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仔细看,你根本看不懂!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着本书的细节与构思!这个绕不过去的问题!我想也许本书会分为“人”,“仙”,“鬼”三卷! 在我现在的构想当中,每一卷独立成故事!可以分开阅读!但合起来又能窜成一个完整的宏大的故事! 可能这三卷在写作手法上也会有所不同!“人”字卷儿在我脑中大概有了一个整体的轮廓!将会以人类社会的阶级斗争为主线!描绘大多是人物心理以及社会战争的残酷性!将人类的本性在此书展现的淋漓尽致! 当然书中也会穿插一些神鬼之事!但不会做为重点儿!只会为“仙”“鬼”两卷做铺垫! 今天有位老友二少,问我,是不是写有存稿!?要跟我做一番比试,但说真话,此书无存稿!写到那里,连我都不知道!也正是如此,我对此书充满了期待!希望读友们也是怀揣着同样的心情! 不得不提醒大家!此书的每一句话,都是我深思之后的文字!也许一段不经意的话,可能会是以后章节的一个宏大场景!你若不能细细揣摩,恐怕后面的一些细节被写出来之时,你连是什么意思都没看懂!若是不懂,只能说明,你看得不够仔细!因为我不想它是一部流水账式的文章!而且直到现在,每一章节,在上传之后,我都亲自看过到少三遍以上!文章也是一再改动,虽然没有大的变动,但至少存在了一些小的改动!有的甚至影响了后面的写作! “这种你很可能看不懂”的意境,在“人”字卷,也许会更为突出! 在此祝朋友们元旦快乐!心想事成!抹布儿拜谢了!!兄弟们加油!姐妹们,多喝水!不用加油!注意身体就好!! 第一章 鬼族归来 第一章鬼族归来 永盛王朝的最北端,便是蛮族与野人的聚居地。永盛王朝在自己的北疆修了一道城墙。将自己的王朝与野蛮人一分为二!向北再走,除了一片无垠的白雪,似乎便什么也没有了。在这里一眼望去,全是白色的世界。一年四季,几乎全是冬天!只有极短的时间能见到阳光,但令人奇怪的是,这里的树木却高大无比!相对于南方,北方人的个头不仅高过普通的南方人,就连树木也是一样。 守疆者,是一群不为人知的群体。他们的职责便是守护着永盛王朝的这道巨大的城墙。或者说是守护永盛王朝的北方大门。但奇怪是,守疆者的组成,却来自于七大王朝。他们不受任何王朝的领导,似乎他们的存在凌驾于法律之上。不受任何一国之君的统驭。 张森,便是其中的一员。现在他正在执行所谓的守疆者的任务。一般来说,守疆者只是外人对他们这群人的统称。而张森,是守疆者之中哨兵,又被内部人称为游猎者!他们长年在外,穿梭于山林之间。搜寻着一些就连自己也从未见过的鬼族。他们见到的大多数的威胁通常不是什么狗屁鬼族,而是山林之间的凶猛野兽,还有那些脏兮兮的,口里呜哩哇啦乱叫的野蛮人。 游猎者通常三人一组!若是遇到紧急情况,便是吹响腰间的号角。这样一来,身在方圆百里的游猎者,只要听到求救的信号儿,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支援。所以守疆者,其实便是这片山林的主人。在离永盛王朝最近的千里内,都是无人能敌的。即使他们的武艺不够精湛,也可以靠人多的优势,迅速把对方打得稀巴烂。无论是野蛮人还是什么山林之间最凶猛的野兽…… 张森,李木,王大胖结伴而行。透过密如云雾的风雪,在前方竟然听到了马蹄声。李木跟王大胖先是一阵惊慌。恨不得能立刻连人带马钻到地下。 “慌什么?你们可曾遇到过野蛮人骑马的!?”张森厉声喝斥道。 李木与王大胖,本是慌了神儿!听到张森的喝斥,这才稳了稳身下的战马。不由得双腿使劲儿的夹了一下,然后将身板挺了挺,方才苍白脸色迅速转变成了一种强作淡定神采儿。想想也是,在城墙以北,到处是冰冬,土地贫瘠,那些野蛮人那里有多余的土地来养马!?更别说骑马了!所以...... 马蹄声越来越近,依稀看得出来是四个人的身影。直接走到他们的身前,张森这才看清楚这几人竟然是临冬城的人。 临冬城城主,叶问天。是永盛王朝最北边的一名边将。张森虽然来自于永盛王朝。但自从做了守疆者之后,便不知为何有着高人一等的心气儿。所以当这几人走过身旁时,张森重重的哼了一声。 “噗”顺便吐了一口浓痰在雪地之上。 以此来展现自己对这几人的蔑视! 那几人,先是看了一眼张森等人。脸上有着无比的愤怒。恨不能拔刀相向。随后他们注意到了张森三人身上的黑袍儿。眼神之中,先是愤懑,随后是一种恐惧,最后转变成了一种无奈…… 显然临冬城的人没少跟守疆者打过“交道”。深知这些人不能招惹的原因。于是这几人低下了头,充当没有看见三人。 “驾,驾,”几人扬了扬手中的马鞭,迅速从张森三人身旁掠过…… “哈哈,哈哈!”身后传来了张森三人的嘲笑的声音。这几人的脸色都变成了酱紫色。牙齿都咬得“隔崩隔崩”的直响。其中一人手中的缰绳一拉,战马便停下了急驰的马蹄,这些人的眼中似乎充斥着火焰,手中的钢刀也是握了又握。却始终没有抽出来。 “我们走!你们几个,老子记下了,有一天若是落在老子手里了!!嘿嘿!.....几个后娘养的杂碎!”说着话,那人重重的哼了一声,来显示自己对这些守疆者的不满!随后临冬城的这几人,快速度消失在了漫漫 的冰雪之中…… “快滚吧,没胆量的笨蛋!这里是守疆者的地盘。你们只不过是四只,只会旺旺叫的哈巴狗!哈哈…..”张森,李木,王大胖三人齐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无数的骄傲。 待到临冬城的人消逝了好久,张梦,李木,王大胖的脸上依旧有说不出来的笑容与满足感….. 因为他们都是被各个王朝抛弃的人!被自己的父母,兄弟抛弃的人!他们的内心深处总是对着那些曾经嫌弃自己的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这种厌恶感无处不在。而守疆者的地位,让他们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由其是能当面羞辱那些曾经来自于抛弃自己王朝的人的时候….. “走,我们也该走了!”张森一声令下,三人同时战马一催,也是迅速消失了在风雪中。 在山林之中,没有走出多远,王大胖便是发现了异样儿,这里没有鸟儿的鸣叫。于是王大胖,首先警觉的跳下了战马!肥硕的身体,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于是他快步将缰绳拴在了一棵参天大树的树身之上。示意张森与李木不要乱动。 他急步的向远处跑去!身子轻若鸿雁。雪面上没留下一丁点儿的脚印儿。大约跑出去百十米,王大胖竟然看到了一缕火光儿。 野蛮人,一定是! 王大胖的速度慢了下来,动作变得更加轻飘飘的。似乎生怕带起一丝风声!他匍匐着,那胖如肥猪的身子,在身下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拖带的痕迹儿。 火光越来越亮,当王大胖离得足够近的时候,他的脸色却变得一阵煞白。是野人!没有错!但错就错在,那些野蛮人都变成了一具具尸首,而且是每一具尸体都被分成了七八块。肠肚儿流了一地,由于积雪的原因,当那些暖和的人体内脏与积雪接触后,冒出了一丝丝,一缕缕的白色蒸汽儿。 王大胖的胃变得有些难受了,昨天才吃下的鹿肉,在胃里一阵翻腾。然而恐惧感与此同时,由自己的脚指头儿一下子上升到了头顶的每一根发丝儿。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动不了。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害怕…… 他迅速的向后倒爬着,退了五六尺,然后站起了身子,再一次向张森与李木的方向跑去。 “嘿,看这胖子的轻功似乎又进步了不少啊?!”李木很是惊讶王大胖回来的速度,于是打趣地跟一旁的张森说笑道。 张森也打算夸赞一番胖子方才那式八步赶蝉轻功之时,却发现胖子的裤子有着水状物的东西流了出来。 王大胖根本并未理会两人异讶的眼光,迅速解下了马缰,一个跨步便是要上马。却被一旁赶到的张森一把扯了下来。 “你要做得什么?!”张森大声问道。 “快走,那里有无数被撕碎的野蛮人的尸体,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的照头儿!快走!快走吧!”王大胖的声音有些颤抖儿。眼神儿之中充满了恐惧。第一句‘快走’是害怕,第二句‘快走’似乎有些央求的意味儿。 “走!?往那里走!?这只不过是一场野蛮人之间的打斗罢了,瞧你的怂样,跟头猪一样!还有我们都曾经立过誓言,难道你想背誓而逃,你应该知道做为一名游猎者的逃兵,下场会是什么!?”张森的口气不无威胁的味道儿。 王大胖,似乎也被“逃兵”的措辞吓了一个激灵儿!再加上李木在一旁的安抚,这才强自镇定了下来。于是三人再一次折返了回去...... ****************************************************** “啪”张森重重的用自己的右手拍了王大胖的后脑勺儿。 “被撕碎的尸体呢!?你小子在逗我?装得真像!?” “我,我,我……不知道!方才明明就在这里的!”王大胖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玩笑。 “装,还装!”李木一跃跳了起来,大步的走到了方才那些尸身存在的地方。“这里?这里?那里有?那里呢!?” 李木的眼中充满了对王大胖的不屑,但当他抬起头儿,望向王大胖和张森之时,他也有点惊讶了,因为此时张森与王大胖同时露出恐怖的表情!五官似乎都移了位。那是一种由于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表情。 “噗” 李木刚要转身,却发现自己竟然飞了起来,更奇怪的是自己在高处俯视着自己的身体,那的确是自己,但为何没有头!? “快跑!”王大胖大声叫道。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但却穿金裂石,犹如一头困斗的猛兽,临死之前发出的尖叫之声!声音响彻了整个森林,甚至还惊起了飞鸟走兽。然后又迅速消失在了风雪声中...... 张森这一次没有犹豫。果断地转身便跑!两人相望一眼后,朝着不同的方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向前奔跑......此时此刻张森真是后悔自己的自大,前一时刻还在挖苦王大胖,后一刻却被眼前所见之物吓破了胆儿...... 然而还是晚了。张森的胸腔被一柄冰状物的利剑戳穿了心脏。泉涌一般的鲜血汩汩地顺着剑身的血凹槽流了出来。张森抬起了头,他这次无比清晰的看清了对方的脸儿。与其说是脸,倒不如说是半副有着人肉的骷髅。不同的是,在骷髅的眼中,并非是正常人的眼球,而是两盏闪着蓝光的火焰。到死,张梦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可胸腔那痛彻心扉的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让自己明白,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王大胖肥硕的身体如箭一般在飞驰!如果有头狮子在追你,相信你也会跑得飞快!更何况身后在追着自己是一种未知的传说中的生物! 王大胖没有回头,但远处的传来张森的恶梦一般的惨叫声,足以说明一切…… 身后有股凉风吹到了自己的后脖颈儿,天上的月光似乎为了映衬此时的恐怖的场景,静悄悄的躲了起来。若不是遍地是白雪,相信此时王大胖的眼前必然是一片漆黑。但幸好,还有雪!王大胖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沉,额头上的汗如雨点一般的打落在了白雪之上。但身后的那些不知名的生物依然紧随其后….. 若是但凡有一丝的求生希望,王大胖都不愿意再跑了。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所以他拼了命的向前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时间在这一时刻似乎被刻意的拉长了….. 然而命运总是如此的弄人,不知何时,王大胖已经发现自己逃无可逃了。在自己的面前,是处悬崖,那悬崖深不见底!身后则是一群僵尸一般的不明生物。他们的面目可憎,骨头上连带着的丝丝人肉,竟然生出了绿毛,发出一阵腐肉的恶臭。这简直让人不寒而栗,甚至怀疑自己身处地狱…… 几道身影已将王大胖团团围住! “嗷~~~” 其中的一名骷髅,慢慢地靠近了王大胖,张开那只有半拉人嘴的血口,在离王大胖半米不到距离狂吼了一声。口中或者确切的说,那长满腐肉的嘴角儿与脸上连带着一些不知是唾液或者血肉的东西喷将了出来….. 没有人见过这种场景!或者说见过这种情景的人都死了!王大胖被吓得肝胆俱裂。两眼一抹黑儿,整个身体一头儿向悬崖深处栽了下去…… 第二章 临冬城主叶问天 第二章临冬城主叶问天 临冬城位于永盛王朝的最北端。这里不仅是永盛王朝北部最大的都城,而且其城主叶问天更是北方的霸主!正是由于叶问天这二十几年的苦心经营,永盛王朝的北疆呈现了一片繁荣的景象。叶问天为人正直,对于自己子民更是爱护加倍。因此在北疆,都亲切的称其为叶大父母官。叶问天有五个子女,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老大叶志,老二叶明宇,老三叶慧聪。三个儿子,老大叶志已经十五,已是成年。老二明宇与老三慧聪则尚年幼。两个女儿,叶向荣,叶向枝。一个十五,一个才十岁。人们都说龙有九子,各有不同。这话用在叶问天的子女身上更是恰当。 老大叶志,从小便观其父带兵打仗,因为自小便对排兵布阵,奇谋妙想有着独到的喜欢!个人更是善骑射,剑法已得其父真传。 老二叶明宇,今年十一岁,一副鬼机灵的样子。对于骑射烂得一塌糊涂。喜欢上墙挠树什么的。一天天的,跟个猴子一样,上窜下跳的。这不,现在他的正在被逼着练习箭法!可惜没有一次能射中靶心的! 叶志站在一旁,看到弟弟可爱的样子,心中欢喜的不得了!但对于其箭法的表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明宇,你拉弓的姿势不对!你应该将后肘抬高一点,眼睛与箭头平行!” “嗖”说着话,叶志已是搭弓拉箭,箭簇已是如一只飞驰利剑正中身前十丈远的靶心。 “来你试试!”说着话,叶志又将弓箭递在了叶明宇的手中。 叶明宇,似乎深受启发,一把开弓拉箭,学得有模有样。就连阁楼上的叶问天,看得也是频频点头。 “嗖” 箭簇正中靶心。 叶问天正要夸赞叶明宇一番。却发现明宇弓上的箭并未射出。反而是躲在身后的叶向荣,一箭命中。 叶向荣本就比叶明宇小着一岁,此时更是在叶明宇身后三四米远之外。能一箭命中,自然有着过人的天赋。就连叶问天也是感叹,即使自己以如此小的年纪,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精准。只是力道略微差了一些。 叶明宇一阵脸红儿,转身拾起地上的一柄木剑。便向叶向荣追了出去!口中还不是喊叫着:“死妮子,你给我得瑟什么!看我抓到你,不扒了你的皮!” 叶向荣,人虽不大,但这心眼却是十分机灵。见哥哥明宇追来,先是做了一副鬼脸,对着明宇吐了吐舌头儿,然后迅速的向阁楼跑去。三步并做两步,便是扑到了母亲的怀中。 叶明宇也并非真得要打了妹妹,这时看到叶向荣有了母亲的保护,便不再追!转身将弓箭递给了叶知秋。 “大哥,你给我出出气!” 叶明宇口中的大哥,并非叶志,而是叶知秋,叶知秋其实也是叶问天的孩子。只不过他并非叶问天长房的孩子,而是偏房的。而且其母在其很小的时候,便是已死于伤病。在永盛王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有长房的孩子有权继承父亲的财产及其身份。而叶知秋,除了姓叶之外,几乎铁定什么也不会有! 叶知秋,比叶志还要大!不过却是同岁。只是大上几个月,听到叶明宇唤自己大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将弓箭接入手中。头也未抬。 “嗖” 箭簇应声而出,一下命中了靶心。不仅如此,还将叶向荣的箭杆儿从中间一分为二地劈开了。力道更是大得出奇,箭头儿透靶三分有余。 叶问天,看到叶知秋的表现。眉头皱了皱。心中似乎有着一番感慨。其妻柳营儿,则是极度的不满。嘴角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看了看一旁的夫君叶问天,正要说话。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 “报~~~~!” 一名传信兵,急步的穿过众人,来到了叶问天的身前。 “大人,我们抓到了一名守疆者的逃兵,请大人裁决!” “守疆者的逃兵!?”叶问天以一种怀疑的语气问道。 这有些太不可思议了!毕竟这些年来,北疆在自己的治理下少有什么野蛮人的入侵。更别说逃兵了。况且自己得到的命令是镇护北疆,防止野蛮人的入侵。叶问天虽未有对守疆者的管辖权,但对于“逃兵”,则是有处理的权力的。因为无论在那里,逃兵,都被人鄙视,唾弃。若是普通的逃兵,根本不会通报给叶问天。一剑宰了就是,可这是守疆者的“逃兵”,必须是一方的最高长官才有权过问此事! “是的,大人!因为是守疆者的缘由,所以请大人裁决!”那名传信兵低声说道。 ”备马!” “是” “你们几个,跟我一起来!”叶问天用手指了指自己三个儿子!自己的小儿子叶慧聪年纪太小。所以叶问天并未打算让其跟随自己去目睹将要发生的事情。 ********************************************************** 断头谷,只闻其名,便知道是一处杀人的好地方。这里是专门处理逃兵的地方。很久以前,这里曾经血流成河,无数人,被送上了断头谷的石台。那处石台,由于浸染了太多的鲜血,石头本身竟然也被染成了赤红色。 “姓名!?”叶问天的声音不怒而威。带有一股子上位者的气势。 身前跪着一名衣衫褴褛的胖子,头发也是脏得不成样子了,若不是身上的黑袍格外的引人注目,或许没有人把他当成一名守疆者,只不过是一名精神不正常的要饭的而已。 胖子的神情有些疯癫,口中不时喃喃自语。但当叶问喝问之时,身子不由的立正了,出于意识本能的道: “王~王~大~胖!” “你可对自己所犯的罪行可有异议!?”叶问天盯着这个满脸污垢,一身泥土的守疆者问道。 “罪!?什么罪!?他们不是人,请相信我!他们真的来了,他们真得来了……他们是地狱的使者…..啊~~~他们是鬼魂……他们是恶魔……快跑,快跑啊~”王大胖一手抱住了叶问天的身体,半跪在了地上,整个人显得疯疯颠颠的。不时地还会尖叫起来。随后又是站起了身子,却被一旁的士兵强按在了断头台上。 叶问天一脸疑惑的望向湛蓝的天空,鬼魂!?恶魔!? 半响儿,叶问天面容一整道:“我以北疆之主的名誉现在宣判你有罪!” “鬼……鬼啊~~张森快跑,快跑啊!”王大胖嘴里还在说着什么,但却没有人听得到了。 “咔”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叶问天手起刀落,王大胖已人首分家。鲜血喷了一地,将地上的绿草染成了花儿一般的颜色。 自始至终,叶问天的三个儿子都站在一旁。就连叶明宇也是不敢眨眼!因为他的父亲,希望他们将来能成为一名能征善战的将军。而将军不可能不面对死亡,不可能不杀人!! 叶问天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块干净的布料儿,小心的地将手中的利剑的擦拭着。 “你们是在那里抓到他的!?”叶问天指着那具尸首沉声问道。 “回大人,是在前方不远的野猪林中!”一名身后的随从,立刻回声道。 “走~去看看去......” 第三章 雪狼 第三章雪狼 野猪林其实是一外方圆十里的松树林。在野猪林的中间地带有一条穿林而过的小溪。野猪林离着断头谷大概也就一个时辰儿的路程。 叶问天才是踏入野猪林,众人便已经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息。众人寻着那气味儿,在小溪边,寻到了一头成年的棕毛狮子!这头狮子,已经死于非命。狮子的脖子处,有一处碗大的窟窿。 “是什么,能将林中之王棕狮杀死呢?”叶问天问道。 身后的众人也是陷入了一片沉思。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动物能跟棕狮匹敌。而棕狮族群之间,虽有打斗,但一般不会出现死亡的情况! “去,在这里附近去搜寻一下,看看有什么别的情况!”叶问天说道。 叶问天本身并不相信那名守疆者临死前的话,但谨慎是他戎马一生的一个良好习惯!正是由于谨慎,他,打赢了无数不可能的战斗。所以他还是来到了这片野猪林来搜寻一番。也好对朝庭有个交代,也算是对守疆者有个交代! 不大的功夫儿,一名随从便是从远处跑了回来。 “大人,前面发现了雪狼的尸体!?” “雪狼!?你确定!?”叶问天一脸疑惑的问道。 “是的,大人!小的,不会连雪狼都是认不出来!小时候跟雪狼打过不少的招呼!就连我脸上的这道伤疤都是它们留下的!” 叶问天众人,边说着话边在那名随从的带领下,走到了那头雪狼尸首的跟前儿。 “吱吱~~” 叶问天尚未来得及观察一下雪狼的伤痕,便是听到了如同老鼠一般的叫声儿。 叶知秋,走了过去,从雪狼的尸体下,掏出了一窝小狼崽儿。 叶明宇一手将叶知秋手中一只雪狼崽儿抱在怀里! 雪狼本是生活极寒之地,一般根本不会出现在临冬城的附近。这极为有些反常理。但雪狼的出现也能勉强的说明棕狮之死的原因。因为雪狼体型巨大,足可以与一头棕狮打个你死我活。叶问天虽仍有疑惑,但心中却早已认定必然是如此一种情景! 他伸手从叶明宇的手中抱过了狼崽儿。从腰中抽出了利剑,便要砍杀了这头幼小的,有着一身洁白绒毛的小狼崽子儿。 “不要,父亲!”叶明宇对面前的这头狼崽极是喜爱,而且小狼崽那乌黑的眼睛,洁白的绒毛以及颤抖的身体,都显得那么的可爱。叶明宇可不想父亲将这几只小狼崽儿给斩杀了。于是叶明宇出于本能的大声喊了出来。 “大人,你有六名儿女,这里正好有六头小狼崽儿,这似乎是上苍赐于大人的,何不留下呢!?”一旁的梁思成,出声谏言道。 梁思成是叶问天的管家。自从叶问天南征北战之时起,梁思成便跟着叶问天。所以梁思成几乎成了叶问天的代言人。由于梁思成武艺精湛,而且能打会算。并且一直对于叶问天的儿女更是爱护得不得了。所以叶明宇等人一直都亲切的称其为梁伯。而梁伯的身份自然也在叶问天的心中明显的提高了不少。 叶问天看了看年幼儿子叶明宇的期盼的表情,心中一软道:“好吧,就按你梁伯说的办!” 叶明宇一听父亲如此说道。心头一喜,自然一把将那只幼小的狼崽搂在了怀里。梁思成从那另外五只狼崽中挑出了一个个头比较大的递给了叶志。还有一只红眼黑毛的雪狼扔给了叶知秋。扔给叶知秋的这头雪狼与其余五只,明显的不同,因为其余的五只的毛色是纯白,只有这只是黑色的!而且眼睛透着的是血红色,并非正常雪狼的暗黑色! 显然这种做法对叶知秋有些歧视的意思。众人心知肚明。那头雪狼,似乎并不正常,是一头杂种!但谁让叶知秋是偏房的儿子。而且其母只不过是一名普通村妇,况且早已死去!所以梁伯的做法,也是出于常理! 叶知秋,似乎并不在意众人的眼光。一脸欢喜,将那只小雪狼如叶明宇一般的搂在了怀里。 “啧啧!”出声逗起了小狼崽儿。 梁伯将其余三只,装在了怀中。 回到临冬城的第一件事,叶问天便急匆匆的奔了书房。简单了写了两封快信。将斩杀守疆者逃兵的事情说了大概。一封送于朝庭,另一封将会送予守疆者统领,马从军大人。毕竟斩杀守疆者的事情可大可小。虽然所有人都有权斩杀逃兵,但毕竟守疆者,是一种例外的存在。 叶问天手拿两封信,便要出门向鸽房寻去。 那知房门却被鸽房的王管事推了开来。王管事是叶问天的情报总管。主要管理着消息的传送! “王管事,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两封快信,需要你送一下!”叶问天有些惊讶王管事的到来。一般若不是有什么大事,王管事是不会亲自来跟自己禀告的。 “大人,皇上要来北巡,小的刚刚收到消息,据说已在路上,只需三五天,便会抵达临冬城!”王管事拭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口中喘粗气儿地说道。 显然王管事,是跑着过来的。 叶问天吃惊的站了起来。 “皇上?!要来!?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叶问天似乎在自言自语道。 “嗯!皇上要来!至于什么事情!小的这就去打探!”王管事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把这封信用信鸽送给城墙上的守疆者马从军。”叶问天将手中的一封快信递给了王管事。 王管事倒也不多问,转身离开了叶问天的书房。 叶问天随后又是将叶向枝,叶向荣,叶慧聪叫了进来,由梁伯将在野猪林得到的雪狼幼崽,分给了三个小娃娃!孩子们自然是高兴的手舞足蹈,顺便每人给了父亲大人一个大大的亲吻。 看着自己孩子如此的开心,叶问天与柳营儿也是满足的会心一笑。在叶问天的心中,也许家庭的温暖才是他人生之中最开心的事。 叶问天不由得想起了叶知秋的母亲,所有人都认为叶知秋的母亲是一名普通的农家女人,但只有叶问天清楚,叶知秋的母亲是一名未知世界的强者。其码对于叶问天来说,是这样的!而这一切,都随着叶知秋母亲的离去,永远的成为了一个秘密...... 第四章 皇上驾到 第四章皇上驾到 三五日的时间一晃而过。叶向枝正在闺房绣着自己的女红,一副鸳鸯戏水图已是完成了大半儿。与叶向荣的性格不同。叶向枝更像一名大家闺秀。叶向荣这个妹妹在自己的眼中,简直就是一个愣头青儿。提起自己这个愣头青儿妹妹,叶向枝就恨得牙痒痒的。因为就在前几日,叶向荣在自己的床底下放了一头腐烂的兔子。弄得自己的闺房臭哄哄的。直到现在还有挥之不去的尸臭的味道。为此自己可是大大的生了一顿气! 然而这才几日!现在自己妹妹竟然还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让叶向枝很是恼怒。她站了起来,冲着站在门口儿叶向荣便是大声喊道:“你竟然还敢来,看我不打死你!”说着话,叶向枝从床头抄起了自己的绣花枕头,抬手便向妹妹身上打去。 “姐姐,你怎么和哥哥明宇都这么讨厌我呢!?”叶向荣一脸的委屈!但明显一看,又是是装出来的样子! 叶向枝,看到这副人畜无害的俊脸,心中的怒火不由地更盛了一筹!手中的枕头再度向妹妹叶向荣打去! “皇上来了,爹爹让我喊你去迎接!据说还有国王的家眷!你若不去,也不用打我啊!”叶向荣见姐姐真打,语速快如闪电一般的说出了整整一大段话!或许是气息不够,叶向荣在说完话后,吐出了红红的小舌头儿,装作一番喘气的样子!然后叶向荣看到姐姐愣在当地,转身笑哈哈大笑了起来! “哎,哎,你笑什么啊!?皇上来了!?”叶向枝本是抬起的手,如此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定在了空中,枕头自然又被抛回到了闺床之上:“年轻的大皇子李蓝来了吗?”叶向枝脸上腾起了一片红云。 “不知道,自己去看!可能,大概,似乎是来了......”叶向荣似乎对自己的姐姐也没什么好脸色。心中早已笑开了花,但语气还是装作一番沉稳的样子!说完话,头也不回,如小鸟一般的跑开了。 叶向枝,则转身对着梳妆台的镜子照个不停。随后又是唤来了一群下人,打扮了起来。 ***************************************************** 临安道,是临冬城最宽的一条大道。也是城区的主干道。这条道路直通临冬城的南城门,叶问天一家老小自然早早在城门外等着皇上的到来。 当众人瞅见那蔽日遮天的大旗的时候,便知道皇上的北巡队伍已是到来了。 皇上李隆基,骑着一头高头大马,走到了众人的面前。与想象的不同,李隆基一脸的胡须,挺着一个肥硕的大肚腩,纵身跳下了战马。 就在李隆基跳下战马的那一刻,身边的人乌啦啦的跪了一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呼道。 李隆基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三步两步的走到了叶问天的身前。用那威严的,炯炯有神的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抬了抬手。 “免礼~~平身!”身后的一位太监手持扶尘儿,大声喊道。 “你好像并未发福!?身板看起来不错!”李隆基盯着叶问天说道。 “臣托皇上之福…..”叶问天连忙回道。 “托福!?托什么福!?我那有什么福气可言,倒是你,福气可真不小啊!”李隆基一指叶问天身后的儿女大声说道。 “你的名字叫什么!?” “叶志!”叶志赶忙回声道。 “叶明宇,叶慧聪,叶向枝,叶向荣…..皇上,你的肚子为何这么大!?”轮到叶向荣的时候,叶向荣将手伸了出去,抡圆了手臂对着李隆基的大肚腩,使劲儿的拍了两下! “啪,啪”两声脆响,显得格外的刺耳儿!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傻了! “荣儿,不得放肆!”叶问天大是惊慌,大声喝斥着自己的女儿叶向荣! 叶向荣听到父亲的话后,似乎有些害怕。赶忙缩回了自己那幼嫩的小手。 ”无碍,无碍!小丫头,劲儿还不小!”李隆基似乎很是喜欢叶向荣这个调皮的丫头,甚至为了应合这小丫头,竟然装作很痛的样子!调皮的对着叶向荣做了个鬼脸儿。这让本是紧张气氛显得有些滑稽。但却让叶向荣对着面前这个胖老头很是欣赏! “还不快快谢过皇上隆恩!?”叶问天再次对着叶向荣出声道。 叶向荣抬起了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叶问天,又是看了一眼对着自己堆满笑容的李隆基:“皇上,那个小恶魔来了没有!?” “荣儿!”此时的叶问天早已满头是汗,生怕自己的女儿叶向荣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叶问天早知道自己的小女儿天不怕,地不怕,但没想到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出。所以叶问天再次出声喝斥了自己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儿。 身旁的叶向枝,也是被吓得不轻,心中诅咒了叶向荣不知道多少遍!若不是她与自己的妹妹是同父同母。估计叶向枝会问候叶向荣的祖宗十八代! 叶向荣口中的小恶魔,其实是当今皇太子李蓝的舅舅,皇后的弟弟,皇上的小舅子任昊。因为身材矮小,而且荒淫成性的原因,所以人们都称其为小恶魔。 但小恶魔的这个称号,众人只背后说说,哪会有人傻到当面问的!这不是找死,也是离死不远了。 李隆基看了看眼前这个不怕死,长得有些可爱的小姑娘。 “他在那儿,我还真得不知道!不过你若是想见他,我可以唤我的禁卫军,将他绑来给你看!” 叶向荣歪着自己的小脑袋,点了点头。 “来人!” “遮”说着话,一名身材伟岸,样貌英俊的禁卫军,站在了李隆基的身旁。 “去,把他给我找回来!!让这位可爱的姑娘看看小恶魔什么样!”李隆基对身后的这名禁卫军说道。 “不用,不用,我就是想看看,不用把他绑了来,那会很痛的!”叶向荣大声说道。 “哈哈!”表情可爱的叶向荣,让李隆基很是喜爱。 身旁的叶问天等人却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皇上李隆基身旁的太子李蓝,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这里会有这么不懂规矩的野毛丫头。但他却注意到了叶向荣身旁的叶向枝。 此时的叶向枝,身材修长,肤白如脂,红红的小脸上透着一丝羞涩。就在皇太子李蓝注视着身前这位美人的时候,叶向枝也抬头偷瞄了一下李蓝。当叶向枝发现眼前这名英俊的太子也在注视着自己的时候,心中喜到了极点,但内心却又羞到了极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叶向枝本能的低下了头,整个脸蛋“腾”地一下子红得如熟透了的柿子。叶向枝连忙退到了叶问天的身后!心中极是忐忑了起来!而这一幕自然也是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 “走吧!我需要去祭拜一下那些曾经与你我同战而死的国之亡魂!”李隆基转身对着叶问天说道。 “臣遵旨!” “你们可以先去安顿一番,我跟叶大人,两人去去就回!”李隆基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拉上了叶问天的手,急步向远处走去!身后一群禁卫军也是急急的跟了过去…… 待到二人远离了众人的视线之后,李隆基示意身后的禁卫军不要靠近。这才上前给了叶问天一个大大的拥抱。 叶问天似乎感觉有些生疏,脸上一片慌恐的表情!随后李隆基便是一拳捶到了叶问天的肩膀之上。两人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久不见,你小子倒是儿女成群啊!”李隆基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慨之情。 “是啊,臣老了!” “老!?我觉得你虽然老了,但却依然是一把快剑!仍然能砍掉敌人的千万头颅!”李隆基笑眯眯的说道。让人觉得话中有话。 “臣怎么比得上皇上,一副大肚腩,盛下了我永盛王朝的万里江山!” “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说我也老了!?”李隆基的眼神闪过一丝凌厉!随后又是悄无声息的收敛了起来。 “我想起了曾经的叶玫,如果她不是死得早,说不定如今坐在我身边的应该是她才对!” “皇上,舍妹没这个福份!”叶问天连忙谦辞道。 “我在想,也许你我虽然情似兄弟,却没能成为亲人,这是上苍的捉弄!现在,也许还来得及!” “恕臣愚钝,请皇上明示!”叶问天微微躬了身子道。 “你有一个女儿,恰好我也有个儿子,你觉得可是般配!?” “微臣,不敢!以微臣的地位,如何又高攀得起当今的皇太子呢!?”叶问天连忙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的官位有些小,是吗?”李隆基的笑容更甚了。 “不敢,不敢!微臣岂敢!” “正好,我有意让你做我的宰相!” “皇上,臣没想过,请皇上收回成命,而且皇上不是有“书院”的人帮衬吗?又何必……” “书院!?呵呵,你不必多说了,我不是给你升官,我是需要你为我分担治国之道!我不是一个好的皇上,但知道只有你,才是我最信任的人!你若不同意,我会杀了你!”李隆基的语气似乎并非在开玩笑。叶问天自然听得出来…… “臣,遵旨!至于小女的婚事,臣要问过夫人及其小女才能回复皇上可否!?”叶问天沉声的回答道。 皇上听到此话,用手指了指叶问天:“你啊你,怎么越活越抽抽儿了!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反而怕起了婆娘!好好,也罢!此乃大事,朕等你的回复!不过要快!”…… 第五章 奸情 第五章奸情 叶府,灯火通明! 一直到晚宴,叶向荣口中的“小恶魔”才珊珊来迟。身上花香的味道能将人熏倒。显然“小恶魔”果然名不虚传。一定是在女人堆了扎了半天,然后才来参加的叶问天为皇上皇后准备的晚宴。任昊身材着实有些矮小,甚至可以用侏儒二字来形容!这个“矮子”自踏入叶府门口的那一刻起,走起路来就是摇摇晃晃的!显然是醉着来的!身旁的少女,少妇们见之,躲之不及! 叶向荣则是目不转睛的盯了“小恶魔”半天。叶知秋则是死死的盯着叶向荣。叶知秋得到了叶问天的命令,无论如何,别再让叶向荣捅出什么娄子来了!幸好,叶向荣盯着这个身材只有半米多高的“小恶魔”只是傻笑个不停。并未做什么出格儿的事! 皇上要招叶向枝为皇太子的太子妃的消息,就如长了翅膀的小鸟儿一般,飞进了叶向枝的耳朵。叶向枝,在晚宴上总是在皇后身边,大献殷勤。期盼着能得到皇后任菲的赞许。而她的行动,也确实似乎收到了成效,她的那点儿小心思自然落入了皇后的眼中! 在随后几天里,叶问天宣布了几件大事。这让整个叶府都为之震动。 第一件事便是关于叶向枝将要成为太子妃的大事。 第二件事,自己将随皇上一同前往永安城,出任宰相一职。 第三件事,在自己走后,叶志将做为临冬城的城主,暂代自己一职。由其母亲,柳营儿一旁帮衬。 第四件事,自己的真正的大儿子,叶知秋,将会加入守疆者。去守护永盛王朝的城墙。小女儿与大女儿将与自己一同前往永安城。 每一件事情的宣布,都震颤着叶府所有人的心。还有可能震动着临冬城的每一个人,甚至是给整个永盛王朝都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事情宣布完之后,叶问天只等叶知秋被前来的守疆者带走之后,便会跟随皇上启程一同前往永盛王朝的国都,永安城!他亲自给叶知秋打造了一把上好的精钢剑。若不是叶知秋的母亲死得太早,或许叶知秋也不会被自己赶到那极寒之地去做一名守疆者! 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一山不容二虎,况且自己的大儿子叶知秋与二儿子叶志同样都像极了自己。都有着惊人的剑术造诣,以及对战争深刻的理解。都是一将之材!再加上柳营儿的一再崔促,这才迫使自己做出了如此的决定。本来自己若不去做什么宰相,可以再晚些时候再把叶知秋赶出家门。其码叶知秋还能跟着自己享受两年的家庭之乐。只是现在,自己将要随着李隆基前往永安城,以后临冬城必定会交给自己的二儿子叶志。他心中也是担心二子夺嫡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血的教训。这才狠心将叶知秋送去做一名守疆者。守疆者的地位虽然超然,但里面大多数的人不是杀人犯,便是一些犯下十恶不赦大罪之人,再有便是一些,如叶知秋这般。有些地位的家主,为了避免自己子女们的争斗,将无权继承自己的事业以及财富的子女送去的一个地方。尽管叶问天一直将守疆者美化成了一名无畏勇敢的战士,但这依然不能让叶问天的良心能好受多少。 叶知秋在得知自己即将成为守疆者之后,心中不免的一凉!但当他看到父亲叶问天的眼神的那一刹那儿,叶知秋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他不想父亲叶问天为难!所以他显得格外的开心。这一举动,让叶问天的心情有所好转了一些。 随后几日,叶知秋便如同父亲叶问天一样忙碌了起来。在叶知秋的记忆当中,对于家庭中的这份亲情格外的珍惜。虽然大娘柳营儿对自己时常有所辱骂。但几个弟弟妹妹却并未将自己当作外人来看。 在叶问天的子女当中,最为开心的当属叶向荣与叶向枝。叶向枝有朝一日将会成为皇子妃,而叶向荣则开心的是自己能去国都永安城去转悠转悠。 叶志与母亲则是有些不舍叶问天的离开。对于叶明宇和叶慧聪而言,他们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根本不太关心。只是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将要升官了。等父亲在国都安顿好之后,自己等人也会迁往国都居住。 叶明宇更是玩心甚重,趁着天气大好。私塾先生正在打瞌睡的空儿,自己则是蹑手蹑脚的溜出了书斋。 叶府的后院,有一座破旧高塔。在远古时代,这些高塔是用来示警之用。现在则成了叶明宇的私人场所。叶明宇一般不会从塔楼的正门进入,而是徙手从塔后的外侧攀上塔楼。以此来显示自己身手矫健。自己弟弟叶慧聪总是会对着自己投来钦佩的目光。这让叶明宇很有某种满足感。由其是在射箭和剑技方面,自己总不是小着自己一岁妹妹叶向荣的对手之后,攀爬几乎成了叶明宇独有的技能! 叶明宇小心地,一步一步的向上爬去。在塔楼的最高处,由于年久失修,已然半镂空。当明宇爬至塔楼的顶端。他却听到了女人的喘息声。 他小心的将自己的小脑袋探了出来。却看到了一名半裸的守卫,双手搂着一位贵妇人腰部,在不停的晃动。贵妇人是半跪的姿式,一直在娇声的喘着粗气。那名守卫则是低头儿深情的望着对方。叶明宇很是疑惑这一男一女在做些什么。正在此时,贵妇人竟突然抬起了头,她看到了叶明宇。而叶明宇此时也看清了对方:是皇后! 叶明宇本能的将身子向后缩去,便要顺着原路回到塔下。那曾想,皇后大叫一声,用手指着叶明宇,那名英俊的守卫,迅速的离开了皇后的身旁,身形似箭,一瞬间冲到了叶明宇的面前,一把揪住了叶明宇的胸口的衣领。 “他,他,他是叶问天的儿子,他看到了我们!他看到了我们!”皇后有些衣衫不整,一脸的惊慌说道。 “你看到了什么!?”那名长相英俊的守卫和蔼的问道,顺手提了提自己的快要掉落在地的裤子! 叶明宇也是一脸的惊慌失措。只是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对方的话。 “下一次,不要再爬这么高了,很是危险的!如果摔下去,会出人命的!”那名皇上的守卫小声的说道,眼中充满了关怀之意。 “嗯!”叶明宇很乖地点了点头。显得不像方才那般紧张了。 守卫笑了笑,撒开了叶明宇的衣服。就在叶明宇将要向下攀爬的一瞬间,那名守卫突然猛地一推。叶明宇整个人都被推向了半空…... 第六章 离别 第六章离别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柳营儿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叶明宇,心痛的问道。 ”回夫人,小的不知,小的是在后院的塔楼下发现少爷的!少爷恐怕是从高处坠落的!”在柳营儿身后有着一名身子比较佝偻的老仆人,低声说道。 “这小兔崽子,让你别攀高爬低的,你就是不听,这下你可是想要了为娘的命儿啊!”柳营轻声地抽泣了起来…… 一旁的叶问天看到此景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谁也不会想到儿子叶明宇会从那座废弃的塔楼坠落。但事已至此,哭又有得什么用!?叶问天劝解了夫人柳营儿两句。哪知柳营儿却哭的更是厉害了。叶问天只好摆了摆手,屋内的随从全部都退下了。叶问天也是悄悄的离开了叶明宇所住的房间,他想让夫人柳营儿好好冷静一番…… 一连数日,柳营儿几乎足不出户,每日守在明宇的身旁,茶米不进。叶问天也是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可这一切却又别无他法!后天自己将会出城前往永安城了,叶问天着实放心不下这对受伤的母子。叶问天只好叫来了叶志,叮嘱了儿子半天,这才离去。 柳营儿身子则是虚弱了极点,感觉头脑也是晕沉沉的快要睡着了一般。 “皇后驾到!” 随着一声鸭嗓声儿。任菲皇后走进了柳营儿房间。 ”皇后”柳营儿一见皇后亲自到来,强撑起了身子,便要行了跪礼。 “叶夫人,这几日想必伤心过度,身子也是孱弱,不必行礼便是!”任菲皇后的话,让柳营儿的心中一阵宽慰。 “听说明宇这几日还是昏迷不醒,夫人受累了!我自打第一次见到明宇这孩子,便喜欢了上他。他与我的第一个大儿子的模样真是极象!而且年纪也是差不多少!我大儿子,也是在明宇这个年纪得了一种不知名的怪病而夭折了…..”任菲抹了抹眼中的泪痕,停顿了一下。 “皇后,宽心!明宇这孩子过得几日说不得便能醒来,若真能醒来,明宇若是知道皇后对我儿这么关心,肯定会感谢圣恩的!”柳营儿见皇后真情流露,不免心中大是感激道。 “极是,极是。我看明宇是个福大命大之人,相信一定能很快好起来的,到时候柳夫人可要第一个通知我啊!”任菲淡淡的说道。 “嗯,谢皇后关心!城内的大夫说了,明宇的伤病得养,醒过来的几率还是不小!所以数日来,我命人悉心照料,想必过个十天半个月的,明宇定能醒来。”柳营儿肯定的说道。 皇后任菲本能的身子一颤,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叶明宇,转身便是离去了…… 柳营儿则是心中大为感激,连忙恭送皇后任菲的离开! 叶知秋,明日便要离开临冬城,追随先人的脚步,去做一名守疆者。所以他在临走之前,一定要与自己父母道个别。还有自己的兄弟姐妹。他与妹妹叶向荣弟弟叶明宇的关系最为亲近。 于是他找了临冬城的知名工匠打造了一把精钢宝剑,赠给了叶向荣。虽然父亲叶问天一直想让叶向荣跟姐姐叶向枝一样,学些女红,字画之类的东西。但叶向荣偏偏更喜欢武技。当叶向荣接过叶知秋手中的长剑之时,眼睛都亮得跟宝石一样。并且送给了叶知秋一个大大的拥抱。 弟弟叶明宇受伤,让叶知秋很是担心。这个弟弟每次都把自己当成他的守护神。现在弟弟受伤了,叶知秋却不能帮上一点忙。心中的内疚可想而知。当叶知秋推开柳营儿的房门后,看到的是脸色蜡黄的叶明宇。 ”大娘,我来跟弟弟道个别!“叶知秋,看了看守在一旁的柳营儿说道。 ”道什么别!道什么别!?你弟弟还没死呢!你是巴不得你的兄弟们全死光了。你就有权继承我叶家的家业了是吗?!“柳营儿,显然心情不是太好!而且很是不喜欢叶知秋的到来。 ”大娘,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要去做……” “误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走,你走!”还没等叶知秋说完,柳营儿已是大吼了起来,情绪异常的激动。 正在这时,叶问天推门而入。叶知秋,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低着头,话也没说的离开了柳营儿的房间….. 叶问天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坐在了叶明宇的身旁,随后又是交代了一些事情与柳营儿。因为在叶知秋离开后,叶问天也要起身去赶去永安城接任宰相一职了。 第二日,一早,叶知秋便踏上了成为一名守疆者的征途。来送行的除了叶问天,似乎便没有家里人了。对于这种情况,叶知秋是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的。毕竟身为长子,却并非长房的孩子的他,在下人面前也许尊贵无比!但在永盛王朝森严的等级制度面前,他只不过是一个什么了不会拥有的穷光蛋儿而已。 叶向荣在一大早的时候,送给了叶知秋一袋冰糖,告诉他说:‘想她了,就含一块在嘴里,这样,叶知秋就能一想到她,会是一种甜甜的感觉…. 父亲叶问天的脸上似乎变得苍老了许多,他握着叶知秋的手,一握再握,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出口,但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叶知秋却从父亲的眼中感受到了更多…… 叶知秋纵身上马,对着父亲摆了摆手…… 叶问天则在儿子转身的一刹那儿,老泪纵横…… “驾!” 随着一声大喝之声,一匹快马,从叶问天的身旁迅速擦身而过。叶问天连忙以袖掩面,生怕被他人瞅见。那匹快马,速度极快。等到叶问天抬眼望去,竟然发现是“小恶魔”任昊。叶知秋,也是转身回看! 任昊一直追上了叶知秋,这才收住了势子与叶知秋并肩而行。 “你!?~~~这是......?”叶知秋惊讶中,更是不知任昊是何意!于是出声问道。 “你我,都是不让人待见之人!出宫一趟不容易,我要随你一起去看看我永盛王朝北疆那高耸入天的云墙。听人说,那里真是爽到不行不行!而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件事能让我这个矮子爽到无以自控,一是女人,二是高度!” “哈哈!”叶知秋听到任昊此话之后,不知为何,激起了一番自己洒脱之心。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叶问天的眼中…… “多亏了这个儿子的性格很是随性!”叶问天一阵感叹道。 若不是如此,叶问天必定会十分难做!可不知为何,叶知秋越是懂事,叶问天则越是心痛! 在叶知秋,离开的第二日,叶问天也是带了十余名贴身侍卫,追随着皇上李隆基北巡的队伍,前往永安城走马上任了…… 第七章 刺客 第七章刺客 叶志在父亲叶问天赶往永安城后,将临冬城治理的井井有条,颇有其父叶问天之风!然而让叶志每天更为担心的还是日渐消瘦的母亲以及自己的弟弟叶明宇。所以每天处理完了政事,便会早早的来到母亲这里,陪着母亲柳营儿坐上一会儿。 “母亲,不必太过担心,弟弟一定会好起来的,更何况我们请了全城最好的大夫!?”说着话,叶志将一枚果仁递到母亲的手中:&quot;吃些东西吧!?母亲,你已经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 柳营儿并未吭声。看到自己大儿子对自己如此地关怀,不免一阵惆怅。随后接过了叶志手中的果仁,塞入了口中。 “噹,噹,噹”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名侍卫推门而入。 叶志皱了皱眉头,显然是被打扰了,心中略有不悦。 “大人,叶府在城中的粮仓起火了!”那名侍卫满头大汗的立在一旁,双手抱拳的说道。 叶志,“噌~”地一声,站了起来,向母亲望上了一眼。 柳营儿摆了摆手,示意叶志快些去救火。毕竟粮仓着火,不是小事!!叶志,倒也不拖沓,匆忙跟随着那名护卫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柳营儿显然由于这段时日的陪护,身体瘦了一圈,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雨打梨花的感觉。而且她一直不放心下人来照看叶明宇。在叶志走后,精神更是有所萎靡,显得很是乏累。不由得一手撑着自己下巴儿,另一只手则随意放在身前,打起了瞌儿睡。 “~吱~儿” 一声轻响,房门再次被推开了。 “回来了!?”柳营儿,眼皮都未睁开,轻声地问道。 叶志并未回答自己,而且脚步也是定在了原地。柳营儿,觉得有些奇怪,粮仓着火,儿子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抬了头,令人诧异的是眼前之人并非是自己的儿子叶志,竟然是一名身材高大的蒙面人。那人一身夜行衣,脸上蒙了一片黑布。只露出一双乌黑溜儿圆的眼睛,死死盯着柳营儿。 “你是谁!你来做得什么!?”柳营儿心中一片慌乱,大声喊道。希望能让外面的侍卫或者下人听到! “镗儿~”黑衣人一剑在手,一股无形的杀气扑面而来,随后一展身形,便是来到了叶明宇的床上,不由分说,一剑劈向了昏迷中的叶明宇! 柳营儿本是一大家闺秀,未曾习得什么武技。心中更是怕极。 那曾想到黑衣人并非为了自己而来,更非为了金银财宝,而是直奔自己的爱儿而去。心下大急,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一边大声呼喊,一边伸手抓向了黑衣者的剑锋。 黑衣人那会料到柳营儿会如此胆大,以手接剑。本能的略有停顿。柳营儿却趁此时,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剑刃。双手被剑刃所伤,但仍不肯放手。黑衣人,一抖手,手中长剑向后撤了出来。 柳营儿瞬间便是掉了四根手指儿。但其,似乎并不感到疼痛,状若疯状,再次挥挥舞着鲜血直流的双手,泼妇一般,向黑衣人扑去。 黑衣人那会容得柳营儿近身,飞起一脚,踹了出去。 “噗” 柳营儿闷哼一声,腹部便是中了一脚,口中吐出了一大滩鲜血,直接飞了出去! 黑衣人,再次挥剑劈向了叶明宇。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冷光直劈黑衣后脑,黑衣人尚未做出反应,就被那道冷光打了个正着。随即应声而倒! “梁伯,多亏你来得,来得及时!”柳营儿,心中大喜道。 柳营儿身体本就虚弱,再受此惊吓,此时死里逃生,心中一阵激动,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随后话未说完,便是晕了过去! “来人,来人!快去找大夫过来!”随着梁伯的大声呼喊,一名侍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当她看到屋中景像之后,吓得半天不敢出声。 “还不快去!?”梁伯大声喝道。 那名侍女这才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没过几日,柳营儿的伤势渐好。自己可以随处走动之后,便只身一人来到了后院的塔楼。在塔楼上,柳营儿来来回回的转了半天,这才在一处地上,拾起了一缕发丝儿。 在此之后,柳营儿有理由推断,自己的儿子叶明宇看到了不该看到了事情,这才会被对方推下了塔楼。而且柳营儿在黑衣人的身上搜到了一块腰牌。那是大内侍卫才会拥有的腰牌。而且那夜这名刺客的手中所用的利剑也并非普通的长剑。而是一种极为少见由亚雷钢打造的长剑!柳营儿心中不免的升起了一种恐惧。 随后几日,柳营儿在细心思虑之后,将梁伯与自己的儿子叶志叫了过来,并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了二人。 “母亲,此人竟敢谋杀我的小弟,想必是胆大包天,我现在就去寻了父亲,以父亲宰相的身份,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在永安城找出真凶!”叶志怒声说道。 “不可!少爷不可!此事还需斟酌!夫人,依老奴愚见!此事可大,可小,皇宫内院若是有人想要害明宇少爷,必定是权势贵族,而且我们还不知道此人的真正身份,老奴怕是叶大人也会身处险境,我看还是由妇人秘密走上一遭京城,才是妥当......” 柳营儿听完梁伯的话,沉默了起来。过了半响儿:“志儿,为娘这就准备准备,再过几日,便去永安城走上一遭。为娘不在之时,一切的决定都要与梁伯商量一二!切忌三思而行!” 叶志点了点头...... “夫人,不若老奴陪夫人一起去那永安城如何!?”梁伯见夫人柳营儿心意已定,当即建议道。 “梁伯,临冬城同样需要一城之主,而叶志年纪尚幼,需要你的帮衬,若大的北疆更是需要我叶家的人坐镇于此!我还是另选一名武艺高超之人,随我一同前去便可!” 柳营儿见梁伯依然很是不放心,便又是出口道:“况且此去永安城,本就秘密之事,人越少越好!我不希望临冬城的人知道我并不在这里!所以梁伯便无须再为此事争执了......” 梁伯与叶志见柳营儿如此说法,自然不好再争,随即三人便是散去,柳营儿更是将叶志叫到叶明宇的屋内,再三叮嘱要对明宇悉心照料,不可出得任何的差错。 待到明宇醒来,一切将自然明了...... 第八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第十三章同是天涯沦落人 北疆,寒风凛列!越是向北,越是荒凉!大地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每走一步,都要费上好大的力气! 叶知秋跟随守疆者,已是走了四十几个昼夜!起初只有自己和任昊二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路途上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他们行进的队伍!人数达到了百人之众!这些人并不像自己与任昊二人,有马为骑乘,而是步行!随着人数越来越多,行进的速度也是慢上了一大半儿。 入夜时分,守疆者在他们身旁生起了一炉篝火用以取暖!叶知秋背靠在一棵大树之上,与任昊对面而坐!旁边则是新进加入守疆者的一众人等!奇怪的是这些人身上多有伤痕,有的甚至还被上了枷锁! “啊!你看来很是奇怪这些人的身份!?”任昊喝了一口儿手中的酒,咂了咂嘴儿,随口问道。 这一路上,虽然二人少有说话,但叶知秋还是对着身前的这个矮子有些许的好感!传言中的小恶魔,并未有传言中的那么令人讨人嫌! “没,没什么,反到是你,为什么总是手捧着一本书!难道书里面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叶知秋一愣,并没有回答任昊的问题,反而是反声问道。 “你所看到的那些上了枷锁之人,我猜他们或许是一名qiang奸犯,要不然就是一名杀人犯!对于这种人来说,他们只有两种选择,qiang奸犯要么被阉割,要么拿起刀子加入守疆者!杀人犯,要么被杀,要么就是加入守疆者去杀人!我想如果是我,我也会加入守疆者的行列!”任昊同样没有回答叶知秋的问题,拿起了酒壶,“咚,咚,咚……”一口气又喝了几大口的烈酒,微笑着,道出了对于那些新加入队伍的人的种种猜测。 叶知秋,只知道守疆者多是他这种没有地位的偏房的孩子会加入,没有想到还会有小偷儿,qiang奸犯,强盗,甚至是杀人犯! “来,现在你看着我,在你眼中,你看到了什么!?”任昊头也未抬的问道。 “什么!?难道你在耍我吗!?”叶知秋,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矮子到底想要说些什么!?而且看其一直摇晃地身子,叶知秋觉得眼前的“小恶魔”醉了。这样的问题就好像在问:一加一是不是等于二一样的愚蠢! 任昊并不在意叶知秋的话,似乎在自问自答地继续道:“你所看到的是一名长相一般的侏儒,不是吗?如果我生在一般家庭,我想我在被生下来之时起,就被家人抛在了路边等死了!” 任昊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可是,我却生在了任世家族!所以也许我的族人对我寄予后望!我的哥哥武艺惊人!身材魁梧,样貌英俊…..我虽然是名身材矮小的侏儒,但我也必将为我的家族出一分力,不是吗?”任昊的声音有些大,显得情绪无比的激动。 “但是,对于我这么一个矮子,怎么才能为家族出力?” 叶知秋皱了皱眉头儿,显然任昊的口中不只一次提到了”矮子“,“侏儒”这种自我贬低地词语儿。 “我的兄弟有剑,而我似乎只能拥有智慧!”说着话,任昊用手指了指自己这矮小的身材!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地继续道:“而智慧就藏在一本一本的书本之中!对于一名剑者,上阵杀敌之时,总会磨磨自己的宝剑!经常读书,就如经常磨剑一般!智慧有时候也需要时常打磨的!这就是我为何总在读书的原因!” “你呢?跟我说说你吧!?你这个没人要的可怜的杂种!?”任昊摇晃着身体上唯一看着还算正常人的脑袋大声说道。 “杂种!?”叶问天真想冲上去将眼前这名矮子揍的满脸狗血:“你这个侏儒,若是以后对我客气一些,或许我还有兴致将我的事情告诉你!但现在我想要做的却是揍扁你!不过,我现在却下不去手了,因为你已经够扁了!” 叶知秋觉得自己方才的一番话一定能将对方同样激怒! 不管怎么样,叶知秋反正是被对方的话语激怒了,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赤裸裸地这么对自己说话。虽然明知道这个人是个酒鬼儿,但叶知秋还是怒了。若不是对对方有着一丝儿好感,叶知秋必然会上得前去,将眼前的这人,揍得爬不起来! 在这一时刻,叶知秋对于任昊的好感,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呵!呵!”任昊轻声的笑道,这声音中有自嘲,也有对叶知秋的嘲笑!任昊并未发怒,这出乎了叶知秋的意外之外! “对于一个偏房的儿子来说,你什么也不会有,所以只能被送来做一名有意思的守疆者!!”任昊歪着头说道,嘴角儿反而挂着一丝儿笑意! “你在亵渎守疆者的职责,我是来守护永我们的王朝的!我是来守护人类社会!我是在守护…..” “哈哈!”叶知秋的话还没说完,任昊就是大声笑得前仰后合了:“在守卫什么!?在守卫那传说中的怪物,有着大耳朵的免子怪!?还是你从未有见过的雪人!?还有你母亲给你讲过的那些各种各样的妖怪不是吗?”任昊将手在嘴边上下摆动了一下:“得了吧!你是个聪明人,这种鬼话,你信吗!?” 叶知秋一时竟被眼前的这个矮子说得无言以对。细细的想来,这矮子的话,似乎也是有着几分的哲理。 “来,喝杯酒吧!一醉解千愁,我就经常这么干的!”说着话,任昊一脸醉意地将一壶烧酒扔给了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儿。 叶知秋接过酒壶,一饮而尽...... 这一夜,叶知秋再也未曾说话!这一夜,任昊似乎醉得厉害,再也没有醒来!叶知秋,则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下“小恶魔”那充满挑衅却又满含道理的话语儿。 他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矮子,似乎明白了“小恶魔”心中的愤懑。原来这世上并不只是自己一人才是最可怜的人,眼前的这个矮子,衣着光鲜,但又身材矮小,生活奢华,内心却又如此地自卑!在他的生活中,一定了也充满了种种的不快,在人们异样的眼光之下,他似乎早已习惯!正如自己一样,做为一个偏房的儿子,早已习惯了不公的待遇!在这一时刻,叶知秋的心里竟然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觉….. 是什么!?是什么样的境遇,让眼前这个矮子得到了“小恶魔”这样的一个令人厌恶的“称号”!?又是什么让个这矮子拥有了一肚子的智慧!? 上苍是似乎是公平的,在为你关闭一扇门的时候,却又为你打开了另一扇门儿….. 叶知秋,一扫胸中的不快,看着眼前这个有意思的矮子,慢慢地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他与这矮子不可思议地成了至交好友!他们一同玩耍,一同长大…… (祝各位大大,元旦快乐!新的一年,新的开始!一起加油努力吧!) 第九章 锋芒毕露 第十四章锋芒毕露 数十日的光景儿,转瞬即逝! 叶知秋终于来到了北疆的最北端!守疆者的聚居地!“云墙”。 虽然叶知秋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自己站在高处,远远地望见“云墙”的时候,还是被这巨大的建筑所震憾。那云墙高耸入云,从东向西绵延数千里,甚至可能上万里,一眼望不到尽头儿!而且其高度,竟然比自己脚下几百丈高的山峰儿还要高许多! 高大的云墙,直插云雾!犹如巨人一般,把大地一分为二! 这等建筑本非人力所为!叶凡很难想象,远在万年之前,云墙是如何建起来的!?即使在这万年之后,以现在的人力物力,想要建起这云墙,恐怕都是不大可能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奇迹!不,应该是“神迹”才更准确一些! 一旁的任昊露出了诡异一般的笑容!没有人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态。 守疆者的聚居地,并非云墙之下,而是云墙之上! 看着这光溜溜地,被冰雪覆盖的巨大城墙,叶知秋,不相信有什么人能以什么方法,翻越它!! “呜!~~” 随着一声长长的闷声儿响起!叶知秋看到了一名守疆者,吹响了腰间的号角儿。 在来时的路上,与守疆者的攀谈中,叶知秋知道:一声号角是预示着游猎者的归来。两声则是野蛮人的入侵!三声,基本上千年以来,从未被吹响过!因为那预示着鬼族的入侵! 号角声过后,没有过多长时间,从云墙的顶端,系下了一个类似于“升降机”或者叫“滑轮吊仓”的东西!只不过这种升降机,由巨大的滑轮组成,连接滑轮的则是足有腰粗一般的缆绳儿。 百十人在震惊中,鱼贯而入,被送上了这种简陋的升降机。随着齐声的号子,升降机缓缓的再次升起。很显然,在云墙之上,有人在推动着巨大的齿轮,而这升降机的动力便来自于云墙之上十数人。 等到所有人来到了云墙之上。映入眼帘的建筑再一次将众人震憾。 在这里,这百十人!又一次深刻地理解了”宏大”的含义!巨大的,古老的建筑矗立在这云墙之上,当阳光斜射在那些建筑之上的时候,一种令人肃目之感让人由然而生!若不是这只是建筑,人们甚至会有种跪地膜拜的冲动! 随后更多的身着黑袍儿的守疆者来在了众人的身前,所有人都被分配到了一个又一个的独立营房中!营房虽然不大,只够六人居住!但却给人一种温暖!在床铺的墙上,还有着一个又一个的陌生人的名字! “他们都是守疆者中的游猎者,已经一年未曾回来了!在我们这里,一年未归之人,都会被认为死在了云墙以北!或许是被野蛮人杀了,或许因为寒冷冻死了,也可能得了某种疾病!但总之,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你们现在可以换成自己的名字!希望那名字永远都在!若真是这样,你就是传奇!”一名守疆者低声的说道,解释了床头上陌生人名字的由来。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众人又被唤到了一处巨大的圆形广场上。 每人都被分配到了一把木剑! 一个叫王立的守疆者,站了出来!大声地告诉了众人入门的第一课!那就是要看看各位的本事,换句话叫做,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百十人很快被分做了十人一组的进行博杀,没有任何规则!如果说非要说有,那就是只能有一人站着!其他人要么投降认输,要么被打到爬不起来。 在接到这种命令之后,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也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一剑将身旁的人击倒了! 时间不长,广场上,便是喊杀声四起!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场中能够站立的,只余了十几个人!叶知秋,便是其中一名!与其他的人相比,叶知秋胜得很是轻松,身上未有受什么伤!其他之人则或多或少的都挂了彩儿。 正因如此,叶知秋方才的表现很是耀眼儿!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叶知秋的存在! 广场上那些受伤的人,此时已是艰难的爬了起来!随后被自己人架到了场外! 王立看了一眼叶知秋道:“这位新来叶知秋叶大人,似乎才是真正的守疆者!而你们只不过一群猪喽儿,来,来,你们那个人有本事将这位叶大人打得见血,今天晚上便会有酒喝,有肉吃!” 场中顿时一片安静!甚至连呼吸声都有些静止了! 叶知秋不知为何此人要针对于自己。而且他所说得话,似乎对于叶知秋来说,并未有什么吸引力! 但从身旁站立的那几人的目光来看,却并非认同叶知秋的这种想法!显然他们对于酒肉的渴望,超出了叶知秋的想象。 “规则同上,但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让这位叶大人见血!现在开始!”王立大声叫道。 就在王立话语刚落之时! 其中一人怒吼一声,便是对叶知秋发动了攻击! 叶知秋,侧身一闪,右手木剑已是快如闪电的击出。 “噗” 那人胸前已是中了一剑,身体如遭槌击一般,倒地不起。这还是叶知秋手下留情!若是不然,此人必会断了数根肋骨儿。 那人一瞬间就已然受伤儿,此番场景对余下十几人立刻形成了有效的震慑! 余下之人,一时半响儿,竟然无人敢动! 在叶知秋看来,余下几人,也许会知难而退! 但他未曾想到,这似乎并不能阻挡住“酒肉”的诱惑。 余下几人,在沉默片刻之后,似乎形成了某种默契!反而是将叶知秋团团围了一圈!意欲同时出手。 “出手” 其中一人大喝一声,余下几人,纷纷抬剑便打! “嘣,嘣,嘣……”一连串的木头儿的碰击声过后,场中只余下了一人站立,而那人赫然便是叶知秋其人。打斗中,叶知秋虽然背部中了两剑,但却并未出彩儿!若是换作真剑,想必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这其中也包括叶知秋,可惜这是木剑!叶知秋有些庆幸,就连老天都在帮助自己。 远处阁楼上,任昊咂了一口烈酒,看着这惊人的一幕道:”英雄一般的男人,不是吗!?“ 身边一位衣着黑袍的将领闻听此言后出声道:“可惜,我并不需要他一人英雄,我需要的是将这新来的百十人训练成合格的守疆者!” “看来你这愿望一时半会儿不会实现了!马从军统领!”任昊不无调侃的说道。 “那就慢些来!我不着急!”马从军笑了笑说道…… 第十章 巨大身影的矮子 第十五章巨大身影的矮子 夜晚,晚饭过后,大多数人都显得乏累,躺在了自己的营房中,打起了久违的鼾声儿!连续百日的赶路儿,让大多数人都急不可待地去享受那柔软的棉被所带来的一场好梦! 叶知秋,同样恨不得能爬进自己的小床,美美的睡上一觉!当他走进了自己的营房的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变得软绵绵的!就在那一刻,一只大手拦腰将叶知秋抱住了,那是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儿,叶知秋甚至以为这是一种错觉或者是某个人的恶作剧。但他知道,他的这种感觉才是真正的错觉! 叶知秋尚未来得及反应,在自己的周围就出现了三四名大汉!叶知秋觉得这几个人很眼熟儿。 紧接着,更是有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儿,横在了叶知秋的脖颈儿上。 “艹,你不是很牛气吗?爷,现在看你还牛不牛!?你特么喝酒吃肉之时,可曾想到现在!?可曾知道爷的门牙儿变成了你餐桌上的猪,牛,羊肉!?噗!”说着话,那人吐了一口血痰继续道:“我很想知道,若是我把你从这云墙上扔下去,大概多长时间你的脸会着地!?还有那一肚子酒肉,会不会被摔出来,便宜了云墙下的凶兽!”手持尖刀的那人恶狠狠地说道。 “吱儿!” 