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炭火司 “哟!醒啦?”一声强掐着脖子的声音传到耳里,还没看清来着何人,就被扔在地上,以至于我狼狈的翻了几个滚。 “嘿!你这小崽子!天都亮了?不准备干活么?还得叫咱家走这么一招?” 来人正是炭火司的总管张公公,听说他自12岁进宫年过40才升到一个张总管,管理着这二十来号人,估计以前常受上代总管压迫,心里也多少扭曲了些。 抓抓头发准备起身,谁知又被狠狠踹了一脚,脚心不稳,这次我撞到了门沿上,虽没身上的伤痛那般疼,不过感觉身上又会多青一块,那又有什么呢?只能无奈笑笑,本来自己就是个悲剧。 “哎哟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笑的这么凄惨,想博点同情?再去勾搭圣上吗?我呸!你跟你那娘一样,有了先帝还去幽会小白脸生出你这个畜生”张公公越说越来劲“哎哟,瞧瞧,这小崽子还会瞪咱们!”说道这后面两个小太监捂着呵呵笑着,“你他妈装什么可怜!既然来了咱碳火司,这事是要做的,就不知道你在身子能熬的住几天啊,哈哈哈”说着张公公仰头大笑甩着那长袖摇摇晃晃走了出去,我摸摸额头,手撑着地缓缓起身,只听见骨头磕磕的响,朝着做工的地方走去。 跟着一群人拿着工具来到树林里,张公公先目光扫视了下这加我也就20来号的人,又尖着声音弯酸到:“这虽是夏季,但异常炎热的天气,大伙也有目共睹的,这能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今个的冬天寒冷更甚往年,所以我们炭火司要多储备更多的柴火,以便这宫里的柴火能跟的上供应,这你们也知道,圣上乃万金之尊,后宫的个个主子也都是千金之躯的主儿,咱家先把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冬天柴火供应不上来,这冻着上面的主儿,这掉脑袋的事,咱家可是管不着,要是牵连家里亲戚,哎哟喂,那就只能怪你们上辈子修的不好哟!你们还傻愣在干嘛啊?还不赶紧给干活去!“ 于是大伙纷纷散开,开始各干各的活,我拿着斧头来到一颗大概粗也就一个成年人两手围住的树下,挥舞了下斧头,本以为就砍了过去,哪知那斧头依旧在地上不动,这时刘公公拿着鞭子走过来。一声不说就朝我身上招呼了上来。 “嘿!你这小崽子,今早不起床!现在又偷懒!你还以为你还在圣上身旁什么都不做么?看咱家不好生伺候你!”看着刘公公越打越开心,我当真心感觉明儿我定不会晚起,看今天这状况我今晚恐怕要疼的睡不着觉才是。 刘公公打也打累了,忙呼旁边小太监倒茶,自个去旁边的凉亭歇息了,我在地上嗷嗷疼了好久,应是不知道这炭火司的人怎么跟植物一样,都各自坐着自己东西,我又拿着斧头,这次终于砍到了,但这树只晃动了两下就不在摇摆。 “这位兄弟,你这样砍树不对“一个高个子拿着斧头拍拍胸脯朝我比划着。 ”力运丹田,双手紧握斧头,深呼吸!提起斧子,扎定马步,砍过去,就像这样”瞬间那棵树直直倒在地上。 “谢阁下指点!”我做了感谢的动作。 “不用,不用,那个我叫大头,在这炭火司编号17,呵呵··他们都说我挺笨的,就力气大”这大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在下秋羽,无编号”我也自报号码,其实我也刚来,自然不知道我有没有这诡异编号。 “原来是“鱼”兄弟啊,咱赶紧干活把!那张公公就是个狗眼看人低种,谁有权势跟谁摇尾巴,天天将圣上挂在嘴上,拿着鸡毛当令箭使,别提他那威风劲了“叫这个叫大头边说边更带劲了。 “啧啧!17号你在干什呢你!嘿!你小子是不想赚钱出宫了是吧?反正这宫里冤魂也不差多你一个!”不知是大头体型太大,还是比划姿势过大,引得张公公一个眼直往这里瞪,大头瞬间收了比划着的斧头,手拍了下我的肩膀,溜溜地跑到别处干活去了。 (零二)宋大头 好不容易挨到太阳下山,我拖着一身酸痛的身子,跟着回了房,去了衣服,才瞧见一条条醒目的裂口,不禁心理怨上了那个张公公,不过想想,现在谁还来管我这号人。 “开饭咯!开饭咯!”只见一群人猛的冲了上去,我无心地脱了那件被长鞭割破地衣服,顺手换了另一件衣服,准备拿着张公公给的碗去夹菜,却发现那装满桶的青菜都被夹的一干二净,连馒头都一个不剩,饭桶里也就只有那可粘在锅底烧焦的饭粒。也许是我真的很饿,还有身上鞭伤隐隐作痛,我执手拿起那挖饭的勺子,刮着那烧焦的饭粒,或许是勺子不好使还是那米粒烧焦的严重,粘在那桶底很难刮出来,到一直刮得饭桶咯咯地响声,甚是尴尬,有几个炭火司的杂役偷偷吃着饭看着我乐,我只能低着头憋足气,刮了一小半碗的饭,狼狈地蹲在门槛那里吃着。 夜晚,“呼呼呼~呼噜”各种呼噜声传到耳朵里,我有一种把这些大神一个个都踹下床的冲动,而在这不算太大的房间里,却也容纳了10多号人睡觉,后想,都说炭火司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也只能很无力地摇摇头。 正迷迷糊糊地想着明晚要果断跑快点去吃饭的计划,忽然感觉有东西摸在了我身体的大腿上,我当即吓了一跳,连忙坐直了身子,抓紧薄薄被子,却见一个大汉两只黑溜溜地眼睛,手指在嘴上一直比着1。 “嘘嘘!!鱼兄弟!是我!是我啊!大头!小声点!跟我来……”只见他像蹑手蹑脚走出房间,不时还给我打着“快来”地手势,回过神的我将捂在胸口地被子放下,穿了鞋,跟了出去。 “你要吓死我啊,大头兄弟!”要不是看着大头那夸张的比小声一点手势,我还以为沦落到这等地方,还要被猥亵一下。 “是吗?鱼兄弟,呵呵,我不是故意地”那大头不自然地挠挠自个的头发。 “额,好吧,什么事啊?大头兄弟”我真有点懂了为什么他们都说他“呆”,以我看他也真够憨厚的。 “哦哦!鱼兄弟!这个!接着”只见从大头怀里掏出了2个馒头,递给了我,接过馒头,我久久看着也不曾说一句话。 “饿傻了吧,鱼兄弟!这可是我偷偷藏起来加餐的,你知道我力气大,那食量……呵呵,快!赶紧吃啊!别呆愣在这,被刘公公发现了,那可就糟了”那大头一直憨憨地笑着。 我却一直紧紧地盯着这已不热地馒头,心里不断地涌出回忆。 “哈!快吃啊!秋羽!这是酆都桂花飘香楼老板朴粟大师亲手做的桂花糖,你要是喜欢我再去母后宫里偷了拿给你!” “你知道吗?有人告诉我馒头里有股肥皂味!秋羽帮我吃了它!” “你怎么还这么瘦啊!羽儿,我要惩罚你,这三盘桂花糕给我吃干净!” 呵呵呵……我居然对着大头给我的馒头傻傻地笑着,眼睛也不争气地红肿起来,过了一会,才意识到大头站在旁边,“大头哥!谢谢你,我……这人也不会表达,真的很谢谢,呵呵呵……我才发现……还有人会关心我”我近乎有点梗塞地将这话说出。 不知从何时起,那曾经关心过我的人,死的死,疯的疯,唯一正常的人,却不再正眼瞧上我一眼,还把我丢到这里。 “鱼兄弟,一个馒头,别客气啊!要我一个大男人地今晚怀揣两大馒头睡觉,不知情的人瞧见了,还以为我喜欢扮兔儿爷呢!喂!!慢点吃啊,这没人跟你抢!鱼兄弟怎么了!怎么吃得眼泪直流啊!是不是梗着了。”大头本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着馒头。 忽而我又抬起塞满馒头的脑袋,盯着前面一片漆黑的院子,眼泪不断直往外流,大头还以为我被馒头梗着了,一股劲的拍打着我的背部,这不拍不要紧,一拍今早刘公公鞭伤又越发地疼痛了,我不禁哭地更厉害,还不时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我没事,大头哥,谢谢”终于哽咽的说着 “没事就好!哈哈哈!鱼兄弟啊,我呢,也常被嘲笑愚钝,但就因经常被嘲笑,也就习惯了,也就这么随他去了,而你能不嫌弃地叫我声大哥,我大头这舍馒头两个,那也是直赚不亏的买卖啊!”我知道大头是呆头呆脑,人又老实,幸好力气大,身柴壮,但也在暗地里吃了不知多少炭火司其他人的亏。 大头貌似跟我说着,眼睛却看着门外地那抹还弯月,气闷闷地道:“他奶奶滴,现在啥世道啊?连月亮也缺那一块,哈哈哈!看来它多半也是个没香肠的男人!” 接着又叹气道:“哎!就算月圆了又能怎样,自己还得在这宫里提着脑袋做事,哎~爹啊!娘啊!妹妹啊!哥就这样被那个没香肠的男人天天威胁,还有1年,1年!俺就自由了,你们一定要拖住个黄花闺女等着我回去啊!到时候,妹啊!哥就带着你未来嫂子一起去买糖人给你吃!” 听着大头说那轮弯月也是个“没香肠的男人”的时候,我真扑哧地笑出声来。而看着我笑了,大头也越讲越开心了,而我则啃着馒头,细细地听他讲着,也从中听出大头受这刘公公压迫很久了,可想着刘公公那德行,自己果真也帮不是忙,不禁摇了摇头,只能默默啃着那馒头,继续听着大头的各种抱怨,又听出了,大头姓宋,因为出生时头很大,故名大头,一家有四口人,经济也不富裕,在家就干点农活,心肠也不坏,但因人过于愚钝,村上媒婆都帮他相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亲,都被女方嫌弃家穷,人笨。没办法,家里人只得送他到宫里这个炭火司做3年粗活,以至3年后,赚点银子回乡好娶媳妇,好在宫里,大头力气大,又不用动太多脑筋,也就这样混混沌沌过下去了,细算也做了2年了。 “呐!鱼兄弟啊!你也跟我一样为了娶媳妇才来这做工?怎么瞧你也不是娶不到媳妇的人啊!人俊俏,就是身子骨瘦了点!难道也跟俺一样,家里太穷,不过鱼兄弟我大头这么努力是为了娶媳妇无可厚非,但也不想连累家里人丢了性命。”听大头如此说,我心中不禁冷笑,我好像很久没听到过“家人”这词了。 “最过无情当属帝王家”这就是我的“家”,要是对大头说我那个“爹”就是先帝,我那个曾以为是“家人的哥哥”就是当今圣上,我家里人死的死,疯的疯,好点的发配边疆,就我一个,莫名被那人留在宫里受折磨,想想刘公公的话,要是在这小炭火司犯了大错,刘公公他可是有权去请旨诛我九族的。 到那时,我是该乐还是害怕呢? (零三)动怒 “鱼兄弟啊!你多久能赚够钱出宫啊?”看着我一直不答,大头觉得有点尴尬,又无意的随便问问了我。 “额,不知道,我从小没出过宫。”我偷偷地出过几次,可从没有光明正大走出过宫门。 “啊?鱼兄弟?你不是宫外招进来做活的人啊!瞧瞧,啧啧啧……你这么瘦骨嶙峋,果真这宫里不是人呆的地方,这做工的地方还不如牢房爽,俺要是在这一年“刑期”满了,就算十个美人要嫁俺,俺也不干!话说这宫里的男人除了公公就是妃子皇子,鱼兄弟你……不会……”大头那圆溜溜地眼睛上下打量着我的身子。 “干嘛啊?你?”看着大头靠过来手想拉我的裤子。 “鱼兄弟啊!其实月亮缺一点也是很好看的,就算你曾被“咔嚓”了那一下,我大头也忍了,既然认了你这个兄弟,以后有什么不方便的事都给我说额。”大头的手在我面前停了停,然后一股脑的看着院子里那弯月自言自语。 我终于知道大头的意思了,顿时脸迅速上了红色,闷逼了很久,还是想不通,顺手给了某人头上一击。 “我哪里有福气像那个刘公公?大头哥你这是“赞美”我么?难道你好这口?” “切!我好这口?诶?那东西还在你身上?鱼小弟来嘛!别羞涩啊,咱们都是大老爷们的,给俺瞧瞧还在不?”大头一脸色色样子欲扑上来“验身”我就在那慌忙的躲闪,打得不亦乐乎。 却不知远处正有双深灰眼睛直直盯着这一壮一瘦,在院内亲密的打闹着场景。此时轩辕尚晨手中拽紧的拳头,一头扎进了身旁的树干里,可怜的树干就听见“咔嚓”了一声,就垂直倒在地上。 瞬时,吓得身后一片宫女太监们忙跪在地上,头埋的更低。 “皇上,息怒啊,要保重龙体才是,要是伤着了龙体,老奴到地府也不敢在伺候先帝啊!”鼓足勇气地赵公公,顶着众人投来求助的目光,道出了这话。 秋羽,你跟你那娘一样,就算到了皇宫最贱最脏的炭火司,你也能迅速勾搭上了男人,轩辕尚晨怒视着前面一番和睦景象,眼睛都快喷出了火。 “回宫!”不禁冷冷地哼了一声,掉头匆匆离去,一大群人这时才发现主子已经走了几米远了,心里的石头终落下,忙起身跟随上去。却不知是因为树林里泥土太湿,还是圣上动怒所致,竟在泥土里烙上了几个深深的脚印。 正跟大头在院里打闹的不亦乐乎,却忽的听见一声“咔嚓”的一声,我和大头一下都在原地愣了下。 “没事!俺去瞧瞧!”说着大头一手挡在我身前,拍拍胸脯朝前走去,盯着那发出声音方向望了很久,缺什么都没看见。 “这娘的,没东西啊,鱼兄弟!靠!俺还以为刘公公出来偷腥来着!”大头晃着身子转过身子又向我走来。 “你呀!是不是没吃饱啊!产幻了吧?”我戏说着 “靠!鱼兄弟!这洗刷到俺头上来了,得了,不说不饿,这说着真有点,切`回去睡了”说着朝着内屋走了回去。 我定眼看了看了那轮弯月,轩辕尚晨……又不知拥着哪位妃子在怀?呵?他拥他的……管我什么事,摇了摇沉重的头,跟着大头回到屋内。 “赵德……” “老奴在!” “给朕查今晚八皇子身旁的人。”回到宫里轩辕尚晨,喝着上等龙井,也没平息肚子一堆闷火。 “是,老奴这就叫人去做”赵公公是个利索的人物,当下就对旁边的小公公使了个眼色,就见一人默默退了出去。 (零四)晨起 “起来!起来!干活了啊!”听着有声音在门外吼着,我感到身旁呼噜大神们都开始缓慢移着身子,但我自个的身子却还是纹丝不动的躺在那里,其实我也不想,但确实昨晚我真没睡好,又跟大头在院里疯了许久,这心理一直盘算着再睡儿,等张公公拿鞭子来叫我,但我这次等到却不是张公公,而是我突然感到的呼吸不畅,还有只手在摇着我的肩。一口气我没接上,睁开双眼,果断去抓捏着我鼻子的罪魁祸首。才发现是大头蹲在我的床铺前面,一只手还放在我的肩上。 “大头哥!你!你想憋死我么?”我连着深呼吸好几口气。 “鱼兄弟!你可醒了!赶紧收拾下,去干活了!别让那个没香肠的男人找着发气的靶子,来!赶紧啊!这衣服我帮你弄,诶?鱼兄弟,你这衣服怎么左边要长一点啊?”大头在我身上七手八脚忙活着,好像再给我系衣服。 “大头……这根你没系到直接系了下根……错位了”我知道大头是个热心肠,但我还是黑着脸瞧着他,双手先将把他推开,赶紧开始忙活着解这系错的这根带子,可大头绑的可不是活结,而是一个个结实死疙瘩,扯了半天也没有没解开,于是我脸越解越黑。 “哎!鱼兄弟!我都不知道你每天怎么在脱衣服啊!你这个解法太娘娘腔了!来让大头哥来帮你这个上岸的鱼!”好吧,我承认对于力气大,身体壮,头脑比较单人做的事,不给于评价了,至于大头现在用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我表示压力很大,难道我真不知道有别他的办法解这个疙瘩? “好吧,我信你一次!”然后展开了双手,等着大头来帮我解,于是乎,大头再次凑了过来,双手扯着左右两边的带子,只听见“嗤啦”几声。 “鱼兄弟!你瞧!解了!崇拜你大头哥吧?哎,这方法我可不外传的!看着咱们是兄弟,我就免费交给你,你可要好好学着,切!还是有难不倒你大头哥的事吧?你大头哥我也是相当聪明的!”大头明显很得意在旁说着。 好吧,是解了,我承认我当真很“白痴”,居然信了,还让一个“白痴”给我解带子,方法不外传,我真不知到谁会去苦心专研这高深的方法,这下好了,也别想系上了,看着一根根无力垂落两旁的带子,我无奈低头苦笑! 再抬头瞧瞧大头自己的衣服,果断我早该去撞墙,他的两旁带子就不曾系在一起,那天砍柴的时候,我还以为那个“白痴”是太热故意将衣服解开的,看来大头那衣服撕破了也不是一两天了,我正打算去拿昨天被张公公打得千疮百孔的那件衣服,也总比一个这解开的“衣服”来的强。 “你们这干啥呢?干啥呢?嘿!你两这这是干啥呢?小崽子,你这一大早的就开始发骚味是吧?昨晚和17号互拥入眠,怎的?把你伺候的不周到啊?哟!好臭,好臭,这屋里尽是一股骚臭味!” “怎么?还不准备出去?哎!早就听闻你跟你那娘一样骚,瞧瞧!瞧瞧!整个皇宫都可以闻着那股味儿。”看着张公公捂着鼻子,不时还拿长袖在面前挥着。 好吧,我运气当真不太好,这不,张公公已进来了,我那被大头“解”开的衣服还没脱下,而大头那衣服原本就穿成那样,和他又靠的近,两个男人裸着上半身,也不怪别人进来会乱想。要是以前的尚晨看到这一幕,宋大头的真要“送”大头到刀子口下当亡魂了,呵,我怎么又想到“他”了,居然都忘了,还是谁下了这圣旨让我来这炭火司取暖的。 “秋羽,朕的好八弟,你不是怕冷么?朕就给你机会,去炭火司做活吧,那里柴火甚多,你应该很开心吧。记得努力干活,今儿夏天这么热,看情况这冬天要甚往年寒冷,要不勤快点,那被你像天仙一样病怏怏供着的娘……在冷宫里日子可有得过。”一脸嫌弃模样的他,不在瞧我一眼,拂袖转身,走进了他的寝宫。 “八皇子你还愣在这干嘛啊?还不快赶紧谢恩!”想起那时没瞧见赵德在“他”身旁,而是一个年纪不大公公尖声尖气说着。 “臣……领旨谢恩。”想起真是可笑,被发配到这地方,我还谢“他”,谢他没一刀把我砍了,还是谢他还留了一条命,让我还能在这得瑟? (零五)初遇 “说啥呢!俺和鱼兄弟俩都是大老爷们!他奶奶的,能做啥见不得光的事?”这时我发现大头眼睛都快瞪了出来。 “是不是你没有那个……想……干那啥?对了!我大头可是要等着回去娶黄花大姑娘的”一直摸着自个头凑到刘公公面前,用惊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刘公公。 “你……你……放肆!”刘公公被气的连说话都不在那么利索,兰花指还不时在身前晃动着。 “我……我?……我??……什么???”听着大头声音越放越大,胸口还不时往刘公公身前挺,把刘公公就这样直直地顶出了房门,我瞧着大头跟刘公公杠上了,我也知,这刘公公在后宫里虽官小,但也不是大头能招惹的角,要不怎么管理能这又苦又累没人做的炭火司,赶紧扯住大头手臂,直往外拉。 “靠!鱼兄弟!放开我!他娘的!我还没说完呐!”大头还不时回头给刘公公坐着挑衅的表情,而我内心一阵阵心惊。不知道刘公公会怎样对待大头,赶忙一边拖着大头,将他拖到饭堂,按在椅凳上,顺手抓了两个馒头,递给他。自个找了大头旁边位置坐下。 “大头哥,呐!今早是谁还对着我说,别没事就去当靶子,可现在,你瞧,刘公公还没找你茬呢!你到自己先贴上去了,想给他做靶子了咩。”我嘴里塞着馒头,口齿不清的对着大头说着。 “他奶奶的!老子就看不惯那没香肠的男人!说谁骚呢?嘿!鱼兄弟我告你啊,俺可是亲眼瞧见过刘公公托炊食局的宫女小秋,给他那张老脸带脂粉来着!。” “吃饭吧,大头哥,等下还有很多活额,多吃点没坏处。”说着,我又去几米远饭桶里舀了一勺那清的像水的米粥。回头瞧见大头哥还没消停地吹着刘公公各种牛皮,引得几个炭火司的杂役也加入了讨论的队伍,而大头还不时招呼我赶紧座回他身旁的位置,一起加入。 “鱼兄弟!靠!你说点啥呗!他奶奶的这样说你娘,你也真能忍!他要这么说俺,准让他吃俺一拳头。” “……” “嘿!就是啊!新来的!你怎么这么娘么啊!给他点颜色瞧瞧啊!我们都忍了那姓刘的很久了!”一个杂役附和着大头说着 “……” “对啊!无编号!俺们挺你呐!你肯定行的!俺们大伙都相信你以后可是了不起的人呐!俺们大伙都在看着你呢!你可是我们的希望啊!可别叫咱失望啊!” “……”我该说什么呢?我是他们的希望?还大伙都看着我的,我抬起塞着半块馒头的脸蛋,目光扫视了周围几个杂役。我是他们希望或许是真的吧?因为自从我来了,刘公公整天都想着法子难为我,自然无暇顾及他们,固然他们的活儿也就轻松了不少。而这些杂役还说大伙们看着我的,瞧他们是想看我乐子才是真的吧? 可大头却越说越起劲,完全不知这宫内,自己说的话,做的事,都有可能成为别人手里的把柄。一官压一官,这要宫里真出事啥事啥差错,就抖下面一级出来顶着,这一级压着一级下来,冤魂总是像大头这样的杂役,而宫里死一两个冤魂,那也是在平常不过的事了。 所以,虽然在宫里做事每月发的银两会比在宫外做工来的银两更多,但那也应正古语“随时提着脑袋做事”,而一般宫外能温饱的家庭,自然都不愿送孩子到宫里做事,而宫里明争暗斗也是永远不可以避免的事儿,这或许也是宫里很多人为什么会不惜代价爬到高位的原因之一吧?试问,又有谁愿意做宫里的那一缕无名冤魂呢? 而大头或许和他家里人都还不知道,自己进宫做工是何等危险。大概他们内心的想法很单纯,只知道宫里来银子比外面快,做不了几年,就可以回乡娶媳妇生孩子,幸幸福福地过上一辈子男耕女织的生活。却不知这宫内就如阎王殿,半只脚踏进来倒很容易,若要想收回那只脚,那又何其容易? “羽儿……乖!不管别人说什么,你就是你!你是轩辕帝的第八个儿子,也是我瀚朔国公主呼汗菲儿唯一的儿子!身上流淌着的是纯正的皇室血统。答应娘……别人如何说娘……都要忍好吗?娘……这辈子被毁在这里,娘不希望你也这样。”那时我4岁,母妃拥着我说,红红肿肿地眼睛像淌着快涌出的泉水,我微微地点了头。 想起了,曾今母妃对我说的话,要是我像大头一样一人给一拳,可能真要像砍树一样,一棵没放倒不说,遥望过去,还有千千万万的树等着我去放倒。可小时候不懂这道理,却妄图去跟别人理论,果断被人打倒在地,才知道“蛇终究是冷的,火毕竟是烫的。”的道理。 记起那一年,我被五皇子轩辕志伟一拳头打倒在地上,起因是轩辕志伟貌似在抓蛐蛐,身后的宫女太监也跟着忙的不亦乐乎,而我正巧从那走过,却听他的意思是,仿佛说这些蛐蛐都不正统,颜色也不纯正,意思就是说我不知道是我母妃跟那个兔儿爷生的崽子,还不停地说,冒牌货就是冒牌货,怎能跟纯正蛐蛐想比呢?还说我从小就白发,看样子也是个短命鬼! 我当时本想就这样算了,好吧,我承认我没有遗传轩辕王朝皇室的一头紫色长发,却遗传了母妃的一头藏深灰色长发,据说这是瀚朔国皇族特有的,可惜我的颜色很淡,接近于银灰色,在阳光下,听说母妃宫里的小宫女说发梢前端会呈现一点紫红色,或许就是传说中淡紫色吧?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打娘胎里遗传下来的东西,我自然也是无力更改的,说我少年白头,一口闷气我也忍了,而他却不依不挠的补上了一句说冒牌货,还诋毁我母妃,当时的我想着就来气,貌似就回了轩辕志伟几句,大概是我说他名字取得真好,名“自伟”,想必一生都欲求不满,这“铁棒”可能很快就磨成“针”咯,到时候就可以去哪位公公名下报到了。 而忙着帮他抓蛐蛐的宫女太监们听着却不禁捂着嘴偷笑着,但瞧着轩辕“自伟”黑下的脸,都不禁瑟瑟抖了几下,低下头自个忙活着自个的,我当时小也不懂事,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还不停的自称爷,还说谁给爷开怀大笑,今个儿晚上,爷赏酒赏馒头!我还不时对着轩辕“自伟”说,我知道几个馒头是满足不了他的*,还叫他记得选一个喜好藏馒头吃宵夜的公公,好好“自伟”……。 貌似我“一下”这两字还没从嘴中说出,轩辕“自伟”的拳头就招呼到了我脸蛋上,接着一拳打在我的小腹上,我果断疼的倒在了地上,接着我也将他拉到地上,和他揪扯一起,急的身旁宫女太监们,一直找机会将我们拉开。 现在想想那时也挺傻,都知道轩辕志伟比我大足足2岁,凭力气,身高,体质,还有我都不怎么学的武功,都远远比我好太多,可我也就讨到一点嘴上的便宜,却被他狠狠的揍了一顿,回想起来也挺不值。 而当时的我虽不甘心,但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猥琐地擦着嘴角血丝,独自往母妃的宫里走去,不时的,还踢着路边无辜的小石头来发泄心中的闷火。却不禁发现袖口上已沾满了血迹,而我不想母妃担心,绕了一条小道,来到池塘的一个小角落,那是一个基本没人去的地方,但偶尔也就有一两个小宫女太监会来这里打水,顺带靧面。而这里视野开阔,可以瞧见整片大池塘。微风徐徐的吹过,好似吹灭了夏日的炎热。可惜,父皇和他的那些妃子们却只喜去观赏台赏池塘里荷花。 好像那时,我去了穿在身上的外袍,使劲地洗着外袍袖口和胸口上的血迹,那沾满了自己鲜血的袖口已逐渐变为乌色的血液,被我浸进了池塘清水里慢慢晕开一朵朵的红莲,直到瞧见那颜色消失在清水之中……。 而后,我穿好了洗好的外袍,明显湿透了,但也比一身血迹斑斑回去来得好,轻轻的摸了摸嘴角被五皇子“打赏”的伤口,果然很疼,但我还是眼眸里噙满了泪水,扯着那“刺痛”对着池塘傻傻地微笑了10秒……。 而后,督了一眼快落下地夕阳,才知时间已不早,借着夕光,我准备大步地离开这片池塘,却不知是因为走的太急还是因为脚下没踩稳,被一“东西”绊倒在地。 双手艰难的撑地准备从地上爬起,心里不禁骂着今天是走了什么霉运,盘算将绊倒我的那“东西”一并带回去,在五马分尸!大卸八块!转头准备怒瞪绊倒我的那块“东西”,不禁地傻了我的眼,不是因为这“石头”过于庞大,导致我不得不放弃这个将“它”带回宫大卸八块的冲动。 因为绊倒我的是一只脚,而脚的主人身着一袭白衣,仰躺在池塘边的一颗榕树下,貌似是在歇息,一头黑色长发随意散落在周围的花草中,像一条上好绸缎奢侈的铺在榕树下。他貌似也被我绊倒声音惊醒,撑起了身子,依靠在那榕树下,姿态媚意地用簪子松松垮垮地束着顺滑的乌黑长发,一席白色薄袍衬得那如玉般温泽的面庞泛著淡淡的光泽,让花草都瞬间黯然失色。黑色的瞳孔仅是偶然像我这瞟了一眼,我的时间也好似定格在了那一秒,像是历经万千年。 那时,我承认,因为我瞧见是一个“美人”把我绊倒了,一下不争气地消了肚子里的一半闷气。可他就这么瞟了我一眼,就准备起身离开,而我还趴在地上,一副“狗吃屎”的样子。 “喂!你给我回来!你人长的倒人模狗样的!怎么道歉都不会说?”好吧,今天被“自伟”放倒,心里当然有气,瞧见“他”虽是个美人,但也得承受下我嘴上的刻薄劲。 “……” “喂!你这人哪个宫里的!喂!喂!他奶奶的!还不把快点我扶起来啊?”火了,我扯着嗓子朝那“美人”吼了过去。 “……” 那美人都朝着另一个方向跨出了两步,正准备离开了,不知是因为我吼的过于大声的声音所吸引,还是因为惊讶我所爆出的满口粗话,却忽而停了下来,在原地愣了两秒,而后转身走到我身旁,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仿佛两汪寒潭,清幽、冰冷,淡定而深不见底,却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 这时我才想瑟瑟地想往后面退,打心里想着,早知道就让他离开了,自己在灰溜溜地从地上爬起来。 而他走进了,我这才发现这“美人”不止有点高大,或许还比我高了一个头左右,他缓缓地蹲下身,抬起我的头,捏紧我的下巴,迫使我不能后退,一双黑色的眼睛打量着我。 我瞧得出他有点生气,可我现在也只能不输气势的硬撑着自己形象,回瞪回去,心里底气都软的像踩在地上的湿泥一样。 接着,他的脸蛋在我眼睛里放大,他离我很近,夕光照在他精致脸上,我才发现他的眼睛不是黑色而是灰色的,而挽起的青丝被束在左侧,而没挽上的发丝懒懒散散垂落在他面颊边,对了,青丝?又发现他发色也不是纯的黑色,好像是泛紫色。但当时的我,归结于我产生错觉了。 假若我和他不是这般相遇, 不是我被他一脚绊得,一副“狗吃屎”的样子…… 不是我怒骂着……吼着他过来…… 不是瞧着他那高挑的眉毛下,一双狭长的灰色眼眸中透着的几丝怒气…… 现在偶而想起来,假如没有那么多如果,或许当时那情景真的很美。 此时,我的脸蛋不知是因为夕光照射的缘故,还是被这“美人”凑过来太近的原因。竟然不争气也晕了红霞。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美人”查觉到我盯着他犯着“花痴”。忽然松开了捏着我的下巴的手,而我的头随着惯性的力量直接被甩到了右边,而他竟悠悠地抖了抖两袖,邪气地笑了一声,站直身子离开了。 我气的直冲冲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喂!你在挑衅我是吗?绊倒人还不讲道理了?我告你啊!别瞧你有那么几分姿色!假装在路边睡着绊爷?是不是想引爷我关注啊?我呸!就你那样还入爷的眼呢!”好吧,嘴巴是这样说,打内心来说,这“美人”的姿色足够吸引我了。 我感觉我母妃有时都没“他”好看,亏母妃还以前常跟我讲,她以前还是什么“瀚朔国第一美人”,想瞧她一眼容貌的人,都可以排到瀚朔国国都城门外去了。而我知道母妃喜欢外面的世界,因为每次母妃讲到她乔装跑出瀚朔国皇宫外玩时,眼睛里都闪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嘴角也总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而这光芒是我从来没有瞧见过的,就算父皇赏赐夜明珠,天山雪莲,红珊瑚……也不曾见到过母妃如此微笑过。 我知道,母妃自然不喜这深宫地明争暗斗,可这一生却也只能在活在这深宫之中,不禁也为她感到惋惜,所以有时我也想多陪陪她,因为她是寂寞的。 我瞧着这“美人”本心理还想着,不知又是父皇收的哪一个“男官”,因为轩辕皇朝并不排斥同性结合,但皇宫贵族必须留继承家业的子嗣。所以,我心里肯定向着母妃,一直在心里小小的诅咒这“美人”。但人小不能输了气势,那“美人”明显比我年长,但我还满口称“爷”的吼着。 可这美人根本不给我面子,也不来扶一把绊倒在地的我,就这样渐渐的淡出了我的视线。 这该算是我和“他”第一次相遇吧?现回忆起,或许……当时的“他”会不会认为那时的我是何等滑稽?所以根本连一句话都懒得回我。 而那年他12岁,仅用了一双深灰色眼眸瞟了我一眼……却夺了我的魂魄,而那年的我只有8岁。 (零六)融入 我发现我还是个怀旧的人,居然在这干着重活,休息之际,还在回忆当时与他的相遇……。 如今呢?他将数百年轩辕皇朝一夕踏于脚下,成就霸业,独揽生杀大权,弹指一挥间,亦可灭一国。而我呢?我又算个什么东西? 母妃未打入冷宫前,我还是个被呵护着的八皇子,虽也有人议论母妃,但还是可以狐假虎威下,过过悠闲的皇子生活……而现在,他不杀我,也不发配我去边疆,也不贬我为庶民,依旧把我留在这深宫里,是不是想看着我,在这里任人羞辱,责骂,可以更近距离的折磨我?最后是不是要我崩溃了,才能满足他内心仇恨的发泄? 而这时,大头在一旁卖力的干着活儿,其实我这几日都很担心大头,生怕刘公公会怎么对他,不过想想,貌似刘公公这几日也没什么动静。 不过,这个呆头呆脑的大头貌似也把前几日忘得一干二净一样,依旧吃饭、干活、睡觉……有时梦中还呼噜呼噜的说“娘子~俺们俩赶紧成亲……生个大头儿子呐……”还不时嘿嘿嘿的笑几声,甚是恐怖。 而我这几日,也似乎学会了些东西,比如,如何磨刀、劈柴、捆柴等……手上也长了薄薄一层茧,因为药柴缺乏,身上更是旧伤未愈,又增添了几处鞭伤,这刘公公还美名曰这是“督促”我学点东西。 “啪!啪!”我背上又感觉到两道火辣辣的鞭打,那刘公公又神不知鬼不觉站到我身旁…… “干啥呢?无编号!哟!咱家都忘了,你还是个挂名八皇子啊,您可是千金之躯啊!您歇息也歇够了吧?是不是该去给咱家运动下呢?”只见刘公公拿着那条鞭子抵在我的脸上,还不时拿着那鞭子末尾磨着我脸颊,让我脸蛋不时感受到阵阵地刺痛。 可我只是回头瞧瞧大头,貌似他现在正对着一棵树,拿他那件“没打结”的衣服……擦着头上留下一颗颗的汗粒。 还好,貌似他没听到刘公公对我说的话。我“呼”了一口气,顺手提起身旁有点沉的斧头,现在这斧头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了,人在特定的制度下,吃了这么多的皮肉吃苦,也该学聪明了,既然改变不了这周围的一切,那我也就只有接受或者适应这里。 可这刘公公不依不饶的“啪!啪!”又给了我身上两鞭,刚刚举过头的斧头,因为突来的那两鞭,使我斧头重心直往刘公公面前倒…… “你!你!!你!!!干什么!!!反了么??”那刘公公貌似也被我吓着了,直直往后退,我也不想,但拿着斧头的双手貌似不听我的话一样,一直往前倒,我就只有一直往前走,保持重心平衡。 最后,看着身前的一棵大树,直直地将斧头一头扎进了那棵树。 “我会努力干活的!”手上因为没有了斧头,顺时轻松了,顺带的检查了身上刚被刘公公打伤的伤口,还好,没出血。这才很认真对着刘公公道。 