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引子 “同学们,唐代名将李靖曾言:‘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正奇兼善者如孙武、卫青、诸葛亮寥寥数人耳。’宋代著名的抗金将领岳飞说过:‘战法革新破匈奴,卫青始。卫青、霍去病,将之典范,吾当效之。’可见卫青、霍去病的军事思想和抗击匈奴的战绩在中国汉代武帝时期的历史长河中占有何等的重要地位。” 正在给同学们讲课的是一位面容清瘦的六十多岁的老者,宽脑门,高鼻梁,戴着一副黑色圆框老花眼镜,厚厚的镜片也未遮盖住眉宇间那种为师者的天然威严,身高有一米六五,上身穿着很旧但很清洁的不合现代社会的蓝色中山装,下身穿着和上身及不搭配的牛仔裤,脚穿一双灰色布鞋。 他是古城高中一年级的历史老师,姓贺,名史今,确实名如其人,博古通今,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典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讲历史课从来不用翻课本,而且还能讲一些教科书中没有的历史故事,把同学们悄悄的带入他的讲演中,在不知不觉中掌握了历史知识。由于他对历史的超常精通且名字中带一个史字,所以同学们都亲切的叫他史老。他出生在新中国成立的前夕,据说十几岁就跟着当时一位留美归来的世界著名考古专家学习考古知识,深得恩师的真传,能一眼辨别出历代文物古董的真假。但世界风云突变,国内特殊时期开始了,恩师被迫害致死,大批国内文物被打砸抢烧,看到社会突然间变成这样,他仰天长叹,悲伤不已,要不是有恩师死前托朋友相助,估计他也会受到牵连。七七年恢复高考,被古城高中请出担任学校的历史老师,一干就是三十多年,如今已过花甲之年。 “咳、咳,同学们,请合上课本,接下来是自由提问时间,有什么疑问只管提出,我们来共同探讨。”史老清了清嗓门接着说道。 “史老,请问汉武帝执政时期,当时经济是否是全球最富裕的国家?”提问的是一位面容清秀可爱的女同学,齐肩的短发,白皙的皮肤,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她是史老得意的学生刘芳菲,别看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却已经出落成婷婷玉立的班花,但性格却是班里面出了名的酷爱历史的女汉子。 “史记中曾有这样的记载:‘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校。太仓之粒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至腐败不可食。’这记载的是汉武帝祖父和父亲文景之治时期的情景。”史老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满脸自豪的回答到,一脸的幸福溢满整个皱纹,接着说道:“这几句话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国家钱库的钱多的无法记数,穿铜钱的绳子由于年久不动都烂断了,粮库里的粮食多得吃不完,一年一年的堆积上去,都满到露天的地上面来了,有的甚至腐败都不能吃了。’可见当时我大汉朝何等的富有。” “史老,卫青、霍去病多次抗击匈奴,一定是花了不少钱和粮吧,这些不计其数的钱和粮够汉武帝派出去的部队用吗?”接着提出疑问的是一位中等身材的男生,国子脸上尽显青春飞扬的笑容,他叫张佳扬,班花的铁杆追随者,因为班花喜欢历史,再加上历史老师的生动讲课内容,自然而然的对历史开始进行无休止的兴趣。 “这位同学问的好!”史老露着赞许的眼光看着张佳扬道:“打仗打的是什么,归根结底打的就是钱和粮,没钱和粮那是寸步难行呀,招兵买马需要钱,兵马招来了需要吃粮,在汉武帝前期的战争中,钱粮基本没有问题,可在后期确实出现了点问题,在漠北大战后,由于马匹的大量战死,在汉朝国都长安一度出现牛拉车、羊拉车的奇怪风景。” “呵呵……”听到羊拉车时引起同学们的一阵哄笑。 “卫青、霍去病皆是奴仆出身,在短暂的人生长河中乘风破浪赢得成功,为汉朝为人民作出了杰出的贡献。我们有什么办法能成为卫青、霍去病那样的成功者呢?”接着提问的是张佳扬的死党哥们赵小虎,圆圆的脸庞,小眼睛,黝黑的皮肤,厚实的肩膀,短粗的身材,仿佛一个小老虎,再加上名字里有一个虎字,同学们都喊他黑虎。 “同学,要想象卫霍两位将军一样成功,在当今社会自己要时刻做好准备,全方位充实自我,不断的用自己的才能和智慧为祖国为人民做好每一件小事,才能在关键时刻抓住机遇实现自己的理想。”史老在不慌不忙中想尽可能给黑虎一个满意的回答。 “史老,汉武帝的陵寝是现在的西安附近的茂陵,传说二千多年来发生多次盗墓事件,有几次盗墓之人神秘失踪,并且现在附近有一处地方总出现奇怪的事情,时常出现奇异的动物及莫名其妙的消失,外界有谣传那里有可能有一条秘密隧道,可以通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您清楚吗?”提问者是班级著名的小诸葛谷世杰,别看五官及身材瘦小的不象个男生,但脑瓜特别聪明,鬼点子特多,所以同学们都称之为小诸葛。 “目前,历史上面确实发生过茂陵盗墓事件,但具体细节没有相关记录记载,我还不晓得附近有动物和人员失踪的事情,可是丰富多彩的世界需要我们不断的去探索发现,等我们国家有能力进行发掘了,你的迷惑将迎刃而解。”史老有些惊讶于小诸葛的提问,甚至在这个问题上面不愿意过多的纠缠。 “叮呤呤……”清脆的下课铃声想起。 史老习惯性的挥一下手并微笑的说道:“同学们,下课时间到,有问题的同学下次课再说,再见。” 古城地处豫北边陲,由一个很小的十字街区发展起来的东西南北皆五里的小城;古城处在古都西安的东北六百里,北巨现在首都北京三百里,前临淇水,背靠太行山,由于山的巍峨衬托出古城的神秘,由于水的涓秀显示出古城的诗意。 二零一三年三月的古城,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草地上一抹青色孕育着新的生机,街两旁的古老建筑鳞次栉比,一场春雨仿佛把整个小城洗涤过似的,焕发出春的活力。 古城高中就座落在城的东边一座小山的脚下,学校的大门飞檐走瓦五颜六色,两根大柱高高的挑起足有八米多高,为学校撑起十几米宽的门楼,两根柱上一个刻龙,一个刻凤,向人们宣誓着她的威严和神圣。进入大门有一条宽敞的大路,可以并排三辆汽车行驶,路两边有造型各异的花池沿着路边伸向校园深处,两排花池的背面就是两个标准体育场。沿着大路向里面走去,大路两边出现六座五层大楼,中间有一座三层小楼,小楼的背面沿着山坡又有至少二十间二层古楼,楼的造型和下面大楼造型完全不同,上面的二十间古楼造型典雅、大气、神秘,气势威严而神圣,下面的现代、时尚、漂亮,知识的氛围浑然一体。 据学校年长的老教师说,这学校是由二千年前汉朝皇帝的行宫改建的,听说曾经接待过不少历朝历代的达官贵人、皇亲贵戚陪皇上来视察。上面的二十间二层古楼就是经过多少代的修葺保存下来的,以前做为学生的教室和宿舍,下面的六座大楼和一座小楼是十几年前新建的,建好之后把教室移到下面,上面的古楼就只做师生们的宿舍和老师们办公室用了。下面中间的一座三层小楼一二层是做为行政楼用的,第三层是学校的图书馆。 史老走出高一年级的教室,步履轻快的向山坡的办公室走去,他的办公室在山坡其中被编为18号的202室,他一人的办公室摆设简单,一张办公桌加一张电脑桌,一台电脑等简单办公用品。他刚坐下准备喝口水润一下喉咙,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史老在吗?” “那位?请进。” “我,老王,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了。”随着话音走进来一个肥头大耳、看样子有三十四五岁的胖子,胖的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整个脑袋仿佛是两个肩膀抬着一个硕大的肉球,脑门油光发亮,五短身材,肥大的西服穿在身上无论如何也不能合身,从远处看整个人就活象一个会滚动的肉球;他叫王喜财,以前喜欢小偷小摸,不知最近几年从那里搞来一些神秘古董,经过转手就短时间发家了,也混到和现在最活跃的房地产老板实力平起平坐了。 “王总,怎么又来了,不是给你说过,你问的事情我真不清楚,不是不让你再找我了吗。”史老一看到是他,脸上显得很是阴沉,他总感觉这个姓王的干不出来什么好事,才没有好气的说道。 “呵呵呵,你看你看,史老就别在忽悠我了,全古城的人都知道在历史方面你是我们的祖宗,上次那几件器物要不是你老做了一下鉴定,我非要让买主坑了不可。”王喜财不慌不忙的回答道,而且嘴笑的更乐了。 “你说的什么西安那个什么汉武帝古墓,我没有去过,而且也不知道有什么汉代经书,可以让人们从那里找到宝藏。”史老进一步的解释,原来王喜财是来向史老寻找一些能打开汉武帝陵寝的方法,然后能找到他梦寐以求的宝藏。 “史老放心,只要有办法进入陵寝拿到宝藏,我和你二一添作五,分你一半,史老你看如何?” “王总还是死了这份心吧,文物是国家的,任何人都不能侵占;茂陵尽管历史上有几次记载盗窃事件,可是还从没有确切证据证明盗窃成功的报道,你没有发现到如今,茂陵陪葬的一些墓周围经常有不明事件发生吗!” “那些记载的盗窃事件都已经是老黄历了,他们的水平怎能和我老王相比,如果成功,你的历史考古成果将有一个里程碑式的跃进哦,财利双得,史老,请好好考虑一下呀,一周后我再来拜访。”王喜财说着打开了门,扛着他那肥大的肚子向校外走去。史老呆呆的做在办公桌前点燃一根烟陷入深深的思考。 思绪把他拉到半年前,史老的一个同事王有福拿着一对玉壶和一玉箱来让史老鉴定一下,王有福是王喜财的叔叔,别看是王喜财的亲叔叔,但是长相完全相反,四十岁上下年纪,标准的男子汉脸型,干练精神的寸发,一米八二的身高让他古铜色脸更显的男子汉味道十足,也是一位对古董着迷的历史老师;史老前后左右三百六十度观看了一下这对玉壶,顿感吃惊,确定是汉代器物,再打开玉箱,发现玉箱内有一些刻了字的竹简,甚感诧异,仔细研究之后,发现上面记载的乃是汉武帝茂陵修建过程和机密,其中有这样一句话让其陷入思考:茂陵东北六百引有机室,阴阳正,光阴倒,可回大汉,阴阳转,可游四方,吾皇可入仙境亦。 对历史熟知的史老心头一惊,莫非如今的世界皆是表象,莫非我们全是幻境……虚与实、假与真的较量在史老脑海交替争斗,使他无法恢复正常,幽幽的伤感让他陷入恐惧,他知道世界可能开始变得不太平静…… 第2章.古楼迷雾 (1) 早晨五点,学校扩音喇叭中嘹亮的歌声把古城高中从清晨的薄雾中唤醒,学生们依次的从山坡上面的宿舍向学校大门口操场集合,老师们早已在操场等候,这是古城高中每天例行早操时间,学校制度规定为了提高学生的身体素质,每天早晨五点集合,五点十五分准时开始在操场进行跑步锻炼,老师要提前到操场进行监督检查工作,发现违规学生按校规处置。 在高一七班的集合位置,整整齐齐的排成两排,体育委员张佳扬站在队伍前,对着队伍喊了一声:“全体都有,立正!” 只听啪的一声两排学生双脚同时并拢,挺胸收腹,目视前方,刚才还是唧唧喳喳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个个站的笔直,真不愧是经过三个月的军事训练,这套动作全班同学已经不用经过大脑思考就可以一气呵成。 “稍息,从左到右报数。”张佳扬接着喊道。 “一、二、三、四……五十八、五十九。”一声高一声低的喊声打破了操场的宁静,报到五十九时声音停了下来。 “小诸葛,小诸葛……”张佳扬前后左右仔细看了一遍队伍冲着队伍喊道,却没有听到回答。 “报告老师,高一七班应到六十人,实到五十九人,谷世杰不知何故缺席。”张佳扬转身跑到史老跟前说道,今天史老负责高一七班的监督检查工作。 “好吧,你们开始进行跑步锻炼,我去宿舍看一下小诸葛是否还没有起**。”史老说后转身朝宿舍方向走去。 “立正!向右转,跑步走,一二一……”操场上有序的早操训练顿时热闹起来。 史老走到学校山坡上面的古楼中间,顺着古楼中间的小道熟练的走到3号楼1层,这是高一年级的宿舍区域,高一七班男生宿舍一共占有三个房间,他挨个房间敲着房门,并不停着喊着:“有人吗,有人吗,小诸葛,小诸葛”,没有回答,等来的只有楼道内的回声。 “史老,你找小诸葛吗?我刚才看到他向20号楼的方向去了。”突然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回答道,史老一看这是男生宿舍楼的看门人老李,四十多岁了依旧是单身一个,以校为家,在学校工作二十多年了,整天拿着一大串钥匙在宿舍区域内四处巡视,工作还算认真负责。 “好好,我去找一下看,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孩子竟然没有参加早操。”史老边说边向20号楼走去。 当史老出现在20号楼面前时,早晨的阳光还没有开始撒向大地,若隐若现的晨雾还在20号古楼周围飘荡,使古楼更显神秘和宁静;猛然间,史老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放慢了脚步,他想到该楼既不是学生和老师的寝室,也不是老师的办公室,平常没有人到这楼里面来呀,小诸葛他到这里面干什么。听校长说这座楼以前是汉朝皇帝住的地方,后来改成学校后,首先把他改成宿舍,住在里面的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半夜总被楼下面“咚咚咚”的鼓声惊醒,醒后仔细听又安静异常,后来改成老师们的办公室,但是一年不到,连续四个老师不知什么原因变的精神异常,无法再继续教课而离开了学校,继而小道消息就开始传开了,说是因为以前是皇帝住的地方,一般的凡夫俗子是无法享受这块福地的,故而出现异常事件在所难免。再后来有一个人就不信这个邪,硬把自己的寝室搬到20楼1楼的101室,他就是王有福,一住就是十几年,说来也奇怪,王有福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干脆整幢楼都成他的地盘了。 “莫非谷世杰去20号楼找王有福老师去了?”史老迷惑的自言自语道,“不对呀,他今天有什么事情应该先请个假呀?” “谷世杰,谷世杰……”转眼史老走到20号楼近旁对着楼道内喊道,回答史老的只是楼道内的静谧。 史老向前紧走几步来到20号楼门口,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发现楼道门是虚掩着,就抬脚漫了进去,楼道内的灯光忽闪忽闪照耀着,然后走到1楼101室,发现里面有灯光,他轻轻的敲了敲门,房间内没有应答。 “王老师到哪里去了?”史老自言自语道,“噢,他可能到操场参加锻炼了,你看我这记性。” 史老边自言自语边推了推房门,门嘎吱一声开了,史老看到房间空荡荡的,只是一桌一椅一张**而已,紧挨着桌子放了一个木箱子,整个室内倒也整洁简单,看到没有小诸葛的身影,史老转身将房门关住向一层的其它房间查看,其他各个房间尽管没有人员居住,但也挺干净整洁,史老心想,还是王老师勤快呀,把这房间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史老,你在哪里?”史老正想上二楼找一下,猛然间听到楼道口有一个声音在找自己,马上转身走到楼道口,看到小诸葛在门口向楼道内张望。 “小诸葛,你今天早操怎没有参加,到哪里捣乱去了,让我好一会儿寻找,小心受到校规处罚。”史老表情有点严肃的对小诸葛说道。 “史老,请手下开恩,你老睁只眼闭只眼不上报,我不就万事大吉了吗,呵呵呵。”小诸葛边撒娇说着边笑看着史老。 “你们这些小孩子,就知道调皮捣蛋。以后有什么事情要提前请假,下次遇到不是我监督检查时,你们有的好看的。”史老边故作严肃边认真的说道。史老看着小诸葛这个得意的学生,想怒却怒不出来;尽管史老和班里这几个得意学生相处仅有半年多,却培养出了既是师生,又情同父子的亲密关系,在史老看着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一来增加了学生对学习的热情,二来史老也感觉年轻了好多,有时候自己的思绪也会随着他们青春的激情翩翩起舞。 “史老,我告诉你早上我看到一个奇怪动物,今天早晨5点左右我刚起**去上厕所,发现有一个像猫不是猫,像狗不是狗的黑影在厕所的墙角蹲着。”小诸葛话锋一转向史老解释不去做早操的原因,接着说道:“我感到稀奇,就悄悄靠拢上去,发现他头上长一只角,尾巴大如松鼠又像翅膀,我正欲要上去看个仔细,可能是因为有一群同学赶着去操场从这边跑过发出声响惊扰了它,只见它“嗖”的一声从我面前掠过,我便紧随之后追去,只见它左闪又闪跑进20号楼,等我追到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下方时,奇怪动物踪迹全无。” 说道这里,小诸葛垂头耷拉脑袋一脸懊恼的表情,很遗憾没有看个清楚。 “后来呢?”史老也被他的遭遇吸引,竟然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正欲要到楼梯下面接着寻找,突然听到靠楼梯窗户外面有石头的敲击之声,我想莫非这个奇怪动物跑到楼后面了,于是我就到楼后面去看个究竟,这不什么都没有看到,就听到老李说你刚才在找我。” 正在这时,王有福从下面走了上来,他看到史老和小诸葛在这里谈的正欢,就过来打招呼:“史老,早上好,正在给小诸葛下达什么命令呀。” “王老师,你小心一点呀,刚才我看到一个奇怪的动物跑到你楼里了,千万别被它惊着了。”小诸葛用关心的眼神看着王老师。 “噢,什么动物敢到这楼里面来呀,是不是觉得我一个人住在这里面孤单过来和我作个伴呀。”王老师感到吃惊但又开玩笑的说道。 “走!一起进去看个究竟。”王老师说着拉着史老,小诸葛带路一起向楼道内走去。 小诸葛带着两位老师,走向楼道最里面的楼梯口拐角处,在楼梯背面的下方有一个三平方左右的空间,高度根据楼梯的形态呈现外高里低的斜坡状态,在最里面存放着一些杂物,杂物外边用一些很新的编织袋盖在上方。 “老师,那个奇怪的动物我就是追到这个地方不见的。”小诸葛向后面看了一眼两位老师说道。 “咚、咚、咚……”史老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根木棍向放杂物的地面敲打了几下,回答他们的是咚咚咚的声音,剩下的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曾经多少次跌倒在路上,曾经多少次折断过翅膀……”猛然间汪峰《怒放的生命》歌声响起,吓得三位猛然向后一跳,史老冷静下来才意识到是自己手机铃声想起。 “喂,老伴,好的,马上过去……”史老拿出手机说了一通,老婆叫他一起去食堂吃早饭,转身对王有福和小诸葛说:“听到了吧,我‘上级”叫我过去一起吃饭,这奇怪动物恐怕是小诸葛看花了眼,说不定是山上面下来的野猫什么的,我们还是散了吧。” “好,回去洗把脸我们也该去吃饭了,呵呵呵。”王有福和小诸葛心领神会相视一笑答道。 史老老婆是学校的一位数学老师,名叫文倩,据说年轻时是十里八乡的美女,即使现在也是一个漂亮的老太太,因为父亲是地主出身,所以生在新中国的她总是多灾多难,两个人是在特殊时期中被人们押到街上游行时认识的,当时那个环境,同是天涯沦落人,很快产生了好感,后来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恩爱夫妻,当古城高中欲聘请史老来教书时,意外得知史老老婆也曾跟父亲学过一些文化,后来在省城上过几年高中,于是古城高中就一起聘请她担任学校高一年级的数学老师,三十年来夫妇两位不负学校众望,一心一意把精力赴在工作上,“优秀教师”、“教书育人楷模”、“精神文明先进标兵”……等等一系列荣誉载满两位整个奋斗的三十多年,如今也算桃李满天下了,至今依旧没有变化的还是两个人如初恋般的感情,这不,连吃个早饭还得一起去。三个人就心照不宣的分别了。 (2) “同学们,今天课就上到这里,今天布置的作业晚自习别忘完成一下,下课!”随着数学老师文倩的一声下课,同学们象箭一样冲出教室,下午五点,一天的课总算结束了,被折腾了一天的孩子们总算可以放风一下了。 “文老师,史老有没有和你说早上的事情呀?那个动物我是真的看到了,可惜史老有点不相信。”小诸葛突然走到还没有来的及走出教室的文倩老师面前说道。 “噢,早上吃饭时史老给我讲了,史老想可能是你想找理由逃避上早操,不过放心,老师我还是相信你的。我知道你是诚实的孩子,以后要按时参加早操,好好锻炼身体呀,只有身体好了,才能为祖国做出更大的贡献。加油!”文老师说过以后对小诸葛报以微微一笑,然后就走出了教室。 文老师这段话说的小诸葛心里暖洋洋的,仿佛一下子成为了祖国的大英雄一样,转身看到身后已经站了好几位同学。 “小诸葛,你早上看到什么了?给我们讲讲。”刘芳菲、张佳扬、黑虎几个同学把小诸葛围在中间迫不及待的问道。 “噢,嘘嘘……”当小诸葛把早晨时的遭遇和大家讲了一遍后引起大家一阵的惊叹声。 “可惜,你们刚才听文老师说了,史老他老人家对我产生怀疑了,根本不相信我。”小诸葛耷拉下了刚才高昂的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 “小诸葛谷世杰,你绰号如何来的,鬼点子这么多,难道还没有一个办法让史老相信自己吗?”一旁的刘芳菲有意无意的对着小诸葛说道。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小诸葛在想,这件小事情难不倒我的,用手有意无意的挠了挠脑袋说道:“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围在一旁的人催促道。 “除非我们抓住这个奇怪的动物,或者拿到这个动物的监控视频,做到有图有真相,由不得史老不相信。”小诸葛的这句话一下激起了几个人的好奇心。 “好,这个建议不错,小诸葛你就分配任务吧,我们几个做为你的好兄弟、好姐妹一定会帮你的。”刘芳菲、张佳扬、黑虎不约而同的回答。 “好,谢谢各位好兄弟,我知道咱们山上面的宿舍区域和办公区域布满监控摄像头,采集的图像都会集中储存在1号楼101监控室的电脑上,监控室同时也是老李的居住地方,如果我们直接找老李索取可能会有点小麻烦,不如……”小诸葛说到这里让三个人附耳过来低声嘀咕了一阵,然后四个人会心的笑了。 且说四个人一起到学校食堂快速的吃了晚饭,看到老李一个人拿着个饭碗从食堂走出,慢悠悠的朝他的房间走去,四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分头行动,当老李打开自己的房门,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时,小诸葛和刘芳菲向他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李伯伯,不好了,黑虎和张佳扬在20号楼那边为了争辩NBA球星谁最厉害闹得不可开交,我们谁劝他俩都不听,听说你老对NBA最为了解,还是你老过去劝一劝,平息一下他们双方的心情,要是去晚了可能就打起来了,要是打起来可能就要受到校规的处罚,呜呜呜……”说到这里刘芳菲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噢,你们这群孩子,离开大人就是不行呀,好,这事包在李伯伯身上,保证不能让他俩打起来。”老李看到刘芳菲漂亮的脸蛋上梨花带雨,自己作为一个长者更是不好推脱。 “好,李伯伯,芳菲带你老一起过去,我替你先看着门。”小诸葛说着从老李手中接过他的饭碗,然后在老李经常值班的椅子上一坐,摆出一副坚守岗位的姿态。 “好孩子,替李伯伯想的真周到,一会可能会有学校门卫室的人送报纸过来,如果我不能及时回来,你帮我接收一下。”老李边说边轻轻拍了一下小诸葛的脑袋,跟着刘芳菲向20号楼走去。 老李和刘芳菲前脚一走,小诸葛在这监控室就忙开了,拿出准备好的优盘,插到监控电脑上面,在电脑的硬盘中开始找了起来,现在小诸葛很庆幸计算机老师教的如此详细,让自己没怎么费劲就复制了最近一周的二十几个监控摄像头的视频监控资料,忙完之后会心的坐在椅子上笑了。 “你们这两个孩子,我说了,就目前状态NBA中勒布朗詹姆斯因为年轻,身体条件好,一定强过科比布莱恩特,不过科比也是NBA有史以来数一数二的强者。回去不要争吵了,好好上课,长大了自然会明白每一个强者背后都有超常人的付出,有些人是不好比较的。” 听到了老李的声音,小诸葛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迎了出去,看到老李、黑虎、张佳扬、刘芳菲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谢谢李伯伯教诲,我们去上晚自习了。”黑虎、张佳扬向老李一起说道,然后向刘芳菲、小诸葛挤了挤眼,一起向山下的教室跑去。 “你们这群孩子呀,呵呵!”孩子们身后传来老李满足的笑声。 原来这就是小诸葛在教室内想出的鬼点子,监控视频轻松拷贝过来了,剩下的就是在视频里寻找奇怪动物的踪迹了。 晚上七点,晚自习时间,趁着同学们不注意,刘芳菲、张佳扬、黑虎、小诸葛几个偷偷溜出教室,飞一般的跑到校行政楼三楼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学校图书馆从早上8点到晚上10点对全校师生免费开放,以备学生和老师查询资料使用,电子阅览室比较特殊,电脑除了查询学校内部的资料库外,也供学生和老师课余娱乐使用,自然而然优盘内的资料一样可以读取;今天值班的图书馆管理员是温柔端庄的石梅老师,石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从教师岗位退下来后割舍不断对孩子们的感情,后来经她要求被学校返聘做了图书管理员的差事,每天看着学校里的孩子们乐的合不拢嘴。 四个古怪精灵的孩子跑到她面前时,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四个是高一七班的学生,马上笑着说道:“孩子们,怎么没有上晚自习?” “石老师好,我们几个正在上晚自习时,遇到了一些疑难问题,需要来图书馆查找一些资料寻找真相。”小诸葛抢在几个人前面说道。 “呵呵呵,好,有疑难马上想办法解决,好样的,拿学生卡在这上面刷一下就可以进去了寻找真相了。”石老师指了指图书馆管理台上面的登记电子扫描器笑了笑说道。 在电子阅览室找到一台空着的电脑坐下,然后四个人围在一起,将优盘插入电脑,首先看的是今天早晨的监控视频,监控视频显示早晨5点钟左右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幸好山坡上面古楼中间的小路上有零星的路灯灯光,突然看到有一团火一样的东西飘飘荡荡从远处向厕所那边飞去,等离镜头近的时候,整个外形不像日常见到的任何动物,可以清晰的辨别出头上有一只角,长而大的尾巴,那动物的腰部仿佛还长着翅膀,十几分钟后,看到小诸葛向山坡上20号楼的方向跑去,这四个孩子心情猛然一惊然后又一阵窃喜,小诸葛终于可以挽回在史老心目中的尊严了。然后再查看前几天的监控视频,整整一周在早晨4点到5点钟,这个奇怪动物都从这个视频中飞过,然后朝20号楼方向跑去,这个现象让充满好奇和探索欲的孩子们迷惑不解,对未知的真相充满期盼。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史老和王老师,一是在史老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二来是让王老师注意一下,这个奇怪动物别有什么危险。”小诸葛看完之后对着刘芳菲、黑虎、张佳扬说道。 “有道理,我们支持你的选择。”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附和道。 (3)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早晨史老在宿舍处理好小诸葛旷操的事情,然后例行公事似的陪老婆到食堂吃完早餐,想一想自己今天上午没有课程安排,就到山坡上面18号古楼自己的办公室批改学生作业,聚精会神的忙了一上午,放下手中的笔,慵懒的举起双手伸了一下腰,猛然间听到敲门声,史老心想可能是学生来请教问题的,便慢悠悠的说:“那位?请进。” “史…史…老…,不…不…好了,我宿舍…闹…贼了,我那价值连城的…宝贝…不见了。”史老惊讶的看到王有福急匆匆的推门走了进来,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且断断续续的说着。“我那…宝贝…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得到的,这下把我…卖了…都…值不了…这些宝贝…钱呀。” “王老师,喝口水,别着急,慢慢说,什么宝贝这么值钱?”史老立即倒了杯水放在王有福面前,想让王有福平复一下心绪。 王有福端起水杯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咚咕咚把一杯水喝了个低朝天,然后用手轻轻拍了拍胸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你还记得吗,半年前我拿给你看的那对汉代玉壶,还有一个玉箱,里面放了些刻了字的竹简。” “记得,记得,我当时说是汉代的一点都错不了,由于现在存世的这种器物极少,所以价值连城,特别是那刻字的竹简具有很高的历史科研价值。”提起那几件古董史老记忆犹新,记得当时拿在手中仿佛是做梦一样,爱不释手呀,“怎么,你不是说那几个宝贝是熟人托你鉴定的吗,咋半年过去了还在你手里?” “史老,惭愧呀,那几件宝贝是侄子王喜财那小子不知从那里搞来的,我一次去他家串门,无意间看到他房间内放有这几件东西,我就拿在手中认真端详了有半个小时,喜财这小子还算孝敬,看到我爱不释手的样子,就手一摆说全送给我了,我当时看他如此大方,以为是赝品呢,就拿给您鉴定一下。”王有福好似做错什么事一样向史老诉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就报警吧,不行,国家文物来源不清搞不好要吃官司,号召学校全体人员一起找,不行,知道的范围不能太大,否则免不了风声会传到公安部门,看来这件事情只有我们自己解决了。”史老自言自语的边想边说道。 “史老,就是因为不能报警我才来找你呀,你千万别推托,一定要帮我想个办法寻回丢失的宝物呀,现在我已经六神无主了。”王有福急切的嚷嚷道,仿佛一个站在悬崖边缘的将死之人猛然间看到史老这颗救命稻草紧紧的抓住不放。 “你放心,王老师,好歹我们同事一场,我定会全力帮你寻找宝物的。”史老紧握着王有福的手面容坚毅的说着,“走,咱去你那丢失宝物的现场勘查一下,看有没有破解的线索。” 史老********,两个人一同走出18号楼史老的办公室,走在古楼中间去20号楼的小道上,两旁的树枝影子婆婆娑娑的映射到小道上,被山风吹着不停的晃动的着,尽管是阳春三月,中原的天气依旧有点凉,冷风吹到史老和王老师身上,两人也免不了打了个寒颤,史老使劲裹了裹外套,加快了向前步行的脚步。 转眼到了王有福的宿舍,20号楼101室,陈设简单,依旧是一桌一椅一张**,史老心想,早晨我还来看过呢,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紧挨着桌子放着的那个木箱子位置有变化。 “王老师,你宝贝原来是在那里放着呢?”史老对房间环视了一周问道。 “在这里放了半年了,每天早晚我都会拿出来看一次,今天早晨我还看过,谁知中午我从教室上完课回来,发现箱子位置不对,急忙看了一下,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了。”王有福一边指着那个木箱子一边比划着说。 “你中午回来还有没有发现其它什么异常?”史老接着问。 “好像没有什么异常,这宿舍门锁也完好无损,对了,好像楼道内,抑或窗户后面有敲打石头的声音。”王有福边想边回忆到。“不过我当时脑袋全乱了,一发现宝物不见了就马上去找你了。” “敲打石头的声音!”史老听到这里心头猛然一震,早上小诸葛说追赶奇怪动物到这里也听到敲打石头的声音,看来小诸葛是没有听错呀。 史老的脑海象平静的湖面突然刮起十二级的台风波涛汹涌,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如果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甚是可惜,在范围不扩散的情况下,下定决心在短时间内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把自己卷入到这团迷雾之中,如今坚定的相信查清这件事情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猛然间又想起被偷走的那些刻了字的竹简上面那段语言:“茂陵东北六百引有机室,阴阳正,光阴倒,可回大汉,阴阳转,可游四方,吾皇可入仙境亦。”,一丝凉意掠过心头,无法名状;想到这里,望着王有福愁眉不展的脸说:“王老师,请放心,这件事情我管定了,一定尽力帮你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史老,我现在方寸已乱,请史老给我拿个主意,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王有福现在仿佛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灵魂都被掏空了一般。 “保持原来的生活状态,不要让知晓范围扩大,这样对我们寻找异常的蛛丝马迹有很大帮助,你夜里也要注意一下你这周围的动静,有什么异常马上告诉我。”史老拍着王有福的肩膀说道。 “是,是,是。”王有福听着史老的话连连点头道。 “好,我下午还有课要上,我先过去了,要好好保重,不要想的的太多,我一定会帮你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史老用坚强有力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王有福的手后,转身走出20号楼。 晚上八点多钟,史老在行政楼图书馆的档案资料室翻找着学校的历史档案,突然从一本学校基建图册档案的夹子里翻出一张发黄的图纸,因为年代久远都已经发黄变色,上面清晰的标注着山坡上20座古楼的方位和构造,从图纸上面发现1到19号楼皆在山坡的腰部的平地上,分四排依次排列,唯有20号楼建造在山坡的最高处,背靠大山,坐北向南,史老盯着这张图纸足有半个钟头,然后微微一笑,拿着这张图走到前台让值班的石梅老师复印了一份。 史老夹着从资料库查出来的资料向楼下走去,刚到楼梯口就看到张佳扬、刘芳菲、黑虎、小诸葛四个人满脸微笑的从电子阅览室走出来,同时四个孩子也看到了史老。 “史老好!”四个孩子恭恭敬敬的站在史老面前,齐声问好。 “你们怎么没有上晚自习,在这里做什么?”史老看到四个得意弟子关切的问道。 “史老,我们正说要找你去呢,我们现在掌握了第一手资料,可以证明我早上确实是看到了那只奇怪动物,确实没有撒谎呀!”小诸葛抢先向史老面前靠了靠急切的说。 “噢,什么第一手资料,让我老头子也开开眼。”史老惊讶的问小诸葛。 “都在这里面呢!”说着小诸葛拿出了一个优盘在空中晃了晃。 “走,一起到我办公室去看个究竟。”史老心领神会的对着四个孩子说,孩子们也知道史老办公室配有电脑。 在史老办公室,电脑上的监控视频让史老看的惊讶异常,而且最近一周那奇怪动物频繁出现,实在让他费解。 看完视频,史老看着这四个孩子说:“你们想不想知道这奇怪动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然想了。” “好,听我安排,明天早晨我们先看一下这动物是否还会出现,摸清它出现的具体路径,然后在它必经的路上面布下天罗地网或者择机下手。”说到这里,史老做了个两手抓到一起的手势。 “一切听史老的安排。”四个孩子齐声说道。 “明早四点张佳扬和刘芳菲躲在15号楼后面的位置观察,黑虎和小诸葛躲在19号楼旁边的位置观察,我在20号楼后面的位置观察,一旦奇怪动物出现,不要着急去追,慢慢的靠拢,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后再说。”史老安排了一下四个孩子的工作后说:“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早点去休息吧,别忘了明早四点钟准时到位。” “好的,加油。”四个孩子和史老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以示鼓励。 (4) 转眼时针指向第二天的早晨四点,史老和这四个孩子比学校规定的起**时间早起了一个小时,各就各位,最先发现的是史老,他待在20号楼后的墙角,发现一个奇怪的独角兽从20号楼后窗飘出,然后落到地面似走非走,似飞非飞,又浓又密的尾巴高高翘起,尾巴下方仿佛有翅膀一样上下煽动,飘飘悠悠的向15号楼的方向飘去,史老稍微移动了一下身躯正好碰到了地上面的碎砖头瓦块,那个独角兽扭头向史老这个方向望了一眼,裂开大嘴,整个身躯刹那间变成火焰红色,露出两颗尖锐的牙齿,在昏暗的灯光映衬下让人不寒而栗。 史老悄悄的跟着独角兽飘动的轨迹同步移动,看到怪兽慢悠悠的飘过15号楼,然后飘过19号楼,最后慢慢的又飘回20号楼道内,当史老喊藏在15号楼的张佳扬和刘芳菲时,刘芳菲早已吓得不成人样昏倒在张佳扬的怀中,史老小声嘱咐要张佳扬照顾好刘芳菲,然后去看藏在19号楼旁的黑虎和小诸葛,这两个倒聚精会神的看的正起劲,昏暗的灯光下甚至还能看到小诸葛脸颊的得意之色,瞬间自己被误解的愁云一扫而光。 “黑虎、小诸葛拿起东西跟我来。”史老冲着这两位轻声喊了一声,原来这两位早已准备好了木棍攥在手中,准备和独角兽决一高低。 “好,史老。”二位紧跟史老跑进20号楼。 独角兽听到三个人的跑步声,快速飘到一楼的楼梯下方,三人看着这种情形,也快速追到楼梯下,可独角兽却踪迹全无,史老借着楼道内微弱的灯光看了一下楼梯下方,和昨天早晨看到的陈设并无异样。 “什么人在楼道内喧哗呀?”史老他们三位转身看到楼道内王有福揉着惺忪的睡眼冲着这边说道。 “噢,王老师,昨天睡的可好,有什么异常现象没有?”史老看到王有福站在楼道内,便急切的问道。 “史老,别提了,我按照你的吩咐,昨天整晚都没有好好休息,非常认真的在听是否有异常现象,除了时不时的有敲打石块的声音,这不什么都没有听到,快天亮时实在熬不住了就睡着了,刚听到你们的跑步声就惊醒了。”王有福用手使劲搓了搓脸想让自己尽快除去睡意。 “嘘……”史老突然用食指放到嘴唇边低声向另外三个人示意保持安静。 “啪、啪——啪、啪、啪……”几个人同时听到有击石之声,声音仿佛在脚下,又仿佛在20号楼后面,稍时,击石声音渐弱。 “史老,史老,你在那里?”张佳扬的声音在楼外面响起,史老等四人赶紧从20号楼走出,看到张佳扬和刘芳菲站在楼道门口。 “王老师早上好,您也被吵醒了。”张佳扬看到王有福和大伙一同从楼道内出来,首先向他问好,接着说道:“芳菲苏醒后,我两人一起来寻找你们,以为你们几个追到20号楼后面去了,我两跑到20号楼后面的山坡上,发现山坡上面有一黑影在晃动,借着这院子内反射的微弱灯光只能看到黑影全身上下穿着黑色衣服,等我两个悄悄的靠近时,可能是黑影发现了我两个,突然间消失了,这不在黑影出现的地方发现这样一件东西,可能是黑影不小心遗落的。”张佳扬说着扬起手中的一把一寸长左右木制小宝剑,粗粗看来仿佛儿童们的玩具,但做工又比较精制,剑身剑柄整体看来仿佛一条会飞的蛟龙栩栩如生。 史老接过木制宝剑认真端详了一番,猛然间发现剑柄处有四行小字:“日月精华,皆归吾心,天降祥瑞,福泽苍生”,四行小字的下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令字。 “这可能是一种祈福纳祥的一个道具,封建迷信之物,不过可能成为这几天不正常现象的破解线索,这把剑我先保管着,以备做物证之用。”史老说着将木剑揣到怀中,其他人齐声点头称是。 “刘芳菲身体现在没事了吧,用不用去看医生?”接着史老关切的对刘芳菲说道。 “我刚才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让史老担心了。”刘芳菲很自责似的说着,一脸的表情显示出刚才拖大家后腿很是懊恼。 “芳菲不必过于懊悔,一定能搞清楚这独角怪物的真相,我们一起到你俩发现黑衣人的地方看一下。”史老说完,几个人一起到山坡上走去。 史老站到黑衣人出现的位置,向学校方向看去,整个校园的点点灯火尽收眼底,特别20号楼在这样黑暗的夜幕下也清晰可辨,猛然间想起在图书馆查到的那张图纸,随手拿块石头用力的在地面敲了敲,听到咚咚咚的回声,又想到刚才的那个不寻常的独角怪物,心想自己该去查一下它的来源了,想到这里,史老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后说道:“各位,马上早操时间就到了,准备一下先去参加早操,对这件事情不要声张,我今天抽空去图书馆查一下资料,如果我意料不错的话,明天我们将会有很大的收获。” “史老您还卖关子呀,给我们讲一讲您的想法呀,看到您老信心十足,我等跟定您了。哈哈哈。”小诸葛嬉皮笑脸的看着史老说道。 “小诸葛,少贫嘴,天机不可泄漏,小心我用学校制度处罚你。”史老用手在小诸葛瘦小的脑袋上轻轻拍打了一下说道。 其他几位看到他们师生之间互相逗乐,刚才紧张的气氛霎时间变得轻松许多,同时也不知道史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便多问,现在史老毫无疑问的被推到主心骨的位置,看到刚才他无比的自信,也就把各自的顾虑打消了,只好按照史老的吩咐各自分头准备上早操去了。 学校的生活依旧有条不紊的运转着,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平静的校园内即将爆发一次惊涛骇浪般的危机,下午三点,史老坐在学校的阅览室内,桌上放着厚厚的一打动物图册,百兽图、历代动物概况、动物世界等,突然好像有重大发现一样,激动的站了起来,只见它手中拿着一本《山海经》,翻到《山海经·西山经》中记载的内容章峨山有一动物,有五条尾巴,一个角,腰间有羽翅,形体仿佛豹子,玻璃眼,红色皮肤,它的叫声如击石之声,人们称之为狰。看到这里他默默的来回踱了几步,《山海经》中的记载的狰和昨晚发现的怪兽都对上了,突然间又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摇摇头。 “史老,有什么重大发现吗?”不知什么时候王有福已经站在史老身后了。 “哦,王老师,正准备去找你讨论一下呢。”史老从思考的状态中明白过来说道。 “你看这本书的记载内容。”史老说着把《山海经》记载狰的这篇让王有福查看。 “什么?史老你不会说早上你们看到跑到我楼内的就是叫狰的怪兽吧!”王有福看完之后惊讶的问道:“不会的,这《山海经》是先秦著作,上面的怪兽在我们看来都是神话传说,另外还有资料记载就是有也全被三皇五帝们斩杀完了。” “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即使这种怪兽存活于秦汉,到现在已有二千多年的时间了,怎么可能在我们校园出现,但是早上的事实又不得不让我相信这是真的。”史老一边推理一边作思考状。 “我那价值连城的古董丢失不知道是不是和它也有关系?可惜,这书上面没有写如何进行抓捕这怪兽,这如何是好。”王有福摊开两手又摇摇脑袋,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一定能找出破解方法的,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你丢失的古董定能查个水落石出。”史老安慰王有福说道。 “对了,史老,你看我这记性,我来找您是有异常情况向您汇报,我宿舍今天上午又有人进去过,经历过昨天丢失古董的事情,我故意在锁上面做了记号才发现的,不过这次什么东西都没有少。”王有福话锋一转又说道。 史老听到王有福的话来回踱了几步,手托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表情严肃的对王有福说:“王老师,你一定要给我说实话,你房间里除了丢失的那些古董,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特别是和丢失的那些古董有关的东西?”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噢,你看我这记性。”王有福说着抬了抬手腕,手腕上戴了一个玉镯一样的东西接着说道:“史老你看,要不是您提醒,我还真忘了,这个东西原来也是存在玉箱内的,当初看到中间有个孔可以戴在手腕上,造型也比较独特,我以为是汉代的玉镯,也就随手戴在手上沾一沾福气,和丢失古董最有关系的就它了。” 王有福说着将这个玉器从手腕上脱下递了上来,史老拿着这个玉镯样的器物端详了好一会儿,只见这个玉器中间有一个圆孔,整个周围呈扁圆状,在其中一个平面上刻着一个“阴”字,字的两边有两个逆时针箭头,在另一平面上刻着一个“阳”字,字的两边有两个顺时针箭头;史老看了不得其解,猛然间想起了玉箱竹简上的那句话:茂陵东北六百引有机室,阴阳正,光阴倒,可回大汉,阴阳转,可游四方,吾皇可入仙境亦。 “莫非,莫非这是一把钥匙。”史老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对着王有福说道。 “什么钥匙,这就是一玉器。”王有福被史老的话弄的摸不着头脑。 “王老师,你好好保管这个器物,要物不离身,但是也要注意自身安全。”史老将这个玉器递给王有福接着说道,“明天是周六,住校的学生有一大半都会回家的,校园相对清静,容易保密,你召集一下张佳扬他们四个,让他们和我俩一起再仔细探查一下你住的20号楼。” “好,好,我去召集他们,那明天早晨用不用再提早守候查看一下你们早晨看到的独角兽会不会再出现?”王有福接着问道。 “应该不用了,经过今天早晨一阵折腾,估计明天早晨也不会出现了,让大家多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我们等明天天亮后好好勘查一下20号楼。” “好的,那就这样,我先过去通知那四个孩子们。” 王有福说着离开了阅览室,史老也收拾一下阅览室桌子上面的文件资料,摘下老花镜揉一揉困顿的眼睛,经过早晨到现在的折腾,现在还真觉的有点困意了,走出图书馆摇摇晃晃的向山坡上自己的宿舍走去,趁着这个空闲间隙准备美美的休息一下。 (5) **无事,风平浪静,急促的闹铃将史老从睡梦中闹醒。已经是周六早晨七点钟,史老急匆匆的穿好衣服推开房门,看到老伴文倩已经将早餐准备好。 “睡醒了,刚才王老师和几个学生来找过你,知道你还在休息就都走了,说什么在20号楼等你。”文倩奇怪的说道:“您今天周末还有课呀?赶紧把早餐吃了吧。” “好的。”说着史老洗了脸后坐下边吃边说道:“今天没有课,只是和他们几个约好了,在20号楼有课外活动,你中午就不用等我吃饭了,我可能在那边随便吃点。” “老头子,上岁数了,要注意一下自个的身体,别总是象拼命三朗似的。”文倩说着回里屋去忙她自己的事情去了。 史老随便吃了几口早餐,想着刚才老伴关心的话语,心里美滋滋的,向老伴支吾了一声就走下楼去,快速的走到20号楼,向东方望了望,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阳光照到这山坡上的古楼群,猛然间发现这里原来这么庄严和神圣,背靠俊美的太行山脉,前面流着清澈的小河,细细看来仿佛仙境一般,心想难怪当时皇帝、达官贵人们出游路过古城都喜欢住到这里,风水轮流转,皇帝和达官贵人们早已成为历史,如今自己就常年住在这仙境般的环境中,已经很知足了,想到这里不知不觉走到20号楼门口,王老师和四个孩子早已在楼门口等候。 “史老好,我们应该从那里下手呀?”王有福和四个孩子们的问好声把史老从飞翔的思绪中拉回。 “哦,你们都来的挺早的呀,我想好了,首先从独角兽消失的地方认真查起。”史老说着带头走进楼去。 “史老,你说我们昨天看到的到底是不是叫狰的怪兽呀?”张佳扬紧跟在左边问道 “王老师给我们讲过了你的发现,如果真的证明这个怪兽就是狰,那史老你到时不光在历史界有所建树,在动物界也会占一席之地的,到时写论文时,别忘把我们的名字都添上去呀,呵呵呵”小诸葛紧跟在右边兴奋的笑道。 “小诸葛,少贫嘴,如果我们真的发现两千年前的怪兽物种,到时恐怕连写论文的时间都没有了,门槛都会被踏破的。同学们,我和王老师还只是推测。”史老尽管听出小诸葛在调侃自己,但心里面也非常开心。 “我们一定能解开怪兽之谜的。”刘芳菲和黑虎也紧跟着说道。 “是的,我们一起加油。”王有福也紧跟着附和道。 说着众人走到上楼的楼梯口的拐角处,史老最先走到楼梯的背面,看了一下摆放的杂物和前天看到的并无二样,细心的发现杂物上覆盖的编制袋已经移动了部位,史老就转身对各位说:“看来我们需要将这些杂物先清理到旁边去了。” 众人齐动手把楼梯下面的旧桌子、旧凳子、旧门板等一一搬离,众人看到在最里面低矮的地方和楼梯相连处出现了一块大石头,石头有一米宽,半米高,与楼梯衔接处浑然一体,仿佛这是为了稳定楼梯起到支撑作用,史老就拿根棍棒蹲在地上,敲打了一下地面,传来了咚咚咚的回声,史老弯下腰四处仔细查看着。 “史老,发现什么了吗?”王有福在一旁迫不及待的问道。 “整个秘密都应该在这石块之上呀,各位看,从地面的回声可以听出,下面是空的,我从图书馆查到的一张很久以前的古楼方位及构造图也可以证明这一点。”史老边说边从口袋中拿出了从阅览室复印的图纸资料,“此楼和其它古楼有很大不同,地基较高,而一楼要比另外的古楼高很多,背靠大山,构造图上也没有显示此楼有地下室,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下面大有文章呀,只是我到目前还没有看出如何打开这秘密之门。” 几个人看到图纸马上把头凑了上去,发现史老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几双眼睛在四周不停的搜寻着。 “史老你看那里。”突然小诸葛用手指着大石块对面的墙壁下方说道。 只见整个墙壁下面用石块砌了一圈,石料的材质和这块大石头相仿,与楼道内墙壁的造型有很大区别,史老就转身走到这个墙角下,用手触摸着每一个石块,突然中间这个石块史老感觉有点松动,然后用力向下按了一下,整个小石块陷进墙壁中,只听“咔吧”一声,对面的大石块向墙壁里面慢慢移动,在楼梯和地面的之间出现了一个约一米宽、半米高的黑黑洞口,从里面吹出一阵冷风,几个人浑身一颤纷纷向后倒退。 “王老师,拿手电筒来,我们最好下去看个究竟。”史老冲着王老师说道。 “史老,这下面也许很久没进过人了,别有什么危险?”张佳扬关心的提醒道。 “是呀,史老,下面常年不通风,况且还可能有那个叫狰的独角怪兽,还是认真准备一下再下去吧。”刘芳菲也在一旁担心的说道。 “史老,放心,有我呢,我们准备一些应急之物,如火把、木棒等,量那个叫狰的怪兽也奈何不了我们。”黑虎凭着自己强壮的身体晃了晃长满肌肉的胳膊说道。 “小诸葛,你的意思呢?”史老听到三个学生的话后转向小诸葛问道。 “史老,这个吗,我们应该下去几个身强力壮的,至少留一个人在这门口把守,假如在里面遇到危险,迅速从里面撤出,然后把石门关闭。”小诸葛晃着小脑袋说着自己的建议。 “从里面能吹出冷风来看,下面定有其它进风口,至少不会缺氧,小诸葛说的好,除了身强力壮的可以下去,我看跑的快的也可以……”史老说到这里顿了顿对着小诸葛笑了笑,“小诸葛你跑步速度还是可以的,一会儿也要下去。” “啊哦,听从史老安排。”小诸葛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答道。 “刘芳菲和王老师在这楼梯口守候,张佳扬、黑虎、小诸葛和我一起进去,遇鬼除鬼,遇妖斩妖,我都不信堂堂乾坤真的有妖怪不成。”史老说到这里握了握自己干瘦的拳头。 同学们今天才看到史老羸弱的拳头下面隐藏着一颗英雄般的心,被他的情绪而渲染,一个个摩拳擦掌的齐声道:“按史老的安排执行。” 这时,王有福拿来了手电筒,还带了几根棍棒分发给各位以备不测。 史老拿手电筒向幽黑的洞口内照了照,发现有一段楼梯直通下方,史老弯腰俯身带头迈了进去,三个孩子紧随其后,等下到最后一级,地方变得宽敞了很多,向楼梯口看去足有五米高,继续向前行走,猛然间出现一个很大的客室,宽约六米,长约五米,高约三米,客室的两边各有两个放油灯的青铜灯架,史老用手电筒照着认真端详了一下,在青铜灯架上各镶嵌着一尊铜质鎏金龙形油灯,史老一看这乃是汉代青铜器,在现在的博物馆曾有展出汉代的羊形、宫女形、木偶形汉代油灯,龙形灯在这里是首次看到,做工甚是精细,心中不免欣喜异常。 “绝世之品呀。”史老不由的感叹道。 “史老,这是什么东西?让你老如此称赞。”张佳扬随口说道,在电灯的世界中长大的这三个孩子对工艺造型如此精美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会和油灯扯上半点关系。 史老说着拿出打火机,试着点燃其中的一盏,竟然可以点燃,铜灯的龙头可以护住灯焰以免被风吹灭,造型很是巧妙,整个客室顿时亮了起来,三个孩子顿感神奇。 猛然间史老象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孩子们,打起精神,注意安全。” “史老,有什么异常吗?”黑虎急忙抓紧木棒问史老。 “此灯是汉朝所制,距今已有二千年的时间了,而灯内油脂依旧存在,说明这里面现在还有人。”史老皱着眉头向各位解释道。 “有道理,我们继续寻找一下。”小诸葛附和道。 说着向客室的对面看了一下,客室尽头有一狭窄的过道,足够两个人并行行走,史老带头其他人紧随之后向前继续搜寻,足足走了有百米远,突然感觉前面变得宽敞起来,史老用手电筒向四周照了一下,发现在来的隧道口两边依旧有两盏龙形铜灯,史老拿出打火机准备上去点燃,猛然间缩回手来。 “怎么了?史老。”黑虎轻声的问史老,黑虎借着手电光看到了史老的异常。 “油灯尚有余温,小心有危险。”史老转身对三个孩子说道。 “啪、啪、啪……”清晰的击石之声从对面传来。 “谁?请显身吧。”史老对着声音的方向喊了一声,用手电向对面照去。 发现四只火红色的独角怪兽并排站在那里,玻璃眼睛,形体象豹子,腰间有羽翅,尾巴好像很多根,由于手电光线照到他们身上,他们也齐刷刷的向这边看来。 史老看到这里,简直惊呆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狰,三个孩子也很是惊奇,由于内心的紧张紧紧的握着木棒。 “史老,我来掩护你们,快撤。”黑虎猛然间意识到危险的到来抢着站到史老前面喊道。 说时迟,那时快,四只独角怪兽咧着嘴露着尖锐的牙齿向这边飘过来,玻璃色的眼睛放出道道蓝光。 “孩子们,快撤,我来对付它们。”史老赶快将黑虎拉到后面自己拿着木棍冲上前去,就在四只怪兽即将扑上来时,史老顺势跌倒,俯卧地上,从史老的怀中发出一道刺眼的龙形亮光直射向四只怪兽,四肢怪兽就象遇到克星一样连后退五六步,发出几声响亮的击石之声掉头向黑暗的深处跑去,这一切就发生在两三秒钟的时间。 “史老,这是怎么回事,你老没事吧?”小诸葛、张佳扬、黑虎一起上来扶起史老。 “没事,只是不小心被什么绊了一下。”史老揉着摔疼的膝盖站了起来。 四个人借着灯光发现是一个石凳绊倒了史老,那柄张佳扬、刘芳菲捡到的龙形木制小宝剑被强烈的惯性从史老怀中甩了出来。 “难道那道龙形亮光就是它发射出来的?”小诸葛急忙问道。 “此乃灵异之物呀!那道强光应该就是他发射出来的。”史老捡起龙形木剑甚是惊奇。 没想到原来认为祈福纳祥的迷信道具,无意间却替大家赶走怪兽,众人啧啧称奇。 “史老快看。”张佳扬拿着手电筒向周围照了一遍喊道。发现四只怪兽刚才站立的地方墙壁上面刻有一幅足有六平方的地图,地图的旁边刻有非常精美的人物壁画。 “原来怪兽就是要保护这幅地图吗?”小诸葛疑惑的问道。 “点亮油灯,查看个清楚。”史老说着,点亮了洞室内的油灯,洞内霎时亮如白昼,仔细看来此洞室足有一百平方,只见洞内有一石**、一石桌、几个石凳。 “西汉古地图,重大发现,叹为观止。”史老认真看着地图不由的叹道,“怪兽聚集于此,定是有什么目的。” 地图上显示西北至巴尔查什湖,南到南海,东临东海,所有城池标记的一清二楚,在长安附近的槐里县的茂乡、朔方郡、东郡各画了一个圈,三点之间三条直线相连组成一个三角形。 “史老,这三角形代表什么意思呀?”小诸葛看着地图上的三郡三角形问道。 “古人应该想展示一些什么事情,目前还不大好推测。”史老皱着眉头说道。 “各位,看这壁画,挺形象漂亮的。”黑虎看着地图旁边的壁画喊道。 众人被黑虎的一句话吸引了过来,只看壁画中三个山丘交错排列组成一个三角形,一队穿汉服的骑士,守护着一辆六马龙辇,前面锦旗开道,威风凛凛,带领之人手拿法杖,身披仙衣,进入一条通道中成飞翔状,通道的另一端是霞光万丈、万朵祥云、碧草鲜花、虫鱼鸟兽,活灵活现仿佛仙境。 “这真是仙境呀。”张佳扬禁不住的感叹道。 “史老,我们应该继续寻找那四个怪兽,看一下有没有其它发现。”小诸葛的一句话把大家从精美的壁画中唤醒了过来。 “不错,我们应该继续搜寻,已经知道怪兽怕这柄木剑,我们就仗剑而追赶。”史老说着,从口袋中掏出木剑和三个孩子一起循着怪兽逃跑的洞内追去。 山洞越走越窄,最后变成尽容一人通行,四个人慢慢的向前搜寻着。 “孩子们,看前面有亮光。”史老带头在前面走着喊道。 “看来这洞是有出口的,阵阵凉风就是从这边吹过来的。”小诸葛兴奋的说道。 “小心史老。”黑虎突然喊道。 带头走的史老赶紧停住向亮光处观看,发现有一纤细的身影晃动,好像在洞口放一件什么东西。 “请问洞口的是那位,能否留下尊姓大名?”史老冲着洞口喊道。听到史老喊声,那身影就即可消失了。 “快,追上去看一下。”黑虎喊道。 四个人加快了向前走的脚步,来到人影晃动的地方,发现果然是一个狭小的洞口。 “玉箱、玉壶。”史老惊讶看着洞口说道,众人齐看向在亮光照射的地方,放有一个玉箱,玉箱上面存放一对玉壶。 “史老,这是?”三个孩子齐声问道。 “这是王老师存放在寝室的古董,前天被盗,没想到在这里又发现了。”史老向同学们解释。 黑虎第一个走出洞口,发现此洞口在山的另一边一个很隐蔽的壕沟,周围树木密集,黑虎马上跃出壕沟站在最高处瞭望,只见漫山遍野尽是树木,那里还有黑影和怪兽的影子。 史老打开玉箱,发现玉箱内竹简变成了一张纸,纸上用娟秀的篆书写道:玉箱兮吾皇物,竹简刻兮不回路,机室远兮君莫入,时光忽兮望苍穹,君切记兮君切记。 “史老,这写的是什么意思?”小诸葛凑上来问道。 “好像是警示我们什么事情。”史老不便多讲,竹简上的那些内容又浮现在脑海。 竹简、地图、壁画、篆书汉词、怪兽、黑衣人、魔力木剑一个个在史老脑海中飞翔,这些究竟预示着什么呢,最近几天发生太多的离奇事情,让史老陷入更深的迷茫中。 第3章.剑指西安(1)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大地,春的气息飘满寰宇,小草已经悄悄露出了头,树枝竞相展示生命的痕迹,天空的鸟儿在自由的飞翔,河中的鱼儿在欢快的游荡,可有几个人的心情却不像天气这样**明媚。 古城高中那个周六的中午,王有福和刘芳菲在20号楼内地下秘室入口处守候着,由于史老、张佳扬、黑虎、小诸葛他们下去查看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王有福已经略显焦躁的来回踱着步,古铜色的脸更显阴沉。 “王老师,不用太着急,有张佳扬、黑虎他们在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刘芳菲对着王有福笑了笑,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芳菲,这里面可是有怪兽,充满危险,唉!我怎么就让他们下去了呢,当初不如报告学校,让他们派专业人员来搜查了。”芳菲的话反而让王有福显得更加忧虑,怀里好像揣着十五只小耗子——七上八下,“他们如果再不出来,我就下去看一看,接应一下他们。” “那也只有这样。”芳菲的情绪也被王有福影响的不再平静,下去的可是自己最敬重的老师和最好的同学,这要有个好歹……她不敢再往下想。 正在两位焦急万分的时候,从楼梯下面的洞口传来脚步声。 “哎呀,可算活着出来了,这下面那个惊险呀。”第一个探出个小脑袋的是小诸葛。 “小诸葛,你们都还好吧?”王有福着急的向下伸出双手拉住小诸葛,小诸葛弯腰弓身将瘦小的身躯从暗道口提出。 “慢着、慢着,下面还有宝贝呢。”小诸葛说着向下伸手从紧跟其后的史老手中接过玉箱、玉壶。 接着是张佳扬、黑虎一个个弯腰弓背从洞口爬出。 “我的宝贝呀,哈哈哈……”王有福看到玉箱、玉壶不由得笑出声来,眼角由于激动还挂着几滴泪水。 “玉箱、玉壶是找回来了,只是里面的刻字竹简没有了……”接着史老把四个人在下面的遭遇叙述了一遍,听得王有福和刘芳菲时而激动时而紧张,恨不得马上下去看个究竟,史老讲完之后他两位由张佳扬带领着下去看了一遍自不必说。 “各位,我们已经在这里忙了大半天了,一是为了感谢大家帮我找回失去的古董,二来感谢赶走怪兽,我请大家吃饭如何。”王有福看了一下时间说道。 “王老师,那感情好呀,您这一提起吃饭我真感觉饿了。”小诸葛抢先说道。 “好,那就出发吧,校门口的悦来酒店,保证吃饱吃好。”王有福看着大伙接着说道。 “史老、芳菲、黑虎,看来要让王老师破费一次了,呵呵呵”张佳扬转身对着三位兴奋的说道。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王老师头前带路,史老、各位请。”能和恩师及自己最要好的同学一起吃饭芳菲显得非常高兴。 一行六人有说有笑的走到学校门口的悦来酒店,点上几个小菜,师生之间斟上几杯热茶,边说边吃。 正在这时,从门口走进两位食客,一胖一瘦,一高一矮,黝黑的脸庞尽显岁月的沧桑。 “老板,来两碗牛肉面、两瓶啤酒。”瘦子用浓重的陕西口音喊道。古城这地方交通闭塞,经济欠发达,很少有外地人出现,这两位一说话不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好咧,两位请里面坐,稍后就来。”酒店内服务人员招呼着两位到最里面角落处坐下。 “兄弟,来这一路真他妈累。”其中的胖子首先开口说道。 “可不是,火车、汽车、三轮车折腾了十几个小时,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美美的睡一觉。”瘦子显得有气无力的应道。 “莫急,先吃碗面条填一下肚子再说。”胖子接着说,“你说,这次我们能找到那个什么王老板吗?” “无论如何也得找到他,重点是把那个玉箱拿回来,否则回去无法给我们老板交代。”瘦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嘘……,古城这边气候不错,比起我们那边的漫天风沙好多了,这次来这里多玩几天。”胖子听到瘦子说玉箱马上用食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然后环顾左右把话题扯开。 “那是,那是。”瘦子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附和道。 “史老,这两个人说的那个玉箱是否和我这个有关?”王有福压低声音嘴贴到史老耳朵上说道,尽管他们离那胖子和瘦子的距离很远,但是王有福还是听到了‘王老板’和‘玉箱’的声音。 史老压低声音回道:“有可能,看这两个人长相不象什么善类,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找王老板索要玉箱的。” “那我赶紧去通知一下我侄子王喜财,确认一下此事,让他有所准备,以免吃亏。”王有福掏出几张百元大钞给史老说道,“史老,一会儿你帮我把账付了,顺便盯一下对面那两个人,我出去给喜财那小子打个电话。” 史老点了点头,王有福起身离座走到学校大门里面的操场上,看一下四周无人,掏出手机拨通了王喜财的电话。 “喂,喜财呀。” “你好,叔叔,有什么事情吗?” “你一定要说实话,在外面有没有得罪过人,给我的的玉箱是如何来的?” “叔叔,怎么了,玉箱的事情说来话长,有机会再给您解释。” “好吧,不过你注意点,我今天无意间听到两个远方来的陌生人,说什么找王老板要玉箱的事情。” “啊,真的呀,我现不在古城,一小时后到你那里,不过叔叔你帮我盯着点那人,否则侄子我有大麻烦了。” “好吧,你马上过来,我办公室见。” 王有福很清楚自己的侄子是远近有名的地痞,从他着急的语言中很快明白他又在外地惹祸了。 半小时后,胖子和瘦子酒足饭饱之后,晃晃悠悠走出悦来酒店,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沿着东城大街向城中心驶去,紧接着,张佳扬和小诸葛也拦了一辆出租车紧跟而去。 稍时,只见一辆银色奔驰越野车风驰电掣般驶到古城高中,沿着校内大道直驶到学校古楼区域的山坡下,随着车轮下短急的刹车痕迹车辆稳稳停住,从驾驶员位置急急忙忙下来一个白净帅气的年轻人,然后顺势把后门打开,用左手遮挡住车门的最上方,右手打出了一个请主人下车的姿势,只见一个球形胖子从车后座慢悠悠的滚动着下到地面,胖子用手向后拢了拢油光发亮的头发,向山坡上的古楼走去,帅气年轻人紧随其后;来人正是王喜财,费了老大劲爬上古楼所在的山坡,加快脚步走进了20号古楼。 “叔、叔,在吗?”王喜财边敲101的房门边喊道。 “你小子终于过来了,我问你是不是在外边又闯祸了,让陌生人不远千里来找你算帐,三十多岁了,还是不让家人省心呀。”王有福开门见山的训斥道。 “我们王总最近忙着呢,在计划一个大项目,可都是正事。”紧跟着王喜财的白净年轻人抢着辩解道。 听到声音王有福才注意到侄子后面还跟着一个一米八左右,上身穿休闲夹克,下身穿牛仔裤,脚蹬运动鞋,大大眼睛、突起的鼻梁、白皙的脸庞被精神的寸发衬托着显得帅气潇洒,和侄子比起那简直是两个极端。 “去、去、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到门口给我看着,别让其他人进来。”王喜财没好声调的给年轻人下达着命令,年轻人知趣的推门走了出去。 “这帅小伙是?”王有福问侄子。 “我在省城招来的司机加保镖李小帅,刚从警校毕业,最近大学生工作不好找,被我划拉来了,哈哈哈。”王喜财肥胖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王有福脸上也微微一笑,心里想:“这在两个极端的两个人整天走在一起简直太滑稽了。” “今天我在校门口的酒店内看到两个陕西口音的陌生人,无意间听到‘找王老板’和‘玉箱’的字眼,你说这陌生人是不是找你索要玉箱的?”王有福冷静下来接着转入正题。 “叔,这可能、可能是找我的,不过陕西那边我确实去做过生意,不过错不全在我呀……”王喜财结结巴巴的回答道,然后话匣子打开讲了起来。 且说去年的秋天,王喜财带着王军、王民两个手下到陕西西安收购古董,在西安未央区一个古玩集市去碰碰运气。 “先生,喜欢什么时期的古玩,来我店里面看一看,我这边什么朝代的都有。”一个很精明的中年古董店主喊住了王喜财。 “你这边有汉代的吗?”王喜财听到店主这样说,也就不经意的回到。 “有啊,要不要看一看。”中年店主说道。 “好啊,转了几天了都看不到真东西。”王喜财也有点惊讶于此店有汉代器物。 “好咧,先生请你上眼。”说着店主在店铺旮旯角拿出一个用红绸布包裹的铜犀尊。 王喜财拿着铜犀尊左右上下看了一番,摇了摇头,因为他看出了铜器的做旧痕迹,标准的仿古赝品,随手放下。 “看来先生是业内人士,我看你要真的想要汉代的还是去里边找李老板,他那里可是货真价实的真东西。”中年店主好像想挽回面子一样推荐道。 “不见得吧,兄弟你咋那么肯定他那里就是真的。”王喜财笑了笑露出不太相信的眼神。 中年店主压低声音解释道:“告诉你先生,李老板是西安远近闻名的文物贩子,他的货可都是真正的从古墓里拿出来,有的是在农民家里收上来的传家宝。” “噢,请问一下,现在抓的紧,古墓里的很难弄出来了,再说农民家收上来的怎么能确定是汉代的。”王喜财疑惑的问道。 “先生外行了吧。”中年店主接着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这里就李老板有办法,你说附近的汉武帝茂陵看的紧吧,听说李老板单枪匹马就进到茂陵中心去了,差一点把皇上的金缕玉衣给拿出来;另外到农民家收购是要选对地方的,李老板经常到茂陵所在地兴平市去收购,那里遍地是汉代古董,当地农民不懂行随便三两个钱就会出手的。” “谢谢指教。”王喜财听到这里一拱手带着手下大步流星的向市场外走去。 “诶、诶、诶,先生,你不到李老板那里看看去。”中年店主看着王喜财的背影喊道,嘴角露出一丝阴笑。 第4章.剑指西安(2) 走出西安古玩集市第二天,王喜财带着王军、王民开车直奔兴平市,在兴平市下面的乡镇村就忙活开了,一路下来收购上来的古玩盆满钵满,王喜财兴奋的走路都有点飘飘然了,当他们走到一个叫陵东的村庄时。 “收古玩的,来看一下这些东西要吗?”一个年轻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喊住了他们。 王喜财回头看了一下,发现从一户典雅时尚的深宅大院中走出一位女人,瀑布般的乌黑秀发下映衬着漂亮的柳叶弯眉,大眼睛,高鼻梁,鲜红的樱桃嘴,瓜子脸雪白的皮肤仿佛能渗出水,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是位个头不高不矮正合适的美少妇。 只见她弱柳扶风般飘到王喜财近前娇声娇气的问道:“嗨,问你哪,我这里有些古玩过来看一下要不要?” “哦、哦、哦,要、要、要。”王喜财眼睛紧盯着美少妇看呆了,被她的二次问话突然唤醒,慌乱中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那就跟我来看看吧。”美少妇接着说道。 几个人一同走到美少妇的院子里,看到少妇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满是泥巴的盒子状东西,王喜财随手接住,擦亮一角仔细研究,稍时看出是个玉箱,打开之后,里面倒挺干净存放有一些刻字的竹简和一个手镯一样的东西。 “这位小妹,你想多少钱卖?”王喜财看到这确实是一件玉器,就是无法判断是什么年代的,凭感觉应该很值钱。 “一万元怎么样?”美少妇试探性的问道。 “这、这、这。”王喜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这玉箱即使是现代的玉器也至少值十万八万的,听到少妇的开价如此之低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老板你要是感觉太贵再给你加两个玉壶,你看如何?”少妇说着又从房间里面拿出两个干净的玉壶,她听到王喜财结结巴巴的回答声,以为他显太贵呢。 “好、好、好。”王喜财赶紧从兴奋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买了这个玉箱和玉壶,显然是捡了大便宜,然后赶紧离开了这个村庄。 岂料走出二十多里路时,后面有一辆宝马车追了上来截住我们去路。从车上下来五个戴墨镜的男子,其中四个二十多岁小伙子和一个五十来岁中年人。 只见五十多岁的男子身高一米七有余,穿着十分讲究,身披风衣,手执文明棍,仿佛电影中的黑社会大哥一般。 “你们是那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胆敢在李老板的地盘收购古玩,皮痒了不是?”其中一位年轻人先发话了。 “各位大哥,可能有点误会,我们只是来调研一下市场,我们初来贵宝地,如果那里有得罪,还请多多关照,呵呵呵。”王喜财看到对方人多势众忙陪上笑脸。 “你是那颗葱呀?!关照个屁,抢占李老板的收购市场不说,连李老板家的货都敢收,胆量挺肥的呀。”另外一个年轻人接着说道。 “兄弟王喜财,请问那位是李老板,初来乍到对当地的规矩不甚了解,请多担待,放兄弟一马。”王喜财壮了壮胆接着说道。 只见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向前垮了一步说道:“本人李世仁,陵东村人,经常在西安、兴平这块做古玩生意,请问你是不是在陵东村收购到一个玉箱呀?你来这里做生意为什么没有先到我那里知会一声呀?” “李老板,幸会、幸会,兄弟王喜财初来乍到不懂咱们这地方的规矩,还请李老板多多包涵,至于收购玉箱吗,一个愿卖,一个愿买,这能有什么错误吗?”王喜财双手一抱拳拱了拱手又恢复了古城地痞的胆量据理力争。 “看来你小子也是个人物,在西安做生意不到我那里打招呼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想拿走玉箱,除非用茂陵中汉武帝的玉杖来换,否则,休想!”李世仁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 “我如果不交出玉箱呢?”王喜财也变的强硬起来。 “那就嘿嘿嘿……”李世仁一挥文明棍,他身旁的四个年轻人象饿虎扑食一样围住他们三人。 谁知王喜财带的两个手下王军、王民也非善类,擒拿手对左右开弓、老鹰捉小鸡对力劈华山……一招一式混战在起来,四打二竟然打了个平手。 “住手!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的?不许闹事。”不知什么时候一辆警车驶到他们跟前,民警在车上一声断喝打开了僵局。 六个年轻人赶紧收手,然后装出很友好的笑脸说道:“警察叔叔,我们闹着玩呢,锻炼身体,锻炼身体。” 王喜财和王军、王民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趁着这个机会开车扬长而去,只留下李世仁五个人相互怒视。 后来王喜财派人到西安、兴平调查,才知道李世仁白道有人撑腰,然后用不正当的手段控制着西安周围的古玩生意,凡是这个行业的必须根据营业额给他抽成,王喜财在西安古玩集市遇到的那个中年店主名叫万贵。他就是不满李世仁的恶行,但又没有实力和李世仁抗衡,后来发现王喜财也曾是古城的一霸,就设计让他们两伙火拼;而卖给王喜财玉箱的美少妇是李世仁的小老婆,绰号叫万人迷的杨丽,这个玉箱是李世仁前段时间从古墓中盗出来的,谁知放到家中之后,总有莫名其妙的怪兽深夜造访,让万人迷很是惊慌害怕,当遇到王喜财在收购古玩时正好李世仁不在家就搭上一对玉壶赶快出手图个清净平安。 当李世仁回到家中知道万人迷把玉箱低价出手了,甚是生气,但又不敢招惹万人迷,憋着一肚子火就带着阿龙、阿虎、阿豹、阿狼四大保镖追赶王喜财他们,才引起了前面的一通混战。 “叔叔,我喝口水再说。”事情讲这里,王喜财有点口干舌燥,提起王有福桌下的水壶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后来呢,这么困难得到的玉箱为什么给我?”王有福迫不及待的接着问。 “叔,不瞒您老,拿到玉箱到古城后我就把它藏在保险箱内,谁知总感觉有人跟踪我,甚至半夜还有谁******在我窗户边敲石头,害的我一个月没休息好;甚至有几次王军、王民说傍晚在我那里看到鬼了,这不,吓得两小子辞职不干了。”王喜财接着说道。 “那你小子把这烫手的山芋就扔给我了?”王有福有点生气的问道。 “叔,您老莫急,我先前一直以为是李世仁那小子暗中盯梢我,我就想趁着人不知,鬼不觉的转移到你那里藏起来,我知道您老的性格,对待这类东西会好好珍藏的,你教师的身份更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所以趁着那次你到我家的机会就把它送你了。”王喜财喘了口粗气接着说,“叔,谁让您是我叔呢,你还真别说,自从您老拿走玉箱之后,我就吃嘛嘛香,天下太平了。” “臭小子,你可把老叔我害苦了……”王有福接着把最近几天发生在古楼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王喜财目瞪口呆。 “叔,这可咋办呀,除了李世仁那小子惦记着不算,还有怪兽和我们挣宝贝呀!”王喜财惊吓的只喘粗气,稳定下来接着说,“人好对付,不就是拼个你死我活吗,可这怪兽不是闹着玩的,那是我死它活,保不准我们全家性命都得葬送了呀。” 王有福也眉头紧锁,思考了良久说道:“看来这事得让史老出面帮忙了,在您叔叔的交往圈中,还是史老容易靠的住。” “如果盗古墓史老可以帮上忙,我这事情他能行吗?”王喜财疑惑的问道。 “混帐,你这是什么话,这几天要不是史老和几个学生同心协力,你叔叔我现在还处在危险的环境中呢,丢失的古董半点也别想找回。”王有福厉声呵斥道。 “好好好,就听叔叔的,我错了。咱们就去求史老帮我们一把。”王喜财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他那肥胖的脑袋。 说着叔侄两个走出20号楼带上李小帅直奔18号楼史老的办公室而去。 在史老办公室里,史老正在描摹20号楼地下山洞内的地图和壁画,还真别说,画的人物画像栩栩如生,和山洞内的壁画简直可以以假乱真,看着地图,心绪仿佛一下子飞到了那个神秘的历史国度,凝视着地图上的三角形连线,史老又陷入无限的遐想中。 “咚、咚、咚。”猛然间的敲门声把史老从思考中惊醒。 “那位?请进。”史老连忙答应一声。 只见王有福和王喜财叔侄俩表情严肃的走了进来,王喜财已没有了往日的高傲,猛然间跪倒史老面前哭道:“史老,您老一定要帮我,不然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王总,这是为什么,快快起来说话。”史老赶忙顺势拉起王喜财。 接着王喜财把以前的事情向史老复述了一遍,听得史老也五味杂陈,短时间也没有太多得主意,史老站起身来在办公室内来回踱了起来。 “史老,我知道我侄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一定要帮忙出出主意呀。”王有福担心史老一推二六五不搅这趟混水,也向前一步苦求道。 “王老师,莫急,我想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史老停下脚步摸了摸下巴接着说道,“第一,怪兽今天被我们赶走,从留下的诗词来看,短时间只要我们不动是不会出现大乱子的;第二,就是今天看到的那一胖一瘦两个人,要探听到他们真正的底细,然后才能相机行事。” “咚、咚、咚。”史老外边又响起敲门声。 “嘘……,那位?请进。”史老对着王有福叔侄俩嘘了一声朝门口喊道。 “史老好、王老师好、你好。”张佳扬和小诸葛推门走了进来向各位问好,然后史老向王喜财等做了介绍。 “各位,我俩刚才跟踪那一胖一瘦的两个陌生人一路到城中心的十字大街,他们下了车在西街宾馆开了一个标间,跟到这里之后我们就赶紧回来报告了。”小诸葛迫不及待的说道。 “房间好像是204房间,具体两个人叫什么名字宾馆服务员不告诉我们。”张佳扬补充道。 “看来首先要确定这两个人是不是李世仁派来的,然后才能制定下步的计划。”史老边思考边说道。 “西街宾馆,是我一个道上的哥们开的,史老放心,调查他们底细的事情交给我了。”王喜财猛然间说道。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月亮之上》歌曲响起,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到王喜财身上,稍时才明白是王喜财的手机铃声响起。 王喜财掏出硕大的手机,接通电话放到肥大的脑袋上;“喂那位?” “那位你个大头鬼呀,你死那里去了?”从电话里传来一个急促的女人声音,“有一胖一瘦的两个人来找过你两次了,说再见不到你,就小心我的安全,你快滚回来。” “叔、史老、各位,老婆急找我回家,我去去就来,顺便把那两人的底细摸清楚。”王喜财接到老婆电话不等众位回答即开门走了出去。 第5章.剑指西安(3) 王喜财走出18号古楼史老的办公室,用手使劲拍打了一下自己油光发亮的额头,想奋力使自己清醒,想一想自己彪悍的老婆就加快了脚步,李小帅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一辆银灰色奔驰车伴随着一路灰尘稳稳的停在古城大街39号门口,王喜财匆忙的下车推门走了进去。 “你个遭天杀的,就知道在外边鬼混,走了半个月了都不说回家看看,要不是老娘打电话给你,是不是早就忘了还有这个家呀。”只见一位个头不高、圆脸、身材敦厚的三十多岁女人边说边迎了上来,这胖女人就是王喜财的老婆,名叫金花,尽管外表一般,但作风比较彪悍,稍不如意非打即骂,王喜财都怕她三分,所以家里什么事情全听她的。 “老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说一胖一瘦的两个人来找过我两次,没对你怎么着吧?”王有财着急的问道。 “他们敢动我一指头,不过看那两个小子挺凶的,听口音就不是咱古城人,你在外边是不是又闯祸了?”金花用怀疑的眼光质问王有财。 “没有,我现在是正经的生意人,你看、你看。”说着王喜财站在金花面前转了几圈以证清白,“不过商业竞争是在所难免的。” “少给我吹牛,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金花扬起脸对着王喜财,“在外面少干点花花肠子的事情。” “你看,老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那些事干什么。”王喜财想到金花这是暗指他以前因**被别人追上门讨债的事情,这次又有人找上门来金花还以为是那方面的原因。 “我看你现在更有出息了,跑到千里之外惹事去了,是不是怕老娘发现咋滴?”金花有点得寸进尺的逼问王喜财。 “老婆,你看你越说越远了,向你保证我早就洗心革面了,这次找我的那两个人我还不大清楚为什么来的。”王喜财向保证过之后,低声接着说,“具最新消息他们有可能是冲着我半年前拿来的那个玉箱来的,这不,我马上去调查他们的底细,老婆你一个人在家关好门窗,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知道吗。” “老娘不怕,不过你小子也要注意安全,别净给我惹事。”金花听到王喜财的解释才露出了关心体贴的另一面。 “放心,这是我王喜财的地盘,他们暂时还不能把我怎么着。”说着王喜财转身走出门去。 李小帅发动汽车直奔西街宾馆的方向开去,透过车窗向外看,古城大街两边的古老建筑依次向车后舞动,千年不变的钟鼓楼庄严的矗立在十字街中心,五星红旗在楼的最高处迎风飘扬,吃过晚饭的人们悠闲的在十字街区散步,享受快乐的傍晚时光。 西街宾馆华灯初上,门口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不停的跳动着精美图案,服务员孙丽华慵懒的坐在宾馆大厅的服务台后,无意间抬起头:“王总,你好,要开房间吗?” “小华,不开房间,我来查一下204房间的客人信息。” “好的,你们认识?” “不认识,只是有一点私人事情需要了解一下。” “稍等,王总。”说着孙丽华哒哒敲打着键盘,稍后把电脑屏幕转到王喜财面前,“王总,你请看。” “陕西兴平市陵东村李二狗,山西兴平市陵东村吴大胖。”王喜财看着电脑住房登记信息念道,念到这里对孙丽华说道,“就是他们两个,现在在房间吗?” “好像刚才出去了,就在你进来前。” “好,小华,改天哥请你吃饭呀。”王喜财说着转身向宾馆外走去。 “王总,你不到楼上找我们孙总聊聊了。” “改天我再过来,代我向他问好。”王喜财边说边走,快步的走出宾馆做上汽车。 李小帅扭头看了一下王喜财问道:“王总,我们去哪里?” “古城高中。” 晚上八点,古城高中18号楼史老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王有福做在史老对面,张佳扬、黑虎、小诸葛做在周围,在中间的桌子上放着史老临摹的地图和壁画,刘芳菲手提水壶每人倒了杯水说道:“各位,喝口水再讨论,这几天的事情非短时间可以理清的。” 史老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了伸腰:“是呀,短时间我们需要理清头绪并非易事,不知那两个陌生人的底细王总调查的怎么样了?” “啪啪啪。”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请进。”史老回答道。 “史老好,叔叔好,各位好,这么多人在呀。”王喜财走进办公室向各位问好。 “说曹操,曹操就到,喜财,那两个人调查的怎么样了?”王有福急切的抢先问道。 “这个……”王喜财环顾左右欲言又止。 “不要紧,这几个都是我的学生,不是外人,他们还是靠得住的。”史老看出了王喜财人多不便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那两个人叫李二狗、吴大胖,都是陕西西安兴平市陵东村人,和李世仁是一个村的,我分析应该是李世仁派来索要玉箱的。”王喜财紧盯着史老说道。 “从最近几天在玉箱上发生的事情来分析,李世仁不远千里来索要玉箱并非那么简单,玉箱背后一定有更大的秘密。”史老边思考边说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呀,怎么样才能从这李二狗、吴大胖身上知道确切的信息呢?”王有福皱了皱眉。 “他们既然送上门来了,我们应该会一会他们才好,王总说的对,在古城是我们的地盘,他两个人掀不起多大风浪。”史老鼓励大家说道。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王喜财的手机铃声又悠扬的响起。 “喂,你好,我是王喜财,你那位?” “王老板,找的就是你,你藏的好深呀,来你家几趟了都找不到你老人家,不要问我是谁,我现在你家,限你半个小时内过来,否则,你这家人出什么事情,别怪没有通知你。”电话中传出一个陌生人的恐吓声音。 “你把我老婆怎么样了,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如果我家人有什么闪失,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王喜财混惯了江湖自然不怕别人的威胁。 “王老板你放心,不能把你老婆怎么样的,只要你把玉箱原封不动的拿过来,我们立马走人。” “好、好、好,我马上就过去。” “不要报警,不过报警你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的,这玉箱可是来路不明噢,呵呵呵呵。”对方狂笑的挂断了电话。 王喜财看了一眼众人说:“史老,各位,这怎么办?” “保证人员安全要紧,我们来一个欲擒故纵,把玉箱先给他们。”史老沉思了一下说道。 “这、这合适吗?史老。”王有福没等王喜财言语就抢先提出疑问,表情显示出对玉箱的无限不舍。 “叔,史老说的对,你放心,它怎么出去的,我还会让它怎么回来。”王喜财连忙安慰叔叔,显示出无所谓的姿态,确实这个时候保护老婆安全要紧。 “那,那,好吧,我这就去把玉箱拿回来。”王有福也没有其它好的办法,只有按史老的意思照办。 工夫不大,王有福拿着一个黄布包走了进来,恋恋不舍的放在桌子上,待打开五层黄布之后,一个晶莹剔透的的玉箱呈现在众人面前,史老说道:“那我们赶紧出发吧,以防王总家中有变化。” 一路无话,众人一起来到古城大街39号王喜财的家,推门走了进去,只见那吴大胖仰面躺在正屋的凳子上,一只腿压在另一只腿上不停地晃动着,瘦子李二狗则做在旁边的一个沙发上,王喜财老婆金花被五花大绑扔在沙发旁。 “想必这位就是王老板了,你老婆挺厉害的呀,对不住了。”吴大胖看到众人走了进来,连忙从躺椅上挺起身站了起来冲着王喜财说道。 “吴先生,李先生,不请自来,还这样对待我的家人,未免太放肆了吧。”王喜财阴沉着脸说道。 “哦,哦,王老板信息挺灵通的呀,既然知道我俩的身份,明人不说暗话,我俩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让你老婆这么不听话呢。”吴大胖听到王喜财喊出了他两个人的姓氏,感到很是震惊,“我两个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王老板把玉箱完整的交给我,我们马上消失。” “王喜财你个挨千刀的,这两个小子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待老娘,你要替我出气呀。”金花看到王喜财进来连忙喊道。 “老婆息怒,我一定会救你……”王喜财说着向前要走到金花面前。 “嗯——”李二狗拿把刀横在金花面前把王喜财挡住。 王喜财看了看史老众位,然后用手一挥,李小帅拿着个黄包袱走了上来,伸手递给吴大胖,吴大胖费了老大劲打开包裹,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箱展现在他面前时,两只眼睛都瞪圆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伸手打开玉箱脸色猛然一沉:“王老板,别给我玩花花肠子,这里面的东西呢?” “吴先生、李先生不瞒你二位,这玉箱昨天被盗,今天才找回,只是里面的东西没有了,如果非要里面的东西,杀了我也拿不出来。”王喜财诚恳的说道。 王有福听到这里下意识的向袖筒里缩了缩手,把那玉箱内拿出来的玉手镯藏的严严实实。 “大哥,看来王老板没有说假话,我们老板不是说有好多人惦记着这玉箱吗,我们只管先拿玉箱回去交差,你看如何?”李二狗旁边插话道。 吴大胖用手揉了揉脸,思考了良久说道:“好吧,谢王老板这么配合,最好不要背后使坏,否则我们李老板会毫不客气的。” 李二狗背着装玉箱包袱跟着吴大胖趾高气扬的向门外走去。 王喜财赶紧跑到老婆跟前解开绳索:“老婆,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错。” “王喜财你太窝囊了,为什么不把那两个小子痛打一顿,夺回玉箱。”金花看到吴大胖、李二狗离开后喊道。 “王总,要不要我过去揍那两个小子一顿,象嫂子说的一样夺回玉箱。”李小帅旁边插话道。 “慢着,小帅,史老另有事情派你去做。”王有福赶紧说道,然后将侄子和李小帅拉到旁边耳语了一阵,王喜财连连点头并拍了拍李小帅的肩膀,挥了挥手示意李小帅赶紧去做,李小帅转身走出古城大街39号王喜财的家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6章.剑指西安(4) 古城十字街区的霓虹灯逐渐黯淡了下来,主干道上的路灯显得昏暗了许多,夜晚娱乐休闲的人们渐渐散去,除了钟鼓楼上时钟走动的嗒嗒声,整座古城进入了寂静的夜晚。 王喜财安顿好受了委屈的金花,提着茶壶转身招呼大家:“叔叔、史老各位请喝茶。” “王总,今天就到这里吧,茶就不喝了,你在家好好照顾金花,有什么异常情况请及时电话联系。”史老、王有福、张佳扬等看了看时间已至午夜,都起身告辞。 “好,那我就不挽留诸位了。”王喜财打了个哈欠现出了一幅疲惫状态。 众人在史老的带领下返回了学校无需多讲,夜晚在悄无声息的寂静中慢慢消失。 第二天黎明,西街宾馆刚开门迎客,就看到吴大胖、李二狗匆匆忙忙的办理完退房手续,然后有说有笑的向汽车站走去,李二狗背着黄色包袱还不时的向四周张望,做上汽车一路颠簸向郑州驶去,到郑州马不停蹄的又乘上开往西安的火车,在西安不作半点停留直接乘上开往兴平市的汽车,汽车路过一个小村庄时,两人相互搀扶着下了车,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尽管经过一路的颠簸劳累,但两人兴致丝毫没有减少,李二狗首先说道:“大哥,终于到家了,这次我们办的太漂亮了,想必李老板会大大有赏的。” “那简直是一定的,上次号称四大保镖的四个笨蛋同时出手在自己的地盘上都没有拿回来,太蠢了,比起咱兄弟俩差远了,哈哈哈哈……”说到这里,吴大胖还得意的笑起来。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了一座典雅时尚的漂亮大院,只见这时,从路的旁边窜出一个黑影,迅速的跑到大院的院墙边,面对大墙纵身一跃,手抓住了墙沿,两臂一用力迅速爬上了院墙,再纵深一跃,轻松进入院内,悄无声息的跑到客厅的窗户下,将耳朵贴近窗户,听到一个大发雷霆的声音:“混蛋、蠢货,拿回来一个空盒子有什么用,我要的是里面的东西,里面的玉镯呢,里面的竹简呢?!” “李老板,我俩真的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比较重要,但那是王老板的地盘,他说里面的东西被别人偷去了,我们能拿回来这个已经费了好大的劲了。”有人辩解道。 只听到屋内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我让你辩解,我让你辩解,没用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接着从屋内传出脚步声,黑影赶紧转身藏在墙角偷看,房门打开,只见吴大胖捂着脸和李二狗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待他俩走出院子,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黑影看到客厅的灯已经熄灭,偏房的灯还亮着,只见黑影迅速的跑到偏房的窗户下,将耳朵贴在窗户上认真听着,房间内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世仁呀,你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不就是一个破箱子吗,里面的东西更是垃圾,放在房间内占地方不说,还引来不明的怪兽,怪吓人的。” “妇人之见,实话告诉你,老婆,这玉箱是在茂陵不远处一个陪葬墓中发现的,里面的竹简记载着茂陵古墓的结构及机关,还有那里面的那个玉镯有打开茂陵古墓宝藏通道的功能,不是还有那个茂陵附近那个茂陵村不是有一个古老传说,‘玉箱之镯,东郡之珠,朔方之剑,三物会合可穿越时光之门。’” “那都是神话传说,你还真当真了。” “我做古董做了一辈子了,也想做一次惊天动地的,终究有一天会把汉武帝茂陵墓给盗了,传说那里面的宝物,我们几辈子都吃不完,然后再控制时光之门,活他几辈子,那真的给个皇帝位置也不干呀,呵呵。” “别做美梦了,把心收回来赶紧睡觉才是正事。” “老婆说到点子上了,那就睡觉,哦呵呵呵。” “讨厌,慢点,不要着急……” 接着偏房的灯也熄灭了,只见黑影从窗户下迅速走到院墙旁,三下两下翻过院墙,消失在夜幕之中。 热闹异常的周末在疲惫中度过,周一的早晨,李小帅来到古城大街39号,王喜财已经早早起**在客厅等候多时。 “派你去跟踪吴大胖、李二狗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发现。”王喜财迫不及待的问道。 “王总,我一路上紧盯着吴大胖和李二狗,你预料的果然不错,他们是李世仁派来的。”接着李小帅把在李世仁窗外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喜财。 王喜财用手拢了拢头发,然后开怀大笑,一个盗取茂陵中宝藏的宏大计划在他脑海中形成:“小帅,你大功一件,等我事成之后,一定重奖;我们现在去古城高中,请史老他们帮忙。” 古城高中,一派祥和的景象溢满阳春,学生们在紧张有序的学习着,史老在办公室内认真的批改作业,王喜财随着敲门声走进了史老办公室:“史老好,前天晚上你让办的事有结果了。” “噢,说来听听,有什么情况?”史老放下手中的笔抬头认真看着王喜财。 接着王喜财把李小帅跟踪吴大胖、李二狗到西安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史老听后连连点头,嘴中还复述道:“玉箱之镯,东郡之珠,朔方之剑,三物会合可穿越时光之门。”突然好像明白什么似的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文件柜里翻出描摹的西汉地图和壁画,心中仿佛豁然开朗。 史老拿着地图对王喜财说道:“王总你看,这个传说中的玉箱之镯是在茂陵附近拿到的,茂陵属于西汉时的茂乡,东郡之珠应该在东郡,朔方之剑应该在朔方郡,所以这三个地方有圈的标记,三角形代表三地联合,可进入图画这样的境地。不知道我分析的是否正确?” “史老分析的挺好,终于揭开了我刚才的迷惑,这东郡和朔方郡又是现在那里呢?不过这地图和壁画是哪里来的?”王喜财疑惑的问道。 “这是临摹20号楼地下山洞的壁画。”史老说着拿出了最新中国地图,和自己描摹的地图做了一下对比,认真看了好久,“王总你看,这东郡其实就是我们古城所处的地界,这朔方郡是现在的鄂尔多斯市的杭锦旗、鄂托克旗一带的位置。” “噢,如果传说不是神话,那我们这里现在应该有一颗珠子了,那如何找哪?”王喜财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猛然间象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李小帅,你去把车上面的最新探测器取来。” “好的。”李小帅在门外听到王喜财的命令后转身离开。 稍时,李小帅抱着一个纸箱,步履蹒跚的放到史老办公室门口。 “史老,看我的最新探宝必备武器。”王喜财说着打开纸箱,从里面取出一个带有轮子小推车一样的东西,最上部装有一个表盘,表盘中一个指针,旁边有一个选择按钮,王喜财顺手抽出了上面的天线,接着说道,“史老,这是我最近聘请国内著名的电子物理专家康飞制造出来的磁力搜寻仪,原理是采用不同的物体拥有不同的磁性,根据磁性的大小由指针指明物体所在方向,可以调节搜索不同磁性宝贝,搜索范围可达三千米。” “噢,这东西真的管用?”史老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这个让王喜财吹嘘的神奇东西。 “那我们就当个试验来做一下。”王喜财说着让这个磁力搜寻仪站立在史老办公室,打开工作模式,磁力选择按钮指向珠宝,只听得该设备产生‘吱吱吱’的工作声音,方向指针三百六十度旋转,随着指针的停止旋转,指向山坡的方向。 三个人推着探测仪走出18号楼,都怀着好奇的眼光看着这个神奇的东西,指针一直向山坡的方向指去,不知不觉中发现随着仪器走到了20号古楼,推车进入楼道,指针发生又发生360度旋转。 “这东西真的不太灵敏呀。”王喜财担心的说道,“推到外面再看看。” 推出楼去指针依旧指向20号楼的方向,然后再返回如是三趟,王喜财急得满头大汗:“推到楼后面看一下,再出故障就摔碎它。” 当站在20号楼后面的山坡时,磁力搜寻仪伴着360度旋转之外响起刺耳的蜂鸣。 “史老,有了,蜂鸣器报警表示珠宝就在此五百米以内。”王喜财兴奋的说道,“不过这四面荒山,指针乱转到哪里找去。” “噢,我明白了,跟我来。”史老想了想走到20号楼内,王喜财、李小帅推着磁力搜寻仪紧紧跟随。 史老打开地下山洞秘密入口走了下去,李小帅、王喜财连拉带拽的拖着磁力搜寻仪也跟了进来,顺着山洞向前延伸,磁力搜寻仪指针一直向前,走出五百米左右,刺耳的蜂鸣声音又叫嚣起来,王喜财兴奋的说:“快,珠宝就在里面。” 三人来到山洞的最大厅室,蜂鸣器声音更加刺耳,指针方向直指墙上壁画,三人顿感莫名其妙,稍等片刻,史老说道:“此画定有玄机。” 史老用手慢慢的伸向地图上东郡的位置,用手在上面抚摸了一遍,感到东郡这个圈有点松动,然后用手轻轻地按动,只听啪嗒一声,东郡这块位置向外弹出一个暗箱,只见里面光芒四射,足可以遮住所有油灯的亮光。 三位静下神来仔细观看,光芒是由放在暗箱内的一颗珠子发出的,王喜财伸手就要去拿,只听的史老连忙喊道:“小心危险,退后。” 王喜财听到史老的喊声连忙退后,只见史老手拿着一根上次探洞丢弃在这里的木棒,站在侧面用棍头伸进发光的盒子上空,只听轻轻的咔吧一声,从暗箱向正前方射出三根铁箭,还好史老、王喜财、李小帅早已躲在旁边,才没有酿成大祸。 然后王喜财从暗箱中拿出光芒四射的珠子时,欣喜若狂,然后狂笑:“这珠子简直太漂亮了,天啊,看来流传的并非神话传说,我们要发财了。” 第7章.剑指西安(5) 史老也感到很是惊异,根据这壁画的历史,少说也有近两千年,这颗珠子历经千年依旧光彩夺目,必是无价之宝,又转身看到王喜财的疯狂笑脸,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阵阵凉意。 “王总,你简直太神了,开发这磁力搜寻仪简直是太英明了,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这颗宝珠,相信那朔方之剑找来也不会太难。”李小帅看到狂笑不止的老板免不了吹捧几句。 “还是全靠史老支持呀,史老能否跟我到内蒙古走一趟呀?这颗珠子就归史老保管。”王喜财转身问史老。 “这、这、这……” “放心,我老王是说话算话的,先前和你谈的一点不变,只要你需要我什么支持,我就是豁出全部财产也愿意。”王喜财看到了史老的犹豫神情,没等拒绝就抛出很是**的条件。 “王总,我年岁已高,恐怕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折腾,你看这样吧,找几个优秀的学生随你一同前往,你看如何?”史老一方面不愿意和他有过多的交集,另一方面确实禁不住他那优厚条件的**,千年宝物谁都想一睹为快,何况是对历史颇有研究的史老。 “这也好,以我资助学生旅游的名义来一次内蒙古游,呵呵。”王喜财想了一下连去内蒙古的噱头都找好了,“那就麻烦史老帮我联系一下校领导,希望能尽快成行。” “好、好。”三个人说着走出了地下山洞,史老拿着那光彩夺目的宝珠欣赏了良久,小心翼翼的包裹好存放到一个精美的盒子里,这才放心的走出门去向校长回报学生出去旅游的事情。 学校行政楼208室,做着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和善的老头,戴着一个时尚的金丝眼镜在专心致志的看着门卫室送来的教育期刊。史老来到门口敲了敲门:“张校长您好,有件事情向您汇报一下。” “噢,史老你好,进来谈。”老头抬起头看到了史老连忙说道,老头名叫张遇晗,已经在老师、年级长、副校长、校长道路上奋斗了30多年了,可谓德高望重,对学校、老师、学生怀有深厚的感情。 “校长,我最近接到一个企业家建议,说准备赞助我们几个学生去内蒙搞一次春游。” “史老,这是好事情呀,不过最近上面对学生安全抓的很紧,不要搞出乱子来,想抽谁去呢?” “安全这个问题您放心,保证可靠,具体谁去你看在高一七班抽几个优秀的学生去如何?” “好吧,他们学习任务还不太重,可以考虑一下他们课外社会活动,这件事你全权负责吧。” “好,那我办去了。”史老走出校长的办公室,马上到高一七班,喊出张佳扬、刘芳菲告诉他们对学校以旅游的名义到内蒙古去找朔方之剑。 “太好了,简直太奇妙了。”刘芳菲兴奋的说道。 “史老,我们两个力量有点单薄,可以让小诸葛、黑虎一起去吗?”张佳扬思考一会说道。 “没问题,人多力量大,祝你们马到成功,尽早找到朔方之剑。”史老、张佳扬、刘芳菲的手握在一起。 三天之后,李小帅开着奔驰车载着王喜财、张佳扬、刘芳菲、黑虎、小诸葛向内蒙古方向驶去。 伴随着汽车的一路风尘,第二天中午走到了杭锦旗的鄂尔多斯大草原,奔放忧伤的歌曲伴随着马头琴的伴奏从远方传来。 美丽的草原他的家, 辽阔又宽广, 游牧的性格喜欢远方, 满脸的皱纹沧桑, 从出生到天长, 时刻在流浪, 追随着嘹亮的歌声, 向着宽广的牧场, 谁能知道他的忧伤。 ………… 一行人下车看到一望无际的春季草原,北国的冬天往往离开的比较晚,尽管南国已经是春暖花开,可这里的草原还是鹅黄色,远处有星星点点的蒙古包,再向远处观看还有没来得及融化的残雪,给人一种空旷苍凉之感。 “大草原,我们来了!”张佳扬、黑虎、刘芳菲、小诸葛面对此情此景禁不住的喊道。 “呵呵,我们终于到了第一个搜寻地点了。”王喜财会心的笑道。 众人步行向其中一个最大的蒙古包走去,还未走到近前就走出一个满脸皱纹、皮肤黝黑、身材孔武健壮、穿着蓝色蒙古袍的中年男人向他们走来,后面跟着一个身材匀称、脸色红黑、穿着红色蒙古袍的中年女子。 中年男子走到近前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欢迎远方的客人。”然后将奶茶递给王喜财。 “赛拜努(你好),吉得和乌娜。”王喜财接过一碗奶茶一饮而尽。 接着中年男子又从身后女人手托的盘子里端起奶茶敬给张佳扬、李小帅等人,众人感谢之后皆一饮而尽,感到大草原的味道从里到外沁人心脾。 “王兄,蒙古包内有人等你良久了,他们说和你是朋友。”原来吉得是王喜财以前做生意时结识的合作伙伴,这不正好到这里顺路拜访一下,后面是他的妻子乌娜。 “哦,什么朋友?”王喜财很是惊讶。几个人一起向蒙古包的方向靠拢,正在这时,从蒙古包内走出一个中等个子的五十多岁汉族人,仔细一看,王喜财很是吃惊。 这时,那人也转过身看到了王喜财,连忙迎着王喜财走了过来,“王老板好,愚兄在此等候多时了。” “李老板好,别来无恙呀。”王喜财看出此人正事李世仁。 “托王老板福,本人最近还说的过去。”李世仁接着说道,“不过王老板对有些好事不能独吞了呀,小心消化**。” “谢谢李老板关心,我最近胃口挺好,消化还行。”王有财针锋相对。 “那就好,那就好。”李世仁回道。 “王兄,李兄,请里面谈。”吉得听出两人话中有话,连忙打断两人的交谈。 说着众人进入蒙古包落座,吉得和乌娜把烤羊肉奶酒摆上,开始了午餐。 吉得用蒙古人特有的热情唱起了祝酒歌:“远方的客人请你喝一杯草原佳酿,这是我们民族传统食品的菁华,也是我们草原人民的厚意深情……” 张佳扬、李小帅他们五个一路走来饿坏了,顾不得主人的歌声只管甩开腮帮子大吃大喝起来,因为李世仁他们的存在,影响的王喜财没有一点食欲,真可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好不容易捱到午餐结束,王喜财和吉得、乌娜道别,开车在草原上漫无目的行驶。 “王总,我们到那里搜索呀?”李小帅问道。 “不清楚,不过,有张佳扬他们在,放心好了。”王喜财信心满满的说道。 “史老交代过,宽广的大草原如果藏一把宝剑不太好做标记,古人有可能把它放在朔方郡城里。”张佳扬说道。 “还有可能在某个湖中。”刘芳菲补充道。 “有道理。”黑虎、小诸葛伸出拇指表示赞同。 “好,朔方古城遗址。”王喜财指挥道,“慢着,把后面的尾巴甩掉后再去。” 原来李世仁和他的四大保镖开车紧跟其后,由于大草原毫无物体遮挡,所以很容易被发现。 “好的,诸位做好了。”李小帅说着开足了油门,车在宽广无垠的草原上尽情的狂奔,一小时之后,发现李世仁他们的车辆被远远的甩在后面,停止了追赶。 王喜财一行顺利到达朔方古城遗址,看着一大片断壁残垣,仿佛一下子跨越了时空的界限,不由得引起众人的阵阵惊叹,查看过地形,李小帅慌忙搬下磁力搜寻仪,磁力选择按钮指向宝剑,“吱吱吱”的工作声音想起,转遍了古城遗址,方向指针持续的360度旋转状态,让众位伤透脑筋,天色逐渐昏暗了下来。 “王总,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接着进行好吗?”张佳扬说道。 “好吧,到杭锦旗宾馆住宿。”王喜财看了看表说道。 夜晚在一路奔波劳累的极度释放中度过,天刚蒙蒙亮,张佳扬、黑虎就被小诸葛的说话声:“好舒服呀,大草原的极速狂奔,沁人心脾的马奶酒,令人惊异的未知宝物,不问今夕是何年的彻夜休眠,哈哈哈。” “你小子,放着时间不休息在这里感叹什么,把我都吵醒了。”黑虎睁开惺忪的睡眼问道。 “就是,你小子还让不让人休息。”张佳扬也附和道。 “二位,该起**了,已经早晨八点了。”小诸葛叹道。 “啊,这么快呀,我还没有休息好呢。”黑虎说道。 “快起**了,看一下他们起来了没有,怎么没有人叫我们。”张佳扬说道。 三位已毫无睡意,立即穿戴整齐出去敲了一下刘芳菲的门,只听里面应道:“等你们好久了,你们三位象猪一样能睡,哈哈哈。” 再到王喜财、李小帅房间一看,这两位也早已起**,正在研究今天的搜索路线呢。 众位一起到宾馆餐厅简单的用过早餐,收拾好随身携带物品之后走出宾馆大门,猛然间看到宾馆右侧有几个人影在晃动,凭借众位的直觉,被李世仁的人盯梢了,再看左侧,不知干什么的围着一群人,一行人就直接走到这群人近前,只听着中间那位拿着扩听器的人喊道:“各位都别挤,这次是北京电影制片厂在鄂尔多斯大草原上的拍摄古代战争场面,需要群众演员多,想去的都有份,一天六十元,马上出发。” 听到这里,各位都明白了,草原上拍电影招募群众演员,小诸葛霎时间有了主意,众位头碰头嘀咕了好久,然后李小帅从旁边离开了,剩下的五个人填写了招募群众演员的表格,加入了群众演员的行列,这时宾馆那边的四个人也走过来进入群众演员的队伍。一辆大巴开到,组织者心满意足的载着满车的群众演员哼着小调出发了。 又见一望无垠的鹅黄色草原,其中一个剧组导演走过来吩咐道:“各位,赶紧换演出服装了。” 群众演员们按次序的换成士兵、老百姓、商人的服饰,张佳扬、王喜财他们也跟着一起换成了各式道具服装,准备就绪。 这时只听着剧组导演的一声令下:“一号演员卫青进入镜头,二号演员白羊王进入镜头,开始!” “对面可是白羊王?” “正是你家白羊王,你是何人?” “大汉将军卫青是也。” “啊,你就是卫青,吃我一刀。” 大战几个回合过后,白羊王大败仓皇逃走,后面的士兵乘胜追击,如果不是有多台摄像机夹杂在中间,还真的让人有一种穿梭时光的美。 第8章.剑指西安(6) 鄂尔多斯大草原的战争在紧张有序的拍摄着,对于王喜财、张佳扬他们目前的状况何尝不是一场你追我赶的战争。 正当扮演士兵的人群跟着主帅向前奔跑时,紧跟人群最后的小诸葛和黑虎猛然间趴倒地上,随即向刘芳菲、张佳扬、王喜财摆了摆手,他们三人心领神会的匍匐在草地上隐藏了起来,跟踪他们的四个人裹挟在奔跑的人群中被迫向前奔跑,当他们看到奔跑的人群中少了盯梢的目标时,想尽力的停下来,只听着旁边的剧组指挥拿着扩音喇叭对着四个人大喊:“中间那四个群众演员,赶快向前跑,别挡住后面的人流,快点!” 这时,只见张佳扬、王喜财等五个人已经悄悄的脱掉演员服饰跑到了剧组车的后方,李小帅早已开着奔驰车在此守候,人员到齐之后只听着李小帅喊道:“诸位,坐稳了。” 汽车象箭一样飞了出去,驰骋在广袤的草原上,令人心旷神怡,当盯梢他们的四个人看到远去的奔驰车时,一个个象泄气的皮球堆做在地上,留下的只有望车兴叹了。 “王总,跟踪我们那四位应该是李世仁的人吧?”李小帅问道。 “你说对了,其中一个是李世仁的四大保镖之一,我们见过一次,还给我玩伪装,穿上马甲也能认出来,哈哈哈。”王喜财得意的回答道。 “呵呵呵,王总真幽默,我们今天的搜索目标去哪里呀?”黑虎接着说道。 “我看朔方古城没有找到什么,我们今天是不是象史老说得那样搜索一下湖泊河流。”刘芳菲说道。 “我同意。”张佳扬听到刘芳菲的建议举双手赞成。 “好吧,我早上和李小帅也在考虑今天就搜索湖泊河流,哈哈。”王喜财最后表示支持搜索湖泊河流的建议,汽车继续象脱僵的野马般向前方奔驰。 突然,远处传来悠扬的歌声: 草原的健儿多健壮 驾驭骏马驰骋远方 远方有个古老的梦想 四海太平保卫故乡 千年传说已远去 只留下空旷神伤 神剑横空出世在朔方 力扫千军无人能挡 …… “张佳扬、王总诸位听这歌词,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什么故事。”刘芳菲最先疑惑到。 “是呀,不妨我们向前找到唱歌人进行询问。”小诸葛说道。 “好,李小帅,向歌声的方向找一下唱歌人。”王喜财吩咐道。 “好咧。”李小帅接着一脚油门踩下去,汽车飞驰向前。 渐渐的,一个人影出现在车的前方,只见此人身材不高,却甚为精悍,嘴上八字胡,两腮乱须蓬立,剑眉豹目,一身道袍装束,年纪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只见他手拿拂尘在漫无目的的向前行走。 这时张佳扬下了汽车向此老道施礼道:“仙长您好,在下张佳扬,请问道长怎么称呼?能否询问一些事情?” “有理了,贫道道号九真,俗名郭武,施主问来无妨。” “请问道长,刚才所唱歌词是在诉说一个故事吗?能否讲给我们听一听,我们很感兴趣。” “哦,原来是这样,这首歌是贫道俗家祖上传下来的,记得俗家祖母告诉过我,两千年前汉朝时我俗家在轵县一带居住,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得罪了朝廷被满门抄斩,仅留下两个孩子被当时的大将军卫青相救,然后被秘密的隐藏到这里,后来大将军卫青去世前送给我两个先祖一把宝剑和一张地图,说有非常之用,两个先祖为了感谢大将军的搭救之恩,就在朔方这里造了一个剑宅来存放这把宝剑,俗家后人根据这个故事谱写了这首歌谣,唱得不好让诸位见笑了。” “岂敢,岂敢,后来那把剑到那里了呢?” “听俗家祖母说,黄河改道多次,剑宅所在地变成了湖泊,唉,仅留下歌曲传给后人了,对不住卫青大将军呀。” “剑宅大概方位道长可知否?” “传说是杭锦旗、鄂托克旗交接地带的天龙湖。” “感谢道长相告,如果我们过去查找打捞,不知道道长家人可有意见?” “施主那里话,由于时间久远,说不定只是传说而已。如果施主证明了这传说是真实的,告诉贫道一声就可以了。” “一定,再次感谢道长如实相告,道长去哪里?用不用我们顺路载你一程。” “出家之人,云游四方而已,不用了,感谢施主邀请,就此告别。” 说着道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唱着他祖传的歌谣向空旷的草原走去。 “真是神仙呀。”众位完全被九真道长的故事和仙风道骨震撼了,不由得发出感叹。 “王总,这九真道长的剑和我们要找的剑不知道是否是同一把剑,我们天龙湖去找一下如何?”张佳扬说道。 “应该差不多吧,不管是不是,先找一下再说,目标天龙湖。”王喜财兴奋的说道。 “神剑横空出世在朔方,力扫千军无人能挡……” 众人在汽车的飞速奔驰中唱起了刚才道长唱的歌曲,感觉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一切只因为有了目标,因为大家都清楚目标明确往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没过多久,天龙湖出现在前方,她仿佛是鄂尔多斯地区一颗蓝色的明珠镶嵌在内蒙古这片广袤的土地上。 “王总、小帅,这次干脆在湖周围选取五个测量点,确认一下这湖中到底有没有宝剑。”小诸葛说道。 “好,就这样办。”王喜财及众位点头同意。 走到第一个测量点,磁力搜寻议打开,指针360度旋转之后定格在一个方向,直指湖中心的方向,绕着湖转了一圈,五个测量点皆是如此。 “太好了,知道你在这里就有办法了,呵呵。”王喜财兴奋的合不拢嘴,,其他各位也是激动不已。 “可是,我们如何下去打捞呀,王总。”小诸葛发愁道。 “诸位不用担心,这难住别人行,难不住我的,呵呵,李小帅,把车内的装备取出来,你和我下水。”王喜财命令道。 “好的。”李小帅说着从车内的后备箱内取出两套全密封带氧气瓶潜水装备及一些水下照明防护物品。 “你们几个在岸上等候,有什么需要接应的会上来告知。”王喜财说着已经穿好了装备,径直向水中走去,李小帅紧随其后。 慢慢的两个人消失在天龙湖中,尽管正值晴朗的中午,但北国的春季温度并不高,不到二十度的水温让王喜财、李小帅感到水下行走相当艰难,要不是有寻宝的信念在心中早就支撑不住了,不知游走了多久,李小帅向王喜财做了一个向前看的手势,只见两人正前面隐隐约约出现建筑物的痕迹,两人用尽全力向建筑物方向走去,只见一个门楼样的建筑已经被湖沙埋的仅剩下最上面部分,李小帅用水清理了一下浮沙,只见在建筑物中间写有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剑宅”,看到这里让二位兴奋异常; 王喜财挥了挥手示意李小帅一起向前走,约走有五百米之遥,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房屋,两人走到近前发现是一个楼阁的最上面一层,已经被湖水浸泡的仅剩残垣断壁,下面的显然已经被湖沙掩埋殆尽,突然李小帅看到残垣断壁的正中间有一幅熟悉的地图,他做了一个手势让王喜财注意,霎时记起这副地图和古城高中地下山洞西汉地图如出一辙,只不过被水浸泡的失色不少,王喜财、李小帅有了学校地下山洞搜寻珠宝的经验,两个人离远远的用水下行走拐杖点了一下地图上朔方郡的地方,只见冒出一串水泡之后从地图上方伸出一个长方形盒子,一把宝剑跃入眼帘,两个人惊喜不已,李小帅用拐杖在盒子上方扫过,没有发现机关,伸手将宝剑拿出放入随身装备内; 就在这时,从残垣断壁的后面升起一个沙柱,让两人好生奇怪,接着一个苍白身体,形状象牛一样的猛兽张着嘴向这边游来,时不时的发出婴儿般的哭声,王喜财、李小帅脸色大变,两人飞速向来时的方向撤离,由于两人没有怪兽速度快,李小帅做了一个让王喜财先撤的手势,自己拿起水下武器阻挡怪兽的进攻。 岸边的张佳扬他们还在不停的向湖内张望,突然一阵水泡过后,王喜财冒出头来,唯独没有看到李小帅。 “快,换上这套装备去救李小帅,湖下有怪兽。”王喜财爬上岸简直是用最后一丝力气说出这句话。 “哎呀,妈呀,咋到处都有怪兽。”小诸葛震惊的说道。 “快,我下去。”张佳扬自告奋勇说道。 “兄弟,还是我下去吧,我水性好一点。”黑虎挣抢道。 “快,黑虎下去好了,注意安全。”王喜财已经脱下了水下装备,黑虎瞬间穿戴整齐,向诸位摆了一下手就要向湖内走去。 “兄弟,拿着这个,如果和学校怪兽一样,说不定有用。”张佳扬突然想起来时史老让他带上的那把龙形木剑。 “好的。”黑虎面露感激之情。 稍时,黑虎走到湖下,发现李小帅和怪兽打的难分难解,李小帅手内的水下拐杖舞动的水泡乱冒,由于湖水的影响李小帅舞动速度越来越慢,而怪兽闪、转、腾挪样样灵活,瞪着蓝色的眼睛,露着尖尖的牙齿,吐着红红的舌头,恨不得马上将李小帅吃掉,眼看李小帅就要占下风。 黑虎走到近前向李小帅做了一个手势加入到战斗的行列,只见黑虎用手抓住怪兽两个角想把它摔倒,谁知力量不如怪兽,直接被怪兽扔出五米开外,你来我往打了十个回合不是怪兽对手,突然想起张佳扬刚给他的龙形木剑,黑虎心想管它管用不管用,死马当活马医,试它一试,说着拿出木剑对准怪兽,只见一道龙形亮光照耀湖底,怪兽见状掉头就走,快速的消失在湖底的沉沙中,危机一解,黑虎向李小帅挥挥手,互相搀扶着向岸边走去。 黑虎、李小帅安全的走出天龙湖,众位感到万分高兴,只见张佳扬拿起湖中打捞出来的宝剑,用力将宝剑从剑匣中抽出,只见一道寒光划过草原,迎着耀眼的阳光更显剑气逼人,在剑的手柄处写了三个字“天龙剑”,众位霎时间明白为什么这个湖叫天龙湖了。 “从这把宝剑保存的方式来看,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朔方之剑。”王喜财经过一阵休息,肥胖的身体已经平稳了好多。 “王总,从存放宝剑墙壁上的地图来看,应该是的,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呵呵。”李小帅也会心的笑了。 “王总,你看应该如何感谢我们呢?”刘芳菲接着说道。 “内蒙古五日游,费用我全包了,呵呵呵。”王喜财激动的心情溢满全身。 王喜财笑过之后,看着寒光闪闪的天龙剑,沉思良久,他的宏大计划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已经把目光投向了遥远的西安,那个让他梦牵魂绕的宝藏储存地——茂陵。 第9章.兵临茂陵(1) 张佳扬、王喜财一行人战胜湖底怪兽得到朔方之剑,在天龙湖边休息片刻,时已下午。 “我们出发,找地方填饱肚子,接下来进行梦幻般的内蒙古五日游,大家说如何?”王喜财显然已经恢复了体力。 “噢……太好了,我们出发吧。”旅游的提议引起了众位的欢呼,刚才焦急的等待和湖底的拼杀早已忘到了九霄云外。 稍时汽车向鄂托克旗方向前进,车中唱着悠扬的歌曲释放着寻剑成功的喜悦,将要走出草原时,突然发现前方有一队人马一字排开,大约有三十人左右,马匹个个膘肥体壮,马匹上端坐的大部分穿着内蒙古服装。 “小帅,从旁边绕过去,是不是又遇到拍电影的了。”王喜财不以为然说道。 “好的。” 李小帅说着将车向右慢慢的打方向准备进行绕行,可谁知道这队人马竟然跟着车头行驶的方向移动。 “王总、各位,好像不对劲,这队人马是冲着我们来的。”李小帅说道。 “哦,看来只有下车问个究竟了。”小诸葛插话道。 汽车开到马队跟前慢慢的停了下来,众人依次从车中走出,王喜财向前一拱手说道:“呵呵,对面的兄弟好,不知我们那里有冒犯,还请原谅,看能否给兄弟借个道。” 只见从马队里走出一个人,黑脸大胖子,五短身材,横眉鹰眼,满脸横肉,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你就是王老板吧,听说你们今天在草原上四处乱跑,还下了天龙湖,有没有这回事?” “我正是王喜财,我们只是旅游,初来乍倒,随便在这里逛逛,如果那里有得罪冒犯,还请兄弟们见谅。”王喜财弯腰微笑着回答道。 “冒犯,你们是冒犯了我们草原之神,冒犯了天龙湖的天龙神,打搅了他们的清净,会给我们带来灾祸。”黑脸胖子接着说道,“我看你们今天是不能走了,得留下来向草原之神、天龙神跪拜请求他们的饶恕。” “这、这……”黑脸胖子的话让王喜财无言以对。 张佳扬近前一步插话道:“这位大哥,别这样,想必你们是误会了,我们远道而来,实不敢冒犯,刚才听您的话好像知道王老板,请问大哥如何称呼?” “哈哈哈,小白脸告诉你也无妨,本人叫吉旺,本地的民兵队长,是有人举报我们才知道的,看来我们还是来对了。”黑脸胖子哈哈大笑道,“兄弟们,把他们的车钥匙拔了,然后带他们走。” 接着上来十几个人不由分说就要拔钥匙带人,就在这时,从对面飞速跑来一批快马,马上端坐一身材魁梧的汉子大喊:“兄弟,不要抓人,我有话说。” 等马匹走到近前,众位眼前一亮,几个孩子异口同声说道:“吉得,您好!” “诸位受惊了。”原来飞奔过来的是王喜财的朋友吉得,吉得跳下马来向诸位拱手问好,转身向对面的吉旺说道,“兄弟,你小子是不是听信谗言了,这几个人是我的朋友,不能对他们无理。” “哥,这事实在这里摆着呢,他们都承认了,要不是李世仁李老板举报,我们还抓不到他们呢。”吉旺辩解道。 “混话,王老板是什么人哥最清楚,您们谁也不能找王老板麻烦,赶紧趁早走人。”吉得批评道。 “好吧,那我就回去了。”吉旺说着一声命令,马队乘风而去。 “兄弟们,对不住了,刚才这是我弟弟吉旺,听信谗言才做出这事,请原谅。”吉得说着弯腰表示道歉。 “大哥说的那里话,今天要不是你来的及时,我们那里能脱身,不知道大哥是怎么知道这事的。”王喜财说道。 “哦,今天中午我去兄弟的蒙古包,走到外面,听到里面李世仁李老板在训斥他的手下,然后又向我弟弟说你们惊扰了草原之神的话,然后看到弟弟去集合民兵,我就感觉不对了。”吉得喘了口气接着说,“这不,我找了你们几个小时,才找到这里,谁知还是被我弟弟抢先了。” “多谢吉得大哥帮忙。”王喜财说道。 “谢谢吉得。”众位也齐声对吉得表示谢意。 “自己人,莫客气,不过你们以后要注意那个李老板了,我看他无时无刻不在找你们麻烦呀。”吉得提醒道,“各位现在正到午饭时间,跳转车头到我那里再聚聚如何?” “感谢吉得提醒,感谢吉得,午饭就不吃了,我们还要赶路,日后再来打搅。”王喜财说道,“就此告别,常联系。” 吉得和众位一一拱手道别,汽车又飞驰在开往鄂托克旗方向的路上。 “王总,众位我看有这么多人惦记着我们,旅游以后再说吧,不如我们即刻打道回家。”小诸葛提议道。 “支持,赞同,马上回家……”众位一直表示赞同小诸葛的提议。 “好吧,我们路过鄂尔多斯再吃饭,然后一刻不停回家。”王喜财说道。 汽车一路奔驰,第二天中午顺利到达古城,大家的心才算放了下来,拿到天龙剑的喜悦又恢复到了脸上。 大家经过短暂的休息,洗去一路的风尘,晚上八点在古城高中史老办公室集合,一行六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向史老汇报这次鄂尔多斯之行的过程,让史老激动不已,当听到湖中有怪兽时,史老陷入了思考,然后自言自语似的:“苍白身体,形状象牛,时不时的发出婴儿般的哭声。” “哦,知道了,此怪兽叫犀渠,在《山海经》中也有记载。”史老猛然间大声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每个宝物储藏的地方皆有此类怪兽,这和我们先前遇到的狰是否有联系,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史老,管他那么多呢,反正这把宝剑已经到了我们手里,加上我叔叔那个玉镯,你这里的宝珠,我们已经满足了传说中的三个条件,我看应该趁热打铁,去取汉武帝茂陵的宝藏,你老以为如何?”王喜财激动的说道。 史老听到这里,心里即刻热血沸腾:“这能行吗,如果真的能到汉武帝茂陵里面走一圈,看一眼,此生无憾了。” “史老,带我们一起去吧,我们也很想一睹汉武帝陵墓的风采。”张佳扬、小诸葛、黑虎、刘芳菲听到要去茂陵也挣抢着要求一起去。 “这个要好好计划一下,大家过来请看,这是我最近根据史料上的记载画出来的茂陵内简图。”史老说着拿出一张图纸解释道,“汉武帝的梓宫(皇帝的棺材)是五棺二椁(棺指棺材,椁指套在棺材外面的,棺和椁之间有缝隙,以便于存放陪葬品),用于黄肠题凑(以柏木黄心,致累棺外,叫黄肠。木料皆内向,叫题凑。)的黄肠木(表面打磨十分光滑且规定了一样的长、高、宽)就有一万多根,随葬品很多,据说有近两百多种随葬品,其中汉武帝穿的金缕玉衣长近两米,以大小玉片约两千多片组成,共用金丝重达超过两斤,还有康渠国国王赠送汉武帝的玉箱、玉杖皆在里面,茂陵面积之大令人难以想象,到如今留存的还有五万多平方米,封土体积八十多万立方米,仿佛我们中国的金字塔呀,不过我们拿到的那个玉箱如果是的话,说明有人曾经进去过呀。”史老说到这里喘了口气,整个人都被自己的解释震撼了。 “哦,呀,太壮观了。”众位听着史老的讲述发出阵阵的惊叹。 “那我们还等什么,应该马上出发,去取我们想要的宝贝。”王喜财插话道,心中想着一定要把史老拉过去,单靠自己没有一点把握。 “慢着,众位,最近出现的奇怪事情太多,想进入这座地下宝藏之墓想必没那么简单呀。”史老咂咂嘴说道。 “史老,我们有了这三样宝贝,再加上我的探宝磁力搜寻仪以及最近新研制的空间探测仪,,还有你老和学生们的历史知识,相信我们还是有胜算的。”王喜财极力的解释道。 “可惜,原来玉箱内的刻字竹简丢失了,那上面记载着茂陵的机关所在,如果不躲过机关,我们会全葬身墓中的。”史老凭借着对古墓的熟知说道。 “这,这,上面写的史老还能记住多少?”王喜财问到。 “差不多一多半左右,不过,不过……”史老欲言又止,他这时想到了地下山洞内的那个神秘人留下来的字条,心中在想难道去茂陵真的是一条不归路。 “史老,记得这些就行了,别犹豫了,我们和你一起去见证历史。”这时在一旁的小诸葛激动的插话道。 史老思索良久说道:“诸位,这样吧,这件事情从长计议,一方面为了使计划更成熟,一方面为了不引起学校的注意,我建议等暑假时一起去如何?” 王喜财听到这话,心中粗略算了一下,再等两个多月,这样也好,至少能把史老拉下水,便说道:“好,就按史老的提议办,这段时间我们各自保守秘密,保管好这三样宝物,到时一睹地下王宫的风采。” “呵呵,太好了,我们终于有机会见到真实的地下宫殿了。”长时间没有发言的刘芳菲看到史老确定了时间自然高兴了起来。 “好,大家同心协力,严守秘密,共进茂陵。”众人的手握在一起表达决心。 这时,在陕西兴平市的陵东村一个典雅时尚的宅院内,也在召开一个秘密会议,会议的主题一样是汉武帝之墓——茂陵,看来一场免不了的你挣我夺的战争就在眼前,向前的路从来不会一帆风顺。 第10章.兵临茂陵(2) 在陵东村的李世仁家中,李世仁做在中间,两侧端坐着七位相貌各异的人,一个个低头无语。 “兄弟们,我们这次大草原屡次争夺宝物不力,连浑水摸鱼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们,如今让古城的王喜财占了先机,大家说说下一步我们怎么办?”做在中间的李世仁首先发言了。 “李老板,依据目前的情况,可能王喜财已经得到传说中的三件宝贝,我们如果到公安部门来个举报,你看如何?”李世仁保镖之一阿龙接着说道。 “真是勇夫一个,公安介入从王喜财那搜走宝贝,就是收走了进入茂陵的钥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太弱智了。”李世仁怒斥道,阿龙听到老板的训斥连忙低下了头,继续保持沉默,另外三个保镖阿虎、阿豹、阿狼看到阿龙受到老板训斥,自然不敢发言,低眉不语,做在对面的李二狗、吴大胖更不知道如何是好,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这时做在另一侧的一个尖嘴猴腮、绿豆眼睛、扁平鼻子、小脑袋上没有几根毛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又抓了抓下巴,好像欲言又止。 李世仁看到他这种状态就说道:“司马先生好像有话要说,该你说说自己的想法了。” 这位就是李世仁新拉拢来的司马飞,据说对古董很是在行,而且最大的长处是脑瓜灵活,随便一晃脑袋就会想出一大堆的馊主意,被李世仁聘请为副总,其实就是军师,背地里同行称之为司马坏水,打开时光之门的古老传说的真实性是他讲给李世仁的,包括这次内蒙之行围追堵截及盯梢王喜财一行也是他出的点子,可惜步步落空,也没有在李世仁那里落到什么好处,很是失望。 “李老板,既然王老板,不,王喜财已经拿到打开茂陵的钥匙,我们如果去硬抢会造成鱼死网破的情况,定不能成功。”司马坏水晃了晃脑袋接着说道,“不如我们就来个守株待兔,等着他们打开茂陵给我们带路,然后……,呵呵呵,不知李老板认为如何?” “高,实在是高,我们就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等他们来开门。哈哈哈……”李世仁发出得意的笑声。 “那就这样,派谁去打探一下古城那边的情况。”李世仁环视左右接着说道,“就劳驾先生您跑一趟古城吧,探听一下王喜财他们的动向,如果有风吹草动,赶快回来报告。” “是,老板,我这就去。”司马坏水点头哈腰的站起来说道。 春天在百卉争艳中悄无声息中远去,夏季在鸟语蝉鸣中姗姗而来,古城高中的师生们迎来了他们的假期。 张佳扬、小诸葛、黑虎、刘芳菲迫不及待的找到史老,询问茂陵探秘的事宜,史老用兴奋的语气告诉大家:“同学们,我们计划三天后出发,各自准备好出行的必备物品,以便路途使用。” 假期的第二天早晨,张佳扬还在梦乡,突然在他的眼前显现出一些唯美的画面,青砖彩瓦的古典建筑形成一条绵长的大街,成群的人们悠闲的走在大街上,摆摊的,卖画的,挑担的,驾车的,熙熙囔囔,人来人往,突然一个仙女般的美女向他飘来,一袭红裙,飘逸长发,柳眉凤眼,朱唇皓齿,手捧鲜花,温柔的面向他微笑,正要上前迎上去,猛然间脚下被什么抓住无法动弹,他猛然一惊,睁开惺忪的睡眼,**没关的电视正在播放一档金字塔探秘节目,电视解说员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洪都拉斯的玛雅神庙、中国的皇陵、埃及的金字塔等等皆是一样的梯形古老建筑,这也许向现在的人们展示一种信息,一种超能量信息,或许可以改变时间空间的概念,只是我们今天的人们还没有找到打开这能量之门的钥匙而已,或许有一天我们发现他们真实存在的价值,就能改变整个世界,甚至可以改变整个宇宙……”。 张佳扬看到这里轻轻地自言自语道:“国外的这些探索节目太落后了,没有掌握最先进的信息,我们已经找到这暗能量的钥匙,马上我们就要去进行验证了。” 再看一眼播放着的金字塔探索节目,刚才的梦境让张佳扬摸不着头脑,只是摇了摇头又笑了笑,心想能真的见到这样的仙女姐姐也就不枉此生了,再回味一下刚才的梦境就像喝了蜜一样甜。 正在这时,张佳扬的妈妈在卧室外客厅呼喊他:“佳扬,该起**了,芳菲、黑虎、小诸葛找你来了。” “哦,这么早,你们都起来这么早呀?”张佳扬揉着眼睛跑出了自己的卧室。 “佳扬,你爸妈知道我们要去西安的事情吗?”刘芳菲轻声的问道。 “昨天就告诉他们说后天去西安旅游,他们爽快的就答应了。” “哦,MYGOD,好羡慕你有一对开明的父母。”刘芳菲接着说道,“我昨天告诉我爸妈说去西安旅游,他们死活是不答应。” “黑虎、小诸葛有问题吗?”佳扬连忙接着问。 “没有问题,按计划进行。”小诸葛、黑虎齐声说道。 “芳菲,看来你要在家等待我们胜利凯旋的佳音了,呵呵呵。”张佳扬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说道。 “你们想气死我呀,这次无论如何我是要去的,我要亲自看一眼那汉武帝昔日的荣光。”刘芳菲坚定的说道,“我就是找你们问一下有没有让我父母改变主意的方法。” “一哭、二闹、三上吊。”张佳扬有气无力的说道。 “废话,这些招数我早用过了,在我爸妈那里全部无效。”刘芳菲泄气的回道。 “那看来只有最后一招了。”小诸葛插话道。 “什么办法?”刘芳菲马上来了精神凑上前来。 “人间蒸发。”小诸葛神秘的回答。 “怎么个人间蒸发,我要是突然间消失了,不把我爸妈急死呀。”刘芳菲马上又没有了精神。 “也没让你毫无征兆的消失,就是给爸妈留一封亲笔信,到西安后再来个电话就一切OK了。”小诸葛解释道。 “妙哉,妙哉。”黑虎听到这里连忙称赞小诸葛的主意。 “唉,看来只有用这一招了。”刘芳菲勉强的表示赞成。 转眼出发的日子到来了,王喜财让李小帅驾驶自己的一辆不经常用的房车,准备了充足的水和食物,把自己最先进的必备挖掘工具、磁力搜寻仪、防御武器整理装车完毕,停在古城高中等待众人的到来,史老、王有福、张佳扬、黑虎、小诸葛依次到达,唯独不见刘芳菲,马上就到大伙约定的出发时间了,就在最后一刻,只见刘芳菲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身穿清凉的夏季运动装,肩扛一个大书包,跑到近前对大伙说道:“快走,我爸妈太难缠了,好不容易溜出来,不然让她们发现我就走不了了。” “呵呵,好,马上出发!”史老看一眼自己可爱的学生笑道。 “出发!”众位跟着史老齐声喊道。 李小帅踩下油门载着众人开始了对未知世界探索的征程,路两旁的鸟儿在不停的鸣叫,叫声仿佛是为战士吹响的号角,平时刺耳的蝉鸣在今天听来成了悠扬的音乐,行行的杨柳在风中摇摆相送。 众位在宽敞的车内弹起琵琶,吹响笛声,唱起汪峰的《怒放的生命》,欢声笑语一路随行,留在车后的是漫天的灰尘。 到了出发后的第二天早晨,张佳扬透过车窗看了一眼车外边的风景,惊呼道:“诸位快看,好漂亮的山川河流。” 史老看了看也兴奋的笑道:“到古都西安了,此城北濒渭河,南依秦岭,八水环绕(渭、泾、沣、涝、潏júe、滈hào、浐、灞),自然景观优美,十三个朝代在此建都,真不愧是中华民族的根呀。” “史老讲的太好了,这次我们来这里也算是一次寻根之旅。”王有福接着说道。 “对,假如我们能顺利进入茂陵,让二位好好看一看我们中华民族的根是什么样的,呵呵呵。”王喜财插话道。 “是啊,希望能寻根成功。”刘芳菲说道。 正在这时,李小帅说道:“诸位,我们要在西安停吗?” 众人交换了一下意见后史老说道:“穿过西安向西北直接到茂陵。” 汽车在不停向前飞驰,茂陵处在西安西北四十公里左右,越过颠簸不平的乡间公路,不到一个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汽车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庄稼地旁。 小诸葛第一个跳下车,伸了伸腰抬头向前望去,他高声的喊道:“诸位,看那座绿丘,很是优美壮观呀。” “这就是茂陵,汉武帝的最后的归宿地呀。”史老感叹道。 宽广的沃野被一层金黄色麦茬覆盖,象一张金黄色的地毯,地毯的上方点缀着花生玉米嫩叶的点点绿色,那是秋天的希望,陵上的青青翠柏仿佛在诉说着一代雄主的凌云壮志,高高的陵寝记载着一位伟人的丰功伟绩,他带去的是历史的沧桑,留下的却是一个强大的一统民族,陵下面被人们踩出的条条光滑土路,镌刻着历代人们绵绵不尽的怀古瞻仰情愫。 第11章.兵临茂陵(3) 众人依次排开,看着辽阔的原野,仰望着厚重的茂陵,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一种对苍天及历史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诸位,走,我们登上茂陵看一下。”史老首先发话了。 “要想成为成功者,必须站在巨人的肩上,今天我们就借汉武帝这个历史巨人的强有力肩膀站一下,或许我们中间会有人成为新的巨人,呵呵呵”小诸葛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开玩笑,不过这个比喻确实恰如其分。 “哈哈哈,我无心向往成为巨人,能做巨人的夫人就心满意足了。”刘芳菲接着说道。 “呵呵呵,如果谁以后真的能成为巨人,千万不要忘记今天一起爬巨人肩膀的兄弟。”平时一向沉闷的黑虎今天也突然对成为巨人的话题颇感兴趣,也饶有兴趣的插上一句幽默的话语。 “哈哈哈,快向前冲啊,巨人就在我们面前。”张佳扬听到巨人的主题顿时来了攀登茂陵的精神。 “看这些孩子们,把他们带来真的对了,他们的青春激情真的带动了我这个老头子呀。”史老边走边对旁边的王有福、王喜财、李小帅说道。 “史老,你也应该象曹操一样‘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呀,历史证明成为巨人的人是不论性别和年龄的。”王有福也拿史老开起了玩笑。 “这些都已经是他们年轻人的事了,我老头子只有靠边让路了,呵呵呵。”史老听到王有福的话,迈起的脚步也猛然呼呼生风,穿越坑洼不平的田间小路也如履平川了。 “小帅,快点向前注意一下史老的安全,别摔跤了。”王喜财看到史老加快了脚步连忙吩咐李小帅道。 “放心,王总,我会照顾史老的。”李小帅边说边加快了脚步,紧跟史老左后方。 不多时来到了茂陵脚下,但看到前面的几个孩子被一个中年男子挡住了去路,只听着那人向史老这边大声喊道:“各位,别过来了,茂陵还没有对游客开放,现在不能攀爬,请回吧。” “这,简直太扫兴了。”王有福低声嘀咕道。 “史老、叔你们稍等,我看看有没有办法上去。”王喜财拖着肥胖的身躯跑到那人面前低声的说道,“师傅,你是文物保管员吧,今天陪我老板来视察茂陵,查看一下咱们茂陵有没有投资价值,稍后咱们兴平市的市长还过来接待我们呢,我们现在只不过是溜出来看一下实际情况,这些小意思请网开一面让我们到上面转一圈,呵呵呵。”王喜财顺便把一张百元大钞塞到这人手里。 “你看,这怎么好意思,兄弟我差一点误了市里招商引资的大事,请赶快上去察看吧,欢迎到这里投资呀。”这个看陵人瞟了一眼远处的房车,然后边说边把百元大钞装进口袋闪开了道路。 众人仰首阔步的走进茂陵的防护区,沿着茂陵上的羊肠小道向陵顶攀登,不多时众人皆登到陵顶,一个个汗流浃背,站在约一千多平方的陵顶平地,遥望远方,在东北和东边约一公里处卫青墓、霍去病墓尽收眼底。 此情此景史老默默的吟起曹唐的诗句, 斩蛟青海上, 射虎黑山头。 箫声欲尽月色苦, 依旧汉家宫树秋。 一曲哀歌茂陵道, 汉家天子葬秋风。 谁知汉武无仙骨, 满灶黄金成白烟。 “那位雄才大略的帝王如今变成这秦川的一抔黄土了,可是他的名字却牢牢地刻在人们的记忆里。”王有福感叹道,“如今我们就是想见证一下随他一起进入这地下的物品,或许亲眼所见可以更直观的了解论证这千古一帝的真正成功轨迹。” “史老,你看我们真的能进入到我们脚下的茂陵里面吗,下一步我们应该从何处下手?”王喜财凑到史老旁边接着说道,“我才不管汉武帝他老人家的过去,只要能从我们脚下挖出古董才是最重要的,呵呵呵。” “根据竹简上面的内容说到在距这里东北六百引有机室,引是汉朝长度单位,六百引大约十四公里左右,我们应该由此向东北寻找机室所在地,如果竹简记载属实,我们到那里定有所发现。”史老回答道。 “那就出发吧,我们还等什么?”王喜财催促道。 “好,出发,希望我们能顺利找到机室,来一个茂陵地宫游。”史老一声令下众人迈步下陵。 汽车载着众人行驶在咸阳的乡村公路上,向东北慢慢搜寻,黑虎疑惑道:“诸位,这地方除了村庄就是一望无际的农田,我们如何才能找到我们要找的地方呀?” “黑虎,放心,这些事情我早已经想好了,按照竹简上记载的距离茂陵十四公里的位置划定搜寻范围,寻找疑似的机室所在地。”史老慢慢的解释道。 “我这里有最先进的探索仪器,可以知道地下三百米内是否有空洞,我想如果找到可疑范围,用地下空间检测仪应该可以检测出来。”王喜财补充道。 “王总,看来你在这方面投资不小呀,快成为古董探寻专家了。”史老说道。 “还行,探索无止境,坚决成为此行业的佼佼者,呵呵呵。”王喜财得到史老的赞誉得意的笑了笑。 “诸位,我们已经进入离茂陵十四公里的范围了。”李小帅看着汽车的行使仪表提醒道。 “停车,看一下周围的环境。史老,你看如何?”王喜财问道。 “好的,先看看周围的情况。”史老说道。 车辆行驶到一条小路的旁边停了下来,众人依次下车,面前是一片庄稼地,刚刚收割过的麦茬在太阳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金黄色,看到一个农村老伯在田地里忙碌,史老就走上前去询问:“老伯,你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噢,这里是咸阳市将军村。”老伯抬起头看了一眼史老回答道。 “请问这里有什么古老建筑或历史古迹吗?” “要说古迹你算是找对地方了,常言道八百里秦川上历史名人云集,帝王将相文豪数不胜数,这将军村还真有古迹,在村东头,有一座庙宇,距今有二千年的历史了,这应该算古迹了吧。” “不知是何人所修呀?” “相传是西汉大将军霍光按照大将军卫青临终的嘱托修的一个忠孝祠,方向面向茂陵,时间久了人们就改成忠孝庙了,以示后人要忠孝做人。” “噢,谢谢老伯,我们这就去旅游瞻仰一番。” “不客气,慢走。” 史老和诸位商议一番赶奔忠孝庙,当走到将军村村东头,一座青砖黄瓦的庙宇呈现在大家面前,面积不大,约有三亩地的面积,由于常年失修,整体看来破败不堪,庙宇大门敞开,其中一扇门上方脱落斜歪在一旁,张佳扬说道:“史老、诸位注意安全。” 众人慢慢的走进院落,只见中间一座主室还算完整,旁边的两座偏房屋顶破烂的已经可以直视阳光了,黑虎探路第一个走进主室,里面还算干净,走进正室的里间房子,有一个土炕,炕上面铺了一张草席,史老说道:“好像这里还有人居住呀。” “是呀,这庙里面什么都没有呀,当年霍光为什么要修这座庙。”王有福疑惑道。 “哇呀呀,呀呀呸,你们这些是什么人!敢到我家撒野,看枪。”突然一个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一个木棍直接向站在中间的史老刺来,李小帅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听到声音一看不好,就飞起一脚正踢到拿木棍那人手腕上,木棍应声落地,吓得大伙惊出一身冷汗。 黑虎也跑步向前使了一个扫荡腿,此人应声扫地,黑虎接着抬脚踩到此人身上喊了一声:“别动。” 定眼看来,只见此人穿着衣裳褴褛,满脸灰尘,打着赤脚,很长的头发胡须绞缠在一起,是一个看不出多大年纪的男子。 此人倒地之后缩成一团喊道:“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史老看到这里说道:“黑虎,将他扶起来,我们需要问一下他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是。”黑虎说着抬起踩在那人身上的脚,将他扶起。 史老看了一眼此人问道:“不用怕,你是这个村里面的吗,叫什么名字?” 此人上下端详了一阵史老说道:“我认识你,哈哈哈哈,我认识你。” 史老听到这话感到很是惊讶,笑了笑又问道:“你认识我,我是何人?” “你是飞将军,你是飞将军,哈哈哈。”这人说到这里笑的更欢,“不、不、不,你是鬼,你是妖怪。” “阿四,莫要瞎说,别吓着别人。”突然有人在庙外喊道,众人齐转身向庙外大门看去。 话声刚落,只见一个身材魁梧,虎头虎脑,皮肤黝黑,面容和善的庄家汉子快步的走进庙来,未到近前就先给众人作揖,然后指着刚才的那人说道:“各位,让各位受惊了,这是我的弟弟霍阿四,精神有点小毛病,还望你们见谅。” 史老等人看到此人这般有礼,纷纷还礼。这时霍阿四突然跑到来人面前,抱住那人喊道:“哥哥,救我,这些人是妖怪,这些人是来抓我的。” “阿四莫怕,这里没有妖怪,有哥哥在这里。”来人拍了拍阿四的肩膀安慰道。 第12章.兵临茂陵(4) 史老等来人安抚好霍阿四后问道:“你好,请问你怎么称呼,是这个村里的人吗?” “哦,您好,各位好,我姓霍名阿军,就是将军村人,是本村的村主任。”霍阿军接着说道,“想必各位是来咸阳旅游的吧?每年到咸阳旅游的人特别多,但是到我们村来旅游的我今天还是头一次看到。” “霍主任,我们正是旅游的,看遍了兴平、咸阳的旅游景点,感到大伙兴致还很高,这不就开车信马由缰的逛一下八百里秦川,在那边问路时听到此处有这样一处古迹,就来瞻仰一下,我们不请自入,初到贵宝地还请霍主任多多担待。”史老答道。 “各位不用客气,我们村还巴不得天天有人来旅游呢,你看茂陵博物馆附近的村庄,家家都靠旅游致富了。”霍阿军也客气的答道,“刚才我这弟弟没有吓着大家吧,如若吓着大家了,我这里赔礼了。” “主任不必客气,刚才事出突然,我们不请自入也多有不妥,冒昧的问一下,你这弟弟精神咋会这样呢?”小诸葛抢上前来问道。 “小诸葛,不得无理。”史老听到小诸葛这样问连忙阻止道。 “各位不要紧,我实话告诉大家也无妨。”霍阿军接着说道,“我这弟弟原本也是正常人,在村里靠干点水泥瓦匠的零碎活度日,有一天望陵村的村民金水邀请我弟弟去他们村整修破旧的武帝庙,在那里做了一天零工,回来时还好好的,谁知第二天就成这样了,跑遍大小医院都治不好,全村人都说是冤魂附身,都避而远之,这不,现在妻离子散,只有交给我照顾了,他已经不适应了家中的生活,我只有把他暂时安排到这破庙居住。” 霍阿军顿了顿猛然间拍了一下脑袋说道:“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刚才在村头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给我一封信,让我到这里转交给一个叫贺史今的人,你们中间可有此人?” 史老想到自己这个名字好久没有人叫过了,这女子究竟何人,略一迟疑后连忙说道:“本人就是,快拿给我看。” 霍阿军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一封折叠整齐的信递上:“贺先生不必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请过目。” 史老慌忙打开信纸,只见上方写着一行熟悉的娟秀篆书字体:前途艰险兮请退步,魑魅魍魉兮茂陵路,古城俊美兮请回府,汉武盛世兮非君路。 看完此信,史老连忙问霍阿军:“霍主任,交给你信的是什么人,现在那里?” “我也不认识的一个女孩,大约二十岁左右年纪,身高一米六左右,长发飘逸,皮肤白皙,浓眉大眼,好像清水出芙蓉的古典美女一样。”霍阿军边说边比划,对这个庄稼汉子来说不知用何种词语来描述这女子才算合适,“我见过不止一次,可能是邻村的,今天是在村西头遇到她的。” 众人听到霍阿军的话感到事情很是蹊跷,史老拿着这封信沉思一会儿,又问霍阿军:“请问你弟弟以前修的那个武帝庙现在还有吗?” “就在望陵村。” “那等一下能否带我们一起过去参观一下。” “没问题,你们先在这里参观,我带我弟弟到村口看看,让他平静一下心情,一会儿你们想去望陵村武帝庙喊我就行。” “好,多谢主任。” 霍阿军带着弟弟阿四走出破庙向村口走去,史老环视了一下众人说道:“各位,我们在学校见到的黑衣人好像也在这里,刚才霍主任送来的那封信字迹和在学校找回玉箱里那张纸上面的字迹一样。” “噢,史老,上面写有什么内容?”张佳扬问道。 “看表面意思是劝阻我们停止寻找机室,话中意思好像是说找到机室存有很大的风险。”史老淡淡的说道。 “史老、诸位,富贵险中求,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我们应该团结一心去找宝贝才是正道。”王喜财现在最担心的是史老打退堂鼓,如果缺了这位古董主心骨,他心中就没有一点谱了。 “史老、各位,我侄子说的不错,成功的路从来没有一帆风顺的,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什么危险,我们还是努力向前搜寻才对。”王有福也插话道。 “对,王老师说的对。”几个年轻的孩子也附和道,众人全部被茂陵下面的宝藏充满期许和渴望,更对机室的神秘充满好奇。 史老听着众人的坚定话语,心想自己何尝不想亲眼目睹一下茂陵下面的宝藏,自己想了想对大伙说道:“好吧,既然众人都坚持继续寻找机室,我们就继续吧,不过发现异常情况要认真对待。” 王喜财听到这里连忙趁热打铁说道:“史老,你看我是不是先把我那空间检测仪拿过来在这地方检测一下,看一下这庙宇范围内的地下有没有异常。” “好吧,先看看再说,机室所在地基本就在这一带了。”史老回答道。 李小帅、张佳扬从车上取来空间检测仪,它是利用物体及空间的回声,将回声反映在电脑软件上转换成图像,就可以看到地下是否有空洞,只见张佳扬把空间检测仪的听诊探头放到地面,李小帅开动机器,很快图像就直接在屏幕上显示,听诊探头在庙宇的范围内不停地移动,图像在一张张的形成,不大工夫已经丈量了庙宇的所有土地,结果显示没有可疑情况,这个结果让大伙无不失望。 王喜财急得满头大汗,走到史老跟前说道:“史老,这结果怎么可能,要是把所有附近的地面全测量完,我想不是短时间可以搞定的事情。” “史老,刚才那个霍阿四是在附近精神异常的,一个正常人怎么会**之间异常,肯定是阿四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造成的,我总觉的这里面有问题。”小诸葛凑到是老跟前说道。 史老看了看小诸葛说道:“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刚才在想可能是霍阿四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有人想让他闭嘴,所以才把他弄成这样子的,他刚才不是满口说‘有鬼、有鬼’吗,是不是有人装神弄鬼把他吓成这样。” “他是干完活回来,第二天就疯了,是不是干活时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小诸葛分析道。 “有道理,我们下一个目标应该去哪个望陵村武帝庙查看一下,如果这座庙是历史悠久,我们就有希望在那里发现一些端倪。”史老受到小诸葛的启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站在旁边的王喜财急切的说道:“史老,那我们赶快出发去望陵村吧。” “莫急,刚才霍主任还答应我们做向导呢,我们一起出去找霍主任带我们过去。”史老说道。 一行人走出忠孝庙直奔村口,远远的看到霍阿军和弟弟阿四站在村口的田地旁,阿四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好多了,可能是阿军刚为他洗了脸换了身衣服,现在阿四的精神状态比刚才好了很多。 霍阿军看到史老一行人走出村子连忙迎了上来说道:“各位,庙宇都看好了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讲来。” 史老连忙跨前一步说道:“霍主任,我们多有打扰了,来到贵地真是大开眼界呀,不过我们一行现在参观名胜古迹的兴趣正浓,能否劳驾你带我们去一下望陵村武帝庙一游。” “没问题,看老先生及诸位非我等乡野粗人,我很愿意助你们一游呀,不过我这弟弟现在没人看管,我只有带他同去了,老先生不介意吧。” “岂敢,那就请霍主任和我们一起出发吧。” 霍阿军带领众人直奔望陵村,汽车向西北方向走了一个弧形,距将军村约一公里处,就到了望陵村武帝庙门口。 “各位,这就是武帝庙了。”霍阿军下车后指着面前的一个小院说道。 “霍主任,你好,今天带了这么多人来这小庙干什么呀?”只见一个五大三粗、胡子拉碴、深眼窝、高颧骨的壮汉迎了上来。 “哦,金水老弟,这些是到我们村旅游的游客,慕名来参观你们村的这座武帝庙呀。”霍阿军看到来人连忙回答道,然后又向史老一行人做了介绍来人就是望陵村村民金水。 “那就请客人里边参观。”金水做了一个向里请的手势,说着众人一起走进武帝庙,只见此庙干净整洁,与将军村忠孝庙的面积及布局相似,只不过这里的房子经过整修,已经焕然一新了。 走进正室,一尊塑像端坐在中间,穿着长相皆非俗人,但又不象关羽塑像,看到这里史老问金水:“这武帝庙供奉的看样子不是关羽,那这位是何人呀?” 金水连忙回答道:“先生你看出来了,其它地方的武帝庙供奉的是关羽,可我们村这个庙供奉的是汉武帝。” “原来这样,既然供奉的是汉武帝,取名武帝庙也恰如其分呀。”小诸葛插话道。 “正是,不过这座庙是我们村庄百姓过年过节时的祭拜场所,象你们前来参观的游客我今天算是头一次见到呀。”金水解释道。 “呵呵呵,我们也只是顺路过来瞻仰一下,不过如果了解汉武帝那个时期历史的人专门前来祭拜也不为过。”刘芳菲插话道。 金水听到这里很是赞同的回答道:“正是,正是。” “请问金水兄,这座庙宇是何时何人修建呀?”张佳扬突然问道。 “据我们村中最年长的说,该庙是汉武帝临终托孤大臣之一金日磾(di)所建,据说金日磾(di)修建好此庙把子孙后代都迁居到这里对庙宇进行管理,直到今天我们全村都是姓金的人呀,想必我们应该都是金日磾(di)的后代。”金水回答道。 “鬼在这里,鬼在这里,哥哥,我怕,我怕。”突然阿四指着汉武帝的塑像喊叫了起来,众人很是吃惊。 “弟弟,光天化日之下那里有鬼,不要胡闹。”霍阿军连忙制止,站在一旁的金水听到阿四吵声表情显得极不自然。 第13章.兵临茂陵(5) “阿四哥,这里是武帝庙,哪里有鬼。”一丝异常从金水面部一掠而过,随后金水转身对霍阿军叹道:“阿军哥,小弟我实在对不起,阿四哥这病有可能是到这里干活时引起鬼魂附身,我有责任呀。” “金水兄弟不必这样自责,富贵在天,生死有命,这就是阿四的命运而已。”霍阿军连忙说道。 这时小诸葛绕着汉武帝塑像转了一圈,发现塑像下面底座皆是新修的,塑像四周地面有拖拉重物留下的痕迹,看到这里小诸葛面对金水询问道:“金水哥,你们这房子及塑像好像是修葺过呀?” “小弟你说对了,这房子和塑像就是几月前和阿四哥一起维修的,不过是依旧修旧保护文物的原则。” “是呀,你们维修的手法真是巧妙高超呀,我们很是佩服,呵呵。”小诸葛说道。 一行人走出主室到偏房依次进行了查看,各房间尽管摆设简单但很整洁。小诸葛跑到史老近前低声说道:“史老,我看那塑像有玄机,我怀疑阿四修葺塑像时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我刚才也注意到了,看来我们要住在这里好好查看一番了。”史老回答道。 “这事我去办。”小诸葛没等史老说下句话就向霍阿军走了过去。 “霍主任,我们这几个年轻人走到这里,游玩了一整天,实在太累了,竟然没有他们上年纪的耐力好,看来今天很难继续赶路了,你看能不能帮我们给金水哥说说让我们今晚就住在这两边的偏房里。”小诸葛凑到霍阿军近前说道。 “这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霍阿军以农村人的豪爽性格首先应承了下来。 只见霍阿军快步走到金水面前说出刚才小诸葛的意思,金水一丝犹豫表情之后点了点头。 一行人在经过两昼夜的车辆颠簸之后,晚上终于找到了一个安静的休憩场所,金水和霍阿军打过招呼之后离去,留下他们在整理偏房的住宿场地,正好是夏季,有简单的**铺设施就可以让人安然入睡。 晚上九点,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月亮在慢慢的升起,蝉鸣已经停止,耳边隐隐约约只能听到蚊子飞来飞去的‘嗡嗡’声。 小诸葛凑到史老近前:“我们是不是去察看一下主室的那个地方?” “先用王喜财那个仪器探测一下庙内地下是否有空洞。”史老吩咐道。 稍时李小帅和张佳扬从车内取出空间探测仪,按照史老的吩咐首先在寺庙的主室探测了起来,稍时王喜财兴奋的走进偏房史老近前说道:“史老,从电脑图像显示在塑像下方有一个直入地下约三十米的深井,但还没发现打开深井的方法。” “噢,果然那里有情况,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史老说着趁着月光走到正室,用手电筒绕着塑像仔细查看了一遍,最后定格在塑像胸前的一个大疙瘩上,这看起来就是塑像的胸前用泥捏的一个衣服饰物,史老说道:“张佳扬,你上去查看一下这个地方。” 张佳扬听到史老吩咐站到塑像的底座上,用手抚摸了一下那个疙瘩说道:“史老这里有点松动。” “试一下能不能旋转。”史老按照机关的设计原理想到如果是开关就应该可旋转。 张佳扬轻轻的旋转了一下这个疙瘩,只听得‘吱吱’声响起,稍后整个塑像底座开始慢慢移动,张佳扬赶紧跳了下来,等塑像整体移到旁边时,一个黑幽幽的洞口呈现在众人面前,洞内吹出阵阵的凉气顿时使众人打起精神,特别是在这炎热的夏季除了感到惬意之外就是对未知黑洞的恐惧。 正在这时突然从庙门的外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小声一点,别惊醒他们。” “快关上,撤。”史老一声令下,张佳扬赶紧爬上塑像反向旋转机关按钮,塑像恢复原位。 众人快速回到偏房,做出已进入梦乡的睡觉状态,不多时庙门轻轻开启,一个瘦弱的女子走进庙来,后面跟着一个男人,这男人蹑手蹑足的走到偏房的窗外向房内看了看转身走到女子面前轻轻说道:“翁主,他们都睡着了。” “他们应该没有看出塑像的异常吧?”这个称为翁主的女人低声回道。 “应该不会,白天没有看出他们有什么企图。”男人回道。 “小心为妙,怕阿四的事情引起他们怀疑,最好早点把这个塑像机关做的再隐蔽一些,等明天他们走了之后再说。”翁主低声嘱咐男人道。 这男人声音听起来很象村民金水的声音,女的声音比较陌生,稍后这二人走进主室查看了一下塑像,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就悄悄的走出了武帝庙。 等庙宇的院子恢复了平静后,小诸葛轻轻的问史老:“我们怎么办?” “我们现在连人带车都在这里,目标太大,不太方便下洞看个究竟,还是明天天亮后再想办法吧。”史老小声说道。 众人听到史老的建议,都表示赞成,大伙困意袭来,个个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天刚亮,史老等人便迫不及待的早早起**,从车内取出食品草草吃过早点,然后史老说道:“我们今天不如先向金水和霍阿军辞行,等今天晚上再悄无声息的返回下洞探个究竟,诸位认为如何?” 众人听到史老的建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有比这更好的主意,然后就都表示同意。 不多久,只见金水小跑步闯进庙内:“众位好,昨晚可休息好了,我们这里农村小地方,有点寒酸,请大伙别介意。” 小诸葛忙向前答道:“那里、那里,我们都休息的挺好的,金水哥哥多虑了。” “各位早饭吃过了没有,我马上就让我家里人打早饭过来。”金水紧接着问道。 “谢谢金水哥哥,不用了,我们一早都吃过饭了,让你费心了。”张佳扬紧跟着说道。 史老走上前来说道:“感谢您留我们在此住宿一宿,我们一会儿就收拾行李马上离开这里,让你费心了。” 金水听到这里嘴角略微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诸位再多住几天,别着急离开,欣赏一下我们这八百里秦川的田园风光。” 王有福上前说道:“我们萍水相逢打搅一宿已经感激不尽了,就不多打扰了,非常感谢。” “那既然诸位去意已决,我就不勉强了,祝一路顺风。”金水客气道。 就在这时霍阿军从门口走了进来,众人和霍阿军免不了一阵寒暄,告别之后汽车驶出望陵村向村北边一个小镇走去,不多时众人进入小镇,经过询问才知道此镇叫马庄镇,昨天去过的将军村、望陵村都归此镇管辖,距望陵村仅六里左右,一行人找到此镇唯一对外住宿的地方——马庄镇旅社安顿了下来。 史老对众位说道:“我们到镇上采购一些绳索、探照灯等必备的探险工具,准备妥当之后开始休息,今晚来个夜探望陵村。” “好,一切听史老安排。”众人纷纷赞成。 白天在舒适的梦乡中度过了,太阳公公刚刚落山,史老他们一行就准备丰富的晚餐,酒足饭饱之后,经过讨论确定十点出发,为了缩小目标,全部步行且准备好充足的必备品,预计十二点到达武帝庙。 一行人行走在田间小路上,在月光的照耀下留下步履匆匆的背影,后面一直有一个尖嘴猴腮、绿豆眼睛、扁平鼻子、小脑袋的人时隐时现地紧跟在众人后面,这人就是李世仁的狗头军师司马坏水,等众人走到望陵村武帝庙,李小帅首先越墙而入,从里面打开庙门,众人依次悄悄进入,然后把庙门原样关起。 司马坏水看到这里就连忙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小声说道:“李老板,好消息,他们现在都进望陵村武帝庙了。” 只听到李世仁在电话中说道:“司马先生辛苦了,干得好,牢牢的给我盯紧了,我带着兄弟一小时后就到。” 接着司马坏水收起手机就去爬武帝庙的墙头,努力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不得不从庙墙周围搬来砖头,费了老大劲整个人才象一堆狗骨头一样翻墙滚入院内。 且说史老众人进入主室打开武帝塑像机关,整个地下洞口呈现在众人面前,史老用手电向下照了一下,下面深不见底,看到整个垂直洞壁上固定有梯子,可见人员可以随梯子进出,黑虎说道:“史老,我带头下去,诸位可以紧随其后。” 史老说道:“好的,不过要注意安全。” “谁在庙里面呢?”突然从主室外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众人马上明白了金水在偏房内看守着这武帝庙。 “史老,怎么办?”张佳扬问道。 只见王喜财狠狠的说道:“史老,这个时候,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先把金水抓起来绑在这房间内,等到天亮村里人发现后,我们也早已把这事情干完了。” 小诸葛也说道:“从昨天晚上他和那个叫翁主的人谈话看出此人也并非好人,象王总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妥。” 史老犹豫的说道:“看来现在只有这样了,把他抓起来后我还要问一下阿四变成这样是怎么回事,黑虎、小帅你们站在门两边,等金水一进门就把他控制住。” “是、是。”两人按照史老的吩咐做好准备。 只见金水揉着眼睛穿着拖鞋晃晃悠悠的开门走了进来,黑虎和李小帅一边一个抓住了他的胳膊,不由分说用绳子捆绑起来,等金水定眼一看,原来是史老他们一行,惊讶的问道:“你们怎么恩将仇报,为什么把我捆起来。” 史老走上前来低声问道:“问你个问题,阿四的病是不是你搞的鬼?” “说,说。”黑虎、李小帅在旁边低声喝道。 “这、这真不是我的主意,这是翁主让我做的。”金水低下头回答道。 “为什么要把他弄成这样,是用的什么手段?如实讲来。”史老逼问道。 “还不是因为他在这里干活时无意间知道了塑像的机关秘密,翁主怕他泄漏出去,就给我一包药让我偷偷的倒进他喝水的碗里,当时翁主说只是让他忘记那天的事情,谁知道喝过药之后变成了这样。”金水一五一十的和盘说出。 小诸葛接着问道:“翁主是谁,你为什么为她做事,这个地下深洞里面到底有什么?” “各位,翁主只是说她是遥远的外乡人,叫她翁主就行了,为什么为她做事吗……”金水说到这里变的吞吞吐吐。 “说,要如实交代。”李小帅在一旁喝道。 “是因为她对我投怀送抱,谁能抵抗住美人的**呀,自那以后我就替她做事了,这洞下面有什么她从来没有让我下去过,有时她下去我只是为她放放风,其它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你们饶了我吧。”金水求饶道。 “现在不能放你,等我们下去忙完之后再说。”王喜财说着命令李小帅将金水捆绑在主室旁边的一个柱子上,并用布条塞住嘴巴。 第14章.兵临茂陵(6) 将金水捆绑好之后众人开始穿戴进洞装备,每人头上戴着一个配有照明灯的安全帽,身背必备探险之物及防身用物品,探寻这深洞之下到底有没有机室,黑虎第一个整理完毕,刚要开始下洞,突然史老说道:“黑虎,为了防止下面缺少氧气,将这盏蜡烛灯挂在腰间,如若熄灭马上招呼大家撤出。”黑虎从史老手中接过一个仅能固定一根蜡烛的小灯笼,左右摇摆皆不受外界影响,黑虎暗暗佩服史老想的周到。 黑虎第一个沿着洞壁的梯子慢慢向下移动,李小帅紧跟其后,接着张佳扬、小诸葛、刘芳菲等依次进入洞口,当王喜财最后一个脚踩梯子向下移动时,肥胖的身体卡在了洞口无法动弹,王有福在他身下使劲拉着他的两个脚踝,费了老大劲才让王喜财进入洞中。 慢慢的向下移动有十米深时,出现了一个平台洞室,足有大小十平方米高两米的空间,容下八个人绰绰有余,洞四壁用硕大的青砖砌成,令人奇怪的是洞内空空如也,也找不到继续向下的洞口,看到这里王喜财说道:“诸位,不对呀,空间探测仪测量图像明明显示有三十多米深的空间,怎能到这里就没有了。” 众人四处进行查看,当刘芳菲走到此洞室一个角落时惊慌的大叫一声:“啊,妈呀,蛇。”随即吓的扑倒在张佳扬怀中,张佳扬及众人应声向刘芳菲刚才到的地方看去,只见一条粗壮的长约两米的金黄色大蛇盘踞在洞室的角落。 看到这里张佳扬将刘芳菲扶起安慰道:“芳菲莫怕,它现在看来没有攻击性,我们将它赶跑便是。” 正在这时,这条大蛇也可能受到刘芳菲喊叫声的惊吓,慢慢的爬了起来,沿着洞室墙壁一角向上蠕动,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它爬行的方向,心砰砰乱跳,手握木棍以防它的攻击,当它爬到洞壁中间的位置时,头向墙壁上的一个小缝隙爬去,然后慢慢的整个身体爬进缝隙中,只见这缝隙成弧形,两边分别到此洞室底部。 史老看到这里心有所吾,连忙说道:“看一下此洞室墙壁上还有没有其它松动的地方。” 众人听到史老的命令就用手在墙壁上四处触摸,当小诸葛将手摸到一面墙壁中间的青砖时喊道:“史老,这块砖有点松动。” 史老闻声走过来,用小刀四角一撬,整块砖轻松取出,只见此砖方方正正,不同于墙壁上的其它长方形砖块,四个侧面雕刻有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异常古朴典雅,史老拿着这块砖看到这里说道:“是秦汉时期的砖块,那时人们常以这四种动物的图像来表明方向。” 再看砖块所在位置的空间内露出了一个木质手柄,史老一眼看出这手柄的木料也非普通之木,乃是千年不会腐朽香樟木所制,史老说道:“真是开眼界了,大伙注意了,我试拉一下这手柄。” 众人睁大双眼关注着洞内的每个方向,只见史老轻轻的拉了一下手柄,只听的墙壁内响起‘吱吱吱哐啷’的轴承转动的声音,接着从刚才那条蛇爬进去的缝隙间打开两扇洞门,足有五米宽一米高,李小帅刚要抬脚进去查看,史老慌忙喊道:“小帅,慢来,注意安全。” 小帅听到史老喊声停下了脚步,史老走上前去,站在洞门前四处查看了一遍,然后用木棍挑着一个背包伸进门洞内,只听的“嗖嗖嗖”风声响起,瞬间背包被六只铁箭稳稳射中,站在一旁的小帅脸色煞白,长长的出了一口凉气,然后史老挑着背包继续向前,发现没有什么危险就探头进到洞门内查看,只见距洞门一米左右的位置接着出现一个竖直洞口,洞的结构和上面这段相仿,李小帅和黑虎走上前来说道:“史老,我俩继续带头向下查看。你看如何?” “好,注意安全,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史老回答道。 “莫担心,史老,我们暗门都能顺利找到,暗器都能轻易躲过,看来上天是眷顾我们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王喜财凑到史老面前吹捧道。 “王总,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一招不慎全盘皆输,我们就有性命之忧呀。”史老接着担心道。 “放心,史老,我们接下来要倍加小心。”王有福嘴上这么说但眼睛看着史老背包上的铁箭额头也不免直冒冷汗。 众人依次低头弯腰进入门洞继续向下探寻,黑虎慢悠悠的沿着梯子带头向下移动,当下到大约二十米的位置,又一个平台洞室出现了,洞室形状大小和上一个及其相似,王喜财绕洞室看了一圈之后说道:“诸位,我看此室效仿上面那一个的方法就可以找到继续向下的洞口了吧。” “王总,不见得,我想建造此洞之人有可能是用这样的方法迷惑麻痹非法闯入者,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小诸葛反对道。 “有道理,我们要仔细观察一下再说。”史老支持小诸葛的猜想。 “还观察什么呀,诸位来看这边一样有块活动的砖块,撬出之后如法操作手柄不就完事了。”王喜财站在墙壁旁说道。 众人听到王喜财的话都转身看着他指点的地方,果然和上面那个洞室一样有一块活动的方砖,没等众人发话,王喜财已经将该砖块撬出,谁知在砖的背面直接连有一根绳索,当砖块被王喜财拿出的瞬间,只听的“吱吱吱哐啷”,接着众人脚下发抖,李小帅、黑虎、张佳扬发现不妙,瞬间抽出腰间带钩绳索,‘嗖、嗖、嗖’三根绳索钩住洞壁上的梯子,大喊一声:“我们快拉紧手。” 接着所站地面就像一张吃人的大嘴一样完全张开,伴随着小诸葛‘我的妈呀’的叫声,刘芳菲的凄厉惊叫声,众位脚下踏空,就像蹦极一样在三根绳索的牵扯下掉了下去,直到三根绳子收紧,八个人就像花样跳伞一样悬在黑洞的空中,随后翻板慢慢闭合,连垂下来的三条绳子也被牢牢的夹在翻板之间。 李小帅说道:“各位千万不要撒手呀,看一下有没有办法脱险。” “都他妈怪我太冒失了,如果这次大伙有个好歹,我……我……”王喜财悬在空中自责道。 “你个冒失鬼,听史老和小诸葛的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王有福看到侄子让大家陷入险境,忍不住的训斥了起来。 “各位冷静,现在说什么话都是徒劳的,关键看一下能不能脱离这危险地方。”史老冷静下来说道。 “对,我们仔细看看。”小诸葛插话到。 “快点,我快承受不住了。”黑虎一只手抓着绳索,一只手抓着王有福,王有福下面坠着胖子王喜财。 “叔,如果黑虎坚持不住,你就放下我算了。”王喜财说道。 “莫说泄气话,我们不会把任何人丢下不管的。”黑虎说道。 小诸葛冷静下来后,用头顶上的灯光向洞底照了照,看到地上白花花一片,距离他们约有四米的距离,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们还是想办法下到洞底再说,王老师你可以向下双手抱住黑虎的脚踝,王总可以抱着你的脚踝,这样王总就差不多能下到洞底了。” “好,就这样办。”王有福和王喜财同时说道。 果然,当王喜财抓住王有福脚踝时,离洞底只有一米了,闭着眼睛跳了下去,他那肥胖的身躯实实在在的坐在了洞底,屁股被一球形硬物顶的生疼,王喜财连忙站了起来,顺便把球形硬物拿在手中,当拿到眼前仔细观看后,双手颤抖着扔到洞壁上喊道:“我的天呀,吓死我了。” “王总,下面什么情况?不要惊慌,我马上下去。”李小帅首先喊道,但是王喜财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浑身颤抖。 这时黑虎腾出了双手,开始向下放自己的绳索,将王有福送到洞底,然后手抓绳索上下多次帮助众人平安下到洞底。 这时看到王喜财还在颤抖,接着是刘芳菲看着脚下惊恐的叫声,这时李小帅、史老、张佳扬等才把目光转向地面,几个人也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原来众人脚下踩的是人的累累白骨。 “诸位,不要惊慌,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好好的。”史老首先安慰大家道。 “王总,好点没有,莫担心,有我呢。”李小帅用手拍了拍王喜财的肩膀,王喜财才深吸了一口气停止了颤抖。 “芳菲,不要惊慌,有我呢。”张佳扬走到刘芳菲旁边,刘芳菲由于紧张不由自主的紧紧拉住张佳扬的手。 小诸葛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哎呀,各位,把心都收回来吧,我们已经到阎王店走了一遭了,可惜阎王不收我们,我们真的是命不该绝呀,应该高兴才对。” “那是,还是小诸葛说的对,我们接着应该团结一心,坚定信心,战胜恐惧才对。”黑虎毫无畏惧的说道。 “各位过来看。”这时已经走下白骨的史老喊道。 王有福走到史老的位置向白骨看去:“我们真的是要感谢这死去的前人呀。” 史老接着说道:“是呀,这白骨已经堆了有一尺高了,在白骨的中间是无数个刀尖向上的一尺长的钢刀,曾经有无数人从洞室掉下来,落到这刀山上变成了这累累白骨,直到把刀山填平。” “是这样的,要不是这累累白骨,我们也会成为这白骨中的一员呀。”小诸葛补充道。 “多谢先辈们的救命之恩,王喜财在这里给你们叩头了。”还没有等小诸葛说完,只见王喜财已经跪在这堆白骨旁边实实在在的磕起头来。 众人看到这里也纷纷站在白骨旁边,摘下头上的安全帽深深的鞠了四个躬以表达对死去之人的感谢。 “众位,我们继续查找,看一下有没有要找的机室。”史老平静下来后说道。 “史老来看,我们应该顺着这条洞继续找下去。”突然小诸葛说道。原来在白骨的一侧有一个约五米宽两米高的洞口,整个洞的四壁皆是用厚重的青砖砌成。 众人就慢慢的向前搜寻,当前进五百米的距离时,一个洞分成了四个岔道洞,史老想了想说道:“各位,为了节省时间和安全,我们每两个人为一组分批开始寻找,有什么异常发现再到这里集合,其中王喜财、王有福一组,黑虎、小诸葛一组,张佳扬、刘芳菲一组,我和李小帅一组。” “好,明白,”众人都同意史老的建议,开始按史老的计划开始搜寻。 且说张佳扬、刘芳菲选择一个洞口向前慢慢搜寻,当走进洞内一千米时,刘芳菲小心碰到洞壁上的一个什么东西,听到哗啦一声散落到地上,刘芳菲低头一看,手连忙紧紧拽住张佳扬的胳膊喊道:“哎呀,佳扬,这有人骨。” 张佳扬低头看去,原来一具倚在洞壁上的人遗骸骨架被刘芳菲无意间碰倒散落在地:“不必担心,有我呢。”张佳扬的伴随安慰加上刘芳菲刚才已经看到过累累白骨,再看到这一具人遗骸骨架时心情相对已经平静了好多。 接着继续向前走,猛然间发现前方有照明灯的亮光,张佳扬、刘芳菲马上惊觉起来,张佳扬小声说道:“这里面难道有比我们还早到的人,注意隐蔽。” 两个人赶紧灭掉安全帽上的灯光,悄悄的向有亮光的地方靠近,随着灯光越来越近,两人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第15章.古墓历险(1) 史老一行八人深入三十米深井洞穴,阴森恐怖的累累白骨、潮湿的环境、防不胜防的暗室机关着实让众人捏了把汗,张佳扬、刘芳菲看到远处的灯光,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来,两人蹑手蹑脚的渐渐靠近灯光,张佳扬放下刘芳菲的手示意她呆在原地,自己一个人慢慢靠拢过去,对着灯光喊道:“什么人在此,报上名来?” 对面的人听到声音马上将灯光直射过来说道:“是佳扬吗?你灯怎么没亮,我是黑虎。” 听到黑虎的声音张佳扬长长的出了口气说道:“黑虎、小诸葛你怎么走到我前面来了?” 黑虎急切的说道:“我俩正在犹豫呢,走到这里又看到了三个洞口,不知如何走是好。” 小诸葛接着说道:“你不是和刘芳菲在一起吗,怎么就你一个人?” “芳菲在后面呢。”张佳扬回答小诸葛后接着喊道,“芳菲,过来吧,这边是自己人。” “你俩来的这条洞有异常情况吗?”小诸葛对着张佳扬问道。 “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有几具人的遗骸。”张佳扬回答道。 黑虎听到这里抢着说道:“我们过来的这条洞内人的遗骸更多,半路上白骨到处都是,让我看的还真有点小怕怕。” “你们二位怎么走到我俩前面来了,刚才没有把我吓个半死。”刘芳菲走上前来拍了拍小诸葛的肩膀说道。 小诸葛笑了笑说道:“同样的问题我还想问你呢,你们怎么走到我俩后面来了,呵呵呵。” “小诸葛、莫说废话了,看一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黑虎催促道。 “我们还是仔细看一下这周围的情况再作打算。”小诸葛回答道。 四个人就在这周围转了起来,小诸葛边四处查看边说道:“原来这也是一个很大的洞室呀,各位来看这是什么。” 其他人听到小诸葛喊声都围了过来,原来在洞室的一侧有一个一人高的石柱子,柱子上固定有一盏巨大的龙形铜油灯,油灯造型古朴典雅大气,仿佛飞龙在天,又仿佛蛟龙下海,张佳扬用手中木棍在铜油灯内搅了搅,感觉里面粘糊糊的,连忙说道:“看来里面还有可以燃烧的油类。” 黑虎拿出打火机说道:“看是否能点燃。”只见打火机弱小的火苗一触碰到铜油灯,从油灯龙嘴中就喷出手腕粗的火焰,火焰直直的向上窜。 小诸葛顺着火焰向上看去,惊讶的说道:“这设计太巧妙,火焰洞顶上方这个倒扣的漏斗形状太妙了,漏斗底部应该有一个通到地面的通气口,这样可以迅速抽出油灯燃烧的废气,防止洞内因缺少氧气而使人窒息,妙哉、妙哉。” “很科学,佩服,小诸葛你也好眼力呀。”其他三位听到小诸葛的解说也很是赞叹,同时不免对小诸葛也吹捧一番。 “兄弟们,我们再认真看一下这洞穴。”张佳扬说道。由于铜油灯的点燃,洞内顿时明亮起来,四周物品环境看的一清二楚。此洞室足有三百平方米,高足有三米,墙壁用青砖砌成。 黑虎慢悠悠的走到另一侧喊道:“大伙来看,这边应该还是一盏油灯。”几个人听到黑虎喊声马上为了过来,看到在洞的另一侧同样立着一根石柱,柱顶端固定着一盏巨大的凤形铜油灯,凤的造型依然完美无暇,仿佛展翅高飞,又如登高眺望,看到这里黑虎如法炮制点燃凤灯。 龙凤两盏熊熊火焰铜灯照亮了整个洞室,大家才彻底看清,此洞共有四个洞口,四个洞口对面有一排五尊精美的塑像,皆盘腿而做,个个仪态端庄、气度不凡,中间一尊左手拿竹简,右手拿笔。“各位来看,此处也有人的遗骸。”刘芳菲走到塑像的旁边喊道,几个人赶紧走过去查看,发现五尊塑像的背面斜靠在洞壁上有不少于十具尸骨。 四个人看过之后抬起头发现史老和王喜财他们两组人分别从另外两个洞口走了进来,四个孩子纷纷问道:“史老、王总你们也走到这里了,你们洞内可有什么发现?” 史老首先指着地面的一根人骨说道:“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们也是。”王喜财、王有福也接着说道。 “你们四个是从这这两个地方过来的?”史老突然指着那两个洞口问张佳扬、小诸葛他们。 “是的,我想我们在这洞内看到的应该和你们一样。”他两人失望的说道。 “原来是四个并行地下通道,走到这里就应该算主洞室了。”史老思索道。 “史老,你看一下这里?”刘芳菲指着五尊塑像说道。 “哦,孔圣人和他的学生们在此。”史老看到塑像惊讶的说道,然后连忙脱下安全帽鞠了四次躬,王有福走过来看到后也是慌忙鞠躬,这使站在一旁的其它六个人感到甚是好笑。 “孔子乃是传播文明的师祖,他奠定了中国几千年来儒学的基础,所以是我等的祖师一点都不为过。”史老看到其他人的表情连忙解释道,然后史老他们几个人欣赏了一遍燃烧的龙凤铜灯,嘴里禁不住阵阵赞叹。 “史老,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除了差一点遇险之外就是看到这几尊塑像,千万别什么都没找到也变成这洞里白骨的一员。”王喜财担心的提醒道。 “是啊,王总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从这洞里面的白骨可以证明曾经有好多人进到此洞内,无论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皆不幸遇难,其中不乏象我们这样的人呀。”史老听到王喜财的提醒也开始分析道。 “难道我们……,唉,我来时忘了写份遗书放家里了。”王喜财懊恼道。 “王总,莫担心,有我们呢,即使找不到机室,也会想办法走出去的。”李小帅看到王喜财突然悲观了起来,连忙上前安慰道。 “对,大伙再仔细看看,此洞室有没有其它特殊的情况,也许能找到一条生路。”史老吩咐道。 随即众人开始四处寻找查看起来,各个角落全部查看完毕,也未见异常情况,突然史老发现孔子这尊塑像手拿的竹简有点特殊,材质仿佛和塑像本身有所不同,然后史老走上前来再深鞠一躬说道:“圣人,弟子我得罪了。” 说过之后史老慢慢的用手触碰竹简,然后将竹简慢慢的从塑像手中抽出,还未抽完就听到塑像体内咯吱吱的想,史老赶紧松开竹简,塑像慢慢的从盘做的地面机械般的站了起来。 “史老,我来打倒他。”李小帅看到会动的塑像就要冲上前去。 “慢着,等等看。”史老慌忙拉住李小帅的胳膊,然后示意众人退后。 只见塑像站直之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体,然后拿笔的胳膊向身后的墙壁伸去,长长的笔杆正好直直的插进墙壁的一个圆孔内,听到墙壁内哐啷哐啷滑轮转动的声音,稍后五尊塑像身后的整个墙面象帷幕一样向两边分开,一幅精美的田园壁画呈现在众人面前,白云蓝天下有一座高大的宫殿,大门被特殊放大,门中间有一把大锁,一把钥匙悬挂在壁画的旁边。 “哈哈哈,我们要找到宝藏了,发财了。”王喜财看到这里两眼兴奋的都冒出了火光,刚才的低落情绪一扫而光,他抢着就去拿那把钥匙要开那把锁,不知从那里窜出来一只肥大的老鼠向壁画的墙壁上爬去,只听的嗖嗖嗖从墙壁上端飞出几只铁箭正好命中老鼠,瞬间老鼠呜乎哀哉。 “王总慢来。”小诸葛看到这里喊道,“史老,看塑像身后地面的几具遗骸,我想这钥匙开锁好像是个技术活儿。” “有道理,大家慢来。”史老回答道,然后仔细查看。 当史老靠近孔子旁边的两尊塑像时,发现了玄机,本来端坐的身体有点移动,他们的手指呈张开状,并且关节处仿佛能活动,于是史老就手握他们的手指轻轻旋转,只听到这两尊塑像咯吱吱的响,也象孔子塑像一样站起转身,两只手同时伸向壁画一个拿着钥匙,一个托着锁,就在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就看到壁画上的大门徐徐开启,五尊塑像恢复原状并依次向两边移动,一条宽敞的洞口展现在众人面前。 史老众人在想尽一切办法寻找宝藏的同时,捆绑在洞口武帝庙柱子上的金水感到无比的冤屈,一个无名的村民落到如此境地实在令自己郁闷。 “我招谁惹谁了。”金水边想边使劲晃动捆绑在手腕上的绳索,猛然金水心中一阵窃喜,原来绳索从手腕上松脱了下来,他迅速将塞在嘴中的布条拔出,伸展一下胳膊和腿脚,转身走出庙门,不多时跑到望陵村头的一间荒野小屋,边敲门边喊道:“翁主,不好了,他们进洞去了。” “啊,是贺史今那群人吗,什么时间进去的?”从房间内走出一个穿衣不整的妙龄女子。 “是的,进去有四十分钟了。” “笨蛋,怎么不早点过来报告?”随即金水挨了妙龄女子的两个耳光。 金水捂着脸解释道:“我被绑在庙内了。” “笨蛋,大笨蛋,你就只配在家呆着。”妙龄女人边说边换好了黑色的夜行衣向武帝庙跑去。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跑到武帝庙中,打开汉武帝塑像机关,身轻如燕般跳了下去,可他们都没有发现主室墙角的那双眼睛,躲在寺庙主室墙角的司马坏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在默默盼着李世仁快快到来。 正在这时,寺庙的大门被一群拿着猎枪的人一脚揣开,只听一个声音小声训斥道:“******,就知道用蛮力,把村民们惊醒了怎么办?” 司马坏水一听是李世仁的声音,马上从主室墙角迎了过去,小声喊道:“李老板,他们都从这里下去了,里面肯定有你想要的宝贝和想揭开的秘密。” “司马先生干的不错,辛苦了,有好处少不了你的,呵呵呵呵。”李世仁轻声的回答道。 然后司马坏水带路学着偷窥到的打开武帝塑像机关的方法,将洞口打开,李世仁一行八人依次进入洞中。 第16章.古墓历险(2) 且说史老一行找到隐藏在洞室内的洞门并巧妙的开启,望着黑黑的洞口,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涌上心头,和地上的白骨相比简直太幸运了,黑虎走上前来说道:“史老,我、张佳扬和李小帅三个带头开始进去搜寻,诸位紧随其后,你看如何?” “好,出发。”史老点了点头说道。 每人手拿必备防身木棍,小心翼翼的向洞内迈进,走了约三公里时,隐约感到前方有异常情况,张佳扬赶紧举手示意大伙停止前进,用特大探照灯向前方照射查看,不看则已,这一看吓得前面张佳扬、李小帅、黑虎目瞪口呆,黑虎结结巴巴的说道:“史老…诸位……,我们…可…可…能遇…到…到…危险了。” 众人睁大眼睛向前看去,只见三百米外有两个人挡在洞中央,堵住众人的去路,史老向前仔细观看,只见两人头戴斗笠遮面,身披斗篷,腰佩宝剑,身高两米有余,史老顿了顿喊道:“请问前面何人?愚兄贺史今这边有礼了。” 史老喊过之后,发现两人纹丝不动,于是史老靠近几步再喊一遍,看到两人依旧没有反应,于是史老壮着胆子继续向前,黑虎、张佳扬、李小帅等紧随其后,等走近仔细一看,史老笑笑说道:“呵呵呵,这是两个石人,大家可以放心了。”众人近前仔细查看,发现是两个汉代士兵的雕塑,形体孔武威猛高大,然后戴上了斗笠和披上了斗篷,给人一种神秘之感。 “快,继续前进。”史老吩咐道,众人于是绕过雕塑继续向前。 大约又走了三千米的时候,发现前方变的宽阔起来,突然李小帅轻声说道:“诸位注意了,前方有情况。” 众人睁大眼睛向前观看,发现前方出现一个洞室,好像站立很多人,灯光照射过去没有任何反应,有了前面看到石人的经验,史老带头慢慢的靠拢上去,仔细观看,果然预料不错,整个洞室足有一千平方米,排列着整齐的士兵雕塑,步兵、弓兵、骑兵、战车兵等等数不胜数,士兵雕刻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简直是一个地下的部队集合点,史老赞叹道:“这比秦始皇兵马俑有过之而无不及,太精美壮观了,等我返回学校后一定将这些公布于众,让当今世界的人们了结一下老祖宗的文明。” 一行人穿过士兵雕塑室继续前行,突然听到身后咕噜咕噜的响动,张佳扬回头向地上仔细观看后,稍微一愣神后大喊:“诸位,不好了后面地上有很多老鼠。” 众人听到张佳扬的喊声齐向后看,发现成群结队的老鼠向这边跑来,整个地面霎时变成了灰色的洪流向这边袭来,史老慌忙喊道:“各位,快向前跑。” 听到史老命令众人就慌忙的跑步前进,不知跑了多远,刘芳菲成为队伍的最后一名,张佳扬发现之后赶紧折返回来喊道:“芳菲,快,我来架着你跑。” “我…我…快…跑…跑不动了。”刘芳菲勉强的从嘴里喘出几个字来。 “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张佳扬不等刘芳菲再说话就连拉带托着她勉强跟上众人前进的速度,又不知跑了多久,众人跑得速度慢慢降了下来,只听到王喜财气喘吁吁的喊道:“他…妈…妈…的,我…我…要累…累…死了,实在…是…是…不能…再跑了。” 史老听到王喜财的声音,看到众人跑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也感到有点力不从心,就急切的说道:“先稍微休息一下。”众人听史老的命令停止了跑动,刚停住脚步,谁知鼠群瞬间就冲了过来,从众人脚下嗖嗖嗖的跑过,有些辨别不了方向的老鼠爬到众人身上、头上、衣服内、背包里,只听到‘妈呀、哎呀、天呀……’鬼哭狼嚎的喊叫声,腿蹬脚踹,满身拍打,疯狂跳跃,好一阵忙碌才躲过鼠群。 只听到刘芳菲等人的惊吓声还在继续,王有福甚至说道:“我的天呀,还是赶紧撤回吧,再呆下去会要命的。” “叔叔,现在不能后退,我们离找到宝藏不远了。”王喜财在旁边对王有福说道。 “各位,我看…我们…别考虑…撤退了,还是…先…先…看一下…后…后…面再说吧。”李小帅稳定一下心情喘着粗气指着后面对大家说道。 众人齐回头向后面观看,只见到两只大小如野猪般的灰色老鼠静静的向这边观望,各个额头顿时冒出冷汗,史老看了看低声的说道:“各位,别犹豫了,快继续向前跑啊。” 一行人这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顿时向前玩命似的狂奔起来,两只灰老鼠看到前方的人群也马上来了精神,也一跃而起冲了上去,前方的人不知道跑了多久,每个人只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每个人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李小帅、黑虎带头向前飞速前进,猛然间紧急停下了脚步,后面的史老急切的问道:“怎么…不…不跑了?” “史老,你看?”黑虎和李小帅用手向前指着道。众人抬头向前观望,不知什么时候一只大灰老鼠已经站在众人面前。 “向后撤!”史老说道,众人听到吩咐马上转身。在最后面的张佳扬刚转过头没有抬脚就愣住了,慌忙说道。“史老你看!”众人看到另一只大老鼠在后面虎视眈眈的看着众人。 “诸位,做好准备和它拼了。”李小帅晃了晃手中的木棍抱着必死的决心说道。然后慢慢的靠近前边的这只大老鼠,众人紧随其后,这只老鼠前爪抓了抓地,露出两颗尖锐的鼠牙,做了一个跳跃的准备,就在众人即将靠近时,这只老鼠嗖的一声向众人飞了过来,李小帅瞬间将手中木棍向上用力举起,只见鼠借棍势、棍借鼠力,老鼠瞬间从众人头上飞了过去,只听到唧唧唧的一阵叫声,两只老鼠同时倒在地上,原来飞过来的这只老鼠正好砸在后面这只老鼠的身上,摔得两只老鼠半天没有爬起,趁着这个时候史老喊了一声:“快跑!” 众人随即在李小帅、黑虎的带领下向前继续跑去,大约跑了一刻钟左右黑虎说道:“诸位,好像前面有个大门。”一行人听到黑虎的声音马上放慢了脚步,用强照明灯向前照去,前方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洞室门,此门宽约十米,高约二十米,门柱上飞龙画凤,金碧辉煌,着实让人震撼,刚才疯狂的奔跑让他们忘记了时间和地点,什么时候洞穴变的这样宽广都不记得了。 一行人站着这大门前方查看如何能打开此门,突然站在旁边的张佳扬喊道:“黑虎,小帅快闪开。”站在中间的两人听到喊声瞬间闪到两旁,说时迟那时快,正好给从后面飞起偷袭二人的两只大老鼠让开了空间,只看到两只老鼠在似到门未到门处时,一面带无数锋利钢刀的铁板从门上方平砸了下来,只见两只老鼠瞬间被钢刀刺的血肉模糊。 “哇噻,好危险呀。”黑虎看到两只老鼠的悲惨下场心头猛然一紧说道。 “大家靠后,别接近大门。”史老喊道。 史老慢慢的走到两只死鼠的近前,用木棍将带死鼠的钢刀铁板移出,然后闭着嘴将死鼠从刀上拿下,用木棍挑着一只直接扔向大门的左侧,只见从门的上方瞬间又掉下一块钢刀铁板,把另一只死鼠如法扔到右旁也同样掉下一块钢刀铁板。 就在最后一块钢刀铁板掉落的同时,大门慢慢开启,众人急忙握紧手中的木棍,只见大门内有两排人整齐站立一直延伸到最里边,史老定睛仔细观看道:“诸位不要惊慌,这是两排雕塑。” 大门一开,李小帅就想快速走进去看个究竟,只听的史老喊道:“小帅慢着,我猛然间想起来,这可能就是玉箱竹简上记载的茂陵地宫了,从门上面掉下来的钢刀铁板来看与记载相符。” “不会吧,史老,我们已经跑了至少十四公里了吗?这怎么可能。”王有福疑惑到。 “不是没有可能,刚才的拼命奔跑把我们所有人的潜力都挖出来了,我老头子今天也感觉身体素质超好呀。呵呵呵。”史老回答道。 “太佩服你了,史老,我们现在都到这种境地了,你老人家还能笑的出来。”小诸葛有气无力的说道,只见他由于过度奔跑现在脸色依旧煞白,难怪他一句话都不愿多说了。 “小诸葛,你应该加强锻炼身体了,就你现在这种身体素质如何能接过建设社会主义的大旗呀,哈哈哈。”张佳扬对小诸葛开玩笑道。 “我发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来到这里被老鼠追的到处跑了。”小诸葛已经被过度透支了体力,连带意志都有点消沉了。 “兄弟,莫泄气呀,我们一定能完好的走出去的,并且能带着两千年前的珍贵文物走出这里。”黑虎安慰小诸葛道。 “小诸葛,不要泄气了,你难道还不如我一个女生吧。”刘芳菲也插话道。 “我们现在只有团结一心才能战胜困难,走出困境,取得成功。”李小帅拍拍这几个孩子的肩膀说道。 说着几个人轮流和小诸葛来了一个拥抱,给了小诸葛莫大的精神鼓舞,感动的小诸葛流下激动的泪水:“谢谢大家,我一定坚持着和大家一起走下去。” “好了,孩子们,这就对了,等出去后,我请大家到古城最好的酒店吃一顿,希望同来的各位赏脸啊。”王喜财看到这感人的一幕也走过来表示许诺。 “史老,该您老想一想这地宫内机关暗器是什么了,别把我们小命交代了。”王喜财转身问史老。 “除了刚才门口的这几个带刀的铁板,门内还有万箭穿心。”史老默默的说道。 “这如何破解?”王喜财凑上来说道。 “进门时从门右边靠墙走过,走到大厅内约七步的位置再向大厅内走动可不引起此机关启动。”史老边摇头边说道。 “这行吗,史老。”王有福怀疑道。 “现在只有这样试一试,我们无路可走。”史老回答道。 “好吧,一切听史老安排。”小诸葛说道。 “好,现在大伙跟我来,我怎么走,大家就跟在我后面怎么走。” 史老说着就背着背包走到门的右侧紧贴墙壁向门里面贴墙而入,连续走了七步转弯径直走到大厅中间,众人紧随其后。 “诸位,小心了,不要到大门附近去了,否则还会触动万箭穿心机关的。”史老接着说道,“现在我们在这两排石人附近走动问题不大,千万不要离开石人的距离超过十步,否则会引起更大的机关。” 刘芳菲向周围用照明灯照了一圈说道:“史老,这厅好大呀,有没有油灯什么的点亮让我们便于观察呀。” “有,在这排石人的最里边有一个油灯点燃总口,一旦点燃整个大厅油灯会自动连锁点燃,我过去看一下是否还有油脂存在,各位不要擅自离开石人。”史老说着慢慢的向最里面走去,走了大约一百多米的距离,发现在石人的前方五米有一条小沟,沟里面有黑糊糊的液体存在,史老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就是点燃室内油灯的机关了。”说着拿出打火机,细小的火苗刚一触碰这条黑色的沟,就看到一条火龙瞬间分成两条、两条分成四条、四条分成八条,八条火龙向八个方向蔓延而去,直到爬上墙壁,大约快到洞顶的地方,熊熊燃起八盏火炬,照得大厅如同白昼。 “哇噻,这地宫酷毙了,此生看一眼就死,足矣。”王有福环视一圈感叹道。 “简直是神仙世界,美如童话,难以想象。”刘芳菲也发出赞叹之音。 “地宫,我们来了。”黑虎、李小帅、小诸葛、张佳扬激动的一起喊道。 “呜呜呜,地宫,我的茂陵,我终于进来了,我终于找到了。”王喜财趴到地上激动的痛哭流涕,然后站起身来,径直向正中央最高台上汉武帝的龙椅及棺椁室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念道着:“我的宝贝,我的古董,我来了。” 第17章.古墓历险(3) 只见这地宫足有两万平方米,高约二十多米,中间立有九根金黄色的盘龙擎天巨柱,每根巨柱的上方又生成无数根子柱,撑起地宫的圆形宫顶,整个地宫呈现下宽上窄四方形状,周围墙壁绘制有样式各异的超大型彩图,从远处就可以直接辨认出有宫廷生活图,朝会图,阅兵图,民生图,战争图,巡游图,万国朝拜图……五彩斑斓,幅幅精彩,美轮美奂,从最下端延伸到地宫最顶端,最顶端有一圈奇形怪状的怪兽图:单足的、长角地、会飞的、能游的……形形色色,不可名状,圆型顶棚绘有蓝天白云图案,简直可以以假乱真,地宫四周壁画的空隙处有数不清突出龙凤雕塑。 正对大门的最里端,有一个约五米高足够大的平台,周围有金黄色的精美栏杆防护,平台两边及正前方建有四条金黄色的阶梯,正对着前方两条阶梯的平台上方放置一张气度非凡的龙椅,龙椅由无数黄金宝石镶嵌、飞龙缠绕,在灯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龙椅后方既是汉武帝棺椁室,正对龙椅下方站有两排约百名文武石雕塑,大厅两边一眼望去是数不清的陶俑士兵、战车,在平台的后方堆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古玩器具,铜器,陶器等足足堆到地宫的最顶端。 众人看到这里才从地宫的辉煌惊诧中清醒了过来,无意间看到王喜财已经迈上平台的阶梯,表情呆滞,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向龙椅及棺椁室方向前进。 史老立即对着王喜财大喊:“王总,你不能去,危险。”王喜财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谁都不理,继续前行。 史老看到用喊话已经难以阻止王喜财的冒险行为,连忙喊道:“小帅,快和我一起把王总拉回来,否则他性命不保。” “是。”李小帅说着就和史老跑步向前,硬拉着王喜财往阶梯下方石人雕塑旁撤离,就在一刹那,一把从阶梯中间弹出一把尖刀直刺到王喜财左小腿,瞬间把王喜财的小腿刺了一个大口,血流不止,紧接着是王喜财‘哎呀’一声翻下阶梯,李小帅和史老一个架左胳膊,一个架右胳膊硬将他撤到石人雕塑旁边的安全地带,连忙撕下一块布条包扎到王喜财的伤口上,可王喜财还是发疯般的挣扎着要走过去。 王有福看到这里忍无可忍,走到王喜财近前轮起胳膊啪啪左右开弓扇了两个耳光喊道:“你疯了吗,想找死别跟着我们一起来。” 这时王喜财突然安静了下来,才恢复了正常意识,说道:“叔叔,我怎么了,我腿怎么破了?”王有福听到侄子这句话时简直哭笑不得,众人也禁不住捂着嘴偷笑。 张佳扬走到王喜财身旁说道:“王总,在这地宫你还是小心为妙,刚才好像激动的无法控制自己了,小心别把自己的性命丢在这里,地宫虽好但不是久留之地呀。” “呵呵呵,见到如此辉煌之地,不免乐极生悲,多谢诸位挽救我的性命,日后定当厚谢,不过这地宫内的宝贝可都是我得了,诸位还是听我的为好。”王喜财忘乎所以的接着说道,“李小帅,帮我清点宝贝,一会儿一并运走,呵呵呵。” “呀呀呸,好你个臭小子,现在不看看自己身体状况,真是要财不要命的东西,留下你一人在此,你走的出去吗。”王有福立即对王喜财的狂妄之语表示训斥。 “叔叔,你看这里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如果谁不想收入囊中,不是精神异常就是有病,哈哈哈。”王喜财得意忘形的笑道。 “你小子才有病呢,你把我们王家的人都丢完了,没有教育好你,我亏对王家列祖列宗呀,呜呜呜。”王有福竟然哭了起来。 “叔叔,你老人家最好不要烦我,把我惹急了,别怪我六亲不认。”王喜财威胁王有福道。 “你小子敢,我就不信你反了天了。”王有福说道。 “那就让叔叔知道我的厉害。”王喜财说着从背包内掏出一把仿五四式手枪指着王有福。 “你小子长本事了,敢对你叔叔下手了,我们王家前辈做什么缺德事了生了你这样的孽种。”王有福气急败坏说话更伤心了。 众人看到王喜财这种状态很是无语,史老插话道:“王总,你不能拿枪对着你叔叔,不许乱来,我们也没有说和你抢宝贝呀。” “还是史老识时务,叔叔你要向史老学着点,一会儿你们每个人都要为我搬运宝贝,如若不听话这把枪可不答应,哼哼。小帅准备带领他们一起搬运珠宝。”王喜财很得意的笑。 “你、你、你……”王有福皱着眉头愤怒的紧盯王喜财。史老看到这种情况赶紧对王有福使眼色,让他服从王喜财,以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王有福看到史老眼色马上沉默不语。 王喜财看到众人没有了反对的声音,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转身对史老说道:“还得麻烦你老人家带领我们躲开这里面的机关,将这里面的珠宝悉数运出,别犹豫了,现在就开始行动吧。” “好吧,要想走到那些成堆的珠宝面前,必须从此处走到第八根巨柱处,然后折回到第九根柱子,再走到平台右侧的上平台阶梯就可以直接走到平台上的珠宝近前了,不过如何运走上面并没有记录。”在王喜财的威逼下史老只好如实说着自己看到过的竹简内容。 “先走到珠宝跟前再说,现在就有劳史老带头了,张佳扬、黑虎、小诸葛等等依次跟着史老过去,然后把珠宝运送到大门外,快点。”王喜财安排好次序后自己做在安全的石人旁拿着手枪监视着众人。 “王总,现在情况不明,刘芳菲一个女孩子还是留在这边吧。”小诸葛求情道。 “少废话,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全部过去给我运宝贝,要快。”王喜财怒吼道,众人听到王喜财的怒吼,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在进来前的王总,连王有福也对侄子的行为表示无语。 “诸位,不用担心,跟着我一起来,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一定能平安走过去的,一定要按照我的路线来。”史老说完对着愤怒的王有福使了个眼色让之保持冷静。 “是,史老。”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只见史老整理一下刚才因为跑步而凌乱的衣服,搓了搓手掌第一个向第八根巨柱前进,其他人紧随其后一步一停顿向前行进,史老按照竹简上内容的记忆,带领大家顺利地登上五米高的平台,凭栏向正前方大门看去,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傲视群雄的快意和情怀,小诸葛站在平台上禁不住的说道:“难怪历史上那么多人为了当皇帝不惜拼上性命,就站在这上面的感觉足可以傲视苍生。” “有理,有理呀。”张佳扬附和道。 “你们几个在上面嘀咕什么,快到宝贝前给我运珠宝。”王喜财听到他们的谈话禁不住向平台的方向吼道。 “慢着,千万不要擅动这里面的物品,否则你们全部会葬身到这墓穴之中的。”突然从门口传来一个尖锐娇嫩的女子声音划破整个地宫。众人纷纷向大门观望。 只见一位体态轻盈、怒眉粉面、杏眼玉嘴、身穿紧绷利落夜行黑衣的女子手执利剑站在大门外。 “谁阻挡我搬运珠宝就得去死。”王喜财说着举起枪就瞄准站立在大门外的女子。 谁知这位女子一个跳跃,仿佛云中雁,水中鱼,箭一般的飞到王喜财近前,伸出左手点了一下他的手腕,手枪瞬间掉落在地,抖动右手宝剑瞬间来到他脖根处说道:“你要是动一下,我也会让你死。” “姑奶奶饶命,我不敢动了,不敢动了。”王喜财瞬间举起双手向来人求饶。 站在平台上的众人看到此景心想‘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过王喜财这报应来的也太快点了吧,史老看到再不说话恐怕王喜财性命难保:“姑娘,请剑下留情,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对这里面充满好奇,绝没有占有这里面物品的意思。” “好,请即刻离开此地,否则我们都会有性命之忧。”女子回答史老道。 “请问姑娘尊姓大名,日后我们定登门拜谢。”史老拱手问道。 “我只是路过之人,你们没必要知道太多,在此不便多讲,请谅解。”女子接着说道,“你们赶紧走出来,快点离开这里。” “哈哈哈哈,这里的金银珠宝器物全归我了。”突然一阵狂笑打破了地宫内的谈话,一个男子的声音接着说道,“在这里面的人听好了,谁都不要动,谁动我就拿枪毙了他。” 王喜财等人齐向外看,看到李世仁不知什么时候带着手下端着猎枪已经站在大门外,没等众人回话李世仁就命令道:“李二狗、吴大胖前面探路,今天我们一定要打开棺椁室,把汉武帝的金缕玉衣拿出来,这下我们要发财了,哈哈哈哈。” “这、这……”李二狗和吴大胖很是犹豫,担心中了地宫机关的暗算。 “这什么这,赶紧向前走,拿到宝物重重有奖。”李世仁说道。 李二狗、吴大胖被逼无奈小心翼翼的走进大门,刚进大门不出五步,就听到咯吱吱的响声,紧接着是嗖嗖嗖的声音,从空中向李二狗、吴大胖站立的位置射下一阵箭雨,再看二位浑身插满铁箭,已经变成了两个刺猬,瞬间栽倒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 “啧啧啧……”只听到李世仁发出一阵啧啧声,再看他脸色铁青连忙退后数步看着自己的四大保镖说道:“阿龙、阿虎你们两个上。” “这、这、这”阿龙、阿虎两人结结巴巴的扭头看着司马坏水。 司马坏水脑袋一摆眼珠转了转凑到李世仁跟前说道:“李老板,如果阿龙、阿虎死了谁来保护你老的安全呀。” “怎么了我的副总,不然麻烦你进去如何?”李世仁没好气的回答道。 “呃。”李世仁的话差点没把司马坏水噎死,连忙解释道,“李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里面不是有好多人吗,让他们过来再回去探一条路不就行了。” “哎呀,呵呵呵,有道理,还是你小子主意多。”李世仁听到司马坏水的建议顿时来了精神,对李二狗、吴大胖的离去都已经有点后悔了,眼光瞟向做在地上的王喜财说道:“王老板,还是麻烦你出来一下吧,你如果过来了,我们以前的过节全部一笔勾销,哈哈哈哈。” 王喜财听到李世仁的命令心头猛然一紧,表情显出一脸的无奈,等了好久说道:“李老板,我这腿受伤了,已经走不动了,请你饶了我这一条贱命。” “行,那我就先成全你,省的你腿伤难受,让你一了百了。”说着李世仁就举起猎枪瞄准了王喜财。 第18章.古墓历险(4) 众人看到李世仁举起猎枪瞄准了王喜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史老摇了摇手正要说话,只见那位女子抢先说道:“莫要开枪,小心引发地宫机关。” “哈哈哈,别把我当小孩欺骗了,你们全在里面,我才不怕引发什么机关呢。”李世仁说着手指扣动了扳机,就在同一时间从女子右手边飞出一颗墨玉飞蝗石,猎枪瞄准的方向瞬间发生了改变,只听到猎枪啪的一声,子弹飞向地宫右侧的巨柱。 阿龙、阿虎、阿豹、阿狼看到主人遭到袭击,竟同时举着猎枪瞄准了黑衣女子,只见黑衣女子右手轻轻一甩,四颗墨玉飞蝗石同时飞出正好打到四人拿枪的手腕处,只听到‘哎呦、哎呦、哎呦、哎呦’四声喊叫猎枪撒手落地。 接着听到大门外地道内咕噜咕噜的声响传来,李世仁等五人扭头观看,发现像河流一样的鼠群铺天盖地般向地宫袭来,李世仁及几位手下慌忙拣起猎枪射向袭来的灰色鼠流,啪啪啪的枪声震耳欲聋,但射向如此多的老鼠起不到丝毫作用,猎枪子弹瞬间打完,不等他们更换弹匣老鼠就跑到他们脚下,几个人顿时慌了手脚,慌忙撇掉猎枪双手抱头左蹦右跳来躲避灰色的老鼠洪流。 鼠流从李世仁一行六人身上掠过径直冲进地宫,只见六人嘴歪眼斜,丢盔卸甲,狼狈不堪,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再看鼠流冲进地宫大门,就看到大门上方万箭齐发射向鼠群,一阵箭雨过后,老鼠死尸堆满门口,谁知后面冲进来的鼠群瞬间将这些鼠尸吃个精光,地宫内外的众人傻傻的定眼观看宫门口瞬间发生的一切,鼠群从地宫门口流过,连同李二狗、吴大胖的尸体也只剩一堆人骨,看的让人毛骨悚然。 鼠群瞬间流向地宫四周,激发地宫周围的机关,只见飞刀弩箭钉板从不同方向射向鼠群,但留下的只是片片血色,对于偌大的鼠群无济于事。 李世仁揉了揉被老鼠踩得有点发昏的眼睛,看到地宫内的机关悉数被鼠群破坏,然后心头灵机一动对手下五位哈哈大笑道:“兄弟们,给我进地宫抢金银珠宝,等把这些数不清的财宝运到地面时,我不会亏待兄弟们的,快行动。” 李世仁的龙、虎、豹、狼四大保镖和司马坏水一听到主人的命令,才从刚才被鼠群袭击的恐惧中恢复过来,个个拍拍脑袋又精神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道:“是,老板,你放心,这些宝贝全是我们的了,哈哈哈。”几个人又拣起地上的猎枪换上子弹冲进地宫内。 看到瞬息万变的地宫,王喜财坐在地宫的正中间,顿时傻了眼,史老他们站在五米高的平台上也看的目惊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只见站在王喜财旁边的女子大声喊道:“各位,快走,地宫机关已经全部开启,现在不赶紧撤出我们性命不保。” 该女子说过之后就带头冲向地宫大门,史老这时也意识到了危险的到来:“张佳扬、黑虎、小诸葛你三个保护好刘芳菲,王老师、李小帅下去架起王老板,我们准备跟着这位女子撤离。” “是,是,是。”几个人从恐惧中清醒过来听到史老的吩咐马上应道。 史老他们几个正要下台冲向地宫大门,抬头观看,只见那女子又退了回来,再看地宫门口有一群特大号的野猪般的大灰老鼠虎视眈眈的盯着该女子,该女子小心翼翼的向地宫内小碎步移动,王喜财做在石雕塑旁边看到此种情景顿时也傻了眼。 只见其中的一只大老鼠飞起跃向该女子,该女子不慌不忙剑随手动,宝剑不偏不斜正好从老鼠的嘴巴刺了进去,直贯心脏,该女子瞬间撤身,老鼠象死猪般重重落地,一命呜呼,老鼠的鲜血从剑刃上滴答滴答滑向地面,后面的一群大老鼠看到此景仿佛意识到该女子的厉害不自觉的后退数步,然后躬身缩背,该女子也顺势后退数步,慢慢的移到中心的石雕塑近前,稍后看到这群大老鼠同时跃起正好扑到死老鼠尸体旁,一阵你争我抢狼吞虎咽后,死鼠尸体瞬间仅剩残骨,然后继续向该女子围拢过来。 只见该女子皱了皱眉从胸间掏出一支一尺来长的凤形木剑,嘴中念念有词,猛然间从地宫中的上空闪现多只狰兽,沿着九根柱子飘向地面瞬间围拢到该女子面前,只见这些狰兽有五条尾巴,一个角,腰间有羽翅,形体仿佛豹子,玻璃眼,红色皮肤,叫声如击石之声,围在女子周围做出一副听命姿态。 然后该女子木剑指向鼠群,狰兽个个像一团火一样冲向鼠群,与鼠群展开了激烈的搏斗,鼠群跳跃腾挪扑向狰兽,狰兽闪躲飞抓不甘示弱,趁着鼠狰搏斗之际,只见该女子身轻如燕般飞向平台,留下王喜财一人在石雕塑旁边瘫坐着。 突然间听到地宫空中一声巨响,随着几声奇怪的叫声,四只凶狠的怪兽飘然落地,一只如虎大小,毛长两尺,人面虎足,尾长一丈八尺,名曰梼杌;一只全身火红,身体如牛一样,发出狗一样的叫声,名曰穷奇;一只羊身人面,老虎的牙齿人的手,双眼在腋下,发出婴儿般的哭声,名曰饕餮;一只长的似狗,面部象熊但没有爪子,有眼睛仿佛看不到东西,行走时双足并拢,名曰混沌。 四只怪兽在大厅内停留片刻仿佛嗅到了王喜财腿上的血腥味,慢慢的向王喜财围攻过来,吓的王喜财脸色煞白,双手颤抖,腿脚自然无法站立,朝着平台上喊道:“叔叔、史老、小帅快来救我。” 史老他们看到此境想到,本来地宫内闯进无数只老鼠已经让他们毛骨悚然了,半路突然又杀出这四只奇形怪状的怪兽,更是束手无策,只见王有福哭着面对史老说道:“史老,你还是想办法救一下我那不孝的侄子吧,否则我无法向他那死去的爹娘交代呀。” “史老,你看这如何救我老板的性命。”李小帅也着急的问道。 “这,这,这,我看我们就是全过去也很难救王总的性命,看样子只有求这位侠女了,刚才看到它能招来怪兽的手段,定是非常之人呀。”史老也在快速的分析道。 “这位侠女,请你想办法救一下我那不孝的侄子,我在此叩首拜谢了。”王有福没等史老说完就走到那位女子近前指着石雕塑处的王喜财哭求道。 “是呀,请侠女出手相救,我等在此万分感谢。”史老和众人也面对那女子齐声说道。 “好,贺史今,你们捡到的那根龙形木剑可在?”该女子看到这么多人为王喜财求情就急切的问道。 史老连忙伸手摸胸口口袋,除了摸到那颗宝珠之外木剑不知什么时候掉落,连忙说道:“这位侠女,木剑可能是我们进洞时不小心掉到洞底那堆白骨上了。” “哎呀呀,看来只有赔上我狰的性命了。”只见该女子拿起木剑嘴上念念有词,然后指向梼杌、穷奇、饕餮、混沌四只怪兽,正在和老鼠搏斗的狰听到命令瞬间向四只怪兽围拢了过来,然后四只怪兽也放弃了对王喜财的围攻转身与一群狰相向而视,就在这一空闲功夫,该女子抖动右手飞出一个绳索正好飞到王喜财身边,绳子就像一条蟒蛇一样瞬间缠绕住王喜财的腰部,然后该女子用力一拉,王喜财就像一个棉花包一样飞向平台,李小帅和黑虎见势迅速身体前倾双手并拢稳稳的接住了飞来的王喜财。 “谢谢侠女,谢谢诸位,谢谢大伙救我性命。”王喜财被救上平台连连向大家磕头作揖,可是众人的心中感到五味杂陈,不知道做的是对还是错。 再看台下,四只怪兽和狰群搏斗的不可开交,一群巨鼠夹杂在中间,顿时满地血肉横飞,血流成河;李世仁他们六人也在左躲右闪的绕过大小鼠群向宝贝堆放处前进,个个脸上不知是血水还是汗水再加上因看到宝贝兴奋变形的脸,真的如同阎王转世,魔鬼放风,小点的老鼠看到他们也四处乱窜着躲开。 随着狰兽一个个被梼杌、穷奇、饕餮、混沌四只怪兽撕碎,巨鼠也成群的被四兽消灭,那位女子的脸上显现出莫名的恐慌,史老看到这里慌忙走到该女子近前说道:“救命恩公,请问我们有什么办法才能脱离这险境?” “梼杌、穷奇、饕餮、混沌在怪兽这个行列号称四凶,看来我们只有找到那柄龙形木剑,双剑合并才有可能破解四凶的围攻。”该女子脸色更显焦急。 突然从这地宫的四角开始有细沙流下,沙的流量慢慢增大,仿佛无数条沙的瀑布灌向地宫。 “不好,流沙最终会将地宫埋住,要赶紧寻路出去,否则就是神仙性命也难保。”该女子大喊。 “请问恩公,这里除了地宫门还有没有其它道路?”史老看到地宫门数不清的老鼠和怪兽混战的惨烈场面急迫的问那女子道。 “哦,除非走皇上的棺椁室内的密道。”该女子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说道。 “恩公,那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否则一个都别想走呀。”史老说道。 “好吧,大家随我来。”该女子对着史老众人说道。 看到平台后面厚重的棺椁室大门,只见该女子用手在大门的右侧一个隐蔽的地方连击九下,就见大门左右分开,棺椁室内平整的存放有五棺二椁,只见该女子走上前来伏地就向棺椁叩头,然后说道:“皇上,我等打搅您的清净了,请在天之灵原谅。” “哈哈哈,兄弟们,汉武帝的金缕玉衣就在这里面,给我上。”不知什么时候李世仁带领手下平安冲过鼠群跟随着众人走了进来。 “是。”李世仁的龙、虎、豹、狼四个手下不由分说伸手就强行掀开五棺二椁。 稍时穿着金缕玉衣的汉武帝尸体呈现在众人面前,棺椁中间更是堆满数不尽的价值连城古董,李世仁的四个保镖伸手就去抓取汉武帝死尸上的金缕玉衣,只见一排袖箭径直从棺椁内飞出,正击中四人面门,四个保镖连喊都没有喊一声应声栽倒在地。 李世仁冲上前去正要接着取金缕玉衣,一条金黄色大蛇从里面探出硕大的脑袋只向众人吐着舌头,司马坏水看到这里慌忙拉住李世仁说道:“老板,这金缕玉衣取不得,小心性命不保。” 就在这时,棺椁室的四角也流下细小的沙流,只听得那女子喊道:“想活的快跟我来,想找死的就跟这些宝贝留在这里吧。” 说着该女子走到棺椁的后方,径直走了下去,众人这时才看到,棺椁旁边的下方有一个向下的阶梯通向一条密道。 第19章.古墓历险(5) 史老、张佳扬等人看了一眼地宫内部,发现在很短时间流沙已经流到了五米高平台边缘,老鼠拼命的在沙堆里面挣扎,四凶怪兽和狰兽面对流沙只能在沙流平面上漂浮,显然已没有了最初的凶狠斗志。 史老再看一眼堆满地宫的无价之宝,恋恋不舍的转身对大家说道:“张佳扬、小诸葛照顾好刘芳菲,黑虎、李小帅、王老师照顾好王总,我们马上跟着那姑娘撤出地宫。” “是,是,是。”只听到张佳扬、小诸葛等人应声领命。 “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只看到王喜财坐在地上对着地宫和棺椁痛苦喊叫,显然精神状态已接近崩溃,只见黑虎和李小帅不由分说架起王喜财紧跟着众人走进棺椁下面的密道。 “司马副总,我们怎么能拿走汉武帝这件金缕玉衣?”李世仁揉着他那已不成人形的脸转身对司马坏水问道。 “李老板,我们还是保命要紧,千万别再靠近汉武帝的金缕玉衣了,否则我们会象龙、虎、豹、狼一样死的很惨的,还是跟着那些人快撤离吧。”司马坏水赶紧说道。 “这,这不白来了。”李世仁说道。 “人在,什么都在,李老板我们快走,不然我们会葬身在这地宫内的。”司马坏水边说边硬拖着李世仁走进地下密道。 地宫内的流沙在不断的堆积,即将把地宫全部掩埋,梼杌、穷奇、饕餮、混沌四凶飘飘悠悠随着沙流进入棺椁室,仿佛幽灵一般进入地下密道,最后四只受伤严重的狰兽也恍恍惚惚的紧随其后。 那女子带领众人沿着密道走了很远的距离,然后沿着一个向上的台阶进入一个密室,这时众人才看到密室内有十几个码放整齐的木箱子,当她看到众人一个个到齐,最后看到李世仁和司马坏水也跟了上来,她就转身对众人说道:“你们都听着,如果不想死的话,都要听我的吩咐,现在你们每两个人抬一个木箱子,跟着我过来。” “恩公,这,干力气活女人和受伤的显然不行呀。”史老连忙说道。 “不行,哼。”只见该女子说着单手托起两个木箱展示给史老看,史老顿时哑口无言,然后接着说道,“赶快开始吧,一会儿四凶怪兽会马上追来,要是我们动作慢了,一样无法脱离危险。” “这,这,这。”李世仁和司马坏水愣在一旁想表示反对。 只见这女子猛然间抽出宝剑架在李世仁胸前说道:“这什么这,刚才你打响猎枪枪声引起地宫机关的启动,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如果有疑问我马上让你葬身在这密道之内。” “呵呵呵,侠女莫急,我们搬,我们一定搬。”司马坏水紧走几步靠近该女子说道。 “听话就好,快。”该女子说着宝剑还匣。 众人两两一组分成五组,史老和王有福两人搬起木箱感觉挺重,足有上百斤,心中对这木箱内装有什么东西很是疑惑,然后说道:“各位注意安全,这木箱挺重的。” “放心,史老,我们会小心的。”张佳扬为了照顾刘芳菲干脆一个人硬扛在肩上,刘芳菲在一旁扶着,李小帅更是单肩扛木箱,一只手拖着王喜财艰难前行。 “黑虎兄弟,你就照顾一下兄弟我,一个人扛着算了,你看快把我这小身板压垮掉了。”小诸葛似真似假的对黑虎说道。 “兄弟,你还是坚持会吧,我这肩膀在地宫内不知被什么撞了一下,搬这么重的木箱感觉越来越吃力了。”黑虎咬咬牙咧开嘴说道。 “我们真是难兄难弟呀,唉唉唉,真是同患难共进退呀。”小诸葛艰难的回答道。 “那就少废话省点力气吧,前面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情况。”黑虎说过之后接下来就是用力抬木箱的嗨哟嗨哟的口号声。 李世仁和司马坏水吃力的搬着木箱走在最后,司马坏水转了转绿豆眼珠吃力的说道:“李…李…老板,我们真…真…的是…虎落…落…平阳…被犬欺呀。” “我真他妈想揍人,你给我用点劲,我这边怎么感觉重的很。”李世仁也没有好气的回答道。 “李…李…老板,我已经…把…把吃奶的劲都…都用上了,真想…撂挑子走人。”司马坏水回答道。 “还是少出些歪点子吧,不然我俩会葬身在那女人剑下的,死在这里鬼魂连他妈家都找不到。”李世仁说过之后就是用力搬木箱的哼哧声。 不知走了多远,听到身后洞穴内发出鬼哭狼嚎的叫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只见那女子大声喊道:“快快快,四凶马上就追上来了,加快脚步再有一会儿就到目的地了。” 众人一起小跑起来,简直是一场负重耐力竞赛,真的是全拼上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慢慢的看到前方有一缕亮光,只听那女人说道:“快,前方就是机室,到那之后就到家了。” “我的妈呀,快向前跑呀,后面怪兽追上来了。”李世仁突然声嘶力竭的冲前面喊道。 “不要惊慌,快把木箱抬进前方机室,我来断后。”只见那女子说着跳到众人的最后面,迎着四凶站定,堵住了四凶前进的道路。 只见梼杌、穷奇、饕餮、混沌四凶飘然冲到该女子面前,发出各类的吼声,该女子挥起宝剑与四凶战在一起,只见该女子跳躲刺击样样灵活,尽管四凶勇猛异常,但是遇到这女子的绝世轻功,短时间内也奈何不了她,让四凶更是暴怒异常,攻击的频率和强度在逐级递增,就在该女子被四凶围住无法脱身之际,四只狰兽出现在四凶身后,那女子百忙之中抽出凤形木剑左右一晃,四只受伤的独角狰兽加入战群,顿时只见兽影和风声,那女子趁乱脱身转身向前跑去,跑了约一千米看到众人都已经进入机室。 只见机室大约一千平方米,其中有一半地方堆满了木箱,众人带来的木箱被码放在旁边,其中有一箱由于倒地木箱破裂,从里面散落出数把钢刀;众人横七竖八的躺卧在地上,显然累的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只见那女子右手轻轻一按右侧墙壁上的机关,来时的洞口瞬间被一条巨石关闭,然后说道:“贺史今,随我去找那只龙形木剑,不然我们无法脱离四凶,就无法安全。” “好,可是那木剑是否掉到进洞口的人骨堆中不敢确定呀。”史老回答道。 “找一遍便知,走,剩下的人在此等候,不要乱动,否则性命不保。”该女子说着伸左手按动了另一面墙壁上机关,随机打开一个向上的阶梯,她闪身走了上去,史老只有紧跟其后沿着阶梯向上走去。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一个洞口处那女子摆摆手说道:“隐蔽,前面有危险。” 史老赶紧弯腰紧跟其后,然后探头向外探望,发现此处甚是熟悉,稍愣片刻,意识到这里就是他们进洞时的那个天井洞底,累累白骨就在眼前,可是让他震惊的是在这狭小的洞室内有无数只长相怪异叫不上名字的怪兽,长相和地宫墙壁上的怪兽壁画极其相似,看到这些史老大吃一惊轻声问道:“恩公,这些是?” 那女子说道:“小心,这些是守地宫的精灵,那龙形木剑就在白骨中,你看精灵占领了整个洞室唯独不敢靠近中间那片地方,等一下我从那边引开精灵,你从这里过去找回龙形木剑马上返回机室,一刻不得耽误。” “好,明白,姑娘小心。”史老说道。 只见那女子轻轻一跃飞过精灵站在了那一侧洞室口喊道:“嗨、嗨,都过来呀。” 那些精灵听到姑娘的喊声齐回头望去,看到那女子之后只见最大的那只精灵仰天长啸一声,所有精灵齐声喊叫,让人不禁头疼欲裂;史老强忍着疼痛再看一下洞室内的精灵,发现它们在那只最大精灵的带领下奔向那女子跑去的方向,史老赶紧趁此机会走到人骨堆中,慌忙的左翻右捡,最后好不容易在骨头的最下层翻出了龙形木剑,让他惊喜不已,然后按照姑娘的吩咐马上向机室的方向折回,拼上最后一丝劲儿返回机室,发现姑娘早已在此等候,史老不免对姑娘的勇敢和高超的武功佩服之极,迈上前一步说道:“恩公,龙形木剑已经拿到,请你过目。” “好,用这两把木剑足已抵挡一下四凶,我们就要去安全之所了。”那女子接过龙形木剑拿在手中。这时听到来时那侧的石门处发出咚咚的碰撞声,没有几下就已有裂纹显出。 只见那女子念念有词,稍后那龙形木剑逐渐变大竟然竖立在洞室的一侧,然后取出凤形木剑以同样的方法竖立在洞石的另一侧,木剑布置完毕;然后又盘腿而坐念念有词,只见整个机室的洞顶显出五颜六色的图案,把整个机室照射的五彩斑斓; 猛然间洞室的石门被四凶撞的粉碎,凶猛的冲了进来,只见龙凤木剑瞬间化成一条条龙凤之光射向四凶,只见它们左躲右闪,尽力闪开龙凤之光的袭击,不得前进一步。 再看那女子念完一阵咒语之后两手一挥,从五彩斑斓的室顶处落下一张幻形地图,整个洞室顿时笼罩在地图之中,史老众人感到这张地图很是熟悉,张佳扬首先说道:“史老,这和我们学校古楼地下洞室内的地图一样。” “哦,是的,没想到那张西汉地图在这地洞内竟能如此漂亮。”刘芳菲接着说道。 “这简直太神奇了。”小诸葛禁不住说道。 “少废话,要想保命,快把拿到的天龙剑、宝珠放到找到时相应的位置。”只听到该女子说道。 “好的。”史老应声道,然后伸手掏出宝珠放在了虚幻地图东郡的位置,宝珠竟然在这个位置悬挂不落,然后接着说道,“王总,快把天龙剑拿来。” 只见王喜财很不情愿的从背包中取出天龙剑,看了又看,交给了史老,然后放在了朔方郡的位置,马上在地图的中间位置显示出一个圆形图案,这时那女子说道:“快,玉镯拿来。” 王有福也很不情愿的从手腕上摘下玉镯递给那女子,只见那女子直接将玉镯掷向那圆形图案,不偏不斜的正好镶嵌在那图案中间,然后喊了一声:“图随心愿,开!” 这时在地表,从茂陵、卫青墓、霍去病墓的顶端射出三缕闪电,最后汇集到东北方十四公里处的机室位置,在机室内的地图瞬间变得一片火红,众人顿感飘飘欲仙,最后仿佛瞬间被时光撕成碎片,机室内的万物刹那间随着地图消失在时光的夹缝中。 第20章.草原逃生(1) 蓝天、白云、碧草、清风……在张佳扬脑海中轮流更换,在一望无际的碧绿色草原之间,还有一群群的羊儿在自由的吃草,如同点缀在绿色地毯上流动的白云,深吸一口气,一股暖流掺杂着青草及羊粪便的气味猛烈冲击着大脑,浑身不由的打了个机灵,张佳扬睁开了胀得通红的眼睛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望无际的绿色大草原上,一只调皮的小羊羔正在对着他脸撒尿。 “走开。”小羊羔听到张佳扬的驱赶声受到惊吓蹦跳着跑开了,张佳扬用手拍了拍脑袋,心中想道,“这是那里,我应该在茂陵地宫的地洞内才对呀,史老他们在那里?” 想到这里站了起来,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然后大声喊道:“史老,黑虎,小诸葛,刘芳菲……”回答他的只有嗖嗖的清风。 突然看到远方有一群小黑点由小变大,再近一点发现是一对骑兵正向这边奔来,人数足有千人,一个个光秃着脑门,光秃的大圆脑壳中间留有一束头发,身穿两边开叉的长袍,腰上系有宽大腰带,腰带两端都垂在前面,腰系弓箭袋,肩背弯弓,下身穿裹齐踝部的宽大裤子,脚蹬皮靴,看服装很是熟悉,好像在那里见到过一样,使劲拍了拍脑袋嘴角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些人的服装穿戴和那次在鄂尔多斯大草原上看到的拍摄电影演员的服装很是相似,莫非又遇到在草原上拍摄电影的了。” 想一想那次为寻找朔方之剑半路躲避李世仁手下的跟踪,自己也曾混进拍摄电影的群众演员队伍中,现在想来也是一件挺刺激的事情。 这队人马很快跑到了张佳扬面前,个个虎背熊腰、高颧骨、头大而圆、皮肤黝黑,最前面带头的一位高人一头,宽人一背,阔脸宽鼻,绕嘴一周边角分明的短胡须,一边长长的耳垂上坠有一只大金耳环,在阳光照耀下金光闪闪,背背弯弓,腰胯长长的弯刀,斜挎着箭筒,胯下的马匹也比其他人的高大,从不同于身后所有人的穿着打扮来看显然是这队人马的头领。 紧跟在他旁边的一位矮胖子叽哩哇啦的对这头领说道:“右大当户,这边有一个不知道那里来的人,莫非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看穿着不是我们的人,也不象其它国的,你上去问一下他是干什么的?”张佳扬只听到头领和胖子叽哩哇啦的对话,一句话都没有听懂。 只见那胖子骑马走到张佳扬身旁叽哩哇啦问道:“你是那里人,在此干什么?” 张佳扬无论如何也听不明白他说得是什么,只有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们是拍电影的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胖子听到张佳扬的回答也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茫然,然后掉转马头跑到头领马前叽哩哇啦说道:“右大当户,这人说话似汉人语言,莫非是大汉的奸细,请您定夺。” “管他是不是奸细,先带回去再说。”头领叽哩哇啦答道。 “是。”说着两个壮小伙翻身下马,靠近张佳扬身旁,不由分说拿出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们要干什么,我只是学生,为什么要把我捆起来?”张佳扬这时才意识到这并非是在拍摄电影,可能自己遇到了危险,知道面对如此多的人,反抗也是徒劳,干脆先弄清楚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遇到的这群骑兵到底是什么人再说。 这队人马将张佳扬象麻包一样扔到矮胖子骑的马背上,随着头领的一声令下,这队人马象风一样飞驰在广袤的草原上,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看到前方有一片白色的帐篷,大大小小错落有致,头领和胖子押着张佳扬走到一顶最大的帐篷外,然后叽哩哇啦喊了一声,听到里面叽哩哇啦的回答声,三个人就挑帘子走了进去。 帐篷内金壁辉煌,古色古香的茶几,带美丽花纹的地毯,八根刻有精美图案的撑帐篷的柱子矗立在周围,柱子上挂着大小不一的弯弓、明晃晃的月牙弯刀,茶几后面站有一人,只见此人中等个子,宽厚的胸膛,粗大膀子,四肢健硕,脖子粗壮,圆头颅,深眼窝小眼睛,宽厚鼻梁,胡须稀疏,也是光脑壳中间留有一束头发,耳环比其他人大出一号。 