随着一声轻响儿,营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门缝很小,从屋外透过的月光,将一道巨大的身影,映照在屋内不太平整的地上。 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儿,每个人的心情都显得有些紧张。 任昊拎着一壶烧酒从门外闪身走了进来,当他看到叶知秋的时候,一愣,显然未曾想到会是如此的一番情景! 当屋内众人看到走进屋里的竟然是一名侏儒时,所有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儿。 “看什么看!?你这个小丑儿一般的侏儒!”其中一人大声的说道。 “我在看你!”任昊喝了一口酒,随后说道:“啧,啧,啧,我在看你的脸!你的脸…...” 任昊并未再往下说,就此打住了,但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意味儿深长…… “我的脸,有什么可看的!?”那人似乎并不知道任昊在说什么,就如叶知秋当初一般,根本不知道任昊是什么意思! 在他们的眼中,这个矮子毫无伤害到自己的能力,只是有些好奇,对方为什么这么在意自己的脸。 “你的脸,很有特色!的确有很意思的一张脸!你们所有人的脸,都很有意思!” 众人被任昊的话,说得有些发蒙儿。所以他们只能继续听着这眼前的矮子继续说下去。 “我在想……若是将你们这几人的脸挂在云墙上,会是怎么样!?我想那肯定很有意思!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任世家族的人!我叫任昊!若是你不知道这个名字!那么小恶魔的称号,也许你听过!我并不属于这里!而你们似乎更不知道守疆者的第一条誓言便是不能相互残杀!这是死罪!亦或者我随随便便的写一封信儿,你的脸也许还会挂在永安城的城墙上!那样的话,你们的脸会有更多人看到!那就更有意思了……” 这几人听着任昊的话,越发的心虚!任昊嘴中吐出的一字一句,犹如一把重锤,重重的敲击在了每一个人的心灵之上!就在任昊说完最后一句话的同时,众人放开了叶知秋!随后便各自散开了…… “叶大人,希望你好自为之!”手持尖刀那人,在撤去刀子的一刹那儿,大声说道。语气上,虽然依旧凶狠,但显然已是失去了方才骇人的气势儿。 叶知秋感激的看了一眼门口儿站着的任昊。 “走,跟我出来转转!”任昊不等话说完,转身便是离去了。 叶知秋,瞅着那矮子的背影,不知为何会有一种高大的感觉!正如这矮子推门而入的身影一般。 死里逃生的叶知秋,快步的跟了出去。 二人一路无声,直至走到了一处城墙的边缘,这才停下了脚步!彻骨的寒风,如同刀割,混杂着冰雪,打到人脸上,生疼生疼的。若是迎风而立,一张嘴儿,便会吞下一肚子的寒气!如同喝了西北风一般! “你找我!?“叶知秋首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 “你可知道,今天想要杀掉你的几个人中,那个手持尖刀,叫做楚悦的家伙,他曾经只是一名贫困的农民,由于妹妹三天没有吃过一个米粒儿,楚悦偷了一户富人家的馒头儿,而被抓到!他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砍掉那只抓着馒头的右手,要么加入守疆者。而那个死死抱住你的人,仇明,其实是一名孤儿,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他,他来到这里只是因为与相爱的女友来了一场疯狂的逃婚,便被送到了这里!我相信他们之所以打不过你的原因,可能是他们来这儿之前根本不知道剑为何物!?甚至是根本就从未有碰过一次剑!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从小便受过了正规的剑道之术的训练!而他们之所以想要杀了你,并不单单只是因为你的晚饭是酒肉那么简单,确切地说,是因为你在下午的训练场上对他们出手太狠了。” “所以你想说什么!?”叶知秋已经习惯了这个矮子的拐弯抹脚儿。 “我想说得是,你可能觉得自己很是不幸,但他们也许比你更加的不幸!若是还有比武,别再如此了!强者的剑并不是欺凌弱小,而是为了保护那些弱小的被欺凌的人们!”任昊淡淡地说道。 “可是……这些……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是从守疆者统领马从军大人那里听来的!”任昊头一次直接回答了叶知秋的提问。 “其实这个道理,我能说我早就有所耳闻吗!?只不过并没有体会得这么深刻而已!”叶知秋,笑了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苦涩:“还有就是,你大晚上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吧!?” “哦!?当然不是!马从军统领收到了一封来自临冬城的家信儿,你的弟弟叶明宇醒了!但是他却成了一个瘸子,再也站不起来了!我所经历的告诉我,如果你是一个瘸子,最好是富人家的瘸子!正如我一样!”任昊毫无表情的说道。 叶知秋听说弟弟醒来的喜讯心头一喜,但是任昊后面的话,则又是让叶知秋的心灵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成为一个富人家的瘸子!?”在叶知秋的嘴与鼻腔发出了一种不知是苦笑还是鄙视情绪的某种声音后,叶知秋继续道:“这是对我的一丝宽慰吗?” “也许是吧!还有我想我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看过了云墙之后,我想我也应该走了!无论如何,我们一路走来,所以我有必要跟你道个别儿,也许此生再也不会见到了!”任昊说着话,走到了云墙的最边缘儿,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呼啦啦“ 一道水柱儿自高处而下,坠入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待到水柱儿消失后,任昊身子不由得打了个机灵儿。 “从高处撒尿,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爽!就好像我是一名巨人,在俯瞰众生一般!”任昊打趣儿的说笑道。 “若是你在回永安的路上,若是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去一趟儿临冬城,帮我看一下我的弟弟叶明宇,告诉他:‘我想他了’。” “安心,一定带到!”任昊不等叶知秋再说些什么,转身便是离去了….. 叶知秋望着这个矮子,似乎觉得这矮子又显得很是可爱了! 为何这矮子被他人说得那么荒淫成性?这个问题突然涌上了叶知秋的心头儿!这些时日的接触,叶知秋并未看出来他在这方面有着与众不同的才华! 哦,对了,在这鸟不拉屎的风雪中,连个女人的头发丝儿都难以寻到,更何况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又何来荒淫!?叶知秋笑了笑自己的愚蠢,边笑边摇着头儿,似乎在思考着一件十分有趣儿的事情一般。 不多久,叶知秋回到了自己的营房,他兴奋地拥抱了那温暖的小床,片刻儿后,便入了那甜美的梦乡…… (真心求个点收,各位书友,给个面儿成不!?求抱走,求bao养!求一切!!抹布儿跪谢了!) 第十一章 方木 第十六章方木 第二日,朝阳初升。众人在用过早饭之后,再一次被唤到了广场之上,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与以往不同,叶知秋主动寻了昨夜袭击了自己的那三五个人,并开始言传身教的教授这些人剑道之术。起初,楚悦,仇明,几人尚是以一种防备的目光盯着叶知秋这名不速来客。 又是如此这般的过了数日,在看到叶知秋释出的善意之后,几人终于与叶知秋冰释前嫌,成为了极为融洽的兄弟! 在这些时日当中,叶知秋知晓了那名叫做王立的守疆者,算是云墙之上资格最老的游猎者之一。而在这之前,据说王立曾做过永盛王朝的军团长一职!也不知是犯下了什么大罪,被送到了这云墙之上。 虽然这些时日,叶知秋并未与这名叫做王立的训练官,发生正面的冲突,但王立总会时不时的叫些人来找找自己的麻烦。叶知秋在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王立之后,得出了王立是个小人的结论。也只有如此,才能说明这个家伙为什么总看自己不顺眼的原因儿。 与叶知秋的看法不同,仇明,楚悦则认为叶知秋的武艺过于高超了!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而王立是最有可能从马从军统领手里接过指挥棒的一名守疆者的将领。而叶知秋的出现,极有可能改变这种现状。可能是基于这种心理,所以王立才会把叶知秋当成眼中钉儿,肉中刺儿! 他们这些新加入的守疆者的新兵蛋子,更是从老兵那里知晓了: 此时的守疆者正处于一个青黄不接的年代。 远在千年之前,守疆者是一种无上的荣耀,他们来自于七大王朝的各个精英阶层,并非如现在一般,来做守疆者的都是一些贫苦之人。他们的言行,甚至高于各个王朝的统治者。鼎盛时期,守疆者的人数更有十几万人!而如今,千年以来,云墙以北无有大的战事! 正是基于这种和平的思想,守疆者,越来越显得毫无用武之地。如今的守疆者,虽然依然超越了各大王朝的法律之外,但却几乎没有什么人记得他们的存在了。而且被送来做守疆者的人数也是大不如往年。 老一辈的守疆者差不多都死了!留下来的,现在不足千人!即使算上他们这群新兵蛋子,估计也不会超过这个数字。而云墙据史书记载,着实有着万里之长。再加上,还有一大半的守疆者是游猎者的身份,其实在这云墙之上,已经出现了防御漏洞。 而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最容易被入侵的一段云墙。因为这段云墙以北,是大片的平原森林,相对于其他位置的云墙,多为天堑,别说是人,就连鸟儿恐怕都很难飞得过去!当然要想越过云墙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走水路!做船,绕过云海大陆三分之一的国土,(云墙以北的土地)从永盛王朝的内岸儿登陆!但据说,这么做的代价便是葬身于那无情的黑海之中。即使真能成功,恐怕也得需要几年的光景儿,才能绕过云墙。由此可见,云海大陆的土地的广袤无垠!或许一个人步行,从南到北,恐怕都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光景儿!这还得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情况下。 而且若是想要越过云墙走水路,这只是在理论上可行而已!但实际上这与送死没有太大的区别。 如果按照以往的习俗,他们这些新兵需要经过半年,甚至一年的时间进行训练,然后才能在明王的神龛前宣誓,正式成为一名守疆者。但现在,也许用不了这么久! 如同往常一样,此时的叶知秋,一手执剑,面对着仇明,楚悦,柳士元,三人正在做着搏杀训练! “这是什么!?哦,天啊,也许只有地狱才会有这种人!这样的人怎么会来这里!”楚悦大声地说道,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叶知秋,转身,回头! 王立,从远处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肥头大耳,整个身子犹如球体一般的胖子! 叶知秋知道为什么楚悦会说出刚才那番话了!因为眼前的这个胖子不是一般的胖,在他的身体上,似乎每一处肢体都可以用“圆”这一个字,来形容概括。而且从楚悦惊讶的表情当中,叶知秋,看到了一丝妒忌,憎恨! “胖”本身也许没有错,但在守疆者这里,也许就是错!因为在这里,无论是杀人犯,还是强盗,多是穷人家的孩子!只有胖子,才有可能是达官贵人的儿子! “告诉他们你的名字!”王立对着那名胖子说道。 “方木,来自于楼兰王朝,昆山,我是来做一名守疆者的。”胖子气喘嘘嘘地说道,表情之中透着紧张。脸上的汗水也是滴答滴答地掉落了下来。 “方木,为何你不叫圆球呢!?你长得一点儿也不方正!但是木头儿估计挺适合你的!”程强大声说道。引来了一旁众人的嘲笑之声。 “你的长相应该不会比你的表现更差劲,不是吗?程强,你来看看他的本事!”王立说道。 程强算是王立的忠诚追随者,是一名正式的守疆者。等到王立说完,程强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走了出来。程强最憎恨的就是那些富人们。能在这里,教训一下这个眼前的胖子,简直是求之不得! 方木手持木剑,全身颤抖地死死地盯着程强。表情有些痴呆!当程强一剑刺来的时候,方木竟然扔掉了手中的木剑,倒地不起:“我投降,我认输!” 程强确定手中的木剑尚未碰到这胖子一丝一毫,但这胖子的叫声,似乎正在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这又引来了众人的哈哈大笑。 “起来,拾起你的剑!”王立也没有想到这胖子竟然如此的窝囊。 方木一脸恐惧的摇了摇头儿。 “给我打,狠狠地打,直到打到他起来为止,守疆者不会收留这样的废物!除了浪费我们为数不多的粮食,也许他就是一个制造大便的蠢猪!”王立一脸鄙视地说道。 程强不等王立话说完,直直地走到了方木的身旁,一剑砍向了方木的头部! “噗” 方木想要闪躲,但却有些晚了,木剑一下敲中了他圆圆的鼻梁,一道血柱儿,顿时喷了出来,方木的大半个脸都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啪,啪,啪……” 程强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将木剑击打在那方木肥胖的身体上。伴随着方木阵阵的惨叫声!叶知秋的怒气也是达到顶点。叶知秋想要冲上前去,却被一旁的楚悦拉住了。 “难道你想跟教官对着干,这可不明智!”楚悦低声的说道。 “似乎现在各个王朝的就连强盗与偷窃者都是没有了,现在竟然送来了一垛儿肥肉而已!给我打,继续,若是这胖子不起来,就打死他好了!”王立站在一旁,狠狠地说道。 “够了,他都已经认输了……不是吗!?”叶知秋一脸愤怒地大声说道。 “哦,看来我们的叶知秋大人,叶大偏房,动了恻隐之心!也好,今天就到此为止了,不过你跟这垛儿肥肉,去刷马棚!他似乎更适合去干这个,不是吗?明日,希望你有所进步!”王立用手中的剑,指着倒地不起的胖子大声说道,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方木艰难的挪动了那肥胖的身体,站了起来:“谢谢!” “你为什么不会拿起你手中剑与敌人拼杀!?反而犹如一头蠢笨的肥猪一般等待他人的宰杀!?”叶知秋看着眼前的方木,不可理解的问道。 “我,我,我……不敢!我是头猪儿,我的父亲也经常这么说我!” “但是,守疆者不会适合你这种人的!你来这里,就是送死!” 我只是想说声谢谢!仅此而已!“方木一脸神伤,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叶知秋的视线...... 第十二章 若是你母亲与老婆同时掉水里 第十七章若是你母亲与老婆同时掉水里 整整一个下午,方木与叶知秋都在那臭味儿熏天的马棚中度过!叶知秋在与方木的攀谈中,知晓了方木的父亲是楼兰王朝的一名武将,他的父亲拥有七个儿子!唯独方木吃得脑满肠肥,像极了自己的母亲!这一点让方木的父亲极为不喜! “但是,你拥有合法的继承权不是吗?”叶知秋困惑的问道。在叶知秋的眼中,只有他这种偏房的儿子,才不被人待见! “是的!我的父亲在某一天对我说,希望我放弃这一切!如果我不照他的话去做,就会在某一天,某一次打猎中,从马上跌下身亡。而我父亲自然也会将这个意外告诉我的母亲!我不想死!不想!”方木恐惧的回答道。 “明日呢!?你怎么办!?你今后的每一天都将在搏杀训练中度过!” “我,我,我不想,不想这样……我真得不行!明天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怎么办!?……”方木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嘴唇在不停地颤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痴颠了起来。 叶知秋看了一眼方木,想要说些安慰的话,但还是未有说出来。他觉得,他的话并不能让这个紧张到了如此地步的方木放松,反而会把这个方木吓得大小便失jin了。 等到晚饭的时候,叶知秋一人从马棚儿走去了食堂儿。而方木则是吓得不轻,躲在营房的某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儿。 “方木呢!?那个怂包蛋儿在那儿!?”柳士元问道。 此时的柳士元,楚悦,仇明,已经与叶知秋成为了死党!四人同桌用饭! “他不饿!不想吃!”叶知秋回道。 “哈哈,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这个胖子能通过消耗自己的肥肉不吃不喝!?大便制造者的名号,看来是徒有虚名了!”仇明也是说笑道。 “够了,方木与我们并没什么不同!这世上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他才会被送到这里!不管他是不是富人家的子弟!以后,我们不要嘲笑和欺负这个方木了,这一点也不好玩儿,只能说明我们低劣的本质!我们应该把他当成自己的兄弟!不是吗?”叶知秋对着楚悦,仇明,柳士元三人大声地说道。 “叶大偏房倒真是心善啊!不过若是明日训练,那方木与我对战的话,我会比今天更狠,打到他哭爹叫娘!我就是不喜欢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对于我来说,虐待这种胆小的胖子,是一种无上的乐趣!”背对着叶知秋的程强大声说道。这一番话,引来了众人的齐声大笑。毕竟没有那一个人,无论是在长相上,还是胆量上能与这方木相提并论的!方木几乎与在座的所有人都不在一个级别上。 叶知秋,并未说话,只是看了看程强一眼儿,眼神中却透出了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目光…… 第二日,犹如往常。 方木果不其然地再一次被王立叫了出来,不知为何,王立的眼睛还会是不时的看上叶知秋一眼。 “程强,又到了训练新兵的时刻了,来,你来教训一下这只肥猪!”王立大声说道。 程强缓步的走了出来,身子却显得极为不情愿。众人都在等着看好戏!方木这个倒霉催的家伙,看来又少不了一顿臭揍!几乎所有人都对方木的下场有所预料。 唯独叶知秋,对方木送去了鼓励的目光! 方木唯唯诺诺地走到了程强的身前!很奇怪,程强并未像昨天所说的那样,会打得方木苦爹叫娘,只是傻傻地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反而方木在叶知秋鼓励的目光之下,抬起了手中的长剑,颤颤悠悠的向着程强出剑了…… “~嘣~”程强已是将方木的木剑挑落了。但程强依然并未出剑。 “程强,动手,我让你动手!听到了没!”王立站在一旁,大声喝斥道。 “啪”程强一剑拍在了方木的身上,但是却是毫无气力可言!这让方木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大着胆子再次拾起了地上的木剑,将木剑高高的举起!一剑砍向了程强! “啊!”随着一声惨叫声,程强倒地不起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方木的剑离着程强还有寸许的距离,根本未曾碰到他,但程强却如中电击一般地倒下了!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这方木是个高手!?据说一些修习剑道之术的剑士,能修出剑气,以气伤人!但昨天的方木根本就是猪头儿,看他的长相也不像深藏不露之人啊!?况且他手中的还是一柄木剑,即使真有剑气,那也太玄乎了吧!? 王立自然也瞧出了端倪!看了一眼倒地的程强!目光凌厉,犹如一把利剑,能穿透人身一般。 程强则是目光闪烁,不敢与王立对视。 “你来!”王立指着程强身旁的马志坚道。 马志坚大步的走向了前去!举剑就砍!方木害怕,伸手一挡! “啊!” 随着一声惨叫,不可思议的一幕再次发生!马志坚大喊一声,身子竟然飞了起来,在倒退了数步后,一下子摔倒在地。 方木呆呆地立在了当中,他眼中的震惊不比众人少多少! 这,这是怎么回事!?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知所已然! 王立看了一眼众人,大步向前,走到了叶知秋的跟前,一只手揪住了叶知秋的脖领儿:“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搞出来的鬼把戏!若是尔等走向真正的战场,你是希望一名强有力的守疆者站在你的身后,还是希望一名胆小鬼一般的蠢猪站在你的身后!想想吧!我的叶大英雄!到时候丢掉性命的就不仅是这头猪了!”王立看了一眼身旁的方木继续道:“也许~~还特么的~有~你!” 王立的最后一句话,仿佛是从牙缝中被挤了出来。眼神儿中带着一种狠厉之色,那是一种经历过生死洗礼之后的表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从中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性。 这一番话,让每一个人脸上都出现了不同的表情!有人震惊,有人思索…… 大概有着一半的人是支持王立的!毕竟性命攸关!这可不是一个开玩笑的假设!这种情况分分钟都极有可能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还有着一半的人则是站在了叶知秋这边!方木也是自己的战友!而且同样与自己一样,必定有着一个悲惨的经历,才会来到这里!战友之间难道不应该是:不抛弃,不放弃吗!? 当然也会有着极少数人站在了中间,不知道是王立对,还是叶知秋对!这本身就是一个难以取舍的伪命题!也许只有当众人处在了那种情况下,才知道自己到底会怎么做!? 正如你的母亲和老婆若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谁一样!?对于每一个人来说,这都会是一道千古难题…… 第十三章罩你,是我一生之中最正确的选择! 第十八章罩你,是我一生之中最正确的选择! 北风如刀,冰雪漫漫! 云墙上的风光永远都是伴随着寒彻入骨,阵阵呜咽的风雪声。风停的日子少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儿。也只有在大风停兮的那一刻,云墙上的守疆者才能体会到一丝阳光的温暖。 今天便是一个风停的日子。 叶知秋斜靠在了一堵城墙的边缘,悠闲的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这种天气真是不多见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幸运,竟然轮到我们值守!不用见到那面目可憎的王立,还能享受这温暖的阳光!要是再能遇到一个美丽的姑娘……” “啪” 叶知秋,冲着方木的肥脸,就是一巴掌儿! 灿烂的阳光撒在方木那迷成了一条缝儿的小眼睛儿,一下子瞪得滚圆儿。怒目的看着叶知秋。 “怎么!?想也不能想想!?还让不让人活了!?”方木一脸委屈地说道。 “我只是让你清醒清醒,没有了风雪的吹抚,你的头脑变得都有些进水了!”叶知秋看着身前的方木,嗤嗤地笑道。 ”那是什么!?”方木大声的说道,同时伸出了自己那圆不隆咚的大手,指向叶知秋身后的远方。 ”胖子,你觉得我会这么愚蠢的相信你吗?等到我转身之际,你再找回刚才那一掌!是吗!?”叶知秋一脸鄙视的看着方木道。 可是还没等他话音落下,一声马儿的嘶鸣声由远及近,传入了叶知秋的耳朵! 叶知秋,这才转身向远处望去!一匹战马,由森林深处,向着脚下的云墙急驰而来!随着马蹄声的临近,似乎那马背之上还有着一名游猎者! “马背上有人!快,,快去吹响号角!那是我们的人!”叶知秋大声的催促道。 随着一声号角响起,云墙下的城门被缓缓地打开了!叶知秋,方木快步地从守望哨所,向下跑去! 马从军也是从自己的屋内走了出来。当众人将那马背的上游猎者抬下来之后,才发现那人已经死不能再死了! 有些人,甚至不敢向那尸体看去! ”这不是,这不是燕辉吗?”马从军认出了自己的部下,大声说道。 尸体的脸部,异常恐怖!猛得看去,似乎是被剥了皮的茄子一般,尸体脸上那一条条爆起的青筋儿更像是煮熟了的茄皮儿! “这,这气味儿,~不~对~!?”方木自言自语道。 离方木较近的一位黑袍儿守疆者听到了方木的话儿,下意识的靠近了那具尸体,用力的深吸了一口大气! “什么味儿!?我怎么闻不到!?”那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方木。 “没,没什么,没味儿!”方木说话的表情不太自然,但明显又不是在戏耍大家! 相信方木也没这个胆量,因为这样做的结果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揍得遍体鳞伤! “可,可是,死人都应有股尸臭的味道的!”方木有些紧张的说道。 马从军看了一眼一旁的方木,点了点头,给予了赞许的目光儿。 “我看这人至少死了,死了三天以上的时间了!”方木看了一眼众人,见没人打断,在咽了一口吐沫儿之后,大着胆子继续道:“一般说来,死人三到四个时辰,体内的内脏便会发酵,因此正常情况下,都会在这个时间段内,有臭味儿散出!我们身处北疆,天气寒冷,或许这种发酵的时间会长一些!但我想三天的时间应该是足够了!此人身上一点尸体的臭味儿都没有!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方木也不知从那里来的勇气,大胆地说出了自己推测。 “你可能是个胆小鬼儿,但你却并不傻!”马从军说道:“来人,把尸体搬进去!” “难道我们不应该把尸体火化掉吗?”叶知秋,大声的说道。 “是的,但稍微等下,我需要让我们的冯大学士检验一下尸体!也许会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明日再行火化也是不迟!况且今天要举行你们的宣誓仪式,只有宣誓之后,你们才能算是一名真正的守疆者!”马从军一脸的严肃的说道。 众人听到了马从军的一番话后,均是点了点头,随后从人群之中走出了两名守疆者,将尸体抬到了屋中。众人也是随即散去了…… 午后,便是宣誓仪式的时间。 所有的新近加入的新兵蛋子,都被唤到了广场之上。然后跟随着冯德大学士的步子,进入了一处古老的神殿!所有守疆者一生至多只有两次机会进到这里,一次是宣誓成为正式守疆者的日子!而另一次,相信每一个人都不愿意看到!那就是被当作逃兵审判的时候! 神殿极为巨大,足有百十米见方,在神殿的中央,贮立者一尊巨大无比的神像。那神像足有三丈之高,怒目圆睁!脚踏七彩霞光儿,身伴紫瑞祥云!细细看去,神像的双手环抱,在双手之间,竟然有着一轮明日!映出耀眼的光芒! 这,这是什么?众人心头均是一震,那轮明日,竟如真得一般,让人不能直视! “这就是我们的守护之神!明王法身!现在所有人跪下,面对明王,右手握拳,一起宣读你们的誓言吧!”冯德大学士似乎并未有给大家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大声的说道。 这神像活灵活现,本就有着无上的尊严,让人产生一种不由自主的跪拜的冲动。随着冯德大学士的话,众人齐声跪倒在地,所有人都一脸肃目,齐声宣誓道: “明王在上,听我直言,长夜将至,我等愿为守望,至死方休!我等将不分封,不娶妻,不生子,不沾女色,不慕富贵,去除贪念,不争荣辱,尽忠职守!我等皆为黑暗之中的一柄光明利剑,守护人类社会!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疆者,一生信仰明王!” “好了,现在可以起身了!尔等此时今日起,皆正式成为了守疆者!我们是一家人了!”冯德大学士大声的说道。言语之中,有着一丝喜悦! 随即众人皆是起身相互拥抱,以示庆贺! 惊人一幕却在此刻再次显现,那轮明日之光,在众人不注意之间,化作了万点光斑儿,飘浮在神殿的空中,从众人头顶落入,融入了每一个人的身体之中,转瞬不见!而那轮神像手中的明日,随后也是消失不见了! 唯独叶知秋头顶之上,并非是光斑,而是成千上百的光斑凝聚成的一束光球儿,足有巴掌大小,那光球如同众人头顶上的光斑一样,在落入叶知秋的头顶的一刹那,同样不见了踪影儿。叶知秋只觉整个身体一热,便再也没有其他感觉。 众人看到此幕,皆是一惊! “众人不必惊慌,此乃吾神明王法身,给予我们守疆者的恩泽,光斑越多,说明恩泽越重!只是,只是若叶知秋这般的光球,我倒是头一次见到!那只有在上万年的史书中有所记载!”冯德大学士平淡地说道,似乎此事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只有细心之人才会发现冯德的眼中在看到那束光球之后的震惊,虽只是瞬间,但足于说明!此事甚为稀奇了! 众人在听了冯德大学士的话后,心绪才是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好了,现在我将根据你们的个人特点,来宣布你们每一个人的职务!众人听好便是。” “张明,马夫!楚悦,游猎者!柳士元,事务官!仇明,守望者!方木,事务官!叶知秋,事务官!王鹏,守望者!谢晋,游猎者!许增,游猎者!吴天,游猎者……” 冯德大学士,足足念了一个时辰,才是将这百人的名单儿念完!在听到自己名字的一刹那儿,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变得与众不同!有人心喜,有人忧愁,有人狂躁,有人兴奋…… “相信每一个人都应该听到了自己的职务了!叶知秋,你去做马统领的事务官,这是马统领特地吩咐的,从即日起,马统领的衣,食,住,行,你都得管得井井有条!甚至是连打扫厕所的事情也要亲力亲为!现在可以各自散去了。”冯德大学士大声的说道。 众人闻言,便稀稀拉拉的走出了神殿….. 叶知秋快步的跟随的队伍走了出去,一脸的郁闷!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剑道之术乃是最强,理应做为一名游猎者才是!如今却成了一名管理杂务的事务官! 他怒气冲冲地想要去找马统领理论一番,却被赶来的方木拦下了。 “等等,等等!知秋,你这是为何!?”方木问道,顺便拭去了头上的汗水!显然方木方才的一路小跑儿,让他显得有些吃力。 “我觉得这是有人暗中搞鬼,王立这个杀千刀的,在我出了神殿之时,这厮竟然冲我微笑!对,一定是他搞得鬼!我这就去找马统领说道儿说道儿!”叶知秋转身欲再一次去找那马统领去理论! “~哈~哈~”方木不知为何大笑了起来! 听到方木的笑声,叶知秋停下了脚步。 “方木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这是笑得什么!?”叶知秋一脸不解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胖子,显得有些莫名奇妙! “亏你是个聪明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此话怎讲?” “这老头子,是堂堂的守疆者的统领!而你将与他形影不离,无论是做得什么,你都要跟随他的脚步,不是吗?不错,你是要替他端茶倒水,甚至还有可能还会让你去帮这个老头儿去洗洗衣服什么的!但同样,你会陪他参加会议,陪他征战大大小小的一次又一次的战役!”方木越说越是兴奋:“更何况,你难道没听出来吗?是这个老头子特意指定你做他的事务官!你懂吗?”说着话,方木一拳擂到了叶知秋的肩膀上!那样子更是兴奋到了极点! “那又怎样?”叶知秋还是一头的雾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怎样!?你小子大发了,你可明白!?这老头子,是想培养你做他的接班人!明白!?”方木大声说道。 直到此时此刻,叶知秋才有些恍然大悟道:“可是,我只想着去做一名游猎者,驰骋在云墙以北的万千大山之中!只有这样,也只有如此,才能给予我无上地荣耀。” “我,还想做一名将军呢!手握万千兵马,砍杀那千万人的头颅!再不然就做一名快乐的神仙,美女在怀,吃喝不愁!”方木一脸的美好,大声的说道。脸上洋溢了一股儿色色的样子。 “啪” “怎么又打我!?”方木手捂着自己的圆圆的脸蛋大声叫骂道。 “没,没什么,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当初罩着你的举动,绝对是我这一生之中做出的最正确的一次选择!”说完话,叶知秋也是兴奋的大笑了起来。 “你怎么,怎么总比别人慢半拍!?别人兴奋得都过劲了,你似乎才来劲儿!”方木看着一脸兴奋的叶知秋说道。 似乎是在看一个傻子。 “你讨打不成!?”叶知秋觉得自己竟然被方木当傻子一样的看待,心中很是不爽! “木,木有啊!” 方木发现情势不妙,转身便逃,肥胖臃肿的身体,震颤着大地。身后的叶知秋,则是紧紧跟随,不缓不急!甚至时不时地,一跃再跃,那步伐有些类似于撒了欢儿的小鹿儿! “别追了,别追了,我投降,我认输,你特么的是故意的是吗?~~叶~~知~~~秋~~!?~你~是~想~拖~死~我~啊!?”方木边跑,边是大声叫喊道。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奈,还有一种无比的畅快之情…… (满招损,谦受益!阳极则阴,阴极则阳!这句话一点没错!今天才觉得抹布儿的文是“经典必读”!哪知就收到智秋先生的三张“不容错过”的推荐票!我怒气的问道:“为何?”智秋先生淡淡的抽了一口手中的烟卷儿:“嘿嘿,手一抖,点错了!””我艹,这也行!?”抹布儿觉得天塌了!智秋先生,小弟真是佩服佩服!!我怎么觉得我正如此文中之方木,有种被智秋先生(叶知秋)吊打的感觉!?顺便说下,智秋先生,抹布儿头晕,脑门儿疼!似乎有种被天外飞物击中的感觉!你有木有!?有木有!?反正我是有了!!呜呜~~~)————抹布儿笑话集锦! 第十四章 任昊是凶手 第十四章任昊是凶手 永安城的北大门。 一名衣着粗布儿妇人,手拄着一条柳木儿,一瘸一拐,慢步地进入了永安城。在其身后,还有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背上背着一捆儿木柴!守门的士兵,伸手拦下了这两人! “大人,这是为何!?我夫妻二人,以打柴为生,若是收走这捆儿柴木,我二人今晚的生活又如何着落啊!?”那名夫人苦苦的哀求道。 ”对不起,我们只是奉命行事!”那名士兵,不顾这名妇人的反对,将男人身上的那捆木柴儿,一把拽了下来。 身后的男人,见此情况,身子瑟瑟的发着抖儿。其中一名士官,却趁人不注意儿,凑到了那名妇人耳边道:“夫人,多有得罪了!叶大人,让我等接你!请随我来!” 那名丑妇,身子一震!似乎根本未曾想到会是如此情景!随后对着身后的男人挤了挤眼儿,二人便紧随一队士兵的身后,离去了…… ...... ...... 永安城的皇宫之内! 叶问天此时正在抱着一部史书,细细研读。 那是一本皇家秘闻史,书中记载的除了一些关于皇宫内院发生的不可思议之事!当然也详细纪录了李氏家族的一些独有的秘闻!其中自然包括了,各个阶段的每一位李氏家族的皇帝喜欢吃什么,有什么样的性情!甚至每一位皇帝的性取向是男是女!也一并抄录在了书中!当然,这自然大都是道听途说的传闻罢了! 叶问天之所以会对这本史书有着极大的兴趣,倒不是自己想要从这部书中找出皇上李隆基的嗜好,然后再极力讨好当今圣上!先不说这部史所记载的传闻当不当得真!?而是叶问天与当今圣上的关系本就非比寻常! 曾几何时,李隆基尚是年幼,外有六大王朝虎视眈眈,内有自己的叔叔李贤王联合了王朝的数十位将领谋权篡位。李隆基一人逃往了北疆,当时的北疆是叶问天的父亲掌管。父亲叶长书,对于这位被篡位的小皇帝,似乎并不上心。是叶问天力排众人异议,毅然决然的站在了李隆基的身后。这才有了后来的发兵永安城。 叶问天当时年长李隆基四岁,以二十的年龄领兵一方,克敌无数!展现了军事方面的卓越才能。以一已之力,力挽狂澜,将李隆基重新推上了皇帝的宝座。李隆基为此与叶问天结拜为兄弟! 战时,更是一直视叶问天为自己的大哥!当李隆基荣登九五之尊后,更是与叶问天的妹妹订下了婚约。若不是李贤王的残党余孽杀害了叶问天的妹妹叶枚,想必叶问天如今早已是李隆基的大舅哥。为了此事,李隆基大为光火,一怒之下,杀了李贤王的全家三百余口。这才作罢。 有了这层关系,叶问天根本用不着如此讨巧!况且说不得一个搞不好,便会引火燃身! 书是从当朝大学士马伦那里借来的!据马伦大学所说,这本书是前任宰相临死前借阅过!而叶问天总感觉前任宰相牛琨大人的死有些蹊跷,这才拿来一阅,以期能寻出一些端倪! 然而叶问天自从得到此书后,是观,夜观!日日观!依然看不透这本书的秘密!他甚至将书的封皮对着阳光照了半天,看是否藏有暗隔儿,还将其中一页书页浸在了药水中,都未有什么发现。 叶问天眉头微蹙,不由得摇了摇头,身子微微后倾,半瘫地躺在石檀木靠椅上!显然此书,已然消耗了叶问天太多的精力与时间…… 自打叶问天来到这永安城,就没一天是闲下来的!李隆基游历于山水之间,痴迷于醉酒女色。却将每日来自各区的地方文书,都交予了叶问天来批奏!这不仅让叶问天忙地焦头烂额,苦不堪言,更引起了朝中大臣与皇后的非议! 然而李隆基却并不这么认为,他一句:“此事可交给叶问天去办!若有异议可找我来理论!“ 挡住了几乎所有朝臣的非议。 就算真还有什么非议,也大都得憋在了肚子,消化下去!捂烂了,然后酝酿半天,再变成一堆狗屁,混杂着狗屎!即使真得有人放出来了,也没有人会听!对于“屁”,所有人都会躲之不及的!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朝臣敢再谏言!? 这不是跟皇上对着干,是什么!? 没有人会傻到去干这种胳膊拧大腿的事儿!更何况自己根本就不是胳膊,在皇上李隆基面前,甚至连小拇指都算不上! 这让叶问天很是感恩戴德,但心中却也是一言难尽! 想想也是,堂堂的九五之尊,不上早朝!这算个什么事!?若是长此以往,恐怕早晚会出些大事!叶问天心中忧虑日渐加重且一直谏言于李隆基! 那曾想,李隆基并不在意,反而是对叶问天更加倚重!似乎天下已是国泰民安,其乐融融,一片繁昌荣胜的景像! 但叶问天却是知晓,南方尚有李贤王的余孽尚未清缴。即使李隆基杀了李贤王一家三百余口!还有李民浩,李玲兄妹逃到了永盛王朝的南疆,在那里招兵卖马,随时想要推翻李隆基的统治。 据报:李民浩为了壮大自己的兵马,竟要将妹妹李玲嫁给了南疆的土人为妻。采取了政治联姻的方法,妄图达到复国的目的。 国内五大封王也是各自为政,根本不将王朝放在眼中。若不是皇后的父亲坐镇南方,怕是李隆基皇位早已换作他人了…… 国事繁忙倒也罢了!家事也是接踵而至! 自己前脚才到永安城,后脚便是收到了家信!儿子叶明宇遭歹人刺杀,并且还跟皇宫大内侍卫扯上了关系!这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里面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但偏偏自己又不知这阴谋又是什么!? 这可真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乱我心也…… “大人!!”正在叶问天扶额蹙眉之时,水益(叶问天的贴身侍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叶问天对着门外说道。 “大人,王寒,王大人求见!您看!?......” “王寒!?王大人!?” “是的,大人!” 叶问天知晓这王寒,王大人乃是当朝的财政大臣!可谓是朝中的财神爷!在皇上李隆基心中自然也是有着极其重要的位置!只是不知为此时来见到自己! 思忖再三后道了一声:“见!” 水益一听叶问天如此说道。转身便是离去了!不多久,屋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响。一名青儒长衫的,面貌清秀的中年男士推门而入。一脸的笑容道:“叶大人,王某冒昧儿来访,叨扰了!” “哪里!?哪里!?王大人,百忙之中抽身来此,叶某求之不得啊!”叶问天这段时日,也是逐渐习惯了这种官场上的寒暄。 “前些时日,听闻令千金与皇子定亲一事,下官特来道喜啊!”王寒大声的笑道,随后一抬手,便有两名下人,抬上了一箱金银之物现于叶问天面前。 “王大人,何必如此客气!这也太…..”叶问天脸带笑容地说道。心中却是想道,小女定婚之事,早已朝野皆知!贺礼更是早已收了!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王寒大人早已送过一份!怎地又是亲自来上门道贺!?难不成有什么事有求以已!? 果不其然,王寒边说着话,边转身将房门关上了:“听说令夫人,将至永安城!?” 叶问天闻听此言,心中“咯噔”一下,竟然不知说些什么是好!夫人柳营儿要来长安的事,只有他一人知道。算算时日,也是差不太多就在这几日将会抵达永安城!?这王寒,又是如何知晓得!?叶问天的心中有了无数的问号,一时间,表情阴晴不定,不知道如何回答。 “叶大人!王某,并无他意,只是夫人正在寒舍坐客,夫人让我来转告一声叶大人!若是有时间的话,夫人极想与叶大人早日团聚!”王寒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入了叶问天的耳中,如钟鼓雷鸣儿一般。 叶问天,“噌”地一下,便是起身站了起来。 “你,你将我那夫人如何了!?”叶问天声音有些颤声地说道。 叶问天的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夫人到了这永安城,应该第一时间来找自己才是!不大可能去王寒大人家做客!这明显就是糊说八道!再一想那宫中刺客的身份,以及牛琨大人死得蹊跷一事!叶问天只觉冷汗直冒! 但王寒既然敢只身一人前来,手中必定是拿住了柳营儿这张底牌,这才敢如此威胁自己。叶问天这几日,心中一直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却未曾想到,这种大难临头儿恶事来得竟然如此之快!更让他未曾想到的是,这件事竟然跟王寒有关。他甚至怀疑过所有人,唯独没有想到王寒这个财政大人身上。 王寒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嘴角边露出了一道诡异的笑容。这更加的让叶问天心中忐忑不安! 叶问天,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大步走出了房门。王寒则是紧随其后。 “我跟王大人出去有要事要办!水益你便不必跟上了!”水益见叶问天出来,自然而然地就要跟随在叶问天的身后,那知叶问天却开口说出如此话来。心中一愣,感觉有些不对,但却不敢再跟上了。 出了皇宫之后,王寒与叶问天互换了位置,二人一前一后,快步向城中走去。王寒的步子极快,在街巷中转来转去,大约走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停下了脚步。 此时在叶问天身前的竟是一处八层的木制阁楼儿,阁楼儿的装饰很是考究。在城中算是一处比较显眼儿的建筑!只是这里人来人往,还不时从阁楼之中传来了yin声lang语。让叶问天觉得气氛不对!抬头望去,在阁楼的正门,有一处匾额:凤龙院。 叶问天心中暗叫不好,王寒怎么将自己引到了这处青楼!?若是柳营儿身在青楼!想到此处,叶问天的脸都绿了! “令夫人在这里很安全!没有人会猜想到这里……”王寒边走边是说道。 叶问天越想越是害怕,心中的怒气猛然爆发。一把掐住了王寒的脖子,把王寒挤到了一处墙角儿。 这厮竟然说青楼最安全,这明显就是对自己夫人的一种污辱!叶问天恨不得掐死面前的王寒! “好笑!?啊!?今天或许我会死,但你也一样!”叶问天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之意! “住手!“阁楼之上,一名妇人,探出了半个身子,对着叶问天喊道。 叶问天一抬头,却看到了自己的夫人-----柳营儿。 叶问天,随即松开了在拼命挣扎的王寒大人,快步跑进了凤龙院。 王寒,这才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叫骂道:”妈的,简直就是个肌肉发达,头大无脑的蠢货!” 在阁楼的一处房间内,叶问天寻到了自己夫人!他将柳营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瞅了一圈儿,发现似乎并无任何异样儿,这才是安心下来。随后王寒也是赶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叶问天一脸疑惑的问道。 “叶大人,过于冲动了!”正在此时,屋内又走进一人道。 叶问天定睛一看,竟然是当朝的又一如重臣,情报总管冯如,冯大人。 “呵呵,叶大人,这凤龙院如何!?”王寒一改方才楼下不快的表情,面带笑容的说道。 “不错!”叶问天随口答道。 “此地,是王某人所开,只是外人一般不知晓罢了!叶夫人此来永安,便是不想他人知晓,还有什么地方能比这里更安全呢!?”王寒道。 “那,你又是如何知晓我的夫人会在何时到达这永安城的!?此事,只有我一人知晓,而家信儿也只有我一人曾经看过!”叶问天一脸的疑惑问道。 “哈哈,冯如大人与我,虽不敢说是这永安城中的最大的王权贵族,但在永安城内,就没有我们二人不知晓的事情!夫人从一踏入这永安城的百里范围之内,我与冯大人便是知晓了。!”王寒说着话,意味深长地与冯如,冯大人对望了一眼。 “请叶大人放心,我二人并无对叶大人与叶夫人的谋害之心!若真有,大人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冯如一旁大声说道。 冯如的神情显得很是恭敬。 “我只是想知道,叶夫人,从千里之外的北疆,如此行事匆匆地,只身一人赶来永安,可是有得什么大事!?”王寒看向了柳营儿反问道。 叶问天闻听此言,沉默了良久,与夫人柳营儿,对望了一眼儿。随后叶问天看着夫人柳营儿,迟疑地点了点头。 ”镗儿” 随着一声脆响儿,柳营儿从身后抽出了一把配剑。 “此剑,是何人所有!?你二人可知否!?”柳营儿出声问道。 冯如伸手从柳营儿接过此剑,端详了半天:“好剑!此剑竟然是亚雷钢剑!据说在我整个永盛王朝亚雷钢剑绝对不会超过七把!而这七把亚雷钢剑的主人,那一个不是地位显赫!?但这把宝剑……” 冯如在沉寂了良久之后,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此剑,我若是不知晓,恐怕在这永安城中,便没有几人知晓了!”王寒大人一脸的微笑说道。 众人都是带着一脸疑惑的向王寒看去。 “这把剑乃是我的!” “你的!?”柳营儿出声问道。 “是的,是我的!我花了大价钱打造而成!可惜,此剑跟了我不久之后,却让我转手给了他人!” “谁!?你给了谁!”柳营儿神情略有激动的问道。 “任昊!”王寒说道:“他曾在半年前来到了龙凤院喝花酒,而我也正好在此!醉酒中,我将此剑当作赌注输给了这个矮子!”说到此处,王寒大人摇了摇头,似乎很是可惜…… “任昊!?竟然是他!?”柳营儿咬牙切齿地说道。目光中更是如有焰火喷将了出来:“我要杀了他!我要将此事禀告皇上!希望皇上能为我们主持公道!。” 此话一出,一下子便让王寒与冯如大是震惊。 ”夫人!?这是为何?”冯如轻声的说道,似是生怕别人听了去! 柳营儿闻言,再看了看两人的表情,自然明白这二人心中的疑惑!于是原原本本的将叶明宇离奇受伤,被人暗杀之事,如实道了出来! “不可!此事不可!”王寒在听完柳营儿叙述之后,大声的说道。 “我有物证,更有你这人证,难道皇上还会偏袒此人!?” “先不说偏袒与否!若真是告到了皇上那里,任昊完全可以说,此剑被人所偷!而那个偷了此剑的人,想必以夫人对于爱儿的爱护,应该是被夫人当场斩杀了!此事自然就成了一件死无对证之事!不是吗!?” “难道,我就应该为此事忍气吞声!?”柳营儿一脸的怒火。 “夫人,此事需要斟酌一二!”王寒道。 “王寒大人说得对!对于方才的举动,叶某人深表歉意!”叶问天看了一眼柳营儿说道。 王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叶大人,我与冯如大人只是想投靠大人,仅此而已!望大人不嫌弃便好!今日之事略有唐突,但王某与冯大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要事先通知大前,怕是已是不及!瞒蒙了叶大人!望大人原谅则个!” 叶问天直到此时,才去除了原本对王寒与冯如抱有的偏见儿,毕竟这二人今日,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叶问天对着二人深深一拜…… …… …… 两日后,柳营儿又是扮作了一名农妇,出了永安城门,直奔北疆而去! 本来柳营儿非要入宫去看看自己的两个女儿,却被叶问天拦下了!毕竟此事尚未有个明确的结果,而且宫中人多嘴杂!这让叶问天很是没有安全感。若是柳营儿入宫之事,让有心人看到!这极有可能打草惊蛇,让自已与两个女儿身处险境。 柳营儿虽然极为不情愿,但也别无他法! 何况,千里之外的北疆!还有三个儿子需要自己照料儿,柳营儿心系叶明宇的安危,这才与叶问天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第十五章 再至临冬城 第十五章再至临冬城 临冬城,叶府。 “醒了!?”一位满是皱纹的老妇,在叶明宇醒来的那一刻,赶忙放下了手中的女红儿,关心的问道。 这名老妇人是叶志特意安排来照顾叶明宇的日常起居的!还有一名身材高大,脑子有点儿缺根筋儿蒙多!蒙多则是专门负责做叶明宇的腿脚的,没事就会带着叶明宇出去溜达会儿。以防叶明宇在屋里太过憋屈了! “嗯!”叶明宇点了点头,但他发现,若是一个人的下半身不能动了,躺在床上点头的动作都将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做梦了!?”说着话那名老妇,走到了叶明宇的床前,轻手轻脚地为叶明宇拭去了额头的汗水。 “嗯!我梦到了一只黑色的鸟儿!更奇怪的是这只鸟儿竟然有三只眼!”叶明宇有些惊恐地说道。 “哈哈,少爷,看来你的梦一定十分有趣!若是有时间,老奴是很有兴趣听听少爷的梦中都有些什么!”老妇边说着话,边为叶明宇打上了一杯白水,递到了叶明宇的跟前儿。 “有人来了!” “嗯!?” “我说有人来了!”叶明宇见老妇,似乎没听懂自己的意思,大声的又是重复了一遍。 “哦!?”老妇人,明显还是不太明白叶明宇的意思,她努力地侧耳倾听,手中的杯子也是悬停在了空中:“少爷,真会说笑!老奴可是一点动静也未曾听到!虽然老奴的年纪有些大了,但这耳不聋,眼不…..” “当,当,当!”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老妇人的话尚未说完,便是惊奇的望了一眼躺要床榻上的叶明宇!然后摇了摇头:“看来我是真得老了……唉……” 说着话,那名老妇人,打开了房门。 ”少爷,您需要出来一趟儿!”一名带刀侍卫出口说道。 “我知道,但我不想去!你就说,我不想见到新来的客人!?”叶明宇说话的语气有点急,似乎很是不耐烦! 他清楚的明白他说的:‘有人来了’,并不是指眼前的这名带刀侍卫!但是老妇人根本听不懂!叶明宇也不打算再解释了!他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少爷,知道客人是谁!?” “当然!所以我才不想见!” “呵呵,少爷说笑了!不论是是谁,今天少爷都得跟我走!如今你的哥哥是临冬城的城主,我必须遵从他的命令,你也一样!!”侍卫回道:“蒙多,去把少爷抱起来,跟着我!” 叶明宇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自己醒来之后,总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说现在他就知道是谁来到了叶府!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但他就是确定!可是,无论是照顾自己的老妇,还是眼前的这名带刀侍卫,没有人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侍卫的话尚未说完,屋外便是走进了一位体形壮如牦牛蒙多!蒙多显得有些痴呆!看了一眼屋中的那名老妇人,又看了一眼叶明宇,挠了挠自己方方正正的脑袋!似乎有些记不清,哪一个才是明宇少爷! “~快~去~啊~!蒙多!”侍卫用手指了一下叶明宇道。 蒙多这才走到了床前,一把便是把叶明宇搂在了怀中!叶明宇本是十岁的孩子了,虽然身体不大,但也不算太小!此时被蒙多抱在怀中,便如襁褓中的婴儿一般大小!由此可见,蒙多的体形是多么的魁梧了!在一般人的眼中,蒙多简直就是一座小山丘儿。 “走,我们走吧!跟着我!蒙多!”侍卫说着话,转身离去了,身后的蒙多,则是紧紧了跟了上去…… ……. …… “嘿,我得说,这次的欢迎仪式可比上次的热烈多了!”任昊不无讽刺的说道。 由其是当任昊看到接待他的地方,竟然是一间简陋的房间以后!这种讽刺的意味就更加的赤裸裸了!他并不知道,为何才是几个月的时间,眼前的这个毛头小子,前后对自己的态度竟然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儿。他更不可能知道,叶明宇废掉的双腿儿,其实是他的姐姐和那个禁军守卫一手造成的结果! 此处其实是一处平时叶府训问下人的地方! 这一点,任昊大概也是不会知道了。 叶府有着无数的房间,虽然谈不上奢华,但似乎随便一间卧房也要比这里强上太多!这屋子甚至有些透风冒气,刺骨的寒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吹了进来,任昊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临冬城,欢迎所有的守疆者!”叶志端坐于一处方桌前,大声地说道。 “欢迎守疆者!?”任昊看了一下,身旁被马统令派来保护自己的守疆者道:“只是守疆者!?所以这里面受欢迎的人其实不包括我,对吗?小子!?” “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我现在是临冬城的城主!”叶志也是毫不相让的回答道。 自从叶志知晓了弟弟落得如此下场的原因之后,他就一直对着任世家族的人没什么好感!此时在他看来,不把任昊抓起来,卸他一条腿,已经算是对眼前这名矮子的优待了!若不是母亲曾经交待过,不可轻举妄动,他甚至曾想过,杀了任昊!来替弟弟出了这口恶气。 在叶明宇醒来的那一刻,他第一时间知晓了其中的原由!他第一时间放出了信鸽儿通告了父亲!顺便,也第一时间告知了自己的大哥,叶知秋!只不过前后两封信儿内容不大相同。他知道由于自己的存在,叶知秋几乎不太可能回到叶家了!也就是说叶知秋,其实已经不是叶家人了!所以他并不打算告诉叶知秋叶明宇受伤的缘由!若不是明宇的一再的叮嘱,他甚至都不打算告诉叶知秋! “那你就应该学习一下作为一名城主,应该拥有的最起码的礼节!不是吗!?我的叶大城主!”任昊大声的说道。 在口舌之争上,若是任昊认了第二,估计便不会有第一!任昊甚至有时候认为自己能把一头牛说死!这应该算在女人与高度之后,自己拥有的第三种特殊技能! 正在此时,那名带刀侍卫,领着蒙多走了进来…... 任昊转身看到了在蒙多怀中的叶明宇! “嘿,小家伙!那天坠下塔楼后的事情还记得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任昊疑惑的问道。 “他什么了不记得了!”站在一旁的梁伯立刻接声道。 “怪事!真是怪事!”任昊看了一眼儿叶明宇,作思索状,口中自言自语道。 “你来这里,是干什么!?”叶志,可不想任昊能瞅出什么端倪,于是他果断地打断了任昊的思维,大声的问道! “嘿,这位大个子能否蹲下来说话,我看着这小家伙,脖子都有些酸掉了!”任昊似乎并未回过神儿来,而且也并不打算回答叶志的问题。由其是当任昊看到叶志那双怀有敌意的眼睛,他总觉得今天似乎是个不太吉祥的日子! 屋内的所有人几乎在任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都嗤嗤地小声偷笑了起来。 任昊自然也是瞧见了他们私下里的动作,但任昊似乎并不在意。 “跪下,蒙多!”叶明宇,看也不看任昊一眼地说道。眼神有些失神儿,显然明宇的心思并不完全在这里!也许这个小家伙还沉浸在自己失去双腿的悲痛之中。 “喜欢骑马吗!?” “是的,以……前……我喜欢骑!” 明宇的话语略有迟疑,显然曾经的曾经是多么的美好,而现在的现在又是如此的痛苦!他多么想能像从前一样,攀高爬低,挠墙上树!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叶明宇边说着话边是低下了自己的小脑袋儿。 “这孩子的腿不能用了!任昊你不会是…..”梁伯说道,话却只是说了一半,便闭口不言了。他不想自己的话伤到叶明宇! ”那又如何!?若是有着合适的马匹与马鞍,残废一样能骑马!” “我才不是残废!”叶明宇似乎很是敏感的说道。 “哦!是吗?那我,是不是也不是侏儒了!?我老爹要是知道这件事儿,估计会高兴死的!不是吗?”任昊自我嘲讽道:“这里有件礼物!把这个给了马夫,再找一个知名的铁匠来,我相信你便可以骑在马背上射箭了!”说着话,任昊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张纸递到了叶明宇的手中。 那是一张设计图纸,是任昊在离开云墙之前,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苦思冥想出来的结果!而他之所以么做,一半是因为自己在正常人眼中同样就是个残废!人们总是会同情与自己有着同病相怜的人,不是吗!? 正如若是有人打你认识的人,你一定会帮助你认识的人!你认识的人若是打你的亲人,你会帮助自己亲人一样!这再自然不过了! 另一半则是因为叶知秋的原因!他甚至认为叶知秋有着非常人一般的潜质,而这种潜质除了自己,恐怕也就只有叶知秋有了! “你为何会帮我弟弟!?这是为什么!?”叶志颇为怀疑任昊的问道。 “没什么,我唯一想说的是,你们的哥哥叶知秋,让我带他问个好!”任昊大声说道。 人们通常得到的合理的回答,一般也许是错误的!任昊自然不会将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告诉叶志这个把自己当成外人一般的张狂的小子的! “你是说,我大哥!?”叶明宇睁大了眼睛的问道! “嗯,他很好!而我带话的任务也是完成了!所以我看我也应该走了…...” “谢谢你为我弟弟做得这一切,今晚何不留下来!?我会盛情款待于你的!以感谢你为我弟弟叶明宇所做的一切!”叶志心中一动,大声说道。 “不用了,城外有处青楼,我来的时候去过那里!我还是待在那里的好!你跟我或许都能睡个安稳觉!”任昊临走之前,也不忘了讥讽一下眼前的这个毛头小子…… (蒙多!这个名字大家可是熟悉!?如果你是个LOL的玩家,一定知道这个肉乎乎的大家伙!因为此角色与蒙多一样,都个头儿超大,都有点傻乎乎的,所以我把这个名字给了他!呵呵!“蒙多来了,蒙多爱吃肉!) 第十六章 偶遇 第十六章偶遇 顺着一直南上的路线,任昊计算了一下,按如今的行进速度的话,自己大概在两个月左右的时间能赶回永安城。若是自己马不停蹄的话,或许会更快一些。 当一个人猛然从极寒之地向温暖的南方走来的时候,身体或许有些不适,但心情会变得美丽!由其是见到阳光的时间越来越长。这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况且现在是三月初春,越是往南,越是惬意!可惜现在的任昊才离开临冬天只有两三天的脚程,仍处北疆,所以他不得不穿着厚厚的棉衣!但任昊很知足,正如自己明明是个侏儒,却受到正常人的待遇的时候,这种“知足的心态”就更显得重要了。当然这里面不包括临冬城的那个毛头小子! “前面似乎是一处小镇儿,任大人,不若我们寻个酒楼,小酌一下,这几日的赶路,着实乏累了!你说呢!?”那名守疆者看着任昊说道。 守疆者算是马统领派来保护任昊的,顺便这名守疆者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前去永安城,看看是不是能找更多的人来做守疆者!毕竟云墙太长了,人手短缺地越来越严重。而永安城是永盛王朝的国都儿,这里的私生子,下人,小偷,强盗,杀人犯,qiang奸犯……诸如此类的人想必也会多上一些! ”正合我意,你简直说出了我心中所想!” 昨夜一夜风流,似乎消耗了任昊的过度的体力!不得不说那名ji女的床上功夫了得,整整一个晚上,任昊都处在了一种兴奋的状态!而他”小恶魔“地称号自然也并非浪得虚名!女人一夜的尖叫声,让双方在心理上与身体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名ji女,确实温柔可人,若不是她是青楼儿中的ji女,任昊甚至都想把她娶回家做老婆。可是这根本不大可能,自己的老爹若是知道任昊有这种想法,估计会一把掌抽死他! 更何况,远在南方,还有一个叫翠儿的姑娘,对自己死心踏地!翠儿也是一名ji女,只不过在还未开苞儿的时候,便被任昊包下了!钱对于任昊来说,就如这春雨一般,多到比牛毛还要多得多! 摸着有些叽里咕噜乱叫的肚子,想着翠儿的温柔乡!任昊吞了一口唾沫儿,觉得是时候补充一下,一夜大战之后,自己所失去的体力了。 他双腿一夹,随后扬起了手中的马鞭:“驾” 马儿急驰而过!向着那处小镇的方向赶去。 守疆者也是骑马紧随,跟了上去…… …… ……. 小镇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由于是个偏僻的小镇,镇上唯一的一处酒楼座落于小镇的中央地带。 又因为是交通要道,平日里这里少不得混杂了一些急着赶路的富商,大老爷,以及各种各样的跑江湖的人物!但无论是那种人,在经过小镇的时候,要想找些酒肉吃亦或者是投宿的话,便只能来这里! 所以镇子不大,不代表酒楼不好! 就跟家里的饭不好吃,不代表厨子(媳妇儿)不好!也许她只是在耍大小姐的脾气一样! …… …… “也不知道这酒楼的掌柜是谁!竟然有着如此好的眼光!看来这位老板,一定是个富得流油的家伙!”一名衣着青衫的男人,糊子啦差儿地,一屁股儿坐在了一张空闲的酒桌上。 “小二,上些上好的酒菜!要快些!昂!“那男子的声音很大,粗犷中透着一股子豪迈。 或许是声音过于大了,酒楼内的人都会看上这人一眼儿!这人倒不示弱,众人在看他的时候,他是一点也不避讳,正面回视对方一眼!或许在他心中,示弱,便会受人欺负!所以跑江湖的最重要的就是一个气势。气势绝不能落了下风! 咦!? 坐在他对面的竟然是一名容貌较好的妇人!这倒真是怪事!一般说来妇人很少抛头露面的!但这名妇人却这么做了!看着这名妇人娇嫩的皮肤,他能猜想到,说不定是某户大户人家的奶妈!因为并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名妇人都能保养地这么好! 若不是他身旁有着一个男人,估计他也许会毫不犹豫的上去调侃这名妇人两句!毕竟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沾过荤腥了。 狼见到羊,总会目露凶光,男人见到有些姿色的女人也是一样!只不过男人更可怕。因为不是所有男人都会直接露出自己獠牙!他们大都在等待一个时机而已! 一双筷子在这名男人的手中,转来转去!他心中却在计算着调戏这名妇人的代价! 在永盛王朝,男人们随时会拔刀相向,这是常有的事!要么失去名誉,要么失去性命!所以在动刀之前,每一个人最好称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儿!即使这名男人身高马大,但却不一定是最终的胜利者。 而且真正的高手也不会天天找人动刀的! 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高手也有失手的时候! 这名妇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永安城急匆匆赶回临冬城的柳营儿。此处小镇的位置,虽然算不是北疆的腹地,但也是差不太多了,至多再有几日的时间,便可赶回临冬城!所以柳营儿洗净了脸上的烂泥污垢,在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娇美容颜展现了出来。在她看来,性命虽然很重要,但美貌同样重要!更何况此处已是北疆势力的范围之内!想来也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问你现在的女朋友!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有着这种偏执的想法!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女人要去韩国,去动刀了!每一个女人都有着为了美丽而牺牲准备!这一点无论在那个星球,无论在那种动物身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体现!而人类的女性,更是将美丽推向了极致。 正在此时,任昊迈步走进了这间酒楼儿!此时的任昊除了喝酒,吃肉,还想找张舒服的大床,美美的睡上一觉!可偏偏不巧的是,酒楼的客房已是满员了。 “难道我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任昊顺着酒楼的过道,向里面走去。 柳营儿自然也是瞅见了,任昊!她连忙转过了身子!生怕这名矮子会注意到自己! 与任昊不相匹配的是,他的个子很小,步子也小!但步速很快,身后的小二跟得甚至有些费劲! “大人,小店真得没有客房了!!但凡只要有上一间一定会让给大人的,就连我们掌柜的房间,也是让给了客人了!请大人不要再为难小的了!”小二一脸的焦急,哈着腰,看着身前的这名矮子! “也许我们还有更多的补救的办法不是吗!?”任昊大声说道,说着话,任昊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枚金锭。那金锭足有十两重!他将手中的金锭高高的握在手中,摇晃了两下。 几乎所有人都望向了他!但他注意到,在远处不远的地方,有一桌人却看也没看他一眼!任昊相信这世上的人没有人不喜欢钱的!就算不喜欢钱,当人们看到一个侏儒一般的矮子的时候,大都会新奇的多看两眼,但那桌落座的妇人与那个男人,头也未抬。这岂不是怪哉!? “你可以睡我的房间!如何!?”一名手持配剑的,穿着一身盔甲的男人站了起来。 “总是有聪明人的不是吗?”任昊一扬手,便将手中的金锭抛向了方才说话的男人。 ”谢过了,任大人!“那名接过金锭的男人,出口说道。 任昊,转头看了一眼那人,又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图案,知道方才那名剑士倒真是一位聪明的人。 每一个家族的衣衫上都是秀着自己家族的特有标识!这在永盛王朝是一种有着身份的向征。而衣着奢侈,出手阔绰的人自然是姓任,而不是姓其他的什么的。任世家族的士兵,下人,也会有着任氏家族的标识!但绝对不会如任昊这般视钱财如粪土! 任昊再次转向了那桌未曾看向自己的妇人! ”叶夫人!?嘿,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我的荣幸!我还在想为何在临冬城没有能见到你,却只见到了你那个胎毛都未长全的毛头小子呢!?”任昊大声的说道。 可是在任昊如此高调的跟柳营儿打着招呼的时候,他并未从柳营儿的脸上看到一丝开心的表情。那表情很是僵硬,甚至跟之前见到那毛头小子叶志的表情如出一辙! 任昊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因为在叶志的脸上虽然有所不喜,但却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能感到害怕的东西在里面。但柳营儿的脸上却让自己有股心惊肉跳的感觉。任昊一向很敏感!但现在他真得想不出柳营儿为何会是如此的一种表情! 若只是叶志一人如此,或许是叶志比较讨厌矮子!要不然就是讨厌这矮子还能长得这么帅气!只是个人的喜恶不同! 但若是叶家人都不太喜欢自己,那就是一定有什么事了!想想就连叶明宇那孩童,在自己没有说出他哥哥叶知秋的时候,似乎分明也看到了一种不太喜欢自己的神情!任昊的心脏,突然跳得更快了…… (求个点收,谢谢了!!抹布儿) 第十七章 悲催的命运 第十七章悲催的命运 柳营儿,本想躲过任昊其人!可没想到任昊却点出了自己的身份儿! 在柳营儿心中,早已将任昊看作了杀子的凶手!由于她这几个月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了赶路上,根本并不知晓自己的小儿子叶明宇,其实早已醒来的消息。而且当她达到永安城与夫君叶问天会面之时,叶问天同样尚未收到叶志的飞鸽传书!