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得救了 公元前154年时,西汉初刘邦之侄吴王刘濞以朝廷的“削藩”,侵害了各位诸侯的利益为籍口联络了楚、赵、胶东、胶西、济南、淄川六国共同起兵。刘濞假借“消君侧诛晁错”为名,发动叛乱,欲夺景帝帝位。当时,七国联军号称五十万,战火骤起后,他们曾一度占据过优势。 后来,景帝派周亚夫为大尉率军迎击,未及三月就将吴、楚和其他五国扫平,其结果诸王被诛或自刎。内乱的战火虽然持续不久,但殃及百姓无数……战乱中,战火使得数以万计个家庭破碎人亡,妻离子散了。于是,无数背井离乡的逃难人,扶老携幼奔命于艰苦的路途之中并垂死地挣扎在死亡线上。在那逃难的人群中,有个济南人氏名叫牛易的。他的家先是被叛军抢劫一空,之后房屋又遭大火吞噬。牛易的家园就是这样被这场内乱给毁掉了的。于是,牛易一家三口只能四处地流浪。逃难途中,牛易夫妇在疾病、饥饿的交迫下相继死去了,撇下了一个年仅七岁的儿子于人世间。懦弱无助的孩子愣是用他那双稚嫩的小手把自己的父母掩埋了,埋在了这个人烟稀少一片荒芜的地方了。恰逢深秋,萧萧的秋风无情地吹着像鞭子一样把树上的叶子,从树上抽打到地面上,再把它们从地上抽打起来。那黑黑的乌鸦站在树枝上,看到了树叶的遭遇。它恬噪了几声似乎是在赞美着寒风的残暴行径。得意的寒风肆意地将树叶反来复去地抽打着,而无力的叶片只能任其被摆布。终于,秋风把所有的绿色折磨的消瘦枯黄后,那绿永远地留在了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了。这个充满哀怨的乱石岗上,新添了两座新坟。坟前那个已经趴了两天多的孩子,蓬头垢面,身上覆盖着尘土及碎叶,一动不动地像死了似的。这就是前面所提及到的济南人氏牛易留下的那个七岁的儿子叫牛重天。他与父母因战乱从外地逃荒来到此地。不幸的是父母患病,竟在两天之内相继离开了人世。这件事对于这个还是小孩子的牛重天来说,那就是个天塌地陷的灭顶之灾。牛重天痛苦之极趴在父母的坟前不吃不喝,只是哭。他先是大哭,之后是抽泣,最后就欲哭无泪也无声了。如果再无人前来搭救这个孩子,那么过不了几天,他就会一命呜呼了!此景此情苍天你不会看不到吧!请你发发慈悲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午后,风越来越小了,那只让人讨厌的乌鸦终于飞走了。突然,坟地里刮起了一阵旋风,那旋风在坟地里转来转去,转到了牛重天背后旋风慢慢地停了下来。转瞬间,一位矍烁老翁柱着拐杖出现在那里了。然后,老翁慢慢地走到了牛重天的身边。他弯下腰去伸出手来轻轻地拉着牛重天。老翁边拉边唤着:“小孩童别难过了,你跟我走吧!你给我干些杂活,放放牛就行了。我管你吃住,来吧!”牛重天无力地抬起头来,看了老翁一眼后点了点头,晃着身子慢慢地要站了起来。此时的牛重天实在饿极了,脑袋还有些发晕连一点点走路的劲也没有了。老翁看到了他这个样子,就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馍馍递给了牛重天。牛重天接过馍,狼吞虎咽地把馍吃了下去。他顿觉有了些力气,便大步地跟着老翁去了。他走了没有多长时间,就来到了老翁的家。这是一个很大的宅院。从房屋至围墙及门楼都是一片青色,青砖青瓦倒显的壮观。后来才知道,这位老翁姓佘是个大财主,名叫佘修成。此人非人是条修炼成功已成人形的蛇精也。他家有妻子,一儿一女,有佣人,长工三人加上新来的牛重天共九个人。牛重天一走进佘家大院,就遇上到一个比自己大十来岁的公子哥。他是佘家少爷名叫佘大杨,此人性格怪僻,为人刁酸,爱耍小聪明。佘大杨见父亲带回来一个小孩子就迎了上去问:“爹爹您回来了。您从哪里弄回来这么一个小孩子呢?”佘老爷说:“这个孩子无亲无靠,无家可归怪可怜的。我让他来咱家干些杂活,供他吃住,对他来说就能活下去了,对咱家来说也算不了什么。”“是这样啊!爹爹您累了吧,您放心去休息吧!安排他的这点小事我能干就交给我吧!”佘大杨表现得挺主动的。佘修成很少看到儿子有这番表现,如今看到了还真感到有些让自己意外。“也行,你可千万不要给他安排许多的活,他还小着呢!”佘修成答应了儿子的要求,因为他确实觉得有些个累了。临离开时,他嘱咐着儿子。佘大杨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孩子。他满脸灰土土的,细看起来还挺俊俏的。人虽消瘦却很有灵气的。佘修成之子佘大杨虽然也已成人形,但他修炼的时间短不够成熟仍存有蛇精之妖性。此时,佘大杨的心中已泛起了要伤害比自己更英俊更聪明之人的企图。他冷冷地说:“跟我来吧!”他们来到一个地方。佘大杨说:“这是我家的牛棚,里边有三头牛由你来喂。棚里棚外的卫生由你来清理,还要去担水、打柴,农闲时,你还要到野外去放牛。你吃和长工们一起吃,睡在牛棚里,现在自己就去找个地儿,铺点干草能睡觉就可以了。一会儿,我走了你就赶快去干活吧!”好家伙,他给小重天安排的活比个大人干的活还要多。白天放牛,早晚清理牛圈打扫卫生挑水,不放牛时,还要去打柴干些其它活计。看来,小重天进了佘家就是落进了佘家少爷的魔掌里去了。这下小重天可有的是罪受了。佘大杨说完,心想:我让你小子干这些活确实太多,但我就是存心要累死你,不累死你起码也要累你个半死,否则我的心里就会很不痛快地!小子,你可别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的命不好。你就受着点吧!佘大杨觉得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就急忙交待完了,转身离开了那里。多可怜人哪!一个七岁的孩子就让他干这么繁重的活,这也太惨了吧!别的活还好办,就是用那两只大木桶去担水,这怎么能行呢?两只空木桶大概就有十来斤重,小重天担着空桶都要费些劲的,还怎么能用它去担水呢?牛重天啊!牛重天你好命苦啊!谁让你摊上了这么个狠心毒辣的纨绔少东家了呢!佘大杨离开牛棚后,没走多远就起了歪心。为了看看牛重天的笑话,便悄悄地躲在不远的地方,偷偷地瞧人家是怎么地干活,怎样的无奈的!牛重天从见到佘大杨的第一面起,到刚才听了他说的那些话后就明了了自己遇上了个很坏很坏的人,也知道了自己今后的日子会很糟糕很难熬的。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也只能走着瞧了。牛重天先拿起扫帚去扫地,可是他没扫几下就停下来了,因为地面太干燥了,一扫就扬起了不少的灰尘。他要洒些水再扫。于是,他走到水缸跟前往水缸里一看,里面一点水也没有。牛重天自言自语地说:“还是先打些水来吧!”当他看到水桶时,觉得这水桶太大了。往跟前一站,自己比它也高不了许多。他试着提了一下水桶太沉重了,此时牛重天可犯难了。他抓了抓脑袋嘴里不住地念叨道着:“这可怎么办呢?”佘大杨看到这里,偷偷地笑着边离开那里边想:小子,你可摊上大麻烦啦!以后就没你的好日子过了。第二天,佘大杨来牛棚检查。他很吃惊,牛棚里里外外干干净净的,水缸里水满满的。佘大杨点点头满意地笑了,嘴里还喃喃地说:“这缸水是怎么弄来的呢?别看他人小还挺厉害的吗!我小瞧你了。”佘大杨觉得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臭味了。尽管牛重天干得那么好,可他想捉弄捉弄小重天的坏念头仍然没有打消。此时,佘大杨在那里踱来踱去,无意间他来到了挑水的木桶跟前,把木桶拎在手里看了看又放下。他进了牛棚里找来了一个大钉子和一把小锤子。他来到木桶跟前把木桶底朝上放好,看来他要给那两只木桶的桶底上钻个洞。多损的想法啊!只见他挥动着锤子“嘭嘭”的几下,洞钻好了。他想:你小子还能把这口缸担满水吗?要是担不满水的话,我可就有了整治你这个臭小子的由头了。第三天,佘大杨又来了。他看到这里和昨天一样的干净。水缸里的水还是满满的,烧柴比昨天也多了。他既吃惊又纳闷儿,难道那木桶还能用吗?他走过去把水桶底朝上一看,原来牛重天是用一根布条捻子把洞塞上了,一点也不影响使用。佘大杨真是又高兴又生气。他高兴的是自己家的小佣人太能干、太聪明;生气的是这个小子聪明得让自己嫉妒,让自己心里特不舒服。佘大杨静下神来拍了拍脑袋又想出了一个坏主意。他走进了牛棚找来一把钁头拎到水缸前用力朝缸口砸去。水缸被砸出了个大豁口,水涌了出来流了一地。佘大杨把钁头往地上一扔微微地一笑走开了。佘大杨气冲冲地进了母亲的房间。“反了,反了,新来的小子,不好好地干活,把咱家的水缸给砸碎了。”佘大杨心怀诡计地对母亲说道。佘夫人是个急性子人,听了儿子的这番话,一拍桌子就站起身来说:“听你父亲说,他没有了父母,独身一人年纪又小怪可怜的,才把他领回来的。他不领情也就罢了,干吗还要砸坏了咱家的水缸?这也太可恶了吧!我非要将他赶走不可。” 第二章落入虎口 佘大杨根本就没有要赶走牛重天的意思,他只不过是想拿小重天耍着玩罢了。当看到母亲很生气的样子,还要把牛重天赶走时,佘大杨反倒觉得不行了,因为赶走他不是自己的本意,还是把人留下来才好玩呢!于是,佘大杨对母亲说:“赶他走不是太便宜他了吗?人走了缸破了怎么办?”“那怎么办?”佘夫人听了儿子的话也觉得儿子说的有些道理。佘大杨眼珠子一转说:“这有啥难办的?把他交给我来处理,我有的是办法。”“你有啥办法?说出来给娘听听,”佘夫人催促着。佘大杨抹了一下嘴巴说:“这很简单,把他交给我你就别管了。”“那不行,你爹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胡来的。再说了,我们修炼了五百多年才修得了正果,多不容易啊,千万不可造次!”佘夫人竭力反对着。“娘,你想多啦!我是想把他绑起来狠狠地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还不行吗?”佘大杨恶狠狠地说。佘夫人还在犹豫:“这行吗?”“有啥不行的就这么定了吧!”佘大杨觉得有门催促着。“你让我考虑考虑。”夫人沉思着。“多么简单的事不用考虑了,娘,你就答应了我吧!”佘大杨继续催促着。“千万别把他打坏了!”佘大杨得到了母亲的允许笑了,说:“娘,你放心我有数啊!”佘修成得到了女儿的报信,得知了自己的儿子和老婆正在商量着如何惩治牛重天的事。他急忙朝夫人房间奔去。正在佘夫人对儿子提出的将牛重天毒打一顿的做法,给与接受的时候,佘修成闯进了夫人的房间。佘夫人见老爷来了,迎了上去说:“老爷,出事了,你领回来的那个孩子是只白眼狼。他不好好地干活,却把咱家的水缸给砸碎了。儿子正在和我商量着要打他一顿,给他点教训呢!你看这主意怎么样?”佘大杨没有抢着向自己的父亲说这件事,因为他说的话父亲多半是不会相信的。他当时只是站在边上添油加醋地随和着母亲说了几句。佘修成是个头脑极清醒的人,听完了这母子俩的话,觉得这事毫没有道理。他知道儿子是个挑事的人,夫人是个听见风就是雨的人。他们的一面之辞是不可信的。于是,佘修成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就去看砸缸的现场。佘修成看过那里的情形后心中已经有了数,知道了这事就是自己的那个无事生非的儿子干的。随后跟来的佘夫人着急地问道:“老爷你给个话呀!”“等等吧!等人家回来后问明白了,再惩罚也不迟。”余修成没有好气地说着,头也没回地就走开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小重天背着一大捆烧柴吃力地走进了佘家大门。佘大杨看见了,他走过去大声呵斥道:“站住!”小重天听到少爷的喊声停住了脚步抬起头来,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问:“有事吗,大少爷?”“大胆包天的坏家伙,你和我家有仇啊!把我家的水缸给砸碎了是个啥道理吗?”小重天听了少爷的问话如同晴天里一声霹雳,把他惊呆了。这事真是让他有口难辩。他很是不理解:我没有得罪过谁呀,干吗这样害我呢?佘大杨见小重天两眼发直的样子就又对他呵斥道:“好小子,砸了我家的水缸还敢用眼瞪我。你是不是疯了?”佘夫人看见儿子不停地责难牛重天,又看见牛重天背着烧柴很累的那副样子。她有些不忍心了,说:“让他把烧柴放到柴堆上去再说吧!”牛重天听了夫人的吩咐就负着烧柴走向柴堆。“你这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家老爷心地善良看你可怜,才把你带到我们家里来,你不感谢也就罢了,你不该砸坏了我家的水缸啊!”佘夫人来到了小重天的跟前严厉地训斥着。“你要是不想干了,赔了水缸就滚蛋吧!”佘大杨接过去有意地难为牛重天说。牛重天非常委屈,他哭着说:“夫人、大少爷真的不是我砸的水缸。”这时,佘修成也赶过来了。小重天见老爷来了,哭得就更厉害了,无奈跪地发起誓来了。佘修成急忙伸出手去拉小重天:“你起来,是怎么一回事慢慢地说给我听。”“老爷,水缸不是我砸的我冤枉!”小重天哭着说。佘修成安慰小重天:“孩子别哭了,咱们现在先到现场去看看。”他们来到了现场后,小重天指着地上的水痕说:“早晨,我费好大的劲弄了满满的一缸水。你看这水流了一地。我有意要砸缸,还弄满一缸水干吗?”佘修成看到了水流的痕迹,觉得人家说的很有道理。小重天想了想又说:“对了,昨天就有人来害过我,把我用的水桶桶底给钻了个洞。”夫人听了忍不住地骂了一句:“你说说,是哪个缺德的混蛋这样坑害呢?”“夫人,我根本就没见到过人影,不敢瞎说。”小重无奈地说。佘大杨听了母亲在骂自己,表情很是难看的。他怕被人发现自己的那副不自在的样子,就把脸转向一边去了。佘修成听罢就朝水桶走去,要看个究竟。他把水桶倒过来一看,果然那两只水桶的底部确有个新钻的洞被布捻子堵着的。这样一来,佘修成就更加确信了这是儿子的恶作剧。这时,佘夫人还在唠叨着说:“小孩子家可不能撒谎,要是有错快给老爷认个错也就算啦!”佘大杨一听母亲的口气有些软就抢过去说:“我们谁也不要信他的那些鬼话,也不要把他赶走完事,因为那样做就太便宜他了。咱们不能轻意饶过了他,起码也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让他好好地长长记性才是。”“适可而止吧!”佘修成实在忍不下去了,大声说。之后,佘修成又对牛重天说:“缸破了就破了吧!反正有人不想让你担水。以后,破缸能装多少水就装多少水吧!我看还能装小半缸水,够你用的就行了。”佘修成又转身埋怨儿子说:“我告诉过你,少给他安排些活。他这点点岁纪,你就让他用那么大的水桶担水,能担得动吗?你都这么大了,你行吗?”“我是少爷,干吗要担水啊!”佘大杨反驳了父亲一句。“那个给木桶钻洞的人,不应该在桶底下钻洞。如果在水桶的中部钻个洞,盛半桶水小重天就轻松多了。不过砸水缸的水平还是满高的,砸破了的缸还能装半缸水,足够小重天自己用的了。”老爷诙谐地说。佘大杨听了父亲的话,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已经被父亲看穿了。“你们可知道这缸水弄来的是多么得不容易吗?人家是一瓢水一瓢水地把桶舀满,再用自制的小车把盛满水的桶拉回来舀进水缸里去的。这里边的苦和累你们知道吗?”佘老爷满动感情地讲给他们母子听。佘大杨听了这话心里也有点感受,说:“是不易,那他怎么弄的水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你妹子亲眼看到的,错不了。”老爷刚说完就后悔自己说漏嘴了,接下去又说,“这件不用说大家都明白了吧!都走开吧!这里的事由我来处理,你俩就别再操这份心了!”佘大杨听了父亲的话灰溜溜地离开了。佘夫人听了老爷的话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站在那里没有动,两眼看着老爷脸上的那种表情仍然难以理解。佘修成看见夫人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就说道:“走吧!回去后我再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好吗?”“孩子,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干的。这有可能是别的调皮孩子干的,和你无关。一切都过去了,再不要去想这件事了。”佘修成见夫人走了转过身来对小重天说。佘修成看到了这里的变化,觉得这个孩子太能干了。于是,就对牛重天关心起来。他问这几天吃的怎么样?能不能吃饱?然后,佘修成走进了小重天睡觉的地方。他发现牛重天没有铺的盖的就说:“我这就去让佣人给你把被褥送过来。”牛重天从看到老爷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他很善良。现在听了他说的话,看到他办的事以及对自己的关心,让小重天动容了。“谢谢老爷。多谢老爷给我洗了冤。”他说着给老爷跪下来了。佘修成扶摸着小重天的头说:“你好好地干活,我会好好待你的”第四天,佘大杨发现那口水缸已经被修好了,装满了水也不漏。他仔细地看了看,人家是用藤条扎好的,既不难看还能使用。父亲已经不让他担那么多的水了,可是人家还照常把水缸弄满了水。这小子太聪明,人也实在能干,能让自己有了点点的愧意的这还是第一次,能使自己有所感触的人他是第一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佘大杨竟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给牛重天找来了一副小木水桶。不过恶人终归是恶人,在日后的日子里他仍然时常捉弄小重天。牛重天在佘家人过得就是这么艰难,生命随时都会受到威胁的。 光阴荏苒,转瞬十年过去。这一天,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夜幕将要降临时,牧牛人披着晚霞,手中挥动着牧笛翩翩而归。牧人是谁?那便是牛重天。现在的他已经长成既健壮又英俊的大小伙子了。他赶的不再是十年前的三头瘦牛,而是成群的,头头膘肥体壮的牛群。这时,牛重天远远地看到一位美丽的妙龄少女站在佘家的大门口。他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这美女很有可能就是佘家的那个从没露过面的大小姐佘柳儿吧!是的,她就是那个十年来只闻其名,未慕其面的大小姐。佘柳儿这个名子,牛重天很早就知道的,还知道她比自己小两岁。关于她为什么总不露面?这在牛重天的心里一直就是个大问号。 第三章 有贵人来 活生生的一个人十年了今天才露这一面,而且还站在大门口,这太让牛重天感到意外并兴奋着。她为什么要以这种形式亮相呢?牛重天疑问着好奇着,要尽快地赶过去探个究竟。于是,牛重天加大了步子,越走离她越近了。仅粗略地看了看柳儿小姐的体态就觉得美丽极了。这在牛重天的心目中,人世间最漂亮的女人那就是佘柳儿了。她穿着银色的上衣、银色裙子、头戴银头花、脚穿银丝绣花鞋,那简直就是一个夺目的银美人。再近一些时,已清楚地看到,细眉、大眼、高高的鼻梁、红润的嘴唇,这简直就是一个无处不精,无处不绝的精品佳丽。离得更近了,看到柳儿微微地一笑,牛重天如醉如痴了,步子有些迈不开了。他怕和柳儿的目光相遇,那样会让自己害羞的。于是,牛重天不敢把头抬起来。“重天哥哥,你知道我是谁吗?铜铃般的问话声让牛重天的脸红了。心跳加快了像胸前揣了只小兔子在“嘭嘭”攒动着似的。“不知道。”牛重天害羞了,回答时显得有些不自在。柳儿向前迎了他几步说:“我是柳儿,我认识你。”“不可能,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柳儿心想:当然了,我今天是第一次变成人身。他当然不会认识我了。柳儿补充说:“我偷偷地见过你。你的许多事,我都知道。”“我不信。”牛重天忍不住了又偷看了她一眼说。看过之后,牛重天心想:近看比远看更加漂亮。那头发乌黑发亮,那皮肤嫩得要出水似的。柳儿靠近过去拉了一下牛重天的胳膊说:“重天哥哥你抬起头来看看我,和我说说话吗!”“别闹了,让老爷、夫人看见了要说我的。”牛重天还真的有些个担心。“不要怕,有我呢!”柳儿安慰他。他们不知不觉地来到了牛棚。在那里,柳儿小姐一边和重天说话,还一边帮重天做点事。慢慢地,牛重天觉得自己放松了许多,也不再害羞不再有约束了;越来越觉得柳儿的一举一动是何等地熟悉,仿佛她就是自己多年不见的一位老朋友又相会了似的。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傍晚。当天的夜里,牛重天兴奋地睡也睡不着,眼前总是浮现着柳儿小姐的身影和笑容。柳儿的话语、笑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还和柳儿在一起呢!短短的一个傍晚,柳儿让牛重天的心忘也忘不掉离也离不开了,那颗爱的种子已经在自己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早晨,牛重天和往常一样起早打扫卫生、担水、干杂活,吃过饭早早地赶上牛儿去放牧了。柳儿昨晚整夜的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天快亮了才入睡了。等她醒来时,天已大亮。她后悔醒得太晚,错过了送重天哥哥出去放牧的机会。柳儿匆匆地吃完了早饭。利用自己的法术,悄然地出现在牛重天的身边。牛儿在草地自由自在地吃着草。牛重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吹起了牧笛。他吹得很投入,吹的曲调很悠扬。笛声里充满了喜悦,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吹着吹着他觉得有一个声音与自己的笛声配合的天衣无缝。吹出的调子增加了活力,增加了美感,是那么的天然和谐。牛重天舍不得停下来,但又忍不住不得不停下来,想看个究竟。没等牛重天转过头去,柳儿就从他的背后窜到了牛重天的面前去了。牛重天喜出望外地站了起来,只见柳儿嘴里含着一片树叶。牛重天这才知道了,刚才那段美妙的音乐伴奏是柳儿小姐用树叶吹出来的。真没有想到柳儿小姐会到野外来找自己。牛重天惊呼着:“柳儿小姐,你怎么可以到这种地方来?”“你可别叫我小姐,就叫我柳儿好了。”接着她又说,“为什么我不能来这里?”牛重天担心地说:“这可不行,老爷、夫人还有你的那位兄长会埋怨我的,以后你别来这种地方好吗?”“原来是这样,我才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呢!我喜欢你就来找你怎么了。我还告诉你,今后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你去那里,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惧。”牛重天听了柳儿的这番话很受感动,心里‘咯噔、咯噔’地直跳,心想:柳儿的胆子也太大了,她敢爱并且还敢说出来,我自愧不如。后来,牛重天故意转换了话题。牛重天与她谈到女子要会做针线活。柳儿说自己做衣服绣花样样都会。柳儿提到男子要会舞刀弄棒才行。这样女人跟了他才会有安全感。牛重天说:“我会!”随后他找来一根木棍比划起来。柳儿看过后并没有表扬他却说:“等我给你找来一个武林高手教教你武功如何?”“这是我求之不得的呢,可是我哪有时间学啊!”牛重天很高兴却又表现出失望和无奈。“有时间,我把他请到这里来。你可以边放牧边学武艺两不误嘛!”柳儿告诉重天说。牛重天听了很是高兴。之后,他们谈天说地,说得开心,听得高兴。时间过得可真快,这一整天他们是在充满着愉悦中度过去的。第二天,柳儿起了个大早,送走了牛重天,并对他说:“今天会有一个人到你放牧的地方去找你的,他是我请来教你功夫的武术大师。好好学吧,今天,你学功夫我就不去陪你了。”“太好了,谢谢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的!”牛重天高兴地说。荒野外,牛儿正在吃草。牛重天今天没有心思吹笛,在等待着师父的到来。他站在高处向远处瞭望,没有发现武士身影的人朝自己走过来。他有些失望又坐回了原处去了。“这位少年,你就是牛重天吧?”“正是,我是牛重天。”牛重天回答着急忙转向身后。他看见了一位老者,鹤发童颜身穿一身宽松的练功服。牛重天说:“徒儿这里有礼了。”老者谦让说:“你我还不是师徒关系,不必多礼。我是受友人之托来教你武术的而已。”接下来老者又说,“我要教你的是七十二式降龙宝掌。这七十二式降龙宝掌学成后,经过你自己的灵活组合可有六千多个掌法,其威力无比。略做改动,可以用于刀法、枪法、棍法,也同样是绝世武功。”老者说完就开始了教授。老者的教法很是独特,先是分解后是综合,边讲解边示范。他讲掌法、讲姿态、讲路数、讲作用,他讲得精细。教动作时,对学习者的动作要求一丝不苟。手、眼、心都要求做到位,不理解也不算过关。不过他的这个学生也太让自己省心了。接下来讲步法、讲功法、讲心法等七十二法。一般人一天只能学会一到两法,就已经很不容易的了,而牛重天一天就能学会四法,而且学得还不错。这是一般人进度的两三倍啊,太令老者满意了!这天,老者临走的时候对牛重天说:“明天我就不来了,你自己练习一天吧。后天,我再来教你新的。练习不好,我可就不教你新的噢!”当天,牛重天回去后,柳儿迎接了他。牛重天向柳儿汇报了自己的收获。柳儿很高兴地对他说:“你师父告诉过我了,他说你很聪明学得很快。”“不,我还差着呢,还要努力!”牛重天谦虚地说。又是一天开始了。牛重天在野外放牛,空闲时,他练起了昨天刚学过的降龙宝掌之中的四个掌法。因为每个掌法是会变化的,所以它的作用、姿态、路数也要随着变化而变化。这变化的多少,运用得灵活程度是因人而异的。聪明的人有悟性,有灵活性自然就变化得多,效果好。正在牛重天酣畅淋漓地练习的时候,柳儿出现了。她悄悄地看着牛重天练武,心里觉得很爽。牛重天的表现太让她出乎意料了,还没练几天就已经上了一个新境界。牛重天练着,练着。柳儿看着,看着。柳儿看到重天练得好的地方,她总要为重天喝采。她还能给重天指出练得不足的地方并能提出自己的看法。牛重天觉得柳儿很聪明,她喝采的地方确实是自己做得精彩的地方,他指出不足的地方也确实是自己练得有欠缺的地方。牛重天认为柳儿的武功应该在自己之上,对她还真不可小瞧呢!这天,他们在一起的主题就是练武功,说武功,说说练练其乐融融。 几天来,牛重天练功饭量大增。柳儿早就想到了。早上吃饭的时候,她说自己不舒服让佣人把饭送到自己的闺房。饭送进了闺房她把饭全留下,还告诉佣人说不够,让佣人再送一些来,还告诉佣人下次也要多送些过来。饭后,柳儿偷偷地把饭菜送到野外给重天吃。牛重天一直劝她不要这么做了。柳儿不肯。两个月后的一天,师父对牛重天说:“降龙宝掌你已经学完。朋友所托之事,我已完成。我该离开了,有机会我们会再见面的。”“重天我无以答谢,很是过意不去。”师父说:“你不要过意不去,这是我和友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别在意,我走了。” 其实在牛重天学习武艺的这两个多月期间,佘家对柳儿和牛重天的交往之事一直是反对着的,而且反对得越来越激烈。佘柳儿以她的执着及智慧与其斗争不止,维护着自己的爱情。这斗争要从柳儿的公开身份,露面之后的第三天开始。柳儿对重天的早送晚迎,经常进出于牛棚和牛重天过于亲近。佘家大少爷佘大杨看见了这些,非常的不高兴就说了柳儿几句。柳儿非但不听还顶撞了佘大杨。佘大杨生气得很,他来到了母亲房间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和自己的想法都说给了母亲听。 第四章 为了吃的 当天晚上,夫人就来到了柳儿的房间准备劝说一下女儿。夫人进了女儿的闺房。柳儿迎上去扶母亲坐下。母亲也让女儿在自己身边坐下来,夫人说:“柳儿,你怎么能和你哥哥顶嘴呢!”“他多管闲事。”柳儿满脸不服气的样子说。“重天家过去也是有钱人家,因战乱才家破人亡的。我看人家重天人穷并不下贱,和他来往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柳儿据理力争,毫不妥协。“我说的不是穷富,你不要忘了,我们不是人。”夫人把最关键的道理拿出来劝告女儿。“我们已修成了人形那就是人,是人就要过人的生活。你和父亲不是和人一样生活了几十年了吗?”夫人说一句,柳儿辩解一句,说的夫人无话可说了。最后,夫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劝你,你也听不进去。这事如果让你父亲知道了,牛重天会被赶出咱家的。”柳儿听了母亲这样说,很是生气,她也知道他们会那样做的。“你哥哥是对你好,一个大小姐和一个家奴混在一起成何体统?”于是,她语气坚定地说:“你们要是把重天撵走,我就会跟他一起走,而且永远不再回这个家了!”夫人生气了站起身来,“你这个娃疯了,犟吧!我不理你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离开了柳儿的房间。劝说女儿不成之事,夫人没敢向老爷提起。她怕把事情闹大了难以收拾,只能是慢慢地劝啦!又过了些日子,夫人又发现了女儿总不和家人一起吃饭,人家还吩咐佣人把饭给她送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夫人很关心女儿的身体状况,当她看到女儿时,总觉得她好像没有什么病。问柳儿病在哪里?有什么不舒服?女儿总是说没事。夫人去问佣人,佣人告诉她不知道。问佣人小姐饭吃得怎么样时,佣人的回答很让自己纳闷。后来,夫人向儿子佘大杨打听。儿子告诉她,“柳儿要那么多饭就是为了送给牛重天吃的。”夫人听了别提那个气,立马就去向女儿发问,是不是有那么回事?女儿的回答很直接,就是送给重天吃了。她还说咱们家给他吃得太差还不够吃,所以才那么做的。夫人说:“他只不过是个下人还能吃多好的呢?”“我不管,他是我喜欢的人,我可不能让他饿着。”“反了,连喜欢这样的话都敢说出口,这还了得吗?我管你,你不听,那好我只能让你父亲来管你了。”夫人气呼呼地说着离开了柳儿的房间。 当天夜里,老爷、夫人、佘大杨三个人在老爷的房间里商量着对付柳儿的法子。夫人说:“我是管不了柳儿了,我说她一句,她有两句、三句等着我。她说的都是理,我却成了没有理的了。老爷下面就看你的了。”“都是你们给惯的,看来非得给她来点硬的不可。这才刚刚露面几天就闹出这等大事,干脆再把她关起来算啦!”佘大杨有意地煽起风点起火来。夫人心疼了反对起来:“现在和过去可不一样,关不得。”佘修成摇摇头说:“关起来这是下下策。”“那,什么是上策?”母子两人几乎同时问道。“咱们先要从牛重天身上下手,我看会好办一些的。”夫人点点头表示赞同。佘大杨立刻站起身说:“说干就干,我这就去叫牛重天过来。”不要动粗,咱们还是以劝为主,实在不行了,再动硬的也不晚。”佘修成叮嘱儿子说。不多时,佘大杨把牛重天带过来了。牛重天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好硬着头皮来了。他一进门就问佘修成:“老爷、夫人,你们找我?”佘修成和风细雨地说:“没有什么大事。我来问你,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柳儿总在一起混是有那么一回事嘛?”“老爷,我们是正常的往来,不是一起混。小姐很喜欢牛,她总去看牛,喂牛仅此而已。”牛重天早就料到他们会找自己问话,所以回答起来很自然。夫人很不满意这个回答,说:“不对吧,我女儿是去看你,喂你的吧!”“不是的夫人,看我那是顺便看到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小姐。”“是看牛,这牛不就是你牛重天吗?”佘大杨气愤地说着心想:你还给我耍起心眼来了,你还嫩着呢!“这是巧合,我姓牛它叫作牛。这是没办法的事,不能怨我。”佘修成一看争这些也没有啥用,就说:“我不管你这个牛那个牛。我问你以后能不能不去理睬小姐疏远她?”“可以,我可以不理睬小姐。如果小姐非要去看牛,可就怪不着我啦!” “你只要别看她,不和她说话,她和你说话也别答理她,要躲着她就行吗?”佘修成向牛重天提出了较详细的要求。牛重天说:“行!不过腿是长在小姐的身上,她要到牛的跟前,我是个放牛的喂牛的是没法躲开的!”“谁让你躲得很远啦!”佘大杨有些不耐烦地提醒牛重天。佘修成一看人家答应了,也就无话可说了。佘修成喝了口水说:“就这样吧!你可以回去了。我要求的你一定要做到啊!”牛重天听了可以回去的话后,忐忑的心平静下来了。他表示,“请老爷放心,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 这天夜里,柳儿和牛重天被佘家人的审问和责难弄得都没有睡好觉。第二天,他们就为此进行了商量。牛重天劝柳儿小姐说:“我们不能硬来了,应该适当地让一让步。”“怎么个让步?”柳儿也不想和父母来硬的。“我们的接触是不是该减少一些呢?”柳儿听说要减少接触时间很有些不情愿,不过她还是想听听重天的建议:“怎么个减少?”“比方说,你每天都早早起来送我出门。我每天回来你在门口等我,这些都太显眼了,是不是?”“我愿意这么做,谁也管不着!”牛重天耐心地说:我已经答应你的父亲,不理你不和你说话躲着你,要是我们没有点什么变化那会落下话柄对我们会不利的。我看还是做点让步吧!”“那,怎么个让步?”柳儿心里明白重天的意思,只不过自己不原意明说出来。牛重天见柳儿的话有些松动,就向柳儿建议:“你看你每天早送、晚迎的能不能去掉一个。”“我都舍不得。”“你每天起得太早了,睡不好觉,时间长了人会老得快。你是不是把每天早晨送我出门给免了呢!”柳儿听了撅起小嘴不吭气,她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很不情愿地点点头表示同意了。其实,他们的策略并没有本质上的变化,仍然要坚持软磨硬泡。 早晨,佘家三人围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佘大杨很神秘的对大家说:“见效了,柳儿今天早上没有去送牛重天。”“你亲眼看见的?”夫人停下了夹菜的筷子问。“不,我那能起得那么早是我听佣人说的。”夫人兴奋地说:“还是老爷有办法,我服了。”佘修成有点得意,他没有吭声,只是点点头。佘大杨看了一眼父亲问:“那下一步怎么办?”“别着急啊,慢慢地来吧!”老爷慢条斯理地说。“对,对,别着急,慢慢来。”夫人还真怕把女儿逼急了眼,表示赞称。“那就观察观察吧!”佘大杨说完了自己的意见,放下碗筷起身走了。这一观察就是半个月。除了早上柳儿不再送牛重天了,其它也没有什么变化。“你看你,着什么急嘛,我会找女儿谈一谈的!”老爷觉得自己很有把握地说。夫人赞同,“对,对,你也该找女儿好好地谈一谈了。”“急不得的,我得找个机会再谈也不迟。”老爷补充说。又过了几天,佘修成终于走进了女儿的房间。柳儿给父亲施礼,请父亲落座,然后自己乖乖地坐到了父亲的身边。佘修成说:“女儿啊!父亲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给你买了一些好看的绸呀,缎呀的。你是个女孩子,也应该学着做点针线活了。”“女儿也早有这个想法,不过女儿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过些日子,我就开始学着做针线活了。”柳儿应合着说。“你有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柳儿装作不好意思地说:“女孩子家的病,我不好开口。”佘修成心里想:你还蒙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心里明白着呢!我还是不揭穿你的,等你做上了针线活就会好的。“自己找个时间去看一看我给你卖回来的绸缎吧!”佘修成再一次提示柳儿。“知道了。”柳儿突然想到要给重天做套衣服。接下来她又说,“爹爹,你再去集市上卖些适合你和哥哥用的布回来。”佘修成一听这话很顺耳,女儿还想着她老爹呢!“我会的。”说到这里佘修成认为已达到了自己的预期目的又说,“爹有事,爹走了。”柳儿送走了父亲,才松了一口气。 在教牛重天武术的大师走后的当天,牛重天就向柳儿提出,不要她再为自己装病,给自己送饭。因为他的苦练武术的阶段已经过去,再说你答应了你父亲的事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了,也应该有所行动了。如果你把你父亲惹恼了,会对我们更加不利的。经过牛重天苦口婆心地劝说,柳儿终于答应了重天的提议,停止了给重天送饭,开始和家人一起吃饭了。柳儿和父母、兄长一起吃饭使得柳儿的父母很高兴。他们又从佣人那里打听到小姐再也没有让人给她送过饭。佘修成觉得他的谈话又见效了。夫人还听说女儿要做针线活了,她觉得做针线活好啊,那样可以拴住人不能出去乱跑!夫人对女儿做针线活很感兴趣。她要到女儿那里看看去。夫人来到女儿的房门外,就听到了女儿那低吟动听的歌声了。女儿的嗓音真好!一直以来柳儿和家人矛盾重重,所以她好久没唱歌了。同样夫人近来的情绪也很糟,心里像结了冰似的凉凉的。此时女儿的歌声像骄阳似的温暖着夫人的心。夫人的那颗被冻结的心顿时融化开了,那紧锁许久的眉头倾刻间也舒展开来了。 第五章 衣服风波 “女儿,今天你心情不错吗,娘看了别提有多么地高兴啦!”夫人说着就走进了女儿的房门。她看见女儿面前摆放着布、剪刀、针线时,故作不知地问:“要做针线活了,可需要娘来帮你?”“不用了娘,我只是练练手,有不懂的地方,我自然会去找你的。”柳儿说着把母亲迎了进来。夫人随着女儿来到布料跟前,她伸手摸了摸布料,心里想:这些布料全是男人用的。“娘,我想爹爹和哥哥的衣服好做些。我还是从做男人的衣服入手吧!”柳儿怕母亲有其他想法就急忙解释着。夫人听了觉得这话也有些道理就没有去多想。“给你哥哥和爹爹做衣服要挑些好料子才行啊!”“我怕做坏了,浪费了料子怪可惜的。”柳儿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特意让爹这样买的。”夫人无话可说了,她装做突然想起件事来似的,站起身来说:“我在这里会影响你做活的,娘还有点事要走了。你有事就招呼我,娘随叫随到。”柳儿看娘走了。就在她刚转身时,脑子里有了新主意。夫人还没走多远,就听到了柳儿在后面叫自己去帮忙。……用心灵手巧来形容柳儿还真是一点也不夸张。才几天的工夫,柳儿就把一件看着大方却很独特,款式既新颖,配饰不俗而朴实,手工很精细的衣服做成了。它现在呈现在大家的面前了,全家人从老爷到佣人看了都赞不绝口。佘修成手拿着衣服边穿边说:“这衣服虽然布料差了些,颜色也有些不太适合我,不过我还是喜欢。他把衣服穿在身上后才觉得瘦了,无奈地脱了下来,扫兴地说:“瘦了些,我不穿了看来是大杨的啦!”佘大杨接过衣服说:“颜色还好衣料较差,那我也要。”他急不可待地把衣服穿在了身上,用手反复地拽来拽去后才觉得肥大了些。“大了些,我都二十六岁的人了,个子肯定长不了了,那就算了吧!”佘大杨边脱边说着俏皮话。老爷和大少爷都闷闷地离开了。夫人和在场的佣人也随后走开了。柳儿仔仔细细地把衣服叠好放了起来。还不到一个时辰,老爷、夫人和佘大杨又回到了柳儿的房间里来了。原来是佘大杨最先发现了这衣服不是给自己做的。他认为这衣服原本就是柳儿给牛重天做的,因为牛重天比自己高大穿着会正合适的。他把这事告诉了父亲。佘修成也觉得自己被女儿给骗了,这衣服不是给自己做的。牛重天比自己瘦,他穿上会合身的。他们父子俩都认为是柳儿在拿他们做掩护给牛重天做的。他们气得可不轻整个人都有些失态,就又叫上了夫人再闯柳儿的房间来要问个究竟。佘修成和妻子儿子三人气呼呼地进了柳儿的闺房,也不顾什么身份礼数。佘修成先发了话:“女儿,我是你爹对吧!难道我在你眼里都比不上那个牛重天重要了吗?”佘大杨接过去说:“妹妹,你把我这个哥哥当作什么了?把我当做猴子耍着玩呢!”“是啊,柳儿这也太不像话了!你爹拿你当作宝贝,顶在头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这样做太伤你爹的心啦!”夫人也附合着说。柳儿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父母兄长的话如同一把把锥子猛猛地戳着自己的心,痛极了。她紧张害怕,大脑一片空白。大家看到柳儿脸上失色不语,都静了下来。柳儿沉默了一会儿,缓了口气解释说:“这完全是个误会。你们都是我最亲最亲的人。我怎么能像你们所说的那样来对待你们呢!我第一次做衣服,你们都夸我,我很高兴。再说这是娘帮我做的,是娘拿来了爹的衣服和哥哥的衣服按着你们的衣服量的,还是娘帮我裁的,娘可以作证,对吧,娘?”夫人听了柳儿的话觉得柳儿的话在理,确实是自己照着老爷的衣服量的,亲自帮着裁的。于是,夫人说:“女儿说的没错,是误会,就是个误会。”佘修成听了柳儿的解释觉得夫人量的,夫人裁的,这不能把错误赖在柳儿身上。很快,佘修成没有气了。佘大杨听了柳儿和母亲的话,看了父亲的表情也哑口无言了。柳儿这时反而哭了起来,说他们冤枉自己,一家人都欺负她;说自己有人生,没人爱,耍了一阵子的牢骚。这时可痛坏了夫人。夫人又开始抱怨起老爷和儿子。佘修成是个很爱女儿的人,看到了女儿被冤屈成这个样子很后悔。他一边安慰女儿,一边数落儿子尽能挑事。佘大杨看了刚才的这个场面也有些后悔,他后悔的是不该管这闲事,听了父亲如此地埋怨自己,他生气地走了。 其实他们真没冤枉柳儿。柳儿还真的做了手脚,她把母亲照父亲的衣服量的和裁的布料,做成了牛重天穿的衣服一点也不难。她不是不爱父亲,那是因为父亲的衣服太多了,多得穿不过来。重天的衣服却很少又很破,所以她让母亲找来父亲和哥哥的衣服做幌子,让母亲量,让母亲裁是让母亲作挡箭牌。妈妈裁好的衣服,只要柳儿略作改动变瘦点就成牛重天穿的衣服了。这件事过去的第三天,柳儿去找母亲说:“娘,我做的衣服好不好?”“好好。”夫人很随意地说。“爹和哥哥都不能穿,放在我那里是不是有些可惜啦?”柳儿有意地套她娘的话。“是啊,是太可惜了!你是什么意思?”“我想把它送人得了。”柳儿试探着。“行啊!”夫人没有疑问还表示了赞同女儿的想法。 佘大杨因衣服的事被父亲数落了以后,觉得太窝火,总感觉太冤。本来就是那么回事,可就是治服不了柳儿。于是,佘大杨悄悄地安排了家里的佣人,让她盯着点小姐,只要看到小姐到牛重天那里去就马上向他报告。这天,天刚擦黑佣人就去向佘大杨报告,说小姐已到牛重天那里去了。佘大杨急忙赶过去偷看。他从门缝向里瞧,只见柳儿手上拿着前几天做的那件衣服,让牛重天穿。牛重天不肯穿,两个人争执起来。佘大杨一看机会来了,急忙去找父亲、母亲过来想抓他们个正着。不多一会儿,佘大杨把父母找来了。佘大杨带头闯进了牛棚的饲料屋也就是牛重天住的地方。他们看到了柳儿正在劝牛重天接受那件衣服,可是人家坚决不肯接受。是开门声和脚步声打断了他们俩的争执。他们的反应很吃惊,因为家人又来向他们发难来了。佘大杨进了门的第一句话说:“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这衣服到底是不是给牛重天做的?”柳儿很生气又很无奈,没有说话。佘修成说:“女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你问我哥啊!”柳儿知道这又是佘大杨搞的鬼。“女儿啊,你说一说吧!”夫人也觉得女儿不该。佘大杨说:“说什么可能是量错了尺码,那是詭辩。你让牛重天穿一穿是不是正合适。这怎么就那么巧了。承认你就是给他做的,我们也能理解。”“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事还有没有个完了?我说过了尺码是娘量的,裁是娘裁的,就是错了也是娘错的,你找娘啊!你说重天穿着合适就是给他做的,那么集市上有那么多穿着合适的人,是不是可以怀疑我是给他们做的啦?”柳儿停止了沉默开始了反击了。佘大杨说她不过:“你太能胡搅蛮缠了。”“女儿就算你说的对是巧合,不过你把衣服送给牛重天。这样做是不是给人以嫌疑。”佘修成接过去问女儿。“这有什么好嫌疑的不就是送一件衣服吗?你说在咱家里能穿这件衣服的还有谁?我是打算送给牛重天的,为了一件衣服你们闹来闹去的,你们不要脸人家还要脸哪!现在好了让你们弄得没人敢要,我都送不出去了。看来只能到大街上拉一个不认识的人送啦!”柳儿的一席话让他们哑言了。牛重天知道柳儿送衣服给自己,这是她对自己的关心,可是,他也知道这件衣服是不能要的。如今柳儿遭到了家人的围攻,面对她家人犀利的语言也太让柳儿难堪了。牛重天看了实在于心不忍同时自己的自尊心也受到了严重地伤害。他实在忍不下去不得不说话了,“老爷,我能说几句话吗?” “牛重天你说说吧!”老爷也正想听听牛重天会说些什么。“小姐把你们不能穿的衣服要送给我时,我知道不能要。我是个家奴啊!哪怎么能配得上穿这种布料的衣服呢!我没说谎,你们来时看到了吧!,我没有接受。请老爷、夫人、大少爷,不要为这件事烦心了,这有失你们的身份。我现在再次向你们表示,坚决不会接受这件衣服的。你们大可放心的。”柳儿接过牛重天的话,很生气地对母亲说:“都怨你,我都和你说过了,衣服放着怪可惜,要送人你都答应了的。现在怎么了,你在这里看起热闹来了。好啦,衣服送不出去了,你们这回该高兴了吧!”夫人听了柳儿的话,如梦初醒。女儿是向自己说过要把衣服送出去的事,自己也答应了,怎么给忘了呢?“忘了忘了确实忘了,女儿,是娘的不对,没向你爹、你哥哥说清楚,让他们冤枉你了。”夫人急忙向女儿道歉赔罪,见女儿不理自己就转过头去对老爷、儿子埋怨起来:“你们没事找事。柳儿送件衣服给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误会,全是误会。”佘修成一看这件事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了。“咱家尽是误会,没有点误会,你们就会很不舒服的是吧?”柳儿反问了父亲一句。 “算了,再也不管你的闲事了,好心却沾了一身臊太没劲。”说完佘大杨匆匆地走开了。老爷对儿子这两次的事很不满地说:“这个请神容易,送神难的主儿,每次都是他来得积极,溜得最快。”佘修成看了一眼夫人又说:“走了吧,走吧!”这一场不愉快的事也就这样结束了。人们走了以后,柳儿接着劝重天把那件衣服收起来。牛重天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说不要就是不要,你别劝我了。”重天犟,柳儿更犟。最后,还是牛重天让了一步。牛文重天说:“让我接受这件衣服可以,但必须接受我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先把衣服拿回去替我保管着,什么时候我需要穿时再拿来给我。”柳儿也只好答应了。这件事看起来结束了,其实是风雨欲来风满楼,树欲静而风不止。佘修成嘴上不说,心里明白着呢!事情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了。要避免女儿和牛重天更多的接触,必须要在牛重天的身上多想法子。 第六章 山林奇遇 第二天,天刚一亮,佘修成就来到牛重天跟前对他说:“重天啊!这些年来老爷对你怎么样啊?”“老爷你对我挺好的。”“老爷这些年来要是有那些做的不妥的地方,你就凉解老爷吧!” “没有没有的!”“我确实有件事疏忽了,你都长这么大了,再也不能让你将就着住在那个棚子里了。咱家那边有一间空房,你今天就去那边住。被褥已经给你送过去了。” 牛重天听了老爷的话心里想:这是老爷叫我离开柳儿的意思。好啊,我接受,我也只能接受他的这个安排了!“现在家里的烧柴不多了。从今天起,你就上山去砍柴吧,路比较远带些饭中午就不用回来了。放牛的活,你就放心好了,我会安排其他人去干的。”老爷的这个安排也算是够费心事的了。他为了让我离柳儿远一点,竟把我这个给他放了十来年牛的人换下来支到一边去。由此看来老爷为了女儿这事还真的下了大的决心了,做出了个不得已而为之的决定实在太不易了。这也太让我很感动的。其实,他想错了就这点点距离算得了什么呀?我和柳儿的爱那是千山万水能隔得断了吗?不能,就算是再加上个十二级台风般的阻力,也是挡不住的。天塌了地陷了为爱我无所惧,照样能够克服掉它。任何的困难都别想阻止我们俩的恩爱继续下去。我们的爱像什么?如磐石;我们的爱坚固永存。佘修成安排、嘱咐完毕后,就离开了。牛重天也只能接受这个安排,开始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去了。迁居对于牛重天来说极其简单。一付碗筷拿过去,砍柴用的刀和绳子早就有了的,只需拿着它们到了那边,一切就完事了。牛重天吃完饭,带些饭拿着砍刀绳子尽快地出发了。牛重天不想让柳儿看到自己,怕柳儿知道了问起这件事,此事若被柳儿知道了又要和她的父母争吵了。他实在是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佘修成在这个时间段里与牛重天说这话安排这活,就是为了躲避开女儿的纠缠。 要砍好柴就要上山,近处无山要去需走很远的路。牛重天边走边想最近发生的那么多的事,觉得都和自己有关,他问自己爱柳儿有错吗?他可以肯定地回答,没错啊,就是将来她成不了自己的妻子,也要一如既往地爱下去,决不气馁。柳儿爱我爱错了吗?没错,她是天低下最爱自己的人。穷富在柳儿的眼里无所谓。金钱财富在柳儿的眼里如同粪土,可是爱情对他们来说是重于生命的,这点牛重天心里已经很清楚不过了。牛重天边走着边回忆着和柳儿在一起的日子里的那些高兴事,竟不由地笑出了声来。他觉得带着欢乐走路真快还不觉得累,很快就要进山了。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不远处路边的一棵树下,站着几个围观的人。 牛重天走近了才看到他们围观的是一个躺在地上的老人。听一个人说,那个老人是被饿昏的,昏倒好长时间了,如果再不吃点东西就会死去的。可是那些围观的人没有一个上前去给老人送点东西吃。牛重天摸了摸自己的午饭想:我要是把午饭给老人吃了,自己就没有午饭吃了,下午会很饿的,又要砍柴又要扛柴会干不动的。接下来他又想:不怕,饿没关系。老人家不吃点东西会死人的。于是,牛重天不再犹豫了,救人要紧,自己饿着就饿着吧!牛重天赶紧地走过去扶起老人,把自己的馍拿出来掰成小碎块往老人的嘴里送。他问周围的人谁有水?有人送上水给老人喝。吃上了饭,喝上了水的老人很快就返过神来了。老人睁开眼看到自己面前的年轻人激动得流下了热泪。慢慢地老人缓过来了,他挣扎着起身要向牛重天叩头表示感谢救命之恩。 牛重天阻止他:“老人家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人哪能见死不救哪!”这件事,这句话让围观者,一个采药人看见了,听到了。这采药人顿时对牛重天产生了好感。 牛重天进了山,砍柴砍到了中午饿了。刚要吃饭,才想起馍没有了,他只好坐下来休息。休息了一会儿,正要去找点水喝时,采药的老人来了。“年轻人饿了吧?我知道你把自己的午饭给了饿昏了的老人了。你是个好人啊!我这里给你采了许多野果,还有些植物的根茎这谢东西都可以吃。”采药老人主动和牛重天搭话说。采药老人边说边把自己带来的那些东西,摆放在他铺好了的一块方巾上,说:“我都洗过了,很干净的,来吧,我们一起吃!”牛重天感到很意外,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个好心人,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吃的东西。“谢谢了伯伯,我这就不客气了。”牛重天说着就把手伸了过去拿起来就吃。“好吃好吃。”他边吃边说。采药老人告诉他:“经常上山要认识它们才行,免得捱饿。”牛重天样样都尝,有的有些甜,有的有点酸,还有的脆。“老伯伯你得教教我。”牛重天觉得人家说得很有道理。采药老人点点头说:“年轻人,我看你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厚道人。我不光要教你认识这些吃的,我还要教你认识草药,教你治病救人。好不好?”牛重天听了大喜若狂,急忙起身朝采药老人边跪地磕头边说:“徒儿给师父施礼了。”“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但我不许你告诉别人你是我的徒弟。你也不要找我。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来帮你的。”采药老人说。“徒儿知道了。”牛重天答应着,他觉得师父可能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奇人。师父这么说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就没有再多问。他们吃完了午餐。采药师父就教牛重天认识了采药篓里的草药,初步地掌握了各种草药的名称,模样及药用。之后,师父就带着牛重天去认识今天吃的那些东西及草药的出处。师父在临告辞前一再向牛重天强调:“学习一定要有信心,有决心,有恒心;做起事来要用心、细心;行医的关键是要怀揣一颗善良的心。”牛重天砍够了烧柴,就往回赶了。牛重天觉得今天能遇到这等好事看来今天真是个很不寻常的日子。他很兴奋,柴砍得又多,路走得又快,既不觉得饿也不觉得累。牛重天想:师父说不能告诉他人,我能不能告诉柳儿呢?不能,做人要讲诚信,不讲诚信岂能算是个好人呢。只好对不起柳儿了,等师父让公开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当牛重天正在山上砍柴时,柳儿才知道父亲让重天上山砍柴之事。当然就和父亲大闹了一场。在父亲的劝导下,她看到了重天现在的住处确实比原来住的那地方好了许多,还换上了比原来好许多的被褥。她知道事已致此闹也无济于事了,也只好为了这些好的条件去牺牲点与重天往来上的方便了。于是,她只得罢了。现在,柳儿唯一担心的是重天的心情会不会很糟糕?当她看到重天神采奕奕地扛着柴禾走回来时,压在柳儿心上的那块石头才落了地。“看你很有精神吗!”柳儿远远地就喊了起来。“那是,高兴着呢!”柳儿对重天的高兴有些不可思议问:“有什么可高兴的事?”“有啊,我救了一条人命!”“怎么一回事?你能讲给我听一听吗!”柳儿很感兴趣地问。“别急,我会讲给你听的。”后来,牛重天把救人的过程和自己无饭吃,吃野果等充饥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柳儿听,就是没讲遇到采药师父跟他学医的事。 再后来牛重天救人命、挨饥饿还砍了不少的柴的事在家中传开了。在老爷眼里,他看重的是牛重天能挨着饿为佘家砍了许多柴。在佘修成心里,他觉得牛重天的善良是没说的,对自己也很忠诚,就是要娶自己的女儿让他很反感的。 从那以后,牛重天每天上山,先抓紧时间砍柴,把柴砍够了以后就温习前一天的学习过的内容。师父来了向他提问学过的东西。然后,师父让他认识当天刚采来的草药。师父逐个地讲解每种草药的特征性能,讲它的采集、制药、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师父一再强调为了避免外传,只能用脑子去记,不允许用笔记录。除了认识草药,听师父讲解草药,还要跟着师父去找每种草药的生长的地方。并且还要弄清楚它们是从什么植物上采集下来的是那个部位等问题。天天如此地接触,师父喜欢上了这个有天赋、记性好,很刻苦的弟子。于是,他教起来就更加起劲了。一个月后的一天,师父对牛重天说:“我要离开一些日子。这段时间你把学过的东西温习、巩固一下,能有机会实践实践就更好啦!”在师父不在的日子里,牛重天没有放松对自己的严格要求。该记的都记住了就连一些小的细节也不曾放过。这一天,他和往常一样先砍烧柴。他砍着砍着,隐约中听到远处有求救的呼喊声。他闻声而去,看见了一位砍柴的青年人坐在地上疼得直叫唤。牛重天赶紧过去。那青年人痛苦地说:“我的腿骨折了,痛死我了。”“你不要怕,忍着点。我学过医,我来帮你,放心好啦!”牛重天一边安慰着一边帮助那受伤人躺好。牛重天按着师父教他的方法,为那青年捡查受伤的腿,捡查的结果是腿骨断裂了。他又按师父教的方法对受伤的腿进行摸压、按挤、推接,接骨成功后,他用小木棍将伤腿夹起来捆绑好。牛重天让受伤人别动,等他去采草药回来。牛重天知道在哪里能采到接骨草,所以他很快就找来了。他把接骨草连根带叶挖起在河里洗干净。用石头把草药砸烂敷在受伤人的腿骨受伤处。牛重天从自己的内衣上撕下一条布来给他包扎好。包扎好没过多长时间,受伤的青年人就感觉到有疗效了。“药真灵,疼得轻多了!” 第七章 没了踪迹 牛重天还给那受伤的青年人准备了一根棍子。牛重天对他说:“你只要再等上半个时辰就可以柱着这根棍子回家了。不过你千万要小心点别再摔倒了。回去以后,你养上一个来月就没多大的问题了。”估摸着快到半个时辰的时候,受伤的青年人还真的可以拄着棍走动了。他非常感谢牛重天并向牛重天寻求大名,好以后给与报答。牛重天说:“不必言谢,我也是一个砍柴人,遇到这样的事,我又懂点医怎么能不帮忙呢,帮个忙也是应该的。”牛重天第一次尝到了治病救人获得成功的滋味----幸福。不由自主地,他的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想法。 牛重天每天去砍柴的那个山林深处的山上,有一座道观----莲花观。前几年这里的老道长死了,之后来了一位新道长石灯大师。此人正值中年,以他的道力和法术,为周围的百姓做点好事,是会得到人们尊重的。可是他偏要干些歪门邪道的事,使得原本一个烟火旺盛的道观,如今被他弄得门庭冷落了。如今道观不景气了。石灯原本就是一个到处云游的野道士。他又在道观待不住了,老毛病又犯了,到处去干些无事生非、寻花问柳之事。当石灯出现在牛重天面前时,突然,他认出了这个十年前自己骗没骗成的那个小孩子。他想:再骗他一次,人家如今都长成大小伙子了。这回更难骗了。石灯面对着牛重天先是“嘿嘿”地两声奸笑,然后说:“小伙子,你还认识我吗?”牛重天向来是很尊重他人的,他抬起头看了看前面的这个道士,看到他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时就想起了十年前的一件事来了。他就是这个道士在十年前曾经劝过自己,他让我离开佘老爷的家,说佘老爷一家都不是人,会害死我的。我当时说,不到他家我到哪里?你能收留我吗?可是这个家伙听了我的话,没有回话就灰溜溜地走了。当时我还小,不懂事,没想那么多,后来想想真有些后怕。这一晃十年过去了。现在,石灯又出现在牛重天面前。牛重天装做豪不在乎的样子说:“十年不见,长的还是那个样子,一点也没变。” “十年前,我的法力还不够,治不了佘家的那些蛇精。如今不一样了,我的法力无边,完全可以铲除蛇精。救你出水火。”石灯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说。“算了吧!管他是人还是蛇的,他能养我十年没有害死我,是他有恩于我。你可不能伤害他们啊!”牛重天急忙劝阻着。“当时,我没有道观无法收留你,现在不同了,我是莲花观的道长,可以收留你了。”“得了,你还是省省心吧!”“这就由不得你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扛上你的柴火跟我走吧!”牛重天一听石灯这口气,觉得他欺人太甚。他刚要发火,此刻,想起了自己的武术师父说过的话。遇事一定要冷静。于是,他忍着怒火只管去砍他的柴不去答理那家伙,看他会怎么样?“走吧!不走我可要动粗了。”牛重天手拿砍刀砍柴为假,其实是在严阵以待。石灯见牛重天不听自己的话,将手中的拂尘甩向牛重天。牛重天早有准备。他知道自己和石灯对打是敌不过的。但是,用降龙宝掌躲石灯的擒拿是会奏效的。于是,他先来了个躲云避日成功地避开了的拂尘。石灯一看,这个小子还会武功呢,不能小瞧,要动真格的才行。之后,他式式发狠,招招逼人。牛重天虽然没有战胜对方本事,可他躲得却很成功。石灯发现了这个小子用的是七十二式降龙宝掌。他知道这个掌法是很厉害的,只是人家只用来躲避了,如果用来和我对打那么自己还真不知有多大把握呢?石灯想到这里停了手说:“不跟我去就算了。”他边说着边使起损招来!牛重天哪里知道石灯会使诈?对他放松了警惕。石灯来到牛重天的上风处向牛重天弹出了“失魂散”。牛重天闻到了一股怪味后,马上就意识到上当了,中了石灯的暗器失魂散之类的毒了。这种失魂散很特别,它不会让人沉睡而是让人失去控制能力,做个傀儡任人摆布,接下来牛重天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牛重天扛上了烧柴跟在石灯的后面,乖乖地上了莲花观了。 夜色茫茫天已晚,还不见重天回来,可急坏了柳儿。她埋怨父亲不该让重天去那么远处砍柴。还说了一些发狠的话。如,重天如果回不来了,自己也不想活了的话。佘修成见女儿急了,就组织家里的所有的短工、长工、佣人,让他们手持火把沿上山的路去找。大杨幸灾乐祸,柳儿的母亲急得火烧火燎。找人的队伍要出发了夫人也要跟着去。就在这乱糟糟的时候,柳儿的朋友也就是牛重天的武术师父来了。他来到佘修成面前也顾不上寒暄对佘修成和柳儿说:“我是来告诉你们的,牛重天很有可能是被莲花观的石灯道士给抓去了。”他还说,“大家不用担心,有我和柳儿小姐俩个去救就行了,其他人去了也帮不上忙就别去了吧!”柳儿得知情况后,心里就有了数。柳儿让其他人散去,她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商量着营救牛重天的行动方案。 闲言少叙,柳儿和牛重天的师父来到了莲花观大门前时,已经是三更天了。武术师父在道观门外敲门并大喊:“石灯开门!你出来见我。你这个无恶不做的无赖,道家的败类。你敢掠走我的徒儿,真是胆大包天啊!”敲门声,叫骂声惊动了全观的道人。石灯让道童去开门。石灯知道来人是找牛重天的,马上就警觉了起来。他安排了两个道童去把牛重天转移到地下暗室里去。然后,他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迎接那个他认为是不知死活的家伙。他们两个一见面,师父的骂声更大了。石灯竟然抓走了自己的徒弟,这也确实让师父很生气。师父边骂边说:“石灯快把我的徒弟给放了!”石灯见了来者,顿觉妖气逼人知道来者不善,会很不好对付的。他不想和这妖人纠缠,一口否认了掠走他徒儿的事。石灯说:“你说什么哪?我根本就没有绑架你的徒弟。”“想耍无赖是吧?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敢让我搜一搜吗?师父指着石灯说。石灯被那蛇精的嚣张劲儿气坏了说:“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一条成了精的蛇吗?难道我会怕你吗?”师父边说边骂着闯进了大堂。“找死的老妖,给你脸,你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勃然大怒的石灯此言一出,拔剑刺向牛重天的武术师父。师父转身击他一掌。石灯移步闪身。师父紧贴其身不断地用掌上功夫击打。石灯觉察到自己的剑术在室内多有不便。于是他率先撤到院内。在院子里石灯欢实多了,人如飘剑生风很难让人近身了。师父出了大堂门就拔出了刀来向石灯砍过去,伴着一道道刀光剑影,只听的“噹噹噹”刀剑相克击出星火四溅。他们打得不可开交。原本平静的夜晚不再平静了,院内被他俩搅得已经飞沙走石了。他们的撕杀气势磅礴汹涌,一浪高过一浪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与此同时,柳儿运用隐身术挨间地查,她几乎查遍了所有的房屋,也没发现线索。就在她犯难时,一个声响让她发现了两个道童鬼鬼祟祟地进了一间柴房,很快就把牛重天给架了出来。看来他们要把牛重天,转移到地下的暗室里去。柳儿悄悄地从他们的背后冲过去给两个道童点了穴,迅速地将牛重天带出险境。她吹响了他们事先约定的营救成功的口哨。师父听到了柳儿发出的暗号本想借此撤退,后来他想,总要给这个家伙点教训吧,否则石灯还会来捣乱的。于是,他下了狠,十几个回合下来就打得石灯有些招架不住的意思。师父边打边说:“我要教训教训你。我量你也不敢再来打扰我徒儿了。如若我徒儿确在你手里就痛痛快快地把他给放出来,你若不放后果自负。”“你徒弟确实不在我这里啊!”“那好,今天我就信你一回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师父就罢手离去了。石灯有些不理解,这个老妖怎么不打了呢?按刚才的形势,他是占上风的,我眼看就要撑不住了,为何罢手了呢?他不救自己的徒弟了吗?不对,他想用几句大话来吓唬我,让我放了他的徒弟,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呢?他打败了我,让我交出他的徒弟或者打败我进道观好好地搜它一搜或许能找到人的。他不这样做,让我主动交出人来,这不是白日做梦痴人妄想吗?嗨!要是这样的话,那他真是傻到家了!后来,他发现了被点了穴的道童后,才明白了被人家给耍弄了看来真正傻的是自己。他气极败坏地说:“老妖咱们没完,走着瞧吧!” 牛重天被救回佘家,仍然是失魂落魄的样子。牛重天的武术师父随后也赶到了佘家,一看牛重天确实回来了。他才放心地离开了。柳儿请来了郎中为重天看病,那郎中说,没见过这样的怪病。后来又请了几位郎中都说此毒无解药。正在柳儿一筹莫展之时,牛重天的采药师父来了。他交给了柳儿一粒药丸,二话没说就走了。柳儿这粒药丸放进牛重天的嘴里,仅仅一袋烟的功夫,牛重天就清醒过来了。牛重天不知道发生过了什么事情,经柳儿的讲述后,才想起了石灯为什么和自己打了一仗,自己中了石灯的暗器的毒。以后的事,自己就不知道了。柳儿又把有一位送药的中年人给了一粒药丸,你吃了这粒药丸后才清醒过来的事,告诉了重天。牛重天听了讲述后,知道了送他药的是自己采药师父,激动万分。他对自己的两位师父的救命之恩深深地铭记于心。牛重天被劫事件让牛重天和柳儿的爱得到了进一步地升华,可以说是已到了海枯石烂也不变的程度了。这件事使柳儿和重天的关系已公诸于众了。当柳儿再向父母提起要和牛重天结婚的事时,她那并不情愿的父亲、母亲虽然吱吱唔唔地但还是免强地答应了。 佘修成嘴上同意女儿和牛重天的婚事,心里却在谋划着一个大阴谋呢! 第八章 千里苦寻 一天,佘修成对女儿说:“今天是大集,让重天去趟集市买些结婚用的东西吧!”柳儿同意了。牛重天去集市临走的时候,老爷把褡裢交给牛重天时说:“银两在里边,买东西开的单子也在里边,夫人怕单子丢了给缝在里边了。用的时候,你撕开拿出来,好好地看看,看仔细了。”牛重天答应着,心里想:不嘱咐我银子别丢了,偏偏嘱咐我单子怕丢了,缝在里边。可能是怕我丢了单子不知道买些什么吧?也是啊!有银子没有单子我还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东西呢? 牛重天骑着马走得很快,还不到半晌时就到了大集上了。他来到一家布店门口,把马拴好,背上褡裢,走进了布店里。他来到柜台前,撕开了缝在褡裢内里面的布袋,拿出了单子。一看,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买东西的单子,而是一封劝牛重天借机离开佘家不要再回去和柳儿结婚的劝离信。 信里告诉了牛重天为什么不能和柳儿结婚的原因,还劝其为了柳儿性命,放弃和柳儿结婚的打算吧!如果你非要和柳儿成亲的话,那就是给柳儿招来了灭顶之灾。信中佘老爷恳切地请牛重天一定要远远地离开柳儿,就凭着你带去的那些银两离开佘家后,日子一定会好过的。离开吧,会有好姑娘等着你去娶她呢,会有好日子等着你去过呢!牛重天看完了信后,心如刀绞地疼。他不知道老爷说的是不是真的。说柳儿是蛇精与牛重天结婚,是违犯天条的。柳儿违犯天条必遭天谴会死人的。如果是这样,我情愿不与她结婚远远地离开她。可是真要离开柳儿了,我还真的舍不得。他思来想去,想得头疼,也做不了决断。 牛重天无意中看到不远处有个算命的,就朝着那算命先生走去。牛重天刚一接近算命的。“这位年轻人,你面色阴暗,必有大难。”这话是算命先生故意说给牛重天听的。牛重天看了看周围没其他人就问:“先生说的是我吗?”“是的,你信与不信可以先测个字吗!”牛重天毫不犹豫地拿起笔来写了一个“重”字。算命先生看了看说:“哎哟,你果然要大难临头了。”“那怎么办?”牛重天急忙问。“要避此难只能逃之夭夭。你看这‘重’字上边是个千,下面是个里,意思是说你只要远逃千里就没事啦!”迟疑中的牛重天听来算命先生的一番话,还真的信以为真了。他想:离去吧,放心不下柳儿,继续留在柳儿的身边看来是不可能了。他越想越烦恼,脑子昏昏浊浊地走进了跟前的一家小饭馆。牛重天要了一碗面,含着眼泪吃着、吃着,没吃上几口他就昏昏迷迷地趴在饭桌子上了。很快就来了两个人把他架进了里面的房间里去了。石灯又露面了,他把牛重天带来的所有的银两都给了这家小店的老板娘,并让他们拿着银两赶快远离这里。原来那个算命的和小饭馆的老板娘都被石灯给收买了。就这样牛重天再度被石灯抓走了。 这一回石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要把牛重天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到崇山峻岭之中的一个山洞里去。几年前他曾在那里待过,那是一个很僻静,极少有人知道的地方。他认为那里是绝对的安全。他要在那里把牛重天训导成像他自己那样的人,做自己的追随者,继承人。柳儿觉得重天又失踪了后,她首先怀疑的就是石灯。柳儿和重天的两位师父火速赶到莲花观,来到那里一看,此处已经到了无法维持的地步了。从小道童的诉说中,得知石灯大师已多日没有回来过了。柳儿心里觉得石灯不在是真的,但嘴上却说:“我们还是要再搜一搜看。”小道童说:“不信,你们就随便搜吧!”柳儿和俩位师父在莲花观里没有找到重天。他们又奔到重天赶集的地方去调查重天的下落。他们几乎问遍了集上所有的店铺,都说没有见到过你们要打听的人。后来,他们向算命先生打听。“你能把昨天,一个高高的个子,方脸、浓眉大眼的小伙子的去向说清楚就给你五两银子。”柳儿边掏银子边说。算命的一听就知道他们找的是那个测“重”字的年轻人,可他心里有鬼不能说出测字的事,又想要银子。他说,“是有这么一个人,满脸忧伤的样子,去饭店吃饭去了。”其它事一字不提。柳儿他们听了这话觉得有门儿。柳儿给了银子,问:“哪家饭店?”“跟前的鸿运饭庄。”算命先生手指了一下说。柳儿他们来到小饭店的门前才发现了门上帖着“此店停业”的纸条,店门也上了锁。柳儿认为问题就出在这家店,可是店中无人寻找。看来,这条线索断了。大家正在不知所措时,采药师父说:“店里没有人是他们做了不可告人的事,逃走了。从哪儿逃走的,怎么逃走的?我们得去调查啊!”“对了,从后门乘车逃走的。”柳儿马上反应过来了说。他们来到饭店后面,果然饭店有个后门。“两位师父请跟我来。”柳儿说着把他们又带到了算命先生面前。柳儿说:“先生给我笔纸一用,给你银两。”“不用了,刚才你已经付过那么多银子了。”算命先生说着就把纸笔递了过去。柳儿接过笔在纸上一会儿就画出了石灯的头像。两位师父和算命先生都说很像。“这位少年真是神笔,廖廖几笔就画得这般维妙维肖。”算命先生称赞着。“你见过他吗?”柳儿问。“没,不过也算是见过。他没来算命,从我跟前走过,但我这人记性好,瞅到了就能记住。”算命先生就是会说很快就把谎圆过去了。柳儿知道算命的在撒谎。她继续地画,连着画了三张后,柳儿又给了算命先生一个铜板。柳儿和两位师父拿着石灯的画像去寻找石灯的行踪去了。 他们的分析是石灯做了坏事不可能从前门走,那就一定是从后门悄悄地离开,而且为了溜得快,他一定会乘车。即使这样也说不定会有人看见的。于是,他们决定从小饭店的后门打听起。细细询问小胡同两边的人家,没结果后又沿路打听。他们三人从小饭店后门起沿路逢人就问,见没见过这个人,可惜回应他们的不是摇头摆手就是说没见过。打听打听再打听,不知问过多少人后,终于打听到了一个见过石灯的人。那个人说:“画像上的这个人就是在这个地方租了一辆车,除了画像上的那个人还有一个年轻人。他们同坐一辆车朝前走了。”柳儿又问:“他租了辆什么样的车?”那个人告诉柳儿他们说是一辆一匹马拉着的,带棚子的车。这个消息让他们高兴。他们满怀信心地朝着那辆带棚的马车去的方向,去找车找人了。一路上,他们不停的打听还真的打听到了,有人看见过说,那带棚的马车往西走了。采药师父说:“我估计石灯可能是到西边的深山老林里去了。我认识那里的采药人。哪里能藏人,他们或许会知道。我就直奔那里去找他们帮帮忙。”说完他独自走了。武术师父是柳儿的朋友蛇中豪杰。他对柳儿说:“我要去发动咱们的同类,一起行动。你放心吧,很快我们就会找到重天的。我也先走了。”柳儿和两位师父分开后,她坚持总的方向不变,边走边找那辆马车。一路上打听过无数的人都说没见过。柳儿没有气馁,她相信只要坚持下去一路打听石灯乘坐的车。只要能找到那辆车就能找到重天。事实上,这车找起来很难。同样的马车倒见过了几辆就是没有见到过石灯乘坐过的那辆马车。在寻找重天的第七天的上午,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送石灯的那辆马车终于被找到了。车夫看了柳儿递过来的石灯画像说:“你打听的人七天前坐过我的马车。”柳儿又问:“车上应该还有一个人吧?”“是的,有一个人和他在一起,这个人好像有些傻。”柳儿确信无疑了,也知道石灯又给重天使了失魂散了。柳儿请车夫把自己送回到当时石灯下车的地方去,还答应要多给他些银两。车夫痛快地答应了。从上午一直到后半晌马不停蹄地赶路来到了蒙县境内的麻山山下。车夫告诉柳儿,他们就是在这里下车的。柳儿付给车夫二两银子。车夫走了。 柳儿又犯了愁,眼前的路又该怎么走?说来也巧,正在柳儿犹豫不知走哪条小路时,采药师父来了。他还带来一位当地的采药人。当地的采药人指了指前面的山对柳儿说:“此山有一个罕为人知的山洞在大麻山的南半山腰处,那里地势险要隐蔽,没有熟路人带路根本就找不着它”。他们在当地采药人的带领下直奔目标而去。路上,他们边走边听到林子里“簌簌”直响。柳儿知道自己的同类就在周围,这也说明了武术师父也将要到来了。没过多一会儿,果真见到了武术师父,他是在前面等着大伙呢!武术师父看到柳儿告诉她说:“据我的朋友说,石灯还在山洞里,而山洞里却没有了牛重天。”“重天不在洞里,会到哪里去了呢?”柳儿听了一愣,又担心起来,不解地问。武术师父无法回答。采药师父有些急了说:“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咱们要兵分两路,我和老弟去山洞把石灯给宰了。柳儿你往回走去找重天吧!”武术师父赞同。柳儿点了点头同意了。柳儿离开了两位师父后,她很迷茫心里总犯着嘀咕,重天是溜掉的呢,还是被石灯……所以她不敢再往下想但又无法不去想。两位师父很快就来到了山洞。这个山洞的里边还比较宽敞,有睡觉的地方;有做饭的地方;有修身做法的地方;还有练功的地方。他们来到了那里,看见石灯一个人在那里打坐,来了人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他们来到石灯跟前低着头看石灯,发现他一脸呆相。石灯看见有人来就说:“我不乱动,我听话。”“石灯中了自己的失魂散的毒了,已失去了自控能力。”采药师父观察后说。武术师父问石灯:“牛重天在哪里?”“我不乱动,我听话。”石灯还是那句话。“这怎么办?他傻了,线索又断了。”武术师父失望地问。 第九章 原来如此 “是啊,他人都傻了没用了。把石灯抓回去也是个麻烦事。他罪该万死,干脆就把他杀了算了!”武术师父看了看石灯后起了杀心说。采药师父摇了摇头说:“你不怕沾污了自己的手吗?以我的意思,就把他留在这里让他自生自灭得了。”“对啊!,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像他这种人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自作自受。”武术师父点着头说。 采药师父分析说:“这是重天给石灯使了药,看来他确实是不会知道重天到哪里去了。”“这么说重天他逃脱了。那太好啦!”武术师父高兴地说。原本很失望的武术师父又来了精神,他兴奋着急忙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只有一个法子,继续找啊!”此时的柳儿正在向来往的行人打听着。她心里在不断地呼唤着:“重天,重天你在哪里?你在那里?”她不顾劳累坚持着不停地走着不停地打探着。两位师父离开了石灯下山了。他们走在下山的路上。突然,采药师父隐约地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钟声。他说:“附近有寺院,我听到钟声了。”于是,他俩决定到佛寺去瞧一瞧,打听打听重天的下落。他们来到了那座寺院。寺院主持接待了他们。两位师父向主持打听,有没有来过一位高大英俊的青年人?寺院主持说:“这里确实来了一位青年人要削发为僧。”“我们要见一见这位青年人,看一看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武术师父说。主持答应了,让小和尚去把那青年人叫过来。一会儿功夫,青年人来了,他确实是牛重天。他们一见面都高兴极了。牛重天看见了两位师父,激动得流下了热泪。重天迎了上去跪在他们的面前喊师父。两位师父向前去将牛重天扶起,他们三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激动得哭了。为了不让柳儿独自一个人在寻找中痛苦地煎熬,他们决定立即出发去和柳人见面。他们告别了寺院主持,急匆匆地往山外走去。经过了小半天的寻找,他们终于和柳儿汇合了。 牛重天和柳儿见面后,除了百感交集再就是他们分别讲述着这些天自己的经历。“上次我吃了石灯失魂散的亏,也知道救自己吃的药叫五色清神丸。制做这种药师父也教过我,自己也会做,所以我做了几粒带在身上,为的是救人或救己。也巧了,石灯又把我抓了,又要给我使失魂散,我趁清醒时,把五色清神丸服了下去,所以石灯的毒药就失效了。为了避免和他打斗,我一直装作中了毒的样子,寻找逃命的时机。到了山洞以后,我在夜里,拿到了石灯的毒药失魂散,就给石灯用上了。石灯服药后失去了自控能力。我让他在洞里打坐,不要离开洞,石灯就乖乖地去打坐。我离开了山洞下了山,在无处可去的情况下走进了那座寺庙。”“你为什么要去当和尚?”柳儿很生气地质问他。“我无缘和你结婚,也只能去当和尚了。”牛重天没敢照实说。“谁说我们无缘了,我们不是正在准备成亲吗?不对,你肯定是还有其他的原因。”牛重天为了让柳儿解除误会,就把老爷写信劝他离开的事告诉了柳儿。柳儿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这事是父亲在背后从中作崇的。她立即做出决定,对牛重天说:“咱们不回家了,结婚好吗?”“哪,咱们结婚不会危及到你的性命吗?”牛重天关切地问。柳儿安慰他说:“不会的。”“那好,我也有此意。我可以作个郎中,为人治病来养家糊口。”牛重天也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牛重天本想在本县城租个门面行医、结婚,后来考虑到这里离柳儿的父母也太远了些就又回到原地的县城租个门面,先结婚,结婚后二人同心经营个诊所。说来也巧,他们找来找去,把牛重天吃饭被石灯抓走的小饭店给租下来了。他们把它改成了,既能住又能看病卖药的药堂。起名“生安堂”。这是从采药师父常说的一句话“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安康”中,取其‘生’和‘安’二字做为药堂的名子‘生安堂’的。牛重天和柳儿在两位师父的帮助下,先清理改造了房屋又置办了行医和结婚用的用品物件。牛重天和柳儿的结婚没有告诉柳儿的父母,怕他们再生是非。在这里,牛重天除了两位师父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朋友了。他们的结婚仪式很简单,酒席只有一桌,连同请来做司仪的算命先生共五人。柳儿既没有坐上花轿,也没有吹吹打打,只放了一小串的鞭炮,贴了几张喜字,点上了两支红蜡烛。新郎胸前挂了一朵大红花,新娘头上蒙着红盖头在算命先生的主持下,拜了天地,拜了父母,虽然父母没有来,他们就只好朝着父母的空位子磕头了。夫妻对拜后,新郎牵着新娘入了洞房。他们的结婚从形式上看确实太简单,可他们的感情基础是经受了严峻考验的。他们屛弃了虚伪的讲派场要面子之陋习,以感情为重,节俭的形式办婚礼更能彰显出,他们对崇高而纯洁的爱情的尊重。结婚的第二天,牛重天夫妇和两位师父就投入了准备开诊营业的事。他们一同上山采药,别看采回来这许许多多的花、草、果、皮、根、茎,叶对普通人来说是很不起眼的,对他们来说它们样样都是宝贝。他们一起制药:或切成段或碾成末或熬成浆或做成丸,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婚后的第三天,他们就正式挂出了幌子,开业了。开业后,围观的人真不少,却没有人进去看病。一个上午就要过去了,牛重天坐在给病人诊治的桌前,没等来一个瞧病的人。他心里急,急得有些坐立不住了。柳儿是负责药房抓药的,看到重天焦急的样子,自己也很急却要装作不急。她安慰丈夫说:“咱们初来乍到,人家不找咱来看病也是可以理解的,时间长了就会好的。”采药师父坐在较远处为牛重天作镇。他稳稳地坐在那里不说话只喝茶。他觉得现在的这种情况是属于很正常的现象。突然,外面传来吵杂声。很快就看到一个男子背着一个老太婆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好像是一起的,再后面就是些看来热闹的。这病人被称作是个有钱人家的老太太。送她来的另一位男子讲:“老太太有精神病,很严重的,你们可要好好的给她治,治好了,我们这里有得是银子。要是治不好,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啦,砸了你们的牌子,赶快关门走人!”牛重天一听心想:坏了,半天也没个人来,好不容易来了个看病的竟是来砸场子的。“别说那些没用的,让我来瞧瞧,把把脉再说。”牛重天一边让病人躺下来一边说。牛重天看了看这位老太太的眼睛就知道了这病的严重成度,再把了把脉就知道是可以治,就用他前几天用过的五色清神丸就行。为了揭开他们的丑恶嘴脸,牛重天顾意避实就虚地说:“这病很重,不好治。”其中一人说:“就你这水平还想抢‘善人堂’的生意,你行吗?也不洒泡尿照一照。”牛重天一听明白了这件事是那同行‘善人堂’唆使的,说:“‘善人堂’行,你们去找‘善人堂’治啊!”“我娘刚得的病,赶上你开业就先来你这里试一试,不行再到‘善人堂’去治。”背老太太的那个家伙说。“你娘的病至少有十年了吧,你太不诚实了。”牛重天看了一眼病人又说,“求人治病的还如此蛮横,想治就治不想治走人别在这无理取闹。”“走人便宜你了,你给个话到底你能治还是不能治,能治治好了多少钱都有,不能治该走的是你。”领头的那个家伙撂下了这般狠话。“能治就是太贵,怕你付不起钱哪!“多少钱?”“五十两银子。”“你这是讹诈。”“药太贵,没有五十两配不齐药。”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后,派了一个人回去向主子请示去了。“善人堂”的主人听了回来的人说的话很生气:“拿用药贵来吓我。呸!他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那人慢慢地站起身又说,“一个十多年的疯子他能治好吗?我不信。好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给他五十两。他拿了我的银子治不好就得成倍成倍的给我吐出来。”接着他就让下人取银子去了。回去请示的那个家伙回来了。他把五十两银子往牛重天的面前一放。领头的家伙说:“银子给你了,一个时辰不见老太太好,我们就砸了你的店。”围观的人们都为牛重天捏了一把汗。大家议论纷纷:“善人堂”太过分。谁不知道这个老婆子疯了十几年了,怎么能说治好就治好。这病根本就没法治,就算是能治好也不能这么快啊!等等各种议论。 牛重天的心里有数。他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了一粒五色清神丸放进了老太太的嘴里,让老太太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连半个时辰都不到老太太就恢复了神志。她慢慢地坐了起来,向四周看了看,对着那个背她进来的人说:“儿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大家惊叫起来了说,太神了,十年的疯子都能治好啊!老婆子的儿子哭着扑了过去:“娘、娘,你的病好了。十年了,你终于认识我了,叫儿子啦!谢谢医生。”这时,那几个闹事的家伙知道坏事了。人没撵走,五十两银子就这样打了水漂。这怎么向主子交待呢?那个领头的家伙搔了搔头,说:“把这个花了五十两银子买来的,一文钱也不值的老东西给我带回去,交给老爷处理吧!”老婆子和她的儿子听了这话都吓坏了。牛重天一看这事不妙,他们会拿花掉五十两银子的老太婆撒气的。牛重天说:“慢,我把这五十两银子还给你们,你们就别带走这位老人家了。”领头的听了高兴地说:“行啊!拿银子来吧!”他们拿回了银子撇下老婆子母子俩走人了。 老婆子知道要是今天我被他们带走了,肯定就活不成了。现在,人家牛郎中为自己治好了病,分文也没收,这真是个天大的恩情啊!怎么办呢?于是,老婆子拉着儿子和自己一起给牛重天下跪,说:“恩人哪!你的大恩大德我这一辈子也报答不完了,我和我儿子愿意给您当牛作马伺候恩人一辈子。行吗?”牛重天急忙把他们母子扶起来,边扶边说:“别,别,治病是我们做郎中的本份。穷人有病也要治,没银子给,我认了我情愿。用不着你来伺候我一辈子的。” 第十集 太无耻了 牛重天面向在场的人说:“有钱的人治病该付多少钱就付多少钱,少了我不不干。普通人家来看病万一钱不够了,也要给他治。必要时,适当地给他减免些也是可以的。说到穷人,有了病也要去治的。我觉得穷人的命也是命啊!在危机时刻,我能坐视不管吗?今天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我管了。”牛重天边说边转过身去安慰起老太婆母子,“交不起钱不要紧。以后有了钱就还上,实在没钱也用不着拿一辈子来伺候我的。”老太婆还是再三请求留下来伺候恩人并说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后来,牛重天才听明白了,他们母子是没有什么生路了。牛重天想:店里需要人时,就让他们过来干些活挣些钱补补家用。于是,牛重天对他们说:“老人家你和你儿子在我家忙的时候,你娘俩就来我这里干活我给你工钱。行吧?”“恩人啊,我说实话。我就是个流浪汉,你别不好意思,留下我们就是救了我们!我不怕脏不怕累什么活都能干,给几口饭吃有个地儿住就行了,不用你开工钱,只要能留下就行。”老太婆的儿子恳求着。柳儿听了他们母子说的那番话,很是怜悯他们。心想两位师父不久就要走了,家里正缺人手一定会很忙的。想到这里,她走了过去对重天说:“当家的收下他们吧!”其实牛重天也有这个想法见柳儿答应了,就对老婆子母子俩说:“夫人答应你们了,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在场的人,看到了这个场面都为牛重天夫妇鼓起掌来。大家都称赞他们两口子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好人。 事后,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地把这件事传为佳话了。从此以后,“生安堂”的郎中牛重天大名远扬。牛重天的医术医德得到了方圆几百里百姓的称赞。前来看病的人源源不断。郎中王家善的“善人堂”离牛重天的家也不近。按说对他不会有多大影响的。自从牛重天的“生安堂”开业以后,他们那里就开始门庭冷落了。此人的医术比牛重天的医术是低些,但这并不是病人不愿意去找他治病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这个人的人品太差。特别是上次他玩的那套砸人招牌的事,搬起了石头砸了他自己的脚了,让人们对他更加嗤之以鼻了。王家善无意中帮了牛重天的大忙,为牛重天做了正面的宣传,令他后悔莫及。 自从牛重天失踪,柳儿出去寻找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了。于是,佘家人就处在了郁闷之中了。开始的时候,佘家人除了郁闷还有回忆,回忆柳儿在家时的那些欢声笑语。慢慢地大家恨起牛重天来了,怨他尽惹麻烦。时间长了郁闷、回忆、怨恨中又添加了思念,全家人都想柳儿,白天想晚上做梦也梦到。再后来,大家对老爷产生了埋怨,埋怨他做事太欠思量,就连老爷自己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但他对自己的行为还没有后悔。过了很久的一天,是佘大杨给佘家带来了一个消息,说牛重天在县城里办了个药堂,做了郎中。听说口碑很好,人们称他为神医。佘老爷并非不知,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阴谋竟会失败。他也想去看一看女儿。见了女儿说些什么呢?说女儿错,父女又要争吵。承认自己错了,还真不情愿。佘老爷无脸去见女儿,就由夫人去县城看女儿吧!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后,高兴极了。她立马就让儿子陪着自己去县城了。 开业以来,店里的生意很好。牛重天虽然很忙,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轻病人来了或针灸或按摩或服上现成的药,轻松完事。稍重一些的病人给开个药方,让病人抓副草药回去慢慢地治疗。人人痛苦烦心而来,个个满意而去。不大的功夫就处理了十来个病人。这时,有一个青年人扶着一个老太婆走进了药堂。老太婆坐在牛重天的对面,两眼直盯着牛重天看。这老太婆无心看病她心里在想:这小子从小就放牛怎么会治病呢?是不是自己的女儿为他使了什么妖法帮他给人治病的,这样做短时间还可以,时间长了那可不行啊!牛重天给老太婆把脉,一会儿脉把完了。牛重天对她说:“老人家,你啥病也没有,看来你的心情不太好,有心事吧?”“是的,我有个女儿离家出走了,她让我好伤心哪!”“你想女儿了心里不舒服是吧?那我给你开付药,你吃了气就顺溜了,心也就会爽了。”牛重天把药方开好交给了老太太的儿子,让他们到药柜上去拿药。老太太和儿子一起来到药柜台前抓药,她远远地就看到了女儿柳儿。柳儿也看到了母亲和哥哥,她惊叫起来。夫人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柳儿压低声音说:“娘,哥,你们怎么来了?”“死丫头,娘想你想得都快要想死啦!”柳儿问:“重天怎么没认出你们来?”“这简直是小菜一碟的事,看!”大杨说着他换了另外一张面孔。“哥,我们是人。我不喜欢使妖术的。”柳儿反对哥哥的做法。“这还不是被你给逼的,迫不得已的啦!”柳儿叫来了那个被治好的疯婆子的儿子冯山子,让他替自己一小会儿。自己和母亲、哥哥进了后堂说话去了。进了后堂,柳儿就告诉母亲说:“我和重天结婚了,怕你和父亲反对就没敢请你们来参加婚礼。娘,你不会生气吧!”“我和你父亲早就估计到了。事已至此凭天由命吧!”柳儿要把他们来的事告诉牛重天。老夫人说:“我们这次来是打探虚实的,还是等我们回去以后,听听你爹的意思吧!”柳儿听了这话,很不高兴也很伤心,伤心地泪水含在她眼里差一点就要流了出来。临别的时候老夫人叮嘱说:“可不能用你的妖术去帮牛重天为人治病啊,那样会伤害自己身体的。”“娘你说什么哪!治病那是靠人家重天自己的本事。”柳儿安慰母亲说。送走了母亲和兄长后,又过了几天,柳儿向重天提出要回家看望父母亲。牛重天同意并提议,他们夫妻二人一同回家一趟看望柳儿的父母取得佘家老爷、夫人对他们婚姻的认可。 本县首富“善人堂”郎中王家善和本县县太爷罗开升交往甚密。他们利用权和钱干了不少的坏事。上次王家善砸牛重天药堂的事那是县太爷默许了的。最近一段时间,王家善还一直在为上一次的失败而绞尽脑汁地想法子报复呢!这天,王家善约罗开升喝酒就是为了再次挑起一桩新的事端来而请的。喝酒其间,王家善说:“朗中牛重天的医术确实很高。他给那个老疯婆子治病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治好了,更有意思的是治好了病还不要钱。我真他妈想不明白,费解,费解啊!”王家善边喝酒边摇头。罗开升听了王家善的话,微微一笑心想:人家那是一种针对你的战术,笨蛋。你永远也不可能理解的。“你没有忘了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事吧?”罗开升饮了一口酒嘲讽了王家善一句。王家善毫不在意地继续说:“人家说了,就是没有钱也可以先治病后付钱。他妈的这天底下,我还没见过有第二个这样的大傻冒呢!”“你说的不对,他才不傻呢!人家要的是人气,有了人气才会有钱可赚。你懂吗?”罗开升反对说。王家善把话题一转假装关心起罗开升的父亲来了,问道:“府上老太爷的眼疾如今可有望治好了。”罗开升接过来说:“你是说让牛郎中给我爹治眼病?我爹的那双眼睛病得太重了。我也想过,你别说让他试试也无妨吗,那就让他来治治吧!”“太好了,这回老爷子的眼睛可就要重见天日了。”王家善说这句话时觉得一场好戏的帷幕即将拉开啦! 第十一集 他在作死 牛重天费了十几天的时间,才收集齐了十种无根水,装在了瓶子里埋在桂树下,酿造了两百天,成了桂花明目眼药水。用它来给罗开升的父亲洗眼睛,经过三十天的治疗县老太爷失明的眼睛治好了。罗开升如数地付了自己定价的二十五两银子给牛重天。他说我服气了我高兴,还说了许多感谢道歉的话。罗开升为什么会这么做呢?原因不单单是因为人家给自己的父亲治好了眼睛,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想挽回一谢得罪神医的坏影响吧!从此以后,罗开升对王家善的态度有了很大改变。他认为王家善这人险恶太狡诈。他是个大庸医,对自己没用。上次的事他还耍自己,差点被王家善给推进了死胡同去。他后悔了,不想再和这种人做朋友了。 王家善耍阴谋遭到了一次次的挫败。他的名声被弄得一片狼藉,生意也做得一派冷清。如今的王家善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嚣张不起来了。他整天的除了喝酒,就是搞女人。最近,他看上了一个小寡妇,迷得他钻到小寡妇的家里鬼混,一连几天都不回家了。王家善不在家,他的儿子王为仁成了大王。王为仁一天到晚地领着一帮狐朋狗友到处惹事生非,为非作歹。做母亲的看不惯他儿子的所做所为,说儿子,儿子也不听,因为她信佛,索性整天吃斋念佛对家里的事也不管了。这天,王为仁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在消遥酒楼里喝酒,其中有一个小瘦子说:“大哥,牡丹楼新来了一个绝代佳人叫小妲己的。大哥不去玩玩?”王为仁酒喝得有些过,当他听了此话就皮笑肉不笑地说:“妲己好啊!本少爷现在心里烦着呢,正琢磨着找个地去消消火呢!得了,咱这就去牡丹楼,你们都去,老子我请客走吧!”“太好啦,谢谢大哥!”小猴子高兴地谢着簇拥着少爷。在一片吵杂声中他们几个离开了逍遥酒楼来到了牡丹楼。王为仁向老鸨子指名要新来的绝代佳人小妲己。鸨子很为难地说:“万万使不得,已经有人包了。”“把他给我赶走,让小妲己先来伺候伺候我。”王为仁很生气地说。鸨子告诉他:“此人赶不得,他是县衙的赵师爷。”王为仁大怒说:“赵师爷他算个屁,他要是不走,老子就……”那几个跟他一起来的痞子们没等王为仁把话说完就骂着嚷着奔上了楼,闯进了小妲己的房间。王为仁正嚷着往楼上冲时,他的两个狗友已经被人家从小妲己的房间里打了出来。赵师爷是罗开升的智囊。他老谋深算武功高强却很少显露。在罗开升和王家善关系甚密时,他也和王家善关系很好。只从罗开升对王家善的态度有了变化后,赵师爷对王家善也不在乎了。赵师爷见有人闯了进来,他爬起来衣服边穿衣服,边冲着进来的两个家伙各击一拳。这两个家伙被赵师爷打得退出了房门。这时,赵师爷看到王为仁来了,知道是王为仁带着人来闹事的。眼前的这个小子,他们是熟悉的。这个小混蛋今天胆肥了,竟敢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动手动脚,特别是搅了自己的好事。这太让赵师爷恼火了。赵师爷提醒了他一句,指着王为仁大声吼着:“小子,你可看清楚了我是谁?别让我打死你,还不知道是被谁打死的。”混混浊浊的王为仁已经认出了他是赵师爷,但他毫不在乎地说:“你不就是赵师爷吗,弟兄们给我上!”他的四个帮凶一拥而上。赵师爷没挪窝只是招架了几下,那几个家伙根本就近不了身。赵师爷想:好啊!认出了我还敢如此嚣张。那我就不客气了。让我来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们吧!他跳出了房门一阵拳脚将王为仁的四个帮凶全都打倒在地。王为仁还不服,竟然冲了上去,他哪是人家的对手,几下子就被赵师爷给打倒在地了。赵师爷本来就对王为仁看不惯,今天这小子竟敢对自己如此大不敬。他很生气把王为仁打趴在地还不解气,索性把他抓起来扔到了楼下,管他死活呢,扬长而去。那四个帮凶他们都受的是轻伤,爬了起来抬起身负重伤的的王为仁朝王宅跑去。王为仁被送到王宅,他父亲不在家。王宅里的管家看到少爷伤得很重,就去禀告夫人。夫人让他去禀告老爷,管家告诉夫人老爷不在府上。夫人让他赶快派人出去找老爷。全府上下无人知道老爷的去向,派出去的人都没找到。夫人看着儿子七窍出血喘气困难,奄奄一息的样子。她心疼极了,急得她又哭又骂。就在这万般无奈之时,王为仁的朋友瘦子突然想起来了说:“老爷新认识了一个小寡妇,是不是在她那里呢!”“不管他在与不在,你领着管家去找一找。”夫人很生气地吩咐。瘦子带着管家朝小寡妇家奔去。他们到了那里见到了老爷。管家把少爷的情况向老爷汇报了,他们就立马赶回了王宅。王家善是一个行医二十多年的郎中,看到了儿子的伤情知道很重。他急忙为儿子擦洗血迹,他把过脉又亲自配药给儿子熬药、喂药。他用尽了自己的所有之能事,为儿子治疗。两天都过去了,儿子仍昏迷不醒。王为仁是王家的独苗,从小娇生惯养。两口子生怕他有个闪失,任凭儿子怎么胡闹也总是纵之任之。后来王为仁大了,王家善夫妇想管也管不了了。儿子和他俩说话嘴上还时常带脏字,再不高兴了还想动动手脚。仅管这个样子,他们做父母的看到儿子伤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心里照样那个着急。 七天过去了,王家善的治疗仍然无效,而且越来越严重,只喘气而无知觉。他面对儿子的伤势已经束手无策了,这时候,他才懂得了忽悠人说大话很坑人的,现在自己糊弄起自己来了,忽悠人真是害人又害己啊!管家也跟着着急,他告诉夫人离咱府上不太远处有个“生安堂”那里的牛郎中很神的,治好过疯子、瞎子。老爷他得罪过人家,老爷碍着面子不去请人家,可少爷的伤怎么办?夫人一听火了,起身去找王家善。她让王家善赶快去请牛重天来给儿子治病。王家善很为难地说:“我得罪过人家,人家肯来吗?”“不请人家,你行吗?都这么多天了。如果你再耽误时间,儿子有个好歹,我就死给你看!”王家善很无奈:“不是我不想去,怕是人家不肯来。”“你怕吧!我不怕我去请。” 夫人说完就在管家的带领下去了“生安堂”。他们到了“生安堂”向牛重天说明了儿子的伤情。牛重天知道了伤情后,说:“只听你说不行,我得去看一看,看后才能知道怎么治,咱们赶快走吧!”“牛郎中,我是王家善的妻子,病人是王家善的儿子。我丈夫得罪过你,请你愿凉……”“别提了,就是你丈夫病了,我同样会去看的。”牛重天没等人家说完话接过去说。牛重天跟随他们来到了王家善家。他为王为仁查了伤把了脉说:“你的儿子伤到头了,很严重的。早点治会好治些。现在治疗晚了些,治疗起来很困难。不过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人就没有气息了。不过那时是假死,假死七天后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目前,此伤还是能治的就是弄不到治病的草药。如果有了这种草药,就能药到病除了。”“我家什么草药都有,需要什么草药就拿什么草药!”王家善听了急忙说。“那好,有这三种药吗?第一种草药是虎穴旁的虎尾草;第二种草药是巨蟒洞边的蛇舌草;第三种草药是苍鹰巢下的鹰爪草。”王家善听了这三种草药的名子惊呆了,心也凉透了。“你说的这些草药我听也没有听说过,完了完了,儿子没的救了。”“这是秘方,你当然不知道了,要不是为了救人,这个方子我能对外说吗?”牛重天想了想又说,“既然你这里没有,那就这样做吧!你把这三种药写在告示上向社会重金购买。我想那些采药人会给采来的。不过时间有些紧。”王家善听了这话立即催人去办了。牛重天临走的时候叮嘱说:“最近这段时间,你就给你儿子服些补心健脑理气的药就行了,等草药到了,我立马制药,你儿子服上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牛重天走了。王家善很生气地说:“搪塞,用根本就找不到的草药来搪塞,可恶太可恶!”“失去一次机会了不能再失去这次机会了。一切都要按牛郎中吩咐的去办,谁要是误了事我跟他拼命。”夫人听了家善的话警告他说。 时间过得真快,快到一个月了。王家善很焦急。他来到“生安堂”向牛重天求救。他说眼看就满一个月了,没有一个采药人来卖这种药,这可怎么办?请牛郎中再想一个法子,救救我儿子的小命吧!牛重天告诉他这些药的所产地都比较远,如:虎尾草产在虎多的地方一是东北再就是云南,这些地方都离这儿很远;蛇舌草产在有巨蟒的热带雨林中,也很远;鹰爪草,苍鹰多生活在广阔的草原之上或崇山峻岭之间,可见这三种药都来之不同的远方来之危险之地,所以送来晚些是可以理解的,至于别的办法我正在想,但是都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王家善听了也只有耐心的去等着了。牛重天这次提出贴告示重金买草药,他根本就没打算也没指望其他采药人会来卖草药。他这是在向师父发出信号,如果师父有这种药,可能在一个月内会给自己送来的;如果一个月内没有送来,很可能师父手中没有,现在正在向他的同行手里弄着呢!他自己去采那是来不及的,因为时间太紧不允许。至于别人会不会来卖药他想也没敢去想。一个月已到,王为仁的情况与牛重天预先说的基本相符的。开始的时候,王为仁已经喂不进食了,后来就不喘气了脉搏已无。王家上下一片惊慌,他们不想看到的情况已出现在眼前了。王家善派人去请牛重天。牛重天知道自己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只能等。不过牛重天还是来到了王家善的家,王家善和夫人迎了上去,肯求牛重天想个办法救救儿子。牛重天说:“太好的办法没有,我想了一个拖延时间的法子。只能拖延三天,如果三天再等不来草药,那贵公子的生命就无法挽救了。” 第十二章 结果难料 “三天就三天,你说我们该怎么做呢?”王家善急迫地问着。“在这三天里,你儿子昼夜都不能离开人。你们要不停地和他说说话啦、念叨念叨、叫叫他。同时还要昼夜间经常地给他按摩按摩手、脚、脸还要勤给他翻翻身。”牛重天嘱咐着。王家善点点头说:“这些,都记得了。”夫人听了念起了‘阿弥陀佛’。在场的其他人也点头都表示明白了。牛重天一再嘱咐:“从现在就开始吧,懈怠不得!我回去等消息,有了消息我会立刻来告诉你们的。” 牛重天的采药师父自从离开重天后,就到远方去会好友去了。等他知道了重天急需救命草的消息后,已经很晚了。他自己也没有此药,巧在好友那里有此药。于是,他从朋友那里拿到了草药急匆匆地赶往牛重天的住处,等来到了牛重天的家的时候,已经过两天了。按照牛重天的新说法,拖延三天的话还有一天。于是,他们师徒二人连夜赶制,在最后期限内最后一个时辰里把药制作成功了。 牛重天带着药急忙赶往王家善家,人还没到就听到王家院内哭天喊地的。此时的王家善家里已经设好了灵堂。灵堂内白纱黑幔,府上的人们白素加身垂立灵堂两侧,一个个满脸悲痛的样子就差给少爷入殓了。牛重天走进了灵堂,顿时灵堂里一片寂静。人们静静地看着牛重天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奇迹的出现。牛重天让王家善把他儿子的嘴撬开,自己将药末吹进王为仁的嘴里,再让王夫人给她儿子往嘴里喂水。这样往嘴里吹些药末,喂些水,就这样反复了许多次。服完药以后,大家静静地盯着王为仁看。王家善夫妇一左一右守候在儿子旁边,观察着儿子的变化。大概小半个时辰时,王家善发现了儿子的眼睛流泪了。不多会儿,他闭着的眼睛里眼珠在动。王家善激动地叫了起来:“动了,眼珠子动了,还流泪了呢!”这是个多么细小的动作,在王家善夫妇的眼里,那是个具有充满着希望的动作。王夫人用手帕拭去了儿子眼角上的泪水,自己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去。又过了半个时辰,牛重天看到了王为仁的手和脚也有了知觉,他认为这药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牛重天临走前把三副药留给了王家善并说:“这三副药你每隔两个时辰服上一副。三副药服完了,你儿子就得救了。然后就是慢慢地调养了,至于怎么调养这你都懂。”临走的时候,王家善夫妇对牛重天千恩万谢地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并许下了许多的愿。牛重天很不喜欢王家善这个人,他说的那些话当然就不愿意听了。他摆了摆手说:“别说这些了,照顾好你们的儿子是最要紧的。你们要继续按着以前的要求去做,到完他全醒来为止,至于报答吗?我看那就算了吧!” 牛重天走后,王家善夫妇按照牛重天的嘱咐继续给儿子按摩、和儿子说说话,按时给儿子喂药。经过他们的精心地照料。半个月后,王为仁就完全可以自理了。王为仁清醒后,王家善把儿子致伤后一直昏迷不醒跟个死人没啥两样。还把牛郎中怎样救治他,父母怎样照顾他的事仔仔细细完完全全地讲给他听。王为仁也把自己在昏迷中做的恶梦讲给父亲母亲听。“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小鬼抓我去阎王殿。我不肯去因为我知道自己活着的时候,做过许多的坏事,去了会被打入地狱受砍头、挖心、磨成肉酱等酷刑。那小鬼拽我推我让我快些走。我不想死想活哭着喊着要回来,小鬼就打我。绝望中,我听到了爹娘的呼唤声,使我增添了求生的欲望,增加了挣扎反抗的力量。眼看就要过奈何桥了,危险之时,我的双腿被二老给拽住了。在二老的努力下,我被你们给拉回来了。朦胧中,我听到了父亲说的动了,眼珠子动了。母亲给我擦眼泪时,她的热泪滴到了我的脸上。顷刻间,我的心里暖暖的,又有了活力。我吃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你们,我这才放下了心,知道了自己又活过来了。爹、娘,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地做你们的儿子,听你们的话,为你们做事,为家里做事,为大家做事。”王家善夫妇听了王为仁说的话高兴得直点头。“爹爹过去做得很不好,为人不善做了许多坏事,没有起到好作用。爹爹今后和儿子一起洗心革面多做善事。我会爱妻爱子使家庭和睦的。”王家善看到儿子在变好自己也主动地表了态。夫人听了他们父子俩的肺腑之言后很感动。“儿子,你和你爹都能改好。我也要改,再也不整天念经不管家了。我要管好这个家,伺候好你们俩。”夫人激动地牵着他们父子的手说。在场的管家说:“太好了,这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哪!这回王家有希望了,只要全家一条心,我看草木也能变成金。”“说什么哪,金啊金的!我过去就是把钱看得太重了,为了钱做了许多丧良心的事。现在想来,人就应该有一颗善良的心才行。”王家善很有感触地说。 牛重天的采药师父来到重天这里也有半个月了。临走的那天,师父说:“重天,我没教过你拖延法,你怎么用上了拖延法了呢!”牛重天说:“我哪会什么拖延法,那是我在推算时间时,有意把时间往紧里算,等到了我推算的日期后,再推算一下罢了。根据当时的情况,又争取了三天。这三天是用你教我的方法争取来的。你说过病人在深度昏迷的时候,如果有人在身边不停的和病人说说话啊,念叨念叨他,抚摸抚摸他是可以延缓他的死亡时间的。我就是按着这个道理赢得了些时间。这些都是师父您教的,可不是徒儿的发明。”“谁说不是啊,你学得很活吗!这种方法被你利用的恰到好处。结果行之有效,这就是发明,还应该发扬光大才行。” 牛重天能把死人救活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开了,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于是,他成了家喻户晓的神医、善人、好人了。这样以来,牛重天的工作比过去更忙了:人都死了的,还找他去医治的多了;请他看疑难杂症的人多了;远道而来的病人也多了,简直把他给忙得不可开交了。过去的同行王家善自从牛重天救了他儿子以后,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他看到牛重天生意好不再生气了,不再忌妒牛重天了。现如今,他还成牛重天的朋友。县太爷罗开升也成了牛重天的朋友了。王家善看到牛重天这么忙心里还真替他着急,也为自己闲得慌心里不是个滋味。经过他几天几夜的反复考量后,决定把自己的“善人堂”改名做为“生安堂”的分堂行医。王家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牛重天。牛重天听了很高兴,觉得王家善变了变好了。他不再只考虑个人得失而在考虑怎么做才能有利于百姓们方便求医看病,,避免大小病非到“生安堂”来不可。牛重天想:这样做好啊!王家善也就有了生意可做了。于是牛重天马上接受王家善的这个建议。经过一段时间的运营效果很不错。牛重天在“生安堂”向病人介绍“生安分堂”的长处。王家善的“生安堂分堂”营业后的一切规章制度及行医总旨均按“生安堂”的去办,所以很快也赢得了人们的认可。这样一来牛重天的“生安堂”压力减轻了。百姓们看病还真的方便多了。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各种疾病也不例外地活跃了起来。得病的人也自然的越来越多了起来。一天傍晚时分,有一位中年妇女背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走进了“生安堂”。牛郎中从和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他们是外省避难的难民。他们避的不是饥荒而是病难,因为他们那里正流行了瘟疫。经过牛郎中对这个孩子的查验,可以确定这个孩子就是得了瘟疫。对于这种病牛重天是可以治疗的,他开了方子,抓了药,立马熬药。药熬好了给那个孩子服上,那个孩子很快就退烧了,呕吐和腹痛的病症解除了,腹泻的次数也减少了。第二天再服上两副药,人就康复了。出现瘟疫的病例立即引起了牛重天的重视。他组织家人,多准备一些治瘟疫的草药,并把这种情况告诉了“生安堂分堂”的王家善让他做好准备。不出牛重天所料得瘟疫的人越来越多。开始的时候,牛重天和王家善还可以治过来,后来周边县的避病灾的人都拥了过来。特别是得病的人,知道了这里能治这种病就都往这边赶,使得整个县城人多为患,病多成灾了。这种瘟疫传播得很快,只靠两家的诊所来治疗是远远治不过来的。正在牛重天对此事为难之时,牛重天的师父来了。师父的一句话:以防为主,防治兼备提醒了他。经过师徒二人的共同研究,他们采取了燃起两种草药熏烟,为空气消毒,熬三种草药成汤让大家喝,有病治病无病预防。牛重天把治病方法和具体的行动方案与县太爷罗开升和王家善说了,请他们协助。这时的县太爷正在为县城里涌来了许多人,无法管理,瘟疫已在城内扩散弄得人心慌慌发愁呢!牛重天告诉了他解决的办法,罗开升高兴极了,欣然接受了牛重天的行动方案。牛重天请县衙组织人,去采集牛重天指定要采的两种草药,在城里城外堆起数堆火燃起采来的那两种草药熏烟。牛重天又和王家善商量,多准备几口大锅当街熬煮牛重天指定的三种草药。把药汤煮好放在大缸里以备病人来喝。他们还动员百姓自己去采药,自己熬药供自家人用。牛重天的防治方案得到落实后,很快县城内外药烟笼罩。大街上十几口大锅在不停地熬着药,有病没病的人都可以来喝药汤,有病的治病,没有病的预防。王为仁也参入了防治瘟疫的行动。什么采药熬药啊,都能积极参与。在治病防病行动中,他表现的还不错呢!让人没想到治病防病的方法很有效,得了病的人的病情都在好转。病轻的好了,病重的轻了,传染的情况杜绝了。 三天过后,瘟疫在本县除了从外地来的病人带来的病毒以外基本消除了。五天以后本地的瘟疫病人已经没有了,可是人们都不会想到的是病荒结束了。另一场新的灾难就在眼前了。 第十三集 祸从天降 那些背井离乡,无依无靠,没吃的没住处的病人们,病虽然好了饥寒交迫的煎熬却来了。死亡的魔掌正在悄悄地向他们逼近。牛重天多么地着急啊!他亲自把熬药的大锅刷洗干净,柳儿从自家拿米来熬上了米粥,给那些挨饿的人们施粥。王家善在牛重天的带动下也照着样子做了起来。施粥现场上王为仁也在粥棚亲自给灾民们舀粥。县衙也施粥了。瘟疫过后,灾民们就陆续返乡了,县城里的秩序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在这场和瘟疫饥饿进行的殊死抗争中,牛重天表现的智慧无私美名远扬。罗开升借着牛重天的帮助成绩突出,于是,他在官场上百姓中声誉大增。王家善这个过去的坏人从此以后,他摘掉了坏人的帽子,成了真正的善人了。 天庭虽然高深莫测,但仙界也是等级森严,三六九等的。高高在上的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他们的生活奢侈华贵,很随意地玩弄手中的权力,时时发号施令下达天条天规去禁锢着仙界众仙。莫提那些唯唯诺诺翩翩众仙女,就连八面威风的天兵天将们也就是些被呼来唤去的玩偶罢了。众仙各有分工,各尽其职。虽说神仙不愁衣、食、住、行;不愁生老病死等。有着许许多多的优势,但他们缺少着天伦之乐,更不能有人间的那种男女间的爱情。他们的感情生活非常单一,有的只是孤独。于是男仙娶妻只能想想,仙女单相思那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南天门内的织锦宫里有成千上万的织女,她们为了天庭的尊严,为了天庭的壮观,织女们织蓝天、织白云,用她们的巧手把云朵织成山川、鸟兽形还要变化无常。有时把云织成薄薄的雾幔,笼罩蓝天大地;有时把云织得乌黑厚重像群山一样压向人间。这些还不够,还要起早贪晚地,早晚织霞,雨后织虹。她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劳作辛苦之极。在这些最低层的仙女中,织女十九妹是仙女中的极品,论她的体态相貌在仙界无双;论心灵手巧堪称第一。众姐妹自愧不如她,姐妹们羡慕她,王母娘娘器重她。对于这些十九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所关注的是人间的那对相爱之人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十九妹常常偷偷地拨开天幕,观看着人间小伙牛重天和蛇精佘小柳的爱情生活和他们的坎坷经历。十九妹为他们的喜而喜,为他们的悲而悲,为他们的乐而乐,为他们的愁而愁。从最早的牛重天的父母死去,到如今的为民众治病,解救大众于病痛饥饿之中。这些她都目睹了,很感动。同时,她还无意间发现了佘修成的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十九妹羡慕佘小柳的爱情,佩服佘小柳对爱情的勇敢和执着。小小的蛇精柳儿拥有着多么美好的爱情啊,这不能不让小十九妹的感情上时有骚动。 天庭之上,规矩甚多,天条甚严。女性之首,王母娘娘实属恶婆一个。她性格暴躁,对其属下冷酷,总爱大呼小叫,动辄摔摔打打的处处设规矩。女仙们的举止略有不入她眼的就是触犯了天条。对触犯天条者惩罚之严,于是常常出冤案,弄得众仙非常惧怕于她。王母娘娘经常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她的属下面前,当面抓到属下的短处、错处,一顿斥责过后必定会遭到严厉的惩罚。王母对织锦宫的这些女仙很不放心。这里的少女们窥探人间的男女情恋之事,时有发生,因此她经常来到这里走走看看。女孩子的那颗充满激情的心是关不住的。这不,劳作之余的十九妹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她把齐天幕偷偷地扒开了一个小缝,看到牛重天和佘小柳亲亲热热地回家去看望佘小柳的父母、兄长。正当看到他们全家人相见,一家人一片喜气洋洋时,王母娘娘出现在十九妹的背后了。“大胆的织女,你敢触犯天条私窥人间儿女情事。”王母娘娘愤怒了吼道。十九妹大吃一惊,惊慌地跪了下来说:“小仙眯了眼睛来着,什么也没有看到。我想看没看成也是有罪的,请责罚我吧!”胡说,你是不是在看那个牛重天和佘小柳是吧?牛重天还算本分。小蛇精佘小柳不行它竟敢破坏天条,它找死啊!还有那个老蛇精太阴了更可恶。”王母娘娘恶狠狠地谴责着,便顺手抓起织布机上的梭子投向人间去了。那梭子像流星似地飞向了人间大地,落到佘家大院。顷刻间,佘家大院里如同重型炸弹在爆炸,一声巨响烟尘滚滚。浓烟散尽,佘家大院已化为乌有。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梭子形的大沟,这大沟是王母娘娘投下来的织布梭子砸的。如今到小牛家庄去,你就会看到这条沟的。牛重天被震昏趴在大沟的沿上。柳儿有幸躲过一劫,毫发无损。她看到重天昏倒在地,急忙跑到重天的身边,将重天抱在怀里不停地呼唤着他。佘修成也避过了这一难。佘修成走到女儿跟前说:“女儿,重天是人,不会有事的。重要的是我们,我们是蛇精那是必死无疑的了。”柳儿问:“怎么办?”“咱们逃吧!要快,天庭是不会绕过我们的,快!”说话间,乌云密布,风雨大作,云中传来声音:“小小的蛇精休想溜走。放得老实,你不反抗,我无伤害你之意。”原来是雷公和电母来了。佘修成想:他们二位就是前来取我们性命的。他大声地对女儿说:“逃命吧,女儿,别犹豫啦!”佘修成为了掩护女儿,迎上去和雷公电母在空中打了起来。他用手中的魔杖拼命拦截他们。柳儿还是舍不得放下重天。她背上重天走到槐树下时,电母追杀过来了。柳儿万不得已之时,放下重天与电母对打起来。电母手持火剑朝柳儿频频劈杀,道道闪电把黑色的天幕划破。柳儿为了保护重天的安全,为了自己的生存,她拔出一双冰剑不停的招架着。火剑遇到冰剑真是水火不相容,她们从地面打到天空,又从天上打到地上仍不见胜负。柳儿的一贯主张是,我虽不是人,但已成了人形就要好好地做人,多为人做些好事这样就会和重天白头到老了。如今老天不让我活,也只能放弃以往的主张,大打出手目的是带上重天一起逃走。由于她有了这种意识,使得她越战越猛逐占上风。一番较量之后,电母心知自己是无法战胜女蛇精了。当电母在地面上与柳儿拼杀时,电母无意间,看到了佘小柳的丈夫牛重天躺在槐树下。电母有了主意,她和佘小柳打着打着突然,转身向牛重天劈去。柳儿看到了这万分危急的情形,便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闪电从天而降将槐树活生生地劈去小半边树干,顿时星火颤颤,火光下一条身受重创的银蛇在槐树下滚动着,一会儿,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了。女儿被劈的一刹那,佘修成目睹了。他叹了一口气说:“好悔啊!”佘修成边喊着眼前出现几副自己唆使石灯、王家善、罗开升他们坏干事的画面。电母杀了蛇女后去帮助雷公去打老蛇精来了。佘修成为了帮女儿逃走一直在和雷公纠缠着,女儿的死自己看见了,悲痛万分的他再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他逃是逃不掉了,只有含恨九泉了。雷公和电母一左一右步步紧逼佘修成,只见他突然腾空而起接着他调过头来直扎下去。佘修成的身子刚一着地就冒出了一股青烟,随后就不见到佘修成的踪影了。电母觉得不对头用剑刺向地面,地上什么也没有发现。雷公赶过去猛砸了一锤,砸出了一个很大的坑也就是现在的牛家庄北边的那个天锤潭。至于佘修成是遁地逃走了,还是死去了这就无可考证了。 天锤潭很受人们喜欢,它不单单是因为它有着个美丽的传说,更是因它有着深不见底常年不涸之水,能为民浇田还会惩恶助善为人治病。人们常把天锤潭的形成和佘修成联系在一起赞颂。显然人们这是把天锤潭的恩泽归功于了佘修成了。风雨雷电过后,这里晴空万里。槐树下的牛重天醒过来了,他发现这个过去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园没有了,妻子不见了,所有的家人没有了,留给他的只有悲伤和孤独,还有那个深深的大沟和那棵受了伤的槐树。极度的悲痛使得牛重天再度地昏迷了过去。昏迷中牛重天见到了柳儿救自己时的情景。危急时刻柳儿向他喊出最后的声音:“牛郎要保重,一定要活下去!我爱你,我会回来的”她的话音刚落电母的火剑向柳儿劈了下去。柳儿身受重伤痛苦地翻滚着化作了一股青烟。牛重天声嘶力竭地叫着柳儿的名子,拼命地挣扎着扑向柳儿消失的地方。牛重天痛苦地伏在柳儿消失的地方,他哭着用双手抓地,抓着抓着又昏迷过去了。牛重天再醒过来后,时而痛不欲生地拍打着柳儿离别时的那片地面;时而他充满珍惜爱恋之情,抚摸着那处地面;时而把地面上的土捧在手中,仿佛捧着的就是柳儿的样子,使人心碎。牛重天喊累了哭哑了,于是安静了许多。他趴在那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失去父母的时候,想起和柳儿相恋,一起战胜石灯,婚后一起生活的事。他知道柳儿是不愿意看到他现在的这副懦弱的样子。牛重天平静了,要坚强地站起来,做个硬汉子。也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他眼前一亮发现在柳儿离开人世的地方,有一颗明珠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牛重天见了那颗明珠十分地惊喜。他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把它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里。牛重天轻轻地擦拭着细细地观察着它,大拇指肚大小,比水晶还要透明闪耀着光。这珠子没有丁点的瑕疵,漂亮极了。牛重天想:这是柳儿留给我的念想,她是怕我孤独把明珠留在我的身边陪着我。想她的时候,我就看看它我看到了它就像看到了柳儿一样。柳儿啊,我太爱你了!我会永远把它带在我身上。突然,牛重天想起了柳儿临死前说的一句话,我会回来的。他在想:这可能吗?但它是我的希望。“噌”地牛重天站起来了。他拍去了身上的尘土,大声喊道:“我想你柳儿,快回来吧!” 第十四集 死而复生 为了迎接柳儿的归来,牛重天起早贪晚的忙着建设着自己的新家。仅仅才过了三个月,再看看这里。在槐树东北方向五十多米处,大沟北岸一座新的农家院落建成。一栋草房,四周围着矮土墙。院门朝着槐树开着,院落三面是农田。院内拴着一头牛,鸡鸭成群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这里就是牛重天新建的家园,再创的新天地。他要永永远远地守候在槐树前,守候着柳儿与自己永别的那个地方。牛重天决心不再颓废了,要以阳光的生活状态来回报着柳儿对自己的希望。从此,小牛庄有了第一户人家。小牛庄的模样已初见端倪。牛重天家破妻亡后,撇下了县城的事业于不顾,孤身一人来到了爱妻出生和故去的地方,建起了新家。为的就是能时时刻刻地守候在爱妻柳儿的身旁。牛重天的这一做法,感动了许多人。有多少人家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个重情重意的男子汉;有许多女子想把自己嫁给那个痴情郎。说亲的媒婆来了不少,都被牛重天拒之门外,不予接待。即便是好朋友来劝说也都被婉转谢绝,没有给他们丝毫商量的余地。牛重天整天整天的待在田间里辛苦的劳作着,不仅获得了很好很好的收成,还能更好地起到排解对爱妻思念之痛的作用。农闲时,牛重天经常牵着牛,来到自己和妻子曾经一起活动过的地方去放牧。放牧回来以后,他会把牛拴在槐树下,然后,他会坐在石槽的沿上看着面前的那条大水沟,时时会发起呆来。此时的他,从表情上看似乎有些凝固,其实他的回忆闸门却是敞开着的,那一幕一幕过去的美好影像,如同放电影似的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距牛重天家十多里处有个薛家堡村。村上有个薛员外叫薛刚。此人富甲一方,为人善良常有善举。四十多岁时,才得一女名叫薛春燕。薛刚夫妇视女儿为掌上明珠,疼爱有。如今女儿已经年满十六正值妙龄年华。外面盛传着她有羞花闭月之容貌,有胜似天仙之风姿。在这一点上这般形容实不为过。说才气,她聪慧过人,有读书过目不忘,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的说法也是属实。这也难怪提亲的人多得快要踏破了她家的门槛。近来薛员外为女儿的婚事却犯了难。因为提亲的倒是不少,可称心如意的还真没有。有钱的有权有势的人家都是冲着薛春燕的美貌托人来提亲的。没承想,那些公子哥们个个不是没才就是无德,均未被薛员外夫妇相中。总算有两个人过了老俩口的这一关。当父母向女儿提起他们相中的人时,女儿薛春燕却说,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了。经过薛春燕父母的一再追问,后来才知道女儿看中的是那个亡妻痴情郎牛重天。薛刚夫妇也知道些关于牛重天的事,对他的印象也很好。于是,就托媒人去提亲,不料竟被人家牛重天婉言谢绝了。薛春燕知道牛重天拒绝了这门亲事后,郁闷成疾,后来越来越重,虽然多方求医问药,请来的名医人家说无能为力,用过的秘方也是没有点点的疗效。从提亲到现在的奄奄一息才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薛春燕就快要走到她生命的尽头了。薛员外主张请牛重天来给女儿看看病,一来他本身就是一位名医,二来他是春燕喜欢的人,或许能行。这主意被薛春燕知道了,她表示坚决地反对。她说,别难为人家了,既然人家不喜欢我,那就不要再强求了。如其要这么做,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死掉算了!薛员外听了女儿的这番话也就没有去请牛重天。没过几天,在一个深夜里,薛春燕带着深深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薛刚夫妇悲伤万分,薛春燕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薛家连夜搭起了灵堂。第二天,天一亮一个和尚找上门来。他告诉薛员外,你家小姐有救了。让他请上吹鼓手奏招魂曲,还要请上道士和尚来为小姐念念经做做法事。为小姐招魂念经做法事需要连续进行七天,到了第七天的夜里子时才可出殡。在送薛春燕去坟地的路上,会遇到你女儿的救命贵人。此时的薛刚听了和尚的这番话喜出望外。不管是人家说的是真还是假,他都当作真的。此时的薛刚把这一信息看作是女儿生还的曙光。即便是抓到的只是一根救命的稻草,这机会也是很难得的。来吧!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去实现它!薛刚立马行动起来了,他要求家人要一丝不苟地按着和尚的要求去行事,千万不可马虎大意,别影响了对女儿的拯救。之后,薛家都按要求去做了,而且做得尽心尽力就等着薛春燕生还的奇迹发生。短短的七天在薛员外夫妇这里如同熬了七年,夫人都熬病了,薛刚熬得头发已呈霜。送殡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此刻,薛刚盼望着盼望着救命的贵人早早地来到;期待着期待着可爱的女儿啊,快快地活过来吧! 这一天,牛重天和往常一样,在田间忙碌了一整天了。傍晚吃过饭后,他和往常一样来到大沟边上转了转,在槐树下的石槽沿上坐坐,很晚了才回家睡觉。睡梦里:牛重天在牛棚里喂牛。柳儿也来了。她边给牛儿添草,边对牛重天说:“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可以回来和你一起在生活了。”“太好了,怎么能做得到呢?”牛重天高兴地问。柳儿说:“今夜子时,你会听到送葬的乐声。明珠会带着你赶过去救一个为你而死的人。你救下的这个人那就是我柳儿!”“我怎么个救法?”“你到了那里,将棺材打开,给那死人的嘴巴撬开,把我留给你的明珠放进那个死人的嘴里,那死去的人就被救下来了。”梦醒来了。牛重天急忙坐起来,回忆着刚才的梦,觉得这个梦很清楚很有趣,让他也很兴奋。为了柳儿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为了救人不管是真还是假都要按照柳儿的吩咐去做就是了。牛重天不想再睡觉了,怕失去了这个机会。他干脆穿好衣服在屋里坐着等时间,听动静,过些时间还要出门看一看,看一会儿再回到屋里坐着等。这样反来复去地折腾了许多趟。突然,牛重天怀里揣着的那颗明珠在动了。牛重天想起来了,明珠会带我去的,把它拿出来吧!牛重天把握着明珠的手放在面前把手张开,明珠越来越亮了,它蠕动着,慢慢地飞起来了,飞起了一人多高。明珠飞出屋门,牛重天就跟着出了屋门。这时,他隐隐地听到了送殡的音乐声。牛重天在明珠的引导下向送殡队伍的方向急走过去。 远处送葬的队伍由白色的灯笼引路,棺材在白花花的一片招魂幡的簇拥下缓缓前行。一群和尚道士跟在后面颂经作法。紧跟其后的是送葬的吹鼓手,他们吹吹打打地奏着招魂曲。跟在最后边的是送葬的亲朋好友们,他们哭声悲切凄凉,真让人好生地心酸。牛重天迎着送葬的队伍,张开双臂大声喊:“此人可救,停下来吧!”由于事先有和尚的提示,所以没有人反对,很快送葬的队伍就停下来了。牛重天来到了棺材跟前说:“打开棺材,让我来看看!”其实棺材根本就没钉结实,所以棺材很容易就被打开了。棺材打开后,牛重天走过去很习惯地先给薛春燕把脉。这脉平稳、均匀、有力。牛重天观其面,面色由苍白渐变红润。牛重天想:此人完全无病,还要给她明珠吗?当他想到柳儿的话时,决定还是按柳儿的嘱咐去做吧!牛重天凑到薛春燕面前伸手去扒开她的嘴时,他大吃了一惊,这个人的相貌和柳儿的相貌太像了。难怪柳儿说,她要回来和我一起生活了呢!牛重天轻轻地扒开了薛春燕的嘴巴,把明珠放进了她的嘴里去了。不多一会儿,薛春燕像刚睡醒觉似的,抻了抻懒腰接着坐了起来,边睁眼睛边说:“我睡得好舒服啊!”突然,她惊喜地对牛重天说:“重天,你能来到我的身边,我多么的幸福呀!”她带着点羞涩补充说,“不过我还真有些不太好意思呢!”牛重天惊奇地问:“你喊我名字,怎么回事,你认识我?你不是在说胡话吧?”“没有没有,我确实认识你。”薛春燕爽快而肯定地回答着。在场的人都被这奇事惊呆了,死了七天的人能活过来,就是奇事。一睁眼就认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和人家说起话来像熟人似的那么大方、爽快。这能不让人感到奇怪嘛!薛员外和夫人一直吊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薛春燕从棺材里跳了出来,拉着父亲母亲的手说:“爹,娘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的好女儿啊,你把爹娘快给吓死啦!你都死去七天了,多亏这位贵人的搭救。”薛刚告诉女儿。薛春燕听了转身拉住牛重天的手说:“重天哥,我的命是你给的,我今后就是你的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牛重天听了这话,要不是事先柳儿给他托过梦知道了其中的秘密,他会吃惊的,也肯定会拒绝她的这个要求的。现在不同了,牛重天没有吭声这就意味着他已经默许了。其实牛重天在知道了这个秘密后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再婚了。 薛春燕被牛重天救活后,就提出要嫁给牛重天,薛刚夫妇满心地赞成,随后提了亲,牛重天自然应承了。他们选好了日子,拜了堂成了亲。自从薛春燕复活以后,薛小姐的模样、举止、习惯在薛家人的心目中,都发生了许多的变化。过去的她性格有些孤傲,言语不多而刻薄,体质弱又多愁善感。如今的她这些毛病没了。现在的薛春燕性格开朗说起话来娓娓动听,讲起道理来头头是道。这样的变化让所有的人愿意接受甚至喜欢接纳她了。薛春燕身上的优点大增。大家还发现了她的许多意想不到的潜能。她能歌善舞了,体格硬朗会骑马射箭能舞刀弄棒了。她多才多艺懂得很多,懂诗词歌赋懂琴棋书画甚至于医道方面也懂得不少。真令众人羡慕不已。这样的变化给人了好感,令人佩服。牛重天这个知情人对薛春燕的这种变化还心存疑惑,何况对那些局外人来说就更是无法理解的了。“这还是以前的那个柳“这还是以前的那个柳儿吗?不是。”牛重天自问自答。尽管他知道薛春燕的这些变化和柳儿有关。从外貌和体态上来讲她们也很相像,但是也有一些变化原因让牛重天费解。经过牛重天的反复思考后,他弄明白了另外一点那就是薛春燕的复活很可能就是柳儿所说的那个回来了吧! 第十五章 衙役来了 薛刚夫妇对死而复生的女儿,总体感觉是女儿的变化太大,大的让他们吃惊,但是她的这些变化都是他们喜欢的。薛春燕不仅保留着自己工于琴棋书画的素养,还继承了柳儿的聪明机智灵活,有些功夫懂得些医术等许多优点特长。他们虽然有疑惑但并不影响对女儿的接受。对于薛春燕变化的原因,牛重天还是知道一些的。牛重天知道薛春燕的身上有佘柳儿的优点特长呢!能耐也随着大增,他喜欢。但他不知道薛春燕的身上还存在着另一个人的优点。其美丽就不用说了,就是她的文雅气质举止端庄,善长针织的多种特质和技能就足以说明这一点。牛重天心中有秘密。薛刚夫妇不知道。关于另外一个人的参与,牛重天不知道的,薛刚夫妇那就更不会知道了。薛春燕的变化如此之大,她父母愿意接受。牛重天也能接受,因为接受了薛春燕就是接受了柳儿,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了。说到参与的另外那个人,那就是前面提到的十九妹。大都想知道十九妹会受到王母娘娘怎么样的惩罚吧? 事情是这样的:忿怒之下的王母娘娘把十九妹打入了人间,让她重新投胎。事情说来很巧,巧就巧在,把她投到了牛重天开棺后的薛春燕的身上了。于是就出现了死了的薛春燕,脸色由白变红死而复生的状况了。 牛重天和薛春燕婚后感情如胶似漆,两人生活美满幸福。之后的许多年里,他们家的日子一直是过得顺心如意红红火火,年年获丰收吃穿都无忧。薛春燕为牛重天生下了四男一女。孩子们个个健康又听话。家里人丁兴旺,人口多了他们的负担就重了。他们两口子就要起早贪晚地勤奋劳作。尽管是很累的,但他们的精神是饱满的。整天里,乐呵呵的嘴里像吃了蜜似的合不拢。孩子在渐渐地长大,他们的日子又开始富裕起来了。但谁能想到这种美好的光景仅仅才二十年。二十年后的一天,他们家里出了一件横祸,也就是这件横祸烦扰着牛重天的整个后半生。 长子建文二十岁了,他的身板极像他的父亲,容貌有些随了母亲。四十岁的牛重天比年轻时的他,变化不少。他蓄了胡子,额头上添了几条浅浅的细纹,臂膀上胸部上隆起了几块结实的肌肉,倒显出了他的强壮身体非凡气度。这时,牛重天正在自家的院子里给镢头换木把子呢!他用斧子砍了砍木把子又拿起镢头试了试,觉得合适了后正要按把子时,大儿子牛建文回来了。牛建文走进了院子一边放下手中的镢头一边对父亲说:“爹,你别着急,慢慢地修理吧,地里的活已经干完!”“他们哥俩呢?”牛重天一看去少了俩人随口问了句。牛建文拿下围在脖子上的手巾抽了抽身上的尘土,说:“在沟边洗脸呢!”这是一个多么和睦的家庭啊!外面的活计由牛重天负责。家里的事务全靠薛春燕忙活。他们俩作事有分工,事事都配合,相互很默契彼此间有担当。夫妻俩的言行是孩子们的楷模,为营造出一个和谐幸福的家庭,教育好子女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如今的薛春燕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了。她每天都在忙忙碌碌地操持家务,相夫教子已卓有成效了。二十年的沧桑岁月和艰辛操劳,无情地打麽着薛春燕那绚目的容貌和芊芊身姿。如今的她虽少了些妩媚却多了些坚毅,但她的心里仍充满着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期待。 屋子里,十五岁的女儿穗穗要出嫁了,她在忙着绣东西呢!这个聪慧俊俏的女子不愧是薛春燕的女娃。她的绣技除了不敢和妈妈比,在她眼里其她人都不在话下。瞧,她绣的凤凰牡丹被面上的凤凰活灵活现的。薛春燕走到女儿跟前瞧了瞧赞许着:“穗穗绣得真不错,比妈妈绣得都好啦!”“妈妈,你说谎,我不信!”穗穗反对。薛春燕没有急着说话,她伸手指了指凤凰的眼睛说:“你用这样的手法绣这里很好吗!这是我没想到的。当然你也有不足的地方。像这里给人的感觉就一般般。当然了我绣的东西也不是十全十美的。”穗穗刚要说点什么,看到小弟建彬不学习走进来了就把自己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建彬,你来干嘛?”建彬没有回答姐姐的问话却说,“怎么只许你闲聊,不许我出来透透气啊!”建彬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别看他才七岁,蠅头小楷都写得很好啦!不但能背诗两百首,还会作诗呢!他从小就讨家里人喜欢的。薛春燕见小儿子建彬过来了问:“我让你抄的书抄完了吗?是不是抄得不认真啊!”“娘,我抄完了,而且是很认真地抄完的。如娘不信可以去检查吗!”建彬很自信地说。薛春燕听了儿子的话笑了笑说:“娘信你,那你就稍稍休息一会儿再去背书吧!”建彬听了妈妈的话,高兴地一蹦一跳地走开了。 老二建武、老三建智正蹲在沟边洗脸洗手。建武洗完手脸后,把自己的镢头也放进水里,他正要起身去找根木棍来抠一抠镢头上的泥土时,发现有人朝这边走来。“来人了!”建武边说,边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木棍。建智听见了,扭过头去仔细地看了看说:“是三个衙门的差役。呸,太晦气啦!”他们正要上岸回家,那三个差役走过来了,其中一个问,“喂,小伙子,这家是不是姓牛啊?”建智见他们是来自己家的,心里犯了嘀咕,骗他们说:“不是。”“不对吧!举报人说的是大沟北岸的,没错。小子,你为什么骗人哪?看来你就是牛家的人了!”那个捕头很生气地说。边说边走向牛家院子的大门。“是又怎么样?还要进门,我们不欢迎你们。”建武也生气了,他嘴上说着横起了镢头拦截他们。建智趁机先进了院门,看到了父亲和大哥在院子里就喊,“不好了,衙门的人来了!”“喊什么喊?咱们不作亏心事,还怕鬼叫门吗?”牛重天说着朝大门口走去。也就在这时,那三个差役已经闯进了大门。他们迎着牛重天走了过去。那个领头的是个老办差的,经历的事比较多,其实他早就知道人家的为人及本事,更知道就凭他们三人的身手要想从这位武艺高强的牛重天面前,把人带走那是门也没有的。于是他向前拱了拱手表示有话要说。牛重天看了对方拱手就停下了脚步,心想先问明白再说。“敢问三位差官有何贵干?”牛重天努力地压着心中的火气问道。“老英雄,县太爷有请你家大公子牛建文前去问话,不知这里那位是牛建文公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就是牛建文。我跟你们走!”牛建文愤怒地向前迈了两步说。牛重天一把抓住了儿子的手说:“建文,你,你说你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爹,我还纳闷呢!”他指了指差役们问,“你们说说吧,我到底犯了你们的那条国法了。”“小子,我们老爷请你到衙门去就是让你说明那件事的。说清楚了,不会有事的。”为首的衙役假惺惺地说着走向前去拉扯牛建文的手,刚要绑他的手时,牛重天的三个儿子急了围了上去。牛重天怕几个儿子把事情闹大了,就阻拦起来说:“孩子们别乱动,我还有话要问他们。”“差官,能说明白点吗?我儿子到底犯了什么法了?你不把事情说明白了,我能放心地让你们把我儿子带走吗!”牛重天知道拦是拦不住,他追问的目的是想知道儿子所犯的罪是大还是小。“看来,你还真不知道你儿子通匪的事。我希望你们还是别闹了,不然罪就更大了。”那个捕头好意相劝。牛建文一听就喊起冤来了。牛重天听了儿子喊冤,他叹了口气说:“这衙门口的嘴再大,也要讲理吧!儿子你先去吧,别怕!”建武和建智见大哥要被衙门的人给抓了。他们叫着,“大哥大哥”拥了上去,可都被衙役们给推开了。做为父亲的牛重天很无奈也只能把脸转向一边去。这时,建彬、穗穗还有他们的娘薛春燕都闻讯跑了出来。娘叫着儿子。建彬、穗穗喊着哥哥赶到了大门口。他们抱在了一起。薛春燕悲痛地跪在衙役的面前央求他们说:“几位大兄弟,求求你们了,我这个儿子是个乖孩子,他不会做违法的事的。”“大嫂你放心,只要你儿子没干犯法的事,他很快就会回来的。”捕头安慰薛春燕说。建文急忙向前扶起母亲擦了擦母亲的眼泪,说:“娘,别难过我没事的。”“走吧!走吧!天不早了。”捕头催促着。全家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亲人被差役给押走了。眼看着建文的身影远去了,大家才进了院子。 回到院子里,他们只是对视而无语。好一阵子的沉默过后,牛建智先开口了。“是谁举报了我大哥?让我知道了我非宰了他不可!”。牛建智边说着边狠狠地把拳头打在了练功的沙袋上。“看来,你们的功夫是白练了。”穗穗接过三哥的话带着情绪说道。薛春燕听了,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建智就批评穗穗说:“穗穗你说的可不对啊!今天这事是不可以动武的,那会把事情弄糟的。”“娘,我懂我就是觉得心里憋屈。”穗穗说。牛建武很无奈,“这打不得骂不得咱们简直就像只老鼠,进了风匣里外受气。娘,你说怎么办吧!”“凭什么说建文通匪,这事我们自己要先弄个明白。你们哥几个有谁知道这事,说出来听听?”牛重天终于说话了。知道这件事的还真有个人,那就是老二建武。 他见父亲问了,也觉得该让大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牛建武说:“我知道些,不过也不全了解情况。那天,我和哥哥去县城办事,在路上遇到了一位受了伤的姑娘倒在路边,她的腿伤得很重无法走路了。她求我们帮帮忙,还说后边有人来抓她。我们确实看到了远处有十来个人朝这边跑来。大哥对我说,建武你只管朝前走,我去帮帮她。完事后我会到集上去找你的。之后,我和那十来个家伙打了个照面。他们还问我,遇没遇到一个年轻的女人跑过去?我说没有看见。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就能告诉你们这些。”“救人有什么错,难道那个姑娘就是土匪?嗨!这年头救人还有罪了。”牛建彬感慨地说。“是啊!看来我儿子就是因为救人才惹来的麻烦。我知道了这不怨你们大哥,他没错,错就错在这个社会不公道。”牛重天无奈地说。 第十六章 莫名其妙 牛建文被衙役押进了衙门的院里去了,在那里捕头被一个五十来岁干瘦干瘦的老家伙给拦住了。那老家伙说:“赖捕头,你不用再去请示县太爷了,老爷说了,就把犯人直接关进六号牢房就得了,什么时候老爷来了兴致就会去审审他的。”“知道了,我这就把犯人送过去。”赖捕头说罢转身挥了一下手催着牛建文赶快走。牛建文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全明白了。县太爷审案子还得要有兴致,如果县太爷总也没有兴致那我就惨了。不审我。我的冤枉怎么能洗刷掉呢?洗刷不掉,我不就成了冤死的鬼了吗?牛建文突然转过头去朝着那个瘦老头喊道:“这位大人行行好吧!请县大老爷快来审审我吧!我是冤枉的。”“别喊了,他只不过就是个师爷,说了也不算。”捕头阻止牛建文的喊叫,紧接着他又提了一句“不过有一样东西说了算,那就是银子。” 牢门打开了,牛建文被推了进去。牛建文站在那里转着圈地打量了一下牢房。这里面很脏很潮湿充斥着熏人的酸臭霉臊味。里边除了有一个马桶和满地的干草外,还有的就是那老鼠蟑螂和臭虫了。“天哪!这可怎么个活呀!”牛重天嘴里叨咕着,选来选去终于找到了一块也不知好在那里的地儿坐了下来。“嗨!怎么办呢?”他又开始思索起来了。牛重天突然想起捕头说过的一句话。心里想:难道还真得要让家里给他们送些银子来吗?可银子少了是肯定不行的,多了家里哪有啊!不行,这不行。嗨!那只能耐心地等着县太爷来提审了。只要他提审我,我就要抓住机会好好地给县大老爷解释解释。我要告诉县大老爷,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匪不匪的。我甚止连土匪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怎么去通匪呢?应该问问举报人,你怎么来判断我通的是匪。你说说匪是个什么样子吧?如果他说不出土匪的样子,他就无法断定我通匪。如果检举人能说出土匪样子,那他才有通匪的嫌疑呢。对吧?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牛建文对自己的这番辩解还是很佩服的。后来,牛建文又把议题转到谁是举报人的身上去了,可是他想来想去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结果来。牛建文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过了一会儿,他又坐下来继续地思考着。想问题时间过得就是快,已到吃饭的时间了。 牛建文吃的第一顿饭是一碗小米饭和一块咸菜。他吃了一口饭,饭馊了实在咽不下去。牛建文把饭吐了,碗被他扔到了一边去了。“妈的,我现在还不如我家里养的那条狗呢!”牛建文说着想起自己家的小狗豹子。他笑了。牛建文想起了自己领着豹子去打猎的情景。嗨,这条狗太聪明了,它对大动物从来不去硬拼只是把它赶向主人或引到主人这里来让我对猎物下手。所以它从来也没受过伤,自然我打到的猎物皮子质量有保证。没被狗撕咬过的皮子价钱就是好。 一天,牛建文到集市去卖皮子。正在自己低着头梳理皮子毛的时候,走过来一位英姿潇洒的女子。她很年轻很漂亮,身边跟随着两位年纪相仿的姑娘像是随从还牵着三匹马呢!女主子模样的姑娘说:“小伙子,你的皮子我都要了。”她说着把一小袋银子放到了牛建文面前。牛建文抓过银袋子一看,急忙说:“姑娘,这些银子太多啦!”牛建文取出一些银子留下,其余的刚要退回去时,那姑娘笑了笑。“多就多吧客气什么?就这些了,全留下吧!”她说完转身离去了。一个随从把手中马缰绳交给另一位随从后,走过去卷起六张皮子转身要走。牛建文拉了她一把问:“能告诉我吗?她是谁,为什么这么大方?”那位随从回过头来笑了笑说:“因为你是我家女主人的大恩人。”突然间,牛建文停止了回忆,他抬起头来看了看牢房小窗口外的天空,自言自语地说:“老天啊!我还要在这里熬上多久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她。我太粗心了,不,主要原因是我总背着她,她能看到我。我却很少到她的脸,记不清有关系吧?”在这事之前的一天,我也是去集市卖皮子,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件事。事完之后,回家的时候天都黑了和今天的差不多。” 牛建文停止了絮叨后,就开始回忆起那件事来了。那天,倒在路边的姑娘腿上有伤走不了路了。她求我救她还说后边有人来抓她。为救人一命,我让弟弟先到集市等着自己。后来,我没能赶过去是弟弟负责把东西卖掉的。所以回家都擦黑了。那天,我背起那个受伤的姑娘下了沟,顺沟进了林子,总算逃脱开了坏人的追赶。我累得走不动的时候把那姑娘放下了。那姑娘说:“大哥你受累了。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你救人救到底。希望你继续帮我吧!,“姑娘放心吧我不走,我不能把你放在这里不管。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把你扔在这里自己走了,那还是人做的事吗?好了,咱们走吧!我说到这里,背起那姑娘就走。“我的家离这里很远。”姑娘很激动地说。她想了想,抬了抬手指了指山后说,“要不,你就把我送到山那边的一家猎户那里去吧!”“好,就这么办了。你给我指路咱们这就出发。”我背起她朝山上走去。山虽然不高也不陡,但是背着个人爬山还是很累很累的。下坡倒是不太累就是爱摔跟头。我们摔过一跤还滚出去了好远呢,好在都是破点皮没大碍的。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猎户的家了。想到这里,牛建文终于明白了,我救的那个姑娘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匪吧!嗨!背着人家走了半天的路人之后人还认出人家来。多笨啊! 同在这天傍晚,牛重天一家六口人围着饭桌,他们一个个哭丧着个脸谁也不动筷。薛春燕擦了擦眼泪,说:“今晚我儿建文受苦了,晚饭一定很坏的。”“说这些有啥用啊,都吃饭吧!明天我就去县城里探探信,想想办法把人捞出来。你们明天该干啥就干啥吧!”牛重天说着带头拿起了碗筷吃饭。牛重天咬了一口玉米饼子,吃了一口菜又说,“建文通匪的事,我想起来了。建武说的那件救姑娘的事我也听建文说过,后来那姑娘高价买咱家皮子的事建文也说过。当时,我没当回事,现在看来通匪的事是赖不掉了的。”“该死的举报人,他怎么能看见我哥救土匪呢!不会,我们前后根本就没有人看见啊!”建武又气愤又纳闷地说。牛建彬吃完了最后一口饭说:“买皮子的人付了高价,卖家就被怀疑成通匪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有人说的哪句话说漏了嘴,错不了就是那么回事。”牛重天听了建彬的话,心想:这小子年纪不大分析的还很有道理。我看也许就是这么一回事。牛重天吃完了饭对妻子说:“孩他娘,一会儿你把家里的银子都划拉划拉看看有多少,不够就把咱家值钱的东西让我拿去当了。看能不能去卖通关系,救出咱儿子。”“好,我这就去看看。”薛春燕答应着转过身对孩子们说:“孩子们该干嘛干嘛去吧!千万不要给你爹添堵,明天你爹还要去县城呢!” 第二天,吃过早饭,牛重天要出发了。临走的时候,薛春燕对丈夫说:“救儿子不要怕花钱,钱不够咱卖房子卖地也要救。你自己也要多保重,有了信快回来告诉我一声。”“家里的活就交给你哥俩了。我回来后发现你们干得不好我可不依。”父亲拍着老二和老三的肩叮嘱着。“爹,你不对我说上几句?”建彬真想让父亲拍拍自己的肩膀。“不了,你和你姐的事由你娘来管。”牛重天说着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转身走开了。县城以南的大山里有土匪,大小好几伙。其中就数卧虎山虎口寨马占山的势力最强大,他所处的位置地势最险峻易守难攻。他总爱和官府作对,在官府的眼里他最可恨。曾多次去围剿他们也没剿成。可在老百姓眼中他马占山还是算不错的。 “女主子不好了。”马占山的女儿小飘的随身丫头翠翠,急冲冲地进了飘姑的房间说。“臭丫头火烧屁股了吧,看把你急成个啥样子了?把气喘顺溜了,再好好地说给我听!”“小姐,你的恩人危险了,被衙门给抓了。”翠翠缓了口气很严肃地说。马小飘是个苦命的孩子很早就没了父亲,后来她母亲又被有权有势的人给抢走了。路上,她被坏人扔下了山崖,恰巧落到了经过那里的马占山的怀里。马占山收养了她给取名叫飘,意思是从天上飘来的女儿。马小飘人长的俊美可偏偏酷爱武术。她从小跟马占山练功,十五六岁时已练就一身的好功夫了。有一天,马小飘受了重伤被牛建文救了回来。是因为她单枪匹马地进城,遇到不平事她打抱不平,被坏人围攻结果中了一箭,由于失血过多昏倒在路边。后来父亲要求她出远门必须带上两位随从。“他妈的臭当官的好大的胆子啊!他竟敢抓我的恩人,看来他们是活得有些不耐烦啦!好吧,这次我就来个新仇旧帐一起算。快走,去找我爹商量商量!”她听了这个坏消息以后很生气,边说着边抓起身边的鞭子,愤怒地起身出了闺房门奔向聚义厅。 聚义厅里,寨主马占山正在和拜把子二弟赵三议事呢!马占山的年纪还不到五十,长着满脸的络腮胡子人称狮子头。此人威猛并不莽撞,做事沉着冷静爱思考,遇事爱和有心计的赵三商议。今天有人来报飘儿的恩人牛建文被衙门给抓了。马占山立马就派人下山去打探了,接下来就和赵三商量起营救方案。马占山见女儿气哄哄地闯了进来便说:“女儿你来了?我告诉你,你的恩人被衙门给抓了。我正在和你二叔研究怎么去救他呢!正好你也来了,我也不用再派人去叫你了!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怎么办啊!”“火都烧到房梁了,别再耽误事了。带上所有弟兄马上下山杀进大牢里救出我的恩人。”马小飘走进大厅里坐也不想坐,着急地说着。马占山理解女儿的心情安抚她说:“女儿你急昏了头了吧?不谋划好了,不但救不出你的恩人还会死许多兄弟的。”马小飘终于静了下来,她知道不能胡来。催促说:“那好咱们就快筹划吧!” 第十七章 有办法了 牛重天来到县城衙门监狱周边看了又看,他发现这里的把守很严很严。牛重天想:就凭着自己的高超武艺是完全可以把儿子从狱里救出来的,只不过这要死许多无辜的人,所以他认为采取强行的劫狱的方法来救人是不可取的。再说了劫狱是死罪,万一出了事会连累家人的。那么劫狱不行,只能考虑用钱来赎人了,可是俺连个能说的上话的人都不认识,那怎么去送钱呢?牛重天真犯了难了。 已晌午了,牛重天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地叫唤了,他走进了一家饭馆要了一碗水酒两个菜喝起闷酒来了。他的邻桌有两个老汉在边喝酒边聊天。一个老汉悄悄地问另一位老汉:“你听说了吗?前几天,县太爷为了拍上司老爷的马屁给送礼,没曾想他的礼物被土匪马占山给抢走了。这下可把县太爷气坏了,他派人到处抓人,抓了不少所谓的通匪分子来出气。你说缺德不缺德?”“知道,那不是明摆着想从抓来的人身上捞油水,把自己的损失从抓来的那些人身上弄回来吗?为了自己利益抓那么多的无辜人,这也太丧天良了吧!”另一个老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是啊!真是坑人不浅哪!”牛重天听到这里,心里亮堂多了,觉得有门路了。他走了过去双手一拱说:“两位老哥,我就是为此事来救儿子的。我真想送钱捞人,可是送钱也找不到个门。烦请两位老哥给指个道如何?”两位老人转过身来听他诉说之后,一位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哪!对不起了大侄子,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这位老汉还觉得帮不上忙怪不好意思的。另一位老汉接过去说:“我倒有个想法,你可以试一试。你靠近点。”他怕被人听到就悄悄地对牛重天说,“这里常来一位瘦瘦的五十来岁的常客,是衙门的师爷叫什么来着我记不起来了。他每次来这里都是在楼上的单间里喝酒。”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老哥,谢谢老哥了。”牛重天急忙对店小二喊道,“小二,来来来给这两位老人加上两个好菜,再添些酒来。这桌上用的酒菜钱我来付了。”新点的酒菜很快就上来了,牛重天向他们敬酒。说来也巧师爷来了,他刚走进门就被其中的一位老汉看到了。那老汉悄悄地对牛重天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大侄子,师爷来了。”牛重天随着那老汉的暗示看到了师爷,心里别提那个高兴,连连敬了两个老人几杯酒。另一个老汉对牛重天说:“大侄子你别高兴得太早,听说,那个师爷不是个好东西,你多留点心眼别被他给骗了。”老汉在提醒着牛重天。“谢谢大叔的提醒,我会注意的。为了救我的儿子,明知他是个骗子我也得去试一试。你们兄弟俩慢慢地喝,我这就过去了。”牛重天说完离开了酒桌上了二楼。牛重天上了二楼直奔位置最好的那个房间去。他轻轻地推开房间门往里一看果然不错。那师爷已经喝上了。“师爷近来可好啊!”牛重天打着招呼,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师爷姓施名侯此人真是猴精猴精的,精的有时尽办些缺德事,于是有人就叫他死猴。施侯见有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先是一惊,然后有点生气地问:“你是谁啊!”他说着,看了看来者,觉得来者不凡。他本想发火现在改主意了先聊聊吧!。“生意人,江湖人称活神仙王精明。本人久仰大人威名今日造次想和大人做个生意,不知大人可有意否?”牛重天知道他太鬼,所以自己也改名换姓忽悠死猴。“没听说过,你找错人了吧?我没买卖可做。”施侯一副带答不理的样子。牛重天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大人,你太客气了你做的是无本买卖还是个卖家,还要我点透吗?”“不用了,怎么做,你说吧!我听着呢!”施侯边说边吃边想着:看来,此人的到来或许能给我带来发财的机会的。 牛重天听了施侯的话音想:好了这家伙上套了。牛重天说:“我们的买卖有两种:一是我和县太爷做你当中间人;二是咱俩做。不知你想让我选做那种?”“我当然希望你选第二种啦!我们之间做买卖直接好谈事。”施侯说。“是啊!当中间人给别人出力赚钱又少,不如自己干好。那就咱俩干,不过你说了算吗?”牛重天有些担心地问。“你放心,我的货源是少些,可价钱便宜。县太爷的货源是充裕可价格昂贵着呢!算起来也多赚不了多少,所以你还是和我做比较合适。”施侯既说明了情况又说出了自己的主张。“大人,我懂咱们之间直接交易的好处。我想先解一下我和县太爷做买卖我要出多少银两?咱俩做交易我要出多少银两呢?”牛重天是想把事办稳妥一些了解一下他们的交易价。 “那是条人命啊!估计少了五百两县太爷是不会干的。”施侯说着还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施侯的回答让牛重天吓了一跳,心想:他还真敢要,我哪有那么多的钱给他。好在我本来就没打算和县太爷他做这个买卖。牛重天心里已有些数了说:“卖家欺买家,这样的买卖没得做。做买卖要讲究实际,卖家不给买家空间,最后伤害的是卖家自己。”“咱俩交易就少多了。”施侯接下去说。“咱们间的交易我要出多少啊?”牛重天问。牛重天的话施侯听明白了,人家是在要空间哪!施侯说:“二百行吗?”“不行,做买卖要看对象,那些买家大都是些穷人哪来那么多银子?我看二百没有几个人能拿得出来的。”施侯想了想,看来我可不能死心眼子把事搞砸了,于是他向对方刺探,“王老板,你看咱们之间来交易你能出多少呢?”“一百,他们最多也只能拿的出这些。当然如果碰上富的我就要他二百。遇上穷的就少要些。办事要灵活嘛!”牛重天有意将其砍去一半,然后再说些活络话。“一百这也太少了。少得我都不想做了。”施侯听了王老板的报价吃了一惊,他不得不表一下态说这个价是自己不能接受这个价钱。“我说他们拿不出来是有道理的,买主的家里多数是长工佃户。他们家贫如洗卖房是草棚,卖地无一垄。遇上能拿得出一百两银子的咱俩分还是你分的多,我分得少。但我先和你说好,我再少也不能少于二十两。买家给的少了我分二十两,买家给的多了我还分二十两怎么样?我看咱们就这样定了吧!”牛重天说来说去还是在压价呢!“本来就少你再分去二十两,这也太少了。”施侯眼睛一瞪大声地说。“大人,你想我做这个买卖,担着惊受着怕,误了时间出了力。二十两扣出自己的花销,还能剩多少?按说我更不满意。可情况就是这样,咱们不能多要。再说你是无本买卖,只要你稍施妙计银子就到手。只要你货源不断,你的银子也会源源不断。”施侯听了王老板的话,觉有些不受听但细细地想一想也有道理。他喝口酒缓了口气说:“我懂,薄利多销吗。”王精明啊,王精明!你确实精明,想在我这里经营一块旱涝保收的田啊!不错你的想法确实不错!施侯心里暗暗地想着。牛重天觉得离成事就差一点点了,他对施侯说:“大人,我们的生意要做的话,是不是咱们要好好地筹划筹划呢!” 施侯觉得只能这样了,就点了头。他们的筹划很快就结束了,然后他们就分手了,各自回去准备去了。牛重天手头的银子肯定不够,他准备连夜赶回家去弄钱,后天的这个时候再来这里商量下一步的行动。马占山接到了安插在县城里面的眼线送来的信,马占山看了信后,立即叫上马小飘、赵三出发去县城了。他们在眼线的带领下来到了给犯人做饭的厨子家。马占山给了厨子许多银两。“帮帮忙兄弟,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一些银子。事成之后你如果有了危险就别在那里干厨子了,想上山来我们欢迎。”马占山对那厨子说的话让厨子放了心。厨子本来是害怕的,有些不敢干。当他看到了这许多的银子,就不顾不上害怕了。他觉得应该干有了这么多银子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于是就满口地答应了,说:“寨主客气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你们才来了三个人是不是少了点?”带他们来的那个眼线说:“哥们,你知道这三位是什么样的人?那是猛虎啊!杀十个八个狱卒就像西瓜地里切西瓜轻松着呢!”“呀!这我相信,用不着切十几个估计两道门也就是四五个,再说我给你们换了套行头,兴许能糊弄过去很有可能就用不着杀人了。”那厨子把凳子向前拉了拉又说:“我是这样计划的。你们三人扮作农民拉一车蔬菜送往监狱厨房,到了那里你们扮成给犯人送饭的,经过两道岗就能找到第六牢房了。钥匙我为你们准备,但我有个要求凡是见过你们的人最好别让他活着,这对你们和我都是至关重要的。”马小飘听到这里时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口说了句,“这要杀多少人啊!”“只要被他们发现闯两道岗时见到的人,大概四五个吧”厨子解释道。“你放心,为了不给你惹来麻烦,我们会干得很利索的。你这人办事还挺细心的,谢谢啦!”马占山拍了拍厨子的肩说。厨子接着说:“要行动明天中午吃饭的当口你们就过来。那时,我就给你们备好了钥匙,剩下的事就看你们的了。”马占山一看事谈完了,为了表示对厨子的谢意说:“这样吧!我请你出去喝酒去?”“不了,我们不可以一起出现在外人面前,那样太不安全啦!”“好!这点我倒疏忽了,多亏你的提醒。”马占山赞许地说。赵三一直是个给别人出谋划策的人,今天遇到了监狱的一个厨子也能给人献出良策,他觉得此人很有成府,人也够狠,看来这次的行动准能成功的。在临走的时候,他对厨子翘了翘大拇指说:“年轻人还有两下子。” 第十八章 阴错阳差 牛重天和师爷施侯约见的时间到了。施侯很守时,他提前到了,随后牛重天也到了。牛重天刚坐好施侯就发话了,“我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你把钱带来了吗?”他说着把一个包放在自己面前。牛重天也把钱袋子放在自己面前说:“君子有话说在当面。”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就被施侯打断了。“出啥事了,要改主意?那不行,要按预先定好的办。”“主意是不能随便更改的。不过跟这些穷人打交道麻烦着呢,钱数不太够?。之前我说过穷的可再少点。”牛重天解释说。施侯生气地问:“多少?”牛重天用手比划了一个八字说:“只有八十两。嫌少咱就把这个交易推掉了。”“八十两够我的了。”施侯说着就伸手去抓牛重天面前的钱袋。“施大人,咱们可事先说好的,无论钱多钱少我都拿二十两对吧?”牛重天边捂钱袋边说。“那我不干了。”施侯说着抓起包袱起身要走。“别忙走,大人你听我说:我找的这家姓牛叫牛重天,他的儿子被抓叫牛建文。那是个很好很好的后生,肯定不会通匪的。这家还不算太穷的,他家又卖房子又卖地才凑了八十两已经不错了。干这事,我们不能太死心眼,穷得钱少要些,可这样的人家多啊!富的有钱人多要些,可是有钱人家少啊!不是吗?”牛重天怕他走了劝了他一句。施侯听了这话,说:“给我七十两,我就把六号牢房的钥匙和这两套狱卒的行头给你。”“施大人如果下次是一百二十两,那你说我想要五十两可以吗?”牛重天没有答应他行不行却向他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六十两也太少啦!不干了。”施侯也没有回答问话边说着边收拾着刚才摊开来的包袱要走。牛重天想千万不能让他走了,就絮叨一句说:“太没有远见啦!不干就不干吧!”施侯听了此话不走了,说:“这不能怨我。是你出尔反尔的。”“你听我说,买卖人要讲究灵活。如果我这次先遇上个有钱人的人家,他给了一百二十两银子,我想多要些钱。你一定会说事先定好了的,我每次只能拿二十两。你拿走了一百两而我只能拿二十两,你一定会很高兴是吧?但是我们这次遇到个不太富裕的只给了八十两银子。我拿了二十两你就不想干了。你想想有这么办事的吗?我们还怎么能长期合作呢?就算做成那也只能是一锤子买卖罢了。细想起来这样办事是不划算的,是赚不到钱的。还有啊,做买卖最忌讳的就是不讲诚信。”施侯本来就有些舍不得眼前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说说气话就是想多拿一点,听了王老板的话后他只得同意了。他不再犹豫了爽快地说:“六十就六十吧!按我们事前说好的办,无论买家给多少钱你只能拿二十两。这是咱们说好了的事,是不能改变的。”施侯说的话让牛重天那颗揪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想:成功了,总算把价压到六十了,否则我的银子还真不够呢,谢天谢地!牛重天翘起了大拇指说:“施大人办事还算爽快,咱们就等着发财吧!”“到时候,你穿上这身行头就到六号牢房去领人便是了。”施侯边拿出了狱卒的行头边说,“出来时你们走后门,我在那里等着你们呢!”听到这里牛重天的心里踏实多了。下面就看自己的行动了。他把那六十两银子推到了施侯面前,说“六十两银子都在这里。”施侯接过银子看了看,把自己的包袱推给了王老板说:“一套行头,钥匙在衣兜里。你不要担心我会在你去之前我争取把守门的给支开,后面的事就看你的了,动作一定要快。”牛重天拎起了包袱,他想了解之后的事说,“犯人逃走了一个你不会有麻烦吧?”“没关系的弄个死囚顶替一下就拉倒啦!不过你告诉那小子出去以后,最好别再出头露面了。”牛重天看了看包袱里的衣服和钥匙,向施侯施了礼就走开了。 晌午时,牛重天走到了监狱的第一道门,没人拦他,只遇上了三个农民赶着一辆一匹马拉着的马车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他心里暗喜着太顺利了。没人拦自己,如果都这样顺利就好了。之后,他来到第二道门时发现守门的人被杀了,他以为是施侯干的。牛重天加快了步伐来到六号牢房看到那里牢门开了里边没人。他慌张了,心想也许是情况紧急施侯把人救出去了。无奈他只好从后门溜了出去。牛重天被这件突发其来的变故给搞懵了,他满脑子想的是:儿子那里去了?是被他人救走了呢,还是被别人害了呢?他当时忘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是需要躲避的。正在他徘徊时,有人将他拉到了墙旮旯里。牛重天定睛一看是施侯拽得自己。施侯问牛重天说:“怎么回事?你救的人哪?”牛重天听了他的问话就更糊涂了。“你还问我呢,我还想问你呢!我始终也未见到过一个活人,牢房也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牛重天反问着施侯。“快把衣服脱了,小心把你当劫狱犯给抓了。既然人没了那是一定被救出去了,是谁救的呢?我也不知道。”施侯提醒着。牛重天听了施侯的提示边脱衣服边说:“这件事把我弄懵了,险些出事。但愿人是被救走的。”“王老板还是这个法子我们继续交易啊!希望你能找个家境富裕些的,我们能多挣一些。我会天天在老地方等着你的。你快走吧!我想衙门很快就会到处搜捕劫狱人的。”施侯说完了,带上牛重天脱下来的狱卒的衣服拿着钥匙自己率先离开了。牛重天急忙朝县城北门奔去。眼看就要到了,他发现城门口处那辆在县衙里遇到过的马车出城了。从第一次看到这辆马车时,牛重天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这里他又看到了它,儿子能在那辆马车上吗,如果真的在那辆马车上,儿子就逃出了县城了。正在这时,一个骑马的衙役从牛重天的身边跑了过去,没等马停住脚步就喊起来了。“县太爷有令:关上城门,查劫狱的逃犯。”那家伙一连喊了好几遍。有人问他,要查长什么样的人?他说不知道。说完就骑着马跑开了。紧赶慢赶就差一步。太倒霉了,走不了了,住一宿吧!牛重天想到这里只能扭头往回走了。那辆被牛重天猜疑的马车上,牛建文还真的乘坐在上面呢!他是被马占山及女儿飘和赵三仨人在牛重天的前头拣了个大便宜轻松地过了第一关,他们的动作太快没等到施侯把第二道岗支开,他们就杀了人把牛建文救了出来,然后用马车把牛建文拉出了监狱。他们运气真不错,正赶在了关城门之前出了城。 太阳快要落山了,马车在城郊外的荒路上疾驶。到了马车无法行进时,马占山他们改成骑马,正奔驰在去山寨的路上。牛建文早就认出了救他的就是自己曾经救过的那个姑娘,不过始终还没机会搭上话。现在,牛重文开口了说:“姑娘我们连这次,见了三次面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子呢!”“恩人,我叫马小飘。你叫我小飘好了。”她指了一下满脸胡子的人说:“他是俺爹,这位是赵二叔。”“恩人不敢,你们才是我的恩人,不知我们这是朝那个方向去?”牛建文向他们打听。马小飘回答:“我们这是奔虎口山寨去的啊!”“大叔我的事父母现在一定很着急,我应该马上回家去报个信才对。”牛建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赵三急忙劝他说:“孩子,你没看到咱们出城门时,我们刚出城门,城门就被关上了吗?这说明你越狱的事已报露了。很快县衙就会派人到你家去抓你的,依我看你还是先到我们山寨避上几天为好。这其间寨主会派人去通知你父母的。你看如何?”“小伙子,你是我女儿的恩人这是没错的,同样也是我的恩人。因此,我们救你也是应该的。现在你得救了,我想请你到我的山寨去做客。你看行不?”马占山和牛建文初次见面就觉得这小伙挺好的,于是很客气地向他发出了邀请。牛建文一听,觉得人家说的很在理,马寨主还热情地邀请自己上山去做客。这让自己盛情难却,于是,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上山了。 当晚,出不了城的牛重天住进了客栈里。忧心匆匆的他一宿也没睡着,除了因为被追查逃犯的官兵查房所打扰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整宿地在胡思乱想,使得他翻来复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总算熬到了天亮,他简单地吃了些饭就来到城门处一看,城门还是关着。无奈他只好就在大街上闲逛起来。不知不觉牛重天来到了集市,突然,卖菜处吵吵嚷嚷一片混乱,好像出事了。“衙门抓人了!”有人在喊。牛重天停下了脚步,观察了一下:不错衙门是在抓人,抓的还是个年轻人。小伙子你够倒霉的。有认识那小伙子的人说:“刚才被抓的那个是监狱里的厨子。 牛重天想来想去还是要再去会会那个施侯,或许能在他那里弄到儿子的下落。牛重天刚走进去就听到,“王老板这么快就联系好了。”施侯看到王精明走了进来高兴地问。牛重天摆了摆手说:“别提了,之前的那档活还没法了结。我正在犯着愁呢!下一档活那能那么快,你放心我会抓紧的。下回我要找个有钱的。”为了稳住施侯的情绪,牛重天立马编了这套瞎话。“上一档的活我们办的也太离谱了,人家的儿子没救出来。钱咱们又不想还给人家,可总要给人家个说法吧!那怕是告诉人家他儿子的下落也成啊!”牛重天一筹莫展地说。“这事错不了,你就跟他实说是土匪勾结监狱里的厨子干的。 第十九章 火爆山寨 “这事我可以肯定的告诉说你。逃走的那个人叫牛建文。此人和卧虎山虎口寨的马占山素有往来。逃犯很可能跟着土匪逃到山上去了。你就这样去告诉主顾,这事不能怨我们,要怨就怨他自己要怪就怪自己的运气不济。谁让他不信我们却信土匪跟着土匪跑了呢?要人在土匪那里,要找自己去找吧!”施侯说得多么轻松啊。可是这么说,一切事都玩完。不过他的话可以证实我自己先前所做的分析是对的。牛重天心中感到庆幸,儿子能逃出监狱,这已经是阿弥陀佛了。牛重天想了又想说:“大人,土匪这么多怎么能肯定就是马占山这帮土匪干的呢?”“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是卧虎山虎口寨的马占山的人干的。具体情况我不能透露。不管怎么说,你要把责任全都推出去,你就说救他时,他不配合,跟着马占山跑了。他们是一伙的,自然是跟着马占山上虎口山寨了!”施侯说的头头是道还有一副很肯定的样子。“妥了,我就按你说的去说。成不成我先去试试,实在不行我还要来找你的。走了!”牛重天说着起身就走。“别忘了咱们的事,要抓紧办!”施侯提醒王老板说。牛重天心想:你刚才的话等于白说,咱们的生意就此拉倒了!可他嘴上却说:“你放心,给自己办事错不了的。再见!” 马占山一回到山寨,山寨的第一美男,武功除四位寨主之外没人超过他的魏小山迎了上去。他喊了句:“寨主回来啦!”之后,来到了马小飘跟前说:“飘姑,你就为了救他,还亲自出马。听说你又没带随从就出去了,我可担心死了。”小飘是父亲对她的专称。叔叔们称她飘姑娘。下人们都称她飘姑。“少来,一边去吧!我不用你担心,别自找没趣。”马小飘瞪了他一眼说。三寨主何大利和四寨主包喜财也都走出了大厅,去迎接大寨主的回来。“大哥没事吧?”他俩几乎同时问候着,还上下打量着马占山。“我能有啥事?瞧,我们几个都好好的连根汗毛都没伤着,就把人救出来了。”