可这时,才发现刘公公蹲坐在那颗留了斧头树下,神情慌张,仿佛还没回过神一样,而他头上顶着的官帽都不知何时歪到一旁,听着我吐出这话,过了好半天,才抚了抚他头上的冠帽,灰溜溜爬了几步,跑了。 见刘公公不知为何,如此慌张的跑远了,我正准拿着斧头继续劈柴,心里想着,既然都来了,那就做给他看,他不是想看我努力干活么?不是想看我被这些奴才们羞辱吗?他看到我被打成这样心里应该会很开心吧?我要活着,轩辕尚晨……我要猥琐地保着自己的一条命,得瑟地看你还想怎么报复我? 我要让你后悔…… 可周围却突然传出了阵阵的欢呼声,还有口哨声,还有人貌似向我招招手,我目光再次扫视周围一群人。 “嘿!我说新来的!就他奶奶的跟咱们不一样啊!”一个人兴奋朝我这边吼着。 “哇哦!无编号!哇哦!我们的大神啦!我们的希望啊!果然没编号就是不一样!瞧!刘公公这样一走!俺们就等于放假咯!!罢工咯!!!嘿!张老怪!你还在那瞎做啥活啊!”有一个杂役甲对着我叫道,随后一群人都不干活了,坐在草堆里小憩去了。 “嘿!鱼兄弟!果然是俺的好兄弟!果然不是掉了香肠的男人!够爷么!够男人!”这时大头听到放假了,也凑到了我面前。还不时对着我又拍胸脯,又来了个哥么式的拥抱。 虽然眼前这一切搞得我觉得莫名其妙,我也傻傻地挠挠脑袋,做着“不客气”手势。 而因为下午自从刘公公走后,有几个杂役也没事干,过来又问我名字,又问我为何来这里做工?又问我有没有意中人? “额,在下名秋羽,额……被罚到这里做工,这……意中人……。”好吧,我觉得这样回答比较正常,说到意中人,就算我中意他又有何用?他现在连一眼都不来瞧我……被罚到这里做工,我只觉得可笑,难道那事还是我有错是吧?他一怒,我就只能谢恩来这里,可明明身心都受伤的那人是我。 “嘿!你!李铁嘴怎的这么八卦啊!瞧你!把咱们秋羽兄弟!都问尴尬了!”说话的是坐在大头旁边小憩的张老怪。张老怪又称“老拐”因为走路有点颠簸,但因为人脾气有点怪,所以就称他为“老怪”。可这人呢,心肠也不坏,也是个勤劳的人,所以和这炭火司的一群人也算合得来。 “嘿!我这是和俺们秋羽培养兄弟感情!自家兄弟当然该多了解了解呗,秋羽啊!你家里可否有什么婚约不?俺家有个小妹,样子长的不错,要不要你以后考虑下啊?”而他面对面坐着的是李铁嘴,之所以他称为“铁嘴”,因为他那张嘴太能说了,也特八卦,又喜好问东问西,打听各种城都的新鲜事,所以,也称“小包打听” “……” “嘿!李铁嘴!攀亲戚都攀到咱们秋羽兄弟啦?嘿!秋羽兄弟别听他的!他都给半个炭火司的人介绍过了她那个妹子,你不知道啊!羽兄弟,他那小妹就是李家村有名的“李二麻”,啥都好,就是脸上麻子多,别瞧听铁嘴这么能说,可他那妹子到现在都没找到如意郎君呐!”看来这张老怪真的心肠不坏,这么不给“铁嘴”面子,当着他的面拆了他的台。 “他奶奶的!说啥呢!你们两个!我和鱼兄弟认到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呼呼大睡呢!人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鱼兄弟!以后找不到人了!就来娶俺小妹吧!到时候咱们在带着各自的媳妇,一起逛城都……赏灯会……吃糖人!我小妹长的又好,又懂事!最主要……这”大头很神秘叫我把耳朵凑过去。 “最主要……我妹纸……屁股大……准能给你生个大头胖儿子!”然后我脸红了,可大头却还在旁边自娱自乐。还不时笑着拍着我的背部,引得我不断地深吸“冷气”。但难得瞧见一群像木头一样做工的杂役们,有了些许“活气”,这气氛我真不想破坏,额头却不真气的冒出汗珠。 “鱼兄弟!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冒着汗呢?”过了很久,大头才发现我不对劲,一直摸着我额头。 直到大头发现我背上,惨不忍睹一道道的鞭伤后,些许猜测到了大概原因,是因为我这几日挨了鞭子未及时处理,而宫里分配给炭火司的药材本就不多,所以导致我的伤口更加红肿发炎了。 或许我的伤口是挺严重,也加上大头和李铁嘴的煽动,没事干的炭火司杂役们都去帮我挖草药去了,美名曰我立了大功,这是一点小小的犒劳!不多时,他们各自的战利品回来了。还不时对着我宣传着…… “秋羽兄弟!我这可是“疗尾草”一般人认不到,这可是治伤奇药啊!涂抹在鞭伤上面,冰凉止痛,那感觉堪比宫里的金疮药啊!” “去去去!秋羽兄弟!来瞧瞧我的!我这是“无彤花”,这花为红色,将它花蕊捣烂涂抹于背部,没几日就可以痊愈,你瞧瞧我身上!挨了刘公公这么多打,也没啥伤口是吧!就是这花的奇效!”说着这杂役,把他的胳膊腿部,都量给我瞧,以证明这花有奇效。 “靠!你们的东西都不靠谱!都是把身上弄得满是伤才有用的东西!鱼兄弟!来!来!我给你张耗牛皮!我告你啊!羽兄弟!你可别小瞧这牛皮,你只要把这“耗牛皮”套在衣服里,任刘公公如何鞭打,那也伤不了皮肤。我进宫前就只带两块!来!羽兄弟这块给你了!以后出人头地了,只要记得小的就行了!要不,想报答俺也行!娶了我妹子吧!秋羽兄弟!哈哈哈哈!”这是李铁嘴递给我的东西。 接过这些东西的我,我的目光徘徊地瞧着这群炭火司的杂役们,心里最深处涌出阵阵地暖流,注入在早已结冰的冰潭里,悄悄地融化了冰面。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这些哥么……你们……对我……太好了……可我……什么都没做啊?自古常言无功不受禄啊?铁嘴大哥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可不能收啊!”我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他们却突然给我这么多东西,心里不知道怎么感激他们,看着手里的花花草草,还有李铁嘴那张很贵重耗牛皮,所以我急着忙退给他。 “嘿!秋羽兄弟!你要是退给我,就是瞧不起我这个兄弟!货物寄送出哪有收回的道理?”铁嘴看着我退给他,瞬间放大声音对着周围一群人说,我见他是认真的,所以不好意思的收了手,抓紧了那耗牛皮,手心却写满了温暖。 “嘿!羽兄弟!别这么说!咱们要团结!我们炭火司一定要革新!” “革新!革新!” “秋羽兄弟!别说你什么都没做!你瞧!大伙们!都放假不干活了!呐!咱给你说,你没来之前,我们都有1个多月都不曾这样歇息过!你真是我们的大神啊!” “对!羽兄弟!你可是我们的希望啊!” 此时不管他们出于什么原因,将来会对我怎样…… 可这是我很久没有感受到人与人之间无利益之间的一种交流,却在一个小小的炭火司找回了…… 这或许意味着炭火司的一群人开始慢慢地接纳了我,渐渐地承认了,原来在这炭火司里,存在着一个叫“秋羽”的人。 就这样,很快就见着了夕光,大伙连工具都不收拾就下山吃饭去了。 (零七)野味 今个一起下山不在是我和大头了,自然多了李铁嘴和张老怪的加入。而我这才发现李铁嘴和张老怪真是两个“活宝”李铁嘴不管说什么,张老怪总找的到机会拆他台的。铁嘴也不计较,只是不断换话题,也让我见识到了铁嘴“包打听”的厉害。 “嘿!你们知道不?今个晚饭有肉吃!咱们可有福了!咱们炭火司16号方小壮,今个下午没事,去猎兔子去了,他没进宫前可是猎户呐!我今个亲眼瞧见他手里捏着几只兔子呢!”就瞧见李铁嘴两眼放光,口水都要流出来的说着。 “有啥肉啊!秋羽兄弟等会回去了,什么都别管,看见啥馒头青菜叶子直往碗里夹,准没错!你不知道!那方小壮可能今个下午是抓了几个野味,我也承认他没入宫之前也做过猎户,可那人就因为做过猎户,生活上条件艰苦,所以连老鼠肉也会拿来当下酒菜的,说不定今个……又参了其他的肉在锅里呢!”张老怪一瘸一瘸走着,还不忘一针见血戳了下李铁嘴。 “靠!这也被你发现了!诶!对了!听说咱轩辕皇宫内,又来了位娘娘呢!皮肤白的如月光,那美的像月宫里的嫦娥啊!所以宫殿名都叫明玥宫呢!这娘么也挺厉害的!看来她家族后台足够硬!听说也没进来多久就升为齐妃了,圣上这段时间夜夜召她侍寝呢!这后宫里皇后的位置一直都空缺着,而能排的上位的也就德妃,丽妃,还有个淑贵妃,现在又多了齐妃,我断言这宫里往后可有得乐哟!” “切!得了吧?还嫦娥!诶?你李铁嘴说话怎么越来越不靠谱啊!都说嫦娥的广寒宫犹如宫中冷宫,这要妃子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了!我瞧啊!这齐妃也是个好命不长久的人哟!还打听到皇上夜夜留宿齐妃宫里?以我之见,这皇上怕是哪也没去,留在自个轩紫宫里批奏折呢!” “嘿!我还有一条消息呢!这条消息可是相当可靠!之所以我们下午没干活儿,一方面有秋羽兄弟功劳,而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们炭火司的5号,瞧见刘公公低头哈腰的跟着圣上身旁赵总管下面的一个小太监去了轩紫宫!” 这次张老怪也没反驳李铁嘴了,看来这消息可信度有点高,皇上又收了一个妃子?这不像他的作风啊?难道想拉拢了朝中哪家的势力? 可他一向不可一世,机智果断,仅凭一己之力带领舅舅乌戈拉尔家族旧部势力,背水一战,先发制人,迫使先帝废太子悦翔,改立由皇后娜雅所出的第三子轩辕尚晨为皇太子,随后一年,先帝驾崩,顺天应人,继承大统,灭太子旧部,诛杀康福尔,廖永忠,徐克,张书玉等反帝势力,平息内乱,一统天下。仅即位三年,安边疆,削重税,抚贫农,重商贸,无论那件事都做得有模有样,自然生受百姓爱戴,至此朝中也无人敢有争议。而抬眸间一抹邪笑,又要令多少大臣们日日夜夜如坐针毡,心生胆寒? 不过话说他今年也有二十三了,听说这先帝二十一岁那年就有了第一个儿子悦翔,而他现在都还没有留下子嗣,这也让不少嫁了女儿来宫中的大臣焦急,又让另一部分准备让闺女进宫的大臣们开心。常言道,不到最后,不知鹿死谁手。 而刘公公被赵总管叫去了,难道是他命令赵德来这,召刘公公回去问话吗?……由他去吧,反正我就烂命一条,他要拿了去,我还敢不双手奉上么? 走着来到了饭堂,我正准备取自个的碗,就呼拥而来的一群人给推到桌边坐下, “来来来!羽兄弟!尝尝我这野味!那可相当霸道啊!这碗我可专门给你特制的!去去去!你们都去那边,那锅里不是有么!都傻愣着在看羽吃饭啊?”果然一回来就被方小壮给抓了,我也只能“呵呵呵……”傻笑着,心里还惦记着张老怪所说的话呢,看着一碗香喷喷地野味,尴尬不知道该不该下筷子…… “哇!秋羽兄弟!这野味好吃啊!你赶紧尝尝啊!”被方小壮吼到一旁去吃大锅野味的杂役,夹了锅里一块野味尝了后冲我这兴奋说道。 “秋羽兄弟!唔……这味道好的不得了啊!别愣在那!赶紧动筷子啊!”有一个杂役尝了一口高兴朝着我说,手里还晃动着被啃过的肉块。 “羽兄弟!尝尝啊!尝尝!”这时方小壮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我。 好吧,我豁出去了!夹了一块野味闭着眼睛就往最近塞,咀嚼了两口,味道开始在嘴里融化,外酥里嫩,肥而不腻,辣而不涩!连口水都不自觉顺着这味道多吞了几口,果然甚是美味。 “唔……唔……!真是太好吃了!你烹饪的技术真好!方兄弟!”我不禁又夹起了碗里的另一块直往嘴里送…… “哈哈哈!瞧瞧!连羽兄弟都说我这味道霸道呢!以后不干这行,我就去炊食局当谋个生路得了!”听到我这么夸他,方小壮就像得到大人夸奖的小孩子一样,比得到一块糖果还快乐。 “喂!小方啊!你这味道是好吃……可我怎么也感觉肉有股怪味啊?” “诶?你也发现啦?我还以为我吃到屁股呢?小壮!你肉是不是毛没去干净啊?” “对啊!方兄弟!我也觉得你肉虽然很嫩,但总有股怪怪的味啊?” “……”听到这些话,突然不淡定了,虽然我没吃到这些味道,但心里不断起着黑线,脑子里浮现都是张老怪下山时说的话…… “额?呵呵!这个啊!额……我发现我们炭火司人有点多……所以就逮了几只厨房里的老鼠,给你们壮壮体质!我家住在“百越”附近,当地也都这样吃的!放心啦!你瞧!你刚刚还不说这肉很嫩吗?”大头挠挠头自个介绍着他的原柴料,还不时演示地的吃着。 只见一群人放下碗,在桌边狂吐,甚至有些人连胃里黄胆水都吐了出来,还有人跑出去打井水,各种喝水,漱口。也就只有张老怪,李铁嘴,连大头都变聪明了满满地一碗青菜,开心地啃着馒头,看着眼前进进出出的人群,偷偷地在一旁乐着。 我虽然预先知道这肉可能会有问题,但听着烹制的人亲口说出来,难免我的耳膜有点受不了。肠胃也开始不听话的起了反应,就算再好吃,也得把它吐出来,不禁一直在旁挖着喉咙。 “对了!鱼兄弟!你那碗全都是兔肉!我听铁嘴说你从小生在这,怕你吃不惯我们那的吃法,所以“特质”了一碗。”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不禁朝小壮投出“认可”的目光,并迅速以“感激”的目光投向躲在角落里,嘴里还啃着青菜的李铁嘴,只见他拿着筷子像我挥了挥,好似说别太感谢我一样。 “16号!你怎么不想着咱们几个吃不惯啊?嘿!我今个给你杠上了!” “方小壮!你给老子站住!你拿耗子肉给俺吃!俺今天非剥了你一成皮不可!” “我草!小壮!你胆不小,敢拿耗子肉忽悠大爷我?嘿!别跑!给大爷站住!大爷我今天不把你头修成方的,就不姓罗!” 这里各位的吼叫怒骂声传到我的耳边……遇到这个情况……其实我是可以理解的…… “那个……羽兄弟,呆会回聊,我先闪了!”说着小壮就冲出了饭堂,随后屁股后跟了一群人吼着“杀”的声音冲了出去。 我瞧着这戏剧的一幕,不禁发自内心的笑了。 (零八)回话 此时轩紫宫外…… “刘公公!” “奴才在”刘公公跪在地上应了一声 “这待会见着圣上,该怎么做?怎么回话?用不着咱家亲自教你吧?要是等会惹得圣上不欢喜了,这种下的苦果,那就只有你慢慢去消化哟!” “是!奴才谨记!多谢赵公公指点!” “恩……跟咱家进来吧” 随后赵德向跪在地上的刘公公挥了挥手,示意叫他跟在他后面。 刘公公这才忙起身,埋着头快步地跟着赵德进了轩紫宫,如若是平常,像刘公公这样的掌管炭火司的太监小总管是无眼缘见到圣上的,可今个却突然被叫到这来问话,这心里自是说不出的激动与担心,用一双埋着头的眼睛打量着轩紫宫的装饰。极其的奢华,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内外梁枋上饰以和玺彩画。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纹的鎏金铜叶。殿内金砖铺地,金砖并不是用黄金制成,而是在苏州特制的砖。其表面为淡黑、油润、光亮、不涩不滑。明间设九龙金漆宝座,宝座两侧排列着六根沥粉贴金云龙图案的巨柱。 “皇上,老奴把人给你带来了……”貌似听见刘公公对着坐在九龙宝座上的那人轻轻地说着,却没听见回答的声音。 而轩紫宫也变得异常寂静,连空气都感觉随时都会结冰一样……,刘公公悄悄地抬起了一点埋得很低的头,用一双眼睛瞟了一下眼前一片寂静的情景,不巧正好对上的那双深灰瞳孔,那眼睛主人是天生的王者,眼眸里流露出的霸气就像会吸魂一样,吓得刘公公膝盖骨一软,打着哆嗦的跪倒在地。 “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结结巴巴地抖出这一句。 “……” 又等来是一片寂静后…… “咔”的一声,批完奏折的轩辕尚晨这才放下手中朱砂笔,打破了这宁静,从九龙宝座上起身走到了刘公公面前。 “把头抬起来” “是!皇上!” 听到走过来脚步声,刘公公的头埋得更低了,但听到这好听却无感情的声音,只得小心翼翼地将头抬起,瞧见圣上身着九龙暗袍,脚踏蚕丝所制的轻蚕龙靴,头束九紫金冠,深紫的长发直达臀际,深灰色的深邃眼眸正盯着自己,挥了挥九龙暗袍袖口,赵总管就悄悄地退到了角落里,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却叫人捉摸不透那双灰色眼眸里,到底盘算着什么。 “八皇子在炭火司可好?” “回禀皇上,一切安好,八皇子在奴才教导督促下,已学会炭火司基本的活儿。”刘公公很小心回了话。 “一切安好?八皇子是过的好,朕也听说了,这大半夜儿还有精神在院子里瞎闹腾,这是朕让天下太平了?还是宫里银子太多……尽养些闲人?”轩辕尚晨挂着邪笑的用一双深灰色眼眸打量着刘公公。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该死!”瞧见圣上龙颜上挂满邪气的笑容,竟犹如一朵绽放的罂粟花,美丽而又危险。 见过圣上龙颜的臣子们都知道,虽这是天下最美的笑容,却也是一把沾满剧毒刀子。也不知道自个那句话说错了,顿时刘公公将头忙磕在地上,生怕脑袋不保。 “如果你闲炭火司总管职位太轻松,朕就准你告老还乡,听说你家还有个同母亲兄弟,朕就安排他来顶替你的职位,你可满意?”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皇上饶命!”自己家里就只有这么一个亲弟弟,爹娘还还盼着抱孙子,要是他来接替自己职位,岂不是也要跟自己一样要被……刘公公顿时除了磕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碰!碰!碰!” “……” 磕头声传遍整个紫轩宫,看着的宫女太监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朕就给你次机会,把八皇子给朕看好了!宫中可没这么多闲碎银子养群废人,要是朕在瞧见炭火司养着吃白饭的杂役,你就自个先了断吧。” “是!是!谢皇上!谢皇上不杀之恩!”刘公公磕得都快晕过去了,听到这句话,忙用袖口擦着额头一颗颗冷汗。 “退下吧” 瞧见圣上重新走向九龙金漆宝座上坐下,刘公公赶紧准备连滚带爬的离开这里,却被叫住了。 “等等……” “是!皇上”刘公公瞬间不敢动了,原地跪好。 “朕耳闻炭火司有个叫大头的杂役?何时进的宫做活?”轩辕尚晨不自觉地将眉头皱在了一起,可也只有一闪而过。 “回禀皇上,这炭火司里确实有一个叫姓宋名大头的,据说家里有一父一母一小妹加他,总共四口人,,这宋大头进宫前签了3年的期约,现以进宫已有两年之久,在一年,就可以领着银子出宫回乡了。”刘公公瞬时纳闷圣上为何会问起炭火司的一个小小杂役,可也只能在心里泛着疑惑。 “朕不希望有谁跟八皇子有交集,至于这宋大头……朕不想在见着他。”想起那晚秋羽一直叫着“大头哥”,自己心里就直冷笑。 朝着跪在地上的刘公公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是!奴才明白!奴才告退。”这时刘公公才终松了一口气,缓缓地爬着退了几步,转身时摸了摸磕青红肿的额头,拖着酸麻地膝盖一瘸一瘸走出了轩紫宫。 (零九)敷药 吃完方小壮特制的“野味”后,也不知方小壮此时被一群人追到哪里去了。而剩下的炭火司杂役们正忙打着热水,准备擦拭完各自的身体后,就回屋躺着去了。 而我坐在院子的一块大石头上乘凉,瞧着一群忙着打水的杂役们在饭堂里进进出出。而这时,大头也从饭堂里提着两桶满满的热水向我走来,放在我面前的空地上,用黑黝黝地胳膊擦着自己额头上汗水,还没瞧他歇着,又赶忙不知去哪里找了个木桶,打来井水,将热水与其参合在一起。看着大头如此细心的做着,我都不禁感叹,原来这大老粗也有女子一般细腻的心,人果然不可貌相。 “看啥呢!鱼兄弟!你都盯着俺傻笑半天了?难道俺脸上粘了黄豆不成?”大头察觉到我一直盯着他看,还不是一直在一旁偷笑着,其先也不在意,后来瞧我一直还盯着他,不自然地上下摸着自己的面部。 “原来大头哥也有心如细丝的一面啊!小弟以前都没发现呢?”我确实没发现,不过跟大头今日也混熟了,也开始大胆的开起他的玩笑。 “为这事?鱼兄弟,俺可是看着你背上这么多伤,怕你进去提水,被人又撞着了伤口!切!当你是自家兄弟,俺才去拼了命抢了两桶!还不赶紧快把衣服给脱了!”说着大头向我摊了摊手。 “那我可要多谢我的大头兄弟了!大头哥你这是……?” “药啊!今下午他们一群人不是给了你很多他们说的很玄乎的“药”么?还愣在那在干嘛啊!难不成还伸手要你银子?” 我怎么知道大头摊手是在吹促我拿药给他,忙将下午几个杂役给我的什么“疗尾草”“梧桐花”一股脑的塞到了大头手中,而自己则小心翼翼剥开那件破旧的外袍,背部和肩膀就露出一道道交叉相错的疤痕,有的已经变为了暗红色,还有些伤口已经有黄色液体流出,应该是化脓了。 而大头瞧了一眼我的背部,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顺手拿了我身旁一块小石头把草药捣碎,在用木桶里参合好的温水清洗我的伤口,将药草汁小心翼翼地敷在我的伤口上。这药草或许药性过于猛烈,刚渗入伤口时,刺激着我化脓的伤口,虽我的内心告诉我,不能像后宫中的女人一样,哭的梨花带雨,但我也却是疼的“唔!唔!”吱了两声。 “诶!鱼兄弟……疼就吼出来吧,这就我俩,还害羞个啥劲啊?这怪了,鱼兄弟,你背上的鞭伤怎么这么多啊?黑哟!没想到这没香肠的男人这么有狠劲?”大头很疑惑,还拿手指搓了搓了我背上已经逐渐变浅的伤口。 “我没事……你继续大头哥……”我咬紧了的牙齿,终于颤抖抖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字。 “还说没事,得了吧,你眼泪花都在眼眶里打了好几个转了,俺只瞅得见你背部,想哭就赶紧哭。别跟个娘么一样,憋在心里堵得慌。” “我真没事……大头哥,你别想多了 “……” 这次,大头终于也没问我话了,却更加仔细地敷着我的鞭伤,而先被草药刺激的部位也开始慢慢地有了冰凉的感觉,这也让我汗珠不在顺着脖子直流到肩部,换来的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感觉。 依稀间恍惚记起那埋藏在心底的甜涩的回忆…… “尚晨!快瞧!烟花诶!快过来啊你!你腿这么长怎么走路跟裹了脚似的?残了么?走这么慢!等下晚了就没得看了!看看看!就是你走的慢!这里才会拥了这么多人!啊!啊!最大的一个肯定都被放没了!”那是一个稚气少年拖拽着一个白衣青年走进御花园里,因为错过最大的烟花而直接很不给面子的甩开白衣青年胳膊,自个坐在地上赌着气。 “……” 随后稚气的少年只感觉身子一轻,一把被白衣男子横抱起,越过短檐,来到花园里歇息的凉亭顶上,显然还没缓过神来的少年,不出意料往亭下的地上瞧时,露出惊慌的神情,瞬间将白衣男子搂得跟紧。 “羽儿……这里总不会有人挡着你吧?”而轩辕尚晨因为自己不经意搂紧的动作,笑容自然在脸上漾开,美得让人心惊。当他歪头叫我瞧那漫天绚丽的烟花,露出他戴在左耳骨上的深紫狼牙耳钉时,又为他邪魅脸蛋加入了一丝不羁。他有着介乎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美,就如同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危险而又邪恶。 “哼!最大的烟火都放完了!你赔我!”我撇了撇嘴,赌气对着他说! “好……我的好羽儿……我“陪”你,“陪”你总行了吧,你瞧,我现在可一直都在“赔”你呢!”对着“美人”邪魅的一笑,就算知道有诈,任谁都招架不住,而自己也是如此。更何况对着我邪笑那人是轩辕尚晨。 “不算!不算!我得想想,让你怎么赔偿我!” “……” “罚你在带我溜出宫去!啊!啊!不准备在把我打扮成公公混出去!” “好……” “唔……尚晨!明年你也要……带我来这里!不准在这么慢吞吞走的跟个乌龟似的!” “好!” “如果我明年要是还没看到最大的烟花!你就掏空你身上一个月领的俸禄拿出来赔我的大烟花!有多少赔多少!或者自己想法子!要不我就不理你了!” “……好……” “作为对我的补偿附属条件!明年把天上星星也抓几颗给我!” “秋羽……” “干嘛?谁叫你让我一开始没想到飞上来,补偿,补偿!要不你想干啥都没门啊!干什么啊你!喂!底下这么多人!你的手别再我身上乱摸啊!”提条件!果断提条件!前两个貌似尚晨都答应的很顺利,最后是有点为难他,不过谁叫他让我错过了新年才能难得一见大烟花呢! “……好吧,羽儿我们换个地方。”看他满头黑线的答应了,将我就这样横抱起来到第一次与他相遇的莲池边,我仰躺在池边得一颗榕树下,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我口中的每一寸空气,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修长的手指渗进我的内袍里,在我的身上来回油走,引得我不时的深吸了几口气…… “啊!啊!”一阵疼痛又从背部传入我的脑神经,只疼的我头皮直发麻。 “鱼兄弟!没事吧!我刚刚帮你敷药时候,瞧你伤口有脓水,就帮你把它挤出来了,现在是不是要好的多了?” “大头哥,如果要挤脓水,可不可以给我先说声啊!好让贤弟也有个心里准备是吧?”当真刚刚大头一挤,差点我把我眼泪花“挤”出来,也把我挤回了现还置身在炭火司的现实。 (一十)等待 “鱼兄弟这……嘿嘿……”大头傻傻地干笑着帮我涂抹完了伤口。 见我穿好了衣服,大头“呼”的吐了一口长气,擦着堆满额前的汗粒,走到木桶旁,用双手连续舀起剩下的清水。 “唰!唰唰!”几声,溅起的清水啪嗒着大头面颊,随后大头双手将木桶举起,将木桶里所有的清水全部倒在头上,甩了甩满脑袋水粒,双手拿着布巾在脸上胡乱擦拭着,悠悠地仰天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了一个“爽”字。将布巾顺手丢进了木桶里,嘿嘿的找了块我旁边的大石头,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鱼兄弟?你这是看啥那?今天连那“没香肠的月亮”都躲跟个娘么似的躲进了云里,就几颗像粘在俺饭碗里剩饭的星星挂在这,有啥好看的”大头坐在石头也跟着朝我仰天望着的漆黑夜空望去,随后就对我泛着嘀咕。 “……” “啧!鱼兄弟你慢个瞧,俺先进去睡了!”看我一直不回答,或许也是困了,“啊”的打了一个哈欠,起身时不忘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提醒我早点歇息,而我应了一声,回头就见大头揉着眼睛慢吞吞的走回了屋子。 而现在院子里就独剩下了我一人,仿佛我又回到了他离开的那年…… 那年新年我就很不走运,自己错过看最大烟花就甭提了,还没过大半年,就传他要跟随青云派掌门玉龙博回师门修行,说实话,我讨厌那老头子,虽然年过半百,身材也不错,还不时散发出中年男子独有魅力气息。 但就是看着特不顺眼,占了尚晨很多时间不说,一见到我去找尚晨,就直“咳咳咳!” 虽然我深知自己那点武功打倒他可能还要练个百八十年,但听到这声音就直弄的我想冲上去,把他阉了做太监,而尚晨对他倒是毕恭毕敬的,有时候还帮着那老头子说话,还说什么年长者为大,什么秋羽啊,你也该学会让让人啊。 气得我直找石头朝他扔过去,可每次他都能轻松的躲开,然后神不知鬼不觉从我背后伸出两只手紧紧的抱住我,轻咬着我的耳朵,将头贴在我脖子上,用只有我听得到声音说着什么“好了!羽儿!乖!别闹了……”还有什么什么“秋羽,我发现你吃醋了~”之类的话,弄得我在他怀里面红耳赤的挣扎几下,就被他哄得自个都不知道飘到哪去了,随后就忘了还要阉了那老头子冲动。 那传闻我也没当回事,午后依旧跑到毕云林去找他,因为每次他都会在那里练功。 这次也不出意外,他果然在毕玉林里,只是今日他没有练功,深灰色瞳孔一直盯着我来的这个方向,美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忽的他貌似瞧见了我出现的身影,却转头移开了视线,而这日那讨厌的老头子也不再他的身旁,但我也却瞧不出尚晨眼睛里写着的是什么。 “尚晨!哇!那讨厌老头居然不来监工诶!他到现在还不知趣的回他那个青云派?哈哈哈!走!陪我去偷炊食局的馒头!就用你那个《云龙九式》,那可是偷东西神器啊!”说着我就上去拉尚晨衣袖,可他就纹丝不动站在那里。 “羽儿……师傅他已经回去了” 过了一会,尚晨才挤出了这几个字。 “他奶奶地,那个骚老头霸占你这们久,居然都不给我打声招呼就回去了,那以后岂不是我还要杀到青云派去……阉掉……” “羽儿,我也会跟着去” 听到尚晨说的这句话,我顿时把“掉他”硬生生吞回了嘴里。 “啊?你刚才说什么?”虽然知道自己很白痴,但是我却不能惨白地直视这个现实。 “我会跟着师傅一起回青云派……” “父皇已经下圣旨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泡沫一样的梦终究有醒了一天,我是该祝福一路平安,还是痛骂他一顿不准他离开,可就算是皇子也是臣子,我难道要他欺君犯上吗? “哦!你路上小心……记得多收几件衣袍路上这冷着冻着了,外面可不比皇宫,又没有宫女太监,啊!对了!你还有几件衣服上次脱到我床榻上就忘拿了,我那时就叫顺子送去洗好了,现还在我宫里,这样我现在就去取回来”说着就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那人拉住了,一个猛力将我推在了身旁大树下,双臂紧紧地拥着我,无视我的挣扎,一口咬上我的嘴唇,试图将舌头伸进来,我愤怒的咬了他一口,用力的推开他,被我咬破唇边隐隐地还挂一丝丝血丝,而他深灰色瞳孔盯着我,像是哀如刻骨,带着一些痛苦、绝望。 不顾伤口疼痛的他再次将我按倒在树下,这次我没在反抗,因为他点了我的穴位,随后舌头霸道的侵入我的嘴里,带着股淡淡的血腥味搅动着,不放过我口中任何地方。 双手轻易的将我的外袍撕开,一只手毅然探进了我的内衣里,头也埋进了我的脖子里从上往下开始允吸着,抚摸戏弄着胸前的两颗突起,还不时又吸又咬,弄得我打了几个寒颤,一个劲的深呼吸。随后他就地架着我的腿,以树做支撑,开始横冲直撞,每一下都使劲的顶在最深处,没有任何前戏,背部也在粗糙的树皮上摩擦着,疼的我冷汗直冒,发出“唔……唔……”声音,或许他会错了我的意……一个深吻堵住我仅能发出的一点声音,更加用力的冲撞着。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发泄完后,才将我从他腰上放了下来,顺手解开了我的穴位,才发现我满身都是被他要满牙印和吻痕,而我的衣服也被他撕的面目全非,而神情早已恍惚…… 随后尚晨脱下了他的外袍,把我裹了起来,起身就准备离开。 我恍惚瞧见如当年情景一样,他见到绊倒在地的我,也只是对着我冷笑了一声,就离开了。 “你……还回来……吗?”不知何时我艰难的伸出一只手,虚弱地拽着他的袍子下的一角。 “……” “回答我啊!尚晨!你还会回来吗?”我又放大了些声音问他,我知道现在我的声音肯定很不好听,低沉而沙哑还带着一点哭腔…… “……” “尚晨……你不是新年……答应了我,要陪我一起出宫玩……还要一起瞧明年的烟花……还要……摘星星……给我……”他背对着我,我的手开始颤颤地转着他的裤脚,内心一直对着自己说着“坚强”点秋羽!“坚强”秋羽! 可鼻子一直泛着一股冲劲,呛得我只想掉眼泪……为什么你却一句话也搭理我呢? 就算不回答我……可为什么……你连回回头瞧瞧我都这么困难吗? “……” 等到却依旧是无声的回答,我的手再也拽不稳他的裤脚,松开了手……身体不由自主往前倒,一头扎进了草堆里,疼得我再也撑不起身子。 “秋羽……你会等我回来吗?” 或许是听到我绊倒在地的一声闷响,他才转身……看到倒在地上不断颤抖着身躯的我,慌忙蹲下身体将我扶了起来,紧紧地将瑟瑟发抖的我拥在怀里……而后淡淡的问了一句我看起来很白痴的话语,虽然我知道他是很认真的在问我。 “尚晨……那你……答应我的事呢?” “……半年……只要半年……秋羽……我一定回来!” “……到时候,我带你去,划龙舟,观彩灯,买年货,走遍轩辕城都每个角落!” “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轩辕尚晨都带你去……” “轩辕尚晨你是想给我画个海市蜃楼吧?” “羽儿……呐……这个……给你……总行了吧?”