这就造成了如此大的一个误会:任昊是凶手! 而且这几日,柳营儿心头一直在萦绕着此事!挥之不去!在柳营儿的心里,这件事已经被办成了铁案。只是差上一步程序而已。 一步法律程序而已。 永盛王朝已是屹立了万年之久,在这万年当中,也不知是哪一位大圣大贤的皇帝老儿,治定了以法治国的方针,而这种概念更是传承到了至今。甚至比如今的很多国家还要信仰法律的约束。由其是各个城主,领主之间。信誉与法律公正的审判,意味着一切! 永盛王朝的统治是一种阶梯制的制度!人民忠诚于一城之主,小的城主忠诚于大的领城主,大的城主忠诚于领主(领主是指某一地的实际统治者)。 柳营儿的表情僵硬,无惊无喜!她并没有理会任昊的热情招呼!反而起身对着一位腰插配剑的陌生人道: “这位大人,你身上绣着‘丰’字,可是北疆河内,丰臣将军的人!?” “是的,叶夫人!”那位身着一身青袍儿陌生人,立刻起了身,对着柳营儿答道。 “不知丰臣将军,是否还记得柳念生!也就是我的父亲!” “当然夫人,几乎所有丰臣大人的部下都知晓,当年若不是柳大人的力保,丰臣大人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更不可能有此时今日!”那名剑客一脸尊敬的望着柳营儿道。 “还有那位坐在远处的大人,你身上所绣奔流的河流,可是奔流城的人!?我的父亲柳念生一向将奔流城主蒋秀吉以及奔流城中的所有人都视为最值得信赖的盟友!”柳营儿再次转身对着远处的一位身着配剑之人说道。 “是的,叶夫人,不仅如此!我们城主蒋秀吉将为柳大人的将其视为朋友之事,而备感荣幸!蒋大人时常提起柳大人当年的恩惠!”此人同样向着柳营儿躬身施礼道。 “还有你,你身上的火焰可是火云城的人!?”柳营儿再次对着一位近身的年轻人说道。 “是的夫人,我们火云城,一向视叶家之人为马首是瞻!且一直如此,我们会一直不会忘记对叶问天叶大人的守卫誓言!”年轻人,一脸恭敬的说道。 …… 每当柳营儿道出一人的来历之时,那些人大都站了起来,以示自己的尊敬。 就连酒楼内的店老板,以及店小二,当知晓柳营儿的身份之后,也都赶忙施之以礼。 北疆,临冬城,叶问天!在李隆基登上九五之尊的这二十年间,已经坐实了北疆霸主的地位!本来北疆还有着另一位老霸主,那便是柳营儿的父亲,柳念生! 当年在叶问天护主有功之后,柳念生便以独到的眼光,看清了永盛王朝的风向!他极力的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叶氏族人叶问天!!叶氏家族,当年虽是大家族,但若真想一统北疆,还得需要柳老爷子的点头儿!所以此事自然也是水到渠成之事! 当时的叶问天就如一颗闪耀的明日之星,照亮了整个极夜中的北疆!而柳氏家族的人,更是不费一兵一足的坐实了北疆二哥的地位。 任昊站在一旁,似乎在看着柳营儿一人在表演!心中不安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他更不知晓柳营儿在这样的一个酒楼里,如“点将”一般的,道出了一屋之内的十几人的来历,是想做什么!?这又不是皇帝老儿,封臣封地,何必搞得这么隆重!? 任昊头一次,被他人答非所问!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曾经自己多次这样的故弄玄虚,可能会在他人的心里造成多大的恐慌与阴影!因为一直到现在,任昊这个自以为聪明的矮子都没搞清楚柳营儿说了这么多罗里吧嗦的废话到底是想干什么!? 看情势,这名贵妇人还越说越起劲儿,屋子里的几乎一半的人带有兵武器的人都站了起来。 既然柳营儿不想告诉自己,她到底想做什么!与其这么难受的听下去!不若主动出击,这样显得也不是那么被动。 打定主意的任昊大声道: “叶夫人,我很羡慕令尊有着如此的诸多好友,还有令夫君叶问天也是如此!同样我对叶问天叶大人也很是尊敬!但是叶夫人,我听了半天,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这跟我跟你打了声招呼后,有着什么必要的联系吗?让我开诚布公吧!而且你知道,我这个人好奇心太强了,实在听不下去了!” “也许你的好奇心会害死你的,不是吗!?”柳营儿转身对着任昊回答道。 “哦,瞧瞧,我可爱可敬的叶夫人终于肯回答我这个矮子的话了!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当我不存在!这让我心情很是不爽!”任昊在此时此地仍不忘给大家在说笑道。 毕竟与刚才相比,任昊觉得自己更矮了,因为此时几乎屋子里面的人都站了起来!仰望他人的感觉真得不太好,而且任昊的脖子也有点短,不适应这种以下看上的姿势。 柳营儿,看着任昊,沉默了良久,眼睛儿也是飘忽不定地在那双美丽的眼眶里打起了转儿!随后如同一个调皮的小女孩子做了一个踮脚尖儿的动作!当她的脚后跟儿落地的那一刹那儿,柳营儿似乎做出了一项重大的决定。 而这个决定很可能跟决定了自己的命运!任昊总有着一种不祥的感觉。但现在他只能听下去!这是他人生之中第一次如此的被动。 柳营儿的手指从鼻尖儿轻轻地划过,然后又轻轻地落在胸前!一指任昊:“这个人,确切的说,你们眼前的这名侏儒,做为客人来到了我家,却要谋杀我年仅十岁不到的小儿子。现在我想说,请各位看在与我父交好以及还有对北疆临冬城我夫君的忠诚上,将眼前这个任世家族的’小恶魔‘抓起来,帮我押解至临冬城,以期我永盛王朝的法典能给予我儿叶明宇一个公道。” “镗儿,嗡儿……” 随着一把又一把的利剑出鞘儿,剑剑都指向了任昊这名矮子! 这情景显得很是可笑,一屋子的“大人”用剑指着一名只有孩童一般大小的“小人”,本身就是显得荒唐至极。这画面无时不刻不透着一丝诡异! 在任昊的心里,这无异于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亮出了自己的宝剑,或者换种更可耻的说法,只比对妇人下手好上那么一点点!其中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将眼前的自己打得找不着北儿。 随后那名坐在柳营儿身旁的微旁的男人,在柳营儿的眼色下,反手便是把任昊给绑了。 任昊也很是配合!毕竟如此多的人,如此多把剑,只要其中任何一个人,稍微有点不爽,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儿。 …… …… 在众人走出酒楼之后,那名守疆者,这才栓好了任昊与自己的马匹,向酒楼屋中走去。他从远处看了一眼任昊,任昊自然也看到了他,随后任昊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十八章 她说好,我就上! 第十八章她说好,我就上! 小雨淅淅沥沥的一直下个不停,任昊在马背上被人蒙了一个用麻绳编成的麻袋,麻袋的袋身有着无数的空洞儿,并不会影响任昊的呼吸!但任昊依然感觉到很是憋闷!自己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谋杀叶明宇那娃娃的凶手呢!? 雨水虽然不大,可以算得上是毛毛细雨,但这一滴一滴的落在了身上,不大会儿的功夫,任昊的全身还是被打湿了。在北疆的腹地,下起了春雨!这雨水还这么的冷!任昊上下牙床儿,得得得地,碰在了一起!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也许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招惹叶家的人!除了叶知秋看着还算正常之外,叶家人似乎都是头大无脑的白痴!任昊在心里暗暗的骂道。 任昊知道柳营儿为什么会在自己头上顶个麻袋!?若是自己恐怕也会这么做!毕竟自己是任氏家族的人!这么做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想让别人认出来自己!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可问题是,自己如此矮小,是个人,看到自己的体型都能猜出来自己是谁! 虽然并不是每一名侏儒都是任家的人,但是柳营儿在那等大厅广众之下,将自己给绑了,不可能没有其他任氏家族的人,即使真的没有,那么有人看着丰厚的赏金的面子上!估计自己被绑的消息也会如小鸟儿一样,飞到自己的老爹的耳朵里!即使所有人不看赏金的面子,那名守疆者,也将会是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 这柳营儿怎么就如此的白痴呢!?真是大白痴!~大~白~痴~啊…… 一连在心中骂了一连串的白痴后,任昊这才觉得心中舒爽了一些! 突然,有一人向着自己走来,一把将自己从马背上扯了下来!任昊只觉自己后背猛地吃疼,自己便是着了地!虽然有些痛,任昊却没有唤出一声来!因为“背”踏实地的感觉确实不错!总比两眼儿一抹黑儿,两只脚悬在半空,那感觉强太多了。 那人一把将任昊头上的麻袋儿拽了下来。 很久没看到外面世界的任昊,第一个动作并不是睁开眼,看着这很久不见的世界,而是用手挡在了自己的眼前!从黑暗到光明儿,任昊的眼睛还不太适应。只是半响儿,任昊终于睁开了自己眼睛,看了看周围道:“柳夫人,这可不是去临冬城的路啊!?” “是的,这当然不是,我确实说过要把你押到临冬城,而且说了很多次,很大声,不是吗!?” “聪明!”任昊笑了笑说道。此时的任昊突然觉得有些时候,白痴也会聪明一把!就如聪明的人也有白痴的时候!那话怎么说得来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这特么的话太对了!面前的这个白痴就聪明了一把!而自己这个智者,却一直到现在都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对方的阶下囚!? “我们任家的人,会在一个错误的方向越走越远!但是柳夫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如果是很多金子的话,我相信,你的这种小伎俩儿也会被人识破的!”说到此时,任昊竟然看到了那名曾经收过自己金子的剑客! 这简直对于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就是莫大的讽刺儿。 任昊只是微微一愣,便是继续道:“亲爱的叶夫人,可否将我的手给松个绑!?” “为什么呢!?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能给我个充分的理由吗!?”柳营儿看着眼前的这个有趣的矮了,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的有幽默感!可是柳营儿并不觉得这是幽默,而是觉得厌恶! “为什么不呢?难道这么多人,我会跑吗?!你走得这条路,可是凶兽与土著人经常出没的地方,万一若是碰上了,我得保住自己的小命儿,不是吗?” “这还不够充分!”柳营儿一脸严肃的说道。 “啊~~,这条路似乎是通往你妹妹那里的一条路,不是吗?苍神在上,你还是杀了我吧!?你大概有多长时间没见过她了?两年?三年?四年?还是五年?她原本就有点不太正常,但现在自从你妹夫死了之后,恐怕她已经疯了!” “杀了你!?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个谋杀犯吗?”柳营儿大声地说道。 “可是,我也不是谋杀犯!你抓错人了!企图杀害令公子的人绝对不是我…..你这个白痴!” “刺客的手中,有你的剑…..” “我的剑?我的剑早特么的丢了,我现在都不知道它在那里!更何况我有这么白痴,会蠢到把我的剑交到刺客的手中!?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动动你的脑子好吗!?” “嘿,夫人,用我把这矮子的嘴给堵个吗!?他如此的能说会道!我简直都要相信他了!”跟随柳营儿从叶府出来的那名有些略微发胖的侍卫说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因为我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吗!?” …… “嗖“…… “嗖“…… “嘣”…… 随着几声破空之声响起,紧跟着一名坐在任昊身后的剑客,脑袋被开了花!他直到临死,都没能察觉到威胁的来临。 白色的浆状物,崩了任昊一脸。 “噗,噗,噗….” 任昊一连吐了几口唾沫腥子,不时用自己的侏儒小手,呼啦着自己的脸部,这才觉得自己的脸上和嘴里干净了一些! 他连忙倒地,躲在了一处巨石之后。 “哇呜儿,哇呜儿” 紧跟着两声如同野蛮人一般的尖叫声儿响起,从两侧的山丘冲出了几十名的野人。他们咆哮者,冲杀了过来! 若是仔细看去,这些人除了浑身的污垢外,便是穿着的衣服也大都是以树叶兽皮遮住了羞处而已。任昊知道,这是遇到了山间的野人了! 这些人通常没有什么语言能力,口中的话语更是让人晦涩难懂!但他们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体力惊人,最大的缺点也是体力惊人!因为体力惊人,野人对于捕猎是行家里手,对于行军作战,只会横冲蛮撞,少了些纪律与战法。 野人转眼间,便是冲到了众人的近前! 慌乱中,一名剑客被野人的长矛刺中了肚皮,那野人横着一划,没有任何的声响儿,肠肚儿倾泄而出,流了一地!剑客直到死时,都瞪着那双大眼睛,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就这么死了。 同时一名冲得太快的野人,被两名剑客围攻,左支右挡,只见一名剑客就地一滚,冲到了那名野人的身后,随后猛得站起,一手扳住了那人的脖子,长剑一横! “呲儿” 鲜血如同拔了轮胎的“气密芯儿”(自行车上的那个塞子,是用软胶皮套在一处有孔空的铁塞上的东西),喷将了出来。这不同于被人砍头!砍头是整个脑袋被生生剁下!而此时的那名野人,则是被割断了一半的脖颈儿,剑客一松手!那人的脑袋便是耷拉了下来,整个身子“砰”地倒在了地上。便再也无人理会了。 只是刹那间,两波人马便是杀到了一起!喊杀声四起!血肉横飞的场景,如同电影里的场面,震憾着每一个人的视觉感官。 随着双方死去的人,越来越多,鲜血一瞬间,便顺着地势汇聚成了一条小溪!雨水,血水,喊叫声,骂娘声,充斥着这片小山谷。仿若一片炼狱! 柳营儿那曾见过如此阵仗,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儿。躲在了一处山石之后!任昊望了一眼柳营儿!又看了看远处的马匹,不得不说现在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冲到了柳营儿的身前,望着那位手中持着一把短柄匕首,正在瑟瑟发抖的叶夫人大喊道:“快,给我解开!你也不想我死对吗!?更何况我愿意跟你回去,接受律法的正义审判!但前提我得不能死!” 任昊的语气显得十分肯定!这让被吓破了胆儿的柳营儿更是不知所措!没有了当初救下叶明宇时的镇定。 当初柳营儿不惧危险救下叶明宇完全是一种伟大的母爱情怀!况且那人只是一人!在柳营儿的下意识里,认为这并不可怕!但此时,完全是百人的战斗! 残酷性,也是超过了那时的百倍儿。断指,残腿,横飞!脑浆,肠肚儿一地!任是谁见到这种情况,都会恐惧的瑟瑟发抖,更别提一位贵妇人了。 柳营儿略一犹豫,还是将手中的匕首,在任昊手上一划,那道捆绑着任昊手脚的绳子被割成了两断。 “走了!再会叶夫人!”任昊此时脸上露出笑容,他迅速的从一具尸体旁边,捡起了一副锥形盾牌,向拴着马匹的石柱儿跑去。这期间他还挡住了野人的投石绳打来的石子儿。 奔跑中,任昊看到一名野蛮人从自己身旁不远处,向着柳营儿冲将了过去!与此同时,一名剑客也是看到了柳营儿的处境十分危险,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野人举斧便是向着柳营儿砍杀了过去! 柳营儿看了一眼正在逃跑的任昊,心中似乎有着巨大的悔意!随后闭上了自己眼睛儿!显然柳营儿并不打算反抗,此时的她竟然有些心灰意冷。 “铛儿” 一阵金鸣交错。 那名剑客在最最危急的时刻,挡下了这致命一击。但整个身子由于前冲太快,已是失去了平衡! 野人,又是一斧挥去! 剑客根本回手不及,半个身子都是空档儿。 “咔嚓” 斧入胸腹,并硬生生地打断了那名剑客右胸的几根肋骨儿!连一声惨叫都是未曾叫出,那名剑客便是一命呜呼了…… 野人毫不停留,用力将铁斧自那人身上抽出,高高举起,斧头上的鲜血顺着斧柄慢慢向下坠去!野人微一发力,斧头便再次向柳营儿砍去!那滴鲜血,由于惯性使然,反而朝着斧头儿的上方飘去,落在了蒙蒙的细雨之中。 柳营儿知其必死!反而不再颤抖!只是她恨,恨自己的愚蠢,竟然听信了这矮子的话语,放了他一条生路!若早知自己必死,还不若拖上这矮子,也算为明宇报了“坠塔”之仇。 早知如今,何必当初,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慢慢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再次向任昊逃跑的方向望去!她想要牢牢得记住任昊这个矮子的模样,即使自己入了地狱,化了鬼魂,也要寻得这矮子来报仇。 但令人惊奇的是,她发现矮子,并没有跑,而是站在了自己的眼前。她正在惊愕之时,更令人惊愕的事情发生了。 任昊在那野人斧子尚未落下的一刻,抬手举盾对着野人的腿部关节,就是一下。野人吃疼,自然腿脚一软,形成了半跪的姿势。 “噗” 紧接着,任昊用那锥形的盾尖儿朝着野人的肋部刺去!野人再次受疼,身体扭曲成了“弓身”的形状。 “啪“ 任昊又是一下将盾牌糊到了对方的脸上。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任昊用盾尖猛戳已经倒地不起的野人的脸部,直到那野人的脸已经成了马蜂窝!死得不能再死了!任昊这才停下手来,向远处走了几步,(害怕柳营儿恼怒自己方才逃跑的行为,而对自己下黑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嘘喘喘并且大口地吸着那混着泥土与血腥儿的空气儿…… 战斗直到此时也接近了尾声!野人虽多,但却败在了柳营儿,少数的剑客手中….. 这一方面是因为柳营儿的剑客大都训练有素,在战斗初期,由于慌乱,这才死了不少人,随后,剑客们大都三人一组,背靠背的战斗,成为了这场小规模战争胜利的主因,当然这跟野人的猛冲猛打也有着不小的关系,若是但凡这些野人有着一些进攻的章法,今天死得就是柳营儿一方了。 “你似乎很紧张,第一次杀人!?”那名收了任昊金锭的剑客走到了任昊的身前问道。 “但你不得不承认,我很有杀人的天赋!?对吗?”任昊并未回答对方的问题。这是他一惯的作风,一时半会儿似乎改不过来。 “你还记得我!?”剑客笑声地问道。 “当然,这问题很愚蠢,不是吗?你拿了我的钱,却没替我办事!(指没有让出房间让任昊住此事!这里还有着一语双关的意思!意思是,你白拿了我的钱了,难道就不想想辙,让我逃出去吗!?)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任氏家族一向是有债必偿的!(再一次的暗示对方)”任昊喘着粗气说道。 “你需要找个女人,男人通常第一次见血后,会非常的兴奋,若是找个女人,一定会很带劲的!”剑客很是知道任昊的癖好!笑着说道。 顺手想要拭去脸上的斑斑血渍儿,却没想到汗水,雨水,血水交融的结果,使这人的脸,顿时变成了一张大花脸。如同上台唱戏的小丑儿一般。 “嗯!她说好,我就上!”任昊看了远处的柳营儿一眼,小声地说道。 当任昊再次回望那名剑客的时候,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剑客笑了,因为他觉得这矮子是个有趣的矮子,值得一笑…… 任昊也笑了,因为他看到了对方的脸,确实可笑…… (晚些时候,可能还会有一章,也可能没有!到了一个分水岭,容抹布儿想想,怎么写!还有就是我的眼睛看电脑屏太长了,需要休息会!晚些时候再去拜访各个大大!抹布儿拜谢了!求点收!) 第十九章 白痴 第十九章白痴 当初日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任昊的头顶之上时!任昊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若是任昊个子能高些,想必阳光会来得更快一些!但这根本无法改变,就如这旭日东起西落,恒古不变一样! 当然,若真是想长高一些,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把自己所有的骨头打碎了,再重新拉长塑形!但谁会这么干!?任昊肯定不敢! 做为一名死人,拥有了高度,又能怎么样呢!?还能怎么样呢!?还是一个死人!死人不需要太过看重高度!不是吗!? 对于所有人来说,活着比身高更有吸引力! 近处,任昊脚下的浮云随着山风飘动,犹如一块一块的白色的浮萍!只是这些浮萍的样子形象各异。偶尔还会有一只调皮的山鹰从空中掠过,穿过那被阳光映照的白云!顿时惊起了一片云散雾开! 远处,苍山翠柏,峰峦叠障!每一处山峰都有着几处裸露的乳灰色的岩石!与那成片的绿色相互辉映!使得眼前的景色不再那么的单调!在更远处,还有几株红果树,或者是红山花!不时的晃动两下,似乎一位裸体的美人在向任昊招手。 不得不说眼前的景色很美,而任昊也处在了一个“绝对”的高度上! 记得任昊曾经对叶知秋说过:‘只有女人与高度才能让自己爽到不行不行!’可是看着眼前高处的美景,现在的任昊却有了另一番的感受! 原来高度不仅能让自己很爽,还同样带来了恐惧! 当你从睡梦中惊醒,第一眼看到脚下的万丈深渊,你会惊起一身冷汗!而且脚下的风景,由于空气的清新,如同晶莹的水波,清澈见底!那就不是冷汗这么简单了,可以用竭斯底里的恐惧来形容了。 猜想着自己若是从此处跌下,恐怕能够精准地诠释“粉身碎骨”一词,任昊更是觉得汗毛竖立,全身的鸡皮掉了一地。 “飞鹰涧的牢房,都特么这么高!艹”任昊心中不由地轻声骂道 任昊所处的位置是飞鹰涧的天牢!而飞鹰涧则是柳双双(柳营儿妹妹)的领地!既然称为天牢,自然是与苍神(上帝)最接近的地方!前些时日,自己虽然救下了柳营儿这婆娘!但这婆娘却并没有打算放过自己的意思!任凭自己百般争辩,这娘们儿就跟王八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了要搞死自己!所以自己便被关进了这“高处不胜寒”的地方! 与大多数的牢房不同,飞鹰涧的天牢,没有潮湿的空气,满地的蟑螂,以及长年累月未曾洗过一次澡且会发出了各种臭味儿的狱友! 天牢是建立在一处平直的峭壁之上的!每一处天牢都被掏成了一面拱形的桥洞状!只不过其中的另一面被岩石封得死死的!在岩石墙壁的高处,有一处小窗,不时的从窗户里流出了甜美的山泉! 不得不说,飞鹰涧的天牢都是单间的贵宾房!比起其他的牢狱强得不是一腥半点儿!优美的风景,清新的空气,泔美的泉水,只是差一张舒适的大床!就完美地不能再完美了!可是任昊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昨夜一夜未睡,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除了死便只能死了!也不知道柳营儿那婆娘是不是跟她的妹妹一样得了脑抽病,才会将自己这个可怜的小侏儒,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抓了起来,!想想都没有天理! “砰,砰,砰!”任昊将自己的愤懑之气撒泄在了那道宽大的牢门上面。 “请问,有人吗?有人吗?”任昊大声的呼喊着,希望有人能听到自己的叫声。但内心却在想着,为何自己还要加个礼貌的用语“请”字! 是不是身到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效应使然!?任昊想了想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只能认为或许自己同样脑子进水了! “吱儿” 随着那门轴与轴栓儿之间的磨擦声响起,牢门被打开了! 一个满脸横肉,一堆肉山的男人,出现在任昊的面前!与任昊料想的差不太多,这个监狱卒长手中还拿着一根木棒!若单论那木棒的长度,便早已超越了自己的个头儿! “啪,啪,啪” 你这个侏儒,吵什么吵,吵死大爷了,让你吵,我让你吵!”狱卒挥舞着木棒,雨点般地向这个吵闹的侏儒身上落了下去。 任昊吃痛,自然地一退再退,只差一步便要退无可退!他扶着一处墙角,可怜的如一头受伤的小鸟儿缩成了一团。并将自己那真诚得不能再真诚的目光,望向了这名一脸凶相的狱卒说道:“大哥,能不能不打了!?” “还特么的吵!还有我没你这么矮的兄弟!”说着话,狱卒“啪”地又是一下,狠狠的打在了任昊的胸前。 “扰了大爷的清梦,看大爷不打死你!?”狱卒很是烦闷的大声说道。 “老大,你想不想发财!?我有的是钱!有很多钱!我给你金子!”任昊大声的说道。 那知那名狱卒一听到金子二字,眼中放出了射人的光芒,一把将任昊这个矮子扯了过来,上下其手,搜了半天,却连个“金毛”都未找到一丝!不由得再次大怒。 “金子呢?金子呢!?金你老母!”狱卒挥舞着手中的木棒大声喊道,似乎任昊的肠肚之中有金子一般!只要自己挥下手中的木棒,把这个矮子打个稀碎,就能榨出来金子来。 “老大,你能听我说完吗!?”任昊捂着痛疼的胳膊,哭一般地说道。 “听你讲什么?没金子,讲个屁!”狱卒甚至有些更是恼了,一连几下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任昊的身上,在狱卒的心中,这矮子简直就是特么逗着自己玩! 任昊为了不让自己的身子掉下去,就地打着滚的,连滚带趴地滚到了天牢的中间地带!心中却想着自己为何会如此坚强,若是换作他人,恐怕早已哭天抹泪了!太特么的崇拜自己了,恨不得自己叫自己一声大哥!只不过此种情形,显然自己这么做的可能性太小了!不得不说任昊是一名极度自信的笨蛋加变态:“大哥,求你了,别打了!听我说,大哥,有时候吧……金子是某种比较抽象的概念……比如……我现在没有……但是……” 任昊故意拉长了语调以期眼前的狱卒大哥,能认真听自己讲下去!而不是挥舞着手中的木棒。 可他的话未讲完,“啪”地又是一下,打到了任昊头上。任昊甚至未来得及格挡,就被那一棍就打了切实。有了清晨观星星的感觉。(眼冒金星) “但是……如果…..我自由了,我就有得是钱了!而且我来到这里之后,我想你的主人应该把我身上的钱袋搜刮一空了!” “自由?你可以自由,跳下去你就自由了!”狱卒嘲笑着眼前这名矮子的痴心妄想道。 “但是大哥,你看,你看,我手上的戒指是金子做的!这个我可以给你!”说着话,任昊将手上的那枚戒指摘了下来,用来证明自己确实是一名有钱的矮子,为了不再挨揍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快上了不只一个档次,如同机关枪一般地扫射了出来! 如果自己说得再快一些的话,任昊有理由相信,自己不是被打死的,而是被一口气憋死的! 毕竟对方手中的木棒可不会等着自己慢吞吞地讲完自己所要讲的话!或许自己语速太快了,那名狱卒瞪大了眼睛着看这个眼前的矮子,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第一次耐心听着任昊的“长篇大论”! “只求大哥,帮我做一件事,告诉你的城主,就说我愿意认罪!若此事一成,等我自由了,我还会再给你大哥更多的金子!如何!?” 狱卒接过那枚戒指后,用牙咬了咬,确定了金子上被刻上了自己的牙印后,这才将手中的木棒放了下来! “就这么简单!?”狱卒瞪大了眼睛,迟疑地问道。 “就这么简单!”任昊同样也是瞪大了眼睛,肯定的回答道。 “好!” 狱卒大哥,道了一声‘好’后,摔门而去!腰间的钥匙串,嘀哩当啷的响个不停且渐去渐远...... 任昊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双臂不停的互搓着那些青紫之处!似乎这样做能减少自己疼痛感一样!嘴中却低声的说着什么:“真特么的白痴,大白痴!若我要认罪,便是死人一个,哪里还有钱送给你金子!嗯,真是白痴啊!白痴......” (重感冒,发烧中,这两日一天一更!!脑子不清楚,有点脑抽儿!请各位大大原谅!!布儿求点收了!布儿快废了!若没走访,勿怪!!) 第二十章 逃出升天 第二十章逃出升天 翌日! 当任昊还在瑟瑟发抖的冷风中,感叹自己的杯具的命运的时候!便被那名狱卒大哥,一把提在了腰间,向外走去!感受着空气中的越来越多温暖,任昊不由地笑了笑!看来这白痴已经把自己的认罪的消息准确无误的传达给了柳双双。 “砰” 随着一声巨响,任昊被狱卒大哥重重的扔在了地上!等到任昊起身站立之后,揉着那酸痛肩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四周坐满了男女老少!不用说,想必这就是要庭审了! 永盛王朝的律法明确规定,若是你想要判处一个人有罪,最好要有够多的证人证明他有罪!还需要罪人的供词为证!这样杀人,也会杀得更充分一些!即便自己的老爹,遇到这种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也是难以再说些什么! 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的罪人是自己!平时看惯了别人被庭审,今天头一遭享有这种待遇的任昊,有些慌了神!但只是片刻间,任昊便是从慌乱中强迫自己镇静了下来。这是一种本能!更是一种求生的欲望! “你要认罪!?”一名中年妇人打扮的女人,坐在一处巨大的石椅上!对着任昊轻声说道。她的旁边,还站立着柳营儿那个娘们儿!看看这两人的模样,有些相似!任昊便确定这个女人一定是城主柳双双了。 早些年,任昊随同自己的父亲见过柳双双一面!当时的城主还是柳双双的夫君,张则端!可是后来据说,张则端和柳双双的儿子齐齐跌下了山谷,喂了那山林间的猪狗豺狼。 自己还好一阵子替这个寡妇不值!毕竟漂亮的女人,可不能在这飞鹰涧独守一辈子。可现在的柳双双那里还算得上漂亮女人!?深陷眼窝儿,青紫的薄唇,还有那骨瘦如柴的胳膊!无论怎么看,都像一名六十的老妪! 想想也是,毕竟中年丧夫丧子,心理承受的打击相当巨大!若是不疯,已经是苍神积德了!可是现在自己无论怎么看,总感觉这女人精神有点不正常!况且早就有风言风语传出,说这婆娘儿得了失心疯,时好时坏!任昊心中打着鼓,乞求着上苍的保佑,希望这婆娘不要与柳营儿一般,上来就把自己从飞鹰涧给扔下去! “是的,夫人,我认罪!”任昊点了点头道。 “姐,你看!我飞鹰涧的天牢看来对这名矮子很管用!这才几日,他便老老实实地想要认罪了!”柳双双对着姐姐柳营儿说道,似乎很是满意任昊的认罪态度:“一会赐你个全尸!说吧!请你以苍神的名义发下誓言,说说你是如何谋害我的外甥的!?” “好的!可是我应该从那里开始呢!?我是个卑鄙的‘小人’,我承认我的罪恶数不胜数。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样样我都在行!样样我都做过!而且我杀过人!虽然我不太善长杀人,但总是会有人替我把杀人这事办得妥妥当当,顺顺利利的!”说到此处,任昊用眼神瞄了一眼立在堂前的柳营儿,他从柳营儿的眼中解读出了一丝欣慰之情,或许柳营儿此时正在为将要为了自己儿子报仇雪恨而欢呼起舞!随后又是看了一眼众人道:“看来大家都想听些具体的细节,好吧!我七岁那年,不不,或许是八岁!”说到此处,任昊不知为何停顿了一下,然后脸上还出现了扭捏的表情! 要知道,若是一名青涩的少女如此动作,必然会让人有着别样的感觉。但任昊这个侏儒有着如此的表现,竟然让在座之人有些觉得好笑不已。 “我,我,我看到一个女人在河边洗澡,于是我偷了她的衣服!结果她只能以小片的树叶遮住羞处,跑回了家中!每当我闭上眼,依然能看到那女人雪白的胸部,一跳,一跳地如同一只雪地中的大白兔!”任昊自我陶醉的表情,再一次让大家觉得这矮子太有意思了!像这种儿时调皮顽劣之事,相必可能每个人都做过一些,不过只是没有这矮子做得如此离谱!不过这也大大提升了众人听下去的兴趣。 “我十几岁那年,把一堆羊粪塞入了我弟弟的靴子里,并成功嫁祸给了他人!结果我逃避了正义的审判,而那个被我嫁祸之人,却痛苦的挨了十几鞭。我还用自己射出来的精ye,在锅里煎了个蛋饼,送给我那可爱的姐姐去吃!当初她还问我为什么没有蛋黄儿!?我一本正经的回答道:那你得去问问那只‘鸟儿’!还有,还有……还有什么来着…….”任昊用右手不经意的捋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上的头发,似乎在苦苦思索着自己以往所有的罪恶道。 “够了!你这是在做什么!?”柳双双激动地站起了身子,显得异常的愤怒!因为就在刚才,她看到了众人的窃窃私语,看到了所有人几乎都被这矮子逗得轰堂大笑!若不是自己立于堂前,恐怕笑声已成海洋,甚至忘却了这是一场严肃的庭审。 即便如此,只听“噗嗤”一声,还是有人没有忍住,笑将了出来。 柳双双不由地瞪了那人一眼,若不是那人与自己有些沾亲带故,恐怕早就被柳双双拉出去杖责四十了! “认罪啊!我在认罪,在忏悔!”任昊一脸茫然的说道。 不得不说任昊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如此逼真!看着堂前柳氏姐妹,即将暴走的表情!任昊终于在心里,攥了攥自己的“小蛮拳”,道了一声“耶”。发泄出了这两日被关在天牢憋闷的情绪。 “大胆!任昊!你应该清楚你的罪行在于谋杀我十一岁的儿子叶明宇,而不是这些狗屁倒灶的童年趣事!”柳营儿一脸愤怒地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声音绕着屋顶柱梁回荡在拱形的大厅之上。 “哦!很不好意思!我对于谋杀你儿子叶明宇一事,一无所知!”任昊再一次说出了自己的真话!虽然知道这真话,没有人会相信!但只要自己相信,总得说出来,不是吗!? “你,你,简直就是在戏弄众人!我看你也是演够了!”柳双双看了一眼任昊说道:“狱卒长,把你眼前这名矮子,关进天牢,顺便找一个房间最小,地面斜度更大的天牢!以示惩罚!” 柳双双的话似乎刺激到了任昊!要知道,天牢的地面如果有了坡度,那就意味着连睡觉都睡不好!想想一个人,每日每夜的不敢睡觉!时刻担心在睡梦中变成空中飞人!任昊都觉得这太过不人道了,而且他已经被关了将近十几天的天牢!只有自己知道,被关进飞鹰涧的天牢是什么滋味儿! 他现在宁可去死,也不愿再被关进那该死的天牢! 这简直就是对一个人精神上的严厉鞭挞! “你说我有罪,我自然需要否认!更何况我根本没做的事,为何非要承认!苍神在上,我永盛王朝的律法何在?公平何在!?我需要一个公平的审判不是吗!?” “你是说,你要去做一名守疆者,来逃避律法的制裁!?”柳双双问道。 “不,我要比武审判!由苍神来决定我是否有罪,或许会更公平一些!”任昊坚定的说道。 “你要比武!?哈哈!可以!但你要知道,若是败了,便只能去死了!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在我们飞鹰涧,不是砍头,而时直接从断石崖上飞出去!那感觉似乎很刺激!”柳双双一脸的鄙视道。 “敬爱的柳夫人,我愿代你出战,斩杀了这名矮子!愿苍神判其有罪!”此时一位身着灰白斗篷的剑客说道。 “夫人,看到我对您以及您夫君的忠诚上,我愿为你出战!赢得荣誉!”另一位身着银甲的剑客也是起身说道。 “我愿为你出战,夫人!” “我愿为你出战!夫人!” 随着一个又一个声音的响起,任昊的脸色变得有些铁青!傻子都能看出来,今天自己的情势不妙!更何况任昊极为聪明! “江月!你为何沉默不语!难道你不愿为我出战!?”柳双双注意到不远处,一位沉默不语的剑客道。 “夫人,我愿为你出战,但这个矮子太特么矮了,若是我要与其决斗,简直就是欺负他!这会让正义蒙羞!这个矮子则必死无疑!”江月指了指任昊说道。 “谢谢!我也同意你的说辞,所以我请求寻一名剑客代我而战,如同夫人一样!” “谁!?禁军侍卫统领,杨广!”任昊大声说道。 “你在逗我吗!?他远在永安城!来回需要月余,而我们不可能等到那天!所以审判就在今日!若是你找不到愿为你而战之人,那你只好亲自披甲上阵了!任昊!”柳双双的话,再一次将任昊逼到了绝处! 况且在场之人都是听过杨广之名,那可是一位剑术超绝的剑客,在若大的永盛王朝能胜过杨广的人,应该不多!就算杨广此时在场,相必柳双双也会找出各种理由来拒绝任昊的这一项提议! 此时的任昊已经无路可退了!略一思忖,转身,看了看众人道:“有人可愿为我而战!?” 整个大殿之上,竟无一人回应!随后便是引来的无数人的嘲笑的目光与笑声!任昊心中顿感一凉!道了一声:“天亡我任昊也!” “我看没人愿为你一战……”柳双双不无取笑的说道。 “我愿为这矮子而战!”柳双双的话未说完,一名剑客拨开了众人,走到了任昊的面前,对着任昊挤了挤眼睛,笑眯眯地说道。 任昊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那曾想到会绝处逢生!定睛向那人看去!竟然是那名收了自己金锭的剑客。任昊拨浪鼓似的摇着自己那硕大且充满智慧的脑袋,也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挤出了一道难看的笑容….. …… …… 江月出剑了,他是飞鹰涧最好的剑客!他相信无论是谁,都应该倒在自己的剑下!可是当他看到脖颈间殷红的鲜红如泉水一般喷薄而出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或者说正在死去…… 大殿之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未曾想到那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头发都拧成绺儿的剑客能打赢江月!可残酷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地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可能在场中的人,只有任昊一人为此而欢呼!其他人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不敢发生一丝声响儿。 任昊兴奋地将双手递到了那名狱卒大哥的面前,若是自己的个子够高,任昊都有种想要把手糊到对方脸上的冲动。可是对方太特么的高了!任昊只好打消自己这种愚蠢的念头儿。 狱卒大哥看了一眼远处的柳双双,在柳双双点头示意之后,双手颤抖的打开了任昊的镣铐!心中却在盘算着这从这矮子身上拿到更多的金子! 果不其然,任昊向着柳营儿身旁的那名微胖的侍卫道:“似乎我有东西还在你那里!既然我已经无罪了,我想你应该还给我了才对!” 微胖的侍卫,留着两撇雪白的山羊胡儿,一脸的怒气!他看了看柳营儿,又看了看面前这个面目可憎的矮子!极不情愿地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任昊的钱袋!用力的丢了出去! 任昊轻巧接过了那沉甸甸的钱袋!此时他可并不在乎柳营儿家奴的怒气!他更不在乎这钱袋里的金子!所以钱袋只是在任昊手中短暂停留,便再一次飞入了狱卒大哥的怀里!任昊更是趁那位狱卒大哥不注意,一把拽下了当初不得已送给这位大哥的戒指。 “任世家族,有债必偿!” 说着话,任昊便是与那名为自己而战的剑客一踮儿一踮儿地并肩走出了大殿….. 他极其想回头看看柳营儿那娘们儿的脸,也许有错愕,也许有悔恨,也许有愤怒,也许有无奈,也许还有别的什么的…… 但他没敢!要知道自己现在的步伐已经足够拉风,若是再回头向着一头暴怒的母老虎望上一眼,只是一眼,恐怕都会招来灭顶之灾!所以任昊并不打算冒如此大的风险,将刚刚逃出生天的小命再一次送到那婆娘的手中! 无论是谁,此时此刻,在经历了那样一场风雨之后,一定是信心的极度膨胀与骄傲!所以,就连那坠在两条小短腿儿之间的屁股,扭动的幅度也开始夸张了! 众人想笑,却也不敢笑!这不仅仅是逗乐这么简单,还有着挑衅的味道!可怎么看,这挑衅的味道,都让人是那么的好笑…… (布儿虽然高烧,但这一章也会足足的!希望大家喜欢送来好的建议与长评!喷赞有理,全是精华!布儿拜谢了!) 第二十一章 惊魂之夜 第二十一章惊魂之夜 云墙的夜,一如既往的寒冷!长年的北风如同亲人一般时刻陪伴着每一位守疆者!似在低语,似在吟唱!催人思乡,催人入眠! 与白日的苍凉洁白不同,这里的夜寂静而又寂寞! 叶知秋,已经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守疆者!他顺利的脱离了单调的营房,搬入了马统领旁边的一间独立的卧室!令人惊奇的是,这房间虽小,床头儿却有着一扇小窗!每当黑夜降临,叶知秋就可以哼着小曲,惬意地看到头顶上的星空了!这对于住惯了营房的叶知秋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床上的被褥很干净,很柔软!叶知秋本想试试床榻的舒服度,没有想到,这一试,便入那遥远的梦乡! 梦中他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道身影背己而立! 半空中,霞光万丈!一道巨大的黄金龙头,探云而出!挟天地之威,喝苍生大众。 那道身影,并未胆怯,反而提手一剑掠去了日月之光,斩向了那道黄金龙头! 在身影的四周,在那高大身影的脚下,有着无数的人死去!不论是男人,女人,小孩,老人;也不论是富贵,贫穷,百姓,官人!每一张面孔都是一个扭曲变形的空间,一张又一张的面孔,组成了堆堆白骨,粒粒黄沙…… 血,鲜红的血,浸染了半边天空! 唯独自己,似乎一位旁观者!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这惊人的一幕!他努力的想要看清画面中每一个闪过的面孔,却在瞬间之后,又忘得干干净净…… “刺啦,刺啦” 叶知秋的梦意正浓,却被某种声响吵醒了! 他抬起头,睁开了那依旧朦胧的双眼!摸了摸胸口早已浸透的汗水!这才知晓那是一场梦,可这梦也太过真实!让人无比的压抑! 随后寻声向门口望去,竟然是黑子(叶知秋的宠物雪狼)在用自己的前肢,用力的挠着眼前的木门儿。 “嘿,黑子,嘘~~~安静!”叶知秋,只是喝斥了一声,便又要倒头睡去。 “刺啦,刺啦” 声音不仅没停,反而更大了。 叶知秋,将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心中烦闷的想要不理睬这头不听话的黑子。 黑子同样也没有打算理会叶知秋,成为了一名成功的噪音制造者。 叶知秋实在有些受不了,很是奇怪,黑子今天的反常,难道黑子知道自己有可能成为守疆者的统领,兴奋的睡不着!? 叶知秋想了想,知道这根本不大可能! 于是懒懒地站了起来,极不情愿的将门开了一道缝隙儿。寒风如同水流一般涌了进来,灌入了自己的胸膛!方才惊梦的汗水,悄悄地溜走了。那睡意也被驱散的一丝不剩。 黑子,迅速的一跃而出,对着马统领卧室的房门,发出一阵沉闷的低吼声!这声音一直未断,仿佛在警惕着某种危险。 叶知秋对于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了!那是黑子咬人的前奏!就如一名音乐家,在弹琴之前总会活动活动手指,恰如一名剑客在杀人之前,总会亮出自己的利剑!正如现在的黑子咧着兽嘴,露出了一口锋利的獠牙! 清醒的叶知秋,生怕黑子做出什么蠢事来!快步地跟了过去! “呆在这里,不要动!”叶知秋对着黑子命令道。 黑子,听话的蹲在了屋门外,嘴里发出了一丝婴儿般的啼叫,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将头在叶知秋的小腿处蹭了蹭…… 叶知秋将自己的视线从黑子的身上挪到了房门之上。 “咦!?“ 叶知秋,惊讶地轻呼了一声!因为房门竟然,竟然是开着的! 叶知秋小心轻触了一下房门,随后“吱钮儿”一声格外刺耳的轻响,房门被完全的打开了。 或许是云墙的夜过于安静,或许是那道声响过于诡异!再不然就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在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儿,叶知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地有些想要拉屎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怂包蛋的表现!?”叶知秋用手死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恨声骂着自己的没用! 然后探着头,轻巧地迈着脚步,一步一步地向屋中走去!借着星光努力地向屋中瞧了瞧,黑暗中,看到了一道宽大的身影!但这身影怎么看,都不像马统领! 马统领的个头没这人高,肩膀没这人宽!而且还有就是这完全是自己的一种直觉!直觉告诉他危险来了! “谁!?”叶知秋大喊一声,随手抽出了腰间的配剑。 那道人影,却并未回答!而是慢慢地转了身子,嘴里发出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儿!那是一种胃部亦或者是嗓子深处,振颤的共鸣声响!让人觉得恶心而又恐怖! “噔,噔” 叶知秋不由地后退了两步! 黑色的身影,却在此时,猛然加速,双手平伸,一把就死死的掐住了叶知秋的脖子。 此时的叶知秋总算看清楚了对方! “鬼…..唔~唔~唔~” 声音根本来不及传出去,便被对方死死地扼回了腹腔之中。 黑色身影竟是被马统领抬进屋内的死尸! 汗水,一下子浸湿了叶知秋的内衬!虽然屋内的温度并不高,但这种恐惧让人不寒而栗,更何况此时的叶知秋是又寒又栗!所以汗是冷汗…… 尸体力量极大,此时双手已将叶知秋举过了头顶,叶知秋的脸部,顿时被憋的通红,由于无法呼吸,叶知秋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眼睛越来越黑,甚至有些视物不清了!手中的配剑也是掉落在地。 他糊乱地挥舞着双手,想叫却又叫不出来!眼睛却因为充血过多,布满了血丝儿!死亡顿时笼罩了过来! 正在此刻,一道黑影,高高地跃起!将那具死尸扑到在地!惊魂未定的叶知秋,双脚一落地,半跪了下来!叶知秋一手撑地,另一只手则是迅速地拽了拽自已喉咙!仿佛只有这么做,才能将方才被对方快要扼扁的嗓子拉回原状。而且还不时地需要咳嗽了两下,来调整好呼吸! 叶知秋抬头,拾剑! 一剑快若闪电! 刺穿了对方的心脏,将尸体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剑柄由于方才的大力,依然在黑暗中如钟摆一般摇动不止…… “死里逃生!艹,这感觉一点也不爽!”叶知秋,心中叫骂道。 汗水如珍珠串爬满了额头,长长的出了一口大气!叶知秋,一瞬间似乎经历了地狱与天堂之间的跨跃!那种感觉惊悚不已。 “叶~知~秋~!?”正在叶知秋惊魂未定之时,一道声音传入耳中。 听到喊声的叶知秋,“腾”地转身,看到眼前竟然是提着一盏油灯马统领,一脸的惊愕!随后,过了半响儿,才是哈着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慰着自己那脆弱的不能再脆弱的心灵。 显然,马统领的这一声,又是将叶知秋吓得不轻儿。 躺在地上的尸体,却并未死去! 就在二人一愣神之间,尸体伸手从胸腔中,缓慢地抽出了叶知秋的那柄利剑! 起身,再次冲向二人。 马统领,一闪身,一把将叶知秋搂到了身后,随手将油灯在墙角上一磕,扔在了那具尸体的身上。顿时将尸体点燃了。 尸体在被点着的那一刹那儿,口中发生了一种人口难以模仿的声响,如同猛兽悲鸣一般地尖叫了起来。 “快跑!”马统领大喝一声! 叶知秋,一愣之下,马从军,已是夺路而逃,如一道轻烟,瞬间飘到了屋外! “我去!这什么情况!?”叶知秋在一愣之后,才是反应过来,双腿如轮,飞步而出。 等到二人都是跑到了门外,马从军一手便是将木门反锁了。 身旁的叶知秋,却是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这个已经快五十好几的老头儿!那样子,明显地没有想到这老头的反应如此之快,体力竟然如此之好! 随后二人唤来了众人,这才将门小心翼翼地再次打开,屋内所有的物品此时已被烧得面目全非,当然也包括那具可怕的尸体。 马从军,命令众人将尸体抬到屋外的广场上火化掉! 所有人都谨慎地,且十分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尸体被放置在了柴木堆起的巨大支架之上!又被淋上了火油!一遇火星,熊熊烈火,冒着滚滚黑烟冲天而起。在每一名守疆者的眼中,都起了不一样的变化!那些传说中的鬼族竟真得存在!这,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现在的他们,真正的体会到了云墙之外的恐惧! “他应该是被鬼族抓住了,这就是为何他回来的原因,也是为何身体上没有尸臭的原因!对付这等鬼族,只能用光明与火!我想这也是为何守疆者信仰明王的原因!”方木立在一旁大声地说道。脸上则满含了恐惧。 “你是如何知晓的!?”叶知秋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我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这本书是冯德大学士的藏书!而我现在是冯德大学士的事务官!”方木似乎十分害怕。 “除了这些,书上还说了什么?” “鬼族,在云墙以北的冰原之下,沉睡了数千年!当他们,当他们苏醒的那一刻!整个人类世界都将陷入黑暗!” 方木看了一眼云墙,声音颤抖地说道:“我希望,希望我们的云墙够高……” (如果觉得写得可以就给一份鼓励吧!点收一下!那些只是为了以收换收的人们,请自觉离开!收了,再退收,对于抹布儿是一种巨大的心理打击!) 第二十二章 悲喜两交错 第二十二章惊喜两交错 白日如期而至,没有被昨夜的惊魂之事打扰到一丝一毫。 风,雪依旧是云墙的主旋律。恐惧却在云墙之上有所蔓延!每一位目睹了那不可思议一幕之后的守疆者,都被那恐怖的场景震撼!或许在这其中只有两个人,显得不那么吃惊!一个是守疆者的统领,马从军!另一个就是冯德大学士了。 二人在商议的半日之后,似乎终于做出了某项重大的决定!没有人知道这决定是什么,但一定决定了他们以后的命运! 一夜未眠的叶知秋,不仅不困,反而显得更加的精神了!或许每一个切身经历过此种场景的人,都会肾上腺素激增,导致内分泌失调,一直处于某种亢奋的精神状态。又或许是因为过于害怕,所以才会如此!总之,此时的叶知秋,站在风雪之中,望着那云墙之外的景色,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那被白雪覆盖的松林与连绵的雪山,不再是那么的单调肃目,也不再是那么的纯洁雪白!而是被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没有人知道,那山的另一端,会有什么未可知的事物! 当初任昊的嘲笑声依然清晰可闻!但那梦中的雪人,大兔子怪,或者鬼怪之类的事物也许真得存在! 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世界,不是吗?而且越来越有意思了…… 叶知秋的嘴角上挂着一丝带有嘲笑,冷笑,蔑视,无奈,却又不可思议的某种笑容!这笑容显得很是诡异!没有人能解读其中的意味儿。 但这笑容中,一定少了点什么!一定又多了点什么! 只有叶知秋知道,少得是恐惧! 因为在叶知秋看来,有鬼怪出没的地方,一定有神仙!不要问为什么他会知道!他的回答一定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只有叶知秋知道,多得是有趣! 因为自己的穿越,本身就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是一件不可思议到了极点的荒唐!现在又出现了鬼族,这不就更有意思了吗? 他举目仰望天空,漫天的雪花打着旋儿的向下方随意的飘落,落在了枝叶上,落在了山林间,落在了云墙下,落在了每一人发髻上。也许,也许这世界会真得会因为自己的到来会更加的精彩! 从出生到现在,他一直认为自己会庸庸碌碌的在这一世,过完一生! 因为自己是偏房的儿子! 因为自己我父亲对自己不错!因为自己的兄弟姐妹对自己更不错! 他没有像大多数的穿越者一样,受到了来自家族的欺压!受到更多人的鄙视!这里面除了大娘柳营儿或多或少的有如此表现外!所有的亲人,都与他和睦相处!他能从兄弟姐妹的眼中和话语中,感受到家的亲情!这便足够了! 但命运就是这么有趣,你越是想碌碌无为,命运就越是变着法子的给你展现精彩的一面。 鬼怪,神仙,穿越! 三个词拼在一起简直都能写成一部有意思的小说了!如果自己再能抱着一挺机枪“突,突,突”地扫射一番,那会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有点意淫过度!?叶知秋沉浸在了自己幻想中…… “叶知秋!马统领叫你!”楚悦从远处跑了过来对着叶知秋大声地说道。 “叫我!?可知道是什么事!?”叶知秋才是回过神来地问道。 “应该是有什么好事!毕竟大家都知道,昨夜是你救了马统领一命不是吗!?”楚悦拍了拍叶知秋的肩膀说道。 …… …… “能给我倒一杯酒吗?” 当叶知秋推门而入的时候,马从军一身戎装,端坐于一张四角方桌后,手里还拿着一封飞信,细细的默读。 叶知秋依言走到了屋中靠在墙边的一处桌角边,拿起了酒壶,倒满了一大杯烈酒。 “顺便,也给自己倒一杯!好吗!?”马从军再一次出声说道。 声音有些怪!这要求更怪!马从军几乎不喝酒,更不会让自己这个小小的事务官喝酒!虽然奇怪,但叶知秋只是诧异的看了一眼马从军,便再次拿起了酒壶,又倒了一杯酒。 “永盛王朝的皇帝死了!”马从军看着叶知秋说道。仿佛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叶知秋却是浑身一震,这才不过半年的时间,那个与自己曾有一面之缘的皇上李隆基便死了!这有些令人让人吃惊!但叶知秋却并未说什么,因为马从军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样的话!皇上死了,又干自己屁事! 除非这消息里面,还有别的有关于自己亲人的消息,比如自己的父亲,叶问天! 马从军才会将自己这个小小的事务官叫来!否则,自己又有什么资格,知道马从军手上飞信的内容呢!? “坐下,喝了这杯酒吧!?”马从军再次出声道。 叶知秋没有一丝犹豫,坐在了马从军对面的木椅上,一仰首,一大碗的白酒,顺喉而下!如马饮琼浆!心思却更加沉重了一分! “叶问天,他伙同李隆基的兄弟,密谋夺取李蓝皇子的王位!被指控叛国罪且已认罪,并处以极刑!” “什么!?这不可能!?我父亲是一名刚正不阿之人,怎会做出这等叛国大罪之事!”叶知秋激动的说道,似在对着马从军诉说缘由,又似在低声自语。 “我希望你别做什么傻事!如今你的职责在这里!”马从军一旁大声说道。 “可是,我还有两个妹妹,依然在永安城!”叶知秋担心地紧。 “我相信她们会安然无恙的,一人犯法,不及亲眷!”说着话,马从军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将手中长剑,递到了叶知秋的面前:“拿着!此剑名为诛仙!是我马世家族传承下来的唯一一件珍宝!希望你能好好待它!” 叶知秋望了马从军一眼,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长辈对于晚辈的关爱之情!不由得心神一震!让他再次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叶问天! “可是,可是……” “此剑由我马家的父辈传至于我,已有千年!有朝一日它应该传给我的儿子!可惜……”马从军叹了一口气道! 显然叶知秋没想到马统领也有一个悲伤的过往! 叶知秋双手缓缓地接过了那柄诛仙剑。 剑一入手,叶知秋只觉双肩一沉,差点脱手而坠!心中一惊,随后单手提剑。 “镗儿” 便将宝剑抽出了剑鞘。 一股杀伐之气,凛烈而至! 细细看去,诛仙剑的剑身竟然闪着银光,有着繁复到了极点的花纹线条缓缓流动!如同活了一般! “这,这是亚雷钢剑!?” 在记忆中,父亲叶问天有着一柄亚雷钢剑,想必此时已经传给了自己的弟弟叶志!但这柄诛仙剑,怎么看都让人感到了一种心惊之意!但一定是一把绝世好剑! “大人,这,这,知秋受之有愧!请大人,收回!“ ”不,你受之无愧!若不是你与你的那头狼崽子,想必昨夜,我已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堂堂的守疆者的统领却被一个‘死人’杀死了,这本身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所以你不必再推辞了!明白了吗!?“马从军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叶知秋后说道。 “哦,对了,对于王立,我希望你们不是对立,而是并肩战斗!只有真正的男人,才配拥有它!而我希望你能配得上它!” 叶知秋沉默无语!此时他更加确定,马从军是一种长辈的口吻对自己说话!而且这把剑的赠予,更说明了一些问题!若不是听到父亲叶问天的噩耗,恐怕此时的叶知秋会激动的跳将起来!可是,现在的叶知秋心情却是沉重的如同灌入了云墙的冷风一般。 “呵呵,我并没希望你们能马上合好!昨夜之事,我已派王立去通知七大王朝!所以你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见到了!还有,就是一会请你把我的晚饭送来,我不想出去了!” “是的,大人!“叶知秋,抱剑而退。 …… …… “宝剑,宝剑,宝剑”众人齐声喊着号子,将叶知秋围堵在了食堂的一处墙角处。 此时的叶知秋虽心不在焉,但还是将手中的诛仙剑,交给了众人!楚悦,仇明,柳士元一把便将宝剑撤在了手中,细细把玩了起来! 所有人都为叶知秋而感到高兴!在他们心中,或许早已将叶知秋看作了接替马统领的最佳人选!毕竟马统领已经老了…… 只有方木坐在一旁的餐桌上,似乎并不是怎样的兴奋!反而显得有些愁眉苦脸!这本身就与叶知秋的心境相似,而叶知秋一眼就看到了方木存在! “怎么了!?又有人欺负你了!?”叶知秋虽然心情并不是太好,但还是打趣地问道。 “我,我,算了,我不能……”方木说话显得有些吞吞吐吐的。 “你不能什么!?胖子!?” “我真得不能说!唉…..” “但你却很想说出来,对吗?憋太久会难受的!”看着方木厚唇再启,叶知秋反而笑了:“别,别,你千万别说!憋死你个死胖子算了!我不听,我不听!”说着话,叶知秋用双手捂着自己耳朵!做出了一副极不情愿的表情。 若是往常,方木一定会笑得前仰后合,然后硬生生地将叶知秋的大手从耳旁拉开,再大声地告诉叶知秋他内心憋着话语!但现在方木没有这么做!眼珠在眼眶中不停的打着转儿,显得异常的举棋不定,犹豫不决! “到底怎么了!?”叶知秋,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整了整方才嬉皮笑脸的面容!一本正经地问道。 “今天马统领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是,是关于你兄弟叶志的!“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叶知秋,心中一沉问道。 “他正领兵南下,要与皇后任扉的父亲,任长青的兵马一决雌雄……” (布儿求个点收!!谢谢各位了!) 第二十三章 极北冰原上的牛车 第二十三章极北冰原上的牛车 在苍茫大陆极北的冰原之地,来了一辆牛车。 车是普通木板车,行了万里的车轮微有变形,在冰原上慢慢地行进,车轮转动一圈之后,会发出挤压雪片“咯吱,咯吱”地轻响。随着车轮的转动,在牛车的身后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轮迹。 牛是普通黄牛,行过万里的路程后,牛蹄仍旧有力。冰原的寒冰与风雪依然不能挡住这看似慢得不能再慢的牛步。黄牛时不时地哞哞地叫上两声,嘴鼻处呼出的热气瞬间被冰化。 在如此天寒地冻的极地,竟然有着这样一头普通的黄牛车!这简直就不可思议到了极点。而且这头牛还这般的耐冻。这就显得极为的不普通了。更何况这里本就没有人烟!又那里来得黄牛车!? 驾车的是位眉直眼阔的书生,一路的风雪让他的旧袍多了些许的苍白!脸蛋却被冻得红红的,鼻子也是如此!踩在单辕的是一双破得不能再破的皮靴!甚至有了几处的破洞。在如此的极寒之地,很难想象这皮靴能挡风遮雪!让人一见之下,不由得会猜想那鞋内的臭脚又是被冻成了哪般模样!?书生的腰间,挂着一个葫芦大瓢,随着牛车的上下起伏而摆动不停。 牛车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歌声。 “怎么还没有找到啊?还没有找到啊!?若是找不到啊……我便要回家啊!” 歌声算不得好听,而且更没有什么韵律可言!破锣嗓音的喊叫,若是在繁华闹市,想必一定能够引出一群大妈大婶的烂白菜与臭鸡蛋的追捧。可是这里却毫无人迹。 书生笑了笑,伸手一掌拍了一下黄牛的背部示意停下,然后对着牛车车厢里说道:“老师可是想回家了!?” 车帘掀起,一位头发有些花白,身形精悍的老头走了出来。他揉了揉腰,伸了伸胳膊说道,又是看了看这暗无天日,只有一片又一片的风雪说道:“出来快一年了,竟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晃荡,也没找出个子丑寅卯!也不知这鬼族从何而来!似乎一个一个的都特么的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你说奇怪不奇怪,奇怪不奇怪啊!”说到此处,老者摇了摇头继教道:“你不说还好,一说,我便觉得有些饿了!这里基本上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谁不想回后山,谁不想回去谁特么是孙子!” 书生闻言,笑了笑,扶着老者的身子下了车,然后从牛车里拿了一个板登,放在身下,又是挽扶着老者坐下,安慰地说道:“出来了,即使没有吃的,也可以看看一路的风景!” 老者不悦地道:“有什么可看的,极地的热海都快要冻了!要不是能泡个温泉,我才懒得来这里呢!再过些几年,怕是凛冬长夜将至,到时候这鬼族又会成片成片的冒出来了!我看又得死不少人!也不知道那些个苍天道门的臭老道们,又要搞出什么花花来噢!” “老师,勿气勿气!虽无好吃的,但这极地不是还有赤鱼可食!?”书生再次出声说道。 老者一听此言,这才咧嘴一笑:“要得,要得!” 云墙以北的最北处,极北之地是黑海的一部分。长年极夜!不见日光!在海底深处,有着一处火山,终年不冻,故名热海。海中有鱼,名曰:赤鱼。因顶冠如玫瑰,又叫玫瑰鱼!其肉鲜嫩,食之吮味!深至骨髓!乃是老者至爱。 书生听闻此言,自牛车中又是搬下一些案板菜刀之类的灶具,又取出了一个水桶。从桶中取出了被冻成了冰块的赤鱼。在手中一握,顿时掌心有蓝焰冒出。待赤鱼化至七分,开始拿刀切片。 老者看着案板之上,鲜活且微微抖动的赤鱼,捋须赞道:“食物这东西,自然是越鲜,越稀奇才越是好吃!若不是此鱼只产生自极北之地的热海,又怎能被冷热夹攻出如此的肥美肉质?又如何让人生出寻万里而食鱼的美味儿? 书生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专心下刀。玫瑰鱼极为肥嫩弹滑,菜刀纵使锋利,也难以入皮而不乱,所以书生切得极为缓慢而用心。前后两刀之间,仿佛毫无距离。然而提刀再起之时,刀面上却附着薄如蝉翼的肉片。 老者自怀中取出一些青色的蘸料,又是加入了些许的姜汗。伸手自案板上夹起了一片鱼肉,在碗中若锦鲤摆尾般的轻轻一荡,便是送入了口中。 一面咀嚼,一面闭目。老者似乎很是享受这种美食的甘甜入口。片刻后,老者再次睁开双眼,看着那缓慢移动的菜刀,抬头望向了那书生,着急的说道:“能不能快点!?” 书生依旧不慢不快,刀速并未因为老者的催促而快上分毫。在老者焦急的目光下,反而显得更是慢上了三分。 “你这孩子,那里都好!就是做事太慢,真是急煞老夫了!”说着话,老者挽起了袖子,下刀如风,不过片刻功夫,案板上便是堆满了如雪花片一般的鲜美鱼肉。 书生则连忙将赤鱼的鱼骨与鱼的内脏掏了出来,随手甩给了身后的那头黄牛。 “黄牛吃草,天经地义!怎能吃肉!?”老者喝声问道。 “老师,这天寒地冻的,那里有草!?”书生一脸不解的答道。 “哦!?”老者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头顶,似有所悟道。 那黄牛却似听懂人言,张嘴便将那些秽物,一股脑儿地吞下了腹中,生怕老者改变了主意,不时地还摇晃着那硕大的牛头,显得好不快活。 “赤鱼可不是这般吃法!”老者说完此话,又是从桶中取出一尾赤鱼,手起刀落,须臾间案板上又是堆起了片片的鱼肉!老者迅速将一片鱼肉沾了青料与姜汗,甩入了黄牛口中。 直至此时,书生才知老师原来说的‘这种吃法’!并不是嫌弃黄牛吃了赤鱼的内脏与鱼骨,而是觉得安室透吃鱼根本吃不出赤鱼肥美之味! 大黄牛嚼了两口,先是一怔,然后有泪自牛眼流出,并不时摇头晃脑,弹动前蹄,哞哞哞地叫了起来。 书生迟疑的问道:“老师,牛兄这是辣着了?还是高兴的?” “当然是高兴的!”老者自顾自地又是夹起一片鱼片,沾了小料,塞入了口中道:“鱼片冻后,再入口即化!别有一番风味啊!” 见老者如此说道,书生自然便不再追问!随又夹起一片鱼肉,沾了小料和姜汁,送于牛前,然牛却闭口再也不吃了。眼中的热泪再次冲刷而出且前蹄弹动的更加厉害了! “老师这又是为何!?” “激动的!”老者撇了一眼,恨声说道。 书生虽有疑惑,然不再问!随即忽然站起,望向了牛车后方。 在书生目光所及之处,隐隐约约出现了十几道身影,仔细看去,竟然是眼中闪着蓝焰的骷髅。这十几具鬼族骷髅一字排开,如影如魅的立在了牛车之后。给人一种巨大的恐惧感。然而无论是书生,还是老者,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相反,反而是那十几具鬼族骷髅在望向牛车的一瞬间,浑身一震,似乎极为恐惧的向更远处退去。没过半会儿的功夫,便是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老师……”书生躬身对着老者说道。 “嗯!?”老者看了一书生,又是向后瞄了一眼道:“噢,算了让他们去吧!即便杀了,也没有什么用处!更何况抓也抓了,杀了杀了!我是别无它法了!更何况要来的总要来,要走的也留不住……” 老者话毕,二人无语!只有那头黄牛依然在幸福的流着泪。 “吃饱了没!?”老者突然问道。 “饱了!” “那,还不走!?” 书生直忙收拾了一番…… 吱呀,吱呀,牛车渐渐消失在了冰原之上…… …… …… 看着那远去的牛车,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了极远处,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二人均是裹着一身的兽皮。男了的眼神极为深邃,仿若那天空中的寒星!男子目光所及之处,均似被寒光笼罩一般,显得极为诡异! “这,这就是后山的院长!?”小丫头疑惑的问道。 身旁的铜铸一般的男子点了点头。 女孩子则摇了摇头:”他跟我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父亲,是你厉害一些还是那个老头儿厉害一些!?“ 男子没有说话,沉默了些许后道:”自然是院长更厉害,二十年前我的便不如院长,二十年后的我依然不及院长!若是有机会,我想你能拜入院长的门下!但他既然未说,便是机缘不够,此事回头再说也是不迟!” 女孩儿瞪大了眼睛,两只羊角辫朝天而立!有些傻得可爱!惊道:“父亲,你是说那老头儿知道我们在看他!?” 男子再次点了点头:“既然是院长,自然什么都知道……” …… (谢谢各位大大的一直支持,希望能给予点收,若是看过,欢迎来喷!布儿谢谢了!) 第二十四章 云墙以北 第二十四章云墙以北 在云墙之上东北角地方,有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屋子的旁边则是一栋高大宏伟的建筑!据说这是建筑里面全部是冯德大学士的私人藏书!叶知秋从未进过里面,所以不知道里面的书有多少! 但越是不知道的事情,越可以发挥自己想象猜想一番。 也许里面全是一些类似于道德经的之类的古书!再不然会有一些冯德大学士年轻时候的看过的成人禁书!?想到此处叶知秋笑了笑。据说冯德大学士长年累月的住在那间不起眼的小屋里!守卫着这些禁书!方木这胖子本身就是个书痴,想必在此处也会乐不思蜀。 “梆,梆,梆” “你找我?冯德大学士!?”叶知秋敲了敲门大声说道。 “是的,是的!”门内传来了冯德大学士的苍老的声音,随着一阵脚步挪动的声间,吱地一声门开了。 叶知秋,很自然地走入了小屋中。 房间很小,而且显得有些昏暗!不过却很暖和!屋中的火炉烧得很旺,炉里还时不时的冒出一两个火星。冯德大学士伸出了双手,在火炉上方开始取暖。 “老了,所以更怕冷一些!”冯德大学士看了一眼叶知秋说道。 叶知秋没有说话,亦只是看着冯德大学士,他很想知道冯德大学会说些什么!? “噢,对了!我叫你来,只是想问问你,你知道为什么守疆者不准谈情说爱吗?”冯德大学士皱着眉头问道,脸上的皱纹自然不自然的挤出了“山”的形状。 “不知道!”叶知秋心烦意乱的回答道。 