他拍了拍身子转身对魏小山说:“小山,给我传令下去,今晚咱们全体吃宴给女儿的也是我的恩人接风洗尘。”“没错,他也是咱们虎口山寨的恩人,大家要开怀畅饮来个一醉方休。”赵三说着爽朗地笑了笑。 魏小山来到厨房告诉厨子们说:“各位师傅寨主有令,今晚全寨吃酒席动作要快些啊!”“有什么喜事,五寨主?”有人开玩笑地说。魏小山听了上去就踹了人家一脚说:“开什么玩笑?找倒霉啊!欠踹。”“要不就叫您驸马爷?”这时另一人小声地说。魏小山听了这句心中暗喜。不过他还是要阻止的,他怕这话被飘姑听见了。“别瞎说,快干活吧!对了,我告诉你们这次吃酒席是飘姑为那个不咋地的小子接风洗尘哪!”“完了完了!”“这回你危险了。”“姥姥地就凭他!”魏小山自信的不屑一顾的语气和表情表露的十足。他说的话和他说话时的态度,被走过来的那个飘姑的丫头小红听到了也看到了。小红提示大家说:“大家不要背后嘀咕人家,这让飘姑知道了,那是没有好果子吃的。”魏小山知道她是在说自己。“臭丫头,你还敢向着那小白脸说话,就不怕我会给你小鞋穿吗?”魏小山恐吓小红。“怕”小红边说着,笑了笑走开了。 这天晚上,山寨里像过年一样灯火通明。厅里厅外酒香四溢。除了站岗放哨的,其余的二百多人都聚在那里。大家大口地喝酒大口地吃肉,喝得高兴了还划起拳来了。魏小山坐在离马小飘的座位不远的地方,他没有心事喝酒不住地盯着马小飘的一举一动。马小飘坐在牛建文身边向他敬酒。四位寨主也向牛建文敬酒。四寨主敬酒有他的目的就是想帮帮魏小山的忙。他频频地向牛建文敬酒无非是想灌醉人家。俗话说得好虎架不住一群狼,牛建文终于被灌醉了。因为马小飘喜欢牛建文,所以她让小红和小翠把喝醉了的牛建文搀扶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了。魏小山看到飘姑给牛建文敬酒时,心里就很不是个滋味。又没有办法去阻止只能生闷气。当他看到飘姑的两个贴身丫环把牛建文搀走了,而是被扶进了飘姑的卧房,他就更来火了。他又不能跟进去,于是,灵机一动悄悄地溜到了飘姑的窗户跟前,用手指蘸着吐沫把窗户纸捅了个小洞,从那小洞往里看。魏小山看到了飘姑在给牛建文搽脸,生气的他失控了,愤怒的拳头砸到了窗台上。响声传到了飘姑的耳朵里,她知道魏小山就在窗外就故意的大声地说:“小红,窗外有只讨厌的猫,快去给我把它赶走!”小红来到门外看到了魏小山,她骂道:“还真的来了臭猫一只。快走开,别再回来了。再来小心我家小姐会打烂你的头的。”“小姐你说的对,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他还把窗户给弄了个小洞洞呢!”小红告诉马小飘说。“嘿,真是的,给他点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翻天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马小飘满脸得不高兴说。 牛重天的小儿子牛建彬远远地看到了父亲回来了。他跑了过去拉着父亲的手,满脸疑惑地问道:“爹爹,大哥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呢?不会是又出什么事了吧?”牛重天听了小儿子的问话心里很难受,没等自己张口回答,牛建彬又说话了:“是不是你没有把大哥救出来?不对,那为什么衙门的人还来咱家要人呢?”牛重天解释说:“我去救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不幸的是让别人抢先了一步。”他们说话间走进了自家的院子。妻子和女儿高兴地迎了出来,穗穗没看到大哥就往院门口跑,牛重天叫停了女儿告诉她,你大哥没回来。薛春燕知道儿子没回来后,满脸得不高兴,低沉的问:“我真不明白,监狱里没人。儿子既然出来了会到哪里去了呢?”“让别人抢先把我大哥劫走了。这件事,听起来确实很蹊跷。”建彬说着又开始分析起问题来了。穗穗伤心地问着父亲:“那到底是什么人把大哥抢走了呢?我大哥会不会有危险呢?”牛重天拉着女儿的手说:“都进屋去。建彬你去把你俩位哥哥叫回来,等他们回来了,我再细细地讲给你们听。” 牛重天把怎么营救过程说了一遍,还把发现的异常现象及意外的结果也说了。大家都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家人们都被弄糊涂了。穗儿见爹爹口说干了,她赶紧舀来一碗水放在父亲面前说:“爹,喝口水吧,喝完再说。”牛重天喝了几口水,又把自己的分析以及从施侯那里得来的消息说了出来。大家都觉得应该是被大哥救过的那个姑娘把大哥给救走了的。“情况摆明着了,我得上山去看看。”牛重天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大家反对这个想法,原因是怕再发生意外。薛春燕说:“你要独闯山寨那不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丢下我和孩子怎么办?”牛建武说:“爹要闯山寨就要带上我。我的功夫虽说不及大哥,但比老三强些。我和爹一起去就没事了。”建智和穗穗都支持二哥的意见。坚决反对爹爹一个人独闯土匪窝。最小的儿子牛建彬经过反复考量之后说:“我说两点:一、爹爹这次上山不是去和人家打架的,是去了解一下情况的,看看大哥在不在那里。二、大哥在那里就把大哥领回来,又不是去抢人,不动武就没有危险。大哥不在那里就更没有危险了。根据以上两点我认为爹爹一个人去山寨是可行的,所以我赞成爹爹的这个主张,当然二哥能随爹爹去会更好些。”他说完话后看了看大家。大家都不出声地看着他。第一个说话的是他们的妈妈,她抚摸着小儿子的头高兴地说:“小儿子说的话娘爱听,娘也同意你二哥陪你爹爹一起去。”接下来大家都表示支持建武陪爹爹去土匪老窝走一趟。“建彬这小子分析得很对!既然没危险干嘛还要去两个人呢?我决定了不要人陪。” 牛建文昨晚喝醉了睡在了飘姑的房间里。魏小山到了飘姑的窗外去偷看,被轰走了。他恨飘姑不要脸,更恨牛建文是个无赖。他凭什么可以到飘姑的房间里睡觉呢?第二天一早,魏小山气冲冲地闯进了大厅指着牛建文的鼻子,吼道:“姓牛的你怎么就那么牛?凭什么在飘姑的房间里过夜。这以后让飘姑怎么嫁人?”他的话让在场的人听了一时无话可说。可巧这时飘姑走了进来。马小飘生气地把话接了过去,说:“本姑娘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你是我什么人?你简直就是在咸吃萝卜淡操心。”牛建文看到了这种局面急忙说:“对不起了是我的错。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失了礼数,现在又惹你俩生气。”牛建文看出来了魏小山就是个醋坛子,被自己给踢翻了。他也看出来了,这个人的相思病还真不轻。马占山对魏小山喜欢小飘的事,早就有所了解但始终没表态。现在,马占山看到小山子闹事并没真生气,但他还是虎着脸说:“大胆,敢这样对我的恩人说话,你是不是找打呀!来人哪!” 第二十章 初出茅庐 三寨主何大利知道魏小山现在的处境,也知道大哥的意思。只要有人提魏小山说上几句好话,那么魏小山的打就会免了的。可他一托再托。因为他知道四寨主包喜财会出面的。包喜财也知道大哥是在吓唬小山子呢!不过不给大哥找个台阶下,小山子可就要真得挨打了。包喜财开始说情了,“大哥免了小山子的这顿打吧,他也是一片好心!”心照不宣的马占山原本就不想打小山子的,他现在有人来说情,马占山听了老四的求情说:“小山子,我看在四寨主的面子,你今天的这份打,我先给你记着。快滚吧!别在这里惹我生气。”魏小山觉得很冤。他边向外走嘴里边嘟囔着:“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脸比我白吗?脸白顶个屁用,要是真有本事,那咱们就到外面去比试比试。”包喜财隐约地听到小山要和客人比武之事,他倒来了兴趣。包喜财对牛建文说:“恩公,你看这小子太不懂事了。仗着自己有点功夫,还想和你切磋切磋,不知你可有这个兴趣吗?”马占山刚要张口去阻止却被赵三给拦下来了。他的意思是想听听人家自己的意思。 牛建文是个很要强的人,听了四寨主的这番话心里很明白,那是人家想看看俺有什么本事。牛建文从小就跟着爹爹练功夫,到目前为止他除了陪弟弟练过武,还从来没和外人交过手呢!“我声明一下,我没有和任何人比试过,武功太差。希望大家都别笑话俺。”说着就起身走出了大厅,来到了厅前的习武场上。听说有人要比武,许多人凑了过去围成了一个大圈。不少人在议论:这是谁啊?就他还敢和魏小山比试。总之人们都猜魏小山会赢。 牛建文站在圈子里,一副很随便的样子,等着对方来袭击。这时的魏小山一心要发泄一下胸中的邪火,把气都运到了双拳上了。他要好好地教训教训牛建文。魏小山出拳了。他来了一个直拳、接着又是一个侧拳不管是勾拳还是盖顶拳全都落了空。总感觉自己的胳膊短了一节,速度慢了一点。魏小山改路子了。他利用轻功腾空猛踹对方的头,可是对方提前用手护着头顺势抓住魏小山的脚轻轻地掰了一下。魏小山整个人重重地从高空跌了下来,摔得那个实在。魏小山坚持着爬了起来,还想冲过去。 “停!人家让着你呢,还这么不知趣!”马占山不让魏小山再胡闹了。魏小山刚退到一边,包喜财就走进了圈内一拱手说:“恩公,高手,我还没看够呢!我建议咱们俩不比武,来切磋点别的怎么样?”“好吧,四寨主承让。”牛建文想奉陪到底了。包喜财是个使暗器的高手,他上来后假装被动,他想让对方失去警惕性好趁机下手,把暗器投出去。包喜财投的不是镖而是石子。牛建文轻松接过石子,接着就送还了原处。包喜财以为自己得手了,得意地说:“承让承让。”“老四。你摸一摸你的暗器在哪里?”马占山提示着。包喜财赶紧摸了一下自己投出去的石子还在自己身上。包喜财的脸“唰”地红了,急忙施礼说:“对不住了献丑了。”包喜财心想:自己这回献丑了,厉害真他妈厉害,他还真人不露相呢! 刚才牛建文轻松地拿下两位高手的过程,让在场的人看得并不过瘾。大家都觉得这个新面孔还没出手呢!唯一能看出点名堂的也只有马占山一人。马占山认为能接过暗器又送回对方的原处的这招太厉害了。如果把石子换成了刀子,此人就必死无疑了。马占山认为在虎口寨里包括自己在内恐怕谁也不是人家的对手。马占山陪着牛建文进了大厅。大家落座以后何大利开口了,他问:“恩公的武艺看似简单其实很有奥妙。不知是出之何门何派?是何人传授?能不能说给大家听听。”“见笑了,无门也无派是家父传授。今日四寨主手下留情使得晚辈没有在大伙面前出丑,建文在这里谢了。我如有不到之处还请四寨主不要怪罪。”牛建文拱了拱手客气地说道。牛建文这么一说,包喜财倒觉得出丑的是我。于是他不但没有原谅他,反而坚定了支持魏小山驱逐牛建文下山的决心。包喜财摆了摆手说:“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可他心里却在想:我输在一个无门无派的小人物面前真他妈丢人。马占山看出来了,有人对人家仍然不服不满,他没有去理会那些,却问起了牛建文的武功之事:“你刚才的这套武功路数出之哪里呢?”“七十二式降龙宝掌。”马占山高兴地说:“我听说这是牛重天大师的独门绝技,不过只听说过没见识过。今日得见了,我等真是三生有幸。”马占山已猜出了个大概,他高兴地拍着手问:“你和牛重天都姓牛,不知你们是什么关系呢?”牛建文接过去说:“他是我的家父。我是他的大儿子。”马占山急忙站起来,“失敬失敬,大师可好!他老人家威震江湖无人不晓。惭愧始终未能见上一面。如今见到了贵公子真是蓬荜生辉啦!”马占山说着起身拉着牛建文的手晃了晃,那个亲热劲就别提了。接着他又说:“传说中你父亲打败了武功极高的魔道。武功堪称是登峰造极啦!”牛建文搔了搔头说,“马寨主夸奖了。我父亲从不向我们提起他过去的事,所以我不知道他会有这么大的名气。”“今后你要想与我父亲见面,机会有的是。我家随时都欢迎你来。”牛建文热情地说。 在场的人听了寨主和牛建文的谈话,大家都觉得人家是大师的儿子功夫当然不凡了。关心魏小山的人都觉得他向人家挑战是很不明智的,是肯定会失败的。其它三位寨主也看明白了,人家刚才的比武只是守没有攻就这样人家还胜了,可见这是一个非同一档次的较量。没交过手的几位寨主心里也没了底,都估计到自己很能也要输给人家的。说人家是个小白脸没本事的魏小山看到人家的武功如此了得,他彻底崩溃了,想娶飘的打算看来没戏了。魏小山没有办法出气,却憋出了这样一句话。“哪!你有这么高的功夫怎么还被衙门给抓了呢?是不是胆子小不敢和衙门的人打?依我看会打没有胆量也是个白搭。”魏小山是在有意数落人家。“我是胆子小。父亲说过胆子小不容易闯祸是好事。”牛建文不愿惹他情愿承认自己胆小。马小飘正想上去教训教训魏小山一顿时,三寨主何大利发话了,说:“好小子你记住了,练武之人特别是像恩人的父亲那样的高手,教育孩子要做到容忍不到迫不得已之时是不会出手的。那是一种高境界!看来,你小子是很难理解这其中的道理的。”“我确实不明白,难道非要等到刀架到脖子上再亮真本事吗?”魏小山小声地嘟囔着,就这小声的嘟囔也被小飘听到了。“不明白,如果牛建文不能容忍的话你可能都死好几回了吧!不是吗?”小飘的话让魏小山哑口无言了。这天夜里,何大利问马占山:“大哥咱们把牛建文留下来怎么样?”“我也这么想,就怕人家不同意。”“这好办,你招他为婿不就得了?”“那当然好了。可不知人家的意思。要不你来当这个媒人怎么样?飘儿那里由我来说。”何大利原本是魏小山和飘姑娘喜结良缘成为夫妻的支持者。现在却成牛建文的媒人。这是他太爱有才人的表现。现在他倒觉得牛建文和马小飘结为夫妻更为合适。 马占山的山寨在那里?牛重天并不知道,去问别人也只能了解个大概方向,所以他只能是盲目地朝大山里走去。他越过起伏的山峦,趟过纵横的沟溪,穿过茂密的重林,攀爬过嶙峋的石崖,走着不是路的路。他渴了喝口泉水,饿了吃口干粮,累了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歇。牛重天走累了,坐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靠着树干打了一个盹。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被人家给绑在了树干上。当他看到两位汉子站在自己跟前时,不但没有害怕反而高兴得很。牛重天高兴地问:“总算见到人了。请问两位大哥,你们是马占山的人吗?”他仰着脸等着人家回答呢!其中一人很纳闷地说:“人被绑着,你就不怕我们杀了你吗?那来的心思去打听人呢?对了,你是想和我们套近乎对吧?”“可惜,我们是牛再安的人,是听说有个叫马占山的,不过我们不认识他。“另一个家伙笑了笑说。“你们不认识那个姓马的,可我认识你们的这个姓牛的,他是不是有两个兄弟马再兴和马再旺对吧?”牛重天确实认识他们兄弟仨。瘟疫那年是自己救了他们哥仨的性命。“嗨!你这个人真行,连寨主和他两个弟兄都认识。好了,你是寨主的朋友我这就放了你。”说着就要向前给他解绳子。牛重天说了声,“不用麻烦你们啦!”只听‘嘭’的一声捆他的绳子绷开了。这个动作可让那两个家伙大吃了一惊。“我的妈呀!太厉害了,看来绑是绑不住人家的,怪不得人家一点也不害怕呢!”他们之前的纳闷解开了。那个一直想动手的家伙想:好险啊,多亏没和人家动手动脚否则就惨了。“大侠请跟我来。我大哥见了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咱们走吧!”其中一个家伙说着,走在前面带路。 牛再安他们哥仨在这里当土匪时间并不长,他们人少条件差,更主要的是他们还保留些人性。牛再安要求他们劫财时,尽量不杀人或少杀人。“今天,再兴、再旺带四个兄弟下山去了。寨主牛再安留在寨里和仅剩的三位兄弟把守着山寨。此时的牛再安正在那里盘算着抓些个人来扩大势力的事,同时,他还犯起了缺粮食少武器的愁来了!“寨主,老阎和小鬼抓回来一个人。”牛再安的跟班小八哥来报。 第二十一章 命悬一线 说话间老阎和小鬼把人带到了。老阎走到寨主跟前说:“寨主,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他吗?”这个寨子就是几个山洞,牛再安住在最大的山洞里,里面光线不太好。从外往里走看他,还算清楚。牛重天能认出他来了。可是牛再安对刚进来的人只瞄了一眼没看清楚说:“我怎么会认识他呢!”牛再安再也没看来人第二眼。牛重天向前走了几步说:“当了山大王,就不认识我啦?”他边说边心想:你小子还真的把我给忘了。牛重天又往前走了一步,把脸靠些说:“兄弟你还真的认出我来了吗?”这回牛再安又看一眼,这回可认出来。他“啊”了一声,说:“我该死啊大哥,我怎么会认不出出你来呢?”他边扇着自己的耳光边说。牛重天一边阻止牛再安不要自己扇自己,一边劝他说:“行了吧!大哥不会怨你的。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当上了这个山大王的吧!” “瘟疫传染了我们的一家,父母死了,我和我的两个弟弟被你给救了。我们活着却回不去家了,因为我们的房子和地已成他人的了,告官非但没赢还遭了毒打。一气之下我们弟兄仨就上山当了土匪。”牛再安说完了自己的经历后问道:“大哥,你过得可好吗?你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了呢?”牛重天也把自己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关于马占山这个人的情况我知道一些,去他们山寨的路我也知道个大概,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也别着急,得等老二、老三他们回来,我交待一下咱们再走好吗?”“看你说的不看到再兴、再旺我能走吗?另外我还有话要好好地和你门聊一聊呢!”牛重天说话的时候表现出一副很诚恳很严肃的态度。“看,我光顾高兴着说话了,忘了请大哥抽烟,对了你不抽烟的。那就喝茶吧!大哥你有话就请讲,小弟我这里洗耳恭听呢!”“兄弟,我从抓我的那两位兄弟的嘴里得知你们的日子挺不好过的。人手少条件差,硬的不敢碰穷苦百姓不忍抢,难哪!”他刚说到这里,小八哥又来报信了。二寨主和三寨主回来了。牛重天的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了。牛再兴和牛再旺进了洞就和牛再安打招呼,“大哥,我们回来了。”“二弟三弟你们看谁来了?”牛再安高兴地拉着牛重天的手问他们。牛再兴牛再旺看了看眼前的人,都愣住了然后又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恩人,牛大哥。”他们两个人牵着牛重天的手几乎要跳起来。“大哥,今晚咱们哥四个可以好好地喝一顿啦!”老二再兴不好意思地接下来说,“不满你说大哥,如果你早来一天的话,我还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酒菜来招待你呢!”老三再旺瞪了二哥一眼说:“干嘛呢二哥?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好吗?”牛再旺边说边转向小八哥吩咐:“快去告诉老阎王多做几个好点的菜,我们哥四个要喝酒。”“三寨主,那老阎王早就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要去提醒他一下。”小八哥小嘴“叭叭叭”地边说着话,他人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了。 晚上喝酒的时候,牛重天一直毫不掩饰地劝他们别当这个土匪了。可是他们顾虑重重下不了决心。牛重天说:“当土匪招人恨,你说你不抢穷人老百姓谁信啊!”牛再旺说:“在这里起码不受当官的有钱有势的人的气,要是气急了我就和他们干。这多自在啊!”“你们就光图个自在吧!就不想给你们牛家留个后。凭现在的条件留后是不可能的了。”弟兄仨听了这句话沉默了。牛再安默默地说:“我还真没想那么多。我们牛家不能没有后。”牛重天觉得有门,找到了他们的软肋了。于是,他就进一步地劝导:“当土匪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像你们哥仨就不合适。那里不合适?是性格啊!你们的本质都有颗善良的心,善良的人是不会欺负人的,是愿意帮助人的。天底下哪里有不欺负人,爱帮助人的土匪呢?俗话说女怕嫁错郎,男怕选错行。过去你们选错了,改过来,重选啊!”牛重天见他们低着头不吭气,说:“别犹豫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没有落脚处是吧?这些我给你们想好了,可以到我那里啊!我那里有空房,你们先住着不够住再盖。我有地,我也实在种不过来,给你们种也别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给点租子意思意思就行了。”他们长谈了大半夜,总算谈妥了。他们计划,等牛大哥找到儿子后他们就下山。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牛建文没来。马占山吩咐手下:“快去看看咱们的恩人醒了没有?”很快的那个下人,惊恐地边跑着边喊着回来了。“寨主,不好了,出大事了!恩人的嘴角有血眼睛紧闭着,不知是死是活,您快去看看吧!”这一惊可把马占山吓得不轻,他“噌”地站了起来就往外跑。他在心里不住地祈祷着恩人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马小飘听了这消息被惊呆,多亏有二叔在她身边扶了她一把,否则她会摔倒的。“侄女,他会没事的,你要镇静。”赵三也被此事吓了一跳想:要出大事了。小瓢啊,看来你真得把心掏给人了。三寨主和四寨主对此事的反应有些古怪。“坏了坏了!”何大利边起身边说。包喜财也起身了说:“糟了糟了!”赵三没有那两位跑得快,他还在照顾着飘姑娘呢!小飘突然就好了,就像脱缰的烈马奔去了。马占山是第一个跑到牛建文身边的人。他伸手试了试鼻子有没有气息,气息微弱。接下来他把脉,脉搏既慢又弱。很庆幸人还活着。马占山告诉大家说:“人还活着。”接着他喊了一声,“咱们的大夫呢?”“来了!”那个所谓的大夫,就是他们寨上懂些医道的老头。他答应着跑了进去把起脉来。那所谓的大夫把完脉又看了看病人嘴角上的血迹说:“寨主他是中毒了。你看这血黑黑的就是中毒的症状。”马小飘听了喊了起来:“那来的毒,是什么毒?到底是谁下的毒?”那大夫没有回答,只是摇头。“你能解吗?”马占山抱着希望地问那位大夫。“我们没有解毒药,我以为到城里是能抓到解毒药的就怕来不及了”大夫没有把握并担心地说。“来得及来不及你别管,你去开方子,我找人骑马去抓,快!”马占山催促着。赵三听了大哥的话,他喊道:“马倌,马倌,你快拿上药方骑马进城抓药去。” 马倌接到命令立即去办理去了。这时,飘姑娘看到这里围了许多人,心里烦极来。她喊着让大家都走开。赵三走了过去说:“侄女,你不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吗?我倒觉得不能让大家走开才对。”马小飘恍然大悟,大声说“都别走了!我要查一查是那个混蛋王八蛋给我的恩人下了药。”大家都停下了脚步,几乎全都支持她这样做。不少人说,一定要把这个下毒药的人给找出来。马小飘粗略地看了一眼问:“人来齐了吗?”大家都没出声。不过马小飘已经发现了有一个人不在场那就是魏小山。马小飘的举动提醒了马占山。他觉得该查,便立马做出了决定,对身边的赵三说:“二弟,这事就交给你来办了。”其实这事,赵三在接到大哥让他来处理此事之前就已经开始注意了。以前寨里发生了什么事,都少不了魏小山上前说三道四的,而这次他却躲得远远的。这是因为这之前他们之间发生过矛盾不好意思靠前的呢?还是做了坏事故意躲避呢?不管什么原因他躲躲闪闪的就有问题。他嫌疑最大,很有可能他就是那个投毒人。赵三立即将魏小山抓了起来。他向魏小山提问,“昨天晚饭后,你单没单独和牛建文接触过?去没去过牛建文的住处?”魏小山很有情绪地回答:“没有,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觉得我和牛建文有点矛盾就怀疑我给他下了毒。你不想想我会那么傻吗?”他倒反问起赵三来了。“那你说全寨的人就你和他有矛盾,而别人又和他没有矛盾,连矛盾都没有还能给他下毒吗?有矛盾的只有你,不是你还能是谁呢?”赵三没有回答他却反问起他来了。魏小山被问得没有办法辩解,“我说不是我,你不信,那你就直接说我是投毒人还问我干吗?”“问你,是看看你有没有良心发现,问你是帮你改过,如果自己承认了,还会给你生的机会。”这时,马占山来了。他问赵三:“你把给魏小山抓了?人家承认了吗?”“抓了,他不承认!”赵三见大哥来了回答道。“别问了,先关起来。恩人没事我留他一命,恩人如果死了我立马就砍了他。”马占山说完就离开了。魏小山听了马寨主的话大喊起冤枉来了。 马倌快马加鞭地进了城在药铺里抓了草药紧赶慢赶地赶了回来了,没料到,抓来了药给牛建文服了根本没见效。牛建文越来越危险了,他的脸色开始发青,只剩下一丝的气息随时都有可能会咽气的。门外的木桩上,被绑着的魏小山正在等着行刑呢!对于魏小山的做法大伙都不赞成,但真要砍他的头就有人感情上于心不忍了。不过只要牛建文一死,那魏小山的人头要想保留下来很难了。 第二十二章 希望还在 突然,有人来报说牛建文的父亲来了。三寨主和四寨主向大寨主建议把牛重天拒之门外吧。否则会招来大麻烦的。“这样做太不人道了,不行,非但不能拒之我还要亲自下山迎接。” 马占山下了山,见了牛重天后,他二话没说就单腿跪地。牛重天急忙扶起马占山说:“马寨主,我怎敢受你这等大礼这会折杀我的。”于是,马占山向牛重天说明了情况,并一再表示歉意。牛重天听到此消息大吃一惊,说:“先不要自责,快带我去看看!” 牛重天一进门就看到儿子躺在那里脸发青色。“中毒了,这多危险哪,快烧些热水来!一会儿我要给儿子洗个澡,现在我就去采些草药回来。”水热好了,牛重天把草药也采回来了。父亲在为儿子搓澡。很快,马占山就把草药也熬好了。牛重天一边给儿子搓澡一边给儿子喝药很快就见到了疗效。山上的几把不起眼的草,把快要被毒死的人救活了。同时,那个投毒人也得救了。一开始的时候,魏小山死不认罪。后来,他得知牛建文得救了,知道自己不用再偿命了。魏小山知道自己的命是牛重天救的,他感激人家才说出了实情。 那天,我在聚义厅无意间听到大寨主让三寨主去向牛建文那里给飘姑提亲的事,我恨极了心生了杀机。凭借自己的一身好轻功,我溜进了牛建文的房间,在他凉着的那碗水里下上了毒。魏小山在交待自己罪过时,无意间透露出了马占山父女看上了自己的儿子的事。牛重天对这门亲事很不感兴趣,所以他假装不知,不想再提。 牛建文的身体好多了,牛重天向儿子介绍牛再安。他说:“儿啊!这就是我以前给你提起过的牛大叔。”“大叔好,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牛建文高兴地问候着。“我这个做土匪的遇到了你爹,在你爹的劝导下要改邪归正了。我们哥仨要落户你们村和你家做邻居啦!”牛再安笑着说。马占山听说人家要下山过正常人的日子,很羡慕地说:“好啊!牛兄弟你有牛大哥这样的好朋友真是你的福分哪!我—我—算了不说了。”他本来要说和牛大哥攀个亲家。可话难说出口。牛重天听出来了,他故意打了个叉说:“你把我儿子从狱里劫出来让我太感动。你们自然就是我的好朋友。”“对,咱们是朋友,不过是我搅了你救儿子的事,你不怨我,我就谢谢了。” 马小飘只从牛建文中毒以来觉睡不着饭吃不下,整个人都瘦了。现在牛建文得救了,可是马小飘还是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她的随身丫环小翠见主子这个样子很难过。“小姐有话说话有事办事,千万不能和饭治气,不吃饭不睡觉是要伤身体的!”小翠不住地劝说着自己的主子。其实,马小飘也知道急也没用的,不过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之前,她听说父亲要给自己提亲,结果被魏小山给搅黄了没提成。后来,她想:这回牛建文的父亲来了这不是更方便了吗?她吃不下睡不好就是担心父亲不再提了,或是牛建文的父亲不答应此事。“小翠快到聚义厅再听听去,看看他们在议论些什么呢?”马小飘不止一次地催促着。“我去过了,他们在闲聊呢!”小翠回答着她后又折返回聚义大厅去了。这回她可探到了新情况了。派往牛建文家报信的人回来了。那人一进聚义厅就向马占山报告说:“寨主信送到了。我还带回来一个消息。牛建文的母亲病了还不轻呢!”小翠听到这话后立马跑了回来。她进门就喊:“不好了,牛建文的母亲病了。”“啊!他母亲病了,看来人家要走了。这亲事还怎么提,提了也是白搭。老天啊,你毁了我啦!”马小飘说着伤心地流下了眼泪。 薛春燕自从丈夫离家上山找儿子走了以后,她就病倒了。她总是懵懵懂懂的神智不清尽说胡话。这情景挺吓人的,可把她的孩子们给吓坏了。这时的家里简直乱了套。牛重天和儿子骑上了,马占山为他们备好的马,急驰而归。他们到了家门跳下马来奔进了屋里。牛建文来到妈妈的跟前抚摸着母亲的脸说:“娘,娘,儿子回来了。你醒醒吧!”他又转向父亲问,“爹!我娘有没有危险啊?”“没事的你娘是上火了,多给她些水喝,她看到了你回来了很快就会好了的。”牛重天把完了脉牵着妻子的手说:“春燕,我和儿子都平安回来了。”薛春燕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看到了丈夫和儿子。她笑了,就急忙要爬起来。她说:“饿了吧,我给你们做饭去!”“娘,我们不饿,你还是好好地休息休息吧!”牛建文不让母亲下地。“娘的病好了,躺了好几天浑身挺不舒服的,该下地了。”薛春燕坚持要下地。“娘,你要下地可以。你先把这碗饭吃了吧!”穗穗急忙把热好的饭端过去对娘说。这时的薛春燕也觉得自己身体很无力,恐怕无法坚持把饭做完。于是,她就接过饭碗吃起饭来。穗穗帮着娘点火做饭。建彬围着大哥问东问西。老二和老三在向父亲打听救大哥的事情。 牛再安和牛重天在虎口山寨分了手,就立马返回了自己的山寨。在散伙下山当顺民百姓的问题上,大哥和三弟同意,老二现在反对了。当时,牛再兴当着牛重天的面不好意思反对,现在就不同意了,因为自己三兄弟之间可以无拘无束地有啥说啥。“牛大哥劝我们的话是对的。我们下了山有了房子住有地种,可是你让其他兄弟们怎么活?我不忍心,我看咱们先不散伙了,等攒些钱再散伙行吗?”牛再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老二你说的不错,可是攒钱是那么容易的吗?”牛再安拍了拍装钱的匣子接下来说:“把这些钱都分给他们,我看够了。”老三一听急了把钱匣子拽了过去打开看了看说:“都分给了他们,我们喝西北风去啊!”“放心吧!我们下了山有房子住,有地种生活用品大哥那里都有。需要用钱时,先在大哥那里拿着用。其他兄弟就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了,所以啊,给他们多分点钱!怎么样老二?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老大说。再兴摇了摇手,“这怎么行啊!牛大哥本来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还欠着他的情呢!现在又要住人家的房,种人家的地还要用人家的东西花人家的钱,这像话吗?”他说着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吭声了。“二哥你怎么总和大哥过不去,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你不就是不想下山吗”再旺批评着二哥。“好了,我也想通了,晚散几天也没啥用,下山就下山吧!老三,你现在就去通知弟兄们来这里说这事,怎么样啊,大哥?”牛再兴终于松口了。“就这么办,老三通知去吧!”牛再安高兴地说。很快,大家都到齐了。其实大伙已经知道了要散伙的消息,都站在外面偷听着呢!牛再安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弟兄们说:“弟兄们大哥无能让你们受苦了。为了你们以后能过得好点,咱们散伙吧!”他说着就打开钱匣子说,“我们就积攒了这点钱,我把它分给你们七个人虽说买不了房子置不了地但做个小买卖还是可以的。”他说着把那些钱倒在桌子上分成了七份。牛再旺说:“大伙排着队一个一个地来拿,拿到钱带上自己的东西现在就可以下山了。”七个人六个人拿着钱走了就剩小八哥一人没拿钱也没离开。他哭了,说:“三位寨主这钱我不要,我想跟你们走。你们到那我就到那,吃苦受累我不在乎。”牛再安看了看小八哥还是个孩子挺可怜的,说:“好啊!小八哥以后你就是我们哥仨的孩子。我是你大伯,他俩是你的叔叔。快去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准备下山去!” ……… 吃过早饭,牛重天安排大儿子去拾掇拾掇以前住过的旧房子。妻子问他说:“拾掇旧房干吗呀?”牛重天告诉她说:“老婆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救过的牛氏三兄弟吗?”“那哪能忘了呢!救那哥仨你费了多大的精力啊!不知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薛春燕立马就想起了他们,还有些担心地说。“我这次出去找儿子多亏了再安是他带我上虎口山寨的。”说到这里牛重天看了妻子一眼,接着又说:“他们现在当土匪了。”“怎么能当上土匪了呢,这太可惜啦!他们肯定是遇到了难事,要不……”薛春燕很惋惜地说。牛重天打断了她的话说:“什么原因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劝他们别当土匪了,来咱这儿住。我答应把咱们的旧房让给他哥仨住了。你说行不?”薛春燕听了极为赞成,立马放下家里的活随着大伙到旧屋那里看看。她看到那里的火炕、锅灶都完好,桌椅板凳也齐全很是高兴。她对儿子说:“把没用的东西搬走缺啥到咱们那边去拿。” “牛大哥!我要到城里去办点事,你有事要办吗?”这是门前的梭子沟对岸的石进林喊的。牛重天听到了摆了摆手说:“石老弟我没事,谢谢了忙你的去吧!”对岸的石家搬来没几年。石进林有三个儿子俩闺女,老婆是个贤妻良母,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一条沟隔着两家来往很少,只不过偶尔隔着大沟大声说说话而已。石进林和大儿子石万田在去城里的路上又遇到了衙门的人。 第二十三章 找上门来 石万田和父亲走在去集市的路上,他告诉父亲说:“那个领头的赖捕头前几天就到过牛家两次了,说不定今天他们还会到牛家去的。”“老大,人家的事咱们最好别管,也别胡乱说。”石进林阻止万田说下去。此话还真被石万田说中了。 赖捕头闯进了牛重天的家,看到薛春燕说:“大嫂,我知道你儿子回来了,人呢?”赖捕头说着就往屋里走,他进到里看到了一个孩子在学习就出来了,问:“你家其他人呢?”“都下地干活去了。”薛春燕随便地应了一句。赖捕头对那几个手下说:“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等着,我带上几个人到他家的地里去看看。”他转身对薛春燕说,“你给带个路吧!”“我很忙,家里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再说我家的地近得不近远得挺远。谁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陪着你们到处闲逛。”薛春燕婉言谢绝了。 牛建彬见衙门的人对母亲说话这般粗鲁,特生气。他走出了房门,说:“不得无理,你们如果想要请人家帮忙,那就要客气点。刚才,你们对我母亲的无理,我就不去计较了,如果需要带路的话我可以去。不过,我有话在先别嫌路远,要嫌就拉倒。”他说着就往外走。当牛建彬听到赖捕头还要在自家留人时,他嘴里就叨咕开了。“白痴,看来还挺能折腾的吗!不怕把腿给遛细了,哪就使劲地来来回回地折腾去吧!”牛建彬的话被赖捕头听到了。他觉得人家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就把人全带走了。牛建彬领着衙门的人转出去好远好远,赖捕头觉得自己被小孩子给耍了。他没有生气却决定撤走,临别时他说:“小孩,回去告诉你家大人,你哥要是不离开家的话,早晚会被我们给抓到的。”牛建彬回到家以后,就对父亲说:“那捕头好像是好意,他有故意告诉我说,我哥再不离开家,早晚会被他们抓着的。”牛重天得知衙门的人还会来找儿子。他对建文说:“儿子,看来你真得需要出去躲一躲。咱不能等着人家来抓呀!等过了风声,你再回来。” 第二天,那个赖捕头果然又带人来牛家。原本牛建文想住几天再走,现在看来要立马逃走以免被抓。“儿子,你在外面要小心,必要时就改名换姓吧!我不主张你去当土匪。”牛重天主张儿子现在就出走,临分别时,他千叮咛万嘱咐照顾好自己。牛建文坚持要和母亲弟妹告了别再走。父亲劝他说:“免了吧!逃命要紧。今天要不是你躲在旧屋里,那就危险了。”牛建文听了父亲的话,就没再坚持。牛重天把身上的钱都掏给儿子说:“儿子咱家已经没有什么钱了。你就拿着这点钱去吧!自己一定要小心。别在外面待太久了。父子俩抱在了一起都哭了。这时他们有人来了。无奈牛重天把儿子推开说走吧!。牛建文深情地看了看父亲后,翻过了旧屋的围墙逃走了。 自从牛建文出走以后,那个赖捕头就再也没有来过牛家。牛重天想:看来还真的有人给向衙门报信,要不衙门的人不会来得那么及时。这个报信的人到底是谁呢?他思来想去,全村就那么几户人家平素无怨无仇谁会这么干呢?牛建文出走后,家里的气氛一直很沉重,调皮的牛建彬不再说闹了,只顾读书写字。穗穗正准备嫁人,过去脸上一直很喜兴的可现在笑容没了,只知道帮着娘干活。这几天家里多了一个很严肃的话题,那就是分析谁是给衙门报信的人。经过了大家的反复推敲后,全家一致认为沟对岸的石家最可疑。从此,石家便成了牛家心目中的大仇人了。 这天,有人来敲牛重天家的门。开门的是牛建彬,他开门一看面前站着三个大汉和一个半大小孩子。他们还带了许多的东西像搬家似的。年龄最大的汉子问开门人:“小兄弟,这里就是牛重天大哥的家吧?”“你让我猜一猜,你是再安大叔吧?这位是再兴二叔,再旺三叔就是你了?这位吗,是你们的孩子啦!”牛建彬很自信地说着,之后就朝家里喊了声,“娘,快,来客人啦!”牛再安觉得这个孩子太聪明可爱了,刚要伸手去抱一抱人家。牛建彬就说:“大叔你累了,进屋歇歇吧!”这时,薛春燕和女儿都迎了出来。薛春燕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说:“三位兄弟,二十多年没见了变化太大了。”薛春燕请他们进了院子,搬了两条板凳请他们在院子里坐坐,一边吩咐女儿说:“女儿,给叔叔们倒水喝!”牛氏三兄弟都说:“嫂子你好!”小三还比两位哥哥多说了一句,“嫂子二十多年了,你还是那么漂亮!”穗穗听到人家说娘漂亮高兴地接着说:“我娘还没打扮呢,打扮起来……”“闭嘴吧!不怕叔叔们笑话。”她阻止完女儿后,对再安他们说:“你大哥和两个孩子都在地里呢!我这就让建彬到地里去叫你大哥回来。”“嫂子我们以后说话的机会多着呢!别叫大哥回来了。你忙你的,让小侄子带我们去看看您为我们准备的家吧!我们要把带来的东西拿进去归置一下。”牛再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薛春燕觉得人家是需要把东西安置安置,说:“也好,先去看看,缺什么就来这边拿。对了,晚饭到这边来吃啊!别客气。”他们四个人在建彬的带领下,进了他们未来的家。小八哥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们有家了。我喜欢这个家。”牛再兴拍了一下小八哥的肩说:“我们太幸运了。”“多谢大哥大嫂了,你们给收拾得太好了,搬进来就能住,我们想也没想到会这么好。”牛再安对薛春燕说。“别光顾着高兴了,干活吧!”牛再旺有同感点了点头紧接着就催促起大家干活了。这天,在地里干活的牛重天和他儿子,还是被老婆派去的小儿子,提前给叫了回来。 晚上,薛春燕为了给牛氏兄弟接风,备了很丰盛的酒席。鱼、鸡、蛋都有,地瓜酒管够喝。十个人分成两桌,喝酒的一桌,不喝酒的人一桌。薛春燕带着小儿子、闺女还有小八哥在里边吃饭。小八哥是第一次在这样温馨的家庭里吃饭,觉得很幸福。此时,他在想:我要是有爹娘、兄弟、姐妹,该多好啊!他想着想着流泪了。牛建彬看到小八哥流眼泪了,问:“怎么哭了,是不是想家了?”他关心地问起人家来了。“我是感动地落泪了。瞧你多幸福,有爹娘有哥哥姐姐多好啊!而我就一个人。要不是大伯叔叔捡了我,我根本就活不到今天。”小八哥越说越激动。薛春燕抚摸着小八哥的头说:“咱们俩家这么多人都是你的亲人你不会孤独的。”很快,这里又恢复了欢乐的气氛。可外面的气氛就有些不对头了,不像一开始那样热闹。是喝醉了吗?不像。你看牛再安两只手抱头,说:“都怪我这个当大哥的,弟兄三个白白地耽误了这么多年。看,你四个儿子一个闺女多好啊!再看看我们,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三根光棍。这多亏大哥提醒,还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安顿了下来。”老二安慰大哥说:“哥,这不能怨你,那是没法子,就说这次要不是有大哥帮忙我看还是不行。改变命运的关键是我们遇上了大哥这样的好人了。”“是啊!这不是提到了找老婆的事了吗,我是不行了。老二争取吧!老三最有希望。”牛再安说这话题时,对自己是不抱希望了。老二举起酒碗对老三说:“三弟咱家的传宗接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来喝一口!”牛重天安慰再安和再兴说:“找老婆找不到年轻的还能找不到个寡妇吗?四十来岁添儿子那不是常有的事吗?别失望!”老三接过去说:“对啊,大哥!你不能失去信心,最起码你也得给我找个嫂嫂来陪你啊!”他们的谈话被薛春燕听到了,她去安慰这兄弟仨,说:“这件事我会上心的,现在首先是要把日子过好才行的。”这三兄弟自从搬到了小牛庄以来,小日子过得挺像个样的。 穗穗终于出嫁了,嫁给十里之外的小李庄上的那个大户人家。丈夫李鸿源是个秀才正准备婚后进京赶考去呢!女儿嫁出了门,家里清静了许多。薛春燕觉得很不习惯,刚走才没几天就想得不得了啦!她时不时地喊闺女的名子,之后才查觉到人不在身边了。牛建彬每次听到了娘喊姐姐的名字时,都会告诉:“娘,我姐出嫁了不在家,有事就喊我呗!” 这天,薛春燕在烧火时,没柴了。她喊了一声,闺女抱柴去!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于是,她的喊声被小儿子听到了。牛建彬听到了就急忙跑出去抱烧柴去了,在他抱着柴草往回跑时,他听到了有人在敲自家的门。“等一会儿!”小彬说。牛建彬把烧柴交给了母亲,就开门去了。牛建彬打开门一看,来了两位小伙子。他问:“两位大哥有事吗?”“小弟弟,请问这家就是牛建文的家吗?”牛建彬见他们打听大哥的家。心想:是大哥派来的,高兴地点着头说:“是的是的,我是他弟弟牛建彬。”“你家大人在家吗?我有话要对他们说。”牛建彬想:这位大哥真漂亮说话也很好听,他边往里边请人家边说:“父亲下地去了,母亲在家。里边请吧!”牛建彬说完了转身对屋里的母亲喊:“快来啊,娘!大哥的朋友来了。”薛春燕听到儿子的喊声高兴极了,心想:可有大儿子的信了。她出了屋门看到来人就说:“两位公子辛苦了,请坐在院子里歇歇喝口水吧!”她边拿着凳子往院子里走着边问:“建文现在,在哪里?人还好吧?”“大娘,我们是来找你大儿子牛建文的,他怎么不在家吗?”那位问话的公子着急地反问起来。 第二十四章 一步之遥 薛春燕听明白了,他们不但告诉不了我儿子在哪里,反而是来向自己打听我儿子建文的消息来的。那,他们到底是谁啊! 牛建彬也听出来了,他们是来打听大哥的消息的。 “两位哥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哪?”牛建问。 “大娘,我们是建文的朋友,此番是来给我家小姐提亲的。”那公子说着就接过了随从手里的礼物单要递到薛春燕的手里。 薛春燕急忙把礼物单推还给公子了,说:“虽说儿子的婚事父母说了算,可是,他被冤枉无奈逃命在外,我无法应承这门婚事。” “大娘,你儿子这次回来就没有向你提起过小飘姑娘吗?”那公子突然问起了这件事。 “提过,他说,自己就是小飘姑娘救的。他还说那姑娘人长得好,品行也好。”薛春燕觉得这事复杂了,不过她还是如实地回答了人家。 小建彬听着听着突然问:“你们是虎口山寨来的人,而你就是那个小飘姐姐吧?”小红惊讶地看了一眼牛建彬想:这位小公子,你的眼睛太厉害啦!她又看了一眼飘姑说,“主子你——” “大娘,我就是马小飘。”马小飘瞪了一眼小红后对薛春燕说。薛春燕听了马小飘的话很吃惊,说:“小飘姑娘不是大娘说你,你不该这样做!嗨!我想问问你,我儿子建文他答应过你们之间的事了吗?” 马小飘摇了摇头。 “这就更不该了,就算是他对你有过承诺,没有父母的同意也是不算数的。所以你自己找上门来很不妥的。”小红听出了老夫人的话,心里很不高兴。 她要替主人说句公道话:“老夫人,贵公子醉酒后是在我女主人的房间睡了一夜,是小姐照顾他的。本来我家老爷要提亲的,就是因为夫人您病了,考虑到当时的情况不便就没提成。” 薛春燕听了小红的话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言重了。说:“飘姑娘,对不起你了。我不了解情况。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怪我儿子没有娶飘姑娘做媳妇的命了。” “大娘,我谁都不怪。我已经想好了,我马小飘生是建文的人,死是建文的鬼。既然建文不在家,我就留在这里替建文伺候二老,代他尽孝等着建文回来。”马小飘坚定地说着。她也不等薛春燕表态就对小红说:“小红你自己回去吧!告诉我爹,他女儿的主意已定,就留在这里了。”马小飘向小红说这话是在向薛春燕表达自己的决心。小红被马小飘强行地赶走了。此时,薛春燕看到眼前的这位倔强的姑娘,想起自己当年要嫁给牛重天时的情景。于是,她不再说些什么了,等重天回来再说吧! 马小飘从小生活在山上散漫惯了。她既不会干家务也不会干农活,但她人机灵好学,学什么都快。不久,马小飘适应了这种田园生活,她伺候建文的父母很周到。很快就赢得了全家人对她的尊重和关爱,特别是建彬对她就像对待出了嫁的穗穗姐姐那样的喜欢。 邻居牛家三兄弟对马小飘很赞赏。他们为建文有这么个好姑娘在家等着自己而高兴!可是老三牛再旺对飘姑娘的欣赏有些不一样,因为他从见到人家的第一面起就得了相思病了。 牛再旺总是找机会去接触马小飘,和她搭讪为她帮忙。很快,马小飘就觉察出来了。开始的时候,她躲着。后来,她实在有些躲不过去了。于是,她决定离开小牛庄出去找建文。马小飘离家以后,牛家三兄弟为马小飘的离去还吵了一架呢!“马小飘是人家牛建文的未过门的媳妇,就凭这一点我们就不能往这方面去想。”大哥在埋怨三弟。 二哥接过去说,“人要讲良心,牛大哥人多好,他帮了我们那么多忙,咱们的大恩未报就想夺人家儿媳妇,是不是有些缺德啊!”牛再兴气得跺着脚说。 牛再旺这个坚强的男子流泪了,他也后悔说:“两位哥哥我知错了,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搓了搓手,“我太喜欢她了,不由地就想去亲近亲近她。” “亲近什么?人家的媳妇,能让你去亲近吗?”老二牛再兴拍案而起说。 马小飘先回到了虎口山寨和父亲打个招呼。 她说:“我要出去寻找牛建文。” “那不行,偌大个世界你到那里去找?”马占山很生气地说。 小飘看到父亲火了。为了说服爹爹她心平气和地说:“我就是想出去找一找看,不试怎么能知道能不能找得到呢?” “不用试了没用的,这和大海捞针有什么两样?别说找着人了,恐怕你连个去向也很难弄得对的。” 他们俩个人谁也不听谁劝。 小飘不愿意再和父亲争执下去了,干脆直接表达出了自己的决心就算了,说:“爹,你别劝我了。我主意一定非去不可了。” “都是我把你给惯坏了,我拗不过你!要不你多带几个人去吧!”马占山无奈地说。 小飘腾地站了起来问道,“爹你答应了?”当她看到爹爹点了点头就高兴地说:“爹你真好!”接下来她又说“不用带许多人。我只带小红一个人去就行了。” 马小飘离家找建文去了。这让牛重天一家人很感动。半年多了,家里再也没有小飘的丁点音信,以前由于马小飘的存在使他们的心里得到了些安慰。现在马小飘也走了,全家人不但思念建文还在为马小飘担着一份心呢! 夜里,牛重天睡不着,他慢慢地坐了起来。薛春燕也没睡着,翻过身来看到丈夫起来了。 “想儿子了吧?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就不给家里捎个信来呢!”她说着也坐了起来。 “小飘这孩子真好,对建文是真心的爱。我想好了,过段时间我也要出去找儿子去。找回来就给他们成亲。”牛重天说着又躺了下去。 不久,牛重天还真的出去找儿子了,直到腊月二十三过小年时,牛重天才回来了。他说去过河南、江苏等多地,但一无所获。 马小飘和丫鬟小红女扮男装骑着马,已经出来快一个月了,没得到丁点线索。这时,她们正行走在荒路上。小飘骑在马背上想:难道真得走错了方向了?小红怕影响了小姐的思考没敢主动去搭腔。时间久了,小红忍不住。 “小姐你想出找建文公子的办法来了吗?”小红问了两遍马小飘才听见了。“没有,那你想出好办法来了吗?”小飘反问起小红来了。“小姐的脑袋多么的灵光都没想出来,我就更不行了。”小红说。 马小飘严肃地说:“别推辞了,你也要给我好好地去想!” “知道了,我始终都在想呢!”小红答应着还真地动起脑子来了。 “雨来了,我们快赶路吧!”马小飘提醒着。 她们说完催马跑了起来。雨下起来了,她们冒雨跑了一阵子后,看到了远处有一家客栈。 这个客栈的老板是个女的,看到雨中有两位客人骑马而来就迎了出去。 女老板热情地对下了马的马小飘和小红说:“客官辛苦了,快进客栈避避雨吧!”接者她又喊道,“小二快给客官牵马!” 马小飘说:“上好的房间要一间。要给我把马给喂饱了!” “好来,两位客官跟我来吧!”女老板高兴地说。 马小飘随老板进屋了。 小红把马匹交给了小二,拿上行囊就要往房屋里进时,她发现了客栈的墙上贴着一张衙门抓人的告示。小红走过去一看上面的画像是牛建文的。她心中暗喜趁没人注意就把告示揭下来藏在身上。 小红进了房间就对马小飘说:“小姐,我——” “嘘,叫错啦!”马小飘提示小红。 “没人,不怕。” “不行,预防万一。我再一次警告你,除了荒郊野外你可以叫我小姐,其他地方都不能叫。再犯了我可要惩罚你。”马小飘严肃地说。 “知道了少爷。” “你要说什么快说啊!”马小飘提示小红说。 “少爷是这样的。”她边说边从身上掏东西。 东西掏出来了,她展开来说:“少爷你快瞧瞧,他是谁?” 马小飘接过去看了看高兴地说:“太好了!”然后她抱着小红哭了。 这时有人在敲客房的门。原来是那个女老板来送开水的。 女老板问:“客官要吃点什么?要不要送到房间里来?” “不用了,我们自己下去吃。”马小飘告诉她。 女老板走了。小红把自己怎么得到的画像告诉了小姐。高兴过后,小飘又沉默了。她想:看到了画像又能给些什么启示呢,能说明建武从这里路过吗? “少爷,你快去洗一洗吧!洗完了我们要下去吃饭呢!” 马小飘突然改主意了说:“小红你下去点些好菜还要壶酒告诉老板把饭菜送到房间来。” 女老板把酒菜送来了。马小飘请她喝酒。女老板是个容貌还不错的人,虽然年龄大了一些,但对异性的兴趣仍是很大的。她看到这么帅气的少爷,请自己喝酒就高兴地答应了。 喝过一口酒后,马小飘问话了,说:“老板我向你打听一件事。” “你问,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是这样的,我哥被冤枉遭衙门通缉,无奈离家出走了。他高高的个比我能高出这么多吧!”马小飘边说边比划着。接下来她又说:“方脸浓眉大眼的很帅气。年龄比我大几岁。不知你见到过没有?” 女老板一听是打听一个人,当她听到一半时就知道了见过此人。 她高兴地说:“客官我是买卖人。我告诉你,你会给我啥好处呢?” 第二十五章 无心插柳 “我家少爷请你喝酒说说话还要好处。你好意思吗?”小红很生气地嘟囔着。 “别说了小红,听她的,要多少好处就给她多少好处。”马小飘答应了女老板。 “你听我说有件事是这样的。” 于是,女老板开始回忆起来了。 十几天前黄昏时分,客栈里来了一位年轻人。他很像你描述的那个样子。他看样子好像很累,觉睡得比较早。 第二天临走结账时,他发现身上带的钱被人偷了。没有钱付店钱了,怎么办?后来,他自己主动提出,留下来打工抵店钱的。这个小伙子真好啊!我真想嫁给他,可惜我有男人。我劝他留下来别走了,答应给他很优厚待遇,可是人家就是不肯留下来。 马小飘听着听着觉得这个人就建文。当听到女老板给他优厚条件时,就想到了这女人会不会对我心爱的人,干出那种事来呢? 于是,她就问道:“你的优厚待遇到底是什么呢?” “好吃的好住的工钱也多。”女老板停了停又说,“还有更优惠的,那就是免费陪他睡。” “你们睡了吗?”小红急忙问。 女老板看到有人急成那个样子,就安慰说:“放心吧!人家不干。” 马小飘听到这里这才放心了。她想:对建文我应该放心,因为他是一个很正派的人。小红听了大吃一惊说:“太离谱了吧!” “你告诉我他到那里去了?”马小飘问。 “他三天后就离开了这里,朝北走。多亏他走了,人没走多远衙门的人来了还贴了这告示。” “太感谢你了,要多少钱说吧?”马小飘说。 “哈哈哈”女老板笑着说:“我不要钱我要人你给吗?” 马小飘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她稳了稳神看了看那女人一眼。 “大姐别开玩笑了,钱可以给别的没门。”马小飘态度坚定说。 女老板又笑了说:“大姐是跟你们开个玩笑的,什么也不跟你们要。” “我看大姐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小红称赞她说。 “对呀,我不见钱眼开却是个见人眼开的人哪!看来你们主仆俩都很正派。这我喜欢。”女老板说着起身离开了房间。 “不要脸的东西,有点意思。姐,她是不是看上你了,要和你干那事?” “别胡说,别看她嘴上瞎咧咧,人不坏。不过,我还真怕她继续闹腾下去,如果那样咱们的身份就会暴露的。好在她不闹了,或许她已经识破咱们的真正身份,或许她觉得闹下去没意思吧?” 春去夏来数月过,马小飘主仆二人起早贪黑风餐露宿地辛苦查访了许多个城镇和村落。结果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她们并不气馁仍奔走在人群间路途中酷热里。 这天,马小飘她们来到了神仙潭。在那里她们看到了一个放牛的牧童在给牛饮水。马小飘她们下了马,把缰绳交给了小红,自己朝牧童走去。 “小弟弟你好啊!”马小飘热情地跟牧童打招呼。 牧童听到了说:“大哥哥好,你有事吗?” “我想向你打听个人。”马小飘说着就掏出了告示上牛建文的画像。 牧童走过去接过画像看了看说:“前几这里淹死过一个年龄长相有些像的人。” 马小飘听了差点儿晕了过去。 “也可能不是他吧,我拿不准的。”牧童看到自己的话把人吓坏了就改口说。 小红听了这事也吓一大跳,说:“你把这事说仔细点好吗?” “好,我就给你们好好地说说。” 炎热的夏日,晌午的太阳像火炉一样的炙烤着大地。此时的路上行人极少,没有急事的人都会躲在树下,蔽一蔽烈日,乘一乘凉。 我常在神仙潭的水边放牛。为了给牛解署,我把牛牵到水边往牛身上给它泼水去暑。后来我也下水洗澡了。一袋烟的功夫我洗完了,牵上牛儿上了岸,去找树荫乘凉去了。 我来到树荫下靠着树干坐下来。我瞟了一眼远处,发现一个人走在通往神仙潭的小路上。那个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我想:这个人真有意思,有什么急事还要在大热天的晌午赶路呢!我不去理会他,眯上了眼。过了一段时间,我睁开眼看到那个人走到了神仙潭岸边。 他停下来,接下来就脱掉衣服、脱掉鞋子把手里的东西,可能是把刀压在衣服上,走进了潭水。那个人的水性看来很不错。我自言自语地说:“这小子不傻,还知道下水凉快,凉快。” 我觉得有些疲劳,应该休息一下,于是,我就躺下来闭上眼睛。 小睡过后,我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牛。无意中看了看神仙潭,潭里的那个人不见了。让我不解的是那个人没有了,岸上的衣物仍在那里。 我心里猜疑,这家伙可能是出事了吧?过了晌午以后,从神仙潭路过的行人渐渐地多了起来。行人走到那里就停下来,看着放在潭岸上的衣服、鞋子和杀猪刀就议论起来。 人们都觉得在潭岸上放衣服的人洗澡被淹死了。天快黑的时候,官府的人就来了。 “讲完了吗?”小红问。 “就这些了,不知对你们有没有用?”牧童说。小红问:“少爷你觉得是他吗?” 马小飘想了想说:“肯定不是他,他是不会拿杀猪刀的。” “拿把杀猪刀防身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小红问。 “就凭他的功夫根本就使不上。”马小飘肯定地回答着。 然后,她们告别牧童又走上了寻人之路。 寻人之路很艰辛也很漫长。眼看来到了冬天,带来的银量不多了无法购置冬装。她们又不想回去就只能挨着冻坚持着继续找下去。 雪后的山峦、树林、小河、山路更美了。它就像一副美丽的水墨山水画。 此时的画面上,山路上走着一辆带蓬的马拉车,还有两位骑马人前后护卫着。此时,“嘎嘎”的车轮声和“嘭嘭”的马踢声打破了空幽山间原本的宁静。 车里坐的是什么人?是调任京城的王大人和他的妻子女儿。雍容华贵的王夫人三十多岁,现在正在和情窦初开的女儿聊天呢!她女儿十五六岁,人长得就像一朵美丽的花儿似的特养眼了。 突然,他们听到了管家喊:“不好了老爷,遇到土匪了。” 很快,他们就听到外面的厮杀声。拉开窗帘一看,土匪的人太多,自己的人太少。管家已被杀死了,没多时,车夫又被箭射死了。 保镖还在奋力抵挡着,可是很难抵挡得住的。一个土匪冲上了车,一把就将小姐拉了出去放到了马背上。 保镖看到小姐被土匪掠走了,他一时分神就被土匪砍了一刀。负了重伤的保镖拼命地厮杀了一气,还是死在了众土匪的乱枪之下了。 保镖死了。在这万分危机的时刻,一个青年人来了。他跃上马背去追赶驮着小姐的那个匪徒去了。只见他远远将手中的刀甩向土匪,那刀‘嗖’的扎在了土匪的背上。 受伤的土匪落马了。年青人跳到了驮着小姐的那匹马的马背上,驱马回返。 在催马返回的路上,年轻人远远地看到有人在抢财物。过了一会儿,他发现有个土匪正要杀害王大人。情急之下,年轻人飞奔过去一脚将举刀要杀王大人的土匪踢开,然后又给土匪补上一刀,把他送上了西天。 那青年人把小姐送到了马车上。自己又开始和土匪们厮杀起来了。 土匪们一看来了个管闲事的,本想再努力一下,将管闲事的人干掉,可是,他们发现后边又来了两个骑马的人。匪首怕了立马带人走开了。 救了王大人一家的那个青年人是谁呀?他不是别人,那是马小飘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人牛建文啊!那后面赶过来的两个骑马的人又是谁啊?他们也不是别人,那是马小飘主仆二人。 马小飘远远地看到前方有土匪在抢劫,他们有意前去帮人家解围,可是还没等她们俩赶过去,土匪就撤了。被劫人也走开了。 多好的机会啊!都被这无情的老天爷给弄错了。这真是老天无情,弄人没商量。只可惜了小飘,怨到家了! “小姐,你看这场面太惨呀!”小红边说着还打了一个激灵。 “是啊!还死了那么多的人。咱们这就下马去把他们给埋了吧!”马小飘虽然是土匪出身,但她觉得这帮土匪比爹的土匪狠多了。 小红这时着了急,她说:“小姐不行啊!要是这帮土匪再返回来,我们不就完了。 马小飘边下马边说:“没事的,土匪见了土匪会给面子的。” “真的不行啊!要是不给面子,怎么办?再说了我们都是女人,被土匪抓了多危险啊!”小红说这些话时,还有些急溜溜的。“放心吧!就凭咱俩的功夫,我们还骑着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行呗!”马小飘边动手干边说。 小红看自己阻止不了小姐的行动,就边插手干活边絮叨着。马车被牛建文赶着狂跑。他不是武功高强吗?干嘛要逃呢? 牛建文并不是怕那帮土匪,他怕土匪人多万一护不过来王大人一家三口的生命就危险了,所以他没顾上去掩埋那些尸首。 他想:“这件事我做的到底对不对呢?要是爹爹遇上这样的事会怎么办?不过,我认为爹爹会骂我的。会说我不够道义的。 车棚里狼狈的一家三口,被颠得东倒西歪叽哇乱叫。这个进京去当大官的王蒸兆大人现在已经失去了官威也没了风度。 他们三个人中女儿王娇受的伤和被吓的程度都远远地超过其他人。她头上手上腰上有好几处伤。这时的她简直就成了被蹂躏过的花朵惨无忍赌。好在她的脸上无大碍。夫人王邱氏没伤着就是被吓得够呛的。现在,他们夫妻俩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痛,在尽力地照顾着女儿呢。马车速减了,车棚里人也坐稳了。不一会儿车就停了下来。 “大人,土匪不会来了,你们就利用这段时间整理整理吧!” 第二十六章 纠结无限 一年之计在于春天。春天来了,地也该种了。 寻找牛建文接近两年的马小飘,此时,她赶了回来,就是要帮着牛建文家里种地的。 小飘一进门,就被薛春燕看到了。薛春燕见进来了一个人,以为是个野小子,竟被他穿着破旧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当那人喊自己大娘时,她才听出来飘儿的声音。她喊着飘儿的名子,把她抱在怀里哭了。薛春燕看到小飘被弄成了这么个狼狈样子,难过地说:“孩子,你这是何苦啊!你真是太实心眼了,你替我儿子照顾他父母的事,你已经做了,人也去找了。孩子,你不欠他的够意思。你该回去照顾照顾自己的老爹了。” 小飘擦了擦薛春燕脸上的眼泪说:“大娘啊!我还没死心呢!我还想出去再找找建文。” “算了吧,孩子!我们再也不能拖累你了。你也应该为自己着想了。你应该有被爱的权利。去找一个爱你呵护你的人去吧!别让我儿子把你婚事耽误了。”薛春燕苦口婆心地劝着。 “大娘你听我说,来照顾你们是我志愿的。这话是我说的,我不能出尔反尔。我说过的话就要一诺千金。” 这天晚上,牛家全家人围在一起,听小飘讲述自己寻找建文的经历。大家越听越感动,感动都流泪了。 牛重天擦了擦眼睛掏心掏肺地对小飘说:“孩子,当初我反对你和建文结婚是我错了。真的,我太后悔了,后悔得死的心都有。” 建彬哭的更厉害,眼泪“叭嗒叭嗒”地往下滴。他大把大把地擦了几下脸反而笑了。 他想给大家点惊喜,突发奇想地说:“都别哭了,希望还是有的。我觉得,飘姐姐你可能错失一次良机。” 小飘听了建彬的话高兴地反问着:“小弟,你说什么?快说明白点吗!”“是这样的。有人遭劫,危难之时,有人跳出来帮忙杀退土匪。我以为跳出来帮忙的那个人就是我大哥。“啊!会吗?”小飘听了这话觉得吃惊同时也觉得后悔。后悔自己没有跟着追下去。 坏了,建彬这熊孩子,我劝飘姑娘一白天的话被他一句话全给废了。不过建彬说得也很有道理。可是,为了劝飘姑娘不再坚持下去,不耽误自己的青春。她要否认儿子的说法。 “尽瞎说,哪能那么巧,我不信。”薛春燕反对着。 建彬很快就反映过来了,意识到自己说的这些话会引起什么后果。 于是,建彬说:“我也是瞎说的,那种情况万分之一都不到,没戏的。” 牛重天点头。薛春燕更是赞成他说的话。马小飘没有反对,不过她心里仍留存着那点点侥幸。 一天,大家都在地里干活。中午了,薛春燕去给他们送饭。 当她走在路上时,遇到了一个媒婆。“嫂子送饭哪?我给你说个事,有个人看中你干姑娘小飘了。我先来递个话。成就成,不成就不成早点给个回话。” 薛春燕想:这是件好事,说:“好啊!我回去就跟她商量,回头再告诉你,好吗?” “好来!我等着你的回话。你去忙你的吧!”媒婆说着高兴地离开了。 薛春燕已经把饭送到了地里了。大家都在吃饭,薛春燕凑到了飘姑娘跟前,向她说起了,来的路上媒婆提亲的事。 小飘话都没听完就一口回绝了,她说:“娘!我跟你说了,除了建文哥我谁也不会嫁。” “孩子,我儿至今没有个音信,怎么能娶你啊!” “娘,建文要是一辈子都不回来,那我就一辈子不嫁人了。” 说到牛家老三牛再旺,他现在还暗中等着马小飘呢! 多年后,在薛春燕的帮助下,牛再旺及他的两位哥哥都找上了老婆。他们各过各的,小日子过得蛮好的。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牛重天思念建文的心情越来越重了。 牛重天常常坐在梭子沟西端小木桥正西十多米处的,那棵老蛇女槐树下,安放着的那个喂牲畜用的大石槽沿上发呆。 他望着眼前那条卧在村中间的,一条东西流向的大水沟。 这水沟样子怪怪的,呈古代织布机的梭子形状。它长二百多米,两头尖,两端分别牵出一条像带子似的小水沟。 这条大水沟的中间部位最宽处有二十五六米。当时,它还没有个名字是后来人以它的传说和沟的形状命名梭子沟的。 梭子沟里的水是从东北方向的带沟,由梭子沟的东端经过一座小木桥缓缓地流入沟里的。 梭子沟里面的水又从梭子沟的西端又经过另一座小木桥从进西南方向的带沟流出。在梭子沟两端有着同样的小木桥,是专为两岸人们的往来沟通修的。 这带沟很特殊,它被掩没在茂密的灌木草丛中,使得人们很难接近更别提跨越它了。 带沟给梭子沟带来无限的生机,这里也是一道很美的风景线。梭子沟里水深处泛着蓝,浅处清可见底,浅禄而有光。牛重天经常抚摸着身边的那棵,缺了一小半树干,至今还残留着被雷击火烧过的,焦黑模样的树身。也就是那棵被后人们尊做蛇女槐的老树。 每当抚摸它的时候,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浮想联翩,想起了柳儿临死时的悲壮场面,勾起了自己无限的痛楚。 牛重天恨这条沟,那是因为王母娘娘的梭子灭绝了佘家,但又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那是感情不允许。感情的事就是那么复杂那么让人无奈。如今,儿子漂泊在外。他把一切的罪过都怪在了眼前的这条沟上了。越是思念儿子,就对梭子沟越加痛恨,尤其是更加憎恨对岸的那个假想中的举报人。 牛重天心中的思念、悲痛、憎恨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流失,反而越发地复杂起来。这些复杂的情绪,归根到底是和梭子沟密不可分。牛重天的纠结伴着时间的年轮,画到第十个圈圈时,牛家和石家之间又发生了一件怪事。是它打破了牛石两家一直僵着,互相仇视的局面。 这事和自己那个聪明伶俐又好学的儿子牛建彬有关。 说起牛建彬,牛重天夫妻俩对这个小儿子,一向就偏爱的,从不让他去接触农活,一心让他读书,希望他将来能考取个功名。这年,正值地方乡试。牛建彬已十七岁了,牛重天叫他去应试。 他送儿子出门时,嘱咐儿子说:“闲事莫管,只管考好试快去快回!” “要找个好点的客栈住下,吃好些别不舍得花钱。”薛春燕叮嘱儿子。 牛建彬到了登州就住进了一家上好的客栈,一住下来就抓紧读书,常常废寝忘食的。客栈老板发现后,时常来提醒他要吃饭了。 一天,吃饭的时候,牛建彬听人说,登州府尹李大人招人陷害进了大狱。夫人当日气死。他们的女儿,登州府第一美人下落不明。 有一位老者说:“我知道李大人是个好官,好端端的一个家转眼间就完了。” “听说就是因为拒绝了别人的提亲才落得了这样的下场。”邻桌的人悄悄地说。 “小姐失踪了,是不是被陷害她父亲的人,给掠走的呢?” “谁知道呢!” 小二走了过去提醒大家说,“客官,小心祸从口出!” 牛建彬听了这件事,气得饭都吃不下去了。心想:朗朗乾坤人遭陷害,借机有人强抢他人之女,真是胆大包天。 我若当了官,想到这里他不敢再想下去了。能把府尹大人弄进监狱里去的人非同小可。 考试结束了,牛建彬感觉良好。这天,天气很好,但他的心情并不是太好。同客栈住着的几位同窗考生约他,一同到郊外去游玩观景。牛建彬答应了。 他们租了一辆马车带上酒菜出发了。同去的这几位中牛建彬年龄最小,另外的三位都比他大,最大的一位都有妻子孩子了。 一路上,大家说的是考试的事。他们都说,建彬小弟考得最好。 牛建彬知道自己会比他们考得好些,但还是要谦虚的。 他说:“小弟不才,那里能比得上几位兄长考得好呢!” 他们来到了城外,在林间的亭子里摆好菜斟好了酒。大家边饮酒边观看着周围的景色。 比牛建彬大许多的,已有妻室孩子的王公子说:“建彬小弟,今天这般好酒美景不该无诗。我等四人中数你写的诗最好,来一首如何?” 牛建彬自从听了李大人被陷害,李小姐下落不明后,心里始终耿耿于怀。此时心情也并不太好。 牛建彬听了公子王化山的话,放下酒杯望了望远方看了看近处,想起了可恨的恶势力。 他吟出了这样四句诗:山远天阔无云飘,满目华翠醉心潮。只待金榜提名后,定叫龌龊无处逃。王化山首先发话:“这诗既写了景,又抒情言志。好,佩服,佩服!” 四个人中个子最高的张智说:“就第一句来说,远山因为远,还有一个因为是天边多不那么敞亮,常有云彩遮着。 所以平时很少能看到天边的山。当下万里无云,天才阔,此时远山也能看得见了。妙哉,妙哉!” “这诗是没得说了。诗中体现出小弟的志向能当大官,还是个青官。有朝一日,你大权在握,别忘了提携一下我李安泰。 我看出来了,这些天建彬小弟一直在为李大人父女的遭遇愤不平,为李家大小姐的安危担着心呐!所以啊!才有了定叫龌龊无处逃的诗句。 我想啊,这也只能是说说而已,真要清除龌龊谈何容易啊!”四个人中数他最胖的李安泰感慨地说。 第二十七章 一见钟情 “欲行千里,始于足下。没有第一步哪有万里行,反正我有信心。你们呢?”大家也受到了牛建彬的感染也都说有信心。 这时一位少年跑了过来。他重重地摔倒在离牛建彬他们不远的地方。 牛建彬跑了过去扶起他。那少年无力地说:“有坏人追我,救救我,救救我吧!” 牛建彬未加思索地拉着他来到了,他们乘坐的那辆带篷的马车上说:“莫怕,你躲在里边,他们是不会发现你的。” 牛建彬回到亭子里对同窗们说:“帮帮忙,有几个家伙要抓这位少年,咱们帮他把坏人给糊弄过去。咱们划划拳装一把醉酒怎么样?” 大家都答应了。 过了没多长的时间,有三个家伙手里拿着绳子、木棍跑了过来。 其中一人跟他们打招呼,问:“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小女子从这儿跑了过去?” 胖子李安泰说:“别说女子,我连个鬼影也没见到。” “女子,女子在哪里?”高个子张智反问道。 “去去去你问谁呢!瞧,你哪有点文化人的斯文样子,简直就是个酒鬼吗!”有一个家伙鄙视地说。 “不可这样亵渎文化人,他没见到过就是没见过,我倒是见过有一个人是往那边跑去了。”牛建彬边说边指了一个方向。 王化山随和着说:“不错,是有个人影往那边跑了。” 坏人远去了,牛建彬来到马车跟前对那少年说:“他们走远了,你快逃吧!”那少年下了车对牛建彬说:“谢谢大哥。”他又朝向大家作揖说:“祝诸兄好运,都会心想事成的。” 大家回礼。 那少年说完转身朝着坏人去的相反方向跑去了。 小胖子说:“怪不得那帮坏人说他是个女子。我看他还就是个俊女子呢!” 大家都说他很漂亮。牛建彬也有同感,也不免想到过,这女扮男装的人可能就是李小姐吧! 发榜的日子到了。牛建彬考取了本地区的头名,当日喜报就送到了牛建彬的手中。 负责送喜报的差役给牛建彬牵着马。牛建彬披红戴花骑着大马。在一片吹吹打打的声乐中,行走在登州府的大街上,接受着人们的祝福和赞许的。 他心里好生惬意。 这时,迎面走来了一顶轿子与自己的马擦肩而过。牛建彬在这一瞬间,瞅到了轿子里的人。啊,太漂亮啦!怎么还有些面熟呢?她能嫁给我该有多好啊! 当牛建彬看到了跟随在轿子后面的人是同村姓石家的老大石万田时,他的心马上就凉了大半截。 牛建彬知道了想娶轿中人是不可能的事了,因为这个女子不是石家未来的媳妇就是石家的其他亲戚。 牛建彬的猜想没错,轿子里坐的人还真是老石家的亲戚,外甥女李宛秀。 李宛秀在登州府的大街上和牛建彬打了个照面。她坐在轿子里一眼就认出了骑着大马戴着大红花的小哥,就是前几天救过自己的那个人。在他们离得很近的时候,李宛秀扒开了轿帘子偷偷地瞧了人家一眼。 这时,牛建彬也正在扭着头看她呢!四目相对李宛秀像触了电似的不好意思地躲开来。她急忙把轿帘子档好,脸上一阵热,心里怦怦直跳。 她暗暗地想:我能嫁给他该有多好啊!这真是一个想娶一个愿嫁,彼此已经一见钟情了 住在梭子沟南岸的石家叫石进林。他有三个儿子都不愿意读书。老大老二还比较勤劳。老三是个既不愿意读书也不愿意劳动的游手好闲的家伙。 他知道大哥去接表妹去了,心里别提那个高兴。 可巧了在这同一天里,牛家的小儿子考取秀才要回来了。 石家迎来了一位亲戚,石进林的外甥女李宛秀。李宛秀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如今,她父亲进了死牢,母亲已亡。舅舅石进林得知后就让长子把外甥女接到自家来了。 今天,这个小小的村子,一天里有两件大事在此发生,可以说在这个村子这是史无前例的热闹空前的啦!尤其是牛重天家更是如此。贺喜的人还不少呢! 牛重天宴请大家吃酒,宴席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薛春燕发现了儿子牛建彬有些不对劲,总是闷闷不乐的,连一点精气神也没有。 母亲问了儿子。牛建彬才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母亲。 母亲很郑重地告诉他:“牛石两家有仇,这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你想也别去想了,就死了这个心吧!” 牛建彬辩驳说:“牛家和石家有仇和李家有什么关系吗?” “她父母不在了,来了舅舅家就是石家的人了,怎么没关系。” 他们的争论只能不欢而散了。 李宛秀l来到了舅舅家以后,曾经悄悄地问过家里的佣人。自己看到的那个披红戴花的少年是怎么一回事?佣人告诉她说:“你千万不要在老爷夫人面前提起他,他是沟北牛家小儿子牛建彬。石牛两家是仇家,从不相互往来的。” 李宛秀听了这番话后就开始郁闷起来了。 在牛建彬回家以后的日子里,他书也读不进去了,满脑子全是李宛秀。 天天无数次地站在梭子沟岸边向对岸的石家张望。无数次的叹息,一次次的憧憬着能和她幸福地相会,随之而来的又是一次次的失望。他怨这一水相隔,各在一方见一面都很困难的处境。 李宛秀来到舅舅家,舅舅就告戒她不要和沟北的牛家人有任何的接触,不要随便出门,只能待在家里跟着舅妈做做针线活就行了。 舅舅的这些规矩,让她苦闷。心里像长了草似的,堵得慌。她想见的人不让见,不想见的人总在眼前晃来晃去, 想到大门外去看看舅妈都不让,无奈也只能在院内徘徊。 有一天,李宛秀看见大表哥的儿子小光明在户外放风筝。李宛秀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她也做了一个很好看的荷花风筝。宛秀拿起荷花风筝和小侄子一起在院内放飞。 院内无风放不起来。小光明哭着嚷着非要让姑姑带他去外面放风筝。奶奶拧不过小光明只好答应了。 他们来到了大门外,李宛秀终于可以看到牛建彬的家门了。 李宛秀看着建彬家的家门,她多么希望牛建彬此时能出来。 她边帮着小光明放风筝,边瞟着建彬家的门。风筝放高了放远了。李宛秀看着风筝笑了,笑脸像绽开的花朵,美丽极了。这是李宛秀来到舅舅家以来,第一次如此地开心着呢! 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小光明一拉风筝的线,那线绷得太紧太紧‘砰’的一声,风筝的线被拉断了。随后,风筝就飘落下去了。李宛秀的心也随着风筝的坠落沉下去了。 牛建彬在家里读书,可是心在李宛秀那里,根本读不进去。 他索性把书放下,走出了书房来到院子里走一走。走着走着,他看见一个美丽的风筝躺在自家的墙头上。他搬来了梯子爬上去把风筝小心地拿了下来。 这是一个荷花风筝,风筝制做得很精细,画得色彩艳丽,线条自然流畅,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胭脂味。这分明是一位美丽的巧手女子制做的。 牛建彬根据风向判断,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姑娘派来的使者。他的心情顿时觉得爽快了许多,爽得整个人像要飞起来似的,很轻松很轻松。 “噹噹”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遐想。 牛建彬去开门,开了门他看到的来人是石家长孙石光明。 “你手里拿的风筝是我姑姑的风筝。我是来捡回去的。”小光明伸着手说。 牛建彬把风筝递给了小光明。“我还给你风筝你能帮我做件事吗?”牛建彬问道。 “可以,什么事?” “我写个纸条带给你姑姑。” “为什么?” “我把风筝还给她,总要告诉她是谁还给她的吧!” 小光明点点头再也没有说什么。 小光明点点头再也没有说什么。 牛建彬进了书房拿起笔来在纸上写了‘好南水一荷’并签了牛建彬的名子。牛建彬把纸条交给了小光明。小光明带上纸条跑回去了。 小光明回去后把风筝交给了姑姑,还说:“牛家小子真啰嗦还给风筝,还写了张纸条给我让你谢他。”他边说边把纸条交给了李宛秀。 李宛秀接过纸条一看,心潮澎湃。 她笑着对小光明说:“感谢人家是对的,我也写个纸条,你给人家送去好吗?” “好吧,你们大人也真麻烦!” 李宛秀拿起笔来略思片刻写下了‘念北岸丝柳’落款李宛秀。 小光明接过纸条又跑到牛家把纸条交给等在那里的牛建彬。牛建彬接过纸条急忙展开一看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她懂得了,我有情她有意,我俩彼此两相怡。 自此以后,小光明成了他们俩之间的信使、传话筒,带给他们许多的愉悦还真得使他们感觉到了光明。 促成了他们一次次的约会。为此这双方都贿赂起小光明来了,经常给他一些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以表谢意。第一次约会,李宛秀把放起来的风筝交给了小光明牵着,她来到了地势较低的树林和牛建彬见面了。他们见面后,牛建彬的第一句话是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李宛秀笑了笑说:“当然见过我,你还是我的大恩人呢!” 李宛秀见牛建彬没有反应又说:“登州城外啊!” “假小子没错,我当时就怀疑那个女扮男装的就是你,现在看来当时的判断果然没错。”牛建彬得意地说。 牛建彬得意地说。“假小子没错,我当时就怀疑那个女扮男装的就是你,现在看来当时的判断果然没错。”你说;"扮得还可以吗?” “不怎么样,我的同窗们说哪有你这么俊的男子。此后我一直担心你会不会再落到坏人的手里呢?” …… 第二十八章 坚如磐石 李宛秀的脸突然晴转多云,说:“正是,那天是我的逃难日,多亏你了。我这边有礼了。”李宛秀边说边使礼。 “我们是朋友,你还这么客气啊!李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人被抓走了后,我们再也没见过面,我求过人非但没有用,还差点丢了我的性命。” “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李宛秀说:“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我是牛家排行老小,名叫牛建彬年方十七岁乡试及第头名秀才。” “姑姑,奶奶叫了。”小光明的叫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们不得不分开了。分手的时候,他们俩的手牵在一起久久不愿松开。临别的时候,牛建彬折了一根柳条送给了李宛秀。 李宛秀回去后,把柳条插在了花瓶里。她看着那这柳条想着,他们约会时的情景不时地痴痴的发笑呐。 “表妹又坐在那里发呆啦!看,我给你送花来了” 说这话的人是石家三儿子外号石溜子。他边说着就走进了李宛秀的房间。 父亲和两个哥哥整天忙得很,他却闲得到处闲逛。自从家里来了个小表妹后,他就死缠着表妹不放。李宛秀烦他烦得要命,却没有一点办法,也只能忍着了。 石溜子进了李宛秀的房间,直奔放花瓶的地方而去,嘴里还说:“里边插根柳条多不好看啊!” 他刚要去拿花瓶。李宛秀一看急了,说:“别碰,我喜欢插什么就插什么,你管不着。把你的花放在那里,我自己会插。” 李宛秀生气了还说:“三表哥,我让你出去,再不出去我就把你的花扔出去。” 石溜子一看表妹生气了,就把花放在桌子上,很不自在地走出去了。 李宛秀静了静心,拿起桌子上的花看了看心想:花是好花就是送花的人太讨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花插进了花瓶里去了。 李宛秀看着花瓶里的花和柳条想起了牛建彬写给自己的“好南水一荷”时,心里有了一副画的新创意。 她铺好纸拿起笔来,缓缓画起。她边画边想起父亲被抓的那天,自己也是在闺房里画荷花图,画到一半时,家里发生了灾难。如今她再画荷花,她要画完而且要画出新意来。 很快,她把荷花和柳枝画在一起了,并题上:“好南水一荷,念北岸丝柳”的诗句。李宛秀完成了画作,放下手中的笔。她在细细地品味着自己的作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没过几天,他们在小光明的帮助下又约会了。他们还是相约在那片树林里,这次的见面与上次不同。他们不再拘谨,一见面就牵起了手,相互间默默地看着。 还是牛建彬先开了口。“这几天,你想我了吗?” 李宛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没想?我可想你了。”牛建彬说。 李宛秀把手中的画交给了牛建彬,说:“在这里呢!” 牛建彬展开画一看说:“太好了,画好画意更好,它表达出了我的心声,妙哉!妙哉!” “我想你画画,你哪?”李宛秀温情地问。 “我读书啊!我不能荒废学业。我要当个大官去救李大人。”牛建彬说得很激奋。 李宛秀听了很高兴,因为牛建彬不仅爱着自己而且还想着自己的父亲,这时,她感到很欣慰。 牛建彬一看宛秀的情绪还有些低落就说:“你凭什么称我为柳呢?还是丝柳。” “你凭什么称我是荷?”李宛秀以攻为守地说。 “荷花美丽你也美丽不是正合适吗?怎么你还嫌荷花不够美丽吗?啊,你好鬼啊!让我来回答你,你却不回答我。”牛建彬笑着说。 “丝柳才丝敏捷,情丝有情有意善良厚道,活泼健美大方,还有许多相像之处不再列举。” “过奖了,我那有哪么好啊?” “你比柳好,可是我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和你相比,很抱歉。”宛秀说着把头靠在建彬的肩上。 牛建彬慢慢地转过身来,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彼此的幸福在那急促的呼吸和那剧烈的心跳中得到了体验。空气凝固了,时间停滞了。他们愿永远地这样下去不再分开。 “姑姑,你干什么哪?”小光明的说话声惊醒了他们。他们急忙分开来。 李宛秀假做镇静地说:“没干什么,姑姑眼睛迷眼了,让叔叔帮我吹一下呢!” “你来了,你就给姑姑吹一吹吧!光明叔叔给我吹眼睛的事,可不能跟别人瞎说啊!。”牛建彬叮嘱小光明说。 小光明很认真地说:“知道了,我谁也不会跟他说的。”说着来到李宛秀的跟前就给姑姑吹眼睛。李宛秀弯下腰来让他吹。 “小光明真厉害把姑姑的眼睛吹好了。姑姑问你,你说的话真算数吗?” “真算数,不信咱们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光明给牛建彬和李宛秀的爱情带来了光明。在他的帮助下,牛建彬和李宛秀成功地约会了多次。 约会使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并在私下定了终身。一个非宛秀不娶,一个非建彬不嫁,他们发下了海枯石烂心不变的誓言。可是,好景不长,他们私下约会的事还是被石进林知道了。 石进林家有房有地经济比较富裕,但他生活很节俭他家虽有雇工但自家人也要下地劳动。这天他有事回家早些,回到家里,只看见老伴在家里。 他问:“宛秀呢?” “和小光明一起去放风筝了。”老伴边忙活着边说。石进林一听就火了,说:“臭婆娘,连个人也看不住,简直就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往外走,出去找人去了。 他边走边喊:“小光明,小光明你回来!你去哪了?赶快回来啊!” 小光明听到了爷爷的喊声,回应说:“我在这里。我听见了。”他又喊:“姑姑回家了,爷爷来找了。” 牛建彬和李宛秀都知道石进林来了。他们迅速地分开了。 牛建彬悄悄地溜走了。李宛秀跟着小光明一起迎着石进林往家走去了。石进林那个气,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木棍追着小光明就打,吓得小光明往家里跑。 石进林跟在后面边追边骂:“你这个野种家里是关不住你了,非给你点颜色看一看才行。” 李宛秀知道舅舅这是在骂自己。长这么大以来,这还是第一次遭到这样的蛮骂,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寄人篱下吗,又能怎样呢! 她只有默默地低着头含着泪水往回走。回去以后看到小光明正遭到了爷爷的打,宛秀也不敢去阻拦。 石进林想从小光明那里得到些情况,他吓唬小光明:“我叫你,你还叫你姑姑,你姑姑是不是不在你身边?” “是,我尿尿去了,怎么啦?” “我叫你撒谎。”石进林很生气又打了小光明几下。 小光明喊着:“就是嘛!就是嘛!”李宛秀听了小光明背打的喊叫声,心里很难过,同时很感激小侄子。 这时,鬼头鬼脑的石溜子出现在李宛秀跟前,他小声说:“我什么都看见了,你们还抱在一起了,对吧?我可以不对别人说,只要听我的。” “滚,你爱说不说。”李宛秀看到他那副嘴脸心烦极了,索性没给他句好听的。 石溜子灰溜溜地走了。这回可惹来大麻烦了,很快石进林就知道了李宛秀和牛建彬约会的事。 石进林很生气对外甥女毫不留情地当面责骂她不守妇道,并且告诉她:“你的婚事以定,你要嫁给你三哥石万山。” 李宛秀听了这话如雷轰顶,悲痛万分当即昏倒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出她的房间,不吃饭,不喝水,以表抗婚。试图能让舅舅改变主意,可是,石进林非但没有改主意,反而加快了进程,要尽快地把他们的婚事给办了。李宛秀对舅舅不顾自己的死活,非要自己嫁给他儿子的做法非常抵触。 她决定去死,由于太恨这个家,就连死都不愿意死在石进林的这个家里。 李宛秀变了,开始吃饭喝水了,也不再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了。石家人都以为李宛秀想通了,都很高兴。她舅妈为了打消自己的顾虑还亲自问过李宛秀。李宛秀对和三哥结婚的事已表示同意。 李宛秀要和石万山结婚的消息传到了北岸的牛家,牛建彬知道了。他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人们都这么说。 他想:几天前还信誓旦旦地非建彬不嫁,怎么这才几天就变了,不可能,都是被石进林逼的。好吧!你嫁吧!你嫁人之际,就是我离开人世之时。 他也开始不出门,不吃饭不喝水了。父亲骂他不好好苦读还装病。只有母亲知道儿子的心病。 母亲劝他说:“她本来就不是你的,干吗为了她作践自己呢!” 牛建彬根本就听不进去,继续地不吃不喝。 李宛秀的婚期临近了。这几天石家既忙乱又热闹,忙着张灯又结彩,还要准备花轿设婚宴。李宛秀在两位嫂嫂的帮助下梳了头,化了妆,穿上了婚衣,戴上了凤冠,只等上花轿了。 大家对李宛秀的表现很满意,也就对她放松了戒心。待到要上花轿的时候,只见婚衣和凤冠放在屋里,人却找不到了。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不太焦急,以为她去解手了,等等便是。等了许久仍不见人影,这才焦了急。全家人屋里屋外,院里院外找个遍也不见人。 石进林觉得大事不好,外甥女可能是寻短见了。他首先想到的是水沟。他急忙来到岸边向沟里望,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急忙叫人下沟打捞,终于把人打捞上来了。等把人背上岸来一看,李宛秀已经断气了。这时石进林才哭了。 他后悔不该逼她。她是妹妹的独苗苗死了,太对不起自己的妹妹了。 可是舅妈和石万山都很生气,大骂李宛秀是个丧门星,缺德鬼不知好歹的东西,坑死人啦!总之,没有一点同情心。他们还主张草草了事,早埋早拉倒呢! 石进林吩咐把婚庆改设灵堂。一阵忙活过后,灵堂设好了石家的气氛也变了。 牛建彬知道了李宛秀投沟自尽后,悲痛疾首。他觉得自己太不对宛秀了,竟冤枉人家会背叛。 牛建彬对宛秀的以死反抗邪恶势力的逼嫁,以死来捍卫对爱情的忠贞,对她的勇敢精神执着劲深表佩服。 牛建彬很自然地感觉到,宛秀一个人在阴间是多么得孤独。于是,他决定追随她而去,和她做一对阴间夫妻。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父母,还真舍不得离开他们。父母含辛茹苦地把自己养大,我还没有给予报答,就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也太残酷了,想到这里他退却了。 当他想起了自己与宛秀发下的誓言,宛秀做到了,我为什么做不到呢?后来,他还是坚定了要以死赴约的决心。 他不得不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对不住了爹娘,等来世再来报答爹娘的恩情了。想到这里,牛建彬拿起笔来含着泪水给父母写了张纸条,当夜就投进了门前的沟里去了。 第二十九章 惊天动地 这天夜里,牛重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了八仙中的萧湘子和荷仙姑。 萧湘子告诉他说:“你儿子为了李宛秀投沟自尽了,他们的爱情让我很感动。他就是死了,你也要为他们办婚事。切记,切记。” 牛重天突然醒过来了。他急忙来到建彬房间,房中无人,发现了建彬留在桌子上的纸条。他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建彬愧别父母行,撇下二老实不应。儿随宛秀阴间去,有待来世报恩情。 牛重天大骂:“不孝的东西,那有什么来世?” 他把纸条一扔就跑了出去,立马招呼家里人赶快下沟去捞人。没用多长时间,牛建彬被捞上来了,人已经死了。牛家上下都非常悲痛。牛建彬的母亲趴在儿子的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牛重天因为仙人事先已告知有点心理准备,虽然悲痛还能坚持。他想:这是天意啊,就按仙人的意思去办吧!不过这结婚的事,还要和石家商量才行。 在同一天夜里,石进林也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八仙中的两位大仙荷仙姑和萧湘子。 荷仙姑严厉地对石进林说:“你不让李宛秀嫁给牛建彬,硬逼她嫁给你儿子,她的死是你逼死的。 如今,他们都死了,你罪孽深重是要下地狱的。为了能减轻你自己的罪过,他们俩虽然死了,你也要为他俩办婚事。记住,不得有误。” 萧湘子和何仙姑对牛建彬和李宛秀的事是很重视的,他们驾着祥云在小牛庄的上空观看着。 荷仙姑说:“这对有情人很难得啊!咱们不能让他们这样死去。” “同意你的想法。让他们活下来吧!给世人个警示,告诉人们爱情不是儿戏,做人心勿坏。” 何仙姑想了想说:“除了让他俩活过来,我们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萧湘子随手用长箫在梭子沟的西北岸接近水面处点了几下,许多大大小小的光滑而扁平的褐色石头出现了。 何仙姑问:“这是何意?” 萧湘子回答说:“这是牛肝石,它能代表着牛建彬和李宛秀之间的情意肝胆相照。就用它来纪念他们的爱情吧!” “你想过没有,它可是妇女们用来洗衣服的好石头呢!”何仙姑说着,慢慢地伸出胳膊用手在水沟的南及西南的水面上撒下了各色的小颗粒,转眼间水面上荷叶摇曳,荷花怒放。 萧湘子问:“这是何意?” “我希望人间,这样美满幸福的爱情之花能常开常在,就算是用荷花来赞美李宛秀对爱情的坚贞不渝吧!”“这让我想起了李宛秀画的那幅《柳荷配图》来了。现在这沟里有了荷花岸边就缺少柳树了。”萧湘子的话还没说完就在水沟的东岸及东北岸边上点了几下,顿时那里柳丝拂水,柳树成荫了。 何仙姑说:“太美了,这才是花红柳绿春意浓,爱情之春万年长嘛!” 话音刚落仙人们去了。祥云慢慢地消散了。天也渐渐地亮了。 天亮了,村民们惊奇地发现村子变样子了。水沟里有盛开的荷花,沟岸上柳綠成片褐色石块星布水边,真可谓美不胜收令人惊喜啊! 村子神奇般的巨变和牛石两家死人成亲的事都不翼而飞地传到了十里八村之外,,招来了许多赶来看热闹的,当然其中有不少是牛石两家亲戚亲朋前来帮忙的人。 石进林可能是良心发现,给李宛秀置办了许多嫁妆。喜事办得像嫁女儿一样的隆重。两位嫂嫂不得不为李宛秀梳头、化妆,给宛秀穿婚衣戴凤冠。 牛家也是按活人娶媳妇一样,备花轿请乐师,什么都不缺。 时辰已到牛家门前鞭炮齐鸣,典礼的时候两个死了的新人也拜过天地也入了洞房。尽管这样,那里的气氛还是很凄凉的。 典礼过后就是婚宴,可是谁也没有心情吃这个酒席。 “明天还要给他俩出殡呢,我先告辞了!” 大家一一告辞。 正在这时,有人大叫了起来:“建彬和宛秀都活了!”这一声叫,像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大石头,激起了千重波浪。 人们顿时既惊奇又兴奋。最先跑进建彬房间的是牛重天,他看见了这对小夫妻面对面地坐在那里。牛重天高兴的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他怕哭出声来,捂着嘴跑了出去,到了院子里‘咕咚’地跪了下去,朝天磕了三个头。 牛重天大声地喊着:“谢谢两位仙人的保佑,谢谢啦!” 石家很快也知道了宛秀和建彬都活过来了。石进林心里明白这是何仙姑、萧湘子两位大仙救了外甥女和外甥女婿。 他很虔诚地跪地,边磕着头嘴里边念叨着:“谢谢两位大仙,感谢你们的保佑。” 此时,两位大仙又出现在小牛庄上空,他们看到了自己所做之事,已经圆满完成。于是欣欣然飘然而去了。 从此以后,牛石两家的交流多了些。牛石两姓之间的紧张关系也有了些缓和。 这种缓和虽然来之不易,几乎是用两个青年人的命换来的。但是这件事并没有让小牛村人彻底的放弃牛石两家的仇恨,因为牛建文的下落仍然不明着呢!牛重天曾多次出去打听建文的下落,毫无音信。 在牛重天八十岁那年,他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说是他的儿子已经不在了。牛重天自己也觉得儿子可能是不在了,否则他不会不捎个信回来的。 自从得到了这个坏消息以后,牛重天的身体就越来越来越糟了,但他的精神不倒。他常说,儿子没了,总应该给我留下个孙子吧。名子我都起好了,叫牛永翰事情真如他所料。牛建文离家后改名斌前姓朱。朱还是没离开牛,斌还是没有离开文。流浪中,朱斌前从劫匪手中救出了官宦人家的大小姐。事后,小姐和父亲都看中了朱斌前,就让他们成了亲。婚后不久朱斌前为了保护岳父遭岳丈的仇人所害。 牛建文为啥不给家里去个信呢?逃难时,他无法和家里联系。成亲后,他还没来得及和家里联系就死去了。好在,他真的给牛家留下了个后人。 牛重天八十二岁那年,江南水灾频频,重灾处泽国一片,殍横遍野。 一家家妻离子散无家可归,无数人成了流离失所的灾民。为了生存他们只能背井离乡出去讨饭,有的拖儿带女,有的扶老携幼。成群结队的乞讨人被饥饿和疾病折磨而死的,有许多许多。 宫殿上走来了一个白胡子老道。他虽然是九十多岁高龄但精神矍铄气度不凡。他是谁啊?他是当朝的红人,国王的幕僚之一——法印大师。 国王见法印来了。他说:“法印爱卿,南方水患连年,情况十分糟糕。面对此事不知大师有何想法,朝廷应该做何应对? 法印大师向前迈了几步,行拱手礼后,略作深沉态。 “大王这是老天在发怒,为何发怒?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点,那就是朝廷里有奸臣。”法印故弄玄虚地说道。 国王听了好像是信了,他叹了口气说:“各位爱卿,朕是个明君。没有亏待过任何人。朕不希望你祸害朕的江山朕的臣民。有意见明说,只要你说的对,朕会采纳的。朕告诉诸位大臣顺朕者昌逆朕者亡,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吧! 大臣们听了心中都烦嘀咕齐呼着:“微臣铭记了!” 国王又说:“法印大师,你说下一步,朕该做些什么?” “大王,贫道不妨说一说我的想法,仅供大王参考。一、找出祸源;二、派朝中能人代大王下去视察就可以了。 国王听道士的话,想了想有道理便说:“大师,主意是你出的。我想听听你的打算。” 那我就随便说说,查祸根我是最佳人选。派那位大臣替国王视察嘛?” 其实法印心中早就有数了。但他不说,因为他知道丞相会推荐自己要说的那个人的。他假装避嫌,把推荐的机会让丞相。 法印说:“我还是避嫌吧!徐丞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是最了解各位大臣能力的人,最好请丞相来推荐吧! 国王听了觉得应该听听丞相的意见,就说:“丞相你来说说。” 徐丞相听了法印的一派胡言心里很气愤,但又不能表示反对。因为国王信道,自己反对也没用的。现在让自己来说说。他含糊了。 如果反对法印负责找祸根之事。法印和国王肯定是不会同意。如果同意他负责的话,那些大臣们就会遭殃的,非把人搞死几个不可。 为了大伙为了百姓为了朝廷我要反对。至于推荐人,已有打算推荐朱子涵。此人年轻有能力,特别是为人正派刚正不阿。 国王又催他了说:“犹豫什么?” “大王,我一直在犹豫,大师的年岁这么高了,可以说他比微臣的父亲年纪都大。我爹他天天溜鸟听戏。 所以啊!我反对大师担当查祸根的重任。作为丞相我有责任去替国王操心,这事就由我来干。 至于推荐个大臣替国王去视察,我觉得朱子涵最合适。仅作参考,全凭国王定夺。” 国王听了丞相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他刚要表态就听到法印要说话。 法印听着丞相的话觉得大事不妙,丞相说的这些话太难反驳了,人家说的没错。不过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法印急忙说:“国王,贫道有话说。” “大师请说。”国王知道法印不会放弃查找祸源的差事。他点点头,同意让法印说话。法印先对着丞相施礼,然后说:“贫道谢过丞相了。不过我不同意丞相的说法。我年纪大不说明我身体不行。所以我可以承担得起这个责任。我再一次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推荐的大臣我很赞成的。” 国王听了他的话也觉得也很有道理,于是也没等丞相回话就要做决定。 说:“各位大臣朕已决定法印大师虽然年纪高了,但身体不逊他人,再加上他自己主动请缨这精神可嘉,所以同意他来负责办理查找祸根的大任。 另外朱子涵大人钦差之职就这么定下来了。今日朝堂就说这些,朕也累了退朝!”说完他起身就走了。 第三十章 狭路相逢 水灾轻的地方庄稼收成很差,地主老财的租子却如数照收。佃户们无粮可交,为了全家人的活命,为了偿还欠下的冤枉债,被迫卖儿卖女的人家不少。 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逃脱不了吃野菜,嚼草根或去讨饭的厄运。面对着满目凄凉的生存之路,他们已经绝望,等待他们的只有饥寒交迫至直病痛死亡。 在这种情形下,地方的贪官污吏不但不体恤下情,反而加紧搜刮民脂民膏,把救灾银粮占为己有,对灾民的死活不闻不顾。 灾民实在活不下去了,已造成乱民心大乱。此时,农民举事造反的此起彼伏,严重地影响了统治者的统治。 国王钦典一品大臣朱子涵以江南八省钦差的身份前去处理此事。有人向他提议先派兵镇压,也有人建议多向国王要些赈灾银粮。 朱子涵是个为人正直、办事认真、不畏权贵、铁面无私,以清廉著称的好官。他文精四书五经、武通孙子兵法,善于排兵布阵,个人武功也是超群。 他四十五岁,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他有一双可以看穿恶人肮脏心理的锐眼;有一张曾揭穿过无数的谎言,揭开过一张张丑陋嘴脸的无比锋利的钢牙铁嘴。 这样一来,坏人恨他入骨曾多次对他下毒手,而他凭着智慧及一身极好的功夫将其化险为夷。 那天,退朝后,法印回到了自己的道观。他刚坐下没多一会儿,就有小道童来报:“大师,白娘娘驾到。” 法印听了急忙迎了出去,他边施礼边说:“贫道不知娘娘驾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法印,你和我就别客套了。本娘娘是来问你一件事的。”他们进了会客厅各自坐好后,白娘娘说。 法印说:“娘娘有话请问吧!” 听说,国王要派人替他下江南视察。不知所派何人?” “朱大人,朱子涵。”法印说。 “嘟,你混蛋,为何不安排自己人?”娘娘生气了。 “娘娘听贫道说。这是一个苦差事。再说,我们也没有这么能干的人啊!用这个人,既要让他干好,又不能让他坏了咱们的事,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想得到美,不过,控制好了也行。哀家不了解他。,你去告诉他,说娘娘要召见你。” “好的,娘娘你敲打敲打他也好。对了,四十五年前他姥爷王大人反对老老国王信道,被咱们的人给弄死了。这事您一定不会不知道吧?” 那时候,哀家还没出生呢!哀家听我爷爷说过他的事。不过,哀家担心,他会不会也走了他姥爷的路呢?” “放心吧,娘娘!咱们是谁?反不了他。这回我负责调查朝堂上下谁是祸根的事。咱第一个就查他。如果发现他有问题,咱们就立马把他给铲除。娘娘这样,您还不放心吗?”“妙,一箭双雕那,就这么办吧!哀家越来越对这个家伙感兴趣了,快召他来见哀家。你去安排吧!”白娘娘说完后就起身走了。 当天,法印来到了朱子涵家。他们一见面寒暄了几句。朱子涵请法印喝茶。 朱子涵想:此人德行太差。他来登门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看来要有大事发生了,而且是件坏事情。 于是,他就向法印探问:“大师前来可有事情?” “啊!没有什么大事,随便走走罢了。” “既然大师来了。晚辈想请教大师一下,我这次南下代国王视察,任务很重。烦请大师指点指点。” 法印听了朱子涵的问话后,想,看来此人很精明。已经有所警惕了,自己还是少说为佳。 法印很谦虚地说:“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完全可以胜任。至于点拨,白娘娘有见你之意,你可以直接向她请教好了。” “这不好吧!我又不认识娘娘,很不放便的。”朱子涵推辞说。 “这是娘娘的意思,明天上午,娘娘在我的道观里接见你。还是很方便的,千万不得有误的。” 法印完成了娘娘交给的任务后,仅坐了一小会儿就告辞了。 第二天,朱子涵来到了道观见到了白娘娘。朱子涵向白娘娘跪地问安说:“微臣被娘娘召见,甚感有幸。” 娘娘说:“朱爱卿免礼起身吧!哀家听大师说起你。说你很有能力,是个很会办事的人,所以哀家想认识你,和你说说话。顺便提醒你几句。” “微臣洗耳恭听娘娘的教诲。” “爱卿这次干的是替国王视察灾区的大事。可见,国王很器重你。所以,你办事一定要努力小心啊!” “微臣铭记在心。”朱子涵听了觉得娘娘说的话在理。 “对了,哀家有几个亲戚,就在你视察的范围内,说白了就让你罩着点。” 朱子涵听了这话,心想:刚说了句人话,一眨眼的功夫变了,接下来就是放臭屁。见面就给我出难题,怎么办?好办凉拌。敷衍一下唄,说:“娘娘放心。” “朱爱卿,哀家和你生疏,可是哀家的爷爷和你姥爷的关系不错。四十多年前他死于怨案。哀家的爷爷没少帮着,但没能挽救了你姥爷的性命。 他是个好人。死在了奸臣们的手里,太可惜了。你这次一定不要走你姥爷的老路啊!还有啊!哀家问你一件事,你原本是不是姓牛啊?” 朱子涵听明白了,娘娘是在提醒自己,敲打自己怀疑自己!好可怕的女人啊!如果我不听她的话,她就会让我重蹈姥爷的覆辙。 更让自己没想到的是,她还怀疑我有隐藏身份的嫌疑。难道我的身世还真有什么秘密吗?。有秘密,我自己为什么不知道? 朱子涵想到这里说:“娘娘放心,您的教诲微臣铭记心中,一切会照娘娘的吩咐去做的。” “好啦!哀家只是和你闲聊,一切都不算数,你自管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别听他人说三道四,免得上当。哀家累了,以后再找机会聊吧!” 在自己和娘娘谈话时,法印一直躲在后面偷听着。当他,听到娘娘要走了。这才露面送娘娘。 他的这次偷听让他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那就是要好好地查一查朱子涵,看看他身上到底藏着什么大秘密或是隐藏着什么大问题。 送走了娘娘以后,他们又谈起了下江南的事。法印出于自己的想法,告诉朱子涵说:“灾情严重,积重难返,走的时候还是多带些粮食、银两。 手里只要有了这两样东西,其他的什么事都会好办的。朱子涵听了觉得这是什么馊主意,但他还是违心地点了点头。 朱子涵觉得没有必要再和他说下去了。法印也觉得无话可聊也就告辞了。 朱子涵回到家里闷闷不乐。妻子和孩子与他说话他都懒得打理。母亲王氏见儿子这般表现,问:“儿子你有心事?给娘说说或许会好些的。” 朱子涵叹了口气说:“这次替国王南下视察的差事,娘是知道的。可是,今天白娘娘召见我。娘娘的话让我觉得话里有话。 她是在,拉拢、提醒、敲打我。她还说她爷爷帮过姥爷。他们间关系不错。她还提醒我,不要走上我姥爷的老路。看来法印一定是在其中撺掇着什么? 我请教他,他教我多带些粮食和银两。这不是在让我到国王那里找没趣吗?” 母亲实在听不下去了,说:“儿啊!你的姥爷、父亲都是被娘娘他家的那伙人给害死的。她说的话咱们不能信。儿啊!你这个差事难办了。比方说,你遇到了娘娘家的亲戚,你怎么办?” “娘,让你说着了,她还真让我关照她家亲戚呢。” “儿啊!你可要小心啦!”朱王氏越来越担心儿子了。 “娘啊!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儿子,娘知道你要问什么。娘以为事到如今也该告诉你了。儿子呀!你不姓朱,你本姓牛啊!你老家在牛家庄你爷爷叫牛重天……” 你父亲你姥爷他们都是死在娘娘家的那伙人的手上。儿子啊!咱们别干这份差事了吧!,” “不行啊,娘!国王说的话那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是改不了的了。” “儿啊,想想办法吧。你去求求丞相,他倒是个好人。在你姥爷的事上,丞相是出了不少力的,可以去求求他。” “娘,就算了吧!这个差事本来就是他推荐的。”朱子涵边劝着母亲,心里已经想好了。差事推不掉,向他请教请教还是可以的。 当天,朱子涵就去拜访了徐丞相。他们见面后,徐丞相表现出一副很过意不去的样子。他说:“朱贤侄,老朽不该推荐你去办这个差。” “丞相这是说那里话呢?推荐我去办差是丞相份内之事。用不着内疚。”朱子涵心里明白但就是不能说出来。 丞相一副有口难言又不吐不快的样子,不过他还是说了。“是我害了你了。你要原谅我。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我要是不推荐你,要是这权利落到了那伙人手里……” 如果,他们去办这个差,后果就很难想象了。这才推荐了你,没法子啊! 当时,法印肯定是主持挖朝中的祸根之事的人了。这样以来,朝中的好人就危险了。 如果我再把另一个重要的位置给了他们,你想会是什么结果。决不能把这么重要的两个差事都交到他们的手上。所以,我才推荐你的。” 朱子涵看到了丞相那副内疚的样子,觉得丞相确实是个好人。他说:“事已至此,就不必内疚了。” “你听我说,他们都不是好人。你千万要小心着点。我我跟你说明了吧!你父亲、你姥爷都是他们这伙陷害致死的。我只能帮你这些了。”丞相如释重负地缓了口气说。 “谢谢丞相的提醒。晚辈要出发了,能否给些建议呢?” “对了,就两点:不要向国王要钱要粮。国库紧张了,不但要不出来,反而尽讨没趣。 再就是要事事小心,秉公办事,看他们能奈何你。”朱子涵听了丞相的话,觉得正和吾意。于是,更坚定了自己预期的打算。 第三十一 对症下药 朱子涵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分析朝廷每年都因水灾下拨了许多的粮食和银子,可是情况不但不见好反而更加糟糕了,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朱子涵终于下了决定。他要尽早赶到灾区,探清实情。然后再有的放矢的解决问题。 大批随行人员按部就班地行走在去灾区的路上,而朱子涵自己只带了两个随从一行三人,扮成商人骑马连夜赶路直奔灾区。 陪同朱子涵前往的:一个是三十多岁,面赤须重虎虎生威的武士。此人,张大虎身材强壮,力大无穷,功夫了得是个五品侍卫。 他身背一个包袱,包内有尚方宝剑一把,朱大人的官印一枚及国王圣旨,另外还有随身用的衣物和银两。 他的任务就是保护朱大人,和他随身用的东西。伺候好朱大人的生活起居。 另一位叫王小龙,和张大虎的年龄相仿。他面目英俊身材显瘦,做事干练,机智灵活。有天下第一剑的美誉,能使得多种暗器。 他的任务同样是保护好朱大人,还兼有朱大人的行动先行人,计划的实施者,命令的执行官。 他们马不停蹄地走着。走了一个白天外带小半夜,才住进了一家客栈。人吃了饭马喂了料,略作休息又上路了。 这样昼夜兼程的第三天时,已接近受灾的地面了。这里难民很多,他们人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个个已经饿得有气无力,他们伸着无助的手,在向来往行人乞求施舍点吃的。 朱子涵走在镇子的街上,发现了讨饭的人群中有许多青壮年人。 他想:如果灾区的青壮年人都出去讨饭了,灾区由谁来治理河道、修坝筑堤;有谁来种地打粮呢?没了粮食以后,人们吃什么?穿什么呢? 朱子涵一行三人进了一家饭店,买了些吃的。吃饭的时候,朱子涵想起要找个当地人聊聊。 这时,一阵蛮好的小曲传进了耳朵。随声看去,不远处唱曲的祖孙俩,在为几个喝酒的纨绔之弟唱曲呢! 一曲唱完,女孩向他们乞讨赏钱时,有一个家伙说:“这个小丫头要是把脸洗净了,还是很漂亮的吗!” 另一个家伙伸手去摸唱曲女孩子的脸时,女孩子把脸扭到了一边,躲开了那只肮脏的手。 那家伙还火了,甩起巴掌向女孩子的脸上抽了一耳光,还说:“老子能摸你的脸那是你的福分。” 女孩的爷爷跪倒在那家伙的面前乞求说:“孩子小不懂事,几位大爷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朱大人看到了这个场面,很是生气。他眉头皱了皱看了王小龙一眼。 王小龙立刻明白了,他不动神色地从手中弹出一物,打在了那个打人的那家伙手上。那是块骨头把他手背击中,使其鲜血流出。那家伙用另外一只手握住受伤的手,弯下腰来直叫唤。 那个最先挑事的家伙,刚要张口大骂时,一个土坷垃飞进了他的嘴里。多亏王小龙没有使大劲,否则那家伙的嘴就要有麻烦了。 只见那家伙手捂着出血的嘴巴,疼得直哼哼。另外两个家伙一看不妙,拉起他们受伤的同伙就往外溜。 临走的时候,有一个家伙给他们撂下了话:“你们等着,会有你们好瞧的。” “没有用的东西,一块骨头一个土坷垃就把你们吓成了这个样子。 滚,爷爷等着你呢!”王小龙笑了一下轻蔑地说。 朱大人让王小龙去把唱曲的祖孙请过来。卖唱的爷爷和孙女过来后,朱大人给他们祖孙,买了两碗米饭。他们边吃边谈着:那里人?当地灾情怎样?等等。 朱子涵还问:“当地有没有赈济灾粮?” “我们没见到过他们的一粒粮食。他们只管抓人去修这修那。不给工钱不给吃饱,不去的和没有劳力的就要上缴许多的捐税。”老汉哀怨地倾诉着。 朱子涵劝慰他们说:“你们还是回去吧!很快县衙会开仓赈粮的。自己的家再不好也比在外边要好。 “要是真像你说的能开仓赈粮就好了。”老汉带着满脸的不太相信的表情说。 张大虎接过去说:“我们老爷是京城里来的朱大人。这事他说了算。” “那就太好了,托大人的福啦!”老汉听了慌张地边说着边要下跪磕头。 朱子涵上前阻止老汉下跪,说:“你可以告诉其他的灾民回家去吧!” 朱子涵让张大虎拿些钱来,送给这祖孙俩并对他们说:“快走吧!免得再遇上那几个无赖。” 父女感激地谢别了朱大人。 朱子涵对张王二人说:“走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他们骑上马又赶了半天的路,进入了灾区的一个县城。那里一片萧条,城里城外到处疮痍满目。除了有权有势的人家生活正常,普通百姓家大多是空着的。 在这种情况下,衙役们还在到处抓差。美其名曰是为了百姓治河修堤。 朱子涵决定要亲自到修堤现场,查看了解些情况。张大虎随大人去了河堤,而王小龙却带上尚方宝剑、圣旨去了县衙,向县令传达国王的旨意。 王小龙来到洞县县衙击鼓,很快县太爷升堂了。王小龙照直走进大堂,县太爷看到来者志高气昂地走进来,也不给自己下跪很是恼火。 刚要发泄时,王小龙已拿出圣旨宣读起来:“圣旨到!”一声圣旨到吓的县太爷大吃一惊,急忙向前下跪。 王小龙宣道:“国王召曰:南方水患,其害严重。特遣钦差朱子涵前往处理。所到之处均受节制,如有不从者,严惩不怠。钦此。” 宣读完圣旨后,王小龙说:“朱钦差说了,立即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再有饿死者就拿你是问。 赶快把贴出告示,给灾民发粮食让灾民尽快地回家,尽快地行动起来治河修堤。” 洞县县令是个捐官,他姓白叫白少丁,是靠邻村的有皇亲国戚关系的白老爷买来的县官。所以他处处事事都要听从白老爷的。现在让他开仓放粮,这实在有些为难他。 “立即行动吧!王小龙看出白县令为难的样子,督促着。 王小龙一看白少定没什么反映就用眼睛瞪了一下还在犹豫着的白少丁。说:“违令者斩!” 县令这才这才吩咐下边的去照办了。 王小龙又说:“白县令你还要跟我走一趟,钦差大人现在,正在修堤工地上等着你哪!” 白少丁听了这话脸都吓白了,腿也软了。他知道河道上的毛病太多,问题太大。他急忙招呼人抬上轿子,急匆匆地向修河堤的工地赶去。 朱大人和张大虎被衙役们赶到了修河堤的工地上了。那里干活的人并不多,因为他们抓不到能干活的人。 监工却不少。他们为了赶进度,监工们就用鞭子抽打着民工快干活。 一个老汉在搬石头,石头大了些,搬得很吃力,没走几步石头就掉在地上了。监工看见了,走过去就狠狠地抽了他两鞭子。 鞭子抽在老汉的背上,隆起来的两条血道道。老汉顾不上疼痛,只能强忍着痛搬起石头继续往前走。 朱大人搬着一块不大的石头,站在那里向处周张望,也被一个监工看到了。 监工朝朱大人走过去。他举起鞭子刚要抽朱大人时,看到了站在朱大人身后的那个抱着一块大石头的人,两眼像冒着火似的狠狠地瞪着自己。 那个监工看了心里发了毛,愣是没敢把鞭子往下抽,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了。 朱大人看到了王小龙带着白县令远远地赶来了。他停下了手里的活。他指了指河岸对张大虎说:“河北岸比河南岸高,北岸修上了河堤,南岸低却什么也没修。 北岸洪水水位在河堤以下而南岸的河水和田里的水连成一片。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呢?” 朱大人说完后,便走向身边正在干活的人跟前问道:“老乡这是怎么一回事?高处修堤低处不修堤呢?” “你是外地人当然不知其中的原因。北岸是白国舅家的田地势高也要修,不修白不修又不用他自家的钱。 南岸就不同了是一般人家的田,淹不淹县衙才不管呢!”被问的那个青年人趁机发起了句牢骚。 “简直是岂有此理吗!,难怪朝廷年年拨银子,年年还闹水灾。”朱子涵听了很生气。 朱大人还打听到了修堤、筑坝不给工钱,连饭也不给吃饱的事。 白县令远远地就看到了,干活的人群中,一个衣着不俗,气度不凡的中年人。他断定那必定是朱大人。白少丁急忙来到了修堤工地上。 白少丁下了轿一边对衙役们大声训斥说:“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东西竟敢冒犯钦差大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一边急忙迎上去给朱大人作揖,并道歉说:“下官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多有得罪,属下这边有礼啦!” 朱大人没有理会他。白少丁一看朱大人不搭理自己又说:“请大人随下官到鄙人舍下,我给大人接风洗尘,压——压惊吧!” “免了吧!我有事让你尽快去办。” “下官一定照大人的吩咐去做。” 牛大人指了指堤岸说:“停止北岸的工程尽快在南岸修堤。” “这——下官执行就是了。”白少丁知道不答应是不行的,只好先答应下来。 “白县令你开仓赈济百姓了吗?” “我早就安排下去了。” “从今天起你要给修河堤、筑坝的民工发放工钱。让他们吃饱吃好,好干活。” “是是,一定照办。” 白少丁嘴上答应着,心里想:这可怎么办哪! “你要尽快张贴告示,告知百姓们,修堤、筑坝有饭吃,还给发工钱。一定要多招些人来治理河道的事就快多了。” “下官懂了,我这就去安排。”白少丁无奈地答应着。 白少丁转身吩咐他的属下说,“你们立即按朱大人的吩咐去做吧!” 白少丁又转过身来说:“大人亲临大堤视察,实在令下官汗颜。不知道大人是否愿意到舍下下榻,下官可以随时聆听大人的教诲。” “不用麻烦白大人了,住处我自有安排。你要关心的是加快南堤的修筑进度。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派人去找你的。” 白少丁一边答应着称是,一边想:我才不希望你住在我家里呢! 白少丁送走了朱大人后,他要赶紧跑到白府上向白国舅汇报。要把朱大人让他开仓赈灾,给民工发放工钱及朱大人察看河道时,让他停止修北岸的河堤,改修南岸的河堤等等的事都要告诉了白国舅。 第三十一 章 对症下药 朱子涵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分析朝廷每年都因水灾下拨了许多的粮食和银子,可是情况不但不见好反而更加糟糕了,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朱子涵终于下了决定。他要尽早赶到灾区,探清实情。然后再有的放矢的解决问题。 大批随行人员按部就班地行走在去灾区的路上,而朱子涵自己只带了两个随从一行三人,扮成商人骑马连夜赶路直奔灾区。 陪同朱子涵前往的:一个是三十多岁,面赤须重虎虎生威的武士。此人,张大虎身材强壮,力大无穷,功夫了得是个五品侍卫。 他身背一个包袱,包内有尚方宝剑一把,朱大人的官印一枚及国王圣旨,另外还有随身用的衣物和银两。 他的任务就是保护朱大人,和他随身用的东西。伺候好朱大人的生活起居。 另一位叫王小龙,和张大虎的年龄相仿。他面目英俊身材显瘦,做事干练,机智灵活。有天下第一剑的美誉,能使得多种暗器。 他的任务同样是保护好朱大人,还兼有朱大人的行动先行人,计划的实施者,命令的执行官。 他们马不停蹄地走着。走了一个白天外带小半夜,才住进了一家客栈。人吃了饭马喂了料,略作休息又上路了。 这样昼夜兼程的第三天时,已接近受灾的地面了。这里难民很多,他们人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个个已经饿得有气无力,他们伸着无助的手,在向来往行人乞求施舍点吃的。 朱子涵走在镇子的街上,发现了讨饭的人群中有许多青壮年人。 他想:如果灾区的青壮年人都出去讨饭了,灾区由谁来治理河道、修坝筑堤;有谁来种地打粮呢?没了粮食以后,人们吃什么?穿什么呢? 朱子涵一行三人进了一家饭店,买了些吃的。吃饭的时候,朱子涵想起要找个当地人聊聊。 这时,一阵蛮好的小曲传进了耳朵。随声看去,不远处唱曲的祖孙俩,在为几个喝酒的纨绔之弟唱曲呢! 一曲唱完,女孩向他们乞讨赏钱时,有一个家伙说:“这个小丫头要是把脸洗净了,还是很漂亮的吗!” 另一个家伙伸手去摸唱曲女孩子的脸时,女孩子把脸扭到了一边,躲开了那只肮脏的手。 那家伙还火了,甩起巴掌向女孩子的脸上抽了一耳光,还说:“老子能摸你的脸那是你的福分。” 女孩的爷爷跪倒在那家伙的面前乞求说:“孩子小不懂事,几位大爷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朱大人看到了这个场面,很是生气。他眉头皱了皱看了王小龙一眼。 王小龙立刻明白了,他不动神色地从手中弹出一物,打在了那个打人的那家伙手上。那是块骨头把他手背击中,使其鲜血流出。那家伙用另外一只手握住受伤的手,弯下腰来直叫唤。 那个最先挑事的家伙,刚要张口大骂时,一个土坷垃飞进了他的嘴里。多亏王小龙没有使大劲,否则那家伙的嘴就要有麻烦了。 只见那家伙手捂着出血的嘴巴,疼得直哼哼。另外两个家伙一看不妙,拉起他们受伤的同伙就往外溜。 临走的时候,有一个家伙给他们撂下了话:“你们等着,会有你们好瞧的。” “没有用的东西,一块骨头一个土坷垃就把你们吓成了这个样子。 滚,爷爷等着你呢!”王小龙笑了一下轻蔑地说。 朱大人让王小龙去把唱曲的祖孙请过来。卖唱的爷爷和孙女过来后,朱大人给他们祖孙,买了两碗米饭。他们边吃边谈着:那里人?当地灾情怎样?等等。 朱子涵还问:“当地有没有赈济灾粮?” “我们没见到过他们的一粒粮食。他们只管抓人去修这修那。不给工钱不给吃饱,不去的和没有劳力的就要上缴许多的捐税。”老汉哀怨地倾诉着。 朱子涵劝慰他们说:“你们还是回去吧!很快县衙会开仓赈粮的。自己的家再不好也比在外边要好。 “要是真像你说的能开仓赈粮就好了。”老汉带着满脸的不太相信的表情说。 张大虎接过去说:“我们老爷是京城里来的朱大人。这事他说了算。” “那就太好了,托大人的福啦!”老汉听了慌张地边说着边要下跪磕头。 朱子涵上前阻止老汉下跪,说:“你可以告诉其他的灾民回家去吧!” 朱子涵让张大虎拿些钱来,送给这祖孙俩并对他们说:“快走吧!免得再遇上那几个无赖。” 父女感激地谢别了朱大人。 朱子涵对张王二人说:“走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他们骑上马又赶了半天的路,进入了灾区的一个县城。那里一片萧条,城里城外到处疮痍满目。除了有权有势的人家生活正常,普通百姓家大多是空着的。 在这种情况下,衙役们还在到处抓差。美其名曰是为了百姓治河修堤。 朱子涵决定要亲自到修堤现场,查看了解些情况。张大虎随大人去了河堤,而王小龙却带上尚方宝剑、圣旨去了县衙,向县令传达国王的旨意。 王小龙来到洞县县衙击鼓,很快县太爷升堂了。王小龙照直走进大堂,县太爷看到来者志高气昂地走进来,也不给自己下跪很是恼火。 刚要发泄时,王小龙已拿出圣旨宣读起来:“圣旨到!”一声圣旨到吓的县太爷大吃一惊,急忙向前下跪。 王小龙宣道:“国王召曰:南方水患,其害严重。特遣钦差朱子涵前往处理。所到之处均受节制,如有不从者,严惩不怠。钦此。” 宣读完圣旨后,王小龙说:“朱钦差说了,立即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再有饿死者就拿你是问。 赶快把贴出告示,给灾民发粮食让灾民尽快地回家,尽快地行动起来治河修堤。” 洞县县令是个捐官,他姓白叫白少丁,是靠邻村的有皇亲国戚关系的白老爷买来的县官。所以他处处事事都要听从白老爷的。现在让他开仓放粮,这实在有些为难他。 “立即行动吧!王小龙看出白县令为难的样子,督促着。 王小龙一看白少定没什么反映就用眼睛瞪了一下还在犹豫着的白少丁。说:“违令者斩!” 县令这才这才吩咐下边的去照办了。 王小龙又说:“白县令你还要跟我走一趟,钦差大人现在,正在修堤工地上等着你哪!” 白少丁听了这话脸都吓白了,腿也软了。他知道河道上的毛病太多,问题太大。他急忙招呼人抬上轿子,急匆匆地向修河堤的工地赶去。 朱大人和张大虎被衙役们赶到了修河堤的工地上了。那里干活的人并不多,因为他们抓不到能干活的人。 监工却不少。他们为了赶进度,监工们就用鞭子抽打着民工快干活。 一个老汉在搬石头,石头大了些,搬得很吃力,没走几步石头就掉在地上了。监工看见了,走过去就狠狠地抽了他两鞭子。 鞭子抽在老汉的背上,隆起来的两条血道道。老汉顾不上疼痛,只能强忍着痛搬起石头继续往前走。 朱大人搬着一块不大的石头,站在那里向处周张望,也被一个监工看到了。 监工朝朱大人走过去。他举起鞭子刚要抽朱大人时,看到了站在朱大人身后的那个抱着一块大石头的人,两眼像冒着火似的狠狠地瞪着自己。 那个监工看了心里发了毛,愣是没敢把鞭子往下抽,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了。 朱大人看到了王小龙带着白县令远远地赶来了。他停下了手里的活。他指了指河岸对张大虎说:“河北岸比河南岸高,北岸修上了河堤,南岸低却什么也没修。 北岸洪水水位在河堤以下而南岸的河水和田里的水连成一片。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呢?” 朱大人说完后,便走向身边正在干活的人跟前问道:“老乡这是怎么一回事?高处修堤低处不修堤呢?” “你是外地人当然不知其中的原因。北岸是白国舅家的田地势高也要修,不修白不修又不用他自家的钱。 南岸就不同了是一般人家的田,淹不淹县衙才不管呢!”被问的那个青年人趁机发起了句牢骚。 “简直是岂有此理吗!,难怪朝廷年年拨银子,年年还闹水灾。”朱子涵听了很生气。 朱大人还打听到了修堤、筑坝不给工钱,连饭也不给吃饱的事。 白县令远远地就看到了,干活的人群中,一个衣着不俗,气度不凡的中年人。他断定那必定是朱大人。白少丁急忙来到了修堤工地上。 白少丁下了轿一边对衙役们大声训斥说:“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东西竟敢冒犯钦差大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一边急忙迎上去给朱大人作揖,并道歉说:“下官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多有得罪,属下这边有礼啦!” 朱大人没有理会他。白少丁一看朱大人不搭理自己又说:“请大人随下官到鄙人舍下,我给大人接风洗尘,压——压惊吧!” “免了吧!我有事让你尽快去办。” “下官一定照大人的吩咐去做。” 牛大人指了指堤岸说:“停止北岸的工程尽快在南岸修堤。” “这——下官执行就是了。”白少丁知道不答应是不行的,只好先答应下来。 “白县令你开仓赈济百姓了吗?” “我早就安排下去了。” “从今天起你要给修河堤、筑坝的民工发放工钱。让他们吃饱吃好,好干活。” “是是,一定照办。” 白少丁嘴上答应着,心里想:这可怎么办哪! “你要尽快张贴告示,告知百姓们,修堤、筑坝有饭吃,还给发工钱。一定要多招些人来治理河道的事就快多了。” “下官懂了,我这就去安排。”白少丁无奈地答应着。 白少丁转身吩咐他的属下说,“你们立即按朱大人的吩咐去做吧!” 白少丁又转过身来说:“大人亲临大堤视察,实在令下官汗颜。不知道大人是否愿意到舍下下榻,下官可以随时聆听大人的教诲。” “不用麻烦白大人了,住处我自有安排。你要关心的是加快南堤的修筑进度。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派人去找你的。” 白少丁一边答应着称是,一边想:我才不希望你住在我家里呢! 白少丁送走了朱大人后,他要赶紧跑到白府上向白国舅汇报。要把朱大人让他开仓赈灾,给民工发放工钱及朱大人察看河道时,让他停止修北岸的河堤,改修南岸的河堤等等的事都要告诉了白国舅。 第三十二章 “国舅爷,娘娘来信了。”曹管家说着递给了国舅爷,一封信。 清晨,当朝国王的宠妃白娘娘的兄长白商雄,手拿着佛珠正走在自家花园里。国舅爷悠哉悠哉地闲逛着。管家来了,他告诉国舅爷说娘娘来信了。 白尚雄停下了脚步接过了娘娘的来信。看了一眼不高兴地把信交给了身边的丫鬟了。 心想:人家都来好几天了,这信都成了历史了。没用的。嗨,这个老道真没用的东西。他把信来晚了的事,都怨到法印头上了。 白商雄这个人一贯很自负,以为自己有皇亲国戚的势力,凭地多银子多女人也多实力就更狂妄自大了。 他的势力在本地太大了,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周围各府、县官员都惧他得听他的。别看他四十多岁可那模样大大超出说他的实际年龄。大家暗中说他是被心眼子多给累老了的。 白少丁慌慌张张,气喘吁吁地来到国舅府。见到国舅慌乱施礼。白国舅看了很生气地说:“看你这样子,就是一副倒霉相。老爷今天原谅你,以后在我面前不允许欠稳重,有失礼数。” “是是!下官记住了。”白少丁边答应着边想:我都火上了房了。你还装呢!” “有事说吧!老爷我听着呢!”白商雄有些不奈烦地催着。 白少丁就把钦差来视察时,对自己提出的要求详细地说给国舅听。 白少丁就把钦差来视察时,对自己提出的要求详细地说给国舅听。 白商雄得意地说:“娘娘刚来信了,告诉咱们钦差是自己人。你尽管顺着他,他让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不过这只是应付应付而已,别惹他,只要有我在,他就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白商雄的这番安排,可见他得老成。他以静制动,见机行事,够城府的了。白少丁听了国舅爷的这番话觉得有底了,心想:,真是狐狸精一个,厉害厉害! “他让我开仓赈灾,可我的粮仓是空的。他让我给民工们发工钱,还要加紧修南堤,我没有钱哪!”白少丁的企图想要点什么,故意表现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 “这还用老爷我来教你吗?敷衍会不会?就按我说的去干,出了问题我来兜着。”白国舅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在同一个早晨,法印在道观的院子里散步。他走着走脑子里想起了六十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事。 那也是个清晨,他在莲花观院子里散步。突然,从天空中飘下来一条黄色的布。他好奇地接在手里,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字。 徒孙:山下有一青年在砍柴。他是你命中注定的徒弟。下山收了他吧!落款祖师。法印看后大喜,朝天磕头。可惜徒弟没收成。到如今也没见到这个祖师。 经过这些天的调查,他对次事有些怀疑了。 这些天朱子涵和张王二位随从,一直没有睡个囫囵觉啦!到如今,总算见到了点成效,这晚他们打算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天一黑,朱子涵就睡下了。半夜的时候,有两个黑衣人来到了朱子涵的房间门外,用刀轻轻地拨动门闩,门被打开了。 这个黑衣人轻轻地走到床前撩开帘子举刀便砍。当黑衣人发现床上无人时,他知道不妙转身要溜时,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从床上方跳了下来。黑暗之中两个人打了起来。屋内的黑衣人觉得对方太厉害就夺窗而逃了。 与此同时,从另一个房间里蹿出了一个人向守在门外的黑衣人杀了过去。守在门外的那个家伙很鬼,一看有人杀过来,他边打边撤企图把人引开。 张大虎和王小龙打跑了刺客,来到朱大人的房间。 张大虎很不理解地问朱大人说:“大人,我明明可以抓到刺客。为什么让我放了他。” 王小龙本来想利用轻功躲在床上,如果要杀他的话那就是一刀的事。王小龙也说:“抓到他们不就知道,是谁派人来暗杀大人的人了吗?” “跑了就跑了吧,让他们回去报个信也好。” 朱子涵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表扬:“预防是成功的。是谁派人来的,我是知道的。这次他们无非是要赶我走,我非不走。治理这里,我无需杀人。还好,离天亮还早着都回去休息吧!” 张大虎和王小龙走了后,朱子涵睡了个好觉。 天一亮,朱子瀚吃过早饭就上街查看民情去了。他发现许多灾民陆陆续续地回来了,还看到街上设了好几处施粥点,每个地方都有许多人在排队,等着领粥喝。 朱子涵三人来到县上的粮仓,看看县衙开仓赈粮的情况。那里正在发放赈灾粮,每个人只给一碗粮。 王小龙不满地说:“这也太少了吧!” “你看吧,就是发这点粮,我看他也发不了多久的。”张大虎估摸着。 他们刚离开不久就听到人们说,停发了,说明天再接着发。 朱子涵想:大虎猜得没错,白少丁就是在应付事,像这样发下去照样会饿死人的。 朱子涵又来县衙见白少丁了。见面后,他不与白少丁寒暄直截了当地说:“白大人,你发给灾民的粮也太少了,发的时间也太短了吧!这样下去,照样会饿死人的。你知道吗?” 白少丁记住了国舅爷说的要敷衍,道:“是手下人办事不利。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继续发下去,数量也一定要增加的。” 朱子涵又来到发放赈灾粮的地方,去了解分发粮食的情况。发现数量增加到了一人给两碗了。朱子涵看了一会儿,他生怕分发赈灾粮再停下来,就安排王小龙在那里多盯一会。 朱子涵又来到了修堤的工地上,看到那里干活的人多了不少。朱子涵叫来工地上的工头了解情况,得知进度还是不行。 张大虎召集了所有的监工。朱大人给他们讲话。告诉他们不允许打骂民工。然后,就把监工们分成了三拨让他们轮流参加劳动。 工地上的工头也只好按照朱大人的吩咐去做了。结果进度快多了。 朱子涵一边参加劳动一边向民工们打听,发工钱了吗?吃的饱不饱?吃的怎么样?得到的回答是,只发给一点点工钱,能吃饱吃的可不好。 朱子涵想:这个白少丁太狡猾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尽耍两面三刀,不能再让他继续耍下去了。 朱子涵对张大虎说:“走,我还要去警告一下白少丁。小龙,你还要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吧!” 朱子涵一行两人来到县衙。朱子涵直截了当地质问白少丁:“为什么只给民工们发一点点工钱?民工们吃得怎么还是那么差,净吃些发了霉的粮食呢?为什么修南岸河堤的事还没动工?” 白少丁很害怕见到姓朱的,越怕他,他越来了。他问了那么多的问题我怎么回答呢?这那像是自己人哪! “人少可以再抓,不,是再雇。工钱少,吃得不好是缺钱缺粮食,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好,你把朝廷下拨的赈灾的银两和粮食的账目拿来给我看,如果拨得不够我立即给你补拨。” 白少丁一听坏了。如果朱大人看了账本上的数目,结果就更惨了。 他撒了个谎:“账目在账房那里,很不巧账房先生已经回家奔丧去了。这样吧!不麻烦大人,我想办法到邻县去借一些银两和粮食,会把当前的困难度过去的。” “那就先按你说的去办吧!”朱子涵对白少丁说的话那是心知肚明。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暂且答应了他。白少丁送走了朱大人。他又要到白国舅府上,向白尚雄汇报去了。 白少丁见了白尚雄就诉起苦来:“国舅爷帮帮忙吧!朱子涵让我多发放些粮食给灾民。我的粮仓都空了怎么办?” “空了好啊!我给你的那些陈粮不是正好有了用场,赈济了灾民顶了你的粮食亏空了吗!” “他让我给民工们多发些工钱,还要多招些人来修堤。他还让我把南岸的堤尽快修好,我哪来那么多的银两?”白少丁可怜巴巴地说。 “银两,你自己解决吧!这些年来你也没有少捞钱,拿出点来不就得了。钱花完了还可以再捞,千万不能只要钱不要命啊!” “他还要看赈灾粮款的账本呢!被我给搪塞过去了。” 正在喝茶的白尚雄听到人家要看账本,突然端到嘴边的茶杯停住了。他慢慢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问:“你是怎么搪塞的?” “我说账房回家奔丧去了。” “千万大意不得,这个账本是万万不能让他看到的。”白尚雄提醒说。 “这我知道。”白少丁想: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白尚雄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白少丁说:“这件事交给我了。你放心,我有办法。” 白少丁点点头说:“国舅爷没别的事那我走了,有事我会及时来禀报的。” 白少丁走了后,白商雄破口大骂“法印你个王八蛋,选的什么人,敢不给老子面子。? 白少丁坐着轿子离开了国舅爷的府邸。一路上,他坐在轿子里默默地盘算着这次自己能搭进去多少银两。他越算越心疼。 回到家里,他在屋里踱来踱去地反复考量。小半个时辰后,他坐下来了。突然,他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终于下了决心要掏钱了。 他的嘴里还喃喃地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吗,闯过这一关。银子还会滚滚而来的。” 他的愁眉舒展了,精气神也上来了。他打算把衙门的各种开销减半,倾其衙门的银两,自己再掏一些就可以应付过去了。 白少丁在朱子涵的一再督促下借到了粮,筹到了银两,很快灾民们领到了较多一些的粮,虽然粮食里还有发霉的,也总比没有要好得多。 民工的工钱也增加了,来修堤筑坝的人也多了。人们有了力气,修堤的进度自然就加快了。 一天,朱大人和张大虎在议论霉粮和修坝质量的事。王小虎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向朱大人禀告县衙门的管账先生死了。 这原本是一桩人命案,朱大人可以不去理会,但这个死的人是县衙的管账先生和赈灾银粮账目有关,所以立即引起了朱子涵的重视。 朱子涵说:“我们要立即介入这个案子,查个究竟。” 王小龙说:“我刚从现场回来。被害人叫黄金贵,五十来岁,是在前两天被杀死扔到河里去的。” “这是杀人灭口,想让我们无法找到下拨赈灾粮食和银两的账目。真可笑,对别人来说这可能是件难事,对大人来说只要大人的一封信就都清楚了。”张大虎说。 第三十二章 恍然大悟 “国舅爷,娘娘来信了。”曹管家说着递给了国舅爷,一封信。 清晨,当朝国王的宠妃白娘娘的兄长白商雄,手拿着佛珠正走在自家花园里。国舅爷悠哉悠哉地闲逛着。管家来了,他告诉国舅爷说娘娘来信了。 白尚雄停下了脚步接过了娘娘的来信。看了一眼不高兴地把信交给了身边的丫鬟了。 心想:人家都来好几天了,这信都成了历史了。没用的。嗨,这个老道真没用的东西。他把信来晚了的事,都怨到法印头上了。 白商雄这个人一贯很自负,以为自己有皇亲国戚的势力,凭地多银子多女人也多实力就更狂妄自大了。 他的势力在本地太大了,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周围各府、县官员都惧他得听他的。别看他四十多岁可那模样大大超出说他的实际年龄。大家暗中说他是被心眼子多给累老了的。 白少丁慌慌张张,气喘吁吁地来到国舅府。见到国舅慌乱施礼。白国舅看了很生气地说:“看你这样子,就是一副倒霉相。老爷今天原谅你,以后在我面前不允许欠稳重,有失礼数。” “是是!下官记住了。”白少丁边答应着边想:我都火上了房了。你还装呢!” “有事说吧!老爷我听着呢!”白商雄有些不奈烦地催着。 白少丁就把钦差来视察时,对自己提出的要求详细地说给国舅听。 白少丁就把钦差来视察时,对自己提出的要求详细地说给国舅听。 白商雄得意地说:“娘娘刚来信了,告诉咱们钦差是自己人。你尽管顺着他,他让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不过这只是应付应付而已,别惹他,只要有我在,他就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白商雄的这番安排,可见他得老成。他以静制动,见机行事,够城府的了。白少丁听了国舅爷的这番话觉得有底了,心想:,真是狐狸精一个,厉害厉害! “他让我开仓赈灾,可我的粮仓是空的。他让我给民工们发工钱,还要加紧修南堤,我没有钱哪!”白少丁的企图想要点什么,故意表现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 “这还用老爷我来教你吗?敷衍会不会?就按我说的去干,出了问题我来兜着。”白国舅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在同一个早晨,法印在道观的院子里散步。他走着走脑子里想起了六十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事。 那也是个清晨,他在莲花观院子里散步。突然,从天空中飘下来一条黄色的布。他好奇地接在手里,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字。 徒孙:山下有一青年在砍柴。他是你命中注定的徒弟。下山收了他吧!落款祖师。法印看后大喜,朝天磕头。可惜徒弟没收成。到如今也没见到这个祖师。 经过这些天的调查,他对次事有些怀疑了。 这些天朱子涵和张王二位随从,一直没有睡个囫囵觉啦!到如今,总算见到了点成效,这晚他们打算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天一黑,朱子涵就睡下了。半夜的时候,有两个黑衣人来到了朱子涵的房间门外,用刀轻轻地拨动门闩,门被打开了。 这个黑衣人轻轻地走到床前撩开帘子举刀便砍。当黑衣人发现床上无人时,他知道不妙转身要溜时,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从床上方跳了下来。黑暗之中两个人打了起来。屋内的黑衣人觉得对方太厉害就夺窗而逃了。 与此同时,从另一个房间里蹿出了一个人向守在门外的黑衣人杀了过去。守在门外的那个家伙很鬼,一看有人杀过来,他边打边撤企图把人引开。 张大虎和王小龙打跑了刺客,来到朱大人的房间。 张大虎很不理解地问朱大人说:“大人,我明明可以抓到刺客。为什么让我放了他。” 王小龙本来想利用轻功躲在床上,如果要杀他的话那就是一刀的事。王小龙也说:“抓到他们不就知道,是谁派人来暗杀大人的人了吗?” “跑了就跑了吧,让他们回去报个信也好。” 朱子涵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表扬:“预防是成功的。是谁派人来的,我是知道的。这次他们无非是要赶我走,我非不走。治理这里,我无需杀人。还好,离天亮还早着都回去休息吧!” 张大虎和王小龙走了后,朱子涵睡了个好觉。 天一亮,朱子瀚吃过早饭就上街查看民情去了。他发现许多灾民陆陆续续地回来了,还看到街上设了好几处施粥点,每个地方都有许多人在排队,等着领粥喝。 朱子涵三人来到县上的粮仓,看看县衙开仓赈粮的情况。那里正在发放赈灾粮,每个人只给一碗粮。 王小龙不满地说:“这也太少了吧!” “你看吧,就是发这点粮,我看他也发不了多久的。”张大虎估摸着。 他们刚离开不久就听到人们说,停发了,说明天再接着发。 朱子涵想:大虎猜得没错,白少丁就是在应付事,像这样发下去照样会饿死人的。 朱子涵又来县衙见白少丁了。见面后,他不与白少丁寒暄直截了当地说:“白大人,你发给灾民的粮也太少了,发的时间也太短了吧!这样下去,照样会饿死人的。你知道吗?” 白少丁记住了国舅爷说的要敷衍,道:“是手下人办事不利。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继续发下去,数量也一定要增加的。” 朱子涵又来到发放赈灾粮的地方,去了解分发粮食的情况。发现数量增加到了一人给两碗了。朱子涵看了一会儿,他生怕分发赈灾粮再停下来,就安排王小龙在那里多盯一会。 朱子涵又来到了修堤的工地上,看到那里干活的人多了不少。朱子涵叫来工地上的工头了解情况,得知进度还是不行。 张大虎召集了所有的监工。朱大人给他们讲话。告诉他们不允许打骂民工。然后,就把监工们分成了三拨让他们轮流参加劳动。 工地上的工头也只好按照朱大人的吩咐去做了。结果进度快多了。 朱子涵一边参加劳动一边向民工们打听,发工钱了吗?吃的饱不饱?吃的怎么样?得到的回答是,只发给一点点工钱,能吃饱吃的可不好。 朱子涵想:这个白少丁太狡猾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尽耍两面三刀,不能再让他继续耍下去了。 朱子涵对张大虎说:“走,我还要去警告一下白少丁。小龙,你还要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吧!” 朱子涵一行两人来到县衙。朱子涵直截了当地质问白少丁:“为什么只给民工们发一点点工钱?民工们吃得怎么还是那么差,净吃些发了霉的粮食呢?为什么修南岸河堤的事还没动工?” 白少丁很害怕见到姓朱的,越怕他,他越来了。他问了那么多的问题我怎么回答呢?这那像是自己人哪! “人少可以再抓,不,是再雇。工钱少,吃得不好是缺钱缺粮食,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好,你把朝廷下拨的赈灾的银两和粮食的账目拿来给我看,如果拨得不够我立即给你补拨。” 白少丁一听坏了。如果朱大人看了账本上的数目,结果就更惨了。 他撒了个谎:“账目在账房那里,很不巧账房先生已经回家奔丧去了。这样吧!不麻烦大人,我想办法到邻县去借一些银两和粮食,会把当前的困难度过去的。” “那就先按你说的去办吧!”朱子涵对白少丁说的话那是心知肚明。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暂且答应了他。白少丁送走了朱大人。他又要到白国舅府上,向白尚雄汇报去了。 白少丁见了白尚雄就诉起苦来:“国舅爷帮帮忙吧!朱子涵让我多发放些粮食给灾民。我的粮仓都空了怎么办?” “空了好啊!我给你的那些陈粮不是正好有了用场,赈济了灾民顶了你的粮食亏空了吗!” “他让我给民工们多发些工钱,还要多招些人来修堤。他还让我把南岸的堤尽快修好,我哪来那么多的银两?”白少丁可怜巴巴地说。 “银两,你自己解决吧!这些年来你也没有少捞钱,拿出点来不就得了。钱花完了还可以再捞,千万不能只要钱不要命啊!” “他还要看赈灾粮款的账本呢!被我给搪塞过去了。” 正在喝茶的白尚雄听到人家要看账本,突然端到嘴边的茶杯停住了。他慢慢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问:“你是怎么搪塞的?” “我说账房回家奔丧去了。” “千万大意不得,这个账本是万万不能让他看到的。”白尚雄提醒说。 “这我知道。”白少丁想: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白尚雄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白少丁说:“这件事交给我了。你放心,我有办法。” 白少丁点点头说:“国舅爷没别的事那我走了,有事我会及时来禀报的。” 白少丁走了后,白商雄破口大骂“法印你个王八蛋,选的什么人,敢不给老子面子。? 白少丁坐着轿子离开了国舅爷的府邸。一路上,他坐在轿子里默默地盘算着这次自己能搭进去多少银两。他越算越心疼。 回到家里,他在屋里踱来踱去地反复考量。小半个时辰后,他坐下来了。突然,他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终于下了决心要掏钱了。 他的嘴里还喃喃地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吗,闯过这一关。银子还会滚滚而来的。” 他的愁眉舒展了,精气神也上来了。他打算把衙门的各种开销减半,倾其衙门的银两,自己再掏一些就可以应付过去了。 白少丁在朱子涵的一再督促下借到了粮,筹到了银两,很快灾民们领到了较多一些的粮,虽然粮食里还有发霉的,也总比没有要好得多。 民工的工钱也增加了,来修堤筑坝的人也多了。人们有了力气,修堤的进度自然就加快了。 一天,朱大人和张大虎在议论霉粮和修坝质量的事。王小虎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向朱大人禀告县衙门的管账先生死了。 这原本是一桩人命案,朱大人可以不去理会,但这个死的人是县衙的管账先生和赈灾银粮账目有关,所以立即引起了朱子涵的重视。 朱子涵说:“我们要立即介入这个案子,查个究竟。” 王小龙说:“我刚从现场回来。被害人叫黄金贵,五十来岁,是在前两天被杀死扔到河里去的。” “这是杀人灭口,想让我们无法找到下拨赈灾粮食和银两的账目。真可笑,对别人来说这可能是件难事,对大人来说只要大人的一封信就都清楚了。”张大虎说。 第三十三章 勇揭盖子 在白娘娘的行宫里,白娘娘很生气地质问法印:“国舅爷来信了。他说你推荐的那个姓朱的不可靠,让我们尽快把他换下来。我问你怎么办?” 法印听了此话,很不高兴,心想:真好笑,国舅爷算个屁。他凭什么在那里指手划脚的,他是国王啊! “没有足够的证据恐怕是换不了的。”他嘴上这样说。 “证据,你不是会编吗?” “不用编,我倒有现成的,还需充实一下。” 白娘娘听了很不高兴地说:“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拿不掉他。那你说说你的证据吧!” 看来有些不想说的事也得说说了。 “据我近来调查,朱子涵有隐瞒身份罪,其父是个逃犯,他爷爷是个杀人犯。前两项我缺乏证据。他爷爷杀人的事不假,我可以作证,因为我就是那个被杀的人。” “不对,你不是还活着吗?”白娘娘反问着。 “这得感谢我的祖师爷,是他救了我。” “祖师爷,哀家怎么没听你说过呢!这事算了。你就说说你祖师爷是怎么救你的吧!哀家想听。”白娘娘的好奇心让法印打开回忆的闸门。 一天,石灯刚起床就看到了屋门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纸条。石灯看了一眼,知道是祖师爷的来信。 他急忙下跪磕了三个头。然后,他就把黄纸条轻轻地揭下来看着,上面的字一下子就入了眼帘“无用的东西,连个徒弟都收不了!” 石灯受不了了,脸色很难看,有些无地自容的样子。立马决心胸中来。 “我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牛重天!”石灯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恭恭敬敬的慢慢地把纸条放到了蜡烛上点燃烧掉了。 “你想什么呢!”法印被娘娘的问话惊醒了。 他急忙撒谎说“我在想着该从那里说起呢!咳,过去的事了,真是不堪回首啊!” 石灯待在麻山山洞里都六天了,没吃没喝眼看就要断气了。 迷糊中,他看到了一个面目模糊的老翁进了山洞。 老翁走进了洞里,用手中的手杖在洞壁上写了八个字“抓住时机,逼其就范”。 临走的时候,老翁用手指点了一下石灯。只见老翁的手指上火线触在石灯身上后,石灯整个人变成了火红色的了还闪着光。 老翁走了。石灯醒了,他像没事似的,伸着懒腰爬了起来。自己刚才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似的。 石灯站了起来看到墙上的八个字后。石灯马上恢复了记忆,他知道是祖师爷来救得自己。于是,他又急忙朝着那八个字磕起头来。 “徒孙谨记祖师爷的话,一定要把牛重天收为徒弟。谢谢祖上的救命之恩。”石灯边磕头边说。他离开那里,去完成祖师爷交给自己的逼牛重天就范的事情去了。 后来石灯在县城找到了牛重天。他利用王家善、罗开升给牛重天下拌子,找麻烦。想把牛重天逼得走投无路,然后再将他收到名下。 让他没想到的是,牛重天太厉害了,自己的一切阴谋,被人家反败为胜了。 “啊!你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哀家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现在你证据有了,赶紧去办吧!” “娘娘,我看这事还有些悬,为了稳妥起见,还需要娘娘,助我一臂之力。” “有什么屁快放吧!”白娘娘没估计到老道会说些什么,便骂道。 “我是想说,还需要娘娘的枕头风来帮帮忙的。” “大胆,说出这话,成何体统。不过,你这老混蛋还真能想得出来!”白娘娘嘴上这么骂着,心里想:这还用你来提醒吗? 从朱子涵下决心要办黄帐房被杀案后,他就知道此案绝非小案。 只要揭开了这个盖子,幕后者就要原形毕露了,紧接着他们就会恼羞成怒。 那就时,本人就在劫难逃没有好果子吃了,兴许死不了。可是杀一儆百的作用没起到,任务肯定完不成,那时自己还是个死。而且是被人家杀得个口服心服。 经过衡量后,朱子涵决定,要为正义去死,决不向邪恶势力屈服。 朱子涵转身对张大虎说:“我这里有三封信一封是给母亲的,一封给丞相的,还有一封是给国王的。国王的那封就烦情丞相代交给国王了。 你立马派个可靠的人火速把信送过去!此信是绝密,万万不能泄漏丢失,还要当面奉上除国王外。切记,不的有误。快去吧!” 张大虎走了后,王小龙问朱大人说:“大人你这是?” “别说了,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对其他人一律保密。”其实王小龙也猜出个大概。大人他是在安排后事呢! “那天,大人向白少丁要账目时,白少丁谎说账房回家去奔丧了。其实他是在我们走后,白少丁才让黄账房避开回家了的。 按这个时间来推算,黄帐房是在走出去二十多里路后才被人杀死的。” 如果,白少丁想杀黄金贵又何必让他走出去那么远呢?是别人要杀他吗?据我了解,他没有什么仇家,所以是不可能有人去追杀他的。在这段路上,好像也没有土匪活动,也不会是土匪所为。 这到底是谁干的呢?此事确实大有蹊跷。” “谁都知道白尚雄和白少丁的关系。目前,我们没有理由去怀疑白尚雄。黄金贵是不会把证据带走的。我们现在就到黄金贵的住处找线索去吧!”朱子涵提醒说。 王小龙率先来到黄金贵的住处,看到那里不知被何人给翻腾得乱七八糟。王小龙找了一小会儿,一无所获。 朱子涵和张大虎随后也赶到了,朱大人站在那里观察了一小会儿,然后他弯下腰捡起了几张落在地上的废纸。他发现了其中一张纸上写着“末敢动”三个字。 这三个字,字迹很潦草。朱子涵想:写字时,此人比较忙乱,这分明是写“未敢动”怎么能把未写成末了呢?朱子涵认为这不是慌乱之中,无意写错的而是有意为之。 他站起来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毛笔端详着,嘴里念叨着:“末末尾,末端。” 朱子涵想:黄金贵写这三个字干什么呢?他是在提醒我什么?他写末敢动决不是让我别动,而是提醒我怎么动,动那里吧? 这就要看我能不能读懂末敢动这三个字的意思了,想到这里他似乎读懂了。 朱子涵把毛笔交给王小龙,王小龙接过毛笔问:“大人,末敢动是什么意思和这支笔有什么关系?” 朱子涵肯定的说:“有,我来问你末敢动是何物?” “不知道。”王小龙沉思了片刻说。 朱子涵接着又问:“末敢是何意?” “也不知道。”王小龙满脸迷茫的样子说。 “末,稍也。动读成洞就可以理解了。”朱子涵一边解释就一边拧着笔杆的后头。 王小龙看了大人的动作恍然大悟了。这时三个人都拿着手中的笔杆拧了起来。笔杆的后头被拧开了,他们都没有发现毛笔干的末端洞里有什么东西。 张大虎猜测说:“是不是被别人取走了。” “不会的,再细心地找一找吧!”朱子涵很肯定地回答着。 朱大人的话音未落,王小龙说:“又找到了一支毛笔。” 张大虎一把将王小龙手中的毛笔夺了过去,没费力就把笔折断了。一眼就看到了里边有东西,取出来一看是纸卷。张大虎把纸卷交给了朱大人。朱子涵接过纸卷展开来看,上面写着:床板夹层。 王小龙看过纸条知道账本就藏在床板的夹层里。他疾步来到床边把床板掀起,很快就找到了床板的夹层。 张大虎拿来了刀撬开了夹层,找到了那本记录着白少丁和白尚雄多年来所有贪占朝廷赈灾的粮、钱的账目。 账目记录了多年来,所有的赈灾粮都被白国舅廉价买进,白尚雄再高价卖出。 这些年来,大部分赈灾银两都用在修国舅爷的北岸河堤上了。其余部分真正用在水患上的钱很少,大多进了白少丁的腰包。 朱子涵很气愤,想: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竟敢置百姓的死活于不顾,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他决定要在县衙大堂上审判这两个贪得无厌,坑民害民的混蛋。 县衙门外有人击鼓。白少丁升了堂,他一拍惊堂木说:“何人击鼓?带上堂来!” 在一片衙役的“威武”声中一位青年走了进来。他进了大堂就跪下喊道:“父亲死的冤哪,求县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啊!”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快快说来!” “小的叫黄大奎是黄金贵的儿子。父亲生前是老爷你衙门的帐房先生,不久前被人害死了。大人可要为我爹做主啊!” 白少丁听了很不高兴刚要说话被进来的两队羽林军打断了,紧接着听到了“钦差大人到。” 白少丁抬头一看身着一品朝服的朱大人,在手持尚方宝剑的伺卫伴随下走了进来。 “起来吧!我来看看你审案,顺便办件事。”朱子涵边说着径直走到了大堂之上坐了下来。 白少丁站起身来看到自己的座位被朱大人坐上了,就吩咐人去给自己搬把椅子来。 椅子搬来了,朱子涵说:“白大人,开始审你的案子吧!” 白少丁刚坐下来就听到朱大人让他审案。 于是,他说:“黄大奎,你父亲被害一案正在侦缉之中等案子一破,我会为你父亲做主的。来人哪,给黄大奎银子二两回家等候消息去吧!” 黄大奎拿到银子刚要走。朱子涵说:“等等,黄金贵的案子已有眉目,你先站在一边,过一会儿就会明白的。” “来人啊!撤去白少丁的座位,摘去白少丁的官帽,剥去他的官服” 白少丁懵懵懂懂地被扒了官服摘了官帽狼狈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大人这是为什么,下官不明白?” 朱子涵把账本朝白少丁面前一扔说:“看一看吧,你做的好事!你只要如实交待罪过,可免得受苦,若有隐瞒就大刑伺候,然后就拉出去砍了。到那时,再后悔也晚了。” 白少丁一看证据落到在人家手里,罪名成立,有口难辩。他立马被吓傻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想:“朱大人是个很难缠的人,他根本就不是国舅爷一伙的。人家手中有尚方宝剑,说杀谁就杀谁,我看国舅爷爷也保不了我。于是,他决定能推的就推能盖的就盖,尽量减少些罪责吧! 第三十四章 孤注一掷 “鄙人官小卑微,许多事由不得自己。账上记的那些事,都是白国舅他逼我干的。我不听他的丢官不说,我怕落得个上一任的下场。”白少丁摆出一副冤枉委屈的样子辩解着。 “上一任是个什么下场?”朱子涵追问道。 “先被罢了官,之后就死掉了!” 朱子涵又问:“黄金贵是怎么死的?” 白少丁摆了摆手说:“大人,这——我确实不知道。我只是让他离开这里,回老家去躲一躲。等你走了以后,再让他回来的。” “唉,我要查你帐的事,你告诉过别人吗?”朱子涵突然问起他这件事。 “告诉过国舅爷。他对我说,他有办法,让我放心。” 朱子涵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吩咐说:“让他签字划押。” 白少丁签了名,按了手印后被拖了下去。 在白少丁被拖下去的时候,他还喊着:“我是被逼的,冤枉啊!” 朱大人对黄大奎说:“看见了吧!案子还没审完,你先回去吧!本钦差会给你父亲一个公道的。” 黄大奎走了。朱子涵也退堂了。 本地的贪官、庸官白少丁已经被抓了。可是本地的祸根罪恶之源白尚雄还逍遥法外。要解决这里的根本问题就是要,将白尚雄绳之以法。白尚雄的靠山是很硬的,怎么能说抓就抓。但是这里的问题要解决,还必须得抓他不可。 朱子涵在没有动白尚雄之前,先要到白府去拜访拜访,探一探他对抓白少丁的态度,看他怎么来为自己辩护。 朱子涵来到了白府。白尚雄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两人见面后,白尚雄只是寒暄就是不提白少丁的事。 “国舅爷难道没听说过白少丁的案子吗?”朱子涵不得不主动发问了。 “知道,听说你把白少丁打入死牢了?”白尚雄坦然地回答着并反问着。 “是啊,此人民愤太大,罪大恶极,不杀他有愧于百姓,不杀他愧对于朝廷。” “是啊!此人玩忽职守,贪赃枉法该杀。”白尚雄心里明白着呢,白少丁已落到了人家的手里,还是顺着人家说说吧! 这让朱子涵有些意外,没想到的是白尚雄会这么说。如此知法还犯法真是太可恶。 朱子涵干脆把话题转向白尚雄问:“你说对他的同伙,我该咋办呢?” “你说的是我吧?”朱子涵又没有想到白尚雄会这么嚣张。 白尚雄略作停顿接下来说:“我先声明,我和他是买卖关系。他犯罪和我无关。至于修堤是他巴结我,也和我无关。” “有关系也没有关系,你只要做些补偿还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白尚雄满不在乎地,“你说说看。” “比如说,你廉价买的粮食可以补上差价就行了;再比如,给你北岸修堤,不该修的修了,交些钱把南岸的堤修好了也就罢了。” “好了,好了!我可不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你想把我也抓进大狱,可以啊!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白尚雄突然火气上来了。 朱子涵奈着性子心平气和地说:“那好,那咱们就这么办,来个丁是丁,卯是卯公事公办。” “怕什么,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连部队都用不着,就是自家的武士也够你对付的了。来人哪!送客。” 这最后的一句话,倒提醒了朱子涵。他很有可能和部队上有联系。后来,朱子涵了解到了,本地驻军镇守使吴传水是白尚雄的姨表弟。白尚雄啊,白尚雄!你还不知道我的权力有多大吧! 第二天,朱子涵就将吴传水的部队调到了外地,去维持社会秩序去了。在同一天,朱子涵命自己带来的羽林军将白府围住,由王小龙和张大虎两人进白府。 白府的武士们接二连三地冲上去拦挡厮杀,可是怎么也挡不住王、张二人的道。他们二人连续地打倒了二十多人,轻松地进了大堂。 白尚雄一看挡不住了人家,就装出没事的样子说:“两位将军武功了得。原谅我那些下人的无礼吧!过后,我一定会好好地教训他们的。不知两位将军来我这里有何公干?” 张大虎把圣旨拿出来交给王小龙。 “我代表朱大人前来向国舅爷宣读圣旨。”王小龙接过圣旨说。 白尚雄跪地听宣。圣旨宣读完以后,接下来王小龙又说:“钦差大人命令属下请国舅爷到县衙商谈案情。请国舅爷不要难为我等。” 白尚雄知道这次去凶多吉少。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编了个瞎话说:“本人有疾在身,实难从命。” “别让我们为难,你还是去趟吧!有事说得清楚,很快就会回来的。”王小龙劝他。 白尚雄本想再推辞欲言又止,心想:我堂堂国亲贵戚怕他个甚,去了能把我怎么样? 白尚雄来到了县衙,这里的阵势确实让他有些生畏。 朱子涵见到白尚雄来了迎了迎说:“国舅爷,下官在此等候你多时了。你不认为在这里说话要比在你府上好吗?在你府上办事,让你的下人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会有失你的威严的。” 白尚雄无心寒暄也不想回朱子涵的话,只能摆一摆臭架子不去搭理人家。 “快,给国舅爷请上个座位来。” 他们各自坐好后,朱子涵说:“国舅爷上次我与你商量的:一是廉价买的粮你补个价;二是修堤的事,不该修的修了,该修的没修,你拿钱给该修的修了。这两个建议你想好了吗?” “笑话,凭什么听你的建议。不合理,理由上次我都说过了,这次不说了。” “好了,这两件事你的态度,我已经知道了。下面谈杀人的事,你可要好好地说一说啊!” 白尚雄听了‘杀人’二字后心里‘咯噔’了一下,故意提高声音:“胡说,我为什么要杀人?” “好,看来你不想合作。黄金贵死前将你们的罪证账本藏了起来了。我们通过他的暗示,找到了账本。你不想看一下吗?” “看个球啊!就算是我和白少丁有账目上的往来,也不能证明我杀了人。” “好,你还要耍赖是吗?来人,把杀人凶手杜布带上来。” 杜布被带上来了,他低着头不敢看白尚雄。白尚雄看到了杜布被带上来了,他心里有些紧张了,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了。白商雄还是很自信的,他以为杜布是不敢指证自己的。 朱子涵拍了一下惊堂木说:“杜布你与黄金贵有仇吗?” “没有没有。”杜布慌张地说。 “没有仇,你为什么要杀他?你要知道无辜杀人是罪加一等的。” 杜布怕了,他看了看白商雄,还没敢吭声。 “快说吧,再不说就晚了!”朱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严厉地呵道。 朱大人看到杜布还在犹豫,估计他是怕白尚雄报复自己的家人。 “看来你的家人安全不了了。”朱大人叹惜了一声说。 也就在这时,杜布的耳边响起了自己被抓时,朱大人劝导自己说的话。 “你想救你自己和家人吗?想救,那就得去揭发白商雄。他伏法了,你的家人就安全了。不抓起他来,你的家人永远是不会安生的。” 杜布看了看白尚雄又看了看朱大人。这时,他觉得朱大人靠说得对。 他敢治罪白尚雄,我为什么不能豁出命来揭发白尚雄呢!我要揭发他,只有制裁了他,家里人才能真正地得救啊! 杜布终于下决心了,他慢慢地抬起了头说:“是白尚雄指使我去杀黄金贵的。” 白尚雄一听气得站起身来,指着杜布说:“他是个疯子,我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我,你给我的银子,我还没花呢!银子可以作证它上面有记号呢!”杜布争辩说。 朱子涵对白尚雄说:“这起杀人案你就别再狡辩了,人证物证俱在狡辩也没用。你还是说一说杀前任县令,邵长希的事吧!” “朱大人,邵长希是被劫匪所杀,怎么又牵连上我了?” “白尚雄,你听好了。白少丁已经承认邵长希不是遭劫匪所杀,是被你派的人杀害的。他判的遭劫匪杀害而死的案子是按你的授意定的案。人证都在,你还敢不承认吗?” 白尚雄听了觉得很不妙,没别的办法,他只能靠气势来压人了。他愤怒了,指着朱子涵说:“你是何意?竟敢偏听一面之词陷害于我。” 白尚雄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没有了底气。他知道杀邵长希的事,根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 “带杀人凶手白为财。” 白为财是白尚雄的堂侄。这个家伙平日里就依仗堂叔的势力,骗吃骗喝又嫖又赌欺男霸女无恶不做。 今天,他被绑上大堂,本想不服的。当他看到了堂叔现在的那副模样,就软下来了。于是,他老老实实地把堂叔当时是怎么安排他去杀邵长希的事,合盘托出来了。 朱子涵对白尚雄说:“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白尚雄一看瞒是瞒不过去了,只有来横的说:“是我杀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朱子涵说:“承认了就好,签个字划个押吧!” 白尚雄毫不在乎地签了字划了押,他以为朱子涵不敢把自己怎么样。让他没想到,刚一签完字划完押,就立即给自己戴上了枷锁。然后,就和杜布、白为财一起被打进了死牢。 为了将白尚雄的死罪办牢靠些,以免后患。朱子涵连续地接收了十几起白尚雄的人命案,而且将这些案子的罪行全部查清落实。 几天后,朱子涵为了震慑一些别有企图的人,来了个杀一儆百,把白尚雄、白少丁、白为财、杜布四人斩首在集市口外。 一天中午,石灯正在喝午茶。这时,来了个道童送来了一封密信。石灯打开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朱子涵把天给捅破了。公然处死了白商雄。 这事要受牵连到自己,是自己同意推荐他的。自己当时,向娘娘夸下海口说要控制好他的。可现在她的哥哥被人家给杀了。贫道我难脱其咎? 他手中的密信像秋风里的树叶飘落到地上了。这件事让石灯的心里着了慌。当时,石灯眼前一黑,然后,眼前冒出了火星,紧接着头晕胸口一热,觉得有异物从嗓子里涌出。 石灯急忙用手接着。他慢慢地看了看吐出来的东西,啊,血!石灯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完疍了。于是他嘴里念叨着:“牛重天你赢了,我的那个所谓的师爷是个假的,他——他——就是蛇——佘——修——修…… 石灯话都没说完整,人就倒下去了,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第一章 他得救了 公元前154年时,西汉初刘邦之侄吴王刘濞以朝廷的“削藩”,侵害了各位诸侯的利益为籍口联络了楚、赵、胶东、胶西、济南、淄川六国共同起兵。刘濞假借“消君侧诛晁错”为名,发动叛乱,欲夺景帝帝位。当时,七国联军号称五十万,战火骤起后,他们曾一度占据过优势。 后来,景帝派周亚夫为大尉率军迎击,未及三月就将吴、楚和其他五国扫平,其结果诸王被诛或自刎。内乱的战火虽然持续不久,但殃及百姓无数…… 战乱中,战火使得数以万计个家庭破碎人亡,妻离子散了。于是,无数背井离乡的逃难人,扶老携幼奔命于艰苦的路途之中并垂死地挣扎在死亡线上。在那逃难的人群中,有个济南人氏名叫牛易的。他的家先是被叛军抢劫一空,之后房屋又遭大火吞噬。就是这样,牛易的家园被这场内乱给毁掉了。失去家园的牛易,一家三口只能四处地流浪了。 逃难途中,牛易夫妇在疾病、饥饿的交迫下相继死去了,撇下了一个年仅七岁的儿子于人世间。懦弱无助的孩子愣是用他那双稚嫩的小手把自己的父母掩埋了,埋在了这个人烟稀少一片荒芜的地方了。 恰逢深秋,萧萧的秋风无情地吹着像鞭子一样把树上的叶子,从树上抽打到地面上,再把它们从地上抽打起来。 那黑黑的乌鸦站在树枝上,看到了树叶的遭遇。它恬噪了几声似乎是在赞美着寒风的残暴行经。嘿,愚昧的乌鸦就是这副德行。 得意的寒风肆意地将树叶反来复去地抽打着,而无力的叶片只能任其被摆布。终于,秋风把所有的绿色折磨的消瘦枯黄后,那绿永远地留在了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了。 这个充满哀怨的乱石岗上,新添了两座新坟。坟前那个已经趴了两天多的孩子,蓬头垢面,身上覆盖着尘土及碎叶,一动不动地像死了似的。这就是前面所提及的济南人氏牛易留下的那个七岁的儿子叫牛重天。 他与父母因战乱从外地逃荒来到此地。很不幸的是其父母患病,竟在两天之内相继离开了人世。这件事对于这个还是小孩子的牛重天来说,那就是个天塌地陷的灭顶之灾。 牛重天痛苦之极趴在父母的坟前不吃不喝,只是哭。他先是大哭,之后是抽泣,最后就欲哭无泪也无声了。如果再无人前来搭救他的话,那么过不了几天,牛重天就会一命呜呼了!此景此情,苍天你不会看不到吧?请你发发慈悲,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午后,风越来越小了,那只让人讨厌的乌鸦终于飞走了。突然,坟地里刮起了一阵旋风,那旋风在坟地里转来转去,转到了牛重天背后,旋风慢慢地停了下来。转瞬间,一位矍烁老翁柱着拐杖出现在那里了。然后,老翁慢慢地走到了牛重天的身边。他弯下腰去伸出手来轻轻地拉着牛重天。 老翁边拉边唤着:“小孩童别难过了,你跟我走吧!你给我干些杂活,放放牛就行了。我管你吃住,来吧!” 牛重天无力地抬起头来。看了老翁一眼后,他点了点头,晃着身子试图慢慢地站了起来。此时的牛重天实在是饿极了,脑袋发晕连一点点走路的劲也没有。 老翁看到他这个样子,就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馍馍递给了牛重天。牛重天接过馍,狼吞虎咽地把馍吃了下去。他顿觉有了力气,便大步地跟在老翁后面去了。他走了没有多长时间,就来到了老翁的家。 这是一个很大的宅院。从房屋至围墙及门楼都是一片青色,青砖青瓦倒显的壮观。后来才知道,这位老翁姓佘是个大财主,名叫佘修成。此人非人是条修炼成功已成人形的蛇精也。他家有妻子,一儿一女,有佣人,长工三人加上新来的牛重天共九个人。 牛重天一走进佘家大院,就遇上了一个比自己大十来岁的公子哥。他是佘家的少爷名叫佘大杨,此人性格怪僻,为人刁酸,爱耍小聪明。 佘大杨见父亲带回来一个小孩子就迎了上去问:“爹爹您回来了。您从哪里弄回来这么一个小孩子呢?” 佘老爷说:“这个孩子无亲无靠,无家可归怪可怜的。我让他来咱家干些杂活,供他吃住,对他来说就能活下去了,对咱家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是这样啊!爹爹您累了吧,您放心去休息吧!安排他的这点小事我能干,你就交给我吧!”佘大杨表现得挺主动的。佘修成很少看到儿子有这番好表现,如今看到了还真感到有些意外。 “也行,你可千万不要给他安排许多的活,他还小着呢!”佘修成答应了儿子的要求,因为他确实觉得有些个累了。 临离开时,佘修成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犹豫了一下看了儿子一眼就走开了。佘大杨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孩子。他满脸灰土土的,细看起来还挺俊俏的。人虽消瘦却很有灵气的。 佘修成之子佘大杨虽然也已成人形,但他修炼的时间短,还不够成熟仍存有蛇精之妖性。此时,佘大杨的心中已泛起了要伤害比自己更英俊更聪明之人的企图。 他冷冷地说:“跟我来吧!” 他们来到一个地方。佘大杨说:“这是我家的牛棚,里边有三头牛由你来喂。棚里棚外的卫生由你来清理,还要去担水、打柴,农闲时,你还要到野外去放牛。你吃和长工们一起吃,睡在牛棚里,现在自己就去找个地儿,铺点干草能睡觉就可以了。一会儿,我走了你就抓紧干活去吧!” 好家伙,他给小重天安排的活比个大人干的活还要多。白天放牛,早晚清理牛圈打扫卫生挑水,不放牛时,还要去打柴干些其它活计。看来,小重天进了佘家就是落进了佘家少爷的魔掌里去了。这下小重天可有的是罪受了。 佘大杨也觉得:给个小孩子安排这些活,确实太多。不过我就是存心要累死他,不累死码也要把他累个半死,否则我的心里就会很不舒服!小子你可别怨我啊,要怨只能怨你自己的命不好。你就受点委屈吧!