上菜了吗?” 路季也不急,绅士地点点头,“可以了,谢谢。” 服务员见地方语气这么好,不由得夸了几句, “先生和夫人真是很般配。” 白砚之一向面无表情的脸蛋,第一次脸上出现了害羞的表情,她故作冷静地别过头,只是耳根已经泛着红。 “谢谢,借你吉言。”路季礼貌地说着,看到白砚之的泛红的耳垂,倒是十分愉悦。 路季看着桌子上的菜,把他挑的可能女孩子喜欢的几样放在她面前,“先吃饭吧。” 白砚之呼了口气压下燥热,纤细的手指抓起筷子,快点吃饭回房间。 看着面前几样她并没有点的菜式,这些是京都的菜式,都摆在她面前,心脏不由得又开始悸动。 白砚之抬眸看他一眼,抓着筷子的手顿一顿,看着这几样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路季看见她盯着他选的几样菜式,却又不下筷子。 突然想起来自己妹妹经常闹着要减肥,又看看白砚之的锁骨,线条十分明显,他撇着眉温柔地夹起一块肉放在她碗里“你已经很好看了。” 白砚之反应过来,看着碗里的肉,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十分疑惑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路季。 “咳…你已经很瘦了……”路季见她看自己,掩唇咳了几下。 白砚之才明白,他大概是以为她想减肥了,抬眸看向路季。 路季也算很瘦,五官精致,碎发显得娃娃脸更加年轻,只是穿着正式的西装显得没有在别墅的时候那种奶奶的感觉,多了几分成熟稳重,那双清亮的眼睛似乎总是带着笑,十分干净…… 不得不说,抛开一切,路季很符合择偶标准,人长得帅,声音也好听什么的…… 白大小姐又烦躁地低下头,她居然在自己策反自己,筷子夹菜的动作都带了点燥意。 路季不明所以地看着看着白砚之的动作,是菜不好吃吗? 不过白大小姐准备把这个事情抛开,于是岔开话题,随口说着“你想做那个衣服?” 路季疑惑地看着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白大小姐表示今天应该是真的被这个路季下降头了,她阿了一声,只能淡淡地应着“因为那是我给你的数据。” 路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才又看向她“你是rose?” 只见白砚之点点头,他十分懊恼地垂眸,几个月前,他曾被人邀请去rose的秀场,他看没什么意思,就推了。 如果他当时去了,是不是就可以早点遇见她了? 白砚之自然是不知道这些,这些都是助理在管,她看着对面的“男孩”突然低落了,不禁皱眉神使鬼差地就开了口“做不出来?正常的,我也没想过…我给你再设计一套?” 路季眼睛一亮,方才的沮丧一扫而光,勾着唇点点头“那么先谢谢……” 白砚之暗骂一声,真的是没事找事做,打断了路季的道谢“阿,没事。”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启唇道“我吃饱了,谢谢招待,我先……” 路季就站起来了,他说“那白小姐考虑好了吗?” 白砚之皱眉,看着他,脑子乱糟糟的思考着拒绝的理由。 “我和答应你不限制你做任何事情,直到你喜欢上我。”路季知道她这顾虑着什么,温声诱惑着。 白砚之看着他的眼睛,好像是一团漩涡,把她吸了进去,把脑子搅的一团浆糊,不知不觉就应了一声。 反应过来路季已经走过来,温柔地抓起她的手,轻吻了一下手背,眼神逐渐幽暗“那么以后请多指教,我的未婚妻。” 白砚之浑浑噩噩地坐上电梯回到房间,脑子还是不清醒的,直到助理看见她好像有点像行尸走肉一样,走过来关心地拍了拍她。 040我是她未婚夫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白砚之猛然回神,突然思绪万千,脑子里最后一秒是路季干净温润的笑容,她皱了皱眉,她这是被使美人计了? 助理一脸疑惑地看着白大小姐恨恨地咬咬牙,皱着眉冷清清的眼睛看她一眼,也没说话,似乎很恼地转身扑到软乎乎的床上,一头青丝散在雪白的床上,像个孩子似的。 白砚之突然哀叫了一声,她怎么就会把一个商场上如鱼得水的人,当成一个没有心机的小孩子! 助理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关心地走过去,伸手探了探她的体温,也没发烧阿,“小砚砚你怎么了?” 只见白大小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一直只会出现冷淡一种情绪的脸蛋,现在似乎满脸懊恼和…娇羞?? 助理被吓得退后了几步,她家小砚砚不会是被调包了吧!揉揉眼睛又看过去,白砚之已经恢复冷静,一如往常那般高贵冷艳地坐在床边。 午间的阳光正好,暖阳打在白砚之雪白似乎接近透明的肌肤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跟琉璃似的,朱唇不染而赤,乌黑的青丝散着,白裙飘飘,眉眼染着燥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助理看着那张盛世美颜,感叹着,好看的人果然真的就是和好看的人玩,白砚之今年也三十几了,还是和个少女一样,养眼的很,冰肌玉骨的,就好像时间在她身上停留了,如果非要说有人能娶她……脑海莫名就想起来今天早别墅看见的路季,少年温润如玉。 一个似少女,一个像少年,这不……很般配吗! 高冷姐姐和小奶狗!这cp巨香阿! 脑子不由自主地脑补画面,高冷的白砚之看着笑的一脸温柔的路季,还伸手揉一把他的头发,啊啊啊啊啊啊!! 白砚之莫名地看着助理逐渐变质的眼神,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白砚之还不知道自己家助理已经自己把策反了成了第一个cp头头。 路季坐在车上玩手机,路管家笑的停不下来,“少爷不给夫人报喜讯?” 路季眼神哪里还有方才那般温柔干净,明明就幽暗的很,他低声说着“暂时不。” 毕竟他是使用美人计哄来的美人,说不准还会被吓跑,就先不说了,等骗到手了再说也不迟。 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脸,看见刚刚白砚之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楞楞地就答应了,薄唇上扬了一个弧度。 路季第一次对于这张脸,觉得十分有存在的意义。 原来这位姐姐也是个颜控啊,那不就好办了? 作为商人,当然要清楚对方的需求和软肋,才能更好的…… “回家收拾两间客房。”路季忽的想起来什么,扶着额头说着,别墅在郊区,铭莱酒店在市中心,这离的太远了。 看来他明天得再哄着那位高冷姐姐留下来,毕竟只有靠近了才能培养感情,毕竟老人都说日久生情,人见不到还怎么生。 路管家自然知道路季想做什么,笑着应了,然后又试探地开口“少爷今天该去检查了。” 路季垂眸看着手机,也没有拒绝,好半晌才应了一声“嗯。” 路管家才调头开向医院,平时少爷都是不愿意去医院的,也算是好现象了吧。 京都这边,势力开始分裂,所有势力开始重新洗牌,总统虽然没有被拉下位子,却也形同虚设,短时间各大家族蠢蠢欲动,不过还是十分忌惮覆家和顾家。 两家一个有钱一个有资源,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得罪。 此时的总统府已经有名无权了,权利一时之间被横空出世的覆宴和木决架空,当然背地里也有些想分杯羹的,对此覆宴也不在意。 空住着总统府,却一点说话的权利都没有,看着总统府堪比高级花园的后花园被平民百姓当做普通公园来逛着散步,偶尔看到他还笑着和他打招呼,他心里怄的死,又不能脸黑,只能陪着笑脸。 他虽然住着总统府,却又好像总统府与他无关,他只是个暂时借住的。 直到这一刻起,他才明白,他所认为的助力和暗中培养起来的势力,早就被覆家和顾家蚕食的七七八八了,却也依旧还是表面依附于他,只是为的让他放松警惕,露出马脚好一击必中。 其实这个就冤枉覆宴和木决了,他们两个从未想过,只是有些人不长眼惹了不该惹的人,也是逼不得已。 京都黄金地带的商业楼,突然被一个黑马公司买了下来。 公司主力成功迁回京都,只是boss已经连续好几天压榨他们了,虽然也会给他们时间休息。 只是覆宴脸色十分难看,对于方案一丝丝误差都要重做,一时之间众人皆慌张的很。 覆宴看着秦助理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睨了一眼,语气倒是挺冷“有事就说。” “你已经连续四天在这通宵了,要不进去睡会?”秦助理硬着头皮问着,确实是覆宴眼底下的黑眼圈太重了,人也不是铁打的,再这么下去是容易出事的。 覆宴伸手捏了捏太阳穴,猩红的眼睛闭了闭,他不是不想去睡,主要是一躺下一合上眼睛,就想起顾鹿倒在血泊之中的模样,怀里少了只八爪鱼,怎么也睡不着了。 覆宴抿唇,要说什么,办公室的门就被踢开了,抬头一看。 是木决,木决身后跟着余悠临,木决瞅了一眼覆宴眼底的黑眼圈,“啧,去照顾我妹妹吧,可别猝死在这了。” 覆宴挑眉,放下手里文件“怎么二舅子要给我打工吗?” 烟火味一触即发,眼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了。 余悠临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两个能不能都闭嘴。” 木决看了一眼余悠临,才收敛了些“你去找我妹妹吧。把她完整无缺的给我带回来。” 覆宴低头看着电脑,敲下最后一个键,“那么谢谢二舅子了。” 覆宴转头和秦助理嘱咐了几句就准备离开,经过木决的时候,大抵是精神一直紧绷状态过于疲惫了,没注意对方不经意举起了手,后颈一麻。 木决不耐烦地看着秦助理,“看什么,你直接送他去n城。别没等我妹妹醒了,他倒是先猝死了。” “哦哦哦。”秦助理才急忙走上去接过木决手里的人。 王妈日常给顾鹿擦拭身体,却发现顾鹿的伤口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了,也十分诧异,这伤口愈合的这么快,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越想着越害怕,连忙又擦了一遍把顾鹿的衣服给她穿好,拿出手机准备给覆宴打电话。 “对方暂时无法接听…”王妈愁的有些手忙脚乱的,这会宁佐和秦薇薇也因为被家里召回,也已经上了飞机。 这下该怎么办…… 路季随着路管家到达医院,只是显然整个人十分阴郁,路管家也无奈地走在前头。 路过一间病房时,路管家诧异地看着门口的保镖,随口说来一声“这年头还有人会来医院找事?” 只见病房就走出来一位十分慌乱的女人,她着急地和保镖说着什么。 路季眯了眯眼睛,这些可不是普通的保镖,他噙着笑意说“阿姨,我可以帮你找医生。” 王妈看着面前这个小男孩,她惊讶地说着“你能找医生吗?” 只见小男孩点头,男孩的笑容十分礼貌又温柔,王妈看得出来不是普通人,横竖现在找不到覆宴…… 暗卫警惕地看了眼路季,他迟疑地说“要不,你联系一下白小姐过来看看?” 王妈才想起来,她早上留了白砚之的手机,她才转头和路季道谢“谢谢你啊小伙子,不用了。” 路季听到白小姐笑意收了收,路管家说白砚之的女儿也在这个医院,他抬步走过去“你是砚之的朋友吗?” 王妈一愣,恰好手里的电话接通了,老人家耳朵不好,开的免提。 手机传来了熟悉冷清清的女音“怎么了?小鹿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白砚之只听到个似乎很耳熟的男音,却没有听到王妈的回应,她担心地站起来收拾东西。 “我现在过去,你先说……” 王妈就回过神来说着“白小姐,小鹿她……”正要说的时候,路季直勾勾的眼睛让她闭上了嘴,这些事情过于奇异,还是不要让陌生人知道的好。 白砚之动作一顿,随后又没听到后续“小鹿怎么了?” 路管家已经很上道地去和院长打招呼了,一回来只见路季十分温柔地说着“我是砚之的未婚夫,你好。”甚至还伸出了手。 白砚之一听就知道是路季,她诧异地看了一眼号码和备注,确实是王妈的,面无表情的脸一时之间只剩下窘迫。 “我现在过去。”白砚之面无表情地说来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助理诧异地看着她,询问着“你要去哪?” 白砚之压下窘迫,脚下穿着鞋,回应着“我去医院,你在这里休息吧。” 王妈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白小姐也没有反驳,所以她是信还是不信? 041大灰狼和小白兔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不是她不愿意哈,只是没听说过白家小姐有未婚夫这个消息,她诧异地看着路季,但是白砚之又没反驳,这… 王妈看着对方那张娃娃脸,对方也十分礼貌,还是伸手过去握了握。 “你好……”只是顾鹿特殊,她不能随便轻信任何人。 路季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启唇轻笑“既然砚之要来,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王妈点点头,道了声谢。 白砚之姗姗来迟,暗卫看见她也没拦,任由她进去。 王妈一看到人就小心翼翼地掀开顾鹿的衣服,“她这个伤,这才几天就已经愈合了……” 白砚之仔细地看着,松了口气,“没关系,正常现象,这是她遗传的基因,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放下心后转头看了一眼周围,没看见路季,她刚刚确实是听到他的声音了,王妈帮顾鹿拉好被子,看见白砚之好像在找谁,“你是找那个小伙子吗?” 白砚之一哽,她摇摇头“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王妈笑眯眯地指了指,大概是明白了什么关系,“我看他刚刚去那边了。” 白砚之身形一顿,想了想还是转身走向王妈指的方向,她只是去看看路季怎么了而已,给自己找好借口,便快步走去,白纱裙随着动作晃动出漂亮的弧度。 路季坐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眼神幽暗地看着院长。 “小季阿,你这旧伤怎么就又复发了?你是不是去……”院长无奈地松开手,正要念叨,余光就看到穿着白纱裙的少女站在门口,他顿时收起声音。 “那位小姑娘有事吗?”院长皱了皱眉,看着门口的少女问着。 路季漫不经心地看过去,一看到是白砚之一僵,他转回身调整了一下状态,他温柔地说着“这是我未婚妻,砚之。” 院长诧异地看着路季这幅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不禁摇摇头“唉,既然是找我要人了,那就带走吧,省的在我这讨人嫌。” 白砚之若有所思地看着路季走过来站到她旁边,那句未婚妻心脏止不住的悸动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随后听到院长的声音。 她抬头看着路季微微暗淡的眸子,心口一缩,她伸手抚了一下他的头发,冷冷清清的声音十分好听“那人我就带走了,不留在这讨人嫌了。” 伸手抓住他冰凉却又十分好看的手,路季一愣就这么被这位小姐姐牵走了。 院长一顿,正要说什么,只见白砚之牵着路季转身离开了,路季还回头给了他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这臭小子!不过这丫头倒是挺有趣阿……”院长可不是没看见路季方才那副可怜样。 路季任由前面这个姐姐牵着自己走着,方才干净温柔的眼睛变的十分幽暗,他想起来刚刚白砚之的举动,原来这位姐姐喜欢小奶狗阿,那不好办? 白砚之走了一会发觉身后的人似乎在盯着自己看,她忽然想起来路季的身体也算孱弱,她撇着眉转头看他,发觉对方眸子一闪而过的暗芒,然后又温柔地看着她,还柔声问“怎么了?” 白砚之眯起眸子盯着他,冷清清的眼睛似乎要看穿路季,路季的脸色有些苍白。 路季故作害羞地低下了头,刘海掩住了幽暗的眼睛,他温柔地说着还带来点颤抖“刚刚你转过来很好看,我不是故意的。” 白大小姐被美人计迷昏了头脑,她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这个委屈的男人,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路季看着白砚之不知所措的模样,眼眸划过一丝笑意,他又问“你的女儿是在这个医院吗?” 白砚之摇摇头,似乎在感慨什么,看着路季好奇的模样,“我才不帮她养,算了,先休息一会,带你去看看小鹿。”伸手把路季按在旁边的公共座位上。 路季皱了皱眉,但还是勾唇应了一声“好。”笑容温润如玉,把白砚之都晃了走神,当真就是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此刻白砚之脑海里灵感浮现,大脑开始构图,她抓着路季的手紧了紧。 路季疑惑地看着她,收敛了笑容,“怎么了?” 一时之间被路季的声音打断,白砚之脑子一抽疼,眉眼又染上燥意,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路季,又冷又燥的声音“别说话。” 路季一愣,随即垂下了脑袋,一言不发,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眸子都都暗淡了许多。 白砚之回过神看着旁边少年委屈的模样,她按住乱跳的眉心,平时助理看见她这幅模样都不会来打扰她,主要是注意力集中的时候一被打断就很难集中了。 路季突然挣开了她的手,看着失去温热的感觉的手,好像情绪更加低落了,他低声问“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不会勉强你的……” 白砚之看着路季低声可怜的模样,她抿了抿唇,明明只要现在说不喜欢一切就可以解决,只是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说不出口。 见她没反应,少年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他启唇微弱的声音格外温柔“对不起,打扰你了。” 只见白衣少年站起来,转身缓步离开了,快看不见白砚之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 白砚之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低头看了一眼被挣开的手,心里一股莫名的情绪充斥着。 助理看着恹恹的白砚之十分诧异,不就是出去了一趟怎么就恹了。 不过这个状态十分像失恋少女的心模样,在看着白砚之面无表情地让侍者开了瓶红酒,她伸手想阻止。 毕竟白砚之一杯就醉,然后第二天早上会有宿醉的头疼。 白砚之横了她一眼,她灿灿地手回爪子,看着白砚之倒了满满一杯,端起来盯着好半晌,然后一饮而尽。 助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只见她又面不改色地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继而又倒了一杯。 助理按住她的手,恰好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头疼地把白砚之扶起来,准备架走,掏出手机接通。 “不好意思阿,明天我不能去接你们了。麻烦你们自己过来了。”路管家的声音。 “阿?没关系…阿…砚之!你做什么?”助理诧异地应着,白砚之突然挣脱了助理的束缚,把酒又再次一饮而尽。 白皙的脸色染上胭脂一般,冷清的眼睛都含着醉酒的迷蒙,比平日里多了几分烟火气,声音还是冷冷清清的“这是哪?” “你醉了,乖我们一起回房间……”助理无奈地又想把白砚之架上去,只听手机又传来路管家说声音“你们在哪?” 助理懵逼地应着“在酒店的走廊,怎么了?” 路管家没应了,助理因为断线了就看了一眼信号,电话已经挂断了。 白砚之迷蒙的眼睛扫了一眼周围,平日冷清的眼里都带着几分媚意。 助理恰好和她对视上,被煞的人半晌都回不过神。 伸手去牵她回来,只见她又挣开,向后倒了几步。 “对不起……”这是白大小姐意识尚存的最后一句话,话音刚落就向后倒去。 一双苍白的手接住了向后倒的身子,听到女人冷清又夹杂的酒意的话语撇了撇眉。 “砚之…路……”助理看着白砚之向后倒去,着急地想接住,却看到一双手把白砚之拉进了怀里,她惊讶地说看着地方了熟悉的人脸。 路季没笑了,他低头看着嗅了嗅,抬头看助理“她喝了多少?” 助理被那双眼睛迷的直接不打自招,丝毫没注意自己把白砚之卖了“阿,就半瓶红酒,不过她好久没喝酒了,今天应该是有烦心事了……” 看着怀里女人的小脸染上嫣红的脸蛋,倒是多了几分可爱,烦心事吗?眼眸划过一丝暗芒 路管家很上道地说道“那我们正好回去,白小姐喝醉了,明天估计会头疼,你去准备些衣物直接跟我们能回去吧。” 助理思考了一下,确实是个好主意,点点头,上楼去收拾了几件她和白砚之的衣服。 助理拉着个小行李箱到车库找到路管家,看着后面路季抱着白砚之的模样,早上脑海浮现的画面又开始蠢蠢欲动,她眯了眯眼睛拉开副驾驶的门。 车上安静的很,只有呼吸声,路季低头看着白砚之皱着的眉眼,忍不住伸手抚平,真像个睡美人阿,怀里的美人突然睁开眼睛,盯着他 “路季?”白砚之皱着眉看着面前熟悉的脸,然后闭上眼睛摇摇头,“应该是看错了……他走了……” 助理和路管家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纷纷竖起耳朵听着 路季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位姐姐喝醉了还能认出来人,他低声应她“没认错,是我……” 白砚之又睁开眼睛,盯着他看了半晌,好像确认他是本人了,又说着“那你把手给我。” 路季哑然失笑地把手放在她温热的掌心上,纤细的手颤了颤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脑袋靠在他胸口往他怀里一歪,睡过去了 042请多指教和荣幸之至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路季看着怀里的白砚之眼神越发幽暗,她还如少女那般,白皙的脸蛋染着酒意的微醺,红唇不染而赤,浓密的睫毛微微颤着,自己冰冷的手被温热纤细的手抓紧着,似乎冰冷的手也被烫的有些温和,他低头看着着十指连扣的手,勾了勾唇,反手握住了温热的手。 这位姐姐喝醉了也很可爱。 助理余光把一切都看着眼里,故作镇定地在心里疯狂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路管家看着后视镜,眼观鼻鼻观心,然后转头和助理对视一眼。 助理表示,路管家也绝对是同道中人! 车后座位灰色西装的男人抱着白裙女人,男人唇角上扬,目光柔和地看着女人,纤细的手被大手裹住。 车子慢慢行驶进山路,刚进山路的时候,地面有些不平,车子在抖着。 白砚之的柳眉皱了皱,路季就伸手去抚平,然后安抚似地吻了吻她的眉心,想了想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这糖很好磕好吗!助理边土拨鼠尖叫边暗暗吐槽,这路季绝对不是什么小奶狗! 路管家倒是十分淡定,离开那段不平稳的山路,稳稳地把车开到了车库里,还十分绅士地替助理拉开门,才走到后驾驶拉开门,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一起悄悄离去。 路季看着白砚之沉睡的脸,无奈地拦腰抱起,跟在他们身后。 路季抱着她到收拾好的客房,艰难地打开了一盏壁灯,撩开她额头凌乱的刘海,温柔地吻了吻眉心,然后把她放下来,准备离开的时候。 纤细的手似乎察觉了他要离去,又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路季一愣,不禁好笑,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这位姐姐不知道自己在引狼入室吗? 无奈只用另一只手去掰开她的手,床上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眉目流转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像个勾人心魄的女妖,但声音还是冷清的“不要动。” 不由得一股燥热上涌,只见白砚之伸手把西装外套丢开,修长的手开了几个衬衫的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白砚之也不恼,松开手任由他脱着,见他脱完又抓住了那双冰冷的手。 冰凉的温度让她十分舒服,抓到脸旁边捂了一会,手有些酸,纤细的手把路季拉了一下摁倒在床上,娇躯压在他身上,因为酒意熏的热气,正好他就是消热气的好东西,纤细的手抓紧了些,温热的小脸搁在男人露出来的皮肤上,凉凉的温感让白砚之满意地蹭了蹭,凌乱的衣服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男人一僵,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身上的女人,到底没再动。 好半晌才把伸手把壁灯关掉。 第二天天亮 白砚之生物钟醒了,感觉混身都跟被碾过一样,宿醉的脑阔抽抽的疼,她睁开眼睛朦胧地看了一样四周,手下的触感过于…突然惊醒,僵硬地低头看向身下的人肉垫子。 少年似乎醒了很久了,干净的眼睛盯着她错愕的脸,“你……” 白砚之猛地松开路季弹开,抱住抽痛的脑子,她昨天酒后乱性了?好像是的,被她乱的还在她身下。 又低头看了一样凌乱的裙子,看了一样路季衬衫,露出来的一块皮肤有一块一块粉红的印子,他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低着头伸手把纽扣扣上了。 “我……”白砚之捂着抽痛的脑子要说着什么,她断片了,依稀只记得有人接住了她。 “没关系的,没人知道……”路季语气温柔地打断她的话,然后起身对她笑了笑,眸光暗淡地就要擦肩而过离开房间。 白砚之怔住,她神使鬼差抓住他的手,对上他疑惑的眼睛,好半晌才开口,冷清的声音带了点哑“我…我答应你的条件。” 路季眼睛划过一丝暗芒,但是面上还是一副暗淡失落的模样,他轻声说着温柔的声音微微颤抖“如果是想负责就不用了,没关系的。” 白砚之见他正要挣开她的手再次离开,纤细的手松了松,却没放开,闭了闭眼启唇道“你挣开我就马上离开,再也不出现在你眼前。” 果然男人动作停下了,只是垂着脑袋没有说话,也不看她。 看着男人这幅模样,白大小姐心里的罪恶感飙到最高,明明就是她强了别人,还给人家放狠话。 “我没有想对你负责,我……”白砚之略哑的声音十分悦耳,她顿了顿,好像这么说也不对,不过确实她就是个颜控声控。 路季能看到她耳垂开始泛红,男人听到她的声音似乎被电了一般,干净的眼睛似乎带着光带着期待,他轻声问“你喜欢我吗?” 路季明显感觉到这位姐姐僵硬了一下,她转过身,冷清的声音多少带着点窘迫,“不喜欢。” 路季勾唇,她害羞了,他顺势把白砚之拉进怀里,白砚之被动地摔进他怀里,只见身后的男人吻了吻她的发顶,头顶传来的语气温柔缱绻“我的夫人,那以后请多指教。” 白砚之一时之间被一个比自己小的撩的脸红心跳,她猛地挣开他的手,背过身去,好半晌“…荣幸之至。” 路季轻笑出声,白砚之害羞的时候真的是过分可爱,闻着被忽略好久的酒味,他皱着眉说“你去洗澡吧。” 白砚之才从大脑发蒙的状态出来,闻到了身上这股浓郁的酒味,似乎连带身后的男人身上都是。 路季十分识趣的松开了她,看着女人接近落荒而逃的背影冲进了浴室,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上扬了。 听见浴室传来流水的声音,他十分绅士地走出了客房,裤袋里的手机开始作响。 他心情似乎很好,拿出了手机接听,手机就传来了陆夫人呼呼咋咋的声音“儿子啊,那个女孩子怎么样?” 路季挑眉,这么巧,昨天晚上不问,今天早上起来问? 他故作冷淡地说着“不怎么样?” 路夫人不信,她觉得是儿子想藏着美人不分享,“管家可是说你把人带回家了,怎么可能不怎么样!你少骗我!”说完之后才发现中了儿子的套,“你这孩子。” 路季无奈地摇了摇头,“您不都是知道的,还问什么?” 路夫人懊恼地掐了一把旁边熟睡的路展,路展龇牙咧嘴的跳起来看着路夫人,看着他的反应,嘟囔了一句“看来没有在做梦。” 路季一愣,哑然失笑,肯定是他亲爱的父亲遭殃了。 “那你什么时候带回家来?”路夫人淡定地把玩着指甲,无视旁边龇牙咧嘴的路展气定神闲地问。 路季挑眉,语气十分冷淡“看她。” 路夫人咬咬牙,“儿大不中留啊!不行,你今天必须拍她的照片给我看。” 路季知道路夫人是着急了,如果不拍给她的话,说不准她能偷着跑过来看。 为了不吓到他亲爱的夫人,他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好。” 路夫人才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路管家才姗姗来迟,带着笑意看着路季,“少爷早餐准备好了。” 路季睨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起身上楼,突然想起什么顿住脚步“把那段路修平。” 路管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那段因为上次大雨被毁坏的路段,表示明白。 路季缓步才上楼,一推开门就跌坐在沙发上,惨白的很,苦涩地笑笑,缓和了好半晌才拿着衣服走向浴室。 白砚之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就看到助理笑吟吟地坐在床边看着她。 助理把带来的衣服随手一丢,纤细的手接住了衣服,转身回到浴室。 是一条月白的裙子,上面绣着一只灵动的兔子,如果老粉在的话,就能一眼认出来这是古款嫦娥。 布料用的是昂贵的天水绸,是设计师的梦中情绸布,而嫦娥也是十分罕见的一点是设计图有男款,这是一套情侣装,白砚之不久之前也把男款做出来了,本身是为了给于黎做生日礼物的…… 看着袋子里的男款,是月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裤子,和一条月白色外套上面绣着的是黑色的兔子。 白砚之想了想,把外套拿出来把链子拉上,算了,重新给他做一套吧。 助理一副八卦的模样看着白砚之,语气轻浮“小砚砚,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呀?” 白砚之扶额,不过还是老实交代了“昨天。” 助理突然想起来白砚之突然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以及管家听到白砚之醉了的反应,一切都联系上了,好家伙。 助理暗搓搓地磕着糖,没注意白砚之游神的反应,她问“你怎么不把嫦娥给他呀?” 白砚之被打断思绪听到声音,不假思索地说着“我能穿于黎的衣服,他不能穿顾明的。” 路管家站着门口顿了顿敲门的手,还是满意笑了笑,转身离开。 等助理八卦完了,门口响起敲门声。 —题外话— 我觉得我把白姐姐写歪了,又觉得没歪,白小姐姐可不是那种真高冷,她只是个傲娇冷美人阿! 043覆宴到达n城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是路季,噙着笑意十分礼貌地说“两位女士可以吃早餐了。” 白砚之柳眉微皱,凤眸微眯路季脸色似乎过分惨白,职业习惯她伸手抓来他的手,捏着他的脉。 助理十分识趣地走了,留下两个人独处,临走前还是揶揄地看了一样白砚之。 路季看着她的脸色逐渐凝重,想着怎么开口时,女人一勾唇,就松开了他的手就准备擦身而过。 路季显然是知道她生气了,立刻就抓住她的手,语气微微委屈“夫人怎么了?” 白砚之触到他微凉的手,火气又消了些,大抵是他也不知道不能用冷水洗澡,启唇道“没事。” 路季才抓紧了她的手,语气更加委屈,明明就比她高了一个头,还低着头语气低落那模样看着有多可怜有多可怜,低声说着“我妈平时生气就是打我爸的,你也打我消消气?” 白砚之一听噗的一声笑出来,看来他妈妈十分有趣,伸揉揉他失落的脑袋,思考了一下启唇轻笑“以后不准洗冷水澡。” 少女嘴角那股笑意像百合花那般清新脱俗,看的出来她十分开心,路季晃了神,觉得这抹笑容十分眼熟,噙着笑意夸“夫人真好看。” 随后牵着白砚之下楼,小助理揶揄地看着两人,白砚之这次倒是没有害羞,大大方方地牵着路季的手,只有路季知道,她的手心微微收紧。 桌子上都是京都的菜式,大部分都是路季吃不得的,她撇眉,语气有些不自然“不用特地照顾我,我也曾在n城住过小半年,这边的菜式吃的惯的。” 路季一愣,只见助理就开心地说道“是阿,我记得这套嫦娥就是在这做的,那边工作室还在呢。只是…“嫦娥”不在了……”助理突然发现话题不对,连忙噤了声,还看了一眼白砚之。 气氛突然有些低落,路季和路管家都察觉到白砚之的情绪低落了一些。 路季也是没说什么,恍然不知道在想什么,思考着要不要方才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路管家就十分识趣地岔开话题了打破气氛,“嫦娥是夫人身上这件吗?” 白砚之闻言,低落的眉眼缓和了些,冷清清的嗓音似乎夹杂着想念“是,还有奔月。” 路管家故意说着,浑浊的眼睛看着路季“是情侣装吗?” 路季微微挑眉看着路管家,倒是没说话,温柔的眼睛也盯着白砚之。 “嫦娥死了,奔月也该随着她去。”白砚之低着头看着身上月白的裙子,低喃着什么,然后又抬起头目光清凌凌的,“我不是嫦娥,他也不能是奔月。” 嫦娥只是嫦娥,及时她穿上,路季也不能是代替的奔月。 嫦娥奔月原就是是分离的故事,只是当时设计的时候于黎站着那倒影月亮的湖边,让她突然萌生的想法,果不其然,嫦娥还没送出去两人就离开了。 路季勾着唇夹了快红烧肉放在她碗里,温和的声音带着愉悦“嗯,有空带我去看看你的工作室吧,我很好奇。” 白砚之点点头,夹起那块红烧肉,肥而不腻。 路管家眼里带着欣赏,悄悄退下去了,助理看着两人,莫名觉得后脑勺一酸,于是恨恨地说着“吃早餐!不要发粮!” 两个人当做没听到,依旧自顾自地吃着,偶尔你夹一块肉给我,我夹一块给你。 看的助理恨的牙痒痒。 吃完早餐后,白砚忽然问有没有床,路季就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白砚之从助理带来的行李里翻出一只黑黢黢的布包的东西,路季诧异地看着她。 白砚之笑了,挑眉看着他,意示他躺到床上去“脱掉衣服,躺上去。” 路季低头掩住晦暗不明的眼睛,似乎十分害羞,低声说着“不太好吧?” 白砚之把布包摊开,露出来亮锃锃银针,听到他的话,动作一顿。 白大小姐的恶趣味突然萌生,语气轻佻地看着他“你不脱那我帮你。”说罢就向那只脸上写着害羞的小绵羊走过去。 路季红着脸低着头,修长的手才解开衬衫纽扣,然后躺在床上。 白砚之遗憾地努努嘴,嘴角却勾着“翻过去。” 看着路季依言翻过身,才恢复面无表情,捏起一根针,扎在路季的身上,见他没有反应,又捏起一根依次扎好。 直到扎完最后一根针,白砚之松了口气,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两个人就对视着,却也不说话。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白砚之看了一眼时间,把针一枚枚取下来,放回布包里。 路季觉得浑身有些累,眼皮都有些重困顿的很,他起身把衣服穿好,看着白砚之苍白的唇色,心疼地低声问着“累了?” 他也知道针灸十分耗心神,白砚之苍白着脸摇摇头,把布包包好。 白砚之抿唇,站着的身形都有些不稳,冷清的声音在催眠路季“你睡会吧。” 路季眨眨疲惫的眼睛,伸手捏了捏她的手,“你也睡会吧。” 白砚之一僵,她才不会承认她有被撩到,别过泛红的脸,却没挣脱他的手。 然后路季就握着她的手睡着了,白砚之低头看着娃娃脸的男人疲惫的眉宇和眼底青黑的黑眼圈。 应该是昨夜…一晚上没睡吧,想到这个白砚之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定不能喝酒了。 平时都是和于黎喝,她并没有说自己发酒疯,只是不知道这次怎么了,突然就发酒疯了。 路管家担忧地想推开门看看,虽然说白砚之是出身医学世家也是白老爷子的未来继承人,只是没有多少人亲眼见过她救治,只有偶偶几个名望极盛的说她和白老爷子不相上下,他们也没见过多少还是担忧的。 少爷这是几年前落下的病根,内伤逐渐影响身体,请了好些明医治,终究没见起效,他也还是一副病弱的模样,让众人十分担心。 路夫人索性把儿子赶回来养病,把路展推去公司代班,路季只能无可奈何地留在别墅养病,偶尔出去几次。 因为看的医生太多了,有名医有不入流的,终究是不气色,他也不愿意继续折腾,路夫人十分着急却又不想逼他,直到前段时间才路季才松口,路夫人在路老爷子口中听到白老爷子的名号。 抱着试试的心态去请,虽然来的是孙女,虽然不悦却也能理解毕竟年老体迈,大老远赶不过来也是情理之中。 再者说她也没抱希望能治好儿子,让他不要这么痛苦就好了。 路管家悄悄推开门,探了个身子进去,只见路季的床上,路季躺着在睡觉,白砚之趴在他身旁也睡着了。 听说白砚之跟老爷子学的一手针灸,也知道针灸十分耗神好心力,他盘算着一会和厨子说一声说些补品,给两个人补补 只见路季已经睁开眼睛看着他,路季眼神十分不善,路管家心领神会退后把门关上 路季伸手捏了捏她的手,依旧还是温热的,把他的手也捂上了几分温热,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在身旁,白砚之大抵是太累了,也没有惊动醒,只是撇着眉抓紧了一下手,又继续沉睡了。 路季用另一只手轻轻把被子给她盖上又闭上沉重的双眼,唇角的弧度昭示着主人心情十分愉悦 覆宴再次醒来已经在n城的酒店里,他皱着眉摸了摸颈子酸痛的部位,难道笑了出声,二舅子关心人的方式的确挺怪异。 他起身换了一身衣服,洗漱了一翻直奔医院。 暗卫看见少爷来了恭敬地道“少爷。” 覆宴点点头,快步走进病房。 顾鹿依旧还是躺着,王妈还是在旁边看着她,顾鹿已经没有再插着一堆管子,依旧吊着针水,白皙的手布满的针眼,覆宴如墨的眼睛沉了沉 他走过去拍拍王妈的肩膀,意识她先去休息“王妈你先去睡吧。” 王妈看见少爷来了脸上多了几分喜色,但是转头看见毫无生气的顾鹿这份喜色又暗淡了下去,又看了几眼顾鹿才缓缓离开。 覆宴伸手捏了捏顾鹿小巧的耳垂,低声说着“顾小鹿,睡了这么多天了,是不是该起来了。蛋糕你少吃点我可不会让你补回来。” 覆宴没看到纤细的手指颤了颤,但是还是归于寂静 微博这边因为秦薇薇长时间没有更新又再次炸锅了,主要是她连日常混更都没有了。 粉丝们纷纷坐不住了,都在下面鬼哭狼嚎着。 大大是个多情渣女:啊啊啊啊,你这个渣女是不是真的要移情别恋了! 要按流程来:大大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我们吗? 今天大大移情别恋了吗?:那啥有被吓到,大大我们再也不说你是猛男了,你快的回来混更吧,呜呜呜! 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呜呜呜呜,一人血书跪求大大更新! 桃桃子:爱终究是消失了吗? 此刻刚刚被秦父念叨完的秦薇薇终于拿起手机,看着微博不断弹出来的消息,不禁笑出声来,惹的秦父又看了她一眼,她缩了缩脑袋跑回房间去。 044醒来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顾鹿依旧没醒过来,覆宴也回京都处理事情,京都传来消息,总统自愿退位,新任总统姓九。 白砚之和n城首富路季订婚,八卦传的沸沸扬扬,只是没人见过白砚之再出现在京都。 倒是依旧沉睡的顾鹿,皮肤越来越漂亮,阳光照射下白的接近透明,唇瓣粉嫩嫩的,头发也长到了腰部,带了点自然卷,像极了洋娃娃。 王妈在白砚之的解释下也明白了顾鹿已经没事了,现在只能等她自己醒过来。 王妈还是日复一日地给顾鹿擦拭身体,心疼地低声说道“快点醒来吧。” 擦到手臂的时候,感叹皮肤真的是越来越漂亮,无意之间看到顾鹿右手的手指突然颤动了一下,王妈一愣,猛的抬头去看她的脸。 果然,纤细睫毛颤了颤,睁开了迷蒙的桃花眼,大抵是觉得肌肤有些裸露在空气中有些冷,她疑惑地周围,发觉是医院,警惕地看向王妈。 王妈眼眶瞬间就红了,有些不敢相信,颤着手轻轻揉了揉眼睛,面前的少女还是迷惑地看着她。 却没有发现,顾鹿眼中似乎对她十分陌生,但属于顾鹿那份怯生生还在,王妈激动地说着“小鹿你终于醒了!” 顾鹿眨眨眼,桃花眼蒙蒙的十分勾人,声音略沙哑又奶奶的,说着残忍的话“阿姨你是谁?” 王妈一愣,急忙唤了护士进来,哭道“我们家小姐怎么不记得我了?” 护士自然不知道,只能让王妈找医生询问,又匆匆离开。 白砚之恰好来了,她伸手安抚王妈,她检查了一下顾鹿的状态,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正常现象,她摔倒了脑部,是会丢失一部分记忆,不用逼她,她慢慢会想起来的。” 路季见白砚之安抚完王妈,揽过纤细的腰肢才走向顾鹿,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总觉得十分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 王妈无奈地坐在旁边看着,抹掉眼泪,不说话了,心里十分着急,盯着她的脸。 顾鹿呆呆地看着这几个人,盯着白砚之的脸,在大脑里搜寻了半天,毕竟和她记忆中区别有些大了,迟疑地唤了一声“砚…砚之姐姐?” 白砚之一听倒是十分开心,挑眉看她,笑骂“什么姐姐,我是你干妈。” 路季无奈笑了笑,当初白砚之可是十分嫌弃地说不帮某人养女儿的,如今倒是没有嫌弃了。 顾鹿眨眨眼,也没反驳,一开始她妈妈就说叫姐姐就好了,转头看向路季,这个男人她的记忆中没有出现过,但是他和砚之姐姐十分亲近,看着他手的位置。 于是小机灵鬼顾鹿,转了转眼珠,看着他的脸色唤了一声“姐夫?” 路季一愣,倒是笑出声来,这个小朋友讨人喜欢,便应了一声“嗯。” 白砚之难得窘迫地拍开他的手,脸上泛上了红色,路季又把手伸道她腰间又揽住,白砚之也没再阻止。 好半晌 顾鹿盯着王妈看了一会,觉得王妈十分眼熟,又在记忆中没找到这个人,脑子抽的抽的疼,小脸煞白,白砚之无奈地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顾鹿没有看见爸爸妈妈的身影,平日里爸爸妈妈都会在身边,心里猛然涌起不安,她疑惑地问“爸爸妈妈呢?” 气氛突然变的沉重,在场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她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郁,她又问“他们是不是受伤了?” 在场的人脸色各异,却又不回答她,见没人回答她,她挣扎着下床,吊着的针水因为她的动作晃动,被王妈心疼地拦住,“小姐你刚刚醒,不能下床……” 顾鹿不安地看着王妈,白皙的手抓住她的手臂,泛着水汽的桃花眼紧张地盯着她的脸,觉得十分熟悉,记忆里又从未出现,心里十分难受,她哑着声问“他们在哪?” 王妈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告诉她,只能求助地看向白砚之,白砚之闭了闭眼,别过脸。 路季眼里的笑意也收起来了,他安慰地伸手拍了拍怀里的女人。 白砚之好半晌才抿唇低声说着“你爸爸妈妈他们…已经去世了。” 顾鹿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砚之,猛地松开王妈,她咬紧粉唇,抓住床单的手青筋暴起“砚之姐姐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王妈看着针头异常,她心疼伸手去抓顾鹿的手,顾鹿猛然把针头拔掉,躲开了王妈的触碰,她拉起被子裹住自己,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你们走吧。” 白砚之抿唇,意示王妈跟她们出去,王妈担忧地看了一眼顾鹿,跟着他们离开了。 白砚之站在病房门口,拿出手机拨通覆宴的电话。 “怎么了砚姨…我在…”覆宴诧异地看着手机。 “小鹿醒了,她丢失了一段记忆,你快过来。”白砚之打断他的话,语气十分担忧。 如果顾鹿忘记的是来n城的记忆还十分好办,她竟然也忘记了父母双亡,这她没法圆谎,毕竟纸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顾鹿会发现。 覆宴站在电梯里浑身冰冷,直到身旁的人提醒他到了,才迟钝地挪出来。 随即跑向顾鹿的病房,白砚之诧异地看着他, 没想到他已经来了,想来京都的事情大抵是处理完了。 她抿唇,侧身说道“她忘记了很多,我不知道她忘记了多少,你说话时候觉得小心些。” 覆宴沉默地点点头,然后缓步走进去。 顾鹿缩在被窝地抖着哭,手上的针眼还冒着血珠,死死咬着粉唇哭着,硬生生把哭声逼回去了。 显然是没能接受父母双亡的事实,她闭着眼睛,眼泪就从眼睛里流出来,她就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出声,听到门被打开有脚步声。 她僵硬着拉紧被子,哑着声音说道“我想自己一个人,你们出去吧好不好?” 覆宴听着熟悉的声音,又带着哭腔,心脏一阵抽搐,他快步走近病床,伸手扯开顾鹿身上的被子,把她抱在怀里。 顾鹿呆滞地看着覆宴,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她的记忆停留在已经好久没见过覆宴了。 下意识想说什么的时候,脑袋被按在怀里。 覆宴把她的脸头按在怀里,却没有说话。 好半晌,覆宴的衣服被打湿了一大片,顾鹿稍微冷静了一些,他才轻声开口 “顾小鹿。” 顾鹿的脑袋动了动,哼出了带着哭腔鼻音“嗯?” 顾鹿其实十分诧异覆宴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他的举动,包括父母的去世,好像一时之间一切都变的奇怪,她不明白。 覆宴的手还在抚她的头发,低声说着“你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你三个月前因为车祸,所以忘记了很多东西。” 顾鹿呆滞地思考了好半晌,不太相信,只是身边的异常她抬头迟疑地回答“忘记了什么?” 覆宴低头看着她迷惑的小脸,唇瓣被咬的泛着小点血珠,桃花眼无辜的很又迷惑,眼周泛着红,眼角水汽显得整个人十分无助。 用腹指擦掉她眼角的泪,低头含住柔软的唇瓣,看着桃花眼十分惊讶地瞪大看着他,少女嫣红从脖子泛到耳根。 直到她快窒息了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久违的唇瓣,嘴角勾起,低沉的声音震着顾鹿耳膜“现在知道了吗?” 被吻的六神无主的顾鹿听着耳边的声音,睫毛颤了颤,窝在覆宴怀里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覆宴看着她这幅怂包样无奈地又吻了吻微皱的眉心,果然像触电一般松开了。 气氛突然有些暧昧,顾鹿好半晌才睁开桃花眼看着覆宴,对方恰好在看着她,她又像被抓包了一样,窘迫地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想起来没?小怂鹿?” 听到这声小怂鹿顾鹿眼前闪过一些破碎又模糊的画面,她想仔细去看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她又试图去回想起来,脑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的小脸又白了几分。 覆宴低头抱紧了些,低声说着“不要想了。” 顾鹿又睁开眼睛,她迟疑地问“阿宴你没有女朋友吗?” 她刚刚在记忆碎片似乎看到覆宴抱着一个女孩,心脏一阵酸涩,她咬着唇。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轻轻笑了,“有啊。” 顾鹿呆呆地看着他,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放开我,你女朋友会生气的。” 覆宴伸手抓住她的爪子塞到怀里抱紧了些,语气都带了点笑意“她是个小醋坛子,不过她不会生气的。” 顾鹿一听,酸涩涌上心头弥漫,她哑声说道“你……” 话没说完就听到对方风轻云淡地说“毕竟顾小鹿应该不会吃自己的醋吧?嗯?” 顾鹿僵硬地看着他,桃花眼都写着惊讶,覆宴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枚戒指,抓起纤细的手,套进她的指间,看到手上的伤口,皱眉又伸手拉过来呼叫铃。 顾鹿呆滞地看着手指上的戒指,这个尺寸明显就是按照她的做的,不大不小刚刚好。 覆宴几个月前就订好的戒指,只是没来得及,之后想了想还是给她带上了,后面王妈打电话告诉他,手指水肿了才赶回来摘下来贴身带着。 ——题外话—— 覆宴:真的忘了?? 顾鹿:忘了! 覆宴(亲):你确定? 顾鹿:确定! 覆宴(掏出大刀):忘了? 我:没没没没有!绝对没有! 045醒来(二)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此时顾鹿挣扎着,她自然是不相信覆宴的话,她…她以前用顾母教的办法表白,被婉拒了,她怎么会是他的女朋友。 覆宴无奈地抓住她的爪子,看着她炸毛的小模样,摇摇头“我有照片,想看吗?” 顾鹿动作一顿,眼睛看着他,好一会才点点头。 覆宴拿出手机,打开相处,递到她的面前。 相片可以作假但是手机上记录的时间不会,她呆滞地看着覆宴手里的合照,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她自己,她盯着照片出了神。 女孩穿黑色的哥特裙子捏着一片相连的枫叶,笑的明媚,另一只手被一个少年牵着,侧脸的精致的轮廓,漆黑如墨的眼睛似乎带着笑,嘴角微微上扬。 两个人站在湖边,少年修长的手环住女孩的腰,一只手揉着她的头发侧着脸,似乎在和她说着什么。 一张少年温柔地在给女孩梳着两个小揪揪,女孩还懊恼地咬着嘴巴。 一张是少年给女孩擦嘴角的,女孩嫣红的脸蛋和懵懵的小表情十分可爱。 这赫然就是她和覆宴,还有其他的只有她一个人的生活照片,时间也是几个月前,她迷惑地看着覆宴。 她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一段,但是看着照片又十分熟悉,仿佛身临其境。 覆宴哑着声说道“都是我不好,我把你丢在旁边去买东西,让你受了车祸,是我没保护好你。” 顾鹿张了张嘴,看着覆宴的模样,手指伸出来,又僵住,整个人僵硬的很。 覆宴低头看着她,把脸往她掌心带了带,微凉的掌心触到温热的脸,顾鹿好像受惊一样,缩了缩,然后垂下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护士已经推着车子来了,看着两个人互动看了许久,又不好意思打扰,只觉得甜的她牙酸。 见两人没动作了,才轻声开口。 顾鹿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收回手,覆宴伸手抓住那只还在泛着小血珠的手。 护士温柔地准备好棉签轻柔地替顾鹿消毒的伤口,并重新扎上新的针水之后温柔地嘱咐“以后不能自己乱拔针头了!” 顾鹿呆滞地点点头,护士离开后,小姑娘盯着手指上的戒指看的出神。 覆宴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好半晌小姑娘才转头看他,覆宴眼底的乌青黑眼圈让顾鹿撇了撇眉,奶音好了些但是还是哑的“阿宴不睡觉吗?” 覆宴去端来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顾鹿本能喝了几口看着他熟练的动作,觉得十分熟悉,这是从前从来没有的,又看了看手指的戒指,这个也是。 小姑娘张了张嘴,软声问“我忘记了什么?” 覆宴对着小姑娘迷茫的脸蛋,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我也不知道,慢慢想起来就好。” 覆宴有自己的私心,现在顾鹿的状态和以前不同,现在的状态亦如顾明于黎还在那时的天真烂漫,没有见过黑暗,也没有因为他带来的灰暗记忆,他不想让顾鹿再次想起来那段不好的记忆,他自私地不想让顾鹿想起来那段时间,他也不想面对那样的自己,忘记了也会好。 顾鹿含糊地低下了头,虽然他们不愿意说,但是她能看出来,是一段很重要的记忆。 回想起白砚之说的,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她似乎内心也只是一时之间的无法接受,之后被覆宴安抚完了,情绪似乎没有出现任何波动,以及对于覆宴的肢体依赖,及时两个人一起青梅竹马,却也没有这么亲密。 不过还有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办法,她有写日记的习惯,虽然是一个月写一次但是也足矣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转头看向窗外,窗外面下雪了,整个世界铺上了一层银白的色泽,只是她能看出来,外面的景致十分漂亮,只是这绝对不是她常来的医院。 她仰头看着覆宴,软声问“这是哪里?” 覆宴抚着她长发的手一顿,随即笑着说“这里是n城,有你妈妈喜欢的枫叶林。” 顾鹿心尖一颤,她又问“爸爸妈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覆宴摇摇头,低声道“这个我们不能告诉你,你要自己想起来。” 有关她父母的一切都不能告诉她,极有可能刺激她的大脑造成其他反应。 小姑娘失望地垂下脑袋,忽的好像又想起来什么,她伸起来纤细的手指,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这个戒指是订婚戒,她曾见过妈妈的,十分漂亮。 覆宴给她带上的戒指是个用碎钻拼成的小麋鹿的形状,鹿的眼睛是一颗粉钻,十分好看,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覆宴挑眉,把手放在她的手旁边,覆宴的是圣诞树,中间镶嵌着一颗绿宝石。 顾鹿十分喜欢这对戒指,她虽然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想听覆宴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好像是心底涌出来的不安,迫切地需要答案。 覆宴看着女孩鹿眼湿漉漉地盯着他,似乎在等着他回答,他不由得笑出声,果然还是那只小怂鹿,低沉又磁性的声音“我也想换成婚戒,只是你还小。” 顾鹿呆呆傻傻地看着覆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小小身子僵硬的很,覆宴便好笑地看着她,直到反应过来小姑娘的脖子泛红蔓延到耳根,他笑的更加开心了。 顾鹿被羞的垂下了脑袋,听见他越发大声的笑声,恼怒又娇蛮地踢他的小腿,脸上的的嫣红随着他的笑声越来越浓郁,于是乎抬起脑袋,奶凶奶凶地骂着“阿宴不准笑!” 骂完了又怂唧唧地低下了头,咬着嘴巴不肯说话。 覆宴见她的脑袋越来越低,为了避免某只怂鹿一会炸毛,还是止住了笑声把她抱坐在腿上,“乖,过几天带你去看枫叶,嗯?” 顾鹿以前是极少出门的,就算出门也是跟着顾父顾母被看着死死的,也是极少去玩耍,办完事就回京都。 所以小姑娘还是十分期待的,只是眸子微微暗淡,她还是有些不相信,也许是爸爸妈妈的恶作剧呢?也许回到京都,爸爸妈妈就在家里等着她呢? 顾明早就对女儿和他抢妻子颇有意见,只是女儿实在可爱,他也不忍心拒绝她,只能又爱又恨,说不准就是为了独占妻子才搞的恶作剧…… 顾鹿强迫自己用这个想法来压抑住心中的不安和难过,她再次仰头看覆宴,少年还是十分熟悉,轮廓十分精致,看见她又看他薄唇还勾了勾,眼泪宠溺和温柔溢满。 鹿眼亮亮的,就这么看着覆宴昏睡过去,及时忘记了一段记忆,身体的体质还是无法改变,还是依旧嗜睡。 覆宴伸手把她放回床上,拉上被子,看了许久也坐在旁边睡着了。 王妈悄悄地走进来看了一眼,拉了条毯子盖在覆宴身上,又看了一眼顾鹿,又悄悄离开了。 路季揽着白砚之回到别墅,见她还要打开电脑,然后伸手把她抱起来丢在床上,语气还是温柔,只是动作十分霸道“不准工作了。” 白砚之无奈地看着他,她也不想阿,还是商量地看着他“秀场明天就开始了……” 路季挑眉,然后把挣扎地要下床的白砚之按回床上,自己也躺在她旁边,“我让助理去延迟,听话睡觉,明天再工作。” 白砚之眼底也是淡淡的乌青,这几天帮顾鹿针灸又帮路季针灸,晚上还看医书看到很晚,一时半会也吃不消。 她也觉得困了,就靠着路季睡着了。 路季看着她睡着了,低头闻了闻她的微皱的眉心,起身走出房间,走到书房打开电脑。 路氏集团高层突然弹来了总裁的视频,众人脑袋一麻,他们又做错什么了吗? 一时之间众人陷入恐慌,谁也不想去接 然后一个老总,抖着声音说“夫人应该在的……” 好半晌,才颤抖着手接听了电话。 路季看众人这一副如临大敌一般都表情,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 老总陪着笑脸问,“路总有什么事情吗?” 路季没应翻了翻手里的文件,众人再次屏住呼吸,死死盯着他手里的文件 好半晌都没听到路季不耐声音,众人纷纷松了口气,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路季皱了皱眉,看着手里的文件 老总用眼神交流:这是谁做的方案?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老总急的后背直冒冷汗 又听到路季的声音,“我做了个方案,等下让人拿过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老总总算是松了口气,随即又笑着点点头“好的总裁,我们务必将您的方案落实到位。” 路季点点头,老总正要开口说,如果没什么事就挂了 只见路季又挑眉,“哦,对了,n城那场秀,延迟到后天,损失赔偿记我账上。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老总原本悬挂的心终于落地,然后笑着说“没事了总裁,代我们和夫人问好。” 然后路季挂断了电话 白砚之擦觉身旁略带湿气的的手把她圈紧了些,她皱了皱眉,调整了一下位置,又沉沉睡去 ——题外话—— 霸道总裁路弟弟,哈哈哈 白姐姐:当事人十分后悔,我真的以为他是小奶狗来着… 路弟弟:夫人你刚刚说后悔什么? 白姐姐(扶腰):没什么 覆宴顾鹿:…… 046被救下的猫咪(一)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睁开眼睛就看到旁边放大的俊脸,她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覆宴,见他眼底的乌青十分浓郁,她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开口叫护士。 转头一看,手上的针已经拔掉了,她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爬下床,悄悄走了病房,大抵是太累了,覆宴依旧没被吵醒。 可能是饭点,走廊也没几个人,偶尔有几个护士匆匆忙忙地经过,她想了想,看着玻璃窗外面的的飘雪,走向了电梯。 顾鹿穿着带着薄绒的长裙子,慢慢走向白雪皑皑的雪地,鼻子一下子就被冷空气冻的通红,她也不在意,伸手捧了一把雪,似乎很开心。 她极少看见这么厚的雪,就算是在京都,爸爸妈妈也不让她去玩。 不远处的少年走过来,无意中余光看到了雪地里的小小身影,他顿住了脚步,盯着她看。 小姑娘穿着薄薄的裙子,栗色的长发及腰,白皙的皮肤和周围的雪融为一体,只是被冻了微红,她似乎准备堆雪人,因为她笨拙地包了两个球,然后毫不留情地塌掉了,他笑出声,忍不住走过去。 顾鹿沮丧地看着塌掉的雪球,她看电视剧里的都不会塌掉的,身后就传来了少年的声音,“你这样子搭不起来的。” 顾鹿一惊,转过脑袋看见有人,下意识后退,然后被塌陷的积雪拌了一脚,摔在了雪地上。 千颂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她起来,小姑娘恹恹地道了谢,然后转身就要离开了。 千颂看到她已经冻红的小手和鼻子,他忍不住开口“要不我送你回去。” 顾鹿吸了吸鼻子,摇摇头还是礼貌地道了谢“谢谢你。” 医院里面已经闹翻了锅,覆宴一睁开眼睛,床上的顾鹿消失了,随即走出病房问护士,护士说没见过,碰巧来送饭的王妈也一起急得团团转。 顾鹿就走进医院大楼,发现周围的人似乎都十分紧张,她好奇地上了楼梯,小腿刚刚迈出一步,就被一双大手抱了起来。 她被吓了一跳,用力挣扎,直到听到头顶传来覆宴的声音,似乎带着怒意“顾小鹿,不准动。”她才松了劲,任由他把自己抱的死紧,嗅着她怀里的雪松香,有些恹恹欲睡。 覆宴抱着她走回病房,脸色阴沉的很,王妈看见顾鹿来了,脸色一喜,但是看到少爷的脸,又不敢说话了。 覆宴生气归生气,把小姑娘放回床上还是小心翼翼的,他沉着脸看着顾鹿,“你刚刚跑哪里去了?” 顾鹿仰头看着覆宴脸色,知道他生气了,她下意识抱着他的腰撒娇,“阿宴,困。” 覆宴才脸色温和了些,嘴上还是说着“再乱跑打断你的腿。” 顾鹿撇撇嘴,通风的窗正好一阵风吹来,顾鹿鼻子一痒,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仰头一看覆宴的脸果然又沉下来了,小姑娘怂唧唧地缩了缩脖子。 王妈心疼地走过去把窗关上,然后说着“天冷了,不会是刚才吹冷风感冒了吧?”地 此话一出,覆宴的脸色越发难看,顾鹿怂唧唧地伸手,奶音弱弱的“阿宴抱……” 覆宴没理她,顾鹿暗道果然是生气了,只能撒娇了,小姑娘又委屈地吸吸鼻子,小鼻子红红的,可怜兮兮,“阿宴…冷…” 覆宴才抬手抱她起来,看见她得逞的小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王妈,在家里照顾你的。” 小姑娘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软声叫了一声“王妈。” 王妈俨然红了觉得快缺氧了眼眶,然后说着就离开了病房“哎,我去找点感冒药回来。” 顾鹿孱弱的很,在别墅的时候稍微吹着冷风第二天不出意外的就会感冒,后面覆宴才限制她去花园的时间。 顾鹿闻着轻微的消毒水味,苦着小脸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他也是知道她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医生说明天。” 顾鹿点点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小猫呢?” 覆宴脸色一变,低声问“你想起来了?” 顾鹿莫名地看着他,有些苦恼“我好像记得我救了一只雪白的猫咪,然后就死……” 话没说完就被怒意的覆宴堵住了嘴,桃花眼睁得大大的,后面的话被覆宴吞了下去。 直到她感觉快缺氧了,覆宴才松开她,哑着声说“以后我再听到这个字,我就亲你一次。”盯着小姑娘失神的小脸,看着带着水渍微微红肿的唇瓣,眼眸逐渐晦暗不明。 顾鹿呆呆地喘着气,小脸热的发烫,把脸蛋埋在他怀里,怎么也不肯抬起来,听到少年的声音,恼着伸小腿踢他。 覆宴也不恼,她确实是为了做一只猫咪才车祸的,但是猫咪还在酒店,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秦助理让他送过来。 “真的有吗?”顾鹿眸子微微发亮,小姑娘是很喜欢毛茸茸的动物的,只是爸爸说养毛茸茸的动物家里会有很多动物毛,然后她就放弃了。 覆宴挑眉看着她,恰巧王妈端着一杯板蓝根走进来,顾鹿一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小脸皱成了包子,把脑袋一个劲往覆宴怀里缩,怎么也不愿意抬起来。 王妈为难地看了一眼少爷,平日里都是极少吃药的,只是如今不同,她还没完全好,可不能再染上风寒了。 “我不要喝那个!”顾鹿委屈地揪着覆宴的衣服,一副打死我也不喝的小表情。 覆宴无奈地把她拎起来,只是诱哄“不喝,明天就感冒了,你看能清清姐姐和砚之姐姐会不会生气?” 顾鹿才桃花眸才闪了闪,表情还是十分抗拒,于是她换了个说辞“我对这个已经有了抗性,没用的!我不要喝!” 覆宴挑眉,林清清确实说过她对部分药物有了抗性,瞅着闪烁的桃花眸,覆宴决定逗一下这只小鹿。 “当我打电话问一下你的清清姐姐,如果不是的话,那你以后都不能吃蛋糕了。” 顾鹿瞪大眼睛,气鼓鼓地四处找手机,但是她的手机在覆宴的身上,她自然找不到,于是她懊恼地骂着“最讨厌阿宴了!” 然后不由说份地挣扎着要从覆宴腿上下来,覆宴知道小姑娘着急了,才连忙伸手拉住了。 王妈在旁边捂着嘴偷笑,这个状态的小鹿和少爷,让她觉得挺好的,至少比以前好。 不过覆宴还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伸手随便按了一个号码,拨通之后,他低头看着顾鹿,“清清姐姐,顾小鹿对板蓝根有抗性吗?” 顾鹿眨着桃花眼盯着他,只见他嘴里微微一勾“没有?好吧。” 顾鹿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伸出小短手想从他的手里抢过手机,覆宴眼疾手快的挂断,然后把手机给她。 顾鹿看着手里的已经把电话挂断的手机,气鼓鼓地盯着他,趁她一个不注意,翻身回到床上,把被子拉紧了那裹住自己。 覆宴伸手扯了扯,小姑娘就拉紧了些,他无奈地看向王妈“没事,她对这个有抗性,喝了也没有用。” 王妈才一副了然的表情,端着那杯板蓝根出去了。 被单里面气鼓鼓的顾鹿才松了松劲,覆宴伸手又扯了扯,小姑娘才露了个头,长发披着,小表情委屈的不得了。 他无奈的把人捞起来,放在怀里哄着,“我逗你的,等你好了,想吃多少吃多少。” 方才还又气又委屈的不得了的小姑娘,登时眼睛发亮地看着他,奶声奶气地叫着“阿宴最好了!”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哑然失笑,真是个小吃货。 外面的细雪越下越大,勾引小姑娘想过去看,覆宴皱了皱眉,还是拿了一条斗篷披在她身上,抱着她过去窗边,拉了个单人沙发坐着。 这是顶级VIP病房,除了一些医疗机器和医疗物品,正常人都不会觉得是个病房,有沙发有桌子,还有两张单人床,墙壁是全透明的,是特别定制的玻璃,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东西,里面的人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外面的事物。 覆宴把窗帘拉开,隔离上沾着些许雪花,有点朦胧的感觉,看着雪一片一片的飘落,顾鹿眯了眯桃花眼,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覆宴怀里。 覆宴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见她这幅昏昏欲睡的模样,低声问“困了?” 顾鹿又强打起精神摇了摇头,盯着外面的雪花,不过身体还是十分诚实,看了没一会儿,小姑娘得头歪在覆宴怀里就睡过去了。 覆宴知道顾鹿还没有睡熟,也不挪动,她就这么抱着她,抬头看着窗外的雪。 秦助理抱着一只猫,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然后看着自家boss,一时之间不知道开口还是不开口。 少年坐在窗边的沙发,怀里抱着一个十分精致又像洋娃娃的小姑娘,小姑娘窝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香,应着窗外的飞雪,本该十分寒冷的场景,倒染上了几分温馨。 ———题外话——— 顾鹿好了之后 顾鹿:不是说好了我可以想吃多少吗? 覆宴笑了笑指着蛋糕上的巧克力字,多少。 顾鹿:阿宴!你这是耍赖! 覆宴:我可没告诉你是多少个蛋糕,只是说多少蛋糕。 顾鹿白砚之路季等人:…… 这也太不要脸了,小姑娘也套路! 047被救下的猫咪(二)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白色的小奶猫被养的极好,软趴趴的猫毛又漂亮又软,蜷缩在秦助理怀里,睡着觉。 覆宴自然是察觉到有人进病房来了,余光斜了一眼,低声说道“把它放在床上吧。” 秦助理把这只猫祖宗放在了床上,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病房。 覆宴原本是想把这只小奶猫给丢掉的,只不过被白砚之拦住了,白砚之是知道顾鹿一直想要一只毛茸茸的宠物,但是因为顾明才一直没养成。 覆宴才把它丢给秦助理养,此时一看,这只奶猫倒不像是普通的猫。 顾鹿嗅着雪松香沉沉睡过去 一睁开眼睛,就坐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但是周围似乎十分模糊,恰好门铃响了。 楞了一下就走去把门打开,一打开就看到的是一群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身后还有一辆平车。 她觉得这个场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感觉似乎似曾相识,陌生是因为记忆中似乎没有这个片段。 警察礼貌的对他说,“你能配合认领一下遗体吗?” 她的手僵住,走过去,颤抖着手掀开了白布。 平车上面躺着的赫然就是顾明和于黎,她的爸爸妈妈牵着手,十指连扣笑得安然。 她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消失了,一阵窒息之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覆宴诧异地低头看她,见她这幅恐慌的模样,把她抱紧了些“噩梦了?”然后伸手去擦她额角的冷汗,又拉了拉斗篷。 顾鹿呆滞地看着他,桃花眼十分空洞,好半晌才喃喃“阿宴,我爸爸妈妈真的……” 覆宴一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是做了噩梦,无奈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还有我呢。” 顾鹿沉默地把头转向覆宴的怀里,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大概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吧,她一直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那梦里的梦境太真实了,让她不得不怀疑,加上她知道白砚之的人,从来不屑于说谎。 所以她一开始就没有开玩笑,她也是真的失忆了,她的爸爸妈妈也在前几个月就去世了。 梦里面看到的都是真的 顾鹿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把覆宴的衣服打湿,就连躺在不远处床上的奶猫,似乎都察觉到主人十分难过,已经睁开了猫眼盯着她。 覆宴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并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不能去阻止他难过,此时安慰她不让她难过,也只不过是增加她心里的痛苦。 顾鹿的手指揪住了覆宴的衣服,指尖用力的微微泛白,覆宴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的温度,在逐渐温暖冰冷的手。 “哭吧,我在这里。”低沉略带点少年的青涩,让顾鹿缓和了些。 她抬起头看向覆宴,她问“他们为什么不带上我?” 顾鹿虽然是梦境但是看的十分清楚,梦境里的爸爸妈妈,走的十分安详,显然就是赴死。 覆宴又听到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他也不太能理解,顾鹿问的为什么不是,“他们为什么丢下我?”而是“他们为什么不带上我?” 即使他小时候亲眼看着母亲在他面前逝去,第一个反应也是让母亲不要丢下他,而不是让母亲带上他。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也似乎是因为这个问题,顾鹿后面的情绪让人无法理解和掌控。 他伸出腹指擦了擦她眼角的泪,问“为什么不问他们要丢下你?” 顾鹿摇摇头,桃花眼暗淡无光,奶音带着哭腔哽咽着“爸爸妈妈说过永远都不会丢下我…他们永远都会带着我走。” 覆宴楞了,有些似懂非懂,不过据他所知。 顾叔十分宠爱顾鹿,小到大就是极致的宠爱,以前他们都是住在大院,顾鹿生的可爱小小只像只糯米团子,院子里的大人孩子们都十分喜欢她。 变故似乎是从她被绑架开始的,他记得当年,仆人带着几个孩子一起去游乐园玩。 粉雕玉琢小姑娘,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千金小姐的顾鹿,被一个老手人贩子盯上了。 其实假装被小姑娘,长得太可爱了而吸引,骗的女仆答应和小姑娘合照。 然后把照片传递给同伙,然后他计划支走了女仆,其余同伙把没人保护的小姑娘绑架带走。 最后顾明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找到了她,没有受伤,是人贩子知道自己绑的是谁的孩子,害怕的逃走了。 从那一刻开始,顾鹿定的开始变的怯生生胆小懦弱,甚至孱弱。 原本就是早产儿的顾鹿,本身身体就十分孱弱,因为这次的惊吓,大病了一个月才好,顾明就带着女儿搬到了他家隔壁。 然后碰巧他的母亲和顾鹿的母亲是闺中密友,平时两个好友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覆宴就会照顾这个小妹妹。 但是他发现,顾鹿离开大人的视线,大人就会十分紧张,而小姑娘也会十分胆小。 后来他的母亲告诉他,顾鹿是因为曾经被人贩子吓到了,所以才会这么胆小,让他做小伙伴的要保护她。 覆宴就开始情不自禁地偶尔过去替于黎照顾顾鹿,顾鹿也十分喜欢这个小哥哥。 如此说来,顾鹿后面的世界里仅此几个人,一时之间少了两个精神支柱,精神肯定会崩溃,再加上后面他的冷嘲热讽和别墅佣人带来的伤害…… 覆宴猛地抱紧了怀里瘦瘦小小的小姑娘,顾鹿一愣,抬头看他,都忘记了哭“阿…阿宴?” 覆宴低声应着她,“因为他们去的地方,不适合你去,所以不能带着你。” 顾鹿呆呆傻傻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了。 覆宴抱着情绪低落的小姑娘转头看着窗外飘落的雪。 好半晌才听到怀里传来闷闷的奶音“阿宴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 覆宴伸手捧着她的脸,苍白脸上挂满了泪痕,鼻子泛着红色,眼周红红的,粘睫毛上都粘的水汽,整个人都好不可怜,像一只十分委屈的小奶兽,桃花眼看着他,写着希翼。 覆宴无奈地摇摇头,“我以后去哪都会带上你,除了死亡。” 顾鹿才放心地蜷缩在他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啊蹭,旁边的猫咪看着十分不爽在喵了几声抗议。 顾鹿才转头看声音的来源,是病床上面躺着一只雪白的奶猫,蔚蓝色的猫眼,十分可爱。 这只猫咪和她梦到的一模一样,她扯扯覆宴的衣服,意示他抱她过去。 覆宴脸色不是很好看,余光不爽斜了一眼在病床上卖萌的奶猫,还是抱着怀里的小姑娘过去了。 小姑娘被放在床上,伸手抱起毛茸茸的奶猫,好奇地看着,奶猫似乎不是全白,耳朵后面是带了点灰色,尾巴也有一半是灰的,眼睛是十分好看的蔚蓝色,此时蹭着顾鹿的脸,软乎乎的毛蹭的十分舒服 顾鹿转头看向旁边十分不爽的覆宴,“阿宴,这是什么猫呀?” 她似乎没见过这种猫咪,他只见过大院里小朋友养的又肥又重的大橘猫。 覆宴摇摇头,他恨不得把这只猫给宰了,怎么有心思去管它是什么品种? 顾鹿不开心噘嘴,又顺了顺奶猫身上软趴趴的猫,眼睛发着光,这只猫的毛软乎乎的手感十分好 覆宴就这么看着小姑娘对一只动手动脚,玩的不亦乐乎,猫咪也十分温顺的让她玩弄 没一会某鹿的肚子叫唤了一声发表抗议,小姑娘愣住,小脸红的发烫,又听见覆宴的笑声。 她羞的毛都炸起来了,“不准笑!” 覆宴才打电话让王妈送饭过来,王妈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送来的饭菜是王妈做的,都是比较常见的家常菜式,都是顾鹿爱吃的菜,还有一个小蛋糕! 顾鹿盯着那个小蛋糕眼睛发着光,覆宴伸手把蛋糕收了起来,迎上小姑娘气鼓鼓质问的眼神,低笑着说“吃完饭才能吃甜点哦。” 顾鹿瞪他一眼,伸手拿筷子扒饭, 小姑娘的胃小,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覆宴也知道她猫食一般的饭量,他遗憾地伸手拿起来蛋糕,“吃不完,那甜点就只能收起来了。” 顾鹿委屈地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抱着旁边的奶猫就哭,小模样可怜又委屈,覆宴都没想到她会直接哭,连忙把蛋糕放在她怀里,不敢再逗她。 随即看到了小姑娘得逞的笑容,无奈地扶额,反正给都给了,然后拿起筷子吃着顾鹿没吃多少的饭菜。 顾鹿拆了蛋糕,然后看着奶猫也盯着蛋糕,一副小馋猫样,她似乎思考了一下“那你就叫软糕吧!” 王妈听了都哭笑不得,覆宴也只是笑笑,由着她去了。 今天王妈做的是水果蛋糕,特地去询问了医生能吃什么水果,然后买了些做了个蛋糕,一层水果一层奶油,简单又健康。 顾鹿满足地吃着蛋糕,余光看见猫咪盯着看,似乎蠢蠢欲动,小姑娘就把它放的远了些,生怕他来抢 王妈无奈地看着顾鹿和奶猫互动,也笑了出来 一时之间病房里温馨四溢,似乎明明就是寒冷的季节也感觉不到冷了 ————题外话———— 嗨呀,喵喵也想吃蛋糕 覆宴:你不想 顾鹿:给~ 覆宴:没收蛋糕。 猫and鹿:我们两个可能不是人,但是你是真的狗! PS:猫是布偶噢,我家有一对,肥球和肥牛!哥哥和妹妹! 048沧海共明月(一)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吃完蛋糕后,顺了顺奶猫的毛,然后又有些恹恹欲睡了,覆宴伸手把她怀里的毛抱过来,让她躺下睡觉,顾鹿大抵也是刚刚哭累了,枕着枕头就睡着了。 覆宴伸手把被子拿好,坐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才走出病房吩咐暗卫盯着。 顾鹿已经醒了,那就是时候把她带回京都了,不过刚刚答应她要带她去看枫叶林,那就再晚一两天回去吧。 覆宴去办好手续,又回到病房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处理文件。 奶猫蜷缩在病床上躺着也在睡觉,雪还在飘,纷纷扬扬。 晚上用过晚饭后,白砚之和助理在房间里工作,路季特地给白砚之空出了一间房间,作为了她的工作室,还把原来在n城工作室的所有东西都搬了过来。 整个房间以白色为基调,设计的简单雅致,房间分成了三分之一的部分,一部分放着让白砚之在电脑上设计的桌子,一部分是放着衣服的材料,还有一部分就是工作台,路季还十分有心的搜罗来了一个台缝纫机和各式工具,一应俱全。 白砚之烦躁地看着电脑里的设计稿,灵感枯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扶着额头整个人看上去又冷又燥,助理也不敢说话了,只能一言不发地在旁边看着电脑,摁键盘都轻轻的不敢出声。 因为这次的主题是月下美人,是每年都有的秀,因为当年因于黎设计的嫦娥,被推荐去参加这个秀,于是就签了合同,必须参加满两年。 而恰好今年是第二年,但是缪斯已经不在了,她的灵感十分枯竭,线稿怎么看都没有那种感觉,白砚之又十分追求完美,所以整个人暴躁的很。 助理盯着电脑屏幕,主办方已经派人来催了,他迫于无奈只能轻声的提醒,“小砚砚,主办方来催了……” 白砚之睨她一眼,并没有说话,助理苦着脸拿出手机,给路季发了条微信。 :江湖求救!SOS! 在书房里面用电脑视频开会的路季,看了一眼震动的手机,抬手暂停了会议,然后看见消息撇了撇眉,随机低声笑了笑,然后又加速了会议的进度。 白砚之又烦躁的清空了一张设计稿,她这次想的是长袍,脑海里想的是精致低调的汉元素,只是怎么样都没有那种感觉。 房间门突然被推开,助理希翼的眼神看着站在门口的路季,接收到他的眼神,电脑悄悄跑了出去。 白砚之还沉浸在电脑里没有发现,好半晌又完成了一张设计稿,盯着好一会儿,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用挪动鼠标去点删除键,被路季修长的手摁住了,只听背后低吟着“很好看,为什么要删掉它?” 白砚之眉宇的烦躁散了些许,只是语气还是有几分不耐烦,“因为它没有我想要的那种感觉。” 路季也知道这次秀的主题,他思考了一下,把座位上的女人横打抱起来,“走我带你去看月亮。” 白砚之一僵,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收回来阻止的手,任由他抱着自己走。 路季稳稳地抱着白砚之上了楼,然后拉开了一个角落的门,在白砚之诧异的目光中,打开了灯。 这里有个电梯,这是她从来没有注意的地方,她依稀记得路季问过她要不要带她去看看,她当时在想着这次主题怎么处理,摇摇头拒绝了,路季也没勉强。 如果说这栋别墅是一个天然的观景台,那么这栋大楼的楼顶就是最佳的位置,上面十分宽敞,搭建了花棚和秋千,在月光下十分美好。 在楼顶上的角度去看海面,没面铺满了银色的斑斓,温柔而夺目,路季站在她旁边,低声说着“这是我后面突然想到你一定会喜欢的。” 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位姐姐就十分喜欢大海。 白砚之说不心动那都是假的,心脏一阵悸动,她别过脸蛋,嘴硬地说着“我才不喜欢。” 路季自然是知道自家夫人的傲娇属性,他揽过白砚之,附和她“嗯,不喜欢就不喜欢,我喜欢你。” 白砚之转头看他,那双清亮干净的眼睛,印着她的脸,“嗯。” 白大小姐别过脸掩饰泛红的脸蛋,好半晌才小声说着“喜欢。” 路季牵着她坐在秋千上,白砚之看着海面的波澜,路季看着她。 海面银霜洒满十分温柔,她似乎想起来什么,她转头去看路季,发现他眼中只有她,心中灵感突然涌出来,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走,回去。” 路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跟着她回到房间。 白砚之坐在桌子前面打开电脑,清空了方才的设计稿,“帮我个忙。” 路季应了一声,随后站着她旁边,只见白砚之拿了一只皮尺,把他的数据记录下来。 然后用把皮尺塞到他的手里,说着“帮我量一下。” 路季怔住,只是白砚之又急着说“怎么了?” 路季才反应过来伸手拉开皮尺,一本正经的替她量了一下数据。 只见白砚之又坐回椅子上抓起了鼠标,他拉过助理的椅子坐在旁边看着。 大概两个多小时过去,只见白砚之站起来走向放着布料的台子面前,皱着眉选着布料,他才站起来走到她旁边。 白砚之转头看他,又伸手摸了摸另外一种布料,“我上次放这哪里了。” 路季问“什么布料?” 白砚之“天水纱。” 路季牵着她走到角落,那里果然放着一匹银蓝色和水蓝色的天水纱。 白砚之疑惑地看着他,正想问他为什么知道。 路季就勾唇说“上次我看着你放在那里的。” 白砚之松开他的手抱起布料跑回工作台,路季看着白砚之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低笑出声。 果然走近一看,白大小姐的脸上嫣红十分显眼,这位姐姐是害羞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路季在途中被路管家叫走了,路管家还是贴心地帮白砚之叫来了助理,助理大手速度又快了些。 助理好奇地看着设计稿,然后惊叹“比嫦娥奔月还惊艳!” 白砚之没应,只是嘴角上扬了些,然后道“快过来帮忙。” 时间快速流失,助理的电脑又响了好几声,助理和白砚之沉浸在制作中没有注意到。 直到把最后一枚珠花绣上去,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助理盯着人形模特上的两套衣服,惊艳地说着“小砚砚,你取名字了吗?” 白砚之盯着旁边的男款,点点头“嗯,沧海共明月。” 助理点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走到电脑旁边,果然,主办方已经发了好多条消息催着她们,应该是刚才太专注了,她才急忙打开视频电话,毕竟这条裙子照片是看不出细节的。 接电话的是主办方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虽然很欣赏rose的才华,但是秀场明天就要举行了,rose还迟迟拿不出作品,甚至不回消息,这让她十分不满。 听到工作人员说打来了视频电话,她就提出了让她接,应付眼帘的是一个十分大的工作室。 她不满地开口“rose?你的作品呢?还没有做好吗?” 助理自然是知道不回消息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她十分抱歉地说“十分抱歉,rose刚刚设计完,我们两个刚刚在制作,所以没注意到消息。” 女人的脸色还好转些,语气也客气了一点,“那么请让我看一看作品吧。” 助理抱着电脑走近人形模特,女人看着旁边价值不菲的工具皱了皱眉,然后转眼看了一眼人形模特,愣住了。 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rose呢,能不能让她来为我介绍一下?” 白砚之一般是不会出现在这种情况,不过听到女人的声音挑了挑眉,漫步走过去,在助理询问的眼光下接过了电脑。 “这套衣服设计名为沧海共明月。” 女人听着格外熟悉的声音,皱了皱眉,于是想了想,大抵应该不是那个人,又没说什么。 白砚之伸手指了指女款,“这是明月。那个是沧海。” “有什么特别意义吗?”女人眉头舒展了些,又问。 “灵感来源于,映着月光的大海,和爱人眼里的自己。”白砚之漫不经心的陈述,没有注意到助理看到了路季来了,又悄悄的离开了。 女人听到之后笑了笑,“rose是有爱人了?” 白砚之把手里的电脑转过来面对自己,“我亲爱的老师,如果我的婚宴邀请您,您会不会赏脸?” 女人愣住了随即低笑出声,“我说怎么声音这么耳熟,就连风格也这么相似,原来就是本人阿。” 白砚之正要说什么,女人就打断了她的话,“应该就是后面那个小子了吧,让人过来给我看看。” 白砚之才诧异的转身身后的路季,他嘴角的笑容十分灿烂,她猛然回想刚刚自己说了什么。 又转过身,女人见白砚之脸上的嫣红,语气十分夸张又惊奇“哎,原来我们的冰块师姐还会有害羞这种表情的?” 路季就走上前,礼貌地叫了一声“老师好,我是路季,砚之的未婚夫。” 女人也是一怔这不是n城的首富吗,十分头疼的摆摆手,“可不要给我撒狗粮,结婚记得给我这个老年人送一份请柬就可以了。” 白砚之正要说什么,路季就提她应了“老师这么年轻,怎么会是老年人,定会给您送去请柬的。” 女人笑了笑,十分满意的点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随即挂断了电话。 ————题外话———— 白姐姐真的是个傲娇小姐姐!路弟弟知道也愿意宠着,害…… 路季:夫人不要害羞! 白砚之:闭嘴! 路季:夫人我害羞! 白砚之(伸手):摸摸头。 049沧海共明月(二)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路季自然是直接黏着白砚之,白大小姐看着旁边的男人站在旁边笑的灿烂,别过脸的眉眼都带着笑。 然后想了想伸手把男款从模特身上脱下来,丢给路季,“去换。” 路季笑的更开心了,他当然猜得到就是做给他的,他看人体模型上的女款问“你换吗?” 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边冒了个头出来,兴奋地说“快快快,快换,我给你们拍照。” 推开门,旁边还站在笑吟吟的路管家,两个人都拿着一台相机,十分期待地看着他们。 灯光折射在裙摆上,蓝色的波澜十分柔和又治愈,她看着三个人期待的目光,还是没拂了他们的期待,点点头把衣服拆下来走向衣帽间。 只是路季犯难,配饰他不会穿阿,拿着腰带委屈的很,低声叫一声“夫人……” 白砚之转身看他,突然想起来这种风格是最近才兴起的,大抵是不会穿,伸手拿过腰带,低头系在他腰间,边系边讲。 路季看着长发撇开在撇开一侧,露出白皙纤细的颈子,十分漂亮,在后面看的助理的管家都怔住。 路季低头看着,伸手拂了拂她的长发,挡住两个人的视线,白砚之抬眸撞上他清亮的眼睛,然后晃了晃神。 白砚之又低头看了看腰带,他虽然是男子,腰也十分细,助理羡慕地看着,忿忿不平地念着“我要减肥!” 路管家也十分配合地说“我让厨师给你安排减脂餐。” 助理回想起之前减肥的日子,摇摇头”不了不了,路叔不用了!” 路管家笑眯眯的没说话,只见白砚之直起腰问“会了吗?” 路季僵硬地看着她,白砚之一看就知道了,她扶额,“你去把衣服换一下,腰带我帮你。” 路季才点点头,走进更衣间,衣帽间有两间,因为偶尔助理会作为白砚之的人形模特来试试衣服的版型和上身效果,路季的私心不想让两个人共用一个更衣间。 路季去平时白砚之的更衣间,白砚之去助理的。 路管家和助理坐在旁边期待地等着,边调整着相机,时不时看几眼更衣间门口。 白砚之的门线打开,路季拿着腰带走出来,脸上还是有些不自在,大概是第一次穿这种风格,长袍是银蓝色的天水纱,在灯光折射下印着一层波澜,分上下两层,下面绣着精致的波浪纹和一颗明月。心脏的位置绣着沧海明月,用的是带着细闪的银色月亮,边缘用浅黄色勾勒,海浪用蓝色水蓝色银蓝色绣着渐变海浪,水纱以走动的时候会有波光粼粼的感觉著称,波光粼粼的衣摆印着下层绣花栩栩如生,加上路季的娃娃脸,看上去像个未成年的男孩子。 白砚之特地设计的款式偏少年款,显的路季十分少年,加上他肤色白,显得像一个像古画里面走出来的美少男。 助理看着他手里的腰带,笑眯眯地看着另外一个更衣间。 咔嚓一声,门被拧开。 三个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白砚之缓步走出来,看着三个人眼中的惊艳神色,走到工作台把配饰拿起来。 交领的上衣,露出来白皙精致的锁骨,下裙腰间用绣着明月的腰带系紧,纤细的腰肢让人惊艳,水蓝色的裙摆上绣着明月,走路的时候裙摆摇曳,水蓝色的光泽折射的海浪的暗纹,外面套着银蓝色的外衣,显得十分和谐,明月用的黄色浅黄色轮廓用的银蓝色描边,白砚之皮肤白皙细腻,大概是衣服过于繁琐,有些许不耐烦,眉眼带了些烦躁却还是拿起饰品带上。 饰品是路季准备的,链子是用银蓝色的宝石雕刻成明月的形状,耳坠一边是明月一边是沧海,还有面帘,链子缠在一起,白砚之解了好半晌,眼看就要炸了。 助理甩了个颜色给路管家,路管家正要上去提醒少爷。 只见路季已经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链子,链子上的珠子都是用玉石制成,每一颗珍珠都是精挑细选,光泽度完美,一点瑕疵都没有,白色的玉石配上白色的珍珠,让人感觉温柔又高贵。 路季在拍卖场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十分适合白砚之,于是就把它拍下来送给了她。 白砚之眉眼间的烦躁,散去了不少,惊艳地看着在帮她解链子的少年,还是个孩子。 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路季看她,然后把腰带放她手里,“麻烦夫人了。” 助理和管家对视一眼,纷纷按下快门。 看着照片感叹画面太美,少年微微皱着眉,解着手里的链子,少女微微倾斜着细腰给少年系着腰带。 白砚之替路季系好,链子也解开了,路季伸手替白砚之带上,又伸手拿起旁边的手镯。 手镯上面镶嵌着一颗弯月形状的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路季退后了几步,想看全貌,忍不住怔住。 三个人脑海里都是想起,美人如斯冰肌玉骨。 少女眉眼冷清,银蓝色的外衣罩着水蓝色的裙子,暗纹在灯光下隐隐约约,饰品衬得冰肌玉骨,面帘隐隐约约遮挡着朱唇,珠玉光泽中和了冷意,显得温柔几分。 手里还拿着两枚戒指,都是镶嵌着蓝色宝石的戒指,男款的比女款的颜色更深一些。 助理眯着眼睛,笑着说“路哥站到小砚砚旁边?” 路季才走过去,看着她,眼中温柔宠溺满满,白砚之把那只女款戒指放到他手里,伸手执起他的手,把男款戒指带上他的中指,路季一愣,随即白砚之冷清的声音也带了点不自在,“方才,我可是答应了老师婚宴送请帖,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见爷爷?” 路管家眼睛一亮,少夫人,你这是答应嫁给少爷了! 路季楞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拿起手心里的女款戒指,抓起白砚之的左手带上中指。 助理疑惑地按下的快门,不过还是问了出声“不是男左女右吗?” 路季温柔地说“左手离心脏最近。 ” 国际上的婚戒男女都是带在左手边,右手上有上帝给予的运气,因为他们觉得左手比较靠近心脏,和心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对于中式婚庆男左女右,带左手更有意义。 白砚之一愣,纤细的手被路季握着,路管家掏出手机拨通了路夫人的电话,悄悄地和助理说帮他多拍几张,助理笑眯眯地点点头。 路管家走出房间,电话刚好通了,那边传来路夫人兴奋的声音。 “怎么了怎么了!有好消息吗?” “是有好消息夫人。” “我能抱上孙子了吗?是男是女不重要,只要是怀上就行!” “不是的夫人……” “还没有啊,小季不行啊……” 路管家有些哭笑不得,旁边的路展开口劝了一声,“行了,让老路说完。” “夫人,少夫人答应少爷的求婚了!” “?”路夫人转头看路展靓女疑惑。 “你说什么!他居然还没有求婚成功?” “不是不是,少夫人说有带少爷去见爷爷了,大概是要谈婚礼了……” “所以砚之还没答应他?” 路管家额头滑下冷汗,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应,路夫人又说“快你去准备点礼物,让臭小子带过去,务必让亲家满意!把砚之放心嫁给她!” 路管家一脸无奈地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助理无奈地看着相机里的照片,转头问“那模特,小砚砚你想好是谁了吗?” 这两个穿上之后,她很难接受其他人再穿上这套衣服了。 白砚之意示路季帮她把链子解开,路季伸手绕到她颈子后面把她项链摘了下来,然后自然地伸手去把系在耳垂的面帘和耳坠也摘下来。 白砚之看了一眼戒指,路季眸子微微一闪,低声说“不摘这个好不好?” 白砚之以为他是喜欢,也不拒绝,点点头,“嗯。” 然后两个人又走进更衣室把衣服换了下来。 助理就愁眉苦脸地看着两个人,“砚砚阿,模特怎么办啊。” 白砚之挑眉,然后摇摇头“不用找了。” 助理眼睛一亮,兴奋地问“你要公开了吗?” 这几个月来,rose偶尔会出男款,众人都以为她是江郎才尽,没办法去圈男款的钱了,最近助理看不下去了,才稍微透露了点。 在白砚之又设计出一套给路季日常穿的衣服,拍了一下设计图,恰好当时路季也在旁边,眯了眯眼睛和白砚之商量了一下,发了条微博。 图一张是设计图,一张是模糊的图片,一男一女,十分亲密,配文。 “这就是为什么最近rose出男款的原因呜呜…我狗粮是一碗一碗的干,你们也是一出一出的营销。” 下面纷纷炸起了过,rose一向没有透露性别,无人知道男女,照片上是一男一女,底下开始讨论是男是女。 ————题外话———— 路弟弟的自述 我夫人我还没看够为什么呜呜…… 路弟弟:我夫人我都没看够凭什么给你们看! 白姐姐:听话。 路弟弟:夫人说什么都对,灯光师准备!摄影师准备!干的好加鸡腿! 众人:…… 050沧海共明月(三)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也有明眼人抓到了字眼,设计男款,“肯定是那个小姐姐!” 但是助理也不回应,任由他们自由发展,直到前面一段时间才被某明星的热搜盖过去。 路季听闻公开撇眉转头看她,白砚之颔首语气淡然“我白砚之的收尾秀,是时候结束了。” 助理幽怨地看着她,一针见血“我看你就是不想按时交设计图……” 白砚之倒是不否认,她确实就是想偷懒,只是助理又有些难以言喻,“但是你确定mci会让你偷懒,不会因为你公开继续压榨你的流量放你走?” 路季揽住白砚之,倒没有说话,在他怀里的白砚之语气倒是淡然的很,“他与我只是伯乐,这么多年,我也算还清他的知遇之恩了。” 助理明白了,点点头又问“那你准备去哪个工作室?” 白砚之撇眉,摇摇头“不了吧。”她已经不需要工作室了,一直都是因为当年地方的知遇之恩她才一直留下来。 路季揽着自家夫人离开,语气有点不善“还有我呢。” 伯乐?还这么多年?路管家觉得自家少爷整个人都是酸的。 白砚之也是任由他揽走,不过明显感觉到男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她顿住脚,“怎么了?” 路季眼睛没说话,刘海遮住的眼眸幽暗又深沉,白砚之伸手撩开他长长的刘海,和他的眼睛对视。 方才还清亮的眼睛现在十分幽暗,像一个令人沉沦的漩涡,白砚之对着毫无疑问地被吸了进去,明明就是个孩子模样的脸蛋,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白砚之却感觉到他在生气。 白砚之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伸手捏了捏男人白嫩的耳垂,纤细的手绕道他颈子后扣住,低吟了一声“低头。” 路季听话的低头,薄唇上就传来了柔软的触感,他僵硬在原地,说来也好笑,两个人在一起都准备谈婚论嫁了,路季也还没正正经经碰过白砚之的唇。 白砚之看着他的眼睛的呆滞,眼里难得带了点笑意,她笑“你是不是男人阿?” 话音一落,男人的手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强硬地把她的唇瓣尝了个干净,伸手揽住白砚之软乎乎的娇躯。 白砚之靠着男人的怀里喘着气,眼中还带着笑意。 路季看着怀里的少女模样的女人细细地喘着气,唇瓣略微红肿,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但是语气十分低落“我可以养你。” 白砚之诧异地看着他,他又十分委屈地说着“我可以开个工作室给你,不会让人催你交设计图。” 白砚之一愣,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原来是吃醋了,她挑眉“你去醋缸泡了个澡吗?” 路季揽住她的手紧了紧,板着脸抱着她的腰肢上了屋顶电梯,一走出电梯就对视上女人的眼睛,再次含住娇艳的唇瓣。 白砚之被动地承受着,也偶尔回应一下,路季就更加兴奋了。 一吻之后,白砚之已经晕乎乎地靠在路季怀里了,白大小姐在暗暗排腹,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暧昧的银丝让路季暗了暗眼睛,他又哑着声哄着白砚之“夫人让我养你好不好?” 白砚之喘着气,对上他的眼睛已经没有了思考能力“好…” 路季才笑了,把她抱起来又带了下去。 白砚之清醒过来就看到助理和管家似笑非笑的脸,她暗道一声美色误人,然后想从路季身上下来,路季扣紧了些,白砚之也就红着脸没说什么了。 路季抱着白砚之上了楼,他们一直同床共枕只是从未做过什么,路季说要留在新婚之夜,白砚之也没说什么,就由着他忍着了。 夜深了,路季把怀里的女人放在床上,他笑“睡吧。” 白砚之挑眉,居然还忍得住,她伸手勾了勾他的脖子,路季没有防备就顺着她压低了些,用手肘撑着,两双眼睛对视上,清亮的眼睛逐渐幽暗,只听身下的女人戏谑地说着,眼中带着媚意,白皙的颈子好看的很“你是不是不行?” 路季应声拽起旁边的被子把身下的妖精捂住,白砚之楞了一下开始挣扎,路季压着她,低哑着声说“你是不是想我死……” 白砚之才安分了些,扒了扒被子,冷清的声音带着笑意说着“我投降~” 路季才拉开被子,被子下的白砚之脸上带了些红晕,正想说什么“我……” 路季低头堵住了她的唇,炙热的呼吸呼在白砚之的脸上,让她有些晕乎乎的,她被动地任由路季抹吃干净,衣服逐渐凌乱,路季红着眼睛,把白砚之的脸盖住翻下床去了浴室。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白砚之无奈地听着浴室的流水声,无奈地看了一眼浴室,决定还是不逗他了。 今天脑细胞用的差不多了,白砚之枕着枕头就睡着了。 路季降掉热度才回来,略带湿意的躺会床上,看了一眼已经睡着了的白砚之,眉眼还带了点疲倦,他把被子替她好了些,躺在旁边闭上眼睛。 好半晌,旁边的女人习惯性往他旁边靠过来,他无奈地睁开眼睛,拢了拢,由着她去了。 第二天早上,白砚之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路季看着她,她笑“早。” 许是早上声带没能张开,冷清的声音带了些哑意,让人有种纵欲过度的感觉,路季温柔地吻了吻她眉心,“夫人早。” 白砚之被路季抱起来走进浴室,走到洗漱台放她下来,把牙刷杯子放她手里,白砚之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又不是孩子。” 路季摇摇头,然后伸手拿自己的牙刷杯子,“你不是孩子,但是可以是。” 白砚之被撩的脸红心跳,乖乖拿起牙刷洗漱,路季也没再说话,也开始洗漱。 洗漱完毕了白砚之拿了一套轻便的衣服换上,偏近于白色的蓝色的上衣,穿了白色工装裤,整个人少女气十足,长发披在身后,她有些烦躁,她开始纠结扎头发还是不扎起来,后面换好的路季修长的手轻柔地揽气她的长发用手里的小皮筋扎了起来扎了个高马尾,中和了少女感多了几分酷酷的味道。 本就像少年的路季和她站在一起就像是两个大学生,助理看着两个人下来,她很想说,特别想高冷姐姐带着乖乖弟弟出去的既视感,但是路季可能会打死她,她还是选择闭嘴。 路管家恰好来汇报可以用早餐了,一行人去餐厅草草吃完早餐,就前往秀场地点了。 秀场一如既往是布置华丽,灯影和场地都用的价值不菲的材料布置,用的真的蓝色妖姬固定在景布上,一点一点盛开的蓝色妖姬十分抢眼,助理感叹一声,“有钱就是任性……” 主办方把白砚之单独叫走了,他们两个就先参观一下场地。 早在他们之前已经有其他设计师到达了,旁边站着的设计师鄙陋地看助理一眼,“没见识。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入流的设计师带来的。” 助理翻了个白眼,摊摊手“您有见识,方才使劲自拍做什么?” 路季听闻撇了撇眉,他问“夫人喜欢蓝色妖姬吗?” 助理摇摇头,白砚之喜欢的是洋桔梗,“砚砚喜欢洋桔梗。” “嘁,喜欢那种怎么普通的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保安呢,怎么也不看清楚再放人进来……”女人呲笑,然后大声地说着,保安听闻动近走过来。 “保安,快点把他们赶出去,怎么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秀场了……”女人故意大声地叫嚷着。 白砚之和蓝锦华走出来,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女声,转头看过去,她的助理和委屈叭叭的路季站在旁边。 她皱着眉抬步过去,冷清的声音从女人身后传来“阿猫阿狗?” 保安自然是知道这两位是贵客,但是设计师他也不好得罪,正愁怎么处理,他看到了白砚之后面的蓝锦华,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蓝锦华摆摆手意示他离开,保安点点头离开了,女人转头就准备又说什么,就被吓到脸色惨白“哟,还有帮…蓝总?” 白砚之走过去路季旁边,路季伸手牵住她的手,委屈地看着她“她叫我们出去……” 白砚之转头看蓝锦华,语气微冷“老师,麻烦您安排一下,我陪你一套衣服。” 女人一听就知道是昨天传来的消息,她就是昨天晚上陆锦华说的学生,“蓝总…我不是故意的…” 蓝锦华倒是十分直接,看也没看她一眼“我的学生和她的未婚夫还有助理是阿猫阿狗,那么我这个老师也是阿猫阿狗?” 女人冷汗直冒,蓝锦华可不是单单一个秀场金主,她也是蓝氏集团董事长的独女,掌上明珠。 只要她一句话,就能让她在圈子里混不下去,她惨白着连忙给助理和路季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 ————题外话———— 听说路弟弟好像不行哦~ 覆宴:哇~我可以和你介绍医生…… 顾鹿(质疑):砚之姐姐我们嫁人要三思而后行! 路弟弟(怒):你问问我夫人我行不行! 白姐姐(扶腰):他行,他肯定行! 鹿宴助理路管家:…… 051沧海共明月(四)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路季依旧垂着脑袋站着白砚之后面,看都没看女人一眼,只听白砚之冷清的声音响起“我们可不是什么大人,秀场容不下你尊大佛,请这位女士自己离开。” 女人咬着牙看着后面两个人,惹不起蓝锦华,另外两个还惹不起吗,她恨恨地说“不就是小白脸吗?有什么可横的!” 蓝锦华挑眉,看着女人的眼神更加怜悯了,她低叹一声“砚之阿,看来那暂时不能退出圈子了,毕竟小白脸……” 路季揽过身前的女人,脸色略苍白,但是眼神狠厉,似夹着刀刃“可惜我夫人就是喜欢我这小白脸,既然女士不想自己出去,那么我就替你决定。” 白砚之很配合地蜷缩在他怀里,她早就知道路弟弟看上去像个软柿子,其实比任何人都狠,只不过颜控她没法拒绝嘛,害…… 女人气笑了,她站在这里,尖尖的下巴抬的高高的“我是王志的女儿,你还敢打我不成?” 路季迷茫地看了一眼白砚之,他倒是没听过这个名字,一时之间没做出反应。 王千惠一脸高傲,因为她爸爸她在哪不是众星捧月,一看对方就是不敢惹她。 白砚之挑眉,然后看他迷茫的脸,忍不住捏了捏“不认识?” 路季宠溺地低头任由夫人捏着脸玩,摇摇头“没听过,让路叔查一下?” 王千惠脸色难看的很,她故作不屑地说着“哪里来的土包子,连我爸爸都不知道。” 蓝锦华笑了,她把手搭在助理肩膀上,“我也不知道你爸爸是谁呢,看来我也是土包子。” 助理受宠若惊的抖了抖,蓝锦华挑眉,助理僵硬着就不动了。 王千惠一听脸色一白,连忙摆摆手“蓝总说笑了……” 蓝锦华抬眼意示保安过来把人请出去,保安才走过来,伸手礼貌地说“这位女士请。” 王千惠灰溜溜地跟着保安离开,反正蓝锦华她惹不起,可别让她找到机会逮到那两个土包子,要不然肯定要他们好看。 这一段插曲,就过去了,白砚之被路季揽着,蓝锦华挑眉,“什么当着我的面,秀恩爱吗?” 白砚之小脸微皱,正想说什么,助理笑着揽过蓝锦华调侃道“砚砚要把路哥看紧的,不然等下就会有人来勾搭了。” 蓝锦华看了一眼路季,地方对她礼貌的笑了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首富路季吧,他以前曾跟着父亲见过一面,当时她也十分诧异居然如此年轻,对,后面知道只是长得年轻。 一时之间看着这对璧人,她突然有些嫉妒,这两个都长得这么好,一点也看不出是要奔三的人了,这就是好基因,人比人气死人嘛。 蓝锦华在心里吐槽完了之后,又看向白砚之“你确定你们两个自己上场?” 白砚之点点头,路季茫然地看着他,她给了个安抚的眼神,“他可以的。” 助理很识趣地松开蓝锦华,蓝锦华皱了皱眉,“好吧,你自己计划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走到一半又折回来,“人被赶走了一个还缺了一个怎么办?可是你说要赔我一个的!” 白砚之掏出手机,“我们把小鹿叫过来,刚刚好,有一件衣服是设计好,还没给她,就当报酬吧。” 助理眼前一亮,是顾鹿小萝莉!那肯定行,蓝锦华怀疑地问“是你朋友吗,业务可以吗?” 白砚之拨通了覆宴的电话,看了她一眼说道“是于黎的女儿。” 蓝锦华脸色一变,走上前了些“她有个女儿?她怎么没有说过?” 白砚之挑眉,语气十分淡定,“我亲爱的老师,你是不是忘记了,您当年云游四海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联系我们?” 蓝锦华一哽,那好像是,她是有一段时间去全世界旅游去了,并没有带什么通讯工具。生怕有工作人员叫她回来,避免打断了她的行程,所以她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行踪,只是隔一段时间给家里人报平安。 蓝锦华松了口气,语气好了不少,“既然是小黎的女儿,就算业务不行,脸也能凑。” 助理在旁边连忙附和,顾鹿小萝莉简直可爱到爆,要不是旁边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真想上去rua一把。 电话通了,传来覆宴疑惑的声音“砚姨?” “小鹿现在醒了吗?” 覆宴看着旁边的抱着猫咪玩的女孩,眯了眯眼道“醒了,砚姨有什么事吗?” “借我走个秀。”白砚之开门见山地说。 覆宴皱眉,看了一眼顾鹿,顾鹿仰头看他眸子写着怎么了? “多久?”覆宴不好拒绝白砚之,毕竟对方是她的干妈,也算是未来的岳母大人。 “十五分钟。”白砚之知道他这是答应了,立刻算了一下时长,她是压轴秀,把顾鹿安排在她前面就可以了。 “地址?”覆宴伸手把她怀里猫抱过来,看着女孩炸毛的模样,又伸手把她抱起来,把猫丢在肩膀上。 “我发过去给你,路上小心。”白砚之挂断了电话,调开微信发了个定位。 路季有些担忧,他记得那个女孩十分孱弱,她可以吗? “小鹿可以吗?”路季问,毕竟没有人会不喜欢乖孩子,路季对那句姐夫十分受用。 “小鹿遗传了她妈那个变态基因,这段时间她比任何人都好。”白砚之摇摇头,她都至今都没有弄明白,这种变态的基因是从何而来,至少在古书上并没有记载。 于黎也只字不提,她也明白也许是家族辛密,也没再过问。 顾鹿看着肩膀上害怕的抓紧了覆宴衣服的奶猫,伸手要抱它进怀里,覆宴的声音就响起来“你今天要是把它放进怀里,那我就不带你去找砚之姐姐了。” 顾鹿眸子一亮,她明明就没事儿了,可是这群人还是不让她出医院,她快被闷死了,一天都可以去玩,自然顾不得猫咪了,“我们要去哪里吗?” “去给你的砚之姐姐打工。”覆宴见她没去把奶猫抱回来,漫不经心地说着。 顾鹿迷惑地看着他,见他要下楼梯了,她连忙拉住了要掉下去猫咪,又生怕猫咪掉下去,疑惑的奶音抖了抖,十分可爱“打工?” 覆宴伸手拖住她,确定她不会滑下去才不紧不慢地说“应该是秀场出了问题,需要你打一下工。” 顾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盯着肩头的猫咪,似乎有些兴致缺缺。 覆宴无奈地把人塞进副驾驶,倾身替她系好了安全带,才把肩上抓的死紧的猫咪放在她怀里。 顾鹿才又开心地逗着猫玩,奶猫也很享受地喵了一声。 软糕自白:最喜欢女主人了!男主人?他不是! 覆宴伸手拉开车门,坐上去启动车,驱车开往定位的地方。 市场已经开始走秀了,坐满了五湖四海的名牌设计师,就连n城的名媛都来了不在少数。 路季抓住白砚之的手,白砚之坐在化妆台面前,后面化妆师在给她做着发型,以往的白砚之一向素面朝天,今天为了视觉效果,特地画了个妆容。 显得整个人像是个不属于凡间的俗人,美得格外不真实。 到描眉的时候,路季伸手接过眉笔,小心翼翼地帮白砚之描眉,化妆师硬生生吃下这口狗粮,苦着脸继续做着发型。 白砚之给路季上了点粉底,两个人站在一起,像一对从山林隐居而来的仙人。 女人柳眉凤眸微眯,朱唇背面帘遮挡显得隐隐约约,琵琶半遮面的美,男人笑的十分温柔的看着旁边的女人,像极了一对璧人下凡游玩。 化妆师惊艳的盯着好半晌,掏出手机试探性的问了问“我可以拍照吗?” 白砚之摆弄着路季的衣服,点点头,看上去心情似乎很不错。 不过白大小姐看着男人的脸,脸上的噪意有些浓郁,路季自然是察觉到了,他温柔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白大小姐的占有欲一向强,她环顾四周看了一圈,伸手抓起一条白布,系在了他的眼前,白布是微透明的,你就可以看得见“好了。”白大小姐满意地一笑,美人一笑当真是像天上下来的仙人一般,美的不是似间俗物。 化妆师呆呆地站着盯着,路季看得到。 路季眼神幽暗,他突然后悔了,为什么不是给她准备的全挡住的面帘,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说“不要笑好不好?” 白砚之转头看了一眼化妆师,哦,原来是醋坛子打翻了。 她笑的更盛了,不过还是答应了“好。” 覆宴带着顾鹿通过VIP通道进入后台 顾鹿呆呆地盯着面前的美人,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砚之姐姐?姐夫?” 白砚之纤纤玉指抚了抚她的长发,助理把衣服递过来“是我,去换衣服吧。” 覆宴猛然想起来,这里是会有摄影师拍照的,他看着顾鹿走进给更衣室才开口“她不能单独走,她有镜头恐惧症。” ————题外话———— 覆宴:要那只野猫还是要我? 顾鹿(呆):我可以要两个吗? 覆宴:二选一。 顾鹿:那你要猫猫还是要我? 覆宴(毫不犹豫):你。 顾鹿(逻辑鬼才):你要我,我要猫,那你要我们两个就好了! 覆宴:……(他竟无言以对) 052少女和猫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白砚之倒是知道顾鹿小时候被绑架过,但是不知道她有镜头恐惧症,她皱眉想叫助理把顾鹿叫出来不用换了,只听覆宴又开口“我陪着她就行。” 白砚之扬眉,好家伙感情是想借她官宣呢?上次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顾鹿突然之间又出了事,微博到现在还有人在嚷嚷着让顾鹿出来发照片,想必是想以此宣示主权。 白砚之翻翻白眼也没拒绝,确实设计的时候设计的是情侣款,毕竟给小鹿做没有覆大少爷的份他可是会恼的,助理也识趣地从行李翻出来,拿过来另一套,递给覆宴。 这套的设计意义是枫叶,也算是纪念于黎的,配色是灰白色,代表着那条湖,用的云水绸,和天水纱出自一个地方,一个以视觉效果看上去波光粼粼著称,一个以颜色漂亮著称。 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的点,除了贵到没有什么缺点,一寸值千金。 顾鹿吃力地把衣服换好,然后乖巧地走出来,可能是第一次穿这种类型的衣服,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抓住袖子,不过她也是十分喜欢这套衣服的,晃了晃脑袋眉间都带着笑意。 助理尖叫着冲上去rua了一把顾鹿的脑壳,顾鹿呆呆地看着她,大抵是习惯了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反应。 覆宴伸手把人抢来回来,把放在沙发的奶猫放在她怀里,让她坐在沙发上,小姑娘摸着软乎乎的猫毛,一脸满足坐在沙发上。 快乐大概就是穿着好看的新衣服,怀里抱着一只可爱的猫吧。 后台的工作人员都盯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栗色的长发及腰尾部微微卷曲,额见的刘海微撇开两侧,露出白皙的额头,桃花眼微微眯起看着怀里的猫咪,粉唇勾勒着浅笑的弧度,似乎和猫咪玩的很开心,身上的裙子色调属于白色里泛着灰,不会太白也不会太会显老气,颜色恰到好处。 领口和裙摆各处绣着鲜红渐变色的枫叶栩栩如生,领口是采用了明制上衣搭配娃娃领,不会留下明制的领子显得没有脖子,又中和了明制的掩盖少女气息的短处,显的女孩十分乖巧,马面裙裙摆用料很足,白砚之让顾鹿转了个圈,小姑娘把猫咪放在沙发上,裙摆飞扬每一褶都绣着枫叶。 助理急忙抓拍了一张,顾鹿敏感地听到手机相机的咔嚓声,霎时脸色煞白,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害怕地缩在白砚之后面眸子写着惊恐紧张地看着助理,抓住裙摆指尖泛白,显然就是被吓坏了。 猫咪感觉到主人不安在沙发上喵了几声。 白砚之温柔伸手抓顾鹿冰凉的手安抚她,顾鹿怯生生又警惕,眸子十分委屈地看着助理,眸子里的水汽让工作人员心都碎了。 助理看着手里的手机不知所措,她一时之间情不自禁,忘记了覆宴才刚刚说她有镜头恐惧症,她想走上去给顾鹿道歉,她一动女孩就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她。 白砚之看着她的反应若有所思,路季看着夫人在思考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摸了摸顾鹿的脑袋表示安慰。 覆宴恰好换好出来了,顾鹿听到声音,下意识噔噔噔地跑过去扒住他,小姑娘扒的紧,衣服都扒的出现褶皱,覆宴诧异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发觉气氛不对,转头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助理,还有手上抓着的手机,和还在思考的白砚之,大概也知道怎么了,他皱眉弯下腰把顾鹿抱起来。 “她只是觉得你太可爱了,不要怕,嗯?”覆宴温声哄着快哭出来的顾鹿,顾鹿才转头看了一眼助理,张了张嘴巴,还是把脑袋埋进覆宴怀里不肯说话了。 白砚之无奈地摇了摇头,顾鹿这么依赖覆宴可不是一件好事,不过镜头恐惧症,这应该是属于心理暗示。 门被敲了敲,工作人员连忙去打开门,是路管家,路季看见人来了,看了一眼在哄顾鹿的覆宴“把东西给他吧。” 路管家看了一眼顾鹿,认出来是白砚之的干女儿,礼貌地把个盒子递给覆宴,覆宴也伸手接下来了,礼貌地道了谢。 白砚之看了一眼助理,意示她没事,助理才愧疚地在站在角落,把手机塞进了包里。 “把配饰给她带上吧。”白砚之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腰带给路季系好,然后观察了一下整体,又抬眸去看他的脸,路季温柔地对她笑笑,她忍不住嫉妒地捏了一把他的脸。 怎么比姑娘还嫩!路季当然不知道自己夫人的心理活动,自觉得夫人开心就好,就由着她捏着玩。 顾鹿被安抚的差不多了,看着白砚之捏着路季的脸玩,她下意识看了一样覆宴的脸,覆宴挑眉,伸手牵起她的爪子往脸上一搁,“你也想玩?” 顾鹿心动地看了好一会,试探性地捏了一下,软的。 听到旁边的声音,白砚之才发觉这不是别墅,老脸一红,连忙收了手,瞪了一眼蛊惑她的罪魁祸首。 路季无辜地看着她,眼里的宠溺怎么也掩不住。 工作人员表示,能否照顾一下单身狗,不然就打电话报警了,危害动物了! 门又被敲了敲,工作人员前方工作人员探了个头,“准备到压轴了,你们准备好。” 助理才连忙应声,“好的谢谢。” 覆宴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条手链,项链,还有一对戒指,覆宴看着那对戒指挑了挑眉,这位未来干岳父出手大方。 拿起链子,抓住小姑娘的手,轻柔地带上,又拿起项链替她带好。 顾鹿十分喜欢这条项链,红色水晶流苏点缀的恰好,不俗又有仙气,在小姑娘白皙的腕上显得肤色更白了,爱不释手地转了转手。 覆宴拿起戒指伸顾鹿伸手,顾鹿疑惑地看着他,工作人员忍不住提醒说“把手给他。” 顾鹿才看到覆宴手里的戒指,然后乖巧地把左手递过去,覆宴伸手捏了捏纤细的手,把戒指缓缓给她带上。 顾鹿也拿起另外一枚戒指,抓过覆宴的手,丝毫没有察觉覆宴此时是单膝下跪。 白砚之看着挑眉,随即又看向路季,路季温柔笑笑,执起她的手,低头吻了吻。 白砚之挣开他的手,窘迫地瞪他,路季知道她是害羞了,揽紧了些,看着覆宴若有所思。 “那就小鹿和覆大少先上,然后你们走到前面我们再上……”白砚之说着计划好的方式。 “准备好了吗?到你们了!”前方工作人员又敲敲门说着。 一群人才离开房间,前往幕后。 观众在议论纷纷,今天来的有不少有名人物,比如n城的第一名媛…… 灯光突然熄灭,观众纷纷惊呼,然后随即有老粉说着“应该是到压轴了。” 灯光再次亮起,暖光打在布料上,突出来枫叶的鲜红,覆宴牵着抱着猫的顾鹿缓缓走来,众人惊艳地看着这对少年少女,女孩栗色长发及腰,桃花眸灵动地看着众人,五官精致,粉唇微张,怀里抱着个猫咪。 只有覆宴知道,顾鹿的手心冒着冷汗,覆宴也是有意的,让她也许可以治好这个恐惧症。 众人惊艳的一会,灯光又暗下去,众人疑惑“这不是压轴吗?” 随着冷光再次亮起,众人看着像他们走来的璧人,美人眉眼神情冷清,面帘掩着,琵琶半遮面的美,旁边的美男目光温柔地侧脸看她,大家只记得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美人如斯和如画美男,这一对不像是凡间俗人,更像是天上难得一见的仙人。观众抽了一口气,惊呼着和身边的人讨论起来。 金柳纤眼睛一亮,眼睛迸发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一位外国设计师惊奇的看着,出声询问旁边的中国设计师“这是什么元素?” 中国设计师笑着解答“那个小女孩穿的应该采用的是明制,去掉了明制的短板。” “那个女人呢?”外国设计师字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 “这……”中国设计师有些犯难,他在这一方面并不擅长。 蓝锦华轻声用英语解释“女人是采用的留仙裙,两个男生使用的都是明制。” “噢,酷!”外国设计师惊讶的轻呼。 与此同时,费城的某个街道的便利店中站着一位不速之客,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电视,一言不发也不买东西,店员也不敢赶他,一时之间也被吸引了过去。 黑人盯着电视上那个抱着猫的女孩,脸上似乎有几分不可置信。 沉默了许久,拿了一瓶矿泉水,付了钱就离开了。 ———————题外话—————— 猫猫也不是普通猫猫哦,算是彩蛋吧。 宴大人最近在考虑着换菜谱,由于顾鹿太喜欢抱着软乎乎的软糕薅着她的猫毛,除了没办法抱着的时候其余时间都抱着,就连睡觉都抱着,这让宴大人十分不爽。 覆宴:听说拿猫煮汤很鲜美? 厨子:??? 顾鹿(惊):才不会! 覆宴(看):那就是这只猫煮汤会很鲜美? 瑟瑟发抖鹿瑟瑟发抖糕:…… 053记忆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金柳纤勾起得体的笑容,走向蓝锦华,恰好蓝锦华转过头来,两个人对视一下,蓝锦华挑眉冲她笑了笑,准备转身离开。 金柳纤迈着小碎步跟上去,笑着说“华姐,这个设计师是哪位知名设计师呀?” 蓝锦华早就听闻第一名媛金柳纤十分喜欢收藏衣服,她摇摇头“这系列设计师不会复刻。” 金柳纤眼睛一亮,更加感兴趣了,独一无二谁不会心动呢? “那华姐能否帮我引荐一下?”金柳纤跟上蓝锦华的步伐,又追着问。 蓝锦华挑眉,顿住脚步,不咸不淡地说“穿着它的就是主人,除非你能让主人让给你。金小姐失陪了。” 金柳纤停住脚步,又转身看向白砚之身上的衣服,目光中的势在必得越发明显,不就是个模特,拿钱买过来不就好了。 白砚之被路季揽着下了台,顾鹿也被覆宴抱走了,主持人有些难堪,首次压轴模特离开场地,这…… 助理连忙站上去,说着“我代他们就好了。” 主持人才再次开口把节奏找回来,观众们看着助理,有种眼熟的感觉,又想不起来哪里眼熟。 所有模特全部回到舞台,众人失望地看着,压轴的那四套都不在,倒是看到了一个陌生面孔。 主持人拿着卡片讲述着每一个作品的用意和设计师的用心,台下的人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鼓掌。 直到讲到压轴款,主持人特地顿了顿,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继续“这是rose最后一场压轴秀,剩下的由她的助理为我们介绍。” 助理对于这种场面已经临危不乱了,淡定地把照片投屏上大屏幕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想必很多人想知道rose是男是女,我也曾爆过料。作为最后一场压轴秀,我们决定公布这一切,因为rose要结婚了。” 助理面无表情地说完后,直播平台的流量达到顶峰,平台忙的焦头烂额。 “结婚了???” “不是吧不是吧,我还不知道她(他)是男是女!就结婚了?” “就我觉得,rose只是想偷懒以后可以不按时推出新品吗?” “姐妹你不是一个人!” “这套按照这次的主题,以月为主题。rose打造了这套沧海共明月。” “沧海以沧海绣花渐变色被着重海浪元素,相对的明月也是同理,沧海的腰带异常华丽,设计理念因为需要明月系沧海。版型是参考明制男款,有兴趣的可以查阅相关资料。” “明月的版型以留仙裙形制为基础,并不是完全的留仙裙,设计理念来自于。” 助理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对准话筒,传来了冷清又略感温柔的声音“灵感来源于,映着月光的大海,和爱人眼里的自己。” 众人纷纷坐不住了,这就是管选了,rose是女的。 “这次也rose也十分感谢主办方愿意让她亲自来走这场秀,至于这套作品,就不再公布设计图也不会有第二套。” 金柳纤泛白的指尖拽着裙摆,她不得不承认方才对面模特的确非常适合这套衣服,包括那个男的,但是她是设计师本身,为自己量身定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不甘心。 “至于两位一套,也是情侣款,大概大部分人已经认出来模特是谁。”助理话锋一转,众人屏住呼吸。 “这一套将公布设计图,但是不会复刻。在此也希望不要有人偷偷拿着设计图进行复刻,这套作品有特殊意义。鉴于是rose个人隐私,不可以讲诉。” “设计原理来自于,枫叶林,可以稍微透露一点,可以说是纪念rose已经逝去的缪斯。” 助理在上面娓娓道来,白砚之已经和路季离开了。 顾鹿的状态也不是很好,覆宴也带着她回酒店了。 王妈已经提前回去京都了,原本覆宴打算带顾鹿去枫叶林的,只是顾鹿兴致不高,就没再带她去,两个人就这书房里,覆宴办公,顾鹿坐在沙发上发呆。。 顾鹿呆呆地盯着覆宴办公,看了好半晌,覆宴才走过来伸手把她抱怀里,放这旁边的椅子上。 顾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地搅着发尾,覆宴余光看到把手机放她手里,“怎么了?无聊了?” 顾鹿听到声音迟疑了一下才摇摇脑袋,看着手里的手机有些呆滞,也不说话,像一只失去灵气的洋娃娃。 覆宴把电脑合上,这个状态的顾鹿不正常,伸手把小姑娘抱起来,小姑娘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往常她已经开始红着脸让他放下来了。 覆宴沉着脸把她放在床上,小姑娘也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并没有什么动作,“顾小鹿,你不开心吗?” 顾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还是没说话,覆宴低头看着她的脸,“不开心要和阿宴说……” 刘海下的眼睛蒙上了雾气,只听见微哑的奶音“你喜欢的…是以前的我吗?” 所有人都说她失去了记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可是现有的记忆,她和覆宴不该是这样子的。 妈妈曾经说过,不该要的东西不能要,不能拿的东西绝对不能碰。 她不愿意做以前的替身,虽然她明明知道自己是同一个人,但是她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覆宴皱眉,果然抑郁症不会因为失忆而随之消失,她还是自卑地否认自己。 覆宴惩罚性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小姑娘一颤,又抚着她的发顶,温声道“你就是你,没有以前现在之分,我喜欢的是顾小鹿这个人,不是记忆。” 顾鹿呆滞地看着面前隽秀的少年,低声呢喃着“不是记忆吗?” 覆宴摇摇头,哑然失笑地回答“我未来娶的是顾小鹿,不是记忆。” 顾鹿娇蛮地瞪他一眼,用脚踢他的小腿,黑色的裤子沾上白色,覆宴也不恼,又开口说道“你敢悔婚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顾鹿不理他转过脑袋,用后脑勺对着他,秀气地打了个哈欠。 覆宴把她转过来,低吟“困了?” 小姑娘也不回答,只是自动靠着他的胸口闭上了眼睛,意思就是陪着他工作,覆宴伸手把她抱起来走向大床,又捏捏她的鼻子,“先洗澡再睡,嗯?” 顾鹿噔了噔腿,表示不乐意,她已经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覆宴无奈伸手把她捞起来,走进浴缸放好水,测好水温,然后把她放下来,才走出去。 还隔着门说“不洗澡就不准睡觉。” 顾鹿听着娇气地骂着“不理你了!” 覆少爷无奈摇摇头,让她不洗澡就睡觉了,第二天顾小鹿肯定就是又说为什么不带她洗澡,不让她睡觉她又生气,太难了。 顾鹿气呼呼地坐进浴缸里,然后适合的温度蒸的她眼皮又直打架,最后还是撑不住睡着了。 覆宴拿着手机刷着微博,此时的微博已经被四人占据,热搜站了八条。 1.两对神仙情侣 2.rose官宣 3.rose真实性别 4.覆太子爷和太子妃 …… 路人看着有些糊的照片,开始疯狂地抄起键盘操作。 路人A:淦!有组队偷萝莉的没!1/20,速来! 路人B:来了来了!2/20!姐妹冲鸭! 路人C:你们不怕太子爷给你们麻袋给扬了吗? 路人D:覆宴:你们能碰到我老婆吗? 众人:有被冒犯到…… 路人:啊,吹爆rose这组cp阿!我在现场,本人比照片好看!巨仙! 路人10086:啊啊,cp锁死! 恰好白砚之发了条微博,路季牵着她的手,在观景台看着大海,画面十分唯美,散发着狗粮的味道。 覆宴点了个赞,又看向浴室,不禁撇眉,还没出来,伸手拍了一张浴室门口,放到一边,推门进去。 敲了敲磨砂玻璃门,叫了几声顾鹿,顾鹿睡的沉,没反应,覆宴脸色一变急了,伸手推开门。 女孩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覆宴连忙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只见女孩嘟囔了一声“阿宴,困。” 覆宴才松了口气,闭着眼拿起旁边的浴巾把她包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回到床上。 一顿操作下来满身汗,小姑娘倒是不受影响睡的沉,还砸砸嘴巴,似乎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覆宴眼睛闪过一丝暗芒,终究是叹了口气,拿着浴巾走去浴室。 许久才带着一身凉意出来,拿起刚刚丢在旁边的手机,把刚刚拍的照片,发到微博上,又把手机丢开。 “某只蠢鹿洗澡,洗着洗着睡着了。” 下面的cp粉开始群魔乱舞,疯狂嗷嗷叫。 f5也转发了微博。 大哥在吗?:宴哥冷静!嫂子还是个孩子! 咕咕咕吧?:宴哥我们不能对祖国花朵下手! 干什么呢?:禽兽。我给你搞本刑法? 大帅哥啊?啊,可怜的小鹿! 画风又开始转向沙雕,一群人哈哈哈哈,到覆宴微博下说给他寄刑法。 顾鹿嘤了一声,又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着身上的浴巾,又呆呆地看着床边的也穿着浴巾的覆宴,她呆呆地问“我不是在洗澡……” 话没说完就被某人堵住了嘴,然后晕乎乎地听着低沉的男音又睡着了。 ——————题外话—————— 大概是顾鹿嗜睡,这几天覆大爷已经连续三天看见她在沙发上躺着睡觉了。手里还抓着手机,显然就是看着看着睡着了。 覆大爷肯定不能让她一直睡觉,就把沉睡的小姑娘拎起来。 顾鹿:我想睡觉! 覆宴:想我。 顾鹿:睡觉! 覆宴:我! 054离开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睁开眼睛,外面的阳光倾洒进房间里,格外温柔,赖着被窝不想离开,脸上似乎有气流拂面,转头就看到覆宴沉睡的脸,吓得往后缩,结果砰的一声掉在地毯上,吃痛的哀叫了一声。 覆宴被惊醒,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去看顾鹿,小姑娘懊恼地坐在地上,浴巾有些松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春光乍泄,覆宴又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忍不住咳了几声,才去抱她起来。 顾鹿看到两个人都穿着浴巾,红着脸挣扎,覆宴见她浴巾越来越松散,抱紧了些把她放在床上,小姑娘还是红着脸不肯看他。 “怎么掉下床了?”伸手把她的浴巾拉好,想了想拉过被子把她裹起来。 顾鹿才不好意思说一下子看到他就被吓到了,红着脸不肯说话,转过头不肯看他。 覆宴低头看着她的侧脸,也没说什么,小姑娘有心事了,沉了沉脸,走到旁边拉出来行李箱,拿了一套衣服放在旁边“去换衣服。” 顾鹿才发现身上的松松垮垮的浴巾,红着的脸更加鲜艳了,伸手拉紧了些,当即要挣开被子,可能是被子太重了又可能是覆宴裹的太严实了,挣了好一会才挣开,下床的时候差点绊倒,覆宴伸手去扶她,她躲开抓起衣服就往浴室里跑。 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覆宴眼睛看着浴室的门,心口的烦躁开始蔓延,脸色阴沉地拿了衣服走到书房卫生间换。 顾鹿换好裙子,从浴室出来,张了张嘴想叫覆宴,桃花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低落,离开了吗?然后沮丧地坐在床上,回想起大家的反应。 “你忘记了。” “你只是忘了而已,以后会想起来的。” 还有那个很伤心的阿姨,似乎叫王妈,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小姐你忘记了?” “忘了……” 聪明如她,能看出来,所有人都十分想念原来的她,而不是现在的她,所以她的存在本就可有可无。 空荡荡的房间,巨大的床坐着个娇小女孩,长发的刘海挡住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果覆宴此时看到,一定能看出来着顾鹿此时的情绪不稳定。 所以,她的存在是一个替身吗? 转头看窗外的阳光,伸手感受阳光都觉得无比阴冷,猛的缩回手。 顾鹿抓住墨绿色的裙摆,指尖微微泛白,最后脱力般松开,空间突然响起一声猫叫,打破了阴郁的气氛,灰暗的眸子移动到沙发上的猫咪。 所以连你也是属于她的,对吗? 软糕敏感地察觉到顾鹿的情绪,跳到她旁边,爪子扒拉住她的裙摆,不停地喵喵喵喵,女孩楞了好一会才伸手把它抱起来。 桃花眼看着怀里蹭着自己的猫咪,低喃“你可不可以只喜欢我一个人?” 猫咪似乎听懂了,蹭了蹭顾鹿,桃花眼才亮了些,抚着它毛哄着。 覆宴换好衣服原来想着去带顾鹿下楼吃早餐,一想到刚才顾鹿抗拒的行为,沉下脸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秦助理十分诧异覆宴会在这个点出现,随口问了一句“顾小姐不用吃早餐吗?” 听闻覆宴的脸更黑了,冷着脸“关你什么事?” 秦助理暗道不好,估摸着是吵架了,连忙闭了嘴,把文件传过去,覆宴就挂了电话。 顾鹿抱着猫坐在床边好半晌,肚子突然响了,她抱着猫站起来,转眸看到书房的门,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悄悄拧开门,看见覆宴,眸子亮了亮,刚想开口,就听说秦助理和覆宴的对话,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看着少年冰冷的脸,她脑部抽痛,闪过隐隐约约的画面,她沉默地关上门,抱着猫咪自己开门下楼了。 顾鹿自己抱着猫咪走向餐厅,男服务员第一次看见这么可爱的女孩,忍不住引着她走进去,顾鹿道了谢就自己挑了几样喜欢的,坐在座位上机械地送进嘴巴里咀嚼。 覆宴烦躁地处理了半晌,抬头看向门,最终还是站起来拧开门走出去。 没看到人在床上,沙发上也没有,看向还开着灯的浴室,不禁笑出声,不会是换衣服睡着了吧。 推开门叫了一声“顾小鹿?” 没有人回应,他快步推开磨砂门,空无一人,心底突然升起巨大的恐慌,他跑出浴室检查门窗,窗没有打开的痕迹,刚才还在的猫咪不见了,门是虚掩着的。 她离开了。 覆宴不敢想像,她一个女孩能去哪,他好端端的和她置气做什么,红着眼睛跑向电梯。 顾鹿动作缓慢地擦了擦嘴巴,起身准备回去,走到电梯准备回去,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红着眼睛在打电话的覆宴。 她抱着猫咪的手紧了紧,猫咪喵了一声,顾鹿迟疑地看着他,覆宴见对方还没走进来,抬冰冷的眸。 女孩抱着猫站在电梯门口呆滞地看着他,他楞了一下,刚准备走出去,电梯门就关上了,往下行驶。 顾鹿呆呆地看着电梯显示下楼的数字好半晌,抱着怀里的猫,低声喃喃“不想看到我吗?” 猫咪蹭了蹭她表示安慰,顾鹿抚摸着软乎乎的猫,眸子淡淡的。 顾鹿抱着猫咪走到旁边的电梯,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覆宴不管众人愤怒的脸,又回到那层,女孩已经不见了,他沉着脸回到套房。 一走进去就看到女孩抱着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听到他走进来的声音也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又转回来低头看着猫。 覆宴的怒火油然而生,他用冰冷的声音道“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顾鹿呆滞地没反应过来,刚想说话,又听到覆宴冰冷的声音“如果想走就走。” 女孩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她的存在可有可无,甚至不应该存在的。 她站起来,温柔地抚了抚怀里柔顺的猫毛,放回沙发上,这只猫是她救的,并不属于自己。 覆宴见她这幅动作,以为她准备和自己吵架,脸上的冷意褪去,刚想着等下顺着她的话,就看见女孩看都不看他一眼,侧过身走向门。 他楞了一下,冰冷的声音夹杂的怒火“你出去就不要回来了。” 顾鹿颤了颤,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看到那枚戒指,这也是她喜欢的吧?想了想,伸手小心翼翼地摘下来,又走回去。 覆宴见女孩走回来了,伸手要抱她,只见女孩把戒指放在桌子上,又走了出去。 戒指的光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女孩走出套房门,又把门关上了。 小声说了句“再见,阿宴。” 女孩走进电梯,又碰到了刚刚的男服务员,想了想问“这附近有大海吗?” 服务员想了想告诉她“就在不远有,就南新路那边。” 顾鹿礼貌地道了谢,走出电梯。 问着在路边摆摊的老板找到了大海,一步一步走着。 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顾鹿吐出一口浊气。 蔚蓝的海岸还有零零散散的人,她坐到沙滩椅子上休息,一堆情侣笑着经过,然后又返回来了。 “你好可爱!你是顾鹿吗?”女人兴奋地问,旁边的男人无奈地看着她。 顾鹿眸子淡淡的,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她不是顾鹿。 她不是。 女人只能沮丧地说了不好意思和男人离开了。 海王涩涩的吹着,顾鹿看着蔚蓝的大海站了起来。 站在海边看着周围,不远处还有个男人躺在沙滩椅上,看见她还对她吹了个口哨。 顾鹿现在十分明白,父母双亡了,离开了覆宴,她什么都不行,她不想活在别人的影子下做一个替身。 看着面前的海水,她颤着抬脚,冰冷的海水涌上来,又颤着踏出第二步。 越走越深,越走越冷,像是一个冰冷的漩涡,要把她吸进去。 男人看着女孩的举动,不在意地嗤笑,有又一个,等下又自己害怕地跑回来。 看着水没过女孩的裙子,腰间,肩膀,脖子,男人才爆了句粗口,“艹,你来真的啊!” 男人冲过去跳下水,想拉她回来。 水已经没过女孩,顾鹿身上的裙子吸饱了水拉着她下沉,顾鹿感受着空气一点点消失,开始窒息的感觉。 看了一眼阳光,勾起嘴角闭上了眼睛,一切结束了。 啊,不知道木决哥哥怎么样了。 砚之姐姐估计会骂她一顿的吧。 妈妈知道估计也会罚她的吧。 不重要了 女孩的意识消失之前,猛然回想起覆宴的脸,心里默念“阿宴再见。” 再也不见。 男人吃力把人往岸边拉,然后放在沙滩椅子上,揪了个路过的女孩,给顾鹿做了个心肺复苏。 看见女孩身上精致的衣服,“艹,什么男的值得这样子,这他妈还是个孩子吧?” 海风吹过,女孩躺在沙滩上脸色苍白,男人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他总不能带着一个陌生人去哪吧?万一被讹了怎么办? ——————题外话—————— 呜呜呜,开始虐女鹅了。阿,怎么说呢,以前的顾鹿是只粘人精。现在的顾鹿只是个有抑郁症的小萝莉!就是两个想法都不一样! 顾鹿:走就走! 覆宴:错了错了错了,听我解释。 055记忆恢复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看着门冷静下来猛地跑出房间,女孩已经不见踪影,他揪着一个路过的男服务员问“你见过一个穿着绿色裙子的女孩,这么高……” 男服务员就想起来刚刚那个女孩,“见过,见过,她好像去找大海了,就南新路那个……” 覆宴猛地松开服务员,红着眼拨通白砚之的电话。 白砚之诧异地接起电话,“怎么了?” “她不见了,能不能让姐夫帮忙……”覆宴声音沉的很,脚步不停地往外跑。 “出什么事了?”白砚之脸色沉重地问,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出问题了。 覆宴突然泄了气,声音沉重又后悔“我的错。” 白砚之点开免提,路季低声问“她有没有带手机出门?” 覆宴从口袋拿出她的手机,闭了闭眼,颓废地应“没。” 回想起刚才服务员说她找大海去了,猛然想起来,顾鹿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活不下去了,她一定要死在无边无际的大海。 他奋力跑着,俨然失去了理智,街上突然多了一个疯狂向南新路跑的少年,路人咒骂着。 白砚之看着没有反应的手机,她凝重地看向路季,“我……”这是于黎留下来唯一的孩子…… 路季揽过她,轻声说着“没事的,会找到的。” 大海无边无际,沙滩一眼看不到边,少年红着眼叫唤着“顾鹿,我错了。” 一声又一声,来看海的人们纷纷看着他,忍不住害怕地退后一步。 纵使是男生体力也会透支,他找了半边沙滩都没有看见女孩的身影,他蹲下来喘了口气,又站起来叫着“顾小鹿……” 前面一对女生走过来,一脸惋惜小声说着“阿,好可爱的女孩子阿,好端端跳海自杀了,真的是可……” 覆宴抬头看向女生,女生对上少年通红的眼睛,吓得后退,覆宴哑着声问“她在哪?” 女生楞了好半晌,才僵硬地指了指“那…那边沙滩椅躺着……” 覆宴哑声道“谢谢。”奋力跑过去女生指的方向。 前面有好几个人位置一个沙滩椅,缝隙中能看到女孩白皙的腿和墨绿色的裙摆,毫无生气地躺着,似乎已经没有气息。 突然一个人侧开了,露出来顾鹿苍白的脸,一动不动。 覆宴奋力跑过去,把围观的众人推开,颤着手想抱她起来“顾小鹿……” 怀里的小姑娘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呼吸微弱的很,就像风一吹她就散了。 旁边的男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认识的,忍不住骂道“哎,我说小伙子,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你怎么能这样子对她?” 覆宴眼里只有顾鹿苍白的脸色,没有任何反应,颤着把衣服脱下来盖她在身上。 “喂!这小姑娘刚刚可是毫不犹豫地就往海里走,这裙子又吸水的很,我可是废了好大劲才拉她回来,你……” 只见少年已经把女孩抱起来,哑声道谢“谢谢你。” 旁边的众人纷纷指指点点,一时之间吵吵嚷嚷。 顾鹿听着杂乱的声音睫毛颤了颤,睁开空洞的眸子,印入眼帘的是无边的大海,许是喝了不少海水,声音哑的很“我死了吗?” 覆宴脱下身上的外套盖住她,哑着声音应着“没有,你不能死。” 顾鹿才感觉到阴凉的海风吹过,刺骨的冰冷,她颤了颤,闭上了眼睛,又昏迷过去了。 男人见覆宴要把女孩带走,忍不住拦下他,“你要带这姑娘去哪?” “回家。”覆宴知道是这个男人救了顾鹿,还是应了。 “…哎,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有事能不能好好说,女孩子可不比我们男孩子,随便说什么她们都能……”男人滔滔不绝地跟在后面念叨着。 “谢谢你救了小鹿。请您跟我回去,我报答您。”覆宴伸手抱紧了些顾鹿,哑着声音说,说完就往岸上走。 男人楞了,好半晌低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孩子能怎么报答我。”随即抬步跟了上去。 白砚之已经准备好一套衣服站着保姆车旁边着急地等着,看见来人就想跑过去查看,路季摁住她,“你在这里准备一下,情况不简单,我去帮忙。” 路季走过去看着少年抱着脸色苍白还泛着红的女孩,皱眉伸手探了探额头,滚烫的温度“发烧了。” 覆宴听闻低着头用额头抵住滚烫女孩的额头,路季又抬眸看少年冒着汗的额头,“先过去吧。” 白砚之沉着脸和助理帮顾鹿换了衣服,然后拿毯子把人裹住,白砚之看少年颓废的模样,额头还冒着汗,死死盯着女孩,到嘴的斥责还是没说出来。 “覆宴。”白砚之冷清的声音响起,覆宴才把视线挪开,看向白砚之。 覆宴眼神空洞几分应道“砚姨。” 白砚之看着两个人这样子,也于心不忍,“怎么回事?” 覆宴低头看着手,刘海挡住眼眶微红,语气也有几分悔意“我觉得她不想理我,所以…对她大声吼了几句。砚姨我错了,求求你救救她…” 白砚之别过脸,她何曾见过覆宴这幅模样,天之骄子的覆家太子爷为了顾鹿求人,她低声道“小鹿对药物有抗体,不能随便用药,你可知道?” 覆宴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 突然旁边昏迷的女孩低喃了一声,“我不是她,不是…不是……” 苍白的小脸皱起来,覆宴抬头盯着她看,路季诧异地看着白砚之。 白砚之也是知道顾鹿有抑郁症的,此事不可以突然发生,肯定有预兆只是没有人发现而已。 她想了想又问“她最近有没有反常的举动,或者说莫名其妙的话?” 覆宴伸手抓了抓头发,回想起昨天女孩反常地问“她问过我,喜欢的是她还是没失忆的她。” 白砚之皱眉,又开口“你们是不是有人经常跟她说她忘记了什么,又没告诉她忘记了什么?” 覆宴垂下头,平时大家做一些往常很自然和顾鹿做的事,顾鹿很诧异,就是说的“你以前就是这样的,你忘记了而已。” “她有抑郁症,你们不能这样子暗示她,她会觉得你们想的是以前的顾鹿不是现在失忆的顾鹿。”白砚之扶着额头有些头疼,明明就知道顾鹿有抑郁症容易胡思乱想还一直提醒她忘记了什么,估计又是因为她特地叮嘱,所以遇到小姑娘疑惑的时候就会告诉她你只是忘记了,给她一种大家都在怀念以前没有失忆的她的感觉。 加上覆宴一时之间的脾气,导致情绪一时之间落入低谷,所以顾鹿选择结束。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带她来n城。”覆宴颓废地低下头,又看着十分不安的顾鹿。 如果一开始没有带她来n城,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就没有后面的所以事情了。 旁边的助理又看了一样温度计,忧心忡忡地说“砚之,40°了。” 这样子持续高温下去,也是会烧坏的,覆宴死死盯着小姑娘的脸,不想错过她微弱的呼吸。 白砚之拿出来备用的药,结果路季递过来的热水,倒进去搅和好,让助理扶着顾鹿,强行给顾鹿灌下去。 覆宴红着眼看着顾鹿,想把人抢回来,又硬生生忍着,手抓成拳头,紧紧握着。 旁边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男人才幽幽道“后悔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覆宴没有反驳,好半晌才问“谢谢您救了小鹿,您叫什么名字?” 男人收起来笑脸,“鄙人姓杨,名子虚,怎么太子爷可是要报答我?” 覆宴诧异地看向男人,杨子虚?传说中那个白手起家然后被好友盗了文件把公司机密泄露出去,然后害得破产然后又收购。 杨子虚一下子被这种目光看着,“怎么,不相信?想当年我也是赫赫有名的!” “不是。”覆宴摇摇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报答。 顾鹿那边,手指动了动,睁开了沉重的眼睛,助理惊喜地叫了一声“小鹿你醒了?” 覆宴抬头盯着女孩,女孩对上覆宴的视线,顿时泪眼婆娑,吃力地伸了伸小短手,“阿宴抱…” 覆宴顿时什么也顾不得了一下,白砚之也让了让坐在路季腿上,覆宴坐在了她的位置,伸手把小姑娘抱起来。 “顾小鹿,你胆子大了,嗯?”覆宴低头哑的声骂着,但是手还是紧张得抱着她。 顾鹿委屈地往他怀里钻了钻,不肯说话,手紧紧抓住他的时候衣服,覆宴伸手把她扒开诧异地看着她,失忆了的顾鹿可不会这样子黏乎乎乎的。 对上覆宴的眼睛,顾鹿怂唧唧地小声说“我想起来了。” ——————题外话—————— 宴大人时时刻刻都盯着恢复过来顾鹿,顾鹿表示他真的很黏人,跟个黏皮糖一样!怎么也甩不掉! 顾鹿:我想睡觉。 覆宴一把抱起来放床上,躺下:睡。 顾鹿:…… 顾鹿:我要吃蛋糕! 覆宴抱着她下去餐厅,叉了一小块放她嘴边:蛋糕。 顾鹿:…… 顾鹿表示,真的很黏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056阿宴,我在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周围的人神色复杂,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覆宴的脸色也沉了沉,也没说什么,随即温柔地揉揉她的脑袋,“我们回去吧。” 顾鹿眨眨沉重的眼皮,放心地蜷缩在覆宴的怀里,“困……” 覆宴伸手拉好毯子,把她调整成平日里她喜欢的睡姿,女孩蹭了蹭又哼唧几声,又睡过去。 药效开始发挥了,热度逐渐褪去,覆宴用额头抵着已经恢复正常的温度,松了口气,检查了一番被子,才靠着后面闭上眼睛休息。 众人也松了口气,纷纷闭上眼睛休息。 一行人到达机场,秦助理和路管家带着行李等着他们,扬子虚说自己一直都是浪子,没有什么行李可言,秦助理就直接替他们先订了机票,他和路管家处理完琐事再前往京都。 助理还有些私事要处理,也和路管家他们延迟一起去京都。 顾鹿还在沉睡,覆宴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上了飞机,在位置上坐下才放松了些,头有些隐隐作痛。 飞机场管事特地吩咐负责空姐,“这几位你记得好生照看好。出事了可吃不了兜着走。” 负责空姐连忙点点头,表示明白,“知道了,李总。” 到午餐时间,空姐走进头等舱恭敬地询问“各位需要什么午餐?”并把菜单递给覆宴,才发现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孩。 覆宴搂着顾鹿,没有什么反应,空姐尴尬地笑笑,坐在后面的杨子虚伸手接过来,“就这个a餐吧,谢谢。” 空姐感激地对杨子虚笑了笑,然后又恭敬地回答“好的。” 白砚之没什么胃口,路季还是替她点了,“一份a,一份b,谢谢。” 空姐记下后,看了一眼覆宴,硬着头皮又问“先生你……” 覆宴不耐烦地抬头看她,空姐才看到他怀里那个女孩,精致的小脸苍白,又带着几分诡异的红,她学过几分医理的,这明显就是发烧了。 对着对方有些明显不对劲的眼神,忍不住开口“这位小姐发烧了,先生你……” 覆宴听闻紧张地下意识摸了摸顾鹿的额头,果然异常滚烫。 白砚之一听快步走过来,座位是分开的,左右一两人,加上覆宴挡着顾鹿,她也看不到。 抓起顾鹿的手把脉,柳眉微皱,“她对那种药物也有抗体。” 这已经是十分罕见的退烧药物了,没想到顾鹿也有抗体,想来是顾明于黎已经给她用过了。 覆宴紧张地盯着白砚之,顾鹿每次一发烧都是烧好几天,然后醒过来又虚弱好几天,期间吹到一点点风就会复燃,如此继续持续下去,林清清曾说过,如果期间不能痊愈,她就一直这样直至死亡,或者寻找到没有抗体新的药物。 “怎么办?”覆宴的手抱紧了些怀里人儿,眼睛微红,额头的青筋暴起来,路季察觉他情绪不对,揽过白砚之后退了些。 “小宴你冷静点。”路季把白砚之拉到身后,试图让覆宴自己控制情绪。 白砚之才发现他似乎情绪不对劲,她又焦头烂额地看向覆宴,圈子一直都流传着,覆宴有精神上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覆家既没有辟谣也没有承认,大家也就当开了玩笑来看。 旁边的空姐惊讶地轻呼“他有精神问题!现在很危险,你们不要靠近他!” 白砚之从路季后面走出来,冷静地盯着覆宴,杨子虚都站起来盯着他,一副防卫的动作。 “听说他一直都有人格分裂症,还有点什么,我们不清楚,你们不要靠近他,我来。”白砚之伸手拉了拉路季让他让开。 路季担心地抓了抓她的手,“砚之……” 空姐又紧张地说“你们最好不要这样,你们越是这样,他越是会防备你们的。” 杨子虚诧异地看了一眼后面的空姐,试探性“你有什么办法吗?” 空姐摇摇头,指了指覆宴怀里的顾鹿,“这位先生的弱点是那个女孩,只是靠那个女孩。不过她现在估计没法醒过来帮你们……” 看见白砚之想去碰顾鹿,她又叫道“不要碰她!他会攻击你的……” 路季一听眼疾手快把白砚之捞了回来,覆宴已经戒备地盯着他们所有人。 杨子虚转头看了一眼空姐问“你怎么知道?” “以前我哥哥也有这种情况,只有有人想碰他喜欢的东西,他就会这样。”空姐无奈地耸耸肩。 白砚之皱着眉,转头看过来“你有什么办法吗?现在小鹿这个情况……” 空姐看了一眼覆宴,“要不你试着和他沟通一下,如果他不抗拒就可以继续,如果抗拒就不要了。” 路季拉住白砚之,把她摁在座位上,“我去。” 白砚之一愣,随即抓住他的手,担忧地说“小心。” 路季慢慢靠近覆宴,试探性地伸出手,只见覆宴警惕地盯着他,手里的动作紧了紧,一副防备的模样。 “小宴,听我说,小鹿又复发了,我们必须要给她吃药,我们不是要抢走她……”路季冷静地说道,一边观察覆宴的情绪。 覆宴的手松了松,眼睛似乎恢复了些许,似乎有些放松了。看见路季又再次伸过来的手,又警惕地抱紧顾鹿,也因为有些清醒,对着他低吼“不要靠近我…” 白砚之的心紧了紧,站了起来,杨子虚伸手拦住她。 路季无奈地又开口,声音温和“小宴,我们把药给你,你把药喂给小鹿,不然她会烧坏的,好不好?” 覆宴伸手扶住额头,似乎在控制自己,怀里的顾鹿似乎有些不舒服,又动了动,覆宴又绷紧了精神盯着她。 路季只能后退,现在的覆宴没法沟通,主要是没有人知道他攻击人会发生什么。 白砚之焦急地看着女孩,这样子下去,以顾鹿孱弱的身体,是真的会出事的。 她忍不住走上去,路季来不及拦住她,白砚之已经碰到覆宴的手了。 覆宴的手青筋暴起,直接女人抓住了他的手,似乎没有要动怀里女孩的意思,才松了松劲,又听到女人的声音“小宴,松手。” 大脑一直在响着,不能放开顾鹿,他再次做出攻击的动作,又听到白砚之的声音“小鹿会出事的,小宴你松开她!” 头痛欲裂的覆宴松了松劲,伸手去扶住头,路季见状把顾鹿抢了过来,杨子虚快步把白砚之也拉回来。 发觉女孩被抢走,覆宴再次盯着女孩,想动手抢回来,旁边的空姐忍不住道“快把人还给他!他会疯的!” 路季和白砚之对视,无奈只能又把顾鹿还给覆宴,覆宴失而复得又防备地盯着众人,坐会位置,把毯子拉好,又死死盯着白砚之。 空姐无奈地说“你们不要去刺激他了,不然那个小姐也会出事的。” 一群人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杨子虚拍拍空姐,“麻烦你去把午餐准备好。” 又对白砚之说“先让他放松警惕,他总是会想让那女孩吃饭的。” 白砚之只能妥协地脱力坐回位置,路季无奈地安慰白砚。 杨子虚看着覆宴若有所思,也没说什么。 覆宴此时头疼欲裂,看着怀里的女孩,极力控制自己,脑子说着放开让他们救她,身体却不受控制把女孩牢牢抱着。 大抵的动作太大,女孩也睡的不是很安稳,眉眼皱了皱,但也没醒过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白砚之紧张地盯着顾鹿,这样子吹早会出事,她得想办法。 覆宴就出了声,似乎冷静下来了,他哑着声说“砚姨…等下我还是不愿意松手就让路哥打晕我。” 白砚之一愣,随即点点头,突然异常心疼覆宴,“要不你喂药给小鹿就行,告诉我有没有反应就好。” 覆宴摇摇头,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空姐推着车子走过来,午餐的香气四溢,一看到还是这个情况,担忧地看着。 突然多了一个人,覆宴又下意识防备,杨子虚走过去把东西接下意示空姐离开,空姐快速推着推车离开。 杨子虚拆开包装,放在覆宴面前的桌子,“要不你把她叫起来吃点东西?饿坏了可就不好了。” 让他自己把顾鹿叫醒,这也是个好办法,即没有碰到顾鹿,又能让顾鹿醒过来控制他。 覆宴看了看饭盒,想起来女孩就吃了一点早餐,低声叫了几声。 白砚之松了口气,对杨子虚投去感激的眼神。 顾鹿听见覆宴迷迷糊糊的声音,掀开沉重的眼皮,鹿眼有点迷茫,大抵是因为发烧膝盖都有些酸痛,她哑着小奶音撒娇“阿宴…困……” 覆宴的情绪突然安定了许多,看着女孩哄着她“吃点东西再睡,乖。” 顾鹿才察觉他似乎不太对,她靠着覆宴起身看了看白砚之,大家都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又疑惑地看向覆宴“阿宴?”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目光哪里还有方才的狠厉,只有温柔和宠溺“吃点?” 顾鹿爱娇地蹭了蹭他的胸口,热度烧的脑子有点短路“我不想吃。” 覆宴伸手拿过旁边的温水,递到她嘴边,顾鹿才乖乖地喝了几口。 白砚之才走过来,只见覆宴又紧张地看着她。 顾鹿抬头看见覆宴这幅紧张模样,大概是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大概就是覆宴的老毛病发病了,不许任何人碰她。 她伸出滚烫的手想勾住他的颈子,烧的有些头重脚轻,还是吃力地勾住,“阿宴…我在,不要害怕。” ——————题外话—————— 啊啊啊啊啊,那个啥,其实我是亲妈,儿子也是有点问题的,女鹅就是他的治愈良药鸭! 炸毛宴大人开启攻击模式! 顾鹿:抱! 覆宴熄火,伸手:乖。 057来自于舅子的关爱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的情绪逐渐稳定,顾鹿勾着他的颈子,迷迷糊糊地低喃着“阿宴,好困……” 覆宴紧张地把她的手挣开,把她往怀里带,“乖,我们先吃药。” 顾鹿掀了掀沉重的眼皮,苍白的唇色咬着,看着白砚之递过来的药品,摇摇头“这个对我没用……” 一时之间众人的脸色十分凝重,他们此刻在飞机上,药物就这两种,都对顾鹿起不了作用,那么必须要让顾鹿保持清醒。 覆宴自然是最明白这个道理的,他只能一边心疼一边哄着顾鹿不让她睡着。 顾鹿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也硬撑着,她也明白,如果一旦睡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强硬睁着疲倦的桃花眸,看着覆宴心疼的脸。 路季走出去问了一下还有多久到,然后又走回来。 “还有一个半小时,小鹿加油。”路季眼里的担忧有点明显,白砚之都别过脸不看小姑娘硬撑了。 高温关节酸痛,覆宴伸手轻柔地揉着,时不时擦掉她额头的汗。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空姐快步走过来,“各位可以下飞机了,我已经帮你们联系了120。” 覆宴抱起顾鹿道了谢,快步走下飞机,医务人员想从覆宴手里接过顾鹿,覆宴错开快步离开。 医务人员错愕地看着,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 白砚之快步上前,抱歉地让他们离开。 这个时候,覆宴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让任何人从他手里带走顾鹿的。 暗卫恭敬地打开车门,众人坐上去,暗卫快速向医院开去。 顾鹿难受地喘息,她快撑不住了,眼皮都沉重的要合上了,还在硬撑着“阿宴……” 桃花眼都红了,盯着覆宴的脸上不安的情绪。 覆宴低头看她,低哑的声音带着颤抖,“顾小鹿……” 此刻覆宴全身凉了半截,一阵冷风吹过,顾鹿缩了缩,覆宴伸手拉过毯子盖住她。 “听话,快到医院了,等你好了……”覆宴声音也带了几分哽咽,还是努力哄着顾鹿。 顾鹿觉得她实在不行了,她皱了皱眉,伸手猛地拉住覆宴的领子,颤抖地在他唇角亲了亲。 覆宴怔住,随即低头一看怀里的女孩已经闭上了桃花眼,脸靠着他的胸口,一动不动的。 覆宴的手青筋暴起,低吼着“顾鹿!” 白砚之迅速抓住顾鹿的一只手,还冷静地道“小宴你冷静点……” 半晌白砚之松开她了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松了口气“没事了,小宴你带她回家,这几天吃清淡点。” 覆宴呆滞地看着白砚之,又看看怀里的女孩,没事了? “没事了,她体质特殊。”白砚之抚了抚微疼的太阳穴,这次算是运气好,顾鹿刚刚醒过来,体质还在修复后的强盛时期。 当年于黎被追杀也是,遍体鳞伤地回来,沉睡了四个月之久,居然恢复的根没有受过伤一样,只是丢失了一段记忆,比如,她忘记把儿子交给谁了。 醒过来的那段时间也是大病小病不断,但是都能自己好回来,看来顾鹿是完全遗传了于黎的变态体质。 覆宴抱紧了些,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暗卫转方向回别墅,覆宴抱着顾鹿下车,看了一眼杨子虚说道“杨大哥下车吧。” 杨子虚也不说什么,就下了车,跟着覆宴走进别墅。 看着别墅奢华的设计也没有惊叹,还有几分欣赏。 王妈看见两个人回来了,紧张地迎上去,“小鹿怎么了?” “发烧了,等下给她洗个澡。”覆宴伸手捏了捏额头,吩咐着。 王妈看见杨子虚又问“这位是?” 覆宴伸手把顾鹿放在沙发上,拉好被子,“这是救了顾小鹿的先生,姓杨。” 杨子虚摆摆手,吊儿郎当的“不敢当不敢当。叫我一声老杨就成。” 管家恰好回来了,看着少爷在客厅里,急忙走过来,“少爷?” 覆宴点点头又道“给杨大哥安排一下客房。” 管家恭敬地应道“是。” “杨先生跟我来。”管家领着杨子虚离开了。 王妈和玉兰扶着顾鹿去浴室洗了个澡,给她穿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又放回大床上,摸着还是有些高温的额头,拿了条冰毛巾敷在额头。 覆宴和杨子虚在书房说着话,覆宴低眉站着“杨大哥想要什么报答,只要我能做到。” 杨子虚拉了拉好久没再穿过的高档衣服,笑了笑“如果我要你那个公司呢?” 覆宴表情不变,救的是顾鹿的命,公司什么的根本比不上,直接伸手拿起手机,“这是我能做到的,明天之后……” 杨子虚见他如此痛快,摇摇头“别别别,我可不想要,你就给我安排个清闲一点的位置让我混口饭吃就成。” 覆宴抬头,乌黑的眸看着杨子虚似笑非笑的脸,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杨大哥难道不想报仇吗?” 杨子虚收起来笑脸,转过身去,声音没有什么波澜“看来你小子知道的不少嘛?” 覆宴从抽屉拿出一份文件,反正桌面上,推过去语气漫不经心“我可以帮你。” 杨子虚笑了,转身过去拿起文件,“虽然覆家富可敌国……” 翻开文件看到里面的内容他顿住了,对上覆宴似笑非笑的脸,笑出声“后生可畏啊,得,合伙。” 覆宴淡然地伸出手,一本正经地说道“合作愉快。” 杨子虚挑眉,伸出手,“合作愉快。” 顾鹿睡的昏昏沉沉,感觉口干的很,睁开眼睛想去找水喝,眯着桃花眼一下床就被一双手捞起来了。 她吓得睁开眼睛,绷紧小身子,“去哪?”听到身后的男音才软了下来。 顾鹿转过身扒在他身上,张嘴想说什么,可是没有声音出来,“……” 小姑娘有些紧张,桃花眼都沁了泪珠,覆宴拿起旁边的温水放在她唇边,伸手擦掉她的泪珠,顾鹿喝下去后,才感觉好些。 “你再试试?”覆宴伸手顺了顺她凌乱的头发,耐心地哄着。 顾鹿眨了眨眼睛,试探性叫了一声“阿宴……”小奶音还是带了几分哑意,在昏暗中格外诱人。 覆宴幽暗的眼睛在昏暗中闪了闪,小姑娘乖巧地坐在他怀里,软软地叫着他的名字,他用力把小姑娘摁回床上,欺身而上。 顾鹿懵懵地被覆宴含住唇瓣,呼吸都忘记了,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让她颤了颤,本能闭上眼睛。 好半晌,晕乎乎的顾鹿才听到覆宴暗哑的声音,“再睡会。” 顾鹿反应不过来,覆宴已经盖上被子,躺好了,还伸手圈着她的腰。 顾鹿借着微弱的壁灯看见覆宴眼下的乌青,心疼地伸爪子摸了摸,被覆宴伸手抓住,对上覆宴似笑非笑的眼睛。 顾鹿红着脸要把手收回来,只是在覆宴那里只是挠痒痒的力气,气鼓鼓的顾鹿低头伸小腿去踢他,丝毫没察觉哪里不对。 也没发觉覆宴越来越幽暗的眼睛,不过顾鹿踢的倒是不亦乐乎,只听头顶传来一声“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抬起脑袋就被含住了唇瓣,爪子也被摁住了,被动地被索取着。 结果就是覆宴拿着浴巾去浴室洗冷水澡,顾鹿躺在床上被覆宴欺负的泪眼朦胧,顾鹿委屈地扒了扒被子,又睡着了。 覆宴洗完澡走出来看了一眼床上的顾鹿,小脸还带着潮红,眼角还沾着水汽,颈子锁骨上的红印,显得十分诱人。 在心里暴了一声粗,冷静了好半晌才躺在旁边搂着她沉沉睡去。 木决得到消息,顾鹿已经回到京都,匆匆地赶来别墅,得知妹妹已经睡觉了,只能在客厅下等着。 管家无奈地上了茶水,这是少爷未来舅子,他们也不能过分怠慢,只希望少爷快睡醒吧。 时间逐渐过去,到了饭点,覆宴才牵着睡眼朦胧的顾鹿下楼,顾鹿爱娇地想伸手要覆宴抱抱,看见沙发上木决挑了挑眉,还是伸手抱着她下楼。 顾鹿还没反应过来,任由覆宴抱着,直到走到沙发旁边才看见是木决,就开心地叫了一声“哥哥。” 木决盯着抱着顾鹿的手,眼神像把刀想把覆宴的手砍掉,快点把两个人分开。 听到顾鹿软乎乎的声音脸色才好些,沉着脸说“来哥哥这里。” 顾鹿揉揉眼睛,松开覆宴的衣服,覆宴把她放下来,她怂唧唧的走过去,木决拉过来慢吞吞的顾鹿,伸手探了探她的体温,确定没问题才松了口气。 余光看到颈子上又好几枚粉红色印子,眼睛沉了沉,伸手轻轻拍了拍妹妹,温柔地说“去吃饭。” 顾鹿看了一眼覆宴,覆宴唤来女仆带她去吃饭,顾鹿看了一眼两人归诡异的气氛,跟着女仆去餐厅了。 ——————题外话—————— 木决发现妹妹被覆宴下了手,表示十分震怒,两个开始solo。 木决:你居然连这么小都孩子都下得了手! 覆宴:你不过是只能看不能吃。 顾鹿:吃?好吃吗?我…… 木决and覆宴:小孩子不要知道这么多!快去睡觉! 木决:但我也不会对孩子下手! 覆宴:你明明就是没有。 顾鹿:……委屈QAQ 番外(一)噩梦的开始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浑浑噩噩地看着父亲母亲的遗体,她不曾想过,无忧无虑的日子会有一天终结了,那个一直说爸爸妈妈永远是小鹿的靠山的顾父顾母,死于酒店爆炸。直到最后一秒,还十指相扣。 她还在家里翘首以盼着父亲母亲回来,笑着介绍给她带的礼物,却不曾想打开门的是父母的遗体。 她看着恐惧地苍白的遗体,动了动手臂,“爸爸妈妈…我的礼物你们还没……” 林清清正好看到滑落的顾鹿,她快步扶住顾鹿,眼神悲呛地看着顾家夫妇的遗体。 在顾家夫妇出差的前一天,他们曾找到林清清。 “我希望你能一直给小鹿做家庭医生。” 林清清放下茶杯,笑着“顾夫人,小鹿这么乖巧,我当然愿意。” “清清,我们夫妇两,这次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们有个不情之请。”顾母抓住林清清的手,语气悲伤。 林清清楞了楞,不太理解“为什么?” 顾父叹息一声,“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们欠他的债,是时候还了,只是我们放心不下小鹿。” 林清清红了眼,她也知道顾父从前是混黑的,她仰起头,压下去眼角的水意“不能不去吗?小鹿还小啊…你们怎么能让她……” “我们何曾想丢下她一个人,只是欠下的债,是要还的。”顾明拍了拍于黎,他们双双跪在林清清面前。 “我们夫妇对不起你,别人我们不放心,我们想把小鹿托付给你。等我们离开后,会有一笔钱打到你的账户上,够你和小鹿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如果,小宴没有兑现他的诺言的话,你就带着她环游世界。我会让人抹掉你们两个的底细,不会有人能找上你们两个。”顾明和于黎磕了头,语气颤抖。 林清清后退了一步,“使不得使不得,快起来,我…我也是孑然一身,我看着小鹿长大的,再看一辈子又有什么所谓呢,你们……” 顾明颤抖地从口袋拿出来一只戒指,“等小鹿成年,你就给她。如果有一天你们有威胁,会有人保护你们的。” 林清清心里一凉,她知道,他们是存了必死的心思了,只是不知道顾鹿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点点头,她红着眼送顾家夫妇出门,她还是问了句“不能,不能安全回来吗?” 顾明和于黎对她温柔地笑了笑,离开了。 顾鹿提顾父顾母拉着旅行箱,还缠着顾母撒娇“爸爸记得给我买礼物,没有礼物不能进门哦!” 顾父神色复杂地别过脸,终究是笑着说“好,给我们家小鹿买!要多少买多少,乖,回家里去,别被风吹着了,一会清清姐姐又要给你开药了。嗯?” 顾母擦了擦眼泪,“小鹿快进去吧。” 顾鹿看着母亲的眼泪,她死死抱着顾母“这次为什么不能带上我?我舍不得你们。” 顾母泣不成声,拍了拍女儿的头,意示顾父先去,抱了抱女儿语气温柔地说“因为爸爸妈妈有爸爸妈妈的事情,带着你不安全。我们肯定会给你买礼物的,嗯?” 勉强被安抚的顾鹿撅着嘴,“那妈妈一定要早点回来,到时候我不给爸爸开门!” “好。小鹿说什么就是什么,乖先回去,一会感冒了,妈妈爸爸会担心的。”顾母拉拉顾鹿的外套,让她后退,然后忍着痛把大门关上了。 顾鹿心口一抽,感觉似乎有点疼,好像有什么弄丢了一般。 她压下心中的难受,回房间,路过书房看着旁边的钢琴,顿了顿脚步,还是转身离开了。 顾鹿病了,一发不可收拾,高烧让顾鹿躺着房间里好几天。 林清清着急地给她擦拭身体,顾鹿抓着她的手她没法去换水。 因为顾父顾母喜静,顾家设计的大小刚好,三层楼,一层客厅,一层顾明于黎,一层顾鹿,再配一花园,重在精致,便除了钟点工就没有仆人了。 直到第四天顾鹿才勉强能下床,她慢慢走到沙发坐下,看着挂钟。 林清清去给她买药了,还没回来。 恰好,门铃响了…… 林清清刚刚才出去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那就是爸爸妈妈! 她开心地走到大门前,边开门边开心地叫唤“妈妈可以进,爸爸罚站十分钟…如果……” 映入眼帘的是蓝色的警察制服,警察有些迟疑地对她说。 “你是顾明于黎家属吗?能认领一下…遗体吗?” 顾鹿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他身后的白袋子装着的东西,“你说什么?” “你是顾明于黎的家属吗,请配合我们认领遗体……”警察发现女孩情绪不对,还是说了出来。 女孩推开他,跑到遗体面前,掀开遮盖物,是熟悉的面容,顾明和于黎。 她吓得坐在地上,“爸爸妈妈…不会的……” 警察怜悯地看着女孩,还是要办公的,他问“是你爸爸妈妈吗?” 女孩抬头看他,似乎被刺激了一样,她猛的摇头,捂着耳朵一副抗拒沟通的样子,“这不是……不是……不是!” 林清清回来了,她看着警车,她顿了顿脚步,她擦了擦眼角滑下的眼泪。 快步走进去,看到了掀开一角的遗体,正是顾明和于黎,两人带着温暖的笑容离开了。 顾鹿跌坐在地上,捂着耳朵,警察头疼地在旁边看着。 林清清走过去,伸手保住顾鹿,“小鹿乖,清清姐姐在这呢。” 顾鹿死死抱着林清清,眼泪止不住地低唤“清清姐姐让他们走,这不是……” 林清清把顾鹿扶到沙发上安抚了好一会,又走出来。 “这是我的雇主于黎和顾明。”她低着声音说。 警察松了口气,“那送去殡仪馆还是……” “帮忙送进来吧。”林清清把门打开,擦了把眼泪。 林清清安置好顾家夫妇遗体,又安静地坐到顾鹿旁边。 顾鹿过了很久才轻声说“那不是真的,对不对?” “小鹿…那是真的。”林清清压着心疼,让她明白事实。 顾鹿楞楞地看着她,“为什么他们会丢下我?” 林清清含泪动手把顾鹿打昏,扶着她回房间,“睡吧,一觉起来就好了。” 第二天天亮,林清清洗漱完,吹着冷风冷静了一会才去敲开顾鹿的门。 女孩坐在窗边像个布偶娃娃,一动不动,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她。 “小鹿……”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不对?”她问 她不能理解,两个人能有勇气面对死亡,为什么不能带着她一起面对。 林清清紧张着看着她,“小鹿你下来。”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不对?”她又问 林清清流着泪,想起来顾明说过覆宴“你先下来,不是还有小宴吗?” 见她抖了抖,林清清快步上去把她扒了下来。 “爸爸妈妈不带上你,是因为不想让你因为他们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不是不要你了。”林清清冷静地和顾鹿解释。 女孩眸子里都是无助,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一般地看着她,颤抖着问“真的吗?” 大门传来敲门声,林清清警惕地望了一样,“小鹿你去书房躲着。” 顾鹿的手动了动,她挪到梳妆台旁边,把挂布掀开,是个监控器。 是一群黑色衣服的保镖,还有一辆…顾鹿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车。 “阿宴…阿宴的车…”她楞楞地转头去看林清清,“阿宴?是你小时候那个朋友吗?”林清清有些疑惑。 “嗯。”顾鹿点点头,转身走到大门。 她顿了顿,推开门。 保镖冷冷的声音,“顾小姐,请上车。” 顾鹿看了一眼保镖,再看了一样阿宴的车,她顿了顿,“是阿宴吗?” 林清清跟在后面,有点担忧。 保镖楞了楞,许是想不到有人敢这么叫,点点头,做出请的手势。 顾鹿摇摇头,伸手要把大门关上“我不去,你们走吧。” 她也知道要面对什么,但是她不愿意接受。 副驾驶车窗摇下下来,露出少年不耐烦的脸“顾鹿你快上车。” 顾鹿看着他的脸,关门的手顿了顿,还是停下来,“清清姐姐,你能不能帮我看着爸爸妈妈。” “好…早点回来。”林清清自然是知道自己不能跟着的,她点点头。 女孩慢慢挪到车旁边,上车就看了一眼熟悉少年,覆宴冷着脸一言不发,女孩就一动不动地发呆。 少年也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小脸苍白的不像话,想起爷爷的话,别过脸,脸色又冷了几分。 到了覆家老宅,保镖推开车门,她没反应过来,耳边就响起来覆宴的冷漠的声音“怎么?还要保镖扶着你下车吗?” 女孩颤了颤,咬着唇下车,脚一软险些摔倒,幸好扶着车把手。 覆宴不动声色收回手松了口气,嘴上还不忘记嘲讽“没用,下个车都能摔。” 顾鹿不明白,她抬头看着覆宴,不明白一直温柔的覆宴为什么突然一直中伤她。 覆宴看着女孩委屈的目光,抿唇冷着脸离开了。 顾鹿垂下耳旁的发丝,清亮的眸子光芒暗淡了些许,还是跟着保镖走了 058娇气包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管家见状吩咐佣人纷纷退下,自己也前去餐厅站着顾鹿的旁边。 木决一看见妹妹走开了,张嘴就嘲,“小鹿还是个孩子。” 覆宴伸手捏起一只白玉茶杯把玩,也不否认,木决却看见了他手上的那枚戒指,脸色方才好些。 “你打算什么时候举行仪式。”木决也有听闻,覆宴曾在暗中准备,不过因为顾鹿出事了就没什么动静了,人人都在传,是不是要取消了。 不过后面被总统府发生的事情压过去了。 覆宴挑眉,把玩着手里的玉杯,订婚仪式其实早就暗中准备好了,带她去n城,恰好戒指在打造,计算的刚刚好就是他们回去的时候制作好,只是顾鹿突然出了意外被再次搁置了。 覆宴突然想了什么,脸色一沉,木决诧异地看着他突然变化的脸色。 “等她恢复了,新主上任之时。”覆宴把茶杯放回原来的位置,走向眼巴巴的顾鹿,揉了揉她的脑袋。 顾鹿看着木决脸色挺臭地离开了,想了想她小声说着“哥哥就是这样子的臭脸,阿宴你不要生他的气。” 覆宴哑然失笑,看小姑娘还挺紧张的,点点头哄着她“好。” 顾鹿才满意地又喝了一口粥,覆宴坐在旁边看着她像只小松鼠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然后因为手里还捧着碗喝着,桃花眼还盯着锅里的。 忍不住骂道“贪吃鹿。” 顾鹿疑惑地扭头看他,旁边的管家和佣人不禁笑出声。 真是太可爱了。 “先吃完。”覆宴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小姑娘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耍小脾气踢了他一jio,还给来他一个小气鬼的眼神。 覆宴真是哭笑不得,他怎么就小气鬼了? 吃饱喝足后,顾鹿一如往常一般昏昏欲睡,下了椅子想回房间睡觉,覆宴拉住她,没让她睡觉,拉着她去花园散步。 于是就有了现在一幕。 主屋走廊上,顾鹿黏糊糊地扒着覆宴撒娇,她困的很,又累,软着声撒娇让覆宴抱她。 覆宴就是不肯,非要她自己走,还说“多运动一下,身体才会健康,才不会生病。” 顾鹿气鼓鼓地松开手蹲在地上,不肯起来,覆宴无奈地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小不点,“顾小鹿不准耍赖皮。” 顾家脑袋一转,不肯看他,脸上一副你是坏人,我不和你说话的表情。 两个人僵持了许久,最后覆宴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臂把蹲在地上耍赖的小姑娘抱起来,走向花园。 得逞的小姑娘在他怀里吃吃地偷笑,只听头顶传来一声“笑什么呢?” 顾鹿连忙板起脸,摇摇头,一副我没有笑的样子,覆宴倒是笑了出来,空出一边手去捏她的脸。 顾鹿皱着小脸伸手拍掉脸上的手,好像不高兴的样子,骄里娇气地骂道“不准捏,会变丑的!” 覆宴低头看着一眼她白皙的脸蛋,果然女孩子的皮肤娇气些,他就轻轻捏了几下就有一团红印子在上面,只能无奈地附和女孩的说法“真是个娇气包。” 小姑娘眯起桃花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报复地揪着他的脸,“你是不是捏肿了!” 覆宴任由她捏着,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没有。” 顾鹿才松手,不禁暗叹,覆宴的脸蛋也滑滑的,跟女孩子一样。 覆宴低头看着女孩盯着自己的手又看看他的脸,神色好像在吐槽着什么,低声问“想什么呢?” 顾鹿看着自己的手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阿宴的皮肤和女孩子一样滑!” 说完才察觉自己被套话了,她怂唧唧地把脑袋钻进少年怀里,只听少年不咸不淡地说“嗯。就是没有你这个女孩子的滑。” 顾鹿有些懵地抬头看他,没有她的滑? 只见小姑娘当真去用手摸了摸他温热的手臂又摸摸自己的,然后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点点头附和“没有我的滑!”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真是一个小傻瓜,简直傻的可爱。 到了玫瑰园,石英桌子上摆着茶几,上次没看见的,显然是新放的,顾鹿眨眨桃花眼又看了一眼覆宴,走过去。 是一套通透的白玉杯,似乎比客厅的那套还精致,和一只紫砂壶,旁边还放着茶叶。 顾鹿伸手抓起其中一只杯子,纤细的手抓住大小刚刚好,眸子亮了亮,覆宴知道她显然是喜欢的。 小姑娘打开旁边的茶盒,嗅了嗅茶香,桃花眸亮了亮,是秋日且,妈妈最喜欢的茶。 秋日且因只有秋至才能采摘,晚一天早一天都不是一个味,因此而珍稀。 覆宴知道她认出来了,伸手敲了敲她的小脑瓜,这可是他千辛万苦在大佬手上抢过来的,就为了博美人一笑“喜欢吗?” 顾鹿点点头,眸子亮晶晶的“妈妈说外公最喜欢这个了。” 覆宴眯起眼睛,外公?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不过他记得小时候曾听过她妈妈说过,是一个很倔强的老头子。 顾鹿搓了搓纤细的手指,看着这旁边明显高过自己的洗手台,都快哭出来了。 覆宴一愣,当时设计的时候顾鹿不在,设计师就按照他的身高来设计了,平日里顾鹿都不落地,都不需要洗手,无奈之余走过去把小姑娘抱起来。 顾鹿才咬着唇瓣,确定自己不会掉下去,才仔细地揉搓爪子,洗好了之后,狡黠的眼珠子一转,然后调皮地把水撒在他脸上。 覆宴伸手接了点水也撒她的脸上,小姑娘气鼓鼓地瞪他一眼,从他的身上滑下来。 覆宴也没拦着,自己也洗了手,等自然晾干。 小姑娘已经坐在凳子上,开始了行云流水地泡茶,纤细的手指抓着茶杯,澄黄色的茶水透着白玉,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小姑娘见他洗好了,把茶杯放在对面,眼睛发着光看着他端起茶杯。 不得不说,会泡茶的人跟不会泡茶的人泡出来的茶是两个味道。 覆宴点点头,顾鹿的眸子闪着光芒,少年伸手手零起茶壶给女孩倒了一杯。 女孩捧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覆宴就看得移不开眼睛。 即使身上穿的是软萌软萌的衣服,女孩做的动作都让人有一种大家闺秀的优雅。 就是顾明和于黎对顾鹿的要求,喝茶的时候就要有喝茶的样子,虽然教的过程吃了不少苦,但是最后顾鹿也爱上了泡茶。 站在不远处的管家偷偷按下了快门,旁边的王妈捂着嘴笑,“哎,咱少爷和咱小鹿真是天生一对。” 管家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相机里的胶卷,笑道“谁说不是呢?” 早晨的阳光略暖,少年执着紫砂壶给对面的少女倒着茶,少女的眼睛清澈而明亮。 坐了好一会,小姑娘实在无聊的很,拽着覆宴撒娇,覆宴让佣人带来围棋。 棋子是无暇的暖玉,顾鹿抓着旗子看了看又看,这明明就是玉,怎么会不是冰冰凉凉的,覆宴看着小姑娘好奇的模样,盯着她手里的棋子,解释了一番“这是暖玉。” 顾鹿明白地点点头,爸爸说玉分很多种,暖玉就是一种好东西,只是她没见过。 如果顾鹿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自己窗帘挂着的就是暖玉。 顾鹿只知道皮毛,没有覆宴精通没一会就被杀的片甲不留,小姑娘委屈巴巴地盯着覆宴,这分明就是欺负人,明明就知道她不会玩,还要和她下棋。 覆宴伸手捞过来委屈唧唧的娇气包,把棋篓子放到自己面前,抓住她的手又执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中,死局迎刃而解。 小姑娘惊讶地盯着看了好几遍,然后伸手去在虚点连线,忍不住研究了一会,覆宴就抱着她坐着看着她的动作。 最后小姑娘还是苦恼地揪着覆宴的衣服“阿宴,我也想学!” 覆宴倒是没拒绝,把棋子打断放回各色棋篓子,排了个死局,然后伸手抓来小姑娘的手,握住她的手开始破局。 小姑娘看着兴致勃勃,一时之间忘记了困意,玩的不亦乐乎,覆宴也让着她,小姑娘赢了一局开心的很。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都快到午餐的时间了,王妈见两个人还没回来,就出来寻了。 这下子小姑娘困顿地黏在覆宴身上,跟个树袋熊一样,覆宴无奈地抱着她回住主屋去了。 之后又哄着小姑娘把午饭吃了,大概是没有蛋糕,小姑娘吃饭的时间延长的不少不过他再怎么哄都不愿意去消食了,覆宴只能抱着她回房间了。 别墅突然又恢复了宁静,恰好也是午睡时间,覆宴就搂着顾鹿睡觉了。 小姑娘大抵是早上被抓去运动,太乏力了,枕着枕头就睡着了,又习惯性往覆宴这边缩了缩,覆宴伸手揽她,她又撇嘴推开他的手。 覆宴伸手拉好被蹭开的被子,抓住她爱乱动的手脚,小姑娘嘤嘤几声又老老实实地睡着了。 ——————题外话—————— 我自己看着,我总觉得前面会有点不明白,所以我觉得先把前面的事儿的整理出来。彩蛋就自己找哦! 番外(一)照顾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家上了饭菜,并没有很奢华,简简单单的五菜一汤,环境很温馨,虽然只有老爷子和他们两个,管家和佣人已经悄悄退下去了。 顾鹿却很难受,平时这个时候,她在和顾父顾母吃饭,但是长辈面前她不能表现出来,这是基本的礼貌。 覆宴看着女孩一副想哭又不敢哭,桃花眼含着水汽,眼周红红的,可怜巴巴地把眼泪逼回去的样子,暗骂了声,冷着脸开口冷声讥笑“吃不吃?瘦的跟营养不良一样,不知道的以为顾家没钱养你。” 女孩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年,眼里的水汽凝聚成泪珠,终于是委屈地落了眼泪,老爷子一看气得拿拐杖摔了一下覆宴的腿,骂道“怎么说话的…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又小心翼翼地看着顾鹿“小鹿阿,你阿宴他不会说话,你就当他在放屁……” 覆宴也不躲,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随即脸色嫌弃地把那碟红烧肉挪向顾鹿。 顾鹿垂着脑袋,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着筷子。 好半天才伸出去,夹了好半天才夹起来,还差点掉了。 “小鹿啊,逝者已逝,保重身体啊,多吃点。”覆老爷子看着女孩颤抖的小身子,不忍心地劝了句,又伸手夹了块红烧肉放在她碗里。 “谢谢爷爷。”顾鹿平复好情绪,擦了擦眼泪,礼貌地道谢。 “小鹿啊,你现在住在顾家也不安全了,爷爷做个主,你搬去和臭小子一起住吧?”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女孩,随说是问她的语气,但是显然并没有让她决定的意思。 顾鹿楞楞转头看着覆宴,覆宴没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她,那眼中凌冽的寒气和厌恶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下意识摇头,她不愿意。 “你看他做什么?听爷爷的话,你爸爸妈妈的遗体我会让人安排好的,你就搬过去和臭小子一起住,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跟爷爷说。”老爷子瞪了一眼孙子,又说“我可是答应过你父亲的,以后定要照顾好你的。怎么想让爷爷沦为无信之人吗?” “不用了爷爷,我……”顾鹿觉得覆宴看过来的眼神像夹着冰霜的利刃一样让她窒息浑身冰冷,她慌张地开口拒绝。 “唉,不准说了,这话可是他自个小时候答应的。说出来的话就是要负责。”老爷子摆了摆手,打断顾鹿的话。 这话说的确实,确实是覆宴小时候自个答应的,还有视频为证,他想赖也赖不掉。 只见女孩张了张嘴,小脸都紧张地白了,似乎想说什么,看着老爷子的脸半天没憋出来,最后老爷子还夹了块肉放在她碗里,她终究还是没说出来,在覆宴眼里就是不想拒绝了。 覆宴心底的怒火油然而生,冷着脸放下筷子,睨了一眼已经垂着脑袋的顾鹿,“她又不是个东西,为什么要扔给我?” 少年僵了僵,脱口而出的话也撤回不了,他下意识看向顾鹿。 女孩听着诛心的话语,她跳动的心脏还像突然有股尖锐的痛楚,最后才回归平静,沉默了许久才软软腔调带着哽咽说“覆爷爷,我就不打扰覆宴了,我家很安全。是我自己不愿意,覆爷爷不会成为无信之人。” 老爷子还没开口说什么,她就先放下了筷子,低声说着“爷爷我没胃口,我先离开了,对不起爷爷。”拉开椅子站起来,转身跑开了。 覆宴垂着刘海挡住眼,看着女孩慌张离开的背影,心里忽然而起的难受愈加浓烈,像是整个人被丢进深海的水里浸泡着,又不得不若无其事。 “覆宴,人家一个女孩子,刚刚没有爸妈,你怎么能……”老爷子摔着拐杖要训斥,他方才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么能在女孩子面前说出那样子的话来。 “女孩子怎么了,没有爸妈怎么了,凭什么要我照顾她一辈子?”怒火一下子把刚才不知名的难受压过去,他忍不住和老爷子呛声。 “你…这可是你小时候自个答应的,你不喜欢人家我就介绍给别人…人家小姑娘长得好看又可爱,多的是…”老爷子气的脸涨红,要不是离的有些远,老爷子肯定给他狠狠来两拐杖。 覆宴冷眼看着他,打断老爷子的话“她又不是东西,你凭什么拿她扔来扔去?”一脚踹开椅子,也离开了。 老爷子看着孙子明显放快的步伐暗自松了口气,“唉,总算是…只能委屈小鹿一阵子了。” 一旁的管家点点头,想起传闻中顾鹿孱弱的身体,不禁担忧“唉,少爷这脾气,顾小姐可能是要被冷落了。” “嘿,让他作,反正媳妇我给他绑着了,他要冷就冷呗,到时候难受的又不是我。”老爷子又夹了一口菜,又看了一眼,两个人离开的方向,叹息一声。 管家暗道姜还是老的辣! 顾鹿没有带手机出门,而且覆家位于偏僻郊区,当然是老人家都喜欢安静的地方,这边依山伴水的,环境和空气都很好,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唯一的缺点就是根本没有车会开进来,她也根本没有办法回家,她也没有带手机,也没有办法联系的上林清清。 离开了爸爸妈妈,她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巨大的恐慌和无助笼罩了她,小腿一软就蹲在了地上。 她蹲着马路旁边,回想起覆宴冷漠的眼睛和像冰刃一般放眼神,她觉得吹在身上的微风如同冬天的霜雪,冰冷又刺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窒息,爸爸妈妈覆宴,接下来还会是什么呢? 她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连唯一的玩伴都失去了。 桃花眼突然空洞地盯着地上的马路,不知道在想什么。 恰好,雨细细密密地落在头上,方才还洁白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从小雨逐渐变成了大雨。 她无动于衷地蹲着,任由大雨冲刷,似乎能把阴暗冲洗掉,她低低笑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女孩依旧蹲着,似乎感觉不到正在下着大雨一般。 隐约听到车的声音,顾鹿没有起身去理会,只觉得似乎有什么挡住了雨,一双温热的手把她抱起来,塞进了车里,她惊恐地用力挣扎地要逃开,少年怒骂了一声“你是想死吗?想死就不要死在我家门口。”察觉到女孩的冰冷的手和僵硬的身体,又把她的头按进怀里。 她混沌的思绪被大脑和身上逐渐传来的热度消磨的一干二净,一阵风扑在她身上,她合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顾小鹿。”他低头看着昏迷过去的顾鹿,女孩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她没反应,就当她不肯和他说话了。 “回家。”回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又冷声对司机说。 他并不是不知道顾家夫妇的举动,他们去之前还曾找过他,让他照顾着她直到她出嫁,无需怎么样,只需要在她出嫁的时候,不要让她自己一个人足矣。 然后老爷子顾家父母去世后,知道了就急的跟什么是的叫他把人接过来,他知道老爷子存的什么心思,但是他就是不愿意受老爷子摆布。 就把情绪发泄在了顾鹿身上,但是听到老爷子说把她介绍给其他人时候,他幻想把顾鹿当成妹妹,不过一想到她会在别的男人怀里笑颜如花,奶声奶气地叫着别人的名字,心脏如同被虫蛀一般细细密密的疼。 就当履行小时候的诺言照顾她到出嫁吧,脑子不受控制地默默幻想着她穿上婚纱娇羞地和别的男的说话,然后和别的男人走进婚姻的殿堂,穿着洁白的婚纱,艹,忍不住暴了句粗。 “少爷?”司机转头看了一眼,看见少年戾气十足的样子,怀里的女孩被车窗透进来的风冻的瑟瑟发抖,忍不住开口提一句“少爷,顾小姐好像有点不对。” 覆宴低头看了一眼娇气包,脸蛋苍白的很,大概是要感冒了,低嘲“真是娇气,打电话给她的家庭医生等下过来。” 嘴里骂着,还是把车窗给关了,不耐烦地把人往自己身上靠了靠。 雨水一点点冲刷着世界的每个角落,似乎想要把阴霾冲散掉。 许是高烧把女孩烧的有些神志不清,覆宴低头看着怀里在抽泣的女孩。 “爸爸妈妈…呜…”怀里的少女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着,软趴趴的奶音带着哭腔的哽咽,轻轻地唤,雨水打湿了头发贴在苍白的脸,娇弱地一朵被打霜的小白花。 “啧…我可不是你那个没心的爸妈。”嘴上说着,伸手温柔地抚开额前湿漉漉头发,露出洁白的额头,指尖不经意触碰到滚烫的肌肤。 “艹,老陈开快点,这娇气包发烧了。”覆宴觉得再不快点这娇气包就要烧没了。 他曾记得顾鹿小时候发烧,于黎给她喂了很多种药,才勉强降下来温度,但是醒过来之后顾鹿反应迟钝了整整一个星期,就连他平日里根她说话,她也反应不过来。 环顾四周上次洗车的佣人大概是忘记把备用被子放回车上了,看着顾鹿冷地发抖的模样,咬牙扯开身上的衬衫,把顾鹿的手摁住腹肌温热的地方,冰凉软软来自于少女的手和皮肤接触让覆宴僵住。 垂着刘海挡住眼睛,良久才嘁了声“真是欠你的。” ——————题外话—————— 这个时候,宴大人觉得自己和顾小鹿只是简简单单的玩伴感情而已!!不是故意对她不好!! 番外(一)住进别墅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到达别墅,王妈看着少爷怀里陌生的女孩,面露惊讶,很快又恭敬地找来被子。 女仆们纷纷找个角落窃窃私语,讨论着少爷怀里的女孩。 “不会是未婚妻吧?” “不能吧,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可是少爷也没有妹妹啊。” “那就是狐狸精了,小小年纪不学好的……” 王妈站着角落咳了一声,女仆们纷纷噤声,不敢再议论。 王妈叫了几个安分的女仆去按照覆宴的吩咐把他不远处的客房打扫好,过会会有人来装修。 于是几个人看着从来不让人进他房间的少爷,抱着那个女孩走进自己房间。 覆宴把女孩放在床上,手上温柔地替她拉上被子,嘴里还不放松地骂道“真是个娇气包。” 拿着王妈递过来的冰毛巾小心翼翼地放在女孩的头上。 王妈试探性地询问“这位小姐是要住在这里吗?” 覆宴看着顾鹿苍白的脸,只是淡然地说“她叫顾鹿。” 王妈知道答案也不再多问便退下去了,主人的想法和事情仆人都不能干涉,知道以后顾小姐是否会在这座别墅住下去就足矣。 可惜那些蠢蠢欲动的女仆不满足,她们想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会不会阻挡住她们的春秋大梦,毕竟少爷从来不带女的回来。 这可是头一次,这么特殊,女仆们自然想了解更多,可是王妈柴米油盐不进,只说这位顾小姐会在别墅长住。 女仆们纷纷觉得危机来了,心里暗骂着,小狐狸精,小小年纪就学会勾引男人,阿不,男生。 覆宴联系了人把顾鹿在顾家的房间复刻出来,又看了一眼还是沉睡的顾鹿,吩咐了王妈几句就离开别墅。 王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少女,恭敬地表示明白。 女仆们见少爷离开,看着跟下来的王妈忍不住又上去询问“这个女孩什么来头阿?” 王妈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少爷特地把她自己家的房间复刻过来了,大抵是要常住。” 一个女仆惊讶地说“自己家?不是普通人?” 王妈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又扫了一眼后面的女仆“顾小姐可不是什么普通人,把你们那些小心思都给收起来。” “云兰跟我去准备。”王妈突然想起什么,唤了个女仆。 云兰默默跟着王妈离开了,女仆们在后面窃窃私语,又盯着客房的动静。 第二天了,顾鹿依旧没有醒来,王妈打了电话给覆宴,覆宴语气有点紧张,“我马上回来。” 又没过多久又接到覆宴的电话“王妈你帮她擦一下,我不回去了。” 王妈诧异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刚刚少爷还挺着急的,这…… 此时是已经是晚上了,按规矩女仆们都该回到自己的房间,王妈一个人没办法把顾鹿挪到客房。 王妈去女仆的住处找云兰,云兰脸色苍白的打开门,她今天同王妈去,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其他女仆剩下的饭菜,吃完后就一直在拉肚子。 王妈头疼地摇摇头“那你休息,我去请医生过来。” 云兰虚弱地点点头,“谢谢王妈。” 旁边的小青听见动静打开门,眼里写着心虚“王妈?有什么事吗?” 王妈自然是看出来了,今天议论主人便是以她为首,思考了一下“跟我去把顾小姐抱去客房。” 小青眼睛一亮,那岂不是可以进少爷的房间了?连忙叫好,跟着王妈离开。 王妈让小青站在门口,打算自己进去把顾鹿抱出来然后再两个人一起抱去客房。 小青脸一垮,急忙说道“王妈你抱得动吗?” 王妈自然是知道她什么心思,不冷不淡地说“如果你今天进了少爷的房间,明天你就得离开这个屋子。” 小青一听才安分了,乖乖地站在门口等着。 王妈掀开被子,才看清楚女孩的全貌。 女孩一头柔顺的栗色长发,有些凌乱,白皙的皮肤大概是因为生病有些苍白,白色的裙子,额头的汗把刘海打湿,黏糊糊的,睫毛弯弯垂着阴影,鼻子小巧,唇瓣也苍白的很,女孩才14岁就是个美人胚子,看着就讨喜的孩子,自然讨喜。 王妈轻轻地把她抱起来,不禁皱了皱眉,轻飘飘的,大概都用不上小青。 小青眼睛都不眨地看着王妈抱出来的女孩,第一眼就只看到女孩身上的裙子,那可是高定,上面订着颗颗圆润饱满的珍珠,就这么被女孩穿的皱皱的,一点都没有原来的高定的奢华。 小青气愤地想着,没发觉自己眼神过于露骨“肯定是冒牌货!” 王妈也感觉到了,也没让她搭手,打算自己抱着顾鹿回房间,只见怀里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 那是一双十分干净的眼睛,王妈在这个别墅见过太多肮脏东西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的眼睛,一时之间愣住了。 顾鹿觉得脑袋抽疼抽疼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女人抱着她,她看着女人额头的汗,哑着声音说“你把我放下来吧。” 王妈听到声音才回过神,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来,看着她的脸蛋,如果说沉睡的顾小姐是一朵安静的栀子花,安静美好,醒来的顾小姐就是一朵长在十分非常美好地方的白蔷薇,艳丽而干净。 顾鹿呆呆地看着周围的环境,第一眼觉得这里十分陌生,她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试探性地问“这是…婉姨住的地方吗?” 王妈诧异地看着女孩,她居然知道是这里是逝去夫人的住处,心里有了底“是的,顾小姐。” 顾鹿一愣竟然真的是,妈妈曾经带她来见过婉姨,两人是闺中密友,婉姨身体不好便搬来这里养病,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得回家了,不然清清姐姐会担心的,哑着声问“阿宴…在哪?” 王妈大概明白了两个人的关系,少爷关系网简单,这位顾小姐大概就是夫人闺蜜的女儿,也就是少爷以前经常提起的玩伴。 “少爷还没回来。”王妈恭敬地回答,看了一眼不安分的小青。 小青没听懂,她是刚刚来没多久的女仆,不知道谁是婉姨,只是觉得这女孩真是心机,随便几句就让王妈改变了冷淡的态度,还敢叫少爷的名字。 女孩眸子暗了暗,果然是不想见自己,又问“那可以送我离开吗?” 王妈面露难色,这是少爷带回来的人,她不好送走,况且这里没人会开车。 她想着怎么解释就听到少爷冷漠的声音“你想回去?好不容易来了,想回去就能回去的吗?” 是覆宴回来了,女孩听见他的话颤了颤,长发挡住眼睛,“对不起,我可以跟爷爷…”解释,话没说出来覆宴就打断她的话。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还要我带你回房间吗?”一听到她委屈的声音就忍不住想像以前那样哄她,他握起拳头,冷冷地说。 王妈带着小青离开,这已经不是她们可以听的了。 顾鹿没动,她并不想待在这里,覆宴的话和眼神让她浑身冰冷。 覆宴看着女孩单薄地站在那里,脑袋垂着,一副恹恹的样子,可怜极了,只是说出口的话也不能收回来。 “我想回家。”顾鹿又说。 覆宴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样,拽过女孩的手就往客房拉,一脚踢开半掩的门,把她甩到床上。 顾鹿疼的不敢说话,她从来没见过覆宴这个样子,桃花眼蒙上水汽又忍着不肯落下,覆宴看着女孩白皙手上的红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对上她湿漉漉写着害怕的眼睛,又转身离开。 顾鹿看着他离开,回过神来觉得直冒冷汗,眼前一片漆黑,她皱了皱眉,想叫一声覆宴,想了想他刚才的表情,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划下,放任自己躺着一动不动了。 王妈见没动静了,想起来顾小姐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去厨房让人准备了些东西,端着上来敲了敲门。 王妈轻声说“顾小姐,我进来了。”才拧开门。 那张豪华公主床上的女孩仰面躺着一动不动,她又叫了好几声,女孩都没有理她。 王妈皱了皱眉,把食物放这旁边桌子,走过去,又轻声唤了几声。 女孩一点反应都没有脸色白的很,唇瓣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王妈连忙去敲覆宴的门,覆宴不耐烦地打开门“怎么了?” 王妈才冷静下来“顾小姐晕过去了。” 只见少爷紧张地跑向客房,王妈疑惑地跟上去,只见覆宴伸手捏了捏女孩脸,“顾鹿,顾小鹿?醒醒。” 女孩一点醒过来都反应都没有,覆宴是知道顾鹿有先天性贫血的,突然昏迷也是很严重的,他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给家庭医生,又看到女孩手腕上的红痕,和脸上的泪痕,突然理智回笼,又冷着脸骂道“娇气。” 王妈刚刚看的分明,少爷明明就是很紧张,怎么又…… 作为仆人不该过问主人的事,她只需要知道少爷挺在意顾小姐就够了。 059见家长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白砚之站在白家老宅大门,转头看着路季,突如其来的紧张环绕心中。 白家的大门是用梨花木制成,已经在这里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路季打量着没动。 路季看着白砚之深呼吸了好几次,不由得笑道“不是应该是我紧张吗?” 白砚之转头看着路季,不禁哑然失笑,对啊,她紧张什么? 随即释然牵着路季走进老宅,老宅除了多年前翻新就很少改变规模,依旧还是古老的模样,精致的四合院加上园林景致,池塘还有大条大条的锦鲤。 牵着路季走到了客厅门口顿了顿,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老爷子的声音“来都来了,直接进来吧。” 白砚之皱了皱眉,老爷子的声音不像往常那般有力,更多的是虚弱和苍老,她担忧地拉着路季走进客厅。 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精神状态确实不比以前那般了。 老爷子这么多岁数了,也是个人精了,他怎么会不知道白砚之想的什么,不由叹气道“别看了,老头子我活到岁数了,你也有着落了,我也该去找我的老太婆了。” 白砚之别过脸,冷声骂道“奶奶听到这话,指不定给你一耳刮子让你清醒清醒。” 老爷子也不反驳,露出一副怀念的表情,又叹了口气。 路季揽过娇妻,礼貌地对老爷子叫了一声“爷爷好,我是路季。” 老爷子眉一挑,瞬间笑吟吟的了,“好孩子,你是怎么撬的动那个木头的嘴的?教教我,得有人继承我的衣钵阿……” 白砚之不做声,路季笑笑“爷爷长命百岁,怎么会怕没人继承。” 老爷子无奈地笑骂“少哄我了,我自己的身体的还不知道吗?” 白砚之忍不住了,走过去抓起老人的手,老人的手上一道一道的皱褶,白砚之眼眶微红。 是啊,她也三十了,她的爷爷老了。 老爷子看见白砚之眼眶红红的,要哭出来了,惊讶地说道“我们家的木头居然会哭了?” 白砚之明白,老爷子并没有病,只是老了。生老病死那是人类循环,连老爷子也是逃不掉的,她伸手抱住老爷子。 老爷子僵了僵,好半晌还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不由了松了口气似的,语气里还带着点遗憾又好像有点欣慰“好啊,总算是像个女孩子了。” 听到这句,白砚之眼中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下来,老爷子也不做声了,就任由她哭着。 好半晌 白砚之才松开老爷子,别过脸上去,不自在地说了句“我先回房间了。” 老爷子也不拦她,只是留下了路季。 路季礼貌地和老人家说着话,老爷子让佣人拿来棋盘,道“你就陪老人家我下盘棋,赢了,砚之嫁给你,输了,那么就再接再厉。” 路季一愣,随即点点头,拱了拱手说道“那请爷爷不用手下留情。” 老爷子抬头看他,浑浊的眼里有几分欣赏,“那好!那就凭本事娶我白家掌上明珠。” 路季选了白子,伸手作了请的姿势“荣幸之至。” 老爷子浑浊的眼睛闪着精明,见他选了白子问道“为何不选黑子?” 黑子先落,有绝大的优势。 路季摇摇头笑道,“要凭本事娶走爷爷的掌上明珠,白子黑子皆是一样的。” 路季刚才观察到佣人摆棋盘的时候,下意识是把黑子放在老爷子那边,那么他何必夺人所爱呢。 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好,请吧。” 老爷子黑子,路季白子,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棋子布满棋盘之上,老爷子的笑吟吟地看着对面依旧从容的男人。 局势已经很明显了,他正要开口之际。 至今,男人抬手拱了拱,低声道“爷爷不愧是爷爷。” 老爷子笑盈盈地正要说,那是,然后低头一看,方才已经像他倒戈的棋局显然已经平局了。 抬头看上男人的眼睛,并无得意之色,满意地点点头,低叹一声“哎呦,我们家的掌上明珠终于要有人捧走了。” 路季再次拱了拱手,“谢谢爷爷。” 老爷子摆了摆手,“不用谢我,那是你凭本事赢来的。” 话锋一转,“你打算何时行婚礼?在何处行婚礼?” 老人浑浊的眼睛看着路季,路季倘然道“我的母亲会来与你商谈事宜,布置按照砚之所喜,我准备在京都举行一次,n城也必须有一次。” 在京都举行婚礼是表示白家女儿被娶,在n城举行是路季已娶妻,既能让老爷子满意,又能宣布全世界,白砚之属于他的,何乐而不为? “好好好,那你去找那丫头吧,她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回看见她哭。”老爷子自然是满意的,精神也恹恹的了,摆摆手赶人了。 路季礼貌地应着,就随佣人去找白砚之了。 下午毒辣的阳光在雪的中和下显得格外温暖,覆宴拉开窗帘,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格外安静。 覆宴抱着电脑坐在落地窗旁边的沙发上工作,画面十分美好。 沙发是新装的,放着方便顾鹿以后写作业什么的,还有个定制电视,只是还没送来。 顾鹿意识有些清醒,伸手摸了摸旁边的覆宴,摸了个空,当即醒过来了,委屈地嘤了一声,覆宴听见声音转头,就看到被窝里拱拱的团子,像个毛茸茸的小兽爬了起来,坐在被窝中间,呆呆地看着被窝。 小兽的情绪好像有点低,坐在那里久久不动,覆宴顿住过去的动作,想看看她会做什么。 顾鹿恹恹地看了看旁边,没有看到覆宴,又抬头看了一眼平时覆宴都会在的办公桌,也没有看到,委屈地又躺下,一觉醒过来旁边的人不见了,那种低落的情绪油然而生,眼睛蒙上了水意,嘴里还气鼓鼓地骂着,“最讨厌阿宴了!” 大抵是刚刚才醒,奶音带了点沙哑,显个格外委屈,小手还用力拍了拍旁边的枕头,好像打的就是覆宴一样。 覆宴都看在眼里,觉得小姑娘真是可爱极了,他坐在没出声,想看看她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 只见小姑娘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好半天也没有动静,覆宴心头一紧,放下电脑,走过去。 果然顾鹿的桃花眼空洞洞的,表情也呆滞的很,她时隔这么久,又再次犯病了。 覆宴伸手拉开抽屉把她的药拿出来,端了一杯温水,抱她抱起来,微凉的薄唇吻了吻她的额头,“乖,吃药就没事了。” 覆宴后悔的很,明明知道顾鹿情绪不稳定,还想着去逗她。 覆宴哄着她好半晌,人才清醒过来,看见覆宴就委屈的很,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嘴里还说着“最讨厌你了!”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顾鹿抖了抖,低声哄着她“乖,不哭了,以后等你醒了我再起床,嗯?” 小姑娘才满意地扒住他的腰,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奶兽似的。 “外面下雪了。”覆宴顺势抱她起来走到沙发坐下。 小姑娘才看到这个沙发,还看到旁边亮着的电脑,迟疑了一下,覆宴见她看着电脑发呆就道“刚刚我还在看着你骂着讨厌我,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在这。” 顾鹿扁扁嘴,她以为覆宴出去了,所以就只看了平日里他在的地方。 下雪了,温度骤然下降,他刚刚才打开暖气没多久,小姑娘身上的衣服还是有些单薄,“冷吗?” 顾鹿被窗外的白色世界吸引住了,摇摇头,她想去堆雪人。 小姑娘的眼巴巴看着底下的积雪,覆宴伸手把她抓回来,“你刚刚好,不准出去吹风。” 顾鹿扁扁嘴,瞪他一眼,脑袋转过去不肯和覆宴说话了。 覆宴只能诱哄她,“你想吃什么蛋糕?嗯?” 果然,小姑娘很没出息地转脑袋过来“我要两块!” 覆宴也由着她,抱着她去衣帽间拿了件兔毛外套,把她放下来给她穿上,小姑娘不肯让他抱,只能只能牵着她下楼了。 厨子听到了要求回厨房去做蛋糕去了,两个人坐客厅在沙发上看电视,顾鹿就眼巴巴地看着外面的积雪,然后又眼巴巴地看着覆宴。 覆宴低头当做没看到,只能小姑娘气鼓鼓地拽住他的衣服,坐在他的腿上试图撒娇卖萌。 “阿宴我想去堆雪人!” “不行。” “阿宴我想去!” “不可以!” “覆宴我要生气了!” “……” 覆宴看着顾鹿从他腿上滑下去坐在地上耍赖,一副你不让我玩我就不理你了的小表情,无奈地把她抓起来。 “乖,地上凉。”覆宴把人放在腿上,想着怎么哄她。 厨子就过来说“少爷蛋糕做好了。” 他低头去看顾鹿的表情,还是气鼓鼓的,鹿眼还是盯着外面的积雪,看来蛋糕也不能吸引她了。 无奈只能妥协地说“等过几天才玩,嗯?你刚刚好,不能吹风,好不好?” 小姑娘才高兴了,覆宴抱着她起来也没挣扎,于是 小姑娘既可以出去玩雪又吃到了蛋糕…… 吃蛋糕的脸色都洋溢的幸福的味道。 覆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所以他这是白给了? ——————题外话—————— 撒娇大法哈哈哈哈哈哈 060酸酸甜甜就是你~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吃完半块后就吃不下了,云兰领着顾鹿去换衣服,覆宴默默拉过来把剩下的解决掉。 少年撇了撇眉,甜腻的口感,女孩儿果然就喜欢这种高糖分的食物。 恰好过来的阳历江恰好看到后,贼兮兮地说“在吃蛋糕呢?你什么时候喜欢吃这种甜食了?” 覆宴没应,努力地解决这个蛋糕,眉心皱着,阳历江又说“甜食少吃点,虽然能缓解情绪,但是会长脂肪的!” 覆宴抬头看了他一眼,手里的动作一顿,缓解情绪吗? 阳历江诧异地看着他,这…这是在思考什么? 顾鹿跟云兰去衣帽间换了一身保暖的衣服,云兰也顺便给她换了一双鞋子,毛茸茸的毛球圆头娃娃鞋,又牵着她下楼,看到少爷不善的目光,默默松开了手。 顾鹿这一身不是白砚之设计的,是国内突然流行的风格,娃娃领泡泡袖蓬蓬裙,衣领线尾端毛茸茸的毛球显的女孩更加娇小,再配上大大的桃花眼,显的可爱十足。 覆宴招了招手,顾鹿就乖巧地走过来,任由他把自己放这腿上,跟没看到阳历江似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靠着后面的少年开始玩游戏。 林清清半年内回不来了,他只能带她去医院检查,抑郁症的病情必须控制住。 覆宴看着她刷着微博,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少年眉峰微皱思考着,女孩似乎看到了什么,唇瓣勾了勾,笑了出来。 阳历江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不得不感叹,顾鹿当真是个小美人,坐在覆宴怀里把覆宴具有攻击性的五官都柔和的十分温柔。 但是你说她是一朵温柔的小白花,但是她那双桃花眼看向你,又纯又媚,乃是尤物阿。 阳历江默默拿出手机偷拍了一张,发给了覆宴,覆宴口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覆宴伸手拿出来。 看到照片,低头看了一眼顾鹿,捏捏她的脸蛋“笑什么呢?” 顾鹿指了指手机里的评论,那群可爱的粉丝真正鬼哭狼嚎让覆宴更新微博。 覆宴伸手拿了她的手机,对上她疑惑的眼睛,打开相机,关掉闪光灯,捏捏她的脸,笑“给爷笑一个。” 顾鹿伸手掐住他的脸,十分娇蛮,“才不。” 旁边的阳历江默默咽下一口狗粮,打开微博发了刚刚到照片。 “我好惨,我也想谈恋爱……” 照片上女孩侧脸显得十分乖巧,笑的艳丽,身后的少年看着她眼里宠溺的很,轮廓也被女孩柔化的十分温柔。 下面全认出来是附中f5,纷纷哈哈哈 :太惨了太惨了太惨了 :电灯泡吗?多少瓦的? :网恋吗,全网无前任…我问的小姐姐! :呜呜呜呜,小姐姐好可爱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正主不营业鸭!! :小姐姐在看什么鸭!笑的这么可爱! 覆宴看了一眼拍的照片,女孩掐着他的脸,笑的娇的很,小娇蛮的模样可爱不得了。 点了几下就放上微博上,又把手机还给顾鹿。 于是,突然多了一条微博。 阿宴要抱抱,放出来的照片,还配了个笑的表情包。 众人很快就认出来,和覆宴的ID是一对,传闻覆宴的未婚妻名字有鹿字,那应该是就是她了!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神仙小姐姐! :崽崽,妈妈爱你! :看看看看,宴大佬的那个宠溺的眼神,突然好想谈恋爱啊…… :这女的什么来头,居然敢掐宴大佬的脸??! 覆宴又打开自己的微博,转发了这条,配文“被迫营业。”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草了,被迫营业。 :有人组团偷小姐姐吗!1/10086 :楼上的带上我!2/10086 :楼上的胆子真大!不过我喜欢!3/10086 :你们几个小心大佬找你们! 秦薇薇看到,火速画了一张简绘,并配文“崽崽!妈妈爱你!!” :哈哈哈哈哈!佐大人是不是不在,大大又行了吗? :佐大人:今天也是绿油油的一天。 :哈哈哈哈哈哈,太草了,大大居然是妈妈粉! :好可爱啊啊啊!好想偷阿! 顾鹿看着秦薇薇发的图,十分喜欢,就在她微博底下发了个亲亲的猫猫表情包,秦薇薇也回了个啵唧。 覆宴也在底下发了个威胁的表情包,秦薇薇回了个害怕的猫猫表情包。 顾鹿看着秦薇薇发过来的微信,上面覆宴威胁的表情包,她想了想,转头亲了一口覆宴,软声撒娇“不要打薇薇好不好?” 覆宴和阳历江一愣,阳历江当即笑出来,顾鹿实在是太可爱了。 覆宴看她很认真的表情,点点头,“好。” 阳历江也表示无语,居然也回答的这么认真,又一口狗粮的味道十分噎。 “宴阿,绝哥去那边了,就剩下你了,作业借我抄抄呗?”阳历江试探性地问。 覆宴睨他一眼,心情十分好,低沉的声音悦耳动听,呼吸打在顾鹿的耳垂上,女孩颤了颤“去书房拿。” 阳历江的目的达到,去书房拿了试卷,狗腿地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就走了。 覆宴有些头疼地看着顾鹿,他要怎么跟顾鹿说呢? 顾鹿也看出来覆宴欲言又止,想了想打开好久没打开的备忘录,第一条。 复查 顾鹿手一僵,随即关掉手机。 覆宴也看到了,他也没说话,他看得出来,顾鹿十分抗拒医院。 女孩刚刚脸上明媚的笑容已经不见了,随即代替着阴郁的眉眼,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阿宴,我们去医院吧。” 覆宴心疼地抱紧了些,忍不住妥协,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声说“不想去就我们就不去。” 顾鹿摇摇头,鹿眼雾气蒙蒙,语气都比刚刚低落了许多,“我不想让清清姐姐担心。” 覆宴只能带着她去医院,一走进医院,女孩的手就冒出冷汗,覆宴握紧了些,也没说话。 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医生,看见覆宴恭敬地回答道“这位小姐请跟我来。” 顾鹿呆滞地站着原地僵硬的很,抓住覆宴的手死死的,不肯松开,覆宴把她拉进怀里安抚,好一会才缓过来。 “可以陪同吧。”覆宴说。 医生点点头,这不是询问,这是肯定句,这是覆家太子爷,不可以也要可以。 医生看了顾鹿一眼,轻声问“你最近有自杀过吗?” 顾鹿颤了颤,唇瓣张了张,没发出声音。 覆宴看了一眼医生,心里告诫自己,只是想检查而已,不是刻意的,勉强把心里的躁意压下去。 医生了然,又问“还有想起以前的事情吗?” 顾鹿摇摇头,依旧没说话。 医生松了口气,没想起最好,又问“你最近还是会有厌世的想法吗?” 顾鹿还是没说话,情绪也不是很好。 医生看着她的表情大概明白了,拧起眉毛,“小鹿,你病情怎么加重了?” 从前顾鹿还不会有自杀的想法,如今已经有了,表示病情加重了。 顾鹿转身扑进覆宴怀里,不肯说话,死死抱着覆宴的腰,怎么也不肯说话,覆宴能感觉她在抖,她在害怕,覆宴看了一眼医生。 医生看见拧着眉看着她,正要说什么,又对上少年的眼神,心理一惊。 覆宴伸手拿开她的手,伸手把她抱起来,把脑袋按进怀里,顾鹿嗅着雪松香才稍稍安稳些,乖乖地窝在少年怀里。 医生看着女孩的情绪变化,又看了一眼覆宴,若有所思,又开了些药递给覆宴。 等两个人离开之后,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两个人,是福还是祸啊……” 很明显覆宴也是有问题的,这两个孩子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 不过以往也有互相救赎的病历,只不过是微乎其微罢了,不过目前两个孩子似乎状态还挺好。 唉,世事难料啊…… 覆宴驱车到了游乐园,牵着顾鹿走进游乐园,大概是在下雪,没几个人,不过还是有很多小摊贩,覆宴买了跟糖葫芦,放在顾鹿的手里。 顾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以前爸爸从来不让她吃这些东西,她一直想吃。 雪地里黑衣少年牵着一个红衣女孩,女孩手里拿着跟糖葫芦,似乎周围温度都没有这么冷了。 覆宴伸手替她拆开,撕开包装又放在她手里,阳历江说糖分可以缓解情绪。 小姑娘看着上面糖衣,亮晶晶的,试探性地咬了一口,里面的山楂酸酸的,外面的糖衣甜甜的中和了山楂的酸,覆宴一瞬间能感受到女孩心情变好了。 刚刚准备说出口的,只能吃一半的话又收了回来,牵着她逛了逛游乐园。 不远处的一堆女生盯着两人,眼神毫不掩饰,女生和旁边的朋友说“看到没有!可爱吧!” 两个女生盯着抓着糖葫芦吃的正开心的顾鹿,顾鹿再吃顿都能感觉带有人在盯着她,她抬起头,警惕地扫了一眼目光来源,看见是两个女生,鹿眼十分迷惑地看了她们一眼。 两个女生看着女孩迷茫的鹿眼瞅着她们,糖葫芦都不咀嚼了,鼓鼓的腮帮子,少女心爆棚,“啊啊啊啊啊!妈妈的我死了!” 覆宴扫了一眼两个女生,又低头看着顾鹿嘴边沾上了融化的糖衣,唇瓣亮晶晶的,他蹲下来,拉上女孩的帽子,顾鹿懵懵对上覆宴的脸,覆宴就吻掉她唇瓣上的亮晶晶的糖衣。 两个女生更加癫狂了,掏出手机一顿猛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啊啊啊啊!” 顾鹿被亲了好几下,娇蛮地咬住覆宴的唇,覆宴的眼神幽暗地看着她,她下意识想跑掉,已经被少年抓住了,只能被大灰狼吃掉了。 最后就是小白兔窝在覆宴怀里,脸色红红的,细细地喘着的气,眼角沾着水汽,嘴里咬着的山楂也被少年叼走了。 两个女生看见了,默默又拍了一张,上前来,问“我们可以发微博吗?” ——————题外话—————— 啊啊啊啊,前面有两张序号可能是没注意打错了,到时候改回来! 宴大人表示:酸酸甜甜,我也喜欢 061礼尚往来呀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像个吃饱了的大灰狼,笑的肆意,具有攻击性的俊脸煞的两个女生一滞,眼睛看着怀里已经没有力气了的小白兔,嗓音带了点哑意,“请便。” 两个女生被撩的魂不守舍,又看着顾鹿,女孩微红的小脸藏在帽子里,但是那双迷蒙的眼睛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想掀开帽子看看。 小姑娘还呆呆地抓着她的糖葫芦,白皙的指尖都泛了点红,覆宴咬掉一颗,唇边也染上了亮晶晶的糖衣。 缓过来的小白兔看着糖葫芦少了一个,罪魁祸首还在咀嚼,软着声骂道“阿宴!你又吃我的糖葫芦!” 那嗓音软乎乎的,又带了点撒娇,两个女生忍不住看着两人。 覆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整理好她的帽子,低笑说着“娇气包,你可是咬了我一口。” 语气大有你咬我一口,我吃你一个糖葫芦,我们扯平好不好的语气,两个女生心里在土拨鼠尖叫。 原来这对cp私底下是这么相处的!好甜啊啊! 顾鹿看着他唇上的牙印,小脸红扑扑的,转过脑袋,依旧不依不饶,娇蛮地指着摊子,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鹿眼湿漉漉的瞅着覆宴“我还要!” 两个女生被萌的死去活来,脱口而出“买给她!!!” 顾鹿转头看见两个漂亮小姐姐,听到她们刚刚到话,知道她们没有恶意,对她们露出了个笑容,两个女生被萌脸红心跳,感知到宴大佬不善的目光,两人对视一眼,退后了一步。 覆宴伸手拉了拉顾鹿的帽子,挡住她的小脸,大手捞紧了些,转身离开,声音都带了点不爽“不准,回家了。” 游乐园只有一个出口,两个女生也跟着,准备离开了。 顾鹿看着只剩下两颗的糖葫芦,就不依了,就要挣扎,奶声奶气地拒绝“不要!” “再吵,剩下的都不准吃了。”覆宴伸手拍了拍她屁股,威胁道。 顾鹿才没再动,两个女生还是听到了,顾鹿小声骂了一句“阿宴小气包包,炒辣椒椒!” 小巧的下巴搁在覆宴肩膀上,鹿眼盯着手里的糖葫芦,小脸皱成包子。 委屈巴巴的小模样,真的是可爱极了。 只听覆宴又低声哄了她一句“吃这么多甜食,一会回去该牙疼了,你看王妈念不念你。”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打开微博发了照片。 照片上女孩的帽子微微露出来白皙的脸,显然是懵了,少年扶着她的腰,一点一点吻着她的唇角,嘴角的笑容骚气的很。 配文“偶遇小可爱!真的超级可爱啊啊啊啊啊!就是宴大佬的醋味有点大(狗头)” 评论区开始群魔乱舞,就连f5都跑来转发,一时之间把流量推到顶峰。 覆宴抱着怀里已经睡着了的小姑娘,无奈地捏捏她的脸,“起来洗澡了。” 顾鹿伸出小短手拍掉他的爪子,不肯睁开眼睛,“困…”小模样娇气的很,动了动又睡着了。 覆宴伸手把她抱起来,叫来女仆,强行把她叫醒,放在地上才走出去,小姑娘懵懵揉着眼睛看着云兰。 云兰默默地看着她,指了指浴缸“小鹿,洗澡?” 顾鹿没反应过来,点点头,只是眉眼的疲倦浓郁,云兰也知道她真的困了,就帮她脱掉衣服,等她自己坐进浴缸才把门关上在外面等。 洗好澡的顾鹿又有些清醒了,看着旁边的罪魁祸首,她磨磨牙,扑过去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覆宴猝不及防锁骨上一疼,就多了个牙印,他低头看着小姑娘得意的小表情,伸手把她捞过来。 “又去哪借的鹿胆?”低哑的声音和暗沉的眼睛像漩涡一样,要把顾鹿吸进去。 顾鹿一僵,随即想跑开,爬到床角,覆宴又把她逮了回来,唇角的笑邪的很,低沉的声音极其缱绻“小怂鹿,传统文化礼尚往来,嗯?” 此时顾鹿彻底觉得他就是一只大灰狼,脖子缩了缩,她猛地摇摇脑袋,“不不…不用了……” 覆宴摇摇头,伸手把她皱起来的小脸捧到面前,看着她那副怂包样“那可不行,乖。” “唔呜呜呜…”顾鹿十分后悔,当事人表示十分后悔。 唇瓣边勾起来暧昧的银丝羞的顾鹿脸都红透了,始作俑者已经盯着她的锁骨找漂亮的位置下手了。 一股麻意,漂亮的锁骨上多了一团粉红的印子,只听覆宴感叹,似乎遗憾的很“我又舍不得咬小怂鹿,那就只能退一步了。” 顾鹿就像砧板的鱼,被摁着亲。 最后小姑娘泪眼朦胧地看着大灰狼,大灰狼食饱餍足了一样,揽住她的腰,声音哑的很“以后还敢不敢?嗯?” 小姑娘哪里反应的过来,当即又被亲了一口,看着顾鹿确实是累了,才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喂她吃晚饭。 晚上此刻刚刚好的温度,顾鹿糊里糊涂地咀嚼着嘴里食物,等到反应回来已经吃了三分之二,这已经是很久没有过的食量了。 顾鹿看着嘴边的饭菜软声拒绝着,“不要了。” 覆宴也不勉强,伸手送进自己嘴巴,顾鹿就蜷缩在他怀里,看着他吃。 等覆宴吃完了才让仆人上来收拾,顾鹿被覆宴抱着去办公桌旁边坐着,小姑娘眼皮已经在打架了,覆宴不想让她睡这么长时间,哄着她不让她睡。 抱着小姑娘在刷着微博,随便一刷就看到那张照片,当即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顾鹿,小姑娘的耳根都红透了,覆宴才慢条斯理地转发了一条。 “因为小怂鹿也是酸酸甜甜的。” 广大群众开始嗅到狗粮的味道,纷纷表示停止你散发恋爱的酸臭味。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有些烫,挑眉想说什么,小姑娘炸毛似的打掉他的手,就想从他腿上滑下去。 覆宴哪里会让她成功,自己摁在腿上,又问“后天星期一了,你想回学校吗?” 顾鹿呆滞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在上学的,虽然好久没有去了。 想起来电视里那些凶狠的老师,脸都吓白了,抖了抖委屈巴巴地转头和覆宴撒娇“老师会不会打我?” 覆宴一愣,摇摇头,“老师不会体罚学生。” 顾鹿才松了口气,放心地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微博。 突然她的手机就响了,她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她转身用鹿眼瞅覆宴,覆宴伸手把她捞着走过去把手机放在她手里。 是林清清打的视频电话,她迟疑了一下才接起来,覆宴抱着她坐到沙发去。 林清清在酒店里住着,旁边还躺着个越封绝,林清清面上的紧张不止,“小鹿……” 顾鹿眨眨眼,看着两个人,软声叫了一声“清清姐姐,绝哥,晚上好。” 两个女生同时感觉到男的都僵硬了一下。 顾鹿看着越封绝有难以言喻的表情,又转头看了一眼脸微沉的覆宴。 “……”一时之间无言 林清清思考着怎么问顾鹿,“小鹿你今天……” 顾鹿那一瞬情绪就不稳定了,覆宴伸手安抚她,林清清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不敢再问了。 小姑娘点点头,乖巧地说着“我有乖乖听话。清清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林清清心疼地看着女孩,随即又有点头疼“还不知道,突然就推荐我来做学习,还不能推。” 顾鹿和林清清聊了好一会,越封绝明显看到覆宴的脸都沉了,他啧了一声,伸手揽过林清清的腰。 “睡觉了,小鹿晚安。”然后挂断了电话。 顾鹿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眨眨眼,又转头看覆宴,“阿宴?” 覆宴低头应了她一声“嗯?” “我能不能和你一个班上课?”顾鹿拿鹿眼可怜巴巴地瞅他,手里还抓着他的衣服。 感受到女孩的依赖,覆宴方才的烦躁消散而空,低声说“你跟不上怎么办?会很累的。” 顾鹿还小,一时之间承受这么多,他不想让她辛苦。 虽然顾鹿不去学校上课,但是顾明也有给她请家教,小姑娘聪明,也已经把高中的知识教完了。 顾鹿摇摇头,拽着他的衣服撒娇“我想和阿宴在一起,阿宴教我嘛…” 覆宴喉结一动,看着她软乎乎地撒娇,低声逗着她“那我有什么好处?” 顾鹿一愣,垂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又看看覆宴,仰头在他唇边亲了一口,桃花眼水雾雾的,和少年微微一怔的眼睛对视,格外撩人。 覆宴没说话,只是把她拉进怀里,拉上被子,蒙住她的脑袋,留着个洞,也没说话。 顾鹿不依了,不停地被窝里动来动去“阿宴!” 覆宴被闹的实在没办法,抓住她乱动的手,哑着声应着她“好,你开心命都给你。” 顾鹿像受到惊吓一般,鹿眼瞬间就湿了,她死死扒着覆宴使劲地蹭,带着哭腔的奶音让少年一僵“阿宴…不要……” 覆宴一看就知道她又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伸手敲了敲她的脑瓜子,“不哭,真是个小哭包。” 顾鹿想说什么,微凉的小手被温热大手抓住,放在他心脏的位置,她呆滞地抬头看着他,他笑着,邪气肆意。 “只要你开心,命都给你。”空间里顾鹿只能感受到快速跳动的心脏,和少年低沉沙哑的话语。 062喜欢你这个女孩纸~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感受着来自于少年胸口快速而有力的心跳,炽热的呼吸和深邃幽暗的眼睛。 她红着脸垂着脑袋,不知道作什么反应,桃花眼看着睡裙的裙摆,紧张地抓着他的衣服指尖都泛着白。 覆宴一看这幅小怂包样,低声笑了出来,低沉的声音像顾鹿家里琴房里的你把落灰的大提琴,一样低沉悦耳。 顾鹿恼羞成怒地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少年一头微微凌乱的碎发,顾鹿超级喜欢的手感,软乎乎的,深邃的眼睛幽暗地盯着少女羞红的脸,高挺的鼻,薄唇勾着笑,挑了挑眉,骚气十足,少年棱角分明的五官冲击性极强,顾鹿对着他的眼睛,很没出息地又低下了脑袋。 顾鹿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束缚,覆宴伸手摁住她,附在她耳边轻轻说“再动,大灰狼就要吃小鹿了。” 顾鹿僵了僵老实了,紧紧拉着被子盖着脑袋,覆宴也由着她,伸手把她圈进怀里的范围,关掉壁灯。 顾鹿心脏碰碰地直跳,心里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一直撞,空间突然安静下来,呼吸都不敢呼吸了。 覆宴感觉不到旁边的呼吸,伸手摁开壁灯,掀开她的被子。 只见小姑娘脸红红的,一脸茫然无措地看着他,桃花眼都无辜的很,覆宴当即就又盖上了被子,冷静了一会。 顾鹿见他不睡觉了,爬起来掀开被子,软声叫了一声“阿宴不睡觉吗?” 覆宴伸手捏了捏额头,伸手关掉壁灯,把小姑娘摁回被窝里,语气都有些不稳“睡觉。” 顾鹿唔了一声,她感觉阿宴好像有点咬牙切齿,然后确实又很困,小姑娘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覆宴看着她的睡脸,稍微动了动手,小姑娘就抓紧了些,迷迷糊糊地撒着娇“阿宴…不要闹…” 覆宴只能真的咬咬牙,抱着她躺着睡觉。 第二天大早 顾鹿吃好了早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高三的课本,准备提前熟悉一下,伸手翻了翻覆宴的课本。 空空如也,诠释了什么叫做比脸白,她转头看了一眼理所应当的覆宴。 除了第一页写着龙飞凤舞的覆宴两个字,其他的一个字迹都没有,甚至书都没怎么翻过。 顾鹿同学耐心翻了所有书,质疑地转头盯着覆宴同学,提出疑问“阿宴你不听课吗?” 覆宴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点点头,应着“嗯。” 顾鹿同学是知道覆宴的成绩的,全年级第一,小姑娘苦恼地托着下巴,看着桌子上的课本嘟囔着“我也想和阿宴一样考这么多分。” 想了想又摇摇头“第二就行,能和阿宴在一起就好了。” 覆宴看着小姑娘这幅可爱模样,低声诱惑她“你亲我一口,我教你。” 顾鹿同学转头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昨天晚上不是……” 话没说完就看到覆宴戏谑的眼神,小脸就红透了,又恼怒地转过脑袋,伸手翻着课本。 覆宴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笔,看着小姑娘恼怒的小眼神,知道不能再逗她了,一会炸毛了还是自己去哄。 伸手画了几个重点,低声哄着她“你把这几个公式背下来就行,不会我再教你。” 顾鹿才扁扁嘴抢过他手里笔,看着他画出来的重点。 覆宴想了想拿了另外一支笔写了几道题,放在她旁边,顾鹿拿着看了一会,开始试着写公式。 覆宴坐在旁边看着她写,偶尔告诉她哪里错了,一时之间氛围好的很。 王妈和管家看着两个人,两个人相视一笑,王妈摆摆手“我去榨点果汁,一会可能会渴。” 顾鹿写着写着不懂也会拽覆宴的衣服,意示他教,偶尔也问几句。 正觉得口干的时候,王妈放了两杯果汁在旁边,小姑娘眼前一亮,软软地冲王妈笑“谢谢王妈!”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小姑娘一颤转头无辜地看着他,他看着她说着“还学不学了?” 顾鹿眨眨眼,点点头,手还是很诚实地送到嘴边抽了一口果汁。 王妈很识趣地离开了,留着两个人独处。 覆宴盯着小姑娘唇瓣上的水光,顾鹿眨眨眼,伸手拿另一杯递到他唇边,直接覆宴一笑,接过果汁放在旁边,还是盯着她看。 顾鹿看了一眼手里的果汁,她的是梨汁,递给覆宴那杯应该是西瓜汁,难道覆宴喜欢梨汁? 她砸砸嘴巴,只能把梨汁递过去他唇边,桃花眼盯着那杯西瓜汁蠢蠢欲动。 覆宴挑眉,低头抽了一口,梨子的清甜恰到好处,看着女孩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小眼神。 顾鹿看着他喝了,以为他就是喜欢梨汁,就伸手把梨汁放在那边,把西瓜汁拿了过来,抽了一大口,然后露出满足笑容。 覆宴盯着她满足的笑容出其不意地低声说“你喝我的做什么?” 顾鹿同学当场懵了,她茫然无措地回答“你不是喜欢梨汁吗?” 覆宴摇摇头,盯着她说“我不喜欢。” 顾鹿只好换回来,还有点恋恋不舍地瞅了一眼西瓜汁,默默抽着梨汁。 覆宴无奈地把西瓜汁放在她旁边,对上顾鹿疑惑的眼神,他低声说“我只喜欢你这个女孩汁(子)。” 顾鹿楞楞地盯着他看,还没说什么 就听到阳历江夸张的声音,“骚还是宴哥骚阿。” 覆宴就瞅了一眼门口,伸手端起那杯西瓜汁,轻轻抽了一口。 明治宇友好地朝看过来的顾鹿笑了笑,“小鹿早上好啊。” 白沽严也跟着打了一声招呼“早上好小鹿。” 顾鹿冲两人笑笑,笑容甜美“早上好呀!” 覆宴不爽地把顾鹿拉回来旁边坐着,顾鹿无辜地看着覆宴,宴大人把笔放在她手里,意示她做题“和他们玩会追不上我的。” 顾鹿:!!!!! 白沽严:!!!! 明治宇:!!!!? 阳历江:????! 明治宇无奈地看着覆宴,无奈的很“我也算学霸吧?” 虽然和覆宴比起来不算,但是他在这三个里面肯定学霸! 只见顾鹿挪了挪本子,坐在覆宴边边开始做题了。 3f:…… 怎么就有一种被嫌弃的错觉? 阳历江恨恨地说着“宴哥你不能教坏小孩子,要培养一视同仁的好习惯。” 覆宴睨他一眼,“你先把试卷做了再跟我说,万一哪天我家小朋友不愿意写试卷,问我要怎么办?” 顾鹿表示很无辜,一本正经地反驳“我才不会!” 覆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容在3f眼里贱的很,“嗯,不会。” 其他他们都知道,哪还要问啊,您直接就巴巴的递上去了好吗? 3f用眼神交流,鄙夷了覆宴好一会才走过来,坐在沙发上。 白沽严凑过去看了几眼覆宴写给顾鹿的题,诧异地看着她“小鹿你会写这些啊?” 顾鹿诧异地转头看他,指了指前面几道“这是阿宴教我的。”又指了指后面几道“这才是我自己写的。” 白沽严觉得眼前一黑,这些题,他在奥数竞赛上看过,他没写出来…… 白沽严试探性地又问“你上过学吗?” 问完都觉得自己白问,顾明的女儿上学阵仗会小?总不能送去普通学校的。 桃花眼暗淡了些,顾鹿摇摇头,又说“爸爸有给我请家教上课的。” 白沽严一愣,随即抱歉地说“对不起小鹿……” “快点喝完,等下就不好喝了。”覆宴把西瓜汁递到她唇边,小姑娘也很听话地抽着,眼睛发着光。 覆宴勾了勾唇瓣,果然甜的东西能让人心情愉悦。 八卦小能手阳历江暗搓搓地拍了一张照片发了条微博 “我也想和plmm谈恋爱,又在鲨狗了,有没有人打电话举报他!” 下面很快就有一群网友嘲笑,纷纷开始哈哈哈哈 :plmm喜欢小姐姐,不喜欢你。 :啊啊啊,好甜这对! :那是西瓜汁吗? :又在发光了,hhhhhh :有这个漂亮妹妹的微博吗? 阳历江眼前一黑,他在底下评论了一句“我是让你们安慰我的,不是来问这个漂亮妹妹的!” 下面又是一串清一色的哈哈哈哈哈 明治宇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秀,淡定地问了句“小鹿什么时候回学校?”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把杯子递给女仆,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明天。” 白沽严和阳历江对视一眼,“宴哥,周三有月考,要不考完了再让小鹿回去上课?” 覆宴没应,伸手又捏了捏不专心的顾鹿,顾鹿恼了,打掉他手“不用。” 三个人对视一眼,所以他们为什么要来吃狗粮? 阳历江默默地坐在旁边,“宴哥搭把手救救孩子。” 覆宴转头看他,顾鹿又转头疑惑地盯着他,明治宇淡定地回答“老班勒令,他数学要是再不及格就罚他拆一百遍三字经。” 顾鹿噗呲地笑出声,笑容艳丽,像盛开的白蔷薇,干净又艳丽,三个人都惊艳地看着她,覆宴脸色一沉,伸手把女孩的脑袋摁回怀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三个人。 3f纷纷转开视线,顾鹿无辜地仰头看覆宴,鹿眼好像在问他怎么了。 少年和鹿眼对视上,淡淡地说“还写不写,不写今晚就没有蛋糕了。” 063上学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蛋糕爱好者·鹿一本正经地拍开他的手,“我要做题了,你不要和我说话!” 覆宴哑然失笑地看着她,小姑娘又继续做题了,全神贯注的很,他才转头去看阳历江。 “去做三五吧。”覆宴指了指旁边离顾鹿较远的距离,把旁边的白玉茶壶,寄给女仆收起来。 阳历江一脸菜色,还是去拿来了三五开始写着,没写几笔就停滞不前了,只能一眼求救的看着覆宴。 覆宴才起身走到他旁边,轻声开始讲解,低沉的声线格外悦耳。 白沽严和明治宇默默也拿来了三五开始刷,王妈看着学习氛围好的很,笑得合不拢嘴。 悄悄离开,吩咐厨子准备午饭去了,想着再榨几杯果汁,再切点水果,休息的的时候可以吃。 顾鹿写完了覆宴给她的题,正想抬头和覆宴说,只见他在教阳历江做题,两人还靠得十分近。 顾鹿毛都炸起来了,想起来薇薇说的话,抓着草稿纸改了个错处,就噔噔噔跑到覆宴旁边,气鼓鼓地叫着“阿宴!” 丝毫没注意到旁边两个人诧异的眼神。 覆宴不明所以地看着小姑娘炸毛地小表情,接过她手里的草稿纸,皱了皱眉“这里错了,应该……” 明治宇和白沽严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三个人,他们两个看着顾鹿改着又跑过去,不由得笑出声,让阳历江嘴贱。 引的覆宴看过来,又闭上了嘴,低头继续刷。 小姑娘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坐在他的怀里,覆宴抱着她离阳历江离远了一点。 覆宴眯了眯眼睛,又看了看其他题,其他的都对了,唯独这题错了,而且其他的都是换汤不换药,顾鹿这么聪明…… 他突然转头看了一眼阳历江,小姑娘就跟炸了毛一样,捧住他的脸,转回来,气鼓鼓地说“不准看!” 阳历江都懵了,傻傻地看着气鼓鼓的顾鹿警惕地盯着他的眼神,和炸毛的小表情。 覆宴哑然失笑,也没挣开她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顾小鹿,他真的穿不下我的裤子。” 顾鹿迟疑地想看一眼阳历江的腿,被少年反手摁在怀里,“不准看。” 旁边三个单身狗:“……” “东厂醋仓和西厂醋仓都打翻了啊,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三个的感受?”阳历江搁在旁边酸溜溜地说着。 覆宴轻飘飘地睨了阳历江一眼,威胁明明白白,顾鹿硬是探出脑袋瞪阳历江一眼。 “……”阳历江脸色菜色,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他一站起身,试图解释,小姑娘更加警惕地盯着他。 他只能用坐下来无奈的说“小鹿同学,我对你的阿宴没有非分之想,一点都没有!” 顾鹿才不信,张嘴反驳他“薇薇说最近就很流行男男!你说没有想法,那就是有想法!”而且薇薇还给她发了好多小说,其中有一本就是,喜欢也说不喜欢! 覆宴脸一黑,秦薇薇到底都告诉了她些什么,他伸手揪住女孩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的眼睛“顾小鹿,我跟他没有那种关系!” 顾鹿见自己说漏嘴了,怂了吧唧的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口上,小声说“你骗人!” 黑着脸的覆宴觉得很有必要告诉她,他到底喜欢的是谁,他捞起小姑娘就往上了楼,阳历江一愣“宴哥!你冷静点!小鹿还是孩子!” 楼梯上传来覆宴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冷静得很,做你的题。” 顾鹿怂唧唧地看着抱着自己的覆宴,她觉得他一点都不冷静,余光看到了王妈,张了张嘴,想让叫王妈救她。 结果,王妈对上少爷的眼睛,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想出声叫住王妈,覆宴就堵住了她的嘴。 剩下三个人在桌子旁边大眼瞪小眼,最后只能默默看了一眼楼梯,只能让顾鹿自求多福了。 最后的下场就是,少年进去浴室洗了个凉水澡,洗完后出来,带着一身冰凉的湿意,倾身亲了亲躺在床上的小姑娘,小姑娘面色潮红,桃花眼夹着水汽迷茫的勾人的很,唇瓣微微红肿,软趴趴的瘫在床上还细细地喘着气,锁骨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印子。 覆宴看着她这幅模样,觉得刚才的冷水澡又是白洗了,他贴着小姑娘的边哑着声问“知道我喜欢的是谁了吗?” 顾鹿还没缓过来,没有应他。 覆宴又恶劣地啃了一口泛红的耳垂,小姑娘一个激灵,结巴地应着“知…知…知道了。” 覆宴才松开软乎乎的耳垂,淡定又问“那我喜欢的是谁?” 呼吸喷在敏感的耳边上,小姑娘还是不服气的小声说“小说里面都是这么写的呀。你不喜欢他,他喜欢你,然后你就喜欢他了。” 覆宴伸手把顾鹿的手摁倒头顶上,进行了新的一轮惩罚,顾鹿彻底被亲的哭的泪眼朦胧。 覆宴边亲着还低声问她“以后还敢看吗?” 