头领看到此人慌忙向前行礼并叽哩哇啦说道:“右贤王,我们在南部巡逻时发现这个行色异常的人,说话似汉人语言,请问如何处置?” 只见这人叽哩哇啦的答道:“既然他说话好像是汉人语言,正好单于帐下国师中行说(yue)在这里视察,此人乃汉人,熟悉汉人语言,现在就把他带到中行说帐里面审讯,如有异常马上报来。” “是。”头领说着和那胖子押着张佳扬走到隔壁一顶帐篷内。 走进里面一看,布置和刚才那顶帐篷略有区别,但也不失高贵之气,中间站有一位穿着汉袍的白面男人,满脸没有一根胡须,那头领和此人叽哩哇啦边说边用手比划一番,此人转身面向张佳扬发出公鸭嗓子的声音问道:“你从哪里来,叫什么,来此何干?” 张佳扬一听到可以听懂的语言顿时高兴了起来:“原来这里有会说汉语的人呀,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捆绑我?” “呵呵呵,在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的地界内,当然是想绑谁就绑谁,何况一看你就是外族来的夷人。”此人笑了笑接着说道,“看着装你好像并非汉人,本人中行说,现在是大匈奴的国师,对面帐篷内的是我们的右贤王,抓你来的是负责巡逻的右大当户,现在境内不太平呀,就要防着象你们这种细作来探听军情。” “你是中行说,别演戏了,我只是在历史故事书中听说过。”张佳扬不以为然的说道。 中行说听到张佳扬的回答不由得提高公鸭嗓子声音说道:“放赐,本人行不改名,做不改姓,是中行说还有假,告诉你小子,你最好老实交代从哪里来,叫什么,来干什么,谁派你来的?” 张佳扬看到此人的表情感觉并非开玩笑,又想了想在茂陵古墓地道内发生的事情,莫名其妙的搞不清楚自己如何会到这里,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冷颤,难道我真的走进了时光之门,那刘芳菲、史老、黑虎、小诸葛他们呢,想到这里他转向中行说试探性的问道:“请问中行说大人,现在是什么年代,皇上是谁?” “哈哈哈,你小子真装糊涂呀,这里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的领土,汉人那边刘恒终于玩完了,最近换成刘启那小子了,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汉人那边派你来的,来干什么?”中行说冷笑了一声说道。 张佳扬听到后确信了中行说并非在说假话,意识到自己真的来到了大汉,可惜到了匈奴的地界,并且眼前站着的这位就是历史上大汉的和亲公主陪嫁太监中行说,有名的天字第一号汉奸,向前一步说道:“中行说国师,我叫张佳扬,走迷路了,绝对不是汉人派来打探军情的,我的国家叫中华人民共和国。” “看来你不说实话呀,你的这个什么国家离这里多远?”中行说继续怀疑道。 “大约二千多年的距离吧,不过我真不知道如何走到这大匈奴地界的。”张佳扬继续辩解道。 “第一次听到有用年来算距离,看来你是满口胡言,来人,先把他押起来,等和单于商议后再进行处理。”中行说冲帐外喊道,接着进来两个壮汉,推推搡搡的将张佳扬转移到一顶很小的帐篷中,帐篷内堆有乱七八糟的杂草和物品,门口有两名武士看守,张佳扬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翻身躺到草堆上,心想管他这是那里,休息一下再说,经过这一阵的折腾确实已经疲惫不堪,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在梦中又遇到了那位仙女般的美女向他飘来,一袭红色襦裙,飘逸长发,柳眉凤眼,朱唇皓齿,手捧鲜花,温柔的面向他微笑,轻飘飘的来到他近前,张佳扬顿感香气袭人,突然耳边听到有人在轻声唤他:“张公子醒一醒,该起来吃点饭了。” 张佳扬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到帐篷内站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和梦中的她简直一模一样,看她的眼珠瞪得溜圆,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姑娘看到张佳扬火辣辣的眼神盯着自己,顿时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然后轻声的说道:“张公子,该吃点东西了,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这时张佳扬才回过神来发现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松掉,连忙说道:“哦,我已经睡这么久了,请问姑娘何人,这里真的是匈奴吗?” “我叫紫霞,是陪嫁公主的贴身丫鬟,这里就是匈奴。” “公主?” “是的,我是三年前随大汉公主嫁过来的,公主派我给你送点饭吃,请公子保重身体。”紫霞轻声的说道然后将饭盒递上。 “多谢公主照顾,我张佳扬感激不尽。”张佳扬接过饭盒感觉自己真的已经饿的不行了,从饭盒里飘出阵阵的羊肉膻醒味,打开饭盒发现里面是几大块羊肉,但腥味自然而不腻人,特别是让饿了几天的张佳扬食欲倍增,禁不住的手抓着几块羊肉大口嚼了起来。 不一会儿把这盒羊肉吃了个底朝天,紫霞又递上来一杯羊奶,张佳扬又毫不客气的喝了个精光,吃饱喝足之后,感到脸上精神好了很多。 “今天公主出来散心路过这里,听说有一位会说汉语的人囚禁在这里,所以让我进来给你送点吃的,公主让我一会带你去见她,他有话要对你说。”紫霞看到张佳扬吃完之后说道。 “哦,公主现在那里,我很想见到她表达一下增食之恩。”张佳扬连忙回答。 “好吧,现在跟我来。”紫霞说着飘飘然走出帐篷,张佳扬紧随其后,左拐右拐走到一顶彩色的帐篷外,紫霞示意张佳扬在帐外等候, 紫霞挑帘走进帐篷内说道:“公主,张公子被我带来了。” “请他进来吧。” “诺。”说着紫霞挑帘示意张佳扬进去。 张佳扬走进帐内,看到里面布置的甚是温馨,五颜六色的丝纱轻轻的挂在帐内四周,地上铺有不同颜色的毡毯,前方放有几个精美的茶几,中间一个茶几后面站着一位漂亮的美少女,看外貌十七八岁年纪,高挑的身材,穿着锦团花簇的鲜艳襦裙,头挽飞天髻,上面佩戴有无数金银珠宝饰物,甚是高端大气,看的张佳扬目瞪口呆。 “张公子,你请坐。”公主首先说道,但张佳扬仿佛没有听到似的还在瞅着公主的发型。 紫霞连忙在旁边重复道:“张公子,公主请你这边坐下谈话。” 张佳扬听到紫霞的提醒才从呆呆的眼神中恢复过来,连忙说道:“谢公主。”等他看了一下整个帐篷,发现没有椅子,突然意识到这真的是身在过去了,想到电视上面汉朝人都是坐地上的,他就毫不客气的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 “呵呵呵,公子请这边坐。”看到张佳扬就地坐倒和奇怪的坐姿紫霞禁不住笑出声来,连忙指引张佳扬坐到靠旁边的茶几后面的毛毡上。 第21章.草原逃生(2) 公主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皮肤白嫩、五官端正、身高适中、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少年,仿佛见到了故乡的亲人。想想自己小小年纪就离开故乡广陵(今江苏扬州),来陪伴一个语言不通,作风剽悍,老婆成群的中年男人,思乡之情可想而知。 公主收回思绪向紫霞使了个眼色让她到帐外把守,然后对张佳扬问道:“请问张公子仙乡何处,看装束不像我大汉的穿戴,难道公子并非我大汉之人?” “公主我想再确认一下,现在是什么年月?以便我更好的做进一步回答。”张佳扬依旧疑惑现在身处何地,询问公主想得到进一步的确认。 “哦,看来公子果真非大汉之人呀,现在是孝文皇帝刚刚驾崩几个月,新皇帝登基不久,匈奴军臣单于五年。” “果真如此,其实我是汉人的子孙,对于公主来说我来自未来,距今大约两千多年的时间。” “呵呵,难怪中行说(yue)报告单于说抓住一个胡言乱语的,现在我听到你如此回答也感到不可思议,公子说的可是实情?” “不敢欺瞒公主,同时过来的应该并非我一人,但不知道其他人现在那里,我现在很担心他们。” “难怪公子的言行举止不同于大汉和匈奴,不过这样更好,不知道公子有何打算?” “现在连自由都没有了,能有什么打算,真的希望能尽快找到和我一起过来的同学和老师,尽快能回到我的故乡,也许我门的亲人正在四处寻找我们呢。” 公主听到张佳扬提到故乡二字,不由得心头一颤:“公子的心情我深有体会,我会帮公子找一下你们同来的人,然后你们再想办法一同回故乡,不过等有机会希望公子能去一趟我的故乡广陵,替我带信简给我故乡的母亲,告诉她我在这边一切都好。” “请问公主广陵是不是吴国的都城,那公主能否告诉我你母亲名讳,我如果有机会去广陵,一定帮你把信简送到。”张佳扬从史老讲的历史课上了解过西汉时期的城市及封国分布,所以多少知道广陵是什么地方。 “广陵就是现在吴国的都城所在地,现在的吴王刘濞是我的祖父,我父亲就是原王世子刘贤,十几年前不幸去世,我母亲本来是广陵城有名的舞者,姓夏名讳子燕,后来被吴国世子选中做了世子的妃子,生下我和一个姐姐,三年前皇上选派嫁给单于的宗室女进行和亲,祖父吴王为向皇上表忠心就把我送到了长安,翁主改成了公主嫁到了这里。” 张佳扬听到翁主两字感到很是熟悉,突然想到了在望陵村武帝庙及茂陵下那个黑衣女子让金水喊她翁主,想到这里禁不住的兴奋起来,再仔细看一看公主长相竞发现和那黑衣女子有机分相似,如果能找到那位带领我们从茂陵下面机室内穿越过来的翁主,一定有办法回去,想到这里接着问道:“不知公主名讳,不知公主的姐姐现在那里?” “哦,我叫刘羽,姐姐叫刘欣,可惜我那姐姐和我性格完全不同,不爱女红喜欢象男儿一样练武,天天到处象游侠一样四处走动,如果公子有幸遇到她,也要代我问候姐姐,和我最近的亲人也许就只有母亲和姐姐了。”公主说道这里反而伤心的哭了起来。 “公主,赶紧把张公子押回去吧,刚才把守的那两个值班的跑来报信,说中行说已经报告了单于,今天就会来人要把张公子押到王庭审讯。”正在这时紫霞突然走进帐内急切的说道,听到这里张佳扬才明白原来公主和紫霞两位是瞒着中行说和右贤王,买通了看守他的两个武士,这才把他带到公主的临时帐篷内问话。 公主听到紫霞的通报,起身对张佳扬说道:“张公子你放心,你赶快回看押你的帐篷,我稍后会向单于求情,设法让你逃离匈奴。” “谢公主。”张佳扬赶忙站起跟着紫霞急匆匆的返回那顶看押他的小帐篷内。 不多时,只见一队快马从北边飞驰而来,直接在最大的帐篷前停了下来,翻身下马,个个背后插有一根狼骨,其中一个小头目挑帘走进帐篷,拿出单于的信物向右贤王叽哩哇啦喊道:“单于令,右贤王守卫王土抓获细作有功,赏牛羊百只,美女数名,现需将细作押至王庭进一步审查处理,请右贤王接令后执行。” 右贤王单膝跪地叽哩哇啦的回道:“接令,单于万寿无疆,狼牙神保佑我大匈奴世代永昌。” 稍时站在帐外的右大当户带领着小头目走进押张佳扬的小帐篷内,小头目看了一眼张佳扬,竟然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道:“张公子,我们单于有请你到王庭去一趟,现在对不起了,绑住手腕,路上不要耍花招,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放心,我一定会跟你们去的。”张佳扬回答道。 小头目走上前去绑住了张佳扬的手腕,然后说了一声:“走吧。” 张佳扬坐在其中一匹马背上,一个武士紧紧的坐在自己身后进行全程看管,小头目一声令下,二十几匹快马象飞一样奔跑在青青的草原上,张佳扬向四周观望,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蔚蓝的天空偶尔会飘过几朵白云,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宜人,在张佳扬十六七岁的人生岁月中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清新的世界,让人心旷神怡,张佳扬简直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匈奴人的阶下囚,马队一直向北奔跑,也不知跑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久,发现前方显现一大片一大片的帐篷,无法记数,仿佛这碧草中间长出的朵朵小蘑菇,霎时这队人马奔到帐篷外围值班的哨卡旁,叽哩哇啦的对话比对信物之后,给马队闪开了道路,马队直奔正中间一座最大的帐篷停了下来。 张佳扬看到这座帐篷比见到的右贤王帐篷更高更大更威风,一行人走到帐篷门口,小头目在外面叽哩哇啦喊了一声,然后挑帘带着张佳扬走了进去。 帐篷内已经有四五个人做在地上的毛毡上,发现中行说也坐在其中,中间坐着个肥头大耳,膀大腰圆,头戴王冠的胖子,方鼻子阔海口,眼睛眯眯着,在右脸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痕迹,耳朵上也坠着一个大大的金耳环,身穿长袍,背后插有一根狼骨,光这身造型让人看了就不寒而栗,只见这位看到张佳扬进来后径直站了起来,走到张佳扬身边绕行两圈仔细看了又看,这时押张佳扬进来的小头目大声喊道:“这就是我们大单于,快给我们大单于跪下。” 张佳扬纹丝没动,只见这位单于向小头目摆了摆手,小头目知趣的退出帐外,帐内沉默了片刻,这位大单于叽哩哇啦的问道:“张公子,你家是大汉那个郡的?”旁边的中行说等大单于说完后连忙进行翻译。 张佳扬听到问话猛然一愣说道:“我早给中行说大人说过了,我不是大汉的,我相对于你们来说来自未来,距今大约二千多年的距离。” “哦,你来自未来,那你应该知道我们大匈奴未来是否能打败大汉,能否让大汉服服帖帖称臣。”单于接着叽哩哇啦问道。 “不知道大单于是喜欢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实话告诉大单于,大匈奴的未来不是大汉的对手,未来将被迫东迁或者投降。” 张佳扬说到这里坐在左侧第一位的一个孔武威猛的匈奴将领嗖的站了起来叽哩哇啦的说道:“胡说八道,我大匈奴乃天地所生日月所置,有狼牙神的保佑会战无不胜,那里能被打败,请大单于把这小子交给我,我将把胡言乱语之人跺成肉酱,拿他的头颅来饮酒。” “左谷蠡王息怒,王弟不要着急,我们大匈奴不是谁说灭亡就能灭亡的,何必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请坐下。”大单于摆摆手好言相劝这位将领,然后转身对坐在右侧的中行说(yue)说:“中行说将军,你看对此人如何处置?” “大单于,此人会熟练的汉人语言却不承认自己是汉人,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为防止我们的部队部署泄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杀掉。”中行说唯唯诺诺的站起来回答道,一脸的媚骨尽显对大单于的忠诚。 只见大单于站了起来在帐篷内来回踱了几步,突然叽哩哇啦冲外边喊道:“来人,将此人带下去好生看管,容我考虑后再作决定。” “是。”只见从帐外走进两个匈奴武士叽哩哇啦的应答之后将张佳扬推了出去。 单于冲左右摆了摆手,两边的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中行说等人低头退了出去,自己做在帅案后垂头深思。 “报大单于,阏氏(yan-zhi匈奴皇后称号)游玩回来了,说有事情要找你商议。”一个匈奴报事的走进帐内说道。 “哦,找我有事情商议,快去请阏氏进来。”大单于听到大汉嫁来的娇媚阏氏找自己有事商议,想起三年来的不冷不热,今天第一次主动找自己顿感到兴奋异常。 稍时,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帐外传来,刘羽公主带着一个翻译走进王帐:“臣妾给大单于请安。” “阏氏免礼,刚才听说阏氏有事找我商议,说吧,什么事情,只要本单于能办到的,一定同意,绝不食言,哈哈哈”大单于拍着胸脯对刘羽公主说道。 “谢大单于,听说上午抓到一个会说汉人语言的小伙子。” “是的,阏氏的消息还真灵通呀。” “我想让这小伙子做我的随从护卫,大单于你看如何?” “这,这,这……”大单于听到这个要求用手拍拍脑袋不置可否。 “难道这件小事大单于都做不了主,不是凡抓来的人都是我们的奴隶吗,让他做我的奴隶不正好吗。” “不是,阏氏,只是还没有搞清楚他的底细,做你的随从护卫也还不知道他会不会武功,我不是已经在你身边派了好多保护人员了吗?” “大单于现在派的那些人不会汉人语言,和我沟通很是困难,每当自己的命令他们无法理解时,就会勾起我沉重的思乡之情,呜呜呜。”刘羽公主说着还掉了几滴眼泪。 “阏氏莫急,我现在不是也没有拒绝你的请求吗,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派一个勇猛无敌武士传授一下他草原武功,顺便探察一下他的底细,待他学成之后再到你身边保护你如何?” 刘羽公主听到这里马上转哭为喜,做了一个万福答道:“谢大单于赐臣妾护卫,大单于万寿无疆。” “哈哈哈哈,阏氏不必客气。”大单于看着阏氏的笑靥也开怀大笑起来,马上叽哩哇啦的喊道:“传草原第一勇士伊陵和中行说国师来见我。” “是”一个匈奴报事者听到大单于命令马上走出帐外去请第一勇士伊陵和中行说。 第22章.草原逃生(3) 军臣大单(chan)于答应了刘羽公主的要求,让张佳扬做她的随从护卫,但是要求张佳扬必须掌握一定的武功,在这期间顺便了解一下他的底细,然后才能担负起保护公主的重任,其实大单于自己心中也有一个打算,鬼神论充满大脑的匈奴大单于,真的有几分相信张佳扬的话,他想到如果张佳扬真的是来自未来,他肯定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有机会可以咨询一下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让自己也好有个准备。 不多时,草原第一勇士伊陵由帐外护卫带入帐内,只见此人身高两米有余,长相穿着和其它匈奴人无异,膀大腰圆,站在低矮粗壮的匈奴人群体中简直是一座威武的半截黑塔,只见此人走进帐来,右手紧贴到胸口,弯腰低眉向大单于问安,大单于看到伊陵顿时站了起来哈哈大笑,然后叽哩哇啦道:“伊陵勇士最近可好?” “托大单于的庇护,伊陵生活很好。”伊陵低眉弯腰叽哩哇啦回答道。 “哈哈哈,现在交给我的勇士一个差事。” “大单于请吩咐,属下定当义不容辞的完成。” “差事简单,看到旁边这个白面小伙了吗。”大单于说着手指张佳扬,伊陵也转头看了一眼张佳扬,大单于接着说道,“命令你做他的老师传授他草原擒拿格斗骑射之术,你看怎样?” “不知这是大单于什么人,让您如此费心的交给属下。” “哈哈哈,这你就不用多问了,你只管教会他就行了,半年后我要去检查效果。” “属下明白,只是草原的武功还需要悟性好的来学,不知此人悟性如何,假如半年没有长进,还请大单于不要怪罪属下。” “说的有理,半年如果没有长进,到时就不劳驾我的武士了,我会把他脑袋砍下来,我大匈奴是不会让没有用的奴隶留下的。” 突然帐外护卫人员叽哩哇啦喊道:“报,中行说将军到。” 只见中行说走进帐来,弯腰向大单于问安之后说道:“不知大单于喊属下过来有何要事。” “哈哈哈,国师,喊你过来有件小事,关于这个抓到的奴隶的事情,阏氏喜欢,我已经允许他做阏氏的随从护卫了,我要求你教会他会说大匈奴语言,以便将来他能和我更好的沟通。”大单于看到中行说大笑着叽哩哇啦的说道。 “大单于,这、这决定未免太仓促点了吧。”中行说连忙向前一步疑虑道。“不要紧,反正他的小命就攥在我们手里,如果不老实我会把他跺成肉酱,哈哈哈哈。”大单于用手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然后哈哈大笑,接着说道:“国师,你给张佳扬说,让他在这里拜你们两位为师,明天开始进行授课。” “是。”中行说看到大单于已经下了决定,自己也无法改变,于是转向张佳扬告诉大单于刚才的决定。 张佳扬顿觉喜从天降,一个初涉匈奴处在危险境地的未来人,不但能保住性命而且还能强身健体学习大匈奴外语,尽管上历史课时听史老讲过中行说是天下第一汉奸(汉朝的奸细),但此情此景保命要紧,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是何等的聪明,于是连忙双膝跪地砰砰的向伊陵和中行说磕响头,从此张佳扬算是认下了这两位老师,开始了草原上匈奴阶下囚变奴隶的征程。 按下张佳扬在匈奴王庭的控制范围内习文练武不讲,且说史老睁开眼睛,看到一望无垠的草原,一时也弄不清楚头绪,然后高喊:“张佳扬、刘芳菲、黑虎、小诸葛、王老师。” “史老,我们在这里。”在距史老五百米处露出一个小脑袋,史老一看是小诸葛。 史老连忙跑了过去,看到黑虎也从草地上做了起来,史老迫不及待的问道:“就你们两个人,张佳扬、刘芳菲、王老师他们呢?” “我在这里。”众人听到声音循声望去,看到王有福躺在不远处的草丛里,众人赶紧走了过去扶起王有福,各自检查了一下身体并无大碍。 史老说道:“大家再找一下其他人。”四个人在方圆几公里内转了半天一无所获。 “看来短时间内是很难找到其他人了。”史老说道。 “史老,我们这是在那里呀?”小诸葛环顾四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问道。 “这里好像和鄂尔多斯大草原一样,不过那次的草原是春季,现在这里的草原是夏季。”黑虎看了看说道。 “史老,我们是不是闯进了时光之门,是不是走到过去来了?”王有福也疑惑的问道。 “搞不清楚呀,周围连一座建筑都没有,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想找人问一问都很难呀。”史老说道。 突然看到五六公里的地方有一群小黑点在飞快的奔跑,黑虎说道:“这和在鄂尔多斯大草原上看到的马队有点象,难道有马队过来了。” 史老看到马队中时不时的有明晃晃的反光,凭感觉这些人马带有兵器,连忙说道:“大家先趴下,以防有什么危险。” 于是四个人趴卧在草原上,碧绿的青草将他们严严实实的遮挡了起来,四位抬起脑袋注视着马队过来的方向,马蹄声越来越响,不一会一大队人马飞奔过来,足有千人,看到个个光秃着脑门,大圆脑壳中间留有一束头发,身穿两边开叉的长袍,腰上系有宽大腰带,腰带两端都垂在前面,腰系弓箭袋,肩背弯弓,下身穿裹齐踝部的宽大裤子,脚蹬皮靴,手拿明晃晃的弯刀。 黑虎看到这里正想跃起喊住他们问一下这里是那里,史老连忙按住他的脑袋轻声说道:“干什么,这群人看着不像善类。” “我看他们和在鄂尔多斯大草原上看到的拍摄电影的有点象,我想过去问一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黑虎轻声的回答道。 “嘘,不要动。”史老让大家保持安静。 这时大伙才看到后面的几百位骑手前部个个横放着一个女人,有的前部放着麻袋和各种物品,个个咧着大嘴露着大板黄牙叽哩哇啦的大呼小叫,马上的女人不停的哭泣和时不时的喊救命。 等这队人马走远,史老等四人才站了起来,史老默默的疑惑道:“难道我们真的被古墓地道中的黑衣女人带领着走进时光之门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史老,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已经饿得不行了。”小诸葛说道,几个人顿时也感觉确实有点饿了,想起在古墓内的玩命狂奔,也不清楚多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 “我们就向刚才那队人马来得方向找吃的去,我想这样应该比较安全。”史老说道。 “有道理,那我们赶紧出发吧。”小诸葛听到史老的建议附和道。 于是四人整了整肩上的背包,开始漫无目的的向前方走去,一边走小诸葛还哼起了在鄂尔多斯草原上听到的那首歌谣: 美丽的草原他的家,辽阔又宽广,游牧的性格喜欢远方,满脸的皱纹沧桑, 从出生到天长, 时刻在流浪, 追随着嘹亮的歌声, 向着宽广的牧场, 谁能知道他的忧伤。 ………… 众人听着这首歌谣,也不免提起点精神,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大约走了三个小时左右,大伙看到在他们前进方向的左侧有一顶白色的帐篷,黑虎喊道:“史老,终于找到可以吃饭的地方了。”说这话时在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原来在鄂尔多斯大草原,在吉得和乌娜家里吃烤羊肉和喝奶酒的情景,让他不由得有点兴奋。 “走,过去看看,最好能遇到一个好人家,让我们饱餐一顿。”史老说道。 “那快点过去看看。”王有福也有点饿得不行了。 加快脚步走到帐篷门口,发现从里面走出一个汉子,身穿长袍,挽着四方髻,大眼睛,高鼻梁,宽鼻子,阔嘴巴,古铜色的脸颊由于兴奋充满血色,抬头看到史老他们四位走了过来,汉子连忙向前躬身施礼道:“请问诸位从何方来呀?” “这装束好像拍电影的一样?”小诸葛低声的说道。 “没有看到摄像机,应该不是拍电影的。”黑虎低声附和道。 史老连忙向前弯腰施礼道:“这位老弟,我们走迷了路,路过贵宝地饥.渴难耐,想讨碗饭吃,不知可否?” “呵呵呵,上午有喜事,下午又有贵人相求,请,快里面请。”这位汉子很客气的把四位让进帐篷。 发现帐篷内挂满弓箭刀枪和赶羊的皮鞭,帐篷的一个转角处被遮挡了起来,好像是起居场所,时不时的有婴儿的响亮哭声从里面传出,在帐篷的正中摆放有高低不等的低矮桌子,桌子后面铺有毛毡,汉子将四位让到毛毡上屈膝而坐,史老和王有福见多识广很是熟练的坐了下来,小诸葛和黑虎左右坐着感觉不适应,不停的左右晃动。 稍时,那位汉子依次端出四碗羊奶说道:“四位贵客,请先喝杯羊奶解解疲乏,羊肉正在火上炖着,稍后就能食用。” “多谢老弟,请问老弟尊姓大名,日后感谢也好能找到老弟。”史老说道。 “呵呵呵,这位老哥客气了,看穿着想必不是本地人吧,鄙人姓卜名生,附近方圆几百里都知道的养羊人,请问你们从那里来呀,要去何方?”这位汉子说道。 “卜老弟好,我们四人也很是纳闷,我们是从河南古城来,不知道老弟听说过没有?”史老说道。 “河南古城,在那方,想必距这里很远吧,我养羊二十多年,还真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请问卜老弟现在是什么年月?”史老接着问道。 “现在是孝文皇帝驾崩几个月了,新皇帝新登基不久。” “哦,我们真的是到汉朝了呀。”王有福禁不住喊道。 “呵呵呵,原来四位是从夷国来的客人呀,那我更应该好好招待诸位了。” “卜老弟,我们不是夷国来的,我们都是大汉的子孙,对于老弟来说我们来自未来,距今至少两千多年呀。”史老抢先说道。 “哦,果真如此。”卜生听到四位来自未来人的回答顿了顿站起走到帐门口又跪地向门外拜了拜说道,“上苍太照顾我卜氏家人了,谢上苍赐贵人到我家。” 卜生从地上站起又对四位作了一阵揖说道:“今早看到鹰飞苍穹,喜鹊在门口停留,就感到喜事要临门,匈奴强盗都绕着我这里走,此乃一喜,今天我夫人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此乃二喜,现在四位贵客又光临蔽舍,此乃三喜。” “恭祝贵家庭财源广进,生活幸福美满。”史老、王有福、小诸葛、黑虎听到这里连忙起身向卜生道贺。 “谢谢各位,夫人把孩子抱出来让贵客看看,顺便让贵客给宝贝起个名字。”卜生冲里面喊道,稍时只见一位头裹布巾,身穿短布衣,长裤子的妇女从里面走了出来,可能是生孩子不久,身体看起来有点虚弱。 夫人走出与四人一一见礼,史老等赶忙还礼道:“迷路之人,多有打扰,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卜生抢着说道:“那里话,上天赐予我贵客,我感激还来不及呢,这位老先生请你给孩子起个名子吧。” 史老看了看孩子肉嘟嘟的小脸想了想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很不现实,想说众人不是贵客,自言自语道:“不是,不是。” “好,就叫卜式,谢贵人为孩子起名。”卜生慌忙弯腰行礼,史老看到也连忙还礼,稍后狠狠的掐了自己胳膊一下,恨自己不能将真实说话意思解释给主人卜生听。 第23章.草原逃生(4) 史老无意间自言自语的两个字,让卜生错认为是史老为孩子起的名字,史老懊悔过之后想了想事已至此就只有错上加错了,心里慢慢的也就释然了,从此卜生就有了一个叫卜式的儿子,这孩子长大后真的象卜生期望的一样通过养羊变成了千万富翁,并且为大汉做了一件载入史册的事情容后再述,卜生的妻子和史老等四位寒暄了几句由于身体虚弱又回到里间休息。 “各位贵客请稍候,外面炖的羊肉应该已经好了,我马上端来。”卜生一溜小跑的闯出帐外,大伙看着卜生的热情招待感动不已。 “各位贵客,羊肉来了,草原人家伙食比较简单,请各位不要见怪呀。”不一会儿卜生从外面端进一大陶盆炖好的羊肉。 四人闻着这盆羊肉香气宜人,王有福禁不住的说道:“在古城就是跑断腿都找不到闻起来这么鲜美的炖羊肉。” “别说古城,估计全省、全国都难已找到呀。”史老发自内心的附和道,然后看着卜生接着说道,“卜老弟,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各位贵客,不要客气了,这是专门为各位准备的,请慢慢用吧。”卜生也微笑的说道。 再看黑虎、小诸葛早已端起了手中的陶碗,拿起勺子盛起羊肉来,史老就呵呵的笑道:“看来两个孩子真的已经饿坏了。” 四个人不客气的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卜生在一旁不停的为各位加着羊奶,一阵风卷残云后,个个吃了个肚圆,碗筷撤下,这时史老等四位来了精神和卜生交谈了起来。 “卜老弟,请问此地是什么地方呀?”史老问道。 “此地乃大汉云中郡与匈奴河南地交接地带。”卜生顿了顿说道,“此地乃是匈奴骑兵经常掠夺的地方,百姓的生命财产时时刻刻都受着巨大的威胁呀。” “难道大汉部队就不保护老百姓的安全吗?”小诸葛问道。 “唉,匈奴乃虎狼之师,我们大汉乃待宰的羔羊呀,真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时不时的送公主给匈奴单于和亲,并年年送好多金银珠宝粮食给匈奴,可惜匈奴人是喂不饱的白眼狼,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呀,真为我几百万大汉的七尺男儿害羞啊,几十年来全靠女人的身体来换取短暂的和平。”卜式边说边不停的摇头叹息。 “史老,原来大汉真的是这样的呀,以前你给我们讲这段历史时,我还有点不相信呢。”黑虎转向史老说道。 “对了,各位贵人,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姓名呢,不知道是否方便讲,你们真的是来自未来吗?”卜生听到黑虎的话语猛然间想起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问贵客的姓名呢。 “哦,卜老弟,我姓贺名史今,是一个教书老师,这位是我的同事姓王名有福,另外这两位是我的学生赵小虎和谷世杰。”史老一一给卜生做了介绍接着说道,“我们是在一个帝王古墓地道中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带到这里来的,刚才听卜老弟说过年月信息后,才意识到可能我们进入了时光之门来到这里。” “哦,天啊,这简直太难相信了,你们简直是上天赐予我大汉的圣人。”卜生认真听了史老的讲述感到甚是惊奇。 “请问卜生老弟,不知这附近是否有学识渊博之人,我们想找这类人请教一下如何能走到未来,回到我们所处的时代。”史老接着问道。 卜生闭上眼睛沉思良久说道:“在云中郡东南方代郡管辖区域内有一位博学多才的少年,名叫赵绾(wan),别看年龄比您学生年龄还小,但是勤奋刻苦的学习精神和助人为乐的品质在临近几郡远近闻名呀。” “赵绾,赵绾。”史老轻轻的重复着这个名字,猛然间想起来了,他乃是汉武帝初期的御史大夫呀。 “多谢卜老弟赐教,我们下一步定会去拜会赵绾博学少年。”史老接着说道,“这边离代郡一天能到吗?我们马上出发。” 卜生连忙阻拦道:“各位贵人,现在出发,不可不可呀,你们看现在外边天色已晚,沿路城门定已关闭,你们想走都走不了呀,不如今晚众人先在我隔壁一顶陋帐内休息一晚,明早起来再计划赶路不迟。” “这样也好,多谢卜老弟指点。”史老连忙说道。 “多谢卜老弟提醒我们,我们今晚在贵处休息,多有打扰请见谅。”王有福接着说道。 “贵客不必客气,我卜生也是四处游荡放牧之人,予人方便可以造福后代,呵呵呵。”卜生笑了笑接着说道,“那我就到那边帐内为贵客准备休息之物。” “好,我们一同过去准备一下。”史老等四人和卜生一起走出大帐,果然外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走到隔壁的一顶小帐内,有毛毡铺地,卜生又拿来粗布被褥等休息物品,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还嘱咐各位尽管是夏季,但草原上晚间还是有点凉,请注意盖好被褥以防感冒。 卜生退出帐篷之后,史老四位顿时困意袭来,没有交谈几句就鼾声大起,一个个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时至晚上十点钟左右,史老听到马蹄声大作,睁眼看到帐外火光四起,史老连忙穿衣走出帐外,看到约有一百来人马,个个身披铠甲,腰胯钢刀,手执火把,把卜生帐篷周围照的如同白昼,只见卜生正在和一个骑马的白胡子年长者谈话,只听到卜生喊道:“张屯长,匈奴人马已过去两个半时辰,恐怕现在去很难追上,就是追上就你这百十号人马,怎能抵挡匈奴的虎狼千骑。” “哎呀呀,就是拼上我这把老骨头也要把乡亲们救出来,乡亲们落在那帮虎狼人手中还能有好。”只见这老头子因为生气胡子翘的老高。 卜生看到史老走了出来连忙走上前来对史老说道:“这是保护我们族人的张屯长,今天下午匈奴人偷袭了我们的边境村庄,这屯长得到消息后刚从几百里外赶回来,非要现在去救乡亲们,您老人家上去劝一劝吧,省的这百十号人马葬身匈奴人之手。” 史老走上前来向张屯长施礼后说道:“张屯长,今天下午过去的那队匈奴人马老朽在来这里的路上亲眼看到过,人数远远多于我们的人,不要拿鸡蛋碰石头,还是小心为上呀。” “想必你并非我云中郡之人吧,作为大汉的军人,保护乡亲们是我的职责,否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要象前郡守魏尚将军一样保家为民,我作为魏尚将军的老部下不敢苟活。” 史老想到魏尚在历史上曾是文帝时期云中郡的太守,勇猛善战,曾深入匈奴军中取敌将首级,杀的匈奴人丢盔弃甲,原来这老头乃是魏尚的老部下,心中钦佩之情油然而生,连忙继续问道:“不知屯长如若追上匈奴人可有对付的办法?” “智而取之,以救出乡亲们为目的。”张屯长说道。 “好,张屯长的气魄令老朽佩服,有没有多余的马匹,我愿为兄弟们带路去追,你看如何?”史老说道。 “我们求之不得呀。”张屯长听到史老愿意带路感到很是兴奋,然后冲着卜生喊道,“卜生,快把你家最好的马牵出来让这位老义士为我们带路。” 卜生在旁边越听越不对劲,谁知让史老去劝屯长不成反而也要跟着去,很是不理解,只好赶紧去自己的马圈牵出马匹给史老骑。 这时王有福、黑虎、小诸葛皆走出帐外,史老看到之后对他们说道:“你们三位先在这里等我,我为张屯长带路去救乡亲们,去去就回。” “那,那,史老小心,快去快回。”黑虎挠了挠脑袋刚想说自己也想跟去话未出口变成了嘱咐史老的话语,因为自己从小到大别说骑马,就是马匹都很少见到,所以就不拖史老的后腿。 史老转身跨上马背,张屯长一声令下,百十人的队伍消失在夜色中,队伍约走了一个半时辰,发现前方有点点火光,史老对张屯长说道:“张屯长,前方好像就是匈奴人的宿营地,我们应该熄灭火把,将能发出声响的物品都收起来,悄悄的靠近,你看如何?” “老兄说的有道理。”张屯长马上低声命令士兵熄灭火把,收起发声物品,悄悄前行。 又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已经到凌晨时分,看到前方两公里处有几十顶帐篷,帐篷外边有两个人把守,张屯长一挥手,人马静悄悄的停了下来,然后喊来下面的一个小头目说道:“你带领骑快马的三十人,悄悄的将前面那两个守卫干掉,绕到东北角,将那顶帐篷点燃,等他们发现后再大张旗鼓的向东北角方向跑,直到甩开他们追兵后绕道自行返回卜生住处附近会合。” “诺。”该小头目答应一声带领一哨人马悄悄的走了过去。 然后张屯长又扭头对剩下的七十人说道:“各位准备,抽出佩刀,等那边火光一起,匈奴有追兵向东北追出,我们就抄上去点燃中间最大的帐篷,接着搜寻乡亲们,解救出来后就快速撤离。” “诺。”后面的小头目轻声应道。 张屯长又转身对史老说道:“老兄,你就先撤吧,等一下打起来别被伤着了。” “这怎么能行,我要跟着屯长一起进去救乡亲们。” “好样的,那就跟着我,遇到乡亲们你也可以搭把手。” “呜——”一支响箭从匈奴营中飞向天空,匈奴东北方向一顶帐篷燃起熊熊大火,接着从匈奴营中冲出一队快马,后面追有几百匈奴骑兵。 张屯长看到那边追兵向东北方向跑远,就举起佩刀对着身后的骑兵说道:“兄弟们,给我冲。” 只见这七十匹快马象箭一样冲进匈奴营帐,有些帐篷内的匈奴士兵连衣服都还没有穿好就就砍翻在地,迅速点燃主帐,匈奴士兵一见主帐着火,就慌乱一团,张屯长就趁着混乱之际带领士兵们四处搜寻被抓来的乡亲们,不多时就在一个帐篷内全部找到。 “撤!”张屯长一声令下,七十匹快马载着被救出的乡亲们迅速撤出匈奴营地。 追赶那三十人的几百匈奴骑兵看到主营帐起火连忙返回,载着乡亲们的快马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了。 营救乡亲们的任务完成的相当漂亮,让张屯长兴奋异常,对着兄弟们喊道:“哈哈哈,魏将军的雄风又回来了。” “汉军威武,汉军威武。”兄弟们齐声附和着喊道,这阵式不免让人热血贲(ben)张。 不到两个时辰,汉军百人小队就返回卜生居住的位置,天也放亮,这时张屯长上下打量了一下史老说道:“原来老兄不是我们汉人呀,昨天营救乡亲们还多亏你帮忙呀。” 史老听后呵呵一笑说道:“我也是汉人,是汉人的子孙。” “忙了一晚上了,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抽时间我们好好聊聊如何?” “好呀,能和将军聊天是我莫大的荣幸呀。” “好,一言为定,傍晚时分,老朽在郡内备下酒席,我会差人来接老兄过去,到时一醉方休,哈哈哈哈。”张屯长说过之后打马扬鞭带着队伍向云中郡飞奔而去。 第24章.草原逃生(5) 卜生看到大队人马平安归来,禁不住喜极而泣,连忙向史老迎了过来,拱手施礼道:“没想到远方的贵客给我这位大汉的子民生动的上了一课呀,晚生自叹弗如呀。” 黑虎、小诸葛、王有福也围拢了上来,史老听到卜生夸赞自己连忙还礼道:“岂敢岂敢,老朽按照我们处在的时代来讲,你卜老弟应该是我等的长辈才对呀,你至少要大我们二千多年呀。” “噢、噢、噢,这简直太奇妙了,哈哈哈哈。”卜生说过之后众人也附和着放声大笑。 黑虎也凑上来问道:“史老,我们只知道你老人家历史知识掌握的比较好,没想到骑马也不在话下呀,要早知道您这么厉害,我们昨晚应该好好睡觉才对,害的我们整夜为你老担心。” 王有福连忙接着黑虎的话茬说道:“黑虎、小诸葛你两个就多向史老学习吧,当年上山下乡让史老熟练的掌握了六艺(古时六艺指礼、乐、射、御、书、数,这里泛指技能多)之术呀,还有很多绝活你俩不知道呢。” “不错,你们王老师说得对,我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呀。”史老听到王老师夸赞自己,不由得也自吹自擂起来,仿佛瞬间变成了一个不老顽童。 “真的吗,史老我要向你学习六艺之术,特别是这骑马之术,我要熟练掌握,不然在这草原上不好混呀。”黑虎调皮的说道。 小诸葛也凑上前来说道:“这骑马之术我也要学,以后万一遇到匈奴人杀过来了,我逃跑也好速度快一点呀。” “去、去、去,小诸葛你这目的不被我等接受呀,应该象我们的史老一样带领士兵冲锋陷阵保护百姓才对。”黑虎连忙反对道。 “好,不逃跑,我也冲锋陷阵好吧。”小诸葛改口笑道,“可我这身板行吗,拼死上了,反正本人小命就一条,拼玩拉倒,呵呵呵呵。” “好,有机会我一定教你们骑术,不过我这两下子与张屯长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呀,最好等傍晚我们一起过去,你们俩能求他教你们骑马防身之术。” “史老说的有道理,我俩到时一起去求张屯长。”黑虎拉着小诸葛说道。 “你俩要是找张屯长学习骑术,算是找对人了,在云中郡张屯长的骑术算是一绝呀。”卜生接着说道,“张屯长名叫一峰,本来和我一样在这云中郡的草原靠养羊为生,为了防止羊走失,就必须骑马巡逻羊群,所以练就一身熟练的骑术,好日子有一天被打破,有一天匈奴人抢走了他的羊和他的夫人,他寻求军队去救他夫人,当时的太守说守城要紧不敢出城追击匈奴,他没办法就单枪匹马追匈奴,没想到在半路却找到了性格刚烈夫人的尸体。” “唉,可惜呀,匈奴人太可恨了,张一峰真可怜。”黑虎、小诸葛、史老、王有福听到这里禁不住气愤的七嘴八舌插话道。 “是呀,匈奴人该杀,于是张一峰就从军了,后来云中郡太守换成打击匈奴的名将魏尚,张一峰就跟着魏尚将军四处抗击匈奴人,救出过无数被虏走的乡亲们,魏尚太守因一次上报战果多报了六颗敌人人头,被皇上怪罪免了职,新任太守不喜欢出击打匈奴,每次乡亲们被虏走张一峰就不听上级管制擅自带领部下营救乡亲,无论胜败如何,总被记大过,几十年下来才升到现在的屯长之职,他要是略微会处理一下和上级的紧张关系,恐怕现在云中郡太守就是他了,可惜呀,拿昨晚的事情来说肯定又是瞒着上级来救乡亲们的。” “好人呀,可是好人咋就这么难做呢。”黑虎气不过的说道。 “今晚过去要和张屯长好好聊聊,这是难得一见的英雄呀。”史老感叹道。 “哎呀呀,你看各位贵客,光顾说话了,我早饭早已准备好了,请进帐内吃饭,诸位都忙了一晚上了,肯定要饿坏了。”卜生突然想到早饭的事情连忙说道。 “请,请。”众人一同走进帐内共进早餐,吃完早餐之后,小诸葛打了个哈欠露出困意。 卜生连忙说道:“各位贵客,昨晚大家肯定一晚没有休息好,不如现在就去休息,等有什么事情我再喊大家,各位意下如何。” “你这一提我还真有点累了,那我们就到那边帐内休息片刻。”史老带头回答道,昨天整夜的奔波确实累得够呛。 漆黑的夜空中,梼杌、穷奇、饕餮、混沌四凶与群狰在殊死搏斗,闪耀着红色霞光的西汉地图在空中飘荡,天龙剑、宝珠、玉镯在轮换着转动,突然四凶放弃狰兽向这边飘来,个个张开血盆大嘴发出骇人的吼声,“哎呀”一声史老从睡梦中惊醒,王有福也被史老的“哎呀”声吵醒。 “四位贵客,睡好了吗,该起来了,张屯长的人接你们来了。”卜生在帐外喊道。 “听,卜生已经在外面喊我们了,我们快起来,史老,你又做梦了,刚才你哎呀声相当恐怖呀,把我都吵醒了。”王有福说道。 “呵呵,梦到茂陵地道里面的四凶了,太恐怖了。”史老转向黑虎、小诸葛睡觉的方向喊道:“看这两位毫无压力,快起来了,我们要去张屯长那里吃大餐了。” “吵什么吵呀,我还没有睡过瘾呢。”小诸葛半睡半醒的说道。 “那我们就过去了呀,你自己在这睡吧。”王有福说道。 “我是要去的,来到这个纯净无污染的原生态世界,坚决不放过每一次了解这个世界的机会。”黑虎听到喊声就跳了起来,进行出发前的准备。 “哎呀,我也去得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意思。”小诸葛慵懒的坐了起来开始整理行装。 四人准备好行装走出帐外,卜生走到史老身边笑呵呵的说道:“老兄呀,我正准备午餐,本来想让你们吃过午餐再过去的,谁知张屯长的人在这午餐时间就接你来了。” “不必客气,卜老弟,改天我们有的是机会,感谢卜老弟为我们安排如此好的食宿。”史老对卜生的热情招待甚是感激,“卜老弟,我们这次去云中郡,顺路就去代郡拜访赵绾博学之士了。” “我本想你们去云中郡见过张屯长后再回来多住几日,既然几位寻贤心切,那我就不再挽留了。”卜生从怀中拿出一只精美小羊角号对史老说道,“老哥哥,此地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遇,我养羊之人没有什么贵重物品相赠,有一只羊角做的号子送给你,做个纪念吧。” 史老连忙双手接住:“谢谢老弟,我定好好珍藏。” 一行人边说边向外走去,看到前方三百米处停有一辆马车,全部木头制作,宽大的轮子,精美的车室,由一匹健硕的高头大马拉着,车辕旁站着一个人,此人看到众人走过来连忙拱手说道:“各位好,在下张屯长随从张顺,按屯长吩咐特来接老义士赴宴,请上车吧。” “多谢,多谢。”史老等四位拱手表示感谢。 这时小诸葛和黑虎已经跑过去绕马车转了一圈,端详良久叹道:“真的是好车呀,亲眼所见木头果真能做成车辆,此乃不假。” “小兄弟,你们国家的车辆不是木头做的吗?”张顺听到黑虎、小诸葛的议论也奇怪的问道。 “哈哈哈,我们国家的车基本上是用铁做的,不过真没有这车环保。”小诸葛急忙应道。 “铁做的车,马匹能拉动吗?环保?”小诸葛的话语听得张顺一头雾水,满脑子充满疑问。 “呵呵呵呵……”史老和王有福听到他们的谈话哈哈大笑,史老转身对张顺说道,“小哥别听他俩瞎扯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哦,对,别把正事耽误了,张屯长还吩咐要把您快点接过去呢,想必现在已经备好酒席等不及了。”张顺接着说道,“请,诸位快请上车吧。” 一行人坐上马车,张顺扬鞭一挥大喊一声:“各位坐稳了,驾!” 马车就轱辘轱辘的启动了,车轮子碾轧在柔软的草地上并不感到颠簸,一路无话,马车驶进云中郡东北角的一个小巷,在一座低矮但很精致的门房处停了下来,此时大门打开,张一峰笑呵呵的从里面迎了出来,只见他一身长袍,头梳方髻,四方大脸,白胡子梳理的整整齐齐,尽管已满头银发胡须斑白,但精神抖擞的像个小伙子,张一峰伸出大手迫不及待的和史老的手握在一起笑道:“老义士,你昨晚的帮忙太令我感动了,今天备下一桌薄酒略表谢意。” “张屯长太客气了,扶弱抑强,匡扶正义那是天下人该做之事。” “好,好一个天下人该做之事,那老朽今天就请做天下事之人,哈哈哈。” “屯长好,屯长好。”接着王有福、小诸葛、黑虎也向张屯长问好,史老也一一给张一峰做了介绍。 张一峰笑道:“老义士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请,大家里面请。” 诸位有说有笑的走进大门,走过门房穿过庭院就来到正房,一桌丰盛的酒席已经摆好,鸡鸭羊肉香气袭人,众人分宾主坐下。 张一峰冲外边喊了一声:“张顺,把我那好酒拿过来,给客人倒上。” “好咧,来了。”说着张顺搬进一大坛酒来,揭开坛盖每人斟上一杯顿时酒香四溢。 史老、王有福禁不住说道:“好酒,好酒。” 张一峰举起铜酒杯和众位说道:“好酒须和知己喝,今天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小诸葛、黑虎做为学生身份看着美酒喝与不喝还有些犹豫,史老看到之后说道:“黑虎、小诸葛你俩在大汉也算是男子汉的年纪了,可以喝酒了,今天张屯长高兴,我们就来个一醉方休。” “好,好,老义士说的有理,第一杯各位请干了。”张一峰说着一饮而尽,史老等四位也饮下第一杯。 美酒下肚,史老吧嗒吧嗒一下嘴唇,感到此酒醇香弥厚,香甜怡人,然后看了一眼王老师,发现王老师也在眯着眼睛陶醉般的深呼吸,史老顿时说道:“此乃真是世间佳酿呀,喝一杯就了断此生足矣。” “哈哈哈哈,多谢老义士夸奖,此酒是云中郡最好的粮食制造的,如若喜欢,今天就放开喝。”张一峰解释道。 “来、来、来……”你一言我一语众人推杯换盏逐渐进入佳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一峰晕乎乎的对史老说道:“老义士。” 史老也晕乎乎的回道:“张屯长,现在咱们成朋友了,我就实说,老义士之词老朽真不敢当,还是叫我贺史今好了。” “那有点不太好,那我就像王老师他们一样叫你史老好了。”张一峰接着说道:“史老,你说你们来自两千年后,那你们如何返回,如果不能返回,今后有什么打算?” 史老也迷迷糊糊说道:“屯长,实不相瞒,我们怎么过来的到目前都没有弄清楚,并且和我们一起过来的可能还有其他一些人,可惜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如何回去真的没有半点头绪,我们正想拜访一些博学多才之士,寻找回去的方法。” “哦,其它的人我们只有慢慢寻找了,博学多才之士,可有目标?” “在卜生那里听到在代郡有一个叫赵绾的贤士,我们正欲前去拜访。” “哈哈哈,赵绾儒生,我相熟呀,放心史老,等过今日我将他接来便是。” “拜访贤良岂敢劳驾屯长,我们定当亲自前往。” “那也不难,我明日先派人去代郡打探一下赵绾可在家中,然后史老再去,以防扑空。” “这样也好,那就有劳屯长了。” “没得说,没得说,那史老诸位就先住在我家,当有拜访目标再去寻访,我家就是各位的家。” 史老、王有福、小诸葛、黑虎听到张一峰如此豪爽连忙起身拱手谢道:“多谢屯长。” 小诸葛接着向张一峰身边移了移说道:“听说屯长弓刀石马步剑样样精通,我和黑虎想拜您老为师,请千万要收下我们。” 张一峰听到小诸葛这个请求,顿了顿说道:“我征战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收过徒弟,只怕会误人子弟呀。” 史老接着说道:“张屯长,我这两个学生在这方面天赋很高,希望你能收下他们,传授他技艺,在寻找回到未来的路上也好有所帮助,老朽在此多谢了。” 张一峰听到这里点头说道:“也罢,这两个徒弟我收下了。” 第25章.草原逃生(6) 在张一峰张屯长的院子内摆起香案,举行拜师仪式,黑虎、小诸葛焚香之后先拜上苍,再拜张一峰,最后奉上一杯清茶,拜师仪式宣告结束。 史老说道:“张屯长,以后这两个孩子就是你的徒弟了,师徒如父子,如果做为儿子的徒弟不听话之时,该打就打,该罚就罚,不要客气呀。” “哈哈哈,那是当然,坚决要把徒弟培养成国之栋梁不可。”张一峰转身对张顺喊道,“你快点去把东厢房收拾一下,准备好生活用具,从今以后这就是我两个徒儿、史老、王老师的家了。” “张屯长,这多有打扰。”史老连忙向前拱手说道。 “收了徒弟,你二位也是我徒弟的老师,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何谈打扰,只要我张一峰有口饭吃,保证不能饿着大家。”张一峰拍着胸脯说道。 “张屯长说的有理,有理,哈哈哈哈。”史老和王有福说道。 然后众位又进入正室,更换酒席,又是一番庆贺,从午后开始入席、拜师、再入席一直喝到掌灯时分,好汉惜好汉,英雄惜英雄,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那管大汉与今朝,从此云中郡成为史老他们来到大汉的第一故乡。 第二天张一峰派张顺骑快马去代郡探寻赵绾可在家中,三天后消息传来赵绾拜访名师去了,他家人说大约半年后可能返回,听到这个消息张一峰对史老说道:“史老,你们就在家里安安稳稳住下吧,顺便也教一下我的兵士识文断字,我也好好教一下我徒弟武功和骑术,保证半年之后让我的两位徒弟改头换面,等知道赵绾消息我们再去拜访。” “这样也好,就依屯长的。”史老心想,这里离草原很近,有可能张佳扬、刘芳菲、李小帅等人也会出现在草原,在这里找到他们的可能性更大,就这样史老等四人就在张一峰家住了下来,时不时的还差人去打听一下张佳扬、刘芳菲、李小帅等人的下落。 这下黑虎和小诸葛就忙上了,早晨天不亮就起,来到院子里按照张一峰的要求举大石锁,举完之后练刀枪剑戟,上午练骑马,下午练射箭,简直练的昏天黑地,不知今昔是何年。 且说昨天掠夺云中郡乡亲们的匈奴人马是属于左谷蠡(li)王伊稚斜管辖,凌晨时分被张一峰偷袭抢回受虏的乡亲们,带领匈奴队伍的左大当户很是郁闷,因一时摸不清汉军人马情况,怕再遭偷袭,于是连忙率队返回营地。 左大当户一到营地就走进左谷蠡王帐内低头说道:“左谷蠡王,我率人马去云中郡偷袭,本来天一亮就能把战利品运回营地,可惜凌晨被一股汉军进行了反偷袭,所有俘虏来的奴隶又全被抢回去了。” “笨蛋,真是笨蛋,我早叮嘱过你,虽然魏尚今年已经归天,可现在云中郡的将领都曾在他帐下效过力,耳濡目染多少有一些魏尚的遗风,偷袭云中郡要格外小心,可你还是太废物了。” “请左谷蠡王恕罪,我今天再趁机过去,把奴隶们抢夺过来。” “笨蛋,昨天已经打草惊蛇了,今天再去偷袭云中郡定占不到多少便宜,此事稍后再说,退出去吧,记着,我们偷袭云中郡的事情别让大单于知道。” “是。”左大当户低头退出帐外,心情郁闷到极点。 左谷蠡王伊稚斜看到左骨都候退出帐后也思绪万千,军臣大单于做为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建议总是相左,自己时时刻刻都盼望着骑上宝马举起弯刀畅快淋漓的洗劫大汉的财物,掠夺大汉的女人,可如今哥哥却以与大汉的和亲为名,总是阻止自己偷袭大汉边郡,这次偷袭云中郡半路被反偷袭的仇恨一定要报。 “报,左谷蠡王,派去偷袭雁门郡的左大都尉回来了。”突然一个报事者在帐门喊道。 “哦,快请他过来,我要问他战果如何?” “是。” 不一会,左大都尉一拐一瘸的走进帐内,一进帐就扑通跪倒地上痛哭道:“左谷蠡王,属下出师不利,请处罚我吧。” “什么情况,快快道来。” “我们昨晚顺利杀进雁门郡西北角的一个村镇,就在撤退时发现后面有雁门郡守冯敬率领的追兵,于是我们就全力甩掉了冯敬的追击,眼看可以松一口气时,突然看到四只凶猛的怪兽截住了去路,我们骑的马匹看到这四只长相奇异、外貌凶猛的怪兽时如临大敌,皆惊慌不听驾驭,乱作一团,那怪兽杀人手法甚是犀利,动则飞行,快如闪电,人马遇到就死,碰到就亡,我带的勇士不是被吃掉就是被马匹踩死,我带的三千人马回来不到一千,呜呜呜。” “什么,我的一队人马就这样没有了,岂有此理,我一定要报仇雪恨。”左谷蠡王听到后勃然大怒,单掌重重的击于案上,将案子上的水杯震落于地,水珠四处飞溅,接着冲帐外喊道,“来人,我部迅速集合,我要前去查看个究竟。” “左谷蠡王不可。”左大都尉慌忙近前阻拦,“此四怪兽绝非一般动物,人马再多也无济于事,再一个人多目标太大,也容易受到汉军的注意,对这四个怪兽必须了解后再行动。” 左谷蠡王喘了一口气说道:“嗯,那你有什么办法?” “我可以带快马数骑,悄悄的赶到事发地点附近,查看一下怪兽的行踪和来历。” “好,如果调查清楚怪兽的来历,此次失职之罪可免。” “谢左谷蠡王。”左大都尉说着一拐一瘸走出帐外。 挑选了十几匹快马和强壮的勇士,左大都尉强忍着伤痛带领着队伍悄悄的返回到雁门郡外围区域,在遇到怪兽的地方来回转了几圈,发现地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搏斗的痕迹。 “左大都尉,那边草地里藏着两个人。”突然一个勇士喊道。 “去抓过来问一下。” 不多时,武士象拎小鸡一样将一个尖嘴猴腮、绿豆眼睛、扁平鼻子、小脑袋上没有几根毛的中年男子扔到左大都尉面前,后面押着一个衣服凌乱,面色苍白的五十多岁男子,原来这两人是李世仁和司马坏水。 只听到司马坏水哎哟一声被扔到地上,脖子上架着明晃晃的钢刀:“各位爷,我们不是坏人,请饶命。” “他说的是什么,好像是汉人语言?”左大都尉环视左右问道,一脸的茫然。 “好像是的。”其中一位勇士说道。 “把这两人押走,到左谷蠡王帐中再审,看来没有其它情况了,撤。”左大都尉想了想命令道。 “是。”勇士们将李世仁和司马坏水押上马匹迅速返回左谷蠡王部队营地。 在左谷蠡王帐内,在翻译的帮助下左谷蠡王问道:“你两位是干什么的,从那里来,那四只凶猛地怪兽是不是你俩放出来的,是不是你俩杀了我的勇士?” “请问将军这是什么地方?”司马坏水上前问道。 “这是我大匈奴的领土,是我左谷蠡王的管辖地区。” “匈奴的领土,请问将军现在是什么年月?” 左谷蠡王听到司马坏水这样问,马上想到了在王庭的张佳扬也问过同样的话:“别说你两个也是来自未来,二位,这里是我们军臣大单于的领土,我是他弟弟左谷蠡王伊稚斜。” 听到这里司马坏水眨巴眨巴眼睛对李世仁轻声说道:“老板,我们到大汉时代了,我们真的走进了时光之门。” 李世仁在草原上已经饿了两天了,经这一阵折腾有气无力的说道:“司马副总,那这帮人又是什么人?” “匈奴人,大汉的冤家对头。” “那我俩应该怎么办?” “看这阵势不投降性命难保呀。” 突然左谷蠡王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通,翻译马上说道:“二位,左谷蠡王问你俩废什么话,快点交代从哪里来,究竟知道不知道那四只怪兽的事情?如果再废话就砍下你俩的脑袋。” 司马坏水听到这话普通跪到了地上,向左谷蠡王连连作揖道:“左谷蠡王饶命,我俩确实来自未来,这是我的上级,您问的那四只怪兽确实不是我俩养的,但我知道它们的来历。” “哦,快说那四只怪兽来自何方?”左谷蠡王喝道。 “不瞒左谷蠡王,这四只怪兽是从未来的墓穴中过来的,和我们一起随时光之门而来,我们在草原上已经被他追了近一天了,谁知今早遇到了大王的人马,那四只怪兽差一点也把我俩吃掉,幸亏我俩装死躲过一劫。” “从墓穴中来,可知怪兽叫什么名字?” “在墓穴中听到那女子说是四凶,叫什么梼杌、穷奇、饕餮、混沌,在墓穴中这四凶可厉害了,看到那女子施展魔法才勉强阻挡的了,那女子招来一群叫狰的怪兽皆不是四凶的对手。” “如此厉害。”左谷蠡王想了想冲帐外喊道,“来人,请旋熔巫师来见我。” “是。”帐外一个报事者领命而去。 这时司马坏水和李世仁嘀咕了一阵对左谷蠡王伊稚斜说道:“左谷蠡王,我俩想在你的麾下效力,请左谷蠡王开恩收留我们。” “哈哈哈,我大匈奴是宽容的民族,是勇敢的民族,迟早会让大汉的皇帝臣服于我们的脚下,你俩会说汉人语言,就呆在我身边等着教育那些被俘虏的无知汉人吧。” “谢左谷蠡王收留。”司马坏水连忙叩头谢恩,顺便用手拉了一下李世仁的衣服,让李世仁也跪下谢恩,李世仁也很不情愿的跪下谢恩。 “左大都尉,你派人为这两位安排一个住处,暂做我的汉人顾问。” “是。” 在左谷蠡王大帐外面的草地上,祭祀的供桌已经摆好,大巫师旋熔身披祭袍,脸带面具,左手执法杖,右手摇铃铛,又蹦又跳,嘴中念念有词,突然供桌上的香烛燃起熊熊大火,只见旋熔巫师慌忙摘下面具,跑到左谷蠡王面前说道:“左谷蠡王,大事不好,恐怕我们草原将有大事发生,有不同的妖魔鬼怪向我大匈奴草原方向袭来。” “噢,旋熔巫师,赶快看一下有没有破解之法。” 只见旋熔巫师又戴上面具,接着摇铃铛蹦跳,最后停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念念有词道:“用一名美丽的少女献给伟大的狼牙神,可破此灾。” 第26章.边郡血案(1) 左谷蠡王伊稚斜听到巫师的破灾之法,匆匆的返回帐内,默默地对旁边的传事者说道:“召集左大将、左大都尉、左大当户来我帐内。” “是。” 不多时,三个将领来到帐内,向左谷蠡王施礼道:“左谷蠡王召我几位过来何事?” “刚才巫师所言各位都听到了,待到下月十五月圆之夜,我们要集合人马偷偷的去偷袭大汉雁门郡,主要目的是掠夺青春靓丽的姑娘来祭祀狼牙神。” 左大将连忙上前一步说道:“左谷蠡王,大单于有令,不能擅自对大汉采取军事行动,前段时间单于还派中行说来检查我们执行情况呢。” 左谷蠡王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左大将,你太小心谨慎了,快和大单于一样胆小怕事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大匈奴会变成病猫的。” 左大都尉连忙逢迎道:“左谷蠡王英明,大单于自从去年发大军进攻大汉,被大汉皇帝刘恒的气势吓住了,到最后关键时刻没有进攻长安,自动撤军实在是遗憾呀。” 左大当户也接着说道:“是呀,我大匈奴向来英勇无敌,大汉的军队不堪一击,我们大军杀过去定能抢他个鸡犬不留。” “呵呵呵,这次行动不需要抢东西,只需要抢些美丽的少女过来就可以了,以她们的身躯祭祀我们尊敬伟大的狼牙神。”左谷蠡王笑道。 “如果我们不听大单于命令,让大单于知道擅自偷袭大汉会不好交代的。”左大将进一步反对道。 “我的左大将,有点太胆小怕事了,你的部属可以留下,到时我们去就行了,就这样定下了,下月月圆之夜开始行动。”左谷蠡王最后坚持自己的意见做出最终的决定。 “是。”左大都尉和左大当户微笑着答应一声离开大帐。 “唉。”左大将长叹一声也迈步走出大帐。 第二天中午,在左谷蠡王觊觎的大汉边境雁门郡,车来车往,人喊马嘶,一片繁荣的景象,因其地理位置特殊,北可抵御外敌,南是长安门户,确保国都的安全,自大汉建立以来,边关的雁门郡地位一直在周围其它郡之首,在军事上周围的云中郡、定襄郡、太原郡等郡守皆由雁门郡郡守辖制,所以郡内老百姓数量都比其它郡多,经济也比较繁荣。 在郡北部的沃阳县道上,一个身披铠甲,腰胯钢刀,身高八尺骑着膘肥体壮枣红马的雁门郡郡守冯敬带着郡尉及一队护卫巡视,县令赵久带着一帮随从迎上前来问好:“冯郡守辛苦了。” “为国守边是我等义不容辞的职责,做为边防重县,我们要时刻绷紧神经,确保百姓安居乐业。” “是、是、是,郡守说的对,我等定以守卫边土为重任。” “赵县令,今天县内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吧?” “今天比较正常,这还得感谢郡守前天晚上对匈奴的追击呀,要不是郡守对防御匈奴指挥得当,我们的老百姓定要遭殃了。” “匈奴人神出鬼没,我们要加强防范,不过我们昨天早晨在草原上看到的匈奴尸体不知是何人所为呀?” “郡守,根据我们昨天掩埋的匈奴人尸体伤口来看,检查尸体的验尸官说,非人力所能为呀。” “哦,看来我们有很多其它情况没有掌握,这个要加强防范,以防边境有变。” “诺,郡守。” 冯敬嘱咐过县令之后拍马扬鞭向其它县走去,站在县令旁边的县丞王冉凑到县令赵久旁说道:“县令,昨天巡逻时带来的那一个姑娘你看怎么处理?这事忘通报郡守一声了。” “郡守从御史大夫之职调到边郡防御匈奴十多载够辛苦的了,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郡守了。”县令赵久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这个姑娘看的出是一个异乡人,精神可能有点异常,给她些车资路费,找人护送她回乡就是了。” “可从她的穿的衣服布料及造型来看,我们大汉是做不出来的呀,还有她的妆扮更与我大汉姑娘不同呀,莫非真象她说的那样是来自两千年后的未来吗。” “哈哈哈,这布料可能来自夷方,她来自两千年后,鬼才相信呢,一定是精神受到了什么刺激。” 两个人边说边返回到了县府衙院子里,在府衙的左偏房一间收拾干净的房子里,做着一位面容清秀可爱,齐肩短发,白皙皮肤,大眼睛的女孩,原来是刘芳菲流落到此,昨天赵县令一行人巡逻时,在草原上发现了她,然后将其带到府衙,这几天仿佛是在做梦,自己不知道在草原上走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走了多远,最后昏倒在草原上,等自己再醒来就是在这县衙内了,自己说得话县令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小姑娘,你家乡是那里的,等你身体恢复之后我马上派人送你回家。”赵县令看到刘芳菲做在房间门口的石墩上发呆便上前接着问道。 县丞王冉看了一下刘芳菲对县令说道:“县令,我敢肯定这姑娘并非我大汉的人。” “何以见得?” “你看我大汉之人皆是跪地而坐,可这姑娘却是如此的姿态坐在石墩上,她一弱女子定非邪道奸徒,怎能有如此坐姿,除非非我大汉之人。” “有理,有理。” 刘芳菲听到二位在议论自己,赶忙站起来说道:“这位县丞老爷说得对,但也不对,我本来就是大汉的子孙,只不过是出生在二千年后,非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坐姿习惯和大汉之人会有很大区别,可惜县令老爷就是不相信呀,即使告诉你们我的故乡,你们也没有办法将我送过去,我现在还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果真如此。”县令赵久听到县丞王冉的分析及刘芳菲的话开始有点相信了,接着刘芳菲把如何进到时光之门,如何走到这里,另外还有多少人一起来的一五一十的告诉县令赵久,县令听得目瞪口呆。 沉默了好久县令才又说道:“姑娘你放心,先住到这里,我等定替你找到走散的老师和同学,然后看是否能找到返回你那个时代的方法。” “谢县令救难之恩。”刘芳菲赶紧起身谢道。 “不必客气,我做为一县父母官,这是应该做的事情。” 刘芳菲在县衙住了下来,在这期间看到县令赵久日常生活异常节俭,吃很简单的食物,穿很旧的衣服,使用的物品也都非常陈旧,很好奇的问道:“县令,你为什么这样虐待自己呀,大汉每月给你发的俸禄不够用吗?” “这挺好的呀,我这生活水准已经比老百姓好多了,现在还有很多老百姓因为饥饿挣扎在死亡线上呢。” “县令的爱国怜民之心真是让我辈感动呀,大汉每个官员都象你一样就好了。” “刘姑娘说的不错,现在大汉从皇上到最下层的差役都执行例行节俭杜绝浪费之风气呀,如果谁胆敢超过孝文皇帝制定的消费标准线,轻的罢官,重的砍头,所以现在大汉官员基本上和我一样,有的节俭比我更甚呀。” “大汉老百姓真幸福,要是我处的那个时代官员有百分之十的人象你们这样就好了,可惜呀,唉。” “怎么,我大汉两千年后流行铺张浪费呀?” “呵呵呵。”刘芳菲笑而不语,县令赵久看到刘芳菲的表情也没有继续追问,转身接着缝他的旧衣服去了。 正在这时县丞王冉慌慌张张的从县衙外走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赵县令,大…大…事不好。” “莫急,慢点说,出什么事了?” “我们县最北边的一个里内有几个人昨晚被杀了。” “哦,快,叫上差役,我们马上过去。” “诺。” “赵县令,我能跟你一块去吗?” “你一个姑娘也帮不上什么忙,在县衙里呆着吧,别出去找麻烦了。” 县令赵久和县丞王冉带着一队差役骑上快马象风一样向县城的北部驶去,没有一个时辰就到了发生命案的那个里。只见这里围着一群人, “不知道这些人得罪谁了?” “是不是匈奴人昨晚又过来了?” “不可能,前几天冯敬郡守才追击过他们,难道这匈奴人还是象前几年一样霸道杀到长安城脚下吗?。” “都别瞎猜了,听说是几个长相异常的怪兽杀的这些人。” 只听着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议论着,突然一个差役喊道:“县令到了,让一让,让一让。” 县令赵久穿过人群,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六七具尸体,肢体残缺不全,死壮极其残忍,血迹然红了大地,让人看了惨不忍睹。 “诸位乡亲,案发时有没有谁看到呀?”县令向周围的群众拱手问道。 “隔壁的老赵头有可能看到了。”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子说道。 “那请带我去见老赵头。” “好的,赵县令请跟我来。” 县令跟着这个小伙子走进路旁边的一个农家小院,一位花胡子老头看到县令进来赶忙从正房走了出来。 县令迎上前去问道:“老伯,听说昨晚的这件凶案你亲眼看到了。” “是的,县令,昨晚子夜时分,我刚好走出房间去茅厕方便,发现院墙外边有一队马车向南悄悄的驶过,等车子过去之后,后面又追上来一群人,足有二十来个,被一个瘦弱的黑影截住,天太黑也看不大清楚,就听到乒乓的搏斗声,在那一个人终因寡不敌众时,突然从半空飘下来一个火红的怪兽,瞬间将那群人打的乱作一团,因为这个过程太快了,我都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外面就归于平静了,等第二天早晨看到外边躺着这几具尸体。” “哦,原来是这样,这几个人可是咱们里上的人。” “不是呀,从长相穿着看不是我们里上的人,唉,这边关真的不太平哟。”老赵头说过之后不由的感叹道。 “谢老伯。”县令赵久转身对县丞王冉说道,“画下案发现场模拟图,把尸体带回县衙内认真检查,马上派人通知一下郡守,人命关天这下有的忙了。” “诺。”县丞王冉转身按照县令的吩咐办去了。 第27章.边郡血案(2) 沃阳县发生特大凶杀案,消息从里传到乡,乡传到县,县传到郡,没过几天,周围几个郡的老百姓都知道这个事情了,而且消息越传越神,越传越玄,有的说这是匈奴大军将要杀进大汉的前奏,可能马上又要进攻长安了,有的说是不知道是谁得罪了天神,天神派天兵天降清剿来了,有的说是地下十八层地狱的妖怪跑出来了,到处觅食惹得祸,如此种种,莫衷一是,闹得人心惶惶,老百姓白天都紧闭房门,不敢随便到大街走动。 雁门郡郡守冯敬接到沃阳县令的血案报告,最初以为是一般刑事案件,通知县令抓紧破案,几天过后看到流言四起,顿感到事关重大,马不停蹄上报京师长安御史大夫陶青,自己十几年前和陶青同在京师做官,相处比较融洽,冯敬也曾官至御史大夫,冯敬的雁门郡郡守也是孝文皇帝亲点,故重要事情可直接上报。 八水绕城的大汉都城长安,是一片繁花似锦,百花争艳,鸟莺蝉鸣,太平盛世景象,巍峨雄伟的未央宫在太阳的映射下熠熠生辉,让人看一眼就会产生无限的震撼和服从,陶青拿着冯敬的上奏书简匆匆来到未央宫门,谒(ye)者(皇帝国王等身边近侍的称呼)带领陶青小趋步走进殿内。 登基不到一年的孝景帝刘启在未央宫偏殿内闭目沉思,思考着如何才能稳定政局,如何才能做稳皇帝这个宝座,谒者通报后就马上宣御史大夫觐见,陶青走进偏殿行完见皇上大礼之后说道:“陛下,雁门郡郡守冯敬奏到在郡北部沃阳县边境发生血案,死伤多人,死状惨烈,初步勘查非人力所能为,事涉朝廷边民安全,故向上请奏。” “陶爱卿,朕新登大宝,人心浮事,此等刑事案件就由你和丞相申屠嘉商讨着处理吧,可让雁门郡郡守冯爱卿主抓此案,便宜行事,有重大事情时再行上报。” “臣遵旨。” 雁门郡郡守冯敬接到御史大夫陶青的批复后感到放心了许多,就放开胆子开始大力破案,急忙找来县令赵久、县丞王冉等人共商案情,县令赵久首先说道:“报郡守,案发后立即对尸体进行了检查,尽管四肢残缺不全,但死因皆是气管断裂而亡。” “外围调查有没有什么线索?”郡守冯敬问道。 “目前没有什么重大发现,据周边百姓讲在云中郡周围经常有一伙打家劫舍的劫匪,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半个多月很少听说有人见过他们,不知道这血案是否他们所为。” “哦,云中郡,哎呀,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来人。”冯敬话说一半冲门外喊道。 “郡守。”一个差役跑上来应道。 “立即通知辖下各郡郡守,让他们调动一切巡逻力量来寻找案件线索,另通知云中郡郡守,让他们查一下边关经常出现的那伙劫匪的踪迹。” “诺。”差役领命而去。 县丞王冉走上前来说道:“郡守,我们案发后第一时间调查,目击的老赵头看到有车队向南驶过后才发生的血案,我想应该查一下车辆的去处。” “哦,向南就是我们雁门郡的位置,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那些车辆,为什么不早说。”郡守冯敬分析后有点不大高兴。 “郡守赎罪,当时事急,一时疏忽,没考虑车辆的事情。”县丞王冉赶紧低头认错。 “好,赵县令,王县丞,现在给你俩一个机会,速和你的差役拿上我的腰牌向南去查询车辆的下落。” “诺。”县令赵久和县丞王冉领命而去。 且说郡守冯敬命各郡协同寻找案件线索的命令下达到云中郡,云中郡郡守立即将此命令下达到各巡逻点,张一峰张屯长也接到了郡守的命令,因晓得张屯长一向疾恶如仇,郡守把寻找劫匪踪迹的任务也交给了他,张一峰于是率领弟兄加强巡逻,连续巡逻数日没有任何发现,回到家里就喝闷酒,史老和王有福看到后问道:“张屯长,这几天看你怎么总闷闷不乐。” “史老,雁门郡出现血案,我们现在协查,还说有可能和这边的一伙劫匪有关,这不一连查找了几天没有一点线索。”张一峰将自己烦闷的事情向史老、王有福一一道来。 史老捋了捋胡子说道:“张屯长,我有一个办法定能查到劫匪的踪迹,好的话还可以抓几个活口。” “哦,史老快讲。” “张屯长你找几个手下扮成车夫和做生意的商贾,拉上伪装成装有金银珠宝的车辆,然后在郡城内大肆宣扬要去匈奴做生意,几天后再出发在大草原上转一圈,定有收获。” “哦,好主意,我们来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哈哈哈。”张一峰听到史老的主意高兴的满饮了一杯。 就在第二天有一个锦服玉食的商贾在郡城内表演了起来,按照史老的要求连续表演了三天,到第四天假扮的车队出发了,将二十多个身强力状的年轻人扮成车夫或者藏在车里面,暗藏利刃,张屯长带着几十人远远的跟在车队后十里,皆隐蔽而行。 等车队在大草原行走约有五十里地时,突见草地上伏兵四起,各拿刀枪冲向车队,约有四十来人,车队的二十多个壮汉急忙发出信号并随即展开搏斗,张一峰看到信号带着马队象风一样冲到近前,一顿拼杀,四十来人看大事不妙向四方作鸟兽散,最终张一峰抓住十几个人,带回营地后审讯。 张一峰问其中一个劫匪:“你们是在这里经常出没的劫匪吗,你们头领是谁?” “哈哈哈,我们是劫匪又怎样,我们的头领现在给你说会吓死你。” “哦,老实交代,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死是什么滋味呢,能吓死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新头领简直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知道的事情很多的,他说他是上苍派来的,来自未来,哈哈哈,怕了吧。” 张一峰听到来自未来马上想道:“史老说过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几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消息,这个来自未来的劫匪首领是不是就是和史老他们一起过来的呀。” 想到这里张一峰冲外边张顺喊道:“来人,去把史老请过来。” “诺。” 不一会史老走了进来,张一峰小声的把刚才询问的情况向史老讲了一遍,史老凑到那劫匪近前问道:“你来自未来的首领长得什么样?” “是个白净帅气的小伙子。” “和他一起的还有没有其他人?” “有,我们头领都叫他老板,我们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对老板很顺从。” “那叫老板的长得什么样?” “三十四五岁的胖子,五短身材,眼睛深深的陷进肥胖的大脸上。” “哈哈哈,终于找到两个了。”史老听到这里兴奋的放声大笑,吓得那劫匪头赶紧向后躲闪,不知道眼前这个老头子为什么大笑。 张一峰对史老说道:“史老,他们头领是你们的人?” “应该是。”史老又转身问这个劫匪,“你们头领是不是姓李?” “你怎么知道?”劫匪有点疑惑的回答道。 史老转身对张一峰说道:“张屯长,他们的新任头领是和我们一起过来的,我想我们可以让这劫匪带路探一下他们的根据地,你看如何?” “用不用让郡守派更多的人一起过去?” “张屯长我想不用了吧,这事暂时保密,就我和你还有王有福一起过去,你看行吗?” “孤胆英雄呀,刺激,这样的豪情胆魄我喜欢,好,就这样定了,什么时间出发?” “事不宜迟,应该趁热打铁防止他们搬家。”史老转身对该劫匪说道,“你现在头领是我的一个朋友,你愿意带我们三个过去见一见他吗?” “哎呀,你老人家也是未来人呀?” 史老微笑着回答道:“你说的也不算错吧。” “我愿意带你们过去,不过就你们三个,不能带兵器和兵士。” “好,一言为定。” 张顺准备了四匹快马,一人一匹,其中王有福通过近二十多天的草原生活,骑马技术也已经熟悉,在该劫匪的带领下向大草原深处飞驰,大约距云中郡百里之遥的一个草原丘陵隐蔽处,看到了十几顶帐篷,一行四人打马扬鞭飞驰到近前,只见帐篷周围的一个守卫向这个劫匪迎了过来说道:“三横,你怎么才回来,我们大家以为你被官军逮住了呢。” “头领在吗?” “正在里面开会呢,商议要把营地搬迁到那里的事情。” “我找头领有急事,说着就要向里面最大的帐篷内闯。” “唉、唉三横里面正开会不能进去,后面这几位是谁呀?” “是朋友,找头领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谁在外边喧哗,不知道我们正在商议大事吗。”突然从那顶最大的帐篷内传出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声音。 “头领,是我,三横,有贵客找你。” “谁找我也不行,不会等我忙完之后再说呀。”只听到这年轻人边嚷嚷边从帐篷内冲了出来,当他和史老四目相对霎时就愣在了那里,足足停留了一分多钟时间才开口喊道,“史老,王老师,是你们呀,这是真的吗。” 原来这头领就是李小帅,李小帅慌忙走到前去紧紧的抱住了史老,然后又抱住了王有福。 “小帅,这里就你自己吗,还有没有其他人?”王有福急切的问道。 “不,王老师,王总和我在一起。”李小帅赶紧又说道,“诸位别在外边傻站着了,赶紧进帐说话。” 众人走进大帐,看到大帐内坐有一个老者和两个汉子,低矮的桌子上放有一张羊皮地图,李小帅介绍道:“这位老者是副头领张青山,两个汉子一个叫马武,一个叫向时。” 然后李小帅又向张青山介绍了一下史老和王有福,张青山一一还礼,当史老介绍到张一峰张屯长时,马武和向时同时拔出了腰刀说道:“头领,三横这小子出卖了我们,待我先杀了这个屯长再找三横算帐。” “壮士,莫急,壮士,莫急。”史老赶忙站起来解释,“张屯长是做为我的朋友身份过来的,并无恶意。” “嗯—”做在左上垂手的张青山听到史老的解释也长长的出了口气。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注解:为了以后大家理解的方便,先向大家介绍一下西汉时期中央的官职制度三公九卿制。 三公: 1.丞相——相当于总理,帮皇帝处理国家政务。 2.太尉——又称大司马、太傅、大将军,相当于********,全国最高的军事统率,掌管全国军队。 3.御史大夫——又称大司空、太保,一方面行使副丞相的职权,相当于丞相秘书,另一方面对包括丞相在内的百官公卿的一切行政活动进行监察。 只有这个方阵中的人才有资格触碰到国家真正意义上的最高机密。 九卿: 1.奉常——掌管国家的礼仪。 2.郎中令(光禄勋)——主管宫廷内的警卫事务,实际权利要大于此。 3.中大夫——掌管皇帝的警卫。 4.太仆——掌管皇帝的车马。 5.廷尉——掌管国家的监狱。 6.大鸿胪——掌管国家的外交。 7.宗正——监督皇帝的亲属。 8.大司农——掌管国家的财政和农业。 9.少府——掌管皇帝的个人小金库。 —————————————————— 第28章.边郡血案(3) 史老和王有福终于找到了李小帅,很是高兴,王有福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帅,王喜财在那里?” “哦,王老师,我老板腿伤还没好,正在另外一个帐篷养伤呢。” “我们一起去看一下。”王有福说道。 “好的。”李小帅转身又对张青山等三位说道,“张头领,各位我带这几位去见一下老板,稍停片刻我们再开会。” “头领你先带朋友们过去,我们在此等候。”张青山忙回答道。 李小帅带着史老、王有福、张一峰三位转身来到另外一个帐篷,只见王喜财斜躺在帐篷内的毛毡上闭目养神,众人先后进入帐内,听到动静后王喜财微微睁开双眼,看到史老和叔叔后努力挣扎着坐了起来,双眼含泪足足愣了有一分多钟,然后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史老、叔叔我在古墓内对不住大家,让大家见笑了。” “王总,那里话,你也只是一时糊涂。”史老慌忙劝解。 “侄子,只要改好就行,莫哭,哦,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是如何能返回去。”王有福也对侄子进行宽慰,王喜财慢慢的止住了悲声。 史老接着问道;“小帅、王总,这才半个多月,你俩是怎么进入到这劫匪里面且做起了头领。” 李小帅听到史老问话呵呵一笑向史老回忆起半月前的事情,那天睁开眼睛发现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发现王总昏迷似的躺在我身边…… “老板,快醒醒,老板,快醒醒。”李小帅托起王喜财的头喊道。 “小帅,我们到地面了吗?”王喜财勉强睁开双眼看到李小帅问道。 “是的,老板,但是在草原上,好像不是武帝庙呀。” “是吗,赶紧看一看有没有其他人。” “有人吗,有人吗?”李小帅站起身来连喊几声没有应答。 “那我们走,看一看这是那里。” “好,老板,你慢点。”就这样李小帅扶着一瘸一拐的王喜财漫无目的的向前走,不知道走了多远,天渐渐黑了下来,饿得实在是不行了,突然看到草原上有两只老鼠在打架。 “老板,你先在这坐一会儿,我去把那两只老鼠逮住。” “老鼠,哎呀,老鼠。”王喜财听到老鼠惊慌的四处张望,显然是被墓道内的老鼠吓破胆了。 “不用害怕,老板,这老鼠我看着挺温顺的。”李小帅说着拿起草地上的一块石头,照着正在打架的两只老鼠投了过去,你还真别说,不偏不倚正好打到那两只老鼠的头上,老鼠顿时脑浆迸裂,李小帅兴奋的说道,“呵呵,老板,我们有吃的了。” 稍时李小帅燃起一堆火,将两只老鼠开膛破肚扒皮后烤熟了,香气袭人,王喜财也许是真饿的不行了,闻到香味也禁不住拿起一只大口嚼了起来,李小帅也慢慢的品尝着这美味的晚餐,正在吃的起劲,突然听到乒乒乓乓的刀枪之声,在月光的照耀下看到在一公里开外的地方有一伙黑影在厮杀,不多时,其中几个人全部被打倒,剩下的一些人赶着马车迅速的撤离了现场,李小帅就扶着王喜财悄悄的走进查看,发现倒下的几个人中有一个还在动,我就赶紧走到此人身边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是不是遇到劫道的了?” “壮士,救救我。”此人说过这话就昏迷了过去。 李小帅在学校学过外伤急救知识,连忙撕下衣服碎片捆绑流血的刀口进行止血,又赶紧取出水壶喂他喝水,剩下的半截烤老鼠也弄碎了给他吃,你还真别说,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到黎明时此人醒了过来,正在此时有一约十人的马队飞奔而来,带头的一个汉子未到跟前就指着此人和李小帅喊道:“头领,你受伤了,是这人干得吗?让我砍下他的脑袋。” 此人忍着伤痛说道:“放赐,这是我救命恩人,不得对恩人无理。” “是,头领。”这汉子走到近前下马慌忙施礼。 稍后此人介绍自己名叫张青山,来接他的马队带头的汉子名叫马武,他们是这附近的劫匪;当李小帅听到张青山说现在是在大汉时脑袋顿时懵了,稍后说出自己来自未来,让张青山等人也是顿感惊奇,张青山就把李小帅、王喜财带到营地,整个劫匪成员听李小帅讲未来的新鲜事物让大家目瞪口呆,最后张青山站起身来说道:“各位,我张青山奴仆出身,大字不识一个,今有幸遇到上天赐予的青年才俊李小帅,我就把这头领的位置让与他做,大伙说好不好?” 下面的小喽啰在马武、向时的带领下齐声喊道:“好,好,好。” 李小帅再三推辞最后考虑到自己和老板确实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自己任头领,张青山做副头领。 李小帅当上头领后问道:“张头领,不知道昨天晚上你们是什么原因受伤的?” “头领,我们接到探马来报,说是在昨天那个地方,会有一个运武器的车队经过,我们想得到这批武器,听说押运的是个女的,我想一个女的应该厉害不到那里去,于是就带领十几名弟兄过去劫武器,不料昨晚的那女子很是厉害,我的副头领和兄弟们全死在他的剑下。”说到这里张青山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头领可知道他们运的是什么武器?” “马武,过去把那把刀拿过来。”张青山吩咐道,稍时马武拿了把明晃晃的钢刀走了进来递给李小帅。 张青山说道:“这刀真的是宝刀呀,必是夷人所铸造,我们大汉没有这种技术。” 李小帅上下左右看了一眼这把钢刀,突然看到在手柄内侧刻了一行小字‘中国古城钢铁有限公司制造’,李小帅笑了笑说道:“头领,这刀柄上的字如果不错的话,这刀是我家乡的钢铁厂铸造的。” “噢,那么说这刀也来自未来了?”张青山疑惑道。 “是呀,昨晚和你们搏斗的那女的是不是体态轻盈、杏眼玉嘴粉面、身穿紧绷利落夜行黑衣的漂亮女人。” “对、对、对,李头领你知道她呀。” “这就对了,我们就是被她带过来的。” 正在这时,帐外突然有一匹探马驶来,闯进帐内报:“各位头领,我们已经探听到那批武器今天凌晨会经过沃阳县北部的一条县道。” “好,李头领,我们昨晚之仇不得不报,不管这女人是何许人物,今天晚上再劫她一票。” “张头领还是小心为妙,这女子在古墓中时我亲眼所见她的武艺相当厉害。” “放心,李头领,我们这次派我们营最好的武士前去劫杀。” 张青山于是把劫那批武器的这件事就安排了下去。 李小帅把以往的事情一口气讲到这里,史老、张一峰、王有福已经明白沃阳县的那桩血案是怎么回事了,李小帅接着对史老说道:“谁知那女子还依旧控制有狰兽,去劫武器的七个武士全部死在沃阳县了。” 史老接着问道:“王总、小帅,你俩是不是能跟我们一起回去和张一峰张屯长一起干,稍后一起找到那女子询问一下返回我们家的方法。” “唉,史老,你不知道,营里面的兄弟都是荒野莽夫,以前在大汉犯过事情的,受不了朝廷的约束,所以才逃出来抱团生活,让他们回到朝廷恐怕不行。”李小帅解释道。 张一峰听到这里插话道:“李头领,你去和张头领商议一下,如果愿意可以到我的屯里面,我那里比较自由,朝廷那帮逢迎拍马的士大夫们不敢怎么的我。” “好的,张屯长,在这里稍侯,我过去和张头领商议一下。”李小帅说着起身返回主帐篷,见到张青山、马武、向时还在就座,“张头领诸位久等了,我刚才在那边听到张屯长说可以允许我们到他那边做事,不知这可行不可行。” “李头领,这事需要长远计议,你来的时间不长,对大汉边郡以往的事情知道比较少,十几年前在边郡发生过诱降后全部砍头的事情,这事还是先缓缓再说吧。”张青山说道。 “是呀,李头领,这投降的事使不得。”马武和向时也同时说道。 “好,诸位,我心中有数了,待我过去打发张屯长走就是。”李小帅返身回到史老所在的帐内,然后告知张屯长刚才商议的结果,正说话间有一个四岁左右的孩子突然跑到李小帅跟前喊道:“头领,我们坚决不能降,投降的人就是大笨蛋。” 李小帅看到此小孩赶紧抱进怀中大笑道:“好,张次公,放心吧我们不会投降的。” “这就对了。”这孩子说着挣脱下地又跑出帐外。 史老连忙问道:“他叫张次公,谁的孩子?” 李小帅回答道:“这是张头领的孩子。” “不得了呀,张次公在历史上还有记载呢,不知彼次公可是这个次公。” “哦,真的吗,史老。”李小帅、张一峰同时问道。 “如果是的话,这是未来的将军。” “原来荒野之中存有奇人呀,我等佩服之极。”张一峰听到史老的讲话很是惊讶。 “好了,这些都是后话,以后定有分晓。”史老接着说道,“小帅打算跟我们走吗?” “史老,我老板感到亏欠大家太多,还怎么好意思继续跟着大伙,我忠于老板,就让我和老板留在这草原吧,如果史老知道返回的方法,不用来草原找我,就在云中郡边关客栈给我留下信息即可,我和老板自会知道去找你们。” “好,那就这样,我们即刻就返回了。”众人一一拥抱离别,史老、王有福、张一峰骑上快马返回云中郡。 来到营地,史老和张一峰走进房间内,让张顺门口把守,张一峰说道:“史老,你看这事我如何向郡守报告。” “张屯长,我看你应该告诉郡守说发现重大线索,沃阳县的血案和那陌生女子有关,这边的劫匪已经清除,没有发现他们和血案有任何关系。” “为了江湖的兄弟们,看来只有这样办了。”张一峰将事情写成书简报给云中郡郡守,云中郡郡守对张一峰记大功一件,上报雁门郡郡守把主要精力向那陌生女子和陌生车队方向转移。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雁门郡郡守冯敬刚接到云中郡郡守的报告,就听到外边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发现是沃阳县县丞王冉,雁门郡郡守冯敬马上问道:“王县丞,不是让你和赵县令去调查那陌生车队吗,怎么回来了,有消息吗?” “郡守,大事不好,我们带着五六名差役向南搜寻,一直追到太原郡才发现了车队的踪迹,晚上在车队落脚的客栈内打探他们的底细,谁知被他们发现,我们几个差役皆死于非命,赵县令也受了重伤,要不是我营救赵县令及时,恐怕性命也难保呀。” 第29章.边郡血案(4) “怎么会这样,看来云中郡郡守所报不虚,沃阳县血案定是押运车队的人所为。”雁门郡郡守冯敬听到沃阳县县丞王冉的汇报后震惊不已,接着对王冉说道,“赶快找医官给赵县令治疗,一定要医好县令,另外这事看来有点棘手,我再派合适人员去查,你先退下吧。” “诺,郡守。”县丞王冉说着退出了郡府。 雁门郡郡守冯敬在客厅里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心里在思索着这线索派谁去查呢,慢慢的想起了一个主意,然后冲门外喊道:“来人。” 一个护卫应声走了进来应道:“郡守。” “马上给云中郡郡守回信,就说写给本郡守的报告已知晓,提供的血案线索非常重要,鉴于雁门郡以统领各郡守边为重,特命云中郡派优秀部属前去跟踪调查陌生车队及陌生女子线索,接到命令后立即安排人员前往,不得延误,违者按军法论处。”雁门郡郡守冯敬说到这里又补充道,“然后把获悉的该陌生车队行进路线详细附上一份,另加一份本郡守的协查通关腰牌,骑快马立即送往云中郡。” “诺。”接到命令的护卫应声而出。 “呵呵呵,云中郡这么快查清劫匪的事情并且把血案指向陌生车队,真的是有高人呀,这次我应该让高人有用武之地才对。”雁门郡郡守冯敬满意的喝了口茶笑道。 云中郡郡守很快接到雁门郡郡守命令,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你雁门郡的血案推到我云中郡所为何故,但碍于冯敬是皇帝亲点的郡守,本身是周围几郡守边统帅,他交代下来的事情如果办不好真的按军法处置也不为过,还是老老实实的照办执行就是了,派谁去查这条线索呢,突然想到一不做二不休就直接推给报告这条线索的人去办得了,云中郡郡守照着雁门郡郡守的命令抄写了一份,换上云中郡的署名,直接发到云中郡北部张一峰张屯长的手中。 张一峰接到郡守命令,也愣了好久,想了想对身边的张顺说道:“去把史老请过来,我有要事相商。” “诺。” 工夫不大史老匆匆走进了张一峰所在房间问道:“张屯长,喊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史老,请坐,接到一个上级下达的命令,我一时不知如何办才好,请您看一下,给我拿个主意。” 史老接过书简看了一遍说道:“张屯长想如何办?” “不知道郡守是什么意思,让我这个守边的粗人,并且是一个小屯长来执行这样的事情,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非也,张屯长,我想此事本来是雁门郡的事情,现在推给了云中郡,云中郡郡守也是没有办法,干脆一推到底,先前这条线索我们曾经上书过,所以郡守就推到这里来了,命令书简到这里,此事屯长想干也得干,不想干也得干呀。” “这、这、这史老你说我如何干得了。” 史老来回走了几步说道:“张屯长,如果信的过老朽,老朽愿意跟屯长一起前往执行此任务,不知可否。” “呵呵呵,我张一峰求之不得呀,有经验丰富的史老陪同,我办成此事无忧矣,张一峰在此非常感谢。” “张屯长不必客气,老朽也有我的打算,本来我们从古墓中来到大汉,也是这个陌生的女子带过来的,是她使用法术打开了时光之门,这次去调查此事,顺便我也可以查一下返回我们那个时代的方法。” “哈哈哈,既然史老和我查找那陌生女子目标一致,我们顺其自然就同路而行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呵呵呵。”随后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执手相视一笑。 张屯长笑过之后问道:“史老,你看我们带多少人马过去?” “张屯长,我深知那陌生女子武功高强,若动武恐怕我们屯里面的人去多少都白给,如果是刺探消息,然后确定后上报,就你我两人,防止暴露目标,你看如何?” “好,就我们俩人去。” “张屯长,我们何时出发?” “由于命令紧急,明早就出发,史老你认为如何?” “好,就依张屯长。” 第二天一大早,张一峰和史老换上普通大汉百姓的穿戴,屯内事情交给张顺代为管理,路上必备物品准备妥当,骑上两匹快马,临走前还嘱咐黑虎、小诸葛加紧练武后,扬鞭而去,寻找线索的第一站太原郡。 两人快马加鞭一日即到太原郡,按图寻找到了线索上所写的客栈,张一峰、史老各戴一个斗笠叩开店门,有一个小二急急忙忙迎接道:“二位爷,里边情,是投宿还是用餐?” “用餐。”张一峰喊道。 “好咧,二位爷请里边坐。”待二人坐定,小二开始报菜名,“烤羊肉、炖牛肉、炸鸡腿、红烧鱼还有各类季节蔬菜请问爷上点什么?” “好了,小二,来两斤牛肉,十个馒头外加四两米酒。”张一峰说到这里转身问史老道,“史老看这些如何?” “好,就这样,要快点,我们急着赶路。”史老说道。 “好咧,上乘的牛肉两斤,馒头十个外带四两米酒。”小二冲里面厨房报道。 张一峰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对史老说道:“看样子这店的生意一般呀。” “好像是这样,我俩是唯一的客人了,呵呵呵”史老摆手将小二喊过来问道:“小二,尽管你们店位置并非闹市,我看周围大路还算热闹,你们店生意怎么如此冷情呀?” 店小二马上凑到史老近前轻声回道:“呵呵,这位爷,你算是说着了,我们店前几天才发生特大凶杀案,在后院住的八个客官六死一伤,另外一批投宿的车队在半夜也神秘消失,那现场血腥恐怖,呀呀呀,吓死我了,你说这事才过去不到一周,想必二位是远道来的不大清楚,不过放心我们的饭菜质量绝对上乘。” “案发那晚消失的车队你知道去哪里了吗,这车队多少人,又是做什么的?” “大约二十来号人,出手很是阔绰,具体做什么去哪里这谁能知道呀,只有等官府破案后才清楚了。” “咳、咳、咳。”突然从后堂传出几声店主的咳嗽声,小二连忙住口。 “二位爷,要的牛肉馒头酒来了,齐了,请慢用,有事喊我。”不大一会儿,小二端上了酒菜馒头转身离开。 张一峰说道:“史老,你看这怎么调查下去,他们已经走了近一周了,我们向那边追呀?” “放心,他们的马车肯定跑不过我们的马匹,车队必定会出城,我们不是有腰牌吗,吃过饭后到四处城门问一下,看当天那个城门有类似的车队出城便知它们走的方向。” “好。”二人说着拿起馒头,就着牛肉喝起酒,不多时就风卷残云的吃个精光。 二人走出店外,骑马直奔南门,一来到南门张一峰就冲门吏一拱手说道:“门爷,各位好,请问值班管事在吗?” 一个门吏没好脸色的说道:“你们干什么的,找我们管事有什么事情?” “我们是云中郡来的,受雁门郡郡守差派来调查一件案子。”说着张一峰亮出了腰牌。 门吏看到腰牌顿时露出笑脸:“哟,是雁门郡郡守派来的要员,爷你稍等,我马上唤管事来。” “哈哈哈哈,那位爷喊我,那位爷喊我。”管事边喊边从城门旁边的小房子里走了出来。 张一峰很是看不惯这些谄媚的嘴脸,勉强忍着不舒服问道:“这位管事爷,我们受郡守所托查办一件案件的线索,问五六天前有没有一个二十人车队从这里驶过?” “五六天前,…………没有,一定没有,这半个月全是我值班,我在这一直盯着呢。” “子夜会不会出去?” “爷,此门晚上关闭,过不了车辆的,如果开门必须通过我知晓。” “噢,谢管事爷,就此打扰。” “呵呵呵不谢,爷有事再来。” 张一峰、史老如此又询问东门和西门,东门查证没有见到过,当来到西门时,管事笑呵呵的迎了上来,当问到车队的事情时,这位管事说道:“大约在六天前子夜时分有一车队,约二十多辆车,看着货物挺沉重的,要求开门,我正困着呢,让他们等早上再出城,谁知一个女的拿出吴国大王的腰牌,我一个小门吏谁都得罪不起,我不得不开门呀,就让他们出去了。” “门爷不必担惊,我们只是询问一下,谢提供线索。” “二位爷如此客气折煞我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再来。” 如此二人走出西门,张一峰说道:“史老,我们向西跟进吧?” “张屯长,请问西部是什么城市?” “西部是上郡。” “如果我记的不错的话,吴国应该是在东南吧?”、 “正是,史老为什么要问吴国所在地?” “刚才西门门吏管事的说过,子夜时分那位女子拿出吴国大王的腰牌,我想此车队定与吴国有联系,我们不如向吴国的方向追去。” “史老,这好像不大合情理呀,他们去吴国应该出南门才对,为什么从西门出城?” “哈哈哈哈。”史老笑道,“这叫声东击西,走西向南,可惜他们不会想到在城门这个地方用了一下腰牌,否则我们会直接跟错方向。” “高,实在是高,就听史老的,我们前方路口调头向南。” 两个人一路向南,路过上党郡时,确认车队在三天前已经出南门而去,然后二位马不停蹄向南继续追赶,顶着烈日,风餐露宿突然看到前方出现一座城池,史老问道:“张屯长,前方是什么地方?” “前方就到东郡了。” “东郡,东郡。”史老感到这名字怎么如此熟悉,猛然一拍脑袋说道,“噢,这就是我的故乡呀,我家乡古城就是在东郡的位置。” “噢,史老,恭喜来到故乡,到东郡我就变成客人了,哈哈哈。” “呵呵呵,能目睹两千年前的故乡容貌,实在是荣幸呀。” “哈哈哈哈……” 两个人说说笑笑加快了前进的速度,使命在肩,前方无论是龙潭还是虎穴,皆一往直前。 第30章.边郡血案(5) 史老和张一峰进入东郡,看着秦砖汉瓦的中原特色典雅建筑,让人很自然的产生一种宽厚和柔情,天高云淡,微风轻吹,两个人坐在马上边走边看,突然看到前方一个车队徐徐前行,史老、张一峰两人立即滚鞍下马,悄悄的跟在车队后面查看,车队在东郡驿馆停了下来,史老、张一峰看着店小二引领车队驶入后院,一个熟悉的女子直接进入驿馆,史老说道:“张屯长,终于追到了,今晚我俩也借宿这里。” “好,要做好充分准备,千万别出什么漏子。” “对,小心为上,想办法把那女子隔壁房间包下来。” 史老将帽檐使劲向下压了压,走到驿馆门口,小二很快跑着迎了出来对张一峰问道:“爷,请问几位,要几个房间?” “两位。”张一峰说到这里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小二又低声的说道:“给我俩安排一间刚才进来那个姑娘隔壁的房间。” 小二会意的咧嘴一笑道:“二位爷,保证让您满意,贵客两位,上等客房一间,爷楼上请。” 史老、张一峰在小二的带领下踏着咯吱咯吱响的木楼梯走到楼上,小二打开一扇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二位爷,里边请。” 稍后小二还故意做了一个眼睛向右看的眼神,史老、张一峰马上领会到了小二的意思是姑娘住在右侧隔壁的房间。 张一峰说道:“小二,退出去吧,不喊你就不用上来了。” “好的,爷,你们歇着,有事唤小的就行。”小二说着腾腾下楼而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张一峰从随身的口袋中掏出准备的干粮,轻轻地和史老说道:“以防暴露,我们迁就着吃这些好了,史老你看如何?” “这样最好,来,先吃饱再说。” 史老和张一峰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就在这时听到楼梯咯吱咯吱又响了起来,稍时听到小二说道:“呵呵,孟爷,这边请,绝对上好的客房。” “最近馆内还太平吧?”只见一个雄厚的男中音问道。 “呵呵,托孟爷的福,很是太平,南来北往的客商都不敢在我们驿馆闹事,这还不全靠孟爷罩着。”小二回道。 “哈哈哈哈,这有点抬举我了,我远在洛阳,怎能照顾到这里。” “呵呵,孟爷你客气,这东郡一带十里八乡都是你的学生,谁还能不给孟爷你点面子,我们小店全靠您罩着才能如此太平呀。” “你真会说话,我心领了,有什么事情只管找我。” “谢孟爷,您里边歇着,小的下面招呼客人去了。” “下去吧。” 说着小二腾腾下楼而去,史老、张一峰听到这位孟爷走进了他们左侧客房的声音。 楼上安静了没多久,又听到楼梯口有脚步声走动,咚咚咚史老、张一峰听到有人敲打右边那姑娘的门,稍时,有开门声响起,这人喊一声:“翁主。” “嘘——,小声点,进来说话。”听到这姑娘的回应声,稍后归于安静。 史老连忙把耳朵紧贴右边的墙壁,墙壁很薄,有轻微的声音传来,只听到有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翁主,货物按照你的吩咐都放在后院了。” “要让其他人通宵不停的看守,以防意外发生。” “放心翁主,我们这么远都平安过来了,再通过梁国,基本上就到我国境内了。” “不要大意,出现差池你人头不保,退出去吧。” “是,翁主放心,小的明白。” 稍时楼梯又咯吱咯吱响起一阵下楼的声音,楼上归于平静,张一峰说道:“史老,我们怎么探听一下这女子的底细?” “张屯长,这女子武功高强,是我亲眼所见,凭你一人之力很难控制住她,在这方面我帮不上忙,现在看来我们应该下去控制一个他们的人,问一下这女子的底细再说。” “好,就这样干,子夜时分到后院动手。” 时间在静静的流逝,‘咚—咚咚’三更鼓响,史老轻声说道:“张屯长,开始行动吧。” “好的,我们悄悄的过去。” 两个人打开房门高抬腿轻落脚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大堂内空无一人,看到通向大街的大门已经上闩(shuān),大堂后面有一扇直通后院的小门,史老悄悄的来到这扇小门旁轻轻的推了一下,发现门是虚掩的,迈过小门借着不太亮的廊檐下灯笼的烛光,看到一个很大的院子,史老四处望了望看到有十几辆马车整齐的停放在院子的西北角,史老给张一峰做了个手势,两个人一起围了上去。 “嗯,给我再来碗酒喝。”听到说话声吓得史老和张一峰立即蹲到一辆马车的后面,侧耳再仔细听,接着是‘呼—呼呼—’的鼾声,原来是隔壁一辆车旁看车的人在说梦话,再向里面看有十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面的草堆上,鼾声如雷,史老给张一峰做了个把车旁单独睡的这小子弄到大堂去的手势,张一峰抽出钢刀走上前去推了一下这小子,谁知这小子像死猪一样一动不动,满嘴酒气,张一峰干脆直接把他背到肩上,只听到他说道:“别闹,兄弟们接着喝。”然后扒到张一峰肩膀继续大睡,张一峰背着这小子噌噌噌的返回大堂,史老紧跟其后,把它放在大堂内的一个雅间,紧闭房门,点燃油灯,然后张一峰使劲掐了这小子一下,只听到他哎呀一声睁开眼睛说道:“兄弟们,喝好了吗?” “小子,快醒醒酒,该出发了。”张一峰嘲讽似的说道。 这时这小子才意识到自己不在车旁:“呀!来……”人字还没有喊出口就被张一峰捂住了嘴巴,明晃晃的钢刀架到他脖子上告诉他不准喊叫,然后放开了手。 这小子胆战心惊的问道:“你们…是…谁,这是在哪里?” “不要问我们是谁,还是在驿馆呢。”史老回答后接着问道,“跟你们一起的翁主是谁,她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知道是翁主?”这小子壮了壮胆回答道。 “少废话,赶紧回答问题。”张一峰不耐烦的向下押了下钢刀威吓道。 “翁主是吴王的孙女,叫刘欣。” 史老接着问道:“沃阳县死的那几个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这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全是翁主干的,谁让那些人要抢劫我们的货物。” “车上装的货物是不是钢刀?” “你们怎么知道?” “少废话,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钢刀,我们几辈子都做不出来的宝刀。” “那为什么要继续在太原郡客栈杀人?” “他们是官差,来探听我们的底细,被翁主发现当然不能留下任何活口。” “你们运送这些钢刀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运回吴国……” 还没等这人说完,只见房间门被一脚踢开,然后一个黑影轻飘飘的闯进房间内,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直刺史老,张一峰趁势用钢刀架开,说时迟那时快,多亏是练家子出身的张一峰把宝剑成功架开,拆招换式二人在雅间内斗了两个回合,桌椅乱飞,由于房间太小施展不开,动作都很慢,史老定睛一看冲进来的正是在古墓中的那陌生女子。 史老连忙喊道:“翁主请住手,老朽只是想问你怎么能回到古城的方法。” 这女子并不住手,边打边说道:“在古城高中奉劝过你们不要卷进来,不听劝告,如今来到这里就是死路一条,想回去,呵呵呵,不可能了,还是让我结束你的性命算了,免得更多人知道我的秘密。” “翁主实在是不讲道理,从开始到现在我并没有要和你为仇呀。” 这女子边打边指着史老说道:“莫废话,你知道的太多了,等我结果了这个人之后再收拾你。” 张一峰回答道:“姑娘好大的口气,想结束我,哈哈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大战三百回合再说,试一下谁结束谁。” 两个人的战场逐渐从雅间转入到大堂,乒乒乓乓的声音惊醒了史老、张一峰左侧房间住着的那位孟爷,只见这位打开房门连跨三大步直接从楼上头朝下飘了下来,在快落到张一峰和那姑娘头顶时,直接用一把未出鞘的剑将二人分开,自己随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空翻稳稳地落在二人中间,然后喊道:“快住手,什么人胆敢在这驿馆撒野,不想要命了。” 这女子看了一眼孟爷喊道:“你是什么人?胆敢管本翁主的事情,不想活了。” “哦,请问你是那位翁主?碰上我这种爱多管闲事的就想管管。” “好,那就看剑。”只见这女子不容分说拿剑直刺孟爷,谁知这位孟爷一点都不着急,待到剑尖似到似不到身上时猛然一个大回转身,孟爷的整个身体就象纸片一样飘到这女子的身后,从腰间直接摘走一样东西后又飘然离开,只见这女子用手一摸腰间喊道:“还我腰牌。” “吴翁主刘欣。”只见这位孟爷念道这里赶紧停手将腰牌举到头顶弯腰说道,“草民剧孟多有冒犯,请翁主恕罪,请翁主大人大量,勿和草民斗气。” 翁主刘欣看了一下大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顾客店主伙计围了一大帮在周围看热闹,打又打不过剧孟,即使能战败对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能如何,忍着怒火从剧孟手中猛地取回腰牌收起宝剑哼的一声转身跑回了楼上的房间。 “大伙散了吧,深更半夜的赶紧休息吧,明天都要赶路呢。”店主喊道驱散了围观人群。 看着大堂内的一片狼藉,剧孟从怀中掏出一些银子递给店主道:“掌柜的,今天夜里店内的损失我包了。” “孟爷,你太客气了,这点损失我承担的起。”店主也客气道。 “让你收下就收下。” 史老、张一峰看到剧孟如此的侠骨柔肠,赶忙向前施礼道:“多谢孟爷解围,要不然我俩还真凶多吉少。” “客气,出门在外,谁都会遇到为难事,不知道你俩怎么会和翁主有了过节。” 史老走上前去低声的和剧孟说道:“孟爷这边说话不便,请那边借一步说话。” 这时店主说道:“三位爷,还是到我房间说去,我替三位爷看门。” 第31章.边郡血案(6) 史老、张一峰和剧孟在驿馆店主的带领下来到驿馆最深处的一间宽敞的房子里,在房间内明亮油灯的照耀下,史老才看清楚剧孟的长相,棱角分明的四方脸,剑眉虎目,俊美的高鼻梁,阔嘴唇,整个脸型组合给人一种无形的亲和力,柔中透露出刚毅之气,身高近九尺,已到不惑之年的成熟男人,史老看到这里连忙施礼道:“孟大侠请上坐。” “孟弟我只是一游侠而已,两位老哥哥请上坐。”剧孟面对史老和张一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回礼道。 “岂敢,岂敢,孟大侠今日为我俩解围,理应上坐。”史老和剧孟一番推辞后,剧孟就坐到了左上垂首,史老、张一峰坐右则下垂首。 三人屈膝坐定之后,史老首先开口说道:“老朽久闻洛阳剧孟大侠名号,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失敬,失敬。” 剧孟马上对史老应道:“不敢当,我也是图有虚名,请问两位老哥哥如何称呼,刚才外边发生的事情又是为何?” 接下来,史老、张一峰各自报上姓名,介绍了沃阳县血案,如何受郡守所托按照线索追凶至此等等详细的事情向剧孟做了叙述。 剧孟听后连连称赞道:“原来张老哥是郡守所派差官,二位是为正义而来,实在是令我辈佩服呀。” “呵呵呵,孟大侠过奖,过奖。”张一峰接着说道,“孟大侠,我俩初步调查血案主谋直指这翁主刘欣,您说会是她吗?” “大汉建国五十多年来,各地刘氏分封王国根基已牢,真的成了国中之国呀,所以才会出现象刘欣这么骄横的翁主,草菅人命的事情是能做的出来的。”剧孟说道。 “不知道孟大侠对此种现象有何高见?”史老问道。 “高见谈不上,我只知道如果事情做的过头了会把自己葬送进去的。” “真理,真的是真理呀。”张一峰接着说道,“看来此案凭我二人之力很难撼动主凶,已确知真凶,我这就回去复命,让郡守报呈皇上处理了。” “张兄说的对,孟弟我也是这个建议呀。” 史老说道:“刚才孟大侠出手解围得罪了翁主,她们会不会对你不利?” “哈哈哈,史老不用担心,我剧孟游行于洛阳周边几十载,即使没有一个过命的朋友,但狐朋狗友还是有几个的,再说我一介草民,光脚的何怕穿鞋的呀。” “孟大侠果然豪杰,等日后我俩路过洛阳定到府上拜访,感谢今日解围之恩。” “好,孟弟我就在洛阳恭候两位老哥光临呀。” 史老看了一眼窗外天光已经大亮,向剧孟一拱手道:“孟大侠,你看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放亮,打扰孟大侠休息了,我和张屯长要马上返回云中郡,将消息尽快报告郡守,就暂且到这里告别吧。” “好,两位老哥一路顺风,有机会路过洛阳一定到我家一叙。”剧孟然后冲门外的店主说道,“掌柜的,这二位的房钱记在我账上。” “到洛阳一定会去贵府拜访,谢孟大侠如此豪爽,这房钱还是我俩自己来。”史老和张一峰说着站起身来向店主付了房钱同时拱手向剧孟道别,路过后院时,看到翁主刘欣带的车队早已离开驿馆没有了踪迹,然后二人赶快返回客房收拾行装,走出驿馆骑上快马乘着晨光向云中郡飞驰而去。 史老和张一峰返回云中郡回报案情暂且不提,且说张佳扬拜草原第一勇士伊陵和天下第一汉奸中行说为师之后,开始了在大匈奴单于王庭的习武学文生活,伊陵开始教授张佳扬武术基本功动作扎马步,动作要领掌握好之后再练腰功、肩功,腿功,脚功,拳掌功,骑马射箭等技能步步跟进,为了让张佳扬有一个快速的提高,所有基本功加动作全部同步进行,晚上跟着中行说学习匈奴语言,白天边练功还能和伊陵进行简短的匈奴语言对话,让张佳扬感到其乐无穷,寓教于乐的环境氛围让张佳扬入门进步很快。 每当练功结束到饭点的时候,丫鬟紫霞总会按照刘羽公主的吩咐送来早中晚饭,饭的种类繁多,顿顿色香味俱佳,看起来就会让人食欲大增,让张佳扬感觉仿佛来到了仙境吃上了仙餐一般,简直不敢相信,一天下午练功结束,紫霞依旧一袭红色襦裙装扮,人还未到身上佩戴香袋的幽香已经徐徐飘来,拿着饭篮轻盈的象仙女一样飘到张佳扬近前呵呵一笑道:“张公子,练累了吧,注意点身体,千万别累坏了。” “谢谢紫霞姑娘,我会注意的。” “饭菜还是热的,快打开吃吧。” “谢谢紫霞姑娘。”说着张佳扬伸手就要去接饭篮。 紫霞突然拿饭篮的手向后撤了回去故意嘟着小嘴嗔道:“张公子,你不要一开口就是谢呀谢的,都在这里呆了二十多天了,弄得似陌生人一样,你再这样我就告诉公主不给你饭吃了。” “呵呵呵,谢谢紫霞姑娘,我知道了。” “还说谢呀,不是练功练傻了吧,哈哈哈……”紫霞笑着将饭篮递了上去。 “呵呵呵呵……”经紫霞一提醒张佳扬也为自己刚才的谢呀谢的感到好笑,伸手接过饭篮,还没有掀开篮子,饭菜的香味就已经飘了出来,张佳扬打开一看,鲜嫩焦脆的烤羊腿,野鸡腿炖蘑菇,鲜羊奶等等让自己食欲大增,然后伸手拿起羊腿用嘴撕下一大块羊肉把嘴塞的满满的,站在一旁的紫霞看着咯咯咯的乐道:“张公子,慢点吃,没有人和你抢,咯咯咯……” 张佳扬费了老大劲才把这一大块鲜美的烤羊肉赶紧咽了下去道:“确实饿的不行了,这二十多天练功消耗的体力感觉比我这十几年来消耗的体力总和还多。” “为了公主你就忍着点,哦,千万别辜负公主的期望。”紫霞轻声说道。 “放心,我会克服一切困难的。” “你一定能行的,别傻站着吃了,到这边坐下吃吧。”紫霞说着拿出一个毛毡铺在草地上,张佳扬边吃边顺势做了下来,紫霞也挨着毛毡的边缘坐了下来,张佳扬这边吃着,紫霞时不时的找话题聊天。 “张公子,你感觉在这里好吗?” “这边挺好,特别是看到这美丽的草原,四处奔跑的牛羊,蓝蓝的天空,雪白的云朵,让人仿佛走到了一幅美丽的图画中。” “你说的真美,我真想变成这图画中的一只小蝴蝶飞呀飞呀飞。”紫霞慢慢的站起来在草地上飘飘旋转舞动起来,张佳扬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紫霞的舞姿惊呆了,那曼妙的身影,在落日余辉的映射下,仿佛仙女下凡,又仿佛天女散花,红色的襦裙仿佛变成了美丽蝴蝶的翅膀扇动着这灵动的空气带着紫霞轻轻飘扬,让张佳扬这个青春少年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在仙境还是在人间。 “张公子,我舞跳的好看吗?”紫霞轻轻的旋转到张佳扬身旁停了下来问道。 “噢,啊!”张佳扬听到紫霞的问话才从惊呆的神情中恢复过来红着脸说道,“很是好看,紫霞姑娘舞跳的比电影演员跳的都好。” “电影演员?”紫霞疑惑的皱起眉头。 张佳扬一时意识到现在这个时代是没有电影演员这个词的,马上解释道:“天下最漂亮的,象仙女一样美丽的姑娘。” 紫霞听到这里俊俏的脸蛋飘起一朵红云,象含苞欲放的花朵显的更加娇艳欲滴,然后轻轻的问张佳扬:“张公子,你可有妻子?” “没有,我还是学生,在我所处的时代还算是未成年呢,呵呵。” “原来如此,以后我可不可以叫你哥哥,你叫我妹妹如何?” “可以呀,没问题。” 