想都没想,尚晨就取下一直挂在他身上一块东西,我接过那东西,定眼一瞧,是一块玉玦,作卷曲呈龙形,龙张口露齿,背饰扉棱,龙身饰勾撤云雷纹,仔细看才发现这是北海雪国进贡给先帝的至宝“龙形玦”,而后因为皇后乌戈娜雅怀上尚晨,先帝甚喜,便将这独一无二的龙形玦赐予了皇后,而后娜雅自然将当一直当做护身符一样带在尚晨身上。而他现在却把这个给了我,不禁让我不顾下面隐隐扯着的疼痛,伸手紧紧的抱住他。 “还半年呢……爷我等着额!若让爷我等久了,要是闷着了,爷可要去窑子巷找乐子!”实际我想说了,爷有了你,心理还哪里想着逛窑子,回家抱“媳妇”都来不及。 那时,你没说话,可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满是黑线,因为每次你心里不顺畅都会不经意的皱眉,或许只是一瞬而过,但我每次都能捕捉到,而且还可以在自己心里乐半天。 而后,你将我抱回了我的长秋殿,临走时,你朝我挥挥手,我一直固执的以为面对你离开的这事我能够坦然的接受了…… 一直笑着说:“妞!出门在外别太想大爷我额!” 可是,终在你转身决定离去的一刹那,我泪如泉涌,不可抑制。 夏至冬来,那一夜的雪风飘过,吹落了开在枝头的梅花,我凝望着载着我们记忆的池塘,水中倒映着白雪般寒月,瞧着满天飞的烟花,摇曳后就随风飘远,还有些是我前几年没有看到的,只是每次都是我一个人默默地欣赏着这一片炫丽的烟花,手指紧紧拽着怀里那块玉玦,而我却不见玉玦的主人多年。 而我一直等着你出现,直到晴天变成雨天,没日没夜反复的等待…… 思念也终……慢慢地长成了茧。 半年何其久?可你却让我足足的等了三年…… 在轩辕尚晨离开后我才听说,这貌似是善贵妃和太子悦翔下的套…… 听说一是轩辕尚晨自身一些事,而不得不跟随玉龙博回师门修行,具体有什么事,我那时被他爆昏了头,居然忘问了! 这二是是因善贵妃想趁着三皇子离宫时,大肆笼络朝中的大臣官员们。虽三皇子那时才8岁,要不是乌戈伟被自己摆了一道而掉了脑袋,险些就夺了她儿子悦翔的太子位。但轩辕尚晨是皇后所出,自然有皇位的正统继承权,而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学一样成一样,可谓算的上是旷世奇才;而自己儿子悦翔跟皇后的儿子想比,虽聪明伶俐,这站在一起,也只能成了配村品,不免成了善贵妃心理的一块铁打的钉子,所以催促先帝下旨允三皇子轩辕尚晨出宫跟随玉龙博修行,而因是先帝下的圣旨,这皇后乌戈娜雅也只能无可奈何。 这第三好像还跟我有关,听说新年那晚很多宫女太监们都瞧见他抱着我坐在兰亭顶上看着烟花,不免有人会私下议论纷纷,谣言四起!我知道我和他那是事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这个原因,还是因为善贵妃的催促,先帝才很快的下了那道圣旨。 而在尚晨离开后的第三年,轩辕皇朝皇后乌戈拉尔娜雅忽然殡天,传言说他回了一次宫,那时我不知道他是否回宫了,因为我是没见着,而他也没来找过我。 但在他母后去世的三个月后,他意外的现身于宫里…… 记得那时天空中还飘着小雪,听顺子说三皇子回了自己的寝宫。 三年了!三年了!而我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一个顺手扔掉手中毛笔,一把抓起桌上的玉玦,捏在手心,就一路狂奔的小跑奔向他的雅澜殿,出门时竟忘了穿狐裘,任雪花拍打在我的面部,飘落在我的银白色的发梢上,闭着眼却不禁意间留下了点点思念的泪水,融化了僵硬的面部,唇边一直久久地挂着一抹幸福的微笑。 三年!三年了!皇天不负有心人,终盼得君归! 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告诉你! 我想告诉你,池塘边红梅开了。 我想告诉你,我长高了! 不是你嘲笑的那个小不点了。 我想告诉你,从你走后,我存了好多银子! 哼……就为了和你以后能像个土豪似的逛遍轩辕城都大街小巷! 我想告诉你,我再也不是那个顽劣的轩辕秋羽,在你走后几年,我读了很多书。 前几天先生还夸我字写得好呢! 看吧?我是不是很厉害吧? 顿时自己的眉毛都不禁开始微微上扬了。 尚晨……我有好多好多想告诉你的事儿! 还有,我想告诉你…… 我一直在等你…… 记得那ri你身着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衫,站在种满匙叶花庭院里,修长洁白的手指戏弄着那匙叶花,雪花奢华的落在了你的肩上,深紫的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旁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 他比以前更高了,貌似我的海拔也只能勉强够到他的鼻翼…… 这时你瞧见了我,雍容华贵的面容中,却多了三分英气,一分豪态,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可我至始至终都从你眼中寻到一丝对我渴望的眼神。而更多让我感受到的是那锐利深灰色瞳孔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甚至使我害怕。 “尚晨……” 我的眼中又有充盈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然而我却只是悠悠一笑,捏紧了手中的玉玦,又将泪水硬生生的吞回眼眶。 我想说好多事情,告诉你我这三年来是如何独自熬过去的…… 还想当着你的面摔掉捏在手中龙形玦,骂你是个骗子,说好的等你半年,让我等了接近三年半…… 想对你说一直等着你回来教训下……这几年一直欺负我的轩辕志伟…… 想你……终于……可以和我一起看那盛世的烟花…… 可为什么? 我却只能不争气的挤出“尚晨”这两个字呢? 你当时只是踏雪无痕来到我的身前,这才让我知道你的武功又精进了一大步! 不由内心为你高兴着! 因为你总是那么的优秀…… 我以为你会走过来紧紧地拥住我……给我一个霸道吻…… 或者直接将我按倒在地……甚至我都准备闭上眼睛…… 可你却一语未答…… 不过我也习惯了……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你过来就狠狠地赏了我一记耳光! 又运了几分内力给了我一掌,将我直接打倒在地上…… 而我只觉得口中一甜,瞬时一口鲜血泼洒在身旁的雪地里,而双手将身子艰难的撑坐起来,用一双难以置信的双眼盯着你…… “我恨你……”他淡淡地出发了这声音……他的声音依旧这么好听…… 啊?他刚刚说什么? 可为什么我听着怎么这么刺耳? 他说他恨我? 我露出一脸的茫然,只觉得莫名其妙…… 随后便只是听见风吹草动,花飞叶落,我知道他已经离开了这里,可我却只是愣做在雪堆里…… 三年……三年……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等着你回来……可换来确是这冰冷三个字……和你莫名其妙的离开…… 漫天飞舞的雪花,将我单薄白色外袍打湿,凉透了我的身子……更冰冻了我的心…… 我仰天常笑,笑自己痴!笑自己傻! 笑自己心里居然还有一个叫轩辕尚晨的他! 血水与泪水参合在一起,顺着脖子侵入衣襟……妖艳的绽放在我的胸前……却痛在了我心中…… 早知这般情景,早见和不见……又有何差别? 可我到底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会这么对我? 为什么你还这么无厘头说恨我?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想把那块玉玦砸个稀巴烂! 然后发誓从此跟你恩断义绝! 形同路人! 可是为什么? 我却……迟迟下不了手? 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掌击碎我停留在原地等你的勇气…… 我不知道是否还能在鼓足勇气,继续的呆在原地可笑的守护着,被你击得支离破碎的回忆! 你知不知道我是那么的在乎你…… (十一)调职 “唰!”的一声,我只觉得面部一凉,还有冰水触碰到皮肤的感觉,身体还不知被谁莫名的踹了两脚,瞬间我慌忙抹着脸部液体般的物质,惊惶的坐了起来…… 我现在都不用猜这是谁叫醒了我,这种叫人方法除了刘公公我目前猜不出第二人…… 当我被那冷水无情叫醒时,才发现自己昨晚自从大头走后,竟在院子里睡着了,而自己连做梦都还想着他的事儿。 现在想起来,我真想扇自己两耳光,竟如此幼稚可笑……被他玩的团团转,自己还默默惦记着他! 而我就是不争气…… 现在想起来或许你当时对我好,是出于对弱者的关心吧? 你总是那么强…… 或者你当时只是想找个发泄的兔儿爷,而我却不切实际的想的太多了…… 而我或许当真就不曾拥有过你一秒…… 最可笑的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失去了你一万次一样? “你准备给咱家坐在地上傻笑多久?”刘公公此时差点没气的咽着,今天本来是准备过来叫早干活,还要宣布点事情…… 想起昨日面见圣上时……圣上说八皇子半夜在院子里瞎闹腾,自己还不相信! 本来这炭火司的里活儿就不轻松,而自己管理的二十来号人要抗下后宫这么多号人的消耗,杂役们每天干完活都基本累的像跟犬似得,哪里还有闲情在院子里瞎逛游? 昨夜自己一晚没合眼,想着圣上叫自己好生看着八皇子,是不是圣上对八皇子还念点当年兄弟之情?而早就听闻宫里以前谣言圣上当时还不是皇太子时,那可是相当宠着这个八皇子的…… 可为什么圣上又说宫中没那么多闲碎银子养废人?难道真是国库缺银子?可这两年轩辕皇朝都是国富民安,兵强马壮……。 刘公公想了一晚最终还是没想出什么应对之策…… 可今早自己一进院子就瞧见这八皇子躺在地上…… 叫人泼了他一脸冷水……却不知道他醒了……还坐在地上笑什么? 本想拿鞭子抽他一顿,可圣意不明……自己还是悠着点……这万一这八皇子要是在重新受宠…… 别说自家唯一兄弟保不住,自个怕是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呸呸呸!哪有这么多万一……刘公公心中默默念着老祖宗啊!希望这一天可千万别来临啊! “……” 坐在地上的我,竟没感受到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觉,不禁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面前刘公公,真想走过去验一验这尊是否是真身?除了刘公公头上不知为何肿了一块红的泛青的包块……其他的刘公公倒是都和往常无异。 不对啊?可我昨天拿着的斧头明明是实打实劈在树上的…… “还愣在干嘛啊?赶紧吃晚饭给咱家去干活!还要咱家用鞭子伺候您?” 可能是因为刘公公看着我一直用疑惑地眼神打量着他,刘公公才又送了我这话,好吧!这是真的刘公公,自己不在做梦,于是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脑袋,双手撑地站了起来…… 此时却瞧见刘公公对着后面几个公公使了个眼色,就见后面公公随后恭敬的点了下头,就朝大头他们睡觉内屋走去…… “起来啊!起来啊!嘿!兔崽子们!” “5号!你还睡!我叫你睡!我叫你睡!我叫你睡个够!” “叫你们睡!叫你们睡!” 随后听到的是“啪!”“啪!”“啪!”鞭子声回荡在空气里…… 不时混杂着哀嚎或者惨叫的男音…… 仿佛一切都没变,而今天是不是因为我在院里睡着让刘公公缠身了一丝同情,所以他没打我?还是刘公公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对我的态度改变了…… 过后我就瞧见一群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不时还有些一边走着还在不停地穿着鞋子杂役,人群中还有些很小咒骂声! 他们朝我身边经过时,我埋着头就跟着加入他们的队伍…… 此时我却被一只手莫名的手拦了下来,使我走到队伍最后面,抬头一瞧,那手延伸过去的主人却是刘公公。 “诶…八皇子您慢着…打今个儿起,您就不用在上山砍柴了。” “啊?”我用很诧异的眼神瞧着刘公公 “从今儿起你就负责炊事局的“烧火”工作,您只需把库房里柴火每日送到“断横桥”一边,那儿自有公公接收懂了吗?” “就送过去这么简单?不用在做工了?”我小心的又问了一句 “嗯……是啊,不用了!就这么简单,听懂了吗?” “额?嗯……” “这宫里怎么走…怎么到炊事局,不用咱家亲自教您了吧?” “额,不用……那请问刘公公我现在?” “随咱家来……八皇子请!”然后刘公公恭敬的给我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我不禁诧异这是前几天把我鞭打的体无完肤的刘公公吗? “你们傻还愣在那干什么?咱家可告你们要是今晚天黑之前没把活儿解决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我才发现有几个杂役当场直直地傻愣在那里,用一种惊愕的眼神打量着我,有个嘴巴就像塞了个鸭蛋那么大……其中还有走在后面的李铁嘴,不过他倒没有什么惊讶,眼神里也猜不出在想什么。 随后我就跟着刘公公来到堆放柴火的库房,那里堆满了柴火,而柴火全部是用布袋一个重着一个堆好的,里面很宽敞,可空气却一直弥漫着一股树木特有木质味道。 “就是这了!这事咱炭火司的存柴火仓库,这你也瞧到了,可不能带有火种的东西进来……你每天需将这一批柴火送到炊事局就可以了”然后我就见刘公公对着我指了指地上的几袋柴火,然后我点了点头。 “嗯……没别的问题,咱家就先走一步了……好生干!这可是炭火司重地,不管发什么事,你都不能擅离职守。” “对了……从今个儿起……您就不用回大屋睡了……” “诶!就住在这仓库的二楼,那有间房您自个收下吧!” “对了八皇子……要是仓库出了什么事,这可是罪当论斩啊!”说着刘公公还在脖子上比一了个“咔嚓”脑袋手势,而我只能再次点头我懂,不就是他提一下朱砂笔的问题,我的小命就没了。 随后刘公公“呵呵”笑了几声走了出去…… (十二)择路 自刘公公走后,我开始打量这里的一切,这屋里除了柴火还有几个陈旧不用的砍柴工具……貌似就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想想刘公公说自己可以不用回大屋跟一群杂役睡觉,自己心理不免偷着乐了下……至少自己不用在每晚都听着大神“呼噜呼噜”的声音入睡了。 想到这不免让我不禁兴奋的想瞧瞧这仓库二楼的那间房! 于是我扶着木制作的楼梯,伴随着踩的“咯吱咯吱”的响声来到二楼…… 眼前瞧见的还是堆满的木柴,只是木柴中间却多了一个破旧的木质门,上面还粘着些许蜘蛛网,看来这里大概很久没有居住过了吧? 我走过去用手抛开那些蜘蛛网,才发现那门没有锁,只是拿了几根枯树枝简易扣着,我将门上圈住的枯树枝解开,推开了这扇门…… 只听见破旧的木门“嘎吱”的一声,迎面而来的是扑鼻的灰尘,我用手挥了挥飘落在鼻尖的灰尘,昏暗的屋里有一扇小窗户,借着窗户里那微弱的光,我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间很小的房间,一张床上面铺满了灰尘,一个破旧的桌子上摆着盖着灰尘的碗状物体,还有一只不知道是不是该称为板凳的木板拼凑起来的东西,就这样倒在桌子一旁。 如果是换做以前的我,瞧见眼前这情景,我还可以耍耍小脾气,掉头就走,还可以把后面宫女太监从头到尾数落一遍,在赏他们几顿板子吃,然后还可以生气的说:“敢叫爷住这里!你们几个杂碎是不想在这宫里混了?啊?” 可如今自己算是寄人篱下,竟沦落到连炭火司公公都可以随时鞭打数落我境界,说个不好听的,自己以前还口口说别人杂碎……没想到自己也有被这些人使唤着的一天,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因果报应吗? 想想以前跟在自己身后顺子也不知道被他调到哪里去了,如果他在就好了,至少还可以帮我收收这里的东西,可现在得轮到我这个以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自己来收拾屋子。 不过我还得感谢他,感谢他将我送进了炭火司做工,比起跟一大群人一起睡通铺,一起上山砍柴,我宁愿现在花时间收收这屋子,至少不用有了先前痛苦经历,才有了来这守仓库送柴幸福感。 我摸了摸木桌的表面,立马自己的手就像摸了炭灰一样,赶忙条件反射的往身上刮了刮,竟碰到怀里的那李李铁嘴给的一小张耗牛皮,不禁自己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那个呆子身上就只有两块宝贵耗牛皮,干嘛当时还硬给我一张。 我今天本准备带在身上试试它的神奇效果,哪知结果就被调到来守仓库。 只有等哪天有时间,自己在过去还给他。 至于现在嘛?那就顺便对不住铁嘴了,借借你的牛皮宝贝先拿来擦擦桌子了,于是,我下楼来到仓库旁的水池边,借着放在旁边的一个木桶打了水,将水提到了二楼,累的我气喘吁吁……擦着额前起的鹅毛般的汗滴,心理感叹道,幸好这事柴房仓库,离水源近,要不自己还没开始收拾这屋子,就先累掉半条命了。 不知道是我天生有收拾东西的能力,还是在这炭火司锻炼出来的经验,很快这里就被我打理的可以住人了,擦茶杯时还发现还有一两个是好的,这让我不禁有点高兴,以后可以叫大头他们过来玩玩,至少自己这还存有两个好的杯子,两三个完好的碗筷……凑合着应该还是能招待两到三个人吧? 忙收拾完屋里后,我才失望发现,自己还有一大袋柴火没有送过去,锤了锤自己背,双手一使力,将那一袋木柴扛上了肩头,打算朝着“断横桥”方向走去…… 炭火司是宫里位置最偏的地方,可按宫里规矩,我可要背着这一捆柴火基本围着整个皇宫绕一圈才能到炊事局,那这样也不比砍柴轻松多少啊! 可是刘公公也没说我不能走近路啊! 如果要走近道,就得从御花园穿过去,可要是碰到他怎么办? 自己被嘲笑还是小事……等下那主不高兴把我“咔嚓”了,那我岂不是很不值? 或者自己等会在御花园遇到什么德妃、丽妃、或者那个明玥宫新进的齐妃,弯酸我两句都还好,要是有个啥肢体上的碰撞,以轩辕尚晨的脾气,没一起整我,我都要回去好好多给菩萨多上两柱高香了! 所以自己思前想后,决定从离御花园最偏远的莲池边绕过去…… (十三)刻纹 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地的观察着有没有人发现我走“近道”,可能是这皇宫太大,也可能因为自己运气好,或者是我太高估了自己的人格魅力。 我并没有瞧见他的身影,而且连这宫里太监宫女们都没瞧见几个…… 不禁自己内心想难道是这皇宫里缺银子? 是不是这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各各都去递辞表去了? 可这三年轩辕皇朝在他的皇权掌管下,可以说是空前盛世,也不至于发不出几个银子吧? 想着想着自己却不觉中已经来到了“断横桥”。 当我艰难的放下身上的柴火时,直疼的我坐在桥上石梯上,用手捶着自己的老腰。 歇息了许久,我才发现并没有公公来此处,于是我只得起身走过那桥,去炊食局叫个公公来这收柴。 我从炊食局的侧门进去,因为柴火都会堆在炊食局侧门进入的那个小庭院里,我想这里应该会能找着个宫女太监来接收下。 于是我来到储存杂物一间房里,这里跟以前一样有一个很大的石桌,桌上摆放这各种蔬菜和零散的锅具,旁边壁柜里摆放着镶金的餐具,房梁上还用铁钩拴着一些可以够得着的刀具。 我满满地走进那张石桌,蹲下身子,用手指去碰触支撑石桌椭圆形柱子,寻找着那个不被人发现的刻纹。 当自己的指尖不经意间抚过那刻纹时,心里不自觉地划过一丝暖流,而后却夹带着一些伤感与心酸…… 记起以前自己硬拽着尚晨去炊食局偷东西吃,每次他都是黑着脸说什么羽儿……这不是君子所为,而我就没把自己当成过君子,所以每次都跟他打着太极,然后连哄带骗的骗到这里,里面还达成了很多的不平等条约。 现在回想起当时为什么非要拖尚晨来这里? 一来宫里确实无聊……逛了御花园还是御花园……我又不像尚晨没事还可以看看书、下下棋、研究下什么武功秘籍……再不好,还可以一觉就睡到见夕阳……自己要文没文,要武功没武功……说到底就是十足的宫里养的大米虫。 二来尚晨武功好啊!俗话说现成到手资源不能浪费啊!比起让我一个人跑这里来玩,肯定自己还没走到一半,剩下的一半路就直接掉头往自己的长秋殿去了,而要是有尚晨在,只用他一个轻功帮我抱起,不多时就可以到这个小小的炊食局,反正我瞧他也挺愿意抱我过去,想想这招还是他想出来的,虽然在运输我的途中不免会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不过后来习惯了,也就随他去了。 这第三个原因,却是因为这个刻印…… 记得那日我一觉就睡到了晌午,在顺子帮忙下,才整理好身上衣袍……才突然想起前几日我答应了他要早点去毕云林,再看看今天我这一睡……就睡到这个时候…… 心理不免一惊!完了完了!他肯定火了! 瞬间冲出了长秋殿,一路小跑来到毕云林……而终于在不远处瞧见了他的身影…… 他身上穿着一袭淡紫衣服,肤色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更加的白希,而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深灰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拂袖随风飘荡,纤细白希的手执一把扇,嘴角轻钩,美目似水,未语先含三分笑……只是在绽放在他脸上的笑容有点奇怪,紧紧地,很勉强,邪魅而妖娆,我一瞧就知道他生气的很厉害。 “娘子~您久等啦!快点让爷抱抱~”说着就准备往他身上趁过去了。 “……” 而他眉头一皱,用修长的玉指将我推了开。 唉,从小长的好就是不一样,连生气都这么让人像着了魔一样。看来我真让他等了很久…… “哎呀~娘子!您莫生气嘛~来乖乖的让爷抱抱~” “……” 于是我又不依不饶说着,这下他都懒得再看我一眼了……直接往毕玉林深处走去。 “娘子啊~在往林里走可没路了哦~等下爷就地正法了你!都没人知道哟~” “……” “靠~他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轩辕尚晨!你给我站住!不就多等一会嘛!要把你等得躺在地上拿拖车,拖出去埋了是吧?这么没度量!” 我发现自己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而且还是个不守时的人,上一句自己还在哄着他,本打算就这样好好的说,慢慢开导……可自己却被他这种几乎无视的态度,又气的发飙了!可当我把这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太直接了…而且本来也是自己的错。 他真停了下来,转身一抬手,我却只听见背后“咔嚓”一声巨响,一颗大树就这么直直地倒在了我身后,而他的眉头依然紧锁着…… 妈呀,幸好他没劈在我身上,幸好打偏了!我心里不禁暗自心虚起来,可他就这样把我盯着,眼里燃烧的怒火,都可以当炊食局里的炉火了,而我该怎么办? 我最终鼓足勇气,一个箭步冲上去,捧着他的精致脸蛋,一口就咬了上去,瞬间感受到那柔软的嘴唇贴在了自己的唇上,随后迅速将我的舌头探了进去,允吸了他的嘴里的淡淡味道。 反正是吻美人,大爷我是不介意的…… 或许他也不知道我会这样,竟突然愣在那里任我允吸着,没在推开我。 因为我从来都不曾这么主动过,随后他将双手紧紧地怀抱住我,眉宇间终于舒缓了一些。 而我的主动舌头也被他一点点戏弄着,反而被他占了主动地位,他将我一点点压在了地上,我和他紧贴部位也开始肿胀起来,他的手也从摸着我的两个突起,一路向下油走,来到臂部,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手指探了进去,疼的我惊鸾了一下。 不禁“唔……”了一声 而他就这样看着我,深灰色的眼眸里倒映出了一丝邪气,嘴角也不禁上扬,我知道他满意我这个表情,而我也被我这尴尬的声音吓了一跳,忽而脸蛋瞬间晕了红霞。 抽出了手指,他就这个姿势,将他的挺起的东西顶住了我的臂瓣,一使力,就这样挤进了我的身体里,疼的我“呼呼”的深吸了几口气,可他并没有给我更多喘息的时间,立马动腰摆胯一镇狂抽猛送。 “啊!!!啊!轻点!轻点啊!尚晨……你要我……死啊!” “……” “靠!你敢不敢温柔点!你懂不懂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怎么写的啊!” “……” “轩辕尚晨!他妈的老子又不是泄yu机!别跟老子像吃了药一样……啊!” “……” 可他就这样一股劲的运动着,疼的我腰抽着疼…… “秋羽……你骂谁呢?” 而后他又很邪恶的又重重顶了我里面突起的一点…… 疼得我直“呜呜……” 好吧!今天本就自己有错在先……我忍了! 等他发泄在我体内发泄完后……才将快虚脱的我穿好衣服,扶了起来,这时我的腿很不给我面子的一软,竟又跌坐在了地上。 此时夕光懒懒散散的照在我和他的身上,而我此时能感受到他眼里一定会浮现几丝嬉笑,轻抿唇角,嘴边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细小酒窝,映在精致无瑕五官上。 而我却真的站不起了,在看到他那一副吃饱喝足满足的样子,直气的想脱了靴子朝他那俊脸扔过去!可自己现在却被他弄得腰酸背痛,还外带腿软……只得生气的甩开他拉着我的手。 “羽儿……我不喜欢别人欺骗我……” “……”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这次他见我甩开了他的手,敢忙又将他的手缚在我的手上,还将我拥在了怀里,不时亲啄着我的耳朵旁的碎发…… “靠!轩辕尚晨!你敢不敢下次温柔点!”我憋了一肚子的火,才吐出这句发自内腹的话语。 “那还是因为不是羽儿……你太诱人了嘛~” “切~切~得了吧你!” “羽儿……” “啥?” “我的酒呢?” “……” 我不淡定了……今日离开长秋殿是感觉有点什么事……竟然是把眼前这尊猛兽的酒忘了… 记得那日我就是吹嘘我发现了炊食局里酿着的几罐酒不错,还说自己偷偷地拿回了长秋殿……自个儿只在夜晚悄悄地偷拿着喝…… 还跟尚晨说要不是咱俩关系好,这酒我都舍不得让他尝一小口呢! 可今日出门太急……貌似手里比没有带什么多余的东西…… 我不禁汗颜了!不要因为这事在跟我来上几个回合吧? “额……我那个……我觉得那酒还没酿好……所以又送回了炊食局了。” “羽儿……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嘿!怎么可能忘嘛!走~我带你去瞧瞧!” 说着就准备起身,竟忘了自己脚还没恢复,果断又跌坐进了他的怀抱。 他见我如此滑稽……竟乐的露出洁白的牙齿,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一笑倾城……他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他随后起身,将我轻松的抱在怀里……一蹬地,就见眼前的景色飞一般向后移动。 不多时,我们就站在了炊食局屋顶上,而他抱着我一个纵身往下跳,我竟站在了炊食局的小院子里,而后他将我放下。 我瞅了他一眼,貌似他满脸都写着我的酒呢? 而我“咳!咳!咳!”了几声,用手势告诉他,莫慌……莫急…… 心理盘算着在屋里赶紧给他随便找一罐凑合着给他喝,顶多被他嘲笑下自己品味不行…… 而我就这样一拐一拐的进屋找了半天,竟没发现一壶酒!怪了!怎么酒都到哪去了? 而我偷偷的转头去瞄了他一眼,而他脸上满是期待的表情……这让我有苦说不出。 “羽儿……” “干嘛啊!你这么想喝酒?” “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这么多废话干嘛!接着!先给我啃着这个馒头!” “……” 看着他刚刚要质疑我的酒,我就顺手那了桌上一个馒头递给他,他只得无奈的在手上玩弄着那馒头…… 而我还在屋里瞎忙活的找着那酒……却听见侧门有动静…… 而他一个闪电似的跨步来到了我身旁,将我拥在怀里,一蹲身躲到了支撑石桌椭圆形柱子后面。 随后就听见脚步声走了进来……还带着一些细碎的声音…… “嘿!我说啊…小蛋子…我们这酒搬完了没啊?等明个圣上还要宴请瀚朔国的使者呢!” “切!我办事你放心啊!诺!你瞧……这整个屋里都没一个酒罐了吧?” 我去!我怎么运气这么背!竟遇到父皇宴请瀚朔国使者!看着拥着我的尚晨,我瞧见他深灰眼睛里……写满了看你怎么给我解释的词语。 而我内心一直在祈祷……希望别今晚在来上几次了…… 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我只无奈的瞄了瞄周围的一切。 突然!我眼前一亮……一个破旧的篮子后面,竟然还有一小罐酒!然后我抛开他搭在我身上的手,一个人猥琐爬了过去……当我碰触到那酒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那篮子…… “谁?谁?谁在哪里?” 貌似是那个叫我小蛋子的声音…… 我在盯着不远处的轩辕尚晨,给他发出求救的眼神。 他只是做了个很头疼的动作,还摸着自己的前额……好似在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随后他的玉指一挥,带着几分内力的掌风划过了整个房间…… 瞬间我眼前黑了一片,然后被一个莫名的力量拖到石桌后面,嘴上也被某物强行堵了起来…… 而后我听见貌似有人惊惶跑出去的脚步声…… 等脚步声走远后,他才放开堵住我的唇,找来火种,瞬时屋里又灯火通明起来,才缓慢的蹲下身来,瞧瞧被他吻的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我。 回过神来,我将手上的那壶酒,像献宝一样双手捧上给他。 “呐!我可没有赖皮哦!” “……” 说着他接过我手中那壶酒,扯开瓶口,仰头喝了一口…… 而我心里一直等待着被他嘲笑品位差…… “……嗯……好喝……” 天呐!神酒啊!天助我也啊!连尚晨这个品酒圣人都说这酒好喝! “切~娘子!爷没骗你呗!以后安心跟着也混!有酒喝!” “……” “喂!喝了酒给点奖赏呗!” “……你要什么?” “说你爱我!” “……” 而他什么都没说……又将我按在石桌后面吻了起来…… 当我感觉都快窒息时,他放开我……抬手一挥,就在我身后的椭圆形石柱上,用内力“咔咔咔”的刻了什么…… 我不禁扭头转身去瞧他刻的是什么,本以为他会刻个表达爱的图案,或者直白点就刻上咱俩的名字什么的…… 当我仔细看清楚后……果断又气又恼! 他居然在石柱上看了个“日”一样的痕迹…… “轩辕尚晨!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不是想……什么什么我到天长地久?还是到海枯石烂? “表达我对羽儿你的爱啊!心如坚石,至死不渝!” 随后他从我身后将我紧紧地拥住,淡淡香味扑鼻而来……带这一些甜甜的味道流淌在我记忆的深处。 (十四)芳瑞 再美好回忆又有什么用那呢? 再喜欢来的地方……那也是曾经…… 现在自己想起来就揪心的酸疼……眼里视线又开始模糊起来…… “喂!喂!你在这干啥呢?” 