小姑娘哽咽地嘤了出声“不…不敢看了……” 覆宴满意地又亲了一口,又问“还敢说他喜欢我吗?” 小姑娘迟疑了一下,覆宴挫败地又在她颈子上咬了一口,顾鹿疼的呜了一声。 覆宴才松开,又问“还敢吗?” 顾鹿怂唧唧地应道“不敢了…呜……” 覆宴满意地松开顾鹿纤细的手,拉过被子盖住她,又走进浴室。 最后,覆宴伸手让顾鹿交出手机,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删个遍,想了想又把秦薇薇的微信拉黑掉。 才又抱着她下楼,下面三个已经在休息了休闲地吃着水果喝着果汁。 看着覆宴下来了,又坐直,三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鹿脖子上的印子,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覆宴伸手套上顾鹿的帽子盖住露出来的肌肤,还扫了他们一眼,三人纷纷低下头奋笔疾书。 顾鹿还是恹恹的,没什么反应,只是害羞地趴在覆宴身上。 于是三个单身狗接受了一顿暴击之后,还撑着狗粮去吃了一顿午饭才离开。 第二天早上。 顾鹿被闹钟叫醒,揉揉松醒的眼睛,覆宴已经穿好校服了,上白下黑的臃肿校服在覆宴身上没有丝毫土味。 覆宴怕冷着她,已经拿来了毛茸茸的毛衣,把她放在洗漱台上,挤好牙膏接好温水放在她手里,看着小姑娘懵懵地接过开始刷牙。 覆宴又转身拿来毛巾用热水洗了洗,顾鹿刷好牙刚刚好的温度。 小姑娘在浴室里换好毛衣走出来看着覆宴身上的校服外套,她眨眨眼撒娇“我也要穿这个。” 覆宴伸手把自己的脱下来套在她身上,小姑娘似乎很喜欢,看着他身上的毛衣,小声问“阿宴你不冷吗?” 覆宴摇摇头,然后牵着她下楼吃早餐,两个人吃完早餐,覆宴又带着她去车库。 顾鹿看着一地的积雪,想伸手抓一把来玩,覆宴就把她捞起来了,顾鹿看着差点摸到的雪,眼神幽怨。 覆宴低声说“要上学了,一会迟到了,老师罚你哦。” 顾鹿才像被抓到小辫子一样,老老实实了。 方才还吵吵闹闹的教室,一看到两个人进来之后纷纷安静了,一群人盯着顾鹿看,这…直接就把女朋友带过来了? 覆宴伸手拉了拉自己的校服,盖住顾鹿的脑袋,还用手摁着,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教室,群众们纷纷垂下头,奋笔疾书。 顾鹿像一只炸毛的小奶猫也要使劲挠头顶上的衣服,覆宴才拿开手。 顾鹿头发乱糟糟的,呆毛都翘了起来,顾鹿气鼓鼓地瞪他一眼,还伸脚踹了他的小腿一下。 周围的群众纷纷发出了一声抽气声,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顾鹿。 顾鹿疑惑地看了一眼覆宴裤腿上的白色,想伸手去擦掉,就被少年捞起来放在了椅子上。 顾鹿感觉到周围的眼神越发炙热,窘迫的指了指他的裤腿,“阿宴,弄脏了……” 覆宴伸手又把校服外套给她穿上,不仅大了一点点,这么小只的鹿都可以拿来当裙子穿,一想到她拿她的校服外套当裙子穿,眼神幽暗的很。 吃瓜群众纷纷察觉大脑气氛不对,又大着胆子抬头看。 f3姗姗来迟,越封绝请了一段时间假,时间不会回来,覆宴前段时间也请了假,如今一回来就带着女朋友一起来的。 这是带女朋友一起上课还是…… 恰好老班敲了敲门,口走了进来,吃瓜群众们纷纷向老班投向渴求的眼神。 董愈看了一眼自己的得意门生,又看看那旁边的小萝莉,再看看这群眼神炙热的群众。 额头有些隐隐黑线,但是昨天他的得意门生跟他说的条件让他很是心动。 他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大家今天应该也看到了覆宴同学旁边的那位女同学,以后他就是我们的新同学了,这位女同学身体较弱,大家都多多照顾一下她。” 吃瓜群众们纷纷缩了缩脖子,大佬的人他们哪敢多多照顾? 董愈看着小姑娘怯生生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朗声说“女同学,起来自我介绍一下。” 顾鹿才紧张地站起来,大概是刚刚在外面冷风吹过来的时候,还被少年逗着笑了好久,被寒风吹了嗓子,奶音还带着点哑“大家好…我叫顾鹿……” 女孩栗色的长发微微凌乱披在旁边,桃花眼天然的雾气显得湿漉漉的,白皙的脸蛋大概是被冻红的,好像上了一层腮红,粉嫩的唇瓣微微紧张的咬着,里面还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外面套着一条大外套,众人仔细的看了看,好像是大佬的,小姑娘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就好比如比如高档的娃娃店里面,店家不会摆放出来让人观看,只会收起来收藏的娃娃。 一群吃瓜群众,个个都是名门贵族的子女,可以说是见过不少美人,上顾鹿这种精致的像个洋娃娃的小美人,还是头一回见。 居然有不少女生眼红,但是男生比女生多一些,个个都是惊艳的目光,还有几个被蒙的心脏乱跳的女生直勾勾的盯着她。 不过很快就被大佬的眼神吓退,像是冬日里的冰碴子狠狠扎的你身上的那种感觉,身后突然冒出一身冷汗,那种突如其来的冷。 064熟悉的眼睛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其中有个染着灰色头发打扮略微成熟的女生盯着顾鹿许久,毫不掩饰地看着覆宴旁边的小美女。 作为富家子女,美女玉妃见过不在少数,像这个小美女这般精致的,她倒是头一回见,并且觉得她这一双桃花眼十分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她勾了勾红唇,恰好对上覆宴的眼神,还挑衅的挑了挑眉,又转回来看着课本。 白沽严看着眼里,他皱了皱眉,这玉妃对谁感兴趣,她就会势在必得“玉妃看上小鹿了。” 覆宴转头看了一眼董愈,没应声。 董愈摆了摆手,也清楚他得意门生的脾气,他要是再让他得意门生的小宝贝一直这么站着,估计覆宴能跟他拼命“顾同学坐下来吧。” “阳历江,白沽严,明治宇,你们三个我去办公室一趟。”阳历江一脸菜色站了起来,白沽严和明治宇无奈地跟上,董愈又吩咐了几件事儿就带着他们离开了。 顾鹿才点点头坐下,周围隐隐约约炙热的目光扫过来,顾鹿颤了颤,下意识把脸埋在覆宴怀里,露出个缝隙用鹿眼怯生生地打量着众人 。 当其就有几个女生,隐隐惊叫出“阿,她好可爱!害羞都可爱死了!” 以封芜为首的一代女生,她们都记得封芜和覆宴是一对,纷纷都嘁了一声,其中有一个女生小声说了一句,“又是个小狐狸精。” 玉妃手里的钢笔一顿,伸出左脚,往前面一踹,那个女生直接把嘴巴磕在桌子上。 女生愤怒的站起来了转头破口大骂“玉妃你有病啊?” 玉妃顺手把课本合上,避免对方的唾液沾到她干净的书,漫不经心的说,音量不大但是也很清晰“我有没有病你不知道啊?那个小妹妹是不是狐狸精,你又知道了?” 女生在背后暗暗骂的事,一旦被大佬知道的话,都肯定不能在这个班里再待下去了,她涨红着脸说“你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说!” 说完还心虚的看了一眼大佬的方向,恰好覆宴已经被惊动的看了过来,听到了狐狸精三个字,皱了皱眉,看着顾鹿好奇的眼神,伸手捂住怀里小姑娘的耳朵。 “顾鹿是我的未婚妻,我最后再说一遍。”覆宴眼皮都不掀一下,低头看着怀里迷惑的女孩,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以后我再从谁的嘴里面听到这些词语,那就给我滚出去!” 吃瓜群众们被震慑到,这可是京都太子爷,谁知道他说的滚出去,是滚出这个班?还是滚出这个学校?还是滚出这个京都? 况且他以前从来不说这种话,这说明了那个女孩对她的重要性。 进入这个学校,这个班就代表了权贵,没有人愿意被赶出去,如果被赶出去,就等于跟上流社会再也无缘,即使身后的靠山再硬,她以后都融入不了上流圈子。 那个女生的脸色煞白,快点就快哭出来了,连忙低着头道歉“宴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女生也有几分姿色,在班里也挺受欢迎,男生也分两派,一派是看不惯覆宴的,一派是尊敬覆宴的。 看不惯覆宴一派中的一个男生站起来,“木木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么跟女孩子说话不好吧?” 覆宴头都不抬一下,按住了女孩要挣开的手,看到没看英雄救美的男生,语气淡淡的“那我让她滚出去就是故意的。” 女生瞬间就瘫软在地上,摇着头哭着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 顾鹿什么都听不清,眼看着就见了一个男生站起来,刚刚还站着的女生,突然那个女生坐在地上哭了起来,隐隐约约听到女生说是不是故意的,她奇怪地看着两人,可是覆宴又不肯松手。 眼珠子一转,伸手挠了挠覆宴的腰间,覆宴下意识就松了手,还低声说了句“调皮。” 恰好那个男生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像她那种只会躲在你后面,让你说话的可不就是绿茶婊吗?跟狐狸精有什么区别?” 顾鹿愣了,他们是在说她吗? 众人看着女孩呆愣的表情,都觉得这个男生说的有些过分了,纷纷出来做和事老,也有其中几个搅屎棍。 “你这样子说就有点过分了啊,差不多就行了。” “就是跟人家小姐姐道个歉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说人家。” “怎么,人家未婚夫帮着未婚妻说话,就是绿茶婊了?” “唉,总是有些人占着自己年纪小就把人家当枪使。” “啧,人家还是孩子有什么办法,总是要让让孩子的。” “小孩子还上什么高三阿,回家找妈妈不就好了。” 顾鹿转头看向覆宴,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看上去有些呆呆傻傻的问了一句“他们是在说我吗?” 覆宴眼神一寒,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只见小姑娘站起来了。 一群吃瓜群众,众目睽睽的的看着这枚精致的像洋娃娃一样的小萝莉,从大佬身上下来,走到那个坐在地上的女生旁边,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还颤着小身子说着“如果你妈妈没有教你怎么说话,我不介意让花钱请语文老师教教你怎么说话。” 玉妃一愣,近距离盯着女孩的桃花眼,微微出神,真的好熟悉的一双眼睛,就是不记得在哪见过。 一群吃瓜群众才注意到小萝莉的左手上,带着一枚戒指,上面镶嵌着一枚红色的宝石,不大不小刚刚好,称的女孩儿的手格外的白。 众人又把视线移到大佬的手上,毫不掩饰地也出现了同款戒指。 这说明这俩是确实订婚的,订婚戒指都戴在手上了,还能有假,就算不是订婚戒指,带着一对戒指,那也是大佬的人。 覆宴抬起长腿站起来,走过去把小姑娘捞回来,安抚着她微微颤抖的小身子,连眼睛都红了,语气还是慵懒的很“我有的是钱,请十个语文老师天天教你都不在话下,我家小怂鹿也不差钱。”真是个小纸老虎,跑去打了别人自己又抖得不行。 对方并没有看着她,无声都能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到刺骨的冰冷,她知道她要完了。 恰好f3回来了,看着班里一片狼藉,下意识看了一眼覆宴。 只见小姑娘边抖着,眼眶红红的,覆宴还在一本正经的哄着她,就好像她受了天大委屈。 阳历江当即就开口大骂“这他妈是哪个傻逼?我们小鹿第一天来就想欺负她?” 众人一僵,这里个班里头,除了覆宴这位顶级大佬,大家不敢得罪以外,就是这三个还有另外一个请了假的。 四个家族,其中覆宴就富可敌国,惹上哪个都划不来。 这几个人都认识顾鹿的话,那么越封绝就也不例外,众人纷纷在暗道这个女孩不好惹,以后看见了一定要绕着道走。 玉妃看着白沽严看过来了,淡定的用纤细的手指转了转钢笔,对瘫坐在地上的女生挑眉“不是让你滚出去吗?别坐在这儿了,出去吧。” 女生面如死灰地瘫在地上,不知道说什么。 男生见事情已成定局,f3也回来了,他一个人也招架不赢,灰溜溜的坐回了位置。 明治宇和覆宴对视一眼,伸手去把那个女生扶了起来,语气温柔的很“这种话以后可不要再说了,好好学习才是学生的根本。” 女生见覆宴并没有说什么,感激看着明治宇,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感谢的话刚要出口。 只见明治宇在玉妃桌子上抽了一张湿巾,仔细的擦了擦手,连缝隙都没放过。 女生的脸涨的轰通红,这样赤裸裸的羞辱她,还不如让她滚出去,周围都投来了鄙夷的目光,女生忍不住哭着跑了出去。 玉妃红唇勾了勾,覆宴这是杀鸡敬猴呢,杀了这只鸡,以后就不会有不长眼的猴来欺负他的小娇妻了。 不愧是覆宴,覆家太子爷就是太子爷。 顾鹿也感觉到那个灰色头发的姐姐看着她,她疑惑地和玉妃对上眼,对方对她友好地笑了。 顾家眨眨眼,对她露出一个笑容,玉妃都被煞的楞了神,直到小姑娘后面的大佬不爽地冰冷眼神扫过来才回过神。 覆宴拉着他的外套把她的她盖住,想了想说“不准和她说话。” 顾鹿挣开外套,不明所以地仰头看覆宴“为什么呀?” 刚刚那个小姐姐很漂亮,顾鹿也很喜欢她,大概是容易对自己表达善意的人有好感吧。 覆宴伸手又拉外套盖住她的脑袋,低声说“不准就是不准,小孩子不要知道这么多。” 顾鹿又扒开衣服,气鼓鼓地扭头不肯离覆宴了。 玉妃也看在眼里,无奈地笑了笑,原来太子爷这么幼稚,还有普通人的一面的。 旁边的白沽严看在眼里,他收回视线从抽屉抽了一份试卷默默开始写了。 玉妃见身上的视线挪开了,才看过去,看着他写卷子的侧脸,眼神一暗,随即叹了口气,打开课本继续学习。 ——————题外话———————— 顾鹿是只纸老虎,不是小软包!有发现彩蛋吗! 065哥哥来了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老师很快就来了,顾鹿拿着覆宴的课本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做一下笔记,认真的很。 不少人转身看过来的时候,发现顾鹿在认真学习,大佬在认真看顾鹿,看的一本正经,目不转睛。 许是太多人盯着覆宴看了,顾鹿缩了缩脖子,小姑娘噘着嘴转头看覆宴,恰好对上他幽深的眼神。 顾鹿心脏突然就快速跳动,像有好几头小鹿乱撞,覆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听课了?” 小姑娘打掉他的手,就听到隐约的抽气声,顾鹿低声撒着娇“你不要一直看着我!” 覆宴哑然失笑,说道“乖乖听课,过几天月考了。” 眼睛扫了一圈周围的视线,大家纷纷收了回去。 顾鹿感觉眼神没有刚才这么明显了,才转头聚精会神地听着课,覆宴直接趴在旁边睡,顾鹿转头看着他刚刚想叫醒他,看着他眼底的乌青,还是没叫。 众人见大佬睡着了,音量都小了些,不过是看覆宴旁边的顾鹿窃窃私语。 下一节是体育课,正好阳光出来了,众人脸色发苦地站起来,离开有暖气的教室,下楼准备去体育场了。 班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剩下f4顾鹿和玉妃还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 顾鹿扯了扯覆宴的衣服,覆宴没反应,大抵是昨天没睡好,覆宴没醒过来。 那个女生就走过来,温柔笑笑“顾同学别叫他了,他一般不上体育课的。” f3对视一眼,大有吃瓜群众的架势,他们想看看没有覆宴护着的顾鹿会怎样。 顾鹿看着旁边这位居高临下的女生,女生的直觉告诉她,她不喜欢自己。 对于不喜欢自己的人,顾鹿从来不会给一点反应,看着覆宴想了想,既然覆宴不上体育课那就不上。 江雨川漂亮的脸僵硬了,她没想到新同学这么目中无人,那她也没必要给她好脸色了,反正覆宴没醒,旁边的f3明显在看戏,就她一个普通人即使是覆宴未婚妻又怎么样。 阳历江没想到顾鹿这么硬气,居然直接不理人家,连明治宇都有点诧异。 白沽严就比较淡定地看着玉妃转着钢笔的纤细手指,这是抑郁症正常反应,她要是和普通人一样和江雨川说话才怪。 江雨川伸手摸了摸顾鹿身上覆宴的校服,“覆宴的校服穿在你身上,你不觉得太大了吗?” 顾鹿终于有点反应了,桃花眼总算是转过来看向江雨川了,似乎在思考她的话。 阳历江眼尖的看到覆宴已经醒了,似乎也是想看看顾鹿的反应,不禁和明治宇相视一笑。 “阿宴说没关系,可以当裙子穿。”顾鹿一本正经的用覆宴的话回答这个对自己有敌意的女生。 玉妃红唇勾了勾,手里的动作都停下来,这个小可爱真的是干净的很,居然没听出来人家在跟她说覆宴和她不合适。 江雨川脸色一变,看着覆宴依旧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勾勾唇“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你和覆宴一点都不合适吗?” 然后面带轻蔑地看着面前这个楞了一下然后垂下眼帘的女孩,对,就是这样放弃吧,然后哭着跑出去。 f3一愣,没想到江雨川居然敢当着覆宴的面说这种话,看着顾鹿有点担心,不知道她会如何反击的。 白沽严看着顾鹿眉宇略担忧,顾鹿和正常人不一样,她会不会发病,没人敢保证,覆宴由着江雨川刺激顾鹿…… 顾鹿伸手脱掉身上覆宴的外套丢在覆宴身上,除了江雨川,大家一愣,这是…… 覆宴正要醒过来,就听见女孩奶凶奶凶的声音“我爸爸说了,就算总统来也要给我面子,你算什么东西?” 阳历江楞楞地看着和江雨川相比之下显得格外娇小的顾鹿,仰着脑袋说狠话,不过顾鹿倒是没说错,就算总统来了,知道这是顾明的女儿,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江雨川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名媛礼仪她不能说这种话的,她脸色十分难看,又看了一眼惊愕的3f,还是在看戏。 “那顾同学,你爸爸是谁?哦,我忘记了,你是覆宴带进来的。你爸爸是哪个公司的职员?”江雨川的父亲是总统手下的心腹,江勤是把她当未来总统夫人培养的,现在这个丫头片子和她说就连她爸爸的顶头上司都要给她面子? 白沽严担忧地出声,眼神还是和平时一样冷淡“江同学,怎么想要比家势吗?” 阳历江和明治宇也反应过来,提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提顾鹿的家人,他们纷纷站起来。 江雨川抿唇,他们干预进来,她自然是比不过他们。 玉妃看了一眼顾鹿,又看了一眼白沽严,若有所思唇角的弧度的收了起来。 顾鹿果然就哭了,小身子抖的很,一双大手把她揽进怀里,江雨川惊愕的眼神看着覆宴,他醒了。 覆宴安抚着顾鹿,她这次还有反应,不像上次那般无助,已经是很好的发展了。 顾鹿委屈的很,又有人问她爸爸是谁,她从覆宴的口袋摸出自己的手机,拨通木决的电话。 现在这个世界上,她的家人大概只剩下木决了,电话打了一会,木决恰好在员工区,手机在办公室,余悠临看到是顾鹿,拿着手机叫木决,木决听到声音才走回来。 看到是顾鹿还十分诧异 “怎么了小鹿?”语气温柔的很。 “哥哥,他们都问我爸爸是谁,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我是爸爸的孩子……”顾鹿带着哭腔委屈的奶音都木决一愣。 小姑娘这次是真的委屈了,一直被问自己父母是谁,大家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如果她不回答,是不是她就是个没有爸爸妈妈的野孩子。 顾明原是没想这些,只是为了保护女儿的安全,除了对外只是说自己有女儿但是从来不公布长相名字。 木决是很少见顾鹿哭的,他当即就问“小鹿你在哪?” 覆宴低沉的声音替她回答了,“高三x班。” 听到覆宴的声音,怒火中烧“覆宴如果你不能保护我妹妹,那我就带回顾家,爸妈虽然去世了,顾家可不是没有人了,能让你们这样欺负我顾家的宝贝。” 覆宴额头的青筋直跳,他没有想到木决这个变数,他只是试探性地刺激一下顾鹿,让她会有点保护自己的意识,如果哪天他不在身边也不会让人欺负去。 他又想说什么,木决已经挂了电话。 木决转头看向余悠临,阴柔的眼神格外渗人“把老王叫上,有人敢质疑我顾家的掌上明珠。” 木决很快就赶到了学校,看着妹妹还埋在覆宴怀里哭,看着被玉妃语言压制住不敢走的江雨川。 转头意识旁边的老王。 老王很上道的递了一份文件,“这位小姐,你涉嫌诽谤侮辱我们逝去的顾明顾总,侮辱我顾氏千金,这是传票。” 3f和玉妃都砸砸舌不愧是顾氏,这么快连传票都拿到了。 木决也不管江雨川什么反应,他盯着顾鹿“小鹿。” 顾鹿才把脑袋抬起来,看向自家哥哥,“哥哥……” 在顾家,虽然木决很少回去,也只见过顾鹿笑容明媚的样子,他心疼招招手“哥哥来了,过来哥哥这里。” 顾鹿看了一眼覆宴才走过来,扑进自己哥哥怀里,“我就是爸爸的女儿……” 木决揉着她的脑袋,眼神阴鹫地扫向江雨川,语气还是温柔的很“不哭,我回去发声明,以后不会再有人问你了。” 覆宴看着女孩在别人的怀里撒娇,目光不善的扫向江雨川,江雨川腿一软瘫在旁边的椅子上。 她怎么知道顾鹿是顾明的女儿,要是知道她怎么会来招惹她。 顾明确实就是总统来了也要给他面子,身为顾明的女儿,总统也不敢说什么。 被顾氏发过传票,她这辈子就完了,高傲如她,她也不会低头,她缓了缓,站起来抬起高傲的下巴地走了出去。 玉妃放下钢笔,语气低迷十分勾人“喂,小可爱,你上体育课吗?” 一群人纷纷看向她,女生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看,又没问你们。” 顾鹿从哥哥怀里出来,看向玉妃,是一个长得很艳丽的女生,但是她对自己很友好,这是除了林念念第二个对她十分友好的人。 顾鹿点点头,和哥哥说了声再见,木决没反应过来。 顾鹿就自己走过去,于是两个女生手牵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去了。 覆宴:…… 木决:…… 白沽严:……? 明治宇:…… 阳历江:…… 木决看着妹妹被一个女生牵着离开了教室,转头看向覆宴,火药味瞬间激发,f3纷纷识趣地离开。 “宴哥我们去保护小鹿了!你们聊!” 木决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你就这样子由着她欺负我妹妹?” 覆宴扶了扶额头,语气无奈的很“哪敢,我说我只是在刺激她,你信吗?” 木决没说话,只是又看着妹妹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大概是明白覆宴的做法了“她确实软包子,但是不能让她受委屈。” 顾鹿被保护的太好了,顾家父母是为了她的安全,他则是真的喜欢这个乖乖巧巧又治愈的妹妹,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让人欺负她。 不过爸妈一去世,她注定要成长,他们也不能一直保护着她,人总有一天会离开的,也会疏忽的,也不能永远护着她。 066一个朋友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玉妃也猜到两个人应该是有话要说,领着顾鹿去体育场,老师已经让大家在跑步了,看见玉妃也没说什么,也习以为常,玉妃的体育一向优异。 雪应该是临床的时候才停的,只清了不是很大的地方供上课,其他地方依旧还有积雪。 看到她旁边的娇小姑娘,才皱了皱眉“玉妃同学上课时间不要带其他班的同学过来。” 玉妃看了看其他班吃瓜的眼神,侧身挡住众人视线,淡声“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老师你没接到通知吗?” 体育老师一愣,随即又看了看顾鹿,他确实接到通知,新同学是个体弱多病的女生,没想到这么小,他也没有别人那套弱小歧视。 看着小姑娘弱不禁风的站着那边,皱了皱眉指了指旁边可以挡风的位置“那你带着她去旁边坐着吧。” 附中的体育场是综合体育场,可以供全校上体育课,只是会有点拥挤,但是也是很大了,只不过下雪了,还没来得及清理完全部积雪,显个格外拥挤。 班级分别一般用字母和数字分,附中尖子班还有贵族班,是严格区分开的。 高三就是s,s代表三,x代表贵族班,全称是高三x,数字会在每个月月考的时候更改班级排名,1到5,5就是最高,每到这个时候,学校就会把班级门口的数字取走。 然后半个学期进行再次分班,以此类推。 此刻只有三个班在上课,分别是原来顾鹿所在的那个班,还有高三原来的3和2。 林念念自然是看到了顾鹿,还偷偷像她招手,顾鹿眨眨眼睛,对她笑了笑。 玉妃眯着眼睛看着高一班明显队形要歪掉,一个个都在侧目盯着顾鹿,她启唇轻笑“小可爱别笑了哦,等下他们就要踩踏了哦。” 顾鹿疑惑地转头看玉妃,只见玉妃又笑了,像含苞待放的玫瑰,她说“我叫玉妃,你叫什么呀?” 顾鹿看着漂亮姐姐的笑容,楞楞回应她“我叫顾鹿。” 玉妃看着她那双干净又懵懂的眼睛,收起来笑容,轻声念了一遍“小鹿。” 顾鹿回过神想了想叫玉妃什么好呢,她叫自己小鹿,她总不能直呼别人姓名。 玉妃站起来,觉得挺无趣的,想带顾鹿去其他地方看看,就听到身后女孩软糯的嗓音“玉玉?” 玉妃一僵,随即转身看向顾鹿,难得出现的阳光折射在顾鹿的瞳孔上,桃花眼看着她,像一块干净的琉璃那般漂亮,那份无法忽视的熟悉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顾鹿敏感地感觉到玉妃的异常,她疑惑地问“玉玉怎么了?” 玉妃摇摇头,然后牵着她的手,“只是觉得…你很像我小时候的一个…玩伴。”不止眼睛,连叫她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顾鹿眨眨眼跟着玉妃走,好奇地问“她现在没有再陪着你吗?”玩伴?是和阿宴一样的吗? 玉妃忽然勾起笑容,侧脸看着顾鹿,红唇轻启,“她不见了,我也找不到她了。” 顾鹿呆呆地看着玉妃脸上美艳又夹着几分遗憾的笑容,玉妃看着顾鹿呆滞的表情,又道“小时候我把她弄丢了,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还活着吗?明明她就是个比我还小的小孩子……” 玉妃闭上眼睛都是漆黑的屋子,丑恶的嘴脸,还有和那双清亮又干净的眼睛,就像是那种漆黑的噩梦里唯一的光亮,她又睁开眼睛,牵着顾鹿到处走了走。 顾鹿天生体弱,没一会就小脸有几分苍白了,看着顾鹿累了,又领着她去有挡风的地方坐下,f3就跟着上来。 顾鹿盯着脚边的积雪蠢蠢欲动,看到他们三个来了也只是叫了白沽严和明治宇依旧忽略了阳历江,阳历江气的牙痒痒,又不敢对她发作。 玉妃看着三个人一直跟着她们,不耐烦地嘲“干嘛?跟屁虫吗?” 阳历江当即就呛声,直勾勾地瞪着玉妃牵着顾鹿的手“你要带我们家小鹿去哪?” 这玉妃倒是十分奇怪,对于有桃花眼的女同学,脾气好的不得了,平时就放浪不羁的很,好多人怀疑她是不是百合,但是她又没对女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恰好顾鹿就是桃花眼! 玉妃看着他们身后缓步走来的覆宴,又低头看了一眼顾鹿,松开了手“你们几个大男人带着她,吹着风了,你们不怕宴大佬把你们宰了?” 阳历江当即不满地呛回去,话没说完“宴哥才不会……” “我会。小怂鹿过来。”覆宴揽住女孩,把外套套在她身上才罢休。 顾鹿看着身上的外套,不是覆宴的校服了,是平日里他的衣服。 覆宴看着她略有些困倦,知道她是累了,伸手把她捞起来,又拉了拉外套,裹紧小姑娘,不让冷风吹到她。 玉妃看了几眼顾鹿,抬步离开,听到了有人跟上来的声音,她刚刚想说什么。 就听到白沽严说“你为什么喜欢有桃花眼的女孩。” 玉妃诧异地看着他,她又回头遥看了一眼蜷缩在覆宴怀里的顾鹿,“因为这大概是我欠了她的。”语气遗憾又怀念,和她这般年纪不符。 如果当初她没有听她的先和其他孩子先逃走,她就不会不见了,直到现在都毫无音讯,每每看到一个和她相似的眼睛都回想起,当年那个漆黑的屋子,丑恶的嘴脸和无边的恐惧,还有来自于她的安慰,不能想象出当时这么小只的她还发着烧是怎么在那种环境生存下去,她也不敢想象。 即使后来父亲带着她去周围找了很久,没有找到她的任何痕迹,虽然她不死心,但是依旧没有找到过她丝毫踪迹。 白沽严撇眉,问“你……”安慰的话哽在口中。 玉妃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她低笑,找了这么久了,她也应该死心了,虽然顾鹿和她很像,但是她不能找替代品理所应当地替代她,对两个人都不公平。 白沽严看着玉妃离开的背影,莫名的萧瑟和孤独,他站在原地许久,才走回去。 顾鹿大概是困了,蜷缩在覆宴怀里,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 白沽严抿唇,低声问“宴,小鹿小时候有没有出过什么事?” 覆宴伸手把外套罩住睡着的顾鹿,睨了一眼白沽严,诧异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低声,“小时候她被绑架过,怎么了?不过她忘记了。” 白沽严眉心一皱,被绑架过?他猛然想起来,小时候母亲曾经和他说过的绑架的事情。 那玉妃想找的人是不是就是顾鹿,他转身想追上玉妃。 几个人莫名地看着跑开的白沽严,阳历江摸摸头,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鸽子今天怎么了?” 明治宇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沽严离开的背影,高深莫测地说了句“大概是要谈恋爱了吧。” 阳历江一脸懵逼,又拉住明治宇,兴奋的不行“好兄弟你哪来的小道消息?” 发出质疑“他也没有出去泡妞啊!” 覆宴和明治宇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妞可不就在旁边还要出去泡? 他们几个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戳破罢了,况且,玉妃对鸽子似乎也有几分感觉,只是鸽子不知道而已,他们也恶趣味了一把,任由他们自由发展。 阳历江一脸疑惑,就他没看出来吗?等等!鸽子追的是玉妃?? 他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甩了甩头,把这个诡异的想法甩掉。 白沽严今天破天荒穿了校服,臃肿的校服并没有把他的颜值拉低,追上玉妃的时候,玉妃还怪异地看着他,红唇抿了抿“你跟着我做什么?小鹿不是……” 白沽严拉住了她的手,玉妃一愣想挣开,“你……” “小鹿很有可能就是你要找的人……”白沽严喘了口气,打断了玉妃的话。 玉妃僵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眉眼都冷了下来她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白沽严松开她的手,假装看不到她眼里的冷漠,自顾自地说着“我问了宴,小鹿小时候被绑架过,不过被救回去的时候发烧了,所以忘记了。” 玉妃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转身跑向刚刚的地方,如果这么一说,恰好一切都能对的上,只要时间对上了,顾鹿就是她一直想找到的小女孩。 还没走几步,回头一看发现白沽严脸色微白站在原地,她顿住脚步,走回他旁边“你怎么了?” 白沽严楞楞地看着她,没想到她还没走,“没事。” 只不过是昨天晚上通宵学习了,早上来不及吃早餐,低血糖罢了。 玉妃皱了皱眉,伸手扶着他,算了既然是顾鹿,那人也不会跑掉,眼下白沽严这样,“我先送你去吃点东西吧。” 白沽严看着手臂上白皙的手,有些呆滞,楞楞地看着玉妃,俊脸都有点红,结巴地说“我…我没事……” 玉妃看着他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就着白雪皑皑,像冬日里倔强盛开的玫瑰,美丽又坚韧。 她说“怎么,害羞了?” 067噩梦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沉睡在覆宴怀里,也是极其不安稳,她似乎做了个噩梦,覆宴低头看着她不停地抖,就想把她唤醒。 柳眉皱的紧紧的,因为害怕唇瓣都咬的发白,手指紧紧抓住覆宴的毛衣,好像只有这样还有安全感。 “顾小鹿?”覆宴试图叫醒她,女孩的眉皱紧,没有反应,嘴里还低喃着,“…走…快…跑……” 阳历江看过来,看着顾鹿害怕成这样,“做噩梦了吧?” 明治宇也担忧地看着顾鹿,阻止了覆宴的行为“宴不要叫醒她,会对精神有危害的,她精神本身就不好了。” 覆宴伸手拉了拉衣服,挡住风,大概是知道她做了什么梦,大概是小时候,被绑架的时候。 只是奇怪的事,她醒了根本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一点点印象都没有,人醒了最后的时候是有意识的,应该是会记得结局,而顾鹿一点都想不起来。 所以当年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只是后面突然发现顾鹿有镜头恐惧症,才和她说小时候被绑架过,可能是想不起来,小姑娘也没什么反应。 顾鹿一睁开眼睛,自己似乎坐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分辨不出来是早上还是晚上,听着模糊又沙哑的声音,模糊中一张张丑恶的嘴脸,他们好像说着什么。 “看看,这次的长得真的正点啊!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啧,那个角落那个,好像还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我们诈一笔,就放了吧,免得惹火上身。” “还有那个也是。丢在一起吧,免得搞混了。” 一道声响,一个脸十分模糊的女孩被丢到她旁边,但是她知道她没有哭,她甚至还在笑。 女孩看了她一眼,说“我叫……,你叫什么?”顾鹿努力去听清,但是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 她下意识回应女孩的问题“我叫顾鹿。” 女孩看了她好一会,又问“我应该是比你大几岁。” 人贩子见这两个聊起来了,过来踢了女孩一脚,顾鹿不敢和她说话了,生怕她又被欺负,桃花眼紧紧盯着人贩子。 女孩看着她紧张的表情,似乎笑的更开心了,她小声说“不要怕,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一天天过去,在漆黑的屋子里,有很多小孩子,也不敢哭,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恐惧和悲伤,唯有这两个女娃娃没有。 两个都淡定的很,好像没有被绑架似的,就像是落魄的千金小姐,暂时落魄罢了。 只是这两个确实是烫手山芋,他们也不敢随意动她们,如今到处都有人在找她们两个,他们都不敢随便出去了。 他们想过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没想到其中一个不止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还是和四大家族扯上关系的,一旦和四大家族扯上关系,就不同了。 小小的顾鹿看着他们惊慌的样子,嫩稚的声音响起“你们最好把我们放了,不要然我爸爸找到我,你们就完了!” 人贩子瞬间爆炸,这几天如履薄冰的出门,总是心虚的很,这小丫头片子还敢威胁他。 拎起顾鹿的衣服,旁边的女孩就咬住他的手,生生咬下一口肉,才松了嘴“你敢动她!你们就别想敲到钱!” 人贩子疼的松了手了,顾鹿喘着气,语气还是不软“我有病,只要我死了,我爸爸定与你们不死不休!” 女孩一听害怕地检查顾鹿有没有受伤,顾鹿虚弱地窝在她的怀里,还安慰女孩“我没事,别哭……” 这女孩是玉公爵的女儿,他们也不敢怎么样给她,这个虽然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但是街上到处都有人在找,肯定也不是普通孩子,被她这么一唬,倒是有点冷汗直冒。 女孩看着她异常的脸蛋,伸手摸了摸她有些脏的额头,“你发烧了,小鹿,不可以睡!” 人贩子一惊,这…… 女孩瞪着美目,手还在抖“你还不快点给她买药,她死了,我也死给你看,你看了我爸爸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人贩子急的的很,他也没想到这个女娃娃这么弱,别一会就病死了,披上衣服跑去买药。 女孩接过药,小心翼翼地给顾鹿灌下去,看着体温慢慢下降,才松了口气,只是顾鹿一直没醒,她也好累,眼皮子打架,还是忍不住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女孩是被顾鹿摇醒的,她惊醒地看着醒过来的顾鹿,“小鹿你醒了,你……” 顾鹿推着她,她转头一看,大门已经开了,人贩子不在“小鹿我们快跑!” 顾鹿没说话,只是眼泪止不住,还在一个劲推她,见她不动,才说“玉玉快走…我没有力气走了……” 玉妃哭着拉着她,想搀扶她起来,顾鹿一被搀起来就腿软了,两个女娃娃都是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玉妃根本撑不住顾鹿,顾鹿也十分难受,玉妃只好又扶着她坐下。 顾鹿缓过来,桃花眼一些失神,虚弱地推着她“玉玉快走!我爸爸知道我在这里了,你快走……” 原来是玉妃睡觉的时候,顾鹿偷偷去拿人贩子的手机打电话给了顾明,顾明已经定位到这里,恰好这低段有人在盘查,人贩子先出去避避了,人贩子走的急,没有发现备用的钥匙少了一只,顾鹿就拿偷偷藏起来的钥匙打开了门,已经把其他孩子放走了。 玉妃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她又发烧了! 玉妃又想拉着她走,顾鹿摇摇头“玉玉快走,再来救我好不好?” 玉妃不愿意,顾鹿强行打起精神,哭着推玉妃“玉玉你不走,我们都走不了,我不要你和我在这里……” 玉妃沉默了,脱下身上有些脏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看了她好一会才离开。 恰好玉伯爵也接到消息,已经在附近了,她扑进爸爸的怀里,精神紧绷终于放松,她昏厥过去。 没一会她在梦里看到顾鹿,猛地醒过来,猛地拉着玉伯爵回去找顾鹿。 回到那里的时候,只看到一摊已经干涸的血迹,什么都没有了。 玉妃跌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嘴里还叫着顾鹿,玉伯爵只能把女儿抱起来强行带回去。 玉妃刚刚走,其中一个人贩子就回来了,看着只剩下一个虚弱的顾鹿,冷汗直冒,他愤怒地拎起顾鹿,就想动手。 顾鹿虚弱的声音响起,她没有挣扎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我爸爸是顾明,我死了,你们也要给我陪葬。” 人贩子一愣,反应过来,想带走她。 破空的一声子弹射击的声音,人贩子不得不松开顾鹿,顾鹿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在地上,于黎哭着扑过去抱着虚弱的女儿,眼泪止不住,浑浑噩噩中她又到了妈妈的怀里,妻子哭着说“小鹿发烧了!” 顾鹿浑浑噩噩地扒着爸爸的衣服,虚弱地看着妈妈,“妈妈不…不哭……” 女儿发着烧,顾明顾不得其他的,从妻子怀里接过女儿,带着女儿前往医院。 人贩子躺在地上喘息好半晌,才连滚带爬地离开。 顾鹿身体本身就孱弱,那个屋子常年湿润,又阴冷,高烧持续了一个星期,白砚之都束手无策,只能给她用药,慢慢降温。 顾鹿醒过来的时候好像已经忘记这段不愉快的回忆,顾明和于黎也没再提起过。 白沽严和玉妃回来,看着三个人皱着眉看着顾鹿,对视一眼,快步走过去。 顾鹿还在梦魇,迷迷糊糊地唤着“玉玉…快走……” 玉妃一怔,她楞在原地盯着顾鹿,这么熟悉的称呼,好久违阿…… 眼泪顺着脸颊落下,玉妃又扬起红唇,明治宇和阳历江一脸懵逼看着玉妃,又哭又笑??! 覆宴低头看了一眼顾鹿,又和白沽严对视上,叹了口气。 本来她只是觉得可能性大,如此一来,顾鹿就是顾鹿,就是同一个人,虽然声音没有小时候嫩稚,着急的时候叫她的语气还是如初那样,所以这种第一次见面的熟悉感,不是假的。 顾鹿惊醒了,睁开雾蒙蒙的眼睛,恰好和哭着的玉妃对视上。 顾鹿呆呆地看着面前那个染着灰色头发的女生,脸颊上挂着泪,记忆逐渐重叠,覆宴伸手把她放了下来,把衣服拉好。 好像大概明白了什么,当年被绑架的,其中也有玉妃,只是她好像先逃了出去,那么这两个人小时候应该是在一起的。 顾鹿眨着桃花眼,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扑到了玉妃怀里,及时是玉妃比顾鹿高这么多也不稳地退后了几步。 “玉玉……”顾鹿委屈地揪着她的衣服,玉妃擦掉眼泪,还应了她一声“嗯?” “你的头发真好看!”人贩子不会让孩子们吃太多,最多不会饿死。 两个女孩子很饿的时候,在偷偷说着趣事,顾鹿有些沮丧地说“爸爸如果同意我去染头发,我肯定要染个灰色!超级酷鸭!可惜爸爸不会同意。” 于是玉妃一回到家就染了灰色头发,一直没有换过发色,任由玉母怎么哄都不肯换,后面明白了,也就没再哄她。 即使我找不到你,我也要在身边留下你的痕迹。 ——————题外话—————— 玉玉真的是我的白月光啊啊啊啊!小时候的事到时候会在番外重点补一下! 068郎有情妾有意(一)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于是覆宴和白沽严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女孩手牵手离开了,还没有一点点留恋。 覆宴:…… 白沽严:…… 覆宴一脸阴沉地跟在身后,倒是也没说什么,顾鹿能多个玩伴也是好的。 就像两个大家长,跟着前面两个喜欢到处乱跑的小孩一样。 在白雪皑皑的校道上格外显眼,路人纷纷窃窃私语,只是这四个人跟没看到一样,没有反应。 玉妃顶着身后的没法忽视的视线牵着顾鹿到小卖铺买了一瓶矿泉水,拧开放在她唇边。 顾鹿还没喝覆宴就上前阻止了,“她不能喝凉的。” 玉妃一愣,把手里的水收回来,她倒是忘记了,顾鹿小时候就身体孱弱,只见覆宴就把小姑娘一捞,直接捞走了。 顾鹿突然腾空,吓的扒紧覆宴,气鼓鼓地叫着他,鹿眼还瞅着玉妃求救“阿宴!” 覆宴倒是很淡定地把小姑娘扶稳,还应声“在这。” 留下白沽严和玉妃面面相觑,玉妃看着覆宴霸道地抱着女孩离开背影忍俊不禁地问“他这么小气的吗?” 白沽严看着玉妃的侧脸点点头,看了一眼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嗯。” 玉妃自然是知道白沽严在看自己,她假装不知道,扬了扬红唇,低声道“谢谢。”随即翩然而去。 少年沉默了一会也跟上去。 恰好这节课也下课了,最后一节课是数学课,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 覆宴带着小姑娘回教室坐着休息了,小姑娘还在恼着,不停地闹着覆宴,覆宴也脸上笑的温柔任由她闹。 同学纷纷陆陆续续回来了,余光悄咪咪地看着旁边的大佬互动,时不时发出惊叹。 玉妃看了一眼顾鹿,顾鹿坐在里面,也就是覆宴的右边,覆宴前面是白沽严,白沽严左边是阳历江,最边上的是明治宇。 座位是四个连着一起的,覆宴原先的左边是越封绝,越封绝请假还未归,最里面那张还空着,白沽严本来是坐在旁边那张桌子,只是顾鹿来了,就挪开了。 玉妃把东西收拾好,站在明治宇面前,明治宇笑了,起身让了让。 阳历江却不动,他刚刚听着他们说玉妃好像和鸽子有一腿,笑的贱兮兮的“怎么了玉大美女?” 顾鹿抓起课本,敲了他一下,“阳历江让玉玉过去!” 几个人都没想到顾鹿会打阳历江,除了本人,都笑了出来,阳历江苦着脸起来站到旁边去,“小鹿,你叫我就叫我,不要动手嘛!”他要是不让开,一会打他的就是宴哥了。 顾鹿才不理他,鹿眼只是盯着玉妃,玉妃迈着大长腿走到白沽严面前。 白沽严抓着手里的书没动,好像没看到这个人一样,玉妃扬唇一笑,把书放在顾鹿桌上,直接坐在白沽严腿上。 吃瓜群众的抽气声整齐地响起。 白沽严僵硬地看着身上的女孩,属于她的清淡体香扑鼻而来,正想说什么,阳历江就出声了“鸽子脸红了!” 女孩趁他愣住,把腿转了个方向直接坐到旁边的座位上,还戏谑地看着他“怎么?又害羞了?” 明治宇都一愣,随即笑出声,连覆宴都把视线移过来看了一眼白沽严,眼底明显是带着笑意的。 “玉玉你在调戏沽沽沽吗?”顾鹿眨着鹿眼看着耳根发红的白沽严问道。 玉妃眯了眯眼,把课本放好,笑的张扬,向她扬眉“这不是调戏,这叫情趣。” 覆宴脸一黑,伸手把女孩的脑袋按进怀里,“小孩子不要知道这么多事情。”警告地盯了一眼玉妃。 顾鹿像一只小奶猫一样不停的挠他,玉妃耸耸肩转过去了,覆宴才松开她。 群众们表示,能不能把我们当做人,我们这么没有存在感的吗? 白沽严闭了闭眼,把躁意压下去,没说什么,翻开卷子继续写题。 玉妃眯起眼睛盯着他好一会,最后无奈地收回来,大概是…不喜欢她的吧,那她也不强求。 上课铃声又响了,最后一节是数学课,两个女生听的昏昏欲睡,覆宴伸手把课本堆在她面前,小姑娘就趴着睡着了。 白沽严看了她一眼,把旁边的书推到她桌子上,刚刚好挡住女孩的脸。 转头对上阳历江的眼神,淡定地看着手里卷子,没有搭理。 阳历江十分懊恼,最近不知道鸽子中了什么邪,好端端的就变得高冷了,话都不怎么说了,他那个洁癖,居然还会把书放这别人桌子上给人家挡。 一节课在随着时间推移,过去了。 下课铃声都没能吵醒顾鹿,覆宴伸手捏了捏睡着的顾鹿,“小怂鹿,起来,吃饭了。” 顾鹿好半晌才像小兽似的挠了他一下,见他不闹自己来,撇撇嘴又睡着了,把后面经过的女生萌的死去活来。 覆宴伸手直接把人捞起来,搂在怀里让她慢慢清醒。 玉妃早就醒了,她就是想试探一下旁边这个呆子,会有什么反应。 白沽严听到覆宴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平日这个时候玉妃应该已经离开教室了,看着女孩的脸还对着他,浓密的睫毛,不染而赤的红唇,还少了几分清醒时候的攻击性,更加像个本来年纪的少女感。 回想起刚刚在白雪皑皑中,那抹艳丽绝美的笑容。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脸,女孩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僵在原地看着玉妃。 玉妃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微微凌乱的头发,看了一眼挂钟,看着他僵硬在半空的手,看着他迷惑道“怎么了,同桌?” 美眸带着刚刚睡醒的迷糊,没有平日里的张扬,像一只温顺小猫,在朝他伸出爪子。 白沽严哑声摇摇头,强行移开视线,抓着卷子的手都微微紧了紧,依旧淡声说“没事,要去吃饭了。” 女孩似乎思考了一下,她说“同桌你要请客吗?” 白沽严一愣,下意识点点头“好。” 玉妃笑的艳丽,好像在开心嫖到了一顿午饭,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看着不属于自己的书,心情似乎很好,语气都比平日软了几分“那就走吧。” 阳历江乐了,立刻拍了拍明治宇,“走了,鸽子今天请客!蹭饭去!” 于是乎几个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学校附近的餐厅,这是白沽严家开的餐厅,主管看见少爷来了,恭敬地走过来询问有什么吩咐。 “老规矩。”白沽严没多说什么,主管带着一群人又上了平日里的包间。 见众人坐好后,看到两个陌生面孔,“菜式还是老规矩吗?” 白沽严摇摇头,看了一眼玉妃“把菜单拿来。两份。” 覆宴伸手接过菜单,点了个蛋糕给顾鹿就还给主管了,顾鹿还不肯醒呢,这些她都吃,拿蛋糕勾引她醒来就好了。 玉妃也随意地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毫不客气,大家都是家族豪门,这点没什么好客气的。 白沽严接过她递过来的菜单,看了几眼,也给她点了个蛋糕。 菜式很快就上来了,玉妃发现她喜欢的菜式就摆在了她的面前,还有一个多出来的蛋糕。 她突然看向白沽严,对方只能疑惑地和她对视,然后把筷子递给她。 玉妃看着覆宴怀里醒过来的顾鹿笑了笑,接过来筷子,也没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鹿眨眨迷蒙的眸子,看着玉妃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白沽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她拉了拉覆宴,“阿宴,玉玉和沽沽沽怎么啦?”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欣赏完她小兽炸毛,才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可能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郎不知,妾也不知。” 这句顾鹿听过,是两个人互相喜欢心意相通之意,所以他们都不知道对方喜欢自己。 覆宴看着怀里小姑娘眼睛转了转,便低头低声问她“你又在打什么小主意?” 顾鹿摇摇头,鬼精的很,抬头看他“两个互相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 覆宴不语,倒是无奈地看着她,如果他说不让就意思是否认他们两个人是互相喜欢,如果让,就要撮合他们两个人。 顾鹿见覆宴没应,她揪着他的衣服,鹿眼湿漉漉的瞅着他,覆宴最架不住她这模样了,不由得应她“让。” 顾鹿才满意地看向对面两个人,玉妃抬头看着她,顾鹿狡黠一笑,就要从覆宴腿上滑下去。 覆宴摁住她,附在她耳边低声叮嘱“不可以强迫他们。嗯?” 呼吸喷在顾鹿耳边,小身子颤了颤,她乖乖点头,覆宴才把她放下去。 顾鹿噔噔噔跑到玉妃旁边,揪着她的衣服要她和自己出去,玉妃自然不会拒绝。 两个人离开后,气氛瞬间不一样了,白沽严没说什么,只是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好半晌,覆宴余光看到门动了动,却没有进来。 “你要等到什么时候?”覆宴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语气淡淡的。 阳历江嗅到八卦的味道,转头看向明治宇,“!!!” 白沽严好半晌才抬头,语气低迷“她喜欢的不是我,是你。” 覆宴一愣,随即笑出声,玉妃虽然经常看过来,视线却是黏在顾鹿身上的,白沽严大抵是觉得是这看他了吧。 玉妃无语地和搂在怀里的小萝莉对视,挺无奈的“天地良心,我满眼都是你。” 069郎有情妾有意(二)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眨眨鹿眼,玉玉一直看的都是她鸭,一个人是能感觉到对方是不是在看自己的,所以沽沽沽应该是误会玉玉喜欢阿宴了。 白沽严握紧拳头,却也没说话。 气氛突然火药味十足,阳历江想说什么,被明治宇摁住。 明治宇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恋爱白痴吧?“鸽子,我都知道玉妃看的是顾鹿,你怎么就能觉得是在看宴哥呢?” 白沽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好像玉妃每次看向覆宴,好像顾鹿都在他身上,心中的烦躁,逐渐散开。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玉妃这么喜欢顾鹿,不会是真的性取向有问题吧? 阳历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覆宴,除了背着门的白沽严,其他人自然看到了门外有人。 能让覆宴出声的,除了顾鹿就不可能有别人了,好家伙,宴哥居然当月老了?! 覆宴不用看见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了一眼搂着顾鹿都玉妃,薄唇抿了抿,“她们小时候,那是等于生死之交,自然感情好些,她人没有问题的,把脑子里的想法清一清。” 玉妃一听,搂着顾鹿推门就进来,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顾鹿也面无表情地回到覆宴怀里。 玉妃歪着头欣赏了一会她同桌错愕的表情,才轻笑道“啧,我和小鹿只是生死之交,大过天,亲爱的同桌,我性取向可没有问题。” 顾鹿盯着面前的蛋糕,也接了句“我救了玉玉呢!沽沽沽你想泡我家玉玉吗?” 覆宴黑着脸把蛋糕放远,低头揪着怀里的小姑娘,“又去哪学的?嗯?” 小姑娘小脸都被揪红了,可怜巴巴地用鹿眼瞅着覆宴,心虚的很,“就…就小说鸭……” 明治宇没忍住笑出声,“完了,小鹿要被教育了。” 白沽严才反应过来,所以刚刚覆宴是特地提起的,这两个站着门口听着,一时之间哭笑不得,他还是温声问“那泡你家玉玉要怎么样?” 众人一愣,纷纷转了头看,白沽严一本正经地看着顾鹿。 玉妃的脸红的不行,“我去洗手间。”腾的一声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顾鹿眨眨眼,看了看门口“快去追鸭!” 白沽严一愣就追了上去,阳历江苦着脸看向明治宇,“我们两条单身狗怎么办?” 明治宇耸耸肩,语气随意“凉拌吧。” 像他们这些,家里不会要求联姻,也不缺什么,如果碰不到喜欢的,也不将就。 顾鹿看着身后脸色阴沉的覆宴,怂唧唧地勾住他的脖子,软声叫他“阿宴……” 覆宴只是看了她一眼,没应声,手还是很诚实的托住了她的屁股,免得她摔下去。 顾鹿软乎乎地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应,眨眨鹿眸,就松开了他的脖子做回他的腿上。 垂着脑袋,一副失落的样子,旁边两个都忍不住,有些心疼。 覆宴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故意摆给他看,还是伸手把她搂了回来,只见小姑娘的眼泪滴在了他的手上。 他猛地把小姑娘的脸蛋捧起来,鹿眼湿漉漉的,皱成包子,还用爪子拍他挣扎着不肯让他看。 阳历江默默地吐槽“宴哥你好禽兽啊,女朋友只要这么软乎乎的叫我,我都不舍得跟她生气。” 覆宴刚想说什么,小姑娘就颤声撒娇奶音还夹着哭腔“阿宴,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覆宴没有应她,小姑娘见他不应,脑袋又垂下去,嘴上还低声说着“妈妈说没人疼的小朋友,不能撒娇。”挣扎着就要从他的腿上下去。 覆宴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卖惨,把她圈在怀里,“行了,不生气了。” 阳历江刚想说妹子不是这么哄的,只见小姑娘刚才还哭唧唧的,现在就窝在覆宴怀里笑了出来。 只见刚才还眼泪汪汪,委屈的不得了的小姑娘,揪着覆宴的衣服指着远处的蛋糕,“阿宴我要!” 阳历江揉揉眼睛,转头去看明治宇,挺无语的说“女的都这样吗?” 明治宇耸耸肩也挺无奈的“可能吧,这是他们的情趣,我们这些单身狗不懂。” 阳历江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在嘴里狠狠的嚼,好像在肉和他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过了一会儿 白沽严带着唇瓣微肿的玉妃回来了,玉妃红着脸不太自在。 顾鹿惊奇地看着玉妃的唇瓣,被覆宴伸手摁回来,“小孩子不知道这么多。” 顾鹿气愤地挠他,覆宴低头看着她给自己挠痒痒,女孩也知道力气悬殊,气鼓鼓地说“你也把我的嘴…亲成那样,我不是小孩子了!” 阳历江一听,看了过来,“宴哥,禽兽啊!” 覆宴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颈子,顾鹿就老实了,一副乖孩子的样子。 阳历江不禁摇摇头,宴哥还是你宴哥。 覆宴端着碗哄着她吃了午饭,才把蛋糕给她。 小姑娘坐在覆宴腿上边晃着腿边吃着蛋糕,小表情满足的不得了。 玉妃脸上的红色稍稍褪去,她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安安静静的白沽严,居然会把人按在墙上亲。 白沽严把蛋糕拆开放在她面前,心里想,女生应该都会喜欢这种甜品吧。 玉妃接过叉子试了一口,甜而不腻,有一些苦味,又很快被甜味中和掉,以下是酥脆的饼干,层次分明。 看着顾鹿挖了一口递到覆宴唇边,大佬十分嫌弃,但是还是张嘴吃下去了。 玉妃眯了眯眼睛,挖了一口递到白沽严嘴边,白沽严一愣,下意识吃下去,玉妃满意地转回来慢条斯理解决剩下的。 阳历江默默叫来主管,也上了两份同款,试了一口,对于他来说还是算甜腻,不过女生应该会很喜欢这种。 他掏出手机,拍了一下蛋糕,把后面的两个人模糊掉,发了条微博。 @治愈不抹茶以后就我们两条单身狗了怎么办??(狗头狗头) 配图是一张吃了一口的蛋糕,照片里还有一男一女被模糊了,靠的这么近肯定是一对。 早就名草有主的除了覆宴和越封绝,艾特的是明治宇,那就是白沽严了。 治愈不抹茶:凉拌。 :!!!咕咕咕有女朋友了? :妈妈我失恋了!! :我不信,除非咕咕咕亲自说这是真的! :不要打码阿!那女的见不得人吗?! :就是!!让我们看看是何方神圣! 白沽严的手机不断震动,他看了一眼笑的贱兮兮的阳历江,拿出手机打开微博。 抓过来玉妃的手,咔嚓一张,放了上去。 “不是神圣,在我眼中即是神圣。” :!!!咕咕咕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小姐姐手好好看!! :官宣了吗!妈妈!我失恋了! :放脸啊啊啊啊!让我们看看是何等姿色勾了哥哥你的心! 顾鹿也知道阳历江是个八卦小能手,也从覆宴身上摸出自己的手机。 点赞转发,“玉玉是我的!”亲亲 jpg. :!!!? :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情敌吗!!! 混更薇薇:鹿鹿你不爱我了!! 阿宴要抱抱:没有没有!抱抱jpg. 想了想,从覆宴腿上滑下去,噔噔噔跑到玉妃旁边,“玉玉合照!”丝毫没有注意到覆宴微黑的脸。 玉妃一愣,还是由着她,跟着她比了耶。 咔嚓 “玉玉有微博吗?”顾鹿眨眨眼,打开微博。 “有。”玉妃拿出手机,两个女孩子互关,旁边的白沽严默默打开微博。 “玉玉是我的plmm!你们没机会!@玉.” 配图两个女孩子做着耶比的合照,顾鹿小巧可爱是那种精致洋娃娃的美,玉妃则是攻击性的美,像带刺的玫瑰。 江水向东流:呜呜呜呜!我也要plmm! 咕:这个漂亮妹妹是我的。 混更薇薇:我可以!我可以!漂亮妹妹看看我! 治愈抹茶:我…我也想要…… 抱抱顾小鹿:漂亮妹妹? 哦:啧,终于。 群众们群魔乱舞,这可是很少出现的f5整齐的出现 ,越封绝这个终于很有灵性呀。 覆宴迈着大长腿把顾鹿逮了回来,幸灾乐祸的阳历江火速抓拍了一张。 “哈哈哈哈哈哈哈!漂亮妹妹被抓了吧?” 配图 覆宴穿着深色的毛衣,捞着怀里的女孩,怀里的少女也穿着同色系毛衣,脸色微沉,眼神却温柔的很,动作也小心翼翼,女孩抓着他的衣服,小脸皱成了包子脸,生怕掉下去。 顾鹿揪着他的衣服撒娇“阿宴,抱抱!” 覆宴睨了她一眼,伸手才把她抱稳,沉着脸问“谁教你的?” 顾鹿无辜地眨眨眼,无辜地看着他“网友都这么说呀。” 覆宴伸手捏了捏额头,抱着她走了出去。 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走廊,拉上帽子,吻住软乎乎的唇瓣,直到她快窒息了,才放开她,咬住她软软的耳垂“小朋友不准说这些。” 顾鹿嘟囔“我不是小孩子了!”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颈子,低哑的声音抚过顾鹿的耳边“你就是我的小朋友,不准说,听话。” 顾鹿怂唧唧地缩了缩脖子,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不敢说话了。 覆宴伸手把她脑袋摁在怀里,拉好帽子,抱着她回教室。 070情绪波动的顾鹿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事情在网上迅速发酵,能快全部人都知道白沽严的女朋友是玉妃,众人纷纷去打听这个女生。 玉妃,是一个十分低调的世袭公爵的女儿,人家可是正儿八经从古时候流传下来的爵位,换句话说人家的地位仅次于总统府的小姐。 即使是时代变迁,历代总统也并没有取消掉他的职位,这才是可怕之处。 而顾鹿,顾氏集团已经发出了通告,顾鹿是前任董事顾明的女儿,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掌上明珠,而顾氏,能力足以撼动整个京都,更别说顾氏和覆家是世交了。 即使顾明已经逝世,顾氏集团依旧可以撼动整个京都,让人忌惮不已。 玉妃和白沽严回到教室,一路上炙热的眼神让人招架不住,原来还想去小卖铺买点零食,还是打消了。 本就十分热闹的走廊,一时之间人群堆积,吵嚷声连绵不绝,窝在覆宴怀里睡午觉的顾鹿,都动了动,睁开了桃花眼,动作蹭开了帽子。 覆宴伸手拉好帽子,“不睡了?” 顾鹿摇摇头,外面窃窃私语的声音一直不停歇,她也睡不着。 顾鹿伸手从覆宴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耳机,打开了音乐。 覆宴无奈地看着她带着耳机试图入睡,皱眉皱着,伸手把她的耳机摘掉,冰冷的目光向外面扫了一圈,过来围观的群众纷纷像哑了似的,没一会就开始四处逃窜。 耳根终于清净了,阳历江摘下耳机,叹道“还是宴哥好用啊!” 听到阳历江的声音,顾鹿又睡不着了,她睁开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阳历江,盯的他毛骨悚然,连覆宴都看过来,只能苦着脸说“怎么了,小姑奶奶?” 顾鹿没说话,只是把视线移开了,盯着覆宴的脸发起了呆。 覆宴和她对视着,阳历江看着两人对视,摸了摸鸡皮疙瘩,还是趴着睡觉了。 明治宇看了一眼,无奈笑笑继续做卷子。 顾鹿眨巴眨巴大眼睛,覆宴也学着她眨,女孩眼珠子一转,覆宴就知道她小脑袋瓜肯定在想鬼点子。 “睡觉。”伸手拉上她帽子,眼里还带着笑。 顾鹿才不依呢,扒拉开帽子,窝在他怀里听着音乐,只不过没一会小姑娘就没动静了。 覆宴低头,果不其然睡着了,白沽严皱着眉看着顾鹿,低声“她这个状态不太好。” 覆宴睨他,“嗯?” “我姑姑回来了,过几天婚礼,我爷爷应该会在,你带她去看看吧。” 覆宴思索了一会,打算一会问一下白砚之,白老爷子大概会有办法调养顾鹿,不求治愈,调养好一点也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上课时间又到了,只不过老师有事,临时改为自习,是一个女生过来代班。 班里的女生见怪不怪地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学习了。 女生一坐下就直勾勾地盯着覆宴,毫不掩饰地看着,感叹着覆宴果然和照片上的一样帅。 她恰好听到老师没空,就自告奋勇来代班。 因为临时改为自习,写卷子。覆宴就没叫醒顾鹿,大概是对方眼神过于炙热,玉妃都发觉到了。 她了一眼台上的女生,倒是十分眼熟,是高二的高丽丽,今年的校花。 据说人长的好看,脾气又好,成绩也是稳居年级第二,不折不扣的年级女神。 本身他们也有把玉妃的照片挂上去,玉妃直接表示弃权,校花宝座就落在高丽丽的身上。 只不过按道理高二的无缘无故来给师兄师姐代班,还直勾勾地盯着覆宴,这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微博上事情发酵的如此激烈,总不能不知道覆宴名草有主吧? 玉妃笑了笑,白沽严伸手捂住她的唇,“不许对别人笑。 ” 玉妃才收起笑容,伸手把白沽严的卷子扯过来,前面是空地,长腿一抬翻了出去。 似笑非笑地把卷子拍在讲台上,吃瓜群众们纷纷抬起头看着。 火药味一触即发。 顾鹿都懵然醒了过来,覆宴皱眉,终于抬头看了一眼讲台。 高丽丽对上覆宴的眼睛,被迷的六神无主,刚才覆宴一直低着头看着手机,端着校花架子她又不好走过去看,一直盯着他等着他抬头。 少年精致的五官,即使是一条毛衣都显的格外撩人,她突然看到他怀里伸出来一只白皙的手,揪住他的毛衣,然后坐了起来。 覆宴哄着迷迷糊糊地顾鹿,看见她微微干裂的唇,拿出保温杯,拧开盖子放在她唇边“喝口水。” 顾鹿揪着他的毛衣蹭了蹭,不肯喝,显然是还困着。 班里的同学经过一上午已经见怪不怪了。 高丽丽看着面前比自己高的女生,温声“同学,小声点不要吵到其他同学。” 玉妃嗤笑一声,淡定地又拍了拍试卷“同学,把你的眼神收一收,不要打扰到其他同学。”才走回位置坐下。 高丽丽难看的很,平日里哪有人会这么同她说话,她盯着还在覆宴怀里的顾鹿,尖锐的声音让人皱眉“后面那位女同学请不要坐在男同学的身上好吗?” 明治宇撇眉,写卷子的手一顿,抬头看过去,高丽丽扬起下巴,f5又怎么样,还不是看着她,还不是要被她的颜值折服。 顾鹿听着声音清醒了,鹿眼迟钝地看着覆宴,以为是老师来了,反应过来刚想从他腿上下来。 覆宴摁住她,把保温杯又放在她唇边,低声“喝水。” 顾鹿乖巧地喝了几口,才觉得整个人清醒过来了,才看到讲台上有个女生。 还直勾勾地看着他们,她红着脸要从覆宴腿上下去,覆宴摁着她,顾鹿气鼓鼓地瞪他一眼“阿宴!” 高丽丽看着顾鹿在覆宴身上动来动去,脸色难看的很,声音尖锐“那位女同学听不见吗?坐在男生腿上动来动去,不丢人吗?” 覆宴慢条斯理地拿了支笔放在顾鹿手里,意示她写卷子。 小姑娘听话地写卷子,他才淡声道“滚出去。” 吃瓜群众们抽了口气,大佬发飙了,纷纷低下头不敢抬起来。 高丽丽脸色一变,她可是校花,他居然叫她滚出去。 玉妃看着高丽丽站着那里楚楚可怜,扬了扬红唇,“不自己出去,要姐姐我请你出去吗?” 白沽严看着玉妃连个眼神都没给。 高丽丽咬着唇,眼眶一红“我是来替你们老师代班的!” 玉妃翻了个白眼,“用这个理由来这里看覆宴的,你可不是第一个了,你自己走还是姐姐我请你?” 顾鹿听到覆宴两个字转头去看覆宴,又看了一眼高丽丽,高丽丽还在上面站着梨花带雨看着覆宴。 覆宴则低头看着顾鹿,顾鹿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住他的头,还奶凶奶凶地说“不准掀开!”吃瓜群众们又惊讶地看着淡定写卷子的顾鹿。 覆宴无奈地说“我看不到你了。” 顾鹿才不理他,坐在他的腿上一本正经地写卷子。 高丽丽僵硬的站在讲台上,等了半天都没有见到有人出来给她台阶下,哭着跑了出去。 女生们淡定的嗤笑一声,用这种理由来看大佬的也不是第一个了,还想着他们给她台阶下,怎么可能? 玉妃和白沽严的卷子已经写好了,玉妃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耸耸肩靠着白沽严继续补觉,昨天通宵的她真的熬不住。 覆宴才拉开衣服,小姑娘还是没搭理他,覆宴皱眉,这可就是无妄之灾呀,他又唤“顾小鹿。” 小姑娘撇撇嘴没理他,继续写卷子,吃瓜群众们纷纷用余光盯着。 无奈只能使用杀手锏,“一个蛋糕。” 小姑娘才转头瞪了他一眼,还踢了他一脚“哼!” 覆大佬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小姑娘好端端的就耍小脾气,他把笔从她手里拿走,温声问“怎么了?” 顾鹿咬着唇看着他俊脸,“不要她们看你……” 覆宴一顿,哭笑不得,“不看不看,只给你看。”温声哄着,不然一会顾鹿可能就要替他毁容了。 顾鹿没说话,只是情绪不高,覆宴捞起她就从后门离开了。 顾鹿被扑面的冷风吹了一下,缩了缩脖子,鼻头红红的,覆宴把外套仔细给她穿好,才牵着她的走去车库。 顾鹿坐上车才茫然地问“我们去哪?” 覆宴睨她一眼,温声“回家,不给别人看。” 顾鹿恹恹地唔了一声,车上的暖气开的温度刚刚好,只见她眼皮子打架又要睡了。 覆宴走到后面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才驱车离开学校。 王妈诧异地听着车库的声音,和管家对视一眼,“这个点怎么就回来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两个人急忙走到长廊等,看见覆宴抱着睡着的顾鹿走来,才松了口气。 “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管家随口一问。 覆宴抖了抖身上的雪,“她情绪不太稳定,自习课就带着她先回来了。” 王妈叹了口气,看着女孩微红的鼻子,“天气冷,先回房间放小鹿到床上睡吧。” 覆宴点点头,抱着顾鹿上楼了。 071出事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王妈担心地看着楼梯,转身去厨房,准备煮一些安神的药膳。 覆宴坐在沙发上看着沉睡的女孩,窗外的雪还在下。 寂静的空间之中听着女孩的呼吸声 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寂静 覆宴拿出手机接电话,“怎么了?” “鸽子出事了……” 覆宴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顾鹿被声音惊醒,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坐起来,看着覆宴很着急的样子,从床上爬下来站着床边。 覆宴伸手拿了沙发上的斗篷,大步走过去捞起还在揉眼睛的顾鹿。 顾鹿懵逼地扒紧了他的衣服。 然后拨通白砚之的电话,放在顾鹿手里,“叫砚姨去中心医院,鸽子和玉妃出事了。” 顾鹿懵逼地看着接通的电话,手机传来白砚之的声音“怎么了?是小鹿出什么问题了吗?” “砚之姐姐,救救咕咕咕和玉玉……”顾鹿反应过来,桃花眼蓄满地水汽,刚刚睡醒奶音还带了点哑。 “什么?”白砚之抓了抓手机,想听清楚她说什么。 “医院,中心医院……”顾鹿话没说完覆宴的手机没电关机了,顾鹿的手机在床头柜子里,没带出来。 白砚之看着挂断的手机,头疼的很,又接到了主家那边的电话,“大小姐!小严出事了,求求您过去看看吧!” 白砚之一愣,冷静地问“在哪?” 仆人语无伦次“在在中心医院!” 路季已经开车在大门等着她了,看见她“上车。” 顾鹿和覆宴站着手术室门口等着,顾鹿死死盯着红色的手术中。 白砚之已经进去了,姗姗来迟的玉公爵靠在墙上,人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阳历江和明治宇沉着脸也赶过来了,“宴哥,不是意外,是谋杀!” 覆宴抬头看过来,“谋杀?” 阳历江拿出手机,放到他面前“是我们班的那个女的。” 监控视频中,女生脸上狰狞的笑容格外渗人,顾鹿盯着手术中的牌子,软软地滑倒在旁边。 站在一旁的路季低声惊叫了一声“小鹿!” 覆宴转头把顾鹿扶起来,顾鹿有些紧张,紧张到有些窒息,苍白的手死死拽着覆宴的袖子“阿宴,咕咕和玉玉不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玉公爵看着女孩苍白的脸色,抬步走过来,沉声问“女娃娃你怎么了?” “没事,他们会没事的。”覆宴看了一眼玉公爵,低声抚着她的背。 玉公爵看着女孩格外的眼熟,“你是不是…”想起了女儿小时候一直想找到的那个女孩,不就是和这个女娃娃一模一样。 他又转头看向红的让人绝望的手术中,心里祈祷,丫头,你想找的人在这了,可不要让老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顾鹿脸色苍白的很,她蜷缩进覆宴怀里,喘着气,眼前一阵发黑,手心里不断冒着冷汗,她觉得浑身发冷。 覆宴心疼的抱她起来坐到旁边,拦住了一个路过的护士,阳历江和明治宇都没再说什么。 玉公爵认出来这是覆家的小子,诧异地看着这几个小辈。 顾鹿勾着覆宴的脖子在抖,她在害怕,离开的时候玉妃还在和她说再见。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白砚之走出来,脸色难看的很,看着顾鹿他们还是笑了笑“手术成功。” 玉公爵是认识白砚之的,他着急地上前“我的女儿……” 白砚之认出来了,面不改色道“手术成功。” 玉公爵才松了口气,跟着护士去了病房。 路季上前扶着白砚之到旁边坐下,“休息一会?” 白砚之松了口气,摇摇头“没事。我打个电话回去报个平安。” 转头才看到脸色苍白的顾鹿,“小鹿怎么了?” “低血糖。”覆宴抓住顾鹿白皙的手,让护士扎上针,准备吊葡萄糖。 顾鹿呜咽一声,使劲往覆宴怀里拱,鹿眼不停地掉着眼泪,可能是吓到她了。 玉妃和白沽严已经挪去病房了,覆宴打电话让管家送来了轮椅,推着她去病房。 两个人在同一个病房,玉公爵看着旁边的白沽严脸色不太好看,但是听人家说这个男孩子救了自己女儿又没有再说什么。 白砚之已经跟着路季先离开了,顾鹿坐着玉妃旁边鹿眼红红地看着她。 白沽严最后一秒的时候把她护住了,所以她的伤势比他的好的多,只不过白沽严还没脱离危险期。 覆宴让阳历江在这看着顾鹿,覆宴和明治宇离开了。 阳历江看着顾鹿呆呆的盯着床上的玉妃,又看了一眼玉公爵,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不到一会儿,玉妃的母亲也来了,女人保养的很得当,岁月似乎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女人红着眼趴在女儿身边低声哭着。 所幸保住了命,所幸最后一秒有人护着,母亲抬头看了一眼白沽严,又看见女儿旁边的女孩。 觉得格外眼熟,恰好女孩呆滞地转头和她对视上,玉夫人一惊,这个女孩儿是桃花眼,她看了好半晌才温柔地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顾鹿看着女人温柔的样子,好一会才回应,奶音夹杂哭腔“顾…顾鹿……” 玉夫人一听,就知道这肯定是女儿要找到女孩,又问“好孩子,你以前去哪里了?” 顾鹿呆滞地看着她,没有回应。 玉夫人女孩没应,抱歉地笑了笑“不想说也没关系。” 阳历江把顾鹿推到另一边,“她小时候发烧失忆了,想不起来了,阿姨,她情绪不好,不要问她了。” 玉夫人一愣,盯着顾鹿好一会才没再说话,只是心疼地看着女儿。 顾鹿盯着床上的玉妃眼泪从脸颊滑落,滴在黑色的外套上,又是一滴。 阳历江头疼地看着顾鹿,眼泪还在不停地掉,他忍不住哄她,“要不你睡一会?” 平时不是挺容易入睡的嘛,怎么现在就不睡了?他不懂哄女孩子啊。 顾鹿没理他,玉夫人看不下去了,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试探性的靠近女孩,伸手温柔的给她擦了擦眼泪。 女孩呆滞地转头看玉夫人,那无助的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玉夫人心软的一塌糊涂,更何况这女孩子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哭“别哭了,等一下她醒了也会不高兴的。” 女孩的眼泪止住了,阳历江松了口气,频频看向病房门口。 阳历江不懂顾鹿发病的情况,只是觉得她只是在担心玉妃。 覆宴处理完事情,回来了。 看着女孩坐着那里呆滞的模样,眼睛空洞洞的,阳历江跟她说话,她也没反应,就知道她应该是发病了。 拦住一个路过的护士,要了一杯温水,快步走过去,把女孩圈进怀里。 玉夫人看着少年突然走进来把女孩抱起来,惊讶的站起来小说什么,阳历江松了口气“宴哥,你总算回来了!” 知道他们是认识的才又坐下。 玉夫人看着少年温柔的哄着女孩吃下药,十分诧异的问“她生了什么病?” 覆宴看了一眼玉妃,这个女人和她有几分相似,大概就是她的母亲。 “抑郁症。”覆宴语气淡淡的,似乎说的好像只是普通感冒似的。 玉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顾鹿,一个这么乖巧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种病?那她刚刚就是在发病了。 她曾经听说过,抑郁症的人发病的时候,怎么样她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可是这个女孩子刚刚,居然听话的不哭了。 这…… 玉妃悠悠转醒,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母亲,“妈?” 玉夫人一看到女儿醒了,忍不住给她来了个栗子,“你个臭丫头,你要吓死爸爸和妈妈吗?” 玉妃没反驳,只是问了句“他呢?” 玉夫人一愣,显然是不知道她在问谁? 玉妃转头看向右侧,就看到了白沽严和顾鹿,她 抿唇“他怎么样了?” 覆宴哄着怀里的顾鹿,语气无奈“还没脱离危险。” 玉妃能感觉到失去时之前,这个傻子附在了自己的身上,想必替自己挡住了很多伤害。 “这个傻子……”玉妃抬头盯着天花板,又转头跟母亲说“妈,我想吃你做菜。” 玉夫人一知道女儿出了事,急忙忙的赶来了,什么也没带,听到女儿说想吃,就找来了护士,确定女儿没事了,才准备回去给她做。 临走前还看了一眼顾鹿,忍不住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好好的一个女娃,唉…… 玉妃也感觉到了顾鹿的异常,于是她支走了母亲,转头问“小鹿怎么了?” 覆宴看着怀里哭累了的女孩,“大概是被你刺激到发病了。” 玉妃皱眉,疑惑的问“发病?什么病?” 覆宴动作顿了一顿,他也不知道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她,但是他觉得,顾鹿不需要同情。 “抑郁症。”声音淡淡的,跟说只是普通感冒的语气一模一样。 玉妃听到怔住,想了想,父亲曾经说过,顾鹿年纪小小,父母双亡,也没有什么家人。 失去父母和精神支柱的打击,这大概也算在意料之中吧,如果她早些找到顾鹿,顾鹿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覆宴顺好女孩的长发,还是淡淡的嘱咐了一句“你就把她当做普通人一样就好,没必要特别对待,她不需要。” 番外(一)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这么坏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家庭医生很快就赶来了,皱着眉毛检查了一番,嘱咐了一声“得让她控制一下心情,不可悲伤过度。” 开了些药和针水,就才离开了。 小青盯着床上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把针水固定好,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房间很大,全是烟紫色的公主床,浅色系的各式家具,就连旁边那个梳妆台都价值不菲,黑色的纱质窗帘,她曾在网上看过,单单定金就需要五位数,全款下来,高达六位数。 更别说床上的用具了,那个被子她曾经见过,全套下来7位数。 有时候,人和人的差距就十分明显。 王妈说,这个房间是按照顾鹿的房间复刻出来的,说明这个女孩也不是个普通的女孩。 她要讨好顾鹿,说不定以后的生活会很舒服。 时间一点点过去,针水也快掉完了,躺在床上的少女,方才还惨白的唇色终于有点血色,女孩悠悠转醒。 一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床帘,松了口气,阿宴还是她送回家了,那就好。 小青见她醒了,上前轻声问“顾小姐你要吃点东西吗?” 顾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怯生生地看着小青,“你是谁?” 小青温柔地笑着说“我叫小青,顾小姐需要吃点东西吗?” 顾鹿警惕的盯着这个陌生人,她不记得家里有这么一个仆人,而且妈妈也不会请这么年轻的女孩。 顾鹿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床上的被子,床上的被子是没有饰品的,因为第一次买回来的时候磕着她的皮肤一一块一块的红印子,然后顾明就拆下来了,她小声问“这是哪里?” 这里虽然跟她的房间长的一模一样,但是显然并不是她的房间,她的被子上的饰品早就拆卸掉了,转头一看窗帘,窗帘上左边的诗绣着雪花的,这个并没有,梳妆台上镜子的小缺口也不见了,这是一个复刻的房间,按照她房间复刻的房间。 小青迷惑的看着她,这个女孩不会是个傻子吧?“这里是夫人住的别墅。” 顾鹿垂下头,阿宴并没有送她回家,她抬头看向女仆,“能不能送我回家?” 小青见鬼了似的看着她,少爷特地复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她居然还想回家? “少爷不在家。”小青回想起少爷的嘱咐,只要顾鹿问能不能送她回家?就说他不在家,没人会开车。 顾鹿掀开被子,针头被蛮力扯开离开了手,顾鹿手一疼溢出了鲜血,小青急忙赶上来拿东西抵住。 顾鹿看着她用棉花摁着伤口,软声问“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给我?” 小青愣愣地看着她,她居然没有手机? 顾鹿摇摇头,“出来的时候我没有带手机,你能不能借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小青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她,顾鹿回忆了一下林清清的电话。 “喂……” “小鹿你还好吗?” “清清姐姐我很好,你可不可以来接我回去?” “你在哪?” 顾鹿皱眉,她也不知道具体地址,她转头看向小青。 小青垂下头,少爷吩咐了,不能告诉顾鹿这里的具体地址。 顾鹿看着女仆低下眼睛闪躲,大概明白了,这个女仆不会告诉她这里是哪里,覆宴是想…囚禁她吗…… “小鹿?”林清清着急地叫着。 “没事了,清清姐姐,你不要担心,我现在很好,我可能过几天就回去了。”女孩软声说着。 其实顾鹿知道,她可能短时间离不开这里了,但是她不想让林清清担心。 林清清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 覆宴和顾鹿是从小长大的,两家又是世交,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顾鹿想了想,软声安抚林清清“嗯,我在阿宴这里,我很好,你不要担心了。” 林清清心口的大石落在地上,在覆宴那里比在顾家这边安全许多,顾明逝世,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这顾家小姐。 顾鹿说了一声再见,就把电话挂断了,把手机还给了女仆,然后说了一声谢谢。 林清清心情沉重地看着挂断的电话,却又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起。 覆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深邃的眼睛有些空洞,把顾鹿安置在这里无疑是最安全的,眼下顾氏集团的总裁去世,那么顾家小姐就会成为众矢之的,顾家已经不安全了。 即使老头子不开口,他也会把她接过来,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老爷子的话。 “……,你不喜欢人家我就介绍给别人…人家小姑娘长得好看又可爱,多的是…” 想起从小照顾大的顾鹿,扬着治愈的笑容,对另一个陌生的男人笑,和另外一个男人牵着手走进婚礼的殿堂,心中的烦躁和怒火由然而生。 他知道这样子想是不对的,他是不喜欢顾鹿,不应该阻止她追求爱情。 但是一想到女孩对另外一个男的笑颜如花,心脏就宛如好几双手死死抓着,让人窒息难受。 脑子里又想起方才女孩,惨白的脸色。 猛的翻身下床,踢开门走向客房。 小青难堪的离开房间,站在门口,怨恨的眼神十分明显。 覆宴想着事情,没有注意到眼神,小青是他随便拨去照顾顾鹿的,横竖左右都是女生,应该也懂女生。 “怎么了?”少年皱着眉,眼神放在她的身上。 小青屏住呼吸,这是少爷第一次正眼看她,她故作难过的低下头“顾小姐把我赶出来了。” 其实是,顾鹿不习惯有佣人伺候,就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覆宴一愣,突然想起顾家是没有佣人的,顾鹿也是从小自己照顾自己,顾明于黎把她当成眼珠子疼,但是也教女儿独立生活,可能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吧。 覆宴摆摆手,捏了捏太阳穴,“你先下去休息吧。”随即拧开了门,走了进去。 这一幕在小青眼里,少爷不耐烦的进去,也许是要教训这位顾小姐,她哼着歌,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情愉悦的回到了平日里住的房间。 看着这些普普通通的家具和用品,脸色十分难看的撒在地板上,总有一天她也能住上那样好的房间,又上那样好的东西。 云兰听到声响,担忧地敲了敲她的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小青不耐烦的吼了一句,“不关你的事儿,别来烦我。” 云兰一愣,收回了敲门的手,回房间去了。 这一切都被王妈看在眼里,叹了口气也回房间去了。 顾鹿坐在桌子旁边发呆,桌子上的饭菜,温热的刚刚好,但是她没有下手动筷子。 覆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在他的碗里,语气冷淡地说“吃饭。怎么?想饿死吗?” 顾鹿回过神,看着对面冷漠的覆宴,“我……” 覆宴一看就知道,她想让他送她回去,眼底写着不耐烦,这里就这么让她待不下去吗? “快吃,不然就把你丢出去。”语气更加冷漠,眼神冰冷得很。 顾鹿颤了颤没敢再说话,垂着脑袋不敢看他的脸,小口小口的吃着饭。 看着女孩明显清瘦了的体型,忍不住一气放软,又夹了一块子她爱吃的菜“多吃点。” 女孩听到熟悉的语气,放松了些,吃了好几口,又大着胆子说“我能不能回家?” 覆宴方才还柔和的脸,瞬间又冷了,把筷子摔在桌子上,语气冰冷“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顾鹿抓住裙摆不敢说话了,想了想自己的手机还在家里,小声说“我的手机还在家里,清清姐姐会担心……” 覆宴脸色才缓和一些,拿起筷子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里,“吃完我让她送过来。” 顾鹿才乖乖拿起筷子缓慢地吃着已经堆起来的饭菜,小脸皱成包子,她食量一直就很小。 覆宴看着女孩鼓鼓的腮帮子,像一只松鼠,小模样可爱极了,鹿眼还偷偷的瞅了他一眼,脸色温和了下去。 他柔声说“你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安全了,我再送你回去。” 送她回去是不可能的了,顾明一死,顾家就永远不可能再安全,但是女孩明显不想呆在这里,只能用借口把她暂时安稳住。 顾鹿没说话,默默的咽下饭菜,皱着小脸,看着面前的饭菜,她真的吃饱了。 覆宴仿佛知道她想的什么,放下手里的筷子,“不吃完就没有手机。” 小姑娘的脸果然垮掉了,盯着面前的饭菜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看着手又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咀嚼。 等他欣赏完,女孩已经快哭出来了,她已经吃不下了。 顾鹿因为是早产儿,从小体弱多病的,吃什么东西,都被营养师严格把控着管制着,导致她吃的饭量并不多,跟他相比,简直就是猫食。 他大发慈悲的开口“行了,别吃了,跟我出去买衣服。” 他知道顾明宠女儿,已经给女儿收购了几个牌子,但是毕竟是别人买的,跟他没有关系。 女孩才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筷子,女仆们就走进来,把东西收拾了。 听到买衣服,歪了歪脑袋,买衣服? 她小声说“我有衣服。”而且有很多,穿都穿不过来。 覆宴当做没听到抬步出去,顾鹿只能皱着小脸跟上去,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覆宴这么坏! 072千颂回国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玉妃默了,转头看着被绷带裹的严严实实的白沽严,恍然见她想起来,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那张狰狞的脸“那个司机是……” 随后赶到的明治宇淡定地接话“我们知道是谁。” 玉妃了然,没再说什么,看着顾鹿陷入沉思,低头看着手臂上的擦伤,她只是手臂轻微骨折和擦伤。 他们既然知道就不会让她好过,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担忧地看着对面木乃伊似的白沽严“他怎么样了?” 覆宴没说话,玉妃看向正在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阳历江,阳历江汗毛一竖,“姑奶奶,你不要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明治宇摸摸鼻子,转了过去。 玉妃皱眉,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自己去看,阳历江才苦着脸拉住她“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唉,别看了,别看了。” “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样?”玉妃才停住动作,美眸直勾勾地盯着阳历江。 “砸到了脑袋,手臂也骨折了。”阳历江说出来的时候脸色也十分难看,还仔细的观察玉妃的表情。 玉妃慌乱地看向旁边的木乃伊,眼眶都带着水汽,语气凌乱“他是傻子吗?” 阳历江默默地说“陷入恋爱中的情侣不都是傻子吗?” “……”覆宴和玉妃陷入沉默,突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覆宴:有被冒犯到…… 病房的插曲暂时让大家都心情没有这么沉重,不过还是担忧地看着还没过危险期的白沽严。 Y国的学院在演讲,一群金发碧瞳的少年之中,夹着一个格格不入的黑发少年。少年穿着英伦校服,他的身上环绕着一股贵族的气息,像个温润尔雅的绅士,深邃的黑瞳让人着迷,时不时有金发碧眼的女孩大胆的向他抛媚眼。 在校长的演讲下,少年优雅地站了起来,走到讲台用流利的英语,演讲着背好的稿子。 慈祥和蔼的校长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话筒“那么我们祝福这位同学返回友校,一路顺风。” 少年礼貌的鞠了个躬,用中文道谢“谢谢。” 底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校长又讲了几句,宣布散会。 千颂松了口气,站在校门口拿出还在不断振动的手机,指纹解锁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小女友。 修长的手点开,听着她气急败坏的语音,无奈的摇摇头。 “我马上就回去了。”清润的声音,让人十分舒服。 “真的吗?”女孩雀跃的声音显得格兴奋,语气不再像刚才那般气急败坏。 “但是这次月考莫名其妙推迟了,啊,本来还以为可以赶在你回来之前跟你同一个班的!”他一条一条的点开她的语音,听见女孩气呼呼的声音,不禁低声笑着。 附中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有高中部,只要你月考分数达到了学校的要求,你就可以申请跳级,再通过跳级考试,就可以成功跳级,只不过以后月考分数没有达到,还是要掉回去,如果连续两次月考成绩过于低,就会被取消选择跳级的资格。 千颂皱了皱眉,表示十分诧异“推迟了吗?” 月考很少因为其他因素推迟,想必学校是应该出了什么事吧,不过月卡是不会取消的,推迟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女孩很快又遗忘了这件事,“你什么时候回来鸭!” “大概晚上九点。”计算了一下航班时间,想了想,还嘱咐了一句“不可以自己跑到机场那里去等我。记得叫家里的司机一起。” 好一会儿女孩儿都没有反应了,他只好点开司机的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 打完电话后又看到了女孩的消息。 女孩有些沮丧的回答“好吧。” 千颂无奈地摇摇头“晚上女孩子会很危险。不要让我担心。” 女孩才恢复活力表示知道了。 司机也是从国内带过来的,顺便也可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司机借着后视镜看到少爷看着手机,似乎还心情不错。 “是凌小姐要接机吗?” 千颂抬头,转头看着向后倒的树影,“嗯。”连鼻音都能听出愉悦的感觉。 “夫人说过几天就是白大小姐的婚礼,少爷,你要不要带着凌小姐一起去?”司机突然想起了什么,询问了一声。 他来之前接到了夫人的电话,询问他少爷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能否赶上这场婚礼。 千颂诧异的说“白大小姐?” 记忆中白大小姐,就只有那位明地里似乎不受宠,暗地里却是掌上明珠的白砚之了,他曾与母亲见过她一面,是一个长的很像少女的一个女人,只不过性格古怪。 “是啊,据说新郎是n城的首富……”司机惊叹一声 n城首富?路季吧,倒是挺般配的,他代替父亲与路季合作的时候见过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觉得还挺惊讶的,两个人站一块,也许没有人会知道,他已经要三十岁了,还活脱脱的像个高中生。 “而且总统已经被夺权。” 千颂脸色没变,一点都不惊讶,仿佛还在意料之中“你忘记当年覆家那位给他送过昙花了吗?” 司机摇摇头,当时众说纷纭,一派人说是给覆家太子爷亲自送了昙花下给总统魂不守舍,战战兢兢的一段时间,一派人说是覆家太子爷去恐吓总统,只要不好好做人,就拆了他的总统府。 昙花一现,不是吗? 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好的,况且这位总统也并不是什么明君,倒台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暂时不能没有总统这个人而已。 说起来也好笑,身为总统却去勾结外人来获取实权,不过听说这任的总统没有总统府藏书阁的钥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若是被他泄露了藏书阁里的机密,可就不只是总统的问题了。 不过让他十分惊讶的还是白大小姐的婚礼,一直没有讯息,突如其来的婚礼,她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天在雪地里碰见的那个女孩。 让他觉得十分亲切,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来的感觉,罢了,大概是最近太累了。 千颂捏捏额角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司机也开了点舒缓的轻音乐。 林念念看着手机里对方发过来的照片,他已经在机场准备登机了。 一想到今晚就可以见到他了,心情无比愉悦。 只听那群围着白沁的女生在讨论着,“听说千颂学长交换生的时间到了,应该是今天就可以回国了。” “我记得也是今天,他真的是好温柔啊!” 白沁也曾见过千颂,确实是个温润尔雅的绅士,她温柔笑笑“果然温柔的人总是讨人喜欢吗?” 女生们一听,纷纷开始吹捧她“是啊是啊,就像沁沁你一样,突然发觉你跟学长应该是天生一对呀,都那么温柔。” 林念念一听方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她不屑的嘲讽“什么天生一对啊,麻雀也想配凤凰?还是这么丑的麻雀。” 女生们纷纷脸色难看的看着林念念,这个班里的都是非富即贵,虽然也有暴发户,但是老师曾警告他们,林念念不能惹,虽然他没有说自己家势如何,但是女生们纷纷都不敢惹她。 “他们只是说笑而已,我记得学长是有女朋友的吧?姓凌呢。”白沁温柔的笑道,盯着林念念难看的脸,眼神得意的很,我配不上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一样没有机会。 林念念一听,突然气就消了,摸了摸鼻子,坐回位置,是哥哥觉得隐藏身份很好玩,所以他们是化名来上学的,她本名其实是凌念念。 这些自然瞒不住老师,所以老师背地里暗示其他同学,他们兄妹不好惹,她也没有解释,反而还省了许多麻烦。 白沁见林念念坐回位置不说话了,一直被她压一头,现在她话都说不出来,简直让她畅快极了。 白沁得意地和几个女生下楼去小卖铺,“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 白沽严的父母还在国外,听到消息纷纷赶回来,听到还没脱离危险,吓的打电话跟白砚之。 大概是因为她的性格过于孤僻,平日里他们极少与她往来,都是自家人,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在这不行,他们再去求老爷子,都是子孙,也不可能会见死不救。 电话过了一会儿,才被接起,只不过电话传来的声音,是一个男人接的,白夫人和白至对视一眼,难道打错了? 抱歉的说了一句,打错了,挂断了电话,又再次核对电话号码,再次拨通。 电话这次又被接起,还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男人无奈的说“砚之睡着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白夫人一听就知道没有打错,语气恳求“你能不能帮我,求求她救救我儿子……” 路季转头看了一眼,沉睡的白砚之,看了一眼备注“你说的是白沽严?” 白夫人一听就知道肯定有戏,急忙开条件“只要救我儿子什么我都答应你!” 对方笑了笑,“夫人,您的儿子已经没事了,只需要将他照顾,度过危险期。” 白夫人一愣,有些呆呆的应了一句谢谢,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番外(一)偏爱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京都的商场两极化,一个非富即贵的奢侈品商场,一个提供给小资暴发户消费的商场。 顾鹿很少去商场买衣服,都是爸爸带回来的,妈妈偶尔也会带回来好看的衣服。 这一切的事物都十分新鲜,顾鹿好奇地盯着一个贵妇急急忙忙地冲向柜台说着什么,转头看见她身上的衣服露出了惊愕的眼神。 女孩的身上,就是某大牌的高定礼服,用料极其挑剔,世界上只发售十套,顾明买来让她当平常的衣服穿。 女孩对这些奢侈品无感,看着一路的贵妇太太们争先恐后地抢订表示不能理解。 覆宴带着顾鹿找到了一家少女服装牌子,店长一见到两人就知道非富即贵,笑吟吟地迎上来。 顾鹿打量着店里的衣服,这家店里面的衣服都算中规中矩,没有一看就很惊艳的,店长盯着少女身上的高定十分惊讶,如果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这是高定,以她身上衣服的皱褶来看,一条好几位数的高定就这个女孩儿当平常衣服穿。 这条高定十分娇气,洗完如果不熨平的话,就会有皱褶,王妈替她脱下来拿去洗的时候,没有找到合适她的衣服,又不敢拿佣人的衣服给她穿,只好拿去烘干,刚准备去熨好的时候,女孩喊着冷,急急忙忙就给她穿上了。 只不过平日里女孩也不会去特地熨平,这只是她平日里经常穿的其中一条裙子。 覆宴坐在沙发上,意示她去看,顾鹿看了好一会,停在了一条黑色宫廷裙子面前,这条裙子只是一条简单的复古宫廷式裙子,以简单为美,但是胸口上的那美很特别的玫瑰胸针,一下子提高了档次。 店长看见顾鹿停在那条裙子面前愣了一下,随即扬起笑脸介绍“这条裙子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好多人看上了,但是不合适,我们只卖给合适的人。” 女孩伸手摸了一下裙摆,这条裙子的质感和她家里大多数裙子的感觉一样,让人有种舒服柔顺的感觉,桃花眼一亮,便转头问店长“它有名字吗?” 店长把裙子取了下来,笑着说“有的,它叫偏爱。” 顾鹿曾经和母亲看过一部电影,电影里是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设计的裙子,那个男人是鼎鼎有名的设计师,但他只为那个女人设计裙子,最后男人为女人设计了一条宫廷式的黑色裙子。男人拿着设计好的裙子前去找女人,准备向她求婚,而他乘坐的飞机不幸坠机。 后面女人前往了男人的工作室,看到了这条黑色的裙子的设计稿,便把男人最后为她设计的这条裙子是制作了出来。 男人的葬礼上,女人穿着这条黑色的裙子,头顶着白色的婚纱,手里捧着白色的玫瑰,带着笑容死去。 世间有万物,我唯独偏爱于你。 设计师以偏爱为名,设计了这条裙子,男人是一名有名的设计师,认识女人后唯独只给女人设计,随后女人也穿着这条裙子,手捧玫瑰为男人殉情。 胸口上那枚玫瑰胸针代表女人,裙子代表男人的偏爱,是一条很有意义的裙子。 设计师仅制作出来十件,定价却不高,但是唯一的要求是,这条裙子只能卖给适合的人。 这条裙子是店长的朋友,机缘巧合下抢到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人,并一直挂在这里,因为十分吸引人,也成为了店里的镇店之宝。 也曾有人问那位设计师,有没有人能穿上这条衣服,设计师最后回复了一句,“有。她也是他的偏爱。” 顾鹿看上去似乎十分喜爱这条裙子,店长笑盈盈的取下来,放在她手里,让她去试穿。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条裙子的主人终于来了。 覆宴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试衣间门口。 咔嚓一声,门打开了。 女孩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走出来,荷叶边的一字领,层层叠叠的裙摆,上面精致的蕾丝蝴蝶结,仿佛在谱写着一个少女的梦,没有一个女孩不会喜欢这条裙子,原本简单的裙子在胸口那枚玫瑰胸花点缀之后显得格外优雅动人。 店长惊艳的目光掩盖不住,她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女孩就是这条裙子的主人。 覆宴看着女孩露出来的白皙肌肤和纤细地小腿,脱下外套搭在她身上,对上顾鹿诧异地目光。 覆宴淡然地拿出一张黑色的卡,递到店长面前,“再去挑,挑保守的。” 店长一看到这张漆黑的卡,战战兢兢的接过,急忙吩咐店员去拿刷卡机过来。 真想领着女孩去看看其他的裙子的时候,女孩摇了摇头“我只要这个。” 覆宴皱着眉,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黑色裙子,裙摆上印着的暗纹。 经过店长递回来的卡拉着女孩就走了。 顾鹿因为他要拉着她去下一家,咬了咬唇瓣,“我有很多衣服了……” 覆宴拉着她走着,语气淡淡的“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顾鹿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什么?” 覆宴没应她,但是也没有再拉着她去下一家了,而是直接去车库,应该是准备回去了。 覆宴驱车前往顾家,看着女孩像是一只鹿儿回归了深林那般自在,心口莫名的烦躁。 女孩拿着她银白色的手机走了出来,覆宴想了想,“你去拿点衣服。” 既然她不喜欢,那只能找设计师设计,但是短时间不会出来,只能让她先拿原先的衣服了。 顾鹿一愣,才噔噔噔地跑回房间打包了几套平日里爱穿的衣服。 关上大门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泪,覆宴按了一下喇叭,她才如梦初醒上了车,看着景致往后倒退。 她安慰自己,很快就可以回家了,逼迫自己不去想父母已经去世的事实,告诉自己父母只是出差还没回来,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云兰带着顾鹿去到衣帽间,帮她挂好衣服后,又领着她回去,松了口气,顾小姐还是很好相处的,准备回她的房间的时候,碰见了脸色阴沉的小青。 对方脸色阴沉,云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小青刻薄的话就脱口而出,“怎么?想借顾小姐爬上少爷的床么?” 云兰哭着摇摇头,她没有,她只是听少爷的命令,带顾小姐去了一趟衣帽间。 王妈突然出现在后面,冷漠的声音让小青清醒了一些,“议论主子,小青,这个月取消薪水。” 小青怨恨地瞪了一眼云兰,恭敬地对王妈说了一声“是。” 云兰一见王妈来了,伸手擦掉眼泪笑着说“王妈。” 王妈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吧。” 覆宴看着顾鹿自己回房间,皱眉“王妈找个佣人照顾她,不用很细致,她叫的时候在就可以了。” “是。”王妈点点头表示明白,心里大概有了谱,这位小姐并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配上她乖巧讨喜的脸,多多少少有些加分。 管家是今天回来,他去出差归来,王妈要去找人给他准备洗澡水什么的。 管家风尘仆仆的回来,看到王妈道“总算是回来了,还是家的感觉好。” 王妈无奈地说“水已经放好了,你先上去洗澡吧。” 王妈转头看了一眼刻钟,已经到了饭点,“我得先去把顾小姐叫下来。” 管家一愣,脚步一顿“顾小姐?”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顾小姐吧? 王妈诧异地转身,“怎么了?” 管家没说话,摆摆手上楼了。 王妈和管家住在三楼,方便照顾主子,而其呦,人们住在主屋的旁边那栋小楼,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都有独立的浴室。 管家回到房间,把衣服脱下,丢在沙发上轻叹“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吗?”沉思了一会儿,无奈地叹气“只能希望夫人的猜想不会成为现实。” 顾鹿抱着手机看着一家人的屏保发着呆,照片上恩爱的父母,还有宠爱自己哥哥,就在前几天,他们一家人还在一起吃了个饭。 王妈敲了敲们,声音传进去房间里“顾小姐,下楼吃饭了。” 没有人回应,王妈有些紧张地准备拧开门,听到顾鹿的声音“我知道了,谢谢。” 王妈虽然只是一个佣人,但是知道的事情也不少,比如她知道这位顾小姐父母双亡,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少爷就把她接过来这边保护起来。 到底还是个孩子,回想起女孩乖巧的模样,王妈有些于心不忍,又敲了敲门“顾小姐我进来了。” 顾鹿没回答,王妈推开门,走过来,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温声说“顾小姐跟我下去吃饭吧…爸爸妈妈永远在我们身边。” 顾鹿坐在那张和家里一模一样的大床上垂着头,长发挡住小巧的脸,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王妈感觉到了无边的孤寂和无助。 顾鹿扬起头看着王妈,桃花眼红彤彤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像一只被扼住喉咙的小兽,在无尽的黑暗中彷徨,这是她住进这个别墅里,听到的第一个最真诚的关心。 顾鹿虽然被保护的很好,但是她也能看出来,小青并不是真正的想关心她。 番外(一)惊吓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看着顾鹿跟着王妈从房间里出来,顿住脚步,等两人下楼了才出来。 少年自嘲笑笑,怎么,你以为她多离不开你吗? 随即回到房间坐下。 女孩坐在餐厅的座位上,有些不安,这种安静气氛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在家里都是热热闹闹的吃着饭,即使父母出差也会让哥哥回来陪自己。 佣人们上完菜站在旁边,顾鹿被盯着下不去筷子,她咬唇问“阿…你们少爷呢?” 王妈看得出来女孩十分紧张,摆摆手人佣人们离开,上前回答她的问题“少爷等会下来,顾小姐饿了可以先吃。” 顾鹿摇摇头,鹿眼看着楼梯软声说“那等等他吧。” 等了好半晌,都没看见有人下楼,王妈疑惑地上楼询问,“少爷不下去吃饭吗?” 只见覆宴翻开了手里的文件,摇摇头语气淡淡的,头都不抬“你陪着她吃就行了。” 王妈诧异地看了一眼少爷,没再说话,低头离开了房间。 回到餐厅对着顾鹿发着光的眼神有些难以言喻,“顾小姐,少爷说他不饿,您先吃吧。” 果然顾鹿的眸子暗淡下去了,乖巧地拿起筷子缓慢地进食,有些食不知味。 桌子上的饭菜都是她喜欢的,覆宴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满桌子的饭菜只有她一个人吃,显得十分孤独。 顾鹿没吃多少就回房间去了,覆宴看着文件烦躁的很,最后还是放下文件下楼,看着佣人在准备收拾,看到饭菜只动了那么一点点,不禁皱眉,他走过去,问“她吃了多少?” 佣人一愣,停下手里的工作,恭敬地回答,“顾小姐吃了小半碗,少爷要用饭吗?” 覆宴看着那个小碗,气笑了,语气冷漠地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以后她不想吃就不吃。” 佣人僵直原地,不知道为什么少爷突然生气了,王妈急忙赶过来吩咐了几句。 即使是色香味俱全,顾鹿也是吃不下的,一个诺大的房子都是陌生的味道,这个让顾鹿急于寻找能让自己安心的角落,只是那个角落不存在了。 小青脸色难看地闯进房间,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礼貌,因为她听到收拾饭桌的佣人说,顾小姐惹少爷生气了。 既然惹到少爷生气了,少爷怎么可能还会来理会她,那她就不能靠她碰到少爷了。 不耐烦的走进浴室,放好了水,“顾小姐进去洗澡吧。” 顾鹿没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放起准备好的衣服,走进浴室,小青眼尖地看到她抱着的那条嫩绿色的裙子,也是一条价值不菲的裙子,嫉妒驱使心中的不满达到了最高。 小青想看看那条裙子到底长什么样,走上前笑着说“顾小姐我帮你拿进去。” 顾鹿还是没有说话,侧开身子躲开了她的触碰,小青脸色难看的走出浴室。 顾鹿坐进浴缸里面发起了呆,小青刻薄地盯着门口,一个念头在心中想起,伸手把灯关掉。 果然听到了女孩惊慌失措的声音,“呜……” 这个顾小姐不仅生的好看,声音也是软糯糯的一把好声音,特别是那双眼睛勾人的很。 顾鹿的手抓住了浴缸边缘,不敢动,屏住呼吸,像一只无助的小兽,害怕地看着周围,黑暗的空间像可怕的巨兽要把她吞下。 小青又打开灯,假惺惺的大声说道“对不起,顾小姐,我不小心把灯关了。”女孩并没有应她。 小青嘁了一声,站着门口不耐烦地等着。 顾鹿颤着手清理了泡沫,换好衣服走了出来,鹿眼红红的,抓着裙摆的手紧张的不停地抖,显然是被吓到了。 小青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推开浴室的门,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拿着带下了楼下,交给了平日里洗衣服的佣人。 那个女佣羡慕地看着裙子,“我没有看错啊,这个就是那个牌子的高定吧?” “是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落魄小姐,还惹了少爷生气。”小青刻薄地盯着那条裙子,却又不敢下手使坏。 女佣张了张嘴想说“落魄小姐还不是也是小姐”,只不过她看着小青难看的脸色没敢说。 顾鹿见小青走了,缩在被窝里面瑟瑟发抖,眼泪顺着脸颊流落在被子里,从小到大顾明于黎都是把她当眼珠子来疼,何曾被这般恶意吓到过? 哭着哭着就累了,顾鹿拽着被子睡着了,小身子蜷缩在被窝里。 覆宴再次回来的时候,经过客房,神使鬼差地拧开了顾鹿的门,房间还有一盏小夜灯,女孩的睡颜显然不太安稳,手抓着被子,想起她以前那娇气包的小模样,脸色都柔和了。 女孩眼角还残留着泪痕,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好像在说着梦话,覆宴坐到她床头,倾身去听。 “爸爸…我想回家……”女孩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可怜极了。 覆宴顿时沉着脸起身关上门离开了,回到房间看着桌子上的文件,心中的烦躁越来越浓烈,就这么不想待在这里吗,是不想看见他,还是不想待在这里? 管家敲了敲门走进来,恭敬地汇报着事宜,他看着少爷明显有些走神,有些无奈。 “顾小姐刚刚失去父母,少爷应该给她一些安慰才是。”管家是看着他长大的,覆宴想着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 覆宴回过神盯着手里的文件,并不接话,只不过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女孩红着眼睛缩在被子里哭的样子,心脏书被一双大手死死抓紧,抓着他生疼。 管家明白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听他说话,只能悄悄的退下去了。 王妈担心的走过来,看了一眼已经掩上的房间门,“可怜顾小姐……” 管家摇摇头,语气多有几分无奈“这是注定会发生的事,你忘记夫人生前说了什么了吗?” 王妈不忍的看了一眼顾鹿的房间,叹了口气随管家回房间去了。 女孩躺在巨大的公主床上,纤细的手指,死死的抓着被子,额头的冷汗直冒。 梦里,爸爸妈妈还在跟她道别,她哭着抓着父母死活不让她们去,一伸手抓了个空,画面一转,警察敲响了她家的门,她又再次看见了父母的遗体。梦境久久不散,不停地重复着。 覆宴还是忍不住离开了房间,又悄悄拧开了她的门看着她不安稳的睡颜,回过神,咬咬牙,“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你的。”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女孩不对劲,女孩的额头不停的冒着汗,大概是做着噩梦,只不过脸蛋异常的红,他快步走过去,他伸出冰凉的手去摸了摸额头。 触感上滚烫的温度,让他愣了一下。 随即走出房间叫了一声王妈。 王妈惊慌地走下来,“怎么了少爷?” 看到顾鹿,诧异地说“发烧了?” 覆宴拧好一张冰毛巾放在女孩的额头上,女孩开始不断的抽搐,嘴里不停的喊着爸爸妈妈,只不过手死死拽着被子,好像被子掀开就会有什么洪水猛兽,覆宴皱着眉看着她。 她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浑浑噩噩中顾鹿感觉额头一凉,她伸出手抓住了在额头上放毛巾的手,覆宴动作一顿,没挣开,任由她拉着。 小姑娘拉的死紧,仿佛好像拉住的是救命的稻草,覆宴转头说“让家庭医生快点过来。” 王妈只好再打了一个电话催家庭医生,担心地看着女孩,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发烧了。 “阿宴……”覆宴终于在女孩的梦话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向她,脸色都柔和下来,他低声应着她,语气都温柔的很“在这。” 顾鹿好像听到了他的回应似的,不停地叫着“阿宴…啊宴…呜……” 覆宴不厌其烦地应着她,就脸王妈都十分诧异,自从夫人去世后,少爷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温柔了。 自从夫人去世后,少爷变得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医生很快就到了,小姑娘死活不肯把手伸出来,覆宴只好哄着她伸出来,顾鹿迟疑了一下,乖巧地伸出来。 “着凉了,是受了惊吓所致,顾小姐最近遇到什么惊吓吗?”医生皱着眉,看着不断在抖动顾鹿。 覆宴看着女孩,惊吓?她在害怕什么? 王妈顿时脸色一变,招人来把小青唤上来。 小青不耐烦地上楼了,在门口看到少爷的影子,急忙做出一副着急的样子,“怎么了少爷?” “顾小姐有没有被什么吓到?”王妈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青,顾鹿没有出过主屋,出除了房间和楼下再也没有钱过哪。 小青脸色一变,盯着床上的顾鹿,“王妈您说什么呢?还能有什么吓到顾小姐……” 顾鹿又软软地说着梦话“阿宴…我想回家…怕……” 覆宴没听清后面说的什么,但是大概能知道是什么意思,他转头“你以后不能再靠近她,也不准进主屋。” 小青脸色一变,哭着说“少爷我什么也没……” 话没说完就被王妈拽了出去,小青哭着想让王妈给自己求情。 王妈的眼神淡淡的,语气缺凌厉的很“你真以为少爷不知道你背地里干了什么吗?” 小青脸色一白,低着头不敢说话了,哭着跑回房间。 管家看着少爷温柔的侧脸叹了口气,走出房间,看着花园的方向,好半晌“夫人一定要保佑这两个孩子啊。” 月光温柔的很,照着花园里的玫瑰,玫瑰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一个隐蔽的角落,有一块小巧的墓碑,显得格格不入。 073千颂回国(二)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白夫人匆匆忙忙走进病房,看到覆家太子爷也在愣了一下,一想到是他请来的白砚之,也没说什么,走到儿子身边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眼泪就落了下来。 碍于覆宴也在,没敢哭大声,他怀里的女孩可是闹的沸沸扬扬。 顾明的女儿,覆宴的未婚妻,单单是顾明的女儿他们就已经忌惮的很了,更何况还是覆宴的未婚妻,还不是那种联姻的,人家可是真的吧顾鹿当眼珠子疼。 眼下顾鹿窝在覆宴怀里睡着呢,她看着儿子只能默默垂泪。 阳历江忍不住出声“伯母别哭了……” 白夫人擦擦止不住的眼泪,儿子中午才同她说,找到女朋友了,改天等她回来就带她回来给她看看。 她整日愁儿子天天和男孩子在一起,可别是性取向有问题,听说他有女朋友了开心了好一会,结果当天下午就出事了。 没看到有女生在白夫人忍不住埋怨,“小严不是有女朋友了吗?怎么没看见?”难不成是诓自己的? 阳历江一脸菜色地转头看了一眼睡着了的玉妃,努努嘴“在这呢。” 白夫人愣愣地看着另一张病床的女生,她还以为是普通病人,结果是两个一起出事了。 “这是…玉公爵的那个女儿吗?”白夫人回过神看着玉妃,她见过玉妃,也是一个天之骄女,和儿子也算登对,只不过听说这个大小姐,性格怪异,只不过这两个人的性格真的和的来吗? 阳历江默默地回答“确实是。” 白夫人一向不干涉儿子,只不过她还是问了句“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阳历江没应了,覆宴拉了一下外套盖住女孩的腿,淡声说“这事因我而起。” 旁边的两人皱眉,这事和他们两个也有些关系,怎么能让覆宴一个人揽下。 覆宴淡淡地眼神警告就已经扫过来了,两个默默地闭了嘴。 白夫人一听哪里还敢怪罪,儿子的命还是他请白砚之过来救回来的,就不做声了。 一时之间唯有呼吸声最为清楚。 顾鹿许是排斥医院,睡的也不是很安稳,又或许是被白夫人吵醒了,没睡一会又掀开眼睛瞅着外套,伸手扒拉开外套,露出来脑袋,软软地叫了一声“阿宴?” 白夫人听到都是心软的一塌糊涂,她的遗憾就是没能生出个女儿,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顾鹿。 只见覆宴哄孩子似的,亲亲她的眉心,然后温声问着顾鹿“饿了?” 小姑娘摇摇头,蜷缩了一下,显然是还困的,大概是消毒水的味道让她适应不了,皱着小脸又蹭了蹭覆宴。 抬头看到病房多了个女人,她眨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夫人,白夫人也在打量着她。 看着女孩的眼睛,依稀回想起多年前的于黎,那般摄人心魄的眼睛,顾鹿的眼睛和她母亲的眼睛生的一模一样,一样漂亮又勾人。 覆宴伸手盖住她的眼睛,漫不经心地说着“再睡会。” 顾鹿气恼地打掉他的手,瞪他一眼,然后看了一眼白沽严,才转回脑袋盯着玉妃。 覆宴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恹恹欲睡的顾鹿,看着玉妃没一会又睡着了。 覆宴抱着睡着的顾鹿站起来,准备离开,天已经快黑了。 阳历江一看准备跟上去,明治宇和白夫人说了声再见才离开。 覆宴站在门口,低头看着顾鹿的睡脸,语气淡淡“行九,你留下。” 只听到一声恭敬地声音,“是,少爷。” 一个便装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门口以守护者的姿态站着,覆宴才抱着顾鹿抬步离开。 回到别墅天也已经黑了,王妈迎上来,看到顾鹿还在睡觉,小声问,“要不要把小鹿叫起来吃点东西?” 覆宴点点头,抱着顾鹿走进餐厅,佣人快速地把饭菜拜访好就退下了。 顾鹿还在覆宴怀里睡得昏天暗地,覆宴抱着她去洗漱台,接了点冷水,撒在她小脸上,小姑娘撇撇嘴,撒娇“阿宴困……” 覆宴无奈地又接了些,还应她“我不困。” 顾鹿才迷糊地睁开眼睛,看着已经不在医院了,愣愣地看向覆宴。 覆宴放她下来,抓着她的爪子洗好,才又抱着她出去。 顾鹿懵逼地看着已经摆放好的饭菜,显然是没反应过来“阿宴……” 覆宴端起碗放在她手里,眼里带着笑,“吃饭。” 顾鹿见下意识送饭进嘴里咀嚼,吃完了大半碗才反应过来,“玉玉和咕咕呢?” 覆宴睨她一眼,又把她捞回怀里,警告出声“小朋友吃饭不准想别人,乖乖吃饭。” 顾鹿懵懵地看着手里的碗, 坐在覆宴怀里,小短手就够不到想吃的红烧肉,鹿眼瞅着覆宴。 覆宴伸手夹了一块放她碗里,看着她呆呆地吃完了这碗饭,又盛了一碗汤饭放在她手里。 小姑娘乖巧的把汤喝下,然后窝在他怀里,覆宴才端起自己的碗开始进食。 然后 怀里的小姑娘回过神,鹿眼直勾勾盯着那碟子红烧肉,那小馋猫的小模样,覆宴无奈地敲敲她的脑袋,“不可以吃这么多,会消化不良的。” 顾鹿咽了咽口水,默默把脑袋埋进他怀里,眼不见心为静!!但是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去瞟,脸蛋都快皱成包子了。 覆宴无奈夹起一块递到她嘴边,小姑娘眼睛一亮,嗷呜要一声把红烧肉吞进去。 就听到残忍的声音“今天晚上就不可以吃蛋糕了。” 顾鹿小脸上写着不可置信,但是又递过来在嘴边的红烧肉让人无法抗拒,只能暂时忘掉烦恼了! 多吃了几口之后覆宴就不肯让她吃了,顾鹿撒娇都不管用,覆宴叫来云兰带她去洗澡。 顾鹿坐在他腿上不肯动,覆宴也没说话,夹起最后一块红烧肉往嘴里送,小姑娘先他一步嗷呜一声吞进嘴里,他哭笑不得地看着从他腿上跳下去的小姑娘一副得意地小表情。 云兰默默咽下这口狗粮带着顾鹿去浴室洗澡,等她洗完了又带着她回到覆宴房间,站在门外看着小姑娘躺上床上,才离开。 覆宴带着一身微凉的湿意回来,床上的小姑娘跟有心灵感应似的,滚到他的怀里,跟个八爪鱼一样扒着他,还舒服的咂咂嘴。 暖气大概是开的有点高了,小姑娘的脸蛋被蒸得红润润的,让人想咬一口。 覆宴看了一眼壁钟,于是他就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顾鹿突然被咬醒了。 “呜……”不是疼,是麻麻的痒,顾鹿红着眼控诉地看着覆宴。 覆宴指了指壁钟,笑的难以言喻“睡这么早,不行哦。” 顾鹿才不管,她就是困,转过身去作势又要睡觉。 覆宴把室内温度器调成恒温,才伸手把她圈进怀里,呼吸撒在敏感的耳垂,小姑娘颤了颤,炸毛似地用小腿踢他的腿,对于覆宴无异议挠痒痒。 只是覆宴也倦了,摁住顾鹿的腿,拉好被子就要睡了,顾鹿本还想闹,转过身看到覆宴眉眼的疲倦,蹭了蹭他的胸口也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千颂和司机风尘仆仆地从飞机上下来,刚刚想打电话给凌念念,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转身就是一个娇软的身体扑进了怀里,千颂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小女友,抱住她的腰避免她往后摔。 “终于回来了!好想你!”凌念念死死抱着千颂,语气委屈地很,她才刚刚追到千颂,千颂就去做交换生了。 千颂哭笑不得地任由她抱着,眉眼温和地哄着她“嗯,回来了。” 司机默默地咳了几声,能不能不要把他当透明人,旁若无人地秀恩爱?? 凌念念才红着脸松开千颂,看着千颂风尘仆仆脸色疲倦的很,“我们先回去吧!” 千颂点点头,一手拉着行旅箱一手牵着凌念念,走向车库。 司机找到了提前开过来的车,拉开车门让两个人坐进去,自己又拉开驾驶门坐上去驱车离开机场。 凌念念看着旁边的千颂疲倦的脸,心疼地说“要不你靠着我睡吧,到家了我再叫你起来。” 千颂无奈地看着小女友心疼的小脸,他也不是很困,低头问了问她的额头,靠着她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凌念念小脸涨的通红,旁边的千颂平稳的呼吸吹在她的脸上,少年身上的青草木香让人沉沦,不由得屏住呼吸盯着他的侧脸看。 乌黑的碎发有些凌乱,睫毛纤长,高挺的鼻梁,俊逸的五官,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凌念念,眼底似乎还带着笑。 “看傻了?”千颂还是靠在她身上,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小女友,想是一个蛊惑人心的狐妖。 凌念念红着脸结巴地反驳,“才没有!”忍不住伸手去打开车窗,冷风吹得她脸上的燥热才消退些。 千颂看着小女友害羞的动作哭笑不得,脱下外套盖住她身上,凌念念缩了缩脖子,不敢看他。 大概是没想到京都这么快就冷了,千颂穿的还算单薄,冷风一吹就忍不住捂着嘴咳了几声。 凌念念一听连忙关上车窗,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回他身上,看着他单薄的衣服忍不住埋怨“你怎么穿这么少……” 074哥哥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千颂抓住她的手,他的手是温热的,凌念念才闭了嘴,“快把外套穿上!” 千颂听话地穿上外套,直直看着小女友,目光温柔的很,“嗯,都听念念的。” 千颂温柔又清越的声线勾人的很,凌念念抬头对上深邃的桃花眼,眼睛温柔似水而她溺了水。 千颂看着小女友盯着自己呆呆地看着,不禁笑出声,凌念念才清醒过来。 暗自咬咬牙,这特么就是只男狐狸!勾人的很! 千颂看着女孩嫣红的脸,咬着粉嫩的唇瓣,杏眼无辜的很,像一只落单的小绵羊,忍不住捏起她的下巴。 女孩对上自己的视线果不其然地又迷醉了,他低头吻了吻女孩的嘴角。 司机默默打开隔断前后的挡板,挡板升起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凌念念,凌念念恼怒地挣开千颂的手。 千颂遗憾地看着凌念念,自家小女友快炸毛了,可不能再逗了。 千颂伸手把圈到腿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凌念念红着脸想挣开,侧脸看到他闭上了眼睛,就没再动了。 凌念念转头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树一颗颗向后倒。 车停下了,司机离开驾驶座走到后面敲了敲车窗,凌念念侧脸想叫千颂醒醒。 侧脸就碰到微凉的薄唇,千颂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深邃的眼睛带着笑,盯着她泛红的脸。 凌念念像触电似的转回头,脸燥热的很“下…下车了!” 千颂低笑着拉开车门,怀里的小绵羊猛的钻出去,想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千颂捏了捏有点疼的太阳穴,然后下了车,对上自家母上大人的眼神。 而自己的小女友正躲在母上大人的身后,千夫人瞪着千颂,“你还知道回来啊?” 千颂哭笑不得地看着母上大人,无奈地说“这不是回来了。有东西吃吗,我饿。” 千夫人瞪他一眼,才牵着凌念念走进去,大老远还能听到她的声音,“怎么就不饿死你呢?” 凌念念小声地哄着千夫人,“呸呸呸呸,这个字不能乱说的!” 千夫人才跟着呸了几声,“他丫的就是欠打,我要是你,我就把他踹了,找个更好的,让他不回来看你。” 千颂和碰巧从公司回来的千礼碰上,千礼听到自家夫人的话,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儿子。 “千礼和他那个儿子一副德行,这个点了还不回来,今晚你跟我睡,让他们两个一起睡书房。”千夫人的声音又传出来,千颂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父亲。 千礼急忙跟上去把行李包丢给了女佣,“夫人,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就让那个小兔崽子睡书房。让他这么久都不回来看你。” 凌念念站在旁边吃吃的笑,然后很识趣地溜达溜达开了。 正想去客房,转身就被千颂逮住了,千颂看着怂包样的小女友笑着低吟“去哪?” 凌念念结巴地指着卫生间“厕…厕所……” 千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了一声,才让开了些,“去吧。” 凌念念脚底抹油的跑向卫生间,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被逗了。 镜子里面的女孩咬咬牙,气愤地骂着“讨厌鬼!” 伸手接水扑了扑滚烫的脸,冷静了好一会才走出去,一走出去就碰到了千颂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看着她。 凌念念一阵心虚,低着头就想溜开。 千颂无奈地看着女孩写在脸上的心虚,“又在偷偷骂我了是不是?” 女孩好像被抓包似的,抬起头反驳“没有!” 千颂深邃的眼睛盯着她的脸,“哦,那好吧。” 凌念念才松了口气,正准备上去客房的时候。 千颂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她正准备闹,“乖,陪我去吃饭。” 她才任由千颂揽着她去餐厅,桌子上有两付碗筷,她莫名地转头看千颂,“我知道你没吃多少,陪我再吃点。” 本来想放她去睡觉的,听到女佣说她只吃了一点才去楼梯口把她逮回来。 凌念念捂着脸不肯说话,肯定是有人跟他说了!她那会吃饭的时候沉浸在他要回来的快乐之中,压根心不在焉的,吃饭自然吃不了多少。 千颂无奈地拿起她的碗筷,笑吟吟的“要不我喂你?” 女孩炸毛似的抢回他手里的碗筷,“谁要你喂!” 千颂只会遗憾地看着她抢走碗筷,伸手夹了菜给她,才端起自己的碗。 暗处千夫人和千礼正在偷窥,千夫人拍了拍千礼的肩,“你看看你看看,念念害羞了!” 千礼面部僵硬了一下,伸手揽过夫人,哄着她回房间了。 附中一时之间又沸腾起来,不仅仅因为是月考时间推迟,还有就是高三部的千颂回来了,如果说高三部颜值巅峰肯定少不了千颂,只是他从去年去做交换生,学弟学妹们不知道这号人。 覆宴牵着昏昏欲睡的顾鹿走进学校,刚刚在车上的,差点又睡过去了,不能再让她睡了,所以就让她走进学校。 顾鹿还跟一个黏糊糊的挂件似的,拉着覆宴撒娇“阿宴!” 覆宴正想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了林念念的声音,“小鹿!” 顾鹿听着声音转头,是林念念只不过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男生,顾鹿便直勾勾地盯着他“念念!唔……” 千颂看着转过头的女孩,这可不就是自己在n城医院碰见过的那个女孩吗? 小女友拉着自己走上前,林念念忍不住伸手rua了一把顾鹿,把她白皙的脸蛋rua的有点红润,内心里不停的尖叫,啊我死了!! 随即旁边不善的目光就扫射过来了,林念念僵硬住,她看见顾鹿,她一下子忘记覆宴也在旁边了。 千颂无奈把小女友拉远了些,侧身挡住她,“好久不见。” 覆宴向他点点头,伸手捞起盯着千颂发呆的顾鹿,转身离开了。 “呜呜呜!宴大佬好宠小鹿啊!”林念念羡慕地盯着两个人的背影。 顾鹿似乎炸毛地打了覆宴一下,覆宴直接捏住她的后颈子,顾鹿才老实了一会。 林念念还没反应过来接腾空了,吓得她伸手扒住千颂,周围扫过来的眼神,她红着脸“你干嘛呀!” 千颂抱着轻飘飘的小女友走了几步,淡淡地应她“你也有。” 林念念红着脸把头埋在他胸口,周围灼灼的眼神让她僵硬的很。 千颂跟个没事人一样抱着她到教学楼才放下,然后牵着她的手送她到教室,“放学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林念念小声嗯了一声,千颂才放开她的手,女孩像后面有什么追着似的跑进教室。 千颂无奈地叹息一声,才转身走向电梯。 顾鹿缩在覆宴怀里心不在焉,好半晌才小声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他。” 覆宴气笑了,知道她说的千颂,把顾鹿放在旁边的椅子,盯着她的脸“你在哪见过他?” 顾鹿懵懵地看着覆宴,不知道他怎么生气了,好半晌才低声说“他的眼睛。” “和我的,妈妈的一样。”顾鹿怕覆宴不明白,低下头又补上了一句。 覆宴一愣,突然回想起,千颂好像也是桃花眼,所以顾鹿刚才一直盯着他看,是在看千颂的眼睛。 “他会不会是哥哥?”顾鹿抬起脑袋,希翼的眼神让覆宴不敢对视。 覆宴把她圈进怀里,“他是千家的孩子,没有问题。你想找哥哥,我们就找,嗯?” 女孩失落地点点头,没说话了。 明治宇和阳历江也姗姗来迟,大概是白沽严还在医院,气氛多多少少有些凝重。 顾鹿情绪也不高,就连覆宴说今晚可以吃两块蛋糕,都提不起她的兴趣了。 顾桀似乎一直只存在在记忆之中,没有照片,没有信息,只有一个名字。 他甚至怀疑于黎都不知道自己儿子长什么样,顾明也没有在暗中寻找,这就十分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也算是一种保护,顾家比普通人家,更加危险。 提起千颂,覆宴一时之间也怀疑那双眼睛,和于黎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甚至更盛一筹,只不过他的父母并没有人是桃花眼,但是他的外婆是,隔代遗传也不是没有可能。 千家当年儿子走丢,又突然找回,闹得整个京都沸沸扬扬,后面家主立千颂为继承人,董事会就有人出来质疑,质疑千颂的身份的真实性。 千礼拿出几家医院的,包括军院的DNA检测结果,证实是确实有血缘关系,即使其他医院可以通过买通的方式造假,但是军院绝对不可能。 虽然说千礼的组上包括父亲都是军人,鼎鼎有名的将军,身为将门之后,应该不会造假。 所以千颂的身份不可能是假的,只能说是同为桃花眼长的相似罢了。 找到顾桀倒是十分棘手,没有任何信息。任何资料甚至没有没有任何信息,任何资料,甚至没有照片,也不知道从何下手,从何找起。 覆宴若有所思地看着顾鹿的侧脸,桃花眼雾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眸光略有些呆滞,脸上还有红印子,是刚才林念念rua的,小姑娘皮肤娇气,还没消退。 075提前见家长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这么乍一看,两人似乎确实有点相像。 覆宴眯了眯眼,他晚些让人去查一下千颂的DNA结果。 月考推迟了,老师们纷纷又开始布置卷子,又开始操练这群学生,月考务必不能给自己丢脸。 阳历江看着桌子上九张空白的试卷,一脸菜色,忍不住转头去看身后。 顾鹿津津有味的翻着卷子看,似乎还有点开心,覆宴看着她看着卷子,阳历江莫名的想拽起顾鹿,然后再恶狠狠地问她,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物理老师还在上面,雪上加霜“今天下午就要交上来,不交的去操场跑十圈。” 这无疑是给学渣们重重一击,天啦噜,这可是合起来有九张试卷,都叫下午交,他们是神仙,也没有这么快呀! 一名学渣弱弱的伸起手,“老师,我们中午有九张试卷,能不能推迟交?” 物理老师粗眉一拧,“你说呢?为什么人家可以?你就不行?” 学渣默默的坐下来,因为人家不是人,他们只是普通的学霸,人家是学霸中的学神,已经不属于人的范围,这怎么比嘛? 下课铃声一响,物理老师再次嘱咐了一声,才拎着教科书离开教室,教室里一片哀嚎。 “天要亡我么这么多试卷!” “要不干脆我们现在就去跑吧!” “你清醒一点好不啦?这得跑几圈啊,你自己数数。” 阳历江默默的跟在覆宴身后,跟着回到了别墅。 顾鹿瞪着阳历江,小奶音奶凶奶奶凶的说“不准靠近阿宴!”好像他要抢覆宴似的。 覆宴端了一杯果汁过来,看着小姑娘奶凶奶凶的在威胁着阳历江,勾了勾唇,伸手捏住她的颈子。 小姑娘当即缩起来,目光闪躲,更被发现干了坏事的小朋友一样。 “顾小鹿你最近是不是去酿醋了?”覆宴把果汁反正旁边,捞起小姑娘坐在桌子旁边,低声问她。 顾鹿弱弱地嘀咕“才没有!” 覆宴看着小姑娘,这副怂唧唧的样子,“说什么呢?说大声点。” 顾鹿好像一只炸毛的猫咪,伸出锋利的爪子,凶的很“才没有!”还抬头在他的喉结咬了一口。 顾鹿当事人都懵逼的看着覆宴脖子上的红红的牙齿印,阳历江默默的无语望天。 覆宴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牙齿印,笑得让人难以言喻,“顾小鹿最近是肉食动物了吗?” 阳历江看着覆宴这副骚里骚气的样子,忍不住掩住脸,顾小鹿看来是难逃一劫了。 顾鹿缩了缩脖子,想从他怀里跑开,只不过以她那点小力气,怎么可能挣的开。 耳边就响起低哑磁性的声音“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你说呢,顾小鹿?” 顾鹿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不应他,覆宴眸色一深当即在她颈子上咬了一口。 小姑娘瞬间羞红了脸,这下彻底炸毛了,不服气地拉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又作他锁骨上啃了一口。 覆宴无奈地看着怀里气鼓鼓地女孩,伸手顺了顺她的毛,“乖,写试卷了。” 顾鹿抓过桌面的笔,狠狠瞪他一眼,才开始写卷子,顾鹿盯着卷子很快就沉迷进去了。 阳历江磕磕绊绊写了好几题,默默凑过来看着覆宴,覆宴睨他一眼,开始给他讲题。 顾鹿盯着阳历江的动作,不过最后被覆宴的声音吸引过去了,像个乖巧的学生听着课。 男声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让人愉悦,顾鹿靠在覆宴的怀里睡着了。 终于在快上课的时候写完的卷子,阳历江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宴哥,走吧。” 覆宴没起身,动作轻柔的拉好顾鹿身上的毯子,抱着她准备上楼。 阳历江懵逼地看着覆宴,“宴哥你不去呀?” 覆宴摆摆手,脚步没听,楼梯传来他的声音“你把把试卷拿去交。” ?????? 玉妃这边正吃着母亲带过来的饭菜,又转头看了一眼白沽严,担忧的神色让玉母都察觉到不对。 “宝贝,你和那个男生什么关系?”她并不反对女儿谈恋爱,甚至甚至支持女儿去谈恋爱。 毕竟她和玉妃的爸爸就是因为高中的时候谈恋爱,一直走到了结婚,所以她相信她的女儿也可以。 白夫人刚好提着午餐回来,听到两母女的声音,顿了顿脚步。 玉妃不自在的别过脸,脸已经红得发烫,“妈!” 玉母难得看见女儿害羞,“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啦,你妈妈我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 玉妃:“……” “他是我男朋友。”玉妃好半晌鼓起勇气,小声说。 白夫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挑了挑眉走进去,玉妃看见白夫人正巧走进来,呆滞在原地。 白夫人好笑的看着她,走上前来,对玉母说“亲家你好。” 玉妃:??? 白夫人看着女孩愣掉的样子,还挺可爱的,看来并不像传闻那般,只不过她这一头灰色头发…… 玉母回过神来也笑吟吟的应了句“你好。” 看见白夫人盯着女儿的头发,“她这个头发我也劝不动她,她小时候招人绑架,一个女孩救了她,她是纪念那个女孩呢。” 白夫人一听,眼底的欣赏更加明显,这可是一个重情且有毅力的人,距离这小姑娘被绑架已经好多年了吧?她也能一直保留这头头发,也有传闻说玉公爵为了让女儿染回黑头发,还曾准备把女儿赶出家门,他都没有染回黑色。 玉母也是极为不喜欢她这头发的,只不过后面心疼女儿,知道了原因,才帮着女儿。 玉公爵又不敢跟妻子作对,只能由着女儿了。他横竖左右就这一个女儿,掌上明珠宠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还能真的把她赶出去吗? “你已经找到了那个小姑娘,可得去把头发染回来,这次我可是不会帮你的了。你看你爸爸不把你赶出去。”玉母戳了戳女儿的头,语气里的宠溺还是毫不掩饰的。 “嗯,这还是要多亏了他,我才能找到小鹿。”玉妃这么久的执念,只是因为顾鹿,既然人找到了,那就没有必要再留着这一头头发了,其实她本身就不喜欢。 白夫人一愣,小鹿?刚刚覆家那为太子爷抱着的那个女孩,正好就有个鹿字,不会说的就是那个女孩吧? “说起来那个小姑娘,跟她的母亲真的很像,那双眼睛真的是十足十的,复制出来的,一样的好看。”玉母感慨,没有人对一个长的乖巧的小姑娘有抵抗力的。 白夫人应该是来迟了,并没有看到顾鹿长什么样? 不过是顾明的女儿,那两口子颜值都不低,女儿怎么会差到哪去? “是啊,想当年那两口子,可是羡煞旁人。”白夫人不由得感慨,有好像在说自己,又像是在哀叹这一场没有结果的联姻。 玉母也知道自己戳到了别人的痛处,停下了这个话题,但是想起顾鹿,还是忍不住又说了几句“那两口子去世的时候,他们的女儿可是好多人都想领走呢。” 白夫人一笑,她小时候也曾见过那个小姑娘,确实长得十分可爱,那双眼睛确实也遗传了她的母亲,只不过长大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说起来,她当初看着儿子孤零零的时候还想过要不要去把那个小姑娘领回来一块,和儿子做个伴,她的遗憾就是没有生出个女儿,也幸好没有生出女儿。 但是看着别人有女儿的时候还是羡慕的很。 气氛突然就好了许多,白夫人转头看了一眼儿子,叹了口气。 “只要他辜负你,你就来找我,我打死他。”她是极度不愿意让儿子重蹈她的覆辙,这个小姑娘竟然都能坚持留着这头头发,那必定是个好姑娘。 “妈,你不要吓着她。”身后就传来了白沽严虚弱的声音。 他一听到玉妃跟他的母亲承认自己的时候已经有些清醒,只不过眼皮睁不开。 “你说说你怎么回事?以后不准开车了,我是养不起你了,是吗?我雇司机来,在家里面吃白饭的吗?”白夫人眼角含泪的骂着儿子,白沽严也没有反驳,让她骂着。 白夫人心疼的看着儿子,声音哽咽“我可就只剩下你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让我怎么办?” 白沽严任由母亲发泄着,等她情绪平稳了些才说,目光似乎穿透了玉母,看到了玉妃“我还没有娶到她,我舍不得死。” 玉妃耳根滚烫的很,心里暗骂,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是个闷骚?这情话讲的一套一套的,跟平日里的那个书呆子哪里一样了? 白夫人气笑了,眼底还是带着笑意“那你还真是不掩饰,而大不中留了。” 白沽严看着玉母,礼貌的朝玉母点点头“伯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玉妃,您骂我也行。” 玉母显然也喜欢白沽严,摆摆手“不关你的事,要不是,这丫头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 护着玉妃的人都成这样了,要是没有护着她的话,还会成哪样,这要是还怪罪的话,那就可真不是人了。 076饭后消消食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一个星期后,众人被老师们摧残了,整整一个星期后,终于迎来了月考。 顾鹿更是被覆宴威胁,如果没有考好,一个月不准吃蛋糕。 顾鹿听到毛都快炸起来了,就差伸爪子挠他,只不过自己也知道挠他,只是给他挠痒痒,就不白费这个力气了。 顾鹿伸手戳了戳前面还在奋笔疾书的玉妃,“玉玉,中午我们一起去吃饭?” 玉妃没有转头,手里的动作没停“好。” 玉妃染回了一头黑色的长发,如果说灰色头发的玉妃像个成熟的大姐姐,那么黑色头发的玉妃就是勾人的御姐。 两个女生丝毫没有管旁边男朋友的感受,已经开始自顾自的聊起来,中午吃什么。 “我想喝奶茶!门口新出了芋泥波波!” “给你买。” “然后我们再去吃那家新开的烤肉店吧!” “中午就去。” 玉妃像极了一个宠着小娇妻的霸道总裁,这让两个男人十分不爽。 覆宴脸都黑了,伸手把旁边还在幻想着美食的女孩拉过来,“不准喝奶茶!” 顾鹿撇撇嘴,才不理他“不要跟你说话!” 覆宴一看就知道,这小姑娘在生气呢,估计是刚刚说了,只要考试没考好,就不让她吃蛋糕。 只不过最近,顾鹿和玉妃两个人一起的频率过高了,两个人时不时一起去小卖部,偷偷去校门口买奶茶。 一只可爱的短腿萝莉牵着旁边的长腿御姐,到校门口买奶茶,顾鹿试了一下新出的奶茶,感觉很好喝,就让玉妃试了一口,被人拍下来发到了微博上。 顾鹿那张极像洋娃娃的脸,太有辨识度,加上玉妃也是具有攻击性的美,长腿御姐宠溺的给小萝莉买着奶茶,两者结合在一起,简直不要太和谐。 用网友的话就是这么说的,大家感觉到的了吗?是不是有霸道总裁和小娇妻那味儿了? 于是,微博上都开始有人炒CP了,鹿妃cp,而他这个正宫开始被网友们嫌弃。 阳历江默默的在心里偷笑,又默默的给两个女生祈祷,这俩都没有发现,宴哥脸色不对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不过,好景不长,覆宴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扫过来,“江江如果也没有考好……” 顾鹿当然听到了这一声江江,警惕的盯着覆宴,顾鹿已经不防着阳历江了,她现在防覆宴,用秦薇薇的话就是,就算你把别人的狗腿打断,也会有另外一个狗,你为什么不把自己家的狗腿打断,然后他就不能去找别的狗了? 顾鹿觉得颇有道理,于是她开始防覆宴了,只要他盯着阳历江不到一会儿,脖子上就会受到小姑娘的警告。 覆宴似笑非笑低头看着腿上自己坐上来的小萝莉,鹿眼自以为恶狠狠的瞪着他,实则软趴趴的像一个伸出触手的小受。 “怎么了?”覆宴明知故问。 顾鹿才不管他是不是明知故问呢,当即拉下他的衣领,在他的锁骨上啃了一口,覆宴抽了口气,小姑娘又满足的滑下他的腿,坐回位置。 玉妃幸灾乐祸的看着覆宴,想引起顾鹿的关注,就去叫阳历江,然后还为小姑娘咬了一口,这不是活该么? 然而她并没有察觉到旁边的幽怨眼神,只不过那眼神越发幽怨了。 明治宇默默地给玉妃点了根蜡,和阳历江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眼里都写着幸灾乐祸。 覆宴也没有再去逗她了,小姑娘就跟玉妃小声的讨论着什么,不过看眼神应该不是什么好主意。 中午很快就到了,顾鹿伸手去牵玉妃,“玉玉我们去洗手间吧!” 覆宴和白沽严无奈地坐在位置上,等两个人回来再说。 于是等啊等,好半晌了,两人还没有回来,阳历江默默看了一眼钟“不会是跑了吧?” 覆宴回想起方才两个人小声讨论着的小眼神,以及他问她要做什么的时候的有些心虚。 阳历江看着覆宴的脸越来越黑,默默给两个人点了根蜡,他真的就是随口一说。 此时两个人已经到了校门口,开始排队买奶茶了。 顾鹿握起小拳头挥了挥,“让他不让我吃蛋糕!我们不要带他玩!” 站在人群的行三看了一眼少爷发过来的简讯,默默的拍了张照片,发过去给少爷。 顾鹿抱着芋泥啵啵奶茶准备牵着玉妃去烤肉店的时候,突然感觉后面寒风阵阵,下意识转头一看,一双大手就已经把她捞起来。 小姑娘挣扎着,熟悉的雪松香扑鼻而来,气鼓鼓的骂着“覆宴你放我下来!” 覆宴充耳不闻的把她捞走,玉妃默默地看了一眼白沽严,主动走过去挽住他的手,对他笑“亲爱的,我们去吃烤肉吧!” 白沽严幽深的眼神,盯了她好久,直到她快撑不住头皮发麻的时候,才应了一声“好。” 顾鹿懵逼地被塞进副驾驶,覆宴坐上了驾驶座,倾身把她的安全带系好,顾鹿还瞪着他,“我要和玉唔……” 少年幽暗的眼睛把女孩吸了进去,只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结束之后,顾鹿已经瘫在副驾驶上,一动不动了,大概是太馋烤肉了,还是不放弃的说着“我要吃烤肉!” 覆宴看她一眼,女孩小脸红红的,瘫在副驾驶上,鹿眼红红的,勾人的很。 覆宴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王妈,让王妈准备烤肉,顾鹿才开心了,只不过没持续多久。 快到半路的时候,顾鹿突然回想起自己买的芋泥波波奶茶,被!覆!宴!丢!掉!了! 这可是她排队排了好久才买到的,他丢掉了!丢!掉!了! 覆宴驱车回到车库,抱小姑娘回主屋的时候,小姑娘一直皱着脸,不肯跟他说话,小姑娘生气呢。 覆宴无奈又抱着他去花园的空地,架子上正烤着肉,厨师撒上配料,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小姑娘直勾勾的盯了一会儿,又别过脑袋,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可爱的很,让人想亲。 覆宴伸手拿起一串烤好的烤肉递到她嘴边,小姑娘咽了咽口水,别过脑袋。 一副我很生气,你不要跟我说话,你别想讨好我。 覆宴莫名的看着闹脾气的小姑娘,怎么了? 自从她和玉妃玩的多了之后,就比以前灵动了不少,也学会跟人耍脾气,耍小性子了。 覆宴突然很想原来那个软包包顾鹿,只不过现在小姑娘也很可爱,让人想rua。 覆宴把烤肉放在一边,拉起她的帽子,搂着她亲,亲到小姑娘脸色红的不行了,才哑声问“怎么了?” 顾鹿被亲的迷迷糊糊,才委屈地哭上了说“我的芋泥波波奶茶…呜…我和玉玉排队买的…嗝…” 小姑娘眼泪朦胧的委屈地不得了,还打了个哭嗝,张嘴又在覆宴脖子上啃了一口。 覆宴无奈地给她擦着眼泪,低声哄着她“买,下午给你买,不哭了。” 厨子看着顾鹿哭着可怜兮兮的,听到芋泥啵啵奶茶,忍不住开口“小鹿要喝吗,我可以给你做。” 顾鹿带着哭腔应,鼻子都哭红了“要…嗝……” 厨子笑了笑走回厨房给她做,小姑娘才止住了眼泪,覆宴哭笑不得“娇气包。” 又拿起一串温热的烤肉递到她嘴边,小姑娘才张嘴咬进嘴里。 王妈走过来看到小姑娘哭的可怜兮兮的,急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顾鹿不好意思地把脑袋埋进覆宴怀里,覆宴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又放了一串生的肉上去,“我把她的奶茶丢掉了,难过呢。” 王妈一听才松了口气,哄了她一句“小鹿少吃点甜食,不然等一下会牙疼哦。” 顾鹿的脑袋埋在覆宴怀里闷闷地说“我知道了。 玉妃和白沽严坐到了包厢,包间还有沙发,玉妃咂咂嘴挑了一个特别想吃的,白沽严挑了一个玉妃想吃的。 玉妃一看就知道是想让自己能一次性吃到想吃的,她扬了扬唇,“宝贝。” 白沽严看她,嘴边贴上温热的触感,愣愣地看着始作俑者。 玉妃噗嗤地笑出声,拿出手机开始玩,没注意到旁边的小绵羊正在黑化成大尾巴狼。 侍者很快就送上了烤肉,烤肉散发的肉香十分勾人,白沽严默默拿起刀叉把自己这份切卡一半,又切成一块一块,递到玉妃嘴边,“张嘴。” 玉妃也乐得他喂,张嘴咬进嘴里咀嚼,放下手机也切了一小块递到他嘴边。 酱香浓郁,肉也是好肉,肥而不腻,恰到好处,可惜小鹿被逮回去了。 两个人吃饱喝足了之后瘫在旁边的沙发上,玉妃满意地点点头“小鹿没来真是可惜了。” 白沽严摇摇头,意味深长“不会,覆宴家里的厨师做的比这个好吃。” 一想好像也是,覆宴怎么说都是太子爷。 吃饱喝足了就让人想睡觉,只不过会长肚子。 玉妃正要说要不走回学校消消食,一侧过脸,唇就被吻住了,挑眉,也不甘示弱地回应他,最后两个人松开后,喘着气。 白沽严低声说“饭后运动,就可以不用消食了。” 玉妃:……? 077老鼠屎和一锅好汤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这几天雪明显少了些,温度也逐渐回暖了点。 王妈去嘱咐了一声厨子少放些糖,顾鹿身体弱点,不能加冰,厨子想了想,挑了个甜芋头,奶茶里少放些糖好了。 云兰搬了一套桌椅出来,放在空地旁边,然后哄着顾鹿乖乖坐上去。 顾鹿抱着烤肉串坐在旁边吃的正开心,鹿眼瞅着覆宴站在烤架旁边烤,心痒痒的,覆宴看她那小表情,装作不知道。 顾鹿看着覆宴又烤好了一串放在旁边,又伸手拿了一串,小姑娘猛的扑在他后背上,软声撒着娇“阿宴我也要烤!” 炭火被油滴上去炸开火花 覆宴无动于衷地把烤肉放在烤肉架上,把小姑娘拎回椅子上,摇摇头“不可以。” 顾鹿才不肯,伸手拽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一个劲的蹭他的腹肌,念叨着“可以!可以!可以!……” 覆宴看着怀里一直在蹭来蹭去的顾鹿,无奈地蹲下来,“可以可以,但是你不可以烫到自己,嗯?” 顾鹿抬起发亮的眸子点点头,蠢蠢欲动的“好!” 覆宴才牵着她到架子旁边,抓着她的手翻转肉串,小姑娘第一次烤肉,感觉新鲜极了,玩的不亦乐乎。 王妈站在旁边看着,也心情好的很,顾鹿看到了,用另一只手指烤好的肉串,“王妈,吃鸭!好吃的!” 王妈应了一声,“哎,小心点,可别烫着了。” 烤了好一会,小姑娘也累了,身上一股子烤肉味,覆宴让云兰带她去洗澡。 又把烤好的一大碟子烤肉递给王妈,“拿去分了吧。让他们想烤肉的自己来烤吧。” 王妈点点头,端着去后屋了,佣人们也跑到架子旁边开始烤肉。 洗完澡之后顾鹿感觉神清气爽,想起来奶茶,噔噔噔地跑到厨房找厨子了。 恰好厨子也做好了,急忙放在她手里,就赶着她出去,厨房可危险着呢。 覆宴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小姑娘心满意足地坐在沙发上捧着她的杯子,里面装着奶茶,看着电视剧。 沙发一陷,顾鹿转头看覆宴,举了举手里的芋泥啵啵,眨眨桃花眼“阿宴要喝吗?” 覆宴看着女孩炫耀的小表情,低头吸了一大口,挑眉,意料之外的还不错,芋泥是甜的,只不过奶茶就没有这么甜了,更多的是茶味,芋泥的甜度就中和的刚刚好,确实是顾鹿会喜欢的味道。 顾鹿低头看着手里的奶茶杯小脸就垮了,厨子是让女仆去拿她平日里喝水的杯子做的,覆宴一口抽掉了她的三分之一,但是也是自己问他要不要喝的,又不能生气,好气哦。 覆宴好笑地看着女孩捧着奶茶都快哭出来了,忍不住想逗逗她,“怎么了?” 顾鹿摇摇头,咬着吸管把注意力转到电视上,漏掉这个悲伤的事情,覆宴诧异地看着顾鹿,这次居然没有咬回来了? 只见顾鹿直勾勾盯着电视屏幕,上面是现下当红的电视剧,都是顶配流量的明星阵容,顾鹿也喜欢漂亮姐姐,一时之间忘记了刚才的不快乐。 这是一部古装剧叫做宰相千金当皇后,女主是宰相府的大小姐,男主是最不受宠的皇子,也算是比较狗血的剧情,女主说服父亲帮助男主成功上位,剧情其实毫无新意,只不过,女主的表妹,深爱着女主成为反派,却又十分新颖。 片场 有一幕NG了好多十几次,导演大发雷霆的怒吼着,“你们如果不拍,就不要拍了,都给我滚出去。” 边絮咬咬牙,忍着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传来的冷意,这一场是落水戏,另外一个女配一直NG,她就得一直往湖里跳。 冬天的风,冷的刺骨,加上湖水也是冰冷的,寒风吹过,冷得让人发颤。 刘央央陪着笑脸,娇笑说“导演不要生气嘛,下次保证过。” 徐导脸色铁青地看着她,倒是没说什么,这个刘央央背后的金主砸钱捧她,给剧组砸了一个亿,他自然是知道他在针对边絮,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边絮的经纪人看着自己的艺人在那里冷的瑟瑟发抖,手握紧了拳头,但是边絮给了自己一个放心的眼神,她僵硬的站在那里,又不敢上前,她们都知道,刘央央就是故意的,只要她们一发作,刘央央的公关就会马上发通告,说她们耍大牌,然后让她成功的取代边絮的角色。 不就是为了,没选上一个好角色,只是这次徐导怎么也不肯把边絮换下来,就算撤资也不肯换,但是这部剧顶流明星带来的流量太多了,刘央央不甘心,只能演了。 徐导看了一眼,旁边瑟瑟发抖的边絮,叹了口气,他这大概也不知道是帮她还是在害她,“行了,休息30分钟继续。” 经纪人立马拿着大棉袄冲上去把边絮裹住,边絮已经冷到唇色发白,徐导看着也不忍心,拿了一只纸杯,接了热水走过去。 “小絮啊…我……”徐导在这个娱乐圈大染缸里面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刘央央安的什么心,但是为了剧组的资金,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委屈她了。 边絮接过徐导手上的热水,摇摇头,打断他的话“徐导肯捧我,我已经很开心了,没关系的。” 徐导叹了口气拿起剧本给另外一个艺人讲解,刘央央捧着热腾腾的咖啡走过来,娇笑着“啧啧啧,好惨啊!” 赵凡红着眼就想动手,边絮按住她的手,意示她不要冲动。 “怎么你一个经纪人还想打我不成?我这张脸可是买了保险的,你们赔得起吗?”刘央央不屑地抬了抬下巴, 看着手里的咖啡,目光恶劣。 靠近了一些手,故意倾斜了一点,咖啡果然倒在了边絮的外套上,赵凡连忙掏出纸巾擦干,转头怒骂“你是不是有病啊?” 剧组的人一副吃瓜的表情看着她们,刘央央故作被吓到了,余光暗示暗处的人“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凶干什么呀?” 小助理,接收到眼神打开了手机,想了想还点开了直播。 边絮知道这人就是故意的,她当然知道这个女人想要她的角色,但是导演不愿意放。 “那你道歉吧。”边絮脱掉身上沾了咖啡的外套,目光淡淡的,好像并没有影响到她似的。 刘央央脸色一僵,这个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对她动手吗?然后她就好顺理成章的把她赶出剧组,然后取代她的角色。 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好笑的看着三个人,刘央央是个素人,奈何人家背后有金,主要砸钱捧她,而边絮是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面已经,浸润了好几年,虽然平时不温不火,但是该知道的都知道,更何况是这种连跑龙套都知道的招数,边絮怎么又会不知道呢? 在刘央央眼里,边絮就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一直不温不火,又没有金主,还经常被人抢通告,站的这么好的角色,就是白费,还不如让给她。 居然想让自己给她道歉,怎么可能? 刘央央恶狠狠的瞪着她,她是绝对不会自降身价给她道歉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边絮咳了几声,唇色白大很,看了她几眼,声音有些哑“听说刘小姐也是a大表演系毕业的,那就是我的师妹了,我记得老师们是会教学生们礼貌的。” 言外之意就是说刘央央没礼貌,刘央央脸色铁青地瞪着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感说她没有礼貌! 徐导和刚刚到的男人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可真是个蠢货。 男人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边絮,余光看到了举着手机的小助理,唇角勾了勾,低声“那个女的挺有趣的。” 徐导白他一眼,“那可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要糟蹋人家。” 男人耸耸肩表示无奈,伸腿走过去。 徐导一愣,他这是要帮谁…… 答案很显然,男人是朝着边絮的,男人笑着脱下外套,盖在了边絮身上,标志性的声音格外温柔“女孩子要好好照顾自己,可不能被其他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哦~” 片场的所有吃瓜群众们沸腾了,这个是顶级流量天王洛觉啊!只要是关于他的话题都有一大批粉丝转发,他就是目前娱乐圈的顶级存在。 边絮看着面前还在不断放电的洛觉,愣了神,赵凡暗中掐了一下她,她在猛然回过神,刚才苍白的脸色瞬间红润了不少,她哑着说道谢“谢谢洛老师。” 话题突然被岔开了,刘央央暗自窃喜,正想抬步走开。 洛觉挑眉,他当然看到了边絮经纪人的小动作,也注意到了刘央央想开溜。 “不过这位女士,我也是a大表演系的,但是我记得老师有教过我们说对不起。”男人慵懒的声音,话锋风一转,把刘央央订在原地。 刘央央铁青着脸,娇声说“前辈,我又不是故意的……” 洛觉耸耸肩,语气挺遗憾的“可惜有人没有听。” 078,霸道总裁vs护妹狂魔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刘央央抓了抓外套,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顶着众人鄙夷的目光跑开了,小助理顶着一群人奇怪的目光,硬着头皮关掉了直播,丝毫没有发现自己闯了祸。 顾鹿真想看下一集的时候,发现还没有拍出来,连预告都没有,上次是有预告的,皱了皱眉,伸手从旁边坐着的少年身上扒出自己的手机。 轻车熟路的打开微博,就看到微博铺天盖地的刷了起来“刘央央是个老鼠屎吧?是老鼠屎就不要坏了一锅好汤啊!” “刘央央不觉得自己在里面演的很尴尬吗?” “这也太贱了吧?” 顾鹿懵逼地刷了好一会才看到一个网友录下来的视频,是刘央央平时小助理直播的账号,偶尔会打开直播,给网友们看一下日常。 但是这个平台有个通病就是,只要打开直播没有20分钟是绝对不能关掉的。 视频长达20分钟,记录了刘央央不肯道歉,并想偷溜的全过程。 不过下面都是清一色的洛觉粉丝,还有小数量的边絮的真爱粉。 :不是吧,不是吧,剧组还能让这种毒瘤留在剧组? :哥哥的声音好好听,哥哥保护小姐姐的样子,好man啊! :哥哥,你变了,你以前不过多管闲事的! :好心疼这个小姐姐,你看你脸色都白了! :刘央央又是哪个18线小明星啊?怎么没有听过? 刘央央从脸色铁青的经纪人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一打开微博就是铺天盖地的谩骂。 她转头看向小助理,伸手就是一个巴掌,“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小助理眼眶红红地捂着脸,她没有,她只是按照刘央央的吩咐打开了直播,然后假意去上厕所,她怎么会知道刘央央碰瓷没成功。 经纪人拉住刘央央的手,面色冷漠的看着小助理,“你被解雇了,现在去公司结工资吧。” 小助理惨白的拉着经纪人,哭着央求“刘姐,求求你,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妈妈……” 经纪人冷漠地甩开她的手拉上门,保姆车扬长而去。 小助理哭着蹲在马路旁边,路过的人好奇的看着她,不过因为是在剧组旁边,偶尔也会出现粉丝,很快就有人认出来,这个不是刘央央的小助理吗? 粉丝默默拍了张照片,开始编辑微博。 顾鹿看了好一会儿才吃明白这个瓜,还十分气愤地说“这个人好讨厌!” 顾鹿最喜欢的就是边絮饰演的女配司徒音,也就是女主的表妹,即将成为反派的女配。 覆宴无奈地拿过她的手机,看了几眼又还给她,“不看了?” 顾鹿还在抱着手机刷着微博,“预告都没有呢!” 覆宴挑眉,拿出自己的手机,他记得这部剧,是每个星期的周四更新一集和下一集的预告,别问他为什么记得,因为某只小鹿到点了,就拽着他坐在沙发看,雷打不动。 然后微博就跳出来一条提醒,是顾鹿转发的一条微博,“这个人不就是故意的吗!这周更新跟预告都没有了!”帖子写的是讨伐刘央央。 覆宴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伸手把她捞过来,“有这么喜欢看吗?” 顾鹿瞪他一眼,这本小说是薇薇推荐给她看的,她超级喜欢那个表妹,她觉得边絮演的就是表妹本妹! 很快秦薇薇也转发了,两个女生都是表妹的死忠粉,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翻拍成电视剧,刚刚好表妹饰演者,又把这个角色表演的无可挑剔。 作为死忠粉,剧组里面有一个剧组毒瘤,再欺负她们的表妹,还有吃瓜群众扒出来,这个女人就是想抢表妹的角色,抢不到才这么做,这怎么能忍! 微博上铺天盖地的刷屏让刘央央的经纪人脸色铁青的看着她,“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去惹她吗?” “你以为她这么多年不温不火,但是又没有被人雪藏,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有几把刷子,才没有被人雪藏掉。 原本想着给刘央央抢了这部戏的一个角色,反正都有好几个顶流天王在剧里,不愁没有流量,既然不愁流量,还怕得不到奖吗? 得到奖之后,她的身价自然也就提高了,还怕抢不到通告吗? 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个蠢货居然去找边絮的,居然还敢叫小助理开直播找? 如果今天成功了那就是还抢到了个好角色,如果失败了,看看现在的场面,就算金主在背后砸钱,也改变不了她只能走红黑这条路了。 刘央央苍白着脸道歉“刘姐我知道错了……” 经纪人瞪她一眼,脸色也缓和了些许,要不是因为她背后有个金主,谁乐意接这个蠢货? “现在去发条微博道歉,把这次的伤害降到最低,你以后只能走黑红的路了。这个星期不要去剧组了,去公司培训。我会再给你找一个助理,记住,以后不要再去招惹她了。”经纪人头疼地摆摆手。 刘央央低声应了一声离开了办公室,一走出办公室的门,脸色就铁青的很,要不是许总说这个经纪人有几把刷子,她才不受她的气! 还道歉,她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给谁道歉过,边絮也配? 最多给许总吹吹枕头风,发发通告,把这次的事掩去就好了,还用得着她去发微博道歉? 一想到这里,就拿出手机给许总打了个电话。 覆宴看着越来越生气的小姑娘,伸手拿走她的手机,“好了,该睡午觉了,不要看了。” 顾鹿才不听,“我不困!”她要骂死那个女人! 覆宴怔住,看来是真的生气到了,连睡觉都不感兴趣了,平时这个点,小姑娘已经拽着他的衣服,闹着的要去睡觉,只要他动作慢点,就直接在他怀里睡着。 木决早就关注了妹妹的微博,看了一眼,转头对余悠临说“给这个剧组注资,只有一个要求,换掉那个女人。” 余悠临看了一眼木决的手机,一眼就认出是当即正火的电视剧,怎么突然就注资,而且就想换掉一个女演员。 定睛一看,那个转发微博的ID,是顾鹿。 余悠临默默开始起草文件,好吧,哥哥要宠妹妹了。 覆宴的手机响了,覆宴不耐烦的拿起手机,“怎么了?” “boss,木总给现在正火的剧组注了资,为了顾小姐。”秦助理咋咋舌,花两个亿就为了换掉顾小姐不喜欢的女演员,不愧是钱多如顾氏集团。 覆宴手一顿,看了一眼明显已经困的不行,但是还在骂骂咧咧的顾鹿,“注,让他们明天之内必须更新。” 秦助理耸耸肩,他就知道,“好的,boss。” 刘姐正在焦头烂额地和公关人员沟通,手机就不停的响了起来。 一看到是徐导,深吸了一口气“喂……” “刘央央不用来了,我们剧组决定启用其他人……” 刘姐脸色一青,语气不耐烦的说“徐导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言下之意就想用资金威胁。 “噢,现在我们剧组不缺了,带着你的钱和人滚吧!”徐默林第一次觉得这么畅快,说完就挂了电话。 站在他旁边的男人难得笑了出声,“爽吧?我说给你注资,你又不肯要。” 徐默林看他一眼,“你可是我请来的演员,怎么还能要你的钱?” 洛觉耸耸肩,“既然徐导演有钱了,那这个片酬我可不客气的拿了。” 徐默林开心地拍拍他的肩膀,“加倍!” 然后乐颠颠的跑去后台吩咐事情了。 以前是没有资金,所有东西都按简单的来,现在有钱了,自然要搞得精细些。 “快!去定制戏服,然后我们准备好搬东西去新片场,设备设备也换一套,哦,对了,快去发通告,准备招一个新的演员接替。”一群人默默的看着徐导财大气粗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意外的就是边絮了,她诧异的看着赵凡,“什么?” “我说,你要火了!有两个大佬点名保你!”赵凡满面春风的把手机递给她。 这是吃瓜群众写的帖子,截图上面显然就是顾鹿转发的微博,然后不到一会儿,就是顾氏集团发呆公告,和就在几个月前突如其来入驻京都的黑马公司也发了个公告,一个砸的钱比一个多。 顾氏集团早就官宣了顾鹿就是顾家千家,吃瓜网友们纷纷柠檬,砸一个亿,就为了看电视剧这周的更新和预告。 但是吃瓜群众们还没有扒出来,另外一个公司到底是谁? 此时,覆宴伸手发了一条微博。 “某人说想看电视剧,没办法,只能花点钱让她看了。”配图是,小姑娘气鼓鼓的抱着手机,嘴里好像还在说着什么。 :!!!!!!! :小鹿也太可爱了吧!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 :一棵柠檬树下,你和我。 薇薇想混更:谢谢小鹿家的霸道总裁和护妹狂魔,让我可以在这个星期可以看到更新和预告!表妹不要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霸道总裁和护妹狂魔可还行! 一时之间微博开始瘫痪,顾鹿还毫无察觉的刷着骂刘央央的帖子,突然404,小姑娘丢掉了手机,“什么嘛!” 079男神与节操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把她捞起来抱到床上,“睡午觉了。” 顾鹿才不要,她要骂死那个女人!但是覆宴把她捞起来了,腾空的不安全感只能抱着他腰避免掉下去。 “阿宴!”顾鹿看着沙发的手机,炸毛地打覆宴的胸口。 覆宴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听话,还想不想看电视了?” 顾鹿才停手,才乖了些,等到覆宴放她下来,才鹿眼瞅着他,“阿宴?” 覆宴伸手捏捏她的耳朵,低声哄她“睡午觉吧,明天就可以看到了。嗯?” 顾鹿懵逼地瞅着他,“明天?”可是那个女人…… 覆宴不应了,伸手把她按在床上拉上被子,“睡觉。” 顾鹿也是真的困了,闻着覆宴身上的雪松香缩在他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微博剧组这边迅速的发了通告,吃瓜群众们纷纷癫狂,他们早就看那个刘央央不顺眼了,夹杂在一群实力派中间,太尴尬了。 洛觉看着坐在不远处的边絮捧着奶茶看着剧本,时不时和经纪人对着台词。 “啊!有吻戏!”赵凡看着剧本上的剧情,是女配不小心亲到了女主,然后女主害羞的推开她,然后疏远表妹的剧情。 边絮早就特地去恶补了一下原著,她自然是知道这场吻戏的,此时的表妹还没有爱上女主,她只是不小心亲到了女主。 边絮头疼的看着台词,所以这个时候表妹到底是什么心情? 并没有发觉经纪人看到洛觉悄悄走开了,突然脑袋闪过一层灵感,转头碰到了微凉的薄唇,对上了对方错愕的眼睛。 边絮僵硬着呆在原地,洛觉也愣了几秒 片场的吃瓜群众们纷纷抽了口气,打开手机拍了一张,就准备开始操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边絮嗖的一声,往后退,弯着腰,不停地道歉,心里已经把经纪人千刀万剐了个遍。 洛觉回过神眼底带着笑意,逼近了些“如果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边絮僵硬地和洛觉对视上,手都无措到不知道放在哪,“我……” 洛觉看着女人无措的样子,大发慈悲的放过她“所以知道了吗?” 边絮一愣,呆呆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洛觉指了指她手里的剧本,然后转身离开了。 吃瓜群众们纷纷表示无趣,原来就是对戏啊,还以为有情况。 赵凡笑眯眯的走回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样?男神的唇软不软?” 边絮猛的脸都红透了,打掉她的手跑向休息间“闭嘴!” 徐默林默默看了一眼旁边的罪魁祸首,悠悠道“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洛觉噙着笑意,摇摇头“她就是我的。” 徐默林诧异地又看了一眼休息间,笑了“这就是你那个没见过的小未婚妻?” 洛觉没否认,只是开始回忆了一下刚才唇上那温热柔软的触感,似乎也还不错。 洛觉之所以这么火,又没传过绯闻,主要是因为他是洛家少爷,洛家和四大家族不同,洛家隶属属于外交官,是不可缺少的。 前些日子母上大人把他叫回去,说是小时候订了个娃娃亲,对方是个很可爱的姑娘,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可是母上大人不同意,并让他先去见人家一面再做决定,洛觉也不想在他母上大人唠叨,随意的就答应了。 进组的第一天就看到了这个母上大人赞口不绝的娃娃亲,倒是是个清秀的小姑娘,只不过有些蠢。 赵凡跟着边絮走进休息室,还不停地怂恿她,“亲到男神是什么感觉?” 边絮垂下头没说话,好半晌才叹了口气,“凡姐,我有未婚夫了。” 赵凡咂咂舌,忍不住问“你见过他吗?” 边絮摇摇头,她母亲啥小时候见过,感情还很好,她就羞愤不已,小时候的时候怎么可能还觉得! 恰好约定好的时间和进组的时候冲突了,她就只能把对方鸽了,到现在都不敢接她母亲的电话。 听父亲的意思,母亲还在气头上,她也不敢回家。 虽然她不承认不记得,但是却是真的有字据为证的,她也干不出来绿人的事。 男神什么的,都与她无关了。 唉,况且现在她只想好好拍戏,其他的都不重要,只是脑子却不听使唤地回想起刚才的触感。 刚刚消退下去的脸又红了,赵凡挤眉弄眼地看着她,“你又脸红什么呀?” 边絮拿着剧本盖住脸哀嚎,啊!一边是节操一边是男神,她该怎么办啊啊啊! 还没等她想起来怎么办,工作人员就敲了敲门,“徐导说准备拍第三十二场戏了,边小姐快准备准备。” 赵凡一听连忙把她拉起来整理她的戏服,因为资金充足了,戏服用的也是好布料,边絮干脆就不脱下来了。 再补了补妆,确定形象没有问题了,就抱着剧本走了出去。 因为资金跟演员已经改变,徐导决定临时加班,把前面的重新拍一遍。 这一场戏是和女主对的戏,每到夏至总是热的很,接到了女主的信,于是表妹就辞别了父母,前去避暑山庄找女主玩。 演女主的女明星也是一个大咖,为人温柔好说话,边絮喜欢她。 “表妹这呢!”女主柳卿卿对表妹招了招手。 表妹看到了女主,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 两个闺中密友便开始寒暄,两个人都正值年龄,已经到了,要取配婚嫁的年岁了,话题自然的就讨论到了婚事的事。 “听说二殿下为人风流,我才不要嫁给他呢!”柳卿卿苦恼的抓起一粒花生,身上有一丝要把她许配给二殿下,坊间传闻二殿下风流至极,宫里可有不少妾室呢。 表妹看见姐姐这副苦恼样,机灵的转了转脑子,表妹屏退丫鬟“姐姐,我教你个法子。” 柳卿卿知道这个表妹鬼点子多,凑了过去。 “既然表姐不想嫁给二殿下,那就装病吧!”表妹小声说着。 柳卿卿一听眼睛一亮,随即又垮了“可是爹爹会发现的。” “叔父,当然知道二殿下肯定不会是姐姐良人,她可只有姐姐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可能会让你嫁给他?”表面说的头头是道。 柳卿卿觉得也是有理,这几日她父亲急得也是焦头烂额,生怕和圣上下圣旨,把她指给了二殿下。 “那我应该怎么做?”柳卿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听一听表妹的想法,谁让她从小到大鬼点子多,说不定她真的有好办法。 “你且先回去与叔父商量,然后买通大夫装病吧!等到圣上把你忘记了,然后让叔父赶紧找个你喜欢又合适的人加家定亲。”表妹眨眨眼。 眼下圣上还没有下旨,把她指给二殿下,她就先装一段时间的病,等到身上把她忘记了,然后她再让阿爹寻一门她喜欢的人家定了亲,定了亲身上就不能再把她指给其他人了。 柳卿卿想通后,抓着帕子揉了一顿表妹的脸,“你这个小机灵鬼!” 表妹笑着伸手去挠她痒痒,两个姑娘就大打闹着。 “卡!很好,休息一会儿,下一场。”徐导满意的点点头,不得不说,表妹这个角色他选的很对,边絮很完美的演出了,表妹的那种感觉,用网友的话就是表妹本妹。 娴琳喘了口气,和边絮搀扶着走向休息间,方才演打打闹闹,可都是真真的下手,这会儿两个人脸色都略红。 “絮絮居然搞偷袭!”娴琳结果小助理递过来的水杯,横了边絮一眼,但是并没有恶意。 边絮笑着说“我可没有,不信你问导演!”吐了吐舌头,接过经纪人递过来的还没喝完的奶茶。 娴琳看着她手里的奶茶,馋的很。 “姐姐,你要喝吗?”边絮眨眨眼睛,逗着娴琳。 娴琳旁边的小助理,就说“琳姐,卢哥说……” “好表妹,让我喝一口解解馋!”娴琳虽然是一副知性温柔大姐姐的模样,但是剧组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奶茶控。 边絮把奶茶递过去,两个人关系也挺好的,喝一下也没有关系,看着她抽了几口就拿了回来,对上娴琳质问的眼神,吐了吐舌头“我可不敢给你多喝,解解馋就好了,不然一会卢哥就要找我算账了!” 娴琳才罢休,看着边絮纤细的腰,不禁黯然伤神,“果然就是人比人气死人,这就是瘦子跟胖子的区别吗?” 边絮盯着对方突出的漂亮锁骨,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奶茶可是生命源泉,幸好他不怎么会胖。 娴琳把小助理之走后,眼巴巴的凑过来,“我的好表妹,再让我馋一口。” 边絮看了一眼周围,才把奶茶递给她。 “娴琳!你又偷喝奶茶!”卢哥的声音从两个人背后传来,两个人都抖了抖。 娴琳急忙把奶茶塞回边絮手里,“卢哥你说什么呀,哪有的事儿?不信你问小助理!”于是用眼神威胁小助理。 小助理无语望天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卢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嘴角的奶盖,“你把你嘴边的擦干净了再说话!” 080俗话说:一个亲亲不够那就两个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娴琳伸手擦了擦嘴边的奶盖,掩耳盗铃的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反正我绝对没有喝奶茶!” 边絮噗嗤地笑出声,对卢哥笑“好了卢哥,看把我亲爱的姐姐吓的。她最近也没有喝,只是偶尔解解馋而已。” 娴琳像没了骨头一样,瘫在边絮的身上,有气无力的说“还是我亲爱的表妹爱我,没有了生命源泉,我没有动力啊,卢哥!” 卢哥脸色才缓和了些许,他和赵凡是熟人,偶尔也帮衬一下她。 两家关系还不错。 “下不为例!”卢哥看着自家艺人瘫在别人身上,一副没有骨头的样,还是妥协了。 “快快快,我亲爱的表妹,你奶茶在哪买的?我也要叫个外卖!”娴琳一听,立刻站直了身,满血复活。 卢哥冷哼一声走了,走过去和徐导说话了。 边絮也是个奶茶爱好者,掏出手机跟娴琳聊起来“哎哎,不要喝这个了,我给你喝,我安利你那个那个那个,对对对,就是这个,超级好喝的!” “阿,看上去就好好喝,等我休假了,我肯定要每个都试一遍!”娴琳冒着星星眼,盯着屏幕的奶茶。 边絮默默看了一眼卢哥,我亲爱的姐姐,你经纪人还没走呢? 只不过卢哥也没说什么,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大概也是放弃了,随她去吧! 洛觉站在徐导旁边看着两个姑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有些莫名,隐隐约约听到奶茶,又看到脸色不太好的卢哥,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无奈的摇了摇头。 徐导笑吟吟地看着,“年轻人果然是有活力啊。” 刚刚吃完晚饭的顾鹿在和秦薇薇微信聊天, 薇薇一笑:啊啊啊啊,霸道总裁和护妹狂魔爱了爱了! 阿宴要抱抱:哈? 薇薇一笑:你不知道吗?你哥哥和你的大佬砸了三个亿给剧组! 阿宴要抱抱:!!!!! 薇薇一笑:你可以要表妹的签名! 顾鹿丢开手机,跑去办公桌站在覆宴旁边,覆宴在打着电话。 “可以。”声音低沉磁性,他挑眉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顾鹿,还是放下钢笔把她放在腿上。 顾鹿没说话安静地等覆宴打完电话,时不时抓起钢笔把玩,时间久了,小姑娘开始又盯着他的喉结。 覆宴无奈地伸手圈住她,随口应了几声,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不玩手机了?”覆宴下巴抵着顾鹿的脑袋。 “我想要表妹的签名!”顾鹿眨眨眼,她在微博上见过,现在阿宴是不是就是金主爸爸了,那是不是可以通过关系给她要一张签名? 覆宴一愣,笑“你亲我一口,我就带你去要。” 然后脸上就被小姑娘重重的亲了一口。 覆宴:…… 平时小姑娘这个时候都会踢他一脚,然后生气的爬回床上,不理他了,今天居然为了个签名,这么直接。 顾鹿又瞅着他,生怕他说话不算话“你带我去要!” 覆宴无奈地看着她期待的桃花眼盯着自己,慢条斯理的把钢笔盖上笔帽,“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顾鹿想了想,抬起头就再另一边脸上亲了一口,“公平了!” 覆宴:…… 亲都亲了,又不能反悔,反正亏的又不是他,一个签名而已。 见覆宴不应,顾鹿赌气的滑下他的腿,跑回沙发上转起手机又跟秦薇薇聊天。 阿宴要抱抱:阿宴不带我去要签名! 薇薇一笑:!!过分! 阿宴要抱抱:哭哭jpg. 薇薇一笑:抱抱jpg. 薇薇一笑:没有什么是亲亲解决不了的事情!一个不够就两个!小鹿冲鸭! 顾鹿思考着怎么才能让覆宴答应,盯着手机屏幕发起了呆,回过神来翻了一下微博。 微博上清一色的都是在吹捧着,霸道总裁和护妹狂魔。 小姑娘默默给木决定对话框发了个表情包。 阿宴要抱抱:亲亲jpg. 覆宴黑着脸看着木决发过来的截图。 走向沙发,把她揽在怀里,小姑娘撇撇嘴,不理她。 “明天考完试带你去,嗯?”覆宴答应着她,小姑娘就心满意足地窝在他怀里,指着大床。 “阿宴,困……” 覆宴气笑了,还真是个娇气包,但还是动作轻柔的抱起她走向大床。 第二天 月考是随机抽取一科项目考试 然后按照顺序排班,分数比原来高的会掉出到平均分更高的另外一个班。 顾鹿紧张的搓了搓手,玉妃点点她的脑袋“小鹿加油!” 顾鹿也是刚刚来,更何况太子爷在这里,有谁敢把太子妃挪出去? 顾鹿点点头,兴奋的很,也软声说着“玉玉和咕咕 也要加油鸭!” 旁边就传来了明治宇不满意的声音,“不公平,那我呢?” 顾鹿眨巴眨巴眼睛,瞅了一眼覆宴,“明明和江江也要加油鸭!” 果不其然覆宴的脸沉了,阳历江和明治宇后背一寒,当事人十分后悔。 覆宴伸手把她抓回来,摁在怀里,低声问“我呢?” 顾鹿雾蒙蒙的桃花眼瞅着他,小奶音软乎乎的“mua!” 玉妃:!!!!!!? 白沽严:…… 阳历江:…… 明治宇:…… 这…… 果然大佬刚才还阴沉沉的的脸色,瞬间沐如春风。 顾鹿得逞地眨眨眼,薇薇果然没说错!没有亲亲解决不了的事!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两个! 上课铃声一响,考生们要开始进入教室 他们都被分开了,覆宴和顾鹿勿庸置疑地在一起,玉妃和白沽严也在一个教室,剩下的阳历江和明治宇也恰好在一块。 覆宴带着顾鹿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覆宴坐在了小姑娘后面。 小姑娘兴奋地坐在椅子上晃着小腿,考完试就可以去要签名了,超级开心! 覆宴看着前面从早上刚睡醒,就一直兴奋到现在的顾鹿,无奈摇摇头。 只要她能开心,就由着她吧。 考官拿着一沓试卷走进来,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间一对上就开始发试卷。 考试的时候并不要求交手机,在附中,也会有高清的无死角摄像头。 但是并不要求交手机,你甚至可以带小抄,如果你能在高清摄像头下没有被发现,那也是你的本事。 虽然从未有人成功过。 卷子是数学卷子,覆宴大致扫了一眼,就放下了卷子。 顾鹿看着卷子咂咂嘴,这些题覆宴都给她写过,一点难度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分考场的时候机器刚好坏了,覆宴这个顶级学霸居然会分在平均分比较低的人群中。 顾鹿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那自然是早就打过招呼了。 学校也是很害怕的,这可是太子妃,还是顾氏集团的千金,身体孱弱,出了事学校也付不起责任,自然而然的就分在了一起。 顾鹿分开笔帽开始奋笔疾书,覆宴看着小姑娘写的飞快,只能也开始写了。 这次的考官上次也是有监考覆宴的,太子爷向来都是等到最后30分钟才开始写,雷打不动,今个儿提前了? 一群学渣中夹着两个奋笔疾书的学霸,显得格格不入。 半小时过去后,顾鹿翻看了一下卷子,抬头看了一眼挂钟,还有一个半小时,好难熬啊 。 小姑娘百聊无赖的坐在椅子上晃着小腿,她很想和覆宴说话,只不过考场是有规矩,她也知道不能交头接耳,时间感觉度日如年,小姑娘忍不住张嘴咬了咬笔帽。 周围就听到大佬低沉的声音,“不准咬笔。” 然后大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坐在他前面的短腿萝莉抱了起来,连带试卷一起卷走。 覆宴礼貌的把试卷叠在一起,放在讲台上,抱着小姑娘就离开了。 一群学渣们,眼睁睁的看着覆宴早交卷。 纷纷疑惑的看着考官,不是不可以提早交卷吗? 考官默默地盯着讲台上的两张卷子,不要看他行吗,他也不敢拦着呀。 顾鹿还懵逼的抓着手里的笔,人已经被带出来了,最近几天温度又降低了,冷风吹的小脸,鼻子瞬间泛红,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覆宴才停下脚步,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在他的脑袋上,把风挡的严严实实。 “阿宴去哪?”顾鹿已经习惯了被覆宴盖住脑袋的行为了,软声问他。 “不想要签名了?”覆宴拍了拍怀里还在动的脑袋,声音夹杂愉悦。 顾鹿兴奋地想探出脑袋,被覆宴摁住,“再动就不去了。” 顾鹿才老实地窝着,软声撒娇“阿宴我没有纸和笔。” 覆宴没应,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关上门后,走到驾驶位上坐好。 小姑娘把外套扒拉开,转头看着覆宴,覆宴倾身去抓安全带,炙热的呼吸打在顾鹿的脸上,他说“你有我。” 顾鹿小脸一红,抓起外套盖住脸,耳边的笑声越发明显。 也提前交卷的另外四个人,想找覆宴和顾鹿准备去吃饭的时候,发现两个人已经不在学校了。 “宴哥应该是带小鹿去约会了吧,啊恋爱的酸臭味!”阳历江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忍不住柠檬精发炎。 白沽严揽过玉妃,淡定地说“走,我妈叫我带你回家吃饭。” 明治宇摊摊手,语气无奈“那我也回家吃饭好了。” 阳历江默默跟上了明治宇,只能蹭饭了,谁让他没人疼没人爱。 唉。 081今天是只追星鹿鸭(一)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今天卢哥不在,徐导给剧组的人定了咖啡暖身子,娴琳大着胆子也拿了一杯,捧在手里小口小口的喝着。 肥宅絮默默的也蹲在她的旁边,小口小口的喝着。 于是剧组里面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画风,女主跟表妹蹲在角落里喝着咖啡,还有说有笑的。 于是就有人放到了微博上,并配文“卿卿和表妹超级有爱的!” :!!!! :两个美女在肥宅蹲,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高举我卿絮大旗!!!! :大橘已定! :哦,我的天,我们那个温柔优雅大姐姐,去哪儿了?怎么就只剩下个肥宅蹲? :请让女主跟表妹在一起!!! 表妹在剧中唤作柳飘絮 :男主:所以爱会消失的,对不对? :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挺突然的 徐导默默地看了一眼又被疯狂艾特的微博,决定不能再让他们俩这样了,一定要拍一场相杀的的! “那边那两个,准备一下拍第61场戏。”徐默林残忍地吐出一句话。 边絮:??? 娴琳:??? 导演,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两个肥宅好? 这一场戏是表妹黑化之后,第一次和男主相见的戏。 “我亲爱的表妹,我觉得导演就是看不惯我们两个相亲相爱,所以要安排我们相爱相杀。”娴琳默默放下手里的咖啡,故作悲伤的说。 平常就已经有人特地拍了下来,晚点做花絮,放在微博里吸引热度。 边絮自然是看到了相机,也悲催地回应她“他可能就是嫉妒我们两个大局已定…”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表妹!”娴琳拍拍边絮的肩膀,然后又被小助理拉去换衣服了。 边絮还是比较喜欢娴琳的,这种直来直往的人好过那种背地里阴着来的人。 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面,她见过太多灰暗的事情,已经能够分辨是非了。 娴琳表面上在吐槽导演,其实是想帮她。 还有好厚的表妹,衣服上也有了改变,不再是以前那种清纯的装扮,更多是华丽的一些。 边絮虽然生的比较清秀,好在底子不差,倒也是能把这一艘华丽的衣服撑起来。 化妆师把妆容画好,拍了一张定妆照之后,这场戏就开始了。 在女主被圣上赐婚给二殿下的时候,女主此时还并不喜欢二殿下,于是跟表妹诉苦。 表妹此时已经明白了自己对女主的异样感情,他深知女主并不会赞同她的感情,但是女主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她必然不能让她去。 正好是一次合宫家宴,身上邀请了女主,女主便带上了表妹,表妹突然一改先前低调的风格,穿的过于华丽。 女主皱了皱眉头,问她“絮絮,今天我们不可太高调呀!” 表妹摇摇头,冲她撒娇“可是这件衣服很好看啊!” 女主一听便由着她去了,大不了她们躲在角落就好。 表妹是带着目的进宫的,目的就是刺杀二殿下,她头上的钗子,每一支都是镂空的,簪子的主体里面藏着毒药,每一只都有的毒药,她就不相信二殿下会一点都不中招。 只要二殿下一死,那么圣旨就作废了,女主就不用嫁给他了。 家宴之上,君臣行完礼之后,皇帝开始说祈祷的话,于是皇帝拿起筷子,众人便可以用了。 女主还在找她,未来的夫君二殿下,只不过二殿下的位置是空空的,女主皱着眉又看了一眼,其他位置,其他皇子都在,怎么只有二殿下并没有来? 表妹看见女主在寻找二殿下,二殿下又不在,心中的怨恨越发浓郁,她拽紧了手里的衣服,这次一定要成功。 二殿下,终于姗姗来迟,但是脸上带着一张面具,是了,听说二殿下奇丑无比,终日以一张面具掩面,性格懦弱,常常被其他皇子欺负。 男主用余光看了一下女主,又察觉到女主旁边的表妹一直盯着他,目光不善,便吩咐旁边的人留个心眼儿。 女主看着二殿下脸上的面具,十分好奇,又十分害怕,害怕未来夫婿是一个丑八怪,忍不住小声跟表妹讨论“絮絮,你说他是不是个丑八怪啊?” 表妹眨眨眼,又瞅了一眼二殿下,“可能是吧!” 男主懂唇语,看着两个小姑娘说自己是丑八怪,面具之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之后眼神不自觉的就停留在女主身上,女主会偷偷伸手到别人的桌上拿糕点塞给旁边的小姑娘吃,然后又问旁边的小姑娘好不好吃? 那么要男主觉得可爱的很。 突然之间就不太排斥便宜父皇给他指的婚事了,甚至还有些许期待。 表妹自然是感觉到男主时不时看向女主,桌子下的手把女主递给她的糕点拽的粉碎,女主见她发呆叫了好几声,才看到粉碎的糕点。 “絮絮这个不好吃么?”女主问 “没有啊,刚刚在想事情,一不小心捏碎了,我还想吃!”表妹甜笑着撒娇,女主变眨眨眼睛,又偷偷的给她顺来了一块,看着她吃的正开心,便不疑有她。 女主又抬头偷偷瞧着男主,似乎想穿透他那层面具,看到他里面的脸。 没看到表妹紧紧拽着糕点的手。 “卡!很好,又是一条过,辛苦了。”徐导大喝一声,旁边还站着两个陌生面孔。 娴琳瘫在边絮身上,低声哀嚎着“好累啊表妹,是不是到底要吃午饭了?” 边絮任由她靠着,撑着她走到小助理旁边,结果手机看了一眼,“没呢,还有半小时。饿了吗?” 看着导演跟两个陌生面孔在交谈,又挪回了视线,不过她总觉得这两个陌生面孔有些眼熟。 打开外卖软件,想着中午吃什么,今天经纪人有事儿,今天就吃丰盛一点! 刚刚拍完戏高度紧绷的不愉快,一时之间烟消云散,着迷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外卖。 徐导看着面前的覆宴和顾鹿,默默流下一滴冷汗“要签名的话,可以的,顾小姐,可以直接去找她要。” 顾鹿斗篷下的眼睛亮亮的,一眼就看到正在点外卖的边絮,覆宴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姑娘就跑过去了。 跑的过程中,斗篷被风吹掉了,露出了栗色的长发,和精致的五官,吃瓜群众们纷纷抽了口气。 哦,这个可不是个小美女吗? 她在找谁? 顾鹿跑到边絮旁边,有些紧张的站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喜欢的人就在面前,但是她又不敢上前。 覆宴停住了,跟上去的脚步,这也许是顾鹿快速恢复的一个好机会,平时顾鹿除了熟人,都是不和陌生人交谈的。 吃瓜群众们已经有人认出来了太子爷,太子爷带在旁边的小姑娘,那就只能是太子妃了呀! 然后太子妃跑向的方向,那可不就是还在沉迷点外卖的边絮吗! 大概是吃瓜群众们的眼光太过于炙热,边絮下意识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才发现面前站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直勾勾的盯着她,但是又不敢说话。 边絮这才知道刚才的熟悉是从何而来,这不就是顾鹿吗? 她也超级喜欢这个小姑娘,她是因为薇薇一笑的九宫格喜欢的! 当时还在疯狂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朋友?好想一屁股坐死! 不过现在人就在面前,好想rua她的脸!!!!!! 顾鹿眨了眨水雾雾的桃花眼,拽着裙摆扭扭捏捏,她看见边絮抬头看着她,一时之间紧张的开始结巴“我我…我喜欢你……你能不能……” 话没说完就被边絮抱在了怀里,耳边还听着女人疯狂的声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可爱,好想一屁股坐死!” 顾鹿:……!!! 这一句,可把顾鹿吓得毛都炸起来了,“我我我…我不可爱!”不要一屁股坐死她! 边絮听着怀里小萝莉来生奶气的声音,又看着周围过于惊愕的眼神,突然发觉自己似乎有点失态。 “我……你好可爱!”边絮默默松开面前的小萝莉,装死地又夸了一句。 顾鹿皱着小脸,看着边絮,她是不是不愿意给自己签名? 但是阿宴说,想要的一定要自己争取! 于是,小萝莉就板起脸,自以为恶,狠狠的揪了一下边絮的衣服。 边絮低头看她,“怎么……” “签…签名!”顾鹿自以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举了举手里的纸和笔,没错,是从导演那打劫来的。 边絮僵硬地看着面前的小萝莉,她……是在撒娇吗? 是的没错,肥宅絮的少女心被撑的破裂了。 于是一副很滑稽的场面出现了,边絮僵硬的盯着面前的小萝莉,小萝莉抓着纸和笔的手有些抖,看样子都快哭了。 拥有抑郁症的顾鹿来说,主动和陌生人说话需要很大的勇气,大概是喜欢她饰演的表妹了,一时之间涌上来的勇气也快消失了。 顾鹿看着对方没有反应,收回了颤抖的手,既然别人不愿意,那也不能强求。 顾鹿低落的垂下脑袋,想找覆宴回家的时候。 边絮猛的反应过来,大着胆子把人抱在怀里,“啊啊啊啊,你是我的粉丝吗?签名可以啊,想签多少有多少!” 顾鹿睁大的水雾雾的桃花眼,显然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 082今天也是一只追星鹿鸭(二)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走过去把顾鹿捞了回来,顾鹿僵硬地很,如果说追星的快乐,让顾鹿一时之间忘记了,那么现在她又被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 边絮呆滞地看着小萝莉被抢走,然后面前的少年边眼神冰冷地盯着她,边安抚着小萝莉,就好像她敢再摸一下那个小萝莉,她就无了。 顾鹿好半天才缓过来,眨眨疲倦的桃花眼,看着手里的纸和笔,情绪低落的很,没要到签名。 覆宴也没说话,只是安抚着她,顾鹿和陌生人说话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边絮看着小萝莉看着手里的纸和笔,好像不太开心,猛地想起来,刚刚小萝莉第一次问她要签名,她没有回答! “那个……还要签名吗?”边絮硬着头皮,凑近了些,顶着大佬,恐怖的眼神,问了一句。 顾鹿呆滞地抬起脑袋看了一眼边絮,眸子逐渐散发光芒,她点点头,“要!” 覆宴挑眉,把她的斗篷整理好,才放她下来,跟着她身后。 顾鹿又噔噔噔跑到边絮身边,举了举手里的纸和笔,奶声奶气的“要两个,薇薇也想要!” 边絮看着小萝莉眨着星星眼,举着小短手奶声奶气的问她要签名,老夫的少女心都被萌化了。 “薇薇?是薇薇一笑吗?”边絮随口一问,是她很喜欢的一个画手。 小萝莉就点点头,眼睛发着光“是!” !!!!!她喜欢的两个人都找她要签名!那段时间她超级喜欢薇薇一笑,画的九宫格!可是她天生没有绘画细胞,只能默默看别的大佬。 于是边絮就边抖着手签名,只听小萝莉在旁边嘀咕“阿宴说的没错,凶一点就可以要到了!” 边絮僵硬,凶一点?所以小萝莉刚刚不是在撒娇,是在凶她? 刚刚小萝莉奶声奶气地说签名就是在凶她?我的天,血槽空了谢谢! 娴琳见大佬不散发寒气了,才敢走过来,盯着顾鹿夸“你好可爱啊!” 娴琳有一米七五,顾鹿只有一米五八,对于娴琳,顾鹿就是一只软萌软萌的短腿萝莉。 小姑娘穿着一身黑色蓬蓬裙,带着猫耳朵斗篷,还有两个白色毛球,刚刚斗篷掉的时候,她还脑袋上还别着两个小毛球,桃花眼眨啊眨,好像含着倒影了满天繁星的小溪,干净又璀璨,又特别像一只精致的猫少女洋娃娃。 顾鹿直勾勾地盯着娴琳,覆宴皱眉走向前几步想捞她回来,小姑娘突然小声说“能不能不要和男主在一起!表妹超级好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我最喜欢表妹了!”娴琳愣了一下,笑了出来。 洛觉:……有被冒犯到。 娴琳忍不住rua了一把顾鹿的脑袋,顾鹿接过来纸和笔又递给娴琳,娴琳爽快地签字又还给顾鹿。 顾鹿才心满意足地走回覆宴身边,眨着星星眼“阿宴!要到了!” 覆宴无奈地看着她,“开心了?” 顾鹿点点头,还盯着手里的签名,“开心!” 覆宴伸手把她扛起来,转身就走,“我不开心!” !!!! “阿宴…放我下来!”顾鹿懵逼地看着表妹越来越远,她不要走!她还要和表妹玩! 覆宴站住才把她转到怀里,故作低落地“你怎么可以随便让别人抱你……” 那双深邃的眼睛写着不开心,眉毛地皱着,顾鹿愣愣地看着覆宴低落地说着,仿佛在控诉她刚刚到行为,上当了的顾鹿,着急地说,还伸手勾住覆宴的脖子“只给阿宴抱,不让别人抱了!” 吃瓜群众:…… 覆宴得逞了,眼底带着笑意又说“如果别人……” 顾鹿想起来薇薇说的话,毫不犹豫地抬头亲了他一口,覆宴顿了顿抱着她转身返回去。 众人看着毫无节操的覆宴抽了抽嘴角…… 边絮已经在和娴琳安利,她在给娴琳看秦薇薇画的九宫格“是不是超级甜的!” 娴琳看着醋王和小萝莉互动,嘴角抽搐,这就是恋爱的酸臭味吗? 边絮抬头看,看见覆宴又把顾鹿抱回来了,正想说什么。 被娴琳捂住了嘴,“姐妹不要说话!”眼神坚定,姐妹听话,我这是在救你! 徐默林咳了几声,“这是覆先生和顾小姐,他们来探一下边絮的班,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啊。” 众人们应了一声也没怎么动,还是围着吃着瓜。 姗姗来迟的剧边看着一群人围在一起,便觉得奇怪,走进之后才看到顾鹿和覆宴。 想来是谁的家属来探班了,正好转身回休息间,顾鹿侧过身看了一眼群众。 剧编愣在原地,那双眼睛,那张脸…… 确实他们这部剧,删掉了一个很有灵性的角色,那就是二殿下的妹妹五公主,原著里的五公主是个阴郁又凄美的小女孩,她在知己表妹死去的时候,也上吊了,享年17岁。 没有一个人让他感觉,是能做他心目中的长乐,气质都对不上,刻意伪装的阴郁没有了那种少女的那种真实,然后就只能删掉了。 虽然出场很少,但是长乐诠释了公主的无限悲哀,也洗白了表妹。 剧编踉跄地找到徐默林“那个女孩……” 此时剧组只有一个女孩,但是徐默林从来没见过合作十几年的剧如此失态。 “怎么了?”徐默林默默地看着顾鹿。 “她…就是我心目的长乐…”剧编指着顾鹿,手还在颤抖,显然是兴奋过头了。 “可是她……”徐默林一喜,其实长乐公主也算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只不过剧编实在太挑剔,只能选择删除了,随即想到那可是顾鹿,喜悦就突然消散了。 回过神,可是剧编已经走过去了,徐默林拍了一下大腿“糟了!” 娴琳在逗着顾鹿玩,边絮在大佬寒冷的视线下,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不敢多说话,顾鹿在和娴琳说着话,覆宴就坐在了工作人员搬过来的椅子上。 “小姑娘……” 顾鹿听到身后有声音,转头一看下意识吓得踉跄地退后几步,桃花眼写着惊恐,一时之间忘记了反应,刚刚娴琳逗她玩的时候,把她的长发盘成了两个丸子头,惊慌失措僵硬地站在原地,看上去可爱极了。 覆宴站起来走过来把她护在怀里,顾鹿才反应过来一个劲往覆宴怀里缩,显然是被吓到了,小短手扒的死紧死紧的,小身子还抖着,鹿眼没一会就湿漉漉的了。 娴琳和边絮一看是剧编,就眼疾手快把又想跟上去的怪大叔造型的剧编拽了回来。 不是他们说,剧编真的是乱糟糟的鸡窝头和一身有点破破烂烂的大衣,下巴的胡茬跟韭菜似的,难怪把人家小萝莉吓到了。 这可不就是电视里拐小孩的怪大叔么? “剧编别去,你吓到小鹿了!”两个人眼疾手快地救了这个怪大叔一命,才松了口气。 覆宴蹲着安抚了好一会顾鹿,小姑娘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口上,还是抖着,这不是顾鹿夸张了,这和小时候那群人贩子的打扮一模一样,突然从身后出现,加上顾鹿胆儿本身就小,可被吓到不轻。 剧编才清醒了一些,看了一眼身上的打扮,他刚刚闭关了一个月才出来,大男人自然是糙了些。 可是到眼皮子底下的长乐怎么能放过,他伸手想推开边絮和娴琳,被两个人挡的严严实实。 “你们两个……” 徐导走过来急忙拉住了剧编,边絮就幽幽瞅着导演“听我的!想活着和小鹿说话就先收拾一下!” 没看到大佬现在气压不稳定吗?! 过了一会,一个男人拿着一个精致的奶茶杯就走向覆宴,两个人想伸手拦也来不及了,只能默默为他哀悼。 “少爷。”行七拿着漂亮的奶茶杯递给覆宴,里面是厨子做的芋泥啵啵,顾鹿刚刚还念叨着,覆宴就打电话让人送过来了。 这个时候刚好能哄一下顾鹿,覆宴伸手接过来,行七又站在旁边,一副守卫的模样。 “小怂包,芋泥啵啵来了,喝不喝?”覆宴捧着手里奶茶杯,温度刚刚好,温温的。 顾鹿听到果然抬起一点脑袋,还含着一滴泪的鹿眼红红的又可怜兮兮的,覆宴当即就眼神冰冷地看向边絮和娴琳身后的剧编,边絮和娴琳僵硬住,完了大佬发飙了。 顾鹿伸手要接过来,覆宴收了收手躲掉了,顾鹿更委屈了,泪珠又掉了一滴下来,覆宴看着心都软了。 “不哭了,嗯?”打开被子吧吸管放在她唇瓣,低声哄着顾鹿,顾鹿才伸手擦了擦眼泪,小口地抽了一口。 覆宴能感觉到顾鹿情绪明显好转了些,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珠,又低声说着“阿宴在这呢。” 顾鹿才圈着他的脖子呜咽几声,带着哭腔的奶音哽咽着“像…像人贩子…呜…” 旁边的两个女人心都碎了,纷纷瞪了一眼剧编,怪大叔!!! 剧编:…… 覆宴稍稍松了口气,肯说话就好,又把吸管递到她唇瓣“嗯,不理他。” “行了行了快跟我去收拾一下再说,人丢不了。”徐默林硬是把他拉走了。 083今天也是一只追星鹿鸭(三)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明眼人都知道顾鹿肯定是有点问题,人胆儿小也不能小成这样,娴琳和边絮对视一眼,默契地没说话去打扰两个人。 “小怂包,以后没有我你怎么办?嗯?”覆宴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真是个小黏人精。 小姑娘一听皱成包子脸,桃花眼雾水又有凝聚起来的趋势,“阿宴你是不是喜欢别的小姑娘了?” 顾鹿捧着手里的芋泥啵啵往后退了一步,眸子微光尽数散去,小脸缩着藏在斗篷的帽子里,好像只要覆宴说是她就立马跑掉。 覆宴哭笑不得把她拽回怀里,敲了敲她老爱胡思乱想的脑袋瓜,低声道“哪有什么别的小姑娘?” 对上顾鹿疑惑的眼神,他低声说“顾小鹿,意外总是会比明天来的快……”他也不敢保证永远能护着她,但是有他在的时候,她就可以永远做个黏人精。 话没说完,小姑娘已经着急地堵住他的嘴,手里还捧着奶茶,少女柔软的唇瓣贴在少年唇上,小姑娘可能是觉得这样子不够,还狠狠咬了一口,咬完了还瞪着他“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覆宴无奈地任由她去了,他也希望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顾鹿确定覆宴不会在说这些话了,才咬着吸管抽着芋泥,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像一只储备粮食的仓鼠,王妈特地嘱咐了一下,可以多做些芋泥,反正芋头都是好东西,既然顾鹿喜欢,那就让她喝家里安全的。 徐导拉着收拾好的剧编走过来,顾鹿瞅着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撞在覆宴身上。 剧编:…… 徐默林走上前,“那个覆先生……” 编剧就忍不住了,凑上前“小姑娘你知道长乐公主吗?” 刚刚那个怪大叔又靠过来,顾鹿下意识吓得抓紧了覆宴的衣服,转头就撒娇“阿宴…抱!” 覆宴挑眉把她捞起来,顾鹿怂唧唧地瞅着徐默林,显然是不想让剧编靠近,剧编受伤地站在原地。 “顾小姐,他想邀请你演长乐公主,就是表妹的知己。”徐导默默开口。 小姑娘听到眼睛亮了一下,她转头瞅着覆宴,“阿宴?” 覆宴看她眼睛发着光看来是喜欢的,叹道“你喜欢就好,嗯?” 编剧一听转身就跑去拿了原来版本的剧本,又人工作人员准备了一份合同。 徐导从剧编的手上接过剧本递给覆宴,覆宴伸手接过来,看了几眼,放在顾鹿手里。 顾鹿这会连心爱的芋泥啵啵都不在意了,捧着剧本看了起来。 覆宴伸出大长腿把椅子勾过来,把她放在椅子上,看到她额头的汗,伸手掀开她的斗篷帽子,周围炙热的目光瞬间聚集在她身上,顾鹿就抖了抖,跟个小奶兽似的,一边手不安的抓住他的衣服,一边手翻着剧本。 宴大人自然被这个小动作取悦到,伸手直接把小姑娘捞起来,小姑娘正要抗议,覆宴就抱着她坐在椅子上,从她手里拿过剧本,又把芋泥啵啵放她手里,“要凉了。” 顾鹿才咬着吸管喝,含糊不清地说“阿宴帮我翻。” 覆宴伸手翻脸一页,陪着她看。 徐导接过工作人员起好的合同,仔细看了一遍,又递到覆宴面前,覆宴伸手接过来,递给行七,又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 行七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无误了才恭敬地对覆宴说“少爷,没问题。” 覆宴才又伸手接过来,慵懒地翻了一会,看着那条,拍戏时间统一为早上和下午,合上合同“不能规定她的拍戏时间。” 徐导一愣,想起来顾鹿是学生自然不能和他们比,和蔼笑笑“顾小姐只需要下课过来即可。” 覆宴睨他一眼,气场冷的很,语调就已经没有了温度“她体质弱,经不起。” 徐导猛然想起,顾家千金确实是个孱弱的,差到连上学都不被允许,只不过这会看着她和常人无异,一时之间忽略了。 “那顾小姐过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提前通知一下即可。”徐导看着顾鹿的眼神就不一样了,这会就含着怜悯了,小小年纪就这般孱弱,这可… 覆宴看着徐默林眼中的怜悯,捂住小姑娘的耳朵,冷声道“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徐默林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不知道小多少的少年,眼中并发的寒气他也招架不住,他连忙收起那一点点恻隐之心。 顾鹿突然被捂住耳朵,沉迷进去的思绪被拔了出来,她仰头看覆宴,眸子里写着怎么了? 覆宴没松开手,语气淡然的很“不用签了,我会带她过来” 徐导默默点点头,资金都是人家自家和未婚夫的,还差他这点合约束的片酬收益? “徐导,时间到了!现在拍吗?”负责提醒时间的工作人员硬着头皮叫了一声。 徐默林看了一眼顾鹿,默默走向工作人员,“准备一下,拍第一场!” 因为资金充足,场地和服饰都进行了重新制作,加上刘央央,抠图实在麻烦,恰好新的演员已经找到了,直接重新开始拍就好了。 这一场作为开篇,极为重要。 已经换好新戏服的娴琳坐在案上,这个时候柳卿卿的父亲也就是柳宰相正在教女儿写字,一向对外向形象知性大姐姐的娴琳,突破了固化,画着俏皮可爱的妆容,穿着少女的衣服,倒有几分少女的娇憨。 “卿卿这字写的越来越好看了,不枉为父我日日教导啊。”柳宰相看着桌上的字,满意地点点头。 “爹爹,好无聊啊,我能不能出府玩儿?”柳卿卿颓废地趴在桌子上,试图争取可以出去玩。 柳宰相瞪女儿一眼,不悦道“我不是说过了,这段时间不可出府邸!” 最近各大皇子已经开始纷纷蠢蠢欲动,想要争权那必定得要有人支持,作为宰相,就是被拉拢的第一人选。 此时如果卿卿跑出府去,万一被哪方势力抓走,拿来威胁他应当如何? 先不说对方是否明君,作为宰相的女儿,必定会成为争夺权政的牺牲品,他可不想让宝贝女儿成为这一个牺牲品。 柳卿卿可不懂这些,只知道父亲近日总是不许她出去玩儿,连偷偷溜出去都被抓了回来,还被训斥一顿。 可是府里又好无聊,那些个仆人送过来的新鲜玩意儿,也毫无新意,来来去去都是这几样,大多数都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柳宰相看着女儿这副模样,正想训她几句,外面的仆人就敲了敲门,“老爷,有客人来了。” 柳宰相叹了口气,看着女儿颓废地样子,还是扶住女儿的肩膀,“爹爹也想你开开心心地出去玩儿,只是近日多少人盯着我们宰相府,你是爹爹娘亲唯一的女儿,你不能出事,如果你出事了,你让爹爹和娘亲怎么办?听话,在府里玩就好,嗯?” 柳卿卿才撇撇嘴应了一声,“知道了爹爹,你去吧。” 柳宰相无奈地看了一眼女儿,才跟着仆人离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无聊啊!”柳卿卿趴在桌子上哀嚎着。 一个青绿色的衣裳婢女就走了进来,兴奋地说着“小姐!夫人说过几日表小姐就能到京都了,她就可以陪你玩了!” 柳卿卿瞬间就满血复活地抓住婢女,“真的吗!” 婢女点点头,“我哪里敢骗小姐!夫人知道小姐这几日无聊透了,就把表小姐请来陪您玩来了。” 柳卿卿一听才松开婢女,又坐回案边,语气里哪里还有刚才的颓废“还是娘亲最疼我!” 不过很快她又被打回了原型。 柳卿卿随口问了句,“汐汐,有说什么时候到吗?” 汐汐毫不犹豫地应着,“表小姐今日辰时就动身了!” 只见柳卿卿又颓废地趴回桌子上,像一个打蔫的茄子,她说“那也要两天才能到啊……” 汐汐无奈地看着柳卿卿,跺跺脚“小姐!” 徐导猛的一声“卡!很好!大家都休息一下。”才把众人的思绪拉回现实,就好像他们刚刚是真的就在那个世界一样。 工作人员拿着皮尺走过来,碍于覆宴在又不敢走过来,只能求助于边絮。 边絮接过他手里的皮尺,走到大佬面前,一副小心翼翼的语气“大佬给小鹿量个三围呗。” 覆宴没说话,看她一眼,边絮寒毛就起来了,覆宴才接过皮尺。 “休息间在那边!”边絮僵硬地指了指自己的休息间,忍不住搓了搓鸡皮疙瘩。 覆宴抱着顾鹿过去,顾鹿还沉迷在剧本里,突然发现自己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眨眨眼,下意识抓了抓覆宴的衣服,“阿宴?” “嗯?”覆宴把她放下来,从她手里拿过已经冷掉的芋泥啵啵,慵懒地哼了个鼻音。 “ 这里是哪里?”到了陌生的环境,顾鹿格外黏人,她伸手又想撒娇让覆宴抱她离开。 覆宴扯开皮尺,拍了拍小姑娘的背,“挺直,别动。” 小姑娘僵硬地照做了,少女炙热的呼吸打在耳垂上,还有颈子上,量完覆宴瞅了一眼已经软趴趴的顾鹿。 小姑娘一副不要和我说话,你这个坏人的表情,感觉他在看他又瞪了他一眼。 084今天也是一只追星鹿鸭(四)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边絮和娴琳有说有笑的吃着外卖,看到旁边牵着顾鹿走出来的大佬下意识抖了抖。 顾鹿一副生气的小表情和微红的唇瓣,身为老司机的边絮和娴琳秒明白发生了什么,默默一边盯着,一边扒饭。 覆宴没忍住咬了顾鹿一口,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了,小姑娘本来就娇气,疼得眼泪汪汪的,正生气呢,还耍着小脾气,覆宴怎么哄她也不肯说话。 顾鹿看见边絮和娴琳在吃饭了,就想撒开覆宴的手走过去,覆宴拽的紧紧,顾鹿撒不开。 秦薇薇偷偷教了顾鹿很多小妙招,现在的小姑娘就已经学会耍脾气跟如何让男人无法拒绝的撒娇。 就比如顾鹿近几日的 一个亲亲不够,那就两个!没有亲亲解决不了的问的行为。 以前的顾鹿生气,只是自己垂着脑袋生闷气,现在顾鹿就板着脸,任由覆宴怎么哄都不肯说话,急了还会恶狠狠地瞪你一眼,当然是顾鹿自以为的恶狠狠。 覆宴觉得小姑娘这样才灵动,也就惯着她,覆宴现在知道了,事实证明,小朋友是不能随随便便惯着的,因为她会上房揭瓦。 就比如现在,顾鹿瞪他,意示他撒开手,覆宴不松,顾鹿就扑到他怀里。 旁边的娴琳和边絮看的一愣一愣的,刚刚不还生着气吗?怎么突然就又好了……? 两条单身狗默默对视一眼,果然情侣的世界他们不懂...... 只有覆宴知道,小姑娘就等着他蹲下来,然后好咬他一口,虽然知道,宴大人还是蹲下来了。 还把脖子递给小姑娘咬,顾鹿也毫不客气地张嘴就是咬,顾鹿也没有用力,覆宴只感觉她在拿他的脖子磨牙,简直就是快乐并痛苦着。 旁边两条单身狗默默移开眼睛,她们拒绝狗粮,谢谢! 等顾鹿松口,覆宴脖子上就多了个红色牙印,覆宴不以为然地低声问“不生气了?” 顾鹿哼的一声,周围的目光一下子就非常明显,顾鹿一下子反应过来不是在家里,小脸红透了,连耳垂都泛着粉红色,最后还是害羞地把脸藏在覆宴怀里。 但是嘴上还娇里娇气地说着“最讨厌你了!” 覆宴眸光带着宠溺,应着她,声音低沉又失落“顾小鹿不喜欢我了吗?” 两条单身狗默默又把视线移了回来,狗粮什么的不重要,吃瓜才是头等大事! 顾鹿一听就仰起脑袋,桃花眼写着着急,她没有不喜欢他,看着少年低落的表情,急忙哄“喜欢!喜欢阿宴,阿宴不要生气!” 众人看着覆宴无耻的样子,纷纷唾弃。 娴琳默默摇了摇头,小声和旁边的单身狗说“小鹿这可不就是被人骗了,还帮人家数钱吗?” 边絮赞同的点点头,“小鹿被大佬吃的死死的!” 只见覆宴低落地又说“真的吗?” 不愧是是大佬,把小软包顾鹿拿捏的死死的,顾鹿果然毫不犹豫地就亲了他两口,然后紧张的看着他“真的!” 边絮噗的一声笑出来,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营业了“不行了,好撑啊!快快快直播给广大单身狗看看,我这个打工人不仅要打工累死累活,还要吃人家的狗粮!” 掏出手机打开直播间,想了想换了个标题。 “打工人打工魂,总有一天人上人!免费发放狗粮!” 网友们看到奇奇怪怪的标题,忍不住点进来。 边絮先和娴琳打了一声招呼,还去和导演沟通了一下,就开了直播。 “嗨,大家中午好,大家吃饭了吗?”边絮笑着客套。 旁边的娴琳就接话“我也在吃呢,但是奈何还有另一份狗粮有点撑,所以我们决定让大家一起解决,不能只有我们两个打工人撑死!” 弹幕不停的开始刷了起来。 :漂亮姐姐好漂亮! :这是新戏服吗?好好看! :果然美女才会跟美女在一起玩! :狗粮什么狗粮? :絮絮子,你终于想起来营业了吗? :…… “对呀对呀,突然想起来这边杂草丛生,想起来除个草。” “至于狗粮的话……” “请大家尽情享用今日份狗粮。”边絮默默把镜头怼像两个人。 网友们看着对面一男一女,纷纷在扣着问号。 :这啥呀,我们要看漂亮妹妹! :请把镜头对向自己! :絮絮子,你是不是想划水? 很快就有网友发现了不对 :同志们,这一对有点眼熟啊! :是霸道总裁和他的小娇妻吗? :纠正一下,是太子爷跟太子妃! :啊啊啊啊,他们是来剧组探班了吗? :难道覆宴还by了边絮? :楼上如果没有嘴,就不要发炎了! 覆宴伸手戳了戳她脑袋上的两个丸子,声音低沉又温柔,“顾小鹿会永远喜欢我吗?” 顾鹿点点头,紧张地看着他的脸“喜欢!” 离的不远,两个人的声音网友们听的清清楚楚,纷纷开始沸腾。 :小娇妻和霸道总裁的表白现场吗?! :好甜好甜!薇薇一笑呢!爬过来给我看!然后爬去画!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我怎么有种大佬在使坏的感觉? :你不是一个人…… 边絮默默转头看了一眼娴琳,幽幽地问“姐姐你喜欢我吗?不喜欢我就黑化!” 娴琳朝她抛了个媚眼,“最喜欢表妹了~” :高举姐妹大旗!! :呕好恶心啊! :长的这么丑好意思出来直播? :恶心死了! :姐妹co冲压! :上面咋回事…黑粉吗? 赵凡拿着手机黑着脸禁言,怎么突然涌进来一大批黑子,点开主页,还是新账号。 心一沉,看来是有人买水军黑边絮了,刚想跟公司打电话,电话就响了。 “快把边絮带回来,然后把合同拿回来,做一下交接,边絮不适合这个角色,我已经找到人接了。”是总监毋庸置疑的声音,赵凡正想开口说话,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刘央央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笑的妩媚,男人松开手机,揩了一把油,“这不是很简单的事?” “最爱宝贝了!”刘央央面色一喜,甜腻腻地说。 “爱我就要表示表示。”男人色咪咪地把刘央央摁在床上。 边絮自然也发现了直播间不对劲,想找赵凡的时候,赵凡一脸凝重地走过来。 边絮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连忙关掉直播,“拜拜,狗粮吃完了,打工人要继续打工了。” 娴琳也被导演叫了过去。 “怎么了凡姐?”边絮心底一沉,还是笑着问。 “絮絮,总监截了你的角色。”赵凡脸色不好,语气也沉重。 边絮僵硬地看着赵凡,截了她的角色?凭什么?? 赵凡又说“总监还叫你现在过去。” 边絮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手紧紧抓住手机,好半晌都没说话。 “有没有兴趣跳槽?”覆宴抱着顾鹿走过来,声音淡的很,就跟说今天天气怎么样的语气,也没有看她,依旧看着怀里的顾鹿。 边絮一愣,久久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赵凡掐了她一下才回过神。 “跳槽?我……”边絮思绪有些乱,大佬突然抛出的橄榄枝把她砸的有点晕。 顾鹿都诧异地眨眨眼,阿宴怎么突然就想挖墙脚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覆宴伸手从口袋拿出她的手机给她,顾鹿懵懵地接过来,想了想打开微博。 此刻网上全是一大批水军在黑,说边絮的角色是靠潜规则得来的。 顾鹿看着上面难听的词汇,自己都觉得委屈,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只要是不用自己承担责任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拿起键盘攻击别人吗? “可是违约金我们…”赵凡脸色惨白的,就算可以跳槽,可是那笔高昂的违约金,按照边絮被雪藏这么多年来说,也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边絮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覆宴勾勾唇,总算是看了过来,他漫不经心地拨开顾鹿额头的碎发,“就这么点钱,怎么难得到我们边小姐呢?是吧?” 赵凡愣了,什么边大小姐? 边絮抬起头坚定的说,眸子如繁星璀璨“我跳!违约金我会自己解决。” 覆宴点点头,看了一眼行七,行七就走上前,不知道从哪拿了一份合同出来,递给边絮。 边絮突然有种早就被盯上的错觉,况且大佬知道她是谁,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覆宴大概也看出来她在想什么,淡定的说“不用怀疑,我和你的哥哥做了一笔交易。” 边絮默默给自家哥哥记上一笔,而某人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暴露了。 边絮的梦想就是追星,那个男神就是洛觉,靠近男生的最好方法就是跟他从事同一个行业,然后同他一起拍戏,但是她天真的以为很容易。 父母不同意,她就孤身一人,自己出来打拼,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谁家的孩子。 ——————题外话—————— 不言爱,因为爱会随着时间消失,也会在记忆里被另一个覆盖。喜欢不会,即使好久之后还依然记得那份刻骨铭心的悸动,却是只属于那个人的。喜欢是需要,爱是成全,我自私地想永远需要你,不想成全你。 085今天也是一只追星鹿鸭(五)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月考成绩出来了,顾鹿定妆照 边絮是边家的掌上明珠,边家身为军人后代,每一代都出将军,是妥妥的具有威望的家族,只不过老爷子过于低调,并没有多少人提起。 当初跟父母一气之下做的约定,父母不会帮她,她也不会回来求父母,一旦她回家求了父母,她就要放弃。 边父边母嘴上说着,无论如何也不会帮着女儿,私底下偷偷叫儿子看着点妹妹,怎么样都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要不然这些年,边絮早就被娱乐圈的狼啃的骨头都不剩了,更何况到现在还没有被彻底雪藏。 而边絮的哥哥最近准备发展娱乐圈的项目,保护妹妹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开个公司捧。 但是又不能被妹妹发现,边贺真的是绞尽脑汁,突然想起了覆宴,便和他做了个交易。 覆宴负责去把妹妹挖到公司,而他把20%的股份给覆宴,只不过他没要,只是要了10%的股份,做了个闲散股东。 边絮突然眼眶一红,她也曾有埋怨父母的无情,可是做父母的怎么可能会不心疼女儿,拉不下脸就只能暗地里护着。 这也就是徐导为何如此关照她的原因,一开始只是因为她是好友的女儿,后面是发现这个小姑娘是真的有实力,自然关照的没有负担。 边絮哽咽的小声说了句“失陪。” 抓紧手里的手机,走到了角落,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将僵持了许久。 后面还是拨通了,电话响了好半晌,边絮有些失望的时候接通了。 “喂。”耳边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爸比……” “怎么了?怎么就突然想起我这个老头子了?是不是吃不了苦,准备跟我服软了?” “我就是…想你和妈咪了,晚上我回去吃个饭。不说了,导演叫我了。” 边絮一口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抓着手机的手还在抖,她已经很久没有和边父打过电话,也好久没回家了。 从一个什么都靠父母的娇娇大小姐变成了一个独立的女人,再也没有回过家里,一闹就是好几年。 覆宴已经和徐导打了声招呼,就把小姑娘带走了,回到家的时候,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覆宴无奈地把她放在床上睡,然后走到办公桌打开电脑开始处理事情。 直到下午覆宴才猛然回神,转头看了一眼顾鹿,顾鹿还没睡醒,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饭点了,关好电脑就走过去。 顾鹿睡的正沉,边絮给她扎的两个丸子都有点松散,刘海都凌乱地散着,粉唇微张,暖气把她蒸的整个人粉嫩嫩的。 覆宴唤了她几声,“顾小鹿…起床了。” 小姑娘撇撇嘴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拽住被子,窝到了被窝里面,覆宴无奈只能伸手把她捞起来。 顾鹿也只是咂咂嘴又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又睡着了,覆宴哭笑不得地看着一点都不被影响到顾鹿。 便抱着她走到洗漱台,接了点冷水在手上,轻轻甩在在她的脸上,小姑娘皱着眉毛用手挥了挥。 覆宴又撒了些,小姑娘才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洗漱台懵懵地向覆宴,揉揉眼睛,然后软声撒娇“阿宴困……” 覆宴伸手抓住她的爪子,低声哄“准备吃饭了,不可以睡了。” 顾鹿又很困,就开始耍小脾气,迷迷糊糊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困!” 脖子传来酥麻的感觉,覆宴决定换一种方式叫醒她,抱着小姑娘走回大床。 而顾鹿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掉进了大灰狼的爪牙,还是一个劲拱覆宴的脖子撒娇“困…” 覆宴瞳孔微沉却没有应她,顾鹿更闹腾了,又是在喉结上咬了一口,大概是睡的迷迷糊糊,舌头不自主地舔了一口。 覆宴僵硬地顿了顿脚步,随即把她丢在床上欺身而上,顾鹿耳边还响起少年哑声“那就做一点不困的事情。” 最后顾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粉嫩嫩小脸变得嫣红,还有些意乱情迷,桃花眼夹杂着水汽和控诉,刚刚还好好的唇瓣微肿,脖子上布满了粉红印子,领口凌乱,还在喘着气,覆宴拉了被子盖住她,转身去浴室了。 娴琳听完导演讲完后转身想和边絮讨论一下剧情,卢哥就打了电话过来。 “边絮被人黑了。” 娴琳抓着手机的手一紧,扫了周围一圈,没有看到边絮“发生什么了?” “说来话长,不过她现在没事了,跳槽去了一家新公司……”卢哥捏了捏抽疼的额头。 “是刘央央?”娴琳知道刘央央背后有金主,她自己似乎也毫不掩饰,也知道她一直想要边絮身上的角色。 “哪个公司,卢哥我们也跳过去吧,我早就不想给这个破公司干了。”娴琳想了想,又道。 “好,刚刚好合同也到期了,那边还想着压你,干脆我们就跳槽,和边絮一起走,还能有个照应。”卢哥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家公司早就想压住娴琳捧刘央央,只不过娴琳的人气也不是说想压就能压的,一不小心就容易被粉丝骂的狗血淋头。 恰好边絮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娴琳挂断电话,“絮絮子,你准备跳槽去哪个公司,带带我呗?” 边絮一愣,心里莫名的感动,娴琳绝对是娱乐圈里面唯一一个对她极好的人,她点点头“我跳槽去哥哥的公司。”想了想,“一会我带你去见他。” 娴琳:????? “你哥哥?”娴琳懵逼,感情边絮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至于啊,有钱人家的孩子混成这样?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小说的戏码,大概就是家里不乐意,孩子抛头露面,于是让她单独打拼。 边絮点点头,“嗯,我哥哥,然后顺便你今晚跟我回去吃饭吧,这么多年,你跟卢哥老是照顾我。” 娴琳一惊,连忙抓住她的手,劝道“不要冲动,被雪藏了这么多年,不要一下子就放弃了!” 边絮一愣,明白娴琳是误会了,摇摇头“我没有要放弃,我只是突然知道了一点事,就是想带你回家吃个饭而已。” 娴琳想了想也同意了,两个人互相照顾这么久,也不离不弃,说没有感情都是假的,两个人好得跟闺蜜已经毫无区别,边絮去娴琳家桌上必定会多一副碗筷,边絮也是。 边絮转身去找了徐默林,徐默林在给洛觉讲戏,她就站在旁边静静地听。 洛觉很识趣地走开了。 徐默林讲完了才转身问她,眼底的关心是真实的“怎么了小絮?” 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覆先生不会让你的角色被别人抢走的,你就放宽了心。” 边絮眼眶一红,深深地鞠了个躬,“谢谢徐导这么多年的照顾。” 徐默林摆摆手,“没事,没事啊。” “我准备去哥哥的公司了,这么多年也亏的导演肯照顾我。”边絮又道。 徐默林翻剧本的手一顿,才说“我照顾你,只是因为,你让我能看到演员的价值,和你的哥哥无关。” 边絮点点头,坚持训练这么多年,总算是被肯定,一下子好像什么都不是很重要了,“谢谢徐叔叔。” “好了好了,有空回家吃个饭吧,你爷爷也怪想你的。”徐默林拍拍她的肩膀笑道。 边絮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嗯。” 拍完了,今天最后两场戏,娴琳去拿了包包,走到边絮旁边。 “絮絮我们打车去吧?你家在哪?”娴琳打开打车软件,转头问。 边絮摇摇头,瘫在她肩膀上“我哥哥来接我们。” 娴琳才关掉软件,她想了想“小鹿喜欢表妹,角色不会被任何人抢走的,你就是唯一的表妹。” 边絮眨眨酸涩的眼睛,“琳琳子我跟你说,我家厨师会做没有热量的奶茶,你想喝吗?” 娴琳笑了,“那么琳琳子当然是想啦!” 两人走到马路边,等着。 一辆车停在了两人面前,驾驶座门打开,走下来一个和边絮极为相似的男人。 娴琳看了一眼男人又看了一眼边絮,果然是兄妹,真的很像! “走,回家。”边贺脱下外套盖在妹妹身上,语气淡淡的,但是娴琳能感受到温柔。 边絮丢开他的外套,娇嗔“臭哥哥,回什么家,我今天可要大宰你一顿!” 边贺看到旁边的娴琳,还是把外套穿上了,“嗯,哥哥的卡让你刷。” 边絮拉了拉旁边的娴琳,“看这是我的闺密娴琳,这是我哥,边贺。” 男人看了娴琳一眼,偏质感的声音柔和了些,伸出了修长的手“娴小姐,久仰大名。” 娴琳一愣,连忙握住,“阿,你好。” 手上传来男人微凉的体温,抬头对上对方深邃的眼睛,娴琳一下子又把手缩回来。 边絮眼珠子一转,“好了好了,先回家吧,琳琳子我们回去喝奶茶!” 娴琳压下脸上的红晕,默默在心里排腹,怎么以前跟别人牵手就没有这种感觉? 大概是心里活动太频繁了,没有注意到边絮在和她说话。 边絮笑咪咪地撞了一下哥哥的肩膀,“哥~” 边贺无奈地把妹妹塞进车上,无奈的语气里也夹杂着宠溺“别闹。” 086今天也是追星鹿鸭(六)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边絮撇撇嘴,向娴琳招手,拍拍旁边的位置“琳琳子!上车鸭!” 娴琳浑浑噩噩坐到边絮旁边,脑子还乱糟糟的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刚刚那微微凉的温度似乎还在手上。 边贺从后视镜看着,把钥匙插好驱车离开。 边絮把玩着车上的玩偶,还吐槽着“哥,你怎么夹这么多娃娃丢在车上?还是一模一样的?”伸手戳了戳,后面一排的玩偶。 边贺看着前面的红绿灯,“可爱。” 娴琳看着边絮手上的皮卡丘玩偶,总觉得格外眼熟,又想不起来哪里眼熟,唇角勾了勾,边絮的哥哥还是个有少女心的人呢。 “闷骚。”边絮掐了一把手里的皮卡丘,默默吐槽。 没一会边絮就丢开了,前面的边贺看着妹妹和旁边的皮卡丘,无奈摇摇头,“放好。” 边絮撇撇嘴,还是伸手抓起来放好了“什么嘛,这么宝贝。” 突然想起来,好像娴琳也喜欢皮卡丘,然后哥哥刚才的反应,转头直勾勾地盯着正在发呆的娴琳,难道…… 可能是她眼神过于炙热,娴琳回神疑惑地转头看她问道“怎么了?” “琳琳子,你看我哥哥怎么样?”边絮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还直勾勾的盯着她。 前面的边贺动作一顿,娴琳脸上冒起红晕僵硬地回答,“你哥哥对你很好啊。” 边絮默默看到了自家哥哥的反应,打算神助攻“你看他的条单身狗,你今天也说不想吃狗粮了,要不把他牵走呗?” 边贺果然转头警告妹妹,虽然语气警告但是还是温柔的“小絮不准胡闹。” “好嘛,你就继续母胎单身一辈子好了,我才不乐意把琳琳子许配给你呢!”边絮翻翻白眼,转身就对娴琳动手动脚了。 娴琳也还手,最后两个女人气喘吁吁地瘫着,边絮默默地转头看娴琳“琳琳子就揪着我的弱点。” 娴琳也瞪她一眼,“难道絮絮子不是吗?” 边贺在前面唇角微微上扬,偏质感的男音格外悦耳“琳琳子和絮絮子,快到了,坐好吧。” 边絮撇撇嘴没应,娴琳刚刚本来就剧烈运动的脸微红现下更红了。 边絮自然是看到了,默默又盯着哥哥思考着怎么神助攻。 边贺把车驱回地下车库,光线一时之间就暗了一下来。 边絮可怜兮兮地揪住娴琳,语气害怕“琳琳子,等下我爸妈要是打我,你记得救救我。” 娴琳看着边絮这副模样,倒也没拒绝,笑眯眯地说“我肯定拉着你就跑!” 边贺哭笑不得地拉开后座车门,“你少来了,爸妈什么时候舍得打你,快下车。” 边絮撇撇嘴瞪了一眼拆台的哥哥,伸手牵了娴琳出来“琳琳子,我们走,不跟他玩。” 娴琳今天穿的一件略宽松的上衣和一条背带裤子,显得整个人可爱气息十足。 娴琳抱歉地对边贺笑笑,任由边絮牵着走了。 边贺也没说什么,跟在两人后面,无奈地看着妹妹。 娴琳看着这栋奢华的别墅,默默伸手揪住边絮的脸,语气都变了“好家伙,感情你是千金大小姐?” 边絮无辜地看着她,“我当时叛逆嘛,为了什么你也知道的嘛~” 边贺站在旁边也没打扰两个人互动,倒是打扫的女佣看到了边贺。 “少爷回来了……小姐?”女佣看到了边絮,丢开扫把就往里面跑,嘴里还叫着“夫人,小姐回来了!” 边父板着脸呵斥了一声“叫嚷什么呢,回来就回来,人呢?”嘴上说着,眼睛倒是很诚实地往后瞟。 边母笑笑,意示女佣退下,女佣也知道没有恶意,便笑着捂嘴离开了。 边絮站在客厅门口莫名其妙就怂了,拽着娴琳可怜兮兮的很“琳琳子,你记得救我啊!” 边贺无奈地抬步进走了进去。 娴琳点点头,她第一次见边絮这么怂笑着说“没事的,你哥哥在呢。” “你牵着我进去,我腿软。”娴琳看了一眼边絮在抖动腿,无奈牵着她往里走。 边父一看到女儿张口就要骂,边母看到女儿旁边的女人,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絮絮回来了……”边母冲女儿招招手,笑的和蔼可亲。 边絮一愣,今天他的爸爸和妈妈是不是被掉包了呀?居然没有骂她,真是稀奇的很。 边絮还是老老实实的走过去了,撒娇说“妈咪好想你~” 边母笑笑把女儿拉到旁边去,“旁边那个是不是你哥的女朋友?” 边絮眼珠子一转,大概是明白今天为什么没有挨骂了,“我哥还没追到手。” 边母脸一黑,怒斥“没用!这是你朋友吧?平时帮着你哥点,听到没有?” 边絮点点头,默默为哥哥点了一根蜡,边母才又拉着女儿走回去。 娴琳笑得温柔得体,手心里冒着汗“叔叔好,伯母好。” 边父满意地点点头,“你好。” 边母脸上的笑容越发和蔼可亲,边絮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然后同情的看了一眼边贺。 边贺莫名其妙地被妹妹同情,警告的看了妹妹一眼,意示她不要乱说话。 边母撒开女儿,拽着娴琳开始聊起天,娴琳回答的大大方方,边母和边父满意地点点头。 娴琳僵硬地对边絮做了个求救,意示她救救自己。 边絮对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又和边母撒娇,“妈咪,我可是说了要带你家去喝不含糖的奶茶,你就把人还给我吧~” 边母才挥挥手,“去吧去吧,整天近直到吃那些没有营养的东西。”嘴上说着女儿,但是背地里还是叫厨子去学。 娴琳才被边絮解救下来,垂着头走过来拽走边絮,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转头跟边絮说“哇,伯母像查户口……” “咳咳咳……”旁边传来带着笑意的咳嗽声。 娴琳僵硬地转头一看,这个显然不是她的絮絮子,是边贺…… 娴琳连忙松开手,窘迫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边贺抿着唇笑,看着女人窘迫地样子。 后面才传来边絮幽幽地声音,“琳琳子,果然你爱的不是我…终究是错付了。” 娴琳才走过去抓住她的手,“我……” “你不用说了,我都懂,不爱了呗。哥她就交给你了,我去等奶茶,你带琳琳子转转。”边絮故作伤心地掰开娴琳的手,转身离开还挥了挥手。 娴琳“……” 边贺掩唇低笑,抬手“那么琳琳子请吧?” 娴琳脸上的红晕越发滚烫了,就往他手举的方向走“谢谢……” 边贺看着她往自己住的独栋走,眼里笑意浓郁了些,却也没阻止。 娴琳到底是做演员的,整理好情绪之后又恢复平日里的优雅知性大姐姐,看着别墅周围的绿植心情也很好。 越往里面走,就越来越安静,你约约听到流水的声音,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人造溪流,和一些花花草草,还有一扇接近于古代的门,门匾上写着刚劲有力的字。 周围一个佣人都没有,她诧异地转头看边贺。 边贺见她看过来就介绍了一下,“这里是均贺临,那边是絮絮子住的缥絮居。”指了指另外一栋独居。 娴琳僵硬地看着面前的独栋大楼,“这里是……” 边贺勾唇,先推开了门,笑道“这里是我的住处,琳琳子要进去喝杯茶吗?” 娴琳看着边贺都推开门了,硬着头皮点点头,“那就有劳了。” 偷偷跟在身后的三人行,边絮拍拍大腿,“嗨呀,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哥哥这么骚?” “啧,有我当年的风范!”边父满意地点点头。 边母笑的极开心,“我是不是很快就要有孙子抱了??” 娴琳是第一次见这种,接近于古代建筑风格的房子,一走进均贺临,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一股淡淡的茶叶香。 屋内的设计是接近于四合院的样式,左边屋子一个角落有一颗似乎很古老的树,树下放着长长的桌子和椅子,上面放着茶几和一套茶盏,还有正在用炉子烧的滚烫的水壶。 主屋的门打开了,也许是听到动静走出来一个少年,看见边贺就走上前“少爷回来了。” 看到边贺旁边的娴琳笑着打量了一会,笑道“少夫人好。”然后就转身跑开了。 娴琳窘迫地不敢看边贺 边贺无奈地解释“这是管家的儿子,若是冒犯,请多见谅。” 娴琳摇摇头,他都这么说了,小声说“没事。” 边贺伸手拿起烧的滚烫的水壶,放到一旁。 “絮絮的缥絮居,得找她带你看,既然来都来了,那我就拿出我的待客之道。” 娴琳看着边贺走到旁边洗了个手擦干净,修长的执起两只茶盏和茶壶,又掰了些许茶饼。 娴琳坐在一旁看着边贺行云流水地泡着茶,觉得倒是十分赏心悦目,至少非常满足她这个手控! 空气中逐渐弥漫的淡淡的茶香,让人觉得舒适不已,身处娱乐圈,每天都过着惊心胆战和疲惫日子,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舒适过了吧。 娴琳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边贺也看见了,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087今天也是追星鹿(七)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月考成绩出来了,顾鹿定妆照 顾鹿一晚上都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就是不理覆宴,覆宴便在处理事情,眼看时间一点一点都过去了,小姑娘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在那边看着电视剧。 宴大人坐不住了,合上电脑走过来,正想说什么,发现小姑娘已经睡着了,坐着睡着了。 无奈地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关了灯吸了吸她发的味道,圈紧了些合上眼睡觉。 顾鹿睡的朦朦胧胧,突然感觉肚子闷闷的,似有一股尿意,扒开覆宴就往厕所跑。 肚子开始坠坠地疼,顾鹿低头一看都是血,懵了一会,就明白是妈妈说的生理期来了。 伸手扯了一些纸巾,垫了一下,才走出去,小姑娘脸色微白,肚子还抽抽的疼。 覆宴站在门口看着她,整要伸手捞她回床上睡觉,闻到血腥味,就注意到女孩脸色苍白的很。 “顾小鹿怎么了?哪里流血了?”覆宴紧张地蹲下来问,手还不知道放哪。 顾鹿扑进他怀里,恹恹的“生理期来了。” 覆宴一愣,不自在地就抱着她走出去找王妈。 王妈拿来卫生巾教了小姑娘怎么用,等她自己换好,又把她带回给少爷。 顾鹿肚子上抽疼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她一看到覆宴就开始撒娇,小脑袋在覆宴怀里拱“阿宴疼…呜……” 王妈一听,着急了“小鹿应该是痛经,我去给她煮姜红糖水。” 覆宴抱着她回房间,想把她放床上,顾鹿就抓住他的衣服呜咽“阿宴抱……” 覆宴心疼的看着女孩脸色苍白,小小只的蜷缩在怀里,眉毛都皱了起来,自己还没有办法。 “以后不准吃冰淇淋了,奶茶也不行。”平日里顾鹿早就不高兴了,现在难得恹恹地没有说话。 顾鹿感觉浑身都冷,肚子抽搐地疼,她努力地蜷缩在覆宴怀里汲取温暖。 覆宴伸手扯开被子,裹住两个人,顾鹿的眉头才松开了些。 王妈端着姜红糖水走上来,递给覆宴“来让小鹿喝了酒没有这么难受了。” “顾小鹿?” 顾鹿睁开眼皮子,恹恹的声音都虚的很“不要喝那个……” 顾鹿不喜欢姜红糖水,超级讨厌,一生病妈妈总会煮这个给她喝。 覆宴可由不得她拒绝,把她挖出来,“听话,不然以后不能吃冰淇淋了。” 顾鹿闭着嘴边,一副不接受威胁的模样,覆宴无奈地又哄“等好了,奖励你。” 顾鹿才恹恹地瞅了一眼,才张开小嘴喝下去,眉头死死地皱着。 王妈嘱咐了覆宴几句才离开 顾鹿扒着覆宴,不肯松手,覆宴便抱走过去吧,室内恒温调高了些,然后抱着她窝在被子里。 小姑娘才安稳了些,只不过还是脸色苍白的很,本来就贫血还掉血,脸上当然毫无血色。 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看着她睡熟了才闭上眼睛。 第二天 顾鹿又是在一阵抽疼中醒过来,覆宴听到她的声音走过来抱着她,捂住她微凉的手。 这双手跟脚就跟那天一样,不管怎么样子暖都是冷的。 覆宴请了假,小姑娘这么难受,他不想带她出去吹风。 顾鹿忍着疼,坐起来,看了一眼壁钟,有些紧张“要迟到了吗?” 覆宴伸手把她摁回被窝里,“没有,请假了。” 顾鹿才松了口气,安心地闭上眼睛继续睡,只不过身下的潮湿实在让人不舒服,又跑去洗了澡。 洗完澡后吃力地穿上衣服,一走出门就眼前一黑摔倒了覆宴怀里。 覆宴紧张地抱着她放回床上,他害怕的就是这个,突如其来的晕过去。 