张佳扬刚一答应,紫霞就喊道:“哥哥。” 张佳扬也应道:“哎,妹妹。”接下来是两个人爽朗的笑声。 张佳扬吃过晚饭做在毛毡上眼神凝重地望着远方,紫霞看了看张佳扬的神情说道:“哥哥,你想什么呢?” “我有点想家了,想我的父母,我的学校,我的同学。” “难道在这里不好吗?”紫霞迷惑的问道。 “很好,可是我毕竟不属于这个时代。” “放心,哥哥,你一定能返回你所处的时代的。” “可我现在对如何返回还是一头雾水呢,哎,来的时候也是稀里糊涂,差点连小命都丢在那古墓中,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史老、刘芳菲、黑虎、小诸葛、王老师等他们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和我一样来到这边了。” “放心了哥哥,我相信吉人自有天象,他们肯定都会平安无事的。” “但愿如此。” 只见这时中行说从远方的帐篷内走了出来喊道:“张佳扬,过来开始学习了。” “好的,老师。” 紫霞看到张佳扬马上要开始晚上的语言学习,也就不好打搅了,拿起篮子说道:“哥哥我伺候公主去了,你练功时小心点,保重自己身体。” “放心吧,妹妹。” 张佳扬看着紫霞远去的身影,心中升腾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这种情感似亲情、似友情、似爱情……让张佳扬一时难以分清界限,青春的音符在脑海中不停的跳动。 张佳扬来到帐篷内,只见中行说早已准备好了讲课内容,依旧是匈奴的常用语言,在板牍和竹片上刻好了工整漂亮的隶书常用汉人语言文字,中行说一句句的用匈奴人说话音调读出来,张佳扬看着板牍和竹片跟着中行说大声跟读,然后张佳扬自己再读三遍,音调不对中行说马上纠正,一个执行大单于的命令认真的教,一个为完成公主的所托下力气学,张佳扬的学习进步速度相当快,这半个多月来,连中行说有时都感到惊讶张佳扬的神奇进步速度。 两个人正在学习的热火朝天时,一匹快马在帐篷门口停了下来,一个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进帐内,中行说一看是大单于的传事者,只听到此人说道:“国师,大单于让你立刻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哦,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中行说疑惑的问道。 “我只管通报,其他事情一概不知,还是请国师赶紧过去吧。” “好的,你前边先走,我随后就到。”中行说对着张佳扬接着说道:“张佳扬,你今晚就把这些板牍和竹片上的常用语读熟就可以休息去了,其他内容等明天晚上再说。” “好的,老师,你先忙你的去吧。” 中行说走出大帐跳上马背直接向王庭大单于的帐篷方向驶去。 第32章.匈奴扰境(1) 中行说接到匈奴军臣单于的命令来到单于帐内,大单于正在闭目沉思,心想大汉皇帝为和亲公主陪嫁来的太监中行说真是我大匈奴一个宝贝,此人不但极其了解大汉的皇帝,而且还有丰富的治理国家经验,足智多谋,大单于遇到的一些头疼政事在中行说这里皆能找到有效的应对方法,大单于听到脚步声睁开了双眼,看到中行说连忙起身让座道:“国师,快请坐。” 中行说连忙施礼道:“大单于,唤属下过来有何事情?” “国师,刚才听到左大将派信使来报,说左谷蠡王准备在本月月圆之夜侵犯雁门郡,我这弟弟太狂妄自大了,竟敢不听我的休战养国命令,不知国师对此事有何建议?” “大单于,左谷蠡王乃是您亲弟弟,此事我看不能操之过急,我看还是让左骨都侯代表您到左谷蠡王的营地视察一下,再宣布一下您坚持休战的旨意,这样也可以让左谷蠡王因为对您的敬畏放弃这种想法。” “唉,我这个弟弟向来喜欢意气用事,和我性格处处不容,不知道他是否会违反我的旨意,可是现在除了这样还真没有其它办法。”大单于在帐内沉思片刻接着说道,“国师,我看这样,左骨都侯比较年轻,这次要劳驾你和左骨都侯一起去一趟左谷蠡王营地,劝说一下我那不听话的弟弟,让他放弃出兵侵扰雁门郡的想法。” “是,大单于,我这就去收拾一下跟左骨都侯一起出发。” 中行说和左骨都侯拿着大单于信物,骑上快马带着几十名护卫飞速向左谷蠡王伊稚斜的营地方向奔驰,中行说边走边想,自己来匈奴十七载,残腐之身远离故土,每天孤影相伴,痛苦不堪,所有的这些都是大汉现在的皇帝刘启的父亲文帝刘恒造成的,如果十七年前不是文帝强迫我随和亲公主来到这荒蛮之地,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痛苦的生活,本来在文帝没死的的上一年,已经想方设法让军臣单于发兵六万直捣长安,部队一路攻城略地,无坚不摧,眼看就要到长安脚下即将雪了自己被文帝羞辱之耻了,可惜目光短浅的军臣单于看到金钱加美女公主的和亲政策,选择了退兵,造成我复仇计划的功败垂成,很是可惜,这次去左谷蠡王伊稚斜的营地,到底自己该怎么办呢,若是劝左谷蠡王不要侵扰汉境会感到总有一口气堵在胸口,无法顺畅的呼吸,想到最后默默的在脑海里说道:“罢罢罢,坚决激怒左谷蠡王,让他出兵汉境,仗打大了才好呢,说不定自己有机会雪耻呢。” 左骨都侯和中行说的人马经过一天的奔驰,进入左谷蠡王营地,远远的看去草原上有几千精壮的人马在围猎一头被激怒的雄鹿,只见那头愤怒的雄鹿拼命的向前奔跑,后面马队在快速的追击,逐渐的有一小队人马从雄鹿的左侧翼抄了上去,雄鹿于是就向右侧迅速奔跑,又有一小队人马从右侧包抄,奔跑的雄鹿被左中后三面人马包围,可雄鹿依旧不气馁,速度丝毫都没有降下来的意思,只见正在奔跑的战马上的勇士同时拉满了弯弓,方向一致的射向飞跑的雄鹿,瞬间雄鹿被箭射成了刺猬,前腿一弯重重的向前甩出去三丈多远,连腿都没有蹬动一下就一命归西,接着是匈奴武士们响彻草原的欢呼声。 左骨都侯对身旁的一个护卫说道:“快去,通知左谷蠡王前来接大单于旨意。” “是。”护卫领命后骑马飞速向那围猎的几千精壮士兵方向驰去。 稍时看到几千精装士兵中飞驰而来五六匹快马,转眼来到左骨都侯、中行说近前,滚鞍下马,此时左骨都侯、中行说早已下马,只见左骨都侯拿出大单于信物喊道:“左谷蠡王接大单于旨意。” 只见左谷蠡王和身边的几个护卫立即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掌轻抬到胸前说道:“大单于万安,左谷蠡王人等恭迎大单于旨意。” “左谷蠡王,起来吧,我们帐内谈话。”左骨都侯向前迈进一步将左谷蠡王搀扶起来。 左谷蠡王等人站起来向左骨都侯和中行说说道:“左骨都侯、国师请帐内说话。” “左谷蠡王,请。”三人说着走进左谷蠡王大帐,其他人等在帐外候命。 一到帐内,左骨都侯和中行说因为代表大单于坐于左上位,左谷蠡王坐于右下位,左谷蠡王看了看两位说道:“左骨都侯,国师,不知这次带来大单于的什么旨意呀。” 左骨都侯和中行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左骨都侯清了清嗓子说道:“左谷蠡王,大单于首先让问候你部最近一切可好。” “托大单于恩赐,我部一切正常。” “这样大单于就放心了,另外…咳咳…。”左骨都侯说到这里咳了一声接着说道,“另外再强调一下没有大单于的命令,不可对大汉及周边用兵,请左谷蠡王牢记。” 左谷蠡王舒展的表情立即收拢到了一起,然后心理暗暗骂道:“谁这么嘴快,偷袭雁门郡的事情我还没有实施呢,大单于就已经知道了,是不是不想混了。” 然后左谷蠡王瞟一眼已经面无表情的左骨都侯说道:“请特使转告大单于,我一定遵守大单于的指令,没有大单于指令不对外用兵。” “好,既然左谷蠡王如此遵守大单于的指令,我和国师也就放心回王庭复命了。” “左骨都侯、国师,你二位别着急走,我已经吩咐下面准备吃的了,一会儿我们痛饮几杯。” “左谷蠡王,大单于有交代,我二位要赶紧回去复命,也就不打扰左谷蠡王了。” “你看这…这…那只有请二位慢走了。”左谷蠡王将左骨都侯和中行说送出了帐外。 左骨都侯、中行说骑上马背带着护卫踏上返回的路程,刚走出左谷蠡王营地五里左右左骨都侯说道:“国师,看来左谷蠡王还是很听大单于指令的。” “这是肯定的,他们必经是亲兄弟吗?”中行说说到这里突然接着说道,“左骨都侯,你先带人马向前走吧,我突然想起来上次我来左谷蠡王营地视察时丢在那个帐篷内一卷书简,我回去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 “好吧,国师,你带几个护卫一起去吧。” “不用了左骨都侯,我去去就立刻追赶上去,你们前面先走。” “好,国师注意安全。” 中行说掉转马头直奔左谷蠡王营地,刚来到左谷蠡王帐门前就听到左谷蠡王在帐内大吼道:“大单于的耳目挺灵的呀,我还没有行动呢,他就知道了,我如果不去偷袭大汉的边郡,如何找到献给狼牙神的美丽少女,如何奖赏手下勇猛的武士。” 帐外的护卫看到中行说单独返了回来,连忙进帐通报,左谷蠡王听到中行说返回来了也大吃一惊,以为是大单于想办法找自己的把柄马上抽出明晃晃的弯刀说道:“请国师进来。” 中行说走进大帐,看到左大都尉、左大当户呆若木鸡般站在旁边,左谷蠡王手拿弯刀对中行说说道:“国师去而复返不知还有什么旨意呀?” 中行说一看就知道左谷蠡王对自己产生误会了,立刻向左谷蠡王施礼道:“左谷蠡王,想必您是误会了,本人前来有一事想和您商讨,和大单于无关。” “哦,和大单于无关。”左谷蠡王一时摸不清楚中行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能否就你我两人商谈。”中行说看一看周围说道。 “左大都尉、左大当户你俩到帐外等候。”左谷蠡王吩咐后二人走出帐去。 中行说近前一步说道:“左谷蠡王,我知道您早想偷袭雁门郡,谁知在这节骨眼上大单于阻止您的行动,让你左右为难,我有一计定让你笑逐颜开,您那刀可以收起来了。” “哦,国师请讲。”左谷蠡王马上有了兴趣,立即说着收起了钢刀。 “左谷蠡王,大单于命令您不能擅自对大汉用兵,你只管找一些兄弟装扮成汉人士兵来偷袭你的大营,然后你领兵追击,直接杀到汉境,大单于只要求您不能擅自主动出兵,如果象这样被动出兵大单于就不会怪罪了吧。” “哦,哈哈哈哈,果然是我大匈奴的国师呀。” 中行说接着说道:“雁门郡郡守冯敬那是骁勇战将,不知左谷蠡王偷袭是否有完胜的把握?” “噢,难道国师还有妙计?” “您可以先引兵进攻云中郡,云中郡郡守定会向雁门郡郡守告急,冯敬定会引兵来援,然后您再迂回到雁门郡,至少偷袭的胜算大很多哟。” “好,妙!”左谷蠡王说着从怀中取下一颗珠子递给中行说,“国师,感谢您给我出锦囊妙计,此物收下,大单于那边还需要你给我斡旋一下,免得他生我气。” “没的说,没的说,谢左谷蠡王。”中行说笑嘻嘻的收下了左谷蠡王的礼物接着说道,“祝左谷蠡王马到成功,我这就先回去了。” “好,国师慢走。”中行说笑嘻嘻的走出左谷蠡王大帐,骑上马背急追左骨都候去了。 左谷蠡王听了中行说的计策,越想越觉的美,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匈奴用兵前皆要请巫师做法预测吉凶,如果采用中行说的计策定不能做如此繁琐的程序,会不会得罪狼牙神,会不会引起出师不利呀,越想越觉的不太妥,可自己又迫不及待的想去偷袭雁门郡,又陷入一个两难境地时突然想到两个人,马上冲帐外护卫喊道:“来人。” “有。” “把汉顾问李世仁、司马飞叫过来。” “是。” 不多时,李世仁、司马坏水来到左谷蠡王帐外,不知道喊他俩来何事,两个人一头雾水,自来到这辽阔的草原,尽管风景优美,空气清新,可这里的生活比自己所处时代的生活条件差的太远,再遇到这杀人不眨眼的左谷蠡王,二十多天来一直无法完全适应,护卫听到左谷蠡王的传唤,就将两个人带进帐内。 左谷蠡王看了看李世仁、司马坏水,好久没有说话,吓得司马坏水腿直抖动,左谷蠡王对身旁的翻译说道:“给这二位说,我不会杀他们的,保持放松,不然我没法问话。” 司马坏水听到左谷蠡王这样说,心情马上平静了很多,壮了壮胆问道:“不知左谷蠡王唤我两人来有何吩咐?” 左谷蠡王笑笑说道:“二位,上次听说你俩来自未来,既然来自未来,你们肯定知道现在的历史情况,我就问一件事,我大匈奴和汉军作战,到底谁更厉害?” 司马坏水还是多少知道一点汉匈历史的,马上问道:“请问现在大汉的皇帝是何人呀?” “大汉皇帝刘启。”左谷蠡王回答。 司马坏水心想原来是孝景帝呀,还好不是孝武帝刘彻,马上凑上前来说道:“当然是大匈奴军队勇敢凶猛,汉军不堪一击。” “哈哈哈,果真如此,那我想在这月圆之夜对大汉雁门郡进行偷袭,二位说一下能胜利班师吗?” 李世仁看一下司马坏水,心想不要瞎说,小心脑袋不保,司马坏水看看李世仁,感觉不说左谷蠡王定不会放过他俩,可是一次小小的偷袭,历史书上也没有记载呀,司马坏水一拍脑袋说道:“我大匈奴武士所向披靡,在这草原上,汉军定不是匈奴武士的对手,如果到房屋稠密的郡内,那只有快进快出,方能胜利班师。” “好,好。”司马坏水说到了左谷蠡王心里面了,接着说道,“二位到时一起和我去偷袭雁门郡,胜利班师后定有重奖。” 司马坏水和李世仁听到这里心里想道:“这下完了,大事不妙。” 第33章.匈奴扰境(2) 左谷蠡王下定决心背着大单于偷袭大汉边境雁门郡,左大都尉、左大当户等人摩拳擦掌,准备在偷袭时一展身手,司马坏水、李世仁返回他们住宿帐内愁眉不展。 李世仁看了一眼司马坏水说道:“唉,******要知道穿越时光之门后是来这鬼地方装孙子的,打死我也不来。” “老板,你千万别泄气呀。” “司马兄弟,这二十多天来,我也想过了,我们能不能返回去还很难说呢,别叫我老板了,以后我们就兄弟相称吧,既然在这里装孙子也要装大孙子,在这个弱肉强食的草原上,只有手里有人才能掌握资源,才有可能找回返回的方法,我们就厚着脸皮装孙子给他们看。” “说的好,老板。”司马坏水说到这里呵呵一笑改口道,“大哥,在这草原上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我们坚决在这匈奴闯出一番天地找到返回方法。” “兄弟,你说我俩从哪里下手才能找到返回去的线索呢?” “大哥,我看有机会我们要找到在古墓中带我们来的那姑娘,我想她应该知道这其中的详情。” “兄弟说的有道理,等我们在这里稳定下来之后再去寻找,遇到这么野蛮的匈奴人,怕我俩泄漏他们的军事部署,是不会轻易放我们四处溜达的,现在只有慢点来了。” “是的,大哥,这次匈奴偷袭雁门郡,我俩必须跟着他们冒一次险了。” “兄弟,左谷蠡王已经把我们绑在他的战车上了,我们现在是不跟着走也得走呀。” “是呀,这边******连汽车都没有,干什么都是靠马,尽管已经训练了二十多天了,还是不太熟练呀,我俩还是抓紧去再熟悉一下骑马吧。” “好,兄弟走!我们一起骑马到草原上溜达几圈。”李世仁和司马坏水边说边走出帐篷去训练骑马技术。 月圆之夜悄悄来临了,静谧的草原,皓月高悬,有一大片帐篷点缀在水草丰美的高坡上形成左谷蠡王的营地,整个营地安静的让人感觉有点窒息,将到亥时,突然一小撮黑影闪现在草原的天际,手持钢刀骑着快马飞快的向左谷蠡王营地奔驰,走到营地门口时,举起大刀砍向守卫人员,守卫人员丢掉武器迅速撤到营地内吹响了号角,只见这几个黑影点燃几座帐篷迅速向营外撤离,这时从左谷蠡王营地中间杀出来足有四五千人的骑兵,由左谷蠡王带领,左大都尉、左大当户等众将领紧跟其后,浩浩荡荡紧跟着这小撮人马后面追赶,大约用了一个时辰左右,这小撮人马消失了,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座城池。 左谷蠡王一扬手喊道:“停止前进。” 马队立刻整齐划一的停了下来,左谷蠡王对旁边的传令兵说道:“前方就是云中郡,当队伍走到近前时,传吹号手用力吹响号角,武士们大声呐喊,接下来如何行动紧听我的号令。” “是。” 队伍向前又行进了一里有余到云中郡城下,队伍中立刻号声阵阵,喊杀声震天,云中郡城门上守城的士兵听到号声和喊杀声后立刻借着月色向城下观望,看到杀气腾腾的匈奴人马列队在城头下,马上敲响警报锣鼓,匈奴来侵犯消息迅速传到云中郡郡守府,郡守听传报这次匈奴来势汹汹,果然如中行说所料一边让士兵到城头守城,一边派快马从后门奔出到雁门郡请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谷蠡王轻声的命令道:“停止呐喊,队伍跟我来。” 于是匈奴队伍象风一样向东前进,大约跑了半个时辰后又折头向南杀将下去,慢慢的前方出现一座小城,左大都尉追上前来大声对左谷蠡王说道:“左谷蠡王,前方就是雁门郡所属的沃阳县城,我们是否先把它吃掉?” “好。”四五千的队伍听到命令直接来到沃阳县城下,左谷蠡王喊道:“弓箭准备,射!” 只看到箭镞象蝗虫一样飞向城楼,只听得城上啊啊啊的惨叫声,可惜楼上的守门士兵刚睁开眼睛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一命呜呼了,接着左谷蠡王又命令道:“飞虎军,上城打开城门。” “是。” 接着就看到有二十多个青壮小伙子催促战马,战马象飞的一样跨越了城门前的护城河,瞬间来到城墙脚下,只见二十多个小伙子同时取出飞爪,迅速的甩向城头,两手抓着蝇子一较劲,身体象燕子一样离开战马向城楼上迅速移动,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爬到城楼上,沃阳县城门值班的管事揉着睡眼从城楼下边的楼梯走了上来,边走边喊道:“都他妈在折腾什么呢,闹这么大声响,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到城楼上看到士兵都躺在地上很是生气,正想过去骂几句踢几脚,猛然看到旁边有一群穿着异样的陌生人,他就问道:“你们什么人?” 只见一支飞刀直刺到他的咽喉,连啊都没说出来就倒地身亡,这二十多个小伙就像猴子一样从城楼上来到城内,在值班室内看到有五六个守卫正在睡觉,于是抽出腰刀一阵狂砍,值班室瞬间变成血的河流,然后光明正大的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将左谷蠡王大军引入城内,只见左谷蠡王大刀向天空一举喊道:“都给我听着,这次重点抓年轻美丽的姑娘,凡是看到的统统带回去,都给我挨家挨户搜。” “是。” 五千人马象豺狼猛兽一般冲进街两旁的住户,见男人和年纪大的女人就斩,见年轻女人就抢到马上,瞬间就从沃阳城门口抢到大街中心,突然看到前边有一座深宅大院,正门口上方挂着匾额写道:“沃阳县衙。” 正在这些人犹豫着时,突然县尉带着三百多大汉人马从县衙东边杀将过来,左谷蠡王看到后大刀一挥道:“武士们,给我把这伙人消灭掉。” “是,杀呀。”于是沃阳县这三百多人马被匈奴士兵前后左右围堵在这县衙门口的的十字街区,包围圈慢慢变小,接着是匈奴武士和这三百多人的拼杀,不出一刻钟,三百多大汉人马成了匈奴人的刀下之鬼,然后左谷蠡王指着县衙一声令下:“给我冲进县衙。” 只见这几千匈奴人马就像魔鬼一般向县衙门口杀来,依旧是那二十多个飞虎军成员,迅速跃进衙内,打开县衙大门,匈奴人马象疯子一样咕噜咕噜的的冲进院内,只见正在养伤的县令赵久带着十几个衙役迎了上来,根本都没有用左谷蠡王下达命令,他们全都身首异处;其中左大都尉下马带领几个人冲进县衙内的左偏房,看到刘芳菲躲在一扇门的后面,就叽哩哇啦的喊道:“啊哈,美丽的姑娘,带走。” 不由分说把刘芳菲捆绑住手脚放到了一匹战马上,然后又搜查了县衙内的其它房间,见到姑娘和值钱财物就抢,见到人就砍,最后一把火把县衙点燃,才离开县衙,这时的沃阳县到处火光冲天,鬼哭狼嚎,简直是血的海洋,人间地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阴森恐怖,突然匈奴的一匹探马跑到左谷蠡王面前说道:“左谷蠡王不好了,在沃阳县的西北方向发现有大批汉军向这边杀来,我们还是快撤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哦,一定是雁门郡郡守冯敬,他来的真快呀,传令兵。” “在。” “马上通知各队,收兵回营,雁门郡就不去了。” “是。” 稍时匈奴这些人马迅速聚拢,抢有二十多名美丽少女,财物无数,如潮水般撤出沃阳县,象风一样向北方撤退,雁门郡郡守冯敬带领人马来到沃阳县,看到人间地狱般的惨景,愤然领五千人马向北追赶,可惜连匈奴的人影都没有看到,想着惨死的县令和老百姓只有捶胸顿足,无可奈何,恨自己中了匈奴的调虎离山之计,不能救民于水火很是懊恼。 左谷蠡王带着抢来的美丽姑娘和财物兴高采烈的返回营地,李世仁、司马坏水被落在队伍的最后面,只见两人面如土色,狼狈不堪,司马坏水小声说道:“大哥,小弟我原来只在历史资料上看到过匈奴人如何残忍,今天亲见,真的是比历史资料写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是呀,和这帮人生活在一起,我们以后还是小心为妙。” 正在这时,左谷蠡王命令道:“抢来的姑娘都集中看押到一个帐篷内,左大当户负责看守。” “是。” “抢来的物品记录在账,明天论功行赏,现在除了值班守卫人员,可以休息去了。”左谷蠡王呵呵笑了笑接着说道,“司马飞跟来没有?” 司马坏水听到翻译后赶紧跑着迎上前去:“左谷蠡王,我在此。” “好,你预测准确,大功一件,看来狼牙神还是照顾我大匈奴的。”左谷蠡王晃晃脑袋说道,“明天准备领赏,先回去休息吧。” “谢左谷蠡王。” 大队人马散去,整个营地平静了下来,第二天早晨,大部分人由于一晚上的劳累还正在休息,唯有负责看守这二十多个美丽姑娘的左大当户按奈不住心中的欲火,早早起**来到关押姑娘的帐前,见守门的守卫正在门口眯着眼休息,他就走到近前清咳两声,两个守卫立刻睁开了眼,连忙施礼道:“左大当户早。” “早,早,早,晚上这几个俘虏还老实吧?” “除了几个人一直在哭,还算安静。” “好,你们两个到离这门口十米之外把守,奉左谷蠡王命令我进帐内检查一下他们的身份信息,不许偷听。” “是。” 两名守卫挪到了离帐篷门口十米开外的位置,左大当户大摇大摆的走进帐内,看到地上躺着的美丽姑娘,一个个可能已经哭累睡着了,尽管有的脸上还有泪迹,但掩盖不住青春的娇媚动人,左大当户一个个进行端详,猛然眼光落在刘芳菲脸上,与其她少女相比因为她不同的发型显得韵味别致,于是左大当户着急的脱光上衣,一张臭嘴向刘芳菲的脸上靠拢,刘芳菲被一阵刺鼻的异味搅醒,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凶神恶煞般通红的脸紧贴在自己面前,刘芳菲就惊恐的喊道:“啊呀!来人呀,救命呀。” 这时左大当户叽哩哇啦的说道:“美人,喊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的,反正你们到时都是要死的,死之前先让我享受一下。” 刘芳菲一点都听不懂左大当户在说什么,只知道光着膀子的这个人定不干好事,拼命的向后挣扎,可惜手脚被绑着,想挪动是相当困难,作大当户紧跟几步接着靠近刘芳菲,两只毛茸茸的爪子用力的撕破了刘芳菲的上衣,刘芳菲在一刹那挣脱了手上的绳索,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煽向左大当户脸颊,左大当户猝不及防重重挨了一耳光,恼羞成怒的叽哩哇啦喊道:“好狐狸精,看我怎么收拾你。” 左大当户伸出熊臂对刘芳菲来了一个熊抱,重重的将其压倒地上,刘芳菲显然已成了待宰的羔羊。 正在这关键时刻,帐门口有人喊道“哎!左大当户,住手。”话音刚落从帐门口走进来一人。 第34章.匈奴扰境(3) 左大当户被**冲昏了头脑,用牛一般强壮的身体压向刘芳菲,刘芳菲也拼尽力气进行反抗,就在这时帐外冲进来那人连喊带叫愤怒的抓住左大当户的小辫子,左大当户疼的嗖的一下从刘芳菲身上站了起来怒骂道:“什么孙子这么大胆,敢坏本将的好事。” 左大当户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来人狠狠的煽了两个耳光,怒斥道:“你小子色胆包天,脑袋不想要了。” 左大当户连忙睁大双眼才看清楚来人是谁,连忙弯腰跪地求饶道:“左谷蠡王饶命,本将知罪。” “你小子敢玷污献给狼牙神的礼物,真的是罪不容赦,但念及做这种事情养成了习惯,再加上你昨晚偷袭有功,饶你一次,还不赶快滚。” “是,是,是。”左大当户象狗一样连滚带爬逃出帐去。 这时左谷蠡王看到刘芳菲用撕破的上衣遮挡着裸露的身体,蜷缩在地面的干草上瑟瑟发抖,就对外面喊道:“来人。” “在。” “去到王后帐内拿些干净的衣服给这些美丽的姑娘换上,别吓坏了献给狼牙神的祭品。”左谷蠡王想了想又接着命令道,“要严格把守此帐,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帐。” “是。” 左谷蠡王处理完此事之后匆匆的返回自己帐内,心想旋熔巫师祈祷上天时,说是需要一名美丽的少女献给狼牙神就可以了,现在我抢来了二十多名,一会儿我休息好了,从中选择一个最漂亮的献给伟大的狼牙神,然后各有功将领再每人分一个,剩下的就都服侍我,想到这里美的心里不由的发出咯咯的笑声,这时困意袭来,刚才正休息时被守卫喊去阻止左大当户胡来,现在看来需要再补睡一下了,不由自主的躺到毛毡上慢慢的进入梦乡。 这时,在营地西北角的一个帐篷内,左大将在苦恼的来回踱步,一大早醒来知道了昨晚左谷蠡王偷袭大汉边境的事情,他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一跺脚喊道:“来人。” “有,左大将有何吩咐?”进来的是左大将得力的心腹护卫。 左大将轻声的对他说道:“你骑快马,赶到王庭,将这边昨晚偷袭大汉的事情汇报给大单于,切记不可走漏风声。” “是。”该护卫领命出帐骑上快马扬鞭飞奔而去。 不到一天工夫左谷蠡王偷袭大汉边境的消息即传到了军臣大单于的帐下,大单于激动的在帐内嗷嗷乱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等平复一下心情后命令道:“传左右骨都候、中行说以及王庭其他诸王来我帐内议事。” “是。” 不多时,呼啦啦来了一大帮人依次序端坐在王庭的单于帐内,大单于清了清嗓门说道:“诸位,左谷蠡王违背我的旨意,昨晚擅自带兵偷袭大汉边境,请各位说一说应该怎么办?” 帐内安静了好久,尊贵的左骨都候首先发言道:“尊敬的大单于,左谷蠡王是您的王弟,随时偷袭大汉边境这种小事情是我民族的强大象征,应该不算多大的过错,我们大匈奴本来就是上天赐予的伟大民族,偷袭那大汉低等的种族也不算越位,左谷蠡王做的也不算过分。” 右骨都候听到此话立刻反驳道:“偷袭汉境本无多大过错,错就在左谷蠡王擅自做主不听大单于旨意,这种现象在我大匈奴帝国内应该完全杜绝,即使是大单于的王弟,也不能排除在外,否则以后大单于的命令将如同儿戏。” 接着其它诸王你一言我一语,有的支持左骨都候,有的支持右骨都候,平分秋色,意见一时无法统一,大单于坐在中间一时拿不定主意,他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当目光落在国师中行说身上时,顿时有了主意,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请安静。” 大帐内顿时鸦雀无声,大单于接着说道:“国师,为何一言不发,不知你对此事有什么高见呀?” 这时中行说心中正美着呢,左谷蠡王果然听从自己的建议有效的偷袭了大汉边境,这样以来就有可能马上造成匈汉纷争,等他们把仗打大了,有可能大汉的皇帝位置就要换一换了,离我雪耻的日子就不远了,猛然间听到大单于喊自己,立刻收回思绪道:“大单于,我高见没有,因为我们一时还不能确定左谷蠡王偷袭大汉的确切原因,不如我们派人前去左谷蠡王营地,调查一下左谷蠡王出兵偷袭汉境的真正原因,然后再做处理决定。” 大单于沉默许久决定道:“诸位,现在我命令,马上回去用餐,早点休息,今夜子时诸位全部跟着我去左谷蠡王营地走一趟,明天上午我要面见左谷蠡王亲自调查此事。” “是,谨遵大单于旨意。”众人有序走出大帐去做出发准备。 走在最后的中行说突然停下来靠近大单于说道:“大单于,我们这样贸然前去,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哦,国师放心,左谷蠡王伊稚斜是我自家人,应该不会对我做出过分举动。” “还请大单于小心为上。” 大单于想了想说道:“那好吧,你通知草原第一武士伊陵,让他带着他的徒弟们与我们同行,这样国师就放心了吧。” “是,大单于。”中行说领命退出帐外向伊陵所在方向走去。 伊陵正在草原上带着张佳扬练习马上射箭技术,短短一个多月,张佳扬的射箭姿势已经有模有样,剩下来的就是熟能生巧的问题了,两个人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感情也有所增加,连伊陵有时都能用几句常用汉人语言和张佳扬对话了,张佳扬也能听懂少数的匈奴常用语言了,中行说急步走来,伊陵勒住马缰绳问道:“国师,是来找我吗,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的草原第一武士,大单于有令,今晚早点休息,到子时跟大单于出发到左谷蠡王营地,由你带领你的众徒弟们负责保护大单于的安全。” “是。” 中行说走后,张佳扬看着伊陵连比划带说的问道:“师傅,刚才中行说师傅说大单于让你带上众徒弟保护他的安全,也包括我吗?” “呵呵呵,佳扬,我的徒弟现在基本上都是大单于驾下护卫成员,有的单方面技术有可能还高于我,但是名气没有我响,你是我收的第一个不是为保护大单于而训练的徒弟,你的任务是保护刘羽阏氏的安全,应该不在大单于命令的范围之内。” “师傅,我来这王庭快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出去走过,今晚执行任务能不能也带上我呀?” 伊陵想了想说道:“好吧,不过你要紧跟在我后面,千万别走失了,否则我责任就大了。” “谢师傅。”张佳扬听到伊陵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连忙跪地施礼谢道。 在左谷蠡王营地,左谷蠡王美美的又睡了一个时辰,伸伸懒腰顿时又来了精神,向帐外喊道:“来人。” “有,左谷蠡王有何吩咐。” “今天外边阳光明媚,在草原上摆宴,请昨晚参战的众将领用餐,马上去通知执行。” “是。” 不多时,盛宴摆下,诸位将领全已到位,左谷蠡王举起金制酒杯说道:“感谢众位将领昨晚偷袭立功,使我大军能全身而退,达到预期目标,备下酒席以示庆贺,各位,干杯。” “全仗着左谷蠡王英名领导,来,干,干,干……”一时宴席热闹非凡,喝的毫不热闹。 就将要酒足饭饱之计,左谷蠡王旁边的近侍招呼了一声,琴弦等乐器响起,八九个漂亮的姑娘身穿彩衣款款起舞,为众位参宴者助兴,就在这时左大都尉凑到左谷蠡王近前指着跳舞的姑娘说道:“左谷蠡王,我们昨晚抢来的姑娘应该比这些漂亮多了,这些我们都看厌了,不如让昨晚抢来的那些姑娘在我们宴席前表演一下如何?” “好主意。”左谷蠡王听到这样的建议马上来了精神,对身旁的护卫说道,“快,到看押的帐内让那些姑娘换上漂亮的衣服前来宴席前助兴。” “是。” 下人们接到左谷蠡王的命令,一阵忙乱的找些漂亮的衣服给这些抓来的姑娘换好,排成队来到帐篷外面的酒宴前,左谷蠡王挨个看了一遍心中甚是满意:“开始吧,快给我们跳一曲助兴。” 只见下面这些姑娘纹丝没动,其实这些都是农民家的孩子,平时就是种地放羊等做些农活,跳舞这差使还真没有玩过,谁知道今天被抓到这里还要干这些事情,真的是强人所难,坐在中间的左谷蠡王看到这二十多个漂亮姑娘不听自己命令,就愤怒的命令道:“来人,把中间那个带过来。” “是。” 这个姑娘被匈奴士兵粗暴的拖到左谷蠡王面前,左谷蠡王命令道:“美人,给我跳一支舞吧?” 这个女子这时想到了昨晚自己的父母哥哥被这帮人凶残砍死的惨境,顿时火冒三丈的骂道:“畜生,姑奶奶不会,就是会也不给畜生跳。”话没说完就冲上前去在左谷蠡王脸上乱抓乱挠。 左谷蠡王吓得慌忙后退,旁边的护卫马上抽刀迎了上来就要砍下去,左谷蠡王马上挥手制止道:“慢着。” 左谷蠡王心想费了老大劲抢来的姑娘,不能就这样简单的死了,怎么样才能震慑一下下面的这群姑娘呢,哎,有了,想到这里说道:“左大当户可在。” 这时左大当户正在为早上的事情提心吊胆呢,恐怕左谷蠡王大手一挥,自己人头不保,突然听到左谷蠡王在叫自己,战战兢兢的应道:“左谷蠡王,属下在。” “给你一个好差使,看到这个姑娘了吗?”左谷蠡王说到这里用眼瞟了一下刚才抓挠自己的这个姑娘,接着说道,“你带着她和你的弟兄们到那边帐篷内享用吧,直到她不行为止。” 左大当户开始以为左谷蠡王因为早上的事情要当众找自己算账,然而做梦都没有想到今天还能遇到这等好事,慌忙施礼谢恩道:“谢左谷蠡王恩赐,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那我和兄弟们就不客气了。” 左大当户冲上前来就拦腰抗起这姑娘向帐篷内走去,任由这姑娘脚蹬手抓都无济于事,这姑娘不停的破口大骂:“畜生,畜生……”一切回应的只是帐篷内**的笑声,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哭声,慢慢的声息皆无,一切又归于平静。 第35章.匈奴扰境(4) 左谷蠡王在帐篷外面和众将领大摆宴席并让抢来的姑娘跳舞时,李世仁还在帐内休息,这时司马坏水走进帐内喊道:“大哥,该醒醒了。” 李世仁翻了一下身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然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司马坏水说道:“兄弟,什么时间了?” “哎呀,大哥,这边钟表都没有,现在看太阳感觉快中午了。” “时间过的这么快呀,看来我真的是老了,昨晚跟着这帮人骑了几个小时马,现在浑身就像散架一样,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呀,看样子还是兄弟你的身体素质好呀。” “大哥,我也是强忍着爬起来的,现在左谷蠡王正在草原上宴请昨晚偷袭有功将军们呢。” “哦,那应该很热脑呀。” “何止是热闹,大哥我就是来告诉你,我在草原上看到熟人了。” “什么,你看到谁了?” “这些匈奴人正在喝酒时要求昨晚抢过来的姑娘为他们跳舞助兴,全把她们拉到草地上了,我在这些姑娘中看到了一个人,好像是在古墓中和王喜财他们一起的那个姑娘,当时我们去鄂尔多斯大草原上看到过的那个女学生。” “哦,就她自己,从时光之门一起过来的其他人不会在偷袭中全被匈奴人杀了吧。” “这很难说,大哥,看来我俩要抽机会问一下这个姑娘,看一下她和谁在一起,是否知道回去的方法。” “有理,兄弟,可惜她落在这帮凶狠的匈奴人手中凶多吉少呀。” “大哥,管她呢,我们主要是找到回家方法就可以了,怎么大哥来到这草原一个多月,连性格都变了,现在比在陵东村时仁慈多了。” “司马兄弟你在取笑我吗,当时我如果不心狠点,能在古董市场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吗,可那时候顶多是把人打伤,从来没有惹出过人命,比起匈奴这帮人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呵呵呵,大哥现在也算是说实话了,看来要想在这里立足,应该多学习一下弱肉强食的动物生存法则呀,对了,大哥,另外我今早偷偷的跑到这些匈奴人放物品的帐篷,看到了昨晚他们抢来的物品,这些东西不只是在这里值钱,如果能把它们带到我们西安的古董市场,那个个都是价值连城呀。” “哦,真的,那我们要想办弄一点放起来,如果有返回办法时,将它们一起带走,这也不枉白来装孙子一次。” “那是,那是,这事就交给我吧,我趁机会偷偷的从里面取出一些,反正这些成堆抢来的财物匈奴人连点数都不认真点,个个都把眼光集中在那些抢来的姑娘身上,呵呵呵。” 李世仁边说边穿好了衣服,正要想说和司马坏水去草原上看一下情况,突然一个会说汉人语言的翻译走了进来说道:“二位,左谷蠡王有请。” 李世仁问道:“左谷蠡王叫我们有什么事情?” “这个您二位到那里就知道了,赶快请吧,去晚了左谷蠡王会生气的。” “好,马上过去。”两人跟着这个翻译走到草原宴席现场,看到左谷蠡王脸色阴沉着坐在中间,前方站着昨晚抢来的二十多个美丽姑娘,司马坏水壮着胆子走了过去问道:“小的给左谷蠡王施礼了,请问唤我和李世仁过来有何吩咐。” 左谷蠡王听到司马坏水说话声转过脸看了一下说道:“司马飞,看你脑瓜灵活,分析事情比较到位,应该了解汉人的心里,我让你劝一下前面这些姑娘,让她们听话,告诉她们说不定我一高兴会全放了她们,要不然我会象整治刚才那姑娘一样全折腾死她们。” 李世仁在旁边听到左谷蠡王的命令,不由得咧大嘴想道:“我的天啊,这位爷挺狠的呀。” 司马坏水露出笑脸回答道:“左谷蠡王你莫生气,注意保重贵体,我去劝劝他们,一定让她们听话。” “好,你们两个一起过去,这样效果应该好一点。” “是。”司马坏水和李世仁乖乖的向那二十多个姑娘走去。 走到姑娘们近前,司马坏水弯着腰,翻了翻绿豆眼睛,揉了揉扁平鼻子慢慢的挨个看了一遍,刘芳菲一眼就看出这不是那李老板和他的手下吗,心想怎么他俩在匈奴人的地方,好像还成了这左谷蠡王的座上宾,真的是天底下的坏人到那里都是臭味相投呀。 只听到司马坏水清了清嗓子说道:“姑娘们,匈奴人的强大你们都看在眼中了,你们想要反抗,那只能是以卵击石。” 司马坏水想了想以卵击石这成语不知道大汉的姑娘们是否能听明白,连忙边解释边接着说道:“以卵击石吗,就是鸡蛋打石头,鸡蛋一定会破碎的,我知道各位的亲人可能在昨晚不幸遇难,可这是天意呀,天意懂不懂,谁让你们生活在一个软弱的大汉呢,如果你们屈从于大匈奴,屈从于尊敬的左谷蠡王,那一定吃香的穿好的,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啊,呸,那里跑出来的不要脸东西,你去让你妻子女儿服侍这可恨的匈奴敌人吧。”司马坏水还没有说完就被这群姑娘吐了一脸的唾沫,并且还有姑娘愤怒的回应。 “你们别不识抬举,刚才左谷蠡王说了,如果听话的话有可能全把你们放了,如果不听话,结果就像原来那姑娘一样可想而知了。”司马坏水擦干了脸上的唾沫呵呵一笑,然后看了一眼李世仁轻声说道,“大哥,你看这事儿,为了表示执行左谷蠡王的命令也说几句。” 李世仁想了想挠挠头说道:“各位姑娘,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呀,我们应该保命要紧呀,还是一切行动听左谷蠡王指挥,相信亏待不了你们的。” “呸,我家人全都被这些人杀了,还亏待不了我们,简直是笑话。”有一个姑娘愤怒的反击道。 司马坏水转了转绿豆眼睛想出了主意,走到刘芳菲近前说道:“姑娘,我和李老板你应该认识吧,我们还在鄂尔多斯大草原吉得和乌娜家中共同吃过饭呢,你一定没有家人被匈奴人杀吧,和匈奴人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能不能做个表率,给左谷蠡王他们跳一段我们二十一世纪的舞蹈,把他们逗乐了,也好让我和李老板交差。” 刘芳菲想了想如果真的象其她姑娘那样奋力抗争,那这些姑娘包括自己在内的结果就是死路一条,自己不如顺水推舟问一下李老板和司马坏水怎么到这里来了,是否知道其他人的下落,想到这里刘芳菲说道:“你就是司马先生,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当然可以,” “就你两个在这里,看没看到其他人,怎么到这里的?” “就我们两个,其他人没有看到,是在草原上被他们遇到带到这里的,和你们一样不服从小命就得交代,呵呵,你没有和那些人在一起?” “是呀,就我一个人,要不是被沃阳县令好心收留,恐怕我会在草原上被活活饿死,这帮匈奴人下手好残忍,沃阳县令死的好惨呀,我希望你们两个不要为虎作伥,不然会死的很惨的。” “姑娘你说那里话,我俩本来就是好人,听从匈奴人还不是为了保命吗,我们本和大汉、匈奴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他们的事我们就别掺和了,现在是想办法把左谷蠡王逗乐了,不但能救这些姑娘们的命,到时说不定你还会被放了,等找到返回的方法时我们一起回去。” “好,你去告诉那个什么左谷蠡王,我愿意为他们跳上一曲。” “好的,姑娘你稍等。” 司马坏水和李世仁一路小跑的来到左谷蠡王面前汇报,表示已经说服了一个姑娘,可以请她前来为大家舞动一曲助兴。 左谷蠡王咧着大嘴笑道:“果然没有看错人,你二位真的是智者呀,在王庭有国师中行说,以后你们二位就做我的国师,这个职务叫什么呢,呵呵有了,就像大汉封国的丞相一样,以后你司马飞就是我的丞相,李世仁就是我的副丞相,来、来、来,旁边就坐。” 司马飞、李世仁听到左谷蠡王的任命很是受**若惊,赶紧迈前一步叩头谢恩道:“谢左谷蠡王,以后我二位定当效忠左谷蠡王。” “呵呵呵,起来吧,让那姑娘前来跳舞吧。” “是。”司马飞向刘芳菲摆了一下手,刘芳菲拖着裙摆款款而来。 琴弦响起,刘芳菲跟着乐声飘飘起舞,时而仙女散花,时而嫦娥奔月,时而望穿秋水……裙随人动,人随裙行,以美丽的大草原为背景,刘芳菲就是这草原上一道美丽的音符。 刘芳菲把从小在舞蹈培训班练成的绝活全拿出来了,二十一世纪的舞蹈在这位天生丽质美丽姑娘的演绎下变的异彩纷呈,看的左谷蠡王和手下的将军们眼睛都泛绿了,连连拍手嚎叫着称好。 左谷蠡王趁着高兴劲连连干杯,刘芳菲几曲舞过后,左谷蠡王基本的上已经酩酊大醉了,然后他命令道:“好,就是这姑娘,要不是上天发怒要敬献给狼牙神,我非让她做我的王后不可,可我不能,我要忍痛割爱,将此姑娘敬献给狼牙神,以保佑大匈奴的繁荣平安,我相信如此漂亮精致的姑娘,狼牙神一定会满意的。” 左谷蠡王用迷离的眼神环顾一下左右接着说道:“来人,将这姑娘单独看押,其他姑娘押回原处,明天一大早请旋熔巫师做法祭奠狼牙神,将这位姑娘献给敬爱的狼牙神,等狼牙神享用过之后,剩下的姑娘我再与众位一一分配享用。” “是。” 酒宴结束,刘芳菲莫名其妙的被单独关押,总感到自己大事不妙,但是想一想有李世仁和司马飞在左谷蠡王帐下,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看一眼这帐篷的条件好多了,晚上刘芳菲意外的得到了丰盛的晚餐,心想可能是因为跳舞得到的赏赐吧,也确实饿的很,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饱之后就满怀心事的躺到了毛毡上睡着了。 漫漫的长夜在一天的折腾劳累中不知不觉度过了,听到帐外有喧闹的铃铛声,刘芳菲睁开眼睛,就听到两个守卫叽哩哇啦的说话声,走了进来不由分说架起刘芳菲就向帐外走,任由刘芳菲喊,两个守卫一言不发。 等走到左谷蠡王营地中间的大片空地,中间搭了一个约五丈的高台,高台上竖着一个柱子,上面可以容下三四个人,旁边有一个梯子直通平台,从地面到平台下檐堆满了柴禾,平台的前方草地上有一个人带着造型奇异的金色面具,头上插着不知是什么鸟的长长羽毛,身穿奇异造型的服装,手里拿着一个铃铛,边摇铃铛边不停的蹦蹦跳跳,嘴中还念念有词,左谷蠡王带着众将领齐齐的站在平台前围观,刘芳菲看到这里感到莫名奇妙,心想匈奴人又在搞什么把戏,不会把自己绑到那平台上烧了吧,她越想越怕,不由得大喊道:“我要回帐篷去,放我回去。” 左谷蠡王听到刘芳菲的喊声,用手一挥,只见两个强壮的武士走到刘芳菲近前,架着刘芳菲从平台旁边的梯子上噌噌几下就来到平台上,然后将刘芳菲绑在了平台上面的柱子上,刘芳菲心头一阵冰凉,自己的预想变成了现实,向下面不停的喊道:“放我下去,我要下去。” 第36章.匈奴扰境(5) 平台下面的人群对刘芳菲的喊声无动于衷,两个强壮的武士绑牢了刘芳菲之后从梯子上走下了平台,留下刘芳菲一人在平台上痛苦哭喊,接着看到周围一群人每人手里抱着陶罐走到平台下面周围的柴禾边,将罐内的液体倒到柴禾上,刘芳菲顿时闻到一股难闻的兽油味道。 左谷蠡王看了一眼带面具那人问道:“旋熔巫师,你看仪式什么时候进行?” “左谷蠡王,刚才我作法到狼牙神的家中看了一下,发现他没有在家,我们再稍等一下,大约再过一个时辰狼牙神能回来,到时我们就点燃柴禾把此美丽的姑娘送给狼牙神。” “全听旋熔巫师安排。” 这些人全都虔诚的站在台下一言不发,这时司马坏水和李世仁睡醒看到此景很是意外,心想这匈奴人真的很傻呀,还他妈给狼牙神送女人,思想意识太落后了,再向台上一看不由的大吃一惊,怎么把刘芳菲绑到上面去了,李世仁赶紧走到左谷蠡王近前说道:“左谷蠡王,不可呀,这姑娘烧不得。” 左谷蠡王转过头看了看李世仁,从神情看出他是来阻止祭祀狼牙神的,顿时脸色铁青的让翻译说给李世仁听:“副丞相,你初来乍到,不懂我族规矩,我饶你一次,献给狼牙神美丽女人可保我大匈奴世代强盛,你如胆敢阻挡,我将你一起绑到这平台上面去。” “呃。”李世仁脑瓜嗖的一凉,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司马坏水拉了拉李世仁的衣角轻声说道:“大哥,别多管闲事了,反正这姑娘也不知道返回去的方法,死了就死了吧。” “看来只有这样了。” 刘芳菲在平台上已经喊的毫无力气了,看来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了,既然痛苦着死去已成定局,最后再仔细看一眼这个让人既留恋又陌生的世界,尽可能心情愉快的结束生命,她睁开双眼,正好看到东方,一轮火红的太阳正从草原的天际冉冉升起,草原上的羊儿、牛儿在自由自在的散步,这仿佛就是童话中的世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父母,他们好长时间没有自己的消息了,一定会急坏的,想起了学校的同学,想起了老师,他们一定都在四处找自己,最后想到史老、张佳扬、黑虎、小诸葛、王老师,他们都到那里去了,难道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吗,为什么在我最后的生命时光中,没有一个朋友亲人在身边,刘芳菲想到了过去的点点滴滴,最后慢慢的释然,准备好了赴死的念头。 当太阳升到一杆高的时候,左谷蠡王带着重要的的将领已经在这祭祀的草原上站了一个多时辰了,旋熔巫师摇着铃铛走到左谷蠡王身边说道:“左谷蠡王,我已经看到狼牙神了,我们这边祭祀可以开始了,祭祀是否现在开始?” “好,旋熔巫师,一切全靠你执行,现在开始吧。” 只见旋熔巫师返回草原高台的正前方念念有词道:“狼牙神在上,弟子旋熔在此特向您送去礼物,请您接收,以保佑大匈奴的平安强大……拿圣火来。” 旋熔就像念经一样念了好久最后喊道拿圣火来,只见她身穿奇装异服的徒弟举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火把递给了她,她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摇着铃铛,连蹦带跳着向高台下面的柴禾堆走去,用火把点燃了柴禾,浇灌了兽油的柴禾遇火就着,霎时间周围柴火逐渐引燃,刘芳菲在上面被烟熏的睁不开眼睛,呼吸也变的急促。 就在这时,太阳不知什么时候被乌云遮蔽,有一片乌云乘着东南风飘到了左谷蠡王驻扎的营地,猛然间在营地的上空电闪雷鸣,哗哗的下来一场大雨,平台周围本已点燃的柴禾瞬间被雨水浇灭。 看到此景,旋熔巫师连忙跪拜在地,连声祷告道:“狼牙神明示,弟子明白。” 这时左谷蠡王走到旋熔巫师面前问道:“旋熔巫师,这是因为什么?” “左谷蠡王,刚才是狼牙神驾到,还不赶快跪拜。” 左谷蠡王一听到狼牙神来到自己营地的上空,慌忙虔诚的跪到地上,连连叩头,左谷蠡王后面的将领看到后也连连效仿,呼啦啦跪了一大片,嘴中还说着:“恭迎狼牙神到来。” 刘芳菲发现平台下面的柴禾被雨水浇灭,下面呼啦啦跪了一片,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些人究竟在玩什么。 正在此时,有一个守卫匆匆跑到左谷蠡王近前,弯腰低头趴到他耳朵上说道:“报左谷蠡王,大单于驾到。” “哦,现在在那里?”左谷蠡王急切的问道。 “已到大营门口。” “快快迎接。”左谷蠡王急忙站了起来向营门口走去,趴在地上的将领们也呼啦啦站了起来连忙跟了上去。 营门口整齐排列着王庭的卫队,威风的王庭大旗迎风飘扬,大单于正坐在大旗正下方的马匹上,表情威严,脸蛋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眼睛时不时的向天空翻翻着,表现出不屑一顾的姿态。 左谷蠡王带着众将领小跑步来到营门口,走到大单于马前,单膝跪地说道:“不知大单于驾到,臣弟迎接大单于来迟,请恕罪。” “哈哈哈,左谷蠡王,我不请自来,你何罪之有,起来吧。” “谢大单于,大单于请营内说话。” “好,下马。”大单于一声命令滚鞍下马,带领众人步履匆匆的走进营中。 一行人从营外面都已经清楚的看到中间那座高高的平台了,所以大单于不用左谷蠡王指引就直接带着大家来到营地的中间,站在大单于队伍最后面的张佳扬抬头向平台上面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刘芳菲,他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接着看上去,是刘芳菲,怎么会在这平台上,看一下平台下面的柴禾,还有被点燃的痕迹,心中顿时明白了七七八八,心中思考着一定要救刘芳菲,就是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大单于站在平台前面问左谷蠡王:“左谷蠡王,不知这是做什么呀?” “报大单于,因为一月前我部在草原上遇到不明生物,遭受了点损失,所以就请巫师做了一下祭祀占卜,结果是需要将美丽少女献给狼牙神,才能保佑我大匈奴长期昌盛,现在遵照占卜结果正在做法式呢。” “呵呵呵,左谷蠡王用心良苦呀,值得嘉奖,不过,”大单于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听说左谷蠡王前天晚上做了一件大事呀?” 左谷蠡王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心想大单于怎么知道消息这么快,看来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了,还好中行说先前已设计好了计策,连忙向前一步说道:“大单于,前天晚上我这营地确实是发生大事了,大汉派了一小队人马来劫营,幸亏被我设的放哨守卫发现,才没有造成大的损失。” 左谷蠡王说到这里停住了,大单于接着问道:“接下来呢?” “这!”左谷蠡王无言以对。 “是不是出动大军偷袭了雁门郡的沃阳县。” “大单于,那是我们追击大汉劫营的人马追到那里去的。” “哼,看来是左谷蠡王相当英勇,我是应该嘉奖了。” “大单于,臣弟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这次我暂且不追究你什么责任,以后不容再犯。”大单于说到这里顿了顿,对身旁的左骨都候说道,“左谷蠡王营地前晚从沃阳县得到的财物和人员统统带回王庭,这事你亲自去办,等待进一步处理。” 左骨都候一时摸不着头脑,向前一步说道:“大单于,这……” 大单于看了一眼左骨都候脸色一沉说道:“怎么,左骨都候,我的话也不服从了吗?” “大单于,臣遵命。”左骨都候连忙低头领命,随即带领几个护卫清点货物和人员去了。 这时,有一个护卫跑到左谷蠡王跟前轻声说道:“左谷蠡王,酒宴已摆下。” 左谷蠡王向单于跟前靠了靠说道:“大单于,臣弟酒宴已摆下,请大单于用餐。” “左谷蠡王的好意我心领了,以后再吃吧,你以后要管好自己的人马,免得我操心。” “牢记大单于教诲,请大单于放心。” “好了,别的就不多说,去看一下左骨都候清点的怎么样了,清点好了马上返回王庭。” 一行人走到旁边堆放物品的帐篷,左骨都候忙的满头大汗,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左骨都候向大单于报告了抢来的人员数量和财物数量,大单于点点头,正想要下达撤回的命令,听到平台上刘芳菲喊道:“放我下去,我要下去。” 大单于马上问道:“这个姑娘也是沃阳县抢来的吧?” 左谷蠡王连忙回道:“是的。” “把她放下来一起带走。” “是。”大单于刚一下命令,只见一个体格健壮的年轻小伙子,身手敏捷的爬上了平台,三下五初二解开了绑刘芳菲的绳索,刘芳菲惊讶的睁大眼睛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不由自主的说道:“张佳扬,是你吗,我没有看错吧?” 张佳扬伸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她说道:“芳菲,没错,是我,让你受苦了。” 刘芳菲也紧紧的抱住了张佳扬泪流满面,张佳扬心里一想,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连忙推开她说道:“下面人都看着我俩,等回到王庭我求一下公主,让大单于放了你。” “短短一个多月,你已经和这些恶魔一伙了。”刘芳菲看了看张佳扬装束脸色立即由笑脸转变成愤怒,对张佳扬加入匈奴感到羞耻。 “相信我,我没有和恶魔一伙,我在他们王庭这事说来话长,等到王庭再与你细说,来我背你下去。”张佳扬硬把刘芳菲背到后背,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下了平台。 清点好了左谷蠡王抢来的人员和物品,大单于一声令下:“出发,返回王庭。” 大单于离开左谷蠡王的营地后,跪在地上送大单于的左谷蠡王慢慢的站了起来,这时左大当户跑过来说道:“左谷蠡王,旋熔巫师让问一下这祭拜狼牙神的仪式还举行吗?” “让她滚,统统给我滚,都离我远一点,唉——”左谷蠡王狂吼着喊道,最后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第37章.匈奴扰境(6) 军臣大单于带领着他的王庭卫队和臣属们急匆匆的返回王庭,这次处理左谷蠡王——他这个不听话的兄弟很是顺利,没有遇到他的反抗让大单于心中甚是满意,心想再观察一下他以后的表现,要是真的处处和自己作对,即使是亲兄弟也要坚决铲除,但要是真的走到那一步,怎么能下得去手呀,大单于一直处于矛盾的思考中,至于左谷蠡王偷袭大汉边郡的事情,其实在军臣单于的心中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大匈奴乃是上天所赐的高贵民族,大汉开国皇帝刘邦都曾经不是匈奴的对手,被祖父冒顿单于围困于白登七天七夜,险些要了刘邦的性命,最后还是嫁公主送金银过来和亲了事,如今新登基的大汉皇帝刘启想必比他祖父高明不了多少,敢派兵过来我匈奴武士定杀他个片甲不留,想到这里心头掠过一股傲视天下的快意。 按下大单于暂且不表,且说雁门郡郡守冯敬中了左谷蠡王的调虎离山之计,那天夜里接到云中郡郡守的求救信息,立刻率领五千人马前去云中郡救援,在来到云中郡时,探马来报得知匈奴人向雁门郡方向前进,于是冯敬就马不停蹄的返回雁门郡,在路过沃阳县时,发现沃阳县被凶残洗劫,探马接着来报匈奴人向北撤离,于是追赶了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半点匈奴人的踪迹,再向前追赶恐怕中了匈奴人的埋伏,只有垂头丧气的返回沃阳县,安抚伤残,抚恤死难者,看着沃阳县令的尸首,伤心不亦。 正在这时,县丞王冉从城外急急忙忙赶来,看到县城内火光冲天、一阵狼藉就知道大事不好,赶紧跑到县衙内发现郡守冯敬正在黯然神伤的看着县令的尸首,王冉扑上前去痛哭道:“赵县令,你死的好惨呀,这一定是匈奴人干的,只有匈奴人才能干出如此凶残的事情,大汉和匈奴真的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呀。” “县丞你说对了,这个仇一定要报。”冯敬拍拍王冉的肩膀,然后接着说道:“县丞你这是从那里来呀?” “我是俸县令之命到城外村庄查看旱情,夜晚在一农户家休息,城中一个差役跑到城外报告,我才知道发生大事了,我真的是来晚了呀,呜呜呜……” “县丞莫生气,你因此躲过一劫,应该庆幸才对,现在需要忍住悲伤,处理善后事情,现在我命令你做沃阳县代理县令,加强县城防卫和治安,处理善后事情。” “诺,请郡守放心。” 冯敬率领人马返回雁门郡,他心中清楚长安通过狼烟传递应该已经知道匈奴又侵扰边境了,立刻又加急向景帝刘启奏报匈奴侵扰详情,不到两天快报即送到长安城内,刚刚继位的景帝刘启这两天甚是着急,他知道北方草原上匈奴这头苍狼不好惹,等收到冯敬急报,马上擂鼓升殿,景帝刘启说道:“众位爱卿,今接到雁门郡郡守边关急报,雁门郡沃阳县遭到匈奴偷袭,死伤千余人,掠走几十名女子,抢走大批百姓财物,针对匈奴这种强盗土匪行径,各位爱卿看如何应对呀?” 丞相申屠嘉首先奏道:“皇上,以老臣之见,应该遵从祖制继续和亲政策,以最小的代价来保证边疆的和平。” 御史大夫陶青也附和道:“丞相说得有理,和亲乃是上策。” 丞相和御史大夫一带头发表意见,其他文武百官皆随声附和:“丞相和御史大夫说的有理,以和为贵,和为上策。” 刘启等了一个时辰听到大殿之下除了和亲别无其他声音,就宣布退朝,景帝心事重重的走出大殿,然后对身旁的谒者说道:“来呀,摆驾长乐宫。” “诺!” 刘启带领一帮护卫、谒者来到长乐宫,首先走到永寿殿拜见祖母薄太皇太后,刘启看着躺在**上的祖母叩拜道:“匈奴侵扰边境,不知太皇太后对此事有何旨意?” 薄太皇太后有气无力的说道:“祖上定下的规矩,照着办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更改。” 刘启回道:“谢太皇太后指教。” 刘启退出永寿殿又来到长信殿拜见母亲窦太后,问了同样问题,窦太后回答道:“我们大汉萧丞相制定下来的规矩,曹丞相接着延续了下来,就是这萧规曹随国家才稳定了四十多年,对待匈奴,祖制中的和亲政策可以有效的避免战争,如今正好适用,皇上应该选择一宗室女代替公主嫁给当今的军臣单于,以避免战事,请皇上遵照思量之。” 刘启回道:“谢太后指点迷津。” 拜见过祖母和母亲后,刘启返回未央宫清凉殿,对身后的谒者说道:“立刻宣左内史晁错前来见朕。” “诺。” 刘启想起自己这个老师,法家出身的晁错拥有法家的刚正、严峻、苛刻、凛不可犯的性格,在刘启是太子时晁错就是他的属官,被誉为太子的智囊,如今更是新登基皇帝刘启的左膀右臂,听一下他的意见才是上上策,刘启正在思考时谒者报道:“左内史晁错已在殿外等候。” 刘启忙回道:“快请他觐见。” “诺。” 晁错走进清凉殿行了君臣之礼后问道:“不知陛下召臣来有何旨意?” “老师想必知道边境受到了匈奴的侵扰,想问一下老师对此事有何看法?” 晁错清了清嗓子说道:“孝文帝在时,我曾从我大汉和匈奴的地形、兵器、兵将三方面做了分析,应该采取以蛮夷攻蛮夷之策,培养一支和匈奴的作战习性相同军队,才有攻打匈奴取胜的把握,才能永绝匈奴之祸,自文帝采纳微臣的建议募有罪之民开发边疆,免除其罪,无罪之人开发边疆,进行封赏,现在已略有成效,可惜我们的部队还不能与匈奴抗衡,更无战胜匈奴之将,另外,这个……”晁错说到这里变的吞吞吐吐。 “老师,请接着说,为何变得吞吞吐吐?” “陛下新登基不久,应该稳固朝纲,杜绝封国壮大的风险才是首要任务,对待没有大志向的匈奴还是先安抚为主。” 刘启听到这里沉思良久说道:“老师的话,朕理解了,看来和亲为上策了。” “正是。” “好,退下吧。” 晁错退出之后,刘启对谒者说道:“宣旨,让丞相申屠嘉修书一封给匈奴单于,表明大汉要选派公主嫁给现在的军臣单于进行和亲,世代做为兄弟,停止边关侵扰,释放被略走的百姓,写好之后委派特使前往匈奴表明此意。” “诺。” 申屠嘉接到旨意后修书一封经景帝御览后派特使前往匈奴表明大汉皇帝的和亲之意。 且说大单于带领着从左谷蠡王处没收来的财物和美女来到王庭,高兴之情溢于言表,正在这时护卫在帐外禀报:“伊陵有事求见。” 军臣大单于连忙应道:“快请他进来。” 伊陵走进帐内拜见了大单于之后说道:“尊敬的大单于,属下有一事相求。” “哦,我的武士,有何事只管讲来。” “我们从左谷蠡王营地带来的女人中有一个是我徒弟张佳扬的朋友,希望大单于能放了她,让她得到自由。” “哈哈哈哈,还有这么巧的事情,这件事我答应了,希望张佳扬他好好习武,将来能很好的担负起保护阏氏的重任。” “是,我一定将大单于对他的期盼转告他。” “哦,这样,这事你马上去办吧,等办好后让张佳扬和他的朋友到我帐内来一下。” “是。” 没多久,张佳扬和刘芳菲在伊陵的带领下走进大单于帐内,首先大单于绕着张佳扬转了一圈,又用手在他胸脯上捶了捶说道:“小伙子进步挺快呀,仅一个多月就已变的强壮了不少。” 张佳扬用简单的匈奴语说道:“全靠大单于的照顾,要不然自己绝无今日。” “哈哈哈哈。”军臣大单于听到张佳扬的简单匈奴语言甚是高兴,然后看了一眼漂亮的刘芳菲说道,“小伙子,你的朋友很漂亮,和你很是般配,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 等翻译说完这句话,张佳扬心里美滋滋的说道:“谢大单于夸奖。” 可一旁的刘芳菲羞的满脸绯红,然后弱弱的回道:“大单于,误会了,我们现在只是同学。” “什么是同学?”大单于莫名奇妙的问道。 “就是同一个老师的学生。” “哦,我明白了,这样更好,感情更容易沟通,希望你俩能早日结合。”谁知道越说大单于越糊涂,大单于想了想又说道,“你朋友在这里自由后没有什么事情做,就先到刘羽阏氏帐下伺候她行不行?” 刘芳菲疑惑的说道:“到阏氏帐下,难道就是历史上说的王后的帐下……” “好、好、好,那我们这就退下啦。”没有等刘芳菲说完,张佳扬就抢先说道。 “哈哈哈哈,好,那你们就退下吧,有什么事情可随时找我。”大单于看到着两个年轻人甚是喜爱。 张佳扬和刘芳菲走出大帐,刘芳菲很是疑惑的问道:“让我到阏氏帐下听命,你怎么不让我问完,我怎么知道他阏氏是何须人也,这就马上就让我做她的佣人。” “哈哈哈,芳菲,这你就不知道了,大单于说的这个阏氏就是大汉的和亲公主,我的命都是她救的,这人可好了。” “哼,你是不是看上公主了?” “嘘——”张佳扬马上做了一个小声点的手势说道,“我们这可是在奴隶制的匈奴,不是在古城高中,小心这话被大单于听到,恐怕你我都得脑袋搬家。” “有这么危险吗?” “你在左谷蠡王那里不是体会到了吗?”张佳扬说到这里,刘芳菲不由的泪光闪闪,想起了死去的沃阳县令赵久,想起了那些被砍死的无辜百姓,想起了自己差一点被烧死,这些匈奴人太凶狠了,张佳扬看到刘芳菲眼中的泪珠连忙接着说道,“芳菲,让你受委屈了,不过现在我在你身边了,有我在,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谢谢,佳扬哥。”刘芳菲听到张佳扬的话感动的叫了一声哥哥,然后接着说道,“就是现在还不知道史老、黑虎、小诸葛、王老师他们现在那里?” “放心,我想他们比我俩经验丰富,应该不会遇到危险的,迟早我们能相见的。” “希望他们现在一切都好。”刘芳菲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缥缈的天空,未来充满无限未知数。 第38章.暗访吴国(1) 张佳扬和刘芳菲离开单于大帐边走边说,张佳扬把如何来到王庭,如何遇到公主、紫霞等事情详细讲给了刘芳菲,刘芳菲把自己如何流落到沃阳县令府衙,目睹匈奴人偷袭沃阳县,杀死县令和无辜百姓,如何成为左谷蠡王的俘虏并险些丧命也讲给张佳扬听,两个人皆为对方的惊险经历而惊叹。 两人正在草原上说话,从公主阏氏的帐篷的方向走来一位婀娜多姿的姑娘,只见她走到二人面前说道:“佳扬哥哥,这位就是芳菲妹妹吧,公主那边有请。” 张佳扬笑了笑说道:“紫霞,这就是芳菲,刚才还说马上就带她去拜见公主呢。” 紫霞向刘芳菲笑了笑说道:“芳菲妹妹,刚才公主接到大单于命令,说派佳扬哥哥的朋友芳菲妹妹到公主帐下听命,所以公主立即差我前来迎接。” “谢谢紫霞。”张佳扬连忙表示感谢,然后转身对刘芳菲介绍道,“芳菲,这位是公主帐下的紫霞姑娘,要不是她和公主恐怕我现在已经饿死在右贤王的草原上了。” “噢,多谢紫霞姐姐,我这就跟姐姐一起过去拜见公主。”芳菲也连忙施礼道。 刘芳菲在张佳扬、紫霞的引领下走到公主帐篷门外,只见紫霞先走进帐内报道:“公主,刘芳菲姑娘来了。” “噢,快快请她进来。” 听到公主的邀请,刘芳菲跟着紫霞走进帐内,看到帐篷内坐着一位身着锦团花簇的鲜艳襦裙、头挽飞天髻、佩戴有无数金银珠宝饰物、年龄与自己相仿的美少女,很是意外。 “芳菲妹妹,这就是公主,快给公主问好。”紫霞看到愣在门口的刘芳菲提醒道。 “芳菲拜见公主。”刘芳菲听到紫霞提醒连忙向公主施礼问好。 只见刘羽公主微微的笑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刘芳菲说道:“芳菲不必客气,真是人如其名一样美丽呀,今年芳龄几何呀?” “回公主,十七岁。” “哎呀,竟然与我同岁呀,生日在那月?” “九月。” “我是八月,以后在我这里不用拘礼,恰巧你我皆是刘姓。我俩就以姊妹相称,我就叫你妹妹得了。” 紫霞连忙走上前来插话道:“公主,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现在我们都已经沦落到夷邦来了,就不用讲大汉那点规矩了。” “是,公主。”紫霞接着连忙提醒刘芳菲道,“芳菲还不赶紧谢过公主。” “谢公主。” “不必多礼,嗯,张佳扬没有跟着一起过来?”刘羽公主接着问道。 紫霞连忙回道:“刚才一起过来的,他在帐外等候。” “让他进来。” “诺。”张佳扬在紫霞的招呼下走进公主帐篷。 公主看到张佳扬进来马上问道:“张公子最近学习进展的顺利吧?” “承蒙公主照顾,一个多月来,学习顺利。”张佳扬向前给公主施礼,然后捋起袖子说道,“公主你看我胳膊上的肌肉已经强壮很多了,呵呵呵。” “进步就好,要注意身体,别忘我拜托你的重任。” “请公主放心,我一定替公主完成夙愿。” “好,那就这样吧,芳菲妹妹刚刚到来,一定很累了,紫霞你给芳菲妹妹安排一个住处,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诺。”紫霞手拉着刘芳菲和张佳扬一起走出了公主大帐。 第二天一大早,张佳扬早早起来,在草原上进行基本功锻炼,一个时辰下来,额头已渗出汗渍,正要翻口袋找东西擦汗时,一股清香从耳后飘来,一个崭新的花手绢从背后伸了上来,张佳扬赶紧回头,看到紫霞正对着自己可爱的傻笑,手拿着手绢轻轻的伸到他额头擦汗。 张佳扬连忙接过手绢说道:“谢谢紫霞姐姐,我自己来。” “还是我来吧,公主交代过,要让我照顾好你。” “昨晚刘芳菲在你那里休息吗?” “是呀,我们聊了很晚才休息,这不现在她还在睡着呢,她让我长了不少见识呢,你们那个时代真好。” “呵呵呵,紫霞妹妹,那等我们找到返回之法时,你和我一起到我们那个时代好了。” “一言为定,哦,对了,我该去准备早餐了,一会儿芳菲睡醒了我们一起吃饭。”紫霞说着连蹦带跳的离开了张佳扬准备早餐去了。 “嘿,还看呢,已经走远了。”突然一个银铃般的熟悉声音在身后响起。 张佳扬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刘芳菲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哦,芳菲,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昨晚休息的如何?” “咳咳,昨晚休息吗,还可以,不过我感觉你对这个紫霞妹妹好像有点那个什么意思,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开始的。” “芳菲你误会了,我还是在古城高中时一样,心中只有你呀。” “呵呵呵,刚才紫霞妹妹都消失的没影了,你还瞅着不放呢,哥哥妹妹都叫起来了,你说喜欢我,哼哼,谁信呀。” “天地可鉴,日月可以为证,我这辈子只喜欢刘芳菲一个人。” “哈哈哈,好了,我相信了,就你自己喊没有用的,得看本美女是否同意才行。” 这时,紫霞在远方喊道:“佳扬哥哥,芳菲妹妹,早餐准备好了,该吃早餐了。” “走吧,吃早餐去了。”张佳扬说着拉起刘芳菲的手向紫霞的方向跑去,紫霞看到两个人的亲密无间状态很是羡慕不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史老和张一峰经过多个昼夜兼程返回到了云中郡,张顺慌忙从屯的营地迎了出来,看到二位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是关心的问道:“张屯子、史老,你们一路辛苦了,那涉及血案的陌生女子的线索调查的怎么样?” 张一峰笑着回答道:“呵呵呵,基本已经调查清楚,在外边真的比蜗在这云中郡好多了,那江湖快意溢于言表呀,呵呵呵,哦,对了,我不在家时,家中可有什么情况?” “张屯长,你即使不问我,我也要马上对你讲呢,就在五天前的夜里,匈奴一支四五千人的骑兵前来进攻云中郡,雁门郡郡守冯敬前来解围,谁知那神出鬼没的匈奴骑兵又绕到雁门郡偷袭了沃阳县,砍死了沃阳县一千多人呢,还虏走了一些姑娘。” 张一峰听到这里马上回答道:“哎呀,史老、张顺你两位看看,这么好的机会让我错过了,我当晚要在这云中郡一定会率领兄弟们冲出去和匈奴人拼个高低不可。” 史老赶紧竖起拇指赞许道:“张屯长果然英勇之才,我佩服之极呀。” 张一峰说道:“可惜匈奴人和**无异呀,就这一晚上杀的人比那沃阳县的凶案死人多了去了,史老,不知道我们为那几个人的血案探听到的线索是否会引起府衙重视。” 史老接着说道:“张屯长,无论如何你是要上报的呀,不然如何向郡守交差,听说这案件被皇上全权交给雁门郡守冯敬来督办了。” 张顺插话道:“是呀,张屯长,听说在匈奴人来偷袭之前,雁门郡郡守冯敬曾给云中郡郡守下了好几次书简询问血案这件事情呀。” 史老说道:“哦,张屯子,那看样子咱俩探听到的实际情况要马上给郡守上书了。” 张屯子晃晃脑袋说道:“是呀,史老,现在屯内无会书写之人,看来要麻烦你把我俩查到的线索写成书简报上去了。” “好,我来写。” 不一会,张顺拿来板牍、刀笔递给史老,史老拿在手中看了看这只听说过没有用过的书写工具,试了好久终于能在板牍上刻出漂亮的字体时,才开始认真进行书写。 史老把板牍写好后向张一峰念了重点:“沃阳县血案的陌生嫌疑女子是当今吴王孙女刘欣,因我张一峰官职微小,无法继续查证下去,特上报郡守定夺。” “好,史老写的不错,这样就可以了。”张一峰看一看张顺接着说道,“张顺,你立刻骑上快马将此板牍送到云中郡郡守手中。” “诺。” 云中郡郡守接到张一峰报告不敢怠慢,马上转送到雁门郡郡守冯敬处,冯敬看着这份报告,沉思良久自言自语道:“吴王乃是皇上的叔叔,此陌生女子是皇上的侄女,此事涉及到皇族,看来自己也无能为力呀。” 来回踱了几步喊道:“来人。” “在。” “马上让郡丞照此报告内容再写一份详细的沃阳县血案线索调查情况,写好之后让我过目一下,然后连同此份报告一同上报长安当今皇上。” “诺。” 雁门郡郡守冯敬的血案报告直达京师,报告送达未央宫时,皇帝刘启正在和左内史晁错商议朝中政事,刘启预览的冯敬送来的报告后直接递给晁错问道:“老师,看一下你对此事有何建议。” 晁错急急忙忙浏览了一遍说道:“陛下,此事我们可以往大的地方去查,如果真的是事涉吴王,我们可以趁机削潘,减少一下封国的势力。” “老师,削潘之事不可过急呀,北部匈奴和亲请求刚刚发出还没有回复,削潘之事还需缓议。” “陛下,那只有派冯敬继续跟进此案,查获确切证据,先把吴王过错的把柄拿到我们手中再说。” “有理。”刘启转身对身旁谒者说道,“传旨,马上传丞相申屠嘉,御史大夫陶青前来见朕。” “诺。” 好大一会儿工夫,谒者匆匆来报:“报陛下,丞相申屠嘉、御史大夫陶青正在殿外候旨。” “快宣。” “诺。” 只见老头子申屠嘉、御史大夫陶青气喘吁吁的走进未央宫殿内,擦了把额头的汗跪地叩拜:“丞相申屠嘉、御史大夫陶青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位爱卿免礼,快快请起。”刘启略微起身还礼,然后把血案之事向二位做了一下说明后问道,“不知二位爱卿有何建议,如果命雁门郡郡守继续亲查此案,赋予其便宜行事之权,查到吴王涉案确切证据后再报中央如何?” “皇上万万不可。”丞相申屠嘉说道。 “哦,此言怎讲?” “今孝文皇帝新崩,陛下你刚刚登基,国家一系列事情还急待处理,北方匈奴苍狼还侵扰不断,不便在此时引起封国与中央的对抗。” 晁错施礼后从旁边插话道:“丞相言过其实了,自高祖平定异性诸侯王来大汉平安度过四十余载,现天下太平,北方匈奴小波侵扰由来已久,不必放大事端,唯有封国逐渐强大与中央对抗的矛盾逐渐显现,今如果抓住封国把柄在中央手中可以趁机削潘。” 申屠嘉怒目瞪了一眼晁错,这位大汉的开国元老气的说不出话来,御史大夫陶青连忙接着说道:“陛下,还是丞相说得有理,先安抚诸王才是上策,此涉及到吴王的血案最好先放一放再说。” 刘启看到这里,丞相、御史大夫皆反对彻查牵连吴王的案件,一时也没了主意,然后说道:“诸位都先退下吧,容朕再思考一下。” “诺,臣等告退。”三人依次退出未央宫。 第39章.暗访吴国(2) 丞相申屠嘉、御史大夫陶青、左内史晁错退出未央宫之后,刘启在宫中陷入沉思,自大汉建国以来,凡事涉诸侯王的事情处理起来都是比较棘手,思索好久对身旁的谒者说道:“朕要摆驾长乐宫。” “诺。” 不多时来到永寿殿拜见祖母薄太皇太后,还没有刚到门口,就被永寿殿的宫人告知:“皇上,薄太皇太后刚刚睡着,看是否需要唤醒太皇太后。” “哦、哦,不用了,朕没有什么大事,还是让太皇太后好好休息。”刘启走出永寿殿又折身来到长信殿,母亲窦皇太后坐在殿内在听宫女们弹唱。 刘启走了进去向窦皇太后问安,宫女们看到后知趣的赶紧离开,刘启行过礼后坐定,窦皇太后问道:“皇上这几天在忙什么呢,关于匈奴和亲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禀皇太后,匈奴和亲的诏书已经发往匈奴,匈奴那边回复大约还需要时日。最近我接手了一件边郡的被杀了六七个人的凶杀案,。” “如此小的事情还是让廷尉去办吧,何劳你伤神呀。” “母亲有所不知,本来我认为是一桩小案,已经命雁门郡郡守冯敬督办此案,可今天送来消息,说此案事牵吴王的孙女刘欣,是否牵连吴王,还不大清楚,我一时没有了主意。” “看来皇上过去无意误伤吴世子刘贤,使其丧命的心结还没有打开呀,皇族成员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太后说的正确,想一想吴世子刘贤就留下两个女儿,一个在家,一个远嫁匈奴,也挺不容易的,现在要真的确定有血案涉及到她,真将她问罪,我真的于心不忍,最怕的是案件如果涉及到吴王,我这个骄横勇猛的叔叔会不会翻脸。” “皇上多虑了,不过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是怕者不来,来者不怕,我就不信大汉帝国的臣子能全部听从吴王调遣吗。” “皇太后说的有理,因我刚刚继位,诸事繁多,现在不宜挑起封国与中央的对抗。” “皇上说的也对,那就派一个合适的人到吴国走一趟,暗地里探听一下这个案件就行了,要做到心中有数,这样等遇到特殊情况时,心中能有个计划。” “那皇太后觉得派谁去比较合适?” “这皇上你自己看着去办吧,最好不要用长安的官吏和地方的高级别官吏,不然会引起吴王的警惕。” “母亲说的有理,我这就去办。” 刘启返回未央宫,手拿冯敬报上来的案件板牍,认真的看了一遍,看到另一份板牍上面提到张一峰的名字,感到很是陌生,心想这冯敬到底找的什么人去查的此案线索,这名子朕感到很是陌生,突然间有了一个主意,马上对身旁的谒者说道:“写密诏一封发给雁门郡郡守冯敬,奏报已经知悉,此案事涉封国稳定,不亦明查,但案情不清又难以安朕心,特命你派遣得力人选,如奏折上所述之人,深入吴国进行密查,查得详细情况报予朕知。” 密诏不久即传到雁门郡郡守冯敬手中,冯敬默默一阵冷笑对身旁得郡丞说道:“本以为这下就把此案件推手了,谁知皇上又把皮球踢过来了,让自己很是犯愁呀。” “郡守不必担心呀,密诏上不是写好了,让上次查找线索的那人接着去吴国暗查吗?” “郡丞有所不知,张一峰此人我早就知道,本是勇夫一个,杀敌是不怕死的角色,因为总是不大听从将令,所以才只安排他屯长之职,不知云中郡郡守怎么选中他去查,不过线索还真被他查到了。” “郡守,有可能他身边有高人了,不然他进步不了这么快呀。” “如郡丞所言,我要亲自见一见这张一峰了,探明一下底细了,那郡丞你就亲自骑马通知云中郡郡守,让他调张一峰前来见我。” “诺。” 在云中郡张一峰营地,小诸葛、黑虎正在举石锁,那石锁足有五十斤重,只见两人一手一个,举起落下,小诸葛不到五个即宣告休息,可黑虎连续举了三十多下,还象没事人一样镇定自若,张一峰看到不由的来了兴趣,在旁边喊道:“三十九、四十、四十一……”直到举了八十下,黑虎放下了石锁,周围围满了屯里面的兄弟。 张一峰连忙说道:“好小子,快赶上我了,我年轻时曾经连举一百多下,好好练,争取早点超过我。” “是,师傅。” 张一峰又走到小诸葛面前说道:“小子,要锻炼一下毅力,这石锁别还没有举起来呢就扔到地上,呵呵呵。” “师傅,我会坚持的,不过还是先天条件不足呀,刚才的五下还是把吃奶的劲用上了呢。” “哈哈哈哈……”周围的人听到小诸葛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报,张屯长,云中郡郡守和雁门郡郡丞在营外等候,说要拜见屯长。”张顺急匆匆的来报。 “哦,那股风把这些神仙吹到我这小庙来了,走,快请他们到客厅。”说着张一峰带着张顺向营门口走去。 远远的看到云中郡郡守和雁门郡郡丞站在营门口,张一峰连忙向前施礼道:“郡守,郡丞不知什么风把二位吹到我这里来了,赶紧里面请。” “张屯长,无事不登三宝殿呀,我们里边说去。”云中郡郡守还礼道。 走到客厅,云中郡郡守说道:“今天前来为张屯长前段时间追查血案线索取得突破表示感谢,再者雁门郡郡丞今天想接你到雁门郡郡守府上一叙,有重要任务分配你来完成。” “哦,不知什么事情需要我这个屯长代劳呀。” 雁门郡郡丞插话道:“想必上次张屯长查获血案线索并非自己完成的吧,和你一块去查线索的人一起到冯敬郡守那去一趟,郡守有要事相商。” 张一峰一头雾水说道:“不知是什么事情需要郡丞亲自过来通知我,一份命令给我不就执行了。” “呵呵呵,张屯长多虑了,因为事关全局,上差下派,我也是以郡守的命令而来,还是有烦张屯长准备一下跟本官跑一趟吧。” “好,那还得请郡丞、郡守稍等片刻,我过去看一下史老在否。” “张屯长只管准备去,我二人在此静候。” 张一峰起身走出客厅直奔自己的家,敲敲门走进东厢房,看到史老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一卷板牍,边看边自言自语赞叹道:“好书,好书,真乃是世间瑰宝呀。” “史老,什么好书能把你吸引成这样呀,连我这么大个人走进来都浑然不知。” 史老转身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张一峰站在自己身后,连忙起身拿着一卷板牍说道:“张屯长,这本《司马法》乃是上好的军事教材呀,在我们那个时代已经失传了,今天在张屯长这边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呀。” “呵呵呵,我还以为什么书呢,我房间里的书大部分都是当时魏尚将军做云中郡郡守时送给我的,可惜我大字不识几个,放在这里只是对魏将军的一种纪念,史老要是喜欢看,就全拿去看好了,哈哈哈。” “以张屯长仗义豪侠,如果能得到这些书中的精华,定能成为国之栋梁呀。” “哈哈哈,史老,我还能成国之栋梁,晚了,如果再年轻三十载可能看看书还有希望,现在已经是花甲老人一个了。”张一峰说到这里接着又说道,“史老,现在云中郡郡守和雁门郡郡丞在我的营地,说为血案之事请我俩跟他到雁门郡走一趟。” “噢,张屯长乃是官身,邀请你去还算正常,我一个还不完全熟悉大汉的一个老头子,郡守也邀请我去参与,这好像不太正常吧。” “呵呵呵,史老多虑了,雁门郡郡守冯敬,我比较熟,尽管比我小很多,但是一位智勇双全的人物,待人比较真诚,要不然附近几郡郡守能听命于他吗,我想找我俩过去定有什么事情需要当面了解,去去也无妨呀。” “既然张屯长如此说,那我们马上走吧。” “好,史老,我们走。” 闲话少叙,张一峰、史老在雁门郡郡丞的带领下来到雁门郡府衙,一见到郡守冯敬,张一峰就向他介绍了史老,然后又向冯敬介绍了追查翁主刘欣的详细经过。 郡守冯敬听后大为赞赏,其实对张一峰介绍的史老来自二千年后的说法只是一笑而过,只是认为史老乃是一位夷邦的高人而已,然后说道:“张屯长,我就知道办理调查血案这样的细腻差事,就你自己完不成这么漂亮的,背后还是有史老这样的高人相助呀。” 张一峰马上回道:“那是,郡守说的正是我的心里话呀。” 史老也连忙回答道:“郡守过奖,我只是给张屯长打个下手而已。” 郡守接着说道:“呵呵呵,史老客气了,今天把二位请来,有一要事相托,就是这桩血案,皇上已经有了密旨,因事涉封国,不敢大意,所以需要派几个吴国内不熟悉的陌生人前去暗访,以便了解案件内部的是非曲直,经我再三思量,特委托两位前往,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这——”张一峰首先用手挠了挠脑袋。 “怎么,张屯长有难度。” “郡守,要是冲锋陷阵,就是拼上我这把老骨头也要冲锋在前,我是个粗人,就像郡守所言这暗访的细腻差事交给我合适吗?” “哈哈哈,张屯长说得好呀,就因为派你自己不行,所以我才让你把史老这位高人带来吗,不过两位去暗访不要带任何官府有关的公文,即便被抓,也不能承认,以免引起封国对中央的对抗,做成之后定有重赏,升官自不在话下,如果史老以后想谋个什么差使,我定大力推荐,怎么样,两位?” 张一峰嘿嘿笑笑说道:“如果有史老随行,我自不担心矣。” 史老心想误入汉境以来,整天蜗在这云中郡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出去周游一番,有大汉朝廷的支持不失为一件喜事呀,想到这里连忙说道:“老朽我愿意前往,不知郡守对调查此事可有期限,何时出发?” “此去吴国,路途遥远,期限不便订立,二位就便宜行事,具体何时出发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张屯长,这样甚好,我们还是去准备一下,后天就出发吧。” “好,那么郡守如无其它差派,我两人就回去准备去了。” “可以,祝两位一路顺风。” 史老、张一峰返回云中郡,安排了屯内的日常事务,然后告诉诸位两个人要远行的事情,这时黑虎首先对史老和张一峰说道:“两位老师,你俩把我带上吧,一来你们年纪都大了,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二来我天天在这里,怎么能有机会找到返回去的办法,好不好。” 张一峰连忙说道:“史老,黑虎我这徒弟说得有理呀,带上就带上吧,不过一路上别耽误了练功。” “那是当然,从今以后练功是每天的必修课,一天都不能间断。”黑虎马上回答道,史老听了也点头默许。 “二位老师,我也要去,把我也带上吧。”小诸葛不知什么时候也挤到了近前来。 张一峰笑一笑说道:“哈哈哈,就像赶鸭子一样,一个是赶,两个也是赶,好,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伴。” 然后让张顺负责屯内的事情,王有福协助张顺的工作,一切安排妥当,明天在云中郡采购些远行必备品,单等后天天一亮就准时出发,目标是吴国。 第40章.暗访吴国(3) 史老等四人准备妥当即将出发之时,张顺匆匆走进院子来到张一峰和史老面前说道:“张屯长,刚才代郡那边的朋友捎来信,史老要找的赵绾已经回到代郡的家里了,如果想见他这几天就可以过去。” 张一峰听到这里回答道:“哦,史老,明天我们从代郡路过,顺路去拜见一下赵绾,你说如何?” “好的,我需要尽可能多得拜会多识之士,才有可能最大限度的了解现在的信息,才能知道返回未来之法。”史老说到这里眼睛中充满了迷茫,接着说道,“唉,无意间来到现在,连家人、同事、学生们都没有告别,他们一定在四处寻找我们呢,如果我们真的有幸能返回故乡,把事实说出来定能轰动世界,现在的心情真的是无法言表呀,不说了,自来之则安之,在自己熟悉的历史中徜徉也是人生中的畅事。” 史老的话让张一峰听得也很是同情,面对史老说道:“史老,你有缘来到大汉,让我张一峰有幸结识并成为朋友,我定当同老哥哥一道找到返回你们故乡的路。” “谢谢老兄弟,谢谢。” 张一峰转身对张顺说道:“你派一个兄弟马上先去代郡赵绾家里,对他说一下我们两天内前去拜访,请他等候我们一下。” “好的,屯长,我想赵绾听到象史老这种博学之人前去拜访肯定很高兴的,他最爱结交一些读书之人了。” “呵呵,这是一定的,快去办吧。” “诺。” 第二天天不亮,史老、张一峰、黑虎、小诸葛四人骑着马匹上路了,按照计划直奔代郡,经过一路风尘看到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些房舍,四人勒住马缰绳向前张望了一下,张一峰说道:“史老,前方就是代郡的管辖地了,赵绾此人住在代郡城外的一座小山破下,离此不远了,如果加快速度大约天黑前能到达。” “好,那就加紧赶路吧。” “好。”张一峰答应一声后又向后面的黑虎和小诸葛喊道,“两位徒弟,要紧跟上呀,骑马技术好不好,这时就体现出来了。” “师傅,放心吧,你们只管快马加鞭,想拉下我俩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哈哈哈。”黑虎笑着回答道。 小诸葛有点气喘吁吁的说道:“黑虎兄弟,哥哥我快被这匹马折腾散架了。” “哈哈哈,小诸葛,不要放弃呀,走到赵绾家中就可以休息了。”史老看看小诸葛、张一峰、黑虎接着说道,“我们天黑前一定要赶到,张屯长前面带路,快点继续前行。” “史老,好咧,驾!”张一峰扬鞭崔马向前,马匹象箭一样飞奔出去,接着史老、黑虎、小诸葛也扬鞭一挥紧紧跟上,留在四人后面的是马匹踏起的漫天灰尘。 不到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座高约百米的山峰,山坡上青葱郁郁,山花烂漫,时不时的有花的清香四散飘来,在山西南面的山坡上看到一个由三间茅草屋组成的农家小院,小院的周围有数不清的松柏,小院的门口有两株叫不上名字的参天大树,树上有几只小鸟在不停的蹦跳鸣叫,整个山坡在落日夕阳的照耀下仿佛涂上了一抹橙黄色,就象一幅油画展现在四人面前,那茅草屋就是油画中跳动的音符。 史老看到这里不由的叹道:“这里简直就是仙境呀,如此好的住处,活他五百年也不会厌烦的。” “哈哈哈,史老,这就是赵绾的家,我们快马加鞭跑上去看个究竟。”张一峰说道。 “好,驾、驾、驾、驾。”四人向着茅草屋方向飞驰而去。 一转眼四人走院子的门口,翻身下马,听到从茅草屋内传出时紧时慢的琴声,合着树木上的鸟鸣,仿佛在揍一曲人与自然和谐交响曲,张一峰看到门栅栏是虚掩着,就轻轻的推开,走了进去,此时琴声戛然而止,只看到从屋内走出一个头挽四方髻,面色微黄,长相中等,身穿襜褕,身高七尺有余的年轻书生,只见此人看到张一峰后说道:“突然弹琴心乱,定有贵客上门,原来是张屯长等贵客到了,晚生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哈哈哈,赵绾小弟呀,今天带几个朋友过来拜访,没有打搅吧?” “那里,那里,快请贵客进来,别站在外边了。”赵绾说着迎了过来,史老、黑虎、小诸葛依次走进院子。 张一峰分别为赵绾做了介绍,赵绾连忙说道:“请,诸位屋内说话。” 分宾主屈膝坐定,赵绾为每人端上一碗清茶,然后说道:“好久不见张屯长,现在还是在云中郡高就吧?” “哎呀,赵绾小弟呀,老哥哥我只是在那屯里混口饭吃,真的是得过且过,没有多大追求,近日正好有公差路过这里,巧逢史老和我的两个徒弟想拜会一下兄弟,就顺路过来了。” “哈哈哈,谢谢老哥哥和朋友们来到寒舍,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呀。” 众人一番客气谈话之后,史老欠身说道:“不知赵绾小弟最近在研读一些什么书籍,老朽有一事不知兄弟可知否?” “史老,不瞒你说,我正在为学什么样的书而四处求索呢,先前学了一些杂家发现皆非我愿,半年前路过鲁国时,巧遇当今名儒申公讳培,于是就拜之为师,正在苦心学习《诗》的内容,掌握的还不是太深刻,不知史老想问什么事情,只管讲来,我们探讨一下。” “哎呀,赵绾小弟你真的是了不起,令老朽等佩服,刚才也说到我和黑虎、小诸葛这两个学生是来自未来,并不属于现在的这个时代,不知赵绾小弟有没有了解过去未来的方法。” “史老你问及此话,我想起在一年前,游历到吴国,跟着吴王的门客们研讨过一些杂家学说,其中有一个宾客说起吴王的孙女刘欣翁主时透露到,翁主拜了一位得道的世外高人,学会了绝世的阴阳轮回术,这位世外高人甚至有去未来取物的法术,当时在场的人都说这宾客在瞎吹,拿他说的话都没当回事儿,今日史老这样说,如果属实,难道宾客所说并非虚言。” “哎呀,赵绾小弟,你说的相当重要,我们能从未来走到现在也与吴国翁主有点关系,所以你所说的线索老朽记下了,等到了吴国一定去寻找一下这世外高人。” “你们要去吴国?” 张一峰插话道:“是呀。” “吴国是一个好地方,物阜民丰,气候宜人,很适合居住呀,只不过民风有点剽悍,不太好惹。” “呵呵,看来我们有幸要亲眼目睹一下了。”史老说道。 “史老,你看小弟我未来主读什么书好?” “现在你正学习的《诗》就挺好,就如《诗》中所言‘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诗》也叫《诗经》,其中该句解释:好比天上上弦月,好比太阳正高升,好比南山寿命长,不会亏蚀不会崩,好比松柏一样茂盛,没有不可你继承。),这些理论对你以后身居高职不可限量呀。”史老说到这里想到赵绾是被窦太后下诏治罪,不知能否改变一下赵绾的命运,窦太后喜欢黄老学说,想到这里接着说道:“你在闲暇时可以再攻读一些黄老之学,对你的未来会大有裨益的。” “呵呵呵,原来史老也熟悉《诗》呀,引用的很有道理,不过黄老之学太无为了,好好的大汉帝国被黄老之学闹得贫富差距在逐渐拉大,富的更富,穷的更穷,吾志在奉献社稷而变富贵,应坚决有为,黄老之学恐怕不适合小弟我。” “赵绾小弟以后到长安后就知道了,《诗》助你飞黄腾达,但不能独善其身呀,还请赵绾小弟学习一些现在的国之指导思想黄老之学才能保全。” “史老说的乃是肺腑之言呀,我自小就打算学好知识,报效社稷,一定要到长安闯荡一番,如果只考虑自身安全,如何才能为理想而奋斗呀,呵呵呵。” “赵绾小弟之志令我等佩服,我们自叹弗如呀。”史老连忙欠身施礼道。 “呵呵呵,那里,那里,史老高看小弟我了。”赵绾说到这里看了一下外边太阳已经落山,连忙说道,“四位先在此品茶等候,我去为大家煮晚饭来食,一会儿边吃边聊,呵呵呵。” 工夫不大,赵绾为每人端上来一碗稀饭,几张薄饼,几个馒头,清炖野鸡,清水煮菜,还有一坛清香米酒,晚饭备齐后说道:“诸位,小弟这里不比郡里面,还请各位不要嫌弃。” “那里,那里。”众人边吃边说,赵绾和史老从《诗》聊到黄老之学,从六国灭而秦兴聊到大汉代秦,从汉立聊到现在,真是越聊越投机,越聊越兴奋,五人在这饭桌上聊到深夜子时才算尽兴休息,一夜无话,翌日黎明,四人从睡梦中醒来,告别赵绾向吴国前行。 经过了跋山涉水,一路风尘,也不记得走了多长时间,终于来到了吴国的境内,沿途看到的老百姓面色都比较红润,日子过的都比较殷实,他们四人只要走到前后没有驿馆的地方,沿途百姓皆愿意免费给他们精美的食宿,让史老四人皆为吴国的富足和老百姓的幸福感叹。 又走一日,前方出现了高大的城池,城门楼上彩旗飘舞,卫兵执戟整齐排列在城头上,威风凛凛,彩旗的正中有一面大旗上写着一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吴,张一峰看到这里兴奋的说道:“史老,我们到吴国的都城广陵了。” “呵呵,这里真的是繁华福地呀,走,到城里找一家驿馆住下,以便下一步的计划。”史老也兴奋的说道。 四人不由的加快了速度,不到一会儿功夫就走到了广陵外城,从外城走到内城却足足有了一个时辰,可见该城之大,附近城池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广陵城主干道两边的古老建筑整齐的排列着,两边商铺林立,各色人群来来往往,各式马车也不停的穿梭,真是人间繁华尽收眼底,四人走到主干道旁边的一条小路上看到一家住宿的驿馆,上面工整的写着四个大字悦来驿馆。 史老说道:“张屯长,就住这里吧?” “好吧。”张一峰说到这里,又小声对史老说道,“这里人多眼杂以免惹来麻烦,在广陵老哥就叫我张兄弟好了。” “还是张兄弟想的周到,呵呵,请,张兄弟。”史老马上意识到张一峰考虑的很是正确,笑一笑说道。 四个人还没有走进大门,就有一个伙计迎了出来说道:“哎哟,四位客官里面请,看需要几个房间。” “伙计,来两间大点的上房就可以了。”张一峰说道。 “好咧,两间上房,客官楼上请。” 四个人安排好住宿的地方走下楼,张一峰问伙计道:“请问,附近有好一点吃饭的地方吗?” “走出这条小巷到主干道,再左拐就能看到一家悦来酒肆,那也是我们掌柜的开的,那里经常有达官贵人光临,一定能让客官您满意。” “谢了。” 四人说着走出驿馆直奔悦来酒肆。 第41章.暗访吴国(4) 史老、张一峰、黑虎、小诸葛四人走在吴国都城的大街上,杨柳依依、小桥流水、鲜花烂漫,看着这江南美景,让黑虎、小诸葛很是兴奋,看着大街上身着袍、襜褕、襦、裙,头挽不同发髻的人群,小诸葛对黑虎笑笑说道:“呵呵呵,我头发长长之后也要象这些人一样做一个漂亮的造型。” “兄弟,这洗头很不方便呀,也有可能等不到头发变长我们就回古城了。” “哎呀,我说兄弟,现在看来想回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还是先考虑在这地方如何生存吧。” 四个人边走边欣赏着路两边的风景,尽管史老、小诸葛、黑虎已经入乡随俗般穿上了汉人的襜褕,但由于不同常人的发型,不时会引起过往路人的注视,小诸葛笑笑说道:“看到了吧,发型相当重要的,没想到我这走了样的短发还能引起这么多人关注。” “呵呵呵,你还是算了吧,是咱俩和史老三人的发型引起大家的关注好吧。” “史老、徒弟,悦来酒肆到了。”张一峰突然说道。 众人向街道右侧看去,一座朱红色的二层木楼呈现在大家面前,造型古朴典雅,如诗如画,一面写着悦来酒肆的大旗迎风飘展,张一峰带头走了进去,小二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说道:“欢迎光临,几位爷里边请。” “有没有安静一点的地方?” “哟,爷你来的不巧,雅间已经定完,楼上的大堂尽管人多,没有大路的喧闹,也还算清净,要不上楼怎样。” “好吧。” 四人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二楼,只见二楼约有一百多平米,整齐摆放着二十张桌子,已经有十几桌人吃兴正浓,中间有一桌坐着四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边吃边喝,好不惬意,靠楼梯角处有一张桌子,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边吃边聊,还有两个壮小伙站在中年男人身后,腰间都挂有一把腰刀。张一峰环视了一圈看到窗户旁有一张空桌,还算明亮干净,于是说道:“就那张桌子吧。” “好的,那就请四位爷这边坐。”小二慌忙拿着一块擦桌布走上前去将桌子重新擦拭一遍说道。 “请问爷要吃点什么?” “你们店拿手的菜先上四份就可以了,再来坛好酒,要快,饿得不行了。”张一峰说道。 “好咧,四位爷请稍等,马上就到,保证满意。” 大约一刻钟的工夫,酒菜摆上,四人就大口吃了起来,酒菜下肚一路的奔波劳累才慢慢缓解,正在此时沿着楼梯走上来一个姑娘和一个白胡老头,老头手里拿着一把二胡,姑娘手里拿着一块花手绢,老头走到紧靠楼梯口做的客人身旁问道:“几位爷,要不要听曲?” “不要。” 接着来到靠楼梯角那张桌子问道:“两位爷,要不要听曲?” 只见做在中间的那位面容和蔼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说道:“老伯,会唱些什么呀?” “会唱一些民间小调。” “哦,那就任意来一曲吧。” “爷,你就听好吧。”老头说到这里就唤跟着他的姑娘,“女儿,过来给这二位爷唱曲《黍离》。” 那姑娘走到桌旁,老头二胡响起,姑娘清了清嗓子唱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译:了解我的人,能说出我心中忧愁;不了解我的人,以为我有什么要求。高远的苍天啊,这了解我的人是谁?)” 一曲唱罢,坐在中间那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道:“侄子,你看,民间有高人呀,这是《诗》中的佳句呀,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唱得好,赏。”该人说完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年轻人从口袋内取出几串铜钱递给老头。 “谢谢两位爷,谢谢两位爷。”老头双手接过铜钱不停点头连声感谢,接着老头又走到中间那张坐着四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的桌子旁说道:“几位爷,要不要听曲?” 其中一个黑脸的胡子拉碴的小子说道:“去、去、去,别影响爷心情。” “公子,小的想你现在心情正不好着呢,听一曲调节一下心情也无妨。”其中坐在黑脸对面的一个白脸小子劝道,接着转身对老头说道,“老头,会唱什么呀,刚才听到那人说会唱什么《诗》,那你就让那姑娘唱一曲描写美人的曲给我们公子听,唱好了有赏。” “好的,就唱曲《硕人》吧,四位爷只管听来。” 老头二胡响起,姑娘接着唱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译:手指纤纤如嫩荑,皮肤白皙如凝脂,美丽脖颈像蝤蛴,牙如瓠籽白又齐,额头方正眉弯细。微微一笑酒窝妙,美目顾盼眼波俏。)” “呵呵呵,妙,实在是妙。”一曲唱罢,那黑脸公子脸色好转,然后斜眼看了一下唱曲的这姑娘,惊喜的说道:“原来曲中的美人就是姑娘你呀,太好了。老头,你这姑娘多少钱?我买了。” 老头赶紧擦把额头的汗说道:“这位爷,我女儿只卖唱不卖身的,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什么开玩笑,在广陵城只要是我公子看上的就没有买不来的,你女儿嫁给我们公子,肯定比跟着你这老头卖唱强。”白脸小子紧接着说道。 “对,今天你女儿就是公子的人了,来坐下来陪我们公子喝几杯。”另外两个小子一起站起来伸手就要拉这姑娘。 姑娘赶紧向后退,老头立即挡在姑娘前面说道:“几位爷别开玩笑,我不会卖我女儿的,要是嫌刚才的曲唱得不好,就不用给赏钱了。” “糟老头,你闪开。”这两个小子不由分说将老头推到一边,摔倒在地,伸手就抓住了姑娘的胳膊。 这一切都被二楼的客人看的清清楚楚,靠楼梯角坐着的那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后的两个壮小伙想过去,可被他拦住,这时黑虎实在是看不下去,史老一把没抓住,黑虎就腾腾走到中间这张桌子旁喊道:“放开这姑娘,光天化日之下敢强抢民女,大汉没有王法了吗?” “这是那里飞来的绿头苍蝇,多管闲事。”黑脸公子说道。 “好像是夷邦来的苍蝇,大汉王法,呵呵,在广陵,我们公子就是王法,给我把这小子抓起来,杀杀他的威风。”白脸小子冷笑着说道。 话音刚一落,抓姑娘的那两个小子就放开那姑娘,冲着黑虎就是一脚,黑虎侧身躲过,然后两个小子双掌左右袭来,黑虎又迅速低头弯腰躲过双掌后迅速抓住了两人的腰带,凭黑虎的臂力只用五成就将两人轻轻提起,然后迅速将两人摔倒弄了个嘴啃泥,摔的两个小子哎哟哎哟的乱叫。 黑脸公子对白脸小子说道:“你给我上。” 白脸小子面露难色说道:“公子,我这两下你也不是不知道,肯定不是这小子对手。” “废物,关键时刻就退缩了,我来。” “公子,你还是别冒险,现在看来,我们还是赶紧撤,回府搬兵去,不信收拾不了这小子。”白脸小子硬拦着黑脸公子,然后迅速拉起地上的两个小子匆匆的逃下楼去。 “好。”这时楼上的客人皆为黑虎叫好。 老头和那女子走到黑虎近前谢道:“感谢壮士帮忙,多谢。” “老伯,不客气。”黑虎感到无比的自豪。 这时张一峰、史老、小诸葛走到黑虎近前轻声说道:“黑虎,快走,我们惹麻烦了。” 黑虎自豪之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连忙跟着史老等人走下楼去,那老头还在身后不停的作揖。 靠楼梯角坐着的那位中年男人给身后的一个小伙使了个眼色,小伙会意的跟着史老等人走下楼去,史老等人在楼下柜台结账之后迅速返回到驿馆,关紧门窗,生怕走漏了风声,就这样在驿馆一连三天没出门,吃饭让伙计帮忙带进驿馆。 憋的黑虎很是难受,时不时的还检讨自己道:“各位,我太冒失了,害的大伙陪着我闷在这驿馆内。” 史老对黑虎说道:“我们本来就是暗访来的,你倒好,第一天进城就恐怕别人不认识自己,招惹那样一个街头混混,不用说,这几天他们一定在四处寻找我们呢。” “史老莫生气,我感觉徒弟做的对,没有打那个黑脸公子算是便宜他了,要是我出手,绝对全打完。”张一峰举起双手赞成黑虎,接着对黑虎一笑说道,“黑虎,看来这两个月师傅没有白教你呀,你抓那两个小子的手法很象师傅我,抓紧练习,争取以后超过我,小诸葛要向黑虎学习呀。” “呵呵呵,我一定会的,师傅。”小诸葛也附和道。 “张兄弟,你别把这两个孩子宠坏了。”史老说道。 “呵呵呵,史老放心,学会武艺的宗旨就是疾恶如仇,惩恶扬善,在这人才辈出的大汉地界内,我坚决要把我的徒弟塑造成侠客。” “是,师傅,我们一切全听师傅的。”小诸葛、黑虎也赶忙拍马屁道。 “呵呵呵,你两个才跟张兄弟几天呀,就全把老师我忘了。” 小诸葛拉着张一峰的胳膊对史老说道:“那里会,史老,你永远是我俩的老师,这位永远是我俩的师傅,呵呵呵。” “小诸葛就会耍贫嘴,呵呵呵。”史老听到这里哈哈大笑,几个人紧跟着笑声四起。 “咚、咚、咚……”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史老众人心头猛然一震,以为是那位黑脸公子找上门来了,黑虎做好准备走到门口问道:“请问那位?” “在下袁种,有事求见诸位。”门外之人回答道。 众人从该人说话语气中听出没有敌意,史老就让黑虎打开了门,只见一位年轻的小伙子站在门外,再看长相有几分熟悉,史老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此人是悦来酒肆吃饭时靠楼梯角坐着的那位中年男人对面的小伙子,连忙施礼道:“原来是公子,不知找我们何事?” “呵呵呵,诸位在酒肆的仗义豪情令我的叔父感动,我叔父特命我无论如何请诸位到府上一叙,马车就在驿馆门口等候,不知诸位肯不肯赏脸。” “这……”史老有点犹豫。 “史老,管他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在这驿馆憋闷了三天了,今日有这位公子的叔父相邀,我们就出去放放风。”张一峰急忙说道。 第42章.暗访吴国(5) 史老是心思缜密之人,沉思良久又问道:“不知贵公子的叔父尊姓大名呀?” “诸位壮士随我去了便知,我们绝无恶意。”自称袁种的公子回答道。 “好吧,张兄弟,黑虎、小诸葛准备一下,我们跟这位袁公子走一趟,拜见一下这位公子的叔父。”史老看了一眼袁种接着说道,“袁公子可到楼下等候,我们准备一下随后就到。” “好的。” 张一峰轻声对史老说道:“史老,你看此去是凶是吉?” “看此人长相并非歹人,从酒肆中发生的事情来看也许确如他所说,如果他是歹人,就不用这般礼貌上门邀请了。”史老回答道。 “史老真是高人呀,老兄弟我越来越佩服你的推理能力了。”张一峰赞许道。 “师傅,你算是说对了,在这大汉,我们的史老那是绝对的世外高人呀。”小诸葛眯缝着小眼睛呵呵笑道。 “呵呵呵,小诸葛,不要瞎吹牛了,诸位动作快点,准备好了就出发,别让那位袁公子等的太久。”史老呵呵训道。 “好了,我们早就可以走了。”黑虎说道。 一行四人整理好行装,依次走下楼去,来到驿馆门口看到停着两辆马车,马车装饰精美大气,皆为两匹马拉着,四人在袁种的引领下分别上车,只听着袁种说道:“出发。” “驾。”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徐徐启动,慢慢的驶入大道,加快了行进速度,隔着车窗帘看到路两旁的建筑飞快向后移动。 不多时,听到车夫说道:“公子,到了。” “哦,众位,请在此下车吧。”袁种说道。 史老等人走下马车,一座庄严的深宅大院展现在众人面前,朱漆大门两边挂着两盏大红灯笼随风摇摆,门正中央的正上方有一块金色匾额上写有五个大字——吴国丞相府,门里门外皆有卫士把守。 正在这时,在悦来酒肆中见到的那位中年男子从门内走了出来,看到史老一行连忙拱手笑道:“欢迎诸位壮士,请快到府中一叙。” “原来您就是袁丞相呀,老朽在此有礼了。”史老连忙向前施礼道。 “老壮士客气了,在下吴国的丞相袁盎,府外说话不方便,快快里边请。” “袁丞相请。” 袁盎带领着众人走进丞相府,跨过两层院落,来到后院正中的一间房子内,袁盎对身后的袁种说道:“侄儿,你在门口把守,不让任何人进入。” “诺,叔父。” 走到房间内,按宾主落座,众人依次向袁盎介绍了姓名,袁盎微微一笑道:“请问诸位从那里来呀,来广陵有何事?” 史老想到历史上记载的袁盎是正直无私、宅心仁厚、慧眼识人、为朝廷重臣所佩服、为江湖大侠所敬重的人,所以就不避讳的说道:“禀丞相,我们是从北方云中郡来,来这里查找一件凶杀案的线索。” “哦,你们也是官差?” 张一峰也早闻袁盎的大名,抢着说道:“不瞒丞相,我在云中郡边境担任屯长之职,受上方委派,一路追查凶杀案线索到此,谁知来到第一天徒弟黑虎在酒肆就惹事端,为避风头,我们几人三天都没敢出驿馆半步。” 袁盎听到张一峰回答连忙说道:“你们在驿馆呆着还算对了,那天黑虎招惹的黑脸公子是广陵城的一霸,名叫孙大志,绰号黑脸国舅,只因他的姐姐孙如君是吴王面前的宠妃,在广陵城内无人敢惹,自从那天在酒肆吃亏后,这一连几天他都带着一帮子人天天在广陵城内转悠,好像在寻找你们的下落。” 张一峰转身对史老说道:“史老,看来我们在广陵城内是不亦久留呀。” “听丞相这样说,看来眼下广陵也确实非久留之地。”史老看了看袁盎接着说道,“丞相,老朽有一事情想请教一下,不知可否?” “只管讲来。” “丞相,不知您是否知道在吴国谁具有穿越到未来,进行时空取物的本领?” “呵呵呵,有些只是道听途说,不曾亲见,不知史老为何问此问题?” “不瞒丞相,我、黑虎、小诸葛三人是从未来而来,是被刘欣翁主带过来的,刘欣翁主的穿越之术,不知丞相可了解一二。” “哦,吴国果真有会此术之人,上次听吴王说孙女掌握了非凡本领,在遇到山高水长之时定有大用,我当时还不以为然。”袁盎想了想说道,“翁主刘欣好像有一位道人打扮师傅。” “哦,请问丞相可知此道人住在什么地方?”史老急切问道。 “好像是在广陵城西方百里的地方长江边的一个道观内,该道人名曰多宝道人,传说他有多样宝贝,有的能偷天换日,有的能呼风唤雨,有的能改变乾坤,有的能召唤亡灵,有的能驱使猛兽,有的能引发大火等等说法不一,但是没有人亲眼见过,都认为这是他在吹牛。” “听丞相这么说,看来我们要去会一会这多宝道人了。”史老说到这里思索良久看了一眼袁盎,“我们发现刘欣翁主从我们那个时代带过来一些钢刀,不知所为何用。” 袁盎沉思好久说道:“不瞒你们几位,我是让侄子袁种调查过你们与吴王无关联之后才敢请你们到府上一叙的,今与众位吐露心扉,我在吴国这几年,吴王时不时的显露出对中央的不满,我乃是皇上派来的吴国丞相,如果与吴王关系处理不好,凭吴王火爆性格我脑袋定然不保,如果不来做吴国丞相,就是抗旨不遵,照样杀头,如今只有硬着头皮按照侄子袁种的主意,在吴国什么事情都不干涉,只管喝酒装糊涂,皇上派人来询问,我一概回答就是吴王不会反,这几天我侄子袁种就是中央刚派来的调查人员,史老刚才说的刘欣翁主带来的钢刀,我想定是为吴王装备精锐部队用的。” “难道这吴国做不出钢刀,非要到我们古城费那么大的劲搬运过来?”黑虎疑惑的说道。 “哈哈哈,黑虎有所不知,大汉的炼铁技术并非是最好的,比如匈奴人的钢刀就比大汉的刀锋利,双方正面交锋时吃亏是显而易见的。刘欣翁主从未来取钢刀来,想必未来的炼铁技术是比现在的好很多吧。”袁盎分析道。 “丞相分析的有道理。”史老说道。 正在此时袁种在外面轻声说道:“叔父,吴世子刘子华到府上来了,正在前院待客厅等侯。” “噢,他来此作甚?”袁盎惊讶道,“莫非是吴王派他来查看什么,侄儿你快快到客厅陪同一下,就说我在后院休息,马上就过去。” “诺。” 袁盎转身对史老等四人说道:“实在对不住,诸位先在此处静侯片刻,千万别出去,我到前院看一下吴世子刘子华有何事。” “丞相不必客气,您只管前去接待世子,我们在此等候便是。”史老连忙回答道。 袁盎整理了一下衣冠,转身向前院走去,刚走到前院就发现客厅内放了两个大箱子,刘子华坐在客厅的席子上正和袁种品茶,袁盎急步向前向刘子华施礼道:“不知世子驾到,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丞相,我们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世子看到袁盎进门马上站了起来。 “不知世子今日前来有何差派?” “呵呵呵,丞相,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受父王所托,前来看望一下丞相,父王说,丞相为吴国昼夜操劳,呕心沥血,做为吴王理应亲自前来看望,但他最近事情太多,无法脱身,特让我前来代劳。” “臣受皇上任命,大王的信任才来担任吴国丞相,日夜小心认真勤于丞相之事,唯恐辜负大王的信任,但因我个人能力所限,感觉处处做的都不是太好,那里能有劳世子前来看望,实在是不敢当呀。” “呵呵呵,丞相谦虚了,我父王特地嘱托让我把他送给您的礼物带来,还请丞相笑纳。” “谢吴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袁盎一听说吴世子代替吴王刘濞送礼物过来连忙伏地谢恩道。 “哈哈哈,丞相不必谢了,父王的心意我传达到就算完成任务了,那我这就告辞了。” “袁盎让世子费心了,恭送世子。” “丞相不必送了,好好做事,父王不会忘记你的,哈哈哈。”吴世子笑着走出客厅,带着随从护卫走出丞相府。 袁盎看到吴世子刘子华走出丞相府后,连忙打开世子送来的箱子查看,看到一箱装满金光灿灿的金子,一箱装满光彩照人的珠宝,袁盎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袁种立即说道:“叔父,你怎么了?” “侄子,你说这金银珠宝我是要还是不要?” “叔父,送上门的财宝一定得收下。” “我如果收下,在皇上那边不好交代呀,这、这、这。”急得袁盎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袁种连忙说道:“叔父还是将这些金银珠宝收好才是正事,皇上那边瞒一天算一天,即使被皇上知道,也送不了性命,如果退给吴王,就表示你不是他的人,立刻会有性命之忧,千万别犯傻。” 袁盎来回踱了几步猛然一甩手道:“好,收下就收下。” 放好金银珠宝又返回后面的院子,看到史老他们四位还在这里等候,袁盎施礼道:“诸位,久等了,刚把世子送走。” “不客气,丞相日历万机,我们已经打扰你处理事情了,我们这就离开。” “呵呵呵,没什么,诸位这几日在广陵恐怕会遇到孙大志找麻烦,不如就近躲几天,这是我在广陵城北一个朋友的住址,诸位可以到他哪里住下,等过一阵你们再过来,众位以为如何?”说着袁盎递给史老一个刻字的竹简。 史老连忙说道:“放心丞相,我们刚才都已经商量好怎么办了,等过一两个月我们再来广陵探访,感谢丞相介绍朋友,我们一定上门拜访。” “好,在外边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时再来找我。” “放心吧,以后我们有事一定会麻烦丞相帮忙的。” 史老四个人同时起身向门外走去,袁盎赶紧走在前面带路,看到袁种说道:“侄子,你把众位送回驿馆,并趁机会安全送出广陵城。” “诺。” 接着众位在袁种的带领下走出丞相府。 第43章.暗访吴国(6) 史老等四人坐上马车返回驿馆,袁种和大家道别时说道:“诸位,今天暂且在驿馆休息,明天早晨辰时我来接大家出城,那我就先告退了。” “多谢袁公子,请慢走。”史老谢道。 袁公子离开驿馆之后,黑虎说道:“史老,师傅,我看招惹的那个什么黑脸国舅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吧,用得着如此小心谨慎吗,我们应该还是混进翁主或者吴王府中查找案件详情,顺带查出穿越未来的秘密。” “黑虎不可大意,袁盎丞相是西汉少有的正直之人,且在广陵担任几年的丞相,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他说出的话定有他的道理。”史老说到这里看了一下袁盎分别时送给他的竹简,接着说道,“我看应该按照袁盎丞相的建议明天就出城,丞相给的这竹简上写到一个叫枚乘的人,现居住在广陵城北约五十里的小山旁,明天我们就过去拜访一下。” “好吧,同意史老意见,我们明天就等袁公子过来,先离开广陵城再说。”张一峰同意道。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史老大声的问道:“那位?” “客官,我,驿馆的伙计,问一下客官,今天的午餐还要送到房间里吗?” “要,准备好就送过来吧。” “好咧,饭菜一会儿就到。” 不多时,饭菜摆下,四人围坐在饭桌旁,黑虎看着这些已经连续吃了三天的饭菜,多少已经有点厌烦,随便吃了一些就把碗筷放了下来说道:“史老,师傅,我一点都不饿,你们吃,我到隔壁休息一下。” “好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出发。”史老说道。 