听见一身响亮的女子的声音,我不禁转头…… 瞧见门口立着一位长的很清秀的小宫女,有着一副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而这双灵动的眼睛正惊讶盯着我。 我才发现自己半蹲在石桌下面,手还奇怪的摸着那石桌……而且自己转身看她,还不知道是不是让她瞧见了我一个大男人莫名其妙的对着一张石桌……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喂!你是哪个宫里的人?鬼鬼祟祟在储物间里干啥?” “……” “喂!说话啊!哑巴啊?” “额……我是来送柴火的……发现外面没人接收,所以就进屋看看……找个人接收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自己脏兮兮的手擦了擦下眼角,起身对着眼前清秀的小宫女说道,可她貌似并不相信我…… “送柴火?送柴火送到石桌下了?” “我……” “你?你什么?你该不是想进来投毒吧?” “姑娘……你误会了……我没恶意……我真的是来送柴火的……诺!我的柴火还在断横桥那边的放着的……等着我去拿过来!” “喂!喂!” 天呐!要是这女子再问下去……我等下可能真要被人抓了去问话了…… 我迅速的从炊食局的侧门冲出,也不管她在后面如何叫我…… 迅速走到了断横桥,提起那一捆重重柴火……就直往炊食局的小庭院内走去。 “姑娘……那个……我把柴火放哪儿?” “……” 她瞧见我提着一捆柴火又再次进来了,才半信不疑指了指小庭院内一个小角落…… “……你就放那里吧!” 我定眼瞧了瞧她手指给我指的位置,提着重重的柴火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这捆柴火放好…… “那个……姑娘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 瞧她半天没给我一个反应,我就自个做主的往门的方向走过去…… “……那个……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啊?额……我新来的……” “你叫什么?编号?” “在下秋羽……这编号……貌似他们都叫我无编号……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我真不知道这个炭火司小是小,可为什么还弄个什么编号这个玩意?到哪里都要编号……编号……可自己自打去了炭火司,就不知道自己的编号……也就这样被炭火司杂役们亲切的称为无编号……或许这就成了我的编号吧? “……” “对不起姑娘……在下失礼了。” 见她一直不回答,自己和她都很尴尬……所以自己就抱拳做了个失礼的动作,转身就准备出门。 “芳瑞……我叫芳瑞……” “芳瑞……姑娘好名字啊!梅花芳香,瑞雪兆丰年啊!” 当我刚跨出门时,我忽的听见那清脆声音在身后响起,而后我转过头对她笑了笑……说道 “其实他们都喜欢叫我芳芳……” “是吗?呵呵……因为这样更亲切啊!” 而或许是她瞧见我对她微笑,也对自己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脸蛋也在阳光的照射下,染的红扑扑,甚是可爱…… “时候不早了……那芳芳姑娘……在下就先告辞了。” 看了看天色,时候也不太早了,自己还得自个走回去……忙跟这位芳芳姑娘道别,走出了炊食局…… (十五)距离 而后自己一路走一路歇……就这样慢慢的挨到夕阳落山…… 才走回了堆柴火的仓库…… 这时才深深地感受到“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年少的时候,自己干嘛没事就睡到晌午才起!早知道就到处拜师学艺,现在也不至于自己就走一小段路,就累的跟个犬似的! 而自己的肚子也不争气“咕!咕!咕!”叫喧着,才知自己还得走到饭堂去填饱肚子。 心理默默地祈祷,希望大头、铁嘴或者张老怪这些人能记得自己,好歹也给自己留个馒头啥的。 本以为以自己的速度磨去饭堂,米饭应该早就没了。 当我到达饭堂时,却连一个人影都没瞧见,不禁自己心理在想……难道换地方了? 可进屋前却又瞧见茅屋顶上冒着滚滚的炊烟,这也表明自己并没有进错门。 “嘿?小子!你们干完活啦?愣在那干啥?赶紧过来端东西啊!” “额……好……好” 正当我纳闷的准备去门外瞧瞧时,却被屋内走出的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厨子叫住了,只有硬着头皮应了一声,也来不及歇歇,赶忙走过去帮忙。 当我帮忙把沉沉地饭桶及一盆馒头放在桌上时,擦擦额间细珠,才瞧见依稀的几个人向这边走来。 “靠!今天他妈的搞什么?那个姓刘的还是不是人啊!让咱们像头牛似的刚刚砍完柴火又叫咱们把柴火运下山!还不给人休息!” “就是啊!他奶奶滴!以前都是一天砍柴,一天运柴火,他娘的今天那姓刘的就像颠狗一样!运完柴火又叫我们去砍柴!” “我他妈的就觉得那刘公公是想咱们中累死一个才开心是吧?你说被阉掉那的……是不是心理都有点扭曲啊?” “得了吧!要咱们真倒一个,恐怕这些人也顶多叫一辆拖车把你免费拖出宫去埋了吧?” “都在这抱怨啥呢?砍完了这片山!咱们就有机会去砍圣上东雾猎场的柴火!咱们有啥抱怨的!高兴还来不及了!” “哎哟!你在那得瑟啥啊?咱们去砍圣上的东雾猎场?我瞧那刘公公几个脑袋也不敢去想那地吧?切!还东雾猎场?得了吧?你应该乞求不要咱们再去更远的地方砍柴火就阿弥陀佛咯!” “诶诶诶!话说回来……今天那个17号才惨啊!不知道哪只脚趾头把刘大总管给踩到了……哎!你不知道那可怜劲啊!” “是啊!别瞧他个头那么大一块!妈呀!拖车啥的都叫他使力……俺娘幸好把俺生的没那强壮啊!要不今个受罪不就是俺了?” “可不是嘛?哎!这17号一个人在前面才像那只牛,一不使力这鞭子就给他招呼过去了!诶哟我想着刘公公拿鞭子声哟!天呐!那个狠劲啊!” “哈哈!又没打到你身上?你虚个啥?难道你小子难道连鞭子声也怕?哎!咱们就不知道这17号能坚持的到几天哟!” 几个杂役一进门,我就听见他们不断的抱怨声……看来今个的刘公公也并不温柔啊,可刘公公本就不是善主,自己前几天也在炭火司深有体会。 当我听到他们今天砍柴的过程……不免庆幸今日被刘公公调到去守这仓库,虽然自己要送柴火到很远炊食局,但想起按以前炭火司看一天柴火,在送一天的柴火下山的制度,都把自己累的够呛!现在两天的活儿改为一天?自己要是一起去砍柴,可能自己真要在这炭火司里丢了半条命才是…… 而他们说的17号?怎么自己听着这么熟悉?这16号貌似是方小壮……铁嘴是多少号来着?5号?6号?话说大头又是几号? “诶?等等……这位兄弟……等一下……你们说的17号是谁啊?” 我也很好奇这17号是到底是谁,于是就微笑着拦住离我最近的一个杂役,准备问问他。 “靠!谁拦住俺去路?好狗不挡路你不知道?你娘他妈的没教过你啊?” 哪知那杂役或许先只是瞧见我拦住他的手,而后猛的一抬头,他那原先愤怒的眼神在看清我的样子后,而忽然的闪现出慌张的神色。 “八……八……?” 只见那杂役紧张的说着,他的目光四处移动,似乎在搜寻什么,他是那么的不安,甚至不敢接触我的目光。 他的十个手指头还不停地搓来搓去,一会儿便被汗水打湿了,滑滑的。 “额?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这位兄弟你能再说一……?” 而我的话还没说完……就瞧见他连滚带爬跑开了,顺带着那几个杂役也神色紧张跟着躲远了,而我却愣在那里不知所以然……难道是今个去送柴火,脸蛋沾了炭灰不成? 而后陆陆续续的有更多杂役们回来了,可他们见着我要不就不语,要不就神色不定偷偷地瞄我几眼,或者有几个本来要走我身边走过的杂役,直接从我后面绕过,或者直接被吓着一样,哈着腰从我身旁经过……这一切都弄得我一阵阵苦笑? 自己不就是被调到炭火司守仓库柴火,大伙难不成都觉得我在看守什么猛兽? 见大头、铁嘴一行人久久不来,我就自个去盛了一碗饭,而我去取那勺时,一群人仿佛都在慌张的给我让位,当我很疑惑的瞧着他们时候,他们就埋头吃着自个碗里的东西,而有些胆大的貌似正用他们圆滚滚的眼睛不时地打量着我,弄得我浑身都不自在。 正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一些躁动的声…… 有几个好奇的杂役,就这样端着自己的饭碗去了门外,而我也很好奇,所以就跟着他们一路去了。 只见一个很壮的大个头,被两个人搀扶着,一拐一拐的朝这边走过来…… 当他们走近了,我才瞧见被搀扶过来的那人怎么是大头!扶着他的正是李铁嘴和张老怪。 我赶忙将手中的碗筷放于地上,忙上前准备去搀扶大头! “八皇子……您还是去里面坐着吧!这些事交给我们这些杂役些来就行了。” 而此时张老怪去将我拦了一把,还弯下他本就不太好使的老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大头哥他……怎么了?” “八皇子……您可贵为千金之体啊!可不能在这里跟咱们称兄道弟啊!” “……奴才们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还请八皇子……您里面就座。” 八皇子……八皇子……又是八皇子!我脑子里全浮现这这个词! 这个张老怪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左一个八皇子……右一个八皇子! 好吧……就算我真是!咱们就不能像那几天一样无所不聊了吗?而这张老怪就这么弯着腰一直比着“请”的姿势,而我再瞧瞧旁边的铁嘴……好似他眼神里貌似写着叫我先进去坐着,在瞧瞧他们搀扶在身上有点半晕半晕的大头……于是我很气愤的一脚踢了被我放在地上饭碗,就准备进屋里去。 可就因为我这个小小的动作,围在我身后的杂役们竟都往后面退了一步,给我留出一条道来,还有些直接像腿软了一样比平常矮了一截,还不时瑟瑟地在旁边发抖…… 当我再次进了屋里……我才瞧见他们缓缓地将大头扶了进来坐在离我较远的一张桌子前。 看来是受了很多的鞭伤,又加上没怎么休息,大头才会这样晕过去。 而后,我瞧见铁嘴到前面盛了一碗汤喂给大头喝着,而张老怪则打了3人米饭,夹了一盘的青菜,也坐了下来…… “吃完了?吃完了没啊?吃完了就赶紧给咱家去干活了啊!” “听到没有?还愣在这干嘛?皮痒了?想挨鞭子是不?还不赶紧上山!” “5号!你口里还在嘀咕着什么?我叫你嘀咕嘀咕!” 而后听见的是鞭子落到那人身上,传出“啪!”“啪!”“啪!”声音。 我只觉得大头他们并没有吃两口米饭,此时刘公公又进屋开始吆喝起来了…… 一群人杂役本就只能小声抱怨两句走出去,而刘公公抓着一个杂役就开始鞭打着,吓得众人只得快速的离开饭堂。 瞬间饭堂里,就只剩我和大头、铁嘴、张老怪,还有一个刘公公。 “怎么?今天鞭子还没享受够吗?想要咱家在好好招呼你一下?” 而随后又听见“啪!”“啪!”鞭声,这次打到老怪身上,就只见他们只能无奈的搀扶着大头一瘸一拐的,朝一大群杂役们上山的方向走去。 “八皇子……您要是吃好了……就早点回仓库歇息吧。” 刘公公却向我走了过来,恭敬说了一声就这么离开了。 而我至始至终却只能这样呆呆地瞧着这一幕…… (十六)荷包 回到仓库的二楼的自己躺在床上,来回不停地翻转着身子,一直难以入眠。 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一个见着自己就像见着鬼似的,能躲就躲,能闪就闪! 自己不过是被刘公公调到这来守仓库,至于大伙都这样吗? 好不容易才跟炭火司里的一群杂役们混熟了…… 还以为自己足以融入了他们的世界了…… 可……?为什么当他们知道自己是那八皇子时,大伙的反应会这么强烈? 而且怎么会就在短短的一天之间里和他们隔阂这么大? 难道真因为自己是身在帝王家吗? 可让自己最痛心还是张老怪和李铁嘴…… 也跟这群杂役们一样……将自己排挤在另一个世界里。 而自己现在也就只有一个八皇子的头衔,而自己在宫里任谁说都知道不得宠…… 就连刘公公这样的小炭火司总管都可以把自己呼来唤去。 但自己就算沦落到这炭火司……心理却还在奢望那一点点仅剩人情味。 现在好怀念那个午后…… 大伙一起的聊天说地,无所不聊,无所不谈…… 想起那时铁嘴给自己介绍妹纸……还有大头抢着要自己跟她妹纸在一起…… 想起他们给自己寻找的“无彤花”“聊尾草”等草药…… 铁嘴还将自己的宝贝“耗牛皮”也给了自己…… 还有下山时……铁嘴和老怪的斗嘴…… 现在自己都还历历在目…… 可这一点点渴望却被这“八皇子”三个字! 就这么无情的打破了…… 本来想着还铁嘴那张“耗牛皮”,但自己出门时却忘了拿了。 看来得趁早给铁嘴送过去,就算他不好意思再收回去……也可以给大头用用…… 大头……大头……说到大头…… 挨了这么多鞭子肯定身体吃不消,而且今个晚饭也就只喝了几口热汤。 也不知道大头现在好点了没有? 毕竟他是自己来炭火司第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而我却也窝囊的……看着刘公公就这样拿着鞭子招呼着他们…… 却无力阻止…… 越想自己就越恼,竟这样浑浑然的过了一宿。 “嘿!芳芳姑娘!这柴火我就堆在了啊?” “嗯嗯!好的!秋雨大哥!就这样!别动!我来帮你啦!” 自从发生饭堂事后,我就这样顶着黑眼圈,糊里糊涂的过了几日。 而也庆幸自己那时能认识了这位芳芳姑娘,这丫头虽然对陌生的人总有点那么刻薄,但当自己跟她混熟后,却发现她不仅人很好,有时候还帮我一起整理着柴火,脸蛋上总是挂着可爱俏皮的微笑…… 也让我这个整天被炭火司众人当成怪物看待的人物,心理或多或少有了点安慰。 “没事的!芳芳姑娘!我来!我可是纯爷们呢!”说着我就举起自己双臂,露出那一点点凸起的肌肉。 “扑哧……” “笑什么啊!切!别看它没什么,其实它是很有力气的!”我开始不服气了,男人最怕的就是被嘲笑力气小!那可是别人不能触碰的底线啊!说着我又使劲的挤了挤那肌肉! “唔哈哈哈~!!!!秋羽大哥你太逗了!哈哈哈!我受不了!!!哈哈哈哈!!” 我就这样瞧着芳芳抚着腹部笑趴在庭院的台阶上,而自己还站在原地尴尬不已,不禁懊恼起来……唉……现在连一个小宫女都嘲笑自己,别提心理闹股不愉快劲了。 “好啦!秋羽大哥!我相信你啦!刚跟你开玩笑啦~瞧瞧就这样就皱眉啦!哈哈哈!” “……” “秋羽大哥别生气了啊!瞧你头发本来就是白的……生气就更像小老头了!” “……你以为我愿意啊?打娘胎出来就这色……小老头就小老头!反正我也长的不怎么样!” 我是有点闹别扭了,可我并不喜欢别人说我老,我还正青春年少呢! 说着就近坐在了比芳芳矮一截的台阶上……还不时皱着眉头…… “哎呀!秋羽大哥!谁说你老啊!呵呵!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啦!” 说着芳芳还拿袖口捂着小脸,偷偷地瞄了我几眼,脸颊周围还晕了些红霞。 “切~别安慰我啦!想笑就笑吧!反正我都被嘲笑惯了!还捂着脸干嘛啊!” “我是说真的~秋羽大哥!你不信啊!你真是我见过最漂亮了的人了!除了以前远远瞧见的圣上……,不过圣上哪里是我们这些做奴婢能常见到的啊?” “……” “呵呵…我哪有什么……资格和他比啊……” “喂!我是说真的诶!秋羽大哥!就像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一动不动的蹲在石桌那里……一头白发散落一地,要不是因为瞧你穿了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我真以为仙子坠入凡间啦!” “得了吧?哪里学的!嘴这么甜?” 听着芳芳这么说自己,不免心情大好! 谁不愿意听好话,大爷我从不否认别人赞美自己,不禁眉毛都开始微微上扬了。 “不过我听外面负责采集小宫女说,江湖中还有两个传说中的美人,一个是名冠天下的第一美人晨玉,还有一个是风华绝代的紫炫阁阁主查丹洋,不过很少有人见过他们,所以那也就自然成了传说啦!” “切!传说的人物你也信!没想到你这小姑娘还这么八卦啊!小心宫里嬷嬷们把你抓去挨板子呢!” “哎呀!难得我真心夸你嘛!要是这些美人也像你一样没事也来砍砍柴火就好啦!哈哈哈!我就一辈子都赖在宫里不走了!” “难道你还想老在宫里当嬷嬷不成?”说着我就对着芳芳做了一个怪动作。 “秋羽大哥要是你平时不那么傻里傻气的,我真觉得你或许比圣上更美……只是圣上的美中透着王者的气息,眼眸里也总是充满着看不透一股妖媚的邪气。” “哪像你啊!给人的给人感觉是什么来着?诶?是什么来着??” “给人以温柔,不经意间还有游子归乡的感觉是吧?” “对对!就是很温柔!有真实的感觉!纯净的像清泉……没有污秽……” “芳芳啊……你敢不敢来点新的词语啊?……这些大爷我听得太多了……” “切~我又没读过啥书!词穷行了吧?” “哈哈哈!你也有知道自己词穷时候啊?” “讨厌啊!秋羽大哥你在这样!我不理你了!” “诶诶……别别……这年头还有人说我漂亮!哈哈哈!等爷以后发达了!带你去吃肉去!” 说着就跟芳芳就拿着的小手谁打着我的背部,而我也假装着躲闪……玩的不亦说乎! 可在咱俩打闹时,却不经意掉出了一个红色的东西…… 我不自觉地去伸手捡那东西,可自己才刚刚碰触到了那红色东西,就被芳芳一把给抢了过去……。 还抓在手里,捂着小脸,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的样子。 “什么啊?不给秋羽大哥看啊?” “……” “哼~这么小气……得了时间不早了!大爷我回柴房歇着去了!” 说着拍拍双腿的灰尘,准备起身走,却被身后的一股力量拉住了…… “啊?怎么啊?芳芳姑娘?” “唔……那……这个给你……我绣的不好,怕送不出手,所以……” “……” 而当我准备接过芳芳手中那件红色物体时,她那双小手却舍不得松手。 “额?给我的?” 我疑惑了打量着她,只见她两眼发光羞涩的盯着我,脸蛋却更红了。 “……” “哎!好啦!给你了!给你了!赶紧收着啦!还盯着看什么?我去干活了!“ 说着她就一把将东西甩在我的手里,跑进了内屋里。 我接过东西才看清这是一个绣了一对蝴蝶的荷包 “芳芳!谢谢你啦!我很喜欢!” 我就这么对着内屋这么吼着…… 一边吼着一边将这荷包揣进了自己怀里,开心的走出了炊食局…… (十七)宝箱 自己在回去路上……可算是一路又蹦又跳,心情甚好! 还不忘把芳芳绣给自己的荷包拿出来看看! 嘿……这小丫头平时看着莽里莽撞的……但绣的这东西……啧啧……还真不错! 心里还不断盘算着拿来装点什么东西…… 拿它来装香料? 切~自己马上就否定这个想法……等下别人还以为大爷我是娘娘腔呢! 拿来装银子? 靠!自从我被他下旨到炭火司砍柴火,就再也没见过那白花花的东西了……完全的义务苦力工! 不过就算自己有银子又怎样? 出不了宫……还不是只能瞧着守着……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 以前我存的小金库都被我埋在了莲池边一棵榕树下,当时因为害怕有人会去偷我的银子,所以把银子埋了起来。 而且我在埋的时候还不忘用石头在那颗榕树上划了三条口子,以免以后别人没来偷,却自个先忘了这事了。 这时我又摸了摸那刺绣的蝴蝶……要不把它跟自己的宝贝们收藏在一起吧? 毕竟这还是除了自己母妃以外,算得上是第一个姑娘送给自己的小东西呢! 嗯……果然很有收藏价值! 自己心理不禁一直点头赞同着这个观点…… 而且我怎感觉自己自打从炊食局出来……就感觉脸蛋上像被火烤着似得发烫…… 难道自己? 对姑娘也是有感觉的? 他奶奶的!我怎么会问自己这么一个白痴问题? 不禁用双手抓了抓自己头发,顺带生气的踢了踢路边石子! 大爷我可是纯爷们!对女人有感觉那是自然的! 可为什么自己对他的感觉……却会如此这么特别? 自己又懊恼的挠挠头,管他呢!随他去吧! 在特别又有什么用? 他又不在乎…… 自己在这苦相思……他又看不到……还不是白浪费表情。 我不由地捏紧了那血红色的荷包……心想不如现在就去那里吧。 所以我就特地绕道走到了莲池边…… 反正现在去炭火司的饭堂那群杂役们也不在,好像最近他们都很晚才下山吃饭…… 就算一大群杂役们瞧见了我,也跟我要喝了他们的血,吃了他们的肉一样,吓得一个个都避着我。 瞧着他们这样不自在,我心里也好难过。 还当不到自己把吃饭的时间和他们错开,这样大伙遇不到……也不至于尴尬吧? 但我就因为这样,所以都几日没见到大头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情况如何? 其实我埋“宝贝”的地方并不难找,就是挨着莲池边的第二棵榕树。 我静静地瞧着这棵依然挺立在这的榕树,一切好似都不曾改变过。 只是那榕树上却深了那三条刻印…… 我用手指抚摸着那几条刻印,随后长长的叹一口气。 转身回头,随手捡起了身旁的一个大石头,蹲下身,挽起自己的银发,开始奋力的挖着榕树下的那块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手中没称心如意的工具,还是因为自己以前太害怕别人找到自己的宝贝。 自己挖了许久……也就挖出了箱子的一个小角……不禁开始抱怨起自己干嘛当时把它埋那么深! 怀疑起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整天没事干,时间多的花都花不完……天天跑到这里来挖泥巴玩? 就这样……自己也不知道挖了多久,才瞧见那箱子露出上面脏兮兮的四个角。 我兴奋的随手就抛下了手中的石头,用嘴唇吹了吹箱子上面泥尘,而自己的双手也没闲着,在上面使劲擦着。 本想就这样把箱子抬出来的……可就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在炭火司劳作,日渐消瘦,还是因为自己“宝贝”们太重…… 我使出了几次吃奶的劲,都没将它拿出来。 无奈,我就只有原地打开那箱子。 伴随着“噶”的一声,仿佛就这样推开了自己记忆的大门。 其实里面也没两样很值钱的东西…… 有儿时自己做的小弹弓……风筝……手绘的鼻烟壶…… 先生奖励我的“蒙恬笔” 母妃送给我的小帆船,亲手做的小虎鞋…… 一条自己编了好久的红色手链,上面挂着一颗我找母妃要了好久的血色琥珀。 有自己以前偷偷溜出宫玩时,找顺子借的一件公公服饰…… 里面还裹着几件他以前留在自己长秋殿几件内衫…… 而他以前带我出宫玩时,给我买的唱大戏的面具,和几个用竹子编成的小玩偶也被我收入了我的“宝箱”中…… 箱子里还放着两壶酒…… 一壶正是和他以前偷偷跑去炊食局充数的那壶,后来我也偷偷地尝了尝那壶充数的神酒,一入口……难喝至极! 以前还想找个机会好好嬉笑他一下,品味怎么这么“独特”。 不过现在自己想起来,心理却暖暖的……胜过自己至今品过的任何一壶美酒。 而另一壶则是当年自己……本想给他的尝的那壶酒,哪知道这酒一放都快十年了……却始终没送出去。 不过这箱子里最多的还是自己存的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很多自己平时发发牢骚时写的“墨宝”。 旁边还塞着一幅我画的还算认得出是他的画像…… 还有一块自己一直在不断寻找……当属这箱子里最值钱的宝贝“龙形玦” 自己也好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自己收集这么久的小玩意,还属当年他送我的这块玉玦最值钱…… 自己拾起箱子中的那块玉玦,拿在手上不断地来回抚摸着,这玉还是像以前一样,冰冷而圆润…… 以前自己都舍不得将它埋在这箱子里,天天都带在身上……却因为不久自己被他罚去炭火司劳作,怕这玉玦被自己摔着碰着了,才将它和自己的其他宝贝一起放入了这“宝箱”中。 “玉玦”在皇族人群中佩戴时,都被是为警示,时时其不可自满也不可自以为是。 而当年你送我这个时候…… 是不是你就是要告诉我这个道理呢? 也许当时的我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已经得到了你……可结果却…… 我不由得将这块“龙形玦”抵在了自己额前,顺着眼睛一路滑下,直到将它移到唇边,不断地亲吻着它。 自己缩着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心却疼的来回抽动着,迫使我自己不争气发出了些哽咽的声音。 就这样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过那劲,忙用手背拂去眼眶旁快要溢出的泪水。 随后自己用内衣,使劲的擦了擦被自己用挖了泥土的手弄脏的玉玦,轻轻的将它放入了宝箱中。 而后自己又在衣袍上寻找着最干净的地方,刮了刮自己的双手。 从怀里取出芳芳送给自己的小荷包…… 本想就这样放进去就合上箱子的,自己却偶然间瞧见了那条自己亲手编的红色手链和芳芳送的着红色荷包还蛮配的。 于是我又将宝箱重新掀开,将手链装入了荷包里,可貌似这里面还有很大的空隙…… 此时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宝贝“龙形玦”,忙将它从箱里找出来,放进了荷包里。 瞬间,小小的荷包就鼓起了大肚子,不过貌似塞了两个东西在里面,这荷包是有点紧了。 不过,我还算满意……就将荷包放入了宝箱中。 我再次依依不舍的瞧了瞧宝箱里的东西,才合上宝箱,重新盖上了泥土。 当地面又重新填平的时候…… 自己还不忘在那填平的泥土上跳了跳,用脚在上面不断地划来划去,让它与周围的泥土融合……这样就看不出这里被人挖过了。 (十八)争执 “谁?谁?!在那里?” “……” 此时不远处好似有个暗色的人影在晃动一样,还打探似的往这边走过来…… 听来者声音好似是那种公公特有的嗓音…… 靠?不会是自己被发现了吧? 哎额……怎么办啊? 应该没瞧见我埋的宝贝吧? 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策,自己想着想着就很猥琐的迈着轻步往后退,轻轻地运了运气,就准备开溜。 “嘿!谁在那里?站住!别跑!?” “来人啊!把那个鬼祟的人给咱家拿下!” 听着身后的人不停地叫喧着,而我本来只是想轻手轻脚离开这里,可瞧见那公公直接跨步欲想追过来,身后还带了一群侍卫…… 天呐!不禁自己更加快脚步开始往炭火司方向跑! 却不知被身后一只手抓住了肩膀,而后将我往后一拉,顺带着更多双手……将我一口气按倒在地,还有只手毫不客气按着我的头颅,让我脸蛋瞬间在大地的怀抱中摩擦着。 “把人给咱家带过来!” “是!” 远远又听到那个公公刺耳的声音,随后不知是谁扯着我的发丝,将我就这么的从地上拉了起来,而后被几个人一路压着走了过去。 “哟~这是谁啊?这大傍晚的太阳都要落山了?在这鬼鬼祟祟干啥呢?真是扫了本宫雅兴!您说是不是啊!姐姐~” “这是哪的话呀!妹妹啊~你又在说笑了呢!咱们虽说是来赏夕光之美,可姐姐看啊~还是妹妹更为绝美呢!怎会扫了本宫的雅兴呢?” 听着耳边传来女人声音……我心想完了, 古人常说女人一多,是非就多。 不知道又是他的哪个妃子……自己运气倒是真好…… 不遇一个见不着,一遇见两个。 “来者何人?把头给咱家抬起来!” “……” “嘿?你这狗奴才还不抬头?来人啊!把他头给咱家拽起来!” 其实不是我不想抬头,只是我正在想该怎么应对他的两个女人。 正想着……就被后面一直扯着我的发丝的手再次将我头往后扯,我吃痛的叫了一声,头不禁就往后仰。 “哟?这是谁啊?哪个宫里做事的?怎么一脸脏兮兮的?” 说着这个公公“啧啧”几声,扭着小步走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将我脸掐在他的两指间,迫使我直视他的眼睛。 “八……八八……” 貌似这公公对上了我眼睛,就慌忙的松开了掐在我脸上两指,还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寿屏!本宫问你他是谁?你在那傻愣着干什么??” “现在宫里的奴才是不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见着本宫和德妃娘娘还不下跪?反了啊?不把皇上放眼里啊?” “这狗奴才是谁啊?见了我家娘娘和齐妃娘娘还不行下跪之礼?反了吗?” 这时,我才终于听出了站在不远处的那两个女子是齐妃和德妃。 女人嘛……都不是好惹的主。 我正在想要不要跪一跪就了事走人。 遇到这样的事情最好的结局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反正女人都是虚荣的,看来他的妃子也不例外。 听说最近一段时间,他可算的上把她快宠上天了…… 只能算自己运气真不好……现在德妃也在……看来今天她也想蛮横的展示下自己的圣宠。 “回齐妃娘娘…他…他是八皇子啊……” 那个叫寿屏的公公结结巴巴的弯着腰,对着那柳叶眉,长着杏核眼的齐妃回了话。 “没用的东西!” 随即给了那个叫寿屏的公公一耳光! “八皇子怎么了?不就是那个前段时间被圣上下旨去那啥地方?就是那宫里最脏最下贱的炭火司吧?怎么砍柴砍倒御花园来了?” “……” 说着这个穿着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还绣着淡蓝色的月季花,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腹部微微鼓起,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婀娜多姿的向我走来。 “哟!见了本宫还不下跪?这宫里你可是从小呆到大的……这点规矩都不懂?” “……” “咳咳!这脸本宫瞧着倒也真俊……可惜就是脏了一点,难道你去挖东西了不成?” “娘娘是想多了……臣只是在路上跌了一跤。” 本来我真不想回她一句话,可是却听她藏我去挖东西,一下心里有点急,就一口回了她的话。 “啧啧~本宫还以为这八皇子真是的又聋又哑呢!” “哦~对了!本宫还听说你还有个不争气的娘亲住在那个冷宫里是吧?” 听着她说我倒也忍了,但她却说我母妃,我的拳头不自主捏紧了,要不是后面有人把我压着,我肯定会不客气的扇她一耳光。 “你!!……” “哎~果然儿子也是没趣的种!怎么还想打本宫啊?也不自个掂量下自己的分量!想想自己是啥身份?” “……” “拿开!” “给我把你们的手拿开!!” 我转过头冷冷地对着身后压着我的几个人说着,身后的两人都面面相觑…… 我又加重了自己的声音,冷冷地不带任何情感。 感觉后面两个人互相瞄了下对方,感觉压在自己身上手有一点松动了。 我使劲的一甩两胳膊,挣脱了两人束缚! “你!你干什么?本宫告诉你!本宫可是皇上的妃子!” 我活动了下被压太久的手臂,还不时发出“咔咔”的声音,吓着齐妃往后退。 本想扇这个女人一耳光! 可想想大爷我好歹也是个男人,话说好男不跟女斗…… 想了想…… 本被自己高高抬在空中手掌,被自己变成了指着齐妃。 “齐妃娘娘……臣就告诉你,臣虽被下旨罚到那个炭火司劳作,但臣也是先帝的第八皇子,当今皇上的亲弟弟……” “要说按照后宫里规矩,微臣只给当今皇上嫡妻皇后和皇太后行大礼,齐妃娘娘您应该属于妾室吧?理应委屈您向我行个礼才是!” “你!” “我?什么?臣难道说错了么?” 看着齐妃脸蛋气的通红,手指对着我开始不停地颤抖,不免看着我心情大好! “寿屏!” “奴才在……” 随后那个叫寿屏的公公在齐妃耳朵里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气的齐妃脸顺时发了白。 “好啦!好啦!妹妹!您可怀着龙种啊!别跟这失宠的八皇子一般计较。” 德妃这时才上前劝起了齐妃,在我看来更多是在炉灶里添柴火。 齐妃霎时想起自己怀有龙种!伸直腰……骄傲的将自己鼓起的肚子挺了出来,心想着自己可不想在德妃面前丢了面子。 “本宫可是怀了龙种!