家庭医生恰好也来了,把了会脉才道“顾小姐大小体弱,气血不足还失血,才会晕倒,另外还有体寒之症,我开些药调养一下,下一次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王妈送走了医生,担忧地看着床上的顾鹿。 顾鹿睡到了中午,覆宴才把她叫醒来,“吃点东西再睡。” 顾鹿额头的刘海湿漉漉地贴着,睁开眼睛呜咽着“困……” 覆宴还是把她抱起来,一天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吃点东西再睡。” 王妈敲敲门,端着饭进来了,都是些清谈的食物,顾鹿看见更加没有食欲了,小脑袋埋进覆宴怀里又要睡,覆宴伸手捏捏她的颈子,小姑娘一个激灵又睁开眼睛,委屈地看着覆宴。 覆宴无奈抱着她走到沙发坐下,比平日里还娇气了,还是耐心地哄着她“吃点东西,再继续睡,听话,嗯?” 顾鹿还是吃了几口,然后就把脑袋埋覆宴在怀里,怎么也不肯吃了。 覆宴又要哄她,王妈出声“少爷没事的,吃一点就好了,这段时间是没有胃口的。” 覆宴才作罢,疑惑地看着王妈递过来的热水袋。 “放在肚子上,会减轻一点。”王妈嘱咐完又端着东西离开了。 覆宴看了一眼壁钟,把热水袋捂在小姑娘的肚子上,想了想轻声问她“要看电视剧吗?” 小姑娘好半晌才恹恹地睁开眼睛,“要。” 重新拍的第一集已经剪辑好了,小姑娘的眼睛才亮了些,没有刚刚那边无精打采。 这一集讲的是表妹前来陪伴女主的。 开篇是柳宰相正在教女儿写字。 “卿卿这字写的越来越好看了,不枉为父我日日教导啊。”柳宰相看着桌上的字,满意地点点头。 “爹爹,好无聊啊,我能不能出府玩儿?”柳卿卿颓废地趴在桌子上,试图争取可以出去玩。 柳宰相瞪女儿一眼,不悦道“我不是说过了,这段时间不可出府邸!” 最近各大皇子已经开始纷纷蠢蠢欲动,想要争权那必定得要有人支持,作为宰相,就是被拉拢的第一人选。 此时如果卿卿跑出府去,万一被哪方势力抓走,拿来威胁他应当如何? 先不说对方是否明君,作为宰相的女儿,必定会成为争夺权政的牺牲品,他可不想让宝贝女儿成为这一个牺牲品。 柳卿卿可不懂这些,只知道父亲近日总是不许她出去玩儿,连偷偷溜出去都被抓了回来,还被训斥一顿。 可是府里又好无聊,那些个仆人送过来的新鲜玩意儿,也毫无新意,来来去去都是这几样,大多数都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柳宰相看着女儿这副模样,正想训她几句,外面的仆人就敲了敲门,“老爷,有客人来了。” 柳宰相叹了口气,看着女儿颓废地样子,还是扶住女儿的肩膀,“爹爹也想你开开心心地出去玩儿,只是近日多少人盯着我们宰相府,你是爹爹娘亲唯一的女儿,你不能出事,如果你出事了,你让爹爹和娘亲怎么办?听话,在府里玩就好,嗯?” 柳卿卿才撇撇嘴应了一声,“知道了爹爹,你去吧。” 柳宰相无奈地看了一眼女儿,才跟着仆人离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无聊啊!”柳卿卿趴在桌子上哀嚎着。 一个青绿色的衣裳婢女就走了进来,兴奋地说着“小姐!夫人说过几日表小姐就能到京都了,她就可以陪你玩了!” 柳卿卿瞬间就满血复活地抓住婢女,“真的吗!” 婢女点点头,“我哪里敢骗小姐!夫人知道小姐这几日无聊透了,就把表小姐请来陪您玩来了。” 柳卿卿一听才松开婢女,又坐回案边,语气里哪里还有刚才的颓废“还是娘亲最疼我!” 不过很快她又被打回了原型,柳卿卿随口问了句,“汐汐,有说什么时候到吗?” 汐汐毫不犹豫地应着,“表小姐今日辰时就动身了!” 只见柳卿卿又颓废地趴回桌子上,像一个打蔫的茄子,她说“那也要两天才能到啊……” 汐汐无奈地看着柳卿卿,跺跺脚“小姐!” 表妹这边拜别了父母,才坐上了前来接她的马车,满心眼里期待着再次和表姐见面。 柳卿卿的父亲原是不在京都的,只不过圣上提携他,无奈离开了家乡。 而表妹的父亲不想离开家乡,前往一个新的地方,更何况是权势的中心,那般危险,又要步步为营。 于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表妹跟表姐就这般分开了,柳卿卿也曾回去老家看过表妹。 所以两人感情并不生分,表妹,十分期待再次和表姐重逢,毕竟两人再次见面已经是,前两年的中秋佳节了。 画面一转,马车到了宰相府,一袭素衣的柳飘絮看着奢华的宰相府和老家不同,巨大的紧张笼罩着她。 “表妹!!”柳卿卿的声音从府邸里传出来。 两姐妹紧紧拥抱在一起,柳卿卿擦了擦眼泪,“我想死你了,表妹!” 柳飘絮也点点头,“我也想你!” 跟在后面的宰相夫人指着女儿骂道“快把表妹带进来,两个女孩子家家,站在门口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一会你爹爹看到了,可要骂你了。” 柳卿卿撇撇嘴,牵着柳飘絮走进去“我这不是看到表妹高兴嘛,爹爹才舍不得骂我呢!” 宰相夫人看着出落的亭亭玉立的柳飘絮,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孩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品性都信得过,左不过多了一张嘴,有人陪女儿也是好的。 088今天也是追星鹿鸭(八)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脑袋歪在覆宴肩膀上,覆宴低头看着她的睡脸好一会才关掉电视,抱着顾鹿放回床上,拿着热水袋敷在小姑娘的肚子上。 把室内恒温调整成最合适的温度,检查了一下被子,才悄声离开。 剧组进行了重新装修和服饰从新定制,一下子档次就上去了,再也不像原来那部空有名气的小制作了,徐默林这个时候还是很感激刘央央闹的这一回。 顾鹿的服饰也定制出来了,是很奢华的戏服,只不过白砚之听闻,也特地设计出来送了过来,最后发现白砚之设计这款更适合顾鹿,就选定了。 徐导接到覆宴电话,知道情况后表示了解,于是发放了剧组一个星期长假,不过也表示后面再也没有假期了,众人一时喜一时忧。 后面的戏份长乐公主的镜头比较多,顾鹿不能来,那就只能暂时推迟。 一切都即将步入正轨。 清早,窗外又开始下起了飘飘大雪,覆宴就准备把顾鹿揪起来,就算生理期也不能老是睡觉,小姑娘睡的昏天暗地,不肯理他。 覆宴抓着她冰凉的手皱眉,他问过医生,女孩子生理期体温会低些不是什么大事,注意保暖即可,只是覆宴握住冰凉的手就回想起顾鹿毫无生气的模样,脑海里不断回想起,眼睛毫无预兆地泛起红,抓住顾鹿的手都紧了些。 顾鹿察觉到覆宴抓紧了些,也握住覆宴传来温度的手,迷迷糊糊撒娇,小奶音软乎乎的“阿宴,怎么了?” 覆宴没应,只是直直地看着她,像一只守护宝藏的巨龙,生怕有人来夺走。 顾鹿才睁开眼睛,看到少年眼眶微红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似没有温度又紧紧盯着她,坐起来心疼地伸手去勾他的颈子,少年僵硬住,看到女孩吃力,还是乖乖倾身让她勾住。 顾鹿安抚着他,抚着他的碎发,小声说“阿宴,我还在。” 覆宴僵硬地任由顾鹿安抚着,眼神冰冷地看着怀里的女孩,理智在重新回笼。 这样子本身就乏力的顾鹿没一会就很吃力,额头很快冒出来冷汗,只是覆宴还没缓过来一会可能会出事,她只能继续安抚着他,只要他一发病,他就会六亲不认的攻击任何一个人,虽然不包括她,但是她明白她就是覆宴发病的缘由。 白砚之曾私底下找她沟通,讲诉了那天在飞机上的事情,顾鹿小时候是知道这个大哥哥精神有问题,对任何人都是沐如春风,似乎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只是她也有看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和平日截然相反的那面,虽然吓到了小姑娘,小姑娘还是喜欢他的。 覆宴知道这个小姑娘无意间撞到他的黑暗面居然不惧怕,潜意识就把她划进了自己的领域,于是也知道了是妈妈闺蜜的女儿,也就多了一个人宠着顾鹿,顾鹿也很喜欢这个哥哥。 这是自从覆夫人当着他的面与世长辞之后,顾鹿前来安稳他,覆宴性情大变之后,仆人们纷纷惧怕,只要小小只的顾鹿还如同以往那般和他说话,覆宴就多了这么个毛病。 表面上看上去没有什么,但是顾鹿知道,他也是会害怕一切会离他而去,还会做出应激反应,比如攻击想夺走这一切的人。 只是顾鹿身体孱弱,没一会就感觉背后的冷汗打湿了睡衣,手臂酸的很,只是覆宴还是没有冷静下来,似乎还再次陷进了另一个噩梦里。 小姑娘吃力地圈紧了些,还低声哄着覆宴“阿宴我还在这里,别怕。” 覆宴听着耳边温软的嗓音逐渐冷静下来,意识稍微回笼,伸手托住顾鹿,正想说什么,只见顾鹿手一松劲,就昏了过去。 本身就孱弱且带着贫血的顾鹿,生理期失血就更加虚弱,撑这么久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覆宴原来冷静下来的情绪再次被覆盖,一声怒吼“顾小鹿!” 覆宴的声音惊动了还在有说有笑的王妈和管家,王妈看着顾鹿苍白的唇色想过去看看,被管家拉住,管家看着面前少年明显不对劲的神色“少爷情况不对,你去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快!” 覆宴平日里虽然冷漠了些,可不是这般不带感情的冷漠,这显然不对劲。 管家试探性向前,温声问“少爷,小鹿怎么了?” 直接覆宴抓起旁边的被子精准地丢到了管家脚底,杯子摔在地上成了一片片碎片,吓得管家后退一步,覆宴好半晌才一声哑声,冰冷又锐利的眼神十分渗人“快离开。” 管家明白少爷犯病了,只能退开些,直到退到门口,只是现在顾鹿情况不好,一时之间犯起了愁。 赶来的行七看着少爷的反应,回想起,覆宴曾经嘱咐过“只有小鹿出事,我如果发病,就从我手上截走她。” 行七皱着眉盯着少爷,只能寻找机会。 他打不过少爷,但是目前有软肋的少爷,虽然不会不堪一击,就算抢到顾鹿,他也不能全身而退。 他不能全身而退不是大事,只怕伤到顾小姐,那才是得不偿失。 覆宴可能是察觉到女孩情况不太对,死死握住她冰凉的手脚,试图温暖她,又伸手拉着被子裹住她,又怕那些人抢走她,余光警惕地盯着门口的人。 医生很快就到了,一群人僵直在门口,这个情况也不敢让医生贸然进去。 管家最后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些,时间可不等小鹿“少爷,医生来了,把小鹿给医生看看吧?” 少年凌厉的凤眼扫过来盯着医生,看着怀里的女孩越发苍白的脸色,好半晌才控制自己吐出一个字,“嗯。” 医生僵硬地走近,查看了一番顾鹿的情况,正想伸手去把脉,被覆宴抓着女孩的躲开。 医生无奈地解释,混浊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少年“我只是给顾小姐把脉看看她的情况,不必担心。” 覆宴才控制自己把顾鹿的手伸出来,只不过眼睛死死盯着医生,似乎他多做点什么就立刻会动手。 医生大概是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了,居然也淡定地很,把完脉把女孩纤细地手还给覆宴。 “顾小姐只是体虚,加上体力不支和低血糖晕过去了,去煮点糖水,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一群人才松了口气,王妈下楼煮了碗姜红糖水上来,小心翼翼给覆宴。 覆宴没接,只是盯着怀里虚弱的女孩,王妈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嘱咐“喂小鹿喝点就没事了,少爷我先出去了,有事再叫我们。” 王妈担忧地看了几眼顾鹿,退出房间关上门。 覆宴看了一眼旁边的红糖水,又看了一眼顾鹿,伸手去端起来,闻着浓郁的姜和红糖味,皱着眉喝了一口,扶起女孩小心翼翼地灌了些,又丢回床头柜上。 只见顾鹿的脸上的血色才恢复些,覆宴才又再次抱紧怀里的小姑娘,又松了松劲,像怀里的是一只弱小至极的小兽似的。 顾鹿睡了好一会才醒过来,睁开眼睛对上覆宴泛红的眼睛,愣了一会,又软声撒娇“阿宴我想喝芋泥啵啵!” 覆宴只是盯着她,没说话,顾鹿只能又伸手去勾他的颈子,不过这次覆宴没有让她勾,而是躲开了。 小姑娘顿时桃花眼就蓄满了水汽,也不说话,桃花眼就看着覆宴,少年僵硬地看着怀里的小姑娘一副要哭出来就不哭的样子,心脏一阵抽搐。 顾鹿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好要从他怀里起来,再刺激一下他,覆宴见她要离开,用力把她捆回怀里,顾鹿疼的眼泪直接掉出来。 覆宴无措地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哑声哄小姑娘“不哭,不要离开我。” 动作温柔的很,只是身躯僵硬,生怕顾鹿离开。 顾鹿见这招有用,泪珠子就止不住似的往下淌,嘴里还哽咽着“你不让我抱脖子……” 少年只能僵硬地抓住女孩纤细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温柔地擦着女孩脸上的泪珠子,哑着声哄她“抱着了,不哭。” 顾鹿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圈紧了些,又哽咽说“我要芋泥啵啵…呜……” 覆宴迟疑了好一会都没答应,确定女孩不会离开才逐渐冷静下来。 顾鹿看着少年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情况显然比刚刚好多了,知道不能答应给她芋泥啵啵了。 回想起亲亲定律,她想了想,又叫了一声覆宴,少年应声低头看她,女孩在他唇角轻吻,对视上少年逐渐冷静又错愕的眼睛,轻触一下就退开了。 覆宴猛的伸手扣住她的脑袋摁了回来 ,“呜唔”于是顾小鹿又被大尾巴狼亲了一遍。 直到松开顾鹿,覆宴伸手把她露出来的脚放回被窝里,咬着她的耳垂低哑“顾小鹿鹿胆越来越大了,嗯?” 顾鹿还在气喘吁吁地喘着气,心里默默吐槽,亲亲定律果然有用! 覆宴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被子碎片,又转头看顾鹿,小姑娘心不在焉的小脸,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顾小鹿,你在想什么?”熟悉的语气在顾鹿耳边响起,呼吸打在她的侧脸上。 0089今天也是一只追星鹿鸭(九)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打了个激灵,连忙撒娇,举了举被他捏红的手腕“阿宴,疼!” 覆宴看着白皙纤细的腕上多几条青红的手指印,心疼地吻了吻,“给你咬回来?” 顾鹿虽然娇气,但是也是不会随意哭的,除了真的委屈难过了或者真的搞疼她了,大多数都是抑郁症驱使,平日里她更喜欢笑。 顾鹿咂咂嘴直勾勾地盯着少年的脖子,覆宴无奈把她搂好,对于覆宴乖乖送上来磨牙,顾鹿还是很开心的,小姑娘毫不犹豫地咬了几口,然后心满意足地撇撇嘴。 “我想要芋泥啵啵!”小姑娘看着留下来的牙印试图撒娇,果然还是没忘记要喝奶茶。 覆宴抱着她起来给她穿好袜子,放在洗漱台前已经放好软垫的地上,敲敲她的脑袋“先刷牙,小馋猫。” 顾鹿一听就知道有戏,老老实实刷起牙,还哼着歌。 覆宴转身去吩咐王妈,王妈见少爷神色正常了,松了口气,道了一声好就去找厨子了。 覆宴回来找顾鹿,小姑娘已经瘫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了,抓着斗篷还是小幅度抖,无奈去把室内恒温调整一下,拿着薄被盖在她身上。 这一天的插曲就过去了,顾鹿过上了米虫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不过小姑娘并不是很开心罢了。 少了吃蛋糕冰淇淋和奶茶店乐趣,还要偶尔写试卷,这简直不快乐。 f3在第三天下午也来看顾鹿了,人还没看见就听到了阳历江呼呼咋咋的声音,顾鹿今天倒是没有警惕地盯着了。 阳历江都习惯被顾鹿区别对待,今天突然没有倒是不适应了。 “小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模样?”阳历江凑近了些惊奇地盯着顾鹿,一副你今天不对劲的表情。 顾鹿恹恹的瞅了他一眼,只是拽了拽覆宴的衣服,没有其他的反应。 阳历江又要说什么的时候,被白沽严拉住了,淡声“别闹她了,她不舒服。” 阳历江一听,才转头盯着顾鹿,果然小姑娘脸色比平时还苍白了些,平日里看见他来都精神的很,今天倒是不理他了。 覆宴伸手接过王妈递过来的奶茶杯温热的,放在顾鹿手里,小姑娘才精神了些。 看的阳历江脸色怪异,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果然女孩对奶茶无法抗拒吗?” 覆宴无奈地拉过薄毯盖实了些,这句倒是没啥错,女孩子对奶茶蛋糕甜食没有抵抗力。 就比如某只小鹿,真的没有一点点抵抗力。 f3另外两个是来听覆宴讲题的,白沽严是替玉妃来看顾鹿的。 于是一群人转阵地到了楼下客厅,仆人们纷纷把窗户关上,客厅的暖气可不比房间的封闭的地方足。 顾鹿一到出门口就被冻的打了个喷嚏,覆宴想让她在房间,“你在房间里睡?” 顾鹿摇摇头,捧着芋泥啵啵吸了一口,显然不想离开覆宴。 覆宴就只好带着她下楼了。 仆人把壁炉的火点燃,客厅也逐渐温暖起来,顾鹿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头发乱糟糟的,桃花眼也恹恹的微微有些光亮,小口小口抽着芋泥,心情愉悦地眯起眼睛。 覆宴又接过一个暖水袋放在被子里,轻声哄着她,“如果困了就睡。” f3默默咽下狗粮,看着面前的题头痛欲裂,他们为什么好端端找虐来了。 顾鹿恹恹的过了整整五天,才鲜活过来,佣人们都心疼不已。 顾鹿从被窝里伸出手,吐了一口浊气,果然生理期一走,一身轻松,终于活过来了,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声“阿宴~” 覆宴合上电脑,就走到她身边,低声问“怎么了娇气包?” “我请了这么多天假,老师会不会生气? ”顾鹿刚刚做了个梦,梦到老师,罚她站在班门口。 覆宴一愣,真想刨开她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思想都和正常人不一样。 “不会。”覆宴耐心地回答她,眉宇中夹着无奈,顾鹿才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外面似乎又下起了雪,世界瞬间又被消融的雪包围住,床上还粘着几片晶体,不过一会就融化了,床上多了一条水落下的痕迹,看上去如此安静美好。 顾鹿直勾勾地盯着外面的雪,覆宴伸手去拿了一条温热带毛巾给她洗了个脸,“快起床吃饭。” 顾鹿撇撇嘴,伸手要抱抱,一副不抱就不去的小表情。 这几天覆宴避免她才低血糖都很少让她自己动,把小姑娘当成了一个宝宝来养着 。 覆宴无奈捏了捏她的鼻子,还是抱着她去浴室的洗漱台了。 等小姑娘洗漱完,覆宴又抱着她下楼,还没到餐厅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顾鹿小脸皱起来,这都走了怎么还要喝! 覆宴抚开她的刘海,似笑非笑“这是补气虚的,生理期走了也要喝。” 顾鹿一听果然不高兴了,覆宴才道“作为奖励可以喝芋泥啵啵。” 材料都是厨子自己做的,健康好喝,芋头还可以养胃,她喜欢就随她去吧。 小姑娘才笑了,好像迫不及待地想抱着芋泥啵啵了。 吃完早餐后,小姑娘看到覆宴端着的小碗中药,脸皱成包子脸,一脸抗拒,“我不想喝这个!” 王妈担忧地说“不喝不会好的小鹿乖啊……” 覆宴接过来行七递过来的芋泥啵啵,挑眉“喝不喝,不喝我就帮你喝。” 顾鹿不可置信地瞪着覆宴,老老实实地喝了下去,苦的小脸皱的紧紧的,覆宴塞了一个糖在她嘴里。 才笑着把芋泥啵啵放她手里,小姑娘才觉得好像药没有这么苦了。 见小姑娘开心了,拍拍她的脑袋,“走,上学去了。” 顾鹿点点头牵着覆宴的手走,覆宴驱车带着她到学校,一群人盯着两个人,“他们来了,真的好听啊!” 网络上覆宴霸道总裁地砸了两个亿让众人十分羡慕顾鹿,还有她哥哥也砸了一个亿。 倒是小姑娘不自在地缩了缩脑袋,今天大家都眼神过于热烈了吧。 顾鹿突然想起来了月考成绩,这可是关于她的蛋糕生存!她拽着覆宴的衣服问“月考分出来了吗?” 今天顾鹿没有带斗篷,衣服也没有帽子,王妈给扎的两个马尾辫,走起来晃来晃去,小姑娘头发也长,可爱极了。 靠近些的听到奶声奶气的小奶音,众人萌出血了,直勾勾地盯着小姑娘。 覆宴挑眉没说话,只是把她捞起来把脑袋摁进怀里,“不知道。” 顾鹿遗憾地说“好吧。” 到了教室一群人齐刷刷地盯着两个人,眼神羡慕,顾鹿一脸懵逼地看着众人。 “恭喜小鹿同学拿了第二,保住了蛋糕啊。”一坐下玉妃的声音就传来。 顾鹿一愣,又抽了一口芋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真的吗!” 小姑娘眼睛冒着星星,覆宴无奈地摁着头,他忘记这茬了,早知道就不教她了。 顾鹿问了玉妃榜在哪,玉妃看向宴大佬脸色不太好,伸出玉手指了指讲台旁边的墙。 顾鹿就牵着覆宴过去,值上赫然写着。 第一名 覆宴 150 第二名 顾鹿 146 两个人仅仅差了四分,顾鹿懊恼地看着,就差了四分就能和覆宴并肩了。 旁边覆宴伸手又把她拎着回座位了,一路上众人羡慕的眼神,看看人家不上学也能和第一差不多! 玉妃转身看着她沮丧的脸,没忍住伸手去捏了捏“怎么了小鹿?” 顾鹿含糊不清地说“差一点点就和阿宴都是第一名了。” 玉妃一愣,又问“为什么想要第一名?”第一名就算了,为什么是和阿宴都是???我怀疑你在塞我狗粮我又没证据! 顾鹿眨眨眼,含糊不清的小奶音沮丧的很“就可以和阿宴一起出现了!” 玉妃噎住,她竟无言以对,平常人第二已经很满足了,她非要满分。那可是学校最闻风丧胆的数学老师出的题。 覆宴这种变态就算了,顾鹿第二就已经很让人大吃一惊了。 谁知道人家只是想和覆宴的名字在一起! 玉妃有些疲惫地说“第一和第二不就是在一起的吗?” 顾鹿摇摇头,反驳道“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没有在一起!” “……”玉妃一顿,难以言喻地看着她。 然后f3都用同样的眼神看着覆宴。 覆宴:…… “宴哥你对小鹿做了什么!”阳历江故作心痛,覆宴睨他一眼,没说话。 “小鹿只是个孩子,宴哥小心点,不要教坏小孩子。”明治宇慢悠悠地接上话茬,眼神难以言喻。 覆宴无奈地邪笑一声,“看来你们也想试试?” 顾鹿一脸懵逼地看着,白沽严默默揽过玉妃,收起眼神,一副无辜样“这不关我的事……” 阳历江:白沽严你个叛徒!!! 白沽严:我本来就没说话…… 阳历江:你刚刚那个眼神明明就是! 白沽严挑眉:什么眼神? 阳历江:就是…… 覆宴凌厉的眼神就扫了过来,阳历江及时刹住车,两个人默默用眼神交流。 顾鹿看着两个人在拌嘴也笑出了声,两个人齐刷刷地转头盯着她。 阳历江眼神忧郁的很“小鹿同学你这个罪魁祸首你好意思笑?” ——————题外话—————— 昨天失误上传了错误的,对不起大家!!! 090无师自通鹿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小姑娘也一副无辜样眨巴眨巴,声音软乎乎的“我怎么了?” 阳历江默默顶着覆宴的眼神,默默闭了嘴,他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玉妃和明治宇偷偷掩着唇笑,顾鹿倒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众人,显然是没有听懂。 白沽严对上顾鹿好奇的眼神,挑眉但是也不解释什么意思,眼底带着笑意看着阳历江,显然是在幸灾乐祸。 但是他们好像也不打算解释,于是她拽了拽覆宴的衣服,一脸求知欲“他们在说什么鸭?” 覆宴低头看着小姑娘一脸好奇的表情,突然想逗逗她,声音低了些问“想知道?” 顾鹿点点头,她当然想知道!一副我肯定不会和其他人说的小表情。 “不告诉你,小孩子不能知道这么多事情。”覆宴笑,任由顾鹿瞪大眼睛,之后撒泼打滚。 玉妃摸摸鼻子,确实是小孩子不适合的话题,只不过,宴大佬您自己也是个孩子吧? 顾鹿气鼓鼓地狠狠瞪覆宴一眼,伸手戳了戳前面的玉妃,玉妃转身看她。 “我们……”话没说话,就被覆宴捞进怀里。 “今天你们不能约,顾小鹿你忘记你答应你的表妹什么事情了?”覆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正要发作,轻描淡写地摁住了她的念头。 顾鹿才想起来,好像是答应了表妹和徐导要拍长乐公主!她忘记了。 顾鹿只能恹恹地瞅着玉妃,一副难过表情“不能去了……” 玉妃感觉到旁边的某人似乎已经怨气冲天了,默默点点头“好。” 班导来了之后看到两尊大神已经来了,拿出卷子让人发了下去,然后开始夸。 “我们的第一还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啊,第二是顾同学大家掌声鼓励!” 教室里响起掌声,顾鹿懵懵地看着,心里有些莫名雀跃。 班导抬了抬手意示安静,又公布了后面的名次,左不过就是出来顾鹿以其他的人没有多大变动。 “大家都知道我们高三部是按照月考成绩来分班的,很遗憾最后两名同学要离开我们班了,最后几天大家要好好相处。新同学是谁,暂时保密。散会!”说话班导就离开的教室。 顾鹿没注意到最后两名是谁,不过也不关她的事,反正她确定了只要他们不会去其他班就好。 一整天的课程漫长又无味,顾鹿从听的津津有味到和覆宴一样谜之沉睡,只不过老师看到覆宴就不敢吱声去吵醒顾鹿,就随着他们去了。 中午第一节课的下课时候,一群人围着一个女的在说着什么,顾鹿还在和覆宴一起沉睡着,医生配的中药里还是有安神的药材,最近顾鹿睡的极好。 “她又在睡觉,你说她的成绩是不是假的啊?”“不知道啊,可能吧……”女生们在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瞟过来看着覆宴。 玉妃听到了正想站起来说什么,白沽严按住她的手,“冷静,你这样帮不了小鹿。反而还会有反作用。” 玉妃的美眸瞪着那群人,咬咬牙“那等覆宴收拾他们!” 覆宴早就醒过来了,只不过顾鹿没醒,他便没起来,他慢条斯理地坐起来,转头看着还在睡觉的顾鹿。 女生们再次瞟过来的时候发现覆宴已经醒了,虽然没有看过来,但是还是换了话题。 而玉妃一眼就知道,话题不会突然引到顾鹿身上,必定是有人在说了什么,才突然引到顾鹿身上。 在人群中间的女生得意地扬眉,只要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只要覆宴发怒起来护着顾鹿,就会刺激起这群人心中的那颗种子。 到时候,顾鹿必然身败名裂,那么她也一雪前耻。 第二节课的铃声也响了起来,顾鹿睁开朦胧的眼睛,这节是物理课,顾鹿压根看不懂,只能乖乖听课。 周围的气氛让顾鹿察觉到有些怪异,但是众人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她身上擦了擦嘴边,难道是自己睡觉流口水了?! 并没有擦到口水,顾鹿又迷惑地摸了摸脸蛋,又看了看其他地方,好像没有哪里不对啊。 但是刚刚大家都眼神是在看什么,顾鹿转头想问覆宴,覆宴伸手抽出她的物理书,放在她面前道“好好听课。” 顾鹿见覆宴没说什么就不管了,皱着眉头盯着面前的物理书,真的很难阿!!!阿宴给她的题,只写对了一道,物理书的似乎又和阿宴给的不一样,一个简单点,一个好像她压根看不懂。 写了些普通物理题,顾鹿一开始还游刃有余,后面覆宴给了几条竞赛题,顾鹿果然写不会了,只不过对于普通物理题,顾鹿还是写的出来的。 上面的物理老师已经开始授课了,顾鹿听的津津有味,覆宴也看着讲台,但是余光看着小姑娘那覆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那么同学们,老师讲一个有趣的物理题,橄榄油的沸点是 300℃ ,锡的熔点是 231.9℃ 。为什么我们能在锡锅里炸东西吗?可以互相讨论。” 一群人开始议论纷纷,一会有人小声地说“不能。” 物理老师并没有回答,再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 “既然如此,那老师就给你们解释一下,其实橄榄油并没有沸腾,沸腾的其实是食物里的水。而且,正是就因为食物里的水才让橄榄油和锡锅都保持在 100℃ 。如果食物里的水被烧干了,食物也就会被烧焦,那么锡锅当然也会被烧毁。” 顾鹿听的觉得十分有趣,歪头去问覆宴“阿宴这是真的吗?” 覆宴看她惊奇地眉眼,点点头,“嗯,真的。” 物理老师见大家都十分好奇,准备又讲一个。 “那大家知道n 块相同的木板重叠,最多能够伸出桌面多远吗?” 这群学生当然不知道,这些冷知识只是因为物理老师想让学生们提起点兴趣找来的。 这个时候学生们的兴趣,都已经被勾引起来了,纷纷用求知的眼神看着物理老师。 身为老师的的尊严被满足了之后,淡定等解释“如果把第一块木板的重心放在第二块木板的右边缘,把这两块木板的重心放在第三块木板的右边缘,把这三块木板的重心放在第四块木板的右边缘⋯⋯” 顿了顿看了一眼准备的纸条又道“利用杠杆原理可以推出,如果每块木板都是单位长,那么 n 块木板可以伸出桌面 (1 + 1/2 + 1/3 + … + 1/n) / 2 个单位的长度。由调和级数的性质,我们立即可以得知,只要木板数量足够多,木块伸出桌面的长度是没有上界的,想伸出去多长就能伸出去多长。但同时,这个增长速度也非常缓慢⋯⋯” 众人对于他这个卖关子行为恨的牙痒痒,咬着牙等着他。 物理老师摸了摸他头顶上的地上海,“ 20 块木板只能伸出大约 1.79887 个单位的长度, 1000 块木板也只能伸出大约 4.8938 个单位的长度……” 顾鹿这次就不是很感兴趣了,这个并没有上次有趣,正常世界里哪会有人没事想特地看看木板最多能伸出多远。 顾鹿听着物理老师在上面抑扬顿挫地念着手里露出来的纸条,有些犯困。 一个不小心就打了个瞌睡,刚才被满足了虚荣心的物理老师,一时之间忘记了这里是哪里。 “睡觉的那位同学请上来写这道题!”物理老师拍了拍黑板,严厉地盯着顾鹿。 顾鹿被声音吓得一激灵,睁开眼睛就是一群人盯着她,她迷迷糊糊地看着物理老师。 “没听到老师说话吗!”物理老师又拍了拍讲台,脸色难看地盯着顾鹿。 顾鹿懵逼地看着他,才明白是在说自己,才缓缓站起来,走上前。 巨大平板上写着 阿联酋迪拜的哈利法塔高828m,其中两部观光直升电梯直达高555m的顶层天空景观台。电梯的速度最高可达54km/h,电梯在加速、减速时的加速度大小均为3.0m/s2。假设电梯空载质量为4000kg,额定载重为1000kg,忽略一切阻力。 1.拉电梯的钢丝绳需承受的最小拉力; 2.电梯从底楼直达景观层所需的最短时间。 还配这一张图。 顾鹿一眼就认出来,这道题覆宴曾经教过她,然后毫无负担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写完答案,看了几眼又走回座位。 回到座位还问覆宴“我写对了吗?” 覆宴点点头,摸摸她的脑袋,抬眸警告地睨了一眼物理老师。 物理老师对上覆宴的眼睛,背后渗出冷汗,又转身看了几眼答案,“咳…这答案没问题,看来顾同学很用心听课。” 大家都怀疑地看着物理老师,这些题明明就是还没开始讲到,这和顾鹿有用心听课有什么关系? 众人纷纷打消了刚刚顾鹿成绩是假的的想法,人家物理都能无师自通,数学为什么不能? 刚才那几个女生纷纷觉得脸有些红又有些疼,感觉被扇了好几个巴掌。 上一秒还是在说顾鹿成绩有问题,下一秒人家就写出来还没教过的物理题,众所周知,数学好不一定要物理好,但是物理好必定要数学好。 顾鹿物理都能无师自通,数学必定差不到哪里去,又不禁感叹,果然成绩好的还是会和成绩好的在一起…… 番外二(一)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和平日里一样,吃着妈妈做好的爱心早餐,然后坐在花园里晒着太阳,旁边的女仆一边给花儿浇水,一边说“小姐一会太阳就大了,快回屋里去吧。” 顾鹿睁开眼睛对女仆笑了笑,然后伸了个懒腰走回屋里去。 于黎在招待闺蜜婉姨,两个人看见顾鹿就招了招手,于黎抽了张纸巾给女儿擦了擦汗,顾鹿窝进妈妈怀里撒娇。 许婉看着小姑娘的萌态,忍不住笑出声。 看着顾鹿四处张望又想起来什么“小鹿不好意思啊,阿宴今天要去外地比赛,所以不能来陪你玩了,他到时候会给你准备礼物赔罪哦。” 小姑娘刚才还沮丧的小脸又熠熠生辉了,桃花眼眨眨,小奶音萌的很“知道了,婉姨。” 许婉是看着小小只的顾鹿长大的,自然无法抗拒她卖萌,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于黎伸手招来仆人,一如往常那般,吩咐“今天带她去玩吧。” 仆人点点头,带着顾鹿去换外出的衣服,小姑娘穿着粉嫩嫩的裙子,背着个粉红色的包包,和妈妈道别。 “小心点,不可以跟陌生人走,嗯?”于黎检查了一遍女儿带齐的东西,然后又嘱咐了一遍。 顾鹿开心地点点头,小眼神迫不及待“知道了,妈妈!” “不可以把包包丢开哦!不然妈妈不知道你在哪里,就找不到你了。”于黎拿出手机确认了一下定位器的信号,拍了拍她的小粉包。 小姑娘点点头,也拍了拍伸手的包包,然后跟着女仆出去了。 到了游乐园之后,顾鹿开心地看着周围熟悉的游乐设施,虽然已经玩过好多遍,但是小孩子就是喜欢这些,每次都玩的不亦乐乎,好像还是第一次玩的感觉。 暗处有个摄影师模样的大叔盯着旋转木马上的顾鹿,打开身上的摄像机包包。 顾鹿玩的有意未尽,看了一眼旁边的转转杯,还是跑向转转杯,只不过被一个摄影师模样的叔叔拦住了。 “小朋友我可以和合照吗?可以给你棒棒糖做奖励哦!”男人举着手里的棒棒糖诱惑着顾鹿。 顾鹿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孩子,哪有普通人出门是和女仆出门的,肯定是哪家有钱人的孩子,只要把她绑了,就可以赚一大票了! 顾鹿看着面前的棒棒糖摇摇头,“妈妈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合照可以。” 因为顾鹿太可爱了,平日里在游乐场也会有摄影师上来请求合照,一开始顾鹿都不答应的,对方出示了一堆证件让于黎相信后,顾鹿才答应了。 之后就有一群小朋友冲上来想合照,毕竟长的像洋娃娃的小姑娘会有谁不喜欢呢。 后面次数多了,顾鹿也就习惯了。 顾鹿此刻单纯地以为他只是一个想拍照的摄影师,就答应了。 女仆笑了笑,也不阻止,站在旁边看着。 男人拍了照片之后洗出来,说了一声谢谢就离开了。 “唉,不见了,还想着让他洗多一张照片给夫人留着呢……”女仆看了周围找不到摄影师,奇怪道。 顾鹿再次从摇摇杯下来之后,突然口渴,女仆就让她在旁边的树树下等她。 小姑娘站在树下的椅子上晃着腿,小辫子晃啊晃,看上去可爱极了。 后面突然多了个阴影,顾鹿回头看“你回来…唔…” 一张白布捂住了她的嘴,顾鹿没一会就晕了过去。 等女仆回来没看到顾鹿急忙到处寻找,没找到急忙个给于黎顾明打了电话。 在监控中看着顾鹿被一个黑衣服的男人抱走了。 于黎哭着抓住顾明的衣服,不知所措。 顾鹿一睁开眼睛,发觉脑袋昏沉,视线清晰之后发觉自己似乎坐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分辨不出来是早上还是晚上,还能听到模糊又沙哑的声音,还有几个男人围在一起,他们好像说着什么。 “看看,这次的长得真的正点啊!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一个男人拍拍大腿兴奋地说着。 “啧,那个角落那个,好像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我们诈一笔,就放了吧,免得惹火上身。” “还有那个也是。丢在一起吧,免得搞混了。” 一道声响,一个长的十分漂亮的女孩被丢到她旁边,但是她知道她没有哭,她甚至还在笑。 女孩看了她一眼,小声说“我叫玉妃,你叫什么?” 她下意识回应女孩的问题“我叫顾鹿。” 女孩看了她好一会,又说“我应该是比你大几岁。” 人贩子见这两个聊起来了,过来踢了女孩一脚,顾鹿不敢和她说话了,生怕她又被欺负,桃花眼紧紧盯着人贩子。 女孩看着她紧张的表情,似乎笑的更开心了,她小声说“不要怕,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顾鹿不信,怎么也不肯说话了,玉妃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也不作声了。 等那群男人睡着了,顾鹿又小声地说“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顾鹿发现身上的包包已经不见了,不过包包上的定位器正常人是找不到的。 “人贩子的老巢呗,不然还能在哪?”玉妃看着顾鹿一副疑惑的表情,语气挺无所谓的。 顾鹿一愣,因为她转头看到她们不远的地方还有一群小孩子,顾鹿张了张嘴,有点被吓到。 玉妃挑眉,耸耸肩“没关系,他们不敢怎么样,过几天我们就没事了。” 顾鹿迷惑地看着她,“真的吗?” 玉妃没应了,顾鹿只好撇撇嘴,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时间过得飞快,到了第三天,爸爸妈妈还是没有找来,人贩子也没给什么吃的给两个小姑娘,顾鹿有些饿,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 旁边的玉妃一听,小声问“你有什么愿望吗?” 顾鹿眨眨眼,想了想“我想染灰色的头发!电视上的小姐姐超级酷的!” 玉妃嗤笑一声,“那会很土好吗!” 不过她又瞅了一眼小姑娘的脸蛋,“你染应该不会变土。” 顾鹿眸子亮了亮,又沮丧地说“可是爸爸不让我染,讨厌臭爸爸!” 玉妃笑了笑“长大了就会让你染了。” 人贩子大概是听到声音走过来,传来了脚步声。 两个小姑娘对视一眼,闭上了眼睛装睡。 人贩子走过来看了一会,又回去。 顾鹿也觉得困了,小小声说“晚安,玉玉。” 玉妃一愣,也应了一声“晚安。” 一天天过去,在漆黑的屋子里,有很多小孩子,一开始大家都在小声地哭着,后面人贩子对他们拳打脚踢都也不敢哭了,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恐惧和悲伤,唯有这两个女娃娃没有,就像是一条分明的界限。 两个小姑娘都淡定的很,好像没有被绑架似的,就像是落魄的千金小姐,暂时落魄罢了。 人贩子盯着两个悠哉悠哉的小姑娘,咬咬牙,这两个确实是烫手山芋,他们也不敢随意动她们,如今到处都有人在找她们两个,他们都不敢随便出去了。 他们想过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没想到其中一个不止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还是和四大家族扯上关系的,一旦和四大家族扯上关系,就不同了。 顾鹿看着他们惊慌的样子,注意到他们看自己,软乎乎的声音响起“你们最好把我们放了,不要然我爸爸找到我,你们就完了!” 人贩子被刺激的瞬间爆炸,这几天如履薄冰的出门,总是心虚的很,这个时候这小丫头片子既然还敢威胁他。 拎起顾鹿的衣服,旁边的玉妃一看就咬住他的手,生生咬下一口肉,才松了嘴“你敢动她!你们就别想敲到钱!” 人贩子疼的松了手了,顾鹿喘着气,语气还是不软“我有病,只要我死了,我爸爸定与你们不死不休!” 明明就是软乎乎的奶音,人贩子却能感受到熟悉的语气和气势。 玉妃害怕地检查顾鹿有没有受伤,顾鹿虚弱地窝在她的怀里,还安慰女孩“我没事,别哭……” 这女孩是玉公爵的女儿,他们也不敢怎么样给她,这个虽然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但是街上到处都有人在找,肯定也不是普通孩子,被她这么一唬,倒是有点冷汗直冒。 玉妃看着她异常的脸蛋,只是摔一下不可能成这样,伸手摸了摸她有些脏的额头,“你发烧了,小鹿,不可以睡!” 人贩子一惊,退后了几步,这…… 玉妃瞪着美目,虽然手还在抖,但身体护着顾鹿,语气强硬“你还不快点给她买药,她死了,我也死给你看,你看了我爸爸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人贩子也急的的很,他也没想到这个女娃娃这么弱,别一会就病死了,毕竟路上这么多人找她,不是普通人的孩子 万一在这里死了,他们岂不是完了,连忙披上衣服跑去买药。 玉妃接过药,小心翼翼地给顾鹿灌下去,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看着体温慢慢下降,才松了口气,只是顾鹿一直没醒,她也好累,眼皮子打架,还是忍不住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玉妃是被顾鹿摇醒的,她惊醒地看着醒过来的顾鹿,“小鹿你醒了,你……” 顾鹿推着她,她转头一看,大门已经开了,人贩子不在“小鹿我们快跑!” 顾鹿没说话,只是眼泪止不住,还在一个劲推她,见她不动,才说“玉玉快走…我没有力气走了……” 玉妃哭着拉着她,想搀扶她起来,顾鹿一被搀起来就腿软了,两个女娃娃都是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玉妃根本撑不住顾鹿,顾鹿也十分难受,玉妃只好又扶着她坐下。 番外二(二)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玉妃见她缓过来一些,又想拉着她走,顾鹿喘着气摇摇头“玉玉快走,等找到你爸爸了,再来救我好不好?” 玉妃噙着泪摇摇头不愿意,顾鹿一个人留在这里,这里么危险。 顾鹿强行打起精神,哭着用力推玉妃“玉玉你不走,我们都走不了,我不要你和我在这里……” 玉妃被女孩退的退后几步坐在地上,顾鹿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玉妃沉默了,脱下身上有些脏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看了她好一会才离开。 大概是有其他孩子的家属去警局报案了,一大群孩子呼呼咋咋的在警察局里哭,玉伯爵也接到消息,已经赶到在附近着急地找着女儿。 玉妃看到爸爸,她用力扑进爸爸的怀里,精神紧绷终于放松,她昏厥过去。 没一会她在梦里看到顾鹿,那双湿漉漉地鹿眼红红地盯着她,她猛地醒过来,又哭着拉着玉伯爵回去找顾鹿。 按着记忆中的路,回到那里的时候,只看到一摊已经干涸的血迹,什么都没有了,她的衣服也不见了。 玉妃跌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嘴里还叫着顾鹿,怎么样也听不进去玉伯爵的话,玉伯爵只能把女儿打晕,抱起来强行带回去。 玉妃刚刚走,其中一个人贩子就回来了,看着只剩下一个虚弱的顾鹿,冷汗直冒,他们的事情暴露了,这些孩子如果带着警察过来,他们就会被一网打尽! 他愤怒地拎起顾鹿,就想动手。 顾鹿一双迷蒙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虚弱的声音响起,她没有挣扎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我爸爸是顾明,我死了,你们也要给我陪葬。” 人贩子一愣,反应过来,想带走她,既然是顾明的女儿,那么更加不能让她在这里被顾明发现。 打电话联系好兄弟们,拎起顾鹿准备离开。 还没几步路,破空的一声子弹射击的声音,子弹穿破手臂,人贩子不得不松开顾鹿,顾鹿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在地上,于黎哭着扑过去抱着虚弱的女儿,眼泪止不住,浑浑噩噩中她好像感觉又到了妈妈的怀里,顾明看着妻子哭着说“小鹿发烧了!” 连忙走过来探了探女儿的额头,确实滚烫的很。 顾鹿浑浑噩噩地扒着爸爸的衣服,虚弱地看着妈妈,“妈妈不…不哭……” 乖巧的小脸让人心疼,于黎哭的泣不成声,“小鹿别说话了,爸爸妈妈带你回家。” 女儿发着烧,顾明顾不得其他的,从妻子怀里接过女儿,带着女儿前往医院。 人贩子躺在地上喘息好半晌,才连滚带爬地离开离开的路上看到了躺在路上的同伴,他心底一惊,颤抖地走上去,探了探鼻息,然后惊恐地跌坐在地上。 “惊喜吗?很快也要陪着他一起了。好兄弟可不就是有难同当吗?”话音一落,又一声子弹穿破皮肉的声音,男人睁大的瞳孔倒了下去。 男人吹了吹冒烟的枪,不屑地睨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敢绑我们小姐,干活。” “是。”暗处冒出来几个黑衣人,把尸体抬着离开了。 顾鹿高烧持续不退,于黎眼泪止不住地趴在女儿旁边守着。 顾明忍不住伸手把妻子打晕,放在女儿旁边,悄声离开了。 玉妃呆滞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玉母心疼地看着女儿,抹掉眼泪说“妃,你这样子是要熬死自己啊!” 玉妃不说话,她也不敢睡觉,一闭上眼睛就是顾鹿那双无助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她害怕。 玉公爵神色匆匆地来到女儿房间,玉夫人看到急忙问“找到了吗?” 玉妃打起精神,眼神希翼地看着爸爸。 玉公爵看了一眼女儿,摇摇头。 女孩又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被子,一言不发。 她怎么忍心丢人顾鹿,她那么小小一只,还在生病,她不敢想象,孤注一掷的人贩子会对她做什么,一看到那摊血迹,玉妃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玉公爵看着女儿这副颓废地样子,沉声呵斥“你这样子有什么用?她能回来吗?” 玉母想出声制止他,被玉公爵按住。 “你还不如振作起来,为她活下去!她救你就是为了让你变成这副鬼样子吗!可笑至极!” 玉妃的眸子才升起一点点星碎的光亮,她低声说“我累了,你们先去休息吧。” 玉母见女儿有反应了,脸上一喜,连忙拉着玉公爵离开,吩咐仆人做了点吃的送到房间。 玉妃看着面前美味的食物丝毫没有胃口,想到玉公爵的话,还是逼着自己吃了一半。 既然如此,她就要为了她活着。 玉妃沉寂了一个星期后,在一天清晨走到了花园吹风,这个星期里每一天的晚上,只要她闭上眼睛睡着,都能看到顾鹿在梦里,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她笑着说“玉玉,好好活着。” 人们常说,日有所思,梦有所想。 这大概就是顾鹿在想着的吧,玉公爵派人去查了那滩血迹的DNA,是个男性。 意思就是顾鹿还活着,只不过一开始玉妃不相信,怀疑是爸爸想让她振作起来撒的善意的谎言,玉公爵就拿着证书丢给她。 她才相信,顾鹿还活着。 不管是真是假,只要她活着就好,总有一天会遇的。 玉妃坐在司机的车上到了平日里去的沙龙店,店员客气地迎着她进来。 “玉小姐今天想剪什么发型?” “不剪,染色。” “什么色,我觉得您染……” “灰色。” 店员一愣,想说什么,此间大小姐的眼神凌厉的就扫了过来,顿时闭了嘴,讨好地说“好的,玉小姐,这边坐。” 玉妃坐在他指的位置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头发也染好了,只不过意料之外的,似乎并没有这么难看。 只不过和她身上那些小清新的衣服有些不搭,店员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要不烫一下,可能会好看点?” 玉妃想起顾鹿是一头很漂亮的直发,摇摇头,拿起包包掏出银行卡。 店员笑着接过来刷了卡,看着玉妃扬长而去。 “不知道这位大小姐今天抽什么风?居然染了个这么丑的颜色。” “隔墙有耳,小心你的嘴巴。不过确实,只不过意料之外的没有这么丑。” “全靠颜值嘛。” “害!” 于黎从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顾明手里结果药物,然后让佣人接了一杯温水,把药给女儿吃了下去。 看着女儿的温度逐渐下降,两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白砚之皱着眉说“这样子不是个办法,它有抗性的药物越来越多,万一哪天……” 顾明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似乎有些不悦“没有那天。” 白砚之又想说什么,还是闭了嘴,此时说什么都不合适。 顾鹿在第二天才醒过来,大为一场跟小死一回,浑身像被大卡车碾过,没有一点力气,还酸痛得不得了。 “妈妈…”看着睡在旁边的于黎,深色的嗓子发出干哑的声音,顾鹿一愣,她明白应该是自己又生病了。 于黎一听到女儿的声音就醒过来,哭着抱着女儿“宝贝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 小姑娘乖巧地任由于黎抱着,小手才吃力地伸起来拍拍妈妈的背,“妈妈不哭。” 顾明听到动静也走过来,亲吻了一下女儿的眉心“宝贝感觉怎么样?” 于黎端着旁边的温水让女儿喝下。 顾鹿眨眨眼,奶声奶气地说“我没事了,爸比。 ” 小姑娘乖的很,还安慰于黎,心疼的看着于黎眼下的黑眼圈,小短手拽了拽爸爸的衣服“爸比快带妈咪去睡觉觉,要变丑了,小鹿就不喜欢妈咪了!” 于黎捏捏女儿的鼻子,“你敢不喜欢我,我就让你爸爸揍你!” 顾鹿缩了缩脖子,又说“爸比舍不得!” 于黎气笑了,捏了捏女儿的脸蛋,“那妈咪揍你!” 顾鹿才委屈叭叭地看着于黎,小模样可怜的不得了“妈咪才舍不得!” 顾明心疼地扶起妻子,“好了,女儿醒了,我来看着你去睡吧。” 于黎摇摇头,担心地说“等医生过来看过没事了,我再去。” 顾鹿抱着被子往里面挪了挪,小短手拍了拍床,奶音软乎乎地撒娇“我的床分妈咪一半,爸比你就睡地板吧!” 顾明无奈地瞪女儿一眼,然后哄着娇妻“快睡会儿吧。” 于黎还是不愿意,非要等到医生来了才肯睡,顾鹿皱着脸撇撇嘴“妈咪好小气,觉都不肯跟我睡了,果然是重色轻女。” 于黎哭着女儿一副不喜欢呢了的小表情,还是乖乖睡在女儿旁边,顾鹿才缩进妈妈怀里,又有些昏昏欲睡。 顾明给妻女拉好被子,看着两个人入睡,然后坐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看着两人。 门边传来脚步声,顾明起身走出去,对医生说“您先到客厅去休息一会儿,等她们睡着了再看。” 家庭医生点点头,这几日她天天都来,于黎真的是日日夜夜都守着女儿,生怕错过女儿醒来,眼下那抹乌青,她看着都心疼。 家庭医生跟着仆人下楼,坐在客厅等待。 091长乐公主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中午的课很快就上完了,下午都是自习,覆宴拎着对玉妃恋恋不舍的顾鹿离开教室。 顾鹿一开始还不太高兴,不过一想到等下就可以和表面拍戏一下子就愉悦起来了。 心里还在期待着戏服,她超级喜欢白砚之设计的每一套衣服,果然没有女孩子会拒绝新衣服! 覆宴倾身拉好她的安全带,看着她一副期待的表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达剧组,一群人直勾勾地盯着覆宴旁边的顾鹿,眼里都是羡慕的眼神,就连边絮和娴琳都默默看了一眼戏服羡慕的不得了。 这可是Rose!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她做的衣服都是限量又是独一无二的,材料还是绝对昂贵的。 顾鹿也十分期待,看见边絮和娴琳就笑着打了个招呼,笑容甜美。 工作人员领着顾鹿和覆宴去看戏服,顾鹿的戏服已经单独放在给他准备的休息间里了。 大概是因为材料贵重,一般人也不一定赔得起,于是赶紧腾出来一间休息间,免得让人碰坏了。 长乐公主的戏服有两套,一套是他平日里穿的,一套是公主朝服。 顾鹿盯着那套两套戏服,眸子熠熠生辉,覆宴自然看得出来小姑娘十分喜欢。 常服颜色是沉寂的月白色,用的是云锦,白砚之按照原著所写的细节,还原了公主的衣服。 原著是这么写的 长乐公主身穿一袭月白色小袄纱裙,普蓝色莲花软缎小靴,鞋子上上面镶嵌着一颗无暇珍珠,梳着回鹘髻,别着银杏花簪,乌漆漆的眸子像一池子沉寂的湖水,手上的羊脂玉镯跟环佩随着走路的脚步叮当作响,美人一笑御花园的百花失色。 顾鹿眨眨眼,看着那只精致的簪子,似乎格外喜欢,这是覆宴特地找人制成的,还废了不少功夫。 朝服则是鲜艳的酒红色,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密密麻麻精致的花纹,衣领上镶嵌着一颗颗色泽饱满的珍珠,用色的鞋子,镶着一颗东珠,配上一套流苏步摇,尽显公主仪态万千。 今天顾鹿穿着白色的裙子,外面套着灰色的外套,整个人有些肿肿的。 徐导走过来,看了一眼覆宴把玩的银簪,试探性问“小鹿试试?一会画个妆然后拍个定妆照。” 顾鹿眼睛一亮点点头,“好。” 小姑娘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换好了朝服。 原著上的长乐公主是一个被囚禁在深宫之中的可怜少女,虽有沉鱼落雁之姿,但是从不出现在大众面前,只有成年礼那年,一身红色衣裳夺了众人的眼目,美人红衣美的不可方物,只是一眼便让众人记在心里。可悲的是成年礼刚刚结束,公主就在自己的寝宫割腕自杀了。 顾鹿不适应地抓了抓裙摆,任由工作人员拨弄她的头发,因为小姑娘的头发颜色不是黑色,只能给她戴上假发做发型。 只不过原著里的成年礼,公主并没有盘发髻,而是把一头青丝用一根红丝带绾了一下。 化完妆的小姑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可置信,镜子里的美人美得不可方物,像冬日里的一轮烈阳。 工作人员惊艳地看了好一会,才扶着她出去。 第一眼看到女孩的少年,愣在了原地。 少女鹿眼乌漆漆桃花眼地看着他,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下意识咬着染了色的红唇,一头青丝用一根红色的丝带绾着,额前几缕随着风粘在脸上,少女一袭惊艳红裙,眉心点缀的红痣,少女就像冬日里的一轮烈阳,美丽又带着致命的味道。 顾鹿一向都是温温软软的打扮,从来没有这样有侵略性的美,每一个眼神都宛如原著中成年之后的长乐。 剧编站在远处看着。 顾鹿看覆宴没反应,忍不住跑过去,青丝随着动作飞舞,群上的环佩叮当作响,发出悦耳的声音,边絮默默拿出手机拍了个视频。 用胳膊肘肘了一下旁边的娴琳,“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个柠檬精。” 娴琳默默看了她一眼说“我觉得现在在场的各位都是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覆宴低头吻了问小姑娘眉心,“怎么了?” 顾鹿眨眨眼,软声问“好看吗?” 覆宴此时十分后悔,此刻他只想把小姑娘带回家自己偷偷藏着,不让任何人知道。 少年眼神炙热的很,看着小姑娘纠结的脸蛋,哑声“好看。” 顾鹿开心地点点头,徐导走过来,他第一眼看到也有被惊艳到,一开始她还在想着,一个这么软乎乎的小姑娘,怎么演出来长乐公主成年之后的那种美艳?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好好好。那我们来拍定妆照吧!”徐导是跟小姑娘说的,但是眼睛看着小姑娘身后的大佬。 小姑娘抓了抓少年的手,眸子里面紧张,镜头恐惧症,不可能一时之间全部消失,她还是会惧怕。 覆宴伸手牵着她的手,走向工作场地,徐导跟在后面,毕竟他也不敢去哄太子妃,那就只能有太子爷亲自来了。 小姑娘怯生生地看着片场里面,一台一台摆放好的相机,微凉的手心开始直冒冷汗,覆宴握紧了些。 “我就在你旁边。”少年牵着她的手,坐在旁边。 这个角度是完全可以不把覆宴照进去的,摄影师比了个ok,工作人员就开始指导小姑娘摆动作。 时间一点一点逐渐过去,期间小姑娘又去换了常服回来拍。 于是工作人员发现,不管他们说什么,小姑娘只能听得懂他旁边那位少年说的话。 拍完之后导演走过来,温柔地说“小鹿辛苦了,可以休息了。” 旁边的边絮幽幽道“徐导平时怎么没有看见你对我们这么温柔?” 徐默林白了她一眼,“人家可是合法萝莉,你是吗?” 边•重伤•絮“有被冒犯到。” 娴琳:…… 覆宴伸手抱起明显有些疲惫的小姑娘,“饿了?” 顾鹿摇摇头,但是精神明显也不是很好了,“困…” 覆宴带着她去把戏服换下来,哄着她在休息间睡了一会。 而记住这边代替刘央央的演员也来了。 大家伙商量着,一会儿等小姑娘醒了就开始拍,有她的戏份的戏,争取这几天拍完。 木朵朵莫名地看着众人关心的模样,“为什么大家都要迁就一个人?” 边絮睨她一眼,转头看了一眼大佬在不在,顾鹿的休息间的门还是关着的,松了口气。 “你敢让太子妃天天陪着你,我们可不敢。你不怕太子爷把你扒了,我们还想活着呢。”边絮看了她一眼,翻了个白眼。 洛觉掩唇咳了几声,边絮自从看开了之后,似乎比以前都开朗了许多,没有再像以前那般谨慎。 木朵朵惊讶地看着边絮,试探性的问“太子妃?你说那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吗?” 边絮默默的看着她,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果不其然。 “我也超喜欢他的。他们那对超甜啊!她演什么呀?太子爷演吗?” 导演默默咳了几声,你这是来追星的,还是来演戏的? 木朵朵才收敛了点,闭上嘴不说话了,不过心里还在土拨鼠尖叫,终于可以见到活的了,怎么能让人不激动! “咳咳咳,由于小鹿的身体原因,平时没有必要的,就不要去打扰她。不要怪我不提醒你们。”徐导默默下了通碟,你们找顾鹿,万一太子爷生气了,遭殃的可就是我呀! 结果肉眼可见的一群人脸色,瞬间就低落了下去,徐导莫名的看着他们,这小姑娘吸粉能力这么强的吗? 不过对于这群人来说,剧组突然多了一只粉粉嫩嫩的小萝莉,还会奶声奶气的跟你说话,谁不喜欢呢! “那么,有长乐公主戏份的,大概就只有十场戏。我们尽量在这几日拍完。” “顾鹿在的时候就拍有她的,如果不在就拍其他场,有意见吗?” 众人默默的摇了摇头,拜托太子爷是背后金主,太子爷一个生气那他们是不是就完蛋了? “那么就散会吧。一会儿拍第二十九场,都准备一下。”徐导挥挥手,就回休息室去了。 边絮和娴琳共用一间休息间,边絮感觉到背后直勾勾的目光,和旁边的娴琳对视一眼。 “那个……”木朵朵小声想叫两人。 “如果你想追星,只能在大佬不在的时候才能去。因为大佬在的时候他可能会生气。生气的话……”边絮默默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木朵朵眼睛发亮的点点头,表示明白。 她也是薇薇一笑的粉丝,也是因为九宫格认识的,后面在微博上吃了瓜之后就觉得这对好甜,于是就顺理成章的磕着cp。 于是,剧组里面又多了一个磕cp的人。 顾鹿睡足之后悠悠转醒,覆宴坐在旁边看着电脑,看到她醒了合上电脑,拿起她的衣服把小姑娘捞起来替她穿上。 小姑娘撇撇嘴,她其实还想再睡一会儿的,衣服都穿上了就算了。 覆宴伸手顺了顺小姑娘的头发,想了想给她扎了两个丸子头,刚刚睡醒的鹿眼红红的,一副委屈巴巴的小模样,上一只没有睡醒的小兽在抗议。 092她必须属于我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小姑娘伸手抓了抓脑袋上的两个丸子,似乎很满意这个发型。 工作人员硬着头皮敲了敲门,午休时间已经过了好一会了,总该醒了吧。 覆宴捏捏小姑娘的鼻子,看那她那副懒散的小模样,“该去干活了。” 顾鹿才打起精神牵着覆宴走出休息间,一群人都齐刷刷地看过来。 徐默林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笑容和蔼可亲“小鹿啊,今天就拍两场戏,如果累了就说出来。好吗?” 顾鹿点点头,没说话,鹿眼好奇地打量着已经搭好的场景。 有公主寝殿,景致虽然临时是搭建的,但是里面所有的设备都是价值不菲,覆宴表示,她值得最好的,钱不够就砸。 单单就是公主寝宫里面的那个平平无奇的贵妃榻,就已经价值几百万,那可是真正的贵妃塌,老东西来的,还有那副羊脂玉茶盏,也是时间罕有。 原著中度长乐公主是圣上唯一一个女儿,也是最得圣上宠爱的孩子,也因为如此,她的母后,皇后才对她要求十分严格。 覆宴伸手把她捞起来回到休息间换衣服,化妆师瑟瑟发抖地看着大佬蹲着哄顾鹿。 “如果累了就告诉阿宴,不可以硬撑,知道吗?”少年伸手撩起她额前的碎发别在耳边,语气温柔。 顾鹿勾勾少年的脖子,好像是在安抚他“嗯。” 覆宴轻柔地吻了吻她的眉心,才抬步走出休息间。 化妆师才松了口气走向顾鹿,顾鹿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像一只软乎乎的小兽。 “小鹿我们换一下衣服好吗?”化妆师温柔地询问,指了指旁边的衣服。 顾鹿迟钝地点点头,然后站了起来,丝毫没有刚刚覆宴在时的那般灵动。 就像离开了深林的鹿,失去了原来的生动。 化妆师第一次接触这个小姑娘就感觉到,她似乎很依赖覆宴,从刚刚他们那个相处方式来看,化妆师觉得自己碰上了小说才有的桥段,他们就是传说中的互相救赎式爱情。 今天的第一场戏,拍的是长乐公主第一次和大众见面,长乐公主就快到成年礼了,是时候该挑选驸马爷了,于是皇后便在宫中开了个百花宴,表面上是请京中年轻男女来,撮合姻缘,实际上是为了为长乐公主挑选驸马爷。 皇后便让宫女去打扮女儿,只是长乐公主不喜鲜艳色的衣裳,宫女只好给她选了一套简单又不失公主大气的衣裳。 顾鹿的头发不是纯黑色,是黑色中偏栗色调,化妆师想了想,还是不给她再带整套假发了,顾鹿本身发量就足够,看上去效果更好。 替顾鹿换好衣服后,再次惊叹,Rose就是Rose,这两套戏服简直就是为顾鹿量身定制的,穿在小姑娘身上没有一丝违和感。 古代时人们都说,天生丽质,小美人胚子,还未施粉黛,也没有其它珠宝装饰,就已经可以通过顾鹿的身上有了画面。 小姑娘身上月白色的纱织袄裙在灯光折射下,有莲花暗纹浮动,普兰色的莲花纹软缎制成的鞋子,鞋尖还有一颗光泽饱满的珍珠,一头长发披在腰间,一双桃花眼乌漆漆地看着她。 化妆师昨夜恶补了一下原著,对比了一下顾鹿,哪种发型最适合她,最后还是决定尊重原著,查找了资料,学会了原著所写的发髻。 看着那几只精致的银杏花簪,细长的流苏,伸手拿起来别在发髻上,然后给顾鹿画了一个淡妆,她天生底子就好,浓妆艳抹反倒有些怪异。 准备好了之后,她伸手想牵顾鹿出去,顾鹿没动,化妆师了然,“小鹿画好了,我们出去吧。” 顾鹿才从椅子上下来,跟着化妆师出去。 边絮早就准备好蹲在旁边等着着顾鹿出来,看到她出来了眼睛一亮,一下子没收住,走上前去捏了捏小姑娘的脸,兴奋地说“小鹿果然是个小美人!” 娴琳眼疾手快地把这个二货拽回来,这是不想活了是吗,当着大佬的面敢捏顾鹿的脸,果然大佬的脸已经黑了,周围的温度正在极速下降。 顾鹿眨眨眼,冲她笑了笑,还是很诚实的走到覆宴身边牵住覆宴的手,覆宴明显被取悦到了,顿时沐如春风气温回暖。 原著中长乐公主的驸马爷端阳世子,沉稳英俊,只不过两人成婚不久,世子为国出征战死沙场,皇后唯恐女儿殉情,便把她接回宫中,长乐公主终日郁郁寡欢,最后听闻表妹死了,最终也纵火烧了诺大的公主殿,年仅18而与世长辞。 边絮想了想,有谁敢演顾鹿的驸马爷啊,不仅仅是那个演员,就连她都觉得脖子一凉。 徐导也正头疼,试图和剧编商量,删掉长乐公主有驸马爷这段,编剧死活不肯改。 这不是挖坑给他吗,他敢找人演,也没人敢来演啊! 编剧翻了个白眼,指了指顾鹿旁边的覆宴“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顾鹿就算了,你看清楚他是谁……”徐默林气急,拍拍桌子想怒骂他痴心妄想。 只见剧编笑的深高莫测,“他会答应的。”拿起剧本,转身走向覆宴。 徐默林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还是跟了上去。 如果覆宴愿意,那自然是最好的,还省事不少,只不过怎么可能。 顾鹿看见怪大叔走过来下意识钻到覆宴身后,覆宴抬眸看剧编,很明显,这个男人是冲着他来的。 伸手揉了揉顾鹿的脑袋,低声哄着“乖。” 顾鹿抓住他的衣服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笑的贼兮兮的怪大叔。 “小同学,你的小女朋友演了公主,你想不想演驸马?”编剧笑眯眯地看着覆宴说。 覆宴动作一顿,侧过脸,薄唇勾出邪笑,目光平淡“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编剧摸摸鼻子,指了指他身后的顾鹿,“因为她将会是长乐。” 覆宴无奈地耸了耸肩,移开目光,语气淡淡“她只能属于我,只会属于我。” “那么你答应了。”编剧笑眯眯地把剧本递过去,这是他再次改编过的剧本。 原著中,端阳世子英年早逝,长乐公主年纪轻轻就失去爱人,最终郁郁寡欢,虐死了一大批cp粉。 顾鹿眨眨眼,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她摁住覆宴的手,小脸皱巴巴的“阿宴,我不想看着你死。” 剧编摇摇头,他哪敢让这两位死,他托原著作者,做了一些小变动罢了“看一下新剧本,你们会喜欢的。” 顾鹿不明所以地看着怪大叔挥挥手,自认为很帅地离开了。 木朵朵搓了搓鸡皮疙瘩,转头问“他们平时也是这样子的吗?” 边絮和娴琳看了她一眼,默默点点头。 徐导默默地看着剧编得瑟地看着他,一副这不是答应了吗?咬咬牙忍了,谁让他真的让覆宴答应了。 这场戏还没有端阳世子的戏份。 化妆师再次给顾鹿检查了一下,对导演比了个OK。 对于顾鹿这种对原著绝对熟悉的,徐默林并不打算给她讲戏,因为她自己呈现所认为对的,往往可能是最自然的,如果哪里感觉不对才让她改正即可。 吩咐了一下,工作人员们确定好机器没问题之后,开始了。 柳卿卿和表妹正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玩耍,宰相夫人带着几个捧着衣服首饰的婢女走进女儿的院子。 柳卿卿无意间看到了母亲,从秋千上跳下来,向母亲奔去。 “母亲怎么了?”柳卿卿看着后面的衣物十分好奇。 “女孩子不可毛毛躁躁……” “要端庄优雅,我知道了母亲,反正现在又没有外人在,没关系的!”柳卿卿打断了宰相夫人的话,学着她说话。 柳飘絮掩唇低笑,也走了过来,“姑母今日是有什么事吗?” 宰相夫人伸手戳了戳女儿的头,“学学你表妹,几分安静就好了。”但是语气里并没有指责的味道。 柳卿卿撇撇嘴,松开母亲“表妹也很活泼的好不好。” 宰相夫人闻言笑了,伸手去捏了捏女儿的脸“说你一句你还耍小脾气了。” 柳飘絮看着宰相夫人身后的婢女,“姑姑,可不要再说卿卿了,一会你走,她可要闹我了。” “好了好了,皇后娘娘发来邀请函,邀请京城女眷,去长乐公主的寝宫参加百花宴。”宰相夫人招了招手,意示身后的婢女把东西放下。 柳卿卿一愣,诧异地问“长乐公主?” “是那个,只听其名,从来没有见过的长乐公主吗?”柳飘絮皱眉问道。 宰相夫人点点头,神色也有些凝重,“皇后此举大概是为了公主的驸马爷,你们若是碰到公主,千万不可与她发起冲突。” “说起来公主已经快成年了,是该找个驸马爷了。”柳卿卿点点头,那么皇后此举,大概就是为了公主的驸马爷。 也就是挂着百花宴的名头,让长乐公主与大家见面,另一方面又可以借着为他们指点姻缘的,借口中,为长乐公主挑选适合的夫婿。 “切记,你们两个若是碰到了长乐公主,万万不能跟它发起冲突,虽然他从未露面,但是她是圣上唯一的女儿。”宰相夫人又再次嘱咐了一遍。 093大灰狼与小白兔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柳飘絮一愣,有些惊讶“姑姑,我也要去吗?” 宰相夫人睨她一眼,“既然是想给宫中贵女指姻缘,你们两姐妹就一同去,若是指了一桩好姻缘,那也是件好事。” “她性格没有你沉稳,切记一定要看好她。”宰相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又瞪了女儿一眼。 柳飘絮点点头,姑姑还是疼她的,那她必然会护得姐姐周全。 宰相夫人指了指方才婢女放下的衣物,“你们两个去挑一套喜欢的吧,主角是公主,就只能以简单大方为主。不可过分夺掉公主的风头。” 宰相夫人看着出落的越发美丽的两姐妹,只能让她们扮丑,毕竟现在这种形式,各方势力都在拉拢作为有,嫡子的皇后,自然是希望宰相可以辅佐他的儿子上位,若是两姐妹有什么差池,宰相府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柳卿卿看着比平日里略显素的衣物,看了一眼旁边的表妹,“表妹你先!” 柳飘絮摇摇头,“姐姐你先。” 于是两姐妹走在衣服面前,拿起一套衣服,歪头跟对方说“我觉得你适合这套!” 两人一愣,相视而笑,伸手接过对方手里的衣服。 宰相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没有什么比姐妹感情好更好的了,各自了解对方的喜好,并会为对方着想。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把这个侄女当做女儿来疼,人家也是确确实实对自己宝贝女儿好,自家宝贝女儿也喜欢她,此份感情却是最难得的。 “挑好了?那么剩下的衣服你们两个自己做主吧,我且先前准备礼物。”宰相夫人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又带着婢女离开了院子。 “cut!”徐导呵了一声,两人迅速从镜头退下,摄影师迅速把镜头切换地方。 画面一转 来到了皇宫中,仅次于皇上寝宫,最奢华的宫殿,当今皇上唯一的女儿,长乐公主的寝宫。 到处都是奢华的味道,可以看出皇上极为钟爱这个女儿,寝宫中每样物品都能感觉到精致。 贵妃榻上坐一名少女,少女纤细白皙的手抓着一只成色极好的羊脂玉茶杯,父皇曾说他的手抓起茶杯的模样极好看,于是就找巧匠制了这一套茶盏,时不时来女儿寝宫里面让女儿泡茶,父女品着茶其乐融融。 少女一头青丝散落在身旁,身上穿着是月白色的纱织袄裙,白玉似的的小脚没有穿着鞋子,这是近日来公主最喜欢的衣服。 公主自出生以来身体孱弱,于是皇后就把她圈养在公主殿。 又或许是因为女儿极得皇上钟爱,即使公主身体孱弱,也让夫子教她琴棋书画,如此一来皇上便更喜欢这个女儿。 婢女推开寝宫的门,看着公主青丝散落,又并没有穿鞋,急忙和上门。 快步走上前,看着榻上的少女跺跺脚,“公主!你若是醒了,就换奴婢来给你束发呀,若是被娘娘看到了,可又要被好说一顿了。” 少女迟钝了一下,才转头用乌漆漆的桃花眼了她一眼,然后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嗯。” 婢女连忙从床边拿了,一双普蓝色的软缎莲花纹鞋,替少女穿上,少女看着婢女的动作有些呆愣。 不过,她似乎注意到了婢女似乎有拿着东西进来,看着桌子上的衣物,“那是什么?” 婢女动作一顿,“娘娘说今日晚一些,京城的贵女会来公主的宫里参加百花宴。这是娘娘准备的衣物,我给您换上吧?” 长乐公主名为玥安,名字有众星捧月,一世平安之意。 “不必,随意梳妆即可。”长乐摇摇头,有时真的想交到朋友,穿上母后送来的衣服那必不可能交的到了,即使是有那也大抵是前来巴结之人。 婢女一惊,跪在地上,“公主,请三思啊,这…这可是你第一次和贵女见面。” 长乐摇摇头,把婢女扶起来“知桦,我是公主,我穿的再平常,我也是公主。穿上母后送来这身华服,得来巴结又有何用?” 知桦是从小跟着长乐公主长大的,明白她此话一出必然是不会换上这一身衣服了,只不过皇后娘娘吩咐必定要让公主穿上这套华服。 长乐撇眉,一看自己贴身婢女这副表情 ,她怎么会不晓得母后的脾性,“你且委屈去小厨房里几天,等百花宴过了,我再召你回来。” 知桦自然是知道公主疼惜她,但是她还是担心的问“知桦不在身边,公主没有伺候怎么行?” 长乐合上眼睛,“无碍,你且去吧,母后大概在来的路上了。” 知桦才站起来,“奴婢告退。” “cut!”徐导大呵一声,众人纷纷都松了一口气。 知道长乐公主选角是这么一个小姑娘的时候,众人还觉得大概会被ng很久,没想到剧编眼光毒辣,这可不就是公主本主吗。 顾鹿有些疲倦在寻找覆宴的影子,那名婢女也是个老戏骨,和老戏骨们对戏还是有些吃力,只不过她本身迟钝就恰好对上了公主的脾性,不用刻意便也很真实。 宫女走过来,拍了拍顾鹿的肩膀,“小鹿,很不错哦!”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有些惊讶“你没事吧?” 顾鹿摇摇头,还是在人群中寻找覆宴的影子,只是似乎并没有了少年的影子,巨大的不安和恐慌占据了她的心脏。 她害怕地跑休息间,打开门覆宴正在量着身材,看到顾鹿紧张的小模样顿时勾唇,走过去伸手把她捞进来,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顾鹿大概是太害怕了,大大的桃花眼红了,眼看泪珠子就要掉下来了,覆宴无奈地看着她。“怎么了,嗯?” 小姑娘委屈地扒拉他的衣服,“找不到……” 覆宴勾唇又问“找不到什么?” 小姑娘张嘴咬他一口,呜咽“最讨厌你了!” 覆宴锁骨上一阵麻麻,无奈地哄着怀里的娇气包,工作人员叫他自己量一下数据,去定制戏服,他看着大概还有一段应该能赶在他演完之前出来,没想到没有赶上。 小姑娘委屈着呢,刚才可是被一种巨大的恐慌笼罩着,就好像被全世界一切了。 可不得饿狠狠的咬他几口出出气,覆宴也由着她咬,“真是个娇气包。” 顾鹿松口反驳他,鹿眼恶狠狠瞪他“我才没有!” 覆宴无奈,只能附和她“没有没有。” 只见小姑娘好像还不解气,又嗷呜一下又咬了一口。 覆宴斯的一声,倒也没说什么,只不过低头看她的眼睛带了都其他色彩。 小姑娘这只松上口的小绵羊还不自知,还在啃着磨牙,恶狠狠地啃,让她找不到!咬死臭阿宴! 好半晌 “解气了么?”小姑娘头顶传来略哑的声音 小姑娘,下意识松了嘴,恰好顺了某人的意。 少年伸手托住小姑娘的后脑勺,咬住她的唇瓣,对上她呆愣的眼睛,眼底含着笑意。 顾鹿回过神已经被抹吃干净了,只能默默多咬几个泄愤。 吃饱喝足的覆宴任由她咬,甚至把她抱好,把脖子递给她咬,顾鹿只能含泪咬咬牙,嗷呜一下咬在他的喉结上。 覆宴刚刚褪去的异样色彩再次浓郁,小白兔这次已经明白了,连滚带爬地想跑开,毫无疑问地被抓了回来,被大灰狼亲的哭的好不可怜。 边絮看着电脑上的影像点点头,“小鹿演技不错啊,有进娱乐圈的前途!” 见娴琳没应她,边絮又问“快到饭点了,我们等下出去干饭吧?琳琳子?” 娴琳看着不远处的男人,默默勾了勾她的胳膊,脸色有几分不自在“你看看那个是谁……” 边絮听到她语气不太对,才抬头看,是边贺拎着东西来探班了,边絮眯眯眼,她怎么就觉得她这哥哥醉翁之意不在酒? 边贺笔直地走向妹妹,看着妹妹旁边的女人不自在打样子,眼底都带了点笑意。 这当然会被他亲爱的妹妹发现,边絮看了一眼旁边的娴琳,顿时明白了边贺的用意! 她伸手拽着娴琳走过去,“哥哥带了什么好吃的?” 边贺无奈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妹妹,“这是妈给你们两个做的爱心午餐。” 边絮一听,顿时松开了娴琳,结果他手里的袋子就跑了,“我亲爱的琳琳子,帮我谢谢我亲爱的哥哥。” 众人纷纷吃瓜群众一般看着两人,娴琳僵硬地看着边贺,对方直勾勾的看着她,他就想起来那日她不小心在他家里睡着,然后一睁开眼睛就对上那张带着笑意的眼睛。 尴尬,十分尴尬。 就在琳琳子准备以沉默结束这件事的时候,耳边响起悦耳的男音。 “你要怎么替她感谢我?” 娴琳抬起头看他,看着他眼底的笑意,特别想挖个洞,把自己塞进去。 边贺看着面前僵硬的女人,笑了笑“去吃午饭吧,不然一会可就没有了。” 娴琳下意识接话,“要去看看吗?” 此话一出,琳琳子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在做什么孽啊!! 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答应的时候,“好。” 她死了。 094午饭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娴琳只能顶着一群人八卦的目光带着边贺到了休息室,打开门就对上边絮戏谑的眼神。 边絮看到她求救的眼神,夹起一块猪排,“琳琳子,快来,来试试我妈的手艺!” “去吃午饭吧。”边贺声音都带了点笑意,看着妹妹在那挤眉弄眼。 边絮把另一份放在娴琳面前,找了找袋子,又翻出来筷子。 娴琳不自在地坐在一边,打开了边贺带来的盒饭,只不过娴琳明显感觉到,她这份和边絮那份不一样。 一份比较符合,女孩子的审美,一份似乎比较……简单……? 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旁边的边絮酸溜溜地说“哥,你怎么不给我做,我吃醋了!”娴琳那份显然就是她哥哥做的。 边贺笑,伸手戳戳妹妹的头“我可不敢跟你母上大人抢。” 边絮戳戳便当盒里的猪排撇撇嘴,冷哼一声“哼!” 娴琳看着手里的便当一时之间也觉得烫手的很,手里抓着筷子有些僵硬。 边絮看了一眼边贺的脸色,又道“琳琳子,我哥做的不是黑暗料理,不会毒死人的,很好吃的。” “呃……”娴琳不知道回什么,只能低着头看着便当。 娴琳顶着兄妹的目光夹起一块猪排,放进嘴里,猪排炸的刚刚好,外酥里嫩,再配上旁边的清爽小菜,根本不会腻。 娴琳默默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吃完,也不敢抬头,因为她知道一抬头就会对上边贺的眼睛,然后匆匆吃完,然后洗好便当盒。 想了想还是抬头和边贺小声说“谢谢。” 虽然她也出身不是什么普通家庭,只不过这种温馨的举动在家里从来不会有,她从来就没有吃过妈妈做的饭,但是她也知道妈妈根本不会做,所以她从来不会抱怨。 即使是难得的一句关心,也是她妈妈突然想起来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才打电话过来,但是询问的都是跟亲情没有任何关系的问题。 上次去边絮家吃饭,她才意识到,原来一家人可以这么温馨,这么美好。 刀子嘴豆腐心的边爸爸,一边骂着女儿,却眼里带着宠溺,更别说如此心疼女儿的边妈妈。 她虽然羡慕,但不嫉妒,她明白一切事物有得必有失,该有的都会拥有,不该拥有的嫉妒也不会有。 边絮也是女生自然也懂得女生的心思,看着娴琳低落的情绪,伸手从她腰间抱住她,“琳琳子,我妈说很喜欢你,今晚去我家吃饭好不好?” 娴琳一愣,下意识看边贺,边贺挑眉,“她看到你会很开心。” 娴琳迟疑了一会,边絮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歪,我们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我家就是你家!我妈超级喜欢你了!就当她感谢你这么久以来照顾我……” 娴琳想说什么,被边贺打断“我妈说难为你照顾我们家闯祸精这么久,请吃饭那是理所应当的,不必客气。” 边絮顿时板起脸蛋,瞪边贺一眼,“臭哥哥!你再说!” 边贺摸摸鼻子,看着妹妹眼底写着,你再说我就不帮你了,默默收了声。 娴琳点点头,她不能拥有,靠近些也好,况且她也喜欢边絮家的氛围,轻松又温馨,不想独自回到自己那个华丽又冰冷房间。 娴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大家只记得她是个才女光鲜亮丽,却永远看不到她背后的悲哀。 每一样才艺都不是自己可以挑选的,而是母亲觉得可以,就要学。 只要她表现稍微不好,就会换了被关在房间里的惩罚,直到妈妈满意为止。 在外,她是多才多艺的才女娴琳,其实她腐朽的躯壳早就摇摇欲坠,直到遇到边絮。 边絮能一眼看出她的难过,又用特别的方式去安慰她,这也是两个人感情好的原因。 边贺见目的达到,和妹妹对视一眼,“那哥,今晚你记得过来接我们!” 边贺抿唇看着娴琳,“嗯。”应声就离开了。 边贺伸手把关上休息间的门,唇边勾起弧度。 “那个男人是谁呀?”八卦的吃瓜群众们又开始磕瓜,毕竟不拍戏的时候真的很无聊。 “好像是边絮的哥哥。” “那和娴琳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 “说不准人家只是来送饭而已,你们脑补这么多干啥?” “你眼睛有问题,你看看娴琳那个表情,就知道不简单好不好?” 边贺听着不远处的窃窃私语,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他以为这辈子就只能和她错过了。 顾鹿的休息间在她拍戏的时候就已经改造好了,精致的床,一张舒适的沙发跟梳妆台,被子跟枕头都换的最好的。 以前的休息间就只会有一张床跟一张桌子。 顾鹿这边摸摸在她咕咕叫的肚子,鹿眼瞅着覆宴,咬着嘴巴别过头。 覆宴难得没有抱着小姑娘,在旁看着手机,也没搭理小姑娘。 顾鹿看着覆宴的背影,越想越委屈,明明就是他先让她找不到的,她只是咬了他一口,他就…… 现在还不给她吃饭!!!! 顾鹿拽过被子,蒙住脑袋,吸了吸鼻子,心里默念着“不理他了!” 覆宴转身看着顾鹿幼稚地耍着小脾气,也没说话,勾唇笑笑由着小姑娘去了。 门被敲了几下,覆宴起身走出去,然后门关上了。 顾鹿感觉到刚刚旁边陷下去的位置,突然失去的压力,脚步声走向门,门一关上就再也没有打开。 顾鹿一下子脑袋里的想法一下子被覆宴离开了这个认知占据,掀开被子,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脏如同被一双大手揪住,眼眶瞬间就红了。 被留在单独空间的认知让顾鹿恐惧,她连忙跳下床,打开门就看覆宴在和行七说话。 行七看到顾鹿恭敬地点点头,就离开了。 顾鹿站在门口没动,桃花眼红红的,空洞洞地看着覆宴,指尖抓到泛白。 覆宴转头看着委屈巴巴的顾鹿,伸手把她捞起来,“怎么了?小怂包?” 顾鹿把脑袋埋在他怀里不肯说话,小短手抓着他的衣服抓的死紧,还在轻轻颤抖,像被什么吓到了,覆宴脸色沉了些,抱着她回房间。 拿出她的药,哄着她吃下去,小姑娘抗拒地窝在被子里,覆宴看了一眼行七送过来的午饭。 “乖,吃点。”覆宴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又把饭菜摆好,厨子特地做了两个人爱吃的,份量控制的刚刚好。 小姑娘有些昏昏欲睡,药物里面是有镇定跟安眠的效果,闻到了食物的香气,软揉揉疲惫的眼睛。 顾鹿看着面前的饭菜强打起精神,接过筷子,动作迟钝的扒饭。 覆宴脸色不是很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姑娘,小姑娘刚才的反应,似乎又把这几天的努力打破了。 她还是害怕的,却又不能问她到底在害怕什么,这样子下去,病情也不会有任何进展。 唯一知道的就是,小姑娘会依赖着他,单单这一点,暂时让覆宴的心情愉悦了那么一点点。 顾鹿吃了八分饱就放下了筷子,眨眨沉重的眼皮子,撒娇似地抓住覆宴的衣服蹭了蹭,然后就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覆宴无奈地看着她,论睡觉就服她,秒睡那真的就是秒睡。 覆宴伸手把她放在床上,又想回沙发拿手机,只不过有一股阻力,转头一看。 是小姑娘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他动一下小姑娘就皱眉。 覆宴只好躺在她身边陪着她睡,顾鹿倒是很上道地滚到覆宴怀里。 覆宴哭笑不得地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爪子紧紧扒着他的衣服,似乎在害怕什么 ,无奈只好搂着她睡了。 覆宴的数据传给了白砚之,白砚之皱着眉看了看,笑骂一句,还是打开了电脑开始工作。 谁让这位大佬平时给自己提供材料呢,反正横竖左右都是他拔毛,她设计的作品穿在合适的人身上也好。 白砚之用鼠标操作了一个多小时才确定,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材料已经到工作室了。 打了个电话联系了一下助理,合上电脑前往工作室。 助理接到电话,连忙打车赶去工作室,转了转眼珠子,还是给路季打了个小报告。 既然是未来要成为驸马爷,白砚之也没有看过原著,想了想那边做一套相似风格的吧。 顺了顺送过来的布料,满意的点点头,用工具打好版,在布料上画上一朵朵莲花,看着一堆丝线泛起了愁,她没有看过原著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性格,绣花纹的时候用的颜色就会决定这件衣服,所展现出来的气质。 但是,她虽然不是娱乐圈的,但是也能明白,如果戏服不能还原,那很有可能会使剧情有些变相。 只不过长乐公主的那两套衣服,覆宴是有把原著里面形容的话截给她看,所以她就摸索着,才能很好地还原出来,只是这次并没有给概念,这不会是想让她自由发挥吧? 想到这里女人停下了手,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设计图皱眉,用白皙的手撑住了下巴在好像思考着什么。 095端阳世子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搜索一下那本小说,就连是平日里不怎么爱看小说的,她都被吸引了进去。 助理到的时候看到白砚之正在看小说,愣了一下才走过去。 “你知道端阳世子吗?”白砚之被惊动回过神来,转头问她。 助理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她看到了电脑上面显示的书名。 “今天的主题是端阳世子吗?”助理诧异地走过来,看了一眼布上的打版。 “嗯。”白砚之皱着眉看着电脑里面的文字,暂时还没有看到长乐公主的驸马爷出场。 助理就像是戳开了话匣子一般,“长乐公主这一对可是最虐的,阳世子随后为国战死了,最后公主也死了。” 白砚之顿了顿手,“真的?” 她不觉得覆宴会让顾鹿演这个,其实知道他也演就已经十分惊讶。 助理遗憾地点点头,想了想又说“不过影视剧有可能会改动,不知道会不会把公主改好。” “端阳世子和公主第一次见面,身上穿的是绣着莲花花纹的长衫,好像也就是因为撞衫了,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姻缘。”助理回想了一下剧情又说。 “那么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白砚之确定了衣裳上的花纹,那么现在应该确定的就是绣花的颜色。 “是一个很低调又很沉着的人吧。”助理迟疑地回答,毕竟这对是配角,作者也没有特别详细的写,但是这一对又是特别的凄惨,才被众人记住。 白砚之点点头,那就用银色吧,再用一点蓝色来点缀。 确定了样式之后,白砚之开始坐在工作台上干活,因为还有另一套,助理开始打开小说查资料。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路季拎着奶茶进来两人都没有发觉,男人把目光放在白砚之身上,她正在聚精会神地绣着。 他也曾问过为什么不让其他人做,白砚之回答,自己的作品,自己做出来才有成就感,这才是自己的东西。 路季知道他喜爱这份职业,也没有阻止,只是心疼她,时不时能在她的手上看到针眼。 把奶茶放到一边,这微小的声音惊动了助理,助理看过来,对他点了点头,又接着继续看。 直到绣完第一朵花,白砚之看着上面的绣花,松了口气,好像效果还不错,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准备休息一会再继续。 一上就伸来了一双大手圈住了她的腰肢,不过一看就知道是谁,她的工作是鲜少人人知道。 “我帮你揉揉。”路季抓住她的手腕,语气温柔。 白砚之也由着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两张设计图。 这是婚纱跟新郎的衣服,她抬头去看男人的脸,“你看看还要改哪里?” 路季看着设计图摇摇头,设计师是他的职业,他自然知道怎么样效果最好,他又何必再去提出修改。 白砚之点点头又把设计图收了起来。 助理再次回过神转头看过来的时候,旁边的路季圈着女人,低着头笑着好像跟她说着什么。 助理表示,今天也是闪闪发光的一天。 “砚之,婚期快到了,你婚纱还没设计好吗?”助理问了句。 “好了。”白砚之又把设计图抽出来。 “我看看!”助理眼睛一亮,走过去接过设计图,惊叹一声,又把设计图还了回去。 “可要记得给我们设计伴娘服,如果让我们去买成品,不然你可是会挨揍的哦。” 白砚之勾唇笑笑,“自然。” 覆宴看了一眼时间,天色已经黑了,小姑娘还没醒,只好把小姑娘抱起来带走了。 临走前和徐导打了个招呼,徐导当然也不敢拦着他, 应了声好就看着他们离开了。 小姑娘醒来的时候已经到家了,一睁开眼睛又换了个床,人是懵掉的,覆宴也不在旁边。 她眨眨眼掀开被子跳下床,想跑出去找覆宴,恰好覆宴端着午饭上来了,看着她白皙的脚被冻得有些红,把午饭放在茶几上就把她捞起来。 “怎么不穿鞋子?”温热的大手抓住她冰冷的脚,小姑娘打了个激灵缩了缩脚,摇摇头。 见她摇头,覆宴就想逗逗她,抱着她坐在沙发里,捧着她的脑袋,低声说“以后不穿鞋子,我可就亲你了” 顾鹿果然乖乖点点头表示会穿鞋子,覆宴才松开她的脑袋,把筷子递给她,“吃饭了。” 顾鹿不觉得饿,没接筷子,覆宴瞥一眼小姑娘,夹了一块她平日里爱吃的红烧肉,放到她嘴边。 小姑娘还是很诚实的,张开嘴咬了进去,于是就这样子被喂了小半碗,小姑娘就不肯再吃了。 覆宴叫来云兰带顾鹿去洗澡,明天是周末,不用去学校上课,按道理需要去剧组。 今天就让她早点睡吧,只不过他也搞不懂,明明每天的睡眠时间都算是充足的,可是她稍微动一下都会犯困。 林清清也有解释这是因为身体原因无可奈何,只是他就是见不得小姑娘一副焉焉的样子。 想了想打了个电话,让人找了个营养师,那只能给她调理回来了。 没过多久,顾鹿穿着宽松的睡衣坐在床上发着呆,覆宴也洗完澡穿着睡衣走了回来。 见她这副模样,伸手把她摁在床上,闻着她发间的香气,低声问“小怂包,你在想什么呢?” 顾鹿迟钝了一下奶声说“我不是怂包。 ”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小姑娘颤了颤,覆宴就想逗她,“你是。” 顾鹿可就不高兴了,鹿眼瞅着他,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 好家伙,已经找到办法对付他了,就知道他见不得她这副表情,覆宴挫败地把她抱起来。 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上,小姑娘也没有反抗,只是乖乖的窝在他的胸口上。 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今天,你在想什么?”覆宴低声说。 顾鹿一颤,没说话,手指抓着他的衣服,十分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覆宴明白,那小姑娘肯定是想了什么才会反应这么大,那么想要减轻她的病情那必须要知道。 “嗯?不开心了,都要跟阿宴说。”覆宴轻柔的抚着她的长发,哄着她说。 顾鹿好半晌才软乎乎地吐出一句,“你不见了…我害怕……” 覆宴一愣,回想之后才发现,顾鹿确实对自己不在的反应很大,这是福,还是祸呢? 不过小姑娘依赖自己,就不会被别人拐走,这一点宴大人十分满意,于是就让仆人送了个蛋糕上来奖励顾小鹿。 顾小鹿眼睛发亮地看着蛋糕,自从她生理期来了之后,覆宴除了芋泥啵啵,任何甜品都不让她吃了,因为蛋糕跟甜品都会放进冰箱里面保鲜,拿出来的时候也是冷的。 不管小姑娘怎么闹,他都不同意,后面小姑娘自己也就放弃了。 覆宴抓着她没松手,低头看着她,眼睛好像在说,想吃蛋糕,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顾鹿会意,仰头亲了他两口,娇里娇气地拽着他的衣服指着茶几上的蛋糕,“阿宴!” 覆宴对于小姑娘,这一副理直气壮地把他当成轮椅,表示无奈,只不过自己的小朋友只能宠着。 抱稳她就迈着大长腿走过去。 顾鹿心满意足地抱着蛋糕小口小口地吃着,看了一眼覆宴,还是挖了一大块放在他嘴边。 覆宴挑眉看着小姑娘一副忍痛割爱的小表情,吃下了她递过来的蛋糕。 见他吃了,顾鹿又毫无负担地继续品尝蛋糕。 明明就是一小块蛋糕,小姑娘似乎也能很满足,果然甜食能让女孩子心情愉悦。 覆宴抬头看了一眼壁钟,才八点时间还早,伸手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开了小姑娘平日里最爱看的节目。 顾鹿便窝在他的怀里看着电视,过了一会,覆宴觉得怀里的小脑袋似乎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掉。 低头一看,小姑娘打起了瞌睡,无奈只好关掉电视,轻手轻脚的把她抱回床上放好,搂着她睡觉。 边贺接了两人回到边家,边絮拉着娴琳到自己独栋卸了妆,再带她回去主屋客厅。 娴琳素颜的时候,似乎跟化妆的时候还是有一点差别,化妆的时候知性大姐姐的气质淋漓尽致,没有化妆的时候更多的是小女生的味道。 女孩子的脸可是要好好保护着,都带着一天了,是要卸掉才能吃饭。 娴琳也不觉得自己素颜不能见人,就随着她去把妆给卸了。 边絮卸完妆,伸手挖了点面霜往脸上一糊,看了一眼旁边的娴琳,眼珠子一转也挖了一团往她脸上一拍。 娴琳一愣,还是伸手抹了一点往边絮脸上还回去。 边贺恰好来叫两人过去吃饭,正好碰见了这一幕,默默没打扰,静静看着。 边絮玩累了,连声投降“错了错了,琳琳子求放过!” 娴琳才把多余的面霜擦在旁边的纸巾上,睨了她一眼,“絮絮子下次不要闹了。” 边絮正想说什么,余光看到了门口的哥哥,“好家伙,哥哥你在外面偷窥呢?” 096一切都是套路(一)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边贺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也就大大方方走进来,余光看了一眼试图降低存在感的娴琳,语气丝毫没有心虚之意,“妈叫你带人过去吃饭。” 边絮站起来把他推出去,“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边贺看到后面似乎在幸灾乐祸的娴琳,任由妹妹把自己推出去。 边絮一路把边贺推到娴琳看不到的地方。 边絮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娴琳看不见,围着边贺转了一圈“哥,你不正常!” 就算是一见钟情也没有这么快吧,瞅瞅她哥这副样子。 边贺看了一眼妹妹,还是实话实说了“她就是那个当年帮了我的人。” 边絮一愣,诧异地盯着边贺的脸,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开玩笑的意思,只是好像并没有。 “你认真的吗?”边絮僵硬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 几年前边贺前去国外学习,被扒手扒了钱包手机,还发起了高烧,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跟父母联系。 然后他说后面有个女孩子把他带回酒店,然后帮他联系上了父母,还照顾了他一段时间。 只是他一联系上父母之后,她就不见了,边贺托关系在国外找了许久,只知道整个女孩子是国外某个学校毕业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后面突然在电视上看到娴琳,好久之后才意识到娴琳就是她,只不过,娴家娴琳已经有了未婚夫,他只能当做不知道。 前不久圈子突然传言,对家夫人说娴琳是枚戏子配不上她儿子,就把婚约取消了。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总算因为妹妹他终于认识她了。 边絮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突然抓住他的衣服“好家伙!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会带着琳琳子跳槽!” 边贺没有否认,任由妹妹闹着,他也在赌,娴琳会不会跟着妹妹一起走,只不过他赌赢了。 边絮见哥哥没否认,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你真的确定是琳琳子吗?我一会给你打听一下!” 娴琳最后成为她嫂子也不是不好,反而正合她意,只不过若是哥哥认错了,让琳琳子当她人替身,这是边絮万万不能接受的。 边絮松开哥哥,风风火火地往回跑,“琳琳子!” 娴琳一听到她喊,放下手里的手机,抬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问你个问题!”边絮抓住娴琳的肩膀,一脸凝重。 娴琳被她这副严肃地样子搞得一懵,“嗯?” “你三年前是不是去过f国?”边絮盯着娴琳的眼睛问。 娴琳诧异地看着边絮,似乎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边絮松开手,好家伙!那应该就是琳琳子了,不过想了想如果是巧合呢? “没事,我突然想起来,我哥哥以前在f国被扒手扒了钱包手机,然后被一个漂亮妹妹救了。”边絮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说说,只不过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娴琳的表情。 娴琳愣了一下,她三年前确实无意之中救了一个和她同岁的华人,看他发着烧还身无分文,想来大概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这一地带扒手居多,便找了个酒店,还替他联系上了父母。 正逢毕业季,她妈妈来到f国接她,她便没有跟他道别,留了纸条就离开了,不过后来有f国同学无意之间告诉她,有人在找她,她也没在意。 这么说来,这样仔细回想,边贺确实和当年他救下的那个华人长的有些相似,仔细想起来,自己似乎也就是因为那个华人和边絮长的十分相似才情不自禁给边絮解围。 毕竟人还是会对好看的人有好感,这好像她当时看他长的好看,所以才救了他。 只不过,她救的是边贺?娴琳一时之间不知道说点什么,三年前她救了边絮哥哥,三年后认识边絮。 边絮一看好友这表情大概也知道,哥哥找的人家是琳琳子,决定给哥哥神助攻一把,语气酸溜溜地“他可是一回家就托关系到处找人家,可惜没找到。” 娴琳看她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伸手把她摁在床上,“好啊你,你是帮着你哥哥挖我去他公司呢!” 边絮翻了个白眼,语气还挺遗憾的“我也是被套路了,我以为我哥对我贼好,谁知道他就是算准了你也会跟我一起走!” 娴琳一愣,她也没想到边贺还记得她。 “琳琳子,听说你的那个什么未婚夫解除了吗?”边絮捧着娴琳发呆的脸,既然是哥哥的梦中情人,那当然要帮到底啦。 “嗯,我们本来就是小时候,大人闹的一场戏。”娴琳想起来那个夫人来家里一副,你是戏子配不上我儿子的嘴脸就觉得好笑。 “以前我听你说有未婚夫我还以为是你说着玩的,所以你未婚夫是谁呀?”娴琳眯眯眼睛看着边絮,她可真的是觉得边絮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谁知道她藏的这么深。 “是小时候一个哥哥吧,和你一样,也是大人嘴上说说的吧。”边絮默默松了手,她早就不记得她那个未婚夫长什么样了。 不过,她妈妈说小时候确实是交换了信物的,不能反悔,也不那种嘴上说说而已,虽然她经常闹,爸妈也不愿意去解除,还说解除了日后有的她后悔的。 就连哥哥也这么说,随后她就消停了些,又因为想追星,这件事就被暂时搁置了。 娴琳点点头表示明白,老一辈的婚约分两种,一种是口头许诺,一种是两家交好多年,拿贵重的信物来作为承诺,若是其中一方想毁约便拿信物和另一方交换回来即可。 只不过信物一旦交换回来两家的关系就会逐渐疏远,这也是不变的定律。 “哎呀不说了,走,干饭去!今晚在我家睡觉吧!”边絮甩甩头把脑子里面的想法全甩空,拉着娴琳的手家要往大厅走。 娴琳知道她不太高兴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虽然看边絮平时私底下挺大大咧咧的,其实她也是个很细心的人。 要不然的话即使她护着边絮,也不一定能撑到这么久。 边絮拉着娴琳到了大厅门口,门口还站着一个男人的身影,走近一看果真就是边贺。 娴琳大概是知道了,自己曾经救过他,似乎也没有这么拘束了,友好的对他笑笑也就跟着边絮走进大厅。 边贺抿唇看着妹妹拉着娴琳进去,心想着一会要把边絮抓过来,问问她到底说了和娴琳什么。 儿子多年不近女色,不管怎么说都不管用,就连强行拉他去相亲,他也只是吃饭而已,顺便礼貌的回答一下对方的问题。 如今女儿好不容易回来,还带了个女娃回来,重点是儿子似乎对对方有意思,自己女儿带回来的朋友,自然信得过,又恰好儿子对人家有意思,可不得仔细着点。 边絮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撇撇嘴,有三分之一都是娴琳爱吃的“麻麻你开始偏心了,不喜欢絮絮子喜欢琳琳子了。” 边母笑笑,嗔了女儿一句,“我可没有偏心,桌子上你爱吃的菜才是我做的。” 边絮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琳琳子爱吃的?” 边母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反正不是我做的。” “噢,这个不是家里大厨做的,肯定是我那个套路王哥哥做的。”边絮撇撇嘴拉着娴琳坐下。 娴琳有些窘迫地捅了一下边絮,让她不要说了,边絮才老老实实地闭上嘴。 边母越看娴琳那是越顺眼,圈子里娴琳还是有些名声的,众人皆知的才女,只不过她家里头的那两位名声就不太好。 罢了罢了,横竖左右儿子只看上了娴琳,娴琳家里人怎么样都不重要。 更何况,她还是相信女儿的眼光,听女儿说娴琳一直护着自己,娱乐圈那是什么地方,大家都求明哲保身,更别说为别人出头了,娴琳肯定是个好女孩。 边父今天似乎被公司那边的事绊住了,还没回来,今天就只有他们几个人一起吃饭。 “都多吃点,你们两个都太瘦了。”边母给娴琳和女儿各自夹了菜,然后又白了一眼坐在旁边看着的儿子。 就知道看就不知道下手,活该你单身追不上人家! “哥,妈离得太远了,你给琳琳子加菜呗。”边絮其实都到了母亲的信号,夹了一口菜,送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呃…不用,我自己……”娴琳窘迫地摆摆手,想说着可以。 旁边的边贺已经伸手夹了一筷子放在她碗里,“谢谢。”娴琳只能低声道谢,然后埋着头干饭。 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尴尬过,也从来没有男的给她夹过菜,是的她爸爸也从来没有。 边絮见她头都快埋进饭里了,戏谑地看着边贺说“琳琳子不要害羞嘛,你可是救了我哥哥一命,他给你做饭,那都是理所应当的。” 娴琳伸手掐了她一把,意示她闭嘴,边贺看着妹妹呲牙咧嘴,忍不住笑了。 边母听不懂发出疑问,“絮絮你在说什么呢?” 边絮揉了揉娴琳掐的地方,“三年前救我哥的那个……” 097一切都是套路(二)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娴琳捂住了边絮的嘴,抱歉地看了一眼边母。 边贺目光看着她,有些淡了,她是…不愿意让人知道吗? 边母看着儿子瞬间低沉下去的情绪,大概也明白了点,三年前除了那个救了边贺的那个女孩,就没有什么值得让边絮拿出来说了。 娴琳并没有想这么多,她只是觉得,突然和边母说这些,容易让人反感,所以捂住了边絮的嘴。 更何况,边贺总不可能真的喜欢她,她想大概就是想报恩罢了吧。 何必让他陷入这种暧昧之中呢,想了想用眼神警告了一下边絮,才松开。 边贺看在眼里,抿唇抓了抓筷子,压抑下去低沉的情绪,又淡然地给娴琳夹了一筷子菜,似乎没听到刚刚的话一样。 身为和边贺一起长大的边絮,以她对哥哥的了解,他肯定是以为娴琳不想和他扯上关系,然后…就做一个哥哥一样,照顾一下妹妹的好朋友! 而且娴琳也是个恋爱白痴,压根就没看出来她那哥哥喜欢她,而而且与她对娴琳的了解,娴琳绝对是对哥哥有好感的!毕竟娴琳是个颜控! 她决定打破这个僵局,她默默端起饭碗挪开了些,“琳琳子,有句话不得不说,我哥喜欢了你三年。” 娴琳惊愕的抬头看向边贺,边贺大概也没想到妹妹会直接说出来,也愣住了。 边贺回过神看着娴琳惊讶的表情,神情淡淡地准备替她解围“我没……” “喜欢我?”娴琳看着边贺,显然有些惊讶。 娴琳从小就是个颜控,如果当年边贺长的不好看,也许她根本不会救他,更何况她当年还是挺迷恋边贺的皮囊,毕竟好看的人当然会勾起人的怜悯之心,她偶尔也会想起当年救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不肯否认小时候好看的人长大了也会好看,边贺比以前长的俊逸了。 “是啊是啊,要不然他费劲心思找人把我拉进公司,不就是想着你肯定会跟我一起走嘛,刚刚好一举两得。”边絮咬了一口鸡腿,语气愤愤的。 讲真的,她当时知道的时候,还感动了好久,结果发现人家只是为了,会跟她一起来的娴琳。 娴琳刚刚就猜到了,只不过见边贺没有反驳,有些惊讶,能了解到她会义无反顾的跟着边絮走,肯定是私底下没少打听。 从小被妈妈训练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关心,这是娴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很重要。 边母也慢慢捋顺了,意思就是这个女孩子救了自己的儿子,然后自己儿子喜欢上了人家,还通过妹妹把别人挖到了自己的公司。 结果她担心这么久,老觉得他是不是同性恋,千方百计想把他掰回来,结果人家就是有喜欢的人了。 她就说,好端端的,怎么会去投资娱乐圈的业务,原来是等着人家呢。 边贺抿唇,没有否认。 娴琳也曾是一个,怀着梦想的女孩,比如想着未来的男朋友会怎么追求她,这种美梦是每个女孩的特权。 “我以前曾经想过,追我的人肯定要捧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问我要不要答应做他女朋友。” 边贺错愕地看着娴琳,这是…… 边絮看着哥哥,那呆呆愣愣的样子,忍不住踢了他一脚,“愣着干什么呀?去买呀!” 边贺才如梦初醒站起来走了出去。 边母掩唇笑了出来,好久没有看到儿子这副模样了,又看了一眼女儿跟儿子喜欢的女孩有说有笑,这辈子大概也就圆满了吧? 女儿已经回来了,儿子也找到了喜欢的人。 边絮又凑过来,伸手挠了挠娴琳的腰“好家伙,幸好我哥哥长的不丑,不然这一声嫂子,我还叫不上了。” 娴琳瞪她一眼,也挠了她几下“不要乱叫。” 边母看着两个人互动笑了出来,娴琳才想起来旁边还有长辈,顿时觉得丢人丢大了。 她刚刚说的是什么话,这下完蛋了。 “阿姨……”娴琳硬着头皮叫了一声。 “什么阿姨,叫妈。”边母瞪娴琳一眼,语出惊人。 娴琳僵硬在原地。 边絮看了门口一眼,“妈,八字还没一撇呢,收着点。” 边母笑笑,也没说什么。 两人吃完了,边絮就拉着娴琳回独栋去了,还让佣人如果看到她哥哥就来独栋找她。 边贺可谓是浑浑噩噩买完了花又回到车库,才清醒过来,看了一眼副驾驶的玫瑰花,有些不敢置信。 回想到三年前,他发烧的时候,女孩偷偷摸着他的脸,以为他不知道,就偷偷耍流氓的样子,勾了勾唇,拉开车门,抱着花走出去。 边絮和娴琳的身材相差无几,边絮跑进衣柜里面找了一套边贺买的,但她从来没有穿过的。 把衣服塞到她怀里,把她推进了浴室,确定娴琳已经打开水在洗澡了。 拿出手机拨通了哥哥的电话,语气颇有一些恨铁不成钢,“喂,你买个花是不是掉进下水道里了,还不回来?” 边贺抿唇,脚步一顿,她反悔了吗? “琳琳子去洗澡了,我跟妈妈已经准备了烟花,你快点回来呀!我能不能有嫂子,就看你今天表现了!重点拿你的皮囊吸引她,琳琳子是个颜控!” 只听妹妹一顿输出就挂断了电话,听到后面那句话不由得笑出声,她确实是个颜控,伸手摸了摸脸,是不是该庆幸,幸好这副皮囊还挺好的。 娴琳这边洗完澡换好衣服,走出浴室,看着房间空无一人,诧异的叫了一声“絮絮子?” 没有人应她,只好走出独栋,看见一个仆人似乎在等着她,女仆走过来伸手意示娴琳跟着走。 娴琳挑眉,便跟着女仆走了,别墅的灯似乎都关掉了,幽暗的环境能让人清清楚楚的听到风吹草动和虫鸣,别墅的绿植很多,空气也格外清新。 娴琳看着旁边的植物出了神,还有一只只萤火虫在飞,回过神来,女仆已经不见了,自己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看着远处好像有光亮,便咬着唇走过去。 到达光亮,娴琳一愣,这是边贺的独栋,回头看了一眼幽暗的路段,还是走上前。 走到门口便闻到了一股茶香,边贺回来了了? 娴琳伸手推开门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幽暗的路段,想着怎么原路返回。 还在想怎么回去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边贺伸手她拉了进去。 边贺看着她,唇角带笑,娴琳想说什么的时候。 烟花在身后冲上半空绽开,发出巨大的响声,娴琳诧异地转头看着烟花,仔细回想今天好像不是什么节日,又转身想说什么。 面前就多了一捧玫瑰,玫瑰散发出沁人的香味,娴琳呆呆地看着边贺捧着玫瑰举在她面前,说“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烟花的声音很大,但是边贺的声音却又清晰的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她再蠢,也知道这一切是可以安排好的。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烟花只为她一个人绽放的感觉,她接过花,看着边贺闷闷地回了个音“嗯。” 边絮和边母躲在旁边的房间里通过门缝看着,娴琳既然接过了花,应该就是答应了,母女对视一眼,握了握拳头。 没想到乐极生悲,差点从门里摔出去,幸好反应快抓住了门,没有摔出去,只是搞出了点声响。 娴琳听到声音转头去看,边贺自然是知道那两个人躲在那偷看,伸手把她拉到怀里,盯着她的眼睛“喝茶么?” 男人炙热的呼吸打在脸上,娴琳平日里成熟稳重的形象全部丢了,还管它有什么声音呢,小声应了一句,“喝吧……” 房间里的母女对视,突然有点不忍直视,即使哥哥(儿子)长的再帅这么多年,都没有女朋友,大概也是有原因的。 边贺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旁边,开始了行云流水的泡茶动作,作为颜控的娴琳,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自然不会觉得无聊。 电视剧这边放出了长乐公主的官宣照片,有人透露电视剧的端阳世子结局跟原著不一样。 原著党们纷纷开始口吐芬芳,一时之间长乐公主的cp粉丝也开始了。 一方面是觉得剧组不尊重原著,一方面是觉得长乐公主这对cp太凄惨了,把结局改好也是挺好的。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真的有人觉得长乐公主和端阳世子能在一起白头偕老吧? :为什么不可以啊?既然是电视剧,就肯定会改动,给我们长乐一个好结局,不行吗? :好了,这部剧没有必要看了,原著都被改成不成样子了,有什么好看的。 :你们这些原著党可就行了吧,整天打着原著的大旗在这唧唧歪歪,给版权费的又不是你们给剧组资金的也不是你们,整天搁这唧唧歪歪可要点脸吧,人家作者跟投资老板都没说话呢。 剧编看了一眼话题越来越热,旁边的公关团队疑问的说,“真的不需要发公告吗?” 这改版的剧本也是跟作者沟通后让作者写的,只不过这个点作者应该睡觉了,即使他们发公告也没有任何用处,只会引起原著党的更加激烈的反抗。 098长乐公主的结局(一)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一个夜晚过去,微博上的话题热度越来越热,徐默林接过公关的手机看了一会,摇摇头“让他们说去,等差不多了我们再发公告。” 众人只好压下气愤,继续工作,个别忍不住开着小号骂骂咧咧。 清晨。 一个风和日丽的小镇,迎来了清晨第一抹光亮,女人睁开眼睛,下意识摸旁边的手机。 手机没电了,只好拉过旁边的数据线接上,起身先去洗漱。 洗漱完毕,走回来拿起手机开机。 手机一开机停顿了一下,开始不断震动。 女人皱眉,还是抓着手机走向厨房,不会是手机坏了吧,低吟“怎么回事?” 打开微信 小音:芷芷,你知道编剧把长乐公主的结局改了吗! :大大,剧组太过分了! :…… 白芷芷一愣,打开微博,微博上全是在说长乐公主的结局被剧组改了太过分了之类云云。 这剧本其实是她本人改写的,包括长乐公主的结局,当时写长乐的时候,心情不好,便写了个be,当时挺多人抗议,因为是唯一一对be的cp,两个人都很惨。 她也因为心情不好,并不打算更改,后面也就继续下去了,按照了一开始的想法写了。 后面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徐默林的要求,还了长乐公主一个he,其实一开始她也挺喜欢长乐这个角色的,只不过后面改了之后已经上传了,也到了不能再圆回来的地步了。 但是剧本大致还是她写出来的,某些地方才是剧编因为剧里需要稍作的改动,也是与她协商过的。 女人想了想,调出徐默林的电话。 “喂,芷芷啊?”徐默林似乎意料到白芷芷会给他打电话。 “徐叔要我帮忙澄清吗?”女人把手机夹在耳边,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放在身上对比。 “唉,暂时不用,你下午的时候再发条微博说一下就好了。”徐默林摆摆手,这很明显就是隔壁剧组的玩的小把戏,既然别人把流量送上门,何苦不要呢? “好。”女人确定了衣服,把衣服丢在了床上。 “最近过得怎么样?”徐默林放下手里的事语气温和地寒暄。 “挺好的,徐叔你呢?”白芷芷打开冰箱翻了一下,柳眉微皱,食材不多了,看来一会要去采购一些了。 “我当然好得很,只是你啊,跑去一个鸟不拉屎的小镇做什么?” “我觉得这里很好,环境很好,人也很舒服。”白芷芷笑了笑,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你啊,钱不够就和叔说啊!”徐默林也听得出她不想继续说这个,便嘱咐了一句。 “好,那我下午发条微博说一声就好。”白芷芷看着阳光正好,想着一会拿被子出去晒会吧。 “好了,你去做什么就去吧,不用敷衍我这个老年人了。”徐默林也听得出白芷芷心不在焉,便打趣一句。 白芷芷哭笑不得地说着“哪会,只是突然有点灵感了,走了神。” 徐默林挑眉,“那我期待再次和你再次合作咯?” 白芷芷捧起被子把被套拆下来,“我肯定第一个考虑您!”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行了,忙去了。”徐默林看着工作人员走过来欲言又止的表情,准备结束对话。 “去吧徐导,拜拜。”白芷芷难得勾唇打趣了一句,手里又拆下一个枕头套。 “啧,拜拜白大作家。”徐默林反击一句挂断了电话。 白芷芷把手机丢到一旁,把被子抱起来,空出一只手拉开玻璃门。 外面阳光正好,晒得人暖洋洋的,旁边一盆盆花,墙上还有藤,在阳光之下,显得格外温暖。 把被子搭在晾衣架上,接受太阳的沐浴,又走回房间拿起被套和枕头套塞到洗衣机里。 然后又回到房间换好刚刚选好的衣服,在镜子前看了几眼,走到写字台旁边坐下,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时间在键盘的敲击声中度过,白芷芷摸了摸在抗议的肚子,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合上了电脑。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冰箱,想了想还是拎起一个布袋,她得出门采购些必需品了。 白芷芷住一个很偏僻的小镇上,这里可以说是非常远离城市,如果想去医院得坐车几个小时到县城去。 但是这里前不久开了个东西齐全的大超市,也就避免了她没有物资就要特地去县城采购的麻烦。 虽然觉得十分诧异,但是也确实给她的生活带来了便利,也就懒得再想这么多了,大概是哪个有出息的大学生想起来这里的惨状了吧? 她自从上次的事情,把版权卖了,得了一笔钱,把一半打了她母亲,然后断了联系,来到了这个小镇,剩下了另一笔钱足够她生活下去了,她给母亲填了这么多年的窟窿,甚至去…… 反正她不欠她的了,那笔钱的数目,如果她改邪归正,不再去那个无底洞挥霍,也足够她过完下半辈子了,如果不能改邪归正,那也是她自己的造化。 她收拾了为数不多的行李来到了这个小镇,买了一间屋子,请人装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然后养了些花花草草,虽然这里比较落后,但是快递还是到的了,拉了网线的网速也快的,也并不影响生活。 她再也不想因为她所谓的母亲,把自己再次摔回深渊,她累了,只想余生在这个小镇上,每天沐浴阳光而醒,养只猫,照看花花草草,没事写写小说,赚点钱花花。 其他世俗与她无关。 一出门就碰到了邻居,是个年轻男人,看见白芷芷笑着和她打了一声招呼“白溪早啊!” “早。”白溪冲他点点头。 “准备去补物资呢?要帮忙吗?”男人看着她肩上的布袋,热情地问。 “不用麻烦了,就买一点东西,用不上麻烦你。”白溪摇摇头,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一个妇人从屋里走出来,无奈地看了一眼受打击的儿子,“溪妹儿根本就不喜欢你,不要再执着了。” 男人摇摇头,抬起头坚定地说着“她总有一天会接受我的。” 妇人见他油盐不进,嘁了一声又走进屋里去了,过了一会又有声音传出来“家里囤货不够了,快去超市买点。” 男人眼睛一亮,应了一声好就快步到后面开着车离开了。 白溪原来是有买车的打算,只不过想了想似乎用上的几率不大,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距离也不是很远,一路上还在心里想着这次要买点什么。 咪咪的猫粮不够了,得买了,还有柴米油盐那些,也不多了,蔬菜什么的也得买点,突然之间好像车子的重要性又出现了,一时之间有些头疼,一会怎么拎这么多东西回家。 罢了一会打车吧,她记得那段路因为有超市就开始有人在那边做司机了,也算方便。 打定了主意便又轻松了许多,看着一路上的人和事,脑子也在不断积累灵感。 对于她来说也挺享受这个过程,很快超市也就到了。 这边地处热带,知道冬天也不会很冷,白溪只穿了一件简单放藕色针织衫,还穿了一条宽松的裤子,方便行动。 长发及腰,也算是清秀美人,引的周围的年轻男人吹口哨,这并不是恶意,只是这小镇上年轻男子表达这个妹儿很漂亮的意思。 虽然这也是后面她才知道的,友善笑笑,就走进了超市。 找了半天才在琳琅满目的猫粮里找到咪咪爱吃的,又推着小推车去买了其他日用品,食物干粮什么的。 购物简直就是女人的天性,看到些什么新奇的东西都忍不住买买买! 看着一车子购物车的东西,有些头疼,一会看来是真的要打车回去了,其实她不想打车的,她不想让任何陌生人知道她住在哪里。 正在苦恼的时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看见她诧异地转身过来,开心地笑了笑。 白溪一愣,随即笑了“你怎么也在这?” 年轻男人摸摸后脑勺,“我妈叫我出来买点东西。我等下送你回去吧,反正顺路的。” 白溪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同意了,毕竟让陌生人知道她住在哪里,很容易被某人找到,毕竟谁知道哪个是他的眼线呢。 她不知道,但她能感觉到,一直落后的镇子,怎么会突然建起一座不符合这里的超市,很明显就是他找过来了。 只是不确定她在哪里罢了。 她以前能为母亲做他的情人,现在已经没必要填补母亲的无底洞了,便没必要再去轻贱自己。 她也不明白,某人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开始情深了,她看不懂他,也不想懂了。 只希望一切都是巧合,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就好。 至少这样,她才能麻痹自己,忘记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还有那个…无辜的孩子。 她已经放下了,也希望某人也放过她,从此毫不相干,她做她的白溪,他做他的大少爷。 ——————题外话—————— 我突然忘记了自己到底挖了几个坑,简直头晕目眩。 有人还记得白芷芷吗~ 099邻居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白溪结完账之后,王泽走过来替她拎起来,“我帮你吧!” 白溪感激笑笑,跟在他后面盘算着怎么还他的人情,她拿的出手的只有做饭,火锅? 这次她特地囤了多了,可以考虑,打定主意的白溪就没有负担地跟在他后面。 某颗大树下和这个小镇格格不入的车子停在原地,车子上的男人盯着白溪,脸色难看。 司机默默地看了一眼boss,不敢说什么,只能努力降低存在感。 白溪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转头去看却又没有,疑惑地思考了一会,最近还是不要出来了。 “怎么了?”王泽见她脸色不对,温声问了一句。 白溪摇摇头,“没事,这次谢谢你了,回家我请你吃火锅!” 王泽知道她在划清界限,但是听到可以和她相处又忍不住愉悦。 “没事,小事情。”嘴上还是要啥没事的。 白溪怎么会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但是看破不说破这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毕竟孤身一个人住在这里,和邻居闹僵可不是一件好事。 司机看着白溪坐上了车子,转头去看了一眼boss,想问要不要跟着上去,boss就冷声说“跟上去。” 司机默默驱车跟了上去,只不过这辆车比较稀奇,一路上一群人指指点点,男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过幸好没有人拦车,他们也跟上了白溪的车,王泽倒是好奇地看着后面的车子一直跟在后面,想了想大概是新邻居,也就没说什么。 大概是大家都想离开这个镇子,挺多人想把房子卖了,大概这个也是新来镇上的人。 白溪也一无所知地直到家门口,笑着和王泽道谢才进了屋里。 闫策看着白溪脸色刺眼的笑容,特别想下车冲过去拽着这个女人问她有没有心,但是他不能,他现在没有立场这么质问她。 冲动暴露了,也会换来她的再次逃离,他闭上眼睛试图放松。 又睁开眼睛看了旁边的房子,司机大概也就知道boss什么意思了,打电话给助理让人买下这房子。 王泽看着白溪旁边的那栋房子,第二天果然就在装修了,果然就是新户主。 现在都富人都喜欢往这些乡下跑,因为空气好,又安静,买处房子花点钱装修一下就能很舒服,住惯了奢华的地方,突然来这种地方总是会有新鲜感。 白溪诧异地听着隔壁的装修声音,又看了一眼时间,三点,看来新邻居也挺礼貌的,没有大中午扰人清梦。 这个好感动瞬间就点上了,白溪想了想,等新邻居住进来了再一并请过来吃火锅就好了。 不会太暧昧又不会怠慢新邻居,白溪处理了一下食材,又整整齐齐地放回冷冻室。 看了一眼手机,突然想起来剧本的事,中午一回家她已经说明了,之后就累的不行就睡着了。 拿起手机打开微博,这个话题还是在热点久持不下。 随手点进一条帖子 :蒸煮出来打脸了吧? :就是原著粉可以闭嘴了吗?就是你们蒸煮写的剧本,既然认不出来自己大大的文笔,假粉丝吧!! :不是挺能跳到吗? :就是,就这些原著粉老爱搞事情! 白溪皱了皱眉,她的原意并不是让人攻击她的粉丝,想了想还是又发了一条微博。 “这是因为徐导演尊重我,才找我改了剧本,其中改动也有与我协商,我理解一直陪伴我的大家对这本书的感情。但是也请剧粉不要攻击了,某种意义,你们也算是原著粉。长乐公主的结局原本也是he,只不过当时因为我个人原因才演变成be。所以,我也只是还长乐一个好结局,这也是一部分粉丝希望的,如果不能接受的,就当是我临时起意的番外,跳过即可,不必互相伤害。可以不爱,并不强求,但是请不要伤害。” 白溪想了想还是配了一张原版大纲,那段长乐公主最开始的版本,时间显示确实在很久之前,时间也是能够对的上。 粉丝们才纷纷冷静理智下来,又开始握手合言。 白溪看到事情解决了,松了口气,走过去把猫粮袋子拆开把猫粮倒在猫盆里。 这是她捡的猫,刚刚开始还是一只瘦小的橘猫,现在已经肥的不成样子了,胖的自己都不能翻身了。 白溪看着咪咪努力地翻身,就是翻不过来,忍不住戳了戳它的肚皮,咪咪眯了眯眼睛看着她,白溪才伸手把它抱起来放在猫盆旁边。 看着它吃了一会猫粮,想了想又拿起花壶给花浇水,然后又回来逗了会猫,只不过咪咪真的就是一只好吃懒做的肥猫,吃饱了就开始趴在那准备睡觉了。 白溪也一向惯着它,也就随它去了,看了一眼外面昨天晾晒的衣服收了回来,挂好。 泡了杯牛奶坐在写字台上,打开电脑,给自己做了一个打气的手势然后空间又响起键盘的敲击声。 另一边房子的闫策听着震耳欲聋的噪音,司机默默小声说“少爷要不好了我们再来?” 闫策站在三楼阳台看了几眼白溪院子里的猫和花花草草,沉着脸离开了房子。 顾鹿一大早就被覆宴拎起来,小姑娘不高兴地撒娇想赖床,被覆宴毫不留情地捞起来放在洗漱台面前。 倒是小姑娘吃早餐的时候都板着小脸,就是不和覆宴说话,王妈看着顾鹿这副模样有些迷惑,这是和少爷吵架了? 但是…… 覆宴笑着去伸手牵她,她也就是挣扎两下就让覆宴牵着了,然后两个人就离开屋子。 现在年轻人的思想,她们老了跟不上咯。 到达剧组的时候,边贺和边絮还有娴琳也在,覆宴捞着昏昏欲睡又想睡回笼觉的顾鹿下车。 覆宴看见边贺挑眉,声音有几分诧异“到手了?” 边贺看了一眼娴琳,“你说呢?” 边絮默默地看着顾鹿又看了一眼娴琳,突然想起来她是单身狗,掩面跑开了。 娴琳瞪了边贺一眼就跟上去了,边贺也没拦着,他也也准备去公司了。 覆宴也没说什么,抱着顾鹿进去了。 今天要拍的这场是端阳世子和长乐公主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细节比较多,徐导看到覆宴和顾鹿来了,招手让人过来,准备给覆宴和顾鹿讲戏。 顾鹿被覆宴揪醒了,一脸不高兴,徐导笑着调侃了几句,语气也严肃起来了。 “这端阳世子……”两个人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地听着徐导讲,旁边的刚刚换好戏服的边絮和娴琳看着表示有点诧异。 徐默林给两人讲完之后,又去找工作人员,确定准备好了之后,又问了覆宴和顾鹿一句,才开始拍 端阳世子为人低调沉稳,也是个能文能武的天才,只不过他却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也是因为怕皇帝忌惮,所以为人十分低调。 这一日被母妃唤到前厅,“濯星,你今日进宫参加晚宴的时候可不要抢了任何一个皇子的风头,我们还是一直保持低调。” 端阳世子点点头,表示明白,他也明白伴君如伴虎,如果想继续活下去,不被皇帝忌惮的话,只能低调。 王妃才放心地带着儿子进宫。 知桦又苦着脸捧着一堆华服走进来,“公主,今儿个可是皇上的寿宴,您不可随便啊!” 长乐睨她一眼,才兴致缺缺地转头去看那些华服,件件色泽鲜艳,她并不喜欢。 纤细地手摆了摆,“就上次那套就可,今天主角是父皇,我穿的再好看也无用。” “可是……” 长乐撇眉,语气都不耐烦了几分“快去。” 公主就是公主平日里温和,但是还是有气势的。 知桦只好把皇后娘娘准备的华服放在一旁,到柜子里寻找长乐说的衣服。 只是颜色真的太素了,真的好吗? 但是长乐公主又不愿意穿皇后娘娘准备的华服,只能没办法了。 不过知桦还是愣是给她盘了个发髻别了银簪,长乐更喜欢银簪多一些,声音皇帝让人搜罗了一名能工巧匠,专门长乐公主做。 即使是不及黄金之前的银,模样还是十分漂亮的,每一只都精细的很。 最后长乐才姗姗来迟,恭敬的地道了理,皇帝才放过这个女儿。 这个时候是端阳世子和长乐公主第一次见面。 只不过在一群人中间盛装打扮之中夹了一个格格不入的,显得尤为突出。 皇帝看着公主和端阳世子身上的衣服都有莲花纹,目光闪烁大笑两人有缘。 长乐好奇的转头看了一眼端阳世子,恰好他也在转头看他,两个人一眼对视上,却又好像触电一般错开。 皇帝都看在眼里,精明的眼睛盯着端阳世子,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皇后自然注意到了,默默拽紧了手里的衣袖,担忧的盯着女儿。 这端阳世子为人低调,大概也是个好孩子,倒是别去和亲更好些,只不过就怕长乐不愿意,若是她不愿意,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让皇帝做主。 这是皇帝答应她的,长乐的婚事由长乐做主,他们只可引荐不可强求。 100长乐本乐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公主为国和亲那是历代都不可避免的事情,而她只有这一个女儿,皇帝也是只有这么一个长公主,她身为母亲只有一个女儿,她自然不想让女儿远嫁他乡,这嫁出去的女儿,可就再也要不回来了。 所以自杨玥安自出生以来,皇后便要皇帝许诺,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以把他们唯一的女儿送塞外和亲,别说是塞外,只要是关于女儿,连一点计谋都不可以,这是她唯一的女儿,她定要护她周全。 她只能先是母亲,后是皇后,世人只知道长乐公主一出生就被封为固伦公主,深受皇帝喜爱。 却不知道,长乐公主小时候多么坎坷,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在这个黑暗的深宫之中,长乐是唯一的公主,她是费劲千辛万苦才保住了她,身为嫡公主,是要从小养在病榻之中,就连作为母后的她都不能常常相见。 方到十岁那年,太医才告诉她,长乐公主与正常人无异,当然不可能,真的毫无差别,某种程度跟正常人无异吧。 从那刻起,她的眼中皇后之位已经没有女儿重要了,她只想让她的长乐一生平安喜乐。 嫁得一好人家相夫教子,过上平凡又幸福的生活,千万不要像她母亲那样身不由己了大半辈子。 近日来塞外蠢蠢欲动,皇帝也有和亲让两国交好之意,即使他曾许诺过不会把长乐送去和亲,但是她不能不担心。 所以赶快趁长乐快成年礼之前定好夫婿,身为唯一的公主成年礼之际,附属国必须要进宫给公主庆贺。 若是塞外那帮野蛮之人,强行要长乐和亲,保不齐皇帝会把长乐送去和亲。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即使知道女儿不喜欢这种场景,也强行摁着她参加。 杨玥安从小见过的男人极少,除了父皇就是自己的几个皇兄,大概是因为是女儿身,不能与他们争夺权位,她那几个皇兄带他还是极好的。 长乐公主直勾勾地看着对方衣衫上绣着的莲花纹,又抬眸看了他的脸,他的那几个皇兄生的也是俊逸,这世子也配得上这一身莲花,倒是有几分君子的意思。 进来贺寿的男眷们都穿的颜色大多喜庆,唯独他像一朵莲花似的,一时低调的普蓝色长衫,衣摆绣着一朵朵银莲,出淤泥而不染,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公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样颜色的鞋子,突然对这位世子有了那么一点好感。 皇帝看到了长乐的反应,眼珠子盯着不卑不亢的端阳世子,心里叹气道“若是常乐,喜欢他也罢,成年礼在即,若是边塞部落前来求亲,天下皆知他就这么一个嫡公主,可是糊弄不过去的。” 皇帝对坐在不远处,看着面前点心到长乐招了招手,“长乐过来,父皇这里。” 长乐听闻,低声应一了一句“是,父皇。”苍白的手捏着裙摆走向皇帝。 “听皇后说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果真如此,不过还是太瘦了得多补补。”皇帝拍了拍长乐的手,后面的四位就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他旁边,皇帝把长乐摁在椅子上。 “父皇这个位置,视角可吃最好的,你就坐这吧。” 长乐点点头,并不打算说话,这种宴会,向来无趣,她也一时半会猜不出来,父皇在想什么。 端阳世子和同行的小侯爷说着什么,“濯兄,刚刚那位嫡公主可是看了你好久,听闻可是我京都第一美女,你怎么不给点反应啊?” 谢星濯瞥他一眼,语气淡淡的“你也知道她是嫡公主,我可不敢以下犯上。” “你跟我说说,你今儿个是不是知道这长乐公主会穿这身衣服呀,特地也穿了这一身和她对上。”小侯爷笑眯眯的看着坐在皇帝旁边的长乐公主,又看了看旁边的谢星濯。 “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心头肉,皇上的嫡公主,此话还是不要乱说为好。”端阳世子警告地睨了他一眼,他若是知道这位长乐公主穿什么衣裳出来,他也不会穿这身了。 “啧,小爷,我顽劣惯了,我还怕什么?不过啊,这长乐公主当真是京都第一美人,诶,那边那个是哪家的千金,长的真的是不错啊!”小侯爷翻了翻白眼,吊儿郎当的说。 柳卿卿也在盯着皇帝身边的长乐公主看,这不是她和表妹,那天在御花园碰到的女孩吗? 杨玥安自然是知道柳卿卿和柳飘絮在看着自己,但她只能装作不知道,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碰到最有趣的两个人,在这深宫之中,凡事越喜爱的东西,都要装作不喜欢。 皇帝举杯,大臣们开始贺寿,又轮到皇子公主们 长乐公主看着自己几个哥哥,才站起身来举起酒杯,“长乐祝父皇,寿比南山。” 没有其他的恭维词,适合她的嫡亲皇兄一样,在一群花里胡哨的贺词之中,显得尤为突出又真诚。 皇帝却是知道他这个公主只是话少罢了,也是因为长乐生来话少,在深宫之中养着多年也没有娇蛮跋扈,所以格外宠爱她一些。 贺词环节结束之后,皇帝一声令下。 开始品酒赏歌舞,长乐公主百聊无赖的看着面前的糕点,看来看去都是这几样歌舞,无趣极了。 皇帝小酌了几杯,看着旁边兴致缺缺的长乐公主,低声对她说,“若是呆不住,就去找同龄人说说话吧,看上喜欢的,父皇就让她进宫给你做伴读。”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开始神色紧张,长乐公主眼睛一亮。 皇帝看着在场的众人,脸色各异 作为最受宠的嫡公主,也是唯一一位固伦公主,她的伴读地位可就不一般了。 老人都说物以稀为贵,能作为唯一嫡公主的伴读,若是能与公主关系好,还能同皇上说上几句。 这一刻,所有臣子纷纷都盯着自家女儿,皇帝都看在眼里。 虽然长乐公主被养在病榻之中,但是是真心之人,还是来巴结之人,她还是分得清的,所以这也是皇帝喜爱她的原因之一。 长乐公主捏着裙摆站了起来,发间的银簪流苏,甩出好看的光泽,眉目流转扫了一圈在座的各位同龄人。 在众人屏住呼吸之间,升起芊芊玉手,指向还在说话的一对姐妹“我要她们两个。” 柳卿卿和柳飘絮感觉到周围炙热的目光,抬头去看长乐公主,才发现长乐公主指的就是她们两个,两个人愣在原地。 宰相脸色一变,连忙提醒,“快谢恩。” 自己就先跪下谢恩“臣谢过公主恩典。” “柳卿卿(柳飘絮)谢过公主恩典。”两姐妹连忙准备跪下谢恩。 长乐盯着她们两个,语气无波无澜,“就不必跪了。” 转头看向皇帝“父皇,我能否为她们两个讨个恩典?” 皇帝看着旁边的宰相,目光精明,他倒是能看得出来长乐为什么选这这对姐妹,在人群之中,唯有这对姐妹还在自顾自的说话,仿佛一点都不在意。 “哦?无功无过不行赏,她们可是做了什么事,长乐你才要给她们讨恩典。” 长乐拍拍裙摆又坐下,“她们两个前几日在御花园救了玥安一命,所以恳请父皇论功行赏。” 皇帝惊讶的看着那俩姐妹,皇后那日曾匆匆来禀告,说是不知何人桶了后花园的马蜂窝,差点伤着了长乐,他说要赏护驾的宫人们,长乐却说救她的另有其人,再问她却不再回答了,便没有再继续问。 “即使救了长乐有功,那这俩姐妹便封个郡主吧,赏郡主府,黄金百两,小盛子在挑些好东西送去。”皇帝出手到阔绰,众人恨的牙痒痒,却又不能说什么 长乐公主是唯一的嫡公主,这俩姐妹救了嫡公主论功行赏,倒也没有错处。 这会两姐妹更是呆掉了,前几日好新旧的一女孩,居然是嫡公主,还莫名其妙被皇帝赏了个郡主?这就是传说中的掉大饼吗? “谢皇上恩典。 ”柳卿卿和柳飘絮在宰相的目光下,唱着身子谢着恩典。 端阳世子看着上面那个坐在皇帝身边的女孩儿有些出神,这长乐公主可不是普通人呀 既然选了这两姐妹做伴读,又为她们两姐妹讨了赏赐,这会儿这两姐妹不仅是郡主还是公主伴读,即保了两姐妹的性命,又没有选上那些巴结之人来恭维自己。 时间随着摄影师的汗水落下而过去,演员们精神紧绷的,直到听到徐导满意的大呵一声,顿时松懈下来。 娴琳和边絮更是直接瘫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姐姐,我不行了……” “不过,刚才我是真的觉得在上面的就是长乐公主。” 大概是此次效果过好,导演就没有打断,任由演员们继续下去,不过这样也会有风险,不过万幸效果极好。 顾鹿脸色微白,和老戏骨对戏,被带入的同时也会高度的精神紧绷,大概有些适应不了。 但是周围都是一群老戏骨,覆宴又离得这么远,她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覆宴。 饰演皇帝的老戏骨转头对顾鹿说“小姑娘,有前途啊!” 顾鹿睁大鹿眼看着他,好一会才小声说“谢谢…” 老戏骨大概没想到这小姑娘胆儿那么小,也就没再说什么,摆摆手便离开了。 101婚期将至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看着小姑娘自己坐在上面僵硬地不知道怎么办,勾唇走上前。 八卦小能手边絮暗搓搓地从厚重的戏服里掏出手机,打开了,直播摄像头。 把镜头对着自己和旁边娴琳的脸,“大家好,大家吃中午饭了吗?没吃吧,那么大家一起来吃狗粮吧。” 说完又把镜头对着覆宴和顾鹿那边。 网友们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纷纷口吐芬芳。 :有被冒犯到。 :我是来看漂亮姐姐的,不要让我吃狗粮。 :我吃过了!!!!!! :这是公主跟世子那一对吗? :公主和世子的戏服好好看!!! :只有我觉得可能是情侣装吗? :什么情侣装啊,看过原著没,没看过就去看,虽然我也觉得是。 :衣服:有被冒犯到,哈哈哈哈哈 顾鹿居高临下的瞅着覆宴走过来,自己便站了起来,正想伸手就被捞了起来。 网友们又开始疯狂哈哈哈 :我觉得公主想伸手要抱抱,但是世子好像不想给她机会。 :宴总:抱这种事还用你主动吗?明明就是伸手就来。 :上面那个,你绝了。哈哈哈哈哈 :饱了饱了!!!我们要看漂亮姐姐! 顾鹿大概是感觉到边絮在拍他们,想起来导演刚刚在讲戏的时候教给他们两个的对于镜头的处理方式。 小姑娘想了想,就对她那个方向笑了,覆宴自然是知道边絮在拍,既然顾鹿都配合,那他也就配合吧。 于是 直播平台突然之间弹幕停了下来 屏幕之上,只有两个人的脸 少女的粉唇勾勒起弧度,眉心间点着一颗红痣,发间的簪子流苏随着动作摇晃,桃花眼灵动的看着镜头,精致的五官,像极了一个从画上跑出来的人儿,抱着她的少年,眉微皱,目光温柔看了一眼镜头,又转头看着女孩勾唇邪笑。 直到刚刚进直播间的粉丝发了几个问号。 网友们才如梦惊醒。 边絮僵硬地和娴琳对视,“琳琳子,刚刚那是大佬在笑吗?还是我的错觉?” “我也想知道……”娴琳也被顾鹿煞的没回过神。 :妈妈,我死了 :吹爆长阳cp!!!! :这波狗粮,我吃的心甘情愿。 :使劲对着脸就行,谢谢。 :真的没有人要偷这个合法萝莉吗!!! :自信点,我们偷不过。 :人多力量大! :上面那个你醒醒,人家萝莉也不会跟你走。 顾鹿眨眨眼看着呆掉的娴琳和边絮,转头去看了一眼覆宴,便伸手捂住他的嘴,鹿眼瞪他,“不准笑!” “……”覆宴无奈地看着她,抱着她走过去。 “絮絮子琳琳子~”顾鹿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娴琳和边絮,思考着一会让她们两个带自己去吃什么。 “哦,老夫的少女心破碎了。”边絮夸张的捂住心脏。 “小鹿累不累?” 顾鹿摇摇头,伸手抓了抓覆宴的衣服,意示他放她下来。 覆宴看了一眼戏服上的珠子,权衡利弊还是把她放了下来。 毕竟磕到小姑娘,心疼的还是自己。 “你在这里我去换了衣服,再带你去吃饭。”覆宴想了想,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一身衣服换掉,就可以一直抱着她了。 顾鹿转了转眼珠点点头,顾鹿这套戏服相比来说,比任何人都更适合日常,只能说是比较华丽的日常服装,加上一条价格不菲。 边絮看着覆宴走了,又把镜头转过来,对向自己,“今天的中午饭,就管到这么多,下次继续,拜拜。” 然后不管不顾网友们说了什么,把直播关了。 然后蹲下来盯着顾鹿看,星星眼“小鹿你再叫一声我和琳琳子!” 顾鹿乖巧地软乎乎地又叫了一声,“絮絮子,琳琳子!” 边絮作为死肥宅,最招架不住的就是这种合法萝莉软呼呼的叫着自己,当场就想着啊我死了。 “再叫再叫!!” “絮絮子琳琳子!” “呜呜呜,好卡哇伊!!!我还想听!” “絮絮子琳琳子!” “哦,我的天宝贝,你到底是什么小宝藏?” 顾鹿不明白地看着她,眨眨鹿眼,有些迷惑。 眉间点的那颗红痣显得她更加娇小可爱,边絮若不是为了形象已经在原地蹦起来了,其实她只是多虑了,她已经没有了。 原来那个冷静优雅的边絮,自从跳槽了之后,一去不复返,这大概就是有哥哥罩的妹妹吧。 “意思就是你真的是个大宝贝。”小可爱不明白,当然要解释给她听啦! 顾鹿才明白地点点头,然后软乎乎地对她说“琳琳子和絮絮子也是宝藏!” 娴琳不是很萌萝莉,但是顾鹿确实又很可爱,奶音软乎乎的,盯着你说这句话,让她措不及防心脏了一拍。 回过神之后,旁边的边絮果然快疯掉了。 记住的其他演员诧异的看过来,娴琳连忙摁住边絮,“你冷静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边絮才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 过了好半晌 “小鹿,你再叫我一声宝贝,我就死而无憾了!”边絮捏起顾鹿小下巴,故作霸道总裁姿态。 顾鹿眨眨眼,乖巧地叫了一声“絮絮子宝贝!” 身后一双大手把小姑娘捞走了,“顾小鹿,你又从哪里借的鹿胆?嗯?” 是换好衣服的覆宴,抬眸看了一眼边絮,边絮僵硬地站在原地。 完了,大佬看到了! 边絮正以为大佬会把她凌迟处死的时候,覆宴却把小姑娘抱走了。 顾鹿还是懵逼地扒着他的衣服,回过神求救地看着边絮,边絮也不敢去救她,只好爱莫能助的看了她一眼。 “阿宴!”顾鹿气呼呼地叫着,覆宴应声,把她抱稳。 “你去哪?”顾鹿看着覆宴走向车子。 “回家,下午没有了。”刚刚去问了一下导演,下午没有顾鹿的戏份了,那就避免边絮诱拐小朋友,就把她打包带走了。 顾鹿才松了口气,精神松懈下来,又开始有些困,顿了。 覆宴把她放在副驾驶,拉了长薄毯盖在她身上 “困了就睡会。” 顾鹿就闭上眼睛睡了,覆宴伸手调了一下温度,驱车回别墅。 白砚之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路季,见她没醒就轻手轻脚的去浴室洗漱。 从浴室里出来路季便坐在床边看着她,“怎么不叫我起来?” 白砚之看他勾唇“看你睡得好。” 路季无奈地走进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白砚之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路季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她,女人又走了进来,伸手把他拉走了。 路季看着白砚之拉着他走向工作室,“怎么了夫人?” 白砚之回眸勾唇“做婚纱。” 路季心脏悸动,一时之间耳朵里只有她那一句做婚纱,呆滞地跟在女人身后,有些踉踉跄跄。 仆人们经过纷纷诧异地看着两个人,随即又羡慕地看着白砚之,不愧是砚之小姐,果然是个攻呀! 白砚之婚纱的设计稿很早就设计出来了,只不过材料一直没有到手,便只好一直搁置。 婚期将近,恰好材料也到了,婚纱自然是自己做的最有感觉,今天助理有事儿,便拉了他来做打手,两个人共同做出来的礼服,也是很有意义的。 路季回过神来已经在白砚之的工作室临时工作室里了,白宅虽然不缺房间,但是白老爷子疼她,还是特地也让人腾了一间采光极好的房间,按照她的要求布置好了。 还要佣人定制了两张长桌子,桌子上面这火放着礼服要用的材料,路季被白砚之牵着走过去。 桌子上都是些价格不菲的材料,不了针线还有钻石宝石等等。 白砚之松开男人的手,拿起桌子上的软尺,塞到他手里,伸开了双臂。 路季愣愣的看着她,白砚之便白了他一眼,正要说话“你……” 路季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让他帮他测量三围,拉出软尺变在她的身上捣鼓了一番。 白砚之看了一眼数据,眉心一皱,大概是在这宅里住了这么长时间,被一个老男人和一个男人相互竞争的喂胖了。 作为一名设计师,当然会对自己的身材和体重有要求,几乎追求完美。 路季一看白砚之看了一眼数据就开始皱眉,很上道的,揽过纤细的腰肢,声音有些虚“你答应过我不会减肥的。” 他背地里暗搓搓的跟老头子计划着,把瘦的跟一阵风就能吹走的白砚之悄悄养胖,一时半会忘记了这茬。 于是平日里饭桌上老是互相竞争似的的给她夹菜,他两边都不好得罪只好乖乖吃下,就当是两个醋桶打翻了,也没有发现异常,也就有这这俩人去了。 白砚之睨他一眼,面前这个像少年般的男人语气跟脸上都显得心虚,大概也明白了,他是故意把她养胖的,“好家伙,你故意的?” 路季知道被发现了,连忙装出一副可怜样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夫人,“爷爷说你太瘦了,她说你这么瘦,万一嫁给我,以后过的很难,怎么办?” 白砚之莫名地看着他,虽然知晓路季在使美人计,但是作为颜控的她,还是吃了这一套。 “为什么会很难过?” ——————题外话—————— 猜猜弟弟在说什么~坏笑jpg. 102婚期将至(二)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路季默默垂下头不说话了,垂着眸,一副生怕夫人知道然后打他,他本就长得像少年的脸,让人不忍心再逼问他。 白砚之皱着眉,想刨根问底,看着男人这副表情好像是不想回答,罢了一会去问老爷子。 “那我一会去找老爷子,替奶奶数数他这个为老不尊的。” 路季脸色一变,连忙拉住白砚之,语气都放软了“夫人……” 白砚之更加好奇了,美眸看着男人“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路季想了想,伸手捏了捏白砚之的腰,语气变了变“爷爷怕你结了婚之后容易腰酸。” 白砚之:?????? 好家伙,这是什么狼虎之词? 她等一下定要替奶奶教训一下那个老头子,多大岁数了还老不尊,居然还教坏路季,白砚之丝毫没有觉得是俩人同流合污。 路季还不知道白砚之已经打定主意,要去教训老头子,暂时打断夫人的思路就好了。 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另外一个点,反正白砚之也答应过她不会减肥。 白砚之恼怒的从他手里拿过软尺,“我的腰好得很,不会酸!” 路季默默地盯着夫人那纤细地腰肢,试都没试过,谁知道呢?话不能说的太满。 但是这些狼虎之词他又不敢说,会破坏他在夫人心目中的小奶狗形象。 “别动。”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婚纱做出来,婚期将至,接下来的时间要开始看婚礼的其他事宜,时间便不充裕了。 白砚之抓住男人的手臂摊开,纤细的手指,摁着手的另一边。 不得不说路季这双手长得十分好看,又细又长,加上他本身肤色也白,像极了漫画里面的漫画手。 白砚之也爱不释手的,没事就抓着把玩,路季再次觉得这双手有了存在的意义。 路季的身材也刚刚好,别看他一副少年模样,该有的他都有,哪个颜控不会馋腹肌呢。 只不过路季一本正经的让他摸的时候,白大小姐会落荒而逃。 之后只好看着自家夫人暗搓搓的摸着自己的腹肌,他还只能装作看不到,而且夫人还觉得他不知道。 这简直就是快乐又痛苦。 白砚之量好数据看了一眼路季逐渐变化的脸色,忍不住想逗他一句“身材不错。” 路季勾唇笑笑,“夫人也是。” 白砚之诧异的看着他,这次居然没有害羞了,可真是难得。 只是白大小姐不知道,结了婚之后她经历了凄惨的一个星期,等人缓过来的时候,看着旁边笑得人畜无害的男人,只喊悔不当初。 白砚之调戏完路季之后,确定了衣服尺码,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开始认真的工作。 偶尔叫旁边的男人打一下手,路季看着一脸认真的夫人,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说认真工作的女人很有魅力。 虽然已经到了,下雪的季节,但是屋子里的暖气打开了之后还是感觉不到冷甚至还会有些热,但是不打开又会觉得冷。 白砚之的额头逐渐冒出了汗,大概是被暖气蒸的,脸色都比平日里红了些许。 路季拿了毛巾替她擦了擦,和夫人对视一眼,见白砚之看着自己又对她笑。 这对于颜控来说,简直就是必备鸡血,白砚之顿时精神抖擞,手里的动作都快了些。 两个人在临时工作室里面呆了到中午饭点都没有出来,老爷子别让佣人把饭菜送到工作室去,路季把放菜放到远处的桌子上。 看着她歇息的档口,唤她“先过来吃饭。” 白砚之转头看向路季,佣人送来了两份,想必他在等自己吃饭,便走了,过去陪他吃饭。 “如果很累的话,就把这些琐事交给管家去做。”路季心疼地看着她,他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因为后面可能没有时间了,才要赶在今天完成。 白砚之摇摇头,婚礼只有一次,她想做到完美。 路季伸手用毛巾又擦了擦,她额头的汗,“累了,一定要休息。” 白砚之点点头,看着他那张少年班的脸,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路季无奈的任由夫人像摸小狗一样摸他的头,但是夫人明显就是被这张脸吸引上的,他又无可奈何,自己的夫人只能自己宠着了。 白砚之在路季的督促下,把午饭解决了,就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休息了一会儿。 路季还想把她带回房间去,让她午睡再继续,只是他不肯,路季也就没强求。 路季不知道这方面的知识,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想了想,去拿了电脑过来处理公事。 两个人各自忙着各自的工作,偶尔抬头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氛围好得很。 老爷子也偷偷打开门偷看了一会儿,然后又笑眯眯的回去睡午觉了。 “这丫头总算是托付给良人了,我很快也可以下去陪我的老伴了。”仆人搀扶着老爷子回房间去,老爷子不禁感叹。 仆人忍不住说“您可别说这话,砚之小姐一会知道了,可要恼的。” 老爷子吹了吹胡子,神气的很“那又怎样?” 仆人无奈地看着他,在砚之小姐面前就怂的不行,背后就这般得意,还不是因为小姐不在。 白砚之做好两人的礼服也就是晚上了,路季伸手把她抱起来,“你先眯会吧。” 一整天高度精神紧绷,女人也是累的很,也就靠着他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路季替她放好水,拿了衣服放在旁边,然后又抱着她走进浴室。 白砚之玩心大起想逗他玩,“洗鸳鸯浴吗?” 路季眼神变质,语气都变了,动作都顿了顿“夫人不要闹了。” 白砚之无奈地耸耸肩,她怎么逗他玩,他都没反应,若不是那日无意之间,知道他早上会有反应,她都要觉得他是不是不行了。 路季自然不知道自家夫人在想什么,若是知道大概会把白砚之就地正法。 路季等了好半天都没见夫人出来,无奈的捏了捏太阳穴,又睡着了。 于是路季一脸震惊心无杂念的把白砚之抱了出来,替她穿好浴袍放在床上,自己去洗了个澡,搂着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覆宴到了别墅之后,一言不发沉着脸把小姑娘抱下车,然后把睡的是迷迷糊糊的小姑娘放在地上。 小姑娘睡得正香呢,爱娇地靠在覆宴身上撒娇,“阿宴困…抱…” 覆宴听着她软乎乎的腔调,一想到刚才边絮哄着她叫了这么多声,哄着她叫老婆,她还真的就叫了,怎么就不见她叫老公。 宴大人醋厂子的醋缸全打翻了,现在十分不爽,任由小姑娘靠着他撒娇就是不抱她起来。 顾鹿被冷风吹得有些清醒,懵懵地揉揉眼睛,爪子就被抓住了。 她抬头无辜地看着覆宴,软趴趴地又伸手撒娇,“阿宴抱!” 覆宴睨了她一会,只牵了她一只微凉的手,就是不抱她,“自己走。” 顾鹿一脸懵逼地看着覆宴拉着她的手走在前面。 这架势,呆滞如顾鹿都知道覆宴绝对是生气了,但是小姑娘不明白他在生什么气。 身高差距太大的人,迈的步子都不一样,醋缸打翻的宴大人失去了理智,丝毫不管后面跟不上他步伐的小姑娘。 小姑娘踉踉跄跄的跟着他,走了好一会儿,然后气愤的甩开了他的手,自顾自的往前走,小姑娘生气了。 生气又不说,讨厌阿宴,覆宴看着走在前面气鼓鼓地顾鹿。 气笑了,迈着大长腿跟上去把她捞起来,继续走回主屋。 小姑娘这会真不爽呢,别过脸去不理他,两个人迈的步子差距太大,顾鹿腿短跟不上难受的很。 覆宴看着她一路都不肯说话,到了主屋就挣扎着要下来,抱紧了些上了楼,用下巴抵住她乱动的脑袋,“生气了?” 顾鹿才凶巴巴地瞪着他,“最讨厌你了!放我下去!” 宴大人看着小姑娘这副奶凶奶凶,又没有任何攻击力,简直可爱得紧,他怎么可能会放她下去呢。 想来是刚刚走的太急,惹到她了,自己的小朋友只能自己哄着。 “顾小鹿别生气了,咬我消气,嗯?”宴大人自愿递上了自己的脖子。 顾鹿张嘴就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呜…讨厌你!” 覆宴无奈地任由她咬着磨牙,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那只猫学的,就只会咬人出气了。 那只猫老是爱挠覆宴或者咬,然后就被送去了宠物院调教,顾鹿一直想把它接回来,覆宴都找各种借口给转移话题,让小姑娘忘掉了。 小姑娘盯着喉结上的牙印,突然想起了已经忘记了很久的猫咪,“软糕什么时候回来呀?” 宴大人只听到了醋缸打翻的声音,刚刚是人跟他抢,现在猫都要跟他抢。 覆宴低头含着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被亲的失去自主意识的顾鹿,很自然的又忘记了这个话题。 气喘吁吁的靠在覆宴身上,缓了一会儿又想说什么,大尾巴狼又亲了上来。 小姑娘就不敢再说话了,伸着小短手捂住自己的嘴。 覆宴看着她这副小怂包的样子,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小姑娘下意识的松了手,大尾巴狼再次得逞。 103回忆与孩子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等顾鹿回过神之后,已经忘记了刚刚自己想说什么了,覆宴把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 “小怂包,叫阿宴。”覆宴必须要找一点存在感,不然他很不爽,他快被醋坛子淹死了,为什么小姑娘还一点都感觉不到! 顾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还是乖乖地用迷糊的奶音叫“阿宴?” “再叫。” “阿宴。” “继续。” “阿宴。” “叫。” “你好烦啊!”顾鹿不干了,伸手去推他的脸,推不开愤愤地张嘴又是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宴大人斯的一声,顿时就不爽了,刚刚叫边絮的时候,不厌其烦的叫了这么多声,连老婆都叫了,这才叫了她两次就开始不耐烦了。 抱着小姑娘从沙发站起来,往大床方向走,顾鹿怂唧唧地察觉不对挣扎着想逃开,只不过力量悬殊,还是被大尾巴了按在床上了。 小姑娘眨着湿漉漉的桃花眼,试图挽救,软乎乎地问“阿宴怎么了?” “以后不准叫别人。”宴大人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顾鹿迷惑地看着他,一会你在说什么鸭的表情? 覆宴见小姑娘听不懂,一回到房间里,有足够的暖气,小姑娘的衣服就脱的差不多了,剩下一件里面的打底,加上暖气都会相对调高一点,小姑娘的领口挺大的,随着刚刚的动作露出了一些锁骨,看着她白皙的颈子很不爽,就在小姑娘脖子上也咬了一口,轻轻啃了啃的软软乎的肉。 小姑娘颤了颤睁大了鹿眼想跑开,被覆宴摁的紧紧的。 “阿宴…唔……”小姑娘想说话就被堵住,然后就闭上了嘴,像一只粘板上的鱼一样。 等她缓过来,已经到了晚餐的饭点。 覆宴把她带到餐厅吃饭,顾鹿一落地就跑到对面那个椅子坐着,一副覆宴好像是深水猛兽的样子。 覆宴无奈笑笑,也没有逮她回来,伸手把碗筷放在了她面前。 王妈诧异地看着两个人互动,这是又怎么了? 顾鹿抓起筷子自顾自的夹起一块喜欢的红烧肉,覆宴看着她伸着小短手尤为吃力地夹起了红烧肉。 平日里顾鹿都是坐在少爷的腿上,仆人们都知道顾鹿喜欢吃这道红烧肉,便放在了少爷的面前,而小姑娘坐的地方恰好是少爷的对面。 佣人们看着顾鹿吃力地夹起一块肉,又小心翼翼的放回自己的碗里,不禁掩唇偷笑,少爷没有叫他们挪到顾鹿面前她们也不敢擅自去挪。 一开始顾鹿还没有什么感觉,次数多了,就开始不耐烦了,抬头看着对面覆宴正在看着她,还似笑非笑的脸,咬唇伸手去夹其他的。 只不过放在面前的是苦瓜和芹菜,这是顾鹿为数不多最讨厌的菜,但是王妈还是不死心地想让她多吃点这些,小姑娘也是把苦瓜藏在饭里扒进嘴里,假装不知道有苦瓜。 覆宴没动筷,他就看着对面的顾鹿看着面前那两道不喜欢的菜,他倒要看看,顾小鹿能熬多久。 果然小吃货皱着眉毛吃多了几口芹菜,大概是没什么味,就自己抱着碗从椅子上下来,看着他,然后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覆宴看她,顾鹿当做没看到,开心地夹起红烧肉继续吃饭,覆宴伸手拿起碗筷也开始吃饭。 顾鹿似乎只吃肉菜少碰,平日里覆宴哄着她吃的时候,都是素荤搭配吃的,今个自己吃就开始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 顾鹿身体弱,大概是嘴里没什么味儿,就来吃那些味重的,知道她难受,也就没有阻止她。 顾鹿伸手又要去夹红烧肉,覆宴伸筷子拦住了她,顾鹿不解地看过来。 “不可以挑食,吃菜。”覆宴眼神意示让她吃点素,小姑娘看了一眼红烧肉,又看了一眼苦瓜芹菜,再看看覆宴没得商量的筷子,认命地吃了几口芹菜。 覆宴看着顾鹿脸上那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又对上小姑娘迷惑的眼神,还是伸手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碗里。 顾鹿才爽快地把苦瓜送进嘴里,又喜滋滋地吃着肉。 平日里都是和覆宴一个碗,她吃不完的。覆宴会替她吃完,小姑娘本身食量就少,加上吃了这么多菜,饭也没有吃多少。 顾鹿看着碗里的剩饭,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平日里于黎都是教她珍惜粮食,这下子怎么办。 覆宴看着她为难的小脸,伸手拿过她的碗,把剩下的饭倒在碗里,顾鹿果然眼睛发亮地看着他。 “不生气了?”覆宴伸手揪住她的脸,没有肉肉的感觉了,最近折腾的都瘦了许多。 想着夹起一块肉放她嘴边,小姑娘张嘴嗷呜吞进去,然后撒娇地要坐他的腿。 覆宴怎么会不知道她小脑袋瓜里面想的是什么,但也还是把她捞起来了。 最终那碟子红烧肉还是吃完了,覆宴看着顾鹿满足的小表情,没忍住捏捏她的脸。 吃了晚饭,平日里覆宴会拉着小姑娘去花园消食,只不过外面正下着雪,便不去了。 抱着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覆宴看着茶几上从别人那新抢到的茶具,哄着她“顾小鹿,泡个茶?” 顾鹿眨眨眼,从他腿上滑下去,结果佣人递过来的茶饼,开始把玩着这套新茶具。 这是羊脂玉的一套茶具,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顾鹿把玩在手里那细腻的手感就知道是的好料子。 覆宴看着小姑娘跪着准备泡茶,伸手把她拎起来,从沙发上拿了一个抱枕垫在她膝盖下。 顾鹿看了一眼膝盖下的抱枕,然后开始泡茶。 小姑娘捧着一杯泡好的茶递给覆宴,看着他的脸,覆宴结果茶水,把顾鹿按在沙发上,抿了一口清茶,味道甘醇,“不愧是顾小鹿。” 小姑娘得到了夸奖心满意足地转头看电视,覆宴便把茶杯放回桌子上,把她捞进怀里。 顾鹿习以为常也就窝在他怀里看着电视,站在后面的王妈看着两人,想了想去准备了些水果和果汁。 然后就变成顾鹿肥肥瘫窝在覆宴怀里看着电视,覆宴一边手捧着果汁,一边手喂她吃水果。 吃饱喝足的小姑娘就容易困,顾鹿摸了摸鼓鼓的肚皮,小脸垮了“有小肚子了!” 覆宴一听,笑着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小短,手还摸着肚皮上的一小块赘肉愁眉苦脸。 这能不长小肚子,整日吃饱了就窝在他怀里,就是不肯动,吃饱了就容易困,困了就撒娇要睡觉。 不过现在小姑娘不高兴的呢,他只能违心地哄着她“过几天就没了。” 顾鹿撅嘴,又吸了一口果汁,覆宴不怎么爱吃甜的,两杯果汁自然是让小姑娘喝了,偶尔哄着小姑娘让他喝两口。 看着壁钟的时间差不多了,便让云兰带着她去洗澡,自己也去洗澡。 白溪看了一眼已经黑了的天空,又看着电脑的存稿,松了口气,点击保存便关上电脑。 “今晚吃什么呢?”弯着腰看着一堆食材有些头疼,懒癌患者突然发作了。 想了半天还是做个蔬菜水果沙拉吧。 把准备好的食材放到碗里,淋上沙拉酱,端着碗拉开玻璃门走到院子里。 咪咪看着出来,也慢悠悠地爬过来,窝在她的腿上。 白溪摸了摸咪咪的毛,吹了一会风,逗了一会猫,开始进食。 这种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多想的日子,她过着,觉得不好,又觉得很好。 她明白自己始终放不下,但是自知又一定要逼自己放下,最后思来想去还是逃到了这个镇子上,只要再也不能见面,就不会再有可能,便没有这么多顾虑了。 白溪不止一次安静下来在想着,如果她的母亲不是个无底洞,如果她未曾去遇到他,是不是又过上了另外一种生活。 会不会比现在更好呢? 她不知道,现在也不想知道了。 这两日总是能在睡梦中听到医生的声音 “这个孩子可能是因为药物的原因,可能保不住了。” “什么药物?”她问。 知道有了这个孩子的那一刻,她便大胆的想着,如果可以,她远走高飞自己抚养这个孩子。 于是就瞒着闫策,因为她觉得闫策占有欲不会容忍这个孩子的存在,便打算等到差不多了,她跑到其他地方去,生下来,若是他还是不能接受,便分开吧。 只不过医生的话打碎了她的梦。 “避孕药。” 她脸色煞白的看着医生,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表达,她不死心的问“还能保住吗?” 医生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 “你考虑一下,尽快终止妊娠吧,不然连你都会出事。”医生残忍的下了最后通牒。 白溪想了想接受了,于是看着药物流掉了孩子,温热的泪水,打湿了衣服。 闫策查到她在医院,便沉着脸把她带走了,他问“你有没有心?你怎么下的了手?你就真的这么不想有我的孩子吗?” 白溪脸色苍白,憔悴的不成样子,某种意义,也确实是她亲手杀了这个孩子,她恍惚地看着男人的脸,没有反驳。 104前尘往事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她从小就被父亲遗弃,母亲一向软弱,却是唯独在她问爸爸是谁的是,硬气的甩了她一巴掌,不许她问。 这是母亲第一次打她,她明白这个不该再问了,便再也没有这么问过。 只不过母亲突然就好像变了,开始接近那个无底洞,她明白大概是因为自己,问了那句不该问的,让母亲回忆起伤口,开始自暴自弃,所以她不惜一切代价替她填上,且无怨无悔。 闫策同她本身就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为了母亲的无底洞做了自己最不屑的事情,做了闫策的情妇,即使孩子出世也要和她一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偷偷留下这个孩子已经是她最后的勇气,只不过并没有什么用罢了。 她被男人带回去之后承受着男人无边的怒火,各种折磨,各种侮辱,她都一一承受,然后又带着微笑把自己清理干净,就好像她已经死了,但是肉体还活着。 任由伤口发炎,任由自己病着,祈祷着能下去陪自己的孩子。 男人都会在她快死的时候让医生治好她,并捏着她的脸告诉她,不会让她这样子简简单单的死去。 不过,这浑浑噩噩的状态,很快被母亲的一通电话打醒。 她的母亲果然又去了那个无底洞,又欠了钱,她只能继续拖着疲惫的身躯,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任何人,看到任何一个幸福的人都感觉刺眼,她知道自己有病,但是她不想清醒。 果然老话说的一点没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处必有可怜之处。 每每到午夜,她都在蜷缩在角落里问自己,如果一开始她的母亲没有接近那个无底洞,如果一开始她没有问,如果一开始父亲没有抛弃她们,她没有遇到闫策,是不是一切在现在面对的就不一样了? 她病态地幻想着,渴望着,怨恨着世界的不公,但是她知道,这不可能,也没有可能。 也因为男人再次把她抓回去折磨,那一次她病了,她也不知道什么病了,但是闫策的态度告诉她,大概是很严重的事情,但是她不想知道,她提出了离开,闫策同意了。 只是她不想再用闫策的钱去弥补这个无底洞,她便答应了某个娱乐公司的条件,做了艺人,她知道只有娱乐圈才能弥补住母亲的无底洞。 微风微凉,昼夜温差大,周围只有风声和虫鸣还有她的呼吸。 白溪躺着院子的秋千椅子上,闭上眼睛,回想着不堪回首的过去,突然睁开眼睛。 “如果一开始我们就没有遇见,我没有做他情人,是不是就不会连累到无辜的孩子了?”寂静的夜里,女人摸着腿上的橘猫,语气低迷。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他注定不能活在世界上。”女人又发出一句遗憾的叹息,声音突然又低不可闻“孩子,妈妈很快就来陪你玩了。” 黑暗中隔壁三楼的阳台,男人听到女人的话语,拽紧了拳头,果然当年的事情有隐情。 白溪还丝毫不知道自己的院子被装了qie听器,她摸了摸橘猫,拿着碗走进屋子里了。 闫策摘下qie听器的耳机,转头对助理说“去把当年的事再查一次,查清楚。” 他只查到当年的时候有隐情,白溪是因为先兆流产,他也特地去问过医生,先兆流产,他只当孩子是她没保住流掉了,看来事情不简单。 他思考了一会打了个电话给挚友。 对方似乎很忙,好半晌才接了电话,“什么事?” “你问问嫂子,先兆流产能因为什么?”他沉着医生问。 听说他的未婚妻是白砚之,这种常识应该是懂得的。 路季诧异地看着电话上的号码,确认是闫策之后又问“你怀疑白溪……?” 当年闫策准备给白溪找个合适的身份,然后闫策在将她娶过来,谁知道两个人突然就没了声息,然后白溪突然改名就白芷芷出道了,前段时间突然又退出了娱乐圈,然后消失了。 当年闫策还曾特地到n城找他,买醉说白溪把他们都孩子流掉了。 他当时也十分诧异,白溪文文静静,也不像是那种会去偷偷把孩子流掉的人,只是闫策什么也听不进去,他也不好插手。 第二天闫策就回京都了,此事就没有消息了。 路季拿着走到工作室找到白砚之,白砚之见他来了,抬眸看了一眼,然后勾唇道“想我了?” 路季抬步过去揽住她的腰,把手机点开免提“夫人,我打听点事情。” 白砚之诧异地看着他的动作问“什么?” “我发小问,你知道先兆流产有多少原因?”路季撩开她额头的刘海,声音清越。 白砚之皱眉,然后思量了一会,冷清的声音娓娓道来“挺多的,身体不好,自身不适合有孕,活着怀孕期间做了不能做的事,还有…长期服用避孕药和一些其他药物的。” 闫策听着眸色深了深,白溪说,她无名无份,不想让孩子和她一样,从小到大就是个无名无份的野孩子,便一直吃避孕药避孕,加上她体质本身就不好。 “一直吃,有了会怎么样?”电话里传来略为挣扎的声音。 白砚之听闻柳眉更拧了,转眸去看路季,路季也拧着眉,语气淡淡“若是一直吃,那这个孩子根本不可能活着,即便活着,也是…还是尽早……不然她也会有事的。” 白砚之思量了一会,觉得这样子说也不太好,又补了句“若是没想好要孩子,便小心点,这样母体受损之后,再想可能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了,好半晌才传来了声音“谢谢嫂子。”便挂断了电话。 闫策又转头去看玻璃门已经拉上了窗帘,里面亮着灯。 刚刚去助理迟疑地站在后面,不知道上前还是不上前,脸色凝重。 闫策声音夹杂着沧桑和悔意,“说吧。” “白小姐是因为…避孕药……这个孩子根本没有活着生下来的可能…所以在医生的建议下,流掉了……”助理迟疑地说,这个也是他不曾想过的,那么少爷怨恨了这么多年,两个人互相折磨了这么久,竟然毫无意义。 被证实的答案和猜测的答案,对于闫策此刻都不敢接受,他怨恨折磨侮辱白溪这么多年,造成的伤害,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法承受。 白溪甚至差点死掉,她也笑着接受了,但是一朝告诉他这个罪魁祸首,这并不是她的错。 或许是他的错,他没有给足白溪安全感,白溪不敢说也不想说,最后也懒得解释,便任由他折磨,他用最难听的话最恶毒的姿态去折磨她,最后她只是受害者,她也曾想留住那个无辜孩子…他们的孩子…… 手机突然又响起来,是路季。 “喂。” 路季语气淡淡的“告诉你个好消息。” “现在我没心……” “砚之说,她的三伯父,有个私生女,叫白溪。” “你说什么?” 闫策眸色深深地看了一眼隔壁的屋子,“会不会是巧合?” “应该不是,我没看错的话,好像是白溪的那个……” 路季曾经见过白溪的母亲缠着她要钱,也曾劝她放弃,只不过她只是淡淡笑笑,没有接话,他也没说什么了。 白砚之挑眉,她那个三伯父可是的风流人物,四处留情,丢尽了脸面,被老爷子卸了实权才老实了。 前几日一个妇人找上门,说是有他的孩子,人不见,让他找。 三伯父虽然人混账了点,但是对儿女都孩子不错的,当即就派人去找了,只不过了无音讯罢了。 那妇人也便顺理成章地留在了宅里,时不时在花园里乱走,路季只觉得眼熟,随口问了一句,白砚之便说与他听了。 白砚之挑眉,这么一说,路季也认识? “谢了兄弟!”闫策再次挂断了电话,心里刚才的情绪全被打断。 若是白溪是白家的女儿,不管是私生女还是什么,总归嫁过来,也不会被族里老人为难。 那他就可以没有顾忌地娶她回家了,不过很快一盆冷水又浇到了身上。 一想到以前,闫策突然又冷静了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今白溪是为了躲他才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镇里,他该怎么求得她的原谅? 她现在根本就不想看到他吧。 白砚之皱着眉看着路季,“你的意思是你认识那个三伯的那个私生女?” “她是我发小的女朋友。不过现在可能不是了,他还没有追到手。不过看他以前那样子对人家可能是追不到手了。”路季一言难尽,却也不想听发小,这下好了,当初不查清楚,现在追妻火葬场,活该。 白砚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突然问了句“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路季愣住了,神情呆滞地看着白砚之。 白砚勾唇笑笑,转身拿起针线继续工作了。 路季心里似涌起惊涛骇浪,脑子里不断的搜索,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夫人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她没有说过啊,若是夫人喜欢男孩,怎么办?又或者她喜欢女孩,怎么办? 105顾鹿中毒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愉快的周末,很快就度过了,又是星期一的清晨,宴大人一如既往的把小姑娘捞起来,放在洗漱台,然后让她洗漱。 看着顾鹿迷迷糊糊的洗漱完拿起毛巾给她擦了擦脸,然后温柔地抱着她下来去餐厅吃早餐。 今天云兰给顾鹿换的暖融融的绒毛连衣裙,外面套上了一条烟色针织衫,小姑娘的头发卷卷的,散落在旁边,看到整个人格外温柔。 云兰看着小鹿今天好像格外没精打采,想了想又拿了围巾给她围上。 又拿了同色系的围巾,递给了少爷,少爷看了一眼顾小姐,脖子上的围巾还是老老实实的系上了自己的脖子上。 顾鹿今天看见了最喜欢的抹茶吐司,都没有平日,这么积极了,覆宴皱着眉伸手把她抱过来。 “顾小鹿怎么了?不舒服吗?”覆宴伸手探她的额头,顾鹿的体温,比寻常人低了一些,此刻并没有异常。 顾鹿摇摇头,她只是觉得脑袋有点沉,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又不想让他担心。 覆宴当即就拿出手机准备请假,顾鹿看他又拿出手机,就知道他又准备请假了,想了想,自己开学这么久还没有连续上过一个星期的课,伸手按住了他的手。 “阿宴,我想上学。”顾鹿强打起精神拽住覆宴的衣服撒娇,她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好孩子,他一定要好好学习,跟阿宴并列第一。 覆宴看着她现在好像精神了点,想了想,准备哄她去医院看看。 “我们去看看医生,如果没事我们再去上学,好吗?”覆宴抵着她的额头,眼神微沉,低声哄着小姑娘。 顾鹿一听到医生就像炸了毛的猫咪,连忙摇头,“不要,我好得很!快点去学校,要迟到了啦!” 覆宴只好抱着她去车库驱车去学校,看着小姑娘无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心疼地探她的额头,都是正常的,又没有办法,若是此刻带她回家,她又要闹了。 玉妃看着后座趴着的顾鹿有点担忧,“小鹿今天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白沽严看过来,伸手捏住她微凉的手腕,在把脉。 覆宴看着白沽严的脸。 “中毒了。”白沽严皱眉看覆宴,不应该啊,刚才覆宴可是抱着她进来的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覆宴一听伸手把小姑娘捞进怀里,神情开始变化,声音都有些颤抖“顾小鹿,别睡了醒醒。” 顾鹿此刻已经快昏过去了,听到覆宴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怎么了阿宴?困……” 白沽严见覆宴神色不对,伸手想把顾鹿接过来,覆宴伸手一挡。 玉妃看着白沽严有些莫名,但是也能感觉到现在都覆宴情况似乎不对。 “宴,先带小鹿去医院。”白沽严不知道他警惕性这么强,想了想,还是先让他带小鹿去医院比较好。 覆宴一听,抱着顾鹿站起来从后门离开,白沽严不放心地带着玉妃跟着上去。 恰好来上课的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他们去了,有些事不该管的就不要管。 顾鹿感觉到覆宴抱着她跑了起来,睁开沉重的眼皮子,“阿宴……怎么了?” 覆宴没有回答,抱着她跑到了车库,然后驱车到医院。 顾鹿也感觉到了不对,脑子昏昏沉沉的,这不是她平日里想睡觉的表现。 到达医院的时候,覆宴准备带她去找院长,被跟在后面的白沽严拉住。 覆宴红着眼睛把他的手打掉,白沽严手一麻,玉妃看着他通红的手,不禁砸舌,圈子里有传闻覆宴有精神病,看来是真的。 “宴,我联系了我姑姑,我们去我爷爷那边。”白沽严看着覆宴怀里虚弱的顾鹿,忍着疼说道。 覆宴才冷静些许,然后沉声说“你开车。” 他这个时候已经快没法控制自己了,他不怕伤到自己,他不想把小姑娘伤到。 看着怀里的女孩呼吸有些虚弱,手忍不住抱紧了些。 玉妃回头看着他怀里的女孩,眼中的担忧之色,浓郁忍不住开口“覆宴你放开点,你这样会抱疼她的。” 覆宴抬眸看她,那双眼睛似乎不带一丝感情,像沉寂了千年的寒潭一般冰冷,吓得玉妃连忙闭嘴。 白沽严拍了拍玉妃的手,“不要招惹他。” 不过覆宴还是强行控制自己松了点力气,然后低着头抵着女孩的额头。 白砚之接到了消息,连忙去叫了老头子,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又中毒了。 白砚之对毒理这些不是很擅长,因为这个时代已经很少人用毒了,但是老爷子懂。 老爷子一听还是连忙起身了,一群人坐在客厅里等待着。 白沽严领着覆宴到了客厅,白砚之看着少年的状态,按住了老爷子是要上前的动作。 “爷爷,小宴情绪不对,先别动。”白砚之皱着眉看着覆宴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暗道不好。 路季看着覆宴这副样子有些头疼,上次可是小鹿醒了才能让他冷静下来的。 据说,这次顾鹿可是中毒了,这次应该就没有这么好运,小姑娘会醒过来帮他们了。 老爷子诧异地看着覆宴,这个小伙子他曾经见过,倒是一个意气风发还有手段的少年。 “小宴,你这样子,抱着小鹿他会不舒服的,你放她在床上吧。”白砚之试图让少年放下怀里的顾鹿。 少年没说话,只是手里的劲儿又紧了几分,神情淡了几分。 老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少年的反应,这少年大概是有什么病啊,虽然说他怀里的姑娘也有病。 “你且把小姑娘放下吧,我等不同你抢。”老爷子大大方方的走向前,伸手捏住了小姑娘的脉搏。 少年警惕的看着他,倒是没有动手攻击,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的手。 老爷子把了脉之后松手,神情略微凝重,众人担心的问“有什么事吗?” 老爷子又看了一眼少年,问道“孩子,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少年一听抬头看他,顿时勾唇笑“我得罪的人可多了,不知道老先生指的是哪位?” “这个也不是什么大毒,不常见,但是也没什么事,难受几日便过了。”老爷子摇摇头,向后退了几步淡声道。 “替她解了,我欠你个人情。”少年自然是知道老爷子打的什么主意,似乎那双冰冷的眼睛能够洞悉一切。 这周买卖也算划算,这老先生救他的小姑娘,他欠人家一个人情,若是他要倚老卖老,要求个过分的,砚姨也能算未来半个岳母,也并没有什么。 老爷子朗声一笑,浑浊的眼睛里写着赞赏“是个有担当的,人情倒是不必,他醒来之后,让她叫我一声爷爷就罢了。” 覆家的人情可非同小可,这少年竟说得出便会做得到,如此良人,小黎把女儿托付给他,也算是慧眼识珠。 不过太是不太理解为什么这小姑娘会中这个毒,“你最近可是得了什么稀奇的茶叶?” 逐渐冷静的少年突然抬头看他,突然想起了前几日抢来的茶叶。 “那就是有了,那茶叶可不能随便喝。特别是这个小姑娘,这么差的体质,可受不得那茶汤。”老爷子看他的神情便知道是真的有。 覆宴点头 “你先把这个小姑娘给我吧。”老爷子让佣人去东西,摆了摆手。 少年竟然是又恢复的刚才的状态,老爷子不禁皱眉,这可怎么办啊。 看白砚之刚刚的行为就知道肯定是不能硬抢,要是能让他自己把女孩交出来的话,也不用开口了。 只是这顿可拖不得,越拖越难受,虽然不会死,但是估计这个女孩也受不了多久,久了便会元气大伤,那可是要好长时间都补不回来的。 白砚之担忧的看着他怀里脸色苍白的女孩,却也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把女孩抢过来。 那时候打的话,在场的各位指不定谁都打不过他,那让他自己交出来,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只是这可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一时之间气氛进入了僵持之中。 老爷子想了想,对白砚之招了招手,低声跟她说了几句,白砚之眼睛一亮点了点头,离开了。 白砚之在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银针,她缓步接近少年,路季担忧的跟着上去,手放在她的腰间,若是少年一旦发起攻击,立马把她拽回来。 覆宴此刻并不拒绝任何人触碰怀里的小姑娘,只不过抗拒任何人,从他怀里夺走她。 因为潜意识知道现在小姑娘不安全,但是身体又觉得小姑娘离开了他会危险。 便只能产生这种矛盾的保护机制,你可以碰她,但是不可以夺走她。 白砚之小心翼翼的给小鹿扎了一针,然后怀里的小姑娘睫毛微颤,缓慢睁开了眼睛。 顾鹿睁开眼睛对上白砚之的脸,有些缓不过来,大概是因为中了毒声音有些虚“砚之姐姐?” “小鹿,现在小宴情绪不是很对,你快看看他。”白砚之当务之急就让小鹿稳住覆宴。 顾鹿一听仰头去看身后的少年,果然少年一脸紧绷的看着她的脸,她知道肯定又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又开始发病了。 106解毒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大概是一直站着,少年额头的汗已经冒出来了,顾鹿心疼地抓着他的毛衣撒娇,奶音虚虚的“阿宴放我下来好不好?” 覆宴没有回答,紧张地看着她苍白的脸,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手劲又大了些,似乎害怕有人能将她夺走,顾鹿忍着疼用看着他不安的样子。 这便是婉姨给他留下的伤害,突如其来的病逝,这让覆宴不安,加上她当时也因为生病也离开了他,一时之间他一无所有,一个人在空荡又冰冷的别墅里守在母亲的坟墓前。 之后变的阴晴不定,更是激发了他潜在的第二人格。 顾鹿见他这副模样,只好忍着他的手劲,伸手要去抱他,覆宴意识里还知道此刻女孩很危险,用力固定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头痛欲裂的神经没法控制力道。 白砚之见顾鹿脸色疼得白了几分,急忙出声阻止“小宴你捏疼小鹿了!” 顾鹿对白砚之摇摇头,又合上了眼睛,许是头疼地很。 路季把白砚之拦在身后,温柔地看着覆宴,转头和夫人说“我来和他沟通。” 白砚之只好退后几步,紧张地看着两个人。 路季温柔的眼神对上覆宴死寂的眼睛,他十分震撼,一个少年能有这种眼神,不过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小宴,小鹿现在很危险,你抱着她去砚之的房间放下来,我们不靠近她,我们说,你做,好不好?”路季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的眼睛,温声说着。 少年似乎松动了些,他低头看着怀里顾鹿疼得发白的脸色,僵硬地点点头。 白砚之松了口气,连忙意示覆宴跟着她来。 老爷子拦住白砚之,低声和她讲了一下怎么做,然后就似乎很疲惫地挥挥手,让仆人扶着他回房间去了。 白砚之心急顾鹿的情况,一时之间没有注意,明白了就带着覆宴去自己的房间。 白砚之的房间还有一个偏房,平日里没有人住,是以前留给于黎的。 覆宴看着一群人哗啦啦的跟着过来,路季默默地看了一眼众人,拦着他们退后。 覆宴看着他们退到了他可以迅速反应过来的范围,才小心翼翼地放下怀里的顾鹿。 玉妃担忧地看着覆宴,忍不住抓住白沽严的衣袖,虽然大佬平日里就阴晴不定,但是她也没靠近,自然感受不到。 这次是确确实实感觉到了,那个警惕又死寂的眼睛,着实可怕,但是又死死抱着顾鹿不肯放手,玉妃又觉得,他并不是没有感情了。 顾鹿又睁开眼睛,她不敢再睡过去了,她怕覆宴一会发病就没法控制了。 覆宴发病六亲不认,从前在别墅里险些把暗卫打死,都是王妈脸色怪异地拦着她,不让她下楼到花园去,她发现端倪,冲上去抱住了发病的覆宴,覆宴眼中没有感情甚至没有理智,都没对顾鹿动手,反而抱住了顾鹿,这才救下了那个暗卫,也就是现在的行七。 从此之后她就知道覆宴并不是完全不喜欢她,所以她才有理由一直坚持下去。 留在那个黑暗的环境里继续做覆宴身边唯一的色彩,若不是这个认知,以她的聪明,她大概已经在某一天去陪爸爸妈妈了。 以前的日子只有婉姨的忌日,或者是婉姨有关的日子,覆宴情绪不对,稍微差点便会发病。 现在只要顾鹿出现不对,他发觉危机就已经开始发病了。 小姑娘虚弱地抓着少年的手,少年好像是被安慰到了一般,眼神浸染了些温度,少年僵硬地抓住她的手。 白砚之见覆宴清醒了些许,急忙道“小宴,你现在用针划破她的手腕,让黑色的血流出来,小鹿就没事了。” 少年一听气场瞬间再次像凛冬将至般冰冷,他那双没带着感情的眼睛看着白砚之,似乎看着点不是活物一般,“你说什么?” 顾鹿被大脑传来的眩晕和疼痛折磨的没法集中意识,只知道不能睡过去。 白砚之对上那双眼睛还是被震慑地说不出来话,但是那毒,确实得流出毒血才能好,不让吃什么也不管用。 回过神,只好又重复一遍“划破手腕让血流出来,她才能……” 少年脑海里出现小姑娘血淋淋的模样,血泊里的模样,理智像一根弦,断掉了。 白砚之的声音戛然而止,少年站起来正用非同寻常的速度向她走来,他的目的众人在他眸中不带温度的眼神感受到不善。 路季下意识把白砚之挡在后面, 一群人被震慑地呆滞在原地,一时之间忘记了反应。 覆宴速度极快,众人回过神已经走到了路季面前。 “阿宴!” 少年抬起手动瞬间,听到了身后虚弱又沙哑的声音,发红的眼睛看着路季,似乎清醒了些,他放下手,退后了一步。 “阿宴…我疼……”顾鹿爬起来想走过去抱住他,只是她没有力气,只能勉强爬起来。 覆宴像是一个地狱来的恶鬼,锋芒毕露,又因为顾鹿一声阿宴,收敛起来。 覆宴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小姑娘虚弱地看着他,他不敢过去,他害怕伤到他的顾小鹿。 用仅有的理智冷声道“行七。” 一道人影从众人身后闪进来,拿了一副手铐动作迅速地铐住了覆宴的手。 然后看着白砚之说,语气颓废又卑微“砚姨,对不起,求求你救救她……” 顾鹿眼睁睁地看着覆宴让人铐住自己,鹿眼泪珠淌下滴在衣服上。 白砚之连忙走过去抓住顾鹿的手腕,“小鹿忍着点。” 用银针刺破了她的皮肤,乌黑的鲜血顺着手臂蜿蜒直下,这一幕刺的覆宴发狂。 顾鹿忍住不敢出声,鹿眼泪眼朦胧地看着覆宴,覆宴眼神一冷想冲上去。 行七看着少爷的动作,连忙把他按到椅子上,“少爷冷静点!” 玉妃于心不忍地把头埋在白沽严怀里,让她不忍心的不是顾鹿流血,而是覆宴为了救顾鹿,能主动把自己束缚住。 她一开始还不懂得这两个人为何会如此依赖对方,此刻她明白了,这是双向的奔赴。 顾鹿会因为害怕覆宴发病,强行忍住不自己睡过去,覆宴也会为了顾鹿甘愿让人把自己束缚住,在那般理智全失掉的情况下,听到顾鹿的声音都会冷静下来。 鲜血的味道刺激着少年的嗅觉,少年眼睛发红的盯着女孩手腕上的血和伤口,似乎又不是手上扣着手铐,他能立马把那个罪魁祸首杀了。 顾鹿流了不少血,虚弱的很,眼前发黑,白砚之连忙扶着她让她躺下,顾鹿挣扎着要从床上翻下来。 白砚之看着她的动作,就知道顾鹿想做什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覆宴,你还看着干什么,自己过来啊! 行七看了一眼少爷,用钥匙把手铐解开,又不是少爷自己压制自己,其实他根本就拦不住他。 少年快步走过去抱住女孩,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珠,“不哭了。疼?” 顾鹿心满意足的蜷缩在他怀里,娇气地回答“疼。” 仰头看了一眼少年发红的眼睛,眼神中的温度在快速回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撒娇说“阿宴抱。” 覆宴伸手牢牢抱住她,看着她手腕上包着的布条眸色一深。 玉妃才敢大着胆子走向前,“小鹿,吓死我了。” 顾鹿疲倦地看着玉妃,语气含糊地撒娇“玉玉对不起。” 白砚之揉了揉精神紧绷抽痛的太阳穴,路季便伸手抱起她回房间去了。 “小鹿累了,带她回去睡一觉就好了。”白沽严看着顾鹿疲倦的表情,但是又硬撑着不敢睡,深受拉着旁边的玉妃准备离开。 覆宴又小心翼翼地把小姑娘带回了别墅,此刻小姑娘已经睡着了,少年抓起她的手腕,看着那个伤口,觉得格外刺眼,捧起她的手轻轻吻了吻。 云兰给小姑娘换的,睡衣比较宽松,拉起他的手腕袖子掉了下去,露出了胳膊上有些乌青的痕迹,少年脸色一沉,大概是自己发狂的时候,抱着她太紧了,小姑娘的皮肤本来就娇气,就留下了痕迹。 伸手拉开了床头柜拿出药膏,抹了点在上面轻轻的揉,擦,小姑娘疼得哼唧几声,要挣开他的手,只不过少年抓紧了些,没让她撒开。 “阿宴…痛……”小姑娘睁开了眼睛,眼角又含着泪,大概是疼了,鹿眼湿漉漉的,少年便捧到嘴边吹了吹。 少年干脆把小姑娘抱起来放在腿上,禁锢在怀里,挖着药膏在乌青上面轻轻的揉,擦,小姑娘娇气的哼哼唧唧,挥着手臂要他撒开,少年边抵着她的额头,低声哄着她“乖。” 把药擦完了之后,小姑娘又睡过去了,不过手里死死的抓着少年胸口的衣服。 覆宴看着自己胸口手,低吟“娇气包。” 便也就没把她放下,抱着抱起来坐到了沙发上,又把室内恒温调的高了些,她这身睡衣本身就是毛茸茸的,本就保暖,又可以当被子。 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上的数据,好半晌才勾起微小的弧度。 107想跑?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木决看着电脑上传输过来的数据,眉毛皱起,覆宴这是要准备做什么? “疯了吧?”看到熟悉的字眼之后,低声叹道。 这又是谁惹着他了,费城的大佬也敢搞,不过他喜欢。 于是费城的某位人物突如其来就破产,还遭人抓了去,一群人惊讶地静观其变看看下一个会是谁,似乎又没有动作了。 一群心虚的,十分疑惑,又庆幸。 “老爷,是京都那边的人。”黑衣服保镖恭敬地说,捧着一只精致的茶杯放在桌子旁边。 一个老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看向他,“京都的?” “是的,据说是伯瑞格联合京都的前任总统,去找了覆家的晦气。”黑衣保镖语气稍微有些不解。 “覆家?”老人听闻又放下茶杯。 “是的,据说伤了现在的覆家少主的未婚妻。也就是徐婉小姐的儿子。” 老人想了想,“是婉丫头的儿子?” 保镖点点头,“是。” “婉丫头的儿子,未婚妻是谁?”老人忽然觉得不对,突然又想起了在n城碰到的那个酷似那个死丫头的小姑娘。 “还有一个消息,覆家少主的那未婚妻,姓顾,叫顾鹿。也就是上次我们碰到的那个小女孩。她旁边的那个男生就是覆家少主。” 老人僵硬了一会儿站起来,眼神震惊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那个小姑娘,很有可能是死丫头的女儿?我的外甥女?” “覆家少主把他的未婚妻保护的很好,我们的人拿不到DNA,所以无法保证,但是目前来看,他和大小姐的容貌很是相似,就刚刚好姓顾。所以,极有可能是大小姐和姑爷的女儿。”保镖点点头,语气也带了几分凝重。 老人坐回了椅子上,沉默了半晌,“派人去把他的余孽清理干净。” “是。”保镖低头,准备转身离开。 “派人去看看能不能拿到那个小姑娘的DNA,若是我的外甥女,怎么能让她流落在外?”老人再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浑浊的眼睛里写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保镖顿住了脚步转身低声说“覆家少主似乎是有病的,即使真的是大小姐的女儿,我们也没有把握把小小姐抢过来。” 老人喝茶的手一顿,摆摆手表示无妨,能从京都伸手到费城把一个小地区的地头蛇碾死,若是真能随随便便地把他的未婚妻抢过来,那他才不会让他的外甥女嫁给他呢。 老人浑浊的眼睛,看向不远处桌子上的合照,合照上面的少女笑魇如花,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却板着脸看着镜头。 回想起那个小姑娘,确实和那个死丫头长得如出一辙,只不过气质不对,她家那个死丫头像个土匪似的,不过在他那个女婿面前倒是不同个样子,他那个女婿倒是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外表,这么说来许是没有遗传到那死丫头的土匪气质,大概是遗传到了她那个女婿的。 老人突然有些悔不当初,若是当时问清楚…… 随即放下了茶杯,走向桌子,拿起那张合照,浑浊的眼睛含了些湿意,“死丫头,连外甥女长什么样都不告诉我。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这个老爷子。” 小姑娘彻底恢复之后已经是两天之后了,距离期中考试已经迫在眉睫。 阳历江和白沽严和明治宇开始日日来别墅里找覆宴复习,甚至干脆就在别墅里住下了,反正客房多也有给他们留着。 玉妃知道了,之后也搬了过来,既可以好好学习,又可以陪顾鹿,何乐而不为。 但是宴大人看着两个女生靠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十分不爽,当即十分后悔为什么同意了。 顾鹿虽然很聪明,但是解题的方式运用的技巧自然是没有玉妃灵活。 顾鹿拿着一道不会的题问玉妃,两个人就坐在一起开始讨论,写着题写着写着就开始说起了悄悄话。 在旁边的几个无辜f3感受到了宴大人浓烈的怨气,阳历江伸出胳膊肘了,一下旁边的白沽严。 意示他去把自己媳妇拉回来,白沽严看着自己媳妇儿耸耸肩,他也拉不回来,没有办法。 王妈看着这浓郁的学习气氛十分开心,少爷自从夫人去世之后就十分孤僻,别说带人回家了,就连是这几个好兄弟也极少能留在别墅里留宿。 如今别墅里面多了几分烟火气息,王妈自然乐的合不拢嘴。 “各位少爷小姐,今晚想吃什么呀?” 一群吃货们纷纷抬头看着王妈开始点菜 顾鹿:红烧肉!!!!!! 玉妃:红烧肉。 f3:…… 覆宴看着小姑娘一听到吃饭,就开始兴奋得不得了的小表情,“让她们两个点吧。” f3:…… 我们不难过,真的。 “唉,你们几位不点吗?”王妈诧异的看着脸色各异的少爷们。 “我们不挑食,随她们吧。” “她们喜欢就好。” “女士优先嘛!” 顾鹿又蠢蠢欲动地举手:蛋糕!!!! 这下宴大人总算是出声阻止了,“不准吃蛋糕。” 顾鹿给了一个你是坏人的表情,然后赖在玉妃旁边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了。 覆宴脸色难看地看着两个亲密度女生,不知道说了什么开心的事,小姑娘笑容灿烂的很。 王妈照例端出了几杯果汁,两个女生正好口渴了,一人端了一杯不同样的,然后…… 宴大人脸色漆黑的看着两个女生,你喝我的,我喝你的。 阳历江看着两个女生的行为,默默的给她们点了根蜡,当着大佬的面真是勇敢。 玉妃自从上次的事就知道了,大佬虽然是大佬,只要大佬的软肋在她旁边就不用害怕,更何况大佬的软肋还在她的怀里。 小姑娘平日里都爱靠着覆宴,玉妃也比小姑娘高出许多,一样能靠着,便就纵容她靠着自己了。 白沽严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一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只要小鹿在,他的女朋友就看不到他的存在。 不过看到覆宴漆黑的脸色,心里又平衡了许多,不只是他一个人,这么多鱼。 王妈又从厨房里面出来,看这覆宴询问“少爷,厨子说准备了新的烤肉酱料,要准备吗?” 小姑娘果然一听到烤肉眼睛一亮,瞬间那双鹿眼就眼巴巴的看着他。 覆宴顶着小姑娘眼巴巴的眼神,故作没有看到,“就不用……” “要!!!!我要!!”小姑娘,像个小钢炮似的,撞进他的怀里,恶狠狠的拽着他的衣服说。 覆宴愣愣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玉妃当即笑出来,覆宴原来也会呆住的,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沽严看着自家女朋友笑的格外勾人,抬腿便走了过去,把她拉走了。 “要什么?”覆宴回过神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勾了勾唇,存心要逗她。 王妈看少爷这副样子,不用问,都知道了,少爷最后肯定抵不过小鹿撒娇的,便笑着回厨房给厨子打手去了。 “烤肉!”小姑娘当然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但是她又想吃烤肉,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 覆宴无奈地摊摊手,“顾小鹿,你是想空手套白狼吗?” 小姑娘一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两个电灯泡。 两名电灯泡顶着后面大佬的眼神,连忙咳嗽几声走了出去。 小姑娘看着两个电灯泡离开,犹豫了一会儿,在她脸上留下了两个啵唧,然后红着脸说“烤肉!” 覆宴伸手把小姑娘捞起来,放在腿上,打了个响指“有。” 小姑娘转头去跟王妈说,只见王妈已经不见了,便知道自己被耍了。 于是她看着覆宴得意的笑容,眼珠子转啊转,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覆宴挑眉,眼神好像在问,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顾鹿不理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覆宴无奈地端过来一杯果汁把吸管放在她嘴边,小姑娘,低头看了一眼咬住小口小口地抽。 两个电灯泡回来之后受到暴击,咳嗽了几声,又走了出去,脸色十分诡异。 八卦小能手暗戳戳的拿出手机拍了几张,打开微博,开始操作。 大江向东流:今天也是被噎死的一天。 配图上的小姑娘坐在覆宴腿上,小腿在晃,修长好看的手拿着一杯果汁放在小姑娘的嘴边,小姑娘吸着嘴里的果汁还看着桌子上的果汁,手里抓着电视遥控器,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小表情可爱极了。他身后的覆宴无奈的看着她。 :这就是传说中的喝着手里,看着桌上的吗? :给她!哈哈哈哈哈 :今天也是想组团偷萝莉的一天。 :看到后面霸道总裁那个无奈的眼神了吗? :这就是霸道总裁宠着小娇妻吗? :太甜了趴!!! 秦薇薇再次很及时的画好简图,转发。 “谢谢小鹿,让我混更!” :好家伙,好家伙,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太太好神仙!!! :顾鹿and覆宴(薇薇一笑混更素材) :精辟哈哈哈哈哈哈(ಡωಡ)hiahiahia :楼上那个,你不要这么真实,卧槽哈哈哈哈 顾鹿看着刚刚坐的位置,桌子上的手机不断的在振动,就想从覆宴的腿上滑下去去拿手机。 覆宴伸手按住小姑娘,嗓音低沉的,笑“吃饱喝足了,就想跑?” 108总统大人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小姑娘缩了缩脖子,只好软声撒娇,“阿宴帮我拿!” 覆宴自然是知道为什么,搂着她去拿了手机,却不给她,顾鹿不解地看着覆宴。 “阿宴?”顾鹿眨眨眼看着覆宴拿着自己银白小巧的手机,似乎没有要给自己的意思。 覆宴看着她伸手过来要拿手机,伸手把手机举高,让她够不着。 顾鹿看着自己明显够不着的高度,恼羞成怒地抓着他的衣服叫“阿宴!!” 覆宴才勾唇笑“你叫别人帮忙,不应该回报吗?” 顾鹿眨眨眼丝毫没有发现宴大人在使坏,软乎乎地说“可是妈妈说,这种事情只有别人,要说谢谢。阿宴不是别人阿!” 宴大人挑眉,明显是被后面这句取悦到了,把手机还给了顾鹿。 顾鹿才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微博,然后看着照片,恼怒地盯着门口“阳历江!!!” 阳历江躲在门口呢,一听到小姑奶奶叫自己“唉,怎么了小姑奶奶!” “你又拍我!!”顾鹿挠着身后的覆宴,小表情恼羞成怒的。 阳历江看了一眼覆宴的脸色,对方似乎没有要说什么,也就大着胆子说“我可没有偷偷拍你,我光明正大的拍。” 顾鹿一听更加恼了,伸手抓着覆宴放衣服,指着阳历江“阿宴打他!” 覆宴看着女孩脸上的灵动的表情,比以往的呆滞灵动了不少,伸出修长的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去,不然他要说我欺负他。” 顾鹿眨眨眼,看了一眼阳历江“我打不过……” 阳历江一听立马求饶“错了,姑奶奶!” 他可不敢当覆宴的面和顾鹿打情骂俏,这不是找死呢吗? 顾鹿一听鼓着脸瞪了他一眼,转身看着电视。 覆宴端着果汁放在她嘴边,小姑娘迟疑了一下,还是张嘴咬住了吸管。 覆宴淡定地警告了一眼阳历江,阳历江摸摸鼻子放下了手机。 虽然借他的手能秀恩爱,若是给小姑娘带来困扰也是不行的。 这一段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小姑娘,看着电视剧津津有味晃着腿。 饭点很快就到了,王妈看着只剩下覆宴和顾鹿,诧异地说“另外……” “他们等下就回来。”覆宴拍了拍顾鹿摇晃的小腿,惹的小姑娘疑惑的看着他。 “去找你的玉玉回来吃饭。”覆宴勾唇笑笑,把她放下来。 顾鹿哦了一声,转身跑向花园。 玉妃和白沽严正在玫瑰园里看着玫瑰,玉妃看着满园玫瑰十分惊羡,这品种可是稀少,花匠得多用心才养得满园。 白沽严知道这是覆宴母亲的遗物,也不好折花,想起来她喜欢便带着她来看看。 顾鹿看到了玉妃的身影,突然想起来玉妃是喜欢玫瑰的,想了想跑回去找覆宴。 覆宴上楼回房间了,看到顾鹿回来了,伸手要抱她,被小姑娘躲开了,脸色一沉,只听小姑娘说“我能折一只花吗?” 覆宴看她小心翼翼的脸,问道“怎么了?” “玉玉喜欢,我能折一支送给她吗?”顾鹿眨眨眼抓着他的衣服撒娇。 “嗯?你说呢?”覆宴看着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顾鹿倒是明白他的意思,意示他蹲下来,覆宴也听话地蹲下来。 小姑娘眸子乖巧地瞅着他,然后捧着他的脸亲了两口。 覆宴挑眉把她捞起来,故作为难地看着她“这可是我母亲的遗物……” 小姑娘又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又瞅着他。 覆宴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取了报酬才咂咂嘴巴把迷迷糊糊地小姑娘放下来。 小姑娘站不稳靠在他身上,唇瓣红红的,桃花眼迷离,勾人的很。 覆宴任由她扶着,又伸手顺着她的头发,“顾小鹿。” 顾鹿听到叫自己下意识抬眸看覆宴,“嗯?” “我不是别人,以后不用这么小心和我说话。”覆宴顺着她的头发,语气懒懒的。 顾鹿懵懂地点点头,然后伸手要抱,覆宴挑眉,伸手把她抱起来。 “阿宴我想吃蛋糕!”语气那个叫做理直气壮。 宴大人十分后悔,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对上小姑娘可怜兮兮的眼神,咽了口口水,果断抱着她摁在床上亲了个遍。 然后小姑娘哭着踢他的腿,奶音带着哭腔勾人的很“讨厌你!” 看着那勾人的眼睛,大尾巴狼哑着声音哄着她,“还想吃蛋糕吗?” 小姑娘果不其然勾人的桃花眼看着他,带着哭腔的奶音应着“要!” 毫不意外又被大灰狼摁住亲了一遍,覆宴去洗澡了,顾鹿六神无主地躺着喘着气。 在某个阴暗的房间,一个男人盯着电视上的信任总统恨的牙痒痒。 无论谁都不会想到,前任总统竟然会落魄到如此地步,住在破旧的的危房里苟延残喘。 到此刻他还在后悔,为什么当初不一举把两个人都弄死。 他现在根本不敢走出这个房间,你走出这个房间,估计就会被覆宴的人抓走。 他没有想到那茶叶对覆宴没有作用却毒到了顾鹿,联盟的助力突然被连根拔起。 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物资了,必须要出去弄点,不然也会死在这个房子里。 穿上破旧的大衣,这是他当总统时最爱的一件,畏畏缩缩左顾右盼地看着大街上的每个人。 直到快回到危房的时候,他还在心底嘲笑,覆家的人也不过如此。 “这位先生,我们找你有点事。”一群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眼底带着嘲弄。 “我不认识你。”他故作镇定地拒绝,并继续向房子走去。 为首的行九伸手拦住他,“你不认识我们不要紧,我们找你有点事。” 在男人惊恐的表情之下,行九看着低声昏过去的男人,摆了摆手,“带走。” 周围的路人看见也不敢上来拦,这架势谁也不敢上前说什么。 吃饱喝足的顾鹿昏昏欲睡,覆宴便只好让云兰带她去洗澡了。 行七恭敬地走过来,低声说“少爷,人已经带到地下室了。” 覆宴的瞳孔闪着异样的光芒,点点头,“去招待一下我们亲爱的前任总统。” 行七表示明白,“是。”又转身离开。 刚好云兰带着顾鹿回来了,顾鹿眨眨眼看着行七离开的背影。 “阿宴怎么了?”顾鹿轻车熟路地坐在他的腿上,仰头问。 覆宴伸手抚摸着她半湿半干的头发,低声说“怎么没有把头发吹干,就出来了。” “云兰姐姐说让你吹。”顾鹿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然后靠在他的身上。 从小姑娘头顶上传来的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压住了覆宴心底的噪意,“娇气包。” 顾鹿才不管他说什么呢,阿宴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就是很舒服,修长的手轻柔地按摩着她的脑袋,暖暖的风吹着头发,很是舒服。 覆宴伸手把怀里的小姑娘抱起来走到沙发,拿起佣人准备好的吹风机,给小姑娘吹头发。 顾鹿眯着眼睛享受着,突然问了句“阿宴会一直喜欢我吗?” 少年的手动作一顿,随即又轻声问“当然不会一直,但是我有生之年会只喜欢你。” 顾鹿撇撇嘴动了动身体,哼了一声“哼。” 头发吹完,小姑娘果然睡着了,覆宴无奈地把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悄声离开了。 躺在床上睡着的小姑娘,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覆宴穿着白色的衣服走在阴暗的地下室,显得格外格格不入,地面上时不时穿过几只老鼠和蟑螂。 少年眉毛动都不动的走向深处,伸出传来了,男人斯声竭力的叫声。 “你们这样是犯法的。快放我出去。” 少年勾了勾唇,眼底哪还有刚刚看着小姑娘的温柔,只剩下冰冷刺骨的寒意。 男人听到有脚步声,下意识转头看过去,又准备叫着喊着让他们放他出去。 就看到了少年似笑非笑的脸,男人的脸上就只剩下了惊恐,也说不出话来了。 “总统大人,感觉怎么样?哦,我忘记了,是前任总统大人。”少年勾着嘴角的邪笑,坐在干净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这样子是犯法的,你这样……”男人再次叫嚷着 少年伸出修长的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语气淡定的很“总统大人可不要乱说。怎么会有人知道你在我这呢?你觉得令夫人跟令爱会说出去吗?” 男人一时之间哑口无言,覆家富可敌国,更不要说把他这么一个普通的人关在地牢里,一辈子都不让人知道都可以。 而他那个一直到他倒台了的总统夫人和总统小姐迅速的就把他供了出来,也就更不可能会说出去了。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看来总统大人是看明白了,那就请在这里度过你的余生吧。”少年笑着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男人眼底突然并发出浓郁的恨意,“你和那个女孩会不得好死的…啊…” 少年回头看着抱着自己脸的男人,指着边上沾着血液的刀笑道“她的余生会平安喜乐,而你只能在这个永无天日的地牢里度过漫长的一生。” 109总统夫人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少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牢,男人捂着自己脸上的伤口看着背影,周围老鼠的叫声不停的在刺激着耳膜。 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了恐惧,可是一切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覆宴特地去洗了个澡,才去躺在床上抱着睡着的小姑娘。 小姑娘动了动,软声说“你去哪了?” 覆宴一愣,温声说“去处理了一下事情,怎么还没睡。” 顾鹿转身把脑袋窝在他的怀里,气息有些不稳,甚至带着几分乞求的味道“阿宴只喜欢我,好不好?” 覆宴一听就知道她的小脑袋瓜脑补了许多,刚才的事肯定是不能跟她说的,只好把她抱起来。 小姑娘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就是不肯抬起来,少年无奈的看着怀里的小怂包。 顾鹿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题,肯定是有人告诉了她些什么。 “谁又告诉了你什么?”少年把她拉开捧住了,她的脸,对上她乌漆漆的眸子。 顾鹿缩了缩脖子不敢看他的眼睛,又被覆宴捧住脸对上,好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微博上好多人说,你迟早有一天会不喜欢我的,还会去找新的……” 覆宴吻住小姑娘的唇瓣,打断了她的话,“你这小没良心的,我平日里不都跟你在一起,我怎么去找新的?” 小姑娘不依不饶的说“他们说……”对上少年的眼睛张了张嘴,还是没再说下去。 许是因为长乐公主这个角色,给小姑娘吸了,大量的粉丝,有粉丝就会有黑粉,黑粉时不时来隔应一下小姑娘,小姑娘觉得没必要跟他说,便自己承受着。 这次大概是说到了小姑娘的痛处,所以最近时不时要问他。 你会不会一直喜欢我?会不会有其他人之类的话题。 “顾小鹿。” “嗯?” “我喜欢你。” 小姑娘的眸子饰有璀璨光芒,直勾勾的看着他,他也不躲避,两个人对视了许久之后,小姑娘撇撇嘴小声嘟囔“我知道。” 他平日里没有拦着小姑娘玩微博,和某人把他们两个的照片放到微博里去,只不过是觉得可以通过某人来秀恩爱,告诉全世界,小姑娘是他的。 只不过现在似乎给小姑娘带来了困扰,开始不自信的怀疑自己。 覆宴伸手揽过小姑娘,躺到床上拉上被子,吻了吻他的眉心,低声说“睡吧。” 超话里突然横空多了一条帖子。 抱抱顾小鹿 我会永远喜欢她,永远不会有任何人其他人。她会胡思乱想,请以后不要有人随意评论一些让她乱想的话。 吃瓜群众们纷纷议论 :什么情况? :闻瓜而来。 :这是在说那些…黑粉吗? :呜呜,好甜!! 薇薇一笑:大佬直接砸钱删!!! 国家失去了总统,就会选择新任总统代替前任总统,不过这次采用了比较公正的方式,全民投票。 于是前不久新任总统出炉,也算是一个十分正直的人。 他没有在住进总统府,而是把自己的家变成了总统府,也没有再次装修,十分朴实无华。 新官上任三把火,迅速的把一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官员烧了个彻底,一时之间官员们瑟瑟发抖。 作为历代古时候流传下来的玉公爵,首当其冲被取消了公爵身份,引起了民众的不满。 玉公爵平日里,平易近人,没少做慈善。 他本人倒是没说什么,民众们纷纷开始抵制。 九曜听着下属过来汇报,摆摆手说“无妨,等新职位上了,他们会满意的。” 他废除了旧的制度,上了新的制度,虽然废除了他的公爵,却也还了他一个适合这个时代的位置。 玉公爵名声显赫,又得民心,又没有造反之意,为人正直,他又何必去特地削弱他。 反而拉拢他成为自己的助力,才是最佳方式。 只不过这位公爵似乎,不太吃他这一套,迟迟没有回应,想来应该是想中立。 不过也能理解,现在他作为新任总统权力不稳,若是覆家突然倒戈,把他拉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回想起前几日和那名少年谈判,当真是后生可畏,小小年纪便如此了得。 从助理口中得知这位覆家太子爷的趣事,不禁点点头,若是可以把他拉拢过来,也是极好的。 “这位太子爷,只有关于到太子妃的事,才会有兴趣。”助理无奈地说 九曜诧异的说“他有妻子?” 那名少年眼神如此冰冷,与他对视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都不是个活物。竟然会有女子喜欢他?真是稀奇。 “是顾氏的小姐,是未婚妻。”助理说着 “顾氏的小姐?”九曜挑眉,突然对这个从未谋面的小姑娘起了兴趣。 “那你便去准备一份女孩子喜欢的东西,给她送过去吧,也算是给他的未婚妻一份见面礼。” 这可就难倒了助理,身为掌上明珠的太子妃会缺什么呀?他可真不知道。 一个女人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笑了笑“我来准备吧。” 助力感激的看着她“那就麻烦总统夫人了。” 新任总统上任,说明会有新的家族上位,也会有家族衰亡,此刻个大家族开始人人自危。 秦薇薇看着烦的头都大的父亲,却也是不敢说什么,这新总统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得亏她父亲平日里也没干出点什么事儿。 想了想,已经报好了大腿,总归不会出什么大事。 顾鹿日常上学,放学。 今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感觉佣人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覆宴让她先回屋子。 小姑娘迷惑的看着佣人,“怎么了?” 云兰看见她回来了,牵着她的手,“总统夫人来了。” 顾鹿迷惑地歪头“是来找阿宴的吗?” 云兰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说是给小鹿送礼物的,他们只是些佣人,怎么会知道总统夫人在想什么。 顾鹿十分好奇的走进去,看见一个美丽的女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女人似乎发现了她,优雅的站起来走向她。 “你是顾小姐吧?”女人的声音很温柔,顾鹿在她身上感觉到了妈妈的味道。 顾鹿点点头,礼貌地说“我叫顾鹿,夫人可以叫我小鹿。” 总统夫人一愣,随即笑得十分温柔的说“我姓穆叫穆烟,你可以叫我烟姐姐。” 顾鹿眨眨眼,姐姐? “我还很年轻呢。”总统夫人眨了眨眼睛,温柔的说。 小姑娘觉得和这个夫人相处的很舒服,便话也多了几句。 “妈妈说,有老公的姐姐,叫夫人,她会比较开心。” 总统夫人一愣,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鹿的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顾鹿眸子暗淡了些,“她和爸爸离开我了。” 总统夫人突然想起来九曜在他来之前跟她说过,顾鹿的父母在前段时间双亡了,所以才住到了覆宴家里。 “对不起啊,小鹿,我……” 小姑娘摇摇头,“没事的。” 这小姑娘这么懂事儿,总统夫人的母爱,光辉突然溢满了。 “如果可以,你可以认我做妈妈。”头脑发热,一脑股了就把脑里的话说出来了。 对上小姑娘诧异的眼睛,才回过神来。 “我……”穆烟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怎么说,她要跟小姑娘说,她只是突然母爱泛滥了,不是故意说的吗? 九曜年轻的时候去前线打仗伤了根本,根本不能再有孩子了,这一支是两夫妻的痛。 顾鹿看着面前这个温柔的女人似乎有些伤感,神使鬼差就应了“好!” 总统夫人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你说什么?” 顾鹿眨眨眼点点头,脆生生的奶音“好。” 总统夫人试探性的伸手抱了抱顾鹿,小姑娘乖巧的让她抱着,是软乎乎的一只小朋友。 总统夫人拿出手机给总统打了个电话,九曜诧异的看着手机,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抓起外套。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九曜语气沉重 “没事,我认了个女儿,你快过来看看。”听到夫人略带激动的语气,总统大人愣住了。 “你……”九曜知道自己身体的原因,根本两个人无法拥有爱的结晶,这是两个人这辈子的伤痛。 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已经被挂断了,只好哭笑不得的赶去别墅。 覆宴拿着一堆复习资料,走进客厅,看到总统夫人抱着自己的小姑娘。 脸色阴沉沉的,把手里的复习资料往身后一扔,行七稳稳地接住。 “顾小鹿,你答应过我什么?”覆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小姑娘,像做贼心虚似的,猛地松开面前的总统夫人,小短腿噔噔噔的跑到他的腿边。 “阿宴……”小姑娘,可怜兮兮的,咬着唇瓣伸手拽着他的衣服撒娇。 覆宴低头看着她,“你上次答应过我什么?嗯?” 小姑娘脑袋垂着,声音小的可怜“这个夫人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覆宴一愣,抬头去看那个女人,“总统夫人?” 穆烟也是玩微博的,自然一眼认出来这个就是谁,“你好。” “那你也不能随便抱别人。”覆宴有些头疼的把小姑娘抱起来,若是说小姑娘喜欢这个总统夫人,总统夫人想认她做干女儿也不是不可以。 110暴露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只不过他见不得顾小鹿抱别人,若是认了总统夫人,很多事情就难搞许多了“你……” 小姑娘可怜叭叭地扒着他的衣服,脑袋焉焉的地垂着,“阿宴……” 总统夫人看着心都软了,但是这是覆宴的未婚妻,她也不能说什么。 那个夫人身上有妈妈的味道,不是感觉,是味道,也和妈妈一样温柔,顾鹿才一时之间亲近了一下,回过神就只记得讨好覆宴不让他生气了。 覆宴看着腿边的小怂包,哭笑不得地把她捞起来,“行了,小怂包。” “总统夫人今日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覆宴伸手抚着顾鹿的发,漆黑的眸淡淡地看着对面那个女人。 穆烟一愣,随即拿出一个小礼盒,“我是来给顾小姐见面礼的。” 覆宴挑眉,新总统这是在示好吗? 顾鹿一听眼巴巴地瞅着,只是覆宴没放她下来,她也不敢去拿。 覆宴看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还是放她下下来了,小姑娘怯生生地走过去接过盒子,又老老实实走回覆宴身边。 顾鹿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个姐姐身上,确实是妈妈的味道,和妈妈平日里衣物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覆宴看顾鹿这个样子,想来也是这位总统夫人身上确实有黎姨的味道她才会有这个反应了。 穆烟送了礼物就准备离开了,覆宴伸手抚着旁边小怂包的头发,还是出声留了。 “总统夫人既然已经叫了总统大人过来,那就留在这里吃饭吧。” 穆烟诧异地转过身,看到他腿边那个眼巴巴看着她的女孩,大概也明白了。 便也笑的温柔,“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覆宴吩咐管家招待穆烟,带着顾鹿上楼了。 覆宴把焉巴的顾鹿放在床上,自己去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之后小姑娘已经哭起来了。 他心疼地走过去,把她抓进怀里,“怎么了?如果你想我们就认。好不好?” “都是妈妈的味道…就是妈妈的味道…”鹿眼蓄着的泪珠不停地往下掉,她很清楚的知道爸爸妈妈的遗体已经埋在了墓地里,只是突然又闻到了一模一样的味道,脑子无法控制地欢喜着。 “顾鹿,黎姨已经去世了,她可以做你的妈妈,但是她不会是黎姨,好不好?”覆宴知道她陷入了自己营造的幻想之中,试图通过总统夫人再次建立精神支柱。 可是总统夫人始终不是于黎,把总统夫人当做替代品,对于顾鹿只是一时的快乐,清醒过来的痛会比幻想的时候更长。 顾鹿缓了好一会,才恹恹地蜷缩在覆宴怀里不肯说话了,覆宴知道她情绪不高,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哄她。 王妈上来说可以吃饭了,罢了,就多个人疼顾鹿也没什么不好的。 穆烟看着楼上,目光温柔又带着几分闪烁。 温柔笑笑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水杯,仆人大概也没想到总统夫人如此没有架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九曜很快就赶到了,被佣人引进了客厅,看到夫人坐在那边捧着一杯水不知道在想什么,叹了口气。 “夫人。”九曜语气也没什么波动,不过看他的眼睛能感觉到满满的爱意。 仆人识趣地都退下了。 “嗯?你来了。”穆烟温柔笑笑,又抬头看了一眼楼梯。 九曜无奈地看着夫人,语气无奈“你不要太明显了。” 穆烟才收回目光,话在喉咙里千回百转才吐出一个字“好。” 覆宴抱着顾鹿下来,九曜看着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很快就正常了。 “他们这对很依赖对方呢。”穆烟看着顾鹿黏人的样子,转头看九曜的表情,掩唇笑了笑。 九曜没说话,只是转头回来看着夫人。 “夫人先生这边请。”管家礼貌地伸手,意示两人去餐厅。 穆烟和九曜礼貌点点头,起身走过去。 顾鹿恹恹地坐在覆宴旁边的位置,两夫妻对视一眼,有些迷惑。 “她想起她爸爸妈妈了,有点不高兴,两位担待些。”覆宴漫不经心地把小姑娘捞过来放自己腿上,余光观察着两个的表情。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巧合。 穆烟和九曜脸色微微一僵,倒也没有什么大变化,“我们……” 覆宴伸手抚着顾鹿的发,“没事,她一会就没事了。” 即使不开心,饭也是要吃的。 顾鹿动作缓慢地扒着饭,往里突然多了一块红烧肉,顾鹿下意识抬头看着给她加菜的穆烟。 穆烟一愣,有些紧张,漂亮的手指抓紧了筷子“不喜欢这个吗?我看你一直夹这个……” 顾鹿垂着脑袋摇摇头,妈妈也会给她夹红烧肉,奶音弱弱的“很喜欢……” 九曜在桌底拍了拍穆烟的腿,意示她收敛些。 接下来穆烟也没有在给顾鹿加菜了,规规矩矩地吃了饭,顾鹿还是眼巴巴地看着穆烟。 覆宴无奈地开口了“夫人若是喜欢小鹿,可以常常来看她。” 穆烟一愣,随即惊喜地看着顾鹿,“真的吗?” 顾鹿点点头,鹿眼眼巴巴地瞅着她,似乎还想让穆烟留下来,只不过她旁边的九曜连忙拉着她离开了。 覆宴看着两个人离开了看不到了之后,看着垂着脑袋的顾鹿,“你觉得她是你的妈妈吗?” 顾鹿抬起头,摇摇头又点点头,她觉得这个夫人很像妈妈,但是又不像妈妈,除了味道和行为,其他的都不是妈妈的模样。 覆宴只好让人去查,查到的信息,九曜和穆烟的身份没有问题,一时之间只有一个答案。 穆烟真的只是恰好和于黎身上的味道一样了。 覆宴瞳孔闪烁不定,想着如果他们没死的可能性,只不过于黎若是没死,不可能这么年轻,这对夫妻才29岁。 若是说巧合,必不可能如此巧合,覆宴抱着小姑娘上楼,哄着她睡觉。 又走到车库坐在车上,沉默了好一会才驱车前往墓地。 墓地没有任何变化,他也不可能把于黎顾明的墓挖出来看看是不是本人,漆黑的眼睛盯着那块石碑好一会。 手机突然响了。 是管家,“少爷你去哪了?小鹿出事了!” 少年瞳孔一缩,转身跑回车子旁边,驱车回别墅。 顾鹿在覆宴一离开没多久就醒了,于是便迷迷糊糊地找覆宴,下楼梯的时候恍惚了一下便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所幸平日里小姑娘喜欢不穿鞋子,天冷了,佣人们都把地上铺好了厚厚的长绒地毯,顾鹿也只是磕到了头,只不过小姑娘呆呆地坐在地上,众人唤她没什么反应,这可就吓到一群佣人了。 覆宴一走进主屋,一群佣人看着顾鹿,不知所措,云兰试图把小姑娘抱起来,可小姑娘伸手挣扎,云兰只能蹲在旁边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管家也不敢去碰她,王妈今日出门去了,还没回来。 覆宴看着小姑娘坐在地毯上孤零零的一个人,周围的人围着她又不敢靠近她,心脏像一双大手抓住。 他挫败地走过去,伸手从后面抱住她,“顾小鹿,你有我,喜欢我们就认她做妈妈,好不好?” 顾鹿没说话,只是死死抓住覆宴抱她的手,温热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他的手上。 覆宴把她抱起来,上了楼,小姑娘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滴落在他的手上。 覆宴后悔了,他不应该默许让总统夫人给小姑娘送礼物。 顾鹿哭了许久,哭累了才靠在覆宴伸手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 “她就是妈妈……”顾鹿不清不楚的声音让覆宴一愣。 覆宴伸手把小姑娘转过来,漆黑的眼睛对上她哭的通红的眼睛,“顾小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鹿伸手死死扒着覆宴的衣服,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口,边抽泣边哽咽“妈妈的脖子上有个胎记,她也有。” “就是妈妈,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了?”顾鹿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蔓延,她刚刚做了个梦,梦到了以前的点点滴滴,突然想起来,吃饭的时候似乎看到了那个很像妈妈的女人。 她的脖子上也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便猛的惊醒,想找覆宴的时候,下楼一个走神便摔了。 覆宴伸手按住小姑娘的脑袋,没说话,若是真的是于黎和顾明还活着,那墓地下的那两个到底是谁? “乖,他们许是有事情要做,不能打扰你。”覆宴哑着声音哄着她,思绪有些凌乱。 顾鹿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去,嘴里不停地念着“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了?” 覆宴看着她这副模样,伸手拿出手机,拨通了九曜的电话。 九曜看见覆宴的来电诧异了一下,点了接通。 “顾叔,带黎姨过来吧。” 九曜手里的动作一顿,和旁边的穆烟对视一眼,语气疑惑地回了句“你在说什么?” “小鹿认出来黎姨了,顾叔。” “她现在情况不稳定,算我求你们,来看看她吧。” 穆烟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的胎记,气氛突然凝重起来。 九曜看着妻子的反应便知道,已经暴露了“现在过去。” 穆烟捂住嘴,眼眶微红地看着九曜“小鹿还能认出我。” 九曜拿起衣服揽过妻子,在她眉心轻吻,语气有些凝重“她最亲近你了,认出来只是迟早的事。” 111相认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两人快速赶到了别墅,佣人引着他们来到主屋。 覆宴便把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抱下楼,小姑娘嘴里还一直念着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她了。 穆烟一听女儿念着,捂住嘴呜咽,“鹿鹿,妈妈在这里。” 顾鹿听到声音,鹿眼红红还含着眼泪看过来,覆宴把她放下,“去吧。” 顾鹿迟疑几秒,还是迈着小短腿扑到穆烟怀里,手指抓着穆烟的衣服不肯松开,嘴里还哭着念“妈妈坏…为什么要骗鹿鹿……” 于黎心都碎了,连忙搂着女儿哄,“妈妈不是故意,鹿鹿不哭。” 顾明看着母女抱着,眼眶微红别过脸去没说话,覆宴看着女孩眸子微沉。 顾鹿又抬眸看着顾明,松开于黎,像个小钢炮一样撞进他的怀里。 “臭爸爸!!最讨厌你了!!!” 顾明任由女儿打着,蹲下来手紧紧抱着她,“嗯。” “最讨厌爸爸了,拉着妈妈骗我,罚站半小时…嗝……”顾鹿哭的狠了,开始打哭嗝。 顾明把哭的抽抽搭搭的女儿抱起来,“站。都是爸爸的错。我们宝贝鹿鹿说什么就什么。” 于黎看着女儿,逐渐的也感受到了,旁边少年的低落,目光温柔的看向他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鹿鹿怎么认出妈妈的?”于黎易容换了一张脸,连桃花眼都换成了丹凤眼,为的就是没人能认出她。 没想到,女儿就抱了一下,就认出来了。 顾鹿抽噎地看着她脖子的胎记,“妈妈的脖子,和妈妈的味道。” 顾明无奈地看着妻子,别说是这两样了,妻子表现的太明显了,只不过没有想过第一眼女儿就认出来了。 一家人久别重逢,说了许多话,少年默默的退后回了房间。 “鹿鹿喜欢小宴吗?”于黎眉眼温柔的看着女儿。 “喜欢!”顾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转头看向覆宴原本站的位置,一见覆宴不见了有些着急。 顾明冷哼一声,语气不善“这么久了连个订婚宴都没,不明不白的跟我女儿住在一起。” 于黎无奈地看顾明,“小宴宝贝鹿鹿成什么样子你那天又不是没有看到。” “爸爸妈妈要先回去了,不然就会被坏人发现了。”于黎抱了抱女儿温柔的安慰着。 “爸爸妈妈是因为要躲着坏人才这样吗?”小姑娘聪明的很,也明白爸爸妈妈不可能会不要她,长眨着漂亮的眼睛看着妈妈。 “嗯。所以鹿鹿不能告诉别人妈妈回来了。”于黎揉了女儿的长发。 “砚之姐姐呢!她准备结婚了,妈妈不去看她吗?”顾鹿想起来什么,仰着头看着于黎。 于黎一愣,她倒是没有注意到,想了想“那鹿鹿替妈妈要请帖,到时候给砚之姐姐一个惊喜好不好?” 顾鹿点点头,“嗯!” 顾明带着于黎离开了,顾鹿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覆宴刚刚站着的位置,微微出神。 覆宴坐在办公桌上看着床,大床上面还有小姑娘超喜欢的玩偶,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你也要离开我了吧。” 好半晌顾鹿才从沙发上站起来,吃力的爬上楼,此刻主屋里面没有任何佣人,为的就是不让其他人知道于黎和顾明并没有死。 覆宴烦躁的合上电脑,还是忍不住想下楼看看,一打开门,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了小姑娘的脸。 小姑娘还在上楼梯似乎看到了他出来了十分高兴。 顾鹿看着覆宴正想跑过去,眼前一黑身体脱离,向后倒去。 覆宴瞳孔缩紧,下意识用常人不能达到的速度去拉旧的小姑娘的手。 少年快速地把怀里的小姑娘拉回安全的地方,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蜿蜒盘旋的楼梯,如果在这里摔下去,可就是真的要躺个十天半个月都起不来了。 顾鹿被覆宴灌下一杯糖水才缓过来,然后看着少年复杂的神色,如同往常那般圈住他的脖子。 覆宴看着她,没说话,也没有像以前那般直接抱着她。 顾鹿吃力地抱着他的脖子,发现他似乎没有像以前那样,松了松手站在他面前迷惑的看着他。 “阿宴?”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冷淡了。 覆宴看着她好半晌才说话,心情不好语气有些冰冷“你不跟你爸爸妈妈走吗?” 顾鹿一听,桃花眼受伤的很,小姑娘颤着退后一步,这一天终于来了,覆宴要赶她走了。 覆宴看着小姑娘退后,下意识感觉到了自己语气不对,想伸手拉住她。 小姑娘垂着脑袋躲开了,若是以前的小姑娘会老老实实让他拉着,小姑娘此刻已经有了小脾气。 “阿宴说过不会赶我走的,覆宴你是骗子。”小姑娘低声说着,桃花眼看了他一眼,转身跑出房间。 覆宴心脏紧紧抽搐,她连阿宴都不叫了,跟上去想拉住小姑娘。 顾鹿下了楼梯就喘着气,刚刚准备继续离开的时候,身体被一双大手抱起来腾空。 “你放开我,大骗子!我要去找爸爸妈妈!”顾鹿挣扎着,嘴里还骂着。 覆宴没松开,又抱她抱回了房间,放到了床上。 小姑娘这次是真的被他那个语气刺激到了,躺在床上,别过脸去看着自己喜欢的那个玩偶。 覆宴看着小姑娘,好半晌才倾身压住小姑娘,顾鹿也没动,因为她感觉到覆宴在抖。 她想伸手抱住他,但是又想起他刚刚那个语气,又别过脸。 覆宴埋在她的发间闻着她的味道,哑着声哄着她“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要跟你爸爸妈妈走了。” “我就只剩下你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少年眸子红的可怕,仿佛刚刚一直在压制着占有欲。 顾鹿恶狠狠地踹他一脚,鹿眼都是心疼,语气奶凶奶凶的“刚刚明明就是你要赶我…唔…” 覆宴吻住她的唇,强硬的让她身上沾上他的味道,小姑娘被动地承受着,却也没挣扎。 顾鹿也知道身上的少年在不安,在发泄自己的不安全感。 覆宴直到小姑娘喘不过气了才松开她,又把她紧紧按在怀里,仿佛像嵌在骨血里,好让两个人永不分离。 顾鹿瘫在他怀里喘着气,即使脑子昏昏沉沉,都还记得“你再赶我,我就真的走了。” 覆宴的大手又紧了紧,顾鹿头上传来少年的哑声“怎么舍得赶你走。” 小姑娘不服气地伸软绵绵的腿踢他,“你刚刚……” 控诉的声音又被少年吞掉了,顾鹿瞪大了眸子,气呼呼地转过头。 “我要芋泥啵啵和草莓蛋糕,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小姑娘撇撇嘴,一副我很大方的小表情。 覆宴看着她耍赖,还是哑着声音应着她,“好。” 只要她不离开什么都好。 佣人们接到少爷电话又回到了主屋,厨子回到了厨房开始给小姑娘做甜点。 小姑娘窝在他怀里有些昏昏欲睡,大概是真的哭累了,突然之间又想起了什么,伸手在他身上乱摸。 覆宴脸色阴沉地看着身上玩火的小朋友,突然想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刚想抓住她的手,小姑娘就从他身上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然后拨通了白砚之的电话,“我得帮妈妈骗到请帖,给砚之姐姐一个惊喜。” 覆宴看着小姑娘狡黠的小脸,没阻止。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担心的声音,“怎么了小鹿?” “砚之姐姐,你还有多余的请帖吗?”顾鹿眨眨眼软声问。 白砚之一愣,转头跟身后的男人对视,然后应声“有,小鹿你不用请帖的。” “我给你准备了惊喜,所以我需要请帖。”顾鹿还是透露了那么一点点。 白砚之挑眉,大概是小鹿想让朋友来吧,“好,晚些我让人送过去。” “谢谢砚之姐姐,姐夫再见!”顾鹿成功骗到了手,古灵精怪的道了声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路季听到这一声姐夫,便吩咐了,管家把请帖送过去。 乖巧的孩子总是惹人疼,你说是不是? 白砚之笑着看着男人幼稚的举动,不过一听到顾鹿的声音,就想起于黎,两人还曾约定她结婚的时候来做伴娘,替她挡酒。 美人眼神黯淡,情绪低落的样子,路季伸手把他揽进怀里,也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以后会好的。” 白砚之拉着路季去工作室设计了伴娘礼服,想了想还是给于黎做了一套,路季在旁边默默打手。 路季最近闲着无事也去看了书,多多少少也能帮上些忙,助理最近十分清闲,看着路季和白砚之那默契的样子,不仅感叹爱情的力量。 覆宴听到顾鹿提到顾明说订婚宴,想了想,打电话给路季。 路季看到一个陌生的来电挑了挑眉,不过这号码倒是很眼熟似乎是那个小子的,便走出去接了起来。 “姐夫。”覆宴让云兰陪着顾鹿看着电视剧。 “小宴?”路季听到这声姐夫心情舒畅,耐心都多了不少。 “我想我们好事成双?” “嗯?”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砚姨绝对喜欢的好消息。” “成交!” 112挚友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白老爷子找挚友算了个好日子,就在后天,一切事宜也布置好了。 时间到了出嫁前一天 白砚之成为待嫁新娘,路季则离开白家,住进已经装修好的新别墅里。 顾鹿牵着玉妃走在白宅的小路上,白沽严要背白砚之出嫁,覆宴作为伴郎,于是玉妃和顾鹿便一起住在白宅陪白砚之出嫁。 覆宴气和白沽严说事去了,便让她带着顾小鹿去消食。 两个女生便在白宅里逛了起来,后面不远处还有佣人跟着。 顾鹿捧着手机在和于黎聊天,玉妃看着小姑娘一直在看手机,不禁问道“小鹿你在跟谁聊天呢?” 顾鹿眨眨眼,小声说“我妈妈。” 玉妃一愣,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你妈妈……” 顾鹿撅嘴似乎不满她刚刚到动作,“我认得妈妈。” 玉妃才松了口气,又好奇地看着她“认的谁?” 顾鹿又回了一条消息,“那个总统夫人鸭。” 玉妃哦了一声,随即一愣,抓住顾鹿“你说谁?” 顾鹿眨眨眼看着玉妃的反应,“就是那个总统夫人鸭……” 玉妃不知道说什么,她说怎么最近总统夫人老是往顾鹿家跑,原来是认了顾鹿做女儿。 总统夫人没有架子,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和白沽严第一次见还以为是哪个客人,然后看着顾鹿抱她,还以为是哪个亲戚,谁知道是总统夫人,他们还惊奇了一会。 不过顾小鹿这么可爱,哪个大人不喜欢呢,不过覆宴居然会松开口,看来不简单。 两个女生走着走着,突然一个女人冲上来盯着顾鹿,“你见过白溪吗?” 女人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有些乱,但是看上去不是佣人递打扮。 顾鹿被毫无预兆地吓得脸色苍白地僵在原地,玉妃连忙把顾鹿护在身后。 “我们不认识白溪。”玉妃拉着顾鹿就要离开,女人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顾鹿的手。 “求求你,救救白溪,救救我的女儿!!” 玉妃脸色难看地看着女人,用力甩开的她的手,身后的佣人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去找了管家,管家一听连忙带着人过来把女人带走了。 顾鹿被这一下吓得手机都掉了,往玉妃的怀里躲,小身子还在抖着,鹿眼红红地满是惊恐,玉妃头疼地看着顾鹿。 “不怕,我们回去。”玉妃弯腰把她的手机捡回来,软声哄着小姑娘,小姑娘被吓了两次僵硬地站着。 别看小姑娘平日里软乎乎的,她怎么也哄不了顾鹿,只有覆宴才能哄的了她,无奈拿出手机拨通白沽严的电话。 白沽严的手机也无法接通,她没存覆宴的电话,顾鹿这个时候也没反应了,她也没办法。 玉妃看着顾鹿,头疼地想着怎么把小姑娘带回去,顾鹿的手机就响了。 玉妃看着备注是妈妈,想了想还是接了。 “夫人,小鹿被吓到了,您能哄哄她吗?”玉妃硬着头皮说着。 “好。鹿鹿?妈妈在这里。”女人一愣,温柔的声音又传来。 玉妃把手机放在顾鹿耳边,顾鹿好半晌才没再抖,一边手抓着手机,一边手抓着玉妃的手,显然是害怕极了。 “妈妈…”顾鹿哽咽地叫了一声。 于黎心疼地听着女儿带着哭腔的奶音,想立刻到她的身边去,可是明天就是白砚之的婚礼了,不能前功尽弃。 只能柔声哄着女儿,“鹿鹿不怕,小宴不在吗?” 玉妃无奈地开口“他们去办事了。” “那你可以把鹿鹿带去有椅子的地方让她坐下吗?”于黎的声音很是温柔舒服。 玉妃点点头,牵着顾鹿回到管家安排好的房间,于黎听着声音应该是回房间了“鹿鹿,明天就是你砚之姐姐结婚了,你想怎么给她惊喜?” 顾鹿抽噎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砚之姐姐…她想…想你做伴娘……” 于黎一愣,恍然想起白砚之确实说过,她如果结婚定要她做伴娘给她挡酒,她也答应了。 玉妃诧异地听着,总统夫人什么时候认识白砚之了。 “那妈妈现在过去找你,给砚之姐姐一个惊喜,好不好?”于黎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提前了,又能哄女儿又不会暴露。 顾鹿打了个哭嗝点点头,“好。” 于黎又温声哄了她几句才挂断电话。 看了一眼旁边前几日顾鹿要来的嫦娥,笑了笑,“当初还信誓旦旦说这辈子不会结婚的。” 此时的客人还是比较多的,白砚之躲在房间里没出来,顾鹿敲了敲她的门。 白砚之推开门看着小短腿顾鹿和玉妃站在门外,侧脸侧身让开,准备让两人进来。 顾鹿伸手抓住她的手,“砚之姐姐你陪我去接个人。” 白砚之哑然失笑地看着她拉着自己走,也由着她,也在好奇她要接谁。 于黎一下车一眼就看到了挚友,她勾唇走过去。 白砚之呆滞地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向她走来。 她身上穿的是嫦娥,是于黎的感觉,却又不是于黎的样貌。 但是直觉告诉她,这就是于黎,她的嫦娥。 女人走到她面前,勾着唇给了她一个拥抱,“砚之新婚快乐。” 顾鹿看着白砚之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疑惑地看着,难道砚之姐姐不喜欢吗? 白砚之回过神,拉着于黎往回走。 于黎也没说什么,任由她拉着走。 顾鹿眨眨眼,也没有跟上去,因为她看到覆宴和白沽严了。 覆宴远远就看到了小姑娘和于黎,挑了挑眉。 小姑娘转过身来看见他,才看到小姑娘脸上的泪痕,顿时脸色阴沉地抬步走过去。 上来想攀谈的人看着覆宴的脸色都退了退,太子爷这脸色,莫不是有人要遭殃了? 于是一群人看着覆宴向两个女生走过去,白沽严也看到了,也走了过去。 一群人齐刷刷地盯着两个人的动作。 覆宴伸手夹把小姑娘捞起来,温柔地擦掉她泪痕,“怎么哭了?” 顾鹿摇摇头,把脑袋埋在他怀里,显然是不想说这些。 覆宴也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玉妃。 玉妃突然感觉毛骨悚然,默默解释了一下,“被一个女人吓到了。” 走过来的白沽严听着皱眉,“是三叔那个……” 听说因为找不到女人疯了,是真是假他也没去看。 覆宴没说话,只不过脸色不太好。 于是,刚刚还想走上前来攀谈的众人纷纷止住了脚步,太子爷现在不高兴了谁敢上去触霉头。 白沽严站在覆宴旁边,自然也没有人敢过来。 覆宴带着顾鹿回房间休息去了,小姑娘果然留在房间里最安全,留她一个人在房间又舍不得,还是在房间里陪着她吧。 白沽严默默也带着玉妃离开了,他才不要一个人应付那些假惺惺的宾客。 白砚之拉着身后的女人走到房间,然后吩咐了仆人,不准打扰,又关上门。 白砚之转身盯着面前的女人,一模一样的气质,一模一样的味道,但是脸不一样。 “砚之…?”于黎被直勾勾盯了这么久有些不习惯,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还活着。”白砚之伸手抱住面前的女人,她不管到底是不是于黎,但是此刻她就是于黎。 要出口的语言千回百转,还是只吐出了一个“嗯。” “你还知道在玩结婚的时候来,我以为你不记得了。”白砚之此刻哪里还有些什么高冷大姐姐的样子,明明就是一个爱撒娇的妹妹。 “鹿鹿说你要结婚了,要给你个惊喜,本来打算明天再来的。”于黎笑的温柔,任由她抱怨着。 “你告诉小鹿,不告诉我,于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白砚之一听咬咬牙瞪着面前的女人。 “我没有告诉鹿鹿,是鹿鹿认出来的。”于黎一愣,连忙摇头。 他们本来并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只不过女儿认出来了,情况又比较棘手,只好暴露了。 加上白砚之结婚,她总不可能不来,这事后白砚之知道她还活着必定会生气。 “小鹿和小宴,你可要看住你家那位可别把这俩。拆散了,会出事的。”白砚之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了。 于黎诧异地看着她,“怎么了?” “小宴的情况不一般,小鹿也是。”白砚之摇摇头,他也看不懂,这两个人的情绪。 只知道,顾鹿能克制住覆宴,覆宴也能把顾鹿哄好,两者达成很微妙的平衡,所以两个人不能被拆散。 于黎若有所思,“大抵是因为婉儿的原因,小宴心里落了心病。” “你们为何就不告诉他?”白砚之皱着眉,显然也是知情者。 “婉儿说了,与其让他抱着希望等待可能没有希望,长痛还不如短痛。