黑虎走到隔壁房间,躺在床铺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是去驿馆后面的院子里练一趟拳再说吧,黑虎想着就悄悄走出房间独自一人下了楼走到驿馆的后院,整理一下衣襟,挥双拳抬双腿就练了起来,半个时辰下来,已经微微冒汗,心里也好受多了,心想要是回房间内休息肯定有点热,还是到驿馆外边吹吹风再说吧,明天就要离开广陵了,说是一两个月再来,谁知道情况会不会发生变化,然后边想边向驿馆外边走。 “黑虎,你到那里去,我找了你一会儿了。”突然小诸葛从楼上走了下来喊住黑虎。 “嘘——,小诸葛,我刚才练了会儿拳,有点出汗,出去到路边凉快一下。” “告诉史老和师傅一声呀。” “还是不要了,史老和师傅都是谨小慎微的人,给他们说了肯定就不让出去,还是不要告诉他们。” “那我陪你一起出去,不要走太远,别遇到什么麻烦。” “你小诸葛现在也婆婆妈妈的了,我一不偷二不抢能会遇到什么麻烦。” “黑虎,你忘了黑脸国舅了,让他遇到我们就麻烦啦。” “哎呀,我以为黑脸国舅只吓到史老和师傅了,现在看来也把我们的小诸葛吓到了,你要是怕呀就别跟我出来,我反正是要出去逛逛,不要说遇不到黑脸国舅,就是遇到我也不怕。” “那好,我跟你一起出去,你不怕,我当然也不怕。” 两个人说着走出了驿馆,沿着驿馆门口的一条小路向前走,走出约一里多路风景变得好了起来,小路的右侧是微波荡漾的小河,左侧是青翠的弯弯垂柳,垂柳的中间栽有数不清的鲜花,还未走到近前,就已经闻到花的芳香,轻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不自觉的把烦恼一扫而空,小路上时不时的有散步的人走过,突然在黑虎和小诸葛的身后出现两个熟悉的鬼鬼祟祟身影,这两人看到黑虎之后连忙把手中的斗笠戴在头上,遮住了整个脸颊。 其中一个说道:“你赶快回去告诉公子,我在这里继续盯梢。” “好的,注意看好了,这次别让这小子跑了。”原来这两位正是黑虎三天前在酒肆中揍的那两位黑脸国舅的手下。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黑虎和小诸葛溜达的有点累了,小诸葛说道:“黑虎,赶紧回去吧,再不回驿馆,史老、师傅找不到我俩,再以为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吧,转身返回。” 还没有刚转过身,就见对面黑脸国舅带着一帮人,约莫有二十多个迎了上来,还没有走到近前就喊道:“这下你不牛了吧,我看你还装不装大伴蒜,看这次你能躲到那里去。” 黑虎一看黑脸国舅带着人迎了上来,就感到大事不好,然后直接对小诸葛说道:“小诸葛,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来阻挡他们,你从旁边赶紧返回驿馆告诉史老和师傅,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还是和你在一起应对吧。” “别打撇了,回去告诉史老和师傅要紧,要不然我俩出事了他们还不知道呢。” “好吧,不过你要小心,别真把小命因为这个事情弄丢了。” “呵呵,小诸葛放心,我还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说话间黑脸国舅一帮人已经走到黑虎近前,只见黑脸国舅撇着嘴说道:“哈哈哈,大英雄找得我好苦呀,真是老天有眼,让我在这里找到你,今天我要让你变成笨狗熊。” “公子,今天就在河边消灭这小子,看他还敢不敢在酒肆中装英雄,哼哼哼。”跟着黑脸国舅的几十个人个个露出狰狞的表情,整个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你就是国舅爷吧,做为国之表率,本应遵守国之法令,在酒肆公然**民女,错误在先,理应受到惩罚,现在反倒你们有理了。”黑虎反驳道。 “小的们,别听他废话,给我上。” 黑脸国舅一声令下,手下的一群猫三狗四就奋不顾身的向黑虎扑来,黑虎拉出架势,脚踢手摔外加一个扫荡腿,只听到‘哎哟、哎哟’‘扑通、扑通’接连摔倒五六个人,黑虎顿时来了精神,心想这学了几个月的武艺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感觉还不错。 “都闪到一边,让我来。”突然听到一声闷雷般的喊声,接着从黑脸国舅后边站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胖子,身高足有八尺有余,膀大腰圆,手掌象蒲扇一样大,小腿似象腿一样粗,走路‘咚咚咚’的震的地动山摇,泰山压顶般的向黑虎扑来。 这时听到黑脸国舅大声叫喊:“大山,压扁他,我叫他横。” “放心吧,我叫他成为肉饼。” 黑虎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力量集中到一个拳头上照着大山的肚皮砸了出去,只见大山的肚皮象皮球一样将黑虎弹出去三丈开外,黑虎一屁股坐在地上,震的手腕发麻,仿佛骨折了一般。 “哎呀,小子有点劲呀,可惜遇到大山我了,有你好瞧的。”大山接着向倒地的黑虎走来,黑虎顺势来了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大山双手上去锁住黑虎的双肩,黑虎也顺势抓住了大山的手臂,黑虎屁股一较劲想来一个千斤坠,只听大山一声喊:“你给我起来吧。” 接着看到黑虎被硬生生的从地上提了起来,猛然向身后一甩,来了嘴啃泥,黑脸国舅看到这里高兴的吼道:“小的们,给我将他绑了。” “诺。”直接冲上来七八个人将黑虎用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 “走,押回府内进行审问。”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押着黑虎向国舅府走去。 小诸葛从河边逃回驿馆,气喘吁吁的冲到楼上,来到史老和张一峰房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史…老、师…傅,不…好了。” 史老赶紧说道:“什么事情,不要着急,慢点说。” 小诸葛稳定了一下心神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和黑虎在驿馆外河边散步,被黑脸国舅看到了,我跑回来时,黑虎被他们的人围住了。” “哎呀,臭小子,太大意了,不是不让他出去吗,这下惹麻烦了。”史老生气的说道。 “史老,现在埋怨没有用,我们赶紧跑过去看看情况。”张一峰接着说道。 “好,我们快过去看看。”在张一峰的提醒下史老突然意识道,在小诸葛的带领下连忙起身冲出驿馆,跑到小河边,已经空无一人。 “看来黑虎被黑脸国舅虏走了。”小诸葛说道。 “我们一定要把他找回来,不然对不起他的父母。”史老自责的说道。 “史老,这事你看有什么主意?”张一峰急切的问道。 “我们还是赶紧到丞相府,看一下袁丞相有没有办法。”史老说道。 “好,赶紧返回驿馆骑上马匹,现在就去。”张一峰说道。 三个人连忙返回驿馆,准备停当之后骑马向丞相府方向驶去,路上还走错了方向,经过询问路人,最终在天黑前来到丞相府门前。 “哦,你们什么人,干什么的?”守门的护卫看到三人大声喊道。 史老连忙下马走上前去一拱手说道:“这位军爷,我们是上午来过丞相府的那几个人,有要事要求见丞相,请军爷代为通报一下,就说贺史今,张一峰求见。” “丞相府上午来过好几拨人,我怎么能记住谁是谁,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去通报一下。”其中一个守卫说道。 “谢军爷。” 不一会儿,卫兵走了出来说道:“你们进去吧,丞相在客厅等候。” “谢军爷。” 走到客厅,袁盎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三人过来连忙问道:“各位壮士因何事这么急匆匆过来呀?” 史老、张一峰、小诸葛连忙向袁盎施礼道:“丞相,有紧急事情特来求丞相帮忙。”接着史老把黑脸国舅抓走黑虎的事情说了一遍。 “哎呀呀,这事是有点棘手,黑脸国舅是有名的睚眦必报之人,这,我直接去求他定然不能成功。”袁盎漫无目的的在客厅走了一圈说道,“这样吧,现在天已经黑了,诸位还是先回驿馆休息等候,我明天一早想办法看是否能把黑虎救出来,我想过今天一晚上黑脸国舅应该不能把黑虎怎么样。” “有劳丞相了,我在此表示感谢了。”史老说道。 “史老不必客气,诸位先回驿馆休息便是。” 接着史老等三人退出丞相府返回驿馆,袁盎在府内就坐不住了,来回的在卧室溜达,想着明天一早在那里能找到救黑虎的突破口。 第44章.吴境涉险(1) 不眠的一夜悄悄的度过了,早晨的太阳冉冉升起,吴丞相袁盎早早起来,穿上官服顾不得吃早饭就命人备好车辆,急匆匆的赶往吴王宫。 吴王刘濞刚刚进行完早晨身体锻炼,就有谒者来到吴王刘濞身边报道:“大王,袁丞相求见。” “噢,丞相这么早就到宫里来,不多见呀,让他在前殿等候。” “诺。” 袁盎在吴王宫前殿来回踱步,一直在思考着如何向吴王刘濞说这件事,千万别弄巧成拙了。 “丞相,一大早找本王,有什么事情吗?” “臣给大王请安,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袁盎连忙给刘濞行参拜之礼。 “呵呵呵,丞相来吴国数载,兢兢业业,为吴国的百姓幸福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本王已经很感激了,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谢大王。” “不知丞相有什么事情回报吗?” “大王,微臣有一件小事,本来不想惊扰大王,但事涉孙大志国舅,只有来求大王帮忙。” “孙大志又干什么了?听说整天在广陵城胡作非为,惹恼了我非治他罪不可。” “大王莫生气,小事一桩,就是我有一个从远方来的朋友在酒肆中和孙国舅闹了一点误会,昨天被孙国舅带人把他抓进国舅府内了,还请大王开恩,让孙国舅放出我那个朋友。” “哦,这孙大志太胆大妄为了,真是不让本王省心呀。”吴王刘濞说到这里想了想,转身对门口的谒者说道,“传我旨意,让孙大志放了昨天抓得那个人,再警告他不要胡闹,如果再让我发现他胡作非为,别怪我不客气。” “诺。” “大王,还是让微臣跟谒者一起过去吧,当场办成此事也好给朋友一个交代。” “好吧。” “谢大王开恩,微臣感激不尽,定当揭尽职守,为吴国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丞相忠勇,本王知晓,退下吧,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讲来,不必客气。” “谢大王,微臣告退。” 袁盎领到了吴王的旨意跟着谒者坐车直奔孙大志国舅府,在国舅府内,黑虎被五花大绑关押在府内的一个狗圈内,周围狗的狂吠让他一宿都没有合眼,满脸通红,脸蛋被黑脸国舅打的肿成了馒头,手臂上、身上还有一道道被皮鞭抽打过得痕迹,一大早,黑脸国舅就带着猫三狗四一群人来到了狗圈,看了一眼黑虎呵呵笑道:“呵呵呵,小子,服不服,看你以后还多管闲事吗。” 猫三狗四们附和道:“小子,快回答,公子问你话呢。” 黑虎睁开红肿的眼睛,愣愣的看了一眼黑脸国舅这群人,狠狠的说道:“****的,别把爷放了,如果我活着出去一定会报仇雪痕的。” “哼哼哼,快死的狗还装横,真的是不知好歹。”黑脸国舅转身看了一眼后面一位提着木桶的随从说道,“来呀,请这位爷吃早餐。” “诺。”接着这位把木桶提到黑虎身边接着说道,“小子,开饭了。” 黑虎闻到一股难以忍耐的腐败气味从木桶中飘出,让人禁不住有一种想吐的**。 “嘿嘿,这小子还不想吃,还挑三拣四,狗就应该吃狗食,来呀,帮忙喂一下这位爷。”黑脸国舅说道。 接着上来两个壮汉,一边一个摁着黑虎的肩膀,然后让黑虎的脸微微向上,又上来一个人提起木桶,要向黑虎嘴中倒去,正在此时,只听到府门口喊道:“王旨到,请国舅接旨。” “小的们,先让这小子舒服一会儿,接完王旨再收拾他。” 一群猫三狗四们在黑脸国舅的带领下向府门口跑去,见到谒者手拿王令和丞相在门口候着,这时黑脸国舅一群人看到王令连忙跪倒地上喊道:“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臣孙大志接王旨。” “大王有旨,国舅要时刻牢记自己身份,应起到良好示范带头作用,莫置王命不顾恣意造作,据报昨抓良民,即刻释放,否则后果自负。” “臣接旨。” 谒者向李大志传达完旨意后说道:“国舅,昨天抓的人在那里,快放出来吧,让我看着他被释放出来,以尽快回王宫复命。” 黑脸国舅这时如梦初醒般站了起来,垂头丧气的说道:“请这边来。” 黑脸国舅带着谒者和袁盎走到狗圈旁看到黑虎已经不成人形,歪斜着躺在肮脏的地面上,袁盎连忙向前一步喊道:“黑虎,是你吗?” 黑虎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站着的袁盎轻声说道:“丞相辛苦,感谢丞相搭救之恩。” “还不快把他绑绳解开。”袁盎对周围的猫三狗四们说道。 “诺,丞相。” “把他扶到我的马车上。” 这群猫三狗四们听到袁盎的命令,无奈的搀扶着身体虚弱的黑虎抬上袁盎的马车,随即袁盎也做到了车上向谒者一拱手说道:“有劳了,我先行一步。”马车随即在车夫的驾驭下向丞相府驶去。 猫三狗四们看一眼呆在一旁的黑脸国舅问道:“公子,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去、去、去,都到一边凉快去,烦死我了。”然后自己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快去备车,我要进王宫找王妃去。” “诺。” 黑脸国舅乘车直接走到吴王宫的翠庭园王妃孙如君的住处,看到姐姐正悠闲的躺在舒适的床榻上享受慵懒的早晨时光,看到黑脸国舅孙大志进来没等孙大志施礼就问道:“兄弟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呢,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 “给王妃请安,王妃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我在广陵酒肆中被一个外来的小子欺负了,找了好几天终于昨天把他抓住了,谁知半路杀出来个袁盎,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向大王求情,大王竟然相信了袁盎的鬼话,硬逼着我把那小子给放了。” “嘻嘻嘻,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这等小事你让一点他人就可以了,摆出一些爱护百姓的姿态也好赢得好名声呀。”孙如君笑脸相迎不以为然的说道。 “王妃有所不知,我是很客气的,有些百姓倒是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可是有些用心险恶的刁民哪能理解我们的心意呀,包括袁丞相在内都是在欺负我们姐弟,说什么靠脸皮取悦大王是不能长久的,大王也不会为你撑腰的。” “哼!简直岂有此理。”孙如君听到这里杏眼圆睁,思考一会儿接着说道,“我要去见大王,让大王杀一杀这股歪风。” 孙如君不顾黑脸国舅还在下面继续胡编乱侃,便起身去找吴王刘濞,让刘濞替自己做主,此时刘濞在殿内正在和给自己请早安的孙女刘欣翁主谈话。 “欣儿呀,那批武器是否放到安全的地方了?”刘濞问道。 “放心大王,我已经按照大王的要求藏在了广陵城边的石山内,派有得力人员把守,应该万无一失。”翁主刘欣回道。 “呵呵呵,欣儿真是不辱使命呀,这次从时空取来兵器真乃大功一件,冥冥中仿佛是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保佑,等机会来时,欣儿要奋勇冲锋为你父亲报仇雪恨。” “放心大王,我一定牢记大王教诲,父亲的死一定要让凶手负责。” “呜呜呜。”刘濞和孙女刘欣提到她父亲,心中思潮翻滚,当时做为吴世子的儿子刘贤,也就是刘欣的父亲,奉刘濞之命到京师长安任职,在一次和太子刘启下棋时起了争执,谁知太子刘启竟然手执铜棋盘砸到刘贤的脑袋上一命呜呼,至今想起此事都忿忿不平,当初的太子现在已经是皇上,儿子刘贤留下的两个女儿已经长大成人,一个远嫁到了匈奴,一个留在广陵,坚决要教育她们有机会一定要为她们的父亲报仇。 “大王不要悲伤,欣儿知道该怎么做。” “呵呵呵,你父亲在九泉之下看到你们姐妹两个会感到欣慰的。”刘濞听到孙女刘欣的回答马上转悲为喜。 此时谒者小趋步跑了进来:“报大王,孙王妃在门外求见。” “请她进来。” “大王,欣儿就先行告退。”刘欣就不喜欢刘濞的这些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王妃,和她们相见总感觉怪怪的,所以总是刻意回避。 “欣儿,慢着,暂且在一旁候着,一会儿我还有事情和你说。” “诺!” 此时孙王妃哭着跑了进来,见到刘濞哭诉道:“呜呜呜,大王要给我做主呀。” “孙美人,又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莫哭,只管讲来。” “大王,有刁民欺负我的弟弟,连我都骂上了,说什么我靠脸皮取悦大王是不能长久的,即使欺负我大王也不会为我撑腰的,大王你要为我作主呀。” “什么人这么大胆,不要脑袋了。” “就是昨天我弟弟抓的那个刁民,还有丞相袁盎。” “胆敢如此,来人。” “在。” 吴王刘濞说到这里顿了顿没有接着说,然后对孙如君说道:“孙美人,你先行回殿休息,我稍后差人到丞相府调查此事,一定给美人一个交代。” “谢,大王,臣妾告退。” 孙如君走后,刘濞对旁边的刘欣说道:“欣儿,你说此事有几分可信度。” “大王,听说那孙大志在广陵整天胡作非为,谁敢欺负他呀,即使是袁丞相也会看在大王的面子上让他三分,我想这是他在诬告。” “有理,袁丞相最近才收了我的礼物,不会做出如此荒谬之事的,不过正好,欣儿我派你个差事,你领我的旨意搜查袁丞相府,就说有人举报刁民藏匿在丞相府中,要进行查证,主要是看一下有没有不忠于本王的证据。” “诺,欣儿明白。”翁主刘欣接到吴王刘濞的旨意带领人马匆匆向丞相府赶去,这下要把丞相府搅个天翻地覆。 袁盎带着黑虎回到丞相府,看到史老,张一峰,小诸葛早已在府门口前等侯,看到袁盎带着黑虎下车,马上迎了上去,史老激动的说道:“谢丞相救命之恩。” “各位不必客气,好歹把黑虎带回来了,快帮忙将他搀扶到我府内。” 一群人将黑虎搀到丞相府最后面的一间客房内,袁盎立刻命令道:“来人,快拿跌打损伤药来。” “诺。” 稍时将黑虎的外伤清洗干净,涂抹药粉后包扎,然后煎中药内服,这时黑虎才稍稍有点气色,吃力的说道:“谢丞相,师傅众人搭救。” 史老赶紧安慰道:“别说太多话,休息要紧。” “报丞相,翁主刘欣带兵把府衙团团围住,请您到府门迎接。”突然一个护卫急匆匆进来禀报。 “哦,看来广陵不是诸位的久留之地呀。”袁盎惊讶的说道。 第45章.吴境涉险(2) 重伤的黑虎被吴丞相袁盎从国舅府救出,在史老、张一峰、小诸葛等众人的抢救下才慢慢恢复了些气力,突然听到翁主刘欣领兵围住了丞相府,给了袁盎一个措手不及。 史老说道:“袁丞相,因我们和翁主打过照面,如果在这里被翁主看到,对丞相你多有不利,还是让我们几个人藏到什么地方吧。” “有道理,不过黑虎伤成这样,不宜搬动呀。”袁盎回道。 小诸葛接着出主意道:“翁主应该不认识我师傅张一峰,让师傅留下来照顾黑虎,黑虎头面部可以用白布缠绕,我想翁主应该看不出是谁,然后我和史老躲避一下。” “好主意,张壮士就留下给黑虎缠绕一下白布,史老和小诸葛跟着我过来。”袁盎说到这里对府丞说道,“你到门口接待一下翁主,就说我整理好官服马上就去。” “诺。” 袁盎带领史老、小诸葛转过一片花园,然后走到一个小院,院子内有三间堆放杂货的房间,袁盎说道:“史老、小诸葛,两位就受下委屈,暂且到这里躲避一下,等翁主撤走后我再来叫两位出来。” “谢丞相。” 史老、小诸葛藏身进去,袁盎锁住房门仔细看了一遍没有什么破绽,就转身大摇大摆的向大门口走去,看到刘欣翁主手执利剑,柳眉倒坚站在门口,袁盎连忙笑呵呵的迎了过去一拱手说道:“不知翁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翁主见谅。” “丞相客气了,吴王有令说有人举报丞相府内藏有刁民,可能对广陵城有威胁,特命我来查找,也为了保护丞相的安全,请丞相不必介意。” “岂敢,岂敢。”袁盎说到这里转身对站在旁边的府丞挤挤眼说道,“带着翁主到整个宅院搜查一遍,不要出现任何遗漏的地方。” “诺。”府丞心领神会的来到刘欣近前说道,“翁主,小的带着您到府内查找刁民,请。” 刘欣毫不客气的对身后的兵士说道:“都给我睁大眼睛,遇到不法刁民要当场拿下,一解丞相府及广陵城危机。” “诺。” 接着就听到呼啦啦的兵士行走佩戴兵器的撞击声,先从大门一层层的搜索,仔细的不放过一个旮旯角,就在这时,有一个兵士跑到刘欣近前说道:“报翁主,在中间的一间客厅里,看到一个危重伤员,请翁主指示。” “走,过去看看。”刘欣跟着兵士们冲进客房,看到张一峰拿着汤勺一勺一勺的给黑虎喂东西吃,翁主仔细看了看黑虎,整个人脸都被白布条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什么长相来,转身问袁盎道:“丞相,此人是谁?” “哦,不瞒翁主,这是我早晨从孙国舅府接回的一个朋友,我这朋友前几天从远方来,谁知和孙国舅在酒肆内闹了点误会,结果被孙国舅抓走后就伤成这样了。” “哦,看来这孙大志下手挺狠的呀。” “还好,皮肉之苦,调养一下就没事了,这还得感谢大王开恩,亲自下令让微臣到孙国舅府要人,要不然,说不定我就见不到我这朋友了,呜呜呜。”袁盎说到这里还伤心的哭了起来。 刘欣连忙劝道:“丞相不必伤心,如有需要我帮忙尽管讲来。” “谢翁主,目前府内有能力医治好我的朋友,不劳驾翁主了。”袁盎连忙回道。 “禀翁主,在西边小院有两间矮房,要不要搜查。”突然一个兵士跑来询问。 “搜,一定要认真查看,不能放过一个死角。” “诺,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赶快去搜。” “翁主,这两间房门锁着呢。” “哦。”刘欣转身对袁盎说道,“丞相,那边的房门去开下吧。” 袁盎顿时脑袋一凉想到史老和小诸葛就在那房间内,翁主问到这里,自己就必须回答,然后考虑了一下说道:“翁主,那两间房是府上的存杂货用的,里面应该没有什么刁民。” “袁丞相,我们还是去看一下,也好让我心中有数,回去也好给大王交差。”刘欣说道。 “好吧,翁主跟我来吧。”袁盎硬着头皮带路穿过花园走到那两间低矮的房间前,看到两个兵士在门前守候。 袁盎心中象揣了十五只小老鼠——七上八下嗖嗖乱跳,鼓鼓劲扯着嗓子说道:“来人呀,把这个杂货间门打开。”心中想着希望房间内的史老、小诸葛能听得到。 这时史老和小诸葛正眯着眼跪坐在房间内的木板上,一声不吭的在调养精神,猛然间听到外面的噪杂声变的大了起来,感到象是一群人来到房门前,一会儿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命令开门,顿感事情不妙,史老连忙给小诸葛一个手势,两个人会意的撤到房间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处,里面堆有好多稻草和几只一人高的木桶,史老正要拿起一只木桶看一下是否能躲在下面,宊然看到一条大蛇躲藏在木桶内抬着脑袋要袭击史老,史老猛然一惊,小诸葛咧大了嘴要喊出声来,被史老用手瞬间捂住了嘴巴,示意他安静,然后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蛇的脖子,用力向门口甩去,这条蛇正好挂在门口上端的房梁上,史老和小诸葛各拿一个木桶扣在身上,迅速躲到几只桶的最里面,这时门被打开,四个兵士拿着戟两前两后冲了进来,后面跟着刘欣和袁盎,前面两个兵士用戟到这里戳一下,到那里敲一下,慢慢的靠近史老和小诸葛躲藏的木桶,后面的一个兵士猛然感到脖子一凉,顺手抓住一个活动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惊恐的喊道:“蛇。” 原来刚才史老扔出的那条蛇从房梁上掉到了兵士的脖子上,兵士瞬间将蛇向后甩出,正对刘欣面门飞来,刘欣眼疾手快挥手中的宝剑将蛇斩为两截,蛇血喷了她满脸,刘欣气急败坏的吼道:“真是晦气,不搜了,撤。” “诺。” 走到屋外,就看到各搜索小队的领队都来到刘欣面前报告:“报翁主,已搜查完毕,未有异常发现。” 刘欣看了看袁盎说道:“袁丞相,打扰您了,还请多多包涵。” “翁主客气,配合大王的命令乃是我应该做的。” 刘欣又面对兵士们说道:“弟兄们,任务结束,马上解除丞相府的封锁,撤。” “诺。” 确定了刘欣带的军队撤离了丞相府,袁盎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走到杂货间说道:“史老、小诸葛,没事了,出来吧。” 两人慢慢的将盖在身上的木桶掀个缝隙看到袁盎在外边站着,就大胆的走了出来,史老说道:“好险呀,差点被翁主看到,” “我说你们两人跑那里去了,原来躲到这里去了,躲的真及时呀。”袁盎说道。 “呵呵呵,迫不得已呀,如果被他知道我们还在大汉,并且还到了吴国,我想她可能会对我们灭口呀。” “史老说的有道理,我们知道了她的跨时光取武器的秘密,有可能会被刘欣盯上并趁机除掉。”小诸葛说道。 “如果你们在我府内被发现,恐怕我也没有好日子过了,呵呵。”袁盎笑道。 “史老,我看你们真的不能再在这广陵城出现了,还是想办法尽早出城吧。” “好吧,不知丞相可有把我们送出城的方法?” “这,我还没有想好。”袁盎挠着脑袋说道。 这时袁盎的侄子袁种走上前说道:“叔叔,我有一个办法不知可行否?” “哦侄子快快讲来。” “我现在的身份乃是长安派来的特使,我可以明天就辞行,顺便带领史老他们一起走出广陵城。” “侄子,好办法,不过黑虎现在这么重的伤,不知如何办才好呀。” “让黑虎找一个地方养伤就可以吗?” 袁盎转脸问史老道:“史老,你们下一步有何打算?” 史老看着袁盎说道:“我想还是尽早离开广陵城,这里真的不亦久留呀,一会儿问一下张一峰兄弟,看他什么意思。” “史老是找我吗?”原来张一峰看到刘欣带兵撤离后,就安排好黑虎躺下休息,然后匆匆的来后院找史老。 “来的正好张兄弟,我想我们应该尽早离开广陵,你看如何?” “是呀,不过黑虎伤这么重,总的养好之后再说吧,但是在这城里确实风险比较大。” 小诸葛这时挤上前来说道:“不知丞相昨天说的城外那个叫枚乘的可信的过,不然我们先出城搬到那里住下,等黑虎养好伤之后再做打算如何。” “今天一忙倒把此事忘了,枚乘乃是任职吴国的朗中,为人正值,身明大义,一定信得过,只因和吴王意见处处不和,如今暂住在城外,平时和我交往较多。”袁盎立即说道。 “好,那我们就以丞相名义找枚乘去暂住一时。”史老说道。 “好,就这样办。”张一峰和小诸葛同意道。 袁盎对袁种说道:“侄儿那你明天一早就可以出城回长安复命,顺便把史老他们带出广陵。” “诺。” 第二天天不亮,史老、张一峰、小诸葛就回到驿馆收拾好了姓李,袁种让他们穿上随从的衣服,然后让黑虎坐在自己的马车里,带领着几十人的队伍来到广陵城的北门,城门刚刚打开,值班的管事就大喝一声道:“停车,你们是干什么的?” 袁种下车走上前来说道:“不长眼了,我乃是皇上的特使,按照皇上的圣旨来吴国执行公务,你不要命了。” 管事看了一眼袁种手中的符节连忙低首道:“小的不知,还请特使恕罪,不过吴王昨天有令,要严查城防,防止不法之徒漏网,还请特使给予理解。” “这,那就请吧。”袁种无奈的同意道。 这个管事在袁种的队伍中看了一圈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然后掀开马车帘子看到黑虎斜躺在车内问道:“这是何人?” “哦,这是副特使,因为不适应南方的气候,得了风寒病,不知道有没有传染,故赶紧离开广陵,马上回长安医治。” “呸呸呸,赶紧走吧,别把病魔留在这里。”管事一听说得的这病有可能传染,于是赶紧催促袁种赶快离开。 “出发。”袁种一声令下,几十人的队伍顺利走出了广陵城。 第46章.吴境涉险(3) 袁种带领着大队特使队伍走出广陵,直接向北前进,大约在午时前方出现了一座小山,山坡旁出现了零星的民舍,迎面走来一位樵夫,史老对袁种说道:“袁公子,感觉快到袁丞相所说的枚乘住所了,让老朽我前去问询一下。” “好的,史老辛苦。” 史老翻身下马走到樵夫近前施礼道:“这位小哥,老朽有礼了,打听一人方便吗?” “老丈客气,只管问来。”樵夫腼腆的一笑道。 “请问附近有没有住着一位叫枚乘的人?” “哦,老丈问的是不是一个年纪和你相仿,天天吟诗作赋的人。” “正是。”史老听了袁盎介绍枚乘的情况,所以有所了解,再加上熟知的历史知识,自己心目中早已有了一幅枚乘的完整形象。 “呵呵呵,那老头很有意思,面容和善,热于助人,还爱多管闲事,要找他你就从左边绕过这道山坡,再走约三里多路,在山坡的西南面就能看到一个大宅院,那便是枚乘的府第。”樵夫边用手比画边说道。 “多谢小哥。” “免礼,免礼。”樵夫笑着向小山坡的树林内走去。 史老于是带领众人直接顺着左边大路行进,走了不到半个时辰,看到前边有一座院落,有三座青砖木顶民房,比起一旁的其它民宅略显典雅时尚,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族气息溶于其中,无法言表。 小诸葛打马向前远远看到门口一块匾额上写有两个大字——枚府,然后又返回兴奋的说道:“史老,前方应该就是枚乘的家了。” 史老听到这里扭头对袁种及张一峰说道:“袁公子,张老弟,枚乘的府第就在前方了,我们快马加鞭呀。” 转眼特使队伍来到院落门前,袁种差人前去敲门,大门哐当一声开启,有一个老者探出头来问道:“谁呀,你们找哪位?” 敲门的护卫问道:“请问这里是枚乘前辈的府第吗?” “正是,你们是?” 袁种赶紧迎上前去说道:“我们是从吴丞相府来的皇帝特使队伍,路过此处,特来拜访。” “哦,稍等,我去通报一下主人。” 过了好一会,大门打开,一个面容清瘦的老者走了出来,此时袁种、史老、张一峰、小诸葛等人已经下马在门口等候,袁种连忙拱手施礼道:“请问这可是枚老伯父?” 老者连忙笑了笑说道:“请问是那位呀,怎么知道我,老朽就是枚乘。” “枚老伯父在上,晚辈有礼了,在下袁种,我奉叔父袁盎之命前来拜见老伯父。” “哦,你就是袁丞相的侄子袁公子,老朽知道了,快,快里边请。” 枚乘带路走进院子,尽管看起来六十多岁的年纪,但穿着整洁,精神饱满,走路依然硬朗,大队人马在门口扎营,袁种、史老、小诸葛、张一峰跟着走进院子,来到正堂依次分宾主坐下,袁种依次向枚乘做了介绍。 枚乘面对袁种问道:“袁丞相在广陵过的还好吧?” “托伯父的福,我叔父在广陵一切都很好。”袁种看了看众人接着说道,“枚伯父,史老等四人是我叔父的朋友,因在广陵与孙国舅产生了误会,不便继续呆在广陵城内,特让我将众人带到伯父家中暂住一段时间,不知伯父这里可方便?” “既然是袁丞相所托,老朽当义不容辞,只管让史老他们几人住在蔽舍,只要有老朽一口饭吃,必定饿不着众人,呵呵呵。”枚乘兴奋的应允道。 “那好,枚老伯父,我因有皇命在身,不便久留,就把史老四位托付给您了,我这就即刻返回长安。” 枚乘和袁种又客气了一番后,袁种带领特使队伍继续向长安行进,枚乘就将史老等众人安排到了左厢房,房间古朴典雅,舒适宜人,特地为重伤的黑虎安排了一张舒服的床铺草垫,还提醒仆人对黑虎特别照看,煎药服侍真的是热情周到。 一天吃过午饭后,枚乘约史老、张一峰、小诸葛到后面的小山上散步,别看枚乘年龄比史老还大上几岁,但精神矍铄,步伐稳健,快如壮年的带领众人快速登上山坡,尽管山坡只有几十米的高度,但遥望山下,民舍、良田、树木等尽收眼底,让人心旷神怡,顿觉身轻气爽,枚乘看一眼史老等人说道:“史老,听说诸位来吴国有些天数了,不知史老对吴国有什么印象呀?” “枚兄,我感到吴国的土地肥沃,民众幸福,一路从北方走来,发现这边的百姓都比北方郡、封国的百姓富裕呀。”史老回答道。 “老朽我也有同感。”张一峰附和道。 “二位算是说对了,我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几十年,看着这片土地从战争走向和平,然后一步步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不容易呀,唉,可惜。”枚乘说到最后叹了口气。 史老疑惑道:“枚兄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为何叹息呀。” 枚乘想了想回答道:“当今吴王爱护百姓,造福一方,为吴土百姓的谋求幸福功不可没,唯一让我担心的是吴王总和长安搞不好关系,时不时的进行暗中对抗,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枚兄忧天下之所忧,实在是令老朽佩服呀。”史老接着说道。 “史老从异邦之界来,不知对吴国与长安的未来发展有什么看法呀?”枚乘突然问道。 “枚兄,以我了解的情况,接下来会发生战争,老百姓会迎来无妄之灾呀。”史老就象在背诵历史一样讲给枚乘听。 “我定要阻止战争的发生,绝不能让幸福就这样被毁掉,明日我就接着给吴王上书,让吴王处处时时遵从长安的旨意,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枚兄所做所为从小的说是为大汉社稷的长治久安,从大的说就是为天下的苍生百姓呀,实在令我等佩服。”史老称赞道。 “是呀,是呀。”张一峰、小诸葛附和道,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边走边聊,好不惬意,悠闲的午后时光就这样度过了。 枚乘老头说什么就是什么,安排好府中的事情,第二天天不亮就坐上马车,拿着给吴王的上书直奔广陵,对于吴王王宫,枚乘是轻车熟路,毕竟现在身份依然是吴王的郎中,一个谒者看到枚乘老头来到王宫大门连忙迎上前去笑道:“枚郎中,好久不见了,要拜见大王吗?” “是呀,烦请你进去通报大王,就说枚乘求见。” “枚郎中你稍等,我马上就进去通报。” 过了好大一会谒者通知枚乘大王有请,枚乘就小趋步快速走进王宫,见到吴王刘濞端坐在殿内品茶,见到枚乘笑道:“枚叔(枚乘的字叫叔),好久不见你过来了。” 枚乘连忙伏地行王臣参拜大礼道:“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吴王刘濞一摆手道:“枚叔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这么客气了,今日找本王有何事情呀?” “今新的皇上初登大宝,天下太平,吴国在大王的治理下国富民强,实在是百姓之福呀,希望大王能与当今皇上处理好关系,使我吴国能长治久安。” “枚叔呀,你从哪里听到本王和当今皇上关系不好了,哈哈哈,枚叔放心,皇上只要认我这个伯父,我一定会认这个皇上侄儿的。” “大王英明,枚乘这就放心了,这里有我上书一封,还请大王抽空看一下。” “好吧,放在这里吧。” “那微臣告退。” 枚乘感到很满意的走出了王宫,心想今天上书还是比较顺利的,时间还早,就顺路到丞相府袁盎那里拜望一下,来到丞相府门前,经护卫通报,丞相府内府丞迎接了出来,见到枚乘说道:“枚郎中,你来的不巧,在你来之前,袁丞相说是去拜见大王,那就请枚郎中到府上等候片刻吧。” “好吧,我今儿真的是有事想找丞相聊聊。”枚乘跟着府丞来到客厅,品茶闲聊打发时间。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袁盎返回,见到枚乘有点既意外又惊喜道:“枚兄呀,你早上是否给大王一份上书?” “是呀,怎么了?” “书上什么内容?” “劝说大王处处时时要和长安当今皇上保持一致,不要让长安产生畏惧等。” “呵呵呵,大王根本连看都不看,直接扔到火盆中了。” “大王怎么能这样,唉!我吴国的百姓有可能因为大王的盲目妄为而受累呀。” 袁盎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件事就暂且不说了,枚兄是否见到我那四位朋友了?” “现在我家中,一切安好,请丞相放心。” “这几人皆是得道异邦高人,还有劳枚兄多多照顾。” “他们说是来自未来,袁丞相你相信吗?” 袁盎笑了笑说道:“真真假假何必溯源,只要是为天下苍生着想皆我朋友呀。” “袁丞相良言,枚乘领教了,哈哈哈哈。”枚乘说到这里看了一下窗外的太阳渐渐落山,接着说道,“看来今天我就回不去了,就在你这豪华的丞相府住上一宿如何?” “求之不得,哈哈哈。”袁盎笑道。 晚饭按部就班的吃过,本就奔波了一天的枚乘多有劳累,早早在客房睡下。 到了子时,袁盎有点不放心枚乘休息的客房,亲自起身前去查房,从后院向前院客房走的时候,当路过一间侍女的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说话声。 一个娇滴滴的熟悉侍女声音说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呀?” “放心,我的心肝宝贝,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袁盎一听这声音好像是自己手下一个长史的声音。 接着是房间内阵阵的悉悉索索声音,袁盎马上明白是长史和自己的侍女在**,侍女本来就是自己的人,背着自己做出这等事,一时不知道如何办才好,在房间外思索良久,慢慢的笑了,看到枚乘休息的客房没有什么异常,就悄悄的返回自己卧室继续休息。 第47章.吴境涉险(4) 枚乘在丞相府舒舒服服休息了一个晚上,想一想吴王刘濞不再相信自己,就告别袁盎落寞的启程回府,袁盎送走枚乘想起了昨晚听到的长史和侍女偷偷约会的事,就对身边的府丞说道:“长史最近差事做的怎么样呀?” “回丞相,我刚才正要向丞相报告,长史一向办事认真负责,不过今天早晨听一个值班的护卫说……”府丞说到这里变得吞吞吐吐。 袁盎催促道:“说什么,不必隐瞒,只管讲来。” “说是有一个值班的告诉长史他昨晚和侍女偷偷约会的事情让你发现了。” “哦,那长史现在什么地方?” “天不亮就骑上马匹出府向城北门驶去。” 袁盎立即站了起来着急的说道:“哎呀,为什么不拦住他。” “丞相莫急,大伙以为您有差事派给他,所以都没有阻拦,要不要派人去寻找他回来。” “哎呀呀,想必是他得知我知道了他和侍女通jian奸的事情,怕我拿他治罪,所以慌忙逃走。” “丞相,是否立刻派人去追,将长史拿来问罪?” 袁盎想了想说道:“快备快马,我亲自去追他回来。” “诺,丞相需要多少人马?” “什么多少人马,就我两人足矣。” “诺。” 袁盎和府丞两个人骑上快马冲出丞相府,直接奔北门而去,长史由于出走匆忙,也没有条件骑乘上好马匹,出城一个时辰,马的速度就降了下来,袁盎和府丞追出一个半时辰,看到大道前方隐隐约约有一独骑在急急赶路。 袁盎看出前面奔走的正是长史,就在后面高喊:“长史留步,袁盎到了。” 长史听到袁盎的声音更加害怕,用鞭狠狠的抽打马匹,嘴里还大声喊着:“驾、驾、驾。”只想快点挣脱袁盎的追赶。 袁盎和府丞毕竟骑的是快马,离长史越来越近,袁盎边追边接连不断高喊:“长史慢走,我有话要说。” 长史发现确实是跑不了了,就泄气的扭头望了一眼,看到只有两骑在后面追赶自己,袁盎一马当先跑在最前方,长史心想就来两个人,不象是来抓自己回去问罪的呀,自己私通丞相侍女按大汉律令是要有牢狱之灾的,当看到两人两骑追来长史心中很是迷惑。 不到一刻钟的工夫,袁盎就追到了长史近前,长史连忙下马谢罪道:“小的有罪,请丞相治罪。” “长史一向办事认真负责,何罪之有,袁盎请长史回去,把侍女许配给长史为妻,不知长史可愿意。” 长史听到这里顿感意外,愣了愣神伏地叩头痛哭流涕道:“丞相,我当为丞相效犬马之劳。” “长史言重了,袁盎只是喜欢成人之美而已,哈哈哈。”袁盎和府丞把长史追回,在丞相府为长史和侍女举行了典礼仪式,袁盎出其不意的用容人之量化解了长史出逃危机,丞相府又回归了正常的运行轨道。 枚乘回到府中,整天和史老谈天说地、下棋作诗,过起了不问时事的闲云野鹤般生活,张一峰和小诸葛轮流着照顾黑虎,不出一月,黑虎恢复了健康,可以和小诸葛一起在外面骑马射箭练功了,一天早晨两人照例在山坡的树林旁练习射箭,半个时辰过后,黑虎感到有点无味了,对小诸葛说道:“小诸葛,这样只射树上的靶子,很是单调,我俩还是到这小树林中找一个活的动物练练手,你看如何?” “好注意,我们就进这片小树林看看。”小诸葛同意道。 两个人一拍即合,打马扬鞭走进山坡下的小树林,一进小树林,就看到野兔、野鸡到处乱跑,黑虎喊道:“小诸葛,我们可以大开杀界了,看谁捕猎的猎物比较多。” “好,现在就开始。” 两个人说后,取箭搭弓,箭镞‘嗖嗖嗖’的在树林中四处乱飞,野兔、野鸡一只接一只的死在两人箭下,突然三头肥大的野猪出现在两人面前,黑虎急忙拉满弓向野猪射去,谁知由于慌忙箭支射偏,小诸葛也连忙对着野猪射出一阵猛箭,除了一支正好射到一头野猪的耳朵上,其它全部落空,疼的野猪发疯般的向两人袭来,黑虎再取箭支,发见已经射完,再看小诸葛也已没有了箭支,黑虎连忙喊道:“小诸葛,快撤。” “好,我们一起跑。” 两人打马向树林外跑去,三只野猪在那头受伤的野猪带领下穷追不舍,不多时马匹跑出了树林,野猪也追了出来,黑虎和小诸葛只好拼命的狂跑,野猪在后面玩了命的疯追,两个人都比较纳闷,这野猪也太厉害了,跑步的速度甚至快赶上了马匹,两个人不分东南西北的被野猪追了约有一个时辰,突然看到前方有三个人骑着三匹马驶来,两个人仿佛遇到了救兵一样向这三个人跑去,野猪依旧速度不减的紧随其后,转眼之间走到那三人面前,为首的一位女子看到一前一后跑来的马匹和野猪,马上意识到了是什么情况,只见她抽出一把木剑,嘴中念念有词,然后向野猪后面一指,一道龙形闪电射向野猪,三头野猪感到强大威力的攻击,马上意识到了危险,急忙掉头向远方跑去。 黑虎和小诸葛猛然发现解除了威胁,勒住马匹,黑虎气喘吁吁的说道:“小诸葛,我们应该感谢这三人的救命之恩。” 小诸葛回道:“是呀,要不是他们出手相救,我俩真的挺危险的。” 于是两人滚鞍下马,来到三人面前施礼道:“感谢恩公救命之恩。” “不客气,遇到危险之事,理应相助。”一个女子的声音回道。 当小诸葛、黑虎抬起头看时,双方不由得惊讶道:“原来是你。” 原来带队的这女子正是翁主刘欣,刘欣顿了顿心神问道:“你俩怎么会在这里?” 小诸葛转了转眼睛说道:“还不是和翁主你一起过来的,现在正想找你了解一下回古城的方法,不知方便告诉吗?” “呵呵呵,你们看到我留给你们的诗句早就应该明白了,来到这里想回去那是比登天还难呀,你俩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那翁主的意思是我们无法回古城了?” “非也,不过天机不可泄漏,今天我就让你俩死在这里,免得让你们天天发愁如何返回古城。”刘欣说着抽出了宝剑,就要向黑虎和小诸葛发起进攻。 “小诸葛,你赶快撤,我来断后。”黑虎抽出宝剑喊道。 “黑虎,不行,我们一起跑。” 黑虎看到小诸葛不愿意先撤,就在刘欣面前虚晃一剑调转马头和小诸葛匆忙后撤,刘欣在后面并不急于追赶,而是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小诸葛和黑虎的马匹仿佛记得路一样,在这两位不辨别方向的的情况下竟然顺利的返回枚乘的府第,这时史老和枚乘正在下棋,张一峰在一旁观战,看到黑虎和小诸葛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道:“老师,不好了,刘欣翁主追着我们两个过来了。” 史老说道:“哦,那看来我们得躲一躲了。” “众位不要慌,既来之则安之,在我的府第,她翁主也不能烂杀无辜不是,放心,有我在,翁主不能把你们怎么着。” 刘欣紧紧追到门口之后,也滚鞍下马,敲响了枚府得大门,枚乘的老家人打开大门说道:“请问姑娘是?” “我在找几个熟人,看到他们进到这宅子里了。” “请问找的是那位?” “我进去再说。”刘欣不耐烦的说道。 “让翁主进来。”突然枚乘说话道。 刘欣一进门看到枚乘站在院子里面,马上施礼道:“哦,原来枚郎中就住在这里呀,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枚郎中真会选地方呀。” “不知翁主驾到,枚乘迎接来迟,还请多多见谅。”枚乘连忙施礼道。 “不客气了,枚郎中,我刚才看到两个熟人跑到你们院子里了,请让他们出来吧,我要把他们带走。” “翁主,你说的是黑虎他们吧,他们可都是良善之人呀,还请翁主手下开恩。” “怎么,郎中想阻挠我带人吗?” “既然翁主这样要求微臣,那就请翁主拿出大王令节,如果是大王的命令,我立即遵照执行,否则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你……”刘欣看到眼前这个倔老头,气的真是无可奈何,又不好抽出宝剑直接将其斩杀,如果那样吴王会在吴国群臣面前落下话柄,后果不好收拾,想到这里接着说道,“好,枚郎中,你等着,我会让你看到大王的令节的。”刘欣说着气乎乎的走出枚乘府第。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广陵城吴王宫内,吴王刘濞正在悠闲的躺在床上,几个侍女围在周围,有的捏脚,有的捶腿,有的揉胳膊,好不自在,一个谒者跑进来报道:“报大王,刘欣翁主求见。” “让她进来。”刘濞一摆手侍女们退了下去。 刘欣走进殿来施礼道:“大王,孙儿今天在城外看到古城那几个人了。” “哦,那几位古城人,他们现在那里?” “他们现在郊外枚乘郎中府第,本想将他们带来,遭到枚乘的极力以死阻挠,我一时没有其它办法,只好回来报告大王。” “枚乘,呵呵,这个头脑简单的书生,还是有一点脾气的吗。”吴王刘濞喝了口茶接着说道,“刘欣呀,明天你拿我的王令前去要人,相信枚乘不敢阻挠,将他们几个带到城内来,立即秘密下狱。” “诺。” 刘欣离开枚府之后,枚乘想了想感到继续待在府第有点不妥,就和史老、张一峰等人商讨,枚乘说道:“看来此处无法继续待了,恐怕刘欣还会回来,不知诸位有什么看法?” 史老说道:“枚兄,这些都是因我们引起的,现在黑虎伤已养好,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里算了。” “呵呵,老朽不是说让诸位走,我全家和众人一起离开这里,我想好了,我们这就去梁国,我和梁国的内史韩安国有点交情,相信来到梁国还是有口饭吃的。” “真的是连累枚兄了,如果这样更好。”史老说道。 几个人商量好之后,就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第二天上午就备好车辆上路了。 刘欣拿着王令带领人马走到枚府,发现已经空无一人,生气的命令道:“给我追,坚决要把他们追回来。” 第48章.吴境涉险(5) 枚乘带领着家人以及史老等人匆忙走在去梁国都城睢阳(今河南商丘)的路上,翁主刘欣带领着人马向前追赶,枚乘带领着一家老小行动迟缓,当走到一个三岔路口时,史老靠近枚乘说道:“枚兄,为防止吴王的追兵,我们还是分道向睢阳吧,这样也减少一些风险,你们就是被吴兵追到了,没有抓到我们,应该不会为难枚兄全家的。” “有道理,好吧,我带领我家人绕道东面再向北,你们绕道西面再向北,最后睢阳会合,会合地点可以在韩安国的内史府第,如若你们先到,可以向韩内史拿出我的玉佩,他定能接待各位。”枚乘说着取出一个玉器递给史老。 “好的,那我们就分道而行。” 于是史老、张一峰、小诸葛、黑虎一行就分道向西策马前行,翁主刘欣的人马走到路口,查看了一下车辙和马蹄印,看到车辙向东,向西只有零散的马蹄印,立即命令道:“向西绕道追赶。” 一路风尘,大约到了中午时分,刘欣看到前面有四匹快马,于是就打马扬鞭加速追赶,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截住了史老他们的去路,刘欣喝道:“诸位,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害的我追的好苦呀。” 史老向前一步说道:“翁主,为何苦苦相逼,我们本来是被你带到大汉,如果告诉我们返回古城的方法,我们即刻就走。” “呵呵呵,你们想的太简单了,是你们去盗茂陵陵墓,这事由不得我,你们如果动了茂陵,相当于动了大汉的龙脉,那汉氏江山将来就改姓了,吴王当然不想结果是那样。所以我将你们一起带来,要交给吴王发落,可惜我失误了才会出现今天的结果,今天我就将功补过抓你们回广陵。” 黑虎冲上前挡在众人面前说道:“史老、师傅、小诸葛你们先撤,我来断后。” 史老看到这情况也表示无奈,只好说道:“黑虎小心,我们到约好的地方会合。” 于是黑虎就抽出宝剑和刘欣战在一起,黑虎把这几个月学到的剑术舞动的呼呼带风,刘欣也更不示弱,抽出宝剑和黑虎进行一对一的拼杀,并且嘴里喊道:“小子,看来不错呀,时间不长学到如此好的剑法,看我如何抓你。” 大约过了三十回合,黑虎有点招架不住,在马上护左挡不住右,护右挡不住左,弄的手忙脚乱,突然刘欣卖了一个破绽,黑虎以为机会来了就挥剑向刘欣右肩膀刺去,刘欣急转马头,剑紧挨着右肩刺空,然后左手直接抓住黑虎的右手腕顺势一带喊道:“你给我下马吧。” 接着就看到黑虎无法掌握平衡,从马上滑落下来,刘欣命令道:“绑!” 直接从马上下来几个兵士,不分青红皂白将黑虎捆了个结结实实,整个一连串动作实在是干净利落。 刘欣又命令道:“给我继续追。” 史老、张一峰、小诸葛打马匆忙向前奔跑,突然看到后方又烟尘滚滚,随即感到黑虎凶多吉少,就用马鞭狠狠的抽打马匹,但苦于他们三人骑的并非良马宝驹,跑不过刘欣他们骑的战马,慢慢的距离越追越近,就在这时听到后面的刘欣高喊:“师傅,截住前面这三个人。” 史老他们还特别纳闷,怎么后面的翁主刘欣在喊师傅,那里有他师傅,抬头向前方四处张望,看到一个青衣道人站在路旁的山坡上,长长的胡须飘然前胸,手拿拂尘,只见他听到刘欣的喊声,顿时来了精神,不慌不忙的从山坡上飞跃而下,将要落到史老他们走过的路边时手腕一抬,连续扔出了三张网,将史老、张一峰、小诸葛牢牢的网住,顺势从飞跑的马背上拉了下来,疼的小诸葛嗷嗷乱叫道:“老道,轻一点,勒痛我了,哎哟,我的肩膀呀,我的脑袋呀。” 这时史老他们才看清楚,这老道鹤发童颜,阔唇皓齿,仙风道骨,挽着道髻,插着道簪,手拿拂尘,身高八尺,仿佛是天际下凡的神仙。 这时刘欣骑马赶到翻身下马拜道:“谢师傅帮忙,你老人家最近可好?” “无量天尊,欣儿,你抓这几个做什么,记着为师的话,浩浩苍生,各有所为,莫要烂杀无辜。” “我将严听师傅的教诲,这几个人只是吴国的逃犯,父王让我抓去明正汉律,以服汉民。” 小诸葛这时气不过的插话到:“我们犯了哪门子汉律,你们诬陷好人。” “欣儿,此人所说可是事实?” “呵呵呵,师傅,这其中几个人是夷邦之人,对汉律不甚了解,我抓他回去会让他们心服口服的。” “遵照为师的话就好,莫要烂杀无辜,我要云游四方,就此告别。”这道人话音刚落,瞬间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那速度真的是让人难以置信。 “恭送师父。”刘欣转身走到史老近前说道:“贺史今,最好放聪明点,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到广陵走一趟,你们想知道的事情,终究会明白的,来人,押他们上马,打道回府。” 小诸葛惊讶的说道:“难道这就是多宝道人。” “算你有眼力,不要废话了,老实点。”看护小诸葛的兵士说道。 刘欣带着队伍押着史老等四人向广陵城飞驰而去。 广陵城内吴国大牢,史老、小诸葛、黑虎、张一峰刚被带进去,吴王宫谒者就匆匆跑来对狱吏禀报:“大王有令,带贺史今等到王宫,大王要亲自审问。” “诺。” 四人被五花大绑带到吴王宫,四人刚一迈进王宫,就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精神饱满、眉宇间充满皇家威仪的老头坐在大殿中间,刘欣站在旁边,只听到押送他们的卫士喊道:“快给大王跪下。” 黑虎就眉头紧皱的说道:“就这样让我们向大王下跪,不知道这吴国是什么规矩。” “哈哈哈,算了,快把绑绳解了,你们暂且退下。”刘濞突然笑道。 “诺。”卫士连忙将四人绑绳解开后退了出去。 刘濞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贺史今、史老,好样的,能跟着欣儿跑到这大汉并完好的生存下来,实在是令我惊呀,相当初我总以为只有我的欣儿才能到你们那里生存,现在看来你们的适应能力远远大于欣儿呀,我有一句话想问一下你,是否能跟我干。” “大王,我们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并跟着你干。”黑虎立即大喊道。 “哈哈哈,我不急着你们立即给我回答,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跟我干,我会派给你们重要的事情去完成,一条路就是死。”吴王说到这里愣了一下说道,“欣儿,先把他们关押到王宫内,好生招待,让他们好好思考一下,等他们想通了我再问话。” “诺。”刘欣答应一声转身对史老他们说,“各位,走吧,最好都老实点,我的手段相信你们都是了解的。” 史老众人被押到一间宽敞的房子内,里面生活用品一应齐全,门口有卫士把守,四人刚一坐下,房门打开,就见几名谒者端上五六个上好菜肴,提着一盒饭,摆上吃饭的餐具,然后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小诸葛看了看说道:“老师,师傅,吴王给我们准备的饭食不错呀,我们还是赶快吃吧,浪费了怪可惜的。” “史老,吴王这是在做什么呢?”张一峰问道。 “他肯定有一些事情有求于我们,否则不会这么善待我们。”史老回答道。 “那就像小诸葛说的,我们还是先把这些美食吃了再说,先不管他吴王在想什么。”黑虎说道。 “我看为了了解吴王的意图,我们应该先答应他,条件是让他放了张兄弟你。”史老对张一峰说道。 “这怎么能行呢,你们不是就身处危险中吗。”张一峰马上疑惑道。 “张兄弟,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官差,应该离开这里暂时住在枚乘的府第,我们得到吴王的真正意图后想方设法告诉你,你再返回云中郡进行汇报。”史老低声说道。 “看来只有这样了,来来来,赶紧吃饭吧。”黑虎没心没肺的催促道。 “来来来,我们一起吃。”史老也附和道。 三天之后,吴王又把他们带到王宫,吴王刘濞看看左右都已退下,只有刘欣站在一旁,清咳一声问道:“史老,这几天想的怎么样了?” “大王,如果大王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愿意为大王效力,” “哦,说来听听,什么条件?” “张一峰并非和我们一起的人,他只是在我们无助时帮助我们的大善人,请大王网开一面放他回家。” 刘濞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好,本王答应你的要求,你要和我签订军令状之后再遵照执行。” “好。”史老答应道。 “欣儿,把军令状拿来。” “诺。”只见刘欣拿出一块帛书,将之转手替给史老。 史老接住将其展开,只见上面写道:“贺史今、赵小虎、谷世杰愿意做吴国的奴仆,一切无条件听从吴王的调遣,如有不从,或有二心,当以军法处置。” “怎么样,史老,是否敢签。”吴王刘濞接着说道。 “好,拿笔来。”史老回答道,刘濞向刘欣挥了挥手,刘欣递给史老一只毛笔,并手捧砚台站在史老近前。 史老愣了一下,果敢的用毛笔蘸满墨水,在这张军令状上签下了贺史今三个字,黑虎和小诸葛看到老师已签好,也就毫不犹豫的签上赵小虎、谷世杰这两个连自己都有点陌生的名字。 “哈哈哈哈,史老,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吴王刘濞接过签了名的军令状后哈哈大笑,然后对刘欣说道,“欣儿,放张一峰出王宫。” “诺。” 看到这里,史老跨前一步说道:“大王,有什么差事只管吩咐属下。” “哈哈哈,这段时间你们三位重点是休息,明天由欣儿带你们到广陵城及吴国各地游历一番。”刘濞接着对刘欣说道,“听到了吧,欣儿。” “诺。”刘欣连忙拱手应答道。 第49章.一箭成名(1) 史老、小诸葛、黑虎被迫加入吴王刘濞麾下,在吴王刘濞的命令下,刘欣带领三位进行吴国巡游暂且不提,且说张佳扬在匈奴王庭,在紫霞、刘芳菲的悉心照顾下生活很是惬意,所学的武功已经入了门,并且已经完全可以用简单的匈奴语言对话了。 军臣大单于的帐篷内,中行说站在大单于的旁边垂手侍立,军臣大单于说道:“国师,我让张佳扬那小子做公主阏氏的护卫是对是错?” “大单于,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真的无法确定他是何来历,我们还应该考验一下他呀,看他是否真正的和大单于一条心。” “哦,怎么考验?” 中行说把嘴凑到军臣大单于耳边嘀咕一阵后笑道:“大单于,这样就可以一箭双雕。” “哈哈哈哈,好主意。”军臣大单于向帐外喊道:“来人呀。” “有。”一个护卫应声进入帐内。 “去把张佳扬叫过来。” “是。” 张佳扬正在一片宽敞的草原上练习伊陵教给他的百步穿杨箭,骑着战马在草原上有规律的行进,在移动过程中距靶子足有一百步远时用力将箭射出,只见箭稳稳的射到靶子上,不过是八环,伊陵生气的说道:“继续练习,不到十环不准吃饭,照这水平射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射中移动的目标。” “是。”张佳扬大喊一声又勒马向远方跑去,准备进行下一轮的练习。 只见张佳扬双脚一夹马肚,战马唏呖呖的一声长啸冲了回来,张佳扬立即前身向前倾将腰紧贴马背,顺势抽出弯弓,搭上箭支,右手执弓背,左手拉弓弦,两臂一较劲把箭射出,只见这只箭象闪电一般呼啸着飞向靶子,只听到啪的一声,箭镞牢牢的钉在靶心,伊陵看了看表情依旧很僵硬的说道:“这次比上次有长进,晚饭可以吃了,不过要抓紧练习,熟练固定目标后再练习移动目标。” “是。” “报……”突然一个护卫飞奔而来,边走边喊道。 “什么事情?”伊陵问道。 “大单于有令,让张佳扬到帐内一趟。” “好吧,你就带他过去吧。”伊陵回答道。 “可我还没有练完今天的课程呢。”张佳扬说道。 “你就赶紧去一趟吧,大单于的命令谁都不能违抗,返回之后接着练习。” “是。” 张佳扬骑马跟着护卫来到大单于帐外,大单于看了一眼张佳扬说道:“最近训练的怎么样,有没有新的长进?” “托大单于的福,这几天骑马射箭的功夫有点进步,不过是刚刚入门,依旧需要伊陵师傅的悉心指教。” “好,有进步就好,盼望你早日学成呀。”军臣大单于说到这里晃了晃脑袋说道,“这几天公主阏氏的护卫要和我一起出去办一些公务,但阏氏身边又不能缺少护卫,就由你负责保卫公主安全,你看如何?” “保护公主的安全是我的使命,请大单于放心。” “好,到时公主所有的随从都要跟着我出去一下,你要好生保护阏氏。” “是。” 第二天,大单于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了,并且带走了刘羽公主的所有随从,张佳扬这几天就待在公主左右保护公主安全,刘羽公主身边的人员全部撤离王庭,让刘羽公主莫名其妙,转身问张佳扬道:“张佳扬,你说大单于这几天带走我的所有近身侍卫和丫鬟,不知他所为何事呀?” “佳扬也想不明白,其中定有大单于的道理吧。” “唉,生活在这个荒凉的草原,真的是无法和大汉的物华天宝相比呀,现在无事,佳扬,你舞剑,我与你伴奏一曲。” “好,公主。”张佳扬说着抽出寒光闪闪的宝剑,在宽敞的帐篷内舞动起来,公主的琴声紧接着响起,剑随曲动,曲伴剑鸣,曲子婉转悠扬,宝剑如凌空浮云,曲子激扬彭湃,宝剑如万马奔腾,突然曲子变得如泣如诉,张佳扬不知如何舞动,偷偷的看了一眼公主,发现公主满眼充满泪花,这曲子仿佛诉说着现实对自己的残酷不公,对未来无尽的绝望,所有的伤心都倾注在了这首曲子之中。 张佳扬收起宝剑,拿起桌子上的手绢递给公主道:“公主,莫想伤心事,总想些无力挽回的事情,会伤身体的。” “我的心无人能与言表,佳扬,你一定抽机会到我家乡,替我问候一下母亲,完成我的最后心愿。” “公主放心,我一定会完成公主分派的任务,希望公主放宽心,要好好的活着。”张佳扬说着走到公主面前,公主顺势抓住了张佳扬的手臂,张佳扬看着公主沾满泪痕的脸颊,拿起手绢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突然感到不太好,就赶紧说道:“公主,我给你倒杯茶去。” 这时中行说悄悄的从隔壁的帐篷走了过来,轻手轻脚的来到帐篷的后面,用刀扎了一个小孔向帐篷内张望,张佳扬手捧金杯,倒满水放在公主身旁的桌子上,一抬头发现帐篷的后面有一双眼睛,就大喊一声道:“谁,为何在那里偷看。” “什么,那里有人?”公主当时也被吓得花容失色问道。 “放心公主,有我在。”张佳扬说着奔出帐去,当绕到帐篷的后面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他就四下里找了起来,一共连续看了附近的三四个帐篷皆没有人影。 “佳扬,你找什么呢?”中行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张佳扬身后说道。 “哎呀,老师,你没有跟大单于出行呀。”张佳扬惊讶的说道。 “噢,没有,大单于让我留下以便负责营地的安全,我现在查一下营地。” “老师辛苦,刚才我看到一双眼睛在偷看公主帐内,不知老师是否看到?” “哦,真的吗,什么人这么大胆,我刚从帐篷内出来,没有注意到人影,佳扬呀,你这几天负责公主的安全,一定要竭尽全力呀,否则脑袋会搬家的。” “放心,老师,我会的。” 中行说没事人一样四处溜达了一圈转身返回帐内,张佳扬也回到公主帐内,连续三天,夜不解衣,目不离岗,一连守了公主六个昼夜,恐怕自己看到的那双眼睛再到公主帐外捣乱。 将近一周时间,大单于率领人马返回营地,中行说急急的跑到大单于帐内汇报:“大单于,张佳扬这小子还是靠的住的,经过属下这几天的观察,他对公主还是蛮尽心的,并且恪守为仆人之道。” “噢,看来张佳扬是够当公主护卫条件的,国师你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考验的了。” “大单于,下一步应该考验他一下是否能执行你的命令。” “噢,那你说这我又该如何考验他。”军臣单于听到中行说的话就立刻问道。 中行说依旧紧贴大单于耳朵嘀咕了一阵,大单于立即喊来护卫说道:“快去,把左贤王叫来。” 大单于想到,自从三个月前左贤王一次骑马训练从马上摔了下来,不幸的是率伤了腿,无法在自己的防地内继续驻守,于是自己的人马全部交给了左谷蠡王掌管,自己就在王庭里养伤,一会左贤王在两个人搀扶下走进大单于帐内,军臣大单于连忙迎上去说道:“左贤王,最近伤势怎么样,好点没有?” “托大单于的福,我的腿伤基本已经痊愈了。” “此话当真,那我有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来完成,不知你愿意吗?”军臣大单于接着说道。 “什么任务,我会尽一切力量完成的。” 你带上二千人小队,带着张佳扬去汉地抢粮食,遇到不听话的就杀,重点看一下张佳扬的表现。 “是,好久没有打仗了,很是手痒呀,大单于就等好消息吧。” “好吧,祝一帆风顺。” 下一天,左贤王带领队伍出发了,张佳扬紧跟在他旁边问道:“左贤王,我们这是要去那里,干什么去的?” “佳扬,我们要去梦中仙境——云中郡,那里有你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繁华。”左贤王得意的笑道。 “哦,那里现在是大汉的土地吧,我们大白天过去,会不会吃亏呀?” “哈哈哈,探马来报,云中郡那里正在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丰收庆典活动,我们过去凑凑热闹取点粮食来用,大匈奴的军队是所向披靡的,大汉兵马从来都是不堪一击的。” “左贤王,还是小心为上。” 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般来到云中郡城下,看到城门大开着,于是左贤王一声令下:“杀。” 左贤王的队伍象虎入群羊一样挥刀砍向守城门的汉军,直接杀进城去,几千人冲入各家各户,砍死百姓取出粮食,将粮食统统装在后面的匈奴人的大车上,然后一把火将民房烧掉,生命在匈奴人的屠刀下显得如此脆弱,瞬间整个街道哭爹喊娘乱成一片,仿佛是人间地狱,张佳扬看到此景很是惊慌,看着地上的残肢断臂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同情与悲凉,眼睛睁的大大的无法向前迈进一步。 “张佳扬,快到各家各户搬粮食。”左贤王看到张佳扬后喊道。 “是。”张佳扬有气无力的说道。 云中郡经过一个时辰的洗劫,粮食已装满左贤王拉来的全部车子,然后左贤王一声令下:“撤。” 匈奴武士象风一向汇聚到一起,向城门口奔去,快到城门口时,大家停住了脚步,原来城门正在被几个士兵即将关闭,城头上站着一百来号人,手持弓箭,个个虎目圆睁,左贤王一声令下:“冲。” 匈奴士兵象下山的猛虎一样冲上前去,砍杀了关门的汉军,突然城头上也箭如雨下,左贤王也不示弱,大喊道:“给我向城头上回射。” 匈奴人的箭支象飞蝗一样射向城墙上的守军,一个个应声倒下,双方互有伤亡,匈奴人的箭支暂时压住了城头上汉军的气势,左贤王率领人马趁着这个机会匆匆冲出城去,张佳扬到城外扭头向城头上张望,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的说道:“王老师。” 第50章.一箭成名(2) 张佳扬向城头上摆摆手,王有福却无动于衷,这时张佳扬才想到自己穿着一身匈奴武士的盔甲,王老师定然不能认出自己,想冲城头喊几句,却马上意识到不妥,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左贤王大声喊道:“佳扬,快点跟上,不要掉队。” 张佳扬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与主力大队拉开了距离,马上应道:“是。”于是拍打马匹快速赶了上去。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工夫,队伍前方突然大乱,队伍后面也跟着出现了阵阵骚动,走在队伍中间的左贤王、张佳扬一时不知前方出现什么情况,左贤王大喊道:“保持队形,前方怎么了?” 一个士兵灰头土脸的跑到左贤王面前报道:“左贤王,大事不好。” “什么情况,我们遇到汉军了吗?”左贤王急切问道。 “不是,遇到四只不明怪兽,现在正站在队伍的前面,刚才打马过去几名武士,皆被这些怪兽咬死,连战马都没有生还,武士们正在与之对峙,不知如何是好。” “废物,不就是几只野兽吗,抓住他们回营烤吃了不就完了。”左贤王生气的吼道。 “左贤王,我们没人是它们的对手。” “佳扬,跟我一起到前面看一下。” “是。”张佳扬跟着左贤王崔马跑到队伍前面,只见正前方有四只奇形怪状的动物,地面上满是血迹并留有死亡士兵的断臂残肢。 张佳扬看了一眼就惊道:“左贤王,大事不好,此四只动物我见过,名曰梼杌、穷奇、饕餮、混沌四凶,我见过他们的凶残,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对付的了的。” “哼,长怪兽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来呀,弓箭准备。”左贤王一声令下,前方的士兵呼啦拉满了弓箭,只听的左贤王一声令下:“射。” 只见箭如飞蝗般射向四凶,谁知四凶蹲在原地稍微愣了一下,箭镞就像射到石块上一样,噼里啪啦落满一地,而这四凶却毫发无伤,反而激起了它们的愤怒情绪,毛发乱颤的腾空而起直击左贤王,就听到左贤王大喊一声:“给我挡住它们。” 只见两个武士马匹向左贤王马前一合拢就把左贤王牢牢护在后面,四凶中梼杌毫不客气裂开大嘴用尖锐的牙齿瞬间撕裂了两匹马的脖子,随着马匹的摔倒,穷奇、饕餮、混沌同时将掉落地面的两人撕裂成两截,场面十分血腥,让人不可直视。 左贤王抽出宝刀大喝一声道:“何方来的怪兽,竟在这里猖狂,吃我一刀。” 左贤王用尽平生力气砍到梼杌的圆脑袋上,只见火花四射,震的左贤王手腕发麻,马匹唏呖呖一声长鸣后退数步,梼杌脑袋却完好无损,顿时感到大事不妙,六神无主,只见梼杌前爪伏地两次,张开似虎大嘴噌的一声向左贤王飞来,两只前爪不偏不倚的正好搭在左贤王双肩,一切都在瞬间完成,左贤王再想拿刀砍显然已经施展不开,想勒马后退也是万分困难,锋利的牙齿马上要嵌进左贤王的头颅,左贤王大喊一声:“不好,我命休矣。”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擦着左贤王的脸颊直接射到梼杌的一只眼睛上,梼杌疼的狂叫一声,前爪从左贤王肩头滑落,跌落地上,另外三凶也紧跟着扑了上来,又听到嗖嗖嗖的三支利箭飞到穷奇、饕餮、混沌的眼中,只听到四凶的一阵怪叫匆匆的退回草原,瞬间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远去的速度难以置信。 左贤王仿佛做了一场恶梦一样呆呆的勒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猛然间意识到危机解除,扭头看一眼身后,发现张佳扬右手拿弯弓,左手拿箭支,神清气爽的看着远方,原来刚才那四支箭皆是他所射,左贤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张佳扬说道:“刚才那箭是你射出的吗?” “是的,让左贤王受惊了。” “哈哈哈,伊陵好生厉害,把你培养成如此了得的人才了,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左贤王客气了,保护左贤王是我等应该的责任。” “回去我定报与大单于,给你立大功一件,走,出发。” 接着大队人马重整队伍,继续向前行进,抢得大批汉民粮食以及大难不死的左贤王脸上洋溢着笑容,坐在飞驰的战马上都难以掩饰内心的兴奋,时不时看一眼张佳扬,心想张佳扬这次跟来简直就是身边的福星,回营后定推荐大单于重用于他。 匈奴队伍返回王庭,左贤王被大单于叫进帐去,并迫不及待的问左贤王一路上的情况,左贤王详详细细的讲了袭击云中郡的整个过程,乐得大单于合不拢嘴,当说到返回路上差点被四凶洗劫时,大单于皱起了眉头,接着听到张佳扬射出关键的一箭救了自己的性命,然后又连续射退另外三只怪兽,让大单于很是惊讶,默默的说道:“难道张佳扬是上天赐予我大匈奴的宝贝,只有这样几个月之内掌握超高技能才能说的通。” “大单于,张佳扬的到来,真的是大匈奴之福呀。”左贤王接着说道。 大单于听到左贤王的话后,思索片刻说道:“来人,把张佳扬叫来,我要赏赐他。” “是。”护卫接到大单于的命令转身离开帐内。 张佳扬正在刘羽公主的帐内向公主问好,刘羽说道:“佳扬,这次出去没有受伤吧。” “谢公主关心,没有。” “大汉云中郡中百姓如何?” “唉,公主应该知道匈奴人的凶残,老百姓死的好惨。”张佳扬心情沉闷的说道。 “苦了大汉边境的百姓了,和这个野蛮的民族为邻,真的是不让人安宁呀,照这样下去,边境上百姓的日子怎么过得好呀。” “公主放宽心,我相信终究一天会天下太平的。” “唉,自高祖以来已经五十多年了,匈奴人一直是侵扰不断,他们是一群得寸进尺的野蛮民族,无法与之讲道理呀,大汉什么时候才能挺起腰杆做人呀,不用我等羸弱的身躯来和亲维持表面的和平。” “公主,相信大汉会强大起来的。” “报,阏氏。”突然帐外护卫来报。 “进来,何事?” “大单于有请张佳扬。” “哦,好的,马上让他跟你一起过去。” 张佳扬走出公主大帐,和报事的护卫一起走到大单于帐内,不知何时中行说也在一旁站立,大单于绕着张佳扬转了几圈说道:“行呀,小子,有点象我大匈奴民族的人,听说这次袭击云中郡,箭射四凶,救了左贤王的性命,实在是大功一件呀。” “大单于过奖,这些都是佳扬应该做的。” “哈哈哈哈,别客气了,本单于要重重赏你,你说想要点什么?” “大单于过誉了,佳扬感激不尽。” “噢,小子,还很客气,赏你点什么呢。”军臣大单于来回在帐篷内转圈,一时无法想到赏张佳扬什么东西,这时中行说凑了上来紧靠在大单于耳边嘀咕一阵,大单于接着笑道,“哈哈哈哈,好,张佳扬,草原上宝贝不多,我接受国师的建议,给你介绍一个老婆,你看公主的丫鬟紫霞嫁给你坐老婆如何?” “这,大单于,这恐怕……”张佳扬结结巴巴的说道。 “恐怕什么,难大当婚,女大当嫁,既然大单于赐婚,应该感谢才对呀,难道嫌紫霞不漂亮吗?”中行说不失时机的插话道。 “不,不,不,只是……”张佳扬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有什么事情只管讲来。” “佳扬一直恋着刘芳菲姑娘,让我和紫霞姑娘结婚有点不大好吧。” “哦,原来如此,既然我话已出口,紫霞姑娘嫁给你不可改变,让刘芳菲也一块嫁给你,这样来一个一夫二妻,哈哈哈哈,将是大匈奴草原上的一桩幸事呀。”大单于大笑道。 “这,这恐怕有点不妥吧。” “什么妥不妥的,只要我说行就行,你下去准备吧,最近挑选良辰吉日给你们三人完婚。其它的都不要再说了,一切都由我来操作。”大单于说道。 张佳扬无可奈何的走出大单于帐篷,一步三摇头的自言自语道:“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 “佳扬哥,我等你好久了,我给你做的蛋糕,赶紧趁热吃了吧。”突然紫霞从帐篷旁边跳了出来说道。 “哦,紫霞妹妹,多谢。”张佳扬说着接过了蛋糕,慢慢的咬了一口嚼了起来,满脸的迷茫透露出了心神不定。 “佳扬哥,大单于叫你干什么,听说是要奖赏你,是真的吗?”紫霞问道。 “奖赏我,是真的,可惜奖赏的方法很是独特,和你还有点关系呢。” “哦,和我还有点关系,什么关系呀,能透露点吗?”紫霞咯咯的笑道。 张佳扬思索后控制不住的说道:“大单于要把你嫁给我,做为对我的奖赏。” “什么,大单于有没有搞错,把我当成胜利的奖赏了,只是,只是……”紫霞说到这里,心里荡起层层涟漪,原来自己想说说不出口的话让大单于说出来了,很是意外。 “紫霞,大单于说嫁给我的并非你一个,还有刘芳菲,不知刘芳菲听到这种消息会震惊到何种地步。” 正在这时刘芳菲走了过来拍了一下张佳扬肩膀说道:“已经领过大单于的封赏了,难道你的武功真的是快艺压群芳了吗?” “唉,大单于的封赏是有苦难言呀,他说要把你和紫霞一起嫁给我。” “什么,有没有搞错,我说过要嫁给你了吗,我嫁给谁大单于能做的了主吗?” 紫霞插话道:“芳菲妹妹不能违反大单于的命令,否则性命不保呀,以后我们和佳扬哥一起生活,你当姐姐就行了。” “唉,紫霞你是同意了。” “我一定要同意的,不然被大单于杀掉,谁来照顾公主呀。” 刘芳菲大声的说道:“为什么来到这个千奇百怪的地方,让我很是迷茫,呀呀呀……” 第51章.一箭成名(3) 公主刘羽独自坐在帐内,看着离开广陵时母亲给自己的玉镯,想起了广陵的母亲,自己生在刘氏家族,充满着权力驱逐而缺少了亲情的眷顾,何况又是一个缺少了父亲庇护的弱女子,只剩下了母女的依恋,接着又想到了广陵的繁华,想到了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儿时幽梦。 “报,阏氏。”突然帐外有人喊道。 “进来。” 公主刘羽的话音刚落,一名大单于的护卫走了进来,向刘羽行完礼后说道:“报阏氏,大单于特命我前来告知,为表彰张佳扬此次击退四凶救下左贤王之功,特赐紫霞姑娘、刘芳菲姑娘嫁给张佳扬,定于二十天后的良辰吉日完婚,请公主知晓。” “哦,此事紫霞、刘芳菲知道吗?”刘羽知道此消息后感到非常突然。 “大单于请阏氏代为转告,任何人不得违抗大单于的旨意。” “好吧,我知道了。” “在下告退。”护卫慢慢的退出帐外,刘羽知晓这个消息后,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埋怨,默默的想道:“大单于也太自作主张了吧,此等重要事情也该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呀,要是紫霞、芳菲这两位姑娘死活不同意那该如何是好,不过此等漂亮可人的两个美人嫁给英俊潇洒的帅哥佳扬也不失为一件美事,等一会儿我要当面告知两位姑娘。” 这时,紫霞和刘芳菲一起走进帐来,紫霞眉梢眼角显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可刘芳菲眉头却皱在一处,公主刘羽看到两人很是高兴的说道:“两位来的正好,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公主,是不是大单于赐婚的事情。”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噢,二位都已经知道了?” “还不是张佳扬刚才亲口告诉我们两个的。”刘芳菲噘着嘴说道。 “怎么,芳菲有点不高兴。”刘羽问道。 “公主,对此事我感到很突然,也很意外,在我们的那个时代,是一夫一妻制,并且我现在还是未成年人,可现在让我……”刘芳菲说道。 “什么是一夫一妻制,什么是未成年人?”刘羽问道。 “就是一个男人只能取一个老婆。我才十七岁未到结婚年龄。” “哦,芳菲你应该入乡随俗才对,在这里一个男人可以取很多个老婆的,在大汉十三岁就必须结婚了,你这个年纪已经违反大汉的律令了,现在主要是你喜欢佳扬吗?” “这个喜欢不喜欢我一时难以说清楚,我原来一直把他当作哥哥的。” “呵呵呵,你心中应该还是喜欢他的,唉!”公主刘羽话锋一转说道,“在我看来嫁给佳扬比我嫁给大单于这样好很多呀,你们真的很幸福,如果你们成家之后离开我,我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的。” “公主想多了,我们不会离开公主的,我要照顾公主一辈子。”紫霞连忙说道。 “哦,紫霞,你愿意嫁给佳扬吗?” “我愿意,但听到芳菲妹妹刚才的话,就是感到有点亏欠芳菲妹妹。” “呵呵呵,紫霞姐姐那里话,既然大单于这样赐婚,我答应就是了,到时如果佳扬对我们不好,教训他也好互相有个帮手。”刘芳菲苦笑一声说道。 “都同意就好,我刚才还一直担心你们不同意呢,如果是那样,大单于会发怒的,这种没有礼仪的荒蛮之族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还好现在两位答应了,这就是喜事一件,祝福两位。”公主刘羽长出了一口气。 张佳扬要娶两个美人为妻的消息短时间传遍整个王庭。 “这张佳扬真是运气好,出去一次就能得到大单于的如此奖赏,一时抱得两位美人,真是艳福不浅呀。” “嘿嘿嘿,这就是撞上****运了,不过听说这小子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说不定具有一定的魔力呢。” “呵呵呵,净瞎说,越吹越神了吧。” …… 公主刘羽手下的一些随从在四下里就议论开了,此事短时间成为了大伙说话的谈资。 大单于大帐内,左贤王站在军臣大单于旁边等候问话,大单于喝了口茶说道:“左贤王,我刚才考虑了好久,就张佳扬这件事我想大力宣传一下,让弟兄们都知道谁立功谁就有奖赏,谁立功谁就能有金钱和女人,所以我想让其他部落的千骑长以上职务的首领都来参加张佳扬婚礼,大伙好好热闹一番,你看如何?” “大单于英明,这样也可以,何况我们好久都没这样热闹过了。” “好,就这样定了。”大单于对门外的护卫喊道,“传我旨意,让各部落千骑长以上职务者二十天后到王庭参加张佳扬的婚礼。” “是。”各路信使把大单于旨意迅速传达到各个部落。 其中左谷蠡王在大帐内率领众人接到大单于旨意,问信使道:“这个叫张佳扬的是什么职务,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立了什么功,不就是娶个女人吗,何须这样劳师动众。” “左谷蠡王有所不知,这个张佳扬据说是来自未来,颇有点能耐,能在左贤王将要葬身怪兽之口时把怪兽用箭赶跑,大单于为了表彰他的救主之功,才赐婚于他的。”信使回道。 “是他用箭将怪兽射走,我大匈奴武士都到那里去了,从小练就的箭术还不如异乡毛孩吗?” “左谷蠡王不知,左贤王带领的兵士同时把箭射到怪兽们身上,却全部不能射到它们身被体内去,如同射到岩石上一般,但张佳扬每一箭都是射中怪兽的眼睛。” “此等箭法是何人所教?” “草原第一武士伊陵呀。” “难怪他有如此好的箭术。” 正当左谷蠡王对张佳扬的箭术刨根问底时,站在旁边的左大当户眯缝着眼睛凑上前来说道:“左谷蠡王,他们谁结婚我们管不着,你说这左贤王去袭击云中郡没有事情,而我们前段时间去偷袭就错了,大单于还没收了我们所有的战利品,凭什么呀,大单于太不公平了。” “哼,有道理,是呀,信使我来问你,左贤王去袭击云中郡是大单于派的吗?” “据属下所知,是的。” “哎呀,大单于,你这做的就不太对了,我这次去参加什么鸟婚礼非要向大单于问个明白不可。” “对,对,对,左谷蠡王说的对,我们坚决支持左谷蠡王。”一旁的的将领皆随声附和道。 信使看到情况不妙,眼睛眨巴眨巴对左谷蠡王说道:“左谷蠡王,小的把大单于旨意已传达到,就立刻回去向大单于复命了。” “好的,来人,给赏钱。” “谢左谷蠡王。”信使悄悄的退出帐去,剩下的是大帐中左谷蠡王手下将领们的吵闹声。 王庭大单于帐内,大单于收到各个信使的复命,知道了举办婚礼的信息皆已传到了各个部落,心满意足的坐在大帐内养神,门口的护卫喊道:“报大单于。” “何事?” “大汉特使在营外求见。” “哦,大汉特使,真的是稀罕呀,不打他不来,这一打他就来了,哈哈哈哈,请他进来,顺便把国师中行说、左右骨都候叫来。” “是。” 没过多久,中行说和左右骨都候来到大单于帐内,汉使在几个副使的陪同下走进帐内,进帐叩头就拜道:“汉特使向大单于问好,大单于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哈哈,好,好,你们皇帝老儿让你来干什么呀?不是只让你来问声好吧。”大单于坐在桌案后面咧着血盆大嘴狂笑道。 “皇上让微臣带来国书一封,请求再把一位公主赐婚于匈奴大单于,匈奴与大汉再结为亲家,收起刀枪永远做好邻居,造福子孙后代。” “哈哈哈哈,好、好、好,国书拿过来。”一旁的护卫从跪着的汉使手中接过国书递给军臣大单于,他拿起来哗啦将板牍展开,看着板牍上工整的难以理解的方块汉字皱了皱眉转手扔给中行说道:“你给我说说,这写的什么意思。” 中行说看了一遍转身对军臣大单于说道:“大单于,大汉那个刘启皇帝向你问好,并祝您健康长寿……” “罗嗦,拣重要的说。”军臣大单于不耐烦的说道。 “是,说是最近匈奴和大汉边境屡有不睦,因为战争匈奴和大汉百姓出现了不必要的死伤,为了巩固双方的友好关系,防止以后再起争端,特赐公主一名嫁给大单于,永结同心,造福百姓,请大单于考虑并给于回复。” “哈哈哈哈,左骨都候,你说我是同意呢还是怎么着?”大单于问道。 “我看大单于还是先答应下来再说,具体以后怎么着再行计划。”左骨都候说道。 “右骨都候,你的意见呢?”大单于又转身问右骨都候道。 “大单于,我们伟大的匈奴兵强马壮,先前以及现在有多位公主在大单于身边,无须再和,将此汉使斩首,告诉大汉皇帝,匈汉边境是我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等我们高兴了还可以到长安逛逛,这样才能体现出我们民族的价值。”左骨都候说道。 “哈哈哈哈,好主意,中行说你说呢?”大单于狂笑着问道。 “大单于,我想不好明着撕破脸皮,还是恢复与大汉的和亲,先得到他们公主不菲的陪嫁品再说,然后再图谋未来。” “噢、噢、噢,国师说得有道理,哈哈哈哈。”军臣大单于赞成中行说的说法,然后接着对中行说说道,“国师,你就写一回书,称同意大汉的和亲要求,愿意加强未来的合作,保护边关的和平。” 中行说看着大汉一尺一寸长的板牍国书,就按照文帝时蔑视大汉的办法,取来一尺二寸长的板牍,比大汉板牍长两寸代表匈奴并非在大汉之下,短时间按照大单于的意思写了一份回书,大单于递给汉使后说道:“带给你皇帝老儿,告诉他我大单于同意和亲的请求了。” “好,另外还有一事需要求大单于。” “说。” “我大汉皇上要求大单于能网开一面放了先前左谷蠡王在大汉边境抢来的老百姓,还老百姓一个清净的生存空间。” “这个,好吧,只不过要等到和亲之后再履行,请你们皇帝老儿赶快把公主送过来吧,哈哈哈哈。”大单于摇头晃脑的狂笑道。 第52章.一箭成名(4) 汉使拜见军臣大单于请求和亲,大单于对汉使不屑一顾,仗着宝马良驹、锋利兵器以及匈奴人的强壮不羁,把大汉帝国看成自己的仓库,需要什么可以随时去取,在中行说的计谋下,好歹表面没有翻脸,并且给大汉皇帝刘启写了回书,汉使跪着趴在地上一再示弱并没有得到什么礼遇,想着再这样折腾下去也不会有新的花样,于是再向大单于一拜说道:“本使给大单于呈送国书的任务已经完成,这就返回长安,带给皇上大单于的回书,并向皇上讲清楚大单于的意思,谢大单于接待本使,这就告退了。” “好的,赶紧回去吧,本大单于等着公主的到来,呵呵呵。”大单于看看中行说接着说道,“请国师送一下大汉特使。” “是,大单于。”中行说对着汉特使说道,“走吧,特使。” 特使拿着大单于的回书灰溜溜的走出了匈奴王庭,经过跋山涉水返回长安,走进未央宫。 刘启正在宫殿内等待特使的到来,丞相申屠嘉、御史大夫陶青在一旁垂手侍立,特使小跑步走进殿内,见到刘启急忙叩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请起,快说你这次出使匈奴得到什么回复?”刘启急切的问道。 “陛下,军臣大单于答应和亲,但是释放被抓走的老百姓需要和亲完成后再说,这里有军臣大单于回书一卷,请陛下过目。” 丞相接过板牍转手递给刘启,刘启拿在手上与桌面摆放的板牍书简比对一下后立刻皱起了眉,再看内容不由得咆哮道:“这匈奴依旧是不把我大汉放在眼中呀,欺负文帝时期的招数用在我身上来了,真的是可气可恼。” “陛下息怒,请保重龙体,这匈奴回书有什么不对吗?”丞相申屠嘉问道。 “给,你自己看看吧。”刘启说着把匈奴回书扔给了申屠嘉。 申屠嘉打开看了好久,默默的说道:“老臣眼拙,看不出这回书什么毛病,还请陛下指教。” “呵呵呵,丞相真的是老糊涂了,我让特使送过去的国书是一尺一寸长的,这个回书为一尺二寸长,开头写什么‘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敬问汉皇帝无恙’,那么他军臣大单于就是天子了。”刘启说到这里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再看后面的那枚图章,比我大汉的玉玺大多了,行,看来这匈奴真的是要一直傲慢下去呀。” “陛下息怒!”丞相申屠嘉和御史大夫陶青连忙齐声劝道。 “我看到这些能不怒吗,我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当时先皇文帝的愤怒心情了,我现在真的想和匈奴去战场上一决高低,痛痛快快的去打一仗。” 御史大夫陶青听到刘启有此种想法,慌忙鞠躬说道:“陛下息怒,当前陛下刚刚登基不久,封国势大,封国和长安的矛盾有可能在积蓄中,此时不宜在边关生事端,为了大汉的安危,请陛下三思。” “唉,我真的像是一个被束缚住手脚的皇帝,挣脱掉这些束缚真的就那么难吗,申屠嘉,你有何建议?” “陛下,老臣已年迈昏庸,凭借以往老经验,还是应该坚持黄老之道,嫁公主去匈奴以平边境战祸才是验证过的真理。” “好吧,看来和亲之事是势在必行呀,就慢慢的准备吧,找到合适的宗室女就和亲。” “陛下英明,我等当尽力去办。”丞相申屠嘉和御史大夫陶青齐声说道。 刘启在寻找和亲的公主准备和亲之事暂放在一边不提,且说匈奴大单于打发走汉特使之后,感到无比的兴奋,心想我大匈奴真的是有狼牙神保佑呀,面对人口众多、地大物博的大汉,也得乖乖的用和亲来保持边疆的平安,此事除了用神灵保佑来解释其它的全部说不通,突然又想到张佳扬结婚典礼的事情,马上对身边的中行说说道:“国师,你做为张佳扬老师,再过二十天,就是佳扬同时娶两个夫人的新婚大喜日子了,因为我邀请了各部落的将领前来参加,我们王庭必须做一下准备工作,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一定要提前准备好,别到时无法顺利进行,坏了我向众将领炫耀立功就能受奖的气势。” “大单于放心,这事我去办,到时的婚礼一定是轰轰烈烈,让所有参加者都牢牢的记住。” “好,这我就放心了,你下去准备去吧。” “是。”中行说领命退了出去,左右骨都候看到军臣大单于有点疲惫之意,就跟着退出帐去。 大单于心满意足的面带笑容进入了梦乡。 二十天的时光飞驰而过,各部落的将领一拨拨的陆续到达王庭,整个王庭天天是人喊马嘶,欢声笑语,连营地帐蓬都披上了彩带,显然这里已成了欢乐的海洋,张佳扬的婚礼在雄壮浑厚的乐器声中开始了,只见张佳扬身着崭新的匈奴袍服,头戴纯金新郎官冠,刘芳菲和紫霞身穿大红的袍服,头戴纯金凤冠,顶着红色的盖蓬,仿佛是两位下凡的仙女,国师中行说站在一个临时搭的台子上向来的将领们喊道:“各位将领,感谢将领们听从大单于的命令,前来参加张佳扬和紫霞、刘芳菲的婚礼,我代表大单于对各位的到来表示深深的谢意。” “啪啪啪,哈哈哈……”台子下面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狂野的笑声。 突然一个黑高个站了起来,对着中行说喊道:“请问国师,我们匈奴人都时不时的面临着草原野外生存考验,自小都练就了一手好箭法,今天张佳扬以因为射箭而受到此等奖赏和荣耀,我们期盼着能在众人面前一睹他箭术的风采呀,本人不才,愿意和张佳扬比试箭术,一决高下,如果不赢,甘愿受军法处置。” 中行说一看站起来说话的是军臣大单于的弟弟左谷蠡王伊稚斜,心想这可是一位难缠的主,正要向前一步进行回应,做在中间的军臣大单于忍不住了,面临众将领对着左谷蠡王伊稚斜不温不火的说道:“左谷蠡王,今天是我们的功臣张佳扬的大喜日子,不是什么比武场,你要比试等日后再说,有你比的时候。” 左谷蠡王伊稚斜听到军臣大单于的话,心中顿觉不满,想到了左贤王袭击大汉云中郡就能载誉而归,连跟去的小卒张佳扬都能受到如此隆重的殊荣,自己去偷袭云中郡,却遭到大单于的训斥并没收了全部的战利品,真的是太不公平了,现在自己要用射箭比试找回一点脸面和尊严,难道这点机会大单于都不肯给吗,想到这里马上回道:“大单于,如果张佳扬不能在众将领面前一展身手,得到如此隆重殊荣恐怕不能服众,臣弟只是代表众将领提了一个建议而已,请大单于考虑以满足众将领的愿望。” 军臣大单于看着这个专爱挑事的兄弟很是生气,但是听到他的话也无法反驳,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如此多的歪理邪说,并且让自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诶、唉、啊、这个……” 中行说在旁边看到军臣大单于被问的哑口无言,连忙走到大单于身边附耳说道:“大单于,看来不让张佳扬展示一下难以服众呀,即使张佳扬表演砸了也比不展示好,还是请大单于同意左谷蠡王请求为好。” 军臣大单于听了中行说的话点了点头,清咳一声接着说道:“众位将领,经过和国师的商讨,我答应了左谷蠡王的请求,同意他和张佳扬进行射箭比试,不过无须立下军令状,仅供这次聚会的娱乐。” “大单于莫急,臣弟自已出口,如果臣弟输了定按军法处置。”左谷蠡王信心满满的反对到,仿佛自己已经是胜利者了。 “好,左谷蠡王,你说如何比试?”大单于问道。 “在草原上竖起十个靶子,站在百步之外依次将十只箭射出,中的环数多得为赢,大单于你看如何?” “好,简单明了,就这样。”大单于转身看了一眼张佳扬接着说道,“张佳扬,要拿出你这几个月所学的全部本领呀,不要让众将领失望。” 张佳扬来到这里满打满算也才四个月有余,练习射箭的天数顶多百日而已,听到左谷蠡王要和自己比射箭,心中不免有点紧张,本想说自己那里是左谷蠡王的对手,但看到大单于信任的眼神,就口不对心的说道:“大单于,佳扬定全力以赴进行比赛,坚决不给您丢人。” 不多时,十个靶子已经竖立了起来,大单于已经被动的走到了裁判的位置问道:“两位谁先来?” 左谷蠡王说道:“为了减少张佳扬的压力,还是让张佳扬先来吧。” “好,张佳扬开始,左谷蠡王准备。” 张佳扬就拿起弯弓,走到十个靶子前方百步之外,心情依旧有点激动,心想千万别给老师丢人,千万别给大单于脸上抹黑,一阵活动筋骨之后,拿起弓箭就照着第一个靶子射去,只见着此箭嗖的一声射到靶子上,报靶的士兵连忙跑过去喊道:“八环。” 围观的将领们马上“噢”的一声表示幸灾乐祸,伊陵也在观看的人群中,听到报靶的声音后手握拳头“唉”的一声,对此成绩表示无语,张佳扬额头的汗珠马上渗了出来,但马上又想到老师伊陵教授自己射箭时的步骤,马上又稳定了心神,按照训练时的流程稳稳的又射出了第二箭,报靶的士兵马上喊道:“十环。” 接着张佳扬又连续射出七箭,皆是十环,随着张佳扬最后的一箭射出,报靶的士兵喊道:“十环,总环数98环。”张佳扬松了口气,想到已经发挥了自己的最好成绩,其实张佳扬不知道,就这种面对固定靶子射箭,在匈奴连小孩都能箭箭十环,左谷蠡王看到轮到自己了,信心百倍的走上场去,露出了骄人的微笑,拿起弓箭嗖嗖嗖连续射出九箭,报靶的士兵报道:“皆是10环。” 围观的将领们一起欢呼道:“喔——,左谷蠡王威武,左谷蠡王必胜。” 左谷蠡王伊稚斜举起弓箭骄傲的射出最后一箭,不知是风的原因还是左谷蠡王眼睛看花的原因,报靶的士兵看到箭镞直接偏离靶子飞向远方,报靶的士兵报道:“0环,总环数90环。” 第53章.一箭成名(5) 张佳扬以九十八环比九十环战胜左谷蠡王伊稚斜,左谷蠡王懊恼的把弯弓摔在草地上,然后气乎乎的走到大单于近前施礼后说道:“大单于,臣弟一时疏忽,马失前蹄,请大单于再给臣弟一次比赛的机会,如果输了甘当军令状。” “噢,那么左谷蠡王还想怎么比赛呢?”大单于没好脸色的问道。 “大单于,仅射这种静止的靶子没有什么意思,要射箭还是射移动的靶子,不知张佳扬敢接受挑战吗?” “那这事儿还得问一问张佳扬。”大单于大声喊道,“张佳扬,你过来一下。” 张佳扬听到大单于的喊声匆忙跑到近前施礼道:“大单于,佳扬在此。” 大单于浑身上下打量了一下张佳扬后舒展开了紧绷的脸说道:“佳扬呀,刚才左谷蠡王的提议想必你也听到了,本单于问一下敢接受挑战吗?” “射移动的靶子……”张佳扬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刚才射固定的靶子还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侥幸赢了左谷蠡王,现在又要比赛射移动的靶子,心中真的是没有半点信心,思索良久就接着轻声说道,“既然左谷蠡王喜欢,那就试一下吧。” “佳扬,拿出一点男子汉的气概来,别说话就像娘们儿似的。”大单于听到张佳扬轻声的回答有点不满意道。 张佳扬立刻又大声重复了一遍道:“是,大单于,佳扬愿意一试,请大单于准许。” “哈哈哈哈,好,这才象草原上的武士。”大单于满意的大笑,然后对着左谷蠡王说道,“臣弟,请开始吧。” “喔喔—哦哦—噢噢—”人群中顿时爆发出兴奋的起哄声,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一定要看一下这左谷蠡王和今天的新郎官张佳扬谁能赢,匈奴将领们本来是参加婚礼的,充满尚武精神的他们额外看到这等比赛,自是兴奋不已。 张佳扬走到左谷蠡王近前说道:“左谷蠡王,如何射移动的靶子呀,还请左谷蠡王手下留情。” “哈哈哈哈,小子,怕了吧,多学着点,射移动靶子就是让一个骑兵手执靶子,骑上一匹快马,在百步之外来回跑动,拿靶子的手可以任意移动,看谁能射到靶的上面且中的环数高者就是赢。” “好吧,这次请左谷蠡王先来。”张佳扬想到就这样无休止的和左谷蠡王争执下去不是办法,这次让左谷蠡王先来,一会儿自己就胡乱射一下输给左谷蠡王也就能平息这场纠纷。 只见一个骑兵从头到脚用盔甲包裹的严严实实,脸上只露了两只眼睛,手执靶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的在百步以外不停的移动,左谷蠡王也就不动声色的拿起弯弓,搭上箭支,看着百步外那个拿靶子的骑兵,一会儿靶子平面向着这边,一会儿侧面向着这边,一会儿前面,一会后面,这种情况对无论什么样的射箭技术都是一个考验,于是左谷蠡王平心静气,仔细观察着拿靶子的骑兵晃动靶子的规律,不到五分钟光景,左谷蠡王已经看出了靶子移动的规律,两臂一叫力大喊一声:“着!” 就看到一支羽翎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嗖的一声直中靶上,拿靶的骑兵看了一下手中的靶子报道:“九环。” 立刻围观的将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掌声之后就你一言我一语道:“左谷蠡王真厉害,左谷蠡王高,这次左谷蠡王一定能赢……” 左谷蠡王此时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找回了脸面,然后对着张佳扬说道:“张佳扬,该你了,请吧。” 张佳扬看着百步之外拿靶子的骑兵,顿觉眼花心乱,又想到本不想赢左谷蠡王,看来射这移动的靶子想赢左谷蠡王事比登天,于是就拿起弓箭看也不看前方,箭支就成八十度斜角向天空射了出去,围观的将领们顿时“喔——呵呵”的一声起哄后笑道,认为这一箭简直是胡闹,拿靶子的骑兵看到可怕了,这箭要是从上面掉下来,那自己的脑袋没准要开一个眼,于是赶紧拿靶子斜着向前遮挡住自己的脑袋,你说事有凑巧,这支箭上升到最高点后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圆弧向拿靶的骑兵走动的地方飞来,不偏不倚的“嗙”的一声正好射中骑兵遮挡脑袋的靶子上,骑兵手腕一震,赶紧把靶子拿到自己眼前查看,惊讶的报道:“十、十、十环。” “咦—呀——,神箭,简直是神箭。”在围观的将领们中间不知谁突然惊讶的大声喊道。 随后围观的众将领大声附和道:“佳扬神箭,佳扬神箭,喔喔喔……” 张佳扬这一箭连大单于都看傻了,呆呆的坐在众将领中间愣了好一会才说道:“好箭法,好箭法,来人呀。” 旁边一个护卫应声道:“大单于,属下在。” “通知下去,赏张佳扬黄金一斤,望其戒骄戒躁,早日学会草原武术精华。” “是。” 张佳扬听到大单于的赏赐连忙跑步向前跪在大单于近前叩首道:“谢大单于。” 此时的左谷蠡王闹了个脸红脖子粗,现在如果草原上出现一个地缝,自己一定立刻钻进去,最后一狠心走到大单于近前施礼说道:“大单于,臣弟认输了,请处罚我吧。” “左谷蠡王,本单于刚才说过了,不用立军令状,大伙只是娱乐一下,别往心里去,以后要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 “这,谢大单于不罚之恩,臣弟一定牢记。”左谷蠡王顿了顿接着说道,“大单于,由于臣弟两次失利,无颜面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请大单于准许我返回营地。” 大单于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回去好好反思一下,希望臣弟不要把此事搁在心里。” “是,大单于,臣弟告辞。”左谷蠡王说完转身带领着自己的护卫骑上快马返回自己的营地去了。 剩下的众人开始了张佳扬的婚庆大典,按照匈奴人大草原的规矩,热热闹闹的进行了结婚的整个流程,众人都举杯狂饮,大喊大叫,一天的时光终于送走了所有的客人,最后张佳扬被一个刘羽公主身边的丫鬟引入到一顶帐篷内,喝得有点恍惚的张佳扬看到帐篷内红绸幔帐,桌几的后面坐着两位穿着红色袍服,顶着红色的盖蓬的紫霞和刘芳菲,张佳扬就迷迷糊糊的走到两人近前,一把扯下两人的盖蓬,看到两人粉红的脸蛋,漂亮的容颜,大大的眼睛,仿佛两位仙女下凡间,张佳扬猛然间对着紫霞和刘芳菲摇头晃脑的说道:“两位老婆,不,两位仙女,两位天仙妹妹,我张佳扬何德何能今日同时抱得两位美人归,我下辈子就是给二位做牛做马也要报感激之情……” 张佳扬说话的表情滑稽之极,说话的内容让人既感动又好笑,紫霞、刘芳菲不由的同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漂亮,笑起来更漂亮,我真的是天底下最有福的男人,我到时把你俩带到我妈面前,我妈会感动的哭泣的,哈哈哈哈。” “又在说胡话,现在能否回到未来都是问题,还什么到你妈面前,现在几乎都成为奢望了。”刘芳菲默默的说道。 “佳扬,芳菲,折腾一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紫霞说道。 “好,我们三人赶快休息,休息。”张佳扬坏坏的附和道。 “好吧,我们马上休息。”刘芳菲说着走到油灯前吹灭了所有的油灯。 然后就听到张佳扬说道:“紫霞老婆,来亲你一下,芳菲夫人,来亲你一下……” “来吧,臭小子,今天我们两个美女算是便宜你了,以后要对我们两个好点,要是对我们两个出现稍微的背判,看怎么收拾你,咯咯咯咯……”接着帐篷内传出一阵阵幸福的笑声。 且说左谷蠡王伊稚斜带领手下将领回到自己营地,生气的对身边的左大都尉、左大当户说道:“张佳扬,你等着,此羞辱之仇我一定要报,看你能高兴到何时。” 左大都尉说道:“左谷蠡王还是三思呀,现在张佳扬是大单于面前的红人,万一惹恼了军臣大单于,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大单于身边的红人怎么了,我就不信没有机会收拾他,到时保证让他生不如死。”左谷蠡王伊稚斜说到这里想了想接着喊道,“来人呀。” “属下在,请左谷蠡王吩咐。”一个护卫立刻应声道。 “你过去一下把丞相司马飞、副丞相李世仁喊来,我有要事相商。” “是,请大单于等候。” 不到半个时辰,李世仁和司马坏水就来到左谷蠡王身边施礼道:“请问左谷蠡王找我两人有何事情相告。” “两位丞相,感谢两位在我离开时看守营地,保护营地安全,立大功一件。” “左谷蠡王,不敢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左谷蠡王话锋一转唉了一声说道:“唉,不知道两位丞相可听到了这次去参加王庭那边的婚礼时发生的事情。” “刚才听去的兵士们说了那么一丁点消息,左谷蠡王败在新郎官手上,左谷蠡王这肯定是个意外,不要往心里去。” “此羞辱之仇我一定要报,你们两个给我说说,目前如何收拾张佳扬。” 司马坏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听说那个小子这次娶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我们趁机将她们或其中的一个虏过来,这样那小子你们说会是什么心情,我想一定会让左谷蠡王满意的。” “呵呵呵呵,这主意不错,高,实在是高。”左谷蠡王兴奋的赞许道,心想离自己报仇的日子不远了。 第54章.惊险重重(1) 一大早紫霞、刘芳菲就来到刘羽公主帐内,向公主问安道:“公主早上好。” 刘羽已经起来,正在进行梳妆,看到二位也笑盈盈的说道:“两位新娘子,这么早过来呀,这几天新婚应该多休息几天才对。” “嘿嘿嘿,照顾公主是我们的职责,岂敢怠慢。”紫霞说道。 “哎呀,不要这么见外,我这里可以让丫鬟小红先顶替上去,你二位已经成立了小家庭,以后需要腾出些许时间经营自己的家庭才对。”公主刘羽看着两人笑了笑接着说道,“真羡慕两位,能和帅气聪明的张佳扬在一起生活,以后日子一定会幸福快乐的,祝福你们。” “谢谢公主。”紫霞和刘芳菲听到公主的祝福后连忙谢道,看到公主流露出来的羡慕之情也悄悄的涌出一丝甜蜜。 “张佳扬呢,今天去练功了吗?”公主转而问道。 “呵呵呵,一大早就去找伊陵师傅了,说练功不能耽误。”紫霞说道。 “唉,看看,新婚之日也不休息一下,还这么勤奋,你们两个要好好照顾好他。” “是,公主,我们会的。”紫霞、刘芳菲同时回道。 在王庭营地五里开外的大草原上,伊陵早早的来到这里进行每日的练功,手拿钢刀舞动的呼呼带风,一招一式都是那么熟练和老道,走身形、迈八卦、时而身轻如燕,时而力重如山,时而秋风扫落叶,时而宝刀劈华山,由慢及快,开始还能看到身形,一会儿只看到刀光点点裹挟着幻影,风声呼呼急吹起凌乱的枯草。 “好,好,师傅好刀法。”张佳扬悄悄来到近前看到这里禁不住的鼓掌叫好。伊陵听到张佳扬的声音慢慢的收招变成一个收式,气不长出,心不乱跳。 “师傅真不愧草原第一武士,果然名不虚传。”张佳扬看到这里不由的赞叹道。 “哈哈哈哈,徒弟呀,不要给师父戴高帽了,没用,第一武士名号只是别人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已。”伊陵听到张佳扬的赞扬马上哈哈大笑,然后惊奇的问道,“我说新郎官徒弟,这几天应该好好休息才对呀,新婚洞房之夜一定累坏了吧,这几天的假师傅准了,呵呵呵。” 话刚说完就是伊陵的一阵坏笑,张佳扬连忙回道:“师傅不要取笑我了,徒弟我不用休息,练功不能耽误呀。” “没搞错吧,徒弟,你还不同于其他人的新婚,你可是同时与两个可人的美人结婚,晚上一定忙的很,白天再练功身体吃的消吗,呵呵呵。”伊陵露出疑惑的眼神怀疑道,最后还不忘坏笑一番。 “师傅又在取笑徒弟,昨晚根本就没有忙,我在想昨天射箭比赛得罪了左谷蠡王,他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我得好好的练功,以备不测才对。” “徒弟,好样的,想的比师傅周到,不过昨天你射的箭已经出乎师傅的意料了,天赋感极强,今天我再校正一下你射移动靶子的技巧,以后接着苦苦练习就好了,然后再教给你我刚才练的幻影刀法,你喜欢吗?” “谢师傅,我们这就开始练吧。” 师徒二人在广阔的草原上就展开了练功的奏鸣曲,师傅是手把手的教,徒弟是认认真真的学,就这样连续练习了一个多月,人常说做事就怕认真二字,练功就怕用心之人,张佳扬仿佛天生就是块练功的料,他的武功在短短一个月又更上一层楼,短短半年时间就从一个对武功一窍不通的学生转变成一个身材魁梧、人高马大的武士,眨眼一看真的象换了一个人似的。 一天,张佳扬匆匆跑到伊陵面前说道:“师傅,我有一事想去办一下,向您请几天假如何?” “喔,徒弟,你请假不多见呀,有什么事情呀,需要师傅帮忙吗?”伊陵疑惑的问道。 “不用,我只是想去大汉云中郡走一趟。” “云中郡,大单于吩咐你去的吗?” “不是,我自己想去。” “嘘——”伊陵听到这里连忙将张佳扬拉到没人的地方接着说道,“佳扬,你这话不能让大单于知道,象你我这样特殊身份的人,到汉境必须得大单于批准,否则按投降出卖大匈奴论处,老实给我说,你去那里做什么?” “哦,师傅,匈奴还有这规定呀,这不得把我急死。我一月前不是和左贤王一起去袭击云中郡吗,在出城时看到城楼上有我的老师,我想过去找一找,我们一起从遥远的国度来到这里,已经失散半年有余了。” “哦,那看来你这位老师一定成为汉军中的一员,你要去找他这事一定不要让大单于知道,否则有口难辩呀。” “师傅,您帮我出个主意,看我如何才能过去。” “这个吗……”伊陵抓耳挠腮的想了想,忽然接着说道,“有了,徒弟,这事你得去求你的主人刘羽阏氏,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差人到汉地去采购一些必须品,因为她是汉人,不习惯匈奴的饮食及物品,到汉地采购物品是大单于允许的,所以你就可以借采购物品之名去云中郡。” “好主意,谢师傅,不过还得您准假不是。” “哈哈哈哈,我这里没事,你只管去办你的事情,但有一样不能荒废练功,每天都要坚持练习,只有这样才能有所进步。” “是,一定按照师傅的教诲认真练功。”张佳扬就转身骑上马向公主帐篷跑去。 公主帐内,紫霞和刘芳菲坐在公主刘羽两边服侍,刘芳菲还时不时的把一些二十一世纪的事情讲给公主刘羽及紫霞听,当听到在两千年后世界上会出现电灯、电话以及汽车会代替马匹这类似懂非懂的事情,感到非常的震撼,时不时的啧啧称奇,仿佛在听刘芳菲讲神话传说一般。 “报,阏氏,张佳扬求见。”突然帐外护卫大喊一声。 “哦,让他进来。”刘羽转身对紫霞和刘芳菲说,“你们家夫君来了,都结婚一个多月了,还不好好习武,是不是白天也不愿和你俩分开呀,呵呵呵。” “公主又取笑佳扬,他不是这样的人呀。”紫霞赶紧反驳道。 “哟,我说紫霞,这才结婚几天呀,就知道疼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呵呵呵。” “公主,你也变坏了,又取笑我和芳菲妹妹了,呵呵呵。”接着是紫霞、刘芳菲和刘羽三人不常见的笑声。 “佳扬给公主请安。”张佳扬步态稳重的走进帐来。 “佳扬来了,快请免礼,旁边就座吧,看来我要和你们一家人聊聊了。”刘羽默默的说道。 公主刘羽的话把张佳扬弄了个大红脸,步态凌乱的到旁边屈膝坐定,轻声的说道:“公主见笑了,我、紫霞和刘芳菲定当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刘羽听到这里环顾一下紫霞和刘芳菲说道:“哟,两位美人,听到你家夫君的话了吗,要好好听从呀,呵呵呵。” “一定,公主,我们一定会照顾公主一辈子的。”紫霞默默的说道。 “呵呵呵,还是说正事,佳扬,过来何事呀?不是只为看一下美夫人吧。” “那里,公主,佳扬有一件事相求……”张佳扬接着把想去云中郡的事情给公主仔细讲了一番。 还没有等公主发话,刘芳菲就急切说道:“什么,王有福老师在云中郡,那么我们的史老、黑虎、小诸葛他们应该也在那里,先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只是怕你着急,所以没有告诉你。” 刘羽等两人说完,就慢慢的说道:“原来你们的老师在云中郡,以买我的必须物品的名义去那里不难,我这就去向大单于请示,或许你明天就能出发。” “公主,我也要去,我现在很想念我的老师。”刘芳菲连忙插话道。 “没问题,芳菲,不过你会骑马吗?到那里很远的。” “不满你说,公主,为了能跑远一点寻找到我们一起过来的人,我每天一有空闲机会就练习骑马,这半年来,自己也能熟练的骑马奔跑了,在马上那个得意豪情真的无法用语言表达呀。” “好吧,我就让你们两个去云中郡,不要忘了,要按时回来,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刘羽故装出表情嗔(chen)道。 “公主放心,佳扬定不辜负公主的一片真心。” 翌日,公主刘羽向大单于报告派张佳扬、刘芳菲去云中郡采购物品的事情,大单于直接批准道:“阏氏,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人,做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就行了,我准了,哈哈哈哈。” 张佳扬和刘芳菲准备停当,骑上马匹走上了去云中郡的路上,两人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呼吸着自由清新的空气,一路上打马扬鞭,仿佛被放出笼的小鸟,自由的在辽阔大地上飞翔,奔驰了将近一个时辰,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堆人,约有十几个人,张佳扬说道:“芳菲,我们过去看看。” 两个人打马扬鞭走到近前,看到有六个人骑着瞟壮的马匹围了一个圈,圈中间跪着两个人,不停的磕头求饶,张佳扬马上意识到这可能是遇到拦路抢劫的了,正欲上前问个明白,刘芳菲马上说道:“佳扬,不要多管闲事,在我们古城这有可能是碰瓷的,小心陷进阴谋中不能自拔。” “芳菲说的有道理。”张佳扬正欲离开,猛然想了想又说道,“不对呀,现在这地方不是古城,我们应该无有古城之忧呀,我看还是走不得。” “佳扬,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你没有看到这里有很多人吗?要是真的打起来,我俩会吃亏的。” “怕什么,哥哥现在我已经掌握了一定的武功,若是那样正好试一下我这刀剑是否管用。”张佳扬信心满满的说道。 第55章.惊险重重(2) 张佳扬慢慢的来到这群人近前,只听到被围在中间那两个人向周围连连叩头道:“各位好汉,各位壮士,饶了我俩吧,我俩真的没有挣到什么银子,就剩下这点值钱的东西了,全拿去。” “哼哼哼,看你们两个穿戴就她妈不值这点贵重的东西,只拿出来这点打发叫花子呀。”其中一个壮汉说道。 “哈哈哈,这两个再不识相,我们就把他俩衣服扒光,然后用刀剁成肉酱。”另一个壮汉接着说道。 “快一点,把贵重的东西全拿出来,不要让我们费劲。”其他的人齐声说道。 张佳扬确认这次是真的遇到劫匪了,马上大喊一声道:“呔,大胆蟊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劫财害命,难道天下没有王法了不成。” 六个人猛然听到喊声脑袋嗡嗡作响,震惊的唰一声看向张佳扬,等确认了就张佳扬和一个女子之外再无旁人之后齐声哈哈大笑,其中那个壮汉笑道:“王法,大爷我就是王法,兄弟们,今天是活见鬼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就敢管大爷的闲事,看来是不想要命了,哈哈哈哈。” “三哥,我们从这两个小子身上正搜不到贵重物品呢,这下可好了,来了一个送上门的。”另外一个壮汉说道 “哈哈哈,正是,我们顺便把他一起做了,说不定就发财了。”其他人齐声狂笑道。 其中一个不知好歹的壮汉调转马头首先来到张佳扬面前,用蔑视的声调喊道:“小子,既然来了,就把银子和贵重物品拿过来吧,识相的别让大爷们动手。” “哈哈哈,小爷这里银子有的是,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本事来拿。”张佳扬说话也针尖对麦芒。 “哟,三哥,今天还真来了一个找死的,让我收拾了他再说。”这个壮汉伸手抽出马刀,直接向张佳扬头上劈来。 只见张佳扬不慌不忙,见刀劈下来了,右手就拿出带有刀壳的宝刀将劈来的刀拨开,紧接着靠近壮汉的马匹,左手顺势抓住壮汉拿刀的手腕大喊一声:“你给我下来吧。” 一切都发生在几秒钟之间,紧接着看到这个壮汉失去了平衡,从马上重重的摔了下来,幸好是在草原上,要不然一定会被率成重伤,另外五个人看到有人吃亏,紧接着又有两个壮汉一起骑马迎了过来,同时举起马刀砍向张佳扬,张佳扬迅速抽出宝刀,低头弯腰躲过劈来的马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噌噌”两声把两个人的马鞍绳割断,只见两个壮汉从马背上一滑“扑通”“扑通”坠落马下。 另外一个被其他人称为三哥的有点急了,就对身边两个壮汉大喊一声:“兄弟们,一起上,把这小子剁了。” “好,三哥,我们一起上,一定要剁了这小子。”