他说得是实话,换作是谁得知父亲被杀,兄弟领兵南下的事情,都会如此,此时的叶知秋已经很是有点不耐烦了!若是可以,自己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至兄弟叶志的身边,举剑杀敌,一泄胸中的怒气! “因为我们不能为情所困,这世间有太多的情义,亲情,友情,爱情。而爱情是最最折磨人的心性的一种东西!情,乃是责任的大忌!”冯德大学士似是并不在意叶知秋的不耐情绪,继续说道。 “可是,只有,有情人才会承担责任!绝情之人,又如何有责任去承担!?又怎会去承担责任!?”叶知秋不解的反问道。 “若是你的父亲有一天,要做出选择。要么拿走荣誉,要么选择自己的最爱的人!你觉得他会怎么样选!”冯德闭着眼,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再次追问道。 “我的父亲,一定会做出最最正确的选择!”虽然叶知秋做出了回答,但这回答却等于没有做出任何回答!比废话还要废话!因为在叶知秋的心中,父亲是一名军人!对于荣誉与承诺,从未有过违背! 同样,父亲也是一名重情之人!无论是对于自己,家人,还是部下!都有着深深的情义! 无论是父女之情,父子之情,夫妻之情,兄弟之情!叶问天都为自己树立了一个良好的榜样! “相对于女人的温柔乡,责任与承诺又算得了什么!?同样面对亲情,面对自己兄弟相视而笑时,荣誉又算得了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已对明王发下誓言!仅此而已!” “方木告诉你的吧?冯德大学士!?” “我们都是有情有义之人,如果当我们毋须付出代价,人人都可以尽忠职守!如此一来,荣誉也太过简单了!”冯德看了一眼叶知秋道:“迟早有一天,每一个守疆者,都需要经历这种考验!而今天就是你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 “我已经做出了选择!而且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叶知秋大声地说道。声音很大,甚至震落了房梁上的一丝陈年的尘埃! “那就好!我并非强迫你做出选择,只要你选择你认为自己正确的即可!若是云墙那一边,鬼族即将入侵!”冯德大学士的语气一顿:“若是我们守不住这云墙,那么你所拥有的一切,亲情也好,爱情也罢!都将被无情地湮灭!这其中不只是你,而是很多人的命!” 冯德大学士的声音有些颤抖,叶知秋甚至感受了恐惧的蔓延! “我已经老了,我应该不怕死才对!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只是我怕我死了之后,云墙那边的人也都会死!人若是都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了……你的兄弟,你的姐妹,你的父仇,若人,都死干净了,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 …… “知秋,叶知秋,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啊……”方木肥硕的身子在风雪中摇晃着,紧随在叶知秋的身后大声说道,脸上还显现了一分焦灼的表情。 风很大,雪也不小,但方木很热!脸上的汗水,也不知是急出来的,还是因为叶知秋的步子太快,自己消耗的体力过巨,而被迫出来的。 “你知道不知道逃兵的下场!?你会被杀死的!”方木惊恐的看着叶知秋大声地说道。可惜,话才一出口,便被大风卷入了漆黑无边的夜! 哪怕离得再远一尺,叶知秋都可能听到那番话!但幸好二人的距离够近。 “我比你更清楚,但我依然要做!我相信我的父亲是无辜的,而我的兄弟正在为我的家族而战,为了父亲的名誉而战!虽然我并非长房长子,但我有责任有义务,为父报仇!正如我兄弟现在所做的,我要打进永安城,一剑刺破李蓝的喉咙,让他血债血偿!” 叶知秋的话,如同钉子一般钉在了自己的脚下!方木能从其中感受到叶知秋的那分决绝与冷酷!但方木仍然不想看着叶知秋去死:“但我们同样需要你!你不能走!” “滚,别拦着我!就是佛祖挡我,我也一样照杀不误!”叶知秋一脸冷峻。 “你不能走,不能走!” “驾” 叶知秋大喝一声,胯下黑马一跃而出! 马儿在冲出的那一瞬间,撞到了拦在了身前的方木,叶知秋回头看了一眼儿,便不再理会!催马急驰!身后还缀着一头巨大的冰原雪狼…… 方木慢慢地爬起,吐了一口嘴中的泥雪,抬头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紧握肥拳,跺了跺脚,随后直奔马从军的房间而去。过不多时,便是折返而归!身后却多了几个人,定睛看去却是楚悦,仇明,柳士元三人。 四人急步快走,一路无话,随后来到马厩,解开了缰绳,快步上马直追叶知秋而去….. …… …… “你看上去很累!?”马从军大声问道,顺便瞄了一眼正在给自己准备早饭的叶知秋,当看到叶知秋略有慌张的神情后,似乎又怕有所误会,于是开口说道:“~哦~别误会!如果我砍了所有逃兵的头,那么现在的云墙上只有鬼魂来守卫了!荣誉心驱使你离开,又是荣誉心驱使你回来!是吗?” “我的朋友带我回来的!”说到此处,叶知秋想起了那个昨日为了自己而拼命拦住自己去路的方胖子!想到了那个肥大身躯又是如何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夜之后,屁股直到现在变得红肿的方胖子!想到了那个从马背上摔下,差点丢了性命的方胖子! 自己若不是听到这胖子杀猪般叫得那般凄惨,也不会回头去看,更不会被他们追上!想必此时的早已至了兄弟的营帐!但现在的叶知秋却并不后悔…… 正是有着方木这般兄弟,叶知秋,才被荣誉心与兄弟情拉回到了云墙之上!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几乎捣碎了自己每一处肢体!每一处,身体的每一处,似乎都痛到不能自控,但他现在回来了!好像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肩上似乎背负了更多,更沉的包袱,沉重不堪! 直至此刻,他依然为着自己兄弟,祈求苍神的保佑。希望叶志能手刃李蓝,为父报仇! “他们杀了我的父亲!”叶知秋紧握的双拳,依然显示出了无比的愤怒。 “你回去,你的父亲能起死回生!?这种事,不只是你一人遇到过!几乎所有的守疆者都有过。你并不是唯一,一个承受这般痛苦的人!”马从军盯着叶知秋大声的说道。 “我们的游猎者报告:在一些废弃的村庄,夜间有了烛火!野蛮人的一些俘虏说,他们的在云墙外的某处集结!这都是为什么呢!?野蛮人很久没有过这种异动了……”马从军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继续道:”在黑海海角的灯塔下发现了三具鬼族的尸体!并不像我们,他们明智的火葬了他们!你认为你兄弟为父报仇的战争会比我们的战争更重要吗!?” “不,我不知道!”此时的叶知秋,早已心乱如麻,又如何能给出正确答案。 “当死人或者说是鬼族那些个更厉害的未知的东西,在夜里,越过云墙,来猎捕我们人类的时候,你认为,谁是那该死的皇上,还有什么意义!?” “没,没有意义!”叶知秋的声音此时有些颤抖,他想象了一下那种可怕的场景!而且这番话,他不是没听过,他从冯德大学士那里听过一次! “嗯,这就好!明天,明天之后,我要你跟你的狼崽子越墙北进!” “越墙北进!?” “嗯,我不会等到大雪来临,将我们困在云墙之上!我们不应该坐以待毙不是吗!?因为我们是守疆者!有着千年的辉煌与荣誉!我们更应该主动出击!调查云墙以北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论那里有什么,无论是野人,还是鬼怪,都将是我们的敌人!所以我再问你一次,叶知秋,你还在认为我们守疆者的战争不重要吗?你的父仇自有你的兄弟替你去报!而你现在更应当担负起守疆者的职责!明白吗!?” 叶知秋没有说话,艰难地点了点头...... 明日之后,云墙以北,又将是怎样的一片天空!?没有人知道!也许那里是一处神秘的世界,但更多的意味着死亡...... 第二十五章 巧舌如簧 第二十五章巧舌如簧 飞鹰涧方圆百十里,到处是连绵不绝的山峦与枝繁叶茂的松叶林。顺着永安大道,任昊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逃出飞鹰涧的势力范围。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林间小路。 也只有如此,任昊才会觉得更安全一些! 人是可以随时反悔的!任昊就经常这么干!说不定柳营儿那婆娘也会这么做,随时会派上一路追兵尾随而至!到时候自己小命便又转了个圈圈儿,再次回到那娘们儿的手中。 对于信誉而言,任昊更愿意相信,谨慎才是保命的至尊法宝。身旁那个救自己于水火的剑客叫司马南。说好听些叫做游侠,说得难听些就是个穷要饭的。 只不过司马南比其他的要饭的更聪明,在十六岁的时候用尽了全身的家当买了一把剑客应当拥有的配剑,然后拿着这把剑,开始了那悲催且具有传奇的剑客生崖…… 由于并未受过名师指点,司马南的一身本事,全是打小儿,在实战中磨练出来的!打架打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何时出拳才最为致命!如果你会出拳,那么出剑也就相对于简单了! 剑只过是你拳头的一个延伸而已。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就明白了许多道理!所以司马南与江月比武的时候,剑式很是难看,甚至都不像一个剑客!更像是一名泼皮无赖在街头混战!但就是这么难看的剑式,一剑要了飞鹰涧江月的小命!救下了任昊这个矬子。 司马南这么做,并不是真得为了报答那一锭金子的知遇之恩!他很聪明,他是为了更多的金子才会这般拼命!只有经历过痛苦与磨难的人,才会有着对美好生活最原始的渴望!正是因为这渴望过于强烈,司马南才会孤注一掷!当然这里面也有那么一点点对于任昊的个人魅力的欣赏!但若只是这种欣赏的话,还不足于让自己去拼命! 任昊是个聪明人,自然也能看透这一点!但他并不在乎对方是为了什么!只要不是为了跟柳营儿那娘们一样,想要拿走自己性命!那什么都是可以商量的! 在逃亡的路上,任昊甚至告诉司马南说:无论是谁,无论他出多高的报酬要自己的小命话!自己都愿意拿双倍的报酬! 想起柳营儿那婆娘,任昊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己怎么说也算对他的儿子叶知秋不错!但这娘们儿却跟个白痴一样非要拿了自己的性命!这以后若是三人相见,真不知道叶知秋那个小子到底会帮谁!?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几乎不大可能与叶知秋见面了!那个叶家唯一一个被自己看着还算顺眼的小子,注定一辈子在云墙上终老了….. …… …… 任昊与司马南二人,看了看天,见天色已晚!于是选了一处林间,准备露营!任昊在一旁生起了一堆篝火! 司马南则去林间狩猎!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提了三只野兔儿回到任昊身旁,并且动用十分老道的剥去了免皮,掏出了内脏,将兔肉熟练的穿在了枝杈上,架在了篝火上! 随着时间地逝去,那枝杈上的兔肉变成了金黄色,发出了阵阵的肉香儿! “若是再来点盐巴加上一壶老酒就好了!~啧~啧~”任昊已经有很多日子没有这么美过了!甚至没有喝过酒了! “你似乎想得有点太美了…..人生似乎并不存在太完美的东西!比如你我!”司马南用手抚了一下自已下额的那撇山羊胡儿,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我!?” “是的,你我!”司马南说道:“你出身高贵,有钱有势!但却是个十足的矮子!而我,出身贫贱,但却拥有一手不错的剑法以及一个还算正常的身高!” “啪,啪,啪” 任昊在一旁鼓起了掌。 “没有想到你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儿,竟还有这等的妙人妙语!还懂得如此的人间世理!”任昊思忖了些许后道:“想想也是,我那漂亮的姐姐,拥有了常人难以拥有的一切!富贵,金钱,权势,美丽!但似乎她的婚姻就是一场政治阴谋!而她只不过是一个无辜的为了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我的弟弟英俊,潇洒,剑术无双!但他却是我的弟弟!并非长房长子…..这还真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啊……” 任昊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更是手舞足蹈地发起了疯儿。 司马南则是看着矮疯子,一脸的惊异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一段不经意的话语,竟然能引出来这矮子如此的长篇大论!而且对方还能引经据典的,金什么的,人什么的,说得自己一愣一愣! 或许是吃得太饱了,或许是对方话有点像天书一般难懂,总之自己的睡意是越来越浓,司马南的身子一歪,便是呼呼大睡了起来….. 任昊说得正是口沫横飞,那知司马南这货竟然睡着了!不由得摇了摇头,看了看对方,笑了笑自己!然后用脚踩灭了一旁火焰,蜷缩着身子躲在了一棵大树下,眯上了自己的眼睛…… …… …… 清晨。 林间的枝叶都被蒙上了一层露水,空气更是清新得不像样子。任昊还在呼呼地睡着大觉!司马南却早已醒了。 对于司马南这种经常漂泊的人来说,直觉天生的敏感!不知为何,自己的心中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看着林间不足十数米远处的薄雾,司马南却更加确定这种莫须有的感觉。 他轻轻地伏下了身子,将耳朵紧紧地贴在了地面上! 没错!这下不是感觉了,而是确定! 他听到了数十人杂乱的脚步!正在从四周向着自己与任昊包围过来。 “任昊,任昊!” “干嘛!?”任昊转了身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脸未睡醒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司马南。 可是任昊的话还未说完,却是看到了雾气腾腾林间,有着人影晃动!于是机警地一跃而起! 同一时间,司马南将长剑握在了手中。两人不约而同的并肩而立,紧靠在了一起。 “要过来烤烤火吗?这里还有一些兔子肉,兄弟们若是饿了,可以吃一些!”任昊大声地喊叫道。 那些个人影在到任昊的话语之后,则是大大方方地从密林间聚拢在了两人的身前,稀稀拉拉的大约有着几十人。 带头之人顶着一顶破毡帽,眉宇间有着一道极深的刀疤,横贯了那人的整个脸颊!显得异常的恐怖!手中则是握了一柄砍柴的破斧头,身上的衣衫一片一片,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至于身后的其他人,更是如此!有人披着兽皮,有人赤裸着上半身,大多数人甚至都衣不遮体…… 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有剑,有刀,有斧,有锤子,甚至还有镰刀之类的农具。 “当你见到苍神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他,送你上天的是这里 龙牙部族的陈寿!” “嘿,你好,我是任世家族的任昊!”任昊一脸惊恐地看着对方大声说道,希望对方能听过自己显赫的家族。 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在任昊看来就全都不是问题! “你想怎么死呢?任世家族的矮子!?” 对方的回答,简直是要命!任昊瞬间觉得有些立足不稳,血溢冲脑! 不过好在,看着这些个龙牙部落的野人,应该一个一个的都是穷鬼!只要是人,只要吃喝,就得需要钱!任昊相信,与其杀了自己这个矮子一分不得,还不如拿自己换成钱财更是实在一些! 所以任昊拼命的转动着自己那残存的脑细胞,再一次口舌如簧地说道:“我想……我七八十岁死的时候,能躺在我的床上,喝一肚子的黄山双蒸(美酒),顺便再有三四个美妾服侍着我,爽死自己!成吗!?” “呃哈,~哈~哈~哈~哈~”陈寿大笑了起来。眼前的矮子太有意思了!死到临头,竟然还能说出这番话来!这让陈寿改变了杀了两人的主意。 “把这个矬子带走,没事让他给部族的人们跳跳小舞,逗逗乐子,讲讲笑话!至于那个人“陈寿用那把砍柴的破斧子指向了司马南道:“宰了就成!” “别,别,别…..我的家族你可能没听过,但你要知道我任世家族可是有钱有势,如果你能带我走出这片飞鹰涧的势力范围!我的父亲甚至可以用金子把你整个人埋起来!” “哈哈,你又在给我讲笑话吗!?我龙牙部落连饭都吃不饱,要金子有什么用!?更何况,不是我看不起你!一个侏儒的话,又有几分可信!?我可不会让你这个‘小人’当猪耍!”陈寿一脸迟疑地说道。 “嘿,我是个侏儒,但我还有面对敌人的勇气!若是你没听过我的家族!那么飞鹰涧的那个疯女人,你总应该知道吧!?”任昊说到此处,看了对方这群人一眼,心中想着看来自己还是找到了关键:“当你们遇到飞鹰涧的剑客后,你会怎么做!?恐怕是抱头鼠窜或者是躲在森林的深处瑟瑟发抖吧!?” 果不其然,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带给了任昊意想不到的效果!陈寿部族的人均是一愣,放下了那即将在下一刻屠戮的双手!眼中露出了一丝惧!显然他们没少跟飞鹰涧的剑客打过交道。 “看看你们手中的武器,这就是你们最好的武器吗!?用来杀牛宰羊或许还可以!前提还得是这些牛羊乖乖地任你们宰割!我们巴蜀之地的铁匠多如牛毛,随随便便打造出来的武器也比这要强得多得多!你们手中的全都是一群破烂货!” “哼!” 陈寿冷哼一声,扬起了手中斧刃,一划而过!任昊的脸颊之上,顿时被划出一道约有一指来长的口子。 任昊捂着脸上的新来的“朋友”(伤痕),心中有些后悔,可能方才的话语严重打击了对方的自尊心,对方才会下如此狠手!心在却在猜忖着陈寿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以为凭你几句话,便能救回你的小命儿!?你也太过天真了!”说着话陈寿重重的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腥子:“若不是看到你还有几分用处的份上,方才爷的一斧便会要了你的小命!再若糊说八道,看我不活剥了你!” 任昊迟疑地一手拽下了左手食指上那枚从狱卒大哥手上抢回来的戒指,小心的递到了陈寿的面前:“你所有部族的东西加起来,也不会比我手中的这破玩意更值钱!若你愿出手相帮,并饶过我二人的小命儿,那我给你的或许不止于此!我也许能够把这里给你!” “这里!?这里!?这里什么意思!?”陈寿虽然不相信这矮子的话,但当他看到任昊手中那枚带有蓝色宝石的戒指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若不是看出这枚戒指价值连城,若不是自己的眼光还是不差!说不得,陈寿还真会一斧子送了这臭屁的矮子去见苍神。但是现在他不会!因为那枚戒指足以说明一切! “这里便是这片山林,还有飞鹰涧的领地!飞鹰涧的那个疯女人想必一定不太喜欢你们这种土著部落!那个白痴女人竟然想置我于死地!若是你能救我走出这里!我想,飞鹰涧也许应该换换主人了!”任昊耸了耸本没有多少高度的肩膀,很是随意的说道。 仿佛在说一件随意地不能再随意的小事! 但立于身旁的陈寿却是被震得慌了心神…… 抬头仰望了那飞鹰涧所处的方向,一脸的期冀之色!眼中是更是放出摄人的光芒…… 第二十六章 才出虎口又入硝烟 第二十六章才出虎口又入硝烟 连绵的红色营帐,一字排开!在熹微的阳光笼罩之下,显得格外的肃目!营帐中偶会传来操练的号子声!惊起了一片林间的飞鸟儿! 在营帐中央的一处空地上,竖着一面迎风招展的大旗!虽是初春的时候,但这冬日的北风仍未散去,穿带盔甲的士兵,在营中有序地迈着有力的步伐,进行着日常的巡逻! 北风吹过,人们仍旧感受了一丝冬尾的寒意。那面绣着“任”字的大旗在空中飒飒而立,迎风作响。 在营帐的不远处,有一处地势略高的小土丘!土丘光秃秃地,没有一片绿色!似乎是被营中军人特意清理过一番。 顺着土丘方向再远一些,则是一群衣衫破落的千人部队!这千人的队形很是松散,衣不着体!士兵们的穿戴没有一点整齐划一的样子!手中的武器也是很难分门别类!更奇怪的是,领头的竟然是一名不足三尺来高的矮子! 避过刺眼的晨光,细细看去,才是发现这矮子竟然是凭着一张臭屁的大嘴,几度死里逃生的任昊! 陈寿与司马南甩袖走在了任昊的左右两侧。 当任昊看到远方大旗的那一瞬间,身旁二人均是一震,露出了不一样的面容!想必各自在盘算着自己能否在接下来任昊老爹的面前,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从现在开始,从这里开始,我觉得最好我们三五人前往我老爹的营帐即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任昊转身对着陈寿说道。 “对你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对我来说则意味着冒险!若是你背叛了当初的诺言,终有一天,我龙牙部族的人们,会切下你这个矮子的脑袋当球耍……”陈寿帮做威胁地说道。 “对……对……对,你说得对!如果可以,你还能拿着我的头骨当酒杯!”任昊这两天听了太多这名土著部落头领对自己威胁的废话了!此时的任昊哪里还有心情理会这野人! 好在自己并非过河拆桥之人!要不然,任昊还真有把这野人撕碎了的想法。 “那么,现在是时候分享你们应得的东西的时候了!而我也到了要去给我那可敬可爱的老爹一个拥抱的时候了”任昊再次出声说道,顺便看向了一旁的陈寿。 陈寿很自然的闭上了嘴,然后点了点头…… …… …… “任……昊!?” 当任昊的小短腿跨入父亲任长青的营中大帐之时,立在一旁的叔叔任长胜首先惊讶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叔叔与任昊的父亲有着几分的相似,但却缺少了几分威严之感。 “父亲!” 任昊望着端坐于一旁的一位花白胡子的中年男人,大声且迟疑地喊道。仿佛是一名做了错事的孩子! 花白胡子的中年人,自然便是任昊的老爹! 任长青的胡子有些长,而且很白!但一点也不杂乱无序!人也并不显老!一张平整的脸上并未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或许是自小便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或许是人本就如此!总之,将精神矍铄这个词用在任长青的身上有点过,或许用身材伟岩才更为贴切。 看着眼前的这个高大魁梧,相貌堂堂的男人,很难想象此人竟然是任昊这矬子的老爹! 任长青的双目如炯,时刻透露出了一种睿智且迫人的威压。 任长青慢慢地抬起了头,似乎并不惊讶任昊的到来!两眼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盯着任昊以及其身后的两人看了半响儿! 若是平常,有人盯着自己这么无礼的直视,陈寿早就暴起,一斧劈了眼前之人!可现在他却没有这种胆量! 眼前的任长青,身材虽然高大,但与陈寿相比,还差了一些!但不知为何就是给人一种威严华贵之感!那是一种上位者的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迫人的气势! 即便任长青此时,手中无一物!陈寿与司马南依然觉得对方目光中藏着刀子,似乎随随便便地一眼,便能将自己撕碎了一般!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你死亡的消息,果然是个谣言!”任长青的面目无喜无悲,淡淡地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让老爹你失望了…..”任昊则是显得毫不拘束,一屁股坐在了任长青方桌的对面,将双腿搭拉在了椅子的两侧的椅被儿上。 “你身后之人是……”任长青看了一眼任昊,显得很是不满。但却并未再是理会儿子任昊这种散漫的行为,而是看着陈寿与司马南出言问道。 “哦!?这是陈寿,龙牙部族族长!”任昊扬起了手中的食指,随意地指向了穿着破破烂烂的陈寿说道,随后一转身,这才发现原来司马南也穿得不杂的,顿时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这位则是司马南,他的父亲可是司马不惑,司马不惑可是……” “你们不会知道他的,更没兴趣知道他,不是吗!?”正在任昊想要凭着自己那张嘴,吹嘘一番司马南的父亲是如何的威武的时候,司马南却是出口掐灭了任昊口中的欲吐的“火焰”。 任昊的叔叔任长胜自然猜忖到了任昊的那点儿小心思,脸上挂上戏虐的微笑。 “对了,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父亲,任氏家族的族长,巴蜀之境的领主!茂凯城的城主!”说至此处,任昊突然看到了父亲桌前摆放着一些果盘与美酒!不由地吞了一口唾沫继续道:“顺便谢谢老爹您,为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发动了不必要的战争!” 任昊边说着话,边将自己的小手,伸向了那桌上的盛满了美酒的酒杯!那曾想,父亲任长青却是抢先一把,将那桌上的酒杯拉至了自己的身前!拉离了任昊道:“确切的说,是你让我别无选择!为了家族的名声,我只能如此做!而你的弟弟,绝不会如你这般容易被对方抓住!” “不得不说我的弟弟跟我不太相同,他有一身高超的武技,而我则有着俊郎的容貌!”任昊调侃的说道,而且当着众人并不觉得脸热。 他的父亲再次瞪了一眼任昊道:“你的弟弟把荣誉当做外衣来穿!而你都干了些什么……” “任天,粉碎了北疆河内丰臣老贼的军队,现在正率领十万大军包围了火云城罗寒的城池!也就是北疆叶氏家族的一处老窝儿!”任长胜一旁大声说道。 任昊再次惨遭打脸,一脸郁闷的问道:“叶问天呢!?他在那里!?” “他已经死了……” “死了!?这怎么可能!我亲爱的姐姐不大可能说服当今圣上李隆基杀死自己的好友兼大哥啊!?” “李隆基也死了…..现在你的外甥李蓝早已登基!” “老爹你的意思是,我的姐姐在统治着永安城!?”任昊早已被这一个又一个的消息震得有些失了心神。 任长青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叶问天的长子,叶志正聚拢了北疆的封臣,携劲旅南下!”任长胜再一次出声说道。 “一个黄毛小子!能有什么作为!?根本算不上什么劲旅!?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任长青一脸不屑地说道。 “也许吧!但我对叶志还是有所了解,这小子还真是好战之徒!拥有了一身惊人的剑技!时刻跟一头愤怒的公牛一般!”任昊做出了自己对叶志的中肯评价! 一提到叶志,任昊总会想起对方那双怨恨的双眼,不知为何,任昊不自主的打了个激灵儿。 随后继续说道:“父亲,让我们抛开其他的事,先说说正经的事情吧!?” “你!?还有正经事!?”任长青反问道。 任昊似乎并不在意父亲的话语,而是厚着脸皮,耷拉着无精打采的脑袋继续道:“我曾向身后的这位龙牙部族的朋友立下誓言,而我们任世家庭也一向有债必偿!我希望父亲你能为这名龙牙部族的陈寿族长提供三千盔甲与兵刃!还有……” “报~” 正在任昊将要继续的时候,一名传信兵从帐外跑了进来。 “报告大人,叶志已沿河而下,向我军大营直逼而来!” “来得好!”任长青拍案而起:“长胜,通知所有的军团长,我要召开紧急会议!还有派人通知任天,这两日我便要与叶志这个毛头小子决以死战!” “是,大哥!”任长胜领命而退。 任长青则是看也不看三人一眼地快步向帐外而去,随后似乎忘却了什么,又是转了身子折返而回,立于陈寿面前道:“听说龙牙部族的人马都是能征善战之辈,与我一同搞敌如何!?若是战争结束后,你还活着,你会得到更多……” “可以,但战争结束之前,我希望你的儿子能同我们一起并肩战斗!若是你不能承兑诺言,那你儿子的命便是我龙牙部族的!”陈寿心中发狠,摆出了一脸的凶相,心中却是战战栗栗,打着鼓儿地说道。 任长青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任昊…… 此时任昊的嘴巴早已变成了“O”型!他哪里会想到,即便到了自己老爹的大营之中,这个不知死活的陈寿,竟还敢提出这等非分的要求! 更不巧的是,老爹任长青一直对自己不喜!若是换做自己的弟弟!陈寿若是说出这等话来,一定会被自己老爹拉出去喂狗! 但自己似乎由于身高的原因,仿若任世家族的耻辱一般!也正是由于自己长房长子的身份,挡在了自己那个高大英俊的弟弟的跟前!说不得父亲还真会同意了这厮的建议! 果不其然,还真是应了任昊心中之猜忖,任长青在看向自己片刻后,虽有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一天只是一章,但每一章我都会争取给足份量哈!抹布儿跪谢各位大大的支持了!求点收了!) 第二十七章 叶志 第二十七章叶志 铛,铛,铛…… 一连串的砍击声,响彻了整片树林,林间的鸟兽也是被惊得四散而逃…… “啊~~” 随后又是一道怒吼声乍然响起,那声音连绵了好一阵子,这才是停了下来…… 呼喊之人想必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在发泄着心中的愤怒!树梢儿才是生出的嫩枝绿叶竟然被这“啊”之声震得簌簌作响。 “铛,铛,铛” 又是一连数剑,叶志全力的握住了手中的宝剑,一剑一剑地砍向了身前的古松!那株松树的树身很是粗壮,比成人的三尺腰围还要粗上几分,想必有着百年的树龄! 每一剑的斩下,松树身上都会被生生切出一道足有碗口大的伤疤,木屑飞溅而出!由此可见叶志的力道十分巨大!随着这力道的逐渐加重,叶志虎口之处也是隐隐有着血渍欲滴而出…… “铛” 又是一道沉闷的金属声的轻响,叶志手握的剑身上之便多出了一道拇指大的豁口儿!由于用力过猛,配剑被甩出去老远!落地之后,依旧去势不绝,趟开了剑身身旁的泥土,直到砸到一处青石,这才停住了势子,溅出了点点火星儿! 此时的叶志,脸上夹加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的水珠,双目赤红,仿若能喷出火来一般!整个人犹如一头受伤了的猛兽,痛苦而又极具攻击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叶志口中一连唤了三声,却无人回应!声音传出去老远,又是折了回来,在林间回荡了数回,这才消逝在了寒风密林中…… 母亲才是出去月余,便是传来了父亲叶问天叛国的消息。叶志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相信这等荒唐之事!别人或许不知,但叶志却是知道父亲叶问天为人正直,忠君爱国,又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况且父亲与皇上李隆基情同兄弟!又有何理由谋权篡位!?怎么想,这事都透着一股子的诡异之感! 紧接着又是收到了妹妹叶向枝的亲笔羽信:竟是承认了父亲叛国之事,并且催着自己前去永安立誓效忠于那李蓝皇子! 自己思来想去,总觉得其中有着莫大的猫腻儿!于是叶志在与梁伯商议之后,讯速集结了北疆的封臣旧部,准备杀向永安城救下自己的父亲! 那曾想这些个曾经宣誓效忠于自己父亲的人们,虽然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但却并未将自己这个毛头小子放在眼中!各个为政,不听指挥,甚至多次有人将矛头直指自己!若不是身旁有梁伯指点,恐怕不用打,就已做鸟兽散了…… 幸运的是母亲柳营儿来了…… 她的到来,让叶志如同打了一针强心剂,稳住了军心!压住了群龙无首的苗头儿。 但那曾想父亲在这几日又是被李蓝那小儿砍了脑袋。这怎能让叶志不气,不恨,不怒,不愤…… 想想也是,李隆基前脚才死,父亲后脚就跟着叛国!随便一个人用屁股琢磨琢磨此事,也能品出里面必然有着阴谋的道道儿。虽不知是何等阴谋,但若父亲真是叛国,又怎会连封家书也不来一封,就被人砍了脑袋!?这怎么想,都是说不通…… …… …… “志儿,志儿……” 就在叶志沉浸在自己的悲愤的内心世界之时,母亲柳营儿的呼唤,又是硬生生的将叶志从自己混乱的思绪中拉回到了现实! 那本已模糊的双眼,再次清晰了起来。看到母亲一脸的担忧,叶志心中一痛,再次失声痛苦了起来…… “志儿”柳营儿再次轻唤了一声,一把将叶志搂在了怀里。母子二人悲怯怯地相拥而立,安慰着彼此受伤的心灵。 “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一个不留,统统杀光!”叶志大声地哭喊着,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地直响,脸上的鼻涕与嘴里的唾液粘连在一起!手中那紧握拳头仿佛充满了无限的杀意! “我的儿啊,可是他们手中还有你的两个妹妹,虽然不能确定荣儿在哪里?但是枝儿一定在李蓝与任扉的手中!我们必须先把你的妹妹们救出来,然后再一个一个的杀光他们!”柳营儿美丽的脸庞露出了一种坚毅的表情,秀目中同样闪烁着一丝冷漠,透着绝情的杀意! …… …… 入夜,北疆人马的军中大帐。 “据斥候报告,任长青那老贼的大队人马,已是向北再次推进!我们应该迅速进军,把他的这十万人马逼入汶河河滩的那处松软的土地!现在是初春四月,河水尚未上涨!那处河滩裸露在外,若是我们能成功将其逼入此处,任老贼的骑兵部队,将毫无用处,成为一堆中看不中用的摆设!”说话的是奔流城的城主蒋秀吉,他看在桌上的沙盘推演,手却将一柄红色小旗,插在了地图之上河滩所在的位置,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主张。 “不,不,不能这样!蒋城主,我建议我们应该四面包进,打破任天对于火云城的包围再说!然后再联合火云城的所有人马,一举击溃任长青这老贼才是妥当!”一位声若洪钟,披着一身盔甲的莽汉则是一旁插嘴道。 “不!不可如此!”叶志看了一眼桌旁数十名北疆大将厉声说道:“你的设想虽然不错,但错就错在任长青有着二十万的兵马,而我们把所有北疆之人凑在了一起,也不过十万不到!人数不足任长青人马的一半!敌强我弱!无论我们怎么做,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陷入对方的包围之中!” 叶志年纪虽小,但自小儿便跟随父亲叶问天,在营帐之中打着滚儿!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一语便是道破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帐中十数人,也算是跟随着叶问天行军打仗的老人儿,闻听此言,均是一震,心中大都对着叶志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方才一旁插嘴的武将,名叫王猛,是北疆叶问天的得力干将,追随叶问天杀入永安城的一朝元老!此时被叶志反驳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早已憋得通红,看着叶志很是不服气地大声说道:“那又怎样!?我北方之人,个个勇武,哪一个不是以一当十!?” 叶志一愣,看向了王猛,眼神儿阴情不定,思忖了半天,才是出声说道:“王老将军,此话不假!北疆之人,的确个个勇猛!王老将军,更是我父的一员猛将!小子自愿拜服!” 随后又是双拳抱怀于胸,对着王猛深深一躬,以示敬重。 王猛本是粗人,方才只不过是一进恼羞之言!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言语,叶志不仅未有反驳,反而对自己大加推崇!自然明白叶志立身未稳,这才会说出上述那番话语! 小小年纪有着如此心性,当属难得! 若此时自己依旧倚老卖老,反而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况且大帐之中,还有着柳夫人!叶志这个十几岁的娃娃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自己又何必自找没趣儿,就坡下驴便是!随即抱拳还礼道:“真是虎门将子……接下来,我等应该如何应对才好!?” 叶志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正要说话,却是听得帐外传来了一阵吵闹之声!两名带刀侍卫,架着一人,忙里忙慌地走了帐中。 “报告诸位大人!我们抓到了一名任氏的大军斥候!”其中一名侍卫大声的说道。 正当众人将眼光在那名俘虏身上来回打量之际,那名俘虏也是迅速在帐中的沙盘上瞄了一眼! 叶志身后的一名将领,则是伸手掀翻了沙盘,又是扯了一张地图,将其护住。 “别激动,这小子不会有机会带着小命儿离开我们的营中大帐的!”王猛转身看了一眼那名推翻沙盘的将领,对着俘虏咧着嗓子说道。大手却在此时按在了刀柄之上!只待叶志一声令下,便会手起刀落斩了那名斥候的人头! “在那发现他的!?”叶志凝神静气地盯着一名侍卫问道。 “营地东侧的一片树林中!这厮鬼鬼祟祟,我兄弟二人,一眼便是瞅见了这名斥候!发现他时,他似乎在数着什么!?”侍卫赶忙答道。 叶志闻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那名俘虏的跟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问道:“你数什么呢!?数了多少!?若是说出来,或许我会饶你不死!” 俘虏紧紧地低着头,似乎很是紧张:“我,我,我在数兵马的人数,似乎在十万左右,或许更多!但请大人饶我一命啊!小的绝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而且我方才所述全是实情,若有半点虚言,不得好死啊!” “好,好!”说着话,叶志伸手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却不曾想对方腿脚一软,便是瘫了身子!若不是有两名侍卫架着他,恐怕早已成了一堆烂泥,贴在了地上。 显然众人与那名被抓的斥候都是不知叶志是何意思!?这连着两声的“好”字出口,又是何等寓意!? 斥候早已被叶志的举动吓破了胆儿,当叶志伸手拍向自己肩膀之时,更是误将对方双手认做了刀锋,只觉颈间一阵阴风,自己便瘫坐在了地上。 “你不必动手,将此人交给我王猛便可,我一定让这厮死得舒舒服服的!”王猛探前一步,浑声说道。 “不!我方才说过,只要此人说出实情,便放过于他!况且对于斥候来说,打探敌方情报本就没有什么错!只是各卫其主罢了!杀了也不能改变战势格局!”叶志却是出言反对道,随后对着那名敌方斥候又是说道:“我敬重你的勇气,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给你第二次机会来打探我方的人马!若是再被我抓到了,你必死无疑!顺便告诉你的主人,不日我北疆的人马便要与他一决雌雄!若是任老贼真有胆量,那便战场上见分晓吧!” “好……好的……大人!” 那名敌方斥候怎会想到对方竟真肯放了自己回去!心下大喜,连忙道谢!并欲转身离去!却不曾想,两名带刀侍卫的双手依然将自己死死地按在了原处。 “志儿!?”柳营儿一脸迟疑地望着叶志出声询问道。后面的话虽未出口,却是不言自明! 叶志闻声,意味深长地看了母亲一眼,略微点了点头!却并未言语! 柳营儿虽仍有怀疑,但她却从叶志的眼中读到了什么!亦是不再说话!众将领则是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叶志搞得又是哪一出!一个一个的愣在了当地。 叶志对着两名侍卫暗使了眼色,二人这才极为不情愿的松开了双手!那名斥候自然撒腿便是向外跑去!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这北疆的大营,生怕众人改变了方才的主意!再是要了自己的性命。 待到对方完全远去,王猛心中一阵憋闷!甩袖气呼呼地走出了大帐,显然对于叶志的做法很是不满! 出帐之时,回头望了柳营儿一眼,显然那意思很是明白:若不是看到柳营儿的面子上,恐怕早已与叶志这个毛孩儿翻了脸了…… (提前剧透一下,我的文在大概50万字后,会有一个大的转折!甚至是写作手法也会有所改变!也只有在50万字左右的时候,才能显露出本文的冰山一角!在此之前,你可以将此文当成史诗来阅!文中的人物会逐一展现各自己的特点!顺便求点收!抹布跪求了!) 第二十八章 炮灰 第二十八章炮灰 夕阳西下。 任昊小步快跑地向着父亲的营帐跑去!心中却想着一定要与父亲任长青好好地谈一谈! 自己回来这几日,一直跟着那个叫陈寿的土著部落的族长吃喝拉撒,滚在了一起!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 他需要一个独立的营帐,而不是跟野人一起,几十人的住在一个大帐篷里!闻着难闻的臭脚丫子味儿,听着入夜猪一般的鼾声,这还不如自己在飞鹰涧天牢的日子!虽然那日子有性命之忧…… 任昊快要疯了,所以他来到了父亲的大帐! 来得可谓正是时候,似乎在父亲的帐中,数位参将正在与父亲举行着酒宴! 所以任昊首先看到了美酒与佳肴。在长长的桌角边,幸好还有一处空出来的坐椅,他不请自到!弹腾着小腿儿,一屁股坐在了那张椅子上!无拘无束地举起餐桌前盛满美酒的酒杯,一昂首,酒水顺喉而下,便被任昊喝了个干净。 不得不说,酒是地道的黄山双蒸!任昊很是怀念这美酒存喉的甘美滋味儿。所以一杯美酒下肚之后,他又是举着那短粗的小手,将空了的酒杯在半空中晃了晃,示意一旁的仆人,替自己斟酒。一位丫鬟打扮的侍女,赶忙手提一把精美的酒壶,跑了过来,小心地斟满空了的酒杯。 看着那“哗拉,哗啦”的美酒从勾形的壶嘴中倾泻而下,如同一道柳瀑一般,奔腾激情而后又是安静的,犹如一名婉约的少女,静静地躺在了自己的酒器里!任昊恨不能一醉方休,喝个痛快。 可惜这种豪情并未持续太久,任昊便是发现自己来得似乎又太不是时候了。 因为这种将领级别的营中酒宴,一般也伴随着重要的军事会议。方才酒桌上还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踊跃现场,此时却是针落可闻!仿佛从自己踏入这大帐之后,沸腾的壶水一下子冰冻了起来,有些过于诡异了…… 好在自己的脸皮足够厚,依旧能掌控这尴尬的局面。而且任昊相信,只要自己不死,只要自已仍是任世家族的一份子! 那么脸皮的厚度,在任世父辈们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之下,会茁壮成长,直至成为一棵参天大树! 任昊硬着头皮,扫了在座所有人一眼后,(其中半数是任昊的叔伯辈份的长辈)说道:“继续啊!?你们继续,说……说……不能因为你们面前多出了一名俊俏的矮子,就故意停下来啊!?” 任长青摆愣了任昊一眼,张口道:“如今北疆人的大队人马已至,我真希望你的那些野蛮人能派上一些用场,否则我的那些刀枪剑戟可就打了水漂了。” 叔叔任长胜也是一旁怨言道:“那个叫陈寿的野人,坚持要一对黑铁打造的重斧,而且还是双面斧头!要知道,重铁本就难寻,这厮竟然还要求武器的份量如此之重!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呵呵,任昊尴尬的笑了一声!”随后再一次喝光了酒杯里的酒,不知为何,酒还那黄山双蒸,但却没有方才那般好喝了。 “战争开始之前,我希望你带来的龙牙部族的野人,能够打前锋!如何!?”任长青不紧不慢的说道,手指则在案几上轻扣了两下,显然早已打好了心中的算盘!就等着任昊前来说这事呢! 任昊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来! 来得不仅不是时候,而且很不是时候! “前锋!?”任昊问道。 “嗯!”任长青再次点了点头。 “你没有搞错吧?老爹!?让我和那些野蛮人冲在部队的最前面!?”任昊一脸的疑问。 “是的,他们看起来似乎相当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勇猛…..”任长青阴着脸,显然很是不满方才任昊对自己的置疑。 “勇猛!?太可笑了不是吗?”他们抢起肉来,倒真是勇猛!”任昊的脸上显出了一种很是可悲加无奈的表情继续说道:“昨晚,一位可爱可敬的,勇猛的龙牙部族武士,为了抢一块不大点儿的肥肉,竟然出手刺死了另一名,勇猛的过了头的龙牙部族的武士!然后……你们猜怎么着!?” 任昊又是停顿了一下,看着在场所有人提问道。过了片刻,见无人应答!于是又自问自答道:“随后这群勇猛的龙牙部族的勇士们,便开始的小规模的混战!而那该死的龙牙部族的族长,陈寿!不仅不去阻止,竟然也特么的加入了其中!若不是我这矬子极力的阻止,并叫来了守兵卫队,将乱战之人艰难地分开,恐怕……恐怕…..不用打,他们早已死伤无数了!”任昊一脸郁闷地说道。 帐中的将领们听到如此离奇的“炸营事件”,一个一个都是默不作声,心中却是觉得太过好笑! 甚至有人以袖掩住了唇齿,硬生生地将嘴中快要喷出的酒水,又是噎回了肚中。 若不是任长青,一脸的阴郁,估计这里会成为一场欢乐会! “士兵毫无军纪,说明了什么!?说明你这个指挥官的确无能!不是吗!?”任长青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这个不长脸的儿子指责道。 “要我死其实很容易,不必费这么大的力气,而且若是一个不好,说不定还会扰乱了战局!?难道,你……”任昊本想指摘一下自己父亲的不是,却在思来想去之后,又是将话儿咽到了肚里。 胸中却是犹如坐开了水的水壶一般,憋了一堆的胀气! 任长青自然也看出了任昊的不快,但他并不在意! 他唯一在意的只有家族利益! 因为在他看来,在世之人都会死去!无论是他人还是自己!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任昊!若是任昊的死还能为任世家族带来丁点儿的利益,任长青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 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了某种亲情!但幸好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幸好不是所有的儿子都是一名侏儒! 所以任长青,铁着脸道了一句:“此事无须再议!”便不再言语!沉默了起来! 任昊知道一旦父亲沉默,就意味着此事已是拍板儿,根本不可更改! 他再一次举起了手中酒,大口的喝了下去! 酒是好酒,还是那地道的黄山双蒸!酒味浓香得更是不像样子了,在空气中飘散,弥漫! 但此时的任昊却觉得酒如白水,口中无味了! 那本是甘香的黄山双蒸,一入嘴便带起了一丝苦涩。 “啪”地一声 任昊将酒杯重重的抛置在了桌面上!随后一跃而起,纵下了座椅,一脸不快的道了一声:“看来黄山双蒸不过如此!各位大人慢用!告辞!” 随后任昊双拳抱胸,对着诸位施了一礼,便是头也不回地,跨着坚定的步伐,如同一名英勇的战士向帐外走去! 没有人能体到任昊此时悲愤的心情!只有他自己明白,如果注定要死,也不要死得太过难堪,太过难看! 人已经长得很难看了,若注定要死,也是死得这么难看,那就真得让帐中的那些父辈们看了笑话了! 所以他走出来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之情,脸上是挂着微笑走出来的!至于内心怎么想,他并未过多的考虑,而且想必那些人也不会在意!他们首先只会在意外表,又如何懂得内在!? “白痴,一群白痴!”任昊心中轻声地骂道。 却未曾考虑,在骂着白痴的同时,也一并把自己的老爹划入了“白痴”的范围之内。 若是老爹是白痴,自己还能聪明到哪里去!? ...... (再求推荐与点击,写到痛快之处,有点收不住势子了!布儿拜谢!) 第二十九章 福祸相依 第二十九章福祸相依 翌日。 任昊被司马南一脚给踹醒了! 昨夜醉酒,直到此时,任昊还显得有些意识不清! 他很是恼怒于司马南对自己的不敬。但司马南接下来的话,如同一盆开水从头浇下,让任昊一下子从那温暖的被窝跳将了出来,赤裸着上半身,恰如一个被挤扁了的肉弹球儿! “你睡觉贻误了战机,叶志的军队趁着夜色早已兵至我大军一里之外!若再是不起,不用敌人动手,恐怕你老爹都会要了你的小命!”司马南大声地说道。 任昊闻言,手脚并用,一把抓起了身旁的盔甲!慌乱的穿在了身上!甚至连裤腿儿都未完全提上,就向外跑去! 慌乱中,一脚踏空,滑倒了,来了一个狗啃地,满嘴泥的闪亮造型! 但他并未气馁,一打滚儿,再一次地站起! 这一次似乎是有了方才的经验,先是整了整身上歪斜地盔甲,穿戴好了自己的衣衫,这才跺着小步,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大帐,却被奔驰在营帐外的快马,又一次地险些撞倒在地! “嘿,闪开通道,军情紧急!违命者~斩~!” 骑马之人大骂道,头也不回的催马急行,迅速消失在了混乱的人流中…… 任昊相信,即使自己方才真被撞死了,那人眼睛也会不眨一下地离去! 战争一起,军令如山,别说是自己,就是自己的叔叔违了军令,也一样会被父亲砍了脑袋! 司马南则是紧随其后,走出了营帐! “硝烟弥漫,你最好放低姿态!以免被那空中的乱箭射中了!”司马南不无关心地说道。 在司马南看来,身在任世家族的军中大营,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眼前的这名矮子,若是任昊出得任何差错!那么一切归零! 但他却忘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任昊撇了司马南一眼道:“难道我还不够矮吗!?” 司马南这才意识到了这一点,笑了笑,然后摇了头,表示自己并非故意奚落任昊的矮小,开玩笑地继续说道:“若是你能再矮一些,也许会幸运地躲过所有人的目光!(没有人能看见你之意!)” “幸运!?”任昊抬起了头,由于离得太近,不得不回首仰望着司马南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想说,自打我从娘胎里出生之后,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时刻在为这一天准备着!你说,让~你~说,我的运气好~还~是~不~好!?” 任昊在大战来临的时刻还不忘了耍耍自己的嘴皮子。 想想也是,原来打仗之时,个头矮小,也是一种优势!若是自己真能弯着腰,不被敌人发现! 那岂不是意味着,战争结束后,站到最后的已方士兵,一定会是自己这个幸运的矮子!? 说着话,二人已是行至了龙牙部族,那一千人马的跟前儿! 不得不说,手中握着优良兵器的龙牙部族,有了一丝军队的神采,透出了一股子的“野蛮杀气!”虽然那杀气还不能完全的与正规的军队相比拟,但是有,总比没有要好上太多了! 任昊不由地对着自己能够活下去希望又是暴涨了三分信心。 片刻后,任昊突然意识到,作为先锋部队的将领,有必要在战争时刻来临之前,来一场震撼人心的演讲,带动起龙牙部族战士们的战争欲望与那无边的战斗勇气! 所以他很是情绪激动地扬起了手中的长剑,脸上带着一往无前的坚定,大声地喊道:“龙牙部族的勇士们,请走出我们的营帐,是时候向敌人展现我们无比的勇气与战斗的意志时刻来了!” 声音很大,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声声地传入了每一位在场龙牙部族的战士们的耳朵眼儿里! 很难想象,一名这么矮小的人儿,能爆发出如此强大而又振聋发聩话语。甚至压过了战争的硝烟与弥漫! 随后任昊沉默,让嘈乱的声音,略微沉寂了半响儿,如同一位将军在检阅自己人马,然后大吼了一声道:“请举起你们手中的武器,勇往直前,征服你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砍翻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吧!” 果不出任昊所料,自己出色的演讲才能,以及对时机精准把握,再一次被发挥的淋漓尽致!成功地煽动了众人的战斗激情! 龙牙部族的人马一个一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亢奋了起来。 “任昊,任昊,任昊……”众人高举着手武器,异口同声的喊着任昊的名字。 群情激动,嗜血的原始本能让所有人,恨不得一下子冲进敌方的阵营,杀他个干干净净! 任昊觉得是时候再一次来上一句点睛之笔了。所以他憋足了气息儿,一指前方,大喝一声:“去战斗吧!兄弟们!” 一句话,简单至极却又掷地有声! 众人的情绪顿时沸腾了起来,被任昊推向了风口浪尖儿! 龙牙部族的战士们,手中高举着泛着寒光的兵器,口中大喊着“冲啊”的单调话语,以一种万马奔腾的气势,以一种勇者无敌气势,冲了出去,无人能挡…… 然而此时的任昊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成功的背后通常意味着危险的来临! 他完美地激起了龙牙部族的战斗欲望,但是在湍急的人流中,“自己身材的高度”——方才还在感叹着的“高度优势”,却在转瞬间成为了一处极为明显的劣势! 任昊不得不左躲右闪,时刻注意着那些个奔跑的“蛮牛”,时刻注意着路过自己身旁之人手中的武器! 若是一个不慎,任昊都会把小命葬在自己人的手中。 这似乎变成了一个危险的躲闪游戏,而自己不仅是这危险游戏的“设立者”还是这游戏的“主角!” 由于众人的奔跑速度过快,有着三两次,任昊的脑袋都差点儿被某个勇猛的龙牙部族战士手中的长剑砍去了脑袋! “呼”地一声,思忖间,又是一把利斧,擦着任昊的耳朵边儿,呼啸而过! 惊起了自己的一身冷汗!任昊用手抚了抚那起伏过急的胸口,安慰了一下自己受惊过度的心灵! 心中在庆幸着自己还算不错的运气! 然而就在此时,任昊再度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 一道冷风直击自己的后脑!任昊迅速的转了身子,却是看到了一把硕大的木形方锤,由于那木锤的体形过大亦或是离着自己的脸面太近了,近得以至于自己根本看不到那木锤的锤柄儿,只看到了一面巨大锤面! 以至于自己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钟摆一般的锤面狠狠地砸在了脸上! 脸面一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连一声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 在倒地的一瞬间,任昊有意识地以平爬的姿势,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 一个又一个身形巨大的人影从他的身旁跑过,一只一又一个的大脚踏在了这名方才还是他们伟大将领的身上! 这画面让人有种郁闷到抓狂的无奈与可笑! 晕在地上的任昊,无意识地发出一道闷哼,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两下! 一脚,又是一脚,有人踩在了任昊的小手之上,那本是松散的拳头,一下子就变成了五指平伸的鸭掌! 按着道理来说,晕过去的人儿根本不会有所反应! 但事实却是恰恰相反,如果你见过方才还是一头完整的肥猪,瞬间被屠夫切成了大块的猪肉!猪本身已是死去!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动作! 但若是低头看着那本已失去了生命的,浸着血渍的猪肉块。你会惊讶的发现,它依旧会颤抖不止,肉块一紧一紧地仿佛活了一般。 此时的任昊想必就是如此,身体吃痛,自然而然地生出来了本能的反应! 若是有人能目睹方才的整个过程,再在此时看上一眼,这爬在地上,早已晕过去的矮子,估计会笑得脑抽了! 若是任昊还有意识残存的话,一定后悔自己的演讲过于成功,竟招致了无妄之灾! 这特娘的还真是天妒英才,人怕鬼!八十老娘倒崩孩儿,太过邪性了些…… 更特娘的是一招得势,两招输!嘛道理也木有啊…… (各位大大,这两章有没有会心一笑!?反正我是笑抽儿!顺便求个点收!快过年了,大家都忙!注意身体!多喝水!) 第三十章 躺赢后的思考 第三十章躺赢后的思考 头痛……痛的厉害…… 不只是头,似乎手,脚,脸,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任昊闭着眼,动了动手指,感觉有点不听使唤! 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整个身体仿佛一叶孤舟,在无情的风浪中上下荡动! 脑中不停地传来了嘶喊声,惨叫声,马鸣声,兵器的撞击声!所有的声音汇在了一起,搅动着任昊的每一根神经! 痛……头痛……痛得厉害…… 脑袋如同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一阵一阵的悸痛感,犹如一根一根的绣花针深深地插入了大脑深处,随后被人随着丝线猛得抽出,这感觉让人生不如死…… 任昊攥起了拳头,往自己的头上轻敲了两下….. 似乎不再那么痛了!意识总算清醒了几分,他想要张开嘴,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 眼皮很紧,任昊努力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却发现映入眼中的树木,山川,河流,还有那些龙牙部族的战士们,都倒立了过来。 他甚至以为自己眼神儿有些出毛病了,要不然就是脑神经错乱了!过了半响儿,这才意识到其实完全是自己的问题! 现在的任昊,躺在了一辆木制的独轮推车之中! 这种推车很小,是帐中做饭的师傅,用来运输粮草的! 也幸好自己够小,推车刚好能盛下自己,但还是将自己的脑袋耷拉出去了一半,这也是为何自己有种在风浪中摇摆的感觉了!他用力的抬起了头,看到了推着自己的竟然是司马南! 司马南的脸上全是血渍,盔甲上也是有着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儿。眉头阔散,带着些许的疲惫。 在看到任昊醒来的那一时刻,司马南笑了。笑容里带着**的味道儿,比那血腥味儿还要浓上几分! “你可真是个蹩脚的狗屁将领!”司马南调侃地说道。 “我还活着!?”任昊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有些脑子短路的问道。 “嗯!你还活着!”司马南看了看任昊,笑呵呵地答道。 “我们胜了!?”紧跟着任昊又是一句废话! “你以为呢!?要不我们怎么还能说上话!?”司马南的表情有些无奈,却透着一丝喜悦,那是一种,大战之后,依然还能活着的喜悦! 说着话,司马南停下了脚步,一把将任昊扶了起来!任昊环视了一下四周,自己处的位置是一处山坡的高地!在山坡的下方,到处是尸体,怕不有数千具! 但凡活还有一口气的北疆人,正在被已方的士兵,拖拽着拉到一处,一剑被了(liao)了性命! 无论他们如何的呼喊,怎样挣扎,怎么哀求,都于事无补!战场上失败的一方,必然会付出血的代价!而胜利的一方,同样因为战友的倒下,而杀红了眼! 此时就算你是一名襁褓里的婴儿,只要是敌非友!总会有人下得了手! 更何况你还是一名曾经砍杀过自己战友的敌人!无论此时的你是否开膛破肚?是否断臂残肢?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只要你还活着!对于胜利的一方来说,你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对方不会给你一丝一毫的怜悯!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他将人性推向了原始本能! 屠戮! 在我们平常看来,残忍的不能再残忍的行径,也会获得战友的理解。 就在任昊身旁不远处,一位北疆的将领,横卧在被血染红的草地上,他手中抱着的不再是自己的兵器,而是自己的大腿!他痛苦的打着滚儿!嘴里发出了哭爹喊娘的嚎声! 然而这并未持续太久,他便被四五个任世家族的士兵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一名手持利剑的小头目,举起了手中尚是温暖的剑。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剑身方才还在另一名北疆人的肚子里搅了搅,在抽出的时候带出了一截肠子,敌人的血,是热的,所以剑身也是热的! 剑被高举在空中的那一刻,血遁着剑槽(每一柄利剑的剑身中央,都会有着一道很长的凹槽,这有利加大兵刃的杀伤力,在插入敌人身体后,能够让体外的空气进入身体之中,形成对流,体内的鲜血也很容易流出来,加速死亡的速度!所以又被称为放血槽。)顺势而下,就在血渍快要落在手上的一刹那,头目手中的长剑猛然挥下,速度极快,污浊的血流一下子被无情的甩了出去,点点播散在了嫩绿的草叶上,瞬间被压弯了腰枝,血滴慢慢地落下,细长的草叶弹跳了起来,恰似一群舞姿优美的精灵,在欢快的舞蹈。 那名敌方的将领惨叫一声,整个手掌便被剁了下来!而这只是个开始!随着剑身再度的挥砍而下,手臂又是被硬生生地剁下了一节! “锵,锵锵” 一连数次的挥舞,每一次头目都用尽的全身的力气,剑在砍断对方胳膊的同时,去势不绝,深深的嵌入了松软的草地之中。所以头目不得不费上些气力,把剑再度拽出! 而那人的一条手臂,如同猪排一般,被砍成了数段! 叫声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种山崩海啸,而是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咽! 将领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通红得如同能浸出血来! 一旁的众人反而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扭曲!似乎很是享受这种虐杀带来的乐趣! 于是他们将目光慢慢挪动到了对方残存的另一条手臂上! 北疆将领头上的汗渍自额头一点一滴的溢出,与血水混杂在了一起! 痛苦的**转为了破口大骂,但那声音与身旁敌人的笑声比起来,简直微不可闻! “锵”地又是一剑! 这一次头目似乎仁慈了太多,没有将手臂一段一段地剁下,而是剑起剑落,卸下了对方的整条臂膀!北疆人,闷哼一声,终于幸运的晕了过去! 臂膀的伤口足有碗口大小! 血! 鲜红的血,喷薄而出,如同加了压的水流,一下子溅射在了任氏家族一名士兵的脸上! 与众人想象的不同,士兵只是微微一怔,伸手想要抹去脸上的那抹红,却不曾想反而将整个脸颊涂成了整片红! 他并未因此而受到过多的惊吓,反而再一次爆出了扭曲的笑声。 听起来更向是一种荣耀! 杀人!在此时!在此刻! 并非罪恶反而成了荣誉的像征。 “死娘皮的,真特么的是个耸包蛋!”那名头目似乎很不过瘾,恨声骂道。 随后一剑砍下那名北疆人的头颅。一手提在了手中,对着众人转了个身,以示自己的英勇。 战场的每一处角落都在上演着这残忍的一幕!更可怕的是,没有人觉得这是非人性的虐杀!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任昊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默然! 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司马昊问道:“我们龙牙部族的战士们呢!?表现的如何!?” 司马南,伸了伸舌头,舔去了嘴角边上的血渍,也不知道那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低声答道:“嗯,不错!这里面有着你的功劳!起码他们不再内斗了!” 随后指了指不远处,身后两名龙牙部族的战士! 那两名龙牙部族的战士一人手握一柄木锤,轮流的砸向了一名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北疆人。仿佛在打桩一般地努力工作!勤勤恳恳,毫无怨言。 随着一记又一记的重锤落下,北疆人嘴里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如同井喷! 任昊咧着嘴,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毕竟自己没有死!战争中没有死去,本就是一件庆幸的事情!自己甚至未出一剑,战争便胜了! 这估计就是传说中的“躺赢”了! 但任昊不是,绝对不是!因为他是爬着的!所以只能算是“爬赢”! 想到此处,任昊又记起了晕到前的那可怕的一幕,他竟然没能看清是哪个二货,把自己给敲晕了! 若是,若是自己知道了那人的身份,是应该将此人大卸八块呢?还是应该跪谢救命之恩呢!?任昊竟然没了主意! …… …… “你受伤了!?” 正在任昊纠结于那个难结的难题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在身前响起。他转过本是向后探出的脑袋,却是发现父亲驻马而立,身后还有自己的叔叔任长胜。 “哦,亲爱的老爹,谢谢您能发现你的儿子受伤了!”任昊的语气中还有着昨日的不快,毕竟换作是谁,被当作炮灰送往战场,都会如此的愤怒!语调显得有些阴阳怪气的! 任长青,看了一眼任昊没有说话! “听说我们打赢了!?”任昊再次出声问道。 “嗯,算是吧!只不过消息有点出入!这里根本不是叶志那毛头小子的十万大军,只不过五千余人,若是五千人,再打不赢,我们也就没脸再回去了,也就没必要再回去了!还不如直接抹了脖子更痛快一些!” “我们抓到了叶志!?” “呵呵,他可不在这里…….”任长青抬头望向了远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在哪?”任昊有点一根筋地问道。 “在他们那十万人马的大部队那里!”任长青一愣,给出了一个看似正确无比,却又是废话无比的答案。 “那他到底在哪呢!?”任昊还是不懂,心中思忖了起来…… 第三十一章 北疆之王 第三十一章北疆之王 “他到底在哪呢!?怎么还不回来?” 有着同样疑问的人,不只是任昊一人! 一处茂密的森林里,驻立着两匹快马!马背上的二人均是一身黑衣!只不过女人的外套是一件黑色披风,衣领处的皮毛,是漠狐所制,极其稀有,显示出了女人的地位超然。 男人的身形略微发胖,一身黑色的戎装,头顶上稀稀落落发丝,给人不伦不类的感觉。 二人目视前方,将双目定在了对面的林间。 两片树林之间,有一股涓涓细流,默默地溪水清透而又冰冷,将树林一分为二,另一面林间前方则是百十米的空地!地上的积雪渐融,雪水随着地势汇入了清彻的小溪!在远处,细流变成了湍急的河流…… 斜阳,犹如一轮通红的罗盘,在一点一滴地向下扭动着不愿离去身姿!挂在林间的树梢,随后又是被参天的大树遮住了身影。 二人从清晨站到了落日西下,犹如一面大佛,稳坐如钟! 若不是跨下的战马弹蹄,荡起了四散的雪花。若不是低沉的马鸣,吐出了阵阵白气,你甚至都不会看出这是两个人…… 随着时间的逝去,女人脸上透出一丝无奈与恐惧,还包含着一丝的激动与紧张。她紧锁的眉头,显示出了内心无比的焦虑。 “我们该走了……夫人……”微胖的男人,打破了沉寂,轻声地说道。 似乎不愿打扰夫人的专注,但他又似乎不得不这么做。略微迟疑地语气以及脸上犹豫不决的表情充分的说明了这一切。 “不,等等,再等等……”女人冷漠地回了一句。根本未曾注意到微胖男人的异样。 男人张了张嘴,随后闭口不言,陪着那名妇人再次的眺向了远方那片渐渐模糊不清的树林…… 片刻…… “走~吧,再若不走,恐怕……”男人再次对着身旁的妇人的低声说道。 妇人,在对方的一再催促下,焦躁了起来! 眉宇瞬间挤在了一起,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与口腔间却被激动的情绪铺上了一层隔膜。 只见唇动,未闻其声。 嗒嗒 一道马蹄声自对岸林间响起……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随着马蹄声的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大,二人紧张的抬起了头,再次眺望了远方的那片林间….. 轰隆隆….. 那不是一匹战马,亦不是几十匹战马,更不会是数百匹战马能发出的声响,而是成千上万匹的铁蹄,同时踏在了大地上才能引发的共鸣….. 林鸟,也是在这一刻被惊起的四散而逃,飞向了高处,显得甚是杂乱无序….. 一匹又一匹的快马,冲林而出! 妇人,凝目而视,待到确定对主离得近了,隐有泪光泛出眼眶。嘴角边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笑容,那是一种喜极而泣的笑容! 她知道叶志来了……北疆人胜了…… …… …… 虽然不是完全的胜利,但一定是一场载入史册的经典战役! 