虽然如今她已经有醒过来的迹象,只不过还没醒,便暂时先瞒着小宴吧。” “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何方神圣,能勾搭走你的心。”于黎坐在床边看着旁边的婚纱,温柔地笑笑,语气里皆是揶揄。 白砚之脸一红,用力便把她扑倒床上。 正巧门被打开了,两个女人同时往门口看。 路季默默地看着白砚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113宴大人的日常操作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于黎眸光戏谑看着白砚之,白砚之略僵硬地站起来,她们以前也是这般打闹的,眼下看着路季不知道说什么好。 “噗嗤,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去我的房间看看去了。”于黎掩唇笑了笑,起身离开了。 路季看着面前有些尴尬的女人,故作低落地走过去,“这位是?” 白砚之抿唇,刚刚那个姿势确实有些引入误会,她垂眸还是说了“她是我的挚友,于黎。” 路弟弟此刻充分表演了小奶狗的精髓,故作惊奇地说“她不是去世……” 白砚之摇摇头,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不过于黎的身份本就神秘,除了顾明的还能在京都能找到追溯,许婉和于黎众人只知道是覆家和顾家的夫人。 于黎也很少提起她的家人,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顾明知道于黎去了白宅,也赶了过去,佣人们连忙引着他去找于黎。 白宅的佣人纷纷惊讶万分,总统大人和总统夫人都来了,明日的婚礼可不简单。 顾鹿被覆宴带回房间之后,就黏着撒娇想去玩雪。 恰好下着细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落着,小姑娘馋的很,站在窗户旁边看着。 覆宴把她捞回来,“不准去。”拿起她脱掉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 把小姑娘裹成了一个小熊似的,小姑娘不高兴地撇撇嘴,“哼。” “砚姨明天可就婚礼了,你若是生病了怎么办?”覆宴捏了捏缩在衣服里的脸蛋,声音夹杂着笑意。 顾鹿才勉勉强强地接受这个说法,只是乖巧地站在窗户看着雪花飘落的样子。 在这里依旧还保留着,那些那种古时候留下来的建筑,仿古的灯,光线折射之下的雪景格外唯美。 覆宴看着小姑娘的侧脸,乌漆漆的眸子看着窗外,小李大概是怕冷缩在了衣服里,鼻子有些红,长长的头发披在旁边,像一只放在橱窗里的洋娃娃。 覆宴拿出手机关掉闪光灯,拍了一张,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勾唇笑。 顾鹿眨眨眼听到覆宴的笑声,歪头过来看他,鹿眼迷蒙的像蒙了一层雾,鼻头红红,小短手抓着两个帽子系带的毛绒球。 覆宴抓拍,满意地看着照片,顾鹿走过来看他在做什么。 只见覆宴打开微博把刚刚的照片放到微博上。 “洋娃娃鹿,我的。” 微博的网友已经见怪不怪了,纷纷又开始吹起了彩虹屁。 顾鹿忽然想起秦薇薇和自己说的情侣头像,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抓起沙发的围巾。 覆宴看小姑娘“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挑眉看着面前的小矮子,似乎在说你想干什么? 顾鹿看着明显的身高差距,快气哭了,伸出小短腿踹了一下他的腿,奶凶奶凶的扯他的衣服“蹲下!” 覆宴无奈地把小姑娘捞起来,眉宇之间即是无奈和宠溺,“不是说让我抱你起来就好了,然后我们就一样高了,嗯?” 灼热的呼吸打在小姑娘的脸上,小姑娘颤了颤,伸出冰凉的手盖在他的脸上,“不准呼吸!” 然后吃力地把和自己同款的情侣围巾系在少年的脖子上,然后满意的看了几眼。 覆宴无奈地看着顾鹿的举动,小姑娘意示放她下去,覆宴便又把她放下了。 小姑娘看了一眼窗边,抓着覆宴的手拉着他到窗边站着,覆宴不明所以的低头看着小姑娘。 “看雪!”小姑娘从他的裤带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指着窗外的飘雪。 覆宴虽然不知道小姑娘想做什么,还是听话的看着窗外,小姑娘的照相机没有关闪光灯,少年听到相机的声音诧异的侧脸过来看着她,小姑娘恰好一个抓拍。 顾鹿翻着前面那几张侧脸,又看着微博覆宴发了的那几张,感觉不是很满意。 又走过去,拉着少年的手摆了个姿势,又跑到刚才的位置按了下快门,然后看着照片不满意的摇摇头。 覆宴这下子是明白小姑娘在做什么了,最近兴起的情侣头像,小姑娘在做情侣头像呢。 覆宴突然就被取悦到了,嘴角勾起肆意的弧度,具备攻击性的侧脸一下子被灯光和柔和的十分温柔。 这下小姑娘满意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准备发微博的时候。 覆宴突然叫了她一声“小怂包。” 顾鹿抬起脑袋迷惑地看着他,覆宴按下快门,顾鹿的手指无意之间按到了快门。 覆宴挑眉,勾着唇走过去把小姑娘捞起来,拿过她手里的手机。 于是微博就多了一组照片。 小姑娘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雪景,身上穿着黑色的裙子,脑袋裹着黑色的斗篷帽子,手里抓着毛绒球。 少爷的侧脸被光线折射,唇边略肆意的笑柔和了五官,黑色卫衣显然和小姑娘是一套的,眼底的柔意仿佛他看的不是雪,而是某个小姑娘。 小姑娘抓着手机,懵懂的抬起小脸,鹿眼直勾勾看着他。 少年含着笑意举着手机对着镜头,眼底宠溺没法忽视。 这下一群网友疯狂打call 嗷嗷叫:神仙情侣!!! 今天你吃了吗:霸道总裁和小娇妻又出来营业了吗? 薇薇一笑:宴大人出来拔草了吗? 桃子汽水:可以抱图当头像吗? 顾鹿气鼓鼓地抢回自己的手机,看着网友的评论,心情还不错。 阿宴要抱抱回复薇薇一笑:亲亲jpg. 阿宴要抱抱回复桃子汽水:可以!可爱jpg. 覆宴看着顾鹿玩着微博不亦乐乎,突然又不爽了,伸手从顾鹿腰间把她腾空抱起来,顺势把她的手机丢在了沙发上。 顾鹿玩的正开心,不解地看着覆宴,“阿宴…你要做什么?” 宴大人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电脑,语气淡淡的“陪我工作,一杯芋泥啵啵。” 顾鹿听到芋泥啵啵,自然是很没出息地任由宴大人抱着她去工作了。 顾鹿超级喜欢他这一双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来回穿梭极为好看,就像看漫画里面的手一样。 顾鹿看不懂这些复杂的数据,便盯着他的手发起了呆。 宴大人感觉到小姑娘好像一直在盯着他的手,便空出一只手放在她的手里,低沉的声音拉回了小姑娘思绪“想要就跟阿宴说。” 顾鹿便开心地把玩着覆宴的手,覆宴的手和她的不同,又好看又有温度,不像小姑娘的短短的还四季冰冷。 覆宴感觉到怀里的小朋友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低头一看,小姑娘看着他的手似乎有些低落。 覆宴伸手把她抱稳了些,“小怂鹿以后会漂亮的。” 小姑娘还小,不着急,若是她真的觉得自己矮,那便给她补钙,不过他觉得小姑娘现在就已经很好了。 娇小的一只,伸手就可以捞走。 顾鹿才撇撇嘴,抓住他的手在手腕上咬了一口,覆宴斯了一声,也没什么动作,顾鹿开心就好。 小姑娘气愤的磨了磨牙齿才松嘴,就听到了头顶上传来笑声“好吃吗?” 顾鹿不理他,突然想起来软糕,转身看着覆宴问“什么时候可以把软糕接回来?” 少年脸色微黑,对着小姑娘的眼睛,咬咬牙“过几天我就让管家接回来。” “过几天是什么时候?”小姑娘此时很聪明的发现,他在敷衍她! “等砚姨婚礼结束,它老是挠我。”宴大人想了想准备换个方式。 顾鹿皱着眉头想了想,软糕确实对覆宴不友好,只好退一步“那以后不让他进房间了。” 覆宴的脸色才好些,大不了他一回家就把小姑娘带进房间,横竖左右这猫不能进房间,他便把小姑娘带进房间那只猫就不能跟他抢人了呗。 宴大人想好了之后便很爽快地让管家把猫接了回来,顾鹿也开心地坐在他的腿上晃着小腿。 门被敲响,顾鹿知道是她的芋泥啵啵来了,自己滑下覆宴的腿去开门拿。 行七把被子稳稳当当地放在顾鹿手里,对覆宴点点头才离开。 小姑娘心满意足地喝着奶茶,闻着少年的身上的雪松香,瘫在他怀里,懒洋洋的。 覆宴看她这副懒懒的样子,心情也愉悦,公司的工作人员纷纷觉得今天的boss通过率似乎很高!! 于是一群人对视的一眼开始疯狂c作,boos今天做人了可得要把握好机会!把那些以前被boss骂了的方案改了,又不敢拿给覆宴看的方案纷纷传上去。 杨老师挑眉看着一群人似乎很轻松地样子,难得站在员工区看着他们许久才进办公室。 覆宴看着电脑上又传来了一大堆方案挑了挑眉,今天效率不错啊? 小姑娘看不懂这些复杂的数据,只小口小口的吸着手里的奶茶,吸完了之后无聊的瘫在少年的身上看着他的手在键盘上飞舞。 “困了?那就先去洗澡了,再睡觉吧。”覆宴看着小姑娘恹恹的快睡着了,抱着她放在床上,拉出小行李箱,拿出一套睡衣放在她怀里又抱着她走进浴室。 放好了温度刚刚好的水,才走出去关上门。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洗完了澡,穿上衣服走出来,刚准备说话就被捞了起来,覆宴又把她抱到床边放下,“困了就先睡,我去洗完澡就回来。” 顾鹿点点头,迷迷瞪瞪地看着他去洗澡。 114送鹿入狼口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带着一身热气出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抓着他的外套,抓得紧,也没盖被子。 少年伸手轻轻抽出来,小姑娘皱起眉毛伸手又要抓回来,覆宴便伸自己的手过去然后抱着。 顾鹿抱着软乎乎有温度的东西,睁开眼睛蹭了蹭,迷糊地叫了一声“阿宴困。” 覆宴爱极了她这副迷迷瞪瞪,又能认出来他是谁软乎乎跟你撒娇的模样,低声哄着她“睡吧。” 顾鹿许是在陌生环境睡不着,抱着覆宴的隔壁不放开,覆宴伸手把外套丢到旁边的沙发上,把小姑娘的睡姿调整好,拉好被子搂着她睡了。 顾明看着隔壁的灯灭了,气的牙痒痒,但又不能发作。 于黎看着男人噗呲笑出来,“怎么了?” “要不是……”顾明看着妻子的笑容越发恼怒,当初还是他说交给覆家小子的。 “好了,小宴是个好孩子,不用担心他对鹿鹿做什么。”于黎站在顾明身后轻柔地揉着他的太阳穴。 于黎看着对面的房间好一会才柔声说“我们现在拆不散他们了,也不能拆了。” 顾明一听抓住妻子的手,不明所以,呲笑“他小子还能给我们家鹿鹿下的情蛊不成?” 于黎顺势坐在顾明怀里,眉目流转,笑道“是我们家鹿鹿给小宴下了情蛊才对。” 顾明默了,只是搂着妻子没再说什么。 他们刚刚换好身份来到京都的时候,曾经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覆宴对顾鹿的宠溺都是看得到的,他那宝贝女儿跟断了腿一样天天被覆宴抱着,撒娇要什么覆宴就给她买什么。 但是他也不能接受他的宝贝女儿就这么被人拐跑了!还是他自己送不上去的,此刻他还没有立场去干涉。 “我们要不要跟木木说一声?”于黎笑着看着窗外的飘雪,突然想起了木决。 “便让他明日过来罢,鹿鹿在这里,也不会暴露。”顾明无奈地叹口气,他们计划的天衣无缝的身份就这么被女儿拆穿了。 于黎点点头,从他身上摸出自己的手机,按着记忆拨通了木决的电话。 余悠临看着木决的手机响了,还以为又是他妹妹打电话来了,看到一个陌生电话。手里的动作顿住,知道他私人电话的人可不多,但是他熬了好几天刚刚睡着,余悠临有些犯难。 想了半天,若是是个重要电话怎么办,算了,还是接了告诉他晚些再打来。 “歪,木木?”手机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余悠临一愣,心脏突然传来一股涩味,还是礼貌地说着“木总他睡着了,您晚些再打来吧。”说完就准备挂断。 于黎一听是的女孩子的声音,也愣住,突然想起女儿说儿子身边有个漂亮姐姐。 “你是余小姐吗?”于黎试探性问了问。 余悠临抓紧了手里的手机,这是要威胁她吗? “我是。”语气涩涩的。 “我是木木的妈妈,等一下他醒了,让他明天来参加一下他砚姨的婚礼,不然明天可就去打断他的腿。余小姐记得帮我把他带过来哦。”于黎便知道这个女孩子就是鹿鹿说的那个漂亮姐姐,听着对方语气不对,和顾明对视一样。 “啊?”余悠临看了一样沉睡的木决,他的妈妈不是顾明的妻子于黎吗?不是已经…… “保密哦,我听鹿鹿说木木很喜欢你这个漂亮姐姐呢。”于黎准备帮一把这个木头儿子。 木决那孩子小时候是个孤儿,被他们带回家之后一直自卑敏感,也话少的很。 后来有一次陪女儿玩的时候不小心把女儿摔了,便再也不敢靠近女儿,无论女儿和她怎么哄,怎么说都不肯再和鹿鹿玩。 长大些便跟着顾明去公司了,也鲜少回来,除了生日和节日的时候打电话让他回来,他才会回来。 余悠临脸上一热,“阿姨你别听小鹿乱说。” “好了,不早了,早些睡。”于黎一听就知道女孩害羞了,别没再说什么。 顾明无奈地看着妻子,“若是小决不喜欢人家姑娘怎么办?” 于黎摇摇头,直觉告诉她儿子是喜欢这个女孩子的“木木心思敏感,你见过他把手机给过其他助理?还会让鹿鹿知道这个姑娘?” 顾明不说话了,木决确实自卑又心思敏感,把一切都藏在心里,所以城府极深,他便把公司交给他,也不会没落。 他见这个儿子不敢靠近女儿,便把他带到公司教他管理,并且告诉他,既然你自卑不敢靠近妹妹,那便努力赚钱养妹妹,有一天你养了她,你就是和她平等的,也没有欠我们什么。 木决听了也没说什么,整日努力的在公司里学习,也是块好料子,学得极快。 后来他把木决赶去出国深造,木决也乖乖去了,但是拒绝了他的生活费,凭一己之力学成归来。 整个人小时候带来的那股自卑和敏感便看不到了,他会小心翼翼的亲近鹿鹿,但是不会太亲近,大概是小时候的阴影。 他们前往费城的时候,他这个儿子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想挽留,只不过没有成功。 也用一己之力挽留了整个公司,没有被吞并,顾明也很满意。 余悠临目光闪烁地看着木决,把东西收拾好坐回自己的位置。 刚刚于黎的话,让她心底枯萎的芽儿有些复苏,他是喜欢自己的? 木决的妈妈没必要拿这些来骗她,被这一通电话打的乱七八糟,看着手里的文件也定不下心。 木决晚点还有一个国外会议,睡不到一个小时又醒了,刚睡醒的木决和平常不同。 平常的木决阴冷潮湿不好相与的,她只偶尔见过他带着温度的神情,和看见顾鹿的时候。 刚刚睡醒的木决像一个返璞归真的少年一身治愈,前段时间剪的头发又长了回来,他模样本身生的就阴柔,长长的刘海平日里盖住阴冷的眼睛,让人有一种立场在黑暗里的毒蛇的感觉。 此刻像一个治愈系的正常少年,声音略带沙哑“一杯咖啡,谢谢。” 木决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看了一眼时间。 余悠临端了一杯加了点糖的咖啡放在他面前,木决端起来抿了一口,也没说什么。 “你的母亲刚刚给你打了个电话,让你明天去砚姨的婚礼。”余悠临翻开一本文件,开始核对。 木决听闻看了一眼旁边的请帖,他和白砚之也没什么关系,确实大可不必……“你说什么?” 余悠临看了一眼他的手机,“你母亲刚刚打电话,让你去砚姨的婚礼,不然打断你的腿。” 木决目光瞬间变得阴冷,别过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余悠临耸耸肩,“爱信不信,不信就不去。反正被打断腿的又不是我。” 木决抓起手机解锁,看到通信记录的陌生来电,她的手机除了妹妹覆宴余悠临知道,剩下的就是他的父母。 他颤着手拨回去,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 “臭小子,大半夜的,你是不是想断腿?”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木决微红的眼眶余悠临看得清清楚楚。 “爸…您还活着…”木决的声音略带哽咽,听的顾明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毕竟生活了这么多年,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况且他们早就已经把他当作家里的一份子。 “好了,让我跟木木说。”于黎看着顾明眼睛略带湿润地别过去脸。 “木木?”于黎语气温柔,和以前那般。 “妈……”木决听到这一声木木,伸手捂住了眼睛。 他小时候眼睁睁的看着父母病死在面前,是这个女人把她带回了家里,也当真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照顾,可是他没有照顾好她的女儿,让顾鹿受了伤,她也没有怪他。 于黎就像是照耀他的阳光一般,知道少年的敏感自卑,就让自己的女儿陪着他玩,看他害怕再次伤到那个小天使,一次一次的拒绝,顾鹿也不介意一直缠着他身后叫着哥哥,最后一点一点的融入顾家。 听到两夫妻去世,他便犹如五雷轰顶一般绝望,外界的人总说他城府深,能独挡一面,但是在顾家里,他也依旧是个孩子,也只是顾鹿追着要他哄着的哥哥。 后面想到顾鹿,又打起精神,把顾明留下的产业经营下来,他还有妹妹,他得养活妹妹。 靠着这个信念,在公司里面没日没夜的工作,最后顾氏保住了,得知妹妹被覆家太子爷接走了,也曾想过去抢回来。 不过想了想覆家太子爷也许比他更合适照顾顾鹿,也就没再说什么。 “木木明天早上记得过来参加你砚姨的婚礼,不然鹿鹿可是要闹你的。”于黎怎么听不出儿子声音里的哽咽,木决一向要强,从来不在他们面前哭,她只能装作不知道。 “好。”木决点点头答应了。 “记得把余小姐带过来,你肯定是要给你砚姨做伴郎的,这边可没有多余的女孩子给你当伴娘,要自己带哦。”于黎扯了扯顾明的衣带,笑着说。 “知道了。”木决余光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余悠临,目光深邃。 115得不偿失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在凌晨五六点的时候,覆宴便把小姑娘捞起来了,外边还在下雪,带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这里的暖气不够家里的好,小姑娘一出了被窝就被冻醒了。 揉了揉松醒的眼睛,被一双温热的手按住了,头像传来低沉略带鼻音的声音“不可以揉眼睛。” 顾鹿抬眸看着覆宴,“阿宴你是不是感冒了?” 覆宴无奈地看着罪魁祸首,这里的暖气不比家里特别定制的,小姑娘怕冷便一直揪着被子,他也由着她去了,谁知道还是着凉了。 不过现在很受用小姑娘一脸担心地看着他就是了。 宴大人一副虚弱地看着顾鹿,“可能是。” 顾鹿一听连忙拽拽他的衣服让他放自己下来,鹿眼就有些湿润了。 覆宴挑眉放她下来,看看她想做什么。 小姑娘去跟佣人要了一杯热水,放在他手里,盯着他喝了下去。 鹿眼担心地瞅着他,“要不你今天在这里休息不去……” 宴大人把顾鹿揽进怀里,咳了几声,“我不想离你很远。” 不过宴大人很快就为了自己刚刚的行为而后悔了,顾小鹿因为他生病了,死活不肯再让他抱着了,生怕累着他。 闻不到小姑娘身上治愈的花果香的太子爷格外烦躁,化妆师看着少年直勾勾地盯着她旁边的小姑娘手都有些抖。 好不容易上好了妆,畏畏缩缩地看着太子爷,“您……” 白砚之恰好换好了衣服,看着覆宴的脸色,翻了翻白眼,替化妆师解围“好了,我们覆少爷不用化妆都很帅。” 玉妃站在旁边掩唇笑,刚刚她去找顾鹿的时候都听到了,覆大佬很小鹿卖惨,然后小鹿就生怕他累着,就是不肯让他抱着了。 罕见地看着覆大佬哑口无言,又得忍住不能真的是有些难度。 顾鹿看着脸上的妆容似乎和玉妃的不一样,唔了一声想说什么的时候,覆宴伸手把小姑娘拽进怀里,拿起放在旁边的裙子转身就离开了。 玉妃这下不用掩唇了,直接笑了出来,即使低调的伴娘装也掩不住她这朵玫瑰艳丽。 白砚之看着两个人离开,无奈地摇摇头,“好端端的覆少爷怎么又发脾气了?” 玉妃扬唇笑道“他骗小鹿,然后还吃亏了。” 白砚之挑眉笑笑,摆摆手,“你去找小严吧,不然一会得问我要人了。” 玉妃看了一眼窗帘,耸耸肩离开了。 路季从窗帘后面闪出来,化妆师见怪不怪地继续给玉妃上妆。 白砚之设计的婚纱自然很适合她本人,灯光把裙摆上的碎钻,折射的熠熠生辉,女人的长发披在身后,朱唇不点而赤,冷清如冬日的雪,古人说美人如玉就是如此。 “夫人今天真美。”路季默默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看,再美也是他的。 “你也很帅。”白砚之开启了互相吹捧,化妆师也不尴尬,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继续上着妆。 这种情况的新娘子和新郎,她已经见过不少了,早就已经麻木了。 于黎和顾明站在门外敲了敲门,便推开门进来。 看见路季也不惊讶,于黎看着白砚之的婚纱倒是很惊艳。 “好看。”于黎笑着夸着小姐妹,眼睛里都是真挚的惊艳。 化妆师画好了,仔细看了一遍就比了个OK。 白砚之便让她先去前厅用早餐,晚些再来。 化妆师也不是第一次为这种大家族的新娘子上妆了,也懂的人家是有话要说,便也识趣的离开了。 “这套衣服果然很适合你们两个。”白砚之看着于黎和顾明身上的嫦娥奔月,叹息一句。 路季也十分惊艳,若是白砚之穿上便是个冷清的仙子,于黎穿上就是一个温柔至极的嫦娥,两个极端的存在,却也能很融洽的相处。 “你好。”于黎友好对路季笑笑。 路季礼貌地伸出手,顾明伸手过去握住。 两个女人一愣,相视一笑,两个人都一样幼稚。 “鹿鹿去哪了?”顾明没看到女儿忍不住问了一句。 白砚之挑眉,看了一眼他脸上的着急表情,“今天小宴要和小鹿订婚,应该是被小宴抓去换衣服了。小宴占有欲强者呢,不肯让他的宝贝跟我们用同一个试衣间。” 顾明听到订婚两个字,脸色明显好了点,又听到被抓去换衣服了脸色又黑了,但是他又不能说什么。 此刻他只是新上任的总统,覆宴却是女儿的未婚夫,他并没有立场可以插手,若是插手反而引来外界猜疑。 “好了,两个孩子的事就由着他们去吧。这样子对鹿鹿也是好事。至少小宴只要她一个,不是吗?”于黎看着顾明脸色难看的很,忍不住笑着哄了几句。 顾明一听妻子替想把女儿叼走的大灰狼说话,心里的郁闷越发浓郁了“他敢要第二个吗?” 路季抬眸笑着接话,小鹿可是第一个叫姐夫的,覆宴若是敢欺负她,他可是第一个不同意“他不敢。” “噗……”两个女人忍不住笑出来,这两个幼稚鬼。 顾鹿被覆宴抓回了房间,顾鹿一路上挣扎着要覆宴放她下来,覆宴无奈地说“再动我就没有力气抱你了。” 小姑娘才咬着嘴边扒紧了,生怕掉下去,“那你放我下来……” 宴大人一听脸色难看地又加快了脚步,小姑娘变抓紧了些不敢说话了。 回到房间宴大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抓过了小姑娘的手把她手指上的戒指取了下来,用把自己的摘下来。 顾鹿愣愣地看着覆宴把戒指放进口袋里,又看看少年难看的脸色,小脑袋瓜开始脑补一堆负能量。 覆宴把裙子放在她怀里,把她放进衣帽间,语气有些淡“换好叫我。” 顾鹿眨眨眼看着手里的衣服,这显然就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伴娘衣服,不过还是穿上了。 里面的裙子是一字肩的,裙摆上点缀着闪闪发光的碎钻,还有缝合着兔毛的披肩,小姑娘吃力地换好之后,打开门走了出来。 宴大人看着小姑娘裸露在空气中的腿,十分不爽,脸色难看的拿起自己的外套盖住小姑娘的腿。 顾鹿当时很喜欢这条小礼服,看着少年脸色难看的盯着自己,又想想她刚刚把两人的戒指拿了下来。 脑袋瓜子开始兴风作浪 覆宴伸手把她放在沙发上,走起把暖气调高冷些,回来就看到顾鹿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覆宴一眼就知道,肯定不是在想些什么好东西。 那手指抓着裙摆指尖都泛白了,脑袋低着好像抬头就能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突然想起刚刚把戒指摘下来的举动可能会让小姑娘误解,伸手把她捞过来。 “想什么呢?”少年的低沉深线加上鼻音越发好听,顾鹿眨巴眨巴酸涩的眼睛。 “没有想什么。”顾鹿摇摇头,低着头看着漂亮的裙摆,今天穿着漂亮的裙子似乎也不是很高兴。 “真的吗?”覆宴看着小姑娘倔强的小表情,忍不住想逗逗她。 顾鹿恼了,伸手推开覆宴,抬起脸鹿眼已经蓄着水汽“你好烦!最讨厌你了!” 宴大人大概没想到小姑娘会推开他,也学着她低着头看着地上不说话了。 顾鹿一看覆宴这样子,手指颤了颤,有些不知所措“阿宴我……” “伤心过度”的宴大人故作失落地说“好吧,你既然讨厌我,那我……” 顾鹿一听急忙拉住他的袖子,“阿宴,阿宴……我没有讨厌……” 覆宴看着小姑娘着急的样子,抽回了自己的袖子,“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就走了。”故作起身就要离开。 小姑娘垂着手看着覆宴要离开的背影,泪珠就顺着脸颊滴在地毯上。 覆宴走了几步没听到小姑娘挽留了,忍不住回头看。 小姑娘站在那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的背影,委屈的不得了。 宴大人叹息一声,他真的是输给她了。 “小怂包我逗你玩的,不哭。”少年叹息一声,无奈的把小姑娘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低声哄着她。 小姑娘的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淌,嘴里还没忘记骂他,小短手打着他的胸口,显然是刚刚已经信以为真了“阿宴坏…最讨厌你了…呜…” 覆宴无奈地又说“你还讨厌我?那我可就真的走了。” 小姑娘伸手紧紧地扒着他的衣服,鹿眼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真的走了“呜……” 覆宴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痕,妆都花了,“小哭包,别哭了,什么都给你。” 顾鹿毫不犹豫地接话,哽咽地说“你,要你。” 覆宴无奈地抱紧了些,伸手去抽桌子上的纸巾,擦掉了,她已经花掉的妆,嗓音低哑“给,只要你不哭,命都给你。” 话一说完脖子就遭到了小姑娘的关爱,少年抽了一口气,连忙求饶,无奈笑道“不说了不说了,小怂包。” 这么一折腾完,覆宴的鼻音好像更重了,顾鹿担心地看着覆宴,家里有家庭医生“要不我们回家吧。” 覆宴摇摇头神情淡淡的,顾鹿担心地看着他又想说什么,只见少年勾起一抹邪笑,“晚一点就可以把你名正言顺的带回家了,现在回家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116白砚之婚礼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睁大地鹿眼不解地看着覆宴,还是想让他回家去,“我们……” 覆宴伸手圈紧了些,语气低哑试图蛊惑小姑娘“新的订婚戒小怂包真的不想要吗?” 顾鹿迟疑了一会,抬起的眸子璀璨地看着覆宴,“新的?” 当然没有女生会不喜欢首饰,只不过宴大人觉得小姑娘似乎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 “嗯,新的,订了婚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小怂包以后就是我的了。”少年抵着她的额头和她的鹿眼对视,语气低沉的扣人心弦。 顾鹿这才反应过来,阿宴是要和她订婚?鹿眸一时之间发着光,像映着璀璨星河。 覆宴无奈地把小姑娘捞起来,“走吧小哭包,去补个妆。” 于是顾明脸色难看地看着覆宴抱着宝贝女儿走过来,补了妆又抱着宝贝女儿离开,因为有外人,他没有理由拦着,只能面无表情,心里气的炸裂。 覆宴倒也不怕顾明来抢,大不了再抢回来。 木决带着余悠临来了,看到不远处的覆宴抱着妹妹走出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连忙走上前。 余悠临看着顾鹿,知道他妹控又犯了,无奈笑笑踩着高跟鞋跟上去。 顾鹿看到木决眨眨眼,笑的治愈,木决恍惚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似乎好久没看见了,恍了神。 “爸爸妈妈在砚之姐姐那里,刚刚去找她吧。”顾鹿指了指房间,对木决俏皮地眨眨眼,压低的奶音也格外可爱。 木决却沉着脸,显然是看到了覆宴脖子上的牙印,伸手要接过妹妹,“鹿鹿跟哥哥一起去。” 顾鹿眨眨眼想过去,覆宴又圈紧了些,挑衅地看着木决,小姑娘看着两个人对视,一脸迷惑。 余悠临跟上来之后闻到了浓郁的火药味,看着小萝莉不解的表情,连忙拉着木决“你不是要找你母亲吗?” 木决脸色才缓和些许,还是伸手要抱过顾鹿,顾鹿眨眨眼,奶声奶气地说“哥哥今天有漂亮姐姐,鹿鹿是阿宴的,就不要和阿宴抢鹿鹿了,好不好?” 余悠临噗呲一声笑出来,这两个人真的好幼稚,还是顾鹿讨喜“鹿鹿好可爱。” 顾鹿眨巴眨巴大眼睛,漂亮姐姐夸自己,就想起来薇薇说的商业吹捧,也吹了个彩虹屁“漂亮姐姐也很漂亮!” “那鹿鹿跟漂亮姐姐去玩好不好?”余悠临向顾鹿眨眨眼,诱哄着。 顾鹿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摇摇头“阿宴生病了,我要照顾他!” 木决气笑了,还说照顾人家,自己还在人家怀里被抱着呢。 “啧,需不需要家庭医生?我给你引荐几个。可别让我妹妹年纪轻轻就丧夫。”木决似乎找到了新的攻击方式。 顾鹿听的云里雾里,转头去看覆宴,覆宴也挑眉应了“不劳二舅子费心,我好的很,我和你妹妹一定白发偕老。” 木决呲了一声,看了一眼没出息的顾鹿,抓着余悠临的手腕直奔顾鹿刚刚指的房间。 顾鹿不明所以地看着哥哥,这么着急拉着漂亮姐姐去找妈妈,张嘴想问,覆宴便从行七手里接过一个保温杯。 顾鹿一看见这熟悉的杯子,就一副要英勇就义的表情,把覆宴都逗笑了,“干嘛这副表情?” 拧开盖子传出来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儿,就是那种传说中一闻就能闻出很苦的中药。 顾鹿皱着眉毛盯着覆宴手里的保温杯,“能不能……”“不能。 ” 还没说完的话就被扼杀在了肚子里。 顾小鹿此时很后悔为什么不跟哥哥走,后悔,十分后悔,懊恼地转头想叫木决。 少年勾着唇把保温杯递在小姑娘嘴边,看着小姑娘眉毛紧紧的皱着的表情,然后像英勇就义一般喝下了这杯子中药。 覆宴又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塞进她嘴里,小姑娘尝到了甜味才松开眉毛。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一切准备就绪。 今天的白老爷子穿着正式的西装,眼眶微红的看着孙女,白砚之的父母英年早逝,便只能由白老爷子牵她过去。 白沽严看着白砚之默默地没说话,退后了一步让两人说话。 “臭丫头,总算是把你嫁出去了。”老爷子还是忍不住和她拌嘴。 “嗯,以后生完孩子我会给你送过来的。”白砚之别过脸,不耐烦地回着。 “别想,我才不给你看孩子。” “嘁。” “好了,该出嫁了,我不能再留着你了。”老爷子拍了拍白砚之的手。 白沽严才走到白砚之面前,让白砚之上了他的背,确定稳妥了,就背着白砚之走过红地毯。 走到婚礼现场,又把她放下来,让白老爷子牵着她交路季。 接下来就是,司仪宣读誓言,这是白老爷子对好友,外国的一位神父 “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路季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愿意。” 神父抚了抚胡子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白砚之。 “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白砚之白纱下的唇角上扬,冷清的声音带着些哽咽“我愿意。” 神父满意地又道“那么请两位交换戒指。” 路夫人站在旁边,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旁边的男人,看到他呲牙咧嘴的面庞,才知道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儿子终于找到媳妇了。 于黎在台下看着,眼眶微红,顾明无奈地揽过娇妻“她会幸福的。” 于黎点点头,她一定会。 礼成之后,路季牵着白砚之下了台,众人一愣。 只见神父走到覆宴面前,手里捧着戒指,语气虔诚“请准新娘和准新郎交换戒指。” 顾鹿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神父,覆宴伸手抓过她的手,把戒指带上,顾鹿回过神拿起戒指也带上了覆宴的手。 “那么,祝福你们。”神父做了祷告动作便离开了。 众人纷纷明白了,这好事成双呢,太子爷和太子妃订婚了。 顾明的脸色微黑,却也没再说什么,倒是木决走过去把妹妹抱起来,掳走了。 “干得漂亮。”顾明脸色缓和地看着儿子,于黎无奈地看着父子俩。 顾鹿眨眨眼,看着越来越远的覆宴,“哥哥,怎么了?” 覆宴也不恼,反正小怂包都是他的了。 “回家住几天,陪哥哥。”木决想了想,找了个借口。 顾鹿眨眨眼看着木决眼底的黑眼圈和眼底的宠溺,点点头,答应了。 酒席开始了,伴娘团和新郎团们跟着白砚之和路季旁边去敬酒了。 一群好事者看见太子爷脸色阴沉的跟在旁边,也不敢造次,象征性敬了一杯酒便不敢胡来了,他们也不敢去灌新上任的总统,白老爷子他们也不敢造次,更何况是n城首富,另外一个还是孩子,总不能去欺负孩子吧。 白砚之和于黎相视一笑,两个男人默默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顾鹿在和木决撒娇,试图回去找覆宴,只不过木决不肯松开她,只能一直耗着撒娇。 木决捏了捏顾鹿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说“这么喜欢他?” 顾小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抓着他的手撒娇“阿宴生病了,哥哥你放我去吧!” “不准!” “哥哥!” “不行!死不了!” “木决!!” “听不见。” 余悠临无奈地看着两个幼稚鬼搁在这拌嘴,对上顾鹿求救的眼神。 看到一个走上前的男人,脸色一变,“木总,有人找你。” 木决才抬头看到了近日里合作的老板,不过他这个极为好色,尤其是喜欢未成年,木决把顾鹿的脸按在胸口,低声说“鹿鹿别动。” 顾鹿被唬住了,乖乖窝在木决怀里不动。 黄巨刚刚一进来就看到了木决在和这个漂亮女孩打情骂俏,走上前低声说“把这个妞让给我,我……” 木决抱着顾鹿放在身后,挡住视线,眼神冰冷地看着他“黄总喝多了。” 顾鹿也发觉到了男人不善的目光,缩在哥哥后面,还是忍不住看阿宴在哪。 “啧,木总可不要这么小气,一个女人而……”黄巨见被拒绝了,脸色阴沉地想去抓顾鹿。 木决拦住了他的手,语气不屑“黄总可招惹不起我们家的宝贝。” 顾鹿看到了覆宴,就从木决身后跑出来,想去覆宴那边。 黄巨看见小美女自己跑出来了,笑的猥琐,“宝贝可不就是用来吃的?” 木决一愣,想伸手把妹妹抓回来,抓了个空。 黄巨追上去伸出肥腻的手就要去抓顾鹿,顾鹿听到声音,回头看着一双手要摸到自己,退后了一步。 今天穿的是高跟鞋,不适应地磕在了地上,木决眼看那只咸猪手就要摸到顾鹿,看到顾鹿身后的少年,笑了笑。 “阿宴呜……”顾鹿惊恐地看着黄巨。 黄巨猥琐地看着小美人,伸手要去把她抓起来。 一双修长的大手从小姑娘后面把她抱了起来,温柔的声音响起“在这。哪里疼?” 黄巨看着覆宴,有些忌惮,但是看着他怀里那个梨花带雨小美女还是忍不住蠢蠢欲动。 顾鹿抽了口气,指着脚踝,委屈的奶音软乎乎的“脚疼。” 117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看着她开始肿起来的脚踝,脸色阴沉,“行七。” 行七从人群里闪出来,只见他们少爷,指了指黄巨,“照顾一下这位癞蛤蟆。” 行七恭敬地点点头,活动了一下筋骨。 白砚之不屑地看着黄巨,让佣人把宾客安抚好,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吃瓜群众们纷纷感叹胆大,脸太子妃都敢觊觎,这不是找死吗? 覆宴伸手把小姑娘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检查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顾鹿的皮肤一向娇嫩个,小腿果然擦伤了,白皙的肌肤上多了一个渗着血液的伤口,显得格外狰狞。 众人们看见,太子爷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 于黎看见女儿受伤了连忙走过来,担忧地检查着,一时之间忘记了场合。 宾客们自然是知道这是总统夫人纷纷脸色各异,总统夫人和太子妃这么亲密…… 白砚之暗道一声不好,白老爷子精明的眼睛就看见了孙女的脸色,沉声道“砚之啊,你去看看小黎的女儿怎么了?怎么能麻烦总统夫人。” 白砚之知道爷爷特地这么说的,她牵着路季过去,浅笑道“总统夫人喜欢小鹿,认了做女儿,这怎么能叫做麻烦。” 众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总统夫人认的干女儿那就情有可原了,如此说来太子妃可就不简单了。 不仅仅是顾明的女儿,还认了总统夫人做义母,那可就是总统小姐了。 圈子里还有谁敢说她配不上太子爷,带了儿女来的纷纷瞪了一眼儿女,看看人家,新上任的总统夫人就攀上了,自己家的怎么就这么没用。 于黎听到白砚之的声音才松了口气,自己看见女儿伤着了一时之间忘记了。 只见他们看见一直温温柔柔的总统夫人,目光凌厉地看着被行七照顾过的黄巨,“听说你想吃我们家鹿鹿?” 黄巨怎么可能认不出这是总统夫人,总统最近一直盯着他呢,最近他规规矩矩的生怕总统查出他的漏洞。 “我不知道她…啊!”是你的女儿。话没说完柔柔弱弱的总统夫人踩着高跟鞋在他的脚上狠狠的碾了一脚。 “你的意思就是想咯。”于黎笑的温柔,只不过脚下的动作可不温柔。 围观的众人看着黄巨的脸色,又不敢叫出声,深深感觉自己的脚凉飕飕的,默默收回了腿,果然温温柔柔是表面。 顾明也不阻止,依旧是旁边的人低笑着说着什么。 路季笑着扶稳白砚之,语气淡淡的“哪里来的猫猫狗狗怎么放进来了?” “小鹿,过来爷爷这里让我看看。”白老爷子混浊的眼睛盯着总统夫人,突然出声。 覆宴挑眉,看了一眼白砚之,还是抱着顾鹿过去了。 小姑娘大概是疼极了,桃花眼蓄着泪珠但是没哭出来,窝在覆宴怀里看着老爷子。 “不愧是小黎的女儿,这双眼睛和她一模一样啊,快,叫一声爷爷。当年我可是送过你长命锁的,砚之也算是你干妈。叫我一声爷爷,不过分吧?”老爷子抓起小姑娘的腿看了一会,沉着的声音,让众人纷纷又把视线移过来盯着顾鹿。 总统夫人的义女,白砚之的义女,还是老爷子亲自承认的,这可就是相当于,可以在京都n城横着走了呀。 小姑娘撅嘴,不太开心地说“妈妈说不可以碰坏,我只摸过课,没有带过呢。” 白老爷子一愣,随即笑出声“小黎这丫头,叫一声爷爷,爷爷再送你一个。” 于黎无奈地看着女儿,当时小姑娘太闹腾了,带上没一会儿就已经摘下来丢在旁边自己玩了。 于黎怕给她搞丢了,就没给再她带上,也就给她戴上了一天,就给摘下来收好了,小姑娘还不高兴了一整天呢。 “爷爷!”顾鹿眨眨眼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声,软乎乎的。 顾鹿没有爷爷,爸爸说爷爷已经去世了。 “唉,你既然叫的我一声爷爷,可就不能在我这出乱子,在我白家的地盘,可不能用什么猫猫狗狗可以肖想我白家的正经小姐。”老爷子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纱布,熟练地给顾鹿缠好,语气沉稳,还特地加重了猫猫狗狗的语气。 黄巨肥硕的身体一颤,这里是白家,总统夫人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若是老爷子也出手的话,那他今天可真的就是就算好着出去,其他宴会也不会再请他了,况且这可不是其他人,这可是老爷子。 张嘴想说什么,只见老爷子摆了摆手。 “管家,把这位癞蛤蟆?轰出去,以后再也不许他进来。” 没有人愿意得罪医生,特别是老爷子这种,有真材实料历史悠久的,这被老爷子赶了出去,一直以老爷子为偶像的医者们肯定不会再给他医治。 若是以后有了些什么病,京城里德高望重的医生便不可能再给他医治。 黄巨已经被行七打的鼻青脸肿的,还被管家让佣人拿布塞住嘴,把他丢了出去,脸面算是丢尽了,以后上流社会的宴会圈子也不可能会让他踏足了。 木决站在妹妹旁边,神色不变,这黄巨他早就知道有问题了,一向嚣张的很,他也是故意想找个锲机把他一举做掉。 只不过多了顾鹿这么一个变数罢了,那么先前安排上的女人就没必要了。 小姑娘瞅着被包成萝卜的腿,忍不住和覆宴撒娇,“阿宴疼……” 旁边的木决看着妹妹和覆宴撒娇,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好你个鹿鹿,我看你就是被宠惯了,胆子大的很嘛,看见癞蛤蟆,还敢往前跑。” 覆宴转过身挡住了顾鹿,躲开了木决的手指,低声哄着她“等一下去陪砚姨吃些酒席就回家。” 顾鹿探出个脑袋对哥哥吐了吐舌头,点点头“好。” 木决见小姑娘还跟自己挑衅,气笑了,作势就要上去揍她。 小姑娘连忙把脑袋缩回覆宴怀里,覆宴无奈地捏捏她的耳垂,鼻音越发重了“别闹。” 顾鹿颤了颤老实了些窝着,就闻到了覆宴身上传来的清冽的酒味,和他身上的雪松香融合在一起,醉人的很。 小姑娘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仰头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鼻子凑到他的唇边,果然闻到了一股酒味。 覆宴不明所以地看着小姑娘,正想说什么。 “阿宴你还喝酒!!”小姑娘生气了,气呼呼地瞪一眼他,然后别过脑袋不肯搭理他了。 覆宴动作一顿,刚刚确实喝了点,大部分是长辈,这可就忒不得。 只见少年语气低落还带着鼻音的声音传到小姑娘耳边,可怜兮兮的“还不是小怂包跟别人跑了,你听过戒酒消愁吗?” 顾鹿一想刚刚她似乎是跟着哥哥跑了,把覆宴一个人丢在那里,自知理亏才一副我勉强原谅你的表情,小脸上写着担心,伸手去探他的体温“那好吧,阿宴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刚刚顾鹿那个举动在众人面前就是在和太子爷撒泼,一向狠厉的太子爷居然还是一副可怜样让顾鹿去哄他? 覆宴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的众人,摇摇头,“喜酒还是要吃的。” 顾鹿只好扁嘴不说话了,任由覆宴抱着她去家人席坐下。 白砚之也看得出来覆宴生病了,连忙招呼了路夫人坐下,去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出来,一家人开始用饭。 这一段插曲总算是过去了。 覆宴吃了几口便一直在喂怀里的小吃货,连于黎都看不下去女儿这副模样了。 “鹿鹿别闹小宴了,他还生病呢。”于黎瞪了一眼还在和覆宴撒娇要吃红烧肉的女儿。 顾鹿不高兴地撅嘴,扒着覆宴的手,拿起筷子夹起覆宴爱吃的菜放在他嘴边“我才没有闹!” 覆宴很受用地吃下去,低声说“嗯,顾小鹿最乖。” 顾鹿一脸你看吧的小表情看着于黎,于黎无奈地看着女儿,她这是被女儿秀了吗? 旁边的顾明见状也夹了一块红烧肉递到娇妻嘴边,于黎吃下去也一脸你看吧看着女儿。 白砚之无奈地看着母女俩,果然是遗传的。 路季默默给白砚之碗里加菜,看的路夫人恨的牙痒痒,这臭小子怎么从小到大没见过给她夹过菜? 老爷子吃了几口就长叹一声,便让佣人扶着他回去了。 覆宴看着顾鹿吃的差不多了,抱着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木决拦着他。 覆宴挑眉看着二舅子拦路,木决看着妹妹说“鹿鹿你刚刚答应我什么?” 顾鹿眨眨眼看着哥哥一脸不爽的表情,突然想起来,答应了他什么,仰头看了一眼覆宴摇摇头“阿宴生病了,我要跟他回家。” 木决恨的牙痒痒,又道“只是小感冒,死不了。” 宴大人一听便抱着小姑娘就走,木决再去拦就被小姑娘狠狠瞪了一眼,“阿宴我们回家!” 木决一脸懵逼地看着妹妹和大灰狼离开,他说错什么了吗? 余悠临掩唇笑笑,温馨地提醒了一句,“小鹿不喜欢别人提死字。” 木决一脸茫然地回头看余悠临,“是吗?” 余悠临动作一顿,看着他这副反差萌,忍不住笑出声“小鹿演长乐公主的时候,表妹说的。” 118覆宴发烧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跟覆宴带走了,留下了脸色难看的木决,宴大人原本以为今天可能会有些棘手,没想到二舅子自己送人头了。 顾鹿看着少年唇色略白,脸色也微微苍白,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服,想让他把自己放下来“放我下来!” 宴大人低头看她,伸手轻轻戳了戳纱布,小脸就皱的紧紧的,“还想下来?” 顾鹿撇撇嘴才不闹腾了,覆宴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娇气包。” 顾鹿见他准备自己开车的驾驶软声说“让行七开车。” 被顾鹿点名的行七背后一凉,默默后退了几步。 宴大人略微不爽地看着顾鹿,浑身都觉得燥热的很,似乎很不爽听到别的名字,顾鹿见他直直走向驾驶座不让行七来开车,便伸手掐住他的脸,恼他“喝酒不能开车!” 覆宴脚本一顿,他刚刚确实喝了一杯。 行七明显觉得少爷那边瞬间春暖花开,才默默走近些。 覆宴便抱着小姑娘坐在了后面,行七坐上驾驶座,开始驱车。 只见宴大人低声应着怀里的小姑娘“嗯。让他开。” 顾鹿才松开手,低眸看自己这个被包成萝卜的腿,就不太高兴。 覆宴伸手捏住小姑娘的下巴让她看自己,低沉的声音混合着鼻音听上去颓极了,他说“难受。” 顾鹿一听连忙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小姑娘软乎乎还冰凉的手附带自己的头上,宴大人觉得方才的燥热感瞬间就消失了。 顾鹿皱着眉试了几次,确认了覆宴异常滚烫的体温,皱着脸说“你发烧了!” 行七一听连忙联系了管家,管家联系了家庭医生立刻赶来别墅。 宴大人微微一愣,他刚刚见小姑娘被二舅子抢走了,心情烦躁的,没忍住喝了杯酒,以为只是喝了那杯酒的酒精导致的,倒是是没往发烧这方面想。 顾鹿伸着手放在覆宴额头上,她的手四季都是冷的,只要覆宴不强制性捂住,风一吹就冰冷。 覆宴感受着额头传来的凉意,吻了吻小姑娘的眉心,伸手去抓她的手,哄着她“我没事,把手放回口袋里。” 顾鹿才不理他,躲开继续吃力地伸着手捂着他的额头,这个时候身高差距让小姑娘十分难受,小脸担心浓郁盯着他的脸色,还想试图把他额头的温度降下来。 覆宴只好躺下,枕着女孩另一只没受伤的腿上,让她捂着。 顾鹿鹿眼盯着覆宴的脸色,想脱身上的外套盖住他,被覆宴伸手摁住了,“不准脱。等下你也生病了怎么办?” 顾鹿才住了手,鹿眼红红地瞅着他的脸,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覆宴生病,平日里覆宴生病都躲着她,覆宴身体素质极好,也极少生病。 覆宴无奈地哄着小姑娘,“小哭包,哭了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顾鹿一听伸爪子抹掉眼角的湿意,另一只爪子死死扒住他的手,“我才没有哭!” 覆宴勾唇笑,大概是发烧让人容易困乏,感受着小姑娘的传递来的凉意,燥热好像消退不少,除了怀里没有抱着一个软乎乎的小姑娘,闭上眼睛也就睡了过去。 顾鹿见他睡着了,想脱外套盖住他,被行七阻止了,开玩笑,少夫人今天要是把衣服脱下来盖在了少爷身上,若是生病了,他今天就得褪一层皮。 “少夫人,不可,用我的吧。”行七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丢给顾鹿。 顾鹿眨眨眼还是把外套盖在了覆宴身上,她好像也有些困,还是忍着先回家。 到了别墅覆宴也好没有醒来的迹象,顾鹿看着覆宴眼底的乌青,也没叫醒他,便让管家拿了毯子过来盖在覆宴身上。 小姑娘盯着少年的睡脸好一会,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还受伤的脚,靠着后面也睡着了。 王妈心疼的看着两个孩子,但是少爷眼底下的乌青,她也舍不得把少爷叫醒,只好多拿了一条毯子盖在小鹿身上,让行七把暖气开高些。 覆宴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小姑娘包成萝卜的腿,转头一看,小姑娘靠着座位睡着了,因为他枕着她的腿,另一只腿也一直僵硬的。 覆宴心疼地看着小姑娘,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把人抱下车。 顾鹿睡的正沉,没被惊动醒,王妈看见少爷抱着顾鹿下车想说什么,看见顾鹿还没睡醒,也没说话。 家庭医生跟着覆宴的身后上楼,刚刚准备给覆宴看病,只见覆宴拆开了顾鹿腿上的纱布,问他“会不会留疤?” 小姑娘可是个爱漂亮的,若是留了疤估计能哭好久, 一想到小姑娘抽抽噎噎的拽着哭着说会变丑,宴大人便烦躁起来了。 医生凑过来看了一会,摇摇头“顾小姐不是疤痕体质,只要不自己把痂剥落就不会。” 覆宴又小心翼翼地把布缠好,想了想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医生看着一向高冷的少爷仔仔细细的打好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嘴角抽搐,等着覆宴把顾鹿安置好,才走过来。 医生把着脉沉吟,“寒气入体,最近可是着凉了?我给你开些药,注意休息就好了。” 覆宴点点头便把他打发出去了,拿起顾鹿喜欢的玩偶放在她怀里,看了她一会才走出去。 行七站在门口等着他出来,见他出来恭敬地说“人在地牢了。” 只见覆宴摆摆手,语气淡淡“你们看着办吧。” 行七点点头便又离开了。 宴大人站在原地好一会上了天台,目光淡然的看着白雪皑皑,又低头看着手指上的订婚戒,吹着冷风,堪堪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怂包是他的了,终于写上他的名字了。 婚都定了,即使顾明想接走顾鹿他也有理由拒绝,等小姑娘岁数一够就去领证。 覆宴站在吹了好一会才下楼,刚刚被冷风压住的燥热现在格外难受,忍不住洗了个冷水澡降温,过了一会儿就去搂着小姑娘睡觉。 于是吹冷风的后果,就是发烧更加严重了。 顾鹿一醒过来就伸手去摸覆宴的额头,想看看退烧没。 结果发现比刚才还要滚烫,连忙翻身下床去找王妈,王妈看着顾鹿光着脚丫子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连忙上去扶着她。 刚刚想说什么,顾鹿眼眶红红地说“叫…叫医生。” 王妈诧异地看着她,然后见她哭了,想来是少爷,连忙拿出手机又把家庭医生叫来。 王妈让云兰拿来顾鹿的拖鞋给她穿上,想了想又扶着她回去房间,让人拿了体温计。 顾鹿呜咽着拿着量好的体温计递给王妈,鹿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40度了,天啊。”王妈惊呼一声 顾鹿知道40度是什么概念,又转头眼巴巴地看着覆宴,泪珠子就已经止不住得要往下掉了。 云兰急忙拿来了冰毛巾递给顾鹿,顾鹿小心翼翼地放在他额头上。 因为暖气关了,小姑娘穿的也不多,向来也怕冷,很快就被阴冷房间的温度冻的瑟瑟发抖,这个房间当初设计的就是冬暖夏凉,可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事,夏凉是真的凉快,冬天就只能靠完美的暖气设备来补足,一关掉是真的阴冷阴冷的。 顾鹿被冻的鼻子红红的,云兰看着担心地说“小鹿我带你去换衣服好不好?” 顾鹿摇摇头不愿意,云兰便去拿了条斗篷盖在她身上。 医生气喘吁吁地赶来了,看着一群人紧张的模样,给覆宴把了个脉,看了一下房间四周,眉头一皱“少爷可是没有开暖气就睡了?” 他中午那会儿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阴冷,那会儿可是暖气十足的。 云兰摇摇头,这是为了准确量出少爷体温才关掉的,看了一眼顾鹿,走过去又把暖气打开。 “少爷好像洗了个澡,好像是冷水的。”一个佣人上来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说了一句。 别墅的水系统,都是分明在下面机房的,刚刚有人恰好就在机房里面调试热水的温度,恰好看见红给少爷房间的水系统动的是冷水,他还诧异,这个时候少爷居然会用冷水洗澡,不过组织的事,他们佣人也不应该多管,也就没说什么。 “发烧怎么可如此胡闹?还用冷水洗澡。”医生瞪大了眼睛看着覆宴。 最后开了点消炎药,被行七送走了。 顾鹿快气哭了,她没想到她睡觉的时候阿宴还偷偷洗了个冷水澡,伸手在覆宴腹肌锤了一下,见少年皱眉又连忙担心地摸了摸。 王妈去煮姜汤,云兰端了一杯热水递给顾鹿,还嘱咐道“小鹿别哭了,把药给少爷喂下去,一会就没事了。” 顾鹿打小体弱多病,经常发烧,因为有抗药性体质,吃了许多药都无用,经常受发烧折磨,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烧有多难受。 接过热水拿起医生开的药,小心翼翼地给覆宴喂下去。 云兰松了口气离开了房间,虽然少爷后面不在禁止他们进他的房间,但是他们还是下意识避嫌。 顾鹿眼巴巴地趴在旁边盯着他,覆宴大概是因为感冒加上药物的原因,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119新同学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等了好久,又伸手去探了探,温度降了些,却也没全部降下去,还是很烫。 忍不住带着哭腔就叫他“阿宴,阿宴……” 回应她的只有少年沉重的呼吸,巨大的空间里面只剩下少年的呼吸和她的哭声,像一只巨大的牢笼笼罩着她。 脑海里不断幻想起不好的画面,顾鹿害怕地附在他熊心脏的位置听着他的心跳。 负面情绪一旦升起,怎么可能会轻易褪去 脑海里不断幻想起一幕一幕不好的画面,阴影似乎如影随形笼罩着她,顾鹿现在迫切的想看到覆宴像以前那样掐着她的脸叫她小哭包。 可是少年无论她怎么呼唤都没有醒过来,回应他的只有少年沉重的呼吸和心跳声。 趴在少年身上的少女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失去了灵动,桃花眼空洞洞地盯着少年手上的戒指,耳边听着他的心跳声,眼泪悄无声息地流淌。 王妈和云兰端着煮好的姜汤,走近床,就看到。 少女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布偶娃娃趴在了少年的身上,眼泪却在不停的流淌着,王妈连忙去唤她,试图去唤醒她,少女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云兰焦急地看着,语气焦急“小鹿发病了,怎么办?” 覆宴是被云兰和王妈隐隐约约的哽咽声吵醒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小姑娘趴在他的胸口上,苍白的小脸上的泪痕很快又被新的泪水覆盖,泛白的手指抓着他的衣服,像个布娃娃一样趴在他的胸口上。 抬着沉重的眼皮,看着旁边的王妈和云兰,一脸着急的看着他,却又不敢靠过来。 他伸手去摸了一下小姑娘的脑袋,嗓子好像被火灼烧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小姑娘下意识抬起脑袋看过来,眼睛都哭肿了,却没有说话,定睛一看,鹿眼没有神采,只是在没有哭声地哭着。 覆宴脸色一沉,她发病了,伸手把拉开被子,余光扫了一眼佣人。 王妈会意带着云兰离开,既然少爷醒了小鹿就没事了。 覆宴叹了口气,揉了揉头痛欲裂的脑袋,第一次后悔。 伸手把小姑娘捞在过来旁边,少年带着鼻音的哑着声音哄着她“顾小鹿,不哭了。” 虽然知道了顾明和于黎没有死,但是顾鹿的情况依旧没有改变,平日里和正常人无异,只不过一到特定的情况就开始发病,这让覆宴十分无奈。 顾鹿似乎听到了,但眼泪却没停,似乎依旧没反应过来看着他继续哭。 顾鹿的桃花眼眼周平日就比正常人的红一些,看这眼睛红红肿肿的样子,想来这个小哭包哭的时间不短,宴大人心脏像被好几只手掐住,抽搐的疼。 覆宴只好伸手把她捧好,在她脖子上亲了轻轻咬了一口。 顾鹿动了动,抓着他衣服的手紧了紧,唇瓣已经咬的破皮了。 见她又准备咬,伸手捏住她的脸,“别哭了,我在这里。” 顾鹿似乎被脖子触感拉回了些思绪,抽抽搭搭地去拱覆宴,“最讨厌你了呜……” 覆宴看着小姑娘把脑袋一个劲往怀里拱,也由着她,嘴里还哄着她“嗯,知道了。” 顾鹿抬起头张嘴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开,又把脑袋埋他怀里抽泣。 覆宴脖子上一疼,少年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看着怀里委屈地不得了的小姑娘,还是伸手去揉她的脑袋,“消气了吗?” 小姑娘这次可是真的被吓到了,看着他怎么也叫不醒,若不是有呼吸和心脏跳动的声音,她都以为他要丢下她了。 顾鹿听着少年的心跳声好一会才又奶凶奶凶地骂着“最…讨厌你了……” 少年勾唇嗯了一声,手里还是轻柔地揉着她的脑袋安抚她。 覆宴这一次没有像往常那般逮着她亲,这让小姑娘很不习惯。 顾鹿抬起脑袋对上覆宴温柔的瞳孔,仰着脑袋去亲他,被覆宴躲开了。 “顾小鹿怎么今天色色的?”覆宴伸手摁住躁动不安的顾鹿,见她抵着脑袋眼睛色彩瞬间要暗淡下了,无奈地哄着她。 “感冒会传染,乖。” 顾鹿仰起脑袋瞪他,她才不管呢,她就想亲! 硬着亲上少年的唇,覆宴眼神变换了一下,伸手摁住她“乖,别闹。” 顾鹿眨眨眼就在他喉结上啃老一口,想起来薇薇说的话,还轻轻舔了一口。 少年哄着她的动作一顿,嘶哑的声音带着颓废“小怂包,别闹。” 顾鹿一听又咬了一口,不服气地抬头想说她才没有,就被少年吻住了唇。 “呜……”覆宴这次发了狠,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小姑娘呜咽地舔着伤口不开心了。 看着小姑娘舔唇的动作,覆宴只觉得越发燥热,又舍不得赶小姑娘走。 伸手抓起她的爪子放在额头上,顾鹿挣扎着想收回来,他便颓废又嘶哑的声音说“热。” 小姑娘扁扁嘴又把另一只放了上去,少年勾起唇角,心情似乎很好。 过了好一会,顾鹿大概是手酸了,动了动。 大概是真的有用,覆宴的温度降的差不多了。 覆宴才拿着她的手轻轻地揉着,顾鹿哼哼唧唧地说着什么,他低头去听,小姑娘就不说了。 “顾小鹿在想什么?”覆宴看着胸口的小朋友,低声蛊惑着。 “才不告诉你!”顾鹿盯着手里的戒指傲娇地别过头。 覆宴见她似乎很喜欢这个新的订婚戒,便想逗她“喜欢吗?” 小姑娘好半晌才哼唧一声“喜欢。” “喜欢就给我……”对上小姑娘的恼怒眼神,话锋一转“带好…弄丢了,我就打你。” 小姑娘才又别过脑袋,“才不会弄丢。” 附中的新同学是千颂和林念念,这是大家十分诧异的,没想到千颂一回来就考进了他们班,还有这个高一的学妹是怎么回事?居然也卡进来了。 千颂一向是个学霸,也就算了,情理之中,这个高一的学妹总不可能是学神吧? 阳历江无聊地看着旁边的空位,早知道他就跟着母亲去了,他觉得婚礼都挺无聊的,便不肯去。 然后阳夫人便死活不肯带着他,让他去上学。 明治宇那边姐姐去了,他便不想去了,毕竟得给长辈赔笑挺烦的。 于是,就剩下他们两个单身狗了。 然后这还没完,两条单身狗看着,一男一女从他们面前经过,把新课桌搬到了后面。 “这是新同学千颂想必大家都认识了,另外一个是高一的学妹,通过了月考和考试进我们班,和我们成为了同学,大家可要向她学习。”众人看着班主任那乐颠颠的样子,表示无语子。 本身有个覆宴这个高材生和顾鹿已经让他满面红光了,千颂加上这个高一就能考过考核分到他们班来,绝对也是个好苗子,这能让他不乐颠颠吗? 林念念跟着千颂坐在f5后面,有些忐忑不安。 这次能考这么好,也是因为她亲爱的男朋友给她恶补了好几天才得来的成绩 。 林念念一坐稳就四处瞟,却没看见顾鹿,看着空位出了神。 千颂转头看着小女友看着前面的位置发呆,伸手点了点她的头,“想什么呢?他们应该还在宴会。” 林念念一想,好像是哦,今天是白家小姐结婚,顾鹿应该是在婚宴,他们两个因为今天是第一次到新班级,不好请假,打算先过来,中午再过去。 一群花痴盯着千颂看,“千颂好帅啊!” “是啊是啊!” “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女的和他什么关系啊?” “不会是女朋友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男神有未婚妻的,怎么可能是他女朋友?” “不是吧,怎么会有未婚妻了?” 林念念听着明显故意说给她听的声音,窘迫地低下头,当着他的面说这个,她不要面子的吗! 阳历江自然也是听到了,八卦地回头看了一眼,转头和明治宇小声说“这不就是他未婚妻吗?” 明治宇睨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这是人家夫妻情趣,你管人家?” 阳历江翻了个白眼,“情侣的世界我不懂。” “嗯,我也不懂。”明治宇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女生们见林念念低着头不说话了,以为她是难受了,便也没再说什么。 说不准她只是不知道呢? 下课铃声一响 有几个女生好心的走上前说“我们那有个空位,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坐吧?” 林念念听见一愣,随即看了一眼面前的女生,似乎没有恶意,她笑着拒绝了“不用了。” 女生们也没想到她会拒绝,回到座位开始议论纷纷。 “我以为她不想和有未婚妻的坐一起的呢。” “她不会是想做小三吧?” “应该不会吧?” “你看她对千颂笑得一脸荡漾。” “你小声点……” 千颂无奈地看着小女友,好端端的玩什么隐藏身份? 林念念对他眨眨眼,指着题让他教,千颂看着本子上的题,温声解释给她听。 女生们听到千颂的声音,纷纷羡慕嫉妒恨。 议论的话题逐渐不带着好意了。 “看看看看,人家可是有未婚妻,她怎么好意思的?” …… 女生们的声音逐渐越来越大 120林念念和凌念念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阳历江听的感觉旁边的叽叽喳喳,吵的头都大了,“你们烦不烦啊,人家未婚妻就算在这里,你们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女生们纷纷没再讨论,个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些许用异样的目光瞪着林念念。 没一会就有一个长的漂亮的女生敲了敲教室的门,众人纷纷把视线转过去,女生们纷纷又幸灾乐祸地看着林念念。 是千颂低堂妹,千怡。 也是圈子里的一枚学霸,是一个大小姐脾气的,不过别人也确实有资本,家里有钱,成绩又好,长的也漂亮。 “打扰了。”千怡刚刚听妈妈说堂哥回来了,恰好她也从交换学校回来了,就替宝贝念念来看看。 一看到千颂便走过去准备说什么,就被半路的女生拉住,“我跟你说,你看见你堂哥旁边的那个女的没,她想做小三……” 千怡才发现表哥旁边还有个女生,那女生趴在睡觉,美眸燃气怒气,快步走过去,把手上的课本拍在那个女生的桌子上。 林念念趴在桌子上补着觉,被这一声吓得抬起头。 “你别想取代宝贝念…念念?”千怡满腔怒火看着面前的林念念哽住了。 这不就是她宝贝念念吗?什么小三? 林念念看见是千怡,开心地说“怡怡你怎么来了?” 旁边的千颂摘下耳机,咳了几声,“你要掉马了。” 林念念一看周围众人惊讶地目光,暗道一声不好。 “什么马甲?”千怡迷茫地看着林念念,想起来刚才女生说的话,拽了拽她的手。 “刚才那个女的说你是小三呢……”千怡指着其中一名女生,愤愤地说,害地她差点就把念念当小三了好吧? 林念念扶额,她的马甲掉了,掉的彻彻底底了。 “宝贝怡怡我和我哥哥是藏着马甲来的。”凌念念盯着众人惊奇地目光,解释了一下。 千怡想了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肯定又是你哥哥的主意!” 凌念念给了她一个你猜的没错的眼神,“所以她们不知道我就是凌念念,没有恶意的。” 女生们纷纷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她们只是以为这个女生想上位而已,也没想过就是本人。 虽然林和凌同音,但是也是不同一个字好吧? “哦对了!听说覆宴的未婚妻是个超级可爱的小萝莉,你见过了吗?”千怡忽的想起来什么歪头问凌念念。 “见过,我还捏过她的脸!真的超级可爱……”凌念念一听到顾鹿就十分兴奋,谁会不喜欢漂亮妹妹呢! “你捏小鹿的脸,宴哥知道吗?仔细你的爪子~”阳历江听到顾鹿的,语气幽幽地冒出了一句。 千怡听到声音转头去看阳历江,然后啊一声“你就是那个微博上的八卦小能手!” 阳历江正要耍个帅,千怡又说了一句“f5剩下的单身狗之一!” 阳历江:…… 之二明治宇:……有被冒犯到 凌念念看见阳历江一脸菜色笑了出来,意示她看旁边的明治宇“宝贝怡怡你看看旁边那个是不是之二?” 明治宇:…… 千怡还真的看了一眼,兴奋地点点头“是唉!” 明治宇and阳历江:我怀疑这两个丫头是故意的…… 上课铃声又响了,千怡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回去班里了。 这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也是一个标准的地中海,滔滔不绝地讲着课,凌念念听的头晕目眩的,心里默默吐槽还是觉得自家男朋友讲的简直比这个通俗易懂多了! 千颂无奈地看着小女友,把自己的水杯递给她,“薄荷茶,加了糖。” 凌念念接过喝了几口,勉强精神了些,强迫自己盯着黑板认真听课。 这节课很快就过去了,数学老师在上面敲了敲黑板,又拍了拍讲台的试卷,说道“再过几个星期可就是期中了,你们可别给我搞砸了。课代表上来,把试卷发下去,明天交。” 一群学生们纷纷趴在桌子上,一阵哀嚎,他们怕的不是期中考试,怕的是试卷,又多又烧脑。 千颂看了几眼试卷就放在旁边了,手里记笔记的动作没停。 凌念念诧异地看着千颂,“你还要做笔记?” 千颂顿了顿手里的动作,“我不用,但是我的小女朋友要的。” 凌念念一听脸就红了,伸手去捂住他的嘴,“我不要!” 千颂无奈地看着小女友害羞的脸,放下手里的笔,“真不用?” 凌念念看着他漂亮的字,谜之沉默,用,她很用,她完全没听懂老师讲什么。 见她这副表情,便知道答案了,又拿起笔继续写着。 国外 林清清低眸了一眼手表,松了口气,终于下班了。 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去,便接到了越封绝对电话,女人嘴角上扬,带着笑意接了。 “下班了?” “嗯。” “那出来吧,我在医院门口。” “来了。” 越封绝最后申请到来这边做交换生,陪着林清清,虽然越母很生气,极力反对,一听他说是陪女朋友便也没再坚持了。 越母听说林清清是个普通女孩也没说什么,直言让他好好对人家,家里也不需要他去联姻了,儿子选自己喜欢的妻子,越母绝对是同意的。 越父也着手迁了新公司过去那边,交给越封绝管理,名曰为,“路是自己选的,那就自己养活自己!” 一开始艰难险阻,后面也变得游刃有余,最近便开始天天来接林清清下班了。 两个人已经差不多习惯这边的生活了,两个人都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 越封绝见她出来,下了车打开车门让她坐回,倾身系好安全带,又回到自己的驾驶座。 林清清被他倾身动作带来的呼吸惹的脸红心跳,长发遮着脸低着头看着手机。 越封绝笑笑没说话。 今年越封绝19,林清清21,虽然比林清清小了两岁,大概是身高气场问题,却也一点也看不出来越封绝比林清清小。 今天越封绝给林清清准备了个惊喜,一路上无言。 林清清看着逐渐偏离回家的路线,侧脸去问“这是要去哪?” “领证。”越封绝看着前面的路,漫不经心地道。 林清清点点头,没反应过来又偏头去看窗外,随即又僵硬地转过头看他。 “你说什么?”林清清挎着脸看着他,这种玩笑不好笑。 “这边领证的法定年龄是双方18,可以领证了。”越封绝一直都知道也曾想过,恰好上周看到了一枚很适合林清清的戒指便买来求婚了,一时之间这种想法越来越浓烈,今天去办好了手续便准备带着她去领证。 “…?!”林清清反应不过来,僵硬地看看他。 车子停下,男人霸道地盯着她“你不想嫁给我了?” 林清清下意识摇摇头,她没有。 越封绝满意地打开车门意示她下车,“那就下车吧。” 林清清就这么浑浑噩噩和越封绝领了证,然后又到了另外一家餐厅。 林清清盯着手里的纸有些新奇的感觉,就这样领证了? 越封绝点了几个她爱吃的菜,便屏退服务员了。 林清清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手机,看见是顾鹿,眨眨眼看了一眼越封绝,越封绝挑眉,伸手替她接了。 手机上出来了顾鹿的小身影,顾鹿看着林清清和越封绝,奶声奶气地说着“清清姐姐和绝哥要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哦!” 林清清窘迫地瞪她一眼,“好你个小鹿,你怎么知道的?” 顾鹿眨眨眼不说了,越封绝给林清清选戒指的时候还是问过顾鹿林清清的喜好的,顾鹿发觉不对,便多问了一句,便也知道了。 “不告诉你略略略。”顾鹿吐了吐舌头。 林清清看着小姑娘这副活泼的样子,看来她最近过得还不错,她也就放下心了。 “今天怎么没看见覆少爷了?”林清清挑眉,今天居然没看到东厂醋王当背景板,稀奇真是稀奇。 顾鹿听到覆宴就一脸愤愤地表情,凶巴巴地看了一眼床单方向“他发烧了,在睡觉!等他好了,我要……” 林清清和越封绝相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了同一句话,确定不是在装病? “你又从哪里借来的鹿胆?嗯?”听到了旁边带着鼻音还略沙哑的声音,林清清倒是信了。 这绝对是生病了。 顾鹿缩了缩脖子,一副怂包样,“才没有!” 林清清看着小姑娘生动的表情,笑了出来。 “小鹿想做什么?”今天越封绝心情极好,难得搭了话。 顾鹿眨眨眼小声说,鹿眼还小心翼翼地看着覆宴那边“我想吃蛋糕,但是阿宴不让我吃,小气包包炒辣椒椒!” 林清清一听就知道她肯定是吃多了,覆宴才不让她吃了,也没拆穿小姑娘,笑眯眯地看着她。 “哦?说点好听的,我给你买。”越封绝看了一眼林清清笑道。 !!!!! “姐夫!!要和清清姐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顾鹿一听有蛋糕吃,连忙掏出今天在婚宴上听到的词汇。 越封绝听得这句姐夫浑身舒畅,“晚些让人空运过去。” 林清清对上男人戏谑的眼睛,连忙窘迫地挂掉了电话。 121宴大人不做人的日常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听到有蛋糕吃什么都忘记了,林清清把电话挂了也不在意,反正绝哥又不会骗她,开心地在地毯上打了个滚。 覆宴已经快一个月不让她吃蛋糕了,怎么撒娇也不给,她快馋死了! 也是因为小姑娘这段时间也没安生过,自然不能给她吃。 少年看她那副兴奋劲,故作头疼地扶住了额头,哑着声音呻吟了一声。 顾鹿一听便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扑过来,一脸担心地看着他,鹿眼紧张地盯着他“阿宴怎么了?” 覆宴今天吹了冷风,还特地洗了个冷水澡,自然好的没有这么快,这会儿脸色还是白的很,唇色倒是恢复了点。 见他扶着额头,顾鹿以为他头疼连忙伸手去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软声问“好点了吗?” 覆宴的温度还没完全降下来,小姑娘微凉的手在太阳穴轻轻地揉着,也很是舒服,覆宴嗯了一声。 顾鹿又爬上床继续给他揉着,揉了一会覆宴才伸手按住了她的手。 睁开眼睛对上顾鹿不解的小脸,低落地说“你去吃蛋糕吧,我自己可以。” 果然上了当的小白兔,连忙着急的摇头,“我不去,我就在这里陪着阿宴!” 覆宴的眼睛才像是染上了一点点光亮,委屈地看着她“你还问别人要蛋糕……” 顾鹿看着少年的俊脸低落的不得了,连忙应声“以后不要了!阿宴不要生气嘛……” 少年低落的神情似乎在不相信,顾鹿想起来亲亲大法,连忙在覆宴脸上亲了两口,然后又眼巴巴地看着他。 覆宴被顾鹿突如其来的两个啵啵整懵了,愣愣地看着顾鹿。 顾鹿见他看着自己,抓了抓头发,看着少年稍微有血色的唇,红着脸去亲了一下。 覆宴回过神就感觉到了唇上的触感,和小姑娘红润的脸蛋,少年眸色一深,当即就觉得这病生的很值! 压住燥热,伸手把顾鹿按进被窝里,抓着她冰凉的手,仿佛能把热气压下去,沉吟“我不生气。” 顾鹿才松了口气,乖巧地自己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把玩自己的手。 没一会,云兰抱着管家接回来的软糕敲了敲门,探了个头,小声问“小鹿,少爷,这只猫放哪……” 软糕还很配合地喵了一声。 顾鹿眨眨眼就准备想去抱猫,旁边覆宴又咳了一声,顾鹿一听又转头去看他,只见覆宴咳又咳了几声,愣是把脸咳的有几分红色,顾鹿着急地翻下床去倒水。 被热水烫到了也不在意,云兰对上少爷的眼神,默默把软糕抱下楼放在了昨天做好了猫窝里,一脸爱莫能助地看着它。 顾鹿把水杯递在覆宴唇瓣,这是顾鹿的奶茶杯,有根吸管,小姑娘总是喜欢咬着吸管想事情。 覆宴就着喝了几口看见了顾鹿手上的红印,顾鹿皮肤白白嫩嫩,轻轻打一下都会留下印子,别说烫着了。 这会儿红色的印子在白皙的手上,格外触目惊心,伸手拿过她手里被子放在旁边的床头柜,抓住她的手,撇眉“烫到了?” 顾鹿缩了缩手想收回来,覆宴抓紧了些,想带她去冲点凉水。 顾鹿看着少年脸上阴沉的脸色,张了张嘴,没说话了。 覆宴看着小姑娘的萝卜腿,还是抱着她走进浴室开冷水冲洗了一会,又抱着她出来让云兰拿药箱上来。 小姑娘看着自己的腿,又看看手上的红印,瘪了瘪嘴,她好没用,阿宴生病了也要照顾她。 大概是生病,连覆宴的反应都迟钝了些,没察觉到小姑娘的小心思,给她擦好了药,看了一眼墙上的壁钟,饭点到了,便要抱着她下楼吃饭。 见小姑娘似乎都安静了点,便以为她见他生病了就格外的乖巧,吻了吻她的额头表示奖励。 把小姑娘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让佣人给她打饭,他不准备吃了,没什么胃口。 顾鹿垂眸咀嚼着嘴里的饭菜,看着覆宴伸手给她加菜,自己却不吃,有些恹恹的。 她好像一直这么没用,什么事情都是阿宴做,去哪都是阿宴抱着她,吃个饭都是阿宴哄着吃。 覆宴见她好像情绪不太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只好哑声哄着她“今天的菜不喜欢?” 也不能啊,这也就是平时她爱吃的菜。 顾鹿摇摇头,低下头继续扒饭,却没说话。 覆宴一看她这副模样,撇眉看着她,她又不说话了,那就是肯定有事。 想了想让佣人去吩咐厨子做蛋糕,他不喜欢小姑娘这副低落的样子。 顾鹿听见覆宴又让佣人去拿蛋糕去哄她,像哄小孩似的,便张嘴拒绝了“我不想吃蛋糕了。” 覆宴这下真的觉得小姑娘有问题,连蛋糕都不要了? 只好伸手去捞她进怀里哄,小姑娘却躲开了,继续垂着脑袋吃着饭。 覆宴把手收了回来,小姑娘有心事了,定定地看着她吃饭也没再说什么。 食之无味地又吃了几口自己滑下椅子,刚刚准备伸手撒娇,想了想,又垂下了手,一瘸一拐就上楼去了,覆宴脸色阴沉地看着小姑娘的背影,佣人们纷纷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生怕惹到少爷。 好端端的怎么吵架了? 明治宇和阳历江恰好送试卷来了,看见覆宴的脸色难看,放下就准备溜了。 阳历江看着覆宴看着楼梯,默默地说了句“宴哥啊,女孩子的小心思是变化无常的,你得先知道她在想什么才能哄的好……” 覆宴睨了他一眼,脸色才好一些,叹了口气准备上楼哄小姑娘了。 顾鹿上楼便自己去衣帽间拿了套睡衣,准备自己去洗澡,她已经很久没有自己洗澡了。 自己放好热水,吃力地把身上的小裙子脱下来,把纱布拆了,把脏衣服放在旁边的衣物篮里,坐在浴缸里泡着热水发起呆。 洗完澡出来发现没有拿浴巾进来,顾鹿眨眨酸涩的眼睛,看着衣服垂着脑袋把衣服穿上,一出来就看见覆宴坐在床边盯着浴室门口。 顾鹿想,是在担心她在浴室睡着吧? 若是往常顾鹿洗完澡最喜欢往覆宴身上挂,覆宴也乐得小姑娘自家黏上来。 顾鹿忍住了想扑倒覆宴怀里的冲动,走去沙发,看到桌子上的蛋糕,眼睛又涌起来的酸涩,阿宴真的是把她当孩子哄着。 宴大人没等到小姑娘黏上来,只见小姑娘低落地看了他一眼,就走去沙发,连蛋糕都是看了一眼蛋糕,就抱着抱枕挡住脑袋一动不动地窝着。 覆宴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抬步过去伸手抓她起来,触到顾鹿的头发还有些湿润,便又去拿了吹风机来。 顾鹿一动不动地低着脑袋任由他吹,覆宴也不习惯突然这么安静的小姑娘,又知道他这会不高兴着,便不说话。 感受到她身上阴郁的气息越来越浓烈,索性覆宴把吹风机丢到旁边,伸手把她摁在沙发上,抵着她的额头挫败地叹息“你想怎么样?” 顾鹿愣愣地看着覆宴,直到覆宴泄愤般在她颈子上咬了一口,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我是不是很没用……” 覆宴气笑了,这小怂包又不知道在脑补些什么东西了。 “你有用,要我做什么?”覆宴很想抓着她打一顿,不要让她整天没事就想这些有的没的。 顾鹿一听情绪更加低落了,她真的很没用。 覆宴无奈又在她颈子上咬了一口,大概也是知道了她在想什么了。 “我喜欢抱着顾小鹿,顾小鹿在我身边永远都可以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朋友。我不介意顾小鹿什么都不会,这样别人才永远抢不走你。” 少年把她的脑袋按在脖子上,略哑的声音和心跳声让顾鹿感受到无比真实 。 顾鹿呜咽一声张嘴咬住他的脖子,“最讨厌你了!” “不准哭,只要你不哭,命…什么都答应你。”覆宴感觉到小姑娘又用了点力磨牙,只好换了句话。 顾鹿突然想起来薇薇说的,这个时候就应该恃宠而骄! “我要抱软糕!” 覆宴听到那只猫的名字,果断把小姑娘摁在沙发上,一顿亲,看着她六神无主的小脸,笑道“不行!” 顾鹿缓过来便乖巧地窝在覆宴怀里,覆宴看她眼巴巴盯着蛋糕那馋样,伸手把蛋糕拆开放在她手里。 小姑娘果然高兴地捧着来之不易的蛋糕,小口小口的品尝着,见他盯着她看,得意的说“阿宴生病不可以吃!” 小馋猫脸上缠着奶油,覆宴便看着她吃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唇边的奶油吃掉,也学着她那副得意的样子“嗯,甜的。”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副无赖样子,粉嫩的唇瓣咬了咬就想控诉他“阿宴你…唔…” 宴大人一本正经地堵住控诉他的话,然后又骚气地给了小姑娘一句“顾小鹿也是甜的。” 看着小姑娘在怀里细细地喘着气,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小脸,宴大人十分高兴地拿出了试卷。 顾鹿一看到试卷又打起来精神,接过来就开始做试卷。 ——————题外话——————— 果然学霸的世界我不懂。 番外(一)顾鹿拒绝小青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是被小青叫醒的,小青不耐烦地掀开被子,用手拍了拍顾鹿的腿,“顾小姐,起床了。” 顾鹿懵懵地揉着松醒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小青,脑子有些迟钝,下意识问“你是谁?” 小青微微一愣,顿时脸色难看地又道“顾小姐,快去洗漱,准备吃早餐了。” 顾鹿才反应过来已经不是在自己家里了,揉了揉钝钝钝脑袋,哦了一声下了床,去浴室洗漱。 覆宴起身诧异地看着顾鹿的房间门开着,这只小鹿今天这么早? 平日里她不都是睡到十点多才醒过来的? 顾鹿洗漱好了,才跟着不耐烦的小青走出房间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的覆宴。 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被覆宴看在眼里,顿时脸色阴沉地下楼了。 小青刚刚想跟少爷说早,少爷便脸色难看地离开了,她忍不住瞪了一眼顾鹿,也下楼了。 顾鹿抓了抓裙摆,抿唇没说话,也跟着下楼了。 桌上摆好了早餐,顾鹿看着桌上的早餐也没什么胃口,她平日里都没有醒来这么早,这会也不饿。 见覆宴没动,她也没动。 覆宴看着她那副迷迷瞪瞪的样子,心脏突然快速跳动了,他张嘴嘲“怎么?还要人喂吗?” 顾鹿才伸手拿了一块抹茶土司放在嘴里咀嚼,脑袋垂着,仿佛抬头就能看见洪水猛兽似的。 覆宴看着小姑娘吃的好像很香,臭着脸咬了一口抹茶土司,对于覆宴来说,是有些甜腻了,不过顾鹿倒是向来很喜欢。 想起这个又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对面的顾鹿,顾鹿像个小松鼠似的啃着手里的土司,啃完了像一只伸出触手的小兽似的,伸出手又小心翼翼地又拿了一块。 若是以前覆宴绝对忍不住去rua小姑娘一把,不过现在只能忍着手痒。 越来越看越手养,还有来自于心脏不停的悸动,覆宴就猛的起身。 凳子猛然被拉开的声音,顾鹿错愕地抬头看着他,似乎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小脸鼓鼓的,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土司,像只受惊的小松鼠,白嫩嫩的手还抓着没啃完的土司。 覆宴对上她那无辜的桃花眼,心脏的悸动越发猛烈,冷着脸转身离开了。 佣人看着少爷离开,纷纷面面相觑,这…… 顾鹿看着覆宴离开的背影,垂着脑袋,手里的动作一顿,有些不知所措。 小青便上前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还白了后面的佣人一眼,声音刻薄“看什么看,还不快收拾?少爷都走了。” 佣人们有些迟疑地看着顾鹿,小青又略不屑地说着“少爷都走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顾鹿看着佣人们把食物收起来,把手里剩下的半块土司咽下,默默自己便上了楼,瘫在大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想回家,她想爸爸妈妈,不想留在这个像家又不是家的地方。 覆宴出去玫瑰园逛了一会,逐渐压下了悸动,准备回去想着带小姑娘出去转转。 一回来便看见餐桌空了,那只小松鼠也不见了,不禁撇眉,就吃了两口土司就饱了? 小青见少爷回来了,暗道了一声不好,脸色僵硬地笑着问“少爷要吃早餐吗?” “她呢?”覆宴没注意,抬眸看了一眼楼梯。 “顾小姐说她不想吃了,上楼去了。”小青故作头疼地说道,手指抓着衣摆微微冒汗。 覆宴一听无奈摇摇头,低吟“真的个娇气包。” 顾鹿一向是十点多起床的,这会大概是没什么胃口吧,想了想吩咐道“晚些你再送些上去让她吃。” 小青松开抓着衣摆的手,暗自松了口气,点点头“是,少爷。” 覆宴又看了还有楼梯转身离开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送点清淡的。” 大概是昨天发烧小姑娘就没什么胃口,一想到昨天小姑娘依赖的样子,覆宴心情似乎愉悦了不少。 小青咬咬牙点点头,“是,少爷。” 这一切被王妈看在眼里,无声地叹息一声,悄然离开了。 顾鹿看着天花板,抓起旁边的手机,玩了一会,便又睡着了。 过了一会,小青端着一碗青菜粥上楼,心里不断咒骂着,可真是个小狐狸精。 小青看着门想一脚踹开,不料顾鹿已经在里面反锁了,她只能黑着脸不停地敲门。 顾鹿被一声踹门和猛烈的敲门声吓醒了,她在大床上坐起来,猛然地看着门。 迟疑了一会才走去把门打开,对上了小青气急败坏的脸,小青脸色难看地发出尖锐的声音“顾小姐好大的小姐脾气,连门都上锁了。” 顾鹿看着她刻薄地模样,准备让开的小身子顿了顿,又pong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小青错愕地看着门口,差点都撞上她的鼻子,她又道“顾小姐早餐都不吃了吗?” 心想她一会开门,她定要好好教训她。 房间里传来小姑娘的声音,“我不需要你。” 小青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又拍了拍门,“这可不是顾小姐说的算,赶紧开门!” 可是小姑娘并没有反应,小青站在门口僵硬了许久,才气急败坏地端着粥下楼。 覆宴驱车去买了些小姑娘以前爱吃的糕点和糖果,脑海里想象着小姑娘看到惊喜的小脸。 糕点店员第一次看见有男生一次性买这么多的,忍不住问了一句,“帅哥吃这么多?” 覆宴心情愉悦,勾唇应了一句,“家里有只小馋猫,她吃。” 店员一副懂了表情,快速把东西打包好,递给覆宴,并笑着说了句“帅哥好了,下次带着另一半来购买有小礼物哦!” 覆宴眉一挑,知道店员误会了,但也没解释,接过便驱车回去了。 覆宴看着手里沉甸甸的糕点上了楼,敲了敲顾鹿的门,想象着她一出来看到糕点的表情。 房间里的顾鹿一点反应都没有,覆宴脸色一变,就听到了门内小姑娘隐隐约约的奶音“我不需要你,你走开。” 覆宴拎着糕点的手拽紧了,冷声道“王妈,把这个门打开。” 王妈恰好上楼要和覆宴说什么,诧异地看着少爷手里的糕点和关闭的门,王妈默默拿出钥匙打开门。 顾鹿似乎听到了覆宴的声音,睁开湿润地桃花眼,想去开门。 门已经被王妈用钥匙打开了,女孩湿漉漉的眼睛对上少年冰冷地眼神,顾鹿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她害怕这个眼神。 覆宴看到了小姑娘的眼睛格外红,一时之间愣了一下,哭了? 顾鹿平日里向来被宠着,覆宴都极少见她哭,覆宴心底的怒气被消了不少。 抬步进去把糕点放在桌子上,准备走的时候,就听到顾鹿略带着哭腔的奶音,“我不要那个女仆……” 覆宴听闻转头看她,“为何?” 顾鹿扁扁嘴,到底没说话,只重复了一遍“我不要她!” 覆宴气笑了,这个小娇气包,不禁笑骂着“让云兰来。” 王妈脸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顾鹿,恭敬地点点头,“好的,少爷。” 覆宴又看她,“满意了?” 顾鹿才松开了被子,这个时候她觉得覆宴好像和以前一样,她试探性爬下床,却被被子绊住脚,眼看就要摔下来了。 小姑娘顿时脸色煞白地闭上眼睛,忽的闻到熟悉的雪松香,再睁开眼睛,覆宴稳稳地扶着她。 神情无奈地很,见她呆呆愣愣地盯着自己,不自在地嘲她“这都能摔,我干脆给你买个轮椅好了。” 顾鹿听着他的话默默地压下了刚才的想法,他不是。 她的阿宴一向温润如玉,不会这般嘲讽重伤别人。 覆宴看着小姑娘瞬间就像变脸了一般,自己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心底不由得烦躁起来。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糕点就离开了房间,王妈看了一眼桌子上糕点也跟着下楼了。 顾鹿看着桌子上的糕点,走过去伸手拆开,看着这些都是自己平日里爱吃的芙蓉糕和千层酥,她忽然又觉得阿宴似乎还是阿宴。 云兰看着王妈和脸色铁青的小青,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王妈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却在错事两个字加重了些“嗯,你以后照顾顾小姐,切记,顾小姐不是普通人,不可做错事。” 小青一听就知道在暗示自己,脸色白了白,偷偷看着王妈面无表情的脸色,心里惴惴不安,不过想了想,如果那顾小姐若是告状了,少爷该早就叫她去问话了,才对。 云兰感觉突然压力有些大,点点头,“我明白了。” 倒是小青也演不下去姐妹情深了,摔了门就回房间去了,云兰看着小青门,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 王妈一副了然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顾小姐是个好相处的,不必担心。” 若是个不好相处的主,今天那会早就该和少爷告状了,不过她也挺诧异的,明显一个娇娇小姐,居然一个字也不说,自己偷偷在被窝里哭。 云兰才松了口气,又慎重地点点头,乖巧地说“我知道了。” 番外(一)金窝藏娇娇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王妈站起来拍了拍云兰带肩膀,想了想道“顾小姐这个时候可能会有些渴了,你准备些果汁送上去。” 云兰点点头,跟着王妈离开了房间,去厨房准备了杯果汁,端了上楼。 云兰看着门口有些迟疑,然后伸手轻轻地敲了敲。 顾鹿眨眨眼把嘴里的千层酥咽下去,走过去打开门,看着面前的云兰有些迷惑。 “顾小姐,你渴吗?”云兰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顾鹿看着云兰十分紧张,也并没有恶意,侧身让她进来了。 云兰看着房间里格外好看的布置不由地惊叹,“好好看。” 顾鹿抓糕点的爪子一顿,这个女佣好像跟刚刚那个不一样,便点点头,语气有几分得意“这是我爸爸设计给我的,好看吧?” 云兰羡慕地点点头,“好看!” 顾鹿眨眨眼见这个女佣好像在意的是好看,并不是价格,抓了一块糕点递给她。 云兰看着小姑娘递来的千层酥咽了咽口水,摇摇头“顾小姐你吃吧,我不饿。” 顾鹿端起她手里的果汁,吸了一口,又把糕点放在她手里“给你。” 云兰看着手里的糕点,有些迟疑,就听到小姑娘软乎乎的声音“关上门吃,他就不知道了。” 云兰默默地关上门,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一亮,确实非常好吃。 她曾经出去玩的时候看过一眼价格,一盒子就要她一个月三分之一的薪水,她只好咽了咽口水离开了。 顾鹿上来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只要对方不对她抱有恶意,她便很好说话。 顾鹿看着她在旁边不知所措地站着,咬了一口芙蓉糕,“坐…趴…” 云兰摇摇头,她不敢坐,这椅子上的垫子一看就价格不菲,她身上的裙子脏,不敢坐。 顾鹿眨眨眼,也不勉强,又吃了一块芙蓉糕端起果汁喝完,想了想,歪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云兰有些惴惴不安地应声“顾小姐,我叫云兰。” 小姑娘只是唔了一声,也没说什么,云兰便端着空杯子下楼了。 顾鹿看着房间的摆设,有些黯然伤神,每一处都有家里的模样,却又没有家里的味道,就像是把她关在一个巨大的又漂亮的牢笼里。 长期下来,顾鹿逐渐神情变得有些恍惚,覆宴脸色不善地看着对面那个抓着土司走神的小姑娘。 云兰看见少爷难看的脸色,连忙端来一杯热牛奶放在顾鹿的面前,“顾小姐,加糖吗?” 小姑娘才回过神摇了摇头,转头对她笑了笑“不用了。” 女孩明媚的笑容刺痛了覆宴的眼睛,覆宴脸色阴沉不像话,云兰看着犯怵,连忙退开了。 顾鹿抬头就看到覆宴脸色难看地盯着她手里的热牛奶,她迟疑地举了举,“你要喝吗?” 覆宴睨了她一眼,拿了最后一片吐司,放进嘴里吃给小姑娘看。 小姑娘错愕地看着他,覆宴心里突然一阵快意,吃完了,便拉开椅子离开了。 留下顾鹿一个人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小姑娘,回过神以后看了一眼空掉的碟子。 想着,阿宴也喜欢土司了吗? 那明天她少吃点,让他一点。 云兰见少爷离开了,才走过来,“小鹿,吓死我了,你刚刚怎么发呆呀?” 顾鹿眨眨眼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最近就经常爱突然大脑放空。 “刚刚少爷那个脸色,吓死我了。”云兰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覆宴离开的方向。 顾鹿唔了一声,问了句“他要去哪?” 云兰伸手收起桌子上的空碟子,下意识应了顾鹿一句,“应该是去学校上课了吧?” 突然想起顾鹿说她没去过学校,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她的脸色,顾鹿似乎没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 顾鹿喝完热牛奶准备上楼去了,她不用上学,也不用干什么,吃饱了除了睡也不知道做什么。 她平日里在自己家的时候,爸爸都会给她请家教,然后无聊的时候都会练钢琴。 顾鹿看着天花板回想着在家里面的时光,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又睡着了。 云兰收拾完了之后,碰见了脸色不太好的小青,下意识避开。 小青特地堵上了她的路,“不错嘛,巴结这位顾小姐巴结挺好的,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种人?” 云兰脸色一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完便要错开小青离开。 小青撞了撞她的肩膀,“不要以为巴结上了这位顾小姐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山鸡只能是山鸡。” 云兰吸了一口气,语气挺淡定的“你说的没错,山鸡只能是山鸡。” 小青转过身脸色铁青,伸手就要打云兰,云兰便冷冷地看着她,“你也知道我巴结了顾小姐,若是我一会儿跟顾小姐告了个状,你看少爷会不会把你赶出去?” 小青咬着牙收回来手,愤愤的离开了。 云兰看着小青的背影逐渐消失,扶着旁边的墙喘了口气,缓了过来才回到主屋上了楼。 轻轻打开门就看到顾鹿躺在床上睡着了,云兰皱眉,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被子给她盖好,嘴里嘟囔着“怎么最近老爱睡觉?” 想了想,决定还是跟少爷说一声。 顾鹿是被云兰叫醒的,她揉了揉松醒的眼睛,对上云兰关心都脸,“怎么了?” “该吃晚饭了,你都睡到晚上了。”云兰看着她困顿的样子,有些担心,她可是从早上吃完早餐之后又睡到了晚上,这样子时间长了,真的不会出事吗? 顾鹿唔了一声,缓缓坐起来,楼下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云兰对上顾鹿的眼神,解释了一下“少爷定制了一架钢琴放在了琴房里,小鹿你会弹吗?” 覆宴定制了一架钢琴,这伙工人正在把钢琴搬进琴房呢,她刚刚偷偷看了一眼,是一架非常漂亮的钢琴。 顾鹿又揉了揉眼睛,点点头,“会。” 云兰也不是很惊讶,顾鹿怎么都是小姐,看她的样子,父母应该很宠着她,会钢琴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覆宴在旁边看着工人搬着钢琴,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少年,“好端端的,怎么想着买钢琴了?你会吗?” 覆宴睨他一眼,语气风轻云淡“我买来收藏不行啊?” 那少年一愣,耸耸肩“行。” 这摆明了就是买来给家里的小娇娇的,还在这跟他装,当时问他的时候,问的可是说女孩子会喜欢的款式,不过他也不准被戳穿。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钢琴,这个是传说中的白月光,以琴身漂亮,和琴音完美著称。 虽然他也很想知道,被这位金窝藏娇的娇娇长什么样。 云兰领着一看就睡醒的顾鹿下楼,王妈在一楼唤了她一声,她连忙快步下楼。 顾鹿大概是睡久了,越睡越困,看了一眼眼前的楼梯,有些恍惚,竟然发起了呆。 少年看着楼梯在走的小短腿,拍了拍覆宴“这么小的小盆友你都下手,禽兽啊!” 覆宴也没解释什么,看着小姑娘明显走神了,皱起了眉。 下意识快步走过去,少年错愕地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回过神笑了笑。 看来传说中的那位娇娇就是她了,眯起眼睛,想去看清楚那个小短腿的脸。 只见那个小短腿似乎踩空了一步,眼看就要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覆宴伸手接住了她。 云兰看着要掉下来的顾鹿,吓得惊呼一声“小鹿!!” 少年挑眉看了一眼云兰,小鹿?不会是他知道的那个鹿吧? 他这位发小,小时候可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这位发小可宝贝那个女孩了,他跟那个女孩多说一句话他发小就护崽子一样把他当狼防,他依稀记得那个小女孩名字带了个鹿字。 云兰看着顾鹿被少爷接住了,才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 覆宴看着怀里吓懵了的小姑娘,没忍住冷声道“走个楼梯发呆,要是困就回去睡觉去。” 刚睡醒的女孩子向来比较脆弱,莫名其妙被凶了一顿,顾鹿罕见地当即就委屈巴巴地掉了金豆豆。 “睡觉就睡觉!”顾鹿奶声奶气地说着,挣扎着就要上楼,只不过力气悬殊大,挣脱不开,只好低着头哭着。 少年坐在沙发上,一副看戏的样子。 云兰僵硬地看着两个人,小声说“少爷,顾小姐一天没吃东西了……”连王妈都上前想哄顾鹿。 覆宴看着小姑娘那副委屈巴巴的小脸,脸色软化地抱着她下楼。 对象发小探究的眼神,把小姑娘的脸摁在怀里,警告的看了一眼发小。 少年啧的一声,暗道无趣,还是起身跟了过去,只见他那个高冷的发小把小姑娘放在椅子上,还温柔地哄了几句,小姑娘却不搭理他。 少年看到了小姑娘的脸,大大桃花眼蓄着泪珠,鼻子红红的,小脸精致的很,这委屈巴巴的像一个小奶猫似的,只能暗骂一声禽兽。 “你该回去吃饭了。”覆宴警告地看了一眼阳历江,侧身挡住了小姑娘的脸。 阳历江翻了个白眼,好一个过河拆桥,“那我走啦。” 122百试百灵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看着题目下意识想咬笔头,覆宴便伸手抽掉,低声说“又饿了?” 顾鹿想了想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点点头,覆宴哑然失笑地看着小姑娘。 打了个电话让云兰送夜宵上来,云兰诧异地看着手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转身去厨房找厨子去了,厨师也十分诧异,“不是刚刚才吃了个蛋糕?” “不知道,可能是小鹿消化掉了。”云兰摊摊手,坐在旁边等着厨子做。 厨子想了想,还是做了一碗清汤面条,大晚上的不适宜再吃的过于油腻。 顾鹿突然想起来覆宴发烧不可以吃油腻的,但是她又怕暴露了,覆宴就不让做了,扁扁嘴没说话,从覆宴手里抢回笔继续做题。 大脑高度运转,才让顾鹿有种放空其他负面情绪影响的感觉,所以她比较喜欢学习! 云兰端着清汤面条上来,放在旁边看着少爷在教顾鹿做题,忍不住磕了一口糖便悄声离开了。 回到房间掏出手机在微博上打了个卡,又美滋滋地洗澡去了。 顾鹿听着覆宴讲解,一顿恍然大悟,然后闻到了面条的香气,放下笔,便伸手要端过来。 覆宴伸手摁着她,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做什么?” 顾鹿眨巴眨巴眼睛,软声撒娇,“阿宴饿!” 覆宴才伸手把碗端过来,看着不是什么油腻的,也准备任由小姑娘去了。 拿出手机上网寻思着给她订点资料,准备期中了,虽然顾鹿什么都会一点点,但是正儿八经的试卷她还是接触的很少的。 顾鹿闻着就很香,砸吧砸吧嘴,拿起筷子试了一口,便被烫着了。 舌头红红的,疼得小姑娘眼泪的掉出来了,覆宴伸手捏着她的嘴巴看了一下,从药箱里拿喷雾喷了一下。 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你这个娇气包。” 顾鹿呜呜几声娇气地推了推碗,“我不要吃了,阿宴你吃!” 覆宴挑眉,看着小姑娘扁嘴,“真的不吃?” 顾鹿被他这个眼神看的有些发虚,咽了咽口水,“不吃!你吃!不然今晚你睡地板!” 覆宴无奈地接过筷子,“好,我吃我吃。”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小姑娘故意的,既然她想,就随她吧。 顾鹿看着覆宴吃完了才满意地松了口气,云兰又来把碗筷收走了。 小姑娘看着云兰带背影发着呆,随即被覆宴捞起来丢在床上。 覆宴对上小姑娘懵逼的小脸,伸手拿被子裹住她,“我去洗澡,乖乖在床上等我。” 顾鹿懵懂地点了点头,还伸手扯了玩偶抱着,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覆宴拿了衣物进浴室去了,顾鹿转了转眼珠子,拿出自己的手机,又和秦薇薇聊起了天。 顾小鹿:薇薇,怎么能让阿宴答应让软糕进房间鸭? 薇薇一笑:…… 秦薇薇扣字的手机一顿,忍不住吐槽里一声“大佬真是小气的一批啊!” 薇薇一笑:亲亲大法你试过了吗? 顾小鹿眨眨眼,想了想,她用亲亲大法的话,覆宴会又还回来,所以,就是没用! 顾小鹿:试过了,没有用! 秦薇薇自行脑补了一下,忍不住露出了姨妈笑,似乎没注意后面的男人正在靠近。 薇薇一笑:那你撒娇!不给就让他睡地板! 顾小鹿迟疑了一下,又问 顾小鹿:真的有用吗? 薇薇一笑:百试百灵!! 顾小鹿:我试试! 顾鹿丢开手机,想着等下覆宴出来了应该怎么威胁他! 于是宴大人从浴室里一出来就看见小姑娘趴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眼珠子乌溜溜转啊转的,连他出来了也不知道。 一双大手把小姑娘捞了起来,微湿的下巴抵着她,“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呢?” 顾鹿一个心虚缩了缩脖子,底气不足的说“才没有呢!” 覆宴挑眉看着小姑娘一脸心虚的表情,也不打算戳破他倒要看看小姑娘想做些什么。 顾鹿看着覆宴头顶的还是湿润的头发,顿时炸了毛,“阿宴,你还在生病呢,怎么可以洗头发?” 覆宴一顿,歪头看她“不可以洗吗?” 顾鹿瞪他一眼,挣开了他的手,小短腿跑去拿来了,吹风机,凶巴巴的瞪着他,“蹲下来!” 覆宴看着小姑娘一脸紧张的表情,似乎生怕他因为洗了个头发又严重了,便蹲下来。 小姑娘软乎乎的手在他的头顶上作乱,不像是给她吹头发,更像是在玩他的头发。 不过小姑娘想玩便随她去吧,顾鹿玩着覆宴的头发,玩的有些不亦乐乎,覆宴的头发也是软的很,摸着很舒服。 覆宴见她玩的有些上头,抬眸看了一眼壁钟,伸手抓住了她爪子,从她的手里拿过了,吹风机关掉,伸手又扔到了沙发上。 见小姑娘又要发作,连忙说“干了,我们睡觉吧。” 顾鹿眨眨眼,小声说“我想抱着软糕睡。” 覆宴眯起眼睛,伸出手,揪住了小姑娘的脸,“顾小鹿,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顾小鹿缩了缩脖子,想起了薇薇的话,抬起脑袋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我不!不…不然你就睡地板!” 覆宴愣愣的看着小姑娘,凶巴巴的表情,又看到她身后的手机,大概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 “鹿胆又肥了?嗯?”覆宴把她跟那小鸡仔一样拎起来,拎到了沙发上,然后把她摁在了沙发里。 因为,宴大人恶趣味的发现,沙发的空间小,小姑娘没有办法挣脱开。 顾鹿瞬间怂唧唧地瞅着覆宴,这种武力值这么明显的差距,当然要怂啦。 覆宴看着小姑娘怂唧唧的样,突然就想逗她一下。 “好…那今晚”小姑娘,眼睛发光的抬起小脸来 “睡地板。” 小姑娘听覆宴说完一副被欺骗的表情,伸手就要挣脱开。 覆宴摁住她摇头,“顾小鹿可是我的宝贝未婚妻,老人不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今天晚上就委屈顾小鹿和我一起睡地板了?” 顾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还能这样子! “你…你耍赖!”顾鹿气呼呼的想打人,但是武力值的差别太大了,她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去攻击覆宴。 覆宴慢条斯理地摇摇头,“这怎么能是耍赖呢?你不是我的宝贝吗?” 顾鹿突然被这么一问,小脸红彤彤的,“你走开!” “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吗?”宴大人似乎很享受小姑娘窘迫的样子。 顾鹿眨眨眼又很微小的声音,应了一句“是!” “那你是不是就应该和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覆宴自然是听见了。 小姑娘愣愣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被套路了。 覆宴伸手又把她捞起来,放在床边“那不就好了,我们今天晚上一起睡地板吧!” 顾鹿一脸懵逼地看着覆宴从旁边的衣柜里又拿出了一床被子铺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又把毛茸茸的枕头放在了被子上,然后拍了拍枕头“过来睡觉吧。” 小姑娘还真的迈着小短腿走过去了。 覆宴看着她乖巧地模样,抱着她闭上眼睛,“睡觉。” 顾鹿最近的睡眠质量也是极好的,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抱着她的少年,睁开了眼睛,无奈的叹息一声,“真是个小傻鹿。” 把小姑娘抱起来,空出一只手把枕头丢上去,又把小姑娘放下,给她盖上被子,又去调整了一下暖气恒温,才躺下床搂着小姑娘继续睡。 第二天早上 顾鹿还是被覆宴用冷水滋醒的,小姑娘迷迷瞪瞪的想伸手去揉眼睛,对覆宴摁住了。 小姑娘撇撇嘴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和电动牙刷,放进嘴里。 一开始小姑娘用的还是普通牙刷,后面太冷了,便给她换了电动牙刷,才不这么费力气。 洗漱完毕的小姑娘窝在覆宴的怀里,看样子困的很,又想睡过去,覆宴用一只冰冷的手伸进她的脖子后面,小姑娘被冻的一个激灵,清醒了,才发现自己已刷好牙齿,准备换衣服了。 覆宴对上她控诉的眼神,放她下来交给云兰。 云兰默默忍住笑牵着她走到衣物间,等把门关上了,才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姨妈笑。 “小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云兰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这个糖太好磕了,磕的她有点酸。 顾鹿恼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不理你了!” 云云连忙止住笑,去哄她“错了,错了,小鹿。” 云兰又帮顾鹿换好毛绒绒保暖的衣服,才带着她下楼,交给少爷然后退后了。 今天的小姑娘打扮得像一只童话系洋娃娃,穿着一件红色的斗篷还带有鹿角,里面套着小红帽风格的小裙子,里面有绒,保暖的很,脑袋上还扎了两个小揪揪别上了毛毛球,剩下的一些头发被在旁边还有一些微微的卷,看上去就像一个童话风格里面走出来的洋娃娃。 附中不是很强制学生的穿衣风格,学校活动的时候穿校服即可,平日里并不限制学生穿其他的服装。 所以覆宴才由着云兰打扮顾鹿,反正小姑娘也爱美,她喜欢就好。 123引蛇出洞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伸手捞她,小姑娘坐上他的腿,便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确定退烧了,才松了口气。 覆宴也由着她,伸手拿起厨子做的包子放在她嘴边,小姑娘也配合地张嘴咬了一口。 顾鹿顿时眼睛一亮,红烧肉味道的! 小姑娘就是十分容易满足,有好吃的,可以睡一觉,她就可以很开心。 顾鹿奶声奶气地撒着娇,“阿宴,好吃!” 覆宴挑眉邪笑“你怎么知道我好吃?” 顾鹿一愣懵懂地看着他,她明明说的是包子。 云兰看着顾鹿一脸你在说什么呀的表情,默默为少爷点了一根蜡烛,小姑娘他啥也不懂,少爷再骚也没有用。 覆宴见她不懂,只好遗憾地摇摇头,“还吃吗?” 小姑娘点点头,“要!” 厨子见顾鹿喜欢便高兴的回到厨房研发其他菜式了。 恰好覆宴手机响了,覆宴看了一眼来电备注,脸色沉沦沉,把小姑娘放在椅子上,跟她说了一声,走了出去。 小姑娘转了转眼珠子,还趁覆宴不注意喝了,一口覆宴的冰牛奶,见他没发现,又多喝了几口。 覆宴回来了也没有发现,抱着她继续吃完了早餐。 吃完了早餐还有些早,覆宴便去拿些资料,顾鹿则在客厅的沙发上窝着玩手机。 薇薇一笑: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用? 顾鹿眨眨眼,才会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伸手回复了秦薇薇。 顾小鹿:一点用都没有,薇薇你骗人! 秦薇薇扶着酸痛的腰,诧异的看着手机屏幕。 薇薇一笑:你怎么和大佬说的? 顾小鹿:我跟他说了,然后他就抱着我一起睡地板了! 秦薇薇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小姑娘的幽怨,忍不住叹息一声,大佬就是你大佬。 突然之间又有了灵感,打开旁边的电脑,随手画了画线稿。 顾小鹿:阿宴问我,你怎么知道我好吃是什么意思? 秦薇薇转头一看勾起了姨母笑,她肯定不会带坏祖国的花朵的,但是小萝莉问她的问题,她必须要解释。 薇薇一笑:因为你吃过他 顾鹿不明所以地看着秦薇薇回复的消息,她吃过阿宴? 吃…… 顾鹿脑海里突然回想起来,覆宴曾经说过。 吃是爸爸妈妈造她出来的那种吃,她虽然干净的像张白纸,但是老师却也是会给她普及知识的。 小脸顿时涨红了,咬着唇看着楼梯,臭阿宴! 秦薇薇见小萝莉不回消息,默默地怀疑,她不会是教坏了祖国的花朵吧? 覆宴拿着整理好的试卷下楼,一下楼就看见小姑娘抱着脑袋坐在那里,少年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 一看到小姑娘红的有些异常的小脸,紧张的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有些烫“顾小鹿,你发烧了?” 顾鹿缩了缩脸,有些恼羞成怒,她才不会说这是害羞的呢。 覆宴只当是小姑娘不想喝药,不想说实话,指不定是他感冒的时候传染给了小姑娘。 把资料丢在旁边的桌子上,伸手把她捞起来,就要上楼。 顾鹿被覆宴的快步颠簸的有些难受,皱着柳眉抓紧了些他的衣服,“阿宴……” 覆宴低头看她的小脸,“怎么了?” 这下是清清楚楚的肚子疼,顾鹿蜷缩了一下,呜咽“肚肚疼……” 王妈恰好下楼,听到了顾鹿的声音连忙打了电话给家庭医生。 没一会顾鹿还把早餐给吐了出来,虚弱地窝在覆宴怀里。 覆宴想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小姑娘委屈巴巴地拽着他,无奈只好抱着她伸手拉来旁边的被子裹住。 赶来的医生无奈地看着顾鹿,淡定地问“是不是一边吃冷的?又一边吃热的了?” 顾鹿扁扁嘴,她刚刚偷喝了几口冰牛奶。 覆宴一愣,她刚刚不就是吃了包子吗?低头看着小姑娘的表情,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有了。 云兰担心地开口“刚刚小鹿偷偷喝了几口,少爷你的冰牛奶。” 覆宴无奈地看着床上委屈巴巴地小姑娘,肯定是刚自己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偷喝的,伸手捏住她的耳垂“你这个小馋猫。” 顾鹿想撒娇,恰好胃部痉挛了一下,手指抓着他的衣服紧了紧“阿宴…呜…” 家庭医生也无奈了,看着顾鹿语气无奈的很“顾小姐有抗药性,我就不开药给她了,拿热水袋敷一下肚子缓和一下吧,过一会就没事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子了,容易得胃病的。” 覆宴点点头,接过来王妈递过来的热水袋捂在小姑娘的肚子上。 见小姑娘这副虚弱地样子,也舍不得凶她,只能哄着她不哭了。 与此同时 木决坐在会议室的最高位置,不屑地看着对面的股东。 “木总,树大招风,这次得看您能不能站的稳了?”股东笑了笑,准备起身离开。 木决耸了耸肩,意示旁边的总监送客,语气淡淡的“树大才能招风,我想您不会有这种烦恼的。” 股东脸色难看的很,他笑了笑“那么拭目以待。” 余悠临担忧地看着木决,那名股东为人阴险狡诈,最喜欢在别人背后捅刀子,却又让人抓不到证据。 木决拍了拍肩上的灰尘,回到休息室,给覆宴打了个电话。 好事自然是要和他的妹夫分享分享,不然一个人给妹妹赚钱也挺无趣的。 覆宴“上钩了?” 木决“嗯。” 覆宴“合作愉快。” 木决“嘟嘟嘟嘟嘟……” 没错,这自然就是他们两个策划好的,覆宴负责抛出鱼饵,木决负责引鱼儿上钩,一切水到渠成。 微博上突然多了一条热搜 顾氏产业被查出有问题,即将面临破产。 一群吃瓜群众纷纷搬着凳子准备吃瓜。 :好家伙好家伙,这是什么瓜? :前排吃瓜! :坐等课代表! 顾氏的公关急昏了头,已经过了两天了,'可是木总没下命令他们又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网上这些负。面消息会影响股票,听财务部的说已经跌了好几个点了。 木决看着微博里面的消息,笑了笑“蛇终于出洞了。” 越来越多的负。面消息在微博上蔓延,有些吃瓜网友纷纷倒戈开始去顾氏的微博底下谩骂。 不过这也很正常,喜欢做路人,喷子的大多数都是一些生活不太如意,希望能在网络逍遥法外自由自在的当一个键盘手,反正又不会出事,怕什么呀。 不管他说的再难听,也不用负责任,还能理所应当的说一句,又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若是一个一个都计较起来,受害者则又成了众矢之的。 那名股东在酒店里抱着一名美女,看着网络上的负。面消息,笑得格外开怀,忍不住吃了一把美女的豆腐。 “很快顾氏就是我的了,服侍好我,以后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美女们面面相觑,还是认命的上前讨他开心。 股东丝毫没有发现到房间顶端的微型针孔,正把他的一言一行,记录了下来。 人们都说醉酒后吐真言 木决看着对方传过来的视频,点开看了几眼之后,勾了勾唇,拿起旁边的电话拨给了公关。 微博上很快又多了一条热搜 顾氏辟谣 顾氏并没有出任何问题,只是某位股东联合外家打击自家,他们已经将这名股东的股权强制收购,以后跟顾氏再无瓜葛。 还配上了这名股东的音频,和打了马赛克的视频。 视频里显然是正品,股东抱着美女喝酒喝醉了之后。把所有事都吐了出来。 确实就是看顾氏对家,见顾氏一直屹立顶端不顺眼,边想靠此次打击,借此上位。 这件事很快就惊动了总裁,吃瓜群众们纷纷开始议论。 :总裁也管这事? :你看看顾氏是谁的呀? :温馨提醒,总裁是个妻奴,总裁夫人认了顾鹿做义女,顾鹿的哥哥叫木决。 :害,见不得别人好眼红呗,这活该。 最后爆出,该公司有一系列大大小小的问题,仗着背后有人撑腰为所欲为。 吃瓜群众们纷纷再次倒戈,前去这家公司谩骂。 顾鹿明显感觉到这两天同学们看她的眼神变了又变,但是玉妃他们却又没说什么。 这几天临近期中,f3直接住在了别墅里,猛刷题,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刷过微博了。 小姑娘心血来潮,伸手去覆宴身上找自己的手机,少年按住了她的手,低声问“怎么了?” 顾鹿眨眨眼软声说“我的手机。” 覆宴故作一顿,“你的手机没电了,在家里充电。” 顾鹿扁扁嘴,只好作罢,想了想又道“你的手机。” 覆宴无奈地摊摊手,“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顾鹿撅嘴,这里这么多同学,周末睽睽她不敢用亲亲大法,只好拽一下他的衣领,在他脖子上咬了咬,“我要!” 覆宴眸色一深伸手把她抱着离开了教室,众人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已经习惯了。 连老师都没什么反应了,这两个学霸上不上课已经不重要了,上次他看这两个人做的题,已经超纲了,别说是他们,连他都不一定会,所以格外纵容这两个人,生怕他们一个不高兴直接不来考试。 124哥哥完蛋了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鼓着小脸扒紧覆宴的手,嘴上还不忘记说着“阿宴你又翘课!” 直接被覆宴带到了楼梯,京都的天气湿冷湿冷的,顾鹿扒着覆宴的温热的手,缩了缩脖子。 走出教学楼湿冷湿冷的风扑面而来,顾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覆宴伸手把小姑娘往怀里塞,“乖。” 顾鹿撇撇嘴还是老老实实地没再动,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冷,倒是这个时候突然就温度更低了。 顾鹿被覆宴塞进车子里,关上门打开暖气,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住小姑娘,把她往怀里按。 顾鹿被冻的瑟瑟发抖,她向来怕冷淡很,一点点冷意她都十分敏感,此刻鼻子红红的被覆宴裹着微微颤抖。 顾鹿缓过来之后忍不住抱怨,“阿宴你要去哪嘛!” 覆宴见她没事了,才淡定地说着“想知道?” 顾鹿仰头看他那副扬眉的样子,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犹豫了一会,才边微微颤,仰头亲了他两口。 得到报酬的覆宴看着小姑娘一脸好奇地盯着他,仿佛在等他告诉她答案。 心底突然升起一个恶趣味,“晚点你就知道了。” 把顾鹿裹紧,放在副驾驶拉好安全带,然后驱车离开地下车库。 顾鹿不明所以地看着覆宴,只是他又没有说话的意思,她的爪子又被覆宴裹住了被安全带禁锢住了,恰好她怕冷,那便看看阿宴准备带着她去哪了好了。 顾鹿看着路线有些格外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最后覆宴开到了地下停车场。 拉开车门就要把小姑娘抱下来,小姑娘鼓着脸蛋,动了动暖呼呼的爪子“阿宴你穿上外套!等下生病了怎么办?” 覆宴无奈地和小姑娘对视了一会,默默地妥协地把她解开,把自己的外套穿上。 作为京都三大标志性建筑的顾氏总部,设计的尤为独特,三栋建筑连在一起,有长长的天梯,把三栋楼链接在一起,一共有16层,电梯都是设计成观光电梯,只不过有一座VIP电梯是看不进去的,只能从里面看出来。 看着格外眼熟的建筑物,顾鹿眨巴眨巴眼睛,转头去看覆宴,覆宴不语。 “阿宴,我们要找哥哥吗?”顾鹿把冰冷地手缩在袖子里,疑惑地看着覆宴。 顾鹿自然是知道这里就是顾氏总部,顾明曾经也带着她来过,这个设计说起来也有小姑娘的一份。 只不过好端端的找哥哥做什么? 覆宴勾唇一笑,牵着她走进公司大门,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然后拉好她的帽子,抱着她往大楼里走。 前台正在和一个女人说着什么,看见了覆宴和顾鹿,顿时就认出来,礼貌地点了点头,也没有阻拦。 因为学校那件事情,木决特地拿了顾鹿的照片传给公司上下看,务必要员工们认清楚顾鹿,于是顾鹿多了n个姐姐粉和妈妈粉。 在一旁的等待接待的女人不服气地说“凭什么他可以走VIP?” 前台接起响起的电话,没一会,勾起礼貌性的微笑,“这位小姐,我们木总说不认识你,请你离开。” “那两个不是也没有……”女人瞪大眼睛指着离开的覆宴和顾鹿,一脸愤然,突然发现自己漏了嘴。 前台招来了保安,语气不卑不亢“那是我们木总的妹妹,这位小姐满意了吗?那就离开吧,我们的保安可是不怜香惜玉的。” 女人又看了几眼凶神恶煞的保安,才灰溜溜的离开。 前台翻了翻白眼,来找他们木总的一天下来也有七八个,每次都是这些想攀上木总的,没打听过他们木总一直都是禁欲的吗?眼里只有工作好吗? 顾鹿不明所以地看着覆宴的手机,想了想打开了微博,翻了一会,没什么异常,点开热搜小脸便严肃地板起来。 抱着顾鹿的覆宴当然是能察觉到小姑娘突然严肃了起来,他笑“我跟他说过告诉你一声,他说不要告诉你的。” 意思就是他想告诉顾鹿,但是木决不让。 虽然确实是如此,木决只是不想让顾鹿知道了担心,不过覆宴想着给二舅子穿个小鞋子,以后顾小鹿才不会被拐着走。 顾鹿板着小脸继续又翻了翻热搜,没应声。 覆宴无奈地拉了拉她的帽子挡住她的脸蛋,走出了电梯,轻车熟路地走向工作区域。 这次一块破产的还有一家巨头,据说不知道怎么得罪到顾氏了,直接被收购了,传闻那家公司的老总突然不见了,公司里的股东纷纷低价把股权全抛了出去,便被全部收购了。 一些小企业纷纷瑟瑟发抖,生怕顾氏一个不爽来把心血收购走。 后面有人爆料是因为得罪了人,才会被收购的,小企业们才松了口气。 余悠临看见覆宴抱着顾鹿来了,难得笑了笑,侧身“木总在办公室。” 木决已经好多天没睡了,怎么说都不听,小鹿大概可以治得住他。 覆宴嗯了一声抱着顾鹿进去,穿过了外面的员工区域,直奔办公室。 一群员工纷纷看好戏的表情,有几个没认出来的抓了抓余悠临问。 “那两个人是谁呀?” 余悠临耸耸肩,“是木总的妹妹。” 一群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好半晌又想起来,木总前段时间确实发过通告说自己有个妹妹,他们还看过照片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小萝莉。 因为木总也没怎么提起来,也没见过本人来过,一时之间一些不怎么玩微博的,都忘记了这么一号人。 刚刚那少年走的快,他们都没看到木总妹妹的样子,纷纷盯着办公室门口瞅着。 小部分刷微博的,默默拿出手机指了指。 “这是木总妹妹吗?” “好可爱!” “那刚刚抱着她进去的就是覆宴了?” 余悠临看着一群人讨论,敲了敲桌子,意示他们小声些“你们收敛点,可别被木总逮到了。” 一群人沉思了一会,默默掏出手机在一个木决不在的聊天群里继续讨论。 余悠临都有些无奈,她大概也知道小鹿这次来是为什么,当时她也在场的,她就已经提醒过木决,顾鹿知道了知道肯定会生气的,只不过木决还是不打算告诉顾鹿。 这下好了顾鹿发现了,来找上门来了。 余悠临走到休闲区泡了杯咖啡,看了一眼旁边求救的眼神,一份重要的文件需要木决签字,迟疑了一会还是进去了。 木决坐在办公椅子上盯着电脑,桌子面前站在顾鹿,顾鹿板着小脸盯着他。 木决似乎丝毫没有发现妹妹来了,完全沉浸在工作之中,以为进来的是余悠临,毕竟敢不敲门就进来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木决发丝凌乱,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一边眼睛,另一只眼底的乌青显得整个人格外颓废,木决的长相偏柔,格外有一种阴柔美男子的画风。 覆宴坐在旁边看着顾鹿,脸上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木决又听门打开的声音,终于抬起头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便看到了面前气呼呼地顾鹿,木决愣住了一会,才笑着说“鹿鹿怎么来了?” 顾鹿把覆宴的手机拍在他面前,“我生气了!” 屏幕上显然就是他和覆宴瞒着小姑娘做的事,转头一看就看到了幸灾乐祸地覆宴,他沉了脸,又想说什么的时候。 小姑娘站在椅子伸手把他面前的电脑用力一拍,电脑合上了,跟着余悠临进来想让木决签字的员工,脸色一变当即就想拔腿就跑,但是木决已经看到她了,只好硬着头皮站着不动。 木决没说话,默默看着小姑娘的手,好一会才捏起她的爪子,爪子有些红,温声问“鹿鹿疼吗?” 覆宴动作一顿,不过也没上前去抱走小姑娘,他知道小姑娘正生气呢,这个时候小姑娘肯定会连他一起发作。 员工一脸惊愕地看着木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这真的是他们视工作为生命的木总吗? “我生气了!木决!”顾鹿撒开他的手,鹿眼瞪着他语气娇蛮的很。 木决看着被甩开的手一顿,顾鹿从来不会叫他的名字,都是木木,木哥哥,哥哥的叫。 叫他的名字,想来是真的生气了。 木·怂·决他决定认错,伸手把电脑拿起来丢到沙发,一脸诚恳“错了,鹿鹿,哥哥知道错了。” 顾鹿鹿眼瞪着木决,又从椅子上下来,木决便自己从办公桌里出来。 顾鹿看木决出来,伸手去牵他的手,“跟我回家睡觉!” 在场的众人纷纷愣住,木决愣愣地站在原地,宴大人脸色不善地看着二舅子,开始后悔告诉小姑娘。 木决比顾鹿高的可不少,自然拉不走人,她松开木决的手,看着他愣愣地表情,想起了薇薇的话,一屁股坐在地毯上,作势就要开始闹了。 覆宴反应过来皱着眉,想把小姑娘捞起来,被小姑娘错开了,覆宴对上了小姑娘清亮的眼睛,不动声色地退后了。 ——————题外话—————— 秦薇薇:我就是传说中小鹿身后的万能百事通!! 125金丝雀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一群人眼睁睁的看着小姑娘坐在地上,一点哭声都没有的就开始掉着眼泪,泪珠子却顺着脸蛋滴在小姑娘的手上,本就洋娃娃模样的顾鹿,这下子看着可怜的不得了。 比起嚎啕大哭,这种悄无声息的哭泣才让人心疼。 覆宴虽然知道顾鹿是演的,但是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心脏还是揪紧,拳头都握紧了。 木决连忙蹲下哄她,“去,哥哥跟你回去,鹿鹿别哭了。” 顾鹿极少在木决面前哭过,从来都是笑着的,突然哭了,木决心都软了,手忙脚乱的自然什么都答应她。 顾鹿没抬头,抽噎一声,奶音可怜兮兮的“真的?” 木决伸手想扶她起来,应声“真的。” 顾鹿长了一双会骗人的眼睛,雾蒙蒙的眸子看着好像她就能突然哭出来,加上长乐公主有一场哭戏,顾鹿又聪明学了个七七八八。 木决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无奈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电脑,想了想还是打算和小姑娘商量一下,公司的事情总是不能没人管的。 最后木决带着余悠临跟顾鹿回家,临走前看了一眼余悠临身后的员工,接过文件核对了一下便直接签字,公司暂时交给另一位股东代理。 余悠临本身是拒绝的,奈何小姑娘抱着她的手撒娇,她遭不住便答应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别墅,得亏别墅的房间多,只不过手没收拾。 王妈连忙去收拾了两间客房出来,又和云兰出门采购了一下用品。 余悠临可以说基本是陪着木决连着熬了,只不过她有中间去休息了一会,木决没有。 木决被小姑娘摁在床上,木决也没反抗,小姑娘眨着水雾雾的眼睛,奶凶奶凶的“哥哥睡觉!” “鹿鹿也去睡觉吧。”木决点点头,躺在舒适被窝里眼皮都格外沉重了些,在小姑娘的注视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站在身后的宴大人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把小姑娘捞走了,小姑娘挣扎着,撅嘴撒娇“阿宴!我要盯着哥哥睡觉!” “他不是小孩子了,你该午睡了。”覆宴把小姑娘带回房间,把她放在沙发上,调了一下暖气,哄了好一会儿,小姑娘也忍不住,靠着他睡着了。 这些很快被白溪知道了,没过几天,白溪便诧异地看着新闻,黄巨?感觉挺耳熟的。 好一会才放下手机看了一眼隔壁的房子。 隔壁邻居家,已经装修好两天了,但是似乎一直没有人入住。 这装修的十分低调,但是她从这边看进去感觉装修的又不是很普通,就是那种,看似低调又很奢华的感觉,这个风格给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又说不上哪里熟悉。 只不过她十分诧异,却又感觉到似乎是有人在住的,前去敲门,却又没有人回应,没人回应的话,又没有见有人出来,那应该是没有人住着的才对。 只好独自请了隔壁小伙吃了火锅。 闫策自然是知道她来敲门的,只不过他没有去开门,他也暂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所以就并没有开门。 然后坐在天台上,举着望远镜看着她白溪请另一个男人吃火锅,心里怄的死又不能说什么。 身后的助理一脸菜色,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承受着总裁的冷气,又不敢说话。 白溪想了想改日隔壁邻居搬进来了,再请他过来吃火锅吧,打算好了之后,走到办公桌面前打开电脑,做了个深呼吸,空间又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声音了。 这几天她已经断掉了更新好几天,最近心里老是有一股不安在盘旋,没法静下心来,一些读者纷纷疯狂催着她更新,甚至扬言要给她寄刀片。 余悠临比木决醒来的早,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充足的睡眠了,一下楼就看到了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女孩在说这什么。 只不过刚刚睡醒,看到有些朦胧,忍不住下楼凑近了些看。 一看竟然就是总统夫人跟顾鹿坐选着看什么电影,总统夫人感觉到视线转头一看见余悠临,笑得温柔,对她招了招手。 余悠临迟疑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总统夫人笑得格外温柔,又没有什么架子。 余悠临也没有感觉到不舒服,便陪着两个人选择片子。 虽然知道了这件事,但是余悠临还是当做不知道,这些事情不是她这种小人物可以干涉的。 这种圈子,不知道活的永远都会比知道的多的长,她想活着。 没一会儿佣人就来告诉她,可以去吃晚餐了,她诧异的看着佣人,一旁的总裁夫人温柔的说“快去吃吧。” 顾鹿眨眨眼也附和,“漂亮姐姐去吧!” 余悠临才跟着佣人去了餐厅,虽然余悠临原本也是大小姐出身,只不过落魄了罢,只不过覆宴这别墅,确实和外面的没法比精致的细节都很到位。 木决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按了按头疼欲裂的脑袋,推开门走了出去。 佣人看见客人醒了,连忙去告诉了少爷,覆宴挑眉让佣人把他带到客厅。 此时于黎和顾鹿在客厅在一块看着电影,顾鹿听到声音,连忙唤了一声“哥哥醒了!” 于黎也温柔地看过来,“木木要一起看电影吗?” 木决点点头,坐在了旁边,一家三口缺了个顾明,但是也是格外温馨。 不过没一会儿就看见了覆宴,便起身跟着他离开了。 顾鹿和于黎也看的出来,他要和覆宴有话要说,也没有阻止。 两个男人走到了花园逛了一圈,回来之后,顾鹿眨眨眼,看着两个人的氛围,明显有些改变了,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变了。 顾鹿看着已经播放完的电影,于黎也准备回去了,她乖巧地给于黎一个晚安吻,便招手和于黎说再见了。 于黎看了一眼覆宴和木决,眯了眯眼睛,哄了女儿几句离开了。 雪悄然就落下了,顾鹿站在门口看着于黎的背影,被寒风吹了吹,下意识缩了缩,覆宴用外套把她裹住,低眸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顾鹿嗅觉一向灵敏的很,她闻到了血腥味…… 下意识抬眸对上覆宴深不可测的眼睛,她愣了愣,才低下头“阿宴,你和哥哥刚刚去做什么了?” 覆宴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怀里的顾鹿,好半晌才哑声说“你怕吗?” 小姑娘一向聪明的,她也知道黄巨的公司破产了,木决就是因为这个的压力好几天没睡觉,其实她什么都知道的。 只不过可以在覆宴怀里无忧无虑惯了,便沉迷在其中了,像一只拥有绝妙机关的金丝雀,甘愿蜷缩在覆宴的笼子里被圈养。 佣人们看着少爷搂着顾鹿站在门口,忍不住搓了搓隔壁,温度又下降了,又该多穿一件才行。 好半晌空气中才传来的小姑娘淡淡的声音“不怕的。” 少年似乎怔住了,好半晌才勾起一抹邪笑,低头在小姑娘眼睛上轻吻。 覆宴才伸手把她抱起来上了楼,把小姑娘放在沙发上,去洗了个澡。 顾鹿有些呆滞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没打开的电视,她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换了个身份回来,但是她却知道这个京都格外危险。 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冬天格外的冷。 覆家作为富可敌国的家族,屹立京都不倒,自然不可能只有钱。 顾家也不单单和覆家一样,只有钱。 这些她很早就明白,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她很清楚,只不过被覆宴圈养的逐渐忘记了原来的自己。 是了,于家的孩子,不可能只是一个金丝雀。 阳历江和玉妃明显感觉到顾鹿似乎气质上发生了变化,很明显的变化,以前的顾鹿只是一个阴郁的小萝莉。 现在都顾鹿像一个沉淀了许久的匕首,磨着锋刃,多了几分阴冷潮湿的感觉。 时不时看见她站在落地窗面前,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虽然她长得像个洋娃娃,但是气质阴冷阴冷的,就想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让阳历江看着就想跑。 阳历江这几天都不敢惹顾鹿了,连聊骚都不敢了,憋了好几天忍不住和覆宴爆发了。 “宴哥你是不是和小鹿吵架了?”阳历江苦着脸问着,不过心底还是觉得没有的,如果吵架了这两个还是如影随形,也不太可能。 覆宴正在看书闻言挑眉,却并没有抬头看他,手里又翻了一页,语气淡淡的“你想我们吵架?” 阳历江汗毛一竖,连忙摇头“不想不想,但是小鹿最近……” 在旁边沉默的白沽严突然开口,“这对她的病情很有可能会加重。” 少年翻书的手一顿,看着落地窗面前的小姑娘,叹息一声,还是放下了书,走了过去。 于黎不是普通人,这个他和母亲一直都知道,因为母亲和于黎一样,都不是普通人。 但是这是母亲死之前告诉他的,他的病需要顾鹿,只不过告诉他,顾鹿也是需要他的。 顾鹿看着窗外的雪花,落在透明的窗上,恍惚了一下想伸手去触碰,还没碰到就被一股力量往后拉了回来,闻到了一股令人安心的雪松香,顾鹿放松了微微僵硬地四肢,乖巧地窝在覆宴怀里,却没有说话。 126征兆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不知道是不是被覆宴身上的气味安抚了,顾鹿身上的阴冷气息逐渐褪去,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覆宴眸色晦暗不明,确实只有顾鹿失忆了才是对她最好的。 覆宴伸手把她抱起来,带上了楼,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地牢底下,行七盯着已经面目全非的黄巨,冷声呲笑了几声,让人拎着他丢了出去,走过时还踩着他的手碾过去。 黄巨惨叫了几声也不敢挣扎,畏畏缩缩的,任由暗卫把他丢在了荒郊野岭,身上一堆伤痕,在冰天雪地里,逐渐气息逐渐越来越弱。 暗处有个男人走出来,看了几眼地上的黄巨,摆了摆手,身后就有人把他拎了起来,带走了。 覆宴听着暗卫的汇报,脸色阴沉地和木决对视一眼,“看来,这条蛇,倒是不简单。” 木决挑眉没说话,只不过眸色深了不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木决起身回房间去了。 覆宴看着桌子上小姑娘摘的玫瑰,娇艳欲滴,这是冬日里最后一朵盛开的玫瑰。 瞳孔里酝酿了温润的色彩,起身也去哄他的小朋友了。 只不过过了好几日都没什么动静,覆宴和木决略为失望。 被顾鹿摁在别墅里休息了好几天的木决终于被放行了,顾鹿似乎很喜欢余悠临,木决和余悠临临走前还抓着这个漂亮姐姐叮嘱,“哥哥要是不肯睡觉,你就打电话给我。” 余悠临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木决哭笑不得地看着顾鹿,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鹿鹿,你个小鹿崽子胆子肥了是不是?” 小姑娘撇撇嘴跑开了,躲在了覆宴身后,还古灵精怪的对他做了个鬼脸。 木决无奈摇摇头,带着余悠临离开了。 木决离开后,顾鹿似乎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只不过云兰会时不时看见顾鹿站在落地窗面前看着窗外,那个眼神似乎历尽了沧桑,格外平淡更像是一潭死水,这让云兰看的触目惊心,这哪里是一个孩子的眼神。 云兰忍不住和少爷汇报了一声,听着少爷叹息的声音云兰格外诧异抬头看向少爷。 “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覆宴摆摆手,语气淡淡的,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事。 因为顾鹿状态的原因,覆宴没收了她的手机,并请了假,留在家里陪着她。 此时的顾鹿格外危险,覆宴也不知道她会做什么,所以只有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覆宴一走进房间,就看见小姑娘光着脚站在落地窗面前,眼底皆是没有温度的苍凉,总感觉她在透过这个窗看向另外一个世界。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小姑娘,伸手去把她圈进怀里,他见不得小姑娘眼底的苍凉,像是个没有活人气息的。 覆宴不知道顾鹿身上到底还发生过什么,但是他想把小姑娘永远圈在怀里宠着。 顾鹿嗅着覆宴身上的雪松香,纤细地手抓紧了他的衣服,小身子都在颤抖,她说“我怕…阿宴我怕……” 似乎真的是真的怕到了极致,身子不断的抽搐着,但是手还是死死抓着覆宴的衣服,那双迷蒙的眼睛盯着窗,似乎透过了窗看见了什么可怕的画面。 覆宴伸手覆盖住她的眼睛,低声哄着她,“阿宴在这里。” 小姑娘才逐渐归于平静,蜷缩在覆宴怀里。 覆宴把顾鹿安抚好之后,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也没说话,只是用手抚摸着她的长发。 小姑娘疲倦地靠在他怀里,像一只没什么烟火气息的娃娃,覆宴心疼极了,却也还是没说什么。 看了一眼旁边的落地窗,意示端着糕点上来的云兰把窗遮住。 只不过长期下来也不算什么好办法,他并不知道顾鹿在害怕什么,也不好去触碰,害怕刺激到顾鹿,看来得找个时间问问于黎了。 顾鹿靠着覆宴休息了一会,睁开蒙蒙的桃花眼,看了一眼落地窗,发现被遮住了,呆滞了一会,才转头去看覆宴。 “阿宴?”顾鹿懵懂地看着覆宴,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覆宴伸手把她脑袋按在怀里,转头看了一眼落地窗,小姑娘在选择性逃避。 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顾鹿如此害怕? “没事,吃千层酥吧,刚刚买回来的。”覆宴轻柔地顺着她的头发,熟练地扎起两个丸子。 顾鹿伸手摸了摸脑袋上的丸子,看了一眼千层酥,心底一股压抑的气息在盘旋,摇摇头,赖在覆宴身上。 覆宴睨了她一眼,伸手捏起一块千层酥递在她嘴边,小姑娘眨眨眼张嘴咬了一口,又把剩下的咬走,咂咂嘴。 “娇气包。”少年不由得伸手点她的鼻子,顾鹿仰头,看见了少年眼底的温柔,不禁愣住了。 覆宴看着小姑娘呆滞地表情挑眉,“看呆了?” 顾鹿没说话,垂下脑袋看着自己的手,覆宴察觉她的情绪不对,好半晌。 拿起旁边的热牛奶,递在她嘴边,顾鹿眨眨眼转头看了覆宴一眼,才喝下去。 没一会顾鹿就在覆宴怀里睡着了,覆宴看来一样那被热牛奶,那牛奶里面加了安眠药,她感觉到了。 抱着她走到衣帽间拿了条外套和围巾,熟练地给她套上,抱着她来到地下车库,放在副驾驶拉好安全带,凝视了一会,拉开驾驶座驱车离开了。 现任总统府就在顾家隔壁,十分低调奢华。 于黎捧着顾明给她的热水站在落地窗看着外面的路,脸上丝毫不见平日里温柔的表情,更多的是凝重。 听到了车声,叹息一声,捧着被子转身离开了。 覆宴抱着还在沉睡的顾鹿走进总统府,里面的设计基本参照了顾家,只不过更大了些,加了些其他的东西。 于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捧着手里的被子,看着窗外,身上的气息和顾鹿的不相上下。 覆宴顿住脚步,抱着顾鹿的手紧了紧,抿唇唤了一声“黎姨。” 于黎依旧看着窗外,低声叹息了一声,“你来了。” 似乎并不意外覆宴的到来,半晌她才放下手里的被子,看向抱着女儿的少年。 “我们不是普通人,你应该也知道。”于黎站起来走向两人,目光依旧温柔,只是语气冰冷。 覆宴警惕地抱紧了些怀里的小姑娘,退后了一步,“我知道。” 于黎看着少年脸上不动声色却做起了防备的动作,她站在他面前不远处,停下的脚步。 叹息一声,“说到底,当年就不应该带着她去的。” 覆宴不明所以地看着于黎,并没有说话。 “我和婉婉都是同一族,甚至是同一种人。”于黎想了想走近了些,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感觉到面前的少年警惕地动作,她勾唇笑笑,又转身坐回了沙发上。 “说起来,我们都是人,但是又不是人。”于黎坐在沙发上捧起被子,语气冰冷。 覆宴看了小姑娘一眼,抬头看向于黎,似乎在等她的解释。 “我们的祖先最初培养我们这个族系,只是因为想培养成战斗的支系,世代作为影子保护他们。 只不过最初被他们改造的……” “是他们的直系小姐。” “人都是怕死的,造就了影子保全自己,就会妄图想长生不老,他们自然不会用自己去做实验,于是便拿了影子们去做实验。”于黎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雪又开始飘落了。 “于是他们把我们改造成了怪物,鹿鹿虽然虚弱,但是她治愈能力很好,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覆宴抿唇看着于黎的侧脸,“睡?” “这是失败的后果……”于黎转过脸来目光温柔地看着女儿,似乎在看着什么珍宝。 “世界上有得必有失,我们虽然有了治愈能力,也会失去一些东西。” 覆宴突然回想起曾经在总统府见过的一本古老的日记,幼时觉得荒唐至极,便当成了一本玄幻书来看,只不过觉得太残忍,过于荒唐,便又放回去了。 作者称自己是世界最后一名非人者,那他的影子们,这是他的一把利刃,又是他的良药。 他猛的低头看着顾鹿,目光里的暗潮汹涌。 利刃,良药。 “你应该看过那本书了吧?”于黎又道。 覆宴看向她,退后了一步,警惕性十足,看了一眼身后,计算着怎么能把顾鹿带走。 “鹿鹿离不开你,你也是。”于黎看着他的神色,愣了一下,温柔地说着。 “你们两个是最后一个失败基因,鹿鹿最近已经开始有征兆了,你似乎还并未出现。” “什么征兆?”覆宴盯着于黎,哑声问。 “影子最后分裂成了两派,一派不愿意做影子,一派甘愿做影子,而我们就是那一派不愿意做影子的。” 当年于黎意外被发现了,顾明便带着妻女离开了京都,并找人伪装成他们留在了京都,隐居在费城。 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当时的顾鹿还一无所知,一样的天真无邪,在于黎和顾明的保护下,丝毫没有察觉到父母的紧张。 只不过他们这也是缓兵之计,影子总会找到他们的。 127过往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那一天也是冬天,下着大雪,于黎和顾明不在家里,顾鹿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细雪和地上的积雪,吵着要女仆带她出去堆雪人。 女仆想起了主人的嘱咐,温柔地和她说“最近不安全,得在屋子里面。”, “那我们就在门口旁边玩!一有坏人来我们就跑回家!”顾鹿眨眨眼抱着女仆的手,晃来晃去地撒着娇。 女仆看着她撒娇,最终抵不住她撒娇,便同意了。 便拿了外套,让她穿上再出来。 就在顾鹿穿好外套,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开心的跑向女仆,女仆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刹那间,鲜血溅在了顾鹿的脸上。 鲜血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 顾鹿眨眨眼看着倒下的女仆那双瞪大的眼睛,“鹿鹿快进……”话没说完便咽了气。 影子正要向她走来,小姑娘便下意识往家里跑,因为紧张拌了一跤,怀里的猫咪也摔在了地上,吃痛的跑开了,顾鹿想去抱它回来,但是来不及了,影子抓起了猫咪,猫咪的毛上沾着女仆鲜血,不停地惨叫。 她只好连忙跑进家里,顾明于黎特地设计的保全系统,只要关上了大门,别人就进不来了。 锋利的爪子绕了一下影子,影子吃痛地松开猫咪,又再度拎了起来。 顾鹿呆滞地透过落地窗,看着瞪着大大眼睛的女仆,捂着嘴,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 影子发现进不来,便拎着那只没了气息的猫,笑着把鲜血擦在了小姑娘面前的落地窗上,顾鹿吓得趴在地上,终于呜咽出声。 一声枪响 影子倒下了,顾鹿恍惚看见了爸爸妈妈,便晕过去了。 女仆的血把还没成型的雪人染红了,像冬日里的一朵盛开的红玫瑰,格外妖艳。 顾鹿再次睁开眼睛看着爸爸妈妈关心的面容,忍不住往他们的身后一看,女仆不在了。 接下来的日子,小姑娘郁郁寡欢地发起了高烧,她知道。 是她害死了女仆,如果不是她非要去堆雪人的话。 于黎看着女儿的虚弱的模样,只好搁置了回京都的计划。 只不过,影子们还会再来。 在第二天的晚上,影子们再次来到了这栋别墅,这次他们找到了办法打开了别墅的门。 于黎咬着唇抱起女儿准备从暗道里离开,只不过影子已经上来了,顾明连忙把她推向暗道,“快带鹿鹿走。” 于黎不想把顾明留在这里,摇摇头,拽着他的手。 顾鹿被于黎的哭声吵醒了,睁开了眼睛,迷蒙中看到了影子们。 于黎女儿醒了,连忙把她放下来,把她往暗道里推,还在发烧的小姑娘被推进了暗道里。 她张了张嘴,大声叫着爸爸妈妈,显然是被吓坏了,哭着到处找着打开门的机关。 于黎和顾明再强也不可能以一敌百,况且这些并非正常人。 体力终于不支的倒下了,于黎替顾明挡了一刀,影子们根本不敢杀她,因为上头要求的是要活口,而顾明并不在他们的目标范围之内,只需要杀了就好。 顾鹿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妈妈倒在了爸爸身上,从伤口上流出来的深红色的颜色刺痛了小姑娘的眼睛。 于黎惊恐地咬着唇看着女儿,声音凄惨“鹿鹿快走!” 顾鹿觉得身体似乎发生了变化,一阵头痛欲裂,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之后,于黎和顾明担忧地看着她,顾鹿却想不起来那些事情了。 于黎害怕女儿会再次想起那些事,便给她催眠,大概是因为上次的车祸,不小心打开了催眠的关卡,那段记忆重新回来,只不过她并没有回忆起。 这也就是顾明从来不让顾鹿养猫的原因,害怕因为养了一只猫,会触动女儿的记忆关卡。 于黎细数当年的事情,脸上温柔之色褪去,只剩下了冰冷。 覆宴看着怀里的女孩手紧了紧,好半晌才抿唇说“那些影子,是顾小鹿……” “是。”于黎点头,她也并不打算隐瞒覆宴。 他们是绝对完美的武器也是治愈的良药,一切好的东西背后都会有一些不好的东西,而杀戮一旦开始便不会再停止,女儿还小,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他们只好让女儿忘掉。 而覆宴猛然想起,那本日记的落款人是覆家的祖先。 覆宴抬头看着于黎,于黎诧异地看着覆宴,“你看过那本书?” 覆宴抿唇没说话,只是垂下头看着小姑娘沉睡的小脸。 “你母亲也是影子的后代,只不过你爸爸最后还是娶了她。”于黎语气之中感慨万千。 覆宴脑海中思绪万千,但是有一个问题,他始终没有问出口。 “你能接受她忘记你吗?”于黎柔声问。 覆宴听闻毫不犹豫地回应“不能。” “那你可得保护好鹿鹿了。”于黎走过来取下了脖子上的一枚吊坠,系在了女儿身上,然后摆摆手。 “带她回去吧,她的体质安眠药的药效其实也不长。” 言下之意,顾鹿要醒了。 覆宴一言不发地抱着顾鹿离开了总统府。 匆匆赶回来的顾明看着惆怅的妻子,把她揽进怀里。 “他们会没事的。”顾明柔声安稳妻子,于黎依偎在顾明身上叹息“嗯。” 虽然她想再次给鹿鹿催眠,但是鹿鹿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她也有了选择的能力,更何况她的记忆不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外面的雪,越发猛烈了 顾鹿在半路就醒了,眨了眨迷蒙的眼睛,歪头去看正在开车的反应“阿宴,我们去哪?” 覆宴思考了一下,转换了一下路线,开启了自动驾驶。 伸手去拉好顾鹿身上的毯子,温声说“去公司处理点事情,还困吗?” 顾鹿摇摇头,鹿眼瞅着他“公司出什么事了?” 覆宴捏了捏她的脸蛋,惹来小姑娘的白眼,才说道“带老板娘过去查岗。” 顾鹿点点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小脸微红,娇里娇气地说着“谁…谁是你老板娘!” 覆宴简直爱极了她这副娇里娇气地样子,一本正经地回答她的问题“顾小鹿。” 顾鹿捂住滚烫的脸蛋别过脸去了,一副我不想和你说话的表情。 覆宴才没再逗她,目光略凝重地看着顾鹿,顾鹿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看他。 对上小姑娘疑惑的眼神“以后不舒服,要告诉我,嗯?” 顾鹿眨眨眼点点头,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乖巧的答应了。 到了公司,覆宴先下了车,把懒懒的小姑娘圈子怀里,带她走进公司大楼。 公司的设计基本和n城的差不多,前台一看见boss来了,脸色一变,连忙给上面打了电话,然后恭敬地看着他带着小姑娘坐上电梯。 各部工作区接到了前台的提醒纷纷打起精神,开始警惕地盯着玻璃门。 每次boss来了,准没好事,甚至有员工想提前下班,但是前台说boss已经上了电梯,他们现在走的话很有可能撞上boss,那恐怕会死的更惨。 秦助理摸了摸越来越高的发际线,看了一眼精神恍惚的同事们,淡定的说“大家都冷静点,今天没事。” 众人目光幽怨地转向他,“boss哪次来是没事的?” 秦助理一副高深莫测地看着众人,卖足了关子才欠扁地说“boss只是带老板娘来秀恩爱的。” 员工们纷纷哀嚎一声趴在了桌子上,你说他们惨不惨,被老板压榨还要被老板塞狗粮,老板,日常不做人。 “老板娘,在boss的心情会很好,不会压榨你们还有可能给你们加工资,就看你们会不会哄老板娘开心了。”秦助理一副非也非也的神情看着众人。 深有体验的林海燕表示,这话说的没错,但是有一个弊端,boss不喜欢他们靠近老板娘,靠近老板娘,boss反而会吃醋。 大家哀嚎之中,玻璃门被推开了,众人收起表情,一脸面无表情的坐直身体,看着电脑。 顾鹿眨着桃花眼看着一群员工,大家都在暗地里盯着她,脸蛋微微一红,她扒拉身后的覆宴的衣服,想要他把自己放下来。 覆宴挑眉扫了一眼周围,反而在小姑娘的脸上亲了一口,小姑娘呜的一声把发烫的脸蛋埋在他的怀里。 林海燕拍了拍旁边的陈小春,和她对视了一眼,眼底都写着boss不做人。 等boss抱着小姑娘走进办公室,两个女人才对视一眼开始小声讨论。 “我上次刷微博,看到了老板娘还是个孩子……” “日常一问boss今天做人了吗?” “目测没有。” 这片区域属于高层次,也就只有这两个女的,男人肛门看着她们两个议论的似乎很了解似的。 忍不住歪头去问。 “那个是boss的小女友吗?”这个男人是个技术宅,整天没日没夜的沉迷在他的事业之中。 “不。”林海燕幽幽的看着他摇摇头。 男人一听翻了个白眼,“秦助理瞎说什么呀,不就是玩玩而已吗?”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 “那是boss的未婚妻。”耳边又传来她的声音 “噗!”男人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引得众人看过来。 128糖果危机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黄巨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苟延残喘的喘了几口气,看着手,原来自己还活着。 门被打开了,他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是谁?” “你的朋友。”男人咬着雪茄,语气淡淡的。 “我不认识你!”黄巨看着男人的面容,警惕地说这。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男人摇摇头,意示旁边的保镖去把黄巨扶起来。 黄巨看着男人,有些犯怵,“你想要做什么?” 男人闻言笑了,“我并不想要什么,我还能帮你个忙。” 黄巨目光闪烁地看着男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于黎的那枚吊坠,顾鹿好像是突然之间恢复正常了一般,期中考试在即,覆宴消了假,带着小姑娘上学去了。 已经好几天没来过教室的顾鹿看着后面的空座位,眨眨眼,歪头去问覆宴“新同学吗?” 覆宴伸手拿出一本练习题,语气慵懒地说着。“小孩子不要知道这么多。 ” 顾鹿皱着小脸撅嘴,“我不是小孩子了!” “嗯。”覆宴看小姑娘要恼了,便顺着她去了。 “小鹿那个新同学说认识你哦!”玉妃无奈看着宴大佬幼稚的举动,小声和顾鹿说着悄悄话。 顾鹿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空座位,“叫什么名字鸭?” “林念念。”玉妃感觉到大佬不善的眼神,说完就转回身体,一副我我什么都没做。 顾鹿一听小脸一亮,突然想起来在原来的班级认识的一个女孩子,还有同桌! 念念来了,那另外一个就是她哥哥了吧? 占有欲极强的宴大人一脸不爽地看着小姑娘明显兴奋的小脸,伸手抽走了练习题,顾鹿瞪大了鹿眼看着他,“!!!!” 玉妃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对上了白沽严幽幽地眼神,一脸无辜地掩唇转过头。 阳历江和明治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他们才不要吃狗粮呢。 凌念念这几天有些感冒,今天睡过头了,等她的千颂也陪着她来晚了。 顾鹿伸手去抢练习题,覆宴把练习题举高,小姑娘根本拿不到,只能在那瞪着他,气鼓鼓地小表情,像一只炸毛的小奶猫。 凌念念看见了顾鹿来了,打起了精神,松开了千颂低手,“小鹿!” 顾鹿被凌念念的声音转移了视线,看见凌念念眼前一亮,瞬间忘记了练习题“念念!” 覆宴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了,不过两个女生丝毫没发现。 玉妃也喜欢这个不做作的女孩,此时看着双方男朋友似笑非笑地看戏。 千颂和覆宴对视一眼,纷纷按住了自家小朋友。 众人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副吃瓜群众的表情,看着他们。 千颂抓住了凌念念的手,一言不发的拉着她坐回了座位。 覆宴毫不犹豫的伸手把小姑娘的脸蛋按进了怀里,低声威胁她“还想不想考第一了?嗯?” 顾鹿正要发作,一听乖乖地撅嘴任由覆宴按着,不过还是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凌念念被千颂牵着到座位上,同学的目光盯着她,她又不舍得甩开他的手,小脸一阵滚烫,窘迫地把头埋进书里,空出来的手去揪住了千颂腰间的肉,千颂闷哼一声,也没说什么。 恰好老师也来了,一个乖宝宝想考第一的顾鹿,一个要在男朋友面前保持乖孩子形象的凌念念,老老实实的听着课,没有在交头接耳。 直到下课了,老师走了两个小姑娘才说上话,凌念念开心地叫顾鹿“鹿鹿终于来上课了!” 顾鹿挠挠头发,转身看着她,小脸上写着开心,软声说“念念。” 刚才被覆宴捂着看不清楚,千颂这会倒是看清楚了,小女友一直提着洋娃娃长什么样子了。 对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裹的像个小熊似的,衣领上的毛毛围住了脖子,显得她整个人更加娇小可爱,那双迷蒙的桃花眼…… 千颂看着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一时之间就呆呆盯着顾鹿。 顾鹿也在打量着凌念念的同桌,这不是林念念的哥哥,小脸微微呆滞地看着他。 覆宴不爽地把小姑娘摁回怀里,把她的脸蛋挡的严严实实,还抓起了小姑娘的爪子磨了磨牙。 小姑娘疼得回过神,“呜……” 覆宴没哄她,反而看着她撒娇也无动于衷,显然是醋坛子打翻了。 小姑娘扁扁嘴抓了抓他的衣服,试图解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覆宴听小姑娘还在提其他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揪住她的脸蛋,惹的小姑娘连忙闭嘴认错,覆宴才放过她,随即又对着她脸上的红印吹了吹。 凌念念反而看着自家男朋友的眼睛,有些惊喜“宝贝,和小鹿的一样,都是桃花眼唉!” 千颂回过神看着自己缺根筋的小女友,无奈地叹息“嗯。” 他总觉得这个小姑娘很眼熟,有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 尤其是那双眼睛,总感觉在哪见过,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顾鹿垂着眸看着桌子上的练习题有些心不在焉,覆宴无奈地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千颂的桃花眼确实和顾鹿的有几分神似,只不过,他派人去查过了,千颂的身份并没有问题。 所以,千颂并不是小姑娘的哥哥,除非有人把他的过去抹干净了。 又上了一节课后,小姑娘看着黑板上的课程,感觉是体育课,像一只没有骨头的小兽靠在旁边的覆宴身上叹了口气,“又是体育课。” 顾鹿没有运动细胞,加上弱不禁风的,也就只能在旁边看着,她一向不喜欢体育课,只不过这几天学校管的严,不能留在教室里,必须随着班级上课,即使不参加也要在旁边。 覆宴收拾好东西放在抽屉里,伸手捞起旁边明显不是不是很高兴的顾鹿走了。 玉妃耸耸肩也和白沽严也跟着去操场了,最后他们上课,留下玉妃和凌念念陪着顾鹿。 覆宴平日里本来是不上的,只不过小姑娘一脸正经的告诉他,不可以随便翘课,他就乖乖来上体育课了。 于是,体育老师发现凡是有覆宴在的体育课,其他班级的学生翘课几率为零。 今年天气挺好,有太阳,还没有风,三个女生沐浴在阳光之下看着他们在训练。 顾鹿有些恹恹的,但是眼睛还是盯着覆宴的,他们正在跑圈,盯着两三圈之后就有些晕乎乎的。 凌念念见她比自己一个病号,还要没精打采,担心地看着她“小鹿很累吗?” 玉妃也在看着自家男朋友,听到凌念念的声音,转头过来看顾鹿。 顾鹿摇摇头软声说“没事的。” 玉妃和小姑娘相处了一段时间,大概也明白了,他她身体状况,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卖部,“要不我带你去买点东西吃?” 顾鹿眨眨眼看着还在跑圈的覆宴显然是心动了,趁着他们背过去跑远的时候,点点头“好!!” 玉妃便带着两个小女孩去了小卖铺,三个男人回过头来,发现自家小朋友都不见了。 对视一眼,和体育老师打了个声招呼,便走过去看了几眼,拿出手机开始找人。 顾鹿够不到架子上的零食,一个男生伸手去替她拿了下来,玉妃警惕地走过来把她护在身后。 男生一愣,然后红着脸笑了笑,对顾鹿说“我们能加个微信吗?” 顾鹿看了看手里的糖果,眨眨眼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别人帮了忙,这一点点要求没关系的。 男生见她同意了,连忙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我扫你吧?” 顾鹿眨眨眼,点开了名片,玉妃见这个单纯的小萝莉,真的有加的意思,默默的给面前的男生点了一根蜡烛,刚刚想开口阻止。 然后手机就响起了铃声。 顾鹿看着覆宴打来的电话,有些心虚,偷偷背着他跑来小卖部买零食。 顾鹿接了之后,可能是因为心虚,小奶音比平常软了许多“歪,阿宴……” 电话里传来覆宴略带沉重的声音,“顾小鹿你跑去哪了?” 顾鹿怂唧唧地看了一眼玉妃,缩了缩脖子软声回答“我在小卖铺……” 覆宴听闻才脸色好些,“想背着我买零食?站在不准动。” 顾鹿一听被覆宴发现了意图,湿漉漉的鹿眼瞅着玉妃,“玉玉……” 玉妃伸手拿了一包同样的糖果塞进小姑娘的手里,把那位男生拿下来的放了回去。 男生脸色涨红的,但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要到微信了,还是忍了。 “没事宝贝儿,我给你买。”玉妃揉了揉腿边小萝莉的脑袋,语气慵懒地哄着她。 覆宴听见玉妃的声音,眯了眯眼睛,也没说什么。 宴大人轻车熟路的走到了糖果区,看到了怂唧唧的小姑娘缩在玉妃身后仰着脑袋看着头顶上的琳琅满目的糖果,他们面前还站着一个男生举着手机。 宴大人脸色阴沉地走过去,玉妃挑眉让了让,覆宴伸手夹把顾鹿捞起来,顾鹿盯着糖果正出神,没注意到覆宴来了,身子突然腾空她惊吓地下意识唤了一声“阿宴……” 宴大人听见小姑娘惊慌失措的奶音叫着自己,脸色才好些,看着她手里的糖果“买个糖果买这么久?” 129打翻醋坛子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小姑娘愣了愣空着的爪子下意识抓着他的衣服,才扁扁嘴,大概是没想到覆宴会倒打一耙,抓着糖果的手紧了紧,小奶音委屈的很“不是你让我不动的吗?” 覆宴看着小怂包这副委屈巴巴的小表情哑然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看着她的手“挑好了吗,小怂包?” 顾鹿鹿眼瞅着手里的两包糖果,有些依依不舍,阿宴不让她吃甜食。 覆宴知道小姑娘馋,无奈地伸手在架子上拿了另外一包她刚刚一直盯着的,塞到她怀里,顾鹿那双眼睛发着光仰头看他,少年无奈,果然一点糖果就满足了,这样容易拐跑。 平日里小姑娘爱吃甜食,又怕她牙疼,只能管制住她不让她随便吃了,不过今天不一样…… 覆宴哄好了小朋友,才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脸涨红的男生,语气淡淡地问“这位是?” 男生看着两个人亲密度举止,就觉得自己没戏了,但是如果只是兄妹呢?便没走。 凌念念拿着饮料走过来,刚想说话就看见了覆宴和那名男生,默默站在一旁看戏的玉妃旁看戏。 顾鹿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好心的学长,转了转眼珠子,伸手去摸覆宴的手机,嘴里还嘟囔着“阿宴手机……” 覆宴任由她在口袋里翻出手机,目光冰冷地睨着面前比自己第一个头的男生。 顾鹿知道他手机的密码,打开了微信,点开名片递到那个男生面前。 男生涨红了脸,他不想加,但是对方的气场让他不得硬着头皮扫了码,然后跑开了。 顾鹿看着男生的背影有些不明白,阿宴的微信不是很多人都想要的吗?为什么那个男孩子感觉好像不太开心? 站在旁边吃着狗粮的凌念念和玉妃对视一眼,耸耸肩准备先离开了。 一出小卖铺就看见了笑的诡异的男朋友,缩了缩脖子,准备转身就跑,不过还是被逮住了。 顾鹿被覆宴带回了教室,体育课结束了,大家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小姑娘嘴里含着糖果一脸满足地看着面前的课本,覆宴侧脸看着她,小姑娘的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含着糖果,鹿眼瞅着课本,时不时咂咂嘴,小模样可爱极了。 玉妃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顾鹿爱娇地捂着腮帮子,一副看坏人的表情。 “噗,小鹿你怎么这么可爱!”凌念念牵着千颂回来了,看着忍不住说道。 有哪个女生不喜欢萌物呢,特别是这种像奶猫一样的。 顾鹿把嘴里的糖果咬碎想说什么,宴大人迷起眼睛又拆开一颗包装袋,又把一颗糖果塞进了小姑娘嘴里。 “唔……”顾鹿眼睛一亮,是她喜欢的抹茶味儿! 然后她就放弃说话了,一心回味嘴里的糖果。 宴大人也满意地看着她,另外两个个单身狗已经默契地带上了耳机,拒绝伤害。 千颂和凌念念坐下了之后,若有所思地看着顾鹿的背影,总觉得在哪见过,又想不起来。 覆宴自然是感觉到了,伸手把小姑娘捞起来放在了腿上,小姑娘疑惑地仰头看覆宴,覆宴又伸手塞了个糖,小姑娘便没有负担地坐着继续看着课本。 凌念念捏了捏抽疼的太阳穴,看着课本上的题目好像有深仇大恨一样,这些题不止一点点头疼。 千颂才移开目光,收起思绪,转头温声教凌念念做题,无妨,总会想起来的。 这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熟悉感,让千颂觉得诧异,总不可能是父亲的私生女,但顾鹿的身份沸沸扬扬不可能是假的。 想了想凌念念说的眼睛,大概是同一双桃花眼睛的缘故吧。 覆宴低头看着小姑娘的眼睛,小姑娘继承了于黎的那双桃花眼,精致而狭长,眼周微红的像一朵桃花似的,有时候勾人的很。 小姑娘感觉头顶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仰头看覆宴,眼神好像在说“怎么了?” 覆宴伸手捂住她的眼睛,顾鹿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还是眨眨眼,又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小姑娘的睫毛在手心里扇了扇,像羽毛在挠啊挠,静距离地看着小姑娘脸上细细的绒毛,和含着糖果鼓起来的腮帮子和粉嫩的唇瓣。 宴大人忍不住伸手学玉妃戳了戳,就引起了小姑娘的不满。 “阿宴!”顾鹿推开他的手,一脸不高兴,鹿眼瞪着覆宴。 覆宴讨好似的伸手在小姑娘的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放在她的帽子兜兜里。 顾鹿瞪大眼睛看着他这副无赖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糖还是我买的呢,小怂包。”覆宴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又捏了捏她的脸蛋,勾唇笑道。 看戏的f3和玉妃也被这抹笑煞了神,不得不说,顾鹿的脸蛋儿和覆宴的真的是天生一对。 小姑娘是那种略带肉肉可可爱爱的脸蛋,一看就让人很舒服,覆宴则是带着侵略性的五官,柔和对上锋芒总是让人觉得和谐。 只不过顾鹿还小,脸上的婴儿肥还没褪去,俗话说女大十八变。 剧组那边也逐渐拍到众人最期待的片段了,表妹黑化。 此番表妹的戏份格外偏黑暗风,深紫色的装束和偏黑化妆容。 边絮画好了新的妆容,日常揽着娴琳合照,发到微博去营业了一番。 然后感慨“小鹿什么时候回来啊?好无聊哦。” 顾鹿在的时候他们可以逗着顾鹿玩,当然是覆宴大佬不在的时候,顾鹿不在了,就只能拍戏了。 徐导看着两个演员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招来助理叫了个外卖。 暖融融的奶茶勉强让边絮打起了精神。 这一场是表妹黑化之后对男主下毒手被女主发现了,然后姐妹撕破脸的剧情。 徐导给两个人讲了一会戏,让她们休息了一会就开拍了。 已经成为郡主的表妹一厢情愿地想杀掉二殿下,因为待柳卿卿出嫁还有一个月不多了,柳卿卿有些紧张,整天有些心不在焉的。 在表妹眼里就是极其不想要这门婚事,只是被迫受皇命罢了。 杀意从心里涌起,她悄悄计划了一下,利用了宫人给二殿下下毒。 二殿下看着手下手里的银针发黑,忍不住挑眉,“这是?” 属下恭敬地汇报查到的消息,二殿下看着桌上的发黑的银针挑眉,“她要毒死我?” 侍卫低下头没说话,默默退后到旁边。 此时女主并未爱上男主,两个人只是有一庄可有可无的婚姻。 二殿下看着银针若有所思,突然对他的未来王妃起了兴趣。 她的表妹是要为了他未来的王妃,杀了他,好让圣旨作废吗? 有趣。 表妹听着心腹回禀消息,说二殿下的寝宫无事发生,咬咬牙挥手让他离开。 恰好心腹前脚离开,柳卿卿就来了。 柳卿卿一脸愁容,走到表妹面前,表妹见她这副表情,不由得担心地问到“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好表妹,陪我去上街吧,在家里闷着也是无趣。”柳卿卿伸手挽住表妹的手,语气格外幽怨。 她即将嫁给的是京都最神秘的二殿下,传闻有人说二殿下奇丑无比,才用银面具掩面。 她虽然生的并没有国色天香,但是总是小家碧玉吧,若是未来夫君长的不可直视…… 想想还是有些心里压力大,表妹又如何明白呢,不由得放开了表妹的手,坐在旁边的贵妃塌上叹息。 表妹从贵妃塌上起来,坐在她旁边,柔声问“怎么啦卿卿?” 柳卿卿睨她一眼,又不好说自己害怕未来假的夫君太丑才忧愁的,这也太不矜持了,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刘卿卿还是忍不住说出来口。 “表妹,若是他当真奇丑无比……我该怎么办……” 表妹抿唇看着她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圣旨已下,皇恩浩荡,也不是她们可以抗拒的。 如今之计,能让婚约取消的方法,那就是让二殿下没有机会再把柳卿卿娶回家。 柳卿卿顾着自己忧愁,丝毫没有发现表妹的脸色异常,那双原来干净清澈的眸子里,写着怨恨和杀意。 不过,柳卿卿转念一想,她经常看画本子,画本子里也有写这样的剧情,一个漂亮的新娘子,嫁给了一个被丑夫君,揭开面具丑夫君长的格外俊逸。 若是…… 表妹想了想挽起她的手,笑道“走吧,我们逛街去。” 柳卿卿才叹了口气,任由表妹拉着她上街去了,购物就是女人的天性。 看着满大街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不远处的首饰铺子,柳卿卿也暂时忘记了这件事情。 表妹见她好了些才松了口气,拉着她进了首饰铺子。 两个少女在店里看了又看,都是些寻常款式,根本就是换汤不换药,柳卿卿作为家里的独女,什么首饰没见过更别说是这种格外普通的了。 店里的老板娘看了她们许久,忍不住上前,“两位姑娘,想要什么首饰啊?” 表妹转身看向老板娘,环顾了四周,“有没有些新鲜玩意?” 老板娘脸色一变,就知道这不是普通人家,这都是普通人家努力才买不上的款式,即使他们换汤不换药,也还是会有很多普通人家追捧,富贵人家有一枚一样的就不要了。 “姑娘……” “姑娘若是想要新玩意,为何不去南街新开那铺子?” 130洛觉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两姐妹抬眸,面前竟然就是用银面具掩面的二殿下,柳卿卿一惊,抿了抿唇拉着表妹推后一步。 “卡!很好。”徐导大喝一声,把众人的思绪从戏里拉了出来。 娴琳猛松了口气,果然和洛觉对戏就是上头,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转头去看旁边的边絮,边絮垂着头没说话。 不过也正常,她在洛觉面前一直都这样,话都不敢说。 想了想拉着她走开了,直到看不见洛觉,边絮才抬起头。 “瞧瞧你那出息。”娴琳睨她一眼,拿起桌子上的保温杯,喝了口水。 边絮撅嘴,不服气地说着“你有本事和我哥硬气呗!” “……”娴琳翻了个白眼,她又不傻。 “你真的不认识你那个未婚夫啊?”娴琳还是蛮八卦的,一开始边絮真的是因为洛觉才进的娱乐圈,后面她明显就是因为热爱的。 她父亲一直想利用她去联姻,只不过好在母亲并不同意她精心培养多年的女儿随随便便成为牺牲品,她才一直单身至今。 前段时候她父亲又有那个意思,后面边贺知道了,直接上门表示想订婚。 母亲倒是没说什么,不过边贺离开的时候,她倒是拉着她问了些话。 母亲难得关心她,她也如实回答,于是两个人就顺理成章地订了婚。 父亲听闻是边家,也没再动那般心思,也消停了。 边絮捧着水杯沉默着摇摇头,她是真的不记得那个未婚夫了。 只依稀记得,是个高高瘦瘦的小男生,长什么样,叫什么也忘记了。 这娃娃亲还是她母亲定下的,她也压根不记得这个人,也并不关心。 前些日子闹着想退掉,母亲说不能言而无信,便拒绝了她。 她也知道肯定是极好的朋友,母亲才不会由着她,她这么多时日也想明白了,最多嫁过去,各过各的。 唯一一个要求!就是不要管制她在娱乐圈就好了。 边母还是比较差异女儿突然转变态度,神秘地笑笑,“你以后会满意的。”便不再肯透露更多了。 她也有和边贺撒娇,边贺也只是抿唇泡茶没理她,等她不耐烦了,才说了句“解除了,你会后悔的。” 母亲和哥哥的反应简直像爪子在心尖上挠,痒的很又肯告诉她。 不过她也快到结婚的年龄了,想了想也就随便了,她又可能追到男神,和哪个男人结婚不都一样的,最多和平相处呗。 边贺拎着爱心早餐来探班,还给剧组的人订了咖啡,众人笑眯眯地结果边贺助理带来的咖啡。 边贺看着一眼四周,没看到妹妹和娴琳,旁边的工作人员便说了“在休息室呢。” 边贺淡声道了谢,并没有抬步走去信息间,而是走向了在大树下看着剧本的洛觉。 众人差异地对视一样,这两个人人认识? 不过边絮喜欢洛觉在娱乐圈里也不是什么秘密,难道是哥哥在帮妹妹? 洛觉也察觉到众人热烈的目光,翻页的手一顿,抬眸看向正朝他走来的边贺。 笑了笑站起身和边贺走去了暗处。 “絮絮可是缠着我妈想退婚了,你还想藏到什么时候?”边贺看着面前的发小,淡声说着,只不过语气里也有掩不住幸灾乐祸。 洛觉一愣,随即转头看了一眼休息间的门口,“退婚?” “啧,她不记得你长什么样,叫什么了,你再藏下去,说不准我妈哪天被她磨的受不了……” “她不是喜欢演戏吗?”洛觉打断他的话,顿时觉得手里的剧本突然有些枯燥无味了。 “她只是想看着你罢了,我一直没有干涉你们两个的事,不过作为兄弟,我还是告诉你。”边贺看着他的反应,大概也明了,转身准备离开。 “她一直都喜欢你。你出国那会,她生病烧坏了脑子,她现在只知道你是大明星洛觉,而不是她的小哥哥洛觉。”边贺一直没说出来,只是觉得洛觉当年离开妹妹,让他觉得不爽,便什么都不说。 后面看眼两个人就要有缘无分了,还是插手了。 洛觉站在原地没动,风把树上的枯叶刷落下,他垂眸看着剧本,好半晌才低吟“都是因为我吗?” 他早就发现了,边絮好像认识的只是洛觉,而不是小时候的小哥哥洛觉,他以为只是边絮时间太长,已经忘记了他这个人了。 这部戏本事经纪人并不打算让他接,只不过他听闻边絮也在,便让经纪人接了。 他也能看出来她很喜欢演戏,也打算等到她到了结婚的年龄再说。 边絮坐着越想越烦闷,站起来准备走出去,被娴琳拉住,“一会就吃饭了,你去哪?” 边絮摇摇头,“我吃不下琳琳,你陪我哥吃吧。” 娴琳看着她的脸色,略苍白,抿唇想说什么,边絮也打开门出去了,到底是没阻止。 一出门就撞上了边贺,边贺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伸手拉住她的手,“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娴琳听到了边贺的声音,连忙走出来拉住他,“随她去吧,让她出去透透气。” 边贺看着娴琳,又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妹妹,忍不住呲笑“瞧你那出息……” 娴琳听着边贺的话,连忙身伸手捂住他的嘴,拉着他进休息室,关上门前对边絮比了个OK。 边贺任由娴琳拉着他进休息室,刚才余光看到了洛觉正在走过来。 看着旁边坐着脸色不太好的娴琳,眉心一跳,温声准备说话。 “宝贝……”边贺伸手拉娴琳进怀里,准备解释的时候,娴琳捂住他的嘴。 “絮絮的未婚夫,不会就是洛觉吧?”娴琳也看到了正在向她们走过来的洛觉,想了想边贺的反应,眯了眯眼睛看着身后的男人。 以边家宠着边絮的程度来说,不可能让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更何况边家根本不需要联姻。 她也曾听母亲说过,边家曾经和洛家的弟独子定过娃娃亲,要不然洛家独子就是她母亲觉得最合适的夫婿人选。 边家可不就是边絮一个女儿么? 若是知道女儿不喜欢对方,估计边贺早就第一个去推掉了,估计是一群瞒着边絮呢。 边贺诧异地看着怀里的女人,没想到她这么聪明,居然猜出来了。 “他小时候出国去了,絮絮为了他生了一场大病,然后把他忘记了。”边贺便解释了一番,准备说并没有拆散两个人的意思,就听娴琳的声音。 “啧,这么一说,那就是活该了。”娴琳眯了眯略疲惫的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休息一会。 看她累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便当盒子,柔声说“吃了饭再睡?” 娴琳摇摇头,语气都有些低迷“没胃口,等絮絮回来吧,我睡会。” 边贺便伸手扯来一张毯子盖在她身上,自己也闭上眼睛小憩。 边絮咬唇看着面前的洛觉,礼貌地说“洛老师中午好……”然后准备离开。 不料被洛觉拉住了手,她惊愕地回头看洛觉,洛觉勾唇笑,那是边絮最喜欢的表情,因为她觉得会让她有种熟悉心脏悸动的反应。 众人一看纷纷八卦地看着这边,都在恰瓜,“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洛老师和边絮也戏?” “看看先!” 边絮压下心脏的悸动,低声说“洛老师,有什么事吗?” 洛觉也知道周围的人群在看着,他收起了笑容,“我找你对戏,有空吗?” 边絮一愣,随即点点头,对戏又没什么,只不过心脏止不住的跳动让她脑子有些嗡嗡的。 甚至有种头重脚轻的错觉,然后任由洛觉拉到旁边坐着。 众人一听只是多戏,翻了翻白眼又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边絮只觉得近距离和男神独处,脑子嗡嗡的,有些燥热的很,她抬眸“洛老师…对…对哪场…” 洛觉伸手把她拉进了怀里,这是他回国都一眼看见她,就想做的事情了。 边絮僵硬的像一座雕塑,眼睛瞪的大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他他他他他他在做什么?她男神在做什么? 已经有未婚夫的边絮,压下自己抱紧对方的手,伸手推开他,眼中的挣扎格外明显“洛老师,你……” 洛觉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是在想这样子对不起她的那个未婚夫,虽然知道是自己,但是看着她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推开他,又十分不爽。 “你叫什么名字?”洛觉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边絮听着对方的话,就像被人用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便,凉意从头到脚。 她艰难地低下头,说“我…我叫边絮。” “嗯。我叫洛觉,我可以追你吗?” 边絮好久才消化掉洛觉这句话,她猛地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洛老……” 男人修长的手指抵住她的唇,堵住了她后面的话,低声说“叫我洛觉。” 洛觉这么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身上满满的荷尔蒙也不是假的,边絮闻着男人身上的冷香,被迷的晕头转向。 “洛…洛觉……”唇瓣煽动的时候,碰到了洛觉的手指,这个认识让边絮更加晕了。 听到了满意的称呼男人挪开了手指。 131白溪和闫策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边絮压下心口传来的心动,伸手推开洛觉,抿唇低声说“洛老师不要开我玩笑了,我有未婚夫了。” 洛觉一听眸光意味深长,两个人僵持了许久,洛觉才道“回去吃午饭吧。” 边絮点点头,有些狼狈地转身离开了。 边絮阿,男神也跟你没关系,你醒醒吧! 洛觉看着她的背影也没上前阻止,突然就笑了,他这是该高兴呢,还是悲伤? 徐导看着正在剪辑的片段,拿出手机,该联系顾鹿她们过来拍戏了。 覆宴接到电话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在副驾驶上睡着了,衣服还没整理好,瞥眉低声说“嗯。明天我带她过去。” 徐导表示明白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又看了一眼电脑,松了口气。 剧情终于到达高潮前奏了,多亏了顾鹿和娴琳,因为覆少爷和边贺不舍得让顾鹿和娴琳将就,财大气粗地直接拨资金。 景致都是真实的,包括那些房间里的东西,大多数都是真的古董,尤其是头饰和首饰,大部分都是真的古董。 受到了网友的肯定,也从一个靠流量IP变成了硬核IP。 女人站在花园里拿着水壶浇花,阳光沐浴在她身上格外温暖,旁边的橘猫趴在饭盆旁边看着,画面唯美。 白溪看着略有些枯的花,有些心不在焉,她无意之间看见了隔壁的新邻居了,是闫策。 她心底传来的不安,果然灵验了。 他找来做什么? 不会是还想为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报仇吧? 女人自嘲笑笑,不由自主就想起来那个孩子,心头一股阴云不断笼罩。 闫策看着她浇着的花,都快浇死了,显然是心思不在上面上,只见女人放下了水壶,坐在秋千上抱着橘猫一言不发。 她也曾想过解释,但是都很无力阿,孩子…… 孩子就是她吃下的药流掉的,她也并没有告诉他,也没有问过他要不要这个孩子,能不能让她自私地留下这个孩子。 心脏酸涩的苦味弥漫着充斥着整个身体,她下意识抬头看向隔壁的房子。 闫策见她看过来,下意识放下了望远镜往后一退,突然想起来,这玻璃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才又举起望远镜。 但是女人不见了,那只猫还在秋千上躺着。 他突然背后一凉,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转头想和助理说什么,看到他有些异常的脸色,抿唇问“怎么了?” 助理脸色不太好,然后弱声说着“白小姐的母亲…快不行了。” 闫策抓着望远镜的手一顿,又回头看了一眼房子,目光复杂“先回京都。” “是。”助理连忙拿出手机订了机票,准备离开。 白溪坐在电脑面前,灵感很足,却无从下手,她恨…… 恨闫策,恨这个世界,恨她的父亲,也恨她的母亲。 如果一开始母亲不认识那个抛弃她们的父亲,如果一开始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一开始没有认识闫策,如果…… 没有如果。 闫策和孩子一直贯穿她的脑海,挥之不去,试图用时间麻痹自己,也是自己自欺欺人,她知道,她忘不掉,丢不掉,这些还是会一年一年一日一日和自己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坐在电脑面前看着屏幕发呆,直到腿发麻才清醒,看了一眼手机,拨通母亲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她自嘲笑笑,母亲已经深深陷入进去那个黑洞里了,加上她愧疚的纵容,怎么可能还走的出来,大概是又在哪赌着吧。 她瘫在柔软的床上,一点一点地蜷缩起来,抱着自己的身体,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她真的好累。 眼泪悄无声息地打湿衣服,眼泪逐渐干了。 女人坐起来看着外面的橘猫,眼中的光亮逐渐暗淡下去,她站起来,拿起手机,给母亲又转了一半钱。 想了想发了条短信。 妈,对不起。不要再去了,好好生活,我很好,不用担心我,我放松一段时间就会回去了。 看着屏幕的信息,泪水还是落在屏幕上,她仰头把眼泪倒回去,颤着手点了发送。 她曾记得母亲喝醉了,说过。 “不管自己多惨,都不能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坏人,我自己一直坚信自己不会做这种事,没想到我做了,还生下了你。我对不起你,让你从小到大也背着我做的错事的骂名,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就算他不要你了,我也要你,你是我的孩子,永远都是。” 不可否认,母亲并没有像小说里的那些受了打击的母亲那般苛刻她,反而对她很好。 她后来也明白,母亲也是真的爱那个抛弃她们的男人,所以并没有让自己跟她姓,她觉得…只要这样,还能和那个男人有一丝丝关联。 就算被要债人上门拿着刀威胁,也不曾让她回家,只是她有次恰好撞上了。 那些男人色咪咪的眼神盯着她,母亲就扑上来把她护在身后,拿死威胁,那些都是些小混混,哪里真的敢动手,拿了钱就跑了。 这一切,她的良心告诉她,不能放弃她。 就算她再怎么样,她也并没有愧对自己。 缓和了许久,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又坐回沙发上,点亮屏幕,手指放在键盘上顿了顿,开始了工作。 时光一点一点消逝,看着稿子检查了一遍,叹了口气,点击发布,转头去看了一眼窗外。 都中午了,该吃午饭了,这里离县城很远很远,就练那个新开的超市也不近,他……他应该吃不惯的吧。 写稿子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想了很多,是时候该鼓起勇气说清楚这一切了。 打开冰箱看了看,恍然发现冰箱里的所有食材。 都是他喜欢她做的,苦涩地笑笑,拿出来几样,在厨房里忙碌。 把食材清洗干净,打开抽油烟机,又走去把落地窗打开,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隔壁的阳台。 此刻闫策已经在京都了,助理开着车前往白家。 白老爷子听着管家汇报,皱起了眉头,刚想说不见。 路季便走上前,“爷爷,我能跟你讨个礼物吗?” 白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扶起旁边的拐杖,“你说?” “闫策是我发小,他此次前来去想接走一个人。”路季说的隐晦,老爷子眯起眼睛想了想,这白家还有什么人是…… “这是为何?”唯一一个可能性也就是,那名妇人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造的孽。 “白溪与他两情相悦,只不过出了点事……”路季撇眉不知道怎么说好,一时之间也有些语塞。 白砚之快步走来,眉宇间也有几分不屑“爷爷,放她走吧,三叔可不是真心想救她,快不行了。” 白老爷子甩了甩拐杖,怒骂一声“混账!他自己造的孽罢,还想再造一回吗?” 白老爷子曾经准备拿钱去息事宁人,谁知人家点名要见他,是自己儿子做下的孽,当然愧疚,也就去见了一面,也吩咐助理准备了一张大一点的支票。 然后,那女娃娃不卑不亢的同他说,她要的不是钱,也是真的不知道他那混账儿子已经是有妻子的,只求一个公道。 他听闻也觉得这女娃娃奇特,便准备把她接到白家,把孩子生下来再给一笔钱,再将她送走,而她生下的孩子就养在他的膝下同白砚之做伴,那女娃娃当是拒绝了,说这孩子与任何人无关系,是她的孩子。 他虽然惊愕,但是心里愧疚,也便没有再说什么,让人给他们找了一住处,偷偷的打了一小笔钱,便没再关注了。 这么多年了,也逐渐忘记,前段日子那女娃娃上门来了,说是女儿不见了,便让人接了进来,那混账儿子没几天就来说,让他照顾即可,当时砚之结婚,也就没怎么关注,这才几日就成这样了? “混账,把那孽障给我叫回来,砚之,扶我去看看那妇人。”白老爷子敲了敲拐杖,意示孙女扶自己去。 白砚之和路季上前一人一边,扶着老爷子过去了,管家连忙跟在后面。 白老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吩咐了句“让那小子来见我。” 怎么说都是他的孙女,他不管其他的,即使是私生女,那也是他白家的孩子,想娶走他白家的子孙,必须得过他这关。 一间还算简陋的佣人房,一张破床上躺着一名妇人,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嘴里的还不停的念叨着,“溪溪,溪溪,妈妈对不起你……溪……” 老爷子见状气的发抖,摔了摔拐杖“你们怎么把人放在这儿?” 旁边脸色苍白的佣人们纷纷退后一步,小声说“三爷说放这的……” “混账,还不快送到干净的房间去?”老爷子摔了摔拐杖,怒道。 白砚之抿了抿唇,冷清的声音也多了几分温度,“送去我的客房吧。三叔,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吃人性命的。” 佣人们脸色一白,连忙手忙脚乱的,要把妇人扶起来,听着白砚之的话也不敢反驳。 那妇人似乎是突然清醒了,推开了8佣人的手,跌跌撞撞的跪在了老爷子的面前,声音已经虚弱无力,衣服和头发都乱糟糟的,憔悴的不成样子,已经是油尽灯枯之相了。 132最后一面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白老爷子看着她这模样,不由得心生怜悯,当年见过她的时候,依稀记得她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要不然他那混账儿子怎么会…… “你先起来……” 妇人摇摇头,喘了口气,“我不行了,我对不起我女儿这么多年了,不能再耽误她了。” 何娟何尝不知道她原来心爱的男人,想悄无声息的害死她,他也就只当不知道,反正闹得这么大,女儿也有着落了,他这条命早就该还了。 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她的女儿,若是她死了,那混账不认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你起来!”白砚之眼疾手快把她扶起来,扶到了佣人拉过来的椅子。 “我这辈子对不起都她,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但是我求求您,照顾照顾她……”妇人扶着椅子,泣不成声。 白砚之眉心紧紧皱着,吩咐佣人去把她的布包拿来。 一开始并不想多管三叔的闲事,既然爷爷来了,那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你…你又何必呢……”白老爷子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混账儿子大概是给这妇人下了毒,悄无声息的就可以死去。 只有死人不会说话,大概是想只有她死了,才不会再有人再来同他说了。 “我不求你让她认祖归宗,我只求你,稍微一点点照顾她,愿她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辈子,她为了我已经太苦了,我对不起她……”妇人激动着,又想抓住老爷子的手。 “既然是我白家孙女,就必须要认祖归宗。你…唉……”老爷子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管家带着闫策来了。 “……”闫策看着这副模样的妇人倒是有些惊讶的,记忆中白溪的母亲,虽然吸着女儿的血,但是从来都是打扮的得体的。 “白爷爷。”闫策礼貌地叫了一声老人。 又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妇人,“何阿姨。” 何娟自然是认得这个男人,连忙伸起手掩住脸,“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溪溪不要看我!” 闫策眸色一沉,抿唇低声说“她…她没来,她还不知道。” 何娟楞了楞,才松了口气,放下挡住脸的手,好半晌拿出来手机,一开机,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和未接来电。 女儿又给她转了一笔钱,还发了几条短信。 最后一条是, 妈妈,溪溪爱你,不后悔做你的女儿,对不起。 连忙点回去,无人接听。 何娟脸色瞬间如同回光返照那般红润,连忙站起来,只不过没走几步又摔在了地上。 “救…救救她!”举着手里的手机,语气都虚了。 闫策伸手去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消息。 上几条消息,还是让何娟照顾好自己的,最后一条很有问题。 他脸色一灿白,转身就离开了,白老爷子不明所以地看向白砚之和路季。 路季连忙跟上去,奋力跑的脸色略苍白了,才追的上闫策,喘了口气说“怎么了?” “白溪出事了……”闫策沉声说着,以白溪那要强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这种语气更像是在道别,有什么好道别的呢? 路季楞了楞就没追上了,回过神闫策跑的很远了。 他只能先回去和老爷子解释了一下事情,再做处理。 白溪不死心的又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旁边的老人看着她,“小姑娘,那两个男娃娃早上就离开了噢。” 白溪突然觉得浑身掉进冰窖一样冰冷,冻僵了她的四肢和心脏。 他还是离开了,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显的无比笑话,她仰起头,阻止眼泪落下。 又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妈妈应该会安慰她的,对吧? “对方的手机已关机……”颤着手,挂断又打了一遍,还是熟悉的提示音。 眼泪和手机一起落在地上,她闭上眼睛抱住冰冷的四肢,眼底最后的光亮,都熄灭了。 她…好像做了妈妈,一直最厌恶的事情吧? 她坐在地上好久,久到腿都发麻了,橘猫在空掉的饭盆旁边喵喵叫,才浑浑噩噩地站起来,走过去倒着猫粮,这次都比以往多了些。 她又转身回到桌子前,看着已经冷掉的饭菜,给打了两碗饭,一碗放在自己面前,一碗放在对面。 笑了笑,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 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起身蹲在门前看着橘猫,橘猫似乎感觉到主人不对劲,也不吃了,跑到她的腿边蹭了蹭,“喵!” 白溪伸手摸了摸它的毛,低声说“继续吃吧。” 等到它吃完了,摸了摸它的肚皮,又戳了戳,看向旁边的猫粮,抱起橘猫,走出家门。 就碰到了正想找她的小伙子,“白溪!好巧阿……” “我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怎么了?” “帮我照顾它几天,我有些事情……” “好啊,什么事啊,说不准我可以帮忙呢……” “一点私事,如果我两天之内没回来,你就把它送到宠物店去,这是银行卡,密码是6639751,谢谢你……” “你…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白溪摇摇头,对他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就是打击有些大吧,过几天就没事了,谢谢你,很高兴认识你……” 男人没听清她后面的话,又想说什么的时候,对方已经关上了门,他看了一眼怀里胖胖的橘猫和手里的银行卡,叹了口气,“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猫咪似乎听懂了,摇摇头,喵了几声,男人又看了一眼门口,抱着它回家去了,“明天再来看看她吧。” 白溪关上门靠在门上滑落在地上,好半晌才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好,然后走到床头柜面前。 刚刚搬过来的时候,可能是环境陌生,有些难以入眠,她买了一瓶安眠药,之后慢慢就没再吃了。 里面还有三分之一,她拉开抽屉,拿出药品,反正桌面,又端了被温水过来。 坐在床边靠着床,拿着手机看了半晌,思来想去还是发了消息给母亲,然后打开电脑把剩下的存稿全部发了出去,并和编辑说了一说。 才又坐回床边,看着旁边的药瓶,还有手机屏幕上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放电话号码,最终还是没拨出去,最后还是把手机屏幕熄灭了。 然后,洗了个澡,打开了衣橱拿出一条自己最喜欢的裙子,换上。又画了个最满意的妆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好可惜,她以为能等到电视剧拍完的,把仅有的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 直到看完了,天也快黑了,走回床边,拿起药瓶,一粒一粒地把安眠药吃下去,放下已经空掉的水杯,躺在床上拉着被子裹住自己。 看着天花板发呆,冷静地等待药效。 闫策看着窗外不断闪现的云层,心底的不安无限放大了,她怎么了? 临走前还好好的。 助理抿了抿唇,脸色不太好,“少爷,白小姐可能是看到我们了。” 有次他和少爷回来的时候,恰好白溪似乎在跟隔壁的邻居说话,他侥幸地以为没看到,大概是看到了。 “你当时为什么不说?”闫策瞳孔一缩,拽起他的衣领,语气都带着强烈的怒气。 “咳咳…我以为她没看到……”助理也没挣扎,咳嗽了几声,语气愧疚。 闫策一想到她看见他了,然后做了傻事,手和脱力一般,松开手,助理摔着地上,喘着气。 夜幕降临,小镇上空传来了机翼煽动的声音,从未见过的众人纷纷站的远远又好奇地看着。 闫策一下了直升机就直奔白溪的家门口,用力地拍了拍,没人回应,心底的不安放到最大。 助理抿了抿唇挥手让人上前破门,邻居小伙子被惊动了抱着橘猫走出家门。 “唉唉唉,你怎么回事,你做什么?”小伙子伸手推开了准备破门的工人,一副警惕的表情。 “让开!”闫策一眼就认出来就是那个和白溪一起吃饭的那个男的,还有他怀里的那只橘猫,一把拉开小伙子,意示工人继续。 医生拿着东西担忧地站在旁边,看着少爷的脸色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祈祷这位白小姐没事。 小伙子看见了医生,下意识看了一眼怀里的橘猫,“白溪出事了?” “闭嘴!”这句话激怒了闫策,看见对方手里她的猫,他的拳头紧了紧,还是没动手。 “她今天突然把猫让我替她照顾,她……” 闫策没说话只是盯着工人的动作,小伙子尴尬地站在旁边看着。 门被破开,闫策抬腿就往屋子里跑,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女人 和掉落在旁边的药瓶和空了的水杯,他颤手把女人抱起来。 女人似乎还有意识,刚刚听到门口的动静,只不过没有力气去反应了,她睁开眼睛看见了熟悉的脸,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哽咽着“对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我真的不是…医生说…你…” 闫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红着眼眶对我们吼着,“医生呢?” 医生连忙快步走进来,打开药箱,又捡起旁边的药瓶,“这……” 拿出工具准备给白溪洗胃,白溪话已经说了出来,似乎也没什么负担了,意识都有些涣散。 “你不准闭眼,你妈妈还在…等你见她最后一面,你知不知道!”闫策摁着她的人中,低吼着。 133孽缘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白溪的眼睛才聚集一些,眼珠子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又没有力气。 “你妈妈为了找你,去找你爸爸了,现在等着你回去见她最后一面,你不是最爱她了吗?给我活着,听到了吗?”闫策口腔都是涩涩的弥漫着,却又知道只有这么说,她才会有求生的意识。 果不其然,白溪才喘着气,脸上落着泪。 医生已经准备好了工具,让覆宴掀开她的衣袖,然后注射。液体进去。 “少爷,抱着她去厕所,先让她把东西吐出来。” 闫策立即抱着她起身走向浴室,医生拿起桌子上的勺子跟着进去,让助理拿着一杯水跟着进来,捏开她的嘴巴压着舌根,白溪脸色发苦地把东西都吐了出来,医生又接过助理手里水杯灌下去,再次把胃里的东西吐了干净,又拿出打了一只液体进去,才松了口气。 “暂时没事了,休息一会,我们得马上回京都送去医院。”医生看了几眼白溪,看着闫策的脸色,转身走了出去。 闫策抱着她坐着床上,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上,语气格外颓废“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孩子不能生下来。” 白溪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的头,还在喘着气,张了张嘴,嗓子发不出声音。 “我以为你只是不想要我的孩子,白溪,我真的不知道,我错了,我求求你原谅我。” 白溪第一次听闻他这般语气的话,愣楞地看着他的头,从他知道孩子没了的那一刻,所有甜蜜和温馨,都只剩下刻薄冷漠无情,她也曾悔的,但是她没有恨,她自己选择自己一个人承受,就该要一个人承受完所有,更何况当时…… “你没错…是我……是我杀了我们的孩子……”白溪颤着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声音格外沙哑又愧疚。 这个孩子如同噩梦一般环绕了她好久好久,她总觉得会跟着时间消逝。 闫策脱下衣服把她裹住带上了直升机,返回京都。 大概是太累了,白溪昏睡了过去,闫策看着她如同珍宝一般宝贵。 白沽严这边也收到了消息,他母亲拉着他前往老宅,老爷子多了个孙女,可就多了一个分财产的人阿! 坐在车上看着满不在意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一点竞争压力都没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想到他与覆宴熟也没再逼着他,他倒好越来越佛系了。 京都局势本就混乱了,又多了个孙女,这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呢。 闫策抱着昏昏欲睡的白溪下了直升飞机,跟着管家走进老宅。 白老爷子看着面前的女人,年纪大了,眼睛不大好,看不清楚女人怎么了,皱了皱眉,“这怎么回事?” “服药了。”白砚之看着白溪苍白的脸色,联想到前段时间路季问她的话,和刚刚到短信抿唇道。 白老爷子抓着拐杖的手松了松,眼前一黑,“造孽啊!” “白爷爷,都是我的错。”闫策抱着白溪跪在白老爷子面前,脸色不太好,语气恭敬的很。 “你起来说话……”白老爷子混浊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他其实也是依稀知道一些的,他也没有去拦,他也有责任。 “是我没有查清楚就全怪在她的身上。”闫策抱着白溪稳稳地跪在,没起身。 白老爷子没说话,只是转头去看了一眼孙女,白砚之上前,伸手去搭白溪的脉,好半晌才退后几步,目光复杂看着闫策。 路季伸手揽着妻子,白砚之对他摇摇头,路季连忙给发小使眼色,意示他先离开。 “我……”闫策没动,只是看着怀里的女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白老爷子看着两个年轻人,敲了敲拐杖“她是我们白家的女儿,就交给还给我们吧。” 佣人上前想接过白溪,白溪悠悠转醒,眸光略疲惫地看着面前的老人,“我不想跟你们走。” 闫策脸色一变,想说什么,但是被白溪打断了。 “他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我,欺骗我的母亲,让我母亲背上不应该背着的骂名,让同学说我是野种,让我这一生都脱不掉这个罪名,我不想认他,因为我觉得恶心。”白溪的声音略显疲惫却又不卑不亢。 老爷子混浊的眼睛盯着和他对视的白溪,好半晌才说“果然和你母亲一个性子。我猜你早就知道自己是白家的孩子了吧?” 白家虽然落寞了,但是养她衣食无忧确实绰绰有余,她也不屑一顾,不想回来,也是个好孩子。 “此事不必说了,你必需认祖归宗,便算作我的女儿吧,那个孽子倒不配有你这女儿了。”此话一出众人惊愕地目光看向白老爷子,那可就是比白砚之还高一个辈分了。 “小子,这个身份,可是能让你成功让她嫁给你吗?”白老爷子敲了敲拐杖,让佣人扶他们两个人起来。 “我……”白溪还想拒绝,又被老爷子打断“你不必说了,若是想不让这个小子承受巨大压力娶你……不说旁的,你也必须认祖归宗的。” “行了,一会让老三来见我,阿福扶我回房。管家准备房间给他们,罢了你们想留就留,想走便走罢。”老人支起拐杖准备离开了。 白溪不明白老爷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承受巨大压力娶她? 她吃力地抬头看向闫策,闫策抱着她起身,沉声说“谢谢老爷子成全。”然后起身离开了。 在暗处白老爷子混浊的眼珠转过来看了两个年轻人离开的背影半晌,“唉,孽缘阿……” 白砚之拉着路季追上去,撇着眉看着白溪“你要带她去哪?” “……”闫策看了一眼路季,现在白溪已经被白老爷子手成自己的女儿,若是老爷子反悔,白砚之阻止他带走白溪,这里是白宅,他也是不能强行带走的。 路季虽然不知道妻子想做什么,但是还是给了发小一个放心的眼神。 “跟我去客房。”白砚之脸色复杂地看着白溪,伸手拉着路季往自己的住处走,冷冷清清的声音留在空中。 闫策没动,白砚之又道“如果你不想她,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孩子的话……” 闫策身体一颤,低头看着怀里的白溪,抬着沉稳的步子跟了上前。 白溪隐隐约约听到了孩子,她心中微涩,他果然还是在意孩子的。 到了客房,白砚之就把两个男人赶了出去,看了一眼床上的白溪,抿了抿唇。 白砚之端了杯温水走过去,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他们走了,不用装了。” 白溪才睁开眼睛看着白砚之,白溪的容貌确实有她那个混账尚书的几分相似。 “你……” “还想不想要孩子?”白砚之知道这样子问会很冒犯,但是白溪的情况已经很紧张,若不是闫策曾经又特点问过,又是路季的发小,她也压根不会插手这件事。 白溪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没说话。 “他曾经问过我,孩子为什么会生不下来?”白砚之从路季那边得知两个人的情况。 随口说了一句她能调理回来,但是没有完全把握可以,闫策第二天便上门来找她。 扬言说什么要求都答应,只要能把白溪的身体调理好,能不能生孩子都无所谓,只要能让她下半辈子没有痛苦就好。 她还是很意外的,身为闫家继承人,家族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娶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为妻。 这般不建议,她倒是十分好奇这个白溪到底是何许人也。 后面两暗中调查了点,拥有一个如此…的母亲,却也能不离不弃,出卖自己…… 这份都是平常人做不出来的,因此她才帮了这个忙。 三叔早就把那女人锁起来了,怎么可能会让她碰到,只不过她亲自去院子里找人,因为又不敢拦着她罢了。 白溪抬起苍白的脸,暗淡的眸子有些不明所以,闫策问这些是为什么。 “闫家作为国家的外交官,是绝对不允许继承人取一个无名无份,况且不能怀孕的女子作为妻子,不过上一代打破了先例,那也是因为他的母亲找到了一个还算门当户对的家族收摊,母亲作为了一女才成功嫁给了他父亲。”白砚之把玩着手里的银针,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番。 无名无份和不能怀孕的女子,这两句让白溪脸色又白了几分,垂下了头。 “我听我先生说,他准备放弃家族继承权来娶你。” “为什么?”白溪的眸中似乎闪起了光亮,她颤声问。 “只有那样他才可以不受家族束缚,可以娶你。”白砚之捏着银针在她的手上扎着,语气十分冷淡。 “只不过代价就是,他再也不会闫家的儿子。” 白溪摇摇头,低声说“我不值得他这么做。” “那你告诉我,这个孩子为什么会生不下来?” 门外的路季看着闫策竖着耳朵在偷听,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我以为他不想要孩子的,况且我…我要以什么身份给他生这个孩子呢?”白溪脸色的笑容苦涩,她从小被母亲教导,不能做小三,情妇。 她深知没有父亲的孩子的痛楚,她深知闫策不可能会娶她的,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背上这种痛楚,背上和她从小到大一样的骂名。 “后面我觉得,我自己偷偷留下这个孩子,只是我的孩子,就瞒着他,也许真是报应吧,这个孩子根本不能来到世界上,因为他根本就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不应该。”白溪的声音平淡如水,似乎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自己的事情,但是白砚之看着她眼角的泪,叹了口气。 134覆宴发病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门外的闫策拽了拽拳头,想进去,被路季拦住了,路季拉着他走远了些,“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进去了,路季抿了抿唇,没说出来。 闫策颓废地看了一眼门口,到底是没再进去。 白砚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嫁给路季了,居然会有恻隐之心了。 “你准备以后,怎么办?”白砚之捏起一根银针扎在她的穴位上,漫不经心地问。 白溪趴在床上,摇摇头,“不知道。” 白砚之转头看了一眼门外,叹了口气,又捏起一根针。 雪,停了 睡醒的顾鹿抱着暖宝宝下楼了,今天覆宴难得不在家里等她醒来,小姑娘心里也是有些空落落的,只不过嘴上不说,但是佣人看着她那张没什么精神的脸蛋也看出来了。 小姑娘没精打采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揉了揉眼睛,毛绒绒的家具服,有些垮的头发,侧着脸鹿眼吊呆地盯着落地窗。 云兰见她又在看着落地窗有些犯怵,连忙走过来要牵着她去吃晚饭,“小鹿,先吃晚饭啦,今天少爷有事情回主家,很快就回来了。” 顾鹿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哦了一声,收回了苍凉的眼神,任由云兰牵着自己去吃饭。 云兰见她恢复正常了,松了口气,又张罗着晚饭,把打好的饭碗放在她手里。 今天饭桌上都是小姑娘爱吃的,每一样都是。 但是小姑娘似乎并不是很高兴,吃两口就发一下呆,看的云兰着急,又不敢说什么,只能祈祷少爷快些回来。 覆宴从于黎那边知道了些什么,但是不敢确定,所以覆宴决定回去一趟老宅。 覆征看着面前这个有几分妻子气息的儿子,难道露出来了几分柔情,语气都缓和了不少“找我什么事?” “母亲是不是还活着。”覆宴盯着面前已经开始老去的男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覆征瞳孔一缩,伸手抓起桌子上的砚台向儿子丢去,“混账!你给我刚出去!” 覆宴目光复杂地看着覆征的脸,转身离开了。 覆征见儿子离开了,身上的力气一松,虚脱一般坐在椅子上,转头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覆卓派佣人把准备离开的覆宴拦了下来,覆宴也想着许久没陪老爷子吃饭了,也就留下来了。 心底挂念着覆征的反应和小姑娘,这饭吃的心不在焉,他看到了覆征在他离开的瞬间,嘴唇张了张。 他对唇语也是略懂,覆征似乎在说“快走…不要?” 覆卓也看得出来孙子心不在焉,敲了敲拐杖,沉声道“有些事情,如果大人不愿意告诉你,那就是还没到时机,阿宴啊,你就先放下吧。” 覆宴看着老爷子混浊的眼珠子和鬓边的白霜,点点头。 “好了,我看你也没什么心思吃这饭了,回去陪那个小姑娘吧。记住,珍惜眼前人阿…不要和你爸怄气了…”老爷子的语气似乎格外苍老,覆宴有种他在交代的感觉,忍不住沉声打断他的话“那我先回去了,爷爷好好休息……” 暗处的管家走出来,站在老爷子旁边看着覆宴离开的背影,感叹一声“少爷总该知道的。” 老爷子混浊的眼睛看着窗外的雪,摇摇头“给他希望,然后再把希望泯灭,无疑也是毁灭,婉丫头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 管家这个话题不再适合继续了,连忙岔开了话题“少爷最近的状态好了不少。” 老爷子轻哼一声,“能不好吗?整天抱着顾家小姑娘,那小姑娘也是个傻子,也受得了他。” 管家看着老爷子吐槽,没有说话,一开始还不是你老人家最怕孙子拐不到人家小姑娘。 “都是孽障啊,只求不再连累人家年轻人就好了……”老爷子拿起拐杖意示管家扶着他回房间去。 “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可就别担心了。” “最好是如此罢。” 顾鹿吃完了饭坐在客厅沙发上无精打采地看着电视机,但是眼睛还是时不时盯着门口。 云兰端来一杯果汁递给顾鹿,顾鹿呆滞地看了一眼,然后反应略迟钝地接过来,小手一抖,没接住,云兰的衣服被果汁打湿了。 顾鹿才如梦初醒般咬着唇,“云兰你去洗澡吧!我自己在这里就好了。” 云兰难为地看着小姑娘孤零零一个人,又看了看裙子上的污渍。 最近少爷因为顾鹿的情况,给大部分佣人放了假,王妈这几天生病了,在医院呢,管家也去医院照顾她了。 诺大的别墅就只剩下云兰和厨子还有两个女佣了。 “那小鹿不可以乱跑哦,我去换个衣服就来。”云兰闻着空气的味道还是妥协了,揉了揉顾鹿的脑袋把地上的东西清理了一遍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顾鹿眨眨鹿眼余光看着云兰离开了,把电视剧的声音调大了些,拽了拽身上的斗篷,偷偷跑了出去。 顾鹿跑到了玫瑰园的亭子里躲着,她准备等阿宴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没一会覆宴就驱车回来了,顾鹿盯着覆宴只要他走过来就跑出去吓他一跳,只是覆宴脚步一顿,转身向地牢去了。 顾鹿疑惑地看着覆宴走向了她平时从来不会去的角落,然后人不见了。 顾鹿小心翼翼地跟上去,角落有一扇铁门,她以为只是放花园的杂物的,便从来没上心,阿宴这是想做什么? 门虚掩着,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奇怪的味道传出来,顾鹿的手紧了紧,还是跟着进去了。 一走进去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顾鹿有些头疼欲裂,不过一会就恢复正常了,她小心翼翼地循着长长的路往前走,周围都是空荡荡的铁笼子,更像是电视剧里的地牢,时不时有几只老鼠窜出来。 顾鹿抓紧了裙摆,她有些不安,阿宴来这里做什么? 覆宴看着前任总统血肉模糊的躯体,眼神冷冽,他恍然想起来,母亲去世之前总统曾经给母亲递过信。 前任总统看见了覆宴,忍不住往里面缩了缩,凄厉的声音在空间响起来“你又想做什么?” 顾鹿也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惨叫声,咬了咬唇瓣往后看了看,还是向前走了。 “你给我母亲递的什么?”少年坐在旁边干净的椅子上,目光冰冷地盯着在低声蜷缩的人。 前任总统楞了楞,眼底的惊恐被覆宴看到了,他历声说“你到底给我母亲递的什么?” 顾鹿听到声音越来越近了,隐隐约约听到了阿宴的声音,脚步加快了些,这路太长了,小姑娘额角都冒出了热汗。 云兰换好了衣服返回来,想了想又去榨了杯果汁,回来就看见了空空的沙发和打开的大门,心底的恐惧无限放大,手里的果汁掉在地上。 颤着手拿出手机拨通少爷的手机,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忙跑去花园亭子里寻找,两个都没有,她害怕地看着四周,电话接通了。 “怎么了?”少年警告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男人没敢出声。 “少爷!小鹿不见了!”是云兰着急的声音。 “你说什么?”覆宴瞳孔一缩,男人看见他眼底在不断弥漫红色,忍不住往后蜷缩。 已经靠近的顾鹿听到了云兰的声音,撅撅嘴,走出来看着光亮处的少年和铁笼子里血肉模糊的男人,和空气里浓郁的血腥味,奶音梗在喉咙里“阿……”宴你在这里…… 覆宴听到动静转头看了一眼,顾鹿对视覆宴的眼神,腿儿一软,跌到了地上,瞳孔放大地看着他们,似乎被吓坏了。 覆宴一愣,转头把灯关上,快步上前把小姑娘抱起来,捂住她的眼睛,“我在这。” 顾鹿听到他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她颤着身体下意识拽着他的衣服,脑子又回想起那个血肉模糊的男人,又松开手。 覆宴自然是感觉到了,抱着小姑娘快步离开。 小姑娘睁着眼睛大大的,在月光下覆宴看到了恐惧,脑子里的一根线似乎“铮”的一声崩断了。 他突然伸手捏住小姑娘纤细的脖子,不断收紧,语气冰冷“你不能怕我……” 云兰听到了少爷的声音,连忙从亭子里走出来,看见少爷掐着顾鹿脖子拎了起来。 害怕的冲上去抓着他手大吼,“少爷少爷!这里小鹿!你放开她!她会死的!” 小姑娘睁着眼睛看着他,也没挣扎,力气过于悬殊,只是看着面前的少年,他失去理智了,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滚烫的泪水滴在少年的手上,灼烧着他的心脏,他猛地松开,用另一只手控制住自己。 顾鹿摔在云兰身上,奄奄一息地喘着气,鹿眼还是看着面前控制自己的少年。 云兰看着明显失控的少爷,要抱着顾鹿退后,顾鹿颤着手挣开她的手。 “小鹿你疯了……”云兰伸手去拉她 顾鹿颤着身体冲上去抱住了覆宴的腰,语气颤抖带着哽咽“我怕阿宴,我害怕……” 覆宴听到了小姑娘的时候理智回归了部分,伸手把她往身体里摁,似乎要把她嵌入骨血之中,小姑娘也乖巧地任由他用力地圈着她的腰肢。 135发病(二)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那力道格外用力,顾鹿疼的脸色苍白,咬着嘴唇没说话,小手抓着他的衣服。 云兰看着快晕厥过去的顾鹿,忍不住出声了“少爷!你这样会伤到小鹿的!” 少年听闻声音,狠历的目光向云兰扫去,头疼欲裂之中下意识手里圈着小姑娘的手紧了紧,云兰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再说话了。 三个人在雪地里显得格外明显,周围的气氛阴冷潮湿,蒙上雪霜的玫瑰丛,环境格外静谧,云兰有些害怕地看着少爷,又怕少爷伤害顾鹿,只能在旁边看着不敢出声了。 覆宴的脑海挥之不去刚刚女孩那恐惧的眼睛,她在害怕自己,她怎么可以害怕自己! 越想手里圈住她的力气越紧,顾鹿颤着手抱着他的腰,任由他在腰间的手不断用力,咬着唇瓣一声不吭。 云兰心疼地看着小姑娘已经咬破的唇瓣,忍不住出声“小鹿,你哭一下少爷就……” 覆宴不带温度的眼神让云兰的话戛然而止,不敢再说话了。 寒风猛地吹过,小姑娘脸上的血色完全褪去,抓着覆宴的衣服忍不住咳了几声,覆宴才反射性抱着小姑娘往屋子里跑。 云兰搓了搓手跟上,厨子找不到在客厅里有些愁,看见回来了,连忙说道“找到了?怎么……” 对上少爷的眼神,下意识退后了一步,没再敢多话。 跟在后面的云兰冻的瑟瑟发抖,厨子连忙关上门,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递给云兰。 一看两个女生的脸色这么白,返回厨房里煮姜汤去了。 覆宴红着眼睛,把冻的瑟瑟发抖的顾鹿用毯子裹的紧紧,用力地抱在怀里,看着小姑娘昏昏欲睡,潜意识里还知不能让她睡着,历声说“不可以睡。” 顾鹿昏昏欲睡地靠在他身上,听到了他的声音,才强行打起精神,睁开桃花眼看他,小脸惨白的很,被寒风吹的沙哑的嗓子说“好困……” 小娇气包还在抓着他温热的手取暖,房间的暖气很足,覆宴一进来没多久手心温度就回暖了,顾鹿还是冰冷的跟块冰块似的。 “听话,不睡。”覆宴感动到顾鹿的依赖,眼底的温度逐渐回暖,把她冰冷的手放进自己温热的躯体里,试图温暖她。 云兰畏畏缩缩地端着厨子煮好的姜汤上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看了几眼覆宴,确定他已经似乎恢复正常了,才松了口气下楼去。 覆宴盯着那碗姜汤好半晌,才伸手端起旁边的姜汤,给小姑娘灌了下去,又抱着她塞进床上的被窝里裹的紧紧的,顾鹿也不挣扎,任由覆宴把他和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似的,温度逐渐回升,小姑娘的脸色才好了些。 顾鹿缓了好半晌才动了动冰冷的爪子,摸了摸少年的腹肌,覆宴摁住她的手,忍着头疼欲裂把她按进怀里的冲动,哑声说“别闹。” 顾鹿虚弱地看着他,手没再动了,动了动酸痛的腿儿,刚刚跑出去是真的穿着普通的家居服和披着一条斗篷,被冻的四肢僵硬的。 顾鹿想从被窝里伸出脑袋出来,覆宴见她有精力了,才伸手抱着她的腰想把小姑娘抱出来,手掌一碰到她的腰小姑娘就缩了缩。 看着他的桃花眼夹着水汽,眉毛都皱的紧紧的,咬着嘴唇看着他,皱成了包子脸,显然是疼的。 覆宴脸色一遍,拿出抽屉的恒温遥控器调整了一下,把毯子掀开。 伸手脱掉她的斗篷,掀开里面的线衣,白皙的腰肢上的青紫色的淤痕显得格外恐怖,还有脖子上的淤青,他力气大,她皮肤又娇气,刚刚勒着勒出来淤痕。 小姑娘看着他的凝重的表情,自己又看不到,低头就想看看怎么了,被覆宴的头发挡住了,她撇撇嘴不看了。 覆宴放下她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边坐着,沉声道“不准动!” 小姑娘最爱美了,给她看到指不定要生气的,指不定要闹很久呢。 顾鹿被唬地老老实实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他去拿了医药箱回来,看到他拿出那瓶味道奇特的药水就撅起嘴巴,一脸抗拒,下意识往后退,这个以前妈妈擦过给她,超级疼,还很臭! 覆宴看着小姑娘这副娇气样,伸手把外面那层外套脱了,又拖了一件毛衣,剩下最里面的,把她抓紧把脑袋摁在怀里,又害怕碰到她的伤口,又控制自己放轻了些,倒出药油在手心里,伸手轻柔地去在淤青上揉。擦,小姑娘鼻间只闻到了覆宴身上的雪松香和略轻的血腥味,伤口一疼,下意识呜咽出声。 “乌…我不要……” 便挣扎着不肯给覆宴擦了,覆宴见怀里的娇气包跟小泥鳅似的,躲着他的手,用松开摁住她脑袋的手,摁住她的身子,小姑娘泪眼朦胧地抬起脑袋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小脸皱的紧紧的,又连忙把脑袋埋回覆宴怀里。 覆宴注意到她娇里娇气的小动作,忍不住扬唇,脑子的痛意减轻了不少,不过一想到她方才的恐惧的神色,又突然恶劣了些。 顾鹿感觉到气氛逐渐变冷了,她转了转眼珠子,又吸了吸鼻子,“疼,乌…不要和你玩了,你打我乌乌…”,覆宴一个用力,小短手还是很诚实地拽着他的衣服呜咽“疼……”。 听到小姑娘带着哭腔又沙哑的奶音,可怜兮兮地拽着他的衣服撒娇,心头的阴云散去,手底下的动作又轻了些。 “我没有和你玩。”覆宴低头看着她的脸蛋说着,小姑娘眨眨含着泪珠的眼睛,抬起脑袋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又闹了“你是不是有别的小朋友…唔…” 覆宴含住了喋喋不休的唇瓣,一只手扶住她没受伤的位置,另一只手轻柔地擦着药。 小姑娘嘴里还有刚刚姜汤的味道,厨子大概是怕顾鹿不肯喝,放了糖,是甜的。 大脑当机的顾鹿一下子忘记了痛,桃花眸湿漉漉地看着眼前少年带着红血丝的眼睛,忘记了挣扎。 手里的药擦完了,覆宴才松开小姑娘唇瓣,小姑娘睁的眼睛大大的看着他,似乎没回过神,覆宴假装没看到小姑娘红透的耳根。 覆宴小心翼翼地把小姑娘放在床上,又把药放好,拿出香水喷了几下,把被子把她裹紧,打开了窗通风。 按着抽抽疼的太阳穴看着小姑娘还在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闻着身上的血腥味,理智逐渐回笼。 看了一眼还带着血腥味的外套,去拿了衣服走进浴室,准备洗一洗刚刚在地牢里沾上的血腥味。 顾鹿回过神听着浴室的流水声,坐起来掀开身上的被子,只觉得十分困顿,盯着门口,脑袋越来越疼,吸了吸鼻子,一歪头就睡着了。 覆宴出来后,看着小姑娘已经闭着眼睛躺着了,他上前把人抱起来探了探她的鼻息,不是很微弱,才松了口气。 冷静下来看着小姑娘白皙的脖子上,触目惊心的掐痕让覆宴颤着手去摸了摸,顾鹿颤着身子嘤了一声。 顾鹿一向娇气的很,一点点痛都会缠着他一个劲的撒娇,刚刚就像云兰说的,只要她哭一声自己就会放开她,她也一声不吭地任由自己掐着,任由自己发疯。 顾鹿梦里看见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黑屋子里,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女仆的那双瞪大的眼睛,上面布满了红血丝还有惊恐,还有四周都是血迹和血腥味,还有那只雪白的猫咪。 一个没有长脸的男人向她走来,她惊恐地往后蜷缩,男人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向她冲过来。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喘着气,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覆宴抱着电脑坐着沙发上,听到动静走过来,看她这恹恹的小脸,抱着她起来,低声说“怎么了?” 顾鹿颤着手抓紧他的衣服,像落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一样,用力的嗅着他身上的雪松香。 覆宴皱着眉头用温温热的手握住她一只爪子安抚她。 “我害死她们了……”顾鹿哽咽地说着,覆宴的衣服都皱了起来。 覆宴知道她在说那个女仆和那只猫,错开她的伤抱紧了些,下巴抵着她的脑袋,低声说“没事的。” “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想起来了。”低沉的声音磁性地环绕在顾鹿心头,顾鹿喘了几口气,才没再发抖。 覆宴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珠和额头的冷汗,扯了张毯子把她裹住,抱到沙发旁边。 顾鹿窝在覆宴怀里没有抬头,覆宴也没说什么,继续用电脑工作。 窗外的大雪又开始纷飞了,一片一片雪花的晶体落在窗上,又融化成水滴落下,又再次结成水滴状的冰。 覆宴低头看着又呼吸均匀的小姑娘,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躺回床上。 顾鹿突然闻不到让人安心的雪松香,睁开朦胧的眼睛委屈地看着他,覆宴伸手关掉灯,搂着她闭上眼睛,低声哄着“睡吧。” 顾鹿才乖巧地往他怀里蹭了蹭,然后又继续沉睡。 ——————题外话—————— 猜猜顾鹿怕的是什么?(狗头) 136所以爱消失了对不对?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听到怀里逐渐平稳的呼吸,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眼睛深邃幽暗,地牢被她发现了,那就要销毁了,免得她再想起来。 伸手拉过来她平时抱着的玩偶代替自己,又看着她白皙脖子上的痕迹,眸色深了深,确定她不会醒过来,悄声走出房间。 书房 行七恭敬地拿出这几天查出来的文件放在桌子上,然后又退后几步,站在旁边。 “少爷,夫人可能还活着。但是我们唯一只知道,她目前很安全。”行七看着少爷高深莫测的神情,恭敬地汇报自己的猜测。 覆宴看着手里的资料,抿唇没说话。 他还记得那本书上写着 影子分两种,一种有缺点,一种接近完美,但是最后都有一部分不再想效忠覆家了。 却没有记录原因。 若是猜测的话,以顾鹿来看。 她拥有变态的治愈能力,但是平日体弱,她应该是属于有缺点的那种。 那么接近完美又是什么样的呢? 覆宴眯起眼睛,自己的理智逐渐开始不怎么受自己控制了,不过又会因为顾鹿有所缓和。 这又是什么原因? 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来顾鹿身上自己弄出来的淤痕,行七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下降了。 接近黎明的时候 顾鹿生物钟召唤了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想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玩偶,小脸蛋有些愣愣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覆宴就从浴室里走出来了,面不改色地从她怀里抽出玩偶丢到沙发去,圈着她附在她耳边低声说“继续睡吧,放假了。” 过几天就是期中考试了,学校开始放假让学生休息准备了,附中还有一个制度,期中考试也可以让学生争取到保送名额,这对普通的学生还是很友好的。 顾鹿懵懵地唔了一声,耳边低沉的声音,和他身上令人安心的雪松香,又顺着覆宴的安抚又闭上眼睛躺着睡觉了。 宴大人见小姑娘又睡着了,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玩偶松了口气。 顾鹿大概是昨天吓到了,本来精神就不是很好,睡到了接近中午才醒过来。 覆宴吩咐了不要叫醒她,便离开了别墅。 顾鹿再次醒来看着怀里的玩偶,气鼓鼓地环顾了四周没有看到覆宴,伸手抓起玩偶丢到沙发上。 翻身下床去洗漱,一打开门就看到站在旁边打瞌睡的云兰,她有些担忧地看着云兰,“你很困就去睡觉哦。” 云兰摇摇头,伸手探了探她的体温,确定没有发烧才松了口气。 牵着她去换了一身保暖的家居服,又带着她去餐厅吃早餐。 大概是覆宴不在,小姑娘还是吃的心不在焉。 软糕听到了顾鹿的声音,从猫窝里跑了出来,爬到她的脚边绕圈圈。 顾鹿便饭都不吃了,伸手抱它起来就往客厅走。 云兰打起精神叫顾鹿“小鹿,你就吃这么点……” “我没胃口,云兰你去睡觉吧。”顾鹿抱着猫猫走向沙发,听到她说话,回头软声说了一句。 那双乌漆漆的眼睛看着云兰,似乎有一股阴郁的气息在环绕在她身边,云兰愣住了,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饭菜犯愁。 顾鹿心不在焉地打开电视,捏着软糕的爪子,软乎乎的很好玩。 电视剧放的什么,小姑娘都不在意,只是盯着小猫咪的肉垫发起了呆。 云兰不知道顾鹿经历过什么,只觉得顾鹿只是喜欢猫'''猫而已,也没有说什么。 软糕蹭了蹭顾鹿,然后在她怀里蜷缩成一团,然后睡'着了。 顾鹿看着它好久,才把视线挪开,抬头看着电视机。 电视机在播放的是最近很火的现代电视剧,是霸道总裁爱上我那一挂,因为演员阵容颜值很高,即使很狗血又玛丽苏,也没有观众觉得有什么。 这一集是女主以为男主不喜欢她了,准备按照网上说的方法测试他。 顾鹿一时之间看的津津有味,于是一边手开始抚摸着猫咪的毛,一边看着电视剧。 云兰收拾好东西就坐在了旁边,果汁都不榨了,就盯着顾鹿,生怕她又自己跑出去了。 虽然少爷这次不怪她,但是她也自责的很,一整夜都没睡好。 顾鹿也没说什么,看了她一眼,继续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剧。 女主拿出了一瓶男士香水,对着自己远远地喷了一点,顾鹿迷茫地看着她的操作。 于是女主的幻想就来了,幻想男主闻到了不是他身上的味道就开始醋意大发,然后质问她是谁的味道…… 顾鹿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楼上,云兰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顾鹿又转过头继续看了,才松了口气。 要是少爷知道她拿男士香水给顾鹿喷,可不得打断她的腿! 然后女主失败了,因为那瓶香水是女主送给男主的。 顾鹿小脸有些沮丧地抚摸着猫猫,云兰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吧,小鹿还真的想? 云兰突然觉得自己的腿一凉,张嘴想说换个电视剧看吧,只见顾鹿的眼睛发光地看着电视剧的男女。 女主最后还是一整天板脸没跟主动和男主说话,然后男主发现不对劲,粘上来卿卿我我了。 云兰一看,面红耳赤地伸手拿过遥控器把台切掉了,然后严肃地对顾鹿说“小孩子不可以看这些东西。” 顾鹿迷惑地看着云兰,那些事情覆宴也对她做呀,为什么不可以看? 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只是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乖巧地点点头“好。” 覆宴拿着一本书走进来,推开门的时候带来了一股寒意,小姑娘只穿了保暖的家居服,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然后疼的不敢动了僵硬地看着覆宴。 覆宴毫不意外顾鹿已经睡醒了,把手里的书递给行七,行七接过恭敬地往书房去了。 顾鹿眨着乌漆漆的眼睛看着向她走来的覆宴,眼珠子一转,又把脑袋转回去了。 覆宴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刚刚还眼巴巴的,怎么靠近就换了脸色? 顾鹿抱着猫猫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剧,一句话也没覆宴伸说。 覆宴十分不习惯顾鹿这么安静的相处,便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耳垂,“怎么了?” 顾鹿下意识转头看他,然后想了想又转回来盯着电视剧,一点都没有要理覆宴的意思。 覆宴有些慌,小姑娘生气了? 强硬地伸手把她拉过来,下巴搁在小姑娘纤瘦的肩膀上,沉声哄着她说“怎么了?” 顾鹿被他的动作圈的腰边生疼,当即泪珠就掉下来了,一想到他出门不带自己,还拿玩偶糊弄,小脾气就上来了,伸手用力推开他。 云兰看着两个人闹脾气,悄悄离开了。 顾鹿动作大,连带到感觉全身都在疼,腿上的猫猫喵了一声,蹭了蹭她。 覆宴想起来她身上还有伤,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又不敢去动她。 只能颓废地看着她,哑声哄着她“不哭了,我让厨师给你做蛋糕。” 顾鹿委委屈屈地看着猫猫,没有发出声音地哭着。 覆宴伸手要去抱她,又不知道在哪下手,生怕碰到她的伤口,只能僵硬在半空中。'' 顾鹿哭的泪眼朦胧的,泪水往猫咪的毛上砸,看着委屈地不得了。 心里画着覆宴的罪名 不带她出去! 还拿抱枕糊弄她! 弄的她好疼呜呜!'' 宴大人看着心脏抽搐,小心翼翼地伸手躲开她的伤口,把她拉进怀里,低声说“不哭了,蛋糕在''做了。” 顾鹿也没挣扎,扒拉着他的衣服继续哭,桃花眼被泪水洗的清亮亮的,听到覆宴哄着她,“疼乌乌,讨厌你!” 覆宴伸手擦掉她的泪痕,哑声附和她“好好好,讨厌我,不哭了。” 顾鹿皱着小脸,张了张嘴,她只是耍小脾气而已“我……”只是说说而已…… 恰好厨子端着做好的蛋糕来了,覆宴伸手接过来放在桌子上,意示她吃。 顾鹿张着嘴,也吞下了后面的话,看着面前的蛋糕也不是很高兴,覆宴看她脸上也没有缓和的样子,看着蛋糕皱了皱眉,小怂包不喜欢这个? 宴大人开始思考要不要请一个甜点师回来,但是小怂包肯定会天天闹着要吃,不行! 顾鹿心不在焉地接过叉子挖了一口,送进嘴里,奶油在嘴里化开,但是她感觉不到和平时一样那种快乐的感觉。 陌生的情绪占据着顾鹿,她放下手里的叉子,从覆宴腿上滑下去,抱着猫噔噔噔地往楼上跑,覆宴不明所以端着蛋糕也跟着她。 顾鹿在床头柜里找到自己的手机,然后打开微信问秦薇薇 顾小鹿:薇薇,为什么阿宴说我讨厌他,我很难受啊? 薇薇一笑:??宝贝,你对大佬爱消失了吗? 薇薇一笑:宝贝你冷静点! 顾小鹿:我只是 顾鹿看着屏幕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刚刚耍了小脾气,苦恼地咬着唇瓣,不知道怎么回复秦薇薇。 秦薇薇看着顾鹿欲言又止,脑子一亮。 薇薇一笑:是不是大佬惹你不高兴了? 顾鹿看着这条消息顿时产生共鸣。 顾小鹿:他不带我出去玩! 顾小鹿:还拿抱枕糊弄我! 顾小鹿:好凶! 顾小鹿:哭哭jpg. 秦薇薇默默截屏发给覆宴,这对cp要锁死! 137薇薇说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作为大佬跟小姑娘的头号,脑残cp粉,绝对不允许这一对散掉! 覆宴准备上楼的时候,口袋震动了一下,瞥眉拿出手机,看见是秦薇薇发来的截图,正想关掉手机,又看见她又发来了一条。 薇薇一笑:大佬快哄小鹿! 放下手里的蛋糕,下意识点开了,看着截屏里小姑娘的控诉,那个哭哭的猫猫表情包,忍不住扬唇,用手抵住下巴,“小娇气包。” 看了一眼旁边柜台上的蛋糕,又转身去厨房找厨子。 和厨子沟通了几句,厨子表示明白,宴大人想了想,又让厨子多做一杯芋泥波波奶茶。 顾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了,还在房间的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手机。 秦薇薇看着大佬回复过来的知道了,默默给顾鹿祈祷了一遍,希望人没事。 秦薇薇默默捏起牙签叉起一块芒果送进嘴里,芒果是甜的秦薇薇看着顾鹿发来的消息,吃的津津有味,旁边的男人无奈的看着她,“你这样子,小鹿不会生气?” 秦薇薇瞪他,语气格外气急败坏,“才不会呢,我这是在教直男哄老婆!” 男人看着手里的微信语音,松了手发了出去。 秦薇薇发觉不对,这男人不会是通风报信了吧? 丢掉牙签,扑过来想看他的手机,被男人反扑压在身下。 还顾鹿没等到革命队友回消息,门就被打开了。 转过脑袋看着覆宴迈着大长腿走到自己面前,看着覆宴没有什么变化的脸色,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卖了。 覆宴看了一会儿,呆呆愣愣的顾鹿桃花眼懵懂地看着他,像一只天真无邪的小兽,怀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猫,手里还抓着他的手机。 宴大人站在沙发面前的桌子,倾身从桌子底下拿出医药箱,顾鹿一看连忙缩了缩脖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要跑开。 可是宴大人怎么会让她跑掉呢,伸手一捞就把顾鹿捞了回来,摁在了沙发上。 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警告小姑娘,“别乱动,不然我把这猫丢出去。” 顾鹿颤着身子,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怀里的猫,被宴大人禁锢在身边,拿出药油倒在手上还没碰到顾鹿,她就已经小脸皱巴巴的,小表情好不委屈。 覆宴看着她这副好像要英勇就义似的表情,用另一只没有沾到药油的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说“听话,好了就不会痛了,一直不好,会很丑。” 顾鹿一听瞪大眸子看着他,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一脸抗拒“我不要……” 覆宴无奈只能动手把她抓过来,小姑娘也没挣扎,只是怕疼“听话有蛋糕吃。” 这些药油一般都是用手掌心的温度温一下,然后用适当的力量在淤青的地方揉。擦,小姑娘一向怕疼,自然不肯乖乖就范。 覆宴用手心的温热的温度在小姑娘腰间轻轻地揉。擦,小姑娘颤着身体,小手抓着他的衣服,脑袋埋在他的怀里隔绝这股难以形容的味道,迷糊的奶音在哀嚎。 覆宴看着她腰间的淤青浅了些,松了口气。 软糕不明所以的在桌子上看着他们,显然有些害怕。 擦完药油的小姑娘瘫在覆宴怀里,不肯动了,覆宴伸手把她放在旁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猫,转身去浴室洗一洗手上难以形容的味道。 顾鹿一副颓废地肥宅瘫瘫在沙发上,覆宴看她这样子忍不住伸手把她抱起来,抵着她的脑袋,哑声说“以后我要是发病,就让云兰带着你跑,听到没?” 他潜意识上把小姑娘视为珍宝,只要周围的人有一丁点想从他手里抢走顾鹿,或者是顾鹿自己有想法想离开他,他就会失去理智,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次还松开了她,如果下一次理智没有及时回来呢,他不敢再想,他自己下手多重,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 顾鹿摇摇头,软声拒绝了,阿宴在不安,只是害怕自己离开,只要自己不离开他就会逐渐清醒,相反自己若是跟云兰跑了,换来的只会覆宴越来越恐怖地病态。 上一次去医院看病的时候,医生曾经告诉她,让顾鹿切记,无论如何,一定要坚定的在覆宴身边,不然所有人都会出事。 虽然她不知道最近什么影响到了阿宴,但是她也不会丢下他的。 覆宴自然是不知道顾鹿想的什么,只觉得这小怂包真是大胆,被自己勒住了脖子,还敢不挣扎,欢迎自己要是一时没回笼,她可就是要被自己掐死了。 “阿宴才舍不得的。”顾鹿脖子疼没敢抬头,只能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握着自己的小短手。 覆宴无奈地紧了紧手里的动作,沉声哄着她“你怎么平时就这么小怂包呢?” 顾鹿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薇薇说了,会哭的小朋友才有人哄!” 覆宴:…… 突然又想把她的微信拉黑了。 顾鹿发现了好几次覆宴偷偷把秦薇薇的微信拉黑后,换了锁屏密码,不让覆宴拉黑。 之后覆宴也就随她去了,他说最近小姑娘怎么越发矫气了? 黑着脸低声说“她还教了你什么?” 顾鹿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语气比较欢快的开始细数“薇薇说,亲亲大法好!一个亲亲不可以,就两个!” 覆宴:“……” “睡觉的时候叫哥哥,阿宴才会更加高兴!”小蠢鹿丝毫没有发现,宴大人越来越黑的脸。 还一脸你不知道吧的表情继续说着 “阿宴不肯答应的事情,就撒娇!还是不行就让他睡地板!” 覆宴一听抱着她起来走向大床,顾鹿才发现自己被套了话,缩了缩脖子怂唧唧地仰头看着覆宴,试图狡辩。 动作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闪烁的眼睛看着旁边,试图逃跑,倾身用手撑在她的旁边,封住了她的退路,然后附在她的耳边“继续说。” 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小身子颤了颤,咬着唇瓣怂唧唧的,气都不敢大喘,哪里还敢继续说? 覆宴侧着脸看着她这副怂包样,准备哄她睡觉,不逗她了。 