三个人一起象凶神恶煞般的迎了过来,举起马刀直接向张佳扬的脑袋劈来。 张佳扬看到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拼了,于是挥舞着宝刀直接硬接砍下的三把马刀,刀与刀相碰之时,看到火花乱溅,紧接着听到“嗖—啪—”“哎哟”“哎哟”“哎哟”三个劫匪的马刀全部飞了出去,张佳扬的刀尖瞬间顶住了称为三哥那个人的咽喉说道:“是要命呢,还是要钱,还不快滚。” “好,小子,你记着,大爷先要命再说。”称为三哥的勒了勒马头向后退了几步,向趴在地上和骑在马上的几个人喊道,“兄弟们,撤。” 只见地上的三个劫匪叽里咕噜从地上爬起来,连马刀都没来得及拣,乘上马匹和另外三个人灰溜溜的向远方跑去。 这时,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早已站了起来,走到张佳扬近前拱手施礼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商人聂壹、商人王元有礼了。” “两位朋友不必客气,天下人管天下不平事,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时张佳扬才看清楚聂壹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王元年纪稍长。 “敢问大侠这要去哪里呀?”聂壹问道。 “我和我夫人要去云中郡。” “哎呀,正好呀,大侠,我俩也是要去云中郡,我们还是一起走吧,这样我俩也不用害怕路上再遇到劫匪了。”聂壹连忙说道。 “好呀。” 聂壹和王元一听到张佳扬同意了,连忙一吹口哨,他俩的两匹马就走到近前,他们翻身上马,说了一声:“大侠,请走吧。” 接着四人一起打马前行,边走边说,聂壹是一个话多的年轻人,向张佳扬说了他两位是到匈奴等地贩卖东西的商人,在挣到钱准备返回云中郡时遇到了劫匪,当他俩知道张佳扬和刘芳菲是去云中郡找人时,聂壹呵呵笑道:“大侠你两位放心,到云中郡后我俩会尽力帮助你们的,我们经常在此地经商,认识人比较多。” “多谢朋友。”张佳扬连忙表示感谢。 “恩公那里话,应该我俩谢你才对。”聂壹顿了顿接着问道,“走这么远了,还没问恩公的尊姓大名呢,能否告之聂某。” “聂兄客气,兄弟我姓张名佳扬。” “你是谁?”聂壹听到张佳扬的回答激动的仿佛要从马上跳起来。 张佳扬看到聂壹的表情莫名其妙,以为他没听清楚,又重复一遍道:“兄弟我叫张佳扬。” “恩公可是任意一箭中十环,赢了左谷蠡王的张佳扬。” “兄弟我那是瞎蒙的,只是运气好而已。” “哎呀呀,果然是张大侠,大侠果然厉害,只知道箭法了的,今天一见,刀法也是精纯绝伦,我聂壹上辈子修来的福份,在危难之际有张大侠出手相救,感谢苍天,感谢恩公呀。” “不知道聂兄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张佳扬接着疑惑的问道。 “呵呵呵,张兄你的名字最近一个月在我们经常出入匈奴的商人之间传开了,我不但知道这些,而且还知道张兄来自遥远的异邦,同时娶两个可人的美人做老婆。” 聂壹的话听的刘芳菲脸颊飞过一朵红云,张佳扬也感到很是意外,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还有这么多人知道,要是在古城是否会迎来大批的粉丝追随呀,想到这里会心的笑道:“聂兄真的是过誉了,兄弟我只是一时运气好罢了,呵呵呵。” “张兄谦虚了,走,来到云中郡,我请张兄弟到边关客栈好好吃一顿,在那里的消费哥哥我包了。”聂壹说道。 “聂兄客气了,走,一同前往。”一行四人打马扬鞭溅起漫天枯草直奔云中郡。 到酉时时分,众人进入云中郡,聂壹轻车熟路的把大家带到郡内边关客栈,客栈的伙计看到聂壹和王元马上笑脸迎了出来:“哟,聂爷、王爷两位从塞外回来了,这次发财了吧。” “唉,小顺子,真的不知怎么跟你说,这次出去一趟不但没有发财,路上还遇到劫匪了,幸亏遇到这位张大侠出手相救,否则你可能都见不到我和王大哥了。”聂壹说着把张佳扬引荐给客栈伙计小顺子,接着说道,“这就是张大侠,今晚,不,这段时间我们就住在这客栈了,张大侠的帐全算在我的账上,要好吃好招待。” “是的,聂爷,你们里边请,楼上的上好客房两间,早就是给聂爷留着的。” 聂壹带着张佳扬等人噔噔噔走上楼去,在客栈的门外紧跟着进来一个人,此人一直盯着他们四人上楼后就匆匆的离开。 晚饭是一桌丰盛的酒席,酒过三巡之后,聂壹说道:“张兄弟,聂某不才,尽管只是一奔波劳碌命的商贩,没有兄弟你的盖世武功,但是在大汉你如果想结交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尽管找我,别看我年纪小,从九岁起,我就南来北往的跑,现在大汉的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地痞**,我都知道一二。” 做在一旁的王元听不下去了,反对道:“聂小弟不要吹牛逼了,你这么厉害今天在草原上要不是遇到张大侠,恐怕现在脑袋早搬家了。” “唉唉唉,王大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到塞外不是刚刚涉足吗,这一出门就遇到劫匪,来了个措手不及吗,接下来我一定要调查一下这些劫匪来自哪里,以后要去打点一下,省的还有麻烦。” 张佳扬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感到很是可爱,真的是具备商人的锲而不舍精神和机灵尽头,然后笑道:“呵呵呵,两位哥哥不要见外,刚才聂兄说的对,以后我如果真的要到大汉四处走走,一定会拿聂兄的名号来认识朋友的。” “耶儿——,张兄弟这就对了,只管用来,我在后面一定会支持兄弟的。”聂壹自豪的说道。 吃饱喝足之后,四个人回楼上休息,一路的风尘弄得身上都是沙尘,张佳扬还能忍受,可是刘芳菲受不了了,然后让伙计烧些热水在客房内沐浴一番,张佳扬在一旁帮忙,看着刘芳菲白如凝脂的肌肤,张佳扬心头荡起阵阵涟漪,不由得说道:“老婆真的是美如天仙呀,比商人们中间传得还美。” 刘芳菲顿时自豪的抬起绯红的脸,仿佛是一个嫩嫩的红透了的苹果,轻轻地说道:“佳扬哥,看来我嫁给你是便宜你了。” “老婆说的非也,我现在也并非是古城时的张佳扬了,现在是张大侠一个,说不定将来可以叱咤匈奴和大汉,让我的名字刻在大汉的史册之上。” “吹牛,好像史老讲历史时,没有提到过你的英雄事迹呀。” “呵呵呵,我这不正在创造吗。” “哎呀,佳扬哥,窗外有人。”刘芳菲突然大喊道。 “谁。”张佳扬转身冲到门口,把门开启,看到有一个黑影匆匆下楼而去,本想追下去,但又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连忙退回房间关紧房门,暗暗思索此人到底是谁,难道这是一家黑店不成。 第56章.惊险重重(3) 在发现有人往房间偷看时,刘芳菲赶紧穿好衣服,两个人正在疑惑间,突然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张佳扬就问道:“谁?” “张兄弟,我聂壹,你们休息了吗?” “哦,聂兄呀,还没呢,进屋来吧。”张佳扬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我就是过来看一下你们适应这环境吗,有什么问题只管对我讲,我告诉伙计让他们搞定。” “谢谢聂兄关照,不过我刚才看到门外有一个黑影在偷看,等我俩发现后就一闪而过,不知道聂兄注意到没有?” “真的呀,我没有注意到,难道这店内还有不法分子呀,我下去通知一下伙计,别对我们有什么危险,那张兄弟你们先休息,这事我去办。”聂壹热情的‘噔噔噔’下楼而去。 张佳扬和刘芳菲这才有点放心,两人和衣而睡,睁着大眼睛睡不着,实在困得不行时,进入了梦乡。 “张兄弟,该起来了,天不早了。” 张佳扬和刘芳菲听到外边的喊声睁开惺忪的睡眼,才意识到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是聂壹在外边喊他们,两人起来打开门,就看到聂壹在门口站着,他呵呵的笑道:“张兄弟,昨晚休息的好吗,没有遇到异常情况吧。” “聂兄,我俩休息的还行,幸好聂兄喊醒我们,不然要睡一天都有可能,不过看时间还是有点晚了。” “呵呵呵,是呀,我担心你们二位昨天走了一天的路身体吃不消,早上就没有打扰你们休息。” “我俩要马上准备一下就出去,开始去寻找我俩的老师。” “好,你们到楼下简单的吃点早餐,我都让伙计准备好了,然后就可以出去找人,我和王兄要先把生意上的事情处理一下,张兄弟你俩放心,我会顺道帮你们打听的,一有消息我第一时间过来通知二位。” “谢聂兄了。” “呵呵呵,张兄这是哪里话,救命之恩帮这点小忙算什么,不必和我见外,那我先走了。”还没等张佳扬回答就看到聂壹走下楼去,作风真的是雷厉风行。 张佳扬和刘芳菲草草吃过早饭,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云中郡北门,为了防止匈奴的袭击,城门现在是定时开放,看到先前被匈奴军队破坏的城门都已修好,只有在厚重的城墙上看到斑驳的痕迹,匈奴那些杀人放火丧失人性的行为被泯灭在时间的记忆里,张佳扬走到一个守城门的士兵前,那士兵就大声说道:“干什么的,有什么事情吗?若要出城请到午时再来。” “呵呵,官爷,小弟我不是要出城,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有可能在你们队伍中,不知道你知道否?” “哦,说来听听,看一下我知道吗。” “王有福,从异邦来的,年龄大约四十来岁,四方古铜色脸,个子较高,不知道官爷知道吗?” “我们这边的脸色基本上都是古铜色,这名字我没有听说过。”该士兵还很热情的问旁边的一个士兵道,“你听说过吗,我是真没听说过。” 旁边的一个士兵回答道:“我也没有听说过,不过要找人的话问我们管事的呀,他如果不知道,保证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张佳扬接着说道:“那有劳官爷叫一下管事的。” “嗯儿——”只见这个士兵伸出了一只手。 幸好昨天聂壹给张佳扬上了一课,他立刻知道了这是在要银子,于是就从怀中掏出几个碎银子递到这士兵手中说道:“官爷,这些你和兄弟们去买点酒喝,有劳了。” “呵呵呵,这位公子,你稍等呀,我立刻去给你叫我们的管事出来。”这个士兵喜笑颜开的向城楼下面的小房子里跑去。 工夫不大,从里面出来一个满脸胡子拉茬的中年汉子,边走边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妈的,都给我精神点,千万别混进来匈奴的内应,出现差池你们和我都得完蛋。” 张佳扬看到这个可能就是管事的了,连忙笑脸迎了上去说到:“官爷你好,麻烦向你问一个人。” “就是你要找人呀,你要找的那人可能是一月前城防屯的,那些人是因为匈奴袭击临时调来的,你可以到那里找一下。” “谢官爷。” “等等。”这位管事的突然用匈奴语问道,“你好呀朋友。” 张佳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用匈奴语回答道:“你好。” 这位管事的对守城门的士兵大喊一声道:“来呀,把这个匈奴的内应抓起来。” 直接上来三四个士兵围着张佳扬不由分说就要绑,张佳扬连忙说道:“不不不,我不是匈奴内应,官爷误会了。” 那位管事呵呵的笑道:“不是内应怎么会说匈奴话,还找我们队伍中的人,是否想策反呀,有什么事情向郡守说去吧,绑!” 张佳扬有口难辨,想反抗但又一想有点不妥,那样自己真成匈奴内应了,只好束手被他们绑了。 管事还自豪道:“什么花花肠子能瞒过我的双眼,押下去交给郡守处置。” 站在远处的刘芳菲看到情况不对,悄悄的隐藏了起来,等他们把张佳扬押走之后,就走到守门的士兵们近前,士兵们看到刘芳菲后一个个眼睛都瞪的溜圆,甚至有人口水都流出来了,有一个长相猥琐的士兵笑嘻嘻的迎上来问道:“美人,有什么事让哥哥帮忙吗?” “官哥哥,问你一下,这城门何时开门呀?” “午时,午时准开,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感到好奇,刚才被抓走的那个年轻小伙子是犯了什么事呀?” “哦,你问刚才被绑走那位,匈奴内应,呵呵。” “那我没有事情了,谢谢官哥哥呀,再见。” “美人不客气,再见,欢迎下次再来。”等刘芳菲走远,这人还向上举着手,伸着脖子向刘芳菲远去的方向瞭望。 “哎哎哎,他妈的都愣着干什么呢,好好看门,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不知什么时候管事的走了过来,看到全部在这里发楞就不由得骂道,几个守门的赶紧整理一下军装,拿好戟笔挺的在城门两边站成两排。 刘芳菲匆忙跑回边关客栈,聂壹还没有回来,急得她在客栈内团团转,直到下午申时,聂壹笑呵呵的回来了,看到刘芳菲就大喊道:“哎呀,刘姑娘,张兄弟呢,你们的老师我有消息了,我真的是说到做到呀,呵呵呵。” “是吗,知道我老师在那里了?”刘芳菲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哦,怎么了,刘姑娘,张兄弟呢,出什么事了吗?” 刘芳菲终于无法忍受的哭道:“呜呜呜,聂壹哥,佳扬哥哥被官兵抓走了。” “什么,官兵为什么要抓张兄弟?” “我俩今天上午去城门处询问老师的线索,守门的管带说他是匈奴的内应,所以就……呜呜呜。” “唉,真的是好人没好报呀,别急,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救出张兄弟的。”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如何能救的了他,何况这匈奴内应的罪名岂是能救的出的。” “不用着急吗,事情总有解决办法的。” “那聂兄有什么好主意吗?” “让我想想。”聂壹略一沉思说道,“我认为还是赶快找到你的老师再说吧,听说他对云中郡的情况比较了解,特别是和郡守比较熟。” “好吧,那我们赶紧去找吧,我老师现在在那里呀?” “我从一个朋友处了解到你们的王老师现在在成北一个叫张一峰屯长的家中,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叫史老、黑虎、小诸葛的三个人。” “哎呀,我两个老师全在那里呀,还有我的两个同学,太好了,那我们马上去吧。” “为了张兄弟,我们得马上过去,快点出发,不然走到那边天就黑了。” 聂壹带着刘芳菲骑上马向城北张一峰住处跑去,天还亮时,找到了张一峰的家,敲了好久也不见有人开门,正在失望准备返回时,看到迎面跑来两匹马,骑马者为一老一少,老者比较高,少年比较矮,突然刘芳菲喊道:“王老师,是你吗?” 只见那一老者抬起头看了一眼刘芳菲,惊讶的喊道:“芳菲,是你吗?” “王老师,是我。” 原来马背上坐的正是王有福,他看到刘芳菲之后,连忙翻身下马,小跑步走到刘芳菲身旁,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瞬间泪如泉涌。 刘芳菲擦了擦泪水说道:“王老师,史老、黑虎、小诸葛他们没有和你在一块呀?” “在、在、在,不过这段时间他们和张屯长一起去吴国执行任务去了。” 一行四人被张顺带进张一峰家中,王有福和刘芳菲各自把失散半年来的事情一一道来,有欢笑、有眼泪、有惊险、有传奇,两个人足足聊了有一个时辰之久,王有福首先对刘芳菲和张佳扬的结合表示祝贺,然后对张顺问道:“张兄弟,你看我们有办法救出我学生张佳扬吗?” 张顺想了想说道:“我看只有去求郡守了,不过得想一个好理由呀。” “哎呀,张兄弟多虑了,我学生本身无罪,就实话实说,就不信大汉律令能斩有理无罪之人。” “那事不宜迟,王老师,我们马上去郡守府如何。” “好,马上去见郡守。”一行四人骑着马匹风风火火顶着夜色向郡守府走去。 第57章.惊险重重(4) 张顺往常时不时的会跟张一峰到云中郡郡守府,与府上的护卫都很熟,来到郡守府门前,众人借着门前大红灯笼的光线看到门口有两个护卫眯着眼睛在打盹,一听到脚步声迅速睁开眼睛执戟吼道:“什么人,干什么的?” “兄弟,我都不认得了。”张顺嬉皮笑脸的迎了过去。 “哟,张顺兄弟呀,这么晚了到这里做什么呀?是不是匈奴又杀过来了,有这方面消息要立即通知一下,让兄弟们做好准备呀。”其中一个护卫问道。 “没有,我想见郡守。” “兄弟,没搞错吧,往常你们张屯长想见郡守都要提前预约,你这样冒然前来,郡守能见你,说一下有什么事情,让兄弟给你通报一下。” “今天上午在城北门抓的那个小伙子,北门管事的说是匈奴内应,这事情搞错了,他那里是匈奴内应,是我们张屯长的朋友。” “是吗,我得赶紧跑进去帮你问一下,听说今天中午就被押走了,到哪里了不知道,兄弟你稍等,我替你问一下郡守。” “好的,麻烦兄弟。” 不一会儿,这护卫跑了出来说道:“郡守说了,抓住的这个匈奴内应连夜送往雁门郡了,因为雁门郡守冯敬曾经交代过,凡是涉及匈奴军事的事情必须由他亲自过问,所以我们郡守听报抓住匈奴内应的事情不敢耽误,连夜派人押往了雁门郡。” “唉,这怎么办?王老师。”张顺摇头问王有福。 “无论如何我们得救出佳扬哥哥呀。”刘芳菲着急的说道。 “那这样吧,我们也直接赶往雁门郡,看能否见一下雁门郡郡守,只有见到他,张佳扬才有一线生机呀。”张顺说道。 “现在看来只有这样了,我们就去雁门郡。”王有福应道。 四人马不停蹄驶往雁门郡,经过两个时辰的奔跑,到了子时终于走到了雁门郡北门,但大门紧闭,除了城楼上时而闪过的火把,周围一片漆黑,张顺说道:“我们就在这城门口迁就休息两个时辰吧,到了卯时城门准开。” “哎呀,看来大伙要受点苦了。”王有福说道,四个人靠着墙根走到一块感觉平整一点的地方蹲了下来,听着前方护城河河水流淌的声音,眯着眼睛来缓解一路的疲劳,慢慢的还真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大家听到一阵陈铃铛声,睁开眼睛才发现天已大亮,有一辆马车在车夫‘喔喔喔’的驾驭声中向城外走去,马脖子上的铃铛‘叮铃铃’的乱响。 张顺说道:“大家清醒一下,可以进城了。” “走,进城。”大家站起来拍打一下身上的灰尘,牵着马匹走进雁门郡城内,一路无话,来到郡守府门前,门口护卫一听说是张一峰下属前来求见,由于郡守冯敬有交代,张一峰正执行机密任务,如有其消息要立刻呈报,这来了一位自称其下属的,不敢耽误,就匆忙跑进府内向冯敬报道:“报郡守,张一峰下属张顺带着几个人求见。” “哦,他说是什么事情了吗?”冯敬刚刚起来,正在用毛巾擦脸,边擦边问道。 “报郡守,张顺说是关于昨天云中郡抓来那个匈奴内应的事情。” “连他们也知道此事了,云中郡郡守办事真的不严密呀,此等重大事情怎能让一个小屯的人知道呢,既然这样,就让他进来,在客厅等候,我倒要问他来此作甚。” “诺。” 不多时,张顺带着四人一起走进郡守府客厅,还没有坐定,冯敬就迈着‘咚咚咚’的脚步走了进来,张顺等四人看到后马上站起施礼道:“郡守好,多有打扰,请见谅。” “哦,你就是张顺,听说是来问昨天抓住那个匈奴内应的事情的?” “报郡守,昨天抓得那小伙子不是内应,是我们屯长朋友的学生,和我们屯长一起出去执行任务的那个史老你知道吧,就是这小伙子的老师。” “哦,果真如此,本来我是让郡尉处理这件事情,既然是这样那我倒要问上一问。”冯敬转身对门口的护卫喊道,“来人。” “在。” “你快点拿上我的令牌去郡监狱将昨天抓的那个匈奴内应带过来。” “诺。” 护卫转身离开,王有福、张顺、刘芳菲、聂壹就在大厅等候,张顺顺便将各位给冯敬一一做了介绍,冯敬马上对聂壹产生了兴趣,问道:“聂壹听说你是做商人的,主要是做些什么买卖呀。” 聂壹连忙欠了欠身回答道:“呵呵,郡守有所不知,身为大汉的商人,真的是累呀,什么挣钱做什么了,前段时间和塞外蛮人用我们的丝绸换了一些马匹,又把马匹卖到了长安,赚了些银两,可惜路上不太平,这不前天从塞外回来,遇到劫匪,要不是遇到史老的这位学生出手相救,恐怕现在早就归西了。” “哦,史老还有能独当一面的学生?”冯敬好奇的问道。 “何止是独当一面,那是盖世武功,恐怕我们在做的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冯敬听到这里有点不高兴了,身为文武全才的将领,虽说武功高不到哪里去,但是对付几个黄毛小子还是不成问题,现在聂壹却说几个人加在一起都打不过史老的学生,很是不高兴的问道:“聂壹呀,不知史老的学生现在何处呀?我如果与他相见,一定要与他比试一番。” 聂壹立刻感到多有失言,马上笑容满面的说道:“郡守息怒,史老的学生名叫张佳扬,就是昨天被云中郡北门管事的当作匈奴内应抓起来的那小伙子。” “哈哈哈哈,原来一会儿他就过来了,好,我一定要与他比个高低。”冯敬不服气的说道。 “郡守大人不计小人过,张佳扬刚刚练武不到半年有余,怎能和郡守你历经十几年边关战争的将领相提并论。”王有福马上出来打圆场。 “不不不,王老师说的不对,如若张佳扬不是出类拔萃,怎能得到聂壹的如此褒奖,如果张佳扬能胜了我,我定保他高官厚禄,如若是草包懦夫一个,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把他当作匈奴内应上报长安。” “这——”张顺正想说这好像有点不合理,话还没有出口就被王有福拦了下来。 聂壹坐在旁边直吧嗒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恨自己这张嘴话多,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这下惹麻烦了,说不定把张兄弟的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一名护卫快步走了进来报道:“报郡守,犯人张佳扬被带到。” “哦,来的正好,不要让他到这里来了,让他到后花园空旷的地方等候。” 护卫一时没有听明白,疑惑的问道:“郡守,是押到什么地方?” “后花园空旷点的地方,耳朵聋了吗?” “诺。”护卫莫名其妙的转身走了出去,心里想不明白郡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是头一次遇到将犯人押到后花园。 护卫走后,冯敬看了一眼众人说道:“诸位,走吧,我们一起去见证一下张佳扬的武功。” “这,唉——”四个人面露什么表情的都有,勉强的跟着冯敬向后花园走去,远远的看到张佳扬被四个护卫押着站在后花园的中间空地上,王有福、刘芳菲和聂壹看到后连忙跑了过去问道:“佳扬,他们没有难为你吧?” “王老师、芳菲、聂兄,你们放心,我挺好的。”张佳扬苦笑着回答道,不过看到王有福心中还是有点激动。 没等张佳扬再说话,冯敬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呵呵笑道:“你就是张佳扬?” “正是。”张佳扬头仰着回答道。 “小子,行呀,看样子满有骨气的,小小年纪就被聂壹吹得神乎其神的,今天本郡守要和你切磋一下武艺,如果你赢了,一切都好说,如果输了,别怪我不客气。” “呵呵呵,你说话可当真。”张佳扬首先感到莫名奇妙,稍后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气神又来了,满不在乎的说道。 “本郡守说话岂能儿戏,来呀,将他绑绳解掉。” 一旁的护卫听到命令马上有点疑惑道:“郡守?” “没听到吗,让你们解开就解开。” “诺。”护卫连忙将张佳扬绑绳解开来,张佳扬伸了伸发麻的胳膊,蹬了蹬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的武器呢?”冯敬接着问旁边的护卫,从后面上来一个人拿着一把刀要递给冯敬,冯敬向张佳扬看了一眼接着说道,“给他。” 护卫这次知趣的把刀递给张佳扬,冯敬抽出身上佩刀问了一句:“张佳扬,准备的怎么样了,可以开始了吗?” “郡守,可以了,只管来吧。” “你先出手吧。” “请郡守先出手。” “哟呵,好小子,让你看看本郡守的厉害。”冯敬说着照着张佳扬的脑门唰就是一刀,众人看到一场决斗难以避免,就四下向周围散开。 张佳扬没有意识到郡守的刀来的如此之快,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刀都没有抽出来就带着刀鞘迎了上去,大喊一声:“开。” 只看到‘啪’的一声哗愣愣乱响,火星四溅,震得冯敬后退了四五步,张佳扬仗着年轻后退了三步,两人都震得手腕发麻,冯敬看了一眼刀刃,幸亏是宝刀,要不然非要留下豁口或断成两截不可,张佳扬也赶紧看一下刀鞘,也只是看到一点白印,不由的叹道:“师傅给我的刀果然不同凡响呀。” 冯敬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好小子,有把子力气,接着再来。” 说完就又挥刀向张佳扬迎了过去,张佳扬也顺势抽出宝刀进行反击,这时冯敬再不敢大意,也不敢直接触碰张佳扬的刀,张佳扬心里也连连称赞,这郡守能耐也非比寻常之人呀,要小心对待。 第58章.惊险重重(5) 冯敬和张佳扬再次交手,那是各自小心,处处认真,冯敬的刀上下左右四处游动,神出鬼摸,张佳扬的刀全面设防,密不透风,一来二去打在一起,双方是针尖对麦芒,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从慢到快,各自把刀舞的呼呼生风,霎时只见到刀光和人影,王有福顿感莫名其妙,靠近刘芳菲轻声问道:“芳菲,张佳扬原来不会武功,怎么这才半年多点变得这么厉害。” “王老师,别问了,我现在正担心着呢,就是因为才学了半年多点的武功,千万别被伤着。” “呵呵,芳菲不要担心,我看佳扬一定会胜在年轻上,一定能赢。”王有福这段时间在张一峰的屯中也看出点武功的门道,所以能说出一二。 这边冯敬的护卫也看傻了,其中两个护卫小声嘀咕道:“看来这个犯人武功不在我们郡守之下呀,原来民间还有这么厉害的高手。” “就是,看来你我的武功真的需要回去再训练一下了,否则就该淘汰了。” 冯敬和张佳扬连续战了三十回合,未分胜负,冯敬边打边心里佩服道:“好小子,果然厉害,聂壹刚才并非瞎吹,看来是我错了。” 张佳扬也在想:“自己一定要赢,只有赢了才能获得自由,否则会出现麻烦,用什么赢他呢,哦,有了。” 接着张佳扬刀锋一转用起了刚学会一个月的无影刀,尽管不是那么熟练,顶多能舞出相当于无影刀的三成,但也舞的有板有眼,看到刀法怪异,惊的冯敬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张佳扬猛然一招直击冯敬的下盘,冯敬心中连喊‘不好’之后用刀护住下盘,谁知这一刀是虚的,目标是袭击咽喉,这时冯敬的刀再想回到上方拦截张佳扬的刀几无可能,大叫一声:“不好。” 就在刀快要到达冯敬的脖子时,张佳扬猛然把刀收回,瞬间跳出圈外,周围的人几乎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这时冯敬站在场中间提着刀发楞,等回过神来说道:“本郡守输了。” 张佳扬连忙回道:“郡守客气,是郡守承让。” “哈哈哈,后生可畏,来人呀,客厅摆下酒宴,我要招待大侠。” “诺。”一名护卫领命而去。 “张佳扬,今天本郡守算是领教了,想做什么只管对我讲来,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来帮你实现。” “多谢郡守。” “敢问教你武功的恩师是什么人呀?”冯敬接着问道。 张佳扬听到这个问题,一时无从回答,鉴于现在汉匈关系紧张,如果说是匈奴人,定然不成,于是就随口说道:“是塞北的一个草原游侠。” “呵呵呵,看来塞北出高人呀,有时间一定要把你恩师请来,我要请教一番。” “我师傅天天四处游荡不定,有机会一定让他来拜见郡守。” “好,好,哈哈哈哈哈。” 一刻钟工夫,酒宴摆下,在吃饭间张佳扬向王有福问好,并询问了分别以来这半年都做了什么事情,当知道史老、黑虎、小诸葛跟随张一峰到大汉南方去时,不能立即相见也不免有点遗憾,并悄悄的问郡守冯敬:“郡守,这张屯长什么时候能回来呀,我看能不能见一下我的老师史老。” 冯敬小声说道:“这是官家秘密,不便透露,但可以告诉你短时间可能回不来,少则半年,多则几年都有可能呀。” “唉,看来短时间是看不到史老了。” “不过佳扬不用担心,你可以做我的近身护卫,待在郡守府内,以后定有时间见到你老师的,你看如何?” “郡守的好心佳扬心领了,这半年来,我已经有了家室,远在塞外还有一位夫人,待我返回塞外和家眷商量一下再做打算如何。” “好,好,我冯敬在雁门郡盼望你能来呀。” 酒过三巡之后,大家也不客气了,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特别是张佳扬已经一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再加上和冯敬一场决斗,肚子里真的是空落落的,整只的野鸡,香喷喷的炖兔肉,烤羊肉等等一阵山吃海喝,不出半个时辰就已经吃了个酒足饭饱。 张顺说道:“郡守,我们这就该告辞了,在此打扰郡守多有不便。” “不必见外,你们张屯长现在帮我办事,等他回来我定上报皇上,提升他的官职。” 张顺连忙谢道:“多谢郡守。” 王有福倒是有点心机,对冯敬说道:“郡守,最好能给张佳扬出具一份手续,千万别回到云中郡再被当作匈奴内应抓起来。” “哦,这个不用担心,我会马上派人通报云中郡郡守,让他取消对张佳扬的立案。” “谢郡守如此照顾小人。”张佳扬连忙向前谢道。 “呵呵呵呵,佳扬呀,有机会一定到我这里来,我这里空着位置等着你呢。” “好,有机会一定过来。” 聂壹这时走过来说道:“郡守向来公务繁忙,如若需要什么物品要小的帮忙,只管知会小的一声,小的定效犬马之劳。” “呵呵呵,商人果然是商人呀,聂壹,你放心,我正在上报皇上说更新一批马匹,你到塞外如果有象匈奴一样的上乘好马可以牵到雁门郡,本郡守定然亏待不了你。” “好,小的定然竭尽全力,呵呵呵。” 一行人打马扬鞭驶出雁门郡,经过两三个时辰的奔跑,回到云中郡张一峰的家中,张顺将众人引进室内,几个人在一起的氛围就比在雁门郡好多了,好像回到自己家中一样,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张佳扬、刘芳菲和王有福促膝长谈,三个人聊到深夜才休息,第二天,张佳扬对王有福说道:“王老师,我和芳菲今天就打道回公主那里了,如果时间太长了不好交代。” “好吧,你们有时间常过来看看,一旦知道如何返回古城的办法,我们就一起回去。” “好,那就这样,我和聂兄到街上采购些物品,然后就直接回去了。” 王有福、张顺将张佳扬、刘芳菲、聂壹三人送走后返回屯内处理日常公务,张佳扬、刘芳菲就在聂壹的带领下不出半个时辰就采购齐了刘羽公主的物品。 张佳扬说道:“聂兄,我们就此告别。” “我要出城送一下兄弟。” “聂兄不必了吧。” “一定要送,此地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聂壹说什么都要送出城,一行三人骑上马匹出北门直接向塞外草原驶去,在茫茫的隔壁草原上走了约有三十里路,张佳扬说道:“聂兄,请回吧,不要再向前送了。” “好,那就在此地告别了。”聂壹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远处跑来一队快马,足有三十多人,走到近前一看,个个服装各异,聂壹连忙说道,“兄弟,看来事情不妙,又遇到劫匪了。” “聂兄不必担心,有我呢。” “兄弟,我看还是快跑吧,他们人太多了。” “好你们俩先走,我断后。”张佳扬说道。 聂壹于是护送刘芳菲向北急行,这帮人不一会儿就来到张佳扬近前,上来就围住了张佳扬,有几个劫匪对中间的一个大汉说道:“三哥,前几天多管闲事的就是这小子,大伙注意了,这小子有点邪乎。” “哈哈哈,你们这几个人真的是被这小子吓破胆了,我倒要看看他长几颗脑袋。”这个被叫做三哥的哈哈大笑道。 张佳扬这时才认出,这个带头三哥两边的几个小子就是几天前自己遇到的,打跑了他们为聂壹解了围,看到这里张佳扬喊道:“大胆蟊贼,竟敢屡教不改,在草原上胡作非为,看爷爷我不收拾你们。” “哈哈哈哈……”听到张佳扬的叫骂,这几十人哄堂大笑,被称为三哥的笑道,“小子,别在我面前冒充大瓣蒜,今天让你有人砍,没人埋,看刀。” 呼呼带风的马刀直接砍向张佳扬,张佳扬顺手抽出宝刀迎了过去,只听得哐啷一声,三哥的马刀断为两截,大喊一声:“这小子果然厉害,兄弟们,都给我一起上。” 三十多个人一起围着张佳扬乱砍了起来,张佳扬一看不妙,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心想跑为上策,于是接连击飞五六个人的马刀,劫匪无人敢正面拦截,于是张佳扬冲出一个缝隙向北跑了下去,劫匪们在后面边追边喊道:“追呀,杀呀,别让这小子跑了。” 被称为三哥的也命令道:“给我追,最好把跟他的两个人全抓住,抓到的重重有赏。” 工夫不大,张佳扬就赶上了聂壹和刘芳菲,因为刘芳菲马上有采购来的物品,走的比较慢,劫匪也紧跟而来,张佳扬又停下来拼杀一番,由于心地本就善良,只是把一个个劫匪打退,并未砍伤砍死一人,无意间增加了劫匪胆量,他们在围住张佳扬拼打的同时,过去几个劫匪直接将聂壹和刘芳菲控制住,三哥看到无法擒住张佳扬,于是大喊一声道:“弟兄们,带上那两个人,撤。” 于是刘芳菲和聂壹被押到劫匪的马匹上飞奔远去,张佳扬紧紧地在后面追赶,不知追了多久,这群劫匪跑到了草原深处,在一个丘陵后面的隐蔽高地出现一片帐篷,这群劫匪直接跑了进去,待张佳扬追到近前,发现出来一群人迎接了出来,且满面笑容,一扫刚才的敌意。 张佳扬一时不知劫匪何意,就打马扬鞭飞奔到近前,认真仔细看一下为首者,好像有点面熟,再看一眼旁边那位,不由的笑道:“原来是你。” 第59章.时空运输(1) 向张佳扬迎来的那位首领哈哈的笑道:“佳扬,在这大汉的时空里过得还好吧。” “李小帅,王老板,看来你二位过得很是惬意呀。”张佳扬笑着回答道。 原来这群劫匪正是李小帅和王喜财率领的,根据地半年来转移了很多地方,没想到今天马武他们把刘芳菲劫持了过来,李小帅一眼认出,惊喜之后听到张佳扬还在后面追赶,于是率众人出来迎接。 “今天劫你们的是我的兄弟马武,要不是看到刘芳菲,我一定不会知道是你追杀的我的兄弟狼狈不堪,哈哈哈哈。”李小帅哈哈笑道。 张佳扬在王有福那里已经了解些王喜财、李小帅的事情,对眼前的情况并不感到很大意外,于是高兴的下马走到近前握住李小帅、王喜财的手感叹之后带着些许玩笑道:“王老板、李小帅,没想到我们以这种方式相见,您二位这样邀请老朋友前来,未免太失礼了吧,呵呵呵。” “哈哈哈,我们一定用丰盛的美食和大汉的好酒来赔礼道歉,快里边请,帐内边吃边聊。”李小帅说道。 “喔呵呵,正到饭时,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帐内详谈。”张佳扬说过之后就被大伙众星捧月般迎进帐内。 张佳扬、刘芳菲、聂壹三人和李小帅帐下大小头领一一就坐,李小帅首先站起来说道:“众位头领兄弟,今天是我和老板的老朋友前来造访,好日子呀,我们要痛饮一番。” “是,头领,我们要痛饮来欢迎贵客。”众头领齐声附和道。 李小帅又低头问王喜财道:“老板,您也说几句。” 王喜财笑着站了起来,举起洒杯说道:“兄弟们,择日不如撞日,我的老朋友来了,今天就是一个好日子,我先干为敬,大伙痛饮。” 王喜财率先一饮而尽,大小头领纷纷举起酒杯喊道:“喝喝喝…” 三杯酒下肚,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三人详细谈了来到这汉境的近况,时而欢笑,时而紧张,诉说着这里不同于古城的生活,张佳扬喝了口水接着问道:“小帅、王老板,你们兄弟马武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路过那里的?” 李小帅笑道:“佳扬,相信你不会忘记在边关客栈的黑影吧,不瞒你说,我们的人在大汉边关是无处不在的,你们的行程早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原来我早就是你们的盘中餐了。”张佳扬说过之后是一阵大笑,稍一沉思接着说道,“你二位做这行感觉怎么样呀,就打算这样长久的做下去呀? “无意间沦落到此处,不干点劫道的活,有可能就饿死了,况且现在还有这几百号兄弟需要养活,没办法呀。 “但这样干也不是长久之计呀。” “可不是,南边有大汉军队的清剿,北边有野蛮匈奴的威胁,在这夹缝中觅食真的不能长久。” “那有没有什么新的打算,找一个可以源源不断得到粮食的营生。” 王喜财听到这里插话道:“小帅,听佳扬这样一说,还真的让我有一个主意,如果想办法将我们几百人的身份漂白,然后在大汉边境的郡外建一片田庄,以一个集团的名义搞些农业和商业,你看如何?” “但这些都需要大汉政府的支持呀。” 张佳扬说道:“这个小帅可以放心,我刚才想到你们不是已经认识云中郡的张一峰张屯长吗,你们可以以他们屯的老百姓名义找一片地安顿下来,也好改一改吃饭的方式。” “这个容日后再议,这帮兄弟过这种日子习惯了,短时间内不易改变。”李小帅说道。 “小帅说的有道理,我们就过一段神仙般的日子,今朝有酒今朝醉,莫问人间是与非,哈哈哈。”王喜财乐道。 “王老板现在说话也有一些文学元素了,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干了。”张佳扬说着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张大侠,”张佳扬听到叫声,看到马武提着酒坛走到自己身旁说道,“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天上午多有得罪,还请原谅,给兄弟倒上一杯赔不是了。” “呵呵,不客气,谁让当时我们不认识呢,交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来干了。”张佳扬和马武举起酒杯一笑泯恩仇。 “张大侠,刚才听聂壹说不但你的武功厉害,箭法也是了的,武功三哥我已经领教过了,能否再展示一下箭法,让我们开开眼。”马武说道。 李小帅听到马武的话也来了兴趣,刚才听到张佳扬讲述过习武经历,正想见识一下张佳扬武功是否象马武说的一样神,忙说道:“佳扬,我家老三说得对,能否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箭法?” 张佳扬感到不好推托,只好说道:“小帅、王老板、诸位,我只是掌握了点皮毛,没有象聂壹说的那样神奇,既然大伙真的想让我出丑,我就射一箭献丑了,呵呵呵。” 一群人走出帐外,早已有小喽啰竖好了一个戟,戟上面插着一个苹果,马武说道:“张大侠,你只管射那个苹果就好了。” “那就献丑了。”张佳扬拿起弓箭,站在百米之外,拿出了在王庭训练时的认真劲头,啪的一声箭支经过形成的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延伸到苹果的中心,箭镞牢牢的插进苹果中。 围观的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霎时传来一阵叫好道:“好箭法,真的是神箭呀。” “诸位兄弟过奖了,刚刚学些皮毛,真的是献丑了。” 接着是其他大小头领纷纷模仿张佳扬的姿势来试射苹果,无一射中,李小帅看了看笑道:“兄弟们还得好好练习呀,这里边的技术大着呢,呵呵呵。” 众人有说有笑度过了欢快的一天,聂壹也很高兴结识这帮江湖朋友,想着以后再走在这草原上就不怕遇到劫匪了,张佳扬三人在这里住了一宿,第二天天亮就和李小帅、王喜财等人告别,临行时提到如果谁先知道返回古城的办法,一定要通知到每一个人,一定要让大家顺利回家,然后张佳扬、刘芳菲返回军臣大单于王庭,聂壹返回云中郡,暂且不提。 且说史老、黑虎、小诸葛在翁主刘欣的带领下游遍了吴国的三郡五十三城,看到了每郡的老百姓生活都很富足,提起吴王无不感恩戴德,有的人家甚至把吴王刘濞的画像供奉在自家正屋的正中间,真的是大得民心呀;接着转遍了吴国的山山水水,看到了豫章郡的铜山每天生产大量黄灿灿的铜,东海的水在源源不断的煮成盐,欣赏了无数的原生态自然风光,让三人在三个多月的时间内时刻处在兴奋之中,真的是风景无限好,可惜在大汉,三个月之后,刘欣带着三人返回了广陵,来到了吴王宫。 吴王刘濞正闭着眼睛躺在柔软的毯子上,周围围着四五个侍女,捏腿的、捶背的、揉胳膊的、掏耳朵的忙的不亦乐乎,史老、黑虎、小诸葛三人在刘欣的带领下连忙走上前去施礼道:“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吴王刘濞听到声音用手一挥,侍女们知趣的退了下去,站起来看了一眼四人呵呵笑道:“原来是你们几位回来了,快快请坐。” “谢大王。”四个人在两边屈膝而坐。 刘濞对着史老笑了笑说道:“史老,你们这次游览吴国的大好风光感觉怎么样呀?” “回大王,广袤的吴国百姓富裕,山川秀丽,物华天宝,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真的不多见也。” “哈哈哈,史老真会说话,不过说的也不为过。”刘濞笑过之后唉了一声叹道,“可惜这种景象维持下去真的不易呀,总有些急红眼的人在窥视我吴国的一切,我必须想办法维持我这四十年的心血,不知史老是否愿意助本王一臂之力呀?” 史老连忙回答道:“老朽和两个学生已经是大王的属下,大王只管差派,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哈哈哈,好,本王就等你这句话。”刘濞手捋美髯略一沉思道,“史老,我相信你们一直在找返回古城的秘密,今天本王就告诉你,让你返回古城为吴国办一件大事。” 史老猛然听到吴王说返回古城的秘密高兴的差一点跳起来,心想半年来都在苦苦寻觅返回之法,这下终于有希望了,连忙向前施礼道:“大王尽管差派。” “呵呵呵,你回到古城,买十万把上好钢打造的宝刀,经时空转换运到广陵来,如若成功,定让你在我吴国享尽荣华富贵。” “大王,没问题,但您要提供给我刀的形状和尺寸,这样才可以打制。” “欣儿那有刀的图纸。” “大王,吴国与古城来往之法?” “哈哈哈,通往古城之法欣儿知道,尽管史老你们三人和本王签订了军令状,但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呀,因为古城距吴国隔着千年时空,一旦返回到你们古城,想法难免会有变化,所以吗?” “大王,老朽决不会食言的,请相信我的承诺。”史老怕刘濞改变主意连忙保证道。 “哈哈哈,非是本王不相信史老,还是小心为上,本王想你和欣儿前去古城,把你两个学生留在我的身边,如若你过去办不好,或者不返回来,哼哼,别怪本王无情。” “这——”史老刚要反对,站在一旁的黑虎、小诸葛连忙说道:“好的,大王,我两个愿意呆在这里侍奉大王。” “好吧,就这样定了,要时刻做好出发准备,等出发时欣儿会喊你,你们三个就在王宫旁边的驿馆休息,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另外黑虎、小诸葛要时刻听候本王的传唤。” “好的,就这样吧。”三人转身走出吴王宫,只留下翁主刘欣一人站在原地没动。 看着史老三人走出王宫大门后,翁主刘欣近前一步说道:“大王,这让史老跟着我去古城,合适吗?” “很合适,只有他才能和古城的人以及其它地方的人进行沟通,顺利进行宝刀买卖,然后还能顺利的运送到时空转换的地点,有他两个学生在这里,我相信他不会玩什么花样的。” “好吧,希望这次时空运输不会出现什么纰漏。”一场千古传奇的大规模时空运输计划就这样开始了。 第60章.时空运输(2) 史老、黑虎、小诸葛进入驿馆,驿馆内的伙计早已得到吴王的命令,将三人引领到上等客房安排妥当,关上房门,小诸葛说道:“史老,你说吴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和黑虎以及其他人回不去了吗?” “小诸葛,不用担心,老师我是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不是现在还没有佳扬、芳菲的消息吗,你两人留在此处,接着查找其他人的消息,等我返回,掌握了返回古城的方法,我们趁机会一起回去。” “那史老你要快点回来,在这地方空气是好,山川是秀美,可毕竟不是故乡古城呀,这里晚上没月亮时,到处黑漆漆的一片,很是无聊呀。”小诸葛接着说道。 “什么无聊不无聊的,亏你叫小诸葛,要想尽一切办法周旋于吴王和大臣们中间,告诉你们两位,不要和吴王走的太远,也不要走的太近,否则,等不到老师我回来都会掉脑袋的。” 黑虎连忙问道:“史老,真的有这么严重呀?” “是呀,史老,要是这样,我还是赶紧返回古城的好,至少古城没有掉脑袋之忧。”小诸葛也附和道。 “呵呵呵,两位傻孩子,现在我们无意间来到这大汉时代,现在不知道返回古城之法,即使是知道了,岂是想走就走的了的,我们知道了吴王的秘密,想走除非把脑袋留下。” 小诸葛连忙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缩着脑袋问道:“史老别吓我,我们也没有招惹他们,为什么要砍我们脑袋,难道没有王法了不成。” “王法,呵呵,吴王就是王法,告诉你们两个,老师在这里待这半年,基本知道了现在是大汉的皇帝刘启与诸侯王暗中叫劲的年月,用我们古城的日历来讲,今年应该是公元前156年,再过两年将发生七王之乱,这七王中的带头人就是现在我们的吴王呀。” 小诸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说道:“呃,我们现在是吴王的属下,或者象他们说得门客,到时也一样会遭殃的呀,小命不保呀。” “你怎么知道吴王会失败,说不定打赢了呢。”黑虎说道。 “我说黑虎,看来史老讲课时是没有专心听呀,即使你没有专心听史老的课,电视剧《汉武大帝》应该看过吧,尽管那上面错误百出,但是七王之乱是以七王的失败告终的还是符合历史的,呵呵呵。”小诸葛说道。 “谁说我没有好好听课,只是说现在我们来了,有可能改变历史,另外,史老有点不对呀,我们刚到草原上时,说是刘启刚刚登基,记得书上写道刘启是在157年6月继位的,过去半年了,现在应该是在公元前157年年末才对呀?”黑虎边掰着手指计算边说道。 “呵呵呵,我们在游南边的豫章郡时,不是看到家家门前都披着红挂着彩吗,那是为什么,过年呀,在这大汉的地界内,以十月为一年的开始,和我们二十一世纪的古城完全两样的,所以现在是公元前156年不会有出入的。”史老笑着解释道。 小诸葛马上笑脸迎上去说道:“史老果然了得,我们现在处在了这政治斗争的漩涡中,如何是好,还请史老给我们指点一二。” “知道吴王为什么要到古城买刀吗?” 黑虎立刻说道:“可能是吴王自己喜欢吧。” 小诸葛马上反对道:“废话,你见谁喜欢一样东西就要去买十万个,除非脑袋有病。” “呵呵呵,小诸葛说得有道理,吴王这是为了装备他的军队,准备和皇上刘启挣皇上。”史老说道。 “我噻,史老这一点我就想不明白了,从未来的古城买刀装备军队,为什么不直接买我们二十一世纪的枪支弹药来装备,那样不更厉害。”黑虎马上质疑道。 “是呀,黑虎说得也有道理,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老师我还真的一时想不明白呀。”史老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接着说道,“这个先不去管它了,不过我派你们俩一个任务,有机会把吴王买刀装备军队这件事告诉城外的张一峰,他心里会明白的怎么做的,不过要严格保密,如果走漏消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放心,史老,小诸葛做这种事情最在行了,比如那次班级测试考试,在三个老师的监视下就能把试题答案传给他心目中的女神,哈哈哈。” “黑虎,你真是诬赖好人,我小诸葛做事向来都是光明磊落的,看来你是找打,看掌。”小诸葛说着就向黑虎的背上打去,黑虎来一个四两拨千斤顺势躲过并将小诸葛带倒,乐的史老也跟着哈哈大笑。 三人在驿馆休息了三天,已经消除了几个月游玩的疲劳,对史老来说天天欣赏广陵城内的古老经典建筑,和城内风土人情,恨不得把这里的东西都偷偷的搬到古城,做为二十一世纪的活化石让古城人亲眼看看那该多好,可惜想一想自己的小命都难以保全只好苦涩的笑一笑。 “史老,请问你就是史老吗?”突然一个护卫模样的人喊道。 “哦,我正是,你是。”站在驿馆大门口的史老连忙应道。 “我是翁主刘欣的护卫,翁主命令让你马上跟在下前去翁主府,要执行任务。” “好,让老朽准备一下东西,马上就跟你过去。”史老说后就匆匆回到客房,不见小诸葛和黑虎,连忙又来到驿馆的大院内,看到两个人正在练武,就交代两个人不要忘记给他两个的任务,自己这就跟翁主刘欣回古城了,黑虎和小诸葛将史老送到驿馆门口,发现驿馆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吴王的护卫,并彬彬有礼的对黑虎、小诸葛说道:“两位还是老老实实在驿馆待着,如果外出需要向吴王请示。” “这,唉,得了,还被软禁了起来。”小诸葛顿时愁眉不展。 “小诸葛,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走,接着练武去。”黑虎说着拉着小诸葛返回驿馆,接着练起了武功。 史老在护卫的带领下来到翁主府,刘欣早已在大厅等候,看到史老来到,就没有等史老施礼就说道:“史老,告诉你,跟着我返回古城,要好自为之,我知道在古城那里没有象吴国这样那么多规矩,以后见到我不必行礼,你我就以老师和学生相称,这样出去办事时才比较顺利,知道了吗?” “是,翁主,到古城那边买刀需要金钱,不知道翁主拿了多少?” “看一下这些够了吗?”刘欣说着拿出来一箱金光灿灿的金子,足有二十斤重。 史老粗略算了一下如果换成人民币,足有三百多万,定做十万把钢刀,差不多够了,连忙说道:“这些应该足够了。” “呵呵,在我大汉用纯金来买钢刀是很少见的,连皇上赏赐的黄金都是用铜来代替,我们的大王可以说现在富可敌国呀,哈哈哈。”刘欣得意的笑道。 “大王千岁真的是太了不起了,老朽能成为大王的下属真的是三生有幸呀。” “史老,你嘴还真甜,希望办事情也一样能让我和大王满意,现在你就待在这个大厅内,今天晚上我们就出发去古城。” “是,翁主,谨听翁主吩咐。” 黑夜悄悄的来临了,史老在刘欣的带领下走进吴王宫的后花园,两个护卫抬着那箱黄金紧跟其后,借着月光看到后花园有一个面积不大的人工湖,湖的中心有一个亭子,刘欣让两个护卫把黄金抬到亭子内,然后对护卫说道:“你们两个在花园门口守着,到明早就可以离开了。” “诺,翁主。” 两个护卫转身离开,只见刘欣走到亭子正中央,轻轻一跳跃到亭子的上方横木上,拿出火石,点燃了一盏火把照亮了亭子的顶棚,在其中一个横木的隐蔽处轻轻的拉出了一条绳索,马上就听到湖水中有咕嘟咕嘟的冒泡声,慢慢的在亭子的旁边升上来一个很大的石敦,石敦正对着亭子的旁边有一扇小门,刘欣从亭子上方跃下打开石敦上面的门说道:“史老,麻烦你抱着这箱金子紧跟着我进去。” “好的,翁主你前边走。” 刘欣轻松的走了进去,史老把装金子的箱子背在身上紧随其后,发现石敦里面有一个向下的湿漉漉的台阶,只见刘欣拿着火把一步步小心的走了下去,足足下去约有十米深,看到一个密封严密的石门,石门上面有一个铜环,刘欣拉起铜环反转三下,接着又右转三下,再向外用力拉了一下,只见石门吱吱吱的向一边打开,一股清凉的冷风从里边吹了出来,这时再看下来时的楼梯已经消失,石敦又沉入水下。 刘欣走了进去,在火把的照耀下,史老才看清楚这是一条石道,正好容一个人走过,不知走了多久看到了一个向上的台阶,沿着阶梯向上走了足有十米又遇到一个石门,刘欣如法炮制打开之后走了进去,点燃里面的油灯,史老这才发现这是一个一百平方的石洞,这里的布局总感觉有点熟悉,史老一时想不起来,刘欣问道:“难道史老没有看出来此洞有什么熟悉的地方吗?” “老朽只是觉得有点熟悉,一时想不起来,请翁主明示,” “呵呵呵,史老真的是健忘呀,此洞的大小和古城高中20号楼下的暗室相比有差别吗?” “哦,翁主这一提醒,老朽到看出了,此洞模式和那个相同,只是缺少了那幅大汉的地图。” “哈哈哈,地图我这里有,不过不是大汉地图,而是古城地图。”说着刘欣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用布画的地图,将此地图粘贴在了壁室的墙壁上。 史老看到熟悉的古城地图很是激动,流着眼泪说道:“原来翁主还有如此详细的古城地图,真是出人意料呀。” “哈哈哈,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走到古城,否则即使有千军万马也难以进行时光转移。”刘欣看了看史老接着说道,“史老你背好金箱子,我开始做法回古城了。” 刘欣象当初在古墓机室中一样盘腿而坐念念有词,整个洞顶显出五颜六色的图案,把整个洞内照射的五彩斑斓,刘欣两手指向墙壁上的地图,就见地图仿佛产生灵气一样飘飘然以实境模式呈现在了整个洞室,古城高中看的清清楚楚,连那几排的古楼也一览无余,突然间五彩之光变得火红,史老顿感飘飘欲仙,瞬间被时光撕成碎片,刹那间随着地图消失在时光的夹缝中。 第61章.时空运输(3)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度过,史老感到周围冷冰冰的,浑身肌肉酸痛,睁开双眼,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史老就轻声的喊道:“翁主,翁主,你在那里?” “咳咳咳。”从旁边传来翁主轻轻的咳嗽声,听到火石碰撞的声音,看到有火星在闪烁,接着一盏油灯被点燃,周围顿时明亮了起来。 史老这才看清楚是在一个山洞内,再仔细看一下周围,惊讶的哦了一声道:“原来到古城高中了。” “是的,史老,你说的不错,现在就是在古城高中20号楼的地下暗室内。”翁主刘欣这时已经走到史老近前,把史老扶了起来。 史老站了起来说道:“翁主,你看我们应该怎样来办这件事情,就我一个人出现在学校,恐怕不好向校长和家长交差呀。” “呵呵呵,这个事情我早料到了,所以我已经施展了我师傅教我的读入心法,让外边的人全存在你们正常存在的记忆。” “这,这是真的,难道时光真的可以倒流。”史老问道。 “非也,时光不能倒流,但在你我看来,这些只是众人的记忆而已,每个人的记忆中都存在你们在学校的假象。” “那翁主你也太残忍了点吧,连他们的思维意识都改变了吗?” “放赐,这有什么残忍,只是让他们增加了点暂时的假象记忆,等我们完成任务离开时,我会消除对他们的影响的,让他们继续为寻找你们而忙碌,从让他们暂时不为寻找你们而肝肠寸断的角度来说,本人还是做了件好事才对。” 史老思索了一下说道:“对人们使用读入心法,谁知道是好是坏,与其这样残害众人的思想,为什么我们不时空转换到半年以前的时间,那时我们都在,也不用你这么麻烦了。” “哈哈哈,史老你想的挺幼稚,时光转换之法,当在双方时空内的人存在情况时,只能按照一方的生存时间来转换,否则将消失在空旷的未知世界,即使回来恐怕你不会渴望有两个史老同时存在这个世界吧。” “哼,真是麻烦,走,出去。” 史老生气的快步走到洞口,熟练的打开暗门,走进了20号古楼内,信步走到王有福的卧室,看到床铺已经积了灰尘,毕竟半年没有人来过了,摇摇头然后走了出去,走到楼外,正好是早晨八九点钟的时间,学校背后的山脉依旧是那样的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显的亲切可爱。 “史老,今天不上课呀?”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问道。 史老转身看了一眼,原来是看管宿舍的老李,史老想了想试探性的问老李:“哦,老李呀,你说这王老师去哪里了,你见到他了吗?” “哦,史老你找王老师呀,刚才我看到他去上课了,恐怕现在在教室内呀。”老李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噢,呵呵,我今天上午没有课,我要去我住的地方转一转。” “那你忙,史老。”老李说着转身走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刘欣走到史老近前,呵呵笑道:“怎么样,史老,你现在在学校没有一点麻烦吧。” “你们真的是花样百出呀,这些都能做到,不怕将来有报应吗?” “史老真会开玩笑,什么是报应,报应就是荣华富贵,谁让我不舒服,我就让他去见阎王。” “好,翁主,我们真的是没有共同语言,你把制作刀的图纸给我,我接下来赶紧去找铸刀的地方。” “呵呵,史老不用着急,地点依旧是古城钢铁有限公司,上一次打造时,那里的领导说这些在这里都是违禁品,一次他不敢打造太多,这次比上次多多了,就看你如何去说服这个公司的领导了。” “好吧,这个我去办,不过我要先去看一下我的老伴儿,看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好的,人之常情,允许你们温存一下,对你老伴不要乱说,否则我会动用汉朝的律令灭你九族。” “放心吧,大王的手中还有黑虎、小诸葛做人质呢,即使我说了你认为这里的人会相信我吗?” “算你聪明,我暂时就住在20号楼,每天要到那里向我汇报事情的进展。” “好吧。”史老说着匆匆向自己的宿舍走去,急切的想看一眼自己的老伴现在怎么样了,这一别半年不会出现大事吧,想一想幸福的生活全让自己给折腾乱套了,真的是懊悔不已,但想到还在那边的黑虎、小诸葛等众人,顿时又来了精神,一定要迈过这道坎,让众人平安回家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想到这里脚步又坚强有力了许多。 一走进18号楼就倍感亲切,基本上大半辈子的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半年来无不时时刻刻都在梦中出现,这次又重返这里,激动万分,走到自己宿舍的门前,激动的敲了敲门,只听到里面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谁呀,门没有锁,进来呀。” 史老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老伴文倩正做在桌子旁批改作业,但满脸已显得很是沧桑,史老可以想象当自己半年杳无音信时,老伴儿该是多么的忧心和孤独,今天自己回来了,一定要庆贺一下,谁知文倩却不以为然的说道:“老头子,你不是去上课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讲仪忘带了,岁数大了,以后要注意一下,把每天记不住的事情都写在备忘录上,别整天丢三落四的。” 史老听到老伴儿的话感到好笑又无奈,笑了笑说道:“我没有忘记什么东西,只是回来看看你。” “呵呵呵,真是傻老头子,快看了一辈子了,还看不烦呀,拿着你的东西赶紧去上课去,别耽误了孩子们的课程。” “好,我这就去。”史老心想这倒好,自己回来完全变成了正常现象,一切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拿着讲仪慢腾腾的走到自己熟悉的教室,所有的同事学生们没有任何异常,真的让史老纠结起来,暗中却默默的感叹翁主刘欣的读入心法之厉害,这些真的称之为瞒天过海,心想刘欣这招肯定跟她的师傅学的,那她的师傅多宝道人一定比传说中的更厉害,等我回去一定要拜见一下她的师傅,可惜上次却是不期而遇,而且还是被他擒住的,很是不方便结交呀,这种异术我要了解一二,自己在这方面简直就是一无所知的傻瓜。 史老迷迷糊糊的上完课,然后就马不停蹄的来到古城钢铁有限公司,走到销售部门问道:“请问你们公司打造钢刀吗?” “奇了怪了,最近十年钢铁都做成钢筋卖给建筑商了,半年前有一个女子软磨硬泡让锻压了一批钢刀,现在又有人来要了,怎么的,老人家,你想作绿林好汉呀。”只见一个年轻的销售经理疑惑的问道。 “呵呵呵,这位领导真会开玩笑,你看我老头子是做绿林好汉的料吗?” “看着也不象,你要钢刀什么材质的,多少把,告诉你,这些都是国家明令禁止的。”这个销售经理突然低声说道。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保证不是做坏事的,你需要用精钢锻造,做的要能和古代的宝刀媲美,要的不多,就十万把。” “什么,十万把还不多,你没有开玩笑吧,那可是需要一笔不菲的钱,而且被政府知道是要被关进监狱里的。” “呵呵,放心,我做这些也不是干坏事,西安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知道吧,我就是那里的员工,我们需要这些钢刀来进行装饰兵马俑,以还原秦朝时期的真正景象。” “哦,那这样好不好,我向我们总经理汇报一下,你明天把刀的图纸拿来,如果可以我们先谈一下价格,你看如何。” “好,那就这样,我明天再来。” 史老回到学校就匆忙向刘欣做了汇报,刘欣只好把图纸给了史老,第二天一大早,先把一部分黄金运到金店,兑换了一百多万,史老算了一下,如果把黄金全部兑换能得到大约三百万,初步估计打造钢刀绰绰有余,高兴的来到古城钢铁有限公司,一进门就看到公司的那位经理和另外一个人在会客厅迎接,经介绍那位是公司的杨总经理,只见杨总经理对史老说道:“我们公司这几年因为房产调控生意确实有点难做,你这个单子我接了,不过你要保密,别让政府知道了,后果相信你是知道的。” “没问题,杨总,你尽管放心,这是我要的刀的图纸,先按照这个给我打造一把样刀,我们满意了再签合同。”史老说道。 “好,一周后来拿样刀。” 史老返回学校一一向刘欣做了汇报,刘欣对史老的办事效率很是满意,然后对史老说道:“史老,你要好好做,这单生意做成了,我会告诉大王记大功一件,不会亏待你的。” “放心吧,翁主,我为了黑虎、小诸葛两个学生也会尽力去做的,等回到吴国,老朽有一个请求,不知翁主能否答应。” “说,什么请求?” “能否让老朽认识一下你的师傅,看到翁主你的绝世身手,老朽现在很是崇拜你和你的师傅呀,可惜上次是以阶下囚的身份相见的。” “呵呵呵,这个没有问题,我一定帮你引见,不过我师傅脾气古怪,他见不见你要靠你的运气了。” “好,有翁主的引见老朽就知足了。” 一周后,史老从钢铁有限公司拿回了样刀,刘欣举起样刀砍向石头,只见一大块青石齐齐的劈为两半,再砍向一棵碗口粗的树枝,树枝应声落地,刘欣笑着说道:“不错,技术比半年前好多了,此刀只比前面的那批好呀,史老你要马上过去和钢铁公司签订合同,让他们快点开工,我们可以快点完成任务。” “是,翁主。”史老说道。 史老按照刘欣的吩咐来到钢铁公司,和杨经理顺利的签订了合同,总价为二百六十多万,史老先付了一半的定金,全部交付后再给另一半钱,合同顺利签订完成,回到学校宿舍心满意足的睡着了,总觉得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第62章.时空运输(4) 日月轮转,转眼过去了一个月,史老忙过学校的事情,匆忙来到钢铁有限公司,刚走进销售部门的大门,就看到杨经理从里面走了出来,史老连忙迎了过去喊道:“杨经理,杨经理。” “哎哟,史老,你过来了,我正要说过去找你呢。”杨经理看到史老有点惊喜的说道。 “找我,完成订单有什么困难吗?” “还真让你说对了,经过一个月的不停加工,现在基本上已经加工完成,马上可以交货了,不过呢,生产成本比预计的增加了,想让史老加一点,要不然我这里亏得很呀。” “哦,杨经理,那你这里还欠多少呀?这事儿我得同我老板商量一下。” “因为最近的人工成本增加厉害,精确计算还得增加一百万元,你看能否答应呀。”杨经理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哎呀,这件事我们违约在先,这种合同拿不到桌面上来得,即使你去投诉我们也没有用的,我为了表示歉意,减少二十万元,希望史老和你老板谈一谈,要不然很难如约交货呀。” “好的,杨经理的话我记下了,我明天给你答复,希望能在一周后准时交货。” “如果款项到位,我们必能按时完成任务。”杨经理又信心满满的说道。 “那杨经理你接着忙,我马上回去和我老板商量一下。”史老匆忙的走出钢铁有限公司,快速返回古城高中,进入20号楼,看到刘欣正在闭目练功。 “翁主,我们定做的这批货出现了点问题。”史老轻轻的凑到刘欣近前说道。 “什么,出现什么情况了?”刘欣马上停止了练功,大声的问道。 “先前谈的钱数对方说少了,让增加一些钱。” “哎呀,这边的人这么没有诚信,我去宰了他再说。” “翁主不可,在这里如果闹出人命,不但我们的货会泡汤的,并且公安人员会根据线索到学校搜个鸡飞狗跳,到时别说完成任务,恐怕我们连小命都不保呀。” “呀呸呸,气死我了,那还需要多少钱?” “八十万,一分不能少了。” “我们如果把剩下的金子兑换出去能够吗?” “应该不够。” “这怎么办呢。”刘欣想了想接着说道,“有了,史老,我手上有一对玉镯,你拿出去看能不能卖上价钱。” 史老顺手接过玉镯,认真端详了许久惊讶的说道:“正宗的汉代南方玉,这在这里是古董呀,可能会变成无价之宝,这件东西我到行家的家中咨询一下价钱。” “咨询什么,只要谁能出的起我们差的价钱就卖给谁。” “哦,好的,翁主,这事我去办,定然让翁主满意。”史老拿着玉镯走出了学校,这些到那里卖去呢,就想起了古城十字街中的一条商业街,那里有几家古玩店,匆忙的来到店铺,将玉镯递给了店内的伙计,殿内的伙计拿着玉镯左右看了一遍瞬间惊喜的喊道:“老板,快来看一下,遇到高级货了。” 话音刚落从里间走出一位花白胡子老者,老者不慌不忙接过玉镯,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还用手电照了几圈,只见该玉镯通体透亮,温润圆滑,老者淡淡的对史老说:“老先生,你准备多少钱出手呀?” 史老说道:“三百万。” “这有点贵了,便宜点吧,看着象汉代,不知是否仿制,我这里还有点拿不准呀,打五折,一百五十万可以吗?” “这有点太少了,二百万,看着合适就成交,不合适我这再找其他买家。” “好,老朽我就冒一次风险,二百万就二百万。”老者对身边的伙计说道,“去,给我签张二百万的支票,马上成交。” 不多时伙计拿来一张二百万的支票交给老者,老者头都不台的转手递给史老说道:“老先生支票拿走,这玉镯就归我了。” 史老接过支票看着上面的数字,很是高兴,立刻转身离开,史老前脚刚走,店里那位老者就赶紧命令伙计关紧店门,然后兴高采烈的说道:“我们发财了,这可是正宗的汉代玉,无价之宝呀。” 史老拿着支票来到银行,取出二百万现金,刚走出银行就被一个抢包的小子盯上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毫无防备的史老手中抢走盛放二百万现金的背包,飞速向旁边的小胡同跑去,史老拼命的在后面追赶,一步并作两步,眼看着抢包贼要消失在视线尽头,突然看到一个象风一样的黑影从史老身边飞过,史老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人,自己也拼命的向前追赶,等转过两个胡同口,史老看到那个黑影正和抢包贼打在一起,抢包贼愤怒的掏出匕首凶狠的说道:“你再纠缠,我要了你的小命。” “好小子,很是猖狂呀,我倒要看一下谁要谁的命。”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回道。 史老马上听出来了,是翁主刘欣,接着看到两个人打斗在一起,那抢包贼怎么能是刘欣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刘欣将那人匕首打掉,那人一看不是刘欣对手转身想跑,刘欣的身形是何其快呀,噌噌噌追到那小子使了一个前捕将其摔倒,一手抓脚脖,一手抓脑袋将这小子举了起来,大喊一声道:“你给我就在这吧。” 刘欣话音未落,史老连忙喊道:“翁主不可,此人不能摔,手下留人,不然我们会吃官司的。” “啊,是吗,那就饶他不死。”接着刘欣轻轻的将其扔到地上,不过水泥地面也够这小子受的。 只看到这抢包贼做在地上大叫:“哎呀,妈呀,出人命了,快来人救命呀。” “来了,带走。”有两个警察走到抢包贼近前说道,不知什么时候这里围满了人,早有人报了警,警察才及时赶到扣留了抢包贼。 两个警察又叫住史老,让其一起到警察局做一个笔录,史老只好拿着装钱的背包到警察局走去,前前后后耽误了有三个小时。 史老从警察局走了出来看到刘欣在门口等着,赶紧走上前去说道:“翁主,多谢啦,要不是你及时出现,这钱就被抢去了。” “还好,我多了一个心眼,出来接你一下,正好让我看到,这抢包贼要是在吴国,我不打死他也要把他腿打瘸了。” “让翁主生气了,我们一切都是为了顺利完成任务,还请翁主尽早消消气。” “好吧,不和那小子生气了,你赶快把钱给钢铁公司送去,放在身上别再出现问题。” “好,我马上去。”史老带着二百万现金快速走进钢铁公司。 钢铁公司的杨经理高兴的迎接了出来,看到史老拿着现金送上门来,别提有多喜悦,然后将钱交给财物,认真一算还差十万块,史老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有黄金没有兑换成现金,于是告诉杨经理道:“杨经理,明天货能完成吗?如若能完成,我就派人过来拉货,顺便将剩余的十万元交上。” “好的,明天下午来拉货吧,一切都没有问题。”杨经理说道。 史老听到杨经理的回答兴奋的返回学校,然后拿了部分黄金轻车熟路的兑换了20万元,心想交给钢铁公司十万,自己留个十万做杂项使用,当走到一个卖玩具枪支的市场旁边时,他猛然间想起这里有人走私枪支弹药,于是就拐进市场里想买一把手枪,自言自语道:“拿把枪来到大汉,总应该比那些钢刀厉害吧。” 没有费多大劲,花了四万块钱买了把五四式仿制手枪,子弹一百发,心中沾沾自喜,赶忙把枪贴身存放。 第二天,史老雇了一辆不起眼的货车来到钢铁有限公司,交齐了剩下的十万元,顺利的提出了十万把钢刀,由货车趁着学校上课校园内没人时,雇了一帮子人将钢刀抬到20号楼内部。 翁主刘欣看到这里说道:“史老,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将钢刀运到地下暗室内了。” “好的,我马上就办。” 史老拼上浑身力气,连续干了两天,才将钢刀全部放进暗室内,连续休息三天才缓过劲来。 第三天清晨只见刘欣坐在二十号楼的楼房内,好像吞云吐雾一般练习武功,看到史老过来,就问道:“史老,最近身体应该休息好了吧,我想今晚就走,你看如何?” “好,听翁主安排。” “这些剩下的黄金,你去给你的夫人吧,你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刘欣说道。 “谢翁主,我只拿一块黄金给我老伴好了,多了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 “好吧,史老太客气了,回到吴国时我再让父王赏赐你,剩下的带上,时空转换时如若出现失误,如果距目标地点太远时,或许用得着。”刘欣说道。 “啊,翁主,时空转换还有失误的情况呀?” “是的,比如上次你们跟着我一起过去,因为实施法术比较匆忙,才让你们四分五裂,当时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来到什么地方。” “难怪呀,到那边时我们分成好几个地方,目前还有学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唉!”史老唉了一声接着说道:“我赶紧去看一下我的老伴。” “老伴呀,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今天就要出去远行了。” “哎呀,老头子,你要去哪里远行,真的是吹牛,看你能远行到那里,不要骗我。” “真的,老伴儿,我没有骗你,给你这块黄金,你把它兑换成金钱贴补家用吧,我这就走了。”史老说着离开了宿舍,文倩感到莫名其妙的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动静。 第63章.时空运输(5) 史老和老伴儿告别后走出宿舍,让老伴儿文倩很是意外,坐在宿舍内傻傻的呆在那里,等史老走到楼外边,就听到楼上熟悉的声音哭喊道:“老头子,你快回来,我都找了你半年了,你到那里去了。” 史老听到这样的哭声很是莫名其妙,刚想返回去安慰一番,突然看到刘欣出现在一旁急切的说道:“史老快走,不能回去了,我的读入心法已经失效了。” “什么,有没有搞错,也就是说他们都恢复意识了。” “是呀,我看情况有点不妙,我们还是快点回吴国,晚了恐怕会出现麻烦。” “不是吧,那我回楼上把情况给我老伴儿说清楚,免得她天天在这里伤心,你没有听到楼上的凄惨哭声吗。” “算了吧,你还是听一听山下学校的吵闹声。” 经刘欣一提醒史老才认真的听到山下的校园内啪啪啪的跑步声,并且还唧唧喳喳的喊道:“赶紧找史老呀,这段时间我们都仿佛做梦一样遇到史老了,赶紧到他经常待的地方找一下,说不定就找到我们失踪的王老师和同学们了,快四处找一下呀。” 紧接着就听到声音离这边越来越近,仿佛是千军万马向宿舍杀来,史老说道:“翁主,我想等同学们过来和他们解释清楚,免得他们天天如此急躁。” “还是算了吧,史老,你如果说你的学生现在在大汉,鬼才信你呢。” “有道理,说不定还把我扭送到公安局进行审讯呢,那我们快点撤吧,不然我可能会惹上麻烦。” “呵呵,那就快点撤。”刘欣冷笑一声拉着史老迅速向二十号楼跑去,他们前脚刚进去,就听到后面有追赶的脚步声,刘欣和史老熟练的打开暗室的门走进了地洞。 这时史老听到楼道内咚咚咚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两个人跑进来了,怎么找不到人了。” “你到底眼睛看清楚了吗,害的我们急匆匆的跑进来。”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撤吧,据说这个楼很邪门。” “你们看王老师宿舍有人进来过,是不是王老师回来了。” “拉倒吧,是鬼回来差不多,毕竟他们已经半年多没音信了。” …… 叽哩哇啦说什么的都有,让史老感到很是郁闷,明明身在地洞,心却在飞翔,满眼含满忏悔的泪水,心中默默的说道:“同学们,等我几年,我定让黑虎、小诸葛、张佳扬、刘芳菲、王有福他们平安归来。” 史老正在认真的聆听时,刘欣拉了一下她,轻声的说道:“快点下来,我俩要走了。” 史老和刘欣走进洞里面,看着堆满整室的箱箱钢刀,让刘欣很是满足,只见她盘腿坐在地上,嘴中念念有词,熟悉的五彩之光顿时充满洞室内,史老心中有些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的说道:“不,我真的不配做男人,我真的对不起老师、学生、家人,一句话都没有解释灰溜溜的离开,简直是**不如……” 史老越说越伤心,泪流满面的有点难以自已,可是五彩霞光没有给史老后悔的机会,随着刘欣念经般的节奏越来越快,整个洞室充满血红,墙壁上的大汉地图飘飘然成为真实,浑身一热撕裂在时空的缝隙中。 等史老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吴王宫的大厅内,有一名谒者大喊道:“大王,史老醒过来了,没事了。” “喔,看来我的计划成功了,哈哈哈,史老你辛苦了。”只见刘濞如沐春风般走了过来笑道。 “大王,老朽我果真又到吴国了。” “是呀,你回来了,你帮我吴国完成一件开天辟地的大事,我刘濞不能亏待你,你说,需要什么或者有什么要求。” “大王,老朽不敢,只求平安度日即可。”史老惊慌的爬起来叩头道。 “哈哈哈,谦虚了,我不会亏待任何一位有功之人的。”刘濞在大厅内转悠了几圈说道,“我封你为中郎官,秩比六百石,你的学生小诸葛、黑虎封为侍郎,秩比四百石。” “哈哈哈,大王真的很大方,史老还不赶快谢恩。”刘欣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鼓掌笑道。 史老这时在默默想道:“哎呀不好,我和黑虎、小诸葛都成为吴王的的郎官,真的不妙呀,未来发生七王之乱时,吴王三百石以上的官员都没有好下场的,难道这是自己的劫数到了。” “史老,还不赶快谢恩。”刘欣接着催促道。 史老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态了,连忙晃了晃脑袋叩头道:“谢吴王封赏,只是老朽无功不受禄,这一切都是翁主的功劳,老朽不敢贪心的接受。” “哈哈哈,史老不必妄自菲薄,没有你的帮助翁主是不可能这样顺利完成任务的,你的功劳都会记在本王的功劳本上的,下去回驿馆休息去吧,把这个喜讯顺便带给黑虎、小诸葛你的两个学生。” “诺,老朽告退。”史老在一个谒者的搀扶下走了下去。 吴王转身对旁边的刘欣说道:“欣儿,看来我们新造的机室用起来还是很顺手呀,中间有没有什么差错?” “感觉挺顺利的,我们的机室吸收了日月精华,阴阳之气,把能量已经传导到古城那个地下机室内了,所以不用宝剑的寒气、玉镯的精气、明珠的灵气就可以把要去的地方图画转换成有形,而且仅靠转换心经定位已经相当准确。” “这就好,以后要想隔空取物都成为家常便饭了。” “是呀,这次过去能完成的如此顺利,还多亏了双方机室灵气的完美对接,来回的地点都没有转移,不像上一次把一群人撒在了辽阔的草原,我仅收集齐转运过来的钢刀都费了一些力气,这次完好无损的运到了后花园,让我很是高兴。” “哈哈哈,本王也甚是满意呀,上次过来地点的差异或许也和你匆忙操作有关系,欣儿你时空转换的心经口诀没有被史老偷学去吧。” “这个他应该无法学会,没有天赋异禀,没有专一修行,没有象我恩师一样的高人指点是很难学会的,他时刻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好,这样就好,你有时间赶紧向他学习他们那个时代的人对我们的看法,看一下他们眼中的我们结局,我们要知道自己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并且要他们师生三人做我们的顾问。” 刘欣听到这里犹豫的说道:“大王,史老有时还是挺固执的,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帮助我们,这个我没有把握。” “呵呵呵,很简单,你只管去做,真的不行的话,聪明之人不能为我所用必会成心腹大患,必须除之。” “诺,大王,欣儿明白。” “好,你下去吧,顺便秘密的将那些宝刀运到武器库储存,有这些兵器在手,本王无忧矣。” “诺,大王,欣儿这就去办。”刘欣转身离开了大厅。 转回身说史老被谒者搀扶着来到驿馆,小诸葛、黑虎连忙迎接了出来,看到史老的精神状态不由的问道:“史老回来了,你没有事情吧。” “还行,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旅途有点劳困。” “史老、黑虎、小诸葛接王旨。”谒者突然喊道,黑虎、小诸葛两人早已习惯了这一套接旨规距,连忙跪到地上认真听着。 “鉴于史老、黑虎、小诸葛立大功一件,封史老为中郎官,秩比六百石,封小诸葛、黑虎为侍郎,秩比四百石。”谒者说到这里么没有听到三人的任何动静,连忙接着说道,“还不赶快谢恩呀。” 小诸葛、黑虎、史老才意识了过来,一起喊道:“谢大王封赏之恩,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哈,史老、黑虎、小诸葛你们三人不要辜负大王的恩情呀,一定要为吴国再接再厉,再立新功。” “谢你告诫,我师生三人定不负王恩。” 谒者宣读完王旨匆匆离去,史老被黑虎、小诸葛搀扶到房间内,小诸葛迫不及待的问道:“史老,你老人家真行呀,给我们弄了个官当当,你说这官职有多大呀,厉害吗?” “小诸葛还是消停消停吧,这官帽现在戴着容易,到时想摘掉难呀,会惹下杀身之祸呢。”史老忧心重重的说道。 “啊,真的呀,史老,要是那样的话,还是赶紧还给吴王的好。”小诸葛听到史老的话惊恐的说道。 “呵呵呵,小诸葛真的是胆小鬼,我们已经从鬼门关走过好几次了,怕他作甚,脑袋就一个,要了就拿去好了。”黑虎不屑一顾的说道。 “唉,如果我们不能尽快离开这大汉,两年之后发生七国之乱,吴王兵败,吴国三百石以上的官员都要掉脑袋的,你说我们是不是在此之列。”史老接着说道。 “哎呀,这六百石、四百石砍脑袋正好,这如何是好。”小诸葛挠着脑袋说道。 “算了,还是暂时不考虑这个难题了,赶紧问一下史老这次回到古城,那里是什么情况,看到我家人了吗?”黑虎接着问道。 “唉嘿,不瞒你说,黑虎,这次到古城,刘欣不知道用的什么法术,叫那个什么读入心法,让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都有一个我们正常存在的印象,所以我出入正常,没有一个人对我的出现感到奇怪,我想去找一下你们的家长,可惜刘欣看管的很严,很对不起,我没有看到。” 黑虎顿时变得垂头丧气,默默的说道:“不知道我爸妈现在在干什么,找不到我会出现什么情况,真的好想他们。” 小诸葛接着问道:“那史老可了解了时空转换之术,你紧跟着刘欣,没有看出点门道吗?” “这个略有眉目,想去哪里手里必须有哪里的地图,然后要念一段经文,现在这经文无法掌握,地点我都已经摸清楚了。” “唉!看来想掌握此术并非容易的事情呀。”小诸葛叹道。 “这个先不讨论了,我给你们说的事情你们办的怎么样了?”史老话锋一转问道。 “哦,史老你问的是转告张一峰这吴王买刀装备军队这件事,放心吧,我两人已经办的妥妥的了,一切都没有跑出我俩的手心,恐怕现在张一峰张屯长快要到云中郡了!”小诸葛提到这事眉飞色舞的说道。 第64章.帝王之家(1) 小诸葛接着说出把吴王买刀装备军队的消息传给张一峰的过程,至今让黑虎大笑不止,史老出发几天之后,驿馆外站有不少护卫,让黑虎、小诸葛无法脱身,急得两人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小诸葛挠挠脑袋发挥了自己的特长,对黑虎说道:“兄弟你不是有一些史老给的金子吗,拿出来去给守门的护卫,让他们通融一下。” “没有搞错吧,他们能违背吴王的命令让我们出去。” “废话,我们不是出去,让他们帮我俩到外面叫几个姑娘过来。” 黑虎惊讶的说道:“兄弟,你开始学坏了呀,在这大汉也要坚持古城原则。” “兄弟你想多了,叫姑娘过来不是像你想的那样龌龊,是掩护我们其中一个人出去通风报信。” “哦,嘿嘿,真有你的,给你金子自己去操作好了。”黑虎说着拿出四块金子递给小诸葛。 小诸葛一摇一摆吊儿郎当的晃到驿馆门口,四个护卫睁大眼睛凶狠的瞪着小诸葛,小诸葛呵呵笑道:“呵呵,兄弟们辛苦呀,小的小诸葛,屁事都不会干,其实没有什么危险,还请诸位多多照顾。” “去,小诸葛,大王有令。你如走出这个驿馆必须有大王的命令才行。” “小的知道,心里明白,小的给兄弟们一点茶钱,请各位笑纳。” 四个人看到金光闪闪的马蹄金子都睁大了眼睛,接到手中都不知道放到那里是好,然后其中一位马上笑逐颜开的说道:“呵呵呵,诸葛爷,你需要什么只管吩咐我们,只要不出驿馆,不违反大王的命令,我们尽可能帮你办。” 小诸葛马上感受到了金子的杀伤力是相当强的,马上低声说道:“这位军爷,不瞒你说,我和我兄弟在这驿馆被关了好多天了,不能出去也就算了,可是没有人照顾我们的生活起居很是不方便,麻烦你能不能到外面找两个姑娘过来陪陪我两个。” 一个护卫坏笑道:“我们都是男人,这个我们明白,放心,晚上二位就看好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只见两辆马车趁着夜色停在驿馆门口,从上面下来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嘻嘻哈哈的笑道:“哎哟,顾客住在这么豪华的驿馆,一定是个大户人家,我们姐妹要好好伺候着。” 一个护卫带着两个姑娘走了进去送到小诸葛、黑虎房间,两个姑娘嘻嘻哈哈的说道:“哎哟——,两位爷,真的是英俊潇洒,**倜傥呀,能喊我俩过来是我们的造化,我俩一定竭尽全力为爷服务。” 黑虎脸阴沉着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小诸葛却嬉皮笑脸的迎了上来说道:“两位姑娘,让爷爷照顾你一下。” “咳咳,小诸葛你来真的呀?”黑虎说道。 “那里,闹着玩,黑虎兄弟是你出去送信还是我出去?” “你去吧。” “那今晚你看着两位美人。” “哎呀,这非我特长,算了,还是我去吧,这怎么出去?”黑虎说后看着小诸葛。 小诸葛说道:“美人,将衣服脱了。” “哎呀,这位爷是个急性子,本姑娘我喜欢,呵呵呵。”其中一位姑娘果真把外衣脱掉。 “好了,别脱了,这样就好了。”小诸葛此话一出口让姑娘感到很是惊奇。 “黑虎,把这姑娘的衣服穿上。” “什么,让我穿女人衣服?” “你不穿如何出的去驿馆。” “哦,我明白了。”黑虎慌忙穿上这姑娘的衣服,头上盖了一块红布。 “两位美人,在房间等着爷,不要出门,否则别怪爷不客气。”小诸葛说道,这让两位姑娘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要干什么,心想只要给钱做什么都行,只好默许的点点头。 小诸葛扶着黑虎,趁着夜色看不清楚,拉出驿馆的一辆马车,让伙计带着黑虎走到门口,小诸葛在一旁说道:“军爷,我们找来的一个姑娘不胜酒力,我让驿馆伙计先送她回去。” “哦,是吗,让我看一下。”一个护卫掀开车帘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姑娘,在夜色下看不十分清楚,黑虎穿着女人衣服像一个姑娘,护卫就接着喊道,“快走吧,诸葛爷,请你回去。” “好咧。”小诸葛晃晃悠悠的返回房间,守着两位美女等候消息去了。 黑虎经过两个时辰的夜路来到张一峰暂住地——枚乘的老宅子,把消息传递给了张一峰。 张一峰得到消息昼夜兼程返回了云中郡,在云中郡郡守的陪同下来到雁门郡郡守冯敬的府第。 冯敬问道:“不知张屯长这次调查得到什么消息呀,史老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接着张一峰把在吴国的经历前前后后向冯敬讲了一遍,并把吴王偷买兵器装备部队的消息也讲给了冯敬,冯敬在房间内走动了几步说道:“看来吴王刘濞居心叵测呀,天下一有风吹草动,东南吴国定是长安的大患,此等消息必须马上报告皇上,史老在吴国也好,我马上派过去一个密探负责和史老他们联系,希望史老能把吴王宫内的消息传递出来。” 于是冯敬派快马拿密奏去长安送“急变”,所谓“急变”即是奏折直接呈送皇上,其他人无权中间拦劫查看,很快刘启召见了冯敬派来的亲信,看了奏章之后心情异常沉重的说道:“看来我这个吴王叔不甘寂寞呀,怎么样才能有所防备呢。” 刘启陷入了思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恩师晁错,马上给谒者说道:“快宣内史晁错觐见。” “诺。” 不多时,晁错急急来到未央宫,向刘启行了君臣之礼后问道:“不知皇上召老臣过来何事?” “恩师看一下这个奏折。”刘启把冯敬递上来的奏折扔给了晁错。 晁错匆忙的看完之后说道:“吴王应该早有不臣之心,随着各诸侯国的日盛,恐怕怀有此心的人并非吴王一个吧。” “恩师说的有道理,可眼下朕又有什么办法呢?” “办法到是有,恐怕陛下没有决心呀。” “恩师只管讲来,让朕听上一听。” “臣的意见是削藩。” 刘启听到这样的回答顿时六神无主,疑惑道:“此策事大,怕引起天下大乱呀。” “藩国一日不弱,国一日不宁呀。” “此事侍我和皇太后及诸臣商议后再说。” 刘启匆匆来到长乐宫,只见母亲窦太后正在花园内闭目养神,听到刘启的脚步声睁开眼睛,刘启慌忙施礼道:“给母亲皇太后请安。” “皇上来了,早上不是请过安了吗,没事不用老来,要勤于政事。” “是,母亲皇太后,不过孩儿还真是有件急事不能决。” “哦,说来听听,看能不能让我老婆子帮你拿下主意。” “是这样的,刚才接到确切奏报,吴王那边在大批买武器装备军队,恐怕我这个叔叔有不臣之心呀。” “哼,有我武儿梁王镇守雎阳,量他也不敢乱来。” “是呀,梁王刘武那边是我长安的有力屏障,可就怕猛虎难战群狼呀,吴王一带头,其它王跟着凑热闹,不得不防。” “也有道理,等上巳节到时,梁王来朝,你要顺便拨给他些兵器和钱粮,加强雎阳防务。” “母亲皇太后说的有理。” 几天之后,晁错写了一篇《削藩书》呈给刘启,详细论述了中央集权的重要性以及削藩的急迫性,刘启看着恩师的扬扬洒洒上书,思想清晰明了,文彩溢满神州,让刘启顿时热血奔腾,一天上朝,刘启拿着《削藩书》在朝堂公议,丞相申屠嘉马上表示反对道:“陛下,晁错的上书不可采纳,否则会引起诸国祸乱,动摇大汉基业,晁错胡言乱语扰乱社稷,应抓起来问罪。” 申屠嘉的话听的刘启脸上肌肉一阵乱颤,但碍于此乃开国功臣,三朝元老,刘启对这老头子也无可奈何,听到丞相的发言,御史大夫陶青、廷尉张欧等大臣齐声反对晁错的上书,听的刘启脑袋嗡嗡乱响,朝堂出现一边倒的现象,无奈退朝。 刘启召来晁错言道:“恩师之才,朕从小崇拜之至,但和众卿的关系要搞好呀。” “陛下,愚钝之人妒臣之才,明理之人知臣之忠,臣注意就是了。”晁错理直气壮道。 “恩师之心朕知呀。”此时的刘启又鼓起改革的勇气,相信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在未央宫议事处,一帮大臣围着丞相申屠嘉,你一言我一语道: “丞相,你一定要维护好大汉的稳定呀,坚决反对晁错的上书。” “丞相,如果象晁错上书那样会造成天下大乱,国体不存,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呀。” “丞相,晁错和先帝在时一样写什么《言兵事三章》、《守边劝农疏》等等,先文帝采用了他的上书,北方边关是人口增加了,军队做战实力却远不及匈奴,使匈奴感到受到威胁,大军直捣长安,死伤百姓无数,他今天又是在重演历史呀。” …… 大臣们一时说什么的都有,乱作一团,把晁错看成是破坏和平的搅屎棍,口诛笔伐。 申屠嘉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诸位公卿安静,本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晁错获罪。” “丞相有何之策讲来听听。”廷尉张欧问道。 “晁错的内史府有一个门朝东边开,他觉得这个门朝东边开,出出进进不方便,最近在南边开了一个门,诸位知道南边是什么吗?” “南边是太上皇的庙呀。”张欧如醍醐灌顶般接着说道,“南边开一个门就把太上皇的庙外面围墙打一个洞,太上皇头上动土啊,大不敬,斩首之罪,丞相实在是高呀,呵呵。” 第65章.帝王之家(2) 丞相申屠嘉和众位公卿在议论治晁错罪的办法,最后申屠嘉说道:“廷尉张欧说的很有道理呀,明天早朝我就以这些过失奏请皇上诛杀晁错,以减少社稷的危险。” “丞相做的对,我们皆会支持丞相的,社稷终于快要安全了。”众位公卿附和道。 众位公卿的谈话无意间让门外的一个谒者听到,很是吃惊,因为他与晁错关系向来不错,于是不等公卿们散会,就偷偷的跑到内史府通知了晁错,晁错很是害怕,于是连夜感到未央宫刘启殿内。 见到刘启慌慌忙忙叩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启看到晁错半夜来见很是意外的说道:“恩师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臣有罪,不敢起。” “哦,恩师乃国家栋梁,何罪之有。” “臣的内史府南门动了太上皇的庙,臣死罪呀。” “这是哪里事,恩师还是站起来说话,朕会赦你无罪的。” “谢皇上。”晁错接着起来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刘启听后笑道:“哈哈哈,申屠嘉这帮老糊涂呀,真是没事找事,恩师这不算事情,我会为你开脱的。” “谢皇上,臣告退。”晁错就心满意足的退出了未央宫。 第二天早朝,钟鼓齐鸣,众大臣向皇上刘启行完大礼后,谒者大喊:“有事奏来,无事退朝。” “臣申屠嘉有事启奏陛下。”申屠嘉向前几步出列奏道。 “申爱卿有什么事情呀?” “晁错在内史府擅自凿开太上皇庙的围墙做门,犯大不敬之罪,请求陛下把他交给廷尉问罪,详细内容都在臣的奏折上。” “呈上来。” 谒者慌忙从申屠嘉手中接过奏折,小跑步递给皇上刘启手中,刘启装模做样的认真看了一遍说道:“据朕所知,晁爱卿所凿的墙不是太上皇庙的墙,而是庙外空地上的围墙,不至于触犯法令,申爱卿搞错了。” 还没有等其他公卿附和皇上刘启就下了结论,申屠嘉只有结结巴巴的说道:“臣可能搞错了,请陛下恕罪。” “申爱卿所奏也是为国家社稷,何罪之有,哈哈哈。”刘启也满意的大笑,看了一下满朝文武接着说道,“众卿还有没有其它事情了,没有事情就散了吧。” “臣等恭送陛下。” 刘启心满意足的退了出去,晁错擦一擦满头大汗也悄悄的退出殿去,申屠嘉返回丞相府怎么也想不通,自言自语道:“老夫应该先以此罪杀了晁错再上奏皇上,谁知这次泄露了消息,让晁错逃过一死,实在是窝囊呀。” 申屠嘉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是滋味,再加上年老体衰,没有出一周即一命呜呼,轰于丞相府邸。 公卿们失去这样一位三朝元老带头,也没有了再次弹劾晁错的实力,皇上刘启知道丞相申屠嘉死后马上见自己的母亲窦太后,窦太后说道:“皇上,听说丞相申屠嘉轰了,国不能一日无丞相,你打算让谁继任呀?” “母亲太皇后,我想让御史大夫陶青继任丞相一职,然后晁错任御史大夫,母亲以为如何?” “陶青是一个老实人,任丞相可,但这个晁错最近我听传言说总给皇上出什么削藩的主意,皇上要担心了,多听听其他公卿的意见,别仅听信他晁错一人呀。” “孩儿明白,恩师所提意见也是为社稷长治久安,其他没有追求的公卿只是有点嫉妒晁爱卿的才能罢了。” “非也,皇上还是多听一听众卿们的意见比较好,不然执行的政策会有失偏颇。” “是,儿臣知道了。” 皇上和母亲窦太后商议的人事安排得到了颁布,晁错心中感到更加美,越发想为大汉江山社稷的永固出谋划策,贡献自己的毕生精力。 一年一度的上巳节到了,所谓上巳节形成于春秋末期,在每年的农历三月上旬,上巳节习俗有三种,一是到水边举行祭祀仪式,并到水中洗浴祓[fú]除过去一年的污渍和秽气,称为祓[fú]或禊[xì];二是招魂续魄,在野外或水边召唤亲人亡魂,也召唤自己的魂魄苏醒、回归,先人认为自己的灵魂也如同万物一样随四季的的变化经历发芽、成长到凋零的过程,故在初春的上巳节要招魂;三是春嬉,青年男女到野外踏青嬉戏,并自由择偶或交合。 做为大汉的皇宫,上巳节自然少不了的隆重,除了皇宫内的所有人员到渭河边接受皇上的洒水赐福、沐浴渭河水外,所有封侯国的大王全来长安朝觐皇上,特别是皇帝的亲弟弟梁王刘武自是受到不一般的礼遇,年年此时,皇上刘启都是派使者拿着符节驾着皇帝乘坐的驷马车到距长安一百多公里外的函谷关迎接梁王,梁王自是显赫威风不输做皇帝的哥哥刘启,在长乐宫内窦太后端坐在大殿内,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梁王刘武走进殿来,刚一进门就趴地上叩头道:“母亲皇太后在上,武儿这里给你老人家叩头了。” “呵呵呵,武儿过来了,赶紧过来让娘看看。”窦太后急切的说道。 刘武爬到窦太后面前说道:“母亲,你的眼睛好点了吗,现在还是看不大清楚吗?” “看我儿子真的关心娘呀,娘年纪大了,这老眼越来越不中用了,一只眼睛彻底看不清楚了,另外一只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凑乎着用就行,呵呵呵。”窦太后摸了一下刘武的头接着说道,“哎呀,我的儿变瘦了,以后要注意身体,别整天四处乱跑不爱惜自己。” 刘武激动的说道:“母亲,只要你身体安康,武儿会没事的,快到来长安的日期时,激动的武儿都无心吃饭了,呵呵呵。” “看我武儿多知道疼母亲,这次来长安多待几日,别那么着急回去,咱们一家人好好团员一下。” “武儿到是很想多住几日,朝廷有规矩,诸侯王不能在长安久待,恐怕皇上那里不高兴呀。” “说哪里话,你不同于其他王,皇上是你亲哥哥,一家人聚会还忌讳那么多,反而缺少了些亲情,我相信你哥哥也不会说什么的。” “好,那武儿就上奏皇上,多留长安几日陪陪母亲。” “这就对了,我不相信皇上不准。” 接着皇上刘启收到了弟弟刘武想在长安多待几日的请求,自己也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弟弟,就大笔一挥写上一个准字,刘武很是高兴马上来到长乐宫告诉母亲,窦太后呵呵笑道:“我都说过,皇上不会忘记手足兄弟之情的,你在长安趁着皇上有空时,多出去转转走走,看看长安有没有变化,你哥俩多谈谈心,顺便再去拜见一下你刘嫖姐姐,抽个空余时间我们一家人到我这里聚一下,到时好好唠唠。” “是,母亲皇太后,一切听你安排,我早已拜见过姐姐了。” “呵呵,人老了,就图个全家团圆,让我老婆子享几年清福,国家平稳安定,我也就不担心了。” “放心母亲,谁敢在大汉的天下****,首先你武儿就不能让他得逞,有我们兄弟在,一定能让大汉长治久安的。” “好呀,好呀,呵呵呵。” 突然一个谒者走进来报道:“报皇太后,詹事窦婴求见。” “哦,又是问安来的,你看我这个侄子也好多天没有过来了,看来他挺忙的,让他进来。”窦太后仿佛和刘武说,又仿佛自言自语道。 “诺。” 窦婴小趋步走了进来,进殿内就趴地上叩头道:“窦婴给皇太后请安,给梁王请安。” “快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谢皇太后。”窦婴爬起来走到窦太后身边问道,“太后身体进来可好。” “好着呢,就是眼睛越来越模糊了,老了,不中用了。” “皇太后多虑了,一点都不老。”窦婴看了一眼刘武接着说道,“梁王一向可好,这次来朝,还没有到长安转过吧。” “呵呵,这次我要在长安多住几日,一定会到四处看看的,好久偶来长安了,有时挺想念儿时在这里的点点滴滴呢。” “呵呵呵,是呀,饮水思源,乃是当然,儿时的记忆是最美好的呀。”窦婴符合道。 这时窦太后插话道:“窦婴呀,三天后我要在这里举行家宴,到时你也陪皇上一起来参加吧。” “谢皇太后,到时我一定来。” 接下来几天,刘武和皇上同乘一辆车在长安四处溜达,并且骑上宝马良驹到皇家狩猎场上林苑一起狩猎,玩的兴奋不已,让刘武重新燃起了留在长安的**,这里不但有儿时美好的回忆,留在这里就相当于距权力的高峰皇位更近了一步。 第三天窦太后举办的家宴在古筝声中开始了,皇上刘启、梁王刘武、长公主刘嫖、詹事窦婴等都到齐了,家宴在欢乐的气氛中开始,齐声祝贺窦太后的身体健康,国家的兴盛稳固,一个个喝的不亦乐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窦太后乐的合不拢嘴,激动地说道:“要是天天能这样多好。” 长公主刘嫖说道:“母亲,兄弟还是应以国事为重,哪能天天守在你的身边,有女儿我和皇上守着就行了。” “大丫头,整天看到你们两个都有点腻歪了,还是武儿在身边让我身心舒坦呀。” 这时皇上刘启已经喝得有点激动,不经思考的说道:“母亲放心,等孩儿百年之后,把帝位传给兄弟梁王,那样就能长期守在你身边了。” “呵呵呵,这样甚好,这样甚好。”窦太后笑的脸成了一盘菊花。 “兄弟资历还不够,还要接着培养锻炼。”梁王刘武表面推辞道,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这时詹事窦婴看到情况不对,马上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献给皇上说道:“天下是高祖打下的天下,帝位应当父子相传,这是汉朝立下的制度规定,皇上凭什么要擅自传给梁王!” 窦婴一言,使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一家人顿时静了下来,窦太后的脸色马上由盛开的菊花转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让人看着甚是恐怖,酒宴就此不欢而散。 第66章.帝王之家(3) 窦婴大摇大摆的走出长乐宫,刚才不欢而散的家宴似乎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可长乐宫内的窦太后却气在心头,休息一晚上都没有消气,然后向身边侍女说道:“你去告诉皇上,让皇上有空时到我这里来一趟。” “诺。” 未央宫内,窦婴正在和皇上刘启谈话,刘启说道:“多谢窦爱卿昨天家宴上替朕解围,要不然真的酿成大错。” “陛下不必谢臣,为江山社稷的安稳是微臣的应尽责任。” “好,窦婴啊,朕欣赏你的性格,不过你这样是挽救了社稷传位的危机,但是在皇太后你姑妈那里或许会有点麻烦呀。” “为社稷窦婴的头都可断,不怕皇太后给我脸色看。” “呵呵呵,好啊。” 从门外匆忙跑进来一个谒者报道:“陛下,皇太后派来一个传话的侍女,说是让陛下有空时到皇太后那里去一趟。” “好,告诉侍女,就说朕知道了,稍后就去。” “诺。” 刘启听到皇太后的旨意,转身对窦婴说道:“你在这里候着,我去皇太后那里一趟,说不定就会提起昨天的事情,到时免得我再宣你过来。” “诺,窦婴明白。” 刘启匆忙走到长乐宫,看到母亲窦太后的脸色好了很多,赶紧向前请安道:“母亲皇太后好,喊儿臣过来有何吩咐。” 窦太后睁开朦胧的眼睛,尽管现在是一只眼睛有点视力,但在外人看来依旧目光如电,脸色毫无表情的说道:“我说皇上呀,你说让你亲弟弟继位有什么不好,我们都是一家人,皇位可以轮流来吗,武儿不管是论武功和还是文采,完全有做皇帝的能力呀。” “母亲皇太后,高祖有定制,既然已立下规矩,我们做晚辈的应该好好遵守才对呀。” “规矩是人定的吗,人定的就可以改吗。” “母亲皇太后万万不可,改了规矩会动了祖宗之法,容易引起社稷****。” “乱什么乱,陛下是我的儿子,武儿也是我的儿子,我看天下那一个敢乱。” “母亲皇太后有所不知,刘姓宗族以外的人当然不敢说什么,可是他们会怂恿着刘姓宗族内的人来作奸犯乱。” “我不要听,你的道理我都不要听,陛下怎么一夜之间变得和我那不争气的侄子窦婴一个论调。”窦太后猛然间手脚乱颤并狠狠的说道,“对,就是窦婴这个不知道轻重的家伙,以后他不是我们窦家的人,陛下听着,马上从宗正那里删除他的宗籍,以后不能迈进长乐宫一步,我不再认这个侄子,你们简直要气死我老太婆。” “母亲皇太后息怒,儿臣这就回去办理,请息怒,儿臣告退。”刘启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退出长乐宫. 窦太后依旧站在那里气的被两个侍女搀扶着久久不能平静,心想我要让两个儿子都是皇上的梦想变成现实,谁阻挡我就让谁消失。 刘启匆忙返回未央宫,窦婴还在殿内等候,看到刘启阴沉着脸走了过来,很是小心的问道:“陛下,皇太后那边没事吧?” “呵呵呵,皇太后那边没事。”刘启冷笑一声道,“皇太后把事情都抛给朕了。” “请陛下保重龙体,要以社稷为重。” “呵呵呵,窦爱卿,现在看来为了社稷你要牺牲一下了。” “哦,难道皇太后不肯放过微臣。” “你马上会被消除宗籍,以后就不能进出长乐宫了。” “微臣明白。”窦婴想了想接着说道,“请皇上也同时免去臣的詹事一职,一来陛下可以更好的向皇太后有个交代,二来詹事一职确实不适合微臣。” “哦,难道窦爱卿还嫌弃詹事官职太低吗?” “这可是朕你说的,微臣不敢。” “呵呵呵,好吧,既然如此,朕就准了。” “谢陛下隆恩,窦婴这就告退了。” 刘启掩着脸向窦婴摆了摆手,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未来的路还有什么困难等着自己去解决,窦婴詹事一职一夜之间变成了庶民,回到府上闭门谢客,整天读书练字,养尊处优,一时感到无官一身轻的逍遥自在。 刘启这边却是依旧陷入在家庭国事的漩涡中奋力挣扎,一天刘启正坐在未央宫养神,谒者来报:“报陛下,御史大夫晁错求见。” “哦,恩师来了,快快有请。” 晁错在谒者的带领下走进未央宫,行完礼之后说道:“陛下,大事不好。” 刘启马上一惊道:“恩师,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陛下最近派到吴国的特使回来了没有?” “昨天已经回来了。” “特使怎么说。” “特使回报朕说,吴丞相袁盎信心满满的告诉他,吴王对朝廷忠诚,不会反。” “陛下,你和特使都上当了,吴丞相袁盎接受了吴王的贿赂,当然会替吴王说好话,老臣认为象袁盎此类人,可杀不可留。” “恩师不可信口雌黄,可要讲证据的。” “老臣不敢乱讲,有确切证据在手。”晁错赶紧趴在地上叩头说道。 刘启在殿内来回踱了几步道:“恩师,朕就派你协助廷尉张欧去吴国调查袁盎受贿一事,要有确切的供词。” “诺,老臣这就去和张欧商议此事。”晁错说着走出了未央宫,急切的向廷尉衙门走去。 张欧何许人也,现在任职廷尉,高祖时期功臣安丘候庶子(妾生),为人忠厚,面对报上来的冤狱,常常认真审理复核,能平反的就平反,确实不能平反的,就亲自到狱中面对犯人认真聆听犯人的倾诉,以便掌握第一手证据,发现案件审理纰漏马上改正,最后定下刑罚的,就在犯人面前哭泣不忍,请求犯人能认真对待自己的罪行,就是这样一位忠厚的老实人,对晁错在皇上身边的作为也深表反感,心中总想不明白晁错为什么总找诸侯王的茬,让他们刘姓皇族斗起来究竟对他晁错有什么好处。 一个廷尉衙门的小吏匆忙跑进来报道:“报廷尉,御史大夫晁错来了。” “好呀,请进来吧。”张欧惊奇的想,刚才自己心中还在揣摩晁错的心理呢,这还没有想明白呢,他就来了。 “呵呵呵,张廷尉在这里挺忙的呀。” “不知御史大夫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张欧想面子上的工作还得做下去呀。 “圣旨到,廷尉张欧接旨。”晁错突然喊道。 张欧连忙跪地叩头道:“臣接旨。” “……今朕得知吴丞相袁盎收受吴王贿赂,违反大汉律令,有失大汉威仪,特派御史大夫晁错协助廷尉查办此案……” “臣遵旨。” 张欧接过圣旨,晁错说道:“张廷尉,我们几时出发呀,此事易速不易缓,缓则生变,老夫紧听你的调遣。” “放心,晁大夫,我们今天下午就立刻出发。” “好,张廷尉的办事效率还是令老夫放心的。” 张欧和晁错带领钦差卫队直接进军吴国都城广陵,来到吴丞相府邸不管三七二十一围了个水泄不通,袁盎正在府内休息,门口的护卫急匆匆跑进来报道:“丞相,大事不好,我们府邸被长安来的钦差卫队包围了。” 袁盎就像没事儿人一样说道:“慌什么慌,天塌不下来。” “袁丞相心理素质依旧很好呀,跟我们走一趟吧。”晁错第一个走了进来说道。 “哦,我当是谁那,原来是晁大夫,不知这次包围我的府邸所为何事呀?” “哈哈哈,大难临头还如此无知,有什么话到廷尉衙门说去吧。”晁错转身看了一眼张欧。 “来呀,好生招待袁丞相,”张欧看着袁盎接着说道,“袁丞相跟我们到廷尉衙门走一趟澄清一些事情就行了。” 从袁盎的丞相府搜出金银珠宝四箱,然后带着这些查出的珠宝,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长安撤去。 张欧和晁错亲自审讯袁盎,并且问他那些金银珠宝的来源,袁盎一一承认说金银珠宝是吴王馈赠,但吴王不反乃是自己到吴国任丞相以来所看到的事实,然后让袁盎对口供画押,晁错看到袁盎的供词兴奋不已,就急匆匆的回报皇上刘启。 刘启看到袁盎的供词,非常气愤的说道:“哎,我和先帝最信任的臣子也变成这样了,真的很是无语呀,那以晁大夫之见,袁盎该判何罪呀?” “陛下,此等欺上受贿之人,应当斩首。” 刘启思索了好久说道:“袁盎是两朝老臣,很是得到先帝的赏识,不能让他的性命断送在我的手中,还是让他罢官回家吧。” “这个——”晁错很想说皇上不可,但看到刘启的脸色很不情愿的接着说道,“诺,老臣遵旨。” 晁错心想这么好的治袁盎于死地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真的是天不绝他呀。 袁盎一夜之间变成了庶人,回到自己的故乡安陵,四处周游玩耍,喜好结交江湖豪侠,整天开怀畅饮,感受到了人生中的江湖快意。 翌日早朝,御使大夫晁错上奏道:“陛下,削藩政策应该尽快执行,否则将失去最好时机。” “此事朝后再议。”皇上刘启说道。 退朝之后刘启将晁错带至后殿,看了看晁错说道:“恩师,现在执行削藩,恐怕会引起诸王叛乱,到时朝廷不好收拾呀。” 晁错义正词严的说道:“当今正好是削藩的良好时机,如果托久了会尾大不掉,朝廷到时想收拾也收拾不了了,另外关于担心诸王造反的事情,老臣认为,早削藩早反,不削藩晚反,晚反不如早反,早反了诸侯王国因实力不足,才能为朝廷赢得平判创造条件。” 皇上刘启听到恩师晁错的一番高论,顿时陷入深深地沉思。 第67章.帝王之家(4) 第67章.帝王之家(4) 御使大夫晁错数次向皇上刘启上奏自己的主张,让刘启犹豫不决的心慢慢的坚定下来,刘启抬头看了一眼晁错说道:“恩师,依你的论断,如果我们开始削藩,定然引起诸王叛乱,但镇压叛乱的力量就是军队,你我明日前去视察一下长安附近的军队如何?” “诺,老臣明白。” 第二天皇上刘启的车驾浩浩荡荡向北军大营前进,西汉驻守长安的军队分北军和南军,北军最高军事统帅称中尉,负责守卫京城,南军最高军事统帅称卫尉,负责守卫皇宫,两军相辅相成为长安的主要防守力量。 在刘启的驷马车上,晁错与刘启同乘,刘启问道:“我们今天前去看的北军带兵的中尉是周亚夫,不知恩师对此人有何看法?” “呵呵呵,先帝时,周亚夫就因为统兵有方受到先帝赞许。” “恩师是说的那次阻击匈奴周亚夫屯兵细柳时的事情吗?” “是呀,那就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匈奴大兵来扰,先帝派出三路人马进行长安防务,宗正刘礼帅一队驻守在霸上,祝兹侯徐厉帅一队在棘门,河内太守周亚夫帅一队在细柳,一天先帝为鼓舞士兵们的士气前去各营劳军,其中霸上、棘门的守营军士见到皇上车驾皆群情激奋前呼后拥将先帝迎进营中,弄得刘礼、徐厉两位将军因未提前知道先帝的驾临非常仓促的迎接,场面甚是好笑,可是圣驾开道仪仗队开到了细柳,守营门的军士拦住不让进营,在被告知天子即将到来巡营后依旧说道,将军有令,营中只听将军命令,不听天子诏令,直到先帝驾到,派使者拿自己的符节进去通报,周亚夫才命令军士打开营门。” “呵呵呵。”刘启听到这里哈哈大笑,接着晁错的话茬道:“先帝进入营中,守营的军士还告诉先帝的随从,将军有令营中车马不允许急驶,驭者只好控制着马匹,放慢车速,周亚夫一身戎装迎接了出来,见先帝行军中之礼,先帝劳军完毕出了军营,有近臣上言周亚夫大不敬之罪,先帝却对群臣说,周亚夫才是真将军啊!那些霸上和棘门的军队,简直是儿戏一般。如果敌人来偷袭,恐怕他们的将军也要被俘虏了。可周亚夫怎么可能有机会被敌人偷袭呢?先帝很长时间都对周亚夫赞不绝口。” 刘启和晁错君臣二人坐在车上边走边聊,不多时车驾来到北军大营门口,刘启熟练的拿出自己的符节派使者前去通报中尉周亚夫,周亚夫正在北军营内处理军务,突然看到使者通报圣驾已到营门外,马上整理一下戎装命令道:“打开营门迎接圣驾。” 于是营门大开,刘启的车队按照军中的规定速度走了进来,周亚夫带领营中将领在中军迎接,看到刘启车驾到来,周亚夫不慌不忙的行军礼道:“中尉周亚夫盔甲在身,请陛下允许以军礼迎接圣驾。” 刘启从车中探出脑袋说道:“将军免礼,朕这次到来是进行阅军,希望将军能安排一下。” “诺,请陛下移驾练兵场观看。” “善。”刘启说完对车外的护卫说道,“移驾练兵场。” 没过多久,众人来到练兵场,刘启和晁错走下驷马车,被周亚夫安排到一座高坡上,坡下的场景一览无余,只见旁边的彩旗一挥,浩浩荡荡的马队从下面飞奔而过,盔明甲亮,速度之快但并不散乱,杀声震天很是鼓舞人们的士气,就这一下刘启就喊道:“好,真的是雄壮之师呀。” 接着是排列整齐的弓兵、步兵、武钢车兵,浩浩荡荡,威风凛凛,看的刘启心潮彭拜,真的可谓兵强马壮,看后刘启问周亚夫:“请问将军,目前北军有多少将士呀?” “回陛下,目前将士两万有余。” “哦,不错,请将军抓紧操练,让其在军中起到战斗堡垒的作用,做到能打仗,打胜仗,听朕命令的忠诚之军。” “陛下放心,无论何时,北军都只听命于陛下,天下若有胆敢违抗皇命者,北军坚决予以剿灭。” “哈哈哈,好,将军辛苦。”刘启转身对晁错说道,“恩师,你看今天就到这里吧。” “诺,立刻摆驾回宫。” 刘启的圣驾浩浩荡荡的离开北军,在返回未央宫的路上,晁错说道:“陛下,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周亚夫真的如先帝所说真将军也,难怪先帝崩前嘱托朕,国有急事用周亚夫。” “是呀,先帝知道国中真将军太晚了,只是看到但没有用到不免让先帝有些许遗憾。” “是呀,最好大汉也别让朕起用周将军。” “老臣能体会到陛下的良苦用心,陛下认为起用周亚夫之时,就是战争开始之日,战争的双方表面有胜负之分,但实际上都是生灵涂炭,最终遭殃的都是老百姓,但陛下必须明白历史向前的车轮有时不会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战争这个事情有时是难以避免的,要得到某些东西,须失去一些东西为代价。” “恩师说的有理,朕已经明白了。”刘启想了想接着说道,“以恩师之见,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削藩呀。” “老臣看来,应该先从弱国开始,然后慢慢转向强吴,这样削藩就会有序的执行下去,或许现实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纷繁复杂。” “是呀,能不动兵就不动兵,周将军练兵有方不假,但手下仅两万余人,即使调动长安所能调动的力量,在人数和实力上恐怕都无法与强大的诸侯国抗衡。” “陛下说的有道理,稍后臣给你写一个详细的削藩计划,供陛下参考。” “恩师为大汉江山社稷辛苦了。” “为大汉的长青永固,老臣愿肝脑涂地,死而无憾。” “恩师的名字定会镌刻在史册上供后人瞻仰,大汉无论何时都不会忘记恩师的悉心指导。” 突然一个信使骑快马跑到刘启乘坐的驷马车前报道:“报皇上,皇太后身体略有不爽,请皇上即刻到长乐宫一看。” “哦,皇太后怎么了,恩师你就在这里下去吧,朕要即刻赶往长乐宫看望皇太后。” 晁错连忙说道:“皇太后那边事儿大,请陛下速去,老臣就在这里告别。” 刘启吩咐仪仗队直接赶往长乐宫,下车之后,还未走到长乐宫大殿的门里面就喊道:“母亲皇太后怎么了,母亲怎么了?” “皇上来了。”听到殿内一个年老但不失洪亮的声音说道。 刘启快速走进殿内,看到窦太后正端坐在大殿内,旁边有几个侍女围着,脸色红润,不像生病的样子。 刘启疑惑的说道:“母亲,刚才听信使报……” “是不是说我老太婆身体不好了,这是我让说的。” 