儿子叶志,在放走对方那名斥候的同时,就布下了一个“局”。一个针对任老贼的大“局”。 叶志先是派出了五千人马,趁着夜色,伪装成了大部队,向着任长青的部队逼近!随后则把主力部队,迅速西进,以解火云城罗寒之围。 这一招果然凑效! 任天被叶志杀了个措手不及,人仰马翻! “叶志,是叶志!”男人指着那大队的人马,情绪激动大声喊道。肥胖的身子连带着跨下的战马一阵晃悠。 叶志,一人一马冲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余辉未尽,将叶志的背影拉成了一名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巨人…… 叶志一脸的萧瑟,神情疲惫,目光深邃而又清透,仿若天边的星! 身后数匹快马紧随其后,王猛将军的马上竟然还驮着一人。只见王猛将军,右手向上一撩,陡然将其掷下! 那人脸面朝地,重重的摔在了柳营儿的身前!王猛将军挺胸昂首,犹如一名骄傲的将军,在展示自己的战果! 柳营儿诧异的看向了被污了一脸泥水的那人。 虽被泥雪遮掩,依旧能看出是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子!而且……而且很像一个人! 柳营儿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任天!?”柳营儿,以手掩唇,惊呼了一声问道。 叶志并未搭话,点了点头道:“等到任老匹夫闻知此事,想必已经太过晚了!” 叶志黑眸现出了一抹儿光彩,神情骤然神伤,随即悲怯怯地说道:“只是……只是……我眼看着北疆五千人马,被自己送入了必死之地……我……” “哎……此话不能这么说!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谋略,把任老贼耍得团团转!想必汝父叶问天若还在世,看到你今天的表现,也会为你高兴!”王猛脸上洋溢着欢快之情说道:“战争必然会有所伤亡,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功,就是胜利。北疆之人,会永远铭记他们的英勇无畏!” 王猛粗犷的嗓音响彻了整片林间,传入了每一位士兵耳朵。 “喝,喝,喝! 众人高举的手中的兵刃,齐声欢呼着,以示对于叶志的爱戴与支持! 这一仗,显现了叶志卓越的军事才能!稳固了叶志在所有北疆人的地位。 叶志并未因为王猛的一席话而眉开眼笑,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加阴沉几分:“死人是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的!” 随后叶志压了压手,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若大的林间,数十万的人马!在一瞬间,静若如林!没有一丝的声响发出!只有小溪流水与林间簌簌的枝叶声。还有那马儿的几声嘶鸣。 叶志对着黑压压的大批军士大声说道:“一次小胜,并不代表我们已经胜利!我辈仍须努力,积小胜为大胜,解救出我的两个妹妹,将任何妄图让我北疆之人,屈膝为奴之人,杀个片甲不留!” 声音在山林间回荡,发人振奋,而又不骄不躁!所有的北疆人,此时似乎才被叶志的一番话语,聚成了一股洪流,不可逆转…… …… …… 北疆人的营中大帐。 数十位的参将,被聚集在了一起。 原因很简单,北疆人还未来得及庆祝胜利的喜阅!便是收到了飞鸽传书:李隆基的两个弟弟,李泳,李牧起兵造反了! 众人皆知,李泳是李隆基年纪相当,是李隆基的一员大将!二十年前,正是李泳与叶问天一同打入了永安城!才将李隆基推上了皇位!事后,李隆基,却惧李泳功高盖主! 再者,有了叔叔李贤王的起兵造反之事,李隆基硬是生生地夺了李泳的兵马大权,将其分封到一处犄角旮旯的荒凉之地,做了一位有名无实的土财主。 这些年,李泳受封地的限制,毫无作为,手中的兵马不足万余人!潦倒得一塌糊涂。 当时李牧年纪尚幼,被留在了永安城至今,据传李牧在父亲叶问天被杀前夜,逃出了永安城!后是联络了数位永盛王朝的将军,约有将近十几余万兵马,在汉地起兵! 那么问题就来了,叶志带领的北疆人,肯定不会认李蓝为主,那可是杀父之仇,不可调和。 若是按着长幼的顺序,李泳应当即位,但李泳兵马不足!尚无争夺天下之力! 李牧虽然年幼,此时不过二十有三,但胜在兵多将广!称霸永盛之势已初具端倪。 叶志觉得打入永安城,才是当务之急!但一时拿不定主意,追随哪位贤主!? 营帐中的数十位将领,更是分为了两派,一派主张“兵多便是王”的策略,承认李牧为永盛合法的继任者。 另一派则认为,此种做法,有违王朝律法,有驳长幼之序!名不正,则言不顺。 一时之间,吵作了一团。处在了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的焦灼状态之中。 正在众人争执不下之时,王猛一甩身后的披风袖袍,巍然起了身子,压下了众从之议道:“在我看来,这二位王爷均不过是一堆狗屎而已”说着话,王猛重重的唾了一口浓痰于地。 引来了众人的窃窃私语。 “我们北疆之人,凭何让那些南方人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他们对于北疆的毫无所知!”王猛不可一世地大声说道:“其实我们可以自立为王,尊苍神为真神!叶志,年纪虽小,却拥有无比的智慧与武略!从今之后,叶志便是我们的北疆之王!何如!?” 说着话,王猛抽出腰间宝剑,屈膝下跪,行了大礼! 经前一役,众人早已是对叶志的军事才能,佩服的五体投地,此时王猛老将军振臂一呼,众人略微一怔,随后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高呼叶志之名,尊其为王! 这一夜,北疆人迎来自己的王者!这一夜,北疆人做出一个重要决定:他们将联合李牧打入永安城,获得李牧承诺,之后退守北疆!脱离永安王朝的版图! ...... (战争史诗,看起来有点乱,有点烧脑,但所有的情节终将有汇聚在一起的那一天不是吗?那将是一幅怎样的画卷!?抹布儿求点收!) 第三十二章 我弹 第三十二章我弹 同夜。 任长青的大帐灯火通明!在帐中聚拢了数位军事参将。 与叶志的大帐的情形不同,十数将领竟然默无作声者,静得可怕! 只有任长青跺着步子,在帐中走来走去!每跨一步,都抨击着在场每一位将领的心神。 任长青来来回回走二十几圈,帐中之人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没有人敢第一个说出心中所想,但从各位将领面部的表情可以看出,早已没了往日的歌舞升平,酒肉席宴。 众人都在等着…..等着任长青开口! 于是任长青开口了。 “叶志抓了我的儿子!”说着话,任长青,一拳捶在了四角方桌的桌角。 “咔嚓” 桌角,便被任长青的这一掌给拍了下来,随后又是溅落在了任昊的座椅下。 任昊看了一眼父亲阴郁的脸,思忖了良久,打破了死寂的沉默:“看来,叶志那个毛头小子,比我们想象的要难以对付啊!” 说到此处,蹙了一下眉头,却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 若是叶志真得不是这般聪明?与老爹硬抗硬打,自己恐怕早就跟陈寿的龙牙部族葬身于前日的那场战斗了! 幸好对方只来了五千人马,若真是十万人马,还真说不准死得是谁的!必定比前役惨烈十倍! 随便想想,任昊都觉得自己的小命在鬼门关转悠了一圈。 “这倒是,这小子的战争技艺想必深得其父真传!”任长胜一旁插嘴道。 “我想问得是,李氏兄弟是真得打算跟我们杠了吗?!若真是如此……”一位身着红袍的将领说道。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便不再说了! 因为任长青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让他心惊胆战。 “若真是如此的话,我们就真得危险了!任天被俘,他的大军四散溃逃,毫无战斗力可言,再加上李牧自汉地而来,若是我们不能做出正确抉择,再过得七日,至多七日,我们将会腹背受敌!难以招架!或许我们只有求和了……”任长胜接过话头说道。 “求和!?”任昊看着叔叔一脸的不可思议地问道。 然后故作深沉地伸出了小短手,一指,便将桌上的酒器,弹在了地上。 “啪”地一声,酒器坠落,黄山双蒸洒落了一地,溢出了阵阵的香气。 任昊突然将手指含在了口中,半天说不得话! 他在弹出那一指的时候,白痴一般的忘却了酒器为青铜所制! 所以这一指,虽然成功的将其弹下了酒桌,但同样,自己手指也疼得要命! 他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疼得大叫一声,要么把手指含在口中!为了避免尴尬的场面,他似乎又白痴了一回! 本以为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却不曾想,刚才那番装逼的举动,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所以无论是尖叫还是将手指含在嘴里,都将不可避免地引起众的轰笑声。 然后,帐中无人敢笑! 任长青的脸此时因为任昊这滑稽的动作,变得铁青!若不是任昊是自己的儿子,若不是现在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了,恐怕早就被拉出去砍了脑袋。 任昊当然也看到了父亲阴郁的仿佛能下雨的脸,所以他迅速地拔出了嘴里的手指,然后指向了地上的酒器道:“这就是求和的结果!李蓝砍下了叶问天的脑袋,所以他必须为此负责…..眼下若是想与叶志求和,比喝到摔在地上酒杯中的酒还要难!求和的结果,只有一个,把李蓝的脑袋砍下来送给叶志就行!但问题是,我们都知道,这根本行不通!” 任昊摇了摇自己的脑袋,然后继续道:“现下情势逆转,占上风可是叶志,若没有开战之前,求和或许可行。但现在…..”任昊看了一眼叔叔任长胜道:“这绝对是猪一样的谋略!” 任昊的言语,如同一道鞭子毫不留情的抽了叔叔任长胜的老脸上。 任长胜一脸怒意的看着眼前的任昊,反驳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手上还有叶志的两个妹妹!现在的头等大事,便是换回任天!” 说至此处,任长胜意味深长地扫了一下自已的哥哥任长青,然后将目光落在了任昊的脸上。 那意思很明显,如果任天在,你在你老爹任长青的眼中就是个屁,一文不值! 余下将领顿时炸做了一团。 有人主张进兵决战,有人主张救下任天再说,有人主张求和议降,还有人主张退守茂凯城,以逸待劳! 总之,意见不一,各抒己见!帐中充斥着不同的政见,本是安静的营帐一下子又变得沸腾了起来。 任昊手扶下颚,掩住了口鼻,不再作声!他偷偷地用眼神,瞄了背对着大家站立如山的父亲。 只有任昊知道,在这里,所有人的话,都作不得数!真正起决定作用的还是父亲任长青! 所以他很耐心地的在等待决定的来临。 任长青低着头,没有人看到他的表情!但从那颤抖的双肩可以猜出,应该是愤怒到了极点。 帐中的将领似乎吵到了痛快之处!竟然没有人注意到任长青身体的异样。 火山爆发之前,通常都是沉默!任昊自然知道在何时应该闭嘴!所以他正在默默的注视着大家!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滚,都给我滚!我儿子在对方的手中,你们这群废物却在这里东拉西扯,连个正经的提议都没有!全是一群饭桶!”任长青指着众人喝声骂道。 静,再一次的静。 正如会议初始之时,所有人的都闭上了嘴!没有人敢再言语,起身一个一个无精打采的向帐外走去。 任昊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所以也排好了队,走在了队伍的最后方…… “你,留下!”任长青看着任昊,当说到“你”时,拉着长音,生怕任昊没有听见似的。 任昊略微一怔,用那含在嘴里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在看到老爹任长青点头之后,这才确定,那确实是在说自己! 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自己的老爹有着兴致要与自己单独聊聊! 他很不自然地扭着矮小的身躯,坐在了父亲任长青的身前!任昊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发生! 他想着或许来一杯黄山双蒸定定神,于是伸手去够那桌上的酒壶! 任长青先着任昊一手把酒壶拉至了自己的桌前,拉离了任昊的身前! 任昊郁闷!这意味着,父亲还是对自己有着太多的不喜!或许那含手指的举动,太过白痴了…… 然而,任长青并未如任昊所猜忖的那样,反而亲手倒了一杯黄山双蒸,推至了任昊的跟前。 “你对于战局情势的判断一点没错!若是叶问天还活着,我们可以利用他做筹码,逼迫叶志与我们和谈!如此以来,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对付李隆基的两个弟弟!但是现在,显然不可能!而且那群蠢货,很傻很天真!天真到了白痴的地步!” 任长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曾经我以为你也是个白痴的侏儒!但现在看来,我也许错了……” “我得纠正一下您老爹,你错了一半!(暗指自己不蠢,但确实是个侏儒)” 任昊喝了一口杯中的黄山双蒸道:“对于谋略之术,我只能算个新手,但此地不可久留!否则我们会遭受的不仅仅是腹背受敌那么简单,而是三面夹击!”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收拢一下任天的残余部队,然后回到茂凯城再做部署!”说到此处,任长青看了一眼任昊道:“而你要去永安城!” “去永安城!?为什么!?”任昊不知老爹是何意思,紧张的看着任长青问道。 “去做宰相!” “什么!?”任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决定确实出乎了任昊的意思料。任昊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能做宰相,哪怕是代理的,也仿若如梦。 “代我去做宰相……”任长青解释了一句。 “如果可以,代我去管管李蓝那个不懂事的孩子!”任长青显得很是不满道:“杀了叶问天本身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当然若是你的姐姐也跟着一起做出什么蠢事,你最好一并替我管了!若一旦发现叛乱的迹象,那就把所有人的脑袋插在城墙上!明白吗?” 任长青的话语显现出了几分决绝与狠厉,任昊感受到了父亲目光中粗爆,点了点头。但他还是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的叔叔任长胜,或者其他的人!?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简单的一句话,没有任何的修饰,就是这么简单! 但这句话却让任昊的心里翻江倒海! 任昊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了另一番的感受!他头一次的感受到了父亲对自己的“爱”! 父亲从未如此对待过自己,这也许与任天的被俘有着直接关系!但无论如何,这是父亲第一次给予了自己足够的信任! 所以……可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父亲改变以往错误看法…… (本章以后的章节,错综复杂的势力将再添新丁。战局的转变将出乎意料。每一位配角都将展现独特的个人视角!希望能给各位观文的大大带来不一样的烧脑盛宴。抹布儿谢谢了!求个点收!) 第三十三章 太阳从西边升起 第三十三章出任宰相 永安城,皇宫,演武场。 李隆基在世之时,会在这里时不时地举办上两三场的禁军大比武。 杨广便是在这演武场上一鸣惊人,被李隆基晋升为了禁卫大统领。 李隆基是个粗人,平日里在雍正殿用过早膳之后,便会来这里活动一下筋骨! 然李隆基早已殡去!演武场自也然也就荒废了。场间杂草丛生,少有人来! 但今天不同,今天是李蓝正名之日!所谓正名,其实就是成人礼!当今圣上的成人礼,自然少不了比武这么重要的项目。所以演武场在前些日子便被宫女太监收拾了一番。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四周彩旗飘展。 今天坐满了达官贵人。 场中已经举行了一场比武!地上的大片的血渍,被清水一冲,便再也寻不到一丝痕迹了。 本是庆典演武,不知为何,李蓝却非要分个生死!精彩是精彩了,但也太过残酷了些! 四周的达官贵人倒也没得什么。可是还有些小姐模样的少女,均是脸色煞白,被这血淋淋的打斗,吓得了失了魂。 李蓝,起身为此喝彩! 如今的李蓝贵为当今圣上。圣上都说好了,那自然便是真得好!四周之人,哪敢言语!? “不,不要!”坐在李蓝身旁的叶向枝情不自禁地轻喃道。 这一声不打紧,一下子让李蓝觉得折了面子,心中恼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叶向枝自知失言,连忙回道:“陛下,臣妾只是觉得,正名庆典,不能见血!此非大吉之兆!” “乡巴佬!也不知我父皇为何看上了你这等村姑农妇!若不是婚约早已定下,若不是看着你还算贤良淑德,朕早就废了你了。也只有你这种北方佬才会相信如此的无稽之谈!”李蓝出声喝骂道。 正在此时,一名矮子从远处走了过来,身后稀稀拉拉地跟着不少的侍卫。不用说,这个矮子自然是劫后余生的任昊。 任昊风尘仆仆,马不停蹄地赶了数日,这才赶到了永安城!没有想到一入皇宫,就碰上了外甥的正名日。似乎自己的姐姐任扉皇后也挺忙。听说在雍峦殿开着某个重要的御前会议。 身为当朝宰相,这样的会议自然不能少得了自己!他想快些赶往雍峦殿,告诉姐姐自己做了宰相——这个令人“开心”的消息。 而演武场是雍峦殿的必经之路,所以任昊只不过是路过此地而已。 不巧的是任昊看到了方才一幕,因此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这个有点扶不上墙的外甥。 “我跟你的外公在战场上盼了你很久,一直没能看到你的援兵啊!?” “我?我一直在这里处理国家大事……”李蓝不知为何,对任昊的质问有些慌了神,随即面容一整,想着此时的自己,贵为当今圣上。又何惧这矮子? “是啊,你处理国家大事的能力还真是不错啊!?”任昊不无讽刺地说道。 ”听说你死了才对!?“李蓝反唇相讥。 ”唉……死就太过无趣了,尤其是现在!这世界上有很多有趣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所以我还活着!“随后任昊看到了叶向枝,腰背微弯,躬身说道:“对你的不幸,我深表遗憾!” “不幸?你有没有搞错?他父亲可是叛国者!”李蓝显得有些激动的说道。 毕竟叶问天在临死之前,都不肯拥已为王,让李蓝很是愤怒!他甚至将这种愤怒的情绪或多或少地转嫁到了叶向枝身上。 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喜欢这名北疆来的丫头片子。即便她的妹妹叶向荣,一来永安城。就驱狼咬了自己! 自己仍旧迷了魂魄,对叶向枝呵护有佳。只是将雪狼处死,便了此事!想想自己如此的宽宏大度,却得到了些什么?其父的叛国? 不知为何李蓝越看越觉得叶向枝无一是处。 “就算是判国者,叶问天仍是她的父亲!你也刚刚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应该同情她才对!不是吗?”任昊似乎在教训着李蓝。 李蓝并未反驳,不知为何此时的自己竟然连同舅舅任昊一起恨上了! 他转过头,看向了叶向枝。 叶向枝似有所觉,表情漠然地对着任昊道:“我父亲是叛徒,我的母亲与兄弟们都是叛徒!我只忠诚于我的夫君,当今的圣上李蓝。” “当然,我明白!”任昊明知道叶向枝的话有些言不由衷,但又不愿去拆穿对方,随后对着李蓝说道:“祝陛下正名日快乐,可惜我还有要事要办,不能久陪陛下!” 任昊的言语虽然恭敬,但动作却丝毫却未有如此表现。说完话,不等李蓝言语,便是头也不回地甩开了他那短小的胳膊,穿演武门而过,直奔雍峦殿…… …… …… 雍峦殿。 皇后任扉正在头疼,不过不是真的头疼。而是为了难民大批涌入永安城,造成的秩序混乱以及粮食短缺而感到头疼。 她要求守城护卫统领侯裕,封锁城门,禁止难民入城,以这种杀鸡取卵的办法来缓解城中的紧张局势。 自打任扉成了皇太后,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一个妇道人家,管理若大的城池,本就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况且战乱四起,民不廖生,整个国家都跟着遭了殃。 习惯了往日的散慢与享乐,又怎会有心思来为这些繁琐的国事思虑伤脑? 任扉扶额蹙眉,一脸的沮丧! 却听到了一曲欢快的口哨音。 如此严肃的会议,有人吹口哨,也太过大胆了一些。任扉诧异着寻声望去。却发现了一名矮子,迈着欢快的步伐向着众人走来。 由于雍峦殿是皇上的御书房,所以此次会议自然是非正式会议!而李蓝即位不久,根本无心上朝!朝政之事,几乎全被皇后与几位极少的当朝重臣操控了起来。 雍峦殿早已没有了往日的书卷气息。在大殿中央,被摆放了一张檀木长桌,王寒(财政大臣),冯如(情报总管),马伦(大学士),侯裕(守城护卫统领),依序而坐,皇后任扉则坐在了长桌的北首。 “别,别起来!各位大臣,不用多礼!”任昊有些洋洋自得的说道,似乎自己是位很重要的人物。 众人皆是不解。而且也并无打算行礼的意思。 任昊倒也不在意。走至了长桌的南首,便是坐了上去:“月余不见,老姐倒是更加妩媚动人了。似乎战争并不能影响到老姐的美丽容颜啊!?(暗指李隆基已死,怎么老姐无一丝悲伤的情怀!)” “很抱歉打扰了各位大人,我们可以继续了。”任昊轻扣了两下桌角,面容整肃地的大声说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可是御前会议!”任扉有些不明其意地问道。 “老姐……这……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我在云墙之上撒过尿,飞鹰涧里睡过觉,与叶志那小子开过骂,跟龙牙部族干过仗。奇遇太多,不过最需要感谢的还是老爹让我来永安城出任代理宰相一职!”说着话,任昊将父亲的手书,递给了一旁的枢密院的冯如大人。 冯如一扫那封书信,大声说道:“你的父亲任命任昊,战时代为宰相一职,管理整个永安王朝……还有…….” “滚,都给我滚!”任扉不知为何,突然博然大怒道。 冯如,王寒等当朝重臣,哪一个不是奸滑之辈!?对了一下眼色,连忙躬身而退。 …… …… “现在没人了,让我们说些真话吧?”任扉皇后对着任昊说道。 “什么真话!?”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从父亲那里骗到这个代理宰相的?” “哦~我亲爱的老姐,如果老爹都能被我骗过,我想我早就荣登九五之尊了!而且你不觉得我能成为代理宰相,全是拜老姐所赐!?换句话说:你难到不是自作自受吗?” “我可什么也没做。哪里来得会自作自受!?” “正是因为你什么也没做,在你儿子杀死叶问天的时候!”任昊大声说道:“导致现在整个北疆都在视我任世家族为敌!” “可是我有阻止!” “是吗?但你失败了,就等于什么也没有做!现在我们整个家族为此陷入了危机。” “有这么严重吗?叶志不过是个黄口小儿!有什么可怕的!?” “正是这个黄口小儿,百战百胜!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正在输掉这场战争吗?” “你对战争有多少了解?你什么时候又成了军事将领了?”任扉讥讽道。 “一无所知!但是我知道人性,现在就连永安城的百姓似乎对李蓝的统治也颇有微辞!” “我儿李蓝是当今圣上,你是来辅佐他的!而不是教训!” “的确如此,如果李蓝与你能听得进我的谏言,或许能救下他的舅舅任天。” “什么意思?” “李蓝的皇位,若是没有父亲的支持,想必早已岌岌可危。即便现在也是如此!而老爹最是疼爱的便是任天!弟弟若出得差错。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那应该怎么做!?” “你爱你的孩子们,这是唯一的可取之处。柳营儿想必也很爱他的儿女们。我们手里有两个柳营儿的女儿。” “只有一个!” “一个?” “是的,叶向荣这小畜生消失不见了。” “消失?难道她会七十二变不成!?我们本来有三个筹码,一个被你儿子砍了脑袋,另一个让你给弄跑了。老爹若是知道此事,你觉得会怎么样?”任昊眼神有些漫不经心,但任扉却感受到了更多有压力。 “老姐,记得小时候你经常对我说,如果有一日父亲器重我了,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现在看来,似乎太阳真得从西边升起了……这回轮到你成了父亲不争气的孩子了。” …… …… (这两日在捋顺下面章节的主线,所以有时候更新的晚一些!勿怪,布儿一直在努力!快过年了,祝大事快乐) 第三十四章 皇后的心思 第三十四章皇后的心思 翌日,雍正殿外。 “王大人?” 王寒今日来向李蓝汇报一下国库亏空的状况!可惜李蓝无心于此。 魏公公一柄拂尘,便把王寒这个财政大臣挡在了雍正殿外。王寒只得悻悻折身出宫。然而就在此时,听得一声轻唤。自然转身看去。却是皇后任扉唤了自己。 王寒连忙回身,施礼。 任扉让身后侍卫坠在远处,一人行至王寒近前道:“我想请王大人帮个忙。” 王寒连忙躬身道:“微臣不敢,皇后但说无妨!” “叶问天的小女儿叶向荣在李蓝登基那日不见了…..”任扉与王寒并肩而行地说道。 “如果那小姑娘离开了永安城,那么按着道理,她第一时间要回的是临冬城才对……”王寒的显得有些狐疑道。 “但我在北方的眼线却并没有发现这丫头。”任扉答道。 “恕臣愚钝,不知皇后娘娘此乃何意!?”王寒出声道。 任扉看了一眼王寒,不知王寒是真傻还是装傻道:“眼下时局战乱,若是要与叶志谈判,那个丫头还有些用处……” “微臣自然明白此事,微臣不明白的是皇后为何要找微臣……此事应该去找枢密院的冯如大人才是!?我相信冯如冯大人一定会给皇后娘娘一个满意的答安。”王寒一脸笑容的说道。 “我听说过一个传闻,传闻说有个穷小子喜欢的名门之女却心系他人。想必王大人一定听说过这个故事!如今那个穷小子似乎就站在了我的面前。而那个名门之女成了叶夫人。(怀疑王寒依然暗恋柳营儿,因为这层关系将叶向荣藏起来了。)”任扉皇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番话语引起了王寒心中的惊恐。 叶问天时任宰相一职之时,柳营儿曾经来过永安城。当时自己夸下海口,愿一心追随叶问天。可现在叶问天死了,自己还活着。在场之人只有柳营儿,叶问天,冯如,还有自己。 叶问天死了,柳营儿回北疆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冯如出卖了自己。 当时冯如出现在自己的凤龙院,是一种不可知的“巧合”。这之前,冯如会在那里出现就连自己也是未曾想到。 虽然叶问天夫妇并未看出二人的异样,但王寒却是心知肚明:那日将叶问天请去自己的凤龙院,根本就没有冯如什么事。冯如这个老贼是如何横插上了一杠,到现在王寒也是毫无头绪。 最后王寒只能认为冯如的眼线甚广。 事后,冯如还将此事说将出来,以此事威胁自己。好在冯如也不是个干净的人!二人互有把柄。这才达成了某种默契。难道冯如真想来个鱼死网破!? 想想似乎又不大可能。毕竟自己也握着对方的重要污点。但为何皇后的话中却有威胁之意?令自己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王寒有理由相信,今日若有一句不慎,便会为自己招来血色之灾。 思来想去,王寒总觉得此事透着诡异。黑眸颤动,片刻间闪过太多可能。万千思绪,皆不过一瞬光景! 王寒整了下动荡地心神道:“此事说来也怪,男女若时常共处,尴尬不可避免。既然穷小子能爱上名门之女,想必高贵之人也会与一名禁军侍卫纠葛缠绵。(意指皇后与杨广大统领的奸情)”说着话,王寒向后看了一眼,扫过了禁军大统领杨广道:“若此事众人皆知,则有些不太适宜了,由其是身为家族显赫之人,则更是如此!那些高贵之人,通常忘了一个简单的真理……但我这等平凡之人却深深将此牢记于心……”王寒笑呵呵地说道。 “什么?”任扉脸上骤僵。 “讯息(情报)即是力量!”似乎王寒此时掌握了上风,一脸笑意道。 王寒从皇后紧张而又如画脸庞嗅出了一丝与自己同样的恐惧。 任扉闻言,一脸地阴晴不定,略微向后退了几步。突然对着身后不远处的侍卫大声道:“抓住他!” 侍卫虽距任扉较远,但闻令即至,由其是那个杨广,更是身形如风!三两步便是跨到了王寒身前!长剑一撩,横在了王寒的脖颈间。 王寒只觉自杨广利剑处传来了阵阵寒意。抬头望向杨广,却是发现杨广似有所觉(似乎听到了自己与任扉的对话),目露凶光!心中一凛大声说道:“臣死不足兮,然仍有人知晓此事,臣若一死,此事必传于大街小巷……” 任扉充耳不闻道:“给我切开他的喉咙!” 杨广躬身,手指微动,便要抹了王寒的脖子。哪知此时,皇后再言道:“等一下,我改变主意了,放开王寒大人吧。” 杨广诧异,却见任扉对着自己施了一道眼色,便就撒手撤剑,归其入鞘。随后立于一旁,目光如刃,看向了王寒。 王寒被杨广一眼掠过,只觉头皮发紧,莫名惊慌了起来。不知为何,王寒总觉杨广其人过于诡秘,令人有种望而生畏之感。 皇后行至着王寒近前道:“权力才是力量,讯息灵通自然也是力量,不过却需要转化时间。我很想知道你的讯息即是力量,能不能变成叶向荣那丫头的行踪。” 任扉说完话,不再理会王寒,唤了杨广与众侍卫,转身离去…… …… …… 三日后,雍正殿内。 李蓝正在用早膳,所以皇后的到来,颇让李蓝有些无所适从。李蓝即位之后,朝政由母后一手把持。自己也赖得费心。可是这些日子李蓝听到了一些谣言。这让李蓝有些坐卧不安。 他很想找个时机与母后单独谈谈,母后却来了。可能是自己尚未做好心理准备,所以一时慌了心神。 任扉慢慢地向李蓝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我们找不到叶向枝那丫头……” 李蓝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说道:“也许她早已横尸荒野了,不是吗?” “最好是如此,但是我们似乎更需要用她和她姐姐叶向枝做为筹码,换回你的舅舅任天!”任扉来到了李蓝的身前。 “或许叶向枝一个人就够了。”李蓝有些不耐烦地答道,显然自己的心思并不在此。 “我想或许我们应该派出更多的人马,去寻找叶向荣这丫头!我相信你最好问下你的外公……” “问我外公!?我才是当今圣上!朕做事还要他人来许可不成!?”李蓝怒声说道:“要不是外公在战场上如此糊涂,任天舅舅根本不可能被叶志抓住。” “可是……可是你的舅舅现在命悬一线。” “那又如何!?要知道我们都身处战争,朝夕不保!永安城外,每天都有不少的人死去,为何舅舅的命就如此重要!?”李蓝看了母后任扉一眼继续道:“最近我听说一些流言蜚语,是关于门外那名时刻跟随母后杨大人的(杨广),还有母后您!此事似乎是从李泳(李蓝的叔叔,此时不再称其为皇叔,而直呼其名。)那个叛徙散播出来的。” “敌人总会造谣生势,来给自己造反找个顺应民意的理由。不必信它。”任扉心中忐忑道。 “可是有人会信。叶问天临死之前一直不肯承认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君王。此事本就令人费解!我是父皇的长子,若我没有资格,那谁人还有!?”李蓝顿了一下继续道:“母后,说句大不敬的话,父皇除了我,李义,(弟弟)李婷(妹妹)之外,还有别的孩子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 任扉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儿子了,李蓝竟然敢当面质问自己这等尴尬私事,本就有违世理。从任扉木讷的表情来看,此时的她早已愤怒到了极点,也尴尬到了极点。 “我想问,父皇在对你厌倦之后,有没有别的女人!?他到底是否如流言所说的那样,有几十个还是几百个孩子!?” “啪” 任扉一巴掌狠狠扇地在了儿子李蓝的脸上。 没有人知道任扉现在心中的痛,她没有想到儿子竟然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刚才那一掌,方一打出,任扉就后悔了。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言之隐,让自己此时竟无有言语。她有太多的话想要对着儿子说将出来,但却又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这一巴掌,隐含了自己痛,自己恨,自己的无奈与无言…… 李蓝被打,惊恐片刻,便恢复了正常。 “你刚刚的所作所为,朕足以治你死罪!”李蓝一脸阴戾地恨声说道:“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 …… 数日后,永安城迎来了一场大清洗。 有着数十位的孩童被守城护卫一剑毙了性命。就连一名尚在襁褓里的女童据说也被守城统领候裕残忍地杀害。 一时间,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第三十五章 叶向荣 第三十五章叶向荣 林荫大道,是一条横贯永盛王朝南北走向的万里官路。路面均是由方正的小块青石铺砌而成,便于马车行走且路面宽广。只有在一些山路之中,才有所收窄。 道路的两旁种有各种林木,在南方一带多见香樟,杨梅,还夹杂着一些黄果树。越是向北树木越是高大,直至北疆的云墙之上,则全部变成了参天的松柏。 虽是官路,但路上的行人并不太多!多是成群的马队。或者官方的军爷。少有一人行路,毕竟现在兵荒马乱,到处都是难民悍匪。说不得便会遇上,丢了性命。 秦地,再向北千里,就进入北疆的势力范围之内。在此处官路上,有一队四五十人的人马,在慢慢的行进。 一眼看去,这队伍稀稀拉拉,前后拖得极长。不足百人,却有着百米的长度,显得异常散漫。唯一令人诧异的是队伍中,少有人交头接耳。除了马蹄声,便是散乱的脚步声了。 带头之人,一身黑袍,腰间挎了一柄样式古典的精钢宝剑。一脸的虬髯,那川字的眉头被风霜雪雨刻满了沧桑。若是细细看去,有心之人定会认出此人便是那名跟随任昊一路向南的守疆者。 只不过任昊在被柳营儿掠去的时刻,这个名叫刘沛的守疆者只身赶往了永安城。成了任昊的一根救命稻草。 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刘沛并未将这道讯息第一时间的通知任昊的姐姐任扉,而是催马急行的赶至了叶问天的住处。并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之了叶问天。 在刘沛的想象中,叶问天一定会安排妥当,当即逃回北疆。可是叶问天并没有这么做!直至第二夜,李隆基殡天,李蓝登基之时,传来了叶问天叛国的消息。 城中大乱,到处是守城护卫在抓人。好在自己是守疆者,一般人少有理会。而且手执通关文谍,所以这才一路顺风顺水的出了永安城。更重要的是,他将叶向枝一并带将了出来。 刘沛之所以这么做,原因很简单。早些年间,自己的母亲王杏儿,路遇匪人,被尚是孩童的叶问天的护卫救下了性命。 此事虽已过去了三十余年,但母亲大人在世之时一直常挂于怀。因此才有了后面的事情。刘沛想着,这也算是报了叶问天曾经的救命之恩。 一众人等,又是行了数里,来至一处溪边。人困马乏,刘沛一声令下,众人皆是寻了一处坐卧之地,歇息了起来。 叶向枝的脸上,被涂抹了一些泥土,头发也由原来的马尾辫变成了男孩的头髻发束。好不容易不再赶路,叶向枝先是一人跑向无人之地,小解方便。然后才再次回到了队伍里。 在小溪的一边,停放着一辆囚车。笼中被关了两名囚徒。其中一人一脸的凶相。另外一人,则样貌清秀,显得文文弱弱,让人一看之下,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丝亲近之感。 回到队伍的叶向枝正好经过此处,那名文弱书生打扮的囚徒对着叶向枝道:“嘿,能帮个忙吗?” 叶向枝停了步子看着笼中之人道:“什么?” “某人口渴,一天一夜未曾喝口水了,小兄弟可否帮个忙,给我打一壶溪水?若是小兄弟不嫌弃,我们可以做个朋友,以后也能相互照应一二。”文弱书生小声地说道。 叶向枝点头便是应下了,折身而去,不多久,再次折返而回,手中捧着一瓢溪水,递了过去。 “谢谢小兄弟了,我叫陆迁,来自东边的凉州。” “我叫铁蛋,来自永安。”叶向枝报了一个假名字道。 “铁蛋小崽子,给爷来杯好酒喝喝如何?” 正在二人互报名号之时,囚车中的另一位凶人恶声说道。 “你是谁的爷?一个囚徒而已,还敢在这里充爷!?”叶向枝十分恼怒对方的无理,大声喝问道。 那人见叶向枝非但不惧反而对着自己一阵大呼小叫。 伸手向叶向枝抓去,却不曾想,被囚笼所限,差了半尺,根本够不着面前的小崽子。不由得双手一阵乱舞,口中骂骂咧咧地嘟囔着什么。 叶向枝伸手从地上拾起一根一尺来长的老枝,抬手便打。 “啪,啪” 两声全中。 那人双手受痛,缩了回去。大声骂道:“小崽子,有本事你靠近一些!看爷爷不扒了你的皮,生吞了你这个又白又嫩的铁蛋蛋。” 叶向枝年纪虽小,但却不傻,又怎会真得近前!被那人的一脸凶相吓得连退数步。一头撞入了一名男子的怀中。 男子一把扶住了叶向枝道:“刘沛让我们不要靠近那三个人。你怎么不听!?” “我才不怕他们!”叶向枝一脸倔强地回道。 “是吗,我却怕死了……你简直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蛋。” 二人说着话,自远处奔来两匹快马。叶向枝远远地便瞅见那马上之人似乎是永安城的守城护卫,连忙跳至身旁一处地势低洼的地方,伏了身子。 男子很诧异地望向了叶向枝,一脸不解地小声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们可能在找我。” …… “嘿,这里谁是头儿?”马背上之人大声问道。 刘沛一身黑袍,很自然地站了起来,手扶剑柄,慢慢地走向二人。 那名守城护卫再次出言道:“我奉王后之命,前来缉拿一名逃犯,请予以配合。” 刘沛猜忖着对方想必为叶向枝而来。怎肯让侍卫随便抓人。眉目微挑道:“问题是,这里所有人都不再属于任何王朝!国王也好,王后也罢,都没有这个权力吧?” 护卫闻言,伸手抓了剑柄,便要抽将出来,却不曾想,刘沛早有准备,将一柄匕首压在了对方大腿内侧道:“说来好笑,多数人都是顾头不顾腚的笨蛋。现在我可以一刀挑了你的腿筋,而且这里可没有什么永安王朝的大队人马。你可以回到城中报给你的主子,一无所获。再不然就死在这里!你需要做个选择。” 说着话,刘沛将对方腰间的配剑,抽了出来一把扔在了地上。 “我们在找一个名叫王胜的男子,据说他曾是一名铁匠。交出此人,国王有赏。若是不交,我们还会回来的。”侍卫大声说道。 刘沛闻言,才知这竟是个误会,但此时话已出口,又如何收回?一时沉默无言。 两名守城护卫一提马缰,折身而去…… 待到二人远去,众人均是将目光投向了与叶向枝立在一起的男子…… …… …… 入夜,众人早已睡去。叶向枝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直到此时,她才知道那个名叫王胜的男子原来有着非凡的出身。似乎是李隆基的私生子,这也就能够解释了今天那两个侍卫来此的目的。 …… 正在叶向枝辗转反侧之际。 “呜” 一道凄厉的号角声响起。 刘沛自睡梦中惊醒,先是起了身子向远处极目望去,在百十米开外,有着点点火光。 “没有想到,对方来得如此之快!”刘沛轻喃道。 他走到了叶向枝的近前大声说道:“快,躲起来。” 又唤了众人,手拿武器冲杀了出去。 这群人当中,大都是农民出身,见敌来袭,一阵慌乱,也不知是谁,竟然将火把丢在了草地之上。时值四月,仍有干草,火势一下子蔓延了起来。反而爆露了众人的藏身位置。 一时之间,乱做了一团。敌人未至,喊杀声已然四起。火借风势,越烧越旺,点然了那辆囚车附近的草木。 陆迁看到慌乱中逃跑的叶向荣,大声呼救。叶向荣略一犹豫,寻起地上一柄斧头,递给了陆迁,便向远处逃命而去。 然而还是晚了,此时敌人已至身前,约有数百人,将众人围至了中央。刘沛一人虽勇,斩杀了数名敌方护卫,却被弓弩射中,又被数人围杀致死。 其余人等皆是跪地投降。 一位将领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大声问道:“我们在找一名叫做王胜的铁匠,把他交出来,否则我就开始一个一个地挖下你们的眼珠。” 众人皆默不作声,叶向荣指着一名早已死去多时的尸体道:“那就是那名铁匠!” 将领下马,仔细辨认了一番,这才确定叶向荣所言非虚。随即押解着众人向西南而去…… (再次提醒每一个细节的描写,或者是每一个名字的出现都极有可能是以后章节的一位大能或者是一个阴谋的出现,现在虽然平淡,但布儿也别无办法!若是你能猜出以后的情节,那抹布儿就不得不佩服各位大大的聪慧。祝新年快乐!) 第三十六章 黑龙堡的侍酒 第三十六章黑龙堡的侍酒黑龙堡。 黑龙堡。 黑龙堡,是一座山。是一座由花岩钢构成的大山。而花岩钢的质地据说比一般的精铁还是硬上几分。 按着道理来说,黑龙堡只能是一座山。 但现在,它却是一座任长青管辖的钢铁炼狱。这里是任长青一处老巢,更是一处关压囚犯的地方。 黑龙堡的山体坚硬到几乎没有人能在此处开采岩石,更何况是把一座大山搬空!?但就是这样一座巍然不动的花岩钢的大山,此时却被分割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独立山头,而且每一处小山的山腹竟然是空的。这并非天然形成! 据说在上古时期,人类有着无数的修行大能,而黑龙堡的山腹是被火焰熔化出来的。 有着如此高能的火焰自然也非普通火焰,而是龙焰。 如今,那些传说中能够飞天遁地的修行者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龙,当然不会存在,龙焰自然也不会存在了…… 但黑龙堡这座大山还在,证明着上古大能们的法力无边。一个又一个被切割成独立的山头,犹如一根又一根的中空石柱,傲天而立。 由于山体被龙焰所灼,变成了炭黑一般的颜色。再加上花岩钢的坚硬程度超出了人类的想象,所以黑龙堡的外部墙体(山体)寸草不生。 每当有山风吹过,那些个镂空的,成不规则状的山头,便成了一个又一个破损的羌笛,发出阵阵的呜咽,犹如厉鬼在哭诉着自己不幸的前世今生。 因此黑龙堡还有另外一个更加可怕的名字:鬼谷! 与那些大能的修行者相比,人类的智慧虽然要弱小很多。但依然证明了其本身的重要性。 后世的人们依着山势,铺砌了一条斜石小径。并在镂空的山腹添砖加瓦,成就了现在的黑龙堡。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对黑龙堡——前贤所遗留下的上古文明,有着敬仰之情。其码住在这里的囚犯们就是如此,叶向荣也是如此。 夜里常常失眠的叶向荣,在听着那鬼哭狼嚎一般的山风,更是睡不着了。 她忘不了,父亲被砍头的那一幕。所以她记住了李蓝,任扉的名字。 她忘不了,刘沛临死前绝望的眼神,所以她记住了那位名叫郎云的将领。 也正是这位将领,叶向荣来到这里。 这里不愧是人间炼狱,每一天都会有十几人甚至几十人死于非命。而这里的侍卫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日益增加的囚犯根本没有牢方可住。 就是这么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夺去了很多人的性命。囚犯没有囚牢,所以就得去死。这听上去感觉太过可怕了。当牢房变成一种奢求,囚犯们也就没有了所有。只有在死与死之间做出选择的权利。(左右都得死。) 每天都有新的囚犯被抓到这里,每天都有旧的囚犯变成了一堆白骨。 叶向荣身边的一个小胖子,每天都会被吓得大小便shi禁。因为郎云每天都来随机挑人——挑死人。(挑选出来的人全会被当日杀掉)。 这里的囚犯就是一头一头的牲口,被圈养在了一处连牲畜都不肯停留的污水横流之地。每天闻着难闻的死人气味,再加上被吓出来的屎尿的味道,所有人都有了一种想要快点死去的冲动。 叶向荣不能死,她要活着。因为她有仇人。仇人不死,自己又如何能死!?所以她一直小心地在坚持,抵抗着自己身体与意志的极限。 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来说,这简直就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叶向荣一直坚信,自己不会死,也不能死! 正是这种信心感动了苍神,叶向荣一直未被选中。但今天似乎苍神打了个盹儿,郎云终于将手指定格在了叶向荣的身上。 回想着这两日那些曾经与自己同食同住的人们,被折郎云磨致死的人们。叶向荣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叶向荣并不害怕死亡。死亡本身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过程。 若是一剑被人砍了头,倒也罢了。但郎云不会这么做。他喜欢将人的上衣脱下,用一个比脸盆略小的铁桶倒扣在受刑之人的腹部,再把一只家猫大小的老鼠扔在铁桶之中。 当叶向荣看到有着如此个头老鼠的时候,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真得难以想象这么大个的老鼠是哪里找来的?身在一个连人都吃不饱的悲惨世界里,老鼠又从哪里能够找到足够的粮食来支撑它那肥硕的身体? 但接下来的事情,就让叶向荣明白了如此个头的老鼠的由来。 郎云让人在铁桶的下面生上一把火,烘烤铁桶,铁桶受热,自然会将人烫伤。但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只在桶里的老鼠。随着铁桶温度的升高,老鼠也会跳脚,也会焦躁,也会去无可去之处。 在它面前,四周全被堵死,而且滚烫无比。只有人类小腹的方向还算柔软温暖,所以此时桶内的老鼠会变成一只疯狂的钻地鼠。只不过这次它要钻的不是地,而是受刑者的腹腔。 腹腔被那只硕大的老鼠咬出了一个小伤口,鲜血的味道让它更加的兴奋,铁桶的温度让它变得更具有攻击性。 人类腹腔的丁点的伤口,被桶内狂燥嗜血的老鼠一点一点地啃成了一个大大的豁口。它还不时的用着两只短小的前爪扒拉着将掉未掉的碎肉,以加快“打洞”的速度。人们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中死去。 痛苦在此时并不可怕,恐惧才更可怕。人们根本看不到铁桶中那只疯狂的老鼠,但却可以从受刑人凄厉高亢的尖叫声中以及移位的五官,还有那口腔与鼻腔中的流出的液体,感受到更多。 若是老鼠不再吃粮,而是吃人!若是它已经将吃人变成了一种习惯,想必能够长到这么大个儿,也就不足为奇了。 叶向荣慢慢地移动着自己身体,心中却在想着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她低着头,时刻准备着死亡一刻的来临…… “嗒嗒嗒嗒……” 一队人马却在此时,来到了黑龙堡。 最前面的是一头毛色雪白的汗血宝马。 骑马之人留着长长的胡须,刚毅的脸上显示出了此人的果断与坚韧。从那挺拔的身姿看得出来,必定是一位手握生杀大权的上位者。 叶向荣年纪虽小,但见过了太多的达官贵人与皇亲国戚。马上之人的身上有着与父亲某种相同的气息。 叶向荣那本是将要冲出的步子,又在这一刻收了回来。如果能活着,但凡有一丁点儿的希望,她都绝对不会去死! 郎云及手下的侍卫见到此人,连忙躬身行礼。 “这是干什么呢?”那人轻声问道,声音之中充满着一股儿霸气,虽然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依然霸气十足。 “我们以为任大人你明天才会到,没有想到今天就……”郎云连忙答道,声音中充满了恭敬之意。 “这些犯人,为何不在牢房?” “大人,我们的牢房不足,况且这些犯人也活不太长时间……” “哦?我们的人手已经充足到了这等模样了吗?可以随便的浪费年轻力壮之人与有着一门手艺的人了吗?”任大人转身一指叶向荣道:“这个小丫头,你为何要打扮成如此模样?” 早在来到之里之前,叶向荣就知道此处是任世家族的囚牢。此时眼前的这位中年人,看年纪比父亲还要老上一些,自然的猜忖到此人极有可能就是是任长青其人。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地是任长青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女儿之身。这让叶向荣略有紧张。 她声音颤抖地答道:“为了出行方便,大人!” “聪明!我敢说你这丫头可比我这几名愚蠢的手下聪明的不是一点半点。”任长青转身看向郎云说道:“让这些人去做些他们应该做的事,而不是被你直接杀掉。” 随后又蹲下了身子对着叶向荣道:“我需要一个侍酒,你可愿意?” 叶向荣乖巧地点了点头…… (抹布儿祝各位大大除夕快乐,心想事成!) 第三十七章 议事 第三十七章议事 宰相府。 宰相府在皇宫外面的东南角。出了皇宫,顺着永安大道行上千米的距离,右转即到。大门口两侧蹲了一对威武的石狮。只是现在的石狮少有人打扫,少了往日的神采。但依旧可以猜想到曾经的络绎盈门。 牛琨大人在这里住过,十年,死了! 叶问天大人也在这里住,半年,死了! 现在轮到任昊在这里住了,活着! 由于初来永安,任昊倒也没带什么仆人,若大的宰相府空无一人。穿过门廊,缓步而入。园中的小溪假山虽已破败不堪,但仍充盈着暖暖的春意。 任昊吹着快意的口哨,踏步而入。再往里面行了数十步,便是任昊的寝室了。由于是宰相府,自然少有人来。院中虽有萧瑟之意,但在任昊的眼是却是春意无边,因为小翠来了。 小翠是任昊在茂凯城包下的一名**,在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就跟了任昊。起初小翠并不喜欢这个长得如此丑陋的矮子,但任昊的执着与地位打动了小翠。 自打小翠父亲将其丢在了妓院,任昊就如上帝一般地出现了。只不过这个“王子”并非骑着白马的王子,而是一名长相丑陋的侏儒。 虽然心理上多多少少总是有些失落,但不得不说任昊是一名体贴的侏儒。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名有钱有势的侏儒。所以这六年来,小翠一直跟在了任昊的身旁,从未有想过再嫁他人。 这几日,任昊忙完朝中的大事,便会醉倒在小翠的温柔乡里。而且几乎都是准点回到宰相府。今天的任昊,依旧如此。不同的是,卧室里传来了小翠的笑声。 小翠不识字,更没有其他的爱好。任昊很诧异的推开了房门。他竟然看到了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正与小翠相谈甚欢。男人在任昊推门的一刹那,自然地起立转身,看向了任昊。 小翠伸出玉指,伸手从桌上夹了一颗樱桃,塞入了口中道:“你回来了,你可让我等得有些着急了,幸好有你的朋友相陪,要不就闷死我了。” “我们刚刚谈到了你的英勇战绩——打败叶志的五千人马。”冯如一脸的恭敬道。 “是啊,那倒真是一场恶仗!”任昊郁闷地答道。对于此事任昊不想多提。 “我还跟冯大人讲了我们相识的经历呢?”小翠兴奋的说道。 任昊并未知声。拎了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黄山双蒸,坐在了小翠身旁。 “任大人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能将这样一位尤物藏在这破落的宰相府,倒真是艳福无边。” “冯如大人来到这里,想必不会单只是为了陪我的女人聊天吧?”任昊一脸疑问的说道。 “您的朋友能陪任大人一起来到永安城,下官真是替大人高兴。可惜你的父亲应该不太希望你朋友来这里,这真是不幸。不过大人请放心,为朋友保密,是下官的应该做的。”冯如意有所指地说道。 任昊脸上微僵。父亲不只一次的警告过自己,不要带着小翠来永安城。因为任世家族丢不起这人。 做为一名权贵门阀,可以附庸风雅,可以花柳巷中醉生梦死。但绝不可以娶一名身份低下的**。在任长青的眼中,**就是**。即使她再漂亮,依然只不过是一名出钱就可以任人摆布的宠物而已。 若任昊还是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便也罢了。如今已是代理宰相,若是再带着小翠出双入对,则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因此任昊完全相信,若自己的老爹发现了小翠的存在,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小翠施以极刑。 “你的口碑一向尽人皆知,由其是在涉及(设计)朋友之时。(暗指冯如狡猾诡诈,对于朋友来说并不会带来安全感,更何况冯如与自己根本不是朋友!)”任昊泯了一口上好的黄山双蒸酒说道。 “您想必需要休息了,而我还一直叨叨不休,有些太过失礼了。欢迎来到永安,美丽的任夫人。不得不说你的到来,令整个永安城,蓬荜生辉。”冯如躬身施礼道。 小翠的脸上挂满了醉人的笑容,虽然她并未饮酒。但当她听到冯如大人言溢的赞美之词的时候,就已经醉了。而“任夫人”三字,更是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 “哦,对了,任大人,皇后要我找你来,是要开一个御前会议,今儿一下午,也未曾看到任大人,所以小人便独自在这里等大人了。想必皇后也是等得着急了。不若我们现在就早些去吧?”冯如说着话,便向门口走去。 任昊阴沉着脸,伸手按在了房门之上说道:“我可不喜欢威胁!” 冯如一惊,一脸的疑惑地问道:“谁?谁威胁大人了?” 任昊却并不理会冯如的装疯卖傻,抬头继续说道:“我可不是叶问天,我懂得权贵们的游戏规则。” “说起叶大人,他倒真是个正人君子!” “可我,不是!”任昊语气一沉道:“如果再敢威胁我,我就会叫人把你扔到山林里喂狼!再不然就扔到大海喂鲨鱼!” 说完此话,任昊这才撤回了按在房门上的小手,想要拉门而出。不曾想冯如听完了任昊的话语,一指点在了任昊方才按着的那处门板上道:“如果真扔了,或许大人会失望的。” 冯如叹了一口气,眼睛望着窗外的天说道:“风暴来了又散,海里的小鱼通常会被大鱼吃掉。但我不是鱼,我是渔夫!” 话毕,二人均是无方,对视了一眼。 片刻后,冯如收回了自己的双手,做了一个请字的手势说道:“走吧,任大人!或许我们让太后等得太久了……” …… …… 雍峦殿。 任扉见冯如与任昊二人已到。当朝的几位重臣也均已落座。手持一封叶志送来的书信大声念道:“从今之后,北疆脱离永盛王朝,成为独立的北疆国。希望任扉能够交还我父叶问天的尸骸,并释放我的两个妹妹。则我北疆之国,不再与永盛对立,释放任天以示诚意。” 说完此话,任扉双手一并一合,将书信撕了个稀碎道:“不得不说叶志倒比他的父亲能折腾。啊?” 任昊看了一眼自己姐姐道:“老姐,你撕纸的技艺真是登峰造极。弟弟我佩服地紧。或许我们应该归还叶问天的遗骨以示诚意?” 任扉不置可否,却对着大殿上站立之人说道:“你愿意为我再跑一趟,给叶志捎个口信吗?我的表弟!?” 任扉口中的表弟是叔叔任长胜的儿子,任羽,排行十二。与弟弟任天一同围攻罗寒的火云城之时,被叶志所擒。今又被叶志派来送信,这才未死。 任羽闻听此言,本是不愿,但表姐的命令又怎敢违抗?现在任扉可不只是,是自己的表姐!而是当今的太后!一国的母后! 所以任羽略一迟疑便答道:“我愿意,太后。” “你在被俘之后,可曾见过我的弟弟任天?”任扉轻声问道。 “是的,敌人并未令其屈服,太后!” “若是有机会跟他讲话,告诉他,我们都很想他。” “一定,太后!”任羽连忙应道。 “一路平安!表弟!”任昊摆了摆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可以退下了。 任羽见状,躬身而退…… 待到任羽退下之后,任扉出言道:“还有别的事吗?若是没有……” 显然对于国事,任扉很是头疼,恨不得早些无事一身轻。 然而不幸的是马伦大学士却开口说道:“今天……今天收……收到云墙上马……马……马从军统领的……飞鸽书信了。” “野人闹事了吗?”冯如一旁出声问道。 “所以他们才被称为野人啊!”王寒感叹道。 “如今似乎没有那么野了,最起码他们之间不再相互撕杀了。我听说好像野人组成了一个联盟。那人叫什么来着,被称为塞外之王?”冯如接话道。 “又一个什么他妈的王?到底有几个王了?叶志,李泳,李牧,塞外之王,哦~对了,我们的南疆似乎还有一位女王李玲。五个还是六个,我都数不过来了,这年头,是不是所有人随便扯杆大旗都能称王了?”任扉有些讥讽的说道。 任昊接过羽信看了看大声说道:“马从军似乎希望我能给他派更多的人手。” “他好像忘了我们正在打仗,哪里有多余的人手匀给他?”任扉有些不耐的说道。 “冷风吹起,死人复活。”任昊继续念道。 “云墙之上的人,都……都……都这么迷信吗?”马伦大学士太老了,说话也显得有些不太利索了。 “据马从军所说,有死人闯入了他的居室袭击了他。”任昊继续说道。 任扉皇后与众人起了身子,慢慢地向殿外走去。显然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怎么才能杀死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呢?”冯如瞪大了眼睛质疑道。 “自然是用火!”任昊答道。 “你不过就去了一趟云墙,回来后,便相信这些鬼怪之说了?这也太过令人发笑了吧?”任扉看着任昊一脸笑意地说道。 “其实我也不信。但千百年来,云墙上的人却来自七大王朝。拥有着特殊的权力。曾几何时,我永盛王朝乃是最为强大的王朝之一。现在的永盛陷入了内战之中。而据我所知,其余的六大王朝除了大河国外,似乎都对我永盛王朝存有敌意。这些年来,虽未有打过交道,但也可想而知,随时都在蠢蠢欲动,亡我永盛之心不死!想必这道消息也会通知其余六国。”任昊说至此处,话音一转道:“我很是奇怪我们的敌国为何不在此时进兵而至,一举灭掉永盛?难道那些国之君主都是笨蛋不成!?” “宰相多虑了,其余五国虽与我永安的信仰与信念不大相同,但还不至于有亡我之心。况且那五国就真得是铁板一块?况且那五国就真能一举攻下永安城。要知道永安城千百年来,从未被破城。即便是叶问天与李泳当年,也是城中百姓大开城门,这才留下了先帝入主永安的一段佳话。”冯如大声说道。 任昊觉得冯如的话多少有些道理,便不再言语。众人也在随后散去…… 独留了任昊还坐在桌前似有所思,他抬头看到了走在最后的候裕大统领,突然说道:“侯大人请留步!” 侯裕听到任昊喊了自己,一怔,回身说道:“不知,宰相大人唤下官何事!?” “倒也没什么事。侯大统领掌管护城守卫,劳苦功高,所以明日任某想与侯大人把臂言欢,一醉方休!不知侯大统领可否赏脸光临寒舍?” 侯裕护驾有功,将自己靠在了太后任扉的这条大腿上,是以在叶问天被问斩之后,自己更是被李蓝加官晋爵。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如今任昊相邀,想必也是有着拉笼自己的意思。 想至此处,侯裕满面红光的脸上堆满了假意的笑容道:“侯某何德何能?让宰相大人如此气重,明日必到!” …… …… 第三十八章 我上面有人 第三十八章我上面有人 翌日。 一大早,宰相府就热闹了起来。 如今的任昊地位超然,只要勾勾手指,那些有心人自然知道任昊需要什么。更何况任大宰相来到永安城十几日的时光了!也确实需要把宰相府收拾收拾。 冯如是第一个想到这一点的! 百十个丫鬟,仆人突然的出现,着实吓了任昊一跳。闹了半天,任昊才从这些人口中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明白了过来。 随后冯如就赶到了。这么大的厚礼,冯如不可能不露面。这也解了任昊之围。 想想也是,一大群人,围着任昊的屁股后面,转悠了半天。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滑稽。 此时的任昊连放个屁,都怕别人听到响声。更何况,被一大群人围在中央,他总有种被别人当猴看的感觉。 任昊拨开了众人,走到了冯如的面前道:“大人,这是……何必呢?” “哎……宰相大人,这话就见外了,大人的府邸总不能长此以往吧?这可不紧关乎大人的颜面,更关乎我永盛人的颜面。”冯如笑呵呵说道。 任昊真没想到,冯如昨天还与自己针锋相对,今天就换了一副弥勒佛的笑脸。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冯如竟然能将此事提升到永盛脸面的高度,这确实让人难以拒绝! 但拒绝还是要拒绝的!毕竟任昊还摸不清对方的底细。只不过拒绝或许可以转变一下,比如人可以不要,但既然来了,就收拾一下自己的府邸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冯大人,任某实在受之有愧,不若这般:你让这些下人给我打扫一番,至于工钱,我出两倍。你看如何!?”任昊谦辞道。 冯如在官场混迹多年,能有此时今日,自然有着过人的本事!对于察言观色,简直就是鼻祖一样的人物。任昊的心中所想,自然落入了自己的眼中。但话还得说,盛情还得做出来。 “快,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地动起来啊?”冯如一挥手,那百十的仆人便如秋风落叶一般四散开来。由一群“木桩”,变成了一群“清洁机器。” 看到众人忙活了起来,冯如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大人的意思,下官明白。但这人都来了,大人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任昊皱了雏眉,心里却想着,这仆人还是不能收下!想想自己的住处一下子多了百十个冯如的“眼睛”,若是一个不慎,就连吃得饭里也会被人下了毒。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发生! 于是脸面一沉道:“人,我是万万不能收的!但冯大的人盛情,任某记下了……” 冯如见任昊如此说道,知其下了决心,自然也不好再过相让,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冯某可就记下了大人的话了。若无它事,下官还有些事情,就此告辞……” 任昊拱手还礼,望着冯如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 黄昏时分,宰相府里已然焕然一新。与前些时日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任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庭院中的空气都比以前干净了太多。心情自然也是舒爽了几分。 门口的一对石狮子,被清水洗刷过后,显得鲜亮无比,如同活了一般。 俗语说得好:人适喜事精神爽!今天虽然没有喜事,但有件大事要办!所以任昊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在等着侯裕大统领的到来。 宰相府宴厅的桌上早已摆满了各种的美味佳肴。既然是请人,总得显示出诚意才是。因此桌子上多是一些山珍,比如蛤士蟆,比如黑熊掌。自然也不能少得了海味,比如江瑶柱,比如大乌参。 寻常百姓百年难见的美食,如今被任昊如猪肉白菜一般的码在了长长的食桌之上。任谁见了,都会垂涎良久。 正如任昊所期盼的那样,侯裕大统领迈着骄傲的步伐,走进了宰相府。迎接他的是一名任昊新收的侍酒,名叫阿福。 阿福是宰相府里的第三个主子。除了任昊与翠儿,就轮到阿福最大了。阿福更是这里唯一的仆人。因为宰相府里边就只有三个人!所以阿福不仅是一名侍洒,还是再想府的大总管,身兼数职! 阿福身体有点发胖,样子有点发呆,方方正正的阔脸给人一种憨厚稳重的感觉。这也是为何任昊看中阿福的原因。由其是冯如来过之后,任昊更觉得应该有一名忠诚的仆人了。 所以……阿福来了…… 任昊与侯裕寒喧了几句,便是相对入坐。面对一桌的美食,侯裕看起来很满意。 但他却不满意阿福竟然将酒水洒倒了自己的手上:“你这个笨蛋!” “对,对不起,大人!”阿福紧张地说道。 “好了,退下吧,我自己来就好!”任昊挥了挥手。 阿福拭去了头上的汗水,躬身而退…… “新的仆人吧?不若我给大人找个像样的小子?”侯裕显然还在想着方才的不快。 “我看不必了,我本人更喜欢那种不像样的,只有如此,才能显示出我像样,不是吗?”任昊自嘲的答道。 “嗯,这酒真不错!黄山双蒸?”侯裕喝了一口杯的美酒问道。 “你可真是懂酒之人啊!侯大人!” “那是当然。这晚宴也真是可口!只不过只有我们两个人,则有些浪费了。”侯裕似乎在惋惜,但脸上的笑容却更是浓了三分。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请到自己的,也并不是任何人都会被宰相大人单独宴请的。无论是前半句话,还是后半句话,都充分说明了自己在朝堂之上的日益加重的地位。 “哪里话,你现在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想必这种菜色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宰相大人过奖了,下官又如何比得了任大人?” “叫我任昊就好,兄弟之间何必分彼此呢?” 对于任昊的话,侯裕很是受用。简单的一句话,将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随着二人的不断的推杯换盏,气氛也是达到了一种十分融洽的高度。 二人的话题从天上扯到了地下,从美女扯到了野兽。总之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了。不过似乎都是一些若有若无的闲言罢了。 任昊喝了一口杯中酒,多后举着酒杯摇了摇说道:“我听说前些日子,王寒大人的风龙院出了点差子?” “嗯,一件倒霉的差事而已,而且非做不可!”侯裕随意地答道。 “护城守卫,应该维护城中治安,做自己份内的事!”对此任昊表示了赞同的看法,却又深深地叹了一口长气,话锋一转地问道:“只是我没想到残杀婴儿也算维护治安?” 侯裕也没料到任昊会突然说出此话,但很快就是定下了心神道:“命令就是命令!” “对,你说得对!由其是太后的命令!” “我可没说过是太后下得命令!” “对,你说得很对!可是还有谁会对李隆基的私生子痛下杀手呢?还有谁敢在王寒大人的凤龙院动刀呢?太后从来都是个醋坛子,不是吗?” “她是您的姐姐,您应该比我更了解她。” “听说了她跟那个侍卫统领杨广的传言了吧?” “我一般不听流言秽语!” “但你还是听说了。是不是这就意味着不一般!?”任昊停顿了一下后继续道:“恐怕相信这些话的人,会认为李隆基的私生子比太后的子女更有权继位。” “我只承认李蓝是当今圣上,而我们的现在的谈话则有些超出了作为臣子的范围,难免有以下犯上的嫌疑。” “我敬佩你的忠诚,但我很想知道,你在中正殿,砍杀叶问天手下的时候,是你下的命令吗?” 任昊一句紧跟着一句,迫得侯裕喘不过气来,脑子似乎跟不上了话语的速度。 潜意识中,侯裕相信任昊不过是在试探自己的忠诚度。所以他很明白自己应该如何作答:“是的,再来一次也会一样。叶问天叛国,妄图收买我。” “是吗?如此看来,叶问天太过愚蠢了!”任昊毫不吝啬自己对于叶问天的贬低。这更让侯裕相信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哪有人会真把自己外甥扯下皇座?即便李蓝真是杨广与太后的孽种,一样还是任昊的外甥。一样与任世家族有着血浓于水的关系。 “难道他不知道你已经被收买了吗?”任昊讥讽的说道。 “你喝醉了不成?”侯裕大喝一声,暴怒道:“就凭你小恶魔的称号,也敢质疑我的名誉?诽谤太后?” “我并没有质疑您的名誉,真的!”任昊摊了摊两只侏儒一般的小手道:“您根本没有名誉!” “你在羞辱我吗?侏儒?” “你敢叫我侏儒?说到小恶魔的时候,你就应该住口。”任昊的淡定,让侯裕差异!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一场春风得意的晚宴在此时就演变到了这种地步。任昊绝对是来者不善!但为何呢?侯裕想不明白。 “是的我是在羞辱你!而且还将持续!除非你想跟我的手下的人比划比划。”说着话,任昊双手轻拍两下。 “啪啪” 宴厅里走出了数名侍卫,带头之人俨然就是司马南。 “你口中的侏儒可是当朝宰相,鉴于你背叛了前任宰相,再让你呆在我的身边,我觉得我会很不安全……”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上面可有人……他们不会坐视不理此事的!我的官位也是太后与李蓝……” “哪里有人?房顶上吗?我怎么不知道?”任昊开玩笑的说道。 此语一出,逗得司马南身后的侍卫均是笑出了声音。而侯裕却觉得是遭受了莫大的侮辱:“此事,我要禀告当今圣上……” “不,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今晚你会被人快马加鞭的送到云墙之上,马从军大人正好缺人手!但愿你能喜欢那里。