小姑娘却脑袋灵光一闪,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在覆宴耳边舔了一口,然后眸子无辜地看着覆宴。 秦薇薇说这样子,阿宴就会立刻走开去洗澡。 覆宴一时之间僵住,好半晌才转过头来直视小姑娘的眼睛,声音哑的格外不一样“你胆儿肥了?” 顾鹿颤着看着身上明显气势变化的大灰狼,突然察觉到了不对,想推开他跑掉的时候,为时已晚。 擦完了带着难以言喻的味道药油,覆宴又给小姑娘喷了点安全的香氛,掩盖住了一丁点药油的味道。 女孩的唇瓣被饿狼狠狠地咬住,眸子呆呆地和他对视着,也没有挣扎,任由他为所欲为。 缓过来的小姑娘特别不服气地看着他的脖子,酝酿的寻找目标,盯着他的喉结蠢蠢欲动。 覆宴自然是察觉到了,他便以为小姑娘想反攻,特地送上门来,结果喉结一麻。 顾鹿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快速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地装死。 覆宴没动,伸手摸了摸留着牙印的脖子,唇边勾起邪肆的笑,伸手把装死的小姑娘的脑袋揪出来。 于是。 顾鹿颤着身体瘫在床上浑身无力地喘着气,哭的泪眼朦胧可怜巴巴的,而宴大人又进来浴室洗澡去了。 厨子做好了蛋糕和奶茶,找到云兰让她端上去,云兰有些害怕地看着关上的门,刚刚两个人还在闹脾气的,晚些再上去吧。 过来一会覆宴带着一身凉意把床上动不了的小朋友抱起来,给云兰打开了门,云兰一抬眸就看见少爷抱着顾鹿,顾鹿锁骨上的红印,刚刚想说怎么被蚊子咬了,突然想起来。 少爷的房间怎么可能有蚊子!脸色红透了,连忙低着头把东西放下,就跑了下楼。 厨子看着云兰火速跑下楼又回去自己房间到了,嘴里嘟囔着,怎么了这是? 顾鹿颤着小手锤了一下覆宴,乌,她的这样了,阿宴还欺负她! 覆宴也让她有气无力地锤了几下,然后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端起她的奶茶被子,试了试温度,刚刚好温热的。 刚刚闹的她狠了,把她摁着亲哭的泪眼朦胧的也不停,直到自己忍不住了才去浴室,知道她没力气,便送到她的嘴边,顾鹿睫毛颤了颤,咬住了吸管。 没想到着小姑娘居然这么大胆,不一顿猛吃小白兔,她都不会长记性,下次还敢。 顾鹿缓的差不多了,想伸手接过被子,覆宴却躲掉了,顾鹿不明所以地用无辜的眸子去看他,覆宴最受不了她这无辜懵懂的眼睛,勾人的很,让人想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 覆宴又把杯子放在她唇边,顾鹿也习惯他喂自己,毫无负担地又吸了一大口。 一脸满足的品尝着嘴里的芋泥,丝毫没有发现大灰狼开始蠢蠢欲动。 ———————题外话—————— 顾鹿:我就是看着蛋糕和芋泥波波奶茶的份上! 覆宴:…… 小时候有没有被药油和欧巴桑麻麻支配过的恐惧?(狗头) 顾鹿(抽抽噎噎欲言又止):我…… 覆宴:? 138留下的书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被惯的娇气的很,淤痕过了三天才消掉,这几天别墅被小姑娘闹的鸡犬不宁,她想出去玩,覆宴不让,她就缠着佣人撒娇,佣人们纷纷绕开她走。 云兰看见顾鹿都想跑,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发现顾鹿不在才敢出去。 顾鹿站在云兰的后面看着着她探头探脑,她撅嘴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云兰怎么了?” 覆宴去学校拿复习卷了,不肯带顾鹿去,顾鹿便不高兴地呆在家里了。 云兰被吓一跳,退后了几步,看着顾鹿迷茫的眼睛松了口气,又紧张起来,“少爷说你不能出去,我还有事,小鹿我先走了!” 顾鹿看着云兰拔腿就跑,无趣地撇撇嘴,不由自主地站在落地窗旁边看着窗外。 软糕爬过来蹭着她的裙摆,顾鹿低眸看了地上的雪白的猫咪,脑海一阵抽痛,紧接而来的是漫天盖地的血色,顾鹿抱着头呼吸急促,猫咪不明所以地看着女主人,平时女主人都会立刻弯腰抱它起来。 然后又蹭了蹭顾鹿的裙摆,顾鹿颤着身体伸手抱起猫咪,眼前似乎被血色弥漫,猛地抬头窗面上都是血色,又低头看猫咪,似乎猫咪伸手也染着鲜红色,她害怕地突然松手,然后又蹲下来。 软糕突然被女主人摔着地毯上,有些不爽喵喵了几声,佣人的角度看着蹲着的顾鹿正在看着猫,以为她在逗着猫玩,也就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生怕被顾鹿缠上 。 软糕似乎感觉到了顾鹿的不对劲,连忙蹭她的裙子,顾鹿颤着身体看着落地窗,又把脑袋埋在膝盖了发着抖。 软糕着急地又喵了好几声,但是她还小,声音小,佣人都以为是顾鹿在抖猫玩。 软糕只能扒拉着顾鹿的裙摆钻进她的怀里,顾鹿闭着眼睛发颤,到处都是血。 好半晌顾鹿才缓和过来,睁开恐惧的眸子看着透明的落地窗,和怀里的白猫,楞了好久才抱着它站起来。 今天顾鹿穿着一条保暖的加绒白色连衣裙,覆宴给她扎的两个小辫子,咋一看像一个落地洋娃娃,佣人看着她抱着雪白的猫咪站在落地窗面前看着窗外的雪景,忍不住拍了张照片。 顾鹿察觉到,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看了过去,看的女佣心里发毛,想走过去道歉的时候,女孩又转回头继续看着窗外了。 女佣心里渗的慌,连忙打开手机把照片删了,又抬头看了一眼落地窗。 顾鹿不见了。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有些僵硬地往后看,空空如也,才松了口气,顾小姐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有那种眼神,应该是她最近太累了,产生幻觉了。 站在楼梯的顾鹿看着女佣的反应,唇瓣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女仆越想越不对,还是给覆宴汇报了。 覆宴便赶回来了。 因为着急,没有把车子驱进地下车库,放在了别墅门口,一靠近主屋覆宴就觉得自己房间的方向的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覆宴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坠子,因为小姑娘脖子有淤痕,又不想让坠子沾上那个味道,边由覆宴收着了,今天出门的时候忘记给她带着了。 顾鹿站在落地窗旁边看着覆宴着急的脸,那双桃花眼弥漫出些许挣扎,不过没多久然后又被苍凉完全覆盖住。 覆宴知道她在房间里,便直奔房间,看着她周围环绕的阴郁气息忍不住皱眉。 顾鹿知道覆宴回来了,意识告诉她要远离他的,但是身体还是一动不动地僵硬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 覆宴伸手拿出坠子给顾鹿带上,然后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然后把猫咪往沙发上一丢,抱着她走向大床。 附在她耳边低吟“睡吧,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顾鹿颤着身体闭上了眼睛,闻着覆宴身上的雪松香陷入沉睡。 覆宴看着小姑娘睡着了,伸手捏起她脖子的坠子,是一枚银蓝色菱形四边形好像水晶又好像不是水晶的坠子。 但是坠子可以压住顾鹿的戾气,能让她安分下来,就像顾鹿能让他找回理智一样。 他从书房拿着那本偏黄的书,沉寂了好半晌才翻开。 上面有这么一句话。 “如果影子第一次感受到鲜血的滋味就会一直上瘾无法自拔,除非自己克制自己,又或者杀戮到直至死亡。” 所以就是顾明和于黎一直不让顾鹿想起来的原因。 因为顾明是普通人,于黎的基因虽然霸道,但是还是会有变数,于黎不敢冒这个险。 “后面我害怕控制不住影子,于是我创造了压制链子,给我最得意的影子带上,保证了自己安全又让他安全了。” 覆宴抬头看向顾鹿的脖子,那个应该就是了,但是于黎为什么会有,她给了顾鹿不会出事吗? “我发现全能的影子更能深得我心,于是又创造了新的影子。” “她的鲜血可以治愈,又可以成为人形武器,只不过有一个不足,一离开压制链子就会失去理智,也许是有得必有失,我暂时不能找到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覆宴沉思,那么于黎应该就是…… 覆宴不敢继续想,合上书把书锁了起来,看着沉睡的顾鹿好半晌,才搂着她睡觉。 只要让顾鹿不要再想起来就好了,他可以。 第二天清晨,顾鹿的生物钟响了。 睁开了眼睛伸手就要去揉松醒的眼睛,却被温热的大手摁住了,“不可以。” 顾鹿才转头看向还躺着的覆宴,平时这个时候覆宴眼睛起床等着她醒过来了。 顾鹿有些迷茫地看着旁边的覆宴,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翻遍了脑子又想不起来,甩甩脑袋就不想了。 覆宴眼底下的黑眼圈有些重,也挺困,今天是周末,下周一就考试了,伸手按着小姑娘到怀里,顾鹿不明所以地挣扎着。 “困,别闹。”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覆宴的胸口上,说话的时候震动着,顾鹿仰头看着覆宴眼底的黑眼圈,也乖巧地没话说,也闭着眼睛陪着他睡。 睡到了十点多的时候,覆宴把小姑娘拎起来,让她迷迷糊糊地洗漱完,然后大概是冬眠效应,小姑娘洗漱完了,又躺回床上了,覆宴无奈只好抱着她去换了衣服,又带着厨子做好的午饭和早餐开车去剧组了。 而小姑娘还在车上睡的昏天暗地一点都没有被影响一样,覆宴也挺无奈,顾鹿睡觉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过她的。 导游看见两个人来了,松了口气,让覆宴先拍他那场戏,让边絮和娴琳帮顾鹿换衣服。 也就是端阳世子为国出征然后战死沙场的那一幕,穿着黑色的盔甲被万箭穿心,这一幕不能给顾鹿看见,便同意了导游提前拍。 两个女人又不敢在顾鹿睡着的时候偷偷脱她的衣服,只好把顾鹿叫醒。 顾鹿迷茫地看着四周,然后皱了皱鼻子,看着边絮“这里是哪里?” 边絮看着她这副懵懂的表情,大概是睡蒙了,“这里是剧组,我们帮你换衣服,大佬现在在拍那场戏呢。” 顾鹿点点头,乖巧的任由娴琳和边絮帮着她穿上戏服,这次的戏服就比较素,因为这次的镜头是端阳世子战死沙场之后的镜头。 两个人相视一眼,默默的叹了口气,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生美人坯子吗? 简简单单的素衣都这么好看,这还没上妆呢。 顾鹿可不管这么多,推开门走出去找覆宴去了。 恰好覆宴正在被“万箭穿心”,顾鹿一转头就看见了,瞬间眼眶就湿了,奶音破碎地叫了一声“阿宴!” 覆宴下意识转头看向顾鹿,导演着急地看着覆宴,这一场戏没问题,就差一点点就要过了,但是覆宴没什么动作,按照剧情咬破了嘴里的血袋,只是看着顾鹿,眼神冷冽又柔情,又似含着遗憾和心疼。 导游顿了顿,看着着顾鹿,又看看覆宴,这个眼神,后期给它加工。 扬声大喝一声“卡!” 覆宴才伸手把伸手的道具摘下来,接住了扑过来泪眼朦胧的小姑娘,无奈地伸手抹掉她的眼泪,“都是假的,不要怕,我在这里。” 顾鹿用力地咬着他的虎口,狠狠地留下来牙印,覆宴哄了好半晌才哄的她不哭了。 导演摸了摸鼻子,不敢上来催,就先安排继续拍下一场,等顾鹿缓过来再拍。 “娇气包,都是假的。不是真的,嗯?”覆宴无奈地抱着小姑娘哄,他就知道小姑娘的反应会很大,所以特地早上的时候让她睡,就是想着他先赶紧拍完,不要让她看见,谁知道还是让她看见了。 顾鹿眼泪汪汪地瞅着他,少年唇边还有血浆没擦干净,顾鹿伸手去擦干净,然后扯住他的脖子,覆宴知道她要做什么,无奈地把脖子递上。 顾鹿咬着他的脖子,鹿眼瞪他,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呜咽着,“咬死你…呜…” 旁边的娴琳看着啧啧不停,顾鹿这也太粘人了吧,不过大佬也是惯着她。 139剧组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任由她闹了好一会,又拿出早餐喂着她,导演索性也就叫了个外卖让大伙都吃了早餐再继续,反正剧组不差钱,反正人又不会跑掉。 顾鹿捧着剧本有些迷茫,接下来这一场戏是长乐公主的驸马爷战死沙场,终究没瞒住她,然后公主把自己关在寝殿里不肯出来。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表达,导演看着顾鹿缓过来了,便走过来想给她讲一下戏。 “小鹿哇,你就想象一下你失去了最喜欢的人,那种感觉……”导演看着顾鹿有些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通俗易懂地讲。 然后就让她自由发挥,如果不行再后期处理一下即可,她又不是专业的,要求不用这么高。 顾鹿有些楞楞看着覆宴的脸,垂着脑袋看着手里的剧本,试图酝酿情绪。 覆宴有些心疼地看着她,小姑娘就站起来了。 化妆师给她化了一个淡妆,然后拿了枚银簪别起青丝。 顾鹿的发质格外柔顺,化妆师都有些爱不释手。 徐默琳走过来又确定了一下顾鹿的情况,才人工作人员检查机器开始工作。 端阳世子为国出征,战死沙场,为国捐躯。 此消息,皇帝收到之后,手抖了抖,只能让人先封锁消息,可不能让长乐知道。 “尸首……带回来了吗?”皇帝语气格外遗憾和无奈。 太监总管恭敬地汇报,面露不忍“带回来了,只是,有些不忍直视……要瞒着长乐殿下吗?” “必须不能让她知道,她要是知道了,仔细你们的脑袋!”皇帝语气格外沙哑地怒道。 长乐躺在寝宫里的贵妃塌上把玩着端阳世子给她打造的簪子,是普普通通的银杏簪,只不过上面镶嵌了宝石,也是简简单单他说“你不喜欢过于华丽,我就觉得这般简单雅致就很适合我的公主。” 贴身宫女推开了门,长乐放下手里的簪子,眉宇温柔“回来了吗?” 宫女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听说士兵已经回来了,但是还没看见驸马爷归来面圣,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长乐本就单薄的身体一颤,闭了闭眼睛。 她作为公主,怎么会不知道,大军归来的时候,将军必须即刻面圣,除了受了重伤或又是…… 宫女看着主子的脸色越发苍白,有些害怕地把旁边温热的药端起,递到她唇边。 长乐没睁开眼睛,她只觉得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好半晌才低吟“你先出去吧。” 再等两天,说不定是迟归罢了。 宫女有些害怕,但是还是放下药,乖乖出去了。 长乐端起那碗药,倒在了角落的绿植盆里,目光悲凄,心中不祥的预感弥漫着心头。 皇后知道了驸马战死,端起的茶杯掉在了地上,她颤声问“长乐知道了吗?” 掌事姑姑眼睛含泪摇摇头,“皇上让人封锁了消息,不让公主知道,殿下还不知道。” 皇后坐在凤位之上看着,两个新人来看她时候坐的那留个位置,久久没言语,好半晌才说“走,去陪长乐用膳。” 姑姑连忙走上去扶起她,摆驾去长乐寝宫。 若是驸马没有消息就让长乐不安,母后突然来陪她用膳的举动让她更加不安。 第二天,长乐让宫女去打听,宫女摇摇头,表示没有打听到什么。 长乐垂眸看着桌上的银簪,“过来替我挽发吧。” 宫女听闻便给长乐挽好头发,长乐垂眸看着银簪许久,纤纤玉手执起银簪,别在头发上。 二殿下府邸门前。 管家看着公主殿下,连忙问安,长乐此刻没心情看他,只问“皇兄在府里吗?” 管家也大概是知道她来做什么了,面色异常地点点头,恭敬地把她请了进去。 二殿下坐在书房之中,看着桌上的玉佩,叹了口气。 长乐垂眸跟着管家走到书房,然后伸手,顿了顿还是伸手推开了。 聪明如长乐怎么会不知道皇兄,这是在等她。 看着桌面上格外眼熟的玉佩,她顾不得其他的,她走过去,“皇兄……” “玥玥,节哀。”二殿下把桌上的玉佩往妹妹那边推,语气难掩遗憾。 长乐垂眸看着桌子上的玉佩,这枚玉佩是她的。 只不过她给了谢星濯,出征之前告诉她,回带着她的玉佩平安归来的。 玉佩上染上了点点的血迹,长乐抓在手里,身体颤了颤,然后退后了两步。 “他…在哪…” 听着妹妹迷茫地声音,二殿下也格外心疼,他想劝说一番,看着看着她脸上的泪痕,还是什么也没说。 杨玥安阔别她的谢星濯两个月零三天,她以往常如旧,她的谢星濯面目全非地躺在棺木里,心脏抽搐的一阵抽痛,可是她知道,她陪不了他。 宫女看着都不忍心了,想把杨玥安带走,杨玥安突然开口“拿把剪子给我。” 宫女听闻跪下摇着头劝说,“公主不可以想不开阿!您还有皇上和皇后娘娘……” “拿来!”杨玥安阖上疲倦的眼睛,语气淡淡的。 二殿下挥手让人去拿,宫女只能把剪子递给杨玥安,周围的宫人眼睛警惕地盯着杨玥安。 只见杨玥安抽出身后的一缕青丝,用剪子剪下来,然后走近棺木,伸手把自己的青丝和谢星濯的头发缠在了一起。 宫人们纷纷低下头,公主断发可是大忌,只不过驸马爷战死沙场…… 做好这一切,杨玥安深深地看了一眼棺木里的人,手里的剪子落在地上,宫人连忙上去捡走了。 宫女见她走出去,连忙跟上去。 长乐公主第一次拿出了公主威严“不准跟着我,否则杀无赦。” 宫人们面面相觑,站在原地都不敢跟上去了。 少女自己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寝宫里,她一向喜欢安静,唯一的几个宫女都被她拦在了宫外。 萧瑟的风吹着少女面前的桃花树,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在地上,没有发出哭声,眼泪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纤细的手,心里拽着那枚玉佩,指尖微微泛白。 公主一天一天憔悴下去,太医纷纷愁眉苦脸的,这个是皇上唯一的公主,若是治不好,他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可是,可是这公主压根就是心病,用药物怎么治的好? 其实皇帝也知道,就是不肯承认罢了。 长乐垂眸看着贵妃塌旁边桌子上苦味弥漫的药,把宫女们都屏退,然后端起来就走向角落。 前阵时间还是郁郁葱葱的绿植,这会儿子已经快奄奄一息了,杨玥安把平日里开一开的药都到到了盆子里,再拿一些玫瑰水罐上去,把药的味道掩盖住。 她本就孱弱的身体,不吃药,怎么可能会好?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杨玥安的身体越发虚弱,她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拒绝喝药,不管皇后怎么哄着,尽管灌进去了,也会吐出来。 杨玥安看着窗子透进来的阳光,突然提起了兴趣,想出去感受一下阳光沐浴的温暖。 穿着一身白衣,长发用那根银簪别着,自从驸马爷死后,公主就一直这么打扮。 她站在驸马爷给公主摘的桃花树下,看着桃花花瓣落叶纷飞。 宫女突然又哭又笑的冲进来,杨玥安却丝毫没有被打扰,依旧看着桃花树上的花。 宫女跪在旁边哭着说“公主!驸马爷没有死!他回来了!!” 杨玥安僵硬在原地,眨眨酸涩的眼睛,哑声问“你说什么?” 门口站着一名男子,还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般,穿着那身让杨玥安都一眼就很喜欢的衣裳,远远地看着她。 谢星濯没有死,敌军的一名小将,与他交战多次,让他的能力折服,不忍心让此等才将死去,边用迷药把他迷晕送到了附近的村庄,只不过那个迷药过于低廉,还有副作用,打乱了他的记忆,一时半会忘记了自己是谁。 又找了一个和谢星濯身形相似的士兵伪装成他,把他的脸刮花,又把他毒哑。 也就是,已经埋在土里的那名“谢星濯” 杨玥安那双已经感觉不会再有眼泪的眼睛再次垂落了泪水,她哑声说“你再不过来抱本公主,本公主就不要你了,让父皇把你给休了!” 男人闻言一愣,然后快步走过来把人儿揽进怀里,语气恭敬“谨遵公主旨意,谢星濯以后定当寸步不离!” 宫女看着两人寒暄,连忙退了,出去把门关上了,脸上还带着笑,他们公主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卡!”导演满意地看着覆宴和顾鹿,然后又走过来说了几句。 覆宴知道后面暂时没有顾鹿的戏份了,抱起明显很疲惫的小姑娘,离开了。 被影帝带戏还是很耗精神的,顾鹿眉眼明显的疲惫的不行,脑袋窝在身后少年的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离开。 顾鹿坐在副驾驶上,吹着暖气没一会就睡着了,睡着睡着又睁开了眼睛,奶声奶气的说“我想吃芙蓉糕。” 覆宴看着她睡眼朦胧的小脸,默默把车倒了回去,两个人脸上的妆,还有身上的戏服还没有脱。 但是顾鹿想吃,覆宴也就穿着这一身戏服,走到人群里排队给她买。 140偷吃是不对的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这一家的芙蓉糕很出名,是小姑娘最爱吃的,别家都做不出他的那个独特味道,别墅的厨子也做不出这份独特,一天分早上跟中午晚上,每做一次。 但是这家糕点师只跟这个老板,覆宴也没办法。 旁边的路人盯着覆宴身上的戏服看着有些惊讶,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明星,纷纷拿出手机就要拍。 都被被暗卫一一拦下,顾鹿颤着睫毛睁开松醒的眼睛,看向驾驶座,空空如也。 顾鹿懵懵地清醒过来,她好像叫阿宴去买芙蓉酥了,转头看向外面,恰好是那家甜点店的路口,还有在人群里格外显眼的覆宴。 覆宴没锁门,顾鹿拧开把手下车了,好在车上有外套,顾鹿披着外套也不算太冷,只不过她现在着急找到覆宴,也没穿。 众人看着旁边的看着就知道价值不菲的车子,突然下来一个少女,少女古代白裙,长发被一根银簪别着,少女脸上带着着急,纷纷把两个人联合在一起。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最近正火的那个IP,长乐公主和端阳世子的戏服吗?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暗卫们拦不过来,看着顾鹿也下车了,正在向少爷走去,几个人对视一眼,少爷是不喜欢自己照片乱转,但是不介意自己和少夫人同框的照片。 纷纷又退后藏在人群之中,没有人拦着了,手机闪光灯对着顾鹿猛拍。 顾鹿顾不得其他的,眼里只有人群中鸡立鹤群的少年。 少年似乎也发觉了周围的人不对劲,下意识转头看向车子的方向,原本在车子上的少女正在向他走来,只不过裙子上的珠穗子似乎绊住了鞋子,她蹲着正苦恼地拆着。 众人的目光紧紧盯着两人,覆宴看了一眼柜台的芙蓉糕,还是迈着大长腿走过去把小姑娘纳进怀里。 顾鹿没什么耐心地把勾在鞋子上的珠穗子拆开,头上的银簪因为动作叮当作响,一双手把她揽了起来,仰头看见少年把自己抱着的动作,不由自主地露出开心的笑容,落日的余晖印两个人的身上,那一刹那间似乎周围的时间都静止了,众人看着这一幕没反应过来。 顾鹿看着柜台上所剩不多的芙蓉酥拽着覆宴的衣服,一副小馋猫似的嚷嚷者“芙蓉酥要没了!” 覆宴看了一眼小馋猫着急的表情,把她抱起来走过去,废•鹿•物自然是毫无烦恼地缩在覆宴怀里。 虽然戏服是有加绒的,但是在外面湿冷的空气中带着穿透效果,还是冷的。 覆宴无奈地看着她在怀里抖,让暗卫去车上拿来戏服配套的斗篷把她裹住。 路人围观完了逐渐散去,剩下零零星星的几个人,他们身后也没有人排队了,店员脸上的兴奋劲有些迫不及待,她也喜欢这一对,近距离接近! 这就是近距离接近偶像! 顾鹿看着芙蓉酥桃花眼闪闪发光,揪着覆宴的衣服要买,覆宴看着剩下的芙蓉酥全买了,又看着小姑娘盯着新品,睨了她一眼。 “小心牙齿全掉了。”意思就是不准吃这么多甜食,顾鹿不满意地撅嘴,店员脸上激动的很,忍不住拿了一块出来递给顾鹿,“这款叫糯糯岩浆,是可以试试的。” 顾鹿闪闪发光的眸子看着店员接过来,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外面是糯糯的酥皮,里面是刚刚好的生巧岩浆,那股略带苦味的又转变成甜生巧在味蕾中爆开,像顾鹿这种嗜甜爱好者就很喜欢。 顾鹿忍不住去拽覆宴的衣服,漂亮的戏服被拽出了褶皱,覆宴只是低头看她一眼,小姑娘把自己咬过的甜点,塞到他嘴里。 覆宴看着她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嘴里的甜点虽然意外的没有那么甜,但是男生终究是对这些甜点,不怎么感兴趣,也不会很喜欢吃这些。 “好吃吗?”顾鹿背对着店员,眨着桃花眼看着覆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覆宴伸手接过店员递过来装着芙蓉酥的盒子,意示店员再装些糯糯岩浆,店员会意又拿出一只盒子装着。 不过覆宴嘴上却在逗着顾鹿,“不买了,没钱了。” 顾鹿不可置信地看着覆宴,伸手就要掏自己的手机,然后发现身上的是戏服,手机在车上,垮着小脸蛋可怜巴巴地瞅着覆宴。 覆宴不理会她,装作没看到,用手机点开付款码,给店员扫了,又接过那盒子糯糯岩浆。 小姑娘吃不上心心念念的甜点了,一脸不高兴地看着覆宴胸口的花纹,伸手就去拧着覆宴的领口揪来揪去,周围的路人忍不住笑出声。 这一段被路人上传到了微博上,微博上的网友很快就认出来这是顾鹿和覆宴。 纷纷在下面哈哈哈哈 不吃桃子:大佬又在逗他的小娇妻了,酸了。 赋赋:啧啧啧,我也想吃!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真的这么喜欢逗顾鹿吧? 又很快有人把另外一组照片放了上去。 覆宴特地把甜点放在后面,又抱着明显不高兴到极点的顾鹿放在副驾驶,然后驱车回家。 顾鹿不高兴,回主屋的时候都不让覆宴抱,自己迈着小短腿走回去的。 云兰看着顾鹿罕见地自己走回来,又瞄到后面脸色带着无奈神色的覆宴,她掩唇笑笑不说话,大概是顾鹿又耍小脾气了。 顾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虽然吃不到糯糯岩浆了,但是芙蓉酥还是要吃的。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覆宴放下芙蓉酥,只不过覆宴迟迟没有放下,而是拎着上楼了。 顾鹿终于抬眸去看覆宴,看见他的手上拎着两个盒子,鹿眸一亮,小短腿噔噔噔地追上去。 覆宴听到了小姑娘的脚步声,在走进房间的那段路放慢了脚步,然后果不其然,一个软乎乎的身体扑了上来,传来女孩软乎乎的奶音“阿宴最好啦!” 覆宴眉峰一挑,转身看她语气淡淡地说“你刚刚的表情可不是这样子说的,原来顾小鹿不喜欢,我还以为顾小鹿喜欢的,那我只好……” 顾鹿连忙扒住覆宴的腿,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银簪的流苏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没有没有没有,最喜欢阿宴了!” 覆宴听闻顾鹿信誓旦旦软着奶音给“自己”表白,心情无比舒畅,然后又皱眉低落状,“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抱了?” 顾鹿寒毛竖起来,连忙伸手要抱抱,嘴里不忘记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我…我怕阿宴累着嘛!” 覆宴听闻才伸出长臂去把她捞起来,带着她走进房间。 又把两个装着糕点的盒子放在桌子上,又把小姑娘放在沙发上,“把衣服换了去洗澡,嗯?” 见她点头,眼睛还是盯着糕点的,忍不住笑出声“不准偷吃,小馋猫。” 顾鹿撇撇嘴也点点头,小脸皱皱的好不可爱。 刚刚覆宴在人群中站了许久,身上都是一股烟味,他想去洗澡,但是先看住这个小馋猫,避免她用脏脏的爪子去吃东西。 顾鹿眨着桃花眼,乖巧地点点头,接过覆宴拿给她的家居服,依依不舍地看着了一眼桌子上的糕点盒子,然后走到浴室去了。 覆宴见她进去了,看了一眼糕点盒子的位置,才拿了衣服下楼去洗澡。 为了偷吃糯糯岩浆,顾鹿洗澡都比平时快了许多,然后抓起浴巾擦干净,吃力地换上家居服,然后跑出房间。 这个时候覆宴还没回来,桃花眼滴溜溜地转,伸手拆开盒子捏起一块糯糯岩浆放进嘴里咬着,然后把盒子又伪装成没打开过的样子。 覆宴上楼蹲在门口看着小姑娘一本正经地看着电视剧,倒是有些诧异,居然没在偷吃? 不过走近小姑娘,他就闻到了一股略带苦味道甜的巧克力的味道,是从小姑娘身上传来的。 少年看着明显已经被打开了的糕点盒子挑眉,小馋猫偷吃了,还想掩耳盗铃呢。 顾鹿看见覆宴看着糕点盒子有些心虚,故作镇定地看着电视剧没说话。 覆宴见她一副我绝对没偷吃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把她捞起来放在怀里。 嗯,肯定是偷吃了,小姑娘身上那股淡淡的栀子香被淡淡巧克力味掩盖住了,他也看见了顾鹿嘴边的巧克力痕迹。 少年的下巴抵在怀中少女的肩膀上,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偷吃了,嗯?” 顾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炸毛地结巴反驳“才……才没有!” 少年又低声笑了,把少女抱起来换了个姿势,捧着她的脸说“真的没有?” 少年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思绪都混乱了,不过她还是结巴地说着“没没有……” 少年邪邪一笑,低声说“那我试试,顾小鹿到底有没有偷吃。” 顾鹿的脑袋警惕地想拒绝,但是也没有少年的动作快,少年低头夺走了她的呼吸。 覆宴果然在小姑娘嘴里吃到了糯糯岩浆的味道,然后看她的窒息了才松开她。 “顾小鹿没有偷吃为什么嘴里有巧克力的味道?”顾鹿回过神耳边的声音让她缩了缩脖子,就扒着覆宴的衣服埋着脸蛋装死。 141长的一模一样的眼睛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见她装死,就伸手去打开了盒子,看着里面少了一块,低声疑惑地说“我记得明明是12块,怎么少了一块?” 顾鹿抓着他衣服的手紧了紧,覆宴又低声道“真的不是顾小鹿吃的吗?” 顾鹿恼羞成怒地抬起头“就是我……”又怎么样…… 少年低着头叼着一块糯糯岩浆,这个角度刚刚好可以放进她的嘴里,顾鹿的话被巧克力塞住了。 “好东西要一起分享,嗯?”少年炙热的呼吸打怀中少女的眼睛上,咬掉了半块甜点,语气低迷的很。 顾鹿暂时被甜点取悦到了,扁扁嘴就伸手去拿芙蓉酥,咬了一口满嘴清香糯糯的味道,感受到头顶的目光,不情不愿地伸到他嘴边。 覆宴张嘴咬掉了剩下的,引来小姑娘愤愤的表情,然后又伸出小短手又拿了一块塞进自己嘴里,覆宴无奈地端起旁边的开水抵在她唇边。 “没人和你抢。” 顾鹿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没说话。 两个人就安安静静地看着电视吃着糕点度过了。 第二天 顾鹿揉了揉松醒的眼睛,看见覆宴正在伸手要把她抱起来,两人相视一笑,顾鹿伸手“抱!” 覆宴也惯着她,抱着她去浴室给她洗脸,然后接好水挤好牙膏放在她手里,然后去衣帽间换衣服。 顾鹿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不对,又想不起来,然后洗漱完毕之后,跟着云兰去换衣服。 云兰看着她的衣服选了条红色毛衣,“红色好运,考的都会!小鹿加油!” 顾鹿看着伸手的毛衣发呆,好半晌才小消化了云兰的话。 !!!!! 今天是期中考试!!! 覆宴也准备好了,敲了敲衣帽间的门,“要迟到了。” 顾鹿才走出去,小脸有些颓废,覆宴伸手把她抱起来,另一只手领着昨天吃剩下的糯糯岩浆,看小姑娘这副颓废模样,忍不住问“怎么了?” “今天要考试了,我没复习,都是你的错!你就是不想让我吃蛋糕!”小姑娘快委屈死了,完全忘记了今天要考试了,她昨天没复习,考砸了就没蛋糕吃了。 云兰听闻忍不住笑出声,少爷最爱逗小鹿了,只要小鹿一哭,什么少爷不都端到她面前。 “你昨天不是顾着吃糕点了?还倒打一耙了?嗯?”覆宴掐了掐她的小脸蛋,睨了一眼偷笑的云兰,然后抱着她下楼去了。 顾鹿想了想,覆宴昨天晚上似乎是阻止她了,然后她撒娇覆宴没说话了。 顾鹿愤愤地咬着嘴巴,鹿眼看着地上,心里不断地骂着。 天气又开始升温了,今天只穿了毛衣和外套,和覆宴是同一个颜色的。 到达了考场之后,覆宴才把她放在地面上,然后塞了文具给她手上,然后走进入考场。 两个人依旧是上次的位置,一前一后,老师也知道这两个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覆宴提前写好了卷子,听着声音,后面的小鹿还在写,就坐在原地趴在小憩。 顾鹿认真的写完了卷子之后,抬起脑袋看向已经在闭目养神的覆宴,检查了一遍卷子,乖巧的坐在椅子上。 上面的老师看着已经写完卷子的小姑娘盯着面前的覆宴看,忍不住走过来,“写完了吧同学?写完了就提前交卷出去吧!” 顾鹿听闻哦了一声,把卷子塞给老师,又拿起覆宴的卷子塞给老师,然后踹了一脚覆宴的腿,周围的考生纷纷抽了一口气,这丫的太大胆子了,大佬都敢踹。 于是一群考生目瞪口呆的看着大佬睁开眼睛,伸手把小姑娘抱起来,走出考场。 老师无语的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用力的咳了几声,考生们纷纷回过神继续答题,要不是这两个是学霸,他能把这俩人踢出去,竟然敢给老师塞狗粮。 今天早上考的是语文,下午考数学,后天早上考英语,后天下午考其他综合,附中的考试比较独特,除了语数英其他科目都是综合在一张卷子里考的。 顾鹿考完试后的状态有些恹恹欲睡,覆宴便带着她去车上,打开暖气,坐到后座调整座位,形成一个小床,拿毯子盖住她,哄着她睡。 直到阳历江他们出来,覆宴才把她叫醒,小姑娘缩了缩身子,软声撒娇“困嘛。” 就跟个书呆熊似的,挂在身上,“我抱你去吃饭,我有什么好处?” 顾鹿被他烦的不行了,抬起头,拉下他的衣领,在他脸上亲了两口,继续握住他的胸口睡觉。 这时候刚好很多人考试完毕出来了,路人挺多的,周围的路人看的目瞪口呆,不过对上大佬的关爱眼神纷纷退散了。 阳历江一看见覆宴你嚷嚷着,“快快快,对一下答案,让我死心!” 怀里的小朋友被的声音吵得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然后伸手拧住了覆宴腰间的那块软的肉,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好吵!” 玉妃掩唇笑着,可能也就只有顾鹿才敢掐大佬了。 阳历江听到顾鹿说很吵,顿时话都不敢说一句的躲到了明治宇身后。 覆宴脸色不变,然后空出一只手,抓住了小朋友恶作剧的爪子,捏了捏。 顾鹿像受到惊吓似的收回来,不动了。 “顾小鹿起床了,不让就饿着。”覆宴无奈地看着怀里的树袋熊。 树袋熊一听,下意识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睛,转头看向对面的一行人,让覆宴放她下来。 覆宴挑眉,伸手把她放下地面站稳,然后小姑娘噔噔噔的跑到玉妃面前跟树袋熊似的挂在玉妃身上。 玉妃看着大佬阴沉的脸色和男朋友不太好的脸色,再看看身上的树袋熊,跟自己奶声奶气的撒娇,“玉玉抱!” 萝莉控玉妃闭了闭眼睛,遵从本心把轻飘飘的顾鹿抱起来,顾鹿埋在软乎乎的胸口,美滋滋地蹭了蹭。 覆宴的脸都黑了,玉妃倒是不怕死地挑衅看他一眼,只见覆宴走了过来。 顾鹿被后面一双手把她从玉妃身上抱了回来,顾鹿眼睛得意地很,阳历江目瞪口呆地看着顾鹿。 顾鹿被覆宴抱走了还挣扎了两下,“你不让我睡,我找别人去……” 覆宴伸手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沉声说“睡。” 顾鹿才满意地消停窝在他怀里睡,玉妃啧了几声,不愧是顾鹿。 凌念念牵着千颂也走了过来,“你们准备去吃饭吗?” 玉妃扬唇,“是啊,要一起吗?” 凌念念眼睛一亮,抓了抓男朋友的手,点点头。 千颂向来是对自己的小女朋友,百依百顺的,想跟他们一起吃,就一起吃吧。 于是一行人去到了学校附近的烤肉店,到了顾鹿还在覆宴怀里窝着睡,其他人都习以为常,倒是千颂诧异地很。 “小鹿身体差,喜欢睡觉。”凌念念见千颂盯着顾鹿十分好奇,就小声解释了一下。 做人点好了烤肉,坐在桌子上,各做各的事情,等待着上菜,很快飘扬着烤肉香的烤肉就上来了。 顾鹿吸了吸鼻子,睁开了桃花眼看面前的烤肉,眨巴眨巴大眼睛,伸手就拽着身后的少年,“阿宴饿!” 众人一听纷纷都笑了出来,这可真是个小馋猫。 覆宴把她扶稳坐好,把烤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递到她嘴边,哄着她吃了不少才开始吃。 顾鹿吃饱喝足了,窝在覆宴怀里,看着覆宴吃,乖巧的很,只不过眼睛似乎一直在盯着凌念念旁边千颂。 总是觉得千颂身上有一股很浓郁的亲近感,说不上哪里,哥哥?阿宴说过身份没有问题,不可能是哥哥,可是这个亲近感是哪里来的呢? 小姑娘想着想着就开始发起了呆,一群人都发现她在盯着千颂,脸覆宴脸色都不太好看了,惩罚性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小姑娘,一个机灵才回过神。 凌念念倒是笑出来了,“小鹿在发呆呢。” 覆宴知道顾鹿其实是在看千颂,“他不是你哥哥,不准看了。” 顾鹿咂咂嘴巴,乖巧的点点头,桃花眼看着脸色不好看的少年,一副老实人的表情。 玉妃看了一眼顾鹿,又看了一眼千颂,也挺怪异的说“唉,你们说这两个人的眼睛还真的挺像的……” 凌念念似乎找到了共鸣的人,连忙附和“我也这么觉得,我第一眼看见小鹿,就觉得很眼熟,后面发现和阿颂的眼睛很像!” 千颂听闻也盯着顾鹿的眼睛看,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揽住了旁边的小女友,“等一下他生气了,我可不帮你。” 凌念念看着大佬越来越差的脸色才闭了嘴,揪着男朋友的衣袖,弱声说“错了错了。” 顾鹿打了个饱嗝之后就一直噎,覆宴无奈地端来了一杯果汁递给她,顾鹿喝过水之后才缓了一些。 噎的眼角的泪花都泛出来了,虽然升温了,天气还是挺冷的,顾小鹿平时里吃饱了就想睡觉,今天也不例外。 覆宴抱着小姑娘回到车上打开暖气,哄着她睡午觉了,等她睡着了,少年转头看着窗外,会暗不明的眼睛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142糖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还是暗中派人去查千颂的事情了。 期中考完后,同学们都恢复正常上课 覆宴去厕所了,顾鹿趴在桌子上睡觉,恰好千颂去小卖铺给凌念念买糖果,看见顾鹿揉着松醒的眼睛看着他,下意识把多买点那包糖果放在顾鹿桌子上。 顾鹿本能亲近千颂也怕覆宴生气,连忙把烫手的山芋还回去,“谢谢你,我不吃这个。” 千颂看着女孩一副馋的不得了了,还忍着还回来,凌念念把糖果塞到她手里,说“没关系的!” 顾鹿才拽着糖果转回去,念念给的应该没事吧? 覆宴回来之后看见小姑娘嘴巴鼓鼓地似乎在咀嚼着什么,伸手捏了捏,“又在偷吃什么呢?” 顾鹿含糊不清地说“糖果。” 覆宴便以为是她偷偷从家里带出来的,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警告她“小心牙疼,你看我到时候理不理你。” 顾鹿心虚地咂咂嘴巴,拿出糖果袋子又拆开一颗递到覆宴嘴边,覆宴看见明显不是从家里带出来的糖果,瞥眉“你小卖铺了?” 小姑娘小短腿跑这么快?没可能。 身后的凌念念才说道,“是阿颂买的,我给她的。” 本来就对千颂很不爽的覆宴把小姑娘手里的糖果抢过来,顾鹿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阿宴抢她的做什么? “没收。”覆宴淡淡地睨了一眼千颂,然后拿小姑娘的糖果收了起来。 千颂看了一眼覆宴,也没说什么,继续做着题。 顾鹿却不依了,这是念念给她的,为什么要没收,咬着唇瓣愤愤道“最讨厌你了!” 覆宴看着她,眼神冰冷,语气都凌厉了几分“你这么喜欢他,就跟他回家。” 千颂听闻皱了皱眉,淡声说“我妈也喜欢你,跟我回家也行。” 顾鹿颤着身子看着覆宴那冰冷的眼神,心脏抽搐的疼,她垂着脑袋没有说话,覆宴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外套的口袋,平时装着顾鹿手机的,这会空空如也,小姑娘拿着了。 那小姑娘很有可能就跟着千颂走,毕竟凌念念也在。 凌念念闻到了一股火药味,但是不明白覆宴为什么生气,只觉得顾鹿那小模样太可怜了,也说“跟我回家吧,和我睡!” 顾鹿没说话,只是垂着脑袋看着课本,玉妃转身看着顾鹿有些不赞同地看了一眼覆宴,想说什么,白沽严及时把她带了出去。 再说下去覆宴等下能把教室炸了好吗? 顾鹿垂着脑袋,平时这个时候覆宴早就要抱着她哄着了,覆宴这次倒是强忍着看着小姑娘委委屈屈,没去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接近了放学时间,顾鹿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胡乱猜测,阿宴不喜欢她了,要赶她走了。 想着想着眼泪就落在了课本上,覆宴余光看见了,拽紧了拳头,还是忍住了,没有去哄她,等着她来服软。 放学铃声响起,顾鹿下意识转头看覆宴,覆宴还在写着题,没看她。 她咬着唇瓣想说什么,凌念念就开口“小鹿要不要去阿颂家玩?” 覆宴一听就像是点燃的炸弹,把东西整理好,转身准备离开,脚步特地放慢,等着小姑娘追上来。 可是小姑娘没有,她坐在那里看着他离开的脚步,漂亮的眼睛蓄满了泪水,小姑娘此刻想的就是,方才的胡思乱想,全部验证了。 覆宴握紧的拳头,转身离开了。 顾鹿颤了颤,收回了目光,擦掉眼泪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凌念念心疼地看着顾鹿,“你就跟我回家吧。” 千颂知道大概是因为自己的糖果,有些愧疚,看着小姑娘满脸泪痕的脸,心口有些莫名的触动,他有些愣,发现好像只是普通的心疼,才松了口气,默认了小女友的话。 顾鹿摇摇头,带着哭腔的奶音说“不了,谢谢念念。” 凌念念担心地看着她,她这么小小一只,覆宴又走了,等一下被坏人拐了怎么办? 顾鹿却整理好自己的小书包,背在肩膀上,对她笑“我去找妈妈就好了。” 凌念念才松了口气,去总统府也行,安全就好。 凌念念才跟着千颂离开了。 顾鹿拿着手机去定了个酒店,然后孤零零的背着书包走到自己的房间。 覆宴坐在车库的车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小姑娘来,心里有些着急,连忙拿出手机打通小姑娘的电话。 顾鹿看着屏幕上的电话,没有点接通,只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不停的振动。 “对方无人接听……”又是一声无人接听,覆宴全身冒起了冷汗,又打通了秦助理的电话问“找到了吗?”声音嘶哑,秦助理听到了他语气中的悔意。 “还没……查到了,在我们家旗下的酒店,2006……” 覆宴一听连忙驱车开上了酒店,手机没电关机了。 秦助理听着耳边断线的声音,连忙打了个电话给酒店的前台,前台表示明白,他才松了口气,挂断电话。 顾鹿此刻站在落地窗旁边吹着风,温度虽然上升了不少,但是风还是很大的,小脸被冷风吹的有些苍白,顾鹿颤着着身体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脑海里不断的回想起刚才覆宴那冰冷的眼神和语气,让她觉得无比窒息。 眼泪一滴又一滴落在地毯上,顾鹿伸手摸了摸脸蛋上的泪水,桃花眼空洞地看着外面,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水迹了,愣了好一会儿。 好半晌才颤着身体走回床边,躺在床上看着灿白的天花板,突然觉得有些渴了,爬起来倒了一杯冰冷的水灌进去之后,从头到脚被冷的一颤,手一松杯子落在地板上打碎了。 顾鹿看着尖锐的玻璃,下意识去捡,被玻璃的尖锐划破了手指,她看着看着眼泪又忍不住落下了,看着鲜红的颜色,头疼的很,心底有一种用一块玻璃划破手臂看见更多鲜红颜色的想法。 于是她抓起了一块锋利的玻璃在手心里,另一只手又抓起了小细碎的玻璃,就听到了门被解锁的声音。 覆宴在前台拿到了房间的门卡,一开门就看到了小姑娘蹲在玻璃碎旁边,满手的血,地毯上染上了鲜红的颜色,她呆呆地看着地板的玻璃碎,听到他开门的声音,还有些迟钝的,抬头看着他。 “顾鹿!”覆宴低吼一声,后面的服务人员看到了小姑娘满手的血,连忙拿着医务箱走进来,把纱布跟酒精递给覆宴。 顾鹿愣愣的蹲在原地看着他,似乎是没反应过来。 覆宴包扎好受伤的手指,想掰开顾鹿另外一只握着的手,看看有没有受伤,小姑娘抓的紧紧的,覆宴又不敢强行掰开,只好作罢。 顾鹿呆呆地看着覆宴没说话,只不过脸上的泪痕不断的涌出来,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看见他就很委屈很难过。 覆宴接过纱布把她的伤口处理好,把她横打抱起,余光看见了他的书包,服务员连忙去把它拿过来,覆宴借过来挂在了肩膀上,抱着小姑娘离开了。 顾鹿坐着副驾驶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覆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见她没有任何反应,脸色一沉,把车速飙到最高。 她发病了,但是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平时也没有再把药带在身边,那些药伤身,少吃点也好。 顾鹿突然动了,覆宴因为她自己清醒了,正想说什么,他看到了小姑娘展开了另一只手,另外一只手上有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白白嫩嫩的手掌心上一片血迹,猛的一吼“顾鹿。” 方向盘突然一歪,差点撞上了前面的车,车主怒骂着,看见了车里面的情况,又躲了回去。 顾鹿似乎听到了,动作一顿,歪头去看他,覆宴把车停到安全的地方,把她手里的碎片抢了过来,中间把两个人的手弄得许多细细小小的伤痕,顾鹿似乎感觉不到疼,只觉得鲜红的颜色格外刺眼,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然后晕了过去。 覆宴又快速把车开到家,然后给她处理了一下伤口,接过来云兰递过来的温水,把顾鹿扶着坐起来,给她把药灌了下去。 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看了两眼,才松了口气说“应该是失血过多,注意保暖啊!” 云兰担忧的看着两个人,又对上少爷冰冷的眼神才离开。 顾鹿颤了颤睫毛才睁开眼睛,觉得手指很疼,十指连心,又加上小姑娘的痛觉很灵敏,眼睛当即又蓄满了泪水,看见了走过来的覆宴倔强的没有落下。 覆宴看着她的小脸,伸手在她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小姑娘被敲的懵了,眨着无辜的桃花眼看着他。 阴影笼罩,就听到了少年咬牙切齿的声音,“翅膀硬了,是不是?” “都敢自残了?还跑去酒店自残?” 顾鹿想说不是故意的,但是唇瓣被覆宴含住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少年懊悔的脸,有些反应不过来。 “错了,我错了。以后给你买糖,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 143补偿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糯叽叽地哭了出来,嘴里还在说着“我要很多,明明就是念念给我的,你…你抢我的…” 覆宴以为是千颂给她的,怒火中烧根本听不进去顾鹿的解释。 他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温声哄着顾鹿,“要多少买多少,不哭了。” “你还凶我…你说不会凶我的,还…嗝…还留下我一个走了……”顾鹿越想越委屈,眼泪越来越凶猛,带着哭腔的奶音听着让人心疼。 覆宴看着她委屈巴巴地揪着自己的衣服边打着哭嗝边控诉着,像极了一只奶猫似的,时不时软乎乎地挠你几下,可爱死了。 “错了,不敢了。我认错好不好?”覆宴抱着顾鹿任由她刮痧似的挠了好几下,然后哑声认着错。 顾鹿才吸了吸鼻子,“我要吃糖果。” 想了想还补了句“要芒果味儿的!” 覆宴看着她的桃花眼泛着水汽,还跟他要糖果,哑声“给,要什么都给。” 覆宴给她洗了个脸,换了一身衣服,抱着她出门买糖果,顾鹿也乖巧地窝在副驾驶,鹿眼看着车窗外面的倒影,期待着糖果。 到了商场,时间还早,人流量还算比较多。 一开始抱着她进去挑糖果就引了许多人看着,不过两个人似乎不受影响,自顾自地挑着糖果。 覆宴这次倒是真的惯着顾鹿,顾鹿拿了不少的糖果,然后看着车子满满当当的糖果满意地点点头,“阿宴放我下来吧!” 覆宴无奈地看着顾鹿那一脸满足的表情,把她放下低了地上,一只手推小推车一只手牵着小姑娘。 覆宴一大长腿牵着旁边的糯叽叽的短腿萝莉,显的她格外娇小玲珑,引来了不少阿姨过来想合照。 覆宴起初还由着,后面脸色阴沉地把小姑娘抱了起来,拒绝了阿姨们的要求。 “啊啊啊啊,好卡哇伊的小萝莉!你是她哥哥吗?我们可不可以合照……”一个年轻女孩走过来,看着覆宴抱着顾鹿把脸转过来顿时话梗住了。 顾鹿此时也不是很高兴了,为什么都说阿宴是哥哥? “阿宴不是哥哥!”顾鹿凶巴巴地瞪着年轻女孩,然后想了想还补了句“阿宴是我的!” 覆宴看着小姑娘凶巴巴的小表情,脸色顿时沐如春风,也勾唇附和小姑娘的话,“嗯,是小怂包的。” 年轻女孩默默点开微博,看着上面的照片,“你们是覆宴和顾鹿吧?” 顾鹿眸子闪躲地往覆宴怀里缩,听边絮说私生饭超级可怕,覆宴伸手捏起她的帽子盖住她的脑袋,裹的顾鹿只露出一双眼睛。 年轻女孩懵逼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连忙摇头“我不是私生饭,我就是你们两个的cp粉而已!” 顾鹿才松了口气,伸手掀开了帽子瞅着她,覆宴伸手摁下她的帽子,“别动,还想不想吃糖果?” 顾鹿撅嘴没再动,由着覆宴把她裹的严严实实,覆宴然后冷冽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孩仿佛在问她,还有什么事吗? 女孩颤了颤,还是大着胆子说“我刚刚拍的照片可以发微博吗?我会艾特你们的!” 顾鹿听到软声说“我可以看看吗?” 她想知道为什么那些阿姨叫阿宴哥哥,女孩眼睛一亮,连忙把自己的手机奉上。 顾鹿看着照片上娇小的自己和旁边高大的覆宴,这也怪不得人家说是兄妹俩,不知道的可不就是哥哥带着贪吃的妹妹出来买糖果吃么? 顾鹿点点头,把手机还给了女生,然后有些不是很高兴了,拽了拽覆宴的衣服低声说“我们回家吧。” 覆宴也不知道小姑娘为什么突然之间情绪就低落了,可是那照片他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见她心情不好,抱稳了些,唤行七拿糖果去结账,行七脸色诡异地推着小推车去结账。 他带着顾鹿去奶茶店,然后把她放在位置上让她等着,顾鹿不想一个人坐着,覆宴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哄她“乖。” 一群人好奇地围观着,又看着那个高高瘦瘦的帅哥又去排队给那女孩买奶茶。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情侣吗?好甜啊!!” “可能是兄妹呢?” “什么兄妹阿,兄妹怎么可能亲额头?” “说不准的好吧?” “反正我觉得这两个是一对!” “……” 顾鹿听着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被不好的情绪蚕食着。 店员看着面前俊逸的男生皱着眉看着菜单,然后温柔地说“帅哥是要自己喝还是给妹妹喝呢?” “她是我未婚妻。”覆宴听闻目光从菜单上移开,转移到店员身上,似乎十分不满她说的话。 店员对着覆宴的眼神颤了颤,“如果是女孩子的话,我们推荐和这款新品,芝士奶茶哦。” 覆宴思考了一下,指着菜单上的西柚桃桃,皱了皱眉“不加冰,全糖…” 店员脸上尴尬,然后还是僵硬着脸下单了,然后又之中旁边的付款码,“请付款拿码取货哦。” 覆宴目光看着小姑娘,站在柜台面前等着奶茶,吸引来了许多小姐姐,其中一个就大着胆子上前问加不加微信。 顾鹿本事就不高兴,听到那有人要加微信,生气跑过去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覆宴身上,“不准加!” 那女生一愣,然后笑着说“小妹妹这是你哥哥吧?哥哥总有一天会有嫂……” “这是我未婚妻,请你自重。”覆宴伸手把树袋熊抱起来,看着她眼眶红红的叹了口气,射向女生的目光毫不避讳的冰冷刺骨。 女生涨红了脸,低着头说了一声对不起,跑了出去。 覆宴的果茶也做好了,接过来放进顾鹿的手里就带着她离开了。 顾鹿这次没有兴奋地立刻插上吸管,覆宴脚步一顿,伸手捧着她的脸,“怎么了,顾小鹿?” 顾鹿仰着头看着覆宴的脸,咬着唇瓣说“没什么。” 覆宴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就知道,肯定不是没什么,又捧着她脸抵住他的额头,“不高兴要和阿宴说,嗯?” “不想要这个?我带你回去买你喜欢的奶茶好不好?”覆宴看着顾鹿手里的果茶,下意识以为她不喜欢。 顾鹿咬着唇瓣就是说不出来,然后点了点头,“好。” 覆宴便真的以为是奶茶的原因,抱着她就走回去奶茶店,顾鹿扯住了他的衣服,又指着另外一家奶茶店的广告,“我要那个。” 覆宴也依着她去买了一杯放进她怀里,顾鹿才情绪好了一些,覆宴把她抱到副驾驶上放下,顾鹿捧着奶茶插上了吸管喝了几口。 甜甜的味道缓和了情绪,顾鹿看着另一杯果茶发着呆,覆宴驱车回家。 网络上突然冒出来了一段视频。 视频上,覆宴抱着顾鹿走进了奶茶店,然后把她放在座位上,点了果茶,然后有女生来搭讪之后顾鹿的反应和覆宴的覆宴。 博主声嘶力竭地赞美这对的神仙爱情,也有人在议论覆宴和顾鹿这个是特地炒作吧? 也有人get到了覆宴那句这是我未婚妻的点,疯狂磕着糖。 秦薇薇看见了视频,皱了皱眉,然后又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想了想打开微信给顾鹿了消息。 薇薇一笑:“是不是生气有人搭讪你家阿宴了?” 顾鹿捧着奶茶心不在焉地偶尔吸两口,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才拿出来,看着消息,气鼓鼓地回来一句。 顾小鹿:“阿宴是我的!” 薇薇一笑:“你的你的。” 薇薇一笑:“不过你家阿宴好像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哦?我教你个办法。” 顾鹿余光看了一眼覆宴,然后又掩耳盗铃似的给秦薇薇发消息。 顾小鹿:“什么办法?” 薇薇一笑:“我一会去画个九宫格,你就让他不经意地看见就好了~” 顾鹿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这个简单就答应了。 秦薇薇看见顾鹿同意,勾着唇角开始画画,今天的更新又混到了呢! 九宫格很贴心地把小姑娘的情绪写了出来,顾鹿看着简直直呼没错! 一群人纷纷在底下安慰顾鹿。 覆宴余光看见顾鹿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然后不停地玩着手机,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然后稳稳地把车驱到车库。 顾鹿看见他要过来打开车门,下意识把屏幕关上了,覆宴看见顾鹿似乎有些心虚,睨了她一会,才伸手把她抱走。 覆宴哄着她去洗澡,顾鹿放下奶茶乖乖地跟着云兰去洗澡,只不过还回头看了一眼手机才离开。 覆宴见她走了,伸手拿起手机打开,他们都知道彼此的手机密码,一点开就看到了秦薇薇画的九宫格,一时之间有些楞,思考了一会才看着那两杯奶茶,把手机放了回去。 顾鹿大概是因为是心情不大好,泡澡的时候还发了好一会的呆,没看见云兰,只能自己吃力地把衣服套上,走出浴室。 一出来就看见覆宴,她下意识唤了一声“阿宴?” “不高兴?”覆宴熟练地把她捞起来,眼睛和她对视着。 顾鹿别过脑袋,闷声说“没有。” 她没什么不高兴的,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144钢琴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阿宴也没有把微信给她们,没什么不高兴的。 覆宴从兜里拿出来一颗芒果糖,拆开包装,放在顾鹿嘴边,顾鹿张嘴咬住,牙齿还啃住了覆宴的手,留下一个牙印才松口。 覆宴低头看着手指上的牙印,眼神揶揄,“这还没有不高兴?嗯?” 顾鹿不理他,扭过头打开了电视看起了电视剧,覆宴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陪着她看了许久。 直到快到了准备睡觉的时候,覆宴还才伸手把她圈进怀里,“该睡觉了。” 顾鹿打了个哈欠,把电视关掉,任由覆宴把自己抱着去床上。 然后拿着手机给她,“转发一下导演的微博。” 顾鹿乖巧地打开自己的微博把导演发的微博转发,然后关掉了手机,一副我要睡觉了的表情,缩进被窝里。 覆宴知道她不高兴,关掉灯就把她圈着闭上眼睛睡觉了,顾鹿也没挣扎,发了会呆也就睡着了。 阴暗的房子里一群人看着睡觉,明明深夜了还没睡觉聚集在一起,气氛十分凝重。 一个男人打开微博看着照片,目光阴毒,然后动手把照片传上老旧的投影仪上,“这个女孩,是……” 一群人听闻纷纷看过来,神色纷纷变得阴毒。 一群人开始商量起了怎么暗杀顾鹿,直到深夜。 期中的成绩终于酸出来了,老师拿着卷子,十分得意的脸板了起来走进教室。 一群人看着老师的神色有些迷,心底惴惴不安的很,老师这个表情不会是考砸了了吧? 老师看着地下一群人沉默地看着他,忍不住笑出声,把卷子丢在讲台上,“课代表上来发一下试卷。” 课代表畏畏缩缩地站起来,上前把试卷拿来分了几个同学发了下去。 老师等试卷发的差不多了,才开始点评。 “这次大家都有进步阿!不错阿!看来是平时都有好好复习,今天的作业就免了,只有一张卷子。” 听闻前面那段群里欢呼,听到后面一半声音又唏嘘了。 顾鹿拿着差2分满分的语文试卷,余光瞟了覆宴的,也是差两分,才松了口气。 这节课老师把试卷讲解了一遍,众人听的津津有味,不过覆宴发现小姑娘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此刻正在盯着试卷发着呆,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小姑娘像受惊的兔子看了他一眼,然后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在问“怎么了?” “专心听课。”覆宴捏她的鼻子,低声说。 在上面讲题的老师也是注意到了,也是翻了个白眼,当做没看到。 顾鹿才转头去专心听课,她最近觉得心底总是有些不安,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这节课很快就结束了,老师抱着自己的东西走回了办公室。 下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众人又开始在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着。 班主任笑眯眯的抱着两沓试卷走进来,然后看着众人有些紧张的样子,清了清嗓子。 “这次……大家都考的不错,一会我把排名贴出来,想看的都自己看看,有些同学进步了,有些同学稍微再退步,要自己找原因,找出自己的不足,然后弥补它。” 试卷发下去后,班主任也开始讲起了英语试卷,众人也老老实实地听课,气氛十分的好。 临近下课的时候,班主任突然拿出一份表格,“大家应该都知道,一年一度的校庆晚会快到了啊,学校要求每个班级必须表演两个节目,你们自行解决这个问题。” 同学粉开始议论纷纷地开始讨论,班主任摸了摸胡子,把表格交给班长就准备离开了,班长看着表格上的选项忍不住说“可是我们没有哪个同学会合奏乐器的,只会独奏阿,时间来不及……” 班主任脚步顿住了,转身看了一眼班长,然后高深莫测地看向覆宴,“这个节目就让我们覆宴同学来解决吧。” 覆宴眉心一跳,正想拒绝,班主任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班长只能硬着头皮上来,“大佬……” 覆宴正想拒绝,顾鹿就接过了表格,一言不发地签上了覆宴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又还给了班长。 班长感激地看着顾鹿,在覆宴不善的目光下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和其他同学讨论另外一个节目怎么办。 覆宴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姑娘,低吟“你都不准备和我说话了,还签名?” 顾鹿看着手里的卷子,没有回答他,脑子里思考着,到时候能做什么曲目。 他的顾小鹿钢琴八级,合奏问题也不是很大,前段时间这老狐狸突然问他顾鹿会不会什么乐器,估计就是在这等着他呢。 不过眼下顾鹿心情不是很好,他也不想让她理这些事,既然她都签了,就随她去吧。 玉妃不知道顾鹿会钢琴,转头过来和顾鹿说着“小鹿今晚我能看看你弹钢琴吗?” 顾鹿眸子闪了闪,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玉妃扬唇满意地转回去和白沽严说着话。 阳历江这次成绩也还不错,进步很大,他早就知道顾鹿会弹钢琴,也死皮赖脸地跟着覆宴回家了。 角落的钢琴被佣人掀开了防尘布,浑身通透的白色琴身,玉妃砸了砸舌,期待地看着顾鹿。 佣人拿过调节器递给覆宴,覆宴接过来调了一下音色。 “大佬还会弹钢琴?”玉妃十分诧异地看着覆宴站在那边调音色,又看着旁边站着小姑娘。 顾鹿站在原地听着钢琴发出来的音色,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覆宴调音色好之后,又把每一个琴键按了一遍,走过来牵顾鹿过去。 阳历江和白沽严停好车子走进客厅,看着那架钢琴。 顾鹿坐在椅子上把纤细的手指架上去,覆宴不知道在和她说着什么,顾鹿闭上了眼睛,手指就在琴键上飞舞。 治愈的曲调就在众人耳边响起,有些欢快,随即逐渐变得沉重低沉,覆宴垂眸看着面前闭眼的女孩,没说话,脸色略沉重,然后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打断了琴音。 “小鹿还没走出来呢。”阳历江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玉妃不明所以地看向阳历江,“什么?” 阳历江看了一眼在抱着小姑娘哄的覆宴,低声说“其实最好的钢琴不是这个,那个钢琴的音色才是真的好听……” 玉妃见他一直说钢琴睨了他一眼,觉得他在耍自己,忍不住踢了他一觉。 “只不过那架钢琴,有佣人嫉妒偷偷放了刀片,小鹿不知道然后…覆宴就再也没给她摸过钢琴…”白沽严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阳历江,揽过玉妃低声解释着。 阳历江忍住脚疼不敢叫,又补了一句“那架钢琴可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手的,可是钢琴的白月光来着,当时大佬哄小鹿买到手就过河拆桥了。” “那她真的没事吗?”玉妃有些担忧地看着脸色有些泛白的顾鹿。 顾鹿颤着身体缩在覆宴怀里,她不敢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睛仿佛就能看到琴键上都是红色的鲜血,可怕极了。 当时覆宴为了缓解顾鹿的情绪,搞来了一架钢琴,顾家那台没法移动,是高级定制加人工的,他不知道顾明去哪定制的,只能拖阳历江买来那台钢琴。 让顾鹿每天去练一个小时的钢琴,顾鹿逐渐养成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下楼弹钢琴,并且一开始就不会停,直到曲子弹完。 有个女仆就看准了顾鹿练钢琴的时间,偷偷在琴键中塞了刀片,只要顾鹿一弹钢琴,刀片就会划伤顾鹿的手。 顾鹿不知道就一如既往地去弹钢琴,被刀片划伤了手指,还是忍着疼弹完了曲子,看着琴键上的鲜血发着呆。 覆宴见她脸色不对,走了过来,看见钢琴上的血迹,沉声问怎么回事。 顾鹿伸着带血的手指精准地按着那个有刀片的琴键,看到了刀片楞在了原地,覆宴看着锋利的刀片,伸手挡住了她眼睛,把她带回了房间,包扎了手指之后,顾鹿一星期没再走出房间,也没再碰过钢琴。 覆宴把那名女仆找出来关进了地牢里把她逼疯了,又把那架钢琴移到了琴房里,又买了一台新的,又吩咐管家把琴房锁上。 顾鹿大概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事情,心底留下了阴影,委靡不振 了好长一段时间,知道覆宴看不下去了,带她出门溜了一圈才勉强好点。 覆宴低头看着怀里的脑袋,“我们不参加了,好不好?” 顾鹿颤着身体,没回答,好半晌才有软乎乎的奶音“我签名了。” 覆宴哭笑不得地把她抱起来,“那明天再练了,先吃饭。” 顾鹿有些无精打采地点点头,佣人把一群人带到了餐厅,摆好了食物,又退下了。 大概是不好的回忆又被回想起来了,顾鹿也没吃多少就不肯再吃了,覆宴也没再逼着她吃,让云兰带着她去洗澡了。 云兰也是知道那件事情的,她签着顾鹿去洗澡,守在浴室门口等着顾鹿出来,然后帮她穿上衣服又带着她出去帮她把头发吹干。 顾鹿坐在沙发上发着呆,看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 145琴声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云兰看着心疼,连忙下楼把少爷叫的上来。 覆宴知道她又在回想画面了,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把她揽进怀里,“不想弹就不弹,好不好?” 顾鹿颤了颤,窝在他怀里喘息了好一会,才弱声说“可是我签字了。” 覆宴瞪她,顾鹿什么都好,就是答应了的事情即使自己做不到或者会伤害自己都要去做到。 顾鹿颤了颤睫毛,又缓和了一会,牵着覆宴一步步走到琴房,覆宴想把她捞起来抱离开,顾鹿已经伸手摸上了那把锁,身子还在发抖。 覆宴蹲下从身后抱住她,云兰好半晌才听到女孩的声音,“打开吧。” 云兰犹豫了一下,才拿着王妈交给她的钥匙,找到这个房间的那枚,打开了门。 玉妃他们听到了动静,也上了楼,都默不作声地看着。 覆宴松开她,站了起来,小姑娘伸手抓住他的手,拧开了门,覆宴伸手打开了灯。 钢琴在琴房的中间,旁边还有小提琴,大提琴。 云兰进去把防尘布掀开,然后又离开了。 顾鹿看着前面的钢琴,抓着覆宴的手收紧了些,覆宴也回握住她的手。 顾鹿缓步走过去,玉妃眼底都带着点惊艳。 那钢琴,琴身镶嵌着白玉,每一个地方都抛光完美,覆宴从阳历江那看到的第一眼就想起来顾鹿,于是就搞到了手。 顾鹿颤着着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琴键,覆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一个一个琴键按完,然后才让她坐下,牵起她的手放在琴键上。 顾鹿摸到冰冷的琴键就闭上了眼睛,喘息了好一会,额间冒出了细细的汗,纤细的手开始在琴键上飞舞。 琴声比楼下的那架好了不止一点点,带着不可抗拒穿透性的琴音回荡在琴房之中。 顾鹿似乎进入的状态,手指飞快。 她弹的曲子,他们都没听过,倒是阳历江露出来一副怀念的表情,看见玉妃的疑惑,他才低声解释,“这是小鹿自己写的。” 他来找覆宴的时候,曾偷偷听到两个人合奏,他也算半个钢琴爱好者,后面忍不住问了一句覆宴,覆宴告诉他是原创的。 覆宴看着顾鹿的状态还不错,才走到大提琴旁边拿起来琴弦,融了进去。 低沉的大提琴和钢琴融合了在一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阳历江露出怪异的表情。 听到了大提琴声音,顾鹿的手颤了颤,速度放慢了些,融合的更好了。 在场除了阳历江其他的都不怎么懂音律,只觉得好听。 顾鹿颤着睫毛,突然停下了手,沉默了半晌,跑向了覆宴。 覆宴也伸手抱着她,低声哄了她一会,又带着她回房间去了。 玉妃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这是怎么了? 阳历江见两个人回房间关上了门才说,“小鹿的状态不好吧,可能是又想起那件事情了。” 阳历江不知道的是,那女佣被逼疯了之后,被佣人准备送出别墅的时候,碰到了正准备去花园的顾鹿,女佣发了疯似的冲上来掐住了顾鹿的脖子。 顾鹿被覆宴救下来之后,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可以说是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白宅 白砚之给白溪最后一次针灸,然后收回了针,睨了她一眼,“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两人岁数相差无几,白溪比白砚之大了几个月,这一段时间下来也熟络了。 白溪垂了垂眸,摇摇头,“我应该是回到小镇子里,继续过我的。” 妈妈死了,她在这里什么也不剩下了,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那就回去镇子上吧,不知道橘猫怎么样了。 白砚之把布包绑了起来,然后像是提醒的语气,“他生病了,在西环。” 白溪听闻颤了颤,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京都突然下了一场暴雨,气温下降变得湿冷湿冷的,白溪看着外面的雨水,突然想起来白砚之说的话。 想了想,转身回房间拿了手机就匆匆离开了白砚之的阁楼,这一切都被揽着白砚之的路季看在眼里,两个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白溪拿出手机准备打车,就碰到了白砚之安排好的司机,“白小姐要去哪?” 白溪抿了抿唇,还是上了车,好半晌才报出来一个地址“西环北站。” 司机有些诧异,还是没有多话,驱车开向西环。 这里是她去小镇之前住的一个小别墅,很小很小,但是她一个人足够了,很有安全感。 她想了想伸手输了以前的密码,门应声而开,白溪知道心底似乎有什么又再次涌出来了。 门打开,所有东西还是和她走之前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多了好多东西,很明显主人经常在这里,眼眶一阵酸涩。 她穿上自己以前的小黄鸭拖鞋走进去,沙发上挂着凌乱的西装外套,主卧的门打开着。 白溪走过去把西装拿起来放好,然后迟疑了一会,走进来主卧,男人躺在床上被子都没盖,在沉睡。 白溪走过去,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滴在他的脸上,“起来,去医院。” 闫策烧的有些精神错乱了,他好像听到了白溪的声音,然后想了想她怎么可能会来,突然一滴温热的水滴在他的脸上。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女人,僵硬地看着她。 白溪掩唇别过头,闫策向来爱干净,何曾会像这样头发乱糟糟,一看衣服就是没洗澡就累的躺在床上了,伸腿踹了他一脚,“起来,跟我去医院。” 闫策又闭上了眼睛,躺了回去,嘴里还是说着“幻觉了。” 白溪忍不住笑出声,伸手去掐他的耳朵,“快给我起来,不让我就答应爷爷联姻去了。” 闫策听到后面那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准,我看谁敢娶你!” 闫策只觉得头疼的很,又睁开眼睛看清了面前的女人,又开始说胡话“溪溪,我错了。” “我不知道孩子不能生下来……” “都是我……” 白溪见他又提起来孩子,忍不住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闫策一个机灵突然清醒了,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些楞。 “起来,去医院。”白溪见他清醒了。 闫策哑声应着,“你怎么来了?” “你管我。”白溪走出去客厅拿来他的西装外套,丢在旁边。 闫策看她一眼,把外套穿上然后跟着她后面,司机看见了闫策上了车也不意外,白溪对司机道“去医院。” 司机应声就驱车去医院,白溪带着闫策去医院打针,护士看着面前不配合的病人有些头疼。 人长的挺帅的,打个针,怎么就一点都不老实? 白溪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臂,看他不太好的脸色,“再动我就去答应我爷爷和那个什么少爷联姻。” 闫策黑着脸倒是没再乱动了,护士看着终于弄好的针头松了口气。 见护士走了,大概是深夜人也挺少的,闫策拉着白溪坐在自己的腿上,白溪睨他,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就随他去了。 两个人沉默了半晌,白溪靠在男人的胸口,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 “不生气了?”闫策哑声问。 “没什么好生气的,本来就是我自作自受。”白溪摇摇头,孩子是她瞒着的,也是她打掉的,有什么好生气的。 “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闫策听着她硬撑的语气,哑声又说着。 “不是你的错。”白溪固执地又否认了,是她的错,她和他遇见的时候,不该是白溪,而是白溪。 闫策没再说话,只是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靠在她的肩膀上,大概是太累了,睡了过去。 听白砚之说,最近他忙着处理闫家的事情,又来白家来回跑,终于病倒了。 白溪吸了口气,看着窗口外面的倾盆大雨,外面灯影霓虹。 他们两个 错在遇见的时候,他是闫家闫策,她只是白溪,所幸,现在他是闫策,她是白家白溪。 第二天玉妃有些担忧地转头看顾鹿,发现小姑娘果然有些委靡不振,这会又趴在桌子上睡觉,便有些担心地说“如果实在不行就不要参加了。” 覆宴摇摇头,顾小鹿决定的事情都不会再改变的,她若是想走出来这也是件好事。 玉妃又想说什么,被白沽严拉住了,白沽严摇摇头,玉妃抿唇转回去没再说什么了。 班长拿着表格走过来,看见顾鹿睡着了,只好硬着头皮问覆宴,“过两天就要去学校那边排练,今天你们能表演一下给我们看一下吗?” 覆宴睨了一眼顾鹿,叹了口气,“明天吧。” 班长听到大佬给了时间,才松了口气,他本来以为覆宴不会答应的,心底突然有些期待了。 顾鹿直到上课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覆宴拿出保温壶哄着她喝了些开水,顾鹿乖巧地听着课。 阳历江回头看了一眼顾鹿,眼神有些诡异,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回过头了。 覆宴知道阳历江大概通过顾鹿的琴声听出来了什么,看了一眼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的顾鹿。 下课间,覆宴和顾鹿说了一声去了新手间。 阳历江没忍住也跟了上去,然后早覆宴洗手的时候,忍不住说“阿宴,小鹿最近是不是不太好?” 146状态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洗着手没说话,只是看了镜子一眼。 阳历江有些急了,“小鹿状态不太正常……” 覆宴似乎没听到似的,转身准备走,阳历江抓住了他的手,覆宴才低声说“我知道。” 阳历江瞳孔一缩,手慢慢的松开了。 他在顾鹿的琴声里,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戾气…… 一个人弹出的琴音跟状态,能表现出这个人此刻在想些什么,或者最近遇到了什么? 顾鹿到底是怎么了? 可能是覆宴不在身边,顾鹿也没趴着继续睡了,只不过精神不是很好,和玉妃聊着天。 看见覆宴回来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阳历江,然后黏着覆宴撒娇。 覆宴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糖果,拆开包装纸喂给她,小姑娘才乖巧的坐好,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今天的课程结束后,昨天答应的,顾鹿和覆宴要给班里的同学排练一次,覆宴眸光有些幽暗,看着小姑娘的发顶。 很快放学时间就到了,他们提前预约了艺术部的琴房,刚开始她们的老师不肯松嘴,还是覆宴亲自打电话给他们的老师才松了嘴。 覆家可是股东之一唉,谁敢说不? 一群人到了学校的琴房,附中也有培养艺术生,只不过不多,都是些优中择优的天赋学生,虽然数量不多,但是胜在于精。 于是学校里面就会有很多琴房,只不过都是公共的。 今天听说有会有人来用琴房,艺术生有些不屑地嗤笑着,“让他们来呗,我倒要看看那些歌富家公子,富家小姐的天赋有多高?” “你们别说了……”人群围绕之中的女生柔声说了句。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 顾鹿牵着覆宴的手看着琴房中间的钢琴,小脸有些嫌弃,顾明一向给顾鹿用乐器用最好的,学校准备的确实是入不了他们的眼。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学校条件有限,只能将就着点了。 而艺术生清清楚楚的看着那群人,为首的一男一女,那个小姑娘脸上明显的嫌弃之意,她在嫌弃学校琴房里的钢琴。 这钢琴虽然比不上富豪家里面收藏的,但是却也不是普通人家买得起的,嫌弃个什么劲? 不过听说是s班的,听说里面有一个大佬,艺术生们没敢说话,只是盯着人群里面试图猜出是哪一位。 覆宴牵着小姑娘走过去,随意地一个一个摁着琴键,动作漫不经心,从头到尾按完,女生脸色难看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艺术生后面的男生看到女神脸色有些难看,忍不住张嘴 “如果你们是来认真练钢琴,我们可以教你,如果不是请你们离开,我们的钢琴不是你们可以随意……” 覆宴抬眸看向那名男生,“你们的钢琴?” 覆宴拉着小姑娘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又按了一遍琴键,才把小姑娘的手放在钢琴上。 “你们是投资给学校买的钢琴,还是你们自己出钱买的?”覆宴慢悠悠的话语让艺术生们十分难看。 附中招进来的艺术生,个个都是天赋异禀,且家里家境不简单的,都是被学校老师捧着的,何曾被这样子呛声过? 班里的同学也感觉到了,那群艺术生在针对他们。 “就是,是你们投的资,还是你们几个凑钱一起买的?” “啧,看到我们家小鹿的表情没?稀罕你这琴?” “我们今天就是在这练了,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呛声,顾鹿颤了颤睫毛,歪头去看站在旁边的人群,方才脑海中闪现的画面,突然之间被声音打断了。 覆宴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黑布条,蒙住了小姑娘的眼睛,附在了耳边低声说“不想弹了就停下,嗯?” 少年的呼吸打在小姑娘敏感的耳垂上,小姑娘缩了缩脖子,乖巧的点点头。 艺术生们看着那少年花里胡哨的动作,忍不住嗤笑,真当自己是大师呢,还蒙着眼睛弹,怕不是都找不到琴健在哪吧? 少年站直,看着小姑娘,“试试,如果不行,我们就回家。” 顾鹿点点头,纤细的手指有些迟钝在琴键上按了几下,旁边的艺术生就笑了出来。 “就这点东西也来弹琴?”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是来弹小星星的吧?” 覆宴没说话,直接注意地小姑娘的情况,众人见大佬没有发话,也懒得理他们,只不过是眼神凶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家里的钢琴跟这里的钢琴不一样,琴健的质感,还是需要花时间感受一下的。 顾鹿磕磕绊绊的按了一小段之后停了下来,伸手扯了扯旁边少年的衣服,对他点点头。 覆宴才走到角落,挑了一把大提琴走过来,拿起琴弓在大提琴上试了试音色,就停了手。 顾鹿知道他选好了琴,纤细的手指在钢琴琴键上飞舞,流畅的琴音响起,覆宴看着她的情况,融入了她的世界,小姑娘放慢了些速度,覆宴就加快了些,两个人的合奏在琴房中回荡。 钢琴的从刚刚的欢快多了几分柔意,加入了略沉重的大提琴音,像是一柔一刚的恋人互相缠绕,听觉效果上让人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同学们纷纷惊讶地看着顾鹿和覆宴,这种默契感,得培养多久? 一曲完毕,覆宴拿起大提琴放好,快步走到小姑娘旁边,扶稳要往后倒的顾鹿,伸手拿开了她眼睛上的黑布条,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同学们也看到了小姑娘,似乎在喘息,大佬拿开黑布条的时候,他们似乎看到了那双桃花眼里写满了惊恐。 众人连忙靠上去,七嘴八舌地问着“怎么了?小鹿不舒服吗?” 覆宴伸手把顾鹿抱起来,顾鹿恹恹地把小脸搁在他的肩膀上,显然是很累的样子,看了一眼周围的同学“她很累了,我先带她走了。” 众人一听连忙让开了路,让覆宴抱着顾鹿离开了琴房。 众人看着大佬的身影逐渐远去,转头一看,那些目瞪口呆的艺术生,忍不住笑起来。 “哟,刚刚不是还挺牛的嘛?” “怎么?被我们小鹿吓到,说不出话了?” “啧,还以为有多牛呢,原来还比不过我们家小鹿……” 艺术生没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却又能听到他们嘲讽的声音。 最后面的一名冷漠的男生抿唇,“以后他们想来,就让他们来吧。” “高志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们刚刚……”一部分人一分田鹰的看着男生。 男生不慌不忙的放下了小提琴站了起来,目光看着中间的那站钢琴,语气淡淡的“刚刚那个女孩,是钢琴十级的水准,很强。” 一群人听着他的话,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一想到他是谁,又只能把怀疑话咽进肚子里。 高志恒,附中艺术生天赋学生的第一人,今年年仅18岁,就考级考到了钢琴八级,是世界少有的天才,见过多少名人演奏家,他说那个女孩有十级,那就是有。 沐然然看着男生离开的背影显然有些惊讶,第一次见他夸一个女孩,又听着旁边那些愤愤不满的声音,抿了抿唇低声说“那个女孩儿确实很强,以后你们就不要再说那些话了,老师知道了,可是要生气的。” 沐然然是这群人的主心骨,她一发话不满的声音都收敛了些,都纷纷离开了琴房。 顾鹿看着沿路的风景有些呆滞,这些年她只要一摸到钢琴,就会想起那个女佣,那个女佣成了她不能忘掉的心理阴影,覆宴曾经想给顾鹿催眠忘掉,但是如果忘掉那个女佣,她也会忘掉自己会弹钢琴,但是钢琴也有父亲母亲和她的回忆,顾鹿便不愿意,覆宴也就没强迫,只是把那家钢琴锁了起来,不再让她看见。 只不过,这些东西只要她看见钢琴还是会如影随形的环绕着她,她一直逃避,害怕躲避着不想面对现实,逐渐的就再也没有摸过钢琴。 覆宴带着她到了海边,海浪此起彼伏,传来了一声一声,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 覆宴用衣服挡着她,抱着她坐在椅子上听着海浪声。 顾鹿的心才逐渐归于平静,她仰起头看向覆宴,“阿宴。” “嗯?”少年看着海浪,没低头。 顾鹿却没说话,伸出冰凉的手钻进他微热的手里,软乎乎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少年也不恼,抱她往怀里带了带,握紧他的手,然后一声一声地应着她。 大概是因为天气比较冷,这里也就没有什么人,空气里就只有小姑娘软乎乎的声音和治愈的海浪声,还有少年耐心的回应。 小姑娘的声音逐渐微弱了下去,覆宴感觉到怀里的脑袋逐渐靠在了自己的怀里,听着她又是一声快听不见的“阿宴。” “嗯,我在。”低头看着她已经睡着的小脸,忍不住扬起了唇角,又抱着她坐了好一会儿才带着顾鹿回了别墅。 于是去吹海风的后果就是,两个人都感冒了,小姑娘身子比较弱,还有些低烧。 147宴大人的撒糖日常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本是不乐意让顾鹿去上课的,不过很快就得月考了,顾鹿强硬地想去听课,少年只能带着小姑娘去学校了。 白沽严看着两个病号坐在后面,有些诧异,平日里磕磕碰碰覆宴都不会让顾鹿来上课的,今天两个人都生病了,怎么还来? 白沽严看着顾鹿惨白的脸蛋,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楞“有些低烧,怎么不吃药?” 说完就有些头疼,顾鹿有抗药性,估计也没什么药对她有效了,只能靠她自己。 覆宴也没阻止,只是看着没精打采的顾鹿,他只是普通感冒,顾鹿是低烧,只要是关于发烧,对于顾鹿都不是小问题。 玉妃把保温杯打满放在覆宴桌子上,覆宴拧开盖子哄着她喝了点。 凌念念姗姗来迟,看着顾鹿有些蔫蔫的,忍不住问“小鹿怎么了?” 玉妃睨她一眼,淡定地回答“低烧呢。” 凌念念担心地看着顾鹿,“小鹿怎么不在家里休息?” 玉妃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她怕月考挂科呗。” 顾鹿一撒娇,覆宴什么都答应,顾鹿也不想在家里,就非要覆宴带着她来上课了。 “小鹿撒娇让你家阿宴给你补习不就好了?”凌念念坐下位置,无奈地看着顾鹿。 顾鹿颤着睫毛垂眸看着自己的课本,似乎没听到他们说话,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凌念念有些尴尬地看着顾鹿。 玉妃有些见怪不怪,看见凌念念有些尴尬,“她生病就有点不爱说话。” 凌念念才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顾鹿不想理她了,看了一眼旁边空空的座位支起下巴叹气。 千颂这几天跟他父亲去忙了,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期。 覆宴伸手把她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从兜里拿出糖果拆开喂到她嘴里,顾鹿才勉强给点反应,扭头看了他一眼。 “我们回家好不好?”覆宴看着她小脸苍白的很,心疼地哄着。 顾鹿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要考试了。” 玉妃无奈地看着她,“你让你家大佬罩着你,给你补习。”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咬了一口,嘴里的糖,又摇了摇脑袋,“我跟他说我想睡觉,他就不会跟我补习了。” “……”众人默 这倒是个人间真实。 少年警告的捏了捏她的后颈子,小姑娘缩了缩脖子,给了他一个本来就是嘛的表情。 阳历江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日历,哀嚎着,“怎么又月考了?期中考试才刚刚过。” 众人翻了个白眼给他,阳历江摸了摸鼻子然后看着覆宴,“宴哥,江湖救急不?” 顾鹿听到阳历江的眼睛,伸手从她旁边少年的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狠狠地拆开,然后放到嘴里咬的咔咔响,桃花眼眨都不眨的盯着他。 阳历江默默转回去,“……生病的小鹿好小气!” 凌念念忍不住掩唇偷笑,“你这是想跟她抢人,这关小气什么事?” 白沽严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想了想,转头看着顾鹿。 “小鹿,能不能让你家阿宴教教我?” 顾鹿看着白沽严的眼睛,又看看玉妃,“好!” “?????顾鹿同学,你这个可就是区别对待了!”阳历江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咪一样,转过头来瞪着顾鹿。 顾小鹿像是受到了惊一样,缩到覆宴怀里,无辜的桃花眼和覆宴对视,一副他凶我的表情。 阳历江看着覆宴的脸色,暗道不好,“不是,顾鹿同学你……” '“可以,不过我给你做题,错一道就多做十题。”覆宴淡淡地打断他的话,警告地捏了捏顾鹿的脸蛋。 一群人幸灾乐祸地看着阳历江,顾鹿又伸手去摸糖果,被覆宴按住了。 “小怂包,想长蛀牙?”覆宴低头看着她的爪子,眉峰一挑,修长的手按住小姑娘的手。 发烧的人嘴里都会没什么味道,所以他随身带了几个糖,方便哄她,这会她倒是停不下来了。 顾鹿伸出另一只手,拽了拽他的袖子,软声撒娇“难受……” 明治宇从老师,办公室报了一打卷子回来,恰好看见。 阳历江见他回来了,忍不住扒拉着他,还顺便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啥也别说了,顾鹿同学用软呼呼的声音撒娇,真的是让人欲罢不能,当场血槽空掉。 怪不得他们宴哥只爱美人,不要江山,就这种软糯糯的小萝莉整天在旁边撒娇,他也可以不要啊! 明治宇一看阳历江一脸荡漾就知道他又在做白日梦了,默默的打断他的白日梦“今天的卷子有点多,老师特地点你的名,说你最近有进步,特别关爱你一下。” 阳历江看着明治宇递过来的卷子,感觉人生已经没有了意义。 顾鹿如愿以偿的又吃到了一块糖,乖乖地靠在覆宴看着题,妥妥的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 上完了今天最后一节课,阳历江跟在覆宴后面要坐他的车一块去别墅,玉妃打了个电话,跟母亲说了一声,准备去覆宴家里一起学习。 玉夫人看着女儿明显有提高的成绩,也没有拦着,反而让她多住一会儿。 阳历江下意识拉开了后车,想让顾鹿坐上去,覆宴睨了他一眼,当时抱着小姑娘坐了上去。 顾鹿看着阳历江坐到了副驾驶上,只见覆宴要下车,她拽着他的衣袖,一脸的不高兴。 覆宴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拆开放到她嘴里,又走到前面插了钥匙启动车,又打开驾驶座,坐到了小姑娘旁边。 阳历江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覆宴睨他一眼,“看我做什么,打开自动驾驶。” 阳历江看着顾鹿得意的小表情,默默的捂了捂格外酸的牙,伸手点开了自动驾驶。 覆宴扯了条毯子,哄着小姑娘睡觉,又打了个电话,吩咐佣人收拾一下他们平时住的客房。 阳历江看着覆宴眼底的乌青,忍不住说“宴哥你陪小鹿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再叫你们起来。” 覆宴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已经睡着了的小姑娘,然后阖上了双眼闭目养神。 到了别墅之后,覆宴抱起睡着的顾鹿下车,玉妃他们看见小鹿睡着了,都没再出声,轻手轻脚的跟在后面。 一走进主屋,暖气一足,顾鹿就睁开了眼睛,唔了一声拽着覆宴的衣服缩了缩,软乎乎的奶音撒娇“阿宴困……” 玉妃有些被萌到,忍不住想去捏她的脸,但是大佬在那儿,她又不敢。 “该吃饭了,一会要写作业。”覆宴这次没有惯着她了,小姑娘是有起床气的。 覆宴见她不肯醒,就抱着她走到客厅的浴室,接了点冷水撒在她脸上,小姑娘一个激灵睁开了朦胧的眼睛,当即就扁起了嘴巴看着他。 覆宴又没理她,见他清醒了,抱着她从浴室走出来,众人看着小萝莉委屈巴巴的扁着嘴,都快哭了,忍不住说“就让她睡吧。” 覆宴抬眸看了他们一眼,摇头“以后不能因为顾小鹿撒娇就不给她补习了。” 众人一听就知道大佬在为了顾小鹿的话在逗着她玩,阳历江幸灾乐祸的看着顾鹿。 佣人又端了一杯温水过来递给覆宴,覆宴哄着她喝下去,又接过电子体温计测了测体温,还是有些低烧,云兰皱了皱眉,询问“少爷,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覆宴无奈看着怀里蔫蔫的小朋友,“让她过来吧。” 然后玉妃陪着顾鹿在沙发上看着电影,覆宴坐在旁边给他们划重点,时不时看一眼小姑娘。 白沽严和阳历江去客房洗澡去了。 医生来了之后,仔细的给顾鹿检查了一遍,皱着眉毛让覆宴帮她物理降温就好,特别嘱咐了,如果明天还是发着烧,就给她吃药。 两个男生喜欢的早下楼,厨子也准备好了饭菜,覆宴端来了两碗红米粥,抱着小姑娘看着她吃。 玉妃起身去餐厅吃饭,阳历江看着餐厅里丰盛的饭菜,又看看顾鹿吃的红米粥,忍不住挑衅“顾小鹿生病就只能喝粥了吧?” 小姑娘看了看碗里的红米粥,又抬头看了看餐厅桌子上的菜肴,委屈巴巴的抬头看着身后的少年,“呜…我又要…” 覆宴伸手捧住小姑娘的脸蛋,亲了亲她的脸,“等你好了,我给你报仇。” 小姑娘才满意,乖乖地喝着红米粥。 阳历江对别墅的厨师赞叹不绝,丝毫不知道未来自己会被报复。 看着小姑娘喝完了粥,让云兰带着她上楼洗澡,想了想还是亲自把她抱回了房间,才又下楼。 走到餐厅吃了点,又等他们吃完才把画好的重点,给他们分下去。 顾鹿发着低烧,原来想了想,没有给她穿家居服,而是给她穿上了白砚之刚送来的睡衣,是厚厚的连体睡衣,带着一只长了鹿角的帽子。 顾鹿看上去似乎很喜欢这条睡衣,精神都好了些,覆宴看着穿着小鹿睡衣的小姑娘从楼梯上走下来。 从沙发站起来走过去,把她抱了过来,闻着小姑娘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忍不住咬了咬她的鼻子。 顾鹿不满地嘤了一声,覆宴伸手套上她的帽子,又捏了捏她的鹿角,似乎有些爱不释手。 148大灰狼和顾小鹿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佣人洗了些水果放在了桌子又悄悄退下了,覆宴还在玩着顾鹿的睡衣帽子上的鹿角。 顾鹿眼巴巴地瞅着果盘上的樱桃,玉妃抬眸看到了,伸手去捏了一只起来,递到顾鹿唇边,顾鹿高兴地咬下,含糊不清地说着“谢谢玉玉!” 覆宴哭笑不得地看着十分满足地小姑娘,吃着他买的樱桃和别人说谢谢。 少年幼稚地用力掐住小姑娘帽子上的鹿角,又引来了顾鹿的不满,顾鹿伸手揪回了自己的鹿角。 “砚之姐姐也有给你做,不要捏我的了!”顾鹿扒着自己的帽子一脸不高兴,“不准捏了!我要学习了!” 覆宴倒是没再揪她的鹿角了,反而逗她“你带书回来了吗?” 顾鹿抬头看着覆宴,眸子有些迷茫,她好像忘记了,放学之后迷迷糊糊就回家了。 覆宴又对懵掉的小姑娘下手,忍不住又捏着她的鹿角,“没带书回来怎么学习,嗯?” 顾鹿这次也没理他捏自己的帽子了,眼珠子转了转看向了玉妃,玉妃对上大佬的眼神,默默摇摇头,“我也没带。” 玉妃表示爱莫能助,她也是真的没带,虽然白沽严带了,不过看大佬这副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在逗顾鹿玩。 顾鹿看着桌子上的试卷,果断的放弃了书,“阿宴教!” 覆宴又没回答,只是继续把玩小姑娘的鹿角,似乎是上了瘾。 玉妃被噎了几口狗粮也就起身去客房洗澡去了,覆宴伸手捏起一颗樱桃放进顾鹿嘴里,带着她上楼。 顾鹿嘴里咬着樱桃,见覆宴把自己抱上楼了,奶音有些含糊不清,“阿宴,学习……” “先洗澡。”宴大人淡定地把顾鹿抱稳了些,走到了床边才放她下来,顾鹿迷惑看着覆宴。 可是她已经洗过了的呀,在顾鹿疑惑不接的目光下,看着覆宴拿着那套同款睡衣走进浴室。 顾鹿才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覆宴那套是大灰狼睡衣,有两只狼耳朵,还有尾巴! 可能是在生病,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还没等覆宴出来就抱着抱枕睡着了。 覆宴可能是第一次穿这种衣服,有些废力,打开浴室门就看见床上躺着一只毛茸茸的顾鹿睡衣,抱着抱枕睡着了。 昏黄的壁灯,毛绒绒的脑袋裹在帽子里,睫毛垂下阴影,小嘴微张,脸侧还有几缕头发,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 少年从小姑娘手里把抱枕拿出来,捏了捏她的鹿角,顾鹿也没有睡熟,抱枕被抽走,就奶声奶气地抓了抓“阿宴别闹!” 小手抓住了覆宴的衣服,覆宴看着胸口一只手紧紧抓着,像极了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兽似的,少年忍不住张嘴咬住被暖气哄的有些红润的鼻子,顾鹿感觉鼻子一痒。 爪子一松,伸手要推开覆宴这只烦人的蚊子,覆宴无奈把她圈紧了些,附在她耳边唤“顾小鹿。” 顾鹿也只是把脑袋往覆宴怀里窝了窝,还是不肯醒,这睡衣是连体的,把小姑娘裹的严严实实的,覆宴眼底划过一抹不悦。 宴大人又叫了几声,顾鹿都没醒,只好张嘴咬住了小姑娘敏感的耳垂。 顾鹿只觉得耳朵传来了麻麻的感觉,颤了颤睫毛睁开了迷梦的眼睛,“唔……” 都说刚刚睡醒的小朋友最诱人,顾小鹿似乎没发觉到大灰狼有些蠢蠢欲动,还蹭了蹭宴大人的胸口,断断续续地撒着娇“要睡…困嘛” 覆宴伸手按住了乱动的小鹿,哑声说“是那只小鹿说要好好学习的?” 要是平日里覆的覆宴早就哄着她睡觉了,今天倒是没再惯着她。 顾鹿又拽着覆宴的睡衣撒了会娇,覆宴怎么都不肯让她睡,时不时咬咬她的耳垂,又捏捏她的鹿角,顾鹿生气地睁开眼睛瞪着他。 覆宴见她醒了,把已经温的开水递到唇边,小姑娘撇撇嘴还是喝了几口,覆宴又喂了颗糖给她。 吃了颗糖心情逐渐变化的顾鹿,任由覆宴抱着下了楼。 白沽严和阳历江已经洗好了澡下来了,正在讨论着题目,恰好姗姗来迟的明治宇也来了。 几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学习,氛围好得很,云兰和另外一个佣人去榨了果汁端出来放在桌子上。 大概是太入迷了,玉妃无意和自己端起了白沽严的吸了一口,被阳历江注意到了。 噎了口狗粮,脸色复杂,又看了一眼窝在覆宴怀里的顾鹿,突然发现他们两个的睡衣,一个鹿,一只狼。 莫名其妙就很贴切,覆宴可不就是个大灰狼么? 只是莫名其妙的有反差萌? 顾鹿也逐渐完全清醒过来了,揪着覆宴的狼耳朵玩的不亦乐乎,覆宴有些头疼,想哄着她松手,小姑娘直接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又继续揪他的狼尾巴。 不得不说宴大人无法拒绝这点甜头,就任由她玩了。 几个人也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齐刷刷地看见眸中被强行塞狗粮的无语。 玩了好一会顾鹿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毛绒绒的狼耳朵,开始写试卷。 偶尔揪一下覆宴的尾巴问一下题目,覆宴无奈捏了捏她的鹿角,低声给她讲题。 阳历江也老老实实在绞尽脑汁写着题目,不过物理简直就是他的克星,趁顾鹿沉迷在卷子里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对覆宴的狼尾巴下手。 覆宴眸色深沉地看着他,屁股一歪,躲开了,眼神冷冽地看着他,“做什么?” “宴哥这个不会!”阳历江没得逞,只好苦恼地摸出卷子。 覆宴转头看了一眼沉迷在卷子里的小姑娘,才开始给阳历江讲题。 顾鹿写完了一面想跟覆宴撒娇要糖吃,发现了阳历江蠢蠢欲动的爪子真正伸向覆宴的狼尾巴。 顾鹿气呼呼地冲过去拍掉阳历江的手,并且抓住了狼尾巴,“这是我的!你不准动!” 几个人都纷纷看向顾鹿,又看了看覆宴身后的狼尾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平日里高冷的不行的覆宴,穿着一身有反差萌的睡衣,真的是……画面太美。 阳历江被抓包了,对上顾鹿生气的桃花眼,默默收回了爪子,然后弱声试图辩解“我就是,忍不住嘛……” 顾鹿一听更加生气了,她抓着覆宴身后的狼尾巴,又把睡衣的帽子扣上覆宴的脑袋,然后挼了一把狼耳朵,恶狠狠地看着阳历江,“阿宴只给我摸!” 小姑娘的小表情得意地很,覆宴爱极了她这副样子,伸手把她捞到怀里,“乖。” 这一插曲众人一时半会又学不下去了。 覆宴看了一眼精神抖擞的顾鹿,便把她抱起来上楼走到琴房,顾鹿颤了颤身子,却也没说什么。 阳历江眼前一亮,便拽着阳历江上了楼,几个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光亮和覆宴。 覆宴依旧把小姑娘放在钢琴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当着她的面,把琴键一个一个的按一遍,然后才抓着她的手放在去。 顾鹿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冷静下来,覆宴看着她没再抖,走到大提琴旁边坐下。 八卦小能手摸出手机,打开了录影。 顾鹿努力地把自己的想法屏蔽掉,才开始在琴键上乱按,听着杂乱的琴音试图打断那可怕的回忆。 顾鹿逐渐找到了感觉,这次的风格略低沉,覆宴皱了皱眉,也融入了其中,相是两个垂死挣扎的互相哀鸣,大提琴突然传来了曙光的高音,钢琴的音律才逐渐与他共鸣。 就像是两个垂死挣扎的人,其中一个遇到了希望曙光,又带着另一个找到了希望。 阳历江没听过这曲子,眼底皆是惊艳,举着的手机都有些抖,终于一曲结束,覆宴放下大提琴快步走向顾鹿。 阳历江走上前忍不住问“小鹿是你自己写的吗?” 顾鹿喘息着,眸子含着泪水,听到他的声音又看了过去,阳历江看见了女孩的泪水有些惊讶,听闻如果人琴和一的状态下,就会和弹奏的曲子产生共鸣,从而被音律影响情绪。 顾鹿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不是她写的,只是随着想法随意的音律,又是属于她的。 “她不写,都是随心而动。”覆宴伸手把她抱起来,替她回答了问题。 玉妃有些咋舌,虽然不太懂这些,但是一听这意思,明显就是即兴创作,不过和大佬的默契也太好了吧,即使是即兴创作也没有生硬的违和感。 白沽严和明治宇只觉得好听和浑身的鸡皮疙瘩,白沽严看着顾鹿的状态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没有说什么。 他也知道覆宴大概心里有数。 阳历江默默掏出手机把刚刚到音频传上了微博,“大灰狼和顾小鹿的日常。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更新的(狗头)” 某些学过钢琴的学者看着视频里女孩前面杂乱无章的乱摁有些不屑,直接关掉视频,却又看见底下的评论。 :呜呜呜呜呜好好听!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听哭了吗? :姐妹你不是一个人! :那种带着另一个找到希望的那种味道瞬间就来了! :好甜啊啊啊这对! :awsl 149拥有黎明的夜晚(一)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这是什么?无脑吹吗?就这乱按也好听? 学者忍不住点开评论区开始抨击着,一时之间一些圈里人圈外人,看见了评论之后没有打开视频而就去评论区里面口吐芬芳。 一时之间微博有些凌乱,阳历江无语地看着评论区,看了一会没说话,任由他们骂着,关掉了手机。 覆宴抱着小姑娘走出了琴房,又下楼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顾鹿开始有些心不在焉,覆宴伸手把那只小奶猫拎起来放到她怀里。 小奶猫在她怀里蹭来蹭去,顾鹿才打起来伸手玩了一会,他们也随后跟了下来,一群人又开始做题。 空间中响着书页翻动,笔在纸上写字沙沙的声音,偶尔传来玉妃和白沽严的讨论声,还有小奶猫的喵声。 覆宴也开始做题,旁边顾鹿抱着猫咪坐在旁边看着。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少年觉得身上突然多了一点重量,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姑娘睡着了,她怀里的猫也睡着了,不由得扬唇低笑了一声。 3f听到了笑声,抬头看了一眼,少年侧着脸,看着旁边的小姑娘,目光柔和又夹着宠溺。 睡着的小姑娘靠在少年的身上,睫毛在眼皮底下垂下长长的阴影,脑袋上的鹿角也蔫了,怀里的小奶猫蜷缩成一团也睡着了。 明治宇转头看了一眼挂钟,时间也不早了“很晚了,该睡觉了。” 几个人纷纷收拾东西,轻手轻脚地回客房睡觉了。 覆宴把顾鹿抱上楼,小姑娘大概是没有睡死,感觉到了挪动,睁开了眼睛软声撒娇“要睡觉了吗?” 覆宴吻了吻她的眼睛,低声哄“嗯,你睡吧。” 顾鹿才动了动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手,又沉沉睡去。 回到房间,覆宴拿出电子体温计给小姑娘测了下体温,还是有些低烧,少年皱了皱眉,端了杯温水,把小姑娘抱起来哄着她喝了下去。 又下楼拿了医疗箱,找出一张退烧贴,轻轻地贴在小姑娘的头上,小姑娘被冻的一个机灵,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唔,冷!”顾鹿有些不太舒服,伸手去想要摘掉额头的退烧贴,被覆宴抓住了手。 小姑娘就委屈地瞅着他,鹿眼聚集着水汽,加上还没睡醒,小姑娘可怜巴巴的,覆宴伸手把她抱起来往怀里按。 “乖,暂时还没有退烧药。”覆宴见不得她这个表情,神色有几分冷意,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生病的小姑娘都格外娇气,顾鹿颤着身子呜咽了几声,覆宴才拉开距离看着她的脸蛋。 “怎么了?”覆宴低声哄着小姑娘,小姑娘的脸色顿时有些煞白煞白的。 “要抱。”顾鹿打起精神,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没有放过那逐渐开始泛红的眼睛,软乎乎的蹭了蹭他的胸口小奶音软趴趴的。 覆宴伸手进睡衣帽子里揉了揉她的脑袋,“嗯,抱着顾小鹿。” 顾鹿身体体质较弱,况且自带抗药性,大多数药物对她都不起什么作用,一般生起病来,能不吃药尽量就不要吃药,避免再次产生抗药性,严重的时候连能用的药物都没有。 第二天小姑娘就被严令禁止去上课了,乖乖呆在家里面等病好了再去,玉妃也答应她放学后会过来陪她,小姑娘才消停了一会儿。 本来覆宴是准备在家里陪着她的,不过小姑娘把把他赶去了学校,说是让他做笔记带给自己,覆宴无奈地想说什么,小姑娘就湿漉漉的鹿眼瞅着他,覆宴只能去学校上课了。 顾鹿颤了颤睫毛,拿出手机拨通了于黎的电话,于黎最近大概是因为顾明的事情太多了,很少过来看她了。 顾鹿也准备问妈妈一些事情,今天恰好把覆宴支开了。 顾鹿特地跟云兰说了一声不用告诉覆宴,云兰抵不住她撒娇就答应了。 于黎派人去把顾鹿接了过来,看着她额头的退烧贴,有些紧张,顾鹿摇摇头表示没事,于黎要佣人拿来体温计,确定只是简单的低烧之后才松了口气。 “怎么了鹿鹿?”于黎温柔地询问女儿,其实她心中清楚,女儿此次来是为了什么。 “阿宴的妈妈,是不是还活着。”顾鹿的眼睛咋都不眨的盯着于黎,只见女人叹了口气。 “你婉姨还没醒过来,也可能醒不过来了,所以答应妈妈,不要告诉小宴好不好?”于黎语气格外无奈,果然女儿聪明地注意到了。 顾鹿垂着脑袋也没说什么然后点点头,许婉的忌日没几天了,而最近几天覆宴都会情绪不稳定,顾鹿格外地担心覆宴。 不过目前这种情况,也不能告诉阿宴,没有黎明的希望好过短暂的黑暗。 于黎看着女儿低迷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书桌前拉出一只抽屉,拿了一个小盒子,放在女儿手里“把这个给小宴。” 顾鹿看着手里的盒子点点头,于黎见女儿有些恹恹地,在抬头看了一眼挂钟,放学的时间也快到了,便叫来了司机把她送回去。 覆宴心里挂着在家的顾鹿,回家的路上飙起了车,比小姑娘提前回到了家。 在客厅没看见人,想着她大概是睡觉了,便上楼去找,房间里空无一人,少年只觉得背后一凉,脸色阴沉的下楼走向花园,云兰在厨房里弄着水果,一会儿小姑娘回来的时候可以吃。 一走出来,刚把果盘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看到大门开开,却没有动静,心底暗道一声糟了。 少爷比小鹿提前回来了。 顾鹿这边路上堵起了车,前面密密麻麻的,又看了一眼已经没电关机的手机,昨天晚上忘记充电了。 心底的不安开始弥漫着全身。 少年跑到花园里,到处寻找着,花园也空无一人,拿出手机拨通小姑娘的电话,手机传来让心脏跌落谷底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少年只觉得头疼欲裂,又跑回了主屋,云兰又跑去花园找覆宴。 他的小姑娘呢?是离开了他,还是被别人带走了? 一个一个危险的想法,在少年脑海中不断的浮现,逐渐的脑海又浮现了母亲在他面前死去的身影。 顾鹿有些不安,于是跟司机借了手机,拨通了覆宴的电话。 听着手机不断的响,看着上面陌生的电话号码,好半晌才拿起手机接听,手机那头传来了小姑娘的声音。 覆宴心头一紧,“阿宴,我马上到家了……” “你去哪了?”覆宴语气没把控住,格外的凶狠,小姑娘愣住了,小声说“我去找妈妈了……” 覆宴忍着头疼,语气缓和了些又问“你现在在哪?” 小姑娘自然是发现了她的语气不对,连忙阻止他“我马上到家了,你等等我……” 少年听到她拒绝的语气,发了疯似的怒吼一声“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小姑娘被吼的一蒙,大概是生病的小朋友都格外的脆弱,眼泪开始吧嗒吧嗒的掉,脑壳像是被人挤压着抽痛,小姑娘呜咽一声,司机听到了声音转头过来看“小姐,怎么了?怎么哭了?” “顾小鹿,你在哪?”少年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语气放软了些又问。 顾鹿此刻只觉得身体一点一点地便地无力,手机直接从手里脱落,顾鹿意识逐渐消失就昏了过去。 “小姐?小姐怎么了?”司机回头看了一眼,接小姑娘已经瘫在了旁边,惊呼出声。 覆宴抓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又低吼了一声“顾小鹿你……” 司机把车泊在旁边安全的地方,拉开后车门拍了拍小姑娘的脸,有些紧张的探了探她的鼻息,看到了自己的手机,想着给夫人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办。 一点亮屏幕就看到了电话,下意识想挂断。 手机传来了声音,“你在哪?顾小鹿你听到我说话吗?” 少年颓废又惊慌的声音让司机有些害怕,他抬头看了一眼周围,“我们在平安街入口,小姐晕过去了,我应该怎么做?” 少年听到了男人的声音,什么都顾不得了,拔腿跑向了车库,撞上了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人。 玉妃不明所以地看着正往他们这边跑的覆宴,“怎么了这是?” 阳历江无奈地说“忘记给小鹿带笔记本了呗,看我多好,给他带上了。” 阳历江正想把笔记本递过去,少年从他旁边擦边而过,带起的风刮掉了笔记本 “宴哥……”阳历江一脸蒙圈的看着地上的笔记本,又扭头看了看,无视了他们的少年。 “出什么事了吗?”明治宇显然发现了事情不对,低声问了句。 云兰恰好急急忙忙的从花园走了回来,碰到了几位少爷,急忙问“阳少爷,你们有看到我家少爷吗?” 阳历江下意识指了指少年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往车库去了……” 云兰一愣,脸色瞬间惨白,嘴里念叨着往车库跑“小姐去找总统夫人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少爷这几天,是夫人的忌日,很容易出事的,小姐怎么还没有回来?” 白沽严和明治宇对视一眼,转身也往车库跑,玉妃反应过来也跟着了后面。 150拥有黎明的夜晚(二)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等他们跑到车库的时候,少年已经飙着车离开了,明治宇转头问云兰,“你知道总统夫人的电话吗?” 云云愣了愣,点点头,拿出手机打开联系人,上次给他们每一个用人都换了一台新的手机,方便联系。 明治宇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电话。 于黎看着手机响起来,上面的陌生电话,迟疑了几秒才接。 “夫人,打扰了,你知道小鹿现在在哪吗?”明治宇语气有些紧张。 于黎听闻就一愣,转头看向佣人,“鹿鹿我让司机送她回去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明治宇紧张的说“小鹿到现在还没回来,覆宴的情况有些不对,您能找到小鹿在哪吗?” 于黎一听抓起了车钥匙,就往车库走。 “我现在打电话给司机,问问在哪?”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转头拨通了司机的电话。 而手机回复的是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于黎心底一凉,难道这个司机是卧底?于黎颤抖的手拨通了顾明的电话,哑声说了一遍。 顾明正在会议室,听闻妻子的话动作一顿,连忙站起来离开了会议室。 股东们纷纷怪异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司机看着晕过去女孩,也不敢动她,又不敢带他去医院,这个少年让他们呆在原地,只能僵硬的看着她。 覆宴此刻已经有些失去理智,把车飙到了司机所说的地方,看到了,前面的车还有一个站在车门的男人。 少年眼底的冷静消失殆尽,把车停在旁边,跑了过去。 司机看着脸色阴沉的少年,正冲着他们来,下意识想关上车,他就已经被少年一把推开跌在了地上。 “你要做什么?”司机有些害怕的看着少年,但是这又是夫人的女儿,他又不能坐视不理,只能爬起来上去要拦着少年。 “滚。”少年的耐心消失殆尽,察觉到司机要上来拦着他,冷声吐出了个字。 司机听出来了,是电话那头的那个少年,没有上前也没有再说话。 见他抱着小姑娘要走了,才上前准备关上车门,就看到了一个白色的手机,大概是小姐的,连忙拿起来追了上去,还是说了一声“小姐刚刚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哭了,然后就晕过去了。” 少年身体一僵冷静了些,接过了小姑娘的手机,哑声说了句“谢谢。” 司机憨厚地摇摇头,便转身走回自己车,看到手机上好几个未接电话,吓得连忙给总统夫人拨打回去。 “老陈,你把鹿鹿带去哪了?”于黎压着火气问,脸上的戾气逼人。 司机有些楞,还是老实的回答了“刚刚小姐打了个电话,然后就晕过去了,现在小姐被那个男孩子带走了。夫人你不认识那个男孩子吗?” 于黎听闻身上的戾气松懈,好半晌才回了句“没事了,你回来吧!” 覆宴把女孩放在了副驾驶上,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住了她, 忍着头疼驱车到了医院。 医生看着他怀里的姑娘,用体温计探了探,看着上面的数字皱了皱眉“温度有点高啊,发烧多久了?” “三天……”覆宴一边手扶这小姑娘,一边手捂着自己的头,声音嘶哑的很。 医生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脱水,所以才晕过去了。我开一点针水给你,你去缴费带她去打吧!” 只不过少年好半晌都没有接过要缴费单,医生有些不耐烦的抬头,正准备说话。 “她有抗药性。”少年泛红的眼睛看着医生手里的纸,嘶哑的声音似乎在控制这什么。 “你……”医生惊讶地看着少年,伸手拿起旁边的座机,拨通了电话。 “陈主任这有个孩子有点……”医生的话没说完,少年就抬不过来把座机打翻了。 医生瑟瑟发抖的往后退着,少年伸手按住头,试图控制住自己,心底不断的叫嚣着毁灭一切,抱着怀里的小姑娘的手都用力了许多。 医生看着少年怀里脸色逐渐苍白的女孩,忍不住出声“你再用力,那个姑娘可就要被伤到了……” 少年抬眸看她,手里的力气松了松,又抱着小姑娘坐下了,似乎比刚刚冷静了些。 “她对常用的退烧药都有抗体,有没有少用一点的?”少年嘶哑的声音敲击着医生绷紧的精神。 “有……”医生下意识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快失去理智了,快点开,我去缴费。再开一支麻醉针,如果等一下不让任何人碰她,直接给我打。”少年按着头,一边手紧紧抱着小姑娘,声音有些颤抖。 女医生听着她的话,打开了电脑,重新开了药,小心翼翼的把缴费单递了过去,少年接过了缴费单站了起来,抱稳小姑娘走向缴费窗口。 一个比较秃头的医生,跟在少年的脚步进了办公室,着急的问“李医生,刚刚发生了什么?你找我什么事?” 女医生像是被人抽掉了,力气般瘫在椅子上,“刚刚那个孩子,好像有狂躁症的表现,现在去缴费了,你等会在这里看看,看看能不能控制他。” 陈列愣了愣,便站在了旁边等着。 少年抱着小姑娘缴完了费又走了回来,看到办公室里又多了一个人,警惕的顿住了脚步。 陈列一看见这个熟悉的少年,还有少年怀里熟悉的小姑娘,顿时有些紧张“小鹿?” 覆宴听到这个男人叫出了顾鹿的名字,把小姑娘抱紧了,先退后的一步,眼睛警惕的盯着他。 陈列和李医生对视了一眼,摇摇头“小宴,你冷静点,你上次还带过小鹿来我那看病呢,你忘记了吗?” 少年伸手按了按脑袋不做声,盯着他的眼睛挪开了,但是陈列感觉到他的警惕性降低了些,却也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药。”少年把已经缴了钱的缴费单放在桌子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女医生。 女医生拿起缴费单,操作了电脑,点了发送之后,颤抖着手给他指了个方向。 少年哑声说了句谢谢,就抱着小姑娘离开了。 李医生和陈列对视一眼,“你认识他?” “那个小姑娘有抑郁症,这个孩子是上次陪她一起来的,他…我怀疑他有狂躁症,但是似乎,是因为这个小姑娘。”陈列有些头疼,又抬头看了一眼少年离开的背影。 “这孩子刚刚让我开了一针麻醉针,说是一会儿他不愿意给那小姑娘打针的话,就给他打。”李医生一听,语气有些怪异。 “这小子怕因为自己不让任何人碰那小姑娘吧,我去看看……”陈列一听感慨的说了句,然后跟在了少年的后面。 李医生听闻心尖颤了颤,不得不说,刚刚少年的表现,确实有些让人惊叹。 狂躁症要自己控制自己,可不是很容易的事,他刚刚那个表现明显就是发病了,但是也能冷静下来,去缴费又带着小姑娘去打针。 药房看着少年的表情,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把药给了他,并告诉他去那边找护士吊针。 少年接过了药,抱着小姑娘到了护士那边,护士看了一眼缴费单,拿出了针水,淡声说“把袖子拉开,然后把手伸出来。” 少年僵硬的把小姑娘的袖子拉上去,又把她的手伸了过去,护士看了少年一眼,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还是一如既往的操作,拍出了女孩的血管,拿出了一根静脉输液针。 伸手往女孩的血管里扎,少年猛地把女孩的手抽了回来,护士惊讶的快速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心有余悸“如果看不了,就不要看,你这样会伤到她的。” 少年僵硬的手一直没有把小姑娘的手拿出来,护士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好一会儿,“请把病人的手拿出来,你这样再打扰我们工作。” 少年按住了脑袋,又拿起了小姑娘的手往前伸,最后还是收了回来,护士有些不耐烦的站起来,走到少年面前正要过来拿起小姑娘的手。 少年便做出了防卫的动作,陈列及时把护士拽了回来,“你不要碰那个小姑娘了,他会攻击你的。” 护士愣了愣,看着陈列又转头看了看面前的少年,“那怎么办?” 陈列的手里拿着一只麻醉针,慢慢的向少年走过去,“覆宴,伸手出来,我给你打针。” 少年头疼欲裂的看着面前的陈列,手里抱着小姑娘的动作紧了紧,陈列看了一眼身上的白大褂,走到了休息室,把白大褂脱了下来,又站到了少年的面前。 “覆宴伸手出来,小鹿现在已经40度了,再不打针就要出事了。”陈列看着少年怀里的小姑娘,呼吸都有些微弱了,有些着急的说。 只见少年用手控制住自己的另外一只手的手伸了出来,陈烈松了一口气,把针筒里的麻醉针打了进去。 然后扶着他走到了旁边的休息位置,过了一会儿,麻醉针的药效起效了,对护士点了点头意示她可以给小姑娘注射了。 护士有些犯怵,有些迟疑的拿出了新的静脉注射针,少年眼睛通红的瞪着她,伸手想要搂紧怀里的小姑娘,却没有力气。 151拥有的黎明的夜晚(三)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静脉注射针扎进了小姑娘的血管里,护士被少年盯着有些手抖,看着针头总算是扎进去了,急忙调了一下流速就赶紧离开了。 陈列坐在一旁看着他,他没有去把少年怀里的小姑娘和他分开,而是坐在少年旁边,看着他许久。 少年的理智逐渐回归,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覆宴手上打着麻醉针没有力气,陈列伸手拿出他的手机,看着电话接通了,打开了免提。 “宴哥你人在哪??小鹿呢??”电话那头传来了,呼呼咋咋的声音,少年大概是又听到了小鹿两个字,低头看着女孩酡红的小脸,有些气息不稳。 陈列连忙打断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她和小鹿现在人民医院急诊科,你过来找他就好了。” 阳历江一愣和旁边的几个人对视一眼,几个人心头一紧,难道顾鹿出事了? 几个人再看到覆宴的时候,白沽严伸手拉住了阳历江,“她现在情绪不对劲,你不要靠太近,他会动手的。” 陈列一听到声音,笑了笑“他的手打了麻醉针,短时间不可以动了,你们照顾一下他吧。” 玉妃眼底闪过诧异,大概又是覆宴不想让任何人碰小鹿,就只能让人打麻醉针在手上,就没有力气反抗了。 覆宴伸手想抱紧些,顾鹿有些要滑落了,玉妃连忙上前想扶一下,直接覆宴冷冷吼了一声“走开。” 玉妃的手顿在半空中,还是收了回来,现在的覆宴几乎没有理智,即使他打了麻醉,也有可能攻击他们。 大概是退烧药起了作用,顾鹿颤了颤睫毛睁开了眼睛,看着大家站在旁边脸色怪异,顾鹿只觉得头疼欲裂,睁开眼睛都觉得吃力,只好闭上,伸手抓了抓旁边的衣服,呜咽着“阿宴,疼…” 覆宴紧绷的神经似乎松懈了不少,低头温柔地问着怀里的小姑娘,“哪疼?” 陈列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个孩子。 顾鹿委屈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没说话,然后拽着他的衣服又睡着了。 覆宴双手无力,只是仅仅能支撑住能够揽着小姑娘,小姑娘又不动了眼看少年又失去了理智,陈列连忙温声告诉他。 “小鹿只是太累睡着了,药物有镇定催眠的作用,你冷静点,她只是睡着了!” 少年大概是听到了陈列的话,抬起无力的手吃力的扶着小姑娘,小姑娘嘤了一声,拽着他的衣服那只手紧了紧。 几个人坐在旁边陪着,心底焦急的看着针水一点一点的流逝,护士看着针水还剩下一半了,又拿着一瓶走了过来。 覆宴警惕的盯着她,护士只能给他解释,“这小姑娘烧的,有些脱水了,给他补充一点能量,要不然她会一直睡的。” 护士说完就要去抓小姑娘的另一只手,顾鹿大概是睡得沉,又知道自己在覆宴怀里,格外乖巧地任由护士把手拿了出来,护士证想拿管子系在她的手上找血管,小姑娘的手里却似乎拽着什么东西。 护士轻轻的掰了一下,没有掰开,只能用力的掰开小姑娘的手,少年的眼睛通红的盯着护士,陈列连忙伸手把护士挡在身后。 “算了算了,不要了。” 顾鹿总算是醒了,她有些迷糊地看着覆宴的下巴,“阿宴?” 覆宴听到他的声音,低头看她。 顾鹿一看到少年脸上的戾气就愣住了,又扭头看了一眼,气氛比较诡异几个人,也就知道了阿宴大概是发病了。 顾鹿吃力地支撑自己坐了起来,把手里拽着的小盒子放在了覆宴的口袋里,用伸手盖住他的眼睛,“阿宴乖,没事了。” 少年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护士诧异地看着,刚刚还这么凶,这小姑娘一说话就老实了。 此刻这个少年看不见,护士连忙上前,顾鹿愣愣地看着她,护士没敢说话,只是指了指手里的针,顾鹿换了另一只手,遮住了少年的眼睛,把手递给了护士。 “呜……”针扎进手的时候,小姑娘呜咽了一声。 覆宴觉得手上的力气差不多恢复了,把怀里的小姑娘抱紧了些,声音嘶哑的很“顾小鹿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顾鹿感受到少年颤抖的身体,仰头一下一下亲着他的唇角,“我在这里,阿宴不怕……” 好半晌少年才冷静下来,伸手抓住小姑娘的手拿开,把怀里的小姑娘调整好舒服的姿势,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下次再自己偷偷跑出去,我就打断你的腿,关在房间里面。” 一群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相信,啧,有谁信他会舍得? 顾鹿才想起来那个盒子,又伸手从覆宴身上摸出来盒子,打开了盒子,里面有一个吊坠,看上去和顾鹿脖子上的那个差不多,顾鹿伸手给覆宴带上,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这是妈妈给我的。” 覆宴眸子一深,顾鹿不会突然说是于黎给的,低头看了一眼脖子间的坠子,只觉得十分眼熟。 顾鹿恹恹地靠在少年的身上撒娇,“我想回家。” “不准说话。”少年难得凶了她一句,小姑娘扁扁嘴倒是没反驳。 一行人都松了口气,坐在旁边玩着手机等着针水吊完。 陈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顾鹿又睡着了,大概是今天太累了,准备吃晚饭,小姑娘都不肯起床。 覆宴也没逼她起来,也陪着她睡觉。 云兰心有余悸地招呼几个少爷吃饭,然后轻手轻脚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个睡着了的脸,才松了口气回到房间去。 阳历江再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那条微博发酵的越来越严重,网友们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说顾鹿在那炒人设,一部分说人家本身就有这个本事,网友们一时之间吵得不可开交。 甚至有人说两个人为什么穿着睡衣去演奏乐器? 阳历江还看见几个微博认证的钢琴演奏家在底下质疑顾鹿,忍不住又发了一条微博。 “小鹿的状态其实并不好,她是边回想着以前的心理阴影,分心的状态下弹出来的琴音都比你们所谓的演奏家要有感情的多。还有那些,看了开头几秒就在那指手画脚的,我建议您还是不要打开微博好了。况且,穿什么衣服这和演奏乐器又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是自由演奏,我发出来给想看的人看,不想看的人直接滚蛋不就完了?有必要在那儿指指点点,一个小姑娘吗?” 玉妃也转发了阳历江的微博 “如果非要说衣服的话,他们身上的衣服,某些演奏家还买不起呢。真是讽刺~” 白砚之默默地转发了一下,“啧,看来这个大灰狼,设计的很符合小宴,要不然怎么直接就带入了。” 网友们在白砚之的微博底下疯狂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一部分网友把后面两人合奏的精髓剪辑出来,明目张胆的嘲讽着“某些演奏家能不能,睁开您的眼睛看清楚?” 等顾鹿再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顾鹿抱着沉重的脑袋想喝口水,嗓子干的很。 覆宴伸手把她按回了床上,低声说“想去哪?” 顾鹿气鼓鼓地打他的手,沙哑的奶音听着格外诱人“放…放开!我要喝水!” 覆宴才挪开手去倒了杯水递到她唇边让她喝,顾鹿脑壳有些嗡嗡的,总觉得今天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又好像没有。 覆宴看顾鹿似乎在想事情,也没打扰她,把杯子放好,躺着侧脸看着她放空的表情。 只见顾鹿的表情越来越委屈,桃花眼开始蓄起了水汽,覆宴有些慌乱地坐起来,伸手要去抱她“怎么了?” 顾鹿躲开了他的手,委屈地不得了,奶音都染上了哭腔“你今天吼我…还凶我……” 见顾鹿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覆宴连忙先发制人,“是谁想偷偷乱跑的?嗯?” 顾鹿扁扁嘴不说话,心虚地看着自己的爪子不敢抬头。 “你乱跑手机还关机?嗯?还不让佣人告诉我?顾小鹿你去哪借的胆子?”覆宴低沉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危险。 顾鹿颤着手去抓覆宴的衣袖,“阿宴……” 覆宴也学她躲开了,垂着头看着被子,语气低落“明明就是你偷偷乱跑……” 顾鹿果然上当了,着急地亲覆宴的嘴角,“阿宴别生气,我…对不起……” 少年挎着脸任由小姑娘亲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抱着她,顾鹿不敢再说覆宴凶她了,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覆宴,生怕他还难过。 大概是动作大了些,家居服宽松的露出了少女青涩的弧度,少年的喉结动了动,伸手把她放在身上趴着。 “小怂包饿不饿?” 顾鹿转了转眼珠子摇摇头,然后又问“阿宴饿吗?” 只听少年哑声应了她一句“饿。所以大灰狼要吃小怂鹿了。” 顾鹿没反应过来就被覆宴吻住了唇瓣,晕晕乎乎地让大灰狼抹吃了个干净。 大灰狼吃饱了之后,看着怀里女孩脸色嫣红,还哭的泪眼朦胧喘着气,锁骨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痕,愣是把小姑娘亲哭了。 少年压下燥热拉过被子把她裹住,顾鹿不明所以地瞅着他“闭上眼睛,要不我就再吃一回。” 152糖葫芦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联欢晚会定在元旦节的前一天晚上,不少人过来打听今年准备什么节目,班长也只是神秘地笑笑不说话。 附中的晚会向来做的及其优秀,更加有请某些曾经的师兄师姐回来助阵,提前一个月搭建舞台,用一句话就是不缺钱。 不过顾鹿这几天又请假了,班长有些担心,下课之后担忧地拦住了覆宴。 覆宴脚步一顿,冷淡的眸子瞥着他,似乎在问什么事。 “小鹿…顾同学能参加晚会吗?如果身体实在……”班长下意识跟着班里女同学一样称呼,察觉到面前大佬逐渐变冷的脸色连忙换了称呼。 “她答应了。”覆宴侧身绕开,不过还是留了句话。 班长有些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看着大佬离开的背影,阳历江无奈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就是会来的。” 班长才松了口气,又转头和女生们商量表演节目的衣服。 覆宴为了阻止顾鹿出门,直接跟云兰说如果顾鹿没经过他的同意出门就算她头上。 云兰只好看着顾鹿,寸步不离地守着顾鹿,连主屋都不让顾鹿出去了。 顾鹿憋在家里一整天了,委屈地咬着唇瓣看着外面,还是冬天的天气突然放晴了。 雪都融化了,露出来了原本的样子,温度升高了不少,顾鹿穿着不算厚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等着覆宴回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回复,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大门,云兰默默地盯着她,顾鹿眨眨眼软声抓着她的手撒娇“云兰~” 云兰别过脸咽了口口水,板着脸拒绝了,为了生命安全,绝对不能给顾鹿诱惑到! 顾鹿见云兰柴米油盐都不进,扁扁嘴看着落地窗外。 最后云兰还是受不了顾鹿了,挫败地说“你想干什么?” 顾鹿才高兴地抓着她的手,“阿宴要回来了,你陪我去花园等他好不好?” 云兰听闻她只是去花园等少爷,松了口气,然后让她等自己,上楼去衣帽间拿外套。 下来之后人已经不见了,云兰头疼地抓着外套追过去花园。 顾鹿本来在沙发上坐着等着的,只不过看了一眼时间,算了一下阿宴快要到家了,只能先跑出去花园的亭子里了。 小姑娘身上的家居服也不算薄,不会很冷,冬天花园里只剩下冷花枝,显得有些苍凉。 顾鹿蹲在墙角探出个脑袋看,果然听到了覆宴驱车进车库的声音,又往里面缩了缩。 覆宴下了车之后,拿出手机边走边看,看着对话框,对方迟迟没有回消息,心头一跳脚步不自觉的放快了些。 顾鹿见他走过来了,请手轻脚的跟在身后,覆宴也感觉到了,嘴角上扬也没有什么动作,依旧走着。 顾鹿见他一直没有发现自己跟着他,伸手抱着少年的腰,语气有些郁闷“阿宴在想什么!” 覆宴发觉她要扑过来的时候停了下来,听到小姑娘有些郁闷的语气,“你。”淡定地蹲下来意示她上来。 顾鹿哼了一声,还是难掩开心地爬上了他的背。 两个人一路无言,云兰一见少爷背着顾鹿,松了口气又紧张起来,对上少爷的眼睛,拿着外套的手紧了紧。 顾鹿眨眨眼软声说“云兰刚刚去拿衣服了,我就自己偷偷跑出来了。” 覆宴歪头睨了小姑娘一眼,没理会云兰,背着她走进了主屋,云兰才松了口气。 又听闻少年淡淡的语气,“下次再不穿衣服跑出来,我就打断你的腿。听到没?” 顾鹿乖巧地嗯了一声,覆宴便背着她上楼了,云兰吩咐厨子准备晚饭,又端了一碗闻着味道就知道很苦的药汁走上去。 覆宴一看云兰端上来的药碗,就知道小姑娘肯定是不肯乖乖喝药的,端着药走进了房间。 顾鹿被覆宴放在床上瘫着,一闻到就连忙闭上眼睛在床上装死,覆宴伸手在装睡到顾鹿捞起来,但是顾鹿像没有骨头的泥鳅一样,又滑回了床上,覆宴无奈地捏着她的脸蛋。 “喝药了。”覆宴无奈地看着床上不想喝药就装睡的顾鹿,十分耐心地哄着她。 顾鹿知道那又是调理身体的中药,那味道苦的让人窒息,她已经连续喝了好久了,但是医生丝毫没有让她停下来的意思。 虽然喝完药之后,会有糖果吃,但是顾鹿还是十分抗拒喝药,连蛋糕糖果都诱惑不了她。 “快点起来喝药,要不然等一下你就自己在家里。”覆宴把碗饭在旁边,伸手把她扶起来。 顾鹿一听就睁开了眼睛幽怨地瞅着少年,还是很诚实地抓住了他的衣服“阿宴又想丢下我!” “快点喝药,晚点带你去看烟花。”少年又伸手端起了药碗抵在她唇边,低声诱哄着。 顾鹿才视死如归般闭上眼睛一口闷,覆宴看着小姑娘小脸皱成了包子,忍不住笑出声,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果,准备拆开。 顾鹿听着少年低沉的笑声,转了转眼珠子,伸手拉住他的衣领,吻住他的唇,还调皮地咬他的舌头,苦味蔓延到少年口中,顾鹿在大灰狼觉醒之前抢过他手里的糖果,逃到了沙发上坐着。 覆宴反应过来要抓住小姑娘,也没抓着,手里还拿着个空碗。 转头一看小姑娘缩在沙发上拆开糖果往嘴里塞,嘴里还在抱怨,真的苦死了! 吃完晚饭后,覆宴抱着洗好澡的顾鹿走进衣帽间,挑了条外套把小姑娘裹成一只粽子。 知道可以出去玩,顾鹿的心情十分好,乖巧地让覆宴摆弄着,像一只漂亮的洋娃娃。 还是云兰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连忙阻止,“少爷!天气没有这么冷,穿这条就可以了!” 云兰指了指另外一条不是很厚的卫衣,有些哭笑不得。 覆宴看着小姑娘额头热出来的汗,才看了一眼云兰指的衣服,犹豫了一会才换了一条,想了想还是多带了一条薄薄的外套。 两人穿着情侣款卫衣手牵手离开了主屋。 云兰松了口气回到房间瘫在床上,回想到少爷刚刚笨拙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 今天是圣诞节,覆宴想着把小姑娘憋在家里,憋了这么久,带她出来散散心。 覆宴驱车到最近很火的长街公园里,泊好车牵着小姑娘走过去。 顾鹿看见了糖葫芦有些心动,但是还是忍住了,覆宴怎么会没发现她的小动作。 牵着她去人群里排起了队,小姑娘的眸子瞬间璀璨如星河,小脸写着高兴,兴奋的盯着前面的人头攒动。 覆宴这次没再让她在旁边等,紧紧的牵着她的手一起排队,顾鹿乖巧地站在覆宴旁边,大概是人太多了,小姑娘有些不耐烦,开始玩覆宴的手指。 覆宴也由着她玩,眸里的宠溺溢满整个屏幕,前面的人动了,后面的人也跟着动,差点就把小姑娘绊倒,覆宴伸手把小姑娘捞起来了。 顾鹿呜咽一声,惊魂未定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向前看去,鹤立鸡群的覆宴长的高,被抱起来的顾鹿一眼就可以看到糖葫芦的阿姨。 这家糖葫芦都是现做的,是个老字号了。 用的糖都是自己家做的,山楂也是自己家种的,糖葫芦当着众人的面现做,有些人是专门来看她做的,有些人是回头客专门来吃的。 大概是小姑娘的气质太像一只洋娃娃了,路人们纷纷注意到了她。 只有店铺那边有灯,这里只有昏暗的路灯,小姑娘的侧脸折射着昏暗的路灯,长长的睫毛垂下阴影,嘴巴大概是高兴微张着,眼睛盯着前面在做糖葫芦的阿姨。 顾鹿看着眼馋,抓了抓覆宴的衣服,覆宴伸手把她的帽子扣上,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小姑娘长的漂亮,引的许多人看着。 顾鹿看不到了不高兴地恼他“阿宴!” 小姑娘软糯的嗓音更是让路人有些心痒痒,拿着手机频繁看向这边。 覆宴自然是注意到了,伸手把她的帽子拉紧了些,又道“不准说话。” 顾鹿不高兴地看着他,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覆宴的手又按着她的帽子,她又摘不掉,小姑娘气急了张嘴就在少年脖子上咬。 路人一看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脸色异常地离开了。 覆宴也由着她磨牙,顾鹿也舍不得咬用力,也就是啃啃出气罢了。 见顾鹿不咬了,低眸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蛋,温声说“生气了?” 顾鹿见覆宴哄她,也傲娇地别过脑袋,不说话。 覆宴抱着她向前走,眼看就要轮到他们了,顾鹿眼巴巴地盯着糖葫芦,一时之间被吸走了注意力。 覆宴见她还是不说话,忍不住想逗她,“想吃吗?” 顾鹿张了张嘴,想着自己在生气,也只是瞪了他一眼,没应覆宴。 覆宴只无奈地说,眼睛盯着小姑娘的表情“不说话就不买了。” 顾鹿忍无可忍地转头咬住覆宴的喉结,这次是真的用了点力气,覆宴抽了一口气,连忙哄她“买,顾小鹿买。” 顾鹿才又磨了磨牙警告他,才松嘴,覆宴抱着她走向做糖葫芦的阿姨。 153平安夜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阿姨洗了洗手又擦干,抬眸看面前的两个年轻人“要多少?” 顾鹿高兴地伸出两根手指,说“两根!” 阿姨麻溜地开始开始融糖,小跟班眼睛发光地看着,但大概是太热了,顾鹿忍不住掀开了帽子。 阿姨无意之间抬眸一看,“你是不是那个那个那个电视剧的长乐公主?” 顾鹿一愣然后点点头,“是啊。” 阿姨顿时就热情起来了,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擦了擦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我闺女特别喜欢你,你给我签个名吧。糖葫芦就送你了!” 顾鹿歪头看向覆宴,覆宴没说话,小姑娘才接过纸和笔,眼珠子转了一圈,靠在覆宴身上签名。 然后把有些歪歪扭扭的签名递给阿姨,阿姨拿出纸巾抱住棍尾,又道“谢谢小姑娘。” 覆宴看着上面小姑娘孤零零的签名,把她放下来,伸手拿过纸和笔把纸抵在她的身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顾鹿又拿过笔幼稚地画了个爱心,然后才递给阿姨。 阿姨乐的眉开眼笑,把糖葫芦递给顾鹿,顾鹿一手一根看着覆宴的手有些郁闷,没有爪子牵手了。 覆宴还是用微信扫码付了钱,看着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无奈地伸手把她抱起来,“小馋猫。” 公园里还有一条街,街里有许多有趣的玩意,这是玉妃和白沽严说的时候,他听到的,想来小姑娘都喜欢这种东西,便想着带顾鹿过来逛逛。 小姑娘腮帮子鼓鼓的,山楂是酸的,上面裹着甜甜的糖衣,酸酸甜甜的味道小姑娘十分喜欢。 顾鹿见覆宴一直看着她吃,伸手把另一根糖葫芦递到他嘴边,少年摇摇头说不吃。 顾鹿扁扁嘴没说话,虽然她知道阿宴不喜欢吃这些甜食,但是她还是买了,不过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吃两根。 两个人走在长街里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街上都挂着灯,今天是平安夜,上街约会的小情侣格外地多。 行七看着少爷抱着顾鹿在公园里散步,有些无语,行四有些一言难尽,他脸色复杂地看着行七,“少爷一直都这样吗?” 行七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又跟紧了些,想了想还是说“上次少爷被人暗算,伤的是少夫人。” 行四也知道那次的事情,有些惊讶,他只知道少爷被暗算了然后大发雷霆,直接把他们召回来,然后拆了总统府。 顾鹿啃糖葫芦有些口渴,拽着覆宴的衣服撒娇想喝奶茶,覆宴睨她,没说带她去,也没说不带。 “阿宴,渴!”女孩一只手拿着糖葫芦,一只手拽着少年的衣服撒娇。 “我出来的时候说了什么?”少年伸手拿过她的糖葫芦,语气无奈。 覆宴出门之前说过了,不可以喝奶茶,不可以吃垃圾食品。 行七一听忍不住扶住了额头,少爷又来了。 行四若有所思地说着“少年这个直男,平安夜平安夜,和女孩子逛街,不就应该喝奶茶吃好吃的吗?” 行七默默地看着两个人,“没事,少爷还是会去买的。” 顾鹿眼巴巴地看着少年手里的糖葫芦,脑子灵光一闪,仰头亲了一口少年的唇角。 眼看刚刚还在说着不让女孩买的少年,女孩亲了他一口之后,少年停在了原地半晌,然后抬步走向了最近的奶茶店。 小姑娘看着覆宴沉着脸走向了奶茶店,满意地又在少年嘴角亲了一口。 行四脸色诡异地转头看着行七,“少爷这……” 行七给他一个习惯就好的眼神,跟着覆宴走进奶茶店。 吸取的上次的教训,覆宴这次让顾鹿自己挑,顾鹿纠结地看着水果茶和奶茶,两个都好想喝,纠结地很。 覆宴伸手指着顾鹿纠结了两杯,“热的…全糖……” 店员看着少年修长的的手指指着的两款奶茶,有些抱歉地说“水果茶不能做热的哦。” 覆宴低眸看着怀里眼巴巴地小朋友,按了按太阳穴,“那就冷的。” 店员点点头,看着少年抱着的小姑娘刚刚还有些沮丧的小脸,瞬间亮了起来。 突然明白这两个是情侣,“如果你的女朋友不能和冰的,可以选常温。” 顾鹿听到了女朋友三个字小脸顿时羞红了,连忙把脑袋埋进了覆宴怀里,耳垂都红透了。 覆宴伸手把她的帽子盖上,点点头“常温谢谢。” 店员友善地指着付款码“付款码在这。” 少年付了钱就抱着顾鹿走到角落坐下,顾鹿的脑袋埋着不肯抬起来。 覆宴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嘴角都带着笑“害羞什么?” 顾鹿气愤地张嘴咬了他一口,少年嘶了一声,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眼神有些怪异。 众人见少年无奈地拉好怀里女孩的帽子,“错了,不逗你了。” 店员把两杯奶茶送到两人面前,看到了少年脖子上牙印,有些惊讶,还是控制住了表情回到了前台。 覆宴拎起奶茶带着顾鹿离开了奶茶店,顾鹿看着帽子缝露出来的地方,确定已经离开的奶茶店,才掀开帽子。 覆宴把她放下来,拿了那杯热的奶茶,插的管子放到她手里,空出来的手牵着她。 见顾鹿还惦记着另外一根糖葫芦,看到了路边的乞儿,牵着他就把糖葫芦送给了那个乞儿。 顾鹿扁扁嘴还是没说话,两个人又继续向前面的小街走,顾鹿抽着奶茶边走。 街上突然就多了两个身影,一个抱着奶茶店小姑娘被牵着手,少年另外一只手里还拎着一杯水果茶。 那小姑娘拉了少年的手,似乎说了什么,少年又打开另外一只手的水果茶,插上管子递给她,小姑娘又捧着水果茶往前走。 少年的眉宇难掩宠溺,嘴角都上扬了个弧度,路人看着只觉得牙酸。 到了商业街繁华的地段,到处都是小摊子,都是一些奇特的玩意,今天是平安夜,还有人在卖着苹果,苹果上面印着红色的平平安安。 顾鹿看着十分好奇,什么都想看一眼,覆宴伸手抓住她的爪子,把她拉了回来,“不能乱跑。” 顾鹿又喝了几口水果茶,把水果茶还给覆宴,拉着他到处看看。 顾鹿看着精致的小玩意儿就迈不开了腿,摊主看小姑娘可爱,就由着她在这儿看,“看看吧,随便看看,不要钱。” 顾鹿眸子发光蹲在地上看着摊上的小玩意儿,最后抓起了一个水晶球,水晶球里放着一棵圣诞树和一只麋鹿,转身仰头对覆宴说“要这个!” 覆宴伸手拿出手机递给她,小姑娘打开他的手机付了钱,又拽着他的手机,拉着他到处跑。 小姑娘买了一两顶圣诞帽子,把一顶塞在覆宴的手里,让他给自己带上,然后又意示他蹲下,又把帽子带在他的脑袋上。 小姑娘的长发有些微卷,戴上帽子,但是有几分可爱,但是覆宴显然就有些滑稽了。 不过小姑娘高兴,覆宴也由着她,小姑娘很久没有这么活泼了。 行七默默地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保存在相册里,相册的名字叫做少爷的黑历史。 行四凑过来看了一眼,“行啊你,七儿,还留了少爷的黑历史!好东西要分享!快给我看看。” 行七把手机屏幕关掉,揣回了兜里,快步跟上覆宴,面无表情的脸有些龟裂,他怎么可能敢分享,今天他敢把少爷的黑历史分享,明天少爷就敢把他分享,把它当花肥分享给后花园,每一朵玫瑰。 街上不少人认出了顾鹿,都想要合照签名,顾鹿有些为难的看着他们,咬了咬唇有些头疼,覆宴似乎也没有帮她的意思,人流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人在围观。 顾鹿脑子一转,突然转身拉着覆宴的衣服,声音就带了点哭腔“阿宴,疼……” 覆宴一听连忙把她抱进怀里,脸色紧张的看着她,“哪疼?” 一群人敢明目张胆的问顾鹿,但是不敢去招惹大佬,见顾鹿被大佬抱起来了,纷纷退后了几步。 顾鹿蹭了蹭他的胸口,奶音都颤了颤“肚肚疼……” 覆宴抱着她转头就离开了人群,脸色都冷了,心底后悔着刚刚为什么要惯着小姑娘。 顾鹿也发现了覆宴似乎没发现她装的,连忙伸手擦掉眼泪,拽了拽他的衣服,声音有些虚小心翼翼地说“阿宴,我……” 覆宴低头看她小姑娘眼角的水汽,没有察觉到小姑娘的语气有些虚,低声安抚她“我们去医院。” “我…我装的,阿宴不要生气好不好”顾鹿一听要去医院,连忙解释。 只见覆宴的动作一顿,脸色阴沉地看着顾鹿,一言不发地把她抱回了车子上。 顾鹿知道他生气了,在少年拉开驾驶座准备上去开车的时候,对着后背喊了一声“行七开车。” 行七被点名只觉得背后一凉,对上了少爷冰冷的视线,硬着头皮走了,上前坐上了驾驶座。 顾鹿才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覆宴的衣袖,鹿眼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她只是想让覆宴带着她离开,没想到覆宴会生气。 154生气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小姑娘坐在覆宴的腿上有些可怜兮兮地,少年脸色阴沉地看着车窗外,就是不理她。 见他脸色不好顾鹿也不敢亲他了,乖乖地坐在腿上用鹿眼小心翼翼地瞅着他。 覆宴心底有些怒火中烧,刚刚看到小姑娘脸色苍白的害怕地浑身发凉。 在生气也不舍得发泄在顾鹿身上,只能自己憋着,看着窗外的景致不断倒退。 车上的气氛安静的格外可怕,行七只觉得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窖里,眼看就要到糕点店了,还是硬着头皮说“少爷,糕点店到了。” 顾鹿眸子一亮,又仰头去看少年的脸色,少年冷漠的脸没有变化,听闻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行七默默又准备驱车,但是少年又拉开了车门,把顾鹿放在车里,自己下去了。 顾鹿懵懵地看着覆宴的背影,糕点店有不少情侣在门口买着糕点,有说有笑的,街上的灯闪烁,少年的背影显得有些寂寥。 顾鹿拉开车门追了上去,她在害怕,大脑里面已经开始列举各种最坏的结局。 阿宴生气了 阿宴会不会不理她了 会不会再也不要她了 顾鹿害怕,她只能追上去。 覆宴也感觉到身后的小姑娘正在追上来,不过小短腿跑的慢,少年是这家糕点店的老顾客了,店员一看见他就笑“又来了,老样子?” 覆宴微微颔首没说话,店员脸上也没什么尴尬,看样子也是习惯了。 店员把剩下的芙蓉糕包了起来,看了一眼还剩下很多的岩浆糯糯,抬头想问一下,是不是都要。 就看到了小姑娘在背后跑,眼看就要踩到一块石头,店员脸色惊讶地惊呼“小心!” 覆宴下意识往身后看,顾鹿却只是被绊了一下,一个路人扶住了她,小姑娘小声对他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见他转身看过来就不敢动了。 店员看着覆宴的脸色有些惊讶,大概也明白这对小情侣应该是吵架了。 平日里这两个一来都是粘糊糊的,今天倒是没再黏着,再看看小姑娘有些郁闷的表情。 见她没有摔倒,覆宴转回了身,看着店员有些犹豫,看了一眼剩下的岩浆糯糯,“全打包吧。” 店员一愣,随即点点头,回去后台拿了个大一点的盒子。 顾鹿轻手轻脚地挪到覆宴的身后,想伸手去揪住他的衣角,覆宴注意到了,不动声色的侧开。 不给这个小姑娘一点教训她都不知道错。 顾鹿抓了个空,鹿眼有些迷茫地看着少年的侧脸,阿宴是真的生气了,以前再怎么生气都会让她抓着衣服和手的。 大概是被拒绝了,顾鹿也不敢再伸手了,只是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鞋子。 覆宴见小姑娘没动作了,有些诧异,余光看了一眼,发现她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店员看着覆宴的脸色,硬着头皮小声说了句“你小女朋友好像难过了。” 覆宴抬眸看她,没说话,接过糕点伸手想捞顾鹿,心底想着给她个教训,最后也没动手,拎着糕点往车子走了。 顾鹿只觉得心脏有些发疼,她咬唇慢慢地跟在后面,就是她的错,阿宴也没做错。 车子上的气氛格外安静,一路到别墅。 顾鹿看着走在前面覆宴,头顶上还戴着那顶圣诞帽,顾鹿伸手摸了摸脑袋上的帽子,帽子却被她摸掉了,顾鹿有些害怕地看向前面,覆宴转身看见了。 然后又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主屋。 顾鹿知道他误会了,想追上去解释,可是这两个体质明显的悬殊,顾鹿也追不上,顾鹿看着只差一点点的覆宴,逐渐又拉开了距离。 小姑娘在迟钝也知道,覆宴不想让她追上。 顾鹿楞楞地站在原地,看着前面的身影消失不见,她垂着脑袋,转身走到亭子坐下。 覆宴拎着糕点放在了桌子上,心里想着差不多了,一会小姑娘再铺过来撒娇,就警告一下她就好了。 可是好一会都没看见小姑娘回来,少年心底的怒火似乎被点燃了。 云兰看见主卧的灯亮了,去端了药碗上来,看见只有少爷有些诧异,“小鹿没回来吗?” 覆宴的手一顿,眸光冷冽“她没在客厅?” 云兰摇摇头,“我刚刚上来的的时候没有看见小鹿。” 覆宴快步下楼环顾了一眼没看见顾鹿,转身走到花园,花园安静的很。 顾鹿坐在石英凳子上看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地像个雕像,手上拽着圣诞帽,顾鹿心尖发颤,不断地问自己,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 覆宴看着小姑娘坐在石英凳子上,松了口气,冷着脸走过去,伸手就把圣诞帽子拿起来丢在了地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顾鹿有些呆滞地抬头看他,又低头看低头的帽子,顾鹿没说话。 覆宴看着地上的帽子,冷静下来有些后悔,但是说出来的话已经不能收回来了。 “你不要仗着我宠你,你就持宠而娇。”少年脸色阴沉地伸手捏起女孩的下巴,女孩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也没什么反应。 见他转身走,也乖巧地跟在了后面。 但是顾鹿明显比平时呆滞了许多。 云兰看着顾鹿有些魂不守舍,担心地摸了摸她的头,“小鹿怎么了?” 顾鹿摇摇头,自己回到衣帽间换了家居服,站在主卧有些迟疑,还是进去了。 沙发面前的桌子放着一碗药,顾鹿颤了颤睫毛,走过去端起来一饮而尽。 然后皱着小脸缩成一团,窝在沙发里,明明很想扑到阿宴怀里撒娇要糖吃,但是回想到他的话,蜷缩起来忍住了。 覆宴余光一直盯着小姑娘,见她一个人乖乖的把药喝完,小脸皱巴巴的,就等着她过来要糖吃,结果小姑娘看都没看她一眼,缩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的。 覆宴气笑了,明明就是她先骗他,她怎么就这么可怜。 顾鹿蜷缩成一团,窝在沙发里卷发挡住了小脸,咬唇忍住了眼泪。 大概也是玩累了,忍着忍着就睡着了。 覆宴坐在办公桌上,处理着文件,下意识抬头一看,小姑娘一动不动地蜷缩在那,皱了皱眉,走过去。 顾鹿呼吸均匀地已经睡着了,覆宴无奈看着她,他还很生气呢,这小妮子倒是睡着了。 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回床上,拉上被子。 顾鹿睡着了,梦里不断回放以前覆宴的冷脸,女仆的行为,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睡着睡着就蜷缩成一团。 覆宴注意到起身走过来,蜷缩成一团是防备睡姿,顾鹿又梦到什么了? 伸手摸到她额头的冷汗,低声叫醒她,顾鹿睁开了迷茫地眼睛看见覆宴,还以为在梦里,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覆宴看着心疼,什么都顾不得了,伸手去抱,小姑娘害怕地缩成一团,鹿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躲开了他的手。 覆宴收回了手,没说话只是关掉了壁灯,低声说“睡吧。” 顾鹿才闭上眼睛继续沉睡,覆宴躺在旁边看着她,心底有些迷茫。 第二天天亮,覆宴伸手捏了捏顾鹿的鼻子,顾鹿睁开迷茫地眸子,爬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自己下床洗脸刷牙,然后看了他一眼,自己下楼了。 覆宴只觉得心底空空,也跟着下去,顾鹿坐在沙发上,云兰在哄她去吃早餐,顾鹿摇摇头“我不饿。” 大概是注意到视线转头过来看见他,才仿佛受到惊吓一样,站起来走到餐厅机械地开始吃早餐。 云兰看着两个人的气氛明显不对,说不上哪里不对,又觉得很不对。 但是主子的事她又不能多过问,只能担忧的看着顾鹿。 顾鹿味如嚼蜡一般吃完了早餐,跟着覆宴身后去到了学校。 缩在自己的座位上话都不说,玉妃诧异地看着她,平时都粘着这位大佬粘都不行,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过大佬的脸色也臭的不行,吵架了? 玉妃一下课就敲了敲顾鹿的桌子,顾鹿迟钝地抬起脑袋看她,“宝贝,一起去上厕所。” 顾鹿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睡着的覆宴,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从缝隙出去。 “宝贝你怎么了?和覆宴吵架了?”玉妃看着她反应迟钝了许多,一到厕所就开门见山的问。 顾鹿颤了颤睫毛,小声说“我惹他生气了。” 玉妃有些无语,“哄呗。” 顾鹿摇摇头,“他真的生气了。” 玉妃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她看大佬那表现不像是真的生气,最多就是吓唬吓唬顾鹿。 顾鹿就没说话了,玉妃看她皱起来的小脸也没敢继续问,又带着她回去教室。 一个上午顾鹿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自闭小孩的表现,叫她吃糖果,她摇摇头,阳历江说带她去买自己想喝的奶茶,她都没反应,后面就连玉妃跟她说话,她都不应了。 玉妃觉得事情可能有点严重,想跟覆宴说一下,白沽严伸手按住了她,在他耳边说“他要作就让他作,到时候媳妇跑了是他又不是你。” 虽然是和玉妃说悄悄话,但是覆宴是可以听到的,覆宴抬眸看了一眼两人,又转头看了一眼睡着的顾鹿。 155和好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已经好久没有在学校睡觉了,覆宴其实有些无奈,只要小姑娘来跟他服个软,他还能一直冷着她吗? 以前小姑娘都这么上道,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最后一节课是灭绝师太的课,最讨厌学生上课睡觉,顾鹿出门的时候偷偷吃了一颗抗抑药物,镇定剂发作的让她有点昏昏欲睡的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灭绝师太一看脸色阴沉的叫了一声“顾鹿同学,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这个女同学成绩不错,但是上课睡觉就是不对,别以为她会惯着! 好学生顾鹿被吓得脸色苍白,动作迟钝的站了起来,但是因为在打瞌睡,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下意识转头看覆宴。 覆宴低头看着自己的书,没反应。 小姑娘咬着嘴巴,小声说“老师对不起,我不应该上课打瞌睡。” 灭绝师太睨了她一眼,也知道这个小姑娘身体不大行,见她认错,也没想为难她。 “再有下次就到后面站着去,坐下吧!” 顾鹿点点头坐下了,脑子有些浑浑噩噩的,但是又不敢打瞌睡,只能伸手掐自己的手臂保持清醒,手臂上留下来一排指甲印。 中午下课了,阳历江没看出什么,以为顾鹿只是有点不舒服,转身问“小鹿喝奶茶吗?” 顾鹿有些昏昏欲睡,打起了瞌睡没应他。 “小鹿?”阳历江有些诧异,平时这小姑娘一听到奶茶,眼睛就发光,今天这是怎么了? 中午附中的学生一般是不回家的,他们也不例外。 阳历江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小姑娘的脑袋,抗抑药物总是会有副作用,小姑娘脑子有发疼,被戳了几下,一个委屈眼泪就掉下来了。 阳历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又看看覆宴的脸色,他就是真的很轻轻的戳了一下,没用力啊! “我我我……”阳历江看着覆宴转头过来看他,他有些结巴的想解释,结果少年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什么动作。 阳历江更加疑惑了,如果是平时,就算不教训,他也会语言攻击,今天居然只是看了他一眼?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顾鹿也只是掉了几滴眼泪就趴着一动不动了,玉妃瞪了阳历江一眼,低声问“小鹿去吃饭吧。” 顾鹿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小声说“我不饿。” 覆宴猛地站起来,椅子呲拉响,顾鹿仿佛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颤了颤,抬起脑袋跟着一行人去吃饭。 白沽严皱着眉看着顾鹿,这情况好像不太正常吧,靠近覆宴,低声说“吵架了?” 覆宴睨他一眼,没说话,余光却是看着小姑娘的。 “抑郁症的小朋友,可经不起你这么作。”白沽严皱着眉说完就拿过了玉妃的餐盘去打饭。 和覆宴相熟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脾气怪的很,不过在白沽严眼里,他就是爱作了点。 覆宴才猛地想起来,顾鹿现在的情况又开始恶化了,大概是小姑娘逐渐正常之后,表现地和正常人无异了,他就忽略了,小姑娘的想法和普通人不一样。 顾鹿此刻被玉妃牵着手去打饭,玉妃在问她想吃什么,“吃这个吗?” 小姑娘看都没看一眼就摇头。 玉妃皱眉,又牵着她去另外一个窗口,指着她平时最爱吃的红烧肉,“那就吃这个?” 小姑娘还是没反应。 玉妃牵着她走开,给后面的人让了个位置,脸色严肃的看着她,“小鹿你怎么了?” 顾鹿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对不起玉玉,我刚刚在发呆,我们去吃饭吧。” 玉妃看她这副样子,有些头疼,“我刚刚问你吃什么,你还没有说呢。” 说完又牵着她去排队,小姑娘好像又开始走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没什么反应,班里的女同学路过,叫了她一声,她也好像没听到一样。 女生有些迷惑,但是对视覆宴的眼神也没敢多说话,就跑开了。 又轮到她们的时候,顾鹿才抬眸随便选了几样,玉妃才满意地牵着她去约定好的位置坐下。 覆宴收回了视线拿着餐盘去打了几样小姑娘爱吃的,走了过去。 顾鹿没什么精神,吃着吃着就开始发呆,覆宴皱了皱眉,看着她发呆,玉妃和3f对视一眼,伸手在顾鹿眼前晃了晃。 顾鹿又回过神抬头看玉妃,小声说“怎么了玉玉?” “没事,继续吃吧。”玉妃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然后摇摇头。 然后小姑娘又低头吃了几口,又开始发起了呆。 连白沽严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牵着玉妃坐在自己旁边。 覆宴起身坐在顾鹿旁边,顾鹿转头一看,发现不是玉妃是覆宴,下意识往里面缩了缩,转回脑袋不敢看他,低头猛扒饭。 覆宴盯着她许久,小姑娘仿佛受到了惊吓一样,动都不敢动,也不敢看他。 周围的人群纷纷盯着他们看。 “哇哦!大佬喂饭!” “不过你没有发现,顾鹿的表情好像很……” “可能是害羞吧,啧啧啧,虐狗都虐到学校来了。” “不会是吵架了吧?” “有可能哦,不会是要分手了吧?” 班里的女生听着有些不高兴,纷纷瞪着那群人,“关你们什么事!就算吵架了,也跟你们没关系。” 顾鹿不知道阿宴为什么突然盯着她,又不敢问,也不敢撒娇,只能伸手抓着自己的衣服,饭也不敢吃了。 覆宴脸色阴沉地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顾鹿颤着身体不敢动,有些僵硬地看着面前覆宴的餐盘。 玉妃有些不赞同地说“你别吓她了,她都要给你吓怕了。” 覆宴没说话,伸手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她嘴边,小姑娘老老实实地张嘴吃下去,覆宴喂什么她就吃什么,一群人都松了口气,但是只有覆宴知道,小姑娘依旧在害怕地瑟瑟发抖。 在诡异的气氛之中,吃完了饭之后,覆宴抱顾鹿带走了。 阳历江有些担心地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小鹿和宴哥这是怎么了?” 白沽严皱着眉看着玉妃,听到他问抬头说“你忘记了他有多作吗?” 阳历江愣了楞,随即点点头,有些担忧地看着覆宴和顾鹿“确实。” 玉妃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白沽严,“作?” 阳历江摆了摆手,娓娓道来 “以前,宴哥明明就是喜欢小鹿,还非要说是老爷子硬塞给他的。” “然后呢?” “明明就是想给人家小姑娘买衣服,又非要说人家身上的不好看。” “……” “明明就是想看人家弹钢琴的样子,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什么?” “他说吃他的,住他的,弹个钢琴给他听怎么了?” “……” “更绝的就是,明明就心疼的要死,还要说反话,推开人家小朋友摆着一张臭脸吓唬人家。” 玉妃默默地看着对面的餐盘,大概是明白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了,以顾鹿这个小粘人精,覆宴生气了,她肯定会粘上去的。 那就是覆宴把顾鹿推开不让她粘,小姑娘就不敢靠近他了。 覆宴抱着小姑娘离开了餐厅,顾鹿也不敢动,就让他抱走,肚子不舒服也不敢吭声。 覆宴把不知所措的人儿抵在车上,顾鹿垂着脑袋不敢和他对视。 修长的手指抵起她的脸蛋和自己对视,顾鹿颤着身体眼睛闪躲不想和对视,少年捏着她下巴和自己对视。 “顾小鹿,亲我。”少年摁住小姑娘哑声说,语气之中含着浓郁的挫败。 顾鹿缩了缩脖子,没动,鹿眼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覆宴把脸凑到小姑娘面前,又重复了一遍“顾小鹿,亲我,亲我就不生气了。” 顾鹿似乎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然后迟疑了好半晌才轻轻在少年唇边吻了一下,鹿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阿宴不生气了吗?”顾鹿软乎乎地看着他,像一只小兽伸出爪子试探他。 覆宴张嘴咬着她的鼻子,没说话,顾鹿嘤了一声鹿眼湿漉漉地瞅着他,爪子试探性地揪着他的衣角。 “下次还敢吗?”覆宴哑声摁着她问。 顾鹿眨巴眨巴眼睛,呜咽一声“不…不敢了” “亲我。”少年满意地勾起唇角哑声说。 试探性勾住他的脖子,张嘴咬住他的唇,少年伸手托起她的后脑勺,惩罚性咬她的舌头,小姑娘呜咽几声,少年用力更猛。 没一会顾鹿推开了覆宴,脸色苍白,眼泪在鹿眼打转,她肚子疼,刚刚覆宴喂她吃饭的时候太紧张了。 “怎么了?”覆宴伸手摸了她额头温度不高,见她捂着肚子。 “肚肚疼…真的疼……”顾鹿颤着身体要勾住覆宴的脖子,覆宴伸手搂紧了些,要带她去医务室。 校医问了几个问题,开了健胃消食片给她。 覆宴大概是知道怎么了,抱着她回车上揉着她的肚子。 小姑娘脸蛋羞红了,伸手推开他的手,覆宴抓住她的爪子,“听话。” 顾鹿呜咽几声就别过脸蛋,耳垂都红透了,诱人的很。 揉了一会小姑娘已经睡着了,手还抓着他的衣服,睡的有些不安稳。 156晚会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下午上课的时候众人明显感觉到两个人似乎又恢复了,顾鹿依旧黏糊糊地靠在覆宴身上睡觉,没精打采的。 下周就会有彩排了,班长硬着头皮走过来,“下个星期五要彩排……” 顾鹿颤着睫毛睁开了眼睛,想说什么,覆宴淡声说“我们不用彩排。” 班长松了口气回到自己位置去,大佬说不用自然是可以不去。 时间很快就到了元旦前一天,班里除了覆宴和顾鹿的钢琴合奏,还有班里女生的合唱。 女生们集体定制了旗袍,显得格外青春靓丽。 夜幕降临 后台的女生们连忙开始手忙脚乱地化妆,凌念念转头看了几眼“小鹿和覆宴还没来吗?” 班长摇摇头,“应该还在路上。” 顾鹿今天生理期格外病怏怏的,覆宴带着她先回别墅了。 白砚之听说了,特地给两人设计了衣服,派人送了过去,刚刚好赶上。 云兰站在顾鹿旁边眼中止不住的惊艳。 少女身段纤细,黑色的旗袍衬的她格外白皙,云兰还给她盘了个发髻,前面的刘海垂在旁边,在发间别了一枚蔷薇簪子,细细的流苏垂落,平日里的可爱,转变成大家闺秀的名媛气息 只不过小姑娘的脸色有些苍白,云兰给她打了个腮红,才松了口气。 覆宴也是同款西装,胸口有一枚蔷薇胸针,大概是衣服比较正式,少年身上冷气显得整个人禁欲起来。 覆宴看了一眼时间,坐着沙发上等着顾鹿下来,听到下楼的脚步声,抬眸望去。 少年和少女和桃花眸对视,彼此的眼睛之中的惊艳之色毫不掩饰。 少年站起来,走过去牵着她离开了。 云兰看着两个人背影满意地露出了姨母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开幕式已经过去了,快到他们了,女生们纷纷开始有些着急了。 舞台上传来了欢呼声,隔壁班的女生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啧,不会是来不及了吧?还是没准备?” 女生们气的当即就怼了过去,“那你们可要看好了,可别闪瞎了眼睛。” 覆宴和顾鹿上台他们都瞒的死紧的,没人知道,只知道他们有一个合唱表演。 “还打脸充胖子,等着瞧吧。”那女生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去了观众席。 舞台上的钢琴和大提琴已经放置好了,显然和学校琴房的不是一个档次的,艺术生有些诧异地看着那架钢琴,扭头问“然然,那钢琴和我们用的……” 高志恒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这个钢琴是定制的,世界上不会有第二架。” “这什么来头啊?”那名女生有些羡慕地看着舞台上的钢琴。 舞台的灯光突然熄灭,众人纷纷开始盯着舞台,在黑暗之中看见了一高一矮的身影走向了钢琴。 灯光骤然打在两人身上,众人惊愕,是覆宴和顾鹿,没想到他们也参加这次晚会。 顾鹿的眼睛蒙着一条黑纱布,覆宴伸手握起她的手指放在琴键上,然后一个一个摁着琴键,然后小姑娘点了点头,覆宴才走到大提琴旁边。 如果说平日里见到顾鹿,第一印象就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萝莉,整天粘在大佬身边,桃花眼含水似的看着大佬软声撒娇。 今天的顾鹿和平日里见到完全颠覆,更像是名门望族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优雅又大方。 主持人被覆宴眼神警告,连忙拿着话筒介绍一遍,“这是来自于高三学姐师兄们的表演。” 顾鹿颤了颤睫毛,按下了第一个音符,又停住了。 众人有些唏嘘,就唬人的吗? 直到覆宴调整姿势好大提琴拉了一个低音,顾鹿的唇角勾勒出一个艳丽的笑容。 一段流畅带着穿透力的琴音响起,似乎和她的主人一样绚丽,观众们有些楞在原地,看着女孩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覆宴也正在看着他的女孩。 直到音律快到达了高潮部分,低沉的大提琴巧妙地融合进去,像是两把声音女音和男音在交织,众人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现场直播的弹幕都呆滞了几秒又飞快地刷了起来,校方满意地看着,并拍了拍老董的肩膀。 台下还有一名外国人坐着嘉宾席上,闭着眼睛听着这段美妙的合奏。 顾鹿颤了颤,生理期本身就会难受的很,腹部一个抽疼,一不小心错了一个音, 覆宴瞥眉盯着女孩的脸。 大提琴的盖住钢琴的主旋律,这回钢琴来做辅,又带来了不一样听觉效果。 一曲结束,顾鹿脸色有些苍白,覆宴放下手里的大提琴走过去,扶起小姑娘行了个礼仪,伸手把她抱了下去。 外国嘉宾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用不太熟练的中文小声问旁边的朋友“那个女孩和那个男孩是什么关系?” 主任扶了扶眼镜框,淡定地说“伯伦,那个女孩是他的未婚妻。” 柏伦才点点头,表示明白,怪不得有如此默契,原来是一对。 一群人在后台等着两个人回来,玉妃拿着药和温水在等着,一看覆宴抱着顾鹿回来了,就端起来迎上去。 覆宴盯着玉妃手里的止痛药,目光冷冽。 玉妃挑眉,一点又不怕“你家小鹿要的,看我干嘛?” 顾鹿颤着身体窝在覆宴怀里,时不时呜咽一声,显然是疼的厉害。 女生们纷纷紧张地盯着顾鹿,但是大佬抱着又不敢靠过去。 像顾鹿这种小小只的小萝莉,又乖又奶,哪有女生不喜欢,虽然顾鹿不爱说话,但是还是和女生们打成了一片,偶尔会在群里聊天。 “小鹿不舒服要不先回去休息吧?”凌念念有些担心地看着光亮苍白的脸色。 顾鹿听到声音才勉强睁开眼睛,就是没精打采的,抓了抓覆宴的衣服,覆宴睨她一眼,抱着她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小鹿不舒服就回家睡觉吧。” “回家吧,乖。” 顾鹿摇摇头,对玉妃伸手,玉妃挑眉顶着覆宴的视线把药放在了顾鹿的手上。 顾鹿吃完了药,才小声说“我想和你们一起跨年。” 女生们纷纷愣住,有些别过脸去眼眶微湿,这是他们和同班同学过的最后一个跨年了,此刻男生们已经在隔壁换好了衣服,见女生们迟迟没出来,忍不住冲进来看看。 “你们在干什么呀?”班长的声音打破了有些煽情的气氛。 “班长你好烦啊!”林语嫣忍不住怒怼班长。 “你们怎么这么烦阿!” “就是!” 女生张嘴就怼了几声。 男生们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女生们似乎有些迷茫。 顾鹿看着他们,突然笑了,像是冬日里的雪花,干净又美丽。 男生们都纷纷看呆了,玉妃看着覆宴越来越黑的脸色,不轻不重地咳了几声。 男生们才如梦初醒缩了缩脖子,转头对女生们说“准备到我们了,你们怎么磨磨蹭蹭的?” “快去吧,表演完了,我让阿宴请你们吃火锅。”顾鹿抓着覆宴温热的手安抚了一下醋王,桃花眸眨了眨,嗓音有些虚软,但是众人能听得见。 阳历江一进来就听到了,伸手搭在了班长的肩膀上“最后一次吃饭,一定狠狠宰宴哥一顿。” 男生们顿时有些沉默,阳历江一愣,突然想起来好像是最后一个跨年了,脸上的笑容也垮了一些,气氛突然有些凝重。 林语嫣翻了个白眼,故作镇定“行了行了,又不是这辈子都见不着了,附大离的又不远,煽个大头鬼的情。” “就是就是,想聚在一起就让宴哥召我们回来不就好了。” “害,和小鹿结婚的时候,记得请我们去喝喜酒就行!” “……” 顾鹿听到这句羞红的脸,拽着覆宴的衣服想让他说什么,少年挑眉反而把她的脸蛋捧起来和自己对视。 “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想娶顾小鹿。”少年低沉的声音在顾鹿耳边环绕,小姑娘的耳垂瞬间就红了起来。 玉妃忍不住走到白沽严旁边,翻了个白眼“能不能做个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主持人见人迟迟没出来,走过来找人了,见他们在这有说有笑的,忍不住说“到你们了,你们怎么还在这说笑呢?” 一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来了来了。” 顾鹿眨了眨眼,抓了抓覆宴的衣服,覆宴看她,小姑娘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覆宴皱着眉看着她的肚子,好半晌还是妥协了。 顾鹿才笑着让他抱自己起来。 玉妃看着两个人的动作一顿,大概知道顾鹿和覆宴说什么,走过来要牵顾鹿走。 覆宴横眉瞪着她,玉妃对身后的女生们招招手“来呀,今天顾小鹿是我们的。” 女生们有些楞,看着覆宴的脸色,忍不住搓了搓手还是走了过来,女生们带走了顾鹿。 阳历江和明治宇同情地看着覆宴和白沽严,男生们摸不着头脑,想了想纷纷靠过来拉着覆宴也走了。 主持人看着覆宴和覆宴有些惊讶,还是继续说了“接下来是学姐师兄们为我们带来的合唱,北京东路的日子。” 顾鹿蹭了蹭旁边的玉妃,玉妃低头看她,“怎么了?” “我去伴奏。”顾鹿眸子发着光,玉妃点点头。 覆宴一直盯着顾鹿呢,看见她走向钢琴了,也淡定地走向大提琴。 157生日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一种全新感觉到北京东路的日子让评委们有些惊艳。 最后颁奖的时候,毫无疑问的一等奖,工作人员去找人上来领奖的时候被告知人家全去吃火锅了,让老班代替就好了。 老董脸色微黑,但是嘴角还是上扬的。 最后一群人留了一张合照,覆宴就先带着顾鹿回家了。 一群人知道顾鹿不舒服也没说什么,摆摆手让他们走了。 顾鹿到家了眼睛还在发着光,覆宴让她去洗澡,都抱着覆宴的手不肯撒开。 “该洗澡了。”覆宴伸手把她放在放好装好水的浴缸旁边,然后转身走出去。 又是新的一年了,代表高考快到了。 覆宴瞥了一眼关上的浴室门,必须要哄小朋友和他一个学校了。 顾鹿洗完澡跑出来还特别精神,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见覆宴,“阿宴?”抓了抓睡裙,打开关上的门,外面的灯都关上了,黑漆漆的。 空荡荡的空间像一个巨大的黑洞,顾鹿有些害怕,平时这个点大家确实睡觉了,但是覆宴今天不知道去哪了,她有些担心。 坐着沙发上的阳历江盯着楼上的光亮,小声问“小鹿这么怂,她能自己下楼吗?这么黑。” 玉妃白了他一眼,“等着看不就完了。” 顾鹿看着漆黑的空间退后了几步,小说叫一声“阿宴?” 没人应他,顾鹿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书房的门,推开里面也是无尽的黑暗,顾鹿猛地关上,没开灯,阿宴应该不在里面。 回头一看,房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关上了,周围漆黑一片,顾鹿颤着睫毛垂脑袋。 覆宴盯着楼梯口有些按耐不住,明治宇连忙按着他,“兄弟,你现在要是动了,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顾鹿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走,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是试探性叫了一声“阿宴?” 没人回应,空荡荡的房子把她的声音传回来。 小姑娘咬着唇瓣往沙发走,刚要走近沙发,灯突然被打开,阳历江戳爆了两只气球,气球里面喷出一堆彩纸。 顾鹿被吓得脸色苍白跌在了地上,覆宴伸手把她捞起来,抵着她的脑袋低声说“真是个小怂包。” 顾鹿才回过神,生气地瞪阳历江,“你做什么吓我!” 阳历江无辜地摇摇头,“我这叫surprise,惊喜!惊喜懂不懂?” 顾鹿才注意到桌子上的蛋糕,有些懵,转头看覆宴。 覆宴看着小姑娘懵懂的表情就知道她把自己的生日忘记了,无奈地从兜里拿出打火机,把蛋糕上的蜡烛全点上。 又把顾鹿放下来,顾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跨年要吃蛋糕吗?” 覆宴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是我们家小怂包生日。” 顾鹿眨着桃花眼看着覆宴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今天我生日?” 一群人点点头,顾鹿又看了一眼蛋糕,又转头看了一眼覆宴,双手合十许了个愿,就把蜡烛吹灭。 明治宇不知道从哪挖出了一个寿星帽子,盖在了小姑娘的头上,顾鹿有些开心地摸了摸,这是她第一次过这么多人的生日,鹿眼都写着高兴。 覆宴握着顾鹿的手切开蛋糕,一人一块分完之后。 顾鹿看着自己这块小的可怜的蛋糕表示不满,“为什么我的这么小!” 覆宴伸手揉了揉她的肚子,挑眉,似乎在说,你想说什么? 顾鹿扁扁嘴没说话了,低头小口小口地吃着蛋糕,小表情幸福的不得了,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转了个身继续吃,还含糊不清地说,“阿宴自己切,不准和我抢。” 覆宴哭笑不得地看着小馋猫护食, 怎么这么可爱! 玉妃从口袋里摸出来盒子放在顾鹿怀里,“好了,我们该回去了,不让覆宴要把我们轰出去了。” 白沽严也指了指旁已经对成山的礼物堆,“我送给你的礼物在这里面了,自己找吧。” 他们也没胆塞礼物在顾鹿手上,都放在了礼物堆里,顾鹿顺着白沽严的手指才看见这堆礼物。 没有女生不喜欢拆礼物,顾鹿眼睛发光地看着地上的礼物,十分高兴。 覆宴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该睡觉了,明天再拆开。” 顾鹿才收回目光把一群人送走,然后挂在覆宴身上撒娇,“阿宴。” 覆宴伸稳稳地把她抱起来,走在楼梯上,“嗯?” “礼物!”小姑娘期待地鹿眼盯着他,覆宴抱着她回到房间。 “明天再说。”把小姑娘放在床上掀开被子盖住,又关掉了灯,一副明天再说的语气。 顾鹿才不呢,其他人的可以明天,覆宴的不行! 小姑娘一把扑在覆宴身上,有些恼“不要! ” 覆宴由着她闹,等她闹完了才翻身把她摁在身上,深邃的眼睛和鹿眼对上,顾鹿只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礼物就是我。你想怎么样?嗯?”低沉的嗓音有几分勾人,震的顾鹿有些脑壳昏昏的。 顾鹿转了转眼珠子,露出了一个古灵精怪的笑“那阿宴亲亲我!” 覆宴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温柔,“好。” 顾鹿本来以为他最多是亲亲嘴,没想到覆宴直接像是得逞的大灰狼,吃了个干净。 吃完了以后还附在小姑娘身上,嗓音抵哑“还有什么要求吗?” 顾鹿被欺负的惨了,这会回不来神,呜咽几声手里还是在给他挠痒痒。 等小姑娘喘息过来,少年又抵着她的额头问“还有什么要求吗?” 顾鹿嘤了一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困,阿宴陪我睡觉。” 覆宴挑眉身手垫着他的腰,换了个方位,顾鹿趴在他身上有些懵,只听少年说“睡觉?哪种睡觉?” 顾鹿被覆宴逗的多了,加上秦薇薇时不时给她科普,她已经知道覆宴嘴里的睡觉是什么意思了。 她有些害怕地要躲开,被覆宴摁住了纤细的腰,声音有些无奈“顾小鹿你又在想什么色色的画面?嗯?” 顾鹿被倒打一耙有反应不过来,傻傻地看着覆宴。 “看样子顾小鹿还真的在想色色的画面了?”少年喉结动了动,眸光似有漩涡一般对上顾鹿的眼睛,顾鹿下意识呆呆地看着他。 顾鹿结巴地狡辩着,小脸微红地,眸子闪躲“我…我没…没有……” 覆宴看着女孩害羞的表情,刚刚还想着不逗她了,现在又忍不住想逗着小姑娘玩。 “真的吗?”少年低沉的音质格外勾人,黑暗中那双眼睛紧紧盯着顾鹿,顾鹿有些不知所措。 “不…不准问了!”顾鹿要从他的身上下去,不过力气悬殊还是乖乖地趴在他身上。 “那好吧。宝贝说什么就是什么。”少年的声音似乎夹着遗憾的尾音,不过顾鹿听到宝贝两个字似乎有些开心。 看着刚刚还老老实实的小朋友这会又不安份了,覆宴着实有些头疼,逗完小姑娘,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小朋友抓着他胸口的衣服,眸子带水,软乎乎地撒娇“我还想听!” 覆宴只能无奈一声一声地叫宝贝。 直到小姑娘趴在他的身上呼吸逐渐均匀,覆宴才低声叹了口气,有些挫败地把小姑娘从身上挪下来,盖好被子,在左边放了个枕头,转身走进浴室。 顾鹿睡着睡着,嘤了一声然后翻身抱住了枕头,蹭了蹭又继续睡。 覆宴带着一身凉气走出来,把室内的恒温调整了一下,坐了一会儿才抱着小朋友沉睡。 第二天早上顾鹿破天荒的比覆宴起的还早,她看着少年眼底的无情,有些心疼,又看着长长的睫毛,忍不住伸手去戳了几下。 覆宴感觉到有人在他脸上动手动脚的,倒也没有醒过来,任由她闹。 小朋友玩了一会大概是玩累了,蹭了蹭他,想爬起来,但是没成功,就气鼓鼓地踢他的腿,覆宴猛地睁开眼睛把她摁在身下,在她耳边低声说“不准闹。” 顾鹿被唬的一愣一愣地看着覆宴,也没动,好半晌顾鹿觉得腿麻掉了才皱着小脸戳了戳覆宴。 覆宴没动,只是嗯了一声。 顾鹿又伸手推了推他,“阿宴,腿麻。” 覆宴才起来伸手捏着她的小腿,顾鹿措不及防给他捏了一下,下意识嘤了一声,再抬头对上覆宴眼睛,也顾不得腿麻了,想往后缩。 “顾小鹿我说过什么,嗯?”覆宴伸手把她拉进怀里,语气都格外可怕。 顾鹿颤着身子呜咽“我不是故意的……” 覆宴说早上不可以勾引他,她明明就没有! 覆宴才不管她有没有,伸手就把她抓进怀里亲了个遍,然后看着哭的泪眼朦胧的小姑娘,才伸手捏她的腿“这里麻了?” 顾鹿摇摇头,奶音都有些破碎“下面一点呜……” 覆宴控制自己不看她的脸,又轻轻地揉了好一会。 元旦节放假,今天不用上课,顾鹿就赖在床上瘫着好一会,被覆宴抱起来去洗漱。 今天是顾鹿生日,云兰特地让厨子做了一小块蛋糕,看见早餐有蛋糕的顾鹿,一下子就把刚才的不愉快给丢掉了。 眼巴巴地看着覆宴,小脸上就写着我要吃蛋糕,覆宴伸手把蛋糕挪到她面前,看着她一脸满足地吃。 宴大人表示很无奈,吃个蛋糕有什么好满足的。 番外(一)受伤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看着哭的可怜兮兮的顾鹿,让厨子多做了一份蛋糕,顾鹿听到有蛋糕吃扁扁嘴,泪珠子才没继续往下掉。 桃花眼盯着红烧肉看着,见她没再掉眼泪,覆宴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哄她,触电似的退开了些。 大概是刚刚睡醒,顾鹿也没反应过来,覆宴退开她也没什么反应。 云兰看着少爷的脸色,默默给顾鹿打了碗饭放在她面前,又把筷子放在她手里,顾鹿颤着睫毛抓了抓筷子,泪珠沾在睫毛上,显得可怜兮兮的。 覆宴伸手意示云兰把红烧肉放在顾鹿面前,云兰伸手把红烧肉端到顾鹿面前,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才伸出筷子夹起一块放进碗里,又瞅了一眼覆宴的方向才放进嘴里。 覆宴见小姑娘只吃那一碟子红烧肉,又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云兰,云兰一颤连忙走过去拿起公筷夹了一筷子苦瓜放进顾鹿碗里。 顾鹿看着碗里的苦瓜扁扁嘴,小声说“我不要吃苦瓜……” 顾鹿最讨厌的就是苦的菜,尤其是苦瓜还有芥菜。 云兰僵硬地看着顾鹿,她一下子忘记了,又想替顾鹿弄出来的时候。 “吃。”覆宴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目光盯着她的碗,淡声说。 顾鹿只好把苦瓜埋进饭里,扒进嘴里,咬到了苦瓜小脸皱成包子,让人十分想捏一把。 “把蛋糕端出来。”覆宴睨一眼旁边的王妈,王妈笑吟吟地走进厨房把蛋糕端了出来。 今天的蛋糕厨子心血来潮做大只了一些,顾鹿眼巴巴地盯着蛋糕,覆宴淡定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大筷子苦瓜放在她碗里,“吃。” 顾鹿看看蛋糕看看碗里的苦瓜扁扁嘴,还是蛋糕战胜了苦瓜,小姑娘皱着脸把苦瓜埋在饭里咽下去。 小姑娘终于把饭吃完了,虚空抓了抓旁边的云兰,云兰会意看了一眼少爷的脸色把蛋糕端了过来,小姑娘顿时桃花眼发着光。 覆宴暗自咬牙,脸色不太好,却也没说什么,这顿饭顾鹿除了吃蛋糕的时候,都是味如嚼蜡。 吃完了蛋糕顾鹿看了一眼覆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来,又滑下椅子上楼了。 云兰看了一眼顾鹿离开的背影,有些头疼地说“少爷我带顾小姐去洗澡了。” 覆宴嗯了一声没说什么,云兰才松了口气跟了上去,见顾鹿坐在沙发上发着呆,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小鹿怎么了?”云兰有些担忧地看着女孩,最近明显感觉到小姑娘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但是她一看见人来了就恢复正常状态,又不好说什么。 顾鹿脑子放空地看着自己的手,听见云兰叫她才歪头看她,“嗯?” 云兰看着小姑娘嘴边的奶油,伸手擦掉,柔声说“小鹿心情不好吗?” 顾鹿摇摇头,软声说“我想洗澡。” 云兰只好拍拍她的肩膀去浴室放水,又转头去拿了几件衣服给顾鹿选,顾鹿抬眸了看一眼伸手指了一件就继续放空了。 云兰拿着她挑好的衣服放在浴室外面的篮子里,关掉已经放好水的浴缸,“小鹿来洗澡吧。” 顾鹿颤了颤睫毛好半晌才站起来走过去,有些小心翼翼地说“云兰……” “我知道,你进去洗吧,我在外面等,不会偷看的。”云兰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了她话,意示她进去洗。 小姑娘自从和她有些混熟了之后,每次洗澡都让她在隔间等着,然后等她出来,偶尔会叫她几声确定她在不在。 她只当小姑娘害怕一个人,也就没觉得什么,后面好像突然知道为什么了,便一直陪着她。 顾鹿抓了抓她的衣角,对她笑了笑。 云兰知道她这是相信自己的意思,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过去。 顾鹿就脱下衣服坐进浴缸开始洗澡,洗了一会软乎乎地唤一声“云兰?” “在呢。” 小姑娘似乎放心了又继续玩水,玩着玩着又叫了一声。 等水温逐渐变冷,云兰看着差不多了,才提醒她“小鹿水要冷了,该出来了。” 顾鹿才唔的一声,从浴缸里爬出来,扒拉旁边的浴巾把自己裹起来,擦了擦又把衣服穿上,然后走过来抓了抓云兰的衣服。 云兰才转过身带着她出去,小姑娘头发湿漉漉的,云兰捏了捏她的脸蛋,“洗头发怎么不跟我说?” 顾鹿眨眨眼没说话,她刚刚发呆的时候扎头发的发圈断了,头发就垂落水里了,她发着呆没反应过来接浸湿了,就干脆洗了。 云兰拿来吸水的毛巾把头发擦了个半干,又拿来吹风机给轻柔地吹着她的头发。 小姑娘这头长发当真柔顺的很,从来不打结,摸着都觉得这在享受。 顾鹿被温热的风吹着有些昏昏欲睡,没一会就靠在云兰身上睡着了。 云兰见她靠在身上有些惊慌,连忙看了一下,发现她只是睡着了,才松了口气,确定头发干透了,小心翼翼地把她挪到床中间盖上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一关上门转身就看见了覆宴,有些惊愕地不知所措,有些紧张地叫了一声“少…少爷…” 覆宴没说什么,看了一眼关上的门,神使鬼差地问了句“她呢?” 云兰见少爷没说什么,才松了口气“顾小姐睡着了…” 想了想还是和覆宴说“小姐最近特别爱睡觉。” 覆宴嗯了一声,没说什么转身回房间去了。 云兰也不好再说什么,回自己房间去了,心底叹了口气,主子的事情她也不能干涉,唉。 第二天早上覆宴看了一眼挂钟,已经十一点了,顾鹿还没下楼吃饭。 突然想起来云兰的话,便让王妈叫人群把顾鹿叫下来吃饭,王妈点点头,便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佣,没看见云兰皱了皱眉,“云兰呢?” 其中一个女仆看了一眼小青,小声说“云兰今天不舒服,大概是昨天晚上闹肚子了。” 王妈无奈“小青去叫顾小姐起床。” 小青脸色一喜,便上楼去了。 顾鹿窝在被窝里睡的正熟,小青看着她精致的脸蛋有些烦躁,伸手扯了扯她的被子,小姑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不是云兰愣了一下。 “快起床,少爷等着你下去吃早餐呢。”小青不耐烦地又拉了被子,这被子的触感让小青爱不释手,但是还是不得不松手。 顾鹿去浴室洗漱完,迷迷瞪瞪地下楼梯,小青着实有些不耐烦,忍不住催了一声,顾鹿有些懵懵地回头看她。 小青忍不住伸手去推她意示她走快些,顾鹿没反应过来,身体失去重力从楼梯滚下楼,小青看着自己的手心脏快速地跳动,后背布满冷汗,她抬眼看了一眼头顶的监控,这几天监控坏了,还没修。 老天都在帮她,她故作害怕地连忙下楼惊叫一声“顾小姐!” 覆宴听闻声音,椅子发出声响,只见小姑娘没有反应地躺在楼梯口旁边,白皙的皮肤上明显的淤痕。 小青知道少爷来了,故作害怕地说“顾小姐跑太快了,我来不及……” 覆宴掏出手机拨通了林清清的电话,然后把顾鹿抱了起来,目光冰冷地看了一眼小青,上了楼。 小青被这一眼吓得退后几步,王妈看着地上的血迹吓了一跳,深深地看了一眼小青,转头去拿医药箱跟了上去。 小青害怕地跑回自己的房间,缩在被子里发抖,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让她走快些,没想到她这么不禁推。 顾鹿已经晕了过去,任凭覆宴怎么叫也没反应,林清清接到消息连忙往这边赶,别墅有完善的医疗器械,完全可以不用去医院。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林清清脸色不善地看着报告,语气有些差“伤口不是很严重,但是有可能脑震荡,怎么回事?” 覆宴让人把云兰和小青叫过来,云兰这会脸色有些苍白,看见躺在床上十分虚弱低顾鹿,有些惊讶。 “顾小姐这几天精神不是很好,有时候会一直发呆,反应有些迟钝……”云兰本就担心会出事,没想到就一个上午果真就出事了。 “对,她下楼梯的时候发了呆,我刚刚想拉住顾小姐,她就摔下去了……”小青打断了云兰的话,手指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服。 覆宴猛地回想云兰是和自己说过,不过自己没在意,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抱歉地对林清清说“我没注意到她的情绪问题。” 林清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这是顾鹿的问题,她也不好说什么,面无表情地又看了一眼验血报告,脸色一变,“怎么贫血加重了?” 覆宴一愣有些惊讶,平时顾鹿都有吃饭,这他是真的不知道,“什么?” “左腿骨折了……”林清清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已经不能用不善形容了。 “如果覆少爷不想照顾小鹿,完全可以把她还给我。”林清清从带来的东西里拿出材料。 看了一眼云兰和小青,冷着脸说“请你们出去。” 云兰一看她要给顾鹿治,捂着肚子,连忙走了出去。 林清清看着那个立马出去的女佣皱了皱眉,小青感觉到林清清的眼神才回过神走了出去。 番外(一)受伤2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林清清见没人了,深吸了一口气,掀开顾鹿的衣服,“你看看这个淤青,不可能是自己摔的。” 覆宴一听脸色一变走上前看着小姑娘腿上的有些惨不忍睹的淤青,大概是小姑娘皮肤娇气,留下了一层又一层的淤青。 如果不是顾鹿自己摔的,那么就是小青,刚刚再场的只有小青和顾鹿,恰好那个位置的摄像头还没修好。 “我会处理好。”覆宴颔首看了一眼顾鹿,转身走了出去。 小青回到住处心心跳不断地砰砰砰地跳,她总觉得刚刚那个女人知道了什么。 云兰越想越不对劲,顾鹿虽然爱发呆,但是自从那次也没再摔过,都是小心翼翼地下楼梯。 她忍不住去敲小青的房间门,小青手里的被子被吓得摔在了地上,云兰听到里面的声响心里隐隐有些想法。 小青脸色煞白地走出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云兰看着她苍白的脸,“是不是你做的?” 小青好像触电一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云兰步步逼近她,苍白的脸在小青眼里尤为可怕“小鹿虽然最近爱发呆,但是也没有在楼梯里走神了,是不是你!” 小青害怕地跌在地上,她余光看见了覆宴和王妈的身影,她咬咬牙,哭了出来。 云兰愣愣看着她,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小青见覆宴和王妈越来越近,大声说“你要做什么?你想杀人灭口吗?我看推小姐的就是你吧!怎么刚刚好今天就生病了?” 覆宴的脚步一顿,确实很蹊跷,今天云兰生病,顾鹿就出了事,但是顾鹿又很信任云兰。 云兰气地浑身发抖,明明就是她在她饭菜里下了泻药,简直就是屡试不爽,她一次一次都忍了。 “云兰。”覆宴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云兰再蠢也知道小青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小青,气的浑身发抖。 她低着头转身过去,“少爷。” “怎么回事。”王妈连忙上前低声问云兰,她很清楚云兰的性子,她不可能会去推顾鹿。 “她昨天在我的饭里下了泻药,我……”云兰委屈地看着王妈,这一次她已经不想忍了。 小青脸色铁青地看着云兰,怒道“你有证据吗?你别血口喷人!” 小青就是算准了云兰一觉得不对就会把有泻药的饭菜丢掉,云兰这次冷冷地看着她,“我昨天特地没有把饭倒掉,少爷可以让医生看看。” “让我看看。”林清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云兰从房间里拿出一碗饭递给林清清,米饭上还要白色的粉末,林清清深吸一口气,“这个剂量,如果她再吃几口说不准小命都不保了吧?” 小青脸色煞白地看着云兰,怒道“她自己的饭,有泻药关我什么事!” 云兰冷冷一笑,“一次一次,我忍了你很久了,我早就在房间里装上了监控。” 云兰又拿出手机,打开视频,时间显然就是昨天晚上的,监控器比较廉价,有些模糊,但是依稀认得出就是小青。 “我承认,我就是看她不爽,这……”小青没想到她一向蠢不拉几的云兰居然留了一手。 “这个剂量,完全可以致死,报警吧。”林清清把碗丢在小青身上,面无表情地看了覆宴一眼,转身离开了。 “云兰云…我还这么年轻,求求你……”小青一听要报警什么都顾不得,连忙抱住了云兰的腿。 覆宴脸色阴沉地转身离开了。 “云兰你去休息,这件事我来处理。”王妈伸手掰开了她的手,意示云兰离开。 云兰深深地看了小青一眼,“如果你有那么一点点良心,你就不会把小鹿推下楼梯,她还是个孩子。” 王妈一听脸色一变,叫住了云兰,“云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自己问她。”云兰捂着肚子离开了,回到房间关上了门,靠在床边边哭边发抖。 王妈伸手把小青推进房间,反手把门反锁。 “你真的推了顾小姐?” 小青害怕地往后蜷缩,“不是我不是我!” “当时就你们两个人,恰好监控器坏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真的不是我……” “你是自己说,还是让少爷送你去地牢?” 小青一听地牢两个字,崩溃地摇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她走快点而已,王妈我……” “你…好自为之吧。”王妈留了句话,转身离开。 覆宴听着王妈的汇报,脸色诡异,“以后除了云兰,女的都不准上楼。” 王妈点点头离开了。 顾鹿颤着睫毛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脑袋有些疼,忍不住伸手去摸,被林清清按住了手,“有伤口。” 顾鹿转头看向林清清,有些惊喜“清清姐姐!我回家了吗?” 林清清的脸色软化了些,摇摇头,“没有。” 知觉逐渐回笼,顾鹿只觉得不止头疼还有腿,小奶音有些破碎“我怎么了?” “受伤了,好好养就没事了。”林清清扶着她起来,低声说。 顾鹿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然后就一去想脑子就疼,“我只记得我摔了,不知道后面了……” 林清清连忙说“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顾鹿看着腿上的石膏,有些委屈,“清清姐姐我想回家,她们好可怕呜…” 覆宴站在门外顿住了脚步,终究没进来又离开了。 林清清拍了拍顾鹿的后背,任由她哭,眼眶有些湿润,“不怕不怕…我在这……” 顾鹿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仰头看着林清清,桃花眼蓄着泪珠“我想回家,清清姐姐带我回家好不好?” 林清清没回答她,她不能告诉顾鹿,他哥哥木决正在公司努力力挽狂澜,而且顾家十分危险,她也根本带不走顾鹿。 她一个普通医生根本不可能在覆宴的地盘带走顾鹿,顾鹿见她没回答,大概也知道了答案。 只是揪着林清清的衣服哭的可怜兮兮,王妈也站在门口也不忍心走进去了。 阴深的地牢里小青看着面前的面无表情的少爷,“少爷…少爷…我…” 惨叫声响彻这个地牢。 覆宴起身离开了地牢,“让人把她丢到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 行七恭敬地说“是。” 行七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小青,一边腿明显诡异的弧度弯曲了。 顾鹿颤着身体看着自己的腿,有些冷静下来了,她说“我的腿,还会好吗?” 又回来的覆宴听到小姑娘冷静点声音,只觉得心口一顿抽搐,“准备一下,现在去医院。” 顾鹿一听到覆宴的声音,颤了颤身体,抓住了林清清的衣服,显然有些紧张,林清清看着顾鹿发抖的身体,有些沉默地拍了拍她的背。 “你跟着她一起。”覆宴看出来小姑娘不想放开林清清的衣服,抿唇低声又说了一句。 顾鹿才勉强不再抖的厉害了,有些疲惫地闭了眼,靠在林清清身上。 林清清看着疲倦地顾鹿,“覆少爷准备一下轮椅吧。” 覆宴一愣,有些僵硬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顾鹿听到他离开了,又睁开了眼睛,揪着林清清的衣服,林清清低头和她对视,顾鹿看着她的眼睛,很冷静地问“清清姐姐,我的腿真的还能好起来吗?” 林清清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会的。”这只是普通的骨折,好好养着就会好起来。 顾鹿才松了口气,靠在她身上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顾鹿好长一段时间没离开这个别墅了,再次离开竟然是因为腿断了。 顾鹿看着一群医生围着自己看来看去,然后又离开,只觉得整个人精神恍惚。 林清清拎着一碗清粥走进来,准备喂顾鹿。 顾鹿转头看了一眼,没看见覆宴在,摇摇头,缩回了被窝里。 林清清知道她不想吃,但是还是低声说“小鹿多少吃几口,才会好起来。好不好?” 顾鹿颤着睫毛好半晌,才乖巧地从被窝吃力地挪出来,任由林清清喂。 吃着吃着眼泪就滴在了粥里,林清清心疼地放下粥,“会好起来的,不怕。” 顾鹿伸手擦掉眼泪,对她笑了笑,“我不怕。” 笑容乖巧,在林清清眼泪显得格外可怜,顾鹿的脑袋上缠着白纱布,腿上也缠着,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就变成了这样。 但是她也没有能力反抗覆家,她咬咬牙,“我去找你哥哥,带你回家。” 顾鹿垂眸摇摇头,“哥哥现在很累吧,就不要打扰他了。” 林清清还想说什么,又小姑娘又抬起来头,笑的艳丽“我没事的,真的。” 林清清伸手搂着她,怎么可能没事,小姑娘可乖了,知道她没能力带她走,又不想连累她。 顾鹿十分清楚,顾明黑白都树敌不少,现在他刚刚去世,只有覆宴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即使木决身边都不一定安全。 更何况是林清清,带走她只会连累林清清。 林清清又哄着她吃了几口,顾鹿就恹恹地摇摇头,不再想吃了。 林清清虽然心疼也不想逼她,哄着她睡着就离开了。 番外(一)糕点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一个星期过去之后,顾鹿明显消瘦了许多,林清清看着格外心疼。 覆宴每天都会抽时间来看她,只不过顾鹿却高兴不起来。 看着打着厚厚的石膏的腿,肿的跟萝卜一样,心情一天比一天灰暗。 医生看着也格外心疼,便提出让顾鹿回家修养,覆宴也没拒绝,亲自去把顾鹿抱回家去了。 顾鹿颤着睫毛盯着覆宴的侧脸好半晌,然后小声说“我的腿是不是不会好了?” 覆宴听闻看着女孩脸色苍白的小脸,摇摇头,低头在她眉间亲吻“医生说会好的,如果好不了了,我养你一辈子。” 顾鹿感受着额头柔软又带着一点凉意的唇瓣,闭上了眼睛,心底也逐渐萌生出再也好不起来也好的感觉,就可以一直待在阿宴身边了。 回到家之后,佣人都被王妈特地提点过,不能在顾鹿面前说起她的腿,云兰也是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也不敢说什么,生怕刺激到顾鹿。 顾鹿也知道这群人小心翼翼地生怕刺激到她,别墅环绕着的气氛十分压抑。 顾鹿吃完了早餐,突然想起花园看看,小声和云兰说了一声,云兰此刻还有事情要忙,并不能陪她,她也拒绝了其他佣人都陪同。 独自遥控轮椅到花园里,置身玫瑰花丛之中,顾鹿嗅着玫瑰的芳香有些放松。 每一天都会有人来修剪,顾鹿想了想为了不会打扰到她们修剪,便挪到了亭子的角落,看着满园的玫瑰发呆。 这满园的玫瑰花是覆宴母亲的心爱之物,听说是特地为她植的,她去世之后,覆宴就搬到了这里,天天派人来照看这玫瑰园。 四处都散发着生机勃勃的气息,顾鹿都觉得心情愉悦了不少。 果不其然听见剪子剪枝桠的声音,顾鹿看着两个女佣小心翼翼地修剪着突出来和有些枯萎的枝桠,免不得会在一起讨论。 “顾小姐太可怜了。” “嘘,我听屋子里的说顾小姐好像来花园里,你可别被她听到了……” “我刚刚看了,没人。” 女佣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四周,确实没看见人影,才松了口气。 “唉,太可怜了,腿也不知道能不能好,长的这么好看,万一以后瘸子了,可不……”女佣说着说着露出来惋惜的表情,摇了摇头。 另一名女佣神秘兮兮地说着,“我听屋子里的说,少爷说如果顾小姐的腿好不起来就养她一辈子呢!” 女佣有些惊讶,又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那怪不得了,我也想被养一辈子阿。” 顾鹿听着拽了拽轮椅上的扶手,还是忍住了没出现打断女佣们的话,只是看着打着石膏的腿,目光灰暗。 等到女佣修建完枝桠离开之后,顾鹿才遥控着轮椅回到主屋,云兰已经等地有些着急了,正准备去找她。 看见她回来了松了口气,又看了看顾鹿的腿,小心翼翼地说“小鹿,我们现在要回房间吗?” 主屋里面并没有装电梯,只能在楼梯上去,覆宴已经吩咐人装了,但是又不想让顾鹿看见,只能在顾鹿睡着的时候,小心进行,平时都是覆宴抱着她上楼的。 上厕所洗澡什么的都是云兰帮她进行的,顾鹿嘴上不说,但是云兰感觉的到,顾鹿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默了。 云兰也曾偷偷问过少爷,顾鹿的腿到底会不会好,少爷毫不犹豫地说会,她才松了口气,但是顾鹿并不这么觉得,她又不敢提起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顾鹿一天比一天消瘦下去,这几天的顾鹿显得格外没精打采,一天下来除了被她叫醒过来吃了几口饭就一直在睡觉。 顾鹿颤着睫毛,抓着扶手没说话,云兰有些心疼,覆宴恰好回来了。 看着小姑娘在客厅里离着楼梯不远,以为她想上楼,便抬步过去。 顾鹿猝不及防被抱了起来,下意识勾住了覆宴的脖子,然后又像触电一样松开,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发现没什么异常才偷偷抓着他的衣服。 顾鹿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压力,覆宴有些无奈地看向云兰“她今天吃饭了吗?” 云兰僵硬地看了顾鹿一眼,顾鹿今天还没吃过东西,只是喝过一杯果汁,任凭她怎么说怎么哄都不愿意吃,她又不忍心逼她,只好作罢。 覆宴见云兰不说话,正想说什么,被顾鹿小声打断了。 “我没胃口。”女孩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腿,覆宴即使想说什么,还是把话压了下去,思绪千回百转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云兰只能去把晚饭端上来,顾鹿看着依旧没什么胃口,只不过覆宴伸手端在了手里,夹起一块红烧肉递到顾鹿嘴巴。 顾鹿眸子有些迷茫,还是乖巧地张嘴吃进嘴里,咀嚼几下就咽了下去。 云兰看着少爷把晚饭喂了下去,顿时松了口气,吃了就好。 覆宴伸手把饭碗递给云兰,然后看了一眼挂钟,伸手吧顾鹿抱起来。 顾鹿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覆宴抱着她下楼直奔车库,顾鹿颤着身体弱声问“去哪?” 覆宴把她放在副驾驶,想了想还是没带上轮椅,反正小姑娘轻飘飘的,也没有重量,抱着她也没关系。 “复查。”覆宴这几天的脸色十分温和,对顾鹿都温柔了不少,不过顾鹿并不是很在意。 心思沉浸在自己的腿上,也感觉不到覆宴的态度,这会子感受到不一样,有些诧异。 一路无言,顾鹿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小脸有些没精打采,覆宴余光看着小姑娘,抿了抿唇想说什么,然后还是没说出口。 顾鹿看着路上的行人,突然低声问“我还会好吗?” 小姑娘自从伤了腿,就一直只穿裙子,自理能力都受限了,顾鹿没说,但是覆宴也能感受到,顾鹿的情绪低落,并且在一定的边缘。 医院的地下车库,恰好也有一个残疾女孩,她的家人从车子里推出轮椅又把她抱起来放在轮椅上。 覆宴看都不看一眼,拉开了车门,伸手把顾鹿抱起来,那女孩似乎有些惊讶,盯着覆宴的背影有些惊讶。 覆宴带着她直奔主任办公室,主任略有些紧张地替她检查了一遍。 顾鹿咬着唇瓣有些紧张地盯着主任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出,主任见她这样子想说点什么缓和她的情绪,但是旁边覆宴的眼神冷冽,又不敢吭声。 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才松了口气,语气格外温和“恢复的很好,但是还是要继续养着,很快就可以拆掉了。” 顾鹿的眸子很明显亮了亮,覆宴观察到顾鹿的情绪变化,又走过来抱她起来,离开了办公室。 顾鹿知道了自己的情况,情绪好了不少,回家的路上都带着淡淡的笑。 路过糕点店的时候,顾鹿看着眸光闪了闪,覆宴便停下了车,顾鹿下意识转头看他。 覆宴从口袋里拿出银白色的手机放在她怀里,淡声“我去买,你在这等着。” 顾鹿有些不知所措,还是没忍住软声说“我想吃芙蓉酥……” 覆宴睨她一眼,“嗯。” 少年转身走向糕点店排队,看着剩下的芙蓉糕,淡定地指了指“抱起来。” 店员一愣,看了一眼柜台里的芙蓉糕,虽然经常有些人喜欢全打包带走,但是还是在少数,而且保存的时间并不长,这么多能吃的完吗? 店员还是礼貌地温馨提示一下,“先生,这么多保存时间只有三天哦,你确定要这么多吗?” 覆宴看了一眼柜台里的芙蓉糕,脑子里突然想起小姑娘捏起芙蓉糕放进嘴里的动作,然后一脸幸福地眯起眼睛。 只见少年方才还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多了几分柔意,然后又伸出修长指了指旁边的千层酥,“这个也来一点。” 店员刚刚把芙蓉酥装好,听闻少年的声音又有些僵硬地看着他,“先生…你真的吃的完吗?即使冷藏也是只能放三天哦。” 少年挑眉似乎思考了一会,又指了指千层酥“两个都打包了吧。” 店员默默地又去后台拿了个大盒子把剩下的千层酥也装了起来,然后扫完付款码,又抱歉地对后面的顾客说“抱歉,剩下的都卖完了……” 后面的裙子看着覆宴的背影有些无语,忍不住咒骂了几声,不过少年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奔自己的车子去。 人们看着车子上的车牌子顿时噤声,这嚣张的车牌,若是这少年跟他们计较起来…… 顾鹿坐在车里把玩着自己的手机,一张一张的翻着自己和父母的照片。 看着看着鼻头微微红,听到了动静,连忙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水汽,关掉手机屏幕。 看到少年迎面而来,手里拎着两个大盒子,有些惊讶。 这糕点店的糕点,最多只可以保存四天,四天之后的口感有些天壤之别,他买这么多,怎么吃得完? 覆宴拉开了驾驶座的门,坐了上去,把两盒糕点放在顾鹿的怀里,顾鹿看着怀里两大盒糕点,闻着味道顾鹿就知道是芙蓉酥和千层酥,两样都是她最爱吃的糕点。 他还记得…… 小姑娘鼻子微微泛酸,咬了咬唇瓣忍住眼泪。 158惊喜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大概是因为顾鹿生日,今天的蛋糕顾鹿都觉得比平时好吃了不止一点点。 厨子看着小姑娘吃的一脸幸福,顿时觉得自己有了存在的意义。 顿时卯足了劲回厨房研究更加复杂地蛋糕式样,听说女孩子都喜欢又好看又好吃的,他只能做好好吃…… 覆宴伸手擦掉小姑娘嘴边奶油,云兰看着两个人的气氛冒起了粉红泡泡,忍不住打开最近才下载回来的微博。 偷偷拍了一张照片,然后上传上微博 云兰l.:今天也是满足地一天呢~ 今天顾鹿生日,云兰给她换的衣服是白砚之送来的生日礼物,贺岁年系列,宴大人也顺便沾光了,看见小姑娘换上了也就配合的穿了同款。 覆宴余光注意到云兰在看手机,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看到到女仆的唇形说了句“小鹿宝贝和少爷简直配一脸!” 宴大人淡定地收回目光继续盯着面前的小姑娘,顾鹿的吃相一向秀气,但是动作还是有些受限,嘴角有时候容易沾上奶油。 顾鹿见他一直盯着,瞅了瞅还有一半的蛋糕,忍痛挖了一大口递到他唇边。 覆宴已经拿出来手机准备看看云兰拍的什么了,眼底突然出现一口蛋糕,还有小姑娘白白嫩嫩的爪子,下意识一顿。 抬眸对上小姑娘的眼睛,桃花眸子带水看着他,小姑娘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收回了蛋糕。 旁边的云兰忍不住打开了录像机 顾鹿想起来昨天看到微博,他们都在发新的一年祝福,阿宴还没有说呢。 “阿宴,我要岁岁平安!”顾鹿被惯着多了,加上秦薇薇得知她的病情,给她灌输。 “要什么东西一定要说出来!有时候男人只有一根筋!” 少年明显一愣,似乎不知道顾鹿在说什么。 今天覆宴身上的衣服是红色的,上面绣着一只萌态的老虎,少年表情略显错愕,云兰看着少爷呆愣的表情,突然有种反差萌的感觉。 云兰想了想,小鹿大概是说的是新年祝福。 “少爷,小鹿想要新年祝福。”云兰好心地提醒反应不过来的少爷。 覆宴一听才扬唇,笑“顾小鹿,岁岁平安。” 顾鹿才满意地眨了眨桃花眼,又把蛋糕递到他嘴边,覆宴看着蛋糕挑眉,这是奖励? 见少年吃了进去,顾鹿才收回手,奶音软糯糯的“我的平安分阿宴一半。” 覆宴愣在原地,动作都一顿,似乎有些诧异顾鹿的话。 云兰顿时心里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镜头都不自在的抖了抖。 只见少年伸手把还在吃蛋糕的小朋友勾进怀里,捏起她惊讶的下巴,吻了上去。 云兰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地关掉了手机,一个紧张地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少年已经松开了小姑娘,只听少年说,音质低沉又悦耳“我的平安不分顾小鹿,小怂包要和我一起岁岁平安。” 顾鹿乖巧地蹭了蹭他的脖子,没说话。 覆宴又伸手把蛋糕拿过来到她面前,顾鹿又开心继续品尝。 云兰小脸有些通红,少爷也太会撩了趴,但是在现场又不能土拨鼠尖叫,好难熬!!! 看着手机屏幕的拍好的视频,刚刚想删掉,顾鹿似乎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劲,有些担心地叫了她一声。 “云兰你生病了吗?”顾鹿的桃花眼写着担心,有些紧张,还想挣脱覆宴想过来看看,覆宴知道为什么,伸手圈紧了些,顾鹿瞪了他一眼。 云兰手一抖,一抬头猛地摇头,表示她没事。 顾鹿以为云兰要硬撑,低头打覆宴圈紧她的手,想起看看云兰。 云兰对上少爷冷冽的眼神,顿时拔腿就跑,着急地说“小鹿,我胃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了!” 覆大人看见多余的人也走了,收回目光看着怀里气鼓鼓地小朋友,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快吃吧,等下带你去游乐园。” 小朋友果然桃花眼一亮,刚刚为什么生气大概都忘记了,十分高兴地亲了他一口,继续和蛋糕奋战。 覆宴看着她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刚刚听到小姑娘让软乎乎的声音,说平安分他一半。 刚刚心脏快速的跳动,宴大人觉得他的小朋友,真是…可爱死了… 云兰气喘吁吁地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才松了口气,如果她刚刚还在那里,估计少爷能把她凌迟处死。 又想到刚刚少爷和小鹿的互动,又忍不住脸红心跳,颤着手推开门,瘫在床上。 又掏出兜里的手机,发现刚刚大概是放进兜里没关掉屏幕,误触已经把视频发出去了。 云兰顿时寒毛竖起,她的微博已经沦陷了,此刻想删掉已经来不及了,云兰想了想,刚刚少爷明明就发现她在做什么,应该没事的吧? 覆宴看着小姑娘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然后含糊不清地说“阿宴我们走吧!” 桃花眸子里写着期待呢,覆宴本没想过带她去的,想了想还是说“要等等。” 顾鹿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腮帮子都不动了,伸手抓了抓他的手臂,桃花眸有些不太高兴了。 覆宴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呢,把她抱怀里,亲了亲她的鼻子,“有惊喜,再等等?” 顾鹿才勉强点点头,不过显然也没有刚刚那么开心了。 覆宴顿时有些后悔前天答应于黎了,想了想把小朋友抱起来走向沙发旁边的那堆礼物。 才把她放下来,不知道在哪拿出来一个盒子,拿出来了个水晶饰品,给小姑娘扎了两个小啾啾。 顾鹿顿时被礼物转移了思绪,又开心地坐在地毯上拆礼物了。 顾鹿生日圈中的朋友打听,覆宴都没隐瞒,他们自会挑好东西来巴结,他也没拒绝。 顾鹿拆开都是些贵重首饰,顿时觉得有些无趣,又想起来覆宴没给她礼物,转头拽着他的衣服伸手要礼物。 小姑娘的衣服上绣着和他身上一样的小老虎,不过比他的可爱一些,桃花眸写着期待,小姑娘伸手抓着他的衣服伸手要礼物的样子格外可爱。 覆宴摇摇头,看了看那一堆礼物,存心抖她“那些还不够吗?” 顾鹿下意识摇头,“阿宴的是阿宴的!不一样的!” 宴大人被取悦到了,又把她抱起来放在那堆礼物堆里,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的礼物在礼物堆里,什么时候找到就看顾小鹿的了?” 顾鹿扁扁嘴,还是没说话,她想让他亲自给她,不过大概是覆宴也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其实并不是,宴大人其实就是想把这些礼物都比下去,然后让小姑娘只记得他送的最好! 顾鹿又开始拆礼物,拆的有些吃力,覆宴不知道从哪拿了一把特别的剪刀放在她手里,顾鹿看着剪刀上面镶嵌的粉水晶,只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抓起来继续拆礼物。 拆了一会顾鹿没什么耐心了,又放下剪刀,粘过来撒娇“阿宴送的是什么嘛!” 覆宴摇摇头,一副什么都不说的表情,只见小姑娘当即瞪他,拽着他的衣领大声说“覆宴我要生气了!!” 少年一愣,无奈地叹了口气“是个顾小鹿应该见过的东西。” 顾鹿才松开她的衣服又坐回去在礼物堆里翻找起来,覆宴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有些愉悦。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覆宴无奈地掏出来手机,看了一眼,回了一句话,然后走过去把小姑娘捞了起来。 顾鹿还以为他是来帮她找的,谁知道覆宴直接把她抱走了,顾鹿不高兴了,咬了咬嘴巴,打了他两下“干什么呀!” “去游乐园。”少年任由她闹,淡定地扶稳了些避免她摔下去。 顾鹿一听高兴地又亲了他两口,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走着走着有些疑惑地仰头问“不开车吗?” 覆宴摇摇头,抱着她往大门走,没说话。 顾鹿下意识抓紧他的衣服,有些迷茫,不开车怎么去?家里又没有司机。 见少年抱着她向大门的一辆车走过去。 突然心底一个念头想起,覆宴已经走到了一辆车前,车子的主人拉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于黎温柔的笑了笑,“鹿鹿生日快乐!” 顾鹿的桃花眼眨了眨,有些紧张地抓着覆宴的衣服,没一会儿桃花眼就蓄起了泪珠,小姑娘抓了抓覆宴。 覆宴虽然百般不情愿,还是抱着小姑娘走进了些放了下来。 顾鹿猛地扑进于黎怀里,“呜呜呜,还有爸爸的呢!罚他站门口!” 车子里透出顾明有些无奈的声音,“我在这呢,我在这呢,鹿鹿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小气,生日快乐!” “我不管,你应该和妈妈一起说,罚站!”小姑娘呜咽地往于黎怀里蹭了蹭,于黎也任由她撒娇,母女俩站了一会。 顾明才臭着脸睨了一眼覆宴,说“还不快上车。” 覆宴伸手揉了揉顾鹿的脑袋,顾鹿才松开于黎,母女俩坐上了车子。 顾鹿看见覆宴没上车,又见顾明又在启动车,连忙拉开了门“阿宴!” 159外甥女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小姑娘显然没想到他可能不去,噔噔噔的跑到他腿边,有些着急地拉着他的手,顾明自然是不敢继续开,只能脸色阴沉地看着覆宴。 于黎掩唇笑了笑,嗔了一眼顾明说“好了,一会鹿鹿生你气我可不帮你说话。” 这么大了个人了,还吃女儿的醋。 男人只能沉声道“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上车?” 于黎掩唇笑了笑,目光温柔地看着有些不明所以的女儿,对覆宴眨了眨眼。 覆宴才低眸看着紧张兮兮的顾鹿,勾唇伸手抱着小姑娘走回来把她塞进车里,然后关上门,顾鹿见他不上车顿时有些紧张,桃花眼开始蓄起水汽。 只见覆宴无奈地又拉开车门,伸手把她眼角的泪珠擦掉,“小怂包听话,我坐前面。” 顾鹿才勉强点点头,蹭了蹭他的手,才松开。 顾明看着两个人身上的情侣装,脸色更臭了,转回头看着前面的路。 少年一上车子火药味一触即发,顾鹿再迟钝都知道爸爸在瞪着阿宴,忍不住撅嘴撒娇“爸爸我的生日礼物呢?” 顾明听到女儿叫自己才移开视线,转过头看女儿,温声说“晚上才能看见。” 顾鹿才抱着旁边的于黎撒娇,“妈妈……” 于黎揉了揉女儿的头发,“鹿鹿乖。” 顾明脸色还缓和一些,转头瞪了一眼旁边的覆宴,非要来打扰他们一家三口。 覆宴也只是淡定地笑了笑。 顾明驱车到了游乐园,顾鹿看见海盗船顿时就兴奋地不得了,拽着于黎就想去,被两个男人双双拉住,“不可以。” 顾鹿才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覆宴和爸爸,“玩嘛!” 两个男人默契地摇摇头,顾鹿身体不好,于黎不适合这种高空设施。 覆宴上前把小姑娘抱了起来,哄着她去买糖葫芦去了。 于黎笑眯眯地看着少年抱走了女儿,又看看旁边的男人一脸菜色地盯着两个人的背影。 于黎伸手挽着他走向摩天轮,温声细语“好了,鹿鹿现在很开心就够了。” 顾明才收回视线,看着撒娇的妻子,和她坐上摩天轮。 顾鹿知道覆宴恐高,但是她想和妈妈上去一起玩,但是爸爸又不让,小姑娘有些不太高兴的撅起了嘴。 覆宴伸手捏住她的腮帮子,引来了小姑娘恼火的眼神,又亲了亲,低声哄着她“乖,会生病的。” 顾鹿才勉强别过脑袋不说话了,歪头看着海盗船,她还是很想玩!!!! 游乐园里有一个每天都会来的,爷爷在卖糖葫芦,覆宴买了两串放在她手里,小姑娘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 看着手里另一串糖葫芦,转头看了一眼,发现爸爸妈妈不见了,有些疑惑的看向覆宴。 覆宴抬眸看了看不远处的摩天轮,顾鹿也看过去,于黎在向她们招手。 顾鹿扯了扯覆宴的衣服,“阿宴,我也要!” 覆宴带着她去买票,又坐上了摩天轮,小姑娘新奇地看着透明玻璃外面的世界,似乎十分开心。 没过一会儿,小姑娘又调皮的窝在他怀里,“阿宴害怕吗?” 少年的脸色略苍白,无可奈何的捏了捏她的耳垂,“怕。” 顾鹿眨眨眼乖乖地蜷缩在她怀里,蹭了蹭他的胸口“我在这里。” 余光看见快到了顶点,修长的手捏起了小姑娘的下巴,亲了上去,顾鹿颤着身体承受着。 于黎余光瞧见了,伸手拉走了顾明,说是想吃棉花糖,顾明无奈还是带着她去买了。 费城 “老爷子,查到了,小姑娘姓顾,叫顾鹿。”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拿着一份资料放在桌子上,脸色略微凝重。 黑色的衣服上裤脚上沾了一点白灰,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坐在茶几面前的老人动作一顿,伸手抓起了资料,资料上没有小姑娘的照片,只有寥寥无几的叙述。 “难道真的是那臭丫头的女儿?”苍老的手摸着纸上的名字,目光有些怀念。 “我觉得长得很像大小姐,又和姑爷有几分相似。”保镖有些感慨,似乎是才注意到腿上的灰尘,伸手轻轻地拍了拍。 “前段时间还在n城出了事,之后京都就不太安稳,还有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事儿。”保镖又把另一份资料放在茶几上。 “去查。”老人又把资料丢在了桌子上,目光犀利,若是对小姑娘真的是她那臭丫头的女儿。 那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胆子那么大,敢动他的外甥女。 保镖点点头,恭敬的退出房间。 于黎看着向他们走来的两个年轻人,一时之间有些感慨,年轻时候的他们,好像也是这样的吧? 顾鹿最后有些依依不舍地跟着于黎去坐旋转木马了,覆宴本来要陪着她,但是小姑娘说他脸色太苍白了,不让他跟着。 两个男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却有些意外的和谐。 “未来有什么想法?”顾明的眼睛依旧温柔地盯着妻子,语气却十分平淡。 当初是他坑了这臭小子一把,他又坑他的女儿,这倒是打平了。 毕竟是他要把女人塞给人家,人家要不要也是人家的选择,所幸现在女儿很开心。 “顾小鹿是我的。”少年的目光也追随着笑得十分高兴的小姑娘,小姑娘注意到了还冲他甜甜的笑了笑。 顾明脸色微沉的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我怎么听说?你对我们家鹿鹿不是很好?” 覆宴听得出顾明语气里面有几分责怪的意思,他依旧不转移自己的目光,语气倒多了几分悔意“人总是要快到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我很高兴我还没有失去。” 顾明气笑了,跟他来这文绉绉的一套,他就会把女儿嫁给他了吗? “我们家的掌上明珠被你这么……” “是我愚蠢,我对不起她。” 少年不被不亢的声音把顾明后面的话全哽住了,人家也道歉了,也是自己有错在先,不得不把后面质问的话收了回来。 “哼!”顾明看见妻子牵着女儿要过来了,才收敛了一下脸色,冷冷的哼了一声。 顾鹿和妈妈玩的很高兴,看见爸爸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又看了看抓住妈妈的手的爪子,吐了吐舌头松开妈妈的手,转身跑去覆宴怀里撒娇。 顾明:…… 顾明的脸色瞬间变成了菜色,这丫头不来跟她老爹撒娇,跑去和那个臭小子撒娇,做什么? 顾鹿似乎看见爸爸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然后软乎乎地问“爸爸不高兴吗?” 于黎看着男人带脸色越来越难看,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替他回答“爸爸,这是吃醋了呢。鹿鹿快来抱抱爸爸?” 顾鹿一听于黎的话,有些依依不舍的松开了覆宴,小脸一脸不情愿的跑过去,给顾明一个拥抱。 顾明简直要气死了,“干嘛?一脸不情愿抱着我?”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手又很诚实的把女儿抱起来,顾鹿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爸爸一向都是嘴硬。 于黎忍不住笑出声,“好了,你就别嘴硬了。” 覆宴看见了刚刚小姑娘翻白眼的萌态,忍不住也勾起了唇角,目光温柔地看着女孩,默默的压下心底的苦涩。 顾鹿让顾明抱了一会就挣扎着要他放开,顾明一脸不高兴的捏了捏女儿的脸,“你的胳膊怎么往外?怎么老去抱那个臭小子?” 顾鹿看了一眼覆宴,小心翼翼的附在爸爸的耳边说“阿宴的爸爸妈妈不在呀,会伤心的。” 顾明一听脸色缓和了些许,把女儿放下来。 于黎就站在了旁边,自然也是听到了,目光有些复杂,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没说出来。 这孩子估计自己也猜到了,但是又不敢问,现在她们也不愿意给他希望。 顾鹿脱离了爸爸,就往少年的怀里扑,覆宴正好在发着呆,被小姑娘扑了个满怀,忍不住伸手把她抱起来,“怎么了?” 顾鹿有些心疼他,她刚刚明明就看见了,阿宴很难过,往他怀里缩了缩,“顾小鹿是阿宴的!” 覆宴注意到人流越来越多,伸手拉起小姑娘帽子的手一顿,本就温柔的目光越发柔和,少年低低应了一声“是我的。” 小姑娘表面上似乎什么都不懂,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其实她知道许婉并没有去世,但是也明白了妈妈的意思。 没有告阿宴,因为她也知道,把人从黑暗里拉出来,再踹下去是有多么的难受。 顾鹿上次去找妈妈也是因为,许婉的忌日也快到了,覆宴最近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顾鹿还是想替他问问。 往常一到这几天,覆宴都会比平常低落许多,甚至脾气会比平常暴躁很多,平日里无伤大雅的是,少年都会格外在意。 这让顾鹿很担心,所以只能黏糊糊的缠着他,一抓到少年要生气的念头,就要尽快扑灭。 这一年小姑娘的生日撞上了元旦节,大概是元旦节,游乐园里的游客十分的多。 顾鹿看着四周的视线有些火热,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覆宴也把她的帽子拉紧了些,然后扫了一眼周围。 众人都被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有些犯怵,只能收回了目光。 160礼物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于黎无奈地看着旁边盯着女儿的男人,酸溜溜地嗔他“怎么,后悔把你的小情人塞给小宴了?” 顾明一听连忙揽住娇妻哄着。 玩了好一会顾鹿就累了,虽然她也没怎么动,这会子正在跟覆宴撒娇想要去买奶茶。 覆宴看着她撒娇没答应,顾鹿就一直磨着他,好半晌少年无可奈何地抱着她去买。 顾鹿捧着心怡的奶茶回到了于黎旁边,顾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礼物呢?” 于黎笑眯眯地捏了捏女儿脸蛋,温柔地说“玩累了?” 顾鹿撇撇嘴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个男人,又瞅了瞅海盗船和大摆锤,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于黎看着顾鹿的小表情忍不住笑出声,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后面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又别过脸跟在后面。 顾明给女儿准备的礼物是一枚蔷薇簪,于黎原来有一枚玉兰的,顾鹿很喜欢,但是仅此一只,顾鹿也不好夺人所爱。 便嚷嚷着她生日的时候也要一只做礼物,顾鹿接过盒子有些兴致勃勃地拆开包装。 看见里面的簪子鹿眼顿时蓄起了水汽,爸爸还记得。 顾明看见顾鹿就要哭了,下意识僵硬地转头去看于黎,她不是说要这个吗?怎么还哭上了? 于黎笑眯眯地看着女儿,并不理他。 覆宴皱了皱眉,拿出了手机,没什么动作。 顾鹿噔噔噔地跑到顾明跟前,奶凶奶凶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最讨厌爸爸了!”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骂着。 顾明才松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嗯,讨厌我就还给我。” 只见小姑娘警惕地松开手,然后缩在覆宴身后,又说“送出去的东西不能再要回去的!” 小姑娘似乎很怕他要回去似的,又补了一句“不礼貌!” 顾明一脸无所谓地逗着女儿,“你不是讨厌我吗?” 顾鹿伸手捂住耳朵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路过的人流纷纷盯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覆宴无奈地伸手把她捞起来,然后礼貌地对于黎打招呼。 “她困了,就不打扰黎姨你们二人世界了。”少年笑的温柔,然后抱着小姑娘离开了。 顾明脸色阴沉地看着少年把女儿抱走,“这臭小子!” 虽然他知道女儿确实是困了,但是这臭小子想拱他的小情人!!!不能忍!! 覆宴抱着小姑娘走到和司机约定好的路口,顾鹿玩着手里的簪子有些爱不释手,覆宴看着有些格外不爽。 他把下巴搁在顾鹿的头顶,低声问“很喜欢?” “嗯!”顾鹿点点头,抓着簪子小心翼翼的晃了两下,流苏上的铃铛清脆的响了起来,小姑娘眼睛一亮 覆宴又把她放下来,顾鹿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眨眨眼小声问“阿宴不高兴吗?” 少年伸手解开她的小啾啾,淡定地嗯了一声,“不高兴。” 顾鹿伸手抓住少年一边手腕,软乎乎地哄着他“不要不高兴好不好?” 少年用手指梳开她的头发,听闻她小心翼翼地声音,又嗯了一声。 顾鹿以为他要给自己重新扎两个小揪揪,才松开他的手,咬着嘴唇,站着一动不动,打算等他扎好了再哄阿宴。 覆宴曾见过母亲盘发,小姑娘的头发软乎乎的摸着很舒服,顾鹿看着旁边伸出来的手愣了愣,一听到覆宴的声音“簪子。” 顾鹿恍然大悟把簪子递给他,覆宴用簪子把顾鹿的头发盘住,然后睨了一眼,才伸手把她抱起来。 顾鹿晃了晃脑袋,流苏上的铃铛的声音十分清脆,顾鹿很喜欢。 恰好司机也开车来了,覆宴把小姑娘塞到副驾驶上,自己坐驾驶座上驱车离开。 顾鹿也是真的困了,生理期的小朋友总是容易疲惫,覆宴把车靠在路边从后座扯了一张毯子,盖在小姑娘的身上,又调高了一些温度。 顾鹿没一会就睡着了,小嘴微张,刘海有些乱乱。 今天的小姑娘显然很高兴,大概是因为于黎和顾明在吧,想到这里,少年脸色升起寂寥的神色,又很快褪去。 到了别墅的地下车库,覆宴又把顾鹿用毯子裹着抱回主屋,路过玫瑰园的时候,顾鹿睁开了松醒的眼睛,有些含糊不清地问“到家了吗?” 覆宴目光柔和了许多,亲了亲她的眉心,低声应“到家了。” 顾鹿又蹭了蹭少年的胸口,又准备继续睡,不过在上楼的路上,突然想起了什么。 又拽着覆宴让他放她下来,覆宴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还是把她放在了地上。 直接小姑娘迷迷瞪瞪地走到那堆礼物旁边,抓起旁边的剪刀又继续拆礼物。 覆宴有些哭笑不得,走过去伸手要把她抱起来,顾鹿也没挣扎手里依旧在拆着礼物。 “阿宴你送的什么呀!”大概是拆的有些烦了,顾鹿红着眼拽着他的衣服开始撒泼了。 覆宴愣愣地看着顾鹿,顾鹿发完小脾气才反应过来,连忙蹭了蹭覆宴,“阿宴……” 覆宴低眸看着小姑娘的手,手上被剪刀蹭破了皮,顾鹿看他看见了,连忙缩了起来。 少年沉默地抓住她的手,然后抱着她去拿医药箱,给她消毒了才罢休。 顾鹿却有些害怕,这几天覆宴的情绪不稳定,见此刻这么安静有些犯怵。 小姑娘讨好地蹭了蹭覆宴,然后用湿漉漉的鹿眼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看。 纵使有气也撒不出来了,更何况小姑娘的耐心本来就不是很好,拆了这么久已经是很有耐心了。 他伸手把她抱起来,走到礼物堆,想帮她找出来自己的礼物,小姑娘却按住了他的手。 顾鹿在礼物堆里翻了翻,看见了个不太起眼的小盒子,和,是旁边,奢华的包装格格不入。 顾鹿下意识伸手抓了起来,拆开之后看着里面那只通透的红色镯子有些楞。 这个镯子好像在哪见过,她歪头看向覆宴,覆宴伸手把盒子里的镯子取出来,捏着小朋友的手,给她带了进去。 顾鹿有些迷茫地看着手里的镯子,只听少年低沉的声音“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说是以后给未来媳妇的。” 顾鹿才回想起来,曾经是见过这个镯子,顾鹿扁扁嘴,“你把它给我了,你怎么办?” 覆宴伸手把她从礼物堆里捞起来,语气都带着几分占有欲“你也是我的。” 顾鹿乖巧地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把自己带上主卧,桃花眼却盯着手腕上的玉镯子,似乎有些高兴。 覆宴把小姑娘放在沙发上坐着,顾鹿有些懵,她更想在床上翻来翻去。 于是顾鹿就自己裹着毯子要往床上跳,覆宴似乎听到了动静,又看了她一眼。 顾鹿才看过去,办公桌上多了两台电脑,一台是黑色的,一台是白色的,顾鹿有些惊讶,又扯着毯子跑了过去。 “阿宴?”顾鹿盯着电脑有些蠢蠢欲动,她忍不住扯了扯旁边覆宴的衣角。 覆宴睨她一眼,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在了电脑椅上,顾鹿有些新奇的看了看面前的两台电脑。 最近上微博出了一款很火的游戏,只不过只有电脑才可以玩,小姑娘时不时就嘟囔几句。 覆宴才想起来卧室里没有电脑,书房里太空旷,小姑娘是不会去的,笔记本电脑玩着太难受了,小姑娘也不乐意。 于是就让人装了两台电脑,还定制了两把情侣椅子。 “阿宴要抱!”顾鹿看着他摆弄了好一会,又坐在了自己的旁边,坐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转头跟旁边的覆宴撒娇。 覆宴无奈地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还亲了亲她的鼻子,“娇气包。” 顾鹿不大高兴的张嘴在他脖子上威胁的咬了咬,“才不是!” 覆宴连忙妥协,扶着她坐好,“不是。” 顾鹿才兴致勃勃地盯着面前的电脑,覆宴正下载那款游戏,他的小朋友想玩游戏,那就装个电脑,当然他也要陪她一起玩。 顾鹿缩在覆宴怀里,看着进度条一点一点的动,这款游戏内存大的很,特别是下载美术包的时候。 盯着进度条好一会,小朋友就有些困了,她伸手扯了扯在操作另一台电脑的覆宴。 覆宴低头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又困了,抱着她调整了一个姿势,“睡吧。” 顾鹿舒服地嘤了一声,又扯了扯他的衣服。 覆宴看着她,似乎在问怎么了? 顾鹿有些不太高兴地看着他,“亲亲!” 覆宴才恍然大悟,捧着小姑娘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亲,小姑娘眼珠子一转,在他唇角边舔了一口。 覆宴一顿,那双乌漆漆的眸子和顾鹿对视上,顾鹿顿时就想逃开,却被少年摁住,“不想睡了?” 顾鹿猛地摇摇头,小声说“想睡。” “嗯,我知道你想睡我。”少年勾起一个骚气的笑,含住了怀里小朋友的唇瓣。 顾鹿有些迷糊地想着他刚刚在说什么,不过思绪都被冲的一干二净。 等顾鹿回过神的时候,覆宴伸手把她裹紧了些,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不准闹了,睡觉。” 161微博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没过几天,于黎和顾明突然接到了消息,有人在调查顾鹿,两人警惕起来。 于黎趁顾鹿睡觉,来到别墅和覆宴嘱咐了几句,就和顾明离开了。 覆宴的眸光盯着面前的钥匙晦暗不明,他不太明白于黎这是什么意思,这把钥匙是什么门的钥匙? 不过看刚刚他们的表情,似乎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把钥匙放在抽屉里,打秦助理的电话,吩咐他去查一下。 生理期的顾鹿不是一般的虚,加上激素失去平衡,顾鹿的情绪更加低落。 虽然后面一直吃着中药调养着,但是也不可能一朝一夕便好起来,顾鹿虽然没有上个月这么疼,但是也是一疼起来脸色苍白一身的汗。 覆宴拿着毛巾擦了擦小姑娘额头上的汗,把恒温调低了一些,顾鹿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奄奄的桃花眼看着他。 “醒了?”少年见她醒了,端了杯温水走过来。 顾鹿颤着小身子呜咽一声,覆宴就知道她又疼了,把水杯放在旁边,心疼地躺进被窝里哄她。 顾鹿的脸色苍白跌很,没有什么血色,大眼睛都没有什么神采了,看上去让人格外心疼。 顾鹿蹭了蹭覆宴的胸口,阖上眼睛又睡着了。 覆宴见她睡沉了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云兰看见少爷下楼了,脸色有些害怕地走上前。 覆宴以为她想问什么,目光探究,淡淡地说“睡着了。” 云兰摇摇头,默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少爷…我上次不小心发出去的视频被他们…” 覆宴听闻低眸看向云兰的手机屏幕,依稀看见了自己和顾鹿,没说话摆摆手。 阳历江没事就发几张照片上去,反正顾鹿最近也不怎么玩微博,由着他们去吧。 云兰见少爷没生气才松了口气,默默地回到厨房帮厨子的忙,厨子见她这几天老是忧心忡忡地,忍不住问她“你这几天是怎么了?” 云兰深呼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把她不小心把视频发上网络上的事情告诉了厨子。 厨子听了之后笑眯眯地摇摇头,“没事的,少爷不会在意这些的。” 云兰才松了口气,她刚刚看少爷也不像是在意这些的,但是网络上很多人在骂小鹿炒作。 云兰有些嗤之以鼻,如果真的想捧小鹿,还轮得到她炒作? 覆宴看了一眼时间就去学校了,小姑娘非要他去学校给她做笔记,不然就她就要去学校,虽然无可奈何,覆宴还是妥协了。 顾鹿想和他考同一所学校,虽然顾鹿本身就聪明,但是努力还是需要有的。 众人看着老师盯着覆宴格外满意的眼神,默默地看向大佬旁边空空的位置,以及大佬漫不经心的记笔记动作,下课之后拿着些小零食塞在顾鹿的抽屉里。 覆宴也没阻止,自从元旦晚会过后,大家和顾鹿都亲近了不少,顾鹿也很开心,只要小姑娘开心就行。 一个女生脸色有些红抓着手机,有些紧张地走过来,玉妃有些惊讶地看着那名女生,不会是趁顾鹿不在撩覆宴吧? 只见那名女生畏畏缩缩地靠近之后往顾鹿的抽屉塞了零食,缩了缩脖子又问“大…大佬,你知道微博的事吗?” 覆宴本是在书上写上自己的见解,听到女生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看向她,女生顿时退后了几步,想了想还是把手机递向覆宴,然后又收了回来。 “你自己看吧!好多人在骂小鹿的!”女生顶不住覆宴的眼神,连贯地说完就跑掉了。 覆宴才收回视线,有些不明所以,目光转在阳历江身上,阳历江只觉得背后一凉,僵硬地转头看向覆宴,猛地摇头,“不是我!!!” 旁边明治宇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思考了一会,又道“好像是小鹿身边的那个女佣发的。” 覆宴突然想起来云兰今天似乎是说过,伸手逃出手机,打开微博,打开微博的时候,微博还卡断了 “……” 一群网友在云兰发的那条微博下面疯狂艾特他,问他是不是真的。 少年伸手点开那条视频,没一会唇边勾起了轻微的弧度,然后修长的手淡定地点了保存。 然后想了想,返回页面发了条微博 “要和顾小鹿岁岁平安。” 网友们纷纷在底下怒他发狗粮,覆宴也没再回,直接关掉了微博。 云兰在家里帮着厨子做好了蛋糕,才抢摸振动了好一会的手机,看见了少爷的被窝,莫名觉得牙酸。 顾鹿坐起来揉了揉松醒的眼睛,看了一眼床头柜的手机,有些吃力地挪过去,抓过来然后无力地瘫回被窝里。 一解锁就看到微博的一堆消息,有些懵地点开之后,看到了云兰发的那条视频,小脸顿时红透了,把手机摔到一边窝在被子里。 