刘启接着疑惑道:“现在看来母亲?” “看不出老婆子有病是吗,皇上看不出来那是没有用心看,我心里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 “谁又惹皇太后生气了,让儿臣治他的罪。” “哼,我说皇上呀,老婆子听人议论皇上最近总和那个晁错在一起,出了好多个馊主意,弄得下面的诸侯王惊恐异常呀,老婆子不装病能把你和晁错分开吗,老婆子请皇上过来就是问一下,到底你是皇上,还是晁错是皇上。” “母亲说的太夸张了,晁错乃朕的恩师,两朝元老,为国家社稷出了不少力,他的建议还是为我们刘氏江山万古长青有帮助的。” “哼,最近写那个什么削藩书,老婆子没有看出来是为大汉好。”窦太后稍微喘了口气接着说道,“皇上应该坚持用黄老之学治国,不要像晁错那样使长安与诸侯国之间的矛盾放大,否则会动了大汉的国之根基。” “儿臣明白,但是晁大夫提出的削藩政策是防止诸侯国发展成尾大不掉的局势,这有利于大汉的根基永固呀。” “不见得,老婆子认为皇上不要象晁错那样做事激进,多听听其他群臣的意见和建议,否则会吃大亏的。” “儿臣明白,一定会听皇太后的吩咐,坚持黄老之学来发展大汉。” “好了,皇上明白就行,自个也要注意身体,要保重自己的龙体。” “谢母亲皇太后,那儿臣告退。” 刘启走出长乐宫,很是落寞的想:“难道削藩真的错了吗,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皇太后这边的消息真的灵通呀,就这么严密都会让这个半瞎老太太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朕要坚决做一个一代明君,让自己的功绩镌刻在历史的丰碑上。” 回到未央宫大殿内,在龙书案后边坐定,看到桌上堆几份奏章,就随手拿起来看到,一份是雁门郡郡守冯静递上来的,说匈奴时不时的骚扰雁门郡、云中郡,最严重的一次死伤万人,闹得边关人心惶惶。 刘启没有好气的再拿起来一份奏章,是北地郡守写来的,也是关于匈奴入侵的事情,要不是郡尉程不识正确防守,定遭到不可估量的后果。 一连拿起四五份奏章,皆是关于匈奴侵扰的事情,刘启勃然大怒道:“来人,把丞相陶青、御史大夫晁错等三公九卿召来。朕要与之商讨国是。” “诺。” 不到一个时辰,众大臣齐齐走到未央宫,向刘启行完礼,陶青问道:“不知陛下宣臣过来有何要事商讨。” “丞相应该已经看过这些奏章了吧,对付匈奴,不知丞相有何办法?” “陛下,前段时间不是已经派使者前去匈奴请求和亲了吗,老臣认为应该赶紧让和亲变成现实,这样就可以平息边关战端。” “真是窝囊之极,朕想应该派大军过去清剿,还边关一个永世太平。” 晁错听到刘启这个想法连忙反对道:“陛下,万万不可,今内忧未除,不易再引外患,老臣赞成丞相意见。” 第68章.帝王之家(5) 刘启在众大臣的劝说下心情逐渐平复,想一想也许大臣们的意见是正确的,于是将选宗室女作为和亲公主的旨意颁下,请有意向的宗室大臣主动报名,这和亲一事就这样进入了实施阶段。 几日之后,愿意献出女儿的宗室大臣没有一位,晁错反而上书削藩的计划。 刘启接过晁错的上书大致浏览了一遍问道:“恩师,为什么最先削楚国?” “陛下,老臣认为楚王刘戊乃是高祖弟刘交之孙,算是陛下的远房兄弟,亲情疏远不得不防呀,另外楚国地少人稀,没有实力与长安对抗,无论如何楚国也掀不起大的风浪。” “那么接着削赵国和胶西国呢?” “赵王刘遂是高祖庶子刘友之子,胶西王刘昂是高祖庶子刘肥之子,也算是陛下相对近一点的兄弟,这样不容易引起天下的不平,然后慢慢的由弱及强,慢慢的做到削弱强国的目的。” “好,恩师计划周到,朕同意了,但是此事要从长计议,慢慢的找到合适的理由再行执行,不过恩师要切记,你来直接操作,暗地里进行调查,在诏书宣布前切不可让更多人知晓,特别是皇太后哪里。” “诺。” “哦,恩师,朕再问你,关于和亲的事情,现在选不出宗室女,恩师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进行和亲事宜?” “依老臣之见,陛下应该变通一下,选一个宫女赐她一个公主的封号进行和亲就行了,反正匈奴大单于哪里也不会计较那么多,关键是和亲的意义。” “呵呵呵,好主意,不过先帝时送过去的好歹是真正的宗室女,如果这次就送一个宫女过去,会不会出现大的漏子。” “陛下且放心,至少这次和亲可以将边关和平延续到我们内部矛盾的完全解决,到时我们还怕什么匈奴,相信他们看到强大的大汉也会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的。” “但愿如此,就先把和亲的事项完成再说。” 几个谒者急匆匆从宫外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谒者托着托盘来到刘启身旁说道:“陛下,请翻牌。” 刘启看了看托盘上的竹板,上面写着薄皇后、栗妃、程妃、唐妃、贾夫人、王夫人…… 刘启思考了好久拿起了王夫人的牌子翻了过来,谒者立刻退了出去急匆匆走到长乐宫漪兰殿,见到王夫人呵呵的笑道:“王夫人,今晚皇上临幸漪兰殿。” “真的吗,太好了。”王夫人呵呵笑道,脸颊飞起一朵红云。 王夫人名字叫王娡,说起王娡还有一段让人津津乐道的传奇,其母亲叫臧儿,是汉初名门之后,霸王项羽在在分封十八路诸侯王时,曾经封了一位燕王臧荼,就是臧儿的祖父,臧荼后来在楚汉相争时投降了刘邦,汉初异性诸侯王反大汉时臧荼也开始造反,谁知被刘邦三下五除二打的稀里哗啦,满门抄斩,臧儿却在如此艰难环境下奇迹般存活了下来,真的是命大,后来臧儿嫁给了平民王仲为妻,生一子王信,还有两个女儿,长女就是这王美人王娡,次女王儿姁[xǔ],王仲死后,臧儿又改嫁给长陵田氏,生两子田蚡、田胜。 王娡刚成年时,就在其母亲臧儿的主持下,嫁到了商人金王孙家,没过多久便生了个女儿叫金俗,一天王娡的母亲找了一个叫姚翁的算命先生给自己的子女相面,姚翁告诉臧儿:“王娡是大贵之人。” 臧耳听完之后很是高兴,其实算命先生就是一句奉承话,可臧儿听着就不同了,在思考什么叫大贵之人,现在女儿王娡嫁到商人金王孙家,小钱倒是有几个,顶多称之为富有,大贵倒是谈不上,什么叫大贵,就是贵为皇后,所以我女儿应该有嫁给皇上的命,当时文帝在位,岁数有点大,嫁给文帝是不愿意的了,那就嫁给太子吧,太子就是未来的皇上,臧儿就强行把王娡从金王孙家中接走,找熟人把王娡和王儿姁全送进太**,做了当时还是太子刘启的宫女,没过多久刘启就宠幸了王娡,为刘启生下了三女一男,女儿就是平阳公主、南宫公主、隆裕公主,儿子就是未来的皇帝刘彻,自此王娡的宫女身份变成了夫人。 如今最小的刘彘(刘彻的小名,彘就是猪的意思)已经两周岁了,王娡天天守着几个孩子甚是满足,尽管只是个嫔妃,但是已经达到富贵的目标了,所以整天过得相对很是满足,猛然间听到谒者报说皇上今夜临幸她这里,让她确实兴奋异常。 “皇上驾到。”正在说话间,漪兰殿门口的护卫层层向殿内喊道。 王娡连忙整理一下衣服,再三照了照镜子,显得特别激动,转身慌忙跪在殿门口说道:“臣妾恭迎陛下驾临。” 只听得刘启边走进来边笑道:“哈哈哈,王夫人快快请起。” “谢陛下。”王娡站了起来接过刘启手中的外衣。 在众侍女的服侍下,刘启和王娡走进漪兰殿的內寝室后,一番云雨过后,刘启躺在王娡的身边唉了一声。 王娡连忙问道:“陛下,何以叹气,是臣妾侍奉陛下的不周造成的吗?” “唉,夫人有所不知,最近朕在考虑大汉和匈奴和亲之事,需要选一个宫女赐她公主名号前去和亲,选宫女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朕正在为此事发愁呢。” “那陛下已经派人去执行了吗?” “还没有呢,本想找一宗室女来和亲,谁知宗族内的人都已经暗地里表示反对了。” “怎么,还有人公然与皇上作对。” “呵呵,这倒没有,在朕发出旨意近一个月时间,都没有一位宗室人员愿意献出自己的女儿来和亲,这也不能怪他们,即使是百姓的女儿也不愿意把她扔给虎狼匈奴呀,何况宗室之女。” “那陛下是退而求其次,找一个宫女代替?” “是呀,朕在想让谁去找一个合适一点的宫女呢,首先要具有皇族的贵气,要熟悉大汉的礼仪,要经得起匈奴大单于的考验。” “如果陛下信得过臣妾,这宫女让臣妾来找吧。” “呵呵,这样甚好,这事交给夫人朕就放心了。” 接下来王娡就忙起来了,在自己的漪兰殿内上下搜罗合适人选,一连找了几天都未能如愿,烦闷的走到后花园散散心,刚进入花园门口就听到一曲悠扬的古筝声响起,接着一曲委婉悠扬的歌曲传来: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意思是:采蒿的姑娘,一天看不见,犹似三季长。) “这是谁人在弹唱?”王娡立刻问身边的侍女。 “回夫人,是新近从宫外选进来的宫女,名字叫小荷,先前本要安排到未央宫中的,不知为什么被栗妃改派到这漪兰殿后花园。” “哦,走,过去看看。”王娡在众侍女的陪伴下向后花园的一个小亭子内走去。 还未到亭子里,古筝之声戛然而止,小荷已经看到王娡走了过来,连忙跪在亭子里说道:“奴婢恭迎王夫人。” “呵呵,小荷,抬起头来,让我看看。”王娡说道。 只见小荷微微抬起头,似娇含羞,白净的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嘴,看的王娡愣在亭子门口好久没有说话。 一个侍女提醒道:“夫人,夫人。” “噢,小荷站起来说话。” “谢夫人。” 小荷站起来更让王娡感到惊艳,弱柳扶风的细长身躯飘飘如仙女下凡间,让人不禁感叹红颜尤物不过如此般。 “小荷,哪里人呀,怎么进宫的?” “回夫人,小荷家乡赵地,因连年饥荒,随父母流落到长安,为了换钱养活弟弟,才被父母将我换成银两替大户人家服宫内徭役。” “哦,原来如此,刚才听你弹唱,好像还有点识文断字呀?” “小荷不敢,只是平日跟随父亲学习了些诗经上面的文字,闲暇时自己乱学了些古筝。” “哦,不错,你现在父母还在长安吗?” “是的,有可能依旧艰难度日。” 王娡想了想说道:“你想不想让你父母弟弟以后生活无忧。” “夫人,奴婢做梦都想,可惜人卑力弱,不可能实现呀。” “呵呵呵,这次机会来了,现在大汉在选一个和亲的公主,可惜公主们现在年纪尚小,无法成行,想找一位象你一样的美人代替公主嫁给匈奴,不知小荷愿意做这样的公主吗?如果愿意,我将即刻派人送给你父母弟弟些银两,保证这辈子他们衣食无忧。” “果真如此,小荷愿意。” “好吧,小荷可以跟我过来了,以后可以称呼我为母后,今天准备一下,明天就带你去见皇上,让皇上赐你一个公主的名号。” “诺。”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返回漪兰殿,王娡让三个女儿和小荷一起玩耍,刹那间小荷仿佛就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小荷的心中也显得异常高兴,或许因为他父母弟弟的后半辈子有了着落,或许因为自己要走出这戒备森严的宫闱苦闷生活,或许自己要到一个离家乡赵地附近的地方生活,反正小荷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了王娡交给自己的任务。 翌日,小荷打扮的花枝招展,略施粉黛更显得妩媚动人,在王娡的带领下坐上马车直接前往未央宫。 走进宫门,刘启刚刚退朝,王娡带领小荷走进后殿,连忙给刘启请安,刘启看到王娡说道:“夫人怎么到这边来了,有事吗?” “陛下,你看臣妾带谁来了。” 刘启在王娡的指点下看了一眼后面的小荷,马上被小荷美丽的容颜吸引了过去,眼光久久的不能离开,看的刘启眼珠子恨不得掉出来。 王娡接着说道:“陛下,陛下。” 刘启立刻从惊讶中醒了过来,连忙说道:“王夫人,你带这姑娘是?” “陛下忘了,这就是臣妾为大汉找的和亲公主呀。” “呵呵呵,朕简直要忘掉了,此女来自何方?” “是新近的宫内侍女小荷。” “朕怎么没有看到,原来新进的侍女还有此等尤物。” 王娡怕刘启贪恋小荷美色反悔,赶忙说道:“还请陛下为和亲公主赐名。” “好,如此特殊时间,如此美丽的公主,既然名字中有个荷字,就叫荷花公主吧,寓意出污泥而不染,希望公主到匈奴之后能为汉匈的和平做出些许贡献。” “谢陛下赐名,臣妾这就回去教授荷花公主些宫廷礼仪,到时别毁了大汉的威仪。” “是呀,夫人带着荷花公主退下吧,和亲之时朕另行下召旨。” “诺。”王娡带着荷花公主退出了未央宫。 第69章.相聚吴国(1) 未央宫大殿内,处理了一些日常事务后,关于和亲事宜已经朝议有半个时辰了,最终通过了送荷花公主和亲的计划,最后刘启问道:“典客可在。” “臣在。” “你速派特使出使匈奴,告诉军臣大单于和亲公主最快下月就到,请他们做好迎接准备。” “诺。” 接着一个谒者喊道:“有事奏事,无事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退朝之后刘启直接来到长乐宫,首先拜见窦太后,施礼之后道:“母亲皇太后,今天朝议已经通过了马上实施和亲的计划,特来禀报一下皇太后。” “哦,和亲公主定好了吗?” “是漪兰殿下面的一个宫女。” “宫女,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该女子已经认了王美人为母亲,儿臣赐她荷花公主的称号。” “要教会她宫室礼仪,考虑周全一点,别坏了大汉的威仪。” “这个事情王美人早想到了,已经培训了好长时间了,恐怕现在早已掌握的滚瓜烂熟了。” “好,王美人好样的,这样更好,既然是公主,就别掉了公主的架子,陪送嫁妆和人员什么的都不能省。” “母亲皇太后,这些儿臣都已记下了。” 刘启从母亲的住处出来转身走向漪兰殿,还未到殿门口,王娡和荷花就已经迎接了出来,两人跪倒在殿门口施礼道:“臣妾、荷花恭迎陛下。” “起来吧,只是出来走走,别那么客气。” “诺。” 刘启看到此时的荷花举手投足间俨然就是一位公主,不由得呵呵笑道:“看来王美人这段时间没有少下工夫,能把这么一位可人的民间女子教授成公主,真的是大功一件呀。” “陛下客气,这主要是荷花公主天资颖慧,一点就透,臣妾有信心保证荷花在匈奴受到宠爱,如果没有知情者点破,匈奴人是绝对不会看出什么异常的。” “好,荷花姑娘,委屈你了。” “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荷花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好样的,荷花姑娘对朕还有什么要求,只管讲来。” “谢陛下,荷花的要求王美人都已经办过了,现在荷花没有什么要求。” 王娡连忙插话道:“陛下,荷花父母弟弟皆是贫寒之人,日子过的辛苦,臣妾已经派人给他们送了些银两。” “王美人想的周到呀,朕很是欣赏,朕再送荷花父母田园宅院,赐民爵一级。” “荷花代家人谢过陛下。”荷花顿时激动的跪倒在地,不住的叩头谢恩。 “起来吧,荷花公主,这几日准备一下,七天后趁着吉日吉时出发。” “诺!” 一周后,所有的陪嫁物品人员全部到位,荷花公主坐上豪华的车驾,配送黄金数万金,丝绸千匹,随行人员百人,牛羊粮食酒更是不可计数,仅送亲的队伍就延绵长安街几公里,场面甚是壮观。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出秦关、过草地、度戈壁、涉险滩终于来到了匈奴军臣大单于的王庭,军臣大单于早就从先到的特使口中得到了消息,派左右骨都侯前往百里之外迎接,然后自己在王庭十里之外恭候,算是给足了大汉公主面子。 队伍浩浩荡荡的开进王庭,连刘羽公主都带着张佳扬、紫霞、刘芳菲前来看热闹,看到这支队伍,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昨天,当初自己不也是这么浩浩荡荡来到这里吗,可惜的是到这里简直是人间地狱,开放的地狱,任你东南西北随便飞都无法逃脱匈奴的地盘。 大单于甚是兴奋,呵呵的大笑道:“今日和亲公主到来,王庭所有人员要痛饮三天,一定要好好热闹一下。” “是,大单于,我们这几天不醉不休。” 于是整个王庭变成一个欢乐的海洋,烤羊肉香味和酒香四处环绕,军臣大单于马上封荷花公主为阏氏,然后抱着这娇媚娘沉浸在温柔乡中。 刘羽派人喊来张佳扬,张佳扬已经在草原上跟着伊陵和中行说习武学文两年有余了,原来的瘦弱身躯已经变成了虎背熊腰,异常强壮,骑马射箭、高来高去,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平,匈奴语言更是熟练,良好的环境让他学习语言更是得心应手,如今看装束和听语言俨然是一个地道的匈奴人,张佳扬走进公主刘羽帐内施礼道:“公主唤佳扬过来何事?” “佳扬呀,这几天王庭大帐甚是热闹,军臣大单于一定无暇顾及我们帐内的事情,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去我的故乡广陵了,代我去看望一下我的母亲,刘羽在此感激不尽。” “公主,要带上我的两个夫人吗?” “你还不知道吗,紫霞和刘芳菲已经怀有身孕了,恐怕再有七八个月就有小生命降临世间了,恐怕她两位不能跟你一起去了,不过你放心,两人留在我身边不会出现什么危险,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那佳扬多谢公主,稍后我向两位老师告别后马上成行。” “不必了,我会派人通知你老师的,你这两天就快点出发吧。” “是,一定完成公主交给的任务。” 张佳扬准备了充足的干粮和水,单人独骑就出发了,因为经常出去替公主办事,把守王庭的匈奴兵士早已熟悉,所以没有费很大劲就离开了王庭,轻车熟路来到云中郡,在云中郡又去拜访了一下王有福老师,现在张一峰已经升任了沃阳县县尉,张顺暂时代理任屯长, 张佳扬看到王有福连忙说道:“王老师最近可好。” “佳扬呀,幸好你来的及时,要不然你就要到雁门郡沃阳县找我了,老师我将被张一峰调到雁门郡沃阳县辅佐县尉事务,最近就要赴任。” “呵呵呵,恭喜王老师呀,看来在这边关郡县过得有滋有味呀,有没有史老的消息?” “除了上次张一峰张屯长,不,张县尉带来的消息外,其它消息皆被雁门郡郡守冯敬封锁了。” “哎呀,这次学生我就是要去吴国广陵,希望能有史老等人的消息。” “这个佳扬放心,你到了吴国就找史老中郎官以及黑虎、小诸葛侍郎,你一定能找到他们,这些都是老师我从小道消息得来的秘密,不可外传哦,呵呵。”王有福说完呵呵笑道。 “原来我的老师和同学都已经升任如此高的官职了呀,据史老历史讲到这些全部是三百石以上的官员了,在大汉也算是土豪了吧。” “呵呵呵,那是当然。” 张佳扬和王有福在云中郡呆了一天,不敢耽误太多时间,就与之告别直接向南行进,佳扬满脑子装满的都是要在大汉施展一下自己的武功,看一下二千年前的大汉文明,所以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信马由缰只管向南就行。 一天夜里,佳扬行夜路穿过一片密林,刚没有走出一里多路,就看到前方有几个黑影弓背弯腰鬼鬼祟祟前进,佳扬心想,夜半如此走路姿势,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下马裹住马蹄,牵着马悄无声息的紧跟在这几个人后面,只见这几个人翻过这片森林,来到一户人家外边嗖嗖嗖的翻墙进去,稍时院子里响起了急促的呼救声,张佳扬不顾个人安危,嗖的一声也翻过大墙,看到院子里有一座房屋,房屋大厅内灯火通明,只见刚才跳进来的那几个小子横眉冷目的对着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喊道:“不要喊,在这荒山野岭即使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们的。” “说,快说银子藏在什么地方?老东西,不说就宰了你俩。” “各路英雄,我老两口真没有什么钱财呀。” “少废话,谁不知道你有一个江湖道上的知名儿子,你说没钱谁信呀。” “你们是什么人,敢私闯民宅进行抢劫,不要命了吗?”不知什么时候张佳扬已经站在房屋的大门口喊道。 “哎哟,兄弟们,看到了吧,他儿子还给两个老东西雇了一个看家护院的,兄弟们一起上宰了这小子。” “是,上、上、上。”四五个小子不分青红皂白举起钢刀就向张佳扬砍来,张佳扬不躲不闪稳如泰山,顺手拿出带匣子的钢刀迎了上去,就听到铛啷啷的清脆响声,这四五个小子的钢刀全部断成两截,让他们顿时慌了神,赤手空拳要擒住张佳扬,那谈何容易,一个个被张家扬三下五除二抓了个正着,打的皆跪地求饶,张佳扬顺手拿出绳索将这五个小子象串蚂蚱一样拴了起来,顿时感觉自己高大了许多,老头老太太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表示感谢,正在这时从门外边走进来一个人,在明亮灯光的照耀下,看到棱角分明的四方脸,剑眉虎目,俊美的高鼻梁,阔嘴唇,整个脸型组合给人一种无形的亲和力,柔中透露出刚毅之气,身高近九尺,已到不惑之年的成熟男人,只见此人来到房间大喊一声:“哪里来的蟊贼,竟敢在此撒野,吃我一刀。” 唰一声钢刀就砍到了张佳扬面前,张佳扬猛然一惊道:“哎哟,这些蟊贼还有望风的呀。” 张佳扬听到风声就感觉这人不简单,不敢轻敌,于是拔出钢刀与来人战在一起,刀刀惊险,招招出奇,张佳扬心想,好厉害的刀法,今天真的是遇到对手了,看来到大汉以来,要在这里露一下真本事了,于是认真的厮杀起来,宝刀对宝刀火星四射,大战了三十几个回合,未分胜负,双方都有点急躁,老头老太太在一旁看傻眼了,也分不清谁是谁,站在一旁干着急。 (汉朝爵位:一级曰公士,二上造,三簪袅,四不更,五大夫,六官大夫,七公大夫,八公乘,九五大夫,十左庶长,十一右庶长,十二左更,十三中更,十四右更,十五少上造,******上造,十七驷车庶长,******庶长,十九关内侯,二十彻侯。) 第70章.相聚吴国(2) 张佳扬和来者打的难分难解,老头子揉揉眼睛猛然间看清楚来人那么象自己的儿子,就试着喊道:“孟儿,是你吗?” “爹,是我,你老旁边观战,今天我坚决要把这强盗置于死地。”来者边打边说道。 张佳扬一听说话好像不对,连忙说道:“你说什么,你才是强盗呢,看谁能打的过谁。” 老头子在一旁听清楚了,大声的喊道:“孟儿住手,你怎么能和恩公打在一起,还不快住手。” “爹,你说什么,谁是恩公?”来者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张佳扬也收刀住手。 “傻孩子,和你打在一起的就是恩公,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太不象话了。” “什么,孩儿刚才看父母大人跪在他面前,他不是强盗吗?” “强盗在这边呢,这不是全被恩公制服了吗?” 来人走到里屋看到墙边捆了五个小子,顿时明白了过来,拱手向张佳扬施礼道:“大侠,刚才多有得罪,本人剧孟,在这里给你赔礼了,多谢大侠抓住强盗救了我的父母,请问大侠尊姓大名。” 张佳扬也连忙施礼道:“孟大侠客气,我只是路过偶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本人姓张名佳扬。” “张佳扬,张大侠。”剧孟略有沉思的说道,“莫非你是史老的学生?” “哦,难道孟大侠知道我的老师,我就是史老的学生。” “哈哈哈,原来都是自己人,一年前我在东郡遇到过你的老师,我们还相约能在洛阳我家相聚呢。” “哦,我老师真是幸运,短短两年就已经交上象孟大侠这样武艺高强的朋友。” “张大侠过奖了,刚才和你交手,一时还难以让我招架,请问你的武艺是何人传授呀?” “呵呵呵,只是初学了些皮毛,是塞外一个少数民族的游侠所教。” “果然异邦出高人呀,张大侠,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今晚我们就回我洛阳的家,到哪里我们好好喝上一杯。”两个人一时是惺惺相惜,很是佩服对方的武艺。 “请问孟大侠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洛阳伏牛山区,我的老家,这两位老人是我的父母,本想让二老到洛阳城居住,可他们习惯待在这山区,我也是偶然被江湖上的朋友通知,说家中可能会有意外,于是连夜快马加鞭跑了回来,不料还是晚了,要不是张大侠出手相救,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除恶行善乃是天下正道,我们还是把这些强盗交给官服治罪,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作恶。” “是呀,家院子里有马车,将我父母接到洛阳城去,省的在这里有危险,顺便把这几个小子也一同带走,交给衙门治罪。” 说着游侠剧孟和张佳扬一起套好了外边的马车,将两位老人扶上一辆马车,把五个劫匪硬塞进另外一辆马车,张佳扬和剧孟骑的马匹拴在车后面,一人驾驭一辆,剧孟载着父母带路,张佳扬载着劫匪紧紧跟随,迎着夜色出发了,这群山峨峨在夜幕下时隐时现,仿佛梦境,大约到了天亮时分,两辆马车驶进了洛阳城一座宽敞的豪宅,双重院落,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白胡子老家人,看到剧孟驾着车辆来到门口连忙说道:“孟公子回来了,哎哟,把老爷、老夫人也接回来了,我想你们呀,呵呵呵。” 老头子看到剧孟父母猛然间一阵激动,甚至流出了两行热泪,剧孟父亲说道:“老管家,你还好吧,也想死我老头子了,呵呵呵。” 这倒好,两个老头子还没有下车就聊上了。 剧孟说道:“老管家,还是先把老爷、夫人接到房间内再聊吧。” “哎、哎、哎,你看我都老糊涂了。”说着把老头子从车上面搀扶了下来,再去搀老夫人,老夫人经过强盗惊吓加上一夜颠簸,已经站不起来,老管家干脆把老妇人抱了下来。 剧孟连忙向前接住母亲问道:“母亲,你没有什么事情吗?” “儿子,我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有点累了。” “好,快把老夫人抱到房间内休息,别在外边站着了,小心受了风寒。”老管家说道。 “对,对,对。”剧孟说着就抱着母亲走进院子内的房间中,猛然间想到还有张佳扬和几个强盗在后面的车上,就马上对老管家说道,“老管家,去把后面的张大侠接进来,然后去一趟官府,“把后面车上的五个强盗带到官府治罪。” “什么,少爷,还有五个强盗。”老管家疑惑道。 “是呀,要不是张大侠相救,恐怕老爷及老夫人会吃大亏,要不是强盗进老宅行凶,老爷和老夫人就不会下决心来这里住了。”剧孟说道。 “哎哟,公子,原来是这样呀,我这就去办,首先照顾好救命恩人,然后再将强盗按律治罪。”老管家说着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张佳扬被老管家请进正厅,沏上茶,拿出些许点心,让张佳扬先休息片刻,然后禀报了剧孟就载着强盗向官府走去。 没过多久,剧孟就走进正厅,看到张佳扬说道:“刚才照顾我母亲,多有怠慢,请张大侠不要介意。” “那里,那里,没想到孟大侠这洛阳的宅院相当宏伟壮丽呀。” “哎呀,多谢张大侠夸奖,只是迁就着这样过,那边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你我一起用餐。” “好的,多谢孟大侠招待。” “不客气,张大侠,请。”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隔壁的房间,房间内有两排低矮条案,两人分宾主各屈膝坐在一个条案后面,不多时,来了四五个佣人,每人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放着各式的菜肴,未到近前就已经香气扑鼻,将这些食物分别放在剧孟和张佳扬的条案上,然后又为两人斟上两杯酒,剧孟举起酒杯说道:“张大侠初次到剧某陋宅,又救了我父母性命,敬你一杯表示感谢。” “孟大侠客气,来,干。”两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剧孟问道:“张大侠,还没有问你要到那里去呢?” “孟大侠,我是要去吴国的广陵。” “哦,广陵,那是好地方呀,可惜那里现在是吴王刘濞的天下,不过那边真的是物阜民丰呀。” “哎哟,看来孟大侠对那边很是熟悉哟。” “熟悉不敢当,不过那边还是有几个朋友的。” “我这次去首先要找到吴王刘濞的儿媳妇。” “什么,吴王儿媳妇?”剧孟疑惑道。 “是呀,是吴王死去的儿子刘贤的夫人,我是受她在匈奴的女儿刘羽所托,前来看望她的。” “哎哟,你说的这个刘濞的儿媳妇是不是夏子燕?” “是呀,孟大侠也知道有此女子。” “呵呵,五六年前在广陵见过,可自从她的一个女儿嫁给匈奴,另外一个女儿整天舞刀弄枪见不到人之后,就对广陵充满失望,好像已经离开广陵了。” “哎呀真的是这样吗,那我不白来一趟了。” “张大侠还是听天由命吧,我这边有消息会让江湖朋友通知你。”剧孟想了想接着说道,“张大侠会不会六博呀?” “什么是六博?” “呵呵,是一种博棋游戏。” 两个人边吃边聊,在谈的正浓时,老管家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剧孟连忙问道:“老管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那几个强盗交给官府了没有?” “公子,强盗都已经伏法了,我是告诉公子,有两个贵客来了。” “谁来了?” “当今皇太后的侄子窦婴和原吴国丞相袁盎。” “哎呀,真的是贵客呀,快快有请。”剧孟说道。 “哈哈哈,孟大侠,不用你请了,我们皆是平头百姓,就不必讲究官场那套规矩了。”随着话音走进来两个人,尽管都是便装,但两人举手投足间不失为官者的气魄。 剧孟看到两个人走了进来,连忙坐了起来施礼道:“不知两位老友前来,有失远迎,请两位多多见谅。” “呵呵呵,不必客气了,我们和你孟大侠的身份都一样了,甚至现在我们办不成的事,你孟大侠保证能办成。” “你两位不用在高台兄弟了,赶紧就座用早餐呀。”剧孟然后对着老管家说道,“老管家,请快再上两桌饭食。” “诺。” 窦婴和袁盎连忙说道:“看来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二人路过这里就是要混碗饭吃的,哈哈哈。” 不多时,两桌饭菜备下,斟满酒,窦婴看着张佳扬问道:“请问这位怎么称呼?” 张佳扬正欲说话,剧孟赶忙说道:“这位是张佳扬张大侠,是我父母的救命恩人。” 窦婴说道:“本人窦婴,以及好友袁盎给孟大侠的恩公敬上一杯。” 窦婴说后和袁盎一起举起了酒杯,张佳扬连忙说道:“两位客气了,佳扬做的只是举手之劳。” “窦兄,你看这张大侠很是讲究大汉礼节的,未来真的不可限量呀,你这朋友我和窦兄交定了。”袁盎插话道。 “袁兄说的不错,来,我们借孟大侠的酒和张大侠喝个痛快。” “哈哈哈,两位抬举了,来,干一杯。”说着三人一饮而尽。 “豪爽,三位真的够爷们,来,孟兄我也加入,再干。”一来二往,一坛子酒在兴奋的交谈中喝得干干净净。 张佳扬迷迷糊糊逐渐没有了意识,不久即醉倒过去。 第71章.相聚吴国(3)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佳扬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周围有一个年轻姑娘在床边伺候,张佳扬忽地坐了起来问道:“你是谁,这是那里?” “张公子莫乱动,我是孟公子府上侍女小红,这是孟公子府上的客房,你已经睡了大半天了,孟公子刚才还过来看过呢。” “哎呀,给你们添麻烦了,你看我这酒量,真是添乱,现在孟公子在那里,还有窦婴兄、袁盎兄在那里?” “他们在客厅玩六博游戏呢,孟公子还说了,等你醒了吃点东西,身体如果好点也过去玩会儿。” “哦,早上还听孟公子提到过这个棋类游戏,看来我要了解一下了。”张佳扬离开床铺就向门外走。 小红连忙拦住张佳扬说道:“孟公子吩咐过,你醒了一定要吃点东西,喝完养胃的粥才让过去。” “哎呀,你提到喝粥,感觉胃里面真有点空落落的。” “嘻嘻嘻,那是一定的,在这里你都吐了好多次了,恐怕连昨天吃的食物都吐出来了。” “哎呀,真的吗,给你添麻烦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张公子还是赶快把这碗米粥吃了吧。” 张佳扬接过热气腾腾的一碗米粥,自然的醇香扑鼻而来,米粥里面放有红枣、红参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中药食材,张佳扬心想,这那里是米粥呀,这简直是十全大补粥,本来没有食欲的张佳扬也禁不住这香粥的**,端起碗不客气的低头大口喝了起来,不到三分钟就把一碗粥灌进了肚中,在一旁伺候的小红捂着嘴偷乐,张佳扬抬起头来莫名的问道:“小红姑娘为何发笑?” “呵呵呵,公子喝粥的效率太高了,看到公子就想到了什么是狼吞虎咽了,看来是饿坏了,公子再来一碗吧?” “还有吗?”张佳扬感觉刚才这一碗真的相当于垫垫肚子,离吃饱还差远着呢。 “孟公子在你睡着时就吩咐过了,要多熬点粥,等你醒来享用,练武之人必须吃饱喝足才能打起精神,才能陪他一起进行六博游戏。” 张佳扬于是半真半玩笑似的哈哈笑道:“哈哈哈,看来知我者孟公子也,那还不赶快再来一碗。” “诺,呵呵。”小红接过张佳扬手中的空碗笑着走了出去,不多时一碗满满的米粥端上,就这样张佳扬连续吃了六碗米粥方算填饱肚子。 “小红,张公子睡醒了吗?”老管家突然走进门来问道。 “老伯,我早醒了,粥都已经喝过了。”张佳扬抢过话茬说道。 “哎哟,张公子,你现在气色比睡觉时好多了,身体无大碍吧?” “多谢老伯关心,我身体没事。” “好,那就好,孟公子在前厅还等着你去和他们进行六博游戏呢,走吧,跟着我过去吧。” “好,走。” 张佳扬跟着老管家走到前厅,看到那里面热闹非凡,几个侍从在一旁伺候着,剧孟、窦婴、袁盎还有一个仆人各坐在一个四方桌子的一边,轮流着掷六根象筷子一样的竹箭,然后在棋盘上走棋子,棋盘中央有一个池塘模型,里边有一些不一样的棋子。 剧孟看到张佳扬走进客厅马上招呼道:“张大侠,快点过来玩几把,都等你大半天了。” 那个仆人很知趣的让开位置,张佳扬坐定一一给剧孟、袁盎、窦婴施礼道:“佳扬早晨喝酒献丑了,扫了诸位的兴,请见谅。” “哈哈哈,张大侠客气了。”剧孟首先笑道。 “只听到孟大侠说你武功高强,我们认为武功高强之人喝酒也是海量,没想到我们猜错了,害的你睡了大半天,对不住呀,呵呵呵。”窦婴说道。 “窦兄说得有道理,我们这厢有礼了。”袁盎接着说道。 “你们这些读书人,有完没完,我们以后都是朋友,不必客气来客气去的,快来做游戏呀。”剧孟打断三人对话道。 “两位客气,孟大侠说得对,来来来,做游戏。”张佳扬看了看棋盘接着说道,“各位,这个我看不懂呀。” “张大侠,这个简单,你没有看出周围有十二个棋道,中间有一个水塘,水塘内的棋子代表鱼,每人沿着各自的棋道走棋,走到水塘钓鱼,钓鱼多者胜出,这掷出的六根象筷子一样的东西叫箸,根据投掷的结果来决定走棋的快慢及顺序。”剧孟介绍道。 “哎呀,佳扬略懂了,来,试上一试。” “来来来,开始。”窦婴和袁盎也附和道。 于是四个人在热烈的气氛中玩了起来,输者罚酒,因张佳扬已经醉过,就用水代替,没有几个轮回,张佳扬已经对这个游戏很是感兴趣了,连续玩了三个时辰,已经到了二更还不肯罢休,最后以袁盎、窦婴、剧孟的醉倒而结束,真的是不醉不罢休呀,这时张佳扬在旁边看到这三位丑态百出的样子,也甚是高兴。 老管家把醉倒的三位依次安排到卧室休息,张佳扬也跟着忙前忙后,然后又把张佳扬安排好住处,一天的欢声笑语就此进入了梦境。 张佳扬在舒服的客房美美的休息了一夜,一大早醒来,感到体力充沛,于是提着宝刀来到客房的院子里,院子很宽敞,周围绿树成荫,环境优雅,先空手练了一趟拳热热身,然后抽出宝刀在院子中练了起来,先练基本刀法,最后练习幻影刀法,张佳扬经过一年多的练习,这幻影刀法已经达到了八成的功力,只见刀光闪闪,形成一道道的白光,将张佳扬的身躯包裹起来,跟着身体卷起的树叶,瞬间被宝刀削成粉末,真的是人刀合一,张佳扬后来认识到,这套老师教的刀法厉害异常,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轻易使用,只是拿来每日练习,正在练到兴头上时,忽听得院子的门口有人鼓掌道:“好刀法,在老宅中幸亏你没有施展出此刀法,要不然我命休矣。” 张佳扬听到鼓掌和说话声,连忙撤招吸气收功,看到剧孟、窦婴、袁盎站在院门口,连忙施礼道:“让孟大侠见笑了,你的武功是非同凡响,我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战胜你呀。” “以我所见,张大侠的武艺和孟大侠的武艺不差上下,真的都称得上武中豪杰,江湖游侠呀,我大汉民间真的是藏龙卧虎呀。”袁盎说道。 剧孟马上说道:“那等袁兄再到长安,别忘给张大侠谋个一官半职的差事,好让他的武艺学有所用。” “哈哈哈,孟大侠说得不错,不过举荐江湖奇侠为国效力,现在这里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啊。” 窦婴左右看了看笑着说道:“袁兄说得是窦婴我吗,可惜我现在也是平头百姓,没有任何发言权了。” “哈哈哈,窦兄,我也没有让你现在就去举荐,窦兄你再上庙堂是迟早的事,不信我们打赌。”袁盎说道。 “哈哈哈,窦婴借兄吉言,不过象现在我一介布衣,不也过得挺潇洒的吗。” “鸿鹄之志在千里而非局限于象昨天六博之戏呀。”袁盎说道。 “好啊,如果我窦婴再上庙堂,除了举荐张大侠之外,你袁盎也休想落得象现在这般清净。” “哈哈哈。”众人会意的大笑起来,特别是窦婴和袁盎,两个人的心中谁都明白没有一个人甘居平庸,即使粉身碎骨也勇往直前。 笑过之后张佳扬问道:“三位这么早过来有什么活动呀?” “我和窦婴前来告别的,准备去东郡云游大山,好好的休闲一番。”袁盎说道。 “唉呀,既然窦兄和袁兄都已经告别了,我也要尽早上路前往吴国了。”张佳扬说道。 “吴国,你要去吴国?”袁盎听到张佳扬要去自己曾经做丞相的地方马上疑惑的问道。 “是呀。”张佳扬接着把要去吴国的原因说了一遍。 袁盎说道:“吴国虽好,但非豪侠久留之地,请张大侠保重呀,至于你找的原吴世子妃夏子燕恐怕早已不在广陵,找得到找不到还得看你的运气,找做中朗官的老师倒是很容易的,直接到吴王宫门口一打听便知,希望你能顺利。” “多谢袁兄指点。”张佳扬客气道。 “好呀,三位要全走呀,在我这府上多住上几日吧,不然我这六博玩起来就没有多大意义了。”剧孟说道。 “哈哈哈,就此告别吧,以后趁机会再来。”窦婴说道。 当大伙正在谈论告别时,老管家小跑步走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汇报道:“孟公子,不好了,老夫人的病情今天有点恶化了,什么也不吃,你还是快去看看吧。” “什么,我母亲怎么了。”剧孟急切的说道。 “唉,可能是老夫人前天晚上受了强盗惊吓,又在路上染了风寒,今天病情加重了。” “赶快去请巫医来,一定要把老夫人的病治好。” “一大早已经派人请去了,应该一会就来了。”老管家回道。 “哎呀,孟兄,我们还是留下来看一下老夫人,等他老人家病情好转了再离开,我们赶紧现在就去看看。”袁盎说道。 “多谢几位兄弟。”剧孟说完,就带着大家一起走到后宅看望老夫人的病情。 第72章.相聚吴国(4) 剧孟带着张佳扬、窦婴、袁盎来到母亲床前,张佳扬发现这老太太的精气神是比前天夜里在他们老宅中看到时差远了,眼睛紧闭,嘴唇微合,脸色无光,整个脸蛋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紧缩在一起。 剧孟首先喊道:“母亲大人,我的朋友来看你了?” 老太太吃力的睁开双眼,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声音如桑蚕吐丝一样细微的说道:“是孟儿呀,娘病了,恐怕这次就不行了。” “母亲,不会的,儿就是穷家当产也要把您的病治好,你一定要挺住。” 张佳扬也紧跟上前说道:“伯母,你的病是小病,一定会好起来得。” 窦婴和袁盎也赶紧附和道:“是呀伯母,只是偶感风寒,吃点药就好了。” 老太太微微咧嘴笑了笑道:“恩公呀,多谢前晚你的搭救之恩,窦婴和袁盎,你两个是孟儿的老朋友了,以后一定要帮助他走正道,千万别四处惹事,这样我走之后也就放心了,人生一世,终究是要去的,这次我能感觉的到离那边越来越近了。” “伯母,孟公子一直都是走的正道,也一直致力于大汉民间的疾苦,为的是大汉的苍生,所以伯母不用担心,苍天都会眷顾我们这个家族的。”窦婴说道。 “是呀,是呀。”袁盎马上附和道。 “呵呵呵,还有孟儿呀,一定要对恩公好一点,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帮助,记着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老太太接着说道。 “一定会牢记母亲的嘱托。”剧孟跪在床前哭道。 老管家这时跑了进来急急的说道:“各位,仙师来了,仙师来了。” 众人马上让开道路,让巫医走到床前,是一个皮肤蜡黄,披头散发的一个中年女人,只见巫医坐在老太太床边翻了翻老太太的眼皮,又号了号脉,让老太太张开嘴看了一下舌苔,轻声的说道:“细看眼睑泛白,舌苔泛黄,号脉象紊乱,闻口有浊气呼出,此状不大好说呀。” 剧孟轻轻的把巫医拉到隔壁房间问道:“仙师,有话只管直说,不必隐瞒。” “好,孟公子,老太太已经病入膏肓了。” “不可能,母亲大人前天还好好的呢,只是晚上遇到强盗惊吓所致。” “公子有所不知,前天甚至以往更长时间老夫人只是靠精气神来维持,强盗事件只是一个导火索,导致精气神短时间灰飞烟灭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仙师,那我母亲的病还能治疗吗?” “恕我直言,传说若能采摘来北国雪山的千年灵芝,可以延缓数日或数月,但从此地到达北国雪山的路程也要几月之遥,那里还是在匈奴的控制范围,到地方也未必能采到灵芝,即使真的采来,恐怕病人早已驾鹤西去了。” “唉,看来母亲命该如此呀,多谢仙师前来,能否帮我一个忙。” “孟公子只管讲来。” “你来到我母亲床前,告诉我母亲说只是偶感风寒,吃点补气降火的药慢慢就会好起来。” “这——,好吧,难怪孟公子的一片孝心。” 巫师照着剧孟的要求胡说一通,老太太心有灵犀般笑道:“多谢仙师前来给我看病,人的命天注定,我的命也一定是上天安排好了的,仙师也不必安慰我。” 巫医就随口说着拜年的话,然后开了点无关痛痒的中药匆匆的离开了。 剧孟趴在母亲床前悉心照顾,又和窦婴、袁盎说道:“二位还是去周游吧,别耽误了你们的行程。” “我俩还是和孟兄轮换着照顾一下伯母吧,不然我们心里也放心不下。”窦婴说道。 “那张大侠就快点去吴国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剧孟说道。 “那怎么能行,我一定要等伯母的病好之后再走。”张佳扬心想,“大汉真的是一个以孝道治天下的国家,从剧孟的身上就可以看到是多么的仁义至孝,自己也要学习大汉的这种精神。” 老夫人就这样又奇迹般的坚持了一周,到了第八天头上,剧孟府第传来凄厉的哭声,张佳扬、窦婴、袁盎马上意识道:“老太太可能离世了。” 不一会儿,就看到老管家慌慌张张的跑来,对三位说道:“几位贵客,我家老夫人与世长辞了,呜呜呜。” “老管家,没想到老夫人还是走了,请不要太过悲伤,孟公子还需要您劝导呢。” “是呀,是呀”于是老管家和三个人连忙一起走到后宅,看到剧孟已经哭成泪人。 几个人纷纷上前劝说道:“孟公子,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便,别哭坏了身体,接下来老夫人的丧失还需要你吩咐拿主意呢。” “多谢各位的提醒。”剧孟猛然间清醒了过来,然后对老管家说道,“赶快把府中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将老夫人的驾鹤西去的消息通告我剧孟的亲朋好友,若他们方便就来送老夫人最后一程。” “诺。”老管家接到剧孟的命令匆忙的差派去了。 按照洛阳办丧事的规矩,需要在家里停放逝去的亲人七天,然后再下葬,从第二天开始,剧孟的亲朋好友陆陆续续驾着车辆来到,皆伏地痛哭老夫人的离去,忙的窦婴、袁盎、张佳扬象陀螺一样替剧孟招呼着客人。 时间终于捱到了老夫人去世的第七天,下葬的日子,送葬的宾客车辆上千乘,在洛阳城延绵数公里,围观的百姓更是不计其数,从这些让张佳扬感受到了剧孟为人的豪爽和仗义,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亲朋好友。 老太太下葬过后还不断有远方的宾客前来坟前吊唁,剧孟做为孝子必须在坟前守孝三年,所以窦婴、袁盎、张佳扬不便接着打搅,就悄悄的告别了洛阳,并约好以后再见,窦婴、袁盎去云游四方,张佳扬打马扬鞭直奔吴国。 一路无话,张佳扬转眼来到了广陵,看到这个富饶的南方城市,顿觉眼前一亮,自言自语道:“史老、黑虎、小诸葛真的会选地方呀,躲在这里享清福来了,呵呵呵。” 经过询问,张佳扬就骑着马直奔吴王宫所在地,看到金壁辉煌的宫殿以及门口站着的两个威风兵士,张佳扬不仅肃然起敬,好有气势的建筑,张佳扬就翻身下马走到一个兵士面前说道:“请问这位军爷,中郎官史老认识吗,他现在在王宫里吗?” “哎哟,你是谁呀,史老是你随便叫的呀,不要脑袋了。”这兵士没有好气的回答道。 “呵呵呵,不好意思,得罪了,请问贺史今中郎官可在王宫内?” 另外一个兵士接着说道:“还算你反应快,就告诉你吧,我们的贺中朗官今天不在王宫,一大早陪着吴王到下面体察民情了。” “那谷世杰侍郎、赵小虎侍郎在吗?” “他们也一同去了。” “请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哎呀,你事还真多,少则一周,多则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回来。” 张佳扬听到这个回答,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心想这如何是好,再一想找一下夏子燕再说,自己来得主要任务不就是找夏子燕吗。于是再凑到兵士身边道:“请问军爷,知道已故太子的太子妃夏子燕在何处居住吗?” “哎哟,大王的机密都开始问起来了,小心真的把脑袋混丢了。” 张佳扬连忙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兵士,接着说道:“还请军爷明示,我并无恶意,只是受她的亲人所托,稍个口信给她。” “既然你不怕死,我就告诉你,在这广陵城是别想找到夏子燕了,听说他去了一座山上的寺庙削发为尼了。” “是吗,你知道是什么山吗?” “山就在广陵城北边的一片山区里,至今也没有名字,就叫无名山吧。” “佳扬谢了,谢谢给我说了这么多。”张佳扬骑上马匹,直接向广陵城外驶去,出了城门,一切都是显得很清净,方圆数百里都见不到人烟,于是就不分东南西北,看到山就过去看看有没有寺庙,东一头西一头乱串,且说到太阳快落山时,张佳扬骑着马来到一个山坳,由于一天的寻找没有结果很是郁闷,就边走边自编自唱起来: 夏妃你在何山头, 史老你莫远走, 佳扬千里来相聚, 却流落到荒山头, 问青天睁开眼, 让我顺风顺水流, 寻人人来遇事无忧。 还没有刚吼两声,就看到从峡谷内飞驰出五匹快马,嗖的驶到了张佳扬近前,带头的一个小子是一只眼睛的独眼龙,呵呵的笑道:“小白脸,在我家地盘上瞎喊什么,不想活了。” 张佳扬马上反驳道:“什么你家地盘,这是荒山野岭好吧,我愿意唱就唱,你管的着吗。” “哟喝,兄弟们,今天遇到刺头了,围起来一起帮他松松骨头,好好帮他拔拔刺。” “好,大哥,我们一起教训这小子一下,让他不知天高地厚。” 霎时就将张佳扬团团围在了中间。 第73章.相聚吴国(5) 张佳扬在一个无名山坳被五个小子围了起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你们什么意思,想动粗吗,小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五个小子听到此话都笑的前仰后合,笑完之后独眼龙说道,“让我们兄弟吃不了兜着走,有没有搞错,我们五个人,你一个人,这是我们的地盘,你擅自侵入,就只有等着挨揍的份,老二动手!” “诺,看我的。”一个瘦子应声举刀劈向张佳扬。 张佳扬一个闪身躲开说道:“本人不想和你们交手,识相的赶紧闪开让我过去,别逼我出刀。” “别装大瓣蒜了,你还是出刀让我看看吧。”瘦子步步紧逼,一刀紧挨着一刀砍着,张佳扬真是艺高人胆大,就是不出刀,在狭小的空间控制着马匹左躲又闪,正当瘦子马头对着张佳扬马尾方向砍下去时,张佳扬急速控制着自己的马匹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身,和瘦子的马头对马尾并行在一起,张佳扬没有犹豫,迅速伸出左手抓住瘦子的腰带,双脚一夹马肚,马匹向旁边紧靠,人借马势,马助人力,张佳扬大喊一声:“你给我下来吧。” 就听这瘦子大喊一声:“妈呀,哎哟。” 接着瘦子叽里咕噜啪的一声摔落到地上,另外四个看到瘦子吃了亏,其中除了独眼龙的另外三人一起崔马围了上来,张佳扬喊道:“哎哟,一人不行开始打群架呀,来来来,把那独眼龙也捎带上好了,省得我分批动手。” “呜呀呀呸,那里来的荤小子,在我家地盘撒野,太欺人太甚了,吃我一刀。”三人中的一个胖子叫唤着最先冲了上来,大刀带着风声照着张佳扬脑袋砍去。 张佳扬看到不出刀不行了,就哗啷啷抽出宝刀迎了上去,顿时火花四射,震耳欲聋,胖子的刀片有一半伴着风声飞了出去,擦着独眼龙的马耳朵落到尘埃中,只听到独眼龙的马匹被惊吓的唏呖呖一声长啸,四蹄乱蹦,慌作一团,独眼龙用力勒紧马匹缰绳,连声大喊:“驭、驭、驭……” 独眼龙越喊马匹越惊恐,突然加速掉头向山坳内跑去,另外四个小子看到独眼龙的马匹受惊,大喊道:“大哥,你坐稳了,别摔下来,兄弟们跟来了。” 接着四个小子举着马鞭紧跟着向山坳中飞奔而去,独留下张佳扬一个人呆在原地发楞,感到刚才发生的一切莫名奇妙,这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天空逐渐变得模糊,张佳扬心想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四处跑了一天了,再加上没有吃饭,刚才还遇到那几个莫名其妙的小子,让自己累得够呛,于是骑着马向前嗒嗒嗒慢慢的走着,走进山坳没多远,发现空间变得大了起来,再向旁边看了一眼发现一个小茅草屋,于是下马走了进去,茅草屋内地面上堆满了茅草,张佳扬看着看着实在太累了,不由自主的倒在茅草上,闭上眼睛呼呼的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张佳扬勉强睁开双眼,肚子感觉更饿了,随身带的干粮早已吃完,马蹄声由远及近,正当要出去看个究竟时,就听到嗖的一声有马匹从茅草屋旁边飞驰而过,张佳扬探出头,才发现外边天光蒙蒙亮,就看到后面出现大队人马飞奔而来,张佳扬看到都是穿着官衣,就清楚刚过去那位不知道犯什么事了,被兵士们如此追赶。他们看到张佳扬急匆匆的说道:“刚才有一匹快马驶过吗?” 张佳扬会意的用手向山坳里边指了指,只见带头的马鞭一指紧追下去,这路追兵走了没多远,在马队最后面的一位悄悄的折回身来,上下左右看了一眼张佳扬问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住在这里?” “我是过路的,半路歇歇脚,你们……”张佳扬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发现眼前这位穿官服的武士有点眼熟,再仔细看顿时兴奋起来大喊道,“黑虎,你是黑虎吗?” “你是佳扬,真的是佳扬吗?”真的是不巧不成书,此人正是黑虎,就因为黑虎看到张佳扬有点眼熟才调转马头过来询问,因为一别两年,两人都是长身体的时间,又都在苦练武功,个子都长高了,块头都变大了,服装穿的也异于在古城时,所以第一眼都没有认出。 张佳扬激动的说道:“你真的是黑虎呀,我找你找的很苦呀,就你自己吗?” “不是,我、史老以及小诸葛在一起,现都在吴王手下当差。” “早听王老师说过你们了,就是现在才见,刚才你们这队人马为什么要追那人呀?” “哎呀,看来兄弟见过王老师了。”黑虎惊奇的顿了顿接着说道,“前面那人是梁国的一个办案差官,未经吴王批准在吴国境内追捕案犯,正好被吴王遇到,吴王下命令要赶走差官。” “什么,什么,兄弟你说清楚,我怎么听糊涂了,吴王要赶走梁国差官,这不是纵容案犯吗。” “呵呵,吴王的脾气不是古城的你我能理解的,那个案犯认识吴王的小舅子孙大志,就是现在广陵城内坏透了的黑脸国舅,应该前来拜访过吴王,所以吴王不由分说要赶走梁国差官。” “真是的,那这案犯是犯的什么案呀?” “刚才不是和我一起追赶的兵士们都说了吗,他们认识这案犯,是远近闻名的**大盗一枝花,专干些杀人越货,**良家妇女的案件。” “有没有搞错,吴王黑白不分呀。” “哈哈哈,吴王这样一来是为了表示他的虚怀若谷,能管天下难管之事,能容天下难容之人,也为了证实他的实力。” “唉,真的非常人所能想呀,真的是乱来,此乃纵容**邪气,危害社会良善。” “佳扬,这不是我们管的,我们现在就是找回回古城的路,在这里保证活着才是硬道理。” “是啊。哦,对了,史老和小诸葛在那里?” “走,我带你一会过去见他们,他们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不多时刚才和黑虎一起追过去的人马返回了过来,看到黑虎喊道:“黑虎兄弟,你怎么掉队了,追的我们好辛苦呀。” “怎么样,追到了吗?” “呵呵呵,这差官已经跑远了,不是按吴王的吩咐赶跑就行吗,还要留着他回梁国向梁王汇报呢。” “是呀,走,我们回驻地。” “好,耶,黑虎兄弟,这位是谁呀,不是刚才指路的吗,怎么你认识?” “何止认识,这是我的好兄弟张佳扬,在此偶遇,真的是一大喜事呀。” “祝贺黑虎兄弟,看佳扬这身板也是练武之人呀,如果也能在吴王麾下效力,定然也是吃喝不愁。” “多谢夸奖。”张佳扬连忙施礼道。 “走,我们回营,回去交令,到营内再说。”带头的一声命令直接骑马飞奔而去,张佳扬也翻身上马和黑虎紧随其后,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工夫,来到一片营地,大约有上千人马,在营地的正中间有一顶大帐,大帐上方飘扬着一个斗大的吴字,真的是威风凛凛。 一群人走到一顶小帐篷前,黑虎说道:“佳扬,你先在这顶小帐内休息片刻,我和众人去交令后再带史老、小诸葛过来。” “好,我在这里等候。”张佳扬说着下马卸鞍,将马匹栓到一根柱子上,走进大帐,看到帐内有一个便床,于是就做在上面闭目养神。 过了一刻钟,就听到外边有人喊道:“佳扬在那里。” 张佳扬赶紧起身就要向帐外走,就看到有两个人带头走了进来,仔细认真观看,兴奋的说道:“史老,小诸葛,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真的是高兴呀。” “哎呀,佳扬,看来身体长棒了吗。”史老说道。 小诸葛也连忙说道:“好像比在古城时大了好几圈吗,要是不说我还真的认不出来了,不像弟弟我,至今吃的还瘦的和烧鸡一样。” “哈哈哈,现在看来是呀,你和史老没有大变化外,我和黑虎全变胖了。” 接着四人在帐内谈论了两年来发生的事情,真的是百感交集,激动万分,时而揪心,时而高兴,特别是还为史老返回古城时未掌握刘欣念叨的什么内容而遗憾,其它具体发生的什么事情,就是前面我们看过的内容,在此不再赘述。 足足过去有一个时辰,史老、小诸葛、黑虎和张佳扬才弄清楚这两年是怎么度过的, 史老接着说道:“佳扬,我应该带着你去见一下吴王刘濞。” “这个可以吗,别听说我是从匈奴过来的,就马上翻脸。” “哈哈哈,不会的,吴王什么人呀,这整个吴国尽收藏奸盗邪淫之人了,为什么,我在这里小声说,不就是为了对抗长安吗,如果是这样,吴王巴不得能认识北方剽悍的匈奴呢,你可以做为中间的引见人,说不定我们能掌握更多的机密,找到回家的路。”史老顿了顿接着说道,“佳扬不是过来找夏子燕吗,夏子燕何须人也,这边翁主刘欣的母亲,到时见到刘欣,找她母亲不是易如反掌,说不定吴王还会插手此事,历史上的刘濞要的是吴国和匈奴联手,增加他对抗长安的胜算。” “是啊,史老说得不错,就像下棋一样,我们古城人其实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接下来几步要如何走,所以我们一定会在这中间游刃有余的游走,找回回家的路是为期不远了。”张佳扬听到史老解释马上感悟道,佳扬于是激动的站了起来,眼前一黑晃了晃险些晕倒。 “佳扬,你怎么了?”史老、黑虎和小诸葛连忙凑上来扶着说道。 “可能是长时间不吃饭造成的头晕。”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走,我们赶紧吃饭去。”史老说后就带着佳扬众人到帐外走去。 第74章.吴王之谋(1) 来到餐帐,在史老的安排下,张佳扬狼吞虎咽的饱餐了一顿,终于缓解了一天来的饥饿和疲劳。 走出餐帐在没人的地方,张佳扬问道:“史老,这里离广陵没有多远距离,怎么你们住在这里而不去城里居住?” “你算是问着了,同样的问题我思考了好久,后来看到吴王的办事风格就想通了,吴王什么人呀,他是汉高祖刘邦创建大汉初期消灭异姓淮南王英布战争中的骁勇战将,在那次战争的刘姓战将中杀敌最多,我想吴王为了怀念他那段光辉岁月,才会时常到野外体验一下战争生活情景吧。” “史老分析的有道理,你这样一说我也豁然开朗了。” “走,现在我带你见一下吴王,说不定马上能让你完成来吴国的使命。” “好的,走。” 史老带着张佳扬走到中间的大帐,帐门口的护卫见到史老连忙说道:“哟,中郎官有事吗?” “兄弟们辛苦,大王在帐内吗?” “在,正在和刘欣翁主谈话呢。” 正在这时,吴王帐内传出刘濞雄厚的声音道:“外边何人,是史老吗?” 史老连忙大声回答道:“大王,是我。” “进来说话。” “诺。”史老带着张佳扬走进帐内。 在史老的引领下,两个人跪拜在地喊道:“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史老,这位是谁呀?” “报大王,这位是臣的学生张佳扬。” “哦,本王知道你的学生都非等闲之辈。”刘濞愣了一下接着说道,“张佳扬,好名字,抬起头来。” 张佳扬抬起头,看到吴王这个微胖的老头,尽管胡须花白,但精神矍铄,也不泛伟岸雄壮之貌,吴王看到张佳扬的英俊帅气的相貌下隐藏不住那浑厚的强壮身躯,刘濞不由的惊叹道:“真将才也。” 刘濞说着用手抓张佳扬肩膀,张佳扬不禁浑身一颤,吴王的手瞬间弹开,吴王哈哈笑道:“好,是一块将军的料。” 这时站在一旁的翁主刘欣也惊讶道:“你就是那个学生,简直不可思议,你从那里来?” 刘濞惊喜道:“欣儿,你们认识?” 刘欣呵呵一笑道:“两年前我们就认识的,是从古城和史老一起过来的。” “哈哈哈,这样甚好,佳扬呀,跟我干好了,像你老师和同学一样保证吃喝不愁。” “大王,小的此来有件事情,要完成远方公主的交给我的使命。” “哦,公主?” “不知道大王是否还记得刘欣翁主的妹妹刘羽。” “我的亲孙女,怎么能会忘记,很多年前就嫁给匈奴大单于了呀。” “小的佳扬现在就是刘羽公主的护卫。” “哎呀呀,没想到本王的孙女还有此等眼光,真的不愧是我刘濞的后人呀,哈哈哈哈。” 这时刘欣站在一旁兴奋的问道:“张佳扬,我妹妹在那边过得可好?”满脸充满的笑容仿佛回到了她们姊妹两个的无忧童年。 “刘欣翁主,放心吧,刘羽公主在那边过的挺好,只是会时不时的想念在广陵时的快乐时光。” “是呀,也难为妹妹了,那么小就远嫁北方蛮族,远离自己的故土,真的好想她呀。”刘欣说到这里还露出了悲伤之情。 “翁主莫伤心,刘羽公主在那边过得并不比在这边差,这次派我过来就是首先向大王和翁主问好,并说无论在何时何地,刘羽都是大王的孙女,翁主的妹妹,吴国的子民。” 刘濞这时也不免流出几滴老泪,低声的说道:“哎,难为这孩子了,让她受苦了,只要不恨我就行。” “另外佳扬想问一下翁主,翁主您的母亲夏子燕现在何处,刘羽公主还托我前去拜见探望。”张佳扬问到此处,刘欣心中充满疑虑和惊慌,想说什么顿了顿又咽了下去。 吴王刘濞反倒镇定的说道:“反正这边没有外人,刘欣呀,你抽空陪张佳扬到翠屏庵走一趟吧,这么多年了,夏妃心中的怨恨也应该削平了吧,顺便过去告诉她,这广陵城的王宫,任何时候都有她的一席之地,该想开点就想开点。” “诺。” “好了,史老留下来,欣儿安排一下张佳扬的住处,然后准备一下去拜见你的母亲夏妃好了。” “诺。” 史老近一步说道:“大王,有什么事情吩咐臣的吧?” 刘濞看了一眼周围,死一般的安静,就轻声的问道:“本大王最近得到长安密报,说是近期刘启那小子会削减我们诸侯国的土地,不知史老对未来有什么看法?” “大王,以我看来,大王一定会心生不满,大王一怒,连大地也要抖三抖呀。” “唉嘿,史老,本王不是听你吹捧的,你说以我举国之力可以打败长安那方面吗?” “恕臣直言,不能。” “哦,那我联合其它国家一起来呢?” “那大王可要想好天下夺来后谁来做。” “当然是我来做。” “那谁又肯与大王联合呢?” “哈哈哈,这个史老放心,本王有中大夫应高,到时我一定会让他替我游说联合诸王,促成大事。” “一切还请大王三思,因为这种事情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容易铸成大错呀。” “哼,刘启那小子别欺本王太甚,就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好了,史老你退下吧,你一定要忠于本王,本王大事成功后忘不了你的功劳的。” “谢大王,臣已牢记,臣告退。”史老说着退出了吴王刘濞大帐,心潮翻滚,五味杂陈,因为吴王的棋还没有下,自己已经知道了结果,不知道是喜是忧,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里改变一下历史,哪怕减少一些老百姓不必要的伤亡。 且说翁主刘欣带着张佳扬来到一个宽敞的帐篷内,说道:“佳扬,想必你已经劳累了,就先在这里休憩片刻,我过去到帐内准备一下,一个时辰后带你去翠屏庵见我母亲。” “好吧。”张佳扬走进帐内倒头呼呼大睡,真的是太累了,抓紧时间休息。 翁主刘欣走进她的帐内梳洗打扮一番,用了足足超过一个时辰时间。然后唤醒张佳扬,看到眼前站着的刘欣,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简直像画中走出来得一个仙女,眉宇间充满着一种温柔是那么的熟悉,张佳扬猛然想起来了,心中暗想,刘欣翁主长得太神似公主刘羽了,毕竟是亲姐妹吗,刘欣说道:“张佳扬,我们可以出发了。” “好。”张佳扬说完就整理一下衣服,用水清醒了一下惺忪的睡眼,牵来马匹准备出发。 两匹快马向北奔驰,一路上翠绿的田野逼人的眼,空气清新湿爽,张佳扬精神顿时增长了几分,脸色也恢复了红润,白里透红的英俊武士简直是大汉少女们的崇拜偶像,前面带路的翁主刘欣都时不时的回头张望,心中也浮想联翩,仿佛身边有如此威风武士相随会增色不少。 在太阳刚偏西的时候,看到前边出现一座小山,山头不高连山尖的大树高度算上应该刚刚超过百米,但山上树木茂盛,郁郁葱葱,如若走在山坡的树林下也应该有遮天避日的气势。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人驶到山坡下,山坡下有一条小路,蜿蜒的向上伸向山林的深处,小路上的石头似人工铺垫也像天然形成,具体怎么形成只有这座小山知道,于是刘欣下了马说道:“这条小路只有牵着马上去了,不然容易发生危险。” “是。”于是张佳扬也滚鞍下马,紧跟着刘欣向山上爬去。 刘欣边爬山边说道:“张佳扬,你可有妻室?” “报翁主,已经在匈奴娶了两位夫人。” “哎哟,你小子桃花运可以呀,来到大汉才两年就娶了两个呀。” “不满翁主,一个是我们古城的刘芳菲,一位就是刘羽公主的丫鬟紫霞。” “哎呀,我都见过,看来是比较朗才女貌的,你们挺合适的。” “谢公主夸奖。” “哎,我们女人嫁男人其实就是图一个平安幸福,可惜大部分都是现实不如想象呀。” “我一定会对我的两位夫人好的,这是我的诺言。” “这就对了。”刘欣向后面看了看接着说道,“可怜我的母亲,嫁给父亲刘贤,谁知道运气那么不好,父亲年纪轻轻就暴毙身亡,留下我们母女三人,谁知大王还要把我妹妹,他的亲孙女嫁给匈奴,目的是讨好文帝刘恒,简直是笑话呀,害的母亲气愤离宫出家,悲伤的在这深山中凄惨度日。” “翁主莫要伤心,其实世间万物如明月,月满自亏,交替轮换,最终苍天是会眷顾有准备之人的,我相信宿命。” “或许吧,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道理,呵呵,古城人就是比大汉子民聪明。” “翁主过奖。”张佳扬抬起头看到在山的最上面,一片茂密的松柏间露出一座建筑的黄色琉璃瓦屋脊,隐隐约约,仿佛仙境。 “到了,我们马上就到翠屏庵了。”翁主刘欣兴奋的喊道。 第75章.吴王之谋(2) 张佳扬和翁主刘欣转眼来到翠屏庵门口,刘欣轻轻敲打庵门,敲了好久没有一点反应。 “怎么没有人应答,莫不是这翠屏庵出什么事情了吧。”刘欣感到莫名其妙,转身对张佳扬说道,“你在门口稍等,我进去看看。” “好的。” 刘欣向旁边走到一个低矮的墙壁处,纵身一跳轻轻跃上墙头,看到翠屏庵院子里异常安静,松柏落叶像针一样飘落在院子的地面上,至少今天没有打扫过,刘欣顿时心头一凉,心想母亲别出了什么意外,迫不及待的跳进院子,来到门口打开大门让张佳扬进来,然后把马匹拴到院子里面的柏树上,两个人跨步向院子里面的房间走去,前院正对一座大殿,两人轻轻推门,发现是虚掩着,走进去一看也是空无一人。 刘欣预感到翠屏庵可能出问题了,于是快步向后院走去,后院是一个三面房屋的院落,是庵内人员吃饭住宿起居之用,发现这个院子到挺干净,在正室内传出说话声:“兄弟,来,接着喝。” “喝好了再到偏房找个乐子,在这荒山野岭,有酒有肉,还有众美尼姑做伴,真他妈给个皇上都不做呀。” “哈哈哈,是呀,我们兄弟转身再到吴王那里领些银两,采购些必需品来,这里就是我们兄弟的**了。” “大哥,今天我们没有兄弟把守山下的小路,会不会出问题呀?” “放心吧,吴王整天在想着如何能做皇上,他才无暇顾及这座小山头呢。” “大哥我听说那个年纪大点的尼姑是吴王的亲儿媳妇,你昨晚把她也办了吗?” “哪有呀,兄弟,那老尼姑看着是有点姿色,可惜性格太烈,我怕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没有动。” “大哥真仁慈呀,请大哥恩准让小弟过去办了他,小弟跟大哥这么久了还没有享受过呢。” “哈哈哈,看你那个怂样,好,你过去享受去吧。” 听到这里刘欣和张佳扬连忙闪身躲到一个隐蔽的墙角处,只见正室的门哐铛一声被人踹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瘦瘦的小子,晃悠着微醉的身躯来到偏房,打开房门大锁,用力将偏房门踹开走了进去。 刘欣和张佳扬两人赶紧走到偏房的窗户下面,用手捅破窗纸,看到里边有一排休息用的低矮木床,有一个年逾不惑但颇有姿色的女人闭目盘腿坐在床上,嘴中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因房间昏暗看的不甚清晰,这个瘦小子走进房间呵呵的笑道:“老尼姑,听说你很年轻时就死了丈夫,也没有再嫁,一定很想男人吧。” 只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回答道:“混话,世间万物皆难逃天数,你们今天所做之恶,会在将来得到惩罚,积德行善也会被世间铭记。” “老尼姑,说什么废话,人生在世活着就应该消遥自在,吃肉喝酒玩女人和男人,你们这群尼姑真的不会享受人生,整天吃那素食淡饭,有意思吗,今天就让我来让你再感受一下男人的滋味。” “真的是混帐之徒,赶紧滚出去,不然老尼与你势不两立。” “还是快来吧,别反抗了,本大爷等不及了。”这瘦子疯狂的向老尼姑来一个饿虎扑食。 老尼姑被他重重的压在身下大喊道:“真是没有王法的狂徒,你定不得好报。” “哈哈哈哈哈。”瘦子发出激动兴奋的狂笑。 这让刘欣实在忍无可忍,一脚踹开房门挥刀砍在瘦子的后背上,只听到瘦子啊的一声翻身从老尼姑身上滚下,死尸掉落地上。 刘欣再看老尼姑不由得惊讶道:“母亲,真的是母亲。” 老尼姑仔细看了看刘欣马上哭道:“是欣儿吗,欣儿你怎么来了。” 瞬间母女两人抱头痛哭,声音甚是凄惨,原来这老尼姑就是夏子燕。 接着刘欣问道:“母亲,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哎,昨晚来了五个强盗投宿这翠屏庵,师妹们都好生招待,不料半夜他们兽性大发,把所有的师妹都囚禁了起来供他们淫乐。” “真是畜生,看我全宰了他们。” “欣儿不可乱杀,最好抓住他们交给衙门治罪。” “他们如果束手就擒就按母亲吩咐,如果反抗格杀勿论。”刘欣说着走出偏房,看到张佳扬依旧在门口把守,就对其轻声说道,“我俩过去看一下正室内的情况,然后伺机擒住他们,这些人是昨晚来的强盗。” 张佳扬点点头跟着刘欣走到正室房间窗下,听到里边传出说话声道:“老四的声音挺兴奋呀。” “这老尼姑的哭喊声音也挺刺激人的。” “大哥,也让我们过去帮忙一下吧。” “哈哈哈,你小子心里想得什么我还不知道,还没有到你凑热闹的时候。” 刘欣实在不忍再听下去了,确认里面只有四个人后就用力将房门踹开,房间内传出训斥的声音道:“老四,你小子玩过女人后还这么兴奋呀,别影响兄弟们在这里喝酒,小心大哥我阉了你,哈哈哈。” 里面的人听到没有回答,笑声戛然而止,大声喊道:“兄弟们,出事儿了,掏家伙。” 只见四个小子每人拿把钢刀从房间里噌噌噌跳到院内,看到刘欣和张佳扬后,为首的一个大笑道:“哟哈,又是你小子,昨晚我马惊了,让你拣了便宜,今天送上门来了,还带来一个漂亮姑娘,够意思。” 张佳扬看着此人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再看旁边拿着半截刀的胖子马上知道了就是昨晚拦自己的劫匪,再看刚才说话的拿出一个黑带子蒙上自己的一只眼睛接着说道:“小子,这样你看清楚了吧。” 张佳扬马上看出这独眼龙也是扮演的,再看他们几个做的事情,气愤道:“小子,还是立刻认罪伏法,争取衙门宽大处理,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站在一旁的刘欣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大声说道:“张佳扬,别废话了,将他们消灭再说。” “翁主小心,我们一起来。” 说着挥刀向四人砍杀过去,对方两个人力战一个,假独眼龙带着胖子直接拦住刘欣,并哈哈笑道:“美人,有空少弄些舞刀弄枪的活,应该多想想如何伺候男人才是正事。” “少废话,看刀。”刘欣唰的一声人到刀到,砍向独眼龙,站在一起的胖子为在独眼龙面前立功,就挥半截刀片抢在前面挡了上去,刘欣的刀碰到胖子的半截刀片,只见火花四射,胖子的半截刀又被削去半截,只剩下刀柄拿在手中,胖子吓得连忙后退数步,转身找武器去了,独眼龙只有单独迎战,十个回合过后,独眼龙体力明显不支,武艺甘拜下风,于是就虚晃一招想逃脱,被刘欣识破,顺手抓住独眼龙的腰带,直接将他摔了出去,啪的一声撞到院子内的柏树上,疼的趴在地上无法动弹,胖子抱着一个木棍冲了上来,被刘欣的宝刀瞬间削断,一脚踹在他的腿上,只听胖子哎呀一声跪倒地上,刘欣顺手解下胖子腰带捆绑住手脚,然后又将躺在地上的独眼龙绑住,再看张佳扬那边两个小子被张佳扬战的只有防守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最后实在是抗不住了加上看到大哥被擒就把刀扔到地上跪地求饶:“大爷、姑奶奶饶命,我们认罪伏法。” 将四个强盗绑到院子内的柏树上后,刘欣和张佳扬走进偏房,看到母亲坐在那里祈祷,刘欣说道:“母亲,强盗全被抓起来了。” “谢天谢地。”夏子燕看了一眼后面的张佳扬接着说道,“欣儿,这位是谁?” 张佳扬连忙将自己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告诉夏子燕,夏子燕听到是女儿刘羽派来的,很是兴奋的了解了一些刘羽那边的情况,然后张佳扬掏出一封刘羽写的帛书,夏子燕慢慢的打开,只间上面写道:“母亲在上,不孝女羽儿在匈奴拜见母亲,来此历年,不一日不思念母亲和姐姐,但身不由己,路途遥远,特派护卫佳扬前去问候,见书如面,请母亲保重身体,期盼今生有缘再能相见……不孝女刘羽。” 夏子燕看着女儿的帛书,字字泪痕,句句思念,早已泪眼模糊,泣不成声,张佳扬马上劝说道:“夏妃请不必悲伤,刘羽公主在匈奴过得挺好。” “好,谢谢你能带消息过来。” “母亲还是保重身体为上,我妹妹在那边并不比在这边差。”刘欣也劝说着,突然转移话题道,“母亲,这庵中的您另外一些师兄妹那里去了?” “你看只顾我们说话了,把她们都忘记了,他们还在另一间偏房内关着呢。” 三人转身走到偏房,放出了所有尼姑,大约有二三十人,一个个看到院子内树上绑着的强盗,恨的牙根痒痒的,唾沫吐满了这四个小子满脸。 其中一个年轻尼姑说道:“翁主,为防止我们庵中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请你教给我们一些武艺吧。” “好,以后我每半月来一次,教授师兄师妹们武艺。” 下面尼姑们顿时兴奋不已,然后将砍死的那强盗搬到山坡上掩埋。 张佳扬和刘欣在翠屏庵中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到院子中一看,发现那四个强盗不见踪影,不知什么时候挣脱绳索逃跑了。 刘欣大惊道:“不好,我们要赶快追回他们,不然后患无穷。” 张佳扬也说道:“是呀,我们赶紧追去。” 于是两人告别翠屏庵正要去取自己的马匹时,发现马匹也被那强盗牵走,气的刘欣柳眉倒数道:“今天找不到那四个劫匪,决不罢休。” 两人走出翠屏庵大门,奔下山坡,弓腰弯背嗖嗖嗖的向大路上奔去,发誓要抓住劫匪,找回马匹。 第76章.吴王之谋(3) 张佳扬和刘欣快速走到大道上,刘欣问道:“张佳扬,你说我们应该向南还是向北?” 张佳扬稍一愣神回答道:“向南。” “为什么?” “那人在房间内不是说到吴王那里领些银两吗,那么他应该就是大王收留的人,肯定会去找吴王。” “那他们是自投罗网,走,追。” 两个人加速向南奔追赶,张佳扬边跑边说道:“我们有可能追不上他们。” “你说什么,是因为他们骑马,我们步行吗?” “是的。” “那就加快速度,无论如何也要抓住他们,为民除害。” 两人飞速向前,突然看到前方大路上烟尘滚滚,张佳扬和刘欣停下来仔细观看,顿时高兴起来,发现他们的两匹马就在大路旁边,再看搏斗的几个人就是那四个劫匪和黑虎、小诸葛他两个,史老躺在旁边不能动弹,战团中劫匪四对二明显占领上风,小诸葛武艺半斤八两,全凭黑虎一人之力显然难以招架。 张佳扬急忙跑到自己的马匹前跨上马背,抽出宝刀大喊道:“史老、黑虎、小诸葛不要担心,佳扬来也,让我收拾这几个强盗。” “哎呀,佳扬你终于来了,要不然我们三个真的不知道如何收场了。”黑虎喊道。 “什么叫不好收场,这是马上要交代,佳扬你武艺怎么样呀,别是来帮倒忙,必须心中有底了,再来帮我俩收拾这四个东西。”小诸葛面红耳赤的大喊道。 “哈哈哈,你闪开让哥哥我试试不就知道了。”张佳扬哈哈笑道。 四个劫匪看到张佳扬飞马前来,很是意外,面露惊恐之色,没想到他没有马匹能从翠屏庵下来的这么快,在翠屏庵已经领教过他的厉害,所以放慢了对黑虎和小诸葛的进攻,张佳扬来的近前,挥刀砍向称为大哥的假独眼龙,独眼龙挥刀迎接,两刀碰撞,只见独眼龙“啊”的一声刀柄脱手飞向天空,打着旋翻转着直挺挺的落在路边的荒野中。 “兄弟们,快跑。”独眼龙大喊。 刘欣此时也飞马前来喊道:“劫匪,哪里逃?” 话音刚落,刘欣将手腕一抖将一张大网撒向四个要逃跑的劫匪,只见四个倒霉的劫匪象困兽一样被牢牢的网在一起不能动弹。 张佳扬和黑虎急忙上前将四人用绳索绑了个结实,张佳扬问道:“你们怎么来到这里并和这劫匪交上手了?” 黑虎道:“史老知道你去翠屏庵一晚未回后,就担心路上出什么事情,所以一大早就过来看看情况,半路上看着他们牵得的马匹有点熟悉,就上前问一下情况,谁知这四个小子还很横,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了起来。” “史老受伤了吗?”张佳扬看到躺在路边的史老连忙接着问道。 “是呀,被独眼龙砍了两刀。”小诸葛说道。 众人连忙来到史老近前,努力睁大眼睛微微说道:“佳扬和翁主也来了,” “史老,你伤怎么样?”张佳扬问道。 “感到…浑身…冰凉,恐怕…是快要……不行了。”史老断断续续说道。 “哎呀,史老呀,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呀,要不然我们还怎么在大汉混下去呀。”小诸葛顿时带着哭腔说道。 “瞎说什么,还嫌乱得不够呀。”黑虎说道。 此时刘欣从几个人中间挤到史老近前,翻了个身看到史老胳膊和背上被砍了两刀,血还在流,连忙从口袋中掏出止血药撒到伤口上,再看史老脸色惨白,昏昏迷迷的闭上眼睛,刘欣说道:“史老失血过多,再不救治恐怕性命难保。” “翁主,这里有输血的地方吗?呀呸,一定没有。”小诸葛话一出口就自我回答道。 “你说什么?”刘欣也很莫名其妙的愣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必须赶快将史老送到我的师父那里,如果运气好,我师父能在道观内,史老就有救回的希望。” “你师父,就是多宝道人那里?”黑虎问道。 “是呀。” “那我们赶快去吧。”小诸葛急切的催促道。 张佳扬看了看周围道:“那我们要分一下工,黑虎带着这四个强盗回广陵交给衙门治罪,我和小诸葛在翁主的帮助下将史老送到多宝道人处碰碰运气。” “好吧,你两个一定要照顾好史老,你们赶快行动。”黑虎说道。 “好,快出发,烦请翁主带路。”张佳扬说道。 于是张佳扬将史老抱了起来骑到马背上,小诸葛骑马紧随在旁边,刘欣跨上马背扬鞭大喊一声:“驾!” 三人就飞奔向西北方向跑了下去,黑虎看了看自言自语祝福道:“史老一路平安,早点遇到多宝道人,快点康复。” 且说张佳扬他们在刘欣的带领下直接向北跑了有二十多里路,然后再向西跑了三十多里,由于史老身体需要被张佳扬牢牢抱住,加上体力逐渐消耗,行进的速度明显很慢,足足走了有两个时辰,再向前走听到哗哗的水流声,张佳扬问道:“翁主,到了吗,还有多远?” “马上到了,水流声既是江水之声,我师父既住在江边的多宝观内。” 几个人马匹转过一个低矮土丘,就看到前方有一个道观,几间茅草屋,低矮的院墙,外部全部涂成黄色,整个庭院不大,与其说是道观,不如说是一个农家小院,但环境优美,前有绿草茵茵,后有滔滔江水,无时无刻不激发文人墨士的千古柔情,在低矮的大门上有一块风化了的匾额,上方写有遒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多宝观。 几个人无暇顾及周围的风景,拍马急行到道观门口,滚鞍下马,刘欣敲打观门,工夫不大,有一个小道童打开木门,伸出脑袋一看到刘欣,马上兴奋的喊道:“师姐,你怎么来了,真的是稀客呀。” “师父在吗?我有急事找师父。” “什么急事?”这个小道童刚问出口,就看到后面张佳扬扶着的史老,马上明白了几分,连忙接着道,“赶紧将病人送进观内休息,师父刚出去采药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刘欣急切的说道。 “你还不知道呀,师姐,师父何时回来是没有准确时间的。”小道童说道。 “也是,那快把我朋友安排到房间内休息,骑马一路过来够折腾的,如果师父不回来,恐怕病人性命不保呀。” “哦咳,徒儿,又发生什么事情了?”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呵呵,师姐,你们运气真好,师父回来了。”只见小道童兴奋的说道。 众人回头见到一个长胡须的青衣道人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背着篓的小道童,刘欣连忙迎了上去说道:“师父,弟子刘欣在此拜见师父。” “起来吧,欣儿怎么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师父,你快救一下我的朋友吧。” 多宝道人看了一眼重伤的史老,再看一眼旁边的小诸葛惊讶道:“这不是上次你们在追赶的逃犯吗,这今天怎么回事?” “现在身份已经变了,他们也追随大王了,此事复杂,还请师父先救人再说。” “好、好、好,快进到观内来。” 众人慌忙将史老七手八脚的抬进观内东厢房,放在一个低矮的床上,这时史老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多宝道人掀开史老的衣服查看了一下伤口,轻声的说道:“幸亏用了我的独门止血散,不然早就流血过多而亡了。” “青儿,拿采的草药来。” 不多时跟他一起出去采草药的那个道童手捧一把鲜嫩的草药来到多宝道人面前,只见他随手抓起来揉搓了好久,直到变成细粉,就顺手撒到刀口之上,然后又说道:“青儿,把养血草粉取六两外加鲜红草三两熬成粥状喂病人服下。” “诺。”小道童领命而去,不到一刻钟,中药粥端来,多宝道人轻轻的将药灌进史老嘴内,不到一个时辰,脸色就有所好转。 这时小诸葛和张佳扬连忙跪在地上谢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哈哈哈,济世救人乃人间正道,何足挂齿,二位壮士不必客气。”多宝道人转身看了看刘欣接着说道,“师父我采药时偶遇大王,大王之威誉满吴国,可是大王的想法让为师很是担忧啊。” “师父,我父王说了什么?” “大王说这几天长安来报,晁错加紧削藩计划,当今皇上准备采纳,密探来报,预计长安在年度朝拜会期间会有大的动作,大王想着如果稍有风吹草动,吴国就举起大旗争夺江山,此为下策呀。” “师父,您老人家认为如果这事发生,大王胜算几何?” “哈哈哈,乾坤已定,想改变除非有撼泰山之力。” “吴国有此力吗?” “哈哈哈,差远矣!” “那我一定回去劝一下大王,让他三思而后行。” 这时多宝道人手摇拂尘,看了一眼张佳扬、小诸葛、史老他们,面露慈祥的面容笑道:“其实知道结果的人就在身边,希望他们可以助翁主一臂之力。” “师父所言何人,难道是,徒儿明白了。” “哈哈哈。”多宝道人大笑道。 第77章.吴王之谋(4) 张佳扬、小诸葛和刘欣在多宝观住了下来,为了照顾史老的伤病,张佳扬和小诸葛不离左右,半个月后,史老逐渐恢复了健康,看到张佳扬和小诸葛走进房间,猛然间想起什么事一样说道:“小诸葛,老师的那把手枪现在那里?” “史老呀,你还想那玩意儿干啥,要是没有手枪,说不定你受不了这么严重的伤。” “给我拿回来,我看看咋回事,那天差一点要了自己的命呀。” 张佳扬疑惑道:“小诸葛,到底怎么回事呀?” “哎,还不是那天和劫匪遭遇时,史老拿出手枪想打伤劫匪阻止动武,谁知扣动扳机都没有一点作用。” “哪赶紧拿出来看看怎么回事。要是真的有把手枪,在大汉绝对是武器第一了吧,呵呵呵。”张佳扬笑道。 小诸葛说着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了史老的手枪,史老拿着左右端详了好久,取出弹匣,拿出一颗子弹,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再仔细观看,看到子弹后面有烧灼的痕迹,于是将此子弹放到地上说道:“佳扬,你的刀是宝刀吗?” “感觉还可以,真有点削铁如泥。” “好,用你的刀把这颗子弹劈开,我要看一下里边的情况。” “好吧,看我的。”于是张佳扬举起钢刀,用力将铜制的子弹外壳劈开,史老将带药的那端拿起,闻到一股烧焦的火药味道,自己顿时感到很是奇怪,子弹没有击发时,里面的火药就已经燃烧过了,史老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刘欣走了进来,看到三个人在看的子弹,顿时明白道:“三位在研究古城的枪支为什么不能在大汉用的事情吗?” “哦,翁主知道古城有枪支这类武器?”史老问道。 “哈哈,我何止是知道,并且我还运过来过,我早就注意到古城那边的枪支武器,可惜经过时光之途,不知什么原因,子弹内的火药会发生燃烧而失去使用价值,拿过来的手枪只能当作玩具玩,打起仗来还不如枯树枝好用。” “原来翁主早知道了,我还自作聪明的拿过来一支防身用呢。”史老惭愧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刚才大王信使来报,让我们急速回广陵,说有要事相商。” “哦,那还是赶紧回去吧。”小诸葛道。 这时多宝道人走了进来清咳一声道:“几位全在这里呀。” 史老连忙道:“道长,今天没有出去修炼呀?” “哦,刚回来,几位是否在讨论回广陵的事情?” “哟哈,道长信息真灵通呀,难道能掐会算不成。”小诸葛惊讶道。 “呵呵呵,那里能掐会算,只是感到几位气氛异常,恐怕是在贫道这多宝观住烦了。” “多宝道人那里话,史老我还要感谢您救老朽一命呀。” “不必客气,其实这并非贫道之功,全是上天好生之德才会有如此结果。”多宝道人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不知史老对大汉未来的发展有何看法?” “命运多舛但有惊无险,百姓铭记,辉煌流长。” “真的是命运多舛吗,难道就没有矫正的希望。” “是啊,眼下就有一场灾难,难于避免,或许这是历史的车轮向前的必然,不知在灾难中,道长持什么意见?” “怜天下苍生,奋力征战者不知自己就是受苦大众,贫道愿为天下的安定尽一份责任,希望史老也能象上天派来的使者一样来维护和平。” “好样的,老朽我很是佩服道长的见解,如若我参与其中,定然为天下苍生而竭尽所能。” 这时,在一旁的刘欣等不及了道:“师父、史老,差不多了吧,在一起谈论了这么多天了,还没有谈完呀。” “好了,欣儿,你们马上回广陵吧,为师就不阻挠你们了。” 几个人和多宝道人一一道别,然后离开多宝观返回广陵,一路无话,几个人一起来到吴国王宫,见到吴王刘濞连忙施礼,刘濞看了看说道:“你们几个人怎么半个月都不见人影,都到那里去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哎呀吴王,黑虎回来没有向您汇报吗,我是被劫匪砍伤了,险些要了我的性命,所以到多宝道人处看伤。” “哦,黑虎当时只提了一下劫匪的事情,我立刻下命令对劫匪进行了严惩,没有想到史老受伤这么严重呀,本王我没有关注到,失礼了。” “大王客气,微臣还是健康的回来了。” “好,这样就好,今天把诸位叫来就是要吩咐你们一个任务,不知敢接不敢接?” “大王只管吩咐,赴烫蹈火在所不辞。” “好,下月就是十月了,一年一度的诸侯国新年朝拜就要开始了,本王有先帝权杖,免于进朝,但特使不能免除,今天我就派你们去长安做我吴国的特使,大家看如何?” “诺。”站在一旁的刘欣应道。 一年一度的朝会在长安热热闹闹的开始了,皇上刘启站在未央宫中,宫中的侍者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吩咐,这时有一个谒者走了进来报道:“陛下,御史大夫晁错求见。” “哦,快快有请。” 只见晁错满头大汗的小趋步跑了进来,显然在温度极低的十月非同寻常,见到刘启马上叩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恩师不必客气,各诸侯王都来齐了吧?” “陛下,应该来朝拜的诸侯王都来了,正等着陛下召见呢。” “哈哈哈,好,朕一会儿就在正殿接见。” “陛下,有句话臣不知该讲不该讲?” “恩师请说?” “楚王刘戊在薄王太后(刘戊母亲)丧事期间荒淫无度,应该因此问罪,此乃良机;另外据臣查证,赵王刘遂,胶西王刘卬皆有不法之事,以此契机皆可问罪,削弱封国,以此三国始。” “哦,真的如此?” “老臣认为,要刘氏江山千年稳固,非如此不可。” “好,走,朝堂上见。” 刘启跨步走了出去,不大一会来到正殿,众大臣早已等候在大殿下,经过向皇上刘启行礼后,谒者高喊道:“喧楚王刘戊觐见。” 工夫不大,只见刘戊一身王服,仰首阔步的走进殿来,见到刘启恭敬的叩拜道:“臣弟刘戊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没有等刘启说话,晁错紧接着奏道:“陛下,楚王刘戊犯大不敬之罪,在薄太皇太后丧期任意**侍女,有失德行,应该斩首。” 晁错此语已出,楚王刘戊跪在地上顿时不知所措,体如筛糠,刘启应声道:“楚王,晁大夫所奏可是事实。” “陛下,请饶臣之命,臣以后定当痛改前非。” 刘启故意长时间未作声,未央宫大殿上死一般的寂静,稍后刘启说道:“好吧,念及你我都是兄弟,死罪饶过,但国法不能儿戏,活罪不免。” 刘戊连忙应道:“谨听陛下旨意。” “削去楚国东海郡归中央管辖,以示惩戒。” 刘戊大气都没有敢出一声的谢道:“谢陛下不杀之恩,臣弟接受处罚。” “好吧,即日起进行东海郡交接,然后早返楚国,认真反省,好好认识自己的罪过。” “遵旨。”就这样楚王刘戊的仅有两郡的王国变成了一郡,国王其实变成了郡守的地盘,可是国小力弱,又与皇帝刘启兄弟关系较远,所以一时间只能忍气吞声,不免小心谨慎。 接着晁错又一一列举了赵王刘遂、胶西王刘卬的过错,皆是对皇室祖宗不敬,有违社稷的祖制等名声奏请皇上对他们进行处罚,皇帝刘启一一准奏,割去赵国常山郡、胶西国六县以示惩戒。 消息迅速传遍大汉全境,一时人心惶惶,心中最慌乱莫过于吴王刘濞了,得到消息后,刘濞马上传中大夫应高前来,应高走进吴王宫,吴王问道:“中大夫,对目前天下形势有何看法呀?” “大王的意思微臣能猜出八九来。” “哦,那就不妨直接讲来听听。” “近期楚、赵、胶西三国被削郡县,长安目的非在楚、赵、胶西三小国,而最终在我强吴也,大王定在为此担忧。” “哈哈哈,知我者,中大夫也,不知中大夫有何良策?” “为今之势,削藩之策在晁错匹夫的推进下是一定要执行的,那么大王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有所准备,否则吴国会由大变小,由小变无。” “如何准备,有什么好方法吗?” “今皇上要削减王国,如果没有人反对,会被各个击破,现在的王国皆是先帝所封,必会激起各诸侯王的不满,,我们可以联合诸国,共同抵御长安的政策,只要各国同心协力,可以轻松占有大汉半壁江山的地盘,即使不能吓倒当今皇上,至少可以分庭抗礼了,关键时刻还可以来一个鱼死网破,到那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可惜,就是不知道其它诸王能否听命本王的联盟。” “大王放心,如果信得过我应高,我愿带着大王的旨意前去说服诸王,联合定能成功。” “哈哈哈,好,本王就等中大夫这句话,我有中大夫的支持,何愁刘启小儿,哈哈哈哈。”刘濞大笑道。 于是应高拿着吴王刘濞的信物开始了游说诸王国的活动。 第78章.吴王之谋(5) 应高正要退出王宫,吴王刘濞马上喊了一声道:“中大夫稍等,您最先联络的目标是何许人也?” 应高回头呵呵一笑道:“大王,微臣最先去联络被削地的楚王刘戊如何?” “不可,刘戊胆小瘦弱不可最先联盟,需要稍后联络,听说胶西王刘卬勇猛强壮且好战,其他的诸侯王都畏惧他,此次削藩也被削去六县,他定然心中不服,你可最先去联络刘卬,如若成功,大事可成,其他王不足为谋了,哈哈哈。” “大王英明,微臣定先去胶西国走一趟,然后再去其它诸侯国,微臣这就下去准备,明天就出发。”应高回答道。 “要备厚礼前去,下去早点办吧。” “诺,微臣告退。” 应高办事效率那是干脆利落,争分夺秒的来到胶西国,胶西王刘卬正在自己的宫殿内烦躁不安,摔盘子砸碗,很是憋气,突然一个谒者小趋步走上前来报道:“报——,吴王派来了一个叫应高的使者前来拜见大王。” “什么,吴国使者,我很少与这个远房的叔叔有联系呀,难道今日前来是看本王的笑话吗。” 正在刘卬想说不见时,应高应经走了进来说道:“大王,应高不敢,应高是受吴王所托来看望一下您,吴王说大王心情最近一定不太好,所以送些金银珠宝来安慰一下大王。” 刘卬抬头看了看进来的应高道:“你怎么进来的,给本王送金银珠宝,本王向来与吴王叔没有深交,今派你前来不只是为送金银珠宝吧。” “哈哈哈,微臣应高,任吴王麾下中大夫,受吴王所托走进来的,请大王莫介意,大王英明,看来吴王没有看错,可与之谋划者非大王你不可也。” 刘卬马上脸色阴沉道:“中大夫此话怎讲?” “不知大王能否借一步说话?”应高面露难色道。 刘卬对大殿内的谒者说道:“你们暂且回避一下,我和中大夫有要事要讲。” “诺。”周围的谒者答应一声快速的走出大殿。 “吴王不才,因为有以往战争留下的过节与仇恨,不敢轻易离开吴国,有些事情不敢瞒着大王您,因此派我来告知他的内心真实想法。” 胶西王连忙客气道:“哦,那还请多多教诲。” 应高看到刘卬提起了兴趣,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皇上任用奸臣,听信谗言,变更律令,侵削诸侯国土地,且征求逐渐增多,诛杀处罚善良的人一天比一天厉害,俗话说‘吃完了米糠,就会吃到米粒,’吴与胶西都是有名的诸侯国,同时被验查,恐怕不得安宁了。吴王身患内疾,不能上朝拜见天子已二十多年,常担心被人猜疑,没法自辩事实真相。现在即使光着膀子,绑上脚,向朝廷屈膝请罪,恐怕也不能被谅解。我私下听说大王因卖爵而获罪,现今诸侯们被削去土地,其罪还不至于有卖爵那么大,我想大王此事恐怕不仅仅是削去六县就可以了结的吧。” “你说的不错,但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憎恶相同的人互相帮助,兴趣相同的人相互欣赏,情感相同的人互相完善,**相同的人互相趋赴,利益相同的人互相死难。现在吴王认为与大王有同样的忧患,希望借此时机,顺乎天理,牺牲自身,为天下除去祸患。不知大王您的意见如何呢?” 刘卬听到应高的意思后马上脸色大变道:“废话,陛下最近削我胶西国六县不假,皆因本王卖爵而致,让我做千古判臣,反对当今陛下,实在做不到,我是爱戴当今皇上的。” 应高说:“御史大夫晁错迷惑天子,侵夺诸侯王国,蔽塞忠贤,朝廷之臣对他都有痛恨之心,诸侯也有反叛之意,朝廷大臣都已经感到困难重重了,对晁错都恨之入骨,但碍于皇上偏袒皆敢怒不敢言,最近天空出现流星,蝗虫也四处涌起,这些灾异表明这是万世难逢的好时机。因为忧愁劳苦的时候,正是圣人诞生之机。所以吴王想对内以讨伐晁错为名,在外追随大王车乘之后,走遍天下。所到之处都要投降,所占土地谁敢不顺从?大王若真能一句话答应下来,那么吴王就率楚王攻下函谷关,守住荥阳敖仓的米粟来抗拒汉兵,修治军队的房舍以等待大王的到来。大王果真能降临的话,那么天下就可以统一,两位君主平分天下不也可以吗?” “平分天下,吴王真的这么说过。”刘卬突然抓住应高的衣服问道,横眉冷对,仿佛要吃了他不可。 “正是吴王所说,绝无半点差错。”应高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好,如若这样,本王愿意与吴王叔刘濞结盟,共取长安,以免除更多的灾祸。” 应高听到这里乐呵呵的笑道:“大王真的是千古明君,我这就回去向吴王禀报这件喜讯。” 应高笑嘻嘻的跑回吴国,向刘濞讲了刘卬的意思,平分大汉的意见刘濞居然也答应了,但是想了想接着问道:“刘卬雄猛无常,如果结盟,不愁大事不成,但是本王心中还是放心不下呀,担心他不守承诺。” 应高道:“那大王如果可以,就亲自到胶西国跑一趟,在苍天的面前共同盟誓,签下盟约,就不怕刘卬反悔了,大王意下如何?” 刘濞想了想说道:“好主意。” 于是刘濞又秘密潜到胶西国,与刘卬定下盟约,共同推翻长安的皇上刘启,然后平分天下。 刘卬面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皇叔刘濞说道:“我们这里盟约后,我会马上派使者去联系齐王刘将闾、菑川王刘贤、胶东王刘雄渠、济南王刘辟光、济北王刘志等,这些都是齐王的子孙,我的兄弟,一定会站在我们一边共同起事的。” “贤侄这个主意甚善,只要加入皆有分江山的机会,好!”刘濞大笑道。 这一来二去,胶西国闹得动静很大,下面群臣都已经知晓,刘卬的大臣们就开始劝谏道:“我们的土地不到汉朝的十分之二,且做出叛逆的事会使王太后忧心,不是好主意。现今承奉一个帝王,尚且还这么不容易,假使您与吴王反叛大汉成功,两主为瓜分土地必有争端,祸患就更多了。” 刘卬拂袖怒道:“匹夫之言,不反不足以平本王心中怨恨,此事已定,谁与本王意见相左就砍谁脑袋。” 于是胶西国群臣皆哑口无言,刘卬速派使者去联络齐王刘将闾、菑川王刘贤、胶东王刘雄渠、济南王刘辟光、济北王刘志,由于皆出于先齐王刘肥(刘邦庶子)同宗,历史怨恨性格使然,皆摩拳擦掌答应了下来并签署了盟约。 应高忙完胶西王这件事马不停蹄又跑到楚王刘戊、赵王刘遂处,两王最近也正在为被削郡而恼怒,在应高的三寸不烂之舌的说服下,皆答应加入吴楚盟约,并且赵国这个抗击匈奴的边境国家,在刘遂的思考下决定去联络匈奴,一旦国内有变共击长安。 军臣大单于听到赵国使者的来意,不仅欢喜大笑道:“你们国内要发生政变,哈哈哈,这下够刘启这小儿吃一阵子的。” 赵使者道:“希望大单于能出兵助阵,到时可以满足大单于的金钱美女要求。” 在一旁的中行说插话道:“大单于,这么多国家发难长安,如果真的是多国胜利,我们找谁要金钱美女呀,谁说了又算呢。” 赵使者道:“这个放心,不相信我弱小的赵国,还不相信强大的吴国吗,吴王刘濞定然不会亏待大单于的。” 军臣大单于思考了一下决定道:“赵使者放心,你们尽管起事,我大匈奴会随时策应,保证扶上一个好皇帝。” “好,小臣这就回去回复我家大王。”赵使者兴冲冲的返回赵国禀报了赵王刘遂,刘遂一时也是信心满满。 应高又来到淮南诸国,应高来到淮南王刘安的府第,说明来意。 刘安仿佛早有预料一样应道:“回去告诉吴王,如若起兵,我愿追随吴王,杀入长安,匡扶汉室。” 一旁的淮南丞相则附和道:“到时大王如果非要发兵相应吴王,臣愿为统军将领。” “好样的,本王忠心之相呀,哈哈哈。”刘安笑道。 应高高兴的说道:“好,到时吴国起兵为号,一举改天换地,扶正汉室,微臣再去庐江王、衡山王处看看。” “好,不送。” 应高走后,淮南丞相问刘安道:“大王,我们居在这富饶之地,吃喝无忧,为什么去冒这造反杀身的危险呢?” “丞相忘了吗,先王(淮南王刘长)饿死流放途中皆因当今皇上的父亲先帝孝文帝刘恒引起,我有机会怎么不出口恶气,难道丞相要站在长安哪一边执行你的使命吗?” “臣不敢,还是那句话,忠心追随大王,如若发兵臣愿为统军将领。” “哈哈哈,好的。” 应高见到庐江王刘赐、衡山王刘勃,说明来意后,皆被严词拒绝,应高丢下狠狠的一句话道:“还请大王好好认真斟酌一下,到时天下大乱,吴王主导大局,大汉领土上的王国就是非友即敌了。” 但这二位胆小怕事并对朝廷忠心不二皆不为所动,并催促应高快点离开,以后就不要说来过这里。 第79章.七国之乱(1) 应高匆忙的返回吴国,来到吴王宫拜见吴王,刘濞正坐在床榻上饮茶,应高回报道:“大王,微臣已经联络了四方诸侯王,唯有庐江王刘赐、衡山王刘勃不从。” “中大夫辛苦了,两个胆小怕事的小辈,战端一起不用本王亲自动手就可以消灭这两处弹丸之地,不用着急,哈哈哈。”刘濞信心满满的笑过之后接着说道,“本王已经派了使者到闽越等国进行联系,到时他们定然能出兵助本王成就大业。” “大王英明,如果是这样,站在我们一方的将掌握了大汉一半领土,即使不能战胜刘启,也可以与其拥兵抗礼。” “哈哈哈,事实就是如此,到时荣华富贵少不了你应高中大夫的。”吴王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喊道,“来人呀。” “在。”有一个谒者走到吴王近前。 “取黄金千两给中大夫。” 应高马上激动的谢道:“谢大王,微臣一定为大王大业效犬马之劳。”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诺。”应高高兴的退了下去。 正在这时,一谒者跑进来报道:“报大王,派去长安的使者翁主刘欣、中朗官史老等人在门外求见。” “好,他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快快有请。” “诺。” 不大一会儿刘欣带领着史老、张佳扬、小诸葛、黑虎走进王宫,刘濞没等众人施礼就急忙问道:“欣儿,你们终于回来了,长安那边有什么可靠消息吗?快给本王讲一讲。” “大王,据我们调查知道,皇上已经铁了心把削王国土地进行到底了。” “何以见得?” 刘欣接着说道:“据可靠消息,晁错的爹爹听说他在长安提出并辅佐皇上执行削藩策,并且已经在楚王、赵王、胶西王身上进行了验证,所以晁错老爹急匆匆跑到长安劝说晁错放弃削藩政策,结果晁错不从,他老爹感到家族迟早要遭殃,于是就喝毒.药自杀了,从这件事中可以看出皇上在晁错的怂恿下大概要不了多久,削地诏书就会发到我们吴国的。” “哼,刘启小儿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留呀,本王就在广陵等着,看他那个敢削本王的土地。” “圣旨到。”正在刘欣向吴王汇报长安的消息时,一个嘶哑的声音在王宫内响起,刘濞马上意识到皇上的旨意已经送来,看来自己抉择的时刻到来了,于是率领众人走出王宫大殿。 皇帝派来的传旨官接着高声喊道:“请吴王接旨。” 刘濞仰天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只管念来,是不是要削除本王的土地呀。” 传旨官不知吴王何意,展开圣旨自顾自的念道:“先帝孝文皇帝念及吴王劳苦功高,赐其权仗免于朝拜,时隔二十载,但吴王不念及皇恩,四处造谣生事……按律当斩,但当今皇上念及旧功,又有皇叔之辈,故削去吴会稽、豫章二郡,以示警告,请吴王接旨。” 只见吴王听到这个圣旨内容,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气的胡须乱颤,传旨官依旧趾高气扬的接着喊道:“吴王还不赶快领旨谢恩。” “领你个鸟旨,来人,都给我砍了。”吴王刘濞怒气冲天的喊道。 只见藏在王宫周围的刀斧手全部围了上来,将传旨官一行人围在中间。 传旨官接着怒喝道:“大胆吴王,你想造反不成。” “本王就是反了又如何,给我全砍了。”刘濞接着喊道。 只见刀斧手象饿虎扑羊一样砍向传旨官,传旨官一行还没有闹清楚怎么回事儿就见了阎王,很是悲凉。 接着吴王刘濞又下令道:“砍杀朝廷派到吴国的两千石以下的所有官吏。” 吴国郡城顿时成了屠宰场,血流成河,清除异己之后选了个好日子,也就是在景帝三年的正月甲子这一天(公元前154年1月),正式誓师起兵,并迅速派使者通知结盟的王国,接着楚、赵、胶东、胶西、济南、菑川六国皆按照盟约杀了朝廷派来的两千石以下的官吏,举起造反大旗,烽火一时四起,另外东越国王派亲弟弟夷乌将军跟从吴王刘濞,闽也发来士兵助阵,让刘濞信心满满。 正在刘濞信心满满的高兴时,征兵的官吏走进来报道:“大王,小的去征收士兵,不知征兵年龄界限如何界定。” 刘濞想了想说道:“寡人今年六十二岁了,准备亲自率军出征,寡人的小儿子今年十四岁,也要身先士卒,诸位国民,年龄上和寡人相同,下和寡人小儿子相同的,全部出征。” 正当此时,刘欣来报:“大王,我们是否将那些古城运来的宝刀发放给兵士们,这样我们定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是该用的时候了,这件事欣儿你带史老等人马上去执行吧。”刘濞说道。 于是吴国上下顿时聚起二十多万人的部队,且武器精良,再加上闽越来的兵士,组成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了。 但是在和吴王的盟约国中,齐王刘将闾看到众诸侯国玩真的,有点后悔了,违背了当初的盟约而一意加强城池的防备。济北王刘志的城墙坏了,尚未修筑竣工,他的郎中便劫持了他,使他不能发兵反汉。淮南王刘安得到吴王起兵的消息,就把军队交给了淮南国相统领参与反汉,但国相得到兵权后,指挥军队据城防守叛军,不听淮南王的命令而为朝廷效劳。 正在吴王刘濞起兵的前夕,突然一个护卫近前报道:“报大王,原郎中枚乘来信。” “哦,拿来我看。” 刘濞接过书简,展开认真观看,只见上面写道:今大汉定天下六十年有余,四海安定,百姓乐业,大王仅凭一时之气带领百姓征讨天下,实在非明智之举,大汉基业稳固,当今皇上是大王子侄,将事化小为家庭矛盾可以商议解决,何劳百姓于战乱水火,行不义之举,真的下策,请大王收回成命,向皇上道歉认错,造福一方天地,对社稷和吴国都是幸事,请大王三思,早日悔悟,枚乘。 刘濞看完气不打一处来,大吼道:“哼,刘启这小子要是还当我是他的叔叔,根本就不会削我三郡中的两郡,让本王变成事实的郡守,本王为这次起事准备了三十多年,今天非要给刘启一点颜色看看。” 然后对身旁的长史说道:“拟旨诏告天下,陈明起兵原因和方案,督促大军即刻出发。” 在刘濞的授意下写下了如此的檄文: “吴王刘濞恭敬地向胶西、胶东、淄川、济南、赵、楚、淮南、衡山、庐江等王和已故的长沙王的儿子请教,听说奸臣晁错,对天下没有什么功劳,反而要侵夺诸侯的土地,各地诸侯派往朝廷的使者都被拘留问罪。 由此看来,晃错专以侮辱诸侯为能事,不以诸侯王的礼来对待刘氏的同胞骨肉,是想灭绝先帝的功臣,进而任用作乱的小人来惑乱天下,使国家陷于危机,而现在的陛下体弱多病,志气消沉,不能深深体察到这点。所以我想起兵诛杀贼臣,不知可否,本人谨听大家指教。 敝国虽然狭小,但也有土地三千里;人口虽少,但可募得精兵五十万。本人一向善待南越三十余年,他们的酋长都将派他们的兵卒跟随本人,这样又可得到三十万兵力。本人虽不才,愿亲身追随各位王侯。 南越临近长沙,因长沙王已平定长沙以北地区,所以他们可以向西到蜀、汉去。派人告诉南越王、楚王和淮南的三个王,同本人一同向西进击。齐地各诸侯王,同赵王一道平定河间、河内后,有的可以进入临晋关;有的可以同本人在洛阳会合。燕王、赵王以往跟胡人有约。燕王在北平定代、云中后,统领胡人进入萧关,而往长安进发,以匡正天下,安定高皇帝宗庙。希望大家共同勉励而为之。 楚元王之子、淮南的三个王有的不被重视已经很久了,痛恨得深入了骨髓,想寻机出这口气很久了。但本人没有得到各位诸侯王的心意,不敢听命。现在各位若能够使将要灭绝覆亡的国家继续生存下去,扶弱锄强,来安定刘氏,这是我们国家所希望的。敝国虽然贫穷,但本人节衣缩食,累积金钱,修治兵器甲胄,聚积粮食,如此夜以继日地努力,已有三十多年了。所有这些努力,都是为了此次起事,希望各位好好地去应用它。 凡能斩获敌大将的人,赏黄金五千斤,封万户食邑;斩敌列将者,赏黄金三千斤,封五千户食邑;斩敌裨将者,赏黄金一千斤,封两千户食邑;斩敌食禄为二千石的官吏者,赏黄金一千,封一千户食邑;统统都封为侯。那些率军队或城邑来投降的人,兵卒一万或城邑一万户者,如同得到敌大将一样奖赏;人户五千的,如获敌列将一样的奖赏;人户三千的,如获敌裨将的一样的奖赏;人户一千户的,如得食禄为二千石之敌的同样的封赏。那些小吏则从官位的差别接受封爵赏金。这种奖赏,所封所赐都成倍超过汉朝的常法。那些已有爵位城邑的人,只会另外增加封邑,而不会因袭旧封而酌予增加。希望各位明白地向士大夫们宣布,不要欺骗他们,本人的金钱在天下到处都有,并不一定要到吴来取,各位日夜来用是用不完的。有应当赏赐的人,只要告诉本人,本人将会亲自送给他的。很诚恳地希望大家都能知晓这些。” 檄文下打出了“诛晁错清君侧”的口号,各路大军闻风而动,大汉一时陷入战乱之中。[[[CP|W:558|H:203|A:L|U: 第80章.七国之乱(2) 刘濞拿着起草好的檄文起兵西渡淮水,与楚王刘戊的军队会合,接管了楚军,然后将檄文下发全国各诸侯,通告天下,自称东帝,然后大军继续向西,将驻扎在棘壁(今商丘南永城地区)的梁王刘武军队打败,斩杀刘武军队士兵数万人,刘濞部队仗着宝刀锐气,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向着目标一步步前进。 另外胶西国、菑川国、济南国、胶东国叛军突然看到亲兄弟齐王刘将闾背弃盟约,据守齐国都城临淄不出,仿佛一颗定时炸弹一般处于各路叛军中间,于是胶西王刘卬、胶东王刘雄渠为大统率带四国联军围住临淄,要消灭齐国后再行西进,战争一时进入焦灼状态。 此时史老、黑虎、小诸葛他们几个人在吴王的护卫队中做吴王的安全保卫,张佳扬跟着他们凑热闹,威风凛凛的军营和无边无沿的部队让他们开了眼,一场血战结束后,张佳扬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最初是恐惧,到后来变得不忍,最后是麻木,吴楚联军和梁国军队大小战役打了一段时间之后,让张佳扬的兴奋精神状态稍微有点缓和。 有一天张佳扬对着史老问道:“史老,你说吴王这么大气势都无法赢得这场战争吗?” “历史记载是这样的,不出三月被消灭,徒有声势,但老师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漫山遍野的死尸,哎,做为兵士的百姓生命真的不值钱呀。” “吴王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呀?” “用兵不得法,不善于采纳大臣的正确意见,比如说吴王手下的大将军田禄伯提出的出奇兵计策,以及吴少将桓将军提出的吴是步兵优势,应该快速杀到西部的山区发挥其优势皆没有被采纳。”史老说道。 “中朗官,你做为大王的护卫不能偷听我们帐内密谋呀。”突然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 史老和张佳扬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来人正是大将军田禄伯,后面紧跟着就是少将桓将军。 史老连忙施礼道:“田将军、桓将军,老朽没有偷听你们的谈话。” 桓将军马上反驳道:“没有偷听我们谈话,鬼才信你呀,史老,如果没有偷听,你刚才的一番言论从何而来,我俩这就进帐参拜大王,你嘴风把严一点,如果再扰乱军心,坏大王大事,非告诉大王判你个斩首之罪不可。” 说过之后两人未经守门的护卫通报即闯进吴王刘濞的帐内,刘濞正在和刘子华、刘子驹两个儿子以及几个门客查看地形图,以便筹划出进攻的最佳路线,刘濞看到田禄伯和桓将军闯进帐内,连忙笑着问道:“两位将军有何事情呀?” 田禄伯施军礼后问道:“大王,军队结集在一起开往西边,若没有其他特殊路线,是很难成功的。我愿意带五万人,另外顺着长江、淮水往西走,收下淮南、长沙的军队,然后进入武关同大王会合,这样如果成功,大王大事指日可待。” “嗯,好主意,” 站在一旁边的吴世子刘子华说道:“父王是以造反为名,这种军队是难以假托别人的。如果假托之人造大王的反,那怎么办?而且专自带兵,又另走一条路,今后会有许多其他的祸害产生,只有害而无益。” “大王,微臣对大王是一片忠心。”田禄伯连忙辩解道。 吴王刘濞听到这段话就默默的思考了起来,想到两人说得都不错,但世子说到造反,让吴王心头猛然一惊,最后下定决心的说道:“好吧,田将军的建议稍后再议,” “难怪中朗官史老那样说,看来他说得是正确的。”田禄伯轻声的说道。 “田将军说的什么意思,史老说什么了?” “他背地里说大王不会同意我们的建议,我们无意间听到还对之进行了训斥,可现实真的如他所料呀。” 刘濞猛然一惊道:“史老还说了什么,如果本王不同意,后果会是如何?” “史老说后果就不太妙呀。” 刘濞想到史老是古城来的未来人,知道现在事情的结果,如果逼着他说事实恐怕我这里不能确认真伪,田禄伯背后听到的话应该还算可靠。 吴王刘濞就接着说道:“田将军慢走,本王答应你的请求,不过本王现在可抽调兵力不多,你看给你三千人如何?” 田禄伯想了想说道:“也罢,同意总比不同意好,有总比没有好,末将遵旨,挑选好良辰吉日就出发开辟新的战场。” 吴王转身又问桓将军道:“不知桓少将军此来帐内有何建议呀?” “大王,我们联军大多是步兵,步兵较利于在险要之地作战。汉多为车骑,车骑较利于在平地作战,希望大王所经城邑不必一一攻下,要长驱直入,赶紧向西占据洛阳的武库,据有敖仓的米粟,依仗山河的险要来号令诸侯,这样虽还没有入关,但天下已经平定了。若是大王慢慢开进,并留军一一攻取所经之城邑,那么汉军车骑一到,驰入梁楚的平坦郊野,此事就会失败。” 刘濞向老将们请教道:“诸位认为刚才桓将军所言如何,可以采纳吗?” 老将们说:“这不过是少年显露锋芒的计策而已,他怎知天下大势之所在呢?” 于是刘濞接着说道:“桓将军的计划还不够成熟,等下去考虑完善后再行上报。” 说着指挥部队向梁国都城睢阳(今商丘)进军。 田禄伯趾高气扬的走出吴王大帐,见到史老说道:“中朗官,哈哈哈哈,如今我也是将军统帅了,你判断错了,吴王要派给微臣一队人马,开始走我筹划中的路线,一定会成功的,你要把住口风,谁坏我大事就要谁脑袋。” 史老看着田禄伯骄傲的身影,心头不禁一颤,难道我改变历史了,田禄伯真的要带领大军打到长安那边吗,我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一切,于是向不远处的张佳扬摆摆手。 张佳扬走到近前说道:“史老,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史老附在张佳扬耳朵旁轻声的说道:“看来这事得你忙活一阵的,你立刻去长安,告诉当今皇上,让皇上做好准备。” “可是,我不认识长安的人呀,上次去长安,我们也是走马观花般游了一圈,也没有认识什么得力的人员。”张佳扬迷茫的说道。 “我这边也顺便通告一下冯敬郡守派驻的密使,他会最快将消息传到冯敬处,不过等冯敬上报长安,时间可能会延长;你去长安最好能与江湖上的朋友联系上,想方设法将这边的消息告诉皇上,特别是谨防田禄伯的偷袭。” “好吧,我这就出发。” 张佳扬一路昼夜兼程,跑死了两匹马,不到三天时间既到了长安,看着长安熙熙囔囔的人群,热闹的街道,大街小巷的井然有序的生活场景,不禁叹道:“看来七国叛乱、睢阳的战争现在丝毫没有影响到长安老百姓的生活呀,这里和那边想比就是两个世界。” 走了一圈愁绪又上心头,找谁呢,谁又有能力将前线战报送达皇上呢,张佳扬就漫无目的的在长安城街道上溜达,眼睛四处张望,正在这时,前方发生异常的骚乱,紧接着一队威风凛凛的骑兵在一个将军的带领下哒哒嗒走了过来,嘴中不停的喊道:“让一让,让一让,中尉巡视。” 张佳扬挤向路边的人群,轻声的问路边的一个看热闹的小伙子道:“中尉是谁呀,干什么的?” 小伙子笑了笑答道:“呵呵,你外地人吧,听你口音就不是长安人,这是朝廷的中尉,叫周亚夫,掌管京师安全的。” “哦。为什么在这小街道巡视。” 这小伙子轻声的说道:“没有听说吗,天下乱了,烽火四起,皇室大王们开始争夺皇上宝座了,这巡视京城安全是重中之重呀,肯定怕混进细作什么的,搞不好来一个釜底抽薪,那皇上不但不保,我们老百姓也可能跟着遭殃,哟,你口音就不是长安人,不会是敌军派来的细作吧,你看我这嘴胡说些什么呀。”