佘大杨想到这里觉得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他不说了,想尽快离开这里。在他转身离开时,脑子里又冒出了个想法。 多可怜人哪!一个七岁的孩子就让他干这么繁重的活,这也太悲惨了吧!别的活还好办些,就是那两只大木桶,这怎么能行呢?两只空木桶大概就有十来斤重,小重天担着空桶都要费些劲的,还怎么能用它去担水呢?牛重天啊!牛重天你的命好苦啊!谁让你摊上了这么个狠心毒辣的纨绔少东家了呢! 佘大杨离开牛棚后,没走多远就不走了。为了看看牛重天的笑话,便悄悄地躲在不远的地方,偷偷地瞧人家是怎么样的干活,怎样的无奈的! 牛重天从见到佘大杨的第一面起,到刚才听他说的那些话止,全都明白了。自己遇上了个很坏很坏的人,也知道了自己今后的日子,会很糟糕的。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也只能慢慢地熬了。 牛重天先拿起扫帚去扫地,可是他没扫几下就停下来了,因为地面太干燥了,一扫就扬起了不少的灰尘。他要洒些水再扫。于是,他走到水缸跟前往水缸里一看,里面一点水也没有。 牛重天自言自语地说:“还是先打些水来吧!” 当他看到水桶时,觉得这水桶太大了。往它跟前一站,自己比它高不了多少。他试着提了一下,感觉水桶太沉重了。此时,牛重天可真地犯难了。 他抓了抓脑袋,嘴里不住地念叨道着:“这可怎么办呢?” 佘大杨看到这里,偷偷地笑着边离开那里边想:小子,你可摊上大麻烦啦!以后就没有你好日子过了。 第二天,佘大杨来牛棚检查。他很吃惊,牛棚里里外外干干净净的,水缸里水满满的。 佘大杨点点头满意地笑了,嘴里还喃喃地说:“这缸水是怎么弄来的呢?别看他人小还挺厉害的吗!我小瞧你了。” 佘大杨觉得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臭味了。尽管牛重天干得那么好,可他想捉弄捉弄小重天的坏念头仍然没有打消。 此时,佘大杨在那里踱来踱去。无意间,他来到了挑水用的木桶跟前,把木桶拎在手里看了看又放下。他进了牛棚里找来了一棵大钉子和一把小锤子。只见他走来到木桶跟前,把木桶底朝上放好,看来他要给那两只木桶的桶底上钻个洞。多损的想法啊! 只见他挥动着锤子“嘭嘭”的几下,洞钻好了。他想:小子还能把这口缸担满水吗?要是担不满水的话,我可就有了整治你这个臭小子的由头了。 第三天,佘大杨又来了。他看到这里和昨天一样的干净。水缸里的水还是满满的,烧柴比昨天也多了不少。他既吃惊又纳闷儿,难道那木桶还能用吗?他走过去把水桶底朝上一看,原来牛重天是用一根布条捻子把洞塞上了,一点也不影响使用。 佘大杨真是又高兴又生气。他高兴的是自己家的小佣人很能干、很聪明;生气的是这个小子聪明得让自己嫉妒,让自己心里特不舒服。 佘大杨静下神来拍了拍脑袋又想出了一个坏主意。他走进了牛棚找来了一把钁头拎到水缸前,用力朝缸口砸去。水缸被砸出了个大豁口,水涌了出来流了一地。佘大杨把钁头往地上一扔,微微地一笑走开了。 佘大杨气冲冲地进了母亲的房间。 “反了,反了,新来的小子,不好好地干活,把咱家的水缸给砸碎了。”佘大杨心怀诡计地对母亲说道。 佘夫人是个急性子人,听了儿子的这番话,一拍桌子就站起身来说:“听你父亲说,他没有了父母,独身一人年纪又小怪可怜的,才把他领回来的。他不领情也就罢了,干吗还要砸坏了咱家的水缸?这也太可恶了吧!我非要将他赶走不可。” 第三十五章 一如既往 朱王氏自从收到了儿子的来信后,自己的心里就有了打算。她要劝儿媳带上孙子孙女赶快到亲戚家去躲一躲吧! 开始的时候,儿媳坚决不同意,后来考虑到,为了延续朱家的烟火勉强同意了。 朱王氏又:“孩子,家里总要留个人。娘老了不怕。他们要杀我,正好我就去找你老公公。” 儿媳哭着说:“娘,我不怕。我也留下。” “净胡说,孩子们是我们牛家的根哪!他们离不开你,需要你。你就别跟为娘的争了。” 儿媳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同意带上孩子们离去了。 不久的一天,朱府被官军包围了,把朱家所有的人都给抓走了。房子也给封了。 当老夫人被推进牢房时,她看到了儿媳孙子孙女都在那里。 老夫人疯了似的大声喊着:“把她们都给放了。儿子是娘生的,儿子犯法为娘的替儿子去死。与其他人无管,把他们都给放了!” 从此以后,老夫人就不再吃饭了。她说了,不放了我的孩子们,我就饿死自己。 白娘娘来了,她说:“老夫人,你的儿子太无情了。于老娘、媳妇、孩子的安慰不顾,干出反朝廷的事来。你是罪人的母亲,听说你想饿死,我看,饿死就饿死吧!” “不,我儿子是个救国救民的功臣。你们这样对待他是丧尽天良的。” 白娘娘一看,老夫人家倔强不服。她懒得管她,拂袖而去了。 这一天的早朝,国王坐好了后说:“法印哪?” 一位大臣向前迈了一步,说:“大师昨晚就去世了。” “听说他是被人家给气死的。”那位大臣补充说。 “啊!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国王追问。 “臣不敢直言。”那位大臣故意这么说的。“臣不敢直言。”“因为国舅给被朱子涵大人给杀了,他才气死的。” “啊!有这等大事,怎么不告诉朕。太可恶了,都他妈的该死?” 国王勃然大怒,他要杀人了。刚要下旨。“报——,这时,有人送密信来了。国王接过了信,看了看后,眉头紧皱。 国王知道白商雄做事太离谱了,而朱子涵杀白商雄了那是主持正义,他有些消气了。不过,他觉得朱子涵太胆大包天了,竟敢把国舅爷给杀了,太有些过份,也太有损朕的面子了。 杀,他又觉得白商雄这么做是在毁我的社稷,而朱子涵杀了他对我社稷是有利的。不能杀,他犹豫了。 当国王看了信的最后一句时,国王有了主意了。 信中是这样写的:大王您是要白商雄呢?还是要江山?要杀臣,臣的命随时拿去。要江山臣当致死效力。国王看着办吧!” 国王看到这里,没气了。国王知道朱子涵杀白商雄那是职责所在。他杀一儆百对朕有利。有利用之无利弃之。目前,他还是大有用处的不能杀。 不过,我要来个敲山震虎,不能让我的大臣们以为朕的亲戚可以随便杀的。 于是,国王假装很生气的样子问:“丞相,你来说说朱子涵该当何罪?” 丞相说:“国王老臣以为,朱大人的功大于过。白商雄身为国亲理应维护国王的利益。可他无法无天独霸一方,大量贪污受贿破坏救灾。理应斩。 不过,朱子涵安定了社会救灾救民大功一件。不足之处杀国舅有损国王的脸面。功过相抵。至于奖励、处分如何,全凭国王定夺。” 国王听了说:“朕觉得丞相说的在理。不过,这事不给于任何处理的话,是要坏规矩的。 这时,娘娘的人见机行事了,说:“国王不能让他们这样嚣张。想杀谁就杀谁,这样下去不就乱了套了,反了天了吗?应惩处。就是不杀,起码也要先撤职啊!” “不行,赈灾刚有起色。把人撤了职,恐怕会受影响的。 这时双方争吵激烈。国王觉得双方说的都有理。可是,他谁的也不想听,决定人还要用,罚还要罚。 国王说:“都不要争了。丞相的事还没说呢!丞相说说你推荐不利的责任吧!” 丞相早就知道自己的责任很难推脱。朱大人有功还有使用价值可能暂时没危险。自己就不同了。 他说:“国王,我推荐的人有功,我是不是也有功,我推荐的人有罪那就我陪着他去受罚。大王我说完了。” “不过,我听说有人已经把朱大人的母亲、妻子、儿女都给抓进了监狱了,不知国王知不知道?” 国王一听就知道是肯定是白娘娘干的。他觉得这事做得不妥,便说:“有这事吗?如有此事立即放人。” “丞相啊!你真是个好丞相,只可惜了!你老了,该回家养老去了!多谢你多年来对朕两代国王的扶持,谢了。” 国王嘴上说得还是比较客气的,可心里就是另一个态度了。要不是看在你这么大年纪的份上,是不会这么便宜你的。 大家都知道国王这样做是怪罪丞相,也是在敲山震虎,告戒大臣们别再胡来! 国王正了正身子说:“朱子涵胆大妄为,无视本王威严,该当死罪。看在你有功在先,暂留尔命,以儆效尤。钦此! 丞相被撤了,但他很高兴。因为朱子涵没事了。朱子涵的老娘绝食身亡了。她以死抗争,换来了家人性命,太让人们感动。老夫人出殡那天,送殡的人特别多。丞相也在其中。 杀国舅爷的大案,惊动了朝廷轰动了江南。白尚雄的妹妹白娘娘得知此事后十分恼火,痛恨之极。 老道死了,白娘娘只能把气撒在朱子涵及他的家人身上。朱老人夫死了,可朱子涵至今还安然无恙呢! 于是,她肯求国王要为自己出气,治罪于朱子涵。 国王告诉她说:“你的这位哥哥犯的罪也太大了,所以朕暂时不能杀朱子涵的。” 让国王暂时不想杀朱子涵的主要原因,那是怕杀了人家真的会影响到全国赈灾的大好形势。于是,有功在身朱子涵是因有用而是暂时安全了。 国王明明知道杀白商雄是朱子涵是在帮助自己巩固江山社稷的。 可是,他还是答应了白娘娘请求。说:“朕现在不想杀他,是要让他活着,帮朕度过难关。等到太平无事了的时候,朕会找个茬,再杀了他也不迟吗?” 国舅爷被朱大人斩首的消息一经传开,灾区的所有贪官污吏都被震慑了。他们的不轨行迹马上就有所收敛,从而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赈灾救灾的主动性。 白尚雄被斩首之事,对百姓来说那是大快人心的。 朱子涵用罚没的粮食来赈济百姓。灾民们能得到救灾粮,生活有了指望。人们对救灾有了信心,参加修堤筑坝的人就多了起来。 朱子涵用罚没的钱用来修筑堤坝。人多了钱也有了,修堤筑坝的进度大大加快。 朱子涵在洞县赈灾治灾的工作成效显著。他决定在张大虎和王小龙的陪同下乘船顺流而下,沿途视察发现问题就地解决。 朱子涵站在一只小船上顺江而下了。他看到两岸灾情还在继续,好在如今的情况比过去看到的情况要好多了。大大小小有险情的堤岸上,都有人在那里抢修。 逃难的灾民少了,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能看到有放粮的、施粥的。 小船行驶到一个筑堤工地,朱子涵让小船停下来,他们上了岸。 这里干活的民工不少,大伙干得也比较起劲。朱子涵来到一位老民工跟前问。“老人家这里离县城还有多远啊?” “不远了,也就十几里路。”老人家一边回话仍不停地在干活。 朱子涵说:“你们干活干得很卖力啊!” 这才停下来,他细细地端详着这位商人打扮的人。 “您不会是微服私访的朱大人吧?是开个玩笑的。” “是这样的,我们的县太爷总算要做点好事了。多年来,这段一直没修过,这会儿可算要下决心修了。这大概是怕朱子涵钦差来杀他的头吧!”老人笑着说。 另一个民工插嘴说:“这个机会很难得,我们要抓住时机好好地修一下,免得我们年年遭水淹。 朱子涵问:“你们干这么重的活能吃得饱,吃的好吗? “现在好多了,能吃饱,不再吃发霉的粮食了,能吃的这样,我们也是要托朱子涵大人的福啦!” 朱子涵走后,工地上不知怎么就传开了,说朱大人扮成商人微服私访到工地上来过了。 朱子涵沿水路一路视察,看到的情况基本上大同小异。可见,朱子涵的杀一儆百起了极大的作用。 各地官员都在抓紧修筑堤坝。修筑堤坝的进度也比较快,质量也比较好。各地赈济百姓的工作正在继续,有些地方工作做得还比较不错的。 大灾时,各地百姓因对官府不满,不少百姓落草为寇了。 现在形势好了,不稳定的势头明显减弱。但有少数的地方官府、军队对被逼上山当过土匪的人严酷镇压。镇压的后果就形成了僵持局面,反而极大地影响了社会秩序。 被朱子涵调过来维持社会秩序却惨遭失败的吴传水就在黑峰山这一带维持社会秩序。 一贯欺压百姓的吴传水企图一举消灭黑峰山的土匪,结果山寨久攻不下。 黑峰山的寨主关在山是个苦大仇深的庄稼汉,因水灾庄稼绝收,地主的逼债,官府的苛捐杂税使得关在山家破人亡,实在无路可走才当了土匪占山为王。 他拉起了五六百人的队伍。杀富济贫,但从不祸害乡里。那些贪官污吏恶霸地主对他们却恨之入骨,惧怕在心。 吴传水来到这里,违背了朱子涵派他来维持社会秩序的本意。吴传水大打出手率八百官兵强攻黑峰山山寨,从此以后他和关在山结下了梁子。 关在山的人都是当地的百姓,他们既是匪又是民。他们信息灵通,熟悉地形,凭借山寨的险要,只用一小部分人就可以守住山寨。 关在山腾出大部分人来,分成两队一队搔扰或牵制官军,另一队伏击官军,使得吴传水的官军损失惨重,现在已到了束手无措的地步了。 朱子涵路径此地得知这种情况,命令吴传水把队伍撤回去。 朱子涵首先帖出告示,告知百姓水灾之年免去所有捐税,要求所有土地出租者,不得在灾年收取地租。 告示承诺所有当土匪的只要放下武器回乡务农者,以往所做的错事既往不咎。官府还要分发给赈灾粮。 之后,朱子涵又写信给关在山给予安抚。为了表达诚意,朱子涵带着张大虎和王小龙上山面见关在山。 第三十六章 举家共进 小牛庄这个地方还好,这几年来基本上说的过去,水患不大。收成虽然差些,但牛重天家的粮食自己吃还凑活。 牛重天他想得很多,他告诉老伴要省着点吃,省出点来帮帮吃不上饭的人家。这不今天他就要送些粮粮食到临县去。 “装好了吗?”牛重天边整理衣服边问老二。 牛建智回答说:“爹,车装好了。” “那咱们就出发吧!老伴啊!今天我可能晚点回来。王家善不在了,我得去老罗那里看看。可能回来晚些,别担心啊!” “路上小心点,到处饿死人。别让人把粮食给抢了。遇到抢的就给他,你能保住你这条老命回来就行了。老二你爹就交给你了。”薛春燕絮絮叨叨地嘱咐着。。 六个人押这一辆装满粮食的马车朝临县出发了。 在老罗家的客厅里。老罗正在和老牛喝茶呢!罗开升高兴地说:“老弟,你可帮了我儿子一个大忙了。他都没法赈灾了。” “啊!原来此地的父母官是贵公子啊!我可告诉你,我不是充着你来送粮食的,我充着灾民来的。” “我懂得,你就是这么一个人,善良、厚道、耿直真是个好人啊!” “老东西别夸我了,你忘了你是怎么吭我的那阵子。” “哈哈!那时,我真傻,怎么会那么的不讲理啊!”牛建智来了对罗开升说。“罗大伯你们老哥俩唠得多高兴啊!” “是啊,我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马车卸的怎么样子了吗?”牛重天问儿子。 建智回答说:“爹,车卸完了。” “你别想溜,我们还要一起喝酒呢!罗开升挽留在老牛。” “不走了,永远地不走了,行吗?牛重天开玩的说。 朱王氏自从收到了儿子的来信后,自己的心里就有了底。她劝儿媳带上孙子孙女赶快离家吧! 开始的时候儿媳不同意,后来考虑到为了延续朱家的烟火同意了,可是婆婆坚持留下来。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儿媳不得不带着孩子出走了。 突然一天,朱府被官军包围了。把人给抓走了,房子给封了。 当老夫人被推进牢房时,发现儿媳孙子孙女都在那里。 老夫人蜂了大声叫着:“把她们都放了。儿子是娘生的儿子犯法我替儿子去死。与把其他人无管,把他们给放了!”接着老夫人就不吃饭了。她说不放了她们自己就饿死。 白娘娘来了,她说:“老夫人,你的儿子太无情了,不顾老娘、媳妇、孩子的安慰于不顾,干了反朝廷的事何必呢?” “不,你胡说,我儿子没有罪,他是大功臣!”你们这样做是丧天良的啊!白娘娘一看人家不亢不卑,无奈她离开了。 同一天的早朝,国王坐好了后说:“法印呢?” 有人说,大师昨晚去世了。” “什么?昨天白天还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国王惊奇地问。 “听说他是被人给气死的。” “谁,为什么?”国王问? “臣不敢说。”那人故意这样说。 “朕叫你说你就说。”国王生气了。那人大声说:“是被朱子涵气死的,因为他把国舅给杀了。” “啊!朱子涵好大的胆子。”国王大惊。 “这等大事朕都不知。太可恶,该死?” “听宣:……”国王大发雷霆,要杀人了。 他知道了自己的小舅子干的事太离谱了,很生气。当他看到朱子涵把他杀了。也觉得不过份。因为他这样做是在毁自己的社稷。可是朱子涵杀了他太不给自己的面子。他犹豫了。 “报—,这时,有人递上来密信一封。国王看了信后,眉头紧皱。 他知道了自己的小舅子干的事太离谱了,很生气。当他看到朱子涵把他杀了。也觉得不过份。因为他这样做是在毁自己的社稷。可是朱子涵杀了他太不给自己的面子。他犹豫了。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说大王您是要小舅子还是要江山请定夺。国王看到这里。没气了。 国王知道朱子涵杀白商雄那是职责所在。他杀一儆百对朕有利。有利用之无利弃之。我要来个敲山震虎,不能让我的大臣们以为朕的亲戚可以随便杀的。 于是,国王假装很生气地问:“丞相,你说朱子涵该当何罪?” 丞相说:“大王老臣以为,朱大人的功大于过。白商雄身为国亲理应维护国王的利益。可他无法无天独霸一方,大量贪污受贿破坏救灾。理应斩。 朱子涵安稳社会救灾救民大功一件。不足之处杀国舅有损国王的脸面。功过相抵。至于奖励、处分如何,全凭国王的。” 国王听了觉得丞相说的在理。如果不给于任何处理的话,是要坏了规矩的。 他说:都不要争了。丞相的事还没完呢!丞相说说你推建不力的责任吧!” “不行,赈灾刚有起色。把人撤了职,恐怕会受影响的。这时双方争吵激烈。国王觉得双方说的都有理。可是,他谁的也不想听,决定人还要用,罚还要罚。 国王说:“都不要争了。丞相的事还没说呢!丞相说说你推荐不利的责任吧!” 丞相早就知道自己的责任很难逃脱。朱大人有功正在使用可能暂时没危险。自己就不同了。 他说:“国王,我推荐的人有功,我也跟着有功,我推荐的人有罪我陪着他有罪。大王我说完了。不过听说有人已经把人家的母亲、妻子、儿女都给抓进了监狱不知应不应该? 国王一听就知道是娘娘干的。他觉的这事不行说:“有此事吗?如过有的话立即放人。” “丞相你真是个好丞相,只可惜啊!你太老了,回去养老去吧!多谢对朕两代国王的扶持,谢了。” 国王嘴上说得还是比较客气的,可心里就另一个态度了。要不看在你这么大年纪的份上,是不会这么便宜了你的。 大家都知道国王这是在敲山震虎呢!国王正了正身子说:“宣,朱子涵胆大胆大妄为,无视本王威严,该当死罪。看你有功在先,暂留尔命,以儆效尤。钦此! 丞相被撤了,但他很高兴。因为朱子涵没事来。可朱涵的老娘绝食死了,换来了其他家人的性命。老太太出殡时人很多,丞相也在其中。 这天,他们一行三人来到了黑峰山下,关在山迎出了山门。关在山久闻朱子涵的为官之道,特别是他的不畏权贵,敢于惩处像白尚雄那样的皇亲国戚,令自己佩服。 散席后,朱子涵和关在山单独畅谈一次。关在山被朱子涵的诚意所感动,他表示先将手下的弟兄们遣散,随后他自己离开山寨就独闯江湖了。 关在山说他得罪的人太多,家是回不去了。朱子涵对关在山的处境表示理解和同情,同意了他的想法和做法。黑峰山的事就这样圆满的结束了。这里的社会秩序,从此得以稳定。朱子涵一行三人又起程了。 他们还是乘坐一条小船顺江而去,朱子涵边走边看的暗访。发现了不少问题也解决了不少的问题。 这天,他们路径一个叫平岗镇的地方。上了岸后,听说前天这里刚刚发生过械斗,死伤不少人。 第三十七章 他得病了 朱子涵转身又对下游的代表说:“水向低处流的道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们下游的总想筑坝堵水,水能堵得住吗?堵不住的。为什么不去疏通一下呢,疏通好了是淹不到庄稼的。不过,疏通河道的事不能只靠下游,上游也有责任的。 你们把筑坝拦水的人力、财力用在疏通河道上,效果会很不错的。 上游的要积极参与进来吗,对下游给予人力、物力、财力上的支持。到那时,再看其效果必将是事半功倍的了。请问,这是不是个既利上游也利下游的好办法吗?” 双方的代表听了朱大人的话。都认为很在理。双方代表都表示愿意接受朱大人的这个提议。 朱子涵看到双方代表都拥护自己的建议。他高兴地对大家说:“既然双方的意见一致了,何不趁热打铁说干就干呢!” “接下来,我就去和你们两县的父母官商量,在物质上、财力上进行调配,使得下游能得到物质财力上的帮助。 我还建议你们,民间能做的事,尽可能先做起来,不必等待。” 后来,两县的衙门在朱大人的协调下,双方打成合作协议。又在朱大人的督促下,很快上下游从官方到民间协同一致,一同拆坝,一同修堤,一同清淤拓宽河道。 这个一直争执千年的历史大问题,就在朱大人的主持下,圆满地得到了解决。 这里的问题解决了。还有无数个难题正在前头,等着向朱子涵挑战呢! 朱子涵身负重任,踏上了来时乘坐的小船就要启程了。两岸灾民们得知朱大人要走了,人们站满了河岸,朱大人的船走他们也走,向大人挥动着手,喊着感激的话语,这场面真是感人肺腑。 这回朱子涵来到的地方,并不是个受灾区的地方。这个地方虽说不是灾区却为救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这天,朱子涵一行三人在府衙门前看到了感人的一幕。 事后,朱大人了解到了事情的原由。此地府尹名叫牛建彬,他为官勤政清廉爱民。 据说,在他的辖区内接纳并救助的灾民达数十万人。比本县人口还要多得多。 牛建彬管辖的区域灾情并不大,但外来的灾民很多。一下涌进来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灾民,令牛建彬措手不及。为了灾民们的生存,登州府已经倾其所有在艰难地支撑着。 “大人,粮食没借来。”有人来报。 一会儿又有人来报:“大人,朝廷来函了无粮可拨。”绞尽脑汁的牛建彬拍了一下桌子说:“嗨!真的到了山穷水尽已无路的地步了吗?这该如何是好啊?” 为了救济灾民,李宛秀在自家门外设起了粥棚。一干就是几年从没间断过。近来李宛秀自家也要没粮食了,怎么办呢? 情况十分紧急,眼看牛建彬赈灾工作就要走上绝路的时,奇迹发生了。 两辆载满粮食的马车正朝府衙走去,前头的那辆马车上,还坐着一对老年夫妇。 刚从粮库视察回来的牛建彬大人,正在屋里焦急地踱着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老天啊,库里都没粮了,你让我怎么办?” 突然,有人来报:“大人,衙外有人送来两马车粮食。” “啊,这真是雪中送炭。天助我也!快,我去看看这是那位好心人呢?”他边猜测着边迎了出去。 远远地,牛建彬认出来了。他们是父亲、母亲、二哥、三哥还有邻居的兴旺三叔。 牛建彬疾步迎了上去,跪倒在父母亲面前,他激动得一时没说出话来却落泪了。 “起来吧!人之初性本善,行善是人之本分,爹娘这么做是应该的。”用不着那么激动。牛重天牵了一下儿子说。 薛春燕心疼儿子说:“儿啊!难为你了,看来做个好父母官也挺不容易的啊!” “爹娘,儿子激动的是二老这么大高龄的人了,还能身体力行。儿让爹娘操心了。真是对不起了。” 在牛建彬的府上,儿媳李宛秀亲自给公婆上茶。 “爹娘,你们走这么远的路,路上也不太平这多让人后怕呀!”儿子埋怨着。 “爹娘,你们都这么大年纪了。爹的身体近来又不太好。以后这些事就让年轻人去做好了。”李宛秀关心地向两位老人家建议。 “放心吧,孩子。我们心里有数的。”李宛秀安慰着。 “赈灾要断粮了,这是个大事,只有亲自来送粮我才放心!看,我走这一趟,倒觉得比在家里还要舒服着呢!”牛重天解释着。 “宛秀,听说你在为灾民施粥,这是好事啊!家里的事本来就不轻,你可不要累坏了。”薛春燕关心地说。 牛重天高兴地称赞:“做的对啊!不愧为忠良之后,这才是我牛家的好儿媳妇呢!” 李宛秀听了点点头,离开了。 府衙粮库那边又有粮食救助灾民了。李宛秀的施粥善事也可以继续下去了。 在府衙门前,朱子涵远远地看到了自己的好同僚牛建彬,并发之内心地敬佩人家做出了这番大事好事。朱子涵更觉得自己很有幸的是,看到牛建彬大人这双被受尊重父母亲。 他们的善举让朱子涵肃然起敬,这两位善良的老人也太伟大了,他们不仅做了一件大善事更重要的是培养出了一个这么杰出的儿子。 朱子涵发自内心地爱戴着这两位老人。他怀着崇敬的心情远远地给他们鞠了一躬。 朱子涵转过身来对张,王二人,说:“我们走吧!这里是最让人放心的地方。根本就用不着任何人来替他们操心。” 数月以来,朱子涵为了灾区的百姓,能早日脱离水患带来的苦难,恢复百姓正常的生产生活。他吃不好,睡不好,休息不好,克服了种种困难,排除了灾区上的种种隐患。 朱子涵经历了千辛万苦,几乎走遍了灾区的每一个角落私察暗访,发现很多的问题,都给与妥善地解决。 朱子涵的南巡所到之处,很受百姓欢迎,也得到了广大老百姓的一致好评,但这同时他却得罪了不少的同僚,甚至王亲国戚。 清晨,太阳升起来了。客栈里,张大虎把为朱大人重热的饭菜,又重新端上了桌子。他坐在桌子旁边等朱大人醒来。 张大虎知道朱大人这几个月太劳累了,看他起得晚了也不忍心地去叫醒他。张大虎等等,再等等。这时,王小龙进来了。 “朱大人从来没有这么晚不起来的,会不会……”王小龙不安地说。 张大虎也觉得不对劲,他说:“走看看去!” 他们急忙来到朱大人的床前。 张大虎伸手在朱大人的额头上一试,吃了一惊说:“不好,大人病了发高烧啦!” 王小龙也伸手去试朱大人的额头说:“这么烫,叫醒大人吧!” 牛重天有病了。有了病的他,特别想大儿子建文和孙子。睡梦里,他常常叫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孙子的名子。醒来后,他就告诉家人说自己看到孙子了。 六十三岁的干女儿马小飘端着碗水来,说:“爹,你喝口水吧!喝完了水你再讲给大伙听,说说孙子长得是什么样子?” 牛重天来兴致了,他说:“眼睛、鼻子、嘴巴和他爷爷没有什么两样的,都像我呗!” “可是,爹,建文他有些像娘唉。”马小飘说。 “是啊,是啊!孙子就该像他奶奶的。” 说到这里,牛重天咳了起来。 马小飘急忙说“别说了爹,你休息一会儿吧!我给你端药去。” 这时,薛春燕从外面回来了。 “娘,我用不着你来帮我。你去休息休息,陪陪爹说说就行了。”马小飘急忙站起来说。 马小飘说着把干娘扶上了炕,又去端药去了 薛春燕看着干女儿马小飘走出去的背影说:“自己也是个老人,还伺候我俩真让我于心不忍哪!” 张大虎和王小龙都叫着:“朱大人,朱大人……” 王小龙给朱大人喂水。王小龙一边喂水一边对张大虎说:“我在这里照顾大人,你找郎中去。” 张大虎点点头说:“好,我这就去请郎中。” 很快,张大虎请来了当地的名医周郎中。周郎中进了门看见病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直冒虚汗面赤呼吸困难。 他把过脉一边开方子一边说:“这位大人劳累过度,再加上水土不服患上了伤寒。他病情严重,需要好好的调养治疗,千万不能再劳累。 我先开几付药服下去会减轻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和休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先提醒你们,病人醒来后,会恶心呕吐、拉肚子等现象。 这是为了排除体内的毒,不用怕,时间不会长,你们可以放心。” 临走的时候,周郎中再三嘱咐:“千万不能让大人再劳累了。” 王小龙跟着周郎中去抓药。回来后,张大虎熬药,给大人喂药。终于,大人醒过来了。 朱子涵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说:“我起晚了,我们……” 朱子涵也觉得自己很虚没有力气,突然又觉得恶心,想吐。王小龙立刻端来了他们准备好的盆子,朱子涵呕吐了一阵。 张大虎伺候朱大人漱口擦脸,随后又端上了饭菜,朱大人吃不下。张大虎又端来了米粥,朱子涵免强地喝了半碗。 朱子涵说要赶路,张大虎、王小龙竭力劝阻。正在这时,朱子涵觉得肚子又不好受了。他说,要拉肚子。 一上午,朱子涵又是呕吐又是拉肚子,现在他才承认自己确实病得不轻,无法再赶路只能在此治疗休息了。 一向以铁公鸡著称的钱府尹钱布方,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正在家里饮酒宣泄他心中的怨恨呢! 他为了应付朱子涵的来视察,怕不好应付,他这次拿出了许多粮食和银两。对他来说这简直是在剜自己的心,割自己的肉别提有多么心痛多么难受啦! 他又不敢不这么做而且还要做好,因为他太怕这个朱阎王爷了。他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心烦,于是越心烦就越大口地喝酒。 “老爷,老爷,穆大人带着一位陌生人前来拜见大人。”钱府的管家来向钱布方禀报。 心烦的钱布方把送到嘴边的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说:“滚啊!我谁也不想见。”管家刚要转身走钱布方又发话了,说:“让他们客厅里等我。” 第三十八章 他们见面后,钱布方的第一句话就说:“穆大人,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咳,散散心呗!前些天,我太忙了。朱子涵在我那里,到处乱窜尽找找的麻烦。我处处小心行事,生怕被他抓到了我的把柄。还好,我总算熬过去了。 老百姓倒是皆大欢喜,可我惨了。白花花的银子没有了,一个个粮仓也空了。我好心疼啊!”来者穆家西说。 钱布方一边让客人就座一边抱怨地说:“你完事了,该我受罪了。我也要粮空、银子空,碰上了这么个倒霉家伙,不损失些粮钱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有,有,我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穆家西边说着边转向和他一起来的人,对钱布方介绍说:“这位老弟是国舅爷白尚雄的表弟,是本地新来的驻军镇守使吴大人。” 钱布方边拱手边说:“心情不好,怠慢了吴大人别怪。” “哪里!哪里!不用客气。”吴传水边说着边回礼。 “我真替国舅爷报不平。”钱布方边坐边说。 吴传水坐下来后说:“宫里来信说,让我们多收集些朱子涵的罪证,写个折子递上去。国王就能找个茬子把朱子涵给杀掉的。” “好啊!那我们该怎么做,请老兄指教。”钱布方高兴地问。 “老兄,你的运气太好了。如今,朱子涵已经生病了,这正是好机会。”穆家西很得意地告诉钱布方。 钱布方有些为难地说:“写什么?你们能不能把写好的折子给我参考参考?” 穆家西一边把自己写好的折子递给钱布方,一边说:“全都是些无中生有胡乱瞎编造的,反正能把他搞掉就行呗!” 钱布方明白了,点点头。他们三个人一拍即合决定分别给朱子涵编造些罪状,写成折子呈上去。 与此同时,吴传水还要再给白娘娘写封信。他们要来个里应外合陷害朱子涵。 没多久,国王接到了吴传水、钱布方、穆家西呈上的折子。折子里参朱子涵与土匪头目关在山关系隐匿私放匪首。 乱用职权陷害并杀害同僚。视百姓苦难于不顾到处游山玩水。结党营私偏护亲友办事不公。 同时,国王也收到了灾区各地呈上来的折子,都是反映了他们自己的工作成效显著。国王明白灾区出现了这大好局面,都是人家朱子涵努力的结果。 国王心里也明白,吴传水等人报上来的那些朱子涵的罪过,纯属是子虚乌有的事。国王知道江南水患的大难题已被朱子涵解决了,整个已工作已到了尾声。 于是,国王还是传下圣旨,终止朱子涵的钦差使命,立即召他回京来面圣。 朱子涵的病刚有些好转,就坚持要上路,他对张大虎和王小龙说:“这是我最后要去的地方,不去看一看,我怎么能放心呢! 张大虎说:“大人,郎中嘱咐过了。你一定要好好地休养。” “没事的,我心里有数,早一天去就能早一天解决问题。那里的百姓就能早一天摆脱水灾带来的苦难。老百姓的问题就能早一天得到解决。我的心情会好些,病也会好得更快些。” “不行啊,大人。上路会影响吃药的。”王小龙劝道。 “那好办,带上药罐子就没问题了。”他不顾大家的反对,坚持要上路,去视察最后的一个地方。 朱子涵来到了他一直放心不下的地方,带着病身子到新修的堤坝上走一走看一看,察看灾后恢复情况。他游走在民众间了解民情民意。 在这里听到的看到的一切的一切没有什么大问题,总之还是比较满意的。那承想朱子涵的心放下了,他的病却加重了。 他又发高烧了,而且久烧不退;又开始昏迷不醒了,饮食,服药也很困难了。就在这时,圣旨到了,要朱子涵立即返京。 张大虎和王小龙极力主张先治病后返京。钦差的随行人员耿总管接受了,张大虎和王小龙的求医为主返回为次的主张。 他们四处寻找名医,郎中们的诊断都是这句话,为时已晚,医治乏术了。 王小龙再次找到了先前为朱大人治过病的名医周郎中。周郎中来到后,把过脉就摇起了头说:“大人的病已入膏肓,现在医治为时已晚,对不起了我无能为力,另请高明吧!” 朱子涵大人得病的消息,一经传开,在他返京的沿途聚集了来自四面八方成千上万的百姓。 大家发之内心地焦急担心。人们不分男女老少拿出自家最好吃的东西,早早地等待在路边,迎接朱大人的到来。 第三十八章 心中丰碑 他们见面后,钱布方的第一句话就说:“穆大人,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咳,散散心呗!前些天,我太忙了。朱子涵在我那里,到处乱窜尽找找的麻烦。我处处小心行事,生怕被他抓到了我的把柄。还好,我总算熬过去了。 老百姓倒是皆大欢喜,可就我惨了。白花花的银子没有了,一个个粮仓也空了。我好心疼啊!”来者穆家西哀怨地说。 钱布方一边让客人就座一边抱怨地说:“你完事了,该我受罪了。我也要粮空、银子空,碰上这么个倒霉家伙,不损失些粮钱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有,有,我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穆家西边说着边转向和他一起来的人,对钱布方介绍说:“这位老弟是国舅爷白尚雄的表弟,是本地新来的驻军镇守使吴大人。” 钱布方边拱手边说:“心情不好,怠慢了吴大人别怪。” “哪里!哪里!不用客气。”吴传水边说着边回礼。 “我真替国舅爷报不平。”钱布方边坐边说。 吴传水坐下来后说:“宫里来信说,让我们多收集些朱子涵的罪证,写个折子递上去。国王就能找个茬子把朱子涵给杀掉的。” “好啊!那我们该怎么做,请老兄指教。”钱布方高兴地问。 “老兄,你的运气太好了。如今,朱子涵已经生病了,这正是好机会。”穆家西很得意地告诉钱布方。 钱布方有些为难地说:“写什么呀?你们能不能把写好的折子给我拿参考参考?” 穆家西一边把自己写好的折子递给钱布方,一边说:“全都是些无中生有胡乱瞎编的,反正能把他搞掉就行呗!” 钱布方明白了,点点头。他们三个人一拍即合决定分别给朱子涵编造些罪状,写成折子呈上去。 与此同时,吴传水还要再给白娘娘写封信。他们要来个里应外合陷害朱子涵的阴谋。 没多久,国王就接到了吴传水、钱布方、穆家西呈上来的折子。折子里参朱子涵与土匪头目关在山关系隐匿私放匪首。 乱用职权陷害并杀害同僚。视百姓苦难于不顾到处游山玩水。结党营私偏护亲友办事不公等诸多罪状。 可同时呢,国王还收到了灾区各地呈上来的表功的折子。这些成绩不正是反映了牛子涵的工作成效显著。国王明白灾区出现了这大好局面,都是人家朱子涵努力的结果。 国王心里也明白,吴传水等人报上来的那些朱子涵的罪过,纯属是子虚乌有的事。国王知道江南水患的大难题已被朱子涵解决了,整个已工作已到了尾声。 于是,国王还是传下圣旨,终止朱子涵的钦差使命,立即召他回京来面圣。 朱子涵的病刚有些好转,就坚持要上路,他对张大虎和王小龙说:“这是我最后要去的地方,不去看一看,我怎么能放心呢! 张大虎说:“大人,郎中嘱咐过了。你一定要好好地休养。” “没事的,我心里有数,早一天去就能早一天解决问题。那里的百姓就能早一天摆脱水灾带来的苦难。老百姓的问题就能早一天得到解决。我的心情会好些,病也会好得更快些。” “不行啊,大人。上路会影响吃药的。”王小龙劝道。 “那好办,带上药罐子就没问题了。”他不顾大家的反对,坚持要上路,去视察最后的一个地方。 朱子涵来到了他一直放心不下的地方,带着病身子到新修的堤坝上走一走看一看,察看灾后恢复情况。他游走在民众间了解民情民意。 在这里听到的看到的一切的一切没有什么大问题,总之还是比较满意的。那承想朱子涵的心放下了,他的病却加重了。 他又发高烧了,而且久烧不退;又开始昏迷不醒了,饮食,服药也很困难了。就在这时,圣旨到了,要朱子涵立即返京。 张大虎和王小龙极力主张先治病后返京。钦差的随行人员耿总管接受了,张大虎和王小龙的求医为主返回为次的主张。 他们四处寻找名医,郎中们的诊断都是这句话,为时已晚,医治乏术了。 王小龙再次找到了先前为朱大人治过病的名医周郎中。周郎中来到后,把过脉就摇起了头说:“大人的病已入膏肓,现在医治为时已晚,对不起了我无能为力,另请高明吧!” 朱子涵大人得病的消息,一经传开,在他返京的沿途聚集了来自四面八方成千上万的百姓。 大家发之内心地焦急担心。人们不分男女老少拿出自家最好吃的东西,早早地等待在路边,迎接朱大人的到来。 在迎接朱大人的队伍中还有许多郎中等着要前去给朱大人提供药方。人们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才等来了护送朱大人的队伍。 陪同朱大人来视察的队伍是很威武,很庄严的。前面是几十人的仪仗队鸣锣开道,其后有一百多人的羽林军,前后左右护卫在朱大人乘坐的六匹马拉着的,壮观华丽的车子周围。 跟在后面的还有几十个照顾朱大人衣食住行的随从、佣人。 在这几个月里,朱大人从未享用过他们的照顾,却一直过着只有张大虎和王小龙的陪伴的,私查暗访的行动中。过着住无定所食无定时极其简陋的,行游中的日子里。 直到病重了才得到了大队人马对他的呵护和照料。 这几天来,大队人马日夜兼程地往回赶路,还要一路寻找名医为朱大人看病,到目前为止,朱大人的病情不但没有见好,反而还在一步步恶化了。 昨天,国王派来了特使前来了解情况,督促回京。特使来到后,看到朱大人病情确实严重,便派人飞马上报国王朱子涵病情恶化,无法尽快返京。 “朱大人来啦!”有人大喊起来,紧跟着无数的人都喊了起来。人们像潮水一般涌向迎面而来的朱大人的队伍。 朱大人的队伍近了,人们自动地让开一条道。大家挥着手,抹着泪看着队伍看着朱大人的马车,从身边经过。 人们不停地问候着:“朱大人好吗?我们不能没有你这么好的好官、清官、爱民的官哪!” 耿总管站在朱大人乘坐的马车上向大家拱手,还不停地对人们说:“谢谢大家啦!朱大人无法和大家见面,请大家凉解。朱大人好多了,大家放心吧!” 骑着马跟在朱大人车后边的那个国王特使看到这种场面很是感动。 他默默地想: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老百姓对哪个当官的如此爱戴呢!如今有这样的好官是国王的福分,是社稷的福分。” 连续几天的赶路大家人困马乏,又赶上朱大人的病情极其严重,于是,队伍只好停下来。为了减轻地方上的负担,他们搭建了临时营地。 营地内秩序井然,人们都很忙碌但有条不紊各尽其职。侍卫、佣人们时刻不离地精心照料着朱大人,寻来的名医换了一个又一个连同随特使而来的御医也已束手无策了。 营地外,围了无数的百姓。他们在那里远远地守候着,探听着朱大人病情变化的消息。 夜半时分,噩耗传出,朱大人永远地离开了人世。顿时间营里营外一片嚎啕。 第二天,天一亮营内营外呈现了一片白色;那白色是许许多多给朱大人披麻戴孝的百姓;那白色是朱大人的随行队伍为哀悼朱大人所穿着的素装。 威武的队伍,如今成了浩荡的送葬队伍,在沉重的悲痛中前行。那白色像一座丰碑牢牢地矗立在了百姓的心中。 沿途上有无以计数的百姓悲迎悲送,如同失去了自家的亲人。 特使又传信给国王告知朱子涵已病逝之事。他没有把百姓对朱子涵的如此爱戴的事告诉国王,生怕国王会有其他的想法。国王传回旨意,返回行程无需催促。 小牛庄的百姓得知朱大人逝世后,这里的百姓显得更加悲痛。 他们早早的来到路边,等着朱大人灵车的到来。 正赶上个大雨天,大家冒雨站在路边等着,直到下午时分朱大人的灵车才到来。 百姓们跪迎着,有的哭着迎了上去,还有的仍跪在原处泥泞的地上哭泣。 他们的脸上流淌着和着泪水的雨水,朦胧着他们的眼睛。悲痛中的人们仿佛已丧失去了,搽一把脸避一避雨的基本能力似的。 他们的脸上流淌着和着泪水的雨水,朦胧着他们的眼睛。悲痛中的人们仿佛已丧失去了,搽一把脸避一避雨的基本能力似的。 当灵车走到牛背坡上的一块巨石——牛头石时,一道闪电在灵车上空划过,突然灵车停了下来。 护卫们围过去一看,灵车的四个轮子都歪歪斜斜的,再仔细一看发现灵车的两根车轴都断了,再往前走一步也是不可能的了。 耿总管和特使商量后决定就在小牛庄休息。耿总管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就咨询了随行的和尚、道士。和尚、道士们一致认为应就地安葬朱大人。 特使立即上书国王,说明情况。 国王也觉得蹊跷,就差人问过白马寺的主持。 主持说:“这就是天意啊!据我所知那里是朱子涵的祖上故地。出了这种情况,是他祖上有留他之意。” 国王一想,朱子涵已死也用不着再找茬整治他了。国王传下旨意,就地安葬。 一声惊雷唤醒了重病中昏迷多天的牛重天。他醒来的第一句话说:“我看见了我的大孙子永翰啦!快把他叫进来见我。” 妻子薛春燕轻轻地拍了拍丈夫的手安慰他说:“别急会来的,永翰会来的。” 这时,有人来告诉牛建武说,朱大人的灵车断了车轴停在了牛头石那里了。此话被牛重天听见了。 他喊道:“好啊!好啊!,我这就去找我的孙子永翰去啦!”说完,他就昏了过去。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第三十九章 回归故里 牛重天走得很安详,他没有带着怨恨离世,而是面带着微笑、祥和地离开了人世间的。 三天以后,耿总管来到了小牛庄。他把白马寺主持的说法,告诉了小牛庄的牛氏族长——牛建武。 牛建武听了,很吃惊。他现在才明白了,父亲为什么在病重其间的那些日子里,他总是提及那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小孙子的事。看来父亲早就有所预感的了。 现在想来,父亲病重时,说过的那些话不全是胡话,也有一些对的。比如,他说过,那个被百姓们称作好官的朱大人就是自己的孙子。当时,谁也不信。现在我知道,他真是我的亲侄子叫牛永翰,还真让爹说着了朱子涵是他的孙子,一点不假。 是这样的,小牛庄的族长现在是牛建武了。按牛姓家族的规定:把朱子涵葬进了牛氏家族的坟地,并将他改回原姓。按牛姓辈分,给他改名永翰叫牛永翰。 由于牛永翰是官家的人,他没有葬在父亲坟墓的旁边,而是葬在了牛头石的旁边了。根据他的官职,坟墓的规模还挺大的。后来,人们都称他为官坟。 自己的父亲,牛重天是个普通百姓。尽管,他的威望和名声很大也把坟尽量修的好一些,但比起儿子坟的规模就小多了。 因为,这是有规定的,是没办法的事。但他的坟墓跟前竖了一块石碑,那是老百姓为赞美他的公德,送给他的。 人世间的事就是这样纷繁复杂。分分合合喜怒哀乐,反复无常的。不管是怎样的,合总比分好,团结总比被分裂好,有根总比忘本要好。根是人之本也! 在牛重天去世之前,他一直猜疑着石家人。认为他们是诬陷大儿子通匪之人,由此成了仇家。于是,小牛庄的团结遭到严重地破坏。临终之前,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怀疑是无端的。不利于团结既害了自己也也害了他人。 牛重天常常对身边的妻子、儿女们说:过去,咱们只是凭着猜测没有根据的怀疑人家,那是不对的。我希望梭子沟两岸的人百姓,要团结。不要拿一条沟来做借口,互相怨恨。这沟是对我很重要,但它和团结比起来,团结更为重要。 可是它顶多就是妨碍了人们间的交流罢了。真正破坏团结的是人,而梭子沟顶多就算是个,被有些人借题发挥的由头而已。” 其实大家都明白,老人家这是不想让这种无谓的仇恨在小牛庄继续下去。 牛重天去世后,薛春燕从耿总管那里得知了,孙子的死原因。孙子因为治理水患的工作成果非凡,结果百姓高兴了,国王也满意了。 而白娘娘伙同朝廷里那些与朱子涵有仇的或有嫉妒心的人,来气了。他们上窜下跳地,在国王面前搬弄是非。没料想,国王名知朱子涵无罪,还是答应了等朱子涵回去后,找个茬,治罪于朱子涵。于是,国王为了实现自己的诺言,就下了旨,还派出了个特使,前去监视朱子涵的归程并督促他尽快回京。那位特使来到了朱子涵那里后,了解到了朱大人,为了国王尽职尽责;为了百姓;为了社稷呕心沥血,因劳累过度已病入膏肓。 特使他觉得白娘娘那伙人太可恶,国王也太无情。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他没有催的太紧。 老百姓对这样的好官还能感恩戴德;为他哭;为他心疼;为他披麻戴孝。国王却以怨报德,真让自己想不通。 特使不愿助纣为虐,就暗中帮助了朱子涵。 朱子涵在临死前心里很清楚。这么急着催自己回去,肯定是没有好下场的。因为他接到过朋友的来信说,白娘娘伙同朱子涵的仇家给他搜罗了许多的罪名,要将他治成死罪。 朱子涵为了不殃及妻儿,决定死在途中,那时国王就可能会对他们不了了之啦!朱子涵为自己选择了安葬地小牛庄。因为他听母亲说过自己本姓牛,祖上就是在小牛庄。如今,他想葬在那里,那是想落叶归根来着。 朱子涵将自己的计策、要求写好放在一个小木匣子里锁好。等他到了关键的时刻再拿了出来 牛重天子自己觉得不行了之时,他把小木匣子交给了耿总,在把小木匣子交给了耿总管时,牛重天嘱咐说:“这个匣子,我交给你,在我死后,你就将其打开按计行事吧!” 牛子涵万万没料到的是,自己死后,特使却帮助了自己,是特使找来了他的朋友伙同耿总管在安葬前将朱子涵的尸首,偷了出来救活,只把空棺下葬。 至于,朱子涵到那里去了?后来又发生了些什么事?也只有妻子薛春燕和她的二儿子牛建武知道些,除此之外,这对于其他人来说,那就是一个谜。 小牛庄因出了这么一个大官清官,名气很快就大了起来。于是乎,寻根祭祖的、前来观光的人多了;还有什么专家来搞研究的;算命先生也来看看这里的风水,就连带兵的将军也来了。 不知将军是来探究些什么呢?他可能是来拜访一下名人的故里吧!当然了,免不了也会招来掘墓人。 听说民国时期就有人来盗过朱子涵的墓,发现墓里面什么也没有,更甚者的是连尸骨也没有看到。 墓里没有什么宝物,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朱子涵是个清廉的官,再者安葬在那里是临时决定的,就是家里有点值钱的东西也没有时间送过来。 没有财宝可能,没有尸骨怎么可能呢?难道朱子涵被秘密救走了吗? 丈夫不在了,婆婆也去了。孙媳妇江欣带着一对孩子来到祖籍小牛庄来了。她把公公、婆婆的灵位都带回去了。让他们早点进了牛家的祠堂。 她们来到了小牛庄,一走进牛家大院,薛春燕看陌生人来了。当她听了叫奶奶的声音时,她知道了是自己的孙媳妇带着重孙子们回来了。此时的她真是百感交集。 她愣了一下,有些发呆,接着她心里在喜,看到了孙媳妇和重孙子们回来了,她高兴得不得了。 当她知道儿子,确实不能再回来时,心里悲,想到了已不在的儿子、孙子,她的心在流血。脸上在流泪。 她擦去的不知是心酸的泪还是幸福的泪,说:“哎哟,可想死我了。想了四十多年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 江欣急忙走了过去给奶奶下跪说:“奶奶,我们真得好想你啊!” “宝贝孙媳妇,快起来吧!让奶奶好好地看一看你们。” 江欣站了起来,来到了奶奶的身边。“好啊,奶奶太高兴了。” 江欣转身招呼孩子们过来。她向奶奶介绍说:“奶奶这两个孩子是您的重孙子啊!” 这时,那两个孩子已跪倒在薛春燕的面前了。男孩说:“祖奶奶好,我叫牛小宝是您的重孙子。在这里小宝祝祖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女孩接过去说:“我是牛小玉是您的重孙女。小玉在这里,祝祖奶奶吉祥安康笑口常开”他们边说这边作揖。 薛春燕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边站起了来边说:“我的心肝宝贝们,快快起来吧!”薛春燕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边站起了来边说:“我的心肝宝贝们,快快起来吧!” 江欣说:“小宝十七了,今年去赶考还不知是个啥样子呢?” “怎么都好啊!都好啊!”薛春燕兴奋地说。 “小玉十五,已有主了,是个快要结婚的人了。”江欣接着介绍着。 “哎哟,谁有这么大的福分,能娶到我的重孙女?多好的两个宝贝。这是祖奶奶多大的幸福,多大的快乐啊!。祖奶奶爱你们啊!让祖奶奶抱一抱你们吧!” 她们抱在了一起了。这时,薛春燕又流泪了。孙媳妇为她擦去了眼泪。“这福都让我享了,你们的那死去的祖爷爷没有这个份福。天天地盼啊!盼来盼去,没盼到就走了。 他要是知道你们今天回来了,不知他有多么的高兴呢!高兴的薛春燕地说着。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她转身去找干女儿小飘。走了过去,拉着小飘对孙媳妇和重孙子们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她是你公公没过门的媳妇,也是你的婆婆。也是你们的奶奶。 你们以后,对她要和对我一样。当初要不是我儿子摊上事来,他们早就是两口子了。她等了你公公四十多年,一直在咱家伺候我和你的祖爷爷。她是个大好人,咱牛家的大功臣哪! 孩子们,给你的婆婆,你们的奶奶施礼啊!”飘听了,娘的话很感动,她觉得自己没白等,虽然没等来男人可等来他的孩子,他的孩子也就是自己孩子。 这是个多么大的安慰啊!她哭了。孙媳妇、孙子、孙女对面前的这位伟大的女人十分的尊重。她们跪下去,给她磕头热情的叫她婆婆、奶奶。 大家都说:“你不能这样说,该谢的是我们。” 薛春燕瞪了干女儿一眼:“胡说个什么?她们是晚辈的那能这么说,这样说就外道了。” 这时,江欣急忙把自己的公公,婆婆的灵位拿了出来交到了奶奶的手里。在牛家祠堂里奶奶和马婆婆都捧着个牌位。 薛春燕流泪接过儿媳妇的牌位,流着眼泪抚摸媳妇的灵牌说:“儿媳妇啊!娘虽没看到过你,同样很想你啊!娘佩服你,为了正义:为了孩子,你死得值啊!” 马小飘抱着建文的灵位她忍不住了,大声地哭了起来。她叫着建文的名字说,我好想你啊!好想你啊! 大伙都围了上去,劝她安静些。这时,马小飘才觉得不好意思了,说:“对不起了,控制不住,,没有办法。不哭了,我看到了你们我该高兴。”“建文,你的儿媳妇和孩子们都来老家了。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他们的,放心吧,建文!” “婆婆我们应该照顾好您,才对。”江欣拉着婆婆的手说。 “奶奶,奶奶你就是我们的亲奶奶,我俩一定会照顾好你的,为您养老送终的。” 第四十章 未来未来 牛建武为父亲守孝三年已结束,正赶上母亲的八十五寿诞之前。几十年来,牛家一直被大哥蒙冤之事弄得不得安宁。母亲为了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在牛建武守孝的前五天,薛春燕的孙媳江欣率带自己的一双儿女回到了小牛庄。 现在大哥虽然不在了,但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回来了。年迈的母亲倍感欣慰。 为了让母亲高兴,牛建武要借母亲八十五寿诞之事,召集牛氏的所有后人,来为她好好地过个生日,让她高兴高兴。 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借机搞一次大聚会。拉近相互间的距离,促进沟通,建立起友谊。 祖孙三代相见时,大家感慨万千。江欣和孩子们跪拜了老祖宗。薛春燕怀着悲痛的心情,把许久的儿子、和从未谋面儿媳的灵位,摆进了祠堂里。 之后,他们听着老祖宗教诲。孩子们最爱听的是老祖宗讲述着的,那些传说故事。孩子们觉得,这里特别地亲切,处处很神奇,一切都很有趣。 老祖宗看到孩子们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就对建武的小孙子自己的重孙聪儿说:“聪儿,你带着哥哥、姐姐到外面走走看看去吧!” “好啊!哥哥、姐姐,你们跟我来吧!”聪儿说着带着大伙,走出了家门。 瞧瞧,多么简单的一个小村子。小村子里却卧着条像织布梭子模样的大水沟,它名叫梭子沟。 沟的西边还有一棵几百年不老的蛇女槐。祖奶奶讲的故事里提到过的。 村北有个天锤潭,人称神潭。它能治病救人,能助善惩恶。不要以为那是迷信,因为潭里确实发生过孝子落水不沉;恶棍无辜溺水而亡的怪事。 村南有道黄龙干沟,传说是黄龙为救旱落地时,所留下的遗迹。 村东有面牛背坡,它也有一段动听感人的故事。大意是讲佘柳儿妈妈死后,祖爷爷放过的那条神牛,也随她去了。它是为了保护其主人佘的妈妈的尸体,躺下来用自己的身体为她作了掩护。之后,就形成了现在的牛背坡。 村西有一大片芦苇荡。秋天,那里的芦花,像无际的白云被风吹得一起一伏,它在孩子们的脑海里留下了一副副美好的无法遗忘的画面。 一千多年后的小牛庄,村西的芦苇塘边上修了铁路。是铁路给这里的人们插上了理想的翅膀。它使遥远的不再遥远,奔向那希望的前方。 这里处处有故事,样样都离奇。听得孩子们都睡不着觉了,总有些问题想要问个究竟。他们听不够梭子沟的故事。看不厌这里的道道风景。 聪儿是牛家又一个才子,他口才好,介绍起这些景观来娓娓动听,而且时不时地插段故事。现在,他就要介绍梭子沟了。 梭子沟很有特点,他概括了四个字,那就是‘东柳西荷’。 看!从东北而来的小溪都处在绿树成荫之中,梭子沟东岸边柳丝拂水。梭子沟的东边,水深有鱼。 说着说着鱼儿跃出水面,溅起朵朵水花,还伴“叭叭“的鱼跃响声。 这里也是鹅、鸭最喜欢的水域。那几只鹅正在水中游着,悠闲自得地梳理着羽毛,还时不时地把头扎进水里叼起小鱼美美地吞了下去。 成群结队的鸭子划着水相互追逐,唱着它们自己的歌,不知疲倦地闹着个没完。 聪儿指了指北岸继续介绍:梭子沟的北面尤其是西北侧水比较浅。从岸到接近水面处,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光滑而扁平的褐色石头。人们称它“牛肝石”。 那里是全村妇女,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洗衣的好去处。聪儿说着向正在洗衣服的姑娘挥了挥手。 那姑娘也向他们挥了挥手喊道:“聪儿,你家来亲戚了?” 聪儿回应着,继续地介绍着:你瞧,她们在那里一边洗衣物,一边拉家常;有的用木棒敲打着衣服,随着“砰砰砰”声,水珠溅在她们的身上、脸上及水面上;有的在用力地搓着衣物,还不时地响起了阵阵地说笑声。 “哥哥,我喜欢这里的田园生活!”小玉姑娘朝着哥哥兴奋地招呼着“。 “是啊,妹妹!我有同感!” 梭子沟的西南部,比西北部的水略深些。水面上浮着片片荷叶,荷叶有疏有密,叶片有大有小,颜色有深有浅。 雨后的阳光下,荷叶泛着光,在微风中蠕动着,珍珠般的水珠在荷叶上无奈地滚来滚去,虽然放射着耀眼的光,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 小玉高兴地喊了起来,“快看呀!这里的荷花太美啦!” “是啊,荷花要属这里好!形、色、香具佳,堪称无双!”马小宝赞美着。 星星点点的荷花被大偏大片的绿色的荷叶,无怨无悔地烘托着。活跃而抢眼的荷花,有的正在盛开着;有的半开着;有的含苞待放。她们真是姿态多变尽显婀娜。 略红的花朵露着文采;粉色的花儿透着娇艳;白色的花润泽剔透。它们相互争芳斗艳。 观之,让人赏心悦目,令人留恋忘返;加之淡淡的花香沁入心肺,使人心旷神怡。 小玉兴奋地拍手称赞着:“这里的荷花别样的美。看它太独特了。哥哥,我的创作意愿来了。” “好啊,那你好好地构思构思吧?”朱小宝随意的说了一句。 小玉兴趣来了,说:“就画这几株怎样?” 聪儿听了小玉姐的话,心中暗喜。他接过去说:“好啊,小弟盼着你的大作早早问世!。” “见笑了,见笑了。”小玉谦虚的说。 聪儿接过去又说:“古人作画,画荷花时,不忘添上蜻蜓。 诗人写荷花时,也会写上蜻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我们这里的蜻蜓,更是恋着荷花。蜻蜓围着荷花飞上飞下的;有的蜻蜓点水;有的立在叶片上,它远远地深情地欣赏着花儿的容颜;还有的蜻蜓竞然投进了花的怀抱,亲吻个没完没了。 “看来聪儿弟弟,很擅长作诗、绘画的吗?”牛小宝称赞着聪儿说。 “哪里啊!我只不过受了点,祖奶奶的熏陶而已。祖奶奶在这方面那才是专家呢!”聪儿自豪地说。 牛小宝和牛小玉听了都很惊讶。 “小弟,我信。我知道了。原来你的厉害是来之于祖奶奶的熏陶啊!”小玉若有所思,半开玩笑地说。 聪儿很神秘地,悄悄对他俩说:“没错,不光这些,我告诉你们吧!祖奶奶画的那副《柳荷配》不管是诗情还是画意,那才叫好呢!可惜我只看到过它一次。” 江心的婆婆马小飘,替自己的婆婆薛春燕带着江欣一家三口来到了朱子涵墓前。江欣和孩子们都哭了。 江欣一边给丈夫烧纸一边说:“老爷,你好狠心啊!也不看我和孩子们一眼就走了。你放心吗?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办哪?” “孩子别哭了,有娘在不怕。”马小飘安慰江欣。 “爹,儿子好爱戴您啊!我会做出一番成绩来的,决不让你失望。” “爹,小玉好想您啊!” 他们给爹爹烧了纸磕了头以后,又来到了祖爷爷坟前焚纸烧香叩头。 薛春燕的小儿子牛建彬和儿媳李宛秀,率儿孙十多口子,提前一天回到小牛庄,来给老祖宗祝寿来了。 李宛秀拜过婆婆后,薛春燕告诉李宛秀说:“宛秀啊!你公公临去世时说过了,牛家和石家的矛盾也该结束了,因为我们的怀疑也是没根没据的,就算是真有根据也没有必要继续矛盾下去。 都是一个村子的,团结总比分裂好吗!这次你回来,你就回你舅家说说我的意思。虽说你舅不在了,我们两家还是亲戚,牛石两家要走动的才好。 薛春燕过生日的那天,女儿穗儿夫妇及孩子也来了。久不来往的石家,李宛秀的舅妈、三位表哥和他们的孩子十来口,也都来给老太太祝寿来了。 邻居牛再安三兄弟,再安已经不在了。他的老婆及再兴、再旺两家人都来了。村子很小,几乎全村的人都来。 僻静的小牛庄,有人要过大寿了。小村庄已不再寂静了反而显得热闹沸腾了起来。 也不知从何处来了许多的人,大家既不相知也不相识但说起来,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来给老寿星祝寿的。 原来是这样,京城里有人来,州府地有人来,县城里更来了不少的人。 王家善的儿子王为仁家来了。疯婆子的儿子家来了。罗开升的儿孙们。算命先生的后人。总之所有的亲朋好友几乎到齐了。 祝寿开始了。老寿星端坐在正座上。接受着儿子儿媳、女儿女婿、这里特别要提的是她的干女儿马小飘。然后是孙子孙女、孙媳妇孙女婿、重孙子孙女的跪拜。 最后是接受亲朋好友的一一祝福。 隆重的祝寿仪式过后,酒宴接着就开始了。 酒席上,人们除了向老寿星说些祝福的话以外,外地来的人,说的最多的话是赞美,这里的美好景色。 牛建彬却不一样,他语重心长地对几个已当了官的或正在求学的侄子们说:“看着这景色是美好,再想想现实中的那些,阴险叵测的人心,反而更能凸显出了,社会上的许多的不协调。 那些人,无时无刻地不在摆弄事非。他们小事大事全搅和,唯恐天下不乱。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么这种现象怎么才能消除掉呢?”有人问。 “没办法,只有靠良知了。”有人接过去说。 牛建彬沉思了一会儿说:“不能被动的等待着良心发现。我认为觉悟是关键。人们有了觉悟就不怕个别坏人的蛊惑,一切害人害己的武器,就会失灵的。这样以来一个和平相处新局面就能出现。 与牛建彬同桌的几位听了颇受启发。 “大人,这太难啊!觉悟可不好提高啊!”另一位却摇着头说。 牛建彬站起来说:“觉悟提高是急不得的,要从教育后人的人品开始,起码也要知道憎恶除弊,善于发扬优良。久而久之的教育下去,民族觉悟就提高的。” 老太太的寿宴结束了。人们走出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天边抹着一丝丝祥和的云彩。 第二章 落入虎口 佘大杨根本就没有要赶走牛重天的意思,他只不过是想拿小重天耍着玩罢了。当看到母亲很生气的样子,还要把牛重天赶走时,佘大杨反倒觉得不行了,因为赶走他不是自己的本意,还是把人留下来才好玩呢!于是,佘大杨对母亲说:“赶他走不是太便宜他了吗?人走了缸破了怎么办?”“那怎么办?”佘夫人听了儿子的话也觉得儿子说的有些道理。佘大杨眼珠子一转说:“这有啥难办的?把他交给我来处理,我有的是办法。”“你有啥办法?说出来给娘听听,”佘夫人催促着。佘大杨抹了一下嘴巴说:“这很简单,把他交给我你就别管了。”“那不行,你爹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胡来的。再说了,我们修炼了五百多年才修得了正果,多不容易啊,千万不可造次!”佘夫人竭力反对着。“娘,你想多啦!我是想把他绑起来狠狠地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还不行吗?”佘大杨恶狠狠地说。佘夫人还在犹豫:“这行吗?”“有啥不行的就这么定了吧!”佘大杨觉得有门催促着。“你让我考虑考虑。”夫人沉思着。“多么简单的事不用考虑了,娘,你就答应了我吧!”佘大杨继续催促着。“千万别把他打坏了!”佘大杨得到了母亲的允许笑了,说:“娘,你放心我有数啊!”佘修成得到了女儿的报信,得知了自己的儿子和老婆正在商量着如何惩治牛重天的事。他急忙朝夫人房间奔去。正在佘夫人对儿子提出的将牛重天毒打一顿的做法,给与接受的时候,佘修成闯进了夫人的房间。佘夫人见老爷来了,迎了上去说:“老爷,出事了,你领回来的那个孩子是只白眼狼。他不好好地干活,却把咱家的水缸给砸碎了。儿子正在和我商量着要打他一顿,给他点教训呢!你看这主意怎么样?”佘大杨没有抢着向自己的父亲说这件事,因为他说的话父亲多半是不会相信的。他当时只是站在边上添油加醋地随和着母亲说了几句。佘修成是个头脑极清醒的人,听完了这母子俩的话,觉得这事毫没有道理。他知道儿子是个挑事的人,夫人是个听见风就是雨的人。他们的一面之辞是不可信的。于是,佘修成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就去看砸缸的现场。佘修成看过那里的情形后心中已经有了数,知道了这事就是自己的那个无事生非的儿子干的。随后跟来的佘夫人着急地问道:“老爷你给个话呀!”“等等吧!等人家回来后问明白了,再惩罚也不迟。”余修成没有好气地说着,头也没回地就走开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小重天背着一大捆烧柴吃力地走进了佘家大门。佘大杨看见了,他走过去大声呵斥道:“站住!”小重天听到少爷的喊声停住了脚步抬起头来,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问:“有事吗,大少爷?”“大胆包天的坏家伙,你和我家有仇啊!把我家的水缸给砸碎了是个啥道理吗?”小重天听了少爷的问话如同晴天里一声霹雳,把他惊呆了。这事真是让他有口难辩。他很是不理解:我没有得罪过谁呀,干吗这样害我呢?佘大杨见小重天两眼发直的样子就又对他呵斥道:“好小子,砸了我家的水缸还敢用眼瞪我。你是不是疯了?”佘夫人看见儿子不停地责难牛重天,又看见牛重天背着烧柴很累的那副样子。她有些不忍心了,说:“让他把烧柴放到柴堆上去再说吧!”牛重天听了夫人的吩咐就负着烧柴走向柴堆。“你这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家老爷心地善良看你可怜,才把你带到我们家里来,你不感谢也就罢了,你不该砸坏了我家的水缸啊!”佘夫人来到了小重天的跟前严厉地训斥着。“你要是不想干了,赔了水缸就滚蛋吧!”佘大杨接过去有意地难为牛重天说。牛重天非常委屈,他哭着说:“夫人、大少爷真的不是我砸的水缸。”这时,佘修成也赶过来了。小重天见老爷来了,哭得就更厉害了,无奈跪地发起誓来了。佘修成急忙伸出手去拉小重天:“你起来,是怎么一回事慢慢地说给我听。”“老爷,水缸不是我砸的我冤枉!”小重天哭着说。佘修成安慰小重天:“孩子别哭了,咱们现在先到现场去看看。”他们来到了现场后,小重天指着地上的水痕说:“早晨,我费好大的劲弄了满满的一缸水。你看这水流了一地。我有意要砸缸,还弄满一缸水干吗?”佘修成看到了水流的痕迹,觉得人家说的很有道理。小重天想了想又说:“对了,昨天就有人来害过我,把我用的水桶桶底给钻了个洞。”夫人听了忍不住地骂了一句:“你说说,是哪个缺德的混蛋这样坑害呢?”“夫人,我根本就没见到过人影,不敢瞎说。”小重无奈地说。佘大杨听了母亲在骂自己,表情很是难看的。他怕被人发现自己的那副不自在的样子,就把脸转向一边去了。佘修成听罢就朝水桶走去,要看个究竟。他把水桶倒过来一看,果然那两只水桶的底部确有个新钻的洞被布捻子堵着的。这样一来,佘修成就更加确信了这是儿子的恶作剧。这时,佘夫人还在唠叨着说:“小孩子家可不能撒谎,要是有错快给老爷认个错也就算啦!”佘大杨一听母亲的口气有些软就抢过去说:“我们谁也不要信他的那些鬼话,也不要把他赶走完事,因为那样做就太便宜他了。咱们不能轻意饶过了他,起码也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让他好好地长长记性才是。”“适可而止吧!”佘修成实在忍不下去了,大声说。之后,佘修成又对牛重天说:“缸破了就破了吧!反正有人不想让你担水。以后,破缸能装多少水就装多少水吧!我看还能装小半缸水,够你用的就行了。”佘修成又转身埋怨儿子说:“我告诉过你,少给他安排些活。他这点点岁纪,你就让他用那么大的水桶担水,能担得动吗?你都这么大了,你行吗?”“我是少爷,干吗要担水啊!”佘大杨反驳了父亲一句。“那个给木桶钻洞的人,不应该在桶底下钻洞。如果在水桶的中部钻个洞,盛半桶水小重天就轻松多了。不过砸水缸的水平还是满高的,砸破了的缸还能装半缸水,足够小重天自己用的了。”老爷诙谐地说。佘大杨听了父亲的话,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已经被父亲看穿了。“你们可知道这缸水弄来的是多么得不容易吗?人家是一瓢水一瓢水地把桶舀满,再用自制的小车把盛满水的桶拉回来舀进水缸里去的。这里边的苦和累你们知道吗?”佘老爷满动感情地讲给他们母子听。佘大杨听了这话心里也有点感受,说:“是不易,那他怎么弄的水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你妹子亲眼看到的,错不了。”老爷刚说完就后悔自己说漏嘴了,接下去又说,“这件不用说大家都明白了吧!都走开吧!这里的事由我来处理,你俩就别再操这份心了!”佘大杨听了父亲的话灰溜溜地离开了。佘夫人听了老爷的话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站在那里没有动,两眼看着老爷脸上的那种表情仍然难以理解。佘修成看见夫人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就说道:“走吧!回去后我再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好吗?”“孩子,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干的。这有可能是别的调皮孩子干的,和你无关。一切都过去了,再不要去想这件事了。”佘修成见夫人走了转过身来对小重天说。佘修成看到了这里的变化,觉得这个孩子太能干了。于是,就对牛重天关心起来。他问这几天吃的怎么样?能不能吃饱?然后,佘修成走进了小重天睡觉的地方。他发现牛重天没有铺的盖的就说:“我这就去让佣人给你把被褥送过来。”牛重天从看到老爷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他很善良。现在听了他说的话,看到他办的事以及对自己的关心,让小重天动容了。“谢谢老爷。多谢老爷给我洗了冤。”他说着给老爷跪下来了。佘修成扶摸着小重天的头说:“你好好地干活,我会好好待你的”第四天,佘大杨发现那口水缸已经被修好了,装满了水也不漏。他仔细地看了看,人家是用藤条扎好的,既不难看还能使用。父亲已经不让他担那么多的水了,可是人家还照常把水缸弄满了水。这小子太聪明,人也实在能干,能让自己有了点点的愧意的这还是第一次,能使自己有所感触的人他是第一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佘大杨竟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给牛重天找来了一副小木水桶。不过恶人终归是恶人,在日后的日子里他仍然时常捉弄小重天。牛重天在佘家人过得就是这么艰难,生命随时都会受到威胁的。 光阴荏苒,转瞬十年过去。这一天,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夜幕将要降临时,牧牛人披着晚霞,手中挥动着牧笛翩翩而归。牧人是谁?那便是牛重天。现在的他已经长成既健壮又英俊的大小伙子了。他赶的不再是十年前的三头瘦牛,而是成群的,头头膘肥体壮的牛群。这时,牛重天远远地看到一位美丽的妙龄少女站在佘家的大门口。他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这美女很有可能就是佘家的那个从没露过面的大小姐佘柳儿吧!是的,她就是那个十年来只闻其名,未慕其面的大小姐。佘柳儿这个名子,牛重天很早就知道的,还知道她比自己小两岁。关于她为什么总不露面?这在牛重天的心里一直就是个大问号。 第十章 太无耻了 牛重天面向在场的人说:“有钱的人治病该付多少钱就付多少钱,少了我还不干。普通人家来看病万一钱不够了,也要给他治。必要时,适当地给他减免些也是可以的。说到穷人,有了病也是要去治的。我觉得穷人的命也是命啊!在危机时刻,我能坐视不管吗?今天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我管了。” 牛重天边说边转过身去安慰起老太婆母子,“交不起钱不要紧。以后有了钱就还上,实在没钱也用不着拿一辈子来伺候我的。” 老太婆还是再三请求留下来伺候恩人并说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后来,牛重天才听明白了,他们母子是没有什么生活出路。牛重天想:店里需要人时,就让他们来干些活挣些钱补补家用的。 于是,牛重天对他们说:“老人家你和你儿子在我家忙的时候,你娘俩就来我这里干活我给你工钱。行吧!” “恩人啊,我说实话。我就是个流浪汉,你就留下我们吧! 我不怕脏不怕累什么活都能干,给几口饭吃的有个地儿住就行了,不用你开工钱,只要能留下我们就行。”老太婆的儿子恳求着。柳儿听了他们母子说的那番话,很是怜悯他们。心想:两位师父不久就要走了,家里正缺人手一定会很忙的。想到这里,她走了过去对重天说:“重天收下他们吧!”牛重天的想法和柳儿的想法是一样的。于是他就对老婆子母子俩说:“好啊,你们留下吧,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在场的人,看到了这个场面都在为,牛重天夫妇俩的行为鼓起掌来。大家都称赞他们两口子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好人。 事后,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地把这件事传为佳话了。从此以后,“生安堂”的郎中牛重远美名扬。牛重天的医术医德得到了方圆几百里百姓的称赞。前来看病的人源源不断。 郎中王家善的“善人堂”离牛重天的家并不近。按说对他不会有多大影响的。自从牛重天的“生安堂”开业以后,他们那里就开始门庭冷落了。 此人的医术比牛重天的医术是低些,但这并不是病人不愿意去找他治病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这个人的人品太差。 特别是上次他玩的那套砸人招牌的事,搬起了石头砸了他自己的脚,让人们对他就更加嗤之以鼻了。王家善无意中帮了牛重天的忙,为牛重天做了正面的宣传,令他后悔莫及。 自从牛重天失踪,柳儿出去寻找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了。于是,佘家人就处在了郁闷之中了。开始的时候,佘家人除了郁闷还有回忆,回忆柳儿在家时的那些欢声笑语 第十一章 他在作死 牛重天费了十几天的时间,才收集齐了十种无根水,装在了瓶子里埋在桂树下,酿造了两百天,成了桂花明目眼药水。用它来给罗开升的父亲洗眼睛,经过三十天的治疗县老太爷失明的眼睛治好了。罗开升如数地付了自己定价的二十五两银子给牛重天。他说我服气了我高兴,还说了许多感谢道歉的话。罗开升为什么会这么做呢?原因不单单是因为人家给自己的父亲治好了眼睛,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想挽回一谢得罪神医的坏影响吧!从此以后,罗开升对王家善的态度有了很大改变。他认为王家善这人险恶太狡诈。他是个大庸医,对自己没用。上次的事他还耍自己,差点被王家善给推进了死胡同去。他后悔了,不想再和这种人做朋友了。 王家善耍阴谋遭到了一次次的挫败。他的名声被弄得一片狼藉,生意也做得一派冷清。如今的王家善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嚣张不起来了。他整天的除了喝酒,就是搞女人。最近,他看上了一个小寡妇,迷得他钻到小寡妇的家里鬼混,一连几天都不回家了。王家善不在家,他的儿子王为仁成了大王。王为仁一天到晚地领着一帮狐朋狗友到处惹事生非,为非作歹。做母亲的看不惯他儿子的所做所为,说儿子,儿子也不听,因为她信佛,索性整天吃斋念佛对家里的事也不管了。这天,王为仁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在消遥酒楼里喝酒,其中有一个小瘦子说:“大哥,牡丹楼新来了一个绝代佳人叫小妲己的。大哥不去玩玩?”王为仁酒喝得有些过,当他听了此话就皮笑肉不笑地说:“妲己好啊!本少爷现在心里烦着呢,正琢磨着找个地去消消火呢!得了,咱这就去牡丹楼,你们都去,老子我请客走吧!”“太好啦,谢谢大哥!”小猴子高兴地谢着簇拥着少爷。在一片吵杂声中他们几个离开了逍遥酒楼来到了牡丹楼。王为仁向老鸨子指名要新来的绝代佳人小妲己。鸨子很为难地说:“万万使不得,已经有人包了。”“把他给我赶走,让小妲己先来伺候伺候我。”王为仁很生气地说。鸨子告诉他:“此人赶不得,他是县衙的赵师爷。”王为仁大怒说:“赵师爷他算个屁,他要是不走,老子就……”那几个跟他一起来的痞子们没等王为仁把话说完就骂着嚷着奔上了楼,闯进了小妲己的房间。王为仁正嚷着往楼上冲时,他的两个狗友已经被人家从小妲己的房间里打了出来。赵师爷是罗开升的智囊。他老谋深算武功高强却很少显露。在罗开升和王家善关系甚密时,他也和王家善关系很好。只从罗开升对王家善的态度有了变化后,赵师爷对王家善也不在乎了。赵师爷见有人闯了进来,他爬起来衣服边穿衣服,边冲着进来的两个家伙各击一拳。这两个家伙被赵师爷打得退出了房门。这时,赵师爷看到王为仁来了,知道是王为仁带着人来闹事的。眼前的这个小子,他们是熟悉的。这个小混蛋今天胆肥了,竟敢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动手动脚,特别是搅了自己的好事。这太让赵师爷恼火了。赵师爷提醒了他一句,指着王为仁大声吼着:“小子,你可看清楚了我是谁?别让我打死你,还不知道是被谁打死的。”混混浊浊的王为仁已经认出了他是赵师爷,但他毫不在乎地说:“你不就是赵师爷吗,弟兄们给我上!”他的四个帮凶一拥而上。赵师爷没挪窝只是招架了几下,那几个家伙根本就近不了身。赵师爷想:好啊!认出了我还敢如此嚣张。那我就不客气了。让我来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们吧!他跳出了房门一阵拳脚将王为仁的四个帮凶全都打倒在地。王为仁还不服,竟然冲了上去,他哪是人家的对手,几下子就被赵师爷给打倒在地了。赵师爷本来就对王为仁看不惯,今天这小子竟敢对自己如此大不敬。他很生气把王为仁打趴在地还不解气,索性把他抓起来扔到了楼下,管他死活呢,扬长而去。那四个帮凶他们都受的是轻伤,爬了起来抬起身负重伤的的王为仁朝王宅跑去。王为仁被送到王宅,他父亲不在家。王宅里的管家看到少爷伤得很重,就去禀告夫人。夫人让他去禀告老爷,管家告诉夫人老爷不在府上。夫人让他赶快派人出去找老爷。全府上下无人知道老爷的去向,派出去的人都没找到。夫人看着儿子七窍出血喘气困难,奄奄一息的样子。她心疼极了,急得她又哭又骂。就在这万般无奈之时,王为仁的朋友瘦子突然想起来了说:“老爷新认识了一个小寡妇,是不是在她那里呢!”“不管他在与不在,你领着管家去找一找。”夫人很生气地吩咐。瘦子带着管家朝小寡妇家奔去。他们到了那里见到了老爷。管家把少爷的情况向老爷汇报了,他们就立马赶回了王宅。王家善是一个行医二十多年的郎中,看到了儿子的伤情知道很重。他急忙为儿子擦洗血迹,他把过脉又亲自配药给儿子熬药、喂药。他用尽了自己的所有之能事,为儿子治疗。两天都过去了,儿子仍昏迷不醒。王为仁是王家的独苗,从小娇生惯养。两口子生怕他有个闪失,任凭儿子怎么胡闹也总是纵之任之。后来王为仁大了,王家善夫妇想管也管不了了。儿子和他俩说话嘴上还时常带脏字,再不高兴了还想动动手脚。仅管这个样子,他们做父母的看到儿子伤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心里照样那个着急。 七天过去了,王家善的治疗仍然无效,而且越来越严重,只喘气而无知觉。他面对儿子的伤势已经束手无策了,这时候,他才懂得了忽悠人说大话很坑人的,现在自己糊弄起自己来了,忽悠人真是害人又害己啊!管家也跟着着急,他告诉夫人离咱府上不太远处有个“生安堂”那里的牛郎中很神的,治好过疯子、瞎子。老爷他得罪过人家,老爷碍着面子不去请人家,可少爷的伤怎么办?夫人一听火了,起身去找王家善。她让王家善赶快去请牛重天来给儿子治病。王家善很为难地说:“我得罪过人家,人家肯来吗?”“不请人家,你行吗?都这么多天了。如果你再耽误时间,儿子有个好歹,我就死给你看!”王家善很无奈:“不是我不想去,怕是人家不肯来。”“你怕吧!我不怕我去请。” 夫人说完就在管家的带领下去了“生安堂”。他们到了“生安堂”向牛重天说明了儿子的伤情。牛重天知道了伤情后,说:“只听你说不行,我得去看一看,看后才能知道怎么治,咱们赶快走吧!”“牛郎中,我是王家善的妻子,病人是王家善的儿子。我丈夫得罪过你,请你愿凉……”“别提了,就是你丈夫病了,我同样会去看的。”牛重天没等人家说完话接过去说。牛重天跟随他们来到了王家善家家。他为王为仁查了伤把了脉说:“你的儿子伤到头了,很严重的。早点治会好治些。现在治疗晚了些,治疗起来很困难。不过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人就没有气息了。不过那时是假死,假死七天后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目前,此伤还是能治的就是弄不到治病的草药。如果有了这种草药,就能药到病除了。”“我家什么草药都有,需要什么草药就拿什么草药!”王家善听了急忙说。“那好,有这三种药吗?第一种草药是虎穴旁的虎尾草;第二种草药是巨蟒洞边的蛇舌草;第三种草药是苍鹰巢下的鹰爪草。”王家善听了这三种草药的名子惊呆了,心也凉透了。“你说的这些草药我听也没有听说过,完了完了,儿子没的救了。”“这是秘方,你当然不知道了,要不是为了救人,这个方子我能对外说吗?”牛重天想了想又说,“既然你这里没有,那就这样做吧!你把这三种药写在告示上向社会重金购买。我想那些采药人会给采来的。不过时间有些紧。”王家善听了这话立即催人去办了。牛重天临走的时候叮嘱说:“最近这段时间,你就给你儿子服些补心健脑理气的药就行了,等草药到了,我立马制药,你儿子服上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牛重天走了。王家善很生气地说:“搪塞,用根本就找不到的草药来搪塞,可恶太可恶!”“失去一次机会了不能再失去这次机会了。一切都要按牛郎中吩咐的去办,谁要是误了事我跟他拼命。”夫人听了家善的话警告他说。 时间过得真快,快到一个月了。王家善很焦急。他来到“生安堂”向牛重天求救。他说眼看就满一个月了,没有一个采药人来卖这种药,这可怎么办?请牛郎中再想一个法子,救救我儿子的小命吧!牛重天告诉他这些药的所产地都比较远,如:虎尾草产在虎多的地方一是东北再就是云南,这些地方都离这儿很远;蛇舌草产在有巨蟒的热带雨林中,也很远;鹰爪草,苍鹰多生活在广阔的草原之上或崇山峻岭之间,可见这三种药都来之不同的远方来之危险之地,所以送来晚些是可以理解的,至于别的办法我正在想,但是都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王家善听了也只有耐心的去等着了。牛重天这次提出贴告示重金买草药,他根本就没打算也没指望其他采药人会来卖草药。他这是在向师父发出信号,如果师父有这种药,可能在一个月内会给自己送来的;如果一个月内没有送来,很可能师父手中没有,现在正在向他的同行手里弄着呢!他自己去采那是来不及的,因为时间太紧不允许。至于别人会不会来卖药他想也没敢去想。一个月已到,王为仁的情况与牛重天预先说的基本相符的。开始的时候,王为仁已经喂不进食了,后来就不喘气了脉搏已无。王家上下一片惊慌,他们不想看到的情况已出现在眼前了。王家善派人去请牛重天。牛重天知道自己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只能等。不过牛重天还是来到了王家善的家,王家善和夫人迎了上去,肯求牛重天想个办法救救儿子。牛重天说:“太好的办法没有,我想了一个拖延时间的法子。只能拖延三天,如果三天再等不来草药,那贵公子的生命就无法挽救了。” ... 第十三章 祸从天降 那些背井离乡,无依无靠,没吃的没住处的病人们,病虽然好了饥寒交迫的煎熬却来了。死亡的魔掌正在悄悄地向他们逼近。牛重天多么地着急啊!他亲自把熬药的大锅刷洗干净,柳儿从自家拿米来熬上了米粥,给那些挨饿的人们施粥。王家善在牛重天的带动下也照着样子做了起来。施粥现场上王为仁也在粥棚亲自给灾民们舀粥。县衙也施粥了。瘟疫过后,灾民们就陆续返乡了,县城里的秩序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在这场和瘟疫饥饿进行的殊死抗争中,牛重天表现的智慧无私美名远扬。罗开升借着牛重天的帮助成绩突出,于是,他在官场上百姓中声誉大增。王家善这个过去的坏人从此以后,他摘掉了坏人的帽子,成了真正的善人了。 天庭虽然高深莫测,但仙界也是等级森严,三六九等的。高高在上的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他们的生活奢侈华贵,很随意地玩弄手中的权力,时时发号施令下达天条天规去禁锢着仙界众仙。莫提那些唯唯诺诺翩翩众仙女,就连八面威风的天兵天将们也就是些被呼来唤去的玩偶罢了。众仙各有分工,各尽其职。虽说神仙不愁衣、食、住、行;不愁生老病死等。有着许许多多的优势,但他们缺少着天伦之乐,更不能有人间的那种男女间的爱情。他们的感情生活非常单一,有的只是孤独。于是男仙娶妻只能想想,仙女单相思那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南天门内的织锦宫里有成千上万的织女,她们为了天庭的尊严,为了天庭的壮观,织女们织蓝天、织白云,用她们的巧手把云朵织成山川、鸟兽形还要变化无常。有时把云织成薄薄的雾幔,笼罩蓝天大地;有时把云织得乌黑厚重像群山一样压向人间。这些还不够,还要起早贪晚地,早晚织霞,雨后织虹。她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劳作辛苦之极。在这些最低层的仙女中,织女十九妹是仙女中的极品,论她的体态相貌在仙界无双;论心灵手巧堪称第一。众姐妹自愧不如她,姐妹们羡慕她,王母娘娘器重她。对于这些十九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所关注的是人间的那对相爱之人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十九妹常常偷偷地拨开天幕,观看着人间小伙牛重天和蛇精佘小柳的爱情生活和他们的坎坷经历。十九妹为他们的喜而喜,为他们的悲而悲,为他们的乐而乐,为他们的愁而愁。从最早的牛重天的父母死去,到如今的为民众治病,解救大众于病痛饥饿之中。这些她都目睹了,很感动。同时,她还无意间发现了佘修成的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十九妹羡慕佘小柳的爱情,佩服佘小柳对爱情的勇敢和执着。小小的蛇精柳儿拥有着多么美好的爱情啊,这 第十四章 起死回生 为了迎接柳儿的归来,牛重连起早贪晚的忙着建设着自己的新家。 仅仅才过了三个月,再看看这里。在槐树东北方向五十多米处,大沟北岸一座新的农家院落建成了。 一栋草房,四周围着矮土墙。院门朝着槐树开着,院落三面是农田。 院内拴着一头牛,鸡鸭成群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这里是牛重连新建的家园,再创的新天地。 他要守候在槐树前,守候着柳儿与自己永别的那个地方。牛重连决心不再颓废了,要以阳光的生活状态来回报着柳儿对自己的希望。 从此,小牛庄有了第一户人家。小牛庄的模样已初见端倪。 牛重连家破妻亡后,撇下了县城的事业于不顾,孤身一人来到了爱妻出生和故去的地方,建起了新家。为的就是能时时刻刻地守候在爱妻柳儿的身旁。 牛重连的这一做法,感动了许多人。有多少人家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个重情重意的男子汉;有许多女子想把自己嫁给那个痴情郎。 说亲的媒婆来了不少,都被牛重连拒之门外,不予接待。即便是好朋友来劝说也都被婉转谢绝,没有给他们丝毫商量的余地。 牛重连整天整天的待在田间里辛苦的劳作着,不仅获得了很好很好的收成,还能更好地起到排解对爱妻思念之痛的作用。 农闲时,牛重连经常牵着牛,来到自己和妻子曾经一起活动过的地方去放牧。 放牧回来以后,他会把牛拴在槐树下,然后,他会坐在石槽的沿上看着面前的那条大水沟,时时会发起呆来。 此时的他,从表情上看似乎有些凝固,其实他的回忆闸门却是敞开着的,那一幕一幕过去的美好影像,如同放电影似的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距牛重连家十多里处有个薛家堡村。村上有个薛员外叫薛刚。此人富甲一方,为人善良常有善举。 四十多岁时,才得一女名叫薛玉环。薛刚夫妇视女儿为掌上明珠,疼爱有加。如今女儿已经年满十六正值妙龄年华。 外面盛传着,她有羞花闭月之容貌,有胜似天仙之风姿。在这方面也只能靠笼统地形容形容。 论才气,她聪慧过人,有读书过目不忘,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的说法也是属实。这也难怪提亲的人多得快要踏破了,她家的门槛。 近来,薛员外为女儿的婚事却犯了难。因为提亲的倒是不少,可称心如意的还真没有。有钱的有权有势的人家都是冲着薛玉环的美貌托人来提亲的。 没承想,那些公子哥们个个不是没才就是无德,均未被薛员外夫妇相中。 总算有两个人过了老俩口的这一关。当父母向女儿提起他们相中的人时,女儿薛玉环却说,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了。 经过薛玉环父母的一再追问,后来才知道女儿看中的是那个亡妻痴情郎牛重连。薛刚夫妇也知道些关于牛重连的事,对他的印象也很好。 于是,就托媒人去提亲,不料竟被人家牛重连婉言谢绝了。 薛玉环知道牛重连拒绝了这门亲事后,郁闷成疾,后来越来越重。多方求医问药,还请了名医,人家都说无能为力。祖传秘方也用上了没有一点点的疗效。 从提亲到现在的奄奄一息,才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薛玉环就快要走到她生命的尽头了。 薛员外主张请牛重连来给女儿看看病,一来他本身就是一位名医,二来他是玉环喜欢的人,或许能行。 这个主意被薛玉环知道了,她表示坚决地反对。她说,别难为人家了,既然人家不喜欢我,那就不要再强求了。 薛员外听了女儿的这番话,就没有去请牛重连。没过几天,在一个深夜里,薛玉环带着深深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薛刚夫妇悲伤万分,薛玉环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薛家连夜搭起了灵堂。 第二天,天一亮一个和尚找上门来。他告诉薛员外,你家小姐有救了。 为小姐招魂念经做法事需要连续进行七天,到了第七天的夜里子时才可出殡。在送薛玉环去坟地的路上,会遇到你女儿的救命贵人。 此时的薛刚听了和尚的这番话喜出望外。不管是人家说的是真还是假,他都当作真的。 此时的薛刚把这一信息看作是女儿生还的曙光。即便是抓到的只是一根救命的稻草,这机会是不你放过的。来吧!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去实现它! 薛刚立马行动起来了,他要求家人要一丝不苟地按着和尚的要求去行事,千万不可马虎大意,别影响了对女儿的拯救。 之后,薛家都按要求去做了,而且做得尽心尽力就等着薛玉环生还的奇迹出现。 短短的七天在薛员外夫妇这里如同熬了七年,夫人都熬病了,薛刚熬得头发已呈霜。 送殡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此刻,薛刚盼望着盼望着救命的贵人早早地来到;期待着期待着可爱的女儿啊,快快地活过来吧! 这一天,牛重连和往常一样,在田间忙碌了一整天了。傍晚吃过饭后,他和往常一样来到大沟边上转了转,在槐树下的石槽沿上坐坐,很晚了才回家睡觉。 睡梦里:牛重连在牛棚里喂牛。柳儿也来了。她边给牛儿添草,边对牛重连说:“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要回来和你一起生活了。” “太好了,怎么能做得到呢?”牛重连高兴地问。 柳儿说:“今夜子时,你会听到送葬的乐声。明珠会带着你赶过去救一个为你而死的人。你救下的这个人,那就是我柳儿!” “我怎么个救法?” “你到了那里,将棺材打开,给那死人的嘴巴撬开,把我留给你的明珠放进那个死人的嘴里,那死去的人就被救下来了。 梦醒来了。牛重连急忙坐起来,回忆着刚才的梦,觉得这个梦很清楚很有趣,让他也很兴奋。 为了柳儿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为了救人不管是真还是假都要按照柳儿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这样反来复去地折腾了许多趟。突然,牛重连怀里揣着的那颗明珠在动了。牛重连想起来了,明珠会带我去的,把它拿出来吧! 牛重连把握着明珠的手放在面前把手张开,明珠越来越亮了,它蠕动着,慢慢地飞起来了,飞起了一人多高。 明珠飞出屋门,牛重连就跟着出了屋门。这时,他隐隐地听到了送殡的音乐声。牛重连在明珠的引导下向送殡队伍的方向急走过去。 远处送葬的队伍由白色的灯笼引路,棺材在白花花的一片招魂幡的簇拥下缓缓前行。一群和尚道士跟在后面颂经作法。 紧跟其后的是送葬的吹鼓手,他们吹吹打打地奏着招魂曲。跟在最后边的是送葬的亲朋好友们,他们哭声悲切凄凉,真让人好生地心酸。 牛重连迎着送葬的队伍,张开双臂大声喊:“此人可救,停下来吧!” 由于事先有和尚的提示,所以没有人反对,很快送葬的队伍就停下来了。 牛重连来到了棺材跟前说:“打开棺材,让我来看看!” 其实棺材根本就没钉结实,所以棺材很容易就被打开了。棺材被打开后,牛重连走过去很习惯地先给薛玉环把脉。 这脉平稳、均匀、有力。牛重连观其面,面色由苍白渐变红润。牛重连想:此人完全无病,还要给她明珠吗? 当他想到柳儿说的话时,决定还是按柳儿的嘱咐去做吧!牛重连凑到薛玉环面前伸手去扒开她的嘴时,他大吃了一惊,这个人的相貌和柳儿的相貌太像了。 难怪柳儿说,她要回来和我一起生活了呢!牛重连轻轻地扒开了薛玉环的嘴巴,把明珠放进了她的嘴里去了。 突然,她惊喜地对牛重连说:“重连,你能来到我的身边,我多么的幸福呀!”她带着点羞涩补充说,“不过我还真有些不太好意思呢!” 牛重连惊奇地问:“你喊我名字,怎么回事,你认识我?你不是在说胡话吧?” “没有没有,我确实认识你。”薛玉环爽快而肯定地回答着。 在场的人都被这奇事惊呆了,死了七天的人能活过来,就是奇事。 薛员外和夫人一直吊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薛玉环从棺材里跳了出来,拉着父亲母亲的手说:“爹,娘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第二十三章 找上门了 石万田和父亲走在去集市的路上,他告诉父亲说:“那个领头的赖捕头前几天就到过牛家两次了,说不定今天他们还会到牛家去的。” “老大,人家的事咱们最好别管,也别胡乱说。”石进林阻止万田说下去。 此话还真被石万田说中了。赖捕头闯进了牛重连的院子里,看到薛玉环说:“大嫂,我知道你儿子回来了,人呢?” 赖捕头说着就往屋里走,进到里边只看到一个孩子在那里学习就出来了,问:“你家其的他人呢?” “都下地干活去了。”薛玉环随便地应了一句。 赖捕头对那几个手下说:“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等着,我带上几个人到他家的地里去看看。” 他转身对薛玉环说,“你给带个路吧!” “我很忙,家里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再说我家的地近得不近远得挺远。谁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陪着你们到处闲逛。”薛玉环婉言谢绝了。 牛建彬见衙门的人对母亲说话这般粗鲁,特生气。他走出了房门,说:“不得无理,你们如果想要请人家帮忙,就得客气点。 “嘿!小人不大,嘴还挺厉害!小孩,请你给带带路行吗?这回够客气的了吧!”赖铺头说。 “带路我可以去。不过,我有话在先别嫌路远,要嫌就拉倒。”他说着就往外走。 当牛建彬听到赖捕头还要在自家留人时,他嘴里嘟囔开了。“白痴,看来还挺能折腾的吗!不怕把腿给遛细了,哪就使劲地来回地折腾去吧!” 赖捕头听了牛建彬的话,觉得人家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就把人全带走了。 牛建彬领着衙门的人走了许多冤枉路。衙役们也累了。” “远处还有一块地,你们去不去吗?牛建彬问衙役们。 赖捕头知道自己被这小孩子给耍了,可他没生气摇了摇头说:“不去了”。 临别时,他说:“小孩,回去告诉你家大人,你哥要是不离开家的话,早晚会被我们抓到的。” 牛建彬回到家以后,就对父亲说:“那捕头好像是好意,他有意告诉我说,我哥再不离开家,早晚会被他们抓着的。” 牛重连得知衙门的人还会来找儿子。他对建文说:“儿子,看来你还真得需要出去躲一躲。咱不能等着人家来抓呀!等过了风声,你再走吧!” 第二天,那个赖捕头果然又带人来牛家了。牛重连原本打算让儿子在家多住几天再走,现在看来儿子需要立马出走才行,以免被抓。 “儿子,你不能再待下去了,要快走。出去后,必要时可以改个名换个姓。我不主张你去当土匪。” 牛重连主张儿子现在就出走。牛建文坚持要和母亲弟妹告了别再走。 父亲劝他说:“免了吧!逃命要紧。今天要不是你躲在旧屋里,那就危险了。”牛建文听了父亲的话,就没再坚持。 牛重连事先是有所准备的,他把备好的钱交给了建文说:“儿子,咱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爹只能给备这些钱了!路上要小心,别在外面待太久了。” 父子俩抱在了一起都哭了。这时,外面有人来了。无奈牛重连把儿子推开说走吧!。牛建文深情地看了看父亲后,翻过了旧屋的围墙逃走了。 自从牛建文出走以后,那个赖捕头就再也没有来过牛家。牛重连想:看来还真有人给向衙门报信,要不衙门的人怎么就不来了呢?。 这个报信的人到底是谁呢?他思来想去,全村就那么几户人家,平素无怨无仇谁会这么干呢? 牛建文出走后,家里的气氛一直很沉重,调皮的牛建彬不再说闹了,只顾读书写字。 穗穗正准备嫁人,过去脸上一直很喜兴的可现在笑容没了,只知道帮着娘干活。这几天家里多了一个很严肃的话题,那就是分析谁是给衙门报信的人。 经过了大家的反复推敲后,全家一致认为沟对岸的石家最可疑。从此,石家便成了牛家心目中的大仇家了。 这天,有人来敲牛重连家的门。牛建彬跑过去开门,他开他开门一看面前站着三个大汉和一个半大小孩子。他们还带了许多的东西像搬家似的。 年龄最大的汉子问开门人:“小兄弟,这里就是牛重连这里就是牛重天大哥的家吧?” “你让我猜一猜,你是再安大叔吧?这位是再兴二叔,再旺三叔就是你了?这位吗,是你们的孩子啦!”牛建彬很自信地说着。 之后,他朝家里喊了声,“娘,快,来客人啦!” 牛再安觉得这个孩子太聪明可爱了,刚要伸手去抱一抱人家。 牛建彬就说:“大叔你累了,进屋歇歇吧!” 这时,薛玉环和女儿都迎了出来。她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说:“三位兄弟,二十多年没见了,你们的变化太大了。” 薛春燕请他们进了院子,搬了两条板凳请他们在院子里坐坐,一边吩咐女儿说:“女儿,给叔叔们倒水喝!” 牛氏三兄弟都说:“嫂子你好!”小三还比两位哥哥多了一句,“嫂子二十多年了,你还是那么漂亮!” 穗穗听到人家说娘漂亮高兴地接着说:“我娘还没打扮打扮呢,打扮起来……” “闭嘴吧!不怕叔叔们笑话。”她阻止完女儿后,对再安对再安他们说:“你大哥和两个孩子都在地里呢!我这就让建彬到地里去叫你大哥回来。” “嫂子,我们以后说话的机会多着呢!别叫大哥回来了。你忙你的,让小侄子带我们去看看您为我们准备的家吧! 我们要把带来的东西拿进去归置一下。”牛再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薛春燕觉得人家说的在理,是需要把东西安置安置,说:“也好,先去看看,缺什么就来这边拿。对了,晚饭到这边来吃啊!别客气。” 他们四个人在建彬的带领下,进了他们未来的家。小八哥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们有家了。我喜欢这个家。” 牛再兴拍了一下小八哥的肩说:“我们太幸运了。” “太感谢大哥大嫂了,你们给收拾得多好啊!搬进来就能住,我们想也没想到会这么好。”牛再安对牛建彬说。 “别光顾着高兴了,干活吧!”牛再旺有同感,点了点头紧接着就催促起大家干活了。 这天,在地里干活的牛重天和他儿子,还是被老婆派去的小儿子,提前把他们给叫了回去。 晚上,薛玉环为了给牛氏兄弟接风,备了很丰盛的酒席。鱼、鸡、蛋都有,地瓜酒管够喝。 十个人分成两桌,喝酒的一桌,不喝酒的人一桌。薛玉环带着小儿子、闺女还有小八哥在里边吃饭。 小八哥是第一次在这样温馨的家庭里吃饭,觉得很幸福。此时,他在想:我要是有爹娘、兄弟、姐妹,该多好啊!他想着想着流泪了。 牛建彬看到小八哥流眼泪了,问:“怎么哭了,是不是想家了?”他关心地问起人家来了。 “我是感动地落泪了。瞧!你多幸福,有爹娘有哥哥姐姐多好啊!而我就一个人。要不是大伯叔叔捡了我,我根本就活不到今天。”小八哥越说越激动。 薛玉环抚摸着小八哥的头说:“咱们俩家这么多人都是你的亲人。你不是孤独的。” 很快,这里又恢复了欢乐的气氛。可外面的气氛就有些不对头了,不像一开始那样热闹。是喝醉了吗?不像。 牛再安两只手抱头,说:“都怪我这个当大哥的,弟兄三个白白地耽误了这么多年。 看!你四个儿子一个闺女多好啊!再看看我们,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三根光棍。” 老二安慰大哥说:“哥,这不能怨你,那是没法子,就说这次要不是有大哥帮忙。我看还是不行。改变我们命运的关键是遇上了大哥这样的好人了。”“我提议咱们哥仨敬大哥一杯。”老二喝了敬牛重连的酒。 他又举起酒碗对老三说:“三弟咱家的传宗接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来喝一口!” 牛重连安慰再安和再兴说:“找老婆找不到年轻的还能找不到个寡妇吗?四十来岁添儿子那不是常有的事吗?别失望!” 老三接过去说:“对啊,大哥!你不能失去信心,最起码你也得给我找个嫂嫂来陪你啊!” 他们的谈话被薛玉环听到了,她去安慰这兄弟仨,说:“这件事我会上心的,现在首先是要把日子过好才行的。” 这三兄弟自从搬到了小牛庄以来,小日子过得挺像个样的。 穗穗终于出嫁了,嫁给十里之外的小李庄上的那个大户人家。丈夫李鸿源是个秀才正准备婚后进京赶考去呢! 女儿嫁出了门,家里清静了许多。薛玉环觉得很不习惯,刚走才没几天就想得不得了啦!她时不时地喊闺女的名子,之后,才查觉到女儿不在身边。 牛建彬每次听到了娘喊姐姐的名字时,都会告诉:“娘,我姐出嫁了不在家,有事就喊我呗!” 这天,薛玉环在烧火时,没柴了。她喊了一声,闺女抱柴去!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于是,她的喊声被小儿子听到了。牛建彬听到了就急忙跑出去抱烧柴去了,在他抱着柴草往回跑时,他听到了有人在敲自家的门。 “等一会儿!”建彬说。牛建彬把烧柴交给了母亲,就开门去了。牛建彬打开门一看,来了两位小伙子。他问:“两位大哥有事吗?” “小弟弟,请问这家就是牛建文的家吗?” 牛建彬见他们打听大哥的家。心想:是大哥派来的,高兴地点着头说:“是的是的,我是他弟弟牛建彬。” “你家大人在家吗?我有话要对他们说。”牛建彬想:这位大哥真漂亮说话也很好听,他边往里边请人家边说:“父亲下地去了,母亲在家。里边请吧!” 牛建彬说完了转身对屋里的母亲喊:“快来啊,娘!大哥的朋友来了。” 薛玉环听到儿子的喊声高兴极了,心想:可有大儿子的信了。她出了屋门看到来人就说:“两位公子辛苦了,请坐在院子里歇歇喝口水吧!” 她边拿着凳子往院子里走着边问:“建文现在,在哪里?人还好吧? “大娘,我们是来找你大儿子牛建文的,他怎么不在家吗?”那位问话的公子着急地反问起来。 第三十一章 对症下药 朱子涵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分析朝廷每年都因水灾下拨了许多的粮食和银子,可是情况不但不见好反而更加糟糕了,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朱子涵终于下了决心。他要尽早赶到灾区,探清实情,然后再有的放矢的解决问题。 大批随行人员按部就班地行走在去灾区的路上,而朱子涵自己只带了两个随从一行三人,扮成商人骑马连夜赶路直奔灾区。 陪同朱子涵前往的:一个是三十多岁,面赤须重虎虎生威的武士。此人,张大虎身材强壮,力大无穷,功夫了得是个五品侍卫。 他身背一个包袱,包内有尚方宝剑一把,朱大人的官印一枚及国王圣旨,另外还有随身用的衣物和银两。 他的任务就是保护朱大人,还要带着朱大人的随身用品,负责伺候好朱大人的生活起居。 另一位叫王小龙,和张大虎的年龄相仿。他面目英俊身材显瘦,做事干练,机智灵活。有天下第一剑的美誉,能使得多种暗器。 他的任务同样是保护好朱大人,还兼有朱大人的行动先行人,计划的实施者,命令的执行官。 他们马不停蹄地走着,走了一个白天外带小半夜,才住进了一家客栈。人吃了饭马喂了料,略作休息他们又上路了。 这样昼夜兼程的第三天时,已接近受灾的地面了。这里难民很多,他们一个个的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他们已经被饿得有气无力了,伸着无助的手,向来往行人乞求施舍点吃的。 朱子涵走在镇子的街上,发现了讨饭的人群中有许多青壮年人。 他想:如果灾区的青壮年人都出去讨饭了,灾区由谁来治理河道、修坝筑堤;有谁来种地打粮呢?没了粮食以后,人们吃什么?穿什么呢? 朱子涵一行三人进了一家饭店,买了些吃的。吃饭的时候,朱子涵觉得应该找个当地人来聊聊。 这时,一阵蛮好的小曲传进了耳朵里。随声看去,不远处就有唱曲的祖孙俩,在为几个喝酒的纨绔之弟唱曲呢! 一曲唱完,女孩向他们乞讨赏钱时,有一个家伙说:“这个小丫头要是把脸洗净了,还是很漂亮的吗!” 另一个家伙伸手去摸唱曲女孩子的脸时,女孩子把脸扭到了一边,躲开了那只肮脏的手。 那家伙还火了,甩起巴掌向女孩子的脸上抽了一耳光,还说:“老子能摸你的脸那是你的福分。” 女孩的爷爷跪倒在那家伙的面前乞求说:“孩子小不懂事,几位大爷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朱大人看到了这个场面,很是生气。他眉头皱了皱看了王小龙一眼。 王小龙立刻明白了,他不动神色地从手中弹出一物,打在了那个打人的那家伙的手上。那是块骨头把他手背击中,使其鲜血流出。那家伙用另外一只手握住受伤的手,弯下腰来直叫唤。 那个最先挑事的家伙,刚要张口大骂时,一个土坷垃飞进了他的嘴里。多亏王小龙没有使大劲,否则那家伙的嘴就要有麻烦了。 只见那家伙手捂着出血的嘴巴,疼得直哼哼。另外两个家伙一看不妙,拉起他们受伤的同伙就往外溜。 临走的时候,有一个家伙给他们撂下了话:“你们等着,会有你们好瞧的。” “没有用的东西,一块骨头一个土坷垃就把你们吓成了这个样子。 滚,爷爷等着你呢!”王小龙笑了一下轻蔑地说。 朱大人让王小龙去把唱曲的祖孙请过来。卖唱的爷爷和孙女过来后,朱大人给他们祖孙,买了两碗米饭。他们边吃边谈着:那里人?当地灾情怎样?等等。 朱子涵还问:“当地有没有赈济灾粮?” “我们没见到过他们的一粒粮食。他们只管抓人去修这修那。不给工钱不给吃饱,不去的和没有劳力的就要上缴许多的捐税。”老汉哀怨地倾诉着。 朱子涵劝慰他们说:“你们还是回去吧!很快县衙会开仓赈粮的。自己的家再不好也比在外边要好的。 “要是真像你说的能开仓赈粮就好了。”老汉带着满脸的不太相信的表情说。 张大虎接过去说:“我们老爷是京城里来的朱大人。这事他说了算。” “那就太好了,托大人的福啦!”老汉听了慌张地边说着边要下跪磕头。 朱子涵上前阻止老汉下跪,说:“你可以告诉其他的灾民回家去吧!” 朱子涵让张大虎拿些钱来,送给这祖孙俩并对他们说:“快走吧!免得再遇上那几个无赖。” 祖女俩感激地谢别了朱大人。 朱子涵对张王二人说:“走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他们骑上马又赶了半天的路,进入了灾区的一个县城。那里一片萧条,城里城外到处疮痍满目。除了有权有势的人家生活正常,普通百姓家大多是空着的。 在这种情况下,衙役们还在到处抓差。美其名曰是为了百姓治河修堤。 朱子涵决定要亲自到修堤现场,查看了解些情况。张大虎随大人去了河堤,而王小龙却带上尚方宝剑、圣旨去了县衙,向县令传达国王的旨意。 王小龙来到洞县县衙击鼓,很快县太爷升堂了。王小龙照直走进大堂,县太爷看到来者志高气昂地走进来,也不给自己下跪很是恼火。 刚要发泄时,王小龙已拿出圣旨宣读起来:“圣旨到!”一声圣旨到吓的县太爷大吃一惊,急忙向前下跪。 王小龙宣道:“国王召曰:南方水患,其害严重。特遣钦差朱子涵前往处理。所到之处均受节制,如有不从者,严惩不怠。钦此。” 宣读完圣旨后,王小龙又说:“朱钦差说了,立即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再有饿死者就拿你是问。 赶快把贴出告示,给灾民发粮食让灾民尽快地回家,尽快地行动起来治河修堤。” 洞县县令是个捐官,他姓白叫白少丁,是靠邻村的有皇亲国戚关系的白老爷买来的县官。所以他处处事事都要听从白老爷的。现在让他开仓放粮,这实在有些为难他。 “立即行动吧!王小龙看出白县令为难的样子,督促着。 王小龙一看白少定没什么反映就用眼睛瞪了一下还在犹豫着的白少丁。说:“违令者斩!” 县令这才这才吩咐下边的去照办了。 王小龙又说:“白县令你还要跟我走一趟,钦差大人现在,正在修堤工地上等着你哪!” 白少丁听了这话脸都吓白了,腿也软了。他知道河道上的毛病太多,问题太大。他急忙招呼人抬上轿子,急匆匆地向修河堤的工地赶去。 朱大人和张大虎被衙役们赶到了修河堤的工地上了。那里干活的人并不多,因为他们抓不到能干活的人。 监工却不少。他们为了赶进度,监工们就用鞭子抽打着民工快干活。 一个老汉在搬石头,石头大了些,搬得很吃力,没走几步石头就掉在地上了。监工看见了,走过去就狠狠地抽了他两鞭子。 鞭子抽在老汉的背上,隆起来的两条血道道。老汉顾不上疼痛,只能强忍着痛搬起石头继续往前走。 朱大人搬着一块不大的石头,站在那里向四周张望时,也被一个监工看到了。 监工朝朱大人走过去。他举起鞭子刚要抽朱大人时,看到了站在朱大人身后的那个抱着一块大石头的人,两眼像冒着火似的狠狠地瞪着自己。 那个监工看了心里发了毛,愣是没敢把鞭子往下抽,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了。 朱大人看到了王小龙带着白县令远远地赶来了。他停下了手里的活。他指了指河岸对张大虎说:“河北岸比河南岸高,北岸修上了河堤,南岸低却什么也没修。 北岸洪水水位在河堤以下而南岸的河水和田里的水连成一片。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呢?” 朱大人说完后,便走向身边正在干活的人跟前问道:“老乡这是怎么一回事?高处修堤低处不修堤呢?” “你是外地人当然不知其中的原因。北岸是白国舅家的田地势高也要修,不修白不修又不用他自家的钱。 南岸就不同了是一般人家的田,淹不淹县衙才不管呢!”被问的那个青年人趁机发起了牢骚。 “简直是岂有此理吗!,难怪朝廷年年拨银子,年年还闹水灾呢!”朱子涵听了很生气地说。 朱大人还打听到了修堤、筑坝不给工钱,连饭也不给吃饱的事。 白县令远远地就看到了,干活的人群中,一个衣着不俗,气度不凡的中年人。他断定那一定是朱大人。白少丁急忙来到了修堤工地上。 白少丁下了轿一边对衙役们大声训斥说:“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东西竟敢冒犯钦差大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一边急忙迎上去给朱大人作揖,并道歉说:“下官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多有得罪,属下这边有礼啦!” 朱大人没有理会他。白少丁一看朱大人不搭理自己又说:“请大人随下官到鄙人舍下,我给大人接风洗尘,压——压惊吧!” “免了吧!我有事让你尽快去办。” “下官一定照大人的吩咐去做。” 牛大人指了指堤岸说:“停止北岸的工程尽快在南岸修堤。” “这——下官执行就是了。”白少丁知道不答应是不行的,只好先答应下来。 “白县令你开仓赈济百姓了吗?” “我早就安排下去了。” “从今天起你要给修河堤、筑坝的民工发放工钱。让他们吃饱吃好,好干活。” “是是,一定照办。” 白少丁嘴上答应着,心里想:这可怎么办哪! “你要尽快张贴告示,告知百姓们,修堤、筑坝有饭吃,还给发工钱。一定要多招些人来。人多了治理河道的进度就快了。” “下官明白,我这就去安排。”白少丁无奈地答应着。 白少丁转身吩咐他的属下说,“你们立即按朱大人的吩咐去做吧!” 白少丁又转过身来说:“大人亲临大堤视察,实在令下官汗颜。不知道大人是否愿意到舍下下榻,下官可以随时聆听大人的教诲。” “不用麻烦白大人了,住处我自有安排。你要关心的是加快南堤的修筑进度。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派人去找你的。” 白少丁一边答应着称是,一边想:我才不希望你住在我家里呢! 白少丁送走了朱大人后,立马前往白府向白国舅报信去。他到了那里。把朱大人让他开仓赈灾,给民工发放工钱及朱大人察看河道时,让停止修北岸的河堤,改修南岸的河堤的事都告知了白国舅。 第三十四 章 孤注一掷 “鄙人官小卑微,许多事由不得自己。账上记的那些事,都是白国舅他逼我干的。我不听他的丢官不说,我怕落得个上一任的下场。”白少丁摆出一副冤枉委屈的样子辩解着。 “上一任是个什么下场?”朱子涵追问道。 “先被罢了官,之后就死掉了!” 朱子涵又问:“黄金贵是怎么死的?” 白少丁摆了摆手说:“大人,这——我确实不知道。我只是让他离开这里,回老家去躲一躲。等你走了以后,再让他回来的。” “我问你要查你的帐的事,你告诉过别人吗?”朱子涵突然问起他这件事。 “告诉过国舅爷。他对我说,他有办法,让我放心。” 朱子涵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吩咐说:“让他签字划押。” 白少丁签了名,按了手印后被拖了下去。 在白少丁被拖下去的时候,他还喊着:“我是被逼的,冤枉啊!” 朱大人对黄大奎说:“看见了吧!案子还没审完,你先回去吧!本钦差会给你父亲一个公道的。” 黄大奎走了。朱子涵也退堂了。 本地的贪官、庸官白少丁已经被抓了。可是本地的祸根罪恶之源白尚雄还逍遥法外。要解决这里的根本问题就是要,将白尚雄绳之以法。 白尚雄的靠山是很硬的。虽然对他不能说抓就抓,但是这里的问题要解决,还必须得抓他不可。 朱子涵在没有动白尚雄之前,必必须要到白府去拜访拜访,探一探他对抓白少丁的态度,看他怎么来为自己辩护。 朱子涵来到了白府。白尚雄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两人见面后,白尚雄只是寒暄就是不提白少丁的事。 “国舅爷难道没听说过白少丁的案子吗?”朱子涵不得不主动发问了。 “知道,听说你把白少丁打入死牢了?”白尚雄坦然地回答着并反问着。 “是啊,此人民愤太大,罪大恶极,不杀他有愧于百姓,不杀他愧对于社稷。” “是啊!此人玩忽职守,贪赃枉法该杀。”白尚雄心里明白着呢!白少丁已落到了人家的手里,还是顺着人家说说吧! 这让朱子涵有些意外,没想到的是白尚雄会这么说。如此知法还犯法真是太可恶了。 朱子涵干脆把话题转向白尚雄问:“你说对他的同伙,我该咋办呢?” “你说的是我吧?”朱子涵又没有想到白尚雄会这么嚣张。 白尚雄略作停顿接下来说:“我先声明,我和他是买卖关系。他犯罪和我无关。至于修堤是他巴结我,也和我无关。” “有关系也没有关系,你只要做些补偿还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白尚雄满不在乎地说,“你说说看。” “比如说,你廉价买的粮食可以补上差价就行了;再比如,给你北岸修堤,不该修的修了,交些钱把南岸的堤修好了也就罢了。” “好了,好了!我可不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你想把我也抓进大狱,可以啊!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白尚雄突然火气上来了。 朱子涵奈着性子心平气和地说:“那好,那咱们就这么办,来个丁是丁,卯是卯公事公办。” “怕什么,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连部队都用不着,就是自家的武士也够你对付的了。来人哪!送客。” 这最后的一句话,倒提醒了朱子涵。他很有可能和部队上有联系。后来,朱子涵了解到了,本地驻军镇守使吴传水是白尚雄的姨表弟。 白尚雄啊,白尚雄!你还不知道我的权力有多大吧! 第二天,朱子涵就将吴传水的部队调到了外地,去维持社会秩序去了。在同一天,朱子涵命自己带来的羽林军将白府围住,由王小龙和张大虎两人进白府。 白府的武士们接二连三地冲上去拦挡厮杀,可是怎么也挡不住王、张二人的道。他们二人连续地打倒了二十多人,轻松地进了大堂。 白尚雄一看挡不住了人家,就装出没事的样子说:“两位将军武功了得。原谅我那些下人的无礼吧!过后,我一定会好好地教训他们的。不知两位将军来我这里有何公干?” 张大虎把圣旨拿出来交给王小龙。 “我代表朱大人前来向国舅爷宣读圣旨。”王小龙接过圣旨说。 白尚雄跪地听宣。圣旨宣读完以后,接下来王小龙又说:“钦差大人命令属下请国舅爷到县衙商谈案情。请国舅爷不要难为我等。” 白尚雄知道这次去凶多吉少。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编了个瞎话说:“本人有疾在身,实难从命。” “别让我们为难,你还是去趟吧!有事说得清楚,很快就会回来的。”王小龙劝他。 白尚雄本想再推辞欲言又止,心想:我堂堂国亲贵戚怕他个甚,去了能把我怎么样? 白尚雄来到了县衙,这里的阵势确实让他有些生畏。 朱子涵见到白尚雄来了迎了迎说:“国舅爷,下官在此等候你多时了。你不认为在这里说话要比在你府上好吗?在你府上办事,让你的下人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会有失你的威严的。” 白尚雄无心寒暄也不想回朱子涵的话,只能摆一摆臭架子不去搭理人家。 “快,给国舅爷请上个座位来。” 他们各自坐好后,朱子涵说:“国舅爷上次我与你商量的:一是廉价买的粮你补个价;二是修堤的事,不该修的修了,该修的没修,你拿钱给该修的修了。这两个建议你想好了吗?” “笑话,凭什么听你的建议。不合理,理由上次我都说过了,这次不说了。” “好了,这两件事你的态度,我已经知道了。下面谈杀人的事,你可要好好地说一说啊!” 白尚雄听了“杀人”二字后心里“咯噔”了一下,故意提高声音:“胡说,我为什么要杀人?” “好,看来你不想合作。黄金贵死前将你们的罪证账本藏了起来了。我们通过他的暗示,找到了账本。你不想看一下吗?” “看个球啊!就算是我和白少丁有账目上的往来,也不能证明我杀了人。” “好,你还要耍赖是吗?来人,把杀人凶手杜布带上来。” 杜布被带上来了,他低着头不敢看白尚雄。白尚雄看到了杜布被带上来了,他心里有些紧张了,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了。白商雄还是很自信的,他认为杜布是不敢指证自己的。 朱子涵拍了一下惊堂木说:“杜布你与黄金贵有仇吗?” “没有没有。”杜布慌张地说。 “没有仇,你为什么要杀他?你要知道无辜杀人是罪加一等的。” 杜布怕了,他看了看白商雄,还没敢吭声。 “快说吧,再不说就晚了!”朱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严厉地呵道。 朱大人看到杜布还在犹豫,估计他是怕白尚雄报复自己的家人。 “看来你的家人安全不了了。”朱大人叹惜了一声说。 也就在这时,杜布的耳边响起了自己被抓时,朱大人劝导自己说的话。 “你想救你自己和家人吗?想救,那就得去揭发白商雄。他伏法了,你的家人就安全了。不抓起他来,你的家人永远是不会安生的。” 杜布看了看白尚雄又看了看朱大人。这时,他觉得朱大人说得对。 朱大人敢治罪于白尚雄,我为什么不能豁出命来揭发白尚雄呢!我只有揭发了他,才能制裁他。这样家里人才能真正的安全了。 杜布终于下了决心,他慢慢地抬起了头说:“是白尚雄指使我去杀黄金贵的。” 白尚雄一听气得站起身来,指着杜布说:“他是个疯子,我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我,你给我的银子,我还没花呢!银子可以作证它上面有记号呢!”杜布争辩说。 朱子涵对白尚雄说:“这起杀人案你就别再狡辩了,人证物证俱在狡辩也没用。你还是说一说杀前任县令,邵长希的事吧!” “朱大人,邵长希是被劫匪所杀,怎么又牵连上我了?” “白尚雄,你听好了。白少丁已经承认邵长希不是遭劫匪所杀,是被你派的人杀害的。他判的遭劫匪杀害而死的案子是按你的授意定的案。人证都在,你还敢不承认吗?” 白尚雄听了觉得情况很不妙,没别的办法,他只能靠气势来压人了。他愤怒了,指着朱子涵说:“你是何意?竟敢偏听一面之词陷害于我。” 白尚雄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没有了底气。他知道杀邵长希的事,根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 “带杀人凶手白为财。” 白为财是白尚雄的堂侄。这个家伙平日里就依仗堂叔的势力,骗吃骗喝又嫖又赌欺男霸女无恶不做。 今天,他被绑上大堂,本想不服的。当他看到了堂叔现在的那副模样,就软下来了。于是,他老老实实地把堂叔当时是怎么安排他去杀邵长希的事,合盘托出来了。 朱子涵对白尚雄说:“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白尚雄一看瞒是瞒不过去了,只有来横的说:“是我杀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朱子涵说:“承认了就好,签个字划个押吧!” 白尚雄毫不在乎地签了字划了押,他以为朱子涵不敢把自己怎么样。让他没想到,刚一签完字划完押,就立即给自己戴上了枷锁。然后,就和杜布、白为财一起被打进了死牢。 为了将白尚雄的死罪办牢靠些,以免后患。朱子涵连续地接收了十几起白尚雄的人命案,而且将这些案子的罪行全部查清落实。 几天后,朱子涵为了震慑一些别有企图的人,来了个杀一儆百,把白尚雄、白少丁、白为财、杜布四人斩首在集市口外。 一天中午,法印正在喝午茶。这时,来了个道童送来了一封密信。法印打开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朱子涵把天给捅破了。公然处死了白商雄。 这事要受牵连到自己,是自己同意推荐他的。自己当时,向娘娘夸下海口说要控制好他的。可现在她的哥哥被人家给杀了。贫道我难脱其咎? 他手中的密信像秋风里的树叶飘落到地上了。这件事让法印的心里着了慌。当时,法印眼前一黑,然后,眼前冒出了火星,紧接着头晕胸口一热,觉得有异物从嗓子里涌出。 法印急忙用手接着。他慢慢地看了看吐出来的东西,啊,血!法印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完疍了。于是他嘴里念叨着:“牛重连你赢了,但我石灯不服气。” 石灯又吐了一口血,很吃力地说:“我恨我恨我自己怎么这样愚蠢,竟把个蛇精——佘——修——修——成——当作了…… 石灯话都没说完整,人就倒下去了,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第三十六章 不遗余力 杀国舅爷的大案,惊动了朝廷上下,轰动了江南百姓。白尚雄的妹妹白娘娘得知此事后,十分恼火,痛恨之极。 老道死了,白娘娘只能把气撒在朱子涵及他的家人身上了。现在,朱老人夫也死了,朱子涵至今还安然无恙呢!这让白娘娘很不心甘。 于是,她肯求国王要为自己出气,治罪于朱子涵。 国王告诉她说:“不是朕不想替报仇而是你的这位哥哥犯的罪也太大了。朱子涵杀他是秉公办事无可厚非,所以朕暂时还不能杀朱子涵的。” 让国王暂时不想杀朱子涵的主要原因,那是怕杀了人家会影响到全国赈灾的大好形势。朱子涵暂时安全,不是因为有功在身而是因为他还有用处呢! 国王明明知道杀白商雄是朱子涵是在帮助自己巩固江山社稷的。 可是,他还是答应了白娘娘请求。说:“朕现在不想杀他,朕叫他活着,是为了帮朕度过难关。等到完事大吉的时候,朕会找个茬,再杀了他也不迟的!” 国舅爷被朱大人斩首的消息一经传开,灾区的所有贪官污吏都被震慑住了。他们的不轨行迹马上就有所收敛,从而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赈灾救灾的主动性。 白尚雄被斩首之事,对百姓来说那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于是,老百姓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有了自救的信心给了救灾的工作增添了无穷的力量。 朱子涵用罚没的粮食来赈济百姓。灾民们能得到救灾粮,大家吃饱了。人们不再有抵触情绪了,对救灾也主动了。参加修堤筑坝的人就多了起来。工程进度大大加快。大灾时,各地百姓因对官府不满,不少百姓落草为寇了。 现在形势好了,不稳定的势头明显减弱。但有少数的地方官府、军队对被逼上山当过土匪的人还严酷镇压。镇压的后果就形成了民与官民与军队的僵持局面。当过土匪的人太多了。这就极大地影响了社会秩序。 被朱子涵调过来维持社会秩序的吴传水部,就在黑峰山这一带维持社会秩序。 一贯欺压百姓的吴传水企图一举消灭黑峰山的土匪。结果山寨久攻不下惨遭失败。 黑峰山的寨主关在山是个苦大仇深的庄稼汉,因水灾庄稼绝收,地主的逼债,官府的苛捐杂税使得关在山家破人亡,实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才当了土匪占山为王。 他拉起了五六百人的队伍。杀富济贫,但从不祸害乡里。那些贪官污吏恶霸地主对他们却恨之入骨,惧怕在心。 吴传水来到这里,违背了朱子涵派他来维持社会秩序的本意。吴传水大打出手率八百官兵强攻黑峰山山寨,从此以后他和关在山结下了梁子。 关在山的人都是些当地的百姓,他们既是匪又是民。他们信息灵通,熟悉地形,凭借山寨的险要,只用一小部分人就可以守住山寨。 关在山腾出大部分人来,分成两队。一队搔扰或牵制官军,另一队伏击官军,使得吴传水的官军多次遭重创,现在已到了束手无措的地步了。 朱子涵路径此地得知这种情况,命令吴传水把队伍撤回去。 朱子涵首先帖出告示,告知百姓水灾之年免去所有捐税,要求所有土地出租者,不得在灾年收取地租。 告示承诺所有当土匪的只要放下武器回乡务农者,以往所做的错事既往不咎。官府还要分发给赈灾粮。 之后,朱子涵又写信给关在山给予安抚。为了表达诚意,朱子涵带着张大虎和王小龙上山面见关在山。 这天,朱子涵一行三人来到了黑峰山下,关在山迎出了山门。 关在山久闻朱子涵的为官之道,特别是他的不畏权贵,敢于惩处像白尚雄那样的王亲国戚,令自己佩服。 朱子涵看到六个壮汉来接自己,其中有一人被绑着。当朱子涵走过去的时候,被绑着的汉子跪下了。 看来,这人就是关在山。这人三十多岁英俊,一副善面孔。那汉子说:“罪民关在山见过朱大人。” “你这是干什么?你没罪,你是被逼的。起来吧!”朱子涵边说着边把他扶起。 “谢谢大人对我等的理解。”关在山听了朱大人说自己是被逼的时,很激动接着又说。 他们说着说着上了山,进了山寨。 在山寨的聚义堂里已备好了酒席。 酒席上,朱大人把自己的来一向在座的一一作了说明白。 有人说:“大人,我们对你是信得过的。可是对其他人就信不过了。” “弟兄们。相信朱大人,他的话是管用的!”我看没人敢不听的。”张大虎告诉大家说。 散席后,朱子涵和关在山单独畅谈一次。关在山被朱子涵的诚意所感动,他表示先将手下的弟兄们遣散,随后他自己也离开山寨独闯江湖了。 关在山说他得罪的人太多,家是回不去了。朱子涵对关在山的处境表示理解和同情,同意了他的想法和做法。 黑峰山的事就这样圆满的结束了。这里的社会秩序,从此得以稳定了。 朱子涵一行三人又起程了。 他们还是乘坐一条小船顺江而去。朱子涵边走边暗访,发现了不少问题也解决了不少的问题。 这天,他们路径一个叫平岗镇的地方。他们一上岸就听说前天就在这里发生过械斗,死伤好几个了。 这种械斗是因水灾引起的,就连县衙与县衙间也经常为水灾的事矛盾不断。械斗的双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已经成了一个严重的历史遗留问题了,一直也没能得到解决。 巧了,今天两方又要开战了。朱子涵觉得这事是件关系到地方利益和稳定的大事,同时也是治理这条河道避不开的事。他知道这件事很棘手,但非解决它不可。 两方各有百姓二三百人。他们手持镐头、铁锨、叉子、木棒等各种生产工具为武器,群情激愤。他们对峙着相互谩骂、挑衅着。 双方的带头人已经开始推搡起来。朱子涵眼看着一场械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朱子涵给身边的张王二人使了个眼色,张大虎和王小龙冲了过去,将两方的头拉开并对大家喝道:“不得无理,钦差大人到!”双方百姓听了都静了下来。 王小龙看大家静下来了说:“朱大人有话要讲。” “乡亲们,大家稍安勿躁!有事好商量,千万不能动家伙。此事我管定了,大家尽可放心。我朱子涵向大家保证,问题一定会解决的。” 双方的群众情绪平稳了,手中的家伙都放下了,而且双方都有所后退。因为大家对朱大人这个人是早有耳闻的,知道他是个爱民的好官,所以双方没有人反对。 朱子涵看大家没有人反对,他又说:“大家都散了吧!双方派出个代表由我来和他们协商。其他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有了消息马上会告诉大家的。” 朱子涵从双方的代表那里了解到,原来在他们的界河处经常闹水灾。一方要筑坝拦水,不要让大水淹了他们的田地。一方要泄洪把水放到邻县去减轻自己的灾情。 当朱子涵听完了他们各自的意见后,说:“我听明白了,你们各自的想法,在我看来,都是损人利己的。你们能不能找一个既有利于自己也利于他人的好法子呢?” 双方都沉默不语了。大家都觉得朱大人说的有理,可是要找一个双方都有利的办法谈何容易呢! 朱子涵看双方代表都不出声了,觉得他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说:“我看咱们到现场看一下,然后再商量怎么办,好吗?” 双方的代表听了朱大人的话,都同意先到那段有争议的河段去看看。 朱子涵到了现场一看,这个地方拐弯太急,拐弯后的河道又不太宽发洪水时,拐弯急洪水冲下来会直冲到坝外,形成决堤水淹邻县的大片田地。 拐弯后的河道也不够宽,水流不出去就造成水漫河道淹没周边的田地的情况。 上游县的民众主张从拐弯处泄洪。下游县百姓为保自己的田地,要在此筑高坝拦水保田。 朱子涵摸清了情况后,对上游的代表说:“把水泄出去对你们有利,对下游的百姓会怎么样呢?你们考虑过了吗? 怎么办才能让他们不受损失或少受损失呢?这就需要大家好好地想一想啦!” 小牛庄这个地方还好。这两年来的收成基本上说的过去,水患不大。收成虽然差些,但牛重连家的粮食自己吃还是凑活的。 牛重连想的总是比别人多些,他告诉老伴说,要省着点吃,省出点来帮帮那些吃不上饭的人们。这不,今天他就要送些粮食到邻县去。 “车装好了吗?”牛重连边整理衣服边问着二儿子。 牛建智回答说:“装好了,爹!” “那,咱们就出发吧!老伴啊!今天我可能回来要晚些。王家善已经不在了,我得去老罗那里看看。要是回来晚了,别担心啊!” “路上小心着点,到处饿死人。别让人家把粮食给抢走了。遇到抢粮的就把粮食给他们,你只要能保住你的这条老命回来就行了。建智,你爹我就交给你了。”薛春燕絮絮叨叨地嘱咐着。 六个人押这一辆装满粮食的马车朝邻县出发了。 在老罗家的客厅里。老罗正在和老牛喝茶呢!罗开升高兴地说:“老弟啊!你可帮了我儿子的一个大忙了啊!他眼看着就要没有粮食赈灾了。” “啊!原来此地的父母官是贵公子啊!我告诉你,你别臭美,我这次捐粮不是充着你来的,我是充着广大灾民来的还充着你儿子这个父母官来的。” “我懂得,你就是这么一个好人啊!善良、厚道、耿直还有就是有点嘴臭。” “老东西,这是夸我吗?没用的,我忘不了你过去是怎么地坑我的那些事了。” “哈哈!别提了。那时,我真混,怎么会那么的不讲理呢!”这时,牛建智回来了。他对罗开升说。“罗大伯你们老哥俩唠得多开心啊!” “是啊,我都好久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马车卸的怎么个样子了吗?”牛重连问儿子。 建智回答说:“爹,车卸完了。” “怎么,你想溜嘛,别想。我们还得一起喝酒呢!罗开升挽留着牛重连。” “我干嘛要走啊!不走了,永远都不走了,行吗?牛重连开玩地说。 第三十七章 积劳成疾 朱子涵转身又对下游的代表说:“水向低处流的道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们下游的总想筑坝堵水,水能堵得住吗?堵不住的。为什么不去疏通一下呢?疏通好了是淹不到庄稼的。不过,疏通河道的事不能只靠下游,上游也有责任的。 你们把筑坝拦水的人力、财力用在疏通河道上,效果会很不错的。 上游的也要积极地参与进来吗,对下游给予人力、物力、财力上的支持。到那时,再看其效果必将是事半功倍的了。请问,这是不是个既利上游也利下游的好办法呢?” 双方的代表听了朱大人的话。都认为很在理。双方代表都表示愿意接受朱大人的这个建议。 朱子涵看到双方代表都拥护自己的建议。他高兴地对大家说:“既然双方的意见一致了,何不趁热打铁说干就干呢!” “接下来,我就去和你们两县的父母官商量,在物质上、财力上进行调配,使得下游能得到物质上财力上的帮助。 我还建议你们,民间能做的事,尽可能先做起来,不必等待。” 后来,两县的衙门在朱大人的协调下,双方打成合作协议。又在朱大人的督促下,很快上下游从官方到民间协同一致,一同拆坝,一同修堤,一同清淤拓宽河道。 这个一直争执千年的历史大问题,就在朱大人的主持下,圆满地得到了解决。 这里的问题解决了。还有无数个难题正在前头,等着向朱子涵挑战呢! 朱子涵身负重任,又踏上了来时乘坐的小船就要启程了。 两岸灾民们得知朱大人要走了,人们站满了河岸,朱大人的船走,他们也跟着走,向大人挥动着手,喊着感激的话语,这场面真是感人肺腑。 这回朱子涵来到的地方,并不是个受灾区的地方。这个地方虽说不是灾区却为救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这天,朱子涵一行三人在府衙门前看到了感人的一幕。 事后,朱大人了解到了事情的原由。此地府尹名叫牛建彬,他为官勤政清廉爱民。 据说,在他的辖区内接纳并救助的灾民达数十万人。比本县人口还要多得多。 牛建彬管辖的区域灾情并不大,但外来的灾民很多。一下涌进来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灾民,令牛建彬措手不及。为了灾民们的生存,登州府已经倾其所有在艰难地支撑着。 “大人,粮食没借来。”有人来报。 一会儿又有人来报:“大人,朝廷来函了无粮可拨。”绞尽脑汁的牛建彬拍了一下桌子说:“嗨!真的到了山穷水尽已无路的地步了吗?这该如何是好啊?” 为了救济灾民,李宛秀在自家门外设起了粥棚。一干就是几年从没间断过。近来李宛秀自家也要没粮食了,怎么办呢? 情况十分紧急,眼看牛建彬赈灾工作就要走上绝路的时,奇迹发生了。 两辆载满粮食的马车正朝府衙走去,前头的那辆马车上,还坐着一对老年夫妇。 刚从粮库视察回来的牛建彬大人,正在屋里焦急地踱着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老天啊,库里都没粮了,你让我怎么办?” 突然,有人来报:“大人,衙外有人送来两马车粮食。” “啊,这真是雪中送炭哪!天助我也。快!我去看看这是那位好心人呢?”他边猜测着边迎了出去。 远远地,牛建彬认出来了。他们是父亲、母亲、二哥、三哥还有邻居的兴旺三叔。 牛建彬疾步迎了上去,跪倒在父母亲面前,他激动得一时没说出话来却落泪了。 “起来吧!人之初性本善,行善是人之本分,爹娘这么做是应该的。”用不着那么激动。牛重连牵了一下儿子说。 薛玉环心疼儿子说:“儿啊!难为你了,看来做个好父母官也挺不容易的啊!” “爹娘,儿子激动的是二老这么大高龄的人了,还能身体力行。儿让爹娘操心了。真是对不起了。” 在牛建彬的府上,儿媳李宛秀亲自给公婆上茶。 “爹娘,你们走这么远的路,路上也不太平这多让人后怕呀!”儿子埋怨着。 “爹娘,你们都这么大年纪了。爹的身体近来又不太好。以后这些事就让年轻人去做好了。”李宛秀关心地向两位老人家建议。 “放心吧,孩子。我们心里有数的。”薛玉环安慰着孩子们。 “赈灾要断粮了,这是个大事,只有亲自来送粮我才放心!看,我走这一趟,倒觉得比在家里还要舒服着呢!”牛重连解释着。 “宛秀,听说你在为灾民施粥,这是好事啊!家里的事本来就不轻,你可不要累坏了。”薛玉环关心地说。 牛重连高兴地称赞:“玉环做的对啊!不愧为忠良之后,这才是我牛家的好儿媳妇呢!” 李宛秀听了点点头,离开了。 府衙粮库那边又有粮食救助灾民了。李宛秀的施粥善事也可以继续下去了。 在府衙门前,朱子涵远远地看到了自己的好同僚牛建彬,并发之内心地敬佩人家做出了这番大事好事。朱子涵更觉得自己很有幸的是,看到牛建彬大人的这双被受尊重父母亲。 他们的善举让朱子涵肃然起敬,这两位善良的老人也太伟大了,他们不仅做了一件大善事,更重要的是培养出了一个这么杰出的儿子。 朱子涵发自内心地爱戴着这两位老人。他怀着崇敬的心情远远地给他们鞠了一躬。 朱子涵转过身来对张,王二人,说:“我们走吧!这里是最让人放心的地方。根本就用不着任何人来替他们操心。” 数月以来,朱子涵为了灾区的百姓,能早日脱离水患带来的苦难,恢复百姓正常的生产生活。他吃不好,睡不好,休息不好,克服了种种困难,排除了灾区上的种种隐患。 朱子涵经历了千辛万苦,几乎走遍了灾区的每一个角落私察暗访,发现很多的问题,都给与妥善地解决。 朱子涵的南巡所到之处,很受百姓欢迎,也得到了广大老百姓的一致好评。但这同时,他却得罪了不少的同僚,甚至王亲国戚。 清晨,太阳升起来了。客栈里,张大虎把为朱大人重热的饭菜,又重新端上了桌子。他坐在桌子旁边等朱大人醒来。 张大虎知道朱大人这几个月太劳累了,看他起得晚了也不忍心地去叫醒他。张大虎等等,再等等。这时,王小龙进来了。 “朱大人从来没有这么晚不起来的,会不会……”王小龙不安地说。 张大虎也觉得不对劲,他说:“走,进去看看!” 他们急忙来到朱大人的床前。 张大虎伸手在朱大人的额头上一试,吃了一惊说:“不好,大人病了发高烧啦!” 王小龙也伸手去试朱大人的额头说:“这么烫,叫醒大人吧!” 牛重连有病了。有了病的他,特别想大儿子建文和孙子。睡梦里,他常常叫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孙子的名子。醒来后,他就告诉家人说自己看到孙子了。 六十三岁的干女儿马小飘端着一碗水走了过去,说:“爹,你喝口水吧!喝完了水你再讲给大伙听,说说孙子长得是什么样子?” 牛重连来兴致了,他说:“眼睛、鼻子、嘴巴和他爷爷没有什么两样的,都像我呗!” “可是,爹,建文他有些像娘唉。”马小飘说。 “是啊,是啊!孙子就该像他奶奶的。” 说到这里,牛重连咳了起来。 马小飘急忙说“别说了爹,你休息一会儿吧!我给你端药去。” 这时,薛玉环从外面回来了。 “娘,我用不着你来帮我。你去休息休息,陪陪爹说说就行了。”马小飘急忙站起来说。 马小飘说着把干娘扶上了炕,就去端药了 薛玉环看着干女儿马小飘走出去的背影说:“自己也是个老人了,还伺候着我俩,真让我于心不忍哪!” …… 张大虎和王小龙都叫着:“朱大人,朱大人……” 王小龙给朱大人喂水。王小龙一边喂水,一边对张大虎说:“我在这里照顾大人,你找郎中去。” 张大虎点点头说:“好,我这就去请郎中。” 很快,张大虎请来了当地的名医周郎中。周郎中进了门看见病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直冒虚汗面赤呼吸困难。 他把过脉一边开方子一边说:“这位大人劳累过度,再加上水土不服患上了伤寒。他病情严重,需要好好的调养治疗,千万不能再劳累。 我先开几付药服下去会减轻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和休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先提醒你们,病人醒来后,会恶心呕吐、拉肚子等现象。 这是为了排除体内的毒,不用怕,时间不会长,你们可以放心。” 临走的时候,周郎中再三嘱咐:“千万不能让大人再劳累了。” 王小龙跟着周郎中去抓药。回来后,张大虎熬药,给大人喂药。终于,大人醒过来了。 朱子涵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说:“我起晚了,我们……” 朱子涵说到这里,觉得自己很虚没有力气,突然又觉得恶心,想吐。王小龙立刻端来了,为大人备好的盆子。朱子涵呕吐了一阵。 张大虎伺候朱大人漱口擦脸,随后又端上了饭菜,朱大人吃不下。张大虎又端来了米粥,朱子涵免强地喝了半碗。 朱子涵说要赶路,张大虎、王小龙竭力劝阻。正在这时,朱子涵觉得肚子又不好受了,说要拉肚子。 一上午,朱子涵又是呕吐又是拉肚子。现在,他才承认自己确实病得不轻,无法再赶路只能在此治疗休息了。 一向以铁公鸡著称的钱府尹钱布方,今天的心情很不好。现在,他正在家里饮酒宣泄他心中的怨恨呢! 他为了应付朱子涵的来视察,怕不好应付,他这次拿出了许多粮食和银两。对他来说,这简直是在剜自己的心,割自己的肉,别提有多么心痛多么难受啦! 他又不敢不这么做而且还要做好,因为他太怕这个朱阎王爷了。他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心烦,于是越心烦就越大口地喝酒。 “老爷,老爷,穆大人带着一位陌生人前来拜见大人。”钱府的管家来向钱布方禀报。 心烦的钱布方把送到嘴边的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说:“滚啊!我谁也不想见。”管家刚要转身走,钱布方又发话了,说:“让他们客厅里等我。” 第四十章 展望未来 牛建武为父亲守孝三年快要结束了,正好也赶上母亲的八十五寿诞。 几十年来,牛家一直被大哥的蒙冤之事弄得不得安宁。母亲为了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她大孙子死后,又开始惦念起从没见过面的孙媳妇及重孙子来了。 巧了,就在牛建武守孝结束前的第五天,孙媳妇江欣率自己的一双儿女,回小牛庄来了。 现在大哥虽然不在了,但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回来了。这使得年迈的母亲深感欣慰。 为了让母亲有个愉快的晚年,牛建武想借母亲八十五寿诞之事,召集牛氏的所有后人,邀请亲朋好友来参加老人家的寿宴。目的是让母亲高兴。 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借机来个大聚会。解除沟对岸石家的仇视,拉近距离,促进沟通。实现父亲临终的嘱托要团结不要分裂。 祖孙三代见面了,大家都感慨万千。江欣和孩子们跪拜了老祖宗,然后又把公婆的灵位交给了奶奶。 薛玉环怀着悲痛的心情,把不能再见面的儿子、和从未谋过面儿媳的灵位,抱在怀里。她哭了。然后把他们的灵位摆进了祠堂里。 之后,他们听着老祖宗教诲。孩子们最爱听的是老祖宗讲述的,那些传说故事。孩子们觉得,这里特别地亲切,处处很神奇,一切都很有趣。 薛玉环看到孩子们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就对建武的小孙子自己的重孙聪儿说:“聪儿,你带着哥哥、姐姐到外面走走看看去吧!” “好啊!哥哥、姐姐,你们跟我来吧!”聪儿说着就带着他们,走出了家门。 瞧瞧,多么简单的一个小村子。小村子里却卧着条像织布机上的梭子模样的大水沟,名子叫梭子沟。 沟的西边有一棵百年不老的蛇女槐。祖奶奶讲的故事里提到过它。 村北有个天锤潭,人称神潭。它能治病救人,能助善惩恶。不要以为那是迷信,因为潭里确实发生过孝子落水不沉;恶棍无辜溺水而亡的怪事。 村南有道黄龙干沟,传说是黄龙为救旱落地时,所留下的遗迹。 村东有面牛背坡,那里还有一段动听感人的故事,说的是它是怎么的形成。大意是讲佘柳儿妈妈死后,祖爷爷放过的那条神牛,也随她去了。 神牛是为了保护其主人佘妈妈的尸体,躺下来用自己的身体为她作了掩护。之后,就形成了现在的牛背坡。 村西有一大片芦苇荡。秋天,那里的芦花,像无际的白云被风吹得一起一伏,它在孩子们的脑海里留下了一副副美好的无法怀忘的画面。 这里处处有故事,样样都离奇。兄妹俩听得入了神,这里的道道风景看也看不厌。 聪儿是牛家又一个才子,他口才好,介绍起这些景观来娓娓动听,而且时不时地插段故事。现在,他就要介绍梭子沟了。 梭子沟很有特点,他概括了四个字,那就是‘东柳西荷’。 看!天锤潭里的水就是通过如带的溪流从东北方向流经灌木丛穿过小桥流入梭子沟里头的。梭子沟的东岸柳丝拂水,东面水深有鱼。 说着说着鱼儿跃出水面,溅起朵朵水花,还伴“叭叭“的鱼跃响声。 这里也是鹅、鸭最喜欢的水域。那几只鹅正在水中游着,悠闲自得地梳理着羽毛,还时不时地把头扎进水里叼起小鱼美美地吞了下去。 成群结队的鸭子划着水相互追逐,唱着它们自己的歌,不知疲倦地闹着个没完。 聪儿指了指北岸继续介绍:梭子沟的北面尤其是西北侧水比较浅。从岸到接近水面处,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光滑而扁平的褐色石头。人们称它“牛肝石”。 那里是全村妇女,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洗衣的最好去处。聪儿说着还向正在洗衣服的姑娘挥了挥手。 那姑娘也向他们挥了挥手喊道:“聪儿,你家来亲戚了?” 聪儿回应着,继续地介绍着:你瞧,她们在那里一边洗衣物,一边拉家常;有的用木棒敲打着衣服,随着“砰砰砰”声。 水珠溅在她们的身上、脸上及水面上;有的在用力地搓着衣物,还不时地响起了阵阵地说笑声。 “哥哥,我喜欢这里的田园生活!”小玉姑娘朝着哥哥兴奋地说。 “是啊,妹妹!我有同感!” 梭子沟的西南部,比西北部的水略深些。水面上浮着片片荷叶,荷叶有疏有密,叶片有大有小,颜色有深有浅。 雨后的阳光下,荷叶泛着光,在微风中蠕动着,珍珠般的水珠在荷叶上无奈地滚来滚去,虽然放射着耀眼的光,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 小玉高兴地喊了起来,“快看呀!这里的荷花太美啦!” “是啊,荷花要属这里最好!形、色、香具佳。”马小宝赞美着。 大片大片的绿色的荷叶,无怨无悔地烘托着星星点点的荷花。活跃而抢眼的荷花,有的正在盛开着;有的半开着;有的含苞待放。她们真是姿态多变尽显婀娜。 略红的花朵露着文采;粉色的花儿透着娇艳;白色的花润泽剔透。它们相互争芳斗艳。 观之,让人赏心悦目,令人留恋忘返;加之淡淡的花香沁入心肺,使人心旷神怡。 小玉兴奋地拍手称赞着:“这里的荷花别样的美。看它太独特了。哥哥,我的创作灵感来了。” “好啊,那你好好地构思构思吧?”朱小宝随意的说了一句。 小玉兴奋地点说:“有了就画这几株怎么样?” 聪儿听了小玉姐的话,心中暗喜。他接过去说:“好啊,小弟盼着你的大作早早问世!。” “见笑了,见笑了。”小玉谦虚地回应着。 聪儿接过去又说:“古人作画,画荷花时,不忘添上蜻蜓。 诗人写荷花时,也会写上蜻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我们这里的蜻蜓,更是恋着荷花。 蜻蜓围着荷花飞上飞下的;有的蜻蜓点水;有的立在叶片上,它远远地深情地欣赏着花儿的容颜;还有的蜻蜓竞然投进了花的怀抱,亲吻个没完没了。 “看来聪儿弟弟,很擅长作诗、绘画吧?”牛小宝称赞着聪儿说。 “哪里啊!我只不过受了点,祖奶奶的熏陶而已。祖奶奶在这方面那才是专家呢!”聪儿自豪地说。 牛小宝和牛小玉听了都很惊讶。 “小弟,我信。我知道了。原来你的厉害是来之于祖奶奶的熏陶啊!”小玉若有所思,半开玩笑地说。 聪儿很神秘地,悄悄对他俩说:“没错,不光这些,我告诉你们吧!祖奶奶画的那副《柳荷配》不管是诗情还是画意,那才叫好呢!可惜我只看到过它一次。” 江欣的婆婆马小飘,替自己的婆婆薛玉环带着江欣一家三口来到了朱子涵墓前。江欣和孩子们都伤心极了。 江欣一边给丈夫烧纸一边说:“老爷,你好狠心啊!丢下我和孩子就走了。好在我们回老家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两个孩子带好的。” “孩子别哭了,有娘在咱不怕。”马小飘安慰江欣。 “爹,儿子好爱戴您啊!我会做出一番成绩来的,决不会让你失望。” “爹,小玉好想您啊!” 他们给爹爹烧了纸磕了头以后,又来到了祖爷爷坟前焚纸烧香叩头。 薛玉环的小儿子牛建彬和儿媳李宛秀,率儿孙十多口子,提前一天回到小牛庄,来给老祖宗祝寿来了。 李宛秀拜过婆婆后,薛玉环告诉李宛秀说:“宛秀啊!你公公临去世时说过,牛家和石家的矛盾也该结束了。 因为我们的怀疑也是没根没据的,就算是真有根据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矛盾下去。 都是一个村子的,团结总比分裂好吗!这次你回来,你就到你舅家说说我的意思。虽说你舅不在了,我们两家还是亲戚,牛石两家要多走动才好。 薛玉环过生日的那天,女儿穗儿夫妇及孩子也来了。久不来往的石家,李宛秀的舅妈、三位表哥和他们的孩子十来口,也都来给老太太祝寿来了。 邻居牛再安三兄弟,再安已经不在了。他的老婆及再兴、再旺两家人都来了。村子很小,几乎全村的人都到齐了。 僻静的小牛庄,有人要过大寿了。小村庄已不再寂静了反而显得热闹沸腾了起来。 也不知从何处来了许多的人,大家既不相知也不相识但说起来,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来给老寿星祝寿的。 原来是这样,京城里有人来,州府地有人来,县城里更来了不少的人。 王家善的儿子王为仁家来了。疯婆子的儿子家来了。罗开升的儿孙们。算命先生的后人。总之所有的亲朋好友几乎到齐了。 祝寿开始了。老寿星端坐在正座上。接受着儿子儿媳、女儿女婿、这里特别要提的是她的干女儿马小飘。然后是孙子孙女、孙媳妇孙女婿、重孙子孙女的跪拜。 最后是接受亲朋好友的一一祝福。 隆重的祝寿仪式过后,酒宴接着就开始了。 酒席上,人们除了向老寿星说些祝福的话以外,外地来的人,说的最多的话是赞美,这里的美好景色。 牛建彬却不一样,他语重心长地对几个已当了官的或正在求学的侄子们说:“看着这些美好的景色,再想想现实中的那些,阴险叵测的人心,反而更能凸显出,社会上的许多的不协调。 那些人,无时无刻地不在摆弄事非。他们小事大事全搅和,唯恐天下不乱。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么这种现象怎么才能消除掉呢?”有人问。 “没办法,只有靠良知了。”有人接过去说。 牛建彬沉思了一会儿说:“不能被动地等待着良心发现。我认为提高觉悟是关键。 人们有了觉悟就不怕个别坏人的蛊惑,一切害人害己的武器,就会失灵的。这样以来一个和平相处新局面就能出现。 与牛建彬同桌的几位听了颇受启发。 “大人,这太难啊!觉悟可不好提高啊!”另一位却摇着头说。 牛建彬站起来说:“觉悟提高是急不得的,要从教育后人的人品开始,起码也要知道憎恶除弊,善于发扬优良。久而久之的教育下去,民族觉悟就会提高的。” 老太太的寿宴结束了。人们走出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天边抹着一丝丝祥和的云彩。 书后语 我的这部书《连环人生》终于接近尾声了。此时此刻我感慨万千,我首先要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广大读者们是你们的鼓励让我走完了这个艰难曲折的创作历程。 接下来,我还要发表另一部小说《利拉游记》。我希望广大读者朋友还会继续地关注支持我的作品,使我的创作有个好前程。 《连环人生》是我的处女作。它的诞生很艰难,因为它的作者是个新人,于是关注它的人很少。它还曾由《男人女人间的事儿》更名为《连环人生》。改命给一部分早期读者添了麻烦,有的因此而抛弃了它。 这样以来读者减少许多。改名影响了读者的阅读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我和读者沟通不畅。在作品宣传方面我没有经验,让我的作品处在了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好在我是个不图名不图利的人。我在与作品相关的章节里说过,靠写书挣钱我没敢奢求。能遇上个出版社给我出书就行了。实在不行,我个人自费出几本留给自己的儿孙们做个念想。这是我写书的最初打算。 我写的这部书,就是一本宣传正能量的书。写的是一个家族三代人的好传统。爷爷牛重连的坚强、智慧、善良,特别是他的爱心体现的最为充分。他的爱情故事感天动地充满着神话显得十分浪漫。他的爱儿孙、爱他人的事迹凸显着他的善良和智慧。 牛重连的儿子继承了父亲的优良传统。如大儿子多次救人。如小儿子为爱情敢于赴死。为官后,爱民如子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 特别是他的孙子朱子涵,虽然他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爷爷但他的为人为官的特质是一致的。他意志坚强不为强权。他的爱心更多的是体现在为国为民 他们三代人的高尚品质是一脉相承的。朱家三代人的人生轨迹都可圈可点。他们每个人都画了一个大大的美好的圆满的值得世人赞美的环。三代人三个环,环环相连。他们各有各的特质各有各的事迹,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保持了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div class="cad">conAd1(); 我这本书《连环人生》所宣传的也正是这个时代年轻人所需要的。可惜啊!这书是无名小卒的作品,也只能消声灭迹了。 俗话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此时,我不这么想,我认为世上有多少金矿被掩埋在地下,挖出来的才有几许啊!挖不出来的太多太多。机会只给极少的一不部分。 我的《连环人生》的命运如何?能不能有被挖出来的机会很难说了。广大读者朋友们:大家关注它吧!让《连环人生》发挥它的宣传正能量的作用吧!如果朋友们看过后向自己的朋友推荐一下。 人看得多了,《连环人生》早见天日的机会就会到来了。 读者朋友们:我的下一部书《利拉游记》即将就要发表了。这部书和《连环人生》是一脉相承的作品。他们的主人翁都姓牛。两部书所描写的年代相差久远。前这古老的过去。后者描写的是一百多年的近代。小说类别也不同。《连环人生》是玄幻小说而《利拉游记》是穿越题材。带有科幻、铁血色彩的内容。 我说我写书是无私奉献,不挣钱不要名出本书为目的。就这样都很可能都难以实现。 作者的上帝们,那就满足我点虚荣心吧!随便地来点鼓励支持。能收藏或投红票我不胜荣幸,能打赏一下我感激涕零。 PrintChapterError(); 第一章 误入歧途 求红票求收藏 大学生牛利拉从小就喜欢读书,人称书痴。不过,读书成就了他,使他成了北京M大学,学生中的姣姣者了。 大三下学期开始,牛利拉又痴迷于阅读穿越题材的小说了,并开始了对穿越方面进行了些研究。 牛利拉本科毕业后,考的就是和穿越有关的时空专业的研究生。一年读下来,他又成了该大学在时空方面的突出人才了。 最近他的穿越研究有了重大的突破,但遗憾的是在控制穿越方向的问题上还没得到彻底的解决。 今天是2015年放暑假的第一天,牛利拉走进了自己实验室准备再试验验一次。 他开启了试验设备,进行了一番调试后,这此他亲自踏上了穿越的平台,准备去体验一下,试一试调试后的效果。 以前的试验纯属于是理论层面上的试验。这一次,牛利拉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他还是要自己亲自去体验一下。所以,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为了成功,牛利拉豁出去了。他没有犹豫,只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下来,他按下了发射的键子。 之后,发生的一切现象和自己预先的设计,基本上是一致的。啊!太好了!我马上就要成功了!牛利拉心花怒放地喊着。 …… 当牛利拉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世界的瞬息时刻,他脑子的第一反应是,错了错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要去的是那个烽火连天的战争年代,而不是到这么一个和平的高科技的时代。这么说来,我没有穿越到过去,而是被架空到了一个陌生的未来世界了。 这是个什么地方呢?我被架空到了一个什么年代?牛利拉疑惑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他发现了自己好像是在一所大学里边。 “这,这个建筑好像是大学里的图书馆。不错,它就是个图书馆。 哎!它多像母校的图书馆呀!没错的,它就是母校的图书馆。尽管它外观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总体上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对对!是它错不了的。它百分之百就是母校的图书馆。这么说,这里就是我的母校啦!牛利拉边想着边高兴地边观察着。 可惜放假了,这里到处锁着门,哪里也进不去。我多想到里边去瞧瞧,看看里边都发生了些什么变化? 这里,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再怎么变化,我也迷不了路。”利拉惊讶而兴奋地说。 校园静悄悄的。除了自己以外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 “变化实在太大了,我都找不到我的实验室了。我的寝室在哪里呢?喔!在那里。不对。”牛利拉茫然地念叨着,向四处观看着。 “这里应该就是我的试验室。”牛利拉边说着边走向自己的实验室。 “同学,你需要帮助吗?” 牛利拉听到了有人问话,扭头寻声看去。他一眼看去眼神就被人家给吸引住了,心想:呀!那来这么个美人啊!瞧这五官、皮肤、身材要多么标致就有多么标致,太完美了! 这份惊艳让牛利拉顿时失态,只顾欣赏了,连人家的问话都没顾上回答。他慌乱地点了头又摇头让人无法理解。 问牛利拉话的这个女子是谁啊?她呀!她是本校的校花一年级研究生。她名字叫西密。调皮的男同学们跟她开玩笑,叫她密西密西。 西密被转过脸来的男生给吓了一跳,她捂着半个脸退了一步。 牛利拉看到人家的这副表情和举动很难理解。他为了掩盖自己的失礼,假装不高兴地问道:“小姐,我长得就那么可怕吗?” 西密想:妈呀,从哪来这么个帅小伙?好狡猾的家伙,他失态了。我还没怪他呢?他倒先向我发问了。 “不!同学。你长得很帅,真的。”西密摆了摆手回答着。 “同学,你别误会啊!我刚才的失态是因为你长得太像我的导师牛利拉教授啦!”西密急忙解释着。 “怎么,我有那么老吗?小姐。”牛利拉听了人家的话后心里有些疑惑。接下来,他没话找话说。 “大哥,你听我解释。你俩除了年纪上有差异,模样真得很像。对不起,我没有故意冒犯你的意思。”这会儿,西密真得有些难堪起来了。 “好了小姐,我原谅你了。你能告诉我吗?你的导师叫什么名子?多大年纪了?” 其实,牛利拉已经听清楚了叫什么名字。他怀疑这个牛利拉教授可能就是三十五年后的自己。为了验证一下,他就想多了解一些这个人的情况。 “看来,你不是本校的学生,本校的学生没有不知道牛利拉教授的。我想起来了,牛教授前些天过五十八岁的生日时,我见到过你。我知道了,你是他的小儿子牛晓东。” 西密一边说一边端详着面前的小伙子,边回忆着和牛晓东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当时,我就喜欢上人家了。 牛利拉听了人家的回话,心想:如果他就是我的话,那我这个没结婚的人,都已经有儿子了。 难以想象的是,自己的儿子都和自己一般大了。听说他还有个女儿,很有可能他的这个女儿要比自己还大着呢! 算起来,我是被架空到了三十五年后的北京了。眼前的这所大学就是三十五年后的北京M大学。瞬间,牛利拉做出了一个一定要避开这个三十五年后的自己的决定,免得尴尬。 “晓东哥,你不是走了吗?来这里有事啊!你需要我帮忙吗?”西密突然献起殷勤来了说。 牛利拉又被人家问住了。他想:我默认这个身份呢?还是否认这个身份呢?牛利拉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默认了好。或许以晓东的身份出现,我会好过些。 “晓东哥,我是你爸的学生西密。你爸过生日的时候,咱们见过面的。你忘了吗?”西密见人家迟迟不回答便问道。 “噢!想起来了。你叫西密。是这样的,我离开北京多年了。我想到处走走看看。”牛利拉眉头一皱就编起了瞎话。 “那好啊!我来给你当导游好吗?”西密和人家拉近关系说。 “这—这你真得愿意做我的导游吗?不好意思,这也太麻烦你了。那咱们就这么定了。谢谢了!”牛利拉表面上有些犹豫,可心里真的巴不得呢! “晓东哥,别跟我客气。” 西密说完,领着牛利拉就在校园里转起来了。牛利拉一边走一边听西密介绍着。他觉得,这是一个科技迅猛发展的时代。好多地方的变化让自己想都想象不到。 如今教授不用上讲台,学生也不用到课堂。教授和学生分别在自己的试验室了,搞实验。在图书馆里,查查资料。 听课是利用视屏随时随地的听老师讲授。内容由学生自己定。试验遇到了问题可以看看老师的操作视屏。 他们出了学校,来到了大街上。 街面上以公交通车为主,各种代步器多了。代步器分地上跑的和空中飞的两种。最常见的就是地上跑的飞轮或空中飞着的飞盘。 城里的私家车少了,它们和地铁一样穿行在地下了。 西密把牛利拉领进了一家代步器联租行。每人租了个脚踏飞轮。这飞轮穿在脚上是靠使用者的大脑控制的。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想停就停想开就开。 用完了找个最近的租行交还并结账。这种方式不需携带,使用方便费用还很低。 牛利拉穿上了飞轮把耳塞戴上。这耳塞有两个作用一是能听音乐,二是能传达大脑的信息给飞轮的控制器。他站上去很稳。当自己想走时,飞轮就缓缓地启动了。 牛利拉想:那里有书店呢? “晓东哥,你想到那去啊!”西密问牛利拉。 “我是个书迷……”牛利拉的话只说了一半。 西密接过去说:“怪不得你的飞轮向东走呢!东边就有个电子书店。” 他们来到了一家电子书店。这家电子书店的门面很小,分出售和出租电子书两种业务。 “女士、先生你是买电子书呢?还是租个电子书?”女服务员彬彬有礼地问道。 “租一个。”牛利拉边看边说。 “要哪种的?这种是多功能的贵些。这种款式便于携带便宜些。”女服务员介绍着。 “要便于携带的那种。多少钱?” “压金五百。” 牛利拉把银行卡掏出来,递给了女服务员。一会儿,服务员把银行卡和消费账单一并还给了牛利拉。他在消费账单上看到了自己的银行卡里还剩余有二十多万元。 这个数字让牛利拉感到很意外,卡里的钱多出了那么多。这会儿,牛利拉不再担心自己的钱不够花了。 那账单上写着2050年7月16日。牛利拉这才知道了自己来到了二十一世纪五十年代。 呵!这真是一个高科技的时代。高科技让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们,在物质上得到了极大的享受。 瞧瞧,要吃饭无需进饭店。想买东西无需进超市。凡供人享乐的场所都有吃的有喝的,同样可以买到自己想买的东西,只要有钱就成。 当下是北京的傍晚,这里奇光异彩呈现着仙境般的美。西密和牛利拉乘着飞船像仙人下凡似的归来了。他们惬意地走下了飞船就像漫步在天街上似的。 “晓东哥,咱们现在要到哪去啊?”西密拽了一把利拉的手问道。 利拉看了一眼西密,边走边听着掌上电子书里的穿越小说,边说:“我也不知道。” “前方不远处就有个舞厅,要不咱们再去跳会舞怎么样?”西密建议。 “拉倒吧!”利拉摇了摇头说。 “哪!咱们去游泳馆游泳?” 牛利拉停住了脚步没精打采地说:“太晚了!我有些累,想找个休息的地方。” “你不回家了吗?”西密问。 “我独处惯了,不想回去了。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又跟我客气,说,让我干什么?”西密追问着。 “帮我租个房子?” 西密听晓东要租房子住。她想:牛晓东,你想干什么呀?难道你想和我干那事吗?羞死人了,不过这正合我意。这也正是个亲近他的好机会,我—我岂能放过? 她说:“这还用得着去租房子吗?我家的别墅就在这附近。你去住好了。” “别,我喜欢独处,谢谢你的好意。”牛利拉要谢绝。 “晓东哥,你先别忙着拒绝我好吗!那是个闲置的别墅。没有人去打搅你的。听我的,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看完了再定好吗?” 第二章 乱了套 求红票求收藏 舞厅里,五十八岁的牛利拉在和自己的妻子跳舞呢。跳着跳着牛利拉就对妻子说:“老婆,我现在不知是为什么?我有些心慌意乱,脸和脖子还有些发热。” “怪不得你心不在焉呢!可能是儿子,要不就是女儿在念叨你呗!”妻子边跳着舞边说。 “我不想跳了。我想出去走走。”牛利拉说着就停下了舞步。他穿好外衣就急着往外走。 妻子喊他:“利拉别急,等等我!” 牛利拉只好停了下来等着妻子,然后,他们一起走出舞厅。出了舞厅的牛利拉无意地向四周看了一下。 “儿子,那不是儿子吗?”牛利拉疑惑地嘟囔着,还往前急走了几步。 “你胡说些什么呀?儿子在国外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呢?”妻子拽了一把牛利拉说。 “错不了的。他就是我儿子,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人好像是我的学生西密,对,就是她。”牛利拉坚持自己没有看错。 “儿子,你在哪呢?”妻子在用戒子话机和儿子通话呢!。 “妈,有事吗?我要上课去了。”话机里传出了儿子的说话声。 “没事了。你挂了吧!” “怎么样,你看花眼了吧?”妻子对牛利拉说。 牛利拉听了妻子的话后自言自语地说:“是啊!难道我真的看花眼了?” 牛利拉和西密走进了一栋别墅。这是个二层楼的别墅,挺宽敞的,装潢很豪华。里边有高科技的控制设备。这里的管家竟是个机器人。 西密带着牛利拉走进了别墅的楼门,机器人嘟嘟就迎了过去。 嘟嘟客气地对西密说:“西密小姐,你好?” “嘟嘟你好啊!嘟嘟,我来给你介绍一个朋友,他叫牛晓东。他要在我们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要听他的话,好好地照顾他,记住了吗?” “西密小姐,晓东少爷住在那个房间里?”嘟嘟问。 “就住在我的房间里吧!”西密这样的安排有她的想法。一是自己的房间是这栋楼里最好的房间。二是她这样安排有着不可告人的用意。今晚,她不想走了。 “别介,有间客房住就行了。你的房间我可不能住。”牛利拉听了觉得,住在女人房间里是很不妥的 “在我家就听我的安排。再说了,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就这么定了吧!”西密态度强硬地说。 牛利拉刚要说话,就听到有说话声。“西密,我是你的导师牛利拉。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我儿子在一起呢?” 西密正要回话时,牛利拉就向西密摆了摆手。 西密知道晓东的意思,就说:“老师,你怎么这么问?你儿子不是在国外吗?” “那你,刚才是不是和一个长得很像我儿子的人在一起?”牛利拉还不放心的问着。 “没错,我身边是有一位很像贵公子的小伙子,但他不是你儿子。老师,你是不是又想儿子了。” “不是,我只是好奇。好了,我没事了。再见!” “老师晚安,拜拜!” 西密和老师通完话后,对牛利拉说,“晓东哥,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爸爸,你还在国内呢?” 牛利拉听了西密的话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自己称自己为爸爸多难堪啊!怎么办?牛利拉想到这里摇了摇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客房在哪里?嘟嘟,你带我去客房。” “西密小姐让你住在她的房间。”嘟嘟看了看西密说。 “嘟嘟,你就听利拉少爷的带他去吧!”西密一看人家不愿意住在自己的房间里,就只好同意嘟嘟带他去客房了。 牛利拉跟着嘟嘟走了。西密无奈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去了。 “看来,我多想了。”西密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同时,她回忆着和牛晓东初识的一些画面。自己无法理解晓东现在的想法。 嗨!不去想了,洗一洗睡觉。西密想到这里脱掉衣服,穿上睡衣走了出去。她去推客房的门。门没推开就厚着脸皮挑逗着:“我洗澡去了,你也来洗一洗呀!” 牛利拉听了西密这话心跳加快了,下体立马有了反应。他停了一下说:“西密,别开这种玩笑!你先洗,你洗完了我再去洗。” 西密很失望:“哥们,我也是个正派人是第一次说出这种话逗你。你别以为我是个轻浮的女人。我之所以这么说,还不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此时的牛利拉对身边的这位美女也曾有过非分之想,但考虑到西密是个好姑娘,人家那么善良。她帮了自己太多太多的忙。我不能不仁不义。 特别是她是自己三十五年后的学生那能忍心对她……忍忍吧!绝对不能对她下手决不能,因为我还要回到以前呢!做了那就是太坑人了。牛利拉想到这里翻了翻身,打起了哈欠。 半夜里,利拉教授走出了家门。他坐上了公交车,到了西密家的别墅附近下了车。利拉教授翻围墙爬窗户进到别墅里。他四处看了看,发现有一个房间还亮着灯。他悄悄地把房间门给撬开走了进去。 当他看到床上的儿子趴在西密的身上时,急忙遮上脸大声地喊道:“晓东,你干什么呢?你……” 利拉教授刚喊出这些话,人就醒来了。他坐起身来,两手捧着脑袋很生气地说:“荒唐,太荒唐了!” “老公啊!老公。做恶梦了吧!”妻子也坐起来了问道。 牛利拉洗完了澡,回到了客房。他觉得太疲劳,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八点多了,牛利拉才睁开了他那双朦胧的眼。嘟嘟进来了。牛利拉懒散地说:“嘟嘟,几点了?” “八点十分了。”嘟嘟回答。 “你说我今天该干点什么呢?” “旅游。”嘟嘟提示说。 “你能告诉我,到哪去旅游好些呢?” 嘟嘟是个高智能机器佣人。刚一接触就对牛利拉的衣、食、住、行及他的生活习惯和爱好进行了全面系统的扫描。 “利拉少爷对不起,我暂时还无法回答你!”嘟嘟说。 嘟嘟在衣柜里为利拉挑选了一套衣服递给了利拉。利拉觉得这身衣服真不错就接了过来。 牛利拉边穿衣服边问:“嘟嘟,你哪来这么合我意的衣服呢?” “那是西密小姐让我为你准备的。”嘟嘟解释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牛利拉疑惑地问。 “噢,半个小时前才送来的。” “西密小姐呢?”利拉问嘟嘟。 “早就走了。可能是回父母的家了吧!” 利拉想:西密对我也太好了。她越对我好,我越不能对不起人家。不行,我要尽快离开她。否则她越爱我就陷得越深的。 “嘟嘟,你帮我算一算连住宿买东西共花了西密多少钱?” “怎么,你想付钱吗?利拉少爷,西密小姐临走的时候嘱咐过了。东西随便用,一律不收钱。” 利拉用智能手表话机和西密通话。这种智能手表话机形状像手表通话时不要拨号,只要事先输入号码通话时,呼其名就可以说话了。 话机回答:“对不起,主人关机,有话请留言。” “算了,我还是悄悄地离开这里得了。你睡吧!我不打搅你了。” 利拉进了洗漱间,几分钟过后利拉出来了。他已出色地完成了他的漱洗工作和面子工程。 餐厅里的餐桌上面,摆上了嘟嘟为主人准备的早餐。 利拉刚坐下来,餐厅左侧的墙上薄如白纸的电视屏幕上正播着新闻。那是一道旅游的新闻,是嘟嘟特意为利拉选播的。 开始的时候,牛利拉并没有在意它,可是当他听到了在中国东北完达山林区,有一个叫作东方旅游公司开发了一个旅游新产品——穿越游时,牛利拉惊呆了。 他饭也顾不上吃了,又给西密打电话了,请她带自己去。“西密——西密——西密。” 电话还是关机。 牛利拉有些失望自言自语地说:“嘿!几点了还不起床!算了,我自己去得了。” “嘟嘟,快给我买去完达山东方旅游公司的机票。”牛利拉吩咐着。 “买几张?”嘟嘟问。 “等等!西密——西密——西——密。”利拉生气了,说,“真讨厌,就买一张吧!” “主人十点有一趟班机行吗?”嘟嘟边操作网络边问。 “行,就十点的这趟班机了。”牛利拉边答应着边起身就去准备去了。 牛利拉的动作很快,他戴上了护眼的绿色眼镜和防阳光帽子,背上了名牌的相机和水壶,穿上最新科技产品风轮鞋。就出门了。 牛利拉穿着风轮鞋直奔三十多里路外的机场,轻轻松松地提前半个多小时就赶到了。 机场的登机大厅里人很多,不少是去完达山旅游的。大厅的屏幕上正在做着完达山东方旅游新项目——穿越旅游的宣传呢! 咳!这项目也太火了,连外国总统都去过好几个了呢! 哈,太神奇了!就是因为这个项目,半年多一点的时间就把一个不到三万人的边陲小镇摇身变成了有十五万居民的旅游名城了。 啊!这个项目的开发人竟是他——我的父亲牛津。 “老爸你好厉害啊!算起来,你早该退休养老了。没想到,你退休了还能搞出这般大的动静来。 老爸,对不起了。我的到来很蹊跷,没法去看你的。”利拉自言自语地走向检票口。 飞机准时起飞了。 此时的另一架飞机上,牛利拉的侄子牛晓东正乘机回国呢。他此次回国的目的就是要到中国的东北去,到那里的完达山东方旅游公司去体验穿越式旅行的。 现在,牛晓东倒想念爷爷了。爷爷是个很正统的人从小就教育我要爱祖国、爱人民、爱学习、爱劳动等等,总之是让我做一个具有许多的优良传统美德的人。 他不但是这样教育我们的,他自己从来就是一个率先垂范言行如一的人物。 十个月前,他退休了。退休时,他七十五岁了,因为他是全国乃至全世界著名的科学家,所以他晚退了也是正常现象。 爷爷终于退了下来了,可他第二天就和奶奶离开了北京的家,要回到自己的出生地去看看,说是要用自己的有生之年去回报家乡。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不忘本,懂感恩。 爷爷奶奶走的那天,我帮他提着东西送他上车时,他又教育我了。 “晓东,爷爷要去东北了有空去看我啊!你要好好地学习啊!有了本事尽快回国,为祖国为人民做出更大的贡献……。” 爷爷给我说了许多的话可是后面他说了些什么,我根本就没听进去,不过我习惯顺着他说话。 “爷爷我会好好学习的,会给你和奶奶、爸爸妈妈争气,为祖国和人民争光的。” 这是爷爷奶奶最爱听的话。长这么大了,这种话我在他们面前没少说,不过我还真没给他们丢过脸。 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是我校的姣姣者高才生呢!