好半晌才伸手把手机抓回来,然后保存了那条视频,掩耳盗铃一样关掉了微博。 然后又看到了消息通知覆宴发的微博,眨了眨眼 也编辑了一条微博 “要和阿宴岁岁年年在一起。”发完之后害羞地把手机丢开了,缩进了被子一动不动。 覆宴自然是看见了小姑娘发的微博 阳历江见鬼似的地看着覆宴的面部表情,笑的骚气的很盯着手机。 默默打开了因为沉迷学习,好几天没点开的微博,一看见两人的微博,面无表情地关掉微博。 他不吃狗粮,他不吃! 但是为了有好成绩的阳历江,还是面带苦色认命的跟着覆宴回家了。 明治宇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吃了这么久了,还没免疫呢?” 阳历江愤愤地打掉他的怒道,“你没有成为炮灰,你当然不能感同身受啦!” 明治宇倒是无法反驳,只能无奈的耸耸肩,他从来就不赶着上去挨秀。 顾鹿听到了动静,爬下床就往楼下走,覆宴去厨房吩咐厨子今晚做给顾鹿的饭菜要清淡点。 顾鹿光着脚丫就跑下来了,小姑娘跑到了客厅没看见覆宴,只看见了阳历江和明治宇有些迷惑,然后歪头问“阿宴呢?” 明治宇温柔笑笑没说话,只不过盯着她白嫩的脚丫子默默地提醒她“小鹿还是先穿鞋子吧。” 顾鹿才想起来自己没穿鞋子就跑下来了,一会阿宴看见又要生气了,转身准备跑回去穿鞋子。 不过一转身就撞上了一堵肉墙,顾鹿暗道完蛋了,迅速地假装被撞倒了地上。 覆宴冷着脸伸手把她捞起来,看着她的脚语气格外沉,“今天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嗯?” 顾鹿缩了缩脚,抱着他的脖子撒娇,“找阿宴忘记了嘛。” 覆宴没说话,睨了她一眼,又抱着她上楼拿了条外套把她裹起来,还找了一双毛绒绒的拖鞋绑在她脚上。 白皙的脚丫子套上粉粉嫩嫩的拖鞋,顾鹿有些喜欢这个毛绒绒的拖鞋,忍不住晃了晃脚。 覆宴的脸色才缓和了些,带着她下楼去。 顾鹿知道他们是来让阿宴补习的,张望了好一会儿门口没有看到玉妃,忍不住问“玉玉呢?” 阳历江刚刚缓和的脸色,又苦了,“鸽子带她回家吃饭了,啊,单身狗的痛啊!” 顾鹿眨眨眼睛打算给玉妃加油,可是手机在楼上,就伸手去摸少年怀里的口袋。 阳历江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小鹿,你能不能收敛点?” 顾鹿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掏出的手机都僵硬的拿在了半空,然后覆宴顺手帮她解了锁,抱稳了些。 “不用理他,他就是寡疯了。”宴大人毫不留情的吐出一句话。 明治宇忍不住笑出来,又拍了拍阳历江的肩膀“这个比喻倒是没说错。” 阳历江翻了个白眼,转身背对他们拿出自己的手机。 顾鹿给玉妃发了好几条加油的消息,又把手机塞回了覆宴的口袋。 坐了好一会儿觉得无聊,就让云兰拿她的芙蓉酥过来,还打开了电视。 一边小口小口的咬着心爱的芙蓉酥,一边看着电视机的电视剧津津有味。 阳历江见小姑娘吃的这么香,忍不住伸手去拿了一块,被顾鹿瞪了一眼。 阳历江连忙塞进嘴里,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顾鹿才没理他,又捏起了一块芙蓉酥递在覆宴嘴边,覆宴咬了一口,顾鹿就很自然的把剩下的塞进了嘴里。 这会儿连明治宇都受不了了,咳了几声,就转过头去玩手机了。 阳历江哽住了被噎的上气不接下气,云兰及时的端来一杯果汁递给他,才没被噎死。 顾鹿在看的电视剧是她自己演的那部,恰好又播到覆宴被万箭穿心的那一幕,顾鹿连芙蓉酥都不吃了,紧紧抓住身后少年的衣服。 眼看就要哭出来了,覆宴无奈地伸手去挡住她的眼睛,低声哄她“都是假的。” 顾鹿伸手拿掉他的手,却被少年用了点力往怀里带,然后才放开了手,电视剧已经跳到了三月之后,端阳世子平安归来的那一幕。 顾鹿默默地把手里的芙蓉酥塞到了嘴里,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屏幕。 阳历江和明治宇面无表情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语。 162日记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吃完晚饭之后,顾鹿做了一会题就恹恹欲睡了,覆宴拉来了毯子裹着她,让她在旁边的沙发睡。 学了好一会,阳历江变摆摆手,让覆宴抱顾鹿上去休息了,虽然他笨了点,但是被教了这么久,还是可以的,再不济还有明治宇。 覆宴轻手轻脚地把小姑娘抱起来,顾鹿感觉到被移动,睁开眼睛看见是覆宴抱着她起来了,她就以为是他们都回去了。 下意识抱着覆宴的腰撒娇“阿宴困…” 覆宴无奈地抱稳了些,拍了拍她的背哄着这个娇气包,顾鹿又蹭了蹭覆宴的胸口继续睡了。 明治宇和阳历江在后面啧啧称奇,真的是温柔的不得了,怎么平时就没看见对他们这么温柔呢? 顾鹿还没洗澡,覆宴伸手把她放在床上,接过云兰递过来的衣服。 又去哄她起床,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顾鹿伸手像拍蚊子一样挥了挥,嘴里还嘟囔着“别闹嘛!” 覆宴看着她又裹着被子又要睡过去了,还是把她捞起来,顾鹿也只是缩了缩,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少年哭笑不得地捏着她的鼻子,果不其然没一会小姑娘就气呼呼地睁开眼睛,瞪着他“要睡觉!” 奶音凶凶的,但是桃花眼雾蒙蒙的可爱的不得了,至少在覆宴眼中可爱至极。 覆宴连忙柔声哄着她,“乖,洗澡再睡。” 顾鹿颤着睫毛又睁开眼睛,扁扁嘴开始撒娇,“困嘛…” 覆宴只好抱着她走进浴室,“那我帮你洗。” 小姑娘一看见覆宴抱着她走进浴室了,瞬间像炸了毛的猫咪,伸手去打他。 !!!“我自己洗…”小姑娘紧张兮兮地揪着他的衣服,生怕他真的把她扒了帮她洗澡。 少年见小姑娘醒了才抿唇低声问“不困了?” 小姑娘眼角还挂着打哈欠的泪花,连忙摇摇头,“不困了!” 少年把云兰给他的衣服放在旁边,然后把她抱到浴缸旁边,顾鹿紧张的小脸都通红了,鹿眼小心翼翼地盯着他,有些害怕地叫他“阿宴……” 覆宴无奈地弯腰把她放在有地毯地上,“乖,自己洗。” 顾鹿才松了口气,然后下意识伸手解衣服,但是感觉到身上灼热的视线,小脸涨红地瞪他,“快…快出去啦!” 少年看着眼前的小朋友小脸蛋温度都快可以烧起来了,遗憾地转身离开了,还是不逗她了,等下可就要哭出来了。 不过仔细想想,算了不想了,一会遭罪的还是自己…… 顾鹿确定他走了之后锁上门才开始脱衣服洗澡,一躺进温度刚刚好的水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等顾鹿穿上毛绒绒的睡衣走出来的时候,覆宴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等着她了。 顾鹿小脚丫粉粉嫩嫩的,踩在地上,小脸蛋被热气蒸的粉嫩嫩的,诱人的不得了。 少年看着小姑娘的小脚丫,起身把她捞回床上,摁在身上,语气微沉“怎么不穿鞋?” 顾鹿眨眨眼下意识抓着他胸口的衣服,鹿眼盯着他看“没鞋…唔…” 小姑娘被亲的晕乎乎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覆宴见她快窒息了才松开她,又亲了亲她的鼻子,拉好被子“睡吧,娇气包。” 顾鹿的手松开他胸口的衣服,又抓着他的衣领,覆宴扬眉,似乎在问她想做什么。 顾鹿用力一拽,覆宴顺势低了低头,“咬死你呜……” 小姑娘又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覆宴也不挣扎,还把她抱起来由着她咬。 等顾鹿咬累了,才揽着她亲了一回,“睡觉”,顾鹿颤了颤身子,呜咽了几声就睡着了。 覆宴耐心地等小姑娘睡沉了,才轻手轻脚地起身,拿着两个抱枕左一个右一个,见她抱住了左边的抱枕才离开。 在他关上门的瞬间,顾鹿睁开了雾蒙蒙的眼睛,然后楞了好一会才坐起来。 覆宴换了一身黑色的大衣,只身前往旧总统府,轻车熟路地到达总统办公室,用钥匙打开了书柜,扫了一眼,没什么异常,站了好一会才伸手拿了一本古旧的医术,翻了几页,是他的小朋友喜欢的书。 再抬眸看向书架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一层,覆宴手里的动作一顿,伸手又把所有的书都取出来,露出来了一整排的日记,其中一本是医术,那么就是有人曾看过然后放错了位置,才会让他看见其中一本。 少年思考了一会,把一排子的书全取了下来,开始翻看。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逐渐吐了白,床上的顾鹿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直到云兰推门进来,顾鹿的眸光才移动了一下,云兰看着顾鹿的视线有些犯怵,下意识停下来脚步,想了想少爷吩咐“小鹿,少爷的公司出了点问题,所以先起床去了。” 顾鹿听闻转头看向云兰,那双深邃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云兰,云兰有些紧张地错开她的眼睛,然后走过来扶着她下床去洗漱。 少爷明明就是昨天晚上就离开了,今天早上打电话过来让她这么和顾鹿说的,她撒谎了呜呜呜! 顾鹿动作迟钝地洗漱完毕,然后跟着云兰去换衣服才下楼,阳历江和明治宇在客厅等着她。 覆宴吩咐过要带着她一起去上学,还要把她安全地带回来,阳历江问过云兰覆宴去哪里了,云兰说是去公司了,明治宇和阳历江不太相信,覆宴不是一向爱美人胜过江山的么? 顾鹿眼底微微的乌青,显然是昨晚没睡好,阳历江和明治宇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 不会是吵架了吧? 应该不是。 那得吵多大的架才不理小鹿? 也是。 两个人带着顾鹿顾鹿却学校,在车库碰到了玉妃和白沽严,玉妃有些楞,“小鹿宝贝?” 顾鹿听到声音,歪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小声说“玉玉。” 玉妃看着顾鹿的眼底的乌青,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牵着她去教室,“昨天晚上没睡好?” 顾鹿摇摇头,没说话。 玉妃知道她不想说,也就没再问。 顾鹿今天的反应很迟钝,老师叫她回答问题都是叫了好几遍才反应过来。 几个人对视一眼,默默地等待下课。 一下课阳历江就打电话给覆宴,但是显示对方电话已关机。 几个人对视一眼,有些惊讶。 “不会是出事了吧?”玉妃皱着眉,余光看了一眼又在发呆的顾鹿。 “应该不会,可能是手机没电了。”阳历江摇摇头。 直到中午放学都没能打通,玉妃只能为了让顾鹿高兴一下,带着她去买奶茶。 不过小姑娘还是兴致缺缺地捧着奶茶,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对什么都没兴趣。 顾鹿吸了一口奶茶,眉毛一拧,伸手打掉了玉妃手里的奶茶,玉妃不明所以地看着顾鹿。 “有…药。”顾鹿颤着身体摇摇头,眼前一黑,她已经开始晕了,踉跄了几步,玉妃脸色一变赶紧接住了顾鹿。 玉妃紧张地扶住顾鹿,顾鹿颤着声音说“后面……” 玉妃才紧张地回头,脖子一疼,也晕了过去。 顾鹿颤了颤睫毛伸手想扶住玉妃,但是没有力气,她哑声说“你们想抓的是我,放她走。” 黑衣人似乎很诧异,不过他们本来就没打算绑玉妃,公爵的女儿他们也惹不起。 于是用玉妃的手机发了条短信就带走了顾鹿。 阳历江等人赶到的时候只看见已经晕过去的玉妃,把玉妃叫醒了。 玉妃紧张地抓着白沽严的衣服,“小鹿,小鹿被带走了!” 覆宴终于翻阅完了所有书,拿起来手机想打电话给顾鹿,才发现手机关机了,皱了皱眉,连忙离开了。 于是驱车到学校,余光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确实是玉妃他们,又抬步走过去。 阳历江看见覆宴连忙拉着他的手臂,“宴哥,小鹿被人绑了……” 覆宴动作一顿,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又看了一眼刚刚醒过来的玉妃,没看见他家娇气包的影子。 黑衣人扛着顾鹿到车上抽了些血,然后又礼貌地给她道歉,又把她放在路边的椅子上,又让一个人在暗中盯着。 覆宴眸子微微变红,向阳历江伸手,阳历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手机。”少年冷声道。 阳历江才拿出手机递给他。 只见覆宴登录了什么软件,软件顿时打开了地图,一个小红点在不是很远的方位闪烁。 顾鹿颤着身体阻止自己睡着,如果睡着了,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鹿为了不让自己睡过去,只能咬着自己的舌头,痛楚逼迫自己清醒。 就在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雪松香,费力地睁开眼睛,对视覆宴的略红的眼睛。 小姑娘呜咽一声“阿宴……” 覆宴听见小姑娘的声音才冷静了点,又看见她唇角的血迹,连忙把她抱起来。 “怎么了?哪受伤了?”少年紧张地掀开顾鹿的衣服想看看哪里受伤了,被阳历江连忙拽着上了车,驱车去了医院。 玉妃有些紧张地看着顾鹿开口“他们下了药。” 163睡觉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已经昏过去了,今天不在状态,喝了第三口才发觉不对劲,阻止了玉妃之后就应该失去意识才对,但是顾鹿体质特殊才多抗了一会。 那些人似乎知道顾鹿的体质特殊,特地加猛了些药量,即使顾鹿体质再特殊也是时间问题。 玉妃一直盯着顾鹿的状态一口没喝上,所以没中招。 小姑娘睡的沉,呼吸有些沉重,少年伸手擦掉她唇角的血迹,目光冰冷又刺骨。 白沽严硬着头皮对他说“你捏开她的嘴巴给我看看。” 覆宴听闻轻轻地掀开了顾鹿的嘴巴,洁白的牙齿上染上了血色,少年身上的气息开始暴躁。 白沽严皱着眉伸手去用覆宴的手轻轻撬开顾鹿的牙齿,小姑娘已经睡着了,任由人家为所欲为乖的很,轻轻一撬就张开了,看见了舌头上的伤口,白沽严松了口气。 “应该是咬舌头了。估计是不想睡着,先去医院看看下的什么药。” 估计也是蒙汗药或者迷药那一类,不过顾鹿也是挺能抗,硬是撑到现在。 到达医院,医生给顾鹿检查了一遍,才脸色怪异地看着这群人。 “你们是这个小姑娘什么人?”医生扶了扶眼镜框,语气有些警惕。 覆宴上前脱掉外套把小姑娘裹的严严实实,并没有回答医生的问题,伸手就把顾小鹿抱起来,抱的紧紧。 玉妃看出来医生的警惕,礼貌地回答医生的问题,“那个是她的未婚夫。” 医生才收起了警惕地目光,淡然地是说“这应该是市面上不流通的迷药,而且剂量不小,不过没什么事,回去多喝点热水就没事了。 ” 覆宴便带着顾鹿回去了,顾鹿直到夜幕降临才稍微清醒过来,这药物后遗症虽然不大,但是还是不好受的。 尤其是顾鹿体质特殊,虽然醒来的早,但是脑袋像塞了十斤石头一样重。 顾鹿掀开沉重的眼皮看到暗黄的灯光格外刺眼,只能又闭上。 突然想起来自己昏过去之前在大街上,浑浑噩噩的意识支持着自己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显然不是今天穿的真丝料子。 小姑娘连忙颤着身体费劲想起来,脑袋太重睁不开眼睛,急的泪珠就开始往下落,张了张嘴又发不出来声音。 旁边的覆宴听到动静走过来,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安抚她,“不哭。” “阿宴?”小姑娘的奶音都颤的很,像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安稳了不少,才没继续要睁开眼睛,又像是害怕他会离开,紧紧拽着他的衣服。 覆宴把她抱起来,一下一下地亲着她的脸蛋,顾鹿闻着他熟悉的味道,才逐渐放松又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少年见她睡着了,思考了一会,扯了张被子把她裹紧,抱着她去沙发上坐着,少年空出来的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操作,一边手让顾鹿抱着。 直到快接近九点钟,顾鹿才彻底清醒了。 覆宴还在处理公务,顾鹿颤着睫毛看着屏幕上复杂地数据,看了好一会,只觉得眼睛疼,忍不住伸手要揉。 覆宴伸手按住了她的爪子,把电脑放在一边,把她的小脸蛋转向自己,“以后不可以吃外面的东西了。” 顾鹿下意识要拒绝,但是又想到今天发生了的事情,便没有再说话了。 云兰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上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担忧地看了几眼顾鹿就离开了。 覆宴伸手拿起勺子,递到顾鹿嘴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把筷子放了回去。 顾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正想张嘴说话,就清楚地感觉到舌头的刺疼。 疼的眼泪汪汪地看着覆宴,覆宴无奈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把她抱起来带了下去。 让云兰榨了杯果汁,捧着让她喝着,又不可能只喝果汁,顿时有些头疼,让厨子煮一锅青菜粥。 顾鹿一听嘴巴都撅的老高了,就差哭出来了,就听见覆宴微凉的声音,“以后还敢自己咬自己吗?” 小姑娘一听就不依了,委屈的眼泪蓄满鹿眼,顺着脸蛋砸在他的手上,鼻子红红的,奶音软乎乎的还带着哽咽的哭腔“我怕呜呜,你又不见了…呜…” 覆宴和云兰顿时就愣住了,云兰看着少爷明显手忙脚乱的动作拍着顾鹿的背,低声哄她,默默地溜到厨房去。 “不哭了,阿宴错了好不好?”覆宴没想到顾鹿直接哭,只能笨拙地擦她的眼泪哄。 顾鹿才不听他认错呢,自己哭自己,鼻子哭的通红,像一只被人蹂躏的小兔子,“他们骗我喝奶茶,呜…还抽我的血…” 覆宴听闻心疼一紧,动作一顿又伸手拉开小姑娘的衣袖,才看见已经开始发紫的针口。 “有没有注射什么给你?”覆宴突然想起来日记里面的所说的液体,紧紧抱住怀里的小姑娘,沉声问。 顾鹿摇摇头,打了个哭嗝,又伸手锤了覆宴几下“最讨厌你了呜……” 覆宴才放松了些,亲了亲她的眉心,低声哄她,“乖,以后没有下一次了。” 顾鹿哭的累了,又靠在他身上休息,覆宴的目光盯着她手臂的针口晦暗不明。 还不知道这路人倒是是什么人,也不太能理解这次的行为是为什么,抽顾小鹿的血又放走她,这是为什么? 云兰端着清淡的青菜粥饭在客厅的桌子上,覆宴试了试温度,才哄着她喝下去。 这几天白砚之都经常抽空回来陪白老爷子,不少佣人都在说,老爷子快不行了。 白砚之看着老爷子明显大不如从前的苍老状态,只能假意没感觉到 ,依旧和他互怼。 白老爷子和白砚之在小花园的院子里说话,说了许久老爷子摆摆手让她离开。 白老爷子看着稀碎的星光,难顶地喘息了几声,然后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白砚之离开的背影,让佣人扶着他回去了。 白砚之走出白家门口,路季见她出来了,温柔地揽着她的腰肢上车,见她脸色不是很好,“爷爷没事吧。” 白砚之摇摇头,她知道的,人的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爷爷也只是在经历这些不可能逆转的事情而已。 两人结婚以后,暂时并不想要孩子打扰二人生活,所以两个人都有避孕。 白砚之听爷爷的语气大有交代后事的意思,她有些无奈又不能说出来,反而会增加他的压力。 路季向来是纵着她的,老婆说一绝对不说二,更何况他才不想刚刚结婚就当和尚,这不合适。 两人离开白宅回到买的别墅,佣人体贴地从少爷手里接过衣服,然后又退了下去。 平日里佣人都是除了主人叫唤都躲在佣人房间里,这一点让路季很满意。 白砚之这几天明显心情不太好,路季也没闹她,只是安静地揽着她睡觉。 路季搂着娇妻回房间,哄着她去洗澡,自己也去隔壁房间洗澡。 白砚之出来的时候没看见房间里的人,有些诧异的走出房门,才发现除了房间灯都关了。 于是站在走廊里发起了呆,一双带着湿气的手从背后把她抱在了怀里,她才稍微回过神。 “在想什么?”路季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问。 白砚之没动任由他揽着,好半晌才低声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路季手里的动作一顿,好半晌才把她横打抱起,丢回了床上,看了一眼半掩上的门,走过去一脚踹关上。 顾鹿大概是睡得时间长了,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了,覆宴也陪着她看电视。 避免她偷吃零食,把伤口搞发炎,于是顾鹿十分难受。 顾鹿喝的那青菜粥厨子都没加几颗盐,味道淡的很,顾鹿觉得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扯着他的衣服撒娇,想吃糖。 覆宴睨了她一眼,无情地让人的把糖收了起来,对上顾鹿控诉的眸子,就伸手蹭了蹭她嘴巴,顾鹿才消停一会。 云兰看着小姑娘小脸苍白的撒娇,想吃有味道的东西,又不能吃,想了想切了些水果端上去。 覆宴才无可奈何的位置她吃了点,然后又不让她再吃了,小姑娘嘴里吃到了味道也没闹腾了,乖乖的窝在他怀里看着电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眼看就要到了凌晨,覆宴伸手捏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亲了亲小姑娘抗议的脸蛋,低声诱哄她。 “睡觉了好不好?” 顾鹿摇摇头,鹿眼清明的很,“不想睡。” 覆宴一听直接抱着她走向床,顾鹿挣扎着想继续看电视,覆宴伸手拍了拍她的小pp,“听话。” 顾鹿小脸都涨红了,恼怒地瞪着他,一被放下来就恶狠狠地盯着覆宴。 “乖,我们睡觉。”覆宴看着小姑娘奶凶奶凶的小表情,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依旧低声哄着她。 顾鹿这次没乖乖地睡觉了,反而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奶声奶气的拒绝“我!不!要!” 微红的鹿眼瞪着他,小表情又凶又奶,娇蛮的很。 少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沉下脸色,伸手把拽进怀里,用手摁着他的脑袋,摁在胸口,顾鹿嘴里还骂着么挣扎。 只听少年低沉的声音,“再动就吃掉你!” 小怂包顿时老老实实地不敢动了,少年伸手揉了揉她发,又哑声说“小怂包,睡觉。” 164费城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黑衣人拿着一根头发和抽到的血液带了回去,并吩咐手下送去检测。 然后叹了口气,又离开了。 费城里分乱区和安全区,乱区里一般住着许多大佬,安全区也有一部分退休的大佬。 还有人说过,就算惹了乱区的大佬也不要去惹安全区里的,两者不是一个档次的。 安全区的入口多了两道身影,路上本来还有零零碎碎的路人,一看见这两个人就纷纷缩回了自己的屋子,都把门窗关紧了。 于黎有些诧异地看着空荡荡地街,有些不解地歪头看旁边的男人。 顾明伸手揽着她腰,柔声说着“一会你不能动手。” 于黎没应,因为面前多了一队黑衣人,大约看过去有24个,个个在气势上都是精锐。 于黎顿时笑了,靠在顾明身上淡笑起来,眸波流转“老头的人看上去好像比以前好了不少。” 顾明伸手挡住她的眼睛,也只是淡定地嗯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有些人见还没打起来,偷偷摸摸地打开窗门悄悄地偷看着。 领队的有些诧异,那对男女说话的声音虽然小声,但是他们还是能听到的。 他们安全区的第一大队从来都是闻风丧胆,这两个人年轻人这么淡定? 领队的男人抬手意示身后的队友按兵不动,这个两人不简单。 领队的队长冷静地沉声“这里是安全区,你们没有通行证是不能进入的,请自行离开。” 于黎想了想,这是自己人还是不动手好了,温柔地说着“我没有通行证,我以前也不需要通行证。” 领队身后的队员发出呲笑,冷漠的脸写着不屑“你以为你是我们大小姐呢?” 于黎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定睛一看,确实就是小时候陪自己练手的那个玩伴,进了第一大队了呢,勾了勾唇角。 顾明看着娇妻情绪变化,伸手把她的脑袋按回怀里,淡定地说“是不是那又怎么样?” 那男人一听就炸了,立马就站了出来,“你找死!” 队长听闻也皱起了眉毛,也没说话默许了他的行为。 那男人拔出贴身的佩刀,这是队里最特殊的队员,他叫于治,是大小姐小时候的陪练,听见这些话发怒也是人之常情。 除了枪他还会用他的佩刀,而且出神入化。 于黎对顾明笑了笑,压低声音说着“阿治的弱点我最清楚了,我来好不好?我保证不会伤害到自己。” 顾明睨了一眼已经冲过来的于治,不情不愿地松开了于黎。 队长隐隐约约听到了阿治和弱点这两个词,下意识想起拦住于治,但是他过于愤怒,速度之快他拦不住了。 “于治!” 于黎笑了笑,拉着顾明避开了他的刀刃,“阿治,冲太快容易摔倒哦!” 于治忽然有些冷静下来,抬眸盯着那张陌生的脸,不过想了想也许是故意学大小姐说话的呢? 手里的动作又快了些,于黎只能无奈地站在原地,居然阿治失去了理智,那就只能让他吃点苦头! 于治见女人不动了,以为她是吓傻了,顿时刀刃扬上。 于黎淡定地闪开,然后伸腿踹在他的左腿上,“阿治这个老毛病还是没改哦!” 于治冲出去的时候习惯性曲起左腿,他左腿曾受过伤,然后惯性会曲起来。 这件事情只有于黎知道,还有老爷子知道。 于治摔着在地上有些恍惚,他已经许久没再众人面前使用佩刀了,也没有人知道他这个惯性动作,只有大小姐。 于黎见他久久没爬起来,以为他腿伤一直没好,伸手就要去扶他起来,“阿治你腿伤是不是……” 于治猛地爬起来,单膝下跪。“欢迎大小姐归来!” 于治恭敬的声音人第一大队有些震惊。 领队连忙让一个人去通知,领着剩余的人单膝下跪,“欢迎大小姐归来!” 于黎伸手拍了拍于治的肩膀,“阿治起来吧!” 余光看见男人的脸色阴沉,连忙走过去,搂着他的腰,爱娇地说着“他是我弟弟,不要吃醋嘛!” 顾明伸手把她抱起来,挑衅地看了一眼于治,抱着娇妻轻车熟路地走进去。 于治礼貌地对队长汇报了一声离队,就跟了上去。 “大小姐你回来了!你还活着!”于治语气都带了些哽咽,对视顾明阴鸠的眼神,连忙恭敬地问候“姑爷好。” 顾明的脸色顿时穆如春风般,还温声回了一句“弟弟好。” 于黎看着顾明的脸色变化忍不住笑了出来,“阿治你好狗腿阿!” 于治的脸明显有些窘迫,连忙岔开话题“大小姐就别笑话我了,老爷子可想您了。” 于黎听闻翻了个白眼,又下意识看向顾明,连忙柔声说“是吗?” 于治有些沉默,他知道大小姐此刻的潜台词就是,“他个臭老头还会想我?你别逗我了!” 于黎见于治不说话了,摸了摸鼻子,和对视顾明的眼睛有些心虚。 大小姐回来了的消息顿时就传遍了安全区,大小姐就是安全区里的土匪头子,谁都怕几分。 此刻看见她温温柔柔地窝在一个男人怀里,还笑的这么温柔,有人壮着胆子,走上去问“你真的是大小姐吗?我们的那个土匪……”头子…… 话没说完就被于黎狠狠瞪了一眼,顿时噤声退后一步。 顾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于黎,“土匪?” 于黎顿时心虚的不得了,连忙转头和于治说,“弟弟快帮我解释!这明明就是误会…阿…” 还没等于黎说完,就被顾明扛起来走向那座主楼别墅了。 于黎默默扶额,她的一世英明毁于一旦了。 于治默默地对于黎笑了笑,立刻跑开了。 于黎从小到大都是个土匪头子,倒出治那些个不安分的居民,一个个的都被她治的服服帖帖,屁都不敢放一个,之后她就成为了新一任土匪头子。 所以刚刚看见她这么娇弱地靠在姑爷身上才会质疑,他们安全区的土匪头子回这样柔柔弱弱地靠在男人身上撒娇? 离谱,就离谱,太离谱了! 于治拍了拍自己笑的有些僵硬的脸,默默摸出手机给自己请了个假,他需要冷静冷静。 于黎想着怎么解释一下挽回自己的形象,可能是上次匆忙,顾明没发现她的本性。 顾明抱着娇妻轻车熟路的上了别墅,佣人一看见他们就恭敬地引着他们上书房。 于黎看见徐妈,还是比较高兴的,叫了一声“徐妈!” “……”那女人并没有理她,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于黎扁扁嘴没说话了,她知道徐妈这是在生她气呢。 顾明注意到于黎的情绪变化,礼貌的替她解释了一遍,“当时是形式所迫,没来得及通知一声,现在得空了就回来,徐妈不要生她的气了。” 徐妈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转头看过来“那你们没事吧?” 于黎连忙摇摇头,“没事!” 徐妈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那为什么没有把小小姐带回来?” 于黎一愣,随即有些沉默地摇摇头,“鹿鹿还没彻底觉醒,她现在过的很好。” 徐妈听闻也没再说什么,过了半晌,猛地回头看“真的有小小姐?” 顾明都愣了,“是,鹿鹿叫顾鹿,在京都。” “哎呦,这可就糟了呀,老爷子派人去查呢,听说还抽了她的血,去做DNA了。”徐妈顿时觉得事情大条了。 于黎一听连忙拍开男人的手,冲向书房。 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看见了,坐在桌子前的老人,直接冲过去一把拍在桌子上“臭老头,你敢动我女儿!老子跟你没完!” 老人有些神情恍惚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然后脸上的表情转变成冷漠,“没大没小,谁是你老子?” “你把鹿鹿怎么了?”于黎表情一顿,伸手就抓起了旁边茶几的茶盒,面带威胁。 老人顿时脸色缓和地从椅子上起来,“冷静冷静冷静冷静,没怎么样?我就是让人去抽了一点血…你放下那个盒子…” 于黎听闻才随手把茶盒丢在了沙发上,老人看茶盒和没有被摔开,才又坐回了椅子上。 于黎只觉得听到的时候一顿心惊肉跳,正准备回去找顾明撒娇求安慰的时候。 看见书房门口站着的两个人,一个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表情,一个有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于黎顿时有些心虚。 谁知道一向温柔似水的于黎,其实是个土匪头子呢? 顾明淡定的走过来,把心虚的女人按进怀里,然后礼貌地对老人说“爸。” “我当初怀疑的就是对的!人家小丫头这么温柔,你怎么可能生的出来?”老爷子见顾明来了,冷声嘲讽于黎。 于黎顿时气地裂开,就想挣脱男人的手臂,老爷子顿时对徐妈使了个眼色,徐妈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故作没有看到,退了下去还把门带上。 老爷子混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女儿,生怕于黎过去又把茶盒拿起来摔了。 “你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你就是嫉妒我宝贝鹿鹿听话又乖!”于黎上次被气的失去了理智一样,都顾不得在顾明保持温柔似水的形象了。 165玫瑰花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老人家得意地看着于黎,“你看看你看看露陷了吧?我就说人家小姑娘这么安安静静的……” 顾明无奈地揽住要上去理论的娇妻,低声说“好了,鹿鹿小时候还不是和你一个性子?” 于黎才冷静下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于集,窝在顾明身上。 于集才从椅子上起来,把自己的宝贝茶盒揣在怀里,又睨了女儿一眼 “说吧,回来做什么?” 于黎顿时冷笑一声,“还不是你偷偷去摸我的宝贝鹿鹿。” “主子,安全区那位回来了。” 男人原本把玩着一枚指板,听闻都看了过来 “还有,似乎还有个女儿,并没有带回来。” 男人顿时冷笑一声,“去,绑来我看看。” 此时距离许碗的忌日还有两天,顾鹿明显感觉到覆宴有些情绪不稳定,且很难控制。 大概是顾鹿和覆宴平日的互动,显得覆宴并没有那么难以接近,也开始有人大着胆子上来要顾鹿的微信。 这个男生就是,脸涨红走上来,“顾同学可以给你的微信吗?” 顾鹿颤了颤睫毛,眸子空洞的很,似乎进入了放空状态,直到男生被覆宴瞪的脸色苍白了,才回过神似的。 “怎么了?” 男生顶着覆宴的目光哪里再敢开口,摇摇头说了句没什么,就离开了。 “阿宴,回家吧。”顾鹿看着覆宴的神色有些沉默,伸手抓了抓他的衣袖。 覆宴睨了一眼刚刚上来要微信的男生背影,抱着小姑娘走向地下车库。 顾鹿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有些不太高兴地撅嘴,平时也有女生找他要微信,她都没生气。 看看周围那些个炙热的目光,都是一个个女生看过来的! 覆宴也没发现小姑娘也在吃自己的醋,看着她的小脸皱起来,伸手把她摁在车身上,狠狠地亲上去。 小姑娘一向娇气,这么一下吃痛地呜咽了一声就红了眼眶。 “想加?”只听少年略带怒意的声音,顿时更加委屈了。 见周围的目光越来越炙热,覆宴心烦意乱地把小姑娘带进车里,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怒意激上心头 “不要和你说话了,呜……”顾鹿带着哭腔的奶音,听着委屈急了。 覆宴顿时有些冷静,伸手擦掉了她的眼泪,顾鹿却别过脸,不理他了。 覆宴冷笑一声,也没说话了,驱车准备回家。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顾鹿的心总是有些不安,此刻她更想去赖着覆宴,但是覆宴太莫名其妙了,她就算是软包子也不能这么凶! 回到别墅的地下车库,覆宴一下车,顾鹿就钻出车门,显然是生气了,不想让他抱着了。 覆宴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追上去哄她的时候,直接走在前面不远的小姑娘突然停住了。 顾鹿看着地上鲜艳的玫瑰花,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脑海一阵刺痛,脑海闪过一副副画面,玫瑰枯萎,覆宴受伤,她被带走…… 顾鹿颤着睫毛再看向地上的玫瑰的瞬间,眼前发黑就失去了意识,小身子向后倒去。 覆宴见她突然向后倒,以为她在等他抱呢,无奈地勾起唇角,快步上前揽住了顾鹿。 一抱到起来就发觉了不对,顾鹿的脸色异常的苍白,还有地上这枝不应该存在的玫瑰,和那异常鲜艳的颜色。 覆宴心头一紧,把那朵玫瑰拾起来,抱着顾鹿跑回主屋。 云兰看着小姑娘不对劲,下意识就联系了家庭医生过来,然后端着温水上来。 覆宴死死地盯着她苍白的脸蛋,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玫瑰,伸手拿起玫瑰嗅了一下,动作一顿,这枝玫瑰的颜色,是用血染上去的。 伸手把玫瑰递给云兰,“烧掉。” 云兰看着玫瑰不明所以,还是拿下去烧掉了,想了想还是去吩咐厨子自己的吃食做的清淡些。 那些日记里面写到过,部分影子会具有预知的能力,看到某些特定的东西,能预知未来,但是会损耗自身生命力。 家庭医生匆匆赶来,给小姑娘把了一下脉,有些惊奇,“顾小姐的脉相有些若有若无,能探的到但是并不虚弱。” “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覆宴眯起眼睛,盯着虚弱的小姑娘。 “等等,我给她扎一针。”家庭医生随行的箱子里拿出一袋布包,拿出一枚针在顾鹿身上扎了一下。 顾鹿的手颤了颤,才悠悠转醒,看着房间熟悉的环境,有些发抖。 覆宴对家庭医生摆摆手,家庭医生也识趣的离开,只不过留下了一堆补药单子。 顾鹿颤着睫毛看见覆宴,猛地爬起来扑到他的怀里,滚烫的泪珠,一滴一滴的掉在他的衣服上。 覆宴伸手一下一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直到她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才低声问“小怂包看见什么了?” 顾鹿颤了颤身子,抱着他的手越发紧了,沙哑的奶音好像极其虚弱,“花,受伤……” 顾鹿不敢说她被带走了,很有可能会刺激到覆宴。 覆宴伸手把她抱紧了些,拉过被子裹紧了两个人,聪明如他怎么猜不出来,何止这些。 “告诉阿宴,到底看见了什么?”覆宴捧着小姑娘写着恐惧的小脸,低声诱哄她。 顾鹿缩了缩脖子,强硬地把脑袋埋在他怀里,“阿宴受伤了……” 覆宴听闻挑眉,又低声哄“还有呢?” 顾鹿咬着唇瓣不说话,对视覆宴的眼睛,桃花眼有些恹恹的,眉宇之间清晰可见的疲倦,好半晌才极小声说“我被一群黑衣服的人带走了。” 覆宴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气息略有不稳,还是沉声哄着她“不会的。” 顾鹿摇摇头,画面很真实,以前小时候她梦见过许多东西都实现了,妈妈曾告诉她,这是一种特殊能力。 小姑娘本身胆儿就小,此刻越想越难受,她不要离开阿宴,也不要阿宴受伤。 覆宴看着小姑娘又有开始哭的迹象,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小怂包听话,不准哭了,爱哭的小朋友不讨人喜欢。” 顾鹿一听扁扁嘴倒是没准备继续哭了,不过还是抗议了一声“阿宴喜欢。” 覆宴哭笑不得地看着怀里委屈巴巴的小朋友,一本正经的说他喜欢,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角,“是,阿宴喜欢。” 不过顾鹿预言的事情还是要防范的,覆宴叫来云兰带顾鹿去洗澡,顾鹿都开始有些不情愿。 还是他哄了好一会,才乖乖去的。 小朋友因为害怕粘人,这倒是让宴大人享受的很,但是小姑娘预言的事情,覆宴忍不住皱起了眉。 覆宴答应顾鹿就在外面等她出来,覆宴看着浴门口,趁着她刚刚进去洗澡,走到书房。 行七就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等着他,一见少爷走进来,连忙起身恭敬地说“少爷。” 覆宴颔首,思考了一会儿,“把一队调过来。” 行七有些诧异的看着少爷,这栋别墅位于最偏僻的山,平时就连暗杀的人都懒得来这边暗杀少爷,所以连警惕防卫队都懒得安排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过他也不好揣测少爷的想法,也只是恭敬的回了一声“是!” 覆家按类分三队,二队是镇守在老爷子身边的,剩下两队任由覆宴调遣。 不过因为这个别墅的位置过于安全,覆宴也不喜欢有一群人守着,也就未曾叫暗卫过来警戒。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少年抬步返回主卧。 大概是小姑娘太过于害怕了,今天洗澡的时间都缩短了不少,没看见覆宴,正在要去找,云兰此刻在哄着她在房间里等覆宴回来。 云兰有些焦头烂额,平日里小鹿都没有这么粘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 余光看到少爷的身影,总算是松了口气,回头一看,顾鹿已经冲过去了。 顾鹿扑到覆宴身上,桃花眼湿漉漉的,还带着点小心翼翼“阿宴骗人……” 覆宴稳稳地接住把她抱起来,也没想到小姑娘这么害怕,自知理亏也只能哄着她,“错了。” 顾鹿才满意地蹭了蹭他的胸口,云兰见状也离开了房间。 “小朋友今天很黏人哦。”覆宴见她好像过于紧张了,忍不住逗她。 顾鹿扁扁嘴没说话,也没有反驳,搂着覆宴腰的手还紧了紧。 覆宴无奈只能抱着树袋熊下楼,一下楼顾鹿就警惕的盯着大门口,像一只面临生命危险的小猫咪。 覆宴哄着她吃了点饭才抱着她回房间,今晚顾鹿真的是粘人的很,连覆宴上厕所都要蹲在门口等着他出来。 一出来就是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覆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等一下,我去洗澡,你是不是还要跟着我进去洗?” 小姑娘皱了皱眉,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可行性,却被少年弹了弹额头,“小怂包色胆包天了?” 顾鹿颤着睫毛不说话,爪子倒是很诚实的扒的紧紧的,鹿眼就瞅着他,覆宴知道她害怕,也没再逗她。 去洗澡的时候还叫了云兰在外面陪她看电视,房间门窗户关的紧紧的还反锁,直到覆宴出来了云兰才离开。 166预言(二)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觉得顾鹿太紧张了,这样子下去,可能对方还没找上门,顾鹿就把自己逼倒了。 小姑娘只要出了主卧房间的门,就十分的不安,鹿眼小心翼翼地看着每一个角落,仿佛角落里会凭空变出几个人把她带走一样。 少年搂着小姑娘走出主屋,这几天温度逐渐变热,很适合出门散步。 夜里的天空漆黑漆黑的,大概是因为大城市的空气污染严重,星星都看不着,只能看到有些朦胧的弯月。 顾鹿一出来主屋就紧张的不行,小手死死的,抓着少年的衣服,桃花眼警惕的看着四周,似乎一个放松就会凭空多出一个陌生人来伤害他们似的。 覆宴无奈地在暗处打了个手势,行七有些沉默地看着少爷的举动,少爷让他们出来是要做什么? 不会是要他们逗顾小姐开心吧? 行七领着一队的人集体站在覆宴的面前,小姑娘像是受到惊吓似的,下意识就要覆宴离开。 见覆宴没反应,惊慌地抓了抓他的衣服,鹿眼都红了“阿宴!” “是行七。”覆宴伸手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柔的拍着她的背,说话的时候,胸口在颤动,顾鹿怯生生地抬起脑袋看见了行七,覆宴丢了一个眼神给行七。 行七颔首表示明白,转身面无表情地高声吩咐队员。 “分三队,一队守着主屋,一队花园,一队门口。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汇报。明白?” “明白!” 一个个壮汉的声音,震的顾鹿有些发抖,顾鹿知道覆宴这是特地让她知道,别墅现在很安全。 顾鹿抓了抓覆宴的衣服,抬起毛茸茸的脑袋,忍不住咬腮帮子的软。肉,少年余光看见了,伸手捏住她的腮帮子。 引来小姑娘呜咽一声,顿时松开了腮帮子上的软。肉,又刮痧似的,捶了他两下,少年低低笑了一声,抱着她回去了。 行七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等他们走的有一定距离了,才跟了上去。 回到房间之后,顾鹿有些沉默,在家里安全,那去学校怎么办? 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总不能不去上课了吧,她想和阿宴考一个学校的! 覆宴你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在想些什么,温声细语地告诉她“如果害怕阿宴就陪着你留在家里,然后请老师给你补习。” 顾鹿看了一眼落地窗外,脑海的画面又开始卷土重来,她连忙闭上眼睛,往覆宴怀里缩。 覆宴不用她回答都知道了答案,不由得叹了口气,虽然他不太相信预言这种东西,但是关于顾鹿他都愿意相信。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覆宴抵着她的脑袋,试探性的问“你看见了什么? ” 顾鹿颤着身体似乎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般恐惧开始不停的发抖,覆宴就紧紧的抱住她,“不想说就不说了,我们睡觉去。” 顾鹿好半晌才睁开眼睛,疲倦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奶音都略哑了“血,好多好多血,阿宴受伤了,一群黑色衣服的人把我带走了。我不要阿宴受伤……”也不要离开阿宴,后面这一句小姑娘垂了垂眸子,没有说出来。 覆宴也让行七去查那朵玫瑰的来历,道上会用玫瑰来提醒的人他来来的意思,似乎也就费城那一位。 但是那位怎么会盯上他家小怂包? 少年的眸光一寒,不过顾鹿似乎感觉到了,抬头看向他,少年才收起寒意,哄着小姑娘睡觉了。 虽然已经派人去询问,但是这几日难免还是危险,就陪着他的小姑娘在家里休几天假罢了。 然而这些顾鹿一无所知,她只知道现在阿宴和她很有可能要面对分离的痛苦,她不想也不要。 接下来的几天里,顾鹿简直就像一只树袋熊似的,一整天都挂在覆宴身上,除了上厕所。 云兰都觉得顾鹿有些过于紧张了,忍不住想开导她,但是小姑娘又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想听,你不要再讲了的表情。 甚至还沉默寡言,话都少说了许多,吃饭都吃的心不在焉,短短几天里就消瘦了不少。 覆宴摆摆手意示云兰离开,云兰看了一眼顾鹿,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覆宴见她精神都有些恍惚了,想了想抱着她走到客厅的角落,角落里还堆着上次生日还没有拆完的礼物堆,用把剪刀放在她手里,意示她拆礼物。 没有哪个女孩不喜欢拆礼物,顾鹿的思绪暂时被转移了,有些兴致勃勃的开始拆起了礼物,偶尔还跟旁边的覆宴分享一下。 覆宴耐心地看着她一个一个的拆开礼物,碰到喜欢的,还让他看两眼。 顾鹿从一个礼盒里拆出了一条奇奇怪怪的衣服,衣服透明如薄纱,里面还散发着浓郁的香水味,覆宴脸色一黑,眼疾手快的把礼物按回盒子里盖回去,又把那个盒子拿走了。 顾鹿不明所以的看着覆宴,那份礼物是怎么了吗? 覆宴为了不让小姑娘好奇,还特地告诉她这个应该不是礼物,顾鹿才乖巧地点点头,继续拆其他礼物。 不过没拆一会儿,小姑娘就累的瘫在了地毯上,然后小脸略带痛苦的看着覆宴。 “能不能让云兰帮我拆?” “不能。” 覆宴本身就是想要小姑娘打发一下时间,转移一下注意力,没想到这小朋友倒是犯懒了。 再说了,这堆礼物放在这里也是有他的用处的,让云兰帮顾鹿把它拆完了,那他下次拿什么哄小姑娘? 顾鹿撅嘴撒娇,覆宴也没答应,顾鹿只好作罢。 覆宴见她不准备拆了,就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腿上捏着她的小脸玩。 顾鹿看着窗外的世界发着呆,想来是呆在家里有些郁闷了。 覆宴无奈地叹了口气,亲了亲她的脸蛋,柔声说“我带你去买芙蓉酥好不好?” 小姑娘的眸子一亮,显然是想吃的,不过还是摇摇头,她怕出去就被抓走。 覆宴有些无奈,这样子长期下去以后,小姑娘都不肯出去了,那怎么得了? 少年强硬的把小姑娘带了出去,顾鹿委屈巴巴地扯着他的衣服哑着奶音哭,覆宴也只是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安抚了一下,就走向车库。 顾鹿一路上都像一只受到威胁的奶猫,警惕的很,直到覆宴驱车安全到达糕点店。 覆宴拿出了两个口罩,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她的脸,才搂着她下去。 顾鹿似乎被安抚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些不安稳,鹿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的人群。 等覆宴买完的时候,顾鹿心底的不安有些放大起来,咬着唇瓣扯覆宴的衣服。 少年见她眼神的恐惧有些浓郁,抱着她就上了车。 行七皱眉总觉得人群有些压抑,想了想,还是跟少爷汇报一声 “少爷,那些人群有问题。” 覆宴眼神一历,伸手把小姑娘抱在怀里,顾鹿有些抖,她刚刚又看到了那些画面,她想说话让阿宴快带着她回家,但是好像失去了声音一样,怎么也说不出话了。 覆宴驱车掉了个头准备回别墅,就在路口的时候,一辆大卡车似乎失去了理智一样,向他们冲过来。 覆宴瞳孔一缩,伸手把车歪向一旁,行七也撞了一下大卡车,大卡车只是把副驾驶撞了个稀烂,而小姑娘已经坐在他的腿上。 顾鹿忍着背后的玻璃嵌入肉体的剧痛,吃力地伸手抓住覆宴的衣服,鹿眼已经泪眼朦胧的“阿宴…我想回家…我不要和你分开…” 少年小心翼翼地抱着疼晕过去的小姑娘离开了驾驶座,眼底的寒意开始弥漫,行七擦掉唇角的血迹,沉着脸又让人开了一辆车过来。 亲自开车,看了一眼顾鹿的背,准备驱车去医院。 “回家。”少年如同捧着一块珍宝似的,抱着他的小姑娘,坐上了车,语气似寒潭般冷冽。 行七沉默地看着顾鹿背后的玻璃碎,想说什么,还是没说驱车开往别墅,联系了医生前往别墅等待。 暗处,领队的队长看着覆宴的身影若有所思,他怎么觉得这个少年有些眼熟? 不过他的命真大,但是那个小姑娘就不一定了,如果被玻璃扎到了要害,估计是撑不住了。 他在去各大医院的路线上也布置了陷阱,不管他去哪个医院,都会有人拖延住。 本应该受伤的是那个少年,居然躲了过去。 这个领队显然忘记了组织给的命令是完好无损的把人带回来,而不是把人弄死。 别墅里一群医生屏住呼吸给顾鹿清理背后的玻璃碎,顾鹿趴在变形的沙发上,白皙的后背伤痕累累,覆宴看着气息逐渐变冷,行七看着少爷的状态忍不住退后几步。 当年夫人去世的时候,少爷找他练手发泄,就是这副状态,至今他都记得那次全身都在痛的痛楚。 “让谈判的人回来,直接去清理了。”少年的目光转向了行七的身上,语气淡淡的,似乎在说明天吃什么早餐一样淡然。 行七心头一惊,连忙离开去召回谈判的人了。 167预言(三)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直到夜幕降临才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睛就四处看,直到看见周围还是熟悉的房间才松了口气 然后就感觉到了背后的剧痛,忍不住蓄起了泪珠,真的好疼呀! “呜呜……” 覆宴旁边看着电脑,手指不停地在键盘上飞舞,一听到顾鹿的声音,就丢到了一边 “怎么了?”覆宴有些手忙脚乱地给顾鹿擦眼泪,心口抽搐地疼 他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的 顾鹿伸手揪着他的衣角,不过也没什么力气,也揪不住,跟一只没力气的奶猫一样,委屈地撒娇“疼……” 覆宴想把小姑娘抱起来的,但是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只能柔声哄着她睡觉,睡着了就感觉不到疼了 顾鹿这会正疼呢,怎么可能睡得着,哭了好一会才消停 看见覆宴的电脑似乎弹出来一个视频窗口,才哽咽地指着他的电脑“有人给你打电话……” 覆宴拿了软乎乎的抱枕垫在她身下,又擦干她的泪痕,才慢条斯理地去点了接通 是维森,也就是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 “宴,你怎么……”维森的脸色格外难看,一看覆宴接通就开始质问 覆宴并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撕开糖衣把糖喂给了泪眼朦胧的小朋友。 维森的脸色更差了,覆宴才亲了亲顾鹿的唇角,然后睨过来,“什么事?” 维森顿时火冒三丈地怒道“我不是盟友吗?你……” “嘘,从你的人伤了我的未婚妻那一秒开始,我们只会是敌人。”覆宴勾起嘴角,修长的手指抵在唇边,语气却淡淡的 维森还没明白对方就挂断了电话,金发碧眼的男人有些奇怪,他什么时候伤过他的未婚妻? 他猛地想起前几天他确实让人去绑安全区那位土匪头子的女儿,他骂了句粗口 顿时有些头疼的走向通讯室,让人联系了那队长,“我让你抓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那么领队有些不耐烦的接起了这个一直在打的电话,听到了老大的声音有些震惊,“姓顾,叫顾鹿。” “艹,还真的是宴的未婚妻。”维森顿时觉得浑身发冷 他们结盟的那一刻开始,覆宴就曾经说过,只要他敢背地里动他的未婚妻一分一毫,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废了他 行七拿着手机在房间门外敲了敲 覆宴睨了一眼已经睡着了的顾鹿,抬步走出去 “什么事?” “顾小姐,被盯上的原因是因为总统夫人……”行七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 覆宴抬眸看过去 “据说总统夫人就是安全区的那位土匪头子。维森曾经追求过总统夫人,所以……” 覆宴突然笑了,“把消息透给我的岳丈,让他处理去。” 少年说完就转身回了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顾鹿颤着沾着泪珠的睫毛睡着了,背后白皙的肌肤一个一个细小的伤口,看起来狰狞极了 小姑娘在睡梦里都是皱着眉心的,可想而知有多疼了 覆宴抬眸看着桌子上的那盒芙蓉酥,还沾着小姑娘的血迹,鲜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睛 少年有些颓废地伸手抚平了小姑娘的眉心,然后引来了小姑娘无意识的呜咽声,又僵硬在半空,然后缓缓落下 顾鹿一向怕疼,饭都不怎么肯吃了,覆宴连骗带哄才吃了几口,就再也不肯吃了 覆宴看着她眼泪汪汪说疼,就什么都不顾不得了,也就由着他去了 小姑娘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来,云兰看着心疼死了 覆宴今天被顾鹿赶去上课了,午饭时间到了,他还没回来,云兰在餐厅里哄着她吃饭 顾鹿知道覆宴不在直接就不肯吃了,云兰好说歹说才吃了两口就说要回去睡觉了 顾鹿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到12点了,覆宴还没回来 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她歪头问云兰,“今天是什么时候?” 云兰脸色有些沉默,“是夫人的忌日。” 顾鹿顿时激动了,她一下子给忘记了,这几天就不应该让他出去 连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想要把覆宴叫回来 大概是动作太大了,后面的伤口都有些扯开了,一点点血迹渗透纱布,云兰连忙拦着她 顾鹿颤着手打通了覆宴的电话,手机铃声在门口响起来了 顾鹿什么都顾不得了,忍着后背的痛跑向门口,少年站在门口看着花园的方向,似乎站了很久 顾鹿小心翼翼地伸手抱着他的腰,他的衣服被冷风吹了很久,凉凉的 顾鹿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他的腰 云兰看见了少爷,又看着顾鹿背后渗血的伤口,无奈地转身拿新的纱布 覆宴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感觉到腰间有一双手,下意识低头看,“顾小鹿你……” 顾鹿颤着身体抱紧了些,奶音有些抖的“我冷,我们回去好不好?” 覆宴看着她皱巴巴的脸蛋,才伸手抱着她没受伤的地方往里面走,你把她放下来,就看到了她背后渗血的纱布 脸色都冷了下来,直接气笑了,“娇气包你行啊。” 顾鹿一听连忙把脑袋往他怀里拱,娇里娇气的“阿宴疼……” 云兰拿着新的纱布过来就看见 少年脸色难看地看着怀里的小姑娘,但是眸光是柔和的,手里护着她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云兰站了好一会儿才过去,覆宴伸手拍了拍小朋友的屁股,“就胡闹,一会儿疼了,你又哭,真的是把要命都给你。” 顾鹿扁扁嘴没说话,不过眼眶的泪珠在打转,明显在害怕换纱布的痛苦了。 少年见她这副娇气包模样,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许哭,疼了就咬我。” 顾鹿娇蛮地瞪他一眼,“我才不!” 覆宴没理她,小心翼翼的掀开一张纱布,顾鹿就已经疼得脸蛋都皱起来了,不过倒是倔强的咬着嘴唇没哭出来。 覆宴看着也心疼,哑声“哭吧。” 顾鹿又狠狠瞪他一眼,张嘴就是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覆宴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把剩下的纱布拆了下来,用酒精消毒,又把纱布粘回去 顾鹿才松嘴,云兰看见手臂上那个咬痕已经可以看见的血迹 覆宴把袖子拉下来挡住了咬痕,并警告的看了一眼云兰,抱着小姑娘上楼去了 云兰默默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去厨房端了饭菜上楼,默默无视了顾鹿控诉的眼神 “少爷,小鹿还没吃午饭。” 顾鹿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兰,她转头对上少年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声音都小了许多“我吃了!” 覆宴冷笑一声,接过饭碗,冷声问道“吃了几口?” 顾鹿虚心地瞄着窗外,不说话 云兰掩唇笑了笑,少爷今天的状态比以前好了许多,她也放心地下楼去了 覆宴轻轻的捏着小姑娘的下巴和自己对视,顾鹿是趴在床边的,覆宴则就坐在床边,少年深邃的眼睛盯着顾鹿“鹿胆肥了?敢不吃饭了?我一不在家里,你就……” 顾鹿猛地抬了抬脑袋,在他的唇上亲了亲,然后又缩了缩脖子,看着他 覆宴看着她的小表情,有些挫败的把火气压了下去,松开了她的小下巴 顾鹿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了,有些得意的看着他 覆宴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的碗,悄无声息地凑近小姑娘 顾鹿没听到声音了,下意识抬头想看他在做什么? 一抬头就碰上了少年微凉的唇,紧接着就被人狠狠地亲了一顿 顾鹿颤着沾着泪珠的睫毛喘着气,鹿眼小心翼翼地瞅着覆宴,似乎生怕他又摁着她亲 覆宴又把碗端起来,勺了一勺红豆粥递在她嘴边 顾鹿刚想拒绝,修长的手指带着温度擦了擦她泛红的唇,覆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顾鹿怂巴巴地张嘴任由修长的手把粥送进嘴里,呜呜,阿宴好可怕! 玉妃得知顾鹿受伤了,立马打了个电话给白沽严,就先让家里的司机把自己送到别墅去了 白沽严接到消息皱了皱眉,先是去老宅找白砚之要了些药粉,才赶去别墅 阳历江和明治宇默默的去买了两盒芙蓉酥也往别墅这边赶 到达别墅的时候,阳历江看见覆宴在给顾鹿喂粥,忍不住捏住了鼻子“为什么这么浓郁的一股酸臭味?” 覆宴听到声音,转头看了一眼,但是没反驳他。 阳历江也习以为常了,今天这日子,覆宴向来不会多话。 玉妃靠近了些,看着背后的纱布,咬了咬唇,有些担忧“小鹿宝贝。” 顾鹿看见玉妃来了,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玉玉宝贝你……” 话没说完,就被旁边少年的冷笑声打断了,“娇气包,你叫谁宝贝呢?” 顾鹿对玉妃眨了眨眼,然后又蹭了蹭覆宴的手,娇里娇气地说“阿宴宝贝,可不可以不吃了呀?” 覆宴睨她一眼,起身把碗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拉了薄被盖在了她的后背上,冰冷的目光转移到门口的三个男人身上 阳历江摸摸鼻子,默默地搭着明治宇的肩膀退后了两步 覆宴这几天情绪可是不稳定的,吃飞醋的话,很有可能会把他们打一顿的 白沽严的视线一直带自己女朋友身上,感受到了覆宴的目光,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小瓷瓶,向他丢去 覆宴挑眉接住,这瓷瓶大概是白砚之的东西 “一日两次,可以不留疤的。”白沽严看着玉妃担忧的脸,语气格外不爽 168离开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吸了吸鼻子,有些抗拒擦药,不过女孩子还是抵挡不住不留疤的诱惑的 一群人识趣地都先离开了,没再打扰顾鹿休息 覆宴睨了她一眼,看着手里的瓷瓶,把瓷瓶放回了床头柜里 刚刚才换的纱布,他可不想再给她换一下,不止心疼的是他,被咬疼的也是他。 复古的房间里,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躺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 顾明接到覆宴的消息,顿时把还在怀里撒娇的女人拉了起来,笑“维森是谁?” 土匪•于黎•头子顿时警惕地看着男人,他怎么知道维森,知道就算了还问她??? “不认识!” 知道维森倒是没什么,让于黎心虚的是,维森曾经做过她的小弟,然后还给她表白,然后被她一脚踹出了小弟行列,有坏心思的小弟不能留 顾明似笑非笑地于黎,他勾唇一晒“嗯?” 于黎咽了咽口水,即使已经快四十出头的顾明还是英俊潇洒,颜控使然的于黎在他怀里拱了拱,忍痛拒绝美色诱惑 顾明倒是十分诧异,若有所思地看着覆宴发来的资料,语气低沉地说“我还以为你认识,覆家那臭小子说一个叫维森的伤了鹿鹿,问我认不认识呢。” 于黎一听到女儿受伤了顿时抬了头,冷笑一声,用力把男人的手一拽就准备去给女儿报仇“好啊!找他去!” 于黎都没发现自己露陷了,直到快到乱区路口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呆滞地转头看向顾明 顾明倒是没说什么,揽着她走进去,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维森的老巢 顾鹿在家里躺了整整一个月,每天覆宴都会给她补习,课程也没有落下,甚至还比在学校学的快了些 阳历江被母上大人直接踹出家门,告诉他如果高考没有考到好成绩就把他扫地出门 阳历江只好苦哈哈地找覆宴求救了,索性几个人都留在了别墅里一起学习了 覆宴偶尔去学校上课,不过数量还是没有在家的多,不管顾鹿怎么说,宴大人都以自己是全校第一给她堵了回去 久而久之顾鹿反而撒娇让覆宴在家里陪她了 顾鹿颤着睫毛让覆宴给她拍后背的照片,小脸皱成了包子,她一点也不想背后留着一个一个疤痕,难看死了 覆宴接过她的手机,随手拍了一下,伸手拉下了她的衣服,顾鹿伸手要拿回自己的手机,覆宴却错开她的手 顾鹿不解地看着他,“阿宴?” 覆宴把手机举了起来,淡声说“顾小鹿,帮忙是要回报的。” 顾鹿转了转眼珠子,“阿宴不是别人,别人才要回报。” 覆宴看着小姑娘一本正经地说着歪理,不过他摇摇头“那不行,补课老师都有补习费,我什么都没有,还要被咬一口,不公平。” 小姑娘脸蛋一红,顾鹿知道他在说平时换纱布的时候,她咬他的手呢。 顾鹿纠结了许久才眼巴巴地看着他,“那阿宴想要什么?” 覆宴才满意地把她揽在怀里,放下来举起手机的手“先欠着,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顾鹿撇撇嘴拿过自己的手机仔细地看了好一会,没看见一个疤痕才松了口气,背后这种这么明显的地方如果留了疤,那吊带裙露背裙可都不能再穿了呀! 虽然顾鹿丝毫没想过覆宴根本不会让她穿这些。 顾鹿知道没疤痕顿时松了口气,趴在覆宴的腿上撒娇,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阿宴准备选什么专业鸭?” 覆宴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头,“金融吧。小怂包想选什么?” 顾鹿眨巴眨巴鹿眼,古灵精怪的摇摇头,“保密!” 少年伸手捏了捏她耳垂,由着她去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高考的那一天,出自特地给两个人做了100分的早餐 这几天天气不作美,开始降温,两个人穿着同款外套,覆宴牵着她上车子,让新来的司机送到了考场 到达了考场入口,两个人依旧是前后座位,小姑娘有些紧张的拽了拽覆宴的衣服,少年才把用具放到她怀里 又问“你的学生证呢?” 顾鹿才从兜里拿出学生证,两个人并肩走进考场 高考结束之后,覆宴为了让小姑娘放松点就带着她去游乐场玩了一圈才回家 一回到别墅,于黎和顾明已经在别墅门口等着她了,顾鹿看见了爸爸妈妈眼睛一亮,扑腾着小短腿就冲了过去 但是顾鹿一靠近爸爸妈妈就觉得妈妈的表情不太对,她扯了扯于黎的衣服,“妈妈怎么了?” 于黎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男人,默默叹了口气,还在生气呢,柔声问“鹿鹿宝贝,考的怎么样?” 顾鹿看着爸爸臭的不行的脸色,吸了吸鼻子,点点头,然后小声跟妈妈说“妈妈,你是不是惹爸爸生气了呀?” 于黎顿时像女儿投去了一个求救的眼神,并点了点头。 顾鹿才撅嘴晃了晃于黎的手,才去找顾明。 顾明怎么会不知道女儿和妻子的小动作,低眸看着怀里撒娇的小朋友,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明知故问“怎么了?” “妈妈又偷偷看帅哥了吗?”顾鹿拉了拉顾明,顾明附身就听到了女儿的问题 他摇了摇头,顾鹿一愣,又问“那妈妈不让你睡床了吗?” 顾明还是摇摇头,顾鹿扭头看向于黎,刚刚应该问一下妈妈怎么把爸爸惹生气了。 “爸爸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妈妈知道错了的。”顾鹿用力晃了晃顾明的手,奶声奶气地撒着娇。 于黎看着顾明脸色逐渐好转,顿时有些不太高兴,果然是更喜欢上辈子的小情人呗! 顾明任由女儿晃了好一会,又注意到于黎越来越气愤的表情,才小声说“我没生气,骗你妈妈呢。” 小姑娘却给了他一个你好幼稚的眼神,然后松开了他的手臂,跑回那个臭小子旁边了 于黎顿时咬咬牙就走了过来挤进他怀里,然后阴阳怪气地说“小情人撒娇是不是很乖?嗯?” 顾明伸手揽着她的腰,倒是没否认,“嗯,就是没她妈妈乖。” 于黎下意识就要闹了,张嘴就准备口吐芬芳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顾明还在夸她,忍不住老脸一红。 覆宴捞起他的小朋友柔声对两个人礼貌地问“要一起吃晚饭吗?” 顾鹿期待的看着爸爸妈妈,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 于黎刚想答应,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便摇摇头拒绝了。 他们两个此刻还有事情做,这次来其实是来跟女儿道别的,估计好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出现京都了。 不过要怎么跟鹿鹿说呢,于黎有些犯难,犹豫了半晌,她还是决定,到时候让覆宴和顾鹿说。 小姑娘见妈妈拒绝了,有些沮丧,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她见于黎有些欲言又止晃了晃脑袋,“妈妈有事要跟鹿鹿说吗?” 于黎见女儿问起来了,抿了抿唇柔声说“鹿鹿宝贝,爸爸妈妈最近有事情去处理,可能要好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 他们做的事情说不上危险,但是也是不适合带上女儿的,况且女儿也不一定愿意跟他们去。 顾鹿瞳孔一缩,顿时紧张的抓住了身后少年的衣服,当年于黎也是这么跟她说的…… 覆宴皱了皱眉抱紧了一点,然后低声哄着顾鹿,“他们大概是想去处理上次找我们的那个人。” 其实覆宴知道并不是,顾明其实早就处理好了,但是让小朋友放心,只能这么说。 顾鹿懵懂地转头看向覆宴,“真的吗?” 于黎沉默了一会见女儿信了,连忙附和,“对呀,妈妈要回去拆了他的骨头,居然敢碰我们家宝贝鹿鹿。” 顾鹿又看向于黎,然后垂着脑袋低声说“妈妈没有骗鹿鹿吧?” 于黎一个心虚,连忙柔声说“没有没有,妈妈就是去你外公那住一段时间,你要高考了,准备上大学了……” 顾鹿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覆宴低眸就看见了小姑娘眼底已经蓄着水汽,不过没落下罢了。 气氛顿时有些压抑了,于黎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把真相说出来,走到女儿面前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就跟顾明离开了。 顾鹿沉默地把脑袋埋在覆宴怀里,不做声了,覆宴也没说话,抱着她回主屋去了。 云兰看见两个人回来了,迎上来想替厨子问今天吃什么,看到气氛十分压抑,也没再敢说话,退后了两步。 覆宴搂着她上楼然后有些沉默,此刻他也不知道怎么哄小姑娘了,虽然他替于黎说话,但是不代表顾鹿真的相信。 长长的睫毛沾着水汽,泪珠在眼角滚动,似乎在蓄势待发,覆宴终究是低声哄她“想哭就哭吧。” “……”可以说是一个指令,小姑娘眼底蓄起的泪水瞬间就落在了他的手上,温热的温度似乎要灼烧他的皮肤。 顾鹿却没有发出声音,悄无声息地掉着眼泪,比撕心裂肺的哭泣还要让人心疼。 覆宴捏着纸巾一下一下地擦着小姑娘的泪珠,顾鹿哭着哭着就赖着他怀里哭,直到哭累了,覆宴胸口的衣服也湿润了。 169专属电梯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直到哭累了顾鹿才带着哭腔仿佛在寻求安全感一般,扯着少年的衣服问“他们会没事的对不对?” 覆宴抿唇没说话,顾鹿等好一会儿都没等到答案,颤着身体低下头,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他并不知道他们准备去哪,会不会遇到危险,所以他不能回答小朋友这个问题。 顾鹿颤了颤睫毛上的泪珠,抬头看向窗外,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很小,悄无声息。 接下来的日子顾鹿明显没有以往开心了,若是覆宴不在,就会坐着沙发上发呆,却又不打开电视。 看的云兰心疼极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哄她。 覆宴知道她心里难受,偶尔去公司上班的时候也会带上她。 不过顾鹿最近大抵是心情不好抵抗力也差了许多,覆宴带着她去公司上班,小姑娘隐隐约约有感冒的趋势了。 今天天气突然放晴了,顾鹿转头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盯着好一会发起了呆。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小姑娘的身上,今天顾鹿穿了件藕粉色的线衣和粉色格子长裤,整个人看上去又甜美了几分,长长的头发垂在腰间,光线折射在那双桃花眼,眼眸像一对剔透的琉璃。 云兰见她又开始发呆,便想起了少爷的嘱咐,即使让她去睡觉,都不要让她在那发呆。 云兰想了想,若是让顾鹿去睡觉,那是不可能的,顾鹿刚刚才睡醒没多久,少爷见小姑娘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也就没吵醒她先去了公司。 云兰把药瓶放进一个毛茸茸的包包里,把耳机充电线什么的都塞进去,想了想还塞了几颗糖,然后拎着包包走向阳光下沐浴的顾鹿。 顾鹿听到声音外套过来看了一眼,她瞥眉然后低声问“云兰姐姐要出去吗?” 云兰摇摇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说“走吧,我让司机送你去少爷那。” 顾鹿听闻也只是缓慢地点点头,然后从沙发上起来,跟着云兰坐上了车子。 自从高考结束之后,覆宴怕顾鹿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便经常把她带在身边,但是小姑娘老是爱赖床,又舍不得叫醒她。 便请了名司机,如果顾鹿想他了,就可以让司机送她去公司。 顾鹿坐在车子里,垂了垂眼眸,一股阴郁的气氛环绕在她的身边,云兰看着心疼却也不能去说她的伤心事。 顾鹿直到快到达目的地了,才抬起了脑袋,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强迫自己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才下了车。 云兰陪着顾鹿来到前台,前台早就已经认识了夫人,连忙和同事打招呼,笑眯眯地上来领着顾鹿去私人电梯,并贴心的帮她按了楼层。 顾鹿坐在私人电梯里看着自己的鞋子发呆,直到电梯叮的一声提醒她到了,才抬起脑袋抬步走出去。 刚抬出脚,就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面前,面露不善的盯着她,“这是谁呀?怎么坐私人电梯?还不穿制服?” 女人脸色铁青地看着顾鹿,显然认为他是公司新来不懂事的小员工,说着就对旁边的助理说“去查是哪个部门的,辞了吧。” 顾鹿有些恍惚地看着女人高傲的脸,她记得阿宴说这个是他专属的电梯的,只见那名助理看了她一眼,恭敬地说“是。” 两个女人挡在她的面前,眼神鄙夷,见她不出来那名助理还伸手要把顾鹿拽出来。 顾鹿终于是反应过来了,错开了女人的触碰,然后眸光微凉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这个是私人电梯,你们应该去坐那个。” 少女面无表情的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对面的员工电梯。 助理顿时冷笑一声,目光更加鄙夷了“你是新来的吧?连悔慧姐都不认识?” 顾鹿颤了颤睫毛,看她们这个做派,估计是没少坐,可是阿宴告诉她,这个电梯除了她,没有其他女人坐过。 何慧盯着面前的少女脸色铁青,给旁边的助理甩了个眼色,助理会意,连忙上去伸手把顾鹿拽了出来。 顾鹿没防备被一把拉了出来,然后恍惚的一下摔在了地上,她还懵懂地看着走进电梯的两个女人,两个女人轻蔑的看了她一眼。 就在这里准备按下楼层,准备下去的时候,何慧突然拦住了她的手,又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蹲在地上,用精细的手指挑起顾鹿的下巴,“你不会是来勾引覆总的吧?我劝你……” “老板娘?!”秦助理略惊慌的声音响起。 Boss大人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刚刚接到云兰的电话,说是老板娘来了已经坐上了电梯,他本想着老板娘会自己过来。 等了好一会儿,没见人来他才走出来看看,一出来就看见了,老板娘跌在了地上,而这位新晋升的总监用她的指甲挑着老板娘的下巴。 何慧听到了秦助理的声音,大概是过于惊慌没听清,以为他在叫覆宴,连忙收回了手指端庄的站好往那边看。 却看见秦助理惊慌的往这边走,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面前的少女扶了起来。 顾鹿垂眸看着自己的包包,语气淡淡的“这个电梯她也可以坐的么?” 秦助理一愣,转头去看何慧,有些迷惑。 顾鹿又颤着声音指着何慧,这一次淡淡的嗓音已经夹杂着哭腔“这个电梯她也可以坐的么?” 她记得阿宴说过,这个电梯除了她,没有其他女人坐,看那两个女人刚刚那熟悉的样子,显然是坐过不少回了。 骗子,大骗子! 秦助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老板娘转身走向了员工电梯,他暗道一声糟了,老板娘肯定是误会了! 秦助理连忙跑过去拦住了召唤电梯的按钮,然后小心翼翼的说“老板娘听我解释,那个电梯确实是只有boss和你才能坐的。” 顾鹿眼底的泪珠滚了滚,听闻他的解释,才抬眸看他一眼。 秦助理一见老板娘哭了,连忙掏出手机给覆宴打电话。 完蛋了呀,老板娘哭了,老板知道还不得把他扒一层皮? “什么事?”手机那边传来覆宴低沉又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老板娘来了,在楼梯口,有点事您……”秦助理的话没说完就被挂断了。 何慧和他的助理脸色煞白的看着秦助理旁边的少女,这是老板娘,不是说只是妹妹吗? 覆宴一向占有欲十足,平日里带着小姑娘来公司,都是裹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脸,因为小姑娘来的路上就会睡着,他可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小姑娘软乎乎的表情。 何慧刚刚来这个公司第二个星期就升了职,也确实有能力,有手段,手底下的人为了巴结着她,只能按照她觉得舒服的去说,加上这几日顾鹿没有再来了,谣言说的多了便深入人心,相信的人更多了。 覆宴神色阴沉的从办公室跑了出来,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看见他的小姑娘站在员工电梯面前,而他的助理挡着电梯的召唤按钮。 顿时脸色更加难看了,压根看都不看,旁边两个女人一眼。 覆宴伸手把他的小姑娘拉怀里,就往办公室走,一看到她眼底的水汽,语气突然冷冽起来“怎么了?怎么哭了?” 顾鹿没说话,只是伸手抓勾住了他的脖子,覆宴以为小姑娘要投怀送抱,便把她抱了起来,谁知小姑娘埋在了他的脖子上,还狠狠的咬了一口。 覆宴瞥眉,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劲,平均里小姑娘不开心,自己偷偷哭了,看见他只会撒娇求抱抱,只有他逗她逗的太过了,或者惹她生气了,才会咬他。 “怎么了宝贝,我惹你生气了?我刚刚在开会,所以没有下去接你,如果还生气,就多咬几口。”覆宴哑声哄着他的小朋友,伸手把顾鹿抱稳了些把脖子递到了小姑娘的嘴边。 顾鹿也是毫不客气的又咬了一口,咬完了撒完气了,才小声骂了一句,“骗子!” 何慧刚刚想带着助理连忙离开,却被秦助理拦的下来,开玩笑要是跑了,等下背锅的就是他了好不好? 何慧脸色不太好看的看着秦助理,“麻烦你让一下,我有事情要处理。” 覆宴听到声音才注意到何慧也在,现场还有另外两个人,他低眸看着小朋友控诉的眼光,面前的秦助理疯狂暗示的眼神。 “小怂包?不说出来阿宴怎么给你撑腰?嗯?平日里那持宠而娇的胆儿去哪了?”覆宴再蠢也知道肯定是这两个女人惹到了她的小朋友,他的小朋友不痛快呢,自然是要找回来的。 顾鹿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指了指旁边的私人电梯,语气又娇又软,像极了炸毛的小奶猫“为什么她们可以坐小朋友的专属电梯?” 覆宴一听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当时这座电梯没有装监控,纯属是因为可以方便自己逗小朋友,他可不想让保安看见顾鹿的萌态,加上这一层只有他的办公室和秦助理,便没有再装监控,倒是被这两个女人装了空子。 170霸道总裁宴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抬眸睨向何慧那边,被顾鹿伸手扭了回来,“你再看我就去找哥哥,不要你了!” 何慧顿时有些腿软,她刚刚来这个公司就被人告知,公司什么都好,福利好待遇好,覆总不会没事视察,秦助理也笑眯眯的极好说话。 但是唯一一点,这位并不经常在公司的覆宴则是个脾气极其不好的主,惹高层的笑面虎贺微都不能惹他。 助理也是刚刚跟何慧进公司的,她们两个都是被秦助理挖过来的,平日里都是好声好气地同她们说话的。 她们也只是听过覆宴有个小未婚妻,只不过没人见过,但是男人不都是花心的吗?尤其这种这么年轻的成功人士…… 她们才刚刚来两个星期几被提携了,这份优待是别人没有的呀。 覆宴身上的白衬衫被小姑娘抓的皱巴巴的,眉宇微挑,一听到顾鹿娇蛮的声音,倒是勾唇笑了。 秦助理看boss笑出来了,连忙心底把顾鹿谢了遍,他应该不能遭殃了。 不过这何慧不能要了,她手底下的单子该怎么办呢? 秦助理顿时犯了难,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家boss。 何慧也知道自己的优势,连忙端稳姿态,“我不知道是覆总的未婚妻,我还和客户有约,我先下去了。” 秦助理顿时扶住了额头,这个蠢货,boss平生最讨厌两件事 第一是老板娘,第二就是威胁他 覆宴没说话,只是轻巧地亲了亲怀里的宝贝,深邃的眸看着小姑娘咬的微红的唇瓣“不哭,我们再做一个专属电梯,只能我和你进去的那种,这个脏了不要了,让给老秦,好不好?” 何慧和助理的电梯门还没关上,顿时脸色铁青却又不敢多言。 秦助理:大可不必…真的……有被冒犯到! 顾鹿才高兴了点,揪着他的白衬衫撅着嘴娇蛮地提出意见,“要那种可以看见风景的!” 顾氏的私人电梯也是观光电梯,不过里面可以看出去,外面看不见里面罢了。 顾鹿不知道,她以后会为了这个提议悔不当初…… 覆宴似乎想到了什么,眸色深沉,他亲了亲小姑娘的脸色的泪痕,“好,我的小朋友想要什么给什么。” 秦助理同为男人,一眼就知道boss不怀好意,他挺想提醒老板娘的,真的! 不过他没胆,只能看着小绵羊眼睁睁地落入大灰狼的圈套里一去不复返,还开心地替人家数钱。 覆宴平淡地睨了一眼秦助理,然后搂着顾鹿回办公室去了。 秦助理顿时寒毛一凉,连忙跟在后面。 不得不说覆宴为了保护顾鹿简直就是煞费苦心,覆宴的办公室是分里外三层,一个办公室被覆宴整成了总统套房。 最里面那层简直就是直接复刻别墅的主卧,中间就是覆宴办公的地方,外面则用来开重要会议和卑微老秦的办公桌…… 覆宴把小姑娘放在定制的椅子上,椅子可以拉开,当做小床睡觉,像覆宴这种就肯定睡不下的,但是顾鹿就刚刚好了。 顾鹿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看着覆宴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然后时不时听到几句流利的英文。 顾鹿突然想起来她是准备学金融的,她眼巴巴地看着覆宴一顿操作,只知道覆宴正和人谈生意,什么什么百分之几和几个点,她一个都没看懂。 覆宴知道小朋友在看,还特地时不时解释了几句给她听,顾鹿听着津津有味,又看了一眼面前空空如也的桌子,顿时有些想起来她没带电脑。 覆宴注意到了,想了想拨通了内线,准备让人给小朋友购置一个。 转头看向顾鹿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在和谁聊天了,还笑的十分开心,宴大人十分无奈,但是知道自己没法陪她玩也就由着她去了。 秦薇薇知道顾鹿已经高考完毕了,整日和她聊着天,说些八卦琐事,原本覆宴极其不爽的,因为顾鹿会因为和秦薇薇吃瓜而无视他。 后面发现平时他没空陪她的时候,秦薇薇倒是能陪她聊会天,不至于让顾鹿无聊,于是霸道总裁宴就给秦薇薇送了一张商场卡,秦薇薇收到快递的时候十分惊讶,后面通过顾鹿才知道是覆宴送的。 这张卡可以再京都的奢侈品商场无限刷,可谓是很大手笔了。 不愧是宴家太子爷,不愧是传说中富可敌国的覆家。 于是她忍不住私戳了覆宴,她想知道太子爷为什么送她这张卡,虽然她已经准备好被塞满嘴狗粮了,倒也没想到是因为她平时陪顾鹿聊天! 心底顿时就出现的画面 霸道总裁宴拿出一张卡丢到她身上,眼神冷冽:只要陪我的小朋友,随你刷 淦!!!她是这么没有骨气的人吗! 秦薇薇狠狠地亲了几口手里的卡,她是!!!!! 于是某薇恍然想起来自己还是个漫画家,打开了微博,一眼看过去都是在求她更新九宫格的,顿时有些愤愤不平 以前都是各种彩虹屁让她开新坑,这会画风变成了,催她赶紧混更九宫格? 离谱,就离谱! 画手薇愤怒地抓起画笔在板子上涂涂画画,没不过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没画几笔,顿时就摔了画笔,你们以为我会屈服吗!! 旁边的手机一个振动 她气愤地拿起手机解锁,看见是顾鹿发来的语音。 手机那头传来顾鹿软糯糯的奶音,像甜丝丝的棉花糖,让人想抱在怀里狠狠揉上几下。 “宝贝薇薇,我让云兰给你送了你最喜欢的牛奶酥!要开门哦!冷了就不好吃了!”顾鹿的小奶音还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秦薇薇宣布,她死了! 谁能抗拒小萝莉软乎乎地关心你了!!!! 反正她,萝莉音,哦不对,顾小鹿控,不能!! “宝贝鹿鹿啊啊啊啊!爱死你了!好想把你抱回家!”秦薇薇似乎没有发现背后的男人正在靠近,听到她的话眉瞥了起来。 顾鹿这边也是,眨巴眨巴桃花眼,然后打开表情包翻到了个猫猫亲亲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手机就突然脱离了自己的手,顾鹿抬眸过去看见刚刚还在和一个歪国人谈生意的覆宴,此刻脸色阴沉地握着自己的手机脸色不善,修长的手指把那条语音撤回了,见语音撤回了,脸色才缓和了些,很好还能撤回。 覆宴看着猫猫卖萌的表情包,沉默了两秒,也把表情包撤回了,又把手机塞回顾鹿手里。 顾鹿:……?? 顾鹿瞪大了桃花眼看着对话框里的撤回提醒,鼓起腮帮子气鼓鼓地瞪他一眼,伸小短腿挠痒似的踢了覆宴一脚,嘴里还小声嘀咕着,“阿宴真小气!” 覆宴伸手捏住她腮帮子的肉,语速又快了些,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慢条斯理的人,突然就加快的语速,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礼貌地说了一声,“Sorry, I have a private matter to deal with. I'll talk to you next time.” 顾鹿一听顿时要挣开他的手,却被一把捞进了怀里,只听见覆宴低沉的声音,“我小气?嗯?” 顾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就被堵了回去,狡辩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一吻结束,覆宴抱着气喘吁吁的顾鹿走回休息室,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眸色深沉,他附在她耳边笑“我小气吗?” 然而顾鹿被亲的脑壳嗡嗡的,似乎没发现自己已经掉进了狼窝,她现在只知道她不高兴,她伸腿踢了覆宴一脚。 泛水的桃花眸迟钝地看着他,勾人的很,小朋友奶凶奶凶地说“阿宴是小气…呜…” 覆宴直接就是顾鹿话还没说完又亲了上去,把剩下的堵在了喉咙里,下意识呜咽一声。 顾鹿想挣开,却被修长的手摁住,动弹不得被动承受着。 于是顾鹿更加生气了,她生气地伸出没有什么力气的腿去踢身上的覆宴,软绵绵地更像是蹭他,覆宴的身体一僵,然后眸里的颜色越发浓郁。 顾鹿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小脸蛋憋的通红,覆宴无奈地松开她红肿的唇瓣,笑着逗她“我堵住了是你的嘴,你怎么不会呼吸了?” 顾鹿懵懂地呼了一口气,呆呆地看着他,覆宴忍不住把埋在小姑娘颈子里,灼热的呼吸打在敏感的脖子里,顾鹿颤了颤又不敢动。 “你怎么还没长大?”覆宴缓和了好半晌,叹息一声,就起身扯过毯子盖住晕乎乎的顾鹿,转身去浴室了。 顾鹿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抓了抓身上的毯子,发起了呆,这和她长大有什么关系吗? 远处的于黎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给女儿科普男女关系的事情了!! 顾明见于黎的脸色突然变化,以为她是不舒服,顿时伸手揽她到怀中,“哪里不舒服?” 只见女人有些纠结地看着他,“我又忘记告诉鹿鹿,男女授受不亲了!呜呜呜!” 顾明倒是勾唇一笑,倒是没在在意“他敢先动鹿鹿,我打断他的腿。” 于黎有些不赞同地看着顾明,一脸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女儿的表情。 顾明有些无奈地看着怀里的女人,语气无奈的很,“他们都订婚了,还睡在一个房间这么久,他都没动鹿鹿,他忍得住。” 于黎才收起眼神窝在男人怀里叹了口气。 171刁蛮任性鹿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虽然她也知道覆宴忍得住,就是突然有种女儿突然不只是自己的宝贝了,要被人拱了,她还没法拦,那种郁闷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一脸无语的维森打破了。 维森一脸无语地看着两个人,翻了个白眼“能不能注意点?给条活路?” 于黎顿时咬咬牙瞪一眼过去,若不是顾明在这,她就一脚把这个崽种踹下去喂鱼! 顾明倒是勾唇一笑,伸手吧怀里的女人搂的紧了些,目光平淡地看着他“欠债的当然给什么吃什么。” 维森顿时不说话了,他说不过这个看上去还很绅士的男人,那张嘴跟喂毒的刀子似的,一下一下地扎人心窝子,不仅如此 他动手也是,表面看上去没什么,但是他回去连续一个星期都没爬起来! 何慧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看见自己一直都看不顺眼的人,在她的办公室里面放置东西,还一样一样的把她放上去的东西丢进箱子里,顿时脸色铁青的怒吼道“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东西?” 那人耸了耸肩,从桌子上拿起文件丢在她身上“你已经被辞了,你不知道吗?而我取代了你的位置,所以这间办公室是我的,这些属于你的东西,当然要清出去了。” 何慧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文件,她手底下有一个大客户,连大客户都不要了吗? 新任总监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想些什么,淡定的笑了笑,“你的客户会由我接替,不必担心。” 短短一个两个小时之内,公司全上下都知道了,新进的总监惹了老板娘不高兴就被辞掉了。 那些个平日里捧着她的人纷纷缩头缩尾地一声不吭,甚至还有人大着胆子去问了秦助理是不是真的。 秦助理淡定的回复,当然是真的,我都不敢碰老板娘一下,她倒好还敢推。boss把人家当眼珠子疼呢,boss能咽下这口气? 顾鹿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眼看就要夜幕降临了,云兰有些着急地打电话问少爷,还回不回家吃饭,覆宴才从工作思绪中拔出来,他的小怂包还在这里呢。 不过此刻他也脱不开身,若是单独让顾鹿回去,他又舍不得,他淡声说了一声不回去吃了,就挂断了电话。 本想让人把晚饭送上来,想了想还是走进去休息室,准备还睡的正香的顾鹿拉了起来,老是睡觉对身体不好。 床上的被窝里有一团鼓起,覆宴伸手掀开她裹着脑袋的被子,大抵是暖气开的足,脸蛋被蒸的微红,还砸了砸嘴,大概是梦到什么好吃的了。 覆宴伸手把她捞起来,顾鹿不舒服咕哝一声又继续睡,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她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顺好。 顾鹿感觉到,睁开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像没骨头似的挥了挥手表示抗议,又咕哝一声“困嘛。” 覆宴无奈地看着怀里的顾鹿,软趴趴的像一只没骨头的小兽靠在自己怀里撒娇,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睡过去了,偏偏他就是吃她这套。 男人又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六点多了,顾鹿已经睡了快五个小时了,晚上睡不着折腾的还是他。 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子想弄醒她,没一会顾鹿就眼泪汪汪地睁开眼睛,有些生气了,“我好困的!我要睡觉!” 小姑娘本身就觉得有些脑袋沉,又被捏住鼻子,就更加难受了。 覆宴见她生气了,连忙柔声哄“你快睡五个小时了,一会晚上就睡不着了。” 顾鹿只觉得脑袋有些沉重,现在说什么都会让她生气,她想睡觉! 小姑娘呜咽一声“不要!”,怕覆宴再闹,又把小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又睡过去了。 覆宴也发觉不对了,伸手有些紧张地探了探她的额头,突然想起来休息室还备了体温枪,抱着她去拿了体温枪。 38.9度算是发烧了,覆宴抱着她坐了一会,又试了一次,只是少了0.01。 顾鹿生病了,覆宴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又低声贴着她的耳边低吟“顾小鹿,你生病了,先醒醒。” 顾鹿才勉强睁开眼睛,有些迷糊地问“生病了?” 可能是这几天覆宴没什么时间管着她,顾鹿平时睡觉就喜欢瞪被子,覆宴不在就没人不厌其烦地替她拉好了,也就着凉了。 覆宴从医疗箱里拿出一张退热贴,轻轻地贴在顾鹿的脑袋上,顾鹿被冻的一个激灵也清醒了不少,小表情委屈的很,覆宴拉过毯子把她裹起来。 原本覆宴是准备抓顾鹿却餐厅吃饭的,现在就不太想了。 顾鹿的脸蛋因为发热微红,被他亲肿的唇瓣还没完全消肿,桃花眼有些迷迷瞪瞪的,像一只没有满月的奶猫喝醉了酒似的,反正他不想让人看见。 顾鹿此刻也不想动,她只想吃点有味道的东西和睡觉。 覆宴拨通了秦助理的座机,让他下去让厨子做点清淡的粥送上来。 顾鹿从毯子里钻出来,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眼巴巴地说“我想吃肉!” 覆宴伸手把她塞回毯子里,冷漠的摇了摇头,“不可以。” 顾鹿瞬间就像是打霜的茄子,眨着可怜兮兮的鹿眼瞅着他,覆宴伸手过来旁边的毯子扯紧了些,“生病不可以吃肉,听话。” 顾鹿被拒绝的彻底便不高兴了,况且一生病就格外的矫气,顾鹿气呼呼地把自己裹紧不让他碰,男人无奈地抱着她哄了一会,最后还是喂了一颗糖给她,她才消停下来。 嘴里的糖没了,顾鹿又抓覆宴的衣服还想要,还没张嘴覆宴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伸手弹她的额头,“不可以吃了。” 秦助理轻手轻脚地带着清淡的蔬菜粥,推开门就看到Boss在哄着老板娘,连忙走进来把东西放下就脚底抹了油似的溜走了。 这种时候要多快跑多快,不然一会被噎死的就是他了。 哄着顾鹿喝完粥之后,覆宴才给云兰打电话,让她送几套衣服过来。 然后让云兰看着她洗完澡,又测了一下体温,已经降温了,只是低烧了。 云兰有些担心的看着顾鹿,顾鹿洗完澡就窝在被窝里昏昏欲睡了,她转头看向少爷。 “你回去吧。”覆宴伸手把被子拉好,看着小姑娘的睡脸低声说。 云兰才离开公司回别墅去。 覆宴把电脑拿进休息间里,就在顾鹿旁边坐着办公,幽蓝的荧屏光折射在男人的脸上,被子里的团子突然翻了个身,一脚踹在他的腿上露出白嫩的脚丫。 覆宴无奈地把她脚塞回被窝里,眸光柔和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有人在盯着她,顾鹿也就没再乱动了。 早上的阳光从落地窗折射在床上,顾鹿动作迟钝地掀开被子坐起来,然后看着外面上班高峰期的车辆来来往往,又发起了呆。 清晨轻柔的阳光打在小姑娘的脸上,把脸上的小绒毛照得清晰可见,桃花眼像琉璃一般剔透。 顾鹿坐了好一会,肚子就开始响了,瘪瘪嘴下床找鞋子,但是当时她是被抱进来的,鞋子还在外面,只能光着脚丫走出去了。 大概是一晚没睡,覆宴眼底的乌青格外明显,冷峻的脸似乎是夹杂着寒气,秦助理默默给自己点了根蜡烛。 “这些方案让我开始怀疑是否要一直养着你们这群废物。”男人靠着电脑椅子,修长的手或者一本方案策划书,语气平淡地吐出一句话。 策划总监默默地低下头不敢多言,今天的boss心情明显不太好,如果现在反驳很有可能这要给自己点根蜡了。 秦助理看着boss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想说什么,旁边那个门就传来了咔擦的一声,把手被拧开了。 一个睡眼松醒的少女扯着一条薄毯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然后又歪头去看他们boss。 一群人顿时把脑袋抬了起来,惊奇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顾鹿身上,总裁金屋藏娇啊,怪不得今天早上发这么大脾气,难不成是求欲不满? 这小姑娘这么小,boss禽兽阿! 顾鹿就站在那不动,因为外面没有地毯,休息室里面有地毯,她就站在那等着覆宴过来抱她。 见覆宴没动,顾鹿也看见了他脚底边她的鞋子,娇蛮叫他“过来抱我!” 覆宴才把手里的策划书甩到对面,警告了他们一眼,起身走向顾鹿“滚下去重做。” 面对小姑娘的时候,脸色瞬间柔和,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用额头抵着她额头探温,烧退了。 “怎么不穿鞋?”覆宴伸手用顾鹿自己带出来的薄被盖住了她的脚,语气不悦。 顾鹿不理他,反而去看脸色不太好的策划总监。 覆宴抱着她坐在电脑椅上,把她的脑袋往怀里按,顾鹿烦了,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想要打掉他的手,发现打不掉就张嘴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一群人默默地看着boss反而笑了把顾鹿抱稳了些,似乎在纵容她咬,难道boss有受虐倾向? 一堆热烈的目光注视在顾鹿身上,才小脸微红地松嘴,然后扯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用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172合作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长的像只洋娃娃似的,而他们boss就像是骗小孩的怀人。 “现在知道害羞了?”覆宴好笑地看着她,手却很诚实地把被子拉紧了些。 顾鹿气恼地掀开被子,“我才没有!” 一看见这群人还没离开,刚刚覆宴已经让他们离开了的,有些好奇地看着秦助理。 秦助理见顾鹿看过来顿时发出求救眼神,救救我们吧!老板娘! 顾鹿眨巴眨巴桃花眼,然后伸手揪住覆宴面无表情的脸,疑惑的奶音还带着刚睡醒的鼻音“阿宴不高兴?” 覆宴一愣,顿时笑了,抱着她站起来,深邃的眼睛盯着她的脸蛋,眉峰一挑“要帮他们求情?” 顾鹿又歪头看了一眼秦助理,然后揪着他的衣袖意示他低头,男人无奈地低下头。 唇角就多了一份软乎乎的触感,耳边是小姑娘微软的嗓音“我想吃早餐。” 覆宴把她身上的被子扯下来丢在椅子上,然后抱着她准备去餐厅,路过秦助理的时候,脚步一顿语气冷淡“怎么?想在我办公室面壁思过?” 策划总监默默地看向秦助理,秦助理连忙开口“那个,就是那个何慧,她使手段让那个客户除了她不同意和任何一个人接洽。” 覆宴逗小姑娘的手一顿,冷冽的眸睨过来,“这点事都处理不了?你的工资是不是太多了?” “不是,对方是夫人哥哥的……”秦助理一脸土色,他处理是可以处理的,但是得罪了boss未来舅子…… 他!不!敢! 覆宴的脸色才收敛了些,顾鹿倒是有些诧异,“我帮你打电话问问哥哥。” 说完了就伸手去覆宴口袋里掏自己的手机,没掏着,她抓了抓覆宴的衣服,意示他带自己去找手机。 覆宴眸色微漾,看向她的眸光都含着柔意,唇角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用我的打也是一样的。” 顾鹿觉得也是,抓着覆宴的手机拨通了木决的电话,对方没几秒就挂断了。 顾鹿有些沉默看着屏幕上的对方拒绝接听,难道哥哥按错了? 又伸手打了一个,这次倒是过了几秒才挂断的,顾鹿这会就有些生气了。 “臭哥哥!”顾鹿气鼓鼓地盯着手机屏幕。 覆宴意味深长地看着小姑娘生气的表情,然后又说“可能有事,在打一个吧。” 顾鹿又拨通了木决的电话,第四次快挂断的时候,木决才接起来。 “什么事,没事我挂了。”一接通就传来木决不太好的语气,还带着刚睡醒的不耐烦。 “臭哥哥!你挂我电话!你完了!”顾鹿气呼呼地对电话那头低吼。 电话那头传来女孩娇蛮的声音,不过并没有真的生气的意思,余悠临一听是顾鹿的电话,顿时看了一过来。 “鹿鹿?”木决顿时清醒了些,昨天晚上通宵了,天刚亮才阖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 “我生气了木决,你想办法哄我吧。”顾鹿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静音塞进覆宴兜里。 “抱我去吃饭,饿!”顾鹿不高兴地扯了扯覆宴的衣领,娇蛮的表情在顾鹿脸上格外生动。 众人有些惊讶地看着boss,平日里boss可谓是面无表情,偶尔会温和一下,不过绝对不是个好脾气的主,这下总该生气了吧? 如果是平时,覆宴肯定会把顾鹿抓起来打pp,不过刚刚小怂包支付了奖励,此刻覆宴也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也就真的抱着她准备离开办公室了。 见这群人还在办公室里发呆,又冷冷地扫了一眼,“年终奖是不是不想要了?” 一群人才如梦初醒,连忙赶在覆宴面前鱼贯而出。 木决看着屏幕上挂断的电话摸了摸鼻子,然后有些迷茫“鹿鹿今天心情不好?” 余悠临默默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温声提醒他,“你刚刚挂了她三个电话。” “……”木决揉了揉额头,到现在他也就才睡了两个小时,还是困顿很。 “还有,听说覆宴那边换了个总监,把刚刚挖到的人踢了。”余悠临看了一眼手机,语气不紧不慢地汇报小道消息。 “啧,这可不像他。”木决挑眉,看了一眼时间,点开顾鹿的对话框,语气微微诧异。 “鹿鹿不生气,鹿鹿想要什么哥哥给你买。” “打电话给哥哥有什么事吗?” 等了好一会对方都没回,木决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点开通话记录,电话是覆宴的。 余悠临看了一眼拿着文件进来想叫木决签名又怕被冻僵的小助理,抬眸看了一眼挂钟,淡定地提醒他“以覆宴的行动指南,根据判断,小鹿现在应该在吃早餐,刚刚用覆宴的手机打你的电话,应该是手机没电,所以看不见你的消息。” 小助理听着云里雾里,她下意识向余悠临偷去求救眼神,只见余悠临给了她一个没事的眼神。 木总就是冷笑了一声,然后抬头起来看向她,那眼神阴冷潮湿,冷的小助理连忙把文件递上去。 木决倒是没为难她,执起钢笔转了一圈,才签了字。 余悠临把手里的事情做完,然后曲起叩了叩,“起来,下去吃早餐。” 木决捏了捏眉心,不过还是站起来跟着她身后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又进了电梯,一群人已经习惯了,也不惊讶了。 顾鹿盯着色香味俱全的菜式眼睛闪闪发光,覆宴伸手把顾鹿的脸蛋扭回来,“别看了,你不能吃。” “????!!!” 厨师听闻boss的声音,诧异地转头看过来,只见boss怀里的洋娃娃一听不能吃,小脸垮掉了,就差哭出来了。 顾鹿可怜兮兮地扯覆宴的衣服,奶音都带湿意“能吃的。” 厨子听到了都不忍心了,忍不住劝了一句“还在长身体的吧,多吃点没关系的。” 覆宴转头去看厨子,笑“她生病刚好,麻烦给她做点清淡的。” 厨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点了点头“那还是得清淡点。” 不过看着小姑娘更加难过的小脸,还是忍不住安慰她“过几天就可以吃了。” 顾鹿扁扁嘴没说话,一副我不理你的表情,把下巴搁在覆宴肩膀上,自己生闷气。 最后覆宴还是让厨子给她打了一小份红烧肉,厨子笑眯眯地看着boss,“老板娘好像生气了呢。” 大概是老板娘三个字取悦到了覆宴,他难得温和地回应了“嗯,她是个小气包。” 话说完就被顾鹿咬了一口,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嘶,轻点小气包。” 厨子笑眯眯地看着覆宴,倜傥道“就是这样,可不能让他把你吃的死死的。” 于是决定持宠而娇的顾鹿,决定今天一定要吃到蛋糕! “蛋糕!”顾鹿伸手指着甜品区,覆宴睨她一眼然后刚刚想说话,就被软软的唇瓣堵住了,然后又听到小姑娘奶凶奶凶地指使他“快点!” 厨子赞赏地看着顾鹿,这就对了嘛!这不,主导权不就回来了? 覆宴无奈地叹了口气,抱着她过去了。 走进甜品区的时候,还是警告了一下蠢蠢欲动的顾鹿,“只能吃一个。” 顾鹿也知道分寸,蹭了蹭覆宴,然后盯着不远处的芒果千层。 拿到了蛋糕的顾鹿安安分分地窝在覆宴怀里。 这一趟全公司的人都把顾鹿的照片传来个遍,还说看见顾鹿一定要绕道走! 吃饱喝足的顾鹿又开始犯困了,不过覆宴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一把手玩着她脸上软乎乎的肉,一边是浏览着电脑上的数据。 顾鹿挣扎了几下也就由着他去了,捧着手机戳开了木决的对话框,“我要一对芙蓉酥,糯糯岩浆!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木决这边刚刚吃完早餐正在会议室开会,手机一个振动,余悠临瞟了一样,就把手机放在了木决面前。 一群股东面露不善地看了一眼余悠临,但是她只是木决的秘书,又不好说什么。 木决脸色柔和看着妹妹发来的短信,默默记下来,然后回了个好,才把手机关掉。 “怎么这个项目还没谈拢?”木决顿了顿,语气阴冷地在空间炸开。 这个项目他指定的是覆宴那边,到现在大概已经快一个星期了,还没签上? 这么一说顾不得顾鹿打电话过来了,木决把文件丢在桌子上,阴冷的眼睛抬了起来,“这个项目谁负责的?” 一个老总缩了缩脖子,弱声举了一下手,他看着是大单子,就从手底下要了过来,然后和他谈项目的又是个长的不错的女人,他心猿意马地想追去她。 居然被拒绝了,前天她突然找他说负责人不是她了,很难过什么什么的,然后他就压下了这个项目,想着替美人出出气。 没想到木决这么重视这个项目,额头冷汗直冒,木决向来是最厌烦有人和对方的接洽人有关系。 木决转头看了一眼余悠临,余悠临会意,然后调出了老总和何慧一起从公司出去的监控。 男人的脸一会青一会红,虽然这些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但是这样被公开给人看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我曾经说过,不允许和项目合作方的接洽人,甚至是被撤下的接洽人有任何私下的联系。” 173成绩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老总们纷纷垂下头不敢多言,上次的整顿他们都安分的七七八八了,就是怕有什么把柄被逮着,他倒好,把把柄上赶着给人家抓到,这个时候他们只能明哲保身了。 不过也是糊涂,潜规则也就罢了,还敢带到公司来,这不是摆明了找死么? “各位的私生活与我无关,不过最好不要被我知道和公司的人或者是合作方的人,我想各位都明白吧?”男人不紧不慢地翻着手里的文件语气平淡,好像说的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周遭的温度正在迅速下降。 老总们只能开口附和,表示明白。 木决满意地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眸看向那名脸色煞白的老总,“既然如此,那么就请王总在家休息半年调整一下自己了,手底下的事情就下午之前交接到李总那边吧。” 被点名的李总顿时觉得背后一凉,抬头对视对方含笑的眼睛,只能哑声应下。 木总这是在杀鸡儆猴呢,杀王总这只鸡,敬他这只猴呢,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 余悠临淡定地把木决放下的文件翻开要签名的那一页,递着钢笔,纤细的手指指着某处。 木决微微皱眉,不过还是接过了钢笔签了名,余悠临见他签完了,拿着文件走出去,递给小助理,小助理接过文件把一个颗糖果塞到余悠临手里,然后连忙坐回自己的位置。 余悠临哑然失笑地看着手里的糖,然后转身回到办公室。 不知道木决又说了什么,一群老总出来的时候脸色都不打大好看,也有个别格外苍白,看见她也只是连忙抬步就走。 覆宴把顾鹿留在公司住了一个星期,云兰守着空荡荡的别墅叫苦连天,厨子都看着新研究出来的蛋糕都觉得有些没有继续的激情了,没人给他反馈了,这几日顾鹿不在,云兰老是帮他试吃说都快腻死了,怎么都不肯再试了。 又不敢送去公司,平日里少爷不在的时候才敢给顾鹿偷偷吃点,送去公司被少爷知道了可不就暴露了。 云兰百聊无赖地蹲在大门,她在躲着厨子大叔呢,天天让她试吃,都快对甜品没有欲望了快,小鹿什么时候才回来解救她阿。 厨子刚刚做好一份芋泥蛋糕,正在到处找云兰,找了半天才看见她坐在门口,于是端着蛋糕走过去。 云兰真的是吃怕了,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厨子大叔,连忙站起来,“大师,我刚刚才吃完早餐,饶了我吧!” 厨子顿时垮了脸,然后思考了一会,然后返回厨房去了。 云兰见他不叫自己试吃了,松了口气无聊地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忍不住发了条微博,吐槽了一下少爷的恶劣行径。 “少爷什么时候把小鹿带回家阿,天天吃大叔做的蛋糕,我快受不了了。”还配了一个救救孩子吧的表情包。 因为上次的视频,网友们已经扒出来云兰是别墅里的佣人了,云兰也会偶尔分享自己吃到的狗粮,于是也有可观的粉丝。 谁让正主老是不营业呢,网友们只好去别处挖糖吃了。 网友一看见就在底下圈覆宴顾鹿过来看,还八卦地问 想吃糖:哇哦,覆总把他的小娇妻带去哪里了? 你有猫腻:按理说刚刚好高考完唉,不会是去旅游了吧? 想吃桃子吗:不是哦,根据我的小道消息,覆总和她的小娇妻在公司里住着呢。 挖宝少年:害,反正不管去哪里了,你们只需要知道,这还是一顿狗粮,嗝,我饱了。 云兰只觉得这群网友有趣的很,给其中一条点了赞,然后关掉了微博。 算算时间,今天应该可以查成绩了吧? 她得去现场拿第一手讯息,转身准备回去换一身衣服又碰到了厨子,云兰见他还是拎着那个新研究出来的的蛋糕,连忙转身就跑,厨子连忙叫住她。 “跑什么呀?”厨子把手里的蛋糕递给云兰,有些不解。 云兰没伸手接,她苦着脸试图挣扎,“大叔,我真的不能吃了,就一个星期,我就胖了八斤了!” 厨子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这不是今天就可以查成绩了吗,你带着蛋糕赶紧去找少爷和小鹿查一下分数,然后把好消息带回来让我们乐呵乐呵。” 云兰听闻默默地伸手接过了蛋糕,不愧是大叔,姜还是老的辣呢。 平时少爷肯定不会让小鹿吃的,像今天这种情况,少爷肯定不会说什么的,既能让小鹿帮自己试吃,还能顺便让少爷没有法子不让小鹿吃这个蛋糕。 高阿,实在是高! 云兰带着蛋糕换了一身的衣服,想了想又带上了几套换洗的衣服,才让司机送公司。 秦助理正在跟覆宴汇报讯息,顾鹿就瘫在旁边扯着覆宴的衣服玩,顾鹿平日里若是无聊了,便会黏在覆宴旁边,只要听着覆宴的声音顾鹿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覆宴刚开始还准备叫秦薇薇或者玉妃来陪她出去逛街什么的,不过玉妃高考结束就和白沽严去旅游去了,小姑娘也不想出去,懒得很,听到他再提就娇蛮地拽他的衣领怒道“你是不是想赶我走?然后背着我做坏事?” 覆总表示冤枉,但是小姑娘气鼓鼓地说什么都不敢离开他,又取悦到他,便没有崽提起来了。 不过,还是让人买了些小玩意给她玩,比如一些奇奇怪怪的装饰品,这是炮灰秦助理买的,但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懂小女生喜欢什么玩意,便不耻下问员工区年轻姐姐的意见。 得到的答案大多数是玩游戏或者是一些电脑有关的,因为这群人以为秦助理特地来敲打他们们呢,哪里敢说和工作以外的其他娱乐项目。 后面秦助理每日都苦着脸来不耻下问,才打动了这群姐姐,其中一名让他去买些有意思的饰品,有些直言让覆宴带顾鹿去买包,反正包治百病嘛! 不过这些办法都被一一否决了,顾鹿除了干饭和黏着覆宴,似乎干什么都懒得很,秦助理只能默默地提醒boos,老板娘真的一点都不需要娱乐项目阿! 顾鹿扯着男人的白衬衫玩了好一会,只觉得有些犯困,覆宴虽然在听着秦助理汇报,心思还是在她身上的,一她犯困就伸手把她捞到怀里,捏着她的脸玩,小姑娘自然是不高兴被捏的,于是就伸手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捏,还得意地看他。 秦助理默默地把文件竖起来挡住自己的脸,眼不见心不烦,眼不见心为净,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不过顾鹿精神也没过一会就开始打哈欠,覆宴无奈低眸看着怀里的小朋友正在捂着嘴打哈欠,桃花眼还泛着泪花,修长的手指把她眼角的泪花擦掉才抬眸意示秦助理可以离开了。 秦助理面无表情地抱着文件回到自己的位置,怎么样都要塞一口狗粮给他! 见她确实困的不行了,看了一眼时间,才忍不住叹息一声“明明是一只小怂鹿,为什么过的是小猪的生活?” 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细幼的胳膊,过着小猪的生活也就罢了,为何体重却不见增长?这小胳膊小腿的,用力一捏只怕是就断掉了。 顾鹿此刻困的实在撑不住了,才没心情理会他说是什么,自己就找了个舒服的方式靠在覆宴身上就要睡过去。 不过才刚刚阖眼,她的手机就响起来了,顾鹿一听就知道是云兰打来的,才睁开眼睛让覆宴把手机拿给她。 覆宴伸手去拿那只银白色胆手机,然后戏谑地看着她,“不睡了?” 顾鹿才不理他,伸手把自己的手机抢过来接通了电话。 深知少爷脾性的云兰默默祈祷少爷这会心情不差,不让很有可能不让顾鹿接电话的。 不过手机一个振动,电话接通了,手机那头传来小姑娘微微困倦的奶音,“怎么啦?” “小鹿今天可以查高考成绩了呀,少爷查了吗?还有大叔让我给你带的新研究出来的芋泥蛋糕,你要不要试试?”云兰憋着一口气把话说完了,然后看着手机屏幕,如果现在少爷现在心情不好那电话就会被挂断。 见电话没被挂断,云兰顿时松了口气,。 顾鹿迟钝地看着覆宴,混沌的脑子只捕捉到了蛋糕这个字眼,然后看了一眼覆宴才回应“那你快上来吧!” 覆宴倒是一愣,如果没人提起,他倒是忘记了今天就是高考出成绩的时候了,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做电脑上打开入口输入了顾鹿的考生号点了查询。 顾鹿见他先查自己的,点查询那一秒屏住了呼吸,能不能和阿宴一起上学就看着成绩了! 小姑娘虽然大致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但是还是有些紧张的,鹿眸紧紧地盯着屏幕。 分数一片空白,只能看见一个第二的排名。 顾鹿的桃花眼顿时就蓄满了泪珠,她带着哭腔的奶音刺的覆宴心口疼,“我是不是考砸了呜?” 覆宴无奈地安抚她,又输入了自己的点了查询,覆宴的也和顾鹿的语一样,只有个排名,分数空白。 覆宴才伸手把怀里的小哭包的脸蛋从怀里挖出来,意示她看电脑屏幕,“别哭,小哭包,你看看我的和你的一样都是空白的。” 174顾小鹿的新技能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听闻才转头看了一眼覆宴的成绩,扁扁嘴“我们不会是考砸了吧?” 想了想又摇摇头,她考砸有可能,但是阿宴怎么可能会考砸的嘛,一想到这里,小姑娘漂亮的桃花眼又蓄满的泪珠,刚刚准备落下就听到覆宴的手机响了。 覆宴仿佛有预料一般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是附大的电话,想询问覆宴是否愿意来他们学校就读,又开始讲诉学校的特色专业和特别之处。 覆宴淡定地捏了捏小姑娘委屈巴巴的脸蛋,等对方说完了才漫不经心地回“可以,但是我有个要求。” 对方一听屏住呼吸问“什么要求?” 只要不过分他们都能满足,然后他们就听见了覆宴慵懒的声音,“取消男女分班制度。” 附大的金融专业虽然不是很冷门,但是也不能说是尤其出色,但是男女比例尤为大,所以校方就选择了分开,男生一个班,女生一个班,总之就是分开来。 这对顾鹿可就不太友好,顾鹿除了熟悉的人都不太愿意和陌生人交流,不在覆宴身边他不能放心,况且小姑娘就是为了和他一起才学金融的。 对方沉默了一会,然后转身去和旁边的人讨论了一会,然后对覆宴说“我和校方协商一下。” 覆宴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即使没法协商也没关系,这个时候覆宴这个名字的重要性可就来了。 顾鹿一见他挂断电话,就有些迷糊地问“学校的电话吗?” 覆宴还没来得及回答,云兰就敲了敲门,顾鹿眼睛一亮,不快乐暂时被云兰有给她带蛋糕冲散了。 云兰拎着一袋子衣服和一个包装好的蛋糕,看了眼一眼脸色没有什么异常的少爷,才走过把手里的蛋糕放下。 覆宴看着蛋糕倒也没说什么,把看见蛋糕就不安分小朋友放在旁边,从云兰手里接过衣服的袋子,拿进了休息室。 云兰见覆宴没说什么松了口气,然后想起来今天的目的,“小鹿你和少爷查成绩了吗?” 顾鹿一听顿时觉得蛋糕也不香了,云兰见顾鹿情绪不对连忙安慰她“没考好吗?” 刚刚想安慰她还小下次加油就好了,就听到小姑娘委屈的声音“我和阿宴的成绩是空白的。” 云兰顿时把安慰的话噎回肚子里,不过她见顾鹿显然并不是在高兴,有些不理解地问,“那为什么小鹿还不高兴啊?” 顾鹿一听顿时给她一个你是不是傻了的表情,“没有分数怎么高兴嘛?” 云兰一顿有些迟疑地看着休息室门口,难道不是被上头压着成绩没公布吗? 于是云兰瞄了一眼电脑屏幕,上面覆宴的成绩确实是空白的,但是旁边有排名呀,应该就是被上头压住没公布了。 云兰忍不住问“成绩是空白的,那你有排名吗?” 顾鹿愤愤地挖了一口蛋糕塞进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回答“有呀,阿宴是1,我是2。” 云兰默默地看她一眼,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告诉她“小鹿,你的成绩就是被上头领导压住了而已。” 顾鹿听闻歪头看过来,似乎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云兰只好解释“就是怕被其他学校抢走,所以就暂时刷不到你的成绩,少爷的也是。” 小姑娘点点头,然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旁边覆宴的手机又响起来了,她看了眼休息室门口,覆宴还没出来估计是在上厕所了。 顾鹿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才接通了电话,奶音有些迟疑“你好?” 对方沉默了一会,又热情地问,“是顾鹿同学吧?” 顾鹿有些警惕地咬着嘴巴没说话,看了一眼云兰才小说回“你们找阿宴吗?” 对方又是一愣,突然想起来刚刚看到的资料。 覆宴,覆家太子爷,顾鹿同学怎么会和覆宴正一起? 旁边的同事白了他一眼,覆宴的未婚妻不是就叫顾鹿,还用猜吗? 见同事一脸懵逼,但是这两个学生上头说了一定要拿下,她伸手抢过听筒。 “是顾鹿同学吧?不要害怕,我们是附大的招生办,刚刚覆宴同学的提议我们领导同意了,所以你们两位是打算报哪个专业呢?” 顾鹿托着小下巴思考了一会,“我们学金融。” 女人一愣,有些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你们两位都学金融?” 咔擦一声覆宴出来了,看着小姑娘拿着他的手机若有所思,也猜到是学校的电话,走过来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嗯,学金融。”顾鹿有些不太明白这个老师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 女人一听也没再说什么,然后又和她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云兰见覆宴出来了,也识趣地准备回去了,蛋糕也送到了,成绩也知道了,她可不敢还在这里当电灯泡。 顾鹿知道自己可以和覆宴一起上学了,心情都好了不少,顿时昏昏欲睡地状态就消失了。 覆宴捏了捏她的脸蛋,拿出一个玫瑰金的平板让她自己看股份,顾鹿知道覆宴在让她提前适应,乖乖地窝在他怀里开始研究股票的上下趋势。 往常小姑娘是不会有这种耐心去看的,自从上次何慧的事情,顾鹿才要求覆宴教她。 她不要什么都不会只能在覆宴怀里撒娇。 覆宴起初以为她只是心血来潮,也教了她些皮毛,小姑娘本身就聪明,迅速地就能融会贯通了。 覆宴一有功夫也就接着教她,还能得到小姑娘崇拜的眼神,何乐不为呢? 于是秦助理这几天一进来就看见boss抱着老板娘在研究股票的价值,老板娘纠结地看着平板上的数据然后选了一条最低的,他忍不住笑笑,没事boss钱多,老板娘也挥霍不完。 神使鬼差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也去差了一下那支股,发现真的只是一支完全爬不起来的阿斗,无奈笑笑关掉了网页。 第二天秦助理默默地拿着一大批文件进来找boss签字,发现人不在,又低头看了一眼表。 估计是在餐厅才吃早餐了,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子上,也转身下楼去吃早餐去。 一走到电梯口就碰上了抱着顾鹿的覆宴,顾鹿看见他还笑的很开心。 秦助理默默地打了一声招呼也就准备下楼了,只听见顾鹿软糯的声音带着点得意“阿宴我是不是很聪明?上升了呢!” 覆宴无奈地点点头,亲了亲她的脸蛋“顾小鹿最棒了,加油赚钱养我嗯,?” 小姑娘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桃花眼发着光,她点点头很认真地说“好!” 秦助理有些浑浑噩噩地拿出手机打开软件看了一眼昨天顾鹿买的那支股,今天居然起死回生了? 覆宴没想到小怂包会这么认真,连睡觉都少了许多,就抱着平板在那看着数据,偶尔皱眉抓抓他的衣角,安静的很,这让覆宴有些不习惯。 平日里顾鹿没一会就会吵着要他哄着睡觉,今天破天荒地到点了小姑娘都还在抱着平板看。 宴大人为了表示不满,伸手拿走了小姑娘怀里的平板,便引来了顾鹿的控诉。 “阿宴,你干什么呀!”她看的正入迷呢,顾鹿气呼呼地要抢回平板,丝毫没有发现覆宴不爽的表情。 覆宴一听伸手一丢,平板飞到了对面的沙发上,顾鹿伸手捏了一下他腰间的肉就要去拿回来。 覆宴便把她捞起来按在怀里,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语气带了点委屈,贴上去低落的很“顾小鹿,你快一个下午没理我了。” 顾鹿顿时有些懵懵地扯着他的衣服,显然是被骗到了,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没有....” 覆宴又阖上疲惫的眼睛,语气低迷“你看了一下午的平板,叫你都不理我,平板比我还重要。” 小姑娘有些着急地张了张嘴想解释,也看见了男人眉宇间的疲惫,她顿时就不想解释了,当务之急是让阿宴好好休息! “阿宴我困。”小姑娘没头没脑的一句奶音让覆宴愣住了,这个时候不是告诉他,他比那个破平板重要吗? 顾鹿又拉了拉他的衣服,又软乎乎地撒娇“我困嘛,阿宴陪我睡觉好不好?” 大大的鹿眼瞅着他,手里还拽着他的衣服,覆宴无奈地叹了口气,应了一声好。 唉,他的小朋友什么时候才能开窍阿? 覆宴打了秦助理的电话让他半小时之内不用来打扰他,顾鹿伸手抢过他手里的听筒,“今天下午都不许找阿宴!”说完就挂了电话。 覆宴有些莫名地看着小姑娘,顾鹿瞪大了桃花眼一副你想骗我的小表情,扁嘴“阿宴不是答应我陪。睡觉的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姑娘就先自委屈地掉金豆豆了,“阿宴骗人,明明答应我的,不要理你...” 覆宴连忙投降,“陪陪陪,陪我的娇气包睡。” 顾鹿才擦掉眼角的眼泪,覆宴默默地看着小姑娘那双清明的桃花眼,显然就是演的。。 突然好后悔让她去演什么鬼长乐公主了,学坏了。 175海诺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这一觉覆宴睡到尤其沉,顾鹿都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了,他还没醒。 顾鹿摸了摸正在唱空城计的肚子,又看了一眼旁边还在沉睡的覆宴,轻手轻脚地翻下床穿上鞋子打算自己去餐厅吃点东西再打包一点回来,等阿宴醒了在吃。 秦助理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发现是顾鹿连忙走过来“老板娘你要做什么吗?” 顾鹿摇摇头,想了想嘱咐他“阿宴还在睡觉,你不许叫他起来,不然我让阿宴扣你工资!” 秦助理默默地点点头,默默咽下了老板娘发呆狗粮,他刚刚还觉得应该去吃个晚饭的,看来暂时不用了。 见顾鹿要离开办公室,大概也是知道她可能是去餐厅找东西吃,叮嘱了一声“如果有人说什么boss的坏话,老板娘你千万别理她,那些人就是想挑拨离间。” 顾鹿非懂似懂地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坐着专属电梯下楼前往餐厅。 大概是有人拿着顾鹿的照片到处看,虽然是秦助理默许的,为了让他们保命不要惹到老板娘,不然第一个遭殃的还是他。 真是让人操心,要是boss稍微丑那么一点点就没这么多事了。 他也不敢告诉顾鹿,公司里的女员工女强人有一半都是冲着boss来的。 他可真是一个苦命的助理,今年的年终奖不加倍他就要跳槽去隔壁去了! 就离谱,就贼离谱。 顾鹿有些无聊地在餐厅里逛来逛去,好像今天并没有什么胃口,大概是阿宴不在,没人拦着她吃这个吃那个,突然有些不习惯了。 不过顾鹿还是打包了些清淡的粥和一份红烧肉,原本厨师是不准备打给她的,但是小姑娘面不改色地告诉厨师是给覆宴吃的,厨师才打给她。 大概是知道打给boss的,还特地打多了些,顾鹿满意地瞅着手里的红烧肉,又走向了甜品区,还得犒劳自己一个蛋糕才完美呢! 看见了糕点师拿着新出炉的蛋糕瞬间把早上已经吃过蛋糕,阿宴说不能在吃了的话,拿了一个最喜欢的芒果千层,但是又想吃芒果慕斯,好纠结哦。 顾鹿也不喜欢浪费食物,两个她也吃不完,阿宴又不爱吃甜食,小姑娘纠结了好一会,没发现身后盯着她窃窃私语的人越来越多了,而且大多数是女人。 而这些女人一般以其中打扮的最精致的女人为首,目光有些怨毒地看着拿着芒果千层又在盯着芒果慕斯的光亮。 吃这么多也不怕胖死,一个蛋糕的卡路里都不低了,她还想吃两个。 顾鹿纠结了好半晌又准备伸手拿多一个芒果慕斯,大不了今晚当夜宵就好了! 她还没碰到,旁边又伸出来一双手把放着蛋糕的大瓷碟端了起来,顾鹿下意识抬头去看那双手的主人,对方见她看过来,还给了她一个轻蔑的眼神,然后扭着水蛇腰准备离开了。 顾鹿懵逼地看着女人手里的蛋糕,忍不住扁扁嘴,她转头问甜品师,“今天还有芒果慕斯吗?” 甜品师傅是个女人,她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听到一个小姑娘软乎乎的声音,转头一看,顿时愣在原地,有些恐慌地说“老板娘你想吃吗,我刚刚不是做了...” 她刚刚端出来的芒果慕斯凭空消失了,碟子都丢了,她有些迷糊地看了看四周,平日里也没见这么受欢迎阿?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鹿伸手指了指刚刚那个女人离开的方向,甜品师一看见那群女人顿时有些无语,但是又不敢说什么。 估计是故意的了,平日里那群女人都碰都不敢碰这种高热量甜品。 她只能对顾鹿说“今天的芒果用完了唉,明天我给你留一份好吗?” 顾鹿一听点点头,然后准备回去了,阿宴应该要醒来了,刚刚好可以吃饭。 这群女人见顾鹿和那个甜品师说了几句就转身去电梯口了,忍不住和中间脸色难看的海诺笑道“这胆子也太小了吧,要都不敢来要,这怎么配得上boss阿,你说boss是不是眼瞎啊?” 只见海诺笑了笑,撩了撩自己的长发,语气有些高傲“她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我父亲可是公司的股东,她算个什么东西?没关系,宴还年轻,自然是喜欢小姑娘了,到最后他会知道谁最适合他的。” 女人们面面相觑,她们知道海诺是他们女员工里最好看的一个,还是公司股东的女儿,不过大多数人都知道,除了boss其他股东手里的股份只有可怜的那么百分之三或者四罢了... 但是这百分之三或者四,她们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这位大小姐是个高傲还很爱面子的主,如果你说的话好听,她就会把一些奢侈品送给她们,然后逐渐捧着她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顾鹿思来想去也觉得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吃的下这么多,于是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蛋糕被放在桌子里面,一群人一点要吃的样子都没有,顾鹿瞥眉想了想走了过去。 海诺还沉浸在飘飘然的彩虹屁里,丝毫没有发现周围脸色大变的同事,见她们不说了,顿时有些不悦地转头看向她们,语气带了点不屑“怎么,你们觉得我没她好看么?男人年轻的时候不都是喜欢小姑娘,等宴玩腻了,自然就会想起我...” 旁边的同事连忙推了她一下打断海诺的话,海诺说的正高兴呢,突然被打断不悦地看着她又想说什么,女同事默默地指了指面前的光亮。 一群人看见顾鹿站在面前还是惊恐的,毕竟人家还就是名正言顺的老板娘,她们也就是只敢在背后说说罢了,正主站在着她们自然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若是传到了boss耳边,她们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的。 顾鹿再蠢也能猜错了,这群人刚刚在 讨论的什么,她们应该是在讨论她的阿宴。 顾鹿十分不明白,她明明就和阿宴订婚了,明明都知道阿宴有她这个小朋友了,还老是在背后臆想她的阿宴。 此刻顾鹿尤其冷静,并没有哭鼻子,她抬起冷淡的桃花眸,指了指连忙的一大碟子芒果慕斯,“你们吃的完么?” 女人们一愣,心底悄悄地松了口气,估计是没听到她们刚刚在说什么,真是个只知道吃的贪吃鬼。 海诺睨了一眼快融化了的芒果慕斯,让人推了出来,抬起下巴仿佛在说我赏给你吧“你要?给你吧。” 顾鹿没接,低眸看了一眼快融化的芒果慕斯,突然笑了。 像夜里盛开的白蔷薇,美丽又脆弱,纯净到不可思议,宛如坠落凡间的天使。 连海诺地愣愣地看着她的脸,回过神,有些局促地别过脸,好吧,这张脸倒是能和她比上一比。 不过天使吐出了一句让女同事们惊恐万分的话。 “老师说要粒粒皆辛苦,珍惜粮食,你们既然拿了,就在这吃完吧,吃不完就从工资里扣吧。”顾鹿扫了一眼海诺,语气淡漠,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是和覆宴如出一辙的冷冽与不屑。 顾鹿说完便要离开了,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她又回头在、露出无辜的笑“阿宴就是喜欢我这个小朋友,就算你比我还小,也没有用。有监控哦,如果我知道没吃完,那今年的年终奖可能就要泡汤了哦。阿宴最喜欢我这个小朋友了。” 覆宴一睡醒就伸手想把小姑娘揽进怀里再缓和一下,谁知道揽了空。 覆顿时清醒过来,语气染了些冷意,在房间里唤了好几声顾鹿,都没人回应。 于是秦助理见顾鹿还没回来打算把boss叫起来去看看,毕竟他也不敢擅自去英雄救美嘛。 覆宴抬眸看了一眼挂钟捏了捏眉心,这一觉睡到倒是舒服的很,除了一觉醒来怀里没有温温软软的小朋友这一点让他不满意以外。 听闻顾鹿去了快十几分钟了还没回来,覆宴下意识就猜顾鹿是在餐厅偷吃蛋糕了,于是就板着脸下楼去逮某只偷吃的小馋猫了。 一走出电梯就看见他的小朋友在站在一群女人面前,不知道在做什么,男人敛眉抬步走过去,就听到小姑娘软乎乎又得意甚至还嚣张的小奶音,“阿宴最喜欢我这个小朋友了!” 覆宴脚步一顿,舌头抵住了上颚,突然还想听听小怂包还会说什么出来。 顾鹿似乎是显海诺这群人气的不够,她又指了指桌子上的蛋糕,“我家的钱可以让你天天吃蛋糕吃到吐,我也养的起阿宴!” 顾鹿越说越开心,丝毫没有发现海诺苍白的脸色和后面的男人。 “知道为什么今天你们下午这么轻松吗?好不是阿宴要陪我睡觉唔....” 覆宴脸色微黑地捂住她的嘴然后往怀里带,顾鹿正想挣扎就听到男人略冷的声音“又偷偷跑下来偷吃蛋糕?还想吃这么多?嗯?”然后她手里的东西全被拿走了。 顾鹿顿时像一只被捏着后颈的奶猫,蔫巴地缩了缩脖子,张了张嘴儿想解释。 176名正言顺白砚之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男人看着面前的一群女人也只是皱了皱眉,他一直说让秦助理请最好的厨师和甜品师,就连用料都价值不菲,除了压榨他们以为,其他的反面的给予一向毫不吝啬。 单单是做甜品的用料就是进口的,包括里面的芒果,每天凌晨订购从国外空运过来的。 这么小小一块出去其他地方也得上千计算,虽然对于公司不算什么,但是他的钱也不是用来浪费的。 “把这些蛋糕吃完吧,剩下多少就去找秦助理结账。”覆宴拎着顾鹿打包好的晚饭把她带回了办公室,路过秦助理,余光扫了一眼秦助理,秦助理只觉得背后一凉。 顾鹿也就开始怂了一会,这会回到办公室又开始不高兴地给覆宴甩脸色。 “那个什么海诺...”还没等恼火的顾鹿说完,覆宴便摇摇头道“我不认识她。” 顾鹿脸色才缓和些许,不过依旧恶狠狠地打开了带上来的晚饭,“吃饭!” 男人无奈地拿过勺子把小姑娘放在腿上喂着她喝粥,今天不再是清谈的不得了的蔬菜粥了,而是香浓的肉粥,顾鹿都高兴地多吃了几口,覆宴见她吃的这么香忍不住想试试有没有这么香,被小姑娘护食一般抢了回来,覆宴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他是饿着她了吗? 顾鹿吃饱了就容易犯困,抱着平板看了一会股就靠着覆宴睡着了。 覆宴拉了条小毯子盖住她,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手指在电脑键盘敲击的声音都小了些。 顾鹿咕哝一声扯着他的衬衫动了动,又继续睡了。 随着天气逐渐回暖,在闫策的努力下,白老爷子总算是对白溪的婚事松了口,由老爷子亲自选一个好日子送白溪出嫁。 白砚之听到仆人传来的消息,转头对旁边正在学绣花的女人笑“该准备修嫁衣了。” 白溪脸上也没有害羞的意思,而是睨了她一眼,“你也该要个孩子了,老大不小了。” 白砚之也没否认,她想的,不过路季倒是不太愿意,一提到这件事就岔开话题,一开始还以为他不喜欢孩子,后面拖到久了,她便忍不住去拽着路季的衣领质问他。 路季由记得那天,那天的天公作美,阳光明媚却又不毒辣,路季抱着懒洋洋的娇妻出来晒太阳,聊天聊着聊着又被白砚之引到了孩子的事。 男人有些懊恼,他才刚刚娶到娇妻一年都没到,一个个的都哄着白砚之赶紧要孩子,刚刚开荤不到半年,就想让他做一年和尚? 这几日许是刚刚好是去看老爷子,估计是又私底下催了白砚之,这几天白砚之都在探他的口风。 路季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还没吃够,只好抱着白砚之一顿猛亲让她没精神思考这些,不过这次白砚之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了,拽着他的衣领,迷离的眼睛喊着泪,语气微怒“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 她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话题岔气的多了,她又不是傻子。 路季一见娇妻哭了,什么都顾不得了,顿时连声说要,“要,我们要,不哭了。” 白砚之见他答应了才脸色好转,路季叹息一声,他的二人世界还没捂热就要被孩子占去了。 来自于路弟弟的悲哀啊。 白砚之见他面露心痛,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为什么不想要?” 白砚之设想过许多,路季不喜欢小孩子,嫌弃生孩子麻烦。 只见男人有些挫败地亲了亲她的唇,颓废地声音让她哭笑不得。 “我刚刚吃的开心,你们就想我当和尚,砚之不能这样,我们再晚两年好不好?” 白砚之无奈地看着路季,这倒是她没想到的结果,不过也是他平日里都黏着自己动手动脚的,能在她身边从来不去其他地方,她忙着继承爷爷的衣襟,也就是这段时间才闲下来陪他。 女人意示他抱自己回去,路季也知道老爷子时日无多了,老人家的心愿他也明白,白砚之也已经是高龄产妇了,早一些要孩子也是好的。 路季把娇妻抱回房间,见她眉宇的疲惫之色,揽着她就要哄她休息,只听女人微冷清的声音响起“最多一年,多一天都不行。” 路季僵硬地看着女人带着笑的脸,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白砚之无奈地窝在他怀里听着男人加速的心跳,忍不住掩唇笑了。 阴影笼罩白砚之就被男人摁在了身下,只听男人温润的嗓音都染了几分哑,“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未来的一个星期里,白砚之都没能从床上下来,而公司也长达一个月没见过董事长出现。 若不是路季突然抱着一个女人出现在公司楼下,他们都以为老板要卷钱跑路了。 路季把娇妻翻来覆去地吃来吃去,体验了一把从此君王不早朝,办公桌上的文件已经堆成小山了,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公司这一回事。 本来是不准备带白砚之来的,不过白砚之非要跟着他过来,白砚之是因为有几分愧疚之意的,嫁给路季这么久都没真正去过他的办公室,而路季听闻娇妻气喘吁吁地说着办公室字眼,眼底闪过暗芒便帮她换了衣服带着她一起去上班了。 大概是这几日被路季使用过度了,白砚之显得有些萎缩,她微恼地看着男人仿佛跟吸了精气似的,越来越意气风发了,只有她疲惫不堪。 老杨看见少爷终于来了,顿时热泪盈眶,终于想起他们了,不容易啊,这个月的通宵没白费,如果他知道一年之后路季比这次还过分,他就不会如此感动了。 白砚之只觉得头重脚轻,一上车便睡了过去,连下车的时候路季想叫她起来,白砚之都难得只是微微掀开美眸,看了一眼车窗外,然后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嗓音早就不复冷清,带着疲倦的沙哑“抱我去。” 路季有些担忧地敛眉,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边,“要不我们回家吧?” 白砚之听闻又打起精神,作势要掀开他下车,路季愣愣地看着已经下车的白砚之,还听到她有些沙哑的声音“直接抱我去不就好了。” 白砚之应该是因为养在老爷膝下,行事也颇有几分老干部,比如平日里回白家或者去见公婆,都是自己走的,不管怎么样都不愿意让他抱着去的。 白砚之步伐微乱,显然还是腰酸的,路季拿了外套就跟了上来,把她一把抱起来走进公司大楼。 白砚之才满意地勾住他的脖子,奖励似的亲了他一口,不得不说,这段时间白砚之的变化很大,变得更像一个真正妻子。 前台看见一个长的十分像他们路总的男人抱着一个看不清的女人走了进来,连拨通了老杨的电话,告诉他路总来了。 老杨一听默默地放下手里的文件,然后转身走向电梯,“我马上到。” 前台妹子盯着路季怀里的女人,是路夫人吗? 可是网传路夫人不是一个很高冷的人吗,就是那种传说中冷清的仙子的那种。 而路总怀里的女人明显是个小妖精,不会是.... 路季抱着白砚之直接上了专属电梯,电梯门当着前台妹子的面关上了,妹子瞬间拿出了手机,开始在私群疯狂刷屏。 “路总背着夫人带着小妖精来公司里了!”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假的?” “真的,刚刚才上电梯,不信你问小陈。” “我觉得好像是夫人,但是夫人应该不会让路总抱着进来...” 路季看了一眼女人熟睡的眉眼,顿时收起来温润的表情,切换成面无表情。 老杨一到楼下没看见人,前台妹子抬眸意示他看电梯,老杨才又连忙走到电梯又赶了回去。 一回到办公室就看见在家路总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怀里还抱着一个脸被遮住的女人,他顿时一惊,连忙转移了视线,若是白砚之定不会这么高调地让老板抱着进来的。 不会是老板的小情人吧?不应该啊?老板应该不是这种人,可是这.... 老杨在跟老板娘通风报信和替路季隐瞒犯了难。 告诉老板娘就是背叛了老板,不说良心过不去。 老杨脸色怪异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只听路季怀里的“小妖精”突然出了声。 “到了?”那嗓音略哑却难掩冷清,和老杨从电话听到的也相差无几,就是多了哑意。 老杨震惊地看着白砚之,夫人居然会让老板抱着她来?谁都知道老板娘是一个高冷的冷美人,所以一看见路季抱着白砚之进来的瞬间下意识认为并不是白砚之本人。 “嗯,喝点水。”路季端起旁边的水杯让白砚之喝了两口,白砚之也是真的累,也由着他喂,反正没人。 白砚之又缓了一会,才从路季怀里坐直就看见了面露惊愕地老杨,冷清的脸蛋顿时有些破碎。 她暗处捏着路季腰间的肉,路季哑然失笑地亲了亲她的发,“怎么了?你又不是其他人,我名正言顺的老婆,他们的老板娘,有什么害羞的嘛。” 177白溪&闫策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白砚之睨他一眼才松开了手,然后扯过他的外套盖在自己头上,然后又继续在路季怀里当鸵鸟。 “老板娘好,路总这些都是需要你亲自签名的,我先出去啦。”老杨连忙解释了一番撤离了虐狗现场。 路季看着怀里装死的女人顿时轻笑出声,白砚之脸蛋染上嫣色,恼怒道“这个月你睡书房。” 路弟弟得意地表情顿时垮了,男人连忙扶上白砚之的腰,轻柔地按摩,讨好地说“错了老婆。” 白砚之没理他,眯着眼享受了一会,伸手拿起了一本文件,打开翻了几页又放了回去。 白砚之看着差不多了,意示他松手,路弟弟害怕独守空闺只能不情不愿地放开白砚之。 白砚之今年都三十了,依旧还似个大学刚毕业的少女一般,藕粉的长裙显得整个人更加少女,她本不喜欢粉色的,不过是路季买的,她便没有再说什么。 路季看见娇妻懒懒地躺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外景,屁颠屁颠地跑回休息室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美人睨他一眼,又转头看着外面的风景。 老杨不用再受内心谴责又加上老板回来了,整个人神清气爽的,碰到他的人纷纷忍不住问一声“杨哥今天心情很好?” 可不是嘛,老板回来了,他不用累死累活整天通宵加点了,能不高兴? 这会他打算去隔壁买一整只烤鸡犒劳自己,前台妹子痛心疾首地看着手机屏幕,看见老杨下来了连忙收起手机,十分诧异他为何心情如此的好。 见他哼着歌儿走了出去,又拿出手机和群友疯狂八卦。 其中就有人扒出来白砚之和路季当时走秀的照片,虽然糊的都看不清脸了,但是那气质,这是一个多么仙气十足的冷美人阿。 于是群里的员工们开始纷纷痛斥路季的“恶行”,老杨付了钱在后餐区等烤鸡的时候,才看见这群人像加特林似的一个劲在怒斥路季的恶劣行为。 忍不住冒出来为路季申辩,其实老板抱的那个女人是老板娘本尊。 这句话像深水炸弹一般把众人炸的不轻,大多数反应过来之后迅速逻辑清晰地反驳老杨。 “怎么可能,老板娘明显就是那种高冷美人,怎么可能会跟个小妖精似的?” “你不会是最近加班加多了,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老杨气笑了,拐着弯骂他老眼昏花呢,心底的恶趣味油然而生。 得,不信就不信呗,一会被路季开刀的又不是他。 恰好公司里也有不少白砚之的粉丝,也从白砚之的助理那边要过高清大图,这会看见了顿时火冒三丈地发在了群里。 于是一群人开始了,一边彩虹屁白砚之的颜值,一边怒斥老板的行为,场面逐渐失控。 尤其是白砚之的那几个女粉丝,更是气的失去理智,就结伴来到了路季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又睡着了的白砚之也被惊醒了,路季瞥眉冷声说了句请进,心底不悦,刚刚不是说了没什么大事不用来,有事不用敲门直接进来吗? 白砚之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诧异自己居然在沙发上睡着了,路季本来是想把娇妻挪回休息室的,但是稍微挪一下,白砚之要醒了,索性就多拿了一条毯子让她睡着了。 大概是刚刚睡醒,女人有些迷茫地看着路季,许是睡觉把衣领都睡的几分凌乱,露出来锁骨上的粉红色印记,路季顿时就抬步走了过去,拿起毯子把裹住她往休息室里带。 女粉丝一进来就看见老板挡住那个小妖精的脸还抱着她进休息室,还有那条藕粉色的裙子,作为真爱粉,她们知道白砚之不喜欢的粉色是。 “你这样对的起你的妻子吗?” 路季脸色微寒,白砚之被点名顿时懵懵地抬眸去看男人,路季伸手把毯子扯好,转身看着这几个女粉丝。 “你们是想造反吗?”男人虽然长的一张没有攻击性的脸,但是此刻冷若冰霜的表情让几个女粉丝十分畏惧。 “你出来自己说话,不要躲在...”女粉丝不敢和路季呛声便转移了目标。 “什么?他怎么对不起我?”自见路季怀里“小妖精”掀开了挡住脸蛋毯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女粉丝们正想张嘴怒斥她的恶劣行为看见她的脸之后,顿时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蔷薇?”其中一个已经反应过来,发出疑问。 白砚之听闻挑眉看着她们,靠在路季怀里发出了个鼻音“嗯?” 女粉丝只觉得此刻的脸格外地疼,但是看着老板的脸色,她们突然觉得今天可能不会好过了。 白砚之恍然想起来,这几个人她上次曾经碰过,好像是她的粉丝,“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只见女粉丝们面露尴尬,有些结巴地说了出来。 白砚之听闻有些哭笑不得地笑了,恰好印着外面的晚霞,美人如画,女粉丝看得呆在了原地。 倒是路季脸色缓和了几分,但是还是好不到哪里去,他这是摁头背锅? 白砚之笑着摇摇头,想让路季放她下来,不过男人面无表情地别过脸,一副没看见似的,幼稚地很。 女粉丝们知道自己误会了连忙道歉。 “对不起老板,是我们误会了,祝老板和老板娘长长久久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只见路季缓和的脸色又变得阴沉了,女粉丝们对视一眼就火速离开了,还不走等着老板拿她们开刀吗? 白砚之勾唇一笑,伸手捏了捏路季的脸,勾住他的脖子,“生气了?” 路季面对白砚之脸色也柔和了,不过眉宇还是有些不爽,连陌生人都想让他提前做和尚,这河狸吗? 白砚之见他不应也不恼,勾着他的脖子和他的眼睛对视,看着男人瞳孔的自己,勾唇一笑,又靠在他身上,语气慵懒地说“困了,陪我睡觉。” 男人顿时冷笑一声,抱着她走进休息室,小妖精! 当然,睡觉不止是睡觉。 白溪的婚事提上了日程,便开始定制婚纱了,白砚之也抽空帮她设计了婚纱,就差做出来了,不过白砚之表示可以让她自己来动手做,当然材料自然是算闫策的帐。 闫策梦寐以求老爷子松口,这点小钱也不算什么,当即就派人过来说了,要什么直接告诉他的助理。 白砚之也毫不客气地点名要了几样昂贵的布料和材料,助理表示明白了就离开了。 白溪也喜欢设计,这几种材料她也是略有耳闻的,极其难得,真的来得及吗? 白砚之笑笑,告诉她有钱就行,不过其中一种不太行,产地已经覆宴买断了,能不能搞到就看闫总的努力了。 那材料覆宴之前就买断了,专门给顾鹿做衣服,覆宴那人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呢,就看闫总能不能吃的了这个苦了。 想娶他们白家的人,还是得付出点代价的。 不过还需要一点点机会呢,白溪也知道白砚之在特地整闫策,也没拦着。 于是 顾鹿一觉醒来,被覆宴带着下去吃饭,回来的时候,覆宴做他的事,顾鹿看了一会平板,便无聊地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因为没穿鞋子被覆宴拎起来放回了旁边沙发上。 顾鹿撇撇嘴,明明就是他刚刚抱着她下去的时候就没给她穿鞋子。 解锁手机就看见了白砚之的邀请,小姑娘眨了眨眼点开了,是那个小姐姐的婚礼,白砚之也曾跟她说过,问她有没有兴趣做伴娘,小姑娘觉得也无聊就答应了。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然后回复了个好,转头想跟覆宴说一声,便对上了男人审视的眼睛。 “你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男人无奈地看着她,虽然知道她在公司里也憋的有些狠了,自己为了开学之前能带她去玩,便准备把这段时间的工作一次性搞完了,自然没有时间陪着她去哪玩。 顾鹿唔了一声,然后伸出白嫩的手,“把你手机给我。” 覆宴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也乖乖地把手机放在她手心里,然后看着她垂着脑袋翻着他的通话记录,覆宴有些诧异,这是要查岗? 男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小姑娘就有些恼地转头看他,大概是翻的有些不耐烦了“你最近有没有和一个叫闫策的人联系?” 覆宴伸手抱她的手一顿,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他最近确实在和这个人做交易,不过他还在考虑,小姑娘怎么知道的? 小姑娘才不管,她翻了好一会都没翻到,然后发现覆宴并不喜欢写备注,除了她的那个小怂鹿是个意外,她哪怂了! 顾鹿站在沙发上揪着他的衣服,小表情愤愤的,小奶音奶凶奶凶的“快说!” “有,怎么了?”覆宴怕她摔了,伸手要抱她到怀里,不过被小姑娘躲开了,又不知道她生什么气,便伸手在腰间护着她。 “你把东西给砚之姐姐,但是明天再答应他!”顾鹿垂着脑袋把备注改成宝贝鹿,语气凶巴巴的。 “好。”覆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他也知道闫策的未婚妻的白家小姐,大概是白砚之让小姑娘这么做的。 178白溪&闫策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见他答应了才满意地把手机要还给他,却被覆宴揽进来怀里,“高兴了?” 顾鹿听闻又把脑袋扭到一边,她才不怂!! 覆宴解锁了手机屏幕,看见上面的宝贝鹿,还有小姑娘有些紧张的余光盯着他的表情和反应。 忍不住低笑出声,他地着她的脑袋,嗅着她身上还沾着早上吃的淡淡的芒果千层的味道混着女孩本身的糖果味,他忍不住低声说“宝贝鹿,嗯?” 顾鹿知道他发现了,也不害羞,理直气壮地瞪他一眼,“我不是你的宝贝吗?” 覆宴一愣,忍不住捏捏她气鼓鼓的小脸,声音磁性又勾人,“是,顾小鹿是我的宝贝。” 顾鹿才满意地转过头假装看着他的电脑,不过男人看见她软软的耳垂已经泛红了。 还说不怂,明明就是个小怂包。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顾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脸上的温度灼热了,小姑娘恼羞成怒地转身把脑袋狠狠地磕在他的胸口上,“不许笑!” 覆宴闷哼一声,然后伸手把她拉开,看着她额头微微泛红,忍不住伸手把她的脸蛋捧到面前,严肃地说“不许闹,不然今晚没有芒果千层吃了。” 顾鹿张了张嘴儿想反驳,听到后面那句,又扁扁嘴没说出来,“你的肉好硬,疼!” 覆宴看着她倒打一耙,也收起来严肃地表情,揉了揉她额头上的红印,无奈道“谁让你闹的?” 只见顾鹿的脸色一变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脖子,覆宴连忙亲了亲她的额头,“砚之姨找你做什么?” 顾鹿才伸手捏着手机,给覆宴看,覆宴睨了一眼手机屏幕,顺了顺她的头发,“你想去做伴娘?” 顾鹿点点头,这段时间她也没事情做,反正也无聊。 只见男人面无表情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转向自己,“那我呢?” 顾鹿眨巴眨巴眼睛,试探性地问“伴…伴郎?” 白砚之当然知道找覆宴肯定没戏,直接问顾鹿,顾鹿答应了,覆宴也肯定会来的,不得不说白砚之懂得指使覆宴的精髓。 覆宴哼了一声,又亲了亲刚刚捏着的下巴,“说点好听的。” 顾鹿又眨眨眼看着他,试图用眼神说好听的,男人冷笑一声,“那我不…” 顾鹿就抬头上去堵住了他的嘴,看见了覆宴满意的表情,才退后一点低头给白砚之回消息。 覆宴伸手把她抱稳,拿着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闫策的电话,“你的要求我答应,不过我有个要求,把你公司的股份百分之三转让给我,我就让人把送过去。” 闫策听闻手里的动作一顿,语气有些不悦“你贪了……” 覆宴也没恼,慵懒地回答“闫总,这可是一寸千金难买的东西,我还不愿意除了我家宝贝身上,在其他人身上出现呢。” 闫策听闻也没再纠结,“我答应你,我的助理一会去找你签字。” 覆宴听闻对顾鹿点点头,然后慵懒地回“今天恐怕不行,今天我得陪老婆呢。” “你……”闫策顿时火气上涌,想说什么,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看着对方挂断的电话脸色阴沉地的可怕,若不是只有他有这种布的生产权,他才没有这般耐心,这会明天才能拿到布料,时间赶得上吗? 这个月好日子就这么一天,若是错过了便得拖到下半年了,一想到次男人的脸色都越发漆黑。 白溪和白砚之研究了一会,说定了明天的时间,明天开工便各自分开了。 白溪问了一下闫策的助理,知道他在公司,心情还不怎么样,隐晦地让白溪过来救救他们,白溪便打车过来了,也没告诉闫策。 老徐看见了白溪顿时跟看见了救星一般,怕被闫策听到小声说着“boss刚刚接了个电话,然后就脸色差的很,把策划部的方案通通都打了回去,您快进去劝劝吧!” 白溪是知道白砚之的动作的,她还在现场,本想阻止,不过白砚之说,不让他知道得之不易怎么会珍惜,她便没再拦了,她也现在的闫策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白溪轻轻推开门就看见了,男人坐在办公桌面前用手抵着额头,显然是心情不好的很,白溪心头一紧,他是为了那些股份吗? 白溪抿了抿唇想打电话让白砚之不要继续了,闫策已经冷声说“滚出去,什么事都给我滚出去,不是说了谁也不要进来吗?” 此刻闫策烦的很,刚刚打电话给白砚之,白砚之告诉她很有可能完成不了,也就是这个月很有可能娶不到他的白溪,这让闫策的心底涌起了暗潮,甚至他想过绑架顾鹿来威胁覆宴…… 白溪听闻顿时冷笑一声,“那我就滚回去告诉爷爷,我可能还得赖着他了。” 闫策听到白溪的声音顿时睁开了眼睛,听闻白溪的话连忙追了过来,把人抱在怀里,语气卑微的很“老婆不要生气,我错了,你打我。” 白溪知道只要她一挣扎就能挣脱开,男人并没有像以前那般绝对禁锢着她,还有那卑微的语气,让白溪脸色软化了下来。 “你在气什么?”她任由闫策把自己抱回办公室,淡淡地看着面前的电脑,漫不经心地问。 闫策也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试探性地亲了亲她的唇角,语气颇有几分冷意,“覆家太子爷出尔反尔,白砚之说可能是婚纱做不出来了,老婆,我不想再拖了。” 白溪听到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顿时愣愣地看着他,他在气这个? “可以做出来的。”白溪脸色缓和下来,主动地亲了亲他的唇。 便引来了男人一顿猛吻,白溪也承受着,任由他摆弄。 直到门口又敲了敲门,闫策才面带冷意地松开了气喘吁吁地白溪,“进来。” 男人霸道地把白溪的脸护在怀里,目光阴冷地盯着冒着冷汗的策划,“什么事?” 白溪伸手捏了捏他腰间的肉,男人一声闷哼。 策划硬着头皮把方案递过去,只见男人随意地翻了翻,就签字丢给他,冷声“滚出去。” 策划连忙抱着方案离开了办公室,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策划拍拍胸脯和门口的老徐吐槽道“其实我就该了个标题,boss太双标了吧?” 老徐似笑非笑地摇摇头,“这你就不懂了吧?不然怎么能是老板娘呢?” 策划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反正他一个母胎单身的单身狗,也不配懂。 “怎么穿这么少?”闫策把白溪扶好,见她穿的单薄,握住了她微凉的手心。 “不冷的。”白溪一愣,摇摇头。 天气逐渐回暖,但是白砚之告诉闫策,白溪体寒,得好好保养着。 闫策抱着他走到休息室扯了一条薄毯把人裹了起来,又抓住了她微凉的手,语气毋庸置疑“不冷也不能穿这么少。” 白溪忍不住笑出声,她动了动自己的手,“你怎么这么霸道呀?” 只见男人顿时把毯子扯开了些,语气都小心翼翼的了 “老婆你身体不好,不能着凉的。” 白溪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大概是上次的事情给闫策留下来刺激,之后的闫策小心翼翼的很,哪里还有当年那霸道总裁的范了,用白砚之的话就是,简直就是个妻管严,但是她并没有管着他。 “闫策。” “嗯?” 白溪把手从毯子里伸了出来捧住了男人的脸,她认真地看着闫策的眼睛,“你不用这样的。上次那是我欠那个孩子的,和你没有关系……” 闫策顿时像是受到刺激一般,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声音都带了点颤音“溪溪不要说了,是我欠他的,不是你。” 白溪咬唇终究还是没再开口。 顾鹿被白砚之约出来,三个人一起逛街,顺便讨论一下到时候婚礼要怎么整蛊闫策。 顾鹿看着网友的建议,指着其中一条“要不就这个吧!这个可以鸭!” 上面写着,把婚鞋缠在一梗线上,另外其他n根线是惩罚,后面还有一堆惩罚的内容。 白砚之看了几眼点点头觉得可行,让顾鹿截屏发过来。 还有一些有趣的游戏,不过他们似乎忘记了,覆宴和路季顿时要做伴郎的。 三个人讨论完了之后,本来还准备去吃个下午茶,不过覆宴已经开车过来要人了,白溪和白砚之便回老宅继续做婚纱了。 婚纱接近尾声,两个人也累的很,剩下的明天再做了,得先去照顾一下空虚的胃了,白溪看着小群里的游戏,有些迟疑地问“这样好吗?” 白砚之挑眉看她,“怎么?舍不得?” 白溪默默地了她一会,摇摇头“不是舍不得。” 白砚之把擦汗的毛巾洗了洗,又搭回原来的位置,“那不就得了,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打电话叫他来接你。” 白溪拿出手机给闫策打了个电话,闫策说他就在外面。 白砚之惊讶地看着门神闫总,倜傥他“怎么?来当门神阿?” 闫策倒也没反驳,而是紧张地问“做好了吗?” “快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哪有这么快?”白砚之淡淡地回了句,便扬长而去。 179白溪&闫策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时间越来越接近了 白溪发现闫策这几天异常地黏人,她只是下楼去买个奶茶,就被老徐打了好几个夺命连环call,求她快回来救场。 闫策看见她人回来了,脸色才缓和下来,旁边的策划和老徐脸色发苦,纷纷对她投来求救的新号。 白溪捧着奶茶走过去还没靠近就被男人扯进了怀里,男人抱着她紧紧的“溪溪你去哪了?” 白溪没应他,伸手拿起桌面的策划,脸色微红地嗔他“快点做自己是事情,这里还有人呢。” 闫策才把视线转到策划总监身上,不过还是听话地翻看了几页。 白溪吸一口奶茶,咀嚼着珍珠看着男人的侧脸,嗯,工作中的男人总是很帅。 大概是白溪在,闫策的语气比方才好了不少,甚至还点出了不足,这是平日里不可能有的待遇,策划总监受宠若惊地接过方案离开了。 女人靠在他的怀里喝着奶茶,外面阳光正好,还有两天就到婚礼了。 婚纱已经做出来了,闫策松了口气,不过人还没敲定是他的,他不放心,所以有些患得患失的紧张了。 白溪无奈地用脚踢了踢他的腿,“抱太紧了,松开点嘛,等下婚还没结就交代在这了。” 闫策闻言才松了劲,还紧张地看有没有把她的皮肤弄红。 白溪实在看不下去了,扯住他的领带,是今天她心血来潮替他打的,不过他向来不喜欢这种束缚的东西,不过白溪喜欢就由着她打了。 她打的很丑,有些破坏他霸道总裁的气质,但是他也没拒绝,依旧来了公司,平日里早就扯开丢一边了,今天倒是完完整整地在脖子上,白溪满意地亲了亲男人的下巴。 “今天的闫先生很乖,这是奖励。” 男人顿时冷笑一声,“就这点?”随即伸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吻住她的唇。 …… 顾鹿扯了扯白砚之送来的伴娘裙,的白色的,上面还有漂亮的蝴蝶,又瞅了一眼旁边正在闹别扭的覆宴,撅嘴扑过去软声撒娇“阿宴去嘛去嘛!” “不去。”覆宴余光看见她迈小短腿扑过来,伸手扶稳了她免得她摔了,语气淡淡地拒绝了她。 顾鹿转了转眼珠子,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要使用亲亲大法,被男人挡住了。 “呵,你要帮其他男人来贿赂我?我只接受顾小鹿的贿赂,其他的一概拒收。”男人修长的手指挡住了女孩柔软的唇,虽然有些后悔,但是想到她是帮别人就忍不住冷笑一声。 顾鹿听闻迟钝地看着他,好半晌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于是小姑娘愁眉苦脸地揪着自己的袖子,怎么办嘛,昨天答应砚之姐姐和溪溪姐姐了! 覆宴看着她在那自己苦恼,淡定地点开一份文件开始看,余光还是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顾鹿绞尽脑汁思考了好半天,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和秦薇薇讨论过了,不过还没讨论完阿宴就抓着她去睡觉了。 于是小姑娘又扑了过去,气呼呼地说着“臭阿宴!你去不去嘛!不去我就…我就找哥哥!不要你了!” 覆宴看着小姑娘生动的表情,奶凶奶凶地威胁他,只觉得可爱极了,但是还是没忘记拒绝。 “不去,那套伴郎服你哥哥穿不下。”覆宴挑眉,又点了一下鼠标,语气慵懒。 顾鹿瞪大了眼睛,垂着脑袋又纠结了一会,“那,阿宴陪我去嘛!我不要自己一个人!” 覆宴还是不理她,“顾小鹿,你帮别人男人跟我撒娇我是不会答应的。” 这会顾鹿本来情绪就不稳定,就真的委屈了,撒娇也撒娇了,威胁也威胁了,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男人嘛,她只认识溪溪姐姐。 覆宴余光睨着小姑娘揪着自己的袖子咬着唇,心想看看她还能想出什么办法。 直接小姑娘直接从沙发上爬起来,就往外跑,覆宴一愣连忙起来把她抓了回来。 顾鹿颤着要挣开他的手,委屈巴巴的泪珠子滴在了地上。 覆宴觉得手背一热,把小姑娘的头发撩开,脸色顿时更加阴沉了,他冷笑一声“你为了其他男人哭?” 顾鹿一听挣扎地更加用力了,奶音还带着哭腔还有一丝丝愤怒“不要理你了!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 覆宴气笑了,他都没生气她就生气了,小姑娘哭的可怜兮兮的,只好把她抱稳了,低声哄着她“小怂包不哭了,阿宴错了,不应该凶你的。” 顾鹿也只是不挣扎了,但是也没理他,别过脑袋看着窗外,直接把脑子放空,刚刚还委屈巴巴的鹿眼变得空洞洞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看上去可怜极了。 覆宴一见她这样,连忙柔声哄着,“去去去,阿宴陪宝贝鹿去,错了错了。” 说完就被顾鹿踢了一脚,“最讨厌你了!” 覆宴一愣,哭笑不得地揪住她的脸蛋,又跟他演,不过他就是吃这套,“不许哭了,再哭就不去了。” 顾鹿才扁扁嘴,她是演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委屈是真的。 “我不认识什么男人,我是答应白溪姐姐的,阿宴乱说话呜……”顾鹿哭的起劲了,拽着他胸口的衣服擦眼泪,高定的衬衫被她拽的皱巴巴的。 覆宴一愣,想起这几天她倒是经常被白砚之接去逛街,保镖也说过白溪也在,他原以为是闫策找她的。 自知理亏只好抱着她哄,哑着声道歉“我误会宝贝鹿了 对不起,不哭了好不好?” “两个蛋糕呜……”顾鹿眨了眨泛着水光的眼睛,哽咽着要求。 覆宴无奈地伸手擦掉她眼角的眼泪,“再多一杯奶茶,好了,不哭了。” 顾鹿才哼哼唧唧地止住了金豆豆,大概是哭的累了,懒懒地窝在他怀里看着他流量文件。 小姑娘没事情做就开始天马行空地想其他事情,突然没头脑地问了一句“到时候我和阿宴结婚要请绝哥和清清姐姐回来当伴郎伴娘吗?” 覆宴听闻一愣,然后揉了揉她的脑袋,“宝贝鹿喜欢就好,不回来我绑他们回来。” 顾鹿才满意地点点头,转了个姿势开始犯困了。 覆宴扯过毯子,顺了顺她的头发,顾鹿没一会就睡着了,秦助理轻手轻脚地走了起来,因为害怕撞上老板娘在睡觉。 于是看见了睡着的顾鹿,默默对boss打了个手势,意示外面的人齐了,等着他去开会。 覆宴低眸看着胸口的手,伸手轻轻掰了一下就引来小姑娘咕哝,“阿宴困…” 覆宴无奈地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宝贝鹿鹿?我得开个会,可能有点吵,你要不要回床上睡?” 也不知道小姑娘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反正爪子抓紧了些,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 秦助理一看,熟练地转身回到会议室嘱咐他们说话小声点。 一群一听就明白了,顿时松了口气,今天的会议要轻松了。 老板娘睡觉赖着boss的时候,boss说话的语气都会比平时温和很多,语气都好了不少!重点是散会早! 只见boss抱着用被子裹好的老板娘出来了,一群人默契地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开始吧。”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格外动听。 秦助理看着一群沉默的同事,淡定地起了个头,一群人才开始逐渐进入状态。 顾鹿虽然听到也并没有打扰到她睡觉,蹭了蹭覆宴抱紧了些,又接着睡。 只见他们boss说着话突然一顿低头去看怀里的老板娘,然后笑了笑又把老板娘露出来的手放了回去,又继续讨论。 一群人看着默默咽下这口狗粮,只要boss不发飙,他们能一直歌颂他们的绝美爱情! 接下来的讨论重覆宴指出来几个点,并提点了修改方向便散会了。 一群人正准备轻手轻脚地离开的时候,顾鹿突然咕哝了一声“阿宴不要…了,好累的。” 一群人纷纷把目光投向boss,眼底的震惊不言而喻,老板娘还这么小,boss居然下手了? 覆宴也愣愣地看着小姑娘的睡脸,秦助理咳了一声,一群人顿时如同惊弓之鸟涌了出去。 有个太激动撞到了椅子,发出了声响,顾鹿睁开了迷茫的眼睛看着覆宴,下意识唤了一声“阿宴?” 那人瞬间就跑了出去还带上了门,秦助理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boss,老板娘还小,你…咳咳咳注意点…” 覆宴没搭理他,抱着小姑娘回办公室里面去了,要误会就误会去吧,也懒得解释。 顾鹿蹭了蹭男人,然后又准备入睡了,但是小脸被男人捏住了,“小怂包刚刚做了什么梦?嗯?” 顾鹿下意识咕哝“就,写试卷鸭!” 考试之前顾鹿被覆宴摁住写了一下午的试卷,小姑娘困的快睡着了,覆宴都要她写完最后一题。 覆宴无奈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又等她睡着了才把她放回床上,打电话给厨子做一杯芋泥啵啵让云兰送过来。 然后才回到休息室抱着软软的小姑娘睡一个回笼觉,这几天顾鹿晚上睡觉总是做梦,昨天晚上闹腾了一晚上不消停,他是天快亮了才合眼,小姑娘一起来见他没醒就把他叫起来了。 180噩梦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刚刚抱着软软的女孩闭上眼就猛地睁开,上次顾鹿预见出事也是频繁做噩梦。 不过估计没什么大事,若是有什么危险的事情估计小姑娘就已经告诉他了。 顾鹿的睡脸十分安稳,没有一丝异样,覆宴才抱紧了些继续睡。 顾鹿并不是不告诉覆宴,只是她做的梦也是不知道到底想告诉她什么,只能看见一片灰暗而已。 …… 时间总算到了婚礼的那天,顾鹿又被接去白家陪白溪过夜了,覆宴躺在公司休息室空荡荡的大床上脸色臭的很。 昨天下午白溪被白砚之带过来签署了那份股权转让书,即使最后闫策和白溪感情破裂了,还有个仪仗。 后面白溪也不打算瞒着他,男人看着她手里的文件,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我们不会离婚的,永远不会。” 顾鹿穿着毛绒绒的睡衣和白溪在打闹,白溪格外喜欢这个小朋友,讨人喜欢又知道分寸。 白砚之穿着她的睡衣躺在旁边的贵妃塌上,看着两个人在打打闹闹,时不时勾唇笑笑。 “溪溪姐姐很喜欢他吗?”顾鹿忍不住问。 白溪敛眉,有些恍惚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顾鹿不太明白,她便又问“是一开始不喜欢,后面喜欢上的吗?” 白溪惊讶于顾鹿的聪明,倒也没准备告诉她,他们都坎坷只是笑了笑点点头。 顾鹿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白砚之的手机就响了,是路季,手机那头传来路季可怜兮兮的声音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白砚之若有所思地挑眉,她昨天已经告诉了路季今晚不回去,路季还问她的话…… “我晚点回去。”白砚之淡定地睨了一眼白溪,说完就挂断了。 路季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摊了摊手,“她说晚点。” 结婚之前是不许见面的,所以闫策已经两天没见过白溪了,这已经是极限了。 顾鹿看着砚之姐姐眨了眨眼,她明明就记得砚之姐姐跟姐夫说过今晚不回去的,那么就是…… 白砚之和顾鹿对视一眼,知道顾鹿也明白了,拍了拍身上的裙摆,“鹿鹿跟我去吃点夜宵,让她自个在这,反正她又不能吃。” 顾鹿从床上爬起来跟着白砚之离开了,白溪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们离开,怎么突然就要吃夜宵了? 白砚之牵着顾鹿刚刚走出房门就撞上了正在走过来的覆宴,无奈地耸耸肩,松了手让顾鹿自己过去了。 顾鹿也一下午没看见覆宴了,也想他了,白砚之一松手就自己扑向了覆宴。 覆宴刚刚和白家老爷子打完招呼才过来逮他的小朋友,谁知道小朋友自己送上门来了。 “怎么床着睡衣跑出来?”覆宴无奈地把她抱起来,转身走向客房。 白砚之听闻无奈地睨了一眼旁边的角落,“干什么啊?想见还不去?再不去我就赶你出去了。” 只见路季和闫策从房间旁边的缝隙之中走了出来,闫策对白砚之礼貌地点点头就伸手拧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路季则淡定地揽着娇妻腰回房间去了。 闫策等到天快亮了才离开,白砚之揉了揉太阳穴,关掉了旁边的脑子,把身上的男人推开,只见男人委屈地看着她,还带着没睡醒的朦胧。 白砚之咽了咽口水,“我再不去就要穿帮了。” 路季才叹息一声,咬牙切齿地记了自己兄弟一笔。 白砚之换好了打底的衣服来到覆宴和顾鹿的客房敲门,顾鹿从覆宴怀里爬出来,哼唧了几声才把覆宴叫醒,然后又被覆宴摁回怀里,耳边是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再睡会。” 顾鹿揉了揉眼睛又要挣扎,被覆宴狠狠地亲了一顿就老实了,乖乖地窝在他怀里阖上了眼睛。 覆宴的声音不小,白砚之也能听见,白砚之翻翻白眼又回到了白溪的房间。 闫策已经走了,白溪也醒了,幸好昨天晚上除了晚饭什么都没吃,状态极好的。 白砚之带着化妆师和婚纱过来,睨了一眼已经洗漱完的白溪,“你先缓一下吧。” 直到六点多覆宴才不耐烦地起来了,抱着小姑娘走进浴室,看着她浑浑噩噩地洗漱完,又抱着她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 转身去和白砚之领衣服,白砚之倒是诧异地看着覆宴眼底的乌青,“昨天通宵?” 覆宴摇摇头,也解释了一下“小鹿这几天老是做噩梦。” “那晚点跟我去药房,拿点中药安神吧。”白砚之瞥眉思绪了一下,嘱咐了一声,就把衣服给了覆宴。 覆宴点点头,又回到了房间,顾鹿又睡过去了,大概是做噩梦睡眠质量也不好,睡不够。 覆宴叫了她好几声顾鹿都没反应,额头不断地冒着冷汗,覆宴伸手把她捞起来,注意到冷汗知道她又做噩梦了。 “宝贝鹿?小怂包,顾小鹿,醒醒。” 顾鹿听着覆宴一声又一声的叫唤睁开了眼睛,整个人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了一眼,全身冷汗。 她喘息着拽住覆宴的衣服,“阿宴,快告诉砚之姐姐,白爷爷旁边的那个男人……” 她梦到了白溪的婚礼现场,白老爷子死于刺杀,是他旁边的那个仆人。 覆宴一愣亲了亲她的额头,抱着她去浴室让她洗澡,站在门口沉思了一会,怎么让白砚之知道呢? 顾鹿大概是噩梦刚醒有些精神萎缩,没精打采的,但是还是记得今天是白溪的婚礼,又拿起伴娘服套在了外面。 覆宴也快速地把衣服套上,抱着小姑娘去白溪的房间里。 白砚之已经换好衣服画好淡妆了,看见了覆宴和顾鹿来了,睨了一眼顾鹿,有些担忧地开口“鹿鹿很累吗?” 覆宴无奈地看了一眼有些虚弱的顾鹿,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旁边的化妆师。 白砚之瞥眉睨了一眼白溪旁边的化妆师,开口“跟我来吧,吃点早餐可能就好点了。” 覆宴看着没人了,低声解释“宝贝鹿梦到老爷子会在今天的婚礼出事。” 白砚之呼吸一窒,她转头看向有些萎缩的顾鹿,于黎也有有些预知的能力,但是并不可以掌控,而且很伤,预知之后不一定能知道结果,然后还会元气大伤,那么就可以解释顾鹿为什么看上去如此虚弱了。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仆人看见了白砚之一行人,恭敬地过来打了招呼,然后又离开了。 顾鹿颤着身体把脑袋埋在覆宴怀里发着抖,覆宴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直到那仆人离开了,他才捧着顾鹿的脸,“是那个人吗?” 白砚之依稀记得,那个人是三叔请的,是个按摩手法很高超的年轻人,这段时间深得老爷子喜欢。 顾鹿颤了颤睫毛,点点头,就是他,那个人突然拿出了一把刀子一刀捅进了老爷子的要害。 顾鹿突然挣扎了起来,她突然想起来,妈妈说所有事情即使她看见了,命运也是不可逆转的,除了她们去挡下来。 所以上一次她替覆宴挡了,这一次…… 以覆宴现在已经知道的情况,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她靠近的。 覆宴连忙伸手安抚怀里有些不安躁动的小姑娘,“怎么了?” “头疼呜……”顾鹿把脑袋埋在他怀里,语气委屈巴巴的。 白砚之深吸了一口气,她冷静下来对覆宴说“你带小鹿先休息一会吧,我去处理一下。” 覆宴点点头,就抱着顾鹿回房间了。 最终顾鹿和覆宴也没去婚礼现场,知道婚礼快进行到一半了,顾鹿才闹着去。 覆宴闹不过她就抱着她去了,只见那年轻人被一群保镖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顾鹿颤着睫毛,蹭了蹭覆宴,“阿宴你放我下来。” 覆宴没说话,但是手抱紧了些,显然是不同意。 顾鹿知道他肯定知道了什么,她埋在他怀里低声说着“阿宴,你听我说所有事情都是不可以逆转的,只有我去替白爷爷挡下来。” 覆宴的手抱紧了些,好半晌才松了点,又紧了紧,哑声说“我不想你受伤。” 最后顾鹿还是被覆宴放了下来,来到了老爷子旁边,老爷子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有些沉默地看了顾鹿一眼,然后对她招了招手。 覆宴顿时有些紧张地抓住了她的肩膀,不想让她过去,顾鹿顿了顿,牵着覆宴过去。 白老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女孩,她的脸和当年的于黎重合“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些都是命数,小鹿阿,不要救爷爷了。” 当年于黎早就告诉他了,只不过他没想到顾鹿也告诉他那个傻孙女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了,京都幸存的老家伙也就剩下他和覆家老头子了,早就倦了。 顾鹿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她张了张嘴,她可以救阿宴,就也可以救他的。 白老爷子突然伸手推了顾鹿一把,顾鹿和覆宴都后退了一步,破空一声,覆宴也听到了异样,他抬腿踹了老爷子的轮椅一脚,堪堪错开了那枚子弹。 宾客幸好早就散去了,白砚之掩唇看着地上的子弹,她知道,爷爷大概是早就知道了,也不准备躲的。 老爷子混浊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把昏过去顾鹿抱起来的覆宴,“好好保护她。” 覆宴对他颔首,然后转身离开,又是破空一声。 身后的老人带着满足地笑,阖上了双眼。 “阿霜,我来找你了。”老年人叹息的声音都带着满足的快乐。 181遗嘱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猛地睁开了眼睛,覆宴也僵在了原地。 白砚之掩唇悲鸣“爷爷!” 血腥味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老人脸上祥和的笑容似乎并不意外这次的事情多来临。 路季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白砚之,才没让她跌在地上。 白溪脸色苍白地被闫策搀扶着过去,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白砚之和白溪跪在老人的面前磕了个头,覆宴抱着顾鹿沉默地站了一会才离开白宅。 一路上顾鹿的眼睛空洞洞的,没有一丝光彩,嘴巴也咬的死紧,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覆宴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带回了公司休息室,让她去洗了个澡,才轻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说“这都是命运,宝贝鹿不要自责。” 顾鹿才像是被按了开关键似的,颤着手抱住了覆宴,小奶音有些破碎“我可以救他的……” “乖,睡吧。”覆宴无奈地把她抱紧了些,低声哄着她睡觉。 世事无常,于黎一开始也曾告诉他,若是他真的不想死早就躲着不出来了,怎么会故意把那人安排到身边呢? 等她睡着了覆宴才打了个电话给覆老爷子,老爷子倒是乐观的很,似乎对这事一点都不意外,摆摆手道“害,这不是迟早的事情?人生死有命,爷爷也这么大岁数了,半只脚都进土里了,也无所谓咯。” 覆宴抿唇没说话,只是又让行七去拨了一队人群保护老爷子。 接下来的日子顾鹿都格外地萎缩,闷闷不乐的样子让人心疼的很,时不时盯着窗外的风景发呆,覆宴手里的事也差不多做完了。 准备带她去旅游散散心,在此之前先把小姑娘安抚好,计划好地点。 明天就是白老爷子的葬礼,白老爷子如愿以偿地和他的发妻葬在了一起。 顾鹿看着上面的照片,忍不住转身扑进了覆宴怀里,她还是接受不了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子死在自己面前,自己明明可以…… 覆宴伸手把她抱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了一会就抱着疲倦地小姑娘离开了。 白老爷子突然去世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群人对白家虎视眈眈,尤其是继承老爷子衣襟的白砚之。 谁会不想和一名医生做朋友呢? 说起来京城里剩下的上一代老人已经不多了,好像也就剩下白老爷子和覆老爷子了。 如今白老爷子突然去世,有可能会对白家造成不小的打击。 白砚之强势地把白家上下的事宜揽在身上 ,处理的井井有条,今天也是遗嘱宣布的一天。 一群人心怀鬼胎的惴惴不安的都齐聚一堂,白砚之还是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白老大想坐在老爷子原先的位置却被白砚之身边的保镖礼貌地拦住了。 白老大当众被下脸,忍不住质问白砚之“砚之你已经嫁出去了……” 寒光闪烁的银针飞掷到到他的面前钉在里他手不远处,把他喉咙里的话都噎了回去。 “大伯如果想知道遗嘱内容就坐回你的位置去。”白砚之本就是冷美人,如果爷爷死了,她就更加没有人情味了,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白老大张了张嘴,又被白砚之身后的保镖吓退后,愤愤不平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若不是她嫁了个好人家,他也不可能受制于一个小丫头片子! 白砚之纤细的手指又把玩着一枚银针,礼貌地对旁边的律师颔首。 律师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分文件。 “我受我的雇主嘱咐,白恒周老先生所托,他逝后名下的所有财产分配由我向大家公布。白砚之小姐将得到老爷子名下的两套房子,还有公司的百分之三十股权归白砚之小姐所有,还有这栋老宅也划为白砚之小姐名下。” “你胡说!老爷子怎么可能把老宅给她个小丫头片子!”白老大激动地红着眼怒道,分明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其余白老先生的直系亲属,获得百分之5的股权,还有一套房子所有权。其中白溪小姐和白砚之小姐共同也有老宅的所有权和百分之五的股权。”律师推了推眼镜,又翻了一页。 被点名的白溪愣愣地看着白砚之,白砚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才松了口气抓着旁边闫策的手。 一群人纷纷表达不满,白沽严皱着眉看着一群愤愤不平的叔叔伯伯们,只觉得无语。 老爷子平日里都不见他的这群孝子贤孙来看望,这会倒是不满意分配了,可笑至极。 白沽严和母亲对视一眼默默保持沉默,他们早早就分裂了一部分出去,白二叔也事业有成,加上白家的那百分之五大股份也只是如虎添翼,他们也没有必要不满意,毕竟砚之继承了老爷子的衣襟,此时惹怒她并得不到好处。 不过被冲昏了头脑的老大和老三并没有明白这个道理,白二叔默默地看着,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什么。 “如果大伯和二伯不满意可以选择一分不要。毕竟爷爷去世之前和去世之后你们也并没有尽义务,而是爷爷一直养你们。”白砚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这几天的劳累她已经完全不想和这两个被利益冲昏头脑的大伯三伯说话了。 路季站在暗处盯着疲惫的白砚之,脸色阴沉,忍不住白砚之嘱咐他,他早就直接让保镖把这两个啃老族丢出去了。 吃老爷子的喝老爷子的,连假惺惺都不曾来过,还在这里不满意这不满意那? 白砚之对律师点点头,撑着桌子起身准备离开了,眼前一黑又跌回了椅子上。 暗处的路季连忙冲过来把娇妻抱起来在保镖的保护下离开了。 背后的两个人还在不停地谩骂白砚之,路季顿时冷了脸,“再骂就把他们丢出去,现在白宅是我夫人的财产,请你们离开。” 白溪也在闫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小脸微冷“大伯三伯不满意便离开吧,这里并不欢迎你们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白老大不敢对路季叫嚣便转移了火力。 “请他们出去吧。”白溪闭了闭眼,对暗处的人吩咐。 “是,小姐。”暗处的保镖应声出现把白老大架了出去,白老三最会见风使舵,连忙看向白溪。 “白溪阿,我可是你父亲……” “您错了,我现在是爷爷的女儿,并不是你的女儿,请你离开这里。”白溪冷冷看他一眼,对白二叔颔首一下,便和闫策离开了。 白沽严扶着脸色不太好的母亲起来,准备离开白宅,该回家了。 还在白宅门口叫嚣的白老大看见白二叔出来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还没开口就被无情地拂开。 碌碌无为的老大和老三才需要白家的股权,他们家并不是很需要,更何况他对这个安排并无异议。 在老爷子膝下长大的白砚之,本就是老四的女儿,这诺大的白家三分之二本就是老四打下来的,还给她的女儿并无错处。 白砚之也是唯一能继承老爷子衣襟的继承人,白宅留给她给没有任何问题,这是世代流传下来规矩。 白二叔回头看了一眼萧瑟的白宅,又看了一眼还在愤愤不平甚至在鄙夷他的白老大,嘴里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只是淡淡告诉他好自为之便和妻儿离开了。 玉妃从父亲那得到了消息,就往白沽严家里赶,听阿姨说起白宅了,又站在门口等。 白二叔一下车就看见了一个小姑娘站在门口等,笑眯眯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好对人家姑娘。” 白沽严脸色缓和地点点头,便走了过去。 玉妃看见白沽严回来了,连忙上前拉着他的手臂,“你没事……” “我们订婚吧,毕业就结婚。”白沽严伸手把玉妃扯进怀里,语气微沉。 “阿?”玉妃愣愣地看着他。 “我说,我们订婚吧,毕业就结婚。”白沽严皱着眉又重复了一遍。 玉妃猛地把他扯开,对他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有也想跟本小姐订婚?白沽严你在做梦吗?” 白沽严皱着眉又把她扯进怀里,转身就往车库走,玉妃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去哪呀?我还没和阿姨打招呼呢……” “买戒指。”白沽严把玉妃塞进副驾驶,说完就关上了车门。 玉妃顿时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她就是开个玩笑…… 到达了珠宝店,店员看见了白沽严连忙恭敬地走上前,“白先生你定制的戒指已经完工了,今天是来取的吗?” 白沽严点点头,丝毫没注意到玉妃错愕的脸,上次他好端端地问她手指的围度,说是看上了一对戒指很好看,她还开玩笑问是不是婚戒,白沽严还严肃地点点头。 玉妃只当他在逗自己开心,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真的是订婚戒。 店员带着手套从后台拿了一只红丝绒盒子出来,恭敬地递给白沽严。 白沽严礼貌地接过了,打开了盒子,然后单膝跪在玉妃面前,“嫁?” 玉妃抬头把眼角的泪水倒回去,傲娇地瞪他一眼,“还问?不嫁我跟你来做什么?” 白沽严伸手抓住了她手指带了上去,亲了亲她的眉心,玉妃又扯了扯他的衣领,“你的呢?” 182爱琴海旅游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白沽严看向店员,店名又从另外一个同事手里接过盒子,递给白沽严。 玉妃伸手拿了过来,捏起那枚男戒,拽着白沽严的衣领,“你娶不娶?” 白沽严一愣,随即笑了“娶。” 周围围观的路上纷纷吹起了口哨,玉妃满意地拉着白沽严离开了。 刚刚在白家吃了晚饭就接到了覆宴的电话,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旅游。 玉妃和白沽严对视一眼,他们倒是还没一起去旅游过,还有几个月就开学了,倒是可以去。 原本并不打算带阳历江和明治宇的,但是不知道阳历江从哪听到的小道消息,也非要拉着明治宇一块去,覆宴也没拦着,想跟着去吃狗粮,那就跟着呗。 一群人在机场汇合,两对情侣都穿着情侣装,阳历江看着身上和明治宇明显是一套的兄弟装默默地松了口气。 倒是除了顾鹿以外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明治宇默默地扶了扶额头,他的清白都没了,被这个蠢货黑的一干二净。 阳历江还很得瑟地非要找了个路人拍了个合照,还放上了微博。 一江秋水向东流“准备去旅游啦!” 一群网友自然是认出来明治宇和阳历江身上的兄弟装,当然纷纷不约而同地都当做了情侣装啦。 玉妃淡定地在底下发了一个吃瓜的表情包,白沽严也默默地保存下来也发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明治宇扶着额头发了一个扶额感叹,我的清白都毁了(笑哭)。 网友们纷纷在底下哈哈哈哈哈一片,又跑到明治宇那一条哦问谁是1谁是0,明治宇无奈地回了个表情包,我是清白的。 顾鹿还是有些闷闷不乐,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窝在覆宴的怀里睡觉,偶尔才会看一下手机,又继续睡。 玉妃看着心疼不已,忍不住蹭了蹭白沽严的胸口,最近顾鹿明显瘦了不少,原先还有婴儿肥的小脸已经变成了鹅蛋脸。 这次去的地点需要坐差不多21个小时的飞机,现在去y国下飞机然后再转机到目的地。 中午饭时间到了,空姐推着小推车过来询问,覆宴才把还在睡觉的顾鹿叫醒,顾鹿睡的昏天暗地的根本不肯起来。 覆宴只好要了一份小蛋糕和一份番茄肉酱意面,飞机餐本身就是用来顶顶肚子的,吃一点就差不多了。 直到外面的天空都暗下来了,覆宴才把顾鹿硬生生叫起来,顾鹿眼泪汪汪地控诉覆宴的恶劣行为,还奶声奶气地撒娇想继续睡。 “阿宴要睡嘛呜....” 这几天因为小姑娘的心情不太好,覆宴也就没怎么拦着她睡觉,倒是又让她又养回了语气都坏习惯,老是睡觉,一睡就是一天。 覆宴揪着怀里软塌塌的小朋友,把旁边的蛋糕递到了她的嘴边,小萝莉才眼泪汪汪地盯着蛋糕没再闹着要睡觉了。 等她 吃完了蛋糕又喂了几口意面,小姑娘又开始昏昏欲睡地靠在覆宴怀里撒娇了。 不过这次顾鹿很聪明,先给了报酬,覆宴想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由着她再睡会,晚点就准备转机了。 顾鹿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目的地的海景房里面的大床上了。 覆宴直接租了一栋海景别墅,一共有四层一人一层还有配有佣人,倒是方便的很。 顾鹿一醒来就被玻璃窗外面的蔚蓝的海水吸引住了,连覆宴进来了都没发现。 覆宴刚刚吩咐完佣人准备早餐,回房间准备叫顾鹿起床吃早餐就看见小姑娘坐着床上张着小嘴看着外面的大海,一副惊讶地小表情,简直可爱极了。 覆宴从小姑娘身后环住小姑娘,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低声问“喜欢吗?” 顾鹿眨眨眼靠在覆宴身上,诚实地点点头,“喜欢,可以去海边玩吗?” 覆宴沉默了一下点点头,“你让我开心一下,我就带你去亲亲不算。” 顾鹿刚刚想使用亲亲大法就被无情地扼杀了,有些不太高兴地扁扁嘴,然后思考了好一会,决定试试秦薇薇教给她的另一招。 小短手拽住了覆宴的衣领,覆宴挑眉看着小姑娘有些闪躲的眼睛,他倒是要看看,这只小怂包还有什么办法。 只见顾鹿直接把他摁在了大床上,男人的眼神瞬间变了色,刚刚想把小姑娘从身上抓下来。 顾鹿就已经狠狠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你不带我去,今天我们谁也别想离开床了!” 覆宴的手一顿,顿时忍不住笑了,嗓音低哑又动听,“好啊。” 顾鹿顿时瞪大了眼睛,薇薇告诉她阿宴一定迫不及待带着她出去的呀,不是这样的! 覆宴把小姑娘缩进怀里,一副真的要不出去的样子,“那就不出去了吧,我让人把早餐送上来。今天就在房间里看吧。” 顾鹿快气哭了,覆宴又在逗她,等顾鹿快真的要炸开了,覆宴才把怀里气鼓鼓地小姑娘抱着去浴室让她洗漱。 下楼的时候,大家已经都在吃早餐了,玉妃看着顾鹿气呼呼的表情忍不住笑着问“小鹿怎么了?” 顾鹿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看向玉妃,奶声奶气地对玉妃撒娇“玉玉等下我们去看海吧!” 玉妃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旁边脸色微黑的男朋友,又不忍心拒绝顾鹿。 阳历江倒是诧异地看过来,“小鹿同学你不知道爱琴海的故事吗?” 顾鹿听闻看向阳历江,似乎在问他什么故事,阳历江见顾鹿不知道,顿时卖起关子。 “你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 顾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就亲了覆宴一口,覆宴淡定地捏起一块吐司递到小姑娘嘴边,声音微哑地给顾鹿解释。 “爱琴海是有情人才能一起去的,你和玉妃去做什么?嗯?” 顾鹿眨巴眨巴眼睛只好对白沽严摇摇头,表示抱歉。 白沽严默默地松了口气,若是玉妃真的要和顾鹿去,他和覆宴也拦不住。 不过顾鹿小朋友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转头看向了阳历江 “那你为什么要来呀?” 阳历江默。 他为什么要逗顾鹿?当事人表示十分后悔,如果从来一次他肯定直接告诉顾鹿。 玉妃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自己找虐,也是没谁了。 玉妃和白沽严先吃完了早餐就先去了,几个人约定在海边那块大礁石汇合,明治宇本来不准备去的,不过阳历江软磨硬泡便也就跟着去了。 阳历江还暗搓搓地跟在顾鹿和覆宴的身后,还在悄咪咪地偷拍和微博上的网友分享。 网友a:哈哈哈哈哈,老江就别跟着去挨虐了吧? 网友b:笑死我了,凑上去挨虐可还行? 网友c:害,你们是新来的吧?这是常规操作! 顾鹿当然不知道身后有两个小跟班,虽然一个并不是自愿的。 顾鹿一开始还是自己走的,但是走着走着就被覆宴捞起来了,因为他知道阳历江在后面拍,小姑娘穿的是微薄的长裙,在阳光下有些透。 他的小姑娘自然是不能给其他的人看见,于是阳历江拍的正高兴就对上了覆宴警告的眼神,连忙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明治宇笑了笑就转身离阳历江有些距离了,爱琴海虽然被称为海但是其实并不是海,而是一个在岛屿上的岛湖,不过湖水倒是从隔壁海里流进来的,所以被称为海。 加上岛屿上的人赋予了它充满神秘色彩的爱情故事倒是勾引了不少游客,但是不得不说大概是游客并不多,这里依旧是个原生态环境比城市少了几分喧嚣与混浊。 好像一切都被放慢了,让人不由自主地有种轻松的感觉。 这个旅游地点还是秦助理无意之中发现的,知道覆宴正构思旅游地点就默默地推荐了一下,当然奖励是这个月工资翻倍,当然覆宴不在的日子他依旧是在水深火热之中。 顾鹿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小姑娘穿着白色的蕾丝裙子,小脸恬静地眨着眼睛看着平淡无波的海水,大概是人少,所以海水并不混浊,在阳光的折射下,呈现出漂亮的颜色,这是城市里并不会出现的。 “阿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顾鹿看着漂亮的海水晃了晃脑袋,软声问覆宴。 “宝贝鹿想什么时候回去?”覆宴其实租了两个月,如果顾鹿想着在这里待到开学也不是不可以。 “不知道…好喜欢这里…”顾鹿摇摇头,又靠在覆宴怀里,语气有些恍惚。 顾鹿靠在覆宴的怀里闭上眼睛听着海浪的声音还有身后男人的心跳声,逐渐又睡着了。 覆宴无奈地看着怀里睡着的小姑娘忍不住咬了咬她的鼻子,真是个小懒猪,吃饱了就睡了。 不过顾鹿的状态确实好了不少,没有在京都那么压抑了,所以这个决定倒是对了。 一群人最后在约定好的大礁石汇合,白沽严看着又睡着的顾鹿忍不住瞥眉问“你带够药了吗?” 覆宴知道白沽严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又把小姑娘抱紧了些,这时候海面上已经有不是很小的海风了,早知道就带外套出来了。 183旅游ing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一路上也没能醒来,覆宴也没叫醒她,由着她睡。 倒是玉妃有些紧张了,明明是来旅游的顾鹿不会是直接睡到回去吧? 白沽严对她摇摇头,“小鹿可能是因为我爷爷才这样,只能让她自我调节,或者阿宴帮她走出来。” 玉妃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女孩连睡着了都皱着的眉毛,叹了口气。 玉妃那天本身是要去的,不过玉公爵突然有事情,必须带上她,就没去成。 虽然白家已经封锁了消息,但是还是有小部分人知道了。 顾鹿终于在晚饭的时候醒过来了,不过还是有些恹恹欲睡的状态,覆宴哄着她吃了几口饭,她又撒娇不肯吃了。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日渐消瘦的小脸,声音微怒“不许闹,乖乖吃饭,你自己数数你这段时间瘦了多少了?” 顾鹿被这么一下顿时眼泪汪汪地垂着脑袋,玉妃都有些不赞同地看着覆宴,刚想说什么,白沽严就按住了她的肩膀。 “小鹿多吃点吧,你看阿宴陪着你一起减肥都瘦了不少了。”明治宇放下了手里的动作,柔声劝着。 顾鹿听闻才迟疑地抬起脑袋看向男人略消瘦的脸,还有眼底乌青,想来是被她这几天折腾的,加上她前段时间本就不安稳,一直折腾着覆宴。 小姑娘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咕哝“阿宴不要生气嘛…” 覆宴也不理她,就干脆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小憩,看他眼底的乌青就知道他这几天累的很。 顾鹿扁扁嘴又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奶音黏糊糊的“我肚子难受,不想吃,阿宴不要生气嘛。” 覆宴听闻睁开了眼睛看着她苍白的小脸,顾鹿身体向来虚弱,容易水土不服,他一下子倒是没注意到。 “'再吃一点就上去睡觉。”覆宴最终看着她苍白的唇色还是妥协了,又哄着她吃了些。 自己也吃了几口就准备抱她上楼,就被小姑娘摁住了。 “阿宴要吃完。”顾鹿眨着桃花眼看着他,虚弱的小脸写着不满意。 覆宴气笑了,也不动就定定地看着她,小姑娘见他不动眨眨眼意示他低头。 阳历江淡定地掏出手机打开相机,这种让人难受的场面不能让他和明治宇单独承受。 顾鹿轻轻地覆宴侧脸亲了一口,然后乖巧地看着他。 覆宴便又拿起筷子吃了个八分饱,然后抱着昏昏欲睡地小姑娘上楼去了。 阳历江看着桌子上的美食也没有了什么食欲,刚刚吃狗粮噎饱了。 明治宇淡定地准备出门转转,听说这边还有其他的景点据说还不错。 白沽严和玉妃也上楼去和父母报平安去了。 阳历江上微博发泄完了,一脸懵逼地看着空空的位置。 ???? 人呢?? 覆宴上楼之后倒了一杯热水等温就哄着顾鹿喝下去,顾鹿原本准备睡觉的,睁开眼睛看见覆宴拿出了电脑又准备工作了,顿时从床上爬起来了。 覆宴诧异地看着旁边的小姑娘,“怎么了?” 顾鹿伸手扯他的衣领,覆宴也没防备由着她扯到了床上,小姑娘伸手把他手里的电脑拿了过来,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 然后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用力把他摁在床上,然后直接趴在他身上,覆宴扶着她腰免得她摔下去。 “怎么了?睡不着……”覆宴无奈地要把身上惹火的小姑娘挪下来。 顾鹿抬头亲了亲他的唇瓣,把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迷迷糊糊的奶音撒着娇“困嘛,我要阿宴陪我睡!” 覆宴无奈地叹了口气,按住她乱动的小pp,哑声哄她“不许闹了,快下来。” 顾鹿摇摇头,伸手拍掉他固定自己的手,“阿宴,等下又趁我睡觉去看电脑,我不。” 覆宴只好作罢,哑声哄她下来,“听话,我抱着你睡,不看电脑。” 顾鹿迟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拒绝了,又开始闹起来了“这样也可以抱着我睡觉,阿宴就是想去看电脑!破电脑有什么好看的!我不管!” 覆宴黑了脸按住了她乱动的小腿,“再动就咬你了。” 顾鹿被唬了一下,缩了缩脖子也就老实了一会,然后又闹了“我不管,阿宴陪我睡觉嘛!” 男人敛眉把怀里的小姑娘抓了起来,压在了身下,小姑娘顿时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动都不敢动了。 覆宴看着她那怂包样,附在她耳边哑声说“怎么?不动了?还闹不闹?” 顾鹿皱了皱小脸,嘴硬地反驳“你压着我做什么嘛!” 男人听闻一愣,然后笑了。 “当然是…吃小孩了。” 话音一落,顾鹿想爬起来跑开,但是覆宴早就把她按住了,根本跑不掉。 顾鹿只好用无辜的桃花眼去瞅覆宴,试图蒙混过关。 男人一触到她无辜的眼神 顿时张嘴就在她颈子上咬了一口。 闹覆宴的后果,自然就是被大灰狼摁着抹吃干净了。 小姑娘躺在床上细细地喘着气,覆宴则又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顾鹿扁扁嘴有些不高兴,今天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一天。 明治宇看着手机上攻略来到了不远的小镇,这里和京都的繁华不同,这里更多的是祥和。 让人有种舒服的感觉,想让人沉浸在里面感受生活放慢的愉悦。 站在这座古朴的桥上,明治宇吹着微风眯眯眼,倒是和攻略说的一样,小镇的微风让人愉悦。 一声相机咔擦的声音打断了明治宇的思绪,他睁开眼睛看向相机声音的来源。 是一个腼腆的小姑娘 不过看她的装束,应该也是游客,她情不自禁拍了这个小哥哥,回过神来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得到对方的同意。 连忙走过来小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忍不住就拍了…” 明治宇看着她泛红的耳垂,心底有些触动,不过也不动声色地摇摇头,柔声“没事的。” 女孩见他没有对她说意料之中的话,顿时有些错愕,然后又垂下头看着相机上的照片。 “我…我可以留下这张照片吗?”女孩小脸微红,小心翼翼地把相机递给明治宇看。 明治宇一愣,低眸看了一眼相机屏幕上的照片,勾唇点点头“可以。” 照片上男人沐浴着阳光,温柔至极,不过通过构图来看,这个女孩应该是刚刚学摄影。 “我叫贺徽绒,徽章的徽!谢谢你!”贺徽绒说完就跑开了。 明治宇也并不是很在意地念了一遍,然后转身离开了。 贺徽绒也是高三刚刚毕业,她是和闺蜜来旅游的,就想顺便学一下相机,刚刚好看到了这个景点的攻略,就觉得很适合便和闺蜜来了 张恩意看着闺蜜红着脸回来,忍不住笑出声“怎么了?你不会是偷拍帅哥被发现了吧?” 贺徽绒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张恩意,张恩意当即又是一声嘲笑“好啊你,还真是!让我看看长的多帅!” 贺徽绒摸了摸脑袋,把相机递了过去,“就是这个,不过我觉得他好眼熟阿。” 张恩意看了一眼也觉得很眼熟,摆摆手“帅哥千篇一律,正常,快快快饿死我了,走走走干饭去!” 贺徽绒不赞同地摇摇头,不过她并不反驳张恩意的话,要不然她得和她理论半天。 贺徽绒觉得这个男人不一样,他很温柔远远看上去就让她有种很温柔的感觉。 两个人女孩冲向了小镇上的餐厅,接过菜单点了几样想吃的付了钱就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 贺徽绒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掏出手机,刚刚她传到手机上了,现在一看还是觉得好眼熟。 张恩意见她还在看那个男人,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你不会是一见钟情了吧?” 贺徽绒顿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要乱讲,我是有未婚夫的,虽然没见过。” 张恩意皱了皱眉,她伸手推开贺徽绒的手。 “不是吧,你妈还真的准备让你和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订婚然后结婚啊?” 贺徽绒无奈地点点头,她妈还真的打算这么做,据说世交的儿子,是小时候传说中的那种指腹为婚。 贺徽绒软磨硬泡地没有让贺妈妈松口,然后碰了几次铁板也就放弃了。 算了,订就订呗。 张恩意见贺徽绒提起这件事心情就不太美好了,环顾了一下四周,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服“唉,这不是你偷拍的那个帅哥吗?” 贺徽绒一愣顺着张恩意的手指看过去,还真的是明治宇,她摇摇头,她不认识人家。 他们隔的并不远,张恩意也没有特地压低声音,明治宇自然是听到了。 他有些诧异地转头看了过来,认出来了贺徽绒,是刚刚那个偷拍他的小姑娘,便对她温柔笑笑,又转回了头。 张恩意和贺徽绒都被这抹笑容勾的小鹿乱撞,张恩意伸手拍了拍旁边还在发呆的贺徽绒“好姐妹!我收回之前那句千篇一律的话!这个帅哥和那些个俗人不一样!” 贺徽绒这回赞同地点点头,确实不一样,这个男人温柔的恰到好处! 明治宇也没想到因为一张照片一个笑容就俘获了两个迷妹,他对送咖啡来的服务员道了谢,又端起服务员送过来的咖啡。 184旅游ing2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明治宇抿了一口咖啡,大概是口味不同,这边的咖啡口味独特,游客一般受不了,明治宇顿时敛了敛眉,也没有做出失态的表情,又淡定地抿了一口。 张恩意咋了咋舌,这地的咖啡不是一般的苦,居然只是皱了皱眉就喝完了? 贺徽绒还在犯花痴呢,果然好看的人喝个咖啡都好看的很。 服务员把她们点的东西都送了上来,看见贺徽绒一直盯着明治宇,忍不住笑了笑。 去前台拿了一张小卡片,让贺徽绒写下来联系方式,贺徽绒虽然迷惑还是写了。 张恩意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贺徽绒,不过也没阻止。 贺徽绒就眼睁睁地看着服务员拿着写着她联系方式的卡片,走向明治宇,然后和明治宇说了什么,然后明治宇转头看了她一眼,又把卡片放在了口袋里。 ????!! 贺徽绒只觉得晴天霹雳,她真的不知道服务员会拿给那个男人啊!!! 张恩意拍了拍闺蜜的肩膀,笑的贱兮兮的“怕什么?也就加个好友,人家又不一定看的上你。” 贺徽绒默默地和张恩意对视,并没有被安慰到好吗? 明治宇知道那个女生在看,于是瞥眉把卡片放进了口袋里,不过也不打算加,只不过是觉得当众拒绝并不好罢了。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阳历江的。 “好兄弟你在哪啊?我就冲个浪,你们就全没影了?”阳历江颓废的声音从手机那传出来。 明治宇笑了笑回应他,“我在小镇上的咖啡店里,你要来吗?” “等等我好兄弟!” 明治宇便打消了离开的念头,给群里阳历江发了定位又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真苦阿。 突然一股尿意上涌,明治宇放下了咖啡问了一下服务员洗手间,然后道谢就去洗手间。 贺徽绒咬着唇看着明治宇那被咖啡,这么苦的咖啡都喝的下去。 张恩意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个糖包,然后写了个纸条,然后拉着贺徽绒走了过去,把拆开的糖包塞到她手里。 贺徽绒红着脸壮着胆子把倒了三分之二的糖进去,然后就拉着张恩意离开了。 张恩意被贺徽绒拉着跑出来忍不住吐槽,“你怂什么呀,阿…” 阳历江看着面前的女生有些迟疑,然后低声道歉一声就走向明治宇说的咖啡馆。 张恩意只觉得阳历江眼熟,不过被撞了一下也有些不爽。 贺徽绒有些担心地看拉着闺蜜,“没撞疼吧?” 张恩意摆摆手表示没事,然后揪住了贺徽绒的娃娃脸,“你个怂包啊啊啊!白费了老娘的小心思,真的是。” 贺徽绒连忙捂着她的嘴往酒店方向拉,张恩意无奈地耸耸肩。 顾鹿被覆宴摁着亲了一遍又睡不着了,然后揪着覆宴的衣服玩,见覆宴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就抓了过来。 本来是不想让他看公事的,但是想了想如果是重要的怎么办,就看一眼,如果不重要就不让覆宴理。 看看是小群里的消息,点开看了一眼,是明治宇发来的定位。 好像是个咖啡馆,顾鹿有些感兴趣地扯了扯覆宴的衣服,覆宴睨她一眼“不困了?” 顾鹿摇摇头,勾住他的脖子,软声撒娇“去嘛去嘛去嘛!” 玉妃下楼看见覆宴抱着顾鹿下来了,然后诧异地挑眉“咖啡馆?” 顾鹿点点头,挣扎着要下来,覆宴不让,“再乱动哪都不去。” 小姑娘才撅嘴没再要下地了,不过覆宴突然发觉顾鹿穿的衣服有些单薄,就把她放下来上楼去拿外套。 两个女生对视,就手牵手离开了别墅。 覆宴和白沽严下楼的时候没看见人,无奈地扶额拿出手机,果然 玉妃:我们先去了哦! 顾鹿:我和玉玉先走一步哟! 最后贺徽绒还是被张恩意拽了回来,坐在比较远的地方点了两杯卡布奇诺。 明治宇看见桌子多了一条纸条一愣。 :生活需要一点甜哦! 伸手把桌子上的纸条拿起来放进了口袋里,端起那杯大概是加了糖的咖啡,抿了一口,好像真的没有这么苦了,他勾唇笑笑想起来那个腼腆的小姑娘,又把咖啡放了下来。 阳历江看见了明治宇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伸手就要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明治宇先手一步拿了起来,意示他去前台点。 阳历江翻了个白眼就走去前台点了一杯奶茶,因为服务员告诉他咖啡比较苦。 “你不对劲阿,我们喝一瓶水也不少啊?”阳历江只觉得有些猫腻,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围着明治宇转几圈。 “嗯?就是怕你喝不下而已。”明治宇摇摇头,勾唇笑了笑。 阳历江一听顿时好像也是,刚刚服务员说是比较苦,也就没再说出,拿出手机继续冲浪。 贺徽绒也注意到了明治宇的小动作,心底也存了些侥幸,又继续悄悄地观察者。 张恩意打开了手机微博,默默地点开了一张照片和明治宇对比,然后一副晴天霹雳的表情。 贺徽绒没听到张恩意说话了,转头看向张恩意,见她这副表情顿时有些惊讶,“怎么了?” 张恩意把手机递到她面前,“你看看。” 贺徽绒好奇地看了一眼,上面上一个up主吹捧附中f5的帖子,上面就有明治宇和阳历江的照片。 “……”贺徽绒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一眼对面的男人,好像真的是! 顾鹿和玉妃也来到了咖啡店门口,看上去有些好奇,站了一会才进来 。 张恩意又伸手扯了扯贺徽绒的衣服,“美女!有两个美女!” 贺徽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唉!真的哎!没带相机!” 贺徽绒和张恩意都是一个颜控,看见了美女就容易走不动路,特别是顾鹿和玉妃这种,一个像精致洋娃娃,一个像盛开的红玫瑰,自然无法抗拒。 张恩意用力地拍了拍贺徽绒的手,“你快去拿相机来,我在这帮你把风!快快快!搞快点!” 贺徽绒觉得也可以,咖啡店里酒店并不是很远。 玉妃拉着顾鹿走周围转了一圈才走进咖啡馆,一眼就看见了明治宇和阳历江,就直径走了过去。 两个美女迅速就引来了一群人对注意力,毕竟这么标致的美女也是极少出现的。 顾鹿脸色微白,但是唇瓣被覆宴亲的肿了,虽然消肿了,但是还是有些红润,精致的眉眼,低眸看着手里的菜单,如果她不眨眼,都要以为她是一只仿真的洋娃娃了。 而坐在她旁边的玉妃,红唇微扬,宠溺地看着旁边的小萝莉,不知道她身边的洋娃娃说了什么,她突然笑了,让人想起来盛开在冬日里的红玫瑰,耀眼又夺目。 “我想吃这个蛋糕!”顾鹿指着菜单上面舒芙蕾蛋糕,小脸发着光。 明治宇温柔地笑笑,“小鹿还是点杯奶茶喝就好了,背着他吃蛋糕,一会阿宴来了可要生气了?” 顾鹿听闻缩了缩脖子一副小怂包样,只好翻了一页,准备问玉妃喝什么奶茶。 玉妃伸出纤细的手指又翻了回去,“怕什么,他来了,宝贝鹿鹿角说我吃的。” “你就惯着她吧!”阳历江翻了个白眼吐槽她。 明治宇耸耸肩也不阻止,可见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大概是两个女生的外貌过于引人注目了,不少人去前台让服务员递小卡片,一个人开头就有一群人大起了胆子。 服务员看着一对小卡片咋了咋舌,不过还是和点的食物一起端了过去。 贺徽绒气喘吁吁地坐了回来,下意识抬头看向了明治宇的方向。 看见了那两个美女已经坐在了明治宇的对面,还和明治宇说起来话,不知道说了什么,明治宇勾唇笑了笑。 贺徽绒看着男人温柔的笑容,只觉得心跳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小鹿快把她撞死了! 玉妃睨了那堆卡片有些疑惑,一拿起来就看见了手机号和其他的联系方式,顿时就丢了下来。 顾鹿一心只有蛋糕,伸出纤细的爪子就捏起叉子挖了一口递到玉妃唇边,玉妃向她抛了个媚眼,也吞了下去。 贺徽绒下意识摁下了快门,一声清晰度快门声响起。 明治宇和阳历江都看了过来,顾鹿顿时红了眼眶缩在了玉妃怀里,一副受惊的小模样。 贺徽绒也意识到不对,连忙和张恩意走过来道歉,小脸都被吓白了“对不起啊,我看见美女一下子没人住…我马上就删掉……” 玉妃倒是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小妹妹挺可爱,对她扬眉“给我看看就原谅你。” 贺徽绒哦了一声,然后又愣愣地看着玉妃。 顾鹿也缓和过来了盯着贺徽绒的相机看,玉妃睨了一眼顾鹿,解释了一下“她镜头恐惧症,拍她要先告诉她。” 近距离看着这个洋娃娃让贺徽绒顿时手痒痒地又想拍,不过看洋娃娃那眼眶红红的样子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照片上顾鹿递蛋糕给玉妃的样子,瞬间就能脑部出来御姐攻和萝莉受的一本书出来。 玉妃满意地点点头,拿出了手机“有联系方式吗?发给我可以吗?” 贺徽绒连忙点点头,拿出来手机扫了玉妃的二维码然后申请了好友。 185旅游ing3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眨巴眨巴桃花眼盯着贺徽绒好半晌,才伸手继续吃她的蛋糕。 小姑娘怯生生地瞅了她一眼,然后像一只小奶猫似的把蛋糕扯到了自己面前,缩在玉妃怀里吃蛋糕。 玉妃也环住她端起奶茶抿了一口,然后又把把另一杯递到顾鹿唇边意示她试试。 顾鹿吸了一口眼睛亮了两,奶声奶气地赞叹“好喝的!” 阳历江睨了一眼顾鹿,忍不住打击她“等下宴哥来了,你就高兴不起来了。” 顾鹿顿时凶巴巴地踢了阳历江一脚,反驳他的话,“乱讲!小心我让阿宴打你!” 阳历江故作害怕地缩了缩脖子,然后戏精地说“我好害怕哦!” 玉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揉了揉顾鹿的脑袋,“赶紧吃吧,不要理他这个抖m。” 贺徽绒和张恩意还站在旁边,听到了玉妃的话顿时惊奇地看着,眼神里大有“原来你是个抖m!”的意思。 阳历江“……” 阳历江看着旁边两个小姑娘的眼神明显已经被玉妃带偏了,忍不住把明治宇拖下水。 “我是不是抖m治宇哥哥不是才是最清楚吗?” 明治宇一愣,倒是笑道“他是。” 这会顾鹿蛋糕都不吃了,就一副原来你是这种人的表情看着阳历江。 阳历江不可置信地看着明治宇,这还是他的好兄弟吗??? 贺徽绒看着顾鹿秀气的吃蛋糕,手格外地痒,于是柔声问“我可以给你买拍照片吗?” 玉妃勾唇一笑,“可以,不过等下他来了,你可得赶紧溜。” 贺徽绒连忙点点头,然后又对准顾鹿连环咔嚓。 顾鹿有些呆萌地看着贺徽绒,她就吃…吃个蛋糕而已啊? 明治宇忍不住出声,“小鹿快吃,阿宴应该快到了哦。” 顾鹿听闻连忙埋头苦吃,不过还是晚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推开了咖啡店的门,然后看见了正在吃蛋糕店小姑娘,冷着脸抬步走了过来。 “又偷吃,嗯?”覆宴伸手抓住小姑娘的爪子,语气微凉。 顾鹿眨巴眨巴桃花眼,顺势靠在他怀里,伸手抓过奶茶,举到他唇边“超级好喝的!” 覆宴挑眉抿了一口,倒是没有和很甜,茶味比奶味重一点,所以并没有很甜。 覆宴低头看着小姑娘悄悄地把蛋糕挪到玉妃那边,伸手抓住了她掩耳盗铃的爪子,“想岔开话题,嗯?” 顾鹿小脸一垮,见男人表情严肃连忙撒娇,“饿嘛!” 覆宴听到她狡辩,倒是更气了,伸手捏住她的小脸,“饿?刚刚不吃饭跑来吃蛋糕?” 顾鹿顿时不敢说话了,只是自觉地在男人唇上亲了一口,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 覆宴才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坐在了椅子上,余光瞥到了桌子上的卡片,看上去数量还不少,一张一张的都是有些联系方式。 男人冷笑一声,把带来的斗篷把顾鹿裹的严严实实,然后扫了一圈周围虎视眈眈的眼神。 白沽严淡定地把玉妃揽在怀里也坐了一下来,玉妃淡定地把蛋糕退回去,端起奶茶递到白沽严唇边,意示他试试。 早就已经跑掉的张恩意和贺徽绒在暗处偷偷地看着一群人,张恩意抓着手机和真人对比了一把,拍了拍闺蜜的肩膀。 “你真的是什么狗屎运都给你踩到!”5f差不多见了个遍! 明治宇自然是注意到了贺徽绒一直在盯着他,不过他也假装看不见,小姑娘的心血来潮罢了,过一段时间就消退了。 一群人坐了好一会就坐不住了,玉妃看着手机上的攻略提议去游乐园。 这里虽然游客少,但是还是有人投资建娱乐场所的。 顾鹿歪头问有没有海盗船,玉妃翻了翻点点头,“有的。” 覆宴伸手就把她的斗篷帽子扯下来盖住了她的脑袋,“顾小鹿你敢上去我打断你的腿。” 顾鹿吐吐舌头蹭了蹭覆宴,又继续和她的奶茶奋战。 等顾鹿喝完最后一口奶茶,一群人起身前往游乐园。 一路上有各色花,顾鹿看的超级开心,忍不住想让覆宴放她下来,覆宴无奈地把小姑娘放下来,然后紧紧地抓住了她的爪子,避免她自己撒脱了。 贺徽绒和张恩意也觉得累了,就先回了酒店,贺徽绒洗完澡之后趴在双人大床上发呆。 张恩意裹着浴袍走出来看着闺蜜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吐槽“让你怂,不过如果这么容易,不早就是别人的囊中之物了?” 贺徽绒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好像也是,但是并没有被安慰到!” 张恩意耸耸肩,这有什么办法? 这边的游乐园大概是因为游客并不在少数,因为当地也有不少人喜欢来游乐园玩,不得不说这个投资商还有头脑,里外一起赚。 白沽严看着面前十分少女心的旋转木马,有些僵硬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女朋友,有些僵硬地问“要玩吗?” 玉妃听闻看了一眼旋转木马,摇摇头,“你让小鹿上去还差不多!” 玉妃突然又多了个想法,就推着覆宴去买票,然后让顾鹿和覆宴上去,给他们拍了照,然后才满意地点点头。 顾鹿蹭了蹭覆宴,指着不远处的冰淇淋小摊“我想吃那……” 覆宴看都不看就拒绝了,“不许。” 顾鹿气鼓鼓地自己把斗篷帽子拽下来,一副我不理你了的小表情。 覆宴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抱着她去买了。 冰淇淋小摊的老板礼貌地问“要什么口味的?” “草莓的!”顾鹿伸手掀开斗篷,奶声奶气地回答,哪里有上生气的样子。 覆宴付了钱又带着她到旁边的椅子坐下,看着小姑娘一口一口地舔着冰淇淋。 明治宇突然也觉得有些心痒痒,也走过去买了一根牛奶味的冰淇淋,奶味十足倒还是不错的。 阳历江从旁边的过山车上刚刚下来,忍不住靠在了明治宇的身上,“刺激阿!爽!好兄弟你要不要上去玩一把?” 明治宇摇摇头,他还没吃完雪糕,工作人员不会让他上去的,不过他也并不喜欢这种刺激的娱乐项目。 阳历江也知道明治宇不喜欢,耸耸肩又跑去骚扰白沽严,白沽严翻了个白眼也不理他。 顾鹿被覆宴带着玩了几个比较温和的娱乐项目,然后小姑娘眼巴巴地瞅着海盗船和过山车。 “阿宴'……”小奶音软的不得了,黏糊糊的像一只撒娇的小奶猫。 覆宴直接伸手把她抱起来,“不可以。” 顾鹿撅嘴不说话了,玉妃注意到了和顾鹿对视一眼,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说“我要去洗手间。” 两个男人便没有怀疑,让两个女生手牵手走向洗手间,也没有在门口蹲着等。 覆宴站在原地等了半天都没看见顾鹿和玉妃回来,顿时脸色一冷,抬步走向了不远处的海盗船。 果不其然小姑娘和玉妃手牵手从海盗船上下来了,顾鹿的脸色微白,大抵是因为吹了风。 玉妃倒是没有什么异常,除了有些晕。 因为顾鹿的脸色一向略苍白,所以此刻也看不出来什么区别,玉妃也不知道顾鹿不能坐这些。 顾鹿抬眸就看见了覆站在不远处看着她,顿时像个被抓包的小孩一样垂下了脑袋,乖乖走过去。 玉妃见覆宴脸色不对,想拉住顾鹿,被白沽严及时拉开了,他抿唇说“小鹿不能玩高空设施。” 玉妃顿时脸色一白,顾鹿说可以玩没关系的,所以她才敢带她上去玩“那怎么办?” 气氛突然凝重地很,顾鹿乖巧地拽着覆宴的衣服,不敢说话。 明治宇担忧地看着覆宴和顾鹿,“回去吧,也累了。” 覆宴睨了一眼腿边脸色苍白的小姑娘,伸手把她捞起来就往回走。 阳历江也看出来覆宴生气了,玉妃忍不住有些不安,如果她知道也是绝对不会让顾鹿上去的。 白沽严拍拍她的手,安慰她“没事。” 回到别墅,顾鹿在脱鞋子,覆宴站在旁边等着她。 “小鹿……”玉妃担忧地看着脸色苍白跌顾鹿。 覆宴睨了她一眼,把小姑娘捞起来就上了楼,玉妃脸色微白,她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也没说什么,跟着白沽严上楼去了。 阳历江和明治宇对视一眼,无奈地各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顾鹿被覆宴塞进了被子里,小姑娘有些唯唯诺诺地扯了扯覆宴的衣服,“阿宴……” 覆宴没理她,但是把她冰冷的手塞回了被子里面去。 顾鹿是不能坐高空设施的,坐完之后很有可能会发烧或者感冒,顾鹿又有抗药性,这里还十分偏僻,他带了药,但是小姑娘体质特殊,少一种药有抗药性都最好少一种。 顾鹿被裹着只露出来了一张苍白的小脸,小脑袋垂着,脸色微白,唇瓣的血色都几乎不见,这让覆宴十分心慌。 “阿宴……要抱抱…”顾鹿哑声撒娇,她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沙哑了。 覆宴听闻去端了杯温水让她喝下去才把她抱着,语气不复平淡“顾小鹿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嗯?” 186旅游ing3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本来还要撒娇的,听见这句话也没在敢撒娇了,她知道覆宴担心她。 “阿宴,困…”眼皮子开始打起了架,顾鹿就搁这被子扯了扯覆宴的衣服 。 覆宴看着她脸色有些微微恢复了一些才去拿衣服让她去洗澡,顾鹿昏昏欲睡地洗完澡,又赖在了覆宴身上。 覆宴跟佣人要来了体温枪,时不时测一下小姑娘的体温,也不知道是不是回来的早,小姑娘的体温并没有波动。 这让覆宴松了口气,把睡着的小姑娘反正床上扯好被子,也走进浴室洗澡。 然后又下楼吩咐佣人今晚煮点清淡的粥单独送上来就好,然后又回到房间伸手探了探小姑娘的体温。 就已经39度了,覆宴顿时脸色阴沉地把小姑娘抱起来,走到旁边的抽屉里拿出备用的药物,端了一杯温水把药给小姑娘灌了下去。 没过一会小姑娘就睁开了虚弱无神的眼睛,把吃下去的都吐了出来,覆宴耐心地叫佣人上来清理干净喷上空气清新剂,然后又拿了一套衣服让小姑娘去洗澡。 玉妃还是担心地敲了敲门,覆宴抬步去开了门看见是玉妃,扶了扶额头,“不关你的事,我没告诉你不能让她玩这些。” 玉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不过也没说,旁边的白沽严拿出来几瓶药递给覆宴,“中药,浑水吃,小鹿可能对中药没抗性,但是没有西药直接,需要等。” 覆宴接过了说了一声谢谢,身后的浴室就传来了一声小姑娘的叫唤,覆宴把门关上把东西放在旁边,走到浴室去把腿酸软的小姑娘抱了出来。 顾鹿疲惫地看着覆宴,男人眼底的乌青越来越严重了,她蹭了蹭覆宴,哑声说“阿宴陪我睡觉好不好?” 覆宴点点头就抱着她回床上盖上被子,“快睡吧。” 顾鹿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覆宴睁着疲惫的眼睛看着小姑娘,没一会也撑不住睡着了。 覆宴再醒了的时候,小姑娘还在睡觉,不过脸色好了不少,覆宴伸手用体温计测了一下,顿时松了口气,已经降温到低烧了。 顾鹿体质特殊,覆宴都已经不指望能药到病除了,只要小姑娘能舒服一点他就满足了。 顾鹿大概是被饿醒的,因为刚刚把什么都吐出来了,况且她也并没有吃什么。 覆宴本想让佣人送上来的,看了一眼虚弱的小姑娘,还是抱着她下楼吃。 小姑娘眼泪汪汪地看着面前的青菜粥,又看看不远处的美味佳肴,顿时忍不住狠狠地在覆宴脖子上咬了一口,他就是故意的! “还敢玩吗?嗯?”覆宴也不挣扎,就由着她咬,然后又勺起一勺粥吹了几下递到她唇边。 阳历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招狠阿!看得到吃不到,一会顾鹿同学肯定不敢生病了。 小姑娘听到了笑声,快气哭了,“我要回去!” 覆宴伸手把她不安抚的爪子摁住,然后低声哄“吃完先。” 生病的小朋友一向是无理取闹又不讲道理的,沙哑的小奶音闹腾着覆宴“我不!我要回去呜呜……” 于是阳历江只觉得背后一凉,果不其然覆宴看了过来,他连忙把碗里的饭迅速地扒进嘴里,因为太急了,不小心噎到了,喝了好几口汤都没缓和回来。 小姑娘笑着看着他滑稽的动作没再闹腾,也乖乖喝粥了。 明治宇无奈地摇摇头,没事老逗小鹿做什么?自讨苦吃说的叫声阳历江了。 不过这么一出顾鹿明显精神了许多,覆宴喂她喝完了粥带她上楼,小姑娘还有兴致看电视,覆宴也没拦着,好过一直睡着。 小姑娘窝在覆宴怀里看着看着,就觉得身后的人呼吸均匀了,小姑娘紧张地转头一看,覆宴睡着了。 顾鹿把不远的毯子扯了过来,把覆宴裹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覆宴也没有被惊动。 覆宴忽然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睛就是小姑娘蜷缩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他和小姑娘的身上又裹着毯子,估计是小姑娘想让他多睡觉没把他叫起来,直接就在沙发上睡觉了。 覆宴轻柔地把顾鹿抱起来,回床上把她放好,然后打开手机点开秦助理的对话框。 揉了揉太阳穴才把小姑娘丢到沙发角落的电脑拿过来放在腿上开始工作。 过了一段时间又给顾鹿测体温,看着温度逐渐正常,覆宴才缓和下来。 顾鹿再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早上了,小姑娘眨了眨眼想爬起来,但是两条腿儿因为发烧膝盖发酸,根本没有力气。 覆宴也不在房间里不知道去哪里了,小姑娘只好吃力地翻个身,准备又继续睡。 覆宴就推开了门,看见了正在努力翻身的小姑娘,勾唇走过去,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 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膝盖,小姑娘娇娇地哀嚎了一声,然后狠狠地瞪他一眼。 覆宴也知道发烧回引起膝盖疼痛,伸手轻轻地给她揉了一会才亲了亲她的脸,“还难受吗?” 顾鹿发不出声音,大概是因为缺水,覆宴抱着她去倒杯水,让她喝下去。 顾鹿就发出略带鼻音的小奶音,然后又吸了吸鼻子“鼻…鼻子塞…” 覆宴皱眉转头拉开了抽屉,拿出了白沽严给的药瓶子,拿出来两粒药丸子,小姑娘当即闻到了一股中药的味道就皱起的小脸,一脸抗拒。 覆宴捏着她的嘴,给她硬塞了进去,又灌了两杯水,小姑娘已经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瘫在他怀里。 ……… 明治宇忽然又想去那家咖啡店喝咖啡,就和阳历江一起去打包了杯回来,还给玉妃带了奶茶。 佣人看见明治宇回来了,拿着两张卡片走过来,“明先生要丢掉吗?” 明治宇和佣人道谢接过了卡片,然后准备走向垃圾桶丢掉的时候,突然看见了那张写着联系方式的卡片,下面还画着一杯咖啡,脑海突然回想起来那个女孩腼腆的小脸。 明治宇抿了抿唇又把卡片放进了外套的口袋里,然后抿了一口没有加糖的咖啡,眉心都被苦的皱了起来,从打包袋子里拿出来一包糖包,然后撕开倒了三分之二,又抿了一口。 已经是第三天了,贺徽绒盯着微信的新朋友栏目上一动不动,明治宇还是没有加她,当时为什么不胆子大点直接问他要,他这么温柔的一个人肯定不会拒绝的。 贺徽绒懊恼地在床上不停地打滚,旁边还在睡回笼觉的张恩意忍无可忍地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大腿。 “你有完没完?让你要微信你又不敢,完了又在这折腾我?”张恩意盯着两个熊猫眼恶狠狠地瞪了贺徽绒一眼。 天知道她这三天经历了什么,反正她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为了蹲到明治宇,这三天天天都去咖啡店打卡,从早上喝到晚上才回酒店,她都快吐了! 贺徽绒伸手晃了晃张恩意,不停地哀嚎“我为什么不上去要微信啊啊啊啊啊!我可真是个怂包!” 张恩意一脸生无可恋地由着她晃,然后突然脑袋灵光一闪,伸手拍掉了贺徽绒的手。 “你不是加了那个漂亮姐姐的微信了吗?问她要啊!”张恩意用力拍了一下贺徽绒的大腿。 贺徽绒恍惚地想起来,她好像真的加到了那个漂亮小姐姐,对哦!为什么不问那个小姐姐要呢? 贺徽绒丝毫没感觉到张恩意刚刚那一下的疼痛,转身去找她的手机了。 张恩意咋咋舌看着自己拍红地手,不禁感叹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直接失去了痛觉?不是吧? 玉妃接过明治宇买来的奶茶店手机,正好看见了贺徽绒的消息,她突然挑眉叫住明治宇。 明治宇温柔笑笑“怎么了?” 玉妃把手机递到他面前,“那个小姑娘想要你的微信,给不给?” 明治宇愣愣地看着对话框,贺徽绒腼腆的话,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扬,他也只是故作淡定地说“你喜欢吧。” 玉妃挑眉,她喜欢?那就是没拒绝咯,纤纤玉手直接把明治宇的名片推了过去。 贺徽绒看着玉妃推过来的名片顿时欣喜若狂想,但是她有胆问就是没胆加…… 张恩意翻了个白眼把她的手机抢过来,直接就点了申请好友,“别说姐妹我没帮你。” 贺徽绒欲哭无泪地看着张恩意,十分担忧地看着张恩意,“要是他不喜欢这女孩子怎么办?” 张恩意表情一顿,她思考了一下,然后看着她“不知道。” 贺徽绒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啊啊啊啊啊啊!!! 贺徽绒还没来得及开始思考明治宇万一觉得她那种很轻浮的女生怎么办的时候,手机传来了一声振动,贺徽绒颤抖着手解开了手机 微信上多了一个对话框!!! 张恩意和贺徽绒对视一眼,然后张恩意面无表情地扯过被子盖住了她的耳朵,然后房间里传来了贺徽绒夸张的尖叫声。 “……”张恩意无奈地叹了口气,完了闺蜜傻了,她该怎么办? 187旅游ing4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明治宇看着屏幕上多出来的对话框心底有种奇妙的感觉,其实他是下意识点的同意,并没有带着任何感情,但是看见了对话框才有的情绪。 不过他不打算和对方有什么交集,只是笑笑就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贺徽绒在张恩意的蛊惑和鼓励下,终于迈出了第一步,发了一张小猫卖萌的表情包。 然后又把手机丢到了一边,然后扶着张恩意的肩膀不停地晃,“他会不会不喜欢这种主动的啊?他会不会已经有女朋友啊啊啊!” 张恩意翻了个白眼由着贺徽绒晃了好一会,才伸手拍开她,“他有个屁的女朋友,如果有那你没机会了。” 机智的网友们都没发现明治宇有女朋友,如果真的有,那得多喜欢她,一点风声都不走漏? 贺徽绒突然沉默了,脸蛋垮掉了。 张恩意无语地看着她,真的是个怂包,及时行乐的道理都不懂。 明治宇正准备回房间,兜里的手机一振动,他下意识拿出来手机看了一眼,是那个女孩给他发了一个表情包。 他沉吟片刻回了一个从顾鹿同学那偷来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贺徽绒察觉到旁边的手机动了一下,连忙把手机从被子底下扒起来,然后误触了好几个表情包发了过去。 然后对方又会来一个问号,贺徽绒顿时觉得晴天霹雳,然后颤抖着手回了一句“我我手抖了……” 明治宇一看忍不住笑了,果然是个腼腆的女孩子,然后又回了一句“嗯。” 他还想着这个女孩还会说什么,不过对方就没有再发消息了,便直径回房间洗澡去了。 顾鹿睡了一觉之后又复发了,小姑娘的脸色酡红,一直窝在覆宴的怀里哼哼唧唧地闹着,覆宴拿她没办法只能一声又一声地哄着她。 小姑娘好像知道他会惯着她,就又要求覆宴给她吃蛋糕,覆宴看着怀里持宠而娇的女孩忍不住了,“不行。再闹以后一个都不准吃。” 小姑娘当即就扁嘴要哭了,桃花眼蓄起了泪珠,还从覆宴怀里滚到床上,然后在床上滚来滚去“阿宴坏呜呜呜……” 覆宴无奈地把她抱起来,小姑娘还跟一条小泥鳅似的,动来动去,不让他抱。 覆宴当即沉着脸抱紧了她,“顾小鹿,你再闹就打屁屁了。” 小姑娘一听僵硬了一会,哭的更大声了,“你还要打我,我不是你的宝贝…唔……” 小姑娘控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泛着泪珠的眼睛和覆宴对视着。 知道顾鹿快窒息了才松开她,哑声说“还闹吗?” “呜……”顾鹿捂着嘴发出呜咽声,不敢说话了。 覆宴伸手探了探她的体温,皱着眉又端了一杯热水哄着她喝下去,然后抱着她坐下来玻璃窗旁边的沙发上。 “生病不可以吃甜食。”覆宴伸手捏了捏小姑娘不大高兴的小脸,低声说。 小姑娘转了转眼珠子哼唧了一声,也不理他,就看着外面的景色,不过嘴角都弧度毫不掩饰地上扬了。 覆宴无奈地拿过旁边的电脑打开,然后抱着小姑娘处理公事,顾鹿一开始还蛮有精神,不过很快就听着覆宴的声音睡着了。 覆宴发觉她睡着了,按了按发麻的手臂,抱着小姑娘回到床上睡,亲了亲她皱起的眉心,又替她拉好被子,走到远一点的沙发上打开了视频通话,和秦助理讨论了好一会才挂断了视频电话。 等到夜深了,才回到床上抱着他的小姑娘睡觉。 第二天清晨 明治宇一睁开眼睛伸手抓着手机关掉正在响的闹钟,就看见了贺徽绒发过来的早安表情包,是一只可爱的猫咪。 明治宇心底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这是第一次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的早安。 贺徽绒起的早,下意识就给明治宇发了早安,然后盯着屏幕发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能撤回了。 正当她在各种纠结地说话,对方突然回了一个早。 贺徽绒直接僵硬在原地,然后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后张恩意发出了一声惨叫。 “贺徽绒你有猫病吗?”张恩意弹起来捂着泛红的大腿,上面有一个红色的指甲印。 贺徽绒笑的傻兮兮地把手机屏幕怼到张恩意的眼前,“他回我了!回我了!” 张恩意看了一眼,毫无营养的早安和早啊,忍不住打击她“就这?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贺徽绒翻了个白眼,出息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明治宇起来之后去晨跑了一会,回到别墅的时候,覆宴刚刚好抱着睡醒的顾鹿下来。 看见顾鹿的脸色微红,忍不住担心地问“小鹿又反复了?” 覆宴睨了一眼怀里小姑娘,点点头“嗯,自己偷偷喝了一杯冷水。” 明治宇一愣,柔声说“小鹿干坏事又被抓包了。” 小姑娘揉了揉松醒的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回答明治宇“我渴嘛…” 覆宴听闻伸手捏住她的小脸,“旁边的温水你不喝,喝冷水,我看你就是皮痒。” 小姑娘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怕覆宴还训她,连忙拽住他的衣服撒娇,覆宴才勉强放过了她。 明治宇无奈地笑笑,就坐了下来开始吃早餐。 阳历江顶着两个黑眼圈也从楼上下来了,“我昨天输了一晚上 ,我昨天是不是水逆?” 小姑娘听闻睨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给阳历江扎刀子,“你那个明明就是菜好不好?” 比她还菜呢!还要推锅给水逆,真是不要脸! 阳历江老脸一红,他一向只喜欢玩那些枪战游戏,极少碰这种拆塔游戏,前段事情心血来潮就去下载来玩。 输了的时候正好被顾鹿看见了,就被顾鹿一直带着说他菜,虽然他是真的菜。 但是他还是个新手!他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明治宇无奈地耸耸肩,保持沉默,自从阳历江说那句和覆宴穿同一条裤子,小姑娘就对他有很大的敌意,即使百般解释,顾鹿也是会下意识怼阳历江。 阳历江碍于覆宴淫威也不敢和顾鹿回怼,只能时不时和顾鹿怼了几句,见好就收。 玉妃被白沽严抱着下来了,直到坐下来才睁开眼睛,阳历江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能不能…能不能照顾一下我们两个单身狗啊啊啊啊!!!??” 白沽严睨了他一眼,淡定地帮玉妃端了一杯热牛奶,“你没狗权。” 阳历江“????!’” “鸽子你这就不厚道了!什么叫做我没狗权??”阳历江头发乱糟糟的,像一只炸了毛的狗子一样,上跳下窜的。 覆宴伸手捏了一片吐司递到顾鹿嘴边,“人家可不是单身狗,就你是而已。” 阳历江:?????? “不是?好兄弟,你什么时候背叛了我们都友谊?为什么我一点发觉都没有?”阳历江痛心疾首地把手搭在明治宇的肩膀上。 明治宇抿了抿唇笑了,“大概是,没出生的时候吧?” 阳历江:……?! 如果有沙雕网友在,一定会发现今天早上的阳历江像极了一个丰富的人形表情包。 “不是,好兄弟。你什么时候有的?”阳历江觉得自己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决定找点八卦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明治宇端起旁边的牛奶,摇摇头,“是我妈和她闺蜜订的娃娃亲,不过我很久没见过她了。” 阳历江顿时来了兴趣,也想起来了这么一号人,明治宇很早之前确实是有一个小跟班,不过也就跟着他半个月就不见了。 明治宇告诉他是娃娃亲,他也当明治宇在开玩笑,现在这种新社会了,怎么可能还有娃娃亲这种东西,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感情就我母胎单身到现在?”阳历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 小姑娘咽下了嘴里的吐司,又给他补了一刀,“你还不找一找这对原因。” 阳历江睁大了眼睛,“顾小鹿同学,我看你就是皮痒痒了!” 小姑娘一听缩了缩脑袋,转身把脑袋埋在了覆宴怀里,然后对他吐了吐舌头。 覆宴警告地捏了捏她的耳朵,然后看向阳历江“我也觉得你也该检讨一下自己。” “……”阳历江彻底没脾气了。 他算是知道顾小鹿的嘴毒是哪里学来的了,这不,本尊这就抱着她么? 玉妃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也对他扬眉“有道理,是该去照照镜子了。” 顾鹿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张了张嘴,修长的手捏上了她的颈子,小姑娘扁扁嘴没说话了。 覆宴又捏了一片吐司递到她嘴边,顾鹿气愤地咬了一口在嘴里咀嚼,本来就是嘛! 明治宇忽然想起来那个小姑娘似乎和她长的有几分相似,然后手顿了顿又放下了,也许是他想多了,那女孩现在估计在国外吧。 贺徽绒又发了好几条消息过去都石沉大海,情绪也逐渐平淡下来了。 张恩意看着她那一副失恋的表情,顿时呲笑一声“干嘛啊?你这是没恋上就结束了?” 贺徽绒听闻恼羞成怒拍了一把她的大腿,留下来一个巴掌印。 188旅游ing5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张恩意吃疼地看着贺徽绒依旧失落地脸,翻了个白眼,“起来,直接去偶遇刷脸。” 贺徽绒听闻迟钝地看向张恩意,“刷脸?” 张恩意伸手把她拽起来,走到旅行箱旁边拿了一套衣服丢在她身上,“滚去换,画个妆,跟老娘走。” 贺徽绒迷迷糊糊地换了一身衣服,然后被张恩意摁在椅子上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然后又一脸懵逼地跟着张恩意来到了咖啡馆。 贺徽绒下意识环顾四周寻找明治宇,不过没看见,有些沮丧地看着张恩意,“他没有来啊。” 张恩意翻了个白眼,“让你等着就等着,话多做什么。” 于是贺徽绒抱着手机盯着毫无动静的对话框坐着发呆,服务员送来了饮品,就边喝着便发呆。 张恩意看着明治宇走进来 伸手拍了一下贺徽绒的大腿,应该是太用力了,贺徽绒顿时惨叫了一声“怎么了?” 明治宇听闻下意识看了过来。 贺徽绒才发现自己不在酒店,发觉周围的视线连忙垂着头不敢抬头。 张恩意伸手拍了拍桌子,“诺,这不是来了吗?你怂什么呀?” 贺徽绒听闻下意识抬头看向门口,果然明治宇站在门口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 这个时候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好吗?!一点都不! 明治宇抿唇笑了笑,然后走到前台一如既往地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在了离她们不远的位置。 贺徽绒紧张地盯着手里的手机,不知道怎么反应,张恩意见她那怂包样,即使有心也是无力。 明治宇也知道那姑娘一直在盯着他,他摸出手机看到了她的消息,淡淡一笑摸出了耳机打开了视频。 贺徽绒见他拿出手机紧张了一下,然后看着对话框许久对方都没有回消息。 贺徽绒顿时有些低落,但是她也不能去问他,回不回消息是他的自由。 明治宇明显感觉到张恩意略带敌意的眼神,余光看到还有那个小姑娘小脸略低落的表情。 明治宇瞥着眉看着手机屏幕,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会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贺徽绒抿了抿唇把最后一口饮品喝下去,然后拉了拉张恩意的手,意示走了。 张恩意无奈地耸耸肩,也跟着她离开了。 明治宇看着空荡荡的位置,心口突然多了一抹失落的情绪,明治宇瞥着眉思考着这个情绪的来源,连服务员把咖啡放下了都没注意到。 只到旁边的男人发出了一声惊叹才回过神来。 