怎么连皇子也要给你下跪?” “……自然臣应向小皇子行礼,这样吧!您先给我行个礼,我在给您腹中小皇子行礼,这样总行了吧?咱们也分个尊老吧?” 女人不就是拿来生孩子吗?挺个大肚子还以为自己是谁呢? 要不是这个孩子出生在帝王家,我看那肚子也没什么稀奇的! “你……” “我……我又怎么了?” 我就这么学着齐妃结结巴巴的声音……戏弄着她。 (十九)再遇 “你们都在这干什么?吵吵闹闹的!” 此时,我看见一群人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走近了才发现说话的人是赵公公。 赵公公在? 那他……? 也来了吗?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赵公公恭敬的弯下腰时,我瞧见了他…… 他身着一袭绣九龙爪纹的黑色长袍,好似踏风而来…… 深紫的发丝在松松散散的用一个白玉簪子束在身后,左耳朵上带着的紫色狼牙耳钉,在夕光照耀下,散发出幽幽的光芒。 他依旧美的不似凡人。 我就这样看呆了…… “咳咳……八皇子……” 这时我才发现赵德在跟我小心的使着眼色…… “啊?” 回过的神的我,竟忘了周围一片人都是因为他的道来才全部跪了下来。 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这么清楚的瞧着他…… “罪臣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 我就这样目不转睛盯着他缓缓地跪在了地上…… 眼里又开始无力的的泛着一股股的酸感,呛着眼睛…… 可我却始终憋着不让它掉出来! 因为我是多么的想再见到你! 就算是跪着……也好…… 因为我终于能这么瞧着你……看着你…… 不再是只能夜夜想着你……盼着你…… 要是能这样跪到天长地久…… 我也愿意…… 到底有多久了? 自打我去了炭火司劳作,就不在见到你…… 就算你这么对我! 我居然还在炭火司里…… 每日每夜的念着你…… 连做梦的都是你…… 还有你和我那支离破碎的回忆…… 我是不是很傻?很可笑? “两位爱妃请起……” “是……皇上……” “你啊……怀着咱们的孩子……怎么还出来到处乱跑!” “皇上!臣妾还不是因为在明玥宫呆久了,心理发闷!才出来散心!哪知……哼……” 说着我就瞧见他忙将齐妃小心的扶了起来,而后齐妃楚楚动人在他怀里撒娇,还不停地摸着自个的宝贝肚子。 “哦?谁惹咱们玥儿生气了?” 瞧着他邪魅妖娆的一笑,跪着的众人瞬间把头埋的更低了,只有我至始至终一直注视着他。 “寿屏!” “奴才在!” “你说……” “这……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好啦!皇上!这不关寿屏的事!是臣妾……臣妾身份卑微……命苦……才会甘愿被人欺负!” 说着齐妃就着他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 啧啧……瞧瞧!这女人这戏真他奶奶的会演! 先还又扇那个寿屏的耳光……又尖酸刻薄的说着我母妃的事! 现在倒好! 瞧那梨花带雨的模样…… 如果我出于高位……也会有种我见犹怜冲动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爱妃!你还怀着小皇子!小心伤着身子……” “谁敢对齐妃这么放肆?玥儿……乖……不哭了,朕给你做主。” “告诉朕……是谁?”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皇上息怒!”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只见他邪笑更甚,深灰色瞳眸中闪现了一丝狠绝。 吓得周围跪着奴才一个个都不停的磕着头,嘴里也不停念叨着“自己该死”。 只有自己看着他那模样,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跟他如此遥远过…… 却听到他说要给齐妃做主,我内心都咯噔了一下。 此时齐妃邪气朝我不经意的一笑……我知道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皇上……臣妾不敢说……说了怕被人欺负……” “……” 说着齐妃又开始半遮面的依偎在他怀里哭泣着…… “德妃你说……” “回皇上……臣妾刚刚跟妹妹本想在这莲池边赏夕阳……却瞧见一个人影在远处树下,妹妹便叫寿屏公公去打探一下,哪知那人见到寿屏公公就跑,于是就叫侍卫把他抓了过来……没想到……那人是八皇子……后来……就……” “后来就……臣妾该死!臣妾不敢说……”齐妃突然跪在了地上,埋下了头,不经意间的余光貌似瞄了一眼自己。 “朕叫你说!” “后来就……妹妹和八皇子发生了争执……妹妹叫八皇子给她行礼……而后八……八皇子说是皇上的亲弟弟……理应妹妹给他下跪…臣妾该死!臣妾该死!不应该挑起皇上和八皇子兄弟情谊!” 说着德妃开始在地上不断磕头…… “玥儿是这样吗?” “呜呜……臣妾知道自己身份卑微……理应给八皇子下跪……可是……可是……呜呜……却苦了臣妾肚中的孩子!” 齐妃一边掉着珍珠颗粒大的眼泪,一边捶打着自己小肚子,只见他将齐妃哄着哄着小心地交给了寿屏,随后朝我走过来。 我就这么一直盯着他,我瞧不出他眼里的色彩,此时他离我这么近…… 只见他猛的一抬脚,脸蛋忽然一热一疼,就被他踢倒在地上,随后他又一脚踩在了我的胸腔上,只觉得自己喉咙管一甜,竟溢出了血丝。 “你胆不小……朕倒真小瞧了你……不乖乖在炭火司呆着,还跑到朕的御花园来放肆?” “当初你害了朕的母后……现在又要朕的儿子给你下跪?” 随后他压在我身上的脚又加了几分力道,我嘴里的鲜血猛的溢出了一大口,直至滴在沾满泥土的衣衫上,与泥土参合在了一起。 “哈哈哈……” 我仰头突然笑了,鲜血顺着我的脖子一路向下流淌着…… 一切都变了!变了! 这是他的御花园! 他的天下! 可笑是我到底还在坚持着什么? 守着那不存在的感情宝箱干什么? 他有了他的妃嫔…… 还有未来即将诞生的皇子…… 我轩辕秋羽却守着一份已经不属于自己和他的感情…… 还莫名的背负着一条他认为杀他母后的罪名! “秋羽……你心真狠!还笑的出来……朕都自愧不如!” 瞧着我对上他灰色瞳孔,傻傻地狂笑着,他微微地皱了皱眉。 随后猛地一使力,一脚将我踢到几米外,拂袖转身。 从寿屏小心翼翼搀扶着手里,接过齐妃,拥在怀里。 “来人!” “是!” “八皇子以下犯上,辱骂皇嗣,即日废八皇子,除轩辕之名!贬为欲奴!” “皇上……这八……秋羽刚行为也符合祖制,这处罚是否太承重了……还望皇上三思啊!” “赵德……何时由你来指挥朕了?” “老奴该死!” 赵德本想帮这八皇子求求情,却被皇上给一句搏了回来,无奈自己只能这样瞧着地上那个仰天大笑,嘴角还不断溢出鲜血的秋羽,内心很无奈地替他感到悲伤。 “回宫!”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旨吧,秋羽……” “哈哈……哈哈……奴才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依旧跪在地上,朝着他走远的方向大笑着,手指使劲的抓着地上泥土,胸腔里泛着阵阵疼痛,眼泪也不禁一颗颗顺着脸蛋往下滑头,与大口的鲜血混合在了一起。 (二十)自嘲 “哈哈哈……哈……” 随着他的离开,跪在地上的人也不断地起身尾随他而去,独独只剩自己斜跪地上埋头痴笑着。 雨滴大般的眼泪,向断了线念珠一样,从我眼中滴落在自个的手背上。 此时右脸蛋火辣辣的肿着,泛着阵阵地疼。 轩辕尚晨你到底内心有多恨我? 而我又是有多幼稚? 只猜你或许会帮齐妃一起刻薄我两句…… 最多让我痛挨一顿板子。 可我没却独独没有想到你连什么情况都没问,一脚踢在我脸蛋上…… 就如当初满心期待等了三年半的我,被你一耳光扇倒在地一样。 随后换来莫名其妙的三个字…… 也真够讽刺! 一年给我留一字, 我秋羽最终换来的就是这个结果。 欲奴? 欲奴……哈哈哈! 轩辕尚晨你也真够狠心! 为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连贬为庶民都不给我! 直接把我贬为最下贱的奴隶! 任宫中任何人都可以践踏…… 叫我何以甘心? 轩辕尚晨……你……说我狠? 我才是自愧不如! 连最后一点相同的轩辕的之名都要被你抹掉…… 哈哈哈! 当真最无情还属帝王家…… 手中被自己抓着的泥土已深深陷入指甲盖里,却不知疼痛。 我傻傻愣地在原地哭了、笑了、疼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夕阳落下,夜幕降临。 终无人应我一声,更别提还有什么来扶我一把…… 失宠就是这样……宫里就是这么现实的牢笼。 没人会理睬一个被丢弃东西…… 更何况还是一个被贬为最下等的奴隶……呵呵! 我好似也哭累了、卷了…… 缩了缩自己已酸麻的身子,右脸蛋铁定已经肿了,顺手抚了抚被他踢伤的胸口。 没人搀扶我,只得自己缓缓地站起来,扶着身旁一棵树,大口喘着气。 擦了擦唇边已块干涸的血丝,随手找了一枝树干,撑着自个身子一步一步摸索着回了仓库。 借着月光的照耀下,我将本存放在柴房外灭火的清水,拿来冲洗了自己满身污垢带血丝的脸蛋,顺带喝了一口润了润已干涩喉咙。 随后重新换了一件的炭火司的衣服,挽了湿在耳边银白的发丝,扶了木梯,艰难攀爬上去。 躺在一块铺在枯草堆起的床上,我的胃开始泛酸的叫嚣着,可能是因为今晚没有吃晚饭的原因,疼的我又在铺上硬打了两个滚。 却不时扯痛了自己胸口,又记起他无情踢在自己身上的一脚,孤独的缩了缩自己瘦弱的身子,眼泪却无声划过了枕边。 清晨,吸了吸被堵着呼吸不畅的鼻子,一丝阳光射入眼睛里,我用手遮了遮,眨了眨肿胀酸疼的眼睛,准备就这么起身洗漱,却在支起身子刹那,疼的自个又跌回了床铺里。 我大口的再次在床上,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一使力硬是撑着坐了起来,姗姗地起身,来到木桌旁切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 手中却没有很快放下那破旧杯子,苦笑想着自己以后要适应这种生活。 宫里在没有了可以悠哉悠哉过生活的八皇子,而是一个叫秋羽的欲奴! 呵呵……想着就想自嘲一下自己。 自己不过是一个被他随时可以捏死蝼蚁,自己还傻楞的对着齐妃说自己是他亲弟弟…… 嚣张跋扈的还叫齐妃给自个下跪……呵呵! 自己现在是有多幼稚和可笑? 被去轩辕之名……贬为欲奴…… 自己都被你轩辕尚晨弄成这样…… 不知你那股怨气是否消了没? 呵呵呵……正想着却听着楼下貌似有些动静,不禁使我放下了杯子,紧觉地走出了小木门。 (二一)访客 来者竟是张老怪! 他站在仓库楼下的存放柴火地方…… 看背影貌似比前几天更加憔悴了。 见到我从上面走下来,他一瘸一拐的朝我走了过来。 “奴才给八皇子……请安……” 说着他就准备弯膝下跪…… “老怪……你……没必要这样……” “八皇子……这礼数还是必要的。” 我真是苦笑……难道他们还不知道昨天宫里已没有了一个……叫轩辕秋羽的八皇子? “我不是八皇子了,所以老怪你没必要这样,直接向以前叫我秋羽就行。” “八皇子您这是给奴才说笑吧?” 说着老怪又准备拖着瘸腿向我行礼…… “……” “老怪……我说的是真的……” 这次我直接上前拉起了老怪,盯着他一直逃避我的眼睛。 “这……?为何?” 或许老怪从我眼里看出了,我比没有和他开玩笑。 “来!没好地方招待……坐!” 说着我向老怪指了指木楼的楼梯,示意我们去那里坐着聊。 相信就好,至少大家不再有身份隔阂。 于是,我看着老怪怯生生的在我旁边坐下。 “也没什么……我冲撞了齐妃,被去轩辕之名,贬为欲奴。” 我说的很平淡,好似这也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一样。 “这?不太可能吧?” “以前不都传闻当圣上还是三皇子时……与八皇子情同手足,肝胆相照……” “还有……宫中也常有道三皇子只为了能和八皇子能有更多时间相处……” “所以才沉迷武学,不争皇位,名和利,一笑而过。” 老怪用很诧异的眼神盯着我,我也只能很无奈摊摊手。 是啊,那我还能怎样? 以前的轩辕尚晨或许可以这样对我…… 以前的他是三皇子…… 现在的他……可是轩辕皇朝的皇上啊! “……还敢跑到朕的御花园来放肆?” 突然心里蹦出昨个他对自己说的话…… 心里又被微微地刺了一下。 呵呵……还什么传闻他不争皇位……我才只能冷笑。 现在整个轩辕皇朝的都踩在他脚下! 皇位现在不就是他的么? 这些说传闻的人是不是都该回去自扇自己一耳光? 还传闻为了我名和利,一笑而过。 在我看来,现在他对我应该是杯中月,笑里刀才对吧? “哎……想起第一次远远地瞧了你一眼,当时你满头蓬蓬洒洒的银发,虽身上带伤,穿着也落魄,但……秋羽兄弟啊……你也别生气啊!” “你不知道你来的时候,咱们炭火司都看呆了……超凡脱俗,美若天神!” “还有人小声说这圣上真不知怜香惜玉,这么美的一个妃子,弄到炭火司瞎折腾……也不知这妃子到底犯了啥不能原谅的错……都在为你惋惜。” “后来听你说话……才知道你不是个娘么!” “呐!我还记得!你来这第一天吃饭时,有几个杂役偷偷地瞧着你乐呢!互吹,要是你是姑娘……一定偷偷娶回家!好好藏着……养着……” “不过我先也没猜到……那个传说中的八皇子却是你……” “只是觉得你的行为举止,确实跟我们不太一样……也向铁嘴打探你……他也只说……你和我们不一样。” “不过现在想起,能吸引圣上的容貌的……” “或许也是一张与圣上一样……美的惊天人的容貌吧?” “诶……当真想……非秋羽兄弟之容颜了吧?” “……” “老怪啊!” “我能和那些妃子比啊?能比吗?” “我要真美的艳满轩辕城都……这欲奴还轮得到我当吗?” “……我要是当时能有点自知之明,我就不会没事惹到齐妃了……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境界。” “我会被他去了那啥轩辕之名吗?” “抱歉……老怪……我失态了……” 我也不知道为何……一下没有控制住情绪…… 竟对着老怪快用吼的质问起来…… 就算再多的人夸我也没用……我终抵不过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也是……都说圣意难揣……不过我老怪见人少……秋羽兄弟也别太难过了。” “……没事!老怪……谢了!” “我快习惯了……” 我苦笑……不习惯又能怎样? 难不成我可以逃出皇宫? 逃出轩辕城都? 逃出他的视线? 这时老怪将一只手搭在我腿上,轻轻地上下拍了拍,好似淡淡地在安慰我。 “没事!秋羽兄弟……船到桥头自然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了以前皇上不是写过一首诗吗?” “其中有一句不知被多少文人雅士套用,以此表达自个对心仪的伊人爱慕之情。” “爱溢如水湿满怀,吾等皇八何时来?” “以此看来……这……圣上应该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吧?” “……” “况且……这里面其他的意思……我想你比我懂吧?” 我懂……只是要对这诗加上一个期限…… 可这期限却已早已过期。 任我怎样挽留它,它却只会向流沙般……更快的从我手中流过…… 叫我如何是好? 如何才能在抓紧它? “老怪啊……以前的事……就甭提了……” “这都改朝换代的……都快5年了……提了也白伤心……” “现在……我只求能平平淡淡的过过日子……” “这样就行了……” “对了!老怪……你不干活吗?今一大早就来我这……” “我起的早……呐……本想等下早一点去太医院……看能拿到一点药不……” “也顺带过来瞧瞧你……“ “本想……” 老怪看着说话欲言又止……眼睛上下打量着我的眼神。 “老怪?这谁病了?” “诶……还有谁……大头啊!” “怎么会?他还没好?” “……” “嗯……不知道怎么了……自打你到了炭火司后,刘公公可谓是极其压迫大头……任谁见了都觉得这大头就像欠了刘公公祖上银子似的。” “而且……我们是不能找太医看病的,太重的病就会被遣散出宫,任你自生自灭,所以我们只能去早点看能不能求求太医院里的学徒……看能不能施舍点草药……可这次就怪了……任谁都置之不理。” “秋羽兄弟……本想今个我起的早,你又是八皇子……就想着或许来求求你,看你能不能行不行好……看在我们在炭火司一起日子……帮大头一把,要点草药……结果也没想到……你却也遭遇此劫数。” “……对不起……我是不是很没用……竟不能帮上忙……” “没事……不怪你……那也是大头自个的命……” “……” “这样吧!等等……我去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搞到一些草药……” “那就有劳秋羽兄弟了……” “我也指不定帮不上忙……” 我这话说的是真的,宫里谁愿意搭理一个失宠的皇子? 怕是躲都来不及吧? “没事……尽力就行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老怪扶着木楼梯缓缓地起身,拍了拍我的肩。 “那个老怪……等我一下” 于是我很快回到自个房间,从桌上抓起了那张耗牛皮,又再次出现老怪面前,将耗牛皮递给了他。 “那个……老怪……帮我还给铁嘴吧……或许他能用上,他若面子不收就交给大头吧……我现在可能用不上这个东西了。” “嗯……” “那……秋羽兄弟,你多保重!” “你也多保重!我等下送完柴火…要是时间早…就去看看大头。” “好!……大头也很想见你……” 我将手覆在老怪的手上,握了握。 老怪这时才拉了拉自己并不怎么好看的嘴角,对着我笑了笑。 挥了挥手,叫我别送他了,转身朝仓库外走去。 (二二)妹子 目送走了老怪,我简单洗漱了下。 随后就扛着今个要送的柴火,去了炊食局。 今天芳芳还是像往常一样,在门外等着我。 “秋羽大哥!今个来的怎比以往来的晚啊?” “嗯……是挺晚!” 没了御花园那条近路,爷也只有循规蹈矩的绕道而行了呗。 况且现在叫爷在走御花园,爷哪里还有那个胆啊? 别人现在可是当今皇上啊! 爷也就走了几天…… 瞧! 一经发现……就被贬为欲奴。 要是再走…… 指不定我真就可以去和父皇他老人家常聊咯! “不过呢……芳芳……” “不过……什么啊?秋羽大哥!” 我放下柴火重重柴火,自个揉着肩膀。 此时芳芳灵巧将头凑了过来,用水灵灵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我。 “不过呢……在晚来……” “得!就算今个不来!你秋羽大哥昨个送的柴火也够你烧到大后天了呗!” “切~就这个啊!秋羽大哥!还以为有什么呢……” 说着我顺带用手刮了刮芳芳鼻头,而芳芳好似失望的给我做了怪相,嘴里还小声嘀咕着。 “怎么?难道还有什么啊?” “我……!” “啊?你什么?” 芳芳貌似激动想说什么,却又自个硬生生噎了回去。 “我……的荷包……你!怎么没带啊!秋雨大哥!” “啊?” “额……那个芳芳啊,我怕弄脏了,所以没带。” “你!是不是嫌我绣的不好啊!” 随后就见她紧张的抓了抓自个的宫裙,一脸又气又快哭出来的表情。 我的天老爷啊! 我最怕女人这样了! 顿时自己也慌了阵脚! “不是的!不是的!荷包我真的很喜欢啊!不是昨个你秋羽大哥才对你说了喂!” “喂!!喂!!别走啊!芳芳!” “芳芳!” 看着芳芳皱着眉头,放下裙摆,调头就要往内屋走。 我本想去拉她的肩膀,可是……我却并没有碰到,芳芳却加快脚步的往内屋走。 本想追上去,结果……忘了脚边的一捆柴火。 “啊啊!” 一脚踩上去,没站稳……跌在了地上。 “啊!秋羽大哥!你怎么了!” 或许是这一声闷响,芳芳才不经意的转过头来。 见我被那捆柴火绊倒在地,连忙惊慌失措,跑了过来将我慢慢扶起。 “啊……没事没事!你秋羽大哥哪有那么脆弱!” “还说没事!秋羽大哥!你脸怎么了?怎么脸红肿成这样?” “啊……那个啊……刚刚或许不小心跌倒,擦着了……” 看着芳芳盯着自己昨个被轩辕尚晨扇耳光的地方,不经让我侧过了脸,顿时银发洒落在了自个脸上…… 心里一直安慰着自己,芳芳应该会相信吧? 可那双一汪水灵灵眼睛还又气又疑问看着那里…… 看的我浑身都开始不自在了! “怎么啦?芳芳……干嘛一直盯着你秋雨大哥看啊!” “……” “秋羽大哥……你是不是昨个去偷腥了?” “啊?哪有的事?” “……” “那……如果没有……秋羽大哥……” “你敢不敢盯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啊?” 不知是不是因为怕芳芳发现什么,还是因为她说我昨晚去偷腥…… 我的眼睛也不自在东瞄瞄西看看,不时还瞄见芳芳一脸认真的神情,最后只得埋低了头。 “……” “呜……秋羽大哥!你连皇上的女人都敢偷!” “你!不是正人君子!” “你!禽兽!” “你!” “哼!我不理你了!呜……” 见我没答,芳芳突然用快哭出来声音对着我说。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气的一股脑蹲在了地上,任我怎么拿手搭理和安慰,她都迅速的抛开我的手。 “芳芳!我……真的……没有啊!” “呜……” “芳芳!” 随后我只得在蹲身,双手一拥…… 将芳芳抱在怀中,用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 芳芳也对我这举动吓了一跳,忙推开了我。 “你!” “……” 芳芳瞪大了眼睛,脸蛋也迅速上了色。 不过也好,终于安静了。 “芳芳,你听我说好吗?” “你……秋羽大哥我……没做过这些事……也不屑于这些……” “你也别瞎想……” “那秋羽大哥……” “你脸上怎么有巴掌一样的刮痕?” “这……” “……” “也没什么事啦!” “有人太嫉妒你秋羽大哥容颜了……所以看不惯咯……就赏了我一巴掌呗!” 我都觉得我这时说的太轻巧了,要知道这赏了我一巴掌的人…… 可是让昨晚躺在床上的我打心尖都在疼啊! “秋羽大哥……谁会这么狠打你?” “……哼……肯定是你又到哪里招蜂引蝶了!” “不过……那人也真不懂得欣赏……这么漂亮脸蛋……弄成这样……” 芳芳将手伸了过来,我小心想避开的她的手,当我碰触到温和的手碰触到我刺痛脸时,我好似触了电一样,吓得我这时不禁往后缩了一下。 “……好可惜……” “不过幸好能治……” 此时芳芳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我脸蛋,弄得我的脸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听着芳芳说好可惜,我只是心里越发的滴血…… 轩辕尚晨……我真的有这么不入眼? 至于这么讨厌我么? “芳芳……” “啊?” “你说我这个样子会有人喜欢我吗?” “嗯……有啊……” “你喜欢我吗?” “……” 见她沉默了…… 我这时发现我问了不该问的话,于是转了头。 “喜欢啊……” 就在我正准备是否重新找一个话题,结束这尴尬的对话时,芳芳很小声的说出这三字。 “真的??” 我此时好开心! 不免激动的想着自己会不会是在幻听! “……” “切!跟你开玩笑啦!” “哎哟!疼啊!” 说着芳芳本轻轻摸着的手,突然在我红肿的脸上稍稍使劲的按了一下,疼的我差点掉出了男儿泪! “知道疼就好!哼~看你还抱我!还戏弄我!” “哎哟!芳芳啊!你这样嫁不出去的啊!” “大哥抱妹子那是天经地义的喂!” “还大哥抱妹子?得了吧!秋羽大哥!你就是个十足的采花贼!” 说着还给我做了一个怪相! 气的我直捂着脸指这她…… “你!” “咕咕~” 此时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叫…… 才知道自己从昨晚开始就没给它填东西了。 芳芳看着我肚子在不正当时间叫嚣着,不禁抿嘴一笑。 乐的“呵呵”发出清脆笑声! “得!秋羽大哥!看在你太可怜份上!我去给你拿点东西吃!” “额……那就……有劳在下的芳芳妹子了!” 说着我就做了一个多谢的动作,目送她进了内屋。 却不知进屋的那人在避开了院子里的白发男子视线后…… 嘴里却一直失落的唠叨着:“妹子……怎么会是妹子……” (二三)早点 “秋羽大哥……给!” 我接过芳芳手中的荷叶,打开一瞧,是两个白馒头和一根卤鸡腿。 “唔……秋雨大哥……” “嗯?” “都这时辰了,这些东西都凉了……先凑合了吧!” “很好了……谢谢你!芳芳!” 说着我就迫不及待的一口咬起了卤鸡腿,这可是我自从吃了方小壮野味后,第一次尝到荤味! “秋羽大哥!别吃那么快啊!当心噎着了啊!” “呐!接着……这可是我偷来的一壶酒哟~” “……芳芳……你……你……真是大爷的好妹子啊!” 我喝着酒,嘴里还咀嚼着馒头,含糊不清对着芳芳说着。 “呵呵……秋羽大哥……你吃饱了就好……” 芳芳咯咯盯着狼吞虎咽的我笑着,两个小酒窝在脸蛋只打着转。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或许真的太饿了。 本也想优雅一点像个皇子吃东西的…… 皇子…… 我眼神突然又不自觉暗了下来…… 我已经不是八皇子了…… 切! 我想它干嘛? 不就一个身份! 得了! 不要也摆! 爷我它奶奶地也不稀罕! 爷现在就是个奴隶! 讲究那些干啥? 吃东西只为了新陈代谢能够正常的运作! 说着我又出气似地在鸡腿上猛的咬了几口! “嗝……” 酒足饭饱后,我很没品味的打了一个闷嗝……又引得芳芳捂嘴的一笑。 坐在台阶上小憩了一下,我伸了伸腰,想着今个看能不能帮大头搞到一些草药? “芳芳……谢谢你招待!” “如有机会!定当报答!” 说着我就双手撑地,站直像芳芳弯腰道谢! “这是哪里的话呀!秋羽大哥!” “你在这样客气!以后我哪敢帮你找食物啊!” “嘿嘿……” 说着说着我就不自觉地用手挠了自个的后脑勺…… “芳芳啊你这么好!虽然有时泼辣……” “额……要是以后真没人要……” “大爷我还是可以委屈一下自己……收了你……回去当媳妇!” “哈哈哈哈……” “哼!你是诅咒我没人要是吧?秋羽大哥!” “没没没……怎么会……” 本只是开玩笑一句话,在我哈哈哈大笑时,却变了些许沉重了…… 想想自己也快二十了,算算活的这些年也就在乎过一人。 明明以为等他回来了……自己就不会在孤单了。 可……到头来却终还是一人。 要是自己以前喜欢一个姑娘……指不上自己连儿子都抱上了。 自个的封地也有了……也不至于现在还在宫里居住。 也不至于…… 我大口呼了一口气,眨了眨自个的眼睛,迫使自己别再想这些不能改变的事实。 “我相信你娶你的人会很多……你秋羽大哥……或许没这个福气……” “……” “得了!芳芳……秋羽大哥还有些别的事……就先告辞了!” 对着芳芳笑了笑,准备走出了门时,芳芳拉住了我。 “秋羽大哥!下次记得带荷包哦!” “要不!我真不理你了!” “好!一定!” 想着今个自己本就打算冒险去取点银子,指不上那宝箱里的银子能帮上点忙。 顺带也可以将荷包取回来,所以自个也很快就答应了芳芳的要求。 这次我去御花园可是算的上格外的小心,要是自己有土遁术和轻功啥的…… 指不上也不用这样匍匐前行了…… 好不容易东藏西躲到了莲池边,瞧着四面无人,赶紧抓起身旁的石头开始挖了起来! 幸好昨个来挖了一次,泥土都还挺松软! 没挖几下,就见到箱子的一角! 我赶紧将上面的泥土抹去,打开箱子…… 手忙脚乱的抓了一把白银忙揣在怀里,还不忘将红色荷包了取了出来。 四处张望了下,赶紧关了箱子,合了土,走人。 (二四)求药 “这位公公……在下想见一下常白林……常御医……可否通融一下?” 我站在尚药局的门前,拦住一位正要去洒药材的公公开始询问了起来。 “去去去!你哪个殿里的?哟!一身炭火司装扮?切!常御医也是你能见的吗?” 只见那公公斜看了我一眼,就不在搭理我,自个忙活去了。 得!不理我? 也是!咱现在可是即没身份又没地位…… 不过大爷我呢~一向喜欢存银子耍流氓,顿时摸了摸怀里白花花的银子,这位公公您可就没福气消受咯~ 想着我就开始寻找起了我的第二个目标…… “兄弟……在下想见一下常御医,能帮忙通报一声吗?” 说完……我就悄悄地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一个侍卫手里,然后到了声“有劳了!” 只见那侍卫终于瞅了瞅我,我不由地把头埋低了,求人之事,我秋羽还真是儿时做少了,这种情景不是自个说,还当真很尴尬。 “你在这等着……” 说着那侍卫就终于弄了身,朝着里面走去。 哎!我不禁长叹了口气…… 果然有钱真好! 不多时,那侍卫回来了。 可也就他一个人回来了。 “常御医在里面……” 那侍卫说完就又笔直的站在了尚药局门前…… 啊?这就是回话? “额……那在下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说着我就大胆地迈出了步伐,可刚迈出就被那侍卫刀刃挡了下来。 “放肆!谁准你一个炭火司的杂役在尚药局里进进出出?” 这位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翻脸不认人啊! 好歹我也给了银子的啊! “大哥……刚刚我不是给了……” 只见那侍卫眼神一大一小瞪了我一眼,难道说是我银子没给到位? 于是我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瞧瞧放在了侍卫的手里。 而后,那侍卫貌似摸索着摸了摸那银子,收回了刀刃。 “进去加完柴火,赶紧出来!” 听到他叫我去加柴火,我顺时懂了,然后对那位侍卫说了声“多谢”就赶忙的往里面走去。 走进大院,我就闻到一股浓浓地药草味,很多人都不喜欢这味。 但我却喜欢这味道,芳香而又苦涩……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我不自觉的嘴里碎碎念道着,假如我真能做到这样……哎! 那大爷我就是圣人了!哈哈哈哈! 心理闷着干笑了几下,就不想笑了。 我秋羽……终归不过也就凡人一粒…… 不过还好,闻到这味至少可以给我短暂的一点气定神闲的感觉。 在院里我开始寻找着常白林,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快晌午时候应该是他一个人在院子里,忙碌地收他的洒好的草药,因为我知道他什么事都喜欢事必躬亲! 果然!我在不远处自动对上了他的身影! “小白!” 我高兴地叫道! 常白林本正掏着自个洒好的酸枣……自言自语着…… “酸枣仁性平、味甘、可入心经、肝经……具益阴敛汗之功效,去酸枣仁15~30克,捣碎……” 正想着如何入药……治淑贵妃心肝阴血不足症状的失眠之症,就被一声“小白!”给惊住了!自个手脚一慌,弄得酸枣洒了一地…… 能叫常大御医“小白”的人,恐怕连常白林也想不出第二个人了吧? 他听到我的声音的同时,我就看见常白林顺时把手里药材都洒了一地,见他慌乱的在地上自顾自地捡着药材。 我大步地跑了过去,帮着他一起拾起…… “下官参见八皇子!” 看见我蹲下身帮他一起捡洒落的药材,常白林顺时就跪了下来…… “得了!起来吧!小白!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八皇子了!叫我秋羽吧!” “这宫里消息到底怎么了?怎么传的这么慢啊?” 我白了常白林一眼,还不由地唠叨了一句,宫里怎么连八皇子这号人被贬为奴隶的消息都传的这么慢?看来自己果然不太受重视啊! “还跪啊!小白!你不会跪上瘾了吧?” 常白林一脸不信的盯着眼前的帮着自己捡着酸枣的八皇子,真不敢相信……物是人非……自己也能从他口中得到叫他名字的允许……自己真不知道该惋惜还是庆幸! “这……应该不会……吧?” “不会?