说真的,这大概和他们絮絮叨叨地教育分不开的吧?。 第三章 麻烦来了 求红票求收藏 飞机着陆了。 牛利拉怀着急切的心情走出了机舱。出舱后,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里的空气特爽,没了北京的酷热多了丝丝的清凉。这里的天很蓝很高,有让人想展翅翱翔的欲望。 放眼远眺群山起伏林海无际,如同走进了一个绿色的神话世界。东方城这颗新升起的旅游之星以它的独特风貌展现在牛利拉的面前。 听介绍说这里有小、巧、灵、怪四大特点。到了这里一看果然如此。 小,这座城确实小,还有这里的建筑风格也突显着小的特点。如,这里没有太大的建筑但建筑在装饰上,却多了许多的小小点缀挺好看的。 巧吗!这里的建筑设计多是讲究巧妙的。也就是说这里的许多的建筑在发扬我国本民族建筑风格的同时,能巧妙地加入一些国外的建筑艺术 这儿有不少的西方风格和东西方风格巧妙混搭的建筑。看似中不中西不西的却能营造出丰富的神奇的妙幻效果。形成了这里独特的艺术之美。 说到灵,你会发现这里的建筑都是有灵性的。它已给传统的生硬模块式建筑,添加上了活力。 建筑的灵从那来的呢?从设计之初就注意赋予它灵魂了。囊括它的所有功能布局搭配连同营造美好环境等各个方面的内容,都考虑进去了。 于是,这里的一座座建筑就是一幅幅美丽有灵气的画卷。建筑不仅看着具有灵动的美,实用起来它们还具有多变灵活的功能。 听说这些建筑都具有冬暖夏凉功能的,因为这是设计者之初必须考虑进去的重要环节之一环保节能。 这里的每座民居基本上是不需用国家电的,仅靠建筑的自身产生的电就差不多够自家用的了。 “嗨!多么好的建筑啊!灵,够灵的,真让我大开眼界了。”牛利拉看着看着自言自语起来。 这时一位老者对牛利拉说:“孩子你喜欢上这里了吧?” 牛利拉扭头一看是位老爷爷,说:“是的老爷爷。” “欢迎你远方的客人。”老爷爷说着拍起手来。 “老爷爷我是第一次来这里的。我想请你给我解释一下这里是怎么个怪的,好吗?” “好啊,你可是找对人了,跟我来吧!” 他指了一下跟前的一处景观又说:“这就是我的家,我是这里的主人‘灵山隐士’。” 牛利拉被老人的话给弄懵了。他一脸的诧异没说出话来。 “你亲自来看一下就会明白这里是怎么怪的了。当然这只是其一。” 这里的景观真美啊!小山、溪水、小桥、凉亭多么别致。这里的草坪如毯,繁花似锦栽着一色的果树。 牛利拉看到这里并没有房屋,心想:老爷爷的家在哪里呀?可就在他疑惑时,山门敞开了。 “请进去吧!”老人说。 “太不可思议了。”牛利拉说着走了进去,“啊!挺宽敞的,就是……”话还没说完,里面就亮堂起来了。 “这里是大厅,左边有厨房、餐厅、储藏室,右边是活动室、工作室、卫生间。”老人介绍着。 “老爷爷,你的这个家真棒啊!”利拉拍了一下手说。 活动室的门被推开了。啊!这里的活动器械真不少,两人活动的台球、乒乓球。个人锻炼的器具,练腿的练臂的练腰的应有尽有。 这些对牛利拉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这里的那个明亮的大窗户。 牛利拉带着满脸的疑问,说:“老爷爷你的山上还开了个窗户吗?” “没有,窗户是假的,不过效果是一样的。”老人解释着。 他们又进了工作室。工作室分两间,一间是老人的。那里有许多建筑设计图纸,及许多个建筑模型,还有许多用来设计图纸制作模型用的工具。 现在,牛利拉才知道了,这位老爷爷是个建筑设计师而且是个大师呢! 另一间工作室是他老伴的,室内摆放着许多幅油画还有没画完的半成品。不用说老奶奶是个画家啦! 在那里牛利拉还看到了自己父亲的画像。 老人指着我父亲的画像说:“他是我的好朋友叫牛津。 他是个大科学家。咱不说他退休前的事,仅说他退休以后用半年多的时间就把这里变成了旅游名城。为家乡百姓造福的事,足以说明这里的怪了吧! 其实也不怪,这完全是科学的力量。他发明的穿越旅游招来了世界各地的游客,带动了这里交通的发展,带动了这里的林下经济的发展,让大家都富起来了。” 这里的居民百分之八十是来之全国及世界各地的。他们中的许多人是各方面的退休精英,他们来到这里定居带来了科学技术资金和文明。这些都是牛津的功劳。 牛利拉听到别人这般称赞父亲时,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了,人这样活着才是最有价值的。 他们走出了工作间,老人又向牛利拉介绍:“楼上有两间卧室和一间会客厅。上去看看?” “不用了,我还要急着去旅游呢!谢谢你的热情!” “旅游大厅离这儿不远,照直朝北走就会看到一栋“止”字形的大厦便是。”老人边送牛利拉出门边说。 牛利拉离开了老人,很快地就来到了旅游大楼右侧的服务大厅。大厅挺大,里面设有专为游人提供休息、吃饭、购物及孩子娱乐玩耍的地方。 如果,你要办理出游就会有引导员把你带到服务间去并向你进行说明指导。 牛利拉拉开服务间的门往里一看,呵!这就是那个旅游舱吧? 引导员说:“请你点击这里会出来一张表格。对了,在这里,你填上要到哪个年代去?具体些,好。再填去什么地方?再具体点,行了!要见何人何事?可以了这里有三种形式选一种吧!好了。” 旅游舱的门被关上了。音乐响起,紧接着一个美妙的话音响起“先生您可以起程了。出发前请您按动屏幕右下方的绿键就可以了。预祝先生旅途愉快!” 牛利拉慢慢地伸出了食指按下了绿键,瞬间灯光变了,变得有些光怪离奇。空间变了,变得有些像进入了太空的感觉。 伴随着预备口令:“10、9、8、7、6、5、4、3……。”当数到倒数的最后一个数时,一排十颗键子全绿了。 同时,牛利拉整个人像被投进了万丈深渊里似得眼前一片漆黑,耳边风声呼呼,很快眼前有些发亮,那亮一丝一丝的像无数支箭从自己身边闪过。 牛利拉不知道自己的身躯是何时脱离了旅游舱。他现在的身躯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仅像一颗流星似的在那个巨大的台风漩涡中心里穿行…… 西密的心已经被牛东晓给俘虏了,弄得她昨晚彻夜未眠。天一亮,西密就起来了。她向嘟嘟交待一下,就回家去了。 当醒来的时候,她从电话录音里得知晓东哥呼过自己。于是,她急忙赶到了别墅。 她进了别墅的大门就喊:“晓东哥——晓东哥。” 机器人嘟嘟迎了上去说:“西密小姐,晓东少爷旅游去了。” “坏蛋,干嘛不带上我嘛?”西密很生气地说。 “晓东少爷给你打过电话了,还打了三次呢!你都没有接电话。” “他到哪里旅游去了?走了多久了?”西密着急地问嘟嘟。 “东北完达山东方旅游公司。乘十点的班机。”西密听了嘟嘟的回答后扭头就跑出去了。 她来到了机场发现没有直达航班了。于是,她乘坐了去东北的其它航班的飞机前往。经过一番周折不到下午一点就来到东方旅游大厅了。 牛晓东的爷爷奶奶接到了西密的电话后,早早地来到旅游大厅。牛津和老伴走进了大厅里的咖啡屋,要了两杯咖啡边喝边等着。 老伴抱怨说:“你这个孙子和你一样犟,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的孙子像我就对了。”牛津微笑着看了一下手表说。 “臭小子,来了也不给奶奶打个招呼。”老伴还在叨叨着。 “你在这里喝着。我去操作室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牛津走进了操作室,里边的工作人员都向他问好。 牛津和他们打过招呼后,对一个操作员说:“我那孙子来旅游了。她的女朋友也追来了。我查查我那孙子现在在哪里?一会儿她女朋友来了,你给我把她也送过去!” 牛津很快就找到了孙子填的那张表了。 他告诉那操作员说:“等西密来了你就按这张表上的内容给她填上。” 在咖啡屋里,老伴又接到了西密的电话说马上就赶到了。 她看到老头子回来了,起身走了过去对他说:“西密快到了。我们出去迎迎她吧!” 西密急忙下了出租车朝着晓东的爷爷奶奶跑去,她跑到他们的跟前抱着奶奶哭了。 她边哭边说:“奶奶管管你的孙子吧!他欺负我。” “管,一定管,要不让他爷爷狠狠地揍他一顿?”奶奶很严肃地说。 西密听了这话不哭了说:“还是别打了,我要追他去。” “休息一下吧!”奶奶说。 “爷爷我需要马上出发!” “好吧,你现在就可以到那边的服务间里去,那里边的屏幕上会出现一张表格。已经给你填好了,你啥也不用管只要把右下方的绿键子按下去就行了。” 西密听完了爷爷的话转身就跑向服务间…… 下午三时,牛利拉游完了整个的旅程高兴地走出了“止”字型大厦左侧楼的旅游出口大厅的门。突然,一辆汽车停在了牛利拉的面前。 这让牛利拉感到很意外,他看到了从车上走下来一位七十多岁的女人。咦,这是我的妈妈呀?她老了太老了。要不是自己的身份特殊,我真得要跑过去喊几声妈妈。坏了,我怎么称呼你呢?喊奶奶我可喊不出口。 难道,我还要继续装下去吗?怎么办?怎么办?这可难坏了牛利拉了。 第四章 看看去 求红票求收藏 “孙子孙子,你可想死奶奶了。”母亲迎了上去抱着牛利拉说道。 牛津也走了过去说:“臭小子,干嘛不预先给爷爷打个招呼呢?” “我我是想给你们个惊喜呗!这我就纳闷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来了呢?” “臭小子有了女朋友就把爷爷给忘了。人都来了也不照个面,跟爷爷奶奶说一声。我问你,你还有什么其他的秘密还瞒着我俩呢?”牛津生气地说。 牛利拉先是苦笑了一下,心想:明明你们俩是我的父亲母亲,现在非要称自己是我的爷爷奶奶。这是多么的荒唐的一件事啊!无奈我有秘密不可告人,如果我把这事向他们挑明了,那会带来许多的麻烦。当他听说是女朋友告密时,牛利拉就知道了这肯定是西密干的好事。 “什么女朋友,没有的事。”牛利拉否认着。 “有啥不好意思的,这个女孩子我是了解她的挺好。人长得聪明漂亮,我喜欢。”母亲拉着牛利拉的手兴奋地说。 “噢!我知道了,你们说的是西密吧!她只能算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但不是那种朋友。” “孙子,西密她来了。人家追你追到古代去了。我估计她也快要出来了。咱们还是到里边去等着她吧!”母亲提示牛利拉说。 牛利拉听了母亲的话很吃惊,说:“胡闹,还追到里边去了。这也太随便了吧!咱们走不要等她。” “孙子,我们还是到里边去等等她吧!”母亲说着拉着利拉的手走进了旅游出口大厅。 他们来到了餐饮店,牛利拉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孙子你想吃点什么?”母亲问。 牛利拉扫了一眼从服务间里走出来的每一个游客,没有发现西密。 “来一份三明治。”他对服务生说。 “孙子,西密是个多好的女孩子。你当初来的时候真应该把她一起带过来才是。”母亲说。 “我来的时候,就没和她见过面。”牛利拉边吃着边回答着。 牛利拉边吃边想:晓东是我的儿子。我不能以儿子的名义去和西密谈恋爱的。这事不能这么做,可现在又不能挑明。这可怎么办呢? “她怎么还没出来呢?”母亲有些顾虑地问。 “估计差不多了。”牛津走过来说。 “西密去里边找我了,可我怎么就没见到过她呢?”利拉很冷淡地问道。 “你们俩选择的这种旅游形式的都是目睹这个过程的两个独立旁观者,所以你们是不能参与进去的。当然了,你们也就不能进行交流了。 至于她比你晚出来,那是因为你们的观察视角有所不同所以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牛利拉也是在搞这方面研究的。他明白父亲的这番解释,边吃边向服务间方向看去。突然,他看到了,看到了西密从服务间里走了出来。牛利拉不慌不忙地给西密打起了手机来了。 西密接到利拉的电话后就朝餐饮店方向看去。她看到晓东、爷爷、奶奶都在向自己挥手。 他们汇合了。奶奶提议快回家吧! 他们很快的就来到了爷爷的家。这个家给利拉的感觉是比起这里其它住宅来,父亲的这个住宅简朴多了。 牛津好像看出了孙子在想什么,他刚想做些解释。 “我终于明白了,老一辈人身上的那些优秀品质是从哪里来的了。”牛利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从哪里来的?”西密问。 “是从先人的身上传下来的呗!”牛利拉很有体会的回答。 牛津有些感慨,他拍了拍孙子的肩膀说:“晓东你进步了,也成熟了许多。” “那是啊!这样的旅游不能不让我进步,不得不让我成熟起来。” “这是怎么说的呢?”牛津问。 “两千多年前,我们的祖先就拥有了如此高尚的道德情操。他们的为人是多么地纯洁而善良,他们的处事多么地无私无畏。 历史前进了,科技进步了,可是他们的后人却没有去继承和发扬先人的优良传统。这也太让先人失望了吧!。 如今,有了这么好的旅游新产品。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教育平台啊!明天我还要去接受一次洗礼。”利拉感慨的说。 “好!这就是我想要达到的效果。”牛津拍手称快。 “晓东哥!明天旅游一定要带上我,千万不能再把我给丢下了。”他爷俩的谈话被西密听到了,她就大声地对牛利拉说。 …… 暑假的第二天早晨,利拉吃过早饭后在和西密谈论着自己对梭子沟景观的感受。 西密同样赞叹不已,她说:“我们真该到梭子沟去实地感受一下它的美丽。” 利拉觉得她说得很对,说:“会的,我一定要到实地去好好地看一看的。” “利拉,你说的那个梭子沟。前些年,我去看过了。它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样子了。还有啊,你提到的我们的先人牛重连。关于他的故事,我的爷爷给我讲过的。 他老人家的故事对我的影响太大了,说实话,我这一生的精神营养大多来之于咱们的先人。”牛津很有感触地说。 “现在的小牛庄牛石两家应该是和解了吧?”西密问。 “早就和解了,早在一百多年前的抗战时期,当时日本侵占了中国,小牛庄经过几次小鬼子的血洗之后,为打鬼子牛石两家才走到一起柠成一股绳打鬼子了。” 西密听了牛爷爷的话,愣了一下说:“爷爷,我就闹不明白了,中国那么大,日本那么小怎么会让鬼子把整个中国给占了呢?” “是不是难以置信是吧?可事实就是这样。国大怎么了,再大也扛不住内部分裂啊!”牛津边摇着头边说。 “小到一个家庭,大到整个中华民族都要讲团结。团结是稳定之本吗!这个道理大概人人都是明白的,但是就有那么一些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本来中山先生主张的国共合作是好的,可是以蒋某人为代表的新右派和新军阀势力却在一九二七年后,加紧了分裂革命的活动。 先后在上海、广州、北平、湖北、长沙等地制造了一系列的反革命叛变事件。七月十五日汪某某集团又在武汉搞“分共”,从此以后国共合作就这样彻底的破裂了。” 西密听到牛爷爷说到汪某某时,她拍了一下手插话说:“爷爷,你刚才提到的那个姓汪的我也知道些。他是个头号大汉奸,对吧?” 奶奶走过去提醒他们说:“晓东,一会儿,你们就要出发了。我建议你们今天就穿越到一百多年前去看看那段历史不就什么都弄明白了吗?” “是啊!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利拉接过去说。 …… 小牛庄里来了一位教书先生,据说他是吉鸿昌手下的一名医官,因为他是共产党的人逃到了小牛庄当起了教书先生。 七岁的牛家英经常跟着姐姐去给这位先生送饭,于是常听到先生给哥哥姐姐们讲国共间的事。 当时的牛家英听不懂他们谈论的那些道理,但他觉得有点像小牛庄里的事,分裂了。干吗要互相伤害,团结起来做事不是更好吗? 那年过年的时候,牛家英看见过先祖牛永翰夫妇的画像。他们被称之为祖宗爷爷、祖宗奶奶。 那是两幅一米多长的彩色画轴。一幅是穿官服戴官帽的祖宗爷爷的画像。他长胡飘逸,目光炯炯有神。 另一幅是祖宗奶奶的画像。她穿得像戏里的贵妃娘娘。她其貌不俗,姿态高雅。那是两幅端庄而坐着的全身画像。 平时收藏起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把它们请了出来,高高地悬挂在正堂上,供后人来祭拜。 牛家英听说过这位先人的故事。当他看到了先人的画像的时候,眼前一亮觉得那画像上的人在跳动的烛光照耀下像活了似的。看呆了的他站在那里许久,奶奶过去了,他也不知道。 奶奶拉了他一下说:“家英快过去给老祖宗官爷爷、官奶奶磕头!” 他们高高在上,两双眼睛好像在注视着自己。牛家英打心眼里敬仰他们,于是就乖乖地跪下磕起头来。从那时起,在他那幼小的心中埋下了一颗要做个像先人那样的英雄好汉的种子。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日本侵华了。抗战,需要整个中华民族团结起了,小牛庄也不例外也要团结起来保卫自己的家园。 日寇侵占胶东初期,小牛庄几十户人家还是四分五裂的,各存私心还能有什么反抗力呢!于是,包括搞分裂的人自己在内,村里的村民们都受尽了日伪军的残害。 抗战到了四零年时,牛氏后人第八十二代嫡孙牛家英已是个二十岁的棒小伙了。也就在那年,他成了小牛庄第一个组织全村青壮年起来一同打鬼子,保村庄保乡亲的人了。 一天,牛家英以砍柴为掩护到区上开会。在回来的路上,他远远地看见一辆马车拉着粮食。车上坐着两个鬼子,车后跟着十二个伪军,他们押着在小牛庄上抓到的十个年轻妇女。 她们被一条长绳子拴成一串被汉奸们用枪顶着、赶着朝黄桥炮楼方向走去。 牛家英藏在路边的草丛里,愤怒的双眼已露着杀气,牙关紧咬,右手握着砍刀狠狠地往地上一扎,他真想冲上去和敌人拼命。转瞬间,他冷静下来了。 他想:凭我的这身功夫,冲上去砍他个三俩是没问题的,可他们手中有枪最终姐妹们还是救不下来,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 他只好先忍一忍了。忍忍再忍忍,要想出个好办法来再采取行动。 鬼子汉奸押着姐妹们眼睁睁地从自己面前走过去了,怎么办?怎么办?牛家英向四周围扫了一眼后,突然,心中生出了主意。 第五章 挺身而出 求红票求收藏 主意有了,牛家英立刻就行动起来了。他跑到小树林里用砍刀砍了五根一把来粗一米多长的棍子,把一端削成尖。他偷偷地尾随过去,走在鬼子伪军的队伍后边。 在距离伪军三十多米处时,“嗖”的一声,牛家英把手中的一根木棍奋力地投了出去。木棍就像箭似地飞了出去,木棍的尖扎进了走在最后面的那个伪军的背上。 棍子的尖穿透了那人的胸膛,那家伙即刻倒地身亡。 走在前面的敌人没有发觉。牛家英又投了一根,又一个伪军倒下去了。正当他要投第三根的时候,被一个伪军发现了。 牛家英不顾一切地把第三根投向了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伪军,投完后他拔腿就跑。这时,鬼子、伪军们都发现了有人在偷袭他们。 伪军排副挥着枪让四个伪军赶快去追。他自己指挥着另外四个伪军去把一死两重伤的伪军抬走,送上了马车。 马车上的一个鬼子跳下了车,挥着手让所有的伪军都去追赶偷袭他们的人。 伪军排副只好乖乖地带上剩下来的四个伪军,急匆匆地走了。先去追的那四个伪军战战兢兢地边追着边开枪。伪军排副带了四个伪军随后也赶了过去。 他问先过去的伪军:“人哪?” “刚才还在哪儿,现在不见了。”走在前面的一个家伙答道。 伪军排副说:“跑不了他。你们四个从右边包抄,其他四个人跟我从左边包抄。快!” 伪军们一边乱开着枪壮胆,一边胆颤心惊地向前搜着。 牛家英确实没有跑远,他也不想跑远,藏在树后的凹处。一个伪军刚搜到树跟前来,被突然窜出来的牛家英将他按倒,用刀子给他抹了脖子。 离他不远的一个伪军看见了,刚要朝牛家英这边开枪,一根木棍扎到了这个伪军的肩上。这个家伙丢下抢就往回跑。 另一个伪军朝牛家英开了一枪。牛家英横刀一挡子弹打在他的砍刀上,还没等他再开第二枪一根木棍就扎进了他的头上当场毙命。 在这之前,伪军排副带着四个伪军正在小心翼翼地搜着,突然听到右边的惨叫声,不多一会儿又响了一枪。 排副吓得猫着腰躲在树后面挥舞着枪喊:“在右边,快去右边,快!” 右边四个伪军俩死一伤,剩下一个正在拼命地往回跑。 伪军排副他们正在往右边搜着,他遇见到了那个往回逃的家伙,喊道:“就知道跑!他们呢?” “哎呀!我的妈呀!不好了排副,那个家伙太厉害了。我们四个就我逃回来了。”逃回来的那个家伙哆哆嗦嗦地说。 “瞧你个熊样,怕个球啊!”排副的话还没说完,他拿枪的手就挨了一枪,盒子炮被打掉在地上了。 他慌了,枪也不顾得捡,边往回跑边说:“撤!撤!” 牛家英先得了两支长枪。现在,他又捡了一把盒子炮。他把盒子枪别在腰间,肩上背了一支长枪,手里提着一支长枪,正向路边追去。 伪军们一个个很狼狈地回到了路上。 小鬼子一看九个伪军回来七个,其中有两个伤重。那两个小鬼子也挺害怕的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爬上了马车。他们把两个重伤伪军从马车上赶了下去。 “死了,死了的不要。快快地走,慢慢地不行。”其中有个鬼子边说边将放在马车上的伪军尸首一脚就给踹下了车。 正在这时一声枪响,那个说话的鬼子应声倒下并从马车上摔了下去。日伪军们顿时乱作一团,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偷袭他们的人又回来了,还打死了一个小鬼子。 伪军们心里很解气,也很害怕,怕木棍子扎过来,怕大刀砍过来,怕子弹射过来。 小鬼子和伪军们都慌了神。他们端着枪哆哆嗦嗦地在寻找着还击的目标。 这时,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喊话声。“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枪了!别动,别跟我耍心眼!我的子弹是长着眼的,会让你的小命上西天去的。” 伪军们听了人家的警告都不敢动了。 “我告诉你们留下妇女、留下粮食,我放你们走,不然的话,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牛家英见他们不动了就向他们提出了要求。 伪军排副一听急忙向唯一的那个小鬼子说了几句,那个鬼子点点头同意了,鬼子和伪军们放弃了粮食和妇女垂头丧气地夹着尾巴溜走了。 妇女们看到一个身材魁梧却身轻如燕,黑布蒙面身背一支长枪手端一支长枪,腰间别着一支盒子枪的人,来到了她们的面前。 那人把手里的长枪也背了起来,从背后拔出砍刀割断绑着十个妇女的长绳。妇女们太惊喜了,大家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给恩人磕头。 妇女们边磕头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谢谢大侠的救命之恩。” “多亏恩人搭救,谢谢你。” “大侠能留个名吗?要不以后我们怎么答谢你呢?” 牛家英实在憋不住了,他笑着把蒙在脸上的黑布解下来。露出了一副格外周正的脸庞及嘴阔高鼻大眼睛,满带笑容的面孔。 大家都笑了,笑得很开心。 绑在最前面的那个姑娘名子叫石平兰。此人俊秀机灵性格爽朗。今天是她十八岁生日,本想今天能得到家英哥的一件礼物没想到他救了自己一条性命。 平时,石平兰在牛家英面前是很要面子的,此时的她没有了那许多的顾及兴奋地扑到了牛家英的怀里,毫不掩饰地擦着自己激动的眼泪。 短暂的拥抱之后,石平兰拉着牛家英的手说:“家英哥,你在我生日的这天救了我,这是一个多么大的生日礼物啊!你说,我拿什么来报答你呢?” 牛家英开玩笑地说:“平兰,你这是干嘛呢?怎么跟我也客套起来了?有了,要报答就用刚才你给三哥磕的那个头顶了吧!你不会后悔吧?” “才不呢!”石平兰小声地说。 有个女孩接过去说,“不会的不会的。平兰姐不但不会后悔,她巴不能和你一起嗑头拜……” “去去去你少说几句吧!”石平兰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 家祥媳妇笑了说,“没错的!家英兄弟回去以后你到我家。嫂子请你喝酒。” 牛家英说:“嫂子咱们都是好邻里就别客气了。现在,村子里还不知是个啥样子呢!家祥嫂子你会驾车,你来把马车给赶回去吧!” 他又对大家说:“你们先回村,我稍后就回去。” 牛家英是要留下来,去把伪军的尸体给埋掉。办完这事以后,他赶回了村子一看,村子里的房屋因救得及时没烧多少间。受伤的也没几个却死去了一老一少。 牛家英急忙组织了几个人帮着受难家庭安置死难者。多亏这十个妇女回来了,要不这些家还不知该怎么过呢! 本来家家就没有多点粮食,让鬼子伪军这么一抢,几乎家家都断了顿了。 如今粮食回来了,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大家听说是牛家英一个人救人夺粮杀日伪的,这太让村民们长精神了。 大家都说,今后大家都要听牛家英的,由他来挑头带着大家伙去跟鬼子汉奸对着干。 当天夜里被抓的那十个妇女的家人,有的是丈夫;有的是兄弟;有的是父亲;还有一个是妇女本人也来了。他们共十一个人,聚在牛家英家中商讨着以后,怎么去对付鬼子和伪军的事。 牛家英先听大家各抒己见。他清楚大伙的目的,那就是想请自己带着大伙干。 这事真巧了。今天,牛家英到区上开会去了。区长在会上说,要发动群众组织群众武装起来和日本鬼子、伪军干。这真是不谋而合了。 牛家英等大家平静下来后,他站起来说:“大伙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推举我当这个头带领大伙打小鬼子,对吧?” 大家点头的点头,回答的说,是啊! “我同意,我接受。不过干什么事都要有个规矩,没规矩不成方圆。你们听说过共产党、八路军了吧?” “听说过,那是支抗日的队伍。”一个人抢着回答。 “你说的对,八路军是穷人的队伍是专打鬼子的。我们要好好地向人家学习,学习他们一切行动听指挥,千万不能乱来。” “我们都听你的,你叫我们怎么打就怎么打绝对服从。”牛家英的话被牛有才的话打断了。 “你乱插话是不对的。”有人批评他打断牛家英讲话。 牛家英接着说:“不要着急吗,慢慢会习惯了的。听我说,我这个头也要有个名份的,以后大家就叫我队长吧!平时我们还是按辈份叫,战时不管辈分大小一律叫我队长。 我叫你们时,你们要答‘到’‘有’也行。这样显得有规矩。在我给你们下达完命令时,你们要答‘是’。注意了!现在咱们就演练一下,都听好了!” “牛有才。”牛家英开始点名了。 牛有才用手挠了挠头,瞧着大家不知如何回答。 有的告诉他说,答“到啊!” 有的说,不对要答“有”。 还有的说要答“是”。 牛家英笑了说:“答‘到’和‘有’的都可以。答‘是’的就不对了。” 牛有才这才回答:“到”。 “牛有富” “到”牛有富毫不犹豫地答应着站了起来。 “牛有贵” 牛有贵也站起来答:“到” “牛有文”“到”“牛有水”“到”“牛吉利”“到” “牛家祥”“到”“石平常”“到” “石平兰”“有” 大家都笑了。 “笑什么呀?不对吗?”石平兰问。 牛家英说:“对”。 牛有水年龄最小他问:“什么时候答‘是’呢?” 牛家英说:“牛有水你到里屋去把那两支枪给我拿出来。这个时候你应该答什么?” “答‘是’对吗?”牛有水问道。 “对,你答得很对。好了,你你现在就去把枪给我都拿过来吧!” 第六章 拿起枪来 求点击求红票 牛有水来到了里屋,一眼就看到了盒子枪。他急忙把它别在了腰间,然后一只手拎着一支长枪从里边走了出来。大家看到了枪可高兴了都站了起来。 牛家英让大家坐好后,拿起一支长枪说:“同志们,这就是我刚刚缴获到的枪。咱们有枪了,以后就不用再怕小鬼子了。这支枪我想用。这不是因为我是队长,那是因为在这伙人里,我的枪法最好。” 石平兰说:“队长你不是有一支王八盖子了吗?你要是嫌它小就给我吧!” 有水说:“那,哪行?小枪是给当官的使的。” “噢!那把王八盒子没有子弹,都怨我没有把那个家伙给干掉,子弹在他身上。这支枪我是暂时用用的,等它有了子弹再把这支枪发下去。” 牛家英解释完后,又拿起另一支长枪说:“这支枪要发给用过枪的,会用枪的人用。牛吉利用过猎论枪法也不错。” 牛吉利急忙站起来,想过去接枪。 牛家英接着说:“你坐下,你有猎枪了先用着吧,暂时就不发给你了,等我有了盒子枪子弹再把我这支枪发给你吧!” “行!”牛吉利尽管有些失意还是痛快地答应着。 “牛家林” 牛家林急忙站起来答:“到!” “你坐下。你的大刀耍得很好。暂时也就不发给你了,等牛吉利同志有了枪把他的猎枪给你用。” “咳!让我空欢喜了一场”牛家林叹息地坐了下去。 “发给石平常吧!他是个木匠出身,打枪也会有准的。”牛家英说。 “不改了吧?别让我也白高兴一场。”石平常慢慢地站起来问? “改什么改就发给你了,会后我就教你。”牛家英肯定地回答着。 “放心吧,队长!俺一定会把枪法练好的。” 石平常边说边伸手抓过枪,把它抱在怀里。其他几个人都羡慕地瞧着他。 “听好了,下面我要把你们十一个人分成两个班还要任命两位班长。 一班班长是牛吉利。你们班有:牛有才、牛有水、牛有富、牛有贵。 二班班长是石平常。这个班有牛家林、牛家祥、牛有文、牛有武、石平兰。” 接下来牛家英又对大家说:“大家听我说,这次鬼子伪军没有在咱们村弄到粮食和女人。他们会甘心吗?” 大家都摇头。 有水站起来问:“鬼子会来报复吗?” “一定会来报复的。我们该怎么办?大家想一想。”牛家英目扫了大家一眼说。 石平常说:“我们该准备一下,别让鬼子再抢走我们的粮食抓走我们的人了。” 大家都说对。 “石平常同志说的对,是要准备一下。比如我们怎么躲呀?怎么藏?怎么消灭小鬼子啦?”牛家英向大家提出了许多个问题。 牛有文争着说:“粮食可以埋起来。人吗,可以跑。还可以到家英叔叔上次打鬼子的地方去打埋伏。” 石平兰站起来反驳说:“跑,没那么容易吧,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还有再到那个地方去打埋伏你以为敌人傻呀!” “牛有文同志和平兰同志说得都有一些道理。第一、为了保护全村父老的生命财产安全,我建议家家都要挖地道用来藏粮食藏人。当然了,能跑的尽量要跑。 第二、要想知道鬼子什么时间来。我的意见是:一班负责到城里去了解鬼子的动向,还要派人盯住黄桥炮楼;二班负责把消息尽快传到村子并组织好百姓们转移。 至于用什么办法把消息弄回来,咱们大家要好好地想一想;打埋伏得另选一个地方,再到上次的那个地方去搞伏击那也太不靠谱了!”牛家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敌人也像咱们想的那样,认为我们不会去打伏击,那么我们去了不就正好了吗?”有水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牛有富反驳他说:“就你聪明啊!敌人在那里挨过打,下次来到那里能不提防吗?笨蛋!” 牛有水不服气地说:“那不一定。” “别争了,小心些没错的。”牛家英制止了他们的争论。 接下来他又说:“大家要尽快行动起来去动员各家挖地道。地道口一定要隐秘。各班的任务都明白了吧?明白了就赶紧行动吧!散会。” 小村子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武装。全村各家在民兵的动员下,当夜就开始了挖地道的工作,而且进度还蛮快的,效果也很不错。 今天来小牛庄抢粮抢女人的是二十里以外的黄桥炮楼的鬼子和伪军。带队的是麻子排副,还有监视他们的两个鬼子兵。 黄桥是个交通要地,在那修个炮楼就是为了保护黄桥安全。驻扎在那里的只有一个排的伪军二十四人,另外还有四个鬼子兵。 这里的最高军衔是排长疤瘌脸,可是他还得听从一个叫井上的上等兵鬼子的命令。 “排长,麻子排副他们回来了。” 疤瘌脸走到炮楼的射击孔处向外一看,他很生气。心想:怎么了?粮没抢到人还少了好几个,女人就更别提了。 “混蛋这么没用,太没用了!这……” 疤瘌脸气呼呼地说着下了楼梯走出了炮楼。这时,败兵残将们来到了他的面前。 麻排副很狼狈地走到疤瘌脸跟前说:“大哥,小弟倒霉极了。粮食和女人都没抢到反倒折了三个兄弟,另外还死了一个太君。” “你们到底是碰到了什么样的硬茬子了?” “大哥不瞒你说,我们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就被人家给打成l这个样子。” “老弟,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呢?”疤瘌脸很生气地说。 “啪啪啪”三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麻子排副的脸上。他的脸上立马出现了好几条红手印子。 井上边打还边骂着:“巴嘎,皇军地死了一个,怎么死的不是你呢?我还听说,你的人都是被木棍子扎死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被井上打懵了的麻子排副急忙回答:“太君,我的那几个死的伤的兄弟确实是被这么粗那么长的木棍给扎死的。这家伙太厉害太可怕。不过也有例外,咱的这位殉国太君却是被枪给打死的。” “太君你别生气了,看来那家伙确实很厉害,这怨不得麻排副没尽力,这不他也受着伤吗?”疤瘌脸在为麻子讲情呢! 井上被他们描述的敌人给镇住了,他觉得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遇到了这样的人,那是麻排副他们的不幸。于是,他也就不再难为麻排副了。 井上觉得这里的那点人是无法再出去抢粮了。井上转身离开了他们,立马去给县城里的河间中队长打电话报告。他汇报了这里的情况,提出了要粮补充兵员的请求。 河间给他的答复是粮食的不给自己解决,兵员地没有。 井上让疤瘌脸排长给他的上峰打电话。 “团座,我这里遭到了八路的袭击死了四个伤了许多,以后别说是出去抢粮了就是守炮楼都快守不住了。我们没粮吃了,快送些粮食来吧! 连死带伤占去了一半,实在没法守了,快给补充些兵员吧!”疤瘌脸的这一通的诉苦,还真没白费力。他们的那个伪军团长钱辉挺给他面子的,还没有直接说不行。 他说:“老弟你坚持坚持。我得向谏山将军汇报。你等着吧!”就挂了电话。 “让等着,我看等着就是没有希望了。”疤瘌脸放下电话对井上说。 夜过三更大雨将至,雷声隆隆裹着闪电逼向监狱。长长的监狱过道里,昏沉沉的灯光下,狱警带着四个人朝女牢方向走去。 他们来到十八号女牢。人人都知道关在那里的犯人是离下地狱没多远的人。从现在的这个架势来看,这说明关在那里的那个,披头散发躺在乱草中一动不动的女犯人就活到头了。 十八号女牢的牢门被打开来了,走进去了两个人。一个是皇协军保安团团长钱辉另一个是他的副官乔二混。 乔二混先走了过去说:“小娘们,你的嘴不是挺硬的嘛!硬吧,一会儿你就硬到头了。” 钱辉也走了过去,用脚去翻动着那个女人的头借着闪电光看了一眼说:“千万别搞错了啊!” “团座,你放心肯定弄不错了的。” “那好,行动吧!”钱辉说完转过身立马地离开了那里。 乔二混见团长走了,喊了声:“来人把她带走!” 这躺在地上的女犯被进来的两个士兵给架走了。 外面的雨已经下大了,囚车在雨中停了下来。犯人被推下了囚车。 这次被枪毙的是五个人,其中有国民党的人也有共产党的人。十八号女牢的犯人是国民党兰溪城情报站的成员。 钱辉座在汽车里,打了一个哈欠后说:“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汽车的大灯打开了。钱辉可以清楚地分辨出五个囚犯四男一女。他们把虚弱的身体靠在身后那堵墙上,无奈地面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向自己要开枪刽子手们。 乔二混一声令下,刽子手们手中的枪响了,“犯人”们都倒下去了。 第二天,报纸上就刊登出了这五个人被枪毙的消息并附有照片。 牛家英为了打探敌人的行动情况,他进了县城。他把自己打扮成三轮车车夫,待在鬼子军营外观察。 营地周围守卫森严,内有炮楼设岗哨好几道,外有铁丝网等工事还架了好几挺机关枪。鬼子官兵们进进出出的。各种车辆有来有往的。牛家英在那里观察了好一阵子,也没发现这里的防卫有丁点的纰漏。 牛家英起身离开来这里,要到伪军的营地去看看,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新动向。 牛家英拉着三轮车飞快地奔跑着,当他路过闹市时,看到了前面发生了枪战。 追过来的是一帮伪军。被追的是两个商人打扮的男子。他们俩都受了伤,伤重的要掩护轻伤的逃脱。轻伤者坚持要一同撤离。于是,两人发生了争执。 第七章 打探 重伤者推了轻伤者一把,喊道:“别争了,你快逃吧!要不然,我们都就死在这里了!” 重伤者推了一下,然后向追上来的伪军连开数枪。子弹很快就打没了,他把枪一扔。 那人从腰里拔出了一颗手雷,他望了望远去的同志磕了一下,边冲向敌人边大声地喊着:“老陈快跑啊!” “轰”的一声响,把那个正在逃命的人给惊呆了。他回过头去看了看身后,痛苦地扭头再跑。跑了一段时间,这个人的行动就越来越缓慢了,看来他的伤也不轻。 眼看伪军们就要追上去了。这时,突然有人从后面赶了过来,一把把他拽上了三轮车。那三轮车夫拉着车疯狂地奔跑了起来,很快就钻进了胡同里去了。 他在胡同里左拐拐右拐拐,七拐八拐地就把伪军们给甩掉了。原来,这辆三轮车的车夫就是牛家英。 在他听到那个牺牲的同志喊到老陈快跑时,牛家英就隐约地感觉到这个老陈应该就是陈刚同志。他立即决定不管这个人是不是陈书记我都要去救他。 几天前,乔二混无意间认出了一个熟人。他叫张大魁是自家佃户多年不见的大儿子。经过他的一番调查,知道了张大魁干上了共产党。如今,他是地下党的一个联络员。 乔二混没有立即抓他,是想通过他抓到和他联系的地下党的负责人。 今天,机会终于来了。乔二混看到了张大魁好像是在跟他人接头,就实施了抓捕,可惜的是已被人家识破了。 在追捕中,张大魁为了掩护同志和追他的敌人同归于尽了,而接头人还在被追捕中。 “乔副官,那三轮车跑得也太快了,没追上。”几个返回来的伪军汇报。 乔二混听了跺着脚骂道:“笨蛋!空手的还追不上那个拉着车的。废物,你们就是一群的废物!” “乔副官,我们没有堵住他。”乔二混派出去堵截的几个伪军也回来报告着。 “妈的,他能飞了吗?给我继续去找啊!” 乔二混知道八成是找不到了。不过他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他们的努力很快就落了空。后悔莫极的乔二混一时束手无策了。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共产党是一定要逃命出城的。 乔二混跑到跟前的旅馆里,打电话向钱团长汇报。钱辉告诉他城门已经关闭了。你们要全城搜查。 摆脱了敌人的追铺,牛家英停下了车,回头一看这个人确实就是陈刚同志。 “陈书记,现在我们要到那里去啊?”陈刚没有回答他。 牛家英走过去一看,陈刚同志已经昏迷过去了。 牛家英想:这怎么办?去医院。不行,敌人会查到那里去的。对,还是找家私人诊所吧! 牛家英拉着陈刚同志钻出了胡同,刚上路就发现鬼子和伪军们正在抓三轮车夫呢!无奈,他藏好了车子,背起陈书记去寻找私家诊所去了。 这回运气还算好,在不远处就有一家诊所。 诊所的门被叫开了。男医生帮着把陈刚架进室内扶上了病床。 医生打开病人的伤一看说:“是枪伤,还不轻呢!现在需要马上手术,不过此人失血太多会有危险的。” “流血太多,我给。”牛家英急忙告诉医生。 “你是什么血型?他是什么血型?你知道吗?” 牛家英摇了摇头说:我从来也没给过别人血,是什么血型我也不知道。” “王医生我是O型血抽我的吧!”一直站在一旁的女护士说话了。 “小郝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能受得了吗?”医生问。 “没问题,动手吧!”女护士坚持说。 牛家英太激动了。能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献血太可敬了。医生在女护士身上整整抽了一大管子鲜血。抽过血的女护士还要继续地为医生做手术打下手,太不容易了。 一直站在围幔外面的牛家英看到这一切后,开始关注起人家了。她带着个口罩无法看出人家的容貌,不过眼睛挺大挺黑挺亮的,中等个大概是二十二三岁的样子。 她应该是个地下党,或许,起码也是个进步人士吧!牛家英猜想着。 “咣咣咣!”有人敲门了。 “这怎么办?”牛家英焦急地问。 女护士说,听我的这么这么办!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去开门。”医生交待完就开门去了。 “快开门!开门!”伪军们边喊着边踹着门。 乔二混生气了说:“给我砸!”话还没说完,门就开了。 “有人来过吗?”乔二混边往里走边问。 医生满不在乎地回答着:“有啊!” “什么人?”乔二混愣了一下追问着。 “一个难产的产妇。你听,她疼得叫了好一阵子了。”医生说。 “大贵,你这个混蛋王八蛋,看你干的好事。你痛快了让我自己受这罪。哎呀!疼死我了。” 乔二混走了进去看到了牛家英就问:“你是什么人?” “长官,我就是她骂的那个大贵啊!”牛家英故意装着委屈的样子说。 “小子,你老婆骂得没错。你舒服了,她受罪了。” 乔二混说着往帷幔里边瞧。他看到了女人的头,头发乱蓬蓬湿露露的。 “老总,听说看女人生孩子会倒霉的是吗?。”牛家英问乔二混。 乔二混听了,朝牛家英吐了一口说:“倒霉你个头啊!撤,到别处去看看!” 伪军们走了,手术得以继续进行。 输着血的陈刚还在昏迷中,医生正利用伤员的昏迷忙着给他取子弹呢! “噹!”的一声子弹落进了手术盘子里,牛家英听了这个声音心情立马觉得轻松了。伤口包扎好了,没过多会儿,陈刚同志也醒过来了。 牛家英向陈刚书记讲述了护士为你抽血。她为了掩护咱们还扮成产妇生孩子以及医生给你手术取出了子弹的事。 陈刚听了很感动,紧紧地握住他们的手说:“你们都是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我是医生哪能见死不救。大哥,我看你像个共产党。如果真是共产党我就更应该救了。”医生说道。 “对不起,我是个做买卖的。在饭店里和人谈生意遇到了伪军抓地下党的,怪我倒霉中了一枪,多亏了你们救了我。钱袋呢?哎哟光顾逃命了,身上的钱袋跑丢了。” 陈刚掏兜仅掏出三个银元说:“不好意思,一人一个请不要嫌少。” 那医生见人家说自己是生意人就说:“其实钱多钱少无所谓的,既然你给了我就不客气了。” 那女护士倒生气了,一把拽掉脸上的口罩说:“我救你是因为你是条汉子,不是图你银元的,” 牛家英对书记刚才的答话也并不太理解,现在护士生气了。 他来替书记打圆场说:“护士你真个是好人,说句玩笑话,我倒觉得你是个地下党,可你却不是。” 牛家英转向陈刚接着说:“是啊,我们都尊重共产党,如果你是共产党的话就承认吗! 不过,我一直认为你真是条好汉。说句实话为了救你,我的车子也给跑丢了,一个银元是少了点。不过算了吧!” “对对对,三个银元买条命是太便宜了。我会找机会还上的,但我交你们三个的朋友是交定了。大家都报个名吧!我先说,我姓华名士杰。” 牛家英一听书记说的是假名。他也瞎编了一个名子说:“我叫英甲。” “医生说:“我姓王名文达。” “郝蕴云。”护士高兴地自我介绍着。她接着又说:“我虽然没有结交到共产党但能结交到像共产党的人也是不错的。” 陈刚高兴地握了握她的手说:“让你失望了。”说着他又主动地分别的和另外俩个人握手,表示欢迎他们成为自己的朋友。 多天以后的一个上午,县城里,牛吉利挑着菜担子走在赶集的人群里。他直奔伪军的驻地方向走去。快要接近驻地时,迎面遇上了熟人卖菜的王大炮,他挑着满满一担子菜走过来。 牛吉利向他打招呼说:“王大哥,你兵营里有熟人怎么不送进去呢?” “今天不行,兵营里不要菜。”王大炮摆了摆手说。 “为什么呢?” “还不是鬼子和保安团的人都要出动了呗!”王大炮走到了牛吉利跟前小声地告诉他。 “那,我也沾不上你的光啦!”牛吉利故意作惋惜的样子说。 “到别处去卖吧!” 王大炮走开后,牛有才扛着一捆柴禾从后面走了过来,悄悄地对牛吉利说:“我过去看看。” 牛吉利回了牛有水一个眼神,转身就直奔县城里最大的饭店的方向走去。他走到了饭店门外遇到了那个专给鬼子做饭的马厨子。 牛吉利热情地招呼说:“马师傅,我正要去找你呢!这刚采摘下来的菜很新鲜的。” “我不是出来买菜的,我是出来享受的。”马师傅得意地说。 “新鲜的咱们是熟人便宜些也行!” “爷们,皇军中午都不在,我要菜给谁吃,找别人去吧!” “好来,我可不能耽误了您进饭店享受呢,再见!”牛吉利心里有底了。 日本翻译叫郭非,是个好色之徒。这个人很鬼,居无定所。这天,他睡在姘头肖寡妇那里,因为今天有事,他早早地就出了肖寡妇的家门,坐上了黄包车得意地哼唱着小调。 突然,他发现走的路不对头就大声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走错路了,你找……。” 那个死字郭非还没说出口,车夫就把他连人带车掀了个底朝天。 郭翻译一边爬一边摸腰里的手枪。车夫手急眼快一只手按住了郭翻译的脖子,一只手下了郭翻译的枪,然后用手枪顶着郭翻译的头把他带进了僻静的胡同里去了。 车夫摘去草帽原来他是牛家英。 第八章 来了 求点击求红票 牛家英低声而严厉地责骂着:“你这个狗汉奸,今天你可就要活到头了。” “别啊!别—好汉!我干的这个破差事只不过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因为家里还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娘是靠我来养活着,没法子呀,大爷!”郭非哀求着。 “少来这一套,想活着是吧?我来问你。鬼子今天有什么行动不?要说真话,不说真话,你可就要没命了。” “我说真话,一定说真话。鬼子今天是要出去抢粮食的。我发誓说谎就天打雷劈。”郭非手指着天信誓旦旦地说。 “还有其他的吗?”牛家英继续追问着。 “还有,还有那就说不准了,有可能他们会顺便去报复一下小牛庄。”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是黄桥据点的疤瘌脸给我打电话请我向河间请求的。” “知道了,他们这次会出动多少人?” “说不太准,连黄庄的伪军大概会有七十多人吧!” “小鬼子有多少呢?” “不多,也就三十来个鬼子。” 牛家英心想:先放了这个郭非,或许以后还能用得着! “这次我就先放了你,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这次你说了谎话,下次你可就活不成了。 听好了,面对着墙双手举起来,扶着墙不要动,也不许回头看,数到一百个数以后才可以走开。我警告你,提前转过身来你就没命了。好了,你要慢慢地数,开始吧!” 郭翻译官按照牛家英的要求不紧不慢地数到了一百。他慢慢地转过身来,发现没有人了。 他舒了一口气,晃了晃脑袋又神气起来了,说:“哼!老子就干了,怎么了?我才不怕你哪!我想干啥就干啥。只要能吃上香的喝上辣的叫我干什么都行啊!” 不久,牛家英、牛吉利、牛有水三个人汇合在集市口外了。牛家英根据三方面了解到的情况,断定小牛庄要有危险了。 牛家英为了准确地把握鬼子和伪军的行动时间和方向。他对牛吉利说:“吉利你先回去,做些准备工作。我和牛有水留在这里等到鬼子和伪军出了城,确定了他们是去小牛庄的方向之后才能发出信号。” 牛吉利匆忙地走了。 “队长,我们用什么办法把信号发出去呢?”牛有水小声地问。 “别着急,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牛家英带着牛有水朝南城门走去,因为鬼子要去小牛庄方向必走南城门。牛有水抗着烧柴做掩护站在南城门内等候着。 太阳升起了一杆子多高,进城赶集的人越来越少了还没见到日伪军的行动。牛有水等得有些耐不住性子时,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些骚动。 不多一会儿,日伪军的队伍开过来了。他们的人不算多,数了数是六十三个人,轻机枪四支、重机枪两挺、两门迫击炮,他们还赶着四辆马车。 看来他们这次出动的目的不但要烧杀,更重要的是要大量地抢掠粮食来解决他们的粮食不足问题。 这时,牛家英悄悄地来到了牛有水跟前小声说:“你跟上去,看看他们朝那条路上走,回来告诉我。” 牛有水去了,牛家英也走开了。 牛有水尾随着日伪军走了一阵子,看到日伪军走向了去小牛庄方向的那条路后,他就跑了回来。 此时,牛家英正在等他呢!只见他手上拿着一个很大很大的红牡丹风筝。 “队……。”牛有水刚喊出一个字就知道喊错了。 牛家英急忙阻止:“嘘,叫三叔。” “三叔,你想用风筝来传递消息啊!”牛有水兴奋着悄悄问道。 “是的,你先拿着这个包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这身衣服换上。一会儿,我再跟你细说,去吧!” 牛有水拎着包就走了。一会儿,一身少爷打扮的他回来了。 “小少爷快去放风筝吧,快!”牛家英一本正经地对牛有水说。 牛有水在城门外的一片空地上放起了风筝来了。 牛家英告诉牛有水说:“你在这里多放一会儿,放得越高越远越好,我先回去了。” 他说完就急匆匆地往小牛庄走去。 风筝飞得很高很高很远很远的。等在远处山上的牛有才看见了城门外上空的风筝后,急忙推到了他负责的那棵消息树。 这棵消息树倒下了,远处的消息树就一棵接着一棵地倒下,很快就把消息传到了三十多里以外的小牛庄东边高坡上。 在那里假借干活为由的牛家林,看到了不远处山上的消息树倒了。他立马把自己的白褂子脱下来使劲地朝村子里挥动起来,告诉村里的人鬼子就要来了。 村子里的孩子们,最先看到了牛背坡上发出的信号。他们边跑边喊着去通知石平常。石平常得知后马上启动了村民撤离工作。 石平兰负责组织妇女协助民兵,通知村民们鬼子伪军要来了,让大家该藏的藏,该带的带尽快地躲进山里去。 牛有文和牛有武负责挨家挨户地督促检查粮食掩埋及人员的撤离情况,避免发生遗漏造成粮食的损失或人员的伤害。 石平常和牛家祥正带领乡亲们向山里转移着。 牛家英、牛吉利、牛有水、牛有才等,在外边执行任务的人陆续地返回了小牛庄。他们正在严阵以待,准备打击来犯的敌人。 出了城的鬼子、伪军一路遇村就烧杀抢掠,已有好几个村子遭了殃。在经过黄桥据点时,又加入了十二个伪军。 黄桥据点的伪军排长疤瘌脸向河间中佐汇报说,这一带不安全,那一带有土八路出没。于是,日伪军们的行动特别谨慎,一遇到可疑的地方就放慢行进速度,甚至开着枪壮着胆前行。 日伪军们从小牛庄东边经过时,河间中佐本打算直奔前面的大村子去,没有进这个小村子的意思,原因是不愿意在这个小地方耽误时间。 黄桥据点的伪军排长疤瘌脸,对上次去小牛庄吃了亏怀恨在心,想借机报复一下小牛庄。 疤瘌脸知道郭翻译是个色鬼就提醒郭翻译官说:“小牛庄的姑娘都很漂亮。你不想去那里看一看吗?” 郭翻译在疤瘌脸的提示下想起来了。他对此事也很感兴趣,立马向河间汇报说:“小牛庄的花姑娘大大的漂亮。太君,你不想去瞧瞧?” 河间也想起了小牛庄的事。他听了眯起了小眼睛笑了笑,二话没说立即指挥队伍向小牛庄方向进发。 从东面进小牛庄须经过庄子东边的乱石岗。 乱石岗的东北面有一片乔灌杂生的林子,那林子虽然不大也没有几棵太像样的树木却也是枝叶茂盛绿树成荫的青纱帐。在这里藏他几十个人仍旧是鱼入水鸟入林哪! 跟随河间一同来的保安团钱辉团长,走在这颠簸的路上骂道:“这是他妈的什么鸟路?” 他回头看了一眼黄桥据点的疤瘌脸,用马鞭指着他骂道:“疤瘌脸你这个王八蛋,尽他妈的出臊主意。为了找女人让大伙都跟着你走这等破路,亏你想得出来。” 黄桥据点的疤瘌脸排长看了看自己脚下乱石子路,也确实不好走他无话可说,只能点头哈腰地赔不是。 日伪的队伍走在小牛庄的乱石岗上。钱辉看到载着粮食的马车行走在这种路上很费力,就让那两辆装满粮食的马车停了下来。 “中佐,这路太难走了。把拉粮食的马车停在这里让疤瘌脸的人在这里看着怎么样?”钱辉向河间建议。 “疤瘌脸带上你的人,在这里守着这两辆装满粮食的马车。你地听好了,千万地不能出事!”河间心想,小小的村子抓几个花姑娘用不了多久,于是同意了还下了命令。 “是,是,属下明白。”疤瘌脸说罢急忙招集着自己的十一个士兵把那两辆装满粮食的马车给围了起来。 鬼子、伪军的队伍在快要接近村子的时候,有一个鬼子突然间叫了起来,“花姑娘,花姑娘。”紧接着又有几个鬼子也在喊着并朝着花姑娘逃跑的方向追去。 路上还真有两个身穿着花衣裳,头上扎着白毛巾的女人,还有一个挎着个篮子呢!她们看到鬼子来了,仓皇地一先一后地跑着进了树林子。好家伙,二十来个鬼子也跟着冲进了林子里去了。 姑娘在林子里忽左忽右或隐或现地像个幽灵似的,在林子里穿梭游弋着。 鬼子们争先恐后地追赶着,跑在最前的鬼子总是被柳条纠缠着,有的鬼子竟然被柳条勒住了脖子。前面的鬼子被柳条拌倒,后面的鬼子继续往前冲,真可谓前赴后继啊! 花姑娘不见了,鬼子们气得直转悠。突然,有个鬼子发现了花姑娘,鬼子们又来了精神。他们一窝蜂地涌了上去。 快要走到跟前时,他们才发现上当了。哪里有是什么花姑娘?只不过是挂在树枝上的两件女人的花衣裳。 一个气极败坏的鬼子用枪挑起一件女人的衣裳甩到地上。之后,又有几个鬼子也上去了,用刺刀去扎,然后用脚去踹,还有几个鬼子生气地开了枪。 这时,躲在不远处的牛有水在抿着嘴笑呢! 牛家英觉得大多数的鬼子已经凑过去了,他就举起手来摆动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了“啪”的一声响。一颗石子打在了鬼子们头顶上方那棵树上的大马蜂窝上了。 瞬息间,“嗡翁”声骤起,紧接着黑压压的一片从天而降。还没等鬼子们反应过来时,他们就已经大难临头了。 鬼子们一个个惨叫着抱头鼠窜,已经有十来个鬼子在慌乱中被柳条拌倒没跑掉。大马蜂趁机涌了上去豪不客气地攻击着他们。 牛有水见了这个场面高兴地对牛家英说:“真解恨,当时你叫我系柳条我还不理解。现在我明白了,看到鬼子摔倒后,被马蜂蜇的那个样子真让人开心。这下他们可逃不了啦!” 第九章 自卫 牛家英点点头说:“还不知咱们的那些陷阱和铁夹子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呢?” “肯定没问题的!”牛有水满怀信心地回答着。 那两个姑娘呢?喔!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花姑娘。那是牛有水和牛家英假扮的。他们现在正躲在离鬼子不远的地方看热闹呢! 牛家英转过身去顾虑重重地对牛有水说:“除了这些家伙进了林子,还有一部分日伪军进了村子。咱们村上只有两支枪那是无法去阻挡敌人进村子的。要是敌人全进来了村子,那村子就要遭殃了。” “那怎么办呢?”有水担心地问着。 “你别着急,让我来来想想。”我们挡不住他们。但我们可以想办法把敌人从村子里调出去啊!这—这—”牛家英边安慰着有水边思考着。 “我看到鬼子的两车粮食停在乱石岗上。太好了!我有主意了。我留在这里多捡他几支枪,然后我就上乱石岗。你赶快回去通知咱们村里的民兵,让他们都到乱石岗上去集合。 大家拿着缴来的枪,在乱石岗上打鬼子的拉粮马车。这样,咱们的村子就能得救了。好了,就这么办了。你现在马上赶回村子把他们带过去。” 牛家英推了一把牛有水说:“快去吧!” 牛有水本想冲上去杀几个鬼子,听了牛家英的吩咐只好朝村子方向跑去。 牛家英忙着捡枪,他一共捡了八支枪。这回他可没忘了多收集些子弹。他背着八支枪向乱石岗方向跑去。 鬼子仍在逃命,逃命中有一个鬼子掉进了陷阱里送了性命,还有三个鬼子踩上了铁夹子,脚受伤了也走不了了。 那些腿脚受伤摔了跟头或动作缓慢的鬼子们,这回遭了殃。马蜂们铺天盖地的扑向鬼子,蜇得他们快不行了,只有少部分的几个鬼子踉踉跄跄地逃出了林子。 他们一个个满头满脸起大包,肿得不像个人样子。手上身上所有有空隙的地方马蜂都给他蛰了,更有甚者马蜂还能隔着衣服给他们蛰起大包来呢! 几个鬼子狼狈地朝河间中佐面前走去。 河间一看他们那副狼狈样子,气急败坏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他一把抓住一个鬼子士兵的衣领吼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马蜂,马蜂大大的利害。大大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鬼子兵就昏倒在地了。 河间转身对身边的钱辉团长说:“钱团长你地带些人过去看一看,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地快快地把他们统统地给找回来!” 狡猾的钱辉已经知道,他们这是捅了马蜂窝了。自己从小就害怕大马蜂,不过他现在更害怕的是林子里面会有人打黑枪。 既然河间中佐发话了又不能不去,无奈他也只能带人进林子里去瞧一瞧了。 不难看出闯进村子里的敌人没有多少。除去了看守在拉着粮食的马车跟前的那十二个伪军,再去掉钻进林子里追花姑娘的那二十来个鬼子和这次进林子去找他们出来的二十来个人,可见进村子的也不会超出二十人的。 日伪军进了村子后,遭到了牛吉利、石平常他们的阻击但效果甚微,根本就不顶事丝毫挡不住的敌人进攻的步伐。 保安团长钱辉带着那些找人的人从林子里抬出来十多个死了的或快要死了的鬼子。 钱辉对河间中佐说:“中佐阁下请节哀,这些太君实在是令人敬佩。他们为天皇英勇献身了。他们是这个的。”钱辉边说着边翘起了大拇指。 河间庄严地向死去的鬼子们鞠了一躬,然后拔出刀来指向树林子吼着:“呀叽叽!” 所有的鬼子伪军的枪炮都对着树林子开了火,好在牛家英和牛有水他们已经离开了那里。射击了一会儿,河间把刀收起来,枪炮声也停了下来。 “统统地进村子,出发!”河间愤怒了。 河间还没走进村子就有鬼子跑来向他报告,村子里空空的没有人也没有粮食。河间很生气命令放火烧。 鬼子和伪军们正在放火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乱石岗方向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钱辉听到村东的枪声后,心里有些慌,如果粮食丢了自己要担责任的。 他指了一下东边对河间说:“阁下,咱们的粮食可能会有危险了!” 河间听了钱辉的提醒后,不假思索地说:“粮食地不可以丢,要快快地去保护粮食。”他边说边把指挥刀插进刀鞘里喊着,“撤!撤!” 河间骑上了马,带队伍朝村东边的乱石岗跑去。那些正在放火的家伙们,听到了撤的命令后,扔下手中的火把跟着队伍就往村东边的乱石岗方向撤离了。 乱石岗上看守两辆马车粮食的伪军,遭到了突然袭击。牛家英打了他们个冷不防,当场就给撂倒了两个。 现在双方的对比是十二比十,伪军属于劣势,再加上他们受到了惊吓,战斗力大大下降。他们有的趴在马车上利用粮袋子做掩体;有的钻到马车底下和民兵们对着开起了枪。 牛家英他们虽然多了两个人,但真正打得准的也只有牛家英和牛吉利两个人。 牛家英知道打不过敌人,他提醒大家说:“节省子弹,等我们把鬼子吸引过来了,我们就撤。” 不出牛家英所料,村子里的敌人很快就赶到乱石岗了。村子得救了,预期目的达到了。 河间带着队伍赶到乱石岗后,看到自己的粮食还在,不安的心立马放下来了。当他看到自己的队伍里死的死,伤的伤有三十多人时,他很无奈。 伤员中半死不活的就有十来个。他们大多是皇军是需要抢救的,晚了是要死人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考虑到这两马车粮食的安全。河间考虑片刻后,决定把队伍撤回城里吧! 牛家英对牛有水说:“你在这里远远地盯着鬼子,注意别让敌人杀了咱们个回马枪。” 牛有水去了。牛家英带着其他的十个队员回村了。他们回到村子里一看,他最担心的是敌人放火烧房子的事发生了。 “快!灭……”牛家英的话才说了一半。大家就开始行动了。多亏他们及时地赶了回来把火扑灭了,免得火烧连营。 山坳里,小牛庄的全村百姓都躲在那里。他们有的躲在山坡上的小树林里;有的藏在一个并不太隐蔽的山洞里。村里所有的牲畜被赶进了山沟子里。 大家待在那里已经大半天了,饭也吃不进去。其实是不想吃,实在是口渴了就到山沟子里去喝点水。要说累大家并不感觉有多么的累就是让人心里,有些怕让人等得心焦。 有耐不住性子的人,不住地去登高爬树观察情况。终于,他看到了牛队长和几个民兵朝他们这边走过来,这说明鬼子走了。 大家都兴奋起来了,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笑容,人们迫不及待地要赶回村子。 牛家英往前跑了几步边摆手边喊:“乡亲们,先别急着回去,再等一会儿吧!等确定了鬼子确实是走了不再回来了,我们再往回走也不迟呢!” 大家停了下来。这时,大伙围着牛家英七嘴八舌地问个没完。还要等多久啊?现在村子里是怎么个情况?我家的房子有没有事? 牛家英大声地说:“乡亲们静一静,鬼子还没有走远,有水还在那里盯着呢,等他回来了咱们再往回走。大家听我说,村子里没事的,家家都没大事,你们就放心吧!为了安全,大家还需要耐心地再等上一会儿。” 村民们心里都明白听牛家英的没错,于是人们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了。而那个很会爬树的牛有来却忙了起来,他又上了树。没过多长时间他就下来了。 牛有来告诉牛家英说:“家英叔有水哥回来了。” “看准了?”牛家英听了觉得他差不多应该回来了,不过还是问了句。 “是他,错不了的!”牛有来非常肯定地回答。 大家兴奋起来了刚要起身。 “乡亲们,先别急再等一下!”牛家英安抚大家说。 过了不多一会儿,牛有水就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了,只见牛有水正朝着大家跑来。很快,牛有水来到了牛家英的面前。 他气喘嘘嘘地说:“鬼子不会再回来了。”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牛有水点着头说:“放心吧!我敢拿小命来担保。” 牛家英心里也估摸着鬼子走得那么远了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于是,他大声地对村民们说:“乡亲们,咱们可以回家了!”还没等他喊第二遍乡亲们就已经出发了。 太阳就要落山了,鸟儿也要归林了。现在这里不再是往日的那般幽静而是在一片吵杂声中,全村的百姓们挑着担,背着包带着孩子掺扶着老人,牵着或赶着牲畜匆匆地从这里出发往村子方向走去呢! 鬼子和伪军真走了吗?确实走了。河间也知道该杀个回马枪。可是今天他的损失太大,仅一个马蜂窝就让他连死带伤二十多人,这太让河间窝火了。 钱辉本来就对为了女人改了方向的做法不满,现在他有话说了。 “自古以来人们都说女人是祸水。今天我可见识到了。” 钱辉的这句话刺激了河间,他心里恶骂着把目光迁到郭非的身上了。” 河间咬了咬牙忍着了,心中暗暗地说:“这口恶气我一定会出的。现在我没空,等我回去了再跟你算账。” 天黑之前,全村的村民们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亲们看到村子里没有出现上几次鬼子进村时的那种惨象。这次除了几间房被火烧过,再就是家家被翻腾得不成个样子外,损失还是不太严重的。 这是历次鬼子进村后遭受损失最小的一次,大家都明白这是牛家英的功劳。大家感激他。这次的胜利给村民们增强了抗战的勇气和信心。 第十章 又见面了。 在牛家英家的院子里,有一帮小伙伴围着牛有水听他讲自己和牛队长一起战斗的经历呢!他从挖陷阱、下夹子、系柳条讲起,到化装成大姑娘引诱鬼子来到了大马蜂窝下,一直讲到鬼子被马蜂蜇得死的死逃的逃。 看来牛有水很会讲故事的,特别是说到马蜂窝被打下来时,他的那段描述还是很精彩的。 马蜂窝被打下来以后,马蜂们‘嗡’的一声就都争着飞出了蜂巢。只见黑压压的蜂群像刮起了一阵黑旋风似的带着呼啸声从鬼子们的身上掠过。 有的马蜂留下来见缝插针,大部分的马蜂穷追不舍地追赶着企图逃掉的敌人。它们所到之处鬼子们就遭了殃。蛰得重的其命不保,蛰得轻的也有几十个或几个大包。 牛有水很兴奋地问大家:“你们知道吗?那马蜂窝是怎么掉下来的吗?” 大家沉默了,突然,有人说:“别卖关子了,说吧!” 大多数人听了觉得牛有水干得不错,也有人觉得他有些自我夸大的嫌疑。 “装扮成大姑娘吸引鬼子我也会。”有人说。 有人也挥动着弹弓喊:“那么大的马蜂窝我也能打下来。” “是啊!这有啥了不起的,能弄到枪才是好样的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你们还真说对了,我弄到了,我们一共弄到了八支枪呢!”牛有水见有人对自己有些不服气就满脸的不高兴地回了他们一句,然后解释说:“我去打探敌情带着枪不方便,把枪搁在家英叔那里了。要不我就给你们瞧瞧了。” 有望问:“那!你杀死了几个坏蛋?” “具体几个我那能给你说得清楚,不过十多个肯定有了。再说了这种打鬼子的方法。我们哪能分得清你的我的。” 牛家英远远地就听到有水,在说他的枪在自己这里的事。牛家英和队员们走了过去,那帮小伙子们都围了过来。他们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手里的枪。 牛家英来到牛有水跟前把背在身上的枪交给牛有水说:“给你枪!” 牛有水急忙接过枪,心里想:队长真给我面子。 牛有来实在控制不住了,他大声说:“家英叔我也要加入。” 这下可乱了小伙子们的心,都喊着要加入。 “加入可以啊,年龄小的可不行。” 这里话音刚落从屋子里跑出来几个姑娘也喊着要加入。牛家英一看大家的抗日热情很高,心里很高兴就借机鼓动起来了。 牛家英刚要张嘴牛有水抢了先。牛有水说:“大家静一静听队长讲话。” 姑娘小伙们果然都静了下来等着洗耳恭听呢! 牛家英觉得有水这小子还真得挺机灵的。他说:“大家都不要急,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年龄够我都要,可是有一条我要事先说清楚。我可暂时没有枪发给你们。要枪只能找机会去夺了。” 牛家英说到这里,从腰间拔出盒子枪高高地举起说:“夺枪是可以的但不可以莽撞。我能从敌人的手中夺来枪。你们也能,大家有信心吗?” “有信心。”大家都振奋了,喊出了自己的自信心。 牛家英把枪别进了腰间双手卡着腰说:“妇女同志只要年岁够了的,又没有小孩子拖累的就到石平兰那里报名去吧! 男同志的年龄以有望为界,比他小的只能等到年龄够了再参加了。年龄不够的参加不了民兵的这些人,不分男孩女孩都可以去参加儿童团吗? 在儿童团里照样能为打鬼子出力,在儿童团里送信、站岗、放哨。作用大着呢!这个儿童团长的官还不小呢,还得派个民兵去担任的。” 牛家英看了一眼牛有望说:“有望你现在已经是个民兵了。我就派你去儿童团当团长。你要好好地干啊!” “不,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杀鬼子!”有望很不情愿地说。 牛家英很严肃地对有望说:“你不想当民兵了吗?想当就必须要服从命令。” “够年龄的男同志到牛吉利同志那里去报名。”牛家英说完此话后,转过身来对牛吉利说,“报了名的新队员现在就安排他们和老队员一起去放哨。” “知道了。”牛吉利答应着。 “女的呢?”石平兰问。 “到你那里报名。” “我是说报完名以后怎么办?”石平兰解释说。 牛家英摆了摆手说:“她们就算了。” “不能这样,男女要平等吗!”石平兰不满地说。 “那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收的这些女同志就是你的队员了,你是妇女班的班长,怎么安排你说了算。” 石平兰答应着又问;“是,那今晚的口令是什么?” “口令要保密,待会儿我再告诉你们几个班长。” 其实牛家英事先并没有想好,他是没法答复石平兰才那么说的。 小牛庄现在的形势很好。要求参加民兵的人不少,经过做工作仅吸收了十二个新同志,五个女的七个男的加入了民兵。民兵的人数比原来正好翻了一番是二十四个人了。 小牛庄的一场劫难逃过去了,全村的百姓空前的齐心。才几天的功夫孩子们也组织起来了,成立了儿童团。他们站岗放哨送信可积极了。 妇女们也成立了组织——妇救会,协助民兵做些工作。在民兵里,发展了第一批地下党员,他们是牛吉利、石平常、石平兰三名同志。从此小牛庄建立了第一个党支部。 牛家英任支部书记兼民兵队长。牛吉利任支部副书记兼民兵副队长。石平常主要抓党务和农会工作。石平兰负责妇女儿童工作。小牛庄的工作从此开创了新局面,形势一片大好。 自从牛家英当上了村里的民兵队长后,耽误了许多家里的活。姐姐出嫁了。兄长已单过。多半的家里事已扔给了父母去打理了。 家里的那点地需要拔草了,牛家英抽空下地去拔草。草拔到一半时,就有人来喊他了。 牛家英知道又干不成活了,很不好意思地对父亲说:“爹有人来找,我得走了,又让你自己来干,实在对不住了!” “胡说个啥,走你的吧!”他爹停也没停手里的活说道。 牛家英来到地头问前来喊他的满娃子说:“谁找我?” “区上来人叫你去开会。” “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这就去。” 牛家英紧赶慢赶,赶到了区上,人累得够呛好在没迟到。 会议是带着伤的陈书记主持的。会议的内容是各村向区里汇报情况。会议开了没多久,书记正听汇报的时候,卫生员走进了会场。 她对陈书记说:“书记该换药了!” “行,他们说他们的。你换你的药来个两不误,你看怎么样?” 有人进了会场,牛家英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不是郝蕴云吗?她怎么会来到这里呢?”牛家英内心里疑惑着自语着,不过疑惑归疑惑郝蕴云给自己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会开完了,书记的药也换完了。 郝蕴云早就看到了牛家英。等会一散,她就冲了过去拉着对方的手。 “英同志,你好啊!没想到我会来这里吧!别说你连我自己也没想到。”她握着人家的手高兴地说。 “对不住了郝同志。我骗了你了,我叫牛家英。”牛家英急忙解释。 “不,你没骗我。不就是你把家英倒过来叫英甲吗?走吧,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牛家英想:此人太聪明,善良能说会道又很漂亮。说实在的,我还真的对她有些好感。他又想: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总共也没说上几句话,第二次见面就这般热情还真让人接受不了。 “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别了,你让我猜猜。你应该是民兵队长,牛家庄的对吧?我吗?也就不用介绍了,会有人告诉你。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哈!哈!你太厉害了。我在你面前好像有一丝不挂的感觉。” “男女间有这种感觉不好吗?”她说着还上去拉了人家一把,被牛家英推开了。 不能再和她说下去了,否则是要出事的,牛家英想。 “郝蕴云同志我要回去了。家里的地都荒了,我是活干到一半就撂下来开会的。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有的是。今天就到此结束吧!”牛家英边说着边要走开。 “好吧!那你不邀请我,去你们小牛庄做客吗?”她说着心里想:都怪我热情劲太大,把人家给吓跑了。没办法,这种情不自禁是无法掩饰的吗! “欢迎欢迎!”其实,牛家英还真怕她到小牛庄来。 牛家凤有事要请示石平兰,她家里没有,也不在她们常去的地方,那她很可能是在家英哥家里。牛家凤疾步地来到了牛家英家的大门外。 她从虚掩着的门缝往里看,看到一个时髦的女人正在院子里和牛大娘说话呢!牛家凤不想去打扰她们便悄悄地进了门,蹑手蹑脚地走近她们。 当她听到那个女人说自己是家英哥的朋友时,牛家凤有些吃惊。 “家凤啊!你来了?这位姑娘是区上的卫生员郝蕴云同志,是来找你三哥的。”牛家英的母亲向家凤介绍着。 “牛家凤同志,你好?我是牛家英的好朋友郝蕴云。” 郝蕴云看到有人来,她从来者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人家不欢迎自己,但她仍然去和人家握手并作自我介绍。 “你来我们这里有嘛事?跟我别客气。说出来,我可以帮助你。”牛家凤心里不爽就虚心假意地说。 “没大事,我是特意来小牛庄认认牛家英同志的家门和见见他父母的。”郝蕴云有意这么说的。 牛家凤听了这话觉得此人太无耻了。她这么说和把这事挑明了有啥区别。 “大娘我是来告诉你,三哥中午回不来了。他到区上开会去了。口信我传到了,还有事我先走了。郝蕴云同志如果你要见牛大爷一面的话,那就到田里去见吧!” 牛家凤说完话转身走了。其实她没有走远,正偷偷地躲起来看看郝蕴云到底要干嘛呢! 第十一章 玉玺 郝蕴云听说牛家英不在村子里,特别是当知道了区上有会议时,就决定立即返回去。她把一直提着还没来得及放下的一盒桂花糕送到了牛大娘的手上。 “大娘,区上开会了我要赶回去,没时间去见牛大爷了。这一点点东西,略表心意了。”郝蕴云说完就转身而去。 “姑娘!这……”大娘正要推辞之时,人家就走了。 牛大娘对来访姑娘的表现虽然觉得有些唐突,但这姑娘不让人讨厌,更何况人家长得还挺好看的。 牛家凤偷偷地跟在郝蕴云后面,盯着人家走出了村子。她断定郝蕴云是回区上,就停止了跟踪。 牛家凤想:我得去告诉平兰姐,好让她心里有个数。正在她不知到哪儿去找人时,人来了。 牛家英和石平兰一边走着一边商量着事。突然,他们被家凤给截住了。 “家凤,你有事吗?”牛家英问道。 牛家凤站在那里没有回答,那样子又好像有话要对石平兰说,可又没说出来。突然,她转向牛家英。 “队长,你家来客了。大娘让你快点回去呢!”她灵机一动是要把牛家英支开。 牛家英临走前对石平兰说:“你就按着咱们商量的去做吧!我要回去看看有啥事?” 牛家凤见家英哥走开了,就对石平兰说:“姐,不好啦!家英哥的女朋友找上门来了。” “你胡说八道个什么?再这样胡来,我可就不搭理你了。”石平兰有些生气地说。 “不搭理就不搭理,反正我没胡说,人我都看见了,长得还挺好看的呢!” “不让你胡说你还胡说,你要气死我啊!”石平兰这回真生气了,但生的不是家凤而是生家英的气。她这会儿信了,转身就朝牛家英的家跑去。 石平兰气喘吁吁地闯进牛家英院里,看到家英站在母亲面前说话,她的到来打断了他们母子的谈话。石平兰没有看到什么女人可她看到了,他们面前的一盒桂花糕。 这肯定是那个女人送来的。牛大娘见平兰来了还满脸的不高兴。 牛大娘站了起来说:“兰儿,你来了?大娘这就告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今天来家的那个人是区上的卫生员叫郝蕴云。 家英送陈书记到她那里治过伤。那是她们的初次见面,听你三哥说他们没说上几句话。上次区上开会又见过她,总共才见了两次面。你说会有事吗?我就知道这些了,还想知道啥?你问你家英哥去吧!” 老太太说完了就把平兰推到家英跟前。 石平兰听说这女人是给书记治伤的人就明白了。她听家英哥说过,人家把许多血输到了并不认识的书记身上。 她应该是个好人。再说,家英哥很少到区上开会,说她们只见过两回面可信。 石平兰笑了,她对大娘说:“大娘我知道不会有事的,我是来找家英哥商量事的。大娘我们出去啦!” 他们出来了,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牛家英边走着边微笑着,说:“都说女人醋劲大,我不信。今天见识到了,也信了。” “不,醋坛子还没打翻,哪来酸劲呢?我希望你千万别打翻了它。” 钱辉的嗜好和谏山次郎的嗜好是一样的,都爱好收藏古董。这正是钱辉利用古董来巴结溜须谏山将军的好契机。 谏山也抓住了钱辉怕死不愿意上前线的心理,让他为自己去寻找古董的。 前些天,钱辉答应了谏山次郎要为他寻找到慈禧玉玺的事。为此钱辉近来和古玩店的老板们的接触多了起来。此时,他正在和一个叫万施通的万老板谈寻找慈禧玉玺的事。 “万老板多费心,价钱好说。”钱辉不止一次地叮嘱着。 “放心吧,钱团长!只要它能来到咱这地面,不会不到我店照个面的;只要我能见到它,我第一个就去通知你。” “团座,河间中佐找你有事。”他的副官走进来向他报告。 “万老板拜托了。”钱辉告辞后,出了门登上汽车走了。 钱辉走出了河间的办公室后,他小声地骂着:“河间这个王八蛋处处和我作对总想拿我当他的挡箭牌。你简直是他妈的想怪美!” 钱辉回到保安团的办公室里,来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那张慈禧玉玺的照片。他座下来拿起桌子上的放大镜细细地看了起来。 他边看边说着,“这真是个好东西呀,好东西。” “报告。”乔二混一边报告一边推门走进去向钱辉敬礼。 “二混,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钱辉说着把照片推向乔二混。 乔二混拿起照片一看说:“是个大印对吧?” “是啊!这叫玉玺是块顶级的和田玉雕成的。只有皇帝的大印才能称作玺而皇帝的玺上面都雕刻着龙。你看这枚玉玺上雕刻着什么?” “凤凰,对是凤凰。”乔二混指了指说。 “对了,这是女皇帝的玉玺,所以啊,上面雕了只凤凰。看啊!这雕功精细形态如生。”钱辉轻轻地拍着手赞叹着。 “团座,女皇帝,我知道有武则天、慈禧。那这是哪一位女皇帝的玉玺呢?” “虽然我看不到上面刻的字,根据不同朝代玉玺的不同形状可以断定是慈禧的。告诉你吧,这可是国宝啊!” 乔二混心想:我知道,这是天价之宝。 钱辉站起身来很严肃地说:“乔二混!” 乔二混马上立正答道:“卑职在,请团座吩咐。” “我给你一个任务,暗查慈禧玉玺的下落。这是你现在的首要任务。这张照片你拿去吧!”钱辉说完话还做了一个让他滚开的手势。 乔二混赶紧拿起照片装进衣兜敬完礼转身就出去了。 “好啊!机会来了,借机出去好好地搂他一把。”他心里嘀咕着就去警卫连找他的拜把兄弟丁贵去了。 “丁老弟带上你班的人跟我走。”乔二混见到丁贵说。 “大哥不行啊,一会儿我们班要上岗的!” “没事,我找个人去告诉你们连长一声。”乔二混说完后转身喊来一个士兵让他去转告连长,就说丁贵班被乔副官带着去执行任务了。 丁贵集合了自己班的人,跟着乔二混出了营地。 “大哥,我们干嘛去?”丁贵凑到跟前问。 “别问了,反正是个美差,你到时候会明白的。”乔二混不愿意向他做任何地解释。 乔二混把他们带进了一家古玩店。这家古玩店虽然不是本城数一数二的大古玩店,也很有名气。老板姓陶,绰号陶三眼。 他是本城的老人对乔二混的为人德性是很了解的。他想:看来今天要倒霉,这个家伙一来恐怕我多少都要破财了。 “乔副官好久不见了。这边请座,我给您倒茶去。”陶三眼倒完茶继续寒暄着,“长官近来可好。” 乔二混喝了一小口茶说:“不好,很不好,有件事让我心烦着哪!” 陶三眼一听乔二混的话音就觉得情况不妙。今天,我和他说话千万要小心。既要顺着他说,跟他套近乎,还不能多说免得招来麻烦。 “嗨!这年头心不烦的时候少啊!这不,我最近也摊上了件烦心的事。” “陶老板,把你店里的新藏品给我拿出来看看!” “好啊!长官你这边来!”陶三眼边敷衍着边想:他想干什么呀? 乔二混起身朝藏品处走去。 “最近,我也有幸为守备司令谏山将军办点事。”陶三眼灵机一动扯起谏山次郎的这张虎皮做起了大旗来了。 乔二混听了觉得,你能给人家办个啥事?对了,谏山太君确实酷爱古玩。如此看来,也有可能他是在帮着谏山太君寻找古玩?不会也是在找慈禧玉玺的吧? 如果是的话,我的事就不好办了。乔二混本想逼着陶三眼为自己来帮忙,如果他真是给皇军办事,那他就帮不上自己了。乔二混本打算来嚣张一下的,可现在情况有变,狂不起来了。 乔二混想了想,问:“陶老板,谏山将军让你帮他办什么事?” “我能干啥?找件古玩呗!” “是找什么古玩呢?”乔二混追问着。 陶三眼摇摇头深表欠意地说:“长官,对不住了太君让我保密,我不敢说。” “算了吧,保密那就别说了。”乔二混边说边想:坏了,我们找的很可能是同一件古玩。看来我是指望不上他了。 陶三眼看出来了,乔二混被自己给造懵了。他明白了,自己的狐假虎威之计已经生效了。 陶三眼暗中得意:小子,想在我面前耍大爷吗?你还嫩着点。我是谁?是陶三眼啊!我不仅看古玩不过三眼,玩起心眼来也比你多两个。 怎么办?原本想看看他这里有没有这东西,如果没有让他帮我留意一下。现在看来人家有也不会给我,以后发现了也不会告诉我的。 乔二混犯难了,借看古玩为借口沉默了许久。这个多年在江湖上混的乔二混也不是白混的。他有主意了。 乔二混说:“陶老板,你说巧不巧啊!我也在为谏山太君办事,办的也是找一件古玩。我敢肯定他让咱们俩找的一定是同一件东西。陶老板想不想跟我合作?” 陶三眼想:“想跟我合作吗?好啊!反正之前我说的是瞎话我才不怕呢! 他故作犹豫地说:“合作可以不过找什么东西,你得先告诉我。” “好吧!我这有张照片给你看看,咱得说好,找到了你不可单独上交谏山太君去邀功。”乔二混说着就掏出了照片给陶三眼看。 陶三眼接过照片一看暗喜,慈禧玉玺我想了多年的宝贝。自己也只是听说过此宝物还没见过嘛样子呢! 乔二混把照片收了回去,问:“你也是找它吧?” “没错,我也在找它。”陶三眼说着心想我找到了也不会把它交给你们的。” “说好了咱俩合作,你就多操点心吧!我走了还要到别处去看看。”乔二混这回还算客气地走出了古玩店。 “大哥,咱们怎么空着手就出来了。”丁贵很不理解地问。 “糊涂,都成了合作伙伴了,我还能去敲诈人家吗?” 乔二混也觉得这次出师太不利,财没捞到险些把事给搞砸了。为了说服丁贵,他嘴上不得不如此敷衍着,其实自己心里很不舒服。 第十二章 备战 这些天,乔二混可忙坏了。为了能找到慈禧玉玺或能打听到它的下落,他能去的地都去过了,能问的人都问过了。 结果呢,不但没见到实物就连点有价值的的消息也没得到。乔二混很上火,生怕见到团座,可团座偏偏派人来找他了。 乔二混忐忑地走进了钱辉的办公室。他看到团座坐在那里满脸的不高兴。 怯生生的乔二混走到钱辉面前说:“团座我来了。” “你还知道来啊!我问你,东西找到了吗?” “还没有。”乔二混回答的声音很小。 钱辉听了把手中的报纸一扔说“干嘛了,你到哪里去鬼混了?” “团座,属下无能,至今连个慈禧玉玺的下落也没打听到。我有罪,我该死!”乔二混说着还自己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子。 “扇自己耳光有用吗?好了,还是我来给你指个道吧!” “团座请吩咐,我听着呢!” 钱辉用手指点点乔二混说:“你不妨到县大牢去找那个判了无期徒刑的大盗飞天鼠啊!” 乔二混听了惊得张大了口停了好一会儿。 “团座,我知道了。如果能让他出来帮我,那就太好了!就怕……” 乔二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钱辉接过去了。他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以我的名义去办就没问题了。必要时我会亲自帮你的。行了吧?” “好,没问题!团座不夸张地说,你的脑子太厉害堪称当今诸葛亮。” “得,少拍马屁。我问你,我放的那只鸽子怎么样了?” “好着呢,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 一天快晌午的时候,一个农民模样三十多岁的男人,来到了小牛庄村口被一帮孩子拦着盘问来盘问去就是不让他进村。 那个人说:“我是来走亲戚的。” 一个女孩子问:“到那家?” “村长家。” “我就是村长家的孩子我怎么不认识你?”一个男孩子接过去问。 “小孩子家不记事。我以前还在你们村当过教书先生,我认识好多人。牛家英、牛吉利、石平常、石平兰怎么还不相信吗?” “看你穿的也太不像个教书先生呢!” 一个大一些的孩子说:“你先等着,我去找个大人来。” 在村外的一个大场院里,牛家英和牛吉利正在教那十个新民兵练枪舞刀呢。有六个男队员在牛家英的指导下对练拼刺刀。 牛家英对他们的表现很不满意说:“你们这那里是在拚刺刀,这简直是在闹着玩吗?拚刺刀那是敌死我活的事,你不杀死他,他就要杀死你的。 这是玩命的事,一定不能手软要下狠手才行。来,看我是怎么对付你们六个的,你们一起上吧!” 这六个新队员互相瞅了瞅,把牛家英围在中间。突然间,他们发起了进攻。只听“啪啪”几声响后,牛家英已经把正面两人刺中,接着右转身后腋下就夹住了两支枪并夺下。 他躲过了来自左侧的进攻,在对方还没有转过身来时,就发起了反击。 跟着牛吉利练枪的四个姑娘也没心事练枪了,她们都站在那里看他们的队长和六个男队员练刺杀呢! 当姑娘们看到六个队员稀里哗啦地都败下阵来后,她们高兴地为队长鼓起掌来。 “好!”牛家英听到有人称好,随声望去是牛家凤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人。牛家英一眼就认出是区上的陈刚书记。 牛家英急忙丢下手中的木棒走过去握住陈书记的手说:“陈书记你怎么来了。看来一定是有急事了!” “没错。我亲自来的好处就是可以看到你实际的工作情况。不简单哪,连小孩子也发动起来了!还看到了你一对六的好功夫。” “让书记见笑了。” 陈书记拍了一下牛家英的肩膀说:“我有工作要和你谈。” 牛家英对六个男队员说:“我有事。你们六个跟副队长练枪去吧!” 牛家英和陈书记来到跟前的大草垛边上坐了下来。 陈书记说:“据可靠消息,鬼子很快就要进行一次更大的扫荡了。 这给我们的主力部队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为了减轻主力部队的压力,区委决定抽调各村民兵由区小队统一指挥。这样可以发挥出最大力量去打击、骚扰、破坏敌人的行动。” “陈书记,那我们该怎么办呢?”牛家英着急地问着。 “你们村的民兵就不用参加区小队的这个行动了,有一个单独的任务要交给你们。那就是炸掉黄桥和黄桥的炮楼。 这个任务很艰巨啊!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完成。这个黄桥很重要啊!它是个交通要道炸掉了它,会使鬼子扫荡队伍的供给受阻。炸了它就是在有力地支援了我主力部队的反扫荡斗争。” 牛家英听了书记的话,知道这个任务太难,但他也知道这个任务很重要。 他紧攥着拳头坚决地说:“书记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不过炸大桥需要用炸药,请书记帮助解决。” “那当然了,两天后你就到区上去取吧!” 陈书记停顿了一下又说:“这个任务很艰巨而且很危险。你们既要完成好任务还要避免不必要的牺牲,所以你们一定要精心策划周密安排,千万不可以蛮干要智取。” “任务最好三天完成,最晚不可超过第四天。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办。这就走了。”陈刚书记说着站了起来。 陈书记离开后,牛家英立即召集支部会议传达任务研究炸炮楼、炸大桥的办法。牛家英把任务传达完了后,大家默默地坐着谁也没有吱声 大家绞尽脑汁地想啊想,偶尔也有人提出来一些办法,牛家英都觉得是蛮干太冒险。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就到半夜了仍然没拿出个可行的办法来。 牛家英说:“听说我们的死对头疤瘌脸还是个孝子。” 石平常接着说:“他爹很反动的是周家铺头号大财主,家里还养着家丁呢!” “对!他杀过咱们的人,还杀过他家的长工,和他儿子一个样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牛吉利气愤地说。 石平兰说:“我有一个戏班里的朋友说,疤瘌脸的爹周秃子。让我想一想,对了是后天周秃子过大寿请他们去唱戏。” “好啊!这可是个好机会,我们就从这里下手。”牛家英很兴奋地站起来说。 大家明白过来了,都觉得可行。 牛家英停了一会儿,看大家都点头同意,就说:“我看大家好好地琢磨一下,看一看咱们具体该怎么干。” 这回大家的积极性可来了,你一个主意他一个办法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行动方案了。 河间回到了县城后,本打算给郭非些惩罚。怎么惩罚他还没想好,倒想起了让郭非为自己找漂亮女人的事了。 “来人,去找郭翻译来!”他对进来的副官说。 河间刚说完话就去接电话了。这是谏山次郎将军来的电话。大意是让他做好带上自己的人去参加大扫荡的事。 他想来想去不得不把守护县城把好交通要道的任务交给钱辉的保安团了。于是,河间让他的部下去把钱辉找来。 钱辉进了河间的办公室,看到郭非也在那里。 “钱团长,你听好了。我要带皇军去参加大扫荡了。我走了以后城防的事暂时就交给你了,要把它守好,还有黄桥的大桥大大地重要,你地一定要守好了。 另外,我要提拔疤瘌脸为连副,你给他配齐五十人。一会儿,让郭桑用车把人给他送过去。” “阿弥陀佛,拜慈禧玉玺的保佑,我又逃过一劫了,可以不用再上前线了。”钱辉暗喜。 “钱团长,你听清楚了吗?”河间看了一眼古怪表情的钱辉问。 “清楚清楚,请中佐不用担心,把城防交给了我,你就一万个放心吧!至于给黄桥补充的兵员我随后就通知下去,车到人到。” 疤瘌脸这些天总是提心吊胆的,他怕土八路会趁自己的兵员不足,把自己给消灭了。还担心上次自己给鬼子出的去小牛庄找花姑娘的主意让鬼子吃了大亏,怕上峰给自己小鞋穿。 “排长来了辆军车”有人喊。 疤瘌脸探头看了看公路上,确实有辆军车已来到了跟前。他转身下楼就往外走去。 他人还没出门就听到有人说:“郭翻译来了。” 疤瘌脸心想:坏了,姓郭的来了准没有好事,肯定是他自己挨了训来找我出气的。尽管疤瘌脸不想见他,但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迎接郭非。 他们一见面,郭非对疤瘌脸说:“兄弟,这回你欠我的情大去了。 他指了指已经站好了队的二十二个士兵说:“这些兵从现在起都是你的兵了,来说句话吧!” “我算个啥呀!大哥还是你来吧!”疤瘌脸感到很意外就谦让地说。 郭非推了一把疤瘌脸说:“不成,这是你的兵还是你自己去说吧!” 疤瘌脸明白了就一摆手说:“那就散了吧,散了吧!” 疤瘌脸说完就去问郭非:“老兄,你告诉我这是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你小子坑苦了我了,害的我被河间大骂了我一通。他本打算给你些惩罚。就在这时,是我替你说了情。你不但免了惩罚,还提拔你当上了连副,给你补满五十人。 这里的几个皇军太上皇也快要撤走,你小子就成了这里的土皇上了。从此保护大桥安全的任务就全靠你了。” “哎呀老兄,你对我的恩情这可太大了!我都无法回报了,以后你就是我祖宗,你让我打狗我不撵鸡!” “那好,我和河间都是一个嗜好,没忘吧?” “我哪敢忘啊!上次小牛庄的那十个女的给弄丢了,那就怪我手里缺人手。现在好了,人多了保准再也丢不了。你就瞧好吧!” 乔二混又被钱辉叫去了。他进来钱辉的办公室没等人家问他,就自己先发了话。 “团座,你让我找的人飞天大盗燕虎被我给弄出来了。”乔二混得意地说。 “那,我的那个宝贝有下落了吗?”钱辉着急地忙追问着。 乔二混向前靠了靠低声说:“团座,那家伙简直就是废人一个。” 钱辉听了惊得站了起来问:“咋,给我说明白点,是怎么一回事?” 第十三章 祝寿 “燕虎他生病了,病得还不轻呢!”乔二混解释着。 钱辉听了这话急忙说:“送医院啊!千万别让他死了。” “已经送医院了。”乔二混告诉他说。 “现在怎么样了?”钱辉担心地问道。 “没问题了。”乔二混回应着钱辉的问话。 “妈了个巴子的你怎么不早说呀!让我好一个吃惊。”钱辉狠狠地瞪了乔二混一眼说。 乔二混轻轻地扇着自己耳光边说:“对不起团座,怨我没说好。” “快着点吧,差不多就让他干吧!我等着要见我的宝贝呢!”乔二混答应着心里在想:我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他说:“团座你还有吩咐的吗?” “你想走是吧?别忙!我还有事要问你呢!我的鸽子现在怎么样了?”钱辉很关心地问道。 “很好,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鸽子说了,已得到了共产党的信任。鸽子还一再提起说,咱们答应的事一定要兑现。”乔二混转达着鸽子的话。 “你怎么回复的。”钱辉问乔二混。 “我说了,一定一定。” 钱辉听了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牛家英刚走进陈刚书记的办公室,还没开口。书记先发话了。 “你来得很巧吗?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要派人去了。”陈刚边说边走过去和牛家英握手。 “我不是不想来,是你们的驻地老有变化。我不好找啊!”牛家英解释说。 书记不好意思地说:“嗨!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都怨那个间隙。弄得我们总得换地方。” 牛家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郝蕴云是怎么来到了这里的了呢?” “啊!这事得从我们搞药品说起。是她帮助我们弄药的时候,我们的人被敌人发现了;是她为了掩护他们,过后她回不了诊所了才来到了我们这里的。” “你怀疑她吗?”陈刚问。 牛家英刚要回答就被门外喊报告的人给打断了。那人走进来向书记汇报说:“书记,我们发现了一个可疑人怎么办?” 陈刚指示:“别打草惊蛇,暗中监视。” 来汇报的同志走了。 “书记,我要去取炸药了,你还有什么指示吗?”牛家英说着握了握陈刚的手就离开了。 牛家英来到了仓库找到了保管员,递上了书记开出的领条两箱炸药。他把炸药箱捆到了马背上,走了没多远就遇到了郝蕴云。 郝蕴云很高兴地迎上去抓住牛家英的手说:“牛家英同志你好?我们又见面了。上一次我到你们村去看你,被你们村里的牛家凤同志给诓了回来。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吃我的醋了吗?不过,我听说石平兰才是你相好的是吗?” 郝蕴云的絮叨让牛家英很心烦,他说:“对不起了,咱们不说这些好吗?” 郝蕴云看出来人家不高兴,说:“开个玩笑嘛,不愿意听我就不说了。” 郝蕴云看了看马背上驮着的东西,虽然被遮盖着但也能猜出那是炸药。 “取那么多炸药干嘛呀?”郝蕴云很随便地问道。 牛家英一听,心想好厉害一眼就看出是炸药。于是就回了她一句:“多做些地雷,炸小鬼子呗!” “是个好主意。我要提醒你啊,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点,要注意些安全。”郝蕴云发之内心地关心着人家。 他们分手后,牛家英骑上马飞驰在回去的路上。郝蕴云的嘱咐,牛家英还真的听进去了,路上特别的小心。 牛家英把身体紧紧地贴在马背上,策马闯过了好几个危险地段,好在惊而无险。他终于可以挺直了腰板放慢速度骑马了。 牛家英边走边回忆着在过第二个危险地段时听到一声枪响时,自己被吓了跳。 其实那一枪并不是朝他开的,而是陈书记派出的监视可疑人的同志,向正在准备狙杀牛家英的坏人开的。如果事先没发现这个坏人不能及时击毙他,那牛家英同志的生命就危险了。 这天上午,伪军连副周疤瘌脸带上了两个卫兵,他们一行三人都骑着自行车驮着疤瘌脸给他爹祝寿的寿礼,离开了黄桥直奔周家铺去了。 周家铺是这周围最大村子,而这个村子最大最富的财主就是疤瘌脸的爹。此人年轻的时候曾当过土匪,他的人生信条就是要有钱有女人有面子。 为了这个信条,他掠钱、霸占女人,为了撑面子没少杀人,所以许多人认为他的发迹是靠杀人劫货起家的。 这也是许多人不敢得罪他的原因。如今,他已经六十五岁年龄的人了。他的要面子讲排场的毛病非但没改,还越来越重了。 今天,周秃子要过大寿。他要大摆酒席搭台唱戏还让儿子带些兵来充场子。 因为他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很多人都怕他,所以今天除了来了些当地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外,还来了许多财主和生意人。 坐在客厅上座的那个肥头大耳,脑袋光光满脸横肉的家伙就是这里的主人,名叫周夏绥。他现在正在给大家讲他的三个信条呢。 说话间他的儿子进来了,疤瘌脸走到他爹跟前解释说:“爹,最近皇军又要扫荡了,要我加强防范保护好大桥。儿子实在是抽不出人来给爹撑这个面子,实在对不起爹了。” “儿子你做的对,爹可以理解。我也要为了皇军的东亚共荣做些贡献吗?再说我也不能给你拖后腿啊!大伙说对不对呀?” 周秃子心里很不高兴,嘴上却要为自己打圆场。在场的人都响应着他说并为周秃子的话鼓掌呢! “看,我家老爷子多顾全大局,心胸坦荡真是我等的楷模。”疤瘌脸也对他爹说起奉承话来了。 零散的掌声倒显现出来,不少人的鼓掌来的并不情愿。 疤瘌脸招了招手两个卫兵就把寿礼送到了他父亲的面前。疤瘌脸凑向前介绍着,周秃子看到了金条、银元、补品等他满意地笑了。 周秃子站起身来说:“差不多了该开席了,大伙入席吧!” 此时,周家后院的后门被周家的厨子偷偷地打开了,放进了十几个送菜的人。其实他们是石平常带领着十几个民兵,从后门溜进来是来配合牛家英他们,对付周家的家丁的。 酒宴上,人们都喝的差不多了。这时,管家来到周夏绥跟前耳语几句。 周秃子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发话了:“老朽今年是六十五岁了,要托皇军的福身体硬朗着呢!看来老朽活到一百岁是没问题的。今天我太高兴了,现在我就请大家到院子里看戏去。” 天色暗了,院子里挂起来的那些灯笼都亮了,戏台搭好了,锣鼓家什也敲起来了。一个个喝得醉惺惺的,坐到了戏台前喝着茶水嗑着瓜子等着看戏呢! 周夏绥点的第一段戏是《西厢记》片断,之后演的是穆桂英的戏。 周夏绥看戏主要是看女人的扮相,现在演的这个穆桂英是石平兰扮的。石平兰有一副好嗓子,这段戏她又跟朋友学过唱得还真不错。 最吸引周秃子眼球的不是她的唱腔而是石平兰那极其漂亮的扮相,这使得周夏绥连连喝彩。 扮演杨六郎的是牛家英。牛家英他不会演戏,可是他的一身武功派上了用场。他在台上一阵拳脚,一阵翻滚,银枪耍得让人眼花缭乱,赢得了台下阵阵掌声。 懂戏的周秃子觉得不对劲,武功虽好戏里哪有这么一段?他的手慢慢地伸向腰间刚要掏枪,牛家英的暗标飞了过去正扎在周秃子的手上。 坐在周秃子身边的疤瘌脸看到有人要暗害父亲,他迅速地拔枪向戏台上的杨六郎开枪,说时迟那时快石平兰已经窜到了他面前用道具长枪猛地一挑,将疤瘌脸的手抢挑掉了。 恰巧牛家英跃过去一手接过手枪顺势顶住了周夏绥的头大声喊道:“不要动!小心你这个狗下水。” “都别动!动就崩了他的头。”石平兰对着疤瘌脸和他的卫兵喊了起来。 眼疾手快的石平兰一边盯着疤瘌脸的两个卫兵一边下掉了疤瘌眼的枪。 疤瘌脸看了一眼他的卫兵,那个卫兵刚一动牛家英大声说:“放老实点,快把枪放下!再不放下枪这老东西就没命里。” “快点,再不放下手里的枪我先毙了你们的队长,然后,你俩的这两条小命也就完了。”石平兰大声地呵道。 疤瘌脸急了说:“快把枪放下,快把枪放下!” 两个卫兵怕了放下了枪。 在这同一时间,周家的十个护院的也被控制起来了。石平常和牛有水赶过来帮忙,他们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把周家父子和两个伪军都给捆了起来。 这时候,牛家英跳上戏台对大家说:“静一静,大家不用怕,我们是来抓这个恶霸周夏绥和他的汉奸儿子疤瘌脸的与大家没关系。 不过,大家还要耐心地在这里等上两个小时以后才能离开这里,千万不能提前离开。” 大家听了都静了下来了,也没有人再反对。 周秃子和他的十个家丁被锁在一间屋里,其他的人留在院子里。 “你们谁也不要去放他们,你们自己也别想溜。我们有人在房顶上盯着你们呢!” 牛家英说完后,带上疤瘌脸和他的两个卫兵坐上了马车朝黄桥炮楼奔去。 这是一个没有枪声用时很短就抓到了十几个俘虏的精彩战斗。其实那最最精彩的战斗还在后头,很快很快就将开始了。 奔向黄桥炮楼的有两辆马车。第一辆马车上坐了六个人,牛家英赶车石平兰和牛吉利负责看押三个俘虏。疤瘌脸和他的两个兵腰间都被绑上了手雷,三颗手雷的引芯都在牛吉利的一只手里牵着,另一只手拿枪对着他们。 第十四章 两声巨响 石平兰也拿着手枪盯着他们,还不时地警告着他们别老想着逃。马车上除了人还有的就是两大坛子酒和四个餐盒子的菜和两个装有炸炮楼用的炸药和装戏服的箱子。 后面的那辆马车上,坐了七个人他们穿着戏装。车上还藏有武器和炸大桥的炸药。别看他们嘻嘻哈哈的可他们的内心里,都绷得很紧很紧的。 其实,周家大院的房顶上并没有留人盯在那里。本想蒙他们一下,结果关在周家大院里有一个在周家铺负责点事的叫周二蛋的小子。 他只等了一个多小时,就偷偷地越墙而逃了。他跑到镇公所给县城日军河间中佐报了信。河间得到信后,亲自率四十个日军乘坐两辆汽车直奔黄桥炮楼。 炮楼上的伪军远远地就看到了,有两辆马车朝着他们这边奔来。 马车近了,他们发现周连副坐在马车上,马车上有酒坛子、木箱子还坐着七八个穿戏服的人。他们知道这是连副给他们带来了酒菜和唱戏的。 一个伪军高兴地喊起来了:“连长回来了,我们有酒菜吃了,有戏看了。” “太好了,连长真够意思连戏子都给带来了。” “快,都出去迎接一下连长吧!”麻排长催促着大家说。 炮楼里的伪军们陆陆续续地出去了。 麻排长刚要走时,电话铃响了,麻排长又返回去接电话去了。 马车来到吊桥前,一个伪军边放吊桥边说:“连长喝醉了吧?” 牛吉利用枪捅了一下疤瘌脸小声说:“小心别乱说。”疤瘌脸心想我才不想死呢,他大声嚷着:“醉什么醉,不过老子的腿还真有些不太好使唤了。” 马车过了吊桥。石平兰小声地说:“按教你的话去说。” 疤瘌脸喊了一声:“你们他妈的磨蹭个屁啊!这么好的酒菜还不赶快过来拿,再他妈地磨机不过来搬,老子就把这些酒菜全给砸了!” 一个卫兵说:“弟兄们快上啊!吃完了喝完了还要看戏呢!”大伙听了都拥了上去。 “你俩小子咋还不动弹啊?”一个伪军见连副的卫兵还坐在车上就问。 “我们俩还要搀扶连长呢!”说话间除了极个别的岗哨上的伪军没过去其余的三十来个伪军都放下了枪围了上去。 牛家英对疤瘌脸说:“叫站岗的也过来。” 疤瘌脸的心里正犹豫时,牛吉利用枪顶了一下他的腰小声的提醒他:“打起来第一个死的是你,不打起来你还能活。” 疤瘌脸假装生气地喊:“岗上的几位兄弟你们也过来吧!抓紧时间吃点喝点再上岗。” 岗上的伪军的心里早就想着吃啊喝啊的事,当听到让自己去吃喝,急忙放下手中的枪走了过去。 牛家英一看伪军们都放下了枪,他认为时机已到他喊了声“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其他八个同志都迅速地拿起枪指着伪军们喊道:“不许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伪军们吓呆了。疤瘌脸觉得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他怕大伙闹起来第一个死的是他自己,为了活命不得不安抚伪军们。 于是他大声地喊着:“弟兄们,千万别动,马车上有炸药。我们三个的腰里都别着颗手雷呢!我们被炸死,你们也得完蛋。 手雷一炸马车上的炸药就炸你们谁也跑不了的。大家老实点,人家不杀我们的。” 本来想动的伪军们,这会儿明白就不敢动了。 牛家英命令伪军们:“把手举起来站到东边去!” 机灵的牛有水和牛有才立马跳下马车收了伪军们的枪抱到了马车上。石平常自己悄悄地进了炮楼,进去一看把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见有一个伪军架着机枪正要开枪。 石平常急忙向他开枪那家伙没有立刻死掉,机枪还是在他的手中响了。石平常接着补上了一枪,人死了枪也不响了。 响枪之前,牛家英正在给伪军们训话:“同胞们,我们都是中国人。你们不能再帮日本鬼子杀害中国人啦! 我们是不会杀中国人的。我们是来炸炮楼和大桥的,只要你们不乱动我们一定……” 话还没说完炮楼上就开起了枪,开枪的就是接电话的麻排长。他临死前打的这几枪造成了一死一伤,死的是疤瘌脸的卫兵,伤的是牛吉利。牛吉利的右胸中弹伤口流血。 石平兰急忙拽下围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牛吉利捂住伤口,从他手中接过系着三颗手雷引线的拉绳。 牛吉利喘着粗气说:“不要管我,看好他们三个。” 牛家英一看牛吉利的伤这么严重他着急地大声的对着疤瘌脸喊:“谁是军医?” 疤瘌脸摇着头说:“没,没有军医。只是个兼职的。” “让他救人!”牛家英催促着。 疤瘌脸一边扭着头在人堆里找,一边喊:“孙猴子快过去救人!” “平兰、有武你们跟孙猴子救人去!有水,你和家祥给炮楼装炸药去!”紧急情况下,牛家英做了如下安排。 石平兰和牛有武过去把牛吉利扶进了治疗室躺在了病床上。孙猴子开始给牛吉利做手术了。好在这里的手术工具及药品还是比较齐全的。 也就是在这同时,河间已经亲率援兵,乘两辆汽车急驶在去黄桥炮楼的路上了。 “这里一会儿就要成为一片火海了。我现在就放你们走。想活就快走!还想留下来当汉奸的,我现在就用枪‘吐吐’了你们。”牛家英善意地对伪军们说。 “有来,把他们放了吧,给他俩解开!我再劝你俩一句,别再给小鬼子干了。当汉奸是没有好下场的。”牛家英刚说完话就发现被卸去了手雷的疤瘌脸转身就要走。 牛家英提醒疤瘌脸说“把你死去的这个弟兄带上找个地埋了吧!” 疤瘌脸对他的那个卫兵说:“你去背上他!” 石平常在炮楼上对牛家英喊道:“队长,有两辆汽车朝这边开来。” “盯着点,我们这就去炸大桥去。你掩护!” 桥上的哨位上,现在是由三个日本兵把守着。他们在听到炮楼上的第一次枪响时,就已经感觉到情况的不妙了。他们现在都躲了起来正在监视着炮楼这边的情况呢! 石平常对着桥那边可疑处用机枪扫射着。牛家英等五人拿着炸药在石平常的掩护下冲上了桥面,却遭到了隐藏在那里的日本兵火力的阻击。 牛家英边打边往桥中间冲,这时敌人的援军也离桥边不太远了。鬼子发现有人要炸桥,他们远远地就向桥这边射击。 牛家英事先安排了打援的。他们只有两颗地雷十来个人十来支枪子弹也不多。他们这时已经在公路上埋好了地雷埋伏在公路两边等着拦截敌人呢! 走在前面的汽车被地雷炸坏了,鬼子们只好下车徒步往前冲。十来支枪是挡不住众多鬼子的攻势的。 炮楼里的炸药装好了,只等着点火呢! 吉利身上的子弹取出来了,伤口也擦洗过了,上了药包扎好了。石平兰叫孙猴子快离开。孙猴子坚持不走要跟他们一起去打鬼子。 他们四个人一起赶往大桥,掩护桥上的人。牛家英他们五个人把炸药放到了桥的正中央之后,牛家英命令其他人撤离。自己留下来点火。 那四位同志只好撤了下去。正当他在点导索时子弹打到了牛家英的腿上。他没有停止点火,导索点着了。 牛家英往回跑了几步,他摔倒了。大家知道队长受伤了,动作缓慢,导索可不等人炸药快要炸了怎么办? 有人往回返没跑几步,看到了他们的队长回头看导索。炸药就要炸了时,牛家英翻过桥护栏跳进了河里去了。 大家都为他捏了一把汗,队长的水性是很好,怕就怕炸桥的碎物会伤着他。冲过来的几个鬼子看到牛家英跳到河里了有些吃惊,当看到导索快要燃尽了时,傻眼了。 “轰”的一声爆炸了,大桥跨塌了。十来个日伪士兵也随着爆炸声,断送了性命。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炮楼也炸了。救援失败的河间中佐沮丧得很,只能狼狈地退却了。 这场战斗胜利结束了,大家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容,许多队员看到了队长在爆炸前跳到了河里去了,大家都在为队长的安危担着心呢! 队员们顺水沿河去寻找,很快就有人发现了队长趴在岸上。大家都围了上去,问这问那。石平兰赶了过去细细地查看着牛家英的伤。 牛家英若无其事地说:“没事的,有水、有武警戒,其他人快去清理战场,鬼子很快就会赶过来的。” 石平常说:“鬼子已经撤了不会来了。” “不,鬼子还会来的。”牛家英肯定地说。 这时,孙猴子来了他背来了药箱要给牛家英包扎伤口。 牛家英高兴地对他说:“你进步得很快,想不想参加八路军,八路军那里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想,我就是这样想的。”孙猴子边包扎着牛家英的伤边回答。 这时不远处响起了枪声。 有水回来报告:“队长我们的人是挡不住鬼子过河的。” 这次的任务完成得很好。缴获了两挺机枪四十多支长枪还有四箱手雷和上万发子弹。为咱们的队伍上输送了一名卫生战士。更有意义的是给鬼子的大扫荡制造了补给运不上去的麻烦。 当河间带着鬼子们过了河之后,已经失去了追击的目标,他们只是到了黄桥炮楼的废墟上看了看,他们也只能是去那里看看而已。 在牛家英家的院子里,陈刚书记正在和牛家英谈话呢!书记很关心地问:“伤得怎么样?你不该把缴获的药都交上去你还需要呢!” “我没事!也没伤着骨头。部队上更需要西药。我在家里熬药也方便,我们用草药也习惯了。” 石平兰端着熬好的药汤从屋里走了出来。 “平兰同志你辛苦了,坐下来歇歇吧。”书记看着她说。 石平兰搬来一个小板凳坐了下来。 “石平兰同志真是个巾帼英雄啊!你的戏听说演得不错,特别是你那一脚太关键了。你不仅能冲锋陷阵还能救治伤员,更了不起了的是你能说服一个伪军参加八路军这手比我这个当书记的还厉害。” 石平兰被陈刚夸得不好意思起来,说:“瞧,书记说的,这哪是我的功劳?我们队长在我之前已经做了许多工作了。我起到的作用没有那么大。” 第十五章 受伤以后 早晨,西密的母亲李进走进了女儿的卧室,发现女儿不在。她看了看室内的样子觉得女儿回来过。 “疯丫头,早饭也不吃又跑哪里去了?”李进自言自语着。 她想:这丫头是不是谈恋爱了?唉!这么大的女孩子了是该找个人家了。有了爱着的男人就不会这么疯了。不过,这种谈法也太让人操心。 李进来到了客厅,不知所措地转悠着。突然,她想起了要查查通讯录。于是,她就给女儿的同学朋友打电话了。一连打了五个电话,都说不知道西密在那里。 当李进看到牛利拉教授的电话号码时,她犹豫了起来。后来,她还是拨了。 牛利拉教授昨晚没有睡好觉,起来得比较晚。起来了,他还有些精神恍惚。 妻子催他了说:“老公快吃饭吧!吃完了饭你到医院看看去。” “我没病,我就是心里有一件事搞不清楚心里堵得慌。”牛利拉边说着边准备去吃饭。 这时,家里的座机响了。牛利拉抓过话筒问:“喂!哪位?” 电话筒里传出:“你好教授?我是你的学生西密的母亲,我叫李进。” “李进,你你,我听出来了。你是我的老同学。”牛利拉听到了李进的声音后很激动急忙地问道。 李进抑制着自己的激动心情说:“是我,老同学。” “你怎么这么多年不和我联系呢?” “对不起,咱不说这个好吗?是这样的,放假了,我女儿还需要到学校去吗?”李进婉转地问。 “放假了,学校里没事,不需要去的。你问这个干吗?” “啊!随便问问。我没事了。牛教授拜拜!” 牛利拉边放下电话边想:这个李进啊,还在生我的气呢!真没想到西密是她的女儿。不好,可能是西密不在家,她向我打听。雪儿很有可能是和那个像自己儿子的人在一起。多么危险啊!。 如果那个人真是我的儿子,这又如何是好呢!他想到这里心里无法平静。 “看你六神无主的样子。谁来的电话?”妻子问。 “喔,西密家长的电话。她问,放假了还要到学校去?” “放假了还去什么学校啊?”妻子不解地问。 “噢!可能是孩子不在家。家长以为上学去了吧!”牛利拉解释说。 “不对,你有事隐瞒着我吧!”妻子不高兴了。 牛利拉脑子一转说:“我还是怀疑我的女学生西密,很有可能就和咱的儿子在一起。刚才来电话的就是西密的母亲。” “谦虚了啊,巾帼英雄!看来,你还会进步的。”牛家英表扬了石平兰一句。 “你……”石平兰听家英的话,瞪了他一眼很不满地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陈书记的话打断了。 陈书记说:“没错,说你是巾帼英雄就是巾帼英雄。你们的事迹,军区首长都知道了。会上已通报嘉奖了你们,给牛家英同志及你们的民兵小队分别记三等功一次。 石平兰高兴地拍起了手说:“太好了,我们立三等功了。一会儿,我就去告诉大伙。” 牛家英刚要说话,陈刚同志争着说:“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是组织的决定。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军区奖励了你们好多军区兵工厂造的地雷呢!” 石平兰高兴的有些待不住了。她站了起来说:“我找家凤去。” “看,把你急得急着去嫁人啊,也没人跟你抢!”牛家英开起了玩笑。 “去你的,当着书记的面就这么没正经。”平兰红着脸跑了。 “是啊!什么时候喝你俩的喜酒?” “等赶走了小鬼子喜酒我管你喝个够。” 陈刚很严肃地说:“婚还是要结的。结婚也不耽误你打鬼子吗!” “书记咱不谈这个行吗?谈工作吧!” “光顾说话了,你的药汤都凉了。”陈刚同志笑了笑说。 陈刚看牛家英把汤药喝了下去,接着说:“这次反扫荡的胜利和你们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你们的炸炮楼炸大桥切断了日军的运输大动脉有力地支援了主力部队的反扫荡,功不可没啊! 这次你们缴获颇丰。粮食枪支弹药特别是机关枪区小队太需要它了,而你们只留下少量的子弹手雷其他的都上交了。你的大局观念及做法让我佩服。” “书记,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这些东西放在我这里没有放在他们那里发挥的作用大。” 陈书记听完了摇摇头继续说:“看似简单,做起来就不易啦!这需要有很高的思想境界才行。” “我们村子小人也少,都来当民兵那样会影响其他工作的,所以我们的民兵自然就少。 现有的民兵,我也不主张都发给枪,要鼓励他们敢于斗争敢于从敌人手中夺武器。这也是我们少留枪支的一个原因之一。” “好!我赞成。当前,敌人的黄桥及炮楼遭到了你们的破坏后严重地影响到了敌人的后勤保障。极大地降低了日伪军的战斗力。敌人扫荡结束后会尽快地重建黄桥和炮楼的。 目前,你们面临的局势很严峻。你们要做好敌人前来报复的准备工作。为了防备敌人的报复,我为你们提供了两样东西。一是地雷,二是地道。 地雷的种类很多有拉雷、绊雷、踏雷等等。你去拿地雷的时候,会有人教你的,不过要想用好还得靠你们自己在实践中不断地琢磨了。 关于地道嘛!我这里有一张外地挖地道修暗堡的示意图这对你们会有很大帮助的。 另外干扰敌人建炮楼修大桥的工作也同样是你们的工作重点。使他们的工期能拖一天是一天,每拖一天都是对支援前线做贡献。 以上两项任务不管是那项工作都很重要,一定要抓紧抓细,不能掉以轻心。当然了,必要时区小队也会来支援你们的。” 院子的门开了,走进来一帮人有老头、老太太,还有一些不大不小的孩子。他们抱着鸡提着鸡蛋,有的还拎着块肉还有人拿来了给小孩子吃的芋头。他们一进门看见了陈刚书记在和牛家英谈话。 一个老大娘说:“对不起了,影响你们谈事了吧?” 陈刚同志急忙站了起来说:“没有的大娘!我们谈完了。” 牛家英拄着柺仗站了起来激动地说:“大伯大娘嫂子小妹子你们放心,我啥事也没有。干吗弄得像个坐月子似的,送鸡又送鸡蛋的,拿回去,拿回去吧!我用不着。” “我说家英小子,你还跟我客气个啥!小的时候……”老大娘没好意思往下说。 “偷吃我家桃树上的桃子时,怎么不客气?现在让二伯把拿来的东西再拿回去,我看你是生分了吧!” 有人说,“家英,你是该补一补,补好了身子好打小鬼子啊!” “用不着补啦!我又不是个泥人一颗小小的子弹能把我怎么地。” 老大娘生气了说:“我不跟你说我跟这位长官说。” 陈刚纠正说:“我不是什么长官是同志。” “对,我说错了是同志。同志你给评评理,三小子为了打小鬼子黄狗子受了伤,我送些鸡蛋给他补补身子。你说他该不该留下?” 陈刚觉得这是盛情难却的事,他只好对牛家英说:“乡里乡亲的你可不能拨了乡亲们的面子呀!” “书记你这不是让我……” “好啦!补补身体好得快,好打鬼子啊!看起来是为你,其实也是为了大家啊!” 大伙见牛家英还有些为难的样子,他们就悄悄地放下自己拿来的东西悄悄地走开了。 陈书记握着牛家英的手说:“我也要走了去看一看牛吉利同志,也不知道他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你安心养伤。过几天,我还会来看你的。” “不用了,我没事的。” 陈书记走了以后,牛家英就看起了那张挖地道和修暗堡的示意图。他边看着边不住的称好,他竟然兴奋地拍起了自己受伤的那条大腿,疼得他叫了起来。 正赶上石平兰回来了,进门就问:“你一个人叫什么呢?” “我看图呢。看高兴了,拍到了自己受伤的这条腿上了。” “我看一看,有那么好看吗?”石平兰说着把头探过去,看了看说,“太妙了,我们也这么干吧!” “对,我们要在它的启发下根据我们的具体情况再创出新花样才行。今天晚上就开个支部会,传达陈书记的指示精神。一会儿,你就通知下去吧!” “那我现在就去通知。”石平兰说着就离开了牛家英的家,去通知大伙去了。 晚上开会的时候,牛家英先把陈书记的指示传达了下去。接着,他拿出了挖地道修暗堡的示意图,递给了身边的石平常。 牛家英说:“都传着看一看,学习学习人家的经验。” 大家传看着议论着情绪高涨。一个个喜出望外大受启发。 牛吉利第一个说了话:“过去我们挖的都是些死洞,只能藏不能逃。以后我们要把地道挖成即能藏也能逃还能打击小鬼子的地道。太好了,我建议尽快发动群众,说干就干。” 石平常却显得很镇定地说:“各地各家都有自己的特殊情况,不能死搬硬套。 像我家那个胡同可以学他的这种做法,堵上一头修个夹层墙做暗堡用,让小鬼子想进进不来,进来了就让他出不去。” “行,有你的。看这里,我要学它把我家临街的围墙上弄上射击孔。 我能打到鬼子而使鬼子打不到我。还有我家菜园里的水井可以修成个地道的出口。”牛吉利一口气说出了两个自己的打算。 石平兰琢磨了好一阵子才说:“我家那片四五家都紧挨着,如果我们几家的地道能连起来。这有利于我们打小鬼子还有利于逃命。会后,我就找他们几家商量商量去。” “我最担心的还是洞口问题,不管是自家的洞口还是通往村外的大伙用的洞口,都很重要。一旦出了问题就是大问题。 看人家设计的洞口多巧妙,我要提醒大家多动动脑子一定要把洞口弄隐蔽了。这可是个人命关天的大秘密,告诉大家要守好这个秘密。”牛家英很严肃地说。 大家都感觉到了洞口的重要性了。 牛家英接着又说:“家与家的地道相连要互相商量着来。挖通往村外的地道,同一方向的几家轮流挖可以合作完成。再大的一些工程就是咱们民兵来干了。我看这些问题不是个啥问题。” 牛家英见到大家都没说出什么不同意见就接着说:“大伙都没有问题了可我这里还有个大问题呢!” 第十六章 复仇 求红票求收藏 “牛家英见到大家都没说出不同意见来就接着说:“你们没有问题我这里可有个大问题。 这个问题那就是村外的工事问题。大家想一想,我们的村子那么小,如果把敌人放进来再打,我们的村子不就遭殃了吗?” 我们的活动范围很小太容易被发现,弄不好会发现我们的洞口,所以我们要在村外的工事上多做文章。 这件事今天暂不讨论,大家先回去好好地想一想再到实地去好好地看一看下次开会再说吧!” 还有一件事,明天石平常同志带上几个人到区上把地雷给拉回来。记住了学明白了用法再回来。 最后一件事是,我要给大家提个醒。我们把黄桥炮楼大桥给炸了,敌人是不会不弄清楚是谁炸的。等敌人知道了是我们炸的,他们肯定会来报复我们的。 第二点就是派人监视县城方向敌人的活动情况,免得敌人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我们还要注意黄桥炮楼那边的情况。一但敌人开始了重建炮楼修大桥,我们就要给于破坏。大家是不是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 “那好,散会!” 黄桥炮楼和大桥开始重修了。敌人抓了三十多个民工,由敌人派来的二十个鬼子兵,四十多个伪军看着他们干活。看来鬼子要建个更大更坚固的炮楼要尽快修复大桥。 敌人为了加快施工进度,还在到处抓民工,逼迫民工们起早贪黑地干活呢! 为了了解工地上的情况,牛家英已经混进了民工中去了。在吃饭的时候,牛家英认出了一个熟人叫古山勇的。他是在那里给民工们做饭的。 牛家英对古山勇是很了解的。他知道这个人很老实,到这里来无非是来找小鬼子报仇的,因为他和小鬼子有一笔血债还没算呢! 古山勇家三代单传,三代做厨师。他攒了点钱到了四十岁才娶上了媳妇。 结婚的那天,免不了要吹吹打打放放鞭炮,帖红喜字挂红灯笼,新娘子穿红衣铺红盖红的,这样的年头就算够喜庆的了。 左邻右舍、亲戚朋友都为他们高兴,前来贺喜。古山勇为了答谢大家就摆了几桌酒席。虽然说不上丰盛,但在这个战乱的年代里,孩子们能吃上糖果吃上肉。 男人们能吃上厨子炒的菜,喝上点小酒已经是够惬意的了。女人们有的在帮着打扮新娘子;有的在帮着古山勇洗菜、烧火、端菜,大人孩子忙忙活活又说又笑的真是其乐融融。 古山勇炒完菜,换上新衣和新娘子一起给大家敬酒。 新郎新娘端着酒站在邻居大爷大娘面前时,大爷说:“山勇啊!你小子有福,娶上了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能干的媳妇。你以后可要好好地待人家呀!” “山勇媳妇,你真有福。山勇是比你大些,夫大疼妻。他有手艺能干,你们会有好日子过的。”邻居家大娘接过去说。 山勇小两口听了点头称是。 他们来到大姑娘小媳妇跟前敬酒时,她们都夸小嫂子长得真好看,夸得新娘子怪不好意思的。给小伙子敬酒时,小伙子们就闹开了。 说什么嫂子嫂子别害羞,大哥大哥要加油早日生出个小山勇之类的话,逗得新娘子有些难为情。 年轻人闹得正欢,酒喝得正畅快之时,突然外面响了一枪,没等人们反映过来就有一帮小鬼子已经闯进了古家的小院。 鬼子小头目山上一郎是最后一个进去的。他进了院子,直奔新娘子而去,伸手去摸新娘子的脸。吓得新娘子直往山勇身后躲。 山上一郎推开石山勇,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新娘,满脸堆着奸笑说:“你的不要害怕,花姑娘我地喜欢。” 新娘子被鬼子吓得哭着直往后退。 古山勇先是有些怕,当他看到了自己的媳妇被人欺负时他恨而不敢怒。他真想冲过去狠狠地揍那个可恶的鬼子一顿,转瞬间他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 他端起一碗酒走向山上一郎讨好说:“太君请喝喜酒吧!” 山上一郎看也不看他一眼把手一挥将古山勇手中的酒碗打翻在地上。紧接着上来两个鬼子兵把他拽开。 古山勇愤怒了,他大声骂着冲向山上一郎却被山上一郎一脚踹倒。 山上一郎转过身来大声地吼着:“花姑娘的留下其他人统统地滚开!” 乡亲们带着对这对新人的担心被赶出了古山勇的家。 古山勇不停地反抗着谩骂着。 山上一郎挥了挥手让两个鬼子兵把古山勇痛打一顿。古山勇还在反抗着还在咒骂着。 山上一郎火了,他抽出了刀来走到古山勇的面前把刀架在古山勇的脖子上,说:“巴嘎,你地大大地不识抬举。你的新娘子先来陪我又有何妨?” 古山勇万般无奈情况下,跪下了央求山上一郎说:“我求求你了,放了她吧!” 山上一郎把刀收了起来,摇了摇头又挥了挥手示意,接下来就有两个鬼子兵走过去把新娘子拖进了屋里去了。 此时,山上一郎已迫不及待了。他边摘帽子边解扣子把上衣交给了身后的鬼子兵,自己冲进去关上门。 不一会儿,从里边传出噼哩叭啦的一阵乱响,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古山勇在院子里又被几个鬼子打倒在地了。他听到了妻子的喊叫声如同万箭穿心地痛。他挣扎着起来却被鬼子打得昏了过去。 山上一郎从屋里走出来了,又溜进去了两个老鬼子。山上一郎穿戴整齐后,得意地站了一会儿,一挥手鬼子们出发了。 那两个老鬼子也相继走了出来,急匆匆地追赶他们的队伍去了。 新娘子爬起来透过破碎的窗户看到丈夫躺在地上,她疯了似的跑到丈夫跟前一看,丈夫双眼紧闭混身是伤,满脸血湖糊的一动不动。 她以为丈夫死了扑到他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山勇啊!你好命苦啊!你是因为我死的。你死了我还有什么脸活着,我也不活了。” 新娘子说完回到了屋里,含恨悬梁自尽了。两人死后没过多久,风起了天阴了,接着就是倾盆大雨裹着阵阵的闪电雷鸣。 风萧萧乌云涌骤然雨下,天有情化惊雷泪雨倾盆。 在雨水的冲刷下,在雷声的召唤下,古山勇醒来了。 他醒来后,挣扎着爬起来不顾一切地往屋里跑。他进了新房看到了妻子吊在房梁上。古山勇急忙把妻子解下来放在炕上。 他知道妻子已活不了了,痛苦极了却欲哭无泪,欲说无话了。他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突然他直起了身子在屋里找到了一把菜刀。 他拎着菜刀就向外冲去,刚出院门,就遇到了牛家英。牛家英拦住了他问怎么回事? 古山勇一边挣脱着一边说:“我刚娶的媳妇就被小鬼子给糟蹋死了,我要报仇!” 牛家英抱住古山勇的身子劝导说:“冷静,冷静点,你现在这个样子去报仇也是个白送死。” “死就死我不怕,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死了还能报得了仇吗?笨蛋,咱们还是先忍一忍吧!先把嫂子的后事给办了,再找机会给嫂子报仇好吗?” 在牛家英的连拉带劝之下,古山勇才静了下来,他蹲在地上两只手抱着头不出声了。 牛家英站在他跟前对他说:“命是咱们自己的不能去白白送死。我们要从长计议,要想个既不能伤着自己还能报了仇的法子才行。” 古山勇突然开窍了,他想:我傻呀!不杀死几个鬼子是不可以死的。于是,他情绪稳定下来了,不再闹着去拼命了。 从那时起,他们俩分手以后再也没见过面。这次他们在这种地方见面都是很意外的。 牛家英跟他进了厨房问:“你是来报仇的吧?想好法子了吗?” “是的,我是自己主动来的。害我妻子的小鬼子就是这里的山上一郎小队长。法子吗,还不成熟。你来这里干吗?” “小鬼子没认出你来吗?”牛家英没回答问话反而问古山勇。 “没有!”古山勇肯定地说。 “我也是主动来的,正好我们就一起来报仇吧!” 古山勇拉着牛家英的手说:“哎呀!兄弟你真够哥们够义气的。” “你准备怎么干?”牛家英问他。 “我要用毒药毒死他。”古山勇恶狠狠地说。 “具体点。”牛家英追问。 “没想好。”古山勇茫然地回答着。 牛家英对古山勇很失望地说:“那怎么行,有时一步一步的都想好了还会出岔子呢! 你现在连个行动计划都没有,这不是又去白送死吗?不但报不了仇你还会搭上自己的这条命的。我还以为你进步了呢!看来你还是那么莽撞。” 古山勇知道自己错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兄兄弟看来这事就靠你了。” “我问你,你是给劳工做饭的,你进的了鬼子汉奸的厨房吗?”牛家英想了想问道。 古山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牛家英觉得很费解,“这是啥意思?” “是这样的,我是不可以随便进他们的厨房的,不过他们的厨子经常让我陪他去集上卖菜,往厨房搬东西的时候我是可以进去的。” 牛家英听了摇了摇头说:“不行,你的机会太少。你要多动动脑子别蛮干,那我来替你好好地想一想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那个走过来的人就是给鬼子做饭的会厨子” 牛家英急忙躲在水缸后面,他听到会厨子对古山勇说:“跟我走,到集上去!” “好,你先走吧!一会儿,我就追上去了。” 会厨子先走了。牛家英小声地对古山勇说:“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在去集市的路上,古山勇一边赶着毛驴车一边还想着一件事。怎么才能让自己代替会厨子给鬼子做饭呢?他病了,我替他,不行。 他病不病我说了不算。对了,给他下毒。下了毒他死了,我就可以替他做饭了。很快自己就觉得这不妥。人被毒死了,鬼子会不会怀疑我呢? “你想嘛呢?”会厨子的问话打断了古山勇的思考。 他急忙地回答:“没想嘛。” “你想你的——。”会橱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古山勇给接了过去。 “我是在想我中午给他们吃什么我还不知道呢?”古山勇撒起谎来。 “这有嘛好想的,到了集上随便划拉点就行了。实在不够把我择下来的菜给你些就得了。” 第十七章 成功了 到了集上,集上的商贩们都不欢迎会橱子但又不敢得罪他,因为会厨子狗仗人势总是强买不讲价所以吃亏的总是商贩自己。 他们来到集市鸡、鹅、鸭、鱼、肉、蛋、酒及各种蔬菜很快就采购齐全,装了小半辆驴车。 一切完事后,会厨子和往常一样还要喝上几口小酒才能往回返。他进了酒馆要了三两酒两个小菜,这也大多是白吃白喝的,酒馆的老板恨他却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等在外面的古山勇正和牛家英会面呢! 古山勇说:“会厨子每次来临走的时候都要喝上几两酒,这是他的一个习惯。” 牛家英听古山勇说会厨子每次来集上都要去喝酒,插了一句:“好,办法有了!你报仇的机会快来了。别急耐心地等着吧!” 牛家英偷偷地递给古山勇一个小纸包说:“东西我给你备好了。记住了,在我们行动之前你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了!” “知道了,我听你的。”古山勇高兴地答应着可心里仍觉得不落底。 几天后就是中秋节了,古山勇又跟着会厨子到集市采购去了。今天买的东西又多又全,平常去一辆毛驴车拉货,每次采买完了才装了小半车。 今天过节采购的东西多,整整装了一车。为了安全起见,还派来了一个伪军去压车。 采买结束了以后,那士兵跟着会厨子一起进了一家酒馆喝酒去了,只留下古山勇自己在外面照看着。没过多一会儿,酒馆里跑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拎着枪。 紧接着那个伪军一瘸一拐地赶了出来,还喊着:“八路,抢我的枪了。快抓八路!”他才喊了没几句就被人家打来的一枪吓趴下了。 等人家跑远了,他才对古山勇喊:“会师傅受伤了,你快去把他给背出来!” 古山勇急忙走进了酒馆看到会厨子昏倒在地上,他背起会厨子走出酒馆。那个伪军帮着古山勇把会师傅抬到了车上。 此时的古山勇心里有数了,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心里充满着愉悦拿起小鞭子抽打着毛驴的屁股,驾起毛驴车往黄桥据点奔去。 快到了据点的时候会厨子才醒了过来。醒来后他连连说了几个完了完了。之后他沉默了起来。 没过多久,他对古山勇说:“我听说你以前干过厨子,今天的菜饭我是做不成了。老古现在你的机会可来了,露一手吧!算你帮我个忙。” 古山勇心里想,老天有眼我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不过,古山勇总得谦让一下,说:“不行,我那两下子比你差远了,我怕干不好,再说你那里还有人,能用得着我吗?” “那小子不行,他只配给你打下手。再说今天是过节菜弄得不好太君会怪罪的。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算我求你就这么定了吧!” 古山勇用尽了自己的全部技艺,在晚饭前给鬼子伪军们做出了十多个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来。一切就绪就等着鬼子们来享用了。一向并不早来的山上一郎今天第一个到了饭堂。 他看到那些已做好的菜,翘起大拇指向古山勇问道:“这是你做的吗?” “是的。”古山勇点头说。 “中国菜讲究色香味形,你做到了。我喜欢!” “太君喜欢,那你就米西米西吧!” 山上一郎转向古山勇盯着看了一会儿说:“我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你。” 古山勇把刚做好的红烧鲤鱼端到了山上一郎面前,当他听到山上一郎说见过自己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很快他稳了稳神接过去说:“见过是见过,因为这里几次修炮楼我都来过。” 那香气直往山上一郎鼻子里钻,馋得他口水都快要流了出来。 山上一郎不再提见过的事了。 他对古山勇说:“你地尝一尝,尝尝!” 古山勇心里明白他是怕我在菜里下毒,好在那毒还没下呢! 古山勇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说:“这么好的东西让我这小老百姓先尝了是对太君大大地不敬吧?” “没关系,厨子尝菜是理所当然的。你尝吧!” 古山勇拿起筷子在山上一郎的监视下挨个菜尝了一遍。山上一郎终于相信菜是安全的了。 井上急忙坐下来边吃边吩咐:“拿好酒来,给倒上。” 古山勇听了要他给倒酒这又让自己犹豫起来了,下毒还是不下呢? 这时,牛家英的嘱咐在耳边响起:“要稳重别打草惊蛇。”顾全大局吧!不下了。古山勇刚把碗倒满了酒。 “喝一口尝尝!”山上一郎吩咐他先喝。 好险啊!如果刚才往酒里下了毒,那死的就是我自己啦!他二话没说喝了一口。山上一郎实在是憋不住了,抢过酒碗一仰脖喝了下去。 这时要去换岗的十来个皇协军的士兵进了饭堂嚷着要吃饭,山上一郎见了很不耐烦地骂道:“巴嘎,到外面去吃饭,喝酒的不行!” 那些伪军一个个那个气呀,气得直咬牙无奈也只好忍着。过节了那么多的好菜还有酒自己却得不到享受,现在只让自己随便地吃些饭菜就去上岗,真是让他们很憋气的。 伪军们又能咋样,也只好端几样菜到外间对付着吃去了。 这十来个伪军又让古山勇犯了是给他们下毒呢,还是不下毒的难了。片刻的思想斗争是放过他们还是动手下毒,为了免于打草惊蛇他没有下毒。 山上一郎吃饱喝足了晃晃悠悠地离开了饭堂。之后差不多所有的鬼子都进了饭堂吃饭,这一回古山勇没丝毫的犹豫给酒里下了毒药。 鬼子喝得正欢。大拨的伪军们却迟迟没到,这让古山勇担起心来,如果鬼子发现有毒那后来的伪军们就不能再上当了,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古山勇急了,他跑到伪军宿舍对他们说:“弟兄们都过节了好酒好菜也备好了,去晚了可就没啦!” 这下可好,伪军们呼啦一阵子都来到了饭堂争着抢着喝酒吃肉。 正在伪军们狼吞虎咽地吃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从里间传出来了有人中毒了的喊叫声。伪军们听到了有中毒的消息,他们不吃也不喝了,一个个吓得拼命地往外吐。 这时的古山勇在那里呢?他先给守吊桥的伪军送去一壶酒两条鸡大腿,还给炮楼上的伪军送酒送肉。现在,他正朝守大桥的伪军方向走去。 刚吃过饭喝过酒的山上一郎回到他的住所之后,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外面出事了他无法知道。 还是厨房里的另外的那个厨子去向他报告的。山上一郎听了吓了一大跳,知道事情糟透了。 他跑到饭堂外间一看污垢遍地浊味熏人,有少半数的伪军坐在地上或躺在地上起不来了,还有的或站或蹲着吐个没完。 他急忙进了饭堂的里间看到那里的皇军士兵全都趴倒,满地一片狼藉。山上一郎此时才意识到要找古山勇算账。 山上一郎愤怒地喊了声:“古山勇在哪里?能动的统统地出去,抓他回来死啦死啦地有!” 他边喊着边转身出去,正在他气急败坏地向外走时,外面响起了枪声。 山上一郎一看守在桥上的士兵也已经中毒,现在大桥上已无人把守。他急了命令那些还算清醒些的伪军赶过去守桥。 这枪声是炮楼上那个中毒还轻的伪军开的,他看到了桥上有人在活动就开了枪,可是他遭到了猛烈的火力打击。正在吃饭的民工们听到枪声后都慌乱了。 牛家英告诉大家说:“大家安静别慌跟我来!外面有人接应咱们。” 民工们悄悄地跟在牛家英后面,趁敌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大桥上的机会,冲出了铁丝网进入了夜色中。民兵们把火力集中在大桥上,既能吸引敌人的火力又掩护劳工外逃。 实际上,牛家英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毁掉那个正在修复中的大桥。古山勇给守桥的伪军酒肉,四个伪军只有两个才喝了几口酒,酒中有毒的事情就暴露了。 一个反应最快的伪军端着枪顶着古山勇说:“好家伙,你要害我们。” “误会,食物有毒和我无关。” 另一个伪军也端起枪来说:“鬼才信。” 最先端起枪的伪军要开枪了。吓得古山勇拔腿就往桥上跑。‘啪’的一声枪响古山勇吓得止住了脚步,接着身后又响起了一枪。 古山勇慢慢地回头一看那两个伪军倒下了,原来是牛家英又返回来了,是他射杀了要向古山勇开枪的那两个伪军。 “快跑啊!快跑我掩护你。”古山勇听了牛家英的喊话拔腿就跑。 桥那边的民兵也冲了上来接迎他。牛家英抓起了敌人的机枪边阻击追赶过来的敌人边打边撤,民兵们在他的掩护下在桥上布了连环雷。 当山上一郎带着一帮晕头晕脑的伪军们追赶到了大桥上时,古山勇已经跟着八路撤的无影无踪了。伪军们觉得大桥安全了。 山上一郎以为大桥能完好无损就已经是万幸了,可他万万没想到有一个家伙触动了连环雷的启爆机关——铁夹子引起了爆炸。 爆炸打碎了山上一郎的侥幸心,顷刻间把桥上的日伪官兵们或送上了天去或抛进了河里。 掉进了河里去的山上一郎受了伤但不严重,可他被河水呛得气都喘不上来,喝了好多口水。他忍着伤痛挣扎着不顾一切地去抓漂在河里的木板,最终他还是游上了岸。 山上一郎把幸存下来的兵员尽快地集结在残破废墟上,在他的指挥下进行了疯狂的反扑。之后,山上一郎不断地向县城里打电话反映情况,催促快派兵增援黄桥据点尽快派医生来救人。 战斗结束了,目的达到了,民兵们却无一伤亡。 牛家英高兴地对古山勇说:“真没想到实际战况比原计划要好得多了。老古你当立头功。之前,我答应过你的请求,先送你到区小队,然后再由区上送你去参加八路。我说到做到,明天就送你去。” 第十八 秘密 求红票求收藏 第二天,他们走在前往区小队的山路上。 古山勇很不理解的对牛家英说:“牛兄弟你的计划始终也没告诉我,可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事干完了。” “你啊,一点也不糊涂能见机行事该做的都做了而且做得很好的。你的行动我是无法掌控的,只有靠你自己见机行事了。 不过之前的一件事我现在告诉你,那天会厨子在酒店里被人痛打了一顿,还抢走了伪军的枪,那是我安排的。一是他该打此人太坏应该教训教训他才是;二是这也是行动的需要。接下来的事你是都知道的。” 在公司的办公室里,牛津在接电话。这电话是老伴打来的。 他说:“是你啊,老婆!有事不能等我回家了再说吗?我很忙的。” “等不得的,你儿子来了。”老伴说。 “他来干什么?”牛津问。 “找他儿子来了。老伴回答。 “胡闹,找什么找他又丢不了,好了,我要挂电话了。”牛津说着刚要挂电话就听见了儿子的声音。 “爸别挂,我告诉你,我一会儿有事去找你。” “知道了。” 牛津放下电话筒嘴里念叨着:“来就来呗!打什么电话呢!” 没过多长时间,儿子和老伴都来了。他们下了车来到了牛津的办公室。 牛利拉见了父亲的第一句话就是:“爸,我想见我儿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大老远的火急火燎的跑来要见儿子。”牛津被造蒙了问道。 “晓东这小子隐瞒着我们回来了和我的女学生在一起胡乱搞。”牛利拉生气地说。 “我孙子要是在谈恋爱,我看是可以的,但胡乱搞那可不行!”母亲说话了。 “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牛津听了问儿子。 “我要看看这小子。现在,他到底在干些什么?”牛利拉无可奈何地回答着。 “他去体验新式的旅游了。”牛津告诉儿子。 “你让我看他一下吧!牛利拉说。 牛津说:“行,我可以满足你,跟我来吧!” 他们来到了监控室。牛津亲自操作,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抗战时期的影像。 “我儿子在哪呢?”牛利拉问。 母亲也问:“是啊!孙子怎么还没出来?” “你俩怎么这么急。来了,你们仔细地辨认一下这个民兵队长,长得像不像晓东。” 母子俩都说像。 “他就是你儿子,我的孙子啊!”牛津说。 “噢,是他!哟,当队长啦!”母子俩高兴地说。 “告诉你们吧!他这此选择的不是旁观者的方式了而是选择了身历其境的这种形式。你看他现在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了,多威武啊!不过,他也只是人家那个队长的替代而已。” “咱孙子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老伴问。 牛津解释:“不会的,你放心,这里都是虚幻的。” “好,太好了,这我可以放心了。那就让他在那里接受一下战火的洗礼吧!”牛利拉高兴地说。 “西密,那不是西密吗?”母亲说。 牛利拉也发现了西密是那个叫石平兰的女孩的替身。看来他们仍然是一对恋人。 “这次的成功多亏你的一再叮嘱。要不,我非先毒死那个山上一郎不可,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些后怕,差点把事情搞砸了。” “这件事如果你那么做了,你想过后果了吗?你毒死了山上一郎,行动就暴露了,你必死无疑还会搭上我的性命。民工们救不出来,我们的炸桥行动就泡汤了。 敌人能得到补给,我们前线的战士就会有更大的牺牲。这个代价,你算过了吗?” “我当时根本就没想那么多,明白也是现在才明白的。” “做为一个革命战士不能只考虑为个人报仇,要树立一个尽快赶走小鬼子,为所有的穷苦大众打天下而斗争的革命理想才行。 只要有这种理想,你就会想得通做得出也才能成为了一个真正的革命战士了。” 古山勇细心的聆听着,他过去从来没听说过的道理。他的心胸立刻觉得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畅快。说话间,他们来到了区小队的临时驻地,区委书记陈刚同志接待了他们。 陈书记和古山勇见面的第一句话说:“古山勇同志欢迎你到我们区上来!” 大家热情地握过手之后,“坐下来,都坐下来。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的任务完成的很好,据了解这次行动鬼子死了十二个,伪军死了五个,还有二十多个日伪军正在抢救中。 被抓的民工们都被放走了。桥被炸得够他们再修十天半个月的了。我已上报军区给你们请功呢!” 陈刚同志又对通信员说:“你把古山勇同志送到区小队队部那边去吧,队长在那里等着呢!” 古山勇跟着通信员去队部了。 陈刚同志关心地问牛家英:“同志们都好吗?” “好!我们的同志连一点伤也没有伤着。” “好啊!好啊!你们的地道挖的怎么样了?洞口一定要弄隐蔽,越隐蔽越好。” “我反复强调过了,大家也都知道那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都很重视的。” “这次你们狠狠地搞了敌人一下。我估计敌人是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虽说敌人无法确定就是你们干的,但敌人在你们村吃过亏,他们会找你们撒气的。所以你要把反敌人的报复工作抓紧再抓紧些。”陈书记很担心地提醒着牛家英。 “前一段时间,我把主要精力用在黄桥炮楼上了。现在那里的事完了,我这次回去要狠抓一下对付敌人可能会报复的事上来。我们会把地道挖的更好把暗堡修牢。请书记放心。” “你的工作能力我是知道的。过几天,我会去看望大家的。” 其实,自从上次开完会后,小牛庄的乡亲们在民兵的指导帮助下,就已经夜以继日地挖地道了。 他们几户的地道已经连成一小片,多个小片组成了一大片共同合作把地道挖到村外去了。家家在洞口上下了大功夫,真可谓做到了设计巧妙安全隐蔽。 他们家家都在充分地利用各自的屋型格局修成可以消灭敌人的暗堡。总之,就是要做到让敌人看不着打不到;做到让民兵进退自如,处处有掩体处处可杀敌的对敌工事。 这几天,牛家英一直在琢磨小牛庄的外围修暗堡的事。 牛家英在牛吉利的陪同下,最先到村东边的乱石岗上转悠。 那里是一片乱石荒草地,离小路不远处还有个坟圈子;那里地势高看得远有乱石、坟丘、荒草做掩护,不远处有一片林子利于撤退可以进山。 之后,他们又察看了村北。走北边的路是崎岖山路,路边多有树木这里便于打埋伏,不过敌人从这里来袭是很顺路的。 从村西进村子可能不大,因为那边地势低洼有大片芦苇塘,路不好走。 村子南边有条无水的沟,名叫黄龙干沟,是个天然的工事可用来它阻击敌人。牛家英对牛吉利说我们有的是可以利用的地势咱们要好好地利用才是。 经过牛家英的实地考察又做了些具体细致的筹划安排,民兵们已经展开了有条不紊地工作了。 牛家英和石平兰主要是负责村东,他们要在那里做点文章。几天过去了,从外表看这里没有什么变化,仅仅是在乱石岗上增添了三个新坟头而已。 其实这里真正的秘密是在一座古坟里。 这座古坟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这里面葬的是牛氏祖先牛永翰。前面讲过的那个大官,为官时名叫朱子涵。民国初年此墓曾被人盗过发现墓中无宝物,更无人。 虽是空墓,牛氏后人仍然年年去祭拜。几天前,牛家英还给先人烧了纸燃了香磕了头,肯请先人答应自己利用这个坟墓做个暗堡打击日寇,求得谅解请求先人保佑小牛庄后人。 此墓大材质也好,里面宽敞略加改造就是个很好的碉堡。清理中,牛家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墓中有一个暗道。 进了暗道,暗道通着伸向北方的一个天然的不知有多深有多长的洞穴。洞呈圆形的,粗的地方中等个的人走在里边伸手摸不到顶,细的地方弯弯腰就能通过去。 牛家英看到这个奇观赶紧爬出墓穴跪在坟前给先人连磕了好多个头。 他大声地呼喊:“老祖宗啊!后生谢谢您老人家啦!谢谢您的恩赐谢谢您的庇护。” 经过牛家英一天多的勘察,这个洞长有十多里,在勘察中发现有一条人工挖掘的地道通着莲花观。 事后,牛家英严肃地对石平兰说:“这里的秘密一定要严守,就限你我俩人知道,千万不要外传。” 为了进一步了解这个洞的情况,牛家英拜访了莲花观的道长虚空真人,虚空真人接待了他。谈话间虚空真人得知来者是小牛庄牛氏后人时,很是热情。 当牛家英向他请教小牛庄通往莲花观的洞时,虚空真人说:“天意啊,天意!该是告诉你的时候了。 这个洞叫银蛇洞,它在牛背坡腹中约长十五里。南为首北为尾,具体首尾在哪里贫道也不知。相传是牛氏祖上牛重天的妻子银蛇临死时,身体由南而北地躺在地上。 牛重天身边的那条牛本是天上的神牛,是神牛替牛重天保护银蛇不被发现化作土坡覆盖在银蛇的尸体上。银蛇的身体化为洞用以保护其后人免遭不测。 两千多年前牛氏子孙牛永翰也就是我的仙师利用此洞逃过一劫。两千多年后的今天,银蛇洞又要为抗日救国,为挽救牛氏后代再次发挥作用。此洞真是功德无量啊!” 牛家英听完道长的介绍后,解释说:“如今日寇侵我国土杀我百姓,我们要反抗。 为了打击敌人保护自己晚生想利用先人之墓做为暗堡,纯属无奈。无意之中发现此洞,之后又发现了莲花观的秘密出口,如冒犯了道长还请凉解。” 道长对这个青年颇有好感说:“贫道能与祖师的后裔相会,这是缘分。不必过意不去,都是为了抗日若需贫道相助,我当尽力而为之。” “道长深明大义令晚生敬佩。此次拜访除了向道长道歉还想进一步了解银蛇洞的一些情况,烦请道长赐教。”牛家英听了道长的话为之感动并请求能得到进一步的了解。 第十九章 万事俱备 求红票求收藏 道长说:“洞之首起于何处恕我不知,尾处向东北方向五六里处延伸。不过洞越来越细,最细处细得无法钻进去。”牛家英接着问:“如果让洞向黄桥方向延伸可行?” 道长马上理解了牛家英的意思接过去说:“可行,只做些加粗在方向上作些调整便可。” “谢过道长的帮助,以后晚生少不了麻烦你。”牛家英说完就起身了。 道长也起身说:“不必客气,有事尽管提出。”牛家英向道长使过礼便下山去了。 第二天傍晚,牛家英和石平兰带上了挖地道用的工具,从莲花观进了银蛇洞。他们提着马灯朝里走,走了三里多就再也无法前行了。 他们只好蹲下来用铲子铲,洞壁比较硬铲起来比较费力他们只好用镐头刨,地方狭小使不上劲刨。 用土篮子运土,不能提篮子只能往外拖,要把土拖到较远的宽敞的地方去。干累了他们相互换着干。休息的时候牛家英掏出指南针测方向,或用长绳量距离。 一天两夜的奋力挖掘,由于他们是扩洞速度还是比较快的。经过他们的绳量,已经向前挖出去近二里远了。 再往前洞口就更细了,细到只能容下人趴在里边。要挖的土越来越多了。要运的土也越来越多而且越运越远。洞还要挖村里的工作还要去做,于是他们只好利用晚上去挖掘了。 这天清晨时分,石平兰拖着疲惫困倦的身子回到了家里。 平兰的娘看见闺女回来了,累成了那个样子很心疼的却什么也没说。她急忙给闺女端来洗脸水,又从锅里端出了热气腾腾的地瓜面馍,放在闺女面前。 石平兰胡乱洗了几把脸抓起馍大口大口地吃,一连吃了好几个后,就囫囵个地躺在炕上睡着了。她只睡了一个小觉就爬了起来,也没有好好地梳妆打扮一下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晚饭后,平兰的娘知道闺女还要出去,她为闺女准备好了大饼子、大葱、萝卜咸菜,用块头巾包起来。石平兰吃完饭提起娘早已准备的包裹急匆匆地离开了家。 当她来到银蛇洞开挖处,看到牛家英已经开始挖了。“还是落在你后边了,我真服了你了!”石平兰服气地说。 “刚到,刚到!”牛家英一边干着活应承着。 “骗谁啊!这堆土就能戳穿你的鬼话。”石平兰用脚踢了踢面前的土反驳说。 “鬼精灵,得绕人处且绕人吧!算我说错了话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石平兰今年十八岁,从十四岁那年起就跟牛家英好上了。她身材不高不壮却很能干,外表朴素却俊秀大方。特别是她那双乌黑瓦亮大眼睛的透着聪慧和善良。 她和牛家英是青梅竹马天生的一对,双方你有情我有意但双方的父母曾因牛石两家的旧怨反对过他们间的交往。后来,挨着团结抗日的关系才对他们的交往默许了的。 苦干了三天四夜,进度却不及前一段时间进度的一半,不过离黄桥据点已经不远了。问题出来了就算是挖到了,要想把地道挖到敌人的炮楼底下去,那是太难太难了。 牛家英想:反正早晚都要向陈书记汇报,再说炸药还需要区上解决,不如现在就请书记来帮忙,帮助解决炮楼的位置问题。 牛家英把挖地道炸炮楼的事,告诉了陈书记。陈刚同志很重视这件事,亲自到了现场对地洞进行了核对,核对的结果陈书记说基本上是正确的。 根据陈刚同志的建议还是要再向东偏一点。从此以后他也参与了挖地道的工作。 一天,挖到半夜的时候,他们挖到了一块石头。费了好大的劲把石头挖出来后,发现有一个大空洞,经过仔细的观察才知道是遇到了一口水井。 牛家英通过水井爬上地面看到这口井就在黄桥炮楼的旁边。这时,他们才发现挖的洞偏离了炮楼大约两米的距离,越过了炮楼撞到了这口水井上了。 他们兴奋极了,要不是这口井还不知道要挖到哪里去呢? 为了减少偏差陈刚要亲自上去实地测量一下。 牛家英拉住他说:“我去吧!” 陈刚同志说:“一个人上去不方便,总要有个人帮着牵着绳吧!” 最后决定牛家英和陈刚同志都上去。 夜半人静的黑夜里,只有炮楼上的探照灯光柱不时地在夜空中划动着。牛家英先探出头来观察了一会儿,他发现敌人似乎也并不太关注这里。 牛家英和陈刚要量井与炮楼的距离,陈刚站在井口牵着绳头牛家英放线量好了再系上一个结。他们还要量出另一个数据就是炮楼与偏离的地道之间的距离。 牛家英在炮楼跟前插上一根棍把绳挂上,拉向地道处量好后又打个结。行动还是很顺利的。这其间,探照灯虽然照过来两次但没有发现他。 拿到了数据后,他们在洞里从水井处向后量找到与炮楼的平行点再向炮楼的方向挖洞。为了炸药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他们决定把洞位向上提了提。 “都大半夜了,今天就算了吧,我们该回去了!”牛家英说。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把井里的洞口给堵上再走吧!”陈刚书记想了想说。 他们开始堵洞口了,很快就把井里的洞口堵好了。等他们回到家里时,天都快亮了。 第二天晚上,他们把通往炮楼底下的地道挖好了,就差装炸药了。 陈刚同志说:“当前还不是炸炮楼的最佳时间。现在炸了炮楼,敌人还可以再修对敌人影响不大。我们要等在最关键的时刻再炸,所以咱们不用着急。炸药什么时间有了,我会通知你们的。有了炸药可以先装上,什么时间炸那要等我的通知。” 牛家英和石平兰听了都点点头,因为他们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过了些天炸药运进了洞里了,牛家英和石平兰把炸药装好了,就只等着陈书记的启爆通知了。 这几天,石平兰正忙着组织妇女们赶做军鞋的事,都两天没见到家英了。她要到家英家去看他,顺便向他请示送军鞋的事。 石平兰推开院门就喊:“家英哥,家英哥。” 没人回应,她继续往里走,还向四周看着,原来大娘在喂猪没听到有人来。 “大娘在喂猪呢!家英哥在屋吗?我找他有事。”石平兰说着就要往里走。 “兰儿,你来晚了。他刚被区上的人给叫走了。”牛大娘告诉石平兰。 石平兰一听队长到区上去了,不免就想到了郝蕴云。她向大娘说了句,大娘我走了后转身就离开了。 “孩子别追了。他走远了,追也追不上了。”大娘喊完了后还说了句:“真是天生一对的冤家。” 我要追上去问问他,是不是要和郝蕴云约会去。不对,人家分明是到区上开会的,干吗要这样问人家? 人家是没有错的,错的是自己在胡乱猜疑人家。石平兰想到这里,就停下了脚步。她自己问自己追还是不追。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追,预防万一。 为了能赶得上,就抄小路追去。小路很难走的尽是走山背,但可以少走不少的弯路。 估计走了有一半路程时,石平兰追上来了,已经看到了走在山下的牛家英了。石平兰累了,她想就地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人都说站的高看的远,还真是高处有高处的一番景观。家英哥啊,家英哥!不是为了你,我是不会来到这里观光景的。 突然,她发现前面山上有人,定睛一看那里有许多鬼子和伪军。石平兰没有多想,立马就往下山冲去告诉家英哥。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真不假。下得倒快就是脚下爱打滑,总要跌跟头。手脸被树枝划出了血,两腿都受了伤。下了山的石平兰大声地喊着,追赶着前方的牛家英。 “家英哥,家英哥你停停。”石平兰接连喊了好几句。 牛家英终于听到了,他停了下来转身往后瞧,看到是石平兰时,他想:疯了,真疯了,跟来干什么? 石平兰老远就喊:“家英哥不好了,前面有好多好多的敌人。” “你胡说什么,要跟着来,编个什么瞎话不行非编这。”牛家英很生气地说。 “都这个时候了,我哪有这份闲心给你编瞎话。快想想吧!怎么办?” 牛家英听了这话觉得平兰没说谎。 “在那里?有多少人?”牛家英急忙问道。 石平兰指了一下山那边说:“在山那边,好多人。他们没发现我还在朝那边走去。” “不好,敌人要偷袭区委所在地。我们要通知他们。”牛家英觉察到了敌人的企图。 通讯员小黄急忙说:“牛队长,我要走了回去通知区上。” “恐怕来不及了。”牛家英担心地说。 “来不及我也要回去的。”小黄说着就跑步离去了。 “我没带抢,这咋办啊?”石平兰着急地问。 “你想办法发信号。我追上去打击他们逼他们开枪。只要敌人一开枪区上就能听到。这样一来区上就会有准备了。” “你告诉我,怎么发信号呢?”石平兰又问。 “点火啊,多点几堆火。区上看到这里的浓烟会有所警觉的。”牛家英说完就要走。 石平兰急了说:“没火咋点啊!” 牛家英头也不回边跑边喊:“击石取火。” 石平兰听说过击石取火的事但从没做过。现在的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么着了。她先去找块能敲打出火花的石头,再找一些易燃物。 隐蔽在山林的鬼子和伪军,大约有一百五六十人。他们正在悄悄的快速地前进着。站在高坡上的鬼子中佐河间和保安团团长钱辉正在拿望远镜观察着他们的目标——共产党的区委所在地穆齐寨。 突然,钱辉对河间说:“中佐,你看那里!”他还用手指了指山下的路上。 河间顺着钱辉指的位置看去,他看到了。小路上有一个人正朝着穆齐寨跑去。 第二十章 危险来了 求红票求收藏 河间招了招手对一个走过来的鬼子说:“快去杀掉跑向穆齐寨的那个人。” “啪!”一枪从后面打来了,子弹察着河间的耳边划过去了,把河间吓了一跳。他身边的鬼子转身就还了一枪了。 “巴嘎,别开枪!别开枪!”河间边趴下去边制止开枪。 钱辉也被吓了一大跳急忙卧倒了。他想刚才的这几枪恐怕是已经暴露了目标。自己的一场心计怕要白费了。 这是牛家英开的枪,他的目的就是引诱敌人开枪。敌人开了一枪了,之后敌人再也不开枪了。牛家英继续地射杀敌人。 “抓活的!快去抓活的!”河间命令着。 这回正合牛家英的心,能放心痛快地枪杀来敌了。 “不好了中佐,你看那边冒着那么大的烟啊!”钱辉喊了起来。 钱辉想:这回彻底的完了,就算刚才的枪声人家没听到,这滚滚的浓烟人家是一定会看到的。人家都知道了,还偷袭个屁啊! 通讯员小黄吃力地跑在通往去穆齐寨的小道上。跑着跑着他听到了山上响起了几声枪响。 “陈书记,你们听到了吗?敌人就要来了,你们快快撤离了吧!”他要喊可是没有劲喊了。 他那里会想到,这危险就在他的背后呢!一个鬼子从他后面扑了上去用短刀猛刺了一下,小黄躺倒在地上不动了。 敌后的区委办公地不可能有个固定的地方。昨天,陈书记和区长商量要组织各村民兵队长在此开个会。今天才通知下去到穆齐寨来开会的。 区小队已经去执行任务去了,留在穆齐寨的也就是区委的十多个人,会后他们也就撤离了。近处的几个村的民兵队长都到了就差远处小牛庄的牛家英同志了。 有人来向陈书记报告:“牛队长来的方向有枪声。” “走,出去看看去。”陈书记出了门。 又有人来报:“书记牛队长来的方向冒烟了。” “不好啦,出大事了!会开不成了,快组织村民撤离!”警钟敲响了。村民们在区委领导及战士们的组织下撤进了山里去了。 今天,鬼子是来偷袭的却遭到了牛家英的偷袭。鬼子为了不暴露自己没向他开枪,要活捉他。 牛家英利用了敌人的这点心思,他非但不逃还冲向敌人开起了枪,把敌人撂倒了好几个。牛家英的枪没有子弹了。他想:跑不了了就和他们拼了。 这时,他冲向了不远处那具鬼子尸体的跟前,在鬼子的身上摘了两颗手雷。他拿到手雷投向了拥过来的敌人。牛家英就是靠着这两颗手雷做掩护逃脱的。 河间带领他的队伍进了穆齐寨,寨子里已空无一人了。 牛家英和石平兰远远地尾随在敌人后面,他们看到寨子里着火了,浓烟滚滚的。 “小黄,小黄,”牛家英发现小黄趴在地上,他喊了起来。 牛家英跑了过去看到小黄的背后,被捅了一刀出了许多的血。他把小黄翻过来一看,人彻底没救了。牛家英后悔极了,责怪自己当时应阻止他独自跑回去就好了。 这时,石平兰也跑过来了。 她悲痛地说“多好的同志啊,转眼的功夫就没了。我们把他给埋了吧!” 敌人走了,区委的同志回来了,乡亲们也回来了。他们帮着乡亲们灭火。牛家英和石平兰也参加了救火。火灭了,牛家英和石平兰向陈书记汇报发生的一切事情。 “啊!小黄同志牺牲了。你把他埋在哪里了?快带我去看看。” 陈书记叫上区长,在牛家英他们的带领下直奔埋葬小黄的地方去了。到了那里,区长、书记给小黄的坟上又了些添土。 区长说:“小黄,我没看错,你是个好同志。为了革命事业,你勇于牺牲自己的生命,好样的!” “小黄,你还是个孩子呢!可你做的事真了不起啊!小黄,你一直想去参家八路军,我都给你联系好了就等开完会后,我就告诉你。可惜……” 陈书记说不下去了,他转向牛家英,说:“多谢了,这事要不是被你们发现了,区上就要出大事了。”陈书记握着牛家英、石平兰俩人的手表示感谢。 牛家英很担心地说:“书记,这事很蹊跷,你们一定要好好地查一查啊!” “对,一定要查,我也觉得蹊跷。今天这会开不成了,你们回去吧!再开会,会另行通知的。一会儿,我们就撤离这里了。” 陈书记、区长和牛家英他们一一握手就此告别了。 河间、钱辉刚回到县城就被谏山司令叫去了。这时,他们站在谏山面前,表现的很紧张。河间刚要张口汇报时,谏山先开口了。 他问:“偷袭失败了吧?” “将军,我们是失败了。不过我的信息是没错的,坏就坏在我们的行动被人发现了。”钱辉抢先在为自己辩护。 河间一直弄不明白,秘密行动怎么会被人发现。他见钱辉在推脱责任,自己不能沉默不语。 “有人从后面攻击我们,我险些中一抢。有人放火报信,还有人跑去送信,信地没送到就被我地派去的人把他杀掉了。”河间这样说是在告诉谏山,失败的责任并不在自己。 谏山不愿意听河间的这番话,却问他别的事,说:“你们损失有多大?战绩是什么呢?” 河间正在考虑如何回答时,钱辉先开口了。 “将军,我军战死一人,受伤五六个。土八路的死亡人数和受伤人数和我们差不多。”钱辉怕河间说了实话,让自己也跟着挨骂。 河间听了钱辉的话,心想:我们只杀死人家一人,总共才看到人家三个人也说成受伤和我们一样多。这简直是在胡说八道吗!支那人太狡猾不可信。 “为什么会这样?你们一定要给我找出原因来。以后类似的情况不能再发生。” “我的鸽子传回来的消息没错的。”钱辉又抢先说了。 “滚!滚!滚!我不想听了!”谏山指着他们大声地吼道。 钱辉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自己的副官就来了。乔二混进了门看到团座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就知道他被司令骂了。 “团座,慈禧玉玺我已经找到下落了。”乔二混凑过去得意地说。 “在那里呀?”钱辉高兴地急忙追问着。 乔二混向前靠了靠低声说:“商会会长吴济恺家。” “真是没想到啊,姓吴的会有这么好的东西。”钱辉自言自语地说着。 钱辉想:花钱买来送给谏山次郎是不可能的。这也不是我的性格。不是,再说了我有那么贱吗?我才不会花那份冤枉钱呢! “二混,我问你,下一步你想咋办?”钱辉想听听乔二混的想法。 乔二混想:这还要问我吗,你们就交易呗! “没听见啊?我问你呢!”钱辉见乔二混没回话催促道。 “我我还没想好呢!” “二混,我给你提个醒,反正我没有钱。” 乔二混明白了,他是想不用花钱还要得到宝贝啊! “这好说,抢呗!”二混顺口说了句。 “那可不行,再想想!要不要我提示你?” 钱辉已经想好怎么办了。自己却不说偏让乔二混来说。那乔二混也不傻,他想:我乔二混够混得了,没想到你钱辉比我更混蛋。 “有了,既然他能查到,那就让他去拿来不就得了!” 钱辉听了乔二混的这番话心中大喜,说:“就这么办吧!这事要办得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是,我不会让他出问题的。”乔二混答应着就要走开。 “别忙走,我还有事要问你,鸽子有信来吗?”钱辉很严肃地问起。 “有是有,就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鸽子说了,只从出了上次的那件事以后,他们那边的人警觉多了,以后再想搞到点有用的东西就难了。”乔二混转达着鸽子的话。 钱辉很生气地说:“他妈的,我看是他不肯尽力吧!你以后要不断地给他施压,这样他才能肯卖力的。” “团座请放心,我这就让人去警告他。” 区委开会了。会上,陈书记把区委遭敌人偷袭的事以及自己对这件事感到蹊跷,都摆到参会人的面前了。大家都同意书记的说法是内部有间隙。区长提醒大家要提高警惕注意防范。 会后,区长和书记为此事进行了长谈。他们排除了所有的老同志,要侧重调查新来的所有同志。调查间隙的任务就落到了陈刚书记的身上了。 疤瘌脸虽然很得意,但是对于上次的大桥被炸之事还是心有余悸。于是他屡屡派人到处打探,试图寻找到报复的目标。 这时,疤瘌脸正在接河间中佐的电话。电话的意思是命令疤瘌脸尽快地把上一次炸黄桥炮楼和大桥的人查清楚,要尽早地实施行动给予沉重地打击。以解下一次大扫荡的后顾之忧。 疤瘌脸满口答应了,他放下电话想:谢天谢地多亏我提前有所准备,可是至今仍没有找到任何目标呢!疤瘌脸坐在那里正捉摸事的时候,他的手下何四在门外报告了。 何四进来后向疤瘌脸敬礼说:“连连长,我发发现了,上上次炸炸我们的人啦!” “在哪里?”疤瘌脸着急地问。 “小小牛庄。” 疤瘌脸质疑着追问:“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认认出了一个女女的。”何四很得意地说。 “你想女人想疯了吧!竟敢拿女人来哄我。” “连连长,我哪敢哄你。”何四很正经地说,“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我我扮成卖卖货郎……” 卖货郎挑着货担,摇着货郎鼓向小牛庄走去。当他走到村口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好几个手持扎枪棍棒的孩子。 为首的石头大声说:“站住!干吗的?” “卖货的。”可气坏了卖货郎。他真想发火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回答着。 “不像,你倒像是个坏人,不能进村。” 心虚的何四听了有些不安地问:“哪哪儿像坏人?我我就是卖货郎。哪有不不让进村卖货的道道理!” “你眼神不对,贼眉鼠眼的。”二嫚很机灵地回答了他。 “贼眉鼠眼怎怎么了,贼眉鼠眼就就不能卖卖货了?” 石头仔细地看了看货郎的货问:“你是哪个村的?” “胡胡家铺的,我家祖祖辈辈都都是货货郎。你你小孩子不不知道。” 第二十一章 虚虚 求红票求收藏 “你叫什么名子?”二嫚问。 “胡胡月生,胡子的胡,月亮的月生小孩的生……”他边说边用手比划。 “行了,行了!”石头制止他说。 “我我还没说说完呢!我娘生生我的时时候,月亮出来一点,我也生生出一点,月亮出来了,我我也生生出来了。”孩子们听了他说的话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石头摇了摇头说:“你简直是个话痨。” 何四小声地问身边的孩子小辫说:“他怎么知道我的外号叫话痨。 石头对小辫子说:“别理他,你去问一问凤姑这事该怎么办?” 何四一看有门,他说:“你你们不不让货郎进村,你你们的大大人会生气的。你娘你姐没没有针线了,怎怎么办?” 孩子们没什么反应,他接着问狗蛋,“小弟弟你想吃糖豆吗?” “没钱。”狗蛋摇了摇头说。 “没钱没关系,我给你一粒。”说着他把一粒糖豆送到六岁的狗蛋嘴里。 二嫚看见了急忙冲过去用手抠狗蛋的嘴还说:“快吐了有毒!” 狗蛋一听有毒吓坏了急忙把糖豆吐了出来,还伸出舌头用手去蹭。 小辫子跑回来了,她悄悄地对石头说:“凤姑姑说了可以让他进村,要派人盯上他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 “你小子就他娘的废话多,少罗嗦几句告诉我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疤瘌脸打断了他的叙述。 “连连长有一个小小姑娘很漂亮。” 疤瘌脸有些不耐烦地问:“就发现这?” “不,是她来买红头绳。我瞧瞧她,她瞧瞧我瞧得我心里怪痒痒的。” “停!停!”疤瘌脸实在听不下去了说,“我不想听你说了滚蛋!” “别别啊!”何四急忙说,“她她是参加过上上次在黄桥据点炸炮楼的人。” 疤瘌脸很严肃地问:“你敢肯定。” “我敢敢拿我的头来担担保。” 疤瘌脸摸了摸头说:“好,好,你小子没有白跑。我也怀疑过小牛庄是我们的死对头。还有别的吗?” “没没有了。” 疤瘌脸说:“你先回去吧!” 何四带着一副满脸成就感的样子离开了疤瘌脸的办公室。 令疤瘌脸讨厌的何四走了,他站起身来给他的主子县城的鬼子河间中佐打了电话,报告他找到的报复目标——小牛庄。 自从民兵向村民们宣传的挖地道的作用好处后,小牛庄的男女老少就行动起来了,经过前一断时间的艰苦努力各家的地道已经挖好了。 村子里各家的地道几乎连成了片。村子的东西南北各个方向都有地道通往村外。村里还修了许多各式各样的暗堡。 村民们躲进去了即可战又可守还可退的暗堡里,用手中的尖刀长矛去打击敌人,打不过了就赶快地逃走。 许多的房子门窗被堵上了,只留下了几个小洞;许多家的围墙上新添了许多小洞洞,那是村民们用来观察敌人的眼睛,那是留给民兵消灭敌人的射击孔。 村里面挖地道修暗堡的事,基本结束了。村外面的工事还在修筑中。 民兵们还要抓紧一切时间练兵。 此时,石平常正带着他们在村外的空地上,练射击,练刺杀练习各种布雷方法。 牛家英每天都带人去打探鬼子的行动情况,还要考虑怎么去对付敌人前来报复的法子。 牛家英正走在去检查民兵训练的半路上,遇到了找他的牛家凤。 牛家凤有些不安地说:“家英哥,我有个事要跟你说。” “别急,慢慢说!”牛家英见家凤火急火燎的样子安抚她说。 家凤放慢语速压低声音说:“今天咱村来了个卖货郎。我去买头绳时,他老看我,看我的劲有些不对。” 跟在牛家英身后的牛有水插话了,说:“谁让你长的好看呢!” “去去去这和好看没关系。事后,我觉得这个人我在哪里见过他,可怎么想也没想起来。不多会儿前,我想起来了。” “你说啊!”有水着急地催她。 牛有水越催她,家凤反而停顿了一下说:“在黄桥炮楼见过他,是疤瘌脸的手下。” 牛家英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情况不妙。 他说:“疤瘌脸他们对我们几个是认识的,他让一个伪军打扮成货郎来咱村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吗?” “他不就是派个人来找我们,看到了我们不就知道了是哪个村子的人干的了吗?”牛有水已经明白了说。 “所以啊,我才急着告诉你啊!”家凤补充着。 牛家英对家凤说:“咱们要告诉村民们从今天起大家都要小心点,敌人随时都有可能来报复咱村的。” “怕他个球啊!现在的小牛庄已经不是从前了。”有水不服气地说。 他们几个边议论着就来到了民兵训练的地方。牛家英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对他们说了这件事。 牛家英还说:“区委陈书记前几天对我说,疤瘌脸又回到了黄桥据点了。他的人多了,据说一百多人。陈书记提醒咱们要警惕防备日伪军的报复。 现在假货郎已来过咱村根据那个家伙的表现,说明他认出来了,那么他们的报复行动很快就要开始了。” “来吧!我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那好啊,让他瞧瞧咱们的厉害吧!”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信心百倍地说着。 “赶快去通知支部其他两位成员到这里来开个会。”牛有水听了牛家英的话就去通知了。 牛家英又对大家说:“同志们继续去训练吧!” 民兵们又开始进行操练了。 山上一郎和疤瘌脸蓄意已久的报复行动的目标确定了。 此时,在河间的办公室里,河间站在作战地图前向山上一郎、保安团长钱辉、疤瘌脸、郭翻译等部署作战计划。 河间用他的手指在地图上找到了小牛庄。他在上面用手指点了几下,然后画了一个圈。 他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日军小队长山上一郎和疤瘌脸,说:“你们要把这个小小的村子围得个密不透风,铁桶一般。”然后他重重地砸了一拳说,“给它来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对,把它杀光、烧光、抢光”山上一郎接过去恶狠狠地说。 “妙!太妙了!阁下这是要一石三鸟。一是报复小牛庄;二是要借机狠狠地震慑震慑周围的各个村庄里的那些不安分守己的刁民们。让他们看看跟皇军做对的悲惨下场;三是除掉了太君的后顾之忧。” 疤瘌脸边瞅着河间的脸边说着,可是河间的脸没有任何的表情,这让疤瘌脸很失望。 郭翻译官说:“没想到,你小子现在长本事了,可惜白费力。” “山上君你带上你的皇军小队和周桑的大部去执行这个任务。我会与你们一道前行的,你们快去准备吧!” 疤瘌脸听了河间的话,马上说:“中佐那我就先行一步了,我在黄桥等着您呢!” 狡猾的钱辉知道没有自己的事,心里踏实多了。 为了讨好河间,钱辉说:“中佐,你放心,有我在城里把守着,你一万个放心。 另外我的线人传来消息,小牛庄不但自己在造地雷还从他们区上领到了大量的地雷。你们的行动千万要小心啊!” 现在,他们终于要行动了。这次的行动,从兵力上看山上一郎从县城带出来六十多个鬼子到了黄桥炮楼时和疤瘌脸的六十多个伪军会合了,共计一百二三十人。 配有迫击炮两门、轻重机枪十来挺,在河间中佐的亲自督战下,他们抄近路向小牛庄开进。他们走的这是一条崎岖的山路,一路上要经过高坡洼地小山树林。 疤瘌脸的伪军在这条路上遭遇过袭击,他向山上队长说:“以前我们的人走过这条路很危险的。” “周连副,你是被那几个土八路给吓破胆子了吧?胆子已经小得比女人的还小了。”山上一郎嘲笑地说。 山上一郎转身向河间请示:“中佐我看就走这条路怎么样? “就按你说的办。”河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觉得疤瘌脸顾虑太多,于是他赞成山上一郎的主意就走这条近路,并点头同意了。 疤瘌脸只有赔着笑脸担着心,不再吭声了。不过一路上疤瘌脸还不住地提醒着山上一郎。这里有危险那边有危险而山上一郎却总是表现出,一副不屑一顾的面孔来。 “害怕的不要,快快地前进!”山上一郎总是把手一挥地喊着。 疤瘌脸也只好催着自己的部下快快赶路。在这段路上,还真给山上一郎长脸了,啥危险也没有出现。队伍刚拐过一个弯,队伍停下来了。 有一个伪军小头目跑来向疤瘌脸报告说,小路中间插着一块木牌子。上面写着,那小头目不敢说停了下来。 “写的什么?快说。”疤瘌脸催着。 “不敢说。”伪军小头目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山上一郎说:“没有关系,你地快说。” “小日本鬼子上西天去吧!” 疤瘌脸一听了,想:糟啦,地雷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又不敢说撤也只能说:“躲开走就是啦!。” “慢,小小的木牌有什么可怕的。”山上一郎挥了一下手又说,“工兵排雷!” 一个工兵过去了,抠出了一个瓦罐罐来。 山上一郎嘲笑疤瘌脸说:“你的人太无用,一个瓦罐就被吓成了这个熊样子。” 队伍出发了,没走多远那小头目又来报告了说:“又发现了一块木牌子。” 山上一郎发火了说:“你地去拔了它!” “有地雷。”小头目害怕地说。 “支那人都是蠢猪他们骗不了我,地雷地没有。”山上一郎骂了一句。 那小头目跑回去让一位士兵去拔,那士兵畏缩不前。 山上一郎走了过来,他很生气地拔出了刀说:“巴嘎,你地军人的不是,不听命令死了死了的有。” 疤瘌脸也走过去掏出了手枪,指着那个士兵命令:“快去!” 那个士兵无奈地哆哆嗦嗦地走过去闭着眼睛猛地一拔,等待被炸死,可怕的一幕没出现。他睁开了眼高兴地跳了起来。 第二十二章 实实 队伍又开拔了可走了没多远又是一个弯道,又遇上了路中间插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小日本鬼子去死吧! 带队的小头目又跑来向疤瘌脸报告说:“队长,路上又插了木牌子。” 山上一听很生气两眼直瞪着他没说出话来。疤瘌脸一看急忙说:“拔,再遇到木牌子别报告了给我拔!” 小头目来到队伍前命令一个士兵去拔,那个士兵没有办法只好走向前去。这次那个士兵没有太担心,轻松地把木牌子拔起还扔在地上踹了一脚。 队伍又继续前进了,走了没多远又遇到一块上面写着:炸死小日本鬼子!