那里的景色壮美非凡,不过似乎是一种冻死人不偿命的美感。” “这几名侍卫会送你上路,半夜的永安城似乎不太安全!大人!”司马南拍了拍侯裕的肩膀,似乎十分关心的说道。表情也是真诚的无以复加。甚至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司马南觉得自己跟着眼前的矮子时间久了,自己也有点爱开玩笑了。 “动手!” 司马南一声令下,侍卫架起了身子有些摇晃的侯裕拖将了出去。侯裕或许是喝了太多的黄山双蒸,嘴里一直在念道着他上面有人的话语,但却更像最后的垂死挣扎…… 待到整个宴厅只余了司马南与任昊二人,任昊斟满了两杯黄山双蒸,一杯送到了司马南手中,二人相视一笑,碰怀而饮。 “敬我们新上任的护城守卫统领!” …… (新年快乐!抹布儿谢谢各位的支持!) 第三十九章 杨广与太后 第三十九章杨广与太后 禁军统领府邸的庭院春风乍起,树叶哗哗作响。不时地有一片弱枝残叶,被吹落了树哨,打着旋儿的落在了地上。虽是春天,却有了一种秋天的萧瑟之意。 当任昊带着司马南以及众侍卫踏入杨广府邸的时候,杀意渐浓。双方的侍卫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门外的喧哗声透过禁军统领府邸的墙院,传入了杨广的耳朵眼里。杨大统领在喝茶。 茶壶与茶杯青天一色,颇有舒旷之感,却又温润而不夺目。茶是乌茶,一种极温和的茶叶,便是茶水的温度也是刚刚好。 杨广的眉头微蹙,但似乎并不心急。他看着茶怀中大片的乌叶在茶水中此起彼伏,然后慢慢吹去茶水表面漂浮的乌梗。轻轻地咂了一口茶水,抬头闭目,似是极其享受品茶的闲暇时光。 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杨广才将茶水喝完。不紧不慢地向府邸门口走去。 当司马南拔剑想着为任昊砍出一条血路的时候,杨广走了出来。他用余光扫了一眼众人,然后做了一个“请”字的手势,低眉顺眼地看向了任昊。 任昊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其意,大步地随着杨广穿廊入室,一屁股坐在了一张还算舒适的木椅之上。 杨广笑了笑,二人算是熟人。时常在一起喝酒谈天,宫里的日子很是乏味,所以任昊与杨广在机缘巧合下也就成了朋友。 任昊知道杨广的武艺高强,即便是司马南也不一定是杨广的对手!要不然任昊也不会在飞鹰涧被俘的时刻,想要杨广代为出战。 杨广知道任昊既然有胆量进入自己的书房,就一定会等自己开口解释,但他并不打算开口,他在等任昊开口。 “我来……” “我知道!”任昊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杨广打断了。 “你知道?” “嗯,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看来这事就是真的了?” 杨广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发问道:“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这可不是我打算怎么办的事,而是我老爹会怎么办?毕竟是我任世家族的丑事!如果遇到这等事情,我相信老爹一定会堵死所有人的嘴!”任昊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而杀了你或许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不能杀我!”杨广淡淡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与已无关的事。 “为何?” “你杀不了我!其码现在是这样的……”杨广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真不知道你何来的这种自信?”这下反而轮到任昊笑了笑。 “我不是自信,更不会自大,你应该懂我,就凭你带来的那几十个人,根本杀不了我!除非你能把整个守城护卫全部搬过来。”杨广出声说道。 任昊点了点头,虽然他不能确定这种情况一定会发生,但他知道杨广似乎并不是在吹牛。 没有人见过杨广的剑艺,见过杨广剑艺的人基本上全都死了!所以任昊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得敢动杨广! 他今天来只是想确认一下,杨广与姐姐的流言是不是真的! 但从杨广淡定的表情上,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忘了告诉你,昨天晚上,我身后的那名叫做司马南的人已经成了守城护卫的大统领。”任昊随意地说道。 杨广自然明白了任昊的意思! “那你也不能杀我!”杨广再次出声说道:“因为你若杀了我,只能证明谣言是真的……” 任昊沉默…… …… …… 永安皇宫,太后寝室。 任昊才从杨广的府邸出来,就被魏公公唤到了这里。看着屋里奢侈的装饰,任昊甚至有了一种想要当皇帝的冲动! 猜想着或许自打李隆基死后,除了杨广,自己应该算是第一个踏入此处的男人。任昊的心里就不免有种得意的表情! 任扉显然并不是请任昊前来喝茶的!更不是让他来这里想着这些乌七八糟的破事!而是跟他生气。 “侯裕是守城护卫大统领,你无权流放他!”任扉一脸怒气地说道。 “做为当朝宰相,我有这权利!”任昊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要知道突然从一个思维逻辑中跳到另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逻辑思维中都会如此。 “代理的!我才是摄政太后!听好了,我才是的摄政太后!”任扉大声地吼着,并且着重强调了“摄政太后”的字眼。 心中却在恼怒任昊的先斩后奏,甚至连奏也未奏。 “民心在流失,你难道看不见?听不到?” “我不在乎!” “只怕你这种专断专行的品质,会让很多人盼着你早点死!战争中,一半人会饿死,而另一半人会起来推翻你的统治!侯裕的存在给了他们起义反抗的口号——太后屠杀幼童!”任昊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别告诉我这件事李蓝也知道?如果真是那样,就说明你们的统治方式太过糟糕了……” “统治?既然说到了这里,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统治!这就好比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我可不想在睡梦中被人活活勒死!”任扉跳脚的说道,显然侯裕的离去,让自己在永安城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依仗,这才是自己暴怒地原因。 “也许统治一个若大的永盛王朝,可不是这么简单!” “我说过,我不在乎!父亲把我嫁给李隆基的那一刻,何曾在乎过我的想法?即便我从未爱过,但我依然为了家族的利益嫁给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嫁给了一个我不爱的男人!我努力地试图想让自己爱上对方,努力的想让对方爱上我!可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又如何会爱上我?你和弟弟任天又何曾在乎过我?你们最在乎的不过是父亲的意志,是家族意志,不是吗?” “根据李泳散播的谣言,杨广应该很在乎你!”任昊直勾勾地盯着任扉的眼睛大声说道。 闻听此言,任扉嘴角向外撇了撇,却未说出话来。 过了半响儿。 “你真会讲笑话!而且一直如此!当母亲为了救你跳下河水的而被淹死的那一刻起……”任扉情绪激动的说道。 任昊的心情变得跟任扉一样的糟糕了起来,脸上微僵道:“她也是我的母亲!” “那又怎样?母亲因为你而死,从那一刻起,我跟任天再也听不到母亲曾经为我们讲过的笑话!而你所有的笑话对于我们来说,都不再是笑话了!” 说着话任扉摔门而去,独留了任昊沉默良久…… 片刻后,任昊一抹脸上的泪水,起身向门外走去…… 如今的自己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感过往之事! 任昊正在跟时间赛跑,他不知道自己的小短腿是不是够快,但若跑得太慢,不仅是自己,恐怕整个任世家族都将粉身碎骨…… 第四十章 屋檐下的叶向枝 第四十章屋檐下的叶向枝 皇家晚宴,向来丰盛。面对满桌的美食,叶向枝很小心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就连夹菜的动作也异常地温柔缓慢。每一步似乎都在深思熟虑之后,才会做出来。 她不会吃带有壳类的食物,因为那样会发出“咯崩,咯崩”地声响,她不会够远处的那道生耗,因为那样她需要站起身子,让自己显得极为突兀。 由其是在自己寄人篱下的时候!由其是在父亲叶问天“叛国”之后!由其是在太后心情不好的时候! 初来永安城的叶向枝,很是憧憬自己将来成为皇后的生活。她幻想着能够有一个完美的王子与公主相爱的故事。她梦想着能为李蓝生下更多的有着高贵血统的王子与公主! 为了这个梦,她甚至对自己的父亲撒了谎——在妹妹与李蓝发生冲突之后,她毅然决然地站在了李蓝与太后的身后。但她没想到玫瑰(雪狼)却因为自己的谎言而赶赴黄泉。 她虽然很心痛,但却并不后悔。与成为皇后的梦想相比,一只雪狼又算得了什么? 随后,父亲叛国的消息,恰如一道闷雷劈在了自己的头顶。劈得叶向枝难以自控。父亲叶问天的手下,提前通知了自己。但还是没能逃出永安城,就被禁军守卫的铁面扛在了肩上,送至了李蓝与太后的面前。 她跪地忏悔着父亲叛国的罪行,虽然她知道父亲不可能这么做!她乞求得到太后与李蓝的宽恕,虽然她什么也没有做! 她妄想着父亲不会被太后与李蓝处死,为此她下了永安城的天牢,与一个名叫冯如的大人一起去游说自己那固执的父亲。 父亲仍旧坚持自己意志,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直到他看到了叶向枝,犹豫下做出了某种妥协:叶问天愿意认罪,但前提是太后与李蓝会放过自己,去做一名守疆者。自己的儿女们不会因此事而再受牵连。 对于这个结果很多人都会满意! 太后会满意,叶问天会满意,叶向枝会满意。甚至整个永盛王朝的百姓也会满意! 战争因为这些人的满意而将远离大多数人……远离普通百姓…..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此事已成定局的那一刻,就在叶问天当着永安城百姓承认叛国罪行的那一天,有人不满意了! 所有人忘却了李蓝的心情,李蓝因此很不满意! 他示意自己最亲信的守卫铁面砍下了叶问天的脑袋! 叶向枝这才发现李蓝原来如此的暴戾阴鸷!太后这才发现自己的儿子竟被愤怒的火焰冲昏了头脑,如此的愚蠢!冯如这才发现也许自己不应该多管闲事…… 但一切都太晚了!叶问天的脑袋如皮球一般的滚落在了审判台上,被铁面拎在了手中!直到这一刻,叶向枝所有的梦全都因为李蓝的出尔反尔破碎了…… 李蓝将父亲的头颅残忍地插在了枪尖上,强迫叶向枝看到这残酷的一幕。这让叶向枝甚至有了将李蓝推下看台摔死对方的想法!是铁男一把拉住了叶向枝缓慢移动的死亡步伐,这才避免了与李蓝同归于尽的结果。 但也就在这一时刻,叶向枝彻彻底底地对未来失去了信心。她没能想到父亲会死在李蓝的手中,直到最后一刻她还在渴望自己能嫁给李蓝。 但父亲的死,让她发昏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想要活着看到敌人的死! 若能杀死李蓝与太后,她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但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她能做什么呢? 她只能,也只想活下去,看着对方死去……无论是老死,还是被哥哥叶志杀死!只要对方死了,她才会开心! 她在等,等着这一天的来临,而前提是自己必须活着!自从父亲叶问天叛国后,自从若大的永安城只余了自己一人的时候,活下去也成了一种艰难的选择。 叶向枝每一天都在恶梦中度过,每一天都在小心翼翼地活着。她深怕自己的一句话或者一个举止稍有不慎,李蓝与太后便会寻个莫名的由头,将她拉出去砍了脑袋。 所以自己学会了少说话,少做事的习惯。除了必要的活动,她都是一整天,一个人呆在自己的闺房里。 晚宴是叶向枝必须出席的一项活动。想着每天都要面对自己的仇人,却束手无策。叶向枝都会发疯抓狂,但同时还需要表现出来平静与衷心的爱戴,这本身就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今天的晚宴略有不同,因为任扉太后的心情不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自己却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叶向枝伸手夹起了一颗绿色的提子,优雅的塞入了口中。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儿,生怕引起了太后的注意。她做得很完美,也确实很小心!太后看也没看自己一眼。这让叶向枝本是紧张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一下。 “哥哥什么时候与向枝姐完婚?”李婷突然出声问道。 叶向枝没有说话,一颗心却提到了嗓子眼,看似普通的家常话,却关乎了自己的生死。她不可能不紧张,但还要装作事不关已的样子。 “很快……等战争结束之后……”任扉抬起头回了一句道。 “母后说我会穿着一件新做的长袍裙去参加这么盛大的结婚典礼!而向枝姐则是一件大红色的裙袍,因为姐姐是新娘子,所以一身都会是红色的噢!”李婷兴奋地对着叶向枝说道。 叶向枝一怔,与十二岁不到李婷相比,叶向枝可不会为了一件新裙袍而手舞蹈,兴奋异常。更何况自己不知从何时起,开始痛恨上了李蓝,又怎会愿意再嫁给他?但此时,此地,叶向枝又怎敢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情绪。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然而在太后任扉看来,此时叶向枝的沉默也是一种错!于是她对着叶向枝大声说道:“公主刚才跟你说话呢?难道你没听见?” “失礼了,公主殿下!”叶向枝连忙答道,惊恐的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撇向了太后任扉,眼睛里微有泪光闪动,却并未溢出:“我相信公主的裙子一定会很漂亮!我迫切的希望战争能够早些结束,我会在苍神面前发下誓言,一生忠于我的丈夫李蓝陛下!” 这让坐在一旁不足十岁的李义眼神中崩出了向望的色采。但随后李义似乎想到了什么,那稚嫩的小脸上展现了一朵乌云道:“哥哥会杀了哥哥吗?” 声音更是稚嫩的能掐出水来。 李义口中的第一个“哥哥”指得是自己的哥哥李蓝,第二个“哥哥”是指叶向枝的哥哥叶志。虽然他并未解释,但是叶向枝与太后都听懂了李义的意思。 太后任扉斜过身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似乎看到了那一刻的来临,出声说道:“会的!” 叶向枝则是低下了头,听着这残酷的话语,想着那血淋淋的场景,随手抓起了身边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忘却了那是一杯烈酒,眼泪终于在太后不注意之时,悄悄地的滴落在了酒杯之中。 “你喜欢这样吗?”任扉抬头看着叶向枝问道。 “不,我不喜欢!” 叶向枝还未答话,反而是李义不无担心地说道。 “就算你哥哥这么做了,你向枝姐姐一样会嫁给他的!”任扉一脸溺爱地安慰着这个小家伙,随后又是看着叶向枝问道:“是不是?” 叶向枝沉默了半响,脸上的表情有些木讷,在太后的注视下,在两个天真孩子的期盼下,点了点头…… 晚宴陷入了一种怪异的氛围之中。 饭后,叶向枝一人走进了自己的闺房,面对镜中的自己,呆呆地看了良久,泪水模糊了自己双眼,甚至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梆,梆,梆……” 沉重的敲门声将叶向枝拉回到了现实之中,她迅速的拭去了脸上的泪痕,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紧张的地看向了门口,轻声且十分礼貌地说道:“请进!” 从门外走进了一个陌生美丽的女子,于是她忐忑的问道:“你是……” “我是您新来的丫鬟,叫小翠……” (春节,无论再忙,抹布儿依然在码字!抹布儿依然在努力,各位大大,给个收藏吧!!!呜呜~~跪求了!) 第四十一章 小翠 第四十一章小翠 “我是您新来的丫鬟,叫小翠……” 小翠自然是任昊的小翠,之所以摇身一变成为了叶向枝的贴身丫鬟,也是任昊的安排。 出于某种安全的考虑,任昊把小翠藏身在了皇宫之中。民间有条谚语叫做:“灯下黑”。比喻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正是基于这种心理以及对小翠的情爱之情,任昊做出了如此的选择。 年少轻狂的任昊,由于身材矮小的原因,一直很难得到花季少女们的青睐。 在某个有着美好夕阳的傍晚,任昊遇到了一名叫做晴悦的女子。不知是缘份使然,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任昊救下了那个欲要寻死的姑娘。二人一见钟情,并且私定了终身! 对于十六岁的任昊来说,两情相悦,简直就是梦一般的存在。二人在偷偿禁果之后,任昊懂得了什么叫欲仙欲死!什么叫爽到无以自控。 一次又一次的缠绵,一夜又一夜的情爱,让任昊难以自拔,深深陷入了晴悦的温柔乡里!然而好景不长,此事便被父亲任长青知晓了。 知晓便知晓了,这也没得什么!但问题就出在这名让任昊的陷入爱情漩涡中的晴悦身上。她对任昊隐瞒了真实身份! 晴悦根本不是什么农夫的女儿,而是一名ji女!弟弟任天出钱导演了整场精彩的剧集。任天只不过想看看哥哥任昊的出丑!结果任天如愿以偿了。 任长青将任昊带到了一处暗室,在另一面,则是那名叫做晴悦的女子,她双手捧着无数锭的银子,与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做ai!直到筋疲力尽! 任昊的爱情美梦被父亲残忍地戳成了泡影。但这并不算完,晴悦的愚蠢举动让任长青异常愤怒。随后的日子里,晴悦很轻松地变成了一阵风,若有若无的风,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仿佛晴悦根本就未曾在这个世界里存在过一样…… 所以当任昊认为自己再一次恋爱了,他的弱点了就来了!因为小翠即便没被其他男人沾过身子,依然是ji女出身! 父亲的警告,绝不单单是警告那么简单。若是让其发现小翠的随同自己来到了永安城,那么结局可想而知。 所以小翠便成了丫鬟,叶向枝的丫鬟…… 问题是叶向枝并不知道小翠是谁?更不会知道小翠与任昊的关系!更要命的是,叶向枝已经被压抑了太久的情绪。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小翠说她是丫鬟! 于是叶向枝的情绪有了爆发的迹象,语气不善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需要个丫鬟?” 小翠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翠从没有做过丫鬟,她不知道做为一个丫鬟应该如何应答。 “你在干什么?”叶向枝看着小翠如木桩一般地戳在自己的面前,就越发地生气。 “等待你的指示!” “还得等我的指标?你应该自觉去做,这才是一个好的丫鬟!” “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所以才会问你啊?小姐?”小翠哪里受过如此的言辞,脸上挂满了不满的情绪。心中却想着第一次做下人,就遇到了一个难缠的主子,真是倒了霉。 “洗衣,叠被,清扫地面,倒夜香,为我梳头……”叶向枝大声地说道。 一时间二人四目相对,片刻无语。 随后,小翠在叶向枝万分诧异地注目下,走到了梳妆台前,拿起了台上的木梳,便要扯了叶向枝的头发,为其梳头。动作简单而又粗暴。 叶向枝连忙躲在一旁说道:“你在干什么?” “为你梳头啊?”小翠一脸疑惑的说道。 “我又没说现在!”叶向枝更加气了。 小翠走至叶向枝的闺床前扫了一眼说道:“小姐,你的卧床很整洁,你的衣服有专门的仆从为你洗净,你的夜壶没有夜香……” “那就给我收拾一下桌子吧!” 小翠算是看出来,叶向枝就没打算让自己闲着,走到了桌前,伸手从桌子上的果盘中,拽下了一把熟透了的葡萄攒入了口中。表情夸张地一阵乱嚼。似乎是在发泄着某种情绪。 “你以前做过丫鬟吗?”叶向枝对于这个一点也不像丫鬟的小翠大声喊叫道。 这一声,不打紧,小翠张口欲言,却连皮带糊一股脑地将数颗葡萄吞了下去,葡萄皮糊在了喉咙的壁腔之上,葡萄糊卡在嗓舌之间,堵塞了自己的呼吸。 小翠一手抚喉,另一只手却在空中对着叶向枝糊乱地比划着。自己正在气头之上,小翠不仅不回话,还跟自己打起了哑语。 叶向枝心中气愤,泪水爬上了脸颊,模糊了双眼。恍惚中,她似乎将小翠看作了太后大声说道:“我特么的才不管你是谁,更没有空回答你和你小崽子们的问题!” 说完话,叶向枝疯狂地向小翠扑去,抬手便打。此时的小翠异物卡喉,那里还有反抗之力?双眼被憋得血红且有了外凸的异状,半躬着身子,想要咳出嗓中的葡萄。 “砰,砰,砰” 一连数拳,重重地砸在了小翠的背部。叶向枝虽是大家闺秀,手中也无有太大的气力,却是暴怒之下,倾全力出拳。 “噗” 叶向枝愤怒的拳头,将葡萄硬生生地震了出来。小翠终于再次感受到了一阵通畅之感。背上的拳头,依旧如雨点一般的落下,只是力道却越来越轻。 叶向枝缀泣着,嘴里重复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我为什么……” 数息之后,小翠抬起了头,伸手便是一掌,“啪”地一声掴在了叶向枝的脸上。 叶向枝终于被打醒了……她怔怔地看着小翠…..心中想着为何这个丫鬟竟敢打了自己,难道是太后派来监视自己的? 小翠明知道对方救下自己举动并非其意,但从对方奔流的泪水以及含糊不清地话语中感受到了什么…… “小姐,你希望我离开吗?”小翠轻声的说道,生怕吓着了这名内心脆弱的主子,更是对着有过“救命之恩”叶向枝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半响。 叶向枝慢慢地走到了梳妆台前,看着小翠道:“不,还是帮我来梳头吧?” …… …… (过年,抹布实在是有事脱不开身,过了初六,会一一拜访各位书友大大,勿怪) 第四十二章 不能让太后知道 第四十二章不能让太后知道 四月春风似剪刀,裁出了一副花红柳绿,生机盎然的景色。 任昊正在马不停蹄地赶场。 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解决了小翠的安全问题之后,就要解决一下国家的安全问题,如果可以的话,捎带脚顺便把自己的安全问题也解决一下。 马伦学士府。 因为杂乱,所以无章。当任昊走进马伦的书房后,发现自己如此矮小的身子,竟然显得极为突兀。 除了书架上摆放了太多的书籍之外,就连地面上,也零零散散地堆放了数撂的书本。任昊只能小心地移动着身子,以防碰倒了什么。 马伦伏案而坐,见到任昊后,颤颤悠悠地起了身子,将其迎进了难以下脚的书房。 “马大人真是学识渊博啊,这么多的藏书令任某大开眼界!”任昊虽然确定自己读过比这更多的书,但还是不免由衷地赞叹道。 “哪里……哪里……宰相大人光临寒舍,我……我……我……才是受宠若惊。只是不知……不……不知大人……何事……而来!?”马伦并不是说话结巴,而是太老了,有点不利索。 “其实也没什么事,但似乎又有点事……”任昊打起了哑迷。 “大人……但说无妨!” “我能信任你吗?马大人?”任昊突然冒出了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一下子将谈话内容提升到了某种机密的高度。 “当然。”马伦十分笃定的说道。 “现在是个危险时期,李蓝必须铸造一个新的联盟。否则永安城随时可能陷落,或许我们可以通过联姻的方式来拉笼一些摇摆不定的势力。” “联姻?嗯……”马伦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我有个计划,但是不能告诉太后,否则风险太大了,你应该知道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这将有可能影响王朝的未来……”任昊的话语想必引起了马伦大学士的兴趣,往常佝偻厉害的身板,犹如一把长弓被外力拉扯了起来,虽然依旧佝偻,却有了“笔直”的味道。 “哦,是的,是的……”马伦点头赞同道。 “我打算将公主李婷送至幽州,等到李婷成年之后即刻与程远的小儿子完婚。以确保程远的忠心以及获得军队上的支持。” “送至幽州?”马伦再一次出声问道。 “是的,但是请记住这事不能告诉太后任扉……” …… …… 冯如大人府邸。 “此事,不能告诉太后任扉……”任昊极为隐密且小声地说道。 “噢,我喜欢这开场白,听起来就令人觉得兴奋……”冯如的表情有些夸张地说道。 “我打算把李婷公主送至一叶岛,成年后与独孤鸣即刻完婚!”任昊一本正经的说道。 “恕我直言,一叶岛远在北疆之地,况且先皇在世之时,曾领大军十万将独孤鸣的父亲杀得屁滚尿流,如今一叶岛主独孤傲又如何会接受这门亲事呢?”冯如正色地问道。 “呵呵,当年的大军之中,多是叶问天的部属。想必独孤傲更加憎恨叶世家族!如今情势有变,若是独孤傲能在此时进兵临冬城,就像一把刀子深深插进了叶志的心脏。叶志必然回首去救,这样既能解了永安城之围,又能多了一个强有力的盟友,何乐而不为!?”任昊看了一眼冯如继续道:“有朝一日,灭了北疆的叶志,李蓝还会承诺将北疆之地划入独孤傲的势力范围之内!他又如何不肯?” “啪,啪,啪” 冯如连连拍掌,以示对任昊的欣赏之意。 “记住了,不能告诉太后!”任昊再一次强调地说道。 冯如点了点头…… …… …… 王寒府邸。 任昊最喜欢的一处地方便是王寒的府邸!因为这里既没有马伦学士的杂乱,又少了冯如大人的严谨。 任昊最讨厌的一个人就是王寒大人。因为对于他来说,王寒无处不充满着铜臭的味道。 想着自己或许在王寒的眼中,就是一座金山,任昊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王寒是一名地道的商人,逐利是商人的本质。 王寒的目的就是掏空任昊这座山。 如果可以的话,王寒一定会把任世家族的所有财富纳入自己囊中。只是幸好,王寒不是叶问天那样的角色!若真是那样,恐怕就连苍神也无法阻止他那贪婪的脚步了。 “此事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任昊重复着对冯如与马伦说过的话。 “不让任何人知道什么?”王寒背倚着身后的书桌问道。 “我准备把李婷公主嫁给飞鹰涧张厉(柳双双夫君的亲外甥)。”任昊说道。 王寒看着任昊,觉得此事有些痴心妄想,毕竟柳双双可是柳营儿的亲妹妹。 他需要任昊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任昊就解释了。 “柳双双应该不太喜欢我,但或许我们可以通过联姻的方式能说服她忘却那不愉快的过去。”任昊说道。 “她囚禁过你!她甚至想要杀过你!她还是柳营儿的亲妹妹!你却要把公主嫁给她的外甥?”王寒一脸的笑意道。 任昊明白王寒笑容隐藏的真实意思是:“你特么的在逗我玩吗?”但任昊并不在意,因为他有信心说服对方:“对于身处高位之人,怨恨之情会成为我们的负累,对吗?” “我猜你是想派我去促成这门亲事?但为何是我呢?”王寒疑惑地问道。 “除了你,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任昊反问道:“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你曾经疯狂的追求过柳营儿。虽然对方嫁给了叶问天,但你依然旧情难忘。” “这跟我去说服柳双双有关系吗?”王寒出声道。 “很有关系!我还知道,柳双双一直痴恋于你,正如你一直忠情于她的姐姐一样!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或许也只有你才能将此事办妥!” “好吧,不得不说宰相大人的消息确实灵通。像这种沉年旧闻竟然还能被你掘了出来。我也许可以去飞鹰涧跑一趟,只要我愿意!”王寒的食指在桌前来回地划拉着:“但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永安王朝的人民会感激你……是你结束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李蓝也会感激你!” “我不需要,我只需要实实在在的东西!”王寒显然不会被任昊当成三岁的娃娃骗来骗去。 “沧州之地,你看如何?”任昊开口问道。 “你是说侯裕的封地?” “是的,显然那家伙回不来了,沧州也就成了无主之地……” “如此这般,我是不是就成了独占一方的领主了?” “你在李蓝登基事件之中为我的家族出了大力,这是你应得的!” “侯裕大人也是,更碰巧的是他也获得了这块封地!结果却是被你收拾了。我可不想我也碰巧地被你收拾了……” “我需要你去帮我促成这门亲事,但我却并不需要他!而且此事成与不成,还有很大的想象空间。虽然困难,但王大人若能促成此事,收获也必将丰厚无比……” 王寒的思维在飞速的转动着,任昊给出的条件很诱人,所以是人都会动心。 “那么这事就这么定了?”任昊趁热打铁的问道。 王寒迟疑地点了点头…… “哦,对了,你要记住……”任昊再一次强调的说道,但他的话未曾说完,就传来了王寒的声音。 “不能让太后知道……” 第四十三章 阴谋阳谋 第四十三章阴谋阳谋 太后会知道吗?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有些愚蠢! 第二天,天未亮,魏公公就脚步匆匆地跑进了宰相府。太后雷霆大怒,魏公公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触了霉头。 由于魏公公来得太早,任昊还在睡觉,在阿福通报后,这才艰难的从温暖的被窝中爬了起来。 二人一番言语过后,任昊便紧随着魏公公的莲花步,走进了守卫森严地永安皇宫。 姐姐在等他。所以当任昊推开雍峦殿的红漆木门后,传来的咆哮声震得自己耳膜嗡嗡作响。 “你这个恶魔,李婷可是我唯一的女儿!你以为我会任由你将她当作ji女一样地随意卖掉吗?”任扉情绪显得异常激动的大声吼叫着。 “李婷是一位高贵的公主,她生来就是做这种事的!”任昊语气平淡地说道,似乎这事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一般。 “我绝不会将她装上马车送至幽州的!就像当年我一样,被送给了李隆基!”任扉的眼中泛起了淡淡的泪光。 “幽州对李婷来说应该更安全!”任昊坚定的回答道。 “你疯了吗?程素素(程远的妹妹,李贤王的王妃)就是死在了父亲的手上。” “所以我们必须对他们进行利诱,我们需要他们在战争中对我们的支持,其码不应该让其加入我们敌对的一方。而这场战争,确切地说是你儿子挑起的!”与姐姐任扉的愤怒相比,任昊显得更加平静道。 “她会成为人质的!”任扉担心的说道。 “是贵宾才对!”任昊纠正了姐姐的错误。 “这次你别想得逞,侯裕大统领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任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有父亲给你的那张纸你就安全了?叶问天曾经也有那么一张纸!” “这事就这么定了,姐姐!我也是为了公主好!”任昊一脸严肃的说道。 “不,不行!”任扉拍打着桌面,咆哮着把能看到的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 “你阻止不了此事,更不能阻止此事!”前一句阻止不了,意味着父亲任长青也会支持这个决定,所以任扉没这个能力拦下李婷远嫁幽州的这件事。后一句不能阻止,是因为若是姐姐一旦不理智的拦下了这件事,将会带给任世家族可怕的后果,这里面也包括她自己以及李蓝与李义。 “我说不行,你难道听不懂吗?”任扉抓起桌上只有半壶酒的酒壶砸向了任昊。 “哐当”一声,酒壶坠地,洒落了一地的酒香。 任昊堪堪躲过了姐姐的奇袭道:“一旦永安城陷落,你觉得李婷会更安全吗?你希望她像李贤王的家眷一样,被**,被屠杀吗?别搞错现下的情势,永安城现下岌岌可危!你难道想看到她的漂亮的小脑袋与你的并排地悬挂在城墙上吗?” “滚,你给我滚!” 任扉大叫着,冲到了任昊的面前,一把推倒了这名矮子!自己则痛苦地扶额痛哭了起来。 声音中充满了悲痛与无耐。曾几何时,任扉以为皇后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名号。因为一旦自己成为了皇后,那就意味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就意味着自己可以随心所欲。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她不能让李隆基爱上自己。更不能让自己嫁给所爱的人!她甚至连自己的儿子李蓝也管不了。 她不想女儿一生的幸福如同自己一样被毁在了这丑陋的政治联姻中。但她又无能为力! 由其是叶问天知道了自己与杨广的秘密之后,告诫自己,带上儿女永远地离开永安城之时,她惊慌失措了,以为自己将变得一无所有,并为世人唾弃。 她不甘,不愿,不能,不想,放弃所拥有的一切。于是李隆基死于了一个意外。叶问天被当做了叛徒抓了起来。 她当时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从今以后,没有人再能成为她的绊脚石。但事实却恰恰相反,李蓝的恣意妄为,让整个王朝再次陷入了战争之中。 现在又被迫得需要交出自己的女儿李婷。她努力的挣扎着,与命运抗争着,但却落入了一张命运编织的大网之中,根本无力反抗。 不能不说弟弟任昊说得有道理,但情感与道理本身就是冲突不可调和的。现在只能再一次牺牲自己的女儿来换回李蓝与整个任世家族的命运。这对自己这个名副其实的太后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多重情感的纠葛让任扉的心中搅作了一团,如果可以,她甚至想着连同整个世界一同毁灭。但她做不到!即便自己是太后,依然做不到…… 她恨,恨这个残酷的世界!她恨,恨自己父亲当初将自己当成了交易的筹码!她更恨,恨眼前的这名矮子!恨这个侏儒一般的弟弟,是他夺走了母亲的性命,更是他今天要把女儿李婷推向自己曾经的生活轨迹….. 她是太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无能为力。所以她恨不得杀了任昊。 任昊揉了揉自己还算结实的屁股,扭身站了起来,看到姐姐痛哭失声的样子,虽有所动,想要上得前去安慰几句,但又觉得似乎没有什么比让她一个人呆一会儿更好了…… …… …… 正当任昊沉浸在姐姐任扉悲痛之中时,屋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王寒与阿福相互拉扯着走了进来。 任昊挥了挥手,示意阿福退下…… “我很不喜欢被他人愚弄,任大人!如果李婷要嫁给幽州程远的儿子,那么公主如何再嫁飞鹰涧的张厉?”王寒一脸气愤的说道。 “当然,当然不能!那有一女双嫁的道理!?”任昊坐在一张靠背木椅上懒懒地说道。 “那么沧州之地呢?是不是也不再作数了呢?” “恐怕是的!对此我很是抱歉!”任昊手掌外翻,似乎想要解释一下。 “你下次恐怕就不能再对我耍什么花招了,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再信了!”王寒怒声道。 “哦,非常非常地对不住了王大人!你将是我下一个花招的中心人物!我的弟弟任天正在北疆人的大营中腐烂。我得救他出来,所以你得走一趟。”任昊平静的说道。 “你就是个疯狂的矮子,叶志又如何会释放你的弟弟任天?”王寒越来越觉得任昊的脑子有病。 “是的,我知道他不会!但他的母亲也许会!你难道不想再次见到你心爱的女人柳营儿?”任昊胸有成竹地说道。 王寒还未来得及张口,房门再次被推开了,司马南站在了门口,一脸笑意地看着任昊。 “都准备好了?”任昊问道。 “是的,而且据报那只老臭鼬正在办事,并不喜欢有人打扰。”司马南半开玩笑地说道。 “别动手先!” “好的,等你!不过你得快点!”司马南说完话,转身离去了。 “若是你能将此事办成,沧州之地或许还是你的,不过这事需要问过我的父亲,才算作数!”任昊对着王寒说道:“如果你答应的话,我现在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希望下次再见到王大人的时候,王大人已经成为了沧州之地的领主大人!” 任昊说着话,起身离去了…… …… ...... (这么重要的节日,抹布儿要说,情人节的单身狗们,快乐哈) 第四十四章 权力是骗人的把戏 第四十四章权力是骗人的把戏 “砰”地一声,马伦大学士寝室的房门飞了出去。 房梁上的灰尘透过阳光,变成了一束盛开的花朵,向着高处散去,最后消失在了阴暗的空气之中。 屋里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尖叫声,还伴随着马伦大学士的怒吼。任昊终于知道为什么这老家伙不想被人打断了。 年过七旬的马伦大人抱着自己年轻的小老婆正在巫山云雨,却被任昊与司马南闯了进来。 女子惊慌失措地用被褥护住了自己的清洁溜光的身体。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这名矮子。 马伦却是瞪大了眼睛大声对着任昊吼叫着什么。毕竟年纪太老,就连怒吼声也变成了一种类似于嘟嘟囔囔的话语:“这,这,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司马南一把从床上拉起了半裸着身子的马伦,拽到了任昊的身前。 任昊半倚着一处墙角道:“你真让我失望啊,马大人!” “我,我,是你忠诚……的拥护者!”马伦紧张地回答道。 “是啊,你倒真是忠诚,告诉太后,我会把公主远嫁幽州程远的小儿子!” “不,不,不……绝对不是……我……说的!一定是大人……大人搞错了,不会是我的!”马伦想了想继续道:“啊~我,我,我知道了。一定是冯如……对于告密这种事情,他,他最拿手不过了……” “我告诉冯如会把公主嫁给一叶岛的独孤鸣,告诉王寒会把公主嫁给飞鹰涧的张厉。却没告诉任何人我要把她嫁到幽州去,除了你哦?”任昊笑呵呵地说道。 “不,不是我,一定是冯如,他是枢密院的情报头子,他的眼线到处都是……”马伦还在做着最后的辩解道。 “把他刚才要用到的命根子,给我剁下来,我想看看宝刀未老的马大学士吃了什么药,竟然还如此威武?顺便把剁下来的东西给我喂了山羊。”说着话,任昊看了看床上那名年纪尚轻地小娘子。 “可是,可是,大人,这里没有山羊啊?”陈寿手提一柄铁斧一脸憨态地挠头问道。 司马南看着龙牙部族的陈寿,坏笑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个名叫陈寿的野人,有些一根筋,有时候比任昊还搞笑。 “那特么的就想办法!”任昊有些无语地答道。 “也好,先剁下来,再找山羊不迟。”陈寿喃喃自语道,随即一提手中板斧便向马伦走了过去。 马伦被吓得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大床之上。 任昊示意,陈寿这才停下了步子。 “你替我姐姐做眼线多久了?” “我我,我所做的,全都是为了任世……家族啊!而且一直如此,你可以问……问你的父……亲任长青。我一直都是忠实的仆人,李贤王夺位之时就是如此。”马伦哭诉道。 任昊本想着一剑斩杀了马伦这个老家伙,没想到马伦竟然是父亲的眼线,看来要杀这老家伙,是不大可能了。任昊撇了撇嘴道:“既然如此,我有点不太喜欢你的胡子!” “什么?什……”马伦有点不明其意的出声问道。 前一句话与后一句话看似毫无关联,但司马南明白了任昊的意思。他跨前一步,一把拽住了马伦花白的胡子,一刀便是割了下去。算是给了马伦一个小小的惩戒。 “你到底出卖过几任首相呢?牛琨?叶问天?”任昊走至了马伦的身前,望着那个比自己高不出太多且躬背厉害的老家伙问道。 “牛,牛,牛琨,他知道你姐姐的……秘密。而且打……算采取行动,告……诉李隆基。” “那么是你毒死他的?” “不,不,绝对不是!” “可你让他死了,让他必死无疑!” “任大人,我可是一直为任……世家族出力的啊?” “把他抓起来,暂时扔进天牢。” “不,不,不,求求你了,求……你了……任大人啊……” …… …… 宰相府。 任昊设了一个局,既揪出了马伦这个眼线,又让任世家族朝着正确的方向迈进。就连自己也很佩服自己的脑袋竟然如此聪明。可头疼的事情还不算完。冯如就已经来了。 王寒是一名地道的商人嘴脸,所以以利诱之,必破其心。 而冯如呢?任昊直到现在都没能看透。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定不是蠢材。 要不然也不会做到枢密大臣这么重要的位置。要不然也不会坐在自己的面前还会侃侃而谈:“你一定乐于听说,我们共同的朋友,小翠在叶向枝那里成为了一名不错的贴身丫鬟。” “是的,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但依然没能逃出你的眼线!不是吗?”任昊虽然不明其意,却也没有什么太过敏感。毕竟冯如没有把自己出卖给姐姐任扉。 “看起来,马伦大学士已经身陷天牢了……好棋,任大人!”冯如一脸赞赏地说道:“不过,我是否应该担心一下呢?先是侯裕大统领,然后是马伦大学士,现在李蓝无心早朝,御前会议的重臣一天比一天少。” “御前会议中的前两任首相可都是‘声名狼藉’啊。我可不想跟着牛琨与叶问天不明不白地就走进了坟墓。”任昊说明了自己只是自保,并没有打算滥杀无辜。 “权力这玩意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你乐意听我给你讲个有关它的故事吗?”冯如笑迷迷地问道。 “洗耳恭听!”任昊说道。 “三位地位显赫之人,坐在一个房间里。一名国王,一名大儒,一名富人,还有一名士兵站在了他们中间。每位地位显赫的人都命令士兵杀掉另外两个人。谁会活,谁会死呢?”冯如意味深长地问道。 “那要看那名士兵需要什么呢?或者说是什么在他的内心里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权力?名誉?还是金钱?”任昊想了想回答道。 “是吗?他没有皇冠,没有声名在外,也没有金子!”冯如道。 “但他有剑,他决定生死!”任昊接口道。 “如果士兵掌握生死,为何我们又会觉得一国君主掌握所有的权力?”冯如一脸严肃的说道:“叶问天掉了脑袋,这到底应该由谁来负责?李蓝陛下?刽子手?(侯裕大统领)还是另有其人?” “我确定我已经讨厌这个简单而又复杂的故事了!”任昊颇感头痛的说道。 冯如看了一眼任昊,颇有深意道:“房间中的四个人,每一个人都有可能站在世间的巅峰。权力其实就在于‘人心’,是个骗人的把戏,是墙面上投射下的影子,而且,即使很小的个子,也能映照出巨大的身影……” ; 第四十五章 奇袭 第四十五章奇袭 某日午夜,忽然下起了大雨,天地一片苍茫。 任世家族的大营,被罩在了雨夜之中。 雨越下越大,除了在外警戒的哨兵,大多数的士兵都钻入了自己的大帐之中。以避过有些湿冷的,最后一场春雨。 马四与路有才今日当值。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处森林的边缘,在大营的百米开外。二人心中怨恨着苍神的不开眼,什么时候下雨不好,偏偏今日下了。 任由雨水肆意的打湿了自己的衣衫。夜色渐浓,豆大的雨点散落在了自己周身,一点一点地砸在了繁茂的林叶上,发出了噼里啪啦声音。 马四躲在了一处大树下,大树树冠上形如伞状的叶子多少能挡下一些瓢泼的雨水。在不远处,还拴着几匹吃草的战马。马儿也不再吃草,而是围着高大的树杆来回转起了圈子。 这么一个无聊的夜晚,这么一个倒霉的夜晚,还真特么的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你觉得你所认识的人中,谁最厉害?”马四坐在树下,大声的问道,看似更多的是在打发时间。 “当然是军中第一猛将吕子健了!他高大,威猛,身形如山!最主要的力大如牛!”路有才笃定道。 “你说得不对,照你这么说,野牛可比狮子强壮。但我绝对不会赌野牛赢。”马四反驳道。 “如果野牛有一口锋利的獠牙呢?我就会赌!”路有才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最厉害的人,不是吕子建就是任天了。” “那也得任天能够活下来才行!”马四说道。 “听说,宫中禁卫杨广也很厉害!”路有才道。 “是啊,确实厉害,他捅了这么多年的皇后,(指二人的奸情)也没见皇后被捅死啊!?说到皇后,倒真是个美人啊!”马四开玩笑地说道。 路有才闻言,机警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与马四哈哈大笑了起来。 轰隆隆。 正在此时,天空中传来了一道闷雷。 不远处的马儿受了惊吓,发出了几声嘶鸣。 “你好像吓到它们了!”马四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说道。 “它们是马,就连自己的影子也会吓到自己!”路有才一脸的不屑。 “嘘~你听到了没?” “什么?” “那里是不是有东西?”马四一手按在剑柄上紧张地说道。 路有才赶忙走了过来,小心的凝目向远处林间望去。却只看到了一片黑的夜。 正在路有才聚精会神之时,只得听到“嘟噜噜”地一阵巨响。路有才被吓得一跳有三尺来高。 马四哈哈大笑了起来,双手互拍在了一起。 直至此时,路有才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方才那一声巨响竟是马四放的一个巨大无比的臭屁。 “你真是个王八蛋,莫不是吃坏了肚子?”路有才显然有些惊吓过度的叫骂道。 “你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刚才的表情!一定是被吓得屁滚尿滚了吧?”马四笑得前仰后合道。 “谁,谁在那里?”路有才突然止住回转的步子,转身对着森林深处喊道。 “少来这套,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马四走到了拴着战马的树杆下,掏出了跨下之物,正要小解。 “马四,小心啊!?” “妈蛋,你当我是傻瓜吗?爷才不信你呢?” “~马~四~” 身后再一次传来了路有才的喊叫声,只不过这一次的叫声变得尖锐而又高亢。声音中充满了示警的意味。 一头雪狼,一口咬住了马四的脖子,马四的惨叫声划破了雨夜,传出去了老远。 路有才还未撤出手中的长剑,便被林中飞来的一枝羽箭射中了眉心。 “噗”地一声,倒在了冰冷的雨水之中…… “杀啊,北疆之王万岁,北疆之王万岁!” 一时之间万马奔腾,直袭任世家族的大营…… 任世军帐中的士兵根本毫无防备,便被碾碎在了叶志的铁蹄之下…… 战斗呈现在了一面倒的局势,叶志有备,任世无防。更何况这些时日叶志接连取胜,早已杀得任世大军胆破心惊。 凌晨时分,天刚蒙蒙亮,战斗便接近了尾声。 由于昨夜的一场雨,战场的地面泥泞不堪,到处是血水横流。仿若一处杀牛宰猪的屠宰场。只不过这里的到处充斥着的尖叫声却是出自人口,而非猪羊。 经历了几场战争的洗礼之后,叶志整个人的气质猛然有了改变,稚嫩的脸上见惯了血与火的残酷,似乎成熟了许多!而且多了几分沉稳的感觉。 他巡视着战场的收尾工作,以防虐杀的情况出现。对于这种有些灭绝人性的杀戮,能免还是免掉得好!父亲是个正值的人!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跟随在其身后的一名将领,姓郝名割。算是最早一批臣服于叶问天的老部下。 “我们北疆人以一抵五,现在几番小胜,俘虏太多了,粮草几乎都不够自己人吃的!”郝割埋怨道。 “我们不会杀俘虏的!郝大人,这是我父亲定下的军规!虽然我不明白,但一定有着它的道理!” “当然,陛下!军官们有可能参与了任长青的作战计划的拟定。他们对我们来说也许很重要!” “哦?是吗?” “我们马上就会知道的,陛下!我的父亲曾说过:赤裸之人少有秘密,而被剥下人皮的人,没有秘密!” “我父叶问天对此表示反对!在北疆之地,更是不允许剥皮的残忍的行径。” “可这里不是北疆之地,我们快要打到永安城了!” “那也不能虐杀俘虏!” “有时候打胜仗容易,不容易的是打了胜仗之后,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我不同意你这么做,我不想让世人以为我是个残暴的君主!更不想让任世家族有任何虐待我两个妹妹的理由!你明白吗?”叶志说道。 郝割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显然认为叶志这个毛头小子有些过于妇人之仁了。 …… …… “不,不要,求你了……” 就在二人谈论着战后如何处理后事的同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名任世家族士兵的哀求声。叶志转身望去,以为出现了虐杀俘虏违反军令的事情,不曾想却看到了一条露着白骨的人腿。 士兵的小腿稍一挪动就流出了浓浓的黑色血液,白骨上还带着一丝零碎的人肉,显得异常揪心。 在受伤士兵的身旁跪着两名满脸污垢的少女,其中一名少女明显是军医。 “你的小腿已经由内而外地开始溃烂!”少女熟练的从身后取了一道韧性极强的细线,扎在了对方腿部腐肉的上方。 “不,不要,会好起来的,真的!我腿甚至都感觉不到疼,求你了,别这么做……”士兵挥舞着双手,阻止着两位少女的行动。 “溃烂在继续,如果我不砍下你这小腿,你会死的!”少女一脸毅然道。 “不,我宁可去死!”士兵满脸的恐惧,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困苦的生活。没有人愿意拖着一条独腿,跪在酒店或者人流众多的街道上以乞讨度日。 任世家族的士兵变得越来越狂躁了起来,两名少女根本压不住势子。于是叶志从后面抱住了他,直接按住了对方的双手,用腿压在了对方的胸口上,以便对方能安静地平躺在草地上。 “不,不要,求你了,求你们了……我不能少只脚,我没脚了可怎么活?”士兵身体受制,眼神充满了绝望道。 “我有很多人,比这小崽子更需要救治!”郝割立在一旁说道。 “你的人,并不是我的人!对于我来说,伤者都是人,不分敌我!”少女对着郝割毫无惧色道。 “那就要看他是不是能挺过这道砍儿,医药紧缺我可不希望你把药用在敌人的腿上!”郝割一把提起了少女的药箱,却发现早已空空如也。 “咬住这个”叶志伸手将一小段圆木硬塞入了士兵的嘴里,这才堵住了其带有哭腔的喊叫之声。 少女的力气自然不会太大,更不会用刀斧之类的武器一刀砍下士兵的残腿,而是从药箱中取出了一个半尺来长,有着倒刃的锉锯。在锉锯的两头,是一处木柄把手,少女用力地在士兵残腿上拉扯了起来。 随着锯与肉的拉扯,齿与骨的磨擦,血水飞溅了出来,溅在少女的胳膊上,溅在了她本是污浊的脸上。 叶志看了一眼少女,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少女容貌极美,睫毛细长,美目中带有了一丝怜悯,薄唇红润而又鲜嫩,一脸的污血却透出了某种洁白光泽。叶志不由得看得痴了…… 士兵痛苦地挣扎了起来,牙齿深深碶入了圆木中,留下了一排齿痕。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痛苦,能让一个人在木头上刻下人类的牙印。若不是圆木的存在,士兵很容易一口咬下自己的舌头,甚至这用怀疑,由于力道过大,而把上下两排牙齿给锉碎了。 并非每个人都有关老爷刮骨疗伤的大意志,在忍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后,士兵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这让少女的手术,反而顺利了许多,让叶志与另一位少女解放了出来。 士兵因疼痛而抖动不止的残腿,终于安静了下来。但锉锯还在上面来回的抽动着。 “咔嚓” 骨断,肉连。 少女药匣里再次取出了一柄快刀,如同切肉一般的割了下去,手法娴熟而又老练,不知是在多少人的身上动过刀。 “总算完了” 少女吐了一口胸中之气,取了一把火钳,生生的烙在了断肢的创口之上。 肉熟了…… 滚烫的火钳不仅将对方的肉与筋焊在了一起,止住了血流,还来了一次人肉烫铁板的饕餮盛宴。 也多亏了士兵早已昏死了过去,要不然说不得会发出某种似兽非人的叫声。 …... …… 午时,战场终于打扫完毕。郝割被叶志打发着去处理其它军务了,叶志则跟在那名军医姑娘屁股后面做了一上午的下手。但凡有需要动手的时候,叶志都会在一旁亲力亲为。 “你叫什么?”叶志鼓起勇气,脸儿绯红道。 “凤玉”姑娘答道,头也未抬,双手在收拾着自己的药匣。 “姓什么呢?” “你想知道我的姓氏,然后以此来猜忖出我支持那一方势力吗?” “不,我只是觉得你知道我的,所以感觉自己有点吃亏!” “你的所作所为,让很多人,失去了一条腿,甚至是性命。” “但他们杀了我的父亲。” “是那个士兵子杀的?” “任世家族的人,他为那个家族而战!” “你觉得他跟李蓝是朋友吗?”凤玉望着叶志的眼睛说道:“他只不过是生活在了茂凯城,几个月前被迫拿起了武器为任世家族而战!” “我并不憎恨这名士兵!相反,反而很佩服!” “那又怎样?能帮助他重新长出一条腿来吗?” 叶志半响无语,女孩子则背起了药匣向远处走去。 “你想让我停止杀戮,我明白。但我总不能直接投降吧?”叶志连追数步说道:“就算我真得投降,你以为在李蓝的统治下,人人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吗?” “所以你打算杀了李蓝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的!” “然后呢?” “我不知道!但我会回到临冬城,我无意成为整个永盛王朝的一国之君。” “那谁来做一国之君呢?” “我没想过!” “你为了推反一个暴戾的国家而战,却对战后毫无计划可言。” “那得首先赢得战争才行!” 女孩子说着话跳上了一辆马车,马车缓缓而行。 “你还没告诉我你姓什么呢?” “胡”女孩宛然一笑道,露出了一排明亮的牙齿,仿若月白。 “胡凤玉,胡凤玉……”叶志轻喃,嘴里重复着那个漂亮而又动人的名字。 …… …… (求点收,主角尚未完全展现,大家可以猜猜第一个大反派是谁!我有写到!绝对出乎你的意料) 第四十六章 有点不正经 第四十六章有点不正经 中正殿内。 中正殿本是永安的朝殿,现在基本上已经废弃。国家的大小事全部由御前会议所决定。与父亲李隆基一样,李蓝做起了甩手掌柜。国事几乎一无所知,即便是知道了,也无心于此。 因此中正殿便成为了李蓝的酒肉场所,每日的放歌豪饮,几乎成了李蓝的必修课。 这里每天都会有着数十位的门阀权贵,狗朋酒友与李蓝推杯换盏。今天的李蓝醉意正浓,一把撤出了腰间的配剑。指着身旁的叶向枝怒喝道:“给我跪下!” 叶向枝做事一向谨小慎微,那曾想到李蓝突然便是怒了。心中忐忑,连忙双膝一软,跪于李蓝身前。 一旁的众人也是不知其意,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你的哥哥叶志,又有叛国之行,在天桂山一带,残杀了我任世家族的数千士兵……所以今日,朕决定对你略作惩戒,以儆效尤!”李蓝手举杯酒,一脸醉意道。 叶向枝早已被李蓝的话语吓得魂不守舍,望着那明晃晃的宝剑,心生寒意,生怕李蓝一怒之下,砍下了自己的脑袋。 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来说,面对生死,又怎能不讨饶? “陛下,我早已跟我的哥哥没有半点关系!你是知道的……他的事……”叶向枝已然哭成了泪美人,举止柔弱,让在场之人都心生怜惜。 “没有关系?那你也是他的亲妹妹,若是叶志知道你死了,这也算给他一个警醒!起码不会让那小子小看了我永盛王朝的勇士!” 叶向枝听闻“死”字,更是被吓得一脸煞白,失了血色,双肩抖动不已,整个人已是傻了一般,呆呆地跪卧在地。 “你可知道你的哥哥有着驱狼的妖术?而且更令人不耻的是,北疆的乡巴佬们无草无粮,竟以我永盛王朝勇士之血肉为食!” “李蓝大声说道。 引来了众人的一片惊呼! 本是对于叶向枝的同情之意也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吃人,这简直就是灭绝人性的表现。单单两个字眼,便让人产生了无限的恐惧与厌恶。 “但似乎现在杀了你,还不是时候,你的存在还有些用处!所以我得换一种方式来给你的哥哥捎个信。”李蓝将手中的杯酒一饮而尽道:“刘汉,去教训一下这位漂亮美丽的小姐!而且她的衣服穿得太多了……” 铁面以武服众,绝对是禁卫军中的第二强人。(杨广大统领则是第一)。与铁面不同,刘汉虽也是禁卫军副统领,但其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完全是因为对于李蓝的死忠。 李蓝的命令,无论对错,刘汉都会无条件执行!且一直办得干净利落。 所以李蓝稍有暗示,刘汉便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他大步地跨至了叶向枝的身前,一拳打在了其腹。 叶向枝身为大家闺秀,又如何能经受起如此一拳,只觉腹内绞痛,似乎这一拳将自己打得叉了气,根本来不及呼吸,刘汉的脚便又到了…… “啪” 叶向枝的脸,重重的贴在了中正殿的地面上。自鼻腔之中流出了汩汩鲜血。 “嗤”的一声,自己身上穿着的青衫襦裙,便被刘汉的一双大手,扯裂了开来,露出了雪白如脂的肌肤,胸前两只大白兔,跃跃欲出,半露半掩。 叶向枝根本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水,双手努力地护在了胸前。嘴鼻更是拧在了一起,露出了十分难看的面容。或许她从来都没有这么丑陋过,眼泪如雨滴般的掉落在了地上,身前三尺之地下起了一场小雨。 她不知道自己将面对如何的羞辱,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定会让人十分的难堪,甚至是生不如死…… “你这是在干什么?”随着一声怒喝,中正殿上传来了坚定地脚步声,而且步子略急。任昊快步的走到了叶向枝的身前,将一件外衣脱下,裹在了叶向枝赤裸如玉的上半身。 李蓝则是显得有些惊慌,显然他未料到叔叔任昊会来。 “是什么能让禁卫军的副统领对着一位手无寸铁的女孩下手?”任昊言辞犀利地对着刘汉问道。 “是对皇上的忠诚!你这个侏儒!”刘汉毫无惧色道。 “嘿,说话小心点!否则你身上银光闪闪的盔甲可能要溅上你自己血哦!”身后的司马南对着刘汉嬉皮笑脸地说道。 显然司马南可不想任昊这个靠山,受到任何人的威胁,起码现在任昊的命比自己的重要! 任昊并未在意司马南与刘汉的对话,而是将手指向叶各枝,对着自己的外甥李蓝道:“她是你未来的皇后,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名誉吗?就算你不在意,你也应该在意一下自己的!不是吗?” “我想给好一些惩戒,给他哥哥提个醒而已!”李蓝辩驳道。 “她犯了什么罪?何罪之有?你这个蠢货,难道你不知道他跟他哥哥连通信的可能都没有吗?”任昊一脸阴郁的说道。 “你不能这么对我说话,我是当今圣上!难道你想我治你死罪吗?”李蓝大声喊道。 酒壮怂人胆了效果明显。 “没有人能在禁军守卫的面前威胁当今圣上!”刘汉一按手中剑柄,对着眼前的矮子说道。只待李蓝一声令下,便会夺了任昊的性命。 “我可不是在威胁皇上,我是在教育我的外甥!”任昊看也未看刘汉一眼继续道:“司马南,下次若是再让我听到刘汉满嘴喷粪,就给我宰了他!” 随后任昊转身面对刘汉:“这特么的才是威胁,现在你知道二者之间的区别了吗?” 众人皆惊! 任昊面对鸦雀无声的大殿之人,转身回步,扶起了叶向枝,向殿外走去。 “我为我的外甥的所作所为,对你表示抱歉!”任昊一脸担忧地说道:“和我说真话!你希望终止你二人之间的婚约吗?” 叶向枝慢慢地挪动着步子,颇有疑虑:“我一直忠于我的陛下,并深爱着李蓝!即使他对我做出了今天这样的事,依旧不能改变我对他的爱!” 说话间,二人已行至殿外,望着叶向枝的背影,任昊再一次怔怔地出神道:“她一定能活得很长久……” 司马南自然听到了任昊的话语,插嘴道:“小皇帝压抑太久了,整个脑子里装满了大便!” “你说……他是不是到了这个年纪,憋闷了太久,有太多的精力不能外泄?是不是需要找个女人发泄一下才好?”任昊小心的对着司马南问道。 “混蛋是治不好的,但我们的小皇帝确实到了这个年纪了。整天百无聊赖没事做,泄泄火总不会有害处的……”司马南看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但任昊总觉得司马南有点不正经。 …… …… (昨日有事,今天现在赶出来的新鲜文,望各位大大勿怪!谁,谁能找出第一个大反派?谁能勾画一下第一个大阴谋?抹布儿跪拜!!50万字才能写出第一个大阴谋啊!但也许你现在就能想出来了!) 第四十七章 放鸡蛋 第四十七章放鸡蛋 如果要问这世界上最精明的人是谁?王寒一定会投自己一票! 即便自己被任昊那个矮子耍了,依然不能改变这个既成事实。 “沧州之地”,一个耀眼而又美妙的字眼,若是能成为一地的领主,这才算是光耀门楣。 自从柳营儿跟了叶问天那个乡巴佬之后! 成为一地之领主,便被深深刻在了王寒的日程表上。 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来说,能一步一步爬到现在,没有人能比王寒做得更好!叶问天不行,冯如不行,就连先皇李隆基也不行! 若是没有祖上积德,王寒一定会把这些人甩得难望项背。 柳营儿父亲当初的选择绝对正确的!是谁在那种情况下,都会撇下自己这个穷小子。正因如此,王寒一点也不恨柳营儿! 但他想证明! 证明自己的能力绝对不会比叶问天那个乡巴佬差! 身为永安王朝财政大臣的王寒,可谓是人前风光无限,人后费尽了气力。而且怎么看,自己在那些权贵门阀的面前总有些底气不足。 所以成为一地的领主就成为了王寒当下最为紧要与迫切的大事。也正因如此,王寒冒着生命危险来到了李泳的大帐之中。 王寒与李泳可谓是地地道道的老熟人! 在李隆基在世之时,二人几乎每日都会在永安皇宫中碰到,顺便拱拱手,再相互寒暄上两句客套话。 李隆基殡天,李泳第一时间想要得到当朝宰相叶问天的支持,可惜叶问天坚持认为哥哥李牧才是最有资格荣登大宝之人! 李泳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连夜逃出了永安城,联络了朝中几位军中大将,这才有了此时今日的阵仗。 直到现在,回过头来看看自己当时的决断,李泳都不得不说自己的行为是无比英明的!而那个愚蠢的叶问天,直到死也没搞明白原因! 一念之差,生死立判。 李泳每天都很忙,忙着排兵布阵,忙着推演沙盘。现在他有着十成十的把握在一个月之内拿下永安城!荣登大宝! 王寒坐在李泳军中大帐中,在焦急地等待着这个老朋友的到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在飞逝。 王寒则变得越来越是焦躁。 按着道理来说,李泳不可能不来见自己!若真得不来,那么自己的命估计就搁在这儿了。 正在王寒思忖间,李泳到了。 “~哎~呦~喂!”李泳一张口,就显得有些阴阳怪调道:“是什么风把我们的财政大臣兼永安城最有名的妓院大老板王大人给吹到了我这里来了?” 李泳面带讥讽的说道,与王寒擦身而过却未有礼节性的动作,而是背对着王寒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帅位之上。 王寒的脸色微变,眼中闪烁了出了一丝不悦之色,便又迅即的恢复了常态道:“陛下,我是来……” “王大人,你现在可是李蓝那蘖种眼前的红人啊!?”李泳面色一沉道:“不应该在我这里才对啊?我不管你来干什么?我想先听你给我解释解释,在你投效他人之时,我的哥哥李隆基恐怕还尸骨未寒呢吧?” “陛下,你我接触也不算少,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非常务实之人,不是吗?”王寒双手一摊,无辜道。 “可惜,你虽务实却并不忠诚!”李泳再次出口讥讽道。 “你想让我忠诚于谁?你哥哥的尸体吗?”王寒反驳道。 李泳听闻此言,起身直面王寒,右手却放在了剑柄上,一脸满不在乎的对着王寒说道:“这么说吧,我不喜欢你的嘴脸!打一开始便不喜欢!更不喜欢从你嘴里说出的话!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你在不必要的时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你觉得我是应该杀了你好呢?还是杀了你好呢?” 李泳的话可谓是直言不讳,赤裸裸的威胁是谁都会听得胆战心惊! 本以为王寒会跪地告饶,却不曾想王寒的脸上无惊无喜,反而看了一眼李泳身后那名高大的侍卫。 李泳不是傻子,哪能不知王寒其意:“白朗是我最值得信任之人。但说无妨!” “您在朝中还有不少人的支持,很多人相信叶问天当初没有支持你的行为是相当愚蠢的!” “现在我似乎明白你来我这里的原因了,你知道我兵强马壮,而且必将夺取永安王朝,在我登基之后,你想保住自己荣华富贵和项上人头?” “还是先保住我的人头再说吧!没有了性命,又哪里会有什么荣华富贵?在我得知陛下不喜欢我之后,我的内心对此深表遗憾。但我今天来并不是非得取得陛下对我个人的好感的!”王寒话锋一转道:“而是来与陛下谈一场能够保住我项上人头的生意!当你兵临城下之时,可能面临的是旷日持久的围城战,也可能是大开城门,长驱直入的热烈欢迎。” 李泳沉吟良久,思忖了片刻,抬起头,对着王寒笑了…… …… …… 入夜。 李泳的军中大帐。 一个聪明的商人应该知道,不能将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旦篮子坠落,篮中的鸡蛋自然无法幸免!幸运的是自己不是鸡蛋!而是一位聪明的弄潮儿。 王寒进入李泳的大营,不仅仅是为了放鸡蛋在李泳这个篮子里。而是要两头放鸡蛋。 李泳不过是自己顺手要牵的一只羊。而另一只羊是帐中的柳营儿。 数日前,叶志为了联合李泳的人马,一举攻破永安城,指派了母亲柳营儿来到这里作为一名说客。 正在王寒愁眉苦脸之际,这道消息犹如天降福音,传到了王寒的耳朵里。 若是非要在李泳与叶志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自然是与李泳见面更安全一些!有谁的儿子愿意母亲曾经的追求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更何况他要谈的事情,叶志根本不可能同意!若被其知晓,恐怕就真得需要把自己的脑袋挪个窝了…… 趁着夜色,王寒钻入了柳营儿休息的大帐。 柳营儿正在帐中无聊的食用果盘,帐中钻入一人,定睛一看竟然是王寒。不由地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王寒却不慌不忙镇定的说道:“你可能听到了一些谣言。” “你背叛了你曾经的诺言,背叛了我的丈夫,现在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背叛?何来背叛?我曾经想让你的丈夫成为永盛王朝的真正的皇帝,是他拒绝了我!确切的说是他的愚忠让其丢了性命!” “那又怎样?我与我的丈夫想信了你,但你都给了我们什么?”柳营儿突然情绪激动地说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看着柳营儿那面含泪光的双眸,看着柳营儿虽已半百但依旧风韵犹存的腰枝,看着那个曾经的梦中情人,王寒心中一痛道:“营儿,我,我,当我还很年轻的时候,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你!如今的我依然未娶……你应该知道这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了……或许命运给了我们第二次相爱的机会?不是吗?” 王寒满脸柔情地伸手拉了柳营儿的手,却不曾想被其一把甩开!柳营儿从桌上拿了一把短刀横在了二人的面前。 “你难道想死吗?还是说你已经疯了?我只爱我的丈夫,而你却背弃了他,你觉得我会爱上你吗?”柳营儿愤怒的大叫道。 王寒被面目可怖的柳营儿吓了一跳,在他看来,没有那个女人能在自己的面前做出如此决断的拒绝! 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王寒一连退了数步道:“你还想见到你的两个女儿吧?叶向枝比以前更加的楚楚动人,叶向荣则还是那么的野蛮霸道。”