有啥不会的!你不知道他昨天有多洋气呢!八皇子以下犯上,辱骂皇嗣,即日废八皇子,除轩辕之名!贬为欲奴!” “喂!喂!小白!你不会是听傻了吧?” 常白林看着眼前的人儿漫不经心的说着被贬的事,好像这事就跟他没多大关系一样,不过常白林也很窘迫,听轩辕秋羽说的那个“他”……应该是指的当今圣上吧? 常白林突然回想起以前自个入宫当御医,初为八皇子诊脉时,见“他”将八皇子拥在怀里,百般呵护,而自己只是碰触到了八皇子的手,都被那个“他”的眼神不知道杀死了多少次! 虽然自己也知道有点理亏……不过此时自个有时回想起……心理都不经打了几个寒颤! “额……八……” “哎!又来了!小白!你怎么这么迂腐啊!” “秋……羽……下官还没有适应过来……” “还下官?得了吧!小白!你不知道……我这次来见你……可是打着加柴火名号呢!” 常白林确实有点笑不出来……好好地一个八皇子还打着加柴火的名号确实有点……不过……他现在也不是八皇子了,能这样自嘲自己也算的上一种境界了! “秋羽……你来找我所谓何事?不会又在我这要……那些……什么药吧?” 常白林想起以前轩辕秋羽每次来找自己都没什么好事……比如说什么要些泻药说自个肚子便秘的很,而后自个把药给了他,没两天就传出什么五皇子轩辕志伟上拉下泄,搞得整个尚药局都忙成一锅粥,而自己也只能默默地忍着怒火收着轩辕秋羽扯下烂摊子! 而常白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轩辕秋羽每次只要给自己提什么要求……就算自己不太愿意,但也总也会不自觉地答应他,最后还得任劳任怨的自个一个人去收各种苦果子。 “喂!你怎么把大爷我想的如此顽劣啊!我现在拿这些药能整谁啊!” 常白林也在心理暗舒了一口气,也对!想想轩辕志伟前几年就发配到了边境,废太子悦翔也下落不明,而唯一能让轩辕秋羽用药整的轩辕尚晨…… 想到这常白林也不经在内心中叹了口气,以前的轩辕尚晨是愿意被秋羽整,那是逗他开心,以博美人一笑! 可现在的他是当今圣上了,不知道有多少试药的人在旁伺候着。 得!就算不是……他不愿意还有谁能近他身! “咳咳!小白啊!这次来找你要些治伤的药……!” “治伤的药?诶?秋羽……你的脸怎么了?让我瞧瞧……” 常白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居然能从轩辕秋羽口中听到要治伤的药! 不经自个又多瞧了轩辕秋羽两眼,这不瞧还好,仔细瞧才发现他右脸蛋微微地红肿,额头上还有些青紫包块!就像一幅绝美山水图上突然泼了一团朱砂红一样! 谁这么狠的伤了他?常白林觉得内心突然感到有一丝难过?自己也说不出这种感受!就是逼得慌! 也不知自己是出于医者心……还是什么……常白林不经伸手想去碰触那。 “没事没事啦!小伤!是我一个朋友他病的很重,可能是鞭伤……额……总之就是给我一点药吧!” 我瞧见常白林貌似想把手探过来碰触我的脸蛋,立即挡下了他的手。 看见他失神看着被我甩开的手,我才突然想起,自己过来还有事求小白,居然自己刚刚这样不给他面子,随即自己也只能呵呵呵尴尬干笑着,告诉他我是来找他要东西的。 常白林看见自己被轩辕秋羽甩开的手,心里突然感觉空了一下。 又听到他说是因为一个朋友才过自己这里取药,而不是因为自己脸蛋上的伤来找自己……常白林心里不免还是有点嫉妒起被他称为“朋友”的家伙! “喂!给不给嘛!” “……” 哎!常白林只能叹了一口气,八辈子也没算到自个励志做个御医,居然能摊上轩辕秋羽这个人。 常白林也只能进屋在各种药材八宝柜抓起了药,而瞧见轩辕秋羽屁颠屁颠也跟了进来,东闻闻西瞅瞅,还不时调皮的抽拉着药柜,竟被他逗乐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小白啊!要是你能到炭火司帮我那朋友瞧瞧,施个针什么的,也不至于我花了足足两锭银子!来你这要药了!” “哦?你朋友是炭火司的?” “是啊!我也知道御医是不能给除了皇族的人治病的……” “……” “不过呢!以后我也不能来找你治病了!哈哈哈!” “因为我也不是皇族一员了……” “对了小白!你说以后我是不是得个重病,也会像那些杂役一样被送出宫啊?” “谁说的……就算你在炭火司,你得了病,我也会治……” 当然,除了你,这是常白林内心一个确定的答案! “呐!这叫“虎中宝”,上方诸药水煎服,日一剂。” “这是药方,收好了!秋羽!” “小白!你真是太好了!真是我的好兄弟!” 从常白林手中接过药方的我,竟高兴地过去给他一个大拥抱! 没想到我这个举动,竟让常白林愣在了那里。 “啊!小白!没事你先去忙吧!我走啦!多谢了!” 当下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也不能打扰常白林工作了。 既然药已在手,还是赶紧去给大头送药要紧! “秋羽!” “啊?” “你等等!” 再出门时,常白林叫住了我,然后在后面的柜子上的小宝盒里翻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递给了我。 “这是我配的药……每天擦擦你的右脸,会好的很快的。” “哦?小白!这对鞭伤有用吗?” “那当然!破相都能治,区区鞭伤算的了什么!” 我瞧着常白林露出了那自信的神情,看来这药的确不错! “这么好!好兄弟!谢谢了!我会记得擦的!” “我走了!小白!” “嗯……” 常白林目送轩辕秋羽出了院子,胸口上貌似依旧存有若有若无的余温,让自己回味无穷。 (二五)求人 “谢谢了这位兄弟!” 从尚药局出来,我又对刚刚放我进去的侍卫道了声感谢,虽然我知道,自己能进去,可能还是两锭银子起的作用。 不过还好……药总算求到了。 擦擦被太阳洒出的汗粒,看了看天色,看来时候也不太早了。 于是我提着药直接就去了大头那里,进了大院,还是跟以前没变,只是我自从被刘公公分派到去守仓库就不曾在来过这里了。 现在可能大伙们都还在山上做活吧? 院里空空旷旷的,我扫了一眼四周,就直往内屋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 诶? 大头? 他人呢? 我在内屋里四处寻找着大头的身影,奇了?老怪不是说大头病的很重?怎么人都不在了? 难道已经被送出宫了? 我顿时冲出了内屋在院子里吼着“大头!”的名字,希望自己能听到他应我的声音。 “喂!大白天的在院子里吼什么吼!” 一个雄厚的声音从我背后传了过来,转身回头,我才发现是前段时间叫我帮忙端东西的中年厨子。 “诶!是你啊!” “大叔!你好……” “抱歉!刚刚我吵到你了。” “哦!没事!对了!你不就是那个昨天刚刚被废的八皇子嘛?怎么现在今个跑到这来了?” “……” 好吧!我还真的以为这宫里消息不太灵,看来也就只有芳芳和小白这种慢反应的人才不知道吧? “大叔,我……那个……你认识那个大头吗?就是这几天可能得了重病的那个人,个子大大的!力气也挺足的那个!” 虽然被这个中年厨子说是被废的八皇子,心理多少有些梗塞。 不过,没办法,也只能问问这个中年厨子了。 于是,我只得拿着药材,说着比着大头的样子,好让这位中年厨子对大头有点印象! “额……这个嘛!那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叫大头,不过是有个伤的挺重的人,倒是在灶房后面的柴房里躺着,听刘总管道,就这两天就该送出宫了吧?貌似个子是挺高的……喂!你……” “谢谢了!大叔!” 说着我就往灶房走去,感觉都不用猜了,那后面躺着的人多半是大头了。 可当我推开柴房时,我更愿意这里躺着的并不是他。 进屋就闻到扑鼻而来的是发霉的谷草味,杂乱的柴火上仅仅地只铺着一层薄薄地碎布,而上面竟这样让一个人躺着。 如果不是我听见他沉重的喘息的声,真难以想象这是让人活命吗? 这不就是明摆着的把人活活地往死里推吗? “大头哥!大头哥!” 我的天!我迅速放下手中的药材,跑到大头的身旁。 一屁股也顺势的坐在他身旁,可没想到就这么一坐……下面垫的柴火枝竟险些扎的我跳了起来。 靠!这也是人睡的吗?人躺在上面可能也不比睡钉板来的舒服多少吧! 于是我赶紧在柴房里找了一堆谷草,小心翼翼将大头扶起,倚靠在谷草堆上。 随后扯开那块碎布,将谷草堆了上去,重新铺好碎布,自个又在上面躺了一下,感觉不再刺疼身体了, 才将大头小心扶起,重新躺在上面。 做完这些,累的我在大头身旁直喘着气。 此时,我突然感觉有东西碰了我手一下,回头才知是大头抽搐着的手指…… 看样子他很想握住我,当下自个反抓住了他的手握于掌心。 “大头哥!大头哥!我在这!” “呜呜……” “没事!是我啊!秋羽!” 回应我的是,双手更用力的抓紧我,可是我却感觉这双手的力气并不怎么有力。 “呜……咳咳!” “大头哥!没事!我!我带了药过来!等等我给你拿去!不会疼的!” 说着我就向我放下的药材指去,然后准备起身去拿! 大头却终不肯放手,发出呜咽的声音…… 一双红肿的眼眶包着眼泪,我知道,他已经很坚强了! “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大头哥你好好躺着好吗?” 大头他真的很坚强了……全身上下都被血色鞭伤包裹着,连脸上都划上了几根,有些鞭伤地方都开始流脓了,还不时撒发出一股恶心的味道,手脚上也有被烫伤的痕迹,而他原本很壮的身体,现在也单薄的像根树枝,看到他这样……我真感觉他能撑到现在真的…… “呜呜……咳……渴……” “大头哥!我去拿!你等着!我真的不走!我马上就回来!” 模模糊糊听到大头好像说“渴”,我如此对他说,终于感觉大头的手有点松动了,我赶忙将另一只手附了上去,拍了拍他手给他安慰,才将自个手拿了出来。 于是抓起放在门边药材,迅速的跑到了灶房,却在此时遇见了院子里中年厨子。 他貌似开始忙着准备晚上炭火司们众人们的饭菜了。 “大叔!借个碗!” “拿吧……柜里第三格!” 拿了碗,我在水缸里舀了满满一碗清水,要走出灶房才发现手中还挂着找小白要来的药材…… 看了看眼前……灶房里就这么一个中年厨子,我犹豫了。 但最终我放了碗,将药材从手里取了下来。 “大叔……” “啊?”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啊?被废的八皇子有什么事要在下效劳的吗?” “……” “大叔……能帮我煎好这服药吗?真的谢谢了!” “还有……大叔你可以叫我秋羽……” 听着他又说被废的八皇子,我心里又尴尬了一下,但确实有事想求中年厨子,也只能心里对自个说一句“我忍”,但我见那厨子半天都不回我一句话,怕他不答应,我又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放在他的手里,埋低头直道“多谢了” “你啊……我不是这个意……得!我帮你煎好……这银子你还是自个留着吧!” 好像这个中年厨子也并不是想象中要故意刁难我,还直把银子退给我! “没事!大叔!你收着!自个也多添点酒菜吃吃喝喝吧!” “额……要是能行……就帮我那位在柴房的兄弟改善下伙食就再好不过了!” “……得!我就替你先收着了!你小子还挺油嘴滑舌的!是想给里面躺着那人改善伙食才是真的吧?” “还说给我添点酒菜!我每天都在灶房里,害怕没酒菜不成?” “呵呵……那大叔多谢了” 看来我这表达也太裸露了,但见那中年厨子同意了,心里总算有点安心了,至少最近大头的伙食问题,应该不成什么问题了。 于是我又重新拾起放下的碗,端着盛满的清水小心走出灶房,却听见中年厨子在被后对我道 “那个……柴房里的人恐怕也撑不了两天了……你……” “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一定会……没事的……” 我突然转身红着眼睛对那个中年厨子吼了过去,才发现自己怎么底气越来越显不足。 “对不起……大叔……我刚刚失礼了。” “额……没事!你去忙吧!我只是随便说说……别往心里去。” 说着那中年厨子又开始忙碌的做着自个手上活儿,不再理我。 (二六)自责 但他却不停息咕噜咕噜地猛吸允着这碗清水,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搭理了他了,竟能渴成这样!感觉大头连能喝上一口清水都像是奢侈的东西,况且这还是在轩辕皇朝的皇宫里啊!!!真心还真是让大头自生自灭……我心里直泛着酸劲,后悔当时自个没有早点来,哪怕是提前几天,也不会是现在看到这般情形。 看着大头将整整一碗清水喝得干干净净,我将手上的碗放下,小心地将大头扶着躺好,看着他终于眉宇间终于舒缓了一些,我才松了一口气,找了大头身旁谷堆做了下来。 “鱼……兄弟……” 这时大头拖着沙哑的声音叫了我一声,左手有气无力的向我伸出,我赶紧从谷堆上一个步子迈过去,握住大头的左手。 “我在!大头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咳鱼……兄弟……终于来了……你…我…没……事……没事” “抱歉……大头哥……我来晚了……” 除了道歉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咳咳……没事……你能来……俺就很高兴了……” “鱼……兄弟……俺……打吃奶……就没想到……这没想到……呵呵……俺……说怎么这么俊……的人……被阉掉……他奶的……好可惜……就没想到一辈子怎么没出宫……过的人……也可能天王老子……的儿子……这辈子……俺……原来自个还能……跟皇子称兄道弟……呵呵……俺……也知足了。” “别说这个……大头哥…我不是故意隐瞒的……我……我真的没用。”想着自己现在什么都忙都帮不上,去尚药局还被挡在门外,幸得有银子,才贿赂侍卫,见到小白,要是当时自己不争馒头,也要争那口气干什么,为什么要顶撞齐妃?明明心里知道“他”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却一直抱着那么一点奢望,最终还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不这样,就算以八皇子的身份,换点尚药局的药也是不成问题的……想着想着,就锤了锤了自个脑袋。 “呵呵……鱼……兄弟……别……太……自责……俺……没事……俺撑……得住……额……啊……” “大头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这疼……俺……背……啊……他娘……的!” “好好……让我看下……” 说着我将大头小心翻身,揭开那层沾着点点血啧的破衫。 揭开时,我镇住了,双手都不知道往里放,可以说大头背上没有一块像样的皮肉,伤口龇牙舞爪的一根根想叉教缠在一起,展示着它们的杰作。 要不是再炭火司呆上了一段时间,恐怕我现在都暗自蹲在某一处一直狂作呕了吧? 就在这时,柴房门突然被推开了,是刚刚那个中年厨子。 “额?那个……八皇子……我把药给你煎好了!诶?你们这是?”只见中年厨子用诧异的目光盯着我和大头。 靠,不是吧,难道这样也会让人想歪吗? “额……那个大叔,我这是帮大头兄弟查看下伤口,你把药就搁在那吧,有劳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怕误会吗?,竟然自己还向中年厨子解释了一下。 “哦……哦……好吧,那个……八皇子药放在这了,没事我先出去了啊”说着那中年厨子很快地踱步出了柴房。 待中年厨子走后,我又开始忧愁大头背后的伤,这样等着伤口化脓是不行的,可是小白给开得这服药,一看就不是一药下去就可以除根的,也需要一定静养时间…… 他奶奶的!轩辕秋羽你到底是有多笨啊!都知道大头肯定鞭伤不轻,还去找小白开内服药!想着想着就朝自己脸上自个扇了一耳光! 瞬间疼的我在大头旁谷堆上硬是不争气的缩着滚了半圈,他奶奶地!大爷我到底是有多背,扇自个巴掌居然会扇到被“他”踢肿的那半脸蛋,小心地揉着,顿时想起小白给的那瓶药罐。 我赶紧从怀里掏了出来,看了它一眼,小白的医术我从不怀疑,我将瓶子倾斜倒于手中,冰凉的液体顺时划过掌心,我将药瓶放在地上,两手一合,揉搓着涂在了大头背部。 “大头哥!有没有舒服一点?”我小心的涂抹着,就怕碰疼了大头。 “恩……恩……鱼兄弟……这他奶……的药不错啊……哪弄的?”听着大头终于不再痛苦嚎叫了,我心里也安心多了。 “呵呵……这个啊……开方子的人附送的!”有作用就好,果然小白的药很厉害,看来我得多去找他弄两瓶才行! 在瞧瞧被我倒得空空如也的药瓶,还有自己满手沾满的药水和大头血迹,和自己疼着的脸蛋,干脆自个别浪费了,毕竟这可是花了自个2锭银子求的药啊!,说着就把那沾满残余药水双手往踢肿的脸蛋上趁,果然有种冰凉的感觉。 “鱼……兄弟……俺……身体不干净……诶?” “你……怎么就往……脸上趁啊……” “啊~没事!这个我在试试这附送的药膏效果如何……恩!还不错……呵呵”说着我就值得在傻傻地笑着。 “呵呵……这样啊……鱼兄弟……” “鱼兄弟啊……俺大头……此生能交到你这样的兄弟……想想……其实该知足了……” “要说……不足……要数……俺还没娶到一个黄花闺女……给俺生一个大胖小子……”说着说着,我听着大头的声音越来越小。 “大头哥!大头哥!你怎么了!”我双手捂着眼睛,顺时有种想哭出来的冲动…… 而当我轻轻拉过大头手时,才发现只是大头只是熟睡了过去,只是呼吸的声音很轻,顿时松了一口气,瘫软在谷堆旁。 再定眼瞧了瞧大头,睡了很沉,看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过一觉了。 我怕自个惊醒了他,于是轻轻地走出了柴房,合了门。 (二七)不堪 走出了灶房,就听见一片喧闹声,看来不用说都知道,炭火司的一群杂役们已经下山回来了。 正在我想如何才能去找小白求药的时…… “喂喂!让让!让让啊!来了诶~~” 见一个大汉抱着饭桶朝我走来,待我反应过来想让他,可已经来不急了,当下就被他撞到在地。 “他妈的,是谁啊!” 只见那大汉“梆”的一声,将饭桶沉重搁在了木桌上,朝我这边怒吼道。 “呼!我他妈的当是谁啊!今天妈的走衰运撞了个贱奴!” “他妈的瞪什么瞪,嘿!你他妈的还当你是八皇子啊?老子今天非好好伺候下你小子!”说着那大汉就开始挽起袖子,向我走来。 当我回过神来,就本能想爬着往后躲闪,那大汉貌似看出了我的意图,上前就在我腿上踹了一脚,疼的我连忙抱起脚缩起了身子。 而此时,大汉一个大步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口,就准备朝我挥拳头,我只能本能眼睛一闭,看样子这拳头我今天可是吃定了。 “……” “你干啥?给老子他妈的放手!” 疼痛没有接踵而至,下一秒我睁开了眼睛,发现方小壮正抓着那大汉的胳膊。 “你闹够没有?” “你问老子他妈闹够没有?要不是因为他来了!老子们能活的像驴子一样?那阉狗能把咱们当畜生一样使??你!你!还有你!!自打他来了,自己扪心数数那天活不是做到夜晚?身上有谁是没鞭伤的啊?啊??说啊???” 说着那大汉先转头看着小壮,用食指指了指自己,一脸惊讶的表情;随后头一转,愤怒地直接指着我的鼻尖,对着周围的杂役怒吼着,而他的另一只手却一直死死地被小壮抓着。 “行了!现在他也不是八皇子了,你也积点口德吧,赵帮。” “况且这也不是羽兄弟的错,喂!你们!大伙说说!他刚来的时候,你们不都说他是咱们的希望!咱们的大神!!好了,现在羽兄弟遇到困境……你们帮不上忙就算了,还打算落井下石吗?” “不是八皇子?哈哈哈!那是他自个活该!咳-噗!贱胚子!真他妈的……炭火司衰神!” 赵帮对着我怒吼到,随后吐了一口痰在我身上。 我想或许要不是因为他的一只手一直被小壮抓着,我止不上已经挨了多少拳了? “你冷静点赵帮!而且,你没看见他脸也是肿的?他或许也没比我们好到哪去,你这有必要跟遇到仇人一样,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成?” “他妈的!他脸肿不肿干老子屁事?别给老子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他妈的方小壮给老子放手不?信不信老子连你一块整?” “不放!” “给老子放手!” “不放!!” “……” 就这样,我竟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他们俩纠打在一起。 “秋羽兄弟,你……还不敢紧跑啊!!!你他……妈……的呆愣在那干嘛?准备找挨是吗?!”此时方小壮朝我吼道,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方小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原因,是叫我赶紧走!而我却呆愣在那里,竟把他也急立即爆了粗口。 于是我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被赵帮踢疼的腿,一瘸一拐地赶紧走出了饭堂后,却还是能听着一丝的嚷嚷声……我只得埋头往前冲,准备快速离开这个地方。 “哟~这谁啊!走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吗?” 是啊,要是可以,我真的想去投胎,投胎下辈子绝对不在做人!正想附和上这声音的主人时……诶? 不对……这声音? 果然,我抬头发现了这声音是来自刘公公,于是我又只得垂下了头。 “哟~原来是八皇子啊!哎哟!瞧!老奴这记性!您现在貌似已经不是八皇子了吧?” “还愣在那干嘛啊?您可是宫里自小长大的~用不着咱家在提醒你该做什么了吧?” 来了,来了,我早就该知道,要是没有皇子称号,我秋羽真的是什么都不是了…… 什么都可以被人踏贱,而我怎又岂不知宫里的规矩,欲奴在宫里本就是宫里最下等的生物,或许它都不该算在人的范围里,就连太监或许炭火司的杂役都可以命令或者…………享用。 我的拳头瞬时拽紧,牙齿也不自觉的要紧…… 轩辕尚晨你到底有多恨我?为什么我的连最后一点东西都要慢慢夺去? “哟~咱家看你是皇子当久了是吧?有点忘记了……得!咱家也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 说着刘公公走到我身旁,我依旧埋着头,他看我一直呆站那里一动不动,于是用他的玉指沾了一下我的衣领,拍了拍。 “哼”了一声,又踱步返回,“来人啊~帮咱家好好教教八皇子!” “哟!咱家又忘记了!您不是八皇子了!瞧!咱家真是老了!动手!赶紧好生伺候这个贱奴!” “是!” 这时我猛地一抬头看见刘公公身边两个小太监向我走来,一边一个将我紧紧地束缚住! “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放手!放手!!!给我放手啊!!” 可我这次就没有在御花园遇到齐妃被两个侍卫抓着时那么幸运了。他们俩一边一个死死地拽紧着我的胳膊,随后他们俩还一人一脚又将我的小腿使劲地往下踩,而刚刚被赵帮踢中的脚更是无丝毫反抗能力。 “咚”的一声,我就这样跪倒在刘公公面前,而我的眼泪竟瞬间不自觉的溢了出来,滴进了泥土里。 我轩辕秋羽就自打出生以来,跪过的人屈指可数!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现在……竟然沦到连一个太监我都得给他下跪!我真的……真的……瞬间眼泪更是止不住往外溢出来。 “哟~很好!看来你这个贱奴也不算太笨啊!这次咱家可算仁至义尽的教你了!哼!给咱家记牢了!下次再犯就修改咱家不计情谊好好疼爱你!” 刘公公此时走到我的面前,突然一手钳住了我的下颚,迫使我抬头看着他。 “啧啧~你们快来瞧瞧!这哭的还真是美得动人心魄啊!难怪让咱们当今圣上以前迷恋这么久啊~” 此刻刘公公的钳住我下颚的手,突然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若是我的眼睛没有被眼泪淹没,此时我的眼睛一定怒视着将刘公公千刀万剐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他却是捏的我下颚泛疼,眼泪又止不住往下落,我只得要紧自个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可却也“额……唔唔……”发出了一点声音…… “好一个贱奴!真是连声音都叫得这么诱人~啧啧!好一个尤物啊!” 刘公公说着钳住我下颚的手将我的头向右一扔,他的手却从我的下颚滑到了我的锁骨,手指还不停的油走在脖颈之间!眼神里感觉似乎还透着一丝晴欲! 而我的身体也不自觉的开始颤抖着…… “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有多愤怒了!真恶心!看着刘公公的一张抹了胭脂粉的老脸,手还在我身上乱趁!我就发怒的想想他挥舞拳头,可无奈的是我的手一直被两个太监死死地钳住了! “哟?脏手?!啧啧啧~您可是贵人多忘事啊!刚刚咱家才教你东西,你现在倒是全都给咱家抛到脑后去了!哼!没关系~不着急~不着急……咱家有的是时间!咱家会细心地一件一件的慢慢教你的!教到您会为止!” 只见刘公公戏弄一样拍了拍我的脸蛋,将他的手从我身上拿开了,随后从怀里摸出一张手帕,擦了擦自个的手,将手帕随手就扔到了地上。 “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贱奴清洗一下!哼!我倒要看看谁比较脏?” (二八)屈从 我被两个太监押着来到水井旁,一人将我双手的紧紧地捆在一起,而后另一人揭开了井盖,将我死拽着就往井里扔! 我挣扎着!可终是人单力薄……那刘公公旁边剩下的太监也都纷纷走过来将我抓着就死往井里扔! “咚!”一声巨响! 我只感觉到一股失重感,随后眼前一黑,就被扔了进去…… “唔……啊!” “咕噜咕噜……唔……啊!” 冰凉刺骨地井水,瞬间刺穿了我的身体,双手被捆的死死地,只能两脚在水里胡乱踢打着,可却阻止不了自己的身体往井下沉,而鼻子里……嘴里不断地喝着井水……好无助…… 正当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时,被捆住双手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一股外力顺着绳子,将自己往上拉扯脱离了井水,来到了井口…… “咳咳……” 我垂着头,嘴里不停地吐着水,双手被绳子拉扯的生疼,眼睛恍惚的瞧见刘公公翘着兰花指讪笑的说着。 “哟~给咱家说说到底是谁比较脏?呵呵呵……” “我呸……!” “大爷我……怎的也比……你这只……阉狗……强!哈……哈哈!” 话一出口,我朝着他的方向顺势吐了一口水,然后开始哈哈哈大笑着! 刘公公愤怒的睁大双眼蹬着我,用手不断地擦着脸…… “你?!……你!!来人继续给咱家好好教训这贱奴!” 随后感觉又是一阵失重感,我再次随着绳子落入井中,待自己快要窒息时,又把我从井中拉出来,我不知道他们这样将我上下拖拉了多少次……后来我只感觉我的头又没入了水中,然后又被拉起来,被束缚的双手感觉跟绳子一样麻木的,已失去了知觉……头也像失去了支撑一样重重地垂下……当我又再次被拉上了井口时,这次并没有了往常一样的失重感,而是一直被悬吊在上面。 此时刘公公又走到我的身边,用手抬起我无力垂下的头,“啧啧”了两声…… “怎的?怎不给咱家顶嘴了?你不是嘴很能说?好好瞧瞧……你这幅贱模样!” 说着一掌就朝我扇了一耳光,而我现在却连说出一句话的能力也失去了,嘴里一直不停地吐着井水…… 刘公公看着我不在反抗,貌似颇为满意。 “恩……不错!……给咱家把他弄上来!” “是!” 随后我感觉有人抓着我的手往井外拉拽,只是他们的手碰触到我的手臂时,真他奶奶地感觉麻木的像根棍子,而我的身体更像一具尸体一样,任由他们拖拉着……而现在的我只想尽快从井里脱离。 离开了水井,我被一群太监重重的扔在了地上,侧着身子,我的头始终晕晕沉沉地,自己的嘴开始本能的大口大口吸着新鲜空气…… 耳边依稀听见些许声音…… “刘总管……今个晚活……我们这群杂役……还上山干不?” “恩?……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咱家?!不上山砍柴?咱们主子冬天的柴火从哪来啊?!” “可……刘总管你瞧都这个时辰了……这……大伙这两日也挺累的……要不咋今晚就……?” “哟……你这个杂役还挺大胆啊?怎的?想咱家放你们一日?!” “是是是!……我知道刘总管大人最体恤我们这些杂役了!在这我带大伙谢谢刘总管了!” “诶……等等!慢着!咱家是可以放你们……哎哟!可是谁又来放过咱家啊!还呆愣在这干嘛……?!还不赶紧把人都给咱家叫出来?!” “那……那个柴房的……17号……他要跟大伙一起吗?” “那是自然!哼!宫里可没有那么闲碎银子养个废人!这话可是咱们圣上金口说的!对了!这……宫里对于你们这些杂役们只有一种人可以不做活……那就是“死人”!明白了吗?还不快把人给咱家带过来!” “是……” 随后那人应了一声,就像灶房走了去…… 听到圣上的金口,我的神智似乎清醒了一点,挣扎的想坐起来……却发现双手依旧被绑着。于是我只得弓着身子,艰难用胳膊撑起自己上半身。 迷糊中瞧见,炭火司的杂役们都来到院子内,有些杂役眼神似乎扫视了我,当我盯着他们时,他们又似乎看向了别处。 待所有杂役们都整齐站着等刘公公发话时,而此时一人正被搀扶着从灶房里缓缓朝这里走来,瞬间格外的引人注目! “禀刘公公……人已带到!” “……恩,宋大头……你人虽是到了……可你没瞧见一群人都在等你?您架子还挺大的啊?来人啊!赏他二十鞭!给他长点记性!” “是!” 我听着大头要挨二十大鞭!支起自己上半身,脚不停蹬地,颤抖着地想站起来,欲想朝刘公公走过去,可脚却不听自个使唤,好不容易支撑起能站起来了,膝盖骨又一软,又跌回了原地。 “不要啊!!!”我只能嘶声朝刘公公吼去,却引得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我的身上。 “哟~瞧瞧!差点把您给忘了!”说着就见刘公公朝我走过来,蹲下身,用他的手指掐着我的下颌,迫使我对上他的眼睛。 “刘公公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大头吧……求求……您……了。”下颌被掐的生疼,我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这话。 “哟~~~瞧瞧!当今被废的八皇子都为你求情啊?你们是不知道……刚刚他嘴硬的哟!真没发现啊!你俩感情真是好啊!好的让咱家都甚感羡慕啊!怎的?现在求咱家?哎哟~咱家可真是当待不起哟!你还是自个把话收着吧!来人啊!把这贱奴给拖过去!让他好好看看他的“好兄弟”怎样为他挨鞭子的!” (二九)失神 刘公公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太监向我走来,将我就地架了起来,来到了大头的身边。 本来就伤的不轻的大头,此时被他们死死地捆绑在木桩上,露出血肉模糊的后背,而一个太监正手执鞭子站在大头的跟前,一使力就狠狠的朝着大头身体挥去。 “——啪!”一声划过了我的耳边,只见大头“唔……”紧咬着嘴唇,身子顺势朝前倾斜了一点。 “啪!”又是响亮一鞭,只见大头更用力的咬紧了嘴唇,鼻孔大张着艰难的呼吸着空气。 “不要!!不……要啊!!”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吼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往前冲出去,可是两胳膊却被两个太监死死地往后拖拽着,脚也只得无力在原地滑动着。 而此时刘公公却一脸戏虐的看着血腥的一幕,捂嘴开心的笑着。 “7!” “8!” “9!” “10!” “……” “刘公公!求……求你行行好!放了大头吧!!不关他的事啊!!” 听着再旁太监一直很平静地报着数字,可当每一个数字接着报出来时,我的心都像跟着一起被鞭笞了一样,而我在旁不能帮大头做任何事,急的自己眼眶又开始渐渐湿润了。 “13!” “14!” “额?那个……刘公公……那个17号昏过去了……” “……恩?昏过去了?哟?!现在怎么越来越不怎么禁挨了啊?昏过去了就给咱家打醒!宋大头啊……不要以为随随便便晕一下就可以完事了!给咱家继续!” 看见大头终因支撑不住了,头不自觉的垂在了一旁,而刘公公却下令继续行刑,瞬时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嘶吼着想朝着刘公公冲过去!而两旁太监依旧丝毫没有松开我的意思。 “不要啊!不要啊!刘公公!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放过大头吧!在打下去他……他会……呜呜!”“死的”我终没说出口,而它却被我的抽噎声所代替了。 “哟~怎的啊?八皇子您这是心疼了啊?” “哎哟~你瞧老奴这嘴!!又记错了!你现在可是官奴啊!你自个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莫非?还想替的他挨鞭子?” 刘公公向我走来,好似很恩惠的给我开出了一个条件。 “我……呜呜……你放了大头……后面的鞭子……打……我吧”我说的很小声,因自小自己就很怕疼,而现在看着大头真的已经快不行了,于是一咬牙,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说了出来。 “啧啧!你俩关系还真不一般呐!!!咱家这就弄不明了?以前堂堂的八皇子,天潢贵胄,竟可为了一个杂役做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歌可泣啊!” “不过呢?咱家怎说也是一个公正的人,要是谁犯了错,就该谁亲自来挨这个罚!所以啊……谁也不可以代他!” “呵呵呵……给咱家继续打~!” “是!” 执鞭子的太监领了命,走了过去,待一个太监打来井水,将大头硬生生的颇醒后,又开始继续行刑! “15!” “啊!”我又一次听到了大头若有若无的惨叫声! “不!不不……要啊!刘公公!这……刘公公……呜呜……我怀里还有些银子,要不你拿去用着……放过大头吧!” 此时刘公公朝执鞭的太监挥了挥手,停了鞭子,眼神好似示意我什么一样。 “那个……在我怀里……揣着的”我很小声的对着刘公公道。 刘公公走到我面前,一把扯开了我的外衣,将手放了进去,取出了怀里的几锭银子,看了看,不由地微微皱了下眉。 看着刘公公这表情,看来刘公公对这银子的数量,并不太满意。 不过却还是“呵呵”往自个怀里顺势揣了进去。 “呵呵!这17号也休息够了吧?好了!继续打!” “是!” “16!” “17!” “……” “刘公公!你!” 我眼睛都快怒瞪出血丝的看着刘公公,软话也说给他听了!求也求他了!最后连准备买通尚药局侍卫的银子也给他了!为什么他还这么刻意为难大头!!这不是明摆着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咱家可没说要免了他的鞭子哟?!你还是耐心给咱家在旁听着吧!” “19!” “20!” 当终于听到在旁太监报出了20的数目时,大头已是奄奄一息了,随后一个太监上前松开束缚在他身上的绳索,他的身子就像失了重一样,顺势滑下了木桩,斜着倒在了地上。 不知哪来的力气,我推开了两旁拽住我的太监,冲到了大头身旁,慌忙拍着他的脸,呼喊着大头的名字,怕他就这样睡了过去,不管我怎么努力,可他始终都是半眯着眼,神情恍惚。 在旁的两个看见我突然冲了过去,欲要走过来,将我继续束缚住,而此时刘公公做了一个手势,两太监立刻低着头退下了。 而刘公公却迈着小步悠悠地朝我和大头走来,当我看着他脚步停在我的身前,我抬头朝他怒瞪了过去! “诶?!你可别大小眼的瞪着咱家!这犯了错了就应挨罚!” “您说完了吗?”我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话,我心里一直对着自己说,要是自个有能耐,你刘公公死上百次都不够消我心里的愤怒! “哟?这小脾气还上来了?呵呵……你可别忘了,在宫里你可是官奴!就你这样对咱家说话,咱家都可以把你绑着在好好教训几顿!哼!收起你那臭脾气!要不有得你受的!”说完起了身准备离开。 “你们一群人给咱家看什么看?!还不快赶紧给咱家上山干活?怎么?你们都皮痒了,想挨鞭子不成啊?” 站在远处的一大群人开始纷纷各种拿起了工具,准备上山做活。 而我目光一直紧咬着刘公公,而他却走了离我有几步远的时候,突然停下来,顿了一下,回头道:“咱家今就看在你的银子份上,这宋大头今晚就不跟着上山干活了……” “哦~对了!咱家还可以告诉您一件事~你可要给在家记好了!” “要他命的可是当今圣上!不是咱家……啧啧~!别抽抽搭搭的瞪着咱家了!看着心烦!记清楚了吗?呵呵呵……!” 说完又歼笑着转过了头,走向几个动作慢的杂役,怒吼道:“喂!你们几个动作怎么这么慢?!嘿!咱家我让你们慢!让你们慢!!”抽出腰间鞭子又向他们挥了过去,鞭笞着他们上山去了。 院子静了,可我却失神了。 “轩辕……尚……晨……” (三十)解铃 “轩……辕……尚晨……为……什么……你?”我嘴里不停的念着,手指不禁微微用力扣紧了大头的肩膀,而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地面。 “咱家还可以告诉您一件事~你可要给在家记好了!” “要他命的可是当今圣上!不是咱家……” 刘公公最后说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荡着……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大头的命? 大头只是炭火司一个小小的杂役,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就连有时候炭火司大伙也只拿17号来代指他……那大头又怎么会惹到了他? 难道!? 难道是因为我的原因?! 连累到了大头? 轩辕尚晨你! 牙齿被我咬的咯吱咯吱的响,此时却大头了几声微弱的声音。 “唔……额……” “大头……!大头!醒醒!别睡!撑住啊!!” 我赶紧用左手拍了拍大头脸蛋,可是他的神情依旧恍惚。 看来我还是先把他扶进屋里再说吧,于是我艰难将比我高半个头的大头,小心地扛在了肩上,艰难的移动着步子,向着内屋迈去。 可能因刚刚自己也被刘公公修理了一顿,在途中我不止一次膝盖一软,跌倒在地,而大头就像我背上无声的铁块一样,毫无声息的跟着我一起摔在地上。 好不容易将他扛回了柴房,将大头小心翼翼安置在刚刚铺好的碎布谷堆上,取来刚刚大叔放在一旁煎好的药汤,可是已经凉了。 看着大头还是神志不清,不禁低头看了一眼这药汤,心里默默想着:“小白……靠你的药了……” 于是,我扶起了大头,用手指撬开了他的嘴唇,将汤药灌入他的口中,另一只手抚摸挤压着他的喉结位置。 “额!?……咳咳咳!”可能因为我灌药灌得太急促,竟将大头呛的直咳嗽,我一下慌了,迅速放下汤药,很轻的拍着大头的后背。 “大头哥!你好点了吗?” “唔……咳咳……呜……鱼……鱼……痛!” “啊!对不起!对不起啊!大头哥!” 吓的我立马停了手,看来大头伤的确实不轻,虽然我已经很轻的拍着大头的后背了。 “没……没事……我……鱼……鱼鱼兄弟,你别……求那个……没香……肠的男人……不!不不……值得!” “呜呜……别说了!别说了!!大头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的!是我连累你受苦了!!” 断断续续听着大头还对我说他没事,还叫我不要去求刘公公,而自己一想到大头受这么多罪,都可能是因为我的缘故,瞬间哭着朝大头说道。 “呵呵……鱼……兄弟……别……别这样……我……我……怕……” 看着大头喘着大气想说什么,我急忙阻止了他说道:“大头哥!别说这么晦气话……一切都会好的……!你先休息着啊!我去想想办法!” 正说着,我就将大头重新扶回了谷堆上,自个使劲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线,苦着脸对大头回头笑了笑,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柴房,直朝着轩紫宫走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要想要刘公公放过大头,还必须去见他! (三一)求情 幸好从小在宫里长大,才走运的避过了宫中里里外外夜巡的侍卫。一瘸一拐的走到这,我终于能瞧见轩紫宫了。 轩紫宫依旧金碧辉煌,璀璨夺目。 外殿门紧闭着,却能从殿外感受到内殿的灯火明亮的,似如白日;九龙浮雕羽羽如生的被刻在殿外镶金的白玉石柱上,它在内殿灯火的衬托下更显为活灵活现,而每根石柱下都站立着佩刀侍卫,还有八到十个侍卫不间断的在石柱下移动着巡逻站岗。 试问谁内心都知道,轩紫宫乃轩辕王朝历代帝王居住的寝宫,高大宏伟,奢华至极,却又不失庄严肃穆之气。 可谁又知多少人为了这帝位,争权夺利,手足相残? 我远远地仰头注视着“轩紫宫”牌匾,人未入殿,心却凉了半截。 轩辕尚晨……你万丈光芒的背后…… 我真不敢想象……你到底被多少条血债……所染红了身躯? 而大头只是炭火司里的一个小小杂役,而我又要怎么求如此冷酷无情的你放过他? “来者何人!?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把他给咱家拿下!” 我刚刚才想靠近宫殿,就背一个太监远远地盯着了,瞬间一群侍卫拔了刀,向我冲来,将我死死的围住! “额……我……奴才是炭火司的……这位公公请帮我通传下……奴才想要面圣!” “面圣?!今个奇了!?炭火司一个小小杂役来这面圣?!!你当轩紫宫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这些人想来就来的吗?!还湿湿嗒嗒的穿成这样……跟个鬼似得!你们……赶紧把他拖下去……别等圣上移驾别宫时候吓着了!额……就赏他打二十大板,以作警戒!” “是!陈公公!” 见众侍卫应了一声,这姓陈的公公掉头就朝轩紫宫走去,接着有两个侍卫收了刀,一边一个将我押着,看着是要将我押走! “陈公公!奴才今天一定要见到皇上!求求您!人命关天啊!通传一声……就一声……” “不是咱家不帮你!圣上本就日理万机,若你们一个个杂役都要见圣上……岂不是扰了圣驾?!这掉脑袋可是咱家!好了,咱家话已至此,赶紧拖下去!” 好不容易走到了轩紫宫,在往前就可以见着他,那大头……或许还有一丝生机,可现在却要被几个侍卫拖下去,不就等于前功尽弃。 我心不甘,反正都是要挨板子,我想赌一次! “这位陈公公你是刚调来的吧?我好歹也是先帝之子,就算前些日子被废,那也是口谕,圣旨还未到,现在我身份也有了?您通传一声有这么困难?” 此时这位陈公公猛地一回头,迅速的向我走来,手一挥递了张手帕给一旁侍卫。 那侍卫会了意的接过手帕,走过来用力地在我脸上摩擦着,弄得我的脸蛋刺疼。 待那侍卫退下时,刘公公又上前来,仔细打量了我,而后“啧啧”声。 “没想到,还真是前些日子被废的八皇子啊!” “看够了?能帮我通传了吗?” “哎~这长相还真是够俊啊!对了!咱轩辕皇朝的皇族不是都有一头紫色长发吗?您怎么是一头银发?!哦?!您就是那个传说你娘跟不知是谁生的小野种吗?” “你!” “还有,你就算以前贵为八皇子,那又怎样?!你不是被去了轩辕之名,还被贬为官奴吗?就算没有下的圣旨没到?圣上的金口一出,岂是会变更的事?” “就当是我求你好吗?陈公公,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圣上!” “诶……咱家可不是做主的人,拖下去!拖下去!” “放手啊!!放手!!我要见皇上!我要见他!” 俩侍卫不断将我往后拖,而我却向发了狂一样往前奔! 就在此刻,轩紫宫的宫门开了,一排排整齐排列的宫女太监,缓缓地从内殿走出。 随后听见一声:“摆架淑华宫!” 除了押着我的两个侍卫,站在我周围的其他侍卫都迅速收刀,包括刘公公在内,全部跪倒在地。 此时他在众人簇拥下,从轩紫宫中踏出,欲往后宫而去。 “皇上!皇上!” 要不是自个被两个太监死死的押着,不能冲过去,才只好出此计策,提大嗓门向他吼去。 他好似听见了我的嘶吼声,停了脚步,转了头,朝我这里瞧来,此时他身旁的一个太监上前不知嘀嘀咕咕的对他说了什么,而后他挥了挥手,那太监自觉的退了下去。 默不作声地用眼神朝这边打量着,随后自个迈着雅步缓缓地朝我这里走来…… “怎么回事?”随后淡淡的问了一句。 “启禀圣上,这……此人刚刚鬼鬼祟祟的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说是要面圣,后来得知是刚刚被废的……八皇子,奴才正准备将他拖下去……” 跪在地上的陈公公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回了话,不过我瞧见他手指止不住的颤抖着。 “哦?”他埋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公公,抬头正好对上了我的眼。 他身着一袭白玉长袍,领口绣着金丝沧海升龙图案,深紫长发披在身后,随着风而随意飘荡着,左耳的狼牙耳钉闪着幽幽地紫光,美得像勾魂的修罗花,而他正在用深灰瞳眸盯着我,打量着我。 无形中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也使我不禁被镇住了。 “朕就在此……你有何事?”他冷冷地问着我。 “我……奴才想问皇上一事……” “……” 见他盯着我又打量了好久,又是无任何情感的道了一声。 “准了。” “皇上是否有要取炭火司里的杂役宋大头的命?奴才不知他犯了何事?惹恼了皇上……还望皇上手下留情。” 听完我的话语,他迈步走到了我身旁,淡淡地香味随着风若隐若现,而我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秋羽……” 虽然被押着,当他唤我名时,我却使劲将头抬起,看向他。 “瞧瞧你现在这样子……”说着他用他手轻轻地扫过我发丝…… 待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转手一巴掌,将我脸打的看向另个方向。 我瞬间右半脸麻木了,嘴角也开始发烫,他舌头轻轻地舔了下那地方,他娘的!果然出血了! 我本能转过头怒视着瞪着他!我现在样子怎么了? 我好想对他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你害得?!” “……”可我现在却只能选择沉默。 “怎么不说话?”他饶有兴趣的戏虐的问道 “奴才说了您会听?”看着他邪气的用眼睛盯着我,我收回了瞪着他的双眼,不再看他。 他却用手钳住我的下颚,迫使我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我却看到他那双深灰色瞳眸下有一丝隐约怒气。 “怎么?被朕贬为官奴还摆架子?你当真还以为是朕以前的好八弟?” 说完,将他的手离开了我的下颚,我瞬间头又被一股力道甩的看向另一个方向。 “收起你以前的架子,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赵德!” “老奴在!” “今夜轩紫宫夜巡侍卫,擅离职守,全部重打十大板!还有包括那个太监在内。太不像话了!一个官奴都可以随随便便跑到轩紫宫来撒野,你们当轩紫宫是市井菜市?!朕的宫里可没银子养闲人,要是有谁觉得太清闲,日子太过得太舒服,朕可以应允此人去驻守边界。”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谢皇上饶命!写皇上饶命!” 此时所有的人都跪下了,包括他后面掌灯的宫女太监,就连押着我的两个侍卫亦是如此。 而此时就剩我和他站着,我此时好不尴尬,现在跪也不是,不跪也不对。 “啪!啪!啪!啪!”突然他鼓起了掌,嘴角也邪气的一笑。 俊美无暇的脸蛋也凑到我的身前,此时的他离我好近,近的我都感觉他的鼻子都快贴近我的鼻子了,香味扑鼻而来,弄得我的心又扑哧扑哧加快了跳动。 “秋羽……看来还是只有你不畏惧朕,以前是,现在也是,至于以后……朕还望你改掉这个坏毛病!” 当他在我面前吐出这话时,我顺势跪倒在他面前,看着他那双白色的杏黄缎云头龙纹靴。 “奴才知错” 此时我能感觉到,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的视线,而我却不敢抬头。 “……” “恩……很好!” “这今个朕也乏了,赵德!今晚还是去淑妃那。” “是!皇上摆架淑华宫~!” 我看着他的靴缓缓地离开了我的视线……等等!他这是要走了吗?可大头的事?我抬起了头…… “等等!皇上!奴才刚刚说的事!皇上是答应了吗?” 此时见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了他惊为天人的面容。 “答应?朕应你了什么?” “那大头哥的事……皇上可否慈悲为怀,手下留情!” “大头哥……?呵!” 当我听着他学着我说出“大头哥”时,我才知道我说漏了嘴,轩辕尚晨一向不可一世,现在我又叫大头哥,不就等于把他跟轩辕尚晨都当成了兄弟了,可关键在与轩辕尚晨不是别人,而是轩辕皇朝的帝王啊。 “也是!官奴认谁做兄弟,朕是管不着!” “不过……” 此时他眯了眯他深灰色的瞳眸,冷言对我道:“宋大头的命,朕要定了!” (三二)沐浴 “皇上!?宋大头跟你无冤无仇……凭什么要他的命?” 听着他这么决绝说要大头的命,我急了! 看着我心急的问他,他竟又像起了兴趣一样,重新踱步走回了我身旁,蹲下身,抬起了我的下颚,迫使我直视他的眼睛。 “凭什么?就凭朕即天子!” 而后一字一句对我冷言道,而我却在这时眼神迷茫了。 “秋羽……你怎么不先问问自己?” “倘若不是因为你的出现?这宋大头指不定在呆上一年……就可以出宫还乡。” 说着他用另一只纤长的手,打趣的玩弄着我的发丝…… “可现在……朕改变主意了。” “朕要他一辈子也不能活着踏出宫门!” 此时,他收回了玩弄我发丝手指,嘴角荡漾出嗜血的笑容,美得像盛开的曼珠沙华。 “轩……皇上!奴才我求你别这样!你明明恨的是我!要杀要剐就冲我来!这不关大头的事!” “……” “啪!” 回应我的是他给的一耳光,他奶奶地又是右半脸!疼的我的嘴角都开始抽搐了,眼眶也不禁挤出了泪水。 “你还真是了然于胸!” “……” “放心,朕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他起了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讥讽的对我说道。 “至于死,对你而言是种奢求!” “来人!” “奴才在!” “把他给朕清洗干净,带到慎刑宫。” “皇上……那淑贵妃那里……?” “传个话,让她早点歇息吧。” “是!” “皇上摆架慎刑宫~!” 随后他走出了我的视线,跪着的我立刻被两个侍卫架了起来,拖着就朝慎刑宫走去。 慎刑宫原隶属于刑部,后因先帝甚喜自己处理后宫犯错的妃嫔,所以才重新整修扩建。 我从未进去过,听说里面什么各式各样的刑具一一俱全,而以前只要被带进过这个宫的妃嫔,最后无一不都是抬着出来的。 而她们唯一不同的就是——有气的和断气的之分。 现在的我心里好惊慌,我不知道他会对我做什么。 “朕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而他的话语还在我的耳边荡漾,难道真要把我活剐了不成?! 我心里越想越不安。 可在不安,慎刑宫内殿的宫门依旧是打开了,我立即被拖了进去,随后被带到一个被隔出来的小屋里。 此时押着我的俩侍卫胳膊一使力,我立即重重的跪倒在地。 抬头一瞧,眼前摆放着一只巨型木桶,上面缠绕着黑色的铁链,貌似是用来束缚木桶里的人的。 片刻后,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向押着我的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 他们立即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剥的精光。 而我的衣服也随手被他们扔在了地上。 还没适应在众目睽睽下赤裸身躯的我,紧接着就被扔进了木桶,随后那两侍卫还将木桶上的铁链死死地勒进了我的肉里。 待我完全动弹不得时,只见从外面进来了十来个太监,个个都手执盛满清水的水桶。 而领头的太监正拿着一个葫瓢,一个一个水桶挨着走过时,都不忘加上了几勺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粉末。 清了清嗓子道了一声:“好了,给咱家开始吧!” “嗻!” 随后就见一个一个太监向我走来,面无表情的提起水桶,就往木桶里加水。 “啊!啊啊!啊!” 当水泼向我的后背时候,我竟痉 挛的抽搐几下……!欲想逃出木桶,可是我的手被死死地固定在木桶上。 是盐水!他奶奶的!我终于知道刚刚加的白色粉末是什么了! 好痛!不禁让我嘶吼的叫出了声音。 可是,他们却没有停止继续朝木桶里灌水,而我却只能一直扭着身体使自己尽量避开朝自己泼过来的水,弄得束缚着我手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我已疼的虚汗直冒,只能仰着头,张着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别叫了!你还是省省力气得了……等会还不知道有不有得你受的!” “啊!……唔!……呜唔!” 这时,领头的太监斜着瞄了我一眼说道,感觉他貌似告诉我这才是刚开始。 于是我咬紧了我的嘴,却因为盐水浸入皮肤而带来的疼痛,不断颤抖着双唇,不时发出“呜呜唔”的声音。 此时,木桶里的水以漫过我的胸口,双手也不在向刚才那么有力,可以晃得链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水桶里的水终于不再往木桶里灌了,而我却能感觉到盐水浸透了我伤口。 我现在不敢再乱动了,刚刚自己虽扭动身体想躲过水桶里泼过来的盐水,却貌似又让刘公公前些日子赏给我的鞭伤重新裂开了。 现在刺得我皮肤,好似正在被银针所扎。 “行了~!你们几个过来帮他清洗一下!” “嗻!” (三三)清洗 这时几个太监放下水桶,拿着一张巾布朝我走来,将木桶围住。 沾着木桶里的盐水,开始仔细地擦着我身子。 “啊!……唔……呜唔!” 疼的我又叫出了声,此时我懂了所谓的清洗,跟平常沐浴也差不多,也就顶多水换成了盐水而已。 “呜呜……啊!啊!啊!!” 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剧痛,我在也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双手颤抖的直往木桶外伸,最后只得拽紧了木桶。 转过头,正瞧见一个太监用直接沾了干盐粒巾布,碰触我背后化了脓的鞭伤。 我皱着眉怒瞪了一眼这个太监,他好似瞧见了,却嘴角一笑,更用力的将巾布按在我的鞭伤处。 疼的我不得不闭了眼,仰头深吸了一口气。 还没等我缓过气来,身后一个太监拽住了我的头,就朝木桶里按! 我不由地呛了几口咸盐水,被他打伤的嘴角开始刺痛,而眼睛里似乎也浸了一些盐水,痛我直掉泪水。 “不要……了!呜……不要……” 我这样被他们来回拽着头,按进木桶里不知有多少次,终还是哭着求饶。 “不要?不要怎么行!你这样只洗身子,不靧面的……咱家可是不好向圣上交代啊!” “所以……你还是给咱家好好享受吧!” 听着那太监这么尖声尖气地对我说,我的头又一次被按进了木桶里,手指不禁又是一阵颤抖。 “……”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领头的太监道:“好了,给咱家把他解开!” “是!” 此时的我,垂着头,疼痛已经麻木了全身。 斜着目光,瞧见两侍卫朝我走来,解开了束缚在我手上的铁链。 抓住我的手臂,一使劲,就将我从木桶里拽了出来。 拖到一个石桌前,脸朝石桌的压在上面,用铁链再次将我的双手束缚,而双腿也被分开固定在石桌两旁。 我感到好屈辱…… 所有人都穿着衣袍,唯有我一个人赤 裸着身躯束缚在石桌上,私 处还被大大敞开。 这时我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太监走到我的身后,将我的臂部强行撑开。 此刻一个太监取来了一个铁壶,上面还连着一根细长的软木管。蹲在了我的身下,对准我的私 处,将木管插入我体内。 不过幸好这木管不太粗大,还算顺利的没入了体内。 紧接着又一个太监将铁壶举高至一尺多高的位置,片刻我的四处感觉到有刺骨的清水涌入,这让我不禁再次仰起头,痉 挛的挣扎起来! “你们!还不快赶紧给咱家把他按住!” “嗻!” 说着一群人冲了上来,将我死死地按在石桌之上! 体内清水越积越多,我的小腹开始发胀,可是他们并没有收手意思。 我开始害怕自己肚子会被体内的清水所撑破。 直至铁壶里的一壶水都装满在我的体内后,一个太监才拔出了竹管,而后用双手开始用力的挤压我腹部,疼的我不得不将液体从私 处泻出! 当我好不容易排完了肠内的清水,他们又将木管对准我的私 处,开始再次灌入清水,来回反复有三四次有余,直至我排出液体全部为清水了才摆休。 一群人才放开我的身体,解开我手上的铁链,将我身体擦净。 随后给我换上了一件白色中衣,拖出了小屋。 (三四)冷嘲 “皇上……奴才已把人带到……” 只见刚刚领头的太监跪着地上,向他禀报。 “行了……你们都下去!” “是!” 听着他叫领头的太监下去,押着我的两个侍卫顺势把我扔在了地上,也跟着退了出去。 我本能想从地上爬起来,但身体动了两下就放弃了。 可能因刚刚全身都背盐水所浸泡,现在浑身都像被针扎这一样,还有四处也隐隐地作痛,使我不得不让自己侧着脸趴在地上。 好安静…… 自从领头太监退下后,这里就静的可怕…… 于是我艰难的抬起我的头,定眼望去,不巧……却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好像一直都看着我,左手端着紫砂碗托,右手执紫砂茶盖,前后波着茶叶,随后优雅的小酌一口,就递给了在旁伺候着的太监,朝我走来。 我本能想往后退,可是我真的觉得全身好累,好疼。 只得无奈的看着他走到我身边,蹲下身,一手捏住我的脖项,顺势将我的上半身提了起来。 “额……啊……” 因为呼吸不畅,我的双手开始无力刨着他的手臂,而脖间脉搏也异常明显的跳动着。 当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他才松开了手。 于是我又再次跌坐回了地上,埋着头,拍着自己胸,“咳!咳!”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时,他将我拽到了他身旁。 我的脸蛋一下撞进了他的白玉长袍,一股淡淡的香味瞬间在鼻尖飘逸着,使我不自觉的又往他怀里贴近了几分。 而他的玉指一路向下,开始在我身体上油走。 可我并不感到很舒服,因为他的手并不温柔,好似在胡乱的刮着我的背部一样,每经一处,都会使我身体轻微的颤栗。 “啊……你!……呜唔……” 突如其来的一点刺痛使我不禁叫了出来,只见他的玉指竟使了几分力,按在我的鞭伤上! “呵!” “……” 我恍惚的抬头看他,只见他嘴角一勾,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真像!” “……”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迷惑的看着他。 “像……?像……什……?啊!” 我还没说完话,后背又是一阵刺痛! 这次他竟用玉指残忍的摩擦着我的鞭伤,疼的我直接跌在了他的怀里。 “像什么?像你婊 子的娘……” “一样下贱,一样的荡……” 他嘲讽的冷言道,听得我心里好不是滋味。 双手不自觉放在了他的胸前,预想推开他! “呵?!难道朕有说错?” 他见我想推开他,却将我拽的更紧! 他的玉指此刻更用力的挤压着我的鞭伤,疼的我不禁大叫,不得不放弃抵抗。 “你!……啊!……呜唔……我……母妃以前对你如此关怀备至!” “你……为什么还这么……诋毁她?!” 我真是忍无可忍!想起以前母妃对他的关怀,弄得我过去有时都会小小的嫉妒一下。 可现在!他居然这么诋毁说她! “诋毁?!是啊!她待朕是不薄……” 他的手终于不再挤压摩擦我背部的鞭伤,却转手一把拽住我的发丝,逼迫我仰头对上他愤怒的深灰眼眸。 “竟可趁朕不再,杀了朕的母后!” 说完松手一使力,将我摔倒在地,丝毫不给我任何反驳的机会。 “放心……朕定会从你身上一一讨回来!” 随后起身,坐回雕有精致威武龙腾的龙椅上。 “给朕爬过来!” 在旁公公识趣将重新沏好的茶递给了他,他一边喝着上好的碧螺春,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是。” 我虽很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哪叫他是皇上,我是奴才。 于是我艰难的支起身体,两手撑地,膝盖跪着,向他爬去。 却不知这短短地距离,竟让我全身疼的直打哆嗦。 好不容易爬到了他的龙骑下时,他竟用他那双白色的杏黄缎云头龙纹靴抵着我的下颚,将我的头抬起。 我的双手立即拽紧了拳头,怒瞪着他! “怎么?不服气?!” “奴才……不敢!” 他邪笑的问了我一句,而我却咬牙回了话。 “也是!要是坐在这里的不是朕……而是朕的好八弟,或者其他人……” 说着他将我的头,用龙纹靴抬抵着下颚抬的更高了。 “指不定朕的好八弟正春风得意……” 他用龙纹靴踢打着我的面部,我却不敢躲闪,只得任靴子刮着。 “奴才……一直就对皇位没兴趣。” 我盯着他眼睛很无奈地说着,此刻他的靴子也不再胡乱刮着我的面部。 确实……皇位对我来说,谁来坐都是一样。 如果要加一点私心的话,我倒不乐意轩辕尚晨坐上这个帝王之位。 上朝事多,下朝嫔妃纠纷多,多累……。 而他貌似并不相信我的话,随后一脚朝着我的胸口就是一踢! “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朕的好八弟……” (三五)犹豫 胸口瞬间一阵闷痛! 顷刻间我被他踢倒在地。 我难受的转过头看他,却见他嘴边依旧挂着几分讥笑。 随后只见他撩开了衣袍,向我招了招手。 这时我却犹豫了,因为我知道他要我做什么了。 “怎么?不乐意?” 见我趴着地上久久不动,他竟嘴角一勾顺口说道。 “赵德!把宋大头给朕带过来!” “……是!老奴这就去!” 随后就见赵德领了命,欲往殿外走去。 “等等!你这是要干什么……。” 后面“轩辕尚晨”四个字,我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朕的好八弟这么荡……身旁没个看客怎么行?” 又是一阵讽刺的邪笑,我却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这不明摆着我不做那事,就要当着宋大头羞辱我吗? 轩辕尚晨!你!