的木牌子立在路中央。 这次带队的小头目聪明了,他不再报告了,怕惹恼了太君自己倒霉,再说了这木牌尽是些吓唬人的玩艺儿。 这次他不报告了,大声说:“继续前进!” 经过三次虚惊的伪军士兵也不再害怕那牌子了。他们一个一个地从木牌跟前走过去了,正在他们觉得平安无事的时候,一位士兵踩到了一颗地雷。 这颗地雷引发了一连串的地雷爆炸。这一炸非同小可当场毙命七人,轻重伤近二十个,连河间、山上及疤瘌脸都被掀下了马。 这一连串的地雷响是牛家英发明的五雷轰鬼连环雷。引爆的地雷在中间前后各串连着两颗地雷,这样的连环雷能最大程度的消灭敌人。 队伍停止了前进。 山上和疤瘌脸来到队伍的前头看了看,山上一郎吼道:“怕的不行,前进!” 走在前头的伪军们无可奈何地向前走着。伪军们越怕见到木牌子,走了不远偏偏又遇上了木牌子。 疤瘌脸小声地对河间说:“中佐咱们还是绕过去吧!” “那就绕过去。”河间点了点头同意了。 伪军们聪明了都尽量远离木牌绕过去。山上一郎看到伪军们都安全地走过去了,他才命令自己带出来的皇军跟上去。 令山上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伪军的队伍里和鬼子的队伍里都响起了一颗地雷。伪军被炸死了两个,鬼子却被炸死了三个。 这是牛家英和石平兰一起埋的绊雷加连环雷。已经很小心的伪军避开路走在路边上还是碰到了草棵里的绊雷。 绊雷爆炸拉响了后面路上的地雷。后面的地雷正炸在鬼子的队伍里,这下可心疼坏了自私的河间。 河间用指挥刀乱劈了几下路边的小树,恶狠狠地叫着:“小牛庄大大地坏了!” 他收起了刀,想了想是改道还是不改道?改道这里没有其他路可走,回去那是绝不可能的。他没有犹豫,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 队伍又走了没多久,这回让河间大吃了一惊。眼前的路上,插了许许多多的木牌子。这让他疯狂了。 河间看着眼前的那些木牌子,眼前就浮现出了一颗颗的地雷。那地雷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他恐惧了。河间不敢再继续前进了,因为他觉得继续往前走,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这时的疤瘌脸更吓坏了,他战战兢兢地对河间说:“太君,别冒这个险了。我们还是改道吧!走那条路远一点,可安全多了。” 河间顺着疤瘌脸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有一条很少有人走过的山路。河间想:路是很差的,差就差吧!远点就远点吧!总比退回去要好。 河间把手一挥说:“改道!” 疤瘌脸也随和着大声地喊道:“太君说了,向后转改道了。” “都向后转向后转。”疤瘌脸用手指了指鬼子的队伍说。 疤瘌脸心里想:该小鬼子走在前头了。 山上一郎明白疤瘌脸的意思对疤瘌脸说:“你的大大地错了。你的人前面的走,你的明白?” 疤瘌脸心里想算你狠,又不得不回答:“明白明白。”然后,他只好指挥着自己的部下超到鬼子的前头去 这是一条砍柴人踏出的路,路的两边不是陡坡就是险山;不是乱石就是树林比刚才那条路危险得多了。这时,河间有些后悔了,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其实他那里知道原来走的那条路上虽然前面,插了许多的木牌子却没有一颗地雷。插些牌子只不过是唬唬敌人,让他们放弃走这条近路,逼着他们走上了现在的这条更加险的路。 疤瘌脸边走边看周围的地势,心中直犯嘀咕他觉得这条路可能更危险。 他提醒河间说:“太君,我看这条路也很危险。” 山上一郎的脸上露出一副很蔑视的样子,“疤瘌脸你地太熊包啦!皇军地死地不怕,还怕危险吗?皇军的这个。”说着他还翘起了大拇指。 疤瘌脸只好点点头不吭声了。 其实山上心里也很害怕,他命令队伍停下来让日伪军们朝着路两边开火壮胆。一阵射击后,队伍才继续前进了。 路边的山坡有陡也有缓山坡上还裸露着许许多多的大大,中中,小小的石块。路南不远处有几块巨石,其中一块巨石后面藏着牛家英。 他趴在那里,手中攥着两根引爆地雷的长绳。他控制的两颗地雷有两个目的:她觉得对村子威胁最大的是迫击炮,所以他的第一个目的是想把鬼子的迫击炮炸掉。 另一个目的是要炸死日伪军的头头河间、山上和疤瘌脸,让敌人群龙无首。 用拉雷炸敌人的炮和敌人的当官的,离远了不行,离的近了是很冒险的。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在路北安排了一些人,只等地雷一炸响就向敌人开火。 日伪军的队伍越来越近了,鬼子的两门迫击炮手扛着炮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牛家英耐心地等着炮手们走近了地雷时,他才用力地拉响了这颗母子雷,接着他又拉响了另一颗碎石雷,看来效果很好。 迫击炮炮手们伤亡过半,可惜的是山上和疤瘌脸都没有被炸死,只受了些伤。河间连伤都没伤着,可是他的座骑为它的主人送了命。 地雷一响路北的山坡上响起了枪声,河间很生气不得不命令鬼子和伪军们赶紧转向北山坡展开猛烈反击。 大概两分多钟过后枪声爆炸声结束了。河间和疤瘌脸才反过神来,再往南坡看时,南坡连个人影也没有找到。 短短的两分多钟虽然时间很短,战果却辉煌。日伪军各死亡两人,另外鬼子伤十多人,伪军伤八人。河间最不愿意看到的是皇军伤亡比伪军大,这对河间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刺激。 “太君咱们的损失太大,要不咱们回去吧!”疤瘌脸试探地向河间建议。 河间很生气地说:“你的大大地坏了,再提回去动摇军心死了死了地有。” 疤瘌脸退到一边去了心想:你不怕死我可怕死,谁愿意陪着你埋的就是个孙子。 骑虎难下的河间狂躁了,他愤怒地举着指挥刀嘴里吼着:“呀叽叽!” 他的队伍又开路了。这一路上他们又遭到了几次炸,他们还是坚持着向小牛庄靠近。 河间原计划从村北接近小牛庄,然后再分兵包围小牛庄来他个灭绝性的报复。 如今,河间率队伍绕道从东边接近村子是一种无奈,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的伤亡已经过大已无能力去包围村子了。 河间现在的想法是来到高坡上先用迫击炮猛炸一番,再冲进村去实施‘三光’计划。 日伪军来到了小牛庄东面的高处牛背坡,站在牛背坡上看小牛庄一切尽收眼底。这是个炮轰小牛庄的最佳位置。河间手拿望远镜向小牛庄望去,见村子里没人走动很平静。 他放下望远镜说:“多么神奇独特的小村庄啊!可惜,马上就要消失掉了。” 在他向操作迫击炮的鬼子炮手们下达开炮命令的一瞬间,从不远处的草丛里‘嗖嗖’地射出来十支暗箭,暗箭射中了数人包括两个正在装弹的炮手。 俩炮手惊慌了,人倒弹落狼狈极了。这下队伍也乱了起来。河间顺着暗箭射来的方向看去,这是一片荒野乱石岗坟丘地。其间存在着较大的危险性。 “快快地过去看看!”河间转向疤瘌脸发出了命令。 疤瘌脸明明知道去那边是很有危险的,但又不得不去。他命令伪军们过去搜。 伪军们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突然从草丛深处又射出十来支暗箭又有数人被射中。士兵们怕了,疤瘌脸也不再督促了。 山上一郎见了很恼火,举起了手中的刀,很生气地喊着:“巴嘎,向这边地开火!” 日伪士兵立刻朝着荒地乱石岗坟圈子方向开了好一阵子的枪。枪声停下来了,任何情况也没有出现。山上一郎这才把主意力放到了小牛庄方向上了。 河间扭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村子。又上来了两个新炮手,他们正在准备着装弹,炮弹还没装上枪声响了,一个炮手中枪了。 这回倒是响了一炮,可惜害了怕的炮手竟把炮弹打得太偏了,没有产生任何地破坏性作用。枪声又把日伪军的注意力吸引到刚才发生过情况的方向去了。 他们扭头朝坟地处看去虽然他们没发现什么,可这暗器冷枪令他们实在发毛。 疤瘌脸最先发现坟地边上有三座新坟,三座新坟处上扬着烟尘。他指给河间看,紧接着大家都闻到了一股呛鼻子的辣味。 那烟越来越大辣味越来越厉害,呛地日伪军们咳着弯着腰向四处躲避。 河间、山上一郎、疤瘌脸他们躲开了呛人的浓烟。山上一郎一边咳着一边命令士兵们赶快向新坟丘围过去。 为了阻挠鬼子炮轰村子,牛家英藏在祖坟里,死死地盯着敌人的炮手,只要他开炮就射杀。 他还要盯住日伪军的头目尽可能地通过斩首来破坏敌人报复行动。之前放出的暗箭打的冷枪都是牛家英自己干的。 现在,放出的烟那是石平常和牛吉利俩人点的。他俩分别躲在一座坟后面,燃起火焚烧辣椒。 此时,坟上扬起了浓浓烟来,辣辣的浓烟被风吹动着飘向敌群。这可让敌人受罪了,咳嗽不停涕泪横流不止。完全打乱了敌人的部署。 第二十三章 殊死一搏 求红票求收藏 日伪军们遭到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和戏弄很是恼火。 石平常他们现在放烟的目的是在刺激敌人要把他们吸引到假坟跟前来。 河间哪能受得了这般侮辱。他恶狠狠地说:“消灭他们!”看来,日伪军还真得上当了。山上一郎、疤瘌脸在督促着日伪军们朝假坟方向放搜去。 石平常、牛吉利俩人已经离开了新坟头。他们趴在别处手里都牵着几根绳,等待时机拉动自己手中的绳子。 那绳子是他们设置控制暗箭的拉绳,只要把绳子一拉暗箭就会自动射出去。先前牛家英射出去的暗箭就是这样做到的。 眼看,敌人已经进入了石平常的暗箭射程内了。他拉动了拉绳,那藏在草棵里的十支暗箭就射向了敌群。牛吉利的暗箭也射了出去。敌人又有十几人中箭。 冷箭是无法阻止敌人的前进步伐。他们仍朝着假坟的方向搜去。这时石平常、牛吉利已经借放暗箭趁乱撤离了。 牛家英没有撤,他要掩护石平常、牛吉利撤离到下一个战场村东树林里去。 这三座新坟墓是个假坟墓是用来诱惑牵制敌人的。 这时的石平常和牛吉利已经撤离到了林子里去了。他们放的烟还真没白放,已有十多个鬼子和十多伪军围到了他们怀疑的那三座新坟跟前了。 他们扑空了,只看到了两个燃着辣椒的火堆。正在鬼子和汉奸们纳闷时,躲在坟里的牛家英倒觉得时机已到,他钻出来朝假坟方向投了一颗手雷,然后又躲了进去。 那手雷响了引起了三座假坟的大爆炸,三座假坟那就是三个大碎石雷。地雷把碎石崩出去要比三颗地雷的杀伤面大多了,杀伤力也自然就更加凶猛了。 牛家英为了打破敌人报复行动就趁乱向他们的头头开了枪。他本想先杀死河间但离他的距离远些没把握。 于是就朝山上一郎、疤瘌脸开了数枪,不巧的是山上一郎那枪被别人挡了子弹没伤着他。 疤瘌脸的运气就差一些,挨了一枪却没打到他的致命地方只是伤了他的右臂。现在看来狙杀行动失败了,没有影响到敌人的原定计划。 这突如其来的大爆炸可把河间吓懵了。当他缓过来的时候,觉得太亏了。这和上次的情况一样,正事还没干就伤亡这么大,太不划算了。 于是,他立即命令撤离坟地。 牛家英本想躲在坟里,趁乱再多消灭他几个鬼子。现在,他发现敌人撤退了,也只好趁混乱尽快离开牛背坡,赶到下一个伏击点——村外东边的树林里去。 河间不再惦记着炮轰小牛村了,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到村子里去。 河间毫不犹豫地下了攻击小牛村的命令。 乡亲们早就接到了民兵的通知,知道鬼子伪军很快就要进村来,大家都按事先安排好的去做了。该躲的躲了,该藏的藏了,能参加战斗的就准备迎战。 敌人下了坡就可以从村东头进村,进村前路北侧有一片林子,那是阻挠敌人进村的最后一关,上一次鬼子伪军来时在那片林子里吃过亏。 估计他们这次不会那么容易被引进林子里去的。可是,牛家英认为决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不想进也得让他进。 此时,村里的大部分民兵都躲在林子里向鬼子、伪军打冷枪。这太让河间难堪了,于是,他命令所有的火力向林子里压过去。 枪炮声响着一团,火力所到之处枝叶横飞。民兵们不怕因为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藏在掩体里躲过了敌人的火力打击,待枪声一停就又向敌人开火。 本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的河间,现在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想:堂堂地大日本皇军岂能让几个刁民逞能。于是,下令了杀进去把他们统统地消灭的命令。 这下正顺了民兵们的心意,预先挖的陷阱下的铁夹子下的套子全都派上了用场。这次还增加了土炮暗箭等多种武器。 现在,敌人进来了,民兵们无意和敌人打只能是一边向敌人开枪引诱,一面撤离还要一面布置机关。尽管阻挡不了敌人的进攻,还是可以使敌人消耗些兵力,让他们多吃点苦头的。 日军的一个机枪手端着机枪边扫射边向林子里走。日伪军们现在是处在找不到对手的情况下盲目出击,而熟悉地形躲在暗处的民兵们就顺手多了。 他们瞄准了就打,打完了就跑,跑不了就躲弄得敌人很是茫然。那位日军机枪手终于发现民兵的影子。他奋力地追赶着扫射着,突然他脚下一滑掉进了陷阱里去了。 陷阱很深,陷阱底下插着多根尖尖朝上的木棍。天又刚下过雨里面装着半下的水,尖尖的木棍穿透了他的身体,血水染红了陷阱里的雨水,看来他必死无疑了。 陷阱可怕,绊雷更可怕,它比陷阱的杀伤力大。四个鬼子兵发现了石平兰,他们紧追不舍。 石平兰边射击边退来到了预先备好地雷的地方她边撤边挂上了弦。 石平兰离开了,四个鬼子过去了。地雷一响。当场炸死一个重伤一个还有两个是轻伤。 这林子里的铁夹子都是牛有水和牛有才两个人下的。铁夹子也起了不少作用。 一个伪军只顾追人不顾脚下,被铁夹子夹到了脚上。夹子上的利齿扣进了他的肉里,鲜血直流路都走不了了。 种种的杀敌方式使得敌人的进攻速度减慢了,同志们就停下来向敌人开枪投弹。敌人追上来再给敌人布置绊雷下铁夹子下套子。 敌人在民兵的挑衅下忽东忽西的追击,弄得敌人处处被动处处遭到打击。 疤瘌脸看到自己身边的部下,不少人倒在枪声中。有的被地雷炸死或炸伤;有的死在了陷阱里惨不忍睹,还有的被土炮轰成重伤如此这般损失严重。 疤瘌脸害怕了,向河间建议:“别追了,还是进村子吧!” 河间同意了一挥手说:“进村!” 牛家英发现敌人没跟上来反而朝西南方向去了。 “不好,鬼子要进村子了。”牛家英惊呼起来。 他招呼大家说:“快,村子危险了,回村去!”话音未落大家纷纷地下了暗道进了村子去了。 小牛庄分村东与沟南,沟北与村西四部分组成,沟北大沟南小。沟以东仅两户沟以南由两条胡同十二户人家和牛氏祠堂构成,沟西六户沟北人家最多三条胡同共十八户。 原来为了方便大多数人家把门开在临街处。如今战乱,临街的门都砌上了,把门开到胡同里去了。 每条胡同临街的胡同口都敞着而另一头砌上了墙堵着的,而且砌了夹层墙。夹层墙上留有射击孔。胡同两侧的墙上也留有几个洞孔用来观察敌情射击或刺杀敌人的。 敌人从村东进村可以直接到梭子沟以南的村南,沟南这部分从面积到人口来看均不到全村的三分之一。要进村北和村西需越过梭子沟两端的两座四米来长的独木桥。 独木桥下的带子沟虽然不算宽可没有能迈过去的地方,因为带子沟两岸灌木丛生盘根错节地使人无法近岸,如今再有民兵守在那里,敌人要想跨过沟去就更不容易了。 敌人从东面进村了,村东那两户首先遭了殃。这里的防守是最薄弱的,除了埋上了几颗地雷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防御了。 可是,这里离林子近,敌人会遭冷枪的。这也是令鬼子、伪军最害怕的地方,也是他们不敢在此久留的原因。 日伪军很快地就进入了沟南,他们看不到人影却招到了零零散散冷枪的狙杀。 这让敌人很不安,他们用猛烈的火力壮胆溜着墙根走,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遛着墙根走也是很不安全的。 有几个沿着墙根战战兢兢地往前蹭的鬼子和伪军,接而连三地发出了哀叫声,站在那里,嘴里还吐着血,然后慢慢地倒地。他们紧靠的那堵墙上还流淌着血呢! 这突如其来的惨象让鬼子和伪军慌忙地离开了墙根。这些家伙离开了墙根企图寻找掩体作掩护,他们猫着腰东躲西藏,还是躲不过民兵的子弹,冷枪使得敌人无处可藏。 还有几个伪军正趴在地上用同伴的尸体做掩护,一边胡乱地开着枪一边在不停地寻找射杀目标。目标是找不到的,因为他们在围墙里,在临街的围墙内留有洞孔的旁边。 他们有的拿着扎枪有端着猎枪在等着敌人走过来,或是用刀刺杀或是用猎枪射杀来犯之豺狼。 他们在村民的房屋里,把房门、窗户砌上仅留有一个个射击孔把自家的房屋筑成了可以抵御敌人的堡垒。 他们在各种各样的工事里等着寻找机会消灭敌人。敌人人多势众,民兵势单力薄仅靠这些是无法挡住敌人闯进村子。 吃了苦头的敌人不再轻视民兵了,不再肆无忌惮地硬闯了。他们要用炮轰开道,而民兵们最怕的就是炮,于是民兵们躲在暗处一直盯着炮手不放。 一位炮手正在装弹,炮手的手刚抓起炮弹就被一颗子弹击中,炮弹脱手滚落。 于是换了好几个炮手都被狙击,所以敌人的迫击炮也没有发挥多大的作用,而敌人的手雷开道却起了不少的作用。 有一个鬼子趴在地上朝一家院子里扔手雷没承想手雷又被扔了回来差点把他自己给炸死。 还有一个大胆的伪军在进胡同前先往胡同里扔了两颗手雷,炸后他们以为这样胡同里就安全了,那几个家伙端着枪走进了胡同。 眼前的这个胡同的左侧一户就是石平兰的家,就在这时石平兰的父母正在自家的院子里。其母手提长刀躬着腰通过院墙上的洞孔,在观察胡同里的情况呢! 她看到敌人走过来了。其父石吉昌用扎枪猛力地刺向走过来的敌人,那个敌人被刺中腹部,其余的敌人看到同伙被刺慌忙后撤。 第二十四章 混战 石平兰正在她家胡同外端堵着的夹层墙组成的堡垒里,用枪瞄着进入胡同的敌人。她尽量不开枪,想留给爹娘或邻居他们用扎枪去刺杀敌人,这样还不会招来敌人。 等敌人发现靠墙有危险时离开了墙根她就开枪了。石平兰一枪一个连续射杀三个,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高兴之际,石平兰看到了有两个家伙一前一后地走在胡同里,她憋了长长地一口气轻轻地扣动扳机“啪!”的一枪竟然射中了两个呢! 这里的枪声一响,随后就赶来了十多个日伪兵。他们先朝胡同里乱扔手雷,有的手雷还没投出去就被来自梭子沟北岸民兵的枪弹击中。 开始的时候,日伪军们在找不到对手的情况下盲目地胡乱打枪。当他们发现了是来自梭子沟北岸的威胁时,就把火力转向了梭子沟北岸,可是他们仍然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原来北岸的民兵是在临街的围墙内通过射击孔向南岸射击的。他们打几枪换一个地方牵制着南岸敌人的火力。 北岸民兵的火力支援虽然很弱可是他们和南岸民兵的配合已对南岸的敌人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在他们的配合下照样打得敌人心惊肉跳,以至于使一个个敌人呜乎哀哉了。 在敌人的猛烈火力掩护下,还是有一个鬼子和三个伪军砸开了一家的院子门。 穷凶恶极的鬼子踢开门先是一阵扫射,好在这家的房门窗户已经堵上,好在这家人已经转移了。敌人的扫射是不会给这家人带来任何危险了。 鬼子一边开枪一边往里闯,当他觉得脚下踏空时,就身不由己地落入陷陷阱里去了,随着一声惨叫三根尖尖朝上的木棍给他来了个透心凉,等着他的就只有死亡。 紧跟其后的一个伪军还没等反应过来也步了前者的后尘。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个伪军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一个被吓得端起机枪来发疯地扫射。一个吓得退了几步溜走了。 躲在屋里的牛家凤瞄准了那个疯狂扫射的家伙开了一枪,中弹的家伙在仰倒时还紧扣着扳机,机枪响着随人倒地了。村子里修了工事还真的起了很大的作用,但和敌人的力量比起来还是很簿弱的。 村东村南还是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临街的围墙有的地方被敌人推倒了。 一个暗堡被炸毁,好在没伤着人,个别处的地道也被挖开。幸亏事先石平兰已经把村民转移了。 石平兰觉得村南现在的状况守是守不住了,不过她还是不想放弃南岸。她要和她的女队员们在南岸坚持战斗。 她们可以隔着沟支援梭子沟北岸的战斗,要在这边帮助北岸的同志们坚守住梭子沟上的那两座独木桥,尽最大努力去阻止敌人在村南肆无忌惮地烧杀。 此时的梭子沟北岸,情况紧迫危险。为了阻止敌人跨过梭子沟两端的两座独木桥,牛家英和牛吉利分别带着八个队员死守在那里。 他们已经在桥两头的平地上埋下了多颗地雷。仅凭他们这十六个人和几个地雷是很难守住这两座独木桥的。 守住了两座独木桥就是守住了小牛庄村北部分,不过敌人是可以从村北或村西南方向绕过去,只不过那只是多需要一些的时间罢了,过去是早晚的事。 敌人向独木桥冲了过来,还没等他们接近就遭到了地雷的轰炸。爆炸过后,敌人还是上了桥可是没等他们下桥,桥上的鬼子、伪军连同那座独木桥就被炸飞了。 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五六个家伙被炸死炸伤。躲在树后的河间看到了这种场面,他咬牙切齿地举起指挥刀气急败坏地吼着命令着他的队伍继续前进。 一个伪军小头目跑来向疤瘌脸报告,说:“连长桥被炸了,怎么办?” “笨蛋,架桥呀,快架桥!”疤瘌脸很生气地说。 牛家英远远地看到敌人在伐树,还有的在拆老百姓家的房门。他气愤极了,重重地在土墙上拍了一掌骂道:“瞄准了那些混蛋王八蛋给我打!” 他的话刚说完一个拆门板的伪军被击毙了。“谁打的?”牛有水纳闷地问。 “别问了,是南岸的同志打的。”牛家英又补充说,“别管谁打的,瞄准扛门板的及扛木料的都给我狠狠地打!不要让他们靠过去。”说着他就举枪打倒了一个扛木料的鬼子。 这时,梭子沟西端的小桥处的情形和东边的情形一样。在石平常的带领下,他们打得很激烈。小桥也给炸毁了,敌人也正准备架桥呢! 石平常在离敌人最近的大石槽后边躲着,不停地朝那些往小桥边搬运架桥用的门板和木杆子的鬼子和伪军射击。 牛有才的家是临街的。这时,他正在自己家的围墙内从墙洞向外观察。有人在拆牛家祠堂的门板,牛有才看到了,开枪打死了那家伙。 有个鬼子用拆下来的门板挡着身体往桥边走,牛有才把枪端稳长长地吸了口气,瞄了又瞄轻轻地扣动板机,鬼子的一条腿中弹了。 他的腿一软身子一歪脑袋露出来了。瞬间又响了一枪,鬼子连人带门板一同倒了下去。 这一枪是在同一个院内的,在另一个墙洞观察的牛吉利开的一枪。牛有才扭头用赞许的目光看了牛吉利一眼。 河间看到架桥受阻命令炮轰对岸,此时的疤瘌脸已经指挥一部分士兵选择了绕道从北面进村了。 炮火中,牛家英安慰大家说:“大家不要怕,千万记住要把自己藏好了,保命要紧有命才能消灭敌人。懂吗?敌人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我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在敌人强大的火力掩护下敌人用十来分钟的时间里就把桥架好了。炮火停了,敌人开始过桥了。 “大家各自为战,要节省子弹瞄准了再开枪!”牛家英提醒大家说,“注意安全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再打!” 大伙散开了。第一个过了桥的家伙被牛家英开枪打倒了。牛家林也瞄准了一个走在桥上的家伙开了枪,那个家伙应声栽倒在河沟里去了。 大伙打得不错,可是民兵和敌人的比例相差悬殊,敌人人多火力猛没多会儿,就过来了许多的敌人。 石平兰来到了牛家英身边问:“敌人快要从西边和北边绕进村子了。到那时,我们就要遭夹击了,怎么办?” 牛家英边开着枪边回答:“怎么办,我们就在村子里和他们打游击呗!你带着你的几个人绕到敌人后面打一阵子。半个小时后,就到我家场院那里汇合。” “知道了,我这就带人过去。” 绕道从村北进村的敌人已经绕过了锤子潭就要进村子了。他们是没有在村南吃过亏,所以他们很狂妄。 当敌人靠近村子时,暗堡里射出的子弹让敌人不得不避开,走民兵们为他们留下的从北面进村的唯一通道。 敌人走在街上遭冷枪袭击,靠在墙根走就会遇到扎枪的刺杀,闯进民院更可怕,掉进陷阱里必死无疑。这一幕幕的惨象令鬼子伪军心惊胆寒的。 在沟南吃过亏的那些敌人一小部分要夺桥进入村西,大部分是绕道进入村西的。这帮家伙在村南得到了教训已经学得聪明起来了。 他们不敢再溜着墙根走了,进胡同之前还要先投一些手雷,炸一阵子才敢进去,每次闯进农家大门时还要检查一下有没有陷阱。 这样一来民兵们的一些优势全没了。人少武器差子弹少手雷更少的民兵,只好利用他们熟悉的地形、地道、机关和敌人来周旋了。 敌人已经通过了两座独木桥,从西面北面绕道的敌人也进了村子。四股敌人同时向村北夹击,这对于只有二十多人的民兵来说很难抵挡的,如果再不赶快撤离他们是很危险的。 牛吉利、石平常、牛有才他们边打边撤来到牛家英的身边讨主意。 牛家英沉着地说:“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我们在敌人的鼻子底下活动很不方便,发挥的作用也不大,处境很危险。” “我们要的是主意,你说啊!”牛吉利着急了追问了一句。 “同志们沉着气别慌张,我的意思还是打。不能让小鬼子在我们这里胡闹。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保命是第一位的,第二才是杀鬼子。 吉利同志你带五六个人到沟南去隔着沟我们相互支援消灭敌人。石平常同志你通知其余同志到我家的场院里集合。” 牛吉利和石平常接到命令走了。 牛家英又对牛有才说:“你快去黄村找陈书记向他汇报这里的情况,请求增援。” 在村北牛家英家的场院里,汇集了牛家英等十几个队员。大家都有些纳闷,鬼子、伪军都围上来了不去打鬼子跑到这里来干吗?是不是要撤走啊? 牛有水忍不住了,说:“队长,我们不能撤走!” 牛家英没回答,他从草垛里拿出一大捆东西往地上一扔说:“自己找一身穿上吧!” 大家看到了那些鬼子汉奸的服装后,都明白了。很快,每个人都换上了一身皮或是鬼子军装或是伪军军装。 牛家祥一边整理自己身上的鬼子服装抬头看见了家凤穿了一身鬼子服笑了,说:“小鬼子里哪有这么漂亮的鬼子兵?” 牛家凤倒不高兴地说:“漂亮什么,我觉得难看死了。班长,我不想穿了。” 平兰听了牛家凤的话,说:“那不行,为了打鬼子再难看也要穿!” 家凤看了石平兰一眼,她穿的也是鬼子的服装只见她微微地笑着说:“你不怕难看,我也不怕为了打鬼子豁出去了。” “我知道队长的意思了是让我们穿上这身皮钻到鬼子、伪军堆里去搅和,挑动他们起内哄趁乱打懵他们。”牛有水高兴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记住啦!大家千万要小心不能伤了自己人。两人一伙出发吧!”牛家英说完带头走开了。 从一个院子里走出了两个日本鬼子。他们举枪向两个正在放火烧房子的伪军开了枪。 有十几个伪军看见了,他们很诧异正在犹豫是否回击时,那两个鬼子毫不客气地向那十来个伪军开了枪。一会就干掉了五六个伪军,还有五六个伪军被吓得扭头就跑。 第二十五章 乱糟糟 圣诞快乐 那两个鬼子紧跟不舍,杀将过去。突然有人喊:“干吧!杀了他们。”话音未落忍无可忍的伪军终于反击了,他们朝着迎面而来的十几个鬼子开了枪。 假扮鬼子的牛家祥得意地对牛家英说:“成了,这些没有血性的家伙终于有了点火气了。” “不行,还要继续刺激他们。”牛家英边说边撤边转身向伪军们开枪。 石平常和牛有武扮的是伪军,他们向正在朝沟南岸开枪的鬼子开了枪。这些鬼子可毫不含胡,他们发现有伪军向自己开枪可不像伪军那样犹犹豫豫而是立即就给与了反击。 石平常和牛有武得到机会又消灭了几个鬼子,他们引来的鬼子和牛家英、牛家祥引来的伪军相遇了。 一惯傲慢的鬼子气得“哇哇”直叫,在一段不太宽敞的街面上向迎面跑来的伪军们开了枪。一时冲动的伪军和大为恼火的鬼子之间终于接上了火。 牛家英带领着那些假扮鬼子和假扮伪军的队员们参与其中,搅得日伪军之间乱作一团之后就溜了。 疤瘌脸赶到一看大事不妙。事闹大了,自己的脑袋可就要保不住了。于是,他端起一挺机枪朝天就开了一梭子鸣枪示警。伪军们停了下来,鬼子就此也停下来了。 疤瘌脸大声喊道:“混蛋,你们竟敢向太君开枪找死啊!这是谁带的头?谁带的头?你们找不出带头的,你们都得死。快说!” 现场一片寂静。 “说不说,不说我拿机枪把你们都‘突突’了”说着他拉起了枪栓。 这时,一个瘦瘦的家伙害怕了,他哆哆嗦嗦地指了指身边的那个满脸胡子的伪军说:“是他,就是他,是他说,干掉太君的。” 满脸胡子的伪军被绑了起来,由两个伪军士兵押着他被送到了河间面前。 站在河间身边的山上一郎气愤极了说:“良心大大地坏了坏了,他们统统地都该死啦死啦地。” 此时的河间也同样气愤,真想立即把参与杀害皇军的伪军统统杀掉,可是他权衡利弊还是暂时忍了。河间想:暂且忍了吧,回去我再收拾他们! 当他听了山上的话后,很生气地给了他一耳光,说:“巴嘎,大敌当前死啦死啦地不行!” 之后,他立刻装出一副仁慈的样子转向满脸胡子说,“没有事了,误会误会。” 河间走过去拍了拍满脸胡子说,“你地皇军的朋友,大家统统地误会了,我地明白。” 他对身边的鬼子说:“放了他们吧!” 山上一郎对这样处理这件事很不理解,无奈自己说了不算只能气鼓鼓地站到一边。 战斗仍在继续,在牛家英和他的队员的搅和下,日伪间的混战仍未停止。不过现在的伪军们胆子更小了,不敢再向鬼子开枪了。鬼子却照样,只要伪军敢向他们开枪他们就毫不犹豫地反击。 伪军们纷纷地跑来向疤瘌脸报告,“连长,太君们还在杀害我们的弟兄。” 疤瘌脸很无奈只能一再地向河间报告说:“中佐,太君们还在继续枪杀我的部下。你也该管管啦!” “皇军也被你的人杀了死好几个你地知道?”河间十分恼火地反问着疤瘌脸。 疤瘌脸终于想明白了。 他告诉河间,“中佐,是有人在假扮我的人杀太君,真的皇协军是不敢打太君的,而我的部下遭到了假太君的随意枪杀我们又不能还手这可怎么办?” 这时,来了一个鬼子小头目向河间报告,又有两个皇军被皇协军的人给杀死了。 山上一郎听了很生气地拔出刀来,用刀尖指着疤瘌脸的鼻子问:“你敢保证向太君开枪的都是假皇协军吗?” 疤瘌脸一边把山上的刀挪开,一边说:“我敢向太君发誓向太君开枪的人绝不是我的人。他们肯定是假皇协军。” 他心里却想:该杀的山上你敢用刀对着我,小心被假鬼子杀了你这个王八蛋。 河间实在无计可施,发狠地说:“快去查,边查边放火彻底地把这个村子烧掉!” 河间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报告:“不好啦!游击队从南边打进村子了。” “撤吧!”疤瘌脸觉得形势不妙对河间说。 河间并不情愿地下达了撤的命令。日军伪军们开始撤退了。放火的家伙们都顾不上放火了,纷纷地丢下火把跑掉了。 陈刚书记带领区小队的队员们和牛家英的民兵们一起,追着敌人打了一阵,一直到把敌人赶出了村子,他们才停止了追击。 有的队员还要追到村外去打,陈刚同志阻止说:“算了吧!我们的人数不多,再追就露底啦!这次小牛庄的损失太大啦!被炸被烧的房屋过半。大火还在燃烧着,快去救火吧!” 陈刚同志立即带领区小队的队员们和牛家英带领的民兵们一道投入到了扑火的战斗中了。 村民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大家奋力扑火,火很快就被扑灭了。 不少村民一回来就看到自家房子上的火已被扑灭了,很是感激,拉着陈刚同志的手,说:“陈同志谢谢啦!要不是有你们为我家灭火,我家就更惨了。太感谢了!” 也有不少村民看着自己的房子已被烧毁,伤心极了。一位妇女竟号啕大哭起来。 陈刚同志拉着那位妇女说:“大嫂别难过了,房子烧了咱们再盖,有困难大家会帮助你的。” 陈刚蹬上了碾台对广大乡亲说:“乡亲们,大家都不要难过了,要记住敌人今天在我们小牛庄犯下的罪行。 乡亲们,我们的房子被敌人放火烧了,但我们人还活着。俗话说得好,留着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有人在,我们很快就会把房子修好的。 我们决不能向敌人低头,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和敌人血战到底就一定能把日本鬼子从中国赶出去的。” 陈书记的话使所有在场的人不再沮丧了,大大地增强了群众克服困难的勇气。 遭受日伪蹂躏的村民们看到了今天的情形有惊无险,村里的民兵无重伤轻伤还不到十人,虽然许多房屋被过了火,由于扑火及时情况也并不是十分严重。 百姓们看到了今天的胜利,对牛家英和村里的民兵、对区上、对共产党充满了感激和信任。百姓们没有再哭丧着脸怨天尤人而是信心十足地,投入到自救中去了。 不久,小牛村所有受损的的房子奇迹般地修缮好了。 河间带着死伤过半的队伍直奔黄桥据点去了。他打算在这里给伤员处置一下等待城里派车接迎,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就是到黄桥据点清算一下伪军们杀害皇君的这笔账来了。 在审问满脸胡子时,满脸胡子破口大骂:“操你河间小鬼子的老祖宗,老子不怕你,小鬼子该杀!我后悔杀少了。” 河间放纵狼狗咬满脸胡子。狼狗撕咬着满脸胡子的双腿,血糊糊的腿肉被撕下来了,鲜血流了一地。满脸胡子昏了过去,又被凉水泼醒。 他挣扎着嚎叫着,还在不停地谩骂着。河间把狼狗拽开问他:“你地舒服不舒服?” “畜牲,老子就是死了也不会饶过你们的。” 河间奸笑着挥了一下手,走过去一个鬼子,那鬼子来到满脸胡子面前举起带刺刀的枪连续猛刺了好几下。满脸胡子的刀口处流着血,嘴里吐着血一会儿就一动也不动了。 经河间的一番调查审讯,又找出来八个向皇军开过枪的皇协军士兵。他们被捆绑在木桩上了,先是一顿毒打,之后接受河间的审问。后来再也没有找出其他向鬼子开枪的人来。 疤瘌脸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走过去对河间说:“可能是其他向太君开枪的家伙已在枪战中死掉了吧!” 河间不信把手一扬,山上一郎就牵着狼狗过去挨着个地放狗撕咬。审一阵子审不出来,又放狼狗咬一阵子。这样反复几次后他们都奄奄一息了。 河间觉得已经没啥意思了,他把手招了一下,立马有八个鬼子站了出来。他们面对着那八个快要断气的家伙排好队举起了枪瞄着。 只见河间一挥手,八枪齐发那八个被绑着的伪军就这样结束了小命。 疤瘌脸带着他的部下站在一边看着,等鬼子把那八个伪军枪毙后,疤瘌脸对他的部下说:“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对皇君不忠的下场!” 这时,一个鬼子跑到河间跟前报告说:“中佐阁下,将军的电话。” 河间快步走进了疤瘌脸的办公室拿起电话,他笔挺笔挺的站在那里听着,还不停地“哈依、哈依”的答应着。看来事情很急,他放下电话就带着他的人回县城去了。 李进坐在轿车里,看到牛利拉和他母亲从旅游大厅出口大门走了出来。她望着这个多年没见的恋人,不由自主地脑海中浮现着一幕幕昔日时,她们在一起的情景。她真想跑过去抱着他大哭一场。 无奈他母亲在场,她做不到只能独自地默默流泪了。 “牛利拉教授!”李进擦了擦眼泪推开车门喊道。 牛利拉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子。他循声看去,看到不远的轿车里有人在向自己招手呢! “妈,可能是个熟人。我去看看。” 牛利拉来到轿车跟前,心想:这是谁啊!这么大的架子,我来了也不下车。当他往车里细看时,他惊呆了。 “好意外啊!”牛利拉高兴地说。 “进来说话!”李进说。 牛利拉点点头。他转身朝妈妈挥了挥手示意让妈妈自己先走。之后,他就上了李进的轿车。 他们下了车,走进了一家饭店。好家伙,这个边陲小镇的饭店还挺高端的。就说这点菜吧!就先进的很哪!机器人小姐递过点菜器。只要一点桌面上就会出现菜名菜价以及菜的原料产地甚至营养成分等等。 李进点了加拿大的牛排、法国的红酒。牛利拉点的是完达山的牛排完达山的红酒。很快机器人服务员就把酒菜送上来了。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牛利拉一边切着牛排一边问。 “好啊!你呢?”李进看了一眼利拉回答着。 牛利拉发现李进表情貌似平静,说:“我吗,一切都挺好的,就是有点忙。你瞧,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不像我老了许多。” “瞎说,我年轻时,你也说我漂亮,我信。再说了漂亮有啥用。人家照样也不要咱。” “好了,别提以前那些烂事儿了。说点别的吧!”牛利拉劝其把话提扯开。 第二十六章 差点坏事 求红票求收藏 “对对说点别的。”李进接过去说。 “我发现你好爱国呀!要的牛排、红酒全是国货。”李进边切着牛肉边说。 “我吃的喝的不但是国货还是一色家乡产品。这也是我支持家乡建设的一点心意吗!” 牛利拉说完喝一口红酒后接着说,“我看这红酒和牛排一点也不比外国货差。对了,我问你。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李进停下了手中的刀叉深情地说:“干啥?找你呗!” “老公啊!你这是在和哪一位女士在这里边喝着红酒边谈情说爱呢!”方琼边说着边慢慢地走了过去。 牛利拉看到妻子来了,心里有些不带劲地问:“你咋来了?” “这两天,你就像丢了魂似的。我不来行吗?晚了就要被别的女人把我老公给勾走了。”方琼生气地说。 李进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当她听到方琼说勾老公的话时,她不得不说话了。 “老同学,你说什么呢?” “哎呀,是你呀李进。你好啊!”方琼惊讶地说。 “你好啊,方琼!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个脾气。”李进说着主动地上去和方琼拥抱。 方琼是在旅游大厅门口见到丈夫的。她刚要向老公打招呼,没想到他却上了一个女人的车。方琼很生气但她没去阻拦反而消消地跟踪过去。 “老同学,你生我气了吧?这么多年不和我们联系。”方琼半开玩笑地说。 “是啊!好不容易碰上了一次就被你抓了个正着。”李进接着她又说:“开玩笑呢!我是向教授打听我女儿西密这两天干啥去了?” 方琼心里想:谁信呢?打听都大听到这里来了。这其中一定有鬼。她想到这里说:“打听到了吗?” “噢,是这样的。刚才我到旅游大厅里查看了西密和我儿子牛晓东一起去旅游呢!”李进听了利拉的回话后舒了一口气,说:“这下我就放心了。”她边说着边想:女儿能和利拉的儿子处上对像真是太好了。 方琼听了老公说的话后明白了,怪不得自己给儿子打电话打不通呢!原来儿子也到了这里边去了。 方琼接着李进的话说:“原来西密是你的女儿啊!西密是个好女孩我喜欢。” “这两个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要不咱们先到我父母那里等着去。” 方琼说:“我看行!” “好吧!”李进答应着。 牛家英走进了陈书记的办公室,他把手中的一张旧报纸递给了书记便小声地说:“陈书记你看这个人是谁呀?” 陈刚接过报纸展开来。 牛家英伸手指了指说:“就她,你辨认一下她像谁?” 陈刚同志已认出来了。他对牛家英说:“我知道了。这事不要外传。我会查清楚的。” 郝韵云背着药箱路过书记的办公室时,她走了进去。 “陈书记,我们的药品没了怎么办?”郝韵云进门就说。陈刚本想找机会刺探她一下,没想到她自己来了。他本想把报纸藏起的,后来他决定用这张报纸来探探的表情。 “是啊!该弄药了,可我还没想好怎么去弄呢!”陈刚边说着边把文件放回文件袋里。 “没有消炎药那几个重伤员是很难恢复的。”郝韵云边说边看了一眼桌上的报纸。 “喔!一张旧报纸没用的,想看就拿去吧!”陈刚说着站起身来接着说,“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派人去弄的。” 郝韵云拿着旧报纸回到了医务室。她拿起报纸粗略地看了一下,就看到了一张被处决死囚的照片。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是自己的照片。她慌张了害怕了。 她想:陈刚一定看到了这张照片而且还认出来了。我暴露了,他现在的这招就是想再验证一下。怎么办?留留不得,跑也跑不了。我只有主动向他进行解释,或许能糊弄过去。 郝韵云又来到陈书记的办公室。 陈刚看到郝韵云来了,问:“郝医生有事?” “陈书记,我是来检讨的,我有事瞒着你了。”郝韵云唯唯喏喏地说。 “好啊!我现在正好有时间,你说吧!” “我我以前是个国民党的特务。因内部出了叛徒,我被伪军抓进了监狱,之后就被枪毙了。我刚才从这张旧报纸上看到登在这上面的照片后,我觉得我要把这件事说清楚。”郝韵云说着把报纸递给了陈刚并指着照片给他看。 “那你怎么又活了呢?”陈刚感到奇怪地问。 “我就是来检讨这事的。那天下大雨,他们把我们的尸体扔在野外也没埋。我活过来后,就被一个老乡给弄回了家。这位老乡姓张,家住在城外。我恢复后,我就该名换姓去了一个诊所当了个护士。我的真名叫王依倩。以后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郝韵云交待完了后,她还说:“书记,我就是怕你们会嫌弃我,才没敢提这件事的。我现在交待了,你不会把我赶走吧?” 陈刚心里想:别假天真了。你还想往哪走,嘴上却说:“小郝你放心,只要好好地干啥事也没有。” 区委召开会议,各村的民兵队长都参加,牛家英也来了。会上,陈刚书记传达了上级的指示精神。大意根据情报了解到敌人正在筹划秋季大扫荡。 区上号召各村向小牛庄学习,要大力发动群众组织群众,开展大规模的对敌斗争,想方设法地牵制敌人的有生力量。 要做好一切准备为反扫荡做贡献,更好地支援前线的反扫荡斗争。会上,陈书记让牛家英介绍对敌斗争的经验。 牛家英站起来说:“我那有什么经验,我的那些做法无非是大家用过的法子,大家会后互相交流一下就有了。 不过我倒有点感想要说,我觉得动员组织群众十分重要。只要能把群众团结在一起,一切的一切就好办了。 要给他们信心,给他们勇气,只要群众有了信心和勇气,那我们战胜日本军国主义就有了底气了。 没有枪不可怕他们可以从敌人手里夺到枪,有了枪他们就可以去杀敌,我觉得发动群众参与抗战就是最有力的支援前线的反扫荡斗争。” 陈刚点着头表示赞同边鼓掌边说:“好,说得好啊!总结起来就是团结群众,增强信心,拿起武器消灭敌人。”接着又说:“有那个要想取经的散会后,再互相交流吧!” 牛家英临走的时候,陈书记对他说:“不管敌人什么时候扫荡。在扫荡前,他们一定会输送所需物质的。 这样一来黄桥据点特别是那座黄桥就显得犹为重要了,因为它是敌人的运输大动脉。搞掉它是你们的老任务了,这次的要求不同以往必须要择时把它炸掉。 所以啊!启爆的时间就成了关键。这事又没有什么具体的时间,只有根据内线提供了的情报再结合当时的实际情况来确定了。 在这件事上,我可以来帮你。你不要过多地因它分了心。你要在民兵的事,村子的防御的事上多动点脑筋!以防敌人再来报复。” 牛家英回到村上立即召开了骨干会议,传达了区上的会议精神。 会上,还作出三项决定:一、进一步地向全村父老宣传尽快自觉地行动起来,大家拧成一股绳为挖好地道改造好地道修建好堡垒,为保村保家保命杀鬼子出力。 二、扩大民兵队伍加强对民兵的军事训练努力提高杀敌本领。三、寻找一切机会打击敌人。 会后,小牛庄的工作确实按照会上的决定做的并取得了较好的成绩。 时间过得真快一个月后的一天,陈刚来小牛庄找牛家英来了。 他告诉牛家英:“敌人的大扫荡马上就要开始了。今晚有几车军火运出县城,经过黄桥。你快去准备一下,赶在运军火的汽车经过黄桥时把它和炮楼一并炸掉。” 陈刚在临走前把一个布包交给了牛家英。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东西。”他接着介绍说,“这是启爆器,这是电子管把电线接到电子管上把它放进炸药里,你远远地一按这里就爆炸了。” “我懂了。” “我把这匹马留给你,你骑上这匹马赶过去是晚不了的,路上要小心!行动前要部署好做到心中有数,千万不可慌乱着急!” 陈刚嘱咐完后离开了。牛家英马上召集人开会布置任务。会后,他骑上马带上了那个布包飞快地朝莲花观奔去。 马儿在崎岖的山间小路上奔驰。那“咯得”“咯得”的马蹄声,像战鼓不停地在敲。敲得牛家英的心如同燃烧着的火那样热情豪放。 那奔腾的马四蹄腾空如同添了翅膀似的,身后还拖着一溜尘土,简直就像一颗流星。如此这般地速度但在牛家英那里还是觉得慢得不得了,还在不停地挥鞭摧马呢! 夕阳和往日一样投入远山的怀抱,在牛家英的眼里,它们的亲吻未免有些太迫不及待。 牛家英终于赶到了莲花观的后院墙外。他下了马将马拴在树下,从马背上取下了那个包,包内装有炸炮楼用的电子管和导索等。他提着布包翻过围墙进了莲花观的大院。 人刚一落地就听到了有人呵道:“站住!” 牛家英因为焦急,他没有停下来,转身找人欲向人解释。不料那人向他袭来,他被击了一掌很重,多亏他有武术功底有抗击打能力,才免于非命,不过也被打了个趔趄。 这时,牛家英才发现袭击他的是本观的小道弘一师傅,只见他满脸杀气,还摆出一副决战的架势。 他嘴里还说:“翻墙入院非偷即盗。” “弘一师傅,你误会了。我有急事才翻墙而入的。” “那也不行。”弘一还是拳拳紧逼。 牛家英一边躲闪一边说:“请让我向道长解释。” 弘一仍不饶过。 这时,道长闻声而来看到了自己的徒弟在向牛家英发狠招。他急忙大声阻止道:“弘一不得无礼,抗日英雄来此必有要事。” 弘一听了很不情愿地停了手,退到了一边去了。 牛家英很急地说:“对不起了道长,有急事本不想去打扰你。” “不用解释了,请原谅小徒,你忙你的去吧!” 牛家英向暗道口奔去。弘一隐蔽在一边看到了,他知道那个抗日英雄要去做不利于皇君的事。 于是,他掏出手枪朝牛家英开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道长发现了徒儿弘一在向牛家英举枪。 道长一边喊着:“不许开枪!”一边将自己的身体倒向了牛家英一边,子弹打到道长的肩上。 牛家英听到枪响,扭头看到道长为自己挡枪中了子弹。牛家英转身扑向道长时,弘一还要开枪。 这时,道长脑子里闪出了此人不可留的念头。于是,他发出了暗器——梅花刺。 这是道长的护身法器,它时时随身带着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会用的,用了就百发百中。这种暗器可连发五刺,当然弘一必死无疑。 第二十七章 奇功一件 求红票求收藏 牛家英怀着一种感激的心情看着受伤的道长。 道长却从容地说:“不要管我,办你的事要紧,快去吧!”牛家英只得离开了道长向洞口走去。 道长来到弘一跟前,他先从弘一手中拿过枪看了看,认出了是德国造的手枪。道长又在弘一的身上搜了搜,发现了一个小本本才知道了这个人是个日本特务。 道长喃喃地说:“可恨的小鬼子,连我这么一个小道观也不肯放过。” 牛家英很快就来到了安放炸药的地方。他心中牢记着陈书记的话,爆炸后洞内会有很强的冲击波。那种气流会造成缺氧等危险,很厉害的。 他回忆着上次炸碉堡时,气流能冲到很远的地方。缺氧也是很可怕的,他在挖地道时,也曾经历过。 牛家英知道用导索启爆很难,控制不好爆炸时间,爆炸后,还没从洞口逃出就危险了。 尽管这样他认为炸桥危险难度更大要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把电动启爆器交给了炸桥的石平常。 现在他决定往水井方向逃,要躲进离炮楼不远的水井里,在那里他可以躲过冲击波和缺氧的危险,但头顶上的危险也挺大怕有碎石块砸下来。 于是,解决石块砸下来的问题就成了首要问题了。 他搬开井壁上的石块,从井里探出头来。这时,天已经很黑了。炮楼上的探照灯已经亮了,那探照灯不停地向据点外的空地上照来照去,却没往炮楼的背后照。 看来伪军们关注的是炮楼前的那条公路。牛家英爬出了井发现除了炮楼上有人瞭望,还有的就是路边的哨卡上有哨兵。 牛家英站起身来向远处的路上看,没有看到任何的情况。他蹲下来往四周看去,发现不远处有一些木材堆在那里。 牛家英回到了洞里,他抬头向井口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了那堆木材,心里就生出了一个主意。 行动开始了,他把导索引到水井的井壁处。他又爬回到井口静静地观察。一袋烟的功夫过去了,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于是,他就爬出井来,猫着腰跑到木料堆处。他搬起四根不长也不短的木杆子,扛起来一溜小跑地回到井台上,把木杆子横在井口上。 牛家英看了看井台上的木杆,觉得木杆还不够就又跑向木料堆。他刚把四根木料扛在肩上,步子还没有迈开,就听见有人喊:“干什么的?” 原来是一个躲在炮楼后撒尿的伪军看见了一个人影后发问的。 牛家英挺直了腰干表现出不太耐烦地语气回答:“喊什么喊?没看见我在弄烧柴。”边说边又弯下了腰。 那伪军没说什么,撒完尿转身走了。牛家英舒了一口气又把木杆子抗在肩上跑回井边,把木杆横放在井口上。 牛家英觉得木杆子够用的了,他扒开缝钻进了井里就等待点火的时机了。 牛家英坐在那里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觉得有些后怕,不过他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认为自己够机智够稳重的了。他默默地对自己说:“好小子,你还行!” 突然间,他又想起来陈书记说的话,最好能将炮楼和鬼子的运军火的汽车一同炸掉,估计会有不少押车的。他想:如果是这样的话,爆炸的时间很重要。 导索不能太长,太长掌握不了爆炸时间。导索短了爆炸时间好把握些但是太危险。他想来想去认为,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要长短适当才是。 关键要估计好车的距离和导索燃烧的时间以及点火后撤退时间,这些都能把握好了才能实现炮楼、汽车一块炸掉的目的。 经过他的深思熟虑后,决定将现在的导索剪去一半,即是冲击波冲过来他也不怕顶多把自己冲到井里去喝些水而已。 牛家英把导索剪下去一半,他点燃了剪下来的那半导索拎着就往水井处拼命地逃离现场,结果只差几步才能躲进水井里去。 导索的燃烧时间知道了,他又开始想在这段时间里,汽车能走多远呢? 他认为车能行多远和车速有直接关系,车速掌握不了车能行多远也就无法预知了,想来想去也只能到时候看情况而定了。 牛家英边思考问题还得隔一会儿再爬到井口探出头去,观察公路上的情况。这样反反复复的十多次也没有发现任何情况。牛家英开始担心情报是否准确了,开始顾虑运军火的汽车的行程或时间是否发生了变化。 等待让他心急焦虑很无奈,他干脆不再洞里洞外地爬上爬下地来回折腾了,索性爬上井来,趴在地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公路看。 天黑沉沉的,地黑沉沉的。长时间地盯着远处,眼睛开始有些干涩有些痛了。牛家英揉了揉眼,继续观看着。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公路方向的远处有一颗星星引起了牛家英极大的关注。 他屏住气息死死地盯着它看,终于发现了那颗星在移动,渐渐地星光还越来越亮了,再近些又发现是两个亮点。此时的牛家英那颗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慢慢地牛家英发现公路上的两个亮点变成了一串的灯光。他看着这闪烁的灯光,高兴地暗自说:“小鬼子,我终于把你给等来了!” 牛家英耐心地等着估算着,估算着等着,估算着车速估算着车还有多远。当车队越来越近了的时候,才发现是六辆汽车。 汽车终于开到了炮楼前了,一辆——两辆——等到第二辆汽车开到了炮楼前时,牛家英立即下了井钻进洞里点燃了导索,然后他拼着命地连滚带爬地往井的方向逃窜。 这时的公路上前边的三辆已经开过了炮楼。当第四辆汽车正行进在炮楼前面的公路上时,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接着就是天崩地裂飞火走石,转瞬间炮楼被掀上了天。 从炮楼跟前过的那辆运弹药的汽车炸毁了,那车上的弹药更是弹助火势爆炸声不断,六辆车一无例外全都做了炮楼的配葬品。 这时的牛家英被炸药爆炸的强气流推进了井里的水里去了。井水很凉,井水不深却让他呛了几口水,也就在他喝着井水时,井口外落上了许许多多的碎石。 井里充满了从洞里喷出的气流带出的烟尘,还蛮呛人的。 牛家英从水里探出头,屏住气爬向井口,然后他用力把井口上的木杆推开个缝,钻出头来看到木杆上压了一层碎石块。这时的牛家英被炸药爆炸的强气流推进了井里的水里去了。井水很凉,井水不深却让他呛了几口水,也就在他喝着井水时,井口外落上了许许多多的碎石。 他想:这些石块,那一块落在自己的身上都会要人命的,多亏了这些木料。我得给你们记上一功。 当牛家英爬出井来再看炮楼时,炮楼已化为乌有了。五辆运弹药的汽车和一辆载着押车鬼子的汽车,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了。 弹药毁了,押车的鬼子死了。那里硝烟弥漫,多处燃着熊熊烈火,连那边的几间房屋都被震塌了,还着起了火来。屋子里酣睡的敌人,再也不会醒过来干坏事啦! 这里那些站岗放哨的都哪里去了?不用说也是一命呜呼了。 此时此地的硝烟味很浓重。不时会发出‘霍霍’的火焰声,这倒是显出了夜晚的一番宁静。 在这平静的瞬间时刻,有一队人来了。那是区委陈书记带领区小队的同志来了。他们一边清理爆炸后的大桥南岸的战场一边向大桥靠拢。 南岸零星的几个残余敌人仍在顽固抵抗。北岸的岗哨发现炮楼被炸后进行了火力增援。 牛吉利带领十多个民兵俏俏地摸掉敌人的北岸的岗哨,他们抱着炸药包向大桥上跑去,眼看快到桥中间时,被南岸的敌人发现了。 牛家凤带着药箱石平兰抗着担架早早地就趴在炮楼附近了。一直等到炮楼爆炸了后,她们拼命地奔向炮楼后边去找井口。 石平兰看到了那里一片狼藉布满碎石,她环视了一下周围也没有发现井口。石平兰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慌了。她担心着胡思乱想起来了,离炸点这么近难道? 牛家凤发现了井口,喊:“姐!” 石平兰奔了过去,扒开井口上的木杆子下到了井里去钻进了洞,不一会儿,她出来了说:“没人。” 牛家凤带着哭腔说:“人怎么没了,这怎么回事?” “肯定没事的,前边正打着呢,可能就在前面。咱们快去看看!”石平兰说给家凤听也是在自我安慰着。 她们穿过烈火和浓烟冒着生命的危险继续寻找着。区小队的人,有人受伤,她们为伤员们包扎,然后将他们交给担架队抬下去了。 牛家英快要接近桥南的工事了,他看见了北岸的同志们正在抱着炸药包往桥上冲时,被南岸工事里的机枪压着上不去。牛家英捡起一支枪冲向了敌人。 区小队的同志也跟着冲了过来,他们的火力暂时压住了敌人的火力。桥上的牛吉利和其他民兵趁机冲上去了。炸药包放好了连上了线,他们迅速地撤离了大桥。 牛有水按下启爆器的柄,炸药爆炸了。黄桥顿时崩溃坍塌 一直到战斗结束,石平兰和牛家凤才见到了牛家英。 石平兰见到牛家英的第一句话就说:“你好烦人哪!让人空找一场。”牛家英没有在意石平兰说些啥? “你还不在乎呢,平兰姐都被你给吓哭啦!”牛家英这才意识到有人在为自己担心呢! 牛家英拍了一下平兰的肩说:“别担心,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死得了的!” …… 反围剿战役胜利结束后,陈刚书记来到了小牛庄向全体民兵传达上级会议精神。 “我有幸参加军区表彰大会,大会上,通报表扬你们小牛庄民兵小队和你们的队长牛家英同志了。” 陈刚书记边说着边拿出了两张奖状,说:“这就是你们获得的集体和个人三等功奖状。我祝贺你们。” 大家都为自己能立功受到军区首长的表扬而高兴,不停地鼓起掌来。之后,大家争相传看着那两张奖状。 “这次反围剿战斗中,敌人的补给线遭到小牛庄的民兵的破坏。同志们:你们千万不可小看它的作用啊! 补给太重要了,断了补给就乱了敌人的部署,就间接地影响到了整个的战局,使得战势对敌方极为不利而对我方来说就有利多了。 它给我们的突围创造了机会,致使敌人的围剿计划最终失败。小牛庄的民兵在这次战役中是立了大功的。 如果还有人不重视做群众工作视群众为草民都是乌合之众的话。那就错啦!在我看来小牛庄的那个叫牛家英的队长还是一个大英雄呢! 以上这些话是军区首长在表彰大会上说的。当大家听到这段讲话时,他们又兴奋地鼓起掌来。 大家都议论着:这评价太长脸啦!连军区大领导都这样高看我们,我们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干哪! 第二十八章 大难临头 会后,陈刚书记和牛家英进行了一次个别的交谈。谈话中陈刚书记不止一次地提到过军区首长说过要给能人加担子的话。他还说自己在这方面做的不好。 牛家英听明白了,他安慰陈书记说:“书记,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和我们的民兵都是你培养出来的。我们的成绩就是你的成绩,我们的功劳也有你的一半,不是吗?” “你别给我打岔,难道你真没听出我的意思吗?你要被调到区上工作了。” “书记你能不能缓一缓吗?我认为小牛庄将会面临着更大的危险。我不能扔下他们一走了之。”牛家英急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陈刚想了想:“我只是提前打个招呼,免得以后调你时你觉得突然,缓缓可以不过你说的事先让我好好地考虑考虑。” 敌人的扫荡失败后,各路部队都开始纷纷地往回撤退了。这次扫荡谏山司令也亲率他的部队参加了。现在他的部队也在回撤,在队伍快要路经小牛庄时,河间向谏山提了个建议。 “将军,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牛庄。我们的黄桥几次被炸都是这个小牛庄的人给炸的。”河间边指着前面的村庄边说着。 钱辉接过去说:“将军,那村子挺小祸害却很大的。” “将军,顺便把它灭了吧,以绝后患。”河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吧,命令炮兵向小牛庄开炮!”谏山同意了并下达了炮轰小牛庄的命令。 轰!轰!轰!炮声大作。 小牛庄被炮弹炸得浓烟滚滚,然后就燃起来凶凶的火焰。谏山拿着望远镜观看着小牛庄,那里的房屋全倒塌掉了。于是,他命令停止了开炮。 “剩下的事,你们去办吧!”谏山对河间说。 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到了小牛庄的身上,这是谁也没料想得到的事情。一阵炮轰死伤肯定惨重。 牛家英一家人藏进了地道,躲过了轰炸。炮轰一结束,他们爬出了洞来一看,整个村子几乎被夷为平地了。 好在家家都有地道能存活下来一些人也是有可能的。的确,炮轰结束了,就有人从地道里爬了出来。接下来人们就陆陆续续地出来了。 牛家英一看太高兴了,是地道救了大家的命。不过也有一些来不及藏起来的人,他们能活下来的机遇几乎是不大可能了。 尽管这样,牛家英及全家人都出去帮着找人去了。在他们的带动下,全村活着的人都在帮着在废墟中找人呢! 村里的民兵除了四个受伤的,其他人都是安全的。他们都来到了牛家英面前等候他的命令。 “这是敌人的大部队来了,炮一停他们一定会进村子搜村的。女民兵和四个受伤的同志一起去组织村民下地道。时间不多了要快!” 牛家英刚吩咐到这里就有人插话,“队长,各家的地道几乎藏不住人了怎么办?” “我知道了,石平兰同志会带大家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的。其余的同志分成两组,我带一组继续找人。另一组石平常负责警戒,行动吧! 石平兰带领大家来到了牛家祠堂,在供台下有一个暗门。打开暗门有一个洞直通银蛇洞。这个洞的存在只有牛家英和石平兰知道。对其他人来说都是一个惊奇。 警戒的民兵一个个地都回来了。他们向牛家英报告,敌人马上就要进村子了。牛家英想:到目前为止估计有九成半的人有了下落包括许多受伤的和十几具尸首。 剩下那半成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现在敌人快进来了,也没时间找他们了,看来能否活下来只能凭天由命了。 “你们快往祠堂撤吧,平兰在那里等着你们呢!”牛家英告诉他们。自己却还要坚持找一会儿再撤离。 在牛家英要离开时,他无意地扒着一废墟上面的乱草,意外地发现了一只手。 惊喜的牛家英急忙搬开木头扒开泥土挖出了一个人来。细细地一看这不是郝韵云吗?牛家英赶快地试一试她有没有气息。 “有气,还活着!郝韵云!”他刚喊了一句就意识到要快撤离。 牛家英抱起了郝韵云,来到祠堂钻进了地道。 谏山将军率大部队马不停蹄地擦村而过,只有河间?钱辉的小部分队伍留下来进村子搜村。 钱辉手里拿着一张小牛庄地道、暗堡工事示意图,面对着呈现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片废墟的村落他很尴尬。 费尽心机弄来的图纸转眼间成了废纸一张,立功的机会也随之没了。钱辉撒开手让无用的图纸随风飘去,跟在河间的后面奔向了眼前的村子里。 村子空牢牢的连个人影也见不到,别说是活的甚至连死的也没有看到。河间很纳闷,命令士兵们去翻去找。 疤瘌眼在督促着伪军们去搜查找地道。不少的地道被他们找到了挖开了,他们终于在找到了许多具尸体。 可是他们连个活人的影子也没看到。找不到活人,这让井上一郎很生气,他命令他的部下往挖开的地道里灌水,扔手雷,扔火把还是没找到一个活人。 郝韵云被牛家英抱进了地道里,渐渐的人苏醒过来了。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光线暗淡,隐约地看到有几个人围着自己看。 她认出来了,他们是牛家英、石平兰、牛家凤。她知道了,这是在地道里;这是她一直想找到的地方。如今,地道找到了但自己再也不想去告诉钱辉他们了。 想到这里时,郝韵云的脑海里出现了自己被鬼子大炮轰炸的情形。炮声隆隆如雷轰顶令双耳发聩。感觉是天崩地裂如临深渊,顷刻间自己就被掩埋了,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郝韵云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她不想再隐瞒下去了,要向牛家英说出心里话。 郝韵云慢慢地推开牛家英说:“我对不住你和大家,我不值得你救。我是个坏女人。” 她又昏了过去。 “不会是区上发生的那几件事都是她干的吧?”石平兰猜疑说。 牛家风接过去说:“好险哪!要不是家英哥让我们提防着她,我们村的秘密早就被泄露了。现在她死了,死了就死了吧,省得我们动手了。” “别胡说,对待俘虏我党是有政策的。”牛家英说到这里发现郝韵云醒过来了。 “我是被他们逼的。我不替他们做事,我的父母、兄妹、还有未婚夫就要没命了。我死了没关系,可我不能不顾他们的死活啊!”郝韵云想要利用最后的时间为自己做解释。 牛家英见郝韵云又闭上了眼睛,就伏下身子问:“你的真名是不是叫邢音?” 郝韵云的嘴动了动。牛家英又靠近些,也就这时,他觉得不好了,自己的枪被人家拔去了。大家都被郝韵云的这一举动惊呆了。她没有拿枪指向别人而是指向自己。 牛家凤摆着手说:“别这样,我们无意害你。” 牛家英后怕自己的粗心,对郝韵云的举动也很意外。他安慰郝韵云要冷静。 “你现在明白了也不晚,人民会宽恕你的。你可以带罪立功的,还有你的家人我们的组织会想办法把他们转移出来的。冷静别做蠢事,把枪还给我好吗?”牛家英耐心的劝说着。 “谢谢了牛家英,我是叫邢音,我见你第一眼时就爱上了你,否则我会犯更大的罪过的。”郝韵云面带微笑地说着。话音刚落,一直指着自己的枪响了。郝韵云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报告司令员,独立团来电。”报务员说着把电文交给了司令员,就走开了。 司令员看了看电报把电报递给了身边的政委,自己走到了地图跟前,用手顺着谏山撤退的方向划去。 “你是不是在替小牛庄的安危担心呢?”政委猜出了司令员的顾虑。 “是啊!大部队追击是做不到的,派小部队去袭扰他们可能还会有些作用。” 司令员突然转身对身边的参谋说:“告诉独立团派最接近敌人的部队前去袭扰,保护小牛庄。要快!” 独立团接到总部的命令后,就命令离敌人最近的一营去完成这个任务。一营二连距敌更近,二连接到命令后,立即去追赶敌人了。 追着追着他们就听到了猛烈的炮声,等他们赶过去时,敌人的大部队走了,好像还留下了少部分日伪军在冒着浓烟的村子里折腾着呢! “晚了晚了!这下小牛庄彻底完了!”连长拍着自己的脑袋说着就跑到高处大声地喊道:“同志们,小牛庄的百姓危急了,我们跑步去救人啊!” 牛家英对石平兰说:“你带领女队员们在地道里安抚大家别乱。特别是家里有死亡或无下落的,他们的情绪一定很糟,要好好安抚他们。我要带男民兵出去看看,顺便消灭几个鬼子。” 牛家英带上了没受伤的男民兵爬出了那座坟墓,他们仔细地往村子里观察,听到村里枪声骤起,发现敌人乱哄哄的往村外跑。再仔细一看是村南面有支部队杀向村里。 “看,西南方向也有一支队伍朝村子赶来。”牛有水喊出了声。 “同志们,我们的队伍来了。看来敌人要从这边逃,大家不要乱动要隐蔽起来不要乱开枪。咱们要专杀当官的,打他个群龙无首。快散开吧!”牛家英说完后挥了挥手。 大家去了就等着敌人送上门来了呢! 河间带着部队进村扑了个空很上火,找来找去,挖来挖去只挖出来许多具尸体和一点点的粮食。 这实在让他上火,屠不成就用烧房来发泄心中愤怒的河间,脑袋像是要气炸了似的,让他难受的直转磨磨。 突然,他听到村南枪响,知道是八路追过来了。河间不敢犹豫立马命令队伍撤离。 八路军的冲锋号吹响了。一百多人的队伍追着三百多人的队伍溃不成军。河间、钱辉等当官的率先逃离了村子,来到了牛背坡上。 河间看到西南处也有八路围过来了。 “中佐你看这边这边也有八路!”钱辉指了指东面对河间说。 河间刚转向东面还没来得及看就听到一声枪响,接着他就从马上跌落下去失去了知觉。紧接着又响了一枪,子弹打在了钱辉的臂膀上,他不敢再骑在马背上,立即下了马。 第二十九章 喜忧参半 这时,有两个鬼子把昏迷的河间抬上了担架。 “快都围过去,护着中佐逃吧!”钱辉督促着。 失去统帅的日伪军队伍已乱成了一锅粥。他们顾不上去反击那些向他们打冷枪的人了,各顾自保四处逃窜。这种情形正顺了牛家英他们的意。 河间、钱辉被袭击了,那是牛家英干的。现在的他又盯上了正在匆匆逃窜着的山上一郎。牛家英瞄了一会儿轻轻地勾动了一下扳机,山上一郎应声倒下子弹击中了他的头。 疤瘌脸看到几个日伪军头目相继中枪,他明白了现在当官的最危险。疤瘌脸边跑边脱衣服。 石平兰发现了正在换衣服的疤瘌脸,骂道:“你这个混蛋,你换了衣服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吗?不可能。”她刚骂完就开枪了。子弹打在他的背上。 敌人都逃过去了,民兵们在牛家英的带领下和前来救援的部队一起追杀了敌人一阵子。 “同志,你是小牛庄的民兵吧?”连长热情地问道。 牛家水回头一看是八路军同志,高兴地说:“是啊!你们?” “我们是独立团的,你们队长呢?”连长握着牛家水的手又问。 牛家水指了指前面的人说:“那个就是,我给你叫去。” “不用了,我这就过去。谢谢你小同志。” 八路不再追了。钱辉觉得安全了,他回头看了看队伍估摸至少损失两成,特别是各级头目缺了不少。 鬼子那边河间的翻译官、参谋、井上小队长不见了,自己的乔副官、疤瘌眼也没了。太惨了,这让我回去怎么向谏山将军交待呢?好在还有河间这个挡箭牌。 谏山将军带着败军,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他的大本营蓝溪城了。他回到家里喝起了闷酒,几杯喝下去,厌战和思乡之情不知不觉地产生。 他哼唱起了家乡小调,然后他沉默了起来。突然,来电话了,原来是部下向他报告:河间惨败,他本人受重伤已住进了医院。谏山接完电话后,大怒。 “巴嘎!简直是个蠢货。收拾个残局都能失败,巴嘎!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骂着把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到地上。 谏山踉跄地去了卧室躺下来,没多时,他就爬起来拿出保险柜的钥匙,打开了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他把盒子打开把里边的宝物取出,原来这就是中国的国宝慈禧玉玺。 失望愤怒的谏山将军看到了它,一切烦恼没有了,心情也好了脸上露出了微笑。 谏山小心翼翼地把玉玺拿在手中,细细地欣赏着。这时的他心里得到了巨大的安慰。 他想:我来中国的最大收获就是得到一大批中国的国宝,特别是一代女帝的这枚大印慈禧玉玺,已成己有太开心了。 玉玺又被放进盒子里了。谏山拿着它走到了衣柜跟前,打开衣柜扭动衣挂,衣柜背后的暗门被打开了。 他走进了暗门打开了灯。这里边是间十来平米的暗室。里面放了许多的珍奇宝物。 住进医院的河间,已经手术过了,但他还没有醒过来。医生在检查他的各项体质指标。护士在为他输液。 河间终于醒来了,医生急忙给司令部打了电话。 一辆轿车开进了医院,谏山从车上下来了。他在卫兵的护卫下来到河间的病房。河间怕极了,他挣扎着要起来。 谏山摆了摆手说:“别动,好好地养伤地干活。我暂且也不想听你检讨。养好了伤以后,再和你算算账。” 河间本想向将军做些解释。听了将军的话就不能张口了。当他听到了要算算账的话时,心里又忐忑不安起来。 谏山没再和河间说什么,只问了医生河间中佐何时能康复。医生告诉他最快一个星期。谏山听了,转身就离开来了。 河间养伤的这些天来,天天在倍受着煎熬,简直是度日如年。他的负罪和惧怕的心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导致了他的康复很慢,半个多月了才恢复过来。 出了院的河间回到家已是下午了。他已见过谏山将军了,将军也没有难为自己,不过他听了将军对当前形势的分析后,绝望来。 他更加不能饶恕自己。一个下午都在苦苦地思考,他的决定就是自裁。 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山了,余晖在渐渐消逝去。河间背对着天皇的像,跪在那里看了全家照最后一眼,拿起短刀猛地刺向了自己的腹部。 驻兰溪城治安团的团部里,那个在听广播的治安团长钱辉听到了日本天皇宣布日本无条件投降的消息后,大为吃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觉得自己大难将至末日来临了。他关掉了收音机,立即抓起电话向日军司令部询问,对方已无人接听。自己的部下纷纷来电话问他怎么办? 钱辉无法回答,只能冲着部下吼:“你问我,我问谁去?”然后就挂了。 团部里已经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尊严,人心慌慌地已乱成了一锅粥。 过了没有多长时间,一辆军用吉普驶进了团部大院。从车上走下来三个人,走在中间的那个人年龄在四十岁左右,身着国民党中校军装满脸神气十足。 这家伙是军统局派到兰溪城的特派员名叫许青洋。另外两位是他的手下都在三十岁上下,黑瘦的郭少峰和粗壮的田松石。他们紧跟在许青洋左右走向大楼门口。 门岗上前阻拦他们。 许青洋掏出自己的证件给门岗看,并说:“我要见你们团长钱辉。” 门岗与钱团长通了电话。 钱辉万万没有想到军统的人会来得这么快,他们来干啥?钱辉摇了摇脑袋心想:反正不会有好事情,防着他点就是了。不多会儿,钱辉亲自出来迎接他们了。 “许特派员你来我这里就不怕我把你给逮起来。”钱辉见到许青洋开玩笑地说。 许青洋满脸地不高兴,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事跟我开这种玩笑。” 钱辉被人家呛了这么一句心中极为不快,由于形势所迫他也只能忍着点客气地说:“特派员来了,里边请吧!” 许青洋走进了钱辉的办公室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钱辉为了要掌握许青洋的来意试探着问道:“不知特派员驾到为了何事?” “何事,姓钱的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没感觉到吗?我是专门为你而来的。” 钱辉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要坏事。心想:要抓我没门。 许青洋看出了钱辉的紧张反应:“别紧张,我是来搭救你的。” 钱辉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说:“特派员,那兄弟我谢谢你了。请你给上峰说说。本人也是爱国的,只不过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走上了曲线救国的这条路。” 得了吧!就你干的那些事枪毙你一百回都不冤,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曲线救国呢!”许青洋很不客气地回了他一句。钱辉哑言了。 “你庆幸吧!现在有我来处理你的事,我说了算。说你是个汉奸你就是汉奸,说你是个功臣你就是功臣。” “太好啦!”钱辉听明白了。 他高兴了,说:“特派员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钱辉从今以后就是你的马前卒定当唯你命是从。” “我是干啥的就凭你这几句好话我就能信了,没用的,我要看你的行动。现在,我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事办好了你就成了国军的副师长了。” 说着,他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纸说,“这是戴局长发来的电报你拿去自己看看吧!” 钱辉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张纸一看,兴奋起来:“太好啦!我真的能成为国军的副师长?” “能,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关键要看你事办得怎么样?”许青洋讨厌他那副得意的样子就提醒他。 这突如其来的好运,让钱辉觉得许青洋对自己太重要了。 于是,他连连向许青洋作揖说:“多谢特派员的搭救,是你给我了活下去的机会。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听好了,你现在就是暂编三十一师中校副师长兼三十一师第九团团长任命状随后就到。” 钱辉听到这里庄重地向许青洋敬礼并说:“感谢特派员的栽培。” 许青洋想:我要利用这个机会控制住这支部队。 他对钱辉说:“机会我给你,面子你不能给我丢了,好好地干吧!” “鄙人一定会好好干的,决不辜负特派员的期望,请特派员放心。” “现在时间紧迫,你部要赶在八路军进城前接受日军的投降。” 许青洋边说边站起来把钱辉的帽子摘下来,把他的帽徽拽下来把帽子还给他。钱辉自觉地把自己的领章也撕下来。 “走吧,去集合你的队伍吧!” 部队集合完毕,钱辉面对着他的队伍大声说:“弟兄们你们把帽徽领章都给我摘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部下都摘掉了伪军的领章帽徽很得意地说道,“弟兄们,你们现在就是国军不再是汉奸啦!接下来咱们就要去接收日本人的投降。警卫连马上出发!” 兰溪城日军守备司令部的大院里,谏山次郎司令官率领他的部下,在司令部大楼门前列队迎接受降方的到来。 大院的左右两侧士兵们徒手列队,他们的武器都整齐地堆放在队伍的前面。中间排列着各级指挥人员,他们的面前放有佩枪、指挥刀、士兵花名册、武器登记册、及各种库房的钥匙等东西。 吉普车开进了大院。紧跟其后的是两列纵队的骑兵也进了大院子。大院的门外也换上了几十名钱辉的步兵守着。 吉普车直接开到离谏山次郎不远处停下来。许青洋、钱辉、郭少峰、田松石他们四个人一字排开站在谏山面前。 钱辉主持受降仪式,他首先说:“请许特派员讲话。” 许青洋很庄严地说:“国民革命军暂编三十一师第九团前来接受你们的投降。我以国防部的名义向你们承诺,只要你们将所有的武器和财物如数上缴,服从我方的安排,我可以确保你们的生命财产安全。” 钱辉宣布:“受降开始。”话音刚落,谏山次郎首先向许青洋交上了指挥刀、佩枪等。然后,各级指挥官都上交武器和各种帐目及仓库的钥匙。 最后,许青洋说:“从现在起你们要到指定的地方去,等候对你们的下一步的安排。现在,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这位给日本侵略者当过走狗的钱辉,即便是当上了国军军官,他仍然改不掉对他的旧主子奴颜媚骨的习性。 在谏山次郎要离开的时候,他习惯地朝谏山次郎面前迈了一小步小声地说:“谏山君请。” 谏山次郎没有去理会他而是回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办公大楼,然后扭头离开了司令部大院。 第三十章 没天理 求红票求收藏 往日的日军守备司令部很快就成了国民政府,驻兰溪城的暂编三十一师的师部了。 钱辉以驻军副师长的身份,开始祸害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了。他知道这样的机会实属是机不可失,失不可再来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于是,他的手段很直接消毁账目,变公为私,以惩治汉奸为由明抢明夺了。 一夜之间,他就有了全城最好的楼房,有了许许多多的钱,有了许多眼花缭乱的珠宝,就连美女也有好几个。 许青洋和钱辉就不同了,他不喜欢楼房和女人,只热衷于两样黄金和古董。 许青洋这样如此放纵钱辉和他的队伍那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是在将钱辉的把柄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一种手段而已。 远离兰溪城的整编三十师第一零七团上校团长孙百川,接到上峰的电报让他率部去接管兰溪城城防。孙百川被晋升为驻兰溪城暂编三十一师师长。 他的一零七团改为暂编三十一师的第七团。同时他也知道了,他的副师长是汉奸伪团长钱辉。过去,他们曾多次交过手,对他的印象很坏。 孙百川忍着火气把电报看完,他扔掉电报拍着桌子大骂国民党快完蛋了,让那些汉奸卖国贼来保江山这简直是他妈的神经病。 他认为用汉奸还不如用八路呢!八路军能打仗是抗日的队伍、是功臣,把他们当匪来剿太没道理了。 八路军胶东军区,在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向所辖各部下达了就近接受日军的投降。 军区独立团一营二连离兰溪城有半天的路程。连长张广田接到火速赶到兰溪城接收日军的投降的命令后,全连紧赶慢赶赶到城外,发现城门上已挂起了国民党的旗子了。 张广田命令部队在城外隐蔽,派出侦察员进城去了解情况。 侦察班长白小飞和四个侦察员化装成百姓进了城,他们进城门的时候看到守门的岗哨,他们穿的除了没有帽徽和领章其实他们穿的军装还是伪军的。 白小飞来到了日军司令部门外,看到那里已经挂出了驻兰溪城暂编三十一师师部的牌子。楼顶上飘起了中华民国的青天白日的旗子。 进出大楼的人,站岗放哨的出操训练的人都是些穿着没有领章的军装戴着没有帽徽军帽的伪军军人。 另外四个侦察员也很快地返回来了。他们看到了政府那里也换牌更旗了,看到了车站、仓库那里也同样是被那些没有佩戴领章帽徽的伪军在把守着。 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了不少百姓在谩骂着在议论。什么国民党利用汉奸来受降太不得人心了;什么国民党利用汉奸捉汉奸简直是黑白不分,好坏不分就是是非颠倒。 这样一来,国民党的真面目暴露无遗;什么卖国的汉奸成了功臣,真正抗日的共产党人却遭了殃。国民党这等丧尽天良的举动一定会唤起广大民众的觉醒,加速蒋家王朝的灭亡。 白小飞他们迅速地回到城外向连长张广田汇报。张广田听完了汇报后,命令白小飞立即向营长汇报去。 汉奸来受降接管兰溪城的当天,兰溪城的地下党组织立即开展了向广大群众进行了宣传活动。青年学生们在撒传单还有人在演讲。 演说者列举了大量的事实揭露伪军们多年来所犯下的种种罪行。他用事实告诉人们伪军是罪犯,他们没有资格来接管这个城市。 第二天工人罢工、学生罢课了。游行队伍走上了街头,强烈要求政府惩治汉奸卖国贼。 焦头烂额的许青洋在给他的上峰通电话说:“……怎么办?快捂不住了。” 电话里传出:“捂什么捂,用不着。用汉奸怎么了?我告诉你吧,汉奸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共产党!你们大胆地干吧!反正那些穷老百姓是翻不了天的。” “换装的事不能再拖了。”许青洋又向上峰提起换装的事。 “天黑前,会给他们空投过去的。空投的地点要燃起三堆火为号。” “知道了,空投地点燃三堆火为号。” 许青洋通完了这个电话又给钱辉拨了电话,告诉他到城外选个空旷的地方做为空投地,燃起三堆火为信号,接收空投物质。 地下党组织为独立团提供了敌人要在天黑前给兰溪的伪军空投军装的情报。 一营二连连长张广田接到了和敌人抢军装的任务后,立即开会研究行动方案。 在会上,大家一致认为往城里空投的可能性不大。只有在城外而城外也只有城东和城西有较大的平整的开阔地。 最后的决定是由连长和指导员分别带上一半的兵力到城外东西两地隐蔽,如果发现判断有误再作纠正。 会后他们就出发了。部队早早地就进入了埋伏区,一直等到傍晚也没有看到飞机的影子。 张广田对身边的侦察班长白小飞说:“你去侦察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征兆。” 白小飞很快来到了东城门外,正赶上有三辆载着士兵的汽车开出了东城门,在离开城门东北方向七八百米处的一个地儿停下来了。 紧接着,从车上跳下来四十来个伪军,他们分散在有足球场地大小的一个地方的四周。情况明确了,白小飞赶回去向连长报告。 张广田边听边拿起望远镜看了看,看到有十几个人在往场地的中央搬运烧柴,堆起了三个柴堆。很快,他发现柴堆点起了火,火光渐渐地大了越烧越旺。 “火都着点了错不了了,小飞同志你去通知指导员让他们撤了吧!” 白小飞起身走了。 张广田命令一排长:“天色已暗部队尽量往前靠,千万不能暴露。” 一排长把命令传达下去,战士们在往前摸。战士们刚刚靠上去就听见飞机的轰鸣声。他们寻声看去时,飞机已飞过头顶,很快它就飞到了城东的那片开阔地的上空了。 飞机上的驾驶员看到了地面上的三堆火,驾驶着飞机在火堆上空盘旋了两圈,然后就向地面投下去了十大包物品。 一大包一大包的物品从飞机上投下来了,可惜只有四包投进了他们布置的范围内。 敌人蜂涌般的三人一伙四人一帮地喊着、叫着奔向那一包包的东西。那包东西的体积挺大但重量不算太重,每包围上去三四个人弄走没问题。 他们连拖带拽地把一包包东西朝汽车的方向运去。有四个包稀稀拉拉地远离了他们的备投区域。伪军士兵们边往大包落地的方向跑去边骂声不停。 隐蔽在敌人备投区域周围的八路军二连连长张广田,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真想发起一个冲锋冲上去,把这些物资都抢走。 这时,首长的嘱咐在他的耳边反复响起,你们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抢,那样会被敌人抓到是八路军率先挑起摩擦的把柄。 他身边的战士请求说:“打吧!再不打就白来了。” “沉住气,等等。”正在张广田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大包落在他们面前不远的地方。 这下张广田高兴了,他对一班长说:“你带人悄悄地过去给我把那包东西弄走,其他人跟我来做掩护收拾那帮赶过来的敌人,千万别开枪否则就暴露了!” 一班长率领五个战士迅速地将大包抬到隐蔽的地方,然后再抬起大包奔向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那里。大包被装上了马车迅速地离开了。 五个追赶过来找大包的伪军士兵个个气呼呼地寻找着过来了,不多一会儿一个个就莫名其妙地倒下了。 当他们反应过来是遭伏击了时,不管是来不及还是来得及反抗都没用了,大多数的被击昏,个别顽固者就只能是自取灭亡了。 有一个家伙端着枪从后边赶了上来,喊道:“唉!人呢?” 他边喊边四处张望,突然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正要举枪。 这时,连长张广田夺过身边战士手中的大刀朝那个要开枪的家伙投去,那刀扎进了敌人的后背。他手中的枪先落地,随后人也倒下去了。 张广田命令撤退,战士们都觉得这个伏击太不过瘾,一枪也没放。张广田也觉得任务没完成好,十个大包只抢到了一个也太少了点。 不过这是按首长的要求做的不明抢不暴露,抢伪军的军装那只是给这个汉奸政府军制造一些麻烦而已,让反动派的丑恶嘴脸更清楚地暴露在广大人民群众面前罢了。 张广田回到连部,他没有开包让马车直接把大包送到营部。营长请示了上级首长后,打开大包一看才知道这是个包着一整团,从团长到排副所有军官的全套服装。 团长知道了,说:“二连的这个任务完成得好,抓到了重点了。” 确实,虽然只抢了他一包,可是让伪军无法全面换装。士兵们的军装都有了,可当官的军装没换成,这是一件让他们多么难堪的事情啊! 国民党暂编三十一师,第七团在师长孙百川率部赶到了兰溪城。孙百川的部队进城时,天已经黑了。许青洋和钱辉率部下,在司令部大门外迎接师长的到来。 孙百川坐着车来到了司令部门前停下来,他下了车看了看门前站着的两个人物,一个是早就认识的汉奸钱辉,另一个没见过,听说是个特务头子叫许青洋。 满腹牢骚的孙百川瞧不起汉奸特务,但又不得不去应酬他们一下。 孙百川把手伸向了走过来的许青洋,握着他的手明知故问地说:“兄弟是……?” 钱辉抢着介绍说:“南京派来的许特派员。” “许青洋。”许青洋补充说。 “幸会幸会。”强装笑脸的孙百川边说边想:今后要和这样的两个家伙打交道可要小心着点了。 钱辉也凑过去伸出了手。 孙百川说:“免了吧!都是老熟人。司令部嘛,我就不进去了。我太累啦!” “吴副官给孙师长带路去孙府。”钱辉虽然有些尴尬但他仍坚持满脸笑容地献着殷勤。 孙百川转身上了车走了。 第三十一章 内斗 孙百川的住处还真是不错,算得上本城最好的宅子了。可是他的部下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军官住宅和营地都是钱部挑剩了的。 当夜,孙百川的部下为了抢夺营地和钱辉的部下多处发生了纠纷,有的还打了起来而且还动了枪。 孙百川的一个营长带领他的部下冲进了钱辉部下的营地。 大骂钱辉的部下,说:你们这帮混蛋王八蛋还真是不要脸占着这么好的营房。老子要跟你们换。” “凭什么?” “凭老子是国军。” “我们也是国军啊!” “你们这些狗日的王八蛋,别以为我认不出你们来了。你们是汉奸,我那么的多好弟兄都死在你们这些帮凶的手里,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你们转眼间就成了国军了,还住的比老子住得好那么多,老子实在受不了。你们现在就给老子滚出这里让我们来住啥事没有,不然老子就灭了你们。” 钱辉的部下被人家数落的无话可说,但又不甘示弱。于是,双方僵持不下。 孙百川的部下说着还拔出了枪来指着钱部的营长,“你这个死心塌地的汉奸,直到现在了还披着一身汉奸皮。汉奸还敢跟我对着干,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我也还是在为民除害?” 那钱部的营长看了看自己的这身皮自知理亏心就发虚,急忙说:“兄弟别生气,我说了也不算,让我请示一下。”说着他放下了枪还对部下说:“放下枪!” 钱部的营长拨通了钱辉的电话说明了情况,钱辉骂他:“死脑筋,争什么争换了吧!” 钱部的营长带着他的部下灰溜溜地溜走了。他们被换到一个各方面条件都比原来差得多的地方。 刚安顿下来,空投的军装拿来了,士兵们换上了国军的军装,一个个马上就感觉良好,自己再也不会被人认出,被骂作汉奸了。 当官的没有军装换,大官小官骂成一片,一个个很恼火的。 那个受了气的营长很憋气地说:“穿这身汉奸皮让我怎么在士兵面前吆五呵六呢!在孙百川的军官面前还怎么能抬得起头来呢!” 军官们一个个向钱辉打电话询问。 钱辉也很生气地说:“老子和你们一样没换装。等等吧!很快会给你们换的。” 钱辉安慰完部下就给许青洋打电话,说:“特派员,我和我的军官们没有换装。这太没面子了,我还怎么往孙百川身边站啊!” “你怨谁呀!给你们送来了却收不到。等等吧!放心很快就会解决的。” 许青洋不耐烦地放下了电话,嘴里还叨叨着:“当了那么多年的汉奸,还在乎这么一会儿吗!” “孙百川啊,孙百川!你还跟老子标上了是吧!这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天就让我很难堪,明天怎么办呢?”钱辉很生气地把帽子摘甩到桌子上说。 钱辉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艰难,只能借助许青洋的势力来对付孙百川这个死对头了。 钱辉沉默一会,突然他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说:“看来我还要发挥发挥我的专长了。” 钱辉有什么专长呢?拍马屁呗。这不,他决定明天为孙百川搞一个盛大的庆贺孙百川荣升师长暨接风洗尘酒会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驻兰溪城三十一师司令部里就开始忙碌起来了。司令部大厅正面上方悬挂着一条上面写着:祝贺孙百川荣升师长暨接风洗尘酒会字样的横幅。 横幅下面正中挂着的是蒋委员长的画像。画像两侧分别挂着的是国民党党旗和青天白日旗。士兵们搬桌椅的忙着搬桌椅,挂灯笼的跳上跳下挂灯笼。 军乐队忙着排练,连陪舞的女兵也已经备齐。钱辉亲临现场督促检查准备情况,他的营以上的军官也很快就到齐了。 本城的政界及各界头面人物也不敢怠慢,有的还带着丰厚的礼品,在预定的时间内纷纷赶来。时间到了,许青洋也带着他的部下来了。可是孙百川和他的部下还没有来到 钱辉的部下议论起来了:为人家庆贺接风人家却不来,这也太瞧不起咱钱副师长了。” 钱辉很不高兴地对发牢骚的部下说:“闭上你们的臭嘴,不说话会憋死吗?” 这时,有两辆摩托开进了大院。后面跟着开进来两辆满载士兵的卡车。卡车一停下来,士兵们跳下车迅速布好岗,随后开进来四辆吉普车紧跟其后的又是两辆载满士兵的卡车。 孙百川从吉普车上走下来,他率领着二十来个军官步入了酒会会场。会场上先是鸦雀无声,随后钱辉带头鼓起掌来。 钱辉很庄重地走过去向孙百川伸出了手说:“恭喜师座,师座辛苦啦!兄弟为您接风。” 孙百川回话:“同喜,同喜钱副师长,干嘛这么客气让你辛苦啦!” 孙百川转过身来朝在座的招了招手说:“钱副师长为我接风百川我愚钝知道的信太晚来迟了,耽误大家的时间对不起了,一会儿我自罚一杯。” 大家给与鼓掌,钱辉听了却很不是个滋味,什么信知道的晚了,你是故意叫我难堪就是了,只能怪我自讨没趣。 许青洋从孙百川的话音里听出了一点味道,他觉得此人可比钱辉难对付多了,以后对他可要多加防备才是。 他对孙百川说:“师座入席吧!我还等着看你自罚呢!” “特派员,你可要杯下留情啊!” “哈哈哈……”他俩都笑了。 钱辉并不在乎他们说什么,他认为这么做是对的。他走到台前大声说:“诸位安静,今天大家在这里恭贺孙百川荣升师长,我提议大家都举起手中的杯祝师座今后步步高升,干杯!” 他说着带头干了杯,大家也都跟着干了杯。他见大家喝完了酒说:“下面请师座训话。” 孙百川从知道汉奸钱辉成了自己的副师长就很生气,进城后发现了一切有油水的地方都被他们洗劫一空,好的住所营地均被钱辉的部下占了。 自己的部下和钱辉的部下因营地发生了多处纠纷。当然自己的部下大多数占了上风。如今钱辉向自己示弱讨好,孙百川明白但并不领情。 他故意地想气一气钱辉,把衣帽整理一番说:“我们三十一师是国军的正规军。正规军就要注重衣冠军容。 过去,我们打鬼子没含糊过。今后我们剿匪保护社会治安也不能含糊。 在我孙百川的队伍里,不可以拉帮结伙更不要分你的人我的人,以前搞得那些投机取巧的事也就算了,今后万万不可。 兰溪城的防务在我孙百川的部队防守下,诸位尽可放心一点问题都不会有的。” 孙百川的部下带头鼓掌,社会贤达们高兴地鼓掌,钱辉的部下明明听出了孙百川的这番话里带刺,个个只能气鼓鼓地听着,还要违心地赔着脸笑鼓掌。 孙百川接着说:“我孙百川治军很严,我眼里是揉不进沙子的,谁在我面前耍花样,我是绝不会客气的。” “师座你放心好了,大家都听你的。哪个敢不听,我首先就不答应。”钱辉知道这话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却顺着孙百川说起话来。 许青洋端了两杯酒,一杯送到孙百川面说:“师座罚酒吧!我来陪你。” 钱辉端着杯也凑过去说:“我也陪你喝!”三个人碰了杯喝了下去。 酒会开始了,大家都纷纷来向孙百川敬酒。这是钱辉事先安排好的。可他没想到孙百川的酒量实在太大,人家啥事也没有。 其实孙百川心的里明白着呢,他想:你钱辉想要灌醉我出我的洋相,这可能吗?喝酒我不怕,可我怕见了你们这帮人心情不好。 于是,他喝了没有多长的时间就说:“这酒不是个味,老子喝不惯要回去啦!” 钱辉急忙劝道:“师座没有喝酒的兴致,那就不喝酒跳舞行吗?听说师座的舞跳得好,我特意为您找了个好舞伴您见了一定会满意。” 钱辉高声地吩咐他的副官说:“快,通知小牡丹师座马上就要跳舞了,让她好好地准备准备。” “小牡丹何许人?”孙百川好奇地问。 许青洋笑着回答:“兰溪城的第一大美人啊!” “不会是你挑剩的吧?” “老兄真会开玩笑,你放心吧,本人不好这口,再说我也不敢啊!” “舞曲响了。请吧!,小牡丹等师座都等急了。”孙百川听了钱辉的话心里挺舒服。 孙百川在众人的陪同下来到了舞池,小牡丹已经等在那里了。 孙百川的舞跳得还真不错,博得了在场的人的掌声。看来钱辉为孙百川的到来做了充分的了解,知道孙百川是个舞痴,还是个怕老婆的色鬼。 于是,当天孙百川没有把事闹起来。钱辉总算闯过与孙百川见面的这一关,但他和孙百川之间的鸿沟没有减小反而在不断地增大加深。 抗战一结束,战斗在敌后的八路军收复了大片国土。根据地的扩大需要补充大量的干部。县委根据上级的指示在本县举办了干部培训班。 牛家英也参加了这个学习班,在学习班里,他们学习政治、学军事、学习各种技能,还要学习做群众工作。 他们的教师都是从地方、军队抽调过来的领导及有各种专长的人来任教。学员来自本县的村、区县武装斗争的带头人或先进分子,也有部分队伍上的同志。 牛家英来到这里发现那里人才济济,是个学习的好机会。于是,他课堂上认真听讲勤于思考善于动脑学得灵活,能举一反三。 他是这个班里数一数二的好学员,最令人佩服的是他能虚心地向周围所有的人学习。 和牛家英住在一起的还有三个人。他知道大王曾在国民党军队里开过车。 牛家英就向他学开车,没有车开为了学开车,牛家英在地上插上棍当操纵杆,找来葵花头当作方向盘,遇上有车来时,他都要去观摩,比划几下。 同房间的另一位叫方宏是当过参谋的。他没上过前线连抢也没放过。他一心想上战场,于是参加了这个学习班。 牛家英主动教他练枪,同时希望能从他那里学到看地图、绘图、做沙盘等本领。牛家英认为能不能学会不重要,只要去学习就会有进步。 第三十二章 新发现 新年好 在牛家英向同室的马通求教时,马通对他说:“我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你还是跟别人学吧!” 牛家英说:“你别小看自己,我问你,你每次上课你的笔记怎么记得那么快,那么准确是怎么回事?” “这算什么本事,如果你认为这也要学,我可以教你。”马通拍着牛家英的肩说。 一天,一辆吉普开进了学习班所在地。乘车来的是军区政治部主任向舒怀,他今天是来给学员们讲当前形势的。 向舒怀从学习班的领导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特别是对一个人的情况很感兴趣,他很想见一见这个人。 当他走出了办公室后,看到了两个人在他的车前比比划划的,他想:这两个人中一定有牛家英。他想学开车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向舒怀慢慢地走过去问:“你们两位那个是牛家英?” “我。”牛家英回答着转过头来。他看见一个首长模样的人说,“首长好,首长有事吗?” 向舒怀被牛家英的突然扭头惊呆了。这个农民打扮,腰间扎着皮带,两腿扎着绑腿看上去就是个英俊、干练、强壮的青年。 这些并不让他吃惊,吃惊的是这个人太像自己过去的一个学生杨开欣。 牛家英对这位首长的表情很疑惑,问:“首长,我做错了事了吗?” “不是的,我吃惊的是你长得太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首长,你知道我的名字?” “是的,你是出了名的好学员,不就是用葵花盘做汽车方向盘的人吗?今天有车来了,你会不过来看看吗?” “原来是这样啊!” 向舒怀热情地邀请他:“来吧!你上车试一试。”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牛家英怕自己听错问道。 “真的,有我来保驾你放心大胆地开吧!” 牛家英上了车按照平时的训练进行操作,车开动了。牛家英没有慌乱,车上了路溜了一大圈子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学习班的全体学员都出来看为牛家英鼓掌。 上课了,向舒怀给学员们讲述全国的、全省的敌我形势及本地区的敌我态势。 牛家英边听边记并且还绘出了一张张战争的势态图,不管是全国的本省的还是本地区的都绘制的准确、明了。 可见他的绘图能力已经很不错了,对本地乃之全省全国地形地貌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向舒怀讲完后要求学员发表各自的见解。牛家英已经整理出了自己的观点,在发言时条理清晰、观点明确有理有据,他的发言博得了全班学员的好评。 向舒怀听了牛家英的发言后心想:这真是个当参谋的好材料。 孙百川在国民党军队里也算得上是个能打善战的虎将,可在他老婆的眼里自己也就是一只偷腥的猫。于是,曲曦常常管教于他。 孙百川怕老婆也是出了名的,因为老婆大人的家庭背景让他发憷。另外,他不忍心也是不愿让自己的俊俏老婆伤心。 还有一点就是受不了她的那张嘴,一发起脾气来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到了晚上,她会一脚把自己踹下床,不让他靠身的。 这一天,孙百川回家很晚。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进了家门。房里很静,见不到老婆的影子。他问佣人。 王妈说:“夫人在卧室。” 孙百川想:老婆要是睡着了那该有多好啊!他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老婆的一声叫让他吃了一惊。 曲曦躺在床上,听到开门声知道是丈夫回来了。 她头也不抬就叫了声:“百川,你还记得回来啊!” “事太多回来晚了,请老婆大人原谅。”孙百川一边慢慢地向老婆身边走去一边轻轻地回答。 曲曦边坐起来边说:“老曲我今天心情好,手气顺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别以为你和什么牡丹的事我不知道?” “夫人冤枉我了。我整天忙於对付身边的那些汉奸、特务已经被弄得焦头烂额的了,根本就没那份心情。”孙百川边脱衣服边解释着。 “好啦!我不听你的解释。我告诉你,我表弟杨开欣来信了。他现在是在南京国防部任参谋。他信里说过几天来看我。 我表弟是我的福星,自从我接到他的那封信,我的手气就来了,这麻将桌上那个顺哪!想什么就来什么,怎么出都是糊牌。我赢得她们稀里哗啦!她们输得简直是一踏糊涂。” 孙百川看到老婆那个高兴劲也就放心了。 他来到床边坐下来顺着老婆说:“表弟是你的福星,我要是有那么个福星就好了。” 曲曦挪了挪身子说:“表弟说了,他来也是祝贺你晋升师长的。” “嗨!我过去打仗也没有现在累。现在,我身边尽是些汉奸、特务。他们除了玩阴的就是玩阴的太让人头疼。”孙百川没话找话说。 “别忘了百川你是师长,他们都是些毛猴,再厉害的毛猴也跳不出你如来佛的手心。不是吗?” “对啊!他们谁再敢给我胡闹。我就把他们压在我的五指山下,对吧?”孙百川说着上了床关上了灯笑着闹着…… 牛晓东在美国得知爷爷开发的新型旅游项目很火。他对此也很感兴趣。于是他没有和父母、爷爷奶奶打招呼就回国了。 飞机着陆了。牛晓东满着爷爷奶奶直接奔往东方旅游大厦服务大厅。他到了那里,急切地坐进了服务舱,去探索他想去的地方…… 几天以后,杨开欣真的来到兰溪城了。此人年轻英俊,身着少校军衔的军装洒脱翩翩。他驾着军用吉普,把车停在驻兰溪城三十一师司令部门前。 他下了车,照直朝院子里面走去。门岗将他拦住,他瞧也不瞧人家一眼,从上衣兜里掏出证件,门卫一看是国防部的参谋,就向他行了军礼将他放了进去。 杨开欣来到司令部大楼前的大门口,又被人拦住。 他不屑一顾地说:“去告诉你们的孙师长,说有个叫杨开欣的要见他。” 那个警卫官进去后,不多一会儿就跑着出来了说:“对不起,慢待了长官,师座有请。” “姐夫,好大的派头,快赶上国防部了。”杨开欣走进孙百川的办公室大门,第一句话说道。 孙百川赶紧地迎上去说:“小弟嘲讽你姐夫,谁敢怠慢你这个钦差大臣呢!” “姐夫说的不假,我跟部长说我要来这里看你,部长让我给你带来四个字‘扩土固本’。” “好,好个扩土固本,你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带我向部长表示,我孙百川会努力的。” 钱辉听到孙百川的办公室里,那么热闹就赶过去了。他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位年轻的军官和师长那么热乎。 他说:“师座来了客人也不给兄弟我介绍介绍。” 孙百川说:“妻弟杨开欣国防部作战参谋,来我部传达部长的指示,检查指导工作的。” 他又给杨开欣介绍说:“这位是钱副师长。” 钱辉听出了孙百川的几分得意,一贯会说奉承话的钱辉说:“我部在师座的正确领导下,战果辉煌,请杨特使在上峰面前给多多美言。” 杨开欣听了此人的话后,只是点了点头与他握了握手也就不再想说什么了。 孙百川请大家坐下来。钱辉说:“我就不坐了。你们兄弟俩聊。我先走了。” 钱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许青洋打了电话告诉他,孙百川的妻弟杨开欣来了。 钱辉告诉许青洋,杨开欣是国防部的参谋。他还问,杨开欣的到来对我们前段时间的那些事,不会有什么威胁吧? 许青洋告诉钱辉说:“一个年轻的小参谋,没什么可顾虑的。” 此时,孙百川的办公室里又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中央日报的驻兰溪记者顾潇丽。 她年轻漂亮行踪诡秘常常是来无踪去无影神出鬼没,经常出没在军队、警察、特务之间,她的消息灵通更显出她的深厚复杂的背景。 孙百川、钱辉、许青洋都知道她是很有后台的,所以大家都对她略有敬畏,喜欢更多,于是大家既喜欢和她接触又不得不有所提防着。 此时的顾潇丽进师长的办公室连门都不用敲,推门就进。她看到了杨开欣第一眼就心潮澎湃了,那张扬的脸瞬间凝固了,一贯犀利的语言也变得温存了。 她说:“师座来客人了也不给介绍一下。” 孙百川站起来说:“顾记者,这是我的妻弟,国防部作战参谋。” 杨开欣对这个门也不敲一下就走进姐夫办公室的漂亮女人,看了又看。心想:好啊!这里边有戏。当他看到那女人盯着自己不放时,自己就主动站起来说:“鄙人杨开欣。” “这位大美人是中央日报记者顾潇丽小姐。”孙百川又给杨开欣介绍。 杨开欣边伸手边说:“顾记者,能见到你我很荣幸。” “你年轻有为能见到你是我的荣幸!”顾潇丽兴奋地回了一句。 她那说话的语音比平常低了许多,可含糖量有增无减。这大概是被对方折服的效果吧! “你见过你表姐了吗?”孙百川问完话,看到顾潇丽拉着杨开欣的手还没放开心想:老弟啊!你真有女人缘。 “不知道门。”杨开欣刚说完。 顾潇丽发现孙百川在看自己,马上松开手接过去说:“杨先生如果同意的话,我可以为您带路。” 孙百川顺水推舟地说:“有顾小姐为妻弟带路,当然好啦!” “那就谢过顾小姐了。”杨开欣对顾潇丽也产生了好感。 孙百川喊了一声:“张副官用我的车送我妻弟到我家。” 杨开欣说:“不用了,我开车来的。” “那好吧!” 他们三个人走出了办公大楼的大门,孙百川看着杨开欣和顾潇丽他们上了车,望着他们离去。孙百川心里想:顾潇丽准是看上了妻弟了,如果表弟也看中了她,以后我再想碰她就要讲究点分寸了。 顾潇丽来到许青洋的办公室,她一进门,许青洋看见顾潇丽满面红光就取笑她说:“看来你被白马王子缠着腿了吧!我不请你,你是不会来的。” “说什么呢,是谁求我去的,现在倒说起风凉话来了。” 第三十三章 接受新任务 求红票求收藏 顾潇丽往沙发上一坐,把随手拿着的相机放在跟前的茶几上说:“让你说中了,到目前为止,我见过的年轻人中像杨开欣那样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干有才干的帅哥他还是独一份。 不过你可以放心,你让我替你了解的我了解过了。这几天,他除了陪她表姐、表姐夫吃吃饭、说说话。 还有就是我答应陪他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再就没有别的了。看来他不会坏你和钱辉的好事的,对你们也不会造成什么威胁的。” “我怕什么?只不过是想掌握一下情况而已。我听你的口气,你对那小子还真有点意思?不过我提醒你,干我们这行的千万不能动真感情。” “我也告诉你,我不是干你们那行的。我的事用不着你瞎操心。” 这时,报务室的苏组长走了进来,将一份电文交给了许青洋。 许青洋接过去看了看平静地说:“我是为你好,算我刚才说的话是多此一举。” 顾潇丽瞟了一眼许青洋手中的电报,电文:查有此人,纯属探望。 顾潇丽冷笑一声说:“你以为他是个共产党是吗?怪不得你神经兮兮的呢!” “共产党嘛,我倒没有往这方面想。”许青洋很淡定的说。 “想的是他会帮孙百川来对付你们的人,对吧?我告诉你以后你们狗咬狗的事,就别烦我,我可不想掺和进来。” “什么掺和不掺和,这叫帮忙。帮忙又不是让你白帮忙的。”许青洋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金条一块往桌上一放说,“以后还掺和不掺和啦?” “啥意思,给我的?” 许青洋点点头。顾潇丽刚要伸手。 “慢,你已经说不再掺和了。” “谁能和金子有仇,只要有金子给该出手时会出手的,拿来吧!” “慢,你没有提供有价值的信息,金子暂时还不能归你。如果你能提供一条有价值的信息,这金子立马归你。” 顾潇丽把脸一沉说:“帮了忙有没有价值你说了算,到头来弄个白忙活。涮我,甭想,本小姐不缺钱。” “生啥气啊,不会的。我知道你还有没说的。说了金子就是你的。” “别逗了,金子在你手里,有没有价值你说了算,全是你的。走了。”顾潇丽刚要起身。 许青洋想:此人大有用处万万不得不利用,说:“金子可以先交给你,我相信你会说出有价值的信息来的。不过下不为例,要先提供信息后给钱。” 顾潇丽接过金子后说:“我是不会让你后悔的,孙百川夫妇正在劝杨开欣来当他的参谋长呢!” “结果怎么样?” “杨开欣没有答应说要回去请示上峰。” 顾潇丽说完站起身来又说,“我该走了。” 她边说着边走出了许青洋的办公室。许青洋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在那里默默地站着。 杨开欣来兰溪城只待了三天,就回去了。因为在这三天里,他表姐、表姐夫总是向他唠叨,让他来当参谋长的事。在他们的念叨下,杨开欣的心里,虽然有些烦但也有些动摇。 他需要向他的上峰请示,请示的结果是同意了。原因是他的上峰也对钱辉这样的由伪军改编过来的军队不放心,才责成杨开欣尽快去上任。 许青洋也通过他的上峰知道了杨开欣要来三十一师任参谋长的事。 许青洋在和钱辉一起看戏的时候,装作很随意地说:“杨开欣你见过?” “见过了那就是个蜡枪头,样子货。” “错,你大错特错,此人有后台,正规军校高才生又在国防部工作过几年,是个有能力的人千万不可小视。”许青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又怎样?”钱辉不服气地说,心想:我咋没看出来呢? “他很快就要来三十一师任参谋长啦!你会体验到的。” 钱辉听了有些紧张:“怎么办?他不会坏咱们的事吧!” “那就看你的了,我倒没有关系,大不了和你少来往。”许青洋有意刺激他。 “兄弟别呀!求求你啦,别撇下我不管!我可是你的人哪!”钱辉向许青洋拱手作揖相求。 许青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别急,不是还没来吗?” 钱辉还等着往下听,许青洋他不说了。 停了一会儿,许青洋神秘地说:“他啥时来我会给你提供时间的,其他的事就看你的了。” 钱辉吃惊地说:“兄弟让我劫……” “我可什么也没说,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一切与我无关。” “老弟你放心,看我的了。” 许青洋听了点点头,表现得很平静只是看戏再也不说什么话了。 钱辉就不同了。此时的他心情浮躁,无心看戏,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心里却在默默地勾划着一个行动呢! 杨开欣很快地收拾了一下东西交待完了工作,驾上吉普车上了路了。 一路上他对自己的参谋长工作充满了信心,自己的上司就是自己的姐夫,对自己的一些想法和做法他会支持的。他越想越高兴,竟情不自禁地吹起了口哨。 吉普车快速地行驶在国共辖区相交的山间公路上。八路军独立团的六位侦察兵,完成侦察任务回去时,正走在离公路右边不足二百米的地方。 突然,枪声大作引起了侦察兵们的注意,经过仔细观察后发现公路另一侧有十几个国军士兵正在向一辆国民党军用吉普车开火。 吉普车的司机被击中后汽车冲出了路面,掉进了山沟里子去了,紧接着吉普车就爆炸了。 侦察排长一挥手说:“走!下去看看。” 侦察兵们在山沟里找到了受了重伤的国民党军官还捡到了一个文件包。 一个战士问排长:“怎么办?他失血太多怕是不行了。” “快!扎副担架抬回去。” 担架很快就扎好了。排长让四位战士抬着他直奔卫生队。自己和一位战士去团部汇报去了。在团部汇报时,正赶上军区的政治部主任向舒怀在场。 当他们打开文件包看见里边的文件后得知受伤的人就是国民党三十一师新上任的参谋长杨开欣。 向舒怀对团长、政委说:“我以前有一个学生也叫杨开欣,从照片上看可能就是他。我建议咱们去卫生队看看。”他们来到卫生队,了解抢救国民党军官的情况。 医生告诉他们说:“那个国民党军官伤得太重失血过多没抢救过来。” “太可惜了!”团长失望地说。 医生解释说:“我们尽力了。” 向舒怀走过去掀开盖在杨开欣脸上的白布看了看又盖上了说:“没错他就是我的那个学生。” 政委惋惜地说:“多好的机会,如果是你的学生当了三十一师的参谋长你策反他就容易多了。可惜人死了,机会没了。” 向舒怀对政委说:“惋惜也没用,策反三十一师还是要继续的。你们只官打好你们的仗,这事就交给我了,你俩就不用管了。” 向舒怀回到办公室后,再一次打开杨开欣的文件包翻看,看了里边的身份证件、委任状等文件,特别是看到杨开欣的照片时,他的脑海里闪现出了一个奇特的念头。 向舒怀立即行动起来了。他亲自开车到县培训班,将牛家英接到军区政治部准备要对他进行秘密的培训。 牛家英到了军区政治部向主任的办公室里,向舒怀从文件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牛家英。 牛家英接过来看了一眼说:“这不就是个国民党的军官吗?” “是啊,你不觉得他像一个人吗?” 牛家英又看了看说:“我很少照镜子,但我也能看得出他像我。” “没错,这就是我上次给你提过的像你的那个人杨开欣。他万万也不能想到自己会被国民党的人给打死。” “他死了,你弄我来有什么用,我能干些什么?” “他是国民党新编三十一师新任参谋长,在去上任的路上被国民党的人给打死了,这说明了什么?我们应该怎么办?” 牛家英沉思了片刻说:“这说明敌人内部有矛盾,至于怎么办吗?我没有办法。” “你再好好想一想。” 牛家英低着头想着,突然他抬起头来说:“你看我长的很像杨开欣,是不是想让我去……” “不行吗?如果你能去当这个参谋长,对我们多有利啊!” 牛家英听了这话吓坏了摆着手说:“不行,不行这参谋长我当不了。我混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是当参谋长的料。光凭长的像有啥用,会把事情搞砸的。” “你说的对,光长的像不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性、长处、语音腔调、社会关系。这些是很容易被熟悉的人辨认出来的。所以吗,我还要对你进行培训。” 牛家英还是推托。向舒怀劝导他说:“我说你行你就行,要对自己有信心,就这么定了。咱们只有三天的时间。 关于他的性格、习惯、长处、语音腔调、家庭情况、社会关系,我都了解。在这三天里,我们再收集一些关于他的社会关系方面的人员照片资料。 我把我了解掌握的都给你讲一讲,需要学的你学一学,需要记的你记一记,一定要记牢,关键是要能随机应变。” “首长,我可没有底,三天学这么多,记那么多的东西……” “没问题,现在我就讲给你听……” 向舒怀像讲故事那样娓娓动听地讲他爱吃什么?讨厌什么?什么样的性格?有洁癖很有军人气质,体态挺拔等。 向舒怀讲得很认真,必要时还要做一些辅助动作,有资料的尽量结合资料。牛家英听得也很认真,不停地做笔记。 光讲就讲了小半天,临讲完了时,向舒怀说:“我讲的这些看起来都是些细节小事,其实都很重要,如果有一处弄错了,就会出大麻烦的。” 牛家英心里明白:我不光要听还要熟记在心,有的不光要记还要去做。 从此时起牛家英不管是吃饭、解手,除了睡觉以外无时无刻不是在想啊记啊的,或者是效仿杨开欣的坐立行走的样子,来体现他军人的特有气质。 第三十四章 露了一面 后来,向舒怀对牛家英进行了做参谋长的业务培训。在这方面牛家英觉得并不难。因为,他在培训班同室方宏那里学过一些技能。 如:看地图、绘制地图、制作沙盘的本事都派上了用场,大大地减轻了牛家英的学习负担。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临行前向舒怀对牛家英说:“你这次是打到进敌人的内部去,利用敌人之间的矛盾给敌人制造内乱,向我军提供些情报。 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而且是你必须是在确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做一些这方面的工作。最重要的也就是最终目的,要在我们攻打兰溪城之前将孙百川策反过来。 你这次的行动是绝密的只有你我知道。你不可以私自和任何人取得联系。从现在起你就是杨开欣了。你本人的身份、关系到此就结束。 你可以放心,你并不是孤立的,在你危急时刻会有人来帮助你的。” “这是我为你选定的交接信息的地点和方式。”向舒怀边说边将一个信封递给了牛家英。 “信息藏匿地点我画了一张图,在这个信封里,你看完后要立即销毁它。” 向舒怀站起身从书架上拿下一本《聊斋》,然后坐下来接着说:“为了安全我们传递的内容都要用密码写。我现在就教给你。 我也给你准备了同样的一本《聊斋》。使用的方法是四个数码为一组,每一组的四个数码从左到右表示的是第几页第几行第几个字。 如:第七页第五行第三个字写成0753,第三十二页第一行第七个字写成3217不过32的上面要加上一个或两个点也可以在下面加一道横。 同样3217在17下面画一道横或点上一个或两个点就表示是第三页第二行第十七个字了。中间的21也可以点点或划横就表示是二十一行了。” 经过向舒怀的一番讲解牛家英说:“明白了。我给你信息时,把内容译成乐谱式的密文藏到指定的地点,你派人取走。我也可以从藏匿处收到你的密文,我再把它译出内容来对吧?” “不错,你理解得很对,用简谱的形式利于保密。你准备一下吧!半个小时后,我回来送你走。” 钱辉的警卫排长丁贵率人截击了杨开欣的车,看见汽车栽进了山沟里爆炸起火了。他本想下去看看,因为下去太困难了,就没下去看。 其实,他不下去看的根本原因是杨开欣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了下去,汽车已经爆炸了,他以为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丁贵高高兴兴地向钱辉报告去了,可是钱辉很不高兴骂他无能办事不利。 钱辉担心杨开欣没死,他让丁贵带人去寻找还说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丁贵遵命去寻找了,结果是无功而返。 许青洋向钱辉问起这件事,钱辉告诉他说:“放心吧!死是肯定的,就是没见到尸首。” “跟你们这些人谋事就是让人放心不下。”许青洋很不满意地对钱辉说。 这时,许青洋的办公室电话铃响了。 电话里郭少峰说:“在饭店里有两个士兵在议论,新上任的参谋长在上任的路上遭人劫杀的事。我们已经把他们俩当作共产党嫌疑犯给抓获了,接下来怎么处置?” “除掉!做干净点” 许青洋放下电话很生气地对钱辉说:“你们干事也太粗心,暗杀参谋长的事可是死罪,你的部下竟敢出去乱说,要是被孙百川的人听到了,我看很容易就会查到你的头上去。” 钱辉也害怕起来说:“哪,怎么办?” “杀,凡参与这件事的人一个也不能留。”许青洋很严肃地强调。 “使不得,他们都是跟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弟兄不能杀的。” “怎么,你不想杀他们?你疯了呀你!要是把这事泄漏出去,你可就有大麻烦啦!我告诉你,出了麻烦可是买不到后悔药的。”许青洋一再提醒他。 钱辉很为难地说:“我把他们都杀了,活着的弟兄们会寒心的,以后谁还愿意为我卖命呢!” “这件事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杀不杀你自己看着办,不过刚才抓的那两个家伙死定了,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去见阎王了。” “抓到了就该死,那是他们咎由自取。其他人是不会再乱说了,你放心好了不会出事的。” 孙百川在杨开欣出事的第二天接到了上峰的一个电话,通知他杨开欣来本部任参谋长。昨日已出发,今日该到了。 孙百川等了一天后,到了第二天也就是杨开欣出事的第三天却听到了关于杨开欣出事的传闻。 他亲自到了出事现场查看过,那里有汽车的残骸,没有发现遇难者的尸体。 孙百川非常痛心,失去了一个多好的帮手。他很生气,但也较冷静因为他只是怀疑是特务汉奸干的但并无证据。 他要排解心中燃烧着的怒火却找不到发泄的目标,气得他抓耳挠腮的。突然,他从身边卫兵的手中夺过来一只步枪愤怒地朝天连开了数枪。 “师座节哀顺便吧!这纯属意外,是没有办法的事。”站在孙百川身边的钱辉虚心假意地安慰了几句。 孙百川转过来有意地冲着钱辉吼道:“暗杀就是暗杀,怎么能算是意外呢?这纯粹是蓄意谋杀吗。查!一定要把这事查清楚,看看到底是那个混蛋王八蛋干的”? “查,我一定查。”钱辉心虚说完后把头扭到一边去不敢再正视孙百川了。 钱辉嘴上说查,心里一直在犯着嘀咕死不见尸总让自己心里不托底。 孙百川嘴上对钱辉说查,心里不停地在骂着:狗东西就是你干的,你还在这里贼喊捉贼呢! “你们先等着吧!我不会饶不了你们的。收拾你们这帮家伙那是早晚的事。” 等他心情平静下来以后,孙百川总觉得表弟还活着。 孙百川回到家里,曲曦问他:“表弟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被人害死了?一个堂堂的师长被自己的部下欺负到如此地步,真是天大的耻辱。” 孙百川看到夫人很生气地样子,刚要向她解释夫人却走开了,他追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曲曦气鼓鼓地进了卧室把门‘咣’地一摔关上了。孙百川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夫人关到门外了,任凭孙百川怎么解释曲曦也不给他开门。 牛家英扮成杨开欣身着国军军装,头上和胳膊上都缠着纱布乘坐在向舒怀驾驶的吉普车上,来到了兰溪城内最大的医院——兰溪公立医院。 他们来到了医院找到了杨开欣的发小好朋友本院的医生关盛。 关盛看到牛家英还真把他当成杨开欣了,说:“开欣老弟这怎么搞得?才几天的功夫,你就伤成这个样子了。” 向舒怀掺扶着牛家英边走边说:“参谋长遭遇劫杀,才被弄成了这个样子的。” 牛家英小声地对关盛说:“我私下有话要和你说。” 关盛领会了,对护士说:“他是我的发小,这里有我就行了,你们都忙去吧!” 两个护士走了,关医生把门关上问:“都当参谋长了还有人敢害你?” “别的不说,我的头伤、胳膊的伤都是假的,你要帮我满着。” “没问题,你的假伤我来帮你换药。” 向舒怀提示说:“住院时间也要提前两天。” “没问题我会向护士打招呼的。” 向舒怀解释说:“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参座躲了三天了,就是要让杀害他的人以为参座死了,他们才能露出破绽。这样才能抓到想谋害参座的人的把柄。” 关盛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牛家英考虑到向主任的安全就催促说:“你回去吧!这里有关医生,我们是发小你大可放心。回去后告诉上峰我很快就会展开工作的。” 向舒怀对关盛说:“拜托了,再见!” 牛家英紧紧地握着向舒怀的手说:“快走吧!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再见!” 这里向舒怀没有走多远,就有一队国军士兵闯进了医院。为首的就是钱辉副师长的警卫排长丁贵,声称要找一个受伤的逃兵。 关盛提醒牛家英说:“外面来了些国民党兵,是找你的吧!” “没错,他们也太沉不住气了,来吧!我也该露个面了。”说话间病房的门被三个士兵推开了。 三个士兵闯进来端着枪站到了一旁,随后走进来一个小头目就是丁贵。他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病人就是钱副师座要找的杨开欣。 丁贵向杨开欣敬了一个礼说:“长官,对不起打扰了,我们是在追捕逃兵呢!” 牛家英很不耐烦地大声说:“滚!滚!老子烦着呢!” “打扰了,打扰了。”丁贵碰了一鼻子灰,带着三个士兵狼狈地离开了病房。 丁贵对他的士兵说:“不找了,回去!” 丁贵赶到钱副师长的办公室悄悄地把杨开欣没有死,现在正在兰溪城公立医院养伤的消息告诉了钱辉。钱辉听了大吃一惊,掏出了手枪对着丁贵。 丁贵吓得‘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绕命,请求再给他一次机会。 钱辉也觉得事已至此毙了他也无济于事,他把枪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着气说:“这如何是好?” “一不做二不休。”刚才还被吓得跪在地上求饶的丁贵讨好地接着钱辉的话说。 钱辉听了,两眼直盯盯地瞪着丁贵好一阵子之后说:“好,你带人给我盯好了,寻机行事吧!” 丁贵领会了主子的意思,爬起来匆匆离开了。 孙百川在师部召开了紧急联席会议。会议的内容就是向本地的军警特及黑社会老大通告,他的新任参谋长下落不明。害你?” “别的不说,我的头伤、胳膊的伤都是假的,你要帮我满着。” “没问题,你的假伤我来帮你换药。” 向舒怀提示说:“住院时间也要提前两天。” “没问题我会向护士打招呼的。” 向舒怀解释说:“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参座躲了三天了,就是要让杀害他的人以为参座死了,他们才能露出破绽。这样才能抓到想谋害参座的人的把柄。” 关盛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牛家英考虑到向主任的安全就催促说:“你回去吧!这里有关医生,我们是发小你大可放心。回去后告诉上峰我很快就会展开工作的。” 向舒怀对关盛说:“拜托了,再见!” 牛家英紧紧地握着向舒怀的手说:“快走吧!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再见!” 这里向舒怀没有走多远,就有一队国军士兵闯进了医院。为首的就是钱辉副师长的警卫排长丁贵,声称要找一个受伤的逃兵。 关盛提醒牛家英说:“外面来了些国民党兵,是找你的吧!” “没错,他们也太沉不住气了,来吧!我也该露个面了。”说话间病房的门被三个士兵推开了。 三个士兵闯进来端着枪站到了一旁,随后走进来一个小头目就是丁贵。他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病人就是钱副师座要找的杨开欣。 丁贵向杨开欣敬了一个礼说:“长官,对不起打扰了,我们是在追捕逃兵呢!” 牛家英很不耐烦地大声说:“滚!滚!老子烦着呢!” “打扰了,打扰了。”丁贵碰了一鼻子灰,带着三个士兵狼狈地离开了病房。 丁贵对他的士兵说:“不找了,回去!” 第三十五章 交锋 求红票求收藏 牛家英听了顾萧丽的回话想:此人厉害还以攻为守了。 “杨开欣要来我这里当参谋长的事只有我知夫人知表弟知再就是你知。那么为什么会有人去劫杀他呢?”孙百川忍不住地问起顾潇丽来了。 顾潇丽听了孙百川的问话,知道了人家是在怀疑自己了。她恨自己贪财,恨许青洋给自己带来的麻烦。 她暗暗地告诫自己不要慌张,说:“师座听我说一句心里话。这话我打算一辈子也不说出去的。现在不说不行了。 是谁泄了密,我不知道,可我顾潇丽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顾萧丽自从见到参座第一眼时起就爱上他了,对参谋长我只有爱没有恨。我就是出卖我自己也决不会出卖参谋长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妹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曲曦高兴地问。 顾萧丽拉着曲曦的手说:“姐,我说的话当然是真的了。” 牛家英想:看来这个顾潇丽是真得爱上了杨开欣了。那我该怎么办呢?反正情况了解了,目的达到了那就和解了吧! 牛家英为了缓和这尴尬的局面就接过去说:“顾小姐,你误会了,我们大家都相信你不会出卖我的。昨天不管什么原因没和你说话是我的不对。误会解除了。我们照样还是朋友。” 第三十六章 立住了 脚跟 “参座够朋友善解人意,别看我是个女人,也照样能为朋友两肋插刀。”顾潇丽也豪爽地说。 孙百川和曲曦几乎同时说:“我们呢,就不够朋友了?” 顾潇丽急忙补充说:“对不起,我失口了,大家都够朋友。”他们都会意地笑了。 孙百川的副官张朝北带着两个卫兵,他们骑着马直奔孙百川的府邸,来到大门外下了马。 张朝北把缰绳交给了一个卫兵,独自进了大院走进了大厅向孙百川报告:“师座,参谋长的办公室及工作人员都安排就绪了。” 孙百川对杨开欣说:“这位是我的副官张朝北,他以后就跟你了,以后有什么事就安排他去办。” 牛家英听了看了看张朝北,此人和自己年龄相仿比自己魁梧些,看着还比较顺眼就点点头说:“好,好。” 张朝北向杨开欣行了一个军礼说:“请参座多多栽培。” 曲曦说:“张副官,我把表弟交给你了,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谋害你们的参谋长。这件事你要放在心上,千万要保护好参谋长,还要查一查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孙百川接过去说:“对,查出来我非嘣了他不可。” 张朝北说:“我已经开始注意了。请师座、夫人、参谋长放心,我会尽力的。” 在同一个晴朗明媚的早晨,以往这个时候钱辉都会在自家的小花园里悠闲自得地挥舞着剑,而今天早晨他心情浮躁不安,好像在等待着什么,那剑舞得既不流畅更没有气势。 正在他要收剑时,丁贵急匆地的赶来了。他来到钱辉的面前慌张地汇报:“暗杀失败了,我们折了一个人。我肩上还挨了一枪。” 钱辉慢慢地停止了舞剑,他用剑指着丁贵恶狠狠地说:“简直就是些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 “谁能想到他会有了准备。”丁贵辩解说。 “你没暴露吧?” “绝对没暴露。” 钱辉想了想说:“你的肩受伤了,不适合留在我的身边了。这样吧,下面有个连副的缺,你去吧!需要你的时候,我还会找你的。” “副师长我是你的人随叫随到。” “你就不要回去了,直接去四营六连吧!” “是!”丁贵边答应着边行礼急促地走开了。 钱辉叹了口气,从地上捡起剑鞘一边把剑插进鞘里边说:“剑也该入鞘了。” 牛家英顺利地潜入敌师部后,没有引起任何人对他的怀疑,和孙百川的关系处得很好。他利用和夫人的特殊关系对曲曦说起师长周围的危险因素,通过她向孙百川传递钱辉对他的不利的信息,从而挑起敌人内部的矛盾,达到分裂敌人的目的了。 之后,孙百川确实对钱辉的防范和监视都加强了。 一天上午,牛家英写了第一封密信要向组织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 他走出师部,往西一拐进入了一个胡同。这是一条通往闹市区的胡同,但有些绕远所以行人比较少。 胡同的入口处西侧有一段围墙,在那里牛家英看到了一根电线杆子。他来到电线杆跟前,顺着电线杆往下看发现围墙墙根处的草丛里有一块松动的砖。 牛家英背靠着电线杆点了一支烟,看到前后无人。他蹲下去抽出了活砖把信放到里面去,再把活砖放回原处。 然后,他站起来用粉笔在电线杆上划了一道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 这天下午,牛家英再经过这里时,电线杆上的记号已经擦去,知道有人将信取走。 第二天,牛家英再来时,发现了新的信号,他知道有了回信。他把信取了回来,经过破译他知道向主任对他的工作很满意,要求他以策反为重,不可莽撞行事,尽量减少联系。 下午两点多时,牛晓东走出了旅游大厅的出口之门。他边往外走边和奶奶通电话。 “喂,奶奶。我是晓东。我刚走出了旅游大厅。” “孙子快回来吧!你爸爸、妈妈来了,还有西密的妈妈李阿姨也来了。” 牛晓东挂了电话后,心想:这么巧,爸爸妈妈都来了。西密、李阿姨什么烂七八招的,我不认识她们。 在牛利拉父母家的客厅里,牛晓东的父母还有西密的母亲李进在听晓东的奶奶讲孙子和西密的事。 方琼听了婆婆的讲讲述后,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她不满地说:“这孩也太不像话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父母商量。” 李进听阿姨讲的话后,先是心里有了着落,然后觉得自己的闺女能和利拉的儿子谈恋爱还是满意的。 于是,她说:“老同学,真没想到咱俩家的孩子谈上了。我表个态吧,不反对。” 方琼刚要说话婆婆先发话了说:“西密这孩子我和你爹都喜欢。她人长得好,对我孙子也好。我支持!” “奶奶、爸妈、阿姨你们好?”牛晓东说着转向奶奶问:“奶奶,你刚才说支持。你支持什么?” 奶奶急忙站起身来拉着孙子的手说:“奶奶支持你和西密谈恋爱。唉!孙子这位是李阿姨西密的妈妈。” 牛晓东懵了。他一时没说出话来。他想:什么和西密谈恋爱,西密她是谁呀? “儿子就你一个人啊!”方琼一看儿子身后没人。她问道。 “是啊,本来就我一个人吗?”晓东回答。 李进实在受不了了。替女儿担心起来了,说:“我闺女不会丢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牛利拉边安慰着李进边埋怨着儿子说:“干嘛不等着西密一起回来呢!” 晓东看到大家的眼神表情怪怪的,特别是父亲的这句问话让自己很糊涂。他说:“这事真怪了。我一进门你们就老提那个西密西密的。她是谁啊!干嘛老把我和她弄在一起。我又不认识她。” “孙子你咋了,是不是病了?哎吆,我的妈呀!早晨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方琼听了婆婆的话,心也慌了。她说:“不会吧!儿子过来让妈看看。” “看什么看,我好好的,哪来的病啊!”晓东很烦躁地说。 这时的牛利拉也担心起来了。他看了看儿子觉得他不像是有病的样子。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进看着牛家人的言行举动很是气愤。突然,她像疯了似的边喊叫着女儿的名子边冲出了利拉母亲的家门。 这时,牛利拉夫妇也跟着追了出去。 牛利拉拉住李进的衣袖安慰说:“李进你平静一下好吗?这可能是个误会。” “老同学,别着急。孩子们的事咱们做父母的就别跟着瞎起劲了。”方琼跑过去牵着李进的手说。 “姓方的,你以为我是非要攀你家这门亲不可吗?不!我是在替我闺女的安全担心呢!”李进说。 方琼一看李进有些火了猜想着说:“我觉得我那臭小子是在开玩笑呢!一会儿,西密要是出来了问问不就知道了嘛!” 这时的牛利拉在想:西密很有可能是和那个跟自己儿子长得很相像的那个人在一起。他到底是个什么的人哪?西密和他在一起会不会有危险呢?这事我要不要告诉李进呢!他犹豫了没说,怕说了人家也不会相信。 他们仨边说着话边上了无人驾驶公交车,找西密去了。 牛家英上任不久,为了了解敌人的兵力和部署。他提议召开了全师营以上的军官参加的城防部署会议。 会上,他宣布了上峰的扩土固本的指示,他根据以上指示提出扩土固本的原则要求加强城防建设,对全师各团营的任务进行调整布置并要求限期完成任务。 这次会议的成功召开,让孙百川对杨开欣充满了信心。 孙百川发现杨开欣很有魄力,很有能力,也很有水平。那些团长、营长们不管是孙百川的人还是钱辉的人都不得不佩服,虽说钱辉的人有些抵触情绪但还是会服从他的命令的。 此会开过之后,牛家英对敌人的兵力配置和布署全数掌握了。他的下一步就是要借到部队视察为由,进一步的实地了解情况。等到对整个防区的地形地貌,工事情况完全了解后,再给向舒怀汇报。 新调到四营六连当连副的丁贵,只从到了那里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他虽然已升了官,可是总觉得不如在副师座的身边那么耀武扬威的神气,自由自在的舒服。 在这里他不用亲自去修工事倒还清闲一点也不累,这那能和跟在副师座身边比,在那里好吃好喝的不用说,还能经常下赌场去妓院还有大把大把的油水可捞,想到这里他就叹起气来。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被一个姓于的连长压着,他很不服。丁贵想起钱副师长让他干的那些针对杨开欣的事。现在,他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了,原来钱副师长的心情和我现在的心情一个样地憋屈。 丁贵来到六连正事没干,尽是喝闷酒了。 六连驻扎在兰溪城以西五六里外的一个村子里。士兵们正在忙着修防御工事,连部里也空空的,于连长为了应付上面的检查已经下到班排去捡查工事修筑的进度和质量去了。 丁贵也不在连部,他现在正一个人躲在一处较隐蔽的工事里,坐在弹药箱子上举着个白酒瓶子喝酒呢! 他喝了一口酒放下手中的瓶子,伸手去抓放在面前那弹药箱子上用报纸包着的烧鸡,用手撕着吃起来。 他吃一口鸡肉就举起酒瓶子喝一口酒,嘴里还念叨着:“修筑这——这玩意管——管个屁用,尽——尽他妈的瞎——瞎指挥。” 他的勤务兵来了,向他报告:“丁副连长,于连长让你去。” “去个屁!” “参谋长来视察了。” 丁贵听了勤务兵的话一惊站了起来,他稳住了神想了想说:“你回去告诉连长就说你没找到我。去吧,就这么说。” 勤务兵回话去了。 丁贵自言自语地说:“真他妈的活见鬼了,越怕他来,他偏偏就来了。” 他抓起烧鸡拎着酒瓶子换个地方躲了起来继续喝他的酒。 牛家英在张副官和警卫人员的陪同下,乘车来到了九团四营六连修筑的工事前下了车。 六连连长于大魁迎了上去,给杨开欣行礼说:“参座亲临我防地视察请多多指教。” “指教谈不上,看一看你们能不能按照会上的要求时间内还要确保质量完成修筑工事的任务。” 第三十七章 有了头绪 ‘咔嚓’闪光灯在闪,相机在响。 牛家英扭头看到了顾潇丽在给自己拍照就说:“真不愧是南京来的大记者消息灵通,行动神速。我刚到你人就来了,想要点什么素材?” “要的就是你这样亲临部队基层检查指导的事迹,上边十分重视这一类的事,我怎么能放过呢?” “不嫌累你就跟着吧!”他说完了看了看壕沟说:“这也太浅了,起码还要再挖十公分。” 他用脚踹了踹壕沟边上的培土说:“这壕沟沿上的土要拍实的,千万马虎不得。” 于连长边听边称是,他觉得这要求也太严格了说:“参座,我们的工事拉的太长,土质太硬……” “不要跟我讲条件。” 于连长不敢再看杨开欣,低着头说:“尽力,一定尽力。”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在限定的时间内保质完成任务的。” 顾潇丽边听边记,已痴迷于杨开欣的风采中了。在她的心里,杨开欣就是白马王子是自己的神。我要好好地写一篇内参文章为自己所爱的人好好地做一做宣传,帮他在这里站稳脚跟,决不再允许姓许的和姓钱的伤害着他。 牛家英在孙百川府上住了不到一周,就以工作忙为由住进了师部里去了。他每天工作之余都要一个人出来走一走。 这天,牛家英走出了大门口停下来,掏出香烟点上了一支。他抽了一口,向周围看了看,看见身边站岗的士兵表现的不自在。牛家英走了过去纠正他的站姿,那士兵低着头不敢看他。 牛家英和气地说:“不要怕抬起头来目视前方。” 当士兵抬起头时,牛家英认出来了。这个士兵就是前些天到医院,进了自己病房里去搜查的那三个士兵中的一个。 牛家英对那个士兵说:“你没见过我吗?” 那个士兵‘啪’地一个军礼说:“长官,我,我被吓得忘了敬礼了。” “为什么?” “我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见过您这么大的官。” “不对吧!前些天,你和另外三个人一起到医院搜查过我的病房,你忘了吗?” 那个士兵一看瞒不过去了说:“有那么一回事,可是那天我也没敢认真地看你一眼,所以就没认出您来。” “好啊!你很会说话,你叫什么名子?” “长官我是在执行任务不得已啊!” “怕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吴石头。” “几排的?” “二排的。” “那个带领你们搜我病房的人是不是你们的排长?” “是,丁排长。” “好啦!我们都认识了以后再见面就不用怕了。” 吴石头听了参谋长的这些话还真觉得亲切。 他又给参座行了个礼,说:“谢谢长官。” 牛家英和吴石头在大院门外谈话时,张朝北正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他走出办公室,刚要走出大楼时,正巧遇见杨开欣在朝办公楼走来。张朝北见参座走过来,他停下了脚步。 牛家英见了张副官就说:“张副官我有件事要让你去办。” “参座请吩咐!” “你去把警卫二连二排的丁排长给我找来我有事。” 张副官出去以后没多久,就回来了。 张副官向杨开欣汇报说:“丁贵已经调到二十九团四营六连任连副去了。” 牛家英听了一点也没觉得意外,心里想:早不调晚不调出了事就调,一定有问题。 “调走了也要把他给我找过来。”牛家英生气地说。 “我现在就去把他带过来。” “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牛家英想了想说。 张朝北觉得不妥:“哪能用得着你亲自出马呢!” 牛家英不假思索地说:“就这么定了。” 张副官带上两个卫兵,他们一行四人,由牛家英亲自驾吉普车上了街。车行驶得不快,他边驾车边想事呢!当他看到街边的松延饭店时,他改了主意。 车开到饭店门口,牛家英把车停下来对张副官说:“你开车去把丁贵请到松延饭店来,我在雅间等着。” 牛家英进了饭店。饭店的伙计迎了上去说:“长官,有何吩咐?” “给我备个雅间。” “好嘞,楼上‘天’字号,请!” 楼上的服务小姐把牛家英领进了‘天字’号雅间。 牛家英点了四个菜,要了半斤酒边吃边喝边等边想着事。突然,牛家英的耳边响起了喧闹声。 他掏出枪开门看去,看见一楼大堂里有三个便衣在捉拿一位年轻的女子。为了躲避着便衣的进攻,她跳跃翻转在桌椅之间。时而扫堂腿呼呼如旋风,时而飞脚起一阵猛踹,时而出拳击打如锤。这女子真不简单,弄得那三个便衣无法靠近她的身。 有一个便衣举起椅子正要向女子砸去,还有一个便衣正操起桌子上的碗盘向那女子身上扔,站在门口的那个家伙手里拿着枪正要朝那女子开枪。许多食客被吓坏了或躲在桌子下面或蹲在墙角旮旯墙边不敢动弹。 牛家英认出来了,这女子竟是自己久违的妻子石平兰。情急之下他要出门去帮妻子。 突然,自己的耳边响起向主任的话语:你本人从此就人间蒸发了,不能再和过去发生任何关系了。你的身份就是杨开欣。 牛家英停住了,心中默默地念叨着:“张副官,快点回来啊!” 就在那万分危急的时刻,张副官进了饭店的门,一只盘子朝他飞去,他转身躲过去了却打在了身后丁贵的脸上。 张副官知道这是特务在闹事,于是,他随手掏出手枪用枪柄向靠近自己的那个拿枪的家伙砸去,那便衣当场昏了过去。 丁贵被盘子打着了本来就有火,一看张副官把便衣给打昏在地,他也冲了上去狠狠地揍了那个朝自己扔盘子的那个家伙。 跟随张副官的两个卫兵也毫不犹豫地大打出手,一阵拳打脚踢将一个便衣打得很惨。 牛家英看到妻子趁乱逃出去了,才放心地关上了雅间的门。 张副官看到这三个家伙被打得够戗了,说:“停,留下他们的狗命吧!我们上楼去。” 张副官把丁贵送进了参谋长的雅间,让卫兵在门外站岗,自己也在外面候着。 丁贵进门后给参谋长敬礼,他心里忐忑不安地问:“参座找我?” 牛家英站起身来走过去拍了丁贵的左肩一下,发现丁贵的肩往下躲,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异样。他断定丁贵肩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在告诉丁贵,别再耍赖了,我一切都清楚得很。我对你以理相待就看你丁贵怎么办了。 牛家英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说:“来,坐下来边喝酒,边谈谈吧!” “属下不敢。”丁贵很拘束地说着心想:这下可完了。 “别怕,我找你不是来算什么账的是要和你交个朋友。” “和参座交朋友,我可不敢高攀。”丁贵根本就不敢相信地说。 “你说错了,是我找你交朋友要攀的也是我而不是你。” 丁贵想:你唱的是那出戏,明明知道到医院刺杀你的人是我,你干嘛还要和我交朋友呢!嗨,交就交吧!反正做朋友总比做仇人要好。 于是,丁贵说:“参座如此这般看得起我,那你这样的朋友我交定了。”丁贵说这话时并没有出之内心。 “好,咱们来喝酒!”牛家英主动端起了酒喝了一口。 丁贵喝着酒心想:此人还不错很大度很豪爽的。“参座,我不管你和我交朋友是真是假,反正我是当真了。你有什么话要问就尽管问,我会照实说的。”丁贵也喝了一口放下酒杯说出了这番话。 牛家英吃了一口菜又端起酒杯说:“不急,咱们把这杯酒干了再说。”说着他主动和丁贵碰杯一起干了杯中酒。 丁贵对杨开欣要问自己什么话已估计到是个什么事了。 他喝完了杯中酒放下酒杯后,说:“问吧,我有问必答。” “你真够性急的。好,我来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丁贵虽然心里早有思想准备但听了这句话后,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你和我前世无冤现世无仇的,我干嘛杀你,没法子我得执行命令啊!”丁贵的回话很实在。 “知道了。我告诉你,你肩上的那一枪是我打的,当时我完全可以一枪打死你,我没有那么做是特意留你一命的。 我还告诉你,今天我完全可以秘密地将你干掉,甚至也可以公开地以谋杀长官罪抢毙了你,但我不想这么做,我想和你化敌为友。” 丁贵听到这里,两腿跪在杨开欣面前感恩地说:“谢谢参座的不杀之恩。你就是我的再造父母,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参座的,从此以后愿为参座效犬马之劳。” 牛家英站起身来边掺丁贵边说:“站起来,咱们边吃喝边说说话。” 之后,丁贵向杨开欣透露了许多关于钱辉和许青洋的秘密。 雅间里他们在说着事。饭店外,那三个挨了打的便衣带来了十几个便衣闯进了饭店。为首的是行动组组长郭少峰。 那三个挨了打的便衣指着张副官说:“就是他们三个打的。” 郭少峰一看是张副官说:“张副官,我想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你啊!你们三妨碍执行任务,放走了共产党,对不起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讲不讲理,先动手的是你们,再说了,三个人对三个人挨了打只能怨自己无能。” “少啰嗦带走!”正在这时牛家英走出了雅间说:“什么人在这里胡闹?” 郭少峰一看是杨开欣,他行了一个军礼说:“长官,你的人打了我们的人,放走了共产党。我奉我们长官的命令前来拿人。” 牛家英说:“刚才张副官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们并不占理,自家人打架吃亏不吃亏的别计较,回去告诉你们长官。你告诉他是我杨开欣说的,自家人别闹了越闹会越生分的,好啦,你们走吧!” 郭少峰一看再争执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扭头对部下说:“走吧!” 第三十八章 两码事 牛晓东被几个长辈给弄糊涂了。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事情。 于是,他对奶奶说:“奶奶,我一点也不懂你们刚才说的话。” “孙子你是不是看不上人家西密呢?看不上也不能你把人家丢下不管哪。”奶奶没等孙子说完话埋怨起孙子来了。 “奶奶,你们怎么总提那个西密?她是是谁呀!我不认识她。”晓东强调着。 “牛晓东奶奶真的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我亲眼所见的事你还能否认吗?不想和人家处对象可以,用不着这样啊!”奶奶说完后不想再打理孙子了。 “好啦好啦!我跟你们说不明白,我走了好了。”牛晓东说着起身就走。 “别走啊,孙子!你走了。我怎么向人家交待。”奶奶说着无奈地看着孙子走掉了。 下午三点十分时,西密独自走出了旅游出口大门。她出门后四处张望了一下,想知道晓东出来没有。她没看到晓东却发现了母亲、教授和师母。 西密跑了过去,很不理解地问:“妈,老师你们也来旅游啊!” “我哪来得这份闲心,你都被人家给骗了,我还能不来吗?”李进生气地说。 “老师,我妈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呢?”西密向教授发问。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总也不着家跟一个和我儿子长的相像的人到处乱跑,你妈能不着急吗?”牛家英批评西密说。 “唉!你想推卸责任吗?怎么是长得像你儿子,我以为他就是你儿子。”李进生气地反驳牛家英的说法。 “老同学,别生气啊!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不信你问你闺女。” 西密听了老师的话后,愣住了,迟疑了一下,说:“老师,前天晚上,你打电话问你儿子的事。我是说谎了。晓东确实在我身边。是他不让我告诉你的。不过我们什么也没干。” “真是的什么样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李进愤愤地说着。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他父母怎么了?”方琼质问着李进。 “妈,你别说了。是我的不对,我欺骗了老师,告诉他晓东不在我身边。晓东不想跟我好,是我追人家的!不能怨别人。”西密向母亲解释。 “臭丫头,你丢死人了。我都见过牛晓东了。人家都说了根本就不认识你。这高枝你攀不上了。你你你跟我走吧!”李进表现出一副很难堪的样子拉着女儿的手说。 西密听了母亲话后,心里恍惚了一下,很快她就明白过来了。她觉得晓东是在隐瞒家长呢! 于是,她说:“妈、老师、方阿姨我们俩的事你们就别管了好吗?” “西密同学,我和你妈刚才见过晓东了。他说的话像是真的。我觉得这个你现在相处的人不是我儿子牛晓东。这事你们弄岔纰了。”牛利拉劝说西密。 李进拉了一把西密说:“走吧!妈没跟你撒谎吧!这种人太不值得你去追他了。” “妈、老师我不跟你们犟。你们别管了。我去见见他,见了什么都就明白了。”西密请求着。 方琼说话了,“行了行了让他们见见也好,让她走吧!” 饭后茶余,牛家英把这几天里发现的事情讲给了孙百川和曲曦听。孙百川与曲曦听了都十分生气,免不了一阵咒骂。 牛家英安慰并分析说:“钱辉和许青洋的同流合污,是他们在利用接收日军投降的机会发了财走到一起的。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他们结成了同盟打击对他们有威胁的人。 他们不敢直接对姐夫你下毒手,只有迁怒于我了。你们放心,我这个参谋长也不是白给的想对付我没门儿。” “表弟你还是要小心!”曲曦越发担心地嘱咐杨开欣。 孙百川火炽冷地说:“妈了个巴子的,我现在就想把他们给抓起来。” “姐夫消消气。我认为我们应该采取各个击破的办法。对他们的同盟进行瓦解,千万不能明目张胆地蛮干。” 孙百川心里明白着呢,他说抓人是说给夫人听的。他接着杨开欣的话说:“那就这样,按你说的办。” 孙百川心里想:钱辉虽然是个副师长,我也不能轻易地把他怎么样?更何况他还有许青洋做后盾。 “真窝囊,一个小小的副师长就敢如此地猖狂。别惹火了我,我我找舅舅告他一状,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姐,消消气不要为这事气坏了自己。这点小事也用不着去烦表舅。我会让钱辉和许青洋相互打起来的,然后再寻机干掉钱辉就不废吹灰之力了,你就瞧好了吧!” 孙百川刚要帮杨开欣劝夫人时,顾潇丽来了。 她进门看见大家脸色不好就说:“看来,我来的不是个时候惹得大家一脸的不高兴。” 曲曦马上笑容满面地站起身来说:“妹妹多想了,不是为了你,我们是为了那个一心想谋害我表弟的那个人烦心呢!” “不为我就好。参谋长向我打听的事我知道了。慈禧太后的那枚玉玺以前是落在驻兰溪城日本司令谏山次郎手里的,日军投降后,谏山次郎的一切财产是钱辉去查收的。你们说现在玉玺会在谁手里?” 顾潇丽说到这里看大家表情各异说:“怎么也不让我坐下来喝口水。” 曲曦却不以为然地说:“我以为是什么好消息呢?管它在谁手里,操那份心干吗?” 牛家英听了顾潇丽的话虽然对其用意的作用有些含混,但他觉得可以一试。 “姐,姐夫这的确是个好消息顾小姐给咱们送来了打击他们的炮弹来了。”牛家英提示着。 孙百川这才恍然大悟,说:“炮弹有了就看参谋长怎么用了。” 曲曦还是一头雾水。 顾潇丽对杨开欣爱之切,所以对许青洋,特别是对钱辉谋害杨开欣的恨就更深了。她有意帮助杨开欣,她从杨开欣的语言和表情里知道杨开欣对这件事的认可,心里很高兴。 当顾萧丽看到曲曦不解的样子时说:“姐,这是他们男人们的事,咱们女人懂不懂没关系管它呢!” “是啊!我才懒得管他呢!”曲曦边说边在心里想:这些事我不懂我也懒得去懂。 防务会议开过后,牛家英经常下到部队的基层去检查防务工作。他每到一个地方检查看似都很仔细,看一看工事的质量,了解一下工事所能发挥的功能作用,甚至对工事的周边地形也不放过。 牛家英每次下去视察,从不带随身参谋只有张副官和两个卫兵三个人陪同。他每到一个地方给人的感觉是随便地走走看看随意地问问,给人一种平易近人很随和能够不耻下问的感觉。 只要他去过的地方,他对那里的情况就熟记于胸。回去后,他会把他去过的地方绘好图并记上各种标记,做好各种方面的说明。 牛家英每到一处得到了不管是孙百川的部下还是钱辉的部下的欢迎。从当官的到士兵都很尊重他,因为他严格而不苛刻,严肃而不傲慢,表扬的多批评的少,最让官兵佩服的是他那潇洒的军人气质。 孙百川对他这个小舅子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看好,他觉得杨开欣太年轻,现在看来自己的顾虑是多余的。孙百川对杨开欣的工作热情、工作能力大加赞赏,就连自己的反对面钱辉也不得不佩服。 自从参谋长接手防务后,比自己抓得那段时间强多了,看人家部署严谨工作紧张有序,钱辉嘴上不说心里也觉得自愧不如。越是这样钱辉就越是后悔,后悔当初刺杀杨开欣的失败。 钱辉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烦了愁,无奈之下他拍打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地说:“钱辉啊,钱辉!你这个蠢货,机会让你错过去了,看你以后怎么办吧?” 正在他拍打自己脸的时候,闯进来一个人,他叫黄四宝是钱辉的拜把子的弟兄,是三十一师二十九团团长。此人体胖心却比较细的人,经常来到钱辉跟前絮絮叨叨。 他进了门看见钱辉在扇自己耳瓜子,急忙走过去说:“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我能乍样大哥牙疼呗!”钱辉只好编了个瞎话。 “大哥上火了吧?上火也不能自己扇自己啊!” “你别胡说八道了?有啥事你就快说!”钱辉对黄四宝说。 “大哥,我真替你担心。我发现咱们的不少弟兄对杨开欣挺佩服的有了好感,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我来问问以后咱们怎么办?”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说咱们以后怎么办吧?” “大哥你没办法啊!那咱们就都来想办法吧!我这就想办法去了。”黄四很没趣地走开了。 杨开欣的工事视察工作断断续续地进行了个把月的时间。牛家英就是利用了这段时间把整个兰溪城的城防了解得个一清二楚了。 从城里的制高点到大小堡垒到城外的铁丝网、壕沟、暗堡都摸得个透透。牛家英把掌握的资料,经过他的精心设计,绘出了一张兰溪城城防部署图还备有详尽的说明。 一切准备妥当后,牛家英给向主任传递去了信息请求指示。 向主任指示他启动第二套传递方法。这天,牛家英自己驾车出去了。车开到了邮局门外的邮箱跟前停了下来。 牛家英按响了车笛一长两短后,下了车走到邮箱跟前,抽了两口烟把手中的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了一下,把一封信投进了邮箱里去了。 牛家英回到车里,把车开走了又停到了不远处的茶馆门外。 牛家英走了进去,坐在靠窗的茶位上看着窗外。茶送上去了,他没有喝茶却看了看手表。抬起头时,他看见邮局里走出来一个人,打开了信箱取走了信。 那取信的人临离开时,那人假装系鞋带捡起了地上的那颗烟头。牛家英看到这里放心地喝起茶来了。 取信人把信和烟头交到另一个人手中,有个人接过了信和烟头,他把烟头撕开取出了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明早神医来上渡,平安无事。那人看完后将纸条烧掉。 第三十九章 布局 第二天,牛家英叫上张副官带上两个卫兵开车出发了。张副官边开车边问:“参座这是要去那里?” “北渡口。”那里是城外河上的渡口因在城北故称北渡口。 每天都有人从这里乘船北上,这里更是通向根据地的一个出口。因此,这里驻扎着两个排的兵力,守住这段河把守着这个渡口。 驻守在这里的两个排就是由连副丁贵负责的。 汽车来到了哨卡,正赶上丁贵在那里。丁贵一看到那辆吉普车就知道是参座来了。自从那次杨开欣请了他喝酒后,他就把杨开欣真的当作自己的朋友了。自己愿意为参座做点事情,可就是没机会。 丁贵跑过去给杨开欣敬礼说:“欢迎参座来视察。” “我过来随便地看看,这个地方虽说不是那么重要,但我还是要叮嘱你们千万马虎不得。” “是的参座。” “这里一天有多少人往来?”牛家英没话找话地说。 “说不准,多了一两百之间,少者也有一二十人。” 牛家英先看了看河面,又看了看乘渡的人。这时,他发现一个打着神医幌子的老人来了。 当神医被岗哨上的士兵拦住时,牛家英不太高兴地对丁贵说:“丁连副你瞧,你的那个兵都快穷疯了想揩油,揩到了穷朗中的身上了,搜来搜去的能搜出点什么油水来呢?” 丁贵听了回头一看,那个士兵正在搜朗中的身呢! 丁贵大声喊:“马大吉,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搜那么个破郎中有意思吗?”丁贵挖苦他说。 那个士兵听到连副的话转身对站在那里的郎中没有好气地说:“滚吧!滚吧!” 牛家英看到那个神医过去了。他对丁贵说:“这里交给你我很放心,告诉你的部下不要把心思都放在搜刮过往行人上面,别忘了干正事!” “我一定去告诫他们,以后不会了。” 牛家英把戴着白手套的双手十指叉起来推了推说:“张副官,咱们走!” “是!”张副官小步跑向车旁拉开车门。牛家英上了车,张副官关上车门,开车离开了北渡口。 夜幕降临,兰溪城最大的饭店——松延饭店今晚张灯结彩。那里正在举办驻兰溪城暂编三十一师师长孙百川的五十寿辰庆祝会。 本城的主要官员,当地的各界社会名流纷纷赶来祝寿。军、警、特的大小头目不用说,就连黑社会老大也来了。 那场面真是宏大气派,高朋满座喜气洋洋。杨开欣忙前忙后从大的布置会场安排酒席,小到接人待物无以不到位,无以不面面俱到井井有条。 在乐队的音乐声中,曲曦伴着孙百川出现在楼梯口处。大家为寿星鼓掌。孙百川频频向来宾挥手表示谢意。杨开欣做了个停下来的手势,音乐停了,掌声也停了。 杨开欣宣布:“孙百川师长五十寿诞庆祝会现在开始。”话音一落音乐奏响,大门外礼炮齐鸣。 等音乐礼炮一停下来后,杨开欣说:“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孙师长戎马生涯数十载战功赫赫,为党为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可谓劳苦功高。今天是孙师长的五十寿诞借此喜庆之日,我们大家一起举杯祝师长官运亨通步步高升。干杯!” 大家都端起女服务员托盘里的酒杯干杯了。 杨开欣喝完了酒把杯放回服务员手中的托盘里,说:“下面请师座讲话。” 孙百川高兴地说:“女士们、先生们、各位来宾各位同仁,欢迎大家参加孙某的五十寿诞酒宴,本人甚表谢意,希望诸位痛痛快快地喝酒。一会儿还要痛痛快快地跳舞呢!谢谢大家。” 这时,女服务员又将酒送过去,孙百川、曲曦、杨开欣三人端起酒杯。 杨开欣提高了嗓门说:“我提议大家再次端起手中酒为寿星干杯,祝孙师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干杯!” 人们纷纷响应,干了杯中酒。随后孙百川、曲曦、杨开欣他们来到酒桌边坐下来。 这个酒桌上除了孙百川夫妇、还有杨开欣、钱辉夫妇、许青洋、顾潇丽及一位地方父母官夫妇。几轮酒后话题转到了古董上去了。大家都称许特派员是古董收藏专家、鉴赏专家。 杨开欣问许青洋说:“特派员,你可曾见过慈禧太后的玉玺?” 许青洋以专家自居滔滔不绝地讲起了玉玺的材质、模样以及玉玺的被盗的故事。 讲到玉玺被盗时,还很惋惜地说:“我也只是见过介绍它的资料,无缘亲自见上一眼,我说的这些大多都是听来的。” 顾潇丽追问:“特派员后来呢?玉玺有下落吗?” “听说落入日本人之手。”许青洋肯定地说。 杨开欣说:“我这人不懂古董,所以也不去关注,不过我在南京的时候,我听一位老教授说过此玉玺是落在了一位日本人手里了。” “那位老教授没说玉玺到底落到了那个日本人的手里了?”许青洋很感兴趣地追问。 “让我想一想,谏……谏什么来着?”牛家英有意表现的想不大起来的样子。 许青洋听说过日本人有叫谏山的就提了一句,“是谏山?”。 “对是谏山,什么郎的。”牛家英肯定了许青洋的说法,但他不想把名字说完整。 “谏山一郎,谏山次郎。”顾潇丽提示着。 牛家英假装想起来了说:“对,对了好像是谏山次郎。” 钱辉听到这里有些坐不住了对杨开欣说:“你不会记错了吧?” 牛家英肯定地说:“人家是这么说的。” 顾潇丽问身边的那位地方长官说:“父母官大人关于玉玺的事情您没有听说过吗?” “玉玺在日本军人谏山次郎手中之说我也有所耳闻。” “你说的不会是兰溪城的日军司令谏山次郎吧?”孙百川问。 “正是。”那位父母官很自信地说道。 孙百川假装终于听出了一些味道,说:“知道国宝在哪,跟他要不就得了,这有什么难的?” 许青洋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说:“错不了,我也听说过他对古玩很感兴趣是个古董鉴赏家。他太有福气了,能收藏到如此珍贵的宝物。” 说着说着他若有所思地扭转头来问钱辉说:“他人呢?” “特派员人早就给放走了。” 许青洋很生气:“怎么搞的吗?” “我请示过你,是你让放的。”钱辉及时推脱。 “胡说。”许青洋生气了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钱辉很不满许青洋不肯认账的表现气得面色发青,但他很庆幸慈禧玉玺的事可以糊弄过去了,于是他只能不吭声了。 牛家英见他们开始闹起来了,说:“我只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两位又何必当真。” 孙百川那里巴不得他们能打起来,说:“钱老弟你接受日军投降时,没把国宝劫下来?” “我那知道他有这等宝物,我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把国宝扣下来的。”钱辉急忙解释说。 许青洋听了钱辉的解释心里很不痛快,他知道钱辉骗了自己,他敢肯定那玉玺一定是在钱辉的手中。 许青洋越想越来气,气愤地说:“孙大哥,我今天要不是在你的寿宴上,我真会被这桩事气疯了不可。恕小弟得罪,这酒我已经无心情喝下去了,那舞也不想跳了。告辞!” 许青洋气哄哄地离开了。随后,钱辉也默默地乘车走了。一路上,他心思着:不好,许青洋被自己得罪了。今天的酒席上真是怪了,那壶不开提那壶。是那个鬼孙子先提起慈禧玉玺来的?于是,他开始回忆起酒席上大家说些啥了…… 老蒋的独裁专制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他的假民主真心要打内战的反动嘴脸和伎俩也已彻底暴露了。 暂编三十一师的上峰已经要求三十一师加大“扩土”行动。孙百川向杨开欣征求进攻方向 牛家英了解到孙百川的意图后,就把这个信息立即通过秘密渠道将情况和自己的打算一并汇报给向主任,等候指示。 牛家英很快就收到了向主任的指示信。信中说你的打算和军区的紧缩计划是一致的。同意敌人在三天后,向夏官镇进攻。 牛家英的担心没有了,于是他主动请缨率一个团向共产党占领区夏官镇进攻,扩大孙百川的管辖范围完成上峰交给的扩土计划。 孙百川高兴地接受了杨开欣的请缨。得到了孙百川的同意后的第二天,杨开欣召开了攻占夏官镇的军事会议。会议由孙百川主持,由杨开欣进行作战分析布署。 杨开欣指着地图上的夏官镇说:“这个地方是共产党独立团的团部所在地。这个独立团是共产党的一支劲旅拿下它意义重大。 为了贯彻上峰的“扩土”行动,我们要坚决拿下夏官镇,以振我三十一师的军威。下面,我代表师座宣布命令:二十九团要加强兰溪的防务由钱副师长负责。 二十八团兵分两路马团长指挥一营、二营抄近路快速前进直捣夏官镇。我率三营、四营走大路迷惑敌人必要时可作后援。孙师长座镇师部指挥等待佳音。” 杨开欣布置完任务,孙百川带头鼓掌说:“就这么定了,出发时间由参谋长来定,散会了。” 夏官镇的独立团已经在敌人进攻前一天的那个夜晚悄悄地撤走了。 部队撤离的前一天,向舒怀在和地方的同志谈话时说:“同志们:你们都是地方上的干部是群众的主心骨带头人。 当前的形势大家也知道,我们的独立团要主动放弃夏官镇这是战略上的需要,是为了集中兵力,寻找战机各个击破,来粉碎敌人的大举进攻的需要。希望地方上的同志能够理解。 在这期间,你们要利用好地方武装打击敌人,保护好广大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发挥骨干群众的作用要进行必要的坚壁清野。 你们要做好群众工作,这里的群众基础还好,我相信只要你们的工作做到位了,他们是会理解的。希望大家快行动起来吧!” 第四十章 打了一仗 求红票求收藏 马团长接到杨参谋长的出发命令后,他骑着大花马率一营二营抄近路向夏官镇急速进发了。他们一路上多次遭到了一股股游击队的袭击。 马团长为了尽快拿下夏官镇立功心切,他不允许部队和游击队纠缠。当他们赶到夏官镇时,镇子里除了少数的反动的旧官员、商人、财主,手里拿着小旗不停地摆动着喊着口号迎接马团长和他率领的部队进夏官镇来。 马团长高兴地骑着马走在镇子的大街上,他发现除了眼前的这帮人外就再也看不到镇子上还有其他的行人。铺子也都关门歇业了。 他想起参谋长在会上的嘱咐,千万不能扰民,要是把百姓都吓跑了,你就是夺下夏官镇也是没有用的。想到这里时,马团长突然感觉到很不带劲了。 他勒住马缰停住了马步,大声地喊了起来:“谢谢各位的欢迎。欢迎到此结束吧,大家都快回去开门营业吧!快开门营业去吧!” 老板们听了长官的喊话就都散去了。 马团长对身边的两个营长吩咐:“一营长,你们营布防去。二营长你安排一部分人布置团部,其余的人跟我去迎接参谋长。” 杨开欣乘车率三、四营走大路,路上也遇到过民兵的袭击,他们没有受多大的影响。 三、四营在一、二营占领夏官镇之后的两个多小时后也到达了镇子。马团长不顾疲劳地骑着马早早地恭迎杨开欣到镇外。 当他看到杨开欣来了,马团长骑马迎了上去说:“参座辛苦了。” “不,马团长辛苦了。我要为你请功的。” “是参座指挥有方,马某不敢贪功。” “伤亡多少?” “伤四五十,亡十几个。”马团长尽量往少里说。 “不多区区十几个人换回来一个镇子值了。” 与杨开欣同车而来的顾潇丽插嘴说:“参座真是诸葛在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回去就写一篇参座英明指挥和马团长的英勇善战的文章登上《中央日报》。” “顾记者说的对,这次胜利全仰仗参座指挥有方。我马某是粘了参座的光了。”马团长急忙纠正着。 杨开欣没有理会他,指了指街上的行人说:“街上的行人怎么这么少?都被你们给吓跑了吧!” “参座,这不能怨我们。” “不怨你,怨我?” “哪敢呢!我认为这是共产党赤化的结果。”马团长慌慌张张地解释着。 顾潇丽说到就做到,她撰写的吹捧夏官镇的战斗的文章在《中央日报》上发表了。这篇文章得到了国民党高层的重视,准备以此为信号掀起一个打击共产党军队的高潮并在方面要做些文章。 战后,孙百川把战斗的战果和把该奖赏的人员名单都报上去了,三天已经过去了仍无音信。第四天,孙百川正在他的办公室里大发牢骚时,张副官给他送来了一份《中央日报》。 张副官对孙百川说:“师座,夏官镇的战斗登上了《中央日报》了。” 孙百川接过报纸翻了翻看了看知道这是顾潇丽写的文章。 他看着看着高兴地说:“顾记者够意思,可惜登报纸也不能当饭吃。” 孙百川看完报纸把报纸放到一边起身想出去透口气,这时,张副官又进来了说:“师座电报。” 孙百川有些不太耐烦的样子接过电报一看,他大喜过望没有想到他想要的要到了,还有想不到的也来了。 他看完了电报高兴地对张副官说:“请参谋长来,我有事和他商量。” “是。”张副官高兴地答应着走了。 不多一会儿,牛家英来了。孙百川看到杨开欣来了指了一下桌子说:“你看看电报吧!” 牛家英从孙百川的办公桌上拿起电报一看说:“好啊!好啊!我马上去准备。” 孙百川不解地问:“你准备什么?” “准备授奖大会啊!” “参谋长啊,参谋长!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那你就去准备吧!” 自从夏官镇的战斗胜利后,钱辉就后悔当初,没有去争取这次战斗,自己失去了立功的机会,让孙百川得了便宜使自己处在更加尴尬而又艰难的境地。 他正在那里生闷气时,二十九团的胖子团长黄四宝拿着一份《中央日报》来了。 他进门就说:“副师座,你看看,你看看人家都快被吹上天了。” 钱辉见黄四宝来了反而冷静了些说:“知道啦!” “这是哪个混蛋王八蛋给吹的?” “这个臊娘们也跟着他们一起起哄。我早就提醒过副师座不要小看这个臊货。”黄四宝说的个满嘴吐沫星子,要不是钱辉抬起手来阻止,他还要说个没完呢! “好啦!要怨就怨咱自己,以后再有机会,我们可不能错过啦!” 黄四宝点点头说:“对,只要有机会,您就瞧好吧!我决不会给你丢脸的。” 一贯重视情报对战事后的事也不的家伙——许青洋,现如今也开始重视起夏官镇的战斗胜利后的结果了。 他现在正在他的办公室里看顾潇丽发表在中央日报上的那篇文章。这之前他已收到了要嘉奖孙百川、杨开欣人等的情报。 这个不大的战斗竟得到南京如此的重视。他分析夏官镇的战斗虽然不大,但它起到的是国民党在本地乃之全国要彻底和共产党决裂,不再和共产党搞什么统一战线讲什么和平民主,这是要和共产党大战一场的一个信号。 看来孙百川会因夏官镇的战绩得到很大的好处的,而钱辉是个大笨蛋,这么好的机会就丢失了。 许青洋对钱辉私吞那块慈禧玉玺非常生气,但是又不能对钱辉怎么样,因为慈禧玉玺还在他手里,还要从他手中把慈禧玉玺弄过来。 钱辉手中还掌握着一个团的兵力,他还是有可利用价值的。于是,许青洋对钱辉只能从长计议了。 牛家英的工作能力是很强的,当天下午就在组织召开庆功授奖暨换牌仪式大会了。在师部大楼院内设置了主席台,主席台上就坐的有孙百川、钱辉、杨开欣和几位来宾如:许青洋、顾潇丽等人。 大会由张朝北副官主持,台下是全师连以上的军官及全体机关人员两百余人。 一阵军乐过后,主持大会的张副官庄严地宣布:“庆功授奖暨换牌仪式大会现在开始,大会第一项请杨开欣参谋长主持揭牌仪式。” 牛家英走到了台子中间说:“下面请孙师长揭牌。”杨开欣拉着孙百川的手一同走到蒙着红绸的牌子前将红绸拽下来。一块白底黑字的牌子袒露出来了,上面写着兰溪城剿匪司令部的字样。 一阵掌声过后,张副官又说:“大会第二项请孙师长宣布上峰的命令。” 在一片掌声中孙百川走到了台子中间说:“大家看到了吧!咱们这里是兰溪城剿匪司令部啦!老子已晋升少将司令,副司令是钱辉,参谋长是杨开欣,其他人不变。”又是一片掌声。 张副官说:“大会第三项请钱副司令主持授奖。” 钱辉听到让他主持授奖心里挺不是个滋味,还要装作满脸笑容的样子,来到台子中间宣读人家给他准备好的材料。 钱辉看了看材料宣布:“请孙司令为杨开欣授中校衔,奖大洋五千。” 杨开欣站在台子上接受孙百川为他在肩上添加了一个豆豆。 钱辉接下来宣布:“再请孙司令为马年生团长颁发青天白日勋章,奖大洋一千。其他人的奖赏有团里颁发。” 钱辉看到了这长长的奖励名单,没有一个是自己的人。他带着气读完名单懵懵懂懂地回到主席台的座位上,后边的事他都没有听进去直到大会要结束了,他才转过神来。 开完了授奖会以后,牛家英就开始考虑夏官镇的问题。夏官镇原本是共产党的辖区,为了支持牛家英工作的需要打击一方支持一方的目的,结合形势的需要独立团主动撤出去了夏官镇。 把夏官镇交给了敌人,牛家英总有些不甘心,于是,他想组织一支由共产党人控制的一个营驻扎在夏官镇,等时机成熟时再把这支部队拉过来。 牛家英拿定主意后,就给向舒怀发出了密信进行了请示,很快就有了回复。牛家英接到密信经过破译知道了向主任同意了自己的想法。 信中提议让二十八团二营的营副胡大为来担任该营的营长。其他人员的安排和招兵工作都可以交给此人。 牛家英烧掉密信后,马上动手开始写这个增编新营的报告。 第二天,牛家英来到司令部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孙百川递交那份增编新营的报告。 牛家英来到孙百川跟前说:“司令,我昨天晚上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我总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乘机扩充一下我们师的兵员。我们城里的兵力不能再减少了,应该再增编一个营驻扎在夏官镇,这样我们城里城外的兵力就说得过去了。不知司令意下如何?” 孙百川听了杨开欣说起的这番话,觉得很有道理。 杨开欣的话刚已说完,孙百川没有犹豫满意地说:“是啊!地盘大了,兵员当然要增加,就按你说的办吧!” 牛家英接过去说:“那你就把这个报告给批了吧!批了我这就去准备。”说着他把报告递到了孙百川的手里。 孙百川有些吃惊地说:“真有你的说干就干雷厉风行,我就喜欢跟这样的人处事。” 他看也没有看仔细就签了交还给了杨开欣。 牛家英接过报告给司令行了一个军礼说:“我这就去办。” 他说完走出了孙百川的办公室。 在夏官镇之战之前,全国各地也发生过多起国共间的磨擦事件,起初的时候国民党方面还羞羞答答遮遮掩掩的。 夏官镇之战以后,蒋的一党专制政策已不再需要遮羞布和假面具了。他们公然进攻共产党的首府——延安。 国民党的这些罪恶行径也遭到了敌占区光大人民群众,社会各界进步人士的坚决反对,许多进步青年自觉地行动起来游行、演讲、撒传单,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的罪恶。 反动的军、警、特务们大肆地逮捕、残酷地屠杀共产党人及进步群众。兰溪城里也不例外。 第四十一章 掩护 求红票求收藏 牛家英看到了兰溪城内这种局面心里十分焦虑。于是他争取到了孙百川的支持,以维护社会治安为由,由张副官牵头临时组建了一支纠察队,专门去阻止那些肆意抓捕残害百姓的事件的发生。 牛家英也以检查工作为由,经常穿上便衣深入到社会暗地里做些惩治恶人,帮助进步人士的事。 一向不太去看电影的牛家英,今天换上了便装在张副官和两个卫兵的配同下走进了永泰电影院。 这个原本让人安安稳稳地欣赏电影的地方,没想到在这个动乱的年代里,影院里流氓口哨阵阵地痞脏话不断。 