王寒看着柳营儿继续道:“我想两个漂亮的小姑娘都很安全,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你了解太后,也了解李蓝。如果叶向枝与叶向荣继续留在永安城,如果叶志一直在打胜仗的话,我将很担忧哪一天李蓝或者太后会不会发疯……” 柳营儿心系女儿安危,闻听此言,心中一软,这才将短刀扔在了桌上问道:“你什么意思?” “太后想用任天命来换你的两个女儿的命!”王寒直言道。 “可是我儿子叶志不会同意的!就算他同意,跟随在他身后的北疆人也不会同意的!战争中死了太多的亲人与朋友了!” “我不是在跟他谈条件,我是在跟你谈!” “你认为我会瞒着我儿子吗?” “你儿子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但他却不是一个母亲!考虑一下吧?柳夫人?过了这个村,便不会再有这个店了……” 柳营儿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一阵一阵的绞痛!人们常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但女儿又何偿不是母亲的心头肉呢? “我给你带来了一件礼物,太后觉得应该表示一下诚意!她希望你能明白这次交换是建立在善意与承诺之下的!” “善意?我还真不知道太后对我叶氏家族的人还有善意可言?”柳营我讥讽道,但当他看到王寒手中的木匣之后,很自然地闭上了嘴。她似乎感受到了某种亲人的气息。 “这是什么?”柳营儿声音略显颤抖地问道。 内心却已猜到了此物极有可能是丈夫的骨灰。 “你丈夫生前是位可敬之人,死后也应该安葬在临冬城的墓穴中……” 闻听此言,柳营儿眼中的泪水扑朔扑朔地滴落了下来,双手颤抖的接过木匣,紧紧抱在了怀中,如同真得抱住了丈夫强健的身躯一般…… 王寒目睹着这一幕,他终于知道叶问天在柳营儿心中的位置有多么的重要了! 即使一个死了的叶问天,也要强于自己! 或许比叶问天聪明,或许自己在任何一个方面都比他强,但在柳营的心中,自己根本就一无是处…… (第一个阴谋与第二个阴谋的两大反派,其实在文中都已提到!若是能猜到第一阴谋的大反派,说明你脑洞大开,若是能猜到第二个阴谋的大反派,说明你是仙人!我五体跪拜!求点收!) 第四十八章 李牧之死 第四十八章李牧之死 汉地的东南方向横跨着一条苍松翠绿的青峦山脉,顺着这条山一直向南,据说可以达到天的尽头。 如今李牧的营中大帐便设在青峦山脉的山脚下。自此向西北千里之外就是哥哥李泳的老窝——豫西之地。 如今的李泳早已率着三万大军,拔营起寨,来到了青峦山脉以西的两百余里扎下了大营,与弟弟李牧的大军相对而立。 叶志则在他们两兄弟以北五百里的天桂山(青峦山脉的一个分支)。 前些日子,李泳与弟弟李牧朝了个面,本想劝说弟弟立己为王,那曾想二人一言不合便是吵将了起来,最终闹了个不欢而散。 李泳坚持认为按着永盛的律法自己才是真正的第一合法继承人,然而弟弟李牧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兵强马壮的弟弟认为自己有些过于呆板,除了领兵打仗,简直就是个木头疙瘩。根本就不是治国之才,更别说当什么皇帝了。 面对弟弟的指摘,李泳毫不退让。但兵马的不足又让李泳略有犹豫。更让人吃惊的是,他在李牧的身旁看到了柳营儿! 柳营儿丈夫叶问天在临死前,一封羽信,亲口指定了自己为哥哥李隆基的合法继承人!然而让其气愤的是柳营儿显然站在了弟弟的一边。 谁的拳头大,谁才会有真正的话语权,这话一点不错! 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李泳束手无策。 然而世事无绝对,就在昨日,自己的营中来了一名穿着灰绿道袍的须眉老道。 老头的身子有些单薄,面目仿若刀刻一般,峻瘦中带有了一丝仙风道骨之态! 守卫足足有百十人,竟然没有能拦住这老道,被其闯入了李泳的营中大帐。 李泳先怒,后惊。 怒的是自已的守卫,这么多人竟然拦不住一个快要六旬的老道士,怒得是一个老头子竟然敢只身闯营,嚣张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惊得是老者的一身技艺早已超出了人类极限的认知范围! 李泳哪敢造次,连忙拦下了围攻老头的守兵。 仔细询问了一番,才知是友非敌。 几番道歉后,老道这才满意的对着李泳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也多亏灰衣老道,下手极有分寸,躺在地上哀嚎着的士兵,被老道士挥手之间,又给治好了。 这等神术,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自此,李泳断定这老头乃是世外高人! 更是对其推崇有佳,生怕一个不好,便惹怒了神仙一般的人物。 二人一夜商谈,李泳的脸上丝毫未有疲惫之色,反而多了一丝兴奋之感。 没有人知道老道士对着李泳说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定是一件让李泳兴奋异常的事! …… …… 暮色才至,微雨又见。 李牧每日这个时辰,总要在营中巡视一番。 白朗一脸英气地紧随其后。 细雨濛濛,二的人发髻上伏上一丝露珠一般的迷雾。 白郎赶忙自身后为李牧撑起了一把伞。却被李牧一手挡开。 做为一名战时的将领,怎么会连这丝细雨都不能经受?士兵们仍有成千上百的立在雨中,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李牧自然想做出一个表率! 身旁不时地有着巡逻查岗的士兵三五成群地自李牧与白朗的身前走过。步伐带着整齐的韵律,就连地面上的水洼也是不能躲过。前一名士兵的脚才是踏出,后一名士兵的一只脚又是跟着踏进水洼,溅起了数道污浊的水幕,随后重重地落在了长满了青草的脚下。 奇怪的是在一队士兵的中间,竟然夹杂着一名老者!没有注意到这队士兵,老者的身姿甚至比年轻人还挺拔上三分,头却压得很低。当他们从李牧身前走过之后,李牧的手中多了一张纸! 直至片刻之后,李牧才有所觉察。 白朗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眉目微挑,转身向身后望去,只见春雨沥沥,哪里还有那一小队人马的影子。 “能悄无声息地将一张纸条塞入陛下的手中,这人真了不起!”白朗沉声道。 李牧点了点头。小心的地将那张纸条打开了。 纸条微黄,似乎是普通的黄纸!但似乎又极不普通,上面的字迹大概是用朱砂混着某种不可知的材料书写而成,殷虹地似血一般。 微黄纸条的上端划着一些线条,弯弯曲曲,如虫子在扭动的丑陋的身躯,但却给人一种流畅的美感。这些线条似乎有着某种规律,汇在一处又像极了一个字,但无论是李牧还是身后的白朗都不认得这字到底是什么。 他们只认识纸条下方的那些字,因为那才是正常的文字。 “今晚取你性命!” 二人的神情剧变,犹如夜色将临的雨天,暗淡阴沉到了极点,李牧捏着那张微黄的纸条,双手有些微微颤抖。 身在营中大帐,李牧本不会如此惊慌。但他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白朗在看到纸条的第一反应,便是撤出了手中的长剑,想要唤了一队士兵前来保护陛下李牧。 然而不知为何,濛濛细雨越下越大,变成了豆大的雨滴,砸在了白朗的身上。 奇怪的是只有自己头顶上三尺之地,雨如瓢泼。而李牧身体的四周仍是细若雨雾的春雨。 二人均是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奇异的一幕。不知如何是好! 白朗连忙向后退了数步,惊讶地发现,情况依旧如此。 雨滴越来越大,空中的雨水凝成了细小晶莹的冰片,砸在了白朗的头顶,灌入了白朗的肉身之中。 冰片如刀,似是受了某种巨力的牵引,削下了白朗的双耳,切碎了白朗身上的银甲。 一片,一片,又一片。 看着身上的碎肉如雪片一般地飘落,白朗甚至忘却了疼痛。 眼前的这一幕太过诡异!他甚至未曾叫出一声,便被冰刀切成了成千上万块的碎肉。 无数块的鲜肉,像极了熟透的果子,纷纷由空中坠落。砸在了长满青草,坠着露珠的地面,发出了啪啪地响声。 冰刀连带着白朗血肉的温度,跟鲜红的血液融为了一体,汇成了一道细流…… 李牧早已被吓破了胆子,他不想死,他不能死!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会成为整个永盛王朝的皇帝。有着数不清的金银财宝,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撑起了一把伞,怕极了那豆大的雨水,若是再有下次,他绝对不会在雨中行走。哪怕只是雨雾一般的濛濛细雨,他这一生都不想再见到。 他小步疾行,向着自己的大帐跑去。心中由于巨大的恐惧,反而闭着嘴未曾呼叫救命。 面对这种情形,没有人能镇定如常。其码李牧不能!亦或者说这世界上根本就不会生出这样的人! 他甚至都不敢再回头望上一眼,左手捏着的纸条,已经被雨水与汗水打湿。 “快点,再快点,再快点!”李牧心中只有一个声音,不时地催促着那如飞的脚步。 终于,快到了…… 他马上就能回到自己的大帐之中,门口的侍卫看到了李牧。 看到了一个惊恐万分的李牧。 他们不明所已的看着早已被吓破了胆的李牧。 忽然,一蓬艳丽的火苗自他的手中喷出。 又一蓬火苗自他宽大的袖袍中喷了出来。 另一蓬火苗自李牧恐惧的变了形的脸颊喷出。 无数的火焰,从他身体最深处喷了出来,瞬间融化了他的头发,眉毛,皮肤,脂肪,肌肉,骨骼,燃烧了李牧身体的一切。 侍卫的两道惊声尖叫,划破了李牧的营中大帐。 引起了一片惊恐的混乱。 侍卫们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救治,因为李牧是由内而外的燃烧。 只是片刻,李牧手中的伞,从空中飘落,落在了湿露露的草地上。 伞下的李牧,已经无声无息的化为了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牧的军中大帐,整个陷入了惊恐的情绪中…… 帐外的不远处,站着一位须眉老道,他的脸色苍白,也不知是不是由于这场春雨过于寒冷的缘故。当他看到帐中那团艳丽的火光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背手而去…… (连夜码出的文,望各位大大喜欢,求点收) 第四十九章 胖仙人 第四十九章胖仙人(但求一收藏) 李牧方死不久,灰衣老道便不见了。 来得时候,搞出了偌大的阵仗,走的时候却犹如一道轻柔的风…… 没有人知道老道来自那里,又要去向何方? 就连李泳也似乎并不知道确切的答案。 但李泳为此付出了一个承诺,作为回报,也得到了一个承诺。 如今弟弟李牧已死,李泳自然接收了那些曾经宣誓效忠于弟弟的将领,实力大涨! 他坐在了弟弟李牧曾经坐过的帅位上,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悲伤? 面对着众将领齐唰唰地跪地宣誓,李泳的脸上还是难免露出了一丝常人难以觉察的笑容。 就在李泳面带难色,心中却堆满了笑意的时候,一个胖子,单手挑帘,气喘喘地走入了李泳的军中大帐。 胖子很年轻,鼓鼓的圆脸上看不到一丝皱纹,可能由于太胖的缘故,眼睛被过多的脂肪堆成了一条缝儿。 穿在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湿了!胖子却将身上的长衫撸了起来露出了肥硕的大肚腩,就连裤腿也是挽至了膝处。 胖子一入大帐,便用肥手捋去了额上浸着的汗珠,随手一甩,一道汗渍落在了大帐的地面上,形成了一道鲜明的水线。 众将跪地,惊讶地抬头看着眼前的胖子,以为是李泳的某个亲信亦或者是什么大人物? 直到有心人看到了同样惊讶的李泳,他们才有人确信,胖子就是头猪! 一头不知死活的大肥猪! 此人显然并非是营中的士兵,更不会是什么亲信,再或者是什么大人物! 身上的衣着打扮像极了一名集市里卖肉的屠夫。而且令人惊讶的是,这名胖子旁若无人的站在了李泳与众将的身前,由于身形巨大,肉山一般的挡住了李泳的视线! 一手抓起了桌上的酒水,猛得灌入了自己的喉咙里。 咕噜噜 一杯接一杯,一口气,龙饮长河一般地将桌上的数杯酒水一饮而尽! “~解~渴~” 随后用手抹去了嘴角残存的水渍。 众将这才反应过来。 “大胆!你是何人!?营中大帐岂是你这肥厮随意来去的?”跪地将领中,一人起身,指着面前的胖子大声喝问。 胖子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很不高兴,然后极为随意地抬起了右手,伸出食指,隔空对着李泳面前的桌沿一点。 “噗” 随着一声闷响,桌沿上出现了一个很是恐怖的指洞,若是有人爬下来与桌沿平视,就会发现这个指洞极其悠远,在洞的另一头,透出了一丝光亮。 足有一米多长的指洞,显示出了惊人的破坏力! 而且还是隔空而点,若是点在了人身之上,恐怕十几个人,不,甚至是几十人都会被打个对穿。 毕竟桌子是由上好的红檀木所制,密度相当高,质地相当硬。 一缕汗水,自那名将领的双鬓淌下。 是冷汗…… 众将自然有人瞧出了其中厉害,心下大惊。 李泳没有说话,惊恐的起了身子,先是对着胖子拱了拱手,然后又对着众人挥了挥手。 跪作满地的将领,连忙起身向帐外走去。 这时,胖子突然指着方才出言喝问自己的将领道:“你……不能走!” 那名将领本就怕被惦记不放,此时见胖仙人一指点来,面色顿凝,随后突然醒悟,对着自己的身体一阵乱摸,直到没有发现身体上有什么可怖的孔洞,这才躬着身子,脸上挤出了一道极为难看的笑容:“仙爷,唤小人何事?” 谄媚的穷相尽显无余。 胖子突然笑了:“没事,你可以走了……” 那名将领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笑容中的戏虐,但却不敢显露出任何的不敬之意!木然地转身离去,仿似木偶。 待到众人退出帐内,李泳再次拱手道:“不知……仙人……” 胖仙人似未有所闻,嘿嘿一笑,随意在帐中寻了一把靠背木椅一屁股坐了上去。 红檀木椅,由于受了巨大“后座”力的冲击,发出了咯吱咯吱地响声。让人极是担心,怕再多一丝分量,椅子便会瞬间碎裂,摔死那嚣张可恶的胖子! “这里来过一个道人?”胖子蹙眉问道。 “未曾见过!” 李泳面色毅然地答道,略一犹豫又是说道:“却见过一个雨夜中的火人与一堆碎肉!” 说话,自然不能全是假的,那样极易被人拆穿!三分假,七分真,才会令人迷惑。李泳也算见过大风大浪之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胖仙人捻着细长而又臃肿的手指,随意地问道:“所以你弟弟李牧的死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李泳直接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若是换作他人,或许李泳还会反问一下,但眼前的这名胖子总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在李泳的内心深处甚至觉得此人比前日寻来的那名老道还要厉害! 原来在其眼中蠢笨的肥猪手,现在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这让李泳想着去讨好眼前的这位胖仙人,却又谨慎地认为自己有可能说错一句话,便被对方夺了性命。 最重要的是胖仙人张口便道出了自己的弟弟的名字,显然有些不太寻常。 胖子厉色地看向了李泳出言道:“但愿没有!我只知道若是李牧死了,你就会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李泳面若常态道:“说……不……定……任世家族也是最大的受益者!” “嗯,有理!” 胖仙人点了点头,随后起了身子,慢慢缓步地向帐外走去。 仙人挑帘而出,李泳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追出,大声问道:“不知仙人仙居何处?” 声音悠悠地送出老远,却发现哪里还有哪胖仙人的身影? 就连帐外的两名侍卫,也奇怪的看着自己,似乎在看一位痴傻之人,随后侍卫又是迅速收回了不敬的目光。 “书院……” 一道闷声自耳畔响起,李牧赶忙转身回看四周,却并未发现仙人的身影,一旁的侍卫似无所觉,这更让李牧惊诧不已。心中不由地感叹了一阵仙人仙术。 随后跺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大帐之中。 这两日的连番奇遇,让李泳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他真得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有仙人!? 那些个飞天遁地的仙人,又如何肯出现在自己这等平凡之人的眼前? 但事实又不得不让自己相信,仙人就是仙人! 岂非自己一个凡人可比拟?即便自己成为了永盛王朝的帝王,恐怕也要受那灰衣老道地掣肘。 如今营中大帐早已没有了王寒与柳营儿的身影,李泳自也不会太在意这二人的存在! 口中一直在轻声低喃着“书院”二字。 难道真得有书院? 李泳清楚的记得,曾经在一本史书中看到过书院,传说那里全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掌握着整个永盛王朝的命运! 但凡在王朝的危急时刻,他们都会挺身而出,救永盛百姓于水火之中。 难道书院真得存在? 难道书院已经入世? 渐渐地,李泳的眼眸中闪出了一丝光亮,他记起了童年之时,父亲曾指着皇宫外的后山,要求自己兄弟三叩九拜! 那时的李泳根本不知其意,现如今终于感受到了那后山的神秘…… 皇宫之外有后山,后山之中有书院。 书院啊书院,你到底想干什么? …… …… 第五十章 独孤鸣 第五十章独孤鸣 一叶岛,是座小岛,是北疆东海边上的一座海岛。 这里的原住民,大多数以下海捕鱼为生! 他们一直将永盛王朝视为天朝,就连文字也多多少少与永盛王朝的文字极其相似。 无论在文化与传承上,都与永盛王朝有着极深的渊源。所以千百年来,这座小岛一直都是永盛王朝的附庸国土。 直至李贤王犯上作乱,一叶岛主独孤傲认为觅得良机,在叶问天与李隆基大举进兵永安城之时,乘船出兵北疆,并妄图侵占叶问天的大片领土。 然而令独孤傲没有想到的是,叶问天与李隆基在经过几次与李贤王的对战之中,以横扫之势,赢得了一场又一场残酷战争! 当二人攻至永安城脚下之时,城中百姓竟然大开城门,将叶问天李隆基迎入了城中,这为平定叛乱节省了巨大的时间。 叶问天随后迅速挥师北上,挟平定永安之勇,将独孤傲占据的城池,逐一围歼,赶下了大海。若不是北疆之人不善水战,恐怕一叶岛主独孤傲早已殒命于茫茫的大海之中。 也正是在这场战争中,叶问天的父亲被独孤傲所杀!结下了世仇。一叶岛从此脱离了永盛王朝的版图。 一叶岛与北疆人在这断断续续二十年来,没少打过“交道”。 独孤傲的原住民,总不能不喝水,不吃青菜吧?天天吃鱼吃虾?长此以往,嘴里都能咸出个鸟来。 原本北疆人与一叶岛还有以物换物的往来,现在一下子处于了战时,自然断了贸易。这一下可难住了岛上的原住民。 日子久了,难免少个锅碗瓢盆,需要个衣织丝绸。北疆人又不肯与一叶岛来换。 因此独孤傲便想出了个法子,时不时地派些战船,将士兵扮成海盗的模样,对北疆靠海之地,进行一番掠夺,以取得岛上生活居民的必须品。 这自然又极度加深了双方的仇恨。 良机再现,如今叶问天已死,叶志率领北疆大军南下,独孤傲自然不会放过这等一闪即逝的机会。 “叶志南进,带走了几乎所有北疆人的大军,当他在与任世家族缠斗之时,也正是我们夺取北疆之地的时候!”独孤傲一指桌上推演沙盘说道:“我们一叶岛的人,会像曾经做过的那样,掠夺一切!沿着整个东海岸,统治我们所能看到青绿肥沃的土地。然后扼守一线天这片峡谷。峡谷以北的所有城池,将会望风而降,切记贪功冒进,依势而行。” 独孤傲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独孤鸣道:“我将领兵三万,对森山城发起攻势,森山一破。此事便算大功告成了!” “父亲,那我呢?”独孤鸣兴奋的问道。 “你?你将领兵三千,对着青石村沿海一带,进行小范围的袭挠。”独孤傲轻轻地说道。 “什么,就三千?”孤独鸣显然对于这个数字很不满意:“父亲,如今北疆空虚,为何我们不趁虚而入,直接拿下叶志那小子的老窝,反而如此胆怯不前,畏首畏尾?” “小小年纪你懂得个什么?别忘了,二十年前,你的两个哥哥全都死在了叶问天的铁蹄之下!”独孤傲心中一痛,面色极为暗淡道:“如今虽是良机,但我们仍要步步为营。叶志此次连番胜利,颇有其父叶问天之勇。若是一个不妙,我们也可以坚守一线天,做个保全!当年我就是太过自大,而被叶问天打了个措手不及,杀得仓皇逃窜。我右手的四指,便是在那次战役之中丢下的!” 说着话,独孤傲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光秃秃地手掌上,只余了一根中指傲然独立。其余四根齐唰唰的被刀剑斩断,不过一厘米的长度,犹如四根肉墩,摆动不已。 即便是那根余下的中指,也少了一节,没有了指甲,让人猛然看去,仿佛看到了一根中空的烟囱。乌中带紫,似乎失去了生机。 最可怕的是,这根烟囱的下方,有一处没有了血肉,只包了一层薄薄的肉皮,中指的森森指骨仿似裸露出来了一般。 独孤鸣早知父亲右手有异,平日里都被裹得严严实实,今日一见,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孩儿知道了。可是我想跟着父亲一起,去攻城拔寨,夺取我们应得的土地。为父报得断指之恨!” 独孤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随后又用那只残手在其整齐的发丝上糊乱的挠了两下,面露溺爱之色道:“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是你的,我的屈辱,我的荣耀,我的领地,我的骄傲……不过这次你真得不能跟在我的身边,无论成败,我都希望你能活着。为我一叶岛留下种子!况且你毕竟年纪尚小,需要磨练!” “父亲,叶志也与我一样的年纪,他能做到的,孩儿一样能!”独孤鸣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那就证明给我看……” …… …… 翌日。 独孤鸣早早地便来到了一叶岛的码头。 上百艘战舰,在不远处的大海中一字排开,士兵们有序的登上了自己的战船。看着这成千上万的人马,看着那旌旗飘展的震憾场面,年仅十六的独孤鸣生出了一丝万里豪气。 待到众船齐备,父亲一声令下,那遮天的战船昂首而去,独独留下了三五艘破烂不堪的船只,停靠在了码头四周。 这让本是豪气干云的独孤鸣一下子又如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地垂下了自己的小脑袋。 正在此时,从身后走来一人,接过了独孤鸣的兵刃道:“属下,特来送少爷上船。” 独孤鸣回首看着眼前一脸污浊之人问道:“鲁达?” “嗯!” 那人闻声,颇感意外地答道:“没有想到少爷竟然还记得鲁达!” “这是说得那里话,你我自小便在一起读过书,挨过老私塾的戒尺……我若不记得你,又记得谁来?”独孤鸣开心的地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嗯,少爷走吧!”鲁达沉声说道,眉眼之中透出了一丝喜色。 独孤鸣点了点头,跟在了鲁达的身后道:“我总觉得,这些士兵对我毫无敬意,如今虽听命于我,但恐怕多是忌惮我的身份而已,并非真心实意听命于我……也不知……” “少爷倒真是个细人!我一叶岛民,连年征战,民风彪悍,在你不能证明你之前,没有人会真得对你心服口服的!” “唉,鲁达说得是,可是父亲命我去攻打一个小破渔村,又如何能证明我饱读诗书的谋略?” “这个……似乎确实不能!”鲁达迟疑的回答道。 “可我的父亲就是给了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任务,让我去证明自己的英勇与聪明才智!说好听些,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说得难听点,这简直就是牛刀杀鸡!我一叶岛上随随便便一位勇猛之士都能完成这屁大点的破烂任务!”独孤鸣重重的哼了一声,发泄着胸中积闷。 鲁达转身回望,似乎也在替着独孤鸣愤闷道:“那几艘破船的上人,全都是我一叶岛的人,可他们又怎么会真正尊敬你呢?少爷?”说到此处,鲁达的小脸上也是跟着独孤鸣一起有了太多的不满之色:“他们还不都是一个个阳奉阴违?面前一套,背后一套?” 鲁达说者无心,独孤鸣听者有意。自己年纪虽小,但胜在脑子活泛,从小便饱读诗文,精通谋略,触类旁通。 “你是说,青石村离着焦岩城不远,我们可以攻打焦岩城?”鲁达发问道。 “怎么?少爷觉得我们打不下来?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鲁达不回反问道。 “打……自然打得下来,只是我们人数太少,恐怕难以守住!一旦临冬城知晓我们拿下了焦岩城,怕会驰援来救,到时候我们则是危矣!然后……然后……”独孤鸣止住了话语,突然若有所悟道。 “然后什么?少爷?”鲁达拍了拍自己愚钝的脑袋,感觉思维完全跟不上自己少爷了。 “木马” 独孤鸣,抱着鲁达那沾满了污物的脸颊,上来就重重的亲了一口:“小达达,你可真是个天才!” 鲁达不知所以然地看着发疯的少爷独孤鸣:“有吗?少爷才是!鲁达笨得很!” “哈哈……” 独孤鸣一扫方才的不快之色,一跃登上了小船,指着前方广阔无垠的大海意气风发道:“临冬城,我来了……” 第五十一章 白狼(求个收藏) 第五十一章白狼 北疆幅员辽阔,有着大片的原始森林和广袤无垠的土地。 森林深处到处充满了危险与机遇。鸟兽种类繁多,不乏凶猛的松狮与白虎,当然也有着温宛可人的梅花鹿。 白狼,是叶明宇的雪狼。 由于处于战时,城中没有太多的肉食来喂食自己!如今的它,只能单独跑出了临冬城,寻觅食物! 其实叶明宇总会时不时找些鸡鸭的骨头扔给白狼,可狼若不吃肉,岂不是变成了只会啃骨头的杂毛狗? 白狼有着自己的骄傲,它宁可饿着,也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此时,白狼身上的皮毛被污水粘连在了一处,早已看不出最初的雪白色。由于长时间的饥饿,它的身躯极为的削瘦,前腿上方的骨节高高的突起,呼着热雾的血盆大口,不时淌下散发着腥臭的口水。 然而无论如何狼狈虚弱,冰原雪狼,依旧是这极寒世界的王者。即便白狼是一头独狼,仍旧不能改变自己的王者风范。 面对着美味的猎物,白狼展现出了超强的意志与凶残本性。 它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梅花鹿,静静地等待时机的来临,只是喘息变得越来越剧烈,眼睛里的光芒显得越来越狰狞贪婪。 “嗷” 随着一声狼嚎,白狼冲了出去。 它低头,张嘴,吐露在外的舌头,显示出自己正处于剧烈的运动之中。 一头梅花小鹿,机敏的竖起了灵动且呼扇着的耳朵,看到了白狼的矫健的身躯。出于本能的猛然一跃,开始了亡命飞逃。 白狼的跃距非常恐怖,看似笨拙缓慢的前冲,实际上速度非常迅捷,只不过眨眼的时间,白狼便冲出了数十丈地,冲到了那只惊慌失措的小鹿身前。 强劲的后腿,猛得一蹬地面,上背骤然下沉全身发力,前伸的双爪闪电般拍向了眼前的猎物。 小鹿的眼睛乌黑晶莹,微微外凸,在这一时刻变得有些惘然与绝望。 白狼一下子就拍倒了眼前这只弱小的梅花鹿,后背一躬一驰,毛发在寒风中齐唰唰地向后倒竖,张开那喘着粗气的狼口,陡然咬了下去。 一股带着腥热的咸味顺入了喉中,它用尽全身的力道,左右摇晃撕扯了两下,对方的伤口,再次被自己锋利的獠牙豁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鹿血冒着蒸蒸白气,自白狼的嘴角边上溢了出来。 小鹿的四肢,无力且散乱的四处弹腾着,踹下了一小块柔软的草皮。 血越流越多,小鹿强劲的反踢之势,慢慢地变得越来越是轻柔,最终一动不动了。 直到此时,白狼才悠闲地张开了血盆大口,开始了自己的第一顿饱餐。 眨眼的功夫儿,一只梅花小鹿变成了挂着肉星的血红骨架,只有两只后腿上还有着不少的腱子肉。 白狼的腹部高高隆起,犹如一只怀了孕的母狼。它懒散地向着一汪池水靠近,想要饮上两口清澈的池水。 舌头一舔一舔地在池水中荡起了一圈圈了波纹,待到水纹散去,池水犹如一面碧绿的镜面,映射出了一头骨瘦嶙峋却又异常威猛的独狼。 …… …… 临冬城。 “蒙多,蒙多” 梁伯快步走到了小山一般蒙多的身前,拍了拍其结实的后背说道:“去,把明宇少爷抱来,他现在可是一城之主,大小事务都需要他来处理!” 蒙多傻傻的点了点头,蠢笨地移动着自己的山丘一样的身体,奔着叶明宇的寝室而去。 时间不长,蒙多空手而回。 “少爷,少爷!” “少爷怎么了?”梁伯心下大急地问道。 “少爷,少爷,蒙多,蒙多!”蒙多跺着脚,口中糊言乱语道。 “走,去看看!”梁伯撇下蒙多,大步对着叶明宇的住处跑了过去。 “砰” 梁伯推门而入,由于力道过大,房门重重的撞在了墙面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房梁上的灰尘被撞得扑朔扑朔的掉落了下来….. 叶明宇,“忽”地坐了起来,起伏的胸口,显示出了其过度紧张的情绪。 “少爷,你怎么了?”梁伯坐在了床边,手扶其额关心的问道:“莫不是发热了吧?” 叶明宇一把推开了梁伯的手:“我做了一个梦,方才竟然无法从梦中醒来。” “哦,原来只是做梦,少爷无碍就好,无碍就好!”梁伯过于紧张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若是叶明宇真得出了什么事,自己又如何向柳夫人交待?又如何向死去的叶问天交待? “可我不只一次做了这个梦!我不再是我,我在森林中奔跑,嗅着泥土的味道。当我杀虐时,我甚至能品尝鲜血的味道,我是白狼!”叶明宇半躺着身子,仰首对着梁伯说道。 “明宇,这就是个梦而已,明白吗?” “可我的不一样!我能真实得感觉到所有,甚至是森林深处的每一片树叶,我真真实实的触摸过所有我看到过的东西!照顾我的老奶奶对我说过,有着法力的人,可以附身于鸟,狼,雄狮。” “好吧,也许这曾经是真的!但现在,那都太过遥远了,只是个传说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老奶奶在骗人?” “是的,别太在意这些以讹传讹的传说,少爷。” “可我还梦到了父亲的死亡!那场景是如此的真实!”叶明宇面部表情十分恐怖的说道。 “那其他的梦呢,是不是都变成了现实?”梁伯轻声地问道。 叶明宇想了想,他想到了梦中三只眼的鸟儿,疑惑地摇了摇头。 “呵呵,我在年少之时,也曾经有过这些奇怪的梦!甚至梦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够像鸟儿一样翱翔在蔚蓝的天空之中。可如今呢?我依然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头!而且越来越老了!”梁伯说至此处,略微一顿道:“好了,少爷,别再相信这些鬼怪之类的传说了!来吧,城中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事务需要我们的小城主叶明宇少爷前去处理呢!”梁伯伸手抱起了叶明宇便要向外走去。 哪知此时屋外却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外闪身走进了一名年轻侍卫对着叶明宇躬身道:“明宇少爷,焦岩城被围,我们该如何是好?” “焦岩城?这怎么可能?那里离我们不过四百余里,任世家族之人难道已经深入我北疆腹地?”梁伯出声问道。 “可能是吕子健(任长青手下一名武将,有着张飞之勇)率领的突击小队,也可能是任世家族金钱下的走狗!”年轻侍卫答道。 “现在城中多数年轻力壮之人都跟着哥哥叶志走了,也不知我城中还有多少守卫可派?”叶明宇出声问道。 “大概不足两千余人!”梁伯答道:“但我觉得出兵焦岩城,也许并不明智!少爷!” “如果我们不能保护自家的封臣,他们凭什么又来保护我们呢,梁伯?”叶明宇人儿虽小,思维却清晰无比。 “也好,那我便替少爷走上一趟!只是少爷要多加保重!我不在的时候,多听听王管事的意见!”梁伯有些不安的说道。 “嗯!”叶明宇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 …… 第五十二章 豹女与梦 第五十二章豹女与梦 如今的临冬城处于战时,由于撤去了大批的男丁,城中余下之人多是妇幼老弱。 前些日子,梁伯又调派了城中所有的守城护卫驰援焦岩城,这就造成了临冬城防御的空虚,实际上临冬城此时就若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光着腚的在裸ben. 但凡只要有一个从此路过的恶汉瞧上一眼,想必都会惹起一股子原始**的冲动。 幸运的是,临冬城处于北疆的大后方,任世家族的人马根本不可能打到这里!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恶汉会对着这个“美丽的姑娘”瞧上一眼。 此时临冬城的城主叶明宇嘴角里正叼着一根细长的马尾草,悠闲着剔着牙缝。若是下半身没有残废的话,想必一定会翘起自己的二郎腿,在空中一踮一踮地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可惜,这就是个梦! 所以叶明宇只能很惬意的享受着难得的闲暇,却没有翘起梦中二郎腿,而是双手反撑着身体,看着眼前的豹女。 豹女,是叶明宇的仆人!谈不上忠诚,却已驯化。 叶明宇与哥哥叶志在一次森林狩猎中遇到了豹女,当时的豹女竟然同猎豹生活在了一起! 她赤裸着身体,蓬乱的头发,眼里有着猎豹的兽性,口中只会发生一种“呜呜”地兽叫声。是叶志将其制服,带回了临冬城。 经过半年的训导,终于让豹女再次为人! 初至临冬城的豹女被叶志拴上了一条极粗的狗链,即便叶明宇给其穿上了衣服,她仍旧习惯了匍匐前行,血食生肉。 三个月后,豹女终于明白了自己是一名人类,而非猎豹,学会了简单的语言交流。直到现在,才算基本上裉去了兽性。 长时间的以豹为友,生活在了极其艰苦恶劣的环境之中,给她带来了难以想象的痛苦,直到现在她依然不能完完全全的融入人类的社会体系之中。 森林中的奔跑,鱼跃,锻炼出了她妖娆的身姿,丰满胸脯,以及身上无时不刻散发出一种难以驯化的野性之美。 临冬城的很多男人,在经过豹女的身前,总会投以色眯眯的眼光,但却又无人敢随便靠近!直到现在,豹女也只是跟蒙多与叶明宇进行简单的语言交流。她习惯蒙多傻傻的样子,她习惯了叶明宇的天真幼稚,她更习惯了一个人躺卧在临冬城叶府的屋顶上,回想着曾经森林中黑暗与可怕的生活。 蒙多,叶明宇,豹女,早已成为了临冬城一种奇怪的三人组合!一个傻子,一个残废,一个半兽人。 前两日梁伯驰援焦岩城之后,这三人便成为了一种形影不离的铁三角。 蒙多是叶明宇的“脚”,豹女则是叶明宇的“手”,二人均是叶明宇身体一部分的延伸,而叶明宇则是三人的“大脑”。 鸽房的王管事,无事的时候,又多了一份工作,就是看看叶明宇与叶慧聪每天都在干什么? 好在明宇与慧聪一个很乖巧,另一个很幼小,所以这三两日也是相安无事,没出得什么乱子。 无聊的时候,叶明宇会带上豹女与蒙多,来到城外有着一处不大湖水的山坳间,席地而坐,谈谈天。 蒙多会撒着欢地脱下所有的衣服,赤条条的,犹如一只被拔了毛的大笨鹅,跳入翠碧湖里,晃荡着自己巨大的身子,在湖中游来游去。 豹女则更喜欢与叶明宇吃力地进行语言上的交流。 时间久了,豹女竟然也能说出一口地道的北疆腔了。 眼前的豹女,侧躺在离着叶明宇不远处的一处略有湿滑的草皮上,宽大的裙袍,在重力的作用下,紧贴在了她极具诱惑力的身体上,展现了一种凹凸的曲线之美。她侧着灵动的美目对着叶明宇问道:“关于你的梦,你有没有跟梁伯说过?” “说过,他从来没有见过或者听过三只眼的鸟!”叶明宇心不在焉的揪着身旁的嫩草答道:“你呢?你曾经奔跑于广阔繁茂的北疆森林,可曾见过?” “我见过很多你所没有见到过的凶猛野兽,但从没有抬头仰望过天空,更不会注视头顶上的鸟,除了攀树时躲避难以匹敌的猛兽之外,我无须注意天上的危险!”豹女说得都是真的,因为对于一名猎豹来说,只需要注意来自于四周的危险就可以了。她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 “所以,你根本没见过了?”叶明宇无聊的问道。 “是的,我的少爷,难道你总会梦到那长着三只眼的鸟?” “嗯” “我虽然没见过长着三只眼的鸟,但我却遇到过大山深处一位野蛮人,他似乎能如你梦中所说的,控制天空中翱翔的苍鹰。正是由于他的追捕,我失去了自己的母亲(一只母豹)!”说到此处,豹女黯然地垂下了头。 “驯鹰人?这可跟我变为白狼完全是两码事?”叶明宇不屑的意味很浓,毕竟对于一个才变为人类的豹女来说,驯鹰或许会被她当成一种奇怪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他跟你一样,变成了一头鹰,能从鹰眼中看到我们的存在。要不然又怎么会夺去我母亲的命?”对于叶明宇的鄙视,豹女显得非常愤怒。 叶明宇摇了摇头,显然还是不太相信豹女的话,但又不太想引起豹女再度的悲伤:“好吧,我们不说这个了。我这两天确实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奇怪的梦?你又梦到自己变成白狼了?”豹女好奇地追问道。 “不,我梦到了大海!大海的海水涌进了临冬城,巨大海浪的浪花拍打着城门。海水漫进了城墙,淹没了城池。死了好多人!街道上,屋舍中,到处浸着血红的血水,梁伯和王管事似乎也死了!”叶明宇十分恐惧地说道。 “你这简直就是糊说八道,海水离我们这里至少有着五百里之外,又如何会淹没临冬城?” “嗯,我知道,所以这就是个梦!”叶明宇心中忐忑道。 “蒙多,蒙多!” 豹女闻声举目望去,蒙多居然赤条条的从湖里爬了出来,毫不避讳。肤色白得吓人!随后又是快步地向森林深处跑去,寻找自己的衣服去了。 “他一定是巨人的后裔,有着他们的血统!”豹女笑着说道。 “巨人?” “是的,少爷,在森林的深处,在城墙的那一头,我曾经见过到三名高大的巨人,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只知道是一种比松狮还要凶猛的野兽,他们的拳头比人类的头颅还要大上一些,一拳下去能打倒一头身体庞大的巨象,双手环抱能掘出一棵苍天大树!”豹女眼神中似乎看到了一种可怖异常的景象。 “别告诉我说,你的父亲是死在巨人手中的?”叶明宇笑着说道。 豹女没有说话,沉默地点了点头…… …… …… 第五十三章 失陷 第五十三章失陷 临冬城,叶府。 叶明宇睡得很沉,每次入睡之后,叶明宇都会在梦中化身为白狼。 但今天不同,他并没有做梦。 半睡半醒之间,叶明宇听到了太多的杂乱。 鸡鸣狗叫,人声鼎沸。 若是在临安道上听到这样的声音,再正常不过了,但若在叶府内听到了如此聒耳的噪音,那就意味着应该有人为此负责了…… 睁开双眼的叶明宇很奇怪,直到现在,负责自己起居的老奶奶都未见踪影,这已经很反常了。 更反常的是有人竟敢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 …… “砰”的一声。 房门被一股大力踹飞了出去,在空中荡起了滚滚烟尘。 随着“喀喀”的脚步声响起,门外走进了一名与哥哥年纪相仿的英俊将。 将身着一身银色盔甲,与哥哥相比,身材略显瘦弱,眉目清秀,握着长剑的手犹如大姑娘的一般滑嫩细白。 细细看去,哪里像是一名将军?倒更像一名唱戏的生。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叶岛少岛主独孤鸣。 独孤鸣用剑一指叶明宇,脸上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笑容出声问道:“你……就……是……临冬城主?” 叶明宇揉了揉自己睡意朦胧的眼睛,双手反撑着身体向后靠了靠问道:“嗯,那你又是谁?” “真特么的!临冬城竟是你这么个儿?你可是让我费了好大的气力,才占领你的临冬城啊……”着话,独孤鸣将手中长剑斜插入鞘,一屁股坐在了叶明宇的身前,半倾着身子道:“我是一叶岛少岛主独孤鸣是也!不儿,快起床吧!如今我才是这临冬城的主人,城中所有的人都被我聚在了临安道的广场上!” “聚在广场上干什么?”叶明宇似乎还未反过味来,带着一脸的童真地问道。 “你得向我投降……将城池献给我才行啊?”独孤鸣瞪大了~~~~,&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眼睛和蔼可亲地对着眼前的不道。那样子似乎是在诱骗一个孩子的大男孩。 叶明宇闻听此言,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现出了一丝坚毅之色道:“我不会投降,我们叶氏家族的人,没有投降的习惯,我会一直跟你打,打到你投降为止!” “哟~看不出来,年纪竟然还有如此股气?佩服,佩服!”独孤鸣在屋中来回的跺了两步,双手互搓,随后对叶明宇拱了拱手道:“你投不投降其实并不打紧,反正我都是名正言顺的临冬城主。只是若真如你所言,我不得还得多杀几个人,来震慑一下那些不肯听话的妇孺。你不怕死,自有怕死之人,是不是?” 独孤鸣嬉皮笑脸地道,嘴脸上少了些文人的气息,反而多了一丝无赖的笑容。 叶明宇一怔,他没有想到独孤鸣竟然出如此话来,而且自己从独孤鸣的话语中感受到了隐藏在背后的一丝冷意与决然。 虽然不知道独孤鸣为何对着城中百姓有着如此恨意,但在思忖片刻之后,叶明宇犹豫地道:“我可以投降,但你得保证不滥杀无辜!” “成交!” 独孤鸣似乎早就料到了叶明宇的答案,爽快地应下了。 …… …… 临冬城,临安道中央广场。 平日里这里聚集着的多是商贩,如今广场四周人头攒动,城中百姓被聚拢在了一起。其中多是农耕的妇女,守看孩子的老人,与一些十几岁不到的娃娃。壮丁虽不是没有,但也只是零星的看到几个人而已。 在临冬城百姓的四周,三步一卒,五步一岗地站满了一叶岛的守卫。 天空也在此时阴云密布了起来,无端端地下起了雨,有些百姓的身子甚至瑟瑟发起了抖,脸色也异常苍白,也不知是雨水过于得寒冷,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城战吓破了胆。 每逢城破,必有人亡。 所有人都在担心着自己的安危,但大多数城中的百姓却更担心的是站台上的叶明宇。 叶问天统治临冬城二十余年,深得民心。此时城破家亡,不免有些百姓心中生出了一丝悲怯之意…… “我愿向英勇无比的一叶岛少岛主独孤鸣投降并将临冬城献给他!”叶明宇低着头,心情沉重地对着全城百姓道。 独孤鸣看着无精打采的叶明宇大声喝问道:“大声!行吗?没吃饭是杂的?” 叶明宇略一犹豫,缓慢地抬起了头,撕扯着稚嫩的嗓音再次大声喊道:“我愿向伟大的一叶岛的少岛主独孤鸣投降并将临冬城献给他,现在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反抗。否则即被视为对我父叶问天的昔日誓言的违背!” 在场之人,均是从叶明宇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若是叶志仍在城中,出此话,只会令人嗤之以鼻! 然而此时出这话的却是一个十岁左右并且残了废的娃娃,而且这叶家的娃娃直至现在,竟然不管不顾叶世家族的名誉,对着临冬城中百姓有着悲怜与宽仁之心,足可见此子的心地善良。 “你们现在都应该认识我了,如果不认识我的,我现在就再大声地一次!我叫独……孤……鸣!” “对,我早就认识你……我们北疆人终于知道大便长什么样子了……”一名壮汉站出了人群大声地喊道。 “孙双虎,你不准话!这是命令!”叶明宇对着那名壮如牛犊的汉子道。 “你叫孙双虎?啊?还是听你的主子的话吧,省得吃亏!”独孤鸣威胁的意味很浓:“他可要比你这头蠢猪更识时务噢!” “我父独孤傲乃是一叶岛主,现如今已全面占领了森山城以东之地。作为征服者,我们有权归并整个北疆……你们都将荣耀地成为我们一叶岛的臣民……” “简直就是在放屁,我只会效忠于叶氏家族的人,你算个什么东西?”孙双虎再次跨前一步大声道:“你以为这样就算统治了整个北疆了?简直就是痴人梦……” “嘣” 随着一声闷响,孙双虎的后脑勺上挨了一记重棍,血水自乌黑的发髻下泉水一般的淌了出来。 孙双虎伸手向后脑探去,回手一瞅,满手的殷红,不由得心中一阵紧张,一闭气,竟然晕了过去。 城中百姓有人方才还为孙双虎视死如归的气概暗暗叫好!哪知一转眼的功夫,孙双虎竟然如此不济,犹如一颗大白萝卜直挺挺的躺卧在了众人的面前。这简直就是打脸的节奏。 叶明宇心中一痛,却不由得又是一喜,孙双虎虽然极其丢人的晕倒了,但总算保住了性命! 否则若任其再将下去,不定会是个什么结果!?也多亏这独孤鸣还个是个守信之人,除了攻城之时,杀了些城中百姓,直到现在还真得未再伤一人。 想到此处,叶明宇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因为直到现在,他都未曾看到自己的弟弟叶慧聪。不由得心中一慌。向人群中四下打量了一番。 正在此时,豹女突然跨前一步单膝下跪道:“少岛主,我愿为你效劳!” 独孤鸣年纪虽,但眼光不差,自然瞧出了跪在身前的女人虽被青色宽大的下人裙袍掩住了身子,但依然难遮其秀丽野性的面容,鼻息间的气息越来越粗道:“怎么效劳?” “我想成为少岛主最忠诚的仆人!若是能给我一把利剑,我则会对少岛主,忠心不二!” “忠心不二?你确定?” 豹女没有答话,微微地了头。 “别扯了行吗?给你一把剑好让你拿着武器刺穿我的喉咙吗?你特么当我是傻子?起来,滚一边去!”独孤鸣戏虐地一把将豹女扯到了自已的身后。 “为什么?”叶明宇不明所已,一脸气愤地问道。他真得没有想到豹女会在此时此刻背叛了自己。 “少爷,你的梦已成真,大海吞噬了整个临冬城,我可不想被海水淹死!况且森林法则本就是强者生存,毋庸置疑。”豹女低头,双眼上翻,凑到了叶明宇的耳边低声道。 …… …… (抹布儿这两日需要考试,所以可能会更的晚一些,而且这一章码得极为不顺!!谢谢各位的支持了!!) 第五十四章 战火纷飞 第五十四章战火纷飞 “少爷,你的梦已成真,大海吞噬了整个临冬城,我可不想被海水淹死!况且森林法则本就是强者生存,毋庸置疑。”豹女低头,双眼上翻,凑到了叶明宇的耳边低声道。 ...... ...... “报!” 一名传信兵,拉着长声迅速地穿过人群,走到了独孤鸣身前,双手抱至胸前跪地道:“少主英明,我等在半路伏击,全歼临冬城驰援焦岩城的两千人马。 “好,好,好!” 独孤鸣一连道了三个“好”字,想着父亲若得知此消息,必会对着自己一番夸赞,不由得喜上眉梢道。 “少主,我们还俘虏了北疆名将梁思成,就是此人追随叶问天之时斩杀了你的两个哥哥!” “哦?给我带上来!”独孤鸣突然感觉到幸福来得太快了,一时间竟然有些慌了心神道。 “是,大人!”传信兵一招手,从其身后闪出数十人,押着一名面容憔悴到了极的老者。 “梁伯!”叶明宇以手掩唇。 “这老头,在我抓到他的时候,砍翻了我们七八名一叶岛的勇士,请少主发落!” “你叫梁思成?” 此时梁伯的头发被雨水已然打湿,束发的簪子也已不知散落在了何处,他长发散落,有着几束白发横于其中,垂在肩头,布满血丝双眼似能滴出血来一般。 当他听到叶明宇的轻唤,慢慢地抬起了头,一脸羞愧地望了一眼身前叶明宇道:“少主!老奴对不起死去的叶大人啊!” 声音悲怯而又略有颤音,须髯沾染了泪痕,浑身颤抖不已。 “是你杀死了我的两个哥哥?” “是的,可惜啊……可惜……”梁伯平静地道。 “可惜什么?”独孤鸣蹙眉问道。 “可惜你个崽子尚未出生,否则老子应该连你一起宰了!” 孤独鸣闻听此言7↖7↖7↖7↖,&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并未发怒反而摇了摇头对着梁伯道:“我也很悲伤!” “你哥哥死了,你不悲伤才怪!” “不,我很替你悲伤,你现在落在了我的手中,你是不是苍天有眼呢?哈哈……” “你跟你爹就是个可怜的混蛋,这才令我悲伤!” “死到临头,还这等牙尖嘴利,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剑硬?”独孤鸣被梁伯的话撩拨地满脸通红道:“来人,现在我宣判这个老家伙死刑,立即执行!” “不,不要,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临冬城百姓的性命的?”叶明宇大声哭叫着喊道。 “他不是百姓,他是军人!”独孤鸣大指着眼着的梁思成道。 一叶岛的侍卫一把将梁思成按倒在地,压在了一处低矮的石台上。 “裁决的人最好亲自执行,希望你这个混蛋还懂得我天朝的律法!求你了,来吧,懦夫,我从你的眼里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敢亲自动手吗?崽子?”梁思疯了一般地嘲讽着对方,随后转头对着叶明宇道:“少爷,梁某愧对夫人与叶大人啊!这就前去与叶大人赔个不是……” “不,不要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叶明宇一撑石凳,跃了下来,全身一下子仆倒在了广场之上,等到叶明宇再次将头抬起,脸上早已沾满了血迹,哭喊着,匍匐着向着独孤鸣乞求道。 “我才是临冬城的主人,不,你已没有了此地的话语权。”独孤鸣一撩战袍,撤出了腰间长剑,一剑怒斩而下。 “噗” 血花飞溅,却并未一剑斩下梁思成的脑袋,或许是第一次亲自杀人,不知为何独孤鸣的手有些颤抖。 他不禁的心中问道:“难道我真是懦夫!不,我才不是,我以四百兵马拿下了临冬城,更是斩尽了驰援焦岩城的临冬城守卫,这等战果,我如何会是懦夫?我一叶岛必将统治整个北疆。” 想至此处,独孤鸣又是一剑狠狠劈下。 接连两剑,都略差了些准头,斩在了梁伯后脖颈的两处地方,前一处与后一处,只隔了寸许的宽度,中间的一片颈肉连带着梁伯的头颅与身子在空中微微颤抖。令人不由得想起了餐桌上的大片肥肉,一阵泛呕! 此时的梁伯早已死去,头颅与脖子只连带了一丝血肉,如同皮球一般的挂在了身体之上。 独孤鸣俊脸一红,羞臊之意明显,一连两剑都未曾斩下对方的脑袋,显得自己太过丢人些! 心中忆起自己未曾谋面便已死去的两位哥哥,心下发狠,对着梁伯的脑袋一脚就蹬了下去。 “嚓” 只见梁伯的头颅如皮球一般骨碌碌地滚在了一旁……. 数道血剑四溅而出,砸在了独孤鸣的俊脸上,他大口地喘着粗气,身子一探一探地在平息自己心中的紧张,两只瞪得滚圆的双眼,惊恐且怒视着广场下的百姓! 一时间,整个临冬城鸦雀无声,只传来了叶明宇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 …… 北疆人的营中大帐。 “嘿,怎么又遇到你了,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叶志对着胡凤玉笑呵呵地道。 “陛下!我觉得我们可不是有缘,而是尴尬!”胡凤玉转身看着叶志继续道:“因为北疆人的礼节似乎真多,比如现在我就不知道是应该躬身微福,还是双膝下跪?” “哈哈,你什么也不用了!遵守规矩对于一名军医在战时,确实看来有困难!朕特批,你以后不用多礼!”叶志盯着眼前漂亮的姑娘道。 “谢陛下!”着话,胡凤玉微微一躬身道。 “这算不是算打了陛下的脸?” “当然不算,哪有施礼者胆敢对陛下不敬的?”胡凤玉俏皮地撅着樱桃口道。 “志儿!” 正在二人相谈甚欢之时,一声轻唤自叶志背后响起。 “母亲?你回来了?” 叶志转身对着柳营儿献上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柳营儿则侧着脑袋看向了胡凤玉。 胡凤玉突觉脸儿一红,害羞的低下了头。 “母亲,这位是胡凤玉!她一直在帮我们救治伤员,是队中军医。”叶志赶忙介绍道。 “你好,胡……凤……玉姐,不好意思,我没听过这个姓氏?(比较知名的世族大姓一般柳营儿都知道!)”柳营儿意有所指的问道。 “这里并不常见,我并非永盛王朝之人”胡凤玉面含微笑地继续道:“失陪了,夫人,陛下我还有伤员!” 随后胡凤玉微微一福,拎起了地上的药匣,转身而去…… 柳营儿则笑得很诡异,双眼上翻,有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叶志。 “我很想你,母亲”叶志慌乱地打破了眼前的尴尬道。 “是的,我也很想你!不过......你看起来似乎有不对劲啊?”柳营儿将最后一个“啊”字拉得很长道。 “没……没什么……只是没有想到今天会见到你!” “是吗?儿子,我希望你随心而动,胡凤玉是个不错的姑娘,但你现在背负着太多的责任,而且你早已被指婚北疆的孙世家族。一个你必须要娶的姑娘!你懂吗?” “我知道,母亲!我会的!”叶志有些郁闷地低下了头。 “夫人,陛下,对不起,临冬城的消息!”郝割手执一封羽信快步走到二人身前道。 “什么?” “临冬城已经失陷!陛下!” “这不是真的?”叶志突然感觉被人打了一记闷棍道。 “是一叶岛的人,偷袭了临冬城!而且这消息也得到了我儿子郝参仁的证实。”郝割看着叶志道。 柳营儿惊恐地捂住了薄唇。不知应该如何是好:“我的两个儿子呢?” “对不起,夫人,还未有他们的消息!但是梁伯已死!” “我必须杀回临冬城!”叶志一拳捶在了桌子上。 “战事未完,陛下!请陛下三思!”郝割抱拳低头道。 “要是我连父亲留给我的城池,都保不住,我还算是哪门子的陛下?”叶志指着临冬城所在的方向道:“我又该有如何脸面让我的士兵追随于我?” “您是陛下,不必事事亲为,况且我听占领临冬城的独孤鸣不足三千余人,我的灵寿城还可征万名士兵,不若此事交给我来办可好?”郝割唯恐叶志一时冲动,做出极不明智的选择! “也罢!告诉你儿子郝参仁我希望他能保证我两个弟弟的性命顺便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能看到独孤鸣的项上人头……” (这两章码得极为不顺!此段剧情过后,必会迎来**哈,抹布儿谢谢各位支持的大大!) 第五十五章 追捕 第五十五章追捕 临冬城。 “什么?跑了!?”独孤鸣一脸怒声地问道。 “是的,少主,昨天晚上叶明宇,不见了!”一名侍卫立在一旁,低声道。 “那个屁孩子没有办法走路,可他竟然从你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肯定是傻大个(蒙多)带他走的!”侍卫大声也不敢喘上一口的回道。 “你让一个傻子带着一个瘸子跑了?”独孤鸣瞪了对方一眼道。 “少主,还有那名长得漂亮的女人(豹女),我们的守卫应该就是那个女人杀掉的!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走掉!” “那昨天晚上你又在那里?” “我……我……我……”侍卫紧张地话都结巴了。 “你是不是又去喝花酒了?要知道,临冬城里一共就两个叶世家族的人,最的那个(叶慧聪)在攻城之时,被你一剑劈成了两半,现在的这个又被你给放跑了?”独孤鸣转身怒道。 侍卫身子颤抖地道:“大人,人罪该万死,请大人恕罪!” “死就算了,恕罪也不大可能!来人,拖下去,杖刑四十!军法处置!” “谢大人不杀之恩!” …… “王管事,你是临冬城的老人了!不知道可有什么建议?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独孤鸣对着王立问道。 王立乃是临冬城叶世家族的老人儿,自叶问天南征北战之时,便已经跟随在其左右了,只不过并非一名武将,而是一直负责叶问天战时消息的传递。如今叶问天已死,临冬城城破,王立身体抱恙,只是想好好活下来,便投效了独孤鸣。 此时独孤鸣的发问,自然意有所指,王立活了大半辈子自然明白其意。 随即一整面容道:“大人,孩子想必跑不远,又没有带什么干粮,我们现在带上猎狗,应该一天便可追上!” 站在一旁的王立思虑了片刻回道。 □▼□▼□▼□▼,&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 “不错,王管事不亏是临冬城的老人,对我忠诚,若能抓到叶明宇那个崽子,我一定恩惠于你!不得让你离开鸽房,做个府中的主管!嘿嘿……” “王立在此先谢过大人了,祝大人马到成功!”王立躬身道。 “你先不用谢,跟我一起去追捕你曾经的主人吧!况且王管事对临冬城一带想必熟悉无比,不得便能派上些用场!”独孤鸣一挥手,便接过了手下早已备好的快马,翻身而上,一群人等向城处追去。 …… 顺着临安道出城,一直向北,有一片树林,但凡北行之人,都要经过这里,关押叶明宇的牢房,接近于北门。 若叶明宇三人出南门,尚需要经过数道关卡。而经北门,只需要一道关卡与两守卫。那两名守卫此时早已变成了两具冰冷的尸体,由此可以判定,叶明宇必是出了临冬城的北门。 独孤鸣极为聪明,自然在此处,散开了数条猎犬,开始寻觅叶明宇逃跑时留下的气味。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传来了令人激动的好消息。 “第一次追捕你原来的主人,可有感到兴奋?”独孤鸣意有所指地对着王立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这把身子骨,好久不活动了,如此疾行,有些快散架了!”王立含笑地答道。 “呵呵,如今我们已经发现那崽子的踪迹,我来告诉你我会怎么处置叶明宇那崽子吧?若我很快能抓到他,或许还不会怎么样他,多略作惩罚,但若时间花得太久了,我可没有什么耐心……哼……”独孤鸣重哼了一声,不言自鸣道。 “大人,他还只是个孩子,况且那个孩子活着对你更有价值!”王立一脸忧心地道。 “他若跑了,对我来岂不是一价值也没有了?”独孤鸣不以为然道。 “他的哥哥叶志恐怕已经派兵来攻打临冬城了,叶明宇若活着,还能做为大人手中的一张底牌!” “叶志还在南方,而我的父亲却在森山城!所以肯定是我的父亲首先赶到这里,叶明宇对我来还是没有价值!因此你方才所假设的话,全都是废话!不是吗?”独孤鸣笑着道:“不过,不管你的忠诚是真是假,我都会感谢你的!走吧,王管事,不要太严肃了,这就是场追捕游戏而已……” 独孤鸣完此话,面带微笑,一提手中马缰,催马前行道:“给我追!” …… …… 一个瘸子叶明宇,一个傻子蒙多,一名半兽人豹女。 逃命中的三人正望着眼前一条清澈的河,怔怔地发着呆。 在河的对岸,有一处美丽富饶的农场庄园。 清晨的阳光温柔的如同一名大姑娘,给人一种不出的舒爽感。 对岸的农场,炊烟袅袅,时不时的传来了鸡鸣狗吠的声音。 一名农人,赶着一辆黄牛车,慢慢悠悠地渐行渐远。 或许是老牛拉得东西太重了,步子不仅是慢,而且是很慢。 车上的老者,不由得眉头聚拢,扬了扬手中的长鞭,在空中挽了一道鞭花。 “啪”地一声脆响,惊得老牛“哞哞”地回应了两声。 或许是怕了老者手中的牛鞭,老牛直到此时才卖力的奋蹄前行…… 眼前的画面,透出了一种田园的宁静之美。 然而叶明宇却没有时间思虑这些,蒙多这个傻子只会:“蒙多,蒙多!”其他的更不会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豹女则强烈建议三人跨过河,直奔农场,寻些吃的东西再。 毕竟三人大半夜的就跑出来了,现在别自己,想必蒙多这个大块头也是饿了。 “不,我们不能冒险。要是独孤鸣追到了这里,肯定会抓起来农夫的两个儿子进行严刑拷打,逼他们出我们的去向。”叶明宇略一沉吟道:“我们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了他人的性命。” “这样也好,但是我们必须过河,因为想必独孤鸣一定会带上猎狗追踪我们的气息,也只有河水能够掩盖了我们的气息!”豹女道。 …… 叶明宇心存善念,自然不肯拖累了庄园里的人。于是绕行而过。他本以为独孤鸣,不会因此而为难了对方。但他还是想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猎狗嗅着三人味道,很自然的寻到了这里,而河对岸的农场庄园,自然是个再明显不过的目标了。 所以独孤鸣第一时间就闯进了这片宁静之地,将农夫一把拽到了跟前,恶狠狠的问道:“人呢?他们在那?那个叶氏家族的鬼头呢?” 农夫惊恐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大人,我没有见过叶明宇少爷!” “噗”地一声。 农夫的腹部便重重挨了一拳,痛苦地蜷缩着上半身,呻吟不止。 “好好想想,或许你应该知道,你连那崽子的名字都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里呢?” “大人,我真得不知道!”农夫哀求的道。 “少爷,这里有情况!”鲁达蹲在一处农场堆放干草的地方道。 独孤鸣快步走上前去,鲁达靠在身前,低声道:“少爷,你看!”着话,鲁达伸出手掌,只见那手掌上有着三两个核桃壳:“我看先让王立这个老家伙回临冬城吧?省得碍事!你呢?少爷?” 独孤鸣回身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王立,思忖了片刻,了头…… (抹布儿这两天考试,若是更新晚了,望各位大大勿怪!一般不会的!!谢谢各位大大的鼓励!) 第五十六章 别死得离海太远 第五十六章别死得离海在远 第二日,清晨。 临冬城临安道广场上坚起了一面高约十丈的大旗。 只不过大旗的旗杆上并没有旗子,而是被挂上了一具尸体!一具已经被烧焦了的尸体。一具已经被烧焦了根本认不出面目的孩童的尸体。 临冬城百姓看到尸体的第一反应是恐惧,随后当人们意识到这是叶问天幼子叶明宇的尸体之后,这种恐惧感便被愤怒所取代。 但城中百姓多为老幼妇孺,自然也不会有人真得站出来反抗。况且那其实基本上等同于送死。 王立这名鸽房的管事,这名临冬城的老人儿则是被一叶岛的侍卫硬架着来观看尸体的,在此时此刻,王立大声地痛哭了起来。 虽然王立已经投效于独孤鸣,但若对叶明宇一感情也没有,那自然是骗人的。而他的痛哭流涕,也片面地证明了一,或许他并不是完完全全真心效忠于新主子独孤鸣的。 独孤鸣用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办法,便验证出了王立的忠诚度。而且一举双得的用此镇压住了城中的百姓燥动的反抗之心。想必经此以后,便不会再有人敢站出来反对自己的统治了。 对此独孤鸣很满意。唯一令其不满意地是他发现城中百姓的目光显得有呆滞,而并非兴高采烈地歌功颂德。 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对着城中百姓上两句,于是他手指着旗杆上的尸体道:“我曾经告诉过你们,效忠于我有什么好处!今天我是想告诉大家若背叛我会有什么坏处!如果还有人胆敢置疑我,你们的新的城主,这就是答案……” 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全身都已经炭化,只有极少数的地方还翻着白肉。右臂早已折断,露出了半截白骨。在空中轻微地荡动,揪动了全城百姓每一个人的心,更让王立身不由已的跪在了地上…… …… …… 独孤鸣很聪明,聪明的只用了四百人便拿下了临冬城,又聪明地¢¢¢¢,<div style="margin:p 0 p 0">在焦岩城与临冬城之间一处险峻之地设下了埋伏,几乎全歼了临冬城的所有守卫,斩杀了梁伯。 更聪明的是他猜到了父亲的部队一定会先叶志一步到达临冬城,只不过他还是不够聪明。 因为父亲并没有亲自到来,而是派了自己的贴身大将蒋兴(干儿子),前来临冬城。这多多少少令独孤鸣心中不爽! 不过更令人感到诧异的是蒋兴并没有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带来了大队的人马。跟在其身后的人马稀稀拉拉的不足百人。 这倒也没得什么,最令人郁闷的是蒋兴似乎根本不把自己这个少主放在眼里,在到达临冬城之后,便在叶府摆上了一桌席宴大吃特吃了起来,根本不给自己打个招呼。将自己这个拿下了临冬城,全歼了对方二千守城护卫的一叶岛少岛主晾在了一边。 于是独孤鸣有些怒了,虽然明知道父亲独孤傲很器重蒋兴,但还是忍不住地当着众人的面发起了火:“蒋兴,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不懂?少主?”蒋兴糊子啦差的抹去了嘴角下的酒渍粗声道。 “亏你还知道我是少主,你将我晾在一边,难道是在妒忌我吗?”独孤鸣道。 “妒忌你什么?”蒋兴眼睛一斜,根本不在乎地问道。 “我带着不足四百人就夺取了伟大的北疆中心临冬城!” “是啊,你骁勇善战,我看到了广场上悬挂着的叶问天孩子的尸体了!”蒋兴手执着一根大鸡腿,一嘴塞入了口中,话都有些不太清楚的道:“请问你,我的少主大人,你跟谁打得最厉害?是那个六七岁的叶慧聪,还是那个十几岁的瘸子(叶明宇)?” 蒋兴的话,引起了众人的轰笑。 独孤鸣脸上有些挂不住道:“我全歼了临冬城的二千守卫!这又怎么?” “这似乎是你唯一能够拿出来的一件事了!但你做了一件足于抹杀你所有功劳的事情。”蒋兴一脸嘲讽道。 “那又怎么样?我尊重叶问天的孩子们,但他却竟敢逃跑……” “你的尊重就是屠杀城中百姓?就是屠杀一个六七的娃娃和一个十几岁的瘸子?” “但我不得不杀掉他们!” “是吗?在我看来,你攻占了对方的家这本无可厚非。但别忘了我们是一叶岛的人,我们只拿我们需要拿的!而不是去残杀孩子!这将令我们失去北疆人的民心!你懂吗?”蒋兴完此话,一举手中酒壶,往喉中灌入了一大口的烈酒继续道:“我敬爱的少主人,你知道你有多么愚蠢吗?” “愚蠢?你竟敢我愚蠢?别忘了你的身份!” “特么你愚蠢都是轻的,你不仅愚蠢还是个大笨蛋。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蠢到残杀了城中仅有的两个叶氏家族的人!你知道他们对于我们来是多么的有价值吗?”蒋兴咄咄逼人道。 孤独鸣一怔,反驳道:“如果不杀他们,北疆之人会认为我们软弱可欺!” “你不仅软弱,而且蠢到家了!” “你敢再一次?”独孤鸣面色铁青着道。 “你不仅软弱,而且蠢到了家!”蒋兴大大咧咧地将双腿翘在了餐桌上,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语。 众人沉默,静静得看着蒋兴与少主独孤鸣。 独孤鸣撇了大家一眼,十分恼羞且尴尬地继续道:“你为何就带了这么人?我们根本守不住临冬城!” “你不用守,我是来带你回家的!你的父亲要求我带你回去!” “你在开玩笑吗?临冬城可是北疆的中心,我们好不容易才占领了这里……” “你的没有错,但这里离海还有几百里呢?我们可是一叶岛的岛民,你不会忘了吧?我们所善长的是在大海之上,而不是陆地上。” 独孤鸣似乎猛得警醒,怔怔得出了神,在思索着什么。 蒋兴看了一眼独孤鸣一眼,似乎觉得少主不像自己想像的那般愚蠢了,继续道:“现你用叶明宇这孩子的尸体来装饰临冬城,我猜想几乎所有的北疆人都会希望你去死!一旦他的哥哥叶志得知此事……” “不会的,他不会知道的,我杀死了所有信鸽,城中的马也都被我们控制。叶志又怎么会知道此事?”独孤鸣执拗地道:“我会守住临冬城,这个我费尽了千辛万苦夺下来的都城!” “你们都给我退下!”蒋兴突然站起怒声道。 众人早已吃饱喝足,闻听此言,纷纷离去。等到大厅之中只余了二人,蒋兴一拍独孤鸣道:“少爷,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在你还很的时候,我便被父亲收为了养子。也许是我长得有些像你的两个哥哥,所以我感觉很幸运。直到我看到了你……” 蒋兴突然话一停顿,脸上露出了自嘲的表情继续道:“我突然明白,总有一天你会取代我!夺走我所有的幸运!所以在你还是婴儿的时候,我觉得你很讨厌!你总是没日没夜的哭个不停,而且就是不肯闭嘴。所以那个夜晚我很想杀了你!于是我拿起了手中的刀,走到了你的床前,俯视着你!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你却对着我笑了!不再哭了。从那个时候,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亲弟弟!你如果真得要死,答应我,别死得离海太远,或许我还有机会去救你……” 蒋兴完此话,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离开了临冬城…… 独孤鸣突然觉得或许蒋兴是对的,但鲁达的支持与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却在这一时刻变得更加的炽烈了起来,所以他只是呆呆地望着蒋兴的背影,就那么呆呆地望着…… 直到对方完完全全地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 第五十七章 激动人心的战前动员 第五十七章激动人心的战前动员 时至六月,夏日如期而至。∑頂點小說, 太阳当头,却未如南方一般炽热难耐。 临冬城身处北疆之地,即便是夏天也不过是见到太阳的时间长了一些罢了。 前几天还下了一场豪雨,确切的说是一场雨加雪,临冬城的低洼处,积了不少的雨水。积水后的地面湿润泥泞,除了临安道,城中的一些小的街巷更是异常的难走。 如今独孤鸣的心情就如这城中的大街小巷,坑坑洼洼的。再加上城外“咚咚”地战鼓声,每时每刻都会莫名奇妙的突然响起,这让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的独孤鸣,烦闷紧张到了极点。 “若是我一叶岛有哪位勇士,能把郝参仁的那名战鼓手给我杀掉,我愿意赏其千两黄金,再加良田百亩!”独孤鸣发泄地大声说道。 