看着咖啡旁边的糖包,心底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可能是对那个小姑娘产生了好感。 “噢,是杰森他们呢,这两个女孩要惨了。”明治宇听闻下意识看向了门口。 贺徽绒和张恩意脸色苍白地看着面前的一群小混混,她们不是本地人,所以本地人根本不会帮她们。 她们又是一届弱女子,即使会一点防身术,也抵不过对方人数多。 杰森笑眯眯地盯着贺徽绒,他盯着这两个妞很久了,也知道她们是游客,确定了之后今天叫兄弟来堵贺徽绒和张恩意了。 “小妹妹,要不要跟哥哥去玩一会?”杰森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破坏了原本还算俊逸的脸。 “不要,我们要回酒店了。”贺徽绒看了他们来势汹汹,冷静地拒绝了。 “去酒店玩玩也行,走吧。”杰森笑眯眯地就对贺徽绒伸出来手。 还没碰到就被一双好看的手挡了下来,“这两个女孩并不想和你玩,先生,强人所难并不礼貌呢 。” 杰森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明治宇的脸,熟悉杰森的人都知道,他巨突然任何一个比他长的好看的人,看见一个就会想方设法地揍对方一顿。 “小白脸,想英雄救美也要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你还想和我们抢妞?”杰森的小跟班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就这种小白脸,他一拳能打十个。 明治宇当即笑了,把张恩意和贺徽绒挡在身后,“要不您试试?” 贺徽绒看着男人清瘦的声音挡在她的面前,近在咫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小脸很快就憋红了。 张恩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打架就麻溜点,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贺徽绒下意识伸手扯了扯张恩意的衣服,“恩恩不要这么暴力……” “喂哦,现在是人家挑衅我们唉?”张恩意知道她想说什么,当即就堵了回去。 贺徽绒沉默地看了杰森一会,退后了一步。 张恩意是学过跆拳道的,这群人其实也不一定够她打,只不过出来旅游的说话,贺徽绒答应了张恩意的妈妈,一定要看住张恩意不让她惹是生非。 杰森听闻就被激怒了,“那就伸试试吧,动手!” 一群小跟班瞬间冲向了明治宇,明治宇敛眉把装手机的口袋的纽扣扣上,然后看了一眼贺徽绒和张恩意。 于是贺徽绒瞪大了眼睛看着明治宇用脚踩着其中一个小跟班的手,语气温柔的很“我可以英雄救美吗?” 张恩意都嘴角抽搐地看着明治宇,她倒是没想到他这么能打,牛皮!!! 摩拜大佬!!! 杰森收起来笑眯眯的脸看了一眼贺徽绒和张恩意,假意要转身离开。 趁他们放松之际,摸出来了怀里的小刀像张恩意刺去,张恩意也及时反应过来了。 正准备躲开就被外力拉开了,然后她和另外一个人摔在了地上,屁股疼的很。 张恩意顿时火冒三丈地骂道“你有猫饼吗?你拉我干什么?” 阳历江愣愣地看着张恩意口吐芬芳,他明明就救了她一把,居然还被骂了。 明治宇睨了一眼呆愣的阳历江,顿时松开了小跟班的手,走过来扶了脸色苍白明显被吓到了的贺徽绒。 “没事吧?这是我朋友。”明治宇温柔地问贺徽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少女逐渐嫣红的脸。 贺徽绒只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快速升温,然后连忙点点头“没事。”就甩开了明治宇的手,跑向张恩意把张恩意扶了起来,然后又狠狠地拍了一下张恩意的脑袋“你要死啦!吓死我了!你要是受伤了,我怎么和阿姨交代!” 张恩意张了张嘴想狡辩,看着贺徽绒被吓得苍白的小脸,倒是没说话,由着她叭叭了半天危险性。 直到实在不耐烦了才伸手直接堵住她的嘴“行了行了,知道错误了,我一会回去给你写二十个字的检讨书,保证绝对不会再犯!” 贺徽绒才满意地点点头,没有再叭叭,然后拉着她前前后后地都确确认了一遍没有受伤。 “我就是屁股疼,都是那个他,我本来不用摔的…贺徽绒你干什么呀!”张恩意张嘴准备骂阳历江两句,又被贺徽绒狠狠地拍了一下头。 “人家那是救你,如果你没躲开怎么办?我怎么和阿姨交代……”贺徽绒眼底写着怒意,又开始永无止境地叭叭起来。 张恩意最怕这个闺蜜叭叭了,因为她可以一直叭叭,一直不停喘都不喘口气,念到你认错为止。 张恩意忍不住伸手用力一扯贺徽绒,“先给人家道谢,然后帮你挡了小混混,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贺徽绒阿了一声,被打断了下意识对明治宇鞠了个躬,“谢谢,谢谢,公子的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就……”说到一半发觉不对连忙咽下下去。 “以身相许吧哈哈哈哈哈……”阳历江看着贺徽绒文绉绉的,就把后面的补了起来。 张恩意挑了挑眉,看着贺徽绒,她倒是没想到,这个憨憨居然有这么大胆的时候?直接表白? 贺徽绒小脸涨的通红,声音都弱了许多“我…我我就是嘴瓢…别误会…” 明治宇笑了笑,睨了一眼阳历江,“就请问喝杯咖啡吧,刚刚那杯应该被服务员收走了。” 贺徽绒连忙点点头,“好!” 于是明治宇坐在贺徽绒的对面,张恩意坐在阳历江的对面,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哼了一声转过脸看着玻璃窗外面。 贺徽绒看着两个人幼稚地举动忍不住掩唇笑了笑,张恩意发觉自己好像有些幼稚,看见闺蜜在偷笑就伸手捏住了她的脸。 “你笑什么笑?嗯?” “错了错了错了!” 明治宇看着贺徽绒跟张恩意求饶,莫名觉得,十分可爱? 他敛眉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平复心底的情绪,直到服务员送咖啡,他才礼貌地和对方道谢。 张恩意忍不住啧了一声,这个明治宇真的是好有贵族公子那味,彬彬有礼穿着漂亮的制服,嘶…… 算了不想了 等下贺徽绒打她一顿就不好了,虽然贺徽绒武力值为零,但是平时打她的时候她记得她完全可以去徒手劈砖。 贺徽绒听着明治宇温柔又疏离的道谢,心尖颤了颤,他好像对谁都是一样的,除了他旁边的旁边的阳历江还有那两个女生。 阳历江看着贺徽绒和明治宇气氛明显不一样,忍不住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你叫什么名字阿?” 贺徽绒下意识回应“贺徽绒。” 189旅游ing6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阳历江听闻这个名字一愣,看向了明治宇,他依稀记得明治宇的娃娃亲的那个小女孩好像也是姓贺。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明治宇听闻眸光一深,拉着阳历江回去“回去了。” 阳历江才不肯呢,不是要请咖啡吗?还没喝上呢,走什么呀? “咖啡都没喝上呢,不是……”阳历江嘴里叫唤着,明治宇顿了顿也停下来了。 其实贺徽绒已经不想喝了,但是为了男神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喝。 明治宇也看出来了,温声问“你很喜欢这个?” 贺徽绒一愣,摇摇头“我比较喜欢奶茶。” 明治宇抿了一口咖啡,苦味弥漫上心口,他冷静了些,“嗯。” 阳历江和张恩意不约而同地看着两个人的暗涌,然后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都说要去洗手间。 贺徽绒不疑有他,就嘱咐张恩意小心些,就用余光偷偷看着对面男人 。 明治宇无奈地看着贺徽绒,柔声说“我有未婚妻的。” 贺徽绒还在偷偷看着他,嘴里无意识地咬着吸管,就听到了明治宇温柔的嗓音。 顿时小脸一白,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我…” 明治宇温柔笑笑,又道“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 贺徽绒抿了抿嘴儿,看向了洗手间,张恩意还没回来,她现在好想哭,但是不能在明治宇面前哭。 明治宇看着面前的女孩眼角闪着泪光却不落下,倔强地看着洗手间门口,不禁瞥眉看着那杯咖啡。 张恩意和阳历江加好了微信才装模作样地从洗手间一前一后地出来,明治宇明显感觉到了阳历江的心虚,但是又不戳破。 贺徽绒看见张恩意回来了,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拿起了桌子旁的糖包,倒了三分之一进去,眼睛闪着泪却对他露出来一个腼腆的笑“生活还是需要糖哦!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说完就拽着张恩意离开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阳历江和有些沉默的明治宇。 阳历江也很识趣地端起来点的咖啡试了试,差点没喷出来,“太苦了吧。” 明治宇听闻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拆开的糖包,阳历江伸手捏起糖包全倒了进去。 明治宇却摸出来手机看了一眼微信的对话框,看了许久又把手机屏幕关上了。 阳历江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明治宇,让他猜猜,明治宇要找到春天了,不过有些棘手阿。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打包了两杯奶茶就返回别墅,玉妃接过了奶茶然后道了谢,看着明治宇有些不对劲又把目光投向阳历江。 阳历江耸耸肩,没说话。 明治宇看了一眼挂钟又上楼去了 玉妃才看着他的背影,捅了阳历江一下“发生什么了?” “害,就前几天那个小姑娘,你还记得吧?”阳历江无奈地看着楼梯口。 玉妃挑眉,小姑娘?那个看上去很容易害羞的小姑娘? “我怀疑老明对她有意思,但是老明有未婚妻阿。”阳历江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玉妃若有所思地看着楼梯口,那确实挺棘手,明治宇这个人看上温柔的很,其实城府深,根本看不透,和覆宴是同一种人,只不过明治宇还有一个具有欺骗性的外在罢了。 覆宴此刻还在抱着小姑娘哄,顾鹿不爱吃中药,因为不仅有股中药味还很苦。 顾鹿委屈巴巴地把脑袋一个劲地往覆宴怀里拱,就是不肯抬起来,覆宴也拿她没办法。 两个人僵持了好半晌了,要不是小姑娘还在发烧,他就直接逮着她塞进去。 顾鹿还在发着低烧,若是硬塞她能委屈好长时间,你怎么哄都不肯听。 “我不要我不要!”顾鹿埋在他胸口久了,也觉得累了,怕他硬塞,小姑娘只好采取撒娇方式解决。 覆宴一脸冷漠地来着怀里的小脑袋,语气漫不经心的“乖乖吃药,不许胡闹。” 顾鹿转了转眼珠子,看见旁边的被子,伸手去挠覆宴的腰间,男人一松手,怀里的小姑娘就滚到了旁边的被窝里,直接把自己裹起来了。 覆宴“……” 顾鹿还在被子闷声闷气地拒绝,小奶音带着鼻音“我不要吃!” 覆宴无奈地看着床上的蚕宝宝,他能告诉这个傻小鹿,这样子更容易被抓到吗? “听话,好了带你出去玩。”覆宴伸手把床上的蚕宝宝一点一点剥开,只剩下一点点,小姑娘抓到死紧,他也没硬扯。 小姑娘撇撇嘴,她才不会再被这个骗到了,“我不要,不去!” 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探了起来找到了小姑娘的腰间,挠了挠,小姑娘果然一缩松开了手。 顾鹿发现自己暴露了,连忙翻身趴着,“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吃呜呜…” 覆宴这回也把药瓶子放下了,罢了,不吃就不吃吧,等她好了再吃。 “别闹了,躺好。”覆宴拍了拍她的pp,意示小姑娘翻回来躺好。 小姑娘歪着脑袋看了一眼覆宴的手,没看见药瓶才磨磨唧唧地翻回来。 覆宴一躺上来就自动滚刀她的怀里,奶声奶气地打了个哈欠“困…” …… 明治宇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屏幕,手机屏幕并没有亮起来,他也没有回那个小姑娘的消息。 他必须承认他是对那个腼腆的小姑娘动了心思,但是…… 他母亲给他订了娃娃亲,那个女孩据说今年就会回来念大学了,若是她有喜欢的人还好解决,若是没有…… 虽然他对那个女孩的记忆并不多,但是依稀记得也是一个很容易害羞的女孩。 贺徽绒贺徽绒 明治宇瞥眉突然想起来什么,调出来母亲的电话,打了过去。 “妈,你给我订的那个娃娃亲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啊?叫徽绒,贺徽绒。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问这个?” “没事了。” 明治宇的手突然垂下,眸子并发着微光。 他发了一条消息给贺徽绒,却显示一个红色感叹号,她把他删掉了。 他伸手又点了一遍申请,但是石沉大海,他苦笑,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吗? 又等了一会,明治宇又打开房门,正好碰到上楼的阳历江,“她…把你手机借给我。” 阳历江一脸茫然地看着明治宇,就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他,“怎么了?你手机坏了?” 明治宇摇摇头,“你今天加点那个女孩,是哪个?” 阳历江一听顿时就知道有八卦,就卖起了关子,“你说哪个?” 明治宇睨他一眼,“就洗手间的那个。” 阳历江被他这么一眼,顿时有些心虚,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把找到了张恩意的微信对话框找到了。 张恩意还没来得及删他,明治宇吸了口气,打了个微信电话过去。 贺徽绒正趴在床上哭着,她失恋了呜呜呜呜呜,好难过…… 张恩意心烦意乱地看着床上的死鱼,她也没想到明治宇居然有未婚妻,要不然打死她也不敢怂恿贺徽绒去搞事情的。 “那个宝贝别哭了,是那狗男人配不上你……” 张恩意话没说完就被手机响起铃声打断了,张恩意烦躁地掏出手机把电话挂断,也懒得看是谁的,管她是谁的,反正现在没心情接电话。 明治宇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顿了顿,又拿出手机又打了一个,又被张恩意挂断了。 明治宇抿了抿唇,把手机还给了阳历江,转身去找覆宴和顾鹿的房间了。 覆宴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小姑娘,拉了拉她蹬掉的被子,轻手轻脚地亲拿起了电脑,还看了一眼顾鹿。 松了口气把电脑打开,然后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覆宴连忙把电脑丢到一边看着小姑娘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然后揉着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 覆宴脸色微沉地走过去开门,以为是阳历江,看见是明治宇楞了一下,“怎么了?” “阿宴帮我查个人的电话。”明治宇低声说。 覆宴听闻挑了挑眉,“是那个女孩的?等下我发给你。” 明治宇道了谢就离开了,扯了条外套就离开了别墅。 顾鹿看着覆宴打开了电脑,又揉着眼睛走过来,一脸气愤地看着他,“阿宴你又偷偷…” 覆宴把她捞进怀里,亲了亲她的眉心“我在帮某人的忙,不然他的老婆就跑了。” 小姑娘顿时好奇地看着电脑屏幕,“谁呀?” 覆宴没说话,只是把电话给明治宇发了过去,然后合上了电脑,抱着小姑娘回床上。 “睡觉。”男人故意把她塞进被子里,然后淡淡地说。 顾鹿瞪大了眼睛看着覆宴的恶劣行为,伸着小腿踢了他一脚,“快说嘛!是谁呀!” “自己想。”覆宴才不想和小姑娘提其他男人,伸手把她按进怀里抱着闭上了眼睛。 顾鹿思考了一会,都想不起来个所以然,但是又好奇地很,便气恼地在覆宴脖子咬了一口,“快告诉我!” “咖啡店。”覆宴无奈地提示了一下顾鹿,然后揉了揉被小姑娘咬的位置。 小姑娘的口牙为什么这么好,真的是咬人越来越疼了。 190旅游ing7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想了想,歪头看着覆宴“你是说那个老是看着治宇的那个女孩吗?” 覆宴诧异地看着小姑娘,居然观察的这么仔细。 顾鹿得意地抬了抬小下巴,“玉玉也知道,她太明显了啦。” 不过确实,贺徽绒一点都没发现自己有些明显,其实大家都知道她在看明治宇。 男人哑然失笑地看着小姑娘得意地小表情,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说“快睡觉。” 明治宇来到了咖啡店门口没看见贺徽绒,然后抿了抿唇就拨通了覆宴发给他的电话。 电话好一会才被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了小姑娘微带着哭腔的声音“你好?” 小姑娘哭了。这让明治宇心口一噬。 “你好。”明治宇哑声应了一句,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贺徽绒呼吸一窒,明治宇怎么会有她的电话? 她下意识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又十分后悔地看着手机屏幕,她为什么要挂断了啊啊啊啊! 明治宇放下了手机,抿唇回到了咖啡店,找了个位置点了杯咖啡坐下。 服务员看见他又来了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把做好的咖啡端了上来。 张恩意见贺徽绒脸色不对,就凑了过来,“谁的电话?” 贺徽绒抿了抿唇,看向她“明治宇的。” 张恩意愣了一下,抓了抓头,有些烦躁“他说了什么?” “我挂了…”贺徽绒有些颓废地把脸瘫在床上。 张恩意“……”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明治宇坐在咖啡店冷静了好一会,摸出手机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这会快挂断了贺徽绒才接起来。 “你有事吗?”贺徽绒的声音微小的很。 “你有空吗?”明治宇柔声问。 “有的。”贺徽绒看着张恩意拼命地使眼色也还是神使鬼差地说了有空。 张恩意颓废地倒在床上,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啊啊啊,气死她了。 “能来咖啡店见个面吗,我去找你也可以。”明治宇温柔的声音把贺徽绒迷的六神无主,哪里还记得其他的。 “我…我等下就到。”贺徽绒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当即就答应了。 “好。”明治宇温柔地笑了笑。 贺徽绒看着自己挂断的电话有些沉默,好半晌才发觉自己干了什么,啊啊啊啊啊!真是没出息阿! 贺徽绒看向瘫在床上的张恩意,“恩恩…” “别叫我,你自己去!”张恩意翻了个白眼,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她又扯了扯张恩意的衣服,张恩意压根不理她,而是打开了微信不知道在和谁聊天,但是看得出来很暴躁。 “……”贺徽绒只好洗了个脸就自己去咖啡店了。 她站在咖啡店的不远处看着。 明治宇坐在她经常坐的位置,看着手机,眉宇难掩温柔,贺徽绒咬了咬唇,他对谁都是这样,你冷静点! 贺徽绒咬唇抓了抓自己的裙子,再温柔又怎么样,跟她又没有关系。 给自己打了好一会气,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有什么事…”贺徽绒话没说话就被明治宇拉进了怀里。 贺徽绒愣愣地闻着明治宇身上的味道,有些迷茫。 尾随而来的张恩意也愣住了,然后和旁边的阳历江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大写的疑问“????” 进展这么快的吗?直接就抱上了吗? “对不起。”明治宇低声道了歉,才松开了贺徽绒。 看着女孩张嘴呆呆地看着的样子,明治宇更加确定自己的情绪。 “我喜欢你。”明治宇又温声对贺徽绒说,女孩本就被他的声音迷的晕头转向这会直接脑瓜子嗡嗡的,脑海里只剩下男人温柔的声音。 张恩意抓了抓头发,忍不住扯了旁边的阳历江一把,“不是你朋友这么猛地吗?” 阳历江也愣愣地看着明治宇,下意识说“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张恩意“?????” “他不是有未婚妻吗?还找我们家绒绒干嘛?”张恩意张嘴就是一顿输出。 阳历江摸了摸下巴不存在的胡子,“真相只有一个。” 张恩意翻了个白眼,“说人话。” “你们家绒绒是不是也有未婚夫?” 张恩意愣愣地看着阳历江,下意识就问“你怎么知道?” “那就对了嘛。”阳历江直接就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啊?你知不知道说话不说话,容易便秘阿?” “这么简单都听不出来,你好蠢阿。”阳历江这会也顾不得绅士风度了,当即就和张恩意怼起来了。 “什么这么简单,谁知道你说的什么?”张恩意听着晕头转向的,根本听不明白。 “我们家老明有未婚妻,你们家绒绒也有未婚夫,据我所知老明对未婚妻姓贺。懂了吗?” 张恩意听着他的话陷入了沉思,“那就是绒绒这个憨批根本不需要勾搭,明治宇本来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咯?” 所以她没事怂恿她做什么?张恩意默默地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失策,简直失策。 贺徽绒理智逐渐回笼之后,伸手推开了明治宇,眼睛微红“你不是有未婚妻吗?” “嗯,很庆幸我妈提前帮我拴好了。”明治宇敛眉笑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贺徽绒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脚踏两只船?? 明治宇看着贺徽绒的小脸逐渐从迷茫转变成愤怒,就知道她肯定是胡思乱想了。 “你爸爸是不是贺又?你妈妈是不是宁温温?”明治宇淡定地把女孩没说出来的话堵了回去。 贺徽绒错愕地来着明治宇,他怎么知道她爸爸妈妈的名字。 明治宇见她还没开窍,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是我的未婚妻阿。” “????!!”贺徽绒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下意识指了指自己的,“未婚妻?” 明治宇笑着点点头,拉着她坐了下来,看着她由着她自己消化。 阳历江摊了摊手,忍不住心酸“就我一条单身狗了,以后怎么办啊?” 张恩意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顿时垮了脸,她有什么资格同情他???她也是单身狗。 哦,这可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最终明治宇带着贺徽绒回到别墅来了,原本贺徽绒是不想去的,但是明治宇还跟她的父母打了招呼,贺徽绒就只能带着一脸不爽的张恩意搬来了别墅。 玉妃坐着白沽严的腿上看着这个腼腆的小姑娘,忍不住倜傥他“啧,这么快啊?我还以为以老明的性子,还要好久呢,你好啊。” 白沽严也礼貌地对贺徽绒点点头。 顾鹿听到了消息也缠着覆宴抱她下楼,看见了贺徽绒也眨眨眼对她友善地笑了笑。 “治宇的小老婆就是你吗?”顾鹿被覆宴放下来之后就按耐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 大概是和阳历江怼的多了,小姑娘也喜欢八卦地很 。 覆宴无奈地笑了笑,对贺徽绒抱歉笑笑,抱小姑娘抱起来坐到了另外一个单人沙发上。 顾鹿不满地踢了踢覆宴的腿,“阿宴!” 阳历江闻着满屋子的恋爱的酸臭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伸手拍了拍张恩意,“喂,要不咱搭个伙,我受不了这一屋子的酸臭味了。” 张恩意看了一眼小脸通红的贺徽绒,忍痛拍了一下阳历江的肩膀回应“搭伙!” 被拍了一下差点摔了的阳历江“……” 他后悔了,就挺突然的。 贺徽绒看见阳历江迷茫地脸,忍不住笑了解释了一下“恩恩是学跆拳道的。” 阳历江当即脸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张恩意,“怪不得。” 张恩意冷笑一声,当即就把阳历江往外拖。 玉妃挑眉看向阳历江和张恩意,这一对好像也挺有趣不是? 贺徽绒忍不住担心地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扯了扯明治宇,“恩恩……” 明治宇摇摇头,让佣人把她们两个人的行李分开,然后分别放好,“没事,他抗揍。” 顾鹿听闻也点点头表示赞同,“小江子最耐揍了。” 贺徽绒哽了哽,耐揍可…还行? 玉妃笑着说“没事啦,阳历江身上也是有点东西的,不用担心。” 贺徽绒听闻才松了口气,明治宇揉了揉她的脑袋,“他不会伤了你朋友的。” 阳历江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但是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 阳历江看着面前的张恩意,眼皮子不停地跳,突然想起来她那天打混混的那手法,明显就是练过的。 “我…”阳历江话还没说出来,张恩意就当面就是一拳,阳历江下意识躲开了。 “不是,别啊,顾不得你没有男朋友,你这样男朋友都被你打死你。”阳历江躲开了之后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开始念叨着。 张恩意揉了揉突突突的太阳穴,怎么会有男的比绒绒还能话多? 阳历江见她揉太阳穴,以为她不舒服,便走过去想问问她怎么了。 张恩意下意识伸手就是一拳,然后有些楞地看着面前遭殃的阳历江。 “……” “……” “我知道你为什么没有男朋友了,因为惜命…” “闭嘴!!不介意再给你补一边。” 191旅游ing8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一群人看着一脸尴尬的张恩意和脸上挂彩的阳历江一起走进来,有些惊讶。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江你打不过女孩子!”顾鹿首当其冲就开始内涵阳历江。 玉妃掩唇笑了笑,暧昧的目光看着两个人,这两个倒是也挺般配的。 覆宴无奈地把小姑娘的脑袋按在怀里,淡淡地说“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阳历江“……” 他不是狗好吗!好吧,他是。 明治宇若有所思地看着一脸窘迫的张恩意和一脸不爽的阳历江,拉了拉旁边的贺徽绒,“你闺蜜有未婚夫吗?” 贺徽绒下意识摇摇头,“恩恩是个单身狗,连个男朋友都没有的。”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以前也没有男朋友。” 张恩意“……!?”你为什么要扒我家底????? 贺徽绒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把闺蜜的底都扒出来了,反而还转头看向明治宇,“怎么了?” 玉妃挑眉笑了笑,“小绒绒你闺蜜把我们小江子打伤了,可是要……” “恩恩会照顾他的!”贺徽绒毫不犹豫地说。 张恩意:???? 张恩意此刻面无表情地看着贺徽绒,她已经不想说话了,她已经被贺徽绒卖的彻底了,但是她这个蠢闺蜜还在给人家数钱。 旁边的阳历江揉了揉眼睛,搭上了张恩意的肩膀“兄弟搭伙过呗,不然屋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这对墙跳不过去阿。” 张恩意沉默了一会,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搭伙!” 贺徽绒:“????” 你昨天还说阳历江是花花公子的,你今天就和人家搭伙了? …… 一群人围着闹了好一会,也就散了。 佣人拿了医疗箱递给张恩意,给她解释了一遍,怎么用然后就离开了。 张恩意看着手里的医疗箱,又看看旁边的阳历江,熟练的从里面拿出了东西,沾了点酒精给他消毒。 还没开始碰到,阳历江就发出了夸张的笑声,“轻点轻点轻点!” 张恩意无语的看着阳历江,她明明还没碰到,就在这鬼叫啥呢? “我都还没碰到你…”张恩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伸手又沾了点酒精。 阳历江看了一眼面前的棉球,好像真没碰到,嘴硬的说“没碰到就不痛了吗?又不是打在你眼睛上!” 张恩意这倒是无话可说了,只能尽量动作放轻给他消毒,这回阳历江倒是没再叫了,只不过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张恩意僵硬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继续用另一只手给它消毒,然后给他上了点消肿的药,又拿纱布把阳历江的眼睛包起来。 阳历江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然后疼的发出抽气声。 “喂,你们这里哪里还有客房?”张恩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们没告诉她客房在哪。 阳历江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对面的房间,“对面。” 张恩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些嫌弃地问“其他层没有房间了吗?” 阳历江这会儿倒是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整个屋子里面就你和我,是搭伙过日子的,你说你想去哪一层?” “……”张恩意默默的转身离开了房间,把楼梯口的行李拉到了对面的房间。 玉妃已经让人先去收拾了,这会张恩意直接把东西放好,就可以直接住下了。 贺徽绒有些担心的看着明治宇,“恩恩真的不会再打阳历江吗?” 明治宇摇摇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放心吧,他还是有两下子的,不过他这个人就是比较嘴贱,但是他不打女生。” 贺徽绒默默的拽了拽明治宇的衣服,“要不我跟恩恩住一起吧,嗯恩恩最喜欢打嘴贱的人了。” 明治宇一听当即手里的动作一顿,思虑了一下,“我觉得有必要让你闺蜜治治他嘴贱的毛病。他把我们小鹿都带坏了,你知道我们小鹿以前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吗?现在也跟着他学坏了!” 下楼找明治宇的玉妃,正好听到了明治宇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小可爱,不用担心了,是该治治他的嘴贱了。” “这样真的好吗?”贺徽绒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张恩意生气起来下手没心没中,那怎么办? “阳历江人还是不错的,我看他们俩挺般配的。”玉妃摆摆手让贺徽绒放心,阳历江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其实他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贺徽绒只好放心下来,把东西放好。 …… 顾鹿回到了房间看见了沙发旁边的电脑,挣扎着就要下来,覆宴眼皮子一跳,不过还是把顾鹿放下来了。 果不其然小姑娘朝着沙发走过去了,目标正是他的电脑。 覆宴扶着额头走过去,“我真的没有在处理公事,我就是在帮……” 小姑娘捧起覆宴的电脑,歪头看过来“那你没有帮治宇的时候在干什么?” “……”莫名其妙就不打自招了。 顾鹿气呼呼的把他的电脑丢在了一边,然后迈着小短腿扑向了床上,“哼!宝贝鹿鹿生气了,没有两个蛋糕哄不好!” 覆宴把电脑合上,放到一边的工作台上,倒是没有妥协“晚点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小姑娘听完了之后抬起了脑袋,对上他的眼睛,又把脑袋埋进被窝里,“就这一点,不能哄好宝贝鹿鹿!” “那就不去了。”覆宴漫不经心的走到大床边,把快掉下来的被子扯了回去。 果然小姑娘一听不去了,连忙跳了起来,“阿宴你说话不算话!” 覆宴无奈的耸耸肩,“既然那一点不能哄好宝贝鹿鹿,宝贝鹿鹿又在发烧,当然不可能吃蛋糕,那就在家里面吃吧,吃好就睡觉,哪也不去。”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可置信的小表情,尤其可爱。 然后小姑娘坐在了床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好,一会儿才低声别扭的说“那好吧!下不为例!” 男人才笑着走过来,把她圈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嘴儿,“我的顾小鹿,怎么这么可爱?” 小姑娘哼唧一声,在他喉结上吧唧了一下,“那也不看是谁!” 覆宴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自恋鬼。” 小姑娘捂着额头瞪他一眼,“疼!” 覆宴笑着骂“娇气包。”然后还是给小姑娘揉了揉额头。 小姑娘窝在覆宴的怀里,看着外面的海景,声音有些低迷“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男人听闻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快睡过去的小姑娘,“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小姑娘哼唧一声,翻了个身,就靠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覆宴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又扯了扯旁边的被子,把小姑娘放进被窝里,才抬头去看沙发角落的电脑,叹了口气,抱着小姑娘闭上了眼睛。 直到快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个人才醒来,是小姑娘的动作把覆宴惊醒了。 小姑娘不停的在挣扎,覆宴便睁开眼睛看着她,小姑娘的额头上冒着热汗,大概是热的,覆宴伸手去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体温似乎又烧回来了。 覆宴只好捏起旁边的小药瓶,强行给她塞了一颗进去,小姑娘当即就睁开了眼睛,哭唧唧的扯着覆宴的衣服,小奶音都因为脱水变得沙哑“阿宴坏!” 覆宴亲了亲她的眉心,按住她的手“听话,不然你会更难受了。” 顾鹿没挣扎一会就累了,又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一群人没等到覆宴和顾鹿下来吃饭,忍不住上楼敲门。 覆宴低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小姑娘,把顾鹿调整好位置拉我被子,才走过去开门。 玉妃担心的看着他,“小鹿又怎么了?” 覆宴叹了口气,摇摇头“又烧回来了。” 玉妃看着覆宴眼底的乌青忍不住“要不我帮你照顾一会吧,你去吃个饭,再休息一会,不然小鹿一会又要心疼了。” 覆宴睨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小姑娘,点点头就下楼了。 玉妃走过去看着脸色酡红的小姑娘躺在床上,唇色却是苍白的,额头冒着汗水,心疼极了,要是当时没有带她去玩海盗船就没事了。 贺徽绒没看见那个洋娃娃一般的女孩下来,只看到了那个抱着洋娃娃的男人下来了,忍不住扯了扯明治宇衣服的衣服,小声问“那个…” 贺徽绒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他们叫她小鹿。 “你是想问小鹿吧?”明治宇见她看着覆宴大概也猜到了,他想问什么。 贺徽绒点点头,“她怎么不下来吃饭呀?”难道仙女都是不用吃饭的吗? 明治宇看着自己下来的覆宴,玉妃却没有跟下来,“应该是又发烧了,在上面难受着呢。” 贺徽绒张了张嘴,“小鹿是身体不好吗?” 明治宇点点头,“嗯,前几天去玩高空设施,不小心吹了风。” 贺徽绒听闻下意识问“是那边那个娱乐场吗?” 明治宇点点头,“你想去的话,明天我带你去。” 贺徽绒眼睛一亮,“好!” 张恩意坐在旁边看着两个人互动,当即有些无语,她闺密不是一个很容易害羞的人吗? 192旅游ing9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这算不算是人设崩掉了? 还她那个腼腆又可爱的闺蜜啊啊啊啊! 贺徽绒当然不知道,自己的闺蜜心底的嘶声力竭,只知道可以跟明治宇单独出去约会啦! 当天晚上兴奋的根本睡不着,明治宇看着快夜深了,对面的灯还没有关掉,便走过来敲了敲门 贺徽绒还以为是张恩意,穿着睡衣就走去开门了,一看就是明治宇当即关上了门。 把身上的睡衣整理了一下,才把门打开,小脸通红的看着他“我……” 明治宇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问“怎么还不睡?” 贺徽绒小脸更红了,她怎么告诉男神,她是因为明天可以单独去约会,兴奋的睡不着! 太丢人了,她才不要! 贺徽绒挪了挪脚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最近有点失眠…” 明治宇听闻皱起了眉,突然想起了咖啡店的那几个小混混,“是因为上次咖啡店的事?” 贺徽绒一愣,连忙点点头“嗯。” 明治宇思考了一会儿,牵着她走进房间,贺徽绒被明治宇牵着手,走进了房间,全程脸红心跳,找不到南和北。 “我哄你睡觉,你睡着了我再回房间去。”明治宇坐在了大床边,意示贺徽绒躺下。 贺徽绒腼腆的看着明治宇,哄睡什么的,太羞耻了鸭! “那要不然你自己睡?”明治宇看着女孩通红的脸,知道小女朋友在害羞,柔声问。 “睡!”贺徽绒连忙扑到了床上,扯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蚕宝宝,只露出一个脑袋,眼巴巴的看着明治宇。 明治宇伸手把她额头的刘海拨开,柔声说“睡吧。” 贺徽绒听话地闭上了眼,她听见明治宇伸手把灯已经关上了,于是贺徽绒偷偷睁开了眼睛,明治宇还坐在旁边看着她。 “睡吧。”明治宇低声说。 “晚安。”贺徽绒小声说。 明治宇听闻一愣,然后亲生在小女朋友额,头上轻轻一吻,“晚安,宝贝。” 贺徽绒只觉得心跳迅速加速,哪里还睡得着呀? 明治宇自然是感觉到了小女朋友的心跳砰砰直跳,忍不住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 贺徽绒委屈的扁扁嘴,“是你亲我先的!” 明治宇突然轻声接近了贺徽绒,“那绒绒要不要亲回来?” 贺徽绒的眸子迸发了闪烁的光芒,她重重的点点头,然后又想到关着灯明治宇也看不见。 在贺徽绒一系列脑补之中,额头又被明治宇弹了一下,“快睡觉,小脑袋瓜子里面都是些什么呀?” “你呀!”贺徽绒毫不犹豫的就脱口而出,随即又害羞的缩了缩脖子。 明治宇一愣,无奈的看着贺徽绒。 最终还是妥协了,贺徽绒感受着明治宇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绒绒很紧张。”明治宇感受着还里女孩心脏快速的跳动,柔声说。 明治宇的声音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贺徽绒欲罢不能,贺徽绒忍不住小声抗议“才没有!” 贺徽绒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贴上了微凉的薄唇,然后她就被夺走了呼吸,女孩在黑暗之中瞪大了眼睛和男人对视着。 直到贺徽绒快窒息了明治宇无奈的松开,有些好笑的看着还在大口喘气的贺徽绒“怎么不回呼吸?” “不是……”被你吻住了… “鼻子不是还在这?”明治宇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子。 “!!!”好像是哦! 明治宇无奈地又亲了亲她的眉心,“睡吧。” 贺徽绒又喘了一会气,就在明治宇的怀里睡着了,明治宇把女孩儿放好拉好被子,请手轻脚的离开房间,把门带上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空荡荡的大床,顿时有些浑身难受,忍不住叹息一声,转身回到浴室,洗了个冷水澡才去睡觉。 …… 张恩意还是很尽责的照顾阳历江,睡觉之前还记得过来给他消毒换纱布。 阳历江刚洗完澡出来,有些头疼的看着眼上的纱布,刚刚洗澡的时候沾上了水,这会应该要换了。 张恩意敲了敲门,直接就把门给敲开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还不锁门。 一走进去就看见了穿着浴袍头发还在滴水等阳历江,顿时有些尴尬“你洗澡不关门的吗?” 阳历江愣愣的看着张恩意,好半晌才反应回来,“我不是关门了吗?” 张恩意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说这么多,抬不过来,看了一眼他的纱布,忍不住吐槽“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不能碰水呀?” 阳历江点点头表示知道,“知道呀” “我不是告诉你,不可以碰水了吗?”张恩意伸手把他眼睛上的纱布摘了下来,打开医疗箱占了点酒精。 “我又不是故意的…”阳历江看着已经被浸湿的纱布,声音弱了些。 张恩意看着他微微消肿的眼睛“你要是故意的,就直接不要算了。” 阳历江忍不住呛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打的…” 张恩意手里的动作一顿,也没反驳,不过手里动作明显重了些,阳历江疼的呲牙咧嘴,又不敢说话,生怕说了这姑奶奶下手更重。 “错了错了错了,姑奶奶!”阳历江见她还要上第二遍酒精,连忙求饶,大丈夫能屈能伸。 张恩意才下手轻了些,因为阳历江坐在的是床边,后背没有支撑点,张恩意心想着赶快给他搞完回去睡觉,也没有在意这些。 张恩意给他粘纱布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阳历江痛的位置,阳历江突然往后倒,张恩意身上的重力突然倾斜,就直接压在了阳历江的身上。 四目相对江阴的僵持着,暧昧的气氛瞬间引爆。 白沽严揽着玉妃过来送淤伤药,恰好就看见了这一幕。 玉妃咳了几声,把头埋在白沽严的怀里,“那个我们来送一下淤伤的药…你们谁过来拿一下?” 张恩意手忙脚乱的,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窘迫的看了一眼玉妃,从她手里接过淤伤的药,又轻轻的给阳历江上了一层,给阳历江盖上纱布,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阳历江的房间。 “啧,小江子不错嘛,一群换了个女朋友。”玉妃看着张恩意落荒而逃的背影,转头调侃阳历江。 阳历江还有些恍惚的捂着自己的眼睛,刚刚两个人差点就亲上了,张恩意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刺激着他的嗅觉。 阳历江突然觉得,这别墅里的沐浴露突然就格外的好闻? 然后连忙甩甩头,他应该是魔怔了。 玉妃和白沽严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就回房间去了,看来这个时候阳历江没空搭理他们呢。 覆宴吃完晚饭后,让佣人煮了点清粥,端上来,又把小姑娘叫起来,强行喂了一些,才让她继续睡。 不过没一会小姑娘又吐出来了,看着覆宴格外心疼,又无可奈何。 佣人忍不住瞧了两眼,告诉覆宴“这位小姐可能是水土不服了,暂时不要给她吃东西。” 覆宴听闻一顿,他倒是忘记了,以为小姑娘只是单纯的吹了风,发烧反复,伸手拿了床头柜里的体温计测了个温度,温度并不高,只是摸上去比较烫。 既然如此,不是发烧那就最好,水土不服过一阵子就好了,发烧生病对于其他人还不是什么大事,对于顾鹿可就是严重了。 刚刚吐完的小姑娘虚弱的很,加上难受整个人又十分娇气,这会儿正在哭着让覆宴哄她。 覆宴哄了好一会儿,小姑娘才消停下来,顾鹿扁扁嘴扯了扯覆宴的衣服。 她肚子难受的很,但是看到了覆宴眼底的乌青,也忍不住心疼。 “阿宴抱抱我。”小姑娘奶声奶气的撒娇,男人听闻就把小姑娘抱了起来,然后看着小姑娘。 “不要这种抱,睡着抱我!”顾鹿伸手打了打他的手臂。 覆宴只好无奈的把她放在床上,又搂着他的腰抱在怀里,小姑娘才满意的蹭了蹭他的胸口,“阿宴陪我睡觉。” 覆宴一愣,小姑娘想让他睡觉呢,“好,宝贝鹿先睡。” 小姑娘本就虚弱的很,又困又累,这会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模糊了“阿宴不许去用电脑工作,不然我会生气的…” 覆宴低头看着说着说着话的小姑娘就睡着了,亲了亲她的眉心,扯好被子,也闭上眼睛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玉妃见他们两个还没下来 便就让他们先吃饭了,问了几句佣人,才知道顾鹿原来是水土不服,叹了口气。 “水土不服?我好像有带到药来,不过好像我没有发作,就没有用上!”贺徽绒说着就要回房间拿药。 玉妃听闻点点头“拿来试试吧!” 这附近落后的很,若是要去买比较有效的药,还是得坐飞机去,覆宴是不可能离开顾鹿的,现在既然贺徽绒有的话就先用着,如果没有用的话他们在坐飞机去买一些回来。 其实白沽严也带了不少药,不过大多数都是常用的,一时半会也忽略了顾鹿会不会水土不服这个问题。 覆宴从玉妃手里接过了药,打通了白砚之的手机,问了一下顾鹿能不能用。 193旅游ing10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白砚之思虑了一下表示可以吃,覆宴才把顾鹿叫起来哄着她吃了点。 小姑娘浑浑噩噩的把药吃完就躺下,又接着睡过去了。 一群人看着心疼,也无可奈何。 玉妃抿了抿唇抬步离开了房间,叹了口气。 距离开学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上次问了一下覆宴,大概是已经租下了三个月,不是玩的开心就继续住到开学。 现在这种情况,顾鹿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如果 不能,估计也得回去。 …… 经过这两天贺徽绒和张恩意也和他们相处了,除了身体不舒服的顾鹿,基本也混熟了。 今天覆宴见顾鹿脸色好了些,才抱着她下楼,顾鹿恹恹地看着客厅里正在打牌的几个人。 小脸难得染上了几分兴趣,扯了扯覆宴的衣服,意示他抱自己过去。 覆宴知道小姑娘这几天被关在屋子里无聊的很,这会儿看着热闹,也想去凑呢。 阳历江一群人看见顾鹿下来了,连忙对小姑娘招招手,“来玩呀!” 顾鹿眨眨眼看着贺徽绒和张恩意,有些迟疑,“阿宴不让我玩,我看你们玩就好了。” 覆宴并不打算让小姑娘跟他们一起玩,小姑娘这几天虚着呢,这会不适合多动脑子,只不过老是在房间里容易熬出问题,才带顾鹿下来透透气。 阳历江顿时看了一眼覆宴,就没再让顾鹿一起玩了,在场的几位除了顾鹿,他谁也打不过… 小姑娘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覆宴去洗手间了,刚才覆宴交代了,不许让顾鹿玩,他们这会也不敢叫小姑娘来玩。 小姑娘也十分听话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玩,小姑娘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贺徽绒的牌。 阳历江笑得贼兮兮的看着贺徽绒,在场的各类除了顾鹿,他也就只能打得过贺徽绒了。 “他在诈你!不要理他!”贺徽绒犹豫的捏着手里的牌,准备丢出去的时候,身后的小姑娘软软的声音响起来。 贺徽绒下意识收回了手里的牌,转头看向顾鹿。 “他是个坏人,他在诈你!”小姑娘眨巴眨巴桃花眼,小声对贺徽绒说。 阳历江一见顾鹿出来提醒,连忙“小鹿同学这你就不对了啊!怎么能帮忙请外援呢?” 贺徽绒捏着手里的牌,有几分犹豫,然后决定相信身后那漂亮的洋娃娃,换了一张没有用的牌,丢出去。 阳历江当即扶了扶额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顾鹿。 顾鹿对他吐吐舌头,挑衅阳历江。 张恩意看着他们俩的互动,有些奇怪的转头问了一下玉妃“他们两个一直都这样吗?” 玉妃转头看了一眼,抿唇低声“阳历江这货嘴贱,惹到顾鹿了。顾鹿对覆宴的事情记仇着呢。” 张恩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忍不住又问“他说什么了?” 玉妃抬眸看见了,刚好出来的覆宴“他说他跟覆宴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 顾鹿“!!!!” 覆宴“……” “阿宴说了,他太胖了,穿不下的!”小姑娘的毛都快炸起来了,恶狠狠的瞪着阳历江,要不是她脚上没有穿鞋子,估计她已经跳过去打一顿阳历江了。 覆宴无奈地看着顾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姑娘记着这件事,记到了现在还没忘记。 阳历江默默地转头看了一眼玉妃,“姑奶奶别提这件事了,你没看到小鹿同学,要把我撕了吗?” 玉妃耸耸肩,“该。” 阳历江顿时咬咬牙随手捏了一张牌,丢了出去,正准备继续和玉妃理论。 “糊了!”贺徽绒惊喜的声音正好响起。 阳历江僵硬的转过头,看着贺徽绒推倒的牌,转头看向玉妃“你故意的吧?” “别废话给钱!”玉妃一脸无辜地开始阳历江,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 阳历江默默的从钱包里摸出几张票子,塞到了贺徽绒的手里,不服气的说“再来再来!” 贺徽绒摇摇头对明治宇说了什么,然后明治宇笑吟吟地坐下来了。 “……”阳历江无语的看着对面的明治宇“能不能让我有点游戏体验感?” 明治宇顿了顿胡麻将的手,“应该可以的,看心情。” 阳历江当即就把面前的麻将推了出去,“不玩了!” 一群人顿时就笑起来了,顾鹿扯了扯覆宴的衣服,“阿宴我也想玩。” 覆宴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也知道小姑娘是闷坏了 柔声“只能玩一会儿。” 张恩意看着覆宴温柔的表情,忍不住砸了砸舌,这人设崩的可以,传说之中f5高冷男神呢? 张恩意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越封绝才对,转头又问了一下玉妃。 顾鹿听闻当即就替玉妃回答了,“绝哥在陪清清姐姐,清清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张恩意噢了一声,原来也是名草有主了,那没事了。 阳历江突然感觉到一股嫌弃的视线打在了他的身上,他抬头转过去跟张恩意对视上,“……” 只见张恩意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去洗手间了。 阳历江见顾鹿也来玩了,当即又坐了回来,然后看着对面坐着的顾鹿,挑了挑眉。 顾鹿翻了翻白眼,扯了扯身后覆宴的衣服,“阿宴要抱。” 覆宴听闻淡定地抱着顾鹿又坐了下去,然后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阳历江。 “……”为什么他觉得全世界都在针对他? 玉妃捂着嘴快笑岔气了,想欺负顾鹿,居然敢当着覆宴表现出来,这不是找虐吗? 覆宴这个人,一向不是只有他欺负顾鹿的份,其他人碰一下顾鹿都不行。 阳历江挫败的开始整理桌子上的牌,眸光闪烁的看着对面的顾鹿,只要覆宴不帮她,他还是可以不垫底的。 顾鹿整理了一下牌子,然后咬了咬唇,伸手把小手放进覆宴的手里,“运气好差呀,沾沾阿宴的。” 覆宴也由着她摆弄,低头看着她面前牌子。 轮到小姑娘抽牌了,太远了,小姑娘坐在覆宴腿上,小短手够不着,覆宴才倾身捏了一个回来。 小姑娘看了一眼覆宴捏回来的拍,桃花眼亮了亮,然后一边手捧着覆宴的手,一边手捏了一个没用的牌丢出去。 然后下一回小姑娘直接让覆宴帮她摸牌,阳历江顿时竖起了汗毛,“小鹿同学,你这样是犯规的!怎么可以让别人帮你摸牌?” 一群人都知道覆宴的手气可不是一般的好,随便摸摸都能赢,简直就是作弊神器。 就是因为跟覆宴玩没有一点游戏体验,所以他们才教顾鹿玩,才勉强有些游戏体验。 顾鹿听闻顿时不高兴的瞪了阳历江一眼,“阿宴的就是我的,什么叫做别人!” 覆宴揉了揉她的脑袋,很明显对这句话很受用“乖。” 阳历江也就是说说而已,也没胆子让顾鹿不准用覆宴的手,反正顾鹿又不会玩,有好运气也没有什么用。 又轮到顾鹿摸牌的时候,顾鹿下意识去抓覆宴的手去摸牌,覆宴却用力的按住了,没让顾鹿拉起来,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又看了一眼牌,果断把台推了。“我赢了!” 阳历江瞪大了眼睛看着顾鹿推下的牌,还真是糊了。 阳历江狐疑的看了一眼顾鹿和覆宴,难道这两个人在一起智商会增长? 但是上一次又没见顾鹿这么聪明,但是他又没有看见覆宴说话,难道是顾鹿偷偷去恶补了? 看见不是自己最后,阳历江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是他垫底就好。 发觉是张恩意垫底,毫不犹豫地就嘲笑起来。 张恩意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反而有些惊讶的看着覆宴的手,这手是开过光的吧?她刚刚就偷瞄到了,摸一个就是一个准。 而且其实早就赢了,只不过是顾鹿不懂,又把牌打了出去。 覆宴睨了一眼张恩意,淡定地伸手捏着小姑娘的脸玩,不禁瞥眉,最近因为不舒服,小姑娘瘦了不少,脸上的肉也削减了,没有以前捏的舒服了。 顾鹿沉浸在赢了钱的快乐之中,也没有在意覆宴再挼她的脸蛋,把牌推了推,以后还要再来一盘的表情。 阳历江摸了摸钱包里最后几张票子,咬咬牙准备了一个翻盘。 覆宴却把顾鹿抱走了,低声说“不准玩了。” “哎,别走啊!”他的钱还没赚回来呢!阳历江心在滴血。 覆宴抱着顾鹿下楼拿了一条外套,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抱着离开了别墅,小姑娘被裹的只露出来一张小脸,含糊不清的问“我们要去哪里?” “散步。”覆宴低头看了一眼,把顾鹿的脸也塞了回去,把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顾鹿撇撇嘴也没挣扎,抱着覆宴的腰开始哼起了歌。 这会儿刚好是日落会有晚霞的时候,天空之间渲染出一道漂亮的晚霞,覆宴把挡住顾鹿脸的一角掀开,“看看。” 顾鹿眨眨眼伸出了一个脑袋,看着天边的晚霞,“好看!” 天边的晚霞是红色跟粉色的渲染,绚丽的很,若是在别墅里玩的几个人走出屋子一看,也能看见,清澈的湖水上倒映着,也别有一番味道。 194旅游ing11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扯了扯顾鹿的斗篷罩住她的脸,“不要把头伸出来。” 顾鹿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 覆宴板起脸,淡声“扎眼。” 两个人来到了小镇上的旋转餐厅,覆宴看了一会儿,抱着小姑娘坐到了最偏僻的地方。 这个店里面倒是有不少游客,这个店还是挺出名的,不少人来这里旅游,不仅为了那家咖啡馆,还有这个店,还有那个爱琴海。 因为口味比较符合外地来的游客,所以客人还是不在少数,不过这个点似乎还挺少,服务员看了一下覆宴,顿时两眼发光的拍了拍旁边的同事“你看帅哥来了!” 旁边的同事淡定的抬眸看了一眼,愣了愣神,撇撇嘴“长的帅有什么用,不是还是有主了?” 覆宴和顾鹿自然是听到了两个服务员毫不掩饰的声音,顾鹿有些高兴的咬了咬嘴巴,然后在覆宴怀里拱了拱,耳根微红。 覆宴淡定的伸手拿起菜单,选了个两人自助,然后又交了钱,抱着小姑娘回到刚开始找到的偏僻地方。 小姑娘才怯生生地把脑袋从他怀里抬起来,大眼睛眨呀眨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什么人,才松了口气。 男人无奈的看着她,“有什么好害羞的?” 小姑娘伸腿踢了他的小腿一脚,“不要你管!” 覆宴顿时挑眉,男人的语气带了些重音“你再说一次?” 顾鹿听闻缩了缩脖子,撅撅嘴,又踢了他一脚,“阿宴我饿!” 覆宴看着小姑娘那小怂包的样,也没在为难顾鹿,伸手拿了两盘牛肉倒进了面前的清汤火锅里。 顾鹿不太能吃辣,覆宴慢慢的也随着顾鹿的口味比较清淡了。 覆宴也就是带顾鹿来解解馋,并不打算让小姑娘吃太多。 “我要丸子…唔…”小姑娘看见鱼丸,顿时高兴地指了一下,就被男人塞了一嘴牛肉。 覆宴睨了一眼小姑娘,伸手拿了一盘鱼丸,顾鹿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小朋友不可以吃这么多垃圾食品。” 顾鹿转了转眼珠子反驳他,“鱼丸不是垃圾食品!” 覆宴也没说什么,伸手把那盘鱼丸倒进了锅里,又拿了一碟子青菜。 小姑娘眼巴巴的盯着那几颗鱼丸,一看见鱼丸浮上来就伸筷子要去夹。 夹了好几次都没夹起来,男人无奈的把顾鹿抱在腿上,“我来。” 顾鹿才满意地砸砸嘴巴,等待投食。 覆宴生筷子夹了一颗熟掉的鱼丸,等了一会儿,放进了小姑娘的嘴里。 小姑娘想都不想,就把把它咬开,覆宴还没来得及阻止,顾鹿就捂着嘴巴“烫呜…” 覆宴端起旁边的碗,递在小姑娘嘴边,让顾鹿吐出来。 顾鹿眨了眨泛着水光的桃花眼,把鱼丸咀嚼了几下,吞了下去“阿宴你怎么可以浪费食物!” 覆宴顿时放下了手里的碗,气笑了还不是怕顾鹿被烫到,小馋猫,心急吃肉热豆腐。 顾鹿一向都是小鸟胃,没吃几口就饱了,覆宴便把顾鹿放在了地上,意示她以去拿一杯饮料,只可以拿一杯,不可以拿蛋糕,也不可以拿冰淇淋。 小姑娘听闻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听到覆宴没有说不能拿甜食,转了转眼珠子就想跑开。 又被覆宴抓住了斗篷帽子拉得回来,“也不可以吃甜食。” “……”顾鹿快气哭了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拿,覆宴才松开了她的衣服。 覆宴漫不经心的晒着火锅,余光盯着走走停停的顾鹿,小姑娘站在饮料区里,似乎十分犹豫喝什么。 大概是什么都想喝一点,但是覆宴又不准,只好原地纠结了起来。 火锅里的水慢慢的开始快烧干了,方才那两个服务员一直盯着这边,一件小姑娘走开了连忙提着装着高汤的水壶走过来,细声细气地问“先生,要加汤吗?” 覆宴依旧帅着手里的牛肉,并没有抬头,淡声“需要,谢谢。” 服务员看着男人俊逸的侧脸,心口的小鹿不停的在撞,于是扭捏的给火锅里加完了汤,又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微信,“帅哥,加个微信吗?” 男人眉毛一敛,夹着肉片的手顿了一下,头也不抬,也不回应。 顾鹿已经捧着她的酸梅汁看了过来,顿时毛都快炸起来了,小短腿扑腾着冲了回来。 “他是我的!”小姑娘一只手紧紧的抓着饮料,一边手紧紧的抱着男人的腰,小奶音紧张的很。 服务员一听小姑娘的小奶音,当即就以为她年纪很小,大概是妹妹什么的,顿时有些不满的说“小妹妹,不可以这样子管着哥哥哦。” 顾鹿愣了愣,把手里的饮料放在了桌子上,把斗篷掀开,“他不是哥哥!他是我的!” 服务员看着女孩露出愤怒的小脸,顿时晃了晃神,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把小姑娘的斗篷盖了回去。 “这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什么妹妹。”覆宴把怀里不安分的小姑娘按了按,低声道。 服务员顿时满脸通红的拎着水壶离开了。 小姑娘当即饮料都不要了,载着男人的衣袖就要离开,覆宴无奈的看着桃花眼泛着泪光的小姑娘,“阿宴还没开始吃呢。” 顾鹿听闻才扁扁嘴,又坐回了他的腿上,嘴里还愤愤的说,“才不是妹妹呢!阿宴是我的!” 覆宴伸手扯了扯顾鹿的斗篷,附和“不是妹妹,宝贝鹿也是我的。” 顾鹿伸手把桌子上的饮料抓在手,心理狠狠地吸了一口,转头看向服务台的服务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没要到?”另外一个服务员看了一眼那张桌子的小姑娘瞪过来的眼神,顿时转头问旁边的同事。 她是这里最漂亮的一个,每次问帅哥要微信,基本都能要到。 韩沐顿时脸色一僵,有些无所谓的说“这是个妹控,他妹妹不让。” 另外一个服务员一愣,有些惊讶的又看了一眼顾鹿,“不会吧?我看那个小姑娘挺乖的呀!” 韩沐伸手捏起旁边的水壶,“难不成还有我要不到的微信吗?” 另外一个服务员看了一眼覆宴那一台,没说话。 韩沐当即就有些气恼,“怎么?有本事你去要过来呀,有这种妹妹真是倒霉。” 覆宴恰好抱着气鼓鼓的小姑娘经过准备离开,小姑娘就听到了韩沐的声音。 另外一个服务员一看下意识,扯了扯韩沐的衣袖,韩沐顿时更加生气了,转身又想说什么,就看到了抱着小姑娘的男人。 覆宴低头安抚了一下躁动不安的顾鹿,又抬头。 “她的我的未婚妻,不是妹妹,我也并不倒霉。”男人撇着眉淡声说完就离开了。 留下脸色铁青的韩沐和意味深长的服务员,原来是被人家未婚妻拒绝了,还非要说是人家妹妹,啧啧啧啧。 韩沐对上同是诡异的眼神,重重的把水壶摔在桌子上,转身离开了。 那名同事耸了耸肩,也见怪不怪,伸手把水壶拎起来,放回了原位。 一路上小姑娘一声不吭的把脑袋埋在覆宴的怀里,覆宴也十分无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姑娘长的太像一只洋娃娃了,显得十分像一只小姑娘,所有人都觉得是他妹妹。 覆宴为了不让顾鹿继续生闷气,只能柔声一声一声的哄着。 好半晌顾鹿才抬起脑袋,伸手揪住了他的脸,“都是因为脸!” 覆宴无奈的很,“我下次和顾小鹿一样穿斗篷出来,不让别人看到好不好?” 顾鹿眨了眨着泪珠的眼睛,不太高兴的哼唧一声“不许出来!” 覆宴把怀里的小姑娘抱稳了一些,当即回应“那就不出来吧。” 顾鹿下意识抬头看了覆宴一眼,撇撇嘴“那好吧。” 又回到别墅的时候 一群人围在客厅里面,还在热火朝天的打着麻将,一走近就是阳历江兴奋的声音“我赢了,我终于赢了,不容易呀!” 顾鹿伸手扯了扯覆宴的衣服,“我也想玩!” 覆宴摇摇头,抱着她上楼了,“先洗澡。” 顾鹿听闻也没说什么,乖巧的拿着衣服进去洗澡了。 覆宴一看小姑娘进去了,轻手轻脚的从沙发上把他的电脑抠了出来,打开了页面。 耳朵听着浴室传出来的流水声,听见快停止的时候,连忙阖上了电脑,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顾鹿的小脸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覆宴皱眉把她抱在怀里,探了探体温,确定没有发烧才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去拿衣服,转身进去洗澡。 小姑娘转了转眼珠子,穿上鞋子就往下跑。 阳历江看见顾鹿下来了,顿时对她招了招手,“快来呀!” 顾鹿摇摇头,“阿宴不让我玩儿。” 阳历江翻了个白眼,又拍了拍旁边的椅子,“怕什么呀?你家玉玉不是在旁边吗?他一下来,你就说是玉玉玩的,你看着就行了。” 顾鹿有些蠢蠢欲动,玉妃笑了笑,坐在了她的旁边,顾鹿才大着胆子开始玩。 覆宴一开始并不让顾鹿玩这些的,但是见小姑娘确实有兴趣才由着她。 195绑架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一下楼就看到小姑娘又坐到了麻将桌前,顿时皱起了眉头,抬步走过来。 张恩意已经看到了,男人走过来的脸色阴沉,伸手轻轻的推了推顾鹿。 小姑娘顿时收回了爪子,有些心虚的转头看,果然覆宴脸色阴沉的正向她走过来。 “阿宴…阿……”小姑娘张了张嘴,刚想狡辩就被男人伸手抱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不可以吃甜食。”覆宴睨了一眼阳历江,抱着闹腾的小姑娘上楼去了。 阳历江拍了拍胸口,幸好覆宴没连他一起整治,不然今天就完蛋了。 小姑娘被男人丢在了大床上,床上的思梦息软乎乎的把小姑娘又弹了起来,顾鹿好不容易才扶稳自己,就被男人欺身而上。 “不听话?”男人低哑的声音在顾鹿耳边环绕,逐渐吞噬她的神经。 顾鹿下意识摒住呼吸,紧张地抵住他的胸口,“我可以解释…唔……” 覆宴才不准备跟她讲道理,反正是小姑娘先不听话的。 …… 贺徽绒担心的看了一眼楼梯,伸手扯了扯旁边的明治宇“小鹿不会有事吧?” 明治宇摇摇头,柔声说“一般都是他有事。” 贺徽绒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给了阳历江一个活该的眼神。 阳历江接收到这个眼神,顿时炸了,“刚刚你们不是也没有阻止吗?” 玉妃耸耸肩膀,一脸无辜地说“但是这个提议不是我们提出来的。” 顿时客厅里一顿笑声,阳历江气呼呼的上楼了。 …… 白砚之处理完白家的事情之后,终于累倒了。 路季刚刚从公司下班回来,就在别墅里看到了晕过去的白砚之,连忙抱着她去了医院。 医生说只是劳累过度才松了口气,见小女人还没有醒,路季转身给助理打了电话,吩咐了一点事才又回到病房。 他再回到病房的时候白砚之已经醒过来了,看见在病房里有些恍惚,“我怎么在医院?” 路季一听伸手就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劳累过度,你说呢?” 白砚之扶了扶额头,抿唇岔开话题“你吃饭了吗?” “陈叔现在把饭送过来,饿了?”路季心疼的看着最近清减不少的白砚之。 如果不是白砚之拦着不让,他早就把那几个无耻之人清理干净了。 吃着老爷子的,住着老爷子的,花这老爷子的,没有尽一点孝,还想瓜分老爷子的财产。 还去找律师起诉白砚之,这几日白家的股份跌了不少,白砚之为此操碎了心。 白砚之并没有多少商业头脑,并不适合做这些,但是还是为了白家在办公室里劳心劳累。 “我有一个提议。”路季皱着眉扶着白砚之低声说。 白砚之抬眸看他,“什么?” “我把白氏收购,然后再转回给你,再让我底下的人去打理。”路季想到了这么一个财大气粗的方法。 白砚之听闻一愣,思虑了一会儿,“让我考虑考虑。” 白氏是爷爷和爸爸打下来的江山,就是说谁最有话语权定然是她和爷爷,但是她不知道要不要这么做。 路季也没在说什么,他知道白氏对于白砚之的意义所在,也不打算逼白砚之,但是实在不行,他在出手把那几个人料理了。 …… 白溪自从和闫策结婚了之后,闫策的公司上下纷纷被整顿了一遍,闫策的身边不允许出现女性,除了十分有能力又结了婚的,才允许存在。 员工们都在感叹闫策对白溪真好,只有白溪知道,他是怕一切误会的发生,她怕如果她误会了什么,再次远走高飞,让他找不到。 所以闫策准备千方百计骗她来公司做秘书的时候,她好不容易就答应了。 “秘书要做什么呀?”白溪坐在男人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皱着眉问。 叫她去做秘书,真的不会耽误他工作吗? “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做什么我教你。”闫策皱了皱眉,生怕她拒绝。 白溪无奈的点点头,“那好吧。” 所以今天是白溪上岗的第一天。 白溪穿着职业装跟着闫策从私人电梯上到了办公室,看着闫策办公桌旁边突然多出来的一张白色桌子,忍不住惊叹“效率不错呀,昨天还没有呢。” 闫策满意的看了一眼桌子,转头对旁边的助理说“谁布置的?” “是事务部的小张。”助理虽然不知道总裁为什么要问,但是还是打电话问了一下,回答了。 “他这个月工资加倍。”闫策毫不犹豫的说。 白溪抽了抽嘴角,无奈的看着闫策“我要是夸一个人,你就发工资的话,那以后你没钱养我了怎么办?” 闫策听闻转头看了她一眼,“那就让老婆养我。” 白溪“……” 虽然她身上多了白家的股份,那笔收入确实够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不过最近白家出了大事,她去问白砚之,白砚之却告诉她不要理会他们即可。 闫策把白溪保护的很好,几乎形影不离去哪都带着她。 白老大和白老三压根连白溪的人都见不到,更何况说纠缠白溪。 闫策开完了早会便开始办公了,白溪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打开了准备好的电脑,看着数据库里面复杂的数据,忍不住揉了揉额头。 闫策顿时紧张的走过来,轻柔的给她揉着额头,“头疼?如果头疼就进去睡一会。” 白溪忍不住拍了拍男人的手,“你太紧张了。我就是看着这堆数据头疼。” 闫策看了一眼电脑,伸手把电脑合上,“你的任务就是陪我,其他的你可以不用做。” 白溪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男人的手,“你工作吧。” 闫策又给她揉了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办公,是不是抬头看着白溪。 白溪坐的久了,就觉得无趣,嘴里就想吃点什么东西。 于是她就跟闫策打了个招呼,就下楼去隔壁的奶茶店买奶茶去了。 暗处的人盯着从大楼里出来的白溪,勾起了唇角“终于抓到她落单了,真是不容易呀。” “别废话了,赶紧把人绑了,一会儿她又回去那栋楼里就逮不到了。” 白溪买了几块小蛋糕,又买了两杯奶茶,拎着东西准备回公司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她。 暗处的两个人隐蔽了一会,忍不住说“这女的怎么这么警惕?” 白溪心底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安,加快了回公司的速度,在拐角处只觉得后面突然涌过来一股压抑的气氛,颈子一痛就晕了过去。 两个男人把白溪套进袋子里面扛走了,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蛋糕和奶茶,头也不回的走了。 闫策等了好半晌都没有等到白溪回来,顿时拿出了手机,打通了白溪的电话。 白溪但手机居然显示关机了,闫策皱了皱眉,他记得白溪的手机是满电的,怎么可能会关机? 男人的动作一顿,连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闫策曾经陪过白溪一起去买奶茶,自然是记得白溪来回的路线,他顺着记忆找了那条路线,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蛋糕和奶茶。 摸出手机给白砚之打了个电话,“溪溪应该是被他们绑走了。” 白砚之听闻只觉苍凉,她的大叔跟三叔居然真的会为了股份去做这种事。 白砚之抿了抿唇,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来到了路季的公司。 前台看见白砚之露出了迷妹的笑容,引着白砚之上了电梯,然后又给路季的助理打电话告诉他白砚之来了。 路季诧异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个点白砚之是不可能来催他回家的,那么就是白家的事情了,看来她想通了。 白砚之一路通畅无阻的来到了路季办公室,看见男人沉默了半晌“你动手吧!” 路季听着她虚弱的语气,顿时一惊,连忙抬步过来,把她抱到了怀里“发生什么了?” “他们为了那点钱把溪溪绑了,估计是想威胁我。” 路季眸光一深,把白砚之抱起来带进了休息室,让白砚之先休息。 然后走出了休息室打通了闫策的电话,“怎么样了?” “查到了大概位置正在过去的路上。” 路季叹息声表示明白,然后挂断了电话。 白老大跟白老三在破旧的仓库里看着被绑住的白溪,“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肯定不会动你一根毫毛。” 白溪冷冷的看着他们,“真是无耻,恶心。” 白老三抬手就想给白溪一巴掌,“我可是你老子!” 被白老大拦了下来,“你也不想想她嫁给了谁?到时候你打了这个死丫头,那人能放过我们吗?” 白老三听闻才灰溜溜的收回了手,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溪走到一旁边,拿出手机给白砚之打电话。 打了好几个都没打通,两个人开始着急了,开始阴阳怪气的,看了一眼白溪“那个死丫头,居然不管你了。” “想利用我去威胁砚之,可笑至极。”白溪知道他们根本不敢动她,也毫不掩饰对他们的厌恶。 196许婉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白老大和白老三气得脸色通红,却又不敢动白溪,只能骂她出气。 在两个人也没有想到,他们找的人居然不处理好细节,先让闫策找过来了。 白老大突然按住了,旁边一直在不停谩骂的白老三,“别吵,我好像听到了声音。” 白溪也听到了,是警车的声音,应该是他们来了。 白老大跟白老三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他们根本就是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乌合之众,把白溪反过来也只是为了威胁一下白砚之,压根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没想到居然先让闫策找过来了。 在漆黑黑的枪口之下,只能颤抖着举起了双手。 闫策紧张的台步跑过来,解开了白溪身上的绳索,把女人抱的死紧“他们没有打你吧?” 白溪摇摇头“他们不敢。” 男人顿时松了口气,“幸好。” 即使知道那两个窝囊废,压根不敢动白溪一根汗毛。 白溪一回到家里,白砚之就打了电话过来。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就挂断了。 白砚之知道白溪没有出事,才松了口气。 冷清美人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前,看着下面车水马龙的街道,又转头看了一眼,在那忙碌的路季叹息一声,罢了。 父亲跟爷爷打下来的江山,既然迟早都会毁在他们手上,那还不如在她的手上找到更好的出路。 白家的事情一直在干扰她的生活,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二人世界了。等这件事过去了之后,是要好好陪着路季了。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不觉三个月就过去了,他们也该启程回京城了,准备开学了。 顾鹿看着住了三个月的别墅,倒是有些不舍。 明治宇和贺徽绒也要分开了,贺徽绒得先回到她父母那,然后等到开学了才能回到京城。 张恩意看了一眼吊儿郎当的阳历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劝你看着点自己,不然下次我就只能赏你两个熊猫眼了。” 阳历江刚想反驳,又想了想大概要一段时间没见到了,也就没说什么。 顾鹿还并不知道覆宴已经把这栋别墅买下来了,原先这别墅的主人是不愿意的,后面才主动找覆宴松口的。 覆宴知道小姑娘喜欢这里,所以把这里买下来,也好带顾鹿过来散散心。 一群人到了机场之后,散发着浓郁的离别气氛,顾鹿忍不住说道了覆宴的怀里,她不愿意面对别离。 明治宇亲了亲贺徽绒额头,嘱咐她照顾好自己。 张恩意抬腿踹了阳历江一脚,“你赶上其他女生碰你一下,我们下回见面的时候,我就让你的眼上多几个圈。” 阳历江翻了个白眼,然后抬腿走过去,把张恩意揽在怀里,“狗女人,别人有的你也有。” 贺徽绒看着僵硬的闺蜜,顿时掩唇笑了笑,头顶上传来了催登机的声音。 贺徽绒和张恩意对他们挥了挥手,转身上了飞机。 阳历江看着离开的女友,用手捅了捅旁边的明治宇,“又剩下我们两个了,怎么办啊?” 明治宇这次倒是没说话了,只是淡淡一笑。 云兰一听少爷和小鹿要回来了,顿时兴奋得不得了,连厨子都有些受不了她了。 提前了两个小时,去到了机场等人。 下了飞机之后,几个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小姑娘回到主卧,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才睁开了眼睛,软声问“回到家了吗?” 覆宴点点头,顺了顺她的头发“嗯。” 顾鹿才迷迷糊糊地伸手要去揉眼睛,却被男人修长的手按住了,覆宴捧着她的小脸蛋,“说了多少次了?不可以揉。” 顾鹿闭着眼睛抱住他的腰,撒娇“难受嘛…” 覆宴一顿,就对着那小姑娘的眼睛轻轻一吹,小姑娘颤了颤睫毛,眼皮传来了温热的风,挠的人心痒痒。 一群佣人太久没见过顾鹿,想的很,但是少爷在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跟少爷抢人,只能等到少爷放开顾鹿。 覆宴抱着有些兴奋的小姑娘下楼,就对上了一群虎视眈眈的女佣,步子一顿停了下来,把怀里的小朋友放了下来。 顾鹿眨眨眼看着覆宴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要把她放下来,然后男人看了一眼一群虎视眈眈的女佣,意示她看过去。 顾鹿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扑腾的小短腿冲云兰她们跑去。 “好想你们鸭!”小姑娘奶声奶气的声音让女友们想了很久。 “怎么去玩这么久啊?想死我们了!”顾鹿被女佣们围着转。 覆宴则淡定的走到了沙发上坐下,看着他们寒暄。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女佣们才松开了小姑娘,因为少爷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化了,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顾鹿眨巴眨巴眼睛,软声说“我有给你们带礼物的!” 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礼物,女佣们顿时惊喜地看着小姑娘,又开始拍起了彩虹屁。 覆宴刚准备要发作,顾鹿就扑腾着她的小短腿跑到了他的旁边,“给他们买的礼物放在哪里了?” 覆宴睨了一眼顾鹿,没说话,顾鹿眨巴眨巴眼睛,抬头亲了他的下巴一口,“礼物呢?” 覆宴才指了指角落边上的麻包袋,没错就是麻包袋,因为女佣太多了,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把他们运回来,只好整了个麻包袋。 然后男人就看着他的小朋友吃力的拖着那袋礼物,开始给家里的女佣发起了礼物。 就有一种十分玄幻的感觉,特别小姑娘买的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覆宴忍不住皱眉,顾鹿是什么时候知道有这么多个女佣的,还记得这么清楚? 覆宴当然是不知道,准备回来之前一段时间,顾鹿就问过云兰家里面有几个女佣,包括他们的喜好。 女人们拿到了自己心爱的礼物纷纷的吹了几下小姑娘的彩虹屁就识趣的离开了。 再不走的话,少爷可就要把他们全给搅了,看看那个阴沉的脸色。 顾鹿眨了眨眼睛,又跑回了覆宴身边。 “阿宴闭上眼睛!”小姑娘爬上了的腿上,伸手去罩住男人的眼睛。 覆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告诉阿宴一个秘密。”顾鹿的声音突然变得神秘。 覆宴挑眉“什么秘密?” 小姑娘却低声说,“哎呀,好像惊喜她出了一点意外,阿宴再等两天。” 覆宴也没打算跟顾鹿计较这些,不过也柔声附和,“好。” 小姑娘皱着眉毛,看着手机屏幕里的消息,妈妈说阿宴的妈妈已经醒了,但是刚刚突然出了点事情,所以估计要过两天才可以回来。 距离开学已经剩下了两天,覆宴有些烦恼,他并不想让他的小姑娘给其他人看到,但是又害怕让小姑娘去学校里带着斗篷,会引起注意。 小姑娘这几天都注意到覆宴都有些烦躁的很,忍不住抓了抓他的衣服“阿宴怎么了?” 男人伸手把她捞了起来,把她紧紧的按进怀里,哑声说“不想让别人看到你。” 顾鹿眨眨眼似乎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覆宴又哑声说“不想让他们看你,一眼都不行。” 顾鹿用手指支着小下巴,“我有斗篷的呀!” 覆宴也不想告诉他,带着斗篷更引人注意,不过只要他一直跟着顾鹿,引人注意,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覆宴还在思考怎么办的时候,顾鹿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两下,小姑娘抓起手机看的两眼,突然有些心虚。 覆宴眯起眼睛看了两眼,伸手把他逮了回来,“在看什么呢?” 顾鹿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了覆宴的手,拉着他就要下楼,覆宴不知道小姑娘要闹什么幺蛾子,但是还是由着她牵着自己下楼。 现在已经是夜幕降临了,有人们都把落地窗的窗帘拉了下来,灯也关掉了,整个客厅寂静的可怕。 覆宴皱了皱眉,看着在黑暗之中的回旋楼梯“你要做什么?小心摔。” 顾鹿撇撇嘴,“不会的啦,快走嘛!” 等到小姑娘牵着他摸到了沙发旁边,客厅的水晶灯骤然被打开。 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着覆宴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正是许婉,他的母亲。 覆宴瞳孔一缩,抓住了小姑娘的手紧了紧,他把顾鹿拉进来怀里,“顾小鹿?” 顾鹿眨眨眼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有些沮丧“阿宴不喜欢这个惊喜吗?” 许婉看着儿子明显不太相信的表情动作,温柔笑笑站了起来,走过来伸手对他比了一个平日里约定的手势。 只见覆宴抓着顾鹿的手松开了些,顾鹿趁机从他腿上滑了下来,偷偷的溜开了。 覆宴僵硬着脸看着面前的女人,“你还活着?” 许婉依旧和他最后一眼看到的一样,风华正茂,女人掩唇“小宴。” 男人猛地一发力抱住了许婉,“妈…” 许婉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了,一开始是妈妈不对,不应该瞒着你的。” 暗处还走出来了于黎和顾明,还有他的…父亲。 虽然这群人都是知情者,所以就很好的解释了,当年为什么他父亲的话。 197黑衣人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顾鹿依旧住在别墅里,但是许婉并不准备住在这里了。 “小宴现在这里已经是你和小鹿的时候了,我跟你爸爸住就好了。”许婉拍了拍覆宴的肩膀婉拒了他让自己留下来住的建议。 覆宴也没强求,活着就好,没过一会别墅又安静下来了,又只剩下了覆宴和顾鹿两个人。 小姑娘看着孤零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有些心疼,迈着小腿走过去,转了转眼珠子缩到了他的怀里。 “阿宴还是不开心吗?”顾鹿有些不解地抬头看向覆宴,他不是一直在思念他的妈妈吗?现在回来了,为什么都感觉覆宴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男人低眸看了一眼小姑娘,用力的把顾鹿按在怀里,“开心。” 顾鹿感受着覆宴的力道,小嘴微张,男人似乎是想把她嵌入骨血一般用力。 云兰看着少爷和小鹿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是也回到了自己房间没打扰。 …… 距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顾鹿表现格外期待,对于顾鹿来说只要和覆宴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覆宴也有些隐隐约约的觉得母亲有些不对劲,但是问许婉,许婉有欲言又止。 连顾明都暗中派人来围着别墅,覆宴知道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这几日都没有带顾鹿离开过别墅。 顾鹿一点都不知情,依旧无忧无虑悠哉悠哉的过去他的小日子。 覆宴也曾试图询问许婉为什么还活着,但是许婉都避而不谈,后面覆宴就没再问过了。 顾鹿此刻正在房间里看着新拍的电视剧,因为电视剧拍的题材比较新颖,小姑娘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有时候饭都忘记吃,就坐在电视面前。 云兰无奈地告诉覆宴,顾鹿边下来吃饭。 男人脸色一沉,迈着大长腿上楼去逮某只小鹿去了。 小姑娘这会看的正入迷,连覆宴走进了房间都不知道,直到被男人伸手端了起来,才下意识对上了覆宴有些恼怒的眼睛。 “又不吃饭?鹿胆又肥了,嗯?”覆宴低沉的声音瞬间让顾鹿一个激灵,迅速的从电视剧之中脱离出来。 “阿宴我不饿嘛…”顾鹿眨眨眼,抬头亲了亲他的唇角,软乎乎的撒娇。 覆宴睨她一眼然后抱着她转身下楼,顾鹿也没挣扎只是恋恋不舍的看着没有关上的电视机。 她好想知道后续的… 这部电视剧是边絮和洛觉加上娴琳拍的,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边絮为女主,娴琳是女二。 顾鹿被男人抱着来到了餐厅,覆宴坐在椅子上看着今天的菜式,挑了挑眉,大概知道为什么小姑娘不下来吃饭了。 “为什么今天没有红烧肉了?”果然顾鹿率先发出了疑问,今天桌子上大多数都是素菜,只有一碟子肉菜。 顾鹿并不知道是覆宴特意吩咐的,小姑娘挑食,肉和菜不均匀,他便吩咐了厨子均衡一下,但是小姑娘只吃那碟子肉菜,不碰旁边的蔬菜。 厨子就只好出此下策,隔一天不做红烧肉,顾鹿就只能乖乖的吃蔬菜了。 覆宴觉得这个方法也是可行,有他在小姑娘不敢不吃饭,桌子上只有一碟肉菜,剩下的都是蔬菜,肉菜吃完了之后顾鹿只能吃蔬菜了。 顾鹿也曾去问过厨子为什么,厨子告诉她是因为那天的肉不太好不太新鲜顾鹿将信将疑地又回房间追剧了。 “顾小鹿不准挑食。”覆宴用自己的碗打了一碗饭,放在她的面前低声说。 顾鹿扁扁嘴没说话,伸手拿起筷子不情不愿地吃起了蔬菜。 早知道她就先吃饭了,阿宴在的时候总是管着她吃肉,顾鹿嘴挑,就是覆宴不在的时候,她就只会吃肉菜。 这段时间小姑娘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颜色都多了几分血色接近正常人的范畴,除了抗郁药物不能停以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问题。 眼看也快要开学了,覆宴有些头疼,顾鹿也逐渐长开了,小脸精致得很,金融系男女比例差别大,自己的小朋友就要盯稳了。 顾鹿可不知道男人想了这么多,小姑娘只知道准备开学了,马上就又可以跟覆宴一起去上学了。 吃完了饭之后,覆宴牵着顾鹿去花园散步消食,没走几步小姑娘就撒娇要抱,覆宴也不惯着她,让她自己走。 顾鹿撒泼了好一会儿,见男人确实不理她,才老老实实的自己走。 “阿宴我累了!”被牵着逛了好几圈的小姑娘,终于蹲在了地上,又开始撒泼。 小脸皱的紧紧的,一副你不抱我,我就不走了的小表情。 覆宴睨了一眼小姑娘,也知道顾鹿确实是累了,若是在平日里早就回去了,但是最近顾鹿太过于沉迷电视剧了,覆宴得想办法给顾鹿戒掉。 回眸看了一眼已经落下的落日,和即将散去的晚霞,今天也差不多了,男人弯腰把闹别扭的小姑娘抱了起来,转身回主屋去了。 顾鹿才满意的窝在他的怀里,仰着脑袋,看着天边还未全散去的晚霞,和喜欢的人一起看着漂亮的晚霞,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行七在暗处默默地叹了口气,每天都要吃几口狗粮的他,就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放假? 回到主屋后,覆宴让顾鹿去洗澡,自己也下楼去洗澡。 不过覆宴的动作会比顾鹿快了不少,他都回到卧室躺下了,小姑娘还没从浴室里出来,又过了几分钟之后顾鹿才磨磨唧唧的 从浴室里出来。 刚洗完澡的时候有些微冷,顾鹿扑到床上扯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直到感觉不冷的时候才探出一个脑袋,“阿宴在做什么?” 覆宴还在用他的电脑处理着文件,听到顾鹿的声音,当即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转头看过来“在想你。” 顾鹿愣愣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又把脑袋缩回了被窝里,捂住了小鹿乱撞的心脏。 男人哑然失笑地看着顾鹿的小动作,可爱的很。 顾鹿窝了好一会儿才从被窝里爬出来,自己挪到了男人旁边,看着他工作,没看一会儿就觉得无趣了。 小姑娘撇撇嘴爬下了床,转身跑向沙发,准备看电视去了。 还没靠近沙发就被覆宴抓住了,抱回了床上,顾鹿不解地看着覆宴的脸。 覆宴才漫不经心的把她裹在被窝里,裹成一个蚕宝宝,“陪我工作。” 顾鹿一开始还十分有耐心,又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开始浑身不舒服的动来动去,直到忍受不了了,直接用力的拍了拍覆宴的大腿,“我要去看电视!” 覆宴挑眉,“电视有什么好看的?我不能满足你吗?” “!!!我要看漂亮姐姐!”顾鹿被噎了一下,迅速找好了新的理由。 覆宴思虑了一会儿,便放下了电脑,抱着她过去。 顾鹿便以为事情解决了,于是坐在覆宴又开始了,聚精会神看着电视剧。 没过一会儿,身后的男人就突然动了一下,顾鹿不解转头看他,覆宴便亲了她一口,“手有点麻。” 小姑娘一听便乖巧的替他揉了一会儿,之后又问“好了吗?” 男人勾唇点点头,表示好了。 小姑娘又回过头盯着电视剧继续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剧。 没过一会儿,肩膀上就突然多了一重量,顾鹿皱着小眉头,又回头看,原来是男人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睛已经闭上了。 顾鹿顿时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就是覆宴睡着了而已,顾鹿只好小心翼翼的把他推回了沙发上,让他靠着沙发睡,想了想又扯过旁边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连同男人一起盖住。 没过一会儿覆宴又靠在了顾鹿的肩膀上,这会儿小姑娘已经恼火了,气鼓鼓的转头,刚想把覆宴叫醒。 又看着男人眼底的乌青,抿了抿唇,伸手摸了过来遥控器把电视关上。 又伸手轻轻的推了推覆宴“阿宴回床上睡嘛!” 覆宴才好像刚刚睡醒一般,睁开了眼睛,看了顾鹿两眼,低声嗯了一声,又靠在了小姑娘的肩膀上闭上了眼。 顾鹿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覆宴肯定是累极了,用力的捏了捏覆宴的脸,大声说“阿宴回床上再睡啦!” 覆宴才如梦初醒一般睁开了眼睛,浑浑噩噩的把她抱了起来,脚步不太稳的走向大床。 顾鹿屏住呼吸看着地上,直到两个人平安的躺在了床上,才松了口气,虽然地上有地毯,摔下来也是会很痛的! 覆宴半眯着眼看着旁边的小姑娘,假装又醒了一般,把她捞进怀里拉上被子,又伸手去把灯关上。 一系列操作下来,顾鹿也就真的以为覆宴真的是困极了,也就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睡觉。 别墅地界的不远处,有几个穿着全身黑衣服的人站在大树下,看着别墅,“他们一直不出来,准备怎么办?” 为首的黑衣人皱了皱眉,冷冷的看了一眼戒备森严的别墅,“只能等,这么多人,我们也抢不到那个女孩。我们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 198瓮中捉鳖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总统府 于黎听着保镖的汇报有些紧张的抓住了顾明的手,“我们要不要告诉小宴?” 顾明沉默了一会儿,挥挥手让保镖离开,保镖恭敬的点点头,便离开了房间。 “晚些我告诉他。”顾明无奈的叹了口气,如今,一群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女儿,现在他的身份又不好过于明目张胆,只能先通知覆宴让他不要让顾鹿离开别墅范围。 剩下的他们在想办法解决,不过如今的办法也就只有一个了。 那栋别墅有覆家精锐小队在,他们若是敢闯进去抢顾鹿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甚至根本抢不走,他们的人员已经所剩无几,根本不可能会冒这个险,他们唯一的出路,那就是等顾鹿自己出来,然后挑一个空档把人抢走。 那么,只要顾鹿不出来就是安全的,但是也不可能永远在别墅里,他们守在那儿想的想法大概也是这样,就想着一直蹲,直到顾鹿出来。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们把那群人抓起来,顾鹿才能算暂时安全。 顾明大概知道他们已经所剩无几,但是并不知道确切具体位置,他不敢让女儿冒这个险。 许婉在门外敲了敲门,于黎和顾明对视一眼,于黎抬步过去,打开了门。 “你们想好怎么办了吗?”许婉有些担忧的看着闺蜜,这个时候她十分庆幸,当初建别墅的时候有防范意识,设计和建筑的时候,按照地形建成了那种不易进攻的屋子。 “暂时没有。”于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顾鹿据说也快开学了,他们估摸着就是蹲着这个时间来想把顾鹿抓走,好以此威胁她。 许婉皱眉看了一眼顾明,“要不,我把我家那位也叫过来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永除后患。” 于黎沉默了一会儿,垂眸看着手,“其实我也并不想赶尽杀绝。” 许婉抿了抿唇,语气有些感慨“我也是,说到底还是一山不容二虎…” 即使他们再怎么努力退让,躲避。 他们依旧容不下她们,依旧把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为后快。 但是他们何尝不是同一种人呢,又何必呢? 覆卓接到了妻子的消息,迅速的往总统府赶来了,直到来到房间里才摘掉了脸上的人脸面具。 “怎么样?”覆卓看着好友微沉的脸色淡声问。 “现在只有两种办法,要么把他们全部抓起来,要么就…” 顾鹿是他这一族,最后一个也是最小的一个,所以他们只能盯上顾鹿,因为顾鹿被于黎压制着,并未有反抗能力。 于黎和顾明思考了好一会,于黎感叹一声,“还是和小宴商量一下吧,他不一定舍得让鹿鹿去以身犯险。” …… 覆宴天一亮就睁开了眼睛,从床尾抓了一只抱枕,塞到了小姑娘的怀里,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行七见他出来了,便恭敬的走过来“少爷,他们似乎在按兵不动,目标似乎是少夫人。” 覆宴翻袖子的手一顿,眼底的寒霜直射行七的身上,“说。” “我派人观察了一下,他们对于少爷以及其他女佣出行,并没有异动。但是我们这里除了少爷女佣,还有少夫人以外,没有其他人了,那么把少爷和女佣们排除之外,那就只有好几天没有出门的少夫人了。” 覆宴本来就知道他们的目标是顾鹿,但是没想到居然敢直接扎住在别墅门口,不禁冷笑一声,“那就…” 男人都话没说完,口袋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覆宴皱了皱眉,伸手拿出了手机,是顾明的电话。 行七淡定的退后了两步,覆宴才接起了电话。 “小宴早啊,鹿鹿起来了吗?”电话那头传来的并不是他的岳父大人,而是于黎。 “早,小鹿还在睡觉。” “我们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有空吗?”于黎抿了抿唇,柔声说。 覆宴睨一眼没有完全关上的主卧门口,台布走过去关上,转身走进了书房“您讲。” “我想你应该注意到了,别墅门口有人在蹲鹿鹿吧?” “嗯。” “我们想让你带鹿鹿出去被他们劫持,然后我们把他们一锅端。” 覆宴听闻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这种对他的小朋友有威胁的行事方式。 于黎知道覆宴有多喜欢她的宝贝女儿,但是为了一劳永逸,只能这么做“小宴,你听我说,如果不把他们一锅端了,鹿鹿就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想起那件事,就会彻底失控。” 覆宴听闻转头看了一眼别墅外面的树林,“为什么?” 他并没有在笔记之中看到这一段。 于黎和许婉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我和你的妈妈都是一族人,但是不同的是,我是嫡系,你妈妈是支系。我想你已经看过那本笔记了。” 覆宴抿唇嗯了一声,但是这并不能成为让顾鹿以身犯险的理由。 那本书上记载着各种研究基因的方法,其中记载着两种成果,一种可以说是失败的,一种可以说是相对成功的,但是都有弊端。 前者治愈能力较弱,但是智商极高,反应能力迅速。 后者自愈能力较高,智商中等,还能成为一名人形武器。 而他的母亲,就是前者,所谓支系,那么于黎的女儿,顾鹿,就是嫡系。 顾鹿并没有表现出有任何在书上记载的暴戾,反而乖巧的不得了,也许跟她脖子上那根项链有关。 而他的母亲,迟迟没有醒过来,大概也是因为基因的问题,治愈能力较弱,需要漫长的时间调解。 而他,因为覆卓,似乎并没有显现出弊端,但是也遗传了许婉身上好的基因。 “他们要做什么?”覆宴沉默了许久,低声问。 于黎叹了口气,“一山不容二虎,这个定律自古以来不是讲的都很清楚吗?” 因为支系的作用并没有嫡系的大,前者并不能保护当年那个研究者,但是嫡系可以,而且还能为他所控,然后逐渐支系就没落了,也可以说是被主人抛弃了。 嫉妒使他们的族人蒙蔽了双眼,开始互相暗杀,企图用成王败寇的道理让创始者看到他们的价值。 于是一组人开始纷纷互相残杀,直到创始人死去之后,才表面上停止。 于黎的族人已经所剩无几,但是一定是比许婉的多,因为他们的治愈能力并不如他们,也打不过他们,只能以少敌多。 但是对方智商高,一般喜欢玩阴的,让人防不胜防。 “需要怎么做?”覆宴也清楚地知道,他们不可能一直待在别墅里,小姑娘也不可能一直被完完全全的保护的很好,总有疏漏的那一天,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于黎的方法,把他们一锅端掉,一劳永逸。 “你晚一些就…”于黎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许婉看着闺蜜的脸色,知道儿子肯定是答应了,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了玻璃窗,外面的世界。 明明都是自己人,何苦要互相残杀呢? …… 顾鹿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旁边的男人,还有些不可置信的做起来,揉了揉眼睛才用力地扑过去“阿宴今天不上班吗?” 覆宴淡定地把扑过来的小朋友扶稳,点点头“今天有点事,所以不准备去上班了。” 顾鹿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什么事呀?” 覆宴眸色微深,他是告诉小朋友呢,还是不告诉她呢? 顾鹿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覆宴的情绪,试探性的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顾鹿这几日明显感觉到别墅的戒备似乎加重了不少,好像在防着什么东西,虽然平日里都有人在巡逻,但是这几天好像人多了不少,他们脸上弥漫着郑重的情绪。 顾鹿就只好呆在屋子里看电视打发时间,也没有闹腾着,要出去玩。 “等一下我会带你出去,如果有人要抓你,你就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如果他们要动手,你就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然后在那乖乖等着阿宴来接你。”覆宴照着于黎说的,简洁的告诉了顾鹿。 小姑娘似懂非懂的摇了摇脑袋,“他们是想把我绑起来威胁阿宴吗?” 覆宴抿了抿唇,也不准备告诉顾鹿真相,沉着脸点点头。 顾鹿垂眸思考了一会,伸手摸着脖子上的坠子,“好,一遇到危险就摘下来吗?” 覆宴点点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他倒是没有想过顾鹿会如此冷静“先吃早餐。” 顾鹿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由着男人抱着她去浴室洗漱,然后下楼吃早餐。 也不知道小姑娘想的什么,吃早餐的时候表情丰富的很,覆宴看到了,忍不住把她逮到怀里问“小脑袋瓜子想什么呢?” 顾鹿小脸一垮,鹿眼可怜巴巴地瞅着他“阿宴你要早点来接我呀,我不想饿肚子。” 覆宴一愣,当即揉了揉她的脑袋,“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他的小朋友离开他身边一分钟,他都觉得难受,怎么可能会容忍让别人,让顾鹿饿肚子? 199该结束了1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抱着小姑娘吃饱了早餐,给她换了一身特制的衣服,又在她发间藏了个微型GPS,才牵着她走出门口。 顾鹿似乎并不紧张,等了一会儿都没见有人动静,小脸皱起来,“阿宴我想去买芙蓉糕嘛!” 覆宴一愣随即也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在让那群人放松警惕呢。 “不行,先去医院看医生。”覆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柔和的哄着她。 小姑娘一听到医院两个字,顿时闹了起来,“我不要去医院!” 男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语气严肃的说“不准胡闹!” 匿藏在森林里的几个影子,听闻顿时有些蠢蠢欲动,吵吧,吵了架那小丫头一生气他们就可以趁机把她逮走。 “不要去嘛,好不好?”顾鹿扁扁嘴,晃了晃覆宴的手,奶声奶气地撒着娇。 男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脸色微微缓和“听话,不去看医生,病是不会好的。” 一听到这话,小姑娘暂时安分的下来,行七接到了指示,从车库里开了一辆车,开到了门口。 然后又停下,从驾驶坐下来,打开了后面位置的门。 只见小姑娘顿时闹腾了起来,蹲在地上不肯走,覆宴拿她没辙,又舍不得凶她。 只好故作生气地说“不听话就不要你了!” 小姑娘一听瞪大了眸子,泪水瞬间就从眼睛里掉了下来,覆宴微微僵硬的看着她,刚想伸手把顾鹿拽回来。 顾鹿就哭着喊了一句“不要就不要!”转身跑开了。 影子们顿时戒备了起来,盯了好一会儿,“行动吗?” “再等等,怀疑有诈。”领头的那个眯着眼睛盯着两个人,谨慎的说。 顾鹿没跑一会儿就被男人逮住了,覆宴轻轻的捏住了她的脸,“跑什么跑?” 小姑娘顿时更加委屈了,用力地挣脱他的手,但是力气悬殊,根本挣不开。 影子们都看在眼里,不禁开始有些轻蔑“不是吧,她居然挣脱不开?” “她并没有觉醒,你看到了脖子上的坠子没?那是嫡系惯用来压制自己的坠子。”领头的不以为然,就是因为她并没有觉醒他们才会冒险来抓她。 “还不动手吗?” 小姑娘亲亲张嘴咬了一下男人的手,给了他个眼神,让他放手。 覆宴僵硬地紧紧看了小姑娘一眼,随即松开了手,小姑娘摔在地上哭的好不可怜。 这么一个洋娃娃般的小姑娘,匿藏在森林里的影子,都有些于心不忍,有些纷纷在心底唾骂这个男人。 小姑娘穿的白色裙子,染上了灰尘,鹿眼微红挂着泪珠,覆宴按住了自己的手,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把小姑娘抱起来带回家。 在暗处的顾明和于黎都不自觉的呼吸一紧,于黎转头看着男人阴沉的脸色“冷静,鹿鹿在演戏呢。” 虽然明知道女儿在演戏,但是顾明也十分冷静不了,这可是他宝贝女儿“这兔崽子欺负他女儿,他怎么忍得了?” 覆宴故作生气地甩了甩手,转身就往别墅里走,余光扫了一眼那片森林。 小姑娘可怜巴巴的坐在地板上看着他的背影,影子们对视一眼,顿时冲了出来,把地上的顾鹿直接抱走。 “阿宴!”覆宴背后传来小姑娘的叫声,连忙转了身。 行七迅速的追了过去,不过因为主子的吩咐放慢了速度,自然追不上。 影子们有接应的人,走到了一定的地方,就有人开车来把他们全部接走了。 一群人看着车里格格不入的小女娃娃,小姑娘皮肤嫩的很,眼睛红彤彤的,看着他们写着害怕,跟个洋娃娃似的,影子们有些于心不忍。 “这…”其中一个女影子有些于心不忍的看着首领,虽然一山不容二虎,但是这一还只是个孩子,她下不了手呀。 领头人盯着顾鹿好半晌,只能低叹一声“小姑娘,不是我心狠,把她打晕吧。” 那女人低声道了句歉“对不起了。”伸手摘小姑娘脖子上一敲,顾鹿顿时就倒在了她的怀里。 女人看着顾鹿脖子上的淤青,抿了抿唇,别过脸看着车子外面的风景。 领头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后面的人追了半天都没有追上来,这不太正常,消息里显示的是,那个男人很宠这个小姑娘,肯定不可能善罢甘休的,眼神一凛“看看她身上有没有带到跟踪器。” 那女人精神一紧,便伸手打掉了,旁边一伸手摸顾鹿的手,“她还是个孩子,我来就行了。” 一旁的男人默默的收回了手,看了一眼小姑娘还挂着泪珠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为什么就不能和平共处呢?我们所剩无几的族人,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段居无定所的生活?” “这就要问他们了,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领头人好半晌才哑声说。 居无定所,在灰暗之中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又何尝不累呢? 为了生存下去,躲避嫡系的追杀,他们只能匿藏在黑暗之中苟延残喘,为了保护所剩无几的族人。 领头人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顾鹿,只能对不起这个小姑娘了。 女人快到达,他们根据地的时候,她忍不住低声问“就不能放过这个小姑娘吗?她一直是个孩子。” 旁边的人也沉默的看着领头人,不过又默默的转回了头,看着窗外。 领头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女人,他无奈地说“不是我不想放过她,是她的族人,他的父母,根本不可能会放过我们。我尽量不会伤害她,但是她也只能活着。” 女人听闻松了口气,一直是领头人保护着他们在黑暗之中苟延残喘,才活到现在,这人一向讲信用,他说不会杀这个小姑娘,这一定不会。 到达了根据地,是一个破旧的古楼,他们所剩无几的主人都住在这里,因为偏僻,根本不会有人到这来,平日里有些爱探索的人,都会被他们吓走。 久而久之,这里总是传出有闹鬼的消息,已经开始有些不安全了,因为不少有些胆大的探险者,总喜欢来这里。 处理完这件事,也许他们就能获得光明了,也能和正常人一样,不用匿藏在黑暗之中。 女人叹了口气,抱着顾鹿走向古楼,回到她自己的房间。 从破旧的柜子里,摸出一根绳子,按照郁无交代的方法,把顾鹿绑了起来,放在了床上,看了一眼顾鹿,又摸出了一块药膏,扶着小姑娘给她的脖子抹了一点。 这个女人叫郁清,她的丈夫死于追杀嫡系的途中,其实他也很清楚,一直放不过对方的,其实是他们,但是他们也只能这样,若是他们不赶尽杀绝,如果有一天嫡系突然想起来,他们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 她一直渴望有一个孩子,也很爱自己的丈夫,可惜他死了。 女人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下楼走到了破旧的客厅。 …… 覆宴坐在客厅里看着旁边的行四操作着GPS的定位,因为他们所去的地方有些偏僻,GPS的信号并不好,只是模糊地告诉他们大致方向,此刻需要他们技术定位到顾鹿具体位置。 “查到了,在四环那边的鬼屋!”行四脸色怪异的,看向少爷,那边的鬼屋最近时常传出来有说闹鬼,不少探险者去探寻,就会被打晕,送到医院门口。 那些人一醒来之后都说自己看到了鬼,虽然他是无神论者,也觉得十分怪异。 “那么他们应该就是在里面了。”覆宴眯了眯眼睛给于黎打了个电话,告知地点。 于黎低声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转头看向了旁边的男人。 “所以你们准备怎么办?”覆宴皱着眉看着面前的GPS定位,他能感觉到于黎的犹豫。 “若是他们不伤害鹿鹿,我本来没想过赶尽杀绝。”于黎微微叹了口气,所剩无几的族人,不管是嫡系还是支系,估计也是一双手指也能算出来了。 实在是没有必要再继续互相残杀了,这一场屠杀,本就是上上代的恶果,之后下面的每一代都带着仇恨,不停的互相残杀,时至今日,是应该结束了。 只不过,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鹿鹿救回来,于黎不敢确定他们会不会对顾鹿下手。 男人叹息一声,“黎姨,你让我母亲跟你一起去吧,也许可以试着谈判。” 这次的事情他并不适合明面出场,他姓覆,是这一切造成的罪魁祸首的后代,说不定他们一时半会恼羞成怒发泄在他的小姑娘身上。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嗯。”于黎抿了抿唇和旁边的闺蜜对视一眼。 两个女人换上了特制的衣服,覆卓拦住了妻子,“婉婉你刚刚醒过来,不适合…” “没事的,是该结束了。”许婉温柔一笑,对覆卓摇摇头。 她很清楚,她是唯一能证明嫡系和支系能友好相处的,她一起去,他们总不能连她这个族人一起杀了吧? 最起码要把阿黎的女儿救出来,不然她良心不安。 200该结束了2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已经醒了过来,鹿眼好奇地瞅着周围破旧的环境,她现在躺在还算干净的床上。 周围的环境十分破旧不堪,但是勉强过得去,也能看的出来之前十分豪华的。 没过一会儿郁清就回来了,拿着简单的吃食上了楼,那个小姑娘这个时候应该醒了。 还是个孩子,应该是会害怕的。 郁无看了一眼郁清的背影,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罢了,事情结束了之后,便把这个小姑娘放了吧。 破旧的门突然被打开,顾鹿顿时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紧张的看着门口。 郁清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然后把饭菜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把顾鹿扶起来,用勺子挖了一口饭抵到她唇边。 小姑娘似乎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不停的往后退,怎么可能会吃她递过来的食物? 郁清缓和了一下脸色,这到底还只是个孩子,柔声说“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饿了就先吃点东西吧。” 顾鹿一听顿时放松了一些警惕,然后又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郁清,“你们绑我要做什么?” 郁清皱了皱眉,并不打算告诉小姑娘,“饿吗?” 顾鹿犹豫了一会儿,有些可怜巴巴的点点头,但是却没有说话。 郁无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口,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郁清才脸色缓和地又把勺子递到她唇边,“没下毒,吃吧。” 顾鹿抿了抿唇,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了郁清一眼,才小心翼翼的张嘴把郁清递过来的饭送进了嘴里。 “你叫什么名字?”郁清忍不住想和女孩多说几句话,问题一说出来,顿时觉得自己无聊了,他们把她绑过来,怎么可能会回答她的问题。 顾鹿眨眨眼,软声回答“顾鹿,小鹿的鹿。” 郁清一愣,但是没想过这个小姑娘会回答她的问题,“很可爱的名字。” “嗯!”小姑娘眸子一亮点点头,赞同她的说法。 吃完了饭之后,郁清端着碗准备下楼,就被怯生生的小姑娘叫住了。 “姐姐,你能不能给我一杯水?”小姑娘怯生生的问,鹿眼小心翼翼地瞅着她。 郁清心头一软,点点头便转身下楼了。 站在暗处的郁无深深地看了一眼顾鹿,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郁清找了一只新杯子弄了点温水上楼,然后抵在顾鹿唇边,“喝吧。” 只见顾鹿摇摇头,动了动被绑住的手,“我的右边口袋里有药,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郁清一愣,这孩子还是有病? 犹豫了一下,伸手摸进了她的口袋里,摸出了一盒药物,是抗抑药物。 “你有抑郁症?”郁清的手也十分好看,她抿了抿唇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只见小姑娘眸子暗了些,然后缩了缩身子,低声应“嗯。” 郁清动作一顿,看了一下说明书,“你一次要吃多少?” 小姑娘好半晌才回应她,很微弱“一颗。” 郁清拆出来一颗递到她嘴边放进去,又把温开水抵到他唇边让小姑娘把药送下去,才把她的药放回她的兜里。 然后看着缩起来郁郁寡欢的小姑娘好一会,才转身走向了郁无的房间。 郁无打开门看着郁清,“怎么?” “那个小姑娘有抑郁症,能不能放开她?”郁清也是了解过抑郁症的,因为族人有一个女孩子得过,然后死去了,是自杀的。 郁无僵硬地看着郁清,好半晌才叹息一声“放开她吧。注意一些不要让她摘下脖子上的坠子就好。” 那个因为抑郁症去世的女孩,正是郁无的妹妹,郁婉。 郁无从那一刻开始,就开始萌生了报仇的意识,若不是非要互相残杀,妹妹也不会因为得了抑郁症自杀而死。 顾鹿看着已经解放了双手有些诧异,看着旁边坐着的郁清,小声问“为什么放开我?” “你跑不掉的。”郁清睨了她一眼,淡声说。 女人从旁边的抽屉里摸出一张照片,漂亮的手指,不停的摩擦着照片上的男人,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 小姑娘坐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走过去,看着女人手里的照片“这是你喜欢的人吗?” 郁清抬眸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这是我的丈夫。” 小姑娘晃晃脑袋,又问“你很想他?” “嗯,如果他还在世界上,我的女儿应该和你一样大了。”郁清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又夹杂着无尽的思念。 小姑娘看着女人的表情,心头一紧,好半晌才低声说“对不起…” 郁清一愣,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为什么要道歉,但是为了逃避这个话题,“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病?” 顾鹿晃了晃脑袋,坐在她的身边,语气微低“因为我爸爸妈妈那年死在了费城的酒店里。” 郁清抓着照片的手一紧,“死了?你是孤儿?” “不是,他们只是假死,他们告诉我是为了躲一群人,迫不得已,连我都不能告诉。”顾鹿摇摇头。 郁清才松了口气,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若是…” 若是这一切开始并没有出现,那该有多好? 郁清没在跟顾鹿继续说话了,找了一床干净的被子递给小姑娘,然后躺在了床上关上灯睡觉了。 顾鹿已经习惯了和覆宴一起睡觉,一时半会根本睡不着,她睁开眼睛盯着郁清后背发着呆。 郁清感受到后背的视线,有些诧异,这小姑娘居然还不睡觉,不过,突然被绑过来,怎么可能睡得着? “睡不着?”郁清心软了,转过身柔声问。 顾鹿点点头,声音有些低“睡不着。” “害怕?”郁清又问。 “不怕。只是好奇,你们为什么要绑我过来?” 郁清一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没再说话了。 顾鹿也知道郁清肯定不会告诉自己,也没再说话了,闭上了疲惫的眼睛,强行逼自己睡着。 郁清看着小姑娘的睡脸好久好久,才叹息一声,“我们也不想的。” 第二天早上小姑娘一醒来就看到了郁清紧张的脸,郁清晃了晃她的身子,“小鹿快醒醒。” 顾鹿懵懂的看着她,“怎么了?” “我们有人叛变了,赶紧起来我带你离开。” 大概是有人注意到了郁无有几分讲和的念头,有些被仇恨完全覆盖的人,完全接受不了,边和那一小范围的人结合起来,准备叛变。 郁无阴沉的脸色站在客厅里,看着那群人“你们不要命了吗?” “我们家死了这么多人,一个一个死在我的面前,你跟我说,让我放下,不可能!”其中一个男人声嘶力竭的声音让顾鹿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是你的亲人,不听从指挥,自己偷偷去追杀嫡系才造就的结果,我们本身基因就没有嫡系的强悍,只能智取,不能强怼。”郁无捏了捏抽痛的额头,他又何尝不恨呢? 他的妹妹就是因为这一切才死去的,那是他唯一剩下的亲人了,他们以为他就不恨吗?不想报仇吗? 但是为了所剩无几的族人,他才苟延残喘到今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沉浸在无尽的煎熬之中。 “你不要再说了,快把那个小姑娘交出来,我要给我的家人报仇!”那男人完全失去了理智,举了举手里的武器。 郁清皱着眉看着小姑娘,这栋楼并没有其他离开的方式,除了旁边的楼梯,此刻那个男人就在那里,若是他们一下去,肯定会被发现。 郁清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让顾鹿站在这里,“你等一下看我手势,我一打手势,你就跑出去。知道了吗?” 顾鹿迷茫的看着郁清,似乎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救自己,郁清又解释了一遍。 “他们是要杀你的,我不想让你死,你是无辜的,也许我们都是无辜的,不过那只是以前,现在我们都不干净了,等一下,我给你打手势,你一看到这个手势你就偷偷从楼梯上下来,不要发出一点声音,从那个缝隙里钻出去,然后随便找个位置躲着,我晚些再去带你离开。” 小姑娘颤了颤睫毛,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郁清才松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下楼。 男人看见了郁清才稍微冷静一些,“清姐,你把那个小姑娘交出来,只要她死…” 郁清伸手扇了那个男人一巴掌,男人错愕的看着郁清,郁清冷声斥责“你还是个男人吗?她只是个孩子,手无寸铁之力,还和郁婉一样,有抑郁症,只是要去买个糕点都带着药,你怎么下得了手?你有没有心啊!你现在和那群人有什么区别?” 郁婉是所有人的禁忌,一群人里每个人心里都怀着报仇,只有他不停的劝着众人放弃,然后好好过日子,他们不听,甚至去攻击郁婉。 最后郁婉死了,成为了每个人心中的一根刺。 男人微微沉默的退后了一步,没在说话。 郁清把手背在后面对顾鹿打了个手势,小姑娘颤抖地悄悄从按照郁清说的话从刚刚从楼梯里下来。 就被那个男人后面的同伙看见了 “那个小姑娘要跑了!”说完就举起了武器,对准了顾鹿。 201该结束了3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郁清下意识就挡在了顾鹿那边,郁无眼疾手快伸手打掉他的手。 一声枪响,小姑娘瞳孔放大地看着倒下的郁清,发出一声悲鸣“郁姐姐!” 郁清捂住胸口闷声赶着顾鹿,“还不快走?” 郁无脸色一冷,“你们如果非要这样,那就来吧。” 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捡起武器对准他们。 “阿无不要怪我…” 顾鹿颤着手捂住郁清的伤口,纤细的手沾满了温热的血,小奶音破碎的很“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郁清无奈地拽着顾鹿起来,准备转身逃走,那个男人顿时冷笑“郁清你今天别想放走她!” 郁清挡住了顾鹿,刚刚那一下不会致命,男人直接对准了小姑娘的腿准备开枪。 郁无顿时闪身过去再次打掉了他手里的武器,虽然没打掉,但是给郁清争取了一点时间“醒醒吧。” 男人顿时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朝郁无的手打了一下,一声巨响,顾鹿下意识转身看向郁无。 郁清也顿住了,她看着郁无手臂上的血液滴在地上,整个人都如同掉进了寒潭一般寒冷。 可笑,太可笑了,他们最后所剩无几的族人,最后毁在自己人手里。 郁清伸手把顾鹿推了出去,转身走向郁无,顾鹿颤着身体跌坐地上看着郁清的背影,眼前似乎被鲜血染红了,她害怕地蜷缩成一团。 忽然想起来阿宴说过,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扯掉脖子上的坠子,顾鹿颤着手扯断了脖子上的坠子。 但是并没有什么变化,顾鹿听里面的惨叫声,她用力撑起来,爬了回去。 一爬进去就看见了郁清倒下的一幕,神经似乎又随着一声巨响断了,然后她失去了意识。 郁清惊愕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刚想骂她为什么跑回来,直接顾鹿抬眸就冲了过去,“小鹿!” 郁清咬咬牙又站了起来,不过接下来的画面让她僵硬在原地。 女孩用她看不懂的手法卸掉了那几个人的手,武器都掉在了地上,郁无擦掉唇角的血迹,“她的坠子她应该是摘下来了,快走,她可能会连我们一起屠掉。” 顾鹿周身散发着浓郁的苍凉,那双漂亮的大桃花眸,染上了冷意,抬手毫不犹豫的动作把其中一个人甩了出去。 见那人只是疼的不得了,还没晕过去,小萝莉抬步步步逼了过去。 郁清顿时以为顾鹿要动手杀了他,连忙冲上去抱住了女孩的腰,那男人当场吓得晕了过去。 “小鹿醒醒!”郁清知道顾鹿此刻已经失去了意识,她的眼睛里只有戾气,但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自己人死。 顾鹿刚刚抬手要把郁清也甩出去,就听到了她的声音,迟疑了两秒又还是把郁清甩开了,只不过没有像那个男人一样直接贴到墙上。 小姑娘的眼睛多了几分清明,奶音虚的很“快,打晕我,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郁清听闻爬起来就想过去打晕顾鹿,郁无也是先手要动手了,然后被顾鹿一个侧身躲开甩开了。 郁清顿住了脚步,看着郁无,郁无顿时出声拦住了郁清“不要靠近她了,她失去理智了。” 不愧是人形武器,反应迅速的很,更本不可能动手打晕她,还没蓄力起来就会被她打晕的可能性比较大。 场面有些僵持住了,一群人以顾鹿为包围圈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女孩脸色沾着鲜血,桃花眸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尤其可怕。 郁清盯着那几个瞪大了眼睛想逃开的人,“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滚。” 那几个人才如梦初醒一般,拔腿就准备跑,同一时间,小姑娘就掠了过去,把他们直接甩回来。 苍凉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盯着他们,像是在催命的死神,只要他们一动,她就会过来结束他们的生命。 气氛一时之间僵持住了,郁清郁无也不敢轻举妄动,此刻小姑娘一点理智都没有。 顾鹿只觉得脑子疼,浑身都疼,大概是被覆宴养的娇气了,刚刚动手的双手微微泛红。 顾鹿也并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知道不让这群人出去就好了。 覆宴匿藏在不远处的森林里,皱着眉看着破旧的古楼,一听到几声枪响,脸色顿时苍白。 行七下意识转头看向少爷,覆宴此刻正抱着自己的头,似乎有些失控。 行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男人已经推开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古楼。 人若是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会生出一点点勇气,其中一个看到了脚边的枪支,他捂着胸口看着背对他的顾鹿,蓄力拿起了枪支对准的小姑娘费尽力气地开了一枪。 这一声巨响似乎唤醒了顾鹿,女孩苍凉的双眼看着背后的女人,桃花眸闪过了一丝迷茫,然后下意识伸手扶住了她。 “小鹿…快走。”郁清昏迷过去之前,最后一句断断续续的话。 那男人见没打到顾鹿,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用力爬起来准备逃跑。 却被郁无拦了下来,郁无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个男人,语气幽冷“你已经不是我们的族人了,残害我们的人,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小姑娘僵硬地把郁清放下,一步步走向那个男人,郁无皱了皱眉,思考着怎么样才能拦住顾鹿。 郁无到底是男人,顾鹿个子小,还是女生,力量到底是悬殊有差距,但是小姑娘刁钻的手法也让郁无根本吃不消。 如是在他没有受伤的情况下还是能抵挡下来,此刻郁无已经受了重伤,被顾鹿毫不留情的甩了开,瘫在地上,你也起不来了。 那个男人吓得跌在地板上,瞳孔放大的看着向他走来的顾鹿,顾鹿此刻身上弥漫着苍凉和浓郁的戾气,走近了之后,抬起了纤细的手。 郁无张了张嘴“你不要…” 顾鹿攻击的动作还没使出去,就被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往后一拉摁进了怀里。 顾鹿颤了颤睫毛,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但是这并不足以让她完全清醒。 顾鹿又抬起手,对身后的人发起了攻击,覆宴轻而易举的捏住了小姑娘红肿的手,男人低眸唤了她一声“小怂包。” 小姑娘手里的动作突然顿住了,诧异的看着覆宴,桃花眸逐渐恢复了正常,然后大脑一个抽疼,就要失去意识。 晕过去之前,顾鹿揪住了覆宴的衣服,费力的指了指郁清,“阿宴…救…” 覆宴冷冽的眼睛扫过在场的一群人,跟在他身后的行七追了上来,“把那个女人带走,剩下的全捆起来。” 男人又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面露柔情,轻轻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坠子,又给小姑娘重新系了上去。 公主抱抱起了小姑娘,就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右转身看向里面,“哪个是郁无。” 郁无眸色一沉,他费力的撑起自己,沙哑的声音“我是。” 覆宴看了行七一眼,语气缓和了一些“跟我来。” 行七连忙指挥着人把郁清抱起来,自己又亲自过去把郁无扶住。 郁无想挣脱开他的手,行七却强硬的摁住了她的手,低声告诉他,“你被少夫人打伤了,这么要强的话,你以后可能会废掉。” 郁无听闻顿了顿,也没再挣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群要叛变的族人,跟着覆宴离开了。 覆宴剩下的人,把剩下的人全捆了起来带走了。 一群人回到了别墅之后,家庭医生连忙走过来,想要看看小姑娘,覆宴却摆摆手,指了指郁清郁无“看看他们两个吧。” 小姑娘明显是失去了理智,动了手,他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又怎么可能有人伤得了她。 郁无沉默地被家庭医生摆弄了一番,然后看着覆宴和顾鹿,这男人明显很疼惜顾鹿,为什么会和顾鹿吵架?然后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家庭医生处理完那边,连忙又走过来替小姑娘处理了一下,然后松了口气“只是太用力了,涂一点消肿的药就好了。” 覆宴颔首意示他可以离开了,便把顾鹿抱上了楼,放在床上扯好被子。 郁无坐立不安的看着旁边沉睡的郁清,她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要做什么,但是依稀觉得他很眼熟。 覆宴睨了一眼郁无,叹息一声,又恭敬地唤了一声“舅舅。” 郁无僵硬的看着他,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你叫我什么?” “舅舅。”覆宴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我母亲正在过来的路上。” 郁无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这个孩子叫他舅舅,他的母亲岂不就是? “你不要开玩笑了,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我妹妹早就……” 郁无话没说完,自己就顿住了,众人都知道郁婉是自杀,但是没有人找到她的尸体,这是他的一大新病。 覆宴见他不信,又从面前的桌子底下拿出了一本相册,“看看吧。” 郁无看了他一眼,颤抖着手掀开了相册。 202开学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照片上的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而照片上的那个女人的面容正是他的妹妹,郁婉。 郁无惊愕的转头看向覆宴,“你真的是我妹妹的儿子?” 覆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淡定的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意示他看过去。 郁无僵硬的转头看过去,就看见了许婉掩着唇站在原地看着他。 那张脸他尤其熟悉,就是郁无的亲生妹妹郁婉。 “哥!”许婉捂着唇悲鸣了一声,又看见了旁边沉睡的郁清连忙走过来“郁清姐怎么了?” 郁无僵硬的看着妹妹一如既往的容貌,声音都带来点颤抖“阿婉?” 许婉抿了抿唇,伸手掀开手臂上长长的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胎记,“是我。” 郁无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婉,“你这么多年去哪了?” 许婉摇摇头,哽咽“我本是差点要死了,被小宴爸爸,也就是我的丈夫救了。我也曾去找过你们的,不过被当做入侵者攻击了,受了重伤。” 那时候她受不了了族人的打击,选择跳江自尽,但是留了遗书给哥哥,不过恰好碰到覆卓在那江上试着新设计的轮船,看到有个姑娘从上面跳了下来,毫不犹豫就跳下去,把人拉了回来。 后面许婉情绪过于崩溃,覆卓同许婉说话,也一个字不回应,就查不出她的身份,覆卓无奈,只好先把她留在身边。 郁无又转头看向覆宴,“所以这是你的儿子?” “是。”许婉点点头。 “那个小姑娘…” “那是于黎的女儿。” 郁无突然顿住了,于黎这个名字他铭记在心,当年就是因为追杀这个女人和她的孩子,折了不少人,但是命令并不是他吩咐下去的,而是有人擅自行动。 “她对我很好,并没有虐待我,反而让人保护着我,他们并没有要和我们互相残杀的意思,是我们紧逼着他们还手了。”许婉痛苦的摇摇头。 郁无沉默地看着妹妹,久久没说话。 …… 再次醒来的顾鹿恍惚的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突然又想起倒在她面前的郁清。 覆宴见小姑娘呜咽一声就要往外跑,眼疾手快摁住了,她往怀里带,“怎么了?” 小姑娘眼泪汪汪的揪住了他的衣服“阿宴你救郁清姐姐了吗?” 覆宴点点头,指腹擦掉她的眼泪“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她早就醒了。” 小姑娘才松了口气,疲倦的靠在男人的怀里,又有睡过去的趋势,覆宴连忙揪住了捏住了她的鼻子,“不许再睡了。” 顾鹿才恹恹地看着他,然后在男人怀里拱来拱去,覆宴脸色微黑地想按住她一顿亲,顾鹿就先抬头语气虚软“饿。” 男人低眸看着她苍白的唇,叹了口气,抱着她下楼,楼下郁清郁无于黎许婉四个人正在打麻将,打得热火朝天的。 “碰!”于黎眼疾手快的拿起郁清刚刚放下的牌,十分得意。 “唉!我寻思你就等着我呢?是吧?”郁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瞪了她一眼。 “没有啊。”于黎无辜眨眨眼,小模样无辜的很。 郁无和许婉相视一笑。 顾鹿惊奇地看着他们,覆宴揉了揉她的头,明显是已经习以为常了,抱着她路过走向了餐厅。 “鹿鹿醒了?”于黎一看见女儿醒了,连忙丢开麻将,走过来看了一会,见她唇色还是很苍白,忍不住心疼“先去吃饭吧。” 覆宴点点头抱着小姑娘直接走到餐厅,郁清和郁无看了一眼顾鹿,还有些犯怵,这看着像个小萝莉,动手起来怎么这么恐怖? 吃完了饭之后,小姑娘又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覆宴忍不住去问了一下于黎,于黎告诉他没事的,缓和一下就好了,无奈却也只好抱着她上楼,让她继续睡。 这几个人短短几天之内,但是也混的不错,于黎担心的事情终于解决了,便拉着他们几个去旅游。 郁清郁无一直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也没有拒绝。许婉自然是愿意和覆卓去的还是担忧地问“那,两个孩子怎么办?” “唉,你又不是没看到,两个孩子好得很。”覆卓揽过妻子,毫不犹豫的说,他也想和娇妻去过二人世界呢。 于是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旅游去了。 覆宴和顾鹿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小姑娘洗完了澡,抱着手机委屈唧唧的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妈,为什么又不带我?” 于黎心底咯噔一声,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男人,一下子忘记告诉鹿鹿了。 顾明淡定地说“鹿鹿,你要开学了,明天记得早起去报道。晚安,早点睡。”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于黎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顾鹿才想起明天就要开学了,暂时忘记了父母去玩没带她的问题,扯了扯旁边的男人,“阿宴明天就要开学了么?” 小姑娘刚刚洗完澡,小脸蛋粉嫩嫩的,穿着小白兔睡衣,诱人的很。 覆宴点点头,把小姑娘塞进被子里,哑声哄“快睡觉吧,明天起不来,别又跟我哭鼻子。” 顾鹿扒开被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翻身背着他躺下了。 覆宴自然是不会容许小姑娘这样的,伸手就把她捞进了怀里,顾鹿也没挣扎,窝在他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 覆宴和顾鹿选的金融系,白沽严自然是选择去医学,玉妃想了想也陪着他一起,因为金融她看着也脑子疼。 明治宇选的金融,张恩意和贺徽绒是艺术系的。 顾鹿突然想起来凌念念也打了电话过去,问了一下,凌念念也是金融系,千颂也是。 顾鹿这才松了口气,有人陪着了。 几个人约定好在校门口汇合。 顾鹿还在床上赖着床,覆宴无奈地把她捞起来,“快醒醒,要迟到了。” 小姑娘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阿宴怎么了?” 男人无奈地抱着她走进浴室,帮她洗了个脸,又把牙刷递给她,小姑娘下意识接过来刷起了牙。 等到被覆宴带到餐厅,闻到早餐的香味反应过来,今天要去学校报道了! 身上还穿着毛绒绒的睡衣,顾鹿顿时着急地要去换衣服,被男人抓住了。 “干什么去?”覆宴看着顾鹿脸上着急的表情,忍不住想逗她玩。 顾鹿张牙舞爪地要他松开手,小脸皱起来,奶音都有些不耐烦“我要去换衣服的!” “先吃早餐,还早。”覆宴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意示她看向挂钟,顾鹿才转头看了一眼挂钟,松了口气。 等顾鹿磨磨蹭蹭地换了衣服下来也就刚刚好,覆宴驱车到了附大。 因为不准备住宿,所以并没有行李,小姑娘只背了一个装着两个人电脑的背包,覆宴原先是要帮她背的,但是顾鹿拒绝了。 顾鹿站在校门口等覆宴回来,有些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学校建筑,附大属于京城的私立学校,是高材生的天堂,只要分数高,学校会免费提供宿舍和奖学金。 门口的那牛逼哄哄的镀金大字都让人感觉学校很有钱,学校背后的老总也确实有钱,部分股东还有势。 门口有学生会设立的棚子,不少师兄师姐在做志愿者。 众人还在感叹今年的师妹好像流水线没有什么让人惊讶妹纸的时候,看见了门口的顾鹿,忍不住拍了拍旁边的女同学,“看到那个妹子没!” 校门口站着一个跟洋娃娃一样可爱的人,穿着黑色长裙,领口和裙摆都有精致的蕾丝边,似乎在等什么人,小脸逆着光白皙的很,身后还背着一个毛绒绒的熊猫背包,纤细的睫毛在扑动,漂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的脚看,樱色的唇瓣微咬着,栗色的长发发尾微卷,似乎注意到了,他们在盯着她,抬眸过来看了一眼。 那女同学眼前一亮,然后拍了他两下,尖叫“好可爱!不过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那男同学白了那女同学一眼,有些蠢蠢欲动地搓了搓手“你见谁都是好像在哪见过,我上去要个微信试试,说不准还是单身呢!” 那女同学翻了个白眼,“你可就别做梦了,没看到那只羊娃娃在等人吗?” 那男同学毫不客气的怼回去“可能在等闺蜜什么的呢?” 女同学一噎,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了。 那男生又搓了搓手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摸出手机,打开微信,走向顾鹿。 顾鹿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有些不耐烦的往车库那边看,停个车怎么要这么久啊? 覆宴停车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阳历江,阳历江有事情问他,便耽搁了一下。 覆宴一回来就看到有个男生正向他的小姑娘走过去,阳历江忍不住幸灾乐祸的说“顾鹿同学又被要微信了呢。” 只见小姑娘不知所措地退后了一步,然后摇摇头“我没有微信。” 那男生假装听不懂顾鹿的婉拒,不依不饶的说“怎么可能没有微信?我们就是加个微信聊聊天而已。” 小姑娘依旧摇摇头,他再怎么说也不会给的,因为阿宴会生气。 203辅导员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男生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种极品小学妹,又继续温柔地纠缠着顾鹿,小姑娘脾气很好地也没有赶走他,但是也没再理他了。 阳历江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顾鹿,又看了一眼男人阴沉的脸色,只能默默给顾鹿同学点了一根蜡烛,这刚刚好就被抓包了,第一天就被男生要联系方式。 顾鹿并不知道停车场在那边,紧张地看着门口,嘴里还咕哝着“阿宴怎么还没回来。” 见那学长还在不依不饶,小姑娘也烦了。 “等下阿宴来了要凶你的,你怎么还不走啊?”小奶音都十分不耐烦了。 男生楞了一下,下意识问“你有男朋友啊?” 小姑娘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傻子的表情,然后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有啊,我没有微信,你不会是想加我家阿宴的吧?” 平时如果小姑娘被人要微信什么的,覆宴都是直接把自己的给对方,小姑娘也乐得这样,不过大多数被拒绝就走了, 像这个学长一直不走的还是第一次见,小姑娘下意识便以为他是想要覆宴的,毕竟不少人也喜欢要她家阿宴的微信,小姑娘撇撇嘴,这个人好烦,等下不能让阿宴给他。 男人见顾鹿还在跟那个人说话,脸色难看地走了过去,阳历江在群里发了条消息,让他们赶紧过来看好戏。 凌念念一看忍不住拽着千颂过去了,名场面呢,怎么可以不去呢? 那学长丝毫没有发现正在向他们走来的覆宴,忍不住又问,“你男朋友叫什么呀?”还有后半句还没说完就噎住了。 小姑娘黏糊糊的小奶音乖的不得了,“阿宴啊,覆宴。那边不是有他的名字吗?” 那男生顿时愣住了,今年榜上有名带有宴字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就是那个附中的状元第一,覆家太子爷。 男生楞楞地看着面前的洋娃娃的女孩,那就怪不得刚刚朋友说这个小学妹眼熟了,第二名就是覆家太子爷的未婚妻,原本是也有照片的,但是挂上去没几个小时,学校的老师急匆匆地又来把那个女孩子的照片摘了下来,不过还是有人看见的,纷纷都在说是一个超级好看的学妹。 刚刚那个朋友恰好就是看过的! 男生连忙看了一下四周,若是被覆家的太子爷看见他搭讪他的未婚妻,。估计就得完蛋。 看了好一会没看见,刚刚松了口气,顾鹿就发出了抱怨的声音,“阿宴,你去哪了?” 男生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刚刚准备偷溜,就被顾鹿叫住了。 小姑娘一如既往地高兴地扑到男人怀里,然后瞪了一眼阳历江,看着男人难看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下意识看向阳历江。难道是阳历江惹到阿宴生气了? 阳历江见顾鹿看过来,用眼神意示她看准备溜走的学长,顾鹿下意识看向准备逃跑的学长,扯住覆宴的衣袖,小奶音有些气恼,“那个人想加你的微信,阿宴不许给他,他太烦了。” 覆宴刚刚要说什么就被小姑娘气恼的小奶音堵住了,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他是想要我的微信?” 小姑娘打了个哈欠,理所当然地回应“他一直问又不走,还问我阿宴是谁,不是要你的是要谁的嘛?” 见小姑娘要伸手去捂住嘴,男人伸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以后有人问你要联系方式就把我的给他,不然就没有小蛋糕吃了。” 顾鹿听闻愣愣地看着他,这个关她的小蛋糕什么事嘛? 阳历江嘴角抽搐地看着两个人的对话,他刚刚在期待着什么? 不,就不应该期待,无语子了。 覆宴突然想起来,平时若是有人问顾鹿要联系方式顾鹿都是直接拿住他的手机打开他的微信。 不过还会皱着小脸说,阿宴是我的,不可以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哦。之类的话,他十分满意小姑娘的处理方式也就由着她了。 倒是没想到,小姑娘直接当成习惯性思想了,只要有人问她要联系方式都是直接给他的。 小姑娘才不管这么多呢,现在是她的小蛋糕受到威胁了,她得保护自己的小蛋糕食用权利。 “那以后不给阿宴的了,没有小蛋糕我会很....”小姑娘眨巴眨巴桃花眼,小心翼翼地看着男人,生怕以后真的木有小蛋糕吃了。 覆宴伸手把小姑娘抱起来,淡淡地说着“嗯,他们很烦,老是问我一堆问题。” 顾鹿顿时瞪大了眼睛,咬着嘴唇内疚的很,怪不得有时候阿宴总是会看着手机一副很烦的表情,原来是那些人很烦吗? 阳历江在后面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操作?直接一举两得?? 这合理吗???? 玉妃他们很快也赶到了约定的地方,一群帅哥漂亮MM吸引了不少视线,顾鹿怯生生地缩在覆宴怀里。 不少人偷偷拿出了手机在暗地里偷拍,有些关掉了声音,有些并没有,顾鹿都听到了,顿时小脸微白地抓紧了覆宴的衣服,嘴唇咬的死紧,覆宴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众人纷纷藏起手机。 那个新生的眼神太可怕了,就好像无数的冰渣子在他们身上不停的扎。 玉妃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半小时,绒绒和恩恩还没来,又看了一眼有些捉急的阳历江,忍不住掩唇笑了笑,说的时候就特别潇洒,等人的时候还不是比谁都着急。 又过了一会,贺徽绒她们两还是没有来,阳历江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才知道这两个人在学校迷路了。 然后就边笑边骂着让她们两个原地不动和明治宇找人去了。 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只能先各自分开报道去了。 恰好千颂和凌念念和覆宴和顾鹿分在了同一个班级,小姑娘这会有伴了,倒是十分开心的,不过覆宴倒是看千颂不是很顺眼,千颂也感觉到了,不动声色地离着他们远了一些。 凌念念顾着和顾鹿说话也没有发现两个男人的明波暗涌,直到几个人来到了教室,两个女孩子才没再继续聊天。 不过顾鹿新奇地看着四周,在附大的教室,只有班级是固定的,座位什么的倒是先来先得,且不固定。 四个人很默契地选择了后面的角落,早早就来的同学看着这四个人议论纷纷,又不敢走上去问,只能不停的很旁边的人猜测,不过大多数人认出来了覆宴和顾鹿,对千颂和凌念念并不熟悉。 坐了一会,他们的辅导员就来了,是一个十分平易近人的男老师,他看了一眼班里的桌位,已经基本到齐了,还有几张空的估计是还没赶到。 他便只好先做了个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你们今后的辅导员,我姓叶,叶骏,你们可以叫我老叶。” 话音刚落,就听到其中一个女生打趣,“老叶的名字确实很对呢,人也长的骏。” 叶骏顿时开怀大笑,然后看了一眼差不多的同学,“我已经老了,可没你们这些年轻人长的俊了,可别拍我的彩虹屁了?” 教室里又是一顿笑声,倒是和谐的很,叶骏看了一眼后面四个人,他们前面就空出了几个位置,当即就知道是今年的那两个状元了。 听校长说个个都是公子少爷,身份不简单,告诉他平日里照顾些。 他自然不会去和权势的公子们=硬碰硬,但是想得到他的照顾,自然是要靠自己的本事的,进了他的班级大家都是平等的,当然实力和成绩自然也是硬道理。 “那么就从左边后面那四个同学开始吧,一个一个来自我介绍一下,就随便说说,自己的兴趣爱好什么的都可以,主要是让大家互相了解一下,好在以后的学习生活更加和谐。”叶骏笑眯眯地看着覆宴几个人。 覆宴听闻倒是很淡定地站了起来,“覆宴,爱好,没什么爱好。”说完就坐了下来,然后揉了揉旁边的小姑娘的脑袋意示她不要紧张。 叶骏没想到覆宴会这样子介绍,忍不住板起了脸,“覆同学需要说一个爱好哦,不可以这样蒙混过关。” 凌念念一听当即看向覆宴,附中众所周知覆家太子爷除了对自己人或者是顾鹿,平时里可是说是极其差的。 顾鹿下意识按住了覆宴的手,生怕他发脾气,不过覆宴也只是淡淡一笑,然后站了起来“爱好就是每天都想着给我家宝贝鹿赚钱买蛋糕。” 凌念念忍不住呛住了,不愧是覆宴,自我介绍都不会忘记秀恩爱,凌念念又看了一眼叶骏的脸色,很明显他们这个辅导员就是在给覆宴下马威,不对,准确的是给他们四个下马威。 叶骏听闻这个爱好倒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又说“你说的是旁边的顾鹿同学吧?” 对于这个女孩子,校长是特地跟他说的,是一个有抑郁症的女孩子,似乎还是不轻的程度。 突然被点名的顾鹿下意识抬眸看向叶骏,紧张地站了起来。“我我...我叫顾鹿,爱好是学习和吃蛋糕...” 204同一个姓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因为顾鹿长的像一只漂亮的洋娃娃,自然是俘获了不少女生的视线,不少女生在底下低声尖叫着讨论。 “还是娃娃音的小妹妹呢,好可爱啊啊啊啊!” “就是就是阿!比微博上面的照片还好看。” “这对真的好甜啊,爱好是给宝贝鹿买蛋糕什么的简直太甜了!受不了了!” “awsl” 小姑娘说完了之后也学着覆宴一样,直接就坐下了,然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上面的叶骏。 叶骏扶了扶额头,也没说什么,不过抑郁症的孩子,确实是没有什么兴趣爱好的,他也不好强求了。 凌念念有些紧张地站了起来,然后还算正常地介绍了一下自己“我叫凌念念,喜欢画画,爱好是画画。” “千颂,喜欢凌念念,爱好数学。”千颂淡声说完也就坐下了。 一群女生又开始惊叹班里的一个帅哥又有主了,但是并不能打断他们自我展示的心情。 其中有一个女生柔声“我叫顾茗意,喜欢音乐,爱好弹钢琴,如果想学一下也可以找我。” 一群男生纷纷两眼发光地看着顾茗,有几个看戏不嫌事大地低声说“两个都姓顾呢,不知道哪个更厉害呢?” “要我觉得,顾茗意好些吧,最起码人家会钢琴阿,那个谁只会吃。笑死我了。” 覆宴自顾自地哄着小姑娘,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外界的干扰,也是红着小脸和覆宴说着悄悄话。 凌念念靠的那个女生近,也就听到了,她知道那个女生故意说给她听的。 不过不是她说,就这种恶劣地手段也太低级了。 想让他们在报道的第一天就在老师面前出洋相,怎么可能? 凌念念淡定地转头和千颂说起来悄悄话 没一会又转头和顾鹿讨论今天中午吃什么,顾鹿喜欢这个话题,两个女孩一直说个不听。 那女生见凌念念一点反应都没有,心底不禁呲笑一声,还以为感情多好呢,结果还是当做没听见。 等到一波介绍完了,叶骏让几个人去把角落的书都发了下去,然后又讲了几点要求,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把空间留给学生们。 几个女生说了一会话就忍不住凑了过来,就紧紧地盯着顾鹿的小脸,“我们可以叫你小鹿吗?” 小姑娘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往覆宴怀里躲,听闻她们的话,才怯生生地点点头。 覆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低声“小怂包。” 几个女生看见名场面顿时在心底尖叫了起来,这就是薇笑太太画的名场面本场面吗?太有爱了趴! 于是几个女生看见覆宴并没有方才那么瘆人,顿时胆子大了些,“小鹿,可以加个微信吗?” 顾鹿眨了眨眼看向覆宴,用眼神问可以吗? 覆宴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的几个女生,大学和高中不同,是该让小姑娘接近一下人群里,然后就点了点头。 小姑娘高兴地从覆宴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二维码给几个女生扫,然后一个一个同意。 顾茗意看着女孩的举动忍不住皱眉,这个女孩怎么感觉傻傻的,居然把自己男朋友的微信交出去? 她思考了一会,盯着覆宴的侧脸看了好一会,也捏着手机走了过去。 顾鹿等她们搞完了一个一个地打上了备注,然后又把手机塞回覆宴的口袋里。 几个女生看了一眼旁边的凌念念,也开口要加微信,凌念念也开心地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并约定有空一起吃个饭。 小姑娘看见了顾茗意走过来,以为她也是来加自己微信的,下意识伸手去掏手机。 凌念念就按住了她的手,顾鹿不解地看向凌念念,“怎么了念念?” 凌念念对她勾了勾手指,“不要理她,她刚刚盯着大佬看了好久。她对你的阿宴有想法,知道吗?” 小姑娘顿时瞪大了眼睛,点点头,又把手机塞了回去,一脸警惕地看着走过来的顾茗意。 顾茗意端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看见那女孩自己主动拿出来了手机,正准备窃喜的时候,那顾鹿又和凌念念说了些什么悄悄话,又把手机放回去,又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这又是什么意思?刚刚还主动的。。 不过覆宴的那张脸蛋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她咬咬唇走了过去。 小姑娘一见她靠过来,就伸手抓住覆宴的手,然后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 男人顿时挑了挑眉看向怀里的小朋友,低声问“怎么了宝贝鹿?” 小姑娘晃了晃脑袋,盯着他俊逸的脸,没说话,张嘴又咬住了他的脖子。 凌念念在旁边忍不住抽了一口空气,不愧是大佬的女人,猛! 覆宴也只是瞥眉看着小姑娘毛绒绒的脑袋,也不知道她突然这么就耍起小脾气了。 刚刚好像是和凌念念说了几句悄悄话才…… 凌念念还在看好戏,一见火要烧到自己身上了,连忙意示覆宴看向顾茗意。 覆宴瞥着眉,捏了捏小姑娘的腰肢,看向顾茗意。 顾鹿就松了嘴伸手按住了他的头,然后奶凶奶凶地说“不准看!我不好看吗!” 男人顿时一愣,然后看着小姑娘气鼓鼓的小脸,恍然大悟,宝贝鹿吃醋了。 他当然也是注意到了刚刚顾茗意一直在盯着他看,许是凌念念告诉她了。 男人无奈地把小姑娘捧了捧,把脖子送上去“怎么还耍小脾气?嗯?” 小姑娘毫不客气地张嘴就是咬,看的顾茗意吓了一跳,忍不住出声“怎么还咬人…” 顾鹿一听顿时叫松了嘴,看着覆宴脖子上的两个咬痕委屈巴巴地垂着脑袋,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可怜。 覆宴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姑娘,他才是被咬的那个,她倒是委屈起来了。 顾鹿也不知道是不是反应慢了些,又转头奶凶奶凶地对顾茗意说“关你什么事!我咬我家阿宴又没咬你!” 凌念念默默地给顾鹿点了个赞,不愧是有大佬撑腰的小鹿,鹿胆这不就大起来了? 顾茗意愣愣地看着顾鹿,然后又忍不住柔声说“这样子是不对的,你男朋友也会疼的……” 小姑娘这会看了一眼覆宴的脖子,伸腿就要下来,覆宴眼皮子一跳,连忙按住了小姑娘。 “耍完小脾气就生气了?今晚不许吃蛋糕了。”覆宴警告地捏了捏顾鹿的颈子,语气柔和的很。 小姑娘一听蛋糕又没有了,委屈的情绪就上涌。 “顾鹿同学我们都姓顾,你要温柔一点对男朋友才……”顾茗意抿了抿唇又柔声说。 “你很烦。”覆宴终于又抬眸看向她,不过眼底只有刺骨的寒意。 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他的小朋友不高兴,他虽然不打女人,不代表他不骂女人。 顾茗意当即脸色铁青地看着两个人,然后掩唇哭着跑出去了。 几个护花使者瞪了一眼覆宴又追了上去。 几个爱看戏的女生忍不住又扬声说,“原来今年状元的素质也不怎么样嘛,还把女生弄哭。” 顾鹿一听僵硬地看着他,小嘴巴咬的紧紧,她向来是听不得任何人说覆宴的不是。 凌念念当即就张嘴想怼回去,千颂却先开口了“一直盯着别人的未婚夫看,我觉得也并不是什么有素质的表现。” 几个女生顿时脸色难看地瞪了一眼他们,追着顾茗意出去了。 剩下几个人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又默默地把头埋进来书里。 后面顾茗意 被那几个女生哄了回去,几个男生又经过覆宴旁边的时候,忍不住阴阳怪气。 “总是有人觉得自己是块宝。” “就是,成绩好就是…” “以为自己能把我们都赶出去呗,好害怕!!” 顾鹿推开了覆宴的手,盯着这几个男生,一字一顿“我会告诉我哥哥,让他把你赶出去!” 几个男生顿时耻笑起来,“你哥哥还能和学校硬碰硬阿?” 几个知情的女生忍不住拉了拉那男生的衣服,那男生一见有女生担心自己,顿时觉得热血沸腾。 “叫吧,现在就叫,让我开开眼界。” “笑死我了,第一次听说有人要把李公子赶出去,哈哈哈哈!” 顾鹿眨眨眼看向覆宴,“他们考试不累的吗?” “不知道,反正我们不累。”覆宴淡定地说着,又亲了亲小姑娘的额头。 “嘁。” 只见顾鹿摸出来手机真的要打电话,部分男生还是忌惮地退后了,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李潭依旧不怕死地站在那等着顾鹿打电话。 顾鹿拨通了木决的手机 “哥哥,这里有一个女生和男生好坏,都骂我…”小姑娘带着哭腔的声音张嘴就来,看的凌念念顿时惊住了。 木决皱了皱眉,“附大吗?我打电话给校长,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恰好顾氏和学校有合作,大部分资金都是顾氏提供的,这么点小事情自然不在话下。 顾鹿开的免提,李潭毫不犹豫地就爆出了自己的名字。 顾鹿看了一眼顾茗意,刚刚根本没听见她说自己叫什么,忍不住有些迟疑。 旁边的凌念念毫不犹豫地就说出来,“另外一个叫顾茗意,和小鹿一个姓呢,她说小鹿没她温柔,要小鹿温柔一点对自己的男朋友!” 205调出去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茗意一听见自己名字心头一紧,当即就红了眼眶“我没有…” 旁边的男生纷纷走过来安慰,几个女生看了一眼顾茗意有些犹豫。 这顾茗意不是普通人,她们是,若是这个女孩真的能把她们赶出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木决垂眸看了一眼电脑,然后嗯了一声“我知道了。覆家大少爷如果受不了我们家鹿鹿,就把鹿鹿还给我们。” 像这种事情,直接交给学校处理就好了,不过覆宴今天居然没反应?不过电话也挂了。 覆宴揪住了小姑娘的脸蛋,无奈的很,平时就知道哭着找他撑腰,这会倒是去找哥哥了。 这让宴大人十分不爽,超级不爽。 顾茗意听闻电话以后也没有悔意,她也并没有做什么,况且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把她赶出去。 不过这会顾鹿的行为只会引起周围同学的公愤,她只需要引导他们的想法去孤立就可以了。 凌念念有些无语地看着顾茗意红着眼眶看着顾鹿,实则看的是覆宴,好像是受尽了委屈一般。 千颂按了按她的手,“他会处理好的,你不要理他们。” 凌念念才强行把自己的怒气收了回来,恶狠狠的瞪了顾茗意一眼,转过头看向顾鹿。 小姑娘也只是皱了皱眉毛,并没有搭理她。 叶骏还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班里就出了内讧,刚刚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准备查询一下覆宴顾鹿的讯息的时候,校长就打来了电话。 “老叶?” “怎么了?校长。” “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什么顾…顾茗意的学生,还有一个叫李潭?” “确实有,怎么了?” 叶骏对这两个学生印象还是蛮深刻的,顾茗意一番介绍下来,让其他同学十分舒服,但是他却看到了她的得意。 至于李潭一副高高在上贵公子的得意劲,他也不想说什么,知道是后台操作,也无可奈何。 “上头个股东对他们不满意,要求我们查询他们的成绩进行处理。” “怎么说?” “是顾氏千金受了气。” “顾茗意?” 校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摇摇头“是顾鹿,她是顾氏现在最执行者的妹妹。” “和他一起的那个是覆家的太子爷,这两个人物不好惹。” 叶骏沉默了些许,心底对这两个人的印象有些恶化,刚刚来学校就开始作妖,仗着家里的权势,就要开始欺负其他同学。 “那两个孩子都是今年第一,第二,那边好不容易挖回来的,隔壁到现在虎视眈眈着呢,你可要给我看好咯!” 叶骏沉默了些许,点开电脑查询他们俩的资料,一个是附中蝉联第一,一个是高一级高三,直接考的大学。 所以这俩都是学霸,家里还有权有势,有资本嚣张。 叶骏眉头才舒展了一些,他虽然不太喜欢有权有势的人,仗势欺人,是因为大多数都是靠家里的权势,但是很明显,这两个人似乎… 叶骏只能关掉他们俩的界面,打开了校长提到的两个人,顾茗意的成绩倒是中规中矩,但是其实也并不足以进到他们这个班级,那位李公子常年吊车尾,是直接打招呼,走后门进来的,分班考试都没有。 叶骏沉默了许久,找出他们留下的电话,拨通了电话把人叫到办公室。 顾茗意接到电话的时候心头一紧,她虽然也是靠后台进来的,但是她的成绩还算看的过去。 旁边的女生看见她脸色苍白,顿时关心的走过来问“怎么啦?” 顾茗意垂眸盖住眼底的怨恨,“辅导员叫我过去一趟。” 女生们纷纷惊讶得看向顾鹿那边,抽了口气,退后了两步,“那你赶紧去吧!” 顾茗意看着她们刻意的疏离,抿了抿唇,“我去了,你们小心点。” 女生们纷纷点点头,便坐下自己的位置,埋头看书,不敢说话了。 好半晌看见覆宴抱着顾鹿走出去了才敢小声议论。 “那顾鹿真的要把顾茗意赶出去呀?” “我觉得有点太过分了吧?” “就是,辛苦苦考的……” 凌念念这会儿是真的忍不了了,“别在我面前做什么圣母玛利亚的好吗?” “这么担心顾茗意,要不干脆小鹿多打一个电话,让你们去陪她好了?” “又不是看你没男朋友,你们当然不紧张啊,要不你们找个男朋友放到大街上,让大家一起看?我看你直接把人家给撕掉了吧?” 千颂无奈的看着自己彪悍的小女友,等她骂的差不多的时候,伸手把她拉回来,“好了,同他们计较做什么?” 凌念念伸手抓住千颂的手,她就是气不过,这些人永远都是这个样。 没有伤害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一副圣母玛利亚的样子。 怎么可以这样?人家都是这么辛苦的呀! 若是一触及到他们利益了,退缩的最快的就是他们这些人。 “我…我没有没有说你!你激动什么呀?”其中一个女生脸色铁青的说。 “那麻烦请你不要上课的时候暗戳戳的看着我的男朋友好吗?”凌念念把抽屉里的书全部搬出桌子上面,堆得高高的挡住了千颂的脸。 覆宴又抱着小姑娘回来了,大概是去小卖部了,手里还抓着一包糖果。 顾鹿看着两人桌子上的书,有些疑惑的看向凌念念。 “念念你要睡觉吗?”小姑娘奶声奶气的,凌念念心头一紧,顿时从千颂怀里出来同她说话。 “他们老是看我家阿颂,还要跟我说一句,就看一眼,又不吃你的肉。”凌念念无语地看了一眼那边的女生,然后摊开自己的手,表示无奈己。 顾鹿突然从覆宴怀里下来,走到千颂面前的桌子看了一眼,确实看不见他的脸了。 又走回自己的位置,默默的把抽屉里的书全抽了出来,放在了覆宴的桌子上。 但是覆宴比千颂高一些,这些书并不能完全挡住他,小姑娘皱了皱眉,“阿宴你弯腰嘛!” 两个男人当即愣住了,无奈的笑了笑。两个都是小醋精。 凌念念看了一眼大佬那纤长的身姿,“小鹿,放学去买点资料吧。” 顾鹿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点点头答应了。 到达办公室的顾茗意故作委屈的看向叶骏,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了辅导员淡定的声音。 “上头突然决定班里固定人数,决定把你调整到其他班里去,一会你的新辅导员会来把你带走。”叶骏睨了顾茗意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是个女孩子,还是留几分面子吧。 顾茗意当即一愣,她父亲好不容易找的后台,搞得进来,现在居然告诉她说决定固定班里的人数? 顾茗意知道肯定不是这么一回事,估计是刚刚那个顾鹿的哥哥做的。 顾茗意知道如果父亲知道她来的第一天就被调了班,一定会震怒,她委屈的说“我是哪里得罪了顾同学,我道歉好不好?不要把我赶出班级,我很喜欢这个班级的氛围。” 叶骏的妻子是一个极其讨厌绿茶女的女人,谈恋爱那个时候,因为他的身边总是会出现许多女生,妻子就整天给他科普绿茶女,提高他鉴别绿茶女的眼神。 所以这个学生一走进办公室就露出来的表情,以及现在故作委屈的话,答案已经非常显然了。 叶骏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念在她是个女生,给她留几分颜面,这顾茗意倒是不接…… “上头告诉我,先是盯着顾鹿同学的男朋友,覆宴同学。” “覆宴同学是顾鹿同学的未婚夫,你知道吗?” 顾茗意当然是知道的,顾茗意也曾在微博上刷过,闺蜜也给她看过,只不过她当即就跟闺蜜说,像这种老爱在微博上炒作的情侣,很快就会分手。 闺蜜十分诧异她突然的恶意,便对她疏远了许多,知道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我不知道。”顾茗意此刻只知道先把自己营造成一个无辜的人,才有可能留下来。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但是我刚刚也想留你,我看了一下监控,对方已经明确不想搭理你了,你却强行要去打扰别人,这是你的不对。”叶骏一开始还想挽留一下顾茗意,但是思考了一下,你想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上头突然就要把她踢出去。 深受妻子荼毒的他,一眼就看出来顾茗意是故意的,不得不说,这位太子爷的颜值倒是没得话说。 “可是,我只是想劝劝……”顾茗意惊愕的看着辅导员,连忙回想起自己有没有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 “这种事情,不是本就与你无关吗?人家已经不愿意跟你交流了,你又何必去管人家的闲事?”叶骏摆摆手,在文件上签了名,然后递给顾茗意。 “等一下李老师就来了,你先坐在那等一下吧!” 顾茗意感觉自己浑身掉入了冰窖,她只觉得莫名其妙,不就是看了几眼吗?她又没有说错什么。 206纪人忧天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然后又把外面的李潭叫了起来,李谭是一个十分好面子的人,看了一眼,旁边坐着脸色苍白的顾茗意。 心底咯噔一声,但是还是故作镇定,他的父亲不会让他掉出这个班的。 “有什么事吗?辅导员。”李潭故作不明白的,看着叶骏。 “可以啊,第一天来就攻击女生。”叶骏又从旁边抽出了一份文件,抬头看着他。 “辅导员,在开什么玩笑呢?我哪有攻击女生,我可是从来不打女人的。”李潭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强行展示自己的绅士风度,不找痕迹的,看了一下顾茗意。 这是个男生,就按做刚刚监控里面那些话,对于拥有抑郁症的顾鹿,很有可能造成严重的打击。 把他调出这个班已经是轻的了,更何况他的高考成绩一塌糊涂,根本不可能进这所学校。 “顾鹿是一个非常脆弱的小姑娘,你知道那样子说她很有可能会对她造成影响吗?”叶骏见他这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忍不住拍了拍桌子。 这个李公子,其中就有几句十分过分,就算是他听了也觉得把这个人打一顿。 人家哥哥也只是让他滚出这个班,又是他的妹妹,这会儿这个人已经进了医院了。 “不都是女生……”李潭没想到辅导员的反应这么大,他平日里都是这么说的,从未有任何老师来指责他。 叶骏听到他不知悔改的话,忍不住又立马签上了字,指着不远处的椅子“你去那里坐着,等着其他班的老师来把你领走吧。” 李潭听闻顿时脸色一变,他的父亲还是花了不小的代价,才让他进的这个学校,这个班。 这个班级可谓是身份的象征啊,一半是为权贵,一半是知识分子。 就算家里贫困只要进了这个班,毕业了之后,都能找到一份十分体面的工作。 “我知道你不服气,但是这是校长的通知,你去其他班里好自为之吧,我们班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叶骏看着李潭脸色铁青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 …… 这件事就算暂时解决掉了。 众人第二天之后再也没有看见顾茗意和李潭两个人,顿时再也不怎么敢议论那四个人。 一切暂时变得格外和谐起来,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 “今天就来考一场试,决定一下,最终的班级职务。”叶骏手里拿着一份试卷,让零时的班长帮他发了下去。 小姑娘听闻顿时抬起了脑袋,覆宴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想做班长?” 临时班长顿时有些紧张的注意着顾鹿,班干部什么的是可以写进毕业资料里面的,她对这个班长势在必得,也没有少讨好班里面的同学。 只要这次考试考了个不错的分数,在进行投票之后,班长的位置就稳住了。 所以她格外害怕出现任何差错,比如令人忌惮的顾鹿和覆宴。 小姑娘下意识摇摇头,她才不想干这种累活呢,只是在思考投谁的票而已。 覆宴也没说什么,一如既往的翻开了一本课外书看了起来。 叶骏这一个月来对这两个人刷新了认知,这两个人到底是真的学霸,真材实料真的不得了。 每次考试的分数都并列第一,偶尔顾鹿会第二。 他们旁边的千颂和凌念念也是,紧跟在其后。 若是他们走班干部,他也是十分满意的,但是为了公平起见,还是要选择考试,但是考试对其他同学何尝又公平呢? 做完了试卷之后,同学们,一见辅导员离开了,就围着临时班长。 “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还好。” “前三或者前四是不要想了是不要想了,大佬摁着呢,如果大佬要是想要做班长的话,那你的位置可能就不保咯。” 林语嫣顿时看了一眼后面那几个靠后的位置,故作惊愕的说“他们应该不想做班长的吧?” “嗨,谁知道呢?”其中一个女生无奈的摊摊手。 “对啊,这种事情没有说定的时候,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出尔反尔呢?” 林语嫣忍不住拽紧了自己的手,林语嫣的家境并不算是好,所以很需要这个荣誉,为了未来可以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只能尽力一试。 “但是用考试这种方式本来就不公平呀。” “后面不是还有投票环节么?” “投票环节什么的都是虚的好吗?老师当然是喜欢成绩好的同学,投票又有什么用?” “我看是辅导员就想内定那几个,然后又不好帮他们树敌才这么做的吧?” “就是就是,不就是打着那个什么,有多少能力就做多少事的话嘛!” 这句话犹如一根刺一般扎在林语嫣的心头,林语嫣的成绩其实并不算好,中规中矩徘徊在班里的中游状态。 这种事情在初中高中的时候也没少发生,即使票数再多,到最后老师也会临时反水,让一个成绩比她好许多的同学做班长。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这几个女同学是故意这么说的,谁不想做班长呢? 虽然累了些,但是代表的是整个班级的体面,林语嫣处处讨好同学,票数林语嫣就是稳了。 但是成绩不一定阿,即使无法改变,也要让她没有做到之前惊心胆战。 林语嫣沉默了一会儿,看向正在吃小零食的顾鹿,转身走向办公室。 “辅导员,我觉得用成绩来分职务不太公平。”林语嫣有些紧张的扣着自己的手。 叶骏一直挺欣赏这个女生,这个女生虽然家境不好,但是却意外的和班里的同学相处的格外融洽。 他心底的班长目标是她的,但是突然听闻林语嫣这么一番话,有些诧异。 “为什么这么觉得?”叶骏皱了皱眉毛。 这有什么不公平的,成绩都是靠自己得来的,自食其力,不是挺公平的嘛?更何况他还加了投票环节,为的就是怕到时候那前三个或者前四个拒绝做干部,还能留一手。 “我们班的前三一直都是固定的,这对我们不公平啊!”林语嫣咬着唇说。 叶骏握着钢笔的手一顿,他并不觉得这个选举方式不公平,也知道面前这个学生想的什么。 在这种关于利益的时候,自己能有多少能力,自然就做多少的事情,没有什么公不公平,前三那几位的成绩也是他们得来,如果有水分,那才叫不公平。 “林语嫣同学,前三四位同学,又或者是前四的四位同学,他们的成绩不掺一丝水分,所以何来你说的不公平呢?”叶骏摆摆手让他离开。 林语嫣又回想起刚刚几个女生的话。 “他们的成绩一直就是固定好的,那辅导员又何必考试,直接让他们做班干部不就好了!”林语嫣说完就离开了。 叶骏无奈的看着林语嫣的背影,他都没有发现那几位根本没有要做个班干部的意思吗。 不过这会儿,林语嫣等形象在他心里已经大打折扣,虽然他知道这个学生只是想未来过好一些,并没有错。 …… 试卷分数出来了之后,毫无疑问的排名。 覆宴顾鹿并列第一,千颂和凌念念这次难得并列第二,小姑娘兴奋的看向旁边的凌念念,“念念好棒!” 林语嫣看着自己80几分的分数,已经排到了第19名。 还是卡在中游的状态,不上不下,心底一凉。 “鉴于有同学跟我说,按照分数分班干部职位不公平,所以我多加了一个投票的活动。大家都把自己心仪的班干部的职位以及名字写在纸条上,然后放在箱子里,然后我们现场公布,你们可以和同学讨论。” 叶骏并不排斥这种拉票行为,能拉到票,把自己捧上班干部也是有一定的能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拉到票数,所以他并不反感这种行为。 上次加了小姑娘微信的几个小迷妹,忍不住凑过来问“小鹿你想做班长吗?要不然我们投你的票?” 顾鹿一愣摇摇头,小声拒绝了“不要投我的票噢,她想搬家,以后就上课,不可以睡觉了!” 几个女生忍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便也回到了位置。 林语嫣一直盯着那边,旁边问他的同学也没怎么搭理,那同学就直接走开了,填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很快,同学们已经把所有纸条报上了,上面的箱子。 叶骏机票数的时候先声明了一下,“按照覆宴顾鹿千颂凌念念这四位同学的意愿,他们并不想担任班里的班干部,所以有他们名字的票数都作废。” 然后就转身开始计算票数。 林语嫣听闻顿时愣住了,下意识看过去,他们居然不要? 叶骏看着比林语嫣多两票的票数的另外一名男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好的,最终结果是李毅同学成为我们的新一任班长,票数第二名的林语嫣同学就是副班长……” 林语嫣在抽屉底下把指甲嵌入了手掌心里,如果她没有这么纪人忧天,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 207坠子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李毅当即一愣,他自己投的票都是给林语嫣,就没想过自己会做班长。 觉得自己有些胜任不了,举手就想让辅导员让林语嫣来,话还没说。 叶骏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林语嫣同学做过我我们的零时班长,可要好好协助李毅同学工作啊。” 李毅下意识看向林语嫣的脸色,林语嫣脸色微微铁青也没说话,他低低地叹了口气,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到下课时间门口就堆了不少路过的人,时不时往里面瞟,又不知道在看什么。 小姑娘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睡不好,一下课就倒头就睡了。 覆宴也没办法便只好由着她,等到上课才叫她起来。 顾鹿被叫起来还会耍小脾气,被班里的迷妹拍了视频,放到了网上,所以勾来了许多路人过来围观。 虽然本人不知情,但是覆宴知道,覆宴伸手把薄薄的外套盖在小姑娘的脑袋上。 挡住了她的小脸,外面因为人多,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覆宴扫了一眼外面的“路人”,众人们纷纷安静了下来,一声不吭的看着。 第二节是一个很严厉的老师上的课,并不是选修课,如果你不来上他的课,他很有可能会当堂打你的电话,让你过来。 令人闻风丧胆,附大的灭绝师太之一。 但是,她讲课的时候又十分生动形象,所以令学生们又爱又恨。 “顾小鹿,起来了。”覆宴掀开外套唤了小姑娘几声,顾鹿睁开了松醒的眼睛,看了一眼讲台上空空如也,爱娇地说“老师还没来嘛!” 说完又扯了扯盖住脑袋的外套盖住了脑袋。 凌念念有些担心地看着顾鹿,“小鹿昨天晚上没睡觉吗?” 若是平日里大佬肯定是不会应她的,但是关于顾鹿大佬是绝对会回答的。 “她这几天睡得不好。”覆宴敛眉又捏了捏她的手,思考着该怎么办? 这几天不知道小姑娘怎么了,一睡到半夜就会突然睁开眼睛,不止她没睡好,他也几天没睡好了。 灭绝师太抱着她的教案走了进来,扫了一眼满当当的教室,才满意的放下自己的东西。 余光看见顾鹿还在趴着,当即皱了皱眉,这个学生她是记得的,人长得十分可爱,像个洋娃娃似的,又爱学习,成绩又好,所以对她多了几分耐心。 “顾鹿同学旁边的那位男同学把她叫起来吧!” 众人齐刷刷的把视线放在了顾鹿的身上,只见覆宴又掀开了小姑娘的外套,见小姑娘还是一副沉睡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 若是平日里不管小姑娘再困,一听到老师的声音,立马就会起来的,毕竟小姑娘爱学习。 男人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顾鹿的额头,有些滚烫,顿时又伸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脸蛋。 “怎么脸这么红呀?”凌念念就坐在顾鹿旁边,外套一拉开就看见了。 “怎么了?”灭绝师太见事情不对,连忙走了下来,看见小姑娘脸蛋这么红,“可能是发烧了,赶紧背她去医务室。” 覆宴拿起外套给小姑娘套上,然后转头对灭绝师太说“老师请假,她体质特殊,需要去医院。” 灭绝师太虽然一向脾气不太好,但是还是很讲道理的,“去吧去吧,路上小心,我一会儿跟老叶说一声。” 覆宴颔首表示感谢,便抱着小姑娘离开了。 凌念念扯了扯旁边千颂的袖子忍不住说“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发烧了呢?” 千颂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可能是体质不好。” 不过早上来的时候,小姑娘确实是与平常无异的,谁知道上两节课之后就发烧了? 覆宴开着车带着顾鹿回到了别墅,家庭医生已经在家里等着了,看见两个人回来连忙搭上了顾鹿的手腕,旁边的云兰着急地拿冰毛巾放在了小姑娘的额头上。 “她这几天是否有做噩梦的迹象?”医生皱了皱眉,有些迟疑。 “有,会半夜醒过来。”云兰连忙回答,这几天顾鹿总是睡着睡着突然起床,吓得少爷都不能睡。 一开始他们是不知道的,后面看少爷总是眼底的黑眼圈,这么严重,厨子忍不住说了他两句,才知道的事。 “那就怪不得了,这应该是心结引起的,你们要开导她,让她走出来。”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 云兰一听医生这么说,突然想起来,最近这段时间的小姑娘确实有一些反常,也不能说是反常,只是虽然以前经常做,但是最近突然又开始了。 常常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发呆,但是又好像没有在看电视,而是在放空自己。 若是你问她怎么了,小姑娘便会找其他话题岔开这个话题,拿小姑娘没有办法。 覆宴低眸看着小姑娘,他也大概知道所谓的心结是什么,大概是是古楼那件事情,郁无郁清了结了那个反叛者,恰好被顾鹿看见了。 等到郁清郁无发现小姑娘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顾鹿却也只是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 是后面郁无郁清总觉得不对,打电话跟他说了一声,他才知道的。 小姑娘总是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其实就是一个小怂包,就只会憋在心里,若是你没有发现的话,她就能一直憋到生病为止。 “知道了。”覆宴点点头,抱着小姑娘上楼去了。 思考了一会儿又把落地窗的窗帘全部拉开,把人放回大床上,打开电脑开始办公。 覆宴有些无奈的想着,今天请假了,若是小姑娘知道今天没有上课,估计明天又得闹起来。 云兰又端了一盆子冰水上来,给小姑娘个头像的兵部换了一个新的,小姑娘感觉到额头一阵冰凉,也只是动了动,又继续睡过去了。 转头看了一眼,在办公的少爷,叹了口气,又下楼去了。 小姑娘体质特殊不能随便用药,也只就只能靠物理降温,少爷也是无可奈何,找其他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直到夜幕降临之后,厨子做好了晚餐,让云兰端上来,顾鹿才悠悠转醒。 小姑娘抱着自己沉重的脑袋,费力地眨了眨眼睛,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环顾了一下四周。 “阿宴?”小姑娘干哑的嗓音细不可闻,覆宴正在沉浸在电脑的世界里,没有听见。 小姑娘便只好费力地爬起来,刚伸了一条小腿要自己下床,就差点摔了一跤,腿都是软的。 覆宴敲了敲小姑娘的脑袋,声音微怒“生病了还乱跑?” 小姑娘扁扁嘴,小奶音委屈巴巴的“我叫你你不理我嘛。” 覆宴揉了揉刚刚敲的位置,“我没听见小朋友叫我,我的错好不好?” 小姑娘才满意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又说“要喝水。” 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又抱着她去倒了杯水,放在小姑娘唇边,小姑娘怕倒在身上,伸手去抓,却被男人躲开了。 “喝水就喝水,拿什么杯子?”覆宴捏了捏她的手背,又把水杯放在顾鹿的嘴边。 小姑娘这会刚刚睡醒,估计力气都没有,若是给小姑娘拿的话,估计真的要倒自己一身上都是水。 顾鹿也这会渴着,也没反驳覆宴,咕咚咕咚的把水全喝完了才抓了抓他的衣服,“饿!” 覆宴当即就无奈的看着她,喝完了水就开始饿了“娇气包。” 顾鹿眨眨眼看着面前的青菜粥,有些不明所以“今天为什么要吃这个?” 覆宴睨她一眼,淡声“你说呢?” 小姑娘呆萌的看着男人的侧脸,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微烫的额头,然后又缩回了手,“又生病啦?” 因为每一次小姑娘一生病什么的,覆宴就只会让她吃青菜粥,有时候最多两块肉。不能再多了。 “嗯哼。”覆宴端起那碗青菜粥,拿起勺子勺了一勺,吹了吹,递在小姑娘的嘴边。 顾鹿也不矫情,生病的时候不管她怎么撒娇,阿宴也不会让她吃别的好吃的,反正现在也饿了,没得挑。 宴大人对于小姑娘的乖巧十分满意,喝完了粥之后,奖励了顾鹿一个亲亲。 顾鹿喘了口气,就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那今天我去上课了吗?” 覆宴当即一顿,淡定的说“上了。” 小姑娘转了转眼珠子,似乎在思考这个事情的真实性,回想了半天,想起来自己确实去了学校,之后第二节课之后就不记得了“可是我不记得我有上过……” “你那个时候睡着了,还生病了,老师就让你先回家了。”覆宴淡定的胡茬,知道小姑娘最听老师的话。 小姑娘懵懂的点点头,然后又闻了闻身上的汗臭味,推开了覆宴,“我要去洗澡了。” 还给了男人一个,这么臭,你也靠的近的眼神。 覆宴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颈子,顾鹿缩了缩脖子伸手去打掉他的手,“阿宴放手啦,我要去洗澡了。” 覆宴见差不多了,才抱着她放在了浴室门口,让她自己进去。 云兰知道小姑娘爱干净,早就在浴室里面,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 208坠子2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小姑娘出来之后,闻着身上香喷喷的沐浴露,味道才松了口气,扑腾着小短腿就要往床上冲,没跑到半路就被一双手捞了起来。 “你的鞋子呢?顾小鹿?”覆宴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鹿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脚丫子,鞋子在浴室里,浴缸旁边了。 “忘记了嘛!”小姑娘蹭了蹭他的胸口撒着娇,语气都有一些虚。 覆宴也只是看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抱着小姑娘就丢在床上,然后转身去拿了毛巾跟吹风筒。 “洗个澡要把头发搞得湿湿的。”覆宴先生用毛巾擦干了头发的水分,才用吹风机。 小姑娘靠在男人的身上,脑袋上的手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头发,舒服极了。 没一会儿小姑娘就靠在覆宴的身上睡着了,覆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关掉了吹风筒,摸了摸已经干掉的头发,把顾鹿塞进被窝里。 覆宴则是拿着电脑坐在了旁边,继续办公。 逐渐夜深了,男人看了一眼时间,转头看向旁边的小姑娘。 只见旁边的被子拱了拱,顾鹿就颓废的探出个脑袋,看着他。 “又醒了?”覆宴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姑娘点点头,蹭了蹭他的胸口。 “做噩梦了?”男人低声问。 小姑娘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可以说是噩梦,又可以说不是噩梦。 覆宴一顿,抱着小姑娘往被窝里躺,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柔声“那宝贝鹿梦到什么了?” 顾鹿蹭了蹭他,哑声说“血,好多血,还有人。” 覆宴安抚她的手一顿,低声问“是以前的事还是以后的事?” 小姑娘摇摇头,她没有感觉到未来的气息,只觉得这个场面似乎在哪见过,又觉得十分陌生。 “阿宴在这,你不再做这个梦之前一直在你身边,好不好?”覆宴不知道小姑娘摇头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是知道小姑娘是在害怕。 毕竟上次白老爷子的事给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即使她明明知道,是白老爷子刻意寻死。 小姑娘似乎被安抚住了一样,蹭蹭他的胸口,又闭上了眼睛。 覆宴看着小姑娘沉睡过去的脸,好半晌才睡过去。 第二天覆宴还是照例给顾鹿请了一天的病假,叶骏对于顾鹿请病假也没有多大的意见,这个学生十分聪明,平时又懂事。 顾鹿便坐在花园里的亭子上,看着外面盛开的玫瑰花,发着呆。 云兰看着小姑娘苍白的小脸还在外面吹着风,忍不住担心的走过来“小鹿回主屋吧。” 顾鹿听到她的声音,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又看向了花园里面娇艳欲滴的玫瑰。 云兰拿她没办法,只好转身回屋子里拿了一件外套,然后又赶回花园给小姑娘套了上去。 厨子见这几只小姑娘,奄奄一息的,这会儿覆宴去学校上课了,不在家里,厨子便偷偷做了一份提拉米苏。 小姑娘看见了,心心念念的蛋糕,喜悦也只保持一会儿会儿,就消散了。 云兰看着顾鹿连蛋糕都不太能吸引她,顿时有些心疼,“小鹿怎么啦?是和少爷吵架了吗?” 小姑娘一听,顿时摇了摇头,阿宴才不会和她吵架。 …… 凌念念见顾鹿今天果然没有,顿时担心的看上了自己的男朋友,“我们今晚去看看小鹿吧?” 千颂看了一眼旁边冷若冰霜的覆宴,低声“最好不要。” 凌念念也下意识看向覆宴,默默地赞同了千颂的观点。 大佬,看上去心情好像不太好,还是不要去了,过两天再问问。 覆宴一回到家,就到处找小姑娘,在主屋没找到边台步走向花园。 小姑娘坐在亭子里看着天边绚丽的晚霞,发只呆,微风吹着她的头发,飞舞着。 顾鹿把精神放空,丝毫没有注意到覆宴正在靠近,直到额头上被男人敲了敲才清醒过来。 “阿宴!”小姑娘捂着自己的脑袋懊恼地看着他。 “今天有没有乖乖吃午饭?”覆宴伸手把她抱起来,揉了揉,刚刚敲的位置。 小姑娘轻飘飘的,覆宴怎么抱都不觉得吃力,又喂不胖,问了医生,医生说这是正常的,病人没有再强硬塞她吃了。 “……”顾鹿心虚地转头又看向天边的晚霞。 顾鹿这几天都没有什么胃口,平时是因为覆宴哄着小姑娘吃,才多少吃了点,平日里没有人管着顾鹿之后,自然是不吃了。 覆宴脸色一沉,也倒没说顾鹿,抱着她回主屋了。 明天的饭菜依旧十分清淡,覆宴特地吩咐厨子这几天不要做油腥味重的菜式。 小姑娘看着桌子上清淡的菜,也提不上食欲,没吃两口就昏昏欲睡了。 就是平日里,覆宴肯定也就由着他去了,不过今天云兰说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覆宴别拿过了他的碗,哄着他又多吃了几口“想不想好起来,去学校了?” 小姑娘被捏住了命脉,只能乖乖吃下去… 今天晚上,小姑娘一如既往的醒了过来,不过让覆宴诧异的是,小姑娘今天与平时有些不同。 今天醒过来的小姑娘不止手脚冰冷,脸色苍白,还冒着冷汗,似乎看见了什么让人十分恐惧的东西。 覆宴也不敢问她,便只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叫着小姑娘的名字。 好半晌等顾鹿缓过来之后,才松了口气,又伸手抚开被汗水打湿的刘海,“宝贝鹿看见什么了?” 小姑娘颤了颤睫毛,拽住了他的衣服,“我不知道,好像是以前的事,又好像是以后的事…” 覆宴亲了亲她的额头,“今天梦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呜呜…”小姑娘突然就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覆宴顿时手忙脚乱的哄着她。 “不问了,不问了。”覆宴揉了揉她的头,又拉过被子把她裹住。 覆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捏出她脖子上的坠子,坠子好像有一些破碎。 覆宴顿时松了口气,那应该就是以前的事情了。 于黎离开之前有给他留过好几条,为了以防万一,若是坠子里的晶体一碎掉,就立马给小姑娘换上新的。 覆宴用被子把小姑娘裹住,转身走向旁边的办公桌,打开了上锁的抽屉,取出一根新的。 小姑娘缩在被子窝里面发抖,似乎外面有什么最可怕的东西,正在追逐着他。 覆宴掀开被子,把她抱在了怀里,把她脖子上的那根链子扯下来,又换上了新的,才拍了拍小姑娘的背,“乖,睡一觉就好了。” 小姑娘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然后窝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好半晌才睡过去。 覆宴松了口气,抱着她睡觉了。 第二天覆宴去看了一眼监控,小姑娘看见郁无郁清解决那个反叛者的时候,你开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大概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把晶体摔坏了。 那么也就可以解释这件事了。 凌念念看着还是有些恹恹的顾鹿担心地说“小鹿你的脸色怎么还是这么差,要不让大佬陪你一起回家吧?” 顾鹿露出一个笑,摇摇头“已经请假两天了,不可以再请假了。” “……”凌念念无奈地看着她,明明就是个学霸,还这么爱学习,果然是学霸的世界,她不懂。 选完班干部之后,就开始倒了校庆的时候,校庆和开学典礼合并,校庆也是开学典礼。 这一个月的时间就是给新同学们,磨合并准备节目,他们班似乎并没有准备节目的兴趣。 金融系也是今年才开始男女混班,所以没有人报名表演节目上头领导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感觉的。 毕竟一开始的金融系,都是一群秃头大汉,能表演出什么东西啊? 小姑娘听闻眼睛亮了亮,拉了拉旁边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呀?” 覆宴看了一眼黑板,在课本上做下的一个笔记,在脑海中找寻着时间“明天晚上。” 顾鹿一愣,这么快就开始了? 在附中的时候可是准备了很久的呢? 顾鹿并不知道,老叶很早之前已经说过了,只不过也说了,若是有意准备节目,那就准备若是没有的话也就算了,这种事情没必要强求。 “傻小鹿,这件事老叶已经说了,快一个月了呀!”凌念念无奈地说。 小姑娘顿时睁大了眼睛,顾鹿记得没有听过啊“有吗?” 凌念念点点头,“有,不信问你家大佬。” 小姑娘转头看向覆宴,覆宴无奈地顺了顺她的头发,“老爷说的时候你在睡觉。” 顾鹿当即一愣,然后哦了一声就没再纠结这件事了。。 群里玉妃突然发消息问了一下,明天他们去不去看。 小姑娘思考了一会儿,扯住了覆宴的衣服,准备撒娇。 凌念念默默地替顾鹿先回了, 念念不念:“盲猜去!” 玉玉:“收到!” 覆宴自然是招架不住的,没一会儿就答应了。 顾鹿见他答应了就满意的点点头,摸出了下一节课的课本,外头问他“选修课什么时候去上呀?” 209笔记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拖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表,“下午两点钟。”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点点头,“那中午吃什么呀?” 凌念念貌似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也转头看了过来,“我听说门口新开了一家烤肉店,小鹿要一起去试试吗?” 旁边的千颂当即按住了自己小女朋友,“她不是还在生病吗?”  覆宴拖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表,“下午两点钟。”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点点头,“那中午吃什么呀?” 凌念念貌似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也转头看了过来,“我听说门口新开了一家烤肉店,小鹿要一起去试试吗?” 旁边的千颂当即按住了自己小女朋友,“她不是还在生病吗?” 凌念念才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下次吧。” 小姑娘撇撇嘴,一勾起她的兴趣的兴趣又告诉她不可以吃,太过分了! 覆宴捏了捏她的小脸,“今天家里送饭过来,好了再去?” 顾鹿才满意地点点头,瘫在桌子上看着讲台。 看着课本上空空如也,淡定的伸扯过男人的书,抓起笔抄着男人的笔记。 覆宴无奈地看着小姑娘闷闷不乐地瞪着面前的课本,伸手把她扶起来,“不可以瘫在桌子上,脏。 ” 顾鹿乖巧地坐起来没一会又趴下去了,对视男人无奈的眼神,娇蛮地把笔放在他手心里,“阿宴帮我写!” 凌念念无奈地看着覆宴挑了挑眉,还是接过了小姑娘的书,开始替她做笔记,又看看自己的男朋友,呜呜呜她也想让千颂帮她做笔记! 千颂看了一眼凌念念,抓着笔的手一顿,扶了扶额头,伸手拿过她的书,也开始替她做笔记。 坐在这几个人面前的几个同学受到了暴击,默默的捂着心口,和同桌对视一眼,痛心疾首的开始,自己做笔记。 老师他们想换位置!!! 中午到了 云兰送来了午餐,又回去了。 小姑娘盯着面前的菜肴小脸皱巴巴的,三个菜,一个肉,肉还少的可怜!她要吃肉!! 凌念念淡定的从便当盒里夹起一块牛肉,送进自己的嘴里,对上小姑娘怨恨的眼神,无奈的耸了耸肩,“小鹿赶紧好起来,好起来,我请你吃鸭…” 小姑娘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伸小腿去踢了一脚覆宴,委屈巴巴的抱起碗开始吃饭了。 各个系的学院离得有些远,玉妃他们并不是每次都能过来,只是偶尔会过来一起吃个饭。 覆宴无奈的看着小姑娘好像跟菜菜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用力的嚼,伸手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杯芋泥波波奶茶。 “吃完饭的奖励。” 凌念念默默的看了一眼顾鹿,果不其然,小姑娘小脸顿时亮了起来,一点都不觉得面前的饭菜食而无味了。 凌念念瞬间觉得自己手里的便当,一点都不香了。 可恨啊啊啊啊!!!! 凌念念和千颂也有选修课,不过和顾鹿他们选的一样,为了方便有个伴。 平日里都是两个小姑娘,一直在叽叽喳喳,旁边两个男人围着她们做着笔记,顺便在她们睡觉的时候打掩护。 选修课什么的其实不大重要,只是为了学分罢了,就算上课听不懂,还能找男朋友补习,问题不大! 况且他们几个成绩一直很好,在学校里也是排的上号,老师们都是靠这几个人来增加听课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吃完了饭之后,顾鹿靠在覆宴怀里小憩了一会,大概是在生病,小姑娘睡着就有些迷迷糊糊的。 覆宴唤了她好几声她都不肯起来,便无奈抱着她去教室了。 今天的公共教室的人依旧很多,不少是为了学分也有为了看覆宴和顾鹿,也有一些是来听课的。 一群人看着覆宴抱着顾鹿走进来,默默地一愣,然后又习以为常地继续说笑,不过声音还是小了不少。 等到覆宴一落座,老师便走了进来。 看见还在睡觉的小姑娘,有些惊讶,虽然顾鹿偶尔会上课睡着,但是从来不会一来就睡着。 “顾鹿同学是身体不舒服吗?”女老师十分喜欢这个乖巧听话,又长得十分可爱的女同学。 凌念念见一群人都看了过来,连忙解释,“她还在发烧,老师对不起。” 女老师听闻顿时理解笑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担心地问“要不要请假回去休息?” 覆宴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颈子,低声说“老师来了 ” 顾鹿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抬起脑袋,“老师对不起!” 周围的同学一愣,顿时友善的笑了出来,“顾鹿同学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先请假回家哦,然后让大佬做笔记给你。” 小姑娘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软声说“不可以请假了,前两天已经请假两天了!” 周围的女同学顿时心疼地看着小姑娘微苍白的小脸,“难受的话就请假回去吧。别硬撑着!” 覆宴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把顾鹿按了下来,“上课了。” 女同学们,一听到大佬发言,顿时不敢出声了转身看向讲台。 老师们不管覆宴和顾鹿其实有两大原因,一个是本身就是学霸,偶尔还可以叫他起来回答问题,顾鹿也十分讨人喜欢,尤其是那些受不了小萝莉的女同学。 覆宴也是一个很好的“纪律委员”只要他一发声,这群学生都像乖宝宝一一样认真听课,既然如此还想要什么自行车呢? 老师打开了投影仪,把自己准备的教案投影了上去,然后开始了讲课。 小姑娘一开始还津津有味的听着课,后面就开始昏昏欲睡的一点一点的垂着脑袋。 凌念念看见了伸手挡在了小姑娘额头前面,覆宴伸手拿出了一条外套,把小姑娘裹起来。 “小鹿睡吧,大佬帮你做笔记。”凌念念看见顾鹿清醒了一点,又要抓起笔做笔记的样子,格外心疼。 顾鹿眨了眨迷蒙的眼睛看着凌念念,“可是…” “快睡吧,要不然不好的话,你可就要吃好长一段时间的蔬菜咯!”凌念念清楚地知道小姑娘的弱点,小姑娘一听她这么说,连忙闭上了眼睛。 千颂看着顾鹿的样子都忍不住勾了勾唇,除开那让人怪异的亲近感,这小姑娘真是格外的讨人喜欢。 覆宴余光瞥到了千颂的笑容,顿时有些悸动,小姑娘,因为最近生病脸蛋上的婴儿肥已经消的差不多了,乍一看确实跟千颂长的十分相像。 不用小姑娘自己怀疑,旁人都觉得像。 可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去查,得到的结果是他的身份根本没有问题,难道只是巧合吗? 但是长得如此相似,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一节课随着时间流逝过去了,覆宴抱着小姑娘离开了教室,平日里还会有人上去问问题,今天看顾鹿不舒服也没人再去堵着他。 凌念念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随口说了句“阿颂,我怎么看小鹿的眼睛跟你长的这么像啊?” 千颂已经没放在心上了,这句话他已经听过无数次了,他的小女朋友,班里的同学,路上偶遇的爱慕者,以及无辜的路人。 “你这么喜欢她?”千颂无奈地揽着小女朋友离开了教室。 “小鹿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她?”凌念念撅撅嘴,一副这不是很正常的嘛的表情。 千颂点点头,顾鹿确实很讨人喜欢,呆呆萌萌的,让他总是有一种十分亲近的感觉。 可是他很清楚地知道,他并没有遗落在外面的兄弟姐妹,所以顾鹿不可能是他的妹妹,也许是个巧合吧。 思到此处千颂也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揽着凌念念回到车库开着车去到了新开的烤肉店。 凌念念眼前一亮,挽着男人的手走了进去。 店里的风格十分简约,是那种简约到不能再简约的简约,但是食物却散发着迷人的香味,琳琅满目的食物摆在冰柜上面,还有各式各样的小蛋糕。 试问哪个女生会不喜欢小蛋糕呢?特别是这种精致,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肯定会很好吃的。 凌念念端起一个托盘,走了过去,突然看见了一个长的很眼熟的厨师,端着蛋糕放下,然后又走了进去,总觉得有些十分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但是看见他放下的蛋糕顿时转移了视线,伸手就夹了两个,想了想,又加多了几个,吃甜品的时候总是会有第二个胃,不用害怕吃不掉! 而这家烤肉店,恰好就是覆宴特地帮厨子开的,因为小姑娘生病了,加上并不想让小姑娘吃这么多甜食,以免坏牙齿,但是厨子做出来的蛋糕就会浪费掉,便想到了这么个法子。 云兰看了一眼十分受欢迎的蛋糕,拍了拍厨子大叔的肩膀,“这下高兴了吧?大叔!” 大叔憨厚的点点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我刚刚又做了一款新的,你要不要尝尝?” 云兰当即摇摇头,“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少爷和小鹿应该到家了!我先回去了!” 厨子摸了摸头脑有些无奈的看云兰落荒而逃,又去观察店里的人更喜欢哪一款蛋糕? 210校庆事故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这家烤肉店的一次自助价格虽然不低,但是食材都是新鲜的,而且还价格不菲,一时之间并没有许多客人,寥寥无几。 直到第二天有一个美食博主发了微博,安利了一把,才饮了许多慕名前来的客人。 厨子大叔看着越来越多的可能涌了进来,顿时觉得人手好像有点不够,只好打电话求助少爷。 覆宴皱了皱眉,打电话给秦助理,让他处理这件事。 洗完澡出来的小姑娘看见覆宴皱着眉毛,看着手机,顿时以为公司出什么事儿了。 “阿宴怎么啦?”小姑娘扑在也是刚刚洗完澡的男人身上,软乎乎地问。 “厨子说人手不够。”覆宴睨了一眼小姑娘,淡淡的说。 顾鹿听闻晃晃脑袋,似乎并不惊讶“厨子大叔做的蛋糕,要被人发现了吗?” 还没等男人回答她的问题,手机就响了起来。 “小鹿,你们在哪呢?”是玉妃手机那头还传来了嘈杂的人群声音。 小姑娘懵了一下,下意识问“在哪?” 玉妃一听顿时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是忘了,“不是说要来看校庆吗?” 顾鹿顿时想起来了,伸手扯了扯床上的男人,“阿宴走啦!” 覆宴淡定地戳了戳她身上的睡衣,“你打算这样子去?” 小姑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当即松了手,跑向了更衣室。 恰好碰上了,准备去给厨子大叔帮忙的云兰“小鹿怎么了?” “要出门呀!”顾鹿着急的钻进了更衣室里。 云兰才恍惚想起听到学生说今天晚上是有个校庆,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见小姑娘看着一堆衣服陷入了纠结,云兰随手拿下来一条黑色的裙子,“这件吧,好看。” 顾鹿看了一会,点点头便接了过来,云兰皱了皱眉又拿了一条外套,晚上难免会有风,多拿一条外套,保险一些。 等顾鹿换好衣服下来,覆宴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她了,看见是这条裙子愣了愣,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从云兰手里接过了外套,盖住了小姑娘。 小姑娘以为他怕自己冷到,也没说话,扯着覆宴的手就要走。 覆宴转头看了一眼云兰,“跟我们一路吧。” 云兰顿时点点头跟着两个人后面。 玉妃他们特地帮两个人占了位置,这两个人这么久还没来,阳历江忍不住嚷嚷的“怎么这么久啊?宴哥什么时候这么磨叽了?” 周围的同学忍不住回头看了过来,看见是学校里的几个风云人物都在,顿时惊讶的开始尖叫。 张恩意见一堆赤裸裸的视线,全部投了过来,顿时不爽的伸手在他脑袋上一拍,“闭嘴,不然我赏你两个熊猫眼。” 阳历江顿时不敢出声了,讨好的捧起手里的水果茶,递到张恩意的嘴边“姑奶奶喝口水果茶,消消气!” 贺徽绒和云兰顿时掩唇一笑,凌念念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江哥你也有今天!” 阳历江老脸突然有点挂不住,顿时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凌念念,“你是不是想挨打?” 凌念念故作害怕地扯了扯旁边的男人,“恩姐,他要打我!” 张恩意翻了个白眼,当即又在男人的头顶上敲了一下,“吓唬女人,你能耐了呀?” 明治宇对他投来了一个同情的眼神,阳历江当即闭了嘴,他就不应该试图和这几个女人沟通。 覆宴和顾鹿来到了现场,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有些头皮发麻,小姑娘低头掏出手机给玉妃打了个电话问她们在哪? 等到小姑娘找到他们的时候,校庆就正好开始了。 他们选的位置比较靠前,可以清楚看见舞台,在前两排就是评分老师,可谓是极佳的位置。 节目表玉妃他们都看过了,不过小姑娘并没有看过,所以对接下来的节目充满了期待。 玉妃淡定的从包里掏出几瓶饮料,分了下去,顾鹿捧着一瓶蜜桃汁咬着吸管,看着舞台上。 主持人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便请了领导上去,等到领导长篇大论完毕之后,主持人正式开始宣布校庆开始。 因为附大一向有钱人的作风,舞台搭建的十分精致,能与小型体育场媲美,灯光都是砸了钱请了人来做的,可谓是美轮美奂了。 第一个节目是古筝,是艺术系那边的古琴系,某一个班里几名女同学上台表演,小姑娘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扯了扯旁边的男人,“那把琴好看!” 小姑娘手指指的是中间的那把c位,覆宴点点头,“那是焦尾。” 小姑娘并不是很懂古琴,自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是依稀也能明白,大概是很珍贵。 接下来的节目都索然无味,大概也就是唱唱跳跳,这样子,直到压轴。 玉妃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拍了拍旁边的小姑娘,“认得出上面的是什么琴吗?” 小姑娘听闻抬头看了上去,舞台上突然多了一架钢琴,看上去十分精致,小姑娘却皱了皱眉,这架钢琴外表精致,但其实音色并没有非常好,只是看上去好看罢了。 确实会吸引许多新手来买,买了之后就后悔,但是又价格不菲,又不能随便扔掉。 看见了上台演奏的人,凌念念顿时冷笑了一声,“原来是这位姐姐呀。” 玉妃听闻转头一看,“你们认识?” 顾鹿摇摇头,“不认识,只是知道名字。” 凌念念愤愤地吸了一口果汁,“就是前段时间我告诉你们的那个女的。” 玉妃顿时明白了,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台上的顾茗意,这个女的确实风评两极化,女生们不太喜欢她,但是男生却十分喜欢追捧。 顾茗意选了一首难度不太大的曲子,也就只可以骗骗那些不懂的,但是音乐系的同学顿时翻了个白眼。 虽然不满,但也没有表达出来,只不过一见评委给她评了个第一,顿时开始发作起来了。 “凭什么给她呀?” “就是选择一首难度一点都没有的曲子,有意思吗?” “我就觉得那古琴的比她的还好!” “这不会是有内幕吧?” “看样子是的。” 音乐系的同学们纷纷在表达着不满,评委老师顿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 顾茗意抿了抿唇,故作没关系,“我可以再给大家弹一首有难度的曲子。” 听到这句话一边系的同学们才冷静了一些,“去呀。” 顾茗意其实学钢琴也并没有多久,顾茗意所说的那时候有难度的曲子其实她连谱子都没有背熟,但是按照刚刚的情况,她要是这么说,只会引起更多人恶劣的反应,当时没想到他们会直接让她上去表演。 顾茗意下不来台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零零散散的弹错了好几个音,便把音乐声的不满发到最大。 “就这,这就是有难度的曲子吗?” “这不是有手就行嘛?” “我还以为有多有难度?” “原来金融系的女神也就这样?” 这句话一说出来,顿时被金融系的男生们怼了回去“不要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好吧?” 那人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低声道了句歉“我没有攻击其他人的意思,我就单纯说她。” 听到这句话金融系的男生才没再说什么,虽然也有不少鉴婊能力较强的男生,但也是只在少数。 眼看金融系的名声不复存在的,玉妃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姑娘,“你要不要去表演一下?” 小姑娘皱了皱眉毛,刚想摇头拒绝,坐在他们前面的同学就连忙说“顾鹿同学就上去亮瞎他们的眼睛吧!” 覆宴睨了一眼小姑娘兴致缺缺的样子,又看了一眼周围十分期待的目光,“宝贝鹿不想就不去。” 顾鹿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阿宴陪我吗?” 覆宴没说话,就直接把她抱起来了,一群人见金融系的两个风云人物,突然站了起来,顿时声音逐渐变小,一群人盯着他们的背影。 顾茗意早就趁他们在吵架的时候,已经下了舞台,这会已经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小姑娘原先是很嫌弃这台钢琴的,但是目前也只能凑合着用了,覆宴抱着她坐到了那张椅子上面,修长的手按在琴键上,试了几个音,男人忍不住皱起了眉。 确实如同外界传闻一样,中看不中用,只是外表好看,但是音色并没有家里那台最普通的好听。 小姑娘抿了抿唇,伸手又按了几个音,和覆宴对视一眼,“这个。” 男人点点头,便把小姑娘放在了椅子上,伸手接过来志愿者递过来的大提琴。 这一场让人惊心动魄的音律,震撼了全场的所有同学,音乐生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那台钢琴明明就是十分难听的音色,却也能被顾鹿弹奏出如此好听的曲子,更让人惊讶的是,两个人的默契。 大提琴的低音和钢琴的声音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或者是不和谐。 最后评分自然是金融系的最高,首次得到的第一,金融系的学生们纷纷惊呼,都冲上来围着两个人转。 最后还是看见覆宴最后还是看见脸色阴沉的抱着他的小姑娘走出了人群,他们也没敢拦着。 最后由叶骏上去领了奖状下来,一片欢呼响起来。 顾茗意站在暗处看着舞台上的人,顿时拽紧了拳头,这原本是她的荣誉。 211女神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怎么盛大的校庆自然是会现场直播的,只不过是没有回放罢了,覆宴也是知道这一点才同意顾鹿上去的,也叫人盯紧了微博,不能出现关于小姑娘的任何视频。 顾茗意胆战心惊地回到自己家发现微博上没有出现一条热搜关于她的才松了口气。 学校的人知道并没有关系,大不了让父亲拿钱封一下嘴就好了。 若是被微博上的网友知道了,这么一发酵起来她苦心经营的人设可就崩掉了。 只不过覆宴没想到这件事第二天就发酵起来了。 一个没有去看到校庆直播的粉丝在微博上问顾茗意,怎么没有回放。 顾茗意抿了抿唇,回了句你没看吗? 粉丝发了个摇头的表情包,表示自己没看过。 顾茗意眸光晦暗,点开他的主页看了一眼,是个男死忠粉,又回了一句“没看到就好,我出糗的样子也不好看。” 粉丝一顿,连忙打字安稳顾茗意,“发生什么事情啦?” “没什么。”顾茗意就只回复了这么一句便没再回复了。 粉丝急的抓耳挠腮,见女神就是不回复自己,只好去微博上找热搜什么的,没有看见。 找了好一会又去群里问,今天的群里静悄悄的,没人在说话,这让这名死忠粉有些诧异,平日里不都是热闹点很? 按照女神刚刚那个语气,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但是微博上面又没有,按照规则估计是有人故意压着热搜。 他只好找了一个朋友问了一下昨天的情况,朋友也只是发了个无语地表情包没说什么。 男粉丝顿时有些迟疑,转头又问了一下顾茗意,“是受委屈了吗?” 顾茗意看着这条消息勾起了唇,回了一句“没关系的,谢谢你的关心了。” 男粉顿时心花怒放,平时的顾茗意可是很少回信息的,一般回复都是比较公式化的话,比如什么谢谢你什么之类的。 见女神如此委屈顿时激起他的保护欲,他转头仔细地亲翻找微博上的话题,终于在附大校庆里发现了一条帖子。 “金融系新任女神真的是不愧是女神!可惜有主了。” “什么叫做新任女神?人家本身就是校花,还看得上你的金融系女神?” “说再多有什么用,人家有男朋友。” “害!” “再怎么说人家都是真材实料,总好过那个花架子吧?” “就是,一开始我还挺喜欢gmy的,没想到……” 男粉丝看着这段评论有些陷入了沉思,顾茗意被微博上的人称为金融系女神,有钱有颜,还是个学霸,俘获了不少粉丝。 顾茗意在洗手间洗了洗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进教室,面对着教室里面一个个诡异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一如既往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众人们见她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也不好一直看着顾茗意,便各做各的了。 顾茗意在这个班级里家庭条件算是数一数二的,不少女生巴结着她,今天可都一个个的都缩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书。 顾茗意暗地里咬了咬牙,又摸出来手机看了一眼微博,又放回兜里。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就有人注意到顾茗意的手机是新的,就是那款新上线的限量版手机。 不少人开始有些蠢蠢欲动,盯着周围的人有些犹豫。 顾茗意看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同学们,伸手从抽屉里摸出了一大把糖果,“你们要吃糖吗?我爹地特地从国外带来的,很好吃的!” 此话一出,平日里一直跟着顾茗意的小跟班,顿时走了过来,从顾茗意等手里接过了糖果,对她笑了笑。 顾茗意看着那几个小跟班手里的糖果,有些肉疼,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又看见了那些想吃又不敢过来的人,顿时把糖果放在了桌子上,“想吃的都自己来拿。” 说完转身离开了教室,故作去上洗手间。 班里的同学面面相觑,看着那糖果,也有人认出了那个糖果的牌子,可是真的不便宜,也是真的好吃。 平日里顾茗意根本舍不得拿出来给他们吃,小跟班们毫不客气的,又多拿了几个。 见顾茗意这么久还没回来,也有人心痒痒的,也拿了几个,所谓拿人的手软,吃人家的嘴软。 顾茗意一回来看见差不多快没有的糖果,也知道这件事差不多解决了。 吃了她的东西,有些话他们应该很明白,就要烂在肚子里。 其中一个并没有吃到的,翻了个白眼,早就看不惯顾茗意每次一出事就拿糖果或者什么店奢侈的东西来收买这群人。 “花架子永远都是花架子,我女神果然是永远的神!”那女生感叹的看了一眼顾鹿所在那个班级的门口,恰好就在他们班级的对面。 顾茗意听闻这句话,顿时脸色一变,但是也是抿唇笑笑,并没有同她计较。 那女生倒是十分惊讶的看了顾茗意一眼,居然忍下来了,真是难得。 …… 那名男粉又迅速的在话题里面找到了其他的帖子,都是清一色的偷偷夸顾鹿的,但是却没有照片。 他忍不住在帖子底下问了一下新一任的女神是谁? 帖子里的网友们纷纷开玩笑的,告诉他“是附大的校花。” 可是这名男粉并不知道,校花是分届的,便杀到了上一届校花的微博底下谩骂。 说什么,连校花的名头都拿走了,还缺一个金融系女神的吗?什么之类一些很难听的话,他的这条发言迅速的被顶上了热搜。 顾茗意看了一眼热搜,顿时皱了皱眉,这个真的是个蠢货,不过还是有一些利用价值。 顾茗意连忙打电话给老朋友,让他操纵一下评论区。 “兄弟,你搞错对象了吧?” “就是,我们女神早就毕业了好吗?”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有人没搞清对象就冲过来烈马了吧?” “笑死我了,你去问一下你的正主,你应该骂的是谁?” “我一开始还挺粉gmy的,突然之间觉得他好恶心呀,粉丝也是!” 那名男粉顿时被骂的一懵,连忙去翻了一下那条帖子,才知道,校花是分届的。 又去上网搜了一下这一届的校花,但是在是微博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并没有照片。 男粉就照着这个名字搜了一下微博,除了搜出来一个叫座抱抱鹿鹿,和一个阿宴要抱抱,并没有看到顾鹿的ID。 没有找到答案,只好打电话问了一下在附大的朋友。 “你说我们这一届的校花啊!就是顾鹿阿,就是微博上的那个阿宴要抱抱,不过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不要再想了啦!”对方说完了就挂了电话。 男粉深吸了一口气,跑到了小姑娘的微博底下开始谩骂起来。 小姑娘恰好正在玩着手机,正在和评论区的粉丝们互动,突然之间跳出来一条不堪入目的谩骂,顿时顿住了手。 覆宴见顾鹿神情有些不对,顿时伸手拿过了小姑娘的手机,就恰好看见这条评论。 覆宴把小姑娘的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把自己的手机给她,“先帮我玩一会游戏。” 顾鹿眨眨眼看着他,也没说话,就操作着手机屏幕上的人开始推塔。 顾鹿等粉丝们也发现了这个人,顿时开始激烈的骂战起来,那名男粉依旧固执自己的想法,既然都是笑话了,还要抢一个系花的位置做什么? 但是顾鹿的粉丝并不卖他的帐,纷纷开始谩骂起来。 “你家主子长得没我们家憨憨好看呗?” “这种东西要抢的吗?” “这种东西不是网友们搞的鬼吗?” “关我们家的憨憨什么事啊?” “不是吧,不是吧,要不是我们大佬醋大,我们分分钟拿憨憨的照片,砸死你们家正主,也不看看长什么样。” 男粉当场懵逼了,他没想到骂她的大多数都是一群女生,他一个一个点进去,发现基本都是女生,很少男的。 “有本事就发照片给我看看,长的有多好看!”男粉毫无畏惧的发出这句话。 他的朋友看见了,他熟悉的ID,顿时打了个电话过来“你是不是疯了啊?赶紧把你的评论给删掉!” “怎么了?” “你知道你骂的那个人是谁吗?你知道他是谁的未婚妻吗?你胆子也太大了,你赶紧删了,要不然你别说你认识我。”朋友见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顿时翻了个白眼。 就真的没死过,最好祈祷顾鹿没有看见,要是看见了看大佬怎么弄他。 覆宴看了一会,发现下面的一群人纷纷在刷屏试图把这个男粉谩骂的话刷下去。 其中也有不少在喊话覆宴让他把顾鹿的照片放出来,亮瞎那个男粉的狗眼。 顾茗意一见那个男粉还跑去骂顾鹿,顿时觉得爽快了不少。 反正她的回复也并没有说什么,所有事都是那个男粉自己去干的,与她没有关系。 覆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玩着游戏的小姑娘,伸手把她扯在腿上。 212受伤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把自己扯在腿上,懵懂的看着他“怎么啦?我要死了!” 小姑娘一低头就看见自己屏幕里的小人已经死掉了,顿时气恼的伸手打了覆宴一拳,“都怪你,给对面赚钱了!” 最近游戏更新了,头像框底下的藤蔓越是多,就代表这个人物说值钱,小姑娘刚刚已经把藤蔓打满了,这会给对面的打野,直接赚了! 覆宴看了一眼黑掉的屏幕,“……” 小姑娘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抓起手机又要继续玩,覆宴也没拦着他,只是把手机举了起来,拉远了一些。 凌念念以为他们在做什么,下意识伸了个脑袋过来看了一眼,发现小姑娘正在打游戏,便也就聚精会神的盯着。 千颂一开始以为小女朋友还在学习,转头一看,凑到旁边去了,忍不住也凑了过去看了一眼两个小姑娘在做什么,正好四个人同框被照了进去。 覆宴皱着眉看着里面两个多余的人,便伸手把凌念念和千颂截掉了。 又点开了微博,发覆宴看了一会,发现下面的一群人纷纷在刷屏试图把这个男粉谩骂的话刷下去。 其中也有不少在喊话覆宴让他把顾鹿的照片放出来,亮瞎那个男粉的狗眼。 顾茗意一见那个男粉还跑去骂顾鹿,顿时觉得爽快了不少。 反正她的回复也并没有说什么,所有事都是那个男粉自己去干的,与她没有关系。 覆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玩着游戏的小姑娘,伸手把她扯在腿上。 顾鹿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把自己扯在腿上,懵懂的看着他“怎么啦?我要死了!”了一条新的微博,“为了打某人的脸,小姑娘生气了。” 底下的网友纷纷哈哈大笑起来,画风十分鬼畜。 照片里的小姑娘,气鼓鼓的瞪着手机,手机里面已经黑屏了,还显示着复活倒计时,那只手机显然就是覆宴的,那么覆宴手里的手机必然就是顾鹿同学的。 “宴哥也有今天?” “哦,互换手机什么的,宴哥你自己没有自己的手机吗?” “姐妹,你是不是傻?” “很明显,大佬就是不想让憨憨看见那个傻逼的评论。” “今天的大佬也是细节满分呢…” “不过我总觉得这张照片有点怪怪的,有人跟我一样吗?” “+1” 秦薇薇被他们的粉丝疯狂艾特过来,看见了这张照片,顿时发出了福尔摩斯的发音“你们看见了那个边边角角了吗?肯定还有另外的人,只不过被我们的醋王给截掉了!鹿鹿宝贝带带我!我卡在星耀上不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醋王精辟!” “笑死我了,不愧是大大,真的敢说!” “唉,我也是带带我+1!” 小姑娘看着被翻盘已经碎掉的水晶,一脸不高兴,覆宴叫她,她也不理了。 覆宴无奈的看着小姑娘,这明明是他的号,她生气什么呀? 顾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抢回了自己的手机,看见了秦薇薇的评论,反手就回了一个表情包。 好鸭jpg. 秦薇薇迅速的又回了一句,“那什么时候带带瑶瑶呀?jpg.” “现在!jpg.” 网友没一会儿就笑崩了,“笑死我了,看这两个人耍宝,佐大人和大佬赶紧把她们带回去吧,不然可就不要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 顾鹿刚刚想回复这个网友,就被男人伸手把手机拿过来给那个网友点了个赞,然后就把顾鹿但手机没收了。 “准备上课了。”小姑娘一开始还要伸手抢回来,一听到这句话才老实了一下,伸腿踢了一脚覆宴。 那名男粉看着自己被封掉的账号,顿时愤怒了起来,不停的在申诉,然后被注销了。 于是他只好又拿手机号注册了一个,但是显示不可注册,气的火大,又拿着另外一个手机号申请了一个。 转头又去找顾茗意。 顾茗意看着有一个新号突然问她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关注自己,还是一个新号,便没有回复他。 那名男粉见女神这么久都没有回复他,顿时又发了一句,“我就是刚刚那个粉丝,但是我的号被封了,这是我刚刚申请的!” 顾茗意看见一愣,思考一会儿回了一句“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个路人要来骂我的。” 男粉顿时就想起了刚刚顾鹿的粉丝,便以为顾鹿的粉丝过来骂顾茗意了。 又掉头冲去了顾鹿的微博底下又开始编辑,可惜这一次并没有发出去,就被直接禁言了。 男粉看着又已经被封掉的号,顿时陷入了沉思,能操控微博的人一般不是普通人,那么就是有权有势的人。 男粉冷静下来之后,上百度搜索了一下顾鹿的名字,上面显示的是覆宴未婚妻,顾氏集团继承人。 好奇心驱使着男粉又去搜了一下覆宴,上面的介绍只有寥寥无几的一句话,覆家太子爷,还有一个他前几天还在和朋友夸牛逼的公司,执行董事长。 那这么就可以完全解释他为什么会被封号了。 只是牛逼,并不能成为欺负女神的理由,男粉不死心的,又注册了几个账号,一发一些不好的言论,立马就会封号。 他试了好几次都全军覆没,只好颓废地跑去安稳顾茗意。 顾茗意抿了抿唇暗道一声废物,又安稳了一下他。 男粉备案未下来之后,便消停了许久,开始在网络上搜集一大堆资料。 顾茗意也若有若无的暗示他,自己是被陷害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众人也就逐渐遗忘了这件事,但是那名男粉并没有,他依旧记得为自己的女神报仇。 今天覆宴临时有些事情,小姑娘就在厨子大叔开的烤肉店里面,等他回来。 小姑娘忍不住伸手拿了几个蛋糕,坐在旁边开始吃了起来。 因为小姑娘也在里面吃,恰好被几个学生看见了,大家都涌了进来,近距离观察校花,这种机会可不多! 小姑娘也注意到他们在盯着自己,发现她们并没有恶意才对他们柔和笑笑,而这一幕被躲在暗处的男粉看得清清楚楚。 顾鹿对那几个女生友善笑笑,又转头吃起了自己的蛋糕,厨子大叔见顾鹿对那几个女生笑了笑,眼前一亮,伸手拿了几个刚做好的新品,端了过去。 几个女生受宠若惊的看着顾鹿,小姑娘此刻正在和她的蛋糕苦战,并没有注意到。 顾鹿就在快吃完第一个蛋糕的时候,脑海突然闪过一副血腥的画面,顾鹿的手顿了顿,看见了那个几个女生。 刚刚看到了这几个女生,会被一个男人捅死,小姑娘抿了抿唇,摸出手机给覆宴打了个电话。 覆宴这会儿真有事情,不过还是接了小姑娘的电话,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听到了云兰的惊呼,“小鹿!!” 那名男粉抓了那几名女生,其中的一名,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着。 小姑娘定定的看着他,似乎并不是很紧张,只不过那桃花眸逐渐染上了苍凉。 那名男粉对上小姑娘的眼神有些犯怵,不过握紧了手里的刀,“别过来,过来我就一刀截了她!” 覆宴一听顿时脸色阴了下去,转身就往学校门口跑,校长看见覆宴离开的背影也不敢拦,见他这么着急,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小姑娘看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有些恍惚,云兰着急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服,顾鹿此刻离的她这么远…… “你过来,换掉她们!”那名男粉指了指顾鹿,笑了笑。 顾鹿听闻一愣,大概也明白对方似乎就是冲她来的,难道是郁清姐姐他们的族人吗? 为了不伤及无辜,小姑娘抬腿就要走过去,云兰此刻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跑过去,狠狠地撞了一下那个男粉。 男粉摔在了地上,松开了那个女孩,但是手里的刀并没有掉。 云兰害怕的把另外几个女生扯开,但是男粉按住的那个女生被吓得没有力气跑开了。 那名男粉见路人们纷纷冲了过来,要控制住她,看了一眼,旁边那个跌坐在地上的女孩。 脸上带了点阴狠的笑容,用力的向那女孩刺过去,那女孩儿吓的腿软,当即以为自己就要死了,闭上了眼睛。 但是预料之外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却闻到了血腥味,小姑娘趴在她的身前,还松了口气,女生还听见了顾鹿软软的声音“对不起。” 那女生看见,那把刀子正扎在顾鹿的背后,顿时尖叫一声“顾鹿同学!!” 云兰吓得脸色苍白,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脚踹在那个男粉的胸口上,那个男粉的刀子已经被路人夺走了,这一脚结结实实的挨了。 覆宴一跑进门口就看见了小姑娘倒在血泊的样子,云兰突然被推开,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就迅速的被厨子按住拉后了。 云兰一看见少爷,刚准备开口说什么,厨子就捂住了她的嘴“少爷不对劲。” 覆宴此刻的眼神泛着通红,颤抖的手把倒在那名女生怀里的过路扶了起来,看着那把小刀子拔也不是不拔也不行,覆宴顿时抬腿踹在了那个男人的胸口就捻了两下,然后转身把小姑娘抱起来。 那名男粉挣扎了两下就晕了过去,路人连忙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那名女生劫后余生地看着同伴,同伴们都惊魂未定地抱在一起。 “你差点就死了!” “顾鹿同学…怎么办,我不会害死她吧…” 那名女生害怕地抱住了同伴开始哭了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厨子拍了拍云兰,对剩下的客人把他们全送了出去,然后开始打扫。 213多灾多难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小姑娘因为失血过多,打着冷颤,覆宴抖着手抱着她,也不敢碰那把刀子。 车速又急又稳,平安到达别墅的时候,家庭医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看见这把小刀,和覆宴胸口浸染的血量,顿时脸色一变。 “去室内把武器取出来。”医生看着覆宴的脸色,声音微沉。 覆宴勉强还能保持理智,听闻家庭医生的话,抱着小姑娘走到一楼的房间。 医生意示覆宴把人放下,行七紧张地看着少爷,他觉得少爷可能不会轻易放下受伤的少夫人。 覆宴颤了颤,还是把人放下了,然后转头看向行七,声音嘶哑“拿东西来,控制住我。” 行七听闻迅速转身去拿了一副手铐和特制的绳子过来,把覆宴按在旁边的椅子上固定住。 刀子被家庭医生取出来,顾鹿顿时闷哼了一声,稍微清醒了一些,睁开迷茫的眼睛看向面前的医生,然后又昏了过去。 覆宴双眼通红地死死盯着女孩,双手握成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家庭医生终于止住了不停流失的血,松了口气,又拿出针线开始缝合伤口。 小姑娘颤了颤睫毛哽咽着,“阿宴冷…” 家庭医生几乎是下意识看向覆宴,见他已经被固定住了才松了口气,继续收尾。 他这把老骨头倒是不怕了,但是这个小姑娘可是受不了。 处理完全部之后,行七才伸手把束缚少爷放开,然后眼疾手快地把家庭医生拎到了安全的位置。 覆宴几乎是最快的速度跑过去,伸手抱起还是冷的发抖的小姑娘,这会顾鹿脸上的血迹早就消失了,雪白的没有一丝人气,刚刚挂上的血袋也所剩无几了。 覆宴静静地抱着她站着原地,等着血液输完,才抬步离开。 这已经不是顾鹿第一次受伤了,该注意什么,覆宴也已经十分清楚了,也不需要医生嘱咐了。 家庭医生看了一眼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唉,这小姑娘总是多灾多难的。 直到第三天顾鹿才重新睁开眼睛,背后传来隐隐约约的闷痛让小姑娘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覆宴听到声音又睁开了疲惫的眼睛看向小姑娘,顾鹿正准备翻身就被覆宴按住了。 男人没有说话,但是顾鹿知道是他,泪珠子委屈地就往下滚“阿宴疼…” 男人难得没有上来安慰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没有渗血的伤口。 小姑娘见覆宴没有一如既往地抱着自己哄,顿时有些迟疑,然后扁扁嘴没说话了,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自己掉眼泪。 “你哭什么?行啊,又去帮人家挡?”覆宴看着她那幅可怜样终究还是撑不住,恶声恶气地数落着。 顾鹿这会倒是没再哭了,摇摇头“他就是来攻击我的。只不过抓错了人。” 覆宴一听顿时皱起了眉,警察说这个人是一个死宅男,搞事情之前不小心把家里心爱的电脑弄坏了,所以才会突然攻击路人。 “他是冲着我来的。”小姑娘又重复了一遍,想了想还是低声说“不能连累其他人受伤。” 覆宴一听顿时气笑了,戳了戳她低落的脑袋“你平时倒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阿宴,怎么这次自己上去?嗯?” 小姑娘有些恍惚地摇摇头,“不知道,这次知道的有些迟。” 覆宴听闻下意识看向了顾鹿脖子上的坠子,应该是那枚坠子的原因,新的会比旧的更好。 只不过也不能算是好事,不算坏事。 不过造作顾鹿这么说,那就是故意伤害,覆宴伸手摸出手机给秦助理打了个电话,吩咐了一下。 想了想还是给木决打了电话告诉了一声。 木决一听顿时冷笑一声,“连鹿鹿都保护不好,覆少爷还是把鹿鹿还给我们吧。”边嘲讽着还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覆宴也没反驳,便随意地挂了电话。 木决脚步一顿看了一眼被挂断的手机,转头吩咐了一下余悠临便离开了公司。 玉妃一群人得知顾鹿受伤还过来看过了,只不过顾鹿前两天一直边沉睡偶尔还会哼唧几声,覆宴有些难以控制,行七就只让他们远远地看上一眼。 得知顾鹿醒了,几个人约好了放学就过来看看。 木决飙车赶到了别墅,守门的人也记得这位未来大舅子,也没敢拦着。 云兰看着连忙走上去,“…您先冷静一些,现在少爷有些难以控制,请您一定不要做出一些让少爷发起攻击的举动。” 木决听闻顿时皱了皱眉,“什么举动?” “比如…不要说一些要带走小鹿的话,少爷是真的会动手的!小鹿这会才刚刚醒来,您一定要冷静一些。”云兰皱着脸说完给行七使了个眼色。 行七顿时会意跟了上去。 余悠临想了想还是跟了过来,避免两个人打起来。顾鹿一会又难做,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两个人打起来。 顾鹿还在看着平板上的学习笔记,偶尔还会哼唧一声,覆宴坐在旁边用电话办公,偶尔会看她一眼,然后伸手揉周围的地方。 木决一看到小姑娘苍白的小脸,顿时火冒三丈,什么都不记得了。 “怎么回事?”木决的声音顿时吓了小姑娘一跳。 顾鹿缩了缩脖子,转头看向哥哥,然后委屈唧唧地看向木决,“哥哥别凶嘛…疼的…” 木决听闻才收敛了一下怒气,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覆宴,“你个娇气包,又怎么这次?” 顾鹿眨眨眼,摇摇头“这是我自己去挡的,和阿宴没关系,他那时候不在。” 木决听闻才勉强消除了一些对覆宴的不满,转头看向覆宴“那个人呢?” 覆宴伸手按了一下回车键,淡声“正在过来的路上。” 小姑娘歪头看着两个人,“过来的路上?” 两个人当然不会回答她的问题,旁边的覆宴伸手按住了她的耳朵,“小孩子知道这么多。” 小姑娘听闻一脸不高兴地撇撇嘴,“我不是小孩子了!” 木决淡定地温声说“鹿鹿永远都是小孩子。” 顾鹿对着哥哥还是不敢造次的,也只是哼唧几声没说话了。 覆宴便和木决去了书房。 云兰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上了楼,因为知道小姑娘刚刚醒,一个个都轻手轻脚的。 顾鹿总觉得后面有人正在看着自己,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身后,便看见了几个人站在门口看着她。 “快进来吧,我也出不去…”顾鹿动了动手背上传来的闷痛。 几个女生看了一眼顾鹿,走了进来,另外几个很识趣的站在门口等着。 凌念念看了一眼顾鹿苍白的脸色顿时心疼的不得了,两个人平日里一起玩闹,几个人都是把顾鹿当团宠宠着的。 “小鹿你还好吗?”凌念念眼底泛着水光,心疼地看着顾鹿。 张恩意抿了抿唇小声说,“你平时还是带着保镖吧,小朋友一个人不安全。” 玉妃听了也赞同地点点头,“覆宴不在就乖乖让保镖跟着,别一个人。” 顾鹿听着几个女生的叮嘱也不敢说话,只能乖乖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几个人才勉强放过她,云兰看了一眼天色,客气地询问了一下今晚要不要在别墅里吃个饭,玉妃便同意了。 反正明天就是周末,直接住在这里就没关系,一会让家里人送衣服过来就行。 小姑娘一听顿时幽怨地看了一眼云兰,啊啊啊啊,她们这样子还会继续念她的! 云兰摸了摸鼻子,抱歉地和顾鹿对视一眼,她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客套一下。 小姑娘别过皱着的脸蛋,继续看着平板里面的笔记,三天没去上课了! 云兰便招呼着几个人下楼去餐厅等待了,凌念念好奇地看了一眼楼梯旁边的被布蒙住的钢琴。 千颂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那架钢琴顿时一愣,这架钢琴…… 云兰注意到了千颂和凌念念的视线,顿时介绍了一下,“这是少爷给小鹿买的钢琴之一,不过这个没有琴房的那架好看。” 阳历江默默地看了一眼那架钢琴,幽幽地说“当然没有那架钢琴好看了,那架直接多了两位数,能不比这个好看?” 张恩意见他这么了解顿时看了过来,阳历江连忙解释,“这架是以前我替宴哥弄来的,不过弄来就被过河拆桥了。” 贺徽绒和张恩意听闻顿时相视一笑,倒是也没再纠结这个钢琴的事情。 佣人们陆陆续续地把菜肴全齐了,便悄悄离开了。 阳历江淡定地给张恩意夹了一筷子,开始了彩虹屁“宴哥家里的这个厨子的手艺当真是好得很。” 张恩意睨了他一眼,把那块红烧肉夹起来放进嘴里,眼前一亮。 肥而不腻,唇齿留香。 阳历江见她这个表情就知道是觉得好吃,又道“趁小鹿不能吃赶紧的,平时宴哥都不准我们抢。” 玉妃听闻当即笑了笑,那倒是真的,小姑娘手断,怕没他们吃的快,有一会吃的急了就噎住了。 之后谁要是夹这碟子红烧肉,就会感受到来自于覆宴散发的冷空气。 214幕后主使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几个人吃完了饭之后,又上去看了一眼小姑娘,然后被小姑娘赶了下来。 云兰只好领着他们参观别墅,当然参观的是张恩意和贺徽绒,另外几个人只是陪同。 没过一会儿,车库又传来了声音,云兰好奇的走过去,看了一眼。 是管家扶着王妈回来了,云兰顿时惊喜地叫了一声“王妈!!” 王妈顿时冲她笑了笑,“这么大个人了,又长了一岁,还是这么孩子气?” 云兰擦了擦眼角的泪,跑过去拥抱了一下。 “少爷和小鹿小姐呢?”王妈建议请人浩浩荡荡的参观别墅,但是没看见另外两个人,顿时好奇的问了问。 云兰脸色突然一变,“小鹿受伤了,还在躺着呢。” 王妈顿时也紧张地问,“怎么又受伤了?” 管家听闻也皱了皱眉毛,扶着王妈先回到了主屋。 王妈一把行李放下,就连忙跑上主卧,想看一眼顾鹿,一看见小姑娘趴在床上,正在看着平板,顿时就以为云兰在开玩笑。 心口的大雪落了地松了口气,然后抬步走进去,才看见,小姑娘背后的纱布。 “小鹿阿,你怎么又受伤了?”王妈心疼的看着小姑娘转过来错愕的小脸。 “王妈!”顾鹿眨巴眨巴桃花眼,又把平板丢到一边去,伸手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下。 “是我回来了!”王妈看着小姑娘可爱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但是很快她又笑不出来了。 “怎么受了伤?好好休息,还在看平板?” 小姑娘听完顿时垮了小脸,小声说“我只是在看笔记而已。” 