电影放到一半时,有两个人从后边沿着两条人行道边向前走边挥动着手臂把一叠叠纸张撒出去。 昏暗中人们没有惊慌,大多数人坐着没动,不动声色地接着传单揣进兜里;有的站起来伸手去抓飘落下来的纸片;也有的从别人的头上、身上检或弯下腰从他人的脚下去拾传单。 这一切一开始的时候并没影响放电影。之后乱了起来,枪声、叫骂声响了,于是电影就无法放映了。 灯亮了,只见有一男一女冲上了舞台,紧接着又有两个男人也冲上了舞台。 牛家英说:“你们去执行你们的任务吧,不要管我!” 张副官站在椅子上大声喊道:“大家别乱安静!” 张副官的喊声根本就不起作用。他看见有两个带枪的人向前挤,自己就赶过去处理去了。 此时的牛家英早已飞也似的踏着椅子的靠背跃上舞台,他看到了两个强壮的带着枪的男人,将两个青年人打倒在地。 牛家英掏出随身带的暗器,朝正在举着拳头痛打女青年的手臂投去,那家伙中了暗器痛得收了拳。这时,挨打的女青年趁机爬了起来。 牛家英又跃到另一个家伙跟前将那家伙踢倒在地。 那个中了暗器的家伙爬起来刚要举枪朝女青年开枪时,说是迟那时快牛家英捡起放在地上的那条长绳的一头甩了过去,那绳头死死地缠到那家伙的脖子上了。 那家伙丢下了手中的枪用力地解脱着脖子上的绳子。那个被踢倒的家伙边爬起边准备向牛家英开枪。 他哪有牛家英动作快,猛然腾空而起一个长腿蹬过去把那个家伙踹出了两米多远。 这时,牛家英一只手牵着那根缠着坏人的脖子的绳子的另一端,另一只手拽着舞台上的幕布攀上了房梁。 他将绳子用力一拉那个被缠着的家伙被拽得翻了好几个滚倒在了地上,尽管他双手抓住脖子上的绳子看来他也是很难活命了。 牛家英对年轻人说:“快抓住绳子爬上来吧!”那个女生抓住了绳子被牛家英拉了上去,随后那个男生也顺着绳子爬了上去。 这时,舞台上又上来了两个带枪的人。他们先发现自己的人被打伤,然后又发现有三个人从影院的气窗钻了出去。他们爬不上去只能朝气窗乱放枪。 牛家英带着他们从影院的顶上跳到挨着影院的其他建筑上,然后再从围墙上跳下来逃走了。 影院里,张副官开枪了,大声地喊着:“别乱动静一静,我是纠察。我不管你是军人、警察、还是特务都给我停下来!让观众撤了。”倾刻间影院里静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两个带枪的人仍然不听。 其中一个还挺横地说:“纠察算个屁,老子根本就不尿你。” 他们不让开门,继续打骂搜捕观众。张副官一看喊话无效,他让一个卫兵去开门,自己带着另一个卫兵冲了上去用武力阻止便衣打人。 他们阻止这边,发现另一边的过道上跑过去了两个便衣冲上了舞台。 张副官也随后冲上了舞台,他觉得台上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就又回到大门口处帮助疏散观众去了。 观众很快就散尽了。张副官和两个卫兵来到他们的吉普车跟前一开车门看到了参谋长。他们都笑了笑没说什么,张副官开着车走了。 牛家英在办公室里接听一个电话他问:“谁呀?” “唉呀,杨参谋长几天没见就听不出小妹的声音啦!” “顾记者,你不是已经回南京了吗?” “我回来了,刚到就给你打电话。” “南京多好还回来干嘛?” “想你了呗!”顾潇丽很大方地说。 “别开这玩笑,再开这玩笑我就挂了。” “别呀!我说的可是真心话。不信拉倒,我打电话是请你吃饭的。” 牛家英有意推辞:“对不起我太忙,抽不出时间来,真的!” “那我现在就去找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别别……”他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牛家英也只好放下了电话。 电话刚放下,张朝北就急匆匆地走进了参谋长的办公室,他说:“不好了,许青洋找上门来了。” “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只见他们抬着一具尸首来了。他们在大院里碰上了司令正在那里告状呢!” “走,看看去。” 牛家英说着和张朝北来到大院听到许青洋在对司令说:“孙司令,你们的那个临时的纠察队是不是该解散了?如果再不解散,我们的工作就没法干了,我的弟兄们就会被他们给害死的。” “许特派员你说的是什么话?”牛家英边走过来边说。 “是不是很难听,怕难听你们就不要那么做!” 孙百川听了许青洋的一番话满脸地不快却又无从回答,因为他不知这是咋回事,当他看到参谋长来了后说:“搞什么搞,参谋长你来处理吧!我失陪了。” 许青洋提高嗓门说:“司令,你怎么能不管呢!” 牛家英一看司令走了,知道司令的意思,他也知道许青洋找上门来的意思,但他心里并没有想好对策。他只有不说话围着地上的那具尸首转着看。 许青洋站在那里说:“我的这个兄弟是在电影院里被你们纠察队给害死的。” “看,他的脖子上被你们给勒成啥样?”郭少峰指了指死者的脖子说。 牛家英也看出来了这是自己用绳子勒过的那家伙。 “你说是被纠察队的人害死的,”牛家英很不高兴地接着问,“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被什么人所害?有何人作证?”问了一串的什么? 许青洋让郭少峰回答。郭少峰说:“永泰电影院,昨晚八点前后,张副官在场。” 郭少峰说到这里从身后拽过一个腿上受了伤的家伙说:“他可以作证,你说啊!” “没错,我是在那了里看到你们的人了。”那家伙站出来说。 “你可不要说瞎话,看准了是我干得吗?”张朝北反问。 那个受伤的家伙摇了摇头说:“不是你,反正是你们纠察队的人干的。” “我们纠察队的人一直在台下维持秩序,没有和你们发生过激烈的冲突。”其实张朝北也不知道台上发生的事,他对许青洋的人栽赃大为脑火,还做了解释。 牛家英接过去说:“别解释了,谁让你们也出现在现场了呢,被人家怀疑也是可以理解的。” 牛家英向郭少峰问:“能提供个准确的死亡时间吗?” “八点,昨晚八点。” “昨晚八点离现在算起来已有十二个多小时了。”他说着弯下了腰伸出中指在死者的嘴角处蘸一蘸,发现还有些粘粘的血渍。 牛家英质问郭少峰:“人死了十二个小时,血迹未干可能吗?你们说谎了吧?此人最多才死了四个小时,是不是四小时前纠察队的人也在现场?”郭少峰被问得张口结舌。 “拿死了四小时的人来诬陷纠察队,许特派员请解释一下吧!” 许青洋一看事情不妙说:“参谋长,郭队对这件事的具体情况并不太了解。我听其他同事说,这个人当时并没有完全死,还被送进医院抢救无效死的,不信你可以去医院调查。” 牛家英接过去说:“这个人的死亡时间,死亡地点都变了,杀害这个人的人是不是也该变了?” “杀人的人是变不了的,我被他那家伙狠狠地踹了一脚,他虽然蒙着脸,我觉得他就是你们的人。”被踹的家伙抢着说。 “你觉的,你不觉得你们编的前言不答后语,这又编出一个蒙面人来谁会相信呢!” 许青洋很懊悔做了一件多此一举的事,干嘛要给一个快要死的人治伤耽误了那么多的时间,干嘛不把快要死的人弄死,直接将他抬过来不就得了。他瞅了郭少峰一眼,怪他办事不力没把死者嘴角上的血迹擦干净。 当他听到人家追问蒙面人在那里时,许青洋觉得这事办得太被动,特别是听到牛家英说到,用这种龌龊的手法陷害纠察队,你们不觉得羞耻吗?许青洋觉得太窝囊了,再争吵下去也是没用处的。 “废物,蠢货!”许青洋生气地骂着转身走开了。 郭少峰见特派员走了,就对手下说:“走走走抬上走吧!” 郭少峰他们一个个灰溜溜地走了。 牛家英见他们走了总算舒了一口气,转身对张朝北说:“备马,去夏官镇。” 张副官吩咐卫兵去牵马,四匹马牵来了。他们正准备上马时,顾潇丽来了,她非要跟他们一起去夏官镇。 “你会骑马吗?”牛家英问。 顾潇丽轻松地说:“骑马算什么?” “好,給她也牵一匹去!” 马备好了,他们一行五人向夏官镇进发。 牛家英一看,顾潇丽骑马的样子就知道她并不会骑。 “两腿夹得紧些挺直了腰杆抓住马鬃,就没有问题了。”牛家英对顾潇丽说。 这话让顾潇丽听来心里好生地高兴,她的惧怕也就没有了,没过多长时间也就会骑了。 他们终于来到了驻夏官镇独立营的营部大门口,营长胡大为从里边跑出来迎接他们。 牛家英说:“我就不进去了,带我去看看你的兵训练的怎么样了?” 营长胡大为也骑上马,引领着他们一行来到镇外的训练场地。 第四十二章 好手段 求红票求收藏 全营四百多人百分之八十是些新兵,除了近百人在值勤三百多人都在这里训练。 这里有训练队列的,有训练格斗的,还有的在训练射击的,总的看来训练的气氛很浓,虽然才训练了不到一个来月的时间,但训练的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牛家英看着这支部队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他对胡大为说:“胡营长,你干得不错。兵还要继续招特别是素质好的,再到军械处领些好武器改善一下装备。” “谢谢参座,”胡大为请求说,“参座,把他们集合起来,你给大家训训话吧?” 牛家英点点头。值勤官接到命令后吹响了哨子,很快队伍集合完毕。 胡大为登上了训练时用的指挥台大声说:“欢迎参谋长训话。” 在胡大为的带动下,下面响起了一片掌声。 牛家英站到了指挥台上的正中间提高了嗓门说:“弟兄们,你们的集合速度还算是可以的不过还有待于再提高。 你们的训练科目我看了一下挺好,完成的也可以,不过还是要努力的。平时多了流汗,战时就能少流些血吗!” 在值勤官的带动下士兵们齐声喊着:“谢谢长官的教诲,谢谢长官的教诲。” “请参座露一手,鼓动一下士气吧!”张副官凑到胡大为的耳边小声说。 胡大为听了,走到杨开欣跟前敬了一个礼说:“参座,我有一个请求。” “说吧!” “您能不能给士兵们露一手鼓鼓士气?” “这是张副官给你出的主意吧!行,那我就献丑了。” 胡大为听了高兴地对士兵们说:“弟兄们,参座要给咱们露一手啦!大家看好了。” 顿时台上台下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拿长枪来!”牛家英说。 牛家英的一个卫兵把一支长抢递了过去。这时,一只乌鸦叫着从他们头上飞过。他急忙拉动枪栓头也没抬眼也没看朝天开了一枪。 他说:“下来吧,不吉利的东西!” 那只乌鸦应声而落,引起了场上一片掌声和称赞声。 牛家英说:“别鼓掌了,这么大的玩意打不下来就太丢人了,咱来个活动把子吧!” 胡大为让两个士兵举着把子在远处的壕沟里不停地晃动着手中的把子。 牛家英说:“牵马来!” 马牵来了,牛家英翻身上马。马奔驰着,牛家英在马背上做着各种动作,他边上下翻飞着边连开两枪,报靶的结果是两个十环。 这可忙坏了顾潇丽,她不停地按动相机的快门,为杨开欣拍照。她这是第一次见到杨开欣威武的一面,以前只是看到他的英俊、潇洒智慧的一面。 现在的顾潇丽看到的是牛家英精彩的马术和精准的枪法。这高超的技能令在场的所有官兵折服,这使顾潇丽激动万分。此时的顾潇丽对杨开欣的爱慕已经到了铭刻于心的程度了。 表演结束后,牛家英对士兵们说:“希望大家都要好好地练,我相信你们都能练成我这个样子的,甚至会更好。” 突然,他想起了镇子里的老百姓时,就提醒他们说,“你们这个营驻扎在这里,就是要保护这个镇子的安全,不能破坏这里的社会秩序让这里的百姓过的安稳些。这是你们的一项重要任务,记住了吗?” 士兵们听了群情激昂齐声回答:“记住了。” 牛家英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对身边的胡大为说:“听说最近有许多还乡团回乡胡闹了,你们可不能坐视不管哪?” “参座放心,我们一定去管。” 许青洋本来就对杨开欣就有所猜疑,自从上次抬着尸首去剿匪司令部碰了个钉子后,就更加坏疑杨开欣了。他们成立纠察队一定是他牛家英攒动的。明里他们是在维持社会秩序,实为保护地下党。他们打死了自己的部下,至今仍逍遥法外这也太让许青洋生气了。 这时报务员给许青洋送来一份电报,他接过来一看,电文写的是:此人的背景和经历无疑点。 许青洋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是我看错了人?” 这时,一个小特务进来向他报告说,杨开欣在夏官镇要求独立营要保护老百姓打击还乡团。许青洋觉得杨开欣在夏官镇的激进言行简直就是共产党的言行。于是,他又来了精神,坚信自己对杨开欣的怀疑是正确的。 他对小特务说:“去,继续盯着他,快去吧!” 距夏官镇以南十里处的小吴庄,今天就要遭殃了。离家多年的恶霸地主吴兴旺,外号吴阎王今天还乡了。他带了二十多个人的民团反攻倒算来了。 这个家伙五十多岁,满脸横肉情性歹毒。他霸占了全村的百分之九十的田地,村子里最大最好的房子就是他的家。全村的村民几乎都在为他家种地扛活,还要承受着他的凌辱和欺负。 自从共产党八路军来到那里,那里的劳苦大众才有了主心骨。村民们跟上了共产党闹起了革命,打倒土豪分了田地。吴阎王被吓跑了,那里的百姓从此不再受欺凌被压迫了。 当前,国民党反动派在猖狂地进攻解放区,解放军为了更有力地打击敌人,不得不进行必要的战略调整——集中兵力去打歼灭战。这次从夏官镇一带撤兵就是这个战略调整的需要。 广大人民群众知道部队撤走了,失去了人民军队的保护是很危险的,但这里的百姓相信共产党解放军这么做是一定有他的道理的。于是,他们把子弟送去当了兵,随队伍撤离了,这是人民群众对共产党最大的支持和信任。 趁虚而入的吴阎王率还乡团回来了,他一进村就命令团丁挨家挨户地去抓捕驱赶村民。团丁们要把村民们都赶到村西去。那些上了吴阎王黑名册人家的人,被团丁们捆绑了起来押着向村西走去。 吴阎王要在那里训话,要拿村干部家属开刀,要杀一儆百。吴阎王端坐在那个场地,靠北边的那棵大槐树下的椅子上。他一会儿喝口茶一会儿抽口水烟,看着被押过来的人群。 一个被绑着的白发老头走过来了。 吴阎王见了他笑了,然后傲慢地站起来说:“这不是吴大主席他爹吗?没想到啊,这老东西还活着。瞧!活得还挺滋润的吗?” 吴老爷子听了吴阎王的话瞟了他一眼,朝他吐了一口吐沫,然后高昂起头。 吴阎王生气地说:“这个老东西你好像还不服气是吧?快给我把他吊在这棵老槐树上,看他还服不服气?” 一个团丁用一根长绳的一端捆绑着吴老爷子的双手,把绳子的另一头抛向树杈然后用力一拉,那老人就被吊了起来。 “不得好死的畜牲,等着吧!共产党是饶不了你的。”吴老爷子忍着痛骂起来了。 “共产党饶不饶我那是后话,可是你现在就要不得好死了。” 吴阎王又看到押过来一个中年妇女。 “把这个匪婆也给吊起来,我抓不到你男人抓个匪婆让我消消气也行。”他笑了笑说。 说到这里,他问身边的管家:“抓的那个孩子是谁家的?” “关大个家的。” “想起来了,他是带头分我家浮财的关大个子的儿子,关大个啊!关大个,你可要绝种断后了。把这个小兔崽子也给吊起来!” 吴阎王看了看眼前的这五六十口人很生气地说:“怎么才这点人?” 一个团丁回答:“没办法,都跑掉了,就剩下这点人了!” “跑了,他跑了和尚还能跑了庙嘛?你们大家都听着,我吴兴旺回来了。 我告诉你们,过去你们分我的拿我的,快快地给我送回来;吃我的喝我的都赶快给我吐出来,一粒米一根草都不能少;欠我的租子连本带利都给我交上来。我给你们两天的时间来还清,要不然……” 吴阎王看了看吊在树上的三个人接下去说,“他们就是还不清债的下场。大家看好了,马上我就要活剥了他们的皮给你们看看我的厉害。” 刽子手端着个盘子过去了,盘子上蒙着一块红布,掀开红布露出了三把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刀。刽子手先来到了吴老爷子跟前,将老爷子胸前的衣扣解开。 另一个家伙端上去一盆水,他扒开老人胸前的衣服往上泼水。 刽子手挑了一把尖刀在老人的胸前蹭了两下,刚要动刀“啪”的一声枪响刽子手手中的刀被击落在地。 大伙闻声看去,一队人马正向这边赶来。前面两个骑马的人很快就来到了老槐树下,为首的就是国民党夏官镇守备独立营营长胡大为。 他气愤地说:“这简直是在胡闹。在我的防区内还有人敢绑人杀人,这也太没有王法了。” “不知老总大驾光临,老总不要生气我们都是一家人。”吴阎王一看国军来了,马上站起身来陪着笑脸说。 和胡营长一起来的大胡子连长,更不给吴阎王面子,说:“妈了个巴子的,把他们的枪都给我下了,把绑着的人给我放了。” 士兵们很快就把团丁的枪收缴了,那三个被吊着的人也给放下来了。 “不知何处得罪了老总,有什么要求请提出来,吴某一定照办就是了。”这可急坏了吴阎王,他不停地作揖求情。 大胡子连长问:“这里是谁的天下?” “国军的,老总你的。” “错,是蒋总裁的天下。”大胡子纠正说。 “对对对蒋总裁的天下。” “可你们现在杀人绑人是破坏了蒋总裁的社会秩序,该当何罪?” 吴阎王解释说:“我这是在对付共产党的吗?” “别给我找借口了。你在老子的辖区闹事。这不是在找死吗?” “老总绕命,老总绕命!”吴阎王觉得不对头,开始说起软话了。 胡营长说:“念你是初犯免你死罪。条件是你以后不能再难为他们了!” “是是,不过……” “不过个屁,没有他们谁来给你种地?不种地你吃个狗屎!”大胡子提醒吴阎王说。 “老总我的那几条枪?” “怎么?你还想要枪,真他妈的要枪不要命。你那几支破枪老子不稀罕,只是怕你们再拿它去祸害人所以就不给你们啦!” 第四十三章 危险 求红票求收藏 大胡子转向在场的村民说,“都回去吧!吴财主说了你们什么也不再欠他的啦!” 大胡子转过头问吴阎王说:“我说的对吗?” “对,对。”吴阎王无奈地回答着。 大胡子补充说:“你要是敢跟老子耍滑头,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又有仗打了。 这回钱辉总算争得了这次指挥增援作战的机会了。他要亲自指挥自己的嫡系部队二十九团,赶往水家洼支援并参与总部围歼解放军主力的司令部驻地的战斗。 牛家英参加完了司令部召开的增援任务军事行动会议之后,把敌人的这次作战目的及二十九团的增援的行动路线都传递给了向舒怀主任。 向舒怀主任收到牛家英发来的密码文,经过他的破译后,了解到敌人的这次作战行动路线和目的。 向舒怀向军区首长作了汇报。军区首长根据这份情报及时地进行了部署并要求独立团必须在十一个小时内赶到敌二十九团的必经之地冒山设伏将二十九团歼灭之。 兰溪城剿匪司令部从上午接到上峰的电报,到下午的军事会议结束,钱辉只有一夜的准备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胖子黄四宝骑着大马一副踌躇满志、势在必得的样子,率领二十九团出发了。钱辉随军殿后。 黄胖子对自己身边的军官们说:“上次让二十八团的那些蠢货露了脸,这次看我们的了。” “黄团长如果这次我们获胜了,那你就和马团长一样了获青天白日勋章一枚大洋一千。你可别忘了给兄弟弄点好处啊!”他的副官顺和着说道。 黄胖子一听来劲了说:“放心忘不了你的!给我传下去,加快些速度。” 他身边的传令兵听了,骑着马传达命令去了。坐在汽车里走在队伍最后面的钱辉督促着:“给黄团长喊话再快点。” “团座副司令命令加快速度。”副官汇报说。 黄四听说副司令命令加速,想:我刚下达过了加快速度的命令怎么还不行啊? “命令前头部队再加快些速度。”黄四宝只好勉强地说。 冒山是几座并不太高,但较陡的形状像几顶帽子的几座山的统称。 在这几座山之间只有一条南北贯通的山路,这条路是去水家洼的必经之路。 独立团接到上级的命令在当天的夜里就到达了那里,占据了小路两侧的几个山头并在敌人的进出口重兵把守。 刚过午时,山顶上的战士就看见了敌人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朝这边快速赶来。大家兴奋极了,个个摩拳擦掌。 钱辉看了看手表说:“怎么速度慢了?” 钱辉的副官向钱辉报告说:“黄团长请示前方冒山地形复杂怎么办?” “侦查前进!”副官传达钱辉的命令去了。 过了不多的时间,报务员送来了电报。 当钱辉看到电报时,他火了说:“活见鬼,解放军怎么会知道老子的队伍要从这里过呢?这些搞情报的尽他妈的会疑神疑鬼的。” 原来是许青洋发来了电报告诉他冒山有伏兵。 钱辉的副官提醒说:“副司令,姓许的是专门搞情报的,他的信息应该是可靠的。” 钱辉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遭了埋伏会全军覆灭的。这等大事,他是不会闹着玩的。 于是,钱辉说:“命令黄团长不走冒山山路改道西绕而行。” 副官又提醒说:“太远了吧?” “只能这样,没有别的办法。” 独立团的战士们正在焦急地等着敌人走进埋伏圈。独立团的耿坤团长正拿着望远镜不停地观察。突然,他发现敌人的队伍改变了前进的方向。 他马上向军区首长反映了情况,军区首长命令他们一枪不放,立即转移,要追查泄密原因。 钱辉的这次增援行动失败了,没有能率队按时到达目的地,因此敌人的围歼行动就失败。 虽然没有对钱辉追究任何责任,但是在上峰发给他的电报中进行了一番斥责,这让钱辉即生气又窝火好没有面子。 许多天来,钱辉不愿意和人说话。许青洋却给他去电话,让钱辉请他喝酒并说自己有话要和他说。钱辉又不敢得罪他,只好应允了。 在酒楼客房里,钱辉和许青洋正在碰杯饮酒。几杯下肚,钱辉就有些醉意。 他说:“行行,就算是你你救了我的命,可可我那有什么玉玺给你啊!我我没没有玉玉……” 钱辉假装醉过去了。 许青洋明明知道钱辉是在装醉,可很无奈。 他喝了一口酒说:“假醉,想耍赖,咱们说好的古董归我。你敢独吞,等着吧!下次再有被伏击的事,我就不告诉你啦!别怪我不讲义气。” 许青洋很生气有火没处发,他站起来拿起杯子喝了最后一杯。 “走了,你等着吧,别后悔!”许青洋嘴里念叨着出了酒楼上了车。 听到许青洋说要走了时,钱辉眯着眼偷看着许青洋走出去了。 “副司令,许特派员走了。”他的卫兵告诉他。 “总算走人了,烦死我了。他走了我还要再喝几口呢!”钱辉立马挺起身子嘴里还念叨着。 天色已晚,顾潇丽回到了旅店自己的房间里。她放下相机脱掉外衣,坐在桌前照了照镜子,随手捋了捋头发。她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不由地想起今天上午的事。 上午,她刚走出报馆的大门,就遇上了一辆车停在自己的跟前,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她一眼就看出是许青洋。 顾潇丽刚要打招呼,许青洋先开了口说:“顾小姐,能遇到您很荣幸啊!” “特派员大人,这话不对应该是我一个小小的记者遇到你才荣幸呢!”顾潇丽急忙接过去回了他一句。 “你这张嘴啊,一点也不吃亏!这样吧!顾小姐能否赏个脸陪本人到前面的茶馆喝杯茶怎样?” “本小姐从命就是啦!” 他们来到茶馆,坐了下来,边说说话边喝着茶。他们的话题很快转到了杨开欣身上去了。 许青洋说:“顾小姐近日和杨开欣常来往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提醒你,你可以走近他,可以了解他但不能投入真感情。” “特派员大人你是不是操心操得过了头啦?” “我这是怕你上当,我怀疑他是共产党。” “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一个堂堂的国民党中校参谋长你却怀疑他是地下党,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吧?” 许青洋急忙解释说:“这次钱辉率二十九团前去水家洼增援,险遭解放军的埋伏。那么解放军是怎么知道二十九团的行动路线。显然是有人泄密。 “听说二十九团根本就没有遭到解放军的一枪一弹的伏击。” “那是我向钱辉发了电报告诉他有埋伏。这才使他们免遭了一劫的。” “你的消息就那么准吗?” “当然。” “信息怎么来的?” “这是秘密无可奉告。” 顾潇丽不满意地说:“反正这种毫无证据的推测我不信。” 许青洋想:看来这个顾潇丽被杨开欣给迷上了。 他说:“你信不信没关系,我已经让我的手下开始注意他了,除非他不露尾巴。” 顾潇丽故意转换话题说:“你现在不想慈禧玉玺,改想杨开欣啦!” “慈禧玉玺我也想要。” “你这次救了钱辉一把,他还不想送你慈禧玉玺?” “我向他提过,这家伙一口咬定他没有。我想好了,他不给我慈禧玉玺下次我就不救他了。” “这种损公肥私的事也就是你能做得出来的!” 许青洋辩解说:“纯属气话,说说而已。” 此时的顾潇丽无心和许青洋磨嘴皮子了,她想:杨开欣的处境危险。前几次杨开欣险遭暗害的事,许青洋虽然和钱辉狼狈为奸是要治杨开欣于死地,但那是钱辉干的。 。这次许青洋要亲自对杨开欣下手了。她觉得应该向杨开欣提个醒,提防着他们点。于是,顾潇丽推托有事走开了。 顾潇丽在大街上远远地看到了杨开欣,她刚要喊杨开欣,突然,又闭上了嘴。她发现郭少峰和两个便衣特务在鬼鬼祟祟地跟在杨开欣的身后。 顾潇丽担心起来,她也尾随其后关注着他们的行动。他们出了城,来到城郊的一片小树林里。那里有一个穿长衫的中年人。 杨开欣来到那个穿长衫的人面前,两个人面对面地交谈着。 顾潇丽躲在树干后看见了这一切害怕极了。杨开欣还真是个共产党。我该怎么办?救还是不救?她还看见了三个特务就在杨开欣身后不远的地方的躲着。 。就在杨开欣接过接头人的情报时,三个特务突然喊着“别动”的同时用枪指着杨开欣。 在特务们慢慢地靠过去时,顾潇丽从包里掏出手枪朝一个特务开了枪,那个特务倒下去了。另外两个特务转过身来向顾潇丽开了枪。 顾潇丽“啊”地一声梦醒了。 她吓出了一身汗,知道这是一场梦。她慢慢地抬起头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我真的爱上你了。” 在夏官镇通往兰溪城的路上,吴阎王乘坐着自家的双轮马拉车,怀抱着一个小盒子,正在急匆匆地向兰溪城赶去。吴阎王坐在车里不停地催促着赶车的家丁,家丁不停地抽打着马,马儿跑得已经够快了可是他还嫌慢。 吴阎王自从上次带着还乡团回乡报复乡亲们,被国民党军给收缴了枪支,放了他绑着的人还说他破坏了蒋总裁的社会秩序。他真是想不通,觉得这不像是国军干的事。 他进了城门就下车向行人打听去驻军司令部的路。 吴阎王终于来到了挂着驻兰溪剿匪司令部牌子的大楼前。他抱着那个钱盒子下了车并嘱咐家丁把马车靠路边去等着自己回来。 吴阎王吩咐完了转身朝大楼院门走去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从楼门走出来。这使他吃了一惊,他急忙返回车上把钱盒子放在车上却从车上拿下来一支手枪。 吴阎王对家丁说:“你赶快把车赶到那边的胡同里,在那里等着我。” 家丁赶着马车走开了。 吴阎王拿着枪躲到胡同口,悄悄地向大院门口看去,只见那里有好几个军人。那个他要告的人夏官镇驻军的头就在其中,看来他们是一丘之貉。 不告了,一枪打死他算了。吴阎王拿着枪瞄来瞄去总有人挡着,眼看那个家伙就要走了。就在这时,吴阎王抓住了一个无人遮挡的机会开了枪。 第四十四章 没白费心思 板机扣动后,他发现还是有人挡了过去,只见那个大官模样的人中了枪。吴阎王懊恼自己没打着要打的人。他顾不上再开第二枪了,怕被人家逮着就拔腿跑掉了。 牛家英自从向主任向他推荐胡大为担任独立营营长后,才知道了他是自己人。 今天在司令部再次见到他很是高兴,在胡大为办完事临走时,牛家英送他出了大门,没承想在告别他的最后时刻挨了一枪。 张副官和两个卫兵闻声追了过去,并没有发现刺客的影子。 牛家英的伤并不重,只伤了他的右臂的皮肉,没有伤到筋骨,不过流血不少,到了医院上了药包扎包扎还给他打了点滴。 顾潇丽听到杨开欣遭抢击,心里万分焦急直奔医院而去。当她迈进了杨开欣的病房看到他正挂着吊瓶时,心里有些慌,到了跟前发现他精神还好,这才放下心来,心情也好了起来。 比她先来的孙百川正在对这事愤愤不平,说要严查严办。 牛家英宽慰司令说:“除非有证据,否则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顾潇丽进门后问了问杨开欣的伤情,牛家英笑着说:“没关系的,伤点皮肉而已。” 顾潇丽随口说:“吓死我了,以后可要留心啦!好啦!我走了,我还会来看你的。” “不用了,点滴完了我就出院了。” 顾潇丽从医院出来就朝许青洋处赶去。她认为杨开欣今天所挨的一枪很有可能是许青洋的手下干的。他也太不象话了,在真相没有弄清楚之前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搞暗杀也太卑鄙无耻了吧! 她气喘嘘嘘地闯进了许青洋的办公室,进门就说:“特派员大人,你只是坏疑人家是共产党,就开始搞暗杀了。你这是在帮倒忙,忘了他还是我军的参谋长了吧!” 许青洋被顾潇丽的一通话给问糊涂了,他站起来说:“顾记者,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明白。” “别装了杨开欣被人打了一枪,敢说你不知道?” 咳,这件事啊!我已经知道,不过这不是我的人干的。虽说我想杀了他,但这事我可不能乱背黑锅。不信我找人来你问一下。”他说着按动电铃,一个小特务进来了。 许青洋对他说:“叫郭队长来见我!” 小特务走后,不多会儿郭少峰来了。 许青洋对郭少峰说:“你告诉顾记者我派你去杀杨开欣了吗?” “没有,真的没有。” “没错吧,我可不会干那种没脑子的事。”许青洋说。 郭少峰知道特派员的意思也说起瞎话来,“要是我干的,他早就没命了。”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的。你告诉我杨开欣这小子伤的怎么样了?”许青洋也觉得这事蹊跷便假装关心地询问着。 “还好,不过我这个小记者也提醒你们一句,别再一意孤行了,否则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顾潇丽说完转身离开了许青洋的办公室。 “好大的口气!特派员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干嘛你老让着她?”郭少峰很不服气地对许青洋说。 “你懂个屁,她的根子硬着呢,不让行吗?” 顾潇丽离开了许青洋的办公室直奔钱辉那里。她来到钱辉的办公室,进门就问:“钱副司令杨参座挨了一枪你可知道?” 知道,我已经去看过他了。”钱辉很随意地说着。 “感觉怎样?” 钱辉觉得她话里有话:“顾记者你是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是不是很失望吧?” “我的姑奶奶,说什么呢?” “有人先劫车,再夜袭病房,如今堵上门来搞刺杀简直有些丧心病狂了吧!” 钱辉很吃惊,心想:前两次却实如此,可这次太冤枉我了。 他急忙说:“顾记者,你让我弄不明白你说的话。” “纸是包不住火的,不要以为杀了两个知情人就没有人知道了。” “我越听越糊涂,你是不是怀疑这事是我干的。告诉你吧,我再蠢也不能蠢到如此地步!” “清醒,清醒吧!别丢了性命还不知道怎么丢的。你也不想一想,不把玉玺交了人家能放过你吗?就拿这次说吧!他告诉你的有埋伏是真是假,谁知道?你要是不听他的就能按时到达就不会挨上峰的训斥了,就会出现你原本想象的那种局面了。” 顾潇丽把要说的话一古脑地说了出来,转身离开了钱辉的办公室。 钱辉听了她的这番话,如同雷击一般呆如木鸡了。 自从独立团伏击钱辉指挥的二十九团的计划泄密后,向舒怀就离开了军区来到了独立团。表面上是来检查指导工作,实际上是在暗中调查潜伏在独立团里的内奸。 经过跟踪发现了内奸暗藏的电台,为了利用他向敌人发出错误的信息,还没有对他实施抓捕。 向舒怀在和其他地下工作的同志谈话时,得知牛家英几天前遭了枪击,但不知他的伤势怎样,因此对他很担心,同时也担心牛家英同志的的潜伏工作能否再继续下去。 于是,向舒怀亲自进了城里去了解牛家英的情况。他走在街上从报童那里买了一张报纸,看也没看一眼就进了一家客栈的房间。 向舒怀脱掉长衫,摘下帽子挂好后就看起报纸来了。 他看了一眼报纸的日期笑了笑说:“好小子,你拿过了时的报纸来骗我。” 向舒怀边说着还在不停地看着报纸,看着看着向舒怀兴奋起来了。 突然,他“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说:“太好了,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好小子多亏你的这张旧报纸,谢谢了!” 原来这张两天前的报纸上登出了牛家英遇枪击情况和伤情。向舒怀从中分析出了这次枪击事件是不会影响到牛家英的潜伏工作的。 随着东北战场的决定性胜利,全国的形势也向着有利于共产党方面发展。胶东的战势也大有好转,过去丢失的根据地正在逐渐地收复中。 兰溪城以西五十里的慧阳镇被共产党的地方武装围了数天了。虽说攻势不太猛,但慧阳镇的驻军只有一个营的兵力已经支持不住了。他们向上峰发报求援,却迟迟不见援兵。 慧阳镇虽然不属于兰溪城管辖,但由于慧阳镇的战略位置与兰溪有关联,关键是距离兰溪城较近,所以上峰还是命令兰溪城剿匪司令部派兵救援。 钱副司令终于又等来了立功的机会。牛家英把钱辉率领的二十九团去救援的行动时间、路线、火力配置、兵员的情况利用地下电台传了出去。 独立团团部里,团长和政委正在研究夺回夏官镇方案。 天黑后,部队开拔了向夏官镇进发。队伍在山里转来转去转向了慧阳方向,来到了围歼敌二十九团设伏地。 可是隐藏在独立团的间隙田布不知其中的秘密,他已向许青洋发出错误信息。等田布发现自己被骗了时,发报纠正来不及了,想逃也来不及了。 一个团围歼一个团难度是很大,不得不组织地方武装参与。易守的地方交给区县武装,难守的地方由独立团负责,再难守的地方干脆交给民兵布上地雷给敌人个有来无回。 钱辉这次争得这个机会也不容易。他第一次利用夫人向孙百川的夫人示好送了一副名贵的珍珠项链给曲曦,求她给孙司令吹吹枕边风给他家老钱一个立战功的机会,找回上次丢去的面子。 她哪里会想到这次的军事行动不送礼也是她们家钱辉的呢! 这次钱辉不坐汽车了,他和黄四宝骑着马一起走在队伍的前面。他是个急性子一路急行军,这次他再也不想听有什么埋伏的电报了,就是有什么埋伏也要一个劲地往前冲。 当队伍来到了一个他认为比较危险的地带时,他命令说:“这里危险都打起精神来。兵分两拨拉开距离继续前进!” 第一拨快要过去了,钱辉才命令第二拨:“可以放心地走了。” 第二拨人也进入埋伏圈了,站在高处举着望远镜观察的向舒怀观察到了觉得可以收口了,便向身边的人命令:“发信号!” 信号刚发出,整个埋伏区枪声大作,钱辉的队伍大乱。 有些人吓得往前跑一阵地雷的爆炸,炸得敌人血肉横飞;大股的敌人向后溃逃,他们没有想到刚刚通过去的通道两旁火力猛烈堵住了他们的退路;不少的敌人向两边逃窜,两边山势陡峭是地方武装在把守,他们的武器尚差火力并不猛烈,但他们的地势有利。 大家居高临下瞄准眼前一个个活动的把子打得好不痛快。前有地雷阵后有重兵两边是山和地方武装及部分独立团的人把钱辉的一团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没有想到一个团也能包围一个团,才用了半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就结束了战斗。独立团以极小的代价获得了极大的胜利,这也太鼓舞人心了。 打扫战场时,并没有发现钱辉和黄胖子团长,这不能不使向舒怀感到遗憾。不过这个失去了势力的副司令对牛家英来说不会再有多大的威胁了。 慧阳镇的守军在盼不到援军的情况下投降了。其实慧阳镇这些天不是拿不下来,只不过是拿它当作引蛇出洞的诱饵罢了。 钱辉和黄胖子团长免遭一劫,丢下了他的一个团的人马,只带着廖廖数人逃回了兰溪城。钱辉没脸回司令部,他回了自己的家。 一进门那破衣烂衫混身血迹斑斑的样子,把他老婆苏瑶吓得惊叫起来,说:“呀!老东西啊!你怎么这么狼狈?” “别说了,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钱辉洗浴过后,换了衣服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佣人为他准备好了饭菜,苏瑶喊他吃饭,他也没有回应。 苏瑶走过去安慰他说:“老钱,你知足吧!大难不死,有后福等着你呢!饿了吧?快起来吃点喝点解解乏。” 苏瑶一看钱辉仍没有任何反应就悄悄地走开了。钱辉躺在那里没有睡,他在想:后福个屁!不过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就是死也不能白死,要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还要抓个垫被的。 我怎么就那么背出战总遭伏击。上次许青洋说有埋伏,不知是真是假好歹躲过去了。这次真有埋伏了他却没告诉我,看来他因为我不给他慈禧玉玺在报复我呀! 第四十五章 黑粗大 求红票求收藏 他想要我的玉玺,我没给他,所以他就要害我,是这样的吗?要不这解放军也太神了,怎么能算得那么准呢?不,应该是有内鬼,很可能是杨开欣也说不定,或许就是许青洋!我要报复,我要报复…… 一天,钱辉派人把黄胖子叫到家里,他们谋划了许久。黄胖子离开钱辉家后换上了便衣,来到城中闹市区,坐在临街面的酒铺里喝起酒来。 这种小酒铺子以前他是不会来的,现在他几乎天天光顾而且来了就久久不肯离去。他特爱看地痞流氓们打架,而且看得津津有味。 这不,他又在那里看打架的。有两个混混招惹一个大块头,让他腾个座位给他们,大块头没理睬他们,那两个家伙就动起手来。那个又黑又粗的大块头坐在那里没动地三拳两脚的就把那两个家伙给打跑了。 挨了揍的两个家伙,临走的时候扬言叫人家等着。那又黑又粗的大块头还真的坐在那里,喝起酒来不走了。不多一会儿,两个挨了打的人领来了四个同伙。 他们来了不容分说就和“黑粗大”打了起来。“黑粗大”冷静沉着,不慌不忙只见他拳脚并用,来两个打一对,上四个打两双,打的六个家伙连滚带爬连声求饶。 “黑粗大”一看这六个家伙不禁打,他把眼一瞪吼道:“滚!”又回到酒桌边坐下来接着喝起酒来。 看热闹的人都拍手称打得好,酒店老板还端上了一壶酒对他说:“好汉,这壶酒有人犒劳你的。” 黄胖子端着酒菜凑过去说:“壮士威猛好功夫。” “黑粗大”只瞧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老板给这位壮士再上两个好菜酒钱菜钱我来付。”黄胖子喊道。 “黑粗大”说:“不必了。” “交个朋友吗,别推辞。”黄胖子说。 酒菜上来了,黄胖子边吃边喝说:“老弟的功夫太好了,要是遇到拿枪的你咋办?” “黑粗大”没有出声只是撩了撩衣襟胖子看见他腰间别着两支盒子炮。 黄胖子想:就是他了,说:“我是个商人,走南闯北的就怕遇到恶人,越怕越遇上可越遇上了。” “黑粗大”气愤地说,“对恶人,就一个字‘杀’。” “是啊!可是我只有钱,没有杀恶人的本事。老弟要是肯帮兄弟我……”黄胖子说到这里从兜里掏出一块金条放在“黑粗大”的面前又说,“这点小意思,事成之后再给一块。” “黑粗大”一看心里有些动,他犹豫着接过金条说,“只要是恶人,我愿意干。” 黄胖子见他答应了就把杨开欣的照片递过去。 “黑粗大”接过照片一看说,“是个军人,长得还挺帅的可惜了。” 说来也巧,正在这时,牛家英开着吉普车过来了,车在不远处停下,牛家英下了车,张副官和两个卫兵紧跟左右。 “说曹操,曹操就到。”黄胖子说。 “黑粗大”也看见了,也认出来了。他猛地站起身来,毫不顾忌地朝着杨开欣走去,距离越来越近了。 张副官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凶神恶煞的人走来,牛家英也发现了边告诉大家小心!边拔枪。 “黑粗大”先开了枪,四个人六支枪向“黑粗大”回击。“黑粗大”还真是厉害,他不停地翻滚躲避,还不停地用双枪对射。 一阵交火过后,牛家英知道刺客没了子弹说:“捉活的,打死他太可惜。” “黑粗大”没有子弹他只有逃。牛家英他们也收起了枪紧追不舍。 “黑粗大”被牛家英他们包围后,很不服气地说:“以多欺少,不公平。” 张副官说:“好吧!咱俩一对一怎么样?” “黑粗大”没出声首先出手了,他们俩打了好一阵子没分胜负。牛家英想:这个家伙体力壮这样打下去张副官要吃亏的。 牛家英大声喊:“停,不能这样无休止地打下去。我建议,我现在跟你打你太吃亏,我和你比枪法吧!” “黑粗大”想:老子的枪法还没遇到过对手呢!便说:“好,比枪法,怎么比?” “我们俩各自都亮出绝活,谁的难度大谁赢。难度都大谁破了对方的绝活,谁就是赢家。”牛家英说。 “行,我先来!”“黑粗大”嘴上说着两眼向四周看了一眼。巧了,几十米外一只小鸟在树间飞来飞去。只听“砰砰”两声枪响,枪响鸟落。 “这叫双折翅”“黑粗大”说着把双枪插进腰间。大家走到被击落的小鸟跟前一看那小鸟的两只翅膀被打没了。 牛家英看了想:他能打掉这只飞动着的小鸟的两只翅膀那是需要快速出枪及精准射击的,确实很厉害。牛家英没有说话他慢慢地从身上摸出了两枚铜钱。这铜钱是他从不离身的一种武器。 他拿着铜钱对“黑粗大”说:“这是两枚铜钱你把它抛向空中,我会用双枪击中空中的两枚铜钱的钱眼的。” “黑粗大”一听知道这回遇上了高手了。黑粗大还觉得这个人好像不是坏人。他们很仗义没有仗人多围而攻之。 牛家英把两枚铜钱交给了“黑粗大”。 “黑粗大”接过了铜钱,来了个冷不防,把铜钱投向空中。“黑粗大”仰着头看到那两枚铜钱一枚高一枚低一枚在东一枚在西。 突然“叭叭”两声枪响,铜钱被打中。大家包括“黑粗大”都在喊好,卫兵们将铜钱捡了回来,大家都看到了铜钱的方孔已变成了两个圆洞洞。 “黑粗大”看后才知道自己现在还活着,那是人家手下留人了。 于是,他明知故问:“不知老总威名?” “杨家后人杨开欣。”牛家英回答。 “杨家自古出忠良,老总也会是好人的,我上人家当了。” 张副官介绍:“他是司令部杨参谋长。” “兄弟如此身手能否肯留在军中?”牛家英有心留下他说。 “参谋长对不起了,我犯了错,我得去了结它。” 张副官追问他:“你上了谁人的当啦?” “一个胖子。”他边说边拎着枪走了。 牛家英听了这话心里就知道了,他这么做原来是被别人给骗了。 孙百川对钱辉的这次全军覆灭表面上很是生气的,并向上峰汇报了钱辉的指挥不利导致二十九团全军覆灭的败绩,但他内心还是很高兴的,因为他太不愿意和汉奸为伍啦! 再者钱辉竟敢三番五次地对自己的小舅子杨开欣参谋长下毒手,使他很不痛快。以上这些还是次要的最让他高兴的是他的这个和他分庭对抗的对手已经名存实亡了,这才是他的天大的喜事呢! 这天,孙百川大喜过后又添了愁心事,因为最近战局紧张,解放军在全国大举反攻,而国民党的军队节节溃败,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兵力太让他捉襟见肘了。 孙百川想了许久还是没有什么好法子。无奈之下,他不得不征求参谋长的意见。 牛家英没有给他答案,只是说:“司令心情不好,咱们到外面走走,去夏官镇看一看怎么样?” 孙百川答应了。他们驱车来到了夏官镇视察了驻夏官镇的好几处营区,观看了暂编独立营的日常训练后。他大加赞赏称胡大为这个人工作有能力,队伍带得这么好。 在他们回兰溪城的路上,牛家英对孙百川说:“司令你问我的事,我有答案了。我们城里的兵力空虚,司令有没有意思将这支劲旅调进兰溪城,加强我们的城防力量?” “把他们调进城,这里怎么办?” “司令你想一想把独立营放在这里和放在城里那个对咱们更有利?” “当然放在城里更有利了。” “得,答案不就有了吗?” 孙百川略加沉思地说:“保命要紧,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同意了,下面的事你就去办吧!” 暂编独立营进城后,替换了原来的司令部守卫营,从司令部内到司令部外都换上了独立营的人。 这天,孙百川发现司令部的卫兵们军容军姿焕然一新,使他很有好感,不过他觉得都是些陌生的面孔。 他问身边的副官:“警卫营的工作大有进步吗!应该表扬。” “不是他们提高了,是换人啦!”他的副官解释说。 “换谁了?” “换暂编独立营啦!” “噢,是这样啊!”他知道这是杨开欣做的。他想:我只让他把独立营调进城没让他……,也好独立营确实不错。 独立营撤离夏官镇后解放军的独立团马上就进驻了夏官镇。这次独立团进驻夏官镇的重要目的,那是在为下一步围困兰溪做准备呢! 不久兰溪城周边的部分县、镇、村先后得到解放。按现在的发展状况来看,国民党的败局已经注定。 国民党的军队被打败被打散的消息不断传来。国民党整编第三十师被打散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他的二十二团正败退在来兰溪城的路上。孙百川这几天听到的全是这样的消息。 孙百川一进办公室,副官就把上峰的电报交给了他。电报内容:让他接受第三十师的二十二团将它改编成他的二十九团。 第三十师二十二团的团长苟山奎带着他的部队已经来到了兰溪城城外。 守在城门的部队打电话向孙百川报告,说:“报告司令,三十师的二十二团来到了城门外了怎么办?” “告诉他们城外待命。”随后,他拨通杨开欣的电话向他通报了情况让他前去处理此事。 牛家英早有准备,他带上张副官和卫兵乘车来到城外和苟团长见了面,说:“苟团长,司令命令你团从现在起就是兰溪城剿匪司令部属下的第二十九团啦!” 牛家英边说边拿出地图铺在地上指着城南那片地段说:“这里就是你们的防区,我交待完之后,你就抓紧时间布置下去,最晚不得超过明天就要把原来的部队替换下来。许多地方的工事还比较薄弱要抓紧修筑不得有误。完事后就亲自到司令部向司令汇报。” “黑粗大”是个无亲无故无家可归的游民。他的亲人都被日本鬼子杀害了,他怀着对小鬼子的深仇大恨入伍和小鬼子杀了五年。 小鬼子投降后,他没有了生活的目标到处游荡。他常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以杀恶人为由逞强好斗,在这次之前他从没败过。 这次他遇到了杨开欣和人家比抢法而失败可他并不生气,而对欺骗自己的那个胖子却很气愤。他一心想要找到那个欺骗自己的人。 第四十六章 危急时刻 这十几天里,“黑粗大”几乎找遍了整个城的大街小巷、酒店饭店、旅店、车站码头等一切公共场所都未见其踪影。 这天,“黑粗大”又来到自己和那个人初次相遇时,喝闷酒的酒铺。他喝着喝着发现了在离他不远的桌子前,那个找了他十几天也没找到的家伙也在这里喝酒呢! “黑粗大”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大声地说:“总算找到你了。” “黑粗大”说着起身朝黄胖子走过去。 黄胖子也认出了朝自己走过来的人。黄胖子不满的情绪也上来了,他想要回那块金条一解副司令骂自己不会办事的心头之恨。黄胖子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瞧着“黑粗大”。 “黑粗大”坐到了黄胖子的对面,从怀里掏出了那块金条往桌子上一放,说:“我我找你十几天了终于找到你了,事没办成还你金子。” 黄胖子一见金子笑了急忙伸手把金子抓到手里,说:“够讲究!” “黑粗大”又慢慢地从腰间拔出两支枪放在桌子上说:“以前我杀鬼子,现在我杀恶人。你让我杀的那个恶人他是个好人,让杀好人的人一定是个恶人,你可以解释,说明白了可能会免你一死的。” 黄胖子刚才还笑眯眯的,转眼间脸上冒出了汗来。 “我不是恶人。我是好人。” 他接着又理直气壮地说,“我可是国军团长……” 围观的人笑了。 “团长算个鸟,只要是恶人我就不放过他。”“黑粗大”说着上去揪住胖子的脖领。 “我真的是个好人,是他杀了我的老婆孩子,他是我的仇人。我没你真的!” 围观中有人说:“他是个大汉奸伪军副团长。” 接着有人起哄:“杀汉奸,杀死他。” “不,我是二十九团团长黄四宝,杀国军军官是犯法的。” “黑粗大”火了,一边用枪顶着胖子的脑袋一边说。“算了吧,你骗谁啊!二十九团的老底谁不知道?你就是个大坏蛋大恶人,你落到我手里就算活到头了。” “黑粗大”真想一枪崩了这个可恶的家伙,但他觉得这里不是个杀人的地方。他松开了抓着胖子脖领的手,用枪口点了点胖子的头说:“走吧!我会给你找个干净的好去处!” 钱辉多天没见到黄四宝了,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了。自从吃了败仗回来后,虽然上峰没撤他的职却已经有职无权了,因为没有了自己的兵那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任凭人家摆弄了。 如今,自己的生命财产已经无法保护了,于是他干脆来个足不出屋,指使胖子去暗杀,结果暗杀失败了。这些天,胖子也没露面了,钱辉真的成了光杆司令了。 许青洋已经料到了钱辉的可悲下场,于是就毫无顾忌地多次明目张胆地向他索要慈禧玉玺。 钱辉都以没有此物为由拒绝了他。 许青洋实在忍无可忍了。他向上峰反映了钱辉的三大罪状:一、利用对日军授降之机大量敛财;二、多次暗杀驻兰溪城司令部的杨开欣参谋长未遂;三、两次指挥作战不利,导致他指挥的部队全军覆灭。 许青洋的上峰通过从孙百川和顾潇丽那里了解到的情况是一致的,就对许青洋下达了立即抓捕钱辉,等候处理的命令。 许青洋得到命令后,立即将钱辉抓了起来关进了监狱。许青洋多次提审钱辉,不审别的只问他,交不交慈禧玉玺? 钱辉还是说没有。许青洋对钱辉动了重刑,在百般的折磨后,钱辉实在受不了啦!他就答应把玉玺交给许青洋,但他是有条件的必须要保证他与家人的生命与财产安全。 许青洋答应了。 钱辉给他老婆写了一封信。让她按着自己告诉的地方,去把慈禧玉玺取出来交给许青洋。 许青洋不放心别人,自己亲自来到钱辉的家把信交给了钱辉的夫人苏瑶。 苏瑶看了信后,把玉玺拿了出来交给了许青洋说:“许特派员,我家老钱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许青洋看了看到手的玉玺,随口说:“马上放,马上就放人。” 苏瑶迫不及待地跟着许青洋到了大牢里。钱辉已经被折磨得走不了路了,苏瑶掺扶着钱辉走出了监狱。 许青洋看钱辉走远了,他对身边的人说:“去,让他们走远点再干,干得要利索些。” 解放军的部队以摧枯拉朽之势,解放了兰溪城周围的许多个地方。过不了多久,兰溪城就要兵临城下了,在这种岌岌可危的形势面前,军、警、特的官兵们已经极度地惧怕和恐慌了。 孙百川和妻子一整夜也没睡好觉,曲曦苦口婆心地劝丈夫赶快离开这里。孙百川就是不肯听她的。到了天亮,他们谁也没有说通谁。 早晨起来,他们饭也没吃,曲曦就给表弟杨开欣打电话让他回来,希望他能帮自己劝动孙百川。 曲曦打完电话就开始做离开的准备,她把自己的首饰和保险柜里的金条、钱币都装进了一个手提箱里。 孙百川也不拦她任她去折腾,自己坐在一边抽烟。其实他希望妻子能自己走,可是曲曦就是不从非要一同走,孙百川当然不能答应了。 牛家英来了,他进门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一会事了。牛家英想要留下他们,至少必须留下孙百川,这样可以有利于控制好混乱的局面。 曲曦看到了杨开欣如同见到了救命的稻草,她上前拉住杨开欣胳膊让他坐下。 她说:“表弟你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姐夫还不想走。他想在这里和共产党决一死战,这没有良心的要撇下我,让我自己走。他不走我也不走,表弟啊!你劝劝他吧!” 牛家英也不知怎么开口,他说:“姐,不要慌,我来帮你分析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好办法。” 曲曦不出声了,等着听表弟说些什么? “姐夫是军人弃军而逃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再说逃,能逃到哪里去呢?是去国民党统治区,老蒋会饶过了你们吗?逃到共产党的解放区,你们一定不敢。” “我们有钱去香港去国外。” “你以为到了国外就安全吗?”牛家英说完摇起了头。 曲曦一听急了说:“那怎么办?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我堂堂国军司令,只能战死沙场岂能临阵脱逃!”孙百川实在憋不住了说。 牛家英说:“凭我们区区两个团的兵力来抵挡共产党百万大军那不是螳臂当车不知量力吗?” “完了,完了,无路可走了,无路可走了。”曲曦听了哭着说。 “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吗?”孙百川说完后又拿出一支烟,大口大口地抽起来。 牛家英认为在这里不能说出自己的观点,免得引起他们的怀疑。 “投降吧!投降算了,两个团换条活路不行吗?”曲曦突然不哭了大声喊着。 孙百川发火了,他说:“此话是不能说的,连想也不能想。” 牛家英急忙对孙百川说:“自家人想想无妨。” 一个早晨过去了,总算有了一个统一的想法,那就是等等再说。 战势越是对兰溪的敌人不利,敌人越是垂死挣扎,特务们越是疯狂地破坏兰溪城的地下组织。 最近,由于叛徒的出卖兰溪城地方地下组织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地方上的同志希望部队上能给于一定的帮助。 向舒怀根据兰溪城的现实情况,觉得牛家英有能力也有必要联系一下兰溪城内的地方上的地下同志。 牛家英接到了向舒怀的指示信,信中告诉他你不是孤军作战,还把一些协助他工作的人与联系方法都做了说明。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早夕相处的张朝北竟是自己的同志,这太让他高兴了。 牛家英迫不及待地把张副官叫到跟前问:“张副官,咱们相处那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呢?” “参座,我是江苏无锡。” “无锡人,咱们是老乡啊!”牛家英听了,握住张朝北的手问,“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张朝北高兴地说:“只有老母在向村。” “我家也是舒村的。”暗语对上了,张朝北和牛家英几乎同时低声地叫着同志,俩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他们都说,太好了,太好了。 其实这些年来,他们都在相互观察着对方,张朝北真没想到杨开欣是个共产党,但他始终认为杨开欣是个好人。 牛家英也是如此对张朝北的为人很看好就是没有把他往地下党的方面去想。 他们坐下来后,牛家英对张朝北说:“你现在要做两件事:一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把司令部乃之整个部队的情绪稳定下来免得出现骚乱,对所有的危险人物进行监视,必要时就解决掉;二是和城内的地方地下组织取得联系我们可以互通情报,相互支援。为解放兰溪做好准备。” 许青洋走进了地下刑讯室,这里灯光昏暗血腥味充鼻,几个彪形大汉正在肆意地折磨着一个不屈的生命。 火舌魔鬼般的不停地吞噬着那人的躯体,各种刑具在验证着自己的威力企图要征服它们的对手。信仰与刽子手在做着殊死地对峙,死亡也无法使信仰屈服。 一个刽子手来到许青洋面前汇报说:“特派员,这个地下党的头目一句话也不说。” 许青洋走过去看着那个血肉模糊,昏死过去的人。心想:妈的,难道他不是肉长的。 许青洋咬着牙说:“弄醒他,就是哑巴也要让他说话!” “哗”凉水泼了他一头,那人动了动。 许青洋把头凑过去问:“你的同党在那里?说!” 那个人朝他吐血水。许青洋退了一步掏出手帕擦了擦脸。 “特派员,这家伙太顽固了留着还有啥用啊!”刽子手不耐烦地说。 “好,我再问你一遍说了就可以活,不吭声我立马送你上西天去。” 许青洋说着掏出手枪指着那个人的头问:“杨开欣是不是你们的人?说!” 那人没有出声。 “不出声点头也行,我数三个数再没有反应你就没命了。” 许青洋说完了就数了起来,“一——二——三——” 第四十七章 前赴后继 求红票求收藏 许青洋的枪响了。 那位被判徒出卖的兰溪城地方地下工作负责人耿剑锋同志就这样牺牲了。他原本是另有任务被调走,可是就在他与新来的负责人交接一下工作,然后就离开兰溪的时候,他被叛徒出卖了。耿剑锋被抓了,新来的负责人也被抓了。 由于工作的需要,上级又派来一位化名关馨的女同志来兰溪城负责地下工作。 根据领导的指示关馨同志到兰溪后要下榻兴盛旅馆的二零一房间,在那里与联系她的人会面。 那天上午八时,一位穿着华丽、梳妆淡雅大方的女士正坐在黄包车上直奔兴盛旅馆而来的人就是关馨同志。 她来到旅馆大堂,一位领班的小姐迎上去说:“请问这位女士要住宿吗?” “已预订了二零一房间。”关馨回答。 领班的人把她介绍给身边的一位服务员小姐,说:“请吧,由这位小姐带你去房间!” 她们来到二零一房间门外,服务员小姐把门打开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式请关馨进去。 二零一房间是一套豪华房间,那位服务员小姐正在向关馨介绍房间的情况。 当她们来到内间时,发现里面有两个男人正握着手枪指着她们。服务员小姐大叫起来,被一个家伙用手枪把当头砸去,人昏倒在地上了。 关馨被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被出卖了。 她马上精神一振两眼一瞪大声质责说:“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进我的房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那两个家伙对面前的这个女人的问话,感到很意外。 老一点家伙提醒她说:“知道,你是共产党不是吗?” “你不是在讲笑话吧!你们竟敢抓到堂堂的国会参议员的女儿头上,要找死用不着干这样的蠢事。” “嗨!这女子长得真不错,胆还挺大的。”另外一个带着轻视嘴脸的家伙说。 “等等`,我给我父亲打个电话,让你们和你们的头都等着吧!”关馨说着直奔电话走去。 正在犹豫的两个便衣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抢了过去按住了电话机,对另一个便衣说:“你看着她,我得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许青洋的电话说:“特派员,我们抓的人她说她自己是国会议员的女儿怎么办?” 许青洋略停了一下说:“谁知道是真是假,先把人请来再说。”说完他放下电话摇了摇头。 那个打电话的家伙撂下电话说:“带走!”那个拿着手枪看着关馨的家伙揶揄地说:“对不住了,国会议员的千金走吧!” 关馨提醒说:“你们没听见是请吗?对我礼貌些否则你要后悔的。” 她边说边提上自己的手提箱走出了二零一房间。 当她走出旅馆大门时,开来了一辆吉普和一辆囚车,也就在关馨要进囚车的一瞬间关馨看到了另一辆迎面而来的军用吉普车,车上坐着个军官。 车上坐着的那个军官太像自己的丈夫。他们已经两年多没见面了,她只知道他去执行任务去了。关馨被特务推上了囚车,她再也没有继续想下去。 今天,牛家英又碰到了许青洋的部下在抓人,看到被抓的是位女同志,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同志在上囚车时的回眸让他大吃一惊,那不正是妻子石平兰吗? 她何时到兰溪城来了?又怎么被抓了呢?我该怎么办呢?去救她吗?怎么救她呢?一连串的问号让牛家英无从回答。 这时,牛家英的脑海里出现了向主任给自己交待任务时的情景。向主任对他反复叮嘱的话语又在自己耳畔响起: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策反三十一师,在这期间一定要慎重不能有任何闪失,没有上级的许可是不能擅自有其它的冒险行动。 不行,没有得到上级的指示,我是不可擅自采取营救行动的。 牛家英收到了上级的来信让他去见面。 牛家英把车停在城外林间小路上,下了车手拎着一杆猎枪走进林间。他边走边向四处观察,发现在不远处有个人仔细一看就认出来那是向主任。 牛家英走了过去对向主任说:“你怎么亲自来了?” “情况紧急,兰溪城地方上的地下组织遭到严重地破坏,根据你反映的你目前策反工作的现状,组织上研究决定在确保你的策反工作的前提下,利用你对特务组织的了解,对地方上的地下工作进行援助是必要的。” 牛家英听了点点头,他说:“昨天,我亲眼看到石平兰同志被捕了。” 向主任说:“知道了,听地方上的同志说,本来是派石平兰同志到兰溪去恢复那里的地下组织工作的,没曾想人还没联系上就被特务抓了。 兰溪城的情况太严重了。为了扭转局面,你要从营救石平兰入手,以她是你表妹的关系公开向许青洋要人。 石平兰这次是以关馨,国会议员的女儿金陵大学学生的身份去找你的。石平兰那边的说辞,由地方上地下组织会告诉她的。具体的营救方法,你自己决定。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可以提出来。” “知道了,具体怎么办,等有了行动方案再说吧!” 许青洋对关馨的身份不太清楚,于是,他没有提审她,只是把她关进了大牢。他要上报上峰,得到上峰的明示后,再做处理。 关馨被捕后五个小时,地方上的党组织就和向主任联系上了,经过双方研究决定让牛家英以关馨的表哥的身份实施营救。 当天夜里,在狱里的关馨接到了情报,知道兰溪城剿匪司令部参谋长杨开欣是她表哥要来救她。 也就是关馨被抓的第二天,许青洋的上峰给他来了一个不太明朗的指示:关参议确有一个女儿叫关馨,是不是共产党还有待调查。 于是,许青洋把关馨弄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对关馨进行初步地接触了解 许青洋首先声明“我们这次的谈话不是审讯是闲聊。”他停了一下说,“关女士,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干什么工作?” “没有工作,我只是个金陵大学的学生。” “那你此次来兰溪的目的是什么?” 关馨反过来问他:“来看我表哥杨开欣不会是犯法了吧?” 许青洋感到有些诧异没有回答却问:“那个杨开欣?” “兰溪城剿匪司令部参谋长杨开欣。” “哪!你怎么不去找他却住进了旅店的二零一房间?” “我表哥在这里没有家。我住旅店不行吗?” “杨参谋长知道你来了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就被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来了。” 许青洋盯着关馨看着,心里想:姓杨的这回你的这个漂亮表妹可落到我手里…… 同时,他脸上还露出了几分的得意:“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他。” 许青洋拿起电话拨通说:“杨参谋长吗?我是许青洋。你的表妹看你来了。” “特派员,你也会开玩笑啊!” “真的,姓吴。” “玩笑开过头了吧,我没有姓吴的表妹,姓关的倒有一个还上学呢!” “对,不姓吴是姓关。” “啊,是不是叫关馨,她不好好地上学来兰溪干什么?” 关馨走过去,许青洋把电话交给了关馨。关馨抓过电话说:“表哥我被他们抓进大牢了。” 牛家英听到了妻子的声音说:“别怕表妹,可能是许特派员弄误会了,一会儿我跟他说说就没事的。” “表哥,他正在审问我呢!”石平兰的声音显得很气愤。 牛家英说:“你把电话交给许特派员。”石平兰把电话交给了许青洋。 许青洋听到电话里杨开欣对自己说:“许特派员,我表妹是个很单纯的姑娘,你别难为她,我马上就去接她。”没等许青洋回话牛家英就把电话挂了。 牛家英放下电话,急忙登上吉普车,开车来到了许青洋的情报站。 他冲进了许青洋的办公室就问许青洋:“我表妹呢?” 许青洋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站起来说:“杨参座,别急听我说,你表妹回牢房去了。” 牛家英很生气地说:“怎么?你不想放了她?” “不是我不想放她,是我的上峰来电说她可疑要查一查。” “她不就是一个单纯的学生,有什么可疑的?” 许青洋强调:“你不知道我们是在什么地方捉到她的,是在兴盛旅店二零一房间。” “那又怎么啦?”牛家英很不理解地反问着。 “那里是兰溪城共产党地下组织的联络点!”许青洋解释着。 “太没道理了,你们抓的是一个住店的。” “住店的不假,我们在那里抓的是共产党。” “所以再来这里住的人都是共产党对吗?再说了共产党会那么傻吗,再派个人让你们去抓。我表妹住进那里纯属偶然,怀疑她是共产党是没道理的。你查你的,先把她放了,我可以为她担保怎么样?” “对不起了,等我请示了上峰后再给你答复,不过我现在可以做主的是,让你到牢里去看一看她。”许青洋被牛家英说的话回答不上来推托说。 牛家英知道许青洋是不会轻易放了石平兰的。他只好去看一看石平兰了。 许青洋对他身边的人说:“带杨参座到牢里去看他表妹去吧!” 牛家英走了后,许青洋对他身边的一个特务说:“窃听器装好了吗?” “装好了。” “走听听他们说些啥?” 牛家英来到大牢里看到石平兰坐在地面上的稻草上,低着头。牢门一响,石平兰抬起头来。牛家英叫了一声表妹。 石平兰急忙站起来,张口就说:“家……” 牛家英急忙摆了摆手说:“家里人不知道你在这里,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妈妈的。” “你告诉我爸爸了吗?” “没有,用不着。如果告诉了你爸爸,那事就闹大了啦!” 石平兰知道自己失口了,顺便地发起牢骚来:“你不通知我家也就算了,可你以为他们会像你说的那样知错就改吗?你错了,你相信人家,可人家根本就不给你这个面子。” “好啦,别上火!我想这可能是个误会。等着吧,你很快会出去的!” 第四十八章 面对 求红票求收藏 “能不上火吗?我长这么大了,从来就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呢!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脾气。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惹急了我,我出去了也饶不过他们的。”石平兰一阵的瞎忽悠。 牛家英悄悄地说:“行了吧!。”接着他大声说:“好了,一会儿我再和许特派员说一说。我问你,你来兰溪做了什么事了,让人家把你抓到这里来了?” 石平兰气愤地说:“我能做什么?我知道你这里没有一个家,不好和你住在一起,所以我在兴盛旅店开了一间房等住下后再去找你,没承想一进房间门就被抓了。你说说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 “也是啊!太没有道理了,一会儿我就去找许特派员讨个说法。这样吧!我现在就去找他你等着。” “给我爸打个电话吧!” “不用了,这件事我能办妥的。” 许青洋在办公室里对杨开欣和关馨的对话听了个明明白白,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倒让他觉得这姑娘挺单纯的,总想拿她爸来吓唬人。 笑话,我怕过谁呀!孩子气,官大怎么了,她爸官再大也管不到老子的头上。话说回来了,要是真冤枉了人家,她爸把我告到上峰那里去,我还真会有些麻烦的。 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再说了,在兰溪杨开欣也是不好得罪的。在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他扬开欣是共产党之前,是不能和杨开欣翻脸的。想来想去心中曾有过放了这个姑娘的一丝想法。 牛家英又来到了许青洋的办公室。 他进门就说:“你无凭无据就把人抓了起来还关进了一个又潮又湿又暗又脏的牢房里,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许青洋说:“干我们这行的到现在为止没动过你表妹一个指头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屈死个把人在我们这行里是家常便饭,不这你是知道的。一会儿,我就给她换个好些的地。” “帮人帮到底,把人给放了吧!” “放放,弄清楚以下几个问题肯定放。” “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那也得问问,比方说:她到那里去和谁接头?” “就因为她住进了那个房间,就怀疑人家是去接头?” “是啊,那不一般的房间那是地下党的联络点。” “这简直是胡闹,如果你住进了曾经住过共产党的房间,那你就是共产党了吗?” 许青洋被问得哑口无言又不好发火。 他停了一会儿,说:“和谁接头?来这干什么?这都需要说个清楚,回答清楚了问题我立马放人。” 牛家英听到这里很生气一拍桌子,说:“姓许的,你别欺人太甚,我虽然管不了你,不过这兰溪地面是我的防区,你要是把事做绝了,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无奈的牛家英愤怒地走了。 许青洋对杨开欣一向就有些怀疑但又抓不到人家的把柄。如今,他想利用这个机会,所以他暂不放关馨是想进一步的试探杨开欣的底。这次杨开欣来要人如果杨开欣真是关馨的接头人岂不是自我报露了吗?这种做法有些不象共产党的做法。 许青洋对身边的人说:“把关馨带到刑讯室。先让她看一看那个毛骨悚然的场面。” 关馨被带进了一大间地下室里,那里光线昏暗有几个光着膀子凶神恶煞的家伙正在给几个政治犯施刑呢!烧红的烙铁在一个人身上烙着直冒烟,那个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一个遍体血痕的女人正在被两个刽子手用竹签子子钉她的手指。那个女人昏了过去又被冷水泼醒,她吭也没吭一声。 许青洋走了过去,用皮鞭扒拉着那女人的头发让她抬起头来。 他转向关馨说:“这个女人死硬死硬的。” “难道共产党连女人也是铁打的吗?”,许青洋戳了一下那女人的伤口边问边给关馨看,“你可不要向她学啊!” 那女人睁开愤怒的眼狠狠地吐了许青洋一口血水。 许青洋退了一步掏出了手帕擦了擦脸和手把帕一扔说:“何必呢,换作我才不遭这份罪呢,早就说了。继续打!” 一个光着膀子的家伙提起了鞭子向那个女人身上抽去。 许青洋转过身来对关馨说:“这就是不合作的下场。关小姐只要你告诉我,你和谁接头?你来兰溪的目的是什么?说了我就立马放你出去,否则的话这里的一切你都看见了。这些刑具是会要你的小命的。” “岂有此理,说我和谁接头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吗!问我来兰溪有什么目的?我就是打算来表哥这里玩几天而已。” “好了,我暂不逼你,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带走!” 关馨又被带回了牢房。 牛家英知道人是要不出来的,只好回去抓紧筹划实施营救了。 第二天,牛家英到兰溪公立医院去找杨开欣的发小吴盛医生。 牛家英对他说:“许青洋那个王八蛋把我的表妹当作共产党给抓进监狱了,我找过他让他放人,他不肯放人非要她交待问题不可。现在我遇到困难了。” “你是参谋长,他都不给面子。如果是老百姓那就更没法活了。好吧,我来帮你想想!” “软的硬的我都使了不管用,我担心再不救出来,人就会被他们折磨死。” 吴盛突然产生了一个奇妙的想法。 他对牛家英说:“我有一个法子,你想不想听一听?” “说说看!”牛家英很想知道是一个什么法子。 吴盛说完后牛家英高兴地拍了一下吴盛的肩说:“太好了,这正是我想要的。” 其实吴盛的主意和牛家英之前想法是一致的,只不过存在着两个难题。如今其中一个难题在吴盛这里解决了。 吴盛说:“药是不会有问题的,我担心的是你能否在指定的时间内完成营救。” “这你放心,我会按要求去做的。” 他们来到了吴盛的住处,吴盛从皮箱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盒子拿出一个锡纸包裹着的药丸。 “这粒药丸是父亲留给自己以备不测之用的。父亲死后,这药在我手里已经十几年了,如今总算有了用场。 这种药人吃了后半小时就会发作,发作后脉搏停止,没有了气息跟真的死了一样,也没有其他任何症状。二十四小时后,人会自己苏醒过来,无需再服任何解药。”吴盛解释着把药丸交给了杨开欣 “利用假死脱离敌手是个好主意,多谢你了!” “谢什么?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 牛家英拿到药回去了。 方案确定了,但实施起来有些困难需要组织帮助。很快就接到了上级的指示,指示中让他拨通电话号码2222找老叔帮忙。牛家英立马按要求给打老叔电话,电话拨通了。 牛家英故意地说:“老老老……” 电话里面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她说:“你是个结巴吗?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不不我着急了就这样,没错我找的就是你。” “你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 “我不是结巴我是巴结。是这样的听说你家闹耗子。老爹让我给你送耗子药。” “巴结你听我说,你就别往家里送了,路那么远。我现在就到公园门口去等你。” “那好吧,我现在就过去。” 牛家英带上药急忙赶到公园门口,他看到那里有好几个人不知是那一位。他想:是不是自己来得太快了,老叔可能没赶到吧?不对我们事先没有确定接头暗号怎么办?对了喊声卖耗子药吧! 他喊了一声,“卖耗子药啦!”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要饭花子跑来对他说:“有人让我来买耗子药。” “他人呢?” “在那边”小孩子说着指了指。 小孩子拿到耗子药后跑着交给了远处的人。 牛家英回去后不久就接到了电话,告诉他收到了。 傍晚时分,在兰溪城情报站地下室门口,一个提着食盒的士兵正要进地下室时,他遇见了机要室苏组长。 这位士兵叫猴子,他一见苏卉就凑过去说:“漂亮长官好?” 苏卉见到猴子提着的食盒说:“猴子,你怎么成了送饭的了?” “临时的,漂亮长官。” “一口一句漂亮长官嘴挺甜啊!我爱听。猴子是什么人这么特殊送饭还要用食盒?” “抓了个议员千金,人家绝食了。特派员让我给她送点好吃的,不能把人给饿死了。要不饿死了还怎么审讯呢!” “拿来我看看送嘛好吃的?” 苏卉接过食盒打开一看说:“大米饭木耳炒鸡蛋还行。” “但愿她能接受。”她把食盒子盖上后边说着边把食盒递给了猴子走开了。 猴子来到关馨的牢房门外,由看牢的人为他打开了牢门。 他走了进去说:“关大小姐,老子来伺候你啦!” 他说着把食盒盖打开,拿出饭菜放在关馨的脚前。 关馨生气地一抬脚把饭菜都踢翻了说:“滚开,强盗、无赖我不怕你们。回去告诉那个姓许的,本小姐如有个好歹,我爸是不会饶过你们的。” 猴子慌了,他急忙收拾碗筷提着食盒溜出了牢房。 猴子走了后,石平兰松了口气想:我这是在自欺其人,那有什么当官的爹来救我。家英虽然是个卧底的参谋长,看来也无法将我救出去。管他呢!大不了就是个死,为革命而死我死而无憾了。 。她又想到了今天在刑讯室看到的那位女同志,受了酷刑仍不向敌人屈服。她太令我佩服了。我愿意以她为榜样,做个忠于党,保守组织秘密永不叛党的合格党员。 这时一只老鼠的出现把石平兰的思绪打断了。小老鼠大着胆子走过去吃着撒在地上的大米饭粒。 石平兰默默地说:“吃吧!小老鼠,慢慢地吃我不会打扰你的。” 那小老鼠开始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后来胆子就大了起来嘴拱爪刨。这一刨让石平兰看到了大米饭里面有一团纸。 石平兰好奇地把手伸过去将纸团捡起来剥开一看,里面包着一个花生米粒大小的黑团团。那纸上还写着这样几个字:把药吃下。鼠。 石平兰笑了一下,想起了领导说过的一句话,当你遇到困难时看到鼠的落款时,那是自己人来帮助你。想到这里她知道党组织在想办法救自己呢! 石平兰将黑团团和那张包黑团团的纸一起给吞了下去。 第四十九章 營救 求紅票求收藏 石平兰吃完药刚躺下来没多时,就听见有人来了。接下来,有人把牢门打开走进来了一个士兵把石平兰推了出去,把她带到了之前去过的地方——刑讯室。 许青洋已经坐在那里了,看到关馨来了,假装客气地说:“听说关大小姐在绝食,我让人送去的饭你也不吃。我是好意,怕你肚里没有食经受不了这些玩意儿的折磨!” 石平兰很生气地说:“姓许的,你不买我表哥的账,难道你也不买我老爸的账。他可是国民党元老级的,在南京城里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你们的毛局长见了我爹都敬他三分,你要是敢动我,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真不愧是南京金陵大学的高才生,玩扯虎皮做大旗的把戏,玩得不错吗?可惜这对老子来说是没用的。你不知道还有个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的说法吗? 你还是要回答我上午我问你的两个问题,谁是你的接头人?你来兰溪城的目的是什么?说吧!说了我就放了你。” “许青洋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想屈打成招妄想。”石平兰拍了一下她面前的案子说。 “好个嘴硬的共产党。来人哪!给她用刑!” 石平兰被两个打手捆绑在一条长凳上用木夹子夹她的双腿。石平兰惨叫起来了,很快就没了叫声。人昏过去了打手们泼凉水激她。她也没醒过来。 一个打手伸手试了试她的气息说:“特派员她断气了。” 许青洋急忙走过去摸了一下石平兰的脉搏,发现脉确实没了。 许青洋喊道:“叫医生!” 很快一个医生来了,那医生用听诊器听了听,又扒开石平兰的眼皮看看说:“人已经死了。” “为什么?”许青洋着急地问。 “心脏病,猝死。”医生说。 许青洋听了很无奈地说,“真她妈的不经打,原本想通过她牵出个更大的共产党来,这下全落空了。” 那个施刑的打手问:“特派员这怎么处理?” “我让你们把她弄死了吗?”许青洋顺手抓起跟前的皮鞭子发狂地抽着打手说。 他分别给两个施行的打手一人一鞭子后把鞭子扔到地上说:“先放在这里,让我想一想再说。” 夜深了,牛家英坐在电话机跟前等电话。据他的分析石平兰出事后,许青洋一定会打电话来通知自己去领人的。在这其间牛家英想了许多种情况的发生,不管是什么情况发生,只要那药不出问题,他觉得就没问题。 他正想着把人救出后怎么办时,电话铃响了。沉浸在思考中的牛家英被电话铃惊了一下 “谁啊?”他急忙抓起电话筒问。 电话里传出:“我是许青洋,杨参座你表妹犯心脏病。我将她送到了兰溪公立医院抢救无效死了。到医院领人去吧,你要节哀顺便。” 牛家英刚要发火对方把电话挂了。 牛家英放下电话急忙跑出去,登上了吉普车急驰到兰溪城公立医院。 医院的医生吴盛早就考虑到关馨会被送到他们的医院来,结果确实是这样,正遂了吴医生的愿。特务们把关馨送到医院,吴医生接收了关馨,做完检查他正要说,人都死了才送来的话,可是送关馨来的特务们已经溜掉了。 吴盛医生很生气地说:“人都死了,送太平间去吧!” 关馨刚被送进太平间里。牛家英就赶到了医院。 吴盛见了杨开欣说:“人在太平间里,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牛家英没顾得上说话在吴盛的带领下来到了太平间。牛家英看到石平兰躺在那里的样子很伤心,不免还有些担心。 吴盛说:“关小姐的腿骨骨折,我已给她处理包扎过了。我已为她准备了些药,你给她带上,不会有事的。” “特务一定在暗中盯着呢!为了免去他们的疑心,我要先将关馨埋了然后再把她挖出来不知有没有危险?”牛家英问道。 “只要在服药后二十四小时内挖出是不会有危险的。” “这我就放心了,现在我就去打电话让人送口棺材来,我还要找些人来帮忙。” 棺材很快就送来了。牛家英也很快回来了,他开着吉普后面跟着一辆卡车,车上有十几个士兵。 牛家英跳下车来到太平间,掀开了盖在关馨脸上的白布,默默地看着妻子,眼睛有些湿润。他整理好盖在石平兰脸上的白布然后向她敬了一个军礼。 “表妹,你死得好冤啊!形势所迫无法送你回南京,只好委屈你待在城郊了。你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 牛家英说完后,关馨被士兵们慢慢地抬起放进了棺材里。 这时天已亮了,孙将军夫妇闻讯也赶来了,还有一些军官也来了,大家安慰杨开欣节哀。围观的人不少,大家愤愤不平。 围观的人中,还有些穿白大褂的人。在这些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之中有一双不平常的眼睛在那里盯着关馨入殓的整个过程。 牛家英想到了也发现了一个穿白大褂、戴大口罩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特务。牛家英故作不知让他们看去吧!等士兵们把棺材装上了卡车后,他请孙将军夫妇及众军官止步。 牛家英自己开着车带路,装棺材的卡车跟随着开到了城外,他们到了一片林子边上停下来。 张朝北带着四个士兵已经把墓穴挖好了。 牛家英下了车,紧跟其后押车的士兵们也下了车。他们将棺材抬了下来。 牛家英站在棺材前说:“弟兄们,大家稳着点别惊着我表妹。来抬起棺材,送我表妹早点入土为安吧,起!” 静静的士兵们慢慢地稳稳地将棺椁放入墓穴。 坟筑成了,牛家英弯下腰抓起一把土撒向坟头然后矗立在那里久久不语。 一位年纪稍大的上等兵问:“参座,这口气就这样咽下去了?” “不是不报时间没到。”牛家英沉痛地说。 墓碑竖起来了,牛家英把给关馨的花圈放好了。士兵们在关馨的坟前排成一队,在牛家英的带领下朝天鸣枪向死去的人送行。 之后,牛家英对大家说:“张副官带大家回去吧!我还要留下来和表妹说说话。” 人们都走了,这里只剩下牛家英一个人。他坐在地上看了看周围,认为周围很有可能还会有人盯着这里。牛家英看了看表,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大白天又不能采取行动,还能做些什么准备工作呢?他想到周围侦查一下,考虑到这会引起特务的怀疑也就没去。他只好离开那里,等到天黑再采取行动了。 终于等到了天黑,牛家英在二十四小时安全期内,提前两个多小时来侦察坟周围的情况。他把车远远地停下来,钻进了离坟地不远处的树林里暗中观望,经过他的侦查后确定没人才将车开到坟前。 这时天更暗了,他的抢救行动开始了。坟挖开了,棺材撬开了,石平兰被抱了出来,她还在昏死着没有醒过来呢! 牛家英把石平兰抱到车上,放在后排的两个空位上,又赶过去填坟,坟填回到原来的样子。为了去掉留下的车印,他还在车后边拖了一些大树枝。车开走了因为没开车灯走得很慢,后来车上了路才打开车灯疾驶起来。 行驶中,牛家英听到了一声咳嗽声。他回头看发现石平兰动了,还断断续续地发出微弱的话语声:“水……水……水……” 牛家英急忙停下车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好抓起水壶给她水喝。 石平兰喝过水后,“唉吆!我的腿怎么这么疼?” “你还是躺下吧!” “家英,你这次救我太冒险了啊!这样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吧?” “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说说你接下来怎么办吧?” “我现在受了伤回去也无法开展工作,进城疗伤万一暴露了对你太不利了。你就把我送到小刘庄村西的刘大妈家。她是我们的堡垒户。”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疗伤的药我已给你准备好了,记住要按时吃要敷药。” 第二天,顾潇丽来到报社听人议论,杨参谋长的表妹死的事。顾潇丽听了后立即去找杨开欣。 她进了门就问:“参座听说你表妹来兰溪遭了不测是真的吗?” 牛家英坐在那里没动也没回答顾潇丽的问话。 顾潇丽坐到牛家英的身边安慰说:“节哀顺便吧!” “我可怎么向她父母交待哪!表妹一踏进兰溪的旅店就被人抓了,人家来看我有啥罪?他明知是我的表妹还给她上刑把人整死。他许青洋嚣张到了极点了。这明摆着是要和我死磕啊!” 牛家英越说越气愤拍着桌子说,“你说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和他一样地胡闹吧!” “你表妹的后事处理完了吗?” “如今的形势下,我只好把她葬在城外了。” 他们说话间,孙百川满脸气愤的样子,走了进来说:“表弟,节哀顺便吧!你放心,你姐夫也不是好惹的。他妈了个巴子的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胡闹,我早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牛家英看到司令走了进来,急忙站起来说:“我想来想去,也只能走着瞧了。” 牛家英请孙百川坐下,他没有坐下,嘴里还不停地说:“惹急了老子,我现在就想去把他给崩了。” 牛家英摆了摆手说:“司令别生气了,特务乱杀无辜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了我表妹的死你和他动武不可取。” 其实牛家英知道孙百川的那些话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顾潇丽说:“和他动武是要破坏大局的,但我可以通过其它渠道向上反映,让他的上峰给他施压,让许青洋以后办事对你们要有所顾忌。” “也只有这样了。”牛家英明知这也是没有多大意义的,不过他还是对顾潇丽说,“拜托你了。” 孙百川转身要离开又停下来,转过身对牛家英说:“你表姐今天早上要过来看你,让我劝住了,中午你一定要过去要不她会焦急的。” “知道了,中午我一定过去。” 顾潇丽从杨开欣那里详细地了解了关馨的被抓,杨开欣去要人及最后人没要出来却被害死了的情况。顾潇丽离开了杨开欣的办公室回去就写上报材料。 之前,她对杨开欣的表妹被抓没放在心上,她认为这个所谓的表妹可能是自己的情敌,所以关馨被抓她有些兴灾乐祸假装不知。如今关馨死了,她觉得该帮一下杨开欣了。 第五十章 她哪里去了 求红票求收藏 顾潇丽把关馨被抓及被害之事加上自己的分析写成内部参考材料,她通过给国民政府高官提供信息的渠道,揭露许青洋欺瞒上峰制造假象的行为。这些内部材料高官们很重视,就连蒋总裁有时也会看看这样的材料。 材料写好后,顾潇丽立马寄了出去。 顾潇丽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来到许青洋那里,一进门就看见许青洋一改往日的志高气昂的样子。今天他有些耷拉脑袋了。 许青洋看到顾潇丽来了,就说:“烦死了,我今天都有些怵接这电话了。电话里全是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说三道四。” “特派员是不是你做错了事?要不谁会对你说三道四的。” “你不知道,前天我的人在地下党接头地,抓到了一个共产党自称是杨开欣的表妹叫关馨。刚一动刑人就死了。这下惹恼了关馨的老爸和他串通的几个国民党的老东西,还有杨开欣、孙百川他们一起往上硬捅,好在我的上峰还没有来电话骂我。” 他刚说到这里电话铃响了,许青洋犹豫地拿起了电话筒,就听到电话里面在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怎么搞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少给我干些逮不着狐狸弄一身臊的糗事。” 许青洋站在那里一个劲地点头称是。原来这是他上峰的电话。 许青洋放下电话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你看南京的那些老爷们一个个都得罪不起,如今我算倒霉了。” 顾潇丽说:“这件事原本就是你的不对,明知她有来头你还要抓人家,抓错了放了也就行了,干嘛还要给人家上刑还要把人家弄死呢?这不是自找麻烦,活该!” 许青洋接过去说:“是活该。” 电话铃又响起来了,许青洋又接电话。电话里也是大骂声:“妈了个巴子姓许的。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和我叫板,你信不信,惹火了我,我一声令下,能把你们全灭了。信不信?” “信,我信,不过你不会,因为咱们都是自己人。” “狗屁自己人。姓许的你记住了,这笔账早晚我会跟你算的。”孙百川说到这里就把电话撂了。 许青洋放下电话说:“你听到了吧!什么人都敢骂我,等我抓到了你们的把柄就有你们好看的了。” 顾潇丽劝许青洋说:“孙司令骂你两句就骂两句吧!你把人家小舅子的表妹害死了骂你两句又算什么呢?” 顾潇丽起身要走,她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来说:“你害死关馨是冲着杨开欣来的对吧?” 许青洋听了刚要辩解,负责监视关馨的特务进了许青洋的办公室。 许青洋看了一眼顾潇丽说:“你要走,我就不送了。” 顾潇丽走了出去慢慢地拉上门,留了一个门缝她站在那里听。她听到许青洋说:“怎么才来汇报?” “在医院里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坟地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所以没急着来汇报……” 这时,石松田朝许青洋办公室走来。顾潇丽看到有人走来就迎了上去。 他们照面后,石松田对顾潇丽说:“顾记者怎么走了?” “特派员很忙,我也有事不打扰了。” 石松田进了许青洋的办公室说:“特派员,你让我们盯的人到现在为止没有可疑的地方。” “你们先走吧!让我好好想想。”许青洋听了他们俩的汇报后说。 先前来回报的那个特务和石松田向许青洋行了礼一同离开了许青洋的办公室。 刚出了门,那特务就对石松田说:“咱们又白忙活了一场。” 石松田没有答话。他们没有走出多远又被许青洋叫了回去。 许青洋说:“先前我们抓的那个董茜是我们挖出的兰溪城内共产党地下组织的唯一希望了!千万不能再让她死了,要在她身上下点功夫。” “这个女人很厉害,我们那么多的刑具都用了个遍不起作用。”石松田回答。 “死脑筋。”许青洋刚说完。 那个特务接过去说:“我就不信她不怕死。” 许青洋生气地说:“不要用死来威胁她们;不要再把人弄死。人都弄死了还怎么挖出共产党的地下组织来呢?” “我懂了,改用软的。共产党人死是不怕的,恐怕金钱、高官、美女对他们会起作用的。”石松田似乎明白了说。 “美人计不行,董茜是个女的。我看其余的计对她也不会管用。” 许青洋说到这里他抓起电话,说:“郭班长你听好了,从现在起不要再给董茜动刑了,要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还要赶快给她治伤。别问那么多,照办就是了。” “特派员,你不是说这法子对董茜不管用吗?”石松田疑惑地问道。 “许青洋没有回答他却对他说:“你赶快去找一处民房要好点的越隐蔽的越好。” “知道了。” “我呢?”那特务问。 许青洋让他过去和他耳语了几句。 他们出了办公室,特务问石松田:“石队长你知道特派员的意图吗?” “只管按特派员说的办就是了,别的你就少操那份心吧!”石松田没接他的话题说。 牛晓东走出了爷爷奶奶的家。他想:北京我是回不去了。回去了,父母又该絮絮叨叨地没个完了。看来只能飞回洛杉矶,可是今天走不了。那,我只能明天再走了。既然不走了,那我就四处走一走看一看吧! 西密一行四人回到了牛利拉的父母家。到了那里,他们发现晓东已经走了。 西密二话没说转身就离开了。她觉得晓东很可你是到机场去了。 李进看到女儿走了就急忙离开牛家去追女儿了。她喊道:“女儿,等等我。” “妈,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呢!”说着她头也不回地边说边上了一辆无人驾驶出租车。 在出租车上,西密在查飞机航班。她发现今天没有飞往北京的航班了。西密想:他会不会乘坐别的航班回北京呢?看来机场还是要去看看的。 这时,李进也坐上了无人驾驶的出租车追赶着女儿乘坐的那辆车。她现在也在查飞机航班。她也发现没有回北京的航班了。李进想:闺女去北京的航班没了,她怎么还往机场赶?管她呢,跟紧她就是了。 西密到了机场候机大厅四处看了看,她没有发现晓东的身影。 牛晓东边走边看,边心里想: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地方还挺发达。衣食住行一点也不洛杉矶差。论环境和空气质量来比大城市要好许多。 这时,他想起了住下来的事。他按了一下手表上的质询按钮说:“这里什么地方住宿条件最好?” “先生,这里的绿都大厦的住宿条件是最好的。”这是牛晓东的多功能手表提供的服务。 牛晓东伸开手掌,所有的信息就出现在手掌上。很快他就确定了楼层和房间并租了下来。这时,他觉得已经四点了该去绿都看看了。 “不错,论气派有气派论幽雅确实不凡”牛晓东自言自语地走进了大厅。 在小刘庄村西刘大爷家里,刘大娘正在家里为关馨熬药。她听到有人进了院子,不一会儿开了屋门进来的是刘大爷,和他一起来的是县委书记陈刚同志。 刘大爷向陈刚介绍说:“她是我老婆。” 陈刚同志走上前去拉着刘大娘的手说:“麻烦您啦,老人家!” 刘大娘接过去说:“应该的应该的。”刘大娘边说边引着陈刚往里屋走。 陈刚来到屋内和石平兰同志见了面,他握着石平兰的手说:“受苦了,石平兰同志。” 石平兰说:“受点伤我不怕,可我没有完成任务,辜负了组织的嘱托。” “牛平兰同志没完成任务,责任不在你。” “陈书记,我在敌人的刑讯室里看到了董茜同志,她受尽了敌人的酷刑表现的十分英勇,真是个好同志。我们可要设法营救她啊!”石平兰感慨地说。 “你放心,我们会想法子救她的,不过这需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的,只有工作做扎实了,才能把董茜同志救出来。目前,你的主要任务是养好伤,伤养好了你才能回去继续你的工作。” 陈书记从兜里掏出了一些药对石平兰说:“这是口服的那是涂抹的,别小看了它,这是民间秘方药,特别管用的。” 接下来陈刚还嘱咐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千万别着急。” 石平兰点头称是并示意请陈刚同志坐下。 陈刚同志说:“不了,我还有事,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临离开刘大爷家时,陈刚对刘大爷说:“要小心,别大意,一旦有情况要及时转移。” 刘大爷说:“放心吧,陈书记!我会照顾好她的。” 牛家英自从把石平兰送到了小刘庄去了以后,心里总是有些放心不下。本想抽时间去看看,因为收到了上级的指令让他关注一下关押在许青洋那里的董茜同志。 牛家英对董茜同志的情况也只是从石平兰那里了解一些,对她的不惧敌人的酷刑宁死不屈的表现十分钦佩印象深刻。 对这样的同志我一定要救,再大的困难也要救。通过内线的同志得知董茜已经从牢房里转移出去了。现在想法子寻找到董茜的下落成了首要任务了。 董茜被悄悄地送进了一户民宅里,关进了一间有床有桌有板凳比较敞亮还算干净的房间里。她的饮食得到了改善也不再受刑了。 董茜思来想去也想不通,敌人给我改善条件还为我的治伤这是为什么?这里面肯定是有阴谋的。她打算好了不管敌人耍什么花招,要警惕警惕再警惕千万不能上了敌人的当。 一天天地过去了,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这天,董茜和往常一样夜很深了仍无睡意。她在挂念着外面的同志们,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被捕的同志现在怎样啦? 她曾在昏迷中得知石平兰被捕了,后来又听说石平兰在受刑中因心脏病死去了。她流泪了,为失去这么好的同志而难过并惋惜着。突然,她听到院子里有响声。 董茜立马警觉起来了,她边披上衣服边问道:“谁?” “董茜同志我是来救你的,快开门走吧!”董茜听了这话先是感到突然并迟疑了。 “快走吧,敌人来了就走不了啦!” 这时,董茜也顾不得许多了开了门就往外走。月光下,只见门外有一个手拎一把刀的人,院内还躺着两具的尸首。 那人拉着董茜的胳膊说:“你能走吗?” 董茜说:“没问题。” “那好快走吧!” 第 五十一章 周旋 求红票求收藏 他们刚出院门就遇上了几个拿枪的人朝他们开了枪。那人推了董茜一把说:“快跑吧!我来掩护。” 那人边说边向敌人开了枪。董茜跑了一阵子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发现后面无人追上来。她正在为救她的那个同志担心时,后面响起了爆炸声,那爆炸声使董茜的心一颤。 董茜估摸那位同志为了掩护自己很可能是与敌人同归于尽了,她含着泪不由自主地朝着爆炸声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离去了。 第二天,牛家英就得到了董茜被营救的消息。下午的时候,张朝北来告诉他说,董茜被营救的事很蹊跷。我们没有这个行动,地方上也没救她的行动,那她是谁救的?人又到那里去了呢? 这件事,让牛家英那颗激动的心又悬了起来。他担心的是敌人在耍阴谋而没被董茜同志识破。这样一来董茜同志是脱不了险的,而且随时都会有牺牲的危险。 她肯定会去联络我们的地下同志的,这会给我兰溪城的地下组织和同志带来极大危险的!于是,牛家英决定要尽快把董茜找到,对她进行暗中保护并要寻找机会把董茜同志救出来。 董茜走在大街上,心里不住地在琢磨:敌人为什么不拼命地追我?他们不会是在放我的长线钓大鱼吧!我会不会被人给盯上了呢?要是给盯上了,我去找我们的同志或是去见熟人那他们不就遭殃了吗? 许青洋啊!许青洋你可小看我了,你也不好好想想我会上这种当吗?不会的,可是往哪去呢?顿时她又惆怅起来了。 她毫无目的的走着,走来走去走到了一家商店的橱窗跟前,她在玻璃橱窗上看到自己也看到了身后有盯梢人。后来,她发现跟踪她的还不止一人。 董茜知道想摆脱他们很难,于是就干脆不去理会他们。 董茜不知不觉地来到了盛兴大旅店门前,她本来就对自己的被捕之事耿耿于怀,一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暴露给了敌人,肯定是在某个环节上出了问题?转瞬间她做出了一个奇特的决定再住一次二零一房间。 她走进了盛兴旅店,一位女领班走了过来说:“这位女士你好,你要住宿吗?” “我要找个人。”董茜想了一下说。 “找谁?” “客房经理。” “我就是。” “不对,那是个男经理。” “我们这里没有男经理。” 站在旁边的一位女服务员附耳过去对客房经理耳语几句。 客房经理说:“前一段时间是有过一位男经理干了很短一段时间,现在不在了。” 董茜对女经理说:“他不在,我就找你吧!” “你说什么事?” “我以前住在二零一房间已预付了房费,因特殊情况没有住够时间,不知你们会怎样处理?” “什么特殊情况?” 女服务员帮着解释:“被特务抓了。” 经理问:“你想怎么办?说出来,我向总经理请示。” “我想按离开时的时间算起再接着住下去。” “你等着,我请示总经理去再作答复。” 客房经理打电话向总经理请示过后对董茜说:“按你说的办。” 客房经理对身边的服务员说:“送这位女士到二零一房间去吧!” 董茜住进了二零一房间,她想这里是敌人已经光顾过的地方。我地下党组织知道这里是已经遭到敌人破坏的地方。我就在这里和敌人耗。然后,再寻找机会摆脱敌人的跟踪监视。 董茜住进了二零一房间一连两天没有走出旅店,旅店外的几个不分昼夜监视她的特务有些耐不住了。他们向郭少峰发唠骚。郭少峰向许青洋反映。 许青洋告诉郭少峰说:“沉住气,会有大鱼来上钩的。记住了不要把诱饵搞丢了。” 第三天的清早董茜正在吃饭时,听到有敲门声。她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一下嘴角站起来边走边问:“谁啊?” 她开了门没看到人。当她把门关上时,发现了地上有一小张纸片。董茜弯下腰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危险!白经理回来了。 董茜想:这是谁送来的?想到这里她急忙开门往外看整个走廊里没有人。她关上门边走边想白经理是谁?会有什么危险? 她把纸片攥成了一团走进卫生间扔进马桶里。经过董茜反复的考虑决定不能总憋在屋里,要走出去了解情况好见机行事。 出门前,董茜好好地梳妆打扮一番。出了旅店大门,她坐上了黄包车。 车夫问她去那里?董茜说:“后边有人跟着,你只要能把他甩掉,随便去哪都行。” 车夫听了,撒开脚丫子柺来柺去地一阵猛跑,跟在后面的黄包车不见了。董茜下了车走进了熙熙攘攘集市又光顾了几家店铺。 她假装照镜子观察周围有没有可疑人。在她确认安全的情况下,她来到了光明眼镜店。她希望能在这里联系上组织,哪怕能见上同志一眼也行,可是她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伙计。 那伙计很热情地和她打招呼问:“女士,你要配眼镜?” “不,取眼镜。” 伙计向她伸出了手。 董茜急忙解释:“对不起,单子丢了,不过我认识你家老板他会认账的。” “对不起,老板不在。” “那好,我只有等老板回来了再取了。” 董茜失望地离开了眼镜店。她坐在黄包车里回忆着自己从旅店出来后所做的一切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思来想去唯一让她拿不准的是眼镜店里的伙计。董茜回到了旅店还再想这个问题呢! 今天,董茜光顾的几个店铺都遭了殃,特别是光明眼镜店特务们冲进了光明眼镜店不由分说,将店里的伙计绑起来,把店搜个遍,那里有的东西被砸了个稀巴烂。 郭少锋拽着伙计的衣领问:“你们店里几个人?” “就我和老板两个人。”伙计慌张地回答。 郭少峰用枪顶着伙计的脑门问:“你的老板到那去了?” “他没跟我说去哪里。”伙计摆着手说。 郭少峰把枪往枪套里一插说,“把人带走!” 郭少峰向许青洋汇报说:“董茜在那里配眼镜确有其事已查到底单了。” 光明眼镜店联络点遭到了敌人的破坏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牛家英的耳朵里。这让他很吃惊又让他太难以置信了,是董茜带人去抓的? 这怎么可能啊!董茜是一个参加革命多年久经考验的同志,怎么会叛变了呢?他不信,但事实面前他又不得不信。 之后,上级给他了明确指示:情况不明,不下结论。暗中保护和营救的任务不变,为避免发生意外,地下组织暂停和她的联系。 城外,树林有些变黄,秋风也有些凉。叶片在悄悄下落寻找着自己归去的地方。突然,林子里传来一声枪响,一只大雁从天上落到草地上。 一个骑马的人走了过去,将其拾起来。他把大雁拎起来翻来覆去地看,没有发现丁点的伤。 他远远地喊道:“司令的枪法真神了,大雁那里都没有伤到。”喊话的人是来给司令送信的胡大为。 听了胡大为的喊话,一个卫兵不解地问杨开欣说:“参座,这是怎么一回事?” 牛家英没有正面回答说:“我倒想起了一个成语。” 孙百川接过去说:“不会是惊弓之鸟吧?” “是的,请司令给你们讲一讲这其中的道理吧!”杨开欣把话题推给了孙百川,于是,孙百川就讲开了这个成语的意思和打下大雁之间的关系及其中的道理。而牛家英迎着胡大为走过去。 牛家英问胡大为:“你来这里干什么?” “借给司令送份电报,特来向你请示董茜的叛变已成事实,一有机会是否将其干掉呢?” “不行!现在就下这样的结论为时过早。这里边很有可能是敌人耍的花招。继续营救,人救出来了一切就会清楚了的。” “知道了。” 牛家英把大雁接过去走近孙百川交给了他的卫兵并对他们说:“成语好懂,本事难学啊,看看吧!” 士兵们接过大雁传看着,都不住地点头赞许。 孙百川心里痛快极了,自己的枪法自己明白也就一般,只因听了杨开欣的话才朝大雁胡乱开了一枪,这枪响雁落成全了自己的神话。他把猎枪往卫兵那里一扔,接过胡大为递过来的电报看了看。 孙百川看过后顺手就把电报交给杨开欣,很生气地说:“完了,这简直就是些惊弓之鸟嘛!” 牛家英看了电报心里很高兴想:惊弓之鸟好啊,这更有利于我的策反工作! 董茜返回旅店后,静静地想,还是觉得光明眼镜店换了伙计的事让他不安。 她按着自己的胸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但愿不会有事。” 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在想着‘老猫’同志是否安全的事。她后悔自己不该出去,焦虑不安让她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于是,她用了一整夜才想出了一个金蟾脱壳的计划来。 第二天,董茜寻机光顾了别的房间,拿走了一套男人的衣服。她换上了男装大摇大摆地走出旅店坐上了黄包车。旅店门外的两个便衣见了她没有理会仍在闲聊。 突然,有人从旅店里跑了出来喊:“不好了人不见了。” “刚才出去的那个,在那里?快追!”其中一个家伙率先坐上黄包车追赶董茜去了。 董茜发现有人在追她,她对车夫说:“车夫你甩掉后面的那辆黄包车,我给你加钱。” “好来!” 拉董茜的黄包车夫放弃了走大路钻进了胡同。这时,有一辆黄包车靠过来。 那位车夫对董茜说:“同志,前面拐弯处有一辆黄包车在等你,他会送你去安全的地方的。我掩护你!” 董茜听了半信半疑她没吭声。 后来,董茜乘坐的黄包车来到胡同的交叉口,董茜还是下了这辆黄包车上了另一辆等在那里的黄包车。原来的那辆黄包车继续在往前跑着,吸引了后边的那辆追过来的黄包车。 那跟踪人坐在黄包车上催促车夫:“快,快!别让他溜掉,跟丢了我要你的命。” 车夫拼命地追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虽然不远,可追起来很难的。坐黄包车的跟踪人急眼了又喊又开枪。前面的黄包车停下来了,跟踪人跑过去一看不是自己追的那个人。 那便衣冲了过去拽住拉黄包车的人说:“车上原来的人呢?” 黄包车夫说:“先生搞错了,我的车一直就是空的。” 第五十二章 奸计 求红票求收藏 黄包车拉着董茜来到了一处民宅。他们进了院子。 黄包车夫对董茜说:“董茜同志,你得救了。组织上要求你暂时躲在这里,很快就会有人来与你联系的。这里有吃的用的随便拿。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走了再见喽!” 董茜没说什么话,等车夫走了后,她走进了屋子里,发现这里很干净,进门是客厅正面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靠墙摆着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 右边是厨房,厨房里有米有面有菜还有蛋。左边是两个卧室,卧室里有床有衣柜,被褥还挺新的。 董茜看到这里觉得这一切都是同志们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她打心里感谢领导同志对自己的关心,提供这样好的暂住地。 董茜像个久别重逢的孩子,心里特温暖特舒畅。她懒懒地坐在床上。 “好久好久没能安安稳稳地休息休息了。”她边说边躺了下来…… 这时,一个掌灯时分,董茜在厨房里做米饭炒菜。饭菜做好了,她掀开锅盖,把饭端到桌上正在盛饭时,就听到有人敲门。 董茜放下碗走出去开门。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董茜高兴极了原来是自己的领导丈夫来了,她扑过去紧紧地把来人陈刚同志抱住。 陈刚同志对她说:“进屋进屋我有话说。” 董茜这才离开了丈夫的怀抱,把陈刚让进了屋里去。 他们坐好后,陈刚对她说:“我来告诉你,组织上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很快就会给你安排工作的。” 董茜听了很激动,她觉得能得到组织的认可特别满足。这时外面响起了枪声,不多一会儿闯进来两个黄包车车夫,他们手里拿着大木棒出现在陈刚和董茜面前。 陈刚同志的手枪刚掏出来,人就被车夫的木棒打懵了,两个黄包车夫架起他送到一辆黄包车上拉走了。 董茜大声地喊着,喊着,喊醒了,出了一身的汗。 她睁开了眼睛舒了一口气说:“梦,多亏是个梦。” 她一看天色已黑,现在又不想睡了。她想弄点吃的,刚进了厨房就听到有人在敲院子的大门 她走出去低声问:“谁呀?” “我是刚才送你来的那个人。” 董茜把门打开,那个送她来的车夫进了门就说:“我来的时候,被人打了一枪。” 董茜关心地问:“伤到那里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不用了,我把组织上的话交待一下就走了。” “不行,包扎一下可以止血的,来吧!”董茜劝道。 车夫再也没有推辞。董茜找来干净的白布和棉花,端来半盆的温水。董茜在车夫受伤的左臂上用干净的棉花擦洗着,没擦几下她发现这个车夫的臂上有蛇样纹身。 董茜心里一颤马上她又稳了下来。董茜用干净的白布把伤口缠了几圈然后系紧。 “你要抓紧去诊所上药,别让伤口发炎了。”董茜嘱咐他说。 车夫边整理着衣服边说:“组织上说兰溪的地下党组织破坏严重,希望你抓紧时间联络失去联系的同志,尽快地把联络站重新建立起来。” 董茜表面上点头答应着心里觉得很后怕,如果我没有识破他,这将会给组织造成多么大的损失啊! “给党组织带个话,我会努力的。”董茜表态说。 车夫走了,董茜在想:怎么办?不联系组织不行,找组织会给组织带来危险,这可怎么办?` 车夫来到了许青洋那里,汇报了他在去董茜那里时,发生了枪战遭到了枪击,是董茜给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许青洋听了很生气,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蠢货,暴露啦!你可坏了我的大事了。” 车夫知道姓许的是怪他不该中枪后,还到董茜那里去,更不该让董茜给自己处理枪伤。 他撒谎说:“我转了好多圈才进去的。要不我再给她换个地方?” “不用你管了。以后你只管监视就行了,其他的事我自有安排。快去,再出问题你的这条狗命就不保了!”车夫狼狈地走了。 石松田冲冲地来了。他进门就说:“最新消息共产党兰溪城的地下组织新的领导人代号‘老虎’来了。我们手里的那个钓共诱饵该派上用场了吧?” “行,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对了,董茜的藏身处已经暴露了,抓紧把她转移了吧!” “是!”石松田答应着走了。 许青洋得意地说:“机会终于等来了!” 四海饭店的包房里,站着一位身穿长衫头上戴礼帽鼻梁上架一副墨镜嘴上留着黑胡子,看上去四十来岁的生意人。他背对着餐桌上的菜等着厨师来见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厨子模样的人走进了此人的包间。 厨子模样的人进门就说:“这位老板,我是本店的主厨,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还用问吗?对你做的菜不满。” “请指教。”厨师说。 “你做的菜哪!打个比方就是在照猫画虎。” “这怎讲?” “色形说得过去,味道嘛就差远啦!” “你还没吃呢,就敢这么肯定怎?” “还用吃吗?闻一闻就知道了。” “看来我遇到行家了佩服,我老猫遇到老虎自认倒霉。你看着办吧!” “我也只不过是老虎的徒弟。师傅让我来看看你在干些什么?过几天师傅会亲自来的。” 这个厨师就是眼镜店的老板黄可大备用联络点的联络员代号“老猫”。他听出来了,这个人是个打前站的,随后新的领导人就要来了。 他压低嗓音说:“前天,董茜到过光明眼镜店和我接头,我不在,她走后不久便衣就来搜店抓走了店员。我认为董茜有带人破坏联络点的嫌疑。” “这些‘老虎’知道,你的任务是尽快找到她,把她交给‘老虎’来处理。”那人说着起身要走。 黄可大急忙问:“老虎啥时见我?” “你什么时候找到董茜同志把她救出来,他就什么时候约见你。” “知道了,我会抓紧办的一定。” 那个与黄可大见面的人在另外几个人的掩护下走了。饭店周围像是隐藏了两拨人不知是什么原因却没有发生枪战。 那人急冲冲的三拐两拐地走进了一户民宅,他到了屋里边和在那里迎他的人握了握手,随后就脱去了长衫,摘了帽子和眼镜,卸妆后才发现原来他是牛家英同志。 陈刚问牛家英同志:“情况是怎么样的?” “没有发现明显异常,不过还要对他进行监视。” 这时,胡大为进来了,他说:“我在那里发现了不少的可疑人。他们也发现了我们。他们悄悄地溜了,我们也没有去追他们。” “这就对了。”牛家英肯定地说,“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你没去他们就没行动。” “他们怎么知道我没去?”陈刚提出疑问。 “有内奸,不是‘老猫’还能是谁啊?”胡大为说。 “有道理,问题就出在黄可大身上,对董大姐的嫌疑该结束了吧!”牛家英看了一下陈刚同志说。 陈刚同志强调说:“不行,要实是求事讲证据,只靠推断是不能下结论的。” 牛家英坚信地说:“反正说董姐是叛徒我不信,你和她一直都是我的崇拜者,是我革命的引路人。她会叛变我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胡大为也不理解地问:“陈书记,董大姐是你老婆你还不了解她吗?” “同志哥,对谁都是一样的,没有证据就是亲娘老子也不行,这是原则懂吗?” 胡大为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牛家英说:“目前,我们要抓紧办两件事:一是搞清黄可大的叛徒加内奸的事实;二是找到董茜同志救出她来就能弄明白是怎么一会事了。”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来,我们这就研究一下具体的行动方案吧!”陈刚同志说。 当天夜里,张朝北带着十来个同志监视在董茜同志住着的房子周围。 牛家英也赶来了,张朝北问:“行动吧?” “我没猜错的话,会有人来救董茜同志的。等等吧!”时间过得很慢,让人等得焦急。眼看半夜了,大家强忍着困意。张朝北刚要打哈欠,突然停了下来。 他对牛家英说:“来了,是一辆黄包车。” 那黄包车还没靠近董茜同志住所的门就被一个人拦住了。车停下了,坐车的人走了下来。车夫把拦车的人拉到了墙根。 车夫让他蹲下,然后就踩着那人的肩,自己爬上墙头。车夫扔进院子一块石子探路没人,然后跳进了院子里去了。 “这是什么人?敌人就派一个人在这守着,早知是这样,我们早就把董茜救出来了还用等这么久。”张朝北懊悔地说。 牛家英劝道:“你别后悔,不会那么简单。等等看,后边还会发生什么事?” 跳进院子里的那个人是眼镜店里的店员王布实,他打开院门把老板黄可大放进了门又把门插上。黄可大示意让他守门,自己去房门外先学了几声猫叫。 他听到里边有人在骂猫的声音时,轻轻地说:“我是老猫,娘家人来接你来了。听见了开门!” 屋内的董茜这几天睡眠一直不好,她刚迷糊了一会儿被猫叫惊醒了,紧接着又听到有人在房门外悄悄地说话。董茜一听就明白了是自己的人来了。 她急忙来到门口,突然停下来了说了句暗语:“这猫是白的还是黑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白猫黑猫我是只花猫。” 是自己的同志来了,董茜很高兴地把门拉开。老黄急忙进了门转身把门关上。 老黄进了屋,他握着董茜的手说:“可找到你了!” “辛苦了,辛苦了老猫同志。”董茜很激动地说。 “不辛苦,是老虎派我来救你的。外面监视你的人被我干掉了,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咱们快走吧!” 王布实看到他们出来了,自己先走出大门向左右看了看,然后向他们招了招手。他们出来了,黄可大让董茜坐上黄包车。 黄可大对王布实说:“你拉上快跑我来掩护,快跑!” 他们跑了没多远,身后就响起了枪声。王布实拉着黄包车飞快地跑着。黄可大向追来的人开枪掩护。很快黄包车消失在夜色中了,黄可大就悄无声息地溜掉了。 他们来到了一所民居进屋后,黄可大对董茜说:“这是我的家,老婆带孩子回娘家去了,这里很安全。” 董茜坐下来看到拉他的那个人:“我们见过,你不是眼镜店的伙计吗? 王布实慢慢地抓下帽子说:“董同志,你的眼力真不错。” 黄可大接过去说:“是啊!他叫王布实是我们的同志。敌人抄眼镜店时,把他抓了,敌人在他身上没发现疑点就放了。” “前些天,我去了趟光明眼镜店太莽撞。我要向组织检讨,请求组织处分。”董茜慚愧地说。 第五十三章 一举多得 求红票求收藏 石平兰的腿伤好多了可以正常行走了,她要求立即投入工作,组织上批准了。 这天,女扮男妆的石平兰和陈刚同志在大华剧场的包房里与地下联络员黄可大和刚被解救出来的董茜同志约见。 剧场里专场上演着精彩的杂技与魔术。陈刚同志最爱看魔术,此时的他却无心观看,他想的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陈刚对石平兰说:“‘老虎’这个代号不是我个人的代号,是兰溪地下党领导人的代号。上一次和老猫的约见是牛家英同志去的,这次你是这里的领导人,你就是‘老虎’。 前一段时间兰溪地下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我们内部出了叛徒是毫无疑问的了。黄可大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一是牛家英和他约见时发现他身后有十几个便衣;二是他营救董茜时,好像是敌人有意放他们的。这次我们要安全地救出董茜还要活捉黄可大,实在不行就地处决。” 石平兰听了点点头说:“老革命就是能力强,这么快就查出来了叛徒,被捕的同志也得以营救出来。接下来我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不要夸我,这些都是牛家英同志干的。” “这些我知道。他们是不是该来了吧?”石平兰故意岔开话题问。 话音刚落黄可大推门进来了。陈刚看了看进来的人又看到董茜站在他身后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知道这人就是黄可大故作生气地说:“干嘛的?你找谁啊?” “有人约我来的,这不是中间的那个包厢吗?” 石平兰头也没回就听出来了。这个声音就是旅店客房经理的声音,明白了黄可大、客房经理、叛徒是一个人。 “这里没人约你,快滚吧!”陈刚同志格外生气地说。 黄可大不好意思地退到门外瞟了一下两边的包厢门,“这,哪来的中间呢?”他有些难堪地说。 陈刚敲隔壁的墙发出信号。当时的董茜看到了陈刚本想要和他答声招呼时,出于工作性质的关系她反应过来了。 她没吱声跟着黄可大也退了出来。他们又进了另一间包厢,一进门就看到了上一次约见时的人。 牛家英还是化妆成上一次的那个样子,他热情地把黄可大介绍给胡大为说:“这位就是‘老虎’同志。” 胡大为请他们坐下。 黄可大指了指董茜给‘老虎’介绍:“这就是你让我找的董茜。” “董茜同志,你是我党的好同志,你坚强不屈和敌人斗智斗勇,我们要向你学习,向你致敬!”胡大为握住董茜的手说。 “首长不是这样的,她是个叛徒,是她带着敌人到光明眼镜店去的。幸亏我当时不在没有被抓,结果把我临时雇的员工给抓走了。” 胡大为很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说:“来人把她抓起来!” 隔壁的陈刚进来了。他把董茜带了出去。 牛家英对黄可大说:“其实你雇的那个员工已经投降了。上次咱们约会时,十多个特务就埋伏在周围想抓‘老虎’同志,因为’老虎’没来他们就没有动手,对吧?要动手我也不怕,我带的人不比你带的人少。这次你带来多少人也都没用。” 牛家英的话让黄可大越听越紧张,说:“你你你说的什么话呀?我一点也听不明白。” “董茜是叛徒,那你是什么?”胡大为转过来质问黄可大。 “首长这是什么意思?”黄可大惊慌地问。 牛家英说:“想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吗?我问你,你们俩个不费吹灰之力能从十多个敌人的看管下救出了董茜。他们对你们就是虚张声势不追不抓。” “谁说的,他们追了,没追上。”黄可大还在辩解。 “别撒谎了,我们的人都看见了。”牛家英驳斥他说。 黄可大无话可说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原打算的是即要抓到‘老虎’又不暴露自己还能安全脱离危险的算盘打错了。 胡大为很生气地说:“情况很明显,不跟他啰嗦,杀了算啦!”与此同时,隐藏在剧场外的同志与剧场外王布实领来的十几个便衣特务开了枪。 这时,黄可大笑了说:“你们被包围了,你们放了我,我去骗开他们怎么样?” “你总算承认了。我也该送你去西天去啦!软骨头,不能留着你免得再去出卖同志。”胡大为说着勾动扳机子弹射向了黄阿大。 牛家英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黄阿大说:“走,出去把门外的那几个特务给收拾掉。” 在新的联络站里,陈刚、石平兰、董茜围坐在桌边。 陈刚同志说:“叛徒已被铲除,以后你们自己能解决的问题就自己尽量解决吧!不要总去麻烦牛家英同志了。他的工作更重要,必要时你们可要大力地协助他的。” “会的,一定会的。”石平兰边答应边问,“你走了后我们该做那些工作呢?” “组织发动群众,保护城内一切设施、工厂、商铺等,维护好社会秩序,稳定民心,阻止敌人在撤退时大搞破坏制造大动乱。” 董茜说:“我在这里工作时间长,情况比较了解,认识人也多。我到工厂去组织工人护厂队吧?” 陈刚点着头对董茜说:“行,就按你说的去做,平兰同志刚到这里,你要当好她的助手。” “我会的。”董茜满怀信心地答应着。 石平兰说:“请组织放心,我和董大姐会配合得很好的。” 一贯会审时度势,能洞察秋毫的大记者——顾潇丽,如今在爱情面前麻木了,竟然回到了即将兵临城下的兰溪城来。因为她心中的那个人太让她放心不下,所以才置自己的生死与不顾来找他了。 她已不在乎他的身份与来历了,就是在这最危险的时刻也要去与他同舟共济。为的就是能和他永远地生活在一起,哪怕为他去死也是甘心情愿的。 此次她又住进了她一往常住的那家旅店的那个客房。她进了房间久久没有出去,一闷就是小半天,想的全是她与杨开欣的事。 这些天是牛家英最繁忙的时间,眼看解放军就要解放兰溪城了。策反孙百川的工作迫在眉睫,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纰漏让革命事业蒙受损失,所以他要筹划得周密,安排的得当,克服一切困难得以使整个策反工作能按计划推进,取得成功。 总算有了点空闲,他坐在办公室里静静地畅想着兰溪的解放盛况。 电话铃响了,打断了他刚才的那段憧憬。他拿起电话一听便知是顾潇丽。 他问:“你在哪里?” “我放心不下你,又回来了。” “你真是天马行空随心所欲啊!” “对了,我就要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完成自己想实现的一个心愿。” “打电话找我有事?” “请你吃饭。” “没时间。”牛家英急忙回绝了她。 “今天下午七点金马大酒家。” “改天吧!” “不管,我就在金马大酒家等你,不见不散,拜拜!”没给牛家英解释的机会,她就把电话挂了。 顾潇丽早早地就来到金马大酒家包了一个单间,点了九个高档的菜。她想表示自己对杨开欣天长地久的爱。她要了红酒点上了红蜡烛伴着音乐,要得就是这份浪漫的情调。她不停地看着手表急切地盼望着杨开欣的到来。 牛家英做完了该做的事情,不得已地来到金马大酒家。他走进包间看到这种场面后就猜出了顾潇丽要实现的是个什么心愿了。牛家英知道自己是个有妇之人不能答应她任何事情,但任务的紧要关头得罪了她又怕闹出点事来影响了大局。 很早以前牛家英就发现了顾潇丽有这个心思,自己一直在装傻并利用了她。如今看到这种场面觉得事情不妙,于是他提醒自己千万别上了顾潇丽的当。 顾潇丽看到杨开欣来了,十分开心地迎了上去拉着杨开欣的胳膊走到桌子跟前说:“怎么样?还有点情调吧!” “不就吃个饭吗?不搭调。” “别说了,还不是为了你有个好心情。我们开始吧!” 他们坐下后,牛家英说:“我们喝酒要有个主题,我提议为我们的友谊干杯吧!” “为我们的友谊干杯。”牛家英首先举起酒杯说。 他们干了这杯酒后,顾潇丽说:“我要为我的爱干杯。” 顾潇丽说完自己端起杯来说,“开欣,你没觉得我在向你求爱吗?” “别闹,我有心上人了。” “我调查过了,杨开欣没有女朋友,除非你这个杨开欣是个冒牌货。” “唉!大记者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你酒没喝多少却说起醉话来了。”牛家英不悦地说。 “没关系。我爱得是你这个人,管你姓啥叫啥,我都爱。” 牛家英对顾潇丽的敢说敢为的性格打心里佩服。 他说:“酒我可以喝,可别拿这样的话来吓唬我。我害怕。” 他一口喝下了杯中酒又说:“这个话题不好玩,以你的漂亮、青春为主题怎么样?” 牛家英斟满了酒接下去说:“祝愿顾小姐美丽永驻、青春常在干杯!” 顾潇丽干了杯,这一杯喝了下去。她就开始失态,语无伦次了。 顾潇丽对阻止她喝酒的牛家英说:“杨开欣——我——爱你,你走到那里我——就跟到哪里,你——就是共产党——我也——爱你。” 牛家英从顾潇丽手中夺下酒杯说:“别说酒话了,这很危险的。” “我不——管,我至死也爱杨——开——欣。” 牛家英不得不把顾潇丽送回旅店,并掏钱给服务生请她照顾好顾潇丽自己离开了。顾潇丽听到了杨开欣对服务生的嘱咐,心里很激动,可是她对自己的这次行动结果是很遗憾的。 兰溪城已经被解放军围困快两天了。急得孙百川大清早就发电报求援,一上午发了十多个电报,得到的回答是:坚持,援兵随后就到。直到现在听到的全是坏消息,没等来一兵一卒,他气愤极了。 他听厌了骗人的鬼话,无可奈何地在他的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这时,牛家英和张副官走进了孙百川的办公室。他也没有觉察到。 牛家英对孙百川说:“司令你坐下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第五十四章 地下地上 求红票求收藏 孙百川坐下了说:“说吧,我听着呢!” “姐夫,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夫。” 孙百川很吃惊腾地站起来问:“开欣你……” “我不是你的小舅子” 孙百川生气了:“胡说,你不是我小舅子你是谁?” “我不叫杨开欣,我叫牛家英。” “你开什么玩笑?”孙百川明白了,不过他还是自欺欺人地问。 “你的小舅子早就被钱辉和许青洋合谋害死了。当时,他的车掉进了深沟里被八路军的侦察兵抬了回去抢救无效死了。” 孙百川拍着桌子破口大骂:“该死的钱辉、许青洋我日你们个姥姥。”接着他问:“看来你就是共产党的卧底啦?” “不错,我是共产党,是来救你的,来帮你和许青洋、钱辉斗。现在我们已经控制了整个局面……” 孙百川突然翻脸了,他大声喊:“来人哪!”许久不见有人来。 孙百川对张朝北说:“你也是共产党啦?” 张朝北点点头。孙百川懂了,他颓废了慢慢地坐下来问:“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想要怎么样?” “司令,现在的局势是明摆着的,国民党和你们的蒋总裁快要完蛋了。你起义吧!不要做蒋家王朝的陪葬品了。”张朝北苦口婆心地开导着。 牛家英要召开全师营以上军官包括营级在内的会议,该来的军官都来了之后,他们都在司令部的会议厅侯着。他们东一堆,西一撮议论纷纷。 有主战的;有主张逃命的;更多的人主张弃暗投明。他们各抒己见争得面红而赤,有的甚至对骂起来了。 牛家英向孙百川递交了军区首长写给他的信。信中通告了全国及本地的形势,宣传了我党我军对待起义军人的政策。希望他能认清形势站到人民一边来。 孙百川终于被牛家英说通了。在孙百川有了一定的认识后,才让他来到会议大厅向所有参加会议的军官传达起义命令。 孙百川来了,会议厅里一片安静。 孙百川走到台子中间大声说:“弟兄们我孙百川从军三十多年来,老实说从来不问为谁打仗。抗战时,那是为了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去。现在呢?我們是在和人民做对呢!人民是谁?那是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是包括我們自己在內的老百姓啊!。 我们和人民做对那是丧天良哪!打这样的仗能不输吗?如今兵临城下,我们再打就是自寻灭亡。我要替大家着想,咱们不打了。” 说到这里,他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撕掉帽徽,说:“咱们起义,解放军已经答应了,当官的还当官,当兵的还当兵,不想干的发给路费。就这么定了我宣布命令起义!” 这时,整个会场沉默了,突然,苟团长站起来说:“孙百川你是个叛逆、孬种软蛋。” 牛家英一挥手说:“压下去!” 两个士兵冲上去把苟山奎架了出去。有几个他的部下,原本想随和几句却被刚才的场面吓得把话咽了下去。军官们在独立营的几个军官的带动下喊出了同意或起义的话。 牛家英站在台前说:“听我安排,各位正副团长参谋长到司令部客厅歇着,各位营长到司令部作战室向各自的所辖部队下达起义的命令。” …… 红旗终于在驻兰溪城剿共司令部上空飘扬起来了。 牛家英很激动真想跑到城门口去迎接自己的队伍,去见见自己久违的同志、领导。此时的他身不由己,只能率领起义人员一起在司令部门前等候首长的到来。 大街上人山人海,欢迎的人潮,在口号声、锣鼓声、鞭炮声中涌动。浩浩荡荡的解放军队伍进城了,无数人手持彩旗夹道欢迎解放军进城。 一张张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的脸满带笑容,鼓掌称赞。有个女孩挎一篮子的苹果往战士手里送。有一位老大爷提一桶凉开水舀给战士们喝。还有送馍馍送鸡蛋的以表爱戴人民军队之情意。 进城的队伍没有停留鱼贯而出离开兰溪,许多的队伍甚至连城也没进就直奔前线去了。 许青洋领导的兰溪城的特务组织,早在十天前就转入地下。当他得知牛家英策反了孙百川后,他命令郭少峰想尽一切办法要把牛家英干掉。 郭少峰终于等到了牛家英在原剿共司令部大门外出现的機會。 牛家英在那里等首长,所以那里戒备森严。 郭少峰无法靠近,他爬上了较远处的一幢楼顶上,用狙击枪瞄向牛家英。 牛家英身边不时有人晃来晃去,使得他无法下手。远处的解放军车队快要过来了,牛家英心急地向前迈了一步,郭少峰抓住了这个机会扣动了板机。 这时,现场上的顾潇丽看到远处楼顶上有亮光晃了一下,顾潇丽知道情况不妙。她迅速地朝牛家英猛扑过去,趴在了牛家英的身上,子弹打在了顾潇丽的背上。 牛家英看到了顾潇丽的背上在流血,他扶着顾潇丽安慰:“别怕有我呢!” 说话间首长的车来到他们跟前。 “快上我的车,送她去医院!”首长督促牛家英说。 牛家英急忙把顾潇丽抱上了车,他亲自驾车向医院开去…… 张朝北立即带人包围了那幢藏有敌人狙击手的大楼,等他们赶到了楼顶上时连个人影子都没有看到,只见到了丢在哪里的一支狙击枪。 兰溪城解放了,原来的国民党兰溪城剿共司令部,如今成了兰溪城人民公安局。 兰溪城公安局大楼上空飘着火一样红的旗帜,在蔚蓝的天空衬托下显得特别的美丽。这个过去过去制造罪恶的地方;现在成了保护百姓安全,维护社会稳定,铲除邪恶势力的大本营了。 牛家英完成了策反任务后继续留在那里,被任命为公安局刑侦科科长。他的老上级向舒怀部长出任了兰溪城军管会副主任并兼任公安局局长。 向舒怀担任公安局局长后,点的第一个将就是牛家英。因为他太了解牛家英的能力,知道牛家英是许青洋之流的克星,刑侦科科长这个位子唯他莫属。 牛家英很乐意在向舒怀的手下工作,尽管他知道眼下的这个工作挺难,不过他相信在向舒怀这样的局长领导下一定能克服一切困难肃清潜伏下来的敌特分子,来实现党赋予自己的确保社会安定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工作目标。 解放军进城的第一天,隐藏下来的特务就给牛家英来了一个下马威,向他开了一枪,接下来就是杀人放火搞爆炸,制造混乱,破坏不断。 这些天来,公安局在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下破获了多起案件,到目前为止兰溪城内的秩序基本得到稳定。城区的工厂恢复了生产,商铺恢复了营业,人民开始了正常的生活。 这段时间,牛家英很忙除了忙工作还要经常到医院去看望照顾顾潇丽。 这不,牛家英晚饭还没吃就到医院给顾潇丽送饭去。他推开顾潇丽病房的门,看到石平兰坐在顾潇丽病床边给顾潇丽削苹果呢! “我给你送饭来了,是你最爱吃的红枣米饭!”牛家英走向前去对顾潇丽说。 顾潇丽看到牛家英来了,就慢慢地坐起说:“我吃过了,是石姐送来的。石姐你还没吃饭,你吃吧!” “我来时吃过了。”石平兰接着对牛家英说,“你肯定是没吃饭就来了,还是你自己吃了吧!” 牛家英摆了摆手说:“这,这不行。” “行行,情我领了。现在谁最需要吃饭谁就吃,有什么不行的?吃吧!”顾萧丽劝说着。 石平兰接过去说:“别磨叽了?叫你吃你就吃吧!” “我吃是吃,不过要带回去吃。” 石平兰站起身来说:“我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有些事要办。我就先回去了。” “我代顾潇丽送送你。”牛家英起身说。 他们又有较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他们出了病房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牛家英说:“我一再向她表明过我有老婆她还救我。” “救你有什么不对,因为她太爱你了。你是不是也很爱她?” “胡说个什么?你吃她的醋啦!我问你对她了解多少?” “通过这几天我们的接触,我觉得她身上确实有让人喜欢的地方,不过也有让人看不透的地方。” “所以啊!我过去和她交往是利用她,今后我和她交往是要认清她。” “我提醒你可要防着点,她爱你时,她会帮你,为你提供一些情报,如果你不能接受她的爱,她会不会变爱为恨走向反面那你就危险了。” “这也是我不希望发生的事。我真希望她不是个特务,就是她真是个特务我也希望她能改邪归正。” “但愿吧!我已经向她挑明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你回去好好地观察观察吧!” 牛家英回到病房顾潇丽不在病房。他正要开门出去找人時,顾潇丽回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也不多说一会儿话。”顾潇丽看到牛家英回來了说。 “哪有那么多的话可说。” 顾潇丽坐在床上说:“你们的关系兰姐已经告诉我了。你有这么好的妻子聪明贤惠长得又漂亮,我很嫉妒啊!”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相互很了解。” “那是青梅竹马多好呀!” “你是个有见识有知识有远见的大记者那才让人羡慕呢!你这么好的女人会遇上一个理想的好男人的。” “算了吧!我是遇上了一个,可是人家不爱我,我只能有单相思的份了,嘿!不说了。” “别失去信心,我会帮你寻找的。” 顾潇丽苦笑了一笑说:“别开玩笑了,你当那是找件东西嘛?” 顾潇丽自从听石平兰说她和牛家英是夫妻后,心情一直不爽。她一开始的时候,把爱情希望的破灭归罪于石平兰的身上,对石平兰充满了仇恨。 后来心中的矛盾解开了,怨气也释放了,反而觉得他们的结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自己对牛家英的爱只能是一种痴心妄想。 不过她还时时抱有一丝希望,那就是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和他们一样的人,或许还能有机会拥有他。 牛家英看出了顾潇丽的心情不好,他安慰说:“对不起,我给你造成了這麼大的伤害了。” “不怨你,最多算是个误会。咱俩无缘作夫妻做个朋友还够资格吧?” “看你说的,我们已经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啦!” “做为好朋友,我会为你物色一个你可心的人,到那时你就会觉得我比那个人差得多啦!” “但愿吧!你也该回去了,你还没吃饭呢!” “好吧!” 牛家英也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站起身来说,“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第五十五章 她在犹豫 求红票求收藏 向舒怀局长在部队就以思维敏捷,工作严谨著称。如今,部队领导让他来主持兰溪城的公安工作,他压力很大。经过他和广大战士的共同努力,遏制住了敌特分子数起案件的发生。 抓获敌特分子数十人,缴获炸药一百多公斤,各种枪支近二百支,他很欣慰。 这一切战绩和他的好部下,得力干将牛家英分不开的。他经常为自己发现了这匹千里马而自豪,也被上级及同事称作伯乐而高兴。 他根据各方的情报分析敌特分子要在兰溪城庆祝解放的大会上要有所行动。 他放下手中的铅笔,拿起电话拨通牛家英的电话说:“来一下。” 牛家英进了局长办公室关上了门,走到向舒怀面前行了一个军礼说:“局长我来了。” 向舒怀站起身来说:“军管会决定在十天后召开庆祝兰溪城解放大会。我昨晚一宿没睡好,我想敌特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如果他们真得来了,这也正是我们消灭他们的大好机会。 从现在起我们要做好一切准备,利用好这个机会,既要保证大会安全、顺利地召开还要把敌特分子来个一勺烩怎么样?” 牛家英听了没作声。 向舒怀看了他一眼指着旁边的沙发说:“你坐下来咱们好好地商量商量。” “开会地点?”牛家英坐下来问道。 “大华剧院。” “大华剧院处在繁华地带,剧院外面情况复杂,车多人多。” “是啊!千万别伤着群众。”向舒怀提醒说。 牛家英边思考着边说:“是啊,剧院内部结构复杂,空间大里面要严查。剧院外面要严控,我要先实地勘察一下,再做个行动方案交给你。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好吧!方案做好了,咱们再研究吧!” “如果没事了,我现在就过去看看。”牛家英急着要走说。 向舒怀点了点头。 牛家英起身给向局长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在医院里,顾潇丽吃过饭后走出了房门,来到了院子里散步,等她回到病房时,发现她床上放着的那本书里夹着一张纸条。 她把纸条抽出来偷偷地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为了情忘了自己使命的人会死得很难看的。顾潇丽很冷静,他把纸条揉成团放在嘴里反复地嚼着然后吐进了痰盂。 顾潇丽躺下来两眼直盯盯地看着天棚,眼前浮现出自己和杨开欣快乐相处的一幕幕.脸上露出了丝丝微笑。 后来随着大脑中各种不同画面的浮现以及情绪的变化,她脸上显现出严肃、恐惧、痛苦、沮丧错综复杂的表情。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思绪激荡起来。 回忆起战乱中父母无故身亡,小妹从此离散,自己误入军统受尽磨难,为了找共产党报仇来到兰溪城。 在和杨开欣的交往中她逐渐发现他是共产党时,她自己也对共产党的主张和做法已经有了些认同。 她的脑海里时常有共产党怎么会无辜杀害自己父母的疑点产生,脱离军统做杨开欣妻子的想法时常出现。 没想到这刻骨铭心的爱情,突然间竟成了件子虚乌有的事。她再也不需要为不复存在的爱情与上峰交给自己的任务,相碰撞产生矛盾而纠结了。 现在是要好好地考虑一下,是否要继续潜伏下去伺机执行上峰交给自己的任务实现替父母报仇的事了。 顾潇丽从床上爬起来,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来一张自己和爸爸、妈妈、妹妹四个人的合影。 她用手扶摸着照片上的爸爸妈妈心中默默地说:“爸爸妈妈,对不起。我直到现在也没有为你们报仇。你们知道吗?我真有些不太相信你们是被共产党杀害的。 现在,我每天生活在共产党的解放区。这里的共产党军队和干部们没有像国民党说的那么坏,你们放心,如果是共产党杀害的你们,我会毫不犹豫杀死他们给你们报仇的。” 在她把照片刚放回抽屉里时,一个身穿白大褂捂着大口罩医生打扮的人出现在顾潇丽跟前。 顾潇丽转过脸来一看心里明白了,说:“你怎么又来了?” “你说错了。我刚来,是来给你送信的。” 他说着把手中的药瓶放到顾潇丽的手中,就走出去了。顾潇丽想:看来还有其他人在盯着我。我得防着点。 她接过药瓶打开一看瓶里有纸卷。她取出纸卷展开一看写的是:礼拜天上午八时城外破庙见。骷髅。 顾潇丽一想:不对,我的任务是深藏,是属戴笠亲自领导的。虽说戴笠死了,也轮不到其他人来发号施令。 她看完后把纸卷放进嘴里嚼了一阵子,然后咽了下去气呼呼地把药瓶扔进了垃圾筐里去了。她沉默了片刻后心里想:看来他们把我盯上了,去就去帮不帮忙就看我的心情了。 牛家英对顾潇丽的情绪波动很关注,即使工作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看望顾潇丽,劝她要投身到建设新中国的事业中来。 今天,牛家英又来了。在他走进医院大门时,与一个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走了个对面。 牛家英走了过去后,觉得那人体型动作有些熟悉,他对这人产生了怀疑,等再回头看人家时,可惜那人不见了。 牛家英想:从来没见过这么个医生,对了他是假的。他来找顾潇丽干什么?我想起来了,他是许青洋错不了的。原来他们还有着联系,看来他们可能要有行动。 牛家英急忙来到顾潇丽的病房,看到顾潇丽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牛家英进门就说:“天气多好,干吗不到外面去散散步?” “刚回来喝点水,喝完了水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等一下,我也喝口水再陪你出去。” 牛家英倒了半杯水他吹了吹慢慢地小口的喝着。他发现垃圾筐里有个小药瓶,从药瓶的药名来看不是顾潇丽用药的瓶子,显然是刚才那人带来的。 他们散步来到树下的长椅旁,然后坐了下来。 牛家英有意提起刚才发现特务的事说:“许青洋来过医院了。你可要小心才是。” 顾潇丽听了一愣说:“不可能他躲都来不及,怎么还敢到这里来呢?”她装出一副毫不相信的样子接着补了一句:“有你在我怕什么?” 牛家英看出顾潇丽是在回避,可见他们是见过面了,劝说:“你还是多长个心眼为好!” 五天后,在她自己的要求下,顾潇丽出院了。她还是干她的老本行当上了共产党领导下的记者,工作也还积极。她以身为地下党挡子弹的事,为她争得了人们对她的好感。这对她能做上记者工作是有帮助的。 她得到要召开兰溪解放庆祝大会的消息的同时,她也想象得到敌特分子们不会放过这个破坏的好机会。她也对骷髅约自己见面要谈的事估计到了,很有可能是和破坏庆祝兰溪解放大会的事有着绝对的关系。 礼拜天的上午八时,顾潇丽来到城郊的破庙外。这个破庙只是几间破烂的房子和一圈挡不住人的残缺围墙而已。除了雨天路人躲一躲雨,逃荒的人在此避一避风寒。没有人会想到如今成了敌特活动的场所了。 顾潇丽推开虚掩着的房门走了进去,里面很破很脏很乱,光线也不好。她掏出手帕捂住嘴向四周看了一下想找个人,却没发现有人的影子。 正在她转身要离开时,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很准时,不愧是戴局长的得意门生。我一直觉得你有来头,直到前些天我才知道你就是那位称作“僵尸”的人。 上峰有令让你配合我工作,所以我请你来合计一下炸庆祝大会的会场的事。我反复想过了,你现在是个红得发紫的大记者出入会场也方便……” “等等你说错了吧!顶多是你配合我,可我用不着你。你可知道代号“僵尸”的真正意义吗?不懂吧!那就是不能动的意思。你记住了别想来指挥我,指挥我的人过去是戴笠现在是毛人凤。”顾潇丽说完转身要走。 许青洋掏出手枪指着顾潇丽说:“别动,小心我的枪走火。火气这么大不好的。” 顾潇丽慢慢地转过身来轻蔑地说:“开枪啊!我量你也没有那个胆,我本想给你打个掩护、望望风现在看来甭想了。有本事你就开枪吧!” 许青洋知道对顾潇丽来硬的不行就把枪收起来笑着说:“开个玩笑吗,别生气烦劳您帮帮忙吧!” “这样的玩笑以后少来。我告诉你,我的帮忙只限于打个掩护望望风而已。” 许青洋一看人家火了就说起了软话。 “对不起了姑奶奶,那你就给打打掩护望望风好吗?” 顾潇丽听了许青洋一阵道歉解释就勉强地点头,答应帮忙打打掩护。 自从接受了保护庆祝兰溪城解放大会的任务以后,牛家英就不止一次地到大华剧院勘察。他先是察看了剧场内部的布局和结构,尤其对舞台的上上下下特别关注。 今天,牛家英又驱车来到大华剧院的大门外停下了车。他环视周围的环境。当他把目光落到剧院对过的建筑时,他想这里是观察剧院进出人员的绝佳之处。 牛家英又来到剧院左右两侧,发现了那里有敌人可以躲藏的几家院落和两条用来逃撤的小胡同。最让他关注的是剧院后边,这里除了一栋旧楼房和几户民居之外就是一处空闲的厂区。 那里废物堆积杂草丛生。厂区内厂房闲置无人看管是敌特分子聚集、躲藏和撤退的好地方。 每次侦查后,牛家英都要绘制出示意图,他先后绘制出两张图,一张是剧院内部的,一张是剧院外周围环境的。这两张图画得不但齐全细致而且标出了他认为应该重视的位置。 之后,他叫来了他的部下行动二组组长张朝北来商议具体的行动方案。 张朝北来了,他给牛家英行了个军礼说:“科长,又有新任务啦?” “是啊!任务还挺艰巨呢!”牛家英按下张朝北敬礼的手请他坐下来接着说,“是这样的,两天后,军管会要在大华剧院召开庆祝兰溪解放大会。 据情报得知敌特分子要炸会场破坏这个大会的召开,企图制造社会恐慌。我们的任务是使大会顺利的召开,确保参加会议的领导同志和各界代表的安全。最好能借此机会将敌特消灭掉。” 第五十六章 大功告成 求红票求收藏 牛家英边说着话边把两张示意图放到了张朝北面前。 张朝北看到了图说:“科长,我对你有意见。在部队的时候你有行动都带上我,自从当了科长后,你总是个人行动这多危险。” “少啰嗦,过去你是我的副官,现在你也是领导了。你跟我去了二组的人怎么办?” “说不过你。” 牛家英指着外围示意图说:“大门口对过的楼要控制起来,不允许敌人利用。我们要在那里设个监视点,二十四小时监视。东西两边的胡同你要按排人堵着。” 牛家英站起来用手指点了点北边说:“这里太危险,预先要细查不允许留下死角让敌人转了空子。查后要安排人守在那里不允许敌人藏在那里,也不允许有敌特分子从那里逃走。” 张朝北边听边点头。 “这张内部示意图不讲了,这里边的事由我带几个人去办。”牛家英讲完后把那张内部示意图收起来了。 “科长我有意见,又把最艰巨的任务留给了自己。” “谁说的,外围更重要,你如果把外围封死了,我不就没事干了。” 张朝北看科长这么说,知道说了也没有用也就不再争了。 他说:“好吧!我现在就到现场去看一看。我可以走了吗?” 牛家英拿起了那张外部示意图递给了张朝北说:“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抓紧,我随时都有可能去检查的。” “你放心吧!”张朝北边向外走边答应着。 开大会的头一天晚上,牛家英一整夜都在监视点和同志一起轮班监视,直到天亮也未发现任何可疑情况。牛家英打了个哈欠,继续拿着望远镜注视着剧院门口来往的行人。 张朝北回来了。 牛家英把望远镜交给身边的人转过头去问:“其它地方的情况怎样?” “啥事也没有。” “这很不正常,看来问题严重了。”他看到张朝北从包袱里拿出包子来说,“还真得饿了。” 牛家英接过两个包子,他给了正在窗前拿着望远镜向外瞭望的同志一个包子。自己留一个吃起来。他确实饿了,几口就吃下去了一个包子。他又拿起了一个包子,来到窗前接过望远镜边吃边瞭望着。 “开始进人了,我也应该去了。”牛家英刚说到这里,突然,牛家英发现顾潇丽出现在剧院大门外。 她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和守门的士兵说话。那位士兵只顾说话把一位穿着工作服背着电工工作兜的工人放了进去。 牛家英急忙把手中的望远镜交给了身边的人,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剧院的大门口。顾潇丽已经不在那里了。 牛家英来到那位守门的战士跟前严厉地对他说:“你太不负责任了,让人随意进出,你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吗?” 守门的说:“没有啊!” 牛家英指出:“刚才有位电工进去,你检查过了吗?” “他,没问题,兜子空空的。” “要认真点,不可马虎,不能只用眼睛看还要动手去摸一摸才行。” “知道啦!” 牛家英顾不上多说,走进了剧院。他首先来到了舞台上把主席台上的桌椅都检查了一遍。对桌面上的暖水瓶,摆设的花盆也没放过,好在没有发现爆炸物。 参会的人陆陆续续地进来了,这给查找那位可疑的电工增加了难度。 张朝北来了,他对牛家英说:“科长,外面我布置好了,我来帮你。” “也好你去找一个穿工作服背工作兜的电工,去找到他把他控制起来,快去!” 牛家英最担心的是主席台底下。他立即来到后台。后台房间有好几个,里面没人。牛家英想找到通往台底下的洞口,结果找到了一个通往外面的暗道。 牛家英派两位战士到院外的出口处守着捉拿进出的人。他自己留在后台继续寻找可以到台底下的洞口。 离开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牛家英还没找到。于是,他决定撬开舞台的地板下去查看。牛家英来到后台的一角用匕首撬开正要钻下去时,张朝北来了。 张朝北说:“我下。” “我让你找的人呢?” “出去了,我已派人盯着了,放心吧!”他边说着人就下去了。 “给你手电筒!”牛家英同意他下去,还递给了他手电筒。 张朝北接过手电筒就往里钻。台底下有一米多深,里边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他猫下腰打开手电一照里边除了泥土、砖头和石块再就是一根根的木桩。 张朝北估摸着向前走,当他确定了是前台中间的位置后,他用手电照着,上看看下看看瞧瞧左瞧瞧右认真地查看起来。 张朝北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就在他要往外撤时,他发现了半个脚印。顿时,他意识到不好,有人来过。还算顺利,他远远地看到了一根木桩上捆绑着东西。 张朝北过去一看是个炸弹。他急忙把炸弹解了下来。这时离爆炸的时间仅差五分钟了。 他抱着炸弹快速地来到洞口说:“找到了,离爆炸不到五分钟啦!” “快,给我!”牛家英说着接过炸弹就往外跑。 好在,预先已将剧院后门打开了,他驾着摩托出了后门,直往废弃的厂区驶去。摩托进了厂区的大门,牛家英马上就跳下来了。那摩托带着炸弹冲向厂区的空地,瞬息间“轰”地一声爆炸了。 大地在颤抖,地面上炸出了一个坑,猛烈的气流带着烟尘和泥土四溅。牛家英从摩托上跳下来就势趴着,气流没有伤着他,却被震得两耳“嗡嗡”作响。牛家英趴在地上没动,尾随过去的同志急忙地跑去拉他。 牛家英爬起来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我没事的,不知会场那边……”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张朝北跑过来了。 牛家英问张朝北,“那边秩序怎么样?” “很好我出来的时候大会已经开始了。我担心你。” “我没事的,快回去加强警戒,防止敌特捣乱!”说着他们急忙往回赶。 他们刚走到剧院后门王焕生就跑来向他报告,说抓到了一个特务。 “在哪抓到的?是谁?”牛家英问。 “在你让我们守株待兔的地方。是白经理。” 他们来到后台的化妆间,看到的是一位五十来岁,身穿中山服的人被绑着坐在椅子上。 他看到牛家英来了就叫起怨来:“牛科长,误会啦!是这两位小兄弟误会了。我是怕特务利用这个暗道出入,是去那里检查的。我没说谎,上天可以作证。” “白经理我问你特务是从那里把炸药送到舞台底下去的?”白经理无言了,停了片刻摇了摇头。 “不说是吧!我会找到的。到那时看你怎么给我解释?” 牛家英对张朝北说:“你带几个人先把白经理押回局里。我组织人搜不信找不到入口。” “要搜,找到了入口,那姓白的就无话可说了。” “是,”张朝北边答应着边问了句,“炸药找到了,还要搜吗?” “要搜,找到了入口,那姓白的就无话可说了。” 化了妆的许青洋在剧院门外溜达了一趟看到这里戒备森严无法混进,他点了一支烟漫不经心地向剧院对过的楼上看去,发现那里开着一扇窗户知道自己选中的狙击位置上已经被共产党占据。 当他看到周围有便衣,就扔下烟用脚碾了一下走开了。 他进了不远的一家茶馆,临窗而坐要了壶茶喝了起来。许青洋边喝茶边向外看,不时地还看一看手表。他的右手中指在茶桌上轻轻地敲着,突然一声巨响。 他的手指不敲了,面部流露出微微地笑容。随后,他连着喝了两杯茶水,起身向茶馆外走去。他要看看剧院门口会有什么动静? 剧院门口很平静,许青洋心里纳闷觉得很蹊跷,会是哪里出了差池? 正在他疑惑不解时,郭少峰赶来悄悄地对他说:“失败了!” “我们的人呢?” 郭少峰说:“被抓了,”他瞟了一眼剧院门口赶巧看到白经理被押上车又说,“哪不,正在被押上车送往公安局呢!” 许青洋也看见了。 “怎么办?”郭少峰问。 “劫回来,活的不成就要死的,反正不能留活口给公安,去吧!”许青洋不加思索地说。 郭少峰得令后转身走了。许青洋也去了。 押送白经理去公安局的吉普车正行驶在热闹的街道上,人太多,车速不得不减缓。 车鸣着喇叭驶过了人较多的地段正要提速时,郭少峰躲在路边的树后朝车上的白经理连开了三枪,然后遛进了一条小胡同里去了。他提着枪怕有人跟踪就左拐右拐地一阵猛跑。突然间,一声爆炸使他停下了脚步。 郭少峰把手中的枪插进腰间,回过头去望了一望说:“好,好,姓白的这回你可死定了。” 说着郭少峰又跑了起来,他边跑边嘟囔着:“就算我的三颗子弹都没打中你,特派员的这颗手雷也会把你炸死的。” 郭少峰跑了没多久觉得安全了就停下了脚步。他也确实有些累,背靠在民居的土围墙上歇息了一小会儿。 突然他产生了一个念头,到白经理家去找他的小老婆玩一玩。于是,郭少峰就一溜小跑地朝城西的兔尾巴胡同里的白经理家跑去。 许青洋殚心竭虑制造的这场会场爆炸案流产了,白白地搭上了这个潜伏特务剧院经理白普。 牛家英回到局里自己的办公室,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 他对身边的王焕生说:“走,和我去提审刚抓来的特务白普去。” “是,科长。” 牛家英把杯放下刚起身,门外有人报告。牛家英让人进来,进来的人是侦察兵出身的仝飞。 他向牛家英汇报说:“科长,按你的吩咐,我跟踪了郭少峰,摸到了他的窝了。” “哪里,城西兔尾巴胡同。” “好,先不要打草惊蛇,继续监视。你马上去户籍科查一查那是谁的家,查出来到审讯室告诉我。” 在审讯室里,白普对审讯他的人心怀戒心,打算死不开口。 牛家英对付他们有一套,他和别人审法不同像唠嗑一样,目的是让犯人失去警惕性。 白普那是个老牌特务是很顽固的,他本想不予理睬,可是听到的全是些家常话,于是,他就回应了几句。 第五十七章 动心计 求红票求收藏 牛家英说:“你当这个剧院经理也有好多年了吧?” “五年啦!” “五年也不算短了。兰溪解放后共产党待你咋样?” “不错!所以我不会干那种事的。” 牛家英追问他,“干哪种事?” 白普自觉说漏嘴了就不再吭声了。 这时,仝飞走了进来凑在牛家英耳边小声地对牛家英说:“那是白普的家。” 牛家英听了自言自语地说:“姓郭的太可恶了到白家安得什么心哪?” “那里不会是个窝点吧?”仝飞问道。 “管它是不是他们的窝点,只要盯住了他,也别惊动他。” 仝飞答应着离开了。 他们的对话,白普断断续续地听到了零星的几个字,还无法弄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心里却产生了些不安。他在等着牛家英向他透露些话呢! 牛家英叹了口气说:“你好糊涂啊!为那帮猪狗不如的家伙打掩护,为他们保守秘密太不值得啦!你是个聪明人,你们的人打冷枪和投的手雷冲着谁,是冲着我们吗?不是,想想吧!是想救你还是想害你? 你们军统对被俘的特工的一贯做法就是不留活口的,你能不知道?要不是我们的人护着你替你挡了子弹,你早就没命了。” “不会的,我又不是特工不碍他们的事,他们不会害我的。” “你不相信,我问你,城西兔尾胡同是不是特务的老巢。” “不是不是,那是我的家。” “不是老巢,郭少峰到了城西兔尾胡同去干什么?” 白普愤怒了,他破口大骂:“王八蛋,郭少峰。我日你的十八辈祖宗,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个好东西。我我饶不了你的。” 牛家英见白普生气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故意问他:“骂有啥用?” “政府救救我老婆吧!把郭少峰快给逮起来吧!”白普向牛家英哀求。 “会的,只要你和政府配合给政府提供些关于特务的情报郭少峰很快就会被抓到的。” “我再也不想骗你们了,他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你问吧!” “先说说炸药的事。” “炸药不是我放的,是郭少峰在天没亮时就放进去了。” “怎么放进去的?” “先通过暗道进了剧院,再通过另一个暗道钻进了台子里去放的。” 牛家英觉得白普没有说谎又问:“你为什么不提前逃走?” “他们不让我先走,生怕引起你们的怀疑。” “郭少峰他们藏在哪里?” 白普摇了摇头说:“都是他们来找我,我不知道他们藏在哪里。”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白普摇头不语。 “今天到过剧场的还有其他人嘛?是谁?都干了些什么?”牛家英有些生气地追问着。 “不知道。”白普刚说完又说了,“不过我好像听他们说过会有人来声东击西打掩护来的。我觉得那人是不是来监督我的,怕我提前遛掉?” 牛家英提示着:“你有怀疑的人吗?” “有,有一个电工,我挺怀疑他。” “身穿蓝色工作服背着个电工兜对吧?” 白普肯定地说:“就是他。” “你还知道些什么?” “没有了,真得没了。” “你要带罪立功啊!只有这样做,你才能救了你自己才能救了你老婆。你好好地想一想,想好了就告诉我。你懂吗?” “懂,我懂!” 审问结束后,王焕生跟着牛家英回到了科长的办公室。小王有些不解地问:“科长,我有些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说啊!” “既然我们知道郭少峰就在白普家里干嘛还不去抓他呢?” “你小子急什么?” “莫非怕白天抓他会打草惊蛇。晚上再抓他?” 牛家英摇摇头说:“好小子有想法,不过晚上也可能不抓他。” “科长,那我就更不明白了,白天怕打草惊蛇,晚上怕什么?” “自己想想去吧!” 小王正要再问话时,张朝北进来了。 他问牛家英说:“剧院那边大会平安结束。这边的审问审得怎么样了?” “还比较顺利。我问你,你派人盯的那个电工怎么回事?” “派去的人回来了,听说他是个电厂的工人,还是个进步的工人。” “你再亲自到电厂找厂领导好好地核实一下,是不是厂里派他去剧院的。” “好的我现在就去。” 张朝北来到了电厂找到了厂长,他以政府人员做了自我介绍后说:“你们厂有位电工到剧院帮助检查线路表现的不错。想问一下,他是厂里派去的还是他自己主动去的?” 厂长热情地回答说:“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上午,顾记者来到了厂里了解这里的状况。我说厂里的设备年久失修经常会出现毛病。 顾记者说,明天大华剧院开大会你们要确保那里不停电。我说接到通知了。我说我们保证不停大华剧院的电,但我无法保证大华剧院里的线路不出问题。 正在旁边工作的电工就是你说的那个人肖师傅听见了。他说,明天他休息自己愿意去帮着检查一下。我同意了。这人可是个很不错的工人啊!” “多好的工人啊!该表扬,这样吧,你们厂里适当地奖励或表扬他一下吧!” “是的,我们有这个打算。” 张朝北离开电厂厂长那里,回到科里向牛家英汇报。牛家英不在。 张朝北问小王:“科长呢?” “在局长那里。” 说话间,顾潇丽来了也问:“你们科长呢?” “我也找他,他在局长那里。有事就在这等等吧!”张朝北说着请她坐。 “我也找局长还有点事,就不坐了。” 这时,牛家英推门进来了,他看到顾潇丽来了说:“顾记者找我有事?” “没有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啦!是这样的,我找局长问一下这次庆祝会开得成功是和你们公安分不开的。我想为你们写篇文章,我是来请示局长的。” “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关心。我刚从局长那儿回来,快去吧!要不又该找不到人了。” 顾潇丽本不想马上离开,但听了牛家英的话又不得不离开。她出了门站在门口没动,听到里边张朝北对牛家英说:“我问过电厂厂长了,是那个工人主动要求来的。” 顾潇丽听完了这句话后,轻轻的离开了门口。没走几步就遇上了仝飞。仝飞匆匆地和顾潇丽打了个招呼就走进了牛家英的办公室。 他进门就说:“科长、组长,郭少峰被跟丢了。” “你怎么搞得吗?”张朝北生气地说。 “他知道你们盯上了白普的家了吗?”牛家英问。 “不知道,他肯定不知道。” “那还好,继续监视白普家,凡是去过白普家的人都要查一查是个什么人。姓郭的还会去的。” 张朝北说:“走吧!别再给我出漏子啦!” 当天夜里,牛家英也参加了监视白普家的蹲坑行动。一直到了三更时分,才有人去敲白普家的门。这回来的另有其人。 那人进去了,张朝北问牛家英说:“怎么办?” “等他出来再抓。” 白普的小老婆名叫胡水仙。她人长得很好看由于她特爱招引野男人,所以被人们称作狐仙。她本是个戏子。 白普是个剧院老板。白普的前妻与他离婚后娶了胡水仙,他们之间年龄相差二十多岁,婚后她不再唱戏了,许多她的粉丝来家找她,白普不许。后来就发生了像今天这样的夜来人。 狐仙已经从郭少峰那里知道了丈夫被抓了。当她听到敲门声时,认为是姓郭的又回来了呢!门一开,进来的却是茶馆的何老板何潘。 此人比白普年轻些嘴很会说,他挺对狐仙的心思的。狐仙一看何老板来了,心里很高兴一下子就扑进了人家的怀里去了。 何潘抱着狐仙小声地说:“老白的事我知道了。你别害怕,有我呢!” 他进了屋里脱了衣服吹了灯。在被窝子里,何潘用手轻轻地从上至下地抚摸着狐仙身体的各个敏感的部位,边摸边说,“我的心肝宝贝啊!我的服务是不是比你家老白的服务得更周到,更用心更虔诚啊?” “我知道你是在玩我,可我就是愿意让你玩。你真是个老手啊!这么快就让我受不了啦!行了,快上来吧!” 何潘听了正要往上爬时,敲门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不好,郭少峰来了!”狐仙推了一下何潘说。 “慌什么,不给他开门。我们只管干我们的。”何潘趴在狐仙身上不肯下来。 狐仙挣扎着推开姓何的,爬起来边穿衣服边说:“他有枪,你斗不过他的。你先躲到柜子里去,等他完事了走了,你再来。” 何潘知道此人的利害也只好躲进衣柜里去了 狐仙出去开了门,进来的果然是郭少峰。 郭少峰是个急性子,他脱了衣服吹了灯说干就干,完了事就睡了过去,他竟然打起了鼾来。 何潘实在受不了啦!他轻轻地从衣柜里出来,气呼呼地进了橱房拎起把菜刀要去杀了郭少峰。 狐仙蹑手蹑脚地赶过去阻拦他。 特务出身的郭少峰警惕性高着呢!轻微的有一点动静,他眼都没睁开就从枕头下摸出了手枪,眼睛一睁开人就下了地。 郭少峰用枪口对着何潘的头说:“来得好早啊!动了我的女人的人就得死,还敢跟我动刀。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知道你会怎么死吗?” 狐仙夺下了何潘手中的菜刀,推开郭少峰的枪。 “郭——队——长——误误——会了。”何潘被吓坏了,两腿哆哆嗦嗦地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狐仙也向郭少峰求情:“他确实不知道是你。” “臭娘们,你没告诉他,你是我的女人嘛!” “告诉个屁,他什么事也没干成,你就来了。” “是是确实没——没干成。”何潘说。 郭少峰把狐仙推到了一边,他狠狠地给了何潘两个大耳光。 “混蛋,你骗得了别人能骗得了我吗,都扒成这个样子了还说啥也没干骗鬼去吧!”说着又踹了何潘两脚。 何老板边哀叫着边解释:“郭队长,我不敢骗你。我想干来着还没没——来得——及啊!” 郭少峰转身拿来一根绳子边捆何老板边说:“何算盘,你盘算错了,就是共产党的天下你也要老实点。” 何算盘是何老板的绰号,郭少峰把何算盘的手脚都捆上了,嘴也堵上了。 郭少峰临离开厨房时说:“我们有事要干。你不要分了神,在这里好好地算计算计我会怎么处置你吧?” 灯刚吹灭,郭少峰就听到院子里有些动静,他知道要出事,急忙摸黑穿衣服。 “我要走了,外面有人。”郭少峰把狐仙的衣服扔给狐仙说,“穿上!” 狐仙边穿衣服还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神经病,哪有什么动静?” “你去开门看看吧!” 狐仙想:这臭男人真不是她娘的东西,让老娘去开门。无奈之下,她也只好去了,门一打开就发现院内确实有人,她惊叫了一声,赶紧关上门。外面的人没有往里冲。 第五十八章 让他逃了 求红票求收藏 “里边的人听着,你们被包围了。快出来吧!”院子里传来了喊话声。 屋子里静得出奇,“郭少峰你龟缩在里边算个什么东西?”张朝北生气地说。 郭少峰听出了是张朝北的声音就大声说:“张副官久违了。我郭少峰不怕你,有本事你就进来吧!” 仝飞向牛家英提议“科长,让我冲进去吧?” “不行,屋子里黑咕隆咚的太危险。” “那怎么办?” “咱们只管守好了就行,等天亮了再行动” 郭少峰知道暂时是安全的,等天亮就逃不掉了。郭少峰想:我必须要在天亮之前离开这里。 郭少峰吓唬狐仙说:“你要是被抓着了也肯定是不得好死的,我来帮你想个办法吧!” “咋办?我哪来的办法?” “你家有暗道吗?”郭少峰提示她说。 暗道白普对自己说过,可他不让告诉别人。她迟疑了一下说:“那来的暗道,没有。” 郭少峰从她的迟疑中看出来了,他一把抓住狐仙的胳膊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撒谎。告诉我暗道在那里?” “疼死我了,快松开啊!松开了,我就告诉你。”她说着来到何潘刚才藏身的储衣柜跟前扭动着机关。 郭少峰急忙点着灯往里一照果然看到了一个洞口。 于是,他们钻进了暗道里去了。 等在院子里的牛家英对身边的仝飞说:“你去把后边的路口都堵上预防万一。” 仝飞去了。张朝北还在喊话,里边静得很,不再有回话声。 “不好有些太静了,看来是等不到天亮了。”张朝北说着冲到门前猛踹一脚, 门踹开了,并没有遭到枪击,走进去时,却听到了橱房里有些动静。张朝北走过去用手电一照发现那里绑着一个人,嘴上被堵了块抹布。张朝北给那人摘掉了抹布,问他屋里其他人呢? 何潘回答:“衣柜里有暗道。他们从那里逃了。”张朝北点上了灯,找到了衣柜。他找到了机关按动后,发现了衣柜后面有洞口。 “人从这里跑了!” 牛家英率先钻进了洞里,然后从出口钻出来。他出现在一处长期闲置的破房子里。当他看到围墙上搭着一副梯子时,知道了郭少峰是从这里翻出去的。 牛家英也翻墙而过站在那里一看知道人是抓不到了,因为这里是多条胡同的交叉口,不好判断他的去向。 仝飞从一边绕过来了,张朝北带着几个战士从另一边过来了,都说没见着人。 张朝北惋惜地说:“这么多人,都没有堵着他太怪了。” “有啥怪的,要怪就怪咱们的行动慢了。”仝飞说。 牛家英说:“别埋怨了,扩大范围再分头去找找看。” 天快亮了,也没有顶点儿的发现,正准备收队时,有一个战士跑来说,发现了一具女尸。 大家在这个战士的引导下来到了女尸跟前。一位围观者告诉牛家英说这女尸是白普的小老婆狐仙。 牛家英弯下腰翻动女尸,死者的胸前被捅了一刀,衣襟上还留有擦刀时留下的血痕。 何潘被带到公安局后进行了审问,从初审中就可以断定何潘不是个特务,只是狐仙的老相好。当何潘听说狐仙被杀后,他很伤心,大骂是郭少峰杀死了她的,要求政府尽快抓到郭少峰并提出要为狐仙处理后事。 于是,何潘被释放了。 牛家英把狐仙的事告诉了白普,劝他不要对国民党报有任何幻想,不要与人民为敌,协助公安尽快铲除暗藏的敌特分子,尽快地站到人民的一边来将功补过。 白普不再犹豫了说:“我再想不明白那就太傻了。国民党太不是东西,我给他们卖命,他们干吗杀我的老婆?我不再跟着他们干了,再干我就是个白痴。”他气愤地说。 牛家英说:“这就对了,你既然愿意和许青洋他们决裂那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写出来吧!写得越细越好,写好交给我。你自己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 “我们夫妻一场,能不能让我到我老婆的坟上去看一眼。”白普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 白普没有想到人家会答应得这么痛快,他站起来给牛家英鞠了个躬说:“谢谢政府。” 牛家英对身边的小王说:“备车去吧!我们现在就带他去。” 白普在牛家英的亲自押送下来到了狐仙的坟地。 白普站在坟前很伤心地说:“老婆我对不起你,你年轻轻地就招人杀害,都是我牵连了你。你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边说着他边蹲下来给狐仙烧纸。 白普用小木棍拨拉着燃烧的纸,纸烧尽了,他将小棍一扔发狠说:“姓郭的我非杀了你不可,不杀你我不姓白。” 许青洋的这次爆炸会场行动没有成功,却失去了好几个部下,特别是失去了剧场这个窝点和白普这个骨干,这很让他伤心窝火。 他担心白普会出卖同伙,当即通知下去凡和白普有接触的人员要立即转移。许青洋躲在老巢里沉默着,思来想去他认为是顾潇丽的协助不利,没有调动开公安。 “臭娘们,天天就会撩臊,狗屁事干不了,下次再坏我的事,我非杀了你不可。”许青洋恶毒地骂着。 他身边的一个小喽罗说:“杀了她多可惜啊!特派员,你什么时候想作掉她就交给我好啦!” “好小子色胆不小啊!你也不好好想一想,这么多年来,一直就有人想弄她,如果真得有了这种机会恐怕也很难轮到你的!” 小喽罗碰了一鼻子的灰,退到一边去了。 许青洋又开始骂郭少峰这般好色,早晚要送命的。 他骂了一会儿,对小喽罗说:“去看一下,田松石怎么还没来呢!” 小喽罗出去找人了。不一会儿,田松石自己来了。 他进门就说:“特派员,我看到了公安押送着白普到狐仙的坟地上去了。” “郭少峰这个混蛋王八蛋干得好事。你看他把白普给惹恼了人家要投共了。要不公安为啥会送他去他老婆的坟地呢?”许青洋嘴上骂着琢磨着。 田松石说,“就让我去杀了他吧!” “杀是要杀的。不过他还是应该有所顾虑的,因为我这里还攥着一张可以控制他大牌呢!虽然郭少峰那个王八蛋桶了他的心肝,他也不会背叛自己的,起码他不会至于彻底地投靠共产党的。 到目前为止,我们的人都没事吧!这正说明我的估计是没错的,他没有出卖我们。现在的一切表象都是些假的,再说回来就是他真的投共了,也没有关系。在这之前,我已通知了那些和他有联系的人转移了。” 田松石听了许青洋的话心想:这个老东西,真他妈的狡猾。 他问。“那咱们下一步干啥?” “我们下一步是要扩充地下武装。你的任务就是赶快去收拢失散的军人和土匪。” “知道了。武器有吗?” “武器不缺,就差人了。你这就行动吧!”田松石刚要离开,许青洋又说,“等一下,你去找一下顾潇丽告诉她到老地方等我。” 田松石点点头就出去了。 局长办公室里,向舒怀正在听牛家英汇报工作。 牛家英说:“白普很狡猾,他虽然已经提供了一些情报除了我们已知的,就是无效的。到目前为止各方面的进展不大,不过我们会继续做白普的工作,挖掘出新线索加大侦破力度会有一个好局面的。” 向舒怀认真地听着牛家英汇报,不时地在本子上记着。 牛家英的汇报一停下来,向舒怀就放下手中的笔。 他说:“不能说你们的工作进展不大,白普已经被你们说服了,只不过他的弯子还没有完全拐过来。他所提供的情报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的,总之你们的工作,局里是满意的。 根据有关情报得知敌人要扩大武装搞破坏,具体的行动时间、地点、方法、步骤还不详。在这里我先给你打个招呼,你要做到心中有数,在今后的侦破中要多注意些。” “知道了,我们会注意收集敌人这方面的情报注意敌人的动向,尽快搞清敌人的行动时间、地点、步骤、目的。”牛家英很有信心地说。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进来的是报务破译员老黄。他将一份电报交给向舒怀就走开了。 “好吗,已清楚了。你看吧!”向舒怀看完电报,把电报递给牛家英说。 牛家英一看:骷髅:你被任命为兰溪地区救国总司令。总部命令你立即招集各方志士务必在十月一日之前发起进攻,用实际行动迎接返回大陆时刻的到来。 他把电报还给向局长说:“好,一切都明白了。我决不会让许青洋的阴谋得逞的。” “是的,现在的关键是要尽快找到许青洋才行。” “局长放心吧!我这就回去提审白普。” “去吧!” 牛家英推开自己的办公室门,看到顾潇丽坐在里边。“找我有事?” “不错,有事请你帮忙。” “说吧!” “报纸要紧跟形势,积极宣传党的宽大政策,报社要求我写一些配合你们做敌特分子及其家属工作的文章劝其不要与人民为敌要弃暗投明,鉴于缺乏这方面事例我才来求助于你的。” “你想咋办。” “我可不可以到监狱去采访一下?” “主意倒不错,可惜我说了不算。你还是向局长请示去吧!” “那好我这就去。”说着顾潇丽起身离开了。 牛家英走出了审讯室,白普还是没有交待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不过牛家英隐约地觉得他还有些顾虑,他怕什么?怕死?不对,他多次声称自己不怕死。那他还怕什么?老婆都死了。 突然,牛家英意识到,他应该还有子女的。他们在那里?应该是这个原因,那才是他最怕的呢!想到这里牛家英直奔户籍室去查白普的户口,结果从户籍里也没有查到。 小王喊:“科长接电话。” 牛家英回到办公室抓起电话筒听到里面有人在问:“家英吗?” “是啊!我是牛家英,你是平兰吧?” “是我,我回来了。” “什么时间回来的?” “刚回来的。我告诉你,今晚你一定要回来,我有事要告诉你,很重要的。” “我很忙,说不定,有什么事就电话里说吧!” “不行,事情很重要电话说不清。是有利于你的工作的事。” 牛家英想了想说:“那好吧!” 第五十九章 寻人 求红票求收藏 石平兰现在是个主抓农村工作的干部了。这次她下农村指导推进土地改革运动,已离家数月了。如今,农村的成分划分及土地分配工作已经步入正规,因此她撤回了机关。 