王立站在了独孤鸣身后三尺,苍老的面孔显得有些漠然:“他们就是想让你感觉到了身陷囹圄之中。” “我知道我已经被围困了,而且就在战场的中央,问题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他们就想你每天每夜的睡不着觉,摧毁你薄弱的意志,然后……”王立说道。 “我懂,你也不必总在我的耳边念道这些废话了。多谢你能给我解释了对方的攻心战术,但其实我很想知道城破之时,你是会开心呢?还是不开心?”独孤鸣一脸憔悴地说道,目光甚至显得有些呆滞:“我的父亲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王立自然地看出了独孤鸣的心烦意躁,所以回答变得很简洁。 “送信鸽啊?你难道傻了不成?” “少主,别忘了是你杀了所有的信鸽!” 闻听此言,独孤鸣这才猛得一拍脑门,忆起了自己所做的蠢事!不由的有些后悔地说道:“第一次,当我第一次见到临冬城的时候,我以为我的父亲会开心的为我欢呼,我以为我会永久地成为这座千年古城的主人。今天我却才发现在我死后,这座城池还会再贮立千年……” “咚,咚咚咚……” 战鼓声再次响起,打乱了独孤鸣的话语…… 独孤鸣已经快被这毫无征兆的鼓声吓破了胆,于是他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不时地挥舞着右手,对着传来鼓声的窗外指指点点地大吼了起来:“我向海神,火神,苍神……他娘的以及所有的……我所知道的天神发誓,我要杀了那个敲鼓的家伙!” 独孤鸣的声音甚至带有了一种沙哑与撕裂感,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觉,没有喝过一口水了。 换作是谁被围在了临冬城,看着城外黑压压的士兵,都会睡不着觉,都会内心焦虑无比。他只是在此刻爆发了一下自己的小宇宙而已,发泄了一下胸中的积闷。 王立看了看浑身颤抖且激动不已的独孤鸣道:“我宣誓效忠于临冬城,现在临冬城归你所有,所以你现在就是我的主人!” “你想说什么呢?我忠诚的仆人?”独孤鸣转过了身子,虚脱地问道。 “逃吧!”王立蹙眉道:“城外大概有一万五千人,甚至更多!而你只有不足二千五百人,你根本不可能赢得了的!等到黑夜来临之时,你就……!” “可是我无处可逃,即使我真得能逃回一叶岛,我也会成为一名懦夫。我发誓要守住此城的,我不能让我的父亲与蒋兴看扁了!”独孤鸣一脸坚毅地说道。 “那就逃出去做一名守疆者吧,没有人会将你怎么样!一旦成为一名守疆者,无论你犯下过什么样的错误,都不会再有俗世之人会对你再有打扰。”王立语重心长地说道。 “不,我不会这么做,即便我能成为一名守疆者,难道在那里的叶家人(叶知秋)不会在睡梦中割断了我的喉咙吗?”独孤鸣再次反驳道。 “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心,又何必问我?”王立不明所以然的问道。 独孤鸣突然看着王立笑着说道:“问你,其实只是想让我自己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 …… …… 临冬城,临安道广场。 城中的百姓全都闭户不出,战时没有人愿意出门,大都躲在了自己的家中,更何况城中百姓也只有一些老弱病残了。 所以广场上现在聚集的大约有两千人的一叶岛的士兵。 一叶岛只安排了不足五百人,在自己的岗位上坚守着。独孤鸣亲眼看到有的士兵腿都在打弯儿。 所以独孤鸣要做一场战前动员会议! 如今的自己早已没有了任何退路,幸运的是临冬城的城墙足够高。幸运的是自己还有不足三千人的士兵,所以他想要拼死一搏,所以他需要来上一场激动人心的演讲。 于是独孤鸣撤出了腰间的长剑,高举在手,剑指苍天,一脸豪气的对着自己的士兵大声说道:“听到了吗?听到了那阵阵的战鼓声了吗?那是北疆人求偶的信号,他们想艹死我们,我们也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干一仗了。他们说北疆人以一抵十,我要说,我们一叶岛之人以一抵百。” “以一抵百,以一抵百!”士兵的人群中,有人跟着独孤鸣齐声喝道。 独孤鸣很满意这些人在自己的授意下,开始激起了众人的士气,于是他信心十足的扫视了一下众士兵道:“今天,或许我们都将死去,甚至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的死去!”但我们是一叶岛这人,即使羽箭穿喉,长枪入腹,我们也会无所畏惧。我们一叶岛人的战斗咆哮声将永久回荡在这座千年古城的天空之上。今天,或许我们不会死,今天,或许是我们一叶岛的勇士创造历史的时刻。所有的……所有的一叶岛民都将铭记临冬城之战,我们的名字将万古长存。所有人都会呼唤我们的名字!” “喝!”众人听到了独孤鸣那激动的演讲是,顿时觉得热血沸腾了起来,齐声喝道,声音之中充满了苍凉之意,却又满含一去不返的毅然决然的气势。 听到了众人的这道“喝”声,独孤鸣终于知道自己成功的激发了所有人的斗志。他在众人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生”的曙光。 “一叶岛所有的母亲,都将用我们的名字为他们的孩子命名!” “喝!” “一叶岛所有的女孩子,都会把我们看作他们的英雄!” “喝!” “一叶岛所有的岛民都将永记今天我们光辉的战记!” “喝” “咚,咚咚咚……” 正在独孤鸣慷慨激昂的时候,城外的战鼓声再次响起!独孤鸣略有恼怒,但仍旧情绪饱满地在声说道:“谁要是能将那个敲鼓之人杀死,他的石像将与海神一同贮立在我一叶岛的广场之上!” “喝!” 独孤鸣明显得感觉到了一股肃杀之气在此时此刻飘荡在了一叶岛士兵的头顶,他完美地抓到了这个时机,状若疯子一般的大吼了起来:“啊~杀啊!我们会把这群北疆人杀得干干净净……” “噗” 独孤鸣后脑便被一道木棒给敲晕了。 那激荡人心的话如同没有了电的电台收音机亦或者是没有了讯号的手机,噶然而止! 手持木棍之人竟然是站在身后的一直坚定支持着自己的鲁达! 站在独孤鸣身前的那名曾被其杖刑四十,军法处置的侍卫,看着倒地不起的独孤鸣一脸不屑地将双手盘在了胸前道:“我以为他不会闭嘴了,但不得不说他讲得真得不错……我甚至都有点不想让你打断他演讲了……” 鲁达对着那名侍卫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同感道:“我也是,但谁会真得想死?况且叶志早就传了信息,只要我们放下武器,都可以回到一叶岛去……所以我不愿意跟着这个脑子秀逗的家伙一起拼战到死……” “走吧,让我们放下武器一起回家吧……”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二千多人的一叶岛士兵,一哄而散…… (求个点收!抹布儿跪谢了) 第五十八章 北上 第五十八章北上 临冬城。◎頂點小說, 四散而逃的一叶岛士兵一下子成了散兵游勇,当中一些士兵三人一组,五人一伙地对临冬城来了一次大洗劫…… 待到傍晚时分,城中的百姓已是死伤半数。 一棍被打晕了的独孤鸣也不知道去向了何处? 到处是黎民百姓的哭喊声与叫骂声,满街的是支离破碎的瓦片,也不知是谁家的鸡鸭惊恐地在着火的房梁上的扑扇着翅膀…… 整个城池的上空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临冬城由一处北方的军事重地瞬间变成了一堆燃烧着的,冒着滚滚黑烟的废墟。 城外郝参仁的部队也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去追杀那些个一叶岛的士兵去了…… 在叶府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响,一堵看似是石壁的围墙,竟然裂出了一道缝隙。 从里面慢慢地探出了一个充满野性之美的身影,此人左顾右盼了许久,在看到面前躺着一些横七竖八的尸体之后,先是一怔,随后又是向身后挥了挥手。自那道墙壁的裂缝之中再次闪出了一道山一般的身影,并且在那人怀中似乎还抱着一个人! 此时叶府若还有人活着,一定会看出这二人便是失踪了多日的蒙多与豹女。而蒙多怀中所抱之人,俨然便是被吊在临冬城广场旗杆上的叶明宇。 此时的临冬城本就一片死寂,若是再让人看到了活着的叶明宇,一定会被吓得丢了魂魄,尿湿了自己的裤腿儿…… 三人小心地的鱼贯而出,穿过了早已被烧成了灰烬的厅廊,缓缓地走出了叶府的大门。 在叶府的大门口,满目疮夷,一片狼藉。 只有那两尊石狮魏然不动贮立在了叶府的两侧,在其中一尊石狮的下面,背靠着一位老者,老者尚未死去,当他看到了叶明宇三人之时,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那沾满鲜血的右手,冲着叶明宇三人轻轻地挥动了两下。 叶明宇第一时间看到了老人,扯了扯蒙多的衣领,蒙多会意快步的走到了老人的身前:“王伯,王管事,你怎么了?你不要死!不要死啊!?”叶明宇大声地哭喊了起来。 “我没事!少爷没事就好!老了……唉……”王立轻声的说道。 “一定是一叶岛的人,是他们!?对吗?我要替你报仇,杀了独孤鸣!”叶明宇一脸怒气的说道。却早已忘记了自己本身就是个残废,又如何能杀得了独孤鸣? “少爷,王立死不足惜,只要少爷能好好的活着,我便就是死了,也可瞑目地去见梁思成了(梁伯)……”王立的声音很轻。 叶明宇没有想到王立直到此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想想自己当初还以为王立背叛了自己的家族,叶明宇顿感羞愧,再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怒目道:“一叶岛的人烧毁了临冬城的一切!” “不是一切,还有你们,不是吗?”王立手捂着腹部的伤口咳嗽了两声说道:“少爷,一叶岛的人还有可能会回来,所以你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多穿一些衣服,多带些食物,往北走,去找你的哥哥叶知秋吧。” “往北?为何往北?那里可没有少爷的母亲和哥哥”豹女迟疑的问道。 “没有错,你们得往北走!”王立用摸了摸叶明宇的小脑袋继续道:“我们可并不知道此时的叶志在哪里?更何况南方战事四起,我怕你们还未走到那里便被任世家族的人抓去了!即使能找到了叶志少爷,难道你们几人就不会成为他的拖累?去云墙之上找你大哥叶知秋,他一定会平安地将你们送到叶志的手上的!” “可是我不想离开你,王伯伯!”叶明宇死死的抓住了王立的手。 “相信我,我也不想离开你!是我看着你跟你跟你的兄弟姐妹们一起出生,一起长大的!可惜我没有能保住小少爷的命(叶慧聪)。梁思成临死之前把你们兄弟俩托付于我,而我却……”说至此处,王立的脸下现出一丝悔意,随后对着蒙多与叶明宇用力的摆了摆手道:“快走……走吧,让蒙多抱着你快些走!” “少爷,蒙多,蒙多!”蒙多抱起了叶明宇,转身大步的身城外走去。 “豹女,你等下!”王立叫住了转身欲走的豹女道:“你得替我保护少爷,只有靠你了!” 豹女蹲下了身子,对着王立点了点头…… “必要时,请杀死一切对少爷存有敌意的敌人!包括对你亲近之人!不要相信任何人!明白吗?” “我对所有人可没有什么悲怜之心,更何况我的父母已死!(两只猎豹)……”豹女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冷酷之意。 王立看了看豹女意识到了什么……随后突然大口地吸着气,似乎缺氧了一般。 “用我帮你找些止痛药来吗?”豹女一旁关心的问道。 “不,不需要,记住保护好少爷,还有……别把那件事情告诉少爷!”王立紧紧地握了豹女的手,用余光看了看豹女腰间的弯刀。 豹女自然感受了王立手上传来的力道,自然也看明白了王立目光的含意。 所以她没有张口说话,只是将撤回的右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王立沉默地点了点头。 豹女更加确认了王立只求速死的愿望! 二人虽然在此时此刻没有任何的言语,但心中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豹女拔刀,出刀! 手中的刀刃上瞬间出现了一抹血红,慢慢地那抹红自空中坠落…… 豹女的刀很快…… 王立悄无声息地死了…… 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因为在临死的那一刹那,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苦,因为在自己临死之前,他以命换命的救下了叶明宇少爷,完成了梁伯的嘱托,也算保住了些脸面,可以带着脸去见自己的兄弟了…… 而在自己死后,除了豹女,再也不会有第二人知道那个秘密了…… 那一日,豹女在逃走之前就得到了王立的授意,也正因为如此,豹女带领着蒙多与叶明宇走进了冰凉地河水之中,三人顺河而下,以河水掩盖了自己三人的气息,逃脱了猎狗的追击。 然后再在极远处上岸,重新折返而回,趁着夜色从城外的秘道钻进了叶家世世代代的墓道之中。 因为叶明三人没有带太多的食物,所以王立不得不这么做。这可算是一招险棋,但王立必须行险而为! 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自己为叶明宇三人送去了必须的水和食物。 而那具挂在旗杆上小孩的尸体,其实是农夫的小儿子。 农夫世代受叶氏家族的恩泽,所以当王立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农夫之时,农夫没有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这让王立吃惊不已,因为在王立看来,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话一点没错!但错就错在他的要求有些太过份了! 没有人愿意拿出自己儿子的命来报答救命之恩。 然而接下来的事,则出乎了王立的意料之外。 看似愚笨的农夫聪明的设了一个局! 从农夫抖动的双手,颤抖的双唇,王立知道,农夫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 然后当农夫面对独孤鸣之后,这一切都显得极为的再正常不过了。只不过农夫的颤抖并非来自于对独孤鸣的害怕,而是来自于对自己儿子的忏悔。如果可以,农夫宁愿自己去死,但自己的死却根本报答不了叶氏家族的恩泽。所以他才设下了一个看似高明,实则愚蠢至极的骗局。 一个首先会要了自己儿子小命的骗局。 没有人知道农夫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做出了这样的一个选择! 更没有人知道叶问天的父亲叶长书曾救下过农夫一家人的性命。如果没有叶家,便不会有农夫的此时今日。 所以农夫固执地以为即使是拿自己儿子的命来报恩,也一点不为过! 所以这个局中最关键的一环迎刃而解。 以至于王立还来不及说出对方拒绝自己以后的说辞…… 独孤鸣没有理由不上当,所以他便真得以为那个被烧成焦炭一般的孩子必定是叶明宇…… 这才有了旗杆上的那具尸体。 叶明宇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若是让其知道了这一切,他又如何肯这么做? 当王立要自己北上的时候,叶明宇的心神微微一震。 他似乎知道有些事情注定会发生,正如他知道父亲是如何死的!正如他知道任昊会来临冬城!正如他知道临冬城会被大海淹没一样。 冥冥之中,他早已预见到了自己的命运或许将迎来一个大的转折,虽然自己也不明白这种感觉的由来,但自己的感觉不止一次的印证了其存在的残酷性…… 第五十九章 刺杀计划 第五十九章刺杀计划 云墙以北。△↗頂頂點小說, 到处是风的世界。 到处是雪的世界。 到处是荒无人烟的雪山。 初次看到眼前的一片雪白,对于那些个守疆者的新人来说,都难免让人兴奋不已。 方木这个大胖子一路之上总在喋喋不休的赞叹着这美丽洁白的大山。除此之外,他还时不时说上一些关于千万年以来先民们的传说。 这让楚悦,仇明,柳士元三人的耳朵里都生出了老茧!虽然打发了一路上的无聊寂寞,但众人却都有了一种想拍死这个胖子的冲动。 叶知秋,站在一处山坳处,避着瑟瑟的凛风。 看着眼前的苍凉与洁白,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这哪里是什么云墙以北?倒更像上一世地球两端的南北极! 叶知秋根本分不清白昼与黑夜!按着常识来讲,这必定是在这个星球上的最南端或最北端,产生了极昼极夜的现象。 马从军大统领在一处野人居住的地方,得知了塞外之王正在聚拢野蛮人的大部队。虽然直到现在叶知秋都不知道为什么野蛮人会这么做,但他从马从军的嘴里知晓了这名“塞外之王”的真名:关霸天。 人如其名,霸道无比! 更令人惊讶的是,关霸天居然曾经与自己一样是一名守疆者。 这让叶知秋对着此人产生了无比的兴趣! 他很是奇怪一名守疆者是如何蜕变成一名野蛮人的? 按着人类的发展史来讲,按着达尔文的进化论来说,人类只会越来越文明,那有一个文明社会的人愿意脱下自己的西装革履去换上一块遮羞布的?并彻彻底底地成为一个类人猿的道理? 但关霸气就这么做了! 所以叶知秋就好奇了! 更奇怪的是关霸天还成为了野蛮人的首领! 这不禁让叶知秋想到了动物世界里的大猩猩!只有最强壮的那一只,才能成为这个族群之王! 难道说关霸天竟然能够强大到了如此地步?可怎么想,叶知秋都想不通! 来到云墙以北的日子里,他切身体会到了这里的生存环境是如此的恶劣,随时随地都有人会被冻死!被饿死!被野兽当成猎物杀死!被饥病折磨而死!被一切可能杀死自己的因素杀死…… 恶劣的环境自然会造就出非一般人的强健体魄!那么由此可以推断出,野蛮人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强!而是很强! 所以关霸天几乎不可能强过所有的野蛮人!总有人会强过他才对!那么他又是如何成为这个非文明社会的头领呢?他甚至有些怀疑关霸天是不是与自己一样是一名穿越者,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才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 要知道,方木曾经不只一次的对自己说过,野蛮人,可是有很多族群的!他们不仅语言上与云墙以北有些差异,更重要的是他们毫无纪律可言!相互之间残杀不断!这才会被云墙以北的人类社会称之为野蛮人! 如今这么多的野蛮人却被关霸天整合到了一起。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叶知秋想破了脑壳也想不明白。 “嘿,这里竟然是莲花峰,远在千年以前,永盛王朝的先民们,就是站在这里远眺永安城的方向,开始了史诗传奇般的征战!”胖子方木兴奋的说道:“你们觉得永盛王朝的先民们是什么样的人呢?” “呵呵,这个问题太愚蠢了吧?永盛王朝的先民们一定跟你这个死胖子一样全是笨蛋,因为聪明人谁会来这种鬼地方?”楚悦看着兴奋的胖子就想上去抽他两巴掌。 方木理也未理楚悦这个扫兴的家伙,看到了躲在一旁的叶知秋,快步地跑到了其跟前,伸手拍了对方一下道:“你觉得呢?” 叶知秋怔怔得望着远处的天边,那一柱柱的蘑菇云,根本在上一世的世界之中看不到,在这云墙以北之地却向人类展现了大自然华丽的身姿与壮阔的景像。 人类这个渺小的生物,在天地之间,在大自然之中,如此的弱小!怪不得曾经有人说过,看过海的人不会拘泥于小河,去过草原的人不会在意眼前的草坪。 若是你来过这个世界的云墙以北,一定会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佩服地的五体投地,心中不由得产生一种敬畏之感。 作为一名出生在社会主义国家的穿越者,作为一名无神论的坚定拥护者!叶知秋的内心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动摇! 也许神真得存在!只是渺小的人类不自知罢了…… “嘿,我问你呢?”方木再一次对着发呆的叶知秋出声道。 叶知秋这才猛得从自己的思绪中被拉扯到了寒冷的北风之中,一脸僵硬地说道:“我觉得他们是害怕,他们来这里或许是为了逃避某种可怕的东西!而且即使逃到这里也没有用!” “呜” 一声守疆者特有的号角声自远处响起,众人全都紧张的将手按在了剑柄上。因为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太过于往北了!虽然月余没有见到一个野蛮人,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野蛮人?”柳士元紧张的看着叶知秋问道。 “一声是自己人才对!”叶知秋面目严肃的回道。 “两声才是野蛮人!”仇明紧张的望着远处。 “三声是鬼族!”方木在关键时刻制造了笑点。 “啪”地一声。 方木的头顶上便多了一丝雪白,楚悦用一个大大的雪球,堵住了方木的臭嘴! “看,是我们的人……”叶知秋指着远方一队黑影说道。 “真好,是自己人,咱们又能多活一天了!”柳士元无聊的转身扎营搭帐篷去了。 “万岁!” 守疆者的众人齐声欢呼着自己的幸运! …… …… 待到那队黑影走得近了,马从军看到了牛鼎天…… 牛鼎天真得很牛,他是唯一一个在云墙以北生活了三年之后,还能安全返回云墙之上的人!正如叶知秋初上云墙之时,那名守疆者所讲的那样,如果你的名字一直在,那么你就是传奇。 牛鼎天就是传奇。 更是漂泊在云墙以北的游猎者的领袖人物。 由于很长时间未曾刮过胡子,牛鼎天的胡子长得都分了叉儿。脸上的皮肤干裂的布满皱纹。但这依然不能掩盖那顶破皮帽下的摄人的目光。 当牛鼎天望向叶知秋之时,叶知秋明显从那目光之中感受到了一柄利剑的存在。 马从军慢慢的走向了牛鼎天,两人相视一笑,毫不避讳的给对方献上了一个拥抱。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马从军看着牛鼎天问道。 “现在的野蛮人更有纪律了,不会相互残杀,而且在关霸天的指挥下更像我们了!”牛鼎天一张嘴便吞下了一口寒风说道。 “有多少野蛮人追随于他呢?” “据我所知,应该是所有人!”牛鼎天继续道:“以往的野蛮人根本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因为他们毫无组织纪律可言。可现在他们正在学习我们!他们的人数是我们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一旦他们聚集完毕,整装待发!我们……” “整装待发?他们要去哪里?”叶知秋插嘴问道。 “或许是南方的某处,显然他们必须通过云墙!”牛鼎天猜想着说道:“我们不可能冲入他们的大本营大杀特杀,对方一人吐口唾沫,都能将我们这点人淹死!也不能在这里应战,因为对方似乎比我们更适应这里的环境!” “你是说我们应该尽快的撤回云墙上吗?”马从军有些担心地问道。 牛鼎天在寒风中迷着眼睛,目光深邃而又深远道:“关霸天曾经是我们的人,现在却与野蛮人为武,他会用我们方法训练野蛮人,他们会以多打少!遇到强有力的反击也不会轻易逃跑!所以我们也必须玩玩别的招数,比如刺杀!” “你是说我们要派人去刺杀关霸天?” “嗯,关霸天若死了,野蛮人则会群龙无首,还怎么攻打云墙呢?” “你打算怎么办?” “人多也不行,不若挑几个精明能干的精英,进行狙杀便可以了!所以我需要的人,身手必须了得,他们的速度得够快,身法得更灵活!” “让我去行吗?”叶知秋闻听此言,对着马从军说道。 “叶知秋,你是事物官,可不是游猎者!” “可我干掉过鬼族,有几个人能和我相比?” “大人,叶知秋若不在,我可以替代他的位置!”方木略显紧张地站到了马从军的跟前,耸了耸肩膀一脸兴奋地说道。 马从军看了一眼方木,又看向了牛鼎天。 随后对着叶知秋点了点头…… 第六十章 李蕊 第六十章李蕊 寒风凛列,越是向北,温度越是低得可怕。 甚至在昨日,叶知秋着寒风撒了泡尿,没有过得半刻功夫,那股热乎乎地尿液就已经冰冻了。 上一世的叶知秋没有机会去一瞻南北极的寒冷,但他还是从一些记录片和图片中观得其中一角。 记得一些年轻人酒后吐狂言,什么风尿三丈。 在这里却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先不寒风中那股子寒冷劲,单只是温度,就足已让一般人经受不住。 连日的北进,叶知秋与牛鼎天的突击队已经深入野蛮人的腹地。 虽然尚未与野蛮人朝面,但他们不得不越来越心。 整个大地经过千年的积淀,已经完完全全地看不到一丝裸露在外的土地。 一层一层的冰雪覆盖,匝实,再覆盖,再匝实,形成了现在有着一道又一道深不见底的冰原世界。 更可怕的是在一些看似很结实的冰面之下,只要一脚踏上去之后,便会让人坠入深不见底的冰窟,使得众人的行进变得异常艰难。 好在牛鼎天犹如一名在森林中打猎的老猎人,总能在关键时刻,发现脚下危险的来临。 这让叶知秋很是佩服对方的经验老道。 一路上的攀谈,让叶知秋从牛鼎天那里知晓了一些现实世界之中难以想象的见闻! 在这片云墙以北的冰原世界里,竟真得存在着鬼族! 鬼族似乎在一百年前,一夜之间冒了出来,没有人能得清楚他们的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更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族群! 它们有些类似于上一世《生化危机》中的僵尸,但又并不完全相同。 只要是被鬼族杀死的人类,都有可能变成可怕的僵尸,更可怕的是这些僵尸似乎还有一些人类的灵智。 它们行动迅速,聚在一起的时候有着严密的组织性。 战斗起来更是以一抵十! ∧∧∧∧,因为砍不死,杀不掉!唯有火焰与烈日的光明才能让其化为灰烬,这一又有些类似于上一世的吸血鬼。 也正是由于鬼族惧怕火焰与光明,所以对于“吸血鬼“南侵一,叶知秋多多少少带有一丝鄙疑之色! 毕竟云墙以南的世界每天都会有白天,每天都会见到阳光!这跟现在冰原世界完全不同! 冰原世界长年风雪,天空中大多都是阴沉得要死! 即便晴天,也很少能见到阳光,都被柱形的云层所遮蔽。这才造成了鬼族在云墙以北的猖獗。 但牛鼎天接下来的话,又让叶知秋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 因为这个星球的季节有些诡异,据每隔二百年左右,整个大陆都会陷入为期两年甚至是更长时间的凛冬季节。 所谓的凛冬季节,其实就是整个星球都不会再有白天!而是陷入了漫长的永夜!更不会见得到阳光。 这就意味着人们需要熬过漫长的寒冬,也意味着鬼族的入侵便存在了巨大的可能性,还意味着因为粮食的紧缺与季节的寒冷将造成人类社会的大面积死亡与饥饿…… 这就让叶知秋想起了上一世的诺亚方舟。 上帝为了洗涤地球上的罪恶,对于所有生灵下了诅咒,将会对地球降雨四十天,淹没所有活着的生物。 虽然这一世对于有没有神的存在还令人相当费解,但很多人都相信这是苍神对于人类社会一种惩罚。 不同的星球,不同的故事,却有了相同的的结果! 若是没有鬼族的存在,或许人类社会即将面临的死亡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但一旦鬼族趁机入侵,那么灾难将不可避免,人类甚至有可能因此而灭绝! 再加上叶知秋与方木呆在一起的时间,一直被其灌输了很多远古的传,这让叶知秋的心一下子忐忑了起来。 …… …… “看,那里有火光!” 一名眼尖的队友发现了远处一丝光亮,不由地轻呼了一声。 牛鼎天闻听此言,对着众人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伏下身子。随后伸手摒于双眉之上,向远处张望了起来。 半响儿 牛鼎天再次对着众人打了一连串复杂的手势,挥手而上。 这些手势都是守疆者作战时的暗语,众人也都看懂了牛鼎天的意思,于是一步一步心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向千米之外的火光靠了上去! 由于是极地冰原,叶知秋等人在牛鼎天的强烈要求下,早已换上了一身的白衣,将身形融入了白色的世界之中。 众人借着风雪的掩护靠得极近了,这才瞧见对方也只不过有着五六人的样子,其中一名野人还在篝火旁悠闲得烤着火。 其他的野蛮人有的则在擦拭着手中的武器,有的在拉弓易弦,还有的在一旁打着哈欠儿。 牛鼎天对着众人施了一个眼色,随手右手做了一个“斩”字诀的手势,队的弓箭手,拉弓上弦。 “嗖” 一声破空之声骤然响起,离得最近的一名野蛮人应声而倒。 叶知秋与牛鼎天则迅速的从岩石的后面包抄而上。 五六个野蛮人突然受袭,来不及反应,就被叶知秋砍翻了一人,其余人等,也就三两下的功夫,变成了牛鼎天及其同伴的剑下之鬼! 叶知秋,提剑再上,便要去斩杀了最后一名活着的野蛮人。 却未曾想到对方的动作快捷无比,就地一滚,随后双腿发力,向一处岩石扑了过去。 对方虽然躲过了叶知秋的致命一击,但还是慢了一些,被叶知秋两步跨上,一把按在了一块大的冰岩之上。 待到那名野蛮人扭过身子之时,叶知秋的剑却停在了半空中。 因为他看到了一张漂亮的脸蛋。 “是个女的!”叶知秋,将诛仙剑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回身对着牛鼎天道。 “更是个野蛮人!”牛鼎天答道。 “或许我们可以审问她!”叶知秋喘着粗气的道。 “你问吧,据我所知,一般野蛮人不会回答你的问题的!”牛鼎天笑着看着叶知秋道:“我见过很多野蛮人,他们宁可咬掉舌头,也会不回答你的问题!” 叶知秋一提对方的衣领,怒声问道“你叫什么?” “李蕊!”漂亮的野蛮人盯着叶知秋的眼睛干净利落的回答道。 这一很是出乎牛鼎天的意料之外:“你抓到她的时候,她正要去拿起地上的武器,若是你慢了半拍,估计都要被其砍翻在地了,所以……子……别让对方漂亮的脸蛋迷了自己的眼睛!” 叶知秋思忖了良久之后,狠了狠心,提剑欲砍,却不曾想那个叫作李蕊的野蛮人却再次出声道:“我可没有咬断自己的舌头,告诉了你我的名字!” 叶知秋本是下定的决心不知道为何又再次动摇了起来。 因为这个野蛮人与听的完全不同,并没有只穿了一块遮羞布,也没有传中的那样面目可憎,更主要的是她竟然与自己着同样的语言。 “烧了我的那些死去的同伴吧!?”李蕊突然开口道。 “那得生好大一堆火!你能给我个理由为什么让我们生这么大一堆火吗?”牛鼎天似乎早已看穿了对方的想法,戏虐地道:“是不是附近还有你的同伴们?” “烧了他们,你知道为什么!”李蕊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种狠戾之色道。 “这位,你身前的这位,已经杀死了一个死人,如果需要,他还能再杀!能告诉我山的那头有什么吗?”牛鼎天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们的人,有十几万人,甚至更多!包让你这些守疆者大开眼界!” “你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似乎野蛮人很久没有向南迁移了?”牛鼎天突然厉色问道:“你们是不是有着越过云墙的打算?你最后老实回答我,否则你会后悔知道我的手段……” “我当然知道,你就是猎羊人,对吗?”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号,实话,如果你的人抓到了我,会把我当作俘虏吗?”牛鼎天看了看叶知秋,然后对着那个可爱漂亮的姑娘出声问道。 “不会,因为你把我们的族人当绵羊一样宰杀掉!”李蕊咬牙道:“如果他们心情好,会痛快地砍下你的脑袋,要是心情不好,他们会一刀一刀的,慢慢地割下你身上的每一块肉,喂了林间的野狼!” 牛鼎天表情麻木的看着叶知秋道:“我们没有更多的食物,也分不出人手来看管这位漂亮的俘虏,更不能放走她!否则我相信她会带着大队人马来追杀我们!通过这些时日的接触,我能明白你很难下得去手,所以我来吧!” 牛鼎天一撩手中的长剑,便要一剑斩了下去。 “不,还是我来吧!”叶知秋伸手挡下了牛鼎天手中的剑道。 “也好,你总得过一关的!不过你最好快,我们先走一步,在此处山等你!”牛鼎天一指高处的雪峰道。 …… …… 由于山势曲折,牛鼎天三折两返,便消失了踪影。 叶知秋则一手拿剑,看着面前的李蕊良久没有下得去手。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 “你是不是没有杀过女人?”李蕊不知为何嗤嗤地笑了起来,并且首先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沉默道:“如果你真得要动手,就请快,还有我若死后,请用火烧了我!” 叶知秋看了看眼前的李蕊。 他真得没有想到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野蛮人的女子,死到临头,竟然还能如此的与自己谈笑风生,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一剑对着李蕊的脑袋砍了下去…… 第六十一章 你是孙子 第六十一章你是孙子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自嘲自己的软弱,随后目光一凛,一剑对着李蕊的脑袋砍了下去…… “当”地一声。 诛仙剑在砍向李蕊脖颈的最后一刻,剑锋一偏,落在了冰岩之上,生生将厚厚的一层冰块斩了下来,随后又深深的嵌入了石岩之中。 叶知秋与李蕊同时都是一愣。 叶知秋显然没有想到诛仙剑竟然如此的锋利,若是换作普通的宝剑,至多在冰岩之上留下三寸剑痕。 甚至还有可能因为冰岩的过于坚硬而生出反震之力。 但这诛仙剑却硬生生地切下了三尺来厚的冰层,又再次嵌入了石岩之中。这可就不是一般的宝剑可以比拟的,甚至可以用“神剑”一词来形容。 由此可以想象当叶知秋看到诛仙剑的威力之后,所产生的震憾是多么的巨大! 绝不亚于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一般惊讶无比! 而李蕊的愣神在于不知为何叶知秋没有一剑要了自己的性命? 李蕊是个聪明人,不仅脑子反应快,动作更快!要不然也不会在方才叶知秋的偷袭下还能逃得性命。 她虽然同样震惊于对方诛仙剑的锋刃,但更重要的是她的命暂时应该是保住了。 但她可不想将自己的性命永远的捏在叶知秋的手里。 所以她微一愣神,看了看同样震惊的叶知秋,一脚便蹬了出去,踹在了叶知秋的小腿上。 叶知秋尚在震惊之中,那曾想到对方竟然会在此时突袭自己? 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李蕊踢中,身子一倾,失去了平衡,向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李蕊则在此时,一个懒驴打滚,起身箭一般地向着山下逃去! 叶知秋先是一抽手中的诛仙剑,忙中出错地竟然未曾撤出宝剑,却原来诛仙剑的剑锋,卡在了石岩之中,然后又顺着势子再次微一用力,这将诛仙剑重新执在了手中。 随后转身便要向山下追去…… 此时的李蕊身如猎豹,在冰岩间穿梭如常,如履平地。 早已将叶知秋远远的落在了身后,若不是叶知秋身处高处,冰岩之间又无草木生长,怕是就连叶知秋的目光也未必能追得上李蕊的身形。 叶知秋迅速的观察了一下地势,反而折身向山上跑去。 二人的距离因此再一次拉大。 李蕊体力惊人,动作敏锐,如山间的羚羊,身如脱兔,越跑越快,还时不时地向身后张望了一番,见没有叶知秋的身影,这才心中有所放松,但步子却未慢上半分,依然如车轮一般的绞动着。 随着时间的拉长,李蕊的呼吸越来越是粗重,心跳的频率也在迅速的增加。 口鼻处吞吐出了一股股浓浓的白雾。 叶知秋依然顺着冰岩向上攀去,翻越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头。 立在山头的叶知秋向着脚下看去,竟然是一处有着七十多度,接近于垂直角度悬坡之地。 叶知秋胸口略有起伏,深吸了一口大气,压下了心中的恐惧,把心一横,纵身跃了下去,随后屁股“砰”地一声,重重地落在了雪地之上,如同孩童打着滑梯一般的溜了下来,速度快得惊人,身形化成了一道白线。 恰在此时,李蕊也是跑到了此处山坡之下,被打着滑梯的叶知秋撞了正着。 慌乱中,叶知秋早已将手中的诛仙剑抛在了雪地之上。 叶知秋一把,反身骑在李蕊身上,左手死死地按住了对方,另一只手则迅速无比地从右侧小腿处抽出一把锋利地短匕横在了李蕊的喉咙上。 “跑啊?跑啊?我特么让你跑,你再跑一个试试?”叶知秋对着李蕊怒吼道,吐沫腥子飞溅而出,显示出了其内心的激动不已。 李蕊的嘴里喘着粗气,大声道:“你为什么总追我?难到是看上人家了不成?” 李蕊此语本有着几分调侃叶知秋的意思,不曾想却在说完此话之后,脸上猛得一红,变成了真真正正的“红苹果” 她先是看了叶知秋一眼,随后又看向了叶知秋大力按在自己胸部的左手,神情之中既羞且怒。 叶知秋诧异地看着对方,随后这才意识到了不对之处。 虽然李蕊穿着厚厚的棉衣,但叶知秋依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手上握着一丝柔软的突起。 似绵非绵,若球非球,突地一股电流流过了自己左手,直通全身。 叶知秋身不由已地打了一个激灵儿。 女人不应该有着胸肌,那么她的胸为何这么大? “我去,做为穿越过来的地球人,我杂的脑子竟然秀逗了?怎么能按在了人家姑娘这么个重要的地方?” 叶知秋大感羞煞,从脖子到晰白的俊脸之上,突得由白转红,变色龙般地成为了活脱脱的关公脸。 李蕊自然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本来还是羞极怒极的脸上,不知为何一下子变得镇定了很多,扑扇扑扇地眨着自己的美目。 “格格格……” 笑了起来! 笑得莫名奇妙! 笑得叶知秋不明所已! 更笑得自己腰枝乱颤,野性之美下,又多了几分妩媚! “你看来还是未经事儿的处子之身?你看姐姐样貌还行吗?若是你放了我,蕊姐姐便许了你也未尝不可!”李蕊目光如炙,勾魂一般地盯着叶知秋说道。 本来李蕊是先羞后怒才对,却没有想到此时此景,竟然因为叶知秋比李蕊还要羞上几分,反而让李蕊一下子镇定了下来,似乎成了情场中的老手一般! 其实对于情中一事的了解,估计二人也就是个半斤八两。 叶知秋先前想着方木曾对自己描述过野蛮的人情形。 没有想到方木这胖子的话这么不靠谱! 更不靠谱的是,据方木所讲,野蛮人的女子性格奔放,对于喜欢的男子都会比较主动! 但叶知秋没有想到,李蕊的表现说话竟然这么直接! 这那里是主动那么简单而已?对方的表白方式也太过奇葩了些!太过现代了些! 比“野蛮女友”还是“野蛮”了些! 这,这,这,这简直是忒不靠谱了! 叶知秋心中打着鼓,脸儿诽红道:“休要胡说,我才不会随了你的心愿!我也不会杀了你,因为我们守疆之人不会滥杀俘虏!” 与此同时,却将左手猛得收了回去,向右侧移了移位置,轻轻地再次按住了对方的身形。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要不然就是故意吃人豆腐,一不小心,左手移过了头,再次握住了一坨绵软之物。 叶知秋不由得一惊。 不会吧!?怎么自己的手就跟着了魔一般,又按在了对方的另一侧的大白兔上?难道自己真得喜欢这个叫做李蕊的野蛮人?叶知秋心中腹诽着,却将左手再次收了回来,一时间也不知按在对方何处是好! 尴尬的受不了…… “嘿,弟弟!不若你跟我走吧?到时候,我就成了你的人。你也别做什么守疆者了,听说守疆者可都是穷苦之人!还不准娶妻生子,那多吃苦受罪啊,一个男人身边怎么能少得了女人呢?”李蕊一脸老道的说道,似乎自己是个过来人一般。 “你若在糊言乱语,看我不杀了你!”叶知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道。 “哟,小脾气还挺倔!现在马上就要天黑了,你的朋友也应该走得很远了……所以……”李蕊半笑地说道。 “我会带着你找到他们的!” “叫啊,那就叫啊,只有叫了,你才能让他们回来找你!看看你敢不敢叫!?” “这又如何不敢!?” “那就大声点,不叫的是孙子!” “你,你,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不叫的是孙子!” “我,我才不跟你做口舌之争!” “不叫的是孙子!” “你才是孙子!” “你是!” “你是!” …… 二人的对话完全不像在生死敌对的双方,更像是一对情侣做着无所谓的打情骂俏,乱了如刀的风雪,添了一缕温馨之意…… 第六十二章 冰雪世界的“四季如春” 第六十二章冰雪世界是“四季如春”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这是一首马頔的《南山南》,后经多人传唱,广为人知。 曾经的叶知秋时不时地会哼唱上两句,心中不由地赞美这优美的旋律与动人的歌词。 可现在的叶知秋却觉得这歌词傻比到了极点! 冷就是冷,热就是热。 只有那些个陷入爱情之中悲伤或幸福的男女才会觉得这歌词充满了诗意! 当你真得身处寒冰极地之时,就无心体会寒夜里的“四季如春”了。 正如现在的叶知秋,即使面对一名美到了极点的女子,依然觉得四肢寒凉,哪里有什么“如春”的感觉? 这就好比一名伟大的诗人在壮阔波澜的大海面前,总会一抒自己的情怀。 可若真得把这名诗人扔进汪洋的大海之中,然后再饿上他十天半个月,恐怕再牛比的诗人,面对着宽广无情的大海,也没有任何心思去吟诗作对了。 所谓的附庸风雅,其实都是人们在吃饱饭之后闲得没事干才会去做的事情。 换句文雅的话说就是,追求更高层次的精神境界。 现在叶知秋冷得难受,所以不会去追求什么更高境界的精神层次,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漂亮的女人,用绳子给捆上,然后牵着绳子的一头,攀上山顶去寻找牛鼎天以及自己的同伴们。 可惜的是,当叶知秋与李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达山顶之后,根本未曾见到牛鼎天,而是感觉更特么冷了…… “看来你的兄弟们抛弃了你?”李蕊调侃着叶知秋问道:“若是你不知道怎么走夜路,可以跟着我走,而不是让我被你牵着走!” “不,天都黑了,还往哪走?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露宿!”叶知秋抬头望了望暮色渐深的天布道。 “你在开玩笑吗?我们会被冻死在这里的,山顶上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李蕊突然觉得叶知秋太过愚蠢了。 “是你在开玩笑才对,这鬼天气,我还真不知道哪里能避风?” “那是因为你未去找,又怎么知道不会有?” “这里,那里,还是那里,在云墙以北,我还未真真正正的睡个好觉!这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叶知秋随口抱怨道。 “是啊,所以我们为了生存,自然要南迁!而正是你们这群守疆者,千年以来都在无情地阻挡着我们南迁的脚步!难道我们生在墙的北面就是错的?凭什么你们生来就可以享受温暖的阳光,而我们必须经受这天寒地冻?”李蕊情绪略显激动地的冲着叶知秋大声地喊道。 叶知秋微微一怔,不得不说李蕊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原来这个世界上有时候真得没有对错之分!只是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世界自然也不同。 一路上,从山脚到山顶,这个女人一直在东一句,西一句地喋喋不休,没完没了。 她完美的替代了方木的角色。 但真正能让叶知秋入心的话,恐怕不多! 叶知秋将手中的长绳来来回回的在李蕊的身上绕了好几匝,将其捆个结实。 现在的李蕊如同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粽子。 但这依然不能封住对方的嘴:“如果你能点一堆火,或许我们能暖和点!” “你觉得你的建议我会采取吗?如果不会,请你能闭嘴,好吗?”叶知秋蹲低了身子,随手在李蕊的小腿处用力得打了一个死结儿道。 “好吧!随便你!”李蕊突然有了对牛弹琴的感觉,于是重重地哼了一声道。 叶知秋并不在乎在对方的眼中自己是不是牛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如果真得是牛没什么不好? 最起码不用呆在这天寒地冻的极地世界。 若是让叶知秋真得看到那名老者的黄牛车在极北的世界里穿行,也许他就不再想当牛了…… 叶知秋双手一搂李蕊的腰枝,猛得发力,一下子将粽子一般的李蕊抱在了怀中。 李蕊此时惊慌的看着叶知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于是她潜意识里用尽了力气扭动的身子,来回的挣扎着。 可惜,叶知秋捆人的手法还算娴熟,李蕊的挣扎只能徒劳无功。她在嘴里大声喊叫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叶知秋理也未理李蕊,又是轻轻地将其平放在了一处还算平整的地上。 随后看也不看李蕊一眼地向着远处走去。 李蕊本以为对方动了歪念,直到此时才明白叶知秋只是想把自己放倒,让自己好好睡上一觉,心中又不可为何不由地一甜,对着叶知秋张嘴说道:“别走那么远好吗?我怕!靠得近一些,也许会更暖和些!相信我,这里的世界与你想象的完全不同!” 李蕊的声音不知为何温柔了许多,眼神也变得轻柔软了起来。 叶知秋回身看了一眼那个美丽动人的少女,却又时刻想要杀掉自己的野蛮人,心中不免一软。随后转身,横躺在了李蕊的身后。 李蕊则侧着身子背对叶知秋道:“请抱紧我,否则明天我们都有可能冻死!” 叶知秋略一迟疑,心中想着,这个女的杂这么事多呢? 但还是极不情愿地伸手将李蕊搂在了怀里。 李蕊甜甜地一笑,又道:“你觉得他们会来找你吗?” 叶知秋虽然在上一世是个二十**的大龄青年,但绝绝对对是一个“纯”得不能再“蠢”的穷**丝,这还是他头一次与女人靠得如此近。 李蕊身上有着一股子女人的特有的香味儿,少女独有的体香一个劲地往叶知秋的鼻孔钻去。再加上此前的叶知秋曾摸过李蕊胸前的那对大白兔,李蕊轻柔的发丝伴随着阵阵的体香,撩拨着叶知秋那动荡不已的小心情。 叶知秋心脏扑嗵扑嗵的跳个不停,若不是天气异常的寒冰,二人的衣物穿得特别的厚,说不得叶知秋早已心猿意马了…… 叶知秋听得李蕊如此问道,黑眸不停地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脸上却写满了坚定道:“会的!” “你觉得他们会找到你吗?” “会的!”叶知秋再次答道。 “你真勇敢!但似乎有时候很愚蠢,有时候又很聪明!你让我想起了……” “想起了什么?” “想起了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好吧,不管是真得像,还是假的像,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快点睡吧?” “嗯!”李蕊乖巧地轻哼了一声,嘴角边却挂起了一轮弯月道。 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雨雪自二人头顶掠过,由于气流与冰岩之间的摩擦,时不时地会发出阵阵的呜咽声。 它宛如一名年迈的老人,在凄苦地轻诉着自己的悲残人生。又如感情世界里的一抹狂风,掩盖了叶知秋忐忑无语的心情。 天气越来越冷,二人越抱越紧,也不知道叶知秋是冷的厉害?还是过于紧张?身子在瑟瑟地发着抖。 李蕊则是一动不动,背对叶知秋露出了甜美而又诡异的笑容。 两个怀揣着各异心思的少男少女,两个懵懂青涩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紧紧地彼此相拥,体验到了男女相悦的一丝甜蜜,一丝神秘…… 在这漫天的冰雪中,叶知秋与李蕊二人,这两个处于敌对势力的花季男女,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化学反应。” 叶知秋再一次想起了那句歌词:“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现在的自己依旧没有四季如春感觉,却觉得了手心出汗了...... 真特么怪了! 这歌词似乎又有点顺耳了。 叶知秋摇了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轻咬舌尖,让自己燥动的思绪慢慢地平稳了下来,又是过了很长时间,似乎足有一年那么长,甚至更长,风雪中终于传来了叶知秋的轻鼾之声…… 第六十三章 昨夜的棒子 第六十三章昨夜的棒子 直至清晨,叶知秋才慢慢地睁开了自己的疲累的双眼。↖, 他紧紧的抱着李蕊的身子,朦胧中,自己的右手似乎捏着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咦!? 我怎么……怎......怎么......又握住了对方的大白兔。 叶知秋突然意识到自己再一次侵犯到了一个漂亮女孩子的重要部位,不由地心中惭愧道。 恰在此刻,只听得一声“嘤咛”,李蕊醒了。 幸运的是,在李蕊醒来的那一刻,叶知秋迅捷无比地撤回了自己那只带有李蕊体香且充满了罪恶的右手。 叶知秋心中暗道了一声:“侥幸!”,本来不淡定的心情一下子淡定了许多! “你昨晚是不是用什么棒子或者刀剑的东西顶着我的屁股了?也不对啊?你明明把刀剑放在了很远处啊?”李蕊对着叶知秋发问道,又似乎在自言自语道。 李蕊的话,让叶知秋的发丝在寒风中顿时凌乱了起来,犹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兔子,猛地蹦了三尺来高。 他先是佯装着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随后转了身子,背对着李蕊,一言不发。 初醒的寒冷一下子云开雾散开来,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甚至在自己的额头上还滋滋地冒出了汗水。 尴尬的表情,在叶知秋的脸上停留了许久。 也幸亏是背对着李蕊,否则叶知秋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那根“棒子”! 突地一阵劲冷的寒风呼啸而过,如刀,如剑,刺得叶知秋的脸上生疼,但他似乎毫无所觉,小脸如同吃了大补之物,红扑扑的地,比那十字路的红绿灯还要红! 李蕊似乎发觉到了叶知秋的异样,身子就地一滚,望着叶知秋的背影道:“怎么了?” 小脸清沌地不能再清沌了,随后又是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叶知秋紧张地问道。 “明白了昨晚你拿什么戳我了!” 叶知秋一阵羞臊,不知如何以对! 哪知李蕊反倒是毫不怯色地“格格格”的笑了起来。 叶知秋,心中更加慌乱了起来,却将脸色一扳道:“我们应该赶路了!” 说完此话,一只手用力一扯,将躺在地上的李蕊一把拉了起来,开始动手解着李蕊身上的长绳,头却低得很低,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你多大了?小子?”李蕊稚嫩的脸上老气横秋地问道。 “怎么了?我已经十六了,马上就十七了!”就连叶知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李蕊的问题。 “那应该碰过女人才对啊?” “我是守疆者!我曾发下过誓言!” “所以你是没有睡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了?”李蕊一脸嘲讽的笑道。 叶知秋竟被一个女孩子问得一时无言,自己真没有想到野蛮人的女孩子说话竟如此直白,这也太过大胆了一些。比上一世的女汉子还女汉子! “野蛮女友”似乎都比李蕊温柔了太多! 李蕊看到了叶知秋的尴尬表情,笑得很突然道:“嘿,你没有用过那根棒子吗?那也太不幸了,难道你要当和尚不成?” “和尚?这里有和尚?“叶知秋一脸诧异的问道。 “这里为什么不能有和尚?”李蕊也很是诧异的反问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世界上还有和尚?”叶知秋对着前一段话作出了一番解释,随后才意识到这话等于什么也没有说! 不是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样是穿越而来,所以根本解释不清楚。 “不是,这世界上怎么就不能有和尚?”李蕊更加觉得叶知秋有病道:“别打叉好吗?我们要谈论的并不是和尚,而是你不会一辈子都不打算碰女人吗?” “这关你什么事?”叶知秋可不并想一直与一名漂亮的女子持续着这尴尬的话题,而且他很想知道这世界上的和尚是什么样子的? “怎么就不管我事了?”李蕊显得有些急眼道。 叶知秋更加诧异了,怎么碰不碰女人,又关眼前这野蛮人什么事?她似乎比我还急,难道她想被我碰? 想到此处的叶知秋,先是用力的摇了摇自己脑袋,尽力将脸迎着寒风吹了吹,以便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 据说精虫上脑后,男人就变成了傻子。 现在的叶知秋就觉得自己已经快成傻子了! 他怪异的瞧了李蕊一眼,却发现对方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再次脸儿一红,害羞地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若是叶知秋此时敢抬起头直面李蕊的话,一定会发现,李蕊的脸比自己的还要红上三分。 可惜的是叶知秋没有这个勇气,而且他错过了可能是这一生都难得能看到李蕊羞愧的机会。 也正是由于李蕊看到了叶知秋的状态,所以李蕊反而很快地镇静了下来:“据说不用那根棒子的男人,会很疼,是吗?” 叶知秋没有回答对方,因为他没有想到野蛮人就是野蛮人,说话都这么粗俗,由其是当对方还是一位漂亮的女孩子的时候!这就显得更加的不可思议了! 穿越之后的第一个遇到野蛮人的女孩子,竟然如此的毫无羞耻感。说话如此的露骨,对于身为处男之身的叶知秋来说,真得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 叶知秋不答,似乎反而激起了李蕊的谈下去的兴致:“我听说,如果闲着不用,它们有可能肿大发紫,憋得难受!当然也可能是那些个臭小子专门说给我听,好让我可怜可怜他们!顺便问下,你们守疆者没有女的吗?” “没有!”叶知秋沉声答道。 “那可就苦了你们了!”李蕊坏笑道。 “我说过了,我对明王发过誓!” “那又怎么样?” “你能不能闭嘴啊?一个大姑娘家家的?” “不能!你凭什么命令于我?我可是个自由的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像你,还发什么不婚不娶,不碰女人的狗屁誓言!” “那也是我自愿发下的誓言!”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喜欢女人?” “当然不是,我又不是变态!?” “可你愿意永远单身?” “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守疆者,就必须付出代价!” “所以相对于跟女人睡觉,你们更喜欢阻止我们南迁,更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们族人的痛苦之上?” “我只是阻止你们这群野蛮人去入侵我们的土地!破坏我们的家园!” “凭什么有着阳光的土地就是你们的?而我们必须生存在这么恶劣的生存环境下!为什么?因为我们是野蛮人吗?还是因为我们光着腚的满大街的跑,清扰了你们眼睛?”李蕊愤怒地对着叶知秋大喊道:“其实只不过是你们的先祖足够强大,然后毫无道理的在我们的土地上坚起了一堵云墙!说墙的那面是你们的!凭什么?” “我是叶氏家族的子孙,我流着先祖们的血,这里也是我们祖祖辈辈生存的土地。”叶知秋反驳道。 李蕊突然平静地看着叶知秋道:“那请问你们为什么又要攻打我们,为什么要阻止我们享受阳光与温暖的权利?” “是啊,我们为什么要阻止对方享受阳光与温暖的权利呢?为什么就不能和平共处呢?况且对方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一个一个都是蛮不讲理,讲着兽语的野蛮人啊?”叶知秋心中思忖着李蕊的话语,眼神之中透出了一股子茫然,久久无语…… 第六十四章 把他给我宰了 第六十四章把他给我宰了 寒冷的冰雪,久久不散的北风,以及脚下深不见底的白色冰窟,构成了云墙以北的主旋律。 叶知秋牵着绳子的一头,走在了李蕊的身后。 他们已经走了很长时间。 一天,两天,或许是三天,再不然就是四天了…… 叶知秋依旧没有找到自己同伴的一根影毛。 李蕊这个漂亮的野蛮女孩,一路之上就没有闭过嘴。如同一只叽叽喳喳的黄鹂鸟,一直说个不停:“你们墙那边的人,说我们是野蛮人。只不过因为我们不住在固定的房子里,没有高大宏伟的建筑,不能打造出如你们所能打造出的精良铁器,所以我们就成为了野蛮人了?但你们却不如我们自由!要是有人告诉我说,男人女人不能相爱,睡在一起,估计我们所有的人会拿起一根长矛,捅进他的屁眼里!我们也没有什么皇帝,凭什么他老爹是皇帝,他的儿子或者孙子就得是皇帝?” “嗯,你说得没错,可是关霸天,成为了你们的皇帝!”叶知秋一脸讥讽道。 “关霸天,是我们选出来的!而且他确实有着过人的本领,他和你一样,曾经是名守疆者,可他知道,他想要自由!你也能自由,不是吗?”李蕊看着叶知秋深情地说道:“你根本不用浪费自己一生的时间,去听云墙上那老头子的废话。想睡就睡,想醒就醒。我们可以一起去小溪钓鱼,去森林狩猎,如果可以的话,再建个小木屋,就这样美美的过一辈子!” “我们?” “是的,我们!你长得这般英俊,而我也不算太丑,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女人?”李蕊走到了叶知秋的身前,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叶知秋说道。 “走吧,别这么多废话,行吗?我真得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野蛮人的女子都你这样说话!”叶知秋脸红地说道。 “想爱便爱了,难道喜欢一个人还要遮遮掩掩的?你们这些云墙那边的人啊,太过虚伪了!“李蕊不屑地说道。 “小丫头,你懂什么?我所见过的要比你见过的多得多!”叶知秋感觉到了对方的鄙视,不由地愤怒说道,以此来显示出自己的远见卓识。 “是吗?你见过多少鬼族?你可知道我们野蛮人中有多少你没见过的人族?”李蕊一嘟自己的小嘴,不服气地问道。 “你见过飞机吗?大炮?火车?电灯?电脑?”叶知秋摇了摇头,似乎在嘲笑李蕊的幼稚道。 “没见过,不过你现在能让我见见吗?”李蕊投去了艳羡却又怀疑的目光道。 叶知秋被对方问得有些愕然地立在了原地。 ”不能吧?你在编造一些我没有听过的词汇,然后来让我以为你的见闻广博?不过你很快就能见到很多你没有见到的人族了?”李蕊的嘴角上露出了一道诡异的笑容。 “人就是人,还什么人族,故弄玄虚!鬼便是鬼,还分多少?”叶知秋有些不耐地回道。 “等你见到了,你或许就会闭嘴!” “怎么可能?你现在是我手中的俘虏,即使真得有,我也不一定见到” 李蕊没有答话,只是昂着脖子,笑眯眯的看着叶知秋,随后抬起了自己的右脚,脚尖在两人之间的长绳上微微一挑,如陀螺一般地将长绳在自己的小脚上绕了两圈,然后甩开了大腿,猛地向地面一蹬。 叶知秋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的身子向前一带,就被摔了一个狗啃地,满嘴雪。 那缠在自己胳膊上的长绳,勒得手臂之上出现了一道长长地血痕。 叶知秋吃疼,一撒手,李蕊就连带着长绳,迅速向远处跑去,越过了一处低矮的山头,消逝不见了…… 叶知秋连忙爬了起来,向着李蕊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等到叶知秋追到那处山头之后,怔怔地看着留在地上的一段长绳,心中不由一动。 他慢慢地捡起了地上的绳子,双手来回地向后迅速倒腾着,却发现长绳的另一头早已没有了李蕊的身影,而是齐唰唰的被刀剑割断了。 “啾啾” 随着一声鸟叫之音,李蕊再出现在了叶知秋的面前,不同的是在她的身旁,多了一名相同装束的野蛮人, “糟糕,自己竟然被野蛮人包围了!”叶知秋暗叫不好,心下一急道。 李蕊对着叶知秋吐了吐舌头道:“嘿,大笨蛋,是不是有些后悔先前没有对我动手?” …… …… 人生就像一场戏,看你会演不会演? 李蕊无疑是个会演戏的,她一步一步地用着野蛮人特有的方法,给自己部族的人留下了标记,这才在最关键的时刻,救下了自己的性命。 既然是演戏,自然也就充满的戏剧性,前一时刻叶知秋还牵着李蕊漫无目的地在寻找着牛鼎天及其自己的同伴们,下一时刻自己却变成了绳子另一端的人! 二人易位,突然间,自己就被李蕊牵在了手中。 这种滋味让叶知秋有些无可奈何,他不由地笑了笑自己的愚蠢。 生活本就是如此,当一些人以为自己高高在上的时候,突然会被生活不经意的意外狠狠的抽上一巴掌,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而另一些毫无生存地位的人,也许在某一天,突然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以此来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现在的叶知秋就被命运狠狠的捉弄了一把,由掌握生死之人,变成了被人掌握。 更重要的是经过一路的长途跋涉之后,李蕊的这拨野蛮人竟然与另一拨野蛮人还会面了。 无论怎么看,自己都似乎在劫难逃了。更重要的是,他在这里竟然遇到了牛鼎天。 叶知秋寻了牛鼎天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现如今二人竟然以此种方式见面,多少让叶知秋显得有些意外。 “我带来了一件礼物,左帐大人!“李蕊牵着叶知秋走对着一位野蛮人出声道。 李蕊口中的左帐大人,是野蛮人的军队的一种对将军的统称,有些类似于一支部队的左右参将。 一般说来,野蛮人会有左帐部队,右帐部队与中帐部队。 左帐大人则是左帐部队的最高统帅一种尊称。 右帐大人与中帐大人亦是如此。 听其名字便知道,野蛮人一般会将一个十万人以上的部队分为左右中三路部队。 通常来说,中帐部队的主要任务则是守护三军的最高统帅,比如负责关霸天的防卫职责。 左右两帐则是负责进攻与防守的相互侧应的主战部队。 叶知秋,抬眼向着那名左帐大人看去,只见那人身材魁梧,面带一张人骨骷髅,根本看不清其面目! 在其胸前,零零碎碎着拼着一副完整的人体骨架,右手之中握着一根不知是由何种动物的腿骨制成的禅杖。 猛得一见,很是骇人! 叶知秋还以为遇到了地府中的骷髅鬼怪一般,若是在夜间遇到这么个人,一定会把自己吓得转身便逃。 那名左帐大人看也未看叶知秋一眼对着李蕊道:“把这小子给我宰了……” 第六十五章 你是我的人 第六十五章你是我的人 那名左帐大人看也未看叶知秋一眼对着李蕊道:“把这小子给我宰了……” 闻听此言,李蕊心下大急,对着左帐大人道:“为什么?” 左帐大人似乎很是不满李蕊对自己的置疑,将手中的禅杖重重的往冰面上一杵,冰层上的片片雪花犹如一朵盛开的雪莲四散伸展了开来,不怒而威道:“我们已经有一名守疆者了,两名守疆者只会浪费我们更多的口粮!” “可他知道守疆者的所有计划以及人员布防!”李蕊低声答道。+◆, 左帐大人一手指着跪在远处,满脸是血的牛鼎天,一脸不屑地对着李蕊说道:“你所带来的人跟他比就是个小屁孩儿,能知道多少?他可是游猎者的猎羊人!所以还是宰了他吧!” 说完此话,他转身向远处走去,不再理睬李蕊。 两名野蛮人自身后站将了出来,磨刀嚯嚯地向着叶知秋走去。 “可是,可是……大人……他可是临冬城叶问天之子,叶氏家族的人!”李蕊生怕说慢了一句,便让叶知秋见了阎王,语速快得惊人,扯着嗓子对着左帐大人大声喊道。 左帐大人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子,一脸狐疑地看着李蕊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相信我,关主(关霸天)需要他!” “可关主凭什么需要他?” “我不知道,但我想关主会自行判断的!” 左帐大人抬头望天,似乎很不以为意,声音之中却充满了无上的威严地问道:“你是拿关主来压我了?” “属下不敢!”李蕊抱拳躬身道。 “哼!”左帐大人冷哼一声道:“不要以为你有人罩着你,我便不敢动你?” “属下确无此意!”李蕊再次出声道。 “那就最好,但若是这小子逃跑了,我就把他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他若敢跑,不用您动手,我会亲手杀了他!” 左帐大人看了看李蕊,又将目光在叶知秋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李蕊则是一脸严肃地对着叶知秋道:“我们扯平了……” 才从死亡的阴影里逃脱出来的叶知秋,轻嘘了一口气,心跳地厉害,脸色有些煞白,随后被两名野蛮人架着,扔到了牛鼎天的身前。 二人四目相对,一时无声! 叶知秋迅速且有意识地避开了牛鼎天的眼神,有些惭愧,一脸的忐忑道:“我,我下不了手!手中的宝剑就在她的脖子边上,但我……” 牛鼎天似乎并无责怪叶知秋的意思,一脸麻木地对着叶知秋小声说道:“我能看得出来!” “其他人呢?”叶知秋反声问道。 牛鼎天无悲无喜脸如刀刻道:“都死了!” “什么?都死了?”叶知秋早已猜到了结果,但还是忍不住地轻呼了一声。 “嗯,你没有回来,于是我们折身去找你,结果没有找到你,反而遇到了野蛮人的左帐部队。”牛鼎天道。 闻听此方的叶知秋似乎陷入了极为巨大的悲痛之中,就连自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也毫无所觉,悲怯怯地说道:“他们皆是因我而死!” “可他们没有白死!”牛鼎天意味深长地道。 “我有些不太懂!?”叶知秋一脸茫然的问道。 牛鼎天笑着说道:“你不必懂!我懂就行了!” 叶知秋看着在此时此刻还依然能笑出来的牛鼎天有些不知其意。一般说来,能在这种情况笑出来的人,要不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要不就是对敌人的一种蔑视或者根本不在乎所有即将发生事情的绝对狂人! “嘿,你们两个,给我起来,我们要赶路了!” 正在叶知秋思忖之间,两名野蛮人将二人拉将了起来,跟上了正在转移中的大部队! 叶知秋与牛鼎天被夹在了队伍的中间,二人的双手都被绑了,且被野蛮人牵住了绳子另一端…… 风雪并未因为二人的相遇而有丝毫停下来的迹像! 二人肩并着肩,随着野蛮人的队伍而行进。 北风呼啸着从众人的耳旁划过,无论是野蛮人还是牛鼎天与叶知秋二人,嘴巴与鼻孔都灌入了太多冰凉的风雪,所以几乎所有的野蛮人都会将一顶狼毛的皮草顶在自己的头顶上,以此来御寒遮风! 既然是御寒,自然大都遮住了自己的耳朵,大多数的野蛮人只露出了一双乌溜溜黑白分明的双眼。 再加上耳旁风声大作,一般人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响。 牛鼎天将身子靠近了叶知秋,一夯叶知秋的身子,低着头,小声说道:“关霸天迟早会向云墙进军,一旦如此,他身边的一个守疆者会胜过千军万马!” 叶知秋直到现在才明白了牛鼎天的意思,但似乎又不太明白道:“可是,关霸天又凭什么相信我呢?” “他会相信你的,只要你做了你应该做的事情!”牛鼎天再次诡异地笑了起来。 叶知秋有些不明所以然道:“什么?什么意思?” 牛鼎天突然将嗓音提高了一倍大声地喊道:“你个小杂种,就为了跟那个身材妖娆的浪荡野蛮人的女孩****,就害死了我的同伴,真特么不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什么?我没有,我才没有喜欢……” “我早就应该知道,你的老爹就是个叛徒,我们更不应该相信你这个叛徒的儿子!” “我……你……你说什么呢?”叶知秋被对方搞得一头雾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道是过于寒冷还是激动过度,嘴巴有些结巴地说道。 牛鼎天却是一脸的愤怒状,突然抬手,对着惊愕万分的叶知秋一推,随后向右一扯,叶知秋的身子便已经失去了重心。 此时野蛮人的部队走在一处低矮的山脊之上,失去重心的叶知秋一头就栽了下去,身子在冰天雪地里打了两三个滚,重重摔在了一处冰岩之上。 巨大的冲击力,差点没有将叶知秋的背部的骨头摔断,若不是自己打小便受过一上些专业的剑道之术的训练,懂得如何卸力,恐怕这一下,就有可能要了自己小命。 行进中的野蛮人自然因为这个意外,而停顿了下来。 左帐大人自身后赶将上来,一揪牛鼎天的衣领道:“给我老实点,你不能杀了那个毛头小子,否则我会让你尝尝我们的手段!” 随后伸手推了一把牛鼎天,随着整个队伍继续行进了起来。 李蕊自然也看到了方才那一幕,望着山脊下的叶知秋,露出了一丝关怀之色。 心中却不知为何反而美滋滋的。 由其当她听到牛鼎天说叶知秋为了自己而背叛了守疆者的话的时候,心中的小鹿突突地跳个不停。 她怀中抱着叶知秋的诛仙剑,看着躺在山下的那名虽已落魄,但依旧十分俊朗的叶知秋,迎着寒风笑得很是肆意,心中却道:“小子,你迟早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