他奶奶地这招真狠! “赵德!愣在那干什么……?” “是!是!” 看着赵德犹豫不决站在那里,他又不带任何表情的问起了赵德,吓得赵德立马跪倒在地,领了命,迅速起身,往殿外走去。 “等等!” “奴才……很乐意为皇上分忧解劳……。” “还望皇上收回刚刚的口谕!” 我顿时咬紧了牙一字一句说着,手指也不禁握成了拳。 我抬头乞求的盯着他,可却始终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 沉默片刻后,他邪魅的对我缓缓地吐出这句。 “朕不信,该当如何?” 不信!?轩辕尚晨你他奶奶的! 要羞辱我就明说!还说什么该当如何!? 虽然我心里把他已经骂了无数次了,可自己还是不争气的重新跪好在了他脚旁。 双手犹豫的拨开了他的下袍,肉 器立即暴露在我的眼前。 我不敢在抬头看他一眼,因为我知道他一定正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 我双手颤抖去碰触那肉 器 ,却不禁内心感叹了。 自打他荣登帝位后……不对……更早…… 从他最后一次将我抱回长秋殿后,我就在也没有这么碰触过它。 而当我再有机会碰触它时,早已物是人非。 他现已是轩辕皇朝的皇帝,而我却是轩辕皇朝的官奴。 他坐拥天下,而我却一无所有。 “瞧着朕的龙根……难道朕的好八弟是忆起了什么?” “……” 头顶突然又是一阵冷嘲热讽的话语,看来是他也感觉到我在犹豫。 “呵!朕的龙根可是让你的后 庭念念不忘?” “……” 我沉默咬牙听着他的冷笑,看着那根肉 器,将头凑了过去,一闭眼将它含入口中。 布满青筋的肉 器,硬邦邦的塞入了我的口中,占的口里一丝空袭都没有。 此时他抓起了我的头发,狠狠地一拽,引得我一阵痛呼! “唔……唔……唔!” “……” 接着强迫我的头随着他自己的动作前后摇摆着,肉器顶部直撞入喉咙,我只听见自己不断反呕! 他却这时堵住我的鼻息,享受着我喉咙的收缩和颤抖。 一阵浊液涌入了喉咙深处,我又“唔”了几声,双手不禁撑着他的双腿颤抖着,欲想将浊液呕出来。 他却钳住了我的下颚,迫使我将浊液吞下。 片刻后,他扳起我的脸蛋,强迫我张开嘴,给他看是否吞得干净。 随后他又冷笑了一声,将我一脚踢开,仿佛告诉我……自己只是一个用来发 泄的东西一样。 “皇上……老奴已将宋大头带到。” “行了,退下。” “是……!” 而我还在地上不断作呕,只见他轻瞄了我一眼,起了身,向前走去。 (三六)颤抖 我回头本能扯住了他下袍 ,他回头用灰瞳俯视的看着我。 “你为什么……还不收回口谕……我不是已经……” “……” “呵?!朕有说过要收回?” “秋羽……刚不是你自个说很乐意?” “……” “真是自己荡,还找借口。” “……” 他轻蔑的对我笑道,我却吃了个闷声亏。 “来人!把大头给朕带上来!” “……” 随后就见两侍卫拖着大头进了慎刑宫,压着跪在了他面前。 “奴……才……参……见皇……上……” “……” 他一脚踢开我抓住他下袍的手,拂袖转身看向了大头。 “你就是宋大头?” “回……回皇上……奴才……正是……” 不知是因为他身上的鞭伤,还是因为他第一次面圣的缘故。 我就这样看着大头战战兢兢地回了话。 “……” “鱼……鱼兄弟……你怎么……怎么在这?” 大头本能的将头微微的抬了起来,却正好平视的对上了正趴在地上的我。 “宋大头……朕准你抬头了?” 此时头顶幽幽的传来他的声音,好似一瞬间冻结了慎刑宫。 “奴……奴才该死!” “……” “很好,赵德!” “老奴在!” “宋大头以下犯上,实属大不敬,杖责二十。” “嗻!” 他邪魅笑着说出这道旨意,我却好似忘记了身上的疼痛,拼了命向他爬去,一手再次死死拽住了他的下袍。 “皇上……求您放过大头。” “这不关他的事……你要泄恨就朝我来!” “……” “皇上……您……您要我怎样才放过大头?” 见他背对着我一直没有说话,我急了!要是真的大头在挨上二十廷杖,恐怕这命真的就没了! 轩辕尚晨!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忽然!他转过身蹲下,一把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灰色眼眸再次对上了我。 “秋羽……朕收回旨意也行。” “但……” 他起身,却将我连同衣领一并拽了起来! 呼吸不畅的我,开始无助的胡乱抓着他的手,只见他深灰瞳眸伸缩眯了一下,就被他一把摔在龙椅上。 胳膊一吃痛,不由回头一瞧……他竟反扭紧我的胳膊! 而他的身体也随之压在我的身体之上。 “得让你的好兄弟……” “好好看看你的骚 样!” “轩辕尚晨!你! ” “啊!” 他贴着我的耳,轻轻吹着气对我说道,却让我愤怒了! 难不成他想当着大头与我交 合?! 我不由的忘了君臣之礼,竟吼出了他的名字! 但回应我的却是一只胳膊忽然的剧痛,迫使我叫出了声。 “呵!朕的好八弟……声音真是诱人。” 他的声音飘荡在我耳边,却向飘荡在空气蛊惑人心的药香。 “来人!把宋大头的头给朕抬高了!” “让他看仔细……你秋羽是怎样个骚 样!” “是!” “不要!不要!” 我慌了,在龙椅上不断挣扎起来。 他便微微的一使力,我又被他牢牢的束缚在龙椅之上。 “朕的好八弟怕什么?” 带着一丝邪笑,他的玉指滑到了我的唇边。 紧接着来回摩擦的撬开了我的双唇,玉指探入口中,戏弄着我的舌头。 “不要……唔……唔……求求……你……” 他并没有理睬我,撕开包裹着我的白色中衣,口中的玉指也随之拿开,一路向下移动。 “啊!你!” 我后 庭一吃痛,不禁叫出了声! “后 庭还真是柔软……” “看来朕的好八弟,这些年后 庭也没荒废。” “……” 轩辕尚晨你他奶奶的也被来回灌四五次清水试试?! 我心里不断怒骂着,可最终也没说出口。 “朕的好八弟,你可要叫 荡点。” “你好兄弟……还跪在地上看着的。” 他的玉指从我的后 庭退了出来,“好意”的提醒我,大头还在这里看着我。 “你?!皇上求你放过我吧!啊……!!呜呜……啊!!啊!!” 他粗大肉 器顶在了我的后亭上,一使力,强行进入! 这么多年我都不在做过这种事,一时疼的不禁大嚎起来。 可他根本不管我,肉 器使劲的没入体内,使劲的一抽一送!直痛的我在下面不断挣扎着。 “……呜……唔……不要……好痛……不要了……” “求求您了……呜呜……好疼!” “……” 干涩的穴道,突然感觉有一丝液体流出,我知道那里肯定裂开了。 他却依旧使劲的抽送着,疼的我不争气的湿了眼眶。 “宋大头你给朕看清楚了!” “他从小就这么荡的……承欢在朕的身下。” 说着他将我的头用力拽住,转到看向了大头。 此时的大头跪在地上,一脸震惊盯着我和他。 我知道一心只想娶个媳妇生个大头儿纸的他,一定没有见过这种场景。 “不要看……呜呜……不要看……大头哥……呜呜!” “呵!?大头哥?!” “指不定你大头哥就想看你浪的样!” “大点声……朕的好八弟!” “啊!啊!!呜……啊!……唔……呜呜!” 我感觉到他真的怒了,每下都是死命的顶着我,疼的我的后雪不断伸缩着,大声嘶吼道。 随后听他戏虐的说大声点时候,我顿时觉得自己好羞愧,于是咬紧的双唇,是自己发出“呜呜”的声音。 但也因有几下他顶的太痛,使我迫不得已的发出了声音。 “你……住手!就算你贵为皇上!鱼兄弟也是你亲弟弟!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突然大头红着眼对着他说道,此时体内插 入 的 肉 器不再死命抽动。 但却依旧停在了我体内,使我感受到它的存在,脉搏清晰的跳动着。 终于缓了一口气的我,顾不及擦泪,拼命的对大头摇着头,试图告诉他别说了。 “这样对他?怎么?!宋大头你心疼了?” “奴……奴才是心疼!哪有像你这样对自己亲兄弟的?!” “来!朕的好八弟……是朕强迫你做这事?” “一字一句给朕告诉他!” 他深灰眼眸盯着宋大头,邪气的笑着。 我此时还有得选吗? 我只得无奈地笑笑,对着大头道。 “是……奴才乐意……为皇上分忧解劳……” 我笑着颤抖的说完这话,豆大的眼泪忍不住滴落在了自个脸颊上。 他放开了我的头,任我弓着背在龙椅伤心的抽搐着。 “听清楚了?” “额!啊!啊!!……呜呜……!” 随即他又开始猛烈抽 动着肉 器,疼的我不禁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鱼兄弟……你……”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啊!我大头不是……怕死的人!” “……” “呜……” 我抓着被他撕破的中衣,趴在龙椅上,用手捂着脸哭泣着,却突然又被他强硬的顶了几下,痛的“呜”了一声,背部又是一阵轻微的颤抖。 “朕的好八弟是有难言之隐!” “你想知道?” 背后传来了他的冷笑声…… (三七)丧魄 “……是,皇上!” 接着就听见大头憨厚的声音。 肉器不在抽动,却依旧停在了我的体内。 他一把又将我的头拽起,迫使我对上了他灰眸。 “这宋大头脑子当真不好使……” “秋羽,替朕回答他。” “……” 他嘲弄的对我道,而我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大头。 “我……我没事……一会就过去了。” “大头……你就呆在那,把闭着眼就行。” “鱼兄弟!你有什么事!你……你告诉我啊!” “……” “鱼兄弟!” “……” “鱼兄弟!……哎!你说啊!!” “大头……你他……奶奶的……不想被杖责二十,就给我……呆在那别动!” 我不得不承认,轩辕尚晨真说对了,这大头朕的脑子当真不好使! 看着大头一直跪在地上不断的向我吼道,无奈我一怒,竟爆了粗口回应了他。 “……” “真是感人!” 大头终于安静了,可他却冷漠的开了口。 我憋着快落下的泪珠怒瞪着他,而回应的我的竟是……他嘴边正挂着的一丝讥笑。 “唔……啊!……呜……!” 随后他又甩开了我的头,又开始用巨大的分 身在我的 xue 道里狠劲的 抽 动 起来! “宋大头……你可别辜负朕八弟的美意。” “呜呜……唔……额……啊!” 听着他意味深长的在背后说道,我的拳头不禁抓紧了被他撕破的中衣。 轩辕尚晨!我!我好想骂你无耻!卑鄙! 可……现在他随时都可能要了大头命! 我!! 我只得忍气的选择沉默。 “皇上!奴才……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刮!俺都认了!” 大头在沉默片刻后,突然对着他说出了这话,我不禁傻了眼。 “大头!你他妈……脑子有问题啊!” “皇上……这宋大头脑子当真不好使……还请皇上让他继续当一个看客。” “看……奴才的放 荡的模样。” 我朝着大头怒吼道! 不管我怎样……轩辕尚晨可能都不会立即杀了我,但要换成是大头! 我真不敢想象…… 于是咬牙一转身,看着他羞耻的说道。 “有趣!” “秋羽……朕听着像实话。” 而他嘴角的笑容更甚,美得像紫荆花,散发出致命的剧毒。 我知道他一定动了杀机! “大头他脑子有问题……就一个粗人……不会说话。” “皇上!求您……放过他吧!” “……” “鱼兄弟!别求……他!” “你是天皇老子又怎样?!俺他妈的就是看不惯!要杀就杀!他奶奶的长得人模狗样!心他妈的给狼吃了!” 宋大头好似失控一样……欲往这里奔来,但却被后面俩侍卫制住,重新死死的压在了地上。 “好大的胆子!宋大头你不要命了?!来人啊!” 听着大头怒骂他,赵德也看不下去了,直朝大头走过去。 “赵德!” “老奴在!” “退下……” “是!” 他的声音更加冷漠了,随后他在我身后又是重重的一顶 ! “唔……啊!” 我一吃痛!后 庭一收缩,就这样他终于s he 在我 体 内。 紧接着他将粗 大的 分 身从我 后 穴 拿出 ,顺手一推,我闷声倒在了龙椅上。 “宋大头,朕敬你!” “普天之下!没几人敢当面怒骂朕!” 只见他走到了大头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不过……” 他蹲下身,突然伸出手,掐住了宋大头的脖子,起身将他慢慢举起,直至大头已掂着脚跟站在地上。 “骂过朕的也从无活命机会!” “除了……” 他“呵”的冷笑了一声,将大头整个身子举离了地面。 “不要啊!!不要啊!!” 下 体还在不断流 出红与白的 液 体,我此刻已顾不得疼痛,撑起身体,想跑去拦住他! 可刚跨出一步,下 体再 次抽痛了我,脚下没踩稳,立即滚落下了龙椅。 他此刻听到一声闷响,也转过了头。 我撑着手肘,艰难的向他了爬过去,双手一把抱住了他的龙纹靴。 “呜呜……求你了!……尚晨……不要杀他!”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一个粗人……你放过他好吗?” “算我真的求你了……呜呜……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去做……呜呜呜……你就……放过大头吧!” 看着大头已涨红了脸蛋,双手开始无力拨着他的手,双脚也悬空的蹬着地面。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消了他的怒火,呜咽的流着泪,乞求他。 所幸的是,举着大头的手,不再抬高了,他却用深灰色瞳眸再次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我。 “鱼……兄弟!谢谢你……认俺……这个……兄弟!” “鱼……兄弟……别……别求他! 俺…不…怕死!!” 此刻大头涨红脸,吐着气,朝他怒吼道。 我却见他突然对我邪魅一笑,玉指更加用力钳住大头的脖子。 “好……好……活着!” “不……不要!不要啊!大头!” 我更加用力抱紧他的腿,流着泪拼命向大头摇着头,叫他别说了! “来……来生……俺们在……一起……带着……各自…媳妇一……一起……逛城都……赏……赏灯会……吃……吃吃糖……人……呵……呵……!” “说完了?” 他回头冷言道,只见他玉指再次轻微一使劲。 “咔嚓!” 一声清脆声音,瞬间回荡在我的耳旁。 我的瞳孔瞬间睁大,泪如雨下,双手不再紧抱他的腿,失神的看着已魂去的大头。 “这位兄弟,你这样砍树不对” “力运丹田,双手紧握斧头,深呼吸!提起斧子,扎定马步,砍过去,就像这样” …… “那个我叫大头,在这炭火司编号17,呵呵……他们都常说我挺笨的,嘿嘿……就力气大。” …… “饿傻了吧,鱼兄弟!这可是我偷偷藏起来加餐的,你知道我力气大,那食量……呵呵,快!赶紧吃啊!别呆愣在这,被刘公公发现了,那可就糟了!” …… “鱼兄弟,一个馒头,别客气啊!要我一个大男人地今晚怀揣两大馒头睡觉,不知情的人瞧见了,还以为我喜欢扮兔儿爷呢!” …… “没事就好!哈哈哈!鱼兄弟啊,我呢,也常被嘲笑愚钝,但就因经常被嘲笑,也就习惯了,也就这么随他去了,而你能不嫌弃地叫我声大哥,我大头这舍馒头两个,那也是直赚不亏的买卖啊!” …… “哎~爹啊!娘啊!妹妹啊!哥就这样被那个没香肠的男人天天威胁,还有一年,一年!俺就自由了,你们一定要拖住个黄花闺女等着我回去啊!到时候,妹啊!哥就带着你未来嫂子一起去买糖人给你吃!” …… “鱼兄弟啊!其实月亮缺一点也是很好看的,就算你曾被“咔嚓”了那一下,我大头也忍了,既然认了你这个兄弟,以后有什么不方便的事都给我说额。” “切!我好这口?诶?那东西还在你身上?鱼小弟来嘛!别羞涩啊,咱们都是大老爷们的,给俺瞧瞧还在不?” …… “哎!鱼兄弟!我都不知道你每天怎么在脱衣服啊!你这个解法太娘娘腔了!来让大头哥来帮你这个上岸的鱼!” …… “鱼兄弟!以后找不到人了!就来娶俺小妹吧!到时候咱们在带着各自的媳妇,一起逛城都……赏灯会……吃糖人!我小妹长的又好,又懂事!最主要……” “最主要……我妹纸……屁股大……准能给你生个大头胖儿子!” …… “看啥呢!鱼兄弟!你都盯着俺傻笑半天了?难道俺脸上粘了黄豆不成?” “诶!鱼兄弟……疼就吼出来吧,这就我俩,还害羞个啥劲啊?” …… “鱼……兄弟……俺……打吃奶……就没想到……这没想到……呵呵……俺……说怎么这么俊……的人……被阉掉……他奶的……好可惜……就没想到一辈子怎么没出宫……过的人……也可能天王老子……的儿子……这辈子……俺……原来自个还能……跟皇子称兄道弟……呵呵……俺……也知足了。” …… “鱼兄弟啊……俺大头……此生能交到你这样的兄弟……想想……其实该知足了……” “要说……不足……要数……俺还没娶到一个黄花闺女……给俺生一个大胖小子……” …… “没……没事……我……鱼……鱼鱼兄弟,你别……求那个……没香……肠的男人……不!不不……值得!” …… “你……住手!就算你贵为皇上!鱼兄弟也是你亲弟弟!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 “鱼兄弟……你……”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啊!我大头不是……怕死的人!” …… “鱼兄弟!别求……他!” “你是天皇老子又怎样?!俺他妈的就是看不惯!要杀就杀!他奶奶的长得人模狗样!心他妈的给狼吃了!” …… “鱼……兄弟!谢谢你……认俺……这个……兄弟!” “鱼……兄弟……别……别求他! 俺…不…怕死!!” …… “来……来生……俺们在……一起……带着……各自…媳妇一……一起……逛城都……赏……赏灯会……吃……吃吃糖……人……呵……呵……!” …… 他一把将毫无生气的大头抛掷在地上,一脚踹开我的双手。 我已感觉不到疼痛,却好似失了魂一样,口里喃喃道,艰难向大头爬去。 “呵呵……来生……我们一起……一起……去…” (三八)召见 “来人!快!快快!给咱家将宋大头拖下去埋了!” “是!” 怕污了皇上的眼,此时赵德赶紧命慎刑宫里的小太监将宋大头未凉的尸身拖了出去。 却意外发现……秋羽的一只手正轻握着大头右手。 但当几个小太监从他身边抬走大头尸身时,秋羽的手仍旧没有丝毫动静。 “启奏皇上!这八……官奴晕过去了!” 轩辕尚晨这才回过头,发现那已哭昏倒地许久的人儿。 用龙纹鞋轻轻的踹了两下,果然没有反应。 “赵德!传常白林来见朕。” “嗻!” “至于……宋大头给朕火葬了。” “是!皇上!” …… 深夜未归的常白林此刻正在尚药局里研究配药,却突见赵公公带着一群侍卫深夜来访! “见过赵公公!” “不知……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恩……收拾一下,赶紧跟咱家进宫见驾吧!” “见驾?!这么晚了?!还望公公指点一二。” “见了皇上不就知道了……还啰嗦什么?!轿子已在外面候着了!” “常御医请吧!” …… 一路上,常白林都很是不安。 直至轿子突然停了下来,撩开“前襟”,才发现此处竟是慎刑宫! “请吧……常御医!” 愣在原地的常白林,被赵公公一句话,打回了现实。 赶忙从轿中取出药箱,背在肩上,跟随赵公公进了慎刑宫。 “下官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常白林刚抬头起身,就见不远处……有一人儿半 裸的趴在地上。 打眼一看!秋羽!怎么回事?! 虽很诧异,但常白林立即又恢复了常态,更加埋低了头。 “常爱卿为何眼神诧异?” “下官……下官……” 常白林心里顿时一惊,方才自个只是轻瞄了一眼,都被圣上发现了! 现在更是一慌张,竟不知道如何应答。 “……” “啪!” 寂静被一丝茶盖清脆的碰撞声打破了。 “瞧见了?” “……” “朕要活的……给朕用烈药治。” “……” “常爱卿可听清了?” “是!下官遵旨!” “来人!抬出去!” “嗻!” 就见两个太监利索的一头一脚,欲将秋羽欲抬出去。 “常爱卿,你也跟着退下。” “是!下官告退。” “……” 行了跪礼,常白林迫不及待欲往殿外走去,却又被皇上叫住了。 “等等!” “是!皇上?” “常成希的药何时炼成?” 常白林顿时听得一头雾水?!炼药?! “下官……并不知家父炼药之事。” “……” 此时常白林一脸茫然的看向圣上惊为天人的脸蛋…… 只见圣上挥了挥玉指,常白林这才回过神来,忙鞠躬退下。 “常爱卿……别让朕失望。” “皇上……?!” 刚要转身的常白林却突然听着圣上幽幽的说道,更是不明所以。 于是常白林缓缓抬了头,却见圣上嘴角勾勒出一丝浅笑。 “朕八弟找爱卿求药……” “你当朕真不知?” 常白林一听,立马吓的跪倒在地。 “下官该死!” “……” 一片沉静…… 此刻常白林只感觉自个的心“扑通扑通”跳动着。 “也摆……这宋大头既已死。” “此事就到此为止。” “跪安吧!” “谢皇上饶命!下官告退!” 常白林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匆匆的向殿外退去。 (三九)迷梦 p>  出了慎刑宫,常白林感觉自己刚好似在鬼门关走了一道。 “呼!”的松了一口气,才回头发现秋羽依旧半 裸的被人抬着。 心里又是一惊!立即脱去外袍盖在他身上。 “行了!行了!我来吧!” “求大人!还是让小的们来吧!” “待圣上怪罪下来!小的们脑袋可不保啊!” “是啊!求大人!高抬贵手吧!” “……” 看着抬着秋羽两个小太监用恳求的眼神看着自己。 常白林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一路看着他们将秋羽抬回炭火司仓库。 待慎刑宫的小太监们都走后,常白林赶紧打开药箱,取出“玉灵散”给秋羽服下,为其护住心脉。 随后常白林又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摊平开来,右手执针,左手怜惜的用袖口擦去秋羽唇边残血,轻拾起秋羽右中指末节尖端中央,银针浅刺一寸。 “额……” 似乎秋羽的眉毛微皱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呻 吟。 “秋羽!秋羽!” 听到秋羽微弱的声音,常白林立即放下秋羽的右手。 “额……疼……好疼……” “哪里疼?!” “秋羽!秋羽!醒醒!” 看着秋羽又昏了过去,常白林不得不在次拾起银针,在秋羽正坐屈膝位,条口穴扎针八寸。 “唔……” 头昏昏沉沉的,却隐隐约约感觉身旁有人在不停的呼唤我,可是我好累…… 好痛…… 唔……好难受…… 别吵……啊! 我好想睡……好想睡过去…… 告诉我……我只是在做梦……呵呵。 “轩辕尚晨!你敢这样对我?!哼!这次就算你扮公公出宫,我也不干 !你爱怎么就怎么着!” “羽儿~乖!别这样!朕可是难得避开一群老不死的大臣,才陪你出一次宫呢!” “哼!” “那你瞧!朕都扮成太监了!你还怎样嘛!羽儿~乖!别生气了行吗?” “不生气?!不生气才怪!!你让大头一直看着大爷我被你那个,你还有理是吧?轩辕尚晨!!我告你啊!我今天就是跟你耗上了啊!哼!” “羽儿~别这样啊!朕错了!还不行吗?!别生气啦!” “轩辕尚晨!你他妈老子有病啊?!你他奶奶的就是个三皇子!连个太子都不是!你干嘛成天一直叫自己朕朕朕的!想当皇帝想当疯了吗?!还有大头?!大头是谁?!我怎么会说出这个名字?!轩辕尚晨!!轩辕尚晨!” “羽儿!朕是三皇子啊!羽儿你怎么不记得了呢?!大头!?诶!朕不知道是谁呢?!呵呵!” “不对!轩辕尚晨!你怎么叫自己朕啊!你快醒醒啊!被宫里人听见可是会被杀头的啊!!!轩辕尚晨!!轩辕尚晨!!大头!?大头又是谁!轩辕尚晨!!你告诉我啊!!轩辕尚晨!尚晨!!” “尚晨!!” 我用尽全身力气向他吼去!双眼使劲一睁!眼前印出的却是熟悉的木梁顶。 原来……全是梦…… 此时我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好似湿透了,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想用手擦擦脖颈之间汗粒,谁知一动,让我更却确信这才是现实的世界。 全身无力,下身泛着作痛,自己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 无奈的只有微微的侧了头,却看见了一个人影背对着我正趴在床尾打着盹。 或许是因为刚刚自己的晃动,那人影支撑起了腰,缓缓的转过了头。 他瞧见了我,脸上迅速露出了平时少有的欣喜笑容,就像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顾不上自己的仪态,满心欣喜的趁到我身旁。 “你醒啦!秋羽!这!这!这真是太好啦!” “唔……小白……你?” “怎么在……这?!” “当!当然……是……给你治伤来着。” “行了!行了!先别提这个了!你先把这药服了,我去给你找些吃的来!” “等等!小白……我……” “我……不吃……”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四十)叮嘱 p>  “秋羽!药不吃怎么行?这个时候别这样行吗?” “小白……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明明……明明就不想我活着,我干嘛……还要死皮赖脸的苟活啊!” “小白你……你还是离我远点吧……要不……我……我会拖累你的。 ” 我说着说着眼睛又开始泛起了酸味,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最后竟呜咽的走了调。 “秋羽!你这样!我……!哎!” 常白林好似有点生气,收回要递到我嘴里的药丸,轻轻的坐到了我床边。 “秋羽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可总要有人得去做这差事,我家世代为医……” “岂有见死不救之理?”更何况这人还是你,常白林最后那句终闷在了心里。 “我能光明正大的来这,也是皇上下的圣旨,是他要你好好活着,好吗?” “……” “得!就算你不为你自己活,也要帮你那炭火司的朋友活够岁数不是吗?” 听着小白说出炭火司的朋友,我的仰看着木梁顶,在也抑制不住的落了泪。 到头来什么都是梦,都是我太幼稚,太天真。 大头终归西去,如他所愿永远留在了深宫中,什么娶媳妇,生胖娃,逛城都,一切的一切都是海市蜃楼。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真是赤luo裸的让我见识到为什么这么这么……多人都这么想称王称帝了。 “小白……给我,我吃。”至少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这!好!那!你别动秋羽!我喂你!”听到我说要吃药,常白林一下将药丸递到我嘴里。 看着我将药吞下后,常白林又从药箱中取出了一罐古铜色的药灌,走到了我身旁。 “秋羽,你把这药收好,这个药昨晚我已经帮你上过了,记得每天早晚一次,记住了吗?秋羽!” 虽然我知道小白是御医,可是一听他说昨晚是他帮我上的药,不免我脸蛋泛起了红晕,不过下身确实没昨晚疼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好意思的把脸蛋掩进了被子回应着。 “哦!对了!秋羽!这药你不要被别人看见了!这个也要记住啊!” “哦?!为什么啊!这么神秘?!这又是你秘制的什么宝贝药啊?小白!” “……就算是吧!记牢了吧!还有……” 此时小白凑到我耳边,对我说了一句:“我不在时,不管送来什么药,看着这种古铜色瓶子的药,先擦这个。” “?!”我接过了药瓶,却很诧异的盯着小白,没懂。 “秋羽你记住就行,那些药也没害处,只是……”只是……哎常白林又想起圣上的口谕。 “只是……什么?小白……今个你说话怎么这么奇怪?” “哎~!秋羽……只是我想你用我秘制的药膏而已!知道吗?不管什么药……” “是是是……知道了,大爷我第一个捧你的场!用你的……” “恩……那秋羽我先回尚药局了。” “哦!对了,我走后自会叫个公公给你送早点,你就先躺着别动额。” “好……” “那我走了哦!秋羽” 说完小白收拾好了药箱就准备离去,在他转身的那刻,我却忍不住对他道。 “小白,谢谢你。” 常白林止不住背对着我停了脚步,突然仰天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回头对我笑了笑。 “别说这些,应该的。”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四一)金锁 p>  目送常白林走后不久,确实如常白林说的一样,来了两个公公。 不过他们拿来不是早点,而是些铁制的东西。 什么也没说,接着就将我直接摔在了床下。 “你这官奴还真悠闲!躺着床上等我们帮你干活?!” “啧啧……别一脸诧异的瞪着咱们!我告你!要是你今个不把宫里的夜香倒干净,木桶擦亮了。” “哼!别怪咱们上报皇城司狱,到时侯有得你受的!” 说完这公公还在我的腰上踹了一脚。 吃了一地的灰尘,于是我磨蹭着准备起身,却不小心扯痛身上的伤口,再次又跌坐到了地上。 两个公公见我跌坐在了地上,瞬时挽起袖口,抽出了鞭子就向我“招呼”了过来。 “磨蹭什么?!还不给咱们快点!” 吃了鞭子痛,我不禁屈膝蹬地,努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不容易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谁知那公公又朝我大腿狠狠踹了一脚,我又再次跪倒再地。 随后听见他们“咯咯”笑声…… “呵呵呵!瞧瞧!瞧瞧这官奴!还真当自己是谁呢!你以为你还是人?!还敢站起身!呵呵呵……” “咱家现在可算提醒了你!你在宫里连只畜生都不如!别成天想着人该干的事儿!” “所以啊!做官奴就该有个做官奴的样子!” “哦!差点忘了!揪儿!把脚链,项圈给他套上!省的他还不知到自己的身份!” 只见那公公拍着我的脸蛋对我道,随后命令另个叫“揪儿”的公公将“东西”套在我身上。 听见“咔嚓”两声,我知道我脚上已套好了脚链。 “来!把头伸长点!咱家给你亲自套上!” “……” “嘿!你这官奴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揪儿!” 看我一直跪在原地,没有动静,这公公肯定又来气了。 只见那叫“揪儿”的公公移到我跟前,一把扯住我的发丝就往上提!疼的我直接叫出了声。 “哼!咱家可是先提醒过了你!要是不按要求做事!吃苦可是你自个儿!” 边说着,这公公将项圈也套在我脖颈上,闭合了金锁。 “对了!这金锁可是圣上赏赐的,别的官奴可没这个福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哈哈哈哈~!” “……” 看着这公公又是对着我一阵狂笑,我真是苦笑不得……福分?!这也能算福分?!给你这个福分你要?!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来!让咱家领着你去干活的地儿!” 说着这公公“咳咳”清了清自个的嗓子,扯着那跟铁链就朝门外走,而长长铁链另一头却接在我的项圈上,而我突然一吃痛,才知道这项圈里竟有依稀的铁钉! 他奶奶的!心里不禁暗自骂了一声,却不得不跟着那公公牵着的铁链,像狗一样在跟在那公公的后面。 一路上只要我爬的太慢,那公公要不就拿鞭子毫不客气招呼我,要不就使劲扯着我的项圈,疼的我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前进。 终于在一个门前,那公公停住了脚步,我不禁抬头一看,匾额上写着三字“香夜司” “呵!这是你干活新地儿!” 竟是这里,轩辕尚晨……你! 真…… “愣在这干什么!走吧!” 那公公提手用力一扯铁链,我又一吃痛不得不再次跟在他后面,向“香夜司”里爬去……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