石平兰回到家里,发现屋内到处落满灰尘。她放下背包就打扫、擦洗。卫生清理完了,她就忙着做饭、炒菜。菜炒好了,摆上了餐桌,她还为丈夫备了酒。酒倒好了,她坐在一边静静地等着。 终于门响了,石平兰起身朝房门走去。牛家英推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才回来啊?你别说,我还真得好想你呢!”石平兰上前接过牛家英手上的包,边往墙上挂边说着。 她又帮牛家英脱外套边挂上衣架边问:“你想我吗?” 牛家英没有回答,他摘下帽子挂上衣架。 “说吗,想还是不想?”石平兰追问着。 牛家英转身看到了一桌子的好菜还有酒说:“想,能吃到这么好的酒菜能不想吗?” “言外之意是想我的酒菜,不是想我。啊,你好坏呀!”石平兰假装生气地样子用双拳敲打着牛家英的后背说。 牛家英刚要拿筷子,被石平兰拦住说:“洗手去!” 牛家英洗完手回来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说:“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喝酒了。” 他夹了一口菜边嚼着边说:“你又有进步了,味道还不错。对了,电话里你说有事要对我说,什么事?是好事?还是坏事?是不是咱们孩子的事?” “看把你急得,不是好事也不是坏事是件怪事。不过这件事对你确实是有用的。” “直接说事别吊我的胃口啦!”牛家英着急了说道。 “别急吗,咱们边吃边说。” 石平兰给牛家英添了些酒说:“我随工作队下农村时,在一个村子里遇到了一位妇女同志。这位同志大家都叫她美美。她工作积极、热情。人长得年轻漂亮,其实这些都不会让我惊讶,让我惊讶的是她长得太像一个人。” 牛家英并不在意地说:“像一个人有什么惊讶的,是双胞胎呗!” “像得那个人你认识。”石平兰提醒他说。 牛家英喝了一口酒问:“谁呀?” “顾潇丽。” 牛家英略微思考了一下说:“对了,美美。顾潇丽说过的她有个失散多年的双胞胎的姐姐。她姓什么?” “姓顾错不了的,她与顾潇丽指定是双胞胎。” “老婆,谢谢你啦!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今天局长还告诉我,顾潇丽的原籍政府来电话说顾家没人了。我正愁着没有办法深入地去做她的工作呢,这下可好啦!” 石平兰说:“我帮了你一个忙,你怎么谢我?” “咱们是老夫老妻的谢什么谢。” “不行得谢,不谢就没有下次了。”平兰很严肃地告诉他。 “好吧,咱们吃完饭,我好好地待你就是了。” 平兰点了点头说:“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这一夜是牛家英几个月来睡得最好的一夜了。 第二天早晨,牛家英潦草地吃了几口饭,急忙来到局里向局长汇报了关于顾美美的事并提出,要把顾美美找来帮着做做她妹妹的工作。 局长答应了还告诉了他另外的一件事。 是顾潇丽要求去监狱采访犯人,称作是协助作犯人的思想教育工作。我答应了。牛家英知道了这事觉得有点蹊跷便重视了起来。 牛家英回到科里,他找来张朝北说:“我今天要出个远门科里的事由你负责。还有一个任务我交给你,顾潇丽要到狱里去采访你把她采访的人给我弄清楚我有用。” “咋回事?” “没时间了,回来再告诉你吧!” 牛家英没有回答张朝北的问话,站起来带上王焕生亲自驾车上路了。他要到一百多里外的路格庄去找顾美美。车开得很快,很快就出了城。 这时,王焕生意识到要出远门,就问:“科长,我们要到那里去?” “挺远的路格庄。” “这来回有三百来里路是挺远的。我们要不要准备些吃的。” “我把这事忘了,算了吧,我兜里有钱饿不着的。”牛家英想想说。 出了城路况差了许多,速度快不起来还挺颠簸的。 开始的时候,牛家英聚精会神地开他的车无语。王焕生在想事也没吭声,后来还是王焕生先开了口。 “我们是急着找人去吧?”王焕生猜测着。 牛家英反问了他一句:“何以见得?” “就俩人走得这么匆忙开会也不是个地,不是找人能是干嘛?” “是找人,也不排出有仗打。” “有仗打好啊!科长,我想解手。” 车停下来了。王焕生方便完了说:“科长,这一带我熟悉路,让我来开吧!” 牛家英听了,就坐到了后面的座位上去了。 王焕生进了驾驶室说:“我要抄近路了。” 说着他开着车朝一条岔道上开去。这条路窄又不平好在是条近道,慢却路程近多了,就这样赶到路庄时已过午时了。 他们进了村子就开始打听了。王焕生进了一户百姓家,家中是一对老人正在吃午饭。 王焕生很客气地问老人家:“老大爷向您打听一个人。” 老人看见有人进了自家的院子就迎上去听说是打听人的。 “同志,你打听谁啊?” “大爷,我们找顾美美。”牛家英说。 “顾美美啊!她是我们村的副村长兼妇女主任。” “她家在哪?”王焕生追问。 “她很忙的,估计现在她不会在家的,有可能在村委会。离这里不远,我带你们去。” “谢谢了大爷。” “不用谢。” 他们来到了村上办公的那个房子,看到有一个年轻人正要锁门。 老人家高声喊道:“小山子,美美村长哪里去了,有人找。” “区上开会了。”小山子边回答边转过身来。 小山子看到路大爷领着两个陌生人就走到了他们跟前问:“路大爷这俩位是谁啊?” 牛家英接过去说:“我们是县里来的。找顾村长谈工作的。” “路村长可能在家去找他吧!” “不用了,我们找顾村长谈妇女的事,不知顾村长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可能今天回来,也可能回不来。” “你们的区上在哪里?有多远?”王焕生着急地问。 “在晖家集,来回五六十里路呢!”老大爷告诉他。 山子一听不对劲,县上的人还不知区上在哪里。他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牛家英急忙从上衣兜里掏出了证明信交给了山子。 山子接过了证明信一看上面还有大红印。 “原来你们是公安局的,顾村长是好人,你们不能抓她!” “不是抓她,是请她帮忙的。”王焕生安慰着。 山子由担心转向客气地说:“都晌午了,到我家吃饭吧!” “不了,时间很紧我们找到了顾村长还要赶回去呢!”牛家英推辞说。 路大爷说:“你们的车还停在我家门口,就顺便在我家拿些地瓜充充饥吧!” 牛家英和王焕生都说:“谢谢大爷。” 他们来到路大爷家门外,路大爷捧来了好几个热汽腾腾的地瓜放到了牛家英和王焕生的手里。他们谢过路大爷后上了车。牛家英开着车又上了路。 王焕生一边吃一边说:“我真饿了。这地瓜真好吃甜甜的。” “坏了!”牛家英突然说。 王焕生问:“怎么啦?” “拿了人家的地瓜没给人家钱呢!” “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在说了,你给人家钱,人家也不会要的。”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晖家集。经过打听,他们来到了区政府。他们直接来到区长办公室,牛家英把证明信交给了区长。 区长看完了证明信后说:“两位公安的同志找我有事?” 牛家英说:“请问顾美美村长是不是在区里开会,我们找她有事。” “太巧了,上午就开完会了,顾美美参加了一个工作组到各村去介绍经验去了。具体现在在那个村子,我也不清楚。” 牛家英和王焕生听了有些懵懂了。这时,有一位年轻的女同志走了进来。 区长问那个女同志说:“小李子,顾美美在的哪个组朝哪个方向去了?” “朝小魏庄方向去了。” 牛家英听了来了精神,他对区长说:“区长同志,我们有一项工作需要顾美美帮助,要暂借她一段时间,如果我们找到了她就直接把人接走了,可以吗?” “就这么急?” “是的。” “行,工作需要吗!” 牛家英伸手握了握区长的手说:“谢谢区长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区长边送他们出了门边说:“不用客气,支持你们的工作也是应该的。” 牛家英和王焕生上了车急忙向南赶,很快就来到了小魏庄。一打听,工作组走了。去的方向是朝西去了,往西走是去柳河村。他们驾车来到柳河边发现河上的桥很窄,车开不过去。他们分别到河上下游察看了一下,近处没有可以过河的地方。 于是,牛家英对王焕生说:“车由你开着绕道去柳河村,我步行过桥去柳河村找顾美美。” “那好吧!”小王答应着上了车去寻找过河的路去了。 牛家英看着小王开车走了,自己就踏上了河上的木桥,其实过了桥再走两里多路就到柳河村了。牛家英进了柳河村就遇到了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 牛家英大声地问:“小妹妹,你们村的村长办公的地方在哪?” “在前边的大房子里。”女孩子热情地指了指西边说。 牛家英说:“谢谢小妹妹。” 女孩子又说:“我带你去吧!”说着就走到了前头去了。 他们很快就来到大房子前,女孩子对牛家英说:“大哥,那个挂木牌子的门就是村长办公的地方。”说完,她拔腿就跑了。 牛家英向回头看的女孩挥了挥手,然后朝村长的办公室走去。还没等他走进村长办公的那个房门,从大门里走出一个人来。 他高高的个子四十多岁络腮胡子的农民。 他主动问牛家英说:“同志,你有事?” “我找村长。” “我就是。你有话请到里边说吧!” 第六十章 她受伤了 求红票求收藏 他们进了屋里,村长请他坐下。 牛家英递上了证明信说:“村长同志,我是来找路格庄副村长顾美美的。” 村长看过证明信后还给了牛家英,说:“你来晚了,他们来俺村开了个会介绍了一些经验,顾村长随工作组的同志一起走了。” “到哪去了?” “往南,大概是去桂子岭。” “桂子岭怎么个走法?” 村长把牛家英带到外面抬手一指说:“啊,顺这条道照直朝南走再朝左拐走上几里路就到。” 牛家英说:“谢谢村长啦!我得赶快追她去。” 牛家英说着和村长握了握手转身欲走时,他又说:“一会儿会有一位开车的同志来,他是和我一起来的。你告诉他,我向南走了。” “你放心,我会的。” 村长答应了人家就不再离开了。他又回到了办公室里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是下半晌了。牛家英追了好大一阵子也没见到顾美美的影子。从早晨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天了,就吃了两个地瓜,饿得他的肚子前胸贴后背了“咕噜咕噜”直响。步子明显减慢。他伸手摸了摸兜里的钱想:有钱有什么用,多准备些吃的带着就好了。 突然,牛家英听到了枪响,他觉得是不是工作组的同志出事了。于是,他拔腿就往枪响的方向奔去。枪声不停地在响,他飞快地朝那边跑去。 牛家英看见了,看见了躲在路边高坡上有七八个人在向路上的四个人开枪。高坡上的人火力明显猛多了,压得对方趴在路边无法还击处境太危险。 牛家英认定那七八个家伙是坏人,他举枪就打。当坏人反应过来背后有人开枪时,他们已经两死一伤了。于是,他们把枪口转向了牛家英。牛家英无心和他们对抗,只想把他们引开。 路上遭伏击的人确实是顾美美他们的工作组。他们只有两位男同志带了两支长枪,两位女同志每人只有一颗手雷。 他们遭到伏击后,顾美美遭到了枪击,伤到了手臂。之后大家虽然都躲在路边再也没有受伤,却遭到了敌人的火力压制失去了还击的能力。 敌人撤了,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时,一辆吉普开了过来。 从车上跳下一个人来,那人喊道:“没事了,快起来吧!” “没枪的待在这里。有枪的,快跟我来!”王焕生喊着冲向了高地。 这四个人听了都爬了起来,他们跟着人家冲向了高坡。上了高坡,他们发现有一位穿制服的人押着两个坏人走过来。 王焕生大声喊:“科长,伤着了吗?” “放心吧!毫发未损。” “其他的坏人呢?”美美问。 “抓来两个,其余的全上西天啦!” 工作组的四位被这个有如此大本事的人惊得目瞪口呆了。顾美美想:一个人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消灭六个,活捉两个坏蛋还那么轻松,自己也没有受伤太让人佩服啦! 她握着牛家英的手说:“谢谢了同志。” 牛家英一眼就认出她是顾美美,真不愧是双胞胎太像顾潇丽了。 牛家英关心地对她说:“顾美美同志你受伤了。”他转身对王焕生说:“咱们带药了。” “对,在车上呢!”王焕生说完跑去拿药了。 药拿来了,牛家英给顾美美包扎伤口。 顾美美有些纳闷地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子呢?” “你让我们找的好苦啊!到了你们村里又赶到你们区上又追到这里才见到你。”王焕生说。 “你们追我干吗呀?”顾美美很不理解地问。 “我们是兰溪城公安局的……”牛家英的话才说到一半。 顾美美听到这里大吃一惊说:“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没犯法呀!干吗追我?” 牛家英急忙解释说:“你想那里去了,我们是来请你帮忙的。我已经和你们区长打过招呼了。” 顾美美听过了解释后,舒了一口气说:“你还没有告诉我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子的?” 王焕生抢着说:“你是不是有个多年不见的双胞胎妹妹?” “对啊!”顾美美惊叫起来。 “我们认识她。” “丽丽她好吗?很小就失散了,我好想她呀!”顾美美说。 牛家英接过去说:“你妹妹现在叫顾潇丽,人在兰溪城。你们姊妹俩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就知道你是顾美美啦!” “我真想去见见她可惜没时间。”顾美美惋惜地说。 牛家英告诉她:“我已经替你向区长请过假了,找到你就接你走。” “不行,还有几个村子没去呢!” “没问题,你去吧,有我们呢!再说你都受伤了。”工作组的其他同志都劝她。 顾美美同意了,说:“那好吧!你们几个受累了,我会快去快回的。” 牛家英指着被抓的两个家伙对工作组的同志说:“这两个坏蛋就交给你们押到区上吧!我们还要连夜赶回去。” “好的,你放心没问题。”工作组的组长说。 牛家英与他们握手表示感谢。 顾美美上了吉普车挥着手说:“辛苦你们了,再见!” 吉普车开动了,朝兰溪城方向驶去。此时天已临近傍晚。三更时分,牛家英把车开到了兰溪城内的第一大医院——兰溪公立医院的门外。巧了值班的医生是关盛。 关盛看到牛家英问:“牛科长这是谁病了?” “你看!” “顾潇丽你怎么啦?”关盛问美美。 “我不是顾潇丽。我是她姐姐顾美美。”顾美美解释说。 关盛惊奇地说:“看来,你们是双胞胎啊!” “她是顾潇丽失散多年双胞胎姐姐,胳膊挨了一枪。我已经给她包扎过了。”牛家英解释说。 “快进来,让我给你好好地检查一下。” 关盛解开了顾美美胳膊上的纱布,边清洗伤口边说:“伤口没问题,多亏科长处理的好,否则是要发炎的。” 牛家英对王焕生说:“你开车回去吧!我在关医生这里将就一下不回去了,明天我自己回去。” 四五分钟过后,顾美美的伤口就处理完了。她被送进了病房,因为她失血过多还要给她输液。一切完事后,牛家英来到了关盛的值班室。 关盛把自己的准备的夜班饭给了牛家英说:“饿了吧?吃完了就在我的铺上睡上一觉吧!” 牛家英也没有客气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一整天了就早晨吃了一顿。”牛家英边吃着说道。 “就为了给顾潇丽找回姐姐。” 牛家英听出关盛说话的意思,“是这么回事,也不是这么回事。” “乱了,我被你搞迷糊了。”关盛确实被人家给造懵了。 “这件事一时不好说,以后你会明白的。” “做为老朋友我提醒你,你是有妇之夫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牛家英也不想再解释了,吃完了饭就往床上一躺,嘴里还说:“有什么不行的,不就是为了……” “你这样移情别恋是要犯错误的。” 牛家英没有回答却打起鼾来。 “看来这小子实在是太累了。”关盛喃喃地说。 天亮了,牛家英醒过来了。他看到关盛扒在桌子上睡着了。 牛家英走过去扶起关盛说:“到床上睡吧!” 关盛睁开眼说:“不用了,很快我也就要下班了。” 牛家英说:“对不住了,影响了你的休息我现在就走。” “说什么呢,洗洗脸再走吧!” “不用了,回去洗。”牛家英说罢就走了。 顾潇丽刚上班值班的老头告诉她,有个电话找她。电话里说,让她到兰溪公立医院209病房去,有人要见她。顾潇丽听了心想:是谁病了,是谁要见我呢? 顾潇丽坐上了黄包车很快就来到了医院门口。一路上她不停地想也没想出是谁病了,谁是要见自己的人。 顾潇丽走到209病房门口,从门缝悄悄地往里看。她被一个胳膊缠着纱布,躺在那里挂着吊瓶的女人惊呆了。 我这十多年不见的姐姐,是你受伤了,是你要见我。你让我想得好痛啊!让我找得好苦啊! 顾晓丽落泪了,她推开门两眼凝视着姐姐慢慢地走过去。顾美美也看到了妹妹,她惊叫着坐了起来嘴里叫着妹妹两人呜咽着抱在了一起。 她们互相端详着对方还是顾潇丽先开口问:“姐,你这是怎么了?” “让坏蛋劫了,多亏遇上了好人把我救下来了。” “救你的人哪?我得谢谢人家。” “先前还在哪,已经走了。” “怎么能让人家走了,我们还没有谢人家呢?”顾潇丽埋怨起来了。 西密一行四人回到了牛利拉的父母家。到了那里,他们才发现晓东已经不在了。 西密二话没说转身就离开了。她觉得晓东很有可能是到机场去了。 李进看到女儿走了就急忙离开牛家去追女儿了。她喊道:“女儿,等等我。” “妈,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呢!”说着她头也不回地边说边上了一辆无人驾驶出租车。 在出租车上,西密在查飞机航班。她发现今天没有飞往北京的航班了。西密想:晓东会不会去乘坐别的航班回北京呢?看来机场还是要去看看的。 这时,李进也坐上了无人驾驶的出租车追赶着女儿乘坐的那辆车。李进现在也在查飞机航班。她也发现没有回北京的航班了。李进想:闺女去北京的航班没了,她怎么还往机场赶?管她呢,跟紧她就是了。 西密到了机场候机大厅四处看了看,她没有发现晓东的身影。 牛家英来到粮库见了负责警卫的同志,提醒他们说:“这里越是忙越要提高警惕预防敌人来搞破坏。” 接着,牛家英来到卸车入库的现场。那里车来车往进进出出的人不断,情况很复杂。送粮的卸车的过秤的记账的除了这些人就属抗麻袋入库的人最多。 牛家英数了数共十八个人。他认为这十八个人能进出仓库要把监视的重点放在他们身上。其他人虽然没有机会进去,不过也可能起到配合作用也不能忽视。 一直到收工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不过他发现了一个人这个让他记忆很深刻。这个人就是“黑粗大”。 从“黑粗大”的眼神里看出,他好像已经认出了我,但他为什么装作不认识。 第六十一章 冯二苗 求红票求收藏 收工了人们散去了。牛家英和负责粮库警戒的队长冯二苗是走在最后的人。 “牛科长跟我去喝酒去。”临走时冯二苗对牛家英说。 “不了,我还有事就不去啦!” 夜阑人静,粮库周围黑古隆冬的只有粮库大门外有一个人在那里站岗。 突然那个站岗的人大喊了一声,问:“谁?” “是我,冯队长。”有人回答说。 站岗的人把枪收起来说:“冯队长来查岗啊!” “是啊!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去拉屎啦!” “这多么危险,我来替你守着。你赶快去把他找回来,去!” 站岗的人才离开那里没几步就被黑暗中的人给弄死了。冯二苗忙着去开锁,从黑影里窜出十来个人直奔过去。 躲在暗处监视的牛家英开枪了。张朝北、王焕生等五人都开了枪,一阵乱枪打过去当场倒下了三个。受伤的没受伤的顾不得放火烧粮,扔下油桶仓皇逃窜。 牛家英和张朝北各带数人分头追敌人去了。 牛家英带着两个战士去追往西逃的三个家伙,他们都带着伤没有逃掉全都被活捉了。 张朝北和小王去追向东跑的那三个家伙,紧追之下两个受了重伤的被逮住了,可是没受伤的冯二苗跑得很快眼看就逃掉了。 冯二苗跑了好一阵子,正在他觉得已经安全了可以放慢步子时,发现迎面来了一个人把自己给截住了。当冯二苗认出了是牛家英后,被惊出了一身的汗转身就跑。 他被牛家英跟着屁股追,追得他懵头转向,跑到了一家酒馆门口撞上了从酒馆里出来的人。冯二苗撞的那个人身材高大魁梧,人家纹丝没动,自己却被撞了个趔趄。 牛家英跑了过去说:“你跑什么跑?” 那被撞的人很生气,他上去抓住冯二苗将他举了起来就要摔。 “别别别,交给我。我是公安局的”牛家英阻止说。 那人只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掐着冯二苗的脖子把他交给了牛家英。牛家英拿出手铐给冯二苗铐上了。冯二苗撞到的人是谁啊?是赫男外号叫作“黑粗大”的那个家伙。 第二天,在局长办公室里,牛家英在向局长汇报工作。 “昨晚的行动,我对敌人的估计不足,带的警力不足让坏人溜掉了一个。”牛家英作了自我检查。 “没关系做事不能太死板吗?再说我不认为这是坏事。”向舒怀安慰他说。 “是啊,留着他也行就让他回去传个话吗!”牛家英自我安慰着。 “对吗,坏事也可以变为好事。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办去吧!” 门外传来报告声。 局长回答:“进来!”张朝北进来了。 他进门就说:“局长,跑了一个特务的错是我的责任,我以为他死了没去管他,让他跑了。” “你是为这事来的?” “不是。是给你带来一个人,他要见你。” “人在哪里?”局长问。 “就在门外。” “那就请人家进来吧!”那人听到请他进去就走了进去,上前就鞠躬问局长好。 向舒怀握着来人的手说:“同志,我一看你的身材就知道你是谁了。我听牛科长说了是你帮了我们的忙。我该谢谢你赫男同志。” “局长你太客气了。我这个人是个直筒子心里有啥事,总也憋不住就想说出来。” “好啊,想说嘛就说嘛吧!” “我是来告诉局长粮库那边有坏人。” 张朝北接过赫男的话说:“赫同志认出了昨天被打死的那几个人是不是都是和你们在一起扛大包的人呢?” “那些抗包的人今天都在吗?他们的情绪怎样?”局长问。 “都在,情绪不大好,活干得也不咋地。我早就觉得他们不是些好东西。所以所以……”赫男欲说又止。 “你不是称自己是直筒子吗?那就有事直说吗!”局长说。 “发给我一支枪让我来收拾他们吧!”赫男建议。 “呵!你不但是个直筒子还是个急性子吗!同志,你能帮我们盯着他们就不错了,收拾他们是公安的事哪!再说了枪支使用是有规定的,我也不能违反规定啊!” “违反规定那就算了,就凭我赫男的一身功夫和力气照样可以收拾得了他们的。” “是这样的啊!我们要相信群众,但不能让群众去冒险,赫男同志你平时多留点神,有了什么情况及时向公安报告就行了,用不着你去收拾他们。”向舒怀劝说着。 “我们可以相信群众,但不能让群众去冒险,赫男同志你平时多留点神,有了什么情况及时向公安局报告就行了,用不着你去收拾他们。”向舒怀劝说着。 牛家英提示赫男说:“对啊,你就按局长的吩咐去做吧!” “你还有别的事吗?”向舒怀对赫男说。 “没有了!” “你出来的时间长了,会引起他们猜疑的赶快回去吧!”牛家英提醒他说。 “对,我这就回去。”赫男说完就走了。 牛家英对向局长说:“这个人,我五年前就见过他知道他有一身好功夫,现在看来他还粗中有细嘛!” “你们对刚抓到的冯二苗了解多少?”局长把话题转到冯二苗身上说。 “冯二苗退役军人。他是个孝子,为了筹钱给他娘看病上了特务的当。目前掌握的就这些,还有待于核实。关键是他有悔改之意,愿意配合。”牛家英说到这里又说:“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我建议让我们的医生去给她娘看看病行吗?” “这是很有利于做冯二苗的思想工作的。我看可以。”局长赞同。 牛家英得到了局长的同意后,说:“那我现在就带医生去他冯二苗家看看。” “去吧!”向舒怀说。 牛家英带着医生找到了冯二苗的家。他的母亲确实病了,躺在炕上。医生为她检查了一下,确诊是肺炎。为她打了针给她喂了药。 “我也不认识你们,凭啥为我治病?”老人家一再追问。 牛家英对她说:“老人家你就别问了,等你病好了,我会告诉你一件事的。” 临走时,医生还给她留下了些药。 三天后,牛家英再次来到冯二苗家,看到冯二苗母亲的病好了许多。牛家英把她儿子的事说给了她听。 老人家听了很生儿子的气,要求带她去见儿子。她要打他骂他劝他,这也正是牛家英所要的。于是,牛家英就带她来到了监狱。 在监狱里,冯母见了儿子很生气,二话不说就给冯二苗一击耳光还痛骂他不忠不孝。 她泪流满面地说:“你给冯家丢尽脸了想用出卖共产党出卖良心换来的钱给我治病。你这样做我就是治好病,还不如让我死了痛快。” 冯二苗被娘扇了一耳光,他先是一惊后来看到娘的病好了舒了一口气。 之后,听娘说是公安局的医生给她治好了病。 他很内疚地说:“娘,儿子知道错了。” “你知错了就要改啊!我们家世代是穷人,国民党共产党谁好谁坏咱最清楚。我的儿呀,千万不能犯糊涂!” “娘你放心,我会配合公安破案的。我要立功赎罪重新做人。” 牛家英通过监听设备监听到她们的对话,觉得冯二苗是个可以改造的人。 住在乔家大院的许青洋这时正在发火,他大骂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些废物、饭桶、蠢货。弄得自己费心策划的计划遭到了屡屡的失败。 许青洋现在担心被公安局抓到的冯二苗会不会说出点什么来呢?经过反复思考后,他觉得冯二苗是说不出些什么重要的事来的,可是就怕牛家英顺藤摸瓜地找上来的。他越想越坐不住站不稳在屋里踱来踱去着。 郭少峰回来了,他对许青洋说:“总司令你放心。冯二苗啥也不知道,给他牵线的人我让他躲起来了。我和他接触过,是化过妆的,他根本就认不出来的。” “千万不能大意,还是灭了他为好。这事交给你了。” “请放心总司令,我正在想办法,实在不行,用他家人牵制他。我已经派人到他家去了。” “好,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能让他不给我们添麻烦就行。” 郭少峰满有信心地说:“那是一定的。” 总算安下心来的许青洋坐在那里又想起了一件事就提示郭少峰,说:“我告诉你郭大队长,我们的人太宝贵了,这次一下子就失去了九个太可惜啦!你要尽快扩充人员才是。” “总司令说的极是,粮库那边我又物色了几个人。” 许青洋听了,提醒郭少峰说:“告诉那些人,千万要稳重别再暴露了。” “是的,我警告过他们。” “报告总司令,队长派我们到冯二苗家,他家里没人。”一个小特务进来汇报说。 郭少峰对许青洋说:“总司令你大可放心。冯二苗就是叛变了也不碍事,他啥事也不知,他谁也不认识。” 许青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顾潇丽找到孪生姐姐还是个村干部这事查实了吗?” “是的,我们乡下老阎的人在伏击工作组时,巧了被牛家英遇上了。老阎的人死的死俘的俘,顾美美被救。于是,顾家姊妹就见面了。” 许青洋叹了口气说:“牛家英啊!牛家英你真是我许某的死对头,我和你不共戴天。” “总司令,顾潇丽和牛家英情缘已断派顾潇丽去害牛家英不就容易了。”郭少峰说。 “本来她就不属我管。以前上峰还允许她协助我们。不知她使了什么鬼法术上峰竟不再让我们打扰她了。如今,牛家英救了她的姐姐,现在想让她帮助咱们做点事就更难了,更不用说是去杀那个牛家英啦!” “那她到底还是不是国民党的人啊?” 顾潇丽对牛家英为自己找到姐姐的事,心存疑义怎么就这么巧。到如今还没有和牛家英照过面,表示过谢意。不管是他有目的还是无目的,人家替自己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姐就应该感谢人家的。 于是,顾潇丽就在上好的饭店点上好的酒菜宴请牛家英和他的妻子石平兰。 第六十二章 调查 给你拜个早年 石平兰来得比较早,她先来是要找机会告诉顾美美她妹妹顾潇丽的身份不明,希望她能帮助公安查明顾潇丽的真实身份。 她们见面后,顾晓丽把姐姐介绍给石平兰。 石平兰表现出一副对她,然后惊讶地说:“想起来了,你姓顾。” “顾美美。”顾美美自我补充介绍着。 “对,顾美美,我怎么就没想到你们俩会是孪生姐妹呢!” “姐,我真想不到石领导和我的救命恩人是两口子呢!”顾美美热情地拉着石平兰的手笑着说。 顾潇丽问:“你们俩原来认识啊?” “区上开会时见过一面。我记得姐,人家可不记得我呀!”顾美美解释说。 “谁说的,我对你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 顾潇丽对美美说:“姐,咱们以后可不能叫人家姐了,该叫嫂子才对。” “瞧,你姊妹俩的这张嘴给我的印象太深刻,这不一会的功夫就对我有了三个称呼。”石平兰拍了拍她们笑着说。 “我说错了吗?”顾潇丽反问。 “姐、嫂子、石领导我看没说错?”美美说。 三人都笑了。 在顾潇丽的印象里,石平兰是个率直、平和的人。她不像是和牛家英合着伙来骗自己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牛家英救姐姐就不再是个阴谋了。 顾潇丽笑着说:“三种称呼叫啥都对,不过,今天是我们答谢牛大哥救姐姐之命的时候,叫你嫂子是最为合适。对吧?” “知识分子就是知识分子称呼起人来还要分场合,随便你们,叫啥我也没意见。” 大家谈得很开心,顾潇丽看了一下手表觉得人该来了。 “你们俩聊着,我下楼迎一迎去。”顾潇丽对她俩说。 顾潇丽离开后,石平兰严肃地对顾美美说:“顾美美同志,我知道你是个党员。现在,党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石领导有任务你就下命令吧!我决不会含糊的。”顾美美从之前和石大姐对话时的样子就看出石大姐有话要说。 “你要冷静别慌。为了救你姐姐,公安要请你协助查清你妹妹的真实身份。”顾美美听了这话很吃惊一时很难接受,她脸色发白无语。 “我们这是在挽救她,避免她陷得太深。你要镇定些,否则会坏事的。” “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具体我该怎么办请指示。” “一切听从牛科长的安排。” 顾潇丽回来了。 顾美美的表情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问:“牛大哥来了吗?” 顾潇丽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真是的,不过这阵子他确实太忙了经常不着家。不过,他答应了的就一定会来。”石平兰假意埋怨并解释说。 顾潇丽随和着说:“知道,他这几天的事也确实太多。” “工作忙埋怨不得,再等等吧!”顾美美安慰说。 牛家英急冲冲地走进了饭店大门,他一看手表过了五分钟了。在他看表时,从身边走过去一个戴礼帽穿大褂鼻子上架着墨镜长着小黑胡的人。太符合冯二苗描述的那个人的模样。他立即追出门去,只看见那人影钻进了小胡同不见了。他只好返回饭店。 牛家英见大家在等着他,不好意思地说:“让三个女士等我一个大老爷们,太不好意思啦!” 顾潇丽接过去说:“既然知道不好意思就罚酒吧!” 牛家英端起了顾美美倒好的酒说:“罚酒可以,总该有个陪酒的吧!” “好,我们人多不欺负你我先来陪你喝。”顾潇丽说着就陪着牛家英喝下了第一杯酒。 顾美美端起酒杯说:“第二杯酒我来陪牛大哥喝。” 酒又倒上了。 牛家英说:“不要忘了,三个女人有一个是我的妻子。咱们是二比二平。” 石平兰笑了。 “姐咱俩上当啦!”顾潇丽玩笑地说。 “管他上当不上当,我都要陪牛大哥喝。牛大哥咱们俩干杯,谢谢大哥的救命之恩。”顾美美很真诚地说着并一仰脖把酒喝了下去。 石平兰说:“大家慢喝多吃菜,这么好的菜不吃太亏了。”大家都响应着拿起筷子夹菜吃。 头戴礼帽身穿长衫,留有胡子鼻梁上架着墨镜的人转来转去钻进了一户暗娼家。 那妇女见来了客人很客套地说:“好帅气好阔气的老板啊!我是头一次看到你的。”她边说边帮那人挂帽子脱长衫。 当那人把墨镜摘了胡子去掉后,才露出了真面目原来他是军统的郭少峰。 郭少峰心想:要不是公安追地紧,我那能来这种地方。 当他扭头细看这女子时,心里乐了说:“真没想到鸡窝里也能出只凤凰?” 那女人说:“先生,你太神秘一定是个有来头的人吧?” “少啰嗦该干啥就干啥!最好少知道些,知道的多了会要命的。快着点我等不及了。” 那女人一看人家火了,急忙赔笑说:“好了,这就好了。” 她躺好后就发嗲起来,“大哥,人家胆子小可经不起吓的。” 王焕生原来一直在内勤,最近才跟着科长出去执行任务。牛家英看他比较机灵,于是让他陪着冯二苗出去寻找戴礼帽穿长衫的人。 冯二苗扮作修鞋的。王焕生扮作卖烟的。他们守在他以前与那人接触过的地方。一连几天未见踪迹。 王焕生在向牛家英汇报时,牛家英告诉小王说:“前几天的一个傍晚,我在天外天饭店门口见过一个很像冯二苗描述的那个人。后来,他消失在饭店以西的那片民宅的胡同里去了。” 根据牛家英的提示,王焕生去了那边查访,向在那边住的老人孩子们打听,见没见过一个戴礼帽穿长衫戴墨镜的人。他对别人说是那人拿了自己的烟没给钱,找他要烟钱。 打听的结果是人人摇头无人见过。冯二苗扮作磨刀人去那里向妇女们打听。打听的结果也是白打听。几天的查访毫无进展,无奈之下牛家英又提审了白普试图从他那里得到点线索。 在审讯室里。 牛家英对白普说:“白普这些天你想起点什么了没有?” “长官,我是许青洋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棋子知道的太少,我知道的全都说了,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那,你是不想报仇了?” “想啊,可我得有法子报呀!” “那好我给你些提示吧!”牛家英说着他把一张顾潇丽采访的四个人中的一个女人的照片亮给他看。 白普被牛家英手中的那张照片惊得不轻。他想:姓牛你真狠,前妻的照片在人家手里可见儿子有危险了。这怎么办呢? 牛家英从白普的表情上发现了,自己的这个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举动有效果了。 “说吧,再不配合,你的麻烦可就大了!”牛家英边说边发现白普的表情在变化。看来它已触及到了白普不敢说实话的关键之处了。 牛家英觉得那照片起作用了。 过了一会儿,白普支支吾吾地说:“我拿不准,说的对不对别怨我。我听说兰溪有两拨国民党的人,不准确,是两拨国民党的特务。一拨谁都知道是许青洋的人,另一拨不知道。嗨!我这不是废话吗?” 白普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无用就停了下来。 “别停就这么说。”牛家英让他继续。 “许青洋在兰溪空房子有多处不好找。郭少峰郭少峰他妈的是个大色鬼,他早早晚晚要死在玩女人上的。” 这次提审听起来都是白普随便说说的话。也就是听了这些话坚定了牛家英自己的一些想法。他决定马上就找顾美美给她布置监查顾潇丽的任务。加大对郭少峰的查找力度,发动群众检举,从暗娼那里入手打探郭少峰的行踪。 牛家英刚回到公安局大楼的门口,王焕生就迎上去说:“科长顾美美找你来了。” “她人在那里?” “会客厅。” 他来到会客厅门前推门进去。顾美美急忙站起身来有些惆怅地说:“牛大哥我啥都知道了,你说怎么办吧?” “别急,别急!”牛家英安慰着。 “我是来接受任务的你尽管吩咐吧!” “别急,到我办公室来。咱们慢慢地说。” 顾美美跟着牛家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牛家英让顾美美坐下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你妹妹的身份疑点很多,有可能她就是国民党潜伏在兰溪内代号叫“僵尸”的特务。不过还有待于查实。你是她的姐姐有机会接近她,要想办法找到能证明她是特务或不是特务的证明物件,这样做对她是有好处的。 如果她真是个特务,她留在兰溪的目的是什么?能查出她的行动计划当然更好。” “知道啦!” “你不要有负担千万不能流露出对她产生了怀疑的情绪,更不要让她知道你在中暗查她。” “我知道啦!” “我建议你先找一找她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东西。” 顾美美突然提出了两个问题:“我待在这里村上的事怎么办?我待在这里待久了也会引起她的怀疑的。” “没事,村上的事我会通知你们区上的。你怕她怀疑你,你可以装病吗?” 顾美美点点头说:“行,行!大哥还有没有事了?没事我该回去啦!” 牛家英把她送出了门并提醒她说:“千万要小心!” 顾美美答应着离开了。她回到顾潇丽的住处,趁妹妹上班不在的机会查找起来了。她最先打开妹妹的皮箱细细地翻看,除了衣物就是一张父母和她们姊妹的合照。 接下来,查看了卧室里的被褥及床铺上下,掏尽了挂在衣柜里衣服的衣兜,一直到把室内的所有的家具都检查一遍也未见什么有可疑的物件。没有查到丽丽是特务的任何证据,她的心情安稳了许多。 妹妹不是特务,这可能是牛大哥判断错误吧!她希望是牛大哥判断错了。 顾美美躺在床上细细地想:如果丽丽是个特务,我没查出来那会带来多么大的危害。想着想着她又觉得后怕,又开始着急心烦起来了。 想来想去难道她会把证据随身带着?有可能太有可能啦!她渐渐地稳下来,心中开始策划着如何查看丽丽随身带的东西的方案了。 第六十三章 帮了忙 求红票求收藏 今天,粮库的活不多,只有少数人在干活。不少人没来。穆三和潘大眼来了,不一会儿就被穿长衫戴礼帽的人给叫到一边去了。 他们三个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会儿。穆三和潘大眼就和那人分开了。 这两个家伙连个招呼都不用打走开了也无人问津,可见这两位也不是个什么好鸟。 他俩来到了码头又找了两个狐朋狗友。 其中那个瘦些的叫猴子的说:“兄弟,又有啥好事找我哥俩?” “队长让我们去抓只鸟去。”潘大眼告诉他俩。 “队长真行啊,鸡玩够了要改玩鸟了?那好说抓只小鸟还不是小菜一碟。”秃顶笑嘻嘻地说。 “你想错了,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穆三纠正他说。 秃顶追问:“不是这回事,那是咋回事?” “别急,咱们边走边说。”穆三说。 顾美美躺在那里,脑子里想的是丽丽随身带的包包、相机,和她身上穿的衣服、鞋子、帽子。顾美美决定对这些都要细细地查一遍。 她想得太投入了连房间里进了人也没发觉。可怕的脚步离她越来越近了,突然,一只罪恶的手捂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巴。顾美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失去了知觉。原来这是潘大眼他们干的事。 潘大眼把顾美美背在身上往外走时遇到人了,走在他身后的穆三对人说:“病了,送她去医院。” 出了旅店的大门,门外停了一辆黄包车。潘大眼将顾美美放到车上给拉走了。 顾美美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双臂被绑着嘴巴被堵着,周围堆放着许多的杂物。 “这个女子长得真不错,怪不得队长让我们把她抓过来呢!”门外传来说话声。 “别说她了,再说我就受不了啦!”另一个家伙又开玩笑又不太耐烦地说。 “烦什么烦,喝你的酒吧,受不了也得受着。” 顾美美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听了他们的对话,才得知是他们的队长让他们抓自己来的。他们的队长为什么要绑我?他们的队长又是谁?顾美美想:这下可完了,自己的贞节是保不住了。 她挣扎着,手脚被绑得死死的根本没有挣脱的希望。顾美美心里骂开了:这该死的畜牲为了自己一时的痛快,做出这等缺德的事来,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门外的说话声越来越小了,原来他们喝醉了。 顾潇丽对姐姐的出现还是心存猜疑的。她总觉得姐姐在监视着自己。她这时无心工作下去,要回家去看看姐姐在干些什么呢? 顾潇丽刚走进旅店大堂,服务生就告诉她:“顾记者,你姐病了,被人送医院去了。” “谁送的?那家医院?” “不知道。” 顾潇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牛家英。她直接奔向公安局,急匆匆地往大院里走,被门岗截住了。她说要找牛科长,门岗给牛家英通了电话,牛家英出来了。 顾潇丽见面就问他:“你把我姐送到哪家医院去了?”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不是你,那坏了,姐姐被绑架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牛家英急忙问。 “服务生告诉我,有人把我姐背走了说她病了送医院去。” 牛家英驾车来到了一家离旅店最近的私家诊所向医生一打听,人家回答是没见过他们所描述的人。 牛家英对顾潇丽说:“不错了,你姐姐的确是被人绑架了。” “我姐在兰溪没有几个认识她的人,更不要说是仇人了,谁会绑架她呢!” “那只有一种可能是你的仇人干的。” “可恶太可恶有本事冲我来啊!这可怎么办?” “别急,你姐暂时是不会有危险的。我们要从背她出旅店的人身上查起。” 他们赶回到旅店。 牛家英向那个见过顾美美被背出去时情景的服务员打听,问道:“你给说说绑架她姐的那人是个什么模样。” “背她姐的那个人大个子,三十多岁比较壮有些黑。” “特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没有?” “特点,呵!有,有。他眼睛很大,对,眼睛很大。” “另一个呢?” “跟在他后边的那个人比他年龄大些,个子矮些体质差些,对了他的特点也比较明显,他的头顶上头发很少。” “秃顶。太好啦!我现在就去找联防队的人帮咱们查。” 这些天来,王焕生一直陪着冯二苗在街面上寻找那个戴礼帽穿长衫的人。几天过去了人没找到。冯二苗正愁着无法将功补过,立功恕罪而叹息呢! “卖香烟的,来包老刀牌。”冯二苗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这声音很熟,他闻声望去,那不是潘大眼和秃顶吗?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两位一看就知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冯二苗想:他们不干活来这里干什么?再说,他们一帮穷扛大包的还能抽得起老刀牌香烟,哪来的钱呢? 过来拿烟的人对冯二苗不太熟悉,没把他认出来,否则冯二苗会觉得很尴尬的。 冯二苗低着头把烟递给了拿烟的家伙后转身走开了。正在冯二苗急着走开时,有人拍了他一下。冯二苗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王焕生。 他舒了一口气对王焕生说:“王同志,刚才我看到的了四个人其中有两个我认识。他们都不是好东西,匆匆忙忙地不知要干啥事,咱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是咋回事呢?” “好,跟上去看看。” 他们跟着跟着把人跟丢了,急得小王不知往那个方向走了。 这时,一辆黄包车迎面来了,王焕生拦下来说:“我是公安的,我来问你,你从那边来看没看到过去了四个人,其中有一个是秃顶的?” 拉黄包车的没说有也没说没有。 “你看见了,对吧?你告诉我,我就给你一盒烟。”小王拿着一盒烟在车夫面前晃了一下说。 那车夫伸手抓去了那盒烟用手指了指身后说:“往那走两栋房向西一拐就到那里了。” 王焕生急忙朝拉黄包车人所指的方向走去。到了那里他什么也没看到人,只好挨门扒户地窥视。他进了一家被人家看见了。 小王顺口对发现他的老大妈说了句“这里有空房吗?” “找空房子,那边有一家闲着。”老太太说。 王焕生退出来后,想:对!这几个家伙很可能就在这空房子里。王焕生来到了无人居住的院子门外,门没上锁。他进了院子看到房门虚掩着。 他扒着门缝往里看,看见有两个家伙在喝酒,听他们的谈话得知他俩就是和潘大眼在一起的人。从他们的话里,知道他们绑架了一个女人。 这时,他想起了冯二苗。王焕生想:自己一个人对付他们四个肯定不行,该回去一个人叫人去。他离开了那里往回走,走了没多远就遇上了冯二苗。 王焕生告诉冯二苗说:“我找到他们了。你快向牛科长报告去,我在这儿盯着他们,你快去,快!” 冯二苗跑着离开了。他边跑边想这回好了,能抓到坏人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算是立功赎罪,这样心里会好受些。他越想心里越高兴跑起来越有劲,一路上连休息一下也没有。他来到了公安局大楼门外被门岗拦住了。 冯二苗告诉卫兵说:“王焕生同志让我来找牛科长报案的。” “你等着,我打个电话。”卫兵说着打起了电话。 卫兵告诉他:“牛科长不在,张队长在。” “告诉张队长冯二苗在大门外,要向他报案。” 很快张朝北带了两个队员来了。 张朝北看见冯二苗问:“什么事?” “我们发现绑架顾美美的人啦!” “啊!顾美美被绑架了,人在哪?快,带我去!” 王焕生又回到了关押顾美美的那个院子,没听到里边的人说话.他趴在门缝往里一看那两个家伙喝醉了都趴在桌子上。 王焕生又回到了关押顾美美的那个院子,没听到里边的人说话.他趴在门缝往里一看那两个家伙喝醉了都趴在桌子上。王焕生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到了顾美美。 王焕生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到了顾美美。王焕生做着别出声手势然后将堵在她嘴上的东西摘下来,解开了捆着她手脚上的绳子。 他们悄悄地溜出了房门院门,钻进了一条胡同里去了。在他们快要跑出胡同时,迎面撞上了秃顶和潘大眼。 潘大眼看见有人把顾美美给放了出来很生气,“嗖”地从腰间拔出了刀来说:“小兔崽子,活腻歪了没事来找事是吧?” 秃顶也大叫起来:“小子把那女的给留下,我不杀你。” “大胆的狂徒,我是公安。你们还敢劫公安的道吗?” “公安,我好害怕啊!小子你放聪明点,把这女的给我们留下我放你走,否则你就活不成啦!”潘大眼威胁说。 王焕生对顾美美说:“你快跑找人去!” 顾美美边跑边喊:“救命啊!坏人要杀人啦!” 王焕生和秃顶、潘大眼打起来了。王焕生没带枪对付他俩很难。为了不让顾美美再被坏人抓走,他只好拦着不放他们过去。 百姓们闻声出了自家的门,远远地看到一个年轻人和两个坏家伙对打有些吃力,可围观的都是些老人、孩子和妇女,大家只替他担心没人敢去帮把手。 秃顶故意抱住王焕生不放,潘大眼正要趁机用刀扎下去时,潘大眼手中的刀却被飞来的石块打掉了。 围观的看到有人出手相助,大家都喊了起来:“打坏蛋,打呀!” 紧接着大大小小的石子土块向坏人投去。 秃顶和潘大眼看到激起了民愤就只能罢手而逃了。 飞来的石块帮了王焕生一个大忙,免受一刀。这石块是从哪里来的? 这石块是那个高大伟猛黑脸汉赫男投的。凭他力气为啥不冲上去狠狠地揍那两个家伙一顿呢?你别看他人长得粗但心还是挺细的。他有他的目的既不想暴露自己,还要摸清秃子大眼他们的底细,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些什么? 于是,他在关键时刻投出了关键的一石子,助了王焕生一力。王焕生脱险了。他自己也趁乱溜走开了。 第六十四章 劫后余生 求红票求收藏 冯二苗带着张朝北三人往回赶。他们在路上遇到了顾潇丽和逃脱的王焕生。 顾潇丽问王焕生说:“我姐姐呢?” “我掩护她逃走了” 张朝北问:“坏人哪?” “逃了两个,还有两个喝醉了还在那里。”王焕生回答说。 “你俩去追逃跑了的两个。我们去抓另外的那两个去!”张朝北说完就跟着王焕生跑去了。 他们来到了空房子,那两个家伙还趴在那里睡着没动。 牛家英驾车来到公安局大门外。门岗告诉了他,有人报案的事。他问清了情况驾车赶去,路上他遇上了顾美美。他在顾美美的指引下赶到了关押她的空房凑巧遇上了张朝北他们正在捆绑那两个喝醉的家伙。 牛家英问:“还有两个呢?” 张朝北说:“我已派人去追他们去了。” 之后,他又说:“朝北你带人把这两个醉家伙押回去,小王咱们去找那两个家伙去!” 牛家英、顾萧丽、顾美美三人相遇了。 顾潇丽来到了顾美美跟前拉着她的手,问道:“姐受惊吓了,伤着了吗?” “惊倒是有一些,你放心我没有伤着。” 顾美美安慰了一下顾潇丽后,来到牛家英跟前。 “大哥,你们又救我一次,让我拿什么来感谢你们呢?” “什么感谢不感谢的,你随大哥到公安局说说情况好吗?” “好啊!我这就跟你走。” 顾潇丽对牛家英说:“你去忙你的吧!我就不再打搅了。我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顾潇丽很气愤地来到了许青洋的隐藏地。她见了许青洋的面就责问为什么绑架自己的姐姐。 许青洋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问道:“你怎么能找到这里来呢?” 顾潇丽也不回答他的问话却说:“我多次告诉过你,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回答我,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姐姐呢?” “我可没有派人去绑架你姐,真的!” “我不信,那个戴礼帽穿长衫留着小胡子的家伙不是你派的还能有谁?” 许青洋一听知道这是郭少峰搞得鬼,这小子早晚要死在女人身上。他这样做会坏我的事的。 “真的,我没让人去帮架你姐。不信,那我就也没有办法了。”” 顾潇丽刚要转身走人,那个穿长衫戴礼帽留小胡子的家伙来了。 “好啊!他人都回来了。还说什么呢!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顾潇丽看了一眼许青洋边说边掏枪。 “别上火嘛,先问问他。”许青洋阻止她掏枪并说。 “好,我问。” 郭少峰看到了顾潇丽在这里,心里一震觉得事情不妙但又不得不去面对。 于是,他装着没事似的迎上去说:“顾记者你来了?” 顾潇兰看他那副虚伪的样子愤怒地冲了上去抓住郭少峰的衣领问:“姓郭的你干嘛要绑架我姐姐?” “顾大记者你疯了,我和你姐远无仇近无冤我干吗要绑架她呀?”郭少峰没有挣脱反问道。 “是啊!干嘛绑架她?”许青洋也跟着反问她。 顾潇丽一看他们在耍无赖更是来火了说:“不承认是吧,好咱们走着瞧,惹急了我别怪我反了脸把你给杀了。”她说完转身就走了。 许青洋看顾潇丽走了很生气地对郭少峰说:“谁让你去招惹她的?尽给我添麻烦。” “特派员你冤枉我了,我没让人去绑架顾美美,真的。” “你小子好色我不管你,你给我添麻烦可不行。要是惹出事来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放心,我不会的。” 他们双方都明白对方的心思。许青洋明白:这事就是他干的,干了也好能给顾潇丽点颜色看看,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的。郭少峰也清楚,这件事是自己干的不是自己干的,在特派员眼里都是他干的。 他放纵我是因为他也恨顾潇丽,想借我这把刀恐吓一下顾潇丽这只猴子,出了事就让我来顶着。好狡猾啊! 郭少峰知道这是那几个蠢货把事干砸了,便离开了许青洋,去找那几个绑架顾美美的家伙算帐去了。 牛家英、张朝北都参加了局长召开的通报当前形势和布置任务的会议。 牛家英想:最近发生了许多起不大不小的案件,这都是许青洋他们干的事。他觉得肃清这股潜伏的特务势在必行。 散会后,牛家英对张朝北说:“你有事,你忙你的,我到几个城门那里去转转,然后再到拐子口去看看。” “科里没人咋行?还是我去吧!” “不了,你给我把焕生叫来,让他陪我去。” 王焕生驾车穿过闹市区,来到了进出人最多的城西门。 牛家英先向岗哨的士兵了解有没有发现异常。门岗带班的向牛家英汇报了一些情况。 牛家英嘱咐带班的说:“从现在起出城的人也要严查。” “查什么?” “枪支” 他们先后视察了南城门、东城门的门岗,最后来到北城门同样是观察了一会,嘱咐几句带班的人要注意出城的人,严禁有人带枪支进出城。 王焕生看科长要走的样子说:“科长,还要到那里?” “我来开车,出城。” 王焕生不解地摇摇头,坐到了后座上去了。吉普车在路上疾驶。他们之间一路无语,王焕生无语是在捉摸科长开车出城的意图,捉摸来捉摸去,也没捉摸出来。想问又不敢,因为科长一直沉着脸自己没敢张嘴。 实在憋不住了的王焕生问了句:“科长,这是开到哪里啊?” “拐子口。” “干啥去?” “侦察。” “这事我一个人去就能搞定还用得着你亲自去?” “我不亲自去心里不踏实。” “嗨!为什么?” “哪来的那么多个为什么?” 车离拐子口不远的地方就停下来。他们把车开进路边林中,下了车钻进了林子下了山沟子。王焕生跟着科长到过多处,每到一处他看科长举着望远镜看来看去。 小王看了看不解地问:“科长你要在这里搞伏击啊?” “不是,我想搞的是在这里伏击的敌人。” “太可怕了只要在这里架起一支枪有多少辆汽车也别想过得去。我说的对吧,科长?” “走吧,跟我去找一个黄雀该去的地方。” 小王跟在科长后面边走边想:就算是黄雀知道螳螂会来,可螳螂何时来呢?地方找到了,确实不错,很隐蔽离的也不远。 焕生默默地开着车往回返,他实在憋不住了问了一句:“科长我有个问题想问。” “是不是想问黄雀怎么知道螳螂何时来。螳螂何时来取决于蝉对吗?”牛家英把要提及的问题和答案一并地说了出来。 “科长,我好像明白了。”说着他加大油门汽车提速了。汽车快要进城时,牛家英叫停车。 王焕生问:“啥事?” “调头去太虚寺。” 王焕生边调车头边说:“现如今解放了,迷信的人少了去太虚寺上香的人少多啦!” “你以为上太虚寺的都是烧香拜佛的?” “哪总不至于是坏人吧?” “也很难说。当然了我俩就不是坏人。” 他们来到了寺院,寺院规模庞大却很萧条。此时,这里除他们两位再也没有其他香客。 牛家英来到大堂,那里香火缭绕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牛家英走向前去点了一炷香就离开了大堂。 王焕生在大堂外转了转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许青洋在太虚寺约见田松石,他对田松石说:“美国盟军发动的韩战进展顺利,不久国军就要返回大陆了。为了支援韩战迎接国军进攻大陆的胜利,上峰命令我们加大破坏大陆抗美援朝的力度。 最近兰溪城会有一大批援朝物质要通过公路运出。我现在命令你负责破坏他们的运输。具体做法,我给你们想好了。” 他说着就拿出一张地图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处,接着说:“这里是拐子口,车到了这里车速很慢。” 他又指了指另一处说:“你在这里埋伏一名狙击手管叫他车毁人亡。” “好,狙击手我有,枪呢?”田松石问。 许青洋弯下腰来拎起一个长盒子边打开边说:“狙击枪我已准备好了。” “没得说,总座放心。”田松石拿起枪来拉动枪栓向窗外瞄了瞄说道。 他放下枪说:“寺庙来人了。” “不用担心,这里别说藏咱两个,就是藏上个几十人上百人也没有问题。你可以提前把你要用的人弄到这里来,行动起来就方便多了。” “真想大干一场。”田松石有些耐不住性子问,“什么时间行动?” “沉住气,要有耐心。具体时间没有,听信吧!我可警告你,这次你要是胡来把行动搞砸了,你可要提头来见我。”许青洋很严肃地对田松石说着,然后他们就离开了那里。 许青洋来到大堂径直走到寺院主持慧通大师跟前拱手问:“请问慧通大师刚才可有人来过?” “是什么人?”田松石也跟了过去更直接地问道。 “阿弥陀佛,不过是两位公安而已。现在他们已经离开寺院了。二位施主大可放心地随老纳用茶去。” 牛家英和小王确实出了寺院现已回到车上。牛家英问王焕生说:“去过寺庙后有何想法?” “有啥想法,就是觉得这么大的寺院要是窝藏起坏人来怎么办?” “你想得好,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不管它有没有被敌人利用,我们都要关注它,必要时要把它监视起来。” 回去以后,牛家英还真的派了两个人专门去监视太虚寺的动静了。 发生了绑架姐姐事件以后,顾潇丽就搬出了旅馆住进了自家的老屋,虽说那里偏一些,条件差一些还算宽敞。搬进去的当天晚上,顾美美做了四个菜还准备了酒。 顾潇丽回来一进门就嚷道:“好香啊!身边有个姐姐就是好。”顾潇丽放下相机,脱下外套就去抓筷子。 顾美美说:“还城里人呢,洗完手再吃。” 顾潇丽放下已拿起的筷子洗手去了,回来的时候问:“姐姐,你又炒菜又备酒的有啥说道?” “当然有,你猜猜。” 顾潇丽边吃着菜边说:“搬回老屋,一定是祝贺搬回家来住,没错吧?” “不全是。” “难道你是为了劫后余生?” “胡说那有什么好庆贺的。你忘了,今天是我们俩的生日啊!” 第六十五章 起作用了 求红票求收藏 “都让他们给闹的。姐,我真忘了,真的忘了!姐举杯,我祝你生日快乐!” 顾美美边举杯边说:“咱们都生日快乐,干杯!” 姐俩高兴地把酒干了。 顾潇丽一边斟酒一边说:“好久没有这么高兴啦!来!姐咱们喝个痛快。”说着她就一仰而尽。 几杯过后,顾美美趴在餐桌上说:“我想娘了,我想爹了,想过去在一起的日子了。” 顾潇丽还在喝,听了姐姐的话也说:“我也想,我还想哭。” “哭吧!有什么不痛快都哭出来吧!” 顾潇丽也趴下了,她哭了。 顾美美说:“你像娘,从小就心地善良。你也像爹爹性格倔犟有正义感。我也知道你一时还绕不过弯来。绕不过来也得绕,这是你一生的大事。” “姐别说了,别说了。我懂可是太难了。”她们都喝多了,后来就睡着了。 突然,有人从房门闯入用枪顶住顾潇丽的头,对她说:“僵尸,该还魂了,开始你的“狱火行动”吧!” “我不想干那种丧天良的事了!” “想洗手不干,那哪行?你看这是谁?想不干自己的小命丢了你不怕,难道你连你姐的命也不想要了?做人也不要太自私了,还是要提别人想一想吧!”那人威胁她说。 顾美美被绑着出现在了顾潇丽面前。 有个拿刀的家伙对顾潇丽说:“干不干?不干我现在就把她给杀了。” 说话间那家伙就来了个手起刀落。顾潇丽惊叫着醒了过来,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多亏是个梦。”顾潇丽睁开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 顾潇丽起来了将姐姐扶上了床,又给她脱了鞋子盖上了被子。她把房间里的灯关了,自己悄悄地爬上了阁楼。 阁楼里杂物凌乱的。顾潇丽扒开杂物掀开几块地板,从里边拿出一个铁盒子放在靠墙的小桌上,原来这是一部电台。 顾潇丽娴熟地安装调试,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她先是接收了台湾发来的电文,接着她又给上峰回了电报。就在她即将结束的时刻,她的姐姐爬上了阁楼的楼梯。 顾美美发现了妹妹在发电报,她很生气地敲着阁楼的门,说:“别发报了,开门!你太令我失望了,没想到你这么顽固。” 顾潇丽还在发报没有理会姐姐的举动。直到发完电报藏完发报机后才下了阁楼去安抚姐姐。 顾潇丽抱着姐姐说:“姐姐你就相信我吧!我不会让你失望,你放心摆脱掉他们那是早晚的事。” “那你干吗还要发电报?” “发电报也不是做坏事,相信我吧!你妹妹不会再为他们做事了。” 顾美美听了妹妹的话好像是有诚意的样子,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就只好信她了,不过这一宿她没睡好觉。总算等到了天亮;总算盼到妹妹上班去了。她就找牛科长汇报情况去了。 牛家英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接到了一份刚刚破译的敌特电报。牛家英看着电报想起了同事们对此事的建议:抓!抓!知道她是特务为什么还不抓? 之后,他耳边又响起向局长鼓励的话语: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只要对工作有利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我支持你!报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王焕生进来了,说:“科长顾大姐找你来了。” 顾美美进门就说:“牛科长,我有急事找你。” “有啥事说吧!”牛家英站起身来说。 顾美美小声地说:“我妹妹是特务,昨晚发电报了。” “她是特务我知道,她的电报内容我也掌握。”牛家英说着把两份电报拿出来给顾美美看,说:“这份是台湾发给她的。这份是她发给台湾的。” “大哥,你可要救救她呀!”美美哀求牛家英。 “是啊!就是为了救她我们才没有抓她。能不能救了她就要看她自己的表现了。咱们一起来做她的工作让她自首,如果她能立个大功还能将功抵过呢!” “我知道了,牛大哥!我一定要说服她的。” 牛家英嘱咐顾美美说:“要说服她着急不得的,今天你来这里的事不能让她知道,还有我们掌握了她的身份了解了她的电报的内容的事都不能告诉她。她要是知道了会产生逆反心理的。” 顾美美说:“我是偷偷来的,她不会知道。” “她那么聪明会想到的。”牛家英停顿了一下说,“以后有事给我来个电话,咱们约个地方谈。免得让她发现。” “知道了,我没事了。” “那好,你去忙你的去吧!” 顾美美离开了公安局,到菜市上买了些菜回到家一看门被撬开了,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顾美美先给牛家英打了电话。牛家英告诉她什么也不要动赶快通知你妹妹。顾美美紧接着给顾潇丽打了电话,很快顾潇丽就回来了。 顾美美一看妹妹回来了说:“你瞧瞧,我出去买点菜的工夫家里就遭了贼,丽丽你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顾潇丽看姐姐着急的样子说:“这贼偷错地方了,咱家有啥好偷的,只要我吃饭的家伙相机在,偷啥我也不怕。” “要报案吗?”美美问。 “不用了,也没丢啥东西。”顾潇丽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有些矛盾。 这种作法只有许青洋的人才能做的出来,这绝不是公安所为。她知道那些人来找什么?可惜白费工夫。她觉得姐姐会把自己发电报的事告诉牛家英的,可公安没来搜查反而小偷光顾了。这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顾潇丽表现出没事的样子说:“姐,我要工作去了没时间帮你拾掇了,你就自己慢慢地收拾吧!我还要去工作呢!”说罢她拎起相机就离开了。 顾潇丽心里烦透了,她烦许青洋来给自己找麻烦,更烦自己的身份。自己倒想罢手不干可这事太难处理了,就算是共产党能以往不咎,可国民党军统是饶不过自己的。她要和许青洋斗除非把他干掉或许还有点希望。 顾潇丽来到了客车站的侯车室转了转,走到告示牌前停了下来。她把一张纸贴在告示牌上。那张纸上写的是:锤子:姐到寺院去烧香许愿去了,别怪姐没来接你。江思。 军管会副主任向舒怀组织各有关部门领导,召开会议布置了运送抗美援朝物资的工作。牛家英也产加了会议。 会后,向舒怀把牛家英留下来对他说:“你的建议我考虑过了,你按你的想法做吧!今天,我在会上说的时间也就是为你的行动设计的。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牛家英得到了领导的支持,信心百倍地说:“请局长放心,你就等着听胜利的消息吧!。” “好,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还有指示吗?”牛家英问。 “看你急的,你可以走了。” 牛家英刚走出局长办公室就看到侦查员小张急匆匆地朝他走来。 “科长有情况。”小张回报说。 “跟我到办公室说。” 他们进了办公室,牛家英对小张说:“你说吧!” “顾潇丽贴出了一张纸条。” “在那里?”牛家英急忙问道。 “在客车站告示栏上。” “我没动它,不过上面写的内容我记得。” “说说什么内容?” “锤子:姐到寺庙去烧香许愿去了。别怪姐没来接你。江思。就这些。” 牛家英听了心想:原来僵尸要到寺院去。“她到寺院决不是简单的去烧香许愿,那她去干什么呢?”他自言自语着。 小张摇头回答:“说不出来,他可能到那里去见什么人吧?” “见什么人?见自己的人还是许青洋的人?还是……”牛家英的话没说完就转向了小张。 “好小子可以啊,有进步啦!”牛家英表扬他了。 小张说了一句大实话,“不进步那不是白在参谋长身边待那么多年了?” “少提那段,走,咱们看看去。” 他们来到了客车站的告示栏前,既没看到顾潇丽贴的那张纸也没找到盯在这里的侦察员小梁。 小梁和小张都是牛家英在敌当参谋长时的警卫兵,他们俩脑子灵活身手不凡,牛家英用着很顺手。起义后,他们就进了公安局做了侦察员。 他们俩进了公安局后一直在执行一个任务监视着顾潇丽。小张顿觉很丢脸,转身就要去找小梁却被牛家英给拽住了。 “别着急,咱们一起到寺院那边看看去。” 今天的寺院里香客还真不少。牛家英心里想:前几天来的时候,这里还很冷清。 他随口问了一句:“今天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 小张略加思索说:“一般的日子呗,没什么特殊的。” 他们进了寺院的大门,牛家英对小张说:“你在院子里转转,我到里边看看。” 他们刚分开,牛家英就看见小梁从里面走了出来。小梁也看到牛科长了。 他走过去说:“科长,人被跟丢了。” “我眼看他进去了,我跟进去找他却没找到,不过这人的特征有些像我们交过手的‘黑粗大’。” “锤子是他,能确定吗?” “百分之八十吧!” “行,还算没白盯一场。你到寺院外去察看察看。我进去瞧瞧。” 牛家英进了正堂,里面原本挺大的地方被垂幔遮的显得并不宽敞。这里供奉着的是普度众生的菩萨神像,除了菩萨像前烛光映耀着的地方很亮堂,别处都处在昏暗中。里边很静,虔诚的香客们有的在烧香,有的在跪拜,还有的在抽签卜卦。 牛家英进入香堂,然后潜入昏暗的里边去了。里边大大小小的房间不少,却见不到人,静得很。他逐间地察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正在他觉得没有什么希望的时候,他看见一个小和尚提着铁水壶从一个房门里走了出来。等小和尚离开后,牛家英轻轻地走过去,耳朵贴在门缝屏气细听。他听到里面有骂娘声。 “他娘的憋死我了,我这辈子哪受过这样的罪。”有人怨声载道。 另有人疑虑重重地说:“兄弟,你说总司令让我们到这里来有啥行动?” “这是机密,我可说不上来。” “老子大小也是个司令,对我还机密个球,这分明就是信不过老子。” “司令别生气,田参谋长可能真不知道。” “黄副司令你相信吗?反正我不相信。” 第六十六章 连环计 求关注求书评 小和尚又出现了。牛家英转身躲进了对门的房间里,等小和尚进了窝藏坏人的房间后,牛家英急忙凑过去听了听发现里边有人在说话,可是听不出他们在说些什么。于是牛家英就离开了那里,沿着小和尚的来路进了后院。 后院不大,两侧是厢房一面是围墙。这里是封闭的,简直就是一个严密的堡垒。 牛家英想:这里一定有些名堂。他先观察左厢房这边有烧水房、库房,当他要走出厨房时,围墙处的柴草后钻出十来个带枪的人,他们进了右厢房。 牛家英知道了,那里应该有个暗道。临离开的时候,牛家英看了看碗筷估计吃饭的人应该有五六十个。 “我觉得有情况。”小张和牛家英见面后很肯定地说道。 “为什么?你来说说看。” “今天的香客几乎全是男人,而且还是些青壮年。” “这能说明什么?” “我说不出来,反正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梁来了,他来到牛家英跟前说:“没发现什么。” “有没有人走动?”牛家英问他。 小梁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里没有后门就应该有个洞口才是。”牛家英提示着。 小梁肯定地说:“真得没有发现。” “外面应该是有个暗道口才对。你再去一趟扩大一下范围再找找一定要把它找到。”牛家英对小梁说。 “我现在就去把它给找出来。” 牛家英说:“不用急,千万不能惊动了他们。你们原来的监视任务不能变。有情况及时和我联系。” 牛家英回到公安局给向局长做了汇报。 向舒怀给牛家英端来一杯水说:“来,先喝口水,然后再说说你下一步的打算!” 牛家英喝了水,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说:“现在,我已经弄清楚了如下三点:第一、僵尸就是顾潇丽。第二、寺院里潜伏了五十六个武装特务是姓许的还是姓顾的目前我还说不准。不过他们和活阎王有关。 第三、这些家伙毫无疑问是来伏击援朝物质运输车的。还有一点寺院后院应该有个暗道,通往外面的出口正在查找中。 关于对这拨敌人是放在反伏击之前干掉呢?还是在反伏击时一起把他们消灭呢?局长你来定夺吧!如果提前灭了他们会不会惊动了敌人,破坏了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向舒怀接过去说:“根据各方面信息分析顾潇丽就是那个代号的‘僵尸’错不了。我考虑的是她为什么派人去寺院?我想她是担心那里要出问题呢,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我的分析寺院里那五六十人不是她派去的。依据是像僵尸这个性质的特务不便接触许多的人。 关于何时消灭他们,我以为还是尽快消灭掉他们为好。如果惊动了敌人,他们不来袭击我们的运输车,那么我们的援朝物质能安全运出去不是也挺好的吗?” “好,那就这么办!我这就去组织人把他们消灭掉。” “要快,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一定不要惊动了许青洋。” 向局长接下来向牛家英征求意见,问:“要不要请驻军来帮忙?” “不用了,分两次行动,我的人手够了。” “说说看。” 牛家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向舒怀听了说:“好,就这么办吧!尽量多带些人预防万一。” 当天夜里三更时分,牛家英亲自开着大卡车载着连他自己在内共十人出了城门直奔太虚寺。卡车开不上山去,他们下了车。牛家英让战士们把手中的火把给灭掉,摸黑前进。 他们来到寺院大门外,战士们敲着门喊开门。敲门声叫门声惊动寺院里的和尚,也惊动了藏在寺院内的土匪。 吴阎王、黄胖子、田松石他们正在喝酒时,听到外面有动静他们都拎着枪跑出来。他们看到本寺主持慧通大师正在等候着到访者进来。 吴阎王冲着慧通着急地问:“慧通大师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阿弥陀佛,莫急莫急,有人到访,请施主们先避一避为好!” 田松石拉了一把吴阎王说:“司令走吧,我们有任务在身还是先躲一躲吧!” 说话间,公安进了寺院。 黄胖子惊慌地说:“看来我们被发现了。” 他们扭头就跑开了,逃往通向后院的门。后院里乱哄哄的。 吴阎王看了很生气,他挥起了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抽打了一下士兵说:“吵个球,你们就不怕把公安的人给招来啊!” 黄胖子凑过去对吴阎王说:“走吧司令!走晚了我们就成了公安的笼中鸟了。” 田松石瞪了一眼黄胖子对吴阎王说:“不能走,我们还有任务要完成呢!再说了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去他妈的任务吧!人都快没了命还谈什么狗屁任务,撤!”吴阎王不耐烦地牢骚着,挥了一下手。 土匪们迫不及待地清掉柴草扒开墙根底下的暗洞,一个个争着抢着往洞里钻。此洞通向墙外不远的沟里,沟上杂草丛生很隐蔽的。 小和尚打开了寺院的大门,牛家英对他说:“小师父受惊了。我们执行任务抓逃犯,请你去告诉主持我们要搜查寺院。” 小和尚听了跑着去通报大师去了。牛家英带领战士们直奔大殿走去。慧通大师听了弟子的传话急忙迎出了大殿,他看到公安举着火把荷枪实弹地来到了殿前。 慧通施礼并说:“阿弥陀佛,佛门圣地老纳不会收留恶人的。” “大师误会了,有坏人潜入不怪大师。我们搜捕坏人也是为了你大师的安全。” “老纳理解。你们尽管搜好了。”慧通知道也拦不住只好答应了。 “谢谢大师。”牛家英转身对身边的四个战士说:“你们留在院子里仔细搜一搜,其他人跟我到里边去搜,要细心点,大家分头行动吧!” 牛家英就是想把暗藏在这里的土匪赶到外面去变暗为明。估摸借慧通大师的阻挠拖延些时间,土匪们该趁机去钻洞子往外逃了吧!牛家英带领大伙搜到那里时,他看到那里的墙根处被翻出来了一个洞口。 牛家英问慧通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不满你说这是老纳备来逃命之用,都怨弟子没有隐藏好。” 正在这时,牛家英听到洞里有些动静,紧接着从洞里探出一颗头来。那颗头慢慢地露出来,当他看到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时,那家伙的脑门上冒出了汗珠来了,脸色都变的发紫了。 他被公安拽了出来。 牛家英问他:“你怎么又钻回来了?” “我们的人都被你们公安给包围啦!”那钻回来的家伙见到洞口这边的公安用枪口顶着自己脑袋慌张地回答着。 牛家英听了这话,舒了一口气放心了。 他把被俘的土匪交给了身边的人说:“你看好他,其他人跟我出去看看。” 说着牛家英带头钻了过去,到了洞的那边。他看到张朝北带着四十来个人没费一枪一弹已经缴了五十多土匪的枪。活捉了吴阎王、黄胖子、田松石在内的全部土匪。 早就备好的两辆汽车拉上所有的俘虏,当晚就把他们送进了监狱。后经审讯确定这伙土匪无一漏网。 当时,向舒怀对牛家英策划的这个行动,有些没底。他担心一旦敌人拼起命来,牛家英的那点人恐怕很难控制住这帮匪徒。他还真有些后悔听了牛家英的话,没有向驻军求援。跑个把的匪徒倒没啥,要是同志有伤亡就是我的错了。 向舒怀没有下班也没有吃饭,一直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牛家英的电话。时间过得很慢,慢的让他心烦,他只好抽烟。 电话铃响了,他空高兴一场是家里来电话催自己回家吃饭的。他坐不住了,站起来走走。他边踱来踱去边想:差不多了,该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突然,向舒怀停住了脚步。 他自言自语,“向舒怀啊!向舒怀你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今天怎么了?急什么要相信同志。你就耐心地等着吧!”他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电话铃终于响了,他反而不着急了。 向舒怀拿起电话筒就听到里边说:“局长,五十六个匪徒都抓到了现已送到监狱去了。” 向舒怀高兴地问:“同志们怎样?” “同志们毫发无损。我准备连夜提审,完事后再向你汇报。” “别着急,先休息一下吧!” 向舒怀放下电话自言自语地说:“刚才的担心太多余了。先打草惊蛇,再来个请君入瓮多好的行动方案。这小子还真没让我失望。 牛家英和张朝北连夜对吴阎王、黄胖子、田松石进行了提审,提审的结果是只知道要执行任务,具体干什么都说不清楚。 牛家英当晚没有离开监狱,在那里的办公室里睡了一觉。天亮了,他洗把脸饭也没吃就把田松石提出来再审。 田松石被押进审讯室,田松石坐好后倒先开了口说:“参谋长,咱们是老熟人了,你应该很了解我的。” “少说废话!”王焕生听了立刻制止他。 牛家英对小王说,“让他说。” “小兄弟你不知道我和参谋长好久没见了,让我跟他沟通沟通感情吧!”田松石这样做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有意表现出自己对被捕毫不在乎。 “别胡说八道了,告诉我你们待在寺院到底准备干什么?”王焕生蹦着一脸严肃地问道。 田松石沉默了。 牛家英见田松石不吱声,“其实你说于不说对我们的下一步行动无关紧要。告诉你吧,你们的人被我们抓到了。你们的行动计划他给交待了。要不我们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抓得到你们吗?今天对你的审问只不过是走走过程而已,你说与不说都是一个样。” 田松石听着听着他心中的疙瘩终于解开了,怪不的我们藏得那么严实还被抓着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是哪个王八蛋供出来的?”田松石气愤地骂开了。 牛家英有意激怒他说:“我们是在他搞女人时逮到他的。” “混蛋,我早就告诉过他经常出去干那种事早晚是要出事的,还真让我说着了。” “知道是谁了吧?提审你对我们来说你说与不说已经不重要了,可对你就不同了这是个机会。” “别唬我,我知道你说的是郭少峰,可是我不信他会那么容易就交待了。” “你真想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吗?我告诉你吧,这全都是你的功劳!”牛家英知道他俩一向是面和心不和的死对头。 第六十七章 狩猎成功 求收藏求红票 田松石心里明白郭少峰这种人会做出这种事来的。既然这样了,我再死扛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说:“郭少峰供出来的事,我肯定不知道因为我离开许青洋的时间很长了。我不骗你,这次的行动我真的不知道。许青洋那人你是知道的鬼着哪,他是不会提前告诉我的。” “你还在耍滑头,再顽固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坦白才是你的唯一出路。你再坚持不交待就只能等死啦!你瞧人家郭少峰的罪比你的大多了,但他有了立功的表现,不但死不了,刑期还要减。好了就这样吧,不审了。”牛家英说完抬起屁股就要走人。 情急之下的田松石想通了。他知道生命是自己的,自己不去珍惜谁珍惜啊!我不能硬抗,错过了机会自己的小命可就没了。 “我说。”田松石不再犹豫了,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牛家英离开桌位起步往外走时,他听到了那家伙松动的话语就停下了脚步回到原处坐了下来 “想通了?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有话快说我很忙的。” “我说,我是执行在柺子口伏击援朝物质运输车辆任务的。” “时间?”牛家英追问着。 “那有什么具体的时间?等通知呗!”田松石轻快地回答着。 “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参加行动吗?” “城里倒是还有他的人,参不参加行动我不知道。”田松石说完后用探问的口气问:“我这算立功吗?” “算,不过还要继续努力。许青洋现在会藏在哪里?你还知道谁是你们的人吗?” “让我想想。” 牛家英等了一会说:“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回去好好地想一想,想好了写下来交给我,会对你有好处的。” 许青洋来到公园湖西树下的第一条长椅上坐下,他用左手在第三根横木方下摸出了一个纸卷。许青洋把纸卷装进上衣兜里起身走开了。 许青洋回到住处,他掏出纸卷轻轻地将纸卷展开,他点上蜡烛,将展开的纸放在火苗上烤,很快纸上出现了字,上面写着:八日早八时,要派车两辆。许青洋看完后把纸片点着,纸片还没着完就有人在敲门了。 许青洋估计到敲门的可能是郭少峰打开门一看果然是他来了。 “你来的正好,到太虚寺走一趟告诉田松石明天上午八时进入伏击地。你告诉他们放心,我们会在外围掩护他们的。”许青洋给郭少峰下达了命令。 傍晚的太虚寺里不再是昨日那样人来人往的,香火大减。郭少峰赶到寺门外时,正赶上小和尚要关门。 郭少峰推开对小和尚说:“让我进去,我找你师父有事。”说着就冲了进去。郭少峰刚登上正殿的台阶就遇上了慧通大师从里边走出来。 慧通大师说:“阿弥陀佛,郭施主傍晚来寺不知为何事?” “对不起打扰了,我奉命来通知我们的人有任务。”郭少峰边说边往里走。 “对不起了,你们的人不在。” 郭少峰停下了脚步说:“我不信。”说完后他急忙要去看个究竟。 郭少峰跟许青洋以前来过这里,对这里也比较熟悉。他来到田松石他们住的房间一看没人,又到了士兵们住的地方一看还是空荡荡的。 他有些懵,人哪?这怎么能随便离开这里呢?为什么?去哪了?他急忙转回去问慧通大师。 慧通大师说:“出家人不管你们兵家的事。阿弥陀佛,再者他们到那去也不会告诉老纳的。” 郭少峰想了想,便说了句:“我走了!” 郭少峰回去后向许青洋汇报人不在了。许青洋听了气得脸色发青拍着桌子大骂田松石大胆,骂阎王要枪要钱时候胸脯拍得当当的,真到关键时刻就成了熊包窝囊废,太靠不住了。 他静下心来细想:他们应该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来执行命令的。那么是什么原因使他们不在呢?难道是他们被公安给抓了?这不大可能,倒是有可能他们怯战才溜掉了的。 许青洋后悔千不该万该把还没干的事,事先向上峰汇报,原本想向上峰讨好多要些经费。没想到经费还没有着落,任务却非要完成不可。 现如今,任务重时间紧也只好在城内组织一些人。城里的人原本不打算用的,现在是不得不用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郭少峰没敢吭声。自己跟随特派员多年从没见过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发起火来两眼直冒杀气,也没见过他这般无奈坐立不安的样子。 “总座你被田松石给骗了。快拿个主意吧!那帮人是指望不上了。” 都这个时候了,郭少峰还忘不了背地里说田松石的坏话。 许青洋虽然对背后说别人坏话的郭少峰很反感但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他下了决心。 他转身对站在身边郭少峰说:“你立马去组织人,人少了不行,天亮之前最少不得少于五十人,一切按原计划行动由你来负责。去吧!” 郭少峰急忙离开了。 许青洋也开始做准备工作去了。 清晨,西城门门大开。进城出城的人络绎不绝。许青洋假扮要饭花子蹲在城门里边,看到进出城门的人比较随便,守城门的士兵检查的并不严格。 许青洋走开后不到一袋烟的功夫,从远处传来送殡的丧乐声,紧接着就出现了送殡的队伍。 这支四十多人的送殡的队伍要出城,正朝着城门口走去。 郭少峰就在其中,扮起了孝子贤孙披着麻戴着孝和其他扮孝子贤孙的家伙们一起,哭天喊地的嚎着走在队伍的前头。看来郭少峰想利用这招把队伍拉出去。 看!八个人抬口黑棺材都显得有些吃力,还不是因为棺材里边藏有武器吗?那打幡的在护着抬棺的,就连送殡的也乱糟糟的。难道这一切公安的同志看不出问题来吗? 看出来了,他们还发现了这周围隐藏着敌人的同伙呢!公安的同志非但不抓还有意将他们放行。 出殡的队伍顺利地出了城,他们没走出去多远就钻进了林子,他们扔掉了手中的物件,脱掉孝衣摘掉孝帽撬开棺材拿出了武器。 这时,许青洋、带着一直隐藏在人群中,掩护送殡的队伍出城的那十来个家伙也进了林子。他们都拿到了武器一个个荷枪实弹地站在许青洋的身边,各自摆弄着自己的枪。 许青洋看到自己的部下有不少人慌慌张张的那副样子,真让他生气。 他忍了忍说:“弟兄们,你们为国立功的机会到了,这次我们伏击政府的援朝运输车的意义太重大了。这事如果办成了你们都是功臣,个个都能升官发大财的。” “总座我们可不敢想那么多。”有人搭腔。 “弟兄们打好这一仗我给大伙请功请赏,多了我不敢保证每人二十个大洋的赏钱我给了。”许青洋说完见大家没吭声就转身对郭少锋说:“你带他俩到早已选好的狙击地去,快走吧!” 郭少峰和两个狙击手出发了。 “其他人跟我走!”许青洋挥了一下手说着就出发了。 这次行动对他的这些部下来说太突然,个个有些懵,无奈也只好跟着他们的总司令走了。许青洋看到他带的这帮人一个个唯唯诺诺地心里很生气,又能怎样呢! 谁能想到阎王的人会突然失踪了呢!许青洋带着这帮家伙穿林子,下了坡又爬上坡来到了公路西坡。 许青洋站下来对他的部下说:“弟兄们,一会儿,在这条公路上会有援朝运输车从这里经过,我们把车队劫下来给炸了就这么简单。大家快隐蔽好听我的命令,行动吧!” 与此同时,郭少峰带的两个狙击手也到位了。他们很专业的,拿的是德国造的狙击枪。他们把自己伪装得不错,藏得很隐蔽一动不动是很难被发现的。 郭少峰躲到一边去抽烟了,他边抽着烟不时地向拐子口处看去,一支烟抽完了,他把烟头按在地面上探头朝远处看去。八点半多了才发现远处有军车开来。 郭少峰悄悄地来到狙击手跟前对其中一个说:“一会儿,汽车爬到拐子口处你瞄准第一辆车的司机,一枪致命完事。” 他又转向另一位狙击手说:“你负责打第二辆车的司机,打完就撤。” 说完他躲到一边去了。 郭少峰刚坐下来就看到公路上的汽车已爬上了拐子口的高坡。突然,他听到了一声枪响,公路上的汽车也停下来了。不过他很纳闷怎么枪声会来之别处? “不好……”他还没喊出“撤”字又听到一声枪响。郭少峰顿时吓得满头是汗了,顾不上自己部下的死活,拼命地逃窜。 郭少峰判断的不错,刚才的两枪确实不是郭少峰的手下开的。这两枪是埋伏在郭少峰不远处的牛家英开的。 牛家英对身边的王焕生说:“小王,你过去看看。我去追郭少峰去了!”王焕生起身去了。牛家英立刻爬起来朝郭少峰逃走的方向追去。 许青洋带着五十来人埋伏在公路西侧的山坡上等着运输车到来。车终于等来了,车辆也停下来了。 他以为时机到了就喊了一句:“弟兄们,冲下去把运输车给我劫了炸掉。” 他一挥手那些人呼呼拉拉地都冲了下去。他们喊叫着放着枪尽情地往山下冲,下了山坡沿公路朝汽车跑去,跟在最后面跑的许青洋突然觉得不妙,怎么汽车上没有任何反应呢? 于是,他大声喊:“不好,撤!” 他的喊声未落大卡车的帆布撩开了两挺机枪开火了。这时从两辆卡车上跳下了四十多个公安战士。 他们边追击敌人边喊着:“缴枪不杀。” 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坏了,想还击根本就来不及了,想逃也逃不掉了,死的死了,活着的和伤了的只有举手投降的份。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从打响的第一枪到牛家英押着郭少峰走过来,总共也就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牛家英看到张朝北问的第一句话,“许青洋抓到了没有?” “没抓到。”张朝北遗憾地回答。 “跑了,狡猾的家伙命真大!”牛家英很失望。 于是,他果断地做了如下安排:“朝北你带人把受伤的俘虏用汽车把他们送去医院吧!其他俘虏你派十来个战士把他们押去监狱,路上千万要小心。剩下这辆车我要开着它赶到城门口去堵截姓许的。” 第六十八章 让他溜掉了 求红票求收藏 “知道了。”张朝北答应着就开始行动了。 牛家英转身又对焕生说:“你带上其余的人扩大范围继续搜索。” 王焕生答应着转身对大伙说:“同志们,许青洋跑不远的。大家散开向四处仔细地搜索。大家开始行动吧!” 牛家英带上了两个同志上了一辆大卡车,牛家英亲自驾车直奔城门。车很快就到了城门,牛家英安排随他来的两个同志协助守门的战士在城门口堵截许青洋,自己去打电话向局长汇报任务完成的情况。 许青洋和他的女中尉机要组长苏卉一起逃脱了公安的追捕。他们来到城门外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向城门处看去。 许青洋叹了口气说:“晚了,城门是进不去了。” “这荒山野岭的没吃没喝没住的,怎么办?”苏卉气馁地说。 “你跟随我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看见过我被困难压倒过?再说了你也是经过训练的特工,遇上这点困难就怂了呢啦!” “不,我的意思是进不了城,没有了电台怎么办?” “别想那么多,我们有去处——”许青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卉的话打断了。 “总座你看……” 许青洋顺着苏卉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自己的人被公安押着。 他气得狠狠地锤了几锤身边的树干说:“纳了闷了,牛家英就这么神了。他怎么会知道我能在那伏击运输车呢!” 苏卉接过去说:“我认为咱们内部出了问题,不是泄密能是什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是谁就难说了,不过这事是个明摆着的事。”许青洋同样有猜疑可他没有证据,也就不想再说下去了。 他换了个话题说:“看来我们一时是进不了城了。我们就先到寺院去落落脚,然后再做打算吧!” 王焕生带人搜了两个来小时没见到许青洋的影子,无奈把人就撤了。 他刚走进城门就遇上了牛家英,灰心地说:“没搜到怎么办?会不会是我们的搜索方向错了?” 牛家英没有回答他却说:“他不进城就要找地方住,这样吧,咱们到离城最近的官庄和太虚寺搜查一下。我带一部分人去太虚寺,你带一部分人去官庄。” 话一说完,他们就立刻行动起来了。 对许青洋的搜捕失败了,牛家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解下身上的武装带放到办公桌上,边坐下来左手边解着脖下的钮扣脑子里想着搜查太虚寺的过程,总觉得太虚寺真得太虚。这时,张朝北敲门后进来了。 他说:“从郭少峰那里没审出什么来,不过,从两个不起眼的小喽罗那里了解到了郭少峰出现的地方。” “快!召集人马上行动,兴许那就是他们的老巢,兴许在那里能搜到些有价值的东西。”话没说完牛家英就站起身来了,他抓起办公桌上的武装带边系边走。 了。这是一栋看似空闲的,有钱人家的老宅。公安战士们迅速地将那可疑的住房围了,包括周边所有的路径都控制住了起来。 牛家英、张朝北等人进了这家的宅子里。这里房间十来个,有办公的地儿吃饭的地儿睡觉的地儿,有收发电报室有枪支弹药库生活用品库等。 估计这里住着七八个人,其中还有个女的。她应该是个报务员。 战士们把每个房间都查看了一遍。 “科长搜过了,没人。” “看来他们倾巢出动了。继续细心地找下去,不能放过任何一件有价值的东西。”牛家英边观察着环境,随手翻看着桌面上的纸张边嘱咐着。 大家去忙了,牛家英来到了许青洋的卧室。卧室里很整洁一进去一目了然床铺、桌子、椅子、柜子。经过一阵的翻腾后,在柜子后面发现墙里藏着个小保险柜。于是,他推开柜子立即去开启保险柜来了。 这时,张朝北进来了,他高兴地说:“科长,咱们发了,枪支弹药炸药不说,还有一部电台,小型照相机、窃听器、录音机、望远镜等等。” “好啊!先把它们列一个单子,要细心别弄坏了如数带回。”张朝北答应着走了出去。 牛家英很快就把保险柜打开了。他看到了里边有不少的钱和十几根金条。 他更看重的是里边的那几个文件袋,他急切地拿出了文件袋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了上面一袋档案要看时,张朝北又来了。 他说:“科长,你找到宝贝了?” “是啊!找到了几袋文件还有钱和金条。”说着他略看一眼材料又放回袋里去了。 张朝北把一个小本本往牛家英面前一放说:“我们找到了他们的密码本了。” “好!收获真不少啊!都登记好了吗?”牛家英高兴地说。 “都登记好了。” “把这些也登记一下,我还要到别处仔细地搜一搜!” 牛家英来到了另外一间房,显然这是一间女人的卧室。屋内已搜过,他看到了一张女人的照片。牛家英面对着这张照片一时也没有想起在那里见过她。 他把照片装进了衣袋里要带回去慢慢地想一想。 牛家英回到办公室,正在细细的翻阅着从许青洋住处带回来的材料。 突然间,一个名字让他大吃了一惊,同时也让他解开了心中未解的那个迷——是谁向许青洋传递了援朝物质运输车队的消息的。原来是他!车队的调度匡弘。 牛家英立即拨了向局长的电话。“局长,向敌人透露援朝物质运输车队出发时间消息的内奸找到了。” “谁啊?” “车队的调度匡弘。” “立即逮捕!” 牛家英又拨通张朝北的电话说:“来一下,快!” 一会儿张朝北敲了敲门进来了,“科长,有任务?” “抓内奸车队调度匡弘。” “是。”张朝北答应着,转身出去集合了十多个人乘着汽车奔向车队。 到了车队,张朝北命令把好车队大门,自己带着两个战士进了车队的调度室。 调度室里有一个值班的,张朝北问他,“匡弘呢?” “不在,你是什么人?”那人反问张朝北。 张朝北掏出证件给那人看并问:“他去哪了?” “他还没来上班。” “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那人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那就麻烦你带我们到他家去!” “那好吧!公安同志他出事了吗?” “是啊!” 那人好奇地问:“出什么事?” “快走吧!出什么事暂时还要保密。” 牛家英看完了所有的资料找出了包括匡弘在内共十二个潜伏的特务和一张地图。这是一张兰溪城的地图,上面有好几处都用红铅笔圈了圈。牛家英反复地琢磨也没有琢磨明白画圈的目的。 这时,张朝北回来了。他进门就说匡弘逃跑了。 牛家英一愣问:“怎么会跑了呢?什么时候跑的?” “不清楚。他家里也搜查过了没有人。对了,我已通知各城门哨卡要严加盘查了。” 突然,牛家英“噌”地站起来拍着桌子大声说:“怨我粗心,恐怕人家昨天就驾车逃出城了。” “那怎么会呢?”张朝北不解地问。 “很明显,我们的胜利归来之时,就已经打草惊蛇啦!” 电话铃响了,牛家英接了电话,电话是车队打来的说车队少了一辆车,还说可能是被匡弘开走的。 牛家英放下电话说:“车队报案了,一辆车被匡弘开走了。” “科长让你说中了,这可怎么办?”张朝北问。 “先不管他,我们不能再犯同类的错误。焕生已经带一些人抓特务去了,还有一拨特务你带人去抓。可不能再让他们溜了。”说着他交给张朝北一张纸上面写着六个人的姓名、性别、年龄、住址、职业。 接着,牛家英又从抽屉里拿出六张照片给他说:“这里还有照片快去别再让他们跑了。你拿去的东西不能丢,用完了还得还给我的。” 张朝北又来了精神说:“知道了。”边说边转身跑出了科长的办公室。 牛家英打电话向局长汇报了匡弘逃走了的事。向局长指示立即下发通缉令,通知各市县公安局以及各乡村民兵希望协助抓捕。 昨天,执行运输任务的车辆归队后,匡弘嗅到了危险气息。于是,他大摇大摆地开着大卡车拉着老婆出城溜走了。 在离城二十来里路时,匡弘开的车被许青洋用枪给截住了。他让老婆到后边的车箱里去,自己恭恭敬敬地请许青洋坐进了驾驶室里。 许青洋问匡弘说:“你这是准备到哪去?” 匡弘急忙说:“总座说到哪就到哪!” “我问你哪!” “我准备到路格庄我岳父家去躲一躲。” “好啊!我也到你岳父家去休息休息。” “总座能光顾敢情好。我和我岳父家真是三生有幸,可就怕是要怠慢总座了。” “怎讲?” 匡弘有些担心说:“岳父家太穷了,没啥好东西孝敬您啊!” “好啦!我不会怨你的。” 苏卉跟着许青洋到了太虚寺,许青洋觉得那里也不安全就离开那里在路上遇到了匡弘开的车。许青洋坐进了驾驶室,苏卉爬上了后车箱。匡弘的老婆被撵出了驾驶室也上了后车箱。 苏卉把匡弘的老婆拽上去说:“大嫂这是谁开的车?” “我男人。”她很得意地说。 “你男人是干啥的?” “车队的调度。” 苏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看了看前方的路又问了一句:“这车是开往哪里啊?” “路格庄我娘家。” “不对吧!去路格庄应走那条路才对。”苏卉用手指着已经走过去的路纠正说。 匡弘的老婆一直蹲在车厢前左角处,听了苏卉的话站起身来看了看。 她说:“是啊,真的错了!”她拍着驾驶室的顶盖大叫起来:“错啦!走错道啦!” 车突然停下来,匡弘探出头来骂道:“臭婆娘别瞎叫。” 车还继续往前开。大概不到半袋烟的功夫那车就开进树林里去了。他们都下了车,还折了些树枝盖在车上。 苏卉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而匡弘的老婆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她就嘟囔个没完没了。 也是的原本在叉道口时,离路格庄只有三四里的路程,而现在却要走七八里路多走了三四里的冤枉路,能不发牢骚才怪呢!他们到了路格庄时,天已经很晚了,村里的人是不会发现有人悄悄地溜进村子里去的。 第六十九章 鹰嘴山 第二天,太阳已经爬到一竿子高的时候,一匹快马来到了路格村村委会门外,骑马的人是区上的通讯员小肖。 回来还没几天的副村长顾美美闻声迎了出去。小肖急忙从背兜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了顾美美并让顾美美在他的本上签字。 小肖接过签完字的本子,转身上马说了一句:“我还要到别的村子去呢,再见!”催马远去了。 顾美美边往室内走边从信封里抽出信来看。这一看让他吃了一惊。原来本村陆老倔的大女婿匡弘为特务组织提供情报,事发后他有可能带着媳妇逃回村子里了。 顾美美也顾不得多想,立即出去找了五个民兵直奔路老倔头家去了。他们来到了路家大门外,顾美美让五个民兵守在大门口自己先进去看看。 顾美美边敲门边喊着:“婶子开门啊!我是美美。” 出来开门的是老倔头的老婆。 她拉开个门缝看到顾美美的表情就不自在起来,看人也不敢正视耷拉着眼皮问道:“是副村长啊!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听说你家大风姐回来了?” “没没。”她刚要否认看人家推门往里走怕瞒不住就改口说,“没——没错,大凤是回来了,回来看看我。” 当她看到身后还跟进来五个民兵时,她慌了,叫了起来,“顾村长你这是要抓人啊?” “说什么呢,婶子?大凤姐回来我就不能来看看?” 路大凤听到美美带着民兵来了,知道躲是没有用的,只好迎了出去。 她们一照面,顾美美就问:“大凤姐回来了?姐夫也回来了吗?” 路大凤知道人家是冲着匡弘来的就编了一句瞎话,说:“人家忙没回来。” 民兵们进了门就四处查看了一遍回来对顾美美说,没有别人。顾美美心里想:人呢?走了还是藏起来了呢?她刚要对民兵们说回去时,路倔头气哄哄往外走着。这显然是不满民兵搜他家呗! 顾美美挡住了他的路说:“路大叔,我告诉你吧!你的女婿给特务提供情报已成了叛徒了。你还闹什么情绪?” 不愿意说话的路倔头听了立马瞪大了眼睛冲着女儿大凤大声问:“大凤这是怎么回事啊?” 路大凤吓得结结巴巴地说:“我也不知道!” “大凤,你男人要是不想活了就找个地方自杀去,别来连累我和你娘。我们可不想当叛徒家属。我还不想死呢!” “真的不知道。”路大凤说谎话时,也想过匡弘的事会连累父母亲的,但她答应过匡弘不能把实情告诉他人的。 顾美美也看出大凤在撒谎了。于是,警告他们:“我告诉你们啦!事情就是这样。瞒是瞒不过去的,你们看着办吧!我们走了。” 顾美美说罢带着民兵出了路家的院子。 顾美美对民兵们说:“匡弘确实回来过,可惜我们来晚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村长?”一个民兵疑惑地问。 “你们就没看到他家用的碗筷比实际人数多出来四个人的吗?” 几个民兵听了这话后,都点了点头。 顾美美又说,“不知他们是藏起来了呢,还是已经走了。我看你们还得留在这里,把人分成两组轮流监视着路家。发现情况就赶快向我报告。” 顾美美忙别的事去了。民兵们留下两个人躲在不远处监视着路家的情况。 路倔头知道了自己的女婿投敌了很不高兴,让他最烦恶的就是女婿带回来的那个什么狗屁总座。女婿把他当作了祖宗,可自己倒觉得那家伙就是个炸弹。本来他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当时的情形那就更让他没话可说了。 其实这事,路倔头昨晚就对家里来的外人就觉得很有问题了。他翻来复去地一宿也没睡着觉。天不亮他就起来了,屋里屋外地走个不停。 他老伴很生气地说:“你来来回回地晃,晃得我都犯晕,你能不能别晃了?” 倔头实在憋不住了说:“脑袋都快要掉了,以后想让我晃也晃不成了。” “说清楚是咋回事吗?” 老倔头趴在老伴的耳边悄悄地说:“你的好女婿可能犯事了,还带来个什么总座我看他不是好人,等村里的民兵来了,我们就没命啦!” 他老伴本来是坐在锅灶烧火呢,听了老头子的话后,吓得站了起来拉住老头的手说:“这可怎么办呢?” “你快想个办法吧!”老太婆催促着。 路倔头挠了一下头,“我都想了一宿啦!脑袋都快想爆了也没想出个办法来。” 说来也巧正在他们苦思冥想时,顾美美带着民兵来了,可把路家老俩口子给吓坏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民兵在路家没搜出他们要找的人来。 没搜到人,老俩口心里高兴,可又让他们犯嘀咕,人呢?老倔头脾气倔,心还是很细的他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没搞明白,他这个人又不愿意张口问别人只会憋着憋着。 兰溪城辖区内有一座险山——鹰嘴山。它处在深山叠嶂之中。几百年来一直都是土匪的老巢。解放后那里已成废墟,哪承想有一个叫马六指的家伙是先前的土匪小头目,前一段时间带了几个亡命徒去了那里。 那是一个地势险要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优势的天然屏障;那里风光好幽静秀丽,常有薄雾笼罩如梦如幻,简直就是一处仙境;那里有空屋尽管破了些,收拾收拾蛮好的不怕没地住;那里有甘纯山泉一年四季长流不竭,不愁没水吃;那里有许多的山洞,这些天然的山洞过去做过仓库。 马六指在这些山洞里发现了隐藏下来的一些粮食和枪支弹药。这些山洞不仅能做仓库用还可以当工事做暗堡,关键时刻能利用那一个个连体的暗洞潜逃出去的。 这里被马六指掌控着,再后来又聚集了十来个漏网的土匪及散兵。如今许青洋等人也上了马六指山寨。 许青洋在马六指的引领下在鹰嘴山营地转了一圈,他觉得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为了稳住马六指就随便地答应马六指一些好处。 马六指听了许青洋对他许下的愿很是高兴,因为他自以为找到了靠山。 许青洋也高兴了,因为他又看到了希望,拥有了这个地方和这些人又有了讨好上峰与共产党拼命的本钱。 许青洋很严肃地对马六指说:“你现在是司令啦!可你的人太少,起码也要有两个连的人才能说的过去。” “两个连是多少人?” “三百人吧!” “行!行!人会有的。” 马六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现在不是过去,解放了没有人愿意再上山当土匪了,看来也只能去抓了。 许青洋看出了马六指的心事说:“做大事的人要有大志向吗?先做做看实在有困难了,我会帮你的。我告诉吧!咱们有钱有枪,有什么困难能难得住我们?我这次来身上没带许多钱,待会我先给你开张支票,哈哈,咱不差钱!” 马六指也跟着笑了。这时,苏卉走过来了,她走到许青洋跟前递过去一份电报。 许青洋接过电文一看肺都要气炸了。 许青洋还怕让马六指看出来影响了他的情绪还要假装高兴。 “台湾总部来电报,对你的表现很满意授予你中校军衔,奖大洋两万。”他满脸堆笑地对马六指说。 至于韩战美军被迫谈判,国民党收复大陆无望及命令他要采取一切手段逼僵尸启动“狱火”行动的内容他只字未提。 马六指听到奖他两万大洋高兴极了。他马上耍起了嘴上功夫,说:“多谢特派员提携,小的我今后就是你的人了甘愿做总座的马前卒,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许青洋听了马六指的这番话后,想:土匪也会来这一套。我是谁这样的话我听多了。由于职业的关系,许青洋对马六指是个什么样的人已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他肯定是个油嘴滑舌见风使舵好财好色的家伙。 啥样的人我没见过就凭你这点小伎俩就在我面前耍花腔。好啊!那我就陪你玩玩。恐怕我玩死你了,你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许青洋诡笑了一下说:“好好干,我亏待不了你。” “一定一定。”马六指点头哈腰地答应着。 一封电报搅得许青洋无心视察下去了,再说他该知道的也知道了,该看的也看得差不多了。于是,他想起了一个人来,要想逼‘僵尸’启动“狱火”行动非动用这个人不可。 想到这里他说:“回去,我要去见见我的贵人。” 马六指不明白许青洋的意思说:“总司令,要回去请走这边。不对,我是不是该叫您特派员?” “叫啥都没错,你知道我是特派员,总司令还是我。总之叫总座叫特派员都一样。走吧!” 他们来到了一间破房子门外,进了房门有两个家伙在划拳,面前放着一个酒瓶,谁输了谁就喝一口。 他们见马六指来了,有一个站起来说:“头,你来啦!” 许青洋看了这个场面脸阴沉着问:“你的部下,在执行任务时还可以喝酒吗?” 马六指看了看部下呵斥道:“不知道在岗上是不可以喝酒的,喝了酒是要误事的。” “我们哪有什么酒喝呀!”站在那里的家伙急忙解释。 “那是什么?”马六指很生气地问。 没等他的手下回话,许青洋说了,“那是醋。” 一直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瞅也没瞧他们一眼的家伙是个老兵,他枪法好还有一身好功夫就因不尿当官的常犯纪律,否则早就当上官啦! 那老兵一直没搭腔突然说了句,“这是谁啊?多管闲事。” 马六指平时也不愿意得罪他。见他说话不恭,上前拉了他一把说:“别胡说话许总司令是大官,我现在是许总司令手下的司令啦!许命大,你真有福气和许总司令一个姓快见过总司令。” 这个姓许的老兵油子当兵十多年,身上没有一处伤由此得了个外号许命大。 许命大在马六指的强拽下站了起来说:“许总座,你大人别记小人过。” 许青洋一看这人的脾气,就知道他肯定有些本事也随便说了句,“不知者不怪,不过以后见了长官要有礼貌,要立正敬礼难道你以前在部队没学过吗?” “这里又不是军队。”许命大嘴里嘟囔着。 “我来了就是军队了,好好地干也让你当回长官。” 马六指提示他说:“快谢谢总座。” 许命大没有感谢之意却说了句,“不当,要想当早就当上啦!” 第七十章 一张照片 求点击求红票 许青洋毫不在乎地走开了。马六指跟在后面叨叨着,“他不识抬举。总座你别往心里去。” “这可是匹好马呀!你等着吧,我会把他调教好的!”许青洋对马六指说。 靠山处有三间房子连着一个山洞,这里过去就是关犯人的牢房,里边很暗很潮有一股霉味, 许青洋用手捂着鼻子和嘴走进了木栅栏。火把点着了,他看清了里边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绑着。 许青洋得意地说:“老朋友,你不是找我吗?我来了你没想到吧!” 没人搭话。 马六指急眼了说:“里边的还喘气的不?要是有气就吭个声。”里边还是没有动静。 看门的把牢门打开了,马六指走过去拽着那女人的头发一看说:“还活着呢没死!” 许青洋来到被绑着的女人面前对马六指说:“你这样对待我的贵人那哪成啊!我还要靠她来完成我的宏伟计划呢!快给她解开,换个亮堂点的房间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狗特务,都怪我粗心没有逮着你。”被绑女人终于开口了,原来她是顾美美。 此时的她心情复杂懊悔、气恼、仇恨,总之怒火满腔。 “还想逮着我,你省省吧!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为什么搜不到我的原因吧?告诉你吧!在你们进门之前,我们就翻墙到了邻居家的后院里去了,没想到吧?天黑后,我就派人将你捉来了。我们的见面就是这么简单” “别嚣张,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你躲了今天,躲不了明天。”顾美美看也不看他说。 “没错,不过,你连明天有没有还得我说了算不是吗?”许青洋边说边想:这个共产党的女人还挺难对付,好在我要对付的是顾潇丽。 顾美美被两个看守带走了,带到了许青洋的隔壁房间。这里的条件好了许多,屋内桌椅床柜齐全。桌子上摆放着白面馍、两个炒菜、一壶茶水、一盘水果。 顾美美知道这是敌人要耍花样原打算绝食来着,后来一想不吃白不吃,吃饱了好有力气和敌人斗。顾美美坐下来,毫不客气地连吃带喝。 正在她吃的来劲时,有亮光在她面前闪烁。顾美美抬头一看是许青洋手拿相机在给自己拍照。她愣了一下觉得要坏事,他给我照了相,无非是要利用这照片来搞些陷害。她稳了稳神又继续吃了起来,照吧!反正已经照了。 许青洋走过去对顾美美说:“你知道我给你照相要给谁看?” 顾美美没有回答他。 “给你妹妹看。我告诉她,你在我这里我待你很好。我要找她办点事,为了你她就会答应的。” “你混蛋,拿我来要挟丽丽,有能耐对我来。”顾美美很生气顺手将手中的馍砸向许青洋。 许青洋躲了一下说:“共产党是反对浪费的,我会把照片交给你的组织,结果怎么样你是清楚的。” “无耻,你想诬陷我没门,共产党不会那么好糊弄的。”顾美美气得咬牙切齿地说。 “幼稚,太幼稚等着瞧吧!” 顾美美忍无可忍一拳砸向桌子,然后手指着许青洋说:“滚!滚!我不想见到你。” 许青洋看到顾美美发火了心里倒觉得挺爽。他这是要从精神上对顾美美进行报复。 顾潇丽这些天很忙,忙着采访报道兰溪广大群众庆祝人民志愿军打败美国侵略者的活动。倍受外来侵略的旧中国,如今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打败了不可一世的美国侵略者。在这之前那是不可想象的。 采访中,她看到了广大群众对共产党的热爱和拥护,自己也感受多多。不知不觉中她颠覆了自己过去对共产党的一些错误看法,发之内心地不愿再和共产党做对了。 也就在这时,她却接到了台湾总部发来的电报命令她启动“狱火”行动。她犯难了。她知道“狱火”行动的目的是为了配合国军进攻大陆。 现在收复大陆已无望,在这档口命令自己启动“狱火”行动,这纯属于为了发泄。她知道谁是对的谁是错的,碍于命令不可违抗使得她正处于犹豫之中。 今天,由于顾潇丽的情绪受影响,出发前忘了带足胶卷,中途又返回报社。一进办公室同事就告诉她桌上有自己的一封信。她拿起信来撕开一看是张照片——姐姐的照片。 顾萧丽翻过照片看到上面写着字:你姐姐在我这里,我照顾得很好。你想见我的话明日正午安逸茶馆见。你的朋友:许青洋。 顾潇丽看完后,问:“这信谁送来的?” “送信的刚走。”同事告诉她。 顾潇丽急忙跑了出去,她站在门口看了一看没有看到可疑人。她猜到了,许青洋这是在利用姐姐来威逼我,让我启动“狱火”行动。 许青洋早就惦记着“狱火”行动,看来这次他是拿到了尚方宝剑了的,否则他是不会这么干的。干吧!太伤天害理。不干吧!我的姐姐在他的手里她会没命的。 “潇丽姐,你呆呆地站在这里干吗?”同事看她愣愣地站在那里走了过去问,“有事吱一声。” “没事没事就是一时还没想起下面该做点什么?”顾潇丽一边摇着头回答着。 突然,她想起了事先约好的事。她急了边看手表边撒丫子地跑开了……。 牛家英在局长那里开完,会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坐下来还想着局长的一句话:“越是在我们走向胜利,敌人走向灭亡的时候,垂死挣扎的敌人就会越猖狂,它的破坏力就会越大。” 不错,在我们庆祝抗美援朝胜利时候,敌特最近的活动确实很频繁。 电话铃响了打断了他的思考。这电话是顾美美所在的区政府李区长打来的。 电话里说:不好了,顾美美被许青洋抓去了。还说他们收到了一张照片,说她投降许青洋了。 “我才不信呢!照片不用送过来,我估计他会给顾晓丽送照片的。你放心。我明白他意思。我们决不会让敌人的阴谋得逞。放心吧,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把顾美美救出来的!” 牛家英紧接着就给顾潇丽打电话,人不在。 他放下电话筒,气愤地自言自语:“真是垂死挣扎的敌人更猖狂更危险的。顾美美你受苦了。我会尽快地把你救出来的。” 他想起来了,今天在大众礼堂有一场抗美援朝英模报告会,我得去看看。顾潇丽也会到那里去的,应该尽快找到她向她说明顾美美的情况,稳住她别让她做出可怕的事来。想到这里,牛家英急忙驱车赶往会场。 可容纳一千多人的大众礼堂里,不但座无虚席就连过道上也站满了人。作报告的是两位参加抗美援朝回来的志愿军战士,他们在讲述着自己和自己部队的战斗经历;讲述着战友们,为了祖国和人民的安全,为了战斗的胜利献出了自己的宝贵生命的事。 一件件英雄的事迹震撼着每一个听众的心灵。活着的或死去的英雄们,令大家肃然起敬,不少的听众被感动得哭出了声来。此刻的听众心潮都在汹涌,他们的灵魂或许也在不同程度的提升。当然顾潇丽也不例外。 牛家英来了后,听到的是他们在上甘岭战斗时的经历。 上甘岭上,被美国佬的炮弹炸成了一米多厚的焦土。志愿军战士躲在坑洞里坚守着阵地。在那里缺医少药缺食物更缺水喝的情况下,战士们一个个口干舌燥嘴唇都干得裂了口子,就因无水喝不少伤员失去了生命。 那个做报告的战士含着泪说:“我能活到今天要感谢我们的指导员。那一天,我们躲在坑道里已经五天没喝到丁点水了,大家因没水食物也吃不下。又渴又饿觉也睡不好还要坚持与敌人战斗。我终于挺不住了昏厥了过去,后来我醒过来了。” 他停了下来,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问大家说:“我得救了,你们知道为什么?” 台下有人说:“送来水了。” “不对,我再问大家一件事,你们喝过尿吗?” “没有。”台下回答声一片。 突然,台下有一个声音,“是喝尿救了你的对吧?” “这位同志,你说得对。” 这时,大家不约而同地闻声看去不少人认识他,他就是公安局行动科科长牛家英。 做报告的战士继续他的讲话:“我醒来以后,觉得嘴里有股怪怪的味道又咸又臊。 指导员见我醒了,凑过来安慰我说:“小马你醒了,坚持再坚持,水会有的。” 事后,战友们告诉我,那是用指导员的尿把我救活的。 同志们:为了消灭敌人为了祖国和人民的安全喝尿算什么?就是抛头颅洒热血我也再所不辞。” 他的报告结束了。会场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久久不息。 牛家英刚来到礼堂就发现了顾潇丽。只见她在忙碌着拍照、记录,于是没有去打扰她。 报告会结束了,牛家英才走向前去,说:“跟我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我很忙,我和人约好了,一会儿我要采访英模,有话完事再说吧!” “你姐姐的事。” “别说了我知道。等我采访完了英模之后,再去找你。” 牛家英猜的没错,许青洋确实把顾美美在他手里的事告诉了顾潇丽还会约她见面。可是她心不急还要继续采访,就凭她的这种工作态度,劝她放下屠刀,悬崖勒马是有可能的。 牛家英说:“好吧!我陪你去,见见做报告的英模。这人我好像在哪见过。” “走吧!时间到了。” 在会客室里,他们三人见面了。 顾潇丽一进门就抱歉地说:“对不起,让你等了。” 英模摆摆手说:“没关系,我也是刚到。” 他们握过手后,顾潇丽刚要给英模介绍牛家英时,牛家英开口了,“你是不是姓马?” “对啊!” “叫马通。”牛家英问。 “对啊!” 牛家英冲上去抱住英模说:“好啊!你去了一趟朝鲜不认得同室了?” 马通迟疑了一下说:“知道了,你是牛家英啊” “对啊!我是牛家英。” 他们兴奋地抱在了一起。 顾潇丽看到他们的邂逅场面惊呆了。突然她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她拉了一下牛家英说:“你要砸我的饭碗啊!我约的采访你却抢先唠起来了。” “我是为你好啊!我攀上了朋友对你采访不是更有利吗?没办法。”牛家英开玩笑地说。 马通报歉地说:“对不起冷落你了。” “没有啊!其实我的采访已经开始了而且还是独家新闻呢!”大家会意地笑了。 第七十一章 她在变 大家坐下来,顾潇丽边掏笔记本边说:“你们接着说,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笔记本掏出来了,带出了一张照片,那照片落在马通脚边。 马通替她捡起来,只看了一眼就说:“顾记者,这是你的剧照吧!尽管她没拿枪也像个游击队战士。” 照片上的人也被牛家英看到了,听了马通的话,牛家英也想听听顾潇丽怎么说。 “对不起,那不是我那是我姐姐。” “你们俩太像了。”马通说。 牛家英急忙拿过照片翻过来一看很严肃地问:“这是怎么回事?说一说让老马也听听。” 顾潇丽急忙推辞说:“别了,这件事我自己来解决的。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机灵的马通说:“采访可放一放,我知道你可能有难隐之处,还是说说。大家出出主意。” “我姐姐被许青洋绑架了。”顾潇丽不太情愿地说。 “把照片拿过来我仔细看看。”马通说着从牛家英手里接过照片细细地看着,然后说了句:“这个地方我见过。是哪里我暂时还想不起来。” 顾潇丽说:“太好啦!再好好想想!” “别急,你的记忆力是很强的,你教我的速记我受益非浅哪,会想起来的!”牛家英一边为他解压一边鼓励他说。 牛家英把照片拿过去看了看说:“你们看这窗外是不是有山?” 大家看了都点点头。 “就是知道在山里也不知到哪去找哇!”顾潇丽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大家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马通惊叫起来:“有了,我想起来了鹰嘴山土匪老巢。” “不会有错吧?”顾潇丽追问。 “错不了,他马通的本事我是了解的。” 顾潇丽还有些不放心地问:“马同志看来你是去过那里的。能肯定错不了对吧?” “是的,刚解放的时候我随队伍去过那里剿匪。” 牛家英接着追问:“你还记得去那里的路吧?” “哪还用说,我还知道一条通向山寨的暗道,那是他们潜逃的道。我是在匪首那里知道的。” 牛家英高兴地拍了马通的肩说:“太好了,咱们一见面你就帮我这么大的忙。完事后,顾小姐会请你客的。” “我请。我一定请什么时间都行。”顾潇丽爽快地答应了。 “一会儿,我去向领导请示我要亲自带你们上山,保证毫发无损地把人给救回来。不过请客的应该是你牛家英。” 牛家英笑了说:“对该我请,因为这次不仅能把人救出来,还能把这些残余土匪全剿啦!” “还是科长想得远。那么请客的事你答应了?”马通开玩笑地问。 “答应答应,不过你就不用去了,你说我画不要忘了这是我的老本行没错的。”牛家英说着就跟顾潇丽要纸笔。 马通叹了一口气开玩笑地说:“老牛啊,你是怕我争了你的功是不是?那好吧!准备好了,我现在就说给你听。” 谁也不会想到,采访会演变成战斗方案研究会,先画上山线路图再研究营救及剿匪方法步骤的方案。 最后是牛家英对顾潇丽去和许青见面时,做了必要的提示:“许青洋一定会使诈:记住你姐俩的安全最重要。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许你采取任何冒险行动。” 顾潇丽听了牛家英的这番话很感动。这样的话她认为也只有自己的父母,爱人才会说。共产党人之间互相关心互相爱护的事,我听说过。今天自己感受到了这种关怀心里觉得很爽快。 牛家英和顾潇丽告辞了马通,出了大众礼堂的大门,他们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牛家英回到公安局直奔局长办公室,敲了敲局长办公室的门,局长请他进去。他进去后给老首长敬过礼。 向舒怀停下手中的笔说:“我说过了,这也不是部队不必拘礼。你一定有急事,其实我也想找你有事谈。” “局长先说。” “不,还是你先说吧!” 牛家英毫不客气地把营救顾美美、捉拿许青洋的事简略地说了一下。 向舒怀听完后说:“我找你要谈的也是这件事。你的方案很好,不过我要提醒你那里边有我们自己的同志。她是个女的。我告诉你就怕你出手太快伤了自己人。” “太好了,我通知下去。”牛家英高兴地说道。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目前她的潜伏任务还没结束所以还是机密。”向舒怀急忙向牛家英提醒了一句。 “局长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了。” 向舒怀站起身来说:“我们要利用好这个机会做好顾潇丽的工作,彻底的让“狱火”行动失败。” “一定,我们的努力不会白费的。”牛家英很有信心地说。 向舒怀点点头又坐了下来说:“对了,还有顾潇丽的安全问题,这很重要,她要是出了问题前面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向舒怀是个很心细的人,在军区领导层里还是个有名的大胆。他办起事来胆大心细该下决心时从未含糊过,因此成了有名的好指挥员。 牛家英身上的许多优点大多是受到了向舒怀影响。牛家英听了首长的提示,觉得在确保顾潇丽安全方面还需要加强。 牛家英略作思考说:“原本要派四个人保护她,现在看来有必要再加派人手,要做到万无一失。” “我没什么要说的了,你有话就说,要是没有就去忙你的吧!” “事说完了,我该走了。”牛家英还是照样规规矩矩地敬个礼才走开。 西密一行四人回到了牛利拉的父母家。到了那里,他们才发现晓东已经不在了。 西密二话没说转身就离开了。她觉得晓东很有可能是到机场去了。 李进看到女儿走了就急忙离开牛家去追女儿了。她喊道:“女儿,等等我。” “妈,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呢!”说着她头也不回地边说边上了一辆无人驾驶出租车。 在出租车上,西密在查飞机航班。她发现今天没有飞往北京的航班了。西密想:晓东会不会去乘坐别的航班回北京呢?看来机场还是要去看看的。 这时,李进也坐上了无人驾驶的出租车追赶着女儿乘坐的那辆车。李进现在也在查飞机航班。她也发现没有回北京的航班了。李进想:闺女去北京的航班没了,她怎么还往机场赶?管她呢,跟紧她就是了。 西密到了机场候机大厅四处看了看,她没有发现晓东的身影。 自从收到了姐姐的照片以后,顾潇丽觉得压力很大。她和牛家英礼堂之会后,让她如释重负。这是她多年来少有的第一次痛快。 她现在的脚步比任何时候都轻盈,还不时会跳跃起来;现在心情出奇爽朗明快。她高兴地想喊出多年的心里话,由于环境不允许只有哼唱几句欢快的小调,没承想竟哼出了《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这样的调子来。 她笑了,笑自己被赤化了。顾潇丽没有去报社直接回了家,她细心地检查了设下的标记没动才放心地躺倒在床上。她静下来了,心绪顺了。 顾潇丽想起了自己这十来年的遭遇。十五岁时为了报仇就进了军校,后来稀里糊涂入了军统。从此她的命就交给了上帝。 闪电雷鸣的夜里,自己被乘着车的教官用皮鞭驱赶着进行奔跑训练。累得实在跑不动了倒在地上,教官下了车过来就打,好在离终点不远了,冒着雨淋鞭挞忍着疼痛和屈辱爬到终点。 雨水、汗水和血水模糊了我的眼睛。那时我整个人已失去了知觉,慢慢地就昏死过去了。 不由得我的面前出现了自己瘦小的身躯在教练的逼迫下和高大的男子摔打,自己无数次被击倒在地,混身上下到处是伤。这些我都能忍,叫自己陪教官睡觉这种龌龊事差点让我自杀。 因为成绩优秀她被派到美国受训。在那里所受的罪比在国内有过之无不及,都是些超极限的训练,不死也要去几层皮。当然也有我感兴趣的事,那就是些高科技的培训。 辛酸的泪水弄湿了她的床单未觉,痛苦、屈辱、惊悚的复杂心情却让她不得平静。 回国后,她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窃取了日军高层的绝密文件。一夜之间她凭借自己高超的本事把日军高层绝密文件胶卷搞到手,摆到了戴笠面前。 戴笠得知了她的本事高超称赞她是特工女神。传说中的自己来无踪去无影能穿墙走壁纯是瞎说。 那次进入日军总部是趴在车腹下被敌人的汽车带进去的,没被敌人发现全凭轻功没有穿墙术。开门锁开保险柜的锁畅通无阻这是真的。 枪法极好的她也杀过几个汉奸可是都没有用枪。靠的是化了装接近于目标在光天化日之下用暗器飞镖不动声色地将其毙命。对那段时间的回忆她觉得还是有些成就感的是值得骄傲的。 抗战结束后,顾潇丽要求直接和共产党干,替父母报仇。戴笠却派她长期潜伏,目的是要完成一件择机启动“狱火”行动的任务。也就是这个缘故她回到了故乡兰溪城。 来到了兰溪城,她注意上了牛家英并恋上了他。他们之间顾潇丽救过牛家英,顾潇丽也被牛家英救过。直到自己确定牛家英是共产党卧底时她已无意加害于他了。 当得知石平兰是他的妻子时,她懊恼过却不恨他只是默默地把爱藏在心底。 姐姐的出现及得知父母的死因,知道自己受骗于自己服务的军统,因此想摆脱军统了。要摆脱军统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共产党的主张尽显民意,蒸蒸日上的新中国民心所向。她现在想通了,真正的仇人是军统为他服务就是助纣为虐。 她向公安局走去,要去自首要把“狱火”行动告诉牛家英,让这个惨绝人寰的“狱火”行动见鬼去吧!。 顾潇丽刚踏上公安局大门的台阶身后传来许青洋的吼叫声:“站住,你这个无耻的叛徒我毙了你。” 第七十二章 分头行动 求红票求收藏 随后枪响了,子弹击中胸膛。她倒下去了没觉得疼痛,人却从梦中惊醒来了。 人被吓出了满头的汗,顾潇丽边慢慢地坐起口里还冒出了一句,“该醒醒了”。 这时,她才想起要赶写一篇稿子。顾觉丽觉得为了不透露牛家英和马通认识免得打草惊蛇,她的独家新闻暂时还不能见报,只有等到救出姐姐剿了土匪,最好能捉到许青洋再发表也不迟。 于是,顾潇丽从一下几个方面写起:先是概述英模宣讲会盛况接着讲述了几段感人的事迹;描述了在场群众的强烈反响;最后是发自内心的加以评述。她给这篇文章起了个名子叫《志愿军是祖国和人民的骄傲》。 第二天一大早,牛家英就驾一辆军用卡车驶出城奔驰在通往山区的路上,车上只有十五个全副武装的战士。 和牛家英一起来的王焕生向牛家英提出要多带些人。牛家英没同意,说:“山上的土匪不会多的,许青洋还要下山与顾记者约见。为了顾美美的安全我们不能强攻只能智取。敌人在明,我们在暗处,我带十五个人足够,人多了容易暴露。” 路越来越糟,汽车无法行驶了。 “同志们,下车!”牛家英跳出驾驶室招呼大家,“把车藏好,咱们步行上山”。 汽车藏好了,牛家英看了看马通给他画的地图对同志们说:“从这边走!” “跟我来!”王焕生挥了一下手走在前头。牛家英揣好了地图也赶了上去。 王焕生问牛家英:“科长还有多远?” “我也说不准,据马通的介绍这里离鹰嘴山的第一道暗哨不太远了。” “那我们得小心着点,别让土匪打了黑枪。”王焕生说。 “是啊!等快到了地儿的时候你提醒大家一下。”牛家英说着停了下来往后看了一下,喊了一句:“快,加快速度!” 牛家英又掏出了那张上鹰嘴山的图,他拉了一把王焕生说:“我估计快到土匪的暗哨了。” 他指了一下地图上的一点说,“暗哨前一百多米处有块巨石为了避免遭土匪的黑枪,你带上一个战士到前面侦查前进,千万不可冒失地前行!” “知道了。”王焕生答应着带走了自己身边的一位战士急忙走去了。 王焕生远远地看到了那块巨石,他对和自己一起来的小黄同志说:“咱们分头从左右摸过去。” 小黄点点头从左边摸去,没过多长的时间他们就汇合在巨石下,连个人影也没发现。正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嗖”的一声子弹察着那位小黄的头皮飞过去了。 小黄吓得赶紧缩起脖子,倒抽了一口气。 王焕生告诉小黄:“不好土匪就藏在周围,你快离开这里。” 王焕生急忙转到巨石的另一侧朝子弹来的方向看去,发现了远处的草丛在动就开了两枪。藏在草丛里的土匪被惊起来了。 正在这时,另一位土匪向王焕生开了枪。这一枪暴露了另一位土匪的位置,小黄盯上了这个刚被发现的土匪就是一阵猛打。土匪凭借熟悉的地形就势溜掉了。灵活的小黄急忙地把枪口转向另一处。 那个运气不济的土匪腿上挨了王焕生一枪。他瘸了跑也跑不快了。小黄冲了过去按倒那个土匪,然后从腰间取出根绳子把土匪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这时,闻枪声赶来的牛家英来到被逮住的土匪面前对小黄说:“给他解开!” 小黄迟疑了,站在一边的王焕生见小黄在发愣就主动地过去给土匪解了绳子。 牛家英让卫生员给俘虏包扎伤口,自己站在一边劝导说“我们是来剿匪的。你虽然被俘了也不要怕,因为你可以立功赎罪的啊!” 那一直挣扎着的土匪,见人家给自己解了绳子还为自己包扎伤口,他老实了。 他听说可以立功赎罪,就动了心追问:“立功赎罪,长官,我怎么才能立功赎罪?” “向公安提供山里边的情况,给我们带路,这些都属于你立功的表现!你立了功人民对你的过去会谅解的。”王焕生告诉他。 “那好我干,长官问吧!” “山上共有多少土匪?他们的岗哨是怎么布置的?”牛家英问。 “连抓来的女村干部才十六人。共有三道岗,这里是一道两个人,前面拐弯处是第二道岗也是两个人。寨子外一道是流动哨也是俩人。对了,许特派员带着许命大下山了。这样寨子里不算女村干部就只有七个人了。” 牛家英听到了这些情况后,认为这和从其他渠道得来的情报是一致的。 于是,牛家英对王焕生说:“下面的行动按原计划进行。我带他仨走了!这里你来负责。” 话音刚落,牛家英他们四个就钻进了路边的丛林里去了。他们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来到鹰嘴山脚下,在山寨右面的山坳处找到了鹰嘴山寨的暗道出口。 出口是个大石缝,石缝的上部被崖上悬着的条条青藤遮掩着。底部的出口隐藏在两棵茂密的柳树下,不扒开柳枝是发现不了的。 牛家英留下两位守着洞口,并嘱咐他们:不能让土匪从这里逃掉,千万不能伤了自己人。牛家英和小黄俩人点上了火把拨开柳枝进了洞。 洞里很难行走,因这里长时间无人走过。宽敞的地方还好走,有几处是在大裂缝中行走下脚很困难。更麻烦的是有几块拦路石。 牛家英手拿马通画的图,艰难地通过了六拐十八岔终于走出了暗道,出口竟在匪首的卧室里。 他们悄悄地离开那里,朝关押着顾美美的那个房子奔去。 约会的那天正午,许青洋约顾潇丽在安逸茶馆见面,他想利用人质顾美美来要挟她启动“狱火”行动。 顾潇丽在牛家英、顾美美长时间的策反工作下,立场已经开始了松动。 她已无心启动那个灭绝人性的行动了,但她还没有向公安局自首的勇气,更没有帮着公安去消灭国民党潜伏特务的想法因为她还不想当叛徒。 台湾两次来电催顾萧丽启动“狱火”行动,顾萧丽却拖而不办。为了逼顾潇丽启动“狱火”行动,许青洋就绑架了顾美美。 如今,顾潇丽被逼得无路可走了,只能和国民党姓许的做个了断了! 顾潇丽出了家门坐上黄包车,直奔安逸茶馆。顾潇丽来到茶馆门口下了黄包车往里边一看,这里挺吵杂的,有人唱曲有人大声说话。她心想:姓许的怎么能选这么个地儿呢? 这时,老板娘迎上来了,热情地请她坐下来。 小伙计殷勤地端上来茶水和瓜子。 顾潇丽只好坐下来等,茶馆里的时钟敲响了十二点整时,她不由地朝窗外看了看,没有看到姓许的身影。 这不能不让顾潇丽生气,她耐着性子又等了几分钟后,她把钱放在桌上起身要走时,老板娘来了。 “同志,你是顾记者吧?”老板娘问。 顾潇丽点头。 “给你。”老板娘说着,把一张纸条递给了她。 顾潇丽接过去展开一看上面写着:此处不安全,我在东城门外候着你,只能你一人来否则不见。 “人呢?”顾潇丽很生气地问老板娘。 “早走了。”顾潇丽听了‘噌’地起身就往外走。 老板娘在后面喊着要找钱给她。她毫不理会只管往外走还是坐上来时坐的那辆黄包车,直奔东城门方向去了。她来到东城门外,那里有很少的几个行人。 顾潇丽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她要找的人。 于是,她喊了起来,“姓许的干吗藏着?出来吧!” 她连喊了几遍,姓许的才从路边的树林里钻出来回答道:“别怪我,我怕你再带人来。” “胡说,我一直就是一个人来的。我倒担心你会玩什么鬼把戏。”顾潇丽很生气地说。 “放心,我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请你答应开启“狱火”。你让我放了你姐姐,人我带来了。你看怎么办吧?”许青洋表现出很有诚意的样子说。 顾潇丽爽快地说:“你不是要开启“狱火”吗?只要你放了我姐,我就把开启的方法交给你,你自己去开启吧!” “你不会骗我吧?”许青洋有些质疑。 “不会的,等我姐走到咱们俩中间时,”顾潇丽举起手中的纸卷接着说,“我就把这扔过去行吗?” “行!你要是给我的是假的,我可要开枪啦!” 顾潇丽急忙说:“不可胡来,给的一定是真的。” 许青洋大声说:“我开始放你姐了。” 从低洼处走出来一个人。那人倒背着手被绑着,头上还戴着黑布头套慢慢地朝着顾萧丽走来。 “姓许的你干嘛给我姐头上戴布套,这太没道理啦!”对方不吭声。 人质慢慢地走着,当快走到中间时,“到中间了快把东西扔过来吧!”许青洋着急地喊了起来。 顾潇丽没等他喊完就把纸卷扔了过去。 “拿着那些东西到太虚寺去找慧通大师,他会帮你的。” 话刚说完,她就觉得走过来的人像个男的,走路的样子不像姐姐,想到这里她伸手去摸暗器飞镖。当暗器拿到手里时,那人背在身后的手抬起来了正在摘头套。 那家伙的动作很快把头套摘掉了,在摘头套的同时他已举起了手枪。顾潇丽的动作更快飞镖已经出手不偏不倚地扎进了那个家伙的喉咙上,声也没吭当场毙命。 许青洋接到那卷东西急忙展开看感觉不错,他顾不上那个跟他来为他扮顾美美的许命大,在许命大被顾潇丽镖杀时许青洋跑开了。 牛家英他们躲到关押顾美美那栋房子的右拐角处,探着头向大门处看,发现门口只有一个人站岗。牛家英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投向门岗的左边的草丛里,石块落地的声音及草动引起了门岗的关注。 门岗警惕地向左边走去时,牛家英趁机冲了过去,没等那门岗反映过来就被牛家英拧断了脖子。 牛家英干掉门岗的同时,小黄紧跟着溜进了门,不巧遇上了另一位门岗从里边走出,他们互相拿枪顶着。这时,从里边又走出来一位着国民党军装的中尉女军官。 第七十三章 里应外合 求红票求收藏 她手里拿着手枪对着小黄,“是来救顾美美的吧?人在里边,有能耐去救啊!”说着她给手枪装打开了保险。 “长官用不着跟他废话,一枪把他崩了算了。”门岗说。 “你懂个屁,他不能死,这是特派员交待过的。” 小黄见俩支枪对着自己还没想好怎么办时,眼前发生了门岗被女军官开枪打死的一幕。 这一幕也被闯进来时的牛家英看见了,他立刻明白了此人的身份就随口说了句,“二二二二。” 苏卉接了句:“你是个结巴吗?” “不是,你不觉得这是个电话号码吗?” 苏卉激动地把手伸过去与牛家英握手,两眼里含着泪有话可没说出来。 “同志辛苦啦,多亏你的帮助!”牛家英说。 小黄很庆幸,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了自己的人。他看见了死者腰里別着钥匙刚要去摘。 苏卉看到了说:“不用了,跟我走,我这里准备好啦!” 牢门被苏卉打开了。顾美美虽然受了不少的苦头但精神没跨。 她一眼就认出了牛家英,“牛科长,我万万想不到你会来这里救我。”她说着站起来迎了上去。 牛家英掺着顾美美的手臂关心地问:“你受苦了,还能走吗?” “没问题。”顾美美肯定地说。 “那好,我们这就走吧!” 牛家英带着大家来到了马六指的卧室。小黄警戒着。牛家英掀开炕席对大家说:“这里是暗道口,由小黄带着你们出去吧!” “科长,我留下来,你带着他们出去吧!”小黄提议。 “不行,执行命令。” “你一个人留下来太危险。” “我在里边打,其他的同志从外边攻,给他们来个里应外合,效果会更好的。你们放心我没事的!” 苏卉说:“我还不能走。” “为什么?”小黄问。 “我有任务。” “什么任务非要留下呢?”小黄很不理解问。 苏卉对牛家英耳语几句。牛家英同意了。 小黄带着顾美美刚进了暗道里,外面传来“人质跑了。门岗被杀死了。”的喊叫声。 这时,牛家英正在给暗道盖洞口。苏卉听到了外面的喊叫声就提着枪跑了出去。 她问:“怎么一回事?” 那家伙听到了苏卉的问话刚要回答时,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苏卉给解决掉了。 王焕生估摸科长已经得手,也该行动了。他教俘虏怎么向第二道岗的土匪们喊话。 “大头、结巴、猴子,我是赵四。我投降公安了,人家对我很好。人家公安说了只要放下武器,就可以回家政府分给地种。你们也投降吧!”赵四的话音未落,土匪开枪了。 王焕生生气了,他一声喊打后大家开了枪,把土匪的火力给压下去了。 王焕生喊了一声:“停!”抢声停了。 “咱们不能蛮干,科长说了,等他在土匪老巢里打起来时,让我们趁乱冲杀进去。”王焕生解释道。 “大头、猴子、结巴你们听着,别硬撑着了。我给你们说,只要你们放下武器人民政府对你们的过去就不再追究了。你们下了山可以分到地,过上平平稳稳的日子该多好啊!”王焕生提高嗓音向土匪喊话了。 猴子伸长脖子问:“我要是不呢?”。 “你自找死路没人拦你。”王焕生回他话说道。 “投投投了吧!”结巴动心了,他看了看大头和猴子征求他们的意见。 “投个屁啊!他说的话你能信吗?反正我不信。投也是个死,不投也是个死,打吧!”大头说着就开起了枪。 “不知死活的家伙找死啊!”王焕生说着开枪了。 正在枪声大作的时候,小黄带着顾美美到来了。大家见小黄带人来了,都停止了射击。 “科长呢?”有人问。 小黄说:“科长还在里边。” 有人问“科长不会有事吧?” “放心!科长现在是牛魔王肚子里的孙悟空,安全着呢,不会有事的。”王焕生说。 “大伙听山寨里响起了枪声。”有人提醒说。 王焕生纠正说:“先前就响过了。估计敌人要撤了。” 山寨里枪声一响,守在第二道岗上的大头、结巴、猴子就往三道岗撤。 三道岗其实就是山寨的寨门岗。这里有两个人一挺机枪守着进寨门前这条唯一的路。这就是敌人称作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卡。 守第三道关卡的土匪看到第一道、第二道卡上的人撤下来了。 带班的远远地喊:“大哥说了,这里是最后一道岗就是拼了命也要守住这道关卡。大哥说了你们不能进来,就守在外面的工事里吧!” 结巴他们三人听了只好进了哨卡外的工事。 结巴丧气地说:“完完完了。” “你怕了?没事的公安没来多少人。”猴子安慰他说。 第三道岗的头问他们:“公安到底来了多少人?” “具体多少人说不清楚,反正好多。” “你们多少人都没看清楚就撤下来了。简直就是他娘的松包?” “你骂谁啊?你简直是个聋子,听不见我们和公安交火了好长时间了吗?” 公安的枪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接下来就是一阵阵的爆炸,机关枪的扫射让土匪们抬不起头来。尽管这样土匪们还是凭借有利的位置顽抗着。 牛家英边走边向苏卉打听:“除了在岗上的寨子里还有多少人?” “七个,已经干掉了三个除去我还有三个。”苏卉边走边说着。 “那就是马六指和他的卫兵还有一个就是新抓来的那个厨子。” “你咋知道的?”苏卉问。 “从被俘的土匪那里了解到的。”牛家英回答着。 说话间,苏卉看见了马六指和他的卫兵已撤出了议事厅,正朝厨房转移企图奔向他的住处。 牛家英看到了马六指正在朝自己举枪,可他没有牛家英出枪动作快。 马六指的卫兵迎了上去掩护他主子,自己挨了一枪,子弹击中卫兵肩部。 卫兵仍坚持还击掩护着马六指逃命。卫兵又中了一枪,立马倒地了。 马六指拼命地朝自己的房间跑去。牛家英就知道他是要从暗道逃走,反而不去追了。 厨房门里靠墙处蹲着一个年纪较大的,已经被吓得抱着头直哆嗦的人。 这人嘴里反复地喊着:“我是被他们刚抓来的厨子,没干过坏事,饶了我吧!” 牛家英见他连支家伙也没有就对他说:“你待在屋里别动。我不杀你。” 牛家英随手把门给关了别上,朝寨门方向奔去。他急着去寨门处给守寨的土匪一个冷不防,与外面的同志一起来个里应外合。 寨子里的枪声还没有引起守寨的土匪们特别地关注。 结巴看到自己身边的大头、猴子被子弹打死了。 “我投投降!”结巴低着头双手高高地举着枪喊着。 寨门里的两个土匪看见了有公安从里边打过来了。他们顾了前顾不了后有一个家伙举手投降了,还有一个开枪自杀了。很快寨门就被拿下。 王焕生走过去翻过尸首一看对牛家英说:“科长你猜这自杀的是谁?” “匡弘。”牛家英不加思考地回答。 王焕生点点头。 小黄羡慕地说:“科长我要有你这样的脑袋瓜该有多好啊!” “这是什么话?你的脑袋比谁的都不差,快带上人打扫战场去吧!” 在山寨的习武场上,东边堆着缴获的十三袋粮食,二十六支杂牌枪还有一些手雷。中间摆了七具土匪的尸体和一部电台。右边站着五个俘虏。 牛家英问马六指说:“你看你的人齐了吗?” 马六指用眼扫了一眼回答:“少了一个。” “什么人?”牛家英明知故问。 “一个国民党女中蔚苏卉。” “还是个女的,搜!”牛家英作秀说。 小黄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却故意说:“已经搜了好几遍没有。” “没有?真是奇了怪了啊!算了没时间就不找了。”牛家英转向王焕生说,“你带几个人押着俘虏去把这些尸体给埋了,然后再放把火把这里给烧了。其余的人把缴获的东西往山下运,运到咱们停车的地方去。行动吧!” 苏卉和牛家英分手后,她见牛家英击伤了马六指的卫兵,马六指在卫兵的掩护下逃了。牛家英又忙着去抓新来的厨子了。卫兵正在爬起,苏卉赶了过去连开两枪将其击毙。 苏卉转身寻找马六指时,发现他逃向了自己的住处。他想逃呀,没门。苏卉急忙追了过去。她一只脚刚迈进门,就看到有两位警察正在缴马六指的枪呢! 苏卉想:怪不得牛科长不去追他呢!原来他早就料到马六指会从这里逃走,就事先设下了埋伏。 苏卉急忙躲了起来不能和他们打照面,怕他们不了解自己的真实身份免得造成误会。如今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不可以暴露的,因为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 苏卉是中共地下党员,是牺牲在抗日时期战斗在国民党军统里的中共地下党员苏剑锋的女儿。苏剑锋在一次盗取日军的情报时,为了情报的安全掩护了许青洋撤退,身负重伤牺牲了。 于是,苏卉继承了父亲遗志也成了潜伏在军统的一名中共地下党员。 许青洋处于对救命恩人的感激,对苏卉很关照一直把她留在身边做机要员。现在她遇见了自己的同志还要躲避,觉得挺无奈的不过能协助同志们战斗已经很知足了。苏卉捡起地上的火把点燃了,走进马六指的房间钻进了暗道走了。 张朝北的任务是确保顾潇丽安全,还要安全地从许青洋的手中救出人质顾美美。他在安逸茶馆的里面安排了两个喝茶的,门外还布下了几个穿便衣的警察。 张朝北在茶馆的对过的民宅里,在窗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茶馆方向的来往行人,等着许青洋到来。他们约会的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了,许青洋还是没来。顾潇丽却离开了安逸茶馆。 张朝北知道许青洋换了约会地点,好在顾潇丽坐的那辆黄包车的拉车人是自己安排的人。 拉黄包车的同志把顾潇丽送到地方就折回来,等把张朝北等人再带到顾潇丽和许青洋约会的地方时,他们看到的只有一具尸体根本就没有看到顾潇丽和许青洋的影子。 张朝北分析,释放的人质是假的,真的人质还在许青洋的手里也可能还在山上。 当他看到死者的咽喉上扎着一支镖,张朝北很吃惊,此人太厉害。在这种秘密约会情况下,不可能还有其他人在场,莫非这是顾潇丽所为。 如果是这样的话顾潇丽是不会有危险的,也可能此时她正在追杀许青洋呢! 第七十四章 太虚寺 求红票求收藏 这时,他耳边响起了局长对他说过的话:对顾潇丽的策反已胜利在望了,这是牛家英同志对她多年工作的结果。此人很重要关系到敌人的一次重大的破坏行动,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 “队长怎么办?”同事的问话提醒了他。 他抬起手指向去山里的方向说:“朝这个方向快追!” 张朝北的判断没错,许青洋确实向鹰嘴山方向逃去了,顾潇丽也确实追去了。那个方向没有上山的路,只有去钻茂密的树林或攀爬嶙峋的石崖。张朝北带着十二个战士不顾一切地搜索前进着。 许青洋终于拿到了他一直想拿到却又拿不到的东西,他觉得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狱火”行动一但启动,台湾总部就会高看自己,或调自己去台湾起码可趁机向上峰多要些经费、武器扩大一下自己的势力。 顾潇丽眼看着许青洋钻进了树林,等她赶到了林子里就看不到许青洋的影子了。顾潇丽越发生气,气自己受许青洋的骗,担心起姐姐的安全来了。 她略作判断就朝着自己认定方向追去。她不顾前方是否有荆棘,不顾脚下是否坎坷不平,好在她又看到过许青洋的身影了。 她想:不知姐姐有没有被牛科长救出去,如果许青洋回去了,那么姐姐就危险啦!我非杀了你不可,决不能让你活着回去。目标又消失了,顾潇丽不得不停下来仔细地观察一下。 许青洋的这次和顾潇丽约会的目的有二。一是用顾美美做人质要挟顾潇丽交出启动“狱火”行动的启动文件因为有了它自己就是这个行动的主导者;二是除掉这个对蒋委员长离心离德的败类——顾潇丽,以绝后患。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许命大太无用啦,不但没有完成交给他的任务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许青洋体验到了顾潇丽的利害也知道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事先他对这里实地考察过,所以他忽东忽西逃起来比较自如让顾潇丽追起来却很吃力的。那个一贯衣冠楚楚的许青洋今天被顾潇丽追得很狼狈,他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气喘嘘嘘地捋着脑门上的头发。 突然他觉警起来,因为他听到了一种声音,他伸长了脖子探头向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是一辆驶来的汽车发出的声音。他一看,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卡车上载着包括马六指在内的五个山寨上的土匪。 许青洋转过身来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大势所趋,天要灭我!人救走了山寨完了,我又成了光杆司令了。” 突然,他想起了苏卉,他再次探出头细细地看了一会儿。 他摇了摇头想:人哪,是死是活呢?许青洋摸了摸手中的枪真想冲过去杀死押车的警察为苏卉报仇,无奈人单力薄也只能生生气罢了。 “老兄对不起了,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女儿。我和共产党不共戴天,老兄你瞧着吧!我要用全城人的性命血祭你女儿的亡灵。”许青洋恶狠狠地说完后,缓缓地站起来。 他又想不会吧?也可能她逃走了呢!许青洋略作思考决定不再上山去了。 许青洋朝山下走去了。 不多时,顾潇丽也来到了许青洋刚才躲过的石头旁。在那里,顾潇丽看到了地上有踩踏的痕迹,她认为自己没跟错,许青洋一定是上鹰嘴山土匪窝去啦! 顾潇丽毫不犹豫地朝着她确定的方向急匆匆地追赶着。她很快地踏上了奔向去山寨的路。在赶往去山寨的路上,顾潇丽再也没有发现许青洋的踪迹,可她顾不上这些了,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步伐。 当顾潇丽看到山寨上空冒起了滚滚浓烟时,就知道牛科长他们得手了,自己的姐姐得救了,不由地心中大喜。 她嘴里念叨着:“姓许的,我看你往哪里逃。” 顾潇丽终于来到了鹰嘴山山寨,那里空无一人,房子被烧塌了架,燃烧着的火不时还“啪啪”作响,浓烟带着灰屑呼呼地冒。看样子这里已经被公安拿下多时了。 顾潇丽连续找了几处没有找到许青洋,她来气了大声地喊:“许青洋有种的你出来啊!” 她连喊了几句也没看到许青洋出来,却看到了张朝北带着五个警察赶了过来。 顾潇丽迎着张朝北说:“许青洋被我跟丢了。” “没关系我已经派人往山下方向追去了。”张朝北安慰她说。 “不会吧!他一直是朝上山的方向去的。”顾潇丽还坚持自己的判断,“还是搜一下吧!” “那好,再仔细地搜一搜!”张朝北转身对战士们说。 搜了一会儿,战士们回来向他报告,结果不言而喻没有人的。 顾潇丽想了想说:“我上当了,他利用我救人心切的心理先引我往山上来,自己再偷偷地折下山去。没错,他现在该到太虚寺去了。” “快,去太虚寺!”张朝北说着带头出发了。 傍晚的太虚寺已经关上了寺院的大门。许青洋敲了好几遍门,才出来了一个小和尚给他开门。 小和尚开了门拱手问:“施主有何事?” “带我去见慧通大师。” “阿弥陀佛,施主慧通大师已经睡下,今日太晚还是明日再来吧!” “不行,我有急事现在就带我去见他!”许青洋边说边往里走。 小和尚无奈只好带着许青洋去见慧通大师。此时,慧通根本就没睡。他正在大厅里闭目静坐,听到许青洋来造访已猜出了个八九。 许青洋进厅就说:“打扰了,慧通大师我有事找你。” 慧通起身道:“阿弥陀佛施主有何事请讲。” 许青洋伸手从衣袋里掏出了顾潇丽交给他的东西,双手递给了慧通。慧通接过来,先将小和尚支开然后看似随意翻着,接下来就把那东西还给了许青洋。 “施主,这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老纳看不明白。” 许青洋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妙,要么顾潇丽弄了手脚,要么是这个秃驴有问题。 他奈着性子接过来说:“大师别说谎,这可是国家大事开不得玩笑地。” “阿弥陀佛,老纳岂敢,是施主弄错啦!” “左藤幸二这上面的照片不会错吧?”许青洋实在耐不住性子了,他拿着一张简历指着上面的照片给慧通看并大声地说。 “施主,老纳是出家人本该不参与你们国共间的事,因老衲出家前和共产党有仇所以前些日子帮过你们,请不要把老纳当作什么左藤幸二的,虽说和照片有些像,不过世间相像的人多着了呢!” 慧通毫不在意许青洋的态度而只顾辩解着。慧通越解释。许青洋就越生气。 他挥动着手中的那张左藤幸二的简历大声吼道:“左藤幸二,你远离自己的国家和老婆孩子来这里干嘛?不就是为了能为你们的天皇干件大事吗!现在,我要和你一起执行“狱火”行动了,你为什么要退缩呢?” 小和尚提着茶壶推门走了进来,许青洋这才不出声坐下去了。小和尚给师父及到访的施主倒了茶。 慧通怕自己会出现意外就暗示徒弟说:“这里用不着你了,你去干你该干的事去吧!” 小和尚施礼后退了出去。许青洋喝了几口茶,放下杯子又说开了,慧通还是那句话施主弄错啦! 许青洋把左藤幸二的简历装进了兜里说:“你不承认自己是左藤幸二是吧?好啊!我向警察揭发你看你承认不承认?” 慧通没有辩解反而坐了下来双目微闭嘴里不停地念着经,手中不停地捻着佛珠,看似很平静其实他心里矛盾着呢!他知道许青洋是什么人,也知道他要做的事和自己要做的事是一回事。姓许的拿的那些东西都不假,可就缺少长官的手谕,怎么办? “左藤幸二你可千万要记住,见不到我的手谕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可协助他人打开启动装置。”长官的话又在他的耳边响起。 慧通想到这里,眼睛慢慢地睁开了,手中的佛珠捻动得也放慢了。 他毫无表情地说:“施主,请相信老纳出家人不打诳语。阿弥陀佛!”接着他又闭上了眼睛捻动着佛珠。 许青洋实在忍不住胸中的怒火他掏出了手枪顶在慧通的后脑勺低声说:“假秃驴就是假秃驴,还不承认自己是日本特务,再不承认我就嘣了你,信吗?” 慧通特冷静地说:“信,也不信。” “为什么?” “信,确信你一定找错了人,不信,是不相信你会滥杀无辜的。” 牛家英得到张朝北派出的另一拨往山下搜寻的人的汇报,得知张朝北上山去了。由此,他得出顾潇丽上山了,而许青洋却是下山来了的判断。 牛家英指示向他汇报的同志说:“你立即带人到太虚寺周围去埋伏起来!”那位同志得到命令后转身走了。随后,牛家英拎起枪也赶往太虚寺。 许青洋看到左藤幸二这么冷静就越发生气,无奈之下抬手给了左藤幸二两个大嘴巴。 左藤幸二被许青洋的两击耳光打得眼睛里露出了凶光。 “你打我还要杀我,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劝你别再纠缠我了,否则你要后悔的。”左藤幸二话里透着向许青洋提出了警告意思。 左藤幸二的表现让许青洋非但没生气反而高兴了,说着就把枪口从左藤幸二身上移开了。 “嗨!还装呢!你都露馅了。我们合作吧,一起来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不好吗?” 转瞬间,左藤下了许青洋的枪把枪口对着许青洋的头。 他说:“别动,我就是左藤幸二。现在我来问你,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巴嘎!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拿枪对着我。我是你的长官,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左藤看到许青洋这样和自己说话很生气,就狠狠地给许青洋两个嘴巴,骂道:“支那猪,我是谁?大日本的武士岂能成为你的部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我,那些东西到底是从那里来的?” 第七十五章 北斗七星 求红票求收藏 “是台湾总部交给我的。” “胡说,怎么没有宫本将军的手谕?” “有,有,我不识日本字没带。”许青洋边说边心里想:上当了,上顾潇丽这个臭娘们的当了。 “你骗谁啊!这么重要的事,你们长官能不告诉吗?反正你不是我要等的人。你要是告诉了我,我等的人在那里?他是谁?我会饶你不死,否则你死定了。” 左藤把枪口顶在许青洋的脑门上说,“我数五个数你不说我就开枪。一——二——三——四……” 左藤刚数到四的时候许青洋急忙说:“别急我说,我确实不是和你接头的人。你的接头人是我的同事名叫顾潇丽是个记者。她暴露了已被共产党抓了。当时情况紧急那张手谕的事她没来得及向我交待清楚,所以我没把它带来。这样吧!我带你去拿怎么样?” 左藤听了许青洋的话半信半疑正在他犹豫时,许青洋反击了,他打掉了左藤手中的枪,刚要和左藤对打,左藤躲开了。 左藤仍然手持佛珠站在那里冷静地说:“别打了,门外的枪口在瞄着你呐,只要我把茶杯往地上一扔你就没命了。” 许青洋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停住了。他朝门口看了一眼,门缝外确有人在。 许青洋立马换了一张笑脸说:“我们的共同敌人是共产党,咱们之间没有必要斗啊!你愿意帮我就帮,不愿帮就算了。放我走吧!”他说完就要往外走。 “别动,你可能走不了了。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是不会让你活着出去的。”说着他把茶杯丢到地上。 随着茶杯落地的声响,门开了推进来一具死尸。左藤幸二一看是自己的弟子,自己安排他在门外听信号向许青洋开枪的。现在怎么自己先死了呢?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随后进来了一个蒙面人手持手枪向他们开了枪。 许青洋边开枪还击边逃命,慌乱中他逃出了房门,巧得很他发现了顾潇丽从寺院外跳进来。许青洋决定暗中跟踪顾潇丽,于是他只好悄悄地躲藏起来。 左藤幸二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种险情,他虽然没中弹却吓了一大跳。他什么也顾不得去想,凭借着他对这里的熟悉很容易地逃脱了。 左藤幸二匆匆地来到一个房间,脱下僧衣换上了便装,将一包袱系在腰上,给两支手枪压上了子弹别进腰间。他听到门外有响声就推开窗扇跳了出去。 顾潇丽急忙从山上下来直奔太虚寺是来找左藤幸二的。她来到寺院大门外久敲门不开,只得翻墙而入恰巧看到了左藤幸二跳窗而出。顾潇丽猜出左藤是被许青洋纠缠得要逃走,她急忙赶过去追他。 顾萧丽边追边喊:“别跑,我有信要给你。” 左藤见来人是顾潇丽就停下来了,看到顾萧丽手里拿着一个日本信封。 左藤幸二停下来接过信封,从信封里取出信一看,是长官的手谕,心里很激动他盼望已久的行动终于要开始了。 为天皇献身的时刻就要来到了,他骄傲着举起双臂呼着:“天皇万岁!” 此时,他脑海里闪现着父母、妻儿的身影,思念悲凉的情绪涌向心头,他含泪了。 左藤突然双目直视着顾潇丽问:“你出卖了我?” “什么话呢?” “许青洋手里的那些东西不是你给的吗?” “是啊!不过是他绑架了我姐姐。我这样做只是缓兵之计。我既要让我姐姐得救,又要让他的阴谋不能得逞,只能这么做。我决没有出卖你的意思。” “那——那是这样,我就不去跟你计较了。” 左藤知道事已至此也就罢了又说:“我问你下一步怎么办?” “启动‘狱火’行动。” 左藤一听要启动‘狱火’行动,他整个人像打了兴奋剂似的来了精神,说:“你跟我来!” 顾潇丽跟着左藤来到一间厨房。左藤拿起一个水瓢在水缸里舀了半瓢水,他往水里放进了一些碱。 左藤边用手指搅了搅碱水边将水瓢递给顾潇丽说:“你端好!” 顾潇丽接过水瓢端稳,只见左藤把顾潇丽交给他的那封信里的信纸抽出来放进水里,还用手指将信纸摁了摁,接着他把信纸又给拎出来平平地摊放在桌面上。 他对顾潇丽说:“你来看。” 顾潇丽急忙靠向前低头看去,信纸背面透出了四行反体字迹,反过信来一看清晰地写着:佛身背后墙壁里,北斗七星壁上装,由下至上按佛珠,阿弥陀佛地门开。 下面画有示意图。信在我手里,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儿会藏着秘密呢?顾潇丽看见这些很是高兴,但心里不免有些懊悔。 “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左藤幸二站起身来说:“走吧! 许青洋拿着手枪站在门外正要开枪,当他听到了顾潇丽和左藤幸二的对话就改变了主意,不杀他们偷听起来,要利用他们找到“狱火”的启动机关。 许青洋跟随他们来到佛身背后的小屋门外,从门缝看到他俩在搬动堆集着杂物,很快他们找到了一个机关,按动机关暗门被打开了,看到的是一幅北斗七星图。 左藤幸二从脖子上摘下佛珠串说:“这就是带有阿弥陀佛字样的佛珠串。” 顾潇丽接过佛珠串细细地看着每一个珠子,发现有几颗上面分别刻有阿弥陀佛字样的珠子,其它的佛珠除了没有字别无异样。 左藤幸二问:“现在就启动吗?” “不,要等个合适的时机。”话刚说到这里,许青洋开枪了。 左藤幸二脑部中弹当场毙命。背后中了一枪的顾潇丽也倒地了,脑子还清醒的她知道是许青洋来了,他是要来启动“狱火”的。 许青洋开完枪就冲了进去,他先去看了看墙上的北斗七星图,又看了看那封信和信纸背后的字和图。 突然,他脚下一滑,低头一看是踩到了撒了一地的佛珠上了。 许青洋急忙蹲在地上细心地寻找着散落的佛珠。他捡了一颗佛珠又捡一颗发现都不是自己要找的。后来,他不看了,只管捡很快就捡没了。 查验过后,找到了分别带有“阿弥陀佛地门”字样的六颗佛珠,还差一颗带有“开”字的佛珠没有找到。许青洋气得脸都发紫了。无奈之下,他要先将这六颗佛珠装上,看看能否启动。 许青洋装上一颗佛珠,佛珠就闪着红光。许青洋很高兴,可是六颗佛珠装完了,它们的红光亮了一会儿就不再闪亮了,他知道启动失败了。 他不得不再继续寻找那颗带有“开”字的佛珠。 许青洋别提有多上火,气得他两眼直冒火星。他搬动着眼前的杂物没看到佛珠。许青洋拖开了左藤幸二的尸体也没发现佛珠的影子。 许青洋失望了,他无意间碰到了顾潇丽的手时,看到顾潇丽的手紧攥着。许青洋留意了,扒开顾潇丽的手他看到了佛珠。许青洋急切地查看着,它确实就是那颗带有“开”字的佛珠。 “我成功啦!让兰溪城去见鬼去吧!”别提许清洋有多高兴,他握紧佛珠振臂高呼起来。 许青洋急步来到带有北斗七星图的墙壁跟前。他手拿着那颗带有“开”字的佛珠,想象着兰溪城处在一片火海之中的景象,那副狰狞的脸上还袒露着满足的笑容。 他捏着佛珠的手已经举起慢慢地靠近最高处的第七颗星的位置,按上就是瞬间的事,启动过后就是兰溪城灭顶之灾的时。 对许青洋十分了解的苏卉离开了土匪老巢就直奔太虚寺来了,她分析许青洋一定会到太虚寺去找慧通大师的,因为他一直猜疑慧通的身份。 她怕惊动了寺院里的人没走大门是翻墙而入的,当她来到慧通大师住处看到了小和尚手持手枪鬼鬼祟祟地从门缝往里看。 苏卉蹑手蹑脚地摸过去站到了小和尚背后。她听到了里面有两个人在争吵,争吵的正是许青洋和慧通大师。苏卉明白了,这个小和尚也是日本特务。是左藤安排他在这里要暗杀姓许的。 苏卉想:现在我还不能开枪,开枪就惊动了他们自己也就暴露了。于是,她蒙上了自己的脸用手枪把猛击小和尚的头将他打昏推进门里去,恰巧里边也响起了摔杯子的声音。 许青洋听说有人要暗杀自己就警觉起来,准备一有动静他立马逃命。 外面的行动提前了,左藤也发现不对头,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进来了一个蒙面人,于是他和许青洋俩个同时向蒙面人砸去了茶壶、茶盘和茶碗等。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左藤及许青洋各自逃脱了。 当苏卉再找到许青洋的时候是在佛像背后的房间里,她看到许青洋正在手捏着佛珠眼看着就要把它按进第七颗星的位置上时,她开枪了。 子弹击中了许青洋的背上,他的身体晃动了一下,臂仍举着手捏着佛珠还在一点一点地往上推眼看就要推到安装“开”字佛珠的位置上了。 这时候又响起了一枪,子弹打在许青洋的手背上,他的手松开了佛珠落地了。 “我完了,可我不服!”许青洋咬着牙无力地说。 当他扭转头向一边看时,看到了苏卉吃惊了,说“真没想到啊!”他没有再说下去,人就昏了过去。 苏卉看到许青洋拿着佛珠马上就要启动了时,她及时开枪了,许青洋没死还坚持要把带“开”字的佛珠推到启动的位置上去。 苏卉正要开第二枪时,身后响起了枪声,子弹打在许青洋的手背上。她回头一看是牛科长,心想:嗨!来得多么及时,打得太精准了!他来到了自己的身后竟没让人发现。太让人后怕,如果开枪的是敌人那我就没命了。她没说什么只是朝牛家英竖起了大拇指。 “谢了!”牛家英拍了一下苏卉的肩说。 第七十六章 爆炸了 之后,牛家英急忙来到顾潇丽身边蹲下来伸手去摸她颈上的动脉,觉得脉还在跳动。 牛家英对身边的小黄说:“快!送她去医院抢救!” 苏卉进了房间后她先捡起从许青洋手中失落的那颗带有“开”字的佛珠。然后,她伸出手来在许青洋的鼻前试了试。 苏卉对站起身的牛科长说:“他没气了。”说着把捡起的佛珠交给了牛科长。 牛家英看到左藤幸二的头部中弹已身亡,就吩咐身边的人说:“把这两个死了的抬出去吧!” 张朝北带着人也赶过来了,他进门就问牛家英说:“科长,问题解决了?” “暂时没有危险了。” 牛家英看着墙上的七星图上已装上了六颗就差一颗他知道隐患还在,问题仍很严重。 苏卉拾起桌子底下的信纸交给了牛家英。牛家英接过去一看知道了启动“狱火”行动的方法了。 牛家英转身对张朝北说:“这里就交给你了,要加强戒备尤其是这里谁也不能进这个房间。” 牛家英说完后转身就走。他这是要去找局长汇报。 苏卉拉了他一把说:“你不觉得我也应该和你一起去见局长汇报更合适?” “当然了,你要是愿意咱们一起走吧!” “这还差不多。”苏卉嘟囔了一句,就跟着牛家英离开了那里。 向舒怀正在办公室里接听上级领导的电话。他放下电话后,脑子里还在思考着首长的话:抗美援朝以我们的胜利,美帝国侵略者的失败而告结束。这个时候的敌人,可能要狗急跳墙启动他们的“狱火”行动。 此事不能再拖拉了!上级领导每次来电话询问此事,自己就觉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其次更让他心焦的是责任重于泰山。他平时并不太爱抽烟,现在的他也抽起烟来了。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推门进来的是牛家英。 向舒怀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问:“怎么样了?” 此话刚出口就看到从牛家英身后又走过来一个人,只见她来到向舒怀面前很庄重地给他行了一个军礼。 这时的向舒怀先是有些懵接下来感到很吃惊。他很快就认出来了,便叫了一声:“小苏,是小苏” 他握着苏卉那只敬礼的手说,“快十年没见了。快坐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向舒怀转向牛家英说:“牛科长你先回你自己的办公室去吧!我和小苏有话要谈。” 牛家英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倒了杯水坐在那里边喝着水边掏出了那张画有启动“狱火”行动的示意图看着。他看看图又看看说明还反过来看信里的内容。 他在想:为什么是七颗星?七颗星是不是代表七个炸点?炸点会在哪里呢?他在想启动机关找到了就会安全了吗?不,不会的。他又掏出了七颗佛珠细细地看着,觉得这七颗佛珠除了上面隐约的有字再也没有其它特殊的地方。 牛家英慢慢地起身来到窗前。 “虽然我们控制了启动装置,但垂死挣扎的敌人会不会去单一地引爆它们,这也是有可能的如果被敌人弄响了一处会造成多么大的伤亡啊!不敢想象,太可怕了!”他看着眼前大片的建筑民宅不由地自言自语起来。 牛家英走到贴着兰溪城地图的墙跟前,在地图上找他认为很重要的地方。经过他的反复斟酌确定了七处。 “查,再难也要查!”他坚定地说。 电话铃响了,牛家英接了电话,电话是局长打来的让自己过去。他放下电话,把佛珠和启动“狱火”行动的示意图都收起来装进口袋里,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牛家英进了局长办公室。 向舒怀说:“等急了吧?先坐下,你听我说。苏卉同志已经把许青洋、左藤幸二、顾潇丽的事给我讲了,情况我都了解了。看起来我们已经控制了启动装置,我担心敌人会派人去逐个地引爆。同志,情况仍然很严峻哪!” 牛家英着急着呢!他终于等到了说话的机会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得赶快找出那些炸点。”他掏出示意图和佛珠放在局长面前。 接下来,他又说,“这就是日本特务留下来的那个行动口谕。它背面还画着怎么安装佛珠的示意图。这里还有用来启动“狱火”行动的七颗佛珠。这佛珠上面还分别刻着:‘阿弥陀佛地门开’的字样呢!” 向舒怀拿起佛珠看了看问:“我现在想听一听你下一步有啥打算?” 牛家英一听局长急着要自己的想法,他还真没有什么具体的方法呢! “找炸点,要快,否则敌人会引爆的。”牛家英边想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苏卉催促着发问:“怎么找啊?” “你接着说。”向舒怀冷静地de着牛家英。 “根据七星图和七颗佛珠我分析敌人可能是设了七个炸点。我在兰溪城地图上圈定了七个地方。” “说具体些。”苏卉亟待想知道问。 “首当其冲的是我们公安局,还有就是政府、电厂、军火库、车站、码头,对还有就是水厂。” 苏卉问:“就算是这些地方就是炸点那怎么才能找到隐藏的炸药呢?” “找啊!从楼里到楼外,从地上到地下细细地找没有别的办法。” 向舒怀听了牛家英的回答说:“这七个地方对与不对先不说,单是这样大张旗鼓地找法就不妥,会造成恐慌的。” 牛家英听了局长的话也觉得不妥。 “局长说的对,允我再想想吧!” “好,你好好地想想。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功,方法很关键,方法对了会事半功倍。大家都好好地琢麽琢磨。” 向舒怀转了话题对牛家英说:“苏卉的事你是知道的,如今,她的潜伏工作已经结束,考虑到她有很强的情报获取及侦查能力,为了支持你的工作,从现在起她暂到你们科工作。” “欢迎欢迎”牛家英发自内心地说着还伸出热情的手去和苏卉同志握手并接着说,“前阵子多亏你帮忙,我还想着找个机会向你道谢……” “那是应该做的谈不上帮忙,现如今咱们成了一个战壕的战友,道谢的机会有的是,可惜没有必要啦!” “必要,太有必要了。战友间该谢时还是要谢的。”向舒怀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牛家英赞同地点点头说:“当然啦!不过我得先欠着,等这次的任务完成了我请客。” “别别!”苏卉不好意思地摆手说。 “书归正传吧!敌人给你们的时间已经很有限了。之所以敌人没有启动他们的“狱火”行动,那是因为敌人之前还在做着反攻成功的美梦。如今他们希望的韩战已经失败了,梦想破灭了,他们会狗急跳墙的。 所以,我们现在就是坐在敌人的炸药上,随时都有危险的。好在你们控制了敌人的总的启动装置,可他们还会有别的启动的方法。 我基本上同意你以上的分析,你先按你的想法去做吧!但要做到外松内紧既不能引发紧张的气氛还要加强防范秘密查找,行动一定要快!” 顾潇丽中弹后一直处在昏迷状态。被送到医院后取出了子弹挂上了吊瓶,虽然脱离了危险但仍处在昏迷中。 病房里,女护士在给顾潇丽测体温。 她看了看体温表满意地读出声来“三十六度五度。” 医生关盛站在顾潇丽病床的床尾处听了护士报的顾潇丽的体温心里有了数,他转身向外走遇上了牛家英推门进来。 关盛说:“你来了?” 牛家英点点头回问他:“她怎么样啦?” “流血过多始终发着高烧昏迷不醒,现在体温降下去了总算脱险了。” “太好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说不准。如果体温能稳得住醒过来就快了。” 他们一同来到医生办公室。关盛随意地问了一句牛家英:“在兰溪顾记者有亲人吗?” “据我所知没有。” “那怎么会有人给她送花呢?” “我在她的病房里看到过一束花以为是医院放的,不好——”牛家英话都没说完就跑了出去奔向顾潇丽的病房。 牛家英急忙抓起花束小心地打开包裹着的底部看见了一颗微型炸弹。 指针离爆炸的时间还有十多秒,就是有再好的拆弹技术也来不及了,他大声喊着:“有炸弹,都躲开!” 站在走廊的关盛听到有炸弹时,看到牛家英拿着炸弹从病房跑了出来,可把他吓坏了真替牛家英担心着呢!当听到牛家英喊躲开时,他急忙跑回了办公室。 牛家英边跑边抓起走廊窗台上的花盆砸窗。窗玻璃砸碎了,他把炸弹从窗户扔了出去。炸弹出手的一瞬间爆炸了。 好在医院大楼的后面是菜地,因此爆炸没有伤到人。爆炸过后,关盛又跑出了办公室看到牛家英站在走廊里,他总算放下心来。 不多时走廊里涌来许多人,牛家英对大家说:“没事了,大家散开吧!” 回到办公室,关盛不解的问牛家英:“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有人想让顾潇丽死呗!” 牛家英刚回答完关盛的问话后,那个负责顾潇丽警戒的公安战士找他来承认错误了。 他说:“科长,我错了,十分钟前是我允许护士把一束花带进去的。” “糊涂,那个护士呢?”牛家英生气地追问。 “早就走了。” “你能认出她来吗?” “她们都戴着口罩很难认出来的。” 关盛把两个专门负责顾潇丽的护士叫过来说:“你看看是她俩的那一个?” 一个护士走过去说:“我进去打针时,没拿花对吧?” 那位战士想了想就点了点头。 另一个护士也走向前去说:“我就进去过一次是跟关医生进去的对吧?” 那位战士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你敢肯定不是她们中的一位?” 那位战士犹豫地摇了摇头说:“不敢肯定,因为她们都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样子差不多。” 牛家英对那两位护士说:“你俩把口罩摘下来给他们看一看。” 两位护士把口罩摘了下来了。 第七十七章 险遭暗杀 求红票求收藏 “除了这两位护士和关医生其他人再一律不可放进这间病房。” 接着牛家英严肃地告诉那两位警戒的战士说:你们认识了这两位护士,以后每次进门时你们可以请她们摘掉口罩看一看,认准了再放她们进去虽然麻烦些,但这样做对大家都有好处的!” 就在这时,有人喊:“牛科长,你的电话。” 牛家英听了有自己的电话先对两位护士说:“麻烦你们以后多留心些,忙去吧!” 牛家英来到主任办公室里去接电话。 “科长,在教堂西边的那片民宅里发现了敌特发出的电报信号,电文是‘掌柜已亡,后事咋办?’”电话是苏卉打来的。 “要抓紧找到具体目标!让他给溜掉了”牛家英吩咐。 “敌人太狡猾了。信号没了。” 牛家英听了电话的第一反应就是发报人以为顾潇丽死了,他在向他的上级请求下一步的任务。牛家英心想:敌特下一步很有可能是要启动“狱火”行动了。 他把电话筒刚放下,就有人送来了一件护士穿的白大褂,说是在走廊拐角处捡到的。 牛家英接过白大褂问周围的医护人员说:“这是那一位的衣服丢失了?” 在场的医护人员都说不是自己的。 牛家英说:“看来是有人偷了医护人员的衣服混进病房去的。请大家以后要多注意了。我没事了,都忙去吧!” 当天夜间,医院里和往常一样的宁静,走廊里只有两个警戒的同志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旁边的长椅上都闭着眼。 突然,脚步声惊动了他们。他们都睁开眼睛,坐着的也站立起来了。 女护士走到了门口摘下了口罩让警卫看,随后她被放了进去。女护士进了房间急忙从衣兜里掏出了注满药的注射器。她右手拿着注射器,左手去拉顾潇丽的右手刚要准备扎针,突然顾潇丽的手被抽走了,人也猛地坐了起来。一声“别动”枪口对准了护士。 女护士知道自己被捉就是个死,她要拼命宁可被人开枪打死也不能束手就擒,那曾想对手太厉害自己的刀刚掏出来就被人家下掉了。 刺客猛扑过去欲将其按倒可人家已翻身从后面夹住她的脖子使她喘不过气来。这时门外的警卫已经冲了进来。 苏卉用手铐铐住了女刺客,顺口说了句:“你找死啊,还敢再来。” 此话刚说完,她就上去拽掉了刺客带着的口罩说:“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当她说到看看你是谁的时候,她愣住了:“赵——是你!” “赵亚茹!”是其中一位负责警戒的公安同志吃惊时喊出了刺客的名字。 “刺客抓到了?”专门负责顾潇丽的护士赵亚茹和关医生应声跑来问道。 关盛看到苏卉和两位公安同志的那副惊讶的样子问:“你们怎么啦?” “原来是你啊!”赵亚茹看到了被抓到的人后,才明白大家吃惊的原因说。 刺客是何许人也?她是本院内科护士肖月月。此人年纪比赵亚茹大些,身材和相貌很相像。 她们之间的区别除了肤色上赵亚茹的皮肤白肖月月的皮肤偏红一些,还有就是肖的嘴巴稍大一些,不说话时是看不出来的。她这次作案就是想利用这点想嫁祸于赵亚茹。 后来,经过审讯得知她是被自己所爱的人所逼,帮了她所爱着的男人做了这件事。