王妈听了也没再说什么,便走下楼去端了一杯热水上来 路过书房的时候恰好覆宴和木决走出来,覆宴看见王妈回来了,刚想打个招呼,顺便告诉她母亲的事儿。 只见王妈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回主卧。 木决挑了挑眉看向主卧,也没说话,就独自离开了。 小姑娘被硬生生的灌下去一杯水,王妈才消停了些,然后没收了,小姑娘的平板并嘱咐她好好休息。 覆宴一进来就听到王妈正在数落小姑娘,顿时替小姑娘解释了一下“她已经睡了三天了,让她看吧。” 王妈一听,才把平板还给了顾鹿,心疼的看着小姑娘。 “王妈,我跟你说个事。”覆宴斟酌着用词,该怎么解释母亲的事儿。 王妈此刻野心不在焉,没怎么听,心里眼里只有受伤的顾鹿。 管家把行李安置好之后,下楼来到了主卧,看着少爷欲言又止的表情,又看了看妻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顾鹿,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们一生都无儿无女,他也看得出来,妻子是真的喜欢小姑娘。 “少爷,这次是怎么回事?”管家走进了些,看见了小姑娘背后上的纱布,皱了皱眉头。 小姑娘一听顿时缩了缩脑袋,一副小怂包的样子。 覆宴一见小朋友,这个动作顿时笑了笑“就小朋友给路人挡了一下。” 王妈一听下意识看相顾鹿,语气都带着点惊讶“小鹿,你好端端的去替别人挡做什么?” 小姑娘扁扁嘴没有说话,她总不能告诉王妈,她要阻止那件事情的发生吧? 以老人家的顽固思想,压根就不会信,甚至会觉得她精神有问题,还是别了。 “好了,让她安静的看会笔记。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帮我照顾一下下面的客人。”覆宴随口找了个理由,把两个人支开,给小姑娘留出了一个安静的空间。 覆宴转头看了一眼行七,“让老四过来守着。” 顾鹿一听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这不是在家里嘛?” 男人走过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家里也一样,这是你替别人挡刀子的后果。” 顾鹿听他又在算账,缩了缩脖子没再敢反驳。 男人十分满意,小姑娘的乖巧,亲了亲她的嘴角,便抬步离开了。 行七用手机把行四叫了过来,然后跟着少爷去了地牢。 地牢里最里面的一间,里面坐着一个衣服凌乱的男人,那个男人恰好就是那名男粉。 没有人不会惧怕带着血腥味又漆黑的空间,那名男粉已经被折磨的不停的在尖叫,尖叫的时间长了,也没人搭理,就没有什么力气了。 只是紧张地盯着四周,生怕会突然跳出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远处还站着木决,木决眼神阴鸠地看着那名男粉,也没什么动作。 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折磨,当然不会让他轻易的死去,只不过需要知道幕后主使。 按照小姑娘的预言,证明男粉显然就是冲着小姑娘去的,而且绝非偶然。 查了一下监控,他已经在附近蹲点很久了,恰好覆宴不在,就立即下手。 只不过是那天那几个女生比较倒霉,刚好靠的比较近。 那名男粉紧张的盯着四周,可是四周都是漆黑的,没有一丝光亮,就让他恐惧万分,这就代表着弱势,突然有人拿着把刀子捅他一刀,他也看不见人在哪? 一听到脚步声,顿时紧张的盯着声音的来源方向“你要做什么?你这样是犯法的…” 木决听闻忍不住嗤笑一声“当然是犯法的。只不过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但是…你出的去吗?” 那名男粉顿时没在发出声音,紧张的盯着木决的方向,生怕他突然走过来。 覆宴此刻并没有心情欣赏大舅子的恶作剧,让人点起了灯,地牢里突然发出了光亮,让那名男粉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你要做什么?”恢复了视线的男粉,顿时嚣张了不少。 覆宴从行七手里结果一把精致的刀子,在手上把玩着“你说我要做什么?” 那名男粉紧张的盯着他手里的刀子,那把刀子除了精致程度,显然跟他准备的那把刀子的大小一模一样。 他蹲点之前就特地去医院做了一个神经病证明,他有神经病他做出的任何攻击举动,都将会被赦免。 所以他才敢大着胆子去那家餐厅里蹲人,不过他也有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 只是没想到覆宴会把他从警局里逮到这里来。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 覆宴已经让人去查了,查了这个人的生活联系方式各种通讯方式的记录,这个人已经都删的干干净净,恢复还需要一点时间。 但是一听到小姑娘说是故意的,覆宴并不想再等了。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有本事你杀了我啊!”那名男粉还依旧有恃无恐,他打定的主意,这个男人根本不敢杀了自己。 有钱人不都是爱惜羽毛的吗?哪里会敢让自己手里沾上一点血? 不过他考虑错了,覆宴向来是爱惜美人,多过羽毛。 男人修长的手夹着刀柄转了几圈,然后精准的定在了他的肩膀上,男粉错愕地看着自己肩膀上正在流着血的伤口,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 “杀人是犯法的,你不能…啊!” 话还没说完另一边,肩膀也被盯上了,同样一只小刀。 覆宴并没有要让他一击毙命的意思,而是把当成了一个人形靶子,用小刀当一枚一枚的戳在不会致死的地方。 一下一下的折磨着,看着差不多了,才低声问“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男粉已经疼得没有理智了,尖叫几声,并没有告诉覆宴答案。 覆宴还是很有耐心的,又问了几遍,男粉依旧没有说出答案。 木决顿时皱了皱眉,这个人一看就是软脚虾,怎么可能有胆子主动来攻击鹿鹿? 如果是没有幕后主使的话,那么就是心理暗示。 “最近谁跟你说了受了委屈?”木决捏了捏额头,声音阴冷阴冷的,在泛着血腥味的地牢里尤其阴森。 那名男粉仿佛受了刺激一般,“对,我就是在帮我女神报仇,怎么样?有本事你杀了我呀!” 覆宴和木决对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一走出地牢门口,就闻到了互相身上沾染上的血腥味,互相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 …… 小姑娘看了好一会儿笔记,便没再看下去了,动了动肩膀想起来,但是后背闷闷的痛,让她还是躺了回去。 肚子突然就开始咕咕作响,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伸手摸了摸不远处的手机,拨通了覆宴的电话。 覆宴此刻正在一楼的浴室洗澡,没接到电话。 云兰看了一眼时间吧,蔬菜粥端了上来,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没看见少爷,看了一眼顾鹿,有些纠结。 “小鹿饿了吗?我喂你?”云兰迟疑地问了一下。 小姑娘眨眨眼,摇摇头“等一会让阿宴来就好了,你去休息吧!” 顾鹿也看见了云兰眼底的乌青,奶声奶气的,赶她去休息。 云兰担心的看了小姑娘一会儿,也没看见少爷回来,顿时下楼想找一下,就撞上了上楼的覆宴。 “少爷,小鹿饿了,粥我已经端上去了。” 覆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快步上楼。 顾鹿听闻了声音,转头看了一眼,一看就是覆宴,顿时转过了脑袋,覆宴挑眉,谁又惹到她了? 215交易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小姑娘板着小脸,点开了开平板的游戏,一副我不想跟你说话,你不要说话的小表情。 覆宴正准备想逗一下顾鹿,就听到了小姑娘肚子传来的声音,顿时低声笑了笑。 顾鹿红着脸把平板丢到一边去,抓过旁边的枕头,盖在脑袋上。 男人顿时伸手端起来粥,试了试温度,刚刚好。 三天没有吃东西的小姑娘闻到了食物传来的香气,愤愤地念了咽口水,终究还是忍不住转头过去“我要吃饭!” 覆宴看着顾鹿皱巴的小脸还带着窘迫,可爱的不得了,也没有再逗小姑娘。 “以后再做这种事,我就把你栓在裤腰带上。”男人看着顾鹿狼吞虎咽的样子,低声说。 顾鹿撇撇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那你把我栓在裤腰带好了!” 男人挑眉,伸手摸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顾鹿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软声问“你打电话给谁?” “打电话给砚姨问问,能不能设计那种可以把顾小鹿兜进去的衣服。”男人一本正经地说着,作势真的要拨通白砚之的电话。 顾鹿一听瞪大了眸子,然后下意识把他的手机抢过来,“你…你不要脸!” 男人又勺了一口粥递在顾鹿唇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要脸的男人娶不到老婆。” 小姑娘已经不想听他的歪理了,伸手把他的手机丢的远远的,然后盯着他手里的粥。 “为什么这么少?”小姑娘瞅着那一小碗粥,就算她平日里时量少,也不止这么些。 覆宴低眸看了一眼小一号的碗,睨了她一眼“刚刚睡醒不能吃这么多,小馋猫。” “……” 顾茗意一下钢琴课就坐着家里司机的车,离开了学校,在路上刷微博的时候,刷到了这条新闻。 打开微信群,看见有人在讨论这件事,顿时勾起了嘴角,一条一条的往上翻,期待着她想看到的好消息。 只不过这群人一直在聊这件事,虽然有不少目击者看见了顾鹿中了一刀,不过据说并不是要害,应该没事的。 这让顾茗意十分不悦,真是个没用的饭桶,居然不能一下了解。 不过,那个粉丝也是个普通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只要顾鹿痛苦,她就开心。 不过这种愉悦的心情很快就被司机的声音打断了,车子驱使到了家门口,看见了一堆警车在门口堵着,司机看着被堵着的门口,忍不住骂了一句。 “怎么搞的?警察还堵路!” 顾茗意一听,顿时抬起了头,看着家门口的几辆警车,脸色瞬间煞白,抓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了些。 她急忙打开两个人的聊天记录,仔细观看自己,并没有说什么错处,才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什么也没有做,她只不过是和粉丝抱怨了一下,一切都与她顾茗意无关。 司机也不敢按喇叭,只好先下车上前询问,警方一看见司机并看了过来。 顾茗意故作镇定的走下了车,柔声对司机说“那我就先回家了,你自己开回车库。” 又仿佛刚刚才看见警察一样,对警察柔柔一笑,迈着优雅的步子,就要走回自己的家。 立即就被警方叫住了,“是顾茗意小姐吗?” 顾茗意放在口袋的手紧了紧,随即转身看向警察,“是我。” “这边有个案子,你涉嫌一场故意伤害案,这是逮捕令,请你跟我走一趟。”警方十分礼貌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搜捕令递给顾茗意。 顾茗意转头给司机使了个眼色,然后柔柔的对警方笑了笑,“好的。” 几名警察都诧异于这个女孩的冷静,不过也没说什么,便拿出了手铐准备给顾茗意扣上。 顾茗意顿时脸色大变,勉强维持住自己的声音“不是,只是回去问话吗?为什么要扣上这个东西?” 那名警察抱歉的笑了笑,“可能是刚刚那个警官没有说清楚,你涉嫌一场故意伤害案,是嫌疑人。所以…” 话音刚落,手铐应声扣住了顾茗意的手腕,然后被一名女警官带上了警车。 司机顿时脸色苍白的给顾茗意的父亲打了电话,顾茗意的父亲听闻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小事情,一会儿给局长打个电话就没事了。 司机才松了口气,等到警车全离开之后才把车开回地下车库。 等到顾茗意的父亲开完了会议,处理完事情的时候,淡定的摸出手机给打了个电话的时候,发现已经被人拉黑了。 顿时脸色大变的摸出了另外一个手机,给局长打了个电话。 局长一听见他的声音,顿时就要把电话挂断,不过多年的情谊,他还是多说了一句“老兄,不是我不帮你,这次是真的帮不了你,你们踩到铁板了!你家闺女是真保不住了!” 顾茗意的父亲看着又被挂断的手机,有些茫然,又拨通了另外一个人的电话。 对方淡定的查了一下,好半晌才回复。 “对不起,其他方面上的我可以帮你,但是你的人情不能换这个。”闫策皱着眉,看着送上来的资料。 让他去跟覆宴唱反调?跟他闹呢? 受伤的还是那个小姑娘,就冲那个小姑娘的一声姐夫,他不落井下石多踩一脚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闺女到底得罪了谁?你能否…”顾茗意的父亲可是花了不少心血培养这个闺女,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你女儿可厉害了,得罪的是覆宴的未婚妻,你没听错,就是那个太子爷,哦,我再补充一下,那个小姑娘还得叫我一声姐夫。”闫策看了一眼,刚刚坐在腿上的白溪,语气淡淡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溪听闻顿时一愣,看见闫策挂了电话才问“发生什么事了?” 闫策伸手把白溪嘴角的冰淇淋抹掉,挑了挑眉“有人伤了小鹿,想让我给他摆平。” 白溪一听顿时抓住了他的衣服,“你答应了?” 他们两个能顺利结婚,顾鹿和覆宴在其中帮了不少的忙,闫策若是答应了,可真的就是忘恩负义了。 闫策摇摇头,亲了亲女人的嘴角,“按照辈分,小鹿还得叫我一声舅舅。我会为了旁人去整我侄女?” 白溪一听顿时白了他一眼,显然是不知道他这个辈分从哪整来的“小鹿叫砚之姐姐。” 闫策无奈的说“白砚之认了那个小姑娘做干女儿,只不过是叫姐姐,你看着那两夫妻的脸那张脸不叫哥哥姐姐,叫什么?” 白溪默默看向落地窗外的风景,这句话倒是没说错,确实,白砚之和路季仿佛岁月并没有在他们的身上留下痕迹,都奔三的人了,还像两个大学生似的。 “砚之好像还不知道这事儿,要不要跟她说一声?”白溪还是十分喜欢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的,有些迟疑地问。 “说一声吧,顺便去观摩一下太子爷的老巢。”闫策淡定地在电脑上打下一串字符,语气慵懒。 白溪点点头便摸出了手机给白砚之打了个电话。 白砚之得知顿时皱了皱眉,表示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 小姑娘的修复能力强,醒过来的第二天就可以下床了,只不过还是有些隐隐约约的痛。 覆宴还是不让小姑娘吃别的东西,只是让她吃蔬菜粥,偶尔会有肉粥。 而在别墅里面监督顾鹿的几个人,一开始是大鱼大肉的招待,后面吃晚饭的时候恰好顾鹿下楼想去花园散散步,就看见了。 顿时气恼地发小脾气,几个女生也只是笑了笑,阳历江忍不住嘴贱逗了顾鹿一句。 “谁让你没事给人家挡刀子,这下好了吧?只能看着我们吃!” 张恩意无奈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这货就是嘴贱,然后抱歉的对顾鹿笑了笑。 小姑娘早就已经免疫阳历江的幸灾乐祸,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向花园。 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覆宴,小姑娘顿时露出了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 阳历江看见了,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知道顾鹿要开始演了! “阿宴,阳历江说我活该呜呜!”小姑娘像一个受伤的小受似的,紧紧的扒着男人的衣服,可怜兮兮地说。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小姑娘眼角泛着的泪花,只不过她没有在她的眼底看见伤心的神色,就知道小姑娘故意的。 “嗯,活该。”男人无奈地附和。 阳历江当即一脸得意。 顾鹿顿时瞪大了眸子,松开了覆宴恶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臭阿宴不要和你玩了!” 说完就气呼呼的坐在了沙发上,自顾自的打开了电视,开到了最大声,一副你怎么哄我,我也不会听的样子。 “云兰。”覆宴也没说什么,由着她耍小脾气。 “少爷。” “阳历江以后过来只准他吃蔬菜粥。”男人说完就转身上楼准备洗澡去了。 阳历江垮着脸,追着覆宴哭“不是兄弟,你不能这个样,我们怎么样也是…”穿过一条裤子长大的。 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就感受到了后背小姑娘苍凉的眼神,瞬间给咽了回去。 216人情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恶狠狠的瞪着阳历江的背影,仿佛他要是把那句话说完,就冲过去狠狠的揍他一顿。 阳历江虽然知道顾鹿根本打不过他,但是覆宴打得过,能按着他锤。 只好默默的咽了咽口水,“我们好歹是一起长大的,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覆宴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小姑娘的动作,淡定的挑了挑眉“我这是为你好。” 阳历江听不懂他的意思,只好回到餐桌前看着面前刚刚换上来的蔬菜粥,顾鹿同款,顿时皱起了脸。 “让你没事老嘴贱,该。”张恩意毫不犹豫的嘲笑他,当着他的面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玉妃忍不住笑出声,“你就是该,太子爷一向秉持只有他才能欺负小鹿,别人不行。” 明治宇掩唇笑笑,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了贺徽绒的碗里。 贺徽绒一脸幸福地发出赞叹,“小鹿家的厨师真的是一级棒,真的好想偷回家呀!” 阳历江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一群人吃完了饭之后,又坐在客厅上打起了牌,覆宴这会倒是哄着顾鹿一起玩了。 小姑娘这回是真的不搭理他了,怎么说话都没有反应,逗她她也不理你。 看见云兰领着白砚之路季白溪闫策一起进来的时候,小姑娘的脸蛋直接垮掉了。 “砚之姐姐,溪溪姐姐,姐夫。”顾鹿小声地打了一声招呼,不敢对视白砚之的眼睛。 白砚之睨了一眼顾鹿那怂包样,伸手对顾鹿招了招手,意示她过来。 突然多了几个长辈,一群小辈们纷纷瑟瑟发抖的看着,“哥哥姐姐们好!” “砚姨,溪姨,姨夫。”覆宴皱着眉给三个人打了招呼,但是没搭理闫策。 闫策忍不住挑了挑眉,却也没说什么。 “怎么受伤了?不跟我说?你妈妈知道吗?”白砚之看着小姑娘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了,大概也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从口袋里摸出了配置好的去疤痕药,塞进了小姑娘的手里,皱着眉问。 贺徽绒忍不住扯了扯张恩意,小声说“这是不是那个?那个…那个仙女!” 张恩意白了闺蜜一眼,“你想说的是,那个设计师吧?” “对!!”贺徽绒惊叹的盯着白砚之,本人居然更像一名大学生,明明已经奔三了,感觉比他们还像一名大学生! 教训小鹿的时候,超级像高冷学姐什么的!!!! “堂姐。”白沽严淡定的对白砚之打了一声招呼。 贺徽绒和张恩意顿时瞪大了眼睛看上一向十分安静的白沽严,堂姐!!!? 难道女神的岁数真的是假的? 玉妃也淡定地跟着打了一声招呼,注意到了,两个女生好奇的眼神“他出生的比堂姐晚。” !?? 顾鹿撅嘴摇摇头,她没敢告诉妈妈,奶音虚的很“不知道。” 白砚之一听就知道是不敢说,瞥眉看向覆宴,“怎么回事?” 覆宴低声说“已经处理好了。” 白砚之听闻也没再多问,又给小姑娘把了个脉,皱着眉写下几个方子,让覆宴去拿药煮着给顾鹿喝,就离开了。 顾鹿则是盯着那一串中药方子表情拉垮的很,她不要喝中药了!! …… 最终顾茗意一口咬定自己没有犯错,警方也无奈的把她放了。 只不过第二天,顾茗意的父亲就破产了,只好四处借钱堵上这个漏洞。 这件事也不知道给谁捅出去,一上学的时候顾茗意总是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目光,而且她还不能发作。 按照以前来说,顾茗意是十分享受这种被注意到的感觉,不过此刻她恨不得自己是个透明人。 虽然明明知道去到学校会被各种人用各种目光打量,但是顾茗意还是依旧来到学校,她是永远不会输的! 顾茗意的事情,最后走投无路,只好找到了闫策,闫策也成功的把这个人情还掉,让他把女儿交给覆宴。 “我确实也做手脚,钱还是女儿?你自己看着办吧!”闫策说完便挂了电话,从前为了能把白溪娶回家,便欠了他一个人情,只不过人情是欠了,但是人家并没有把事给他做好。 顾茗意的父亲坐在沙发上看着家里奢华的东西,陷入了沉思,一边是前途,一边是女儿,哪边都无法割舍。 虽然急着给女儿擦屁股,却也从来没有去了解女儿到底做了什么,他又给闫策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经过来老问了个遍。 他原以为,女儿最多是让人吓了吓那个小姑娘,没想到女儿竟然是怂恿别人去…… 男人因为这几日的奔波头发都白了不少,一看见回来的顾茗意,便让她坐在旁边。 “你为何要让人去伤那个小姑娘?”顾丰疲惫的眼睛盯着旁边已经让他陌生的不得了的女儿。 妻子早逝,他为了不让顾茗意难过,便一直没有再娶,拼命的赚钱,让两人的生活条件变好,何曾想过女儿会变成这样。 “我没有!这事又不是我做……”顾茗意下意识就反驳。 便被男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母亲以前就是这个专业的,你也定是学了个三七二十一,控制缪论什么的,你母亲最擅长了,你忘记你母亲是怎么去世的了吗?” 顾茗意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顾茗意从小到大都未曾被父亲动手打过,即使家里再穷,也不曾虐待她。 “我从小到大是怎么教你的?不能伤害别人,不要走你母亲的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顾茗意捂着脸,脸色阴沉地转身跑了出去。 没跑一会儿,就被几个黑衣人打晕带走了。 第二天顾丰的公司立刻就恢复了正常运作,顾丰连忙打电话回家里问顾茗意回来了没有? 家里的佣人说顾茗意未曾回来。 顾丰顿时瘫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那么就是覆家的人带走了。 眼下他能怎么办?报警吗?整个京城都是覆家的地盘,若是覆家太子爷咬定自己没有截走女儿,他也没有办法。 在顾丰犹豫期间,闫策打了个电话过来,“听我一句劝,过几天立马把你的那个好女儿送出国外。再也不要让她回来。” 顾丰这个人倒是还是不错的,只不过生的那个女儿确实是,长歪了。 …… 一个月后小姑娘终于同意可以去学校了,像一只被释放的小朋友似的,满屋子跑着叫。 这一个月的笔记都是覆宴替他做的,偶尔老师都会询问,顾鹿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第二天顾鹿开心的不得了,一下子就早起了,比覆宴还早。 不过洗漱刷牙完毕的时候,走出来不小心绊了一下,摔在了地上的毛毯上,虽然不痛,却发出了巨响。 把男人吓了一跳,“怎么了?” 顾鹿摇摇头,摸了摸pp,然后扑到床上扯着覆宴的睡衣,“阿宴快起来啦!不要赖床!” 覆宴脸色微黑的看着顾鹿一脸兴奋的样子,转头看了一眼手机,才六点多“你起来这么早做什么?” 顾鹿眨眨眼,又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唔…” 男人把床边的小姑娘拽进怀里,摁在了床上,“再睡一会儿,不然今天也不许去学校。” 顾鹿刚开始还要挣扎,听到后面一句就老实了,乖乖的窝在覆宴怀里闭上了眼睛。 于是早上吃早餐的时候,顾鹿依旧是覆宴抱着下来的,嘴里还嚷嚷着困。 云兰无奈的看着顾鹿,昨天晚上还嚷嚷着要早睡早起去上学。 来到学校的时候,一堆路人看见覆宴和顾鹿同时出现,顿时忍不住盯着两个人。 顾鹿也觉得今天的路人目光有些过于热烈了,歪头问覆宴“他们怎么了?” 覆宴抓紧了小姑娘的爪子,淡声说“不知道。” 大概就是,那件事突然发生,顾茗意突然退学了,有人又把顾茗意微博聊天的记录发了出来,简直不堪入目,昔日的女神形象毁的一点不剩。 加上顾鹿也是金融系,同一个姓,便引来了一群人的关注。 “那好吧。”顾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凌念念,又兴奋地想跑过去,却被男人紧紧地抓住了。 “不许跑。”覆宴直接伸手把顾鹿抱了起来,小姑娘轻飘飘的,覆宴把她抱起来就现在抱一个巨型洋娃娃,更引人注目了。 顾鹿被抱了起来,失去了行动力,便只好伸手抓住了覆宴的衣服,害怕自己掉下去。 清晨的阳光格外柔和,小姑娘的长发随风飘动,琉璃似的桃花眼被阳光直射的晶莹剔透,不知道在想什么咬着粉嫩嫩的唇瓣,身上的蕾丝裙子显得她更像一只真人洋娃娃。 一到教室便有几个女生围了过来,关心的问“小鹿没事了吧?” 顾鹿摇摇头,软声回答“没事了!” 几个女生又从口袋里摸出糖果塞在顾鹿手里,又跑回自己的位置。 看见了大佬漆黑的脸色,默默的把脑袋埋进书里。 老师们诧异的看着空了很久的位置,“顾鹿同学回来了?” 顾鹿一听连忙把手里的糖果放进抽屉里,站起来应了一声。 217回校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对不起老师,我…”顾鹿小声的道歉,话还没说完,便被老师打断了。 “没关系,做下来吧。”老师又怎么会怪罪顾鹿呢,这个学生成绩又好,上课又认真,长的又乖巧,又十分礼貌。 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老师心目中的心头宝。 顾鹿乖巧的点点头,又坐了下来。 覆宴从背包里摸出一个保温壶,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小姑娘的手里。 顾鹿乖巧地把温水喝下去才翻开了书,然后伸手扯了扯覆宴,意示他把笔记给自己。 凌念念无奈地看着旁边好学的顾鹿,声音有些颓废“小鹿阿,给我们这些学渣一条活路吧!” 顾鹿听到下意识转头看向凌念念,奶声奶气地说“让千大哥给你补习不就好了?” 千颂听到了自己被点名,下意识看了过去,然后又转头回来看自己的课本。 凌念念幽怨地盯着顾鹿,伸手就想捂住她的嘴,但是大佬在旁边虎视眈眈,她又不敢“小鹿!” 她的美好周末才不要用来补课呢!她已经很满足现在的成绩了!再好就不真实了! 顾鹿眨眨眼,也明白了凌念念的意思,自己乖巧的捂住了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再说了。 千颂却注意到了两个小姑娘的动作,淡定的又翻了一页书,“那就这个周末吧,我去找你。” 凌念念一听顿时垮了脸,带着讨好的笑容,看向自己的男朋友,“阿颂…我…” 顾鹿非常适宜地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开始煽风点火,“念念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哦!” 凌念念看着男朋友的眼神也没再说话了,只好淡淡地伸手伸到小姑娘的抽屉里抓住了一把糖果。 顾鹿瞪大了眼睛看着凌念念土匪的举动,然后又看了一眼抽屉里剩下的糖果,只好心痛的说“那就当给念念加油了!” 凌念念只好瞪了顾鹿一眼,又气呼呼地看着自己的课本。 千颂注意到了小女友的不高兴,顿了顿手里的动作,“如果成绩好一点,我就陪你去玩你想玩的,一整天。” 凌念念听闻顿时打起了精神,转头就问“真的吗?” 千颂淡淡一笑,点点头“嗯,真的。” …… 顾鹿下意识看向覆宴,一双鹿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覆宴挑了挑眉,假装自己不懂小姑娘是什么意思。 顾鹿也学凌念念气呼呼地瘫在桌子上,不过覆宴一点都没有来哄她的意思。 然后小姑娘趴着趴着就睡着了,覆宴无奈的看着已经睡过去的顾鹿,他本来是不让她今天就过来的,只不过昨天晚上顾鹿缠着他,无奈才答应了她。 凌念念注意到顾鹿睡着了,下意识把书挪了过去,挡住了顾鹿。 顾鹿脸色依旧苍白,只不过依稀看着比上一个月好了不少,睡着的时候像一只精致的洋娃娃。 大概是白砚之给的单子,起了作用。 只不过顾鹿这一个月来,饱受中药的摧残,一闻到中药味就立马躲起来。 有时候覆宴去上课的时候,云兰都找不到小姑娘藏在哪,只好打电话问覆宴。 不过这节课很快就结束了,大部分时间留给他们复习,因为明天就有一场考试了,这次考试比以往的都十分特殊。 以往的考试成绩一般只在班级里公布,或者是系里,这次的考试直接全校公布,排行榜直接会贴在学校的公告栏里。 所以不少人已经开始奋力的复习,生怕自己丢人。 覆宴倒也一点不担心顾鹿一个月没来上学会落下,因为小姑娘每天晚上都抓着笔记在那恶补。 凌念念听到老师结尾说明天会有考试,顿时哀嚎了一声,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似乎想起了什么,“阿颂…明天就考试了,那…” 千颂听完了之后,淡定的把手里的钢笔放下,然后看着凌念念,“那我刚刚答应的事也…” 凌念念连忙求饶,“错了错了呜呜…” …… 最后在下一节课,快上课的时候,覆宴抱着顾鹿到达了公共教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天就考试了。 今天的选修课来上课的人格外的多,比以往多了不少。 一群人盯着抱着小姑娘的覆宴,眼神有些诡异,等到覆宴又坐在他那个专属的位置,才拽着同伴小声的讨论起来。 “这个就是那个覆宴?”一个路人忍不住扯了扯旁边的妹子。 “是啊是啊,长的帅吧?”那名金融系的妹子自豪的点点头。 路人妹子,顿时点了点头,然后又颓废的瘫在桌子上“帅,不过有主了。” 金融系的妹子忍不住掩唇笑了笑,“大佬有主了没关系,你可以去撩大佬的妹子!” 那路人妹子顿时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副你别诓我的表情,“你确定大佬不会发火吗?” 金融系的妹子么摇头,拍拍胸口“我保证肯定不会!” 相处了这么久,他们早就摸清了大佬的脾性。 如果你是趁大佬不在去勾搭的顾鹿,大佬肯定会用他那个冰冷的眼神射杀你。 但是如果大佬在的时候你去勾搭顾鹿,如果顾鹿会搭理你,大佬不会管的。 那路人妹子听着有些蠢蠢欲动,都听说这一届的校花在金融系,百年一遇的金融系啊! 听说以前金融系的男生女生都是分开的,而且女生极少,校花什么的都是出现在艺术系那边,难得金融系出了一个校花。 在微博上看照片,顾鹿长得像一个真人娃娃,但是平时因为不是同一个系,根本看不到,刚刚大佬抱着顾鹿走过的时候把人挡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啊。 那路人妹子蠢蠢欲动的盯着顾鹿看了许久,直到中间休息的时候,看见顾鹿正在抓着手里的糖果跟旁边的凌念念说话,忍不住走了过去。 顾鹿感觉到有人靠近下意识看了过去,那女生顿时就停住了脚步,这是一双多漂亮的眼睛啊! 公共教室两边的落地窗并没有拉上窗帘,阳光倾斜进教室里面,照在小姑娘的身上,小姑娘的肤色显得更加白皙,像一个精致洋娃娃,这会儿洋娃娃正用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 顾鹿眨了眨眼看着面前脸色微红的女生,小奶音软乎乎的“有什么事吗?” 那女生一听到这奶声奶气的小奶音,顿时被击中了心脏,软乎乎的却又没有让人感到反感的嗲,只是单纯的软,听了让人有一种清澈小溪流淌过你心脏的感觉。 女生忌惮的看了一眼覆宴,然后小声说“那个…我们加个微信,做个朋友嘛?” 顾鹿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覆宴,又看了一眼女生,点了点头,伸手去覆宴的口袋里摸手机。 那女生一看顿时就着急了,“我是要你的微信!” 凌念念一听顿时笑了,对女生友善的笑了笑“小鹿的手机在大佬兜里,你一看就是新来的。” 那女生点点头,表示自己是新来的,然后摸出手机打开了二维码。 “阿宴!”小姑娘气呼呼的看着覆宴,男人故意夹着口袋不让顾鹿拿手机。 那妹子一看顿时着急了,“我们只是做个朋友,我肯定不会拐她的!” 覆宴听闻都抬眸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松开了手,精致的下颚线在阳光的折射下,柔和了不少,不愧是金融学第一标识。 那女生心跳忍不住快了一些,咬着唇瓣等着顾鹿摸出她的手机。 顾鹿解锁手机打开了微信二维码递给那个女生,那个女生爽快的,扫了码然后就发送了申请。 顾鹿也十分快速的点着同意,那女生就对顾鹿笑了笑就离开了。 凌念念看着女生离开的背影,还有几个蠢蠢欲动的女生,忍不住吐槽“小鹿,你的人气都快直逼大佬了!” 顾鹿懵懂地看向凌念念,生活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人气?” 凌念念一看就知道顾鹿不看学校论坛,“就是学校上面的那个论坛,有个人气排行榜,你家大佬排第一,你排第二。” 顾鹿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不过也兴致缺缺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凌念念忍不住又小声说,“上面有他们偷拍大佬的照片哦!” 小姑娘顿时瞪大了眼睛,用伸手从男人的兜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旁边的凌念念,意示她打开那个什么人气榜。 覆宴淡淡地睨了一眼凌念念,凌念念仗着顾鹿在这,反正也是顾鹿叫她打开的,凌念念有恃无恐的耸了耸肩膀。 人气榜上面,覆宴确实是第一,附带着一张偷拍的照片,男的侧脸在阳光底下显得格外柔和,忍不住让人想起冬日的暖阳,虽然有人在底下评论不符合大佬的人设。 顾鹿排在第二,但是并没有照片,虽然很多人一直在让贴主赶紧补上第二的照片,但是每次照片都发不出去,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 顾鹿看见这张照片有些恍惚,这张照片小姑娘好像还记得,那天她困顿很,就缠着覆宴抱着她回家了,在路上就睡着了,只不过一路上小姑娘都在撒娇。 覆宴才忍不住露出这样柔和的神情。 218橄榄枝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撇撇嘴很明显有些不高兴,小姑娘并不喜欢覆宴的照片挂在论坛上,让别人看。 还有不少的人还在底下叫老公,这让顾鹿十分不高兴。 覆宴注意到了顾鹿的小情绪,低眉看着小姑娘手机屏幕里的照片,低吟“不喜欢给他们看?” 起初覆宴是准备让人删掉的,不过那张照片上面有顾鹿的痕迹,也就没让人删了,不得不说覆宴很无耻,不放过一切秀恩爱的可能。 顾鹿伸手关掉了手机屏幕,有些气恼的扯住了他的衣服,“我也要把照片放上去给他们看!” 男人一听就知道是在耍小脾气了,柔声哄着她“我现在就打电话叫阳历江让人删了好不好?” 小姑娘这回可不卖账,还记着他刚刚装傻的仇呢“不好!” 覆宴何其了解顾鹿的小脾气,顿时又妥协了,“那我打电话让他们上传一上顾小鹿的照片。” 顾鹿原本是没有这个想法的,但是一听到男人这么说,正好又在耍小脾气,也就没搭理他。 只见覆宴真的要打电话去让人放照片,只不过照片是覆宴指定,小姑娘倒是有些好奇覆宴会让人放什么照片上去了。 凌念念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也期待的掏出手机打开了那条帖子。 那条帖子顾鹿的照片不再是黑色的,而是一张覆宴抱着顾鹿自拍的图片,然后大佬的照片换成了另一半。 凌念念默默的看了一眼覆宴,对覆宴竖起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大佬! 绝对不放过任何秀恩爱的机会,直接在人气榜里放情侣头像,可还行! 小姑娘看着这张照片顿时嘴角上扬了一下,又板起了脸,翻开了书,看着前面的讲台。 覆宴感觉到小姑娘的情绪变化,也没再说什么,看了几眼那个帖子,叹了口气便捏起笔,继续做笔记。 …… 第二天 考场一般不在自己教室,都是分散开的,但是覆宴和顾鹿比较特殊,老师们依给旧他们安排在了前后。 顾鹿看着题目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些题目老掉牙了,跟上一张,简直就是换汤不换药。 没有任何悬念的两个人,直接提前交卷离开了。 只不过覆宴的速度会比顾鹿快了许多,不过这就被某些有心人盯到了。 到了公布成绩的那一天,有人特地在论坛上发了帖子。 “我怎么觉得有点猫腻?为什么覆宴和顾鹿一直是前后考试?” 此话一出,许多柠檬精像是找到了共鸣一般,在底下疯狂的附和。 “就是就是,估计是大佬帮着她作弊吧?人家是太子爷,老师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的。” “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对啊,对我们一点都不公平!” 不过也有和他们同一个考场的出来说了 “这两个除了开始的时候说过话,考试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呀,然后就一起提前交卷了?拿什么作弊呀?难不成人家的眼珠子长在后脑勺?”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柠檬精在这酸吧?” “笑死我了,这么笃定怎么不去跟老师举报呀?跑到论坛这来算什么呀?” 阳历江看见了这条帖子,立马就打了个电话让人把他删掉了。 要是给覆宴看见了,准没好果子吃,就当他今天做回好事,就那个大兄弟一命。 不过那个帖主倒不是这么想的,只觉得肯定是覆宴让人删的,又发了一条置顶的帖子,“太子爷就是太子爷,连别人的话语权都干涉!” 阳历江接到了工作人员的电话,顿时冷笑了一声,“由着他去吧,反正我救过他一次了,非要作死,怪得了谁呢?” 看着底下纷纷附和的评论,帖主连忙表示他会跟主任举报这件事情,这一正义行为的举动给他涨了不少粉丝。 覆宴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淡淡的笑了笑。 班里的女生们盯着大佬亲了亲怀里已经睡着的顾鹿,伸手打了个电话,就抱着顾鹿离开了教室。 班级里的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呀? 凌念念淡定的打开了学校的论坛,果然在论坛有一条置顶帖子。 上面是大佬和小鹿考试的那个教室,360度高清无死角的监控录像,把全程都放了出来。 视频里面清清楚楚的,小姑娘除了开头跟覆宴讨了个蛋糕之外,考试期中根本就没有和覆宴有任何交流。 那个帖主看见了这条视频,顿时心底一慌,连忙把那条帖子删掉。 可是没想到那条帖子已经被管理员锁定了,根本删不掉,电影来了一大堆路人来谩骂。 没过多久,学生会就带着一群人过来敲他宿舍的门,把他带走了。 …… 覆宴也没有把这件事告小姑娘,凌念念也不以为然。 直到第三天有女生问她还难不难过的时候,顾鹿一头雾水的看着她,“难过什么呀?” 那女生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睛,“就他们说你作弊的这事儿…” 顾鹿下意识眨眨眼睛看向凌念念,什么作弊的事儿? 凌念念看了一眼大佬空空如也的位置,无奈地解释了一下,“之后他们说大佬帮着你作弊。” 小姑娘听闻一愣,然后有些迟疑地看向面前的女生,“然后呢?” “……”那名女生显然没想到小姑娘的反应如此淡定。 “阿宴有给我补习呀,大概就是算是作弊吧?”小姑娘一脸坦然的说,凌念念有些莫名的感觉,自己听到了炫耀的味道… 女生知道顾鹿并没有难过,才走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转头就找到了那条被锁定的帖子,在下面评论了一句。 害,这有什么可说的,人家男朋友给人家开小灶呢,柠檬精们有本事自己也找一个人型挂的男朋友给自己开呀? 底下一堆评论问她是怎么回事? “近水楼台先得月,大佬学习肯定会帮小鹿补习阿,小鹿说了,大概就是作弊吧?” 不过再回复的都是一串省略号。 他们闻到了狗粮的味道,并且好像有点撑。 “学渣一人学书求大佬学习秘籍!” “加一!” “+10086!” “+身份证号码?” …… 娴琳皱着眉看着手里的剧本,导演讨好的看着她,“就帮我个忙嘛!” 娴琳忍不住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不得不否认这个角色第一眼看过去确实很适合顾鹿同学。 但是她怎么敢跟大佬要人,导演真的是高估她了。 边贺一如既往的来接娴琳下班,看见娴琳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低声问“怎么了?这次角色很难吗?” “不是,导演看上了小鹿,想让我牵线。我怎么敢啊?”娴琳扶了扶发疼的额头,叹息着。 边絮挑了挑眉,没说话,然后摸出手机给覆宴打了个电话。 只不过对方一直没有接,直到快挂断了,才有人接起来手机那头传来了冷冷的声音“什么事?” “借你们家小朋友用一下。”边絮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口。 “呵,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借?”覆宴听闻冷笑了一声,就准备挂断电话。 “公费秀恩爱,你自己考虑一下吧。”边贺淡定地抛出橄榄枝,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娴琳有些茫然的看着边絮,公费秀恩爱? “这部剧他和我都有投资,我记得里面有一个角色,跟导演想让你牵线的那个角色是一对,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对吧?”边絮看着女人错愕的表情,柔声解释了一下。 娴琳当即一愣,他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么清楚?连找没找到角色都知道? 边贺当然不会告诉娴琳,是他问边絮的。 边絮为了一点甜头就把自己的好闺蜜出卖了,说了个七七八八,边贺知道娴琳要来演这部剧,就哄着覆宴一起投资了。 覆宴也是一名商人,自然也不会做赔钱的买卖,看了觉得可行,也就和他一起投资了。 投资之前肯定会做一个调查,覆宴看见演员表,顿时冷笑了一声“你这是让我给钱给你老婆当片酬呢?” 边贺听闻了,也不否认,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覆宴自然是知道边贺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早就看过了剧本,确实十分有趣,也很有卖点,要不然他就不会投资了。 “能行吗?”娴琳忍不住抓了抓男人的衣服,有些迟疑的问。 边贺自然是知道他问的是会不会成功,淡定的回了句“他不会放过任何秀恩爱的机会。” 果然第二天,导演就笑眯眯的走过来,对着娴琳连声道谢。 娴琳一脸懵逼的看着导演,她并没有做什么,好端端的对她道谢做什么? “大家都过来一下,我说件事阿!” “朝暮CP,已经找到适合的演员了,他们明天就会过来,大家都表现的热情一点啊!” 听见导演这么说,娴琳大概也是明白了什么意思,估计就是覆宴答应了。 不过她有些诧异,按道理来说以覆宴的占有欲,不会让顾鹿来拍戏的可能性更大才对,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 219新剧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覆宴对于可以秀恩爱的机会是不会轻易放过。 这次的阵容依旧是高配阵容,大概是因为覆宴的原因,花钱去请了几个大咖,便瞬间有了看点。 还在这本剧本也不差,要不然倒是有些浪费了。 娴琳扯了扯身上比一起的戏服好了不止一点点的戏服,忍不住看向那边高兴的导演。 也不知道是这么请到人的,不过这会边絮还没来,她此刻也无聊的很。 这部剧虽然也是古装剧,但是是一部玄幻剧。 大概是因为作者自带流量,还没开始拍摄就引来不少原著粉来蹲点。 为了不会透露,导演只好请了保镖在门口守着,若是一看见可疑人立刻驱赶。 这部剧需要大量的技术活,导演已经请好了人,只不过人还在路上,便先让演员们先熟悉剧情。 边絮便先回家了,不过娴琳也是刚刚过来,因为剧组的条件还不是很好,因为资金足够,导演准备在这临时建休息间,只不过还没好。 没一会儿,边絮就和洛觉一起来了,看着闺蜜微红的脸蛋,忍不住调侃了边絮一番。 “当初是谁说不想嫁的?”娴琳捏了捏边絮的脸,忍不住说。 洛觉听闻挑了挑眉,知道他们两个人有话说,便先行离开了,恰好导演也看见他来了,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我怎么知道是他嘛!”边絮故作恼怒的捶了娴琳一下,然后看了一眼离开的洛觉。 “听说小鹿也来。”娴琳把刚知道的消息说给了边絮。 边絮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似乎早就知道了,“我知道啊,我哥前几天就有打电话给那个大佬,我哥说他不会放过任何秀恩爱的机会,应该有戏。” 娴琳听闻也没说什么,只是无奈的耸耸肩,把剧本递给边絮。 “不过这次的那对角色确实很适合他们,不是吗?”边絮翻了翻剧本,忍不住吐槽道。 不仅仅是适合,甚至有一种简直就是为他们两个量身打造的感觉。 不过,导演会有什么坏心思呢?只不过是想让电影票房高一点罢了。 随着一声巨响,那边的施工人员也走过来和导演打了一声招呼,告诉他临时建起来的休息间已经弄好了。 娴琳边絮下意识往那边看,然后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休息间其实也并不比原先就有的简陋的休息区好到哪去? 边贺拎着早餐过来了,看着那边的休息区,忍不住撇了撇眉,把早餐塞到两姐妹手里,然后走向导演。 “是资金不够吗?”边贺虽然没有穿着西装,但是自带一股威慑力。 导演摇了摇头,若是期间没有其他开销的话,大概是刚好足够的,便回答“够的。” “那为什么休息区这么简陋?”边贺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那边简陋的休息区,和旁边的拍戏场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导演诧异的看向那边的休息区,便解释了一番“只是短时间的休息,我觉得没必要花太多资金在上面……” 边贺摇了摇头,淡淡的提醒了一下“你如果想让那位来拍戏,先把休息区搞好。” 导演一听连忙问“怎么说?” “那位是绝对不会委屈他家的那个小朋友住在这种休息区的,当然,我也是。”边贺摸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给助理。 导演一听有些发愣,他是真的觉得只是短时间住的东西,没必要花这么多钱去弄。 然后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上次和娴琳边絮合作的导演,问了一下他们上次的休息间是怎么弄的。 “老徐阿,你们上次的休息间是长啥样?” 徐默林看了一眼来电备注,默默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就普通的休息间啊。” 导演更加疑惑了,嘟囔了一句“那为什么边总说不行?” “什么不行?哦,听说你和那个小姑娘要准备签合同了,是吗?”徐默林摸了摸桌子上的剧本,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的庭院。 “是啊!明天就过来签合同,只不过边总跟我讲,说我的休息区不行。”导演皱起了眉头,看着不远处的休息区,简陋是简陋了点,但是短时间也不可能弄得很好看吧?更何况这也并不是什么市区。 “嗯…其他的我不敢说,但是那两位的休息区,你一定要弄的,这么说吧有多好整多好…”徐默林大概明白了,他这通电话的来意了,于是温馨提醒了一下。 他当时的那个剧组的休息间,也是十分简陋的,只不过后来覆宴就派人过来装修了一下,瞬间不一样了,外面看着跟其他的都一样,但是偶尔门打开的时候看到里面真的是…… 让人直呼壕无人性…… 导演一听看向了旁边准备离开的施工人员,先和徐默林道了个谢,别人上前去拦下了他们。 找了一间位置,最好的让他们重新装修一遍,又打了个电话让采购人员采购了一批让他格外肉痛的物资回来。 …… 娴琳看着比以前好了,不止一个档次的休息间,顿时有些惊讶。 另一边的边絮也是,两个女人抬头互相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这个导演不是出了名的抠吗?怎么就是这么大方?确实得在休息区里面花大钱,这个床上的用具,就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娴琳又按了按松软的枕头,感叹一声“这可能就是大佬效应。” 边絮一听到娴琳这么说,顿时也明白了。 覆宴那真是壕无人性,那次跟他们一起拍戏的时候,顾鹿和覆宴的戏服上面的所有装饰品都是真材实料,剧组里的所有东西有一些看似古董,其实就是古董。 最后被很多影迷八出来吃真古董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夸剧组用心抠细节。 其实大家都知道,是大佬舍不得委屈他的小姑娘…… 收拾完所有东西的时候,这次的剧本比较长,是一个较长的连续剧,据说拍完之后会有100多集。 所以所有人都要住在剧组里面,顾鹿和覆宴他们就不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导演便让工作人员让她们去听他讲戏了。 这次的女主是边絮,洛觉是男主,娴琳作配,在边贺强烈要求下,没有CP。 故事整体大概就是,一个现代女生穿越到一个架空时空里,和男主邂逅了,然后又留在了这边的故事。 这个作家十分有趣,他把男主女主的主线为辅线,应该是辅线的小故事,作为主线来写。 读者们大多数都是被辅线的小故事所吸引,而且其中有几个角色尤其重要,如果稍微演技不足一点,很有可能会被原著粉骂的体无完肤。 恰好覆宴顾鹿等那一对配角,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导演才敢去让娴琳搭线。 …… 这次的考试成绩毋庸置疑,排名依旧稳定的不得了,因为视频的出现,所有的柠檬精不敢再说话了。 不过也有人大着胆子去问覆宴问题,顾鹿一开始并不反感,除了有一些特地来膈应小姑娘的,后面顾鹿就不让人问覆宴了。 不过这些并不能阻止他们问问题的心,便一群人跑来问小姑娘了,偶尔小姑娘卡壳了旁边的男人就会替顾鹿回答。 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只要问题得到了解决就可以了,自然不在乎是问谁。 覆宴看了一眼时间,牵着顾鹿去教学楼请假,大概需要请三个月的假,剧组拍摄的地点离京城还算挺远,而且不止这一个地点,这只是第一部分需要的采景点,第二部分据说还没有找到更好的,正在寻找。 覆宴也是看过剧本的,也让人推算过,特效啊什么之类的,最短需要三个月之内才能拍摄完成。 因为这两个人的成绩也十分之好,老师主任们也并没有卡他们的请假条,只是嘱咐了一下要回来考试,便摆摆手,让他们先离开了。 云兰知道了少爷又要带小鹿去其他地方一段时间不回来,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这才刚刚回来没多久又跑这么远的地方去。 王妈知道了也埋怨的看了一眼覆宴,却并未说什么,小姑娘喜欢就罢了。 云兰虽然不舍得顾鹿,但是还是十分体贴地替顾鹿收拾好了行李,少爷的就让他自己去收拾吧。 小姑娘吃完了,最后一块蛋糕,便跟着覆宴开车去机场了。 前来送行的秦助理也苦不堪言,Boss又要去出差了,他的好日子又要到头了,好像一直就没有过过好日子… 他们一开始都以为boss才是那个最狠的人,最近一向跟一条咸鱼一样的杨子虚暂时代替覆宴管理公司,他们彻底觉得,原来boss那点并不算什么。 但是boss又说,如果这段时间做得好,年底的年终奖翻倍,简直让人又爱又恨。 但是不可否认,这样子很有效,这个月的业绩瞬间翻了不止两倍。 让外界惊叹不已,纷纷开始效仿起来。 但是大多数效仿的公司很快就有人辞职了,原因大概就是…差别太大吧? 220剧组1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人家的餐厅用料都是最好的,而且还免费,想吃多少吃多少。 对比下来,不仅抠搜,且还收费,还想让人死心塌地的为你卖命? 不少效仿的公司纷纷人才减少,杨子虚便派人去把那些主动离职的人,一些可造之才全部挖到了自己家里。 不少人直呼内行,大概就是这点阴谋了吧? …… 直到下午,飞机才缓缓降落在。 小姑娘已经睡着了,空姐温柔的让乘客们下飞机,覆宴看着睡着的小朋友,顿时皱了皱眉,早知道就让云兰一起跟过来的,这会儿倒是麻烦的很。 又舍不得叫醒顾鹿,便只好暂时去附近找了一个酒店先住下。 因为约好的是今天,但是却没约好什么时候,覆宴看了一眼时间,只好去把还在熟睡的小朋友叫了起来。 顾鹿一开始还在撒娇不肯起床赖床,覆宴只好低声说“你不想去看你的表妹了吗?她也在。” 顾鹿一听,便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陌生的环境,“已经到了吗?” 覆宴伸手戳了戳顾鹿的脑袋,柔声说“还在酒店,快起来下去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去剧组。” 顾鹿乖巧的点点头,然后从床上翻了下来,覆宴牵着它下楼去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 观察着小姑娘的脸色,到这顾鹿似乎并没有发生水土不服,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覆宴还是先到附近的药店买了药,才带着顾鹿去到剧组。 到剧组门口的时候,保镖看了一眼覆宴顾鹿,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两个人气质不凡,不是普通人,犹豫了一会儿,进去和导演打了一声招呼。 导演这会儿正在给众人讲戏,听闻便下意识让保镖把人赶走。 娴琳和边絮对视一眼,把保镖拦了下来,“导演,你确定不出去看看吗?” 这句话让导演瞬间清醒了过来,连忙把剧本丢在一边的桌子上,跑了出去。 覆宴一边手正拉着一只挺大的行李箱,行李箱上面坐着一个昏昏欲睡的小姑娘,小姑娘这会儿正仰着头看着覆宴。 “来了,快快快进来吧!”导演顿时脸上就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亲自把两个人迎了进去。 娴琳边絮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淡定的坐在一边看着,看见顾鹿对他们招了招手,也回应得招了招手。 覆宴看着又快睡过去的顾鹿,淡淡的和众人颔首表示礼貌,便问导演休息间在哪? 导演一听顿时紧张了起来,只能那间最好的休息间,“在那,如果哪里不行,告诉我,我让人再弄一下…” 覆宴看着周围的环境,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对导演点了点头,便带着小姑娘走进了休息间。 大概是老朋友的特意嘱咐,导演这次特例把这间休息间打造的格外精致,这样房间的地坪不是很大,但是布局尤其精致,一个双人床,有一扇单向的落地窗,独立的浴室和卫生间。 覆宴把行李箱和行李箱啥的小姑娘放在了床边,先伸手摸了摸枕头跟被子,柔软度还行,才伸手去把顾鹿从行李箱上放下来。 大概是做了这么久的飞机,又做了一会儿的车子,顾鹿有些扛不住的,想去睡觉了。 覆宴连忙伸手摇了摇顾鹿,柔声哄着“先洗澡。” 顾鹿也爱干净,只好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往浴室走,覆宴看见小姑娘衣服都不拿就走向浴室,连忙从行李箱拿了一套衣服放在顾鹿的怀里。 朗声跟顾鹿说了一声,才走出休息间去找导演。 一群人面面相觑的盯着那间外表丑陋,但是里面十分精致的休息间。 这次因为基金组告请了不少大咖,这些人一向是精致惯了,突然简陋了起来自然不满意的,但是这个导演又十分有名,也不大敢造次。 其中有一名小花就想住在那间休息间,并让助理去跟导演说,导演当即就拒绝了,小花就用毁约来威胁导演。 导演当即就让她赶紧离开剧组,周围和事佬连忙劝慰,“娴琳边絮她们都没有住进去,导演让你住进去也不太好,大家都一样,就担待着点吧!” 小花自然是不舍得导演解约,这部剧的流量还没开始拍便这么大,她才刚刚把官宣的海报放上去,就引来了不少流量,自然是不舍得亲手放掉的。 此刻有人给台阶下,就连忙顺着台阶下楼了。 导演也没再抓着这件事儿,那名小花便松了口气。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并不认识覆宴和顾鹿,一看见他们来的这么晚,还能住进那间休息间,顿时有些火冒三丈。 其中就有一个忍不住,用手臂肘了肘旁边的娴琳,有些阴阳怪气地问“你知道那两个人是什么来头吗?你和边絮都没有住进那间房间…” 娴琳和边絮对视了一眼,淡定的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又皱了皱眉,自从喝惯了边贺泡的茶,其他人泡的茶真的是食之无味。 那个人见娴琳并不回答她,便自觉的无趣,但是又觉得十分不爽,便又多了一句嘴“导演怎么这么偏心?” 这个人原意是想引起娴琳的不满,然后好去找导演说,说不准他们都能住上这么好的房间。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边絮顿时看了过来,还学着她刚刚阴阳怪气的语气“你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 那个演员顿时愣了愣,下意识摇摇头。 “那是股东啊,他不住那,难不成让你去住啊?”边絮淡定的耸了耸肩,和旁边的娴琳对视一眼。 那演员一听顿时惨白了脸,连忙看向四周,幸好周围并没有什么话多的人。 顾鹿迷迷糊糊的洗完澡,就自顾自的趴在了床上,昏昏欲睡,趴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男人过来哄她,又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 发现是陌生的环境,还没找到覆宴,顿时有些紧张,立马就清醒了过来,低声唤了一声“阿宴?” 但是这个并不大的房间,并没有人回应顾鹿,看到旁边的行李箱才猛然想起,他们已经到达了剧组。 此刻小姑娘也没有再害怕了,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想去找表妹! 穿上了拖鞋就噔噔噔的跑到了门边打开了门,跑了出去。 外面就站了不少演员,看见如此标志的小姑娘,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有些还和同伴讨论了起来“这个小姑娘,你知道他是谁吗?长的好可爱!”“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但是不认识。” 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女生拍了拍大腿,“这是那个什么微博上的那个顾鹿阿!” 这么一提醒,顿时一堆人都盯了过来,顾鹿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在陌生的环境有些紧张。 但是她又不知道阿宴去哪了,只好咬唇看看能不能在人群里找到娴琳或者边絮。 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在人群里看见她心心念念的表妹,只好上前走进人群,打算问一下。 “你好…你知道边絮在哪吗?”小姑娘的声音奶奶的,因为紧张还格外小声,洋娃娃般的长相让人无法抗拒。 被问的那个女生顿时受宠若惊的指了个方向“我刚刚看到边姐她们在那边,你可以过去找找。” 顾鹿得到了答案,顿时对她笑了笑,“谢谢!” 那女生呆呆的看着女孩的笑容,愣愣的站在原地,同伴看见她一直盯着空地呆滞,忍不住伸手推了她一把,“发什么呆呢?” “刚刚那个小萝莉好可爱!”那女生忍不住拍了闺蜜一把,伸手捂住了不停跳动的心脏。 闺蜜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看到她说的可爱的萝莉,翻了个白眼“这哪来的萝莉?你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她去找边姐她们了。”那女生摇摇头解释了一下。 “我刚刚还看见了个帅哥呢,不过天有点黑没看太清楚,不过看身材,肯定是个帅哥!” “可能是那个小萝莉的男朋友。” “什么啊?” “真的!” “……” …… 娴琳抓着剧本和边絮对了几句词,感觉情感用的不太对,便又讨论了起来。 没有注意到,正在向她们跑过顾鹿。 小姑娘远远的就看见了,正在说话的两个人,迈着小短腿噔噔噔的就跑了过来,只不过途中站着一个正在抽烟的男人,余光看见了小姑娘。 月光洒在顾鹿白皙的小脸上,显得像一个小仙子似的,忍不住伸出了咸猪手。 “小妹妹你找谁呢?” 顾鹿连忙刹车才没被那只咸猪手碰到,皱着眉捂住了嘴,然后盯着他手上的烟。 那男人见小萝莉不说话,盯着他手上的烟,就把烟丢在了地上碾了几下。 顾鹿趁着他灭烟的空当跑向了娴琳。 边絮才看到穿着小白裙的顾鹿,然后惊喜地说“小鹿宝贝!你来了!” 娴琳听闻也回过了神,转身看向了顾鹿。 顾鹿害羞的点点头,“絮絮子!琳琳子!晚上好鸭!” 边絮连忙伸手捧住了脸,“啊,好可爱!大佬不在,对不对?让我挼一下你的脸!” 边絮看了一眼顾鹿空空如也的后面,毫不客气地伸挼了一把顾鹿的小脸。 221作死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小姑娘也只是唔了一声,便乖巧的站在旁边,用湿漉漉的桃花,眼看着她们。 “呜呜呜呜,我也想要软妹做老婆!”边絮忍不住还揉了揉顾鹿的头发。 和导演说完事情,返回来的洛觉,恰好听了个正着。 “你想要什么?”男人略带威胁的语气从边絮身后响起,边絮顿时缩了缩脖子,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没什么,你听错了…”边絮故作无辜的看着他,然后给小姑娘使了个眼色。 顾鹿乖巧地附和她“絮絮子没说什么。” 洛觉眯了眯眼睛,盯着面前的小姑娘,这个小丫头长的倒是真的精致,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连女的都要防。 顾鹿和娴琳说了好一会儿话就开始想她的阿宴了,只好歪着脑袋问“琳琳子你知道导演在哪吗?” 娴琳听闻就给她指了个方向,然后刚想说点什么,小姑娘已经拔腿就跑了。 娴琳无奈的看着顾鹿扑腾的小短腿,“小短腿怎么跑的这么快?” 可是顾鹿不知道的是,路上已经有人等着她来了。 马裕已经在这条路上蹲了许久了,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那个长得十分精致的小姑娘路过,正准备放弃的时候。 顾鹿就从那边走了过来,歪着脑袋看了一下,又抬不走向导演的方向。 马裕连忙从暗处跳了出来,伸手就往小姑娘的身上摸,顾鹿顿时被吓了一跳。 漂亮的眸子闪着泪光,警惕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我不认识你!”顾鹿紧张的拽住自己的衣服,有些后悔,这会如果阿宴在就好了。 马裕故作荡漾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自以为很帅“不认识没关系,那我们就好好认识认识!” 小姑娘即使再迟钝,也听得出他的这个认识不简单,顾鹿看了一下漆黑的六警惕的退后了两步。 马裕比小姑娘来的早,早就已经熟悉了,这里的布置和环境,这个位置恰好就是死角,且阴暗不容易被人发现。 在这个位置堵小姑娘,既不会让人看见抓住把柄,又可以让小姑娘无路可逃。 覆宴和导演签完了合同之后,拿着小姑娘的那份回到了休息间,没看见人皱了皱眉,又走了出来,在人群中看了几眼。 还是没看见人,这会顿时冷了脸,小怂包又不听话的乱跑。 覆宴只好男人问了一下边絮在哪,还是那个女生回答了他的问题,“你是在找那个小萝莉吗?她去找边絮了,就在那边。” “谢谢。”覆宴淡淡的道了谢,就阴沉着脸抬步走向那个女生指向的方向。 刚走到阴暗的路段的时候就听到了小姑娘紧张的小奶音,“你再过来,我就叫阿宴打你了!” 覆宴顿时加快了速度走了过去,小姑娘这会正躲在一棵大树背后,小手死死的抓着树干,桃花眼泛着泪光。 马裕则是站在大树的不远处盯着顾鹿,心里暗道,这小丫头连哭都这么好看,在床上一定也… 不过他还没幻想完毕,就被人一拳打倒在了地上。 马裕被这一拳打懵了,下意识捂住脸上的伤口,就爬了起来,刚想开口怒骂的时候,就对上了覆宴那双冰冷的眼睛。 马裕下意识退后了几步,没一会儿用大只胆子说,“你看那个小丫头不错吧?你可以先…” 此话还没有说完,又被男人一拳打过去。 “过来。”覆宴阴冷的声音响起,冰冷的目光直射马裕,但是手却是伸向顾鹿的方向。 顾鹿连忙从大树后面跑出来,把冰冷的小手塞进了男人的手里,然后扑进了覆宴的怀里。 “他要抓我…”小姑娘显然是被吓到了,小奶音都有些破碎了,一个劲的往男人怀里钻。 覆宴低眸看了一眼顾鹿,便伸手把她抱了起来,抬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盯着摔在地上的马裕。 “知道有句话叫做什么吗?” “什么?” “试试就逝世。”男人伸腿在他的手上,狠狠地碾了两下,听着他痛不欲生的惨叫声,松开了自己的脚,又抱着小姑娘离开了。 娴琳和边絮隐约好像听到了马裕的声音,就离这不是很远,娴琳下意识想到了顾鹿。 马裕那个人就是个老色批,一看见漂亮的女孩子就想去调戏人家,顾鹿刚好路过,要是被他看见了…… 娴琳和边絮对视一眼,两个人连忙跑向那个方向。 小姑娘一向胆小,要是被他这么一吓,那可还得了? 顾鹿先不说,单单是大佬估计都要把他们这个剧组直接掀翻了。 只不过两个人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了地上躺着的黑影,下意识退后两步。 跟在后面的洛觉看着地上的黑影,把两个女士挡在了后面,“马裕?” “救救我,救救我!”马裕被覆宴这一脚踩得手骨可能骨折了,疼的根本没法从地上爬起来,听到了声音,连忙求救。 “好家伙,你不会是调戏小鹿了吧?”边絮一看他这副模样,哪里还会不懂?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躺在地上?自己还起不来?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要么就是摔的,要么就是被人打的,按照刚刚马裕那个惨叫声,估计也就是被大佬打的呗! 而且大佬也不会平白无故打人,马裕这个人风评一向又差,肯定是他先犯贱了,恰好被大佬撞上了,就挨揍了。 边絮几个人,也懒得管他拍拍屁股也转身离开了。 两个女生担心地看着那间休息间,又不敢去敲门。 旁边的女生们忍不住扯了扯娴琳的衣服,“那个男人怎么了?怎么感觉好像…很生气?你们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娴琳一听顿时无奈的耸了耸肩,又不好说出来,在娱乐圈这种大染缸,娴琳今天要是说出来顾鹿被马裕那种人调戏了,估计小姑娘就要被千夫指了“没事。” 那女生问不到答案便灰溜溜的走开了,毕竟一线的大咖颜值什么的都是很在线的,站在她们的身边,简直就是一片毫不起眼的绿叶。 覆宴把小姑娘丢在了床上,声音也不温柔“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出去了?” 小姑娘缩了缩肩膀,她洗澡的时候洗的迷迷糊糊的,压根没有听覆宴在说什么。 覆宴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没有听,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放温和了些“他碰你哪里了?” 小姑娘一听连忙把头摇成个拨浪鼓,“没有。” 听到小姑娘没有被碰到,男人的脸色才好了不少,不过却也没完全消气。 剧组这种地方不像在家里,或者又是学校,不怀好心的人大有人在,像小姑娘这种一不留神就被骗了,估计还在替人家数钱。 顾鹿也知道是自己理亏,连忙换上了讨好的脸色,迈着小短腿扑在了覆宴的怀里,昂着脑袋撒娇“阿宴我知道错了,不要生气了…” 若是平时覆宴早就把她按在沙发上亲,不过这会儿男人是真的生气了,便只是看着小姑娘没有搭理。 顾鹿见他不理自己,晃了晃脑袋,又换了个方式。 “他说他要抓我,我好害怕的,阿宴呜…”顾鹿把脑袋拱在覆宴的怀里,小奶音带着哭腔。 覆宴知道顾鹿并不是装的,刚刚借着月光看见顾鹿的小脸,她是真的害怕,这会撒娇的时候还在抖。 覆宴挫败的叹了口气,这小怂包就知道怎么样对付他。 “不许哭。再哭我把你丢出去。”覆宴淡声说,手却无法控制的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安抚小姑娘。 顾鹿见覆宴不怎么生气了,也收起了金豆豆,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 刚刚是真的被吓到了,小姑娘长这么大,还没真的被人这么调戏过。 在陌生的环境,顾鹿一向是怕黑的,马裕突然跳出来说要和他认识认识,听那个语气,一听就知道不怀好意。 加上这一块,有许多树挡着,那边的人也注意不过来,小姑娘就警觉的知道他是在故意蹲自己,便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等待着覆宴发现她不见了来找。 幸好覆宴找到她了。 覆宴拍着小姑娘的背,拍了好一会儿,就感觉到顾鹿的脑袋在他的怀里一点一点的,有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回了床上,拉好被子。 盯了小姑娘一会,伸手拿走了床头柜的手机,走了出去。 这会已经夜深了,演员们也各回各的休息间休息了,在树林那一块的马裕也被路过的人救了回来,只不过此刻还在休息间里骂骂咧咧的。 临时建的休息间的隔音,当然并不是很好,只要路过就能听见,恰好路过的一个男演员正差一他妈的这么凶,是骂谁呢。 就感觉身上有一股冰冷的视线,下意识看过去就看见了覆宴,对着男人那个冰冷的眼神,忍不住退后了两步,又故作镇定的,赶紧回自己的休息间去了。 覆宴循着声音找到了马裕所在的休息间,站在门外听了好一会他的满口脏话,直到马裕大概是骂的累了,消停了一会。 才伸手敲了敲门…… 222这里是剧组,你不要乱来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马裕这会已经完全可以站起来了,只不过脸上多了几个被拳头打出来的淤青,鼻子也肿了,手好像骨折了,但是被跟来的医生接了回去。 导演还暂时不知道此事,若是知道了他这个得之不易的角色,可就要吹掉了。 听到有人敲门,顿时又不爽的边骂边走了过来。 一打开门就看见是覆宴,顿时脸色煞白,连忙伸出那只正常的手,要把门拍上,只不过马裕的速度自然不会有覆宴的快。 覆宴把他的门打开了,然后抬步走了进去,马裕害怕的往后退,也给了覆宴进去的地方,覆宴伸手把门关上。 马裕退后了两步,看着面前面色不善的男人,咽了咽口水,“这里是剧组,你可不要乱来啊!” 覆宴听闻勾唇笑了笑,“那又怎样?” 马裕见这人一点都不怕,顿时瞪大了眼睛,但是他又不敢大声呼喊求救。 这个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估计别人还没来救他,他就会被这个男人打死了。 “你要做什么?”马裕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那边打开的窗,脑海中构思着逃跑的路线。 覆宴自然是观察到了马裕的表情,收起了唇角,活动了一下手腕。 马裕一看见这个动作,连忙就往后退,跑到了窗子上就要翻窗逃跑。 只不过马裕的一只腿才刚刚申过窗口,就卡在了窗上,覆宴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服,他动不了了。 马裕惊恐的回头看向覆宴,刚要张嘴呼救,就被男人拽了回来,窗被关上了。 …… 小姑娘睡着睡着就被噩梦惊醒了,看到旁边空空如也,顿时也完全清醒了过来,转头去寻找男人的身影,迷迷糊糊的奶音叫着他的名字“阿宴?” 覆宴这会儿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电脑,他刚刚才回来,估摸着小姑娘今晚肯定会做噩梦,也就没有先睡觉。 一听到顾鹿的声音,就把电脑放在一边,走了过去,用额头抵了抵顾鹿的额头,低声问“怎么了?” “做噩梦了呜…”小姑娘像一只树袋熊似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直接挂在了他的身上。 覆宴无奈的看着怀里的粘人精,掀开了被子,躺了上去“我在这,继续睡吧。” 顾鹿闻着覆宴身上的味道,很快又进入了梦乡,只不过这次覆宴想把小姑娘拿下来的时候,顾鹿却警惕的睁开了眼睛。 一看见是覆宴在挪动她,才又迷迷瞪瞪的闭上了眼睛,继续睡。 覆宴看见了顾鹿如此敏感,甚至出现了应激反应,拧起了眉心,便也打消了,把小姑娘挪下来的心思。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小姑娘是听到外面的人熙熙攘攘的讨论声,才醒过来的。 这休息间到底是临时建起来的,隔音效果当然不怎么样,小姑娘隐隐约约的听着外面的人似乎在讨论,一个人在自己的休息间,好像被人打了一顿。 顾鹿这会儿压根没发现一就是覆宴去打的,也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只到覆宴去化妆换衣服的时候,边絮才得了空走过来小声问她,“小鹿阿,那个人是不是你们家大佬打的?” 小姑娘一头雾水的看着边絮,什么人?“阿?” 边絮看着小姑娘这副懵懵的样子,就知道估计是大佬瞒着顾鹿自己去动手了。 不过打的好,这个人嘴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进剧组,明明长的不行,演技也不行。 娴琳自然是注意到了闺蜜的疑惑,小声回答了他的疑惑“据说是有个富婆包了他,砸钱让他带资进组。” 这个也算是剧组里面,病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因为他背后有人,大多数长的还行的小女星给他咸猪手摸了两下,也没敢反抗,他便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 没想到这会就碰了铁板子,被人打了一顿,还不敢吭声。 也是,他哪里敢说话呀,这才刚刚开拍没多久,她那个角色也还算重要,若是被导演知道了,且不是直接把他马上换掉? 本来就是带资进组了,自己什么演技自己心里也有数,导演早就巴不得把他换掉呢。 这会碰了铁板子,也只能够打碎牙齿,往肚里咽了。 覆宴牵着洗漱完毕等顾鹿走了出来,两个高颜值的一男一女,吸引了一群人的视线。 昨天晚上,剧组里面的黑灯瞎火的,因为是刚刚临时建起来的,灯火系统并不完善,灰暗的很,看不清楚,两个人的脸,只是隐隐约约知道长的精致。 这会儿看清楚了,大伙儿们纷纷退后了两步,不想人为陪衬。 小姑娘看见了边絮也没敢再跑过去了,乖乖的,任由男人牵着她的手走向导演。 导演和顾鹿说了几句话,然后便从兜里掏出了红包开始发红包了。 发完了一圈之后没看见马裕,顿时皱了皱眉,让人去找他过来。 开机第一天,怎么可以不在? 虽然这个人是带资进组,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容忍。 马裕知道开机的第一天会有许多仪式,但是没想到一向抠搜的导演居然会发红包,并且还会每个人都发到手。 这会工作人员来敲他的门,他打开了门之后,工作人员顿时发出了惊呼。 “哎呦,马哥,你这是怎么了?”工作人员捂着嘴惊叫了一声。 马裕的眼睛上就有挂着黑黑的黑眼圈,还有大概是因为熬夜留下来的眼袋,显得格外滑稽,脸上还有深浅不一的淤青,很显然是被人打的。 “没事,不小心摔的…”马裕故作没关系的摆摆手,正想说什么的时候。 导演已经不耐烦的走过来找他了,一走过来就看见马裕一身的伤口,顿时皱了皱眉“你这怎么回事?” 马裕虽然知道自己是带资进组的,但是在导演面前也不好好耍大牌,“不小心摔的…” 这么蹩脚的理由,当然没人会信,导演顿时就把没有给他的红包揣进了兜里,“你被人打成了这样,也拍不了戏了,这样吧,你先…” 马裕一听导演这话,再蠢也知道当然是什么意思,露出了一副惊愕的表情。 “导演我……”马裕还想说什么,导演就摆了摆手又道。 “我们明天就准备开拍了,你这伤最起码得小半个月不能好,这没办法,你别怪我。” 这马裕在剧组里毫不掩饰自己是走后台过来的,而且还以此为荣,没事老是去调戏剧组里的小女生,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但是一开始的时候,剧组并没有人出资,是马裕背后的那个金主砸了不少的钱,他也不好把马裕再弄出去,这会儿马裕伤了脸,恰好给了他一个机会。 …… 小姑娘乖乖巧巧的站在男人身边,像一只精致的洋娃娃,安静的很。 连边絮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周围不少男演员也忍不住盯着顾鹿看。 顾鹿下意识就往男人的身后躲,躲避一群人炙热的目光,覆宴抬眸扫了一眼周围,把盯着顾鹿的目光全挡了回去。 马裕还想跟导演说点什么,就被连夜赶过来的行七拎的出去。 马裕的胳膊还疼着呢,哭天喊地的被拎了出去,然后恶狠狠的盯着行七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行七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走回了剧组里面。 顾鹿见那个男人被拎出去了,才悄悄松了口气。 恰好被盯着她的覆宴看了个正着,“顾小鹿你以后再乱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不远处的娴琳边絮听到大佬说这话,顿时翻了个白眼,谁信呢? 顾鹿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覆宴的手,突然注意到了上面有一小块伤口。 小姑娘顿时脸色一变,伸手抓住了他那只受伤的手,小奶音突然拔高了不少“阿宴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导游一听顿时看了过来,看见小姑娘正抓着男人的手紧张的抬着头问,不用问他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马裕这个人本身风评就差,按照早上他们讨论的情况来说,估计是色心不死去调戏了顾鹿,又被覆宴抓到了,然后覆宴就把人打了一顿。 覆宴低头看了一眼手指上的小伤口,伸手抓住了小姑娘的手不让她乱碰。 顾鹿紧张地甩开他的手,跑回了休息室去翻找行李箱,在里面翻出了出门之前云兰给他们准备的小型医疗箱,在里面翻出了创可贴,有噔噔噔跑出去。 覆宴见小姑娘突然跑了回去,不禁皱眉想跟过去,只见顾鹿又跑了出来,直接抓住了他受伤的手,看了一会儿。 覆宴见他手里拿着创可贴,以为他要给自己包起来,并也没有挣扎,由着她去了。 只不过顾鹿盯着他的伤口,纠结了一会儿,又把覆宴拽回了休息间。 覆宴不明所以的跟着小姑娘回到了休息间,顾鹿一把把男人推在床上坐下,正准备站起来说什么的时候,又被小姑娘摁了回去,小姑娘娇蛮的声音“不许动!” 男人无奈地看着她在捣鼓那个小医疗箱,顾鹿最后在医疗箱里面摸出了棉签和酒精,拿着两样东西走了过来。 覆宴一看就知道顾鹿想做什么了,看着她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就要伸手接过来自己消毒,却被小姑娘躲了过去。 “都说了,不许动!”顾鹿手里拿着东西,没法摁住他,只好用眼神威慑。 223剧组2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小姑娘那眼神和奶凶奶凶的语气,覆宴倒是没动了,由着她捣鼓。 等到顾鹿捣鼓好了,才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覆宴手指上面那个蹩脚的创可贴,想了想又警告他,“不许摘下来哦!” 男人顿了顿,看着自己手上并不是很好看的创可贴,也乖乖地点了点头。 顾鹿才满意地自己抓住男人的手,走了出去。 导演已经先组织一群人在合照了,看见了两个人走出来,连忙招了招手让他们两个过来了。 顾鹿迟疑了一下,看向覆宴,“我们…” 覆宴眯了眯眼睛,牵着小姑娘走了过去,他没记错的话,合照的照片是要…… 导演原以为覆宴和顾鹿不会过来参加这种合照的,看着覆宴淡定地走了过来,下意识有些紧张地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显眼的位置。 边絮看了一眼顾鹿,就被旁边的洛觉遮住了眼睛,“在看什么?” “我小粉丝阿。”边絮理直气壮地回答了洛觉的问题,然后抚开了他的手,又瞧了几眼顾鹿。 小姑娘这会子乖巧的很,由着覆宴牵着她,乖乖地站在男人旁边,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睛像一把扇子扑阿扑。 随着摄影师手中的相机传来一声咔嚓一声,小姑娘就有些腿软地往覆宴怀里靠。 男人自然也发现了小姑娘的不对劲,连忙伸手把她抱了起来,顾鹿瞬间眼前一黑,脸色苍白的可怕。 娴琳注意到了,顿时走过来看了几眼,才松了口气“低血糖而已,快先去吃点东西吧。” 覆宴一听,才想起来小姑娘今天还没有吃早餐,剧组的早餐一般都是八九点之后才会送到,因为地处偏僻,订的早餐都要送上山来,所以耗费的时间比较长。 覆宴伸手进小姑娘的兜里,摸出了一块糖,放进了她的嘴里,然后抱着小姑娘回休息室去了。 导演和演员们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那这怎么办呀? 边絮看了一眼,两个人离开的背影,连忙打圆场“没事没事,反正他们还没出场。” 导演这么一想,好像也是,又招呼着一群演员,先去拍第一场戏了。 ……… 九点多的时候早餐才是被村民送上来,覆宴看着手里清淡的早餐,也没有嫌弃,顾鹿很有可能会水土不服,清淡点也很好。 小姑娘也没有心情挑剔,此刻她只觉得浑身无力,想去床上睡觉。 但是为了不让男人担心,小姑娘还是自己忍了下去。 覆宴哄着顾鹿吃了好几口,小姑娘就不肯再吃了,覆宴便把剩下的全都吃完。 顾鹿强忍着睡意和覆宴走了出去,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拍戏,顾鹿才勉强打起了点精神。 大概是因为资金多,所有戏服都是定制做的,十分精致,即使拿着相机对到戏服上面都不会有问题。 顾鹿覆宴这次扮演的角色是,一对兄妹,但是并不是亲生的兄妹。 过了好一会儿,覆宴转头去问顾鹿点什么的时候,发现小姑娘已经靠着他睡着了脸色苍白的很。 覆宴皱了皱眉伸手把顾鹿抱起来,回到了休息间,要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 吩咐了一下行七每天把早餐送上来,行七默默地点了点头便下山找酒店了。 直到找到一家和京都菜色差不多的酒店,把菜单拍了一下发给覆宴,然后覆宴敲定就在这个酒店订餐。 顾鹿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昏沉的很,连呼吸都不太通畅了,吸了吸有些阻塞的鼻子。 难受使小姑娘情绪变得格外的委屈,叫了好几身男人的名字都没有听到回音,又气呼呼地倒头又继续睡。 覆宴拎着晚饭回到休息间的时候,看见顾鹿已经自己掀开了被子,躺在床上睡觉,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起床了。”覆宴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小姑娘,试图把小姑娘叫醒。 顾鹿睁开了迷蒙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车过来,旁边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蚕宝宝。 “不要理你!”本来就有起床气,只听被窝里传来小姑娘闷声闷气的声音。 覆宴当即一愣,又伸手去扯她的被子,“怎么了?” 小姑娘又用力的把被子扯回来,就是不理他,男人难得有些生气了,又把拿回来的晚饭放在了旁边。 盯着用被子裹成蚕宝宝的小姑娘好一会儿,见她还是不为所动,才去拿衣服进浴室洗澡。 顾鹿听到了浴室传来的流水声,掀开了被子,看向旁边还在飘着香味的晚饭,忍不住哼唧一声,又把沉重的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覆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原以为小姑娘会已经自己自己在那吃晚饭了,定睛一看顾鹿还在床上躺着呢,好像又睡着了。 覆宴这会儿才有些紧张的走了过去,把顾鹿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小姑娘也由着他,依旧没醒过来,覆宴连忙掀开她的刘海探了探温度,温度并不高,只是单纯的微微发热。 看了一眼旁边的饭菜,抿了抿唇把顾鹿强行叫了起来。 小姑娘脑袋沉重的很,被强行叫了起来,眼角很快就挂上了泪珠,“不要吃!不要理你!” “顾小鹿听话,吃完饭过一会吃药就不难受了。”覆宴心疼地亲了亲小姑娘的嘴角,他还以为顾鹿对这边不会水土不服了。 不过这么一看很明显,小姑娘昨天就不是很舒服了,只不过不想让他担心,自己忍着呢。 顾鹿才勉强搭理他,不过依旧也是没吃几口,就昏昏欲睡的靠在了男人的身上,怎么哄都不肯再多吃几口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覆宴拿着药和温水又哄顾鹿吃了下去,才让她继续睡。 娴琳和边絮见顾鹿一整天都没从休息室里面出来了,有些担心,便敲了敲门。 覆宴看了一眼,睡着了的小姑娘,抬步去开门。 看见是娴琳和边絮,也只是淡声“什么事。” “小鹿呢?”边絮诧异地探头看了一眼里面。 覆宴不着痕迹的挡住了边絮的视线,“水土不服在睡觉。”说完便把门关上了。 边絮和娴琳对视一眼,有些懵,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 不过按照覆宴是肯定不会告诉她们为什么的,两个人只好先回自己的休息间。 …… 直到第四天顾鹿依旧是一副颓废的样子,导演看了都有些忧心“这要不要下去去医院?” 覆宴摇摇头,拒绝了。 “实在不行就去医院吧,反正还没到你俩的戏份。”导演拍了拍覆宴的肩膀,嘱咐了一下就离开了。 小姑娘这会儿一醒来就没看见覆宴,自己就跑了出来,大概是睡一天有些闷了,这会儿正蹲在休息间旁边的那颗桃花树底下发起了呆。 “醒了。”覆宴一回来就看见了小姑娘蹲在那棵桃花树下发着呆,看着地上落下的樱花花瓣。 听到了男人的声音,顾鹿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他。 顾鹿毫不犹豫地伸手要抱抱,覆宴伸手把她抱了起来,柔声哄着她“怎么不在屋子里?” 小姑娘有些虚弱的摇了摇脑袋,却没有说话,阴色的唇瓣,因为缺水,有些干裂,覆宴看着眉心一皱,这两天小姑娘一直都在睡觉,压根没有喝水。 顾鹿被抱回了休息间,灌了好几杯水才勉强被带出来散散心。 这个点恰好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演员们集体都已经下班了,听闻明天有雨,所以明天并不安排戏份,有少数演员成群结队决定下山找点好吃的犒劳自己。 路过的时候,其中就有一个说着“快快快,我们走吧!我要去吃海鲜!我要去吃个够!” 旁边的女孩也附和“走,吃吃吃!” 小姑娘听到了,精神都好了不少,忍不住拽了拽男人的衣服,“山下很漂亮吗?” 覆宴看着小姑娘发光的眼睛,莫名有一种顾鹿像剧里的那个角色,期待着下山。 “漂亮吧。”覆宴揉了揉她的脑袋,随意地回答。 顾鹿听到他这么敷衍的回答,暂时也就失去了兴趣,揪着他的衣服靠在男人怀里看起了晚霞。 绚丽的晚霞在天空上如火如荼,颜色又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变浅,格外的好看。 ……... 边絮看了一眼,送上来的快餐盒里的饭,顿时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阿,这个看上去比减肥餐还难吃呢!” 娴琳无奈的看了一眼,这话倒是说的没错,导演的口味和抠门,简直不敢苟同。 边絮只好求助于哥哥边贺,当然他自然不会告诉哥哥,是自己想吃好吃的。 “哥,这边的快餐难吃死,我和嫂子好饿啊!你有空送个饭上来呗!”边絮淡定的摸起了旁边的苹果,咬了一口,语气委屈的很 娴琳无奈的看着边絮,这么忙,哪有空给她们送饭? 刚想替边贺拒绝的时候,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男人淡淡的声音“好。” 边絮对旁边的闺蜜比了个耶,然后说了几句好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224剧组3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直到第五天的时候,顾鹿脸上的气色才勉强好了不少,但是依旧虚的很。 导演看着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站在那儿都害怕她被大风刮走了。 已经差不多到顾鹿出场的戏份了,导演便搬来了小椅子,和她讲了一下。 然后导演发现这个小女孩虽然不是专科出身,但是对于理解似乎也有一定的基础。 在他忍不住去跟老朋友分享这个宝藏的时候,老朋友淡定的抿了一口茶,告诉他“那就是我教的,也能算是我的半个小徒弟吧!便宜你了。” …… 终于开始拍戏了 顾鹿饰演的是朝伶,覆宴饰演的是暮泽,网友们纷纷亲切的称为朝暮CP。 这部连续剧表面上主题是在女主,但是实则是通过一个个小故事来组成的,有个别的副CP,人气有时候还会比女主的高。 原来导演是准备把这一段砍掉的,但是呼声太高了,若是砍掉了,肯定会引起不满,只好到处找演员。 但是找了许多演员都感觉表演不出那种感觉,正准备和广大原著党道歉的时候,有朋友突然给他了一眼覆宴和顾鹿的微博,顿时就敲定了,想让这两个人来。 得知娴琳和边絮和这两个人认识,便让娴琳去做说客。 他也不知道娴琳是怎么说服的,但是过程不重要,结局重要。 化妆师们给两个人画好了妆容,也换好了衣服之后,便开拍了。 “哥哥,山下的风景真有这么好吗?”朝伶眨着她的漂亮,眼睛看向旁边,正在写字的暮泽。 暮泽又听到这个,每天都会听到的问题,还是忍不住停了笔,淡淡地回答朝伶“不知道,母亲说很危险。” 朝伶不解地歪着脑袋看着暮泽,不死心的问“可是你上次明明跟母亲一起下山了!怎么会不知道?” 暮泽听闻动作一顿,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回答小姑娘的问题,而是继续用毛笔写着字。 小姑娘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暮泽回答她的问题,不高兴的撇了撇嘴,也就跑开了。 暮泽余光看着小姑娘不太高兴的背影,抿了抿唇。 又是一年,朝伶已经过了成年礼,当母亲问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的时候,小姑娘毫不犹豫地回答。 “母亲,我想下山看看!” 女人愣了愣,虽然没有立刻拒绝,但是却柔声的问“为什么要下山呢?” “画本子说,山下的风景很好看。”朝伶一脸天真地说着。 女人顿时横了一眼朝伶身后的婢女,没事,给女儿看这些小画本做什么? 暮泽放在衣袖里的手紧了紧,表面上似乎毫无动静,其实心底一直在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母亲,你就答应我嘛,我就去看看而已,马上就回来!”朝伶听着母亲的语气,忍不住拽着她的衣服撒娇。 朝夫人被女儿缠的实在没有办法了,便只好答应了,“行了行了行了行了。” 朝伶一听母亲这个语气就知道有戏,连忙又开口“我要阿泽同我一起去!” 朝夫人看了一眼旁边故作不在乎的暮泽,忍不住笑了笑“人家愿意跟你去嘛?” 小姑娘这会儿倒是有些纠结了,上次她问阿泽的时候,阿泽的语气似乎对山下很排斥。 暮泽藏在衣袖里的手默默的紧了紧,他那么做,其实只是不想让小姑娘下山。 他并不是朝夫人亲生的,他是被救回来的,从小同朝伶一起长大,朝伶总是喊他哥哥,但是小姑娘不知道的是,他压根就从未想过把她当做妹妹。 一开始他发现了自己这般龌龊的心思,还纠结了许久,直到小姑娘发现突然有些不对劲,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理自己了,又跑去同母亲讲。 母亲才找他问话。 他咬了咬牙告诉了母亲实情,母亲听闻的时候竟然笑了。 “阿临,你并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为何会觉得龌龊呢?”朝夫人所以到了半老徐娘的年纪,但因为保养的好,依旧不显老,还如同年轻的少妇一般。 暮泽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母亲,似乎并不明白她的意思。 “都是人,爱恨嗔痴本就无罪,何况你俩从小一起长大,若是没有些什么感情,那才可笑呢。”朝夫人纤细的手指执着流萤扇掩唇笑。 朝夫人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暮泽对朝伶伸出了男女之情,反而并不反对。 两个孩子都是在她身边一起长大的,若是可以暮泽也绝对是让女儿嫁出去的的第一首选。 知根知底,总不会让女儿受了委屈。 “我明白了,母亲。”暮泽深思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朝夫人的意思,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唉,明白了之后可是要做出行动的哦,不然你拿什么从我这讨走我的掌上明珠?”朝夫人抿唇笑了笑,似乎并不诧异暮泽的聪颖。 没过多久暮泽便过来让她帮自己下山,不过下身不到一个星期便发了求救信号,朝夫人看见了信号脸色一变,便去救暮泽。 两人回来的时候伤痕累累,为了不让朝伶知道,便一直住在地窖里,直到好的差不多了才装作刚回来的样子。 朝夫人也不知道这小子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找到他的时候,暮泽已经是命悬一线了,若是再晚一步,估计那小子就交代在那了,问他做了什么,又不肯说。 “卡!休息一下!”导演一声轻喝,把所有人都叫醒了。 小姑娘虚脱了一下,直接靠在覆宴身上,然后撒娇“好渴噢。” 覆宴睨了一眼小姑娘,从椅子底下摸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放到小姑娘的手里。 边絮下意识记住了,这个位置。 休息了好一会儿,导演过来问了几下,又开始拍下部分了。 “他若是愿意同你一起下山,那边去吧,他若不愿意,那你就在山上,老老实实的呆着。”朝夫人放下了手里的扇子,语气慵懒。 小姑娘顿时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朝夫人睨了宝贝女儿一眼,“你说呢?你若孤身一个人下去,不出三个时辰,就要浪费一枚求救弹。” 朝伶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便只好答应了“好嘛…” 朝夫人这会儿其实是在帮着暮泽,这就要看这小子怎么选的。 朝伶当即就去拽住了暮泽的衣服,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阿泽,我们下山玩吧?” 暮泽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捏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最后一口茶,毫不留情的说“不去。” “!!!!”朝伶瞪大了眸子看着男人扬长离去的背影,下意识看向了母亲大人幸灾乐祸的脸。 “母亲!他就是故意的!”朝伶忍不住跺了跺脚,又准备撒娇。 朝夫人点点头,“我知道啊,你若是劝的动阿临陪你下山,我就放你下山,若是劝不动就罢了。” “母亲!”朝伶气恼地看了一眼暮泽离开的方向。 “来我教你个法子。”朝夫人看着女儿这副天真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伸出手指对她勾了勾。 朝伶一听顿时好奇的凑了过去,“什么法子?” “知道我以前是怎么把你父亲骗上山的吗?”朝夫人扬了扬唇,低声问。 “知道。”朝伶点点头,父亲告诉她,母亲是直接把他绑上山的。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问的不行,那就直接抢。”朝夫人勾了勾唇,说出了自己的生存之道。 朝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有些非懂似懂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可她没有看到的是,离开不久之后,看上去还好好的朝夫人顿时松了口气,脸上的血色瞬间化为乌有,轻咳了几声,掌心还落些血迹。 “也不知道到底像谁,你母亲我这么精明,怎么就生了个这…女儿。”朝夫人抿了抿唇看向旁边的案上的画像,画像上画着一个男子,那是她的丈夫,不过已经因病去世了。 小姑娘一蹦一跳的跑到了暮泽房前敲了敲门,“阿泽快开门呀!好端端的锁门做什么?” 两个人感情好,打小就一起长大,小姑娘胆儿小,但是父亲在的时候总是缠着母亲,有次她实在害怕得不得了,只好去找隔壁的暮泽,后面若是一害怕,小姑娘面直接跑来找暮泽了。 所以为了方便小姑娘找他,暮泽的房门一向是不会上锁的。 朝伶又敲了好几下,暮泽才冷着脸色打开了门,也没准备让她进去,只是淡声问“怎么了?” “阿泽…”小姑娘突然被少年冷淡的态度噎了噎,也只是低声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暮泽才恍惚想起什么似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又柔声问“怎么了?” “呼,笑死我了,我还以为阿泽生我气了!”小姑娘一见暮泽恢复了正常,像一只打滑的泥鳅,直接溜进了暮泽的房里。 娴熟地坐在了贵妃椅上,捏起一块甜点往嘴里放,“阿泽做的甜点真好吃!” 听到小姑娘满足的声音,依旧还看着房外的暮泽,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只不过转身走进去那一刹那,收起了那抹弧度。 225剧组4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贵妃榻上的小姑娘正捏着一块精致的糕点往嘴里送,脸上的表情满足的不得了,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朝伶打小就喜爱吃甜食,一般都是由父亲做给朝临吃,只不过朝漠在小姑娘12岁的时候已经去世了。 而被救上山的暮泽便是从小跟着朝漠学习做糕点,味道虽然不及朝漠的,但是也有独特的风味。 小姑娘从小到大都是吃这两个人做的糕点,百吃不厌。 暮泽每日都会去准备一份糕点,放在房间里,小姑娘若是饿了,去厨房找不到东西吃,就会跑在他的房间吃。 暮泽看着小姑娘滴溜溜转的眼珠子,大概就清楚小姑娘在打什么坏主意,脸上的神色忍不住冷了些。 此刻坐在贵妃榻,吃着糕点的小姑娘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朝夫人和朝漠生的本就好看,朝伶生的自然也不差。 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正在逐渐盛开,让他想藏在舒适的庄园里,不让任何人知道。 小姑娘的头发长的乌黑靓丽,也不知道朝夫人平日里都用什么水给小姑娘洗头,头发摸上去软软又顺滑,让人直接爱不释手。 那精致的桃花眼,泛红的眼周似乎在说着话,平日里小姑娘气急了,眼角就会泛着泪花,让人看见就忍不住心疼。 虽然是山上,但是他们有的是钱,小姑娘发间的簪子,都是最好的,每个月都会有奴仆下山采购物资。 小姑娘长着小巧的鼻梁,樱色的唇瓣,无一处不是娇美的。 暮泽表情微微收敛了一些,一如往常那般走了过去,伸手擦掉小姑娘唇边的糕点残渣,低声问“怎么这么想下山?” 朝伶很显然也对暮泽这般娴熟的动作早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画本子上说,世间浮华万千,我想去看看嘛!阿泽你就陪我去嘛!” 暮泽听闻脸色微冷,但是又听到了后面的那句,又收敛了些,又道“是谁给你带的画本子?” 小姑娘一听自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缩了缩脖子,捂住了嘴巴“我不会说的!” 暮泽也并不是非要得到答案,下山采购物资的也就那几个人,他只需要去问一下就知道了。 不过此刻这些都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让小姑娘打消这个念头。 顾鹿颤了颤睫毛,她突然觉得有些头轻脚重,莫名的难以呼吸,但是相机还在继续录制,便咬咬牙再撑一会。 覆宴看着她的表情动作一顿,因为这会儿在演戏,小姑娘太聪明了,他这会也分不清这是演的,还是真的。 随即小姑娘又继续说出了台词。 “阿泽!你就带我下去看一下嘛,就一下!阿泽最好…”顾鹿按照导演教的方法揪住了男人的衣袖,轻轻的晃了几下,脸上露出了平日里跟覆宴撒娇的表情,话还没说完,眼前逐渐的暗了下去。 覆宴连忙伸手扶住了,要倒下去的顾鹿,抿了抿唇,又说完了,最后一句台词。 “我一点都不好。” 导演大概也是观察到了,有些不对劲,连忙喊了一声,“卡,休息一下,休息一下!”看见摄影师按下了按钮,又急忙走过来。 小姑娘听到那一声轻呵,才伸出发麻的手抓住了男人的衣服,语气虚弱“阿宴,我看不见了。” 男人直接伸手把人抱了起来,转身就回休息室,一回到休息室就把门一脚踹上,把小姑娘身上的戏服都扒了下来,还剩下一层。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还终究还是没有摘下来,小姑娘说穿太多层很热,里面就只有一条薄薄的打底衣服,但是也并没有很厚。 脱掉了一身的衣服,小姑娘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喝掉了,覆宴递过来的温水,才觉得眼睛的光线在逐渐清晰起来。 小姑娘已经吃过早餐了,总不可能在低血糖了,应该是低血压。 大概是拍戏的时长顾鹿有些承受不住了,拍戏的时候需要用精神交流,精神需要高度紧绷,加上顾鹿到了新的地方本身就会格外的虚。 小姑娘睁开已经恢复视觉的桃花眼看了一眼,旁边的覆宴,忍不住小声说“阿宴,要抱。” 顾鹿休息的时候总是喜欢闻着覆宴身上的味道,才觉得格外安心,尤其是在陌生的环境里,只有在覆宴的身边才会有安全感。 男人无奈地弹了弹她的额头,走到旁边,脱去了厚重的戏服,又走进浴室随便洗了一下,才出来把顾鹿抱在怀里。 “以后受不了了就要说,知道了没有?”覆宴还是觉得小姑娘领悟能力差一些比较好。 顾鹿乖巧地蹭了蹭他的胸口,表示回应。 “睡吧。”覆宴揉了揉她的脑袋,伸手扯过来行七从京都带过来的被子,盖住了顾鹿。 覆宴会比顾鹿精神好上不少,但是依旧也是疲惫的。 …… 导演看着已经处理好的一个片段,当即就敲定用这个片段用来官宣了。 于是便放上了官博,@了所有人,“今天也要加油哦!” 网友们纷纷开始在底下讨论了起来,也不缺有原著党在评论区里面疯狂输出。 大概是覆宴和顾鹿又出现在视野之中,有不少网友开始议论纷纷。 “霸道总裁不会是要和他的小娇妻出道了吧?” “不知道啊,有没有知情的姐妹告诉我一下?” “出道就出道呗,反正颜值耐打。” “又是准备上演,娱乐圈混不下去,就回家继承财产的马戏吗?” “混不下去就继承家业,可还行???” “awsl,顾鹿真的是绝绝子!” 官宣的片段之中,就有一幕是覆宴和顾鹿在桃花树底下玩秋千的花絮,拍的尤其唯美,就像是两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两个人。 连作者都迫不及待的冲出来转发了这条微博,“我女儿真是绝绝子!!!!” 然后就不停有网友在底下嘲笑 “?不能这样乱认亲戚。” “大大小心挨打!”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不过这种热度持续了一会儿,又逐渐多了一条话题。 “顾鹿疑似耍大牌,赶走配角演员。” 工作人员一看见就连忙拿给了导演看,一看就知道是谁捣的鬼,导演淡定的摇摇头,“没事,送上来的流量为什么不要?让他再蹦哒一会。” 这有什么所谓的,覆家那位在呢,碾死马裕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若非要作死,那就由着他去吧。 不过这波免费的流量,他就先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导演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走向休息间轻轻地敲了敲门。 顾鹿睡觉的时候老是爱蹬被子,覆宴并没有睡的很深,这种程度的敲门声还是把覆宴吵醒了。 男人低头吻了吻顾鹿的眉心,便轻手轻脚地把旁边的枕头放进了顾鹿的怀里,才转身走出去。 一打开能看见是导演,顿时挑了挑眉“怎么?” 导演笑眯眯地摸出自己的手机,点开那条微博递给覆宴看,“您看怎么处理?” 覆宴看着导演递过来的手机屏幕,看见那条标题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让他继续。”覆宴动了动手指,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关上了门。 导演看着刚刚覆宴脸上的表情顿时觉得背后一凉,连忙剩下了个电话。 只见对方已经把他拉黑了,只好无奈的耸了耸肩,既然如此,那就与他无关了。 大概是因为覆宴刚刚起身了,顾鹿很快就清醒了,一睁开眼就看见怀里的枕头,还有刚准备回床上的覆宴,顿时瞪大了眼睛。 覆宴“……”第一次被抓包。。 顾鹿伸手抄起怀里的抱枕,就往男人身上丢,只不过虚的很,没啥力气,还没碰到覆宴就落在了地上。 也就更加生气了,又扯着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个蚕宝宝,还重重的哼了一声。 覆宴捡起枕头,又丢回了床上,面不改色地说“我就是上个洗手间,宝贝鹿不会这都要生气吧?” 顾鹿一听才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一脸质疑地盯着他。 “上洗手间,为什么要拿抱枕糊弄我?”小奶音夹杂着质疑。 覆宴一边躺回床上,听闻顿时转头看着她,带着点笑意“你真不知道?” 顾鹿一对上覆宴的表情,顿时窘迫地又伸手把自己裹进了被窝里。 覆宴曾经说过,小姑娘睡觉的时候老爱把他扒得死紧的,如果不用抱枕的话,根本脱不了身。 男人无奈地看着身上一点一点被扯走的被子,只好伸手把顾鹿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别闹了。继续睡?”覆宴低沉又带着磁性的男音格外好听。 小姑娘哼哼唧唧地转了转身子,才不太高兴地说“不要!” 男人仗着身高优势,低眸看着顾鹿脸上微带着窘迫,还咬着嘴巴。 还是忍不住把她拉进了怀里,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小下巴,小姑娘的小脸被捧到了面前。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小姑娘只听到了快速跳动的心脏声,还有覆宴身上传来的味道。 226剧组5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小姑娘瞳孔微缩,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下意识便屏住了呼吸。 覆宴见她紧张的很,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又不呼吸了?” 顾鹿仿佛才注意到自己没呼吸,猛的吸了两口气。 看着小姑娘可爱的动作,男人忍不住逮住她的小嘴亲了上去。 顾鹿这会懵懵地由着覆宴亲了好一会,男人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感官莫名就变得十分敏感了,一时半会连呼吸都忘记了。 覆宴松开她的时候,顾鹿已经快昏过去了。 男人盯着小姑娘脸上的坨红,还想再做点什么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 小姑娘像是被突然惊醒了一样,伸手把他推开了,然后扯过旁边的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团,小脸嫣红嫣红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覆宴脸色微沉,把地上的戏服卷起来,丢在了沙发上,又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才抬步过去开门。 一打开门就是拎着饭盒的行七,覆宴的脸色才勉强缓和了一些。 行七一看少爷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可能打搅了少爷的好事,覆宴一接过他手里的饭盒,就立马跑了。 行六问他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行七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神色,“可能是不小心打搅了少爷的好事。” 行六默默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叹了口气。 行七看着哥哥同情的眼神,默默的低下了头,这个点送午饭是覆宴吩咐的,少爷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 这种临时建起来的休息间隔音效果并不好,外面就已经传来了一阵女生的尖叫声,小姑娘便好奇地想出去看看,却被男人摁,在了沙发上。 “先吃饭。”覆宴无奈地按住她的手,打开了旁边的饭盒。 行七是去买的情侣款,就是一粉一蓝的配色,然后去找了一家会做红烧肉的酒店打包了两份。 小姑娘一开始是对这两盒饭并没有兴趣的,因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没有她想吃的,肯定又是些什么清淡的青菜白菜! 一见男人打开了一个蓝色的饭盒,看见了里面的红烧肉,红烧肉香味四溢,小姑娘咽了咽口水,桃花眼盯着覆宴的餐盒。 覆宴的余光注意到了小姑娘的视线,顿时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边想逗她一下,问道“不是要出去看看吗?” 小姑娘一听就连忙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要!我要好好吃饭!” 覆宴看着顾鹿那小馋猫的样,便把放在下面的粉色餐盒推给了小姑娘。 顾鹿并不知道两份其实都是一样的,她以为覆宴的才有红烧肉,刚想说什么的时候。 覆宴又说“那就好好吃饭吧。” 顾鹿顿时看了一眼自己面前还没有打开的饭盒,又看看男人夹起来的红烧肉,咽了咽口水,“我要吃那个!” 覆宴送进嘴里的动作一顿,睨了她一眼,淡定地逗着她玩“不行,顾小鹿不能贪心,自己吃自己的。” 小姑娘看着他把那块红烧肉送进了嘴里,小脸皱巴巴的,若是平日里覆宴已经送进了她的嘴里,今天这是怎么了? 只见顾鹿立刻就垂下了脑袋,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覆宴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看向了顾鹿。 覆宴明明就知道小姑娘是演的,但是还是无奈的夹起一块红烧肉递到了她的嘴边。 顾鹿瞬间就抬起了脑袋把筷子上的红烧肉咬在了嘴里,桃花眸里闪着得意,哪有低落的样子? 覆宴无奈地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骂道“小馋猫。” 顾鹿吐了吐舌头,又抓了抓他的手,意示自己还要吃。 覆宴便伸手打开了她的饭盒,无奈地说“自己吃自己的。” 小姑娘看着饭盒里的红烧肉,顿时冒起了星星眼,只见男人恶劣的伸出筷子,在小姑娘的碗里夹起了一块红烧肉,放进了嘴里。 一看向顾鹿的小脸,小姑娘果然就起了脸蛋盯着他,似乎在谴责他,为什么要吃她的。 覆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又吃了一口饭“你吃我的,我吃你的,怎么了?” 顾鹿顿时噎了噎,这句话是她经常说的。 覆宴平日里不让小姑娘多吃甜食,然后顾鹿就拿着甜食去哄覆宴吃,等覆宴咬了一口之后,小姑娘就把剩下的全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男人无奈地说不准她再吃了,顾鹿便说不知道从哪来的歪理,“你的就是我的,你吃我的,我吃你的,怎么了!” 覆宴看着小姑娘脸上的得意,也没有说什么,之后顾鹿就经常这么干,就为了多吃几块甜点。 小姑娘只好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埋头吃起了饭盒里的饭菜。 这里做的红烧肉还是没有厨子大叔做的好吃,但是也勉强凑合,小姑娘只觉得,有的吃就已经很不错了。 覆宴若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会狠狠的敲顾鹿脑袋,搞得好像他虐待她了一样。 等顾鹿吃完了之后,覆宴便拿了一套单薄的白裙子放在她怀里,让她去洗澡。 …… 外面的一群工作人员,包括导演都围在了一个人的身边。 娴琳和边絮都有些蠢蠢欲动,只不过自己是已经有男朋友的人了,只好叹息一声,站在远处远远的看着。 邓天纵看着自己身边众星捧月的待遇,心底的虚荣心被满足的十分好,便故作温柔的说“等一会忙完了,可以签名的。” 一群女工作人员连忙点点头,随着导演的笑骂声纷纷离开了,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邓天纵是娱乐圈里面的老人了,因为长的颜值高,粉丝数量多,便也一直没有被淘汰。 毕竟新鲜的突然里面多了一个风韵犹存的,还是蛮香的,加上邓天纵的团队会运营,自然也是稳居一线大咖。 就连娴琳边絮也是他的颜值粉,只不过是从来没有机会合作过罢了。 但是若要说拿来跟覆宴和洛觉比一下的话,自然是比不了的,但是现在他有一群战斗力十足的女友粉。 邓天纵为了一直可以吃这一口饭,也终身未娶,只是和女友搞地下恋情。 大概是被人捧的多了,心底的虚荣改以及完全把邓天纵侵蚀了,看见导演把旁边的迷妹们全赶走了,顿时有些不满,但是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把了一群迷妹赶走了之后,导演边笑着给他介绍起了剧组里的演员。 “这是娴琳,这是边絮,唉,我听说你们两个还是天纵的颜值粉,怎么还不过来?”导演指了指不远处的娴琳和边絮,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两个人。 边絮和娴琳才走了过来,娴琳礼貌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边絮则夸张的拍了拍导演的肩膀,“导演你可别害我,我都是有主的人了,给他知道了,明天你可就没有女主了!” 导演一听大笑一声,开了下玩笑“是吗?洛觉这种醋都吃?” “既然知道我会吃醋,那就自己乖乖过来。”几个人背后洛觉微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邓天纵听到洛觉名字的时候有些愣,突然想起洛觉好像是这部剧的男主,回头一看是洛觉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又缓和了过来。 洛觉不动声色地把边絮扯到了身后,然后十分淡定地拍了拍娴琳的肩膀,“若是今天我看见边贺过来,定要与他说上一番,好让你们两姐妹同甘共苦。” 此话一出,娴琳看了洛觉一眼,抿唇笑“又不是我欺负她,你捉弄我做什么?” 边絮一听连忙伸手揽住了娴琳的腰,故夸张的喊着“我们不是好姐妹嘛,好姐妹要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娴琳无奈的看着耍赖皮的边絮,“松开我松开我,一会衣服都给你扯下来了。” 边絮一听连忙松开了娴琳,“要是我哥知道了,岂不是要把我的皮扒了?” 娴琳一听掩唇笑了笑,伸手戳了戳边絮的额头,无奈的任由她耍宝。 邓天纵喜欢美女,这是圈子里不算秘密的秘密,此刻他盯着娴琳,眸光有些晦暗不明。 原以为是个没有男朋友的,原来有阿…… 看着小女朋友耍完宝之后,洛觉仿佛才看见邓天纵一般,冷淡的说“邓前辈。” 娴琳立马就发现了事情不对,若是说吃边絮的醋,也不至于对前辈这么冷淡,突然想起以前圈子里的传闻,抬眸看向了邓天纵,注意到了他眼底的神色。 伸手抓住了旁边的边絮,不找痕迹的退后了一步,礼貌的说“前辈,我就先带着这个幼稚鬼,去教育了。” 邓天纵原先还在不爽洛觉的冷淡,一听到娴琳的声音,笑着点点头,盯着娴琳拉着边絮离开的背影看了许久。 洛觉见自己的小女朋友离开了,警告的看了一眼邓天纵,也转身走开了。 导演自然也是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们姐妹两个感情好,洛觉这个人吧,有时候脾气不好大家都是知道的。” 邓天纵见导演给他台阶下,也笑着说“可能是我老了,融入不进去他们这些小年轻。” 227剧组6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导演连忙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可不是?” 邓天纵虽然不满意导演的说词,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顺子杆子往下走“那我这段时间住在哪?” 不用导演说他的眼睛已经瞄上了旁边的一间休息间,恰好就是覆宴和顾鹿住的那间。 不过导演还没有发现,他已经盯上了覆宴和顾鹿住的那间,一听他问,便准备带邓天纵已经提前准备好的休息间。 一开始导演还纠结给哪一间给邓天纵,后面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旁边那间给邓天纵。 邓天纵跟着导演走着,发现自己住在里面,顿时脸色变了变,平日里他在哪个剧组住的位置不都是离场地最近的。 导演顾着走路,丝毫没有发现邓天纵脸上的不满,等走到给邓天纵准备的那间休息间的时候,邓天纵笑了笑问“我能住在刚才来的时候,面对的那间第一间吗?” 导演听闻一愣,若是平日里,他就绝对不会拒绝邓天纵的。 只是那一间休息间是覆宴的,这可就绝对没有可能给邓天纵的了。 导演故作以为他在开玩笑,“那些已经有人住了,就在我旁边,不好吗?” 邓天纵听闻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已经有人了,有人了就让别人让出来不就好了。 看见导演一副装傻的样子,邓天纵也要为了维持人设,没再说什么,便笑了笑说“那就算了。” 导演听闻才松了口气,找了个工作人员帮邓天纵打扫了一下,邓天纵今天都没有带经纪人出来,小助理也没带。 一走进休息间就理所应当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工作人员打扫,一动不动的。 那名工作人员原先还是他的颜值粉,顿时心底也有些怪异的感觉,怎么感觉男神和心目中的样子,有些差别。 邓天纵在大众面前维持的人设是,绅士温柔。 为什么此刻一点都没有看出邓天纵哪里绅士?工作人员也只是心底里吐槽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随便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 邓天纵看着简陋的休息间十分不满,以前拍戏的时候,再简陋也比这好,听说这个导演抠,出了名的抠,没想到这么抠。 然后看了一下,刚刚被工作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床,皱着眉头把床单铺开,按了按柔软的床垫,才勉强接受这个床。 虽然房间看上去很简陋,但是所有用具似乎都不简单,勉强还能接受。 …… 娴琳拉着边絮离开之后,洛觉也跟在了后面,娴琳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其他人转头就问“那个邓天纵前辈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洛觉倒是十分诧异的看了娴琳一眼,没想到娴琳还知道这些。 娴琳记得洛觉是和邓天纵合作过的,两个人经常被网友拿来做对比,只不过毫无可比性。 一个是年轻影帝,一个是前辈,这有什么好比的? “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两个离他远点。”洛觉抿了抿唇,也没挑明之说,只是提醒了一下。 娴琳听闻大概也明白了什么意思,按照洛觉的反应,想来那些传闻,有可能就是真的了。 心底感叹一下人不可貌相,但是边絮压根不知道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迷,忍不住问“什么呀?” 边絮比娴琳出道的晚,所以许多事情都是不知道。 “他喜欢美女,剩下的你自己想。”娴琳撇了一眼傻乎乎的闺蜜,隐晦的说了一下。 边絮听闻,下意识看向洛觉,她刚刚就觉得奇怪,虽然洛觉不太喜欢她靠近男人,但是也从未反应这么大过。 边絮有些迟疑的说“不会吧?” 娴琳耸了耸肩,无奈的说“以前我一个朋友,曾经就告诉过我,邓天纵不是什么好东西,让我离他远些。” 边絮才惊讶的点点头,没想到男神的人设竟然是假的。 不过也没有什么可稀奇的,大多数艺人的人设都是虚假的,只不过都是看公司运营罢了。 …… 邓天纵在这间简陋的休息间里睡了一晚,一起来便听到了外头一堆演员的声音,大家似乎都在说笑。 “剧组里面最好看的应该就是娴琳了吧?” “嗯,我不觉得,我觉得顾鹿才是。” “哎呀,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呢。” “那就是娴琳好看,要是按年纪小的话顾鹿最好看。” 邓天纵脸上挂着不悦,果然简陋的休息间零隔音效果都没有,不过他现在对那群演员所说的小姑娘起了兴趣,他这会儿很想看看那个小姑娘到底有多漂亮。 随意洗漱了一下就走了出去,在人群中搜索着陌生的影子,虽然有几个是他,昨天从未见过的,但是并没有见到比娴琳更好看的了。 心底笑了笑,怎么可能还会有娴琳更好看的,就听到了一声,软乎乎的奶音“阿宴!” 邓天纵下意识就顺着这个声音看了过去。 一个小姑娘就站在他昨天想要的那个休息间的门口,似乎在叫着里面的人出来,只看见了背影,不过依稀能看出来是个美人。 邓天纵眯起的眼睛盯着顾鹿的背影,等待小姑娘转过来。 不过顾鹿并没有如愿转过来,反而还跑回了休息间关上了门。 导演这回也刚好醒了,看见邓天纵站在原地不动,便上衣的走过来领他去拿早餐吃。 邓天纵吃着算简陋的早餐,有些味如嚼蜡,但是为了保持人设,导演问他的时候,他依旧说好吃。 导演听闻她并不嫌弃,才点了点头,走开了。 邓天纵见导演一走开,吸了一口豆浆,输了漱口,反手就把豆浆丢到了垃圾桶里。 这一幕恰好被娴琳和边絮看见了,顿时皱起了眉,却也没说什么。 两个人女孩子领了早餐就准备回休息间吃,只不过邓天纵一回头就看见了两个人,便走了过来。 娴琳和边絮礼貌的对她打了一声招呼,“前辈早上好。” 邓天纵听着这一声前辈,飘飘然,笑着点点头“早上好。” 若是以前边絮肯定会笑着让他帮自己签名,不过此刻边絮实在是没法接受,跟着娴琳毫不留情就离开了。 邓天纵看着两个人一丝留恋都没有的离开了,脸色微微铁青,不过也没说什么。 旁边一个抓着纸和笔的工作人员,脸红心跳的走过来,想让他给自己签个名“那个,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邓天纵看了一眼工作人员,接过了她手中的纸和笔,随意的签了个名,并还给了她。 工作人员捧着签名视若珍宝的模样,又让邓天纵脸色又好了起来。 小姑娘伸手扯着覆宴的衣服,想让他带自己去看日出,这边因为是山上,地形特别,这个点可以去高处看日出。 覆宴怕她冷,便回了房间拿了一条外套,就牵着小姑娘准备去高点看。 两个人一出休息间的门,就撞上了邓天纵,覆宴和顾鹿并不认识邓天纵,自然也不会打招呼。 邓天纵终于看清楚了顾鹿的模样,便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纤细的腰肢,粉嫩的唇,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尤物。 覆宴感觉到有人在一直盯着他的小姑娘,瞬间抬眸扫了过去,是个陌生面孔。 顾鹿自然也感觉到了,下意识转身埋在了覆宴的怀里,躲避邓天纵的目光。 “阿宴,那个人怎么一直盯着我?”顾鹿有些讨厌这种毫不掩饰的目光,因为她在他的眼里并没有看到好东西。 邓天纵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自然是一点都不惧怕,依旧直勾勾的盯着顾鹿,见小姑娘转了过去,看不清脸了,当即就十分不满。 覆宴伸手帮顾鹿穿上了外套,遮住了她的脸蛋,把地上的小朋友抱了起来,抱着她就准备去高点。 邓天纵就走过来拦路了,他笑得尤其绅士“你们是兄妹吗?” 大多数小姑娘都受不了这种,绅士又成熟的男人,下一秒就会被她俘获。 小姑娘见邓天纵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下意识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覆宴拍了拍他的肩膀,面无表情的抱着小姑娘离开,似乎没有看到这个人一般。 邓天纵顿时十分不满地跟了上去,“这就是你们这些小辈对待前辈的态度吗?” 这一声声音不大,但是也吸引了不少吃瓜群众,一群人看见是邓天纵和覆宴,顿时面面相觑地看了一会,又开始讨论了起来。 “我怎么觉得,邓天纵前辈今天的人设有点崩啊?” “我跟你说,以前就有传闻说邓天纵是个老色批,专门喜欢漂亮的小姑娘。”那个女人特地对顾鹿努了努嘴,顾鹿可不就是漂亮小姑娘吗? “唉,我也听说过,我以为是有人故意造谣黑他的。” “我也是,只不过那段我去跑过他拍的一部剧的龙套,我发现他就是这种人,我那时候还伤心了好久呢!” “我刚刚去领早他的时候也看见,他前脚跟导演说好吃,后脚就把没吃完的丢进了垃圾桶。” 一群人怕得罪邓天纵,说的十分小声。 228剧组7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邓天纵自然是不害怕这些跑龙套到处说的,就算说出去了,又有什么人会信呢? 他根深蒂固的人设已经深深地印在群众的眼底了,若是非眼所见只会觉是在造谣。 此刻他的脑海里只有那个漂亮的小姑娘,这么漂亮的尤物,真是难得一见啊。 此刻导演还不知道这件事儿,还以为邓天纵去哪里晨跑了,因为邓天纵经常在微博上秀,早上自己在家里的跑步机上锻炼。 直到有个工作人员走过来叫他连忙过去的时候,就听到邓天纵略嚣张的声音。 “我觉得这个小姑娘和我挺有缘,要不我请你去喝个茶?” 导演顿时一阵心惊,若是找谁都也就罢了,居然敢去动老虎上的毛,这不是找死呢吗? 导演连忙走过去,拉住了邓天纵,用眼神意识她,不要再说话了。 只不过邓天纵没有得到顾鹿十分不甘,又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覆宴一看导演来了,就抱着小姑娘离开了。 但凡导演在来的慢一点,邓天纵可能就要躺在地上了。 娴琳和边絮吃完了早餐之后,一出来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边絮转身走过去,问了一下旁边的工作人员,“发生什么事啦?”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邓天纵,小声说“邓前辈,刚刚当着覆宴的面,让小鹿陪她去喝茶呢。” 边絮一听顿时抽了口气,胆子够大呀,居然敢当着大佬的面,觊觎他的小姑娘? 洛觉听到了之后也毫不意外,只是淡淡地让她提醒一下覆宴,把小姑娘看好了,邓天纵那个人可不是一般的无耻。 边絮点点头,便坐在修几间门口的小椅子上等着覆宴和顾鹿回来。 因为看到了心心念念的落日,小姑娘方才的紧张顿时烟销云散了。 覆宴也由着她看了许久,直到快接近九点的时候才抱着她回去。 一回来就看见了坐在边絮,覆宴忍不住皱眉看着她,似乎十分不悦边絮在休息间门口堵着。 边絮一见他们回来了,连忙凑了上来,“大佬,你这几天可要看好小鹿了,就那个邓天纵,最喜欢漂亮的小姑娘了。” 覆宴一听顿时皱了皱眉,对她点点头,就错开身子抱枕顾鹿回到了休息间。 顾鹿显然不明白边絮的意思,歪着脑袋有些疑惑的看着男人“那个叔叔是喜欢漂亮的小姑娘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奇怪,刚刚他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了。 覆宴看着顾鹿粉嫩嫩的脸蛋,不知道怎么回答好,邓天纵确实是喜欢小姑娘的脸蛋,但是不是单纯的喜欢罢了。 “嗯,但是他是坏人,你要是看见他就跑。”覆宴不想让小姑娘知道太肮脏的东西,变换了个方式嘱咐她。 小姑娘因为看到了日出,便乖巧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行七恰好也送早餐上来了,看见少爷脸色有点难看,顿时有一些紧张。 “进来。”覆宴睨了一眼格外紧张的行七,声音淡淡的。 行七一愣,便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进去。 “少爷,有什么事吗?”行七低着头问。 “去查一下那个邓天纵,一点东西都不能放过。”覆宴捏着一块苹果放进了小姑娘的嘴里,声音依旧淡淡的。 行七一向不关注娱乐圈,自然也不知道覆宴说的这个人是谁,只是恭敬的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覆宴才抱着顾鹿出去,导演正在给脸色阴沉的邓天纵讲着戏。 导演看着他脸色阴沉,也就装作没看到,自顾自的讲着自己的。 他为了请邓天纵也花了不少钱,为了那些资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他要是非要去惹覆宴,那就没办法了。 导演讲完了之后,就对覆宴和顾鹿招了招手,“小鹿以后要是不舒服了,就要喊停。知道了吗?” 顾鹿乖巧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邓天纵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小姑娘的脸,还觉得抱着小姑娘的覆宴十分的碍眼。 导演一看,连忙走过来,挡住了邓天纵视线,又对顾鹿和覆宴说,“你们两个先去化妆换衣服吧。” 等两个人离开了之后,才有些头疼的转头对邓天纵说“这是覆宴和顾鹿,小姑娘胆小,所以她男朋友她一直抱着他。所以她男朋友她一直抱着她。” 邓天纵便自动忽略了男朋友三个字,只听到了小姑娘胆小这几个字,心底暗道,胆小好啊,越是胆小,他越容易得手。 等顾鹿换好了衣服又画好了妆容,先独自一个人出来的时候,邓天纵便找准了机会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邓天纵还是有几分颜值的,穿着定制的戏服,画着精致的妆容,当时真的有几分从小说走出来的人。 不过顾鹿并不喜欢这一套,她只喜欢她的覆宴。 看见这个叔叔又走过来,下意识环顾四周,找到了在不远处说话的娴琳和边絮。 顿时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就跑了过去,边絮看见顾鹿好像后面有什么追着她一样的跑过来,见小姑娘停下来了,忍不住调侃顾鹿。 “是大佬在后面追着你吗?” 小姑娘听完之后摇摇头,喘了口气,小奶音微弱“是一个奇怪的叔叔。” 边絮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因为邓天纵已经向她们走过来了,两个人连忙把小姑娘护在了身后“小鹿等一下,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理他。” 小姑娘乖巧的点点头,伸手抓住了娴琳的衣服,躲着邓天纵直勾勾又令她不舒服的眼神。 邓天纵见小姑娘一看见他,就跑开了,顿时在心底暗道,还真是一个胆小的小朋友。 便跟着他后面追了过来,只见娴琳和边絮警惕的盯着他,把那个小姑娘护在身后,忍不住皱了皱眉。 邓天纵也没多说什么,走过去就想去看两人身后的顾鹿,娴琳淡定的伸手护住了小姑娘,“前辈有什么事吗?我们家小朋友胆子小,前辈可不要吓她了。” 邓天纵一听顿时笑了笑,“没事,我就觉得我和这小姑娘挺有缘,想请她喝个茶,吃个饭。” 若是正常人,早就该把小姑娘推出来巴结着他了。 不过娴琳依旧不为所动的护着顾鹿,大方地笑“我们家小朋友不喜欢跟陌生人出去,前辈的好意我替她心领了。” 邓天纵见娴琳不为所动,顿时有些不耐烦了,走过来就想拉顾鹿的手。 娴琳和边絮倒是没想过邓天纵敢明目张胆的过来抢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邓天纵就已经向小姑娘伸出了魔手。 不过那双手没有碰到顾鹿,那一只漂亮的手拉住。 “这位先生,我们家小朋友不喜欢陌生人碰,还请你不要碰她。”边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十分礼貌地按住了邓天纵的手,然后替他放回了身侧,又挡在娴琳的面前。 边絮看见是哥哥,顿时也松了口气,幸好哥哥来的及时。 小姑娘还以为自己要被那个坏叔叔摸到了,听到了边贺的声音,才睁开了眼睛,她是记得边贺的,阿宴似乎和他很熟。 小姑娘顿时就来了底气“我不要和你吃饭!” 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边贺也有些无奈了,怪不得这个老色批会盯上小姑娘。 听这声音,还有这张脸,可不就是邓天纵的菜么? 覆宴搞好了之后出来根本没有看到小姑娘,顿时皱了皱眉,摸出手机想给顾鹿打电话的时候。 边贺到倒是先给他打了个电话,覆宴挑了挑眉毛,点了接通。 “快来把你的小朋友领走,不然被怪大叔抓走了,可不要怪我。”边贺毫不避讳的对手机那头的人说。 邓天纵脸色顿时铁青了起来,他颜值一向都在线,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说是怪大叔。 娴琳默默的揉了揉旁边的顾鹿,又看着邓天纵难看的脸色,这觉得十分好笑。 覆宴很快就赶过来了,看见小姑娘缩在娴琳和边絮身后,在缝隙里一看见他,就自己跑过来了。 “阿宴!这个坏叔叔,他跟着我!”顾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小声地和男人抱怨。 覆宴看了一眼邓天纵,大概也知道为什么小姑娘不在门口等她了,想来是这个人又来跟着顾鹿,顾鹿便只好去找娴琳和边絮了。 “嗯。下次再看见他跟着你,我就让行七打断他的腿。”覆宴并不想在小姑娘面前做一些血腥的事情,淡声哄了她一会,就抱着她离开了。 边絮看着邓天纵依旧毫不避讳的盯着顾鹿,忍不住提醒了一下“我们家小鹿是有对象的,前辈还是不要一直盯着她看的好,若是哪一天腿断了,又找不到是谁打断的?可就不好了。” 邓天纵似乎也并不在意边絮的话,转身就走开了。 导演听闻这件事顿时头疼的很,只好打了个电话给老朋友,问他还有什么演员可以推荐一下的。 这个邓天纵怕是不能留了,他盯着谁不好,偏偏去盯顾鹿,不出意外,今晚就得出事。 229阳历江&张意恩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就在导演觉得第二天会听到噩耗的时候,却看见了依旧完好无损的邓天纵,虽然有些诧异,但是也并没有说什么。 邓天纵也明显收敛了不少,这才让导演松了口气。 邓天纵这个风评虽然不是很好,但是演技还是没得说的,不然他也不想请邓天纵。 一到中午有太阳的时候,让大家伙吃完了午饭,便又开始干活了。 因为资金足够,衣服都是特别定制的,并不厚重,反而还比平日穿的衣服更舒适。 小姑娘又抓着剧本和覆宴对了几句台词,就跑去跟导演说可以了。 导演点了点头,和工作人员们沟通了几句,便正式开始拍戏了。 小姑娘深吸了一口气,便开始进入了角色。 …… 因为顾鹿那一段不太好,所以导演就剪掉了,让小姑娘重新来一次。 顾鹿脸上挂着撒娇的表情,抓着男人的衣袖撒娇“阿泽!你就带我下去看一下嘛,就一下!阿泽最好…” 只不过,小姑娘的话没说完暮泽便冷淡的说,“我一点都不好。” 朝伶噎了噎,还是依旧不死心的试图撒娇,只不过暮泽一点都不为所动,任由她撒娇。 没到一会儿小姑娘就累了,愤愤的瞪了暮泽几眼,迈着小短腿回房间去了。 暮泽看着小姑娘气鼓鼓的背影,手忍不住抬了抬想叫住她,终究还是没有叫。 没到一会儿,暮泽的面前就站着一名黑衣人,黑衣人恭敬的说“阁主,有何吩咐?” 暮泽冷淡的眯起了眼睛,问“最近有何异动?” 那名黑衣人摇摇头,恭敬的回答“并无。” 男人就摆了摆手,让黑衣人离开。 不甘心的朝伶又跑去找朝夫人,朝夫人十分诧异的看着在乎腿边撒娇的女儿。 若是平时那小子早就受不了女人撒娇,就带着朝伶下山去了,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朝伶撒了好一会儿娇,见母亲没有松口,便只好回房间去了。 一回到房间门口,边看见房门开开,小姑娘顿时撇了撇嘴,他用脚趾头都知道是谁。 “你过来做什么?”朝伶气呼呼地坐在自己的贵妃榻上,瞪着对面的暮泽。 暮泽见她如此生气,故作端起桌子上的桂花糕就要离开,小姑娘一看就有糕点吃,连忙拦住了暮泽。 “你走你的,糕点留下!”朝伶伸手就要去抢那碟子糕点,只不过身高差距根本够不着,就快要气哭了。 “最讨厌你了!”说完就转身扑到了自己的床上,用被子盖住脑袋。 暮泽只好放下了糕点,抬步走过去,抿唇低声哄她“你答应我个条件,我就带你下山去。” 朝伶一听顿时抬起了脑袋,泛着泪珠的眼睛转了转“什么条件?” “你应该我绝对不会跟别人走。”暮泽擦了擦小姑娘眼角的泪痕,十分严肃的说。 朝伶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她做不到的条件,一听就这么简单,连忙点了点头“好!” 导演看着差不多了,又喊了一声“卡。” 顾鹿对男人伸了伸手,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抱。” 覆宴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又把她眼角那点眼泪擦掉,“我这么听话,是不是应该有点奖励?” 顾鹿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想到了,在手机里看原著,男主对女主做的事,学着伸手捏住了男的下巴,然后亲了上去。 覆宴当即一愣,伸手拍了一下顾鹿屁股,“又从哪里学来的?” 也不知道小姑娘从哪看来的,居然调戏他。 顾鹿猝不及防被拍了一下屁股,气恼地要下来“不要你管!” 但是力气悬殊,又挣脱不开,就直接把小下巴搁在男人的肩膀上,一副你别理我,我很生气的表情。 男人见她生气了,便抱着她先回休息间去了。 小姑娘生气极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是不肯和覆宴说话。 男人自知理亏,也耐心的哄着她,没一会儿顾鹿又自己开口了“我今晚想吃红烧肉!” “嗯。” “还有芒果蛋糕!” “嗯。” “还有奶茶!” 覆宴听到奶茶没再答应了,反正捏住了她的小下巴,亲了上去,又低声“小朋友,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顾鹿撇撇嘴没说话,有红烧肉跟蛋糕也可以。 …… 远在京都的玉妃他们,才几天没有看见顾鹿就觉得十分想念。 玉妃百聊无赖地支着下巴,“小鹿不在这边,看不到名场面了,还真是有些无聊呢。” 阳历江一听顿时炸了毛,“敢情你就是喜欢看我被虐呗!” 玉妃抬眸看了过去,十分诚实地点点头“你猜对了。” 贺徽绒坐在旁边,忍不住掩唇笑了笑,其实她也喜欢。 评论里小姑娘在的时候,阳历江总是忍不住嘴贱去招惹顾鹿,然后被覆宴毒舌,突然没有这股乐趣了,倒是真的有些无趣。 阳历江只是因为,除了顾鹿其他人他都说不过,可不就只能欺负顾鹿了。 张恩意拿着几杯奶茶回来,给他们分了下去,然后看着沮丧的阳历江,“怎么了?” 玉妃吸了一口奶茶,看了一眼颓废的阳历江,“其实他除了小鹿,其他人都欺负不过,可能是失去活着的目标了吧?” 张恩意一听顿时笑了出来,“也就只会一下小鹿那个软包子了。” 听到张恩意说顾鹿是个软包子,玉妃大一时的脸色僵硬。 贺徽绒看着玉妃的表情,有些好笑“小鹿不是软包包吗?” 玉妃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小鹿凶起来,在场的各位都比不过。” 白沽严默默地停下了翻动医书的手,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听砚之姑姑说过,顾鹿的基因特殊,如果小姑娘要是凶起来,几个大汉去抓她都不一定能抓得到。 起初他是不太相信的,后面又听到了于黎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是,不看是谁的女儿。” “……” 几个人在厨子大叔开的烤肉店休息了一会儿,别又回到学校,准备上课去了。 张恩意跟在阳历江的身后,阳历江在前面打着电话,张恩意边走在身后玩着手机。 张恩意感受着周围诧异的目光,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前面的阳历江。 只见男人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便站在了前面等她走到了旁边,然后同她一起并肩走。 张恩意愣了一会儿,就把手机揣回了裤兜里,伸手拿过男人另一只手拎着的奶茶,淡定的吸了一口。 阳历江和他的母上大人聊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脱身。 看着旁边的张恩意,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你现在心情好吗?” 张恩意睨他一眼,“挺好。” “那你有空跟我回去见一下我妈吗?”阳历江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又问。 张恩意愣愣的看着他,还咬着奶茶的吸管,难得有了几分呆萌的气息。 阳历江见她不说话,又跟小媳妇似的念叨起来“你不跟我回去,我妈又天天打电话来念我,喊我带你回去…” “好。”只见张恩意迈着大长腿走在他的前面,应了一声。 阳历江一听他答应了,连忙追了上来,“那就说好了,今晚跟我回家吃饭。” 张恩意伸手把奶茶放到他的手里,一脸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你烦不烦啊?” 阳历江看到女孩泛红的耳根,勾唇笑了笑,“那最后一节自习,我们就提前走。” 张恩意没有再理他,好半晌才嗯的一声。 于是,明明下午的课除了自习课,都是满的,张恩意却觉得时间为什么过得如此的快? 一眨眼就到了自习课,阳历江拍了拍有些紧张的张恩意,小声说“走啦!” 张恩意咬了咬唇,有些迟疑的问“不用去买点什么…” 阳历江直接伸手把张恩意牵了起来,“我现在不就是带你去买嘛,不过买不买都无所谓,我妈不在乎这些。” 但是阳历江也只是嘴上说说,他知道张恩意想给母亲留下一个好印象,便带着张恩意去买了几样母亲平日最喜欢的东西,就带着张恩意回家去了。 到了阳家的地下车库,张恩意反而紧张的不肯从车上下来了。 阳夫人听到了佣人说儿子回来了,便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我的头发乱不乱?” 阳雅昶无奈的看着妻子,柔声说“很漂亮。” 阳夫人听闻才放下了手,又摆弄了一下耳朵的坠子,“那我这个……” 阳雅昶直接伸手按住了妻子的手,“人应该到门口了,我们下去接一下吧。” 阳夫人又连忙点点头,“走走走。” 人家姑娘第一次来,可不能让人家留下不被重视的印象。 阳历江无奈的看着副驾驶上的张恩意,好说歹说张恩意都没从车上下来,一脸紧张的用那束花挡住了自己的脸。 无可奈何,只好去拉开了副驾驶的门,直接把张恩意搬了下来,“我妈很喜欢你,不要紧张。” 不是他吹,他妈巴不得他赶紧找个女朋友回来,生怕他长歪了。 张恩意抓了抓手里的捧花,不知所措的问“真的吗?” “真的真的真的,她恨不得我现在就能把你娶了。”阳历江无奈的把张恩意手里的花拿了过来。 手里没有了东西可以挡着,张恩意顿时更加紧张了。 阳雅昶牵着妻子站在门口等着,好半晌都没有看见儿子带着人回来,旁边的女人有些躁动不安了,愤愤道“这臭小子不会是骗我的吧?我等一下就打断他的腿……” 230阳历江&张意恩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阳雅昶眼睛看见了,儿子牵着一个看上去十分紧张的姑娘挣向他们走过来,连忙扯了扯妻子的衣服。 许娟妍正不耐烦的想打掉阳雅昶扯她衣服的手,就看见了儿子牵过来的姑娘。 许娟妍什么都顾不得了,当即就跑了过去,又觉得这样子有些不太符合形象,跑到半路刹车换成优雅的步伐。 “回来了?”许娟妍温柔地问,只不过温柔的眼神只是放在了阳历江旁边的张恩意的身上。 阳历江十分诡异的看着许娟妍,忍不住看向老爸,两个男人用眼神交流“老妈今天受刺激了吗?” 阳雅昶摇摇头,指了指他旁边的张恩意。 张恩意紧张的不得了,当即就据了个躬“叔叔阿姨好。” 许娟妍也看得出来,这女孩十分紧张,忍不住瞪了一眼儿子。 阳历江手里的捧花塞到了许娟妍的怀里,“恩恩非要送给你的。” 许娟妍看着自己喜欢的花,当即就笑了,伸手就把张恩意拉进了屋子里。 张恩意一脸懵逼地跟着许娟妍走到了客厅,然后又开始紧张起来了。 “你叫恩恩对吗?”许娟妍其实早就知道这姑娘叫什么名字,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强行找话题。 张恩意点了点头,十分礼貌的回答“我叫张恩意,我妈妈一般叫我恩恩。” 许娟妍见这个姑娘这么礼貌,还懂得给她送花送礼物,顿时心花怒放。 一开始还以为儿子要长歪了,没想到和他们去旅游一趟,回来,不声不响就找了个女朋友,许娟妍知道的时候可没把她乐坏了。 没一会就到了晚饭时间,许娟妍提地问了张恩意的喜欢,多做了几道她爱吃的,没想到张恩意最近特别喜欢的那道菜,许娟妍也很喜欢。 两个女人顿时多了不少共同话题,没一会就混熟了。 张恩意也没再这么紧张了,开始和许娟妍聊起天来了。 许娟妍也十分给力地讲了不少儿子的黑历史,两个女人忍不住一直在笑。 看着阳雅昶默默地给了儿子一个同情的眼神,不过没一会,许娟妍又开始说起来阳雅昶的黑历史。 阳历江很快就丢给自己老爸一个同情的眼神。 …… 很快两个女人就开始聊起来怎么遇见的阳历江,张恩意下意识看了一眼阳历江,掩唇笑了笑。 阳历江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过来想把张恩意带走,“妈,很晚了,我得送恩恩回家了。” 许娟妍便觉得有猫腻,儿子不会是特地找了个演员来骗自己吧?? 又打掉了儿子的手,“这么晚了,直接在家里睡吧,大晚上的多不安全。” 阳历江若是平时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他老妈正在问两人怎么遇见的,他不想丢这个脸… 阳历江越是紧张,许娟妍越是想知道,总觉得儿子不想让她知道,看着两个人又不像是假的。 张恩意抿唇笑了笑,“第一次见面是在咖啡馆,我当时也觉得他有问题呢。” 许娟妍顿时也跟着笑了,连忙附和“是吧是吧,我也总觉得他长着长着就歪了。” 这个话题很快就被张恩意错开了,阳历江见母亲没有再问,才勉强松了口气。 不过时间也不早了,阳历江也不知道到底是把人送回去。还是留在家里。 一时半会犯起了难,最后还是被母亲敲定了,张恩意留在家里睡。 便让佣人去整理了一间客房出来,带着张恩意上去了。 然后等到阳历江回房间去了,又忍不住偷偷的跑去找张恩意,“你们两个到底怎么遇见的?” 张恩意一天又是这个问题,一时有些尴尬,她总不能告诉阳历江的妈妈,第一天认识就打了她儿子两拳吧? 许娟妍见张恩意有些欲言又止,顿时有些心拔凉拔凉的,“你不是我儿子,请来的演员吧?” 张恩意哭笑不得的看着许娟妍,还是决定告诉她“我们第一次见面嗯,我打了他两拳……” 许娟妍愣了愣,然后又下意识问,“你就是那个打了他两只熊猫眼的那个?” 张恩意没想到许娟妍知道,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是我。” 许娟妍拍了拍大腿,“好啊!” 张恩意愣愣的看着她,似乎没明白许娟妍在说什么,便许娟妍在生气。 “我……” 许娟妍知道女孩好像误会了,连忙解释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干得漂亮,这个臭小子就该这么治治他!” 张恩意才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天色,“伯母快点回去睡觉吧,已经很晚了。” 许娟妍看了一眼挂钟,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好梦!” “晚安。” …… 张恩意见许娟妍走了,顿时松了口气,关上门回到房间,就看见阳历江坐在床上看着她,目光幽怨的很。 张恩意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那个……” 男人咬牙切齿的看着张恩意,“不是说好了不告诉她吗?” 张恩意“……” 张恩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躺在床上,“你好幼稚啊。” 阳历江一听顿时炸开了,刚准备想和张恩意对线,就被张恩意的腿绊倒了,直接压在了张恩意的身上。 四目相对,灼热的呼吸打在两个人的脸上,气氛逐渐暧昧了起来。 …… 到了晚饭时间,小姑娘捧着奶茶,正在努力地吸着底下的的珍珠。 像只小松鼠似的,可爱极了,看的娴琳边絮都忍不住想拿出手机点外卖了。 今天覆宴有一场单独的戏,别让小姑娘在娴琳和边絮旁边呆着吃完饭。 两个人看着小姑娘的晚餐,有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看看肚子上多出来的肉,只好捂住眼睛,当做没看到。 小姑娘一脸满足的吃完了所有东西,不过还是像半块蛋糕,小姑娘迈着小短腿噔噔噔的跑回了休息间,把蛋糕塞进了冰箱里,又跑回来。 三个人坐在这也觉得无聊的很,但是这回又没有她们的戏份,便相视一眼,决定去看他们演戏。 覆宴这会儿的戏份是,之前下山经历的戏份。 暮泽得到了朝夫人的允许,便独自一个人悄悄下山了。 暮泽的身世朝夫人早就调查好了,并且告诉了他,只不过他愿意留在山上,朝夫人也没赶他。 只不过那段时间朝夫人突然告诉他,他的家中巨变,问他要不要下山。 暮泽思虑了许久,便决定下山。 回到府里的时候,一群人惊讶的盯着暮泽,似乎十分惊讶,这个死人怎么突然活了过来。 暮泽冷淡地看着宅邸里的所有人,对长老鞠了一躬“如今我回来了,我父亲的家业该还给我了吧?” 长老们热泪盈眶的盯着暮泽,不妨也有虚情假意的。 而暮泽父亲的弟弟,当即就拍案拒绝。“这怎么能行?我经营了这么多天,累死累活的,你一个早就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人,一回来就要走?” 此话一出就引起了众多长老的不满,但是大多数人迫于三长老的威压,却也没有说什么。 暮泽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这个死人没有死在三叔,您的手里,让您失望了。” 此话一出,长老们的脸色巨变,大长老重重的拍了拍桌子,“这是怎么回事?暮泽你详细说来听听。” 暮泽便从包裹里拿出了一堆朝夫人替他收罗到的证据,递给了大长老。 三长老看着那堆证据,心里空空洞洞的的,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 但是看着这个暮泽,这么冷静的样子,不会是当年漏下了什么把柄,被这个小子知道了吧? 思到此处,三长老便立马转移了话题,“暮泽那小子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活着为何今日才回来?” 一群长老,顿时又抬眸看向暮泽,也是觉得有理,既然死里逃生,为何这么多年如今才回来? 暮泽冷笑一声,“我当年死里逃生,被人捡上了山去,人家告诉我山底下有人一直在蹲我,我若一下山,必死无疑。您说我为什么如今才回来呢?长老们不妨看一下我的证据吧。” 各大长老顿时愣了愣,低头继续看着手里的证据。 三长老额头的汗,越来越多,他确实派人把那小子逼到了山上。 然后那些仆人告诉他,已经把这小子逼得掉下了山崖,绝不可能还有活命的可能。 但是他又怕这群奴仆会出卖他,便让他们区守在山下让他们在那边以防万一。 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三长老的恶行,大长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便把所有证据丢在了三长老的面前“三长老,你有何解释?” 三长老颤抖的手,捡起地上的东西,翻了几页,上面皆是那几个奴仆的遗书,以及他当年坐下的不少肮脏事。 “这些都是假的,为何会如此之巧?我亦准备继承家业,死了这么多年的暮泽,就回来说我谋害他?”三长老猛地要毁掉这些证据。 只不过还没动手变被暮泽卸掉手腕,三长老不可置信地的看着暮泽。 他还没反应过来,竟然就被这个小毛孩儿给偷袭了。 一群长老也没有看清暮泽的手法,心底暗暗惊讶,但是如此证据都在此,即使老三再怎么解释,也没法摸清。 大长老便只好把族印交给了暮泽,并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好好经营家业。 又派人把三长老带了下去,三长老不断的在哀嚎着。 暮泽却冷淡的把族印放进了怀里,仿佛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随意的就揣进了怀里。 231明治宇&贺徽绒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看了好一会儿,小姑娘有些百聊无赖玩起了手指,然后又觉得无聊,便跑回了房间拿来了蛋糕,坐在那边吃边看。 鹿眼直勾勾的盯着覆宴,蛋糕都吃得津津有味的,娴琳看着顾鹿一直在盯着覆宴吃蛋糕。 突然想起了一句话,这就是传说中的秀色可餐吗? 等小姑娘的蛋糕吃完了,戏也就拍完了。 覆宴刚才余光就看顾鹿,坐在娴琳和边絮旁边,吃着她的小蛋糕,一直盯着他拍戏。 这让男人十分满意,一结束便抬步走了过来。 看见小姑娘脸上沾着的奶油渍,便伸手替她擦了擦,顾鹿乖巧的任由男人替她擦脸上的奶油渍。 擦完了之后便把手里的空盒子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又跑回来牵着覆宴回去。 邓天纵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导演特地警告了一遍,这几天老实的很,没有再来骚扰顾鹿,一看见顾鹿就下意识绕道走。 不过这让小姑娘十分满意,她最讨厌这种不怀好意的眼神了。 日子逐渐过得越来越悠闲,每天就拍拍戏,吃吃饭看看日出,看看晚霞,小日子美满的很。 顾鹿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顾鹿和覆宴的细分还剩下十一场,很快就要结束了。 结束了就要回京城,说起来小姑娘还好想玉玉她们呢,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云兰和厨子大叔每日都在烤肉店里忙活着,有空了就开始想顾鹿,云兰看了一眼旁边还在研究蛋糕的厨师大叔,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小孩子家家没事,叹什么气?”厨子大叔听到云兰叹气,忍不住看了过来。 云兰又叹了口气,伸支住下巴“唉,小鹿什么时候回来啊?” 厨子大叔自然也是不知道,无奈的也跟着叹了口气。 少爷和小鹿可别一乐不思蜀啦,唉,少了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声音,别墅都显得十分冷清了,两个人就干脆住在了烤肉店的上面。 别墅里面冷冰冰的,好像又恢复了以前那样,云兰实在是不太想回去了。 看着又准备落下的晚霞,两个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就连工作也不能让他们兴奋起来了。 大概是因为顾鹿,生活都少了些许乐趣吧。 玉妃他们又一群浩浩荡荡的过来了,看在正在唉声叹气的厨子大叔和云兰。 “在想小鹿呢?”玉妃捏起菜单叹了口气,她也好想小姑娘。 学校里少了覆宴和顾鹿,金融系的那几场选修课的听课的人数越来越少了,老师都忍不住跑来打听覆宴和顾鹿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了。 不过最近玉妃又问了一下顾鹿,顾鹿说快了,虽然小姑娘每次都说快了。 今天没看见阳历江和张恩意,玉妃忍不住看了几眼门口,白沽严看出玉妃在想什么,便告诉了玉妃“阳历江这几天都带张恩意回家吃饭去了。” 玉妃听闻顿了顿,大概两个人是要修成正果了吧? 说到底挺惊奇的,没想到一群人都去旅游,这两条单身狗,也脱单了。 明治宇伸手摸了摸贺徽绒比较凌乱的头发,又温柔地替它顺直了头发,贺徽绒和明治宇本身就有婚约,倒也是不着急。 几个人在一起吃完了饭之后,便分散开了,都各回各家。 玉妃一开学的时候就没有去住宿,而是跟白沽严在腹肌买了一套房子,直接同居了。 两个人只偶尔回家,不过大多数都是一起回,偶尔白沽严跟着玉妃回玉家,偶尔又是玉妃跟着白沽严去白家。 两家都已经商量好了,准备一毕业就直接结婚。 玉公爵虽然十分不满女儿被人叼走了,但是还是十分满意白沽严的。 只不过白沽严在的时候只会故意板起脸,一副严肃的样子,白沽严也早就习惯见怪不怪了,也知道未来岳父大人并无恶意。 覆宴和顾鹿不在,凌念念简直就是苦不堪言,因为两位学霸不在了,老师没有人可以用来对比了,于是就拿千颂对比。 引得一堆迷妹们整天在门口看,凌念念即使生气,又不能怎么样? 千颂看着小女朋友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又不理她们,你生气做什么?” 凌念念当然知道男朋友不会理那群迷妹,但是她就是生气,也不知道顾鹿怎么会如此淡定。 她简直恨不得把千颂藏起来,不让那群迷妹看到,头发丝都不能让她们看到! 不过仔细想了想,好像来围观顾鹿的人好像更多,顾鹿也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佬压根一个眼神都不会给那群人,而且顾鹿和大佬一样优秀。 一想到这里,凌念念就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男朋友太优秀也是个烦恼,如果稍微调一下队,就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 千颂听闻凌念念叹了口气,情绪如此低落,忍不住戳了戳她的小脑袋瓜,“又在脑补些什么呢?” 凌念念伸手扒拉住他的手臂,低落的说着“你好优秀啊,我好笨,稍微偷懒一点就跟不上你了…” 千颂听闻愣愣地看着女孩,好半晌又笑了出来,“你哪里笨了?我给你出的练习题,给旁人做,还不一定做得来呢。” 凌念念将信将疑的看着千颂,似乎不大相信,而且怀疑是在安慰她,才这么说的。 千颂看着凌念念如此不自信的样子,只好坦白了“我给你做的题都是竞赛级别的,所以,你一点都不笨。” 凌念念虽然做的时候慢了点,但是最起码还是能做出来的,千颂给她补习的时候,都是暗地里偷偷加难度。 凌念念做着做着也丝毫没有感觉到有在提升,除了排名一直固定在千颂后面以外,就看不到其他的进步了。 凌念念愣愣地看着千颂,傻傻的问“竞赛级别的?” 千颂点点头,又从抽屉里抽出其中一张曾给凌念念写过的卷子,上面就印着竞赛专用练习题。 只不过给女孩写的时候,千颂特地把上面的Logo给折了起来,凌念念也没注意。 凌念念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张卷子,原来她也是可以做出竞赛卷子的!! 看着女孩像过山车般的情绪,千颂暗地里偷偷松了口气,估计也是他给凌念念开小灶的时候,太过于严厉了,才导致女孩如此没有信心。 …… 明治宇带着贺徽绒回到了家里,一如往常地把东西交给了佣人,又牵着贺徽绒上楼去了。 贺徽绒直接就住在了明治宇在家里,因为贺徽绒父母的原因,贺徽绒原是要自己住在学校附近的。 后面被明治宇父母知道了之后,直接让儿子把人带了回来,又给在国外的贺徽绒父母打了电话告知一声。 反正两个人都有婚姻,提前培养感情有何不可? 于是贺徽绒便住在了明治宇的家里,佣人们已经习惯了,也知道这个就是未来的少奶奶,对贺徽绒也是十分友好的。 明治宇的父母也对贺徽绒十分满意,加上是好友的女儿加成的滤镜,巴不得贺徽绒赶紧嫁给儿子。 只不过俩人岁数还不够,只能等到毕业。 明治宇母亲总是不放心的,背地里吩咐儿子,要好好抓着贺徽绒,可别让人家好姑娘跑了,到时候没地哭。 明治宇哭笑不得的连声应下,才回到房间去找贺徽绒。 贺徽绒刚刚洗完澡出来,还穿着毛茸茸的睡衣,睡衣是明治宇的母亲给贺徽绒准备的,还给儿子准备了同款,让两个人穿情侣睡衣。 明治宇过来伸手拿过女孩手里的毛巾替她擦干了头发,又去问佣人要了吹风机,一点一点帮女孩吹干头发。 贺徽绒见头发差不多了,便推着明治宇去洗澡。 两人到底没有结婚,所以明夫人便把儿子的房间改成了套房,一个房间有一个客厅两间房间,直接让儿子和未来媳妇儿住在一起。 好方便培养感情,不过明夫人也有在暗地里叮嘱儿子,不能随便占人家小姑娘便宜。 明治宇哭笑不得的看着母亲,感觉贺徽绒都快成了她的亲生女儿似的,比他这个儿子还宝贝呢。 若是明夫人知道儿子这么想,肯定毫不犹豫地就反驳,什么叫做快成,不本来就是把徽绒当亲生女儿了! 未来嫁过来的媳妇,不把她当成亲生女儿,难不成还把他当成外人吗? 明夫人还是十分懂事的,知道两人现在感情好,便让两人住在一起,但是又嘱咐儿子千万不可乱来,若是万一哪天他们感情破裂,贺徽绒也不会吃亏。 贺徽绒从小在国外长大,对于这些概念也不是十分敏感,但是看见明夫人如此在意,心中也十分感动。 贺徽绒把人推进了浴室里,便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开始做作业,大概是做的太投入了,连明治宇已经出来了,都没注意到。 明治宇看着女孩认真的侧脸,也安静的去把自己的笔记本拿过来,坐在贺徽绒旁边也做起了作业。 等贺徽绒做完的时候,才感觉到旁边坐了个人,又把电脑丢开,直接把脑袋枕在了明治宇腿上,“好累啊!” 232明治宇&贺徽绒2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明治宇敲打键盘的手顿了顿,伸手揉了揉贺徽绒的太阳穴,柔声说“好点了吗?” 女孩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然后点点头“好多了!” 明治宇才收回了手,继续敲打键盘。 等男人做完作业的时候,躺在他腿上的贺徽绒已经睡着了 ,呼吸均匀,显然是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 明治宇无奈的摇了摇头,把电脑放在旁边,伸手抬起贺徽绒的头,把女孩公主抱抱了起来。 把人抱回了贺徽绒自己的房间,又替她盖好了被子,调好了空调,才轻轻地关上门。 返回客厅,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又把贺徽绒的粉色笔记本电脑放到旁边充电,也把自己的电脑放在旁边一起充电。 便又转身下楼了。 白夫人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而且还在打视频电话,听着声音,依稀认得出来是贺徽绒的父母。 白夫人听到了动静,对儿子招了招手,“徽绒睡着了?刚刚好。” 明治宇便走过来和贺徽绒的父母打了一声招呼,“伯父伯母好。” “你是想让我们不告诉徽绒,偷偷回国给她一个惊喜吗?”贺夫人刚刚和白夫人聊了好一会儿,大概是明白了明治宇的意思。 明治宇点点头,又给贺夫人解释了一下“您跟伯父只需要不告诉绒绒回国的讯息即可,然后我会安排你们住酒店,订婚礼的那天在派人接你们到现场,给绒绒一个惊喜就好。” 明治宇是问过贺徽绒的,但是贺徽绒说并不喜欢那些复杂的礼仪,便不太想订婚了,直接毕业就结婚就够了。 可是明治宇想给贺徽绒一个订婚仪式,但是又不想让女孩太累,便准备只请一些亲朋好友就好了。 但是又准备给贺徽绒一个惊喜,便拜托了母亲与贺徽绒得父母先沟通。 贺夫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又问“绒绒知道你在计划订婚吗?” 明治宇笑了笑,摇摇头“她不知道。” 贺夫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决定罢了,他们只管配合就好。 和贺徽绒的父母达成协议之后,明治宇由于母亲聊了一会儿,才回房间去。 贺徽绒睡得正熟,并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明治宇轻轻的拉开门看了一眼,女孩儿已经把被子蹬的只遮到了肚子。 明治宇无奈的叹了口气,抬不过去替她拉好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吻“好梦。” 贺徽绒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轻轻地发出了鼻音表示回应。 明治宇笑了笑,又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 第二天是周末,贺徽绒特地赖床赖到了十点多才起来,睁开眼睛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床头,柜上的手机看见已经十点了。 连忙跳了起来,然后懊恼的看了一眼闹钟,闹钟已经被关掉了,估计是明治宇走进房间,替她关掉的。 等贺徽绒下楼了之后,佣人看见贺徽绒下来了,便问“少爷刚刚出去了,您需要吃点什么早餐?” 贺徽绒连忙摇了摇头,这会都十点多了,还吃什么早餐呀? 一会儿都可以直接吃午餐了,丢人了,丢人了。 佣人好像也看出了贺徽绒的尴尬,连忙宽慰她“没事的,少爷说见你睡得正香,就先把你的闹钟给关掉了,还让我们不用去吵你。” 贺徽绒当然知道是明治宇把她的闹钟关掉了,但是赖床会给明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明夫人拿着几束鲜花从花园里走了回来,看见贺徽绒一脸尴尬的站在那儿,忍不住掩唇笑了笑。 “徽绒醒了?” 贺徽绒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明夫人,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当场被抓包。 明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儿子是故意这么做的,不然的话贺徽绒一大早就醒来,他们不好计划。 看着贺徽绒的样子,很明显就是以为自己会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怎么了?治宇说难得周末让你多睡一会儿,就先把你的闹钟关掉了,还让我看见你下来了,嘱咐你去吃早餐。”明夫人走过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贺徽绒见明夫人似乎并不是很在意,才偷偷的松了口气,“不吃早餐了,晚些直接吃午饭就好。” 明夫人顿时皱了皱眉,直接牵着她的手,走到了餐厅,直接把贺徽绒按在了椅子上,对旁边的厨子说“这怎么能行呢?给徽绒做一份简单的早餐。” 又转头对贺徽绒说“早餐还是要吃一点的,午饭是午饭,看你瘦的。” 明治宇为了快速布置场地,并也请求了玉妃他们帮忙,因为是周末,大家都有时间,便纷纷都答应了。 玉妃他们这会儿正在场地里帮着忙,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问明治宇“你告诉小鹿他们了吗?” 明治宇还在摆弄着气球,听闻便点了点头,“阿宴说明天早上就会到。” 大学的学业繁重,并安排在了周末,今天布置场地,然后今晚带着贺徽绒试一下戒指,明天便举行订婚仪式。 覆宴知道了之后表示明天早上一定会赶到,今天早上拍完今天的戏份,下午便坐飞机回来。 等场地布置的差不多的时候,张恩意忍不住问了一下,“你带绒绒去试戒指,怎么样才能让她不发现?” 明治宇摇摇头,他本身就没打算瞒过去,若是贺徽绒发现了也就罢,如果没发现,那就更好了。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说不准还发现不了呢。 张恩意想了想,闺蜜一向都迷迷糊糊的,指不定也发现不了,还以为明治宇只是单纯的想带她买戒指罢了,想到此处也没有再多想什么,又继续帮着忙布置场地了。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众人才把场地布置好,明治宇跟一群人到了些别人赶紧赶回了家里。 贺徽绒这会儿正在跟明夫人看着电视剧,恰好就是最新上映的那部,两个人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捏起一只草莓往嘴里塞,好不惬意。 佣人端着两杯榨好的果汁出来,看见少爷站在门口,下意识就说“少爷回来了。” 贺徽绒听闻边看了过去,见他满头大汗的,便把佣人递过来的果汁给了明治宇。 明治宇就着贺徽绒的手喝了两口,便又放回了她的手里。 上楼洗了个澡,才下来。 明治宇走到沙发上,便拉着贺徽绒准备去领戒指。 贺徽绒一脸茫然的跟着明治宇来到了车库,“我们要去哪?” “暂时保密。”明治宇笑了笑,把她塞进了副驾驶里,坐上了驾驶座,便驱车离开了车库。 贺徽绒见明治宇都这么说了,也没有再问,安静地看着车窗外,心底一下一下的猜着明治宇会带她去哪。 直到明治宇停在了一家定制级的珠宝门店面前,贺徽绒愣愣的看着明治宇,“要买首饰吗?” 明治宇一听就知道贺徽绒猜不出来,便也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说“嗯。” 贺徽绒有些紧张的跟着他进去,虽然她的首饰是挺多的,但是哪个女孩子会嫌首饰多呢? 明治宇让贺徽绒自己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便走到了旁边跟店员沟通起来,和他沟通了两句,便到后台去取戒指。 贺徽绒看着精致的饰品只觉得琳琅满目,却暂时找不到十分和她心意的。 刚想跟明治宇说换一家,就看见店员递给明治宇两个红丝绒盒子。 顿时便屏住了呼吸,红丝绒盒子里面一般都只会装戒指,或者很是精致的坠子项链,但是装戒指比较多,贺徽绒脑海里面突然多了一个想法,又很快给自己甩掉,怎么可能? 已经说好了,毕业之后才结婚的。 明治宇接过了戒指,打开看了两眼,便把戒指放到了口袋里。 又转身走过来看着故作淡定的贺徽绒,“有喜欢的吗?” 贺徽绒有些紧张的摇了摇头,“没有。” 明治宇点点头,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盒子,捏起那枚戒指,贺徽绒顿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了,直勾勾的盯着那枚戒指。 某种想法从心底突然就冒了出来,但是又不敢确定,只好一直看着明治宇的动作。 男人抓住了她纤细的手指,把戒指套了上去,然后满意的点点头“很合适。” 然后又把戒指摘了下来,放回了盒子里。 贺徽绒看着男人的一系列举动,有些迷茫,“这个……” 明治宇见她一副懵懂的样子,揉了揉她的头发,牵着他离开了店面。 “暂时不能告诉你。”明治宇又把还在发愣的女孩塞进了副驾驶里,然后驱车回家。 一路上贺徽绒的脑子里不断回想起一个又一个的可能,然后回过神看向驾驶座的男人。 又想起他刚刚说暂时不能告诉自己,心跳止不住的加速了起来。 明治宇余光看着女孩儿一副十分好奇,又皱巴着脸忍住不问的样子,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到家的时候,贺徽绒吃完了晚饭之后,一上楼便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233明治宇&贺徽绒3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电话好一会儿才被接通,手机那头传来了母亲的声音,“怎么了?” 贺徽绒抿了抿唇,低声问“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贺夫人顿了顿,随即又笑道“准备出门散步,怎么了?” 其实她们正在车子上,准备去机场回国,但是为了惊喜,并不能告诉贺徽绒。 贺徽绒哦了一声,心底的那点雀跃有些熄灭,可能是她想多了。 又随意的跟母亲说了些话,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洗完了澡之后都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明治宇叫贺徽绒,都没有反应过来。 明治宇没想到女孩会如此在意,本想告诉他的,但是想了想那岂不是就白费了,还是抿了抿唇,走了过来。 “在想什么呢?”男人轻柔的声音唤回了贺徽绒的思绪。 贺徽绒摇摇头,靠在他的身上,随便找了个理由“作业好难哦。” 无奈的看着她,把旁边的电脑打开,问她哪里不会,其实她哪里都会,只不过找了个借口罢了。 不说出哪里不会又不太好,贺徽绒只好随手指了个地方,明治宇看着他指的那个位置,有些诧异的看着贺徽绒。 贺徽绒对上他诧异的目光,仔细看了看,那道题目是基础题,贺徽绒根本不可能不会,很明显就是穿帮了。 贺徽绒小脸一红,连忙指了一条大题,“我指错了,是这个。” 明治宇看了一眼那条题,也没有说什么,便仔细地讲给贺徽绒听。 贺徽绒听得迷迷糊糊的,压根没有听进去,明治宇无奈的看着正在发呆的女孩,忍不住想逗她一下“你会做了吗?” 贺徽绒突然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阿?” 明治宇一脸严肃地看着贺徽绒,“不认真听课,是永远不会做的!” 贺徽绒连忙愧疚的低下头,讨好的扯了扯他的衣服,“我不是故意的嘛。” 明治宇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又仔细的给她解释了一遍,贺徽绒才连忙当着明治宇的面,把那道题做了出来。 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明治宇,“我真的会了!” 明治宇憋着笑点点头,“那今晚早点睡吧,明天要早起。” 贺徽绒乖巧的点了点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后面还有一句,明天要早起,“明天不是周末吗?” 美好的周末,为什么要早起? 明治宇敲了敲她的脑袋,“又不怕在我妈面前没有形象了?” 贺徽绒听闻撇了撇嘴,她今天才知道,明夫人压根一点都不在乎赖不赖床,因为明夫人平时也赖床… 只不过是今天恰好早起了,刚好又逮到了贺徽绒。 哦,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 覆宴这边,提前拍好了两天的戏份,小姑娘已经瘫在椅子上有些昏昏欲睡了。 显然是累的不轻,覆宴也没有什么需要带的,洗了个澡,出来便直接把小姑娘扛起来就走。 离开剧组的时候,正巧碰到了邓天纵,邓天纵盯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咬了咬牙齿。 又不太甘心的去找导演,导演看见他来了,把剧本递给他,给他讲了讲,过两天他要拍的戏份。 邓天纵一如往常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故作无意翻了翻剧本,看见覆宴和顾鹿的戏份还没有拍完,才松了口气。 只要他们还会回来剧组,他就还有机会。 导演也并未发现什么,也由着他在那翻着剧本,又说了点什么,就离开了。 覆宴带着顾鹿到达了机场,距离飞机起飞,还有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覆宴拿出了晕机药,哄着小姑娘吃了下去,又让她靠在身上继续睡。 万能的秦助理得知了消息,先是给云兰打了个电话。 云兰一听连忙赶回了别墅,让司机提前去机场等少爷。 直到接近凌晨的时候,两个人才从飞机上下来,坐上了司机的车,回到了别墅。 云兰坐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的,听到了声音连忙打了个激灵抬起头看向门口。 少爷正抱着小鹿走了回来,看到云兰激动的样子,覆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云兰也知道少爷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让她不要出声,把小鹿吵醒了。 男人抱着小姑娘回到了主卧,刚把顾鹿放下床,小姑娘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到了吗?” 覆宴嗯了一声,又替她拉好被子,“再睡会儿。” 小姑娘抱住了他的手臂蹭了蹭,又很快的睡着了。 覆宴原本还想去处理点事,但是小姑娘抱的太紧,便不好处理了,叹息一声,只好躺在了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起睡。 贺徽绒原以为自己今晚会失眠,但是脑袋一整袋枕头上似乎就困的很,没一会就睡着了。 明治宇轻轻地打开了房门,又帮他扯了扯被子,才悄悄离开。 低头看着手机的讯息,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一个晚上下来,贺徽绒一夜好眠,明治宇反而失眠了。 天微亮的时候,明治宇先去洗漱,便去把贺徽绒叫了起来,贺徽绒一开始还迷迷糊糊的撒娇,想多睡一会儿。 可惜被男人拒绝了,贺徽绒瘫在床上,怎么也不肯起床,明治宇去弄了一条毛巾,用冷水打湿,给女孩擦了一下脸。 贺徽绒一个激灵就清醒了,忍不住委屈的撇撇嘴,看着始作俑者。 “天还没亮呢,起来这么早,做什么呀?”贺徽绒委屈的看着旁边的男人,伸手去抓过来手机,看到才六点多,当即就要倒回去继续睡。 明治宇连忙把她拉了起来,无奈的哄着贺徽绒“听话,先去洗漱。” 贺徽绒才不情不愿的去洗了脸,跟着明治宇下楼。 明夫人看着女孩儿困倦的样子,忍不住掩唇笑了笑,“徽绒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贺徽绒摇摇脑袋,也清醒了不少,“挺好的。” 除了要起的太早不太好以外,贺徽绒看着客厅里多了一个陌生面孔,礼貌的对对方点了点头。 化妆师见对方如此礼貌,也礼貌的回了个笑,转头问旁边的明夫人“今天的主角就是她吗?” 明夫人点点头,又对贺徽绒招招手,把放在旁边的盒子拿了出来,放在女孩手里“先去更衣间换衣服吧。” 贺徽绒懵逼的看着手里的盒子,愣愣的抱着盒子走到了更衣间,一打开就看见了里面白色的裙子,裙子还镶着碎钻,十分好看。 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不过看裙子的样式,贺徽绒纠结了一下,可能是要带她去宴会吗? 也没有再多想了,迅速的把裙子换上,又下楼了。 明夫人对旁边的化妆师打了一声招呼,化妆师点点头便过来给她上妆了。 贺徽绒就这么被迷迷糊糊的折腾了一顿,然后看着化妆师递过来的镜子,“满意吗?” 女孩儿才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顿时惊呆了。 “这是我吗?”贺徽绒忍不住张开了嘴,看着自己。 “我想她很满意。”明夫人看着女孩这副模样,边替贺徽绒回答的化妆师的问题。 化妆师也没有必要女孩亲自回答的,贺徽绒的反应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他的任务完成了之后,便转身去给明治宇摆弄。 哪个女孩会不爱漂亮?被打扮得如此漂亮,贺徽绒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便好奇地问旁边的明夫人“今天是有什么宴会吗?” 明夫人一听顿时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是的。” 贺徽绒这么说也没说错,确实也是宴会,只不过主角是儿子跟徽绒罢了。 大概是起的太早了,明治宇画好的时候,女孩已经靠在沙发上,快睡着了。 明治宇看着女孩精致的模样,伸手把贺徽绒抱了起来,一下子便被惊醒了。 “怎么了?要出发了吗?”贺徽绒一看是明治宇便迷迷糊糊地问。 男人看她这副迷迷糊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嗯,要出发了。” 贺徽绒乖巧的点了点头,直接把头靠在了明治宇的胸口,任由他抱着自己出去了。 玉妃他们已经提前到达现场了,准备好给贺徽绒一个惊喜了,而张恩意和阳历江在门口,准备牵引贺徽绒。 玉妃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顾鹿的小脸,熟悉的触感让玉妃忍不住多蹂躏了一会。 直到某位大佬的目光逐渐不善,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 顾鹿揉了揉脸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歪头问“绒绒不会还在睡觉吧?” 玉妃摇摇头,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顾鹿点点头,晃了晃脑袋,长发动了动,身上和玉妃她们统一的裙子。 大概是被叫起来的太早了,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又等了那么一会儿,一时之间困意涌上心头。 又靠着明治宇的胸口睡着了,等到快到的时候明治宇才把贺徽绒叫起来。 “醒醒,要到了。”贺徽绒还在撒娇,想让他抱自己下去,可是今天这个场合不太合适。 明治宇无奈只好捏了捏她的脸,强行让女孩清醒过来。 贺徽绒才睁开了眼睛,看着车窗外的酒店门口。 234明治宇&贺徽绒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门口已经挂上了花篮,还有彩带,装饰的格外好看。 贺徽绒疑惑的看着门口,但是并没有挂上什么牌子,只好转头去问明治宇“今天是谁的婚礼吗?” 明治宇听闻摇了摇头,“不是婚礼,是订婚礼。” 贺徽绒才点点头,也是结婚一般会在门口挂上牌子,写着新娘是谁,新郎是谁。 这门口空空如也,但是却有婚礼现场的标配装饰,是订婚里,那就不奇怪了。 明治宇这女孩还没有反应过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准备牵着她走了进去。 张恩意和阳历江便出来迎接他们了,贺徽绒下意识看着闺蜜,“你要订婚了吗?” 张恩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在她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的份上,她勉强就不动手打这个蠢闺蜜了。 一走进去贺徽绒呆呆的愣在了原地,他的父母正站在舞台之上,正笑着看着他们。 “爸爸妈妈?”贺徽绒不可置信的看着父母,昨天他给母亲打电话的时候,母亲还在国外散步。 贺徽绒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男人,似乎在问他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不喜欢复杂的礼,但是别人有的,我的小朋友也要有的。” 明治宇又把女孩签到了贺夫人和贺先生面前,从兜里掏一只红丝绒盒子。 贺徽绒才注意到周围的装饰,还有大屏幕上的名字,赫然就是她跟明治宇的。 说不惊喜,说不感动都是假的,女孩掩唇看着明治宇。 明治宇打开了那只丝绒盒子,单膝下跪,目光温柔,“绒绒,愿意嫁给我吗?” 贺夫人和贺先生笑盈盈的看着女儿,似乎正在催促贺徽绒赶紧答应。 贺徽绒重重的点了点头,眼泪都洒在了地上,“愿意!” 藏在角落的众人们,纷纷冲了出来,尤其是顾鹿,扑腾着小短腿抱着一筒礼花,跟着他们拉响。 瞬间在礼堂里爆开,漫天的彩纸在空中飞舞,明治宇不知道从哪拿了一束花,塞到了贺徽绒的手里。 玉妃挑眉看着两个人,“女生都带上了,绒绒,治宇的呢?” 贺徽绒下意识看向明治宇,她并没有准备戒指给明治宇,这会子有些不知所措。 明治宇伸手指了指贺徽绒的口袋,女孩迟疑的伸手放进兜里,摸出来了一只红丝绒盒子。 显然就是昨天晚上明治宇带着她去拿回来的那两只,贺徽绒惊喜地打开了盒子,抓过了男人的手替他戴上。 这会张恩意忍不住高喊一声“还愣着做什么?亲一个!” 顾鹿一听顿时兴奋的不得了,便要想看,不过却被男人直接拉回了怀里,温热的手掌盖住了她的眼睛,在小姑娘耳边低吟“小朋友不可以看这种少儿不宜的东西。” 小姑娘撇撇嘴,伸出小腿踢了他一脚“我不是小朋友了!” 覆宴也不恼,伸手把顾鹿捞起来,“你不是小朋友,但是你是我的小朋友。所以,不许看。” 顾鹿被覆宴这段话绕来绕去的,绕的头晕,也不多想了,正好覆宴已经松开了她的眼睛。 小姑娘又直勾勾的盯着贺徽绒和明治宇,两个人已经分开了,顾鹿又气呼呼的瞪了男人一眼。 覆宴挑了挑眉,虎视眈眈着盯着小姑娘的唇“想看?想看回去我亲给你看。” 顾鹿一听顿时跟炸了毛似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然后白沽严又从角落里推出了一个蛋糕,玉妃又从角落里拿出了几只香槟跟杯子。 “不喜欢复杂的,那就简单点,不醉不归啊!”阳历江一脸豪迈的拍了拍桌子,指着那堆香槟。 张恩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狠狠的就往他头上一敲,“香槟能醉人?不想让他们走着直说呗!” 玉妃一听顿时笑了,指了指在覆宴怀里的顾鹿,“可以醉人。” 张恩意一时半会忘记了顾鹿也在,对上阳历江委屈的眼睛,无奈的伸手替他揉了揉“错怪你了,错怪你了。” 顾鹿小朋友觉得有被冒犯到,顿时气呼呼地瞪着他们,“才不会!” 玉妃忍不住挑了挑眉,忍不住戳穿顾鹿“会的,你上次和果酒也醉了。” “玉玉你不爱我了!”顾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说完就把脑袋埋进了男人的怀里,一副生气的不得了的样子。 玉妃一看连忙柔声道,“错了错了错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长辈看着一群人和谐的相处,忍不住也笑了出来,陪着他们喝了一两杯就先行退场了,年轻人的氛围,他们在他们不好嗨起来。 大概是一群人围绕着明治宇和贺徽绒灌酒,因为根本不容易醉,一群人也撒开了手来灌。 一开始覆宴都不喝,后面阳历江在旁边起哄,也跟着喝了。 小姑娘直勾勾的盯着男人手里的杯子,她也想喝,但是覆宴捏的紧,碰都不让小姑娘碰。 旁边的张恩意也注意到了,偷偷拿了个杯子,倒了一点点,伸手戳了戳顾鹿。 顾鹿下意识看向张恩意,漂亮的眼睛似乎在问怎么了? 张恩意用有一点点香槟的杯子抵了抵顾鹿的手,小姑娘眼睛一亮,伸手就接了过来。 看了一眼那边还在喝的覆宴,悄悄的喝了一口。 “喝完了,赶紧给我,等一下,大佬发现了就惨了。”张恩意看见覆宴好像看过来了,连忙说。 小姑娘只好紧张的一饮而尽,便把杯子还给了张恩意。 张恩意变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走开了,但是两个女孩不知道的是,覆宴其实都是看在眼里。 玉妃说的没错,小姑娘不能喝酒,一喝就醉。 没一会儿顾鹿就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 张恩意当即一愣,就那么一点点也能醉? 顿时拍了拍阳历江,想先溜为快。 阳历江也喝了不少,不过倒也没有醉,下意识问她怎么了“怎么了?” “小鹿醉了,快跑!”张恩意看着覆宴已经在向顾鹿走过去了,拉着阳历江就想溜。 阳历江看了一眼那边的顾鹿,顿时也把杯子放下了,“你偷偷给小鹿喝了?” 一见张恩意点头,连忙就拉着张恩意跑了。 明治宇余光看见了逃跑的两个人,忍不住笑了笑。 贺徽绒自然也注意到了落荒而逃的闺蜜,有些迷惑的看着明治宇。 玉妃抬眸看了一眼已经瘫在沙发上的顾鹿,“估计是偷偷给小姑娘喝了点,没事。” 贺徽绒忍不住砸了砸舌,恩恩这真大胆呀,居然敢小鹿喝酒。 不过他们已经跑了,覆宴也没空去追,应该不会有事的。 顾鹿有没有想到自己就喝了这么一点就晕乎乎的了,顾鹿以为自己还没醉,只是累了。 “顾小鹿?”覆宴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顾鹿心虚地睁开眼睛,软乎乎地应了一声“怎么了?” 覆宴看着已经喝醉的小朋友,忍不住勾唇笑了笑,真以为他不知道呢。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喝了?”男人严肃的声音让小姑娘十分心虚。 小姑娘下意识就把脑袋换成了个拨浪鼓,“没有,绝对没有!” 只见男人伸手就把小姑娘抱了起来,鼻子凑到了她的唇边,嗅了嗅“那为什么会有股香槟的味道?嗯?” 顾鹿心虚的摇摇头,脑子一转“是你身上的味道,不是我的!” 男人没想到小姑娘还能有意识来反驳,倒也不着急,故作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又问“是吗?” 小姑娘点点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就是你身上的味道啦!” 一群吃瓜群众也不喝酒了,就淡定地围观着覆宴在那里逗顾鹿。 男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一群人都盯着这边,便也没有继续在逗小姑娘了。 抱着小姑娘就准备离开了,若是平时阳历江在的话,肯定会嚷嚷的“回去这么早干什么呀?不醉不归呀。”不过他已经跑了,自然没有人会拦覆宴。 小姑娘便松了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了,没想到覆宴不想被人看见他逗顾鹿。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顾鹿害怕覆宴一上车就翻旧账,只好窝在男人怀里装睡。 装着装着就睡着了,覆宴抱着睡着的小姑娘下车,回到了别墅。 云兰闻到了两个人身上的酒味,忍不住问“小鹿喝酒了?” 顾鹿不能喝酒,这都是众所周知的,因为一碰就倒,毫无意外。 上次在别墅里烧烤吃,云兰就拿了点果酒,顾鹿嘴馋就想试一下,刚喝了一口就醉了。 然后烤肉也没有吃几口,就被男人带走了,之后云兰再也没敢给顾鹿碰一点酒。 “嗯,她偷喝了点。”覆宴的声音似乎有些愉悦,喝醉了的小姑娘缠人的很。 云兰听闻边回厨房去煮了两碗醒酒汤,端了上去,放在床头柜上就下来了。 顾鹿只觉得脑袋昏沉,加上在车子上的温度很舒适,便直接睡着了。 覆宴可不会让小姑娘带着一身酒味睡觉,先不说他忍不忍得了,顾鹿如果第二天一醒来,闻到自己一身的酒味,估计还要闹他呢。 235剧组8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覆宴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顾鹿突然觉得呼吸不上来,便睁开了眼睛,看见是覆宴在捏着她的鼻子,顿时要伸手打掉男人的手。 但是因为醉了,晕乎乎的,根本打不中,便只好换了个方式,伸腿去踢男人。 恰好就听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小姑娘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儿,还奶声奶气的让覆宴松开她“我要睡觉!” 只是男人早就已经松开了她的鼻子,是小姑娘自己以为一直被捏着,没有呼吸。 覆宴看着小姑娘还在乱扑腾的腿,忍不住伸手按住了,“再闹就打屁股了。” 顾鹿一听顿时乖了,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子,委屈巴巴的“最讨厌你了!” 覆宴当即就气笑了,被踢的是他,她倒是委屈上了。 男人伸手拿过了床头柜上的醒酒汤,把顾鹿扶了起来,给顾鹿灌了一点下去,便走进浴室里面,放水。 水差不多了,小姑娘的酒也差不多醒了,只不过覆宴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顾鹿格外的心虚,便一直装作没有醒。 “先去洗澡。”覆宴自然是知道小姑娘在装醉,也不戳破,直接把小姑娘捞起来,放在了浴缸旁边,就抬步走了出来。 端起旁边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坐了好一会儿,确定小姑娘自己在洗澡了,才拿衣服下楼去洗澡。 顾鹿怕覆宴在外面蹲着他,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没看见男人在房间里,顿时松了口气,刚准备扑在床上。 便被地上卷边起来的地毯办了一腿,直接扑在了地毯上。 覆宴一回来就看到小姑娘趴在了地上,快步走过来,把小姑娘抱了起来,哑然失笑“怎么走个路都会摔跤?” 顾鹿才不理他,抓着他的衣服就在怀里装睡,“困…” “睡吧。”覆宴也没再闹她了,一天下来坐了飞机,没睡,一会儿又去了现场,小姑娘应该累坏了。 明天又得回去剧组,便抱着她躺回床上闭眼睡觉。 …… 剧组里的工作人员突然看不见,赏心悦目的两人,忍不住有些感慨。 虽然平日里狗粮吃的是挺噎的,但是两个人也养眼啊! 边贺为了偶尔能看到娴琳,暂时把工作中心搬过来了这边。 但是知道邓天纵也在剧组里,便也住在了剧组里,把妹妹赶去跟洛觉住着。 洛觉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大晚上的还高兴的找了边贺喝了几瓶酒。 娴琳和边絮对视一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各自把男人领回来的休息间。 边贺平日里身上都是清冽的茶香,这会突然染上了酒味,反倒让娴琳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仔细闻了闻,酒味依旧没有掩盖过茶香,拉开边贺外面的那层衣服,还是有一股淡淡的茶香。 两个人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去民政局领了证,边贺也不忍心把娴琳拘在家里,便由着她继续在娱乐的圈闯荡,暂时隐婚不公开。 娴琳伸手把男人身上的衣服脱了差不多,竟然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让边贺去浴室里洗澡。 边贺温润的嗯了一声,便拉着娴琳一起走进了浴室,娴琳哭笑不得的让他松开自己。 男人反而不愿意进浴室了,娴琳无奈,只好跟着他一起进去。 洗的差不多的时候,边贺也把娴琳吃的差不多了,娴琳算是知道了,这狗男人压根就没有醉…! 边贺把肉吃到了嘴,便也温柔的给娴琳洗了个澡,又抱着已经睡着的娴琳走了出来,把娴琳放在床上,又把门窗锁好,才躺回床上。 原先邓天纵见顾鹿已经离开了剧组,便也就盯上了娴琳,只不过这几日边贺突然来剧组住下了,导演背地里也警告了他一下。 邓天纵便只能找一下姿色一般的工作人员解解馋。 导演也管不着,反正这两个人都是你情我愿,他也懒得管,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第三天,顾鹿才和覆宴回到剧组。 工作人员看见小姑娘回来了,纷纷从兜里掏出糖果塞给顾鹿,顾鹿见过糖果对她们甜甜一笑。 导演见他们回来的,当即就松了口气,“总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俩不回来了呢!” 小姑娘一听连忙有些害羞的摇了摇头,本来是昨天就应该回来了的,但是顾鹿撒娇缠着覆宴,硬是多留了一天。 导演也没开玩笑,毕竟邓天纵在这儿,覆宴绝对不想看见这个人,也不想让顾鹿被他看见。 幸好邓天纵只是个客串的,现在也差不多了,估计过两天就得走了。 邓天纵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便推了推旁边的女人,然后翻身下床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女人委屈的看着邓天纵背影,匆匆忙忙的穿上了衣服,探出了个头,没看见人才悄悄走了出来。 只不过她没有注意到,行七在暗中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覆宴向来是喜欢杀人诛心,行七也得了覆宴真传,自然也喜欢这种处理手法。 邓天纵不是喜欢漂亮的小姑娘们,那就让他这个喜好害死他。 邓天纵也知道自己的戏份差不多了,一旦戏份拍完了,就要离开剧组,他这几日试图跟导演沟通,导演都婉拒他的加戏请求。 若是平日里,其他导演早就屁颠屁颠的立马给他加了,这个导演不识好歹,他又不能强求。 那小姑娘长的这么好看,准备走了,一定要多看几眼,即使不能得手。 小姑娘一注意到盯着她的目光多了一道不怀好意的,瞬间就炸起了毛,下意识就往男人的怀里拱。 覆宴这回带来了不少斗篷,伸手就把小姑娘背后的斗篷帽子掀了起来,牢牢的套在小姑娘的脑袋上,挡住她的小脸。 邓天纵看着顾鹿的脸被斗篷遮住了,顿时有些不满,便走了好几个位置,试图换角度看。 导演转头一看就看见了邓天纵正盯着顾鹿看,当即就走了过来,“天纵你昨晚看的那剧本怎么样了?” 邓天纵随口应了一声,“还行。” 导演只好无奈地以改系为缘由,强行把邓天纵支走了。 看见邓天纵走了,顾鹿和工作人员们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就被覆宴带走了。 …… 下午午睡一醒来,顾鹿便要继续拍戏了,导演为了支走邓天纵,特地让人领着邓天纵下山去,帮他采买东西。 名曰为带邓天纵逛一逛这附近,免得他这一趟来除了拍戏,还是拍戏。 邓天纵以为有加戏的可能,并也没有拒绝,跟着那名工作人员下山去了。 小姑娘捧着剧本又看了一会儿,又背了几句台词,任由化妆师给她上妆,又换上了戏服,便又开始拍戏了。 朝伶毫不犹豫答应了暮泽的条件,暮泽也没有食言,第二天便带着小姑娘下山了。 小姑娘看着山下新奇的世界,哪哪都觉得好奇,什么都想看一看。 路过青楼小倌的时候,小姑娘就想牵着暮泽进去看看,反而被暮泽直接抱走了。 朝伶不高兴的扁扁嘴,抓着暮泽的衣服,一个劲儿的撒娇“里面有什么呀?我想看看嘛!” 周围的人当即就被你小姑娘的声音吸引的,纷纷都看了过来,见她这么好奇,又看了一眼小姑娘,指着的青楼小倌。 忍不住笑道“那是青楼,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看的?” 朝伶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青楼小倌,又问暮泽“什么是青楼小倌啊?” 暮泽无奈的扶了扶额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抱着她赶紧离开了。 娴琳在旁边看着覆宴的臂力,只觉得十分惊讶,顾鹿虽然不是很高,但是重量还是有的吧? 怎么感觉覆宴一直抱着都不会累的?! 被捂着嘴的小姑娘也不敢咬暮泽的手,也只是委屈地任由暮泽抱着自己离开了。 暮泽走到那个青楼小倌有一定的距离了,才松开了小姑娘的嘴,“那个…反正你不能进去的。” 朝伶只当暮泽是不想让自己进去,然后找的借口,张了张嘴,又想反驳什么。 暮泽便无奈的换了个说法,“我们没有这么多钱进去。” 小姑娘一听顿时没说话了,便遗憾的撅了撅嘴,不太高兴的说“那好吧,下次下山一定要多带点银子。” 一路上暮泽牵着小姑娘在大街小巷里面走来走去,小姑娘,一会要吃那个冰糖葫芦,一会要吃那个肉包子。 小姑娘惊奇地看着一堆小摊,新奇的看着街边的肉包子摊子,然后扯了扯旁边的暮泽,“阿泽你看,肉包子原来是这么卖的!和话本子里的一模一样!” 暮泽眯了眯眼睛,启唇“你哪来的话本子?” 小姑娘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被下了套,“我让流竹给我买的…唔…” 朝伶一时嘴快就把人供了出来,一说完便发现的不对,转头一看暮泽脸色十分正常,才松开了捂住嘴的手。 暮泽知道小姑娘一直渴望着山下的世界,不能下山,自然会用其他的办法了解,话本子就是最好的方式之一。 横竖左右小姑娘已经被他带下山了,话本子看了就看了罢。 236剧组9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到差不多时候,导演又喊了停,让大伙儿们休息一会儿,顾鹿便直接拽着男人的衣服,让他抱着自己回去。 大概是风尘仆仆从京城赶回来的,小姑娘也有些疲惫了,只不过一会还要拍,并也只是靠在男人身上小憩一会儿。 他们所剩下的镜头已经不多了,很快就要杀青了。 小姑娘还是有些遗憾的,和表妹她们相处的时间首胜不多了。 想了想,便又睁开了眼睛,让男人把她放下来。 覆宴看着小姑娘朝边絮跑了过去,也没有阻止,转身看向了旁边的行七。 行七介绍也看自己,脸色怪异的,走了出来,“少爷。” 覆宴对他点点头,但是并不准备听他说,便又抬步跟在了顾鹿后面。 边絮看见小姑娘正在向她走过来的时候,还兴奋的一会儿,但是转眼就看到了,跟在后面的大佬,顿时就不是很高兴了。 顾鹿一开始还想给边絮一个拥抱,但是爪子刚刚伸出去的时候就感受到后面熟悉的冷意,还有边絮的暗示,连忙拐弯收了回来。 “絮絮子!”顾鹿奶声奶气地叫着,然后偷偷摸摸的转头看了一眼覆宴。 阿宴又跟着过来了! 娴琳看着小姑娘的小举动,忍不住勾唇笑了笑,旁边的边贺伸手把她拉了过来,挡住了某人的视线。 “小鹿!”边絮看了一眼正在听导演给他讲戏的洛觉,忍不住和闹了起来。 只不过好景不长,没一会儿洛觉就回来了。 导演看洛觉心不在焉,笑骂几声,把剧本塞在他怀里,就把他赶走了。 洛觉回来了,边絮也就老实了,乖乖的和顾鹿蹲在了某个角落里,戳着地上的石头玩。 像极了两个在游乐园里,家长不给坐旋转木马的小朋友。 娴琳无奈的看着两个人,边贺都无奈地看着妹妹,越发幼稚了。 只不过边絮没蹲多久便被洛觉拎了起来。 “没事蹲着做什么?”洛觉皱着眉毛,看着边絮,蹲久了容易会血液不循环,站起来的时候会头晕。 “我累!”边絮撇撇嘴,拉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 小姑娘也跑了过来,也拉了那张椅子,拉到了边絮的旁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学着边絮用手指着下巴的动作。 覆宴看着小姑娘一副思想者的样子,忍不住走了过来。 还没等覆宴说什么,导演便过来招呼他们过去继续了。 走到导演旁边的时候,才看见导演旁边的陌生面孔。 娴琳边絮当时眼前一亮,娴琳十分诧异地问“你怎么也来了?” 景鹏煊刚刚站在导演旁边已经许久了,早就看见了娴琳和边絮,勾唇笑了笑“来客串啊,这种阵容我不来蹭一下怎么行?” 覆宴看见景鹏煊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 顾鹿盯着面前这个漂亮哥哥又别过了脑袋,小姑娘心里觉得还是覆宴好看。 景鹏煊注意到小朋友的动作表情,忍不住走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景鹏煊蹲在顾鹿面前,跟逗小孩似的,柔声问。 覆宴眯起了眼睛,盯着顾鹿的反应。 小姑娘看着景鹏煊蹲在面前,下意识退后了两步,不过还是礼貌的回答了他的问题“顾…顾鹿。” 景鹏煊看了一眼覆宴那表情,又笑着说“很好听的名字,我可以叫你小鹿吗?” 顾鹿第一次见这种这么爱撩的人,下意识招架不住就往覆宴身后跑。 导演忍不住笑了出来,“得了,你别逗她了,一会某人可得扒了你的皮。” 景鹏煊挑了挑眉,却不以为然的说“没事儿,也不差这一层皮了。” 一群人听闻了哄堂大笑,小姑娘怯生生地探出了个脑袋,好奇他们在笑什么。 覆宴注意到小姑娘的好奇,伸手把她的脑袋按到了背后去。 …… 暮泽带着小姑娘回到了自己家的祖宅,一群仆人一看见少爷带着一名小姑娘回来了,顿时有一些惊讶。 不少人趁着暮泽走开了,便围住了朝伶。 “你叫什么名字?”其中一个打扮的最漂亮的婢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朝伶。 朝伶十分不喜欢这种目光,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转身要去找暮泽。 那婢女见她不回答,当即觉得脸上一阵火辣,面子挂不住了,便看了一眼旁边的婢女“愣着做什么?拦住她阿。” 旁边的婢女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听话的,上去拦住了朝伶。 朝伶看着面前的几个婢女,忍不住皱起了眉,“你们还是让开吧,我不想动手。” 那名最漂亮的婢女,听闻了小姑娘的话,顿时笑了出来“怎么你个小丫头片子,还能把她们撂倒?” 朝伶便明白了,这大概就是话本子里面的坏丫头。 并也不准备客气了,直接拉住了面前的其中一个婢女的手,那婢女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一阵抽疼,下意识就让开了。 朝伶便转头看下另外一个,另外一个看同伴都让开了,连忙也让开了。 朝伶便一蹦一跳的跑去找暮泽了,只不过小姑娘是个小路痴,压根找不到暮泽。 并在诺大的祖宅里迷路了,兜兜转转的走来走去,转到了其中一个庭院。 庭院并不像其刚刚那个院子一样,长满了鲜花,这个院子里面只有清嫩的松竹,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小姑娘犹豫了一会儿,便走了进去。 院子中央放着一张案桌,一名和暮泽差不多大的男子正在捏着毛笔,似乎在写字。 听闻到动静,抬起头来看着朝伶。 “你是谁?”两个人同时发问。 景鹏煊愣了愣,随即又打量起小姑娘身上的衣物,这姑娘不可能是宅子里的婢女,这衣服显然就是富贵小姐才能穿的,可是这祖宅里的千金小姐早就已经送走了。 他还是暮泽破例留下的,所以这个姑娘,应该是暮泽带回来的。 听佣人说,今天暮泽带了一个生的极为好看的小姑娘回来了,他正笑着说一会去会会看,没想到这小姑娘自己便送上门来了。 “你是暮泽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吧?”墨予放下了手里的毛笔,抬眸看着面前迷惑的小姑娘。 这丫头真的确实好看,不像是深闺里的千金小姐那般娇美,但是却有股子灵动的美。 “你怎么知道的?”小姑娘见他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警惕的退后了两步,并准备拔腿就跑。 墨予听闻笑了笑,连忙叫住了她,“我是听佣人说的,宅子里从未有小姐,你身上的衣服必不可能是婢女能穿的,便也就只有暮泽今天带回来的姑娘了。” 小姑娘将信将疑地盯着面前的人,“那你知道阿泽在哪吗?” 墨予点点头,抬手指了个方向“他应该在南边的屋子里。” 朝伶看着他指的方向,顿时跨了小脸,她刚刚就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 墨予见这个姑娘脸上苦恼的表情,思索了一下,下意识问“你是不是不知道在哪?” 小姑娘一听连忙点了点头。 墨予扬了扬唇,便说“我带你去吧。” 朝伶便跟在了墨予的身后,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两边的花草。 这是她第一次下山触碰陌生的男子,心底有股莫名的滋味,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一会儿一定要问问阿泽,阿泽这么聪明,肯定知道。 墨予所以走在小姑娘前头,但是还是有注意身后的朝伶,眼看朝伶就要直挺挺的撞上面前的竹杆了,忍不住转身拉住了她。 朝伶才抬起头来,看见了面前的竹竿,有些别扭的说“谢谢。” 墨予温柔笑笑,摇摇头,指了指对面的那间屋子“那个就是暮泽的院子。” 暮泽把小姑娘领到那院子,原是想让婢女帮她沐浴,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去找小姑娘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婢女们跪在脚边说小姑娘打伤了,其中一个婢女自己跑了出去,不知道跑哪去了。 男人脸色铁青的,转身走了出去,这祖宅大的很,容易迷路,更何况小姑娘前后左右都分不清。 一走出院子往那边走的时候便看见了小姑娘和墨予,顿时皱起了眉“朝伶。” 小姑娘听到了他的声音,顿时抬起头来惊喜地叫“阿泽!” 朝伶扑腾着小短腿向男人跑去,一点都不避讳的扑在了暮泽怀里,还不忘记撒娇“饿死我了,你去哪了?” 暮泽听闻一愣,他刚刚不是告诉她了,去拿东西了吗? 刚刚小姑娘沉浸在院子里从未见过的花,压根没听到他说话呢。 小姑娘大肚子还很和适宜的发出了抗议,朝伶便又气鼓鼓的抬起脑袋,“我回去要跟阿娘告状,说你想饿死我!” 暮泽便只好哭笑不得地领着她回自己的院子里用膳,离开之前余光扫了一眼墨予。 墨予看着两个人离开,忍不住笑了笑,这个小姑娘似乎是个挺有趣的小姑娘。 “卡!”导演轻喝一声,景鹏煊便瞬间出戏,又抬步走向了娴琳那边。 边贺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跟他很熟吗?” 娴琳发觉男人的脸色不对,摇了摇头“说不上很熟,但是合作过几次。” 237剧组10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恰好景鹏煊走了过来听到,忍不住笑“娴姐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 娴琳也不恼,反而牵了牵边贺的手,给景鹏煊介绍了一下,“这是我男朋友,边贺。” 景鹏煊笑了笑,伸出了右手,“幸会。” 边贺面无表情的伸出了手,握了握便松开了。 景鹏煊没觉得有什么,便走向了覆宴,看见他腿边的顾鹿,忍不住想逗她。 “小朋友你今年几岁了?”景鹏煊特地蹲下来问顾鹿。 小姑娘生的可爱,跟个洋娃娃似的,跟覆宴站在一起,就像一个年纪小的小朋友似的。 顾鹿皱了皱眉,下意识拽着覆宴的衣服退后了两步,姨夫看怪人的表情。 景鹏煊一愣,又站了起来,看向覆宴,笑“好久不见。” 覆宴睨了他一眼,只是嗯了一声,就没有其他反应了。 景鹏煊并且觉得无趣,走开了 …… 邓天纵的戏份已经拍完了,导演便请了一堆人陪他去吃一顿饭,就算是送行了。 邓天纵在饭桌上用余光悄悄地盯着顾鹿,这个小姑娘,他没有碰到手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顾鹿看着桌子上的菜肴,眼睛发光,吃的正开心着,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盯着他。 覆宴让旁边的娴琳当然看着顾鹿,边起身去洗手间了。 邓天纵一看顾鹿落单了,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便对站在旁边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那服务员一接收到眼神,便拉开门,对外面的人打了个手势。 外面的服务员看到了手势,便端着一堆酒杯走了过来,那服务员从最后一名服务员的手里,接过了那杯酒,低声问了一下“是这杯吗?” 那女孩子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看着里面的人,最终还是离开了。 一看服务员开始上酒了,一群人没觉得有什么,娴琳和边絮也并不知道顾鹿不可以碰酒,也没有阻止。 小姑娘盯着面前的酒,看了一眼覆宴空空的位置,想着趁阿宴没回来,偷偷尝一口。 顾鹿盯着门口盯了好一会,还是没有看到覆宴回来,便偷偷的抿了一口。 这是度数较低高档香槟,味道甜甜的,小姑娘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邓天纵余光注意到了,忍不住笑了,喝吧,喝的越多越好。 导演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只是笑着开了句玩笑,“你可不要再偷喝酒了,一会儿覆宴回来了,指不定要把这桌给掀翻了呢。” 小姑娘一听顿时把杯子放下了,拿着筷子继续吃着自己爱吃的。 景鹏煊和覆宴在厕所里碰面,景鹏煊忍不住挑了挑眉,看向镜子里的人,“可以啊,拐到手了。” 覆宴因为说什么,洗了洗手便转身准备离开了。 景鹏煊摸了摸鼻子,显然也是习惯了,并也跟在了后面。 男人一回到包厢的时候,边看见小姑娘脸色酡红,目光闪躲,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看了一眼小姑娘面前的红酒杯,显然小姑娘已经头喝过了,顿时皱起了眉。 顾鹿一见覆宴回来了,顿时有点小心虚,连想吃的都不敢再继续吃了。 只不过幸好覆宴并未说什么,只是看着小姑娘面前的那杯酒,以及邓天纵不怀好意的眼神,脸色阴沉。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就嚷嚷着想去上厕所,覆宴也没拦着,边絮本来要陪着她去的,然后旁边的一个演员,就拉着她继续喝。 边絮也有些醉了,一下子就忘记了,等想起来的时候顾鹿已经去洗手间了。 邓天纵笑着挡下了,一群人递过来的酒杯,便和导演打了个招呼,说去上洗手间。 导演只当他酒喝多了,想解解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也没有注意到顾鹿这会也不在包间了,等发现的时候邓天纵已经离开了。 小姑娘上完厕所之后,一出来便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一走出厕所门口,便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小姑娘吓得连忙伸手打掉那人的手,抬眸一看,竟然是笑的一脸猥琐的邓天纵。 顾鹿瞬间警惕了起来,转身就要跑回包间,只不过女孩子的速度肯定是和男人有一定的差距。 顾鹿依旧还是被邓天纵拦了下来,小姑娘警惕的盯着他,乃是奶气的说“你想做什么?” 邓天纵被一群人灌的也不少,一股醉意涌,上心头,什么话都敢说,“没什么,我就想带你去快乐快乐。” 小姑娘虽然听不懂,但是看着他猥琐的表情,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行七听闻了声音,一走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皱了皱眉,先是给少爷打了个电话。 又走过去,挡在了顾鹿面前,“少夫人。” 顾鹿看见行七,顿时放松了一些,只不过脑袋晕沉沉的,眼皮子越来越重,竟然直接就要向后倒了。 行七感觉,到下意识要去伸手扶顾鹿。 邓天纵便不耐烦的看着行七,“没事,救什么美?赶紧让开把那丫头给我。” 覆宴一从路口拐着便听到了这句话,脸色阴冷阴冷的,直径走到邓天纵身后。 空间里就响起了邓天纵惨叫声,和男人冷漠的声音“我记得,提醒过你了。” 邓天纵被覆宴一脚在背后上踹趴在了地上,邓天纵只觉得背后一股被车马碾过的剧痛,让他那股上头的醉意都消散了。 覆宴睨了一眼地上的邓天纵,抬步跨了过去,接过了顾鹿,便把小姑娘抱了起来。 行七看着正在地上哀叫的邓天纵,有些纠结应该怎么处理,正准备转身去问覆宴。 边听到男人冷淡的声音,“把他处理掉。” 行七恭敬地回应了一声,便把邓天纵拎起来,离开了。 覆宴低眸看着小姑娘沉睡的脸,驱车去了医院。 幸好只是简单的迷药,没有其他的副作用,只会让人睡的深沉,吊一会针就没事了。 …… 只不过第二天的头条,就是昔日男神,竟然衣衫不整躺在街头。 边絮无意之间刷到了,便急急忙忙的扯了扯娴琳,“你看这个!” “什么?”娴琳见边絮如此着急,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就看见了这条头条,上面的照片显然就是邓天纵。 昨天他们都走了的时候,还以为邓天纵有事自己提前先走了,便没再管了。 今天似乎没有看见覆宴和顾鹿,边絮突然心底一凉,“我觉得可能是大佬做的。” 娴琳皱了皱眉,点点头附和边絮“有可能,我看他第一眼看见小鹿就不怀好意。” “活该!” 导演知道了之后也没有说什么,便又花钱请了另外一个演员,重新拍了那个片段。 这种人他是万万不敢再用了,先别说人品怎么样,就单单是覆宴都很有可能会撕了他。 在医院里醒过来的邓天纵,看着脸色铁青的经纪人,丝毫还不觉得自己闯了祸,“我要告他!” 经纪人把手机甩掉了,邓天纵的手边,“你告他?你拿什么告他?你还没告他,你就已经身败名裂了。” 邓天纵听完这句话,愣了愣,下意识低头去看手机,边看见的那条头条,顿时癫狂了起来。 “就是他,就是他的保镖打我的!”邓天纵伸手把手机扫在了地上,手机屏幕瞬间就碎了。 经纪人一脸失望地看着他,他是知道邓天纵的为人,看见漂亮姑娘就想搞到手。 这下他已经身败名裂了,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经纪人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了一份合约,又拿出了一支笔。 “签吧。” 邓天纵看见了合约,顿时冷静了一些,一看合约上的解约两个大字,顿时双眼通红的盯着经纪人。 “你居然想和我解约?” “你已经不是昔日的国民男神了,你得罪了上头你知道吗?我可不要跟你一起死。”经纪人冷漠的说,说完便抓着她的手签下了他的名字,转身就离开了。 留下躺在病床上的邓天纵,邓天纵死死的盯着地上那只漆黑屏幕的手机。 把进来给他换针水的护士吓了一跳,顿时站在那儿不敢动了。 …… 小姑娘也因为这件事,好几天没睡好,覆宴便提前拍完了,剩下的戏份离开了剧组。 云兰得知他们提前回来,高兴了好几天。 厨子大叔研究蛋糕的兴趣都高了不少,并决定在小姑娘回来之前研发一款新的蛋糕。 大概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把顾鹿吓得不轻,已经连续三天会在半夜里突然醒过来了。 即使回到了别墅,也还是会醒过来。 覆宴低头看着又被自己哄睡着的小姑娘,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等顾鹿睡得深沉了,才转身离开了房间,去了书房。 玉妃他们知道顾鹿回来了,第二天周末的早上就也就赶了过来。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了许久,却只看见覆宴下来了,并没有看到顾鹿。 一群人好奇地问“小鹿去哪了?” 男人睨了这一群眼巴巴的人,“还在睡觉。” 玉妃听闻就皱起了眉,“怎么还在赖床?” 一群人纷纷都想到一块去了,便用一种看禽兽的目光盯着覆宴,但是又不敢控诉大佬。 覆宴也不在乎他们怎么看自己,走到客厅吃了点早餐,便离开了别墅。 一群人见他离开了,又耐心的等了一会。 云兰榨了几杯果汁端了出来,忍不住解释了一下“这几天小鹿,晚上总是会做噩梦,所以可能会醒的晚一些。” 一群人才恍然大悟,连忙摆手说没事。 小姑娘终于在十点多的时候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枕头,顿时叫了几声覆宴的名字。 没听到回应,便又转头去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一看竟然已经十点钟了,便连忙翻身下床去浴室里洗漱。 又匆匆忙忙的冲下楼,看到客厅里的一群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她,小姑娘歪头问“今天不用上课吗?” 张恩意噗嗤的一声就笑了出来,“今天是周末呀。” 顾鹿瞪大了眼睛,伸手去背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真的是周末。 小姑娘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把书包扔到了一边,瘫在了沙发上。 云兰看着顾鹿这副模样,笑了笑从客厅的桌子上端来了早餐放在她面前。 238大佬又被盯上了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小姑娘心不在焉的,吃完了早餐之后,便打开了电视,看了一会电视剧。 一群人也不敢擅自把顾鹿带出去,便只好坐在旁边陪着小姑娘一起看。 只不过电视才刚看没多久,顾鹿就嚷嚷着无聊了,想出门,云兰又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要求。 小姑娘只好转头看向玉妃,玉妃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转身给白沽严整理领口,一副没看见的样子。 小姑娘顿时就掏出了手机,打给了覆宴。 “我要出去玩!”小姑娘娇蛮的声音在会议室的扬声器里格外清晰。 “让司机送你过来。”男人也只是淡淡的皱了皱眉,把扬声器的接口摘掉,淡声哄着她。 “我不要,你回来带我去!”小姑娘也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干脆,别想耍赖皮,也没真的想让男人回来接她去。 覆宴听闻便看了一眼时间,“你吃完午饭,我就回去接你。” 顾鹿一愣,然后转身看了一眼挂钟,正好就是午饭的点了,小姑娘觉得心头暖暖的,又奶声奶气的答应了“好!” “娇气包,我在开会呢,快去吃饭。”覆宴无奈地叹了口气,哄着她去吃饭。 坐在会议室里的老总们,纷纷觉得有些尴尬,整整齐齐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策划案,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秦助理都忍不住嘴角抽搐着,眼观鼻,鼻观心,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小姑娘一听,连忙挂断了电话。 云兰看了一眼时间,变回厨房去把午饭端了出来,一群人都在这,便也就招呼着他们一起吃了。 一吃完午饭,覆宴正好就回到了,看着顾鹿瘫在沙发上,摸着圆溜的小肚皮,小模样可爱极了。 男人便走过去,捏了捏她的小脸,“吃饱了?” 顾鹿一见他回来了,便黏糊糊的粘了上去,“阿宴,带我出去玩。” 玉妃他们一听覆宴一会要回来,吃完了午饭便都离开了,自然不可能再留在这里了,留在这里等着被大佬目光扫射吗? 覆宴摇了摇头,把她捞起来哄“这几天不行,我带你去买芙蓉酥,然后你去我的办公室玩好不好?” 小姑娘听闻顿时有些不太高兴了,撅了撅嘴巴,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那好吧。” 覆宴捏了捏她的鼻子,他们请的一个月假还没有到期,覆宴也并不打算提前去销假,正好撑着剩下的一个星期,把那些事都处理掉。 便让云兰收拾了几套衣服,便带着小姑娘去那条街上买芙蓉酥了。 那个堪比主卧的休息室里,也有冰箱洗衣机,买多一些也是不碍事的。 覆宴看着面前的糕点,思虑了一下,指了指柜台里的芙蓉酥“拿三分之二吧。” 小姑娘又迈着小短腿从车里跑了下来,抓着男人的衣服指着旁边的岩浆糯糯,“我还要这个!” 服务员听闻男人要买这么多芙蓉酥,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才发现是经常来进货的那位,也不多问什么了,转身去后台拿了个大盒子。 装好了一堆高点之后,看见小姑娘正在盯着旁边新出的糕点,服务员想了想,又送了她好几块。 顾鹿顿时高兴的眨了眨眼睛,奶声奶气的跟她道谢,“谢谢!” 覆宴睨了一眼小姑娘那幸福的小表情,修长的手指又指着那个放着刚刚上新的糕点柜子,“这个也拿一点。” 服务员这下是真的哭笑不得了,“先生,您买的够多了,这么些,只能保存四天,买这么多也是吃不完的。” 覆宴听闻低眸看了一眼腿边的顾鹿,“拿吧。” 小姑娘一听小脸顿时亮了,又跟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覆宴身上,娇里娇气地撒娇“阿宴最好了!” 男人故意逗她,“如果我不买,是不是就不好了?” 顾鹿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阿宴是最好的!” 覆宴无奈地戳了戳她的脑袋,从服务员手里见过了一大袋子糕点,托着她的小屁股走回了车子边。 “小馋猫自己上车。”覆宴把她放在了地上。 小姑娘也就自己钻进了副驾驶,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男人坐上来。 覆宴看着她的小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着手里的糕点,别把糕点放在了后面。 小姑娘顿时瞪大了眼睛,这男人是故意的“阿宴!” 覆宴嗯了一声,便驱车子去公司了,看着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说“不能在车上吃,会弄到衣服上。” 顾鹿睨了一眼男人无奈的脸,勉勉强强的接受了他这个解释。 到达公司的时候,前台一看见Boss跟夫人都来了,顿时打通了内线电话,告诉了一群内部工作人员,让他们打起警惕。 一下车覆宴便把糕点放在了小姑娘的怀里,让她自己拎着,只不过买的有些多了,确实有些重。 小姑娘拎着不到一会儿便撒娇要抱了,覆宴看着电梯门口,又低头看着旁边要抱抱的小朋友,无奈的抱着她上了电梯。 前台看着boss宠溺的举动,忍不住尖叫,“好甜啊,也想累了就让我男人抱我。” 旁边的同事,一脸不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老板娘那轻飘飘的,Boss自然是一抱就抱了起来,你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再说了,你有男朋友吗?” 前台顿时伸手捶了他一下,“要你话多。说的好像你有女朋友一样!” …… 覆宴去拍戏的时候,公司一直是扬子虚管理,一切需要覆宴拿主意的都由他来接手。 一开始员工们还觉得boss走了,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没想到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杨子虚竟然比boss还恐怖,一群人又开始每日期待boss早点回来。 只不过今天,杨子虚一看见覆宴回来了,便回去了,“我快猝死了,我就先回去睡一觉了。” 覆宴看着他眼底的乌乌青,愣了愣,倒也没阻止。 然后看了一眼公司的数据,才知道他在公司里熬了许久了。 一群人看见他回来了,纷纷都松了口气,Boss终于回来救他们了。 小姑娘一到办公室就捧着糕点冲进了休息室,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便开始边吃着糕点边看电视了。 覆宴跟着慢了几步,进来看见小姑娘的举动,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便陪着小姑娘看了一会儿,就出来继续工作了。 这几天他们都在布一个局,整夜整夜的熬着,顾鹿看着都心疼死了,忍不住拽着男人的衣领回休息间,把覆宴摁在床上,让他睡觉。 覆宴知道他如果再不睡的话,小姑娘该要生气了,便老老实实的揽着人睡着了。 一个星期后顾鹿和覆宴重新去学校。 男人先把小姑娘送到了教室,然后自己去办公室销假。 主任一见他们回来了,这段时间脸上蒙着的阴云,瞬间春暖花开。 “回来啦,行了行了,快去上课吧!”主任连忙摆了摆手,连忙把人赶走。 这段时间金融系的老师已经苦不堪言,恨不得每天都来问候她一下,为什么当初要放覆宴和顾鹿休这么长的假。 他们的选修课上座率越来越低。 于是一整天下来,两个人每一节课来上课的老师都会把他们问候一遍,简直就差捧着两个人热泪盈眶了。 小姑娘抓着手里的卷子,忍不住开心,又可以在学校里学习的感觉太棒了。 第二天便有一节选修课,他们一如往常的准备,要往平时坐的座位走,便看见了有一个陌生面孔的女生,坐在了他们的位置上。 覆宴顿时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抱着小姑娘走到了另外一个角落坐下。 那个女生顿时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们,周围的人纷纷一脸吃瓜的样子看着他们。 “唉,你说这个女的是不是想碰瓷大佬?” “我觉得像,这几天她一直坐在这里。” “啧啧啧,是没看见大佬手上抱着的小娇妻还是怎么的?” “只能怪大佬太过迷人。” 周围一身又一身的议论让戚雪儿脸色越发难看,他当然知道这个位置,就是平日里覆宴坐的。 自然也是故意要坐在这里的,第一次来,别有人提醒她,这里是覆宴的专座。 戚雪儿便微笑着道了个谢,谢谢他告诉自己,然后就稳稳地坐了下来。 只不过一直没有看见覆宴过来上过课,便开始怀疑闺蜜是不是在骗自己,覆宴也上选修课的吗? 就在戚雪儿快放弃的时候,覆宴终于来了。 凌念念和千颂姗姗来迟,并也看见了覆宴换了个位置,默默的牵着男朋友坐在了顾鹿旁边。 下意识瞟了另一边角落的戚雪儿。 凌念念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女生对覆宴有意图,只不过大佬这几天一直不在。 明明知道那个位置,一向是覆宴顾鹿坐着的,也从来没有人敢去做,她一听见是覆宴的位置,毫不犹豫的就坐了下来,还假惺惺的道了谢。 凌念念思考着要怎么跟小姑娘说的时候,老师已经来上课了,便先搁置了,晚些再告诉顾鹿。 小姑娘还沉浸在学习之中,压根没有注意到,也并不在意错在哪里。 直到下课了,老是忍不住走过来问候了一下,小姑娘笑眯眯的回答了老师几个问题,老师才拎着空荡荡的水浒,准备出去打水。 几个学生便热情地跟着出去,一起去打水。 凌念念看了一眼那个角落的戚雪儿,一直在直勾勾的盯着覆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不得不说,大佬的魅力就是大,这桃花一朵一朵开。 顾鹿正低着头写的卷子,根本没注意到,凌念念也暂时不打算打扰顾鹿写卷子。 等小姑娘写完了卷子,才转头跟她说“你们家大佬又被盯上了。” 顾鹿一开始听听闻不觉得有什么,好半晌反应过来了,立马就转过头过来,紧张的看着凌念念。 “什么?” 凌念念对另一个角落的戚雪儿努了努嘴,“诺,就是她,据说是隔壁美术系的,也不知道美术系的跑来上金融的选修课做什么?” 339大灰狼和小白兔 - 覆少的迟来心动 - 以赋凛冬 顾鹿顿时警惕的转头看了过去,看见是一个长的还挺好看的女生,撇了撇嘴,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其实心底恨不得狠狠的咬覆宴两口“长得又没我好看,阿宴不喜欢。” 凌念念看着女孩脸上一脸不在乎,语气倒是酸的不得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顾鹿又看了戚雪儿几眼,也就没继续放在心上了,只要不会来找她的阿宴就行。 只不过小姑娘才刚刚这么想,戚雪儿便站了起来,向他们走了过来。 戚雪儿接近一米七的身高,身材管理的很好,在美术系是公认的美女,有颜有身材,瘦不少男生吹捧。 可是她听闺蜜说,金融系才是学院里的覆宴才是学校里长的最好看的那个,别忍不住来会会。 这么一眼果不其然,确实好看,也对上了她的胃口。 她自然是要配最完美的。 父亲说了,得到一个东西的路上,若是有障碍,直接用计谋把他扫掉就完了,没有人会注意过程,只有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而那个结果就是,这个男人将会是她的裙下之臣。 凌念念见她要走过来了,连忙伸手戳了戳旁边的顾鹿。 顾鹿下意识看了过去,别人看见了对方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覆宴,就是向他们走过来。 一群吃瓜群众纷纷都看了过来,一副看戏的姿态。 也有不少人在底下小声讨论起来了,“戚雪儿的身材真的是很好啊!!” “再好又有什么用?这个是大佬,又不是其他男人。” “我也觉得这个戚雪儿有些白日做梦了,妄图想拿下我们的高冷男神。” “人嘛,还是要有点梦想的,不然怎么会有活下去的动力呢?只不过她这个白日梦有点容易受到挫折。”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们是故意的吧?” 覆宴自然是听到了,只不过他写试卷的手停都没停一下,连头都不抬。 似乎是感受到旁边的顾鹿过于暴躁了,才勉强抬起了头,伸手拿起小姑娘面前的钢笔,放在了她的手心里“怎么不写了?还想不想去玩了?” 顾鹿愣愣地看着他,还是乖乖的抓着钢笔继续写试卷了,只不过余光一直在盯着走过来的戚雪儿。 戚雪儿一直对自己的身材什么的都很自信,她相信不会有男人拒绝自己。 便走到了覆宴面前,拿出了手机,柔声说“覆宴,加个微信吗?” 一群人顿时屏住了呼吸,真的敢呐,当着正宫的面!! 凌念念此时也沉不住气了,当即便发了个白眼,“怎么的?你要当小三啊?” 戚雪儿听到小三两个字,顿时皱了皱眉,看了过去发现凌念念旁边坐着的男人似乎也长的挺帅的。 “他们是结婚了吗?”戚雪儿不以为然的问。 顾鹿这会毫不犹豫的就抬起自己那只带着订婚戒的手,“看见了吗?” 戚雪儿但是愣了愣,然后又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关系呢,订了婚也可以解除,就算结婚了,也可以离婚,我不在乎。” 覆宴却一直没有抬头,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围的吃瓜群众也觉得有些过分了,顿时开口了。 “人家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还订了婚,你怎么能这样?” “就是啊!也太不要脸了吧?” 戚雪儿不以为然的服了服发丝,看着不少男生被她的动作迷的神魂颠倒,“如果我把覆宴搞到手了,你们也能从我手里搞走,我也不介意。” 覆宴听完这话倒是皱了皱眉,但是也并不理他,反而把小姑娘放在了腿上,把自己的钢笔放在小姑娘手心里,“乖乖写题,不然你的周末计划就泡汤了。” 覆宴想了想,又补了句“今晚的蛋糕也不可以吃了。” 凌念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大佬这是不是有点太淡定了? 顾鹿听闻顿时捏紧了笔,但是她很不开心,这个人站在这里。 便娇蛮的扯着男人的衣服,“你赶她走!我不要看到她!” 覆宴听闻,才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戚雪儿,“这位女士,请问你可以走了吗?” 戚雪儿脸色顿时煞白,这是第一次有人下她的面子,她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了顾鹿一眼,踩着自己的高跟鞋走了。 顾鹿见戚雪儿离开了,才满意地捏着笔继续写试卷。 一群吃瓜群众,回过神来无奈的和同桌对视一眼。 “就这啊?” “我还以为有什么精彩大戏看呢。” “看到大佬那副样子了没,你说就说吧,我当听不见。” “小鹿一开口让她走,大佬就瞬间听见了。” “笑死我了,你们别再说了,我是只柠檬精了。” 走出公共教室的戚雪儿,忍不住班带来的笔记本跟钢笔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转身离开了。 然后又觉得十分不甘心,又看了一眼公共教室,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覆宴一下课便抱着小朋友离开了,直接开着车前往公司。 顾鹿和覆宴这几天一直住在公司,最近阿宴越来越忙了。 小姑娘自己去餐厅打包的饭菜上楼,又放在办公桌上,用手扯了扯男人的衣领,覆宴便抱着放在腿上。“宝贝鹿,喂我。” 小姑娘前几天也是这么过的,也十分自然的用勺子挖起了一口饭送到男人的嘴边。 等覆宴吃下去后,自己又挖了一勺,放进嘴里。 吃完了晚饭之后,夜幕也就降临了,顾鹿趴在落地窗上看着天空的星星,又低头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逐渐放空了脑袋。 覆宴动了动酸涩的脖子,便看到了小姑娘蹲在落地窗旁边看着外面的世界,也知道这几天憋坏顾鹿了。 又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把她抱了起来。 “快去洗澡,我带你下去逛逛。”覆宴抱着她放到了浴室门口,低声哄着小姑娘。 一开始小姑娘还兴致缺缺,一听到可以下去玩,顿时就兴奋起来了,小短腿噔噔噔的就跑了进去开始放水,准备洗澡。 已经入秋了,温度已经逐渐开始下降,风还是有些大的。 覆宴拿了条斗篷把小姑娘裹得紧紧的,便牵着她下楼了。 附近有一条商业街,听说还挺有趣的,看小姑娘闷坏了,边想着带她去走走,散散心,消消食什么的。 因为靠的近,直接也就步行走过去了,顾鹿惊喜的看着前面闪烁的七彩灯,忍不住晃了晃覆宴的手。 “到了!” 覆宴低眸看着小姑娘藏在斗篷里的小脸,低声“嗯,不许乱跑,不许松开我的手。” 小姑娘十分乖巧的点点头,男人才牵着她走进商业街。 这商业街跟那些个路边小摊的模式也差不多,只不过他是直接标明了商业街,是可以随意摆放摊子卖东西的。 也有不少有趣的摊子卖着,有趣的东西,看着小姑娘琳琅满目的。 好奇地看着每一个摊子,兴奋得不得了,顾鹿每个都想看看。 覆宴也由着她,只不过牵着她的手死死抓紧着,不让她松开。 走了一段路之后,小姑娘便有些累了,看到了前面的奶茶店,转了转眼珠子,便缠着男人撒娇,想要去买奶茶喝。 覆宴早就习惯了她一逛街就要喝奶茶的毛病,并也没有拒绝,直接带着小姑娘去买了。 然后小姑娘捧着买到的奶茶,满足的吸了一大口,然后用奶声奶气的说“好喝!” 男人倒是不喜欢这些甜食,但是听着小姑娘说好喝,边伸手捧到嘴边喝了她的一大口。 顾鹿瞪大了眸子,盯着手里的奶茶,少了三分之一,顿时不高兴了“你是河马吗!” 男人瞥了一眼小姑娘恼火的脸蛋,伸手把她的斗篷拉紧了些,才回答她“好喝的东西,当然要多喝几口。” 顾鹿顿时把奶茶捧住,摇起了脑袋“不好喝,一点都不好喝。” 男人顿时眯起了眼睛,做事要把她的奶茶丢掉,“不好喝,那就丢掉吧。” 顾鹿一天就知道被覆宴骗了,便气鼓鼓地打掉了他的手,咬着吸管一点一点的喝着剩下的奶茶。 覆宴见她双手捧着奶茶,无奈的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娇气包。” 小姑娘也不理覆宴,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 显然是生气喝她那么大一口奶茶呢。 走了好长的一段路都没有听到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声音,覆宴才忍不住开口了“明天让人给你送芋泥啵啵,不许生气了。” 小姑娘才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那好吧。” 覆宴睨了她一眼,又抱稳了些继续走下去。 商业街上有不少摊子,有一些是品牌,有一些是小摊子,不过似乎小摊子在多数,而且生意十分火爆。 小姑娘看了好一圈,便盯上了一个小饰品的摊子,扯着男的衣服要过去。 覆宴看到摊子上面摆放的发箍,小兔子的,猫咪的,顿时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抱着她过去了。 果不其然顾鹿就抓起了一只兔子的发箍呆在了他的脑袋上,然后点了点头“好看!” 摊主是个年轻的小女生,忍不住露出了个姨母笑,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大灰狼的头箍递给顾鹿。 “你就带这个吧。” 小姑娘眼前一亮,顿时就接了过来就要往头上戴,反而被男人截住了。 覆宴捏着那只大灰狼的头箍,戴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把自己头上逮着的兔子,先下小姑娘的斗篷,帮她带上,又把斗篷的帽子盖上。 覆宴满意的看着小姑娘十分憋屈的表情,然后转头问摊主“多少钱?” 摊主笑眯眯的盯着两个人,忍不住笑出声“好的,一共是20块。” 覆宴支付成功之后,便又抱着小姑娘离开了,风大便把小姑娘的斗篷又吹掉了。 露出了那只灰耳朵的兔子发箍,也来逛街的路人忍不住一直盯着他们两个看,一只小白兔,一只大灰狼。 其中就有一对小情侣走了过来,笑着问在哪买的?“你们好般配噢,请问你们的发箍是在哪买的?” 覆宴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小姑娘的表情,给这对小情侣指了个路。 小情侣们连忙道谢,又走向覆宴指的方向…… 也买了一只大灰狼跟小白兔。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