其实,她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特务。问她所爱的那个男人是谁?她就是不肯说。 刺客抓到了,全仰仗着牛家英同志对敌情的正确分析。他认为这个刺客应该是医院里的人,上一次行刺失败后他认为还会有第二次。于是,就想出了这个守株待兔的法子,结果这招很奏效的。 牛家英把苏卉安排在医院顾潇丽的病房里等着捉拿刺客,自己一点也没有闲着,天没黑就躲在医院周围等着刺客的同伙出现。从天黑到夜深人静,牛家英未发现有可疑的人光顾医院周围。 半夜时,起风了树枝在他的耳边“唰唰”作响。牛家英从树上跳下来,舒展了一下身子。他仰头看了看天空,月色斑驳乱云飘移。看四周黑暗中灯光少许,再也见不到人影了,偶尔会出现走动的小狗。 突然,随着野猫闹春的方向看去有个黑影在移动。牛家英谨慎起来,迈开敏捷的步子向黑影方向奔去。就在距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移动的黑影子可能是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突然加快了速度跑了起来。 牛家英紧追不舍,那黑影子左拐右拐,爬房跳墙牛家英照样跟踪着他。 大块的黑云飘来,月亮躲进了云里去了,顿时眼前一片黑暗,黑影子在黑暗中消失了。 当牛家英赶到黑影子消失的地方时,已不见了人影。他或许溜着墙根跑了,或许就此翻墙而逃了,或许就藏在附近。无奈,牛家英只得罢了。 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并弯下腰来捡起了一块石子在身边的墙上画了一个大叉。他丢掉石子朝医院奔去,想尽快地了解到那里的情况。 第二天,牛家英把侦讯车带到了昨晚去过并作了记号的地方。 在车里,牛家英对苏卉说:“这个地方按常理应该是距离那家伙的窝藏地,不会太远的。” “是的”苏卉认同牛家英的看法接下来说,“我会对这一带特别关注的。” “行,我这就回去派人来这片发动百姓,尽快地把坏人挖出来免除后患。”说完后牛家英下了车。 牛家英下了车,穿过小巷抄近路来到通往市政府前面的街道。他现在路径的地方商铺比较多小商小贩也比较多,相对人流就比较大。 牛家英穿梭在这喧杂拥挤的人群中,他哪有心思在这街上闲逛。他是要到市政府档案室去查看资料才经过这里的。突然,牛家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子,他闻声望去看到了平兰,同时他还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身影。 片刻间,牛家英又想起来了,那不就是昨晚自己奋力追赶的那个家伙的身影吗?他追了几步就不再追了,因为那身影消失了。 “我叫你,你跑什么呀?”石平兰追过来问牛家英。 “遇见我要找的人啦!”牛家英回答。 牛家英接着说:“昨天晚上被我跟丢的那个家伙。” “我没影响你追他吧?” “没有,要怪就怪这里的人太杂乱啦!你找我有事?” “领导让我来接待你配合你的工作。” “太好啦!你我间沟通起来就方便多了。领导这么安排实在是太高明啦!我昨天晚上就跟你有过沟通啦! 我给你提起过敌人的‘狱火’行动,它是国民党预谋的一场爆炸惨案,我认为市政府那边是爆炸点的首选。我想找一找敌人埋藏炸药地方。” 石平兰说:“我知道。那么,你现在有目标了吗?” “没有,所以我要到你们的档案室里查看一下本市地下排水系统的图纸,也不知道能不能有?” “我来就是协助你工作的。现在我就带去档案室!”说话间他们进了政府大院,石平兰直接把牛家英领进了档案室。 一进门,石平兰就向档案管理员介绍说:“王管理员这位是公安局刑侦科牛科长。” 王管理员微笑着问:“不知牛科长有什么事找我?” 牛家英一边伸手与他握手而另一只手掏出了介绍信递了上去,说:“给你,这是我的介绍信,麻烦你给找一找本市地下排水系统设计图。” 管理员看了看介绍信说:“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拿。” 他说完话就进到里边去了,不多时管理员抱来一叠文件袋来。“都在这里自己找吧!”他边说边把这些文件袋放在牛家英面前。 石平兰跟着牛家英一起翻看,很快牛家英就找到了,共十二张有全市的,还有局部的不过它是小日本占领兰溪时期的地下排水系统修缮设计图。 牛家英很高兴问道:“我可以拿回去看吗?” “这里有规定,资料是不可以带走的。” 牛家英的要求没被答应。他又问:“有纸笔吗?” “有有。”管理员说着拉开抽屉拿出纸笔递了过去。 牛家英有选择地看有选择地画,他画了一张市区排水系统的总设计图还画了十张局部的排水系统设计分图。 石平兰也特别认真地看着市政府的地下排水系统的设计图。 她看完了图纸很失望地说:“从图上看是看不出有啥问题的。” 石平兰见无人回话扭头一看惊讶地说:“太棒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画得又快又好。” “你以为当那国军参谋长那是白混啊!” “你看出问题来啦?” 牛家英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你画了还不是白画吗?”平兰很失望地说。 “不,我可以带回去好好地研究研究。” “依我看,你还不如实地看一看管用。”石平兰说。 “我是要去的。等画完这张咱就走!” “那好,我先上去找两只手电筒去。”石平兰说完就要离开。 牛家英告诉平兰:“再找把小锤子来。” “知道啦!”石平兰答应着离开了那里。 石平兰离开以后,牛家英没多时就画完了,他还了资料告辞了管理员走在办公楼的走廊里。他正要向人打听时,石平兰就拿着两个手电筒一把小铁锤还有两套工人穿的工作服赶了过来。 石平兰把一个手电筒和小锤及一套工作服交给了牛家英说:“跟我来!楼外不远就有个下水道井口。” 牛家英跟着石平兰来到楼前不远的那个下水道的井口处,他们先穿上了工作服,然后,打开井盖就下到了井里去了。 井底下通着主排水道,那里面比较宽敞,像牛家英这样的个子走在里面是可以站起身来的。里面的脏水并不多就是有些臭味熏人。 牛家英顾不得这些打开图纸看了看,由此向左边走边观察着洞内的情况还不停地用小锤敲着洞壁。他们来到了另一个井口处,牛家英又展开了图纸看了看。 石平兰说:“这口井可能是在楼内的。” “走,上去看一看!”牛家英说着就开始往上爬。 他们爬出来了,来到了主楼的卫生间。 牛家英在图纸上作了说明,然后他们又返回了下水道里再继续查。牛家英和石平兰就这样上上下下地钻了六个井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他“嘭嘭嘭”地在地下排水道的壁上,敲来敲去也同样没有敲出点名堂来。 第七十八章 寻找设计图 当牛家英爬出了最后一口井脱去了身上的工作服急着要回去时,石平兰提醒说:“人家都吃完午饭了。我看咱们也就别回家了,在我们这里的食堂里吃点算了。” “也只能这样了。”牛家英听说吃饭的事之后,才知道过来的时间太久了。他确实也觉得有些饿了,便答应了石平兰的建议。 侦讯车又行驶在教堂西边那片居民区的巷道上。车里,苏卉正在专心地监听着敌台的信号,还有一位报务员在忙着记录电文。随车而来的还有张朝北和他带的四名战士。报务员把记录完的电报交给了苏卉。 “注意监听!这份是台湾总部发来的电报。待会还会有给台湾总部的回电。”她看了看说。 话音刚落报务员说:“信号来了,就在附近向前走———再向前,对——在前面向右拐。” 车拐了过去走了一会,苏卉放下耳机说:“就是这个院。”张朝北听了苏卉的话后,就对战士们说:“快,下车!” 他们冲到院子墙外,一位战士踩着另一位战士的肩翻过了墙,进去后就给大家开院子的门。他们来到房门外,张朝北一脚踹开门,大家冲了进去室内没有任何反应。 当张朝北来到一间有发报机的房间时,看到窗户开着,他跑过去探头向外看去,果然看到了有人正在翻后墙。张朝北抬手就是一枪,人还是翻墙而逃了。等他们钻过窗户翻过墙再看时,敌人已无踪影了。 张朝北指了指东边和北边让他们四个分头去追,自己朝西追去,追了没有多远就听到了南边有枪声。张朝北及四位战士都往枪声方向赶去。 苏卉也跟在他们后面下了车,看大家都冲进了院子。自己就没有跟进去而是要从西面绕到后院外去,没想到这里的院子一家连着一家没绕过去。 当苏卉听到了一声枪响后,觉得敌人可能在逃。于是,她就加快了速度,在她拐过墙角时,看到有人迎面跑来。那个人可能是到看了前面有人就拐了弯往南跑去了。 苏卉断定他就是自己要抓的那个家伙,便大声喝道:“站住——站住——不站住就开枪了。” “啪啪”是敌人先朝苏卉开了两枪。 苏卉挂花了,敌人逃远了。等张朝北他们赶过来时敌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张朝北他们急忙把苏卉送到医院。子弹打穿了苏卉的右臂,好在没伤到骨头。苏卉包扎完就要走。 医生说:“不行!你失血过多需要输液的。”张朝北也极力劝她留下输液。 “那好吧!输完液我再走。” 苏卉正躺在病床上输着液的时候,牛家英赶来了,他进门就问:“伤得咋样?” 苏卉看到牛科长来了问她伤势时,她回答说:“轻伤没大碍,他们非要给我输液不可。” 张朝北很不好意思地对牛家英说:“都是我的责任没保护好苏卉同志。” “不能怨他,是我轻敌了。”苏卉抢着说。 “算啦!都不要自责啦!不管怎么说这次行动还是有成效的。台湾发的电报暂时还没破译出来。特务的电报已经译出,从译出的电文来判断特务很快就要行动了。” “那我更不能留在这里,我要赶快回去破译台湾发出的电文。” “也好,你回去后要到局卫生室打针换药不可马虎,否则就不让你离开这里。” “行,我照办就是啦!”苏卉痛快地答应了。 小黄手拿一张纸条急冲冲地来到牛家英的办公室门外敲门。当听到让他进来时,小黄推开门走到了办公桌前给牛家英递过去一张纸条并说:“万延年的住址找到了。” 牛家英拿过纸条看了看说:“马上行动,出发!” 他们下了楼坐上吉普出发了。牛家英亲自开车来到柳树巷口停下车,步行进了巷间三拐两拐终于找到了十七号院万延年的家。 小黄走过去敲了敲院门。 “进来吧!没关门。” 牛家英和小黄进了院子看见一位妇女在洗衣服。那妇女看到家里来了公安就站起来问:“公安同志有事吗?” “大嫂这是万延年的家吗?”牛家英问。 “是的,万延年是我的老公公他人已不在了。”那妇女回答说。 “他老人家啥时候没的?”小黄问。 “小日本在的时候就去世了。” “大嫂,我们今天来就是要找万老先生了解了解地下排水系统的事的,没想到他老人家故去了。大嫂,万老先生他留没留下设计图之类的东西,我想看看。”牛家英向那妇女说明了来意并提出了要求。 “别提了。我公公就是因为那什么图丧命的,鬼子来我们家翻过,国民党也来我们家翻过,没有,啥也没有。”那妇女有些伤心地说。 小黄说:“你让我们进去找找看!” “算了吧!我们就是进去了没有大嫂帮忙也是白搭。” 牛家英嘴上这么说着却还不停地和她唠起家常来了。“大嫂你家几口人?” “三口,两个大人一个娃。” “你男人在哪工作?” 那妇女有些警觉说:“你问这干嘛?他啥也不知道。” 牛家英解释说:“大嫂你误会了,共产党还有现在的政府怎么样,你还不了解吗?” “了解,共产党、人民政府好着哪!” “给你说实话,据我们了解,当年鬼子在兰溪城地下埋了许多的炸药。我们公安局截获了,台湾发给在兰溪的特务的电报让他们引爆。要是引爆了整个兰溪就完了啊!”牛家英说到这里,看那妇女被吓得瞪大了眼。 她慌张地说:“唉吆我的娘呀!这可怎么办吗?要出大事了,你们找到我家又有啥用嘛?” “别怕你听我说,这炸药很有可能就埋在地下排水道里。我们去查过地下排水系统修缮设计图,怎么看也看不出炸药会埋在哪里。那图是你老公公绘制的,你公公能知道想问问他,不承想他老人家过世了。现在就指望你男人能告诉我们点信息了。”牛家英向她说明了情况。 牛家英说到这里时,那妇女接过去说:“我懂了,我男人今天是夜班现在出去办事去了,也该回来了。你们进屋等着,顺便看看我老公公留下的那些书啊什么的或许有点用。” “好啊,谢谢啦!”牛家英说。 他们进了屋在万延年住过的房间里,看到那里图书很多放满了书架。 “这里从我老公公死后一直空着没住过人,俺男人很孝顺的这里的一切他都不让动。平时自己进来抹一抹坐坐看看书还是保持他父亲在时的老样子。” 小黄在翻书看,他翻了几本惊奇地说:“怎么都是外国字,万老的学问够大的。” “是啊!这里有英文的日文的还有德文的书。除了中文书日文的书最多,看来万先生是留日学者。”牛家英边翻看着书边对小黄说。 “他可不是汉奸。”那妇女急忙解释。 “对的,那能留日的就都是汉奸呢!”牛家英边回答大嫂的话脑子里还想着:这样翻看没用,就是藏了东西也不会放在这里。 他不想再翻书了就对小黄说:“算了吧,不要再看了!咱们一定要把书放回原位,这也是对主人的尊重嘛!” “知道了。”小黄答应着把书插回原处还整理了一下。 万延年的儿子万化亭回来了,他一进门看到了警察就有些慌,妻子告诉他是来找父亲的。 “你没告诉他们老人不在了。”万化亭问妻子。 牛家英迎过去说:“万师傅这件事找你也行,事情是这样的……” 万化亭听了警察的话心放下了。 “你们别怪我啊!自从父亲平白无故地死去以后,鬼子、特务没少到我家翻腾。日本人说我父亲拿了他们的东西,国民党特务说我父亲是汉奸要找汉奸证据。” “东西被他们翻走了吗?”小黄追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找什么?东西是拿走一些。” “拿走了什么?”小黄急切地问。 “还不就是一些值钱的字画古董。我爹活着的时候就有这么点爱好。” 牛家英从刚才万化亭的话中觉得还有些希望。于是,他问:“万师傅临终时,有没有过什么交待?” 万化亭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说:“对了,我想起来了,他说他是鬼子害的,要我们小心点。他在咽气前说过一个字,我至今也没弄明白。” “你说!什么字?”小黄急得搓着手问。 牛家英也不住地安抚着万化亭说:“别急好好地想一想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yuan,直到现在我也没弄清楚是什么意思?”万化亭说。 “原因,是想告诉你们他被鬼子杀害的原因。”小黄估摸着说。 那妇女在点头。 牛家英分析说:“当时情况紧急,他说话会很简洁。就是要说出原因来也不用说原因。” “我不明白为啥要说还不用说?”万化亭不解地问。 “是什么就说什么,直截了当说完了事。”牛家英解释着。 万化亭有所领悟说:“对,远让我们离开这里远走高飞?” 小黄接过去说:“有可能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才说出来一个字就说不出来了。” 牛家英觉得老人知道这里很危险让家人远离的这种说法还是靠谱的。 “我同意这个说法,我的理解是万老先生可能是发现了小鬼子的阴谋后,就把证据藏了起来。他的目的可能是为了破坏敌人的阴谋。事后,鬼子怕万老先生把他们的阴谋透露出去,才导致了老人的死去。 老人让你们远走高飞是说的通的。现在敌人就要实施他们的灭绝兰溪的阴谋。如果万老先生他还健在,他会怎么办呢?不会只是远离了就完了吧? 鬼子和国民党特务在你家没翻出来,这说明那东西还在你家里藏着,我们不该找找吗?” “是啊!我们公安局已收到了台湾发给兰溪的特务的电报,命令他们启动计划。我们再不制止,后果就不可设想啦!”小黄说。 “是是那就快找吧!”那妇女说出了自己的主张。 第七十九章 时间来不及了 万化亭搔了一下头说:“以前鬼子和特务把我家屋里屋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这回还能往哪找啊?” 牛家英对万化亭说:“你看这样,我们细着点好吗?大嫂和我在院子里找。你和小黄在屋子里找怎么样?” 万化亭并不情愿地说:“那行吧!” 大家行动起来了。 屋内地面挖了好几个坑,墙体几乎敲了个遍也没发现藏着的东西。炕洞、墙角、家具底下也看了个遍,能掏的地就掏,能挖的地就挖,结果都是白忙活。 院子那里也挖了不少的坑,整个院子如同生了癣的脸癍癍驳驳。鸡窝猪圈也查看过了就连大石板也掀开看了。 万化亭从屋子里出来看到院子里被挖得不成个样子,说:“公安同志该差不多了吧?” “是啊!几乎都找了个遍,没法子也只能停下来了。”牛家英停下了手中锹直起腰回答着万化亭的话,心里却仍有些疑惑,道难他真的没留下什么有用的资料吗?不,这怎么可能呢?要不鬼子为啥来抄他的家呢? “桂芬,儿子快要回来了。你也该做午饭了吧?多做点让两位警察同志在咱家吃吧!”万化亭对妻子说。 “不了,我们回去吃,谢谢你们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小黄咱们走吧!”牛家英说完刚要起身时,一个半大小伙子推开院门闯了进来。 此人是谁?是万化亭的唯一儿子,小学四年级学生叫万永顺。万永顺进门就看到院子里又被挖了个遍还看到院子里站着两位警察叔叔,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前两次他家被抄,他还隐约记得那些家伙太坏了又砸又抢把家里翻得一片狼藉。当时他被吓哭了。 其实他知道他们是在找爷爷藏着的东西,可是他就是不肯说出来。现在,他是个四年级的学生了,在学校里不但学了文化知识还懂得了不少的革命道理。他知道兰溪还有特务在搞破坏,他要帮助警察叔叔破案抓坏蛋。 万永顺想到这里。他问爹娘说:“爹、娘你们翻腾什么?是不是在找爷爷藏着的东西?” “小孩子家别管大人的事,屋里去!”万化亭推了一下儿子的后背说。 “小朋友,你知道你爷爷把东西藏在哪里了吗?”牛家英觉得这孩子好像知道些啥,急忙问。 万化亭接过去说:“小孩子的话不可相信,我都不知道他能知道个啥?” “我当然知道。”他说着来到猪圈旁指着喂猪槽子说:“就在它底下。” 小黄听了声也不吭一声,跳进了猪圈弯腰搬开了猪食槽子,用锹清理了一下发现有瓦片,揭开瓦片又去掉一层土后才露出了油纸卷。小黄拿起纸卷交给了科长。 牛家英急忙解开捆绑油纸卷的绳展开油纸卷,里面卷着一张图纸图纸里还卷着一个信封。牛家英只顾看图纸把信封交给了小黄。 小黄接过信封一看里面有信还有两块金条。小黄只顾看信把金条交给了万化亭。 信中是这样写的;儿子;你爹不是汉奸,是鬼子逼我干的。我不干小鬼子就要杀我杀咱全家。 我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了,小鬼子给了两块金条。我把金条和我画的图纸藏起来,如我遭不测你们一定要远离兰溪把图纸交给共产党,金条也要交那是不义之财。切切!父亲。 万化亭看到金条先是眼前一亮,等他看了父亲的信后,觉得自己应该听父亲教诲不该有贪财之心。 于是,他转身骂开了儿子说:“小兔崽子,你还敢瞒着老子。险些误了大事,看我揍你不!” 牛家英急忙阻止说:“别别,万师傅,你儿子立大功了。他救了全城的人包括你我他。” 牛家英转向万永顺拍着他的肩说:“小朋友太谢谢你了。你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你立大功了,想要点什么奖品呢?” 万永顺挠了挠头说:“我不要奖品,你告诉我老师让我加入少先队就行了。” “没问题,你很快就是少先队员了的。”牛家英答应着孩子。 牛家英又对万永顺的父母说,“我为你们两口子有这么好的儿子感到高兴。谢谢你们对我们工作的支持,让兰溪及全城人民免遭一场劫难。请允许我代表公安局全体干警向你们表示衷心的感谢并致以崇高的敬礼。” 牛家英说罢和小黄一同向万永顺及他的父母庄重地敬了礼。 “应该的不用谢,不用谢。”万化亭夫妇有些慌乱回应着。 小黄拉了永顺一把说:“小朋友太棒了。你是个大英雄啊!” “叔叔我是英雄了。那我提个请求好吗?”小永顺拉了拉小黄悄悄地问他。 小黄拍了拍永顺的肩问:“小朋友,有什么话就跟我们科长说。” 永顺转过头去对牛家英说:“科长叔叔,我入队的事千万别忘了。我还有个请求,想当个警察抓坏蛋。” “入队的事,你放心一定能办到。当警察嘛你年纪还小,等你长大了才行,再等等吧!”牛家英摸了摸万永顺的头告诉他。 永顺高兴得跳了起来,“行,我等!不过你一定要说话算话啊!” “算话,一定算话。”牛家英向他保证。 “来,拉钩。”小永顺说着伸出小手指头和牛家英拉起钩来。 万化亭说:“别闹了,叔叔很忙的。” 牛家英把图纸收拾起来客气的对万家人说:“感谢你们一家人的支持。图纸我们要带走了。其他东西你自己看着处理吧!再见!” 牛家英和小黄急冲冲地离开了万家,回公安局去了。 现如今受伤后的顾潇丽躺在兰溪城公立医院的病房里,一直昏迷不醒已经三天多啦!今天早上七点多,顾潇丽慢慢地醒来了,睁开眼睛看到了坐在面前的姐姐顾美美。 顾潇丽不解地问:“我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可吓死我啦!你受伤了昏迷了三天多。你流血太多险些没了命,多亏公安局牛科长给你输血才得救了。” 听到这里的顾潇丽心里涌起了激动的波澜,暖暖的心花伴随着丝丝的隐痛在怒放着。老天啊!你也太会捉弄人了,让我和家英有缘无份,这不是在折磨人吗? 顾潇丽用手帕拭了拭湿润的眼睛说:“我想起来了,我的伤是被许青洋那个王八蛋开枪打的。他被抓到了吗?” 还没等姐姐回答自己呢!她又关切地向姐姐问“牛科长他咋样?” “许青洋死了。牛大哥好着呢,就是很忙!你放心吧!他说等你醒来让我代他问候你哪!”顾美美懂得妹妹的心情,边回答着妹妹的问题还无意间说了一句牛家英关心她的话。 “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在找日本人隐藏的那批炸药吧!特务们也一定会想一切法子引爆它,这也太紧急太危险了。我要帮他!”说着她就要坐起来,还是顾美美苦口婆心地劝说才将她稳住了。 牛家英拿到了万延年留下的设计图,回到办公室又拿出他在市档案室临摹的那张设计图做比对后发现有六处不同。这六处分别是市政府、公安局、电厂、水厂、火车站、军火库。牛家英拿起铅笔在图上用铅笔划线将六处连接起来。 这时牛家英觉得像点什么?当他再把这六处连起的线和在寺院里看到的北斗七星图联系在一起时,他吃惊了。 他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这不就是寺院佛像后面房间里发现的那个北斗七星图图案吗?对,没错的就是它了。” 牛家英兴奋地抓起电话筒给局长打电话汇报情况。 局长在电话里指示说:“立即采取行动,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炸药排除危害。” 接下来,牛家英组织召开了一个小会。参加会议的人有张朝北、王焕生、小黄、苏卉及多位懂爆破的公安同志共十二人。 牛家英对大家说:“同志们任务很紧哪!咱们闲话少说,敌人在我们兰溪埋炸药的位置找到了。我们要赶到特务前头把炸药取出来。 我们这些人分成六组拿着我手中其中的一张图去找炸药找到后把它挖出来。我这里声明一下,具体位置还要自己去找。大家千万要小心别把炸药给弄响了,听明白了吗?” 大家都很兴奋,一致表示明白。 牛家英把图纸分别发给了张朝北、王焕生等五人自己留下一张说:“谁和谁一组图上写着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说!” 大家无声。“那好,既然都明白了就出发吧!” 张朝北他们乘摩托车来到了溪城边的军火库,来到仓库大院门口。张朝北把证明信递给了负责警卫的吴排长。 吴排长说:“我已接到上级的通知,让我们配合你们工作,有什么要求就请说吧!” “给一两个人手。” “好!我这就找人去。” 人很快就找来了,吴排长告诉张朝北有事就吱声。 张朝北问:“仓库的院子里有几个排水道竖井?” 吴排长想了想说道:“三个。” “哪个离库房最近带我去看看。”吴排长把他们带到库房门左侧墙根处说:“在这里。” 张朝北对他们说:“我先下去看看,等需要你们的时候,就喊你们了。” 张朝北钻进下水道的竖井里,根据图纸的提示他将对竖井的内壁北半边进行检查。 只见他一手拿电筒照着,一手拿小锤敲打着听其声音观察砖块有无异常的情况。他先从中部往下查毫无结果,他又从中间往上查快要接近井口时,他停下来叹了一口气失望了。 他对吴排长说:“我想打个电话问一下其他几处找到没有?” “好,我带你去。”吴排长回答他说。 他们去了不多时就回来了,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另外几处也没有发现任何隐藏炸弹的迹象。 跟张朝北一起来的那个负责排雷的战士老王已趁张朝北打电话时下到竖井里去了,正在认真地查看着呢。 “是不是不在这里呢?我们换个井吧?” “好啊,你上来吧,咱们换个井找找吧。” 第八十集 发现了 求点击求红票 “好啊,你上来吧!咱们换个井再找找。”站在井口边的张朝北,焦急地蹲下来边说边探着头往井里看时,恰巧此时吴排长闪开身子井口处显得敞亮多了。 这时,张朝北发现井口处第三行砖的砖头上有个字,仔细一看像是个“阿”字。 他惊叫起来喊道:“找到了,它竟藏在井口处。” “在哪?在哪?”大家都着急地问着。 “老王快到井口来,在第三行有个刻着‘阿’字的砖块。”张朝北急忙探下身子用手指了指说。 吴排长问:“科长,你怎么那么肯定呢?” “阿弥陀佛的阿错不了,我敢肯定。讨厌的家伙,站在里边看它是个倒字又这么靠上,让我找的好苦啊!”张朝北高兴地说着。 老王爬上来把那块砖找到了。很快就把它扣了出来,紧接着又起掉了几块砖。他小心翼翼地从里边拿出来一样东西。大伙看到了几乎同时喊出:“是炸弹!” 老王一眼就看出这炸弹是定时的而且已经启动了。他说:“不用慌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我这就把它给拆了。” 张朝北嘱咐老王说:“小心点老王。老吴你给他照着点。我这就去给局长打个电话。” “放心吧!”老王说着就掏出了螺丝刀拧开螺丝打开盖子又掏出剪刀剪断了一根红线表针不走了,接着他把拆散的炸弹交给了老吴。 张朝北进了值班室拨通了局长的电话说:“局长,我们找到炸弹了,在井口处第三行砖上刻有字。我这里的砖上刻的是‘阿’字。定时在十点。知道了,会的。” 待他回来时,炸药已取出来了。它的体积如同两块砖那么大但这是一种德国产的烈性炸药,它足足超过十几个大包的普通炸药的能量。 坐镇公安局指挥的向舒怀接到了张朝北的电话后,他用电话通告了下去。 他告诉大家这个消息,并提示大家找到炸弹的位置及每块砖上面刻着的字应该是有所不同。它们分别是“阿弥陀佛地门开”中的,其中的一个字。 按照局长的提示小黄、苏卉、王焕生带领的小组分别都找到了炸弹。 按“北斗七星”的七星来推测应该还有三颗星那就是“地门开”三处,去掉“开”字已在寺院开启了。现在就差“地门”二字。很明显还有两处那就是水厂和车站。看来这个家伙是打算装好炸药后,立马乘火车逃离兰溪城。 于是,向舒怀打电话给管辖水厂的派出所,让他们到水厂及周围监视有无人进出。如有可疑人先抓起来再说。他还给火车站派出所也去了电话,命令他们在火车站堵截捉拿可疑人。 牛家英带着一位有排雷专长的同志郭金进了水厂,一进铁门就遇到了负责警卫的一位老同志。他牵着条大狼狗,那狼狗很凶的呲着牙狂叫着直朝着来人扑去。 老同志拽住了它喝道;“豹子老实点” 嘿,那狗懂人话还真得老实了。 牛家英急忙递上自己的工作证并说:“找你们厂长有急事。” “找厂长,在楼上自己去吧!”他用手指了指二楼开着窗户的房间说:“就是那间。” 他话音刚落,水厂厂长走出来了。 于是,警卫同志喊道:“厂长,公安局的同志找你。” 牛家英迎上去递上证明信,厂长摇了摇手没接,说:“不用看了,我已接到了你们向局长打来的电话,你是来找炸弹的是吧?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也不是粮库更不是银行这里只有些不值钱的水而已。” 这怀疑的语气真让牛家英他们生气,这又不能发火。 “厂长,你可不能小看了你这里。水厂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敌人选它作为炸点不是为了炸人,更不是为了炸钱粮,是要断了全城人的饮用水,其后果不亚于断电,将会导致全城变为空城难道这还不重要吗?”牛家英说。 “也许吧!我很忙。”他边说边回头对并不远的警卫喊道:“老王头你过来协助一下公安的同志,人要不够你就去车间找人去。” 牛家英不想和他再说别的了却直奔机房走去。机房里确有下水道的竖井一口,牛家英拣起一个铁钩子走到井口跟前钩住盖井的铁盖子打开了井口。 老王头牵着狗走过来了。 狼狗突然狂叫起来,要不是主人拽着,它有可能就跳进井里去了。 “井下有人!”牛家英和一起来的郭金都喊了起来。 牛家英用手指着井里说:“大家看那里有个小洞,那就是敌人按放炸弹的地方。” 特务听到了有人走来及说话的声音,没顾得上堵上砖头就跑掉了。 现在炸弹要排除,特务还要去追怎么办? 牛家英想到这里,马上吩咐:“郭金这里就交给你了。千万要注意安全。我去追特务。老王同志你给我们局里打个电话,告诉这里的情况。拜托啦!” “知道了,我这就去。你要小心啊!我老了帮不上多少忙,我就把豹子交给你或许管用。” 老王说着就把牵狗的绳交给了牛家英转身他对狗说:“豹子要听公安的话。”说罢他转身走开了。 牛家英带着狗先下井。随后,郭金很顺利地取出了炸弹并安全地拆解了炸弹,然后又挖出了烈性炸药。 这时,局里也来人了。水厂的工人听说在下水道的竖井里挖出了炸弹和炸药都跑来看。他们得知是公安的同志救了他们的性命纷纷跑过去和郭金握手表示感谢。 牛家英带着狗下到井里后,一眼就看到了一顶帽子像是刚掉的,他拣起来让狗嗅了嗅。那狗是个急性子拉着牛家英向西奔。 牛家英边跑边想;牵着它跑可以带路但有些慢,因为这里黑暗脚下深一步浅一步的污泥浊水,尽管打着手电也跑不起来。把狗放开,狗跑的速度快是人的十几倍甚至更多,很快就会追上特务。 于是,他把拴狗的绳子解开了,那狗“嗖”地就跑远了。牛家英腾出一只手跑起来很方便好像也快些,好在狗跑过的地方留下一些痕迹看着它走路也不会走错。 没过长多时间就听到狗的撕叫声,紧接着又听到三声枪响。后来,枪声、狗叫声都没了。这时的牛家英像疯了似的不顾一切地往前跑,他担心狗会死掉,担心特务会溜掉。 牛家英终于跑到了狼狗的跟前,他蹲下身子一手用手电筒照着,一手去试狗的气息。狗已断气了,嘴上血糊糊的。 牛晓东刚一走进门就有一位小姐迎了上来说:“牛晓东先生请跟我来。” 牛晓东在这位小姐的引领下上了电梯进了房间。服务小姐问:“先生,还满意吗?” 牛晓东环视了一下说:“还好!” “那好,这是您的摇控器,您有了它一切服务都在您手中了。先生如果没有事了,那我就走了。” “没事了。” “拜拜!” 西密和母亲离开了机场后,也在绿都预定了房间。母女俩没精打采地走进了绿都大厅。这时,女服务员接待了她们。也就在这时,牛晓东从她们身边走过去了。 突然,李进觉得有个模糊的身影从自己身边划过。是谁呢?于是,她回头看了一眼。可惜只是背影不知是谁?也就在人家转身上车之时,李进认出来了。他就是她们要找的牛晓东。 “唉!牛晓东。”李进拉了一下女儿的衣服告诉她说。 “在哪儿?”西密急忙扭过头来问道。 “上车走了。” 这应该是特务的血,因为中弹的两枪都在狼狗的胸部之上,击中了它的心脏。牛家英很伤心地站在狗的身边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他很后悔心想:如果我不放开它,我们一起冲过去,我有枪或许它就不会死了。 牛家英想到这里说:“对不起啦!我得先走了,等我抓到了那个特务再来接你吧!” 牛家英一边往前赶一边想:特务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还会往车站赶吗?他会不会到医院去处理伤口呢?牛家英想到这里从衣兜里掏出了地下排水道示意图看了看,他认为前面不远处就应该是医院的排水道竖井。 牛家英到了那里连续检查了那里的两口竖井,井里的铁脚蹬把手都不像有人踩过的样子。 牛家英接连检查了第三口井,到了第四口井时,发现脚蹬子上湿乎乎脏兮兮的,他还发现了血迹。 牛家英刚从这口竖井里爬出就遇见了局长排来的人。他们围过来,有人问:“科长你怎么被弄成这个样子?” 牛家英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说:“特务从这里进了医院目的是包扎伤口。” “又没见过,特务是谁啊?”有人提出。 “是啊!咋办?”大家有些无奈。 “你们看,这里有他的血迹。我们顺着血迹找。”牛家英指了指地上的血迹说。 血迹进了太平间,大家也跟着进了太平间。这里本来就会让胆小的人毛骨悚然的。如今这里的场面更让人肝颤,还有人喊叫着退了出去。 这里一具尸体的衣服被扒光,赤裸裸的身上只盖着几块白布条而另一具尸体是光着脚的。地上丢着一双臭哄哄鞋子,散放着一套脏衣裤和好几块刚从床单上撕下,用它搽过伤口上的血迹的白布条。 牛家英一看就明白了是特务在这里包扎了伤口换上了死人的衣服和鞋子。 他对大家说:“快,去找一个个子在一米八左右的,身体粗壮,右腿受了伤有些瘸,衣服穿的也可能不太合适的人。” 牛家英明知特务很可能不会去找医生、护士包扎伤口,因为他自己处理过了,但又为了预防特务万一去找药品,他还是去了。 牛家英进了专门处理外伤的处置室去问过了医生和护士,结果是他们都说没见过你描述的那个人。 牛家英只好来到医院的院内看看,那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完全符合上述条件的人却没找到。大伙陆续地来到牛家英那里汇报没找到可疑人。牛家英想:都这么长的时间了,特务很可能已经溜掉了。 牛家英无奈地说:“都撤了吧!” 第八十一集 原来是他 红票求收藏 张朝北、王焕生、小黄还有苏卉,他们陪着牛家英一起来到了城外,找了一块好地方把为抓特务而牺牲的狼狗豹子给埋葬了。 牛家英感激豹子为自己挨了枪子送了性命。他亲自为豹子钉了口棺材做了一块墓碑修了个坟墓。 张朝北、王焕生、小黄他们都在用锹给豹子的坟头上培土。 小黄边培土嘴里叨咕着:“多好的狗啊!活着肯定是条好警犬,可惜了。” “可恶的狗特务,不对这些特务连畜牲都不如,我们一定要抓到这个特务为豹子报仇的。”王焕生气愤地说。 苏卉手扶着为豹子竖的那块木碑。牛家英在为碑培土。 他将碑下的土踩实后一手扶着木碑蹲下身来深情地说:“豹子,我们刚一接触你就帮了我大忙还搭上了性命,你太够意思了是好样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牛家英用手摸了摸碑上的豹子二字边起身边说:“你放心吧!我很快就会给你报了仇的。” 苏卉在周围采了一把野花扎成了一个小花圈,她在墓碑前蹲下来庄重地把花圈放在豹子的墓碑前,自言自语地说:“我虽然没见过你,可你的行动就让我尊重是好样的。大家永远都会地记着你的。” 大家默默地肃立在豹子的坟墓前面,沉默了一会儿,牛家英发话了。 他说:“你们先上车随后我就到。” 同志们离开后,牛家英向豹子许下了诺言:“豹子你等着!不出三天,我就会把杀害你的那家伙抓住为你报仇。”说罢他庄重地敬了一个礼转身走开了。 住在医院里疗伤的顾潇丽,如今好多了。昨天还在姐姐的陪扶下在医院的楼前院子里散步了呢!在那里她们遇见了一个熟人,码头的搬运工赫男外号叫黑粗大的。 黑粗大说自己右腿受伤了到医院包扎一下。当时顾晓丽认为搬运工受伤是常有事的没在意,后来听了医院里的传闻说什么太平间里去了特务,把尸首的衣服扒个精光。 还说什么来了许多警察也没有见到特务的影子,不过警察已经知道特务是个一米八左右的壮汉右腿受了伤,走路可能会一瘸一拐的。 听到了这些传闻可让顾潇丽大吃一惊。这个黑粗大是自己发展的新手下,用他送过信盯过人没干过什么大事,虽说他有些蛮力不过自己并没有拿他当回事,所以,在自己投靠共产党时,也没有把他的存在告诉牛家英。 现在她害怕了,怕共产党怀疑自己心存二意故意隐瞒不报。 “这怎么办哪?说吧,说不清楚,不说吧会坏事的。”顾潇丽恍惚郁闷的样子引起了顾美美的注意,她一再追问出什么事了?顾潇丽就是不说。 整整一夜顾潇丽辗转反侧思前想后总算想通了,要一五一十地如实告诉牛家英实情,尽快抓到那个黑粗大以免惹出更大的乱子来。 第二天,顾潇丽等医生查过房,自己该吃的药吃了该打的针打了。她让姐姐陪着自己到公安局去找牛家英汇报情况。 顾美美说:“你别去啦!有啥事你告诉我,我替你走一趟。” “不行,这事别人替不了。咱们走吧!”顾美美看妹妹那股执拗劲也只好随她去了。 她们刚进了公安局大门就听到身后来了一辆汽车。汽车从她们身边开过,顾潇丽看到开车的人就是牛家英。 牛家英也看到了顾家姊妹,便停下车。 牛家英向她们招了招手,说:“你不在医院养伤,来这里干吗? “我有急事找你。”顾潇丽拉了牛家英一下说。 同志们都下了车跟顾家姊妹打招呼。 张朝北说:“有啥事,来个电话不就行了。再说我们可以过去嘛!” “电话说不清楚还是自己亲自来好。”顾潇丽回答。 “请吧!里边说里边说。”牛家英把她俩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顾潇丽就把黑粗大和她在医院见面的事及黑粗大是自己新发展的手下之事都说了一下。 牛家英听了顾潇丽的反映很高兴说:“太好了!我对这个人的表现一直感觉不错。同时也怀疑过他但又不能肯定。现在好了有了具体目标,问题就好解决多了。谢谢你了顾潇丽同志。” “不说这些了,要找到黑粗大你有什么办法?”牛家英问。 “我考虑过了,已将他的几个藏身处,几个和他经常接触的人的姓名都写在纸上了。就怕他有了防备这就很难说了。”顾萧丽说着把名单交给了牛家英。 “我现在有些担心你们到处抓他,会不会被你们给吓跑了呢?”顾美美提示着。 “我倒觉得,他知道我们在到处找他,所以他觉得现在往外逃是很危险的。他倒会等平静了再外逃。”牛家英分析说。 “也是,一米八的个右腿有伤一瘸一拐的粗壮的汉子。这些特征使得他是很难逃脱掉的。”顾潇丽同意牛家英的说法。 牛家英打电话通知张朝北和小黄过来。 牛家英看小黄来了,就对顾潇丽说:“让小黄开车送你们回医院吧!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乱跑了,这是很危险的。你忘了前段时间有人要杀你吗?” “放心吧!我现在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谁也不怕啦!” 顾潇丽刚走,张朝北来了。牛家英把顾潇丽提供情况简单地向张朝北介绍了一下,然后把顾潇丽提供材料交给张朝北。 “你赶快去组织人按照顾潇丽提供的线索马上行动起来抓那个黑粗大去!”牛家英下达着命令。 黑粗大在医院里遇到过顾潇丽,在与她谈话的过程中自己的言谈举止神态没有引起她的怀疑。当牛家英从黑粗大丢在太平间的那些撕破的衣服上,得出了特务的特征后再去找人时,黑粗大已经很轻易地就离开了医院。 黑粗大原本打算到车站乘车而逃,现在他知道公安已经到处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自己去投呢! 于是,黑粗大偏不向城外逃却返回老窝去吃饭睡大觉。 他回到了家找吃的东西时,发现家里只有一点点剩饭剩菜,无奈也只好吃掉算了。他犹豫了几次想出去买些东西,又害怕暴露就不得不挨着饥饿囫囵个地躺下了。 肚子又饿伤口又痛还有满脑子的心事,使得他翻来覆去地怎么睡也睡不着。等他渐渐地舒坦了,眼前竟出现了一片漆黑,黑暗使他害了怕。 他惊恐地在黑暗中奔跑,奔跑中他听到后边有“呼哧呼哧”的气喘声。黑粗大回头一看,不得了啦!一双绿色贼亮的眼睛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盯着他。他被吓得浑身竖起了汗毛只得拼着命地奔跑。 “唉呀!”黑粗大疼了一声惨叫,疼痛使他从梦中醒来。 他用手捂住腿上那火辣辣的伤,骂道:“可恶的狗咬死我啦!哎呀!这么疼怎么能睡得着啊!” 天快亮的时候,黑粗大又睡着了,可惜他又梦到了太平间里光着身子的僵尸向自己扑来。吓得黑粗大又出了一身的冷汗“腾”地坐了起来。 “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尽做些这样的梦?”他说完了这句话后,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立马有了领悟:怪不得呢!我穿了人家的衣服。真晦气,快换掉它吧! 黑粗大急忙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他坐下来瞅着地上的衣服,突然惊呼了一声,“坏了暴露了!我的衣服丢在太平间,被公安发现了那我的身材受伤部位公安就都掌握了,我还怎么个逃呀?” 黑粗大惊得站起来在屋里来回地踱着。突然他又想起来一件事自己在医院和顾潇丽见过面,如果牛家英向她调查,自己就更危险了。 黑粗大停下了脚步说:“不好,这里不能待了。” 黑粗大刚走出家门不远处就听到有人在敲自家的门。 “好险啊!我再晚一步就被人家给堵住了。”黑粗大被惊的倒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着。 他一瘸一拐地逃着,想到开诊所的朋友家去找他要些治伤的药。当他来到朋友诊所门口时,发现门已上锁,门上贴着捉拿自己的通缉令上面还有自己的照片。看到这些后,黑粗大断定顾潇丽已经将自己出卖掉了。 人心隔肚皮真是防不胜防啊!看来自己的所有藏身之处和所有与自己常来常往的人都不可以再接触了。 黑粗大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墙角旮旯,他抓了一把灰土撒在头上,脸上搓上灰土还捡起一件破衣服塞到自己的背上。 自己再弓着腰,人再也不高大了。他活脱就是一个又老又脏的罗锅老汉。黑粗大捡来一根棍子找了只破碗装起了讨饭的,还是蛮像的。看来是不会被人注意到了。 一拨一拨去抓捕黑粗大的同志都回来了。牛家英听了他们的汇报很失望,别说抓人了就连黑粗大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好在他们请来了几个和黑粗大有过接触的人。 牛家英先向一个四十来岁文质彬彬的男子发问:“叫啥名字?干嘛工作的?” “闻人松开诊所的是个大夫。” “温大夫最近你见过这个人没有?”牛家英说着还递过去一张黑粗大的照片。 “公安同志,我不姓温姓闻人名叫闻人松。你说的这个人和我是医患关系,抓我来这里是没道理的。” “复姓,闻人大夫你别急,我们不是抓你是请你来帮帮忙的。”牛家英解释说。 “啊,哪!你说的这个人我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他了。” 之后,牛家英与黑粗大的房东姜大嫂的谈话也没有收获。 最后是和一位码头工人谈话。他承认自己和黑粗大有来往,那是因为性格上比较合得来,曾在一起下过馆子其他的就再也没有别的事。 谈话后就把他们都放了,因为他们实在是帮不了任何忙。 第八十二章 危险消失了 求红票求收藏 牛家英确信这次的行动又失败了。不过,他觉得虽然没有逮到黑粗大,可是它起到了打草惊蛇的作用了。如果,他真的藏起来那还真是不好找呢!现在,黑粗大被惊动了,他一定会逃命的。这正是牛家英所要的效果。 牛家英拎起手枪对身边的小黄说:“走!咱们到西城门看看去。” “西城门……” 小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闯进来的张朝北的话给打断了。 “科长,特务的发报机找到了,还有密码本。” “好啊!就差抓到人啦!发报机和密码本交给苏卉就行了。” “知道了,我这就交给苏卉去。”张朝北说。 “我们已惊动了他,这家伙肯定会往外逃的,只要我们把好出城的各道关口,那么他是绝对不能逃得掉的。小黄已经先到西城门去了,随后我也到那边去看看。另外几处你过去瞧瞧,告诉那里的同志们千万不能疏忽。”牛家英嘱咐张朝北说。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张朝北答应着转身走了。 牛家英也离开了办公室奔向城西门。 小黄已经先到了城西门。这里进出城门的人很少,因为这个城门外不远处有条河横在那里。河上没有桥行人只能靠一条渡船过河,所以行人从城西门进出很不方便的。 小黄对科长看重这里还要亲自到这边来是很不理解的。他站在城门口处看了一会,没看到有人在那里监视着进出城的人。他很生气,心想:怪不得科长重视这里呢!原来这些家伙和自己一样忽视这里。 小黄大声地喊了一嗓子:“哎!人都哪里去了?” 当他要喊第二声时,过来了两位。其中一位说:“喊什么喊?你没看到我,我们可看到你了。” “我可告诉你们科长快来了,别怪我没告诉你们。”小黄提醒他们说。 “我们敢肯定,那家伙没有从我们这里溜出去。” “前一阵子总共出去了十来个人,他们都不符合那个人的特征。”两个同志都向小黄说明他们没有放走那个嫌疑人。 他们说话间又有三个人出了城门。 黑粗大要出城没打算乘火车上码头,虽说车站码头人多杂乱但那里是公安检查的重点,是逃不过警察眼睛的。他决定要从交通最不方便的西门,还要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黑粗大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他把自己化装成个驼背的老年要饭花子,人不再高大却脏兮兮的又老又丑。谁见了他也不会把那嫌疑人往他身上去想。 小黄和值班的两位公安谈话时,黑粗大已经在周围观察多时了。他看出来了那些出去的人,大多没有人去过问,于是他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当黑粗大看到又有两个人要出去时,他就跟了上去。黑粗大来到了城门口时生怕被人认出,他举起右臂用手在后脖梗上挠痒。他跟在一起出城的那对中年夫妇的后面,还真的就混出去了。 黑粗大出了城门后,身上立马觉得轻松了许多,很快他又冷静了起来,提醒着自己大意不得还没过河呢!黑大粗跟在那对中年夫妇后面来到河边时,才深深舒了一口气。 河边有一个供人上船的小码头。码头边现在没有船,那只船正从对岸往回返呢! 黑粗大蹲在河岸上,回头往城门方向看了看无人来,又看了看眼前的这对男女觉得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他看了看划过来的渡船上划船的人,看上去年岁已经很大了。于是,他诡笑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放宽了心。 船靠上码头了,中年男女先上了船。 黑粗大刚上船那船工对他说:“这位大哥你到前头去吧!” “不用了。”黑粗大很反感地说。 “大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人都站在船的一头船不稳的。” 黑粗大也觉得人家没有恶意,虽不情愿还是过去了。 这时,船工老汉拖着长腔喊道:“各位注意了要开船啦!” 只见他用长长的竹篙点了一下岸边的木桩,船缓缓地离开了码头。 这里河面比较宽,水流比较缓。平静的水面被小船划过留下了长长的波纹,像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那河水并不太深倒是很清澈,隐约可以见到有鱼在水中游动。 黑粗大看着这眼前的这片河水心中暗笑起来,他笑公安的无能。他赞赏自己的智慧凭自己天才的化妆术,从敌人的鼻子底下轻松通过。他暗暗庆幸自己的好运气没有遇上自己的克星牛家英。 头戴草帽身穿旧白衫的船工老汉,手握着那根撑船的竹篙很有节奏地拨动着水面,伴着溅起的水花像在演奏着前进的乐章。他还不时地哼几句流行小调,看他有多么地舒畅。 船上的妇女没话找话说了,她气愤地说:“我听说兰溪城里有个大特务在地下埋了好多好多的炸药能把整个兰溪给炸翻个的。” “是啊,这个该死的家伙也太恶毒了,我要是遇上这个家伙非把宰他了不可。” “别吹了,就凭你,他不宰了你就算你命大谢天谢地了。” 这一男一女的谈话传到黑粗大的耳朵里,他满心地不高兴想:我今天要是顺利了算你们命大造化大,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拿你俩当垫被的不可。 小船划到了河中间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黑粗大警觉地看了一眼船工问:“怎么停……” 黑粗大的问话还没说完,老船工手中的枪就已经对准黑粗大了。 “别动,我是警察把手举起来!” “大哥别误会,你一定是搞错了。”黑粗大说着把手中的破碗砸向船工,他趁对方躲闪之时,趁机翻身跳进了河里去了。 老船工刚要向水中开枪时,发现了黑粗大留在船上的手雷。老船工不顾危险地弯下了腰捡起手雷朝河里扔去。 “轰”地一声巨响。河水被掀起十来米高的水柱,爆炸击起来的浪冲击着小船,小船随浪飘动着差点就要被掀翻。 船上惊吓过后的妇女惋惜地说:“这炸弹朝特务扔去就好啦!” “你懂个啥?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炸死了不就死无对证了吗?” 他们的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老船工已经跳进了河里,朝逃跑的特务游去。那老船工的游泳技术比那特务高多了,很快就追上去了,只见他们厮打了起来。 他们一照面相互都认出来了,讨饭老汉就是黑粗大,撑船的老船工就是牛家英。黑粗大对牛家英早就领教过的,他见了人家自己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无奈他只好仗着自己力大胳膊长的优势和牛家英拼命了。 牛家英不和他面对面地对打而是凭着自己的机灵水性好,在黑粗大的背后出击,打得黑粗大在水中沉沉浮浮总被水呛。黑粗大有力而无法使,想逃也逃还不掉。 这时,河两岸都有人在观望。 河对岸船的主人老船工告诉岸上的人,说:“公安的同志用我的船在河里抓特务呢!大家等等吧,一会儿船就会过来的。” 河的另一边有人在喊话大意是不要再打了,让船划过去他们要乘船过河。与此同时,河里的那条船上这对中年夫妇正在努力地朝着公安抓特务的方向划去,他们的目的很明确想帮助公安的同志。 黑粗大在水里遭到了牛家英的猛烈打击,令他两眼直冒金星。黑粗大喝了不少的水,呛得他既呕吐又咳嗽头昏脑涨直发懵,已经无还击之力了。 牛家英拽着黑粗大的后脖领朝划过来的船游去。 黑粗大被牛家英拖着来到船边,在船上的那个中年男人的帮助下把坏蛋弄到了船上。很气愤的中年妇女走向前去就朝躺在船里的黑粗大踹了一脚,这一脚踹的黑粗大大口大口地吐水。 “算了吧,大嫂!你踹这脚也不起多大作用,还是把他留给政府惩罚他算了!”牛家英上了船边劝阻那中年妇女边给躺在船底上的黑粗大戴上了手铐。 牛家英拿起竹篙划起船来,他把这对中年夫妇先送到了对岸。牛家英把竹篙交给了船的主人。真正的老船工接上了乘船的人朝河的对岸划去。 黑粗大被带到公安局。牛家英没有马上提审他,而是先给他治伤。之后,牛家英像朋友似的和他闲聊起来。 “我们见过好几次面了算是熟人了。这几次的见面,你给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特别是你帮过我们公安的忙,这说明你的本质还是不坏的。”牛家英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想看了看黑粗大的反映。 黑粗大听了人家说的话心里还是很舒服的,但他仍然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说:“别给我戴高帽了,我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了,我就没打算回头。 再说了,我的一切行动都是头头安排的或许我有幸地帮了你们,那也是无意的不需对我有啥好感。” 这次的谈话看似无结果,但为后来的审讯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经过牛家英的多次好言相劝,黑粗大有所转变。再后来的审讯还算顺利。黑粗大本来就是个穷苦人出身。特别是解放以后,他看到了共产党领导下的新中国大得民心,同时也体会到国民党确实是无可救药了。 于是,失去信心的黑粗大也曾头想过不再干下去的。如今,他落网了。他被抓了却心服口服,输给这样的对手他倒觉得虽败犹荣。 连自己的上级顾萧丽都投靠共产党了,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硬撑着了。在被审问的过程中,他基本上作到了有问必答了。 原来他是被派来监督顾潇丽的,后来是在上峰的安排下的成了顾潇丽发展的新成员。 之前的黑粗大对“狱火行动”是不知道的,在顾潇丽投降了共产党后,上峰命令他做掉顾潇丽,结果暗杀行动连连失败了。 上峰又命令他启动“狱火行动”。黑粗大的口供与苏卉破译的敌特电文和所掌握的材料是吻合的。 第八十三章 意料之外 求红票求收藏 牛家英结束了对黑粗大的审讯,刚走出审讯室就遇上了小黄。 小黄满脸沮丧的样子对牛家英说:“科长,我找你有事。” “你先等等!我现在要去局长那里汇报工作。”牛家英边说边朝局长办公室走去。他是要给局长汇报审讯黑粗大的情况。 自从黑粗大被逮捕后,全科上下除了小黄以外都很兴奋。此事在小黄这里不但高兴不起来还让他默默不语总爱独处躲着人。 小黄觉得科长不够意思,事先不告知自己让自己丢人显眼出了大丑了。刚才,他本想找科长谈一谈弄个明白科长到底为什么,事先不告诉自己。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搭理自己。 他更是满腹怨气地走出了公安局大门,想找个僻静的地方一个人好好地琢磨琢磨,却被迎面走来的王焕生的一句玩笑话给惹恼了。 “小黄你的眼睛是不是瘸了?特务认不出来也就算了,怎么你也连科长都认不出来了哪?”王焕生有意的挑逗着。 小黄一听这话就急了“认不出来算我眼拙,倒是你的腿是不是瞎了,乱跑一气连个地方都没找对还怎么去抓特务呢?”。 他头也不抬瞧也不瞧王焕生一眼边说着就走了过去。 王焕生听了站住脚,回头看了小黄一眼说:“小样的,还生气了。怎么连个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吗?笨蛋!” 王焕生和小黄说话闹得挺没趣的,他挠了挠头心里想:算啦!去打听一下对黑粗大的审讯情况吧!他还没等走到科长办公室的门口就从里边传出来了说话声。 “真没想到,苏卉你能把我们科长化妆的就是熟人也认不出来。厉害太厉害啦!” “那不是化妆是易容术。”苏卉纠着。 王焕生听出来了,这是张朝北和苏卉在说话。听了他们的对话让自己吃了一惊,心里想:这苏卉这么厉害。这张朝北想追人家可就更加难了。 王焕生刚跨进了科长的办公室,张朝北见王焕生走了进来,便问:“焕生你有事找科长吗?他……” “没什么事就是想知道审讯的事怎么样了?” 苏卉说:“科长给局长汇报去了,让我俩在这里等着他。” 王焕生知道张朝北在追苏卉呢!自己可不愿意像个夹在他们之间的电灯炮子似的待在这里,那该多没趣呀! “是这样啊!那我走了,你们俩谈吧!”说着王焕生知趣地退出了科长的办公室。 在局长办公室里,牛家英把审讯黑粗大的经过和结果及自己的判断一股脑地倒给了局长向舒怀。向舒怀很认真地听着听到有趣的地方脸上堆满微笑,听到妙处或合自己心意处还频频点头。 牛家英汇报完后,向舒怀说话了。 他说:“这个案子太重要了,它让兰溪人民时时处在危险中,我们是人民的公安就是要对人民的安全负责,解人民于危难之中。 你们没有辜负党与人民的嘱托及时地破获了此案。太好啦!我代表上级领导及局党委向你们所有参于侦破此案的同志们表示热烈祝贺并致以诚挚敬意” “别了局长,破案这是我们份内的事,应该的。” “党和人民对你们给于肯定也是应该的。通过几年来我们在一起工作,我发现你的能耐越来越大了,所以啊,要给你压担子了。从明天起你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办公啦!” “局长,这太突然啦!你能不能让我考虑考虑?” “没地商量,本来早就该交给你啦!考虑到案子还没破,怕影响你破案才拖到现在。”向舒怀说着站了起来。 他来到牛家英的跟前拍了拍牛家英的肩膀又说:“我相信你,你有能力干好的。” “晚几天好吗?我总得向接替我工作的人交待一下工作吧?”牛家英找了个理由说。 “我俩之间的工作不就这样交待完了,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吗!让苏卉接替你的工作,她是个好同志。我相信苏卉有能力干好这个科长的。” “苏卉好啊,太理想啦!在这次破获敌特的‘狱火行动’的这个案子过程中苏卉立下了头功。”牛家英赞许地说着站起来又接着说,“局长你放心吧,我决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一定会把工作干好的。” 向舒怀纠正说:“你这么说就不对啦!应该是不能辜负组织上的期望。不过我对你是有信心的,你会干好的。一会儿,我就要走了也就不能去和大家告别了。再说了我又没走多远,我会常来看望大家的。请你代我向大家解释一下吧!” 向舒怀说完以后起身就往外走。 牛家英紧跟其后边往外送人边说:“你放心我会的,会替你给大家解释的。” 一直等在科长办公室里的张朝北和苏卉正在闲聊着呢! 自从苏卉留在科里工作以来,张朝北就看上了苏卉。一开始,苏卉并没有看好他而是看上了牛家英。后来,得知科长已有了爱人也就死了那条心了。 之后,她慢慢地接受了张朝北对自己的献殷勤。前一段时间因为工作很忙,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机会很少,即便是有那么几次机会也是忙工作。今天机会来了,张朝北真想向苏卉表达清楚自己心意。 他正在想着怎么说,说些什么的时候,苏卉先开了口。 她说:“张副科长,牛科长让咱俩来他这里自己却不在,你知道是为啥事吗?” “我对你说过多次了,别人叫我副科长是可以,可你不行。你以后叫我朝北行吗?” “我问你话呢!”苏卉故意转开话题。 “我想是科长有意要戳和咱俩呗?”张朝北顾意将事挑明。 “工作时间你能不能不胡说八道。”苏卉心里明白嘴上却急忙阻止。 张朝北厚着脸皮说:“我没有胡说,科长对咱俩的事真得挺关心的。” “你越来越离谱了,咱俩会有啥事?”苏卉故意装着不懂地说。 “你不要骗我,别说你不知道我爱你。” “可我也没说我爱你啊!” “你也没说不爱我啊!”张朝北和苏卉斗了几句嘴心里觉得满温馨的。 “这样吧!有人在时你咋叫都行,就咱俩时你叫我朝北好吗?”张朝北用商量的口吻对苏卉说。 苏卉故意气他说:“太麻烦了怕我记不住。” “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能记不住呢?” “朝北,我的看法和你的不一样。局长听科长汇报怎么会用这么长的时间呢,怕是还有其他的事情吧?”苏卉用一种猜测的语气说。 张朝北也觉得有些道理问:“那会是什么事呢?” “那谁知道?” 正在他们沉默思考时,牛家英回来了。 他进门就说:“对不起有事耽搁了。” 张朝北和苏卉异口同声地问:“是什么事耽搁了?” 牛家英没有回答却说:“张副科长你去通知全科所有的人十分钟后在小会议室里开会。苏卉,你留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二楼正中间有一个小会议室,这是专供开小会用的地方。这里最多可容纳二十二三人参加的会议室,再多人的会议就要改用大会议室了。小会议室里边有一个环形的椭圆大桌,上面摆放着暖壶水杯等一些开会时必用的东西。 椭圆形大桌的周围摆放着一圈的椅子,在这样的会议室里开讨论会交流起来是很方便的,尤其是对于参会人员作个记录就更便利多了。室内亮堂清洁布置简单雅致,为了工作的需要和出入的方便在里边还有一个小套间呢! 会议室里的时钟已到了开会的预定时间了。 张朝北说:“时间到了,大家都不要出声了。” 就是这个时候,套间的门开了,牛家英从里边走了出来。 “人到齐了吗?”牛家英问张朝北。 “苏卉算不算就缺她了?”张朝北回答。 “知道啦!她一会就到。”牛家英目扫了大家一眼就坐了下来。 他说:“同志们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经过全科上下的共同努力敌特的“狱火行动”大案结案了。” 话音没落室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有人说:“科长,我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牛家英作了一个静下来的手势。大家静了下来了。 “想庆祝一下是吗?好啊!我请客。下面我告诉大家第二件事:我们科调来了一位新科长。” 说完,他带头鼓掌可是下面的掌声零零散散。 牛家英说:“不鼓掌你们会后悔的。出来吧,新科长!” 套间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位青年男子戴礼帽穿风衣宽边眼镜小黑胡那样子很潇洒很英俊。 突然,有人说:“这哪里是科长啊!他这一身打扮简直就是个特务吗?” 大家都笑了。 “好啦!别笑了!”张朝北阻止大家的哄笑。 “我们科里有科长还派个科长来干吗?”有人说话了。 牛家英生气了说:“你们好没礼貌啊!当着新来科长的面起哄说三道四的,难道局领导的决定错了吗?” 大家意识到错了就不再出声了。 过了一会儿,牛家英说:“欢迎新科长讲话。” 大家在牛家英的带动下鼓起掌来。 那位新来的科长向前迈了一小步行了一个拱手礼,说:“我不想来当这个科长,可是局领导非让我来当也只好勉为其难啦!不过我是很愿意和大家一起共事的。在座的,我对你们是了解的。之后,你们也会欢迎我的。”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下面就一片嘘声。 “不信”新科长指了一下小黄新说:“小黄你不信是吗?那好,我揭揭你的短吧!” 这时,大家都有些吃惊。 新科长瞧了瞧大家接着说:“我知道小黄现在正在闹情绪。他埋怨牛科长事先没有告诉他,让自己丢了丑。对吧?如果你们科长连你都骗不了,还怎么能骗得了特务呢?想想吧,小黄同志!” 小黄不好意思地说:“你是谁啊!” “先别管我是谁,我说的对不对?” “对,你是怎么知道的?”小黄很纳闷地问着。 “把眼镜摘了吧!让大家好好地看看你到底是谁?”王焕生发话了向新科长提出了要求。 新科长摘下了眼镜用眼镜指了一下王焕生说:“王焕生就你小子心眼子多,小黄的事就是你那张臭嘴给闹的让小黄脸上挂不住。我说的对吧?” 第八十四章 跨越 求点击求红票 王焕生无话可说。大家都被人家给说愣了。这时,整个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牛家英听了觉得,有些情况自己还不如人家清楚。他一看这样的场面就带头鼓起掌来。这次大家是自愿地鼓起掌来的。 张朝北鼓着掌心,里仍在纳闷:人家了解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这不是太奇怪了吗?是不是科长事先透露给他的? “科长你是不是给新来的科长讲过这事?”张朝北问起牛家英来了。 还没等牛家英回话,新科长先说话了。他对着张朝北说:“你因为能吗?告诉你吧!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知道的多了,你不服是吧,副科长同志?理应扶正干嘛调个外来人,心里不舒服是吧?没有办法,这是组织上的事,我们只能服从对吧!” 张朝北心里觉得这个人也太不可思议啦!可是人家就是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了。 他却否认说:“哪有的事,没有。” “你别不服气,要不我再说说你心里的另一桩心事?” “别别,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张朝北知道他下面要说的那件事。这件事到目前还算是秘密的不能公开的。他只好向人家求饶。 牛家英看到这里,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牛家英接过来说:“下面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小黄同志你的情绪问题解决了吗?” “科长我想通了。我哪能埋怨你呢!我对不起你是我错了。”黄新有些难为情地说。 “说说看,你是怎么通的?”牛家英接着问。 “因因为只有科长骗了我们才能骗得过敌人啊!再再说了科长也没有必要事先向我打招呼,更不存在耍弄不耍弄的事了。” “好啊!看来你真得明白了。”牛家英说着转过脸问王焕生:“焕生同志,小黄的问题你该负点嘛责任呢?” “推波助澜。” “行嘛小子,你总结得不错吗,既然知道了那该怎么办哪?” 王焕生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想了一下説:“以后我一定要管好自己的这张嘴。” 新科长趁牛家英讲话时就进了套间去了。这时牛家英对大家说:“大家太疏忽了吧!你们知道新科长叫啥名字吗?” “对啊,叫啥名字?”大家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一会儿,苏卉从套间里走出来了。 牛家英指了一下苏卉说:“新科长就是她,叫苏卉。” 此话一经说出来大家惊呆了,先是短暂的哑言无声随后就是热烈的掌声。 掌声过后,牛家英问王焕生说:“你看出新科长就是苏卉了吗?” “没有,这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人,谁也看不出来的。”王焕生摆着手回答。 “我上次化的妆就是苏科长给我化的,它骗过了所有的人,所以被它骗了是没有什么可耻的。 关于苏卉当科长的事是局里定的。从苏卉在这次破获‘狱火行动’大案过程中的表现,她用精准的枪法消灭过敌人;她以非凡的破译密码的的技能功夫获取了宝贵的情报;就连她高超的易容术也为此发挥了无法替代的作用。 最主要的是她有丰富的对敌斗争经验。这些充分地体现了她的才华和能力,正说明了选她当科长是对的,我想不会再有人反对了吧?” 大家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支持。原本有点不舒服的张朝北现在也十分的拥护了。 还有人提出了异议:“苏卉当了科长那老科长怎么办?” “牛家英同志现在是咱们的局长了。”苏卉实在忍不住了,她大声地喊着。 大家听了很高兴都使劲地鼓掌着。 张朝北喊了一声说:“大家静静听我说,牛局长是不是该请客啊?” 大家都赞同局长请客。 还有人说:“要请两次客对不对?” “对对,”大家都支持这个提法。 苏卉说:“还是请局长说说吧!” 大家静了下来等新局长讲话。 牛家英说:“我当局长的事原本打算在大会上宣布的,现在大家已经知道了也就没有必要瞒着了。咱们的庆功宴嘛!要办,我看明天就请咋样?” 大家听了都高兴地鼓起掌来。 接下来牛家英又说道:“至于我当局长要请客的事。我看就和明天的庆功宴一起办了吧!” 傍晚时分,在牛家英家里的客厅里,饭桌上已经摆上了两道荤的两个素的四盘菜。石平兰还特意准备了一瓶牛家英最爱喝的当地产的那个老白干——兰溪老窖。她正坐在一边织毛衣只等着牛家英回来就开席的。 由于大案已破,所以今天牛家英回来的就比较早。他没进屋门就闻到了香味,进了门后看到桌子上摆了那么多的菜。牛家英以为妻子是为庆祝自己的升迁呢!就随便地说了句:“俗啊,太俗啦!” “我第一次听人说过生日吃菜喝酒是俗的,不过你可以不吃这菜不喝这酒免得俗气。”石平兰说着要把那瓶酒收起来。 牛家英“哎呀”了一声,急忙过去把酒瓶从石平兰手中抢下来说,“怪我把过生日的事忘了,过生日那能不喝酒呢!” “洗手去,我来给你倒酒。” 石平兰倒上了两杯酒刚坐下来。牛家英就洗完手回来了。 俩人坐好后,石平兰先端起酒杯说:“来祝你三十四岁生日快乐!” “谢谢了老婆,让你费心了。为咱们都快乐!干杯!”他们都饮了一口酒,石平兰放下杯子问:“你刚才说的俗是不是指庆祝升迁吧?”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向书记告诉我的。” 牛家英挑了一口菜边吃边说:“庆祝我升官就算了,鼓励一下我也是可以的吧!” “好,为同志哥加油!干杯!” “会的,我一定会努力的老婆!”他边说边干了杯中酒。 “向书记没告诉你‘狱火行动’大案结案了?” “这么大的事能不告诉吗?” “明天,我们局里要给刑侦科开个庆功宴。我答应了请大家的客。后来,我想了想,我是局长了不能只想着刑侦科。我是这样想的,干脆咱多买些糖让局里所有的同志都能吃上糖好不好?”牛家英婉转地说。 “我听出来了,你是让我出钱啊!行!不过要省着点花,多了我可拿不出来的!” “谢谢了老婆大人。我知道了。” 当晚,他们喝得很爽快!之前因为工作上的压力太大,像这样能在一起痛畅地喝酒已经是好久都没有享受过的事情了。 昱日,牛家英上班来到了前局长的办公室。他坐在了办公的椅子上,看到桌面上的台历还是昨天的一九五四年四月二十六日的那一页。于是,他将其缓缓地翻了过去。 从翻过这一页开始,牛家英同志就在这个光荣岗位上工作了。在这间办公室里,在局长这个职位上,他整整地工作了二十六年。 一九八零年四月二十六日的这一天,牛家英在这间办公室的办公桌上翻过了最后一张台历因为他退休了。 退休以后,他没有留在城里,也没有进京或到东北的哈尔滨去和孩子们生活在一起而是回到了生他养他的故乡——小牛庄。 牛家英回到家乡是想回报家乡为她做点事情。回去后,他首先想要做的事就是要改变家乡的落后面貌。 牛家英走在村子里看到村子里到处是垃圾粪便,蚊蝇很多卫生极差。经过数天的调查分析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要动员乡亲们进行打扫卫生改造厕所。 在这件事上,石平兰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是她带动妇女清理各家的卫生,从劝妇女们开始再由她们来劝说自家男人改造厕所,效果很好。 特别是牛家英给各家提供材料花了自家不少的钱时,石平兰没有埋怨丈夫。男人们在牛家英的带动下清理了全村的粪便垃圾。垃圾焚烧了,坑洼地垫平了,蚊蝇没了滋生地使得村貌焕然一新。 厕所改好后,乡亲们反映很好,真是即方便又卫生。之后,牛家英开始为了给村里通电、铺路、修桥的事动起来脑筋。 让他犯愁的仍是资金,自己没有多余的钱了。村里也没钱乡亲们更拿不出钱来,这事就难办啦! 牛家英的设想眼看就要落空的时候,是儿女们向他伸出了援手。他又向亲朋好友们借了一些,还是差得太多,无奈他只好边干起来边想办法了,能干一项就干它一项。 这天,牛家英找到了电业局的领导说明了来意。在他们的谈话中,这位电业局的领导知道了求他办事的人,就是过去有名的公安局长牛家英。 他当时就答应了牛家英的请求,并立刻给施工单位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抓紧时间给小牛庄通上电,钱不够可先欠着能在完工前交齐了就行。很快村上通上电了。 通电的时刻,全村沸腾了。 电有了,牛家英的下一步打算也有了。 牛家英举办了一个由二十多个在外地工作生活的老乡参加的同乡聚会收集到捐资一万多元。当年就修了本村的街道建了两座小桥为每家安上了自来水。 光阴如梭,转眼间进入了二十一世纪的第二年。已是耄耋之年的牛家英,退休后一直没有和子女生活在一起。 起初,他回家乡为乡亲们做了许多好事。随着年岁高了就离开了小牛庄,后来虽说过得悠闲自在,也去过了许多的地方,可他时刻惦念着的仍是故乡。 牛家英常常和妻子石平兰回忆着过去,给儿孙讲述着那些遥远的故事。 他时常教育他们:人不能只顾收获喜悦和享受成果而忘记了过去耕耘时所付出艰辛的人们,更不能像有的人那样站在树下乘凉还要谩骂当初栽树人是傻冒。 不要再人为地去制造鸿沟破坏团结阻碍发展了,因为团结和发展对谁都是有好处的。 在风和日丽的星期天,牛家英与妻子石平兰又回到了故乡小牛村。他们漫步在村中的荷柳广场上。 这个广场是修建在梭子沟之上的。那里已改过去的一沟之隔来往不便的情形,已建成了一个很现代的既美妙又奇特的广场了。 广场上的山是假山可是水真的,假山上有瀑布,山下是真水,水里有鱼有荷花。 如今的这个广场又增加了一大特点那就是喷泉了。四十四个喷泉,五彩的灯光伴随着美妙音乐的变换而变换着各种姿态,时大时小时高时低,美丽极了。 第八十五集 情理之中 求红票求收藏 牛家英夫妇走走停停,边闲聊边观赏着周围那美丽的景色。这里,柳树婆娑林下绿草如织。那棵蛇槐还健在,她是小牛庄的坎坷与是非的见证者,绝不允许不负责任的后人乱发神经。 石平兰看到平静的水面上跃起了鱼儿。她指了一下给牛家英看,说:“多漂亮的小鱼啊,跃出水面来啦!” “它们生活得太惬意了,可是它们那里知道如今的生活环境是多少人,用热血和汗水浇灌出来的是多么得不易啊!” “老牛!你又来了,干嘛想得那么多?你的想象也太丰富啦!不去写小说可惜人才啦!” “哎嘿,你提醒的对。我写,尽管我已年迈但我还有一颗壮志未酬心不甘的心哪!” “好啦!怪我多嘴。” “你可一定要帮我,否则我这把年纪怕是弄不完的。” “帮!帮!” “我就写写我所闻所见的所经历的事,题目我都想好了叫……”话刚说到这里。他听到有人在身后叫自己。 “牛老先生你好啊!” 牛家英转脸一看是红旗小学的女校长姜竹梅同志。此人五十来岁喜欢锻炼。他们是在此锻炼时认识的。她得知牛家英是个老革命,邀请过他到自己任职的学校为小学生做过报告。 “姜校长你来锻炼啊?” 姜校长边和牛家英握手边说:“是的。这位是您夫人吧?” 没等牛家英介绍,石平兰就上前去和姜竹梅握手并说:“我是他的老伴。我听老头子提到过你的。” “婶子好。”姜校长接着向牛家英介绍身边的人:“他是我丈夫许子良树人中学的校长。” 许子良向前与两位老人握手并说:“老人家,听姜校长说你在红旗小学做的报告很成功,在家长和学生中反响强烈。这报告像颗高尚的种子播撒在了幼小的孩子们心中,这将对他们的成长会起到积极的作用的。” 许子良在说这些话时表现得有些激动。 牛家英看着眼前的这位许校长很吃惊边客套地说:“那里那里,过奖了。” 心想:此人怎么这么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老先生,我有个想法。”许子良说。 “请讲。” “我校一贯注重德育工作想邀请你到我们树人中学来做做报告如何?” “好啊!我愿意。”牛家英爽快地答应了。 “那好,星期一上午我派车去接你。” 牛家英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乘公交车去就行,保证误不了事的。” 在后来的谈话中,牛家英了解到许校长是两年前才来本地的。他是寻根来的,因为祖上本姓石是小牛庄石姓的后裔。这让牛家英联想到了许青洋,因为他和许青洋的模样有些像。 由此推断许青洋也是小牛庄石姓的后裔啦!嗨!太不可思议,斗了十几年的对手竟是个一沟之隔的同村人。看来缺乏沟通了解真是害人不浅哪! 第二天,牛家英和往常一样早起锻炼,饭后看报纸听广播关心国家大事。今天,他多了一件事要忙着到学校去做报告,讲述他多年来自己的所闻所见所经历的事。 用事实来告诉孩子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是不可以丢的,该继承的要继承下来,该发扬的要发扬下去。只有这样做人民才会放心,祖国才会放心,中华民族才有希望。 此时,满怀激情的牛家英心中荡漾着对祖国未来的美好憧憬,迎着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登上了开往树人中学方向去的那辆公交车上……。 西密那里能想到自己结识的那个牛利拉在自己离开旅游出口的大门不久也出来了。他刚走出口大门就遇上了来之北京记者的采访。请他谈谈此次旅行的感想。于是,牛利拉欣然地接受了。 东方城的夜景真可谓美不胜收啊!这里的人们夜生活还是很丰富的吗! 牛利拉轻松地漫步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东方大舞厅的门外。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和方琼、李进跳舞的情景。 牛利拉走进舞厅后,美妙的音乐引起他跳舞的兴致。就在他寻找舞伴时,他发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再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舞伴发现那女的就是西密。只见西密停下舞步,好像俩个人正在发生着争执。 牛利拉知道西密把晓东当作自己了。人家当然不认账。看来我这个人很快就要被人家查找的了。我要躲一躲。千万不能和他们见面的,否则麻烦就大了。 “我不认识你,就是不认识你。我干嘛要撒谎呢!”牛晓东否认着。 “你为什么不承认咱们认识,难道你认为我是在没事找事?我告诉你吧!你认不认账没关系的。咱们的交往你爷爷奶奶就是作证人。这事你的父母也知道了,想赖是赖不掉的。”西密以紧紧相逼的语气说道。 牛晓东越听越生气。心想:天哪,气死我了。他一气之下甩袖而去。 李进看到了这小子的那副傲慢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冲了过去堵在他的面前。 牛利拉看到这里,心想:“对不住了晓东!我无法帮你。我得赶快走了。 李进原本想发火,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她说“晓东,阿姨和你母亲父亲都是同学。怎么也要给阿姨点面子。再说了我女儿就那么差么?干嘛死活不认账呢!” “阿姨,不是我死活不认账。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来一点点,你女儿好像是在我父亲过寿诞时候,见过她一面。当时人多印象不大。除此之外,确实没见过第二次面。所以,我一定要说明白。” “难道我们这些人都是瞎子不成。”西密边说心想:我倒给你小子不少面子,没把你的父母爷爷奶奶都是瞎子说出来。 牛晓东将手一摊说:“我不知道你们瞎不瞎,反正我就是不认识你。” 他们的争吵招来了许多人的围观。 牛晓东实在受不了了说:“我可不能陪你们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拜拜啦!”。他奋力地摆脱着她们终于走开了。 他出了舞厅的大门就直接奔旅馆而去。 李进刚要阻拦,西密说:“别管他,咱们也走!” “真窝囊,难道你就这么便宜了他?”李进问女儿。 西密想了想说:“他想得倒美。咱们盯住他,看他到底去那里?” 娘俩小心翼翼地跟踪着牛晓东来到了绿都宾馆。 “太好了,他和咱们住在同一个宾馆里。”李进高兴地说。 “走,咱们去看看他在几楼几号房间。”西密说着就跟了上去。 结果,她们发现牛晓东竟然住在了自己房间的隔壁。 昨夜,牛利拉睡得很不好。那是因为他对认识西密这个人十分的纠结呢!认识了人家当然好处是不少,得到了人家许多的帮助,但认识了她也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弄得自己现在还要躲躲藏藏的。 李进昨晚根本就没睡觉,她想了很多很多,从自己的恋爱婚姻,想到女儿的恋爱婚姻,特别是女儿和晓东的事想得就更多了。她想支持这门亲事没法子,反对女儿和他相处也不管用。 睡不着的李进终于熬到了天亮。她本来就有个早晨起来跑步的习惯。今天的她在无奈的情况下到外面去锻炼的时间就更早了。 李进跑了许久之后,停了下来观赏起周围的景观来了。突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往远处跑去。 牛利拉今天起的较晚,在他出门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西密和晓东说话的声音了。于是,牛利拉急匆匆地离开了宾馆。 他来到了一个广场,看到那里有许多人在锻炼。有跳舞的打拳的练剑的。那边还有跑步的。于是,自己也跑了起来。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西密的母亲在那里散步。 这让牛利拉吃了一惊。他想:快离开这里吧!被发现了就坏菜了。于是他抬腿就跑。 牛利拉边跑边想:西密的母亲,我觉得怎么这么面熟呢?我好像见过这个人,不会的。这怎么可能?牛利拉边跑边往回看。不好,她好像发现了自己是在追赶自己,而且越来越近了。 李进确实发现牛利拉,不过她以为是牛晓东呢!她边追边想:好小子,你想逃没门。不给个说道别想溜掉。 想起来了,想起来。她不就是我的老同学李进吗?没错的就是你。你老了,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还想让我当你的女婿不成。那哪能成啊! 牛利拉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距离又近了一些。“好家伙你还是那么能跑啊!”他惊呼着,开始没命地跑起来了。 李进看到那小子加快了速度,自己也加快了步伐紧追不舍。她边追边想:想逃没门。我是谁?我好赖也曾拿过长跑第三名呢! 牛利拉跑啊,跑!时间一长,他有些受不了了,想:总是这么跑是不行的,我得想个法子才行。当牛利拉看到眼前的美丽景观时,他知道了自己已经来到了灵山隐士的门外了。 李进跑啊跑,追啊追,追着追着就不见了人影。她停了下来,向四周环顾着,就是看不到牛晓东的影子。 “小子,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回去找你爸妈去!”李进很生气地喊着。 原来此时,牛利拉就躲在假山里看着人家呢! 他身边的老人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是这样的。这个人想逼我做她的女婿,我不干,就是这么一回事。”牛利拉淡淡地回答着。 老人家听了笑了说:“我是第一次见到过这样的事。” 在牛利拉第二次走出东方旅游大厅的出口时,他就萌生了要写一本游记的想法。牛利拉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经过牛利拉的一番努力,在学校要开学的前一天,牛利拉收到了出版社寄给他的小说样本。 包装打开来,进入眼帘的是一本以风起云涌做封面背景的以自己和自己所爱的女人的模样的人为封面人物做封面的,取书名为《教授和他的女学生》的书。 牛利拉拿起书来端详一会儿,说:“好!这就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效果还算可以的吧!” 第八十六集 你在那里 求红票求收藏 牛利拉这时很淡定。他拿到这本书后,想告诉的第一人就是西密小姐。因为自己就要回去了,从此再也见不到面了。 由于自己的出现打乱了西密小姐的生活,自己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所以他想把自己写的书留给西密做个纪念。牛利拉想到这里就决定要给西密小姐打个电话。 “西密西密。”牛利拉在给西密打电话了。 “利拉是你吗?我都一个多月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好狠心哪!干嘛不和我联系呢?”电话里,西密很伤心地说着。 “你听我说,我在忙着写书呢!书已经写好了,出版社也给我寄来样书了。我看了挺理想的。”牛利拉用写书的事掩盖着自己不和她联系的真正原因。 西密听了利拉话,高兴地说:“是吗?那太好了,我祝贺你了利拉!” “谢谢了!我很快就会把这本样书邮给你的。”牛利拉说着心想:留个纪念吧! “好啊!利拉,你告诉我,你现在在那里呢?我要马上赶过去见你。”西密急忙问道。 “不行啊!我不在北京。” “不在北京怕啥?你就是在国外我也要去。”西密边哭泣边说着。 牛利拉有些慌乱了,说:“西密你别哭别急。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对我很有感情。可我不能骗你。你是个好姑娘。我后悔自己为了能得到你的帮助走进你的感情世界。我得到了你那么多的帮助,到后来我还不得不狠心地离开你。 我只不过是个匆匆过客。请你把我忘了吧!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牛利拉无法再说下去了,无奈只能把电话挂掉。他刚放下电话,手机又响了。 他问道:“谁啊?” “牛利拉先生,我是北京电视台旅游节目组的于淑。我们见过面的。” 在东方大厅前北京电视台的于小姐采访过自己。当时我们刚走出大厅出口,她采访我。她问我哪里来的?叫啥名子?对这次的旅游有啥感想?谈感想吗?我当时的回答很简单。我说这次的特殊的旅游太给力了! “于淑小姐你好,有事吗?” “首先我恭喜你的大作要出版了。另外我想请你做我们一栏节目的嘉宾,你看如何?” “于小姐你太厉害了。我刚接到了书的样本你就知道了,佩服啊!谢谢了!关于嘉宾的事,我是个学生马上就开学了。我又不是本地人恐怕时间上不允许。” “没事的,我们又不是直播。时间由你来定怎么样?再说了你写书不就是为了宣传一种理念吗?你做嘉宾也同样可以宣传你的这一理念的,一举两得干嘛不呢?” “于小姐你厉害!我被你说服了。我是要利用一切发声机会,去告知人们继承和发扬优良传统是多么的重要。这是我在今年的暑假里才发现的问题,也是以往不曾被人们所重视的大问题。” “不过,我确实没有时间参加,但我可以向你推荐一位我的同行者西密小姐。我的想法她会替我表达。不知你意下如何?”牛利拉灵机一动说出了这番话。 “好吧!那就让西密小姐联系我吧!”于淑想了想说。 “拜拜,拜拜。” 在一家咖啡馆,李进和她的老学利拉教授边喝着咖啡边谈着西密的事呢! “老同学,我女儿西密为了你家的儿子都病得不轻了。”李进边说着还叹了口气。 “你没找医生给西密看看?”利拉教授关心地问。 “看过了。人家医生说了。这种心里的毛病,还要靠心理来治疗。唉!我女儿的心病这根不就在你儿子那里,不好治啊!” 利拉教授很抱歉地说:“对不起老同学。都怨我儿子不好。” “光道歉有啥用啊!你得做做你儿子的工作啊!”李进责怪着。 利拉教授接过去说:“做啦!我和他妈没少做工作。可人家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别人强加给自己身上的事是坚决不能同意的。” “我真想不明白了,我女儿那方面比你儿子差。” 牛利拉接电话。这是老婆来的电话。 “老公啊!你在哪里?什么?在学校。我不信,你一定是在和那一位女人在喝咖啡呢!”方琼边通着话边走向他们。 牛利拉急忙回话:“老婆,你瞎说些什么?要开学了,我在学校里忙着呢!” “你编你编,我人都要来到了你跟前了,看你还有啥可说的?”方琼生气地说着。 方琼的到来把牛利拉和李进吓了一跳。 牛利拉急忙解释说:“我们俩是在议论西密的事呢!这孩子病得不轻啊!” “老同学别误会,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找利拉教授谈谈的。没别的意思。”尴尬的李进边说着边站了起来。 方琼听了立马说:“孩子病了。你俩还在这里聊个啥?快!咱们看看西密去。”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李进的家。李进推开看了西密的房间们,发现西密不在。 “这孩子到哪去了呢?李进担心地说。 “她既然病得很重,那她就走不远的。”牛利拉提醒着。 “噢,想起来了。她可能又到大桥上去了。”李进想起来了说道。 牛利拉急忙说。“走吧!咱们赶快过去看看。” 他们急匆匆地来到了大桥上,到了那里,他们没有发现西密的踪影。 方琼问李进:“你再想想西密还会到那里去呢?” “我也不知道啊!你说说这孩子,身体那么得虚弱还到处乱跑个什么呢!”李进边说着边急得要哭了的样子。 “别急啊!西密不会出事的。要不,你先给她的好友打个电话问一问?”牛利拉安慰并提示着。 李进急忙给西密的几个闺蜜打了电话。她们都说西密不在她们那里。 这会儿,他们三个人都被急得一时不知如何为好了。突然,方琼嘣出了一句:“报案吧!” 李进听了觉得不太合适,摇了摇头不同意。 牛利拉稳定了一下情绪想了一想,说:“请警察帮着我们找一找人我看未尝不可。” “要报案就要说出原因来。一个硕士就因为恋爱失败就出走了,多么的掉价啊!”李进犹豫地叨叨着。 “李进你就爱死要面子,面子和人比起来那个更重要?”方琼生气地说。 李进听了方琼的话后,指了指前方不远处说:“报就报,前面不远处就有派出所。咱们现在就去吧!” 他们仨进了派出所。 警察小王接待了她们,他是负责李进那一片的警察认识李进也认识西密。 小王问:“李阿姨你们有事吗?” 李进有些不好意思婉转地说:“我想请你们帮我找个人。” “行!帮忙找人是我们警察应尽的义务。你坐下来,我登个记。什么人?性别、年龄,和你是什么关系。还有就什么原因走丢的?” 小王就等着记录呢!可是人家没有回答。他抬起头来看到李阿姨一副很为难情的样子。 “警察同志,请你帮忙找的人就是她女儿西密。是这样的西密生病了,体质很差。你李阿姨出去点办点事回去发现她人不在了。她要是身体好,我们就不担心了。她的身体太虚弱怕她会出事的,所以来请警察帮忙来了。”牛利拉帮着做了婉转的解释。 “噢,是这样啊!这是什么时间的事?”小王站了起来问。 李进接过去说:“最多也就两个小时吧!” “这好办,咱们看一下监控就行了。跟我来!”小王把他们带进了监控室。 小王指着李进住的那个小区的监视屏幕说:“李阿姨这是你们小区的大门。我们现在要从两个小时前时往后查,很快就会找到的。 几分钟后,就查到了西密走出小区大门的录像。接着查下去看到了西密到过大桥。离开大桥后西密就去了饭店。 李进看到女儿吃过饭后,状态不错就放心多了。也就在她打算不再查下去时,西密来电话了。 电话里,西密告诉母亲今晚不回去了,要到自家的别墅里去住。 李进终止了找人,谢过了小王。大家离开派出所后,他们就分开了。 西密接到了利拉的电话后,心里很高兴。她知道了之前所发生的事纯属是一场误会。现在想起来自己倒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西密高兴归高兴,心里还是有些想不通。因为忙着写书就不见我了,还断绝我们的联系。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啊!人家还说了,我们再也见不着面了的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西密要给利拉打个电话。可是打不通,原来利拉用的是公用电话。经过查询才知道这电话是来之东北的。 她从家里出来后,是到过大桥,不过很快就离开了。她到饭店里吃了饭,身体得到了恢复。她开始了重复着自己和利拉去过的地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让想起和利拉在一起时的情景。 西密累了,坐在了公园里的长椅子休息。这时,她才想起要告诉母亲一声。于是,她就打了个电话。 突然,西密想起:利拉要邮书来的。那他肯定会把书邮到别墅那里去的。她想到这里就起身了。 西密下了公交车,进了自家别墅的大门。机器人管家嘟嘟迎接了她。 “西密小姐你好?你好久没来了,我很想念您的。”嘟嘟的话还是满人性化的。 “一个多月没来了。我也想你啊!”西密边对嘟嘟说着边进了客厅。 嘟嘟为西密倒了一杯饮料,问:“小姐,你还有吩咐吗? “我今天就不走了。对了,我问你利拉先生的邮件邮到了吗?”西密问。 “到了到了。我正要对您说呢!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去。”嘟嘟说着就去取邮件去了。 嘟嘟很快就把邮件拿来了,交到了西密的手上。 西密急切地打开邮包。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书来,激动地翻看着。 在书的扉页上,利拉写着这样几个字。赠送给好友西密小姐。还署了名,牛利拉。 书里还夹着一封信。西密急忙拿起来,一口气就读完了。 信的大意有三:一是感谢,二是道歉。三是推荐西密替自己去参加一个电视节目。信中关于他为什么要消失的原因并没做任何的解释,但信中提示过她,只要认真的读一遍书,那么,问题的原因自然会明了了的。 第八十七章 开学了 求红票求收藏 牛利拉终于是在2015年秋季开学的第一天,回到了当今的北京,回到了自己的家。这时,他才发现爸爸、妈妈都不在家。于是,牛利拉就给爸爸打了个电话。 “爸,你在哪里啊!”牛利拉问。 “儿子是你吗?你太不像话了,让我和你妈好一个找呀!”电话里传出了自己父亲的责怪声。 牛利拉急忙说:“爸电话里不好给你解释,等我们见面后再说好吗?” “我和你妈都上班了。你也去上学吧!咱们晚上见!”父亲很快就不再生气了并叮嘱着。 牛利拉离开了家,坐上了出租车驶向学校。出租车在街道上稳速前行着。 开车的是个女人司机。她边开着车边和乘客聊上了:“同学,你是不是姓朱?” “是啊!” “那你是不是叫牛利拉?”女司机又问。 牛利拉有些吃惊了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现在很出名的,许多人都知道你。当然,我也我知道了。” 女司机正在为自己最先发现了,这个新闻人物而高兴呢! 牛利拉对女司机的回答很不满意,问:“这位大姐,你告诉我好吗?我怎么就成了新闻人物了呢?” 这时车停了下来了。 “今天的路况比往常要差些。车速总也提不起来还堵车。这可能是学生都开学的原因吧! “好姐姐,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牛利拉催促着。 “看在你叫我姐姐的份上,我就告诉你。都是因为你的神秘出走啊!你也真是的,为啥蔫不悄地出走了呢?让你的父母多么的着急啊! 于是,你的爸爸、妈妈、朋友、同学、老师都在网上发消息找你。这样一来,你不就成了新闻人物了吗!” 牛利拉听了女司机的话后,沉默了。因为自己的离开,造成了不少的影响,不过我也不是有意的啊! 女司机见人家没有说话,就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说:“我听说,你母亲因为你都住院了。” “啊!我妈她现在怎么样了?你知道吗?”牛利拉急忙问。 “放心吧!这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估计你妈早就好了。看你刚才着急得那个样子,还算是个孝顺人。兄弟,你告诉姐是什么原因让你出走的?” 牛利拉听了女司机的问话后,想了想说:“我正在搞一项科学实验。实验的过程是要保密的。所以,人们不知道我的行踪是很正常的,包括父母在内。” “原来这是一场误会啊!”女司机边开着车边说。 今天的M大学的大门口内外,人头攒动。那些放飞了一个多月的学子之心归来了。最让人关注的就是那批新生。他们在父母陪伴下叽叽喳喳地涌进校门。 牛利拉坐着出租车也来到了学校的门外。他下了车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母亲通个话,问问母亲的身体怎么样? “妈,我是利拉。我回来了。你的身体好吗?”牛利拉在用手表手机给母亲通话呢!也就在这时,有几个人认出了牛利拉。他们就围了过去。 “这不是牛利拉吗?”有人惊奇地问。 “不错就是他。” “牛利拉不是出走了吗? 有认识牛利拉的反驳说:“净瞎胡说,人家不是在这里吗?” “儿子,你爸告诉我了。我的身体好着呢!好了吧!晚上见面再说。” 好几个女生看上了牛利拉的手表手机。 有一个女孩很羡慕地说:“瞧,人家牛利拉的手机多高端呀!” “你看人家的手表多漂亮既小巧又好用。” “看,人家也不用对在嘴上说话也不用对在耳朵上听。”好几个女孩在议论。 牛利拉和母亲通完电话后,急忙就去和认识的同学握手打招呼。 “哥们你到哪去了?让大家好一个担心啊!”一个男生拍着牛利拉的肩膀说。 另一个男生拉着牛利拉的胳臂说:“一看到你的这块手表,我就知道你是出国了,对吧?” “不是的。”牛利拉否认着。 “那,你到底去了哪里了?” “噢,这事我一句两句是说不清的。别急,我会告诉大家的。不过,这里不是说这事的地方。” 这里围了许多的人,招来维持秩序的警察。 “同学们,别都聚在这里了。有话回去说。快散开,走吧!”警察走了过来大声地说道。 牛利拉被同学们簇拥着正在往里走时,一个女孩子的呼唤声从后面传到了牛利拉的耳朵里来了 这呼唤牛利拉名字的女孩是谁呀?原来她是牛利拉的好友方琼。 方琼刚来到。她下了车就听到人们在议论牛利拉。当她看到牛利拉时,利拉正在和大家朝校园里走去。此时的方琼心情很激动,巴不得立马来到他身边。 于是,她急步奔向利拉边喊道:“牛—利—拉—” 牛利拉听到有人在身后喊自己的名字就转头往回看。他看到方琼正朝自己跑来。 方琼不顾一切地扑到了牛利拉的怀里。嘴里喃喃地说:“你好坏呀!不打个招呼就走人了,都快把我给急死了。” 大伙看到这种情形都主动走开了。 “好啦!那么多人在看着咱们呢!”牛利拉边推着边悄悄地说着。 这时,牛利拉的另一个好友李进也来了。她看到了自己的好朋友情敌方琼抱着牛利拉不放。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此时,李进的脑海里想的就是一点。我决不你能输给了你。 牛利拉刚刚把方琼推开。李进就跑着投进了牛利拉的怀里去了。 她大声说:“你吓死我了。干嘛不打个招呼就走人了呢?” “放开,那么多人看着多不好啊!”牛利拉小声地说。 “有啥不好的,让他们看好了!”李进说着抱得更紧了。 方琼看出来了,李进的这个表现是她故意做给自己看的,是想让我难堪。方琼微微地笑着不去瞅,却从牛利拉的手里拿走了一本书。 “利拉你出书了。恭喜你呀!”她高兴地喊了起来。 “是啊!这就是我出走的原因之一,同时它又是我出走后得到的成果。”牛利拉边推着李进边回答着。 李进听了后,想:好啊!我要先看看利拉写的书。她离开了牛利拉的怀抱后,给方琼来个冷不防抢走了方琼手中的书。 李进拿到了书,看到封面上的男女人物时,她发现了问题。男的很像牛利拉可是那女的既不像方琼也不想自己。 李进拿着书问牛利拉说:“这书封面上的那个男的就是你吧!为什么这个女的不是我也不是方琼呢?是不是你有别的女人了?” “胡说什么?看看书名你就知道了。”牛利拉有些反感地回应着她。 方琼趁李进不注意又把书抢了回去。她看了一眼《教授和他的女学生》的书名。 “这对师生的年纪差不多啊!他们是不是一对?”方琼纳闷地问。 “有疑问是吧?看了书不就知道了嘛!”牛利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过给了她解决问题的方法。 后来,方琼和李进是在争着抢着的过程中看完了这本书。她们除了对书里面的人物进行了对号入桌的分析外,对作者的观点也是很认同的。 很快,这本书又在同学间争相传阅起来。大家都对这本书里的故事和理念感兴趣。 再后来,《教授和他的女学生》这本书出版了。不少人争相阅读,一时间在社会上兴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重视传统重视感恩的潮流来。 第一章 误入歧途 大学生牛利拉从小就喜欢读书,人称书痴。不过,读书成就了他,使他成了北京M大学,学生中的姣姣者了。 大三下学期开始,牛利拉又痴迷于阅读穿越题材的小说了,并开始了对穿越方面进行了些研究。 牛利拉本科毕业后,考的就是和穿越有关的时空专业的研究生。一年读下来,他又成了该大学在时空方面的突出人才了。 最近他的穿越研究有了重大的突破,但遗憾的是在控制穿越方向的问题上还没得到彻底的解决。 今天是2015年放暑假的第一天,牛利拉走进了自己实验室准备再试验验一次。 他开启了试验设备,进行了一番调试后,这此他亲自踏上了穿越的平台,准备去体验一下,试一试调试后的效果。 以前的试验纯属于是理论层面上的试验。这一次,牛利拉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他还是要自己亲自去体验一下。所以,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为了成功,牛利拉豁出去了。他没有犹豫,只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下来,他按下了发射的键子。 之后,发生的一切现象和自己预先的设计,基本上是一致的。啊!太好了!我马上就要成功了!牛利拉心花怒放地喊着。 …… 当牛利拉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世界的瞬息时刻,他脑子的第一反应是,错了错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要去的是那个烽火连天的战争年代,而不是到这么一个和平的高科技的时代。这么说来,我没有穿越到过去,而是被架空到了一个陌生的未来世界了。 这是个什么地方呢?我被架空到了一个什么年代?牛利拉疑惑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他发现了自己好像是在一所大学里边。 “这,这个建筑好像是大学里的图书馆。不错,它就是个图书馆。 哎!它多像母校的图书馆呀!没错的,它就是母校的图书馆。尽管它外观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总体上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对对!是它错不了的。它百分之百就是母校的图书馆。这么说,这里就是我的母校啦!牛利拉边想着边高兴地边观察着。 可惜放假了,这里到处锁着门,哪里也进不去。我多想到里边去瞧瞧,看看里边都发生了些什么变化? 这里,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再怎么变化,我也迷不了路。”利拉惊讶而兴奋地说。 校园静悄悄的。除了自己以外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 “变化实在太大了,我都找不到我的实验室了。我的寝室在哪里呢?喔!在那里。不对。”牛利拉茫然地念叨着,向四处观看着。 “这里应该就是我的试验室。”牛利拉边说着边走向自己的实验室。 “同学,你需要帮助吗?” 牛利拉听到了有人问话,扭头寻声看去。他一眼看去眼神就被人家给吸引住了,心想:呀!那来这么个美人啊!瞧这五官、皮肤、身材要多么标致就有多么标致,太完美了! 这份惊艳让牛利拉顿时失态,只顾欣赏了,连人家的问话都没顾上回答。他慌乱地点了头又摇头让人无法理解。 问牛利拉话的这个女子是谁啊?她呀!她是本校的校花一年级研究生。她的名字叫西密。调皮的男同学们跟她开玩笑,叫她密西密西。 西密被转过脸来的男生给吓了一跳,她捂着半个脸退了一步。 牛利拉看到人家的这副表情和举动很难理解。他为了掩盖自己的失礼,假装不高兴地问道:“小姐,我长得就那么可怕吗?” 西密想:妈呀,从哪来这么个帅小伙?好狡猾的家伙,他失态了。我还没怪他呢?他倒先向我发问了。 “不!同学。你长得很帅,真的。”西密摆了摆手回答着。 接着西密又解释着:“同学,你别误会啊!我刚才的失态是因为你长得太像我的导师牛利拉教授啦!” 牛利拉听了人家前面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当听了后边的解释,心里产生了疑惑。接下来,他没话找话地说:“怎么,我有那么老吗?小姐。” “大哥,你听我解释。你俩除了年纪上有差异,模样真得很像。对不起,我没有故意冒犯你的意思。”这会儿,西密真得有些难堪起来了。 “好了小姐,我原谅你了。你能告诉我吗?你的导师叫什么名子?多大年纪了?” 其实,牛利拉已经听清楚了叫什么名字。他怀疑这个牛利拉教授可能就是三十五年后的自己。为了验证一下,他就想多了解一些这个人的情况。 “看来,你不是本校的学生,本校的学生没有不知道牛利拉教授的。我想起来了,牛教授前些天过五十八岁的生日时,我见到过你。我知道了,你是他的小儿子牛晓东。” 西密一边说一边端详着面前的小伙子,边回忆着和牛晓东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当时,我就喜欢上人家了。 牛利拉听了人家的回话,心想:如果他就是我的话,那我这个没结婚的人,都已经有儿子了。 难以想象的是,自己的儿子都和自己一般大了。听说他还有个女儿,很有可能他的这个女儿要比自己还大着呢! 算起来,我是被架空到了三十五年后的北京了。眼前的这所大学就是三十五年后的北京M大学。瞬间,牛利拉做出了一个一定要避开这个三十五年后的自己的决定,免得尴尬。 “晓东哥,你不是走了吗?来这里有事啊!你需要我帮忙吗?”西密突然献起殷勤来了说。 牛利拉又被人家问住了。他想:我默认这个身份呢?还是否认这个身份呢?牛利拉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默认了好。或许以晓东的身份出现,我会好过些。 “晓东哥,我是你爸的学生西密。你爸过生日的时候,咱们见过面的。你忘了吗?”西密见人家迟迟不回答便问道。 “噢!想起来了。你叫西密。是这样的,我离开北京多年了。我想到处走走看看。”牛利拉眉头一皱就编起了瞎话。 “那好啊!我来给你当导游好吗?”西密和人家拉近关系说。 “这—这,你真得愿意做我的导游吗?不好意思,这也太麻烦你了。那咱们就这么定了。谢谢了!”牛利拉表面上有些犹豫,可心里真的巴不得呢! “晓东哥,别跟我客气。” 西密说完,领着牛利拉就在校园里转起来了。牛利拉一边走一边听西密介绍着。他觉得,这是一个科技迅猛发展的时代。好多地方的变化让自己想都想象不到。 如今教授不用上讲台,学生也不用到课堂。教授和学生分别在自己的试验室了,搞实验。在图书馆里,查查资料。 听课是利用视屏随时随地的听老师讲授。内容由学生自己定。试验遇到了问题可以看看老师的操作视屏。 他们出了学校,来到了大街上。 街面上以公交通车为主,各种代步器多了。代步器分地上跑的和空中飞的两种。最常见的就是地上跑的飞轮或空中飞着的飞盘。 城里的私家车少了,它们和地铁一样穿行在地下了。 西密把牛利拉领进了一家代步器联租行。每人租了个脚踏飞轮。这飞轮穿在脚上是靠使用者的大脑控制的。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想停就停想开就开。 用完了找个最近的租行交还并结账。这种方式不需携带,使用方便费用还很低。 牛利拉穿上了飞轮把耳塞戴上。这耳塞有两个作用一是能听音乐,二是能传达大脑的信息给飞轮的控制器。他站上去很稳。当自己想走时,飞轮就缓缓地启动了。 牛利拉想:那里有书店呢? “晓东哥,你想到那去啊!”西密问牛利拉。 “我是个书迷……”牛利拉的话只说了一半。 西密接过去说:“怪不得你的飞轮向东走呢!东边就有个电子书店。” 他们来到了一家电子书店。这家电子书店的门面很小,分出售和出租电子书两种业务。 “女士、先生你是买电子书呢?还是租个电子书?”女服务员彬彬有礼地问道。 “租一个。”牛利拉边看边说。 “要哪种的?这种是多功能的贵些。这种款式便于携带便宜些。”女服务员介绍着。 “要便于携带的那种。多少钱?” “压金五百。” 牛利拉把银行卡掏出来,递给了女服务员。一会儿,服务员把银行卡和消费账单一并还给了牛利拉。他在消费账单上看到了自己的银行卡里还剩余有二十多万元。 这个数字让牛利拉感到很意外,卡里的钱多出了那么多。这会儿,牛利拉不再担心自己的钱不够花了。 那账单上写着2050年7月16日。牛利拉这才知道了自己来到了二十一世纪五十年代。 呵!这真是一个高科技的时代。高科技让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们,在物质上得到了极大的享受。 瞧瞧,要吃饭无需进饭店。想买东西无需进超市。凡供人享乐的场所都有吃的有喝的,同样可以买到自己想买的东西,只要有钱就成。 当下是北京的傍晚,这里奇光异彩呈现着仙境般的美。西密和牛利拉乘着飞船像仙人下凡似的归来了。他们惬意地走下了飞船就像漫步在天街上似的。 “晓东哥,咱们现在要到哪去啊?”西密拽了一把利拉的手问道。 利拉看了一眼西密,边走边听着掌上电子书里的穿越小说,边说:“我也不知道。” “前方不远处就有个舞厅,要不咱们再去跳会舞怎么样?”西密建议。 “拉倒吧!”利拉摇了摇头说。 “哪!咱们去游泳馆游泳?” 牛利拉停住了脚步没精打采地说:“太晚了!我有些累,想找个休息的地方。” “你不回家了吗?”西密问。 “我独处惯了,不想回去了。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又跟我客气,说,让我干什么?”西密追问着。 “帮我租个房子?” 西密听晓东要租房子住。她想:牛晓东,你想干什么呀?难道你想和我干那事吗?羞死人了,不过这正合我意。这也正是个亲近他的好机会,我—我岂能放过? 她说:“这还用得着去租房子吗?我家的别墅就在这附近。你去住好了。” “别,我喜欢独处,谢谢你的好意。”牛利拉要谢绝。 “晓东哥,你先别忙着拒绝我好吗!那是个闲置的别墅。没有人去打搅你的。听我的,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看完了再定好吗?” 第二章 乱了套 舞厅里,五十八岁的牛利拉在和自己的妻子跳舞呢。跳着跳着牛利拉就对妻子说:“老婆,我现在不知是为什么?我有些心慌意乱,脸和脖子还有些发热。” “怪不得你心不在焉呢!可能是儿子,要不就是女儿在念叨你呗!”妻子边跳着舞边说。 “我不想跳了。我想出去走走。”牛利拉说着就停下了舞步。他穿好外衣就急着往外走。 妻子喊他:“利拉别急,等等我!” 牛利拉只好停了下来等着妻子,然后,他们一起走出舞厅。出了舞厅的牛利拉无意地向四周看了一下。 “儿子,那不是儿子吗?”牛利拉疑惑地嘟囔着,还往前急走了几步。 “你胡说些什么呀?儿子在国外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呢?”妻子拽了一把牛利拉说。 “错不了的。他就是我儿子,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人好像是我的学生西密,对,就是她。”牛利拉坚持自己没有看错。 “儿子,你在哪呢?”妻子在用戒子话机和儿子通了话。 “妈,有事吗?我要上课去了。”话机里传出了儿子的说话声。 “没事了。你挂了吧!” “怎么样,你看花眼了吧?”妻子对牛利拉说。 牛利拉听了妻子的话后自言自语地说:“是啊!难道我真的看花眼了?” 牛利拉和西密走进了一栋别墅。这是个二层楼的别墅,挺宽敞的,装潢很豪华。里边有高科技的控制设备。这里的管家竟然是个机器人。 西密带着牛利拉走进了别墅的楼门,机器人嘟嘟就迎了过去。 嘟嘟客气地对西密说:“西密小姐,你好?” “嘟嘟你好啊!嘟嘟,我来给你介绍一个朋友,他叫牛晓东。他要在我们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要听他的话,好好地照顾他,记住了吗?” “西密小姐,晓东少爷住在那个房间里?”嘟嘟问。 “就住在我的房间里吧!”西密这样的安排有她的想法。一是自己的房间是这栋楼里最好的房间。二是她这样安排有着不可告人的用意。今晚,她也不想走了。 “别介,有间客房住就行了。你的房间我可不能住。”牛利拉听了觉得,住在女人房间里是很不妥的 “在我家就听我的安排。再说了,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就这么定了吧!”西密态度强硬地说。 牛利拉刚要说话,就听到有说话声。“西密,我是你的导师牛利拉。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我儿子在一起呢?” 西密正要回话时,牛利拉就向西密摆了摆手。 西密知道晓东的意思,就说:“老师,你怎么这么问?你儿子不是在国外吗?” “那你,刚才是不是和一个长得很像我儿子的人在一起?”牛利拉不放心的问着。 “没错,我身边是有一位很像贵公子的小伙子,但他不是你儿子。老师,你是不是想儿子了。” “没有,我可能是看错人了。好了,我没事了。再见!” “老师晚安,拜拜!” 西密和老师通完话后,对牛利拉说,“晓东哥,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爸爸,你还在国内呢?” 牛利拉听了西密的话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自己称自己为爸爸多难堪啊!怎么办?牛利拉想到这里摇了摇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客房在哪里?嘟嘟,你带我去客房。” “西密小姐让你住在她的房间。”嘟嘟看了看西密说。 “嘟嘟,你就听利拉少爷的带他去吧!”西密一看人家不愿意住在自己的房间里,就只好同意嘟嘟带他去客房了。 牛利拉跟着嘟嘟走了。西密无奈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去了。 “看来,我多想了。”西密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同时,她回忆着和牛晓东初识的一些画面。自己无法理解晓东现在的想法。 嗨!不去想了,洗一洗睡觉。西密想到这里脱掉衣服,穿上睡衣走了出去。她去推客房的门。门没推开,她就厚着脸皮挑逗着:“我洗澡去了,你也来洗一洗呀!” 牛利拉听了西密这话心跳加快了,下体立马有了反应。他停了一下说:“西密,别开这种玩笑!你先洗,你洗完了我再去洗。” 西密很失望:“哥们,我也是个正派人是第一次说出这种话逗你。你别以为我是个轻浮的女人。我之所以这么说,还不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此时的牛利拉对身边的这位美女也曾有过非分之想,但考虑到西密是个好姑娘,人家那么善良。她帮了自己太多太多的忙。我不能不仁不义。 特别是她是自己三十五年后的学生那能忍心对她……忍忍吧!绝对不能对她下手决不能,因为我还要回到以前呢!做了那事就太坑人了。牛利拉想到这里翻了翻身,打起了哈欠。 半夜里,利拉教授走出了家门。他坐上了公交车,到了西密家的别墅附近下了车。利拉教授翻围墙爬窗户进到别墅里。他四处看了看,发现有一个房间还亮着灯。他悄悄地把房间门给撬开走了进去。 当他看到床上的儿子趴在西密的身上时,急忙遮上脸大声地喊道:“晓东,你干什么呢?你……” 利拉教授刚喊出这些话,人就醒来了。他坐起身来,两手捧着脑袋很生气地说:“荒唐,太荒唐了!” “老公啊!老公。做恶梦了吧!”妻子也坐起来了问道。 牛利拉洗完了澡,回到了客房。他觉得太疲劳,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八点多了,牛利拉才睁开了他那双朦胧的眼。嘟嘟进来了。牛利拉懒散地说:“嘟嘟,几点了?” “八点十分了。”嘟嘟回答。 “你说我今天该干点什么呢?” “旅游。”嘟嘟提示说。 “你能告诉我,到哪去旅游好些呢?” 嘟嘟是个高智能机器佣人。刚一接触就对牛利拉的衣、食、住、行及他的生活习惯和爱好进行了全面系统的扫描。 “晓东少爷对不起,我暂时还无法回答你!”嘟嘟说。 嘟嘟在衣柜里为利拉挑选了一套衣服递给了利拉。利拉觉得这身衣服真不错就接了过来。 牛利拉边穿衣服边问:“嘟嘟,你哪来这么合我意的衣服呢?” “那是西密小姐让我为你准备的。”嘟嘟解释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牛利拉疑惑地问。 “噢,半个小时前才送来的。” “西密小姐呢?”利拉问嘟嘟。 “早就走了。可能是回父母的家了吧!” 利拉想:西密对我也太好了。她越对我好,我越不能对不起人家。不行,我要尽快离开她。否则她越爱我就陷得越深的。 “嘟嘟,你帮我算一算连住宿买东西共花了西密多少钱?” “怎么,你想付钱吗?晓东少爷,西密小姐临走的时候嘱咐过了。东西随便用,一律不收钱。” 利拉用智能手表话机和西密通话。这种智能手表话机形状像手表通话时不要拨号,只要事先输入号码通话时,呼其名就可以说话了。 话机回答:“对不起,主人关机,有话请留言。” “算了,我还是悄悄地离开这里得了。你睡吧!我不打搅你了。” 利拉进了洗漱间,几分钟过后利拉出来了。他已出色地完成了他的漱洗工作和面子工程。 餐厅里的餐桌上面,摆上了嘟嘟为主人准备的早餐。 利拉刚坐下来,餐厅左侧的墙上薄如白纸的电视屏幕上正播着新闻。那是一道旅游的新闻,是嘟嘟特意为利拉选播的。 开始的时候,牛利拉并没有在意它,可是当他听到了在中国东北完达山林区,有一个叫作东方旅游公司开发了一个旅游新产品——穿越游时,牛利拉惊呆了。 他饭也顾不上吃了,又给西密打电话了,请她带自己去。“西密——西密——西密。” 电话还是关机。 牛利拉有些失望自言自语地说:“嘿!几点了还不起床!算了,我自己去得了。” “嘟嘟,快给我买去完达山东方旅游公司的机票。”牛利拉吩咐着。 “买几张?”嘟嘟问。 “等等!西密——西密——西——密。”利拉生气了,说,“真讨厌,就买一张吧!” “主人十点有一趟班机行吗?”嘟嘟边操作网络边问。 “行,就十点的这趟班机了。”牛利拉边答应着边起身就去准备去了。 牛利拉的动作很快,他戴上了护眼的绿色眼镜和防阳光帽子,背上了名牌的相机和水壶,穿上最新科技产品风轮鞋。就出门了。 牛利拉穿着风轮鞋直奔三十多里路外的机场,轻轻松松地提前半个多小时就赶到了。 机场的登机大厅里人很多,不少是去完达山旅游的。大厅的屏幕上正在做着完达山东方旅游新项目——穿越旅游的宣传呢! 咳!这项目也太火了,连外国总统都去过好几个了呢! 哈,太神奇了!就是因为这个项目,半年多一点的时间就把一个不到三万人的边陲小镇摇身变成了有十五万居民的旅游名城了。 啊!这个项目的开发人竟是他——我的父亲牛津。 “老爸你好厉害啊!算起来,你早该退休养老了。没想到,你退休了还能搞出这般大的动静来。 老爸,对不起了。我的到来很蹊跷,没法去看你的。”利拉自言自语地走向检票口。 飞机准时起飞了。 此时的另一架飞机上,牛利拉教授的儿子牛晓东正乘机回国呢。他此次回国的目的就是要到中国的东北去,到那里的完达山东方旅游公司去体验穿越式旅行的。 现在,牛晓东倒想念爷爷了。爷爷是个很正统的人从小就教育我要爱祖国、爱人民、爱学习、爱劳动等等,总之是让我做一个具有许多的优良传统美德的人。 他不但是这样教育我们的,他自己从来就是一个率先垂范言行如一的人物。 十个月前,他退休了。退休时,他七十五岁了,因为他是全国乃至全世界著名的科学家,所以他晚退了也是正常现象。 爷爷终于退了下来了,可他第二天就和奶奶离开了北京的家,要回到自己的出生地去看看,说是要用自己的有生之年去回报家乡。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不忘本,懂感恩。 爷爷奶奶走的那天,我帮他提着东西送他上车时,他又教育我了。 “晓东,爷爷要去东北了,有空去看我啊!你要好好地学习啊!有了本事尽快回国,为祖国为人民做出更大的贡献……。” 爷爷给我说了许多的话可是后面他说了些什么,我根本就没听进去,不过我习惯顺着他说话。 “爷爷我会好好学习的,会给你和奶奶、爸爸妈妈争气,为祖国和人民争光的。” 这是爷爷奶奶最爱听的话。长这么大了,这种话我在他们面前没少说,不过我还真没给他们丢过脸。 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是我校的姣姣者高才生呢!说真的,这大概和他们絮絮叨叨地教育分不开的吧?。 第三章 麻烦来了 飞机着陆了。 牛利拉怀着急切的心情走出了机舱。出舱后,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里的空气特爽,没了北京的酷热多了丝丝的清凉。这里的天很蓝很高,有让人想展翅翱翔的欲望。 放眼远眺群山起伏林海无际,如同走进了一个绿色的神话世界。东方城这颗新升起的旅游之星以它的独特风貌展现在了牛利拉的面前。 听介绍说这里有小、巧、灵、怪四大特点。到了这里一看果然如此。 小,这座城确实小,还有这里的建筑风格也突显着小的特点。如,这里没有太大的建筑但建筑在装饰上,却多了许多的小小点缀挺好看的。 巧嘛!这里的建筑设计多是讲究巧妙的。也就是说这里的许多的建筑在发扬我国本民族建筑风格的同时,能巧妙地加入一些国外的建筑艺术 这儿有不少的西方风格和东西方风格巧妙混搭的建筑。看似中不中西不西的却能营造出丰富的神奇的妙幻效果。形成了这里的独特的艺术之美。 说到灵,你会发现这里的建筑都是有灵性的。它已给传统的生硬模块式建筑,添加上了活力。 建筑的灵从那来的呢?从设计之初就注意赋予它灵魂了。囊括它的所有功能布局搭配连同营造美好环境等各个方面的内容,都考虑进去了。 于是,这里的一座座建筑就是一幅幅美丽有灵气的画卷。建筑不仅看着具有灵动的美,实用起来它们还具有多变灵活的性能。 听说这些建筑都具有冬暖夏凉功能的,因为这是设计者之初必须考虑进去的重要环节之一环保节能。 这里的每座民居基本上是不需用国家电的,仅靠建筑的自身产生的电就差不多够自家用的了。 “嗨!多么好的建筑啊!灵,够灵的,真让我大开眼界了。”牛利拉看着看着自言自语起来。 这时一位老者对牛利拉说:“孩子你喜欢上这里了吧?” 牛利拉扭头一看是位老爷爷,说:“是的老爷爷。” “欢迎你远方的客人。”老爷爷说着拍起手来。 “老爷爷我是第一次来这里的。我想请你给我解释一下这里是怎么个怪的,好吗?” “好啊,你可是找对人了,跟我来吧!” 他指了一下跟前的一处景观又说:“这就是我的家,我是这里的主人‘灵山隐士’。” 牛利拉被老人的话给弄懵了。他一脸的诧异没说出话来。 “你亲自来看一下就会明白这里是怎么怪的了。当然这只是其一。” 这里的景观真美啊!小山、溪水、小桥、凉亭多么别致。这里的草坪如毯,繁花似锦栽着一色的果树。 牛利拉看到这里并没有房屋,心想:老爷爷的家在哪里呀?可就在他疑惑时,山门敞开了。 “请进去吧!”老人说。 “太不可思议了。”牛利拉说着走了进去。“啊!挺宽敞的,就是……”话还没说完,里面就亮堂起来了。 “这里是大厅,左边有厨房、餐厅、储藏室,右边是活动室、工作室、卫生间。”老人介绍着。 “老爷爷,你的这个家真棒啊!”利拉拍了一下手说。 活动室的门被推开了。啊!这里的活动器械真不少,两人活动的台球、乒乓球。个人锻炼的器具,练腿的练臂的练腰的应有尽有。 这些对牛利拉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这里的那个明亮的大窗户。 牛利拉带着满脸的疑问,说:“老爷爷你的山上还开了个窗户吗?” “没有,窗户是假的,不过效果是一样的。”老人解释着。 他们又进了工作室。工作室分两间,一间是老人的。那里有许多建筑设计图纸,及许多个建筑模型,还有许多用来设计图纸制作模型用的工具。 现在,牛利拉才知道了,这位老爷爷是个建筑设计师而且是个大师呢! 另一间工作室是他老伴的,室内摆放着许多幅油画还有没画完的半成品。不用说老奶奶是个画家啦! 在那里牛利拉还看到了自己父亲的画像。 老人指着我父亲的画像说:“他是我的好朋友叫牛津。 他是个大科学家。咱不说他退休前的事,仅说他退休以后用半年多的时间就把这里变成了旅游名城。为家乡百姓造福的事,足以说明这里的怪了吧! 其实也不怪,这完全是科学的力量。他发明的穿越旅游招来了世界各地的游客,带动了这里交通的发展,带动了这里的林下经济的发展,让大家都富起来了。” 这里的居民百分之八十是来之全国及世界各地的。他们中的许多人是各方面的退休精英,他们来到这里定居带来了科学技术资金和文明。这些都是牛津的功劳。 牛利拉听到别人这般称赞父亲时,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了,人这样活着才是最有价值的。 他们走出了工作间,老人又向牛利拉介绍:“楼上有两间卧室和一间会客厅。上去看看?” “不用了,我还要急着去旅游呢!谢谢你的热情!” “旅游大厅离这儿不远,照直朝北走就会看到一栋“止”字形的大厦便是。”老人边送牛利拉出门边说。 牛利拉离开了老人,很快地就来到了旅游大楼右侧的服务大厅。大厅挺大,里面设有专为游人提供休息、吃饭、购物及孩子娱乐玩耍的地方。 如果,你要办理出游就会有引导员把你带到服务间去并向你进行说明指导。 牛利拉拉开服务间的门往里一看,呵!这就是那个旅游舱吧? 引导员说:“请你点击这里会出来一张表格。对了,在这里,你填上要到哪个年代去?具体些,好。再填去什么地方?再具体点,行了!要见何人何事?可以了这里有三种形式选一种吧!好了。” 旅游舱的门被关上了。音乐响起,紧接着一个美妙的话音响起“先生您可以起程了。出发前请您按动屏幕右下方的绿键就可以了。预祝先生旅途愉快!” 牛利拉慢慢地伸出了食指按下了绿键,瞬间灯光变了,变得有些光怪离奇。空间变了,变得有些像进入了太空的感觉。 伴随着预备口令:“10、9、8、7、6、5、4、3……。”当数到倒数的最后一个数时,一排十颗键子全绿了。 同时,牛利拉整个人像被投进了万丈深渊里似得眼前一片漆黑,耳边风声呼呼,很快眼前有些发亮,那亮一丝一丝的像无数支箭从自己身边闪过。 牛利拉不知道自己的身躯是何时脱离了旅游舱。他现在的身躯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仅像一颗流星似的在那个巨大的台风漩涡中心里穿行…… 西密的心已经被牛东晓给俘虏了,弄得她昨晚彻夜未眠。天一亮,西密就起来了。她向嘟嘟交待一下,就回家去了。 当醒来的时候,她从电话录音里得知晓东哥呼过自己。于是,她急忙赶到了别墅。 她进了别墅的大门就喊:“晓东哥——晓东哥。” 机器人嘟嘟迎了上去说:“西密小姐,晓东少爷旅游去了。” “坏蛋,干嘛不带上我嘛?”西密很生气地说。 “晓东少爷给你打过电话了,还打了三次呢!你都没有接电话。” “他到哪里旅游去了?走了多久了?”西密着急地问嘟嘟。 “东北完达山东方旅游公司。乘十点的班机。”西密听了嘟嘟的回答后扭头就跑出去了。 她来到了机场发现没有直达航班了。于是,她乘坐了去东北的其它航班的飞机前往。经过一番周折不到下午一点就来到东方旅游大厅了。 牛晓东的爷爷奶奶接到了西密的电话后,早早地来到旅游大厅。牛津和老伴走进了大厅里的咖啡屋,要了两杯咖啡边喝边等着。 老伴抱怨说:“你这个孙子和你一样犟,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的孙子像我就对了。”牛津微笑着看了一下手表说。 “臭小子,来了也不给奶奶打个招呼。”老伴还在叨叨着。 “你在这里喝着。我去操作室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牛津走进了操作室,里边的工作人员都向他问好。 牛津和他们打过招呼后,对一个操作员说:“我那孙子来旅游了。她的女朋友也追来了。我查查我那孙子现在在哪里?一会儿她女朋友来了,你给我把她也送过去!” 牛津很快就找到了孙子填的那张表了。 他告诉那操作员说:“等西密来了你就按这张表上的内容给她填上。” 在咖啡屋里,老伴又接到了西密的电话说马上就赶到了。 她看到老头子回来了,起身走了过去对他说:“西密快到了。我们出去迎迎她吧!” 西密急忙下了出租车朝着晓东的爷爷奶奶跑去,她跑到他们的跟前抱着奶奶哭了。 她边哭边说:“奶奶管管你的孙子吧!他欺负我。” “管,一定管,要不让他爷爷狠狠地揍他一顿?”奶奶很严肃地说。 西密听了这话不哭了说:“还是别打了,我要追他去。” “休息一下吧!”奶奶说。 “爷爷我需要马上出发!” “好吧,你现在就可以到那边的服务间里去,那里边的屏幕上会出现一张表格。已经给你填好了,你啥也不用管只要把右下方的绿键子按下去就行了。” 西密听完了爷爷的话转身就跑向服务间…… 下午三时,牛利拉游完了整个的旅程高兴地走出了“止”字型大厦左侧楼的旅游出口大厅的门。突然,一辆汽车停在了牛利拉的面前。 这让牛利拉感到很意外,他看到了从车上走下来一位七十多岁的女人。咦,这是我的妈妈呀?她老了太老了。要不是自己的身份特殊,我真得要跑过去喊几声妈妈。坏了,我怎么称呼你呢?喊奶奶我可喊不出口。 难道,我还要继续装下去吗?怎么办?怎么办?这可难坏了牛利拉了。 第四章 看看去 “孙子孙子,你可想死奶奶了。”母亲迎了上去抱着牛利拉说道。 牛津也走了过去说:“臭小子,干嘛不预先给爷爷打个招呼呢?” “我我是想给你们个惊喜呗!不过,我就纳闷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来了呢?” “臭小子有了女朋友就把爷爷给忘了。人都来了也不照个面,跟爷爷奶奶说一声。我问你,你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秘密还瞒着我们俩呢?”牛津生气地说。 牛利拉先是苦笑了一下,心想:明明你们俩是我的父亲母亲,现在非要称自己是我的爷爷奶奶。这是多么的荒唐的一件事啊!无奈,我目前的这个秘密不可告人,如果我把这事向他们挑明了,那是会带来许多的麻烦的。当他听说是女朋友告密时,牛利拉就知道了这肯定是那个西密干的好事。 “什么女朋友,没有的事。”牛利拉否认着。 “有啥不好意思的,这个女孩子我是了解她的挺好。人长得聪明漂亮,我喜欢。”母亲拉着牛利拉的手兴奋地说。 “噢!我知道了,你们说的是西密吧!她只能算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但不是你们说的那种朋友。” “孙子,西密她来了。人家追你追到古代去了。我估计她也快要出来了。咱们还是到里边去等她好吧!”母亲提示牛利拉说。 牛利拉听了母亲的话很吃惊,说:“胡闹,还追到里边去了。这也太随便了吧!咱们走不要等她。” “孙子,我们还是到里边去等等她吧!”母亲说着拉着利拉的手走进了旅游出口大厅。 他们来到了餐饮店,牛利拉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孙子你想吃点什么?”母亲问。 牛利拉没有回答。他扫了一眼从服务间里走出来的每一个游客,没有发现西密。 “来一份三明治。”他对服务生说。 “孙子,西密是个多好的女孩子。当初,你来的时候真应该把她一起带过来就好了。”母亲说。 “我来的时候,就没和她见过面。”牛利拉边吃着边回答着。 牛利拉边吃边想:晓东是我的儿子。我不能以儿子的名义去和西密谈恋爱的。这事不能这么做,可现在又不能挑明。这可怎么办呢? “她怎么还没出来呢?”母亲有些顾虑地问。 “估计差不多了。”牛津走过来说。 “西密去里边找我了,可我怎么就没见到过她呢?”利拉很冷淡地念叨着。 “你们俩选择的这种旅游形式都是目睹这个过程的两个独立的旁观者,所以你们是不能参与进去的。当然了,你们也就不能进行交流了。 至于她比你晚出来,那是因为你们的观察视角有所不同,所以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牛利拉也是在搞这方面研究的。他明白父亲的这番解释,边吃边向服务间方向看去。突然,他看到了,看到了西密从服务间里走了出来。牛利拉不慌不忙地给西密打起了手机来了。 西密接到利拉的电话后就朝餐饮店方向看去。她看到晓东、爷爷、奶奶都在向自己挥手。 他们汇合了。奶奶提议快回家吧!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爷爷的家。这个家给利拉的感觉是比起这里的其它住宅来,父亲的这个住宅简朴多了。 牛津好像看出了孙子在想什么,他刚想做些解释。 “我终于明白了,老一辈人身上的那些优秀品质是从哪里来的了。”牛利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从哪里来的?”西密问。 “是从先人的身上传承下来的呗!”牛利拉很有体会的回答。 牛津有些感慨,他拍了拍孙子的肩膀说:“晓东你进步了,也成熟了许多。” “那是啊!参加这样的旅游不能不让人进步,不得不让人成熟起来。” “这是怎么说的呢?”牛津问。 “两千多年前,我们的祖先就拥有了如此高尚的道德情操。他们的为人是多么的纯洁而善良,他们的处事是多么的无私无畏。 历史前进了,科技进步了,可是他们的后人却没有去继承和发扬先人的优良传统。这也太让先人失望了吧!。 如今,有了这么好的旅游新产品。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教育平台啊!明天我还要去接受一次洗礼。”利拉感慨的说。 “好!这就是我想要达到的效果。”牛津拍手称快。 他爷俩的谈话被西密听到了。西密就大声地对牛利拉说:“晓东哥!明天旅游一定要带上我,千万不能再把我给丢下了。” …… 暑假的第二天早晨,利拉吃过早饭后在和西密谈论着自己对梭子沟景观的感受。 西密同样赞叹不已,她说:“我们真该到梭子沟去实地感受一下它的美丽。” 利拉觉得她说得很对,说:“会的,我一定要到实地去好好地看一看的。” “利拉,你说的那个梭子沟。前些年,我去看过了。它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样子了。还有啊,你提到的我们的先人牛重连。关于他的故事,我的爷爷给我讲过的。 他老人家的故事对我的影响太大了,说实话,我这一生的精神营养大多来之于咱们的先人。”牛津很有感触地说。 “现在的小牛庄牛石两家应该是和解了吧?”西密问。 “早就和解了,早在一百多年前的抗战时期,当时日本侵占了中国,小牛庄经过几次小鬼子的血洗之后,为打鬼子牛石两家才走到了一起柠成一股绳打鬼子了。” 西密听了牛爷爷的话,愣了一下说:“爷爷,我就闹不明白了,中国那么大,日本那么小怎么会让鬼子把整个中国给占了呢?” “是不是难以置信是吧?可事实就是这样的。国大怎么了,再大也扛不住内部分裂啊!”牛津边摇着头边说。 “小到一个家庭,大到整个中华民族都需要讲团结。团结是稳定之本吗!这个道理大概人人都是明白的,但是就有那么一些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本来中山先生主张的国共合作是好的,可是以蒋某人为代表的新右派和新军阀势力却在一九二七年后,加紧了分裂革命的活动。 先后在上海、广州、北平、湖北、长沙等地制造了一系列的反革命叛变事件。七月十五日汪某某集团又在武汉搞“分共”,从此以后国共合作就这样彻底的破裂了。” 西密听到牛爷爷说到汪某某时,她拍了一下手插话说:“爷爷,你刚才提到的那个姓汪的我也知道些。他是个头号大汉奸,对吧?” 奶奶走过去提醒他们说:“晓东,一会儿,你们就要出发了。我建议你们今天就穿越到一百多年前去看看那段历史不就什么都弄明白了吗?” “是啊!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利拉接过去说。 …… 小牛庄里来了一位教书先生,据说他是吉鸿昌手下的一名医官,因为他是共产党的人逃到了小牛庄当起了教书先生。 七岁的牛家英经常跟着姐姐去给这位先生送饭。于是,常听到先生给哥哥姐姐们讲国共间的事。 当时的牛家英听不懂他们谈论的那些道理,但他觉得有点像小牛庄里的事,分裂了。干吗要互相伤害呢?团结起来做事不是更好吗? 那年过年的时候,牛家英看见过先祖牛永翰夫妇的画像。他们被称之为祖宗爷爷、祖宗奶奶。 那是两幅一米多长的彩色画轴。一幅是穿官服戴官帽的祖宗爷爷的画像。他长胡飘逸,目光炯炯有神。 另一幅是祖宗奶奶的画像。她穿得像戏里的贵妃娘娘。她其貌不俗,姿态高雅。那是两幅端庄而坐着的全身画像。 平时收藏起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把它们请了出来,高高地悬挂在正堂上,供后人来祭拜。 牛家英听说过这位先人的故事。当他看到了先人的画像的时候,眼前一亮觉得那画像上的人在跳动的烛光照耀下像活了似的。看呆了的他站在那里许久,奶奶过去了,他也不知道。 奶奶拉了他一下说:“家英快过去给老祖宗官爷爷、官奶奶磕头!” 他们高高在上,两双眼睛好像在注视着自己。牛家英打心眼里敬仰他们,于是就乖乖地跪下磕起头来。从那时起,在他那幼小的心中埋下了一颗要做个像先人那样的英雄好汉的种子。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日本侵华了。抗战,需要整个中华民族团结起了,小牛庄也不例外也要团结起来保卫自己的家园。 日寇侵占胶东初期,小牛庄几十户人家还是四分五裂的,各存私心还能有什么反抗力呢!于是,包括搞分裂的人自己在内,村里的村民们都受尽了日伪军的残害。 抗战到了四零年时,牛氏后人第八十二代嫡孙牛家英已是个二十岁的棒小伙了。也就在那年,他成了小牛庄第一个组织全村青壮年起来一同打鬼子,保村庄保乡亲的人了。 一天,牛家英以砍柴为掩护到区上开会。在回来的路上,他远远地看见一辆马车拉着粮食。车上坐着两个鬼子,车后跟着十二个伪军,他们押着在小牛庄上抓到的十个年轻妇女。 她们被一条长绳子拴成一串被汉奸们用枪顶着、赶着朝黄桥炮楼方向走去。 牛家英藏在路边的草丛里,愤怒的双眼已露着杀气,牙关紧咬,右手握着砍刀狠狠地往地上一扎,他真想冲上去和敌人拼命。转瞬间,他冷静下来了。 他想:凭我的这身功夫,冲上去砍他个三俩是没问题的,可他们手中有枪最终姐妹们还是救不下来,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 他只好先忍一忍了。忍忍再忍忍,要想出个好办法来再采取行动。 鬼子汉奸押着姐妹们眼睁睁地从自己面前走过去了,怎么办?怎么办?牛家英向四周围扫了一眼后,突然,心中生出了主意。 第五章 挺身而出 主意有了,牛家英立刻就行动起来了。他跑到小树林里用砍刀砍了五根一把来粗一米多长的棍子,把一端削成尖。他偷偷地尾随过去,走在鬼子伪军队伍的后边。 在距离伪军三十多米处时,“嗖”的一声,牛家英把手中的一根木棍奋力地投了出去。木棍就像箭似地飞了出去。木棍的尖正好扎进了走在最后面的那个伪军的背上。 棍子的尖穿透了那人的胸膛,那家伙即刻倒地身亡。 走在前面的敌人没有发觉。牛家英又投了一根,又一个伪军倒下去了。正当他要投第三根的时候,被一个伪军发现了。 牛家英不顾一切地把第三根投向了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伪军,投完后他拔腿就跑。这时,鬼子、伪军们都发现了有人在偷袭他们。 伪军排副挥着枪让四个伪军赶快去追。他自己指挥着另外四个伪军去把一死两重伤的伪军抬走,送上了马车。 马车上的一个鬼子跳下了车,挥着手让所有的伪军都去追赶偷袭他们的人。 伪军排副只好乖乖地带上剩下来的四个伪军,不得不匆匆地走向林子。先去追的那四个伪军战战兢兢地边追着边开枪。伪军排副带着另外四个伪军随后也赶了过去。 他问先过去的伪军:“人哪?” “刚才还在哪儿,现在不见了。”走在前面的一个家伙答道。 伪军排副说:“跑不了他。你们四个从右边包抄,其他四个人跟我从左边包抄。快!” 伪军们一边乱开着枪壮胆,一边胆颤心惊地向前搜着。 牛家英确实没有跑远,他也不想跑远,藏在树后的凹处。一个伪军刚搜到树跟前来,被突然窜出来的牛家英将他按倒,用刀子给他抹了脖子。 离他不远的一个伪军看见了,刚要朝牛家英这边开枪,一根木棍扎到了这个伪军的肩上。这个家伙丢下抢就往回跑。 另一个伪军朝牛家英开了一枪。牛家英横刀一挡,子弹打在他的砍刀上,还没等他再开第二枪一根木棍就扎进了他的头上当场毙命。 在这之前,伪军排副带着四个伪军正在小心翼翼地搜着,突然听到右边的惨叫声,不多一会儿又响了一枪。 排副吓得猫着腰躲在树后面挥舞着枪喊:“在右边,快去右边,快!” 右边四个伪军俩死一伤,剩下一个正在拼命地往回跑。 伪军排副他们正在往右边搜着,他遇见到了那个往回逃的家伙,喊道:“就知道跑!他们呢?” “哎呀!我的妈呀!不好了排副,那个家伙太厉害了。我们四个就我逃回来了。”逃回来的那个家伙哆哆嗦嗦地说。 “瞧你个熊样,怕个球啊!”排副的话还没说完,他拿枪的手就挨了一枪,盒子炮被打掉在地上了。 他慌了,枪也不顾得捡,边往回跑边说:“撤!撤!” 牛家英先得了两支长枪。现在,他又捡了一把盒子炮。他把盒子枪别在腰间,肩上背了一支长枪,手里提着一支长枪,正向路边追去。 伪军们一个个很狼狈地回到了路上。 小鬼子一看九个伪军回来七个,其中有两个受了伤。那两个小鬼子也挺害怕的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爬上了马车。他们把两个重伤伪军从马车上赶了下去。 “死了,死了的不要。快快地走,慢慢地不行。”其中有个鬼子边说边将放在马车上的伪军尸首一脚就给踹下了车。 正在这时一声枪响,那个说话的鬼子应声倒下并从马车上摔了下去。日伪军们顿时乱作一团,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偷袭他们的人又回来了,还打死了一个小鬼子。 伪军们心里很解气,也很害怕,怕木棍子扎过来,怕大刀砍过来,怕子弹射过来。 小鬼子和伪军们都慌了神。他们端着枪哆哆嗦嗦地在寻找着还击的目标。 这时,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喊话声。“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枪了!别动,别跟我耍心眼!我的子弹是长着眼的,会让你的小命上西天去的。” 伪军们听了人家的警告都不敢动了。 “我告诉你们留下妇女、留下粮食,我放你们走,不然的话,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牛家英见他们不动了就向他们提出了要求。 伪军排副一听急忙向唯一的那个小鬼子说了几句,那个鬼子点点头同意了,鬼子和伪军们放弃了粮食和妇女垂头丧气地夹着尾巴溜走了。 妇女们看到一个身材魁梧却身轻如燕,黑布蒙面身背一支长枪手端一支长枪,腰间别着一支盒子枪的人,来到了她们的面前。 那人把手里的长枪也背了起来,从背后拔出砍刀割断绑着十个妇女的长绳。妇女们太惊喜了,大家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给恩人磕头。 妇女们边磕头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谢谢大侠的救命之恩。” “多亏恩人搭救,谢谢你。” “大侠能留个名吗?要不以后我们怎么答谢你呢?” 牛家英实在憋不住了,他笑着把蒙在脸上的黑布解下来。露出了一副格外周正的脸庞及嘴阔高鼻大眼睛,满带笑容的面孔。 大家都笑了,笑得很开心。 绑在最前面的那个姑娘名子叫石平兰。此人俊秀机灵性格爽朗。今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本想今天能得到家英哥的一件礼物,没想到他救了自己一条性命。 平时,石平兰在牛家英面前是很要面子的,此时的她没有了那许多的顾及兴奋地扑到了牛家英的怀里,毫不掩饰地擦着自己激动的眼泪。 短暂的拥抱之后,石平兰拉着牛家英的手说:“家英哥,你在我生日的这天救了我,这是一个多么大的生日礼物啊!你说,我拿什么来报答你呢?” 牛家英开玩笑地说:“平兰,你这是干嘛呢?怎么跟我也客套起来了?有了,要报答就用刚才你给三哥磕的那个头顶了吧!你不会后悔吧?” “才不呢!”石平兰小声地说。 有个女孩接过去说,“不会的不会的。平兰姐不但不会后悔,她巴不能和你一起嗑头拜……” “去去去你少说几句吧!”石平兰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 家祥媳妇笑了说,“没错的!家英兄弟回去以后你到我家。嫂子请你喝酒。” 牛家英说:“嫂子咱们都是好邻里就别客气了。现在,村子里还不知是个啥样子呢!家祥嫂子你会驾车,你来把马车给赶回去吧!” 他又对大家说:“你们先回村,我稍后就回去。” 牛家英是要留下来,去把伪军的尸体给埋掉。办完这事以后,他赶回了村子一看,村子里的房屋因救得及时没烧多少间。受伤的也没几个却死去了一老一少。 牛家英急忙组织了几个人帮着受难家庭安置死难者。多亏这十个妇女回来了,要不这些家还不知该怎么过呢! 本来家家就没有多点粮食,让鬼子伪军这么一抢,几乎家家都断了顿了。 如今粮食回来了,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大家听说是牛家英一个人救人夺粮杀日伪的,这太让村民们长精神了。 大家都说,今后大家都要听牛家英的,由他来挑头带着大家伙去跟鬼子汉奸对着干。 当天夜里被抓的那十个妇女的家人,有的是丈夫;有的是兄弟;有的是父亲;还有一个是妇女本人也来了。他们共十一个人,聚在牛家英家中商讨着以后,怎么去对付鬼子和伪军的事。 牛家英先听大家各抒己见。他清楚大伙的目的,那就是想请自己带着大伙干。 这事真巧了。今天,牛家英到区上开会去了。区长在会上说,要发动群众组织群众武装起来和日本鬼子、伪军干。这真是不谋而合了。 牛家英等大家平静下来后,他站起来说:“大伙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推举我当这个头带领大伙打小鬼子,对吧?” 大家点头的点头,回答的说,是啊! “我同意,我接受。不过干什么事都要有个规矩,没规矩不成方圆。你们听说过共产党、八路军了吧?” “听说过,那是支抗日的队伍。”一个人抢着回答。 “你说的对,八路军是穷人的队伍是专打鬼子的。我们要好好地向人家学习,学习他们一切行动听指挥,千万不能乱来。” “我们都听你的,你叫我们怎么打就怎么打绝对服从。”牛家英的话被牛有才的话给打断了。 “你乱插话是不对的。”有人批评他打断牛家英讲话。 牛家英接着说:“不要着急吗,慢慢会习惯了的。听我说,我这个头也要有个名份的,以后大家就叫我队长吧!平时我们还是按辈份叫,战时不管辈分大小一律叫我队长。 我叫你们时,你们要答‘到’‘有’也行。这样显得有规矩。在我给你们下达完命令时,你们要答‘是’。注意了!现在咱们就演练一下,都听好了!” “牛有才。”牛家英开始点名了。 牛有才用手挠了挠头,瞧着大家不知如何回答。 有的告诉他说,答“到啊!” 有的说,不对要答“有”。 还有的说要答“是”。 牛家英笑了说:“答‘到’和‘有’的都可以。答‘是’的就不对了。” 牛有才这才回答:“到”。 “牛有富” “到”牛有富毫不犹豫地答应着站了起来。 “牛有贵” 牛有贵也站起来答:“到” “牛有文”“到”“牛有水”“到”“牛吉利”“到” “牛家祥”“到”“石平常”“到” “石平兰”“有” 大家都笑了。 “笑什么呀?不对吗?”石平兰问。 牛家英说:“对”。 牛有水年龄最小他问:“什么时候答‘是’呢?” 牛家英说:“牛有水你到里屋去把那两支枪给我拿出来。这个时候你应该答什么?” “答‘是’对吗?”牛有水问道。 “对,你答得很对。好了,你你现在就去把枪给我都拿过来吧!” 第六章 拿起枪来 牛有水来到了里屋,一眼就看到了盒子枪。他急忙把它别在了腰间,然后一只手拎着一支长枪从里边走了出来。大家看到了枪可高兴了都站了起来。 牛家英让大家坐好后,拿起一支长枪说:“同志们,这就是我刚刚缴获到的枪。咱们有枪了,以后就不用再怕小鬼子了。这支枪我想用。这不是因为我是队长,那是因为在这伙人里,我的枪法最好。” 石平兰说:“队长你不是有一支王八盖子了吗?你要是嫌它小就给我吧!” 有水说:“那,哪行?小枪是给当官的使的。” “噢!那把王八盒子没有子弹,都怨我没有把那个家伙给干掉,子弹在他身上。这支枪我是暂时用用的,等王八盒子有子弹了再把这支枪发下去。” 牛家英解释完后,又拿起另一支长枪说:“这支枪要发给用过枪的,会用枪的人用。牛吉利用过猎论枪法也不错。” 牛吉利急忙站起来,想过去接枪。 牛家英接着说:“你坐下,你有猎枪了先用着吧,暂时就不发给你了,等我有了盒子枪子弹了再把我用的这支枪发给你。” “行!”牛吉利尽管有些失意还是痛快地答应着。 “牛家林” 牛家林急忙站起来答:“到!” “你坐下。你的大刀耍得很好。暂时也就不发给你了,等牛吉利同志有了枪把他的猎枪给你用。” “咳!让我空欢喜了一场”牛家林叹息地坐了下去。 “发给石平常吧!他是个木匠出身,打枪也会有准的。”牛家英说。 “不改了吧?别让我也白高兴一场。”石平常慢慢地站起来问? “改什么改就发给你了,会后我就教你。”牛家英肯定地回答着。 “放心吧,队长!俺一定会把枪法练好的。” 石平常边说边伸手抓过枪,把它抱在怀里。其他几个人都羡慕地瞧着他。 “听好了,下面我要把你们十一个人分成两个班还要任命两位班长。 一班班长是牛吉利。你们班有:牛有才、牛有水、牛有富、牛有贵。 二班班长是石平常。这个班有牛家林、牛家祥、牛有文、牛有武、石平兰。” 接下来牛家英又对大家说:“大家听我说,这次鬼子伪军没有在咱们村弄到粮食和女人。他们会甘心吗?” 大家都摇头。 有水站起来问:“鬼子会来报复吗?” “一定会来报复的。我们该怎么办?大家想一想。”牛家英目扫了大家一眼说。 石平常说:“我们该准备一下,别让鬼子再抢走我们的粮食抓走我们的人了。” 大家都说对。 “石平常同志说的对,是要准备一下。比如我们怎么躲呀?怎么藏?怎么消灭小鬼子啦?”牛家英向大家提出了许多个问题。 牛有文争着说:“粮食可以埋起来。人吗,可以跑。还可以到家英叔叔上次打鬼子的地方去打埋伏。” 石平兰站起来反驳说:“跑,没那么容易吧,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还有再到那个地方去打埋伏你以为敌人傻呀!” “牛有文同志和平兰同志说得都有一些道理。第一、为了保护全村父老的生命财产安全,我建议家家都要挖地道用来藏粮食藏人。当然了,能跑的尽量要跑。 第二、要想知道鬼子什么时间来。我的意见是:一班负责到城里去了解鬼子的动向,还要派人盯住黄桥炮楼;二班负责把消息尽快传到村子并组织好百姓们转移。 至于用什么办法把消息弄回来,咱们大家要好好地想一想;打埋伏得另选一个地方,再到上次的那个地方去搞伏击那也太不靠谱了!”牛家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敌人也像咱们想的那样,认为我们不会去那里打伏击,那么我们去了不就正好了吗?”有水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牛有富反驳他说:“就你聪明啊!敌人在那里挨过打,下次来到那里能不提防吗?笨蛋!” 牛有水不服气地说:“那也不一定。” “别争了,小心些没错的。”牛家英制止了他们的争论。 接下来他又说:“大家要尽快行动起来,去动员各家挖地道。地道口一定要隐秘。各班的任务都明白了吧?明白了就赶紧行动吧!散会。” 小村子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武装。全村各家在民兵的动员下,当夜就开始了挖地道的工作,而且进度还蛮快的,效果也很不错。 今天来小牛庄抢粮抢女人的是二十里以外的黄桥炮楼的鬼子和伪军。带队的是麻子排副,还有监视他们的两个鬼子兵。 黄桥是个交通要地,在那修个炮楼就是为了保护黄桥安全的。驻扎在那里的只有一个排的伪军二十四人,另外还有四个鬼子兵。 这里的最高军衔是排长疤瘌脸,可是他还得听从一个叫井上的上等兵鬼子的命令。 “排长,麻子排副他们回来了。”有人喊。 疤瘌脸走到炮楼的射击孔处向外一看,他很生气。心想:怎么了?粮没抢到人还少了好几个,女人就更别提了。 “混蛋这么没用,太没用了!这……” 疤瘌脸气呼呼地说着下了楼梯走出了炮楼。这时,败兵残将们来到了他的面前。 麻排副很狼狈地走到疤瘌脸跟前说:“大哥,小弟倒霉极了。粮食和女人都没抢到反倒折了三个兄弟,另外还死了一个太君。” “你们到底是碰到了什么样的硬茬子了?” “大哥不瞒你说,我们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就被人家给打成了这个样子。” “老弟,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呢?”疤瘌脸很生气地说。 “啪啪啪”三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麻子排副的脸上。他的脸上立马出现了好几条红手印子。 井上边打还边骂着:“巴嘎,皇军地死了一个,怎么死的不是你呢?我还听说,你的人都是被木棍子扎死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被井上打懵了的麻子排副急忙回答:“太君,我的那几个死的伤的兄弟确实是被这么粗那么长的木棍给扎死的。这家伙太厉害太可怕了。不过也有例外,咱的这位太君大英雄却是被枪给打死的。” “太君你别生气了,看来那家伙确实很厉害,这怨不得麻排副没尽力,这不他也受着伤吗?”疤瘌脸在为麻子讲情呢! 井上被他们描述的敌人给镇住了,他觉得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遇到了这样的人,那是麻排副他们的不幸。于是,他也就不再难为麻排副了。 井上觉得这里的那点人是无法再出去抢粮了。井上转身离开了他们,立马去给县城里的河间中队长打电话报告。他汇报了这里的情况,提出了要粮补充兵员的请求。 河间给他的答复是粮食的不给自己解决,兵员地没有。 井上让疤瘌脸排长给他的上峰打电话。 “团座,我这里遭到了八路的袭击死了四个伤了许多,以后别说是出去抢粮了就是守炮楼都快守不住了。我们没粮吃了,快送些粮食来吧! 连死带伤占去了一半,实在没法守了,快给补充些兵员吧!”疤瘌脸的这一通的诉苦,还真没白费力。他们的那个伪军团长钱辉挺给他面子的,还没有直接说不行。 他说:“老弟你坚持坚持。我得向谏山将军汇报。你等着吧!”就挂了电话。 “让等着,我看等着就是没有希望了。”疤瘌脸放下电话对井上说。 夜过三更大雨将至,雷声隆隆裹着闪电逼向监狱。长长的监狱过道里,昏沉沉的灯光下,狱警带着四个人朝女牢方向走去。 他们来到十八号女牢。人人都知道关在那里的犯人是离下地狱没多远的人。从现在的这个架势来看,这说明关在那里的那个,披头散发躺在乱草中一动不动的女犯人就要活到头了。 十八号女牢的牢门被打开来了,走进去了两个人。一个是皇协军保安团团长钱辉,另一个是他的副官乔二混。 乔二混先走了过去说:“小娘们,你的嘴不是挺硬的嘛!硬吧,一会儿你就硬到头了。” 钱辉也走了过去,用脚去翻动着那个女人的头借着闪电光看了一眼说:“千万别搞错了啊!” “团座,你放心肯定弄不错了的。” “那好,行动吧!”钱辉说完转过身立马地离开了那里。 乔二混见团长走了,喊了声:“来人把她带走!” 这躺在地上的女犯被进来的两个士兵给架走了。 外面的雨已经下大了,囚车在雨中停了下来。犯人被推下了囚车。 这次被枪毙的是五个人,其中有国民党的人也有共产党的人。十八号女牢的犯人是国民党兰溪城情报站的成员。 钱辉座在汽车里,打了一个哈欠后说:“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汽车的大灯打开了。钱辉可以清楚地分辨出五个囚犯四男一女。他们把虚弱的身体靠在身后那堵墙上,无奈地面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向自己要开枪刽子手们。 乔二混一声令下,刽子手们手中的枪响了,“犯人”们都倒下去了。 第二天,报纸上就刊登出了这五个人被枪毙的消息并附有照片。 牛家英为了打探敌人的行动情况,他进了县城。他把自己打扮成三轮车车夫,待在鬼子军营外观察。 营地周围守卫森严,内有炮楼设岗哨好几道,外有铁丝网等工事还架了好几挺机关枪。鬼子官兵们进进出出的。各种车辆有来有往的。牛家英在那里观察了好一阵子,也没发现这里的防卫有丁点的纰漏。 牛家英起身离开来这里,要到伪军的营地去看看,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新动向。 牛家英拉着三轮车飞快地奔跑着,当他路过闹市时,看到了前面发生了枪战。 追过来的是一帮伪军。被追的是两个商人打扮的男子。他们俩都受了伤,伤重的要掩护轻伤的逃脱。轻伤者坚持要一同撤离。于是,两人发生了争执。 第八章 来了 牛家英低声而严厉地责骂着:“你这个可恶的狗汉奸。今天,我就是来送你上西天去的。” “别啊!别—好汉!我干的这个破差事,只不过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因为家里还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娘要靠我来养活着,没法子呀,大爷!”郭非哀求着。 “少来这一套,想活着是吧?也行,我来问你。鬼子今天有什么行动不?要说真话,不说真话,我立马就嘣了你。” “我说真话,一定说真话。鬼子今天是要出去抢粮食的。我发誓说谎就遭天打雷劈。”郭非手指着天信誓旦旦地说。 “还有其他的吗?”牛家英继续追问着。 “还有,还有那就说不准了,有可能他们会顺便去报复一下小牛庄。”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是黄桥据点的疤瘌脸给我打电话请我替他向河间请求的。” “知道了,他们这次会出动多少人呢?” “说不太准,连黄庄的伪军大概会有七十多人吧!” “小鬼子有多少呢?” “不多,也就三十来个鬼子。” 牛家英心想:先放了这个混蛋,或许以后还能用得着! “这次我就先放了你,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这次你说了谎话,下次抓到你可就活不成了。 听好了,面对着墙双手举起来,扶着墙不要动,也不许回头看,数到一百个数以后才可以走开。我警告你,提前转过身来你就没命了。好了,你要慢慢地数,开始吧!” 郭翻译官按照牛家英的要求不紧不慢地数到了一百。他慢慢地转过身来,发现没有人了。 他舒了一口气,晃了晃脑袋又神气起来了,说:“哼!老子就干了,怎么了?我才不怕你哪!我想干啥就干啥。只要能吃上香的喝上辣的叫我干什么都行啊!” 不久,牛家英、牛吉利、牛有水三个人汇合在集市口外了。牛家英根据三方面了解到的情况,断定小牛庄要有危险了。 牛家英为了准确地把握鬼子和伪军的行动时间和方向。他对牛吉利说:“吉利你先回去,做些准备工作。我和牛有水留在这里等到鬼子和伪军出了城,确定了他们是去小牛庄的方向之后就会发出信号的。” 牛吉利匆忙地走了。 “队长,我们用什么办法把信号发出去呢?”牛有水小声地问。 “别着急,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牛家英带着牛有水朝南城门走去,因为鬼子要去小牛庄方向必走南城门。牛有水抗着烧柴做掩护站在南城门内等候着。 太阳升起了一杆子多高,进城赶集的人越来越少了还没见到日伪军的行动。牛有水等得有些耐不住性子时,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些骚动。 不多一会儿,日伪军的队伍开过来了。他们的人不算多,数了数是六十三个人,轻机枪四支、重机枪两挺、两门迫击炮,他们还赶了四辆马车。 看来他们这次出动的目的不但要烧杀,更重要的是要大量地抢掠粮食来解决他们的粮食不足的问题。 这时,牛家英悄悄地来到了牛有水跟前小声地说:“你跟上去,看看他们朝那条路上走,回来告诉我。” 牛有水去了,牛家英也走开了。 牛有水尾随着日伪军走了一阵子,看到日伪军走向了去小牛庄方向的那条路后,他就跑了回来。 此时,队长正在等自己呢!只见他手上拿着一个很大很大的红牡丹风筝。 “队……。”牛有水刚喊出一个字就知道喊错了。 牛家英急忙阻止:“嘘,叫三叔。” “三叔,你想用风筝来传递消息啊!”牛有水兴奋着悄悄问道。 “是的,你先拿着这个包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这身衣服换上。一会儿,我再跟你细说,去吧!” 牛有水拎着包就走了。一会儿,一身少爷打扮的他回来了。 “小少爷快去放风筝吧,快!”牛家英一本正经地对牛有水说。 牛有水在城门外的一片空地上放起了风筝来了。 牛家英告诉牛有水说:“你在这里多放一会儿,放得越高越远越好。我先回去了。” 他说完就急匆匆地往小牛庄走去。 风筝飞得很高很高很远很远的。等在远处山上的牛有才看见了城门外上空的风筝后,急忙推到了他负责的那棵消息树。 这棵消息树倒下了,远处的消息树就一棵接着一棵地倒下,很快就把消息传到了三十多里以外的小牛庄东边的高坡上。 在那里假借干活为由的牛家林,看到了不远处山上的消息树倒了。他立马把自己的白褂子脱下来使劲地朝村子方向挥动起来,告诉村里的人鬼子就要来了。 村子里的孩子们,最先看到了牛背坡上发出的信号。他们边跑边喊着去通知石平常。石平常得知后马上启动了村民撤离工作。 石平兰负责组织妇女协助民兵,通知村民们鬼子伪军要来了,让大家该藏的藏,该带的带尽快地躲进山里去。 牛有文和牛有武负责挨家挨户地督促检查粮食掩埋及人员的撤离情况,避免发生遗漏造成粮食的损失或人员的伤害。 石平常和牛家祥正带领乡亲们向山里转移着。 牛家英、牛吉利、牛有水、牛有才等,在外边执行任务的人陆续地返回了小牛庄。他们正在严阵以待,准备打击来犯的敌人。 出了城的鬼子、伪军一路上遇村就烧杀抢掠,已有好几个村子遭了殃。在经过黄桥据点时,又加入了十二个伪军。 黄桥据点的伪军排长疤瘌脸向河间中佐汇报说,这一带不安全,那一带有土八路出没。于是,日伪军们的行动特别谨慎,一遇到可疑的地方就放慢行进速度,甚至开着枪壮着胆前行。 日伪军们从小牛庄东边经过时,河间中佐本打算直奔前面的大村子去,没有进这个小村子的意思,原因是不愿意在这个小地方耽误时间。 黄桥据点的伪军排长疤瘌脸,对上次去小牛庄吃了亏怀恨在心,想借机报复一下小牛庄。 疤瘌脸知道郭翻译是个色鬼就提醒郭翻译官说:“小牛庄的姑娘都很漂亮。你不想去那里看一看吗?” 郭翻译在疤瘌脸的提示下想起来了。他对此事也很感兴趣,立马向河间汇报说:“小牛庄的花姑娘大大的漂亮。太君,你不想去瞧瞧?” 河间也想起了小牛庄的事。他听了眯起了小眼睛笑了笑,二话没说立即指挥队伍向小牛庄方向进发。 从东面进小牛庄须经过庄子东边的乱石岗。 乱石岗的东北面有一片乔灌杂生的林子,那林子虽然不大也没有几棵太像样的树木却也是枝叶茂盛绿树成荫的青纱帐。在这里藏他几十个人仍然像鱼入水鸟入林般得隐蔽! 跟随河间一同来的保安团钱辉团长,走在这颠簸的路上骂道:“这是他妈的什么鸟路?” 他回头看了一眼黄桥据点的疤瘌脸,用马鞭指着他骂道:“疤瘌脸你这个王八蛋,尽他妈的出臊主意。为了找女人让大伙都跟着你走这等破路,亏你想得出来。” 黄桥据点的疤瘌脸排长看了看自己脚下乱石子路,也觉得确实不好走。他无话可说,只能点头哈腰地赔不是。 日伪的队伍走在小牛庄的乱石岗上。钱辉看到载着粮食的马车行走在这种路上很费力,就让那两辆装满粮食的马车停了下来。 “中佐,这路太难走了。把拉粮食的马车停在这里让疤瘌脸的人在这里看着怎么样?”钱辉向河间建议。 “疤瘌脸带上你的人,在这里守着这两辆装满粮食的马车。你地听好了,千万地不能出事!”河间心想,小小的村子抓几个花姑娘用不了多久,于是同意了还下了命令。 “是,是,属下明白。”疤瘌脸说罢急忙招集着自己的十一个士兵把那两辆装满粮食的马车给围了起来。 鬼子、伪军的队伍在快要接近村子的时候,有一个鬼子突然间叫了起来,“花姑娘,花姑娘。”紧接着又有几个鬼子也在喊着并朝着花姑娘逃跑的方向追去。 路上还真有两个身穿着花衣裳,头上扎着白毛巾的女人,还有一个挎着个篮子呢!她们看到鬼子来了,仓皇地一先一后地跑着进了树林子。好家伙,二十来个鬼子也跟着冲进了林子里去了。 姑娘在林子里忽左忽右或隐或现地像个幽灵似的,在林子里穿梭游弋着。 鬼子们争先恐后地追赶着,跑在最前的鬼子总是被柳条纠缠着,有的鬼子竟然被柳条勒住了脖子。前面的鬼子被柳条拌倒,后面的鬼子继续往前冲,真可谓前赴后继啊! 花姑娘不见了,鬼子们气得直转悠。突然,有个鬼子发现了花姑娘,鬼子们又来了精神。他们一窝蜂地涌了上去。 快要走到跟前时,他们才发现上当了。哪里有是什么花姑娘?只不过是挂在树枝上的两件女人的花衣裳。 一个气极败坏的鬼子用枪挑起一件女人的衣裳甩到地上。之后,又有几个鬼子也上去了,用刺刀去扎,然后用脚去踹,还有几个鬼子生气地开了枪。 那两个姑娘到底在哪里了呢?喔!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花姑娘。那只是牛有水和牛家英假扮的。这时,他们已分别躲在离鬼子不远的地方看热闹吧! 牛有水看到小鬼子的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正在抿着嘴笑呢! 牛家英看到进来的鬼子大多数已经凑过去了。于是,他举起手来摆动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了“啪”的一声响。一颗石子打在了,鬼子们头顶上方的那棵树上的大马蜂窝上了。 瞬息间,“嗡翁”声骤起,紧接着黑压压的一片从天而降。还没等鬼子们反应过来时,他们就已经大难临头了。 鬼子们一个个惨叫着抱头鼠窜,已经有十来个鬼子在慌乱中被柳条拌倒没跑掉。大马蜂趁机涌了上去毫不客气地攻击着他们。 牛有水见了这个场面高兴地对牛家英说:“真解恨,当初你叫我系柳条我还不理解。现在我明白了,看到鬼子摔倒后,被马蜂蜇得那个样子真让人开心。这回让他们知道一下咱们的厉害。” 第十章 又见面了 在牛家英家的院子里,有一帮小伙伴围着牛有水在听他讲自己和牛队长一起战斗的经历呢!他从挖陷阱、下夹子、系柳条讲起,到化装成大姑娘引诱鬼子来到了大马蜂窝下,一直讲到鬼子被马蜂蜇得死的死逃的逃。 看来牛有水很会讲故事的,特别是说到马蜂窝被打下来时,他的那段描述还是很精彩的。 马蜂窝被打下来以后,马蜂们‘嗡’的一声就都争着飞出了蜂巢。只见黑压压的蜂群像刮起了一阵黑旋风似的带着呼啸声从鬼子们的身上掠过。 有的马蜂留下来见缝插针,大部分的马蜂穷追不舍地追赶着企图逃掉的敌人。它们所到之处鬼子们就遭了殃。蛰得重的其命不保,蛰得轻的也有几十个或几个大包。 牛有水很兴奋地问大家:“你们知道吗?那马蜂窝是怎么掉下来的吗?” 大家沉默了,突然,有人说:“别卖关子了,说吧!”牛有水掏出了弹弓举起来说:“认识这个吗?你们别忘了,我可是弹弓王啊!” 大多数人听了觉得牛有水干得不错,也有人觉得他有些自我夸大的嫌疑。 “装扮成大姑娘吸引鬼子我也会。”有人说。 有人也挥动着弹弓喊:“那么大的马蜂窝我也能打下来。” “是啊!这有啥了不起的,能弄到枪才是好样的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你们还真说对了,我弄到了,我们一共弄到了八支枪呢!”牛有水见有人对自己有些不服气就满脸的不高兴地回了他们一句。“我去打探敌情带着枪不方便,把枪搁在家英叔那里了。要不我就给你们瞧瞧了。”牛有水解释说。 有望问:“那!你杀死了几个坏蛋?” “具体几个我那能给你说得清楚,不过十多个肯定有了。再说了这种打鬼子的方法。我们哪能分得清你的我的。” 牛家英远远地就听到有水,在说他的枪在自己这里的事。牛家英和队员们走了过去,那帮小伙子们都围了过来。他们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手里的枪。 牛家英来到牛有水跟前把背在身上的枪交给牛有水说:“给你枪!” 牛有水急忙接过枪,心里想:队长真给我面子。 牛有来实在控制不住了,他大声说:“家英叔我也要加入。” 这下可乱了小伙子们的心,都喊着要加入。 “加入可以啊,年龄小的可不行。” 这里话音刚落从屋子里跑出来几个姑娘也喊着要加入。牛家英一看大家的抗日热情很高,心里很高兴就借机鼓动起来了。 牛家英刚要张嘴牛有水抢了先。牛有水说:“大家静一静听队长讲话。” 姑娘小伙们果然都静了下来等着洗耳恭听呢! 牛家英觉得有水这小子还真得挺机灵的。他说:“大家都不要急,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年龄够我都要,可是有一条我要事先说清楚。我可暂时没有枪发给你们。要枪只能自己找机会去夺了。” 牛家英说到这里,从腰间拔出盒子枪高高地举起说:“夺枪是可以的但不可以莽撞。我能从敌人的手中夺来枪。你们也能,大家有信心吗?” “有信心。”大家都振奋了,喊出了自己的自信心。 牛家英把枪别进了腰间双手卡着腰说:“妇女同志只要年岁够了的,又没有小孩子拖累的就到石平兰那里报名去吧! 男同志的年龄以有望为界,比他小的只能等到年龄够了再参加了。年龄不够的参加不了民兵的这些人,不分男孩女孩都可以去参加儿童团吗? 在儿童团里照样能为打鬼子出力,在儿童团里送信、站岗、放哨。作用大着呢!这个儿童团长的官还不小呢,还得派个民兵过去担任的。” 牛家英看了一眼牛有望说:“有望你现在已经是个民兵了。我就派你去儿童团当团长。你要好好地干啊!” “不,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杀鬼子!”有望很不情愿地说。 牛家英很严肃地对有望说:“你不想当民兵了吗?想当就必须要服从命令。” “好吧!我服从队长的命令。”牛有望无奈地说。 “够年龄的男同志到牛吉利同志那里去报名。”牛家英说完此话后,转过身来对牛吉利说,“报了名的新队员现在就安排他们和老队员一起去放哨。” “知道了。”牛吉利答应着。 “女的呢?”石平兰问。 “到你那里报名。” “我是说报完名以后怎么办?”石平兰解释说。 牛家英摆了摆手说:“她们就算了。” “不能这样,男女要平等吗!”石平兰不满地说。 “那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收的这些女同志就是你的队员了,你是妇女班的班长,怎么安排你说了算。” 石平兰答应着又问;“是,那今晚的口令是什么?” “口令要保密,待会儿我再告诉你们几个班长。” 其实牛家英事先并没有想好,他是没法答复石平兰才那么说的。 小牛庄现在的形势很好。要求参加民兵的人不少,经过做工作仅吸收了十二个新同志,五个女的七个男的加入了民兵。民兵的人数比原来正好翻了一番是二十四个人了。 小牛庄的一场劫难逃过去了,全村的百姓空前的齐心。才几天的功夫孩子们也组织起来了,成立了儿童团。他们站岗放哨送信可积极了。 妇女们也成立了组织——妇救会,协助民兵做些工作。牛家英在民兵里,发展了第一批地下党员。他们是牛吉利、石平常、石平兰三名同志。从此小牛庄建立了第一个党支部。 牛家英任支部书记兼民兵队长。牛吉利任支部副书记兼民兵副队长。石平常主要抓党务和农会工作。石平兰负责妇女儿童工作。小牛庄的工作从此开创了新局面,形势一片大好。 自从牛家英当上了村里的民兵队长后,耽误了许多家里的活。姐姐出嫁了。兄长已单过。多半的家里事已扔给了父母去打理了。 家里的那点地需要拔草了,牛家英抽空下地去拔草。草拔到一半时,就有人来喊他了。 牛家英知道又干不成活了,很不好意思地对父亲说:“爹有人来找,我得走了,又让你自己来干,实在对不住了!” “胡说个啥,走你的吧!”他爹停也没停手里的活说道。 牛家英来到地头问前来喊他的满娃子说:“谁找我?” “区上来人叫你去开会。” “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这就去。” 牛家英紧赶慢赶,赶到了区上,人累得够呛好在没迟到。 会议是带着伤的陈书记主持的。会议的内容是各村向区里汇报情况。会议开了没多久,书记正听汇报的时候,卫生员走进了会场。 她对陈书记说:“书记该换药了!” “行,他们说他们的。你换你的药来个两不误,你看怎么样?” 有人进了会场,牛家英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不是郝蕴云吗?她怎么会来到这里了呢?”牛家英内心里疑惑着自语着,不过疑惑归疑惑郝蕴云给自己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会开完了,书记的药也换完了。 郝蕴云早就看到了牛家英。等会一散,她就冲了过去拉着对方的手。 “英同志,你好啊!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吧!别说你连我自己也没想到。”她握着人家的手高兴地说。 “对不住了郝同志。我骗了你了,我叫牛家英。”牛家英急忙解释。 “不,你没骗我。不就是你把家英倒过来叫英甲吗?走吧,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牛家英想:此人太聪明,善良能说会道又很漂亮。说实在的,我还真的对她有些好感。他又想: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总共也没说上几句话,第二次见面就这般热情还真让人接受不了。 “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别了,你让我猜猜。你应该是民兵队长,小牛庄的对吧?我吗?也就不用介绍了,会有人告诉你。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哈!哈!你太厉害了。我在你面前好像有一丝不挂的感觉。” “男女间有这种感觉不好吗?”她说着还上去拉了人家一把,被牛家英推开了。 不能再和她说下去了,否则是要出事的,牛家英想。 “郝蕴云同志我要回去了。家里的地都荒了,我是活干到一半就撂下来开会的。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有的是。今天就到此结束吧!”牛家英边说着边要走开。 “好吧!那你不邀请我,去你们小牛庄做客吗?”她说着心里想:都怪我热情劲太大,把人家给吓跑了。没办法,这种情不自禁是无法掩饰的吗! “欢迎欢迎!”其实,牛家英还真怕她到小牛庄来。 牛家凤有事要请示石平兰,她家里没有,也不在她们常去的地方,那她很可能是在家英哥家里。牛家凤疾步地来到了牛家英家的大门外。 她从虚掩着的门缝往里看,看到一个时髦的女人正在院子里和牛大娘说话呢!牛家凤不想去打扰她们便悄悄地进了门,蹑手蹑脚地走近她们。 当她听到那个女人说自己是家英哥的朋友时,牛家凤有些吃惊。 “家凤啊!你来了?这位姑娘是区上的卫生员郝蕴云同志,是来找你三哥的。”牛家英的母亲向家凤介绍着。 “牛家凤同志,你好?我是牛家英的好朋友郝蕴云。” 郝蕴云看到有人来,她从来者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人家不欢迎自己,但她仍然去和人家握手并作自我介绍。 “你来我们这里有嘛事?跟我别客气。说出来,我可以帮助你。”牛家凤心里不爽就虚心假意地说。 “没大事,我是特意来小牛庄认认牛家英同志的家门和见见他父母的。”郝蕴云有意这么说的。 牛家凤听了这话觉得此人太无耻了。她这么说和把这事挑明了有啥区别。 “大娘我是来告诉你,三哥中午回不来了。他到区上开会去了。口信我传到了,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郝蕴云同志如果你要见牛大爷一面的话,那就到田里去见吧!” 牛家凤说完话转身走了。其实她没有走远,正偷偷地躲起来看看郝蕴云到底要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