这小伙说到这里扭头向远处走去。 张佳扬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周亚夫,哦,想起来了,史老讲过的,这是镇压七王之乱的关键人物,我是否可以将消息告诉他,让他传递给皇上。” 于是张佳扬挤进人群站在路中间,前边开道的兵士马上执戟围了上来大喊道:“大胆狂徒,为何不让路,没看到巡视安全的中尉过来了吗?” “小的有要事要报告中尉,请代我通报一下。” 开道的兵士马上返回到那匹高头大马前报道:“中尉,前边有一个小伙子挡住我们去路,说有要事禀报。” “待我前去查看。”周亚夫驭马走到队伍前方看到健壮帅气的张佳扬心中暗暗赞叹,大声的问道,“小伙子,有什么事情只管对本中尉讲来。” “将军,小的事情紧急重要,不便在大街上讲。” “哦,来人,带到中尉府。” “诺。” 于是张佳扬跟着周亚夫带领的队伍返回中尉府,周亚夫在中尉府大堂中间上一座问道:“说吧,壮士。” “我是从吴楚联军营里过来的。”张佳扬此话刚一出口,堂两边的兵士哗啷啷全抽出了腰刀对准了张佳扬。 周亚夫向两边摆摆手示意收回腰刀,然后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本中尉。” “吴王刘濞即将派一个三千人的小队顺着长江、淮水往西走,收下淮南、长沙的军队,然后进入武关同吴王刘濞军会合,共击长安。”张佳扬一口气说完。 周亚夫赶紧从怀中取出地图,看了看张佳扬刚才说得线路,不由的冷汗渗出额头,自言自语道:“这一招真的是高棋呀。” 第81章.七国之乱(3) 周亚夫冷静了一下看着张佳扬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嫁到匈奴刘羽公主的护卫。” “你是匈奴人?” “不,我是汉人。”张佳扬想了想尽可能不多说话,心中清楚多说无益。 “那你怎么来到了吴楚大营的?” 接着张佳扬把自己受公主刘羽所托到广陵看望其家人的事情说了一遍,恰巧遇到吴王造反的事情,偶然知道这个情况,所以前来通知皇上。 周亚夫说道:“好样的,如果情况属实,你算立大功一件,我立刻将此消息上报皇上。” 且说皇上刘启听到诸王造反的消息,猛然间不知如何是好,马上诏来老师晁错进行商谈。 “现在诸王造反,多路大军,几十万人马向长安逼来,请问恩师有何妙策?” 晁错一时也慌了手脚,左思右想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匆忙回答道:“陛下可以率领大汉精兵御驾亲征,凭借陛下的天威恩泽,定然能平定叛乱。” “让我御驾亲征,那恩师你做什么?” “老臣留守京城,为陛下筹备粮草做好后援工作。” “哼哼哼,恩师出的是什么馊主意,想必你一时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退下去吧。” “诺。” 晁错回到御史府,对皇上的态度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到曾经做过吴国丞相的袁盎,此人尽管现在已经是庶民,但他应该为吴王的造反承担责任,当初查出他收受吴王贿赂,皇上就应该将他斩首,这次机会来了,于是将自己的几个属官叫来。 晁错说道:“袁盎受过吴王的贿赂,包庇吴王,说他不会反,现在吴王造反了,应该审问袁盎预知吴王反叛之罪。” 其中一个属官说道:“现在这么办恐怕没有好处,如果吴王未反之时进行调查,得到他参与谋反的证据还比较有价值,如今吴王已反,再调查毫无意义了,而且没有确切证据证明袁盎预先知道吴王谋反。” “是呀,现在整理袁盎的材料有点不是时候,袁盎参与吴王造反的材料确实不足,请晁大夫三思。”其他几个属官附和道。 晁错的建议没有得到属官的认可,晁错一时犹豫不决,暂时把此事搁置了起来。 且说皇上刘启从晁错处得不到好的良策,一时在未央宫没了主意,想了想就摆驾长乐宫,拜见窦皇太后。 “臣儿给母亲皇太后请安。” “哎呀,皇上来了,这几天来这里少了,是不是因为那几个王闹得。” “皇太后都知道了。” “他们的讨伐檄文发的漫天都是,我老太婆怎么能不知道,这些封王,不好好的在封国内享清福,老想着干大事,今天终于聚在一起凑胆子了,以我老太太看他们成不了什么大事。” “母后,臣儿正在为此事犯愁呢,他们没有反的时候不知道愁,等这事发生后,发现自己毫无办法了。” “我老太婆早就提醒过皇上,身边别只有那个晁错一人围着,这样会出事情的,这不事情来了吗,不过呢,该来的迟早要来,我们迟早要面对的不是。” “哎,是呀,皇太后训示的对。” “后悔的话就不多说了,还是说正事,现今反王们的主力是吴楚的军队,他们已经到了睢阳,睢阳什么地方,那里的梁王刘武是陛下的亲弟弟,我坚信谁反他都不会反,武儿会顷全梁国之力来死战的,即使他城池被攻破也不会后退半步的,这个皇上大抵放心,有梁国在长安暂时没有危险,另外先帝崩时曾留下一言不知皇上还记得吗?” 刘启想了想回答道:“母亲说的是不是,天下有急事时请用周亚夫。” “对,陛下现在还不糊涂,该周亚夫动动了,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是。” “母亲,是不是只用周亚夫一人有点孤单了,” “呵呵呵,是啊,用将就应该用信得过将领,不然也会招来大祸,老太婆心中有一人,想让陛下猜猜。” “母亲说得是不是窦婴。” “皇上和老太婆想到一起来了,就是他。” “母亲,我得到诸王造反的消息就差人叫过他,可是他不应诏,我一时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呵呵,我这个侄子,真的还耍小孩子脾气,不就是老婆子削除了他的宗室籍这事闹得吗,我相信他还是识大体的,社稷危难之时,不会袖手旁观的,陛下还是放下架子,说起来都是自家人,有什么疙瘩解不开的。” “是,儿臣再差人去请。” “我想他应该早已坐不住了,不出明天准来找陛下。” “呵呵呵,既然母亲这么有信心,我就再下份诏旨催促一下,儿臣这就告退。” 刘启走出长乐宫,窦皇太后吩咐道:“来呀,拟一份书信,就说窦婴侄儿,这段时间过得还舒心吧,现天下有事,正用人之时,你能独置身事外吗,难道还要姑姑亲自登门道歉吗……” 家书写好直接送达窦婴府弟,窦婴正在和袁盎饮酒吃饭,袁盎说道:“最近有人告知我,晁错此人曾让属下整理我参与吴王造反的材料,想置我于死地,还请窦兄帮忙出出主意,救我性命。” “晁错此人真的是疯了,好好当他的皇上老师有什么不好,偏偏喜欢整些出人意料的改革,推行什么削藩策,这下把诸王们整反了,还要陷害袁兄你呀,真的是无药可救。” “窦兄有没有好的主意让我袁盎脱离危险。” “哎,想整晁错,必须借助皇上之手才行,可惜前几天皇上下了诏书给我,让我进宫议事,你说我一个削除宗室籍的庶人,有什么资格参与朝廷大事。” “窦兄此言差矣,现在天下有事,皇上最信任的就是宗亲,你难道不怕把皇上和皇太后惹恼了引来杀身之祸吗。” “哎呀,有道理,我该去时自会去的,我去之时,袁兄也别想置身事外,到时我们想办法杀一杀晁错的威风。” 这时一个侍者跑了进来报道:“报主人,有一封家书。” “拿来我看。”窦婴接过装竹简的小木盒,打开封绳,展开看到窦皇太后写给自己的信,整个篇幅都是催促自己进宫的言语,心中不免沉思道,“看到了吧,我没有进宫,连老太太都坐不住了。” 正在这时,几个皇宫装扮的传旨官走进府来喊道:“圣旨到,请窦婴接旨。” 窦婴马上伏地叩头道:“庶民窦婴接旨。” “窦婴一向贤良刚正,贬为庶人之后,朕日夜思之,今天下有事,特诏来共商国是,请接旨后速到宫中履职……”传旨官读完之后俯下身接着说道,“窦婴,皇上说了,让你接旨后速速进宫,不得抗旨哦。” “庶民窦婴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窦婴看到两道圣旨加一份家书,感到不能再拿架子了,于是就动身去未央宫,同时和袁盎说道:“袁兄还是和我一起进宫吧,我保证你马上会受到重用,到时还怕他晁错找麻烦不成。” “好,我们同去。” 于是窦婴和袁盎就同时乘车驶往未央宫,袁盎在宫外等候,窦婴应旨来到未央宫,看到周亚夫、晁错等几个近臣正在和刘启站在地图前研讨军情。 “窦婴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启转身看了看窦婴哈哈笑道:“窦婴,你终于来了,好难请你呀。” “窦婴长期有病在身,前几日病痛无法动身,还请陛下原谅。” “天下正有急难,你窦婴不可以置身事外的,不能再推辞了,快点过来看一下军情吧。” “诺。” 接着周亚夫说道:“今诸侯国叛乱,主力在吴楚,吴楚军素来剽悍,应差精兵开往前线,不能正面进攻,伺机智取吴楚联军,然后派良将镇守荥阳,可保长安无忧。” “窦婴有何建议?” “赞成中尉意见。”“好,周亚夫听旨,朕升你为太尉,掌管大汉全国兵马,负责平叛。” “臣领旨。” “窦婴听旨,朕封你为大将军,听命太尉调遣,参与平叛。” “臣领旨。” 接到旨意之后,周亚夫接着说道:“陛下,现在从长安能带走的兵马屈指可数,我计划兵临前线,集合前线附近所有兵士,伺机行动,要能调动大汉所有兵马才有胜算。” “呵呵,周太尉是怕调不动梁王军队吧,放心,调兵虎符在此,朕就赐予你,可以调动朕的所有兵马,带上你手下的三十六将军进行平叛,然后朕会把边关李广、程不识等将领调往梁国前线参与平叛。” “诺,另外臣得到可靠消息,吴王派了田禄伯为将军计划顺着长江、淮水往西走,收下淮南、长沙的军队,然后进入武关集结再图长安,此招凶险,还请陛下定夺。” “朕已命你为太尉,此事你去商议调兵应对即可。” “另外窦婴你就去解救被围困的齐国,替朕去进行平叛。” “诺,臣还想为陛下推荐几个人。” “说。” “袁盎、栾布、郦寄等人皆闲居家中,现在是该用他们的时候了。” “哦,通知他们来见朕吧。” “袁盎现在就在宫外等候,他本是吴丞相,一定对吴国比较了解。” “呵呵,好你个窦婴,那就喧袁盎觐见。” 宫门的黄门高声喊道:“喧袁盎进殿面见皇上。” 袁盎气宇轩昂的迈着稳健的步伐拾级而上,来到未央宫大殿内面见皇上刘启。 第82章.七国之乱(4) 袁盎走进未央宫,看到刘启就倒身跪拜,口喊万岁,刘启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袁盎说道:“免礼平身。” “谢陛下。” “袁盎,你做为吴国曾经的丞相,对吴国应该相当了解了,你知道吴国大臣田禄伯的为人吗,你曾数次说过吴王不会反,可是现在吴王反了,你怎么看?”一旁的晁错听到刘启这样责问袁盎,心中感到一丝惬意,心想看袁盎这老滑头如何回答。 袁盎自信满满的说道:“陛下不必担心,叛军不足为虑,很快就会被击灭。” “哼,吴王靠着铜山来铸钱,煮海水来做盐,收留了普天下的豪杰之士,准备了几十年,一直隐忍到鬓发胡须都白了才终于起兵,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吴王敢这么做吗,你说什么不足为虑,未免太牵强了吧?”刘启疑惑的反对道。 袁盎顿了顿回答道:“吴国确实利用铜山铸钱,海水煮盐,但陛下说的豪杰却一位都没有,如果有豪杰就会辅导吴王忠于陛下,而不是教唆吴王造反,本人看来吴王收留的都是一些好吃懒做的犯法分子,这些人就是社稷的毒瘤,不想好好的干活,唯恐天下不乱,如今都聚在一起,才会干这些造反的勾当。” 晁错一听袁盎说这段话把吴国造反的原因归结为无赖狂妄之徒的教唆,和自己的削藩策没有一点关系,这样的话好像不应该从于袁盎口中说出来呀,管他呢,这话好像对自己有利,马上附和插话道:“陛下,袁盎讲的也还是有些道理的,那袁盎你想出一个平叛的好办法呀。” 刘启想了想说道:“我管他因为什么造反的,事实是他们已经反了,接下来我该如何平息这场叛乱。” 袁盎向皇上跟前靠近了一步说道:“陛下,我有一个退敌平息战乱的好办法,但是得请皇上清退左右,臣只想跟陛下一个人说。” 刘启想了想说道:“你们都先退下。” 周亚夫、窦婴等左右谒者纷纷退下,晁错依旧坐在旁边不离开,袁盎接着说道:“我的计策只让陛下一个人知道,凡是做臣的都不能听。” 刘启看了看晁错说道:“恩师,你也出去一下吧。” 晁错狠狠的瞪了袁盎一眼,心想你小子今天长本事了,但是刘启命令自己出去,没有办法,也很不情愿得离开大殿,刘启问道:“袁盎,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楚王和吴王写信说道,高皇帝曾经给同宗子弟封王,分给他们土地,现在这个贼臣晁错擅自吹毛求疵寻找各王的过错,削除他们的土地,他们实在不得已才发兵,目的不过是把晁错杀了,要回他们的土地而已,我个人认为,只有先斩杀晁错,再派使者奉诏书赦免造反诸国的罪过,把原来的封地还给他们,他们会马上罢兵的。” 刘启这个时候想起了晁错出的对付叛乱的主意,把南边没有被吴攻占的徐、僮旁边的土地让给叛军,然后让自己御驾亲征,自己留在长安据守,让我去冒险,他自己呆在长安享受安全,亏他想的出来,今天袁盎这样一说,真的很有道理,觉的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杀一人而阻天下纷争,可以避免劳民伤财的战争,能挽救多少人的生命呀,何乐而不为呢,就轻声的说道:“如果是这样,我不会吝惜一个人的生命置天下安危而不顾的。” 刘启稍一思索接着说道:“袁盎接旨,朕命你为奉常,你和宗正刘通出使吴楚联军前线,同意诛晁错,削的封地返还,赦免他们无罪,请他们立刻罢兵回国。” “诺。”袁盎和众人趾高气扬的走出大殿,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只留下晁错落寞的身影踯躅前行。 十天之后,在刘启的授意下,丞相陶青、廷尉张欧、中尉(新任的主管京城治安的武官)陈嘉联名上了一封弹劾晁错的奏章道:“吴楚等国造反,大逆不道,天下人都应该行动起来诛杀他们,然而御史大夫晁错却建议,‘将大汉百万之兵交给群臣来指挥,实在信不过,陛下不如领兵亲征,我则据守长安,徐、僮两县旁边吴国没有攻下的地方都可送给吴国。’晁错不称扬陛下的德行无边,倒干起了离间陛下和群臣关系的勾当,又想把大汉城邑送给叛军,真的是大逆不道,我们几个一起商议后,一致认为应该判决晁错这个贼子腰斩,灭其三族,臣等恳请陛下按照法律批准。” 刘启拿到奏折,心潮翻滚,最后一拍桌子下定了决心,走过场一样在奏折上批上两个字:“准奏。” 集法家之大成者(学法律的相当于法学院毕业的)、冷酷无情的爱国者、皇帝刘启的良师益友、忠心耿耿的良臣就这样被主子刘启出卖了。 刘启很不好意思的去面对赤胆忠心的恩师,暗地里让新任的中尉陈嘉去办理此事。 陈嘉来到晁错家中哄骗道:“晁大夫,皇上紧急召见您,您赶快动身跟我一起过去吧。” 晁错根本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以为是战事告急,粮草不足等一系列问题,就赶紧穿上朝服,上了中尉陈嘉的车,车辆载着晁错在长安兜圈子,不向未央宫的方向走,晁错就疑惑道:“中尉,我们这方向好像不对呀。” “皇上说因为战乱,长安那边有些不知情的百姓骚乱,请晁大夫过去处理过之后再去宫中。”陈嘉说谎话骗道。 晁错想一想自己的身份地位,去处理一些民间的事情也合情合理,就没有多想,任由车子咕噜噜的前行,等车子驶到一个贫民窟的菜场门口,陈嘉就拿出诏旨,宣判道:“晁错大逆不道,当行腰斩。” 晁错一时魂飞天外,现场没有给他太多思考和害怕的时间,早就准备好的刽子手将之拖到行刑地点,穿着官服被按到行刑斧质之上,咔嚓一声,将其斩为两截,紧接着晁错一家老少三族皆被砍下脑袋。 就这样对朝廷忠心耿耿的、教育太子驾驭权势的、出生在颍川(今河南禹州城南晁喜铺)集法家之大成的、为刘姓大汉江山呕心沥血的晁错死了,死的不明不白,并且是被学会驾驭权势的学生刘启亲手送上归天路的,终年四十七岁。事实证明晁错的爹爹是正确的,晁错轰轰烈烈搞削藩运动之初,就看出这政策危害了多少王孙权臣的利益,他们一定不会甘心,决不能放过儿子这个始作俑者,晁老爹就只身跑到长安,责问晁错:“儿啊,你在玩什么事情,新皇上登基不久,根基不稳,你不但不担当起理顺朝廷管理国家大事的责任,还提出执行侵削诸侯国土地的政策,这可是挑拨离间刘氏皇亲骨肉的事情呀,你如果还不收手的话,天下诸侯肯定会对你咬牙切齿的,树敌太多,究竟是为什么呢?” 晁错坚定的回答道:“我做的一点不错,不这么办的话,大汉的天子得不到最大程度的尊敬,宗庙社稷不会安定呀。” 晁老爹爹悲伤绝望的说道:“好啊,他们刘氏江山是安定了,我们晁家算是彻底玩完了,你小子既然主意一定,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了,我还是回老家吧。”于是晁老爹不忍心亲眼看到祸患找上门来,就喝药自杀了,姜还是老的辣再次得到了证明。 刘启在未央宫得到诛晁错的事情办理的很是顺利,心中不免惊喜道:“这下你叛军没有什么可说了吧,你提的口号就是诛晁错、清君侧,我都办到了,象袁盎说的一样,没有理由不退兵了吧。”于是就乐呵呵的坐在未央宫等待特使袁盎的好消息。 且说被任命为奉常的袁盎和宗正刘通带领一些护卫驶往吴楚军前线,吴楚军这时正在和梁国作战,接连打了几个大胜仗,把梁军逼进梁国都城睢阳,吴楚军士气正旺;刘通是刘濞的亲侄子,所以并不担心叔叔刘濞会对自己有危险,到达吴楚的营地,刘通就大摇大摆的走进大营大喊道:“圣旨到,请吴王刘濞接旨。” 刘濞哈哈大笑道:“通儿呀,叔叔我已经是东帝了,还接哪门子旨?我的好侄儿来得正好,正是叔叔用人之际,你过来辅佐叔叔杀到长安,一定会得到高官厚禄的。” 刘通义正词严的把皇上刘启的意思讲完,刘濞置之不理,当刘通说袁盎也跟着来时,刘濞大笑道:“你去问他,看他是否愿意做我的将领,如果愿意再来见我。” 袁盎听到此言,还是有底线的,立场坚定的回复道:“即使死也不做吴楚军的将领。” 刘濞就派一名都尉带五百兵将袁盎软禁在军中,袁盎一时也没有一点主意,认识到自己的想法错了,错的还非常离谱,但是认为自己没有性命之忧,于是安然睡着了,就在这时有人走进帐内轻声说道:“奉常,你醒醒。” 袁盎从睡梦中惊醒道:“什么人?” “别担心,我是来救你的,刚才从吴王帐外的护卫中朗官史老处听到我们围困的是奉常你,你再不投降,吴王就要杀了你,所以我前来搭救。” “史老,哦,那个在我府中住过一段时间的壮士,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我是带领这围困兵士的都尉,你做吴丞相时府上的那位长史呀,忘了吗,你把侍女送给我做老婆,现在我已是吴王的都尉了,我忘不了奉常你的大恩的。” “哦,原来是你,五百人马包围着这里,我如何逃得了。” “放心奉常,我已经灌醉了门口的护卫,你可以放心的逃出大营。” “那你会被满门抄斩的。” “不要紧,我已经让家眷做好了准备,你走之后,我也会携家眷逃离吴军大营,时不我待,奉常还是赶快逃命吧。” “好,那就多谢了。”于是袁盎骑上都尉帮他准备好的马匹,连夜逃出吴楚军大营,算是捡回一条性命。 第83章.七国之乱(5) 袁盎一口气向西跑出去几十里,直到临近梁国都城睢阳城外,遇到梁国巡逻的士兵才算脱离了危险。 梁王刘武也正在着急中,听说袁盎是从吴楚大营中逃离出来的,就走上前问道:“奉常袁盎,你在吴楚大营中见到吴王了吗,吴楚联军到底想干什么?” “哎,梁王,恐怕吴王他们是铁了心要造反到底了,现在没有办法,只有用武力解决了,请速派将军护卫我回长安,我要面见皇上复命并上报这边的详情。” “呵呵呵,奉常说的倒轻巧,现在吴楚大军围困我睢阳,我阻击他们还没有将领呢,谁能护卫你回去啊。”梁王想了想接着说道,“现在倒有一人可以带你回去,这次你真要感谢他了。” “那位?” “就是他。”梁王用手一指坐在旁边的一位休息的将领,年纪三十岁上下,昏昏沉沉的睡得正香。 “这位是?”袁盎问道。 “是朝廷从边关刚调过来的陇西都尉李广,走了几天的路,正困乏着呢。” “哦,听说过,如果能得他护送,就能安全到达长安。” 梁王走到正在睡觉的李广跟前喊道:“李都尉,醒一醒,有任务了。” “哦,那里,什么事情?”李广急忙睁开眼睛问道。 梁王说道:“你能否去一趟长安,把奉常护送过去,顺便告诉皇上我这梁国现在被吴楚大军围困,速派援军来救,否则凶多吉少呀。” “诺,” 李广奉命护送着袁盎向长安进发。 长安的刘启在等好消息,突然从前线回长安汇报军情的校尉邓公拜见。 刘启让邓公免礼后问道:“你从前线来,他们那边是否知道晁错已死,吴楚军队撤军了吗?” 邓公回答道:“陛下,吴王谋反,已经准备了几十年了,为削他的封地而发怒,要求诛晁错,不过只是一个出兵的借口而已,本意并不在晁错,现在晁错被杀了,我恐怕天下之士从此闭口不言,再也不敢说话了。” “那为什么呢?” “晁错担心诸侯王国越来越强大,朝廷不能控制,所以建议削夺他们的封地,目的是为了加强长安中央的地位,这是对万世都有利的打算啊。计划刚刚开始施行,竟全家被杀,这样对内堵塞了忠臣之口,对外却为诸侯王报了仇,我认为陛下这样做是不可取的。” “哎呀,你说得很对,这样一想,杀了晁大夫,朕有点后悔了。” 邓公正确的言论得到刘启的赏识,就当即拜邓公为城阳中尉。 袁盎经过一路的艰难险阻,在李广的护卫下回到了长安,在未央宫匍匐到皇上刘启跟前道:“陛下,臣没用,事情没有办成,是从吴楚联军大营逃出来的,吴王反意坚决,目前只有刀兵相见了。” “哼,袁盎,你先前的论断呢,都是什么馊主意,害的朕误斩了晁大夫的全家。” “臣有罪,请求降罪于臣。” 刘启背着手踱了几步说道:“哎,你的主意也是为社稷好,敢冒着危险闯敌营,忠心可表,再一个杀了你也不能让晁大夫活过来,你退下吧,好好反思反思。” “谢陛下不斩之恩。”袁盎匆忙退出殿外。 刘启仰天长叹道:“恩师,你为什么非要起名为‘错’字呢,难道就因为你的一生都是和错有关联的吗。” “放开我,我要拜见皇上。” “我还没有通报,你不能进去。”突然殿外边有人大喊大叫。 刘启问道:“谁在外边喧哗,让他进来。” “诺,报陛下,是陇西都尉李广。” 李广走进殿内俯身参拜道:“末将李广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启看着相貌魁梧身板壮实的李广,不禁感叹道:“难怪先帝孝文皇帝赞许你的武艺,相貌真的不凡。” “谢陛下夸奖,今末将前来就是梁王让我给陛下送个信,请陛下速派援军,不然梁国难以坚持久远。” “哦,凭你的经验看,现在梁国都城有危险吗?” “我看到梁国都城睢阳墙高沟深,短时间内应该能抵挡住吴楚联军的进攻。” “哦,好,你马上返回梁国,一切听从太尉周亚夫的指派,告诉梁王,就说援军马上会到,让他无论如何要坚守。” “诺,末将这就告退返回梁国。”李广正要转身离开。 刘启慌忙说道:“慢着,李将军现在任何职?” “刚刚到达梁国,还没有任何职务。” “好,朕今就任命你为骁骑都尉,在太尉周亚夫的率领下进行平叛,好好干。” “诺,谢陛下,末将告退。”李广退出未央宫返回梁国。 刘启一边马上拟旨催促周亚夫马上进军,一边写下了战斗的诏书:“听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高皇帝亲自表彰有功德的人,建立了诸侯。幽王、悼惠王正室没有后嗣,封国已除,但文帝哀怜而另给予恩惠,封幽王的庶子刘遂,悼惠王的庶子刘卬为王,让他们奉侍他们先王的宗庙,成为汉朝的藩国。这恩德可以同天地媲美,与日月争辉。 但吴王刘濞违背德行,忘恩负义,引诱接纳天下亡命之徒,淆乱天下的钱币,称病不上朝有二十多年。有司多次上奏诉说吴王的罪状,但文帝宽恕了他,希望他改过自新。没想到他现在反而与楚王戊、赵王遂、胶西王卬、济南王辟光、淄川王贤、胶东王雄渠联合造反,做出叛逆的事来。他们起兵危害宗庙,残害大臣及汉朝的使臣,胁迫万千百姓,乱杀无辜、烧毁百姓的房屋,挖掘百姓的坟墓。这是非常暴虐的行为。现在胶西王卬等人更加暴虐无道,焚烧宗庙,掳走宗庙的服器。朕非常痛恨他们。朕穿着便服走避正殿,希望将军们劝导你们的士大夫来攻打造反的敌人。攻打造反的敌人,要深入多杀敌才算有功劳。凡是被捕捉的敌人,只要是食禄在三百石以上的都要杀掉,不可以放掉。若敢有人议论诏令或不遵从诏令,一律处以腰斩之刑。” 周亚夫接到诏旨,马上进行最后的准备,首先想到了张佳扬汇报田禄伯开辟第二战线的那个情况,连忙将张佳扬叫来说道:“张佳扬,你这个消息我已经告知了皇上,皇上让我全权定夺,我这边大将略显不足,听窦婴说你武功高强,六博玩的精彩,可委以重任,请你带着三千人马堵截这路偷袭敌军好吗?” “太尉,这有点不太合适吧,我没有带领过部队呀?” “我信任你,你只管用心去迎敌就可以了,我会不间断派遣流星快马了解你的战况,如有失误,我自有补救之法,如若成功,将有重赏。” “好吧,佳扬恭敬不如从命,我这就准备一下出发。” “好,祝旗开得胜。” 周亚夫派走了张佳扬,看了看地图上被围困的齐国,以及信心满满的赵国,于是就按照皇上刘启的意思:“派栾布率几万人去解救被围困的齐国,郦寄率几万人去攻打赵国,窦婴据守荥阳,监视齐赵之兵,坐镇长安的门户,自己率领三十六将军的主力军绕道到洛阳,然后再到吴楚和梁国的战争前线,到时见机行事。” 周亚夫率领自己的几万精锐之师向东路过灞上时,有人在后面喊道:“前方可是太尉?” 周亚夫勒住马匹看了一眼来人,稀疏的胡须,瘦瘦的脸庞,就问道:“你是何人?” “士人赵涉。” “我就是太尉周亚夫,叫我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来告诉太尉,希望您率领部队再向右绕大道,经蓝田出武关去洛阳,以免半路遇到叛军的袭击。” “我现在已经绕道了,再绕不是更远吗?” “呵呵,你再向右绕一点最多耽误一两天时间,到时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达洛阳,直接到武库擂鼓聚将,那将令叛军和自己的将领们感到神奇的,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何乐而不为呢。” “多谢提醒,我将按照您的建议进军。”于是周亚夫率领自己的主力绕大道顺利到达了洛阳,然后命人返回长安的路上搜索,果然搜到了叛军,此事让周亚夫惊讶不已。 周亚夫的聚将鼓刚敲响,护卫就匆匆来报道:“游侠剧孟在帐外求见。” “哦,游侠剧孟,快快有请。” 不多时剧孟带着一个人匆匆走进周亚夫帅帐,周亚夫定眼一看,原来是河间王太傅卫绾,卫绾来到周亚夫近前施礼道:“河间王太傅率领河间国士奉诏平叛,谨听太尉调遣。” 剧孟施礼道:“游侠剧孟代表洛阳及天下豪侠谨听太尉吩咐。” 周亚夫哈哈哈大笑道:“卫绾到来,剧孟不反,让我据守荥阳,荥阳以东无忧矣,我何愁平叛不成功,得游侠剧孟如同得一国之兵呀,反王没有联络剧孟,叛军中真的是没有得力之人呀,叛乱国的末日到了。” “太尉过奖。”剧孟连忙谦虚道。 于是安排将领据守洛阳,然后派窦婴速去据守荥阳,自己率领约十万人马直奔淮阳,到达淮阳去拜见父亲周勃生前得门客邓公。 周亚夫问道:“邓叔父,您说我应该怎么办?” 邓公回答道:“吴兵兵势锐猛,难与争锋。楚军则轻薄,虽然看似勇猛,但是难以持久。将军你不如引兵奔赴东北方向,在昌邑县城(今山东巨野东南)构筑营垒,深挖沟高筑垒,坚守起来,就让吴国先去攻打梁国。等他们打的不可开交了,将军再派轻骑截断淮水和泗水的接口,让吴国的给养和粮草都无法运送。梁道被切断了,无粮疲惫的吴军必然会大乱,到时太尉就可以以逸待劳,一举歼灭吴军。” 周亚夫听了邓公一席话,如梦方醒,他的建议全部被采纳。 第84章.七国之乱(6) 周亚夫集合附近的驻军,最终人马超过十万,按照邓公的建议进驻淮阳东北方的昌邑城,深挖壕沟高建壁垒,据守城池按兵不动,所有城防布置完善之后,坐在营房内查看地图,看着梁国的都城睢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喊道:“来人,长史可在?” “在。” “马上给皇上传送战报,太尉已按陛下要求派栾布去解救齐国,郦寄去攻打赵国,窦婴据守荥阳,太尉亲领十万兵马据守昌邑监视吴楚大营,伺机进攻,鉴于吴楚联军剽悍,现在进军胜负难料,故据守昌邑消磨一下叛军锐气,但梁国睢阳在叛军包围之中,吸引了大部分吴楚联军的围攻,我昌邑军马现在援助定如飞蛾扑火,睢阳牢固,城高水深,定能抵挡叛军数月进攻,太尉自有用兵之法,暂不解救睢阳,请陛下知悉,另派三千人马阻击田禄伯从长江一线杀过去的吴军,请陛下放心,坚决将叛军阻挡在长安千里之外。” 刘启收到这个战报时,前面也收到了雁门郡守冯敬发来的密奏,首先汇报雁门率诸郡紧盯匈奴军动向,在国内****时期严防匈奴趁火打劫,并详述了史老在吴楚联军中得到的内部消息,以及吴楚军的部署,并确认了田禄伯的奇袭,刘启呵呵笑道:“消息及时,全靠周亚夫了,传旨,再次确认周亚夫对军队的绝对指挥,若有不从者,杀无赦。” “诺。”圣旨直接发到各军营,得到皇上的信任,周亚夫马上精神倍增,看着不如吴楚军强悍的军队也感到增加了无穷的力量。 正在此时门官来报:“梁国使者求见。” “请。” 梁国使者进门就叩拜道:“太尉,前面几个使者的梁王求救书简您可收到,请速速发兵救睢阳呀,去晚了恐怕就被吴楚联军攻占了,这里有梁王的紧急求救书简。” 周亚夫接过书简,看都不看一眼放到案上问道:“睢阳可有粮食和水?” “报太尉,粮食和水充足,但是守城兵士伤亡惨重,我来之时已经打退吴楚联军的多次进攻了,现在已经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 “好,你赶紧回去告诉梁王,让他坚守睢阳,战斗到最后一人也要守住,守住睢阳就能打败吴楚联军,该营救时我自会前去营救。” “这、这、这,太尉,你可要搞清楚了,梁王可是陛下的亲弟弟,我如此复命,恐怕你会惹祸的。” “什么陛下的亲弟弟,在这里只有守城将军和太尉,如若不遵守我的命令,杀无赦。” “好,好,好,太尉,你厉害,我立刻回去复命,哼。”梁使者气氛的离开昌邑向梁王复命。 吴楚联军连续消灭睢阳城外的五万梁军,把睢阳围了起来,梁王刘武在王宫内坐立不安,正在此时,派出去的梁使狼狈不堪的返回城内,刘武看到之后用手抓起使者的衣服提起来问道:“周亚夫怎么说,援军什么时候能来?” “报大王,我已经把您的求救书简交给了太尉,可是太尉命令大王要死守睢阳,就是打的仅剩一人也要坚守。” “本王问你他什么时候发来救兵?” “大王,他没有给予回答,太尉说现在来救睢阳不是时候。” “放屁,混蛋,好个周亚夫,非要等到本王战死才是时候吗,等到我活着出去,有周亚夫好看的。”刘武说到这里急切的接着说道,“韩安国可在?” “臣在此。” “本王命令你和张羽统领守军,坚决要把吴楚联军挡在城外,本王是死是活全看你二位了。” “臣将竭尽所能,拼上性命也要守住睢阳,不过太尉那边援军还要请大王关照一些。” 刘武听到这里喊道:“来人,再派使者去告诉周亚夫,让他速发援军。” “诺。”使者领命跑了出去,在战将的掩护下再跑到昌邑,得到周亚夫同样的回答,如此往复多次,让刘武火冒三丈,就急切的写了一份告周亚夫见死不救的奏折送给皇上,刘启看了后不以为然的放在一边说道:“回旨,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梁王应服从太尉的调遣,守好睢阳,为平叛成功建功立业。” 刘武收到皇上的回复很是生气,听说吴楚联军越攻越紧,心中顿时燃起怒火,好呀,你们全在欺负我,就带领护卫跑到城门口,看到韩安国和张羽在满头大汗的指挥,突然一段围墙坍塌,韩安国和张羽大喊道:“给我顶住,坚决不能让叛军进城。” 刘武看到一小撮叛军从坍塌的城墙豁口处杀了进来,正在气头上的刘武骑着快马举着长剑迎了上去大喊道:“都给我冲,消灭叛军。” 韩安国、张羽一看梁王也杀了过来,就顿时来了精神,下面的士兵也势气大增,一鼓作气将闯进城的叛军杀了个精光,韩安国马上调来士兵对城墙进行修补,如此的场面在几天内出现好多次,都被经验老道的韩安国、张羽化险为夷,时间久了睢阳城内就有人出主意突围,军心有所动摇,刘武马上誓师道:“本王坚决不突围,誓与睢阳共存亡,我们有能力保卫睢阳。” “我们支持大王,誓与睢阳共存亡!”全城军民看到梁王如此决心也都附和道,一时军威大震,睢阳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铜墙铁壁。 吴王刘濞感到万分恼火,连续攻了两个多月,睢阳近在眼前却又仿佛远在天边,突然想起史老他们来,冲帐外大喊道:“史老中朗官可在。” 史老挑帘走进帅帐应道:“大王,臣在此。” “史老,告诉我,你在古城时,应该知道我们大汉这次战争的事情吧?” “历史资料上面多有提到。” “那我面前这座睢阳城,我吴楚联军是否能攻下来?” “大王是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当然是真话了。” “历史记载,没有攻下来。” 刘濞憋着气接着问道:“那后来是什么结果?” “吴楚联军转身进攻周亚夫军队,被周亚夫打败。” “哎呀,我几十万大军怎么会失败,我即使现在去进攻昌邑,周亚夫那十万绵羊般的军队怎能是我剽悍的吴楚联军的对手,呵呵呵。” “大王莫要大意,还是尽早扬长避短的好,否则依旧无法逃脱历史规律。” “哼哼,那看来要采纳桓将军的建议迅速向西部山区进军,发挥我步兵的优势了。” “大王英明。” “好,我再最后围攻一下睢阳再说。”吴王接着大喊道:“通知楚王,明天一早接着进攻睢阳。” “诺。”传令兵迅速通知了吴楚联军。 这时有一个叫周丘的吴王宾客求见刘濞,刘濞说道:“周丘,你找本王有事吗?” “大王,如今您的所有的宾客都升为将军、中尉等职务了,可我周丘无能,未立寸功,但不甘落后,只求大王能给我一个汉节,我会为大王拉起新的队伍,开辟新的战场,为现在的战争打开新局面。” 刘濞皱眉沉思良久,心想一个汉节也不浪费我什么人力财力,给他一个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于是说道:“周丘,那本王就封你为汉使,开辟新的战场。” “谢大王恩准,周丘定不负大王信任。”周丘拿着刘濞颁给的汉节退出大帐,去实施他的宏伟计划。 放下刘濞、周丘暂且不表,张佳扬带着三千铁甲骑兵向东南方向的淮南疾驰,经过十几天的急行军,前面出现了一条大河,张佳扬问队伍中的向导道:“此河是什么河?” “报统帅,是淮水,过了淮水就该是淮南国了。” “到了,流星探马速过淮水查看前方情况,传令下去,队伍就地休息,一定要做好战斗准备,严防田禄伯部队阻击。” “诺。” 张佳扬听着传令兵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以及探马向南远去,顿时感觉威风不少,心想难怪谁都想做将军,这种一呼百应的感觉是其他人无法体会的到的呀。 过了一个时辰,探马飞速来到张佳扬面前道:“报统领,淮水南面发现大批吴军,正在向淮南国的方向挺进。” “哦,有多人马?” “骑兵约三千人,步兵约一万人。” “什么,吴军那里来这么多人?”张佳扬疑惑的问道。 “小的亲眼所见,不敢谎报。” “看来这个田禄伯开始玩阴的了。”张佳扬自言自语道。 “什么?”回报的兵士莫名其妙道。 张佳扬立刻意识到这汉军听不懂这个,于是笑笑说道:“没什么,你立大功一件,赶紧归队。” “诺。” 原来田禄伯是带着吴王给的三千骑兵顺江而下,由于长江干旱,行走不畅,于是弃船骑马向淮南挺进,半路上遇到不少小的地方反叛武装,皆愿为吴王效命,田禄伯就一一收到麾下,仅挑拣精壮年就有一万有余,这给了田禄伯不少的勇气,就浩浩荡荡要占领淮南、庐江、衡山诸国,听说淮南王本想参与造反,但现在受到淮南丞相的控制,于是把进攻的第一目标选择为淮南。 汉军三千人马遭遇田禄伯的万人军团,一时愁坏张佳扬,陷入进退两难地步,想一想史老讲的历史,吴王刘濞根本就没有答应田禄伯的这个进军计划,如今事实摆在自己的眼前,自己还阴差阳错的成为处理此事的统领,如何应对,难道自己会被田禄伯军团消灭掉吗,没有现成的历史事实做参考,特别对于从没有带兵打仗经验的张佳扬来说不知如何办才好。 第85章.七国之乱(7) 正在张佳扬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一匹快马走到近前,张佳扬揉揉眼睛仔细看来,大声喊道:“哎呀,原来是奉常呀,请问奉常是皇上派来的吗,是否有旨意下达。” “哈哈哈,我袁盎是周太尉差派来的,听说你张佳扬带领人马前来阻挡田禄伯,我就迫不及待的骑快马赶来,怕你中了田禄伯的诡计呀。” “哦,田禄伯真的有两下子吗?” “呵呵,皇上都曾问过我了解田禄伯吗,我都没有回答皇上,怕被说成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告诉你,佳扬,我和田禄伯一起共侍吴王多年,田禄伯此人深不可测,谋略过人,只是吴王不会识人而已,听说此次吴王能让他带兵,也让我颇感意外。” “幸亏奉常前来,要不然我们非要损失严重不可,那你说我们应该如何迎敌。” “听太尉调查得知现在田禄伯带领人马过万,我们仅有三千,力量相差悬殊,只可智取,不可强攻。” “对呀,哪有什么好主意呢?” “让我想想,现在他们的进攻目标是淮南国,还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我想我们应该来一个突然袭击,和淮南国军队里应外合,方有胜算。” “关键是淮南国现在也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呀。” “想办法引开吴兵,淮南国守城士兵定能看到我们,他们应该能开门追击。” “好办法,那我们今天修整一天,明天一早突袭吴军如何。” “不可,战机稍纵即逝,我们必须趁着吴军扎脚未稳并且还没有发现我们时,来一个出其不意。” “奉常的意思是现在就过淮水进行攻击。” “是的。” “那我们对战比例可是一比四呀。” “不要恋战,引起田禄伯的注意后迅速撤离。” “好。”张佳扬转身对传令兵说道:“传我命令,准备过淮水,然后突袭吴营。” “诺。” 三千人马走到淮水边,穿过一架小桥,走了半个时辰,看到前方有一些营寨,张佳扬对袁盎轻声说道:“奉常,你说我们直接杀到吴军大营合适吗,有胜算吗?” “应该可以,看样子田禄伯是没有什么防守的,门口一个警卫都不安排,明显是乌合之众吗,冲上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好。”张佳扬看看后面轻声说道:“兄弟们,准备杀进吴营,都努力冲。” “诺。” 三千人马听到命令抽出腰刀,张佳扬大刀向前一挥,就听到士兵们大喊一声:“冲呀,活捉田禄伯。” 三千人马象风一样冲进吴营,没有受到一点阻挡,张佳扬一马当先跑进大营,发现空无一人,紧跟张佳扬的袁盎看到此景马上大喊道:“张佳扬,我们中计了,快撤。” “什么,从那里看出中计了?” “这还用问吗,空营是诱我们进来的。” 袁盎话音未落就听到喊杀生四起:“冲呀,杀呀,全歼了他们,杀到长安去。” “快,奉常,我们快撤。” 于是张佳扬挥起大刀向围上来的吴兵杀去,一连砍翻了五六个士兵,就有吴兵大喊:“他们统帅在这里,快抓他们统帅呀,冲呀,杀呀……” 一时喊杀声四起,四面的吴兵像潮水一样向张佳扬和袁盎这边袭来,张佳扬就挥起大刀,舞动了起来,并说道:“奉常,我们保护着你,从北面薄弱的地方冲出去。” “好,我们一起冲。”袁盎不会武功,紧跟在张佳扬马后,汉军紧紧的向张佳扬这边靠拢,抱成一个团向北方滚动,只听的喊杀声震天,张佳扬鼓起精神冲到最前面,一时血肉横飞,汗水夹杂着血水挂满全身,身旁的兵士一个个倒下,只杀的昏天黑地,周围的吴兵逐渐稀少,张佳扬和与袁盎冲到淮水小桥边,迅速穿过小桥来到淮水北边,等着自己的人马一个个撤出,最后看到只有一百来人冲出吴军包围圈,其他的全部葬身战场,袁盎趴在马背上大哭道:“这次失败都怪我,低估了田禄伯的阴谋诡计,我罪该万死。” “奉常不要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要脱离吴兵的追杀,然后寻找力量再来战斗。”张佳扬抹了抹汗水说道。 “好,我们向东北角走,那边可能有淮南王的驻军。” “兄弟们,出发。”于是张佳扬带领着这一百多个残兵败将急匆匆的向东北奔跑。 后面的田禄伯追兵逐渐没了踪影,他们不知道跑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座城池,没有等张佳扬他们靠近,就从城池里面飞驰出一队人马,人数约有五百来人,瞬间来到张佳扬他们面前,只见带头的喊道:“你们是那里的人马,来到这里干什么的?” 张佳扬驭马向前走几步说道:“我们是被吴军打散的长安人马,我是张佳扬,这位是奉常袁盎。” “哦,你的名字我不知道,奉常袁盎倒是听说过,只是没有见过其人而已,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呀。” 袁盎插话问道:“你是何人?” “哦,我是当涂县城的县尉,这几天接到淮南丞相的命令,说是要严防城池,防止被叛军偷袭,我还以为你们是叛军人马呢,所以带人过来查看一下,你们这是在何处遇到吴军了呀,看样子战斗很激烈呀。” 张佳扬苦笑一声说道:“我们在淮南都城寿春外面遇到的。” “哦,他们已经到寿春了,有多少人马?” “初步估算步兵一万,骑兵三千。” “哎呀,那你们就这点人?” 袁盎接过话茬道:“县尉别提了,我们三千铁骑,都是被我乱出主意低估了田禄伯的能力造成的。” “哎,奉常不必伤心,胜败乃兵家常事,淮南国的将士们会给你出这口恶气的。” “哦,难道县尉要去攻打这些吴兵不成。” “有此打算,只不过我要去寿春城请示一下淮南丞相。” “你一个县丞有多少人马,别象我们一样被吴军消灭。” “呵呵,不多,仅有两千人马?” 张佳扬泄气道:“区区两千人马,还没有我们先前的实力强,恐怕不是吴军的对手,看样子须去找外援不可。” 袁盎插话道:“佳扬你这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应该向南部的庐江王、衡山王借兵才对呀,要不然真的打不过这些吴军了。” 县尉说道:“两位说的有道理,我刚才想到,寿春城内有淮南丞相率领的五万人马,如果从城里面出来,不是可以把吴叛军收拾了。” “关键是看淮南丞相敢不敢带人马出来,刚才我们就是在寿春城下进行的一场恶战,可是寿春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张佳扬埋怨道。 县尉说道:“哎,是呀,这确实是个问题,淮南丞相一向做事保守,如无百分之百把握,他是不会行动的。” 袁盎接着说道:“我有个主意,我去衡山王、庐江王处借兵,等把兵借来之后,吸引吴兵的主意,县尉趁机进寿春告诉淮南丞相引兵出城,来一个内外夹击,吴兵定然大败。” “好主意,我和奉常一同去。”张佳扬说道。一旁的县尉也表示赞成,然后让一百多位从战场上逃出来的兵士到当涂县城修整。 于是张佳扬、袁盎二人,打马扬鞭向西再向南飞驰而下,经过三天的奔波,分别来到了庐江王和衡山王的管辖地区,在详细说明来意并拿出太尉的任命书时后,从这两个王处各借了三千人马,在张佳扬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开到寿春城边,和当涂县尉的两千人马会师,八千人马吃饱喝足了等待命令。 袁盎说道:“县尉,看来这几天寿春这边打起来了呀。” “可不是,七天来吴军连续进攻寿春,都被寿春守军打退,不过看到吴军人马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在不断增加。” “哦,到底怎么回事,调查了吗?” “还没有,正说要去查探一下时,两位带兵过来了。” 正在此时,一个裨将骑马跑了过来报道:“报统帅、奉常,我们在前方发现了一位吴军细作。” 张佳扬说道:“太好了,快带过来,我们要进行审问。” “诺。” 工夫不大,吴军细作被带到众人面前,张佳扬问道:“田禄伯派你来干什么?” 只见这细作闭口不言,张佳扬气的把刀架在细作脖子上做出要砍的动作,袁盎连忙说道:“佳扬不要着急,待我问来。” 然后袁盎翻身下马走到细作近前,将其扶起,柔声的问道:“我们都是大汉的军队,一家人不打一家人,如今国内大乱,皆是吴王无道,还请兄弟你深明大义,站在长安皇上这边才是正道呀。” “你是?”细作听到这话有点顺耳,于是问袁盎道。 “我是原来的吴国丞相袁盎。” “哎呀,知道了,我说怎么有点面熟,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细作,只是路过这里,没想被你们抓住了,你问吧,我什么都说。” “好,田禄伯派你去做什么?” “唉,别提了,兄弟们这几天累坏了,田将军不只派出去一个人,像我这样的被派出去有一千来人,让到各处鼓动老百姓加入到吴军之中,招募的人越多的赏钱就越多,这不,我正要下去招募人被你们抓到了。” 第86章.七国之乱(8) 袁盎说道:“难怪看到吴兵围攻寿春这几天来,遭遇挫折后人员不减反增,田禄伯真的不能低估呀。” “原来他这么厉害,边征兵边进攻,如果吴王给他很多兵力,可能他会大作为的,可惜呀,吴王只给了他三千人马,田禄伯这个将才终于毁在吴王手中了。”张佳扬说道。 “是啊,两位,你说我们如何对付田禄伯,我看这种情况应该趁早不趁晚呀,不然等他羽翼丰满,想收拾可就困难了。”县尉在一旁说道。 袁盎说道:“县尉说的有理,但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田禄伯太狡猾了。” “是呀,请问太尉,这里有没有好的越过吴军大营进入寿春传递消息的通道。”张佳扬接着问道。 “你这一问我倒想起来一个办法进入寿春。”县尉回道。 “快说。”众人催促道。 “从这边淮水有一个支流直通寿春护城河,护城河有一段支岔穿过城墙,不过城墙下面有一铁网阻隔。” 袁盎说道:“县尉意思是派水性好的游河过去。” “正是,不过要穿过城墙下面的铁网才行。” “好主意。”张佳扬赞叹一声接着说道:“县尉,您队伍中可有水性好的此等可用人才。” “人倒有几个,不过你们的人要过去一个淮南丞相才能相信,不然以淮南丞相的谨慎,他是不会出兵迎战的。” 张佳扬接着说道:“奉常,我跟着过去好了。” “佳扬,你水性可以吗?” “应该没有问题,我有信心。” “好,县尉,派你手下的人和佳扬一起出发吧,今天下午把信息送到寿春城内,明天拂晓以北城门外三堆火为信号,寿春城内兵士可以开城门杀出城外,我们八千人马也要发起冲锋,来一个内外夹击消灭田禄伯部队。” “好主意,我们马上去办。”县尉赞成道。 张佳扬和袁盎施礼告别,袁盎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张佳扬,此役必须成功,不然回到长安性命不保呀,张佳扬和县尉去准备偷渡事情,袁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吴兵俘虏说道:“押下去,严加看管。” “诺。” 张佳扬和五个县尉派的人马跳入淮水,向寿春城方向游渡,离护城河还有三五里时,发现河边有吴军军营,六个人立刻采取潜水方式快速游过,穿过护城河来到河岔口,向着城墙的方向游了过去,终于来到下面的铁丝网,五个县尉派的人分别用力想把铁丝网戳破都没有成功,张佳扬游到近前说道:“兄弟们让开,让我试试。” 只见张佳扬两只手抓住铁丝网一端,双脚横跨在铁网门的墙壁上,整个身体横着架空,浑身一叫劲,只见铁网嘎崩一声从一侧裂开,然后几人再一起将铁网掀起,此时的铁网仿佛一扇打开的门,六人就顺势游了进去,来到了寿春城内。 “什么人?”正当六个人要爬上岸时,马上被巡逻河堤的淮南兵士发现,拿着弓箭就准备射击。 “不要误会,兄弟们,我们是自己人,我们要见丞相。”张佳扬等人连声说道。 “快上来,你们从城外河中进来的?”淮南兵士厉喝道。 “是,千万不要动手,都是自己人。”张佳扬边说边从河中爬了上来,紧接着另外五个人也从河中爬出。 “谁知道你们什么人,不要乱动,把你们交给丞相再说。”巡逻兵士押着张佳扬几个人来到淮南国指挥大营。 淮南丞相问道:“你们何人,找本相何事?” 张佳扬叩头拜道:“报丞相,我是从长安派来的将领,来这里阻击田禄伯的军队,后面几位是当涂县尉派来的的几个人。” 接着张佳扬拿出朝廷信物把外边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详细叙述给了淮南丞相,淮南丞相默默的说道:“原来如此,那明早我将命淮南国中的三万人马以城外火堆为号出城迎战,消灭叛军,剩下的二万人马防守寿春,你们几个先帐下休息,明早出城和大队人马同时攻击。” “丞相英明。” 第二天天亮,寿春城外袁盎和县尉带领的八千人马如约点燃火堆,内外夹击,杀的田禄伯部队措手不及,田禄伯带着几十人的亲兵卫队逃出重围向吴王刘濞的所在方向逃窜,张佳扬和袁盎迅速受降田禄伯被打散的兵士,然后征询了淮南国丞相以及庐江王和衡山王人马的意见,对队伍进行整编,迅速追击田禄伯残余部队。 且说梁王刘武数次派使者请求周亚夫出兵解围睢阳,但皇上和周亚夫演双簧一样拒绝出兵以让睢阳坚城挫吴楚联军锐气,即使最后窦太后出面让皇上刘启命令周亚夫出兵救自己的小儿子刘武也不见效,在刘武派韩安国、张羽坚守下数次打退吴楚联军进攻,真的是全部能用的力量都用上了,一天刘武把李广叫到宫内说道:“骁骑都尉,现在睢阳危在旦夕,本王派你再去周亚夫军营,请求援军。” “诺,臣决不辱使命。” “好,你要带领一些人马才能冲出吴楚联军大营,本王就封你为将军,带领兵士冲出重围搬来救兵。” “诺。”李广心中甚是高兴,心想这皇上的弟弟梁王刘武亲自加封自己为将军,真的是天赐之福呀。 于是李广带领几百精挑细选的兵士,趁着夜色冲出城门,如虎入羊群一般杀出吴楚联军大营,来到太尉周亚夫驻军的营地昌邑。 李广见到周亚夫道:“报太尉,睢阳现在危在旦夕,只要吴楚联军稍微再一努力,恐怕城池不保,请太尉速发救兵,解救梁国军民于危难之间呀。” “原来是骁骑都尉,吴楚联军锐气正盛,现在还不是解救睢阳的时候。” “太尉,睢阳城里面可是皇上的亲弟弟梁王呀,要是稍有差池,我们可是吃罪不起的。” “哈哈哈,骁骑都尉,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给我解释梁王和皇上的亲属关系了,在战场上只有打仗的将军,没有什么和皇上亲属远近之分,任何人都要听从我的调遣,否则军法从事。” 李广心头一震退后一步说道:“诺。” 周亚夫稍微缓和了一下说道:“骁骑都尉既然来昌邑了,正好有一个重要任务,不知道你有兴趣参加一下吗?” “谨听太尉调遣。” “好,由你率轻骑三千南下,夺取泗水入淮之口(在今江苏洪泽境),截断吴军运粮的通道,然后办妥之后再飞骑而回,这里有大仗等你来打。” “诺,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于是李广领精兵三千,仅备路上的口粮,绕过敌营,急速南下,顺利的切断了吴军运粮的通道。 此消息马上传到吴王刘濞的帐下,刘濞大怒道:“周亚夫,好小子,竟敢断我粮道,我要杀你一解心头之恨。” 随后招来营中将领谋士商议,大家也七嘴八舌的议论,有的说:“还是赶紧攻陷睢阳,城一破各种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以城内的粮食解决给养问题应该完全不是问题。” 有的说:“还是赶紧找周亚夫决一死战,将之抓住砍头,然后树倒猢狲散,长安就在我吴楚联军囊中了。” 有的说:“还是绕过睢阳向西进军,进入西部山区发挥我们步兵多的优势,可以进行长期的应战。”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让吴王刘濞莫衷一是,突然想到了帐外的中朗官史老,马上将之喊了进来询问良策。 史老看了看周围的将领说道:“如今之事真的是摆在诸位面前,对吴楚联军极为不利,联军指挥权力不能集中,如今又断了粮道,应该悄悄退兵保存实力才是正道呀。” 吴王刘濞突然大怒道:“胡说,本王自起兵以来从来没有考虑过退兵,你不要乱我军心,滚了出去。” “是,臣胡言,臣告退。”史老发现势头不对,连忙叩头赔礼,然后默默的退出大帐。 刘濞平复了一下心情,默默的说道:“众将听我将领,明天一早进行睢阳的大进攻,尽快占领睢阳。” “诺。” 第二天几十万吴楚联军疯狂进攻睢阳,睢阳城在梁国将领韩安国和张羽的周密布防下岿然不动,梁军伤亡惨重,吴楚联军更是伤亡数万人,吴军空有宝刀而不能进城厮杀,皆被箭镞所射杀,刘濞看到这样的状况不得已停止了进攻,如此过了七天,粮官来报吴王说道:“大王,运粮车迟迟不到,现在粮草已不足。” “哦,还有几天供应?” “照此坚持不了七天,如果每日减少一餐可以坚持十天。” “好,每日三餐改成每日两餐,粮草马上就到。” “诺。” 不出三天,吴楚联军都到吴王刘濞帐下埋怨道:“大王,我们都吃不饱饭了,您知道吗,照这样下去如何能打的了胜仗呀。” 刘濞听到众将领的抱怨,急切的想找到解决办法,为了防止兵士们出现哗变,就默默的想出一个主意:“杀掉前面出主意退兵的史老以表自己前进决心,然后领兵杀到昌邑,灭了周亚夫再说。” 于是叫来贴身护卫吩咐杀掉史老,谁知被史老无意间听到,史老带领黑虎、小诸葛连夜仓惶逃出吴楚联军大营,消失在夜色之中。 气愤的刘濞拍案命令道:“集合人马转道进军昌邑。” 在昌邑城的周亚夫大营中,众将士在此耗了两个月没有参与战争,个个摩拳擦掌,突然有一伙叛变国的细作混入营中,散布谣言,顿时营帐出现小骚乱,有将领慌慌张张赶到周亚夫营帐内报告道:“太尉不好了,有叛军杀进来了。” 周亚夫正躺在床上休息,听到将领报告,微微睁开眼睛,不慌不忙的说道:“着急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去调查清楚再来禀报?” 将领出去没多大一会儿,又进帐报道:“报太尉,帐外骚乱已平息。” “哈哈哈,遇事不要慌张,小心扰乱军心。” “诺。” 将领们知道此事后,皆赞叹佩服太尉周亚夫的稳定军心能力,都以听从太尉命令为荣。 过了几天,探马突然来报道:“报太尉,吴楚联军放弃睢阳,向我们昌邑杀来。” “该来的终于来了,传令众将领好好防守昌邑大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擅自出击。” “诺。” 刘濞率领吴楚大军正对昌邑大营,派先头部队进行叫阵,周亚夫命令将士严防死守,对吴王的叫阵置之不理。 第87章.七国之乱(9) 正在此时,李广和灌孟等将军来到周亚夫帐内喊道:“太尉,营外吴军已经叫骂两天了,我们为什么不应战,这样也太让叛军小瞧我们了吧。” “大胆,需要出战时我自会下命令,你们不必胡言,暂且做好防守,千万别让叛军钻了空子。” “这,这……”李广正要接着辩论被灌孟等人拉了一下。 “诺。”接着众人同时应道,然后退出周亚夫大帐。 几天后,昌邑城汉军大营东南角出现吴楚军大举进攻的喊杀声,将领们马上报告周亚夫说:“太尉,快调主力到东南角抗击吴楚联军吧,那边有叛军大举进攻。” 周亚夫略一思索道:“众将听令,马上派主力去防御营地西北角。” “什么,太尉,没有搞错吧,现在动乱的地方是在东南角。” “没错,将军们,听我命令,是都去防御西北角。” “诺。” 周亚夫主力将大部分人马集中到西北角,果然在那里看到了吴楚联军的主力,大军开始了正面对决,被强制隐忍了好久的汉军主力充满战斗力,吴楚联军因为缺乏粮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兵士们的斗志,李广、灌孟等将军带领大军冲入叛军中间,左突右冲,杀的不亦乐乎,李广更是冲锋在前,冲进吴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冲到拿军旗的兵士面前轻松夺下吴军大旗。 叛军看到吴军大旗被汉军夺取,大大打击了叛军的锐气,尽管吴国叛军拿的是古城宝刀,但是已经几天没有吃饱饭了,本就进攻精神气势欠佳,突遇大旗被夺,就感到大势已去,吴国叛军最先向后撤,楚军看到情况不妙,紧跟着整个叛军兵士象潮水一样退了下来。 汉军趁势追击,杀的饥饿叛军丢盔卸甲,死伤无数,直接败退了二十里,周亚夫看到第一目标达到,鸣金收兵,但灌孟带领儿子灌夫以及家丁奴隶紧追不舍,突然一支流矢射来,直接射进灌孟胸膛,灌夫赶紧抱起父亲退了下来。 退回汉军大营,灌夫对着爹爹灌孟的尸体喊道:“爹,你死的好惨呀,我一定要为你报仇雪恨。” 第二天,灌孟尸体装敛灵柩准备停当,要运回其老家颍阴(今河南许昌)安葬,周亚夫叫来灌夫说道:“灌校尉,按照汉律,你可以不用参加接下来的平叛战争了,你要扶着你父亲的灵柩回乡,好生将你父亲灌孟安葬了吧。” “报太尉,灌夫亲眼看到父亲被吴叛军杀死,我希望能斩下吴王或吴叛军将军的头颅为父报仇,希望太尉答应我。” “好,我就答应你,如果预料不错的话,明天叛军定来拼命,我军会对吴楚叛军进行最后打击。” “太好了,太尉就看我灌夫的吧。” 灌夫退出周亚夫大帐,夜色渐渐来临,叫来家丁和奴隶数百人说道:“各位,接下来如果对叛军开战,我要去直击叛军吴王大帐,你们愿意跟我的要做好准备。” “主人,这有点危险的,还是一步步来才有胜算。” “呵呵呵,只有这样我才能为爹爹报仇雪恨,我知道如果那样杀敌,会凶多吉少,你们到时自愿跟我杀敌就行了。” “我去,我去……”没有一会儿工夫,就有几十人报名愿意到时跟着灌夫直击吴王大帐。 吴楚联军没有了粮食,偷袭周亚夫大营不成,大折了楚军的士气,慢慢的有了殆战情绪,吴军内部也时有骚乱,吴王刘濞感到不妙,休整一夜之后,刘濞誓师道:“将士们,我们今天要进行最后一战,一举拿下周亚夫大军,到时我重重有赏诸位。” “诺。” 刘濞率领大军再次进攻汉军,楚军消极不前,只有吴军被迫进攻,周亚夫早有准备,一声令下,三十六将军各带领自己人马杀向叛军,吴军身后又出现梁国的军队,叛军受到两面夹击,灌夫带领自己的家丁奴隶冲锋在前,最后共十多个骑兵飞奔冲入吴军中,一直到达吴军的将旗之下,杀死杀伤吴军几十人。不能再继续前进了,又飞马返回汉军营地,所带去的奴隶全都战死了,只有他一人回来。灌夫身上受重创十多处,恰好军中有名贵的良药,所以才得不死。 几天灌夫的创伤稍稍好转,又向自己的将军请求说:“我现在更加了解吴军营垒中路径曲折,请您让我再回去与吴军作战。” 将军认为他勇敢而有义气,恐怕灌夫战死,便向太尉周亚夫报告,周亚夫说道:“让灌夫退下来吧,接下来的平叛战争不能再让他参加了,平叛结束之后我要上报皇上,给予重赏。” “诺,太尉放心,我会让灌夫活着回长安的。” 再说吴军受到汉军的多次打击,再加上粮草断绝,军中逃兵和投降者越来越多,周亚夫和梁王继续派精兵进行追击,梁军更是直取吴都城广陵,刘濞看到大势已去,就集合自己的亲兵卫队一千余人退守丹徒(今江苏镇江),周亚夫派汉使悄悄来到东越,东越王在僻静房间接见了汉使。 汉使说道:“今中原正在平叛,不知大王知道最新情况吗?” “略知一二,详细情况还不清楚。”东越王唯唯诺诺的说道。 “我不妨告诉大王,叛军主力吴王已经被打败,现在残兵败将已经败守丹徒。” 东越王额头渗出汗道:“我就说吗,乱臣贼子怎么能和中央抗衡呢。” 汉使接着说道:“大王弟弟夷乌现在可在东越?” “使者请别问了,吴王使者前来借兵,东越和吴国力量相差悬殊,如若不从定然国之不存,所以本王才派弟弟夷乌前去凑个人数,本王真的无心叛乱大汉呀,请您了解详情。” 汉使笑着说道:“呵呵,大王,这话说给我听,我是相信的,不过如果我就这样上报皇上,您说皇上会相信吗。” 东越王连忙施礼道:“还请使者明示,本王如何做才能取得皇上的信任?” “呵呵呵,现在吴王刘濞正落难时,一定在尽最大努力寻找翻身的机会,大王您可以给在战场上的弟弟夷乌发一封书简,让他约吴王前来东越,就说要将东越的将士借予吴王进行组建新的队伍,然后进行再战,如果吴王能来,你就杀之以表忠于朝廷的决心,不要忘了现在皇上正在重金悬赏要各叛王的人头呢。” “使者见笑了,什么赏钱不赏钱的,能不把本王划到叛军一方就烧高香了,我马上按照使者的要求办。” 夷乌接到哥哥的书简,于是来到吴王身边道:“大王现在我们形势已经不妙,我刚接到东越王的书简,约我们到东越国暂避一时,东越王愿奉献所有的东越将士助大王东山再起。” “哈哈哈,我刘濞还是有支持的吗,好,我们将转道东越。”吴王挠挠脑袋接着说道,“子华、子驹。” “儿臣在。”刘濞的儿子刘子华、刘子驹向前一步应道。 “儿呀,你们两位即刻带一些礼物和家臣护卫前往闽越,告诉闽越王这里的情况,请求他们出兵助本王成就大业,借到闽越将士后在这里会合,再杀回中原。” “诺。”刘子华、刘子驹答应一声转身离帐。 吴王接着说道:“刘欣,您暗中来到你师父的道观内,请求你的师父助我们一臂之力,如果他能出动,凭借他的道行,力量超过十万大军呀。” “诺。”刘欣也领命而去。 接着刘濞带领剩下的残兵败将跟着夷乌向东越逃去,让吴王做梦也想不到,此去东越将有去无回,正如所计划的那样,吴王翻越千山万岭来到东越(今浙江温州),还没有见到东越王就被伏兵砍下脑袋,自此吴国灭亡。 再说刘濞宾客周丘在拿到一个汉节后,连夜持节跑到家乡下邳,下邳当时听说刘濞造反,都固守城门。周丘到传舍后,召来下邳县令,让随从捏造罪名将他杀掉。之后便召来他们兄弟所熟识的富豪官吏,告诉他们说:“吴国造反的军队将要到来,他们要屠杀下邳人所用不过一顿饭的时间。现在先投降,家室必能保全,能力强的人,甚至还可以被封侯。”他们出去后互相一转告,下邳就整个投降了。 周丘一夜之间得到三万人,派人告诉刘濞,就带着这些军队往北攻略城邑。等周丘到城阳时,军队已增加到十多万人,一举攻破了城阳中尉的军队。后来听说刘濞败逃,自己度量无法同吴王共同成就事业,就率部折回下邳,但还未到达,就因背部疸发作而死,十万叛军瞬间作鸟兽散。 楚军看到吴军败退,斗志全无,大部分兵士投降,剩下顽抗的被周亚夫主力消灭,楚王刘戊见到此景自杀身亡。在齐地,胶西等王国兵围临淄,三月不下。汉将栾布率军进逼,胶西、胶东、淄川、济南诸王自杀伏诛。齐王将闾为汉城守有功,但是他曾拟夺取帝位,后来还参预过七国之乱的策划,因此也感到不妙,被迫自杀。在赵地,赵王遂撤兵坚守邯郸,郦寄攻之不下。匈奴人知道吴楚兵败,也不肯入汉边助赵。栾布平定齐地诸国后,还军与郦寄共同引水灌邯郸城,邯郸城破,赵王也畏罪自杀。 第88章.深山偶遇 轰轰烈烈的七国之乱三个月既被刘启平定,周亚夫率领众将领凯旋班师,受到刘启的隆重欢迎,规模宏大的赏罚开始了。 刘启笑容满面的说道:“今七国叛乱被平定,皆是太尉条侯周亚夫指挥有方,由于爵位已到王侯,增加食禄户数二千户,窦婴据守荥阳有功,除了继续担任大将军一职,加封为魏其侯……灌夫勇于杀敌,成绩显著,任命为中朗将……枚乘两次劝荐叛王刘濞不要造反有功,任命为弘农都尉。” 刘启封赏了好久,唯独没有听到李广的名字,周亚夫接着说道:“陛下,在昌邑城下和吴军决战时,李广首先夺下吴军旗帜,战功显著……” “哈哈哈,太尉,骁骑都尉我自有安排,北方边郡需要如此战将,现调骁骑都尉为上谷郡守。”没有等周亚夫说完,刘启就把话打断,原来刘启暗地里知道了李广接受了梁王刘武的将军印,内心非常气愤,于是不赏不罚。 “诺,谢陛下,臣将忠于职守,竭尽所能保卫边郡安宁。”李广立刻回道,心中在疑惑着皇上为什么没有给自己封侯,但金口玉言,此次战功算是就这样了。 周亚夫马上意识到了刘启是不想奖赏李广了,但听到派李广为上谷太守,心中也稍微有些安慰,于是接着说道:“陛下,在这次平叛战争中,夷族人张佳扬阻击田禄伯军队有功……” “哦,一个夷族人能为平叛置自己生命于不顾,并做出功绩,好,应该表扬,任为中朗将,赏千金。”刘启听到张佳扬的事情很是感动,一句话让张佳扬鬼使神差般的成为大汉的中朗将。 封赏完毕,景帝紧接着又说道:“马上拟旨发往各诸侯国,这次叛乱,祸起王国,从今以后王国边郡收为朝廷所有,取消王国自行任命官吏和征收赋税的特权,王国的属官数量减少,王国的丞相改为相,国相负有监察诸侯王的使命,诸侯王不得治理民政,日常食用按朝廷规定的数额收取该国的租税作为俸禄。另参与叛乱的七国俘虏,按照原来的旨意,凡是在三百石以上的皆砍头,没有主观反叛朝廷的兵士就免于其罪,反叛诸侯王家属要为官奴赎罪,不能认识到罪过的投进大牢再行问罪。” 各诸侯国收到此圣旨之后皆惶恐并遵照执行,即使心中都不高兴,但七国叛乱之鉴近在昨天,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 平乱中最大的功臣太尉周亚夫、大将军窦婴一时成为刘启眼中的红人,窦婴心情很是舒畅,一天骑上马走在长安的街道上,两个家奴紧随其后,穿过大街,走出北门,打马扬鞭向西部的长安山区飞驰,两个家奴紧随其后大喊道:“主人,慢点等等我俩。” 谁知窦婴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打马扬鞭继续疾驰飞奔,随着路两边的房屋逐渐稀少前方出现了一座大山,道路两边变成了连绵不断的悬崖峭壁,窦婴勒马停了下来,环视一周,心情很是惬意,此时两个家奴骑马紧跟了上来说道:“主人,我们这是要去那里呀,还是回去吧?” “不着急,这座山是什么山呀?”窦婴突然问道。 “主人,这山你都忘了,这是终南山呀。” “哦,对、对、对,终南山,藏龙卧虎之地,天色还早,走,我们进去寻访一下神仙。” 窦婴猛然马鞭抽了一下马背,马匹顺着大山中间的小路直接冲了进去,两个家奴赶紧崔马紧紧跟随:“主人,慢点,小心山路不安全。” 三个人飞速走进了大山,不知走了多远,满山遍野碧草青青,山花烂漫,几只野兔受到了马蹄声的惊吓四散逃去,吓得马匹仰天长嘶,前蹄高高的抬起,窦婴紧紧的抓住马缰绳,身体紧贴在马背上才没有摔落地上,等马匹安静下来,听到一曲悠扬的琴声响起,窦婴看了一眼赶上来的两个家奴说道:“听说这崇山峻岭之间有神仙存在呀,进去看一下谁在抚琴,说不定还能遇到高人。” “主人,这荒山野岭的别有什么危险,我们还是回去吧。” “怎么,胆怯了,不然你两位先回,我进山里面溜溜再说。” “主人,您是取笑我俩吗,我们是负责保护主人安全的,不会离开的。” 窦婴大笑道:“哈哈哈,那就听我命令向前走。” “诺。”两个家奴打马飞身向前跑去,窦婴微微摇摇头紧接着跟了上去。 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小路,等走到深山中,看到两个家奴勒马停在一块平地处,窦婴跟上来问道:“为什么不走了?” “主人,你看那边。” 窦婴顺着家奴的手指方向看去,一座茅草屋矗立在对面的山坡上,屋前小院子旁边的草木郁郁葱葱,遮天避日,琴声就是从那里传出,窦婴说道:“走,到那边茅草屋看看。” “诺。” 三个人绕过山间小路,来到茅草屋旁,轻轻推开院子栅栏,就听到屋内琴声戛然而止,屋内传出一个苍老而洪亮的声音道:“难道是贵客来了,你们两位去接一下。” “是。” 只见一个壮汉和一个瘦小个子的人走出茅草屋,看到窦婴施礼道:“请问您是长安来得吗?” 窦婴还礼道:“正是,请问两位小哥如何称呼?” “本人姓赵名小虎,人称黑虎,这位姓谷名世杰,人称小诸葛,我们老师有请。”愿来这两人就是从乱军之中逃出来的黑虎和小诸葛。 “哦,我们不请自来,多有打搅,请问贵恩师是?” “姓贺名史今,人称史老。” “哦,原来你们在这里,听剧孟大侠说过,虽未谋过面,但早闻其名呀。” 只听房间里的史老说道:“大将军屋内请。” “哦,史老,窦婴这边有礼了。”窦婴说着走进茅草屋接着说道,“史老,你我从未谋过面,怎知道我就是窦婴?” “哈哈哈,大将军不要介意,您没有见过老朽,老朽可在长安见过您。” 原来史老、黑虎、小诸葛从吴楚大营前线逃出后,就漫无目的前行,走过重重大山来到这八百里秦川,在大山的的包围中间是广袤的关中平原,史老带着对长安的敬仰之情游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随着围观的群众看到过很多早朝后走出未央宫的大臣,在围观群众的介绍下黑虎和小诸葛还想向官府亮明自己是吴国郎官的身份,皆被史老阻止,担心有牢狱之灾,于是就买了些生活必需品进入这终南山,建了这座茅草屋暂时住了下来,在窦婴进入终南山山口时,在那里打猎的黑虎和小诸葛就已经看到,飞马返回茅草屋告诉了史老。 “失敬,失敬,史老大名本将军早就从剧孟那里了解了,你们真的如同仙人下凡间一般,实在是高人呀。”窦婴屈膝坐定之后说道。 “大将军过奖,老朽也是迫不得已,四处觅食,最终还不是躲进这深山进行避难。” “史老若不介意,可以跟我回到长安城内,我在皇上面前推荐美言几句保管让你们拥有高官厚禄呀。” “多谢大将军,老朽和两个学生皆不是做官的料呀,在吴国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哈哈哈,史老难道是怕皇上追究责任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不是当初冯敬派过去的吗,您不但没有罪,而且还有功呀。” “大将军说的有理,现实不都像将军这样明白事理,人言可畏呀,再一个我们已经淡漠了红尘,不想再去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呵呵呵,现在国内诸侯国的叛乱已经平息,凡是反对皇上的判臣逆子皆受到了诛罚,史老的担心是不是有点过了?” “哈哈哈,大汉的兴盛,人心所向,谁也阻挡不了,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一定是皇上的天下,可皇上毕竟受到多方牵制,能在牵制之中掌控大汉向前的车轮,为百姓谋福祉,也会受到或多或少的各方挑战,象老朽这种没有名号的夷人,定然会被淹没在滚滚的人海中,思前想后,还是隐居在这深山才符合自己内心的想法呀。” “好一个超凡脱俗的想法,实在是让本将军望尘莫及。”窦婴想了想接着说道,“史老,现在国内叛乱初定,不知有什么方法能让未来安定起来,减少诸侯间的纷争,实现天下的永久太平?” 史老看了看窦婴轻声说道:“其实大将军心中比老朽更明白呀,战乱结束,大将军的头衔恐怕戴不久矣,不过大汉离不开将军,未来将军将是大汉的肱骨之臣,能让大汉安定的非将军不可,叛乱的核心乃是皇位之争,皇位的继承一旦明确,那些觊觎皇位的野心家就安静了,这样大汉必定太平无事呀。” “史老所想正是我这段时间所思呀,听史老一席话,我也就坚定不移的去实践了,史老不想进入长安,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帮助的,如果那一天想到长安谋个差事,尽管到长安找我。” “实在不敢麻烦将军,现在张佳扬被皇上封为中朗将,那是我的一个学生,以后还需要将军照顾。” “张佳扬乃是将才,我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吴王的家人都抓到了吗?” “哎,抓住的大多是吴王的家奴,吴王的家人大部分都已经逃脱,皇上已经发诏旨四处缉拿。” “不知吴王的孙女刘欣翁主可找到了?” “好像没有,那女子可非弱类,恐怕不易找到呀。” “如果将军这里有刘欣翁主的消息请差人告诉一下老朽,老朽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找她了解,在此表示感激呀。” “一定,一定,那窦婴就此道别,如果史老到长安别忘到府上坐坐。” “好的,将军就在寒舍用餐好了。” “不了,史老,时间不早了,长时间打扰,多有不便,如果回去晚了,山路难行,我这就告辞了。” “那就不留将军了。” 双方客气一番,施礼道别,窦婴带着家奴无心继续观赏山景,心事重重的返回长安。 第89章.册立太子(1) 窦婴回到长安将军府,府内长史赶紧报道:“大将军,您不在府上时,有一个叫田蚡的郎官求见。” “哦,田蚡?”窦婴疑惑道。 “大将军,就是宫中王娡王美人的弟弟。” “哦,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事,未央宫中可有什么旨意。” “没有,听说皇上在闭门谢绝一切大臣,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哦,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平定叛乱以来,皇上有点累了,是该休息一下。” 正在这时,门官跑进来报道:“报大将军,郎官田蚡求见。” “天这么晚了,他倒挺有毅力呀,让他进来吧。” “诺。” 不一会儿,田蚡弯着腰小趋步走了进来,见到窦婴慌忙匍匐到地施大礼道:“大将军在上,田蚡在这里有礼了。” “田蚡,抬起头来。” 只见田蚡抬起头,那张尖嘴猴腮的丑陋脸上泛着恭敬的笑容,窦婴接着说道:“田郎官,起来说话,不知道今天执着来访本将军所为何事呀?” “大将军,小的只是来和将军沟通一下感情,没有什么大事。” “哈哈哈,田郎官,尽管你只是一个郎官,但在长安已经做到小有名气了。” “那里,那里,那都是江湖人士抬爱瞎说,大将军和太尉平定叛乱,才是深得大汉百姓爱戴的贵人。” “田郎官,请坐下谈话吧。” “谢大将军。”说着田蚡恭敬的屈膝坐了下来接着说道,“不知大将军知道皇上今天为什么闭门谁都不见吗?” “平定叛乱累了,休息一天也属正常。” “非也,皇上在反思叛乱的原因,在想避免类似战乱的办法。” “看来田郎官很了解皇上呀。” “那里,那里,我也是随便瞎猜,就是告诉大将军,明天早朝,皇上一定会问如何避免战乱的对策,不知大将军会如何回答呀?” “呵呵,窦婴不知呀。” “再问大将军,去年三月皇上立皇子刘德为河间王、刘阏为临江王,刘余为淮阳王,刘非为汝南王,刘彭祖为广川王,刘发为长沙王,今年立刘端为胶西王,刘胜为中山王是为什么呢?” “呵呵呵,皇上封自己的儿子为王,很正常呀,哦,莫非你的意思是皇上会从剩下的王子中选出太子,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 “这可是大将军说得,小的没有这么说。” “哼,田郎官不要耍小聪明,太子人选应当是皇长子刘荣才对,这是毫无疑问的。” “皇上可是有偏好的,我的外甥,皇帝的第十个儿子刘彘目前也没有被封为王哟。” “呵呵呵,田郎官,少做梦了,汉高祖时就立下了规矩,立储先选皇后亲生长子,无亲就立庶子中年长者,如今皇后是无子,但太子位置无论如何都不会是皇十子的呀。” “不要忘记,大将军的姑妈窦太后还在盼着自己的小儿子、平定叛乱的功臣梁王刘武能继承大位呢。” “呵呵呵,窦太后是不会如愿的,破坏祖制的事情是会受到天下百姓反对的。” “大将军在平叛中对皇上的赏金分文不取,悉数放于廊下让士兵取用,今与大将军聊天,才知大将军真是国之栋梁,世人凯模,令蚡佩服呀,以后蚡全靠大将军提携,能在将军府中混口饭吃就行了。” 窦婴看了一眼低三下四的田蚡,略过一丝鄙视眼神,紧接着说道:“没说的,没有吃用时尽到我将军府来取。” “谢大将军,天色不早,蚡就此告别。” “好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我,呵呵呵。” 在窦婴的笑声中,田蚡退出了将军府,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早朝,果然皇上刘启问朝堂的大臣道:“诸位爱卿,朕昨天思考了一天,有谁能知道朕在思考什么吗?” 说完之后等来的是未央宫的集体沉默,刘启看了看太尉周亚夫,面对这个当朝红人,满脸笑容的接着说道:“周爱卿,你可知道?” “臣愚钝,陛下是否在想如何保持大汉的长治久安。” “对了一部分,接着说下去,如何能保持长治久安?” “建立强大的军队,密切监视着大汉各地的风吹草动。” “哈哈哈,此办法只能应服一时,而不能防范一世。”刘启说过之后目光移到窦婴身上接着说道,“大将军,窦爱卿,可有大汉的长治久安之策?” 窦婴看了看周亚夫,又高傲的看了看诸位大臣,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臣认为想让大汉安,必须先让郡国百姓安,一旦形成模式,安稳幸福的生活就深深的烙在百姓心中,由百姓组成的郡国也会稳定,郡国稳定了,长安才能为天下之尊,大汉才能共享太平盛世。” “有理,卿之言宏观性强但不具体,还有没有高论者?”刘启高声的说道。 大殿之下没有一丝异响,刘启笑了笑接着说道:“还是算了,众卿不愿多言,那今天朝议就到这吧,窦爱卿到后殿见朕。” 旁边的谒者高声喊道:“退朝。” 窦婴紧跟刘启来到后殿,刘启问道:“窦爱卿,你不会真不知道朕在想什么吧?” “陛下,臣愚钝,真的不知道。” “哈哈,好呀,没想到朕的窦爱卿也已经变得小心翼翼了,朕问你这次七国叛乱根本原因是什么?” “封国强大实力与中央能抗衡。” “对了,实力和中央能抗衡了就会想着逼朕退位,窥视国之神器,朕已下令取消了郡国任命官员的权利,从此以后官员皆中央任命,各王国力量由中央派遣的官员统领,让朕不能安心的是太子未立,不免会让有些人冒出特殊想法。” “陛下圣明,望早按祖制立太子,才能让诸位臣民明白陛下的旨意,才能使野心家收敛野心,大汉就会长久稳定。” “不错,朕就要在今年十月,各封国来到长安参拜庆祝新年来临之时就宣布立刘荣为太子。” “陛下圣明。” “到时窦爱卿你就是太子的太傅,教授太子一些治国之道。” “臣愚钝,恐怕不能担当起如此重任。”窦婴连忙叩头道。 “算了,不要撂挑子,这件事你是做定了,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如何把太子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君王,就这样定了。”刘启说着离开了后殿,留下窦婴站在那里愣了好长时间才慢慢的离开。 且说远在雎阳的梁王刘武,皇上的削除封国任免权的制度在这里是无效的,仗着窦太后的溺爱及镇压叛乱的功绩,刘启也就给了他特权,现在王宫的大殿内与臣子们商谈国事,刘武说道:“诸位,如今叛乱平息,天下初定,唯皇上传位事情没有眉目,大家说本王有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呀?” “大王做为梁国英主,文治武功遍观天下无人能及,弟继兄位以往也有例子,大王能登大宝乃国之大幸呀。”大殿下尖嘴猴腮、留着山羊胡的门客公孙诡首先说道。 “是呀,公孙诡说的正确。”和公孙诡最要好的门客羊胜也附和道。 紧接着是一群逢迎拍马的大臣门客的附和,唯有梁将军韩安国在一旁默不作声,梁王看到后问道:“韩将军,为何一言不发,你对此事有何意见?” “大王,此事应该从长计议,高祖时期就已经定下了子承父位的规矩,弟继兄位是前朝的事情,想变成现实阻力不少呀。” “废话,难道本王没有做皇上的命吗,现在是让诸位说一下如何能办成,而不是证明不可以。” 韩安国恭敬的向刘武施一礼接着说道:“大王,如今对大王继位的有利条件是皇太后,皇太后深爱着大王,如今应该派使者前往长安拜见皇太后,了解长安目前的情况,以便取得先机。” “好,这就对了。”刘武看了一眼公孙诡和羊胜接着说道,“本王派你们两位前往长安拜见太后,别忘了把从吴王宫拿来的珠宝带上一部分,送给皇上的夫人、美人们,让她们知道本王的心意。” 公孙诡呵呵的笑道:“诺,我们一定完成使命。” 公孙诡和羊胜昼夜兼程来到长安,轻车熟路的来到长乐宫,送上拜见皇太后的帖子,窦太后一听说儿子刘武派人来了很是兴奋的说道:“快,快请他们进来。” 公孙诡和羊胜弯腰小趋步走进长乐宫,公孙诡匍匐在地拜见皇太后道:“皇太后吉祥,我二人受梁王派遣前来向皇太后问安。” “起来吧,站起说话。”窦太后用一只朦胧的模糊眼睛看到下面跪着两个人,但从公孙诡的声音听出此人定是圆滑刁钻之人,但毕竟是自己溺爱的小儿子派来的,爱屋及乌就亲切的让其起来回话。 “谢皇太后,梁王派我们来问安的同时,也让我们带来一些珠宝问候一下太后以及**的娘娘们。”公孙诡说道。 “哦,难为梁王的一份心意,拿上来吧。” 羊胜一摆手,随从们从门外抬进来十几个大木箱子,并将清单承上,皇太后的谒者看看清单,在皇太后耳边轻声说道:“太后,梁王送来的珠宝件件价值连城呀。” “哦,真的很好呀,还是梁王想着大家,把这些珠宝分给**的妃子们,也让她们感受一下梁王的心意。” “诺。” 羊胜、公孙诡很是得意,公孙诡接着说道:“梁王很是想念皇太后,本想亲自前来,但祖制限制,故派小的前来代为问候。” “呵呵呵,太多虑了,梁王是我的亲儿子,皇上的亲弟弟,都是一家人,抽空来长安儿子看望母亲,弟弟看望哥哥没有什么不妥,不必拘泥于祖制。” “谢皇太后,我们会把话带给梁王的。” 第90章.册立太子(2) 公孙诡和羊胜迅速将拜见皇太后的消息传到睢阳,梁王非常兴奋的说道:“好呀,皇太后还是喜爱本王的,赶紧向皇上送信,请求进长安拜见皇太后和皇上。” “诺。” 梁王深深的出了口气接着问公孙诡:“现在的游猎场建的怎么样了?” “大王,前段时间就竣工了,现在已经全部准备好,专等着大王前往游猎。” “好,快传文武群臣,今天本王高兴,大家一起打猎去。” “诺。” 梁国的大臣们就紧张的行动起来,所有人皆不敢大意,准备车马仪仗,不到半个时辰,一切准备妥当,人员到齐,梁王坐上四马龙辇,打起刘启赐给的皇帝仪仗,大臣门客们骑上高头大马前呼后拥,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来到睢阳东北二十里外梁国的游猎场,在梁王的指挥下,声势浩大的狩猎开始了,前方彩旗飘扬,先将野兽惊起,然后梁王率领大臣们齐头并进,箭簇嗖嗖的乱飞,整个场面甚是壮观,连续持续了两个时辰,猎物也收获了不少,梁王勒住战马命令道:“好了,休息一下。耐力好的接着来。” “诺” 梁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司马相如在那里?” “大…王,臣…在…这…里。”只见司马相如走上前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梁王看了看司马相如说道:“司马相如,你写的《子虚赋》本王看过了,那什么诸侯王的车驾如何威风,场面如何宏大,你说本王的车驾仪仗如何,比你写的王驾如何?” “大王…王…仪仗乃是…是…天子所赐,非其他……诸侯王……仪仗所能……比拟,场面……宏大……的当……属大王…王…呀。”司马相如在梁王刘武的问话下,本来就有的口吃的毛病更加严重了。 “哈哈哈,好,那就来写一下本王的游猎场面如何。” “大王…游猎…场面宏大,相如…才气…不足,难以…描述呀。” “哦,真的吗,哈哈哈,看来一会还是放下你的思想,发挥你在皇上跟前做骑郎时的功夫,好好多打些猎物,晚上大家一起美餐一顿。” “诺,大…大…王。” 梁王刘武站起来跨上战马,对着众人说道:“诸位,都给我打起精神,进行最后的冲锋,多打些猎物,晚上在营地烧烤。” “诺,大王。” 梁王率领着文臣武将一连围猎了七天,很是尽兴,如此盛大的游猎声势在梁国人人尽知,其日常出行仪仗及规模一点不亚于长安的皇上,风声很快传到了长安,当刘启收到梁王刘武送来的要求拜见皇太后的奏章时,同时也知道了梁王逾越了礼制的事情,心中很是不快,于是来到母亲窦太后的长乐宫,没等皇上多言,窦太后先开口了:“皇上,最近梁王送来一批金银首饰,老太婆我已经按照武儿的意思分发给诸位妃子了,你可知道了。” “母亲,儿臣已经知道了。” “呵呵呵,在平叛中立下大功的武儿远在睢阳也时刻想着这里,惦记着大家,最近你那里可有武儿的消息。” “母亲,朕正是为此事来的。” “怎么,武儿有什么奏章了。” “母亲,最近我得到确切消息,刘武在睢阳出行皆是皇宫仪仗,游猎场所比长安的上林苑还大,有点居功自傲,目无法制了,今天我还收到奏章,说要来看望母亲。” “什么,这个武儿,究竟怎么了,真的是不让老太婆省心呀,表现如此,长安还是不要来的好。” “马上新年就要来了,也不让梁王来吗?” “也不要来了,是该挫一挫他的骄气了。”窦太后听到刘武越制的事情很是担心,如果自己把握不住,造成两个儿子打起来,大汉的未来不可设想,于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谨听母亲吩咐。” 十月新年在隆重的仪式下开始了,在众多的朝贺诸侯王中唯独缺了梁王,梁王在睢阳百思不得其解,在随后的几个月中派出多路使者去长安,皆是有去无回。(注:汉朝是以十月为新年起始的。) 新年过后的四月,在一次朝会上,刘启颁布了一道圣旨:“朕登基以来,国运昌盛,虽有小波折但天佑大汉,为使大汉朝政顺利,万代常兴,现皇长子刘荣,温文尔雅,才华显著,可当太子,众望所归,国之大幸……钦此。” 下面朝贺的大臣听到之后愣了数分钟之后,齐声爬在地上高呼道:“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接着又颁布诏旨立皇十子刘彘为胶东王。 窦太后听到皇上刘启这个圣旨,本想让刘启传位给刘武的她很是生气,但碍于刘武越制的事实,真的让她打掉牙齿往肚里咽,一时不好发作。 再说梁王刘武得到刘荣被立为太子的事实,一时间象泄气的皮球,但又想到派往长安的使者皆是有去无回,就更加坐立不安,马上召来韩安国问道:“韩将军,因为本王越制,皇上对本王产生了怀疑,就是皇太后,本王的亲生母亲也不允许我进长安了,本王总感觉要出现什么大事一样,还请将军给本王出出主意。” “大王,现在太子已立,我们应该韬光养晦,赶快和皇上、皇太后和好才是第一任务。” “你说的不错,本王从来没有要和皇上、皇太后闹分裂,但是现在他们不给本王说话的机会呀,这派去的几个使者皆是有去无回,这如何是好?” 韩安国想了想说道:“大王如果信得过臣,臣愿做梁国使者去一趟长安,面见皇太后陈明详情,相信皇太后会顾及母子之情,尽释前嫌的。” “呵呵呵,太好了,那就有劳韩将军了,预祝韩将军马到成功。”听到韩安国自告奋勇前往,梁王刘武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孩子,兴奋的说道。 韩安国作为梁使者,一刻不敢耽误,星夜兼程来到长安,想到前面几个使者的遭遇,自己不想赴他们后尘,于是就思索着如何才能见到皇太后,紧接着就想到了馆陶公主刘嫖,也就是皇上和梁王的亲姐姐,皇太后的贴心小棉袄,韩安国拿着梁王的腰牌来到刘嫖的府第,刘嫖听说是弟弟刘武派来的使者,于是就让韩安国进府答话,刘嫖看到韩安国后问道:“韩将军,听说你们梁王长本事了,出行皆是皇上的仪仗,此事可是真事?” 韩安国叩头哭着拜道:“公主在上,为什么皇太后对于梁王作为儿子的孝心、作为臣下的忠心,竟然不能明察呢?从前吴、楚、齐、赵等七国叛乱时,从函谷关以东的诸侯都联合起来向西进军,只有梁国与皇上关系最亲,是叛军进攻的阻难。梁王想到太后和皇上在关中,而诸侯作乱,一谈起这件事,眼泪纷纷下落,跪着送我等六将军,领兵击退吴楚叛军,吴楚叛军也因为这个缘故不敢向西进军,因而最终灭亡,这都是梁王的力量啊。现在太后却为了一些苛细的礼节责怪抱怨梁王。梁王的父兄都是皇帝,所见到的都是大排场,因此出行开路清道,禁止人们通行,回宫强调戒备,梁王的车子、旗帜都是皇帝所赏赐的,他就是想用这些在边远的小县炫耀,在内地让车马来回奔驰,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太后和皇帝喜爱他。现在梁使到来,就查问责备。梁王恐惧,日夜流泪思念,不知如何是好。为什么梁王作为儿子孝顺,作为臣下忠心,而太后竟不怜惜呢?” 刘嫖听到韩安国的一阵哭诉,心一下软了,赶紧说道:“韩将军快快起来讲话,其中详情我一定汇报给皇太后。” “谢公主。” 刘嫖马不停蹄的来到长乐宫,把这件事告诉了皇太后,皇太后说道:“这真的是一场误会呀,来人,去把皇上请来。” “诺。” 皇上刘启来到长乐宫听到母亲的话,马上面有羞涩的说道:“我们兄弟之间没有做到及时沟通劝教,让皇太后替我们操心了,徒添了忧愁,实在不孝,请皇太后放心,我马上接见所有来长安的使者,冰释前嫌。” “呵呵呵,这就对了。”窦太后很是高兴。 于是刘启接见了所有来长安的使者,并重赏了他们,窦太后知道是韩安国告诉了刘嫖这件事情,很是欣赏韩安国的办事能力,于是赏韩安国千金,一时间韩安国在长安名声大起,成为缓解梁王和皇上关系的关键人物。 再说刘荣被立为太子,刘荣的母亲栗妃很是高兴,知道其中窦婴说了不少有利于刘荣的话,才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于是召来窦婴说道:“窦将军,荣儿能立为太子,您帮了不少忙,本宫是不会忘记的。” 窦婴马上回答道:“夫人,臣只是以事实说话,没有帮谁不帮谁的意思。” “将军谦虚了,今天请来将军,希望将军以后好好照顾太子,让太子能够逐步成为合格的帝王。” “夫人,太子仁慧,一定能成为一代明君,这乃上天所赐,非是臣所能左右。” “哈哈哈,谢将军夸奖,本宫意思要让将军做太子的老师,希望将军不要推辞。” “这,这…”窦婴想到当初皇上说让自己做太傅,如今栗妃也如此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好了,将军,就这么定了,太子就交给你了。” 窦婴心想,如果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培育出一个伟大的帝王,自己也会名垂青史,也算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于是不由自主的说道:“谢娘夫人赏识,窦婴如有机会,将竭尽所能,认真辅佐太子。” 第91章.风雨济南(1) 紧接着,刘启下发诏旨任命窦婴担任太子太傅,从此成为了太子刘荣的老师,窦婴高兴的象喝了蜜一样甜,在宫内谒者的带领下走到未央宫。 在未央宫的后花园,一个白净的大男孩正在和几个小孩子在追逐嬉闹,只见这群孩子来到一棵树下,抬头仰望树梢,树上一只小鸟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看到树下的孩子,忽然之间飞进树中间的一个鸟窝中。 “荣哥哥,我要。”只见一个满脸沾满灰尘,但穿着丝绸衣服的三四岁小男孩拉着大男孩的衣襟说道。 “好的,弟弟,你们下面看着,我上去把它捉下来。”大男孩挽好肥大的衣袖,掖紧宽大的衣襟,就开始上树,慢慢爬到了树的半腰。 “喔,荣哥哥要上树了,太好了。”紧接着身旁的其他几个大点的女孩子也兴奋起来。 “哎呀,我的太子,王爷,公主们,这要磕着碰着可怎么办呀……”突然一个谒者出现在花园门口看到这一幕,露出惊恐的眼神大喊道。 树上的大孩子就是太子刘荣,下面的伸着小手要小鸟的小男孩就是胶东王刘彘,另外三个女孩就是刘彘的三个姐姐,以后的平阳公主、南宫公主、隆虑公主。 谒者接着说道:“王爷、公主们,你们先离开一下,在下有圣旨要带太子见皇上。” “诺……。”公主们嘻嘻哈哈的吵闹着离开,太子刘荣从树上蹦了下来,和胶东王刘彘站在树下纹丝未动。 刘彘抬起沾满灰尘的小脸疑惑的问道:“本王正在玩耍,你个奴才管的着吗?” 只见谒者嘻嘻哈哈的弯腰到胶东王刘彘面前说道:“王爷,小的来传皇上旨意,是专对太子说的,还请王爷回避一下吧。” “哼,你奴才的废话本王还不想听呢。”刘彘说着背起小手一摇三摆的离开了,看着刘彘离开的背影引得谒者哈哈大笑。 谒者紧接着说道:“太子,皇上旨意,窦婴今任太子太傅,要举行拜师仪式。” 刘荣看了看谒者,又看了看窦婴说道:“知道了,窦婴乃大汉著名大将军,做太傅实在是合适不过了。” “那就请太子到前殿举行拜师仪式吧。” “前方带路。” “诺。” 刘荣在谒者的带领下来到未央宫前殿,刘启坐在大殿正中,窦婴俯首站立在旁边,刘荣俯身向前拜道:“儿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荣儿,想必你是知道了,朕给你找了一个老师,还不赶快拜见。”刘启看着旁边的窦婴说道。 “诺。”刘荣答应一声转身跪拜在地向窦婴说道,“荣儿拜见恩师。” 窦婴俯身跪拜道:“太子请起,太子快快请起。” “谢恩师。” 窦婴站起来接着看着太子说道:“窦婴不才,蒙陛下抬爱,拜为太子太傅,实在是诚惶诚恐,以后定当倾其所有来辅助太子,还请太子配合。” “诺,恩师,荣儿定认真聆听恩师教诲。” 从此,窦婴就走马上任,正式成为太子太傅。 刘启依次安排好一些重大的事情,心中很是满意,然后认真批阅案前的上书,当翻到一个书简阅读了一会儿后,猛然站起来拍击桌案道:“好大胆的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无视国法,祸害一方百姓,朕怎么就找不到能处理此事的人呢,来人。” “陛下,小的在。”一个谒者快速小碎步走到刘启面前说道。 刘启转身踱了几圈说道:“传中郎将郅都前来见朕。” “诺。” 不多时,郅都来到未央宫向刘启施礼后问道:“不知陛下召郅都来有何吩咐?” “郅都,你作为大汉的中郎将,应该为大汉的臣民排忧解难。” “陛下,不知臣做了什么错事,还请陛下明示。” “呵呵呵,你没有做什么错事,真想让你去整治做错事的人,这封奏书你看一看。”刘启说着把自己刚才看的上书扔给郅都道。 郅都慌忙展开书简认真看道,原来是在济南郡有一个姓瞷的家族,仗着人多势众和其他大家族联合在济南郡欺行霸市,欺压良善,闹得百姓不得安宁。 刘启看到郅都看完书简说道:“这是济南百姓的上书,朕曾换了五六位济南郡守,皆无功而返,朕希望这次你能解决这个事情,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来。” “陛下,要解决此事,臣需要调一个人同时前往。” “哦,何人?” “中郎将张佳扬。” “哦,呵呵,那个打败田禄伯奇军的异域人,勇猛异长,好啊,朕答应你,希望你能马到成功。”刘启沉思一下接着说道,“朕派你为济南新任郡守,张佳扬为郡尉,即刻上任,要除强扶弱,惩恶扬善,不得延误。” “诺,臣一定完成使命。” 圣旨传到张佳扬手中,让他很是出乎意外,自己这段时间负责宫廷守卫,日复一日,很是想念自己的老师史老,同学黑虎、小诸葛,更是想念远在匈奴的两位夫人,不知什么时侯才能与他们相见,今收到去济南任郡尉的圣旨,惊讶之后是惊喜,终于有出去放风的机会了,除了找亲人之外还能一览大**光。 “张中郎在吗?”正在张佳扬胡思乱想之时,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 张佳扬快速开门走出房间,看到门外站着一人,此人面容刚毅,两眼放光,八子胡,高鼻梁,方海口,衣帽虽旧但很整洁,张佳扬忙拱手笑道:“哈哈哈,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郅中郎将,哦,应该是郅郡守才对。” “张中郎又拿我郅都开玩笑,想必你已知道我们要去济南的事情了吧。” “这不,我正在研读圣旨呢,派我去做郡尉应该是郅兄推荐的吧?” “知我者兄弟也,你我共事一年来,让我知道了你的武功盖世,此去济南,凶险异常,离开兄弟干不成事呀。”接着郅都把济南豪猾胡作非为的事情讲了一番,并且说出这次去济南的目的。 “哦,济南之行比平叛还难吗?” “你我二人要做好充分准备,前面几任济南郡守灰溜溜的离开是很好的反证。” “哦,佳扬明白了,一定按郅郡守的计划办。” “哈哈哈,你我联手,建功立业,指日可待。” 三月的济南城春意盎然,杨柳依依,明媚的阳光照耀在早春的花朵上呈现五彩斑斓,树梢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沿着河边的小路上,春游的人们三五成群的走过,一切都显的那样温暖和享和。 正在这时,从远方的大路上飞来几匹快马,瞬间来到河边的小路,带头的是一位模样俊俏的公子,来到路的正中间驭的一声停了下来喊道:“小的们,赶快把这条路堵上,谁从这里过要收五文钱过路费。” “诺。”紧跟在他身后的几个歪瓜斜枣答应一声纷纷下马堵严了道路。 不管是游玩的,还是走道的,看到这帮人都乖乖的拿出钱财,即使心有怨言,但皆是敢怒不敢言。 这时从远处疾驰来两匹快马,马上端坐的两人,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个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两人刚走到那帮收过路费的人面前,就被拉下了马,年轻小伙子刚想发火,就被中年人拦住了,然后笑脸相迎道:“诸位爷,为什么要拦住我们,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少废话,快拿钱,每人五文过路费。” “收取过路费,可有政府诏旨?”中年人厉声问道。 “呵呵,爷就是诏旨,赶快拿钱,否则改道。”模样俊俏的公子有点不屑的回道。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私自收取过路费,与强盗何异,难道没有王法不成。”二十多岁年轻小伙子厉声说道。 “哎哟,口气不小呀,两位想必是外乡来的吧,在济南的地盘上,济南瞷太爷应该知道吧,我就是瞷太爷的外甥白面书生,如果不听话的话,别怪白面书生不客气。” “哼,谁怕谁呀……”二十多岁年轻小伙子就要拉开架势动武。 “兄弟,莫急,我们到郡守处投诉去,看郡守是否管此事。”中年人拦住道。 “哈哈哈,郡守还没有来呢,你们找谁去呀。”白面书生不屑的说道。 “总会有人管你们的,兄弟,走,绕道告他们去。” 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年轻小伙原路返回绕道前行,不多时,看到前方有一大队人马迎面走来,有一面威风的大旗迎风飘扬,看仪仗就知道是济南郡尉,三十多岁的中年兴奋不已,马上走上前去报道:“郡尉,我们在前边遇到一伙不明收取过路费的强盗,请帮我们做主呀。” 郡尉听到这里很是气愤的说道:“好呀,那里有这样的狂徒,让本郡尉去收拾他们。”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来到河边小路,当看到白面书生时,郡尉马上退缩道:“这些是不是强盗,你两个就按照他们要求出钱算了。” 中年人看到郡尉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很是气氛的说道:“哼,当官不为民做主,真的是白拿朝廷俸禄。” “这……本郡尉的事情岂容你刁民来指责,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中年男子马上对小伙子使一下眼色说道:“把皇上的圣旨请出来吧。” “……近日,济南匪徒猖狂,百姓生活不安,今派郅都任济南郡守,张佳扬任济南郡尉,惩治恶徒,还百姓太平……”原来中年人就是郅都,小伙子就是张佳扬。 “原来是新任郡守和郡尉,属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恕罪。”济南郡尉接到圣旨马上下马叩头谢罪。 第92章.风雨济南(2) 郅都这时反倒拿起了架子,厉声说道:“既然知道我们是何人,为什么还不派人马将眼前这些劫道的刁民拿下。” “这,这……”济南郡尉面露难色,张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难道朝廷的人马不是为朝廷做事的吗。”郅都接着说道。 济南郡尉向前跨一步轻声说道:“郡守初来乍到,有所不知,这几个人乃是瞷太爷的外甥和家奴,权势大着呢,搞不好要引火烧身的,前面的六任郡守就是很好的例子呀。” 郅都马上脸色一黑说道:“哼,难道他比当今皇上的权势还大吗?” “这个,郡守,在济南他们瞷家就是土皇帝。” “哈哈哈,今天皇上派下官来,就是要领教一下这个皇帝。”郅都笑过之后猛然绷起脸,拿出一张圣旨说道,“这是当今皇上旨意,现济南郡尉未履行皇上旨意,置济南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不能胜任郡尉一职,免去郡尉职务,在济南郡新任郡尉手下听差,以观后效。” 济南郡尉听过之后,身体颤了一下说道:“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郅都又宣布张佳扬为新任济南郡尉,统领济南所有兵马,不一会儿功夫,没等各位明白怎么回事,原济南郡尉就成为了张佳扬的跟班,一切都来的很是突然。 郅都说道:“张佳扬听令,传皇上口谕,将眼前的几个刁民拿下,送入郡大牢等候发落,然后迅速调济南部队将济南瞷府包围,全城戒严,不得使一人漏网。” “诺。” 站在远处等着收取过路费的白面书生一时摸不着头脑,看到张佳扬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向两旁的家奴厉声喝道:“兄弟们,给我拦住这个愣小子,一齐揍他。” “诺。”说着四五个地痞无赖样的家奴团团围了上来。 张佳扬呵呵冷笑一声道:“识相的赶紧缴枪投降,否则别怪本郡尉不客气。” “郡尉,哈哈哈,谁知道你是那棵葱呀,在济南无论郡守还是郡尉都要听我们瞷太爷的吩咐,你敢招惹我们瞷太爷的外甥,是不想在济南混了。” “好,那就看一下谁听谁的吩咐。”张佳扬刀都没有抽出,一转身空手把五个人的钢刀夺下,扔到地上。 五个家奴也不是省油的灯,相视一看说道:“兄弟们,一起上,把这小子干掉算了。” 说完空手握拳向张佳扬身旁靠拢过来,张佳扬怎么能把他们放在眼里,走身形转阔步慢慢的转移,猛然间五个人从周围同时向张佳扬进攻,张佳扬速度极快的从中间躲开,五个人低着头抱在一起,张佳扬脚下又使了个小动作勾住了两个人的小腿,只听着哎哟一声,咕咚、咕咚全趴在了地上,另外三个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就感到自己的脚后跟站立不稳,全部被张佳扬以扫堂腿的功夫拿下,张佳扬大喊一声:“都给我绑了。”下面的官兵看到此景也纷纷冲上来将这五个家奴绑牢,脸上洋溢着舒畅的微笑,感到这新任郡尉把事情做到他们心坎上去了。 后面的白面书生却更生气了,吼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看来不想在济南郡混了,吃我一刀。” 白面书生举刀向张佳扬砍来,张佳扬不慌不忙侧身将刀躲过,直接用左手抓住了他拿刀的手腕顺势向前方一带,四两拨千斤的功夫马上显示了出来,白面书生无法收住脚步噔噔噔向前冲去,张佳扬脚下又是绊马腿,白面书生一头载倒,被冲上来的官兵牢牢绑住。 接下来大批官兵将瞷府团团包围,遇阻拦者立刻砍掉,然后搜查全城,将瞷氏一党全部抓住收监,这件事不到一天的功夫,全郡人都知道了,收到瞷氏欺负过的百姓纷纷奔走相告,每个人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笑容,全郡就像过年一样热闹。 就这样,将瞷氏两万余人全部押往京城等候发落,收缴的金银财宝无数,全部充公,郅都没有等瞷氏明白过来什么情况就把这件事给办了。 接下来,郅都清除瞷氏余党,打击黑恶势力,一时之间成为除暴安良的铁腕青天大老爷,忙完这些事之后,想尽一切办法恢复济南市场秩序,改善百姓生活,张佳扬负责维持全郡的治安,济南风气一时向好,百姓对郅都、张佳扬的热爱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整个济南郡在经过两人的治理后,达到路不拾遗的良好社会状态。 长安的刘启得到济南的消息,在未央宫大殿上说道:“郅都乃可用之才呀,我大汉不能让这样的人才埋没了。” 大殿下的群臣随声附和道:“陛下用人圣明,大汉可喜可贺。” “哈哈哈,全靠众位爱卿全心为大汉社稷,造富大汉百姓。”刘启也一时心满意足的大笑起来,“传旨,对郅都、张佳扬等有功之人进行千金重奖,以为大汉楷模。” “诺。” 正在文武群臣开怀大笑时,忽有雁门郡守冯敬边关急报传来,刘启大喊一声:“念。” 谒者高声念道:“吾皇万岁,近日云中、雁门等郡周围突然出现大股匈奴人马,并有少数人马抢掠我大汉百姓,我大汉百姓死伤百余人,臣当皆尽职守,守护雁门郡的安全,特报皇上,以备不测。” 刘启马上怒道:“大胆的匈奴,和亲公主嫁到匈奴不到三年,怎么又开始扰乱我大汉边境了。” “报,上谷郡守李广战报。”谒者在大殿外高喊。 “哦,念。”刘启感到有点烦躁,本来平静的边关突然怎么又有了战报。 “吾皇万岁,上谷郡遭到匈奴左贤王部袭击,臣急忙迎战,打死打伤匈奴人吗二百人,大汉军民伤亡百人,臣查知,有约六万左贤王部逼近上谷,由于上谷兵马过少,请陛下加派人马,臣已经做好上谷郡的各项防范工作,坚决将匈奴人马挡在上谷郡以北。” “哦,匆忙迎战还能击伤二百敌军,军中骁将,各位爱卿,你们看看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大殿下一时没有了回声,刘启看了看说道:“已到急事,就没有人发言了,周太尉,对此事有什么想法?” 周亚夫连忙站起出列说道:“如需发病攻打匈奴,可以给臣一道圣旨,臣即使肝脑涂地,也要保护好大汉的每一寸土地。” “周太尉好样的,不过朕不是让你去打仗,是让你说一下匈奴突然频繁骚扰我大汉,所谓何故?” “这,这臣不知,也可能是匈奴野蛮本性难改,不可用我大汉文明的想法能够推理的出。” 刘启听到这里接着看着太子太傅窦婴问道:“窦太傅,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窦婴向前一步说道:“陛下,以臣之见我大汉应迅速派出使者出使匈奴,对他们的袭击表示抗议,然后问明原因,解决争端,以造福大汉臣民。” “好主意,那派谁去呢?” 窦婴眼珠转了转说道:“陛下,应该派一个熟悉匈奴的人前往,臣听说济南郡尉张佳扬本是异族人,就是匈奴那边过来的,可能熟悉那边的风土人情,可以派他前往,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好主意,赶紧传圣旨到济南郡尉府中,派他立刻出使匈奴,一刻不能耽误。” “诺。” 一匹快马像风一样来到济南郡,在郡守府门前就大喊道:“圣旨到,郡守郅都接旨。” 郅都慌忙迎了出来,听到宣读之后才知道原来皇上要派张佳扬出使匈奴,于是就把张佳扬喊了过来并将圣旨传给他看。 张佳扬看过之后,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微笑,默默的说道:“太好了,我可以见我的两位妻子了。分别两年多来,不知他们变成什么样子了。” 说走就走,张佳扬辞别郅都,准备好行囊,即刻出发了,自从踏上征途,紫霞、芳菲两位老婆的倩丽身影就出现在自己眼前,恨不得马上来到她们身边,拿着皇上的腰牌,一路畅行无阻,把本应不着急的出使变成了八百里加急的急行军,经过三天时间就来到了大汉的边境,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让张佳扬意识到了一些不同,往日牛羊成群的景象今天不复存在,时不时的有三五成群的兵士巡逻走过。 “哎,战争真的是老百姓心中的恶魔呀。”张佳扬长叹一声,催马向草原深处奔跑。 “站住,你是哪里人,要去哪里?”没有跑出多远,就被三五个汉军拦住去路。 “驭……”张佳扬紧急勒住了马缰绳,骑在马背上回道,“我是汉使,要急着到匈奴。” “呵呵呵,腰牌拿出来,单枪匹马,这哥们还真胆大。” “是呀,前面就是匈奴的十万人马,你能过得去并见到匈奴单于吗。” …… 几个汉军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张佳扬。 张佳扬拿出腰牌,几个汉军传阅一遍后说道:“还真是,哥们,过去注意安全,匈奴人很邪门,小心脑袋,祝你好运。” “谢了。”张佳扬装起腰牌一拱手谢道,然后猛打马匹向草原深处飞驰而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前方隐约出现大大小小的帐篷,再近一点看到匈奴的图腾旗帜飞扬在帐篷的最高处,凭借张佳扬对匈奴的了解,一眼就看出这些帐篷是属于单于王庭的,但看着帐篷不是太多,又让张佳扬产生疑虑,正在此时,从张佳扬两边冒出四匹快马,像闪电一样飞驰到近前,扯着嗓子用匈奴语说道:“小子,哪里来的,做什么的?” 第93章.公主出嫁(1) “看旗帜你们是王庭的人马吗,我是王庭的卫士呀。”张佳扬用匈奴语回答道,觉得自己离开这里两三年,不知道现在匈奴是什么情况,也不便说自己是汉使。 张佳扬被阻挡在大营门口,其中一个兵士说道:“什么,你是大单于的卫士?” “不错。” “既然这样,我去报告我们的草原武士,让他来问一问你。”另外一个兵士转身接着说道,“你在门口守着,我进去报告。” “诺。” 这个兵士转身走进营内,不一会儿,跑步回来指着张佳扬说道:“你,我们的武士让你进去。” “诺。”张佳扬跟着这个武士走了进去。 走到一座大帐前,兵士说道:“进去吧,我们的武士在里面等着呢。” “诺。”张佳扬走了进去,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帐篷,熟悉的情景,离开草原三年来,此情此景在梦中时不时的会梦到,如今走进帐内,仿佛回到了故乡。 抬头再看大帐内的茶几后面,坐着一位膀大腰圆的武士,熟悉的黑脸庞瞬间映射到张佳扬眼睛中,张佳扬惊讶的喊道:“师父,是你吗。” “哈哈哈,佳扬,没有想到吧,刚才听到你的声音就知道是你了。”原来帐内的草原武士就是张佳扬的师父伊陵。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身不由己呀,受大单于派遣,作为开路先锋,驻扎在这里。” “另外,我的两位夫人现在如何呀?” “哎,一言难尽呀。” “什么,师父,难道她们出事了吗?” 伊陵摇摇头娓娓道来。 张佳扬走后,紫霞和芳菲两位夫人认真伺候着公主刘羽,张佳扬离开之前,两人怀了身孕,十月怀胎之后紫霞先生了一个可爱的男孩,刘芳菲后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一家人在公主刘羽的庇护下过的倒也安逸平静。 可天有不测风云,自从荷花公主嫁到匈奴之后,大单于宠爱有加,天天呆在荷花的帐内,一次偶然的机会来到公主刘羽的帐内,军臣大单于看了看刘羽说道:“阏氏,不会因为我娶了你们大汉的新公主,吃醋了吧。” “大单于,刘羽不敢。” “哈哈哈,这样就对了,作为本单于,也是身不由己呀。”军臣大单于环视一下四周突然间问道,“怎么好久没有看到护卫张佳扬了,他去哪里了?” 刘羽听到大单于问到张佳扬的事情,马上稳定一下心神说道:“大单于,我让他去采药材了。” “呵呵,这样呀,等他回来到我那里一下。“ “诺,臣妾知道了。” 时间转眼又过了几个月,大单于依旧没有等到张佳扬的到来,于是喊来国师中行问道:“国师,你徒弟张佳扬这么长时间去哪里了,你可知道。” 中行说很是惊恐的说道:“大单于,我实在不知,听说是去为阏氏采药材去了。” “哼,你这师父做的太不到位了,徒弟将近一年不在了,还不以为然。” “大单于,属下认为,他的两位夫人在我们草原上,还担心找不到他吗?” “是呀,你回去告诉伊陵,看你们两人是怎么做的,两个师父看不住一个徒弟,真的是稀奇呀。” “诺。” “报大单于,左谷蠡王求见。” “哦,我弟弟来了,请他进来吧。” “诺。” 左谷蠡王带着两个人大踏步的走进大单于帐内,弯腰向大单于施礼道:“臣弟给大单于请安。” “哈哈哈,伊稚斜,最近你部怎么样了,好久没有见过了。” “托大单于洪福,我部过的很好。” “今日前来,有什么事情吗?” “大单于,我得到可靠消息,大汉境内要发生重大内乱,我们可以趁乱打劫了。” “呵呵呵,你消息挺灵通的呀,我已收到大汉赵王的密信,他们好像是想推翻当今的大汉皇帝,让我们暗中配合。” “大单于,这是个好消息呀,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不可操之过急,防止被人利用。” “大单于,我们已经掌握了大汉境内的情况,此信息可靠,我派了密探来到了大汉的吴国,在那里得到可靠消息,吴王刘濞将带头挑起战争,吴国可是现在大汉最富强的国家,可是联合了十几个封国一起起兵。” “呵呵呵,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大单于,何以见得,他们这么多封国联合,实力可是远远超过长安了。” “不见得,我们要坐山观虎斗,最好他们能两败俱伤,我们就能从中渔利。” “大单于,你没有派人去吴国呀,我还以为大单于早有谋划呢。” “嗯,兄弟什么意思?” “我的两位丞相曾派人到达吴国,无意间见到了会说我们匈奴语言自称是大单于的人,名字叫什么?”伊稚斜转身向身后的两个人问道。 伊稚斜身后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的两个人连忙点头哈腰笑了笑说道:“叫张佳扬。” 军臣大单于好像刚看到两人似的大怒道:“伊稚斜,这两个小子是谁,我们刚才说的全让他们听去了。” 伊稚斜马上陪上笑脸说道:“大单于息怒,这是我的正丞相司马飞和副丞相李世仁,都是自己人。” “哦,你们两个说张佳扬,你们认识张佳扬?” “认识,我们以前在异邦见过面。” “哦,原来如此,伊稚斜,你们退下吧,该出击大汉时,我自有命令。” “诺,大单于千万要抓住这个大好时机,臣弟告退。”伊稚斜带着司马飞和李世仁退出单于帐篷。 到帐外,司马坏水对着伊稚斜说道:“左谷蠡王,看来大单于对于我们的建议不太赞同呀。” “哼,我这个哥哥从来都没有赞成过我的意见。” “那我们要单独行动,别让这个大好机会丢失了。”司马坏水说道。 “好吧,你们两个下去好好准备一下,随时准备出发进攻大汉。” “诺。”在他们还没有走远时,看到国师中行说匆匆走进大单于大帐。 伊稚斜用眼光瞟了一下司马坏水,司马坏水心领神会的来到大单于账后面,看到前面门口的护卫没有注意到自己,就用耳朵贴到大帐上认真听来。 只听到大单于说道:“中行说,真的是太大意了,现在你的徒弟张佳扬已经来到吴国了,你难道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吗?” “大单于,臣真的不知,真的不知。” “哼,马上去问阏氏刘羽,看她派张佳扬到吴国究竟为什么,有没有图谋不轨,中行说,你一定要立功赎罪,否则别怪本单于不客气。” “诺,大单于,我这就去问。” 中行说走出产于大帐,用衣襟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步履蹒跚的来到公主刘羽的帐内,施礼问安之后说道:“阏氏,你派张佳扬到吴国究竟所为何事?” “哦,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派张佳扬去呀。” “呵呵,难道是他自做主张去的,就不要瞒我了,我没有确切消息是不会问这个问题的,这些线索来自当今大单于,还请公主自重。” “既然这样,我给你说了也无妨,我要让他来到吴国替我向我的亲人问好。” “哦,你的亲人在长安应该才对呀,怎么会在吴国。” “这个,这个……”公主刘羽自知话说多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嘿嘿嘿,阏氏,请问先皇孝文帝出生于何日呀?” “这个……国师伺候先皇日久,应该比本公主更清楚才对。”刘羽连忙反诘道。 “嘿嘿嘿,我真的是老糊涂了,连先皇孝文帝是高祖五年庚巳日出生都忘了,该死。” “请国师不必自责,国师到匈奴多年而不忘先皇生辰,实在让本公主感动;另外请国师转告大单于实情,本公主派张佳扬到吴国绝非恶意,请大单于放心。” “呵呵,好说,好说,那我就不打扰了,就此告退。” “退下吧。” 中行说低头退了出去,公主刘羽心中感到一丝丝的不安。 中行说回到自己帐内,满脸惆怅的来回踱着步,最后右手用力一拍条案自言自语道:“刘恒呀刘恒,孝文帝,看我怎样来报复你的国家,你的子孙后代。” 中行说快步来到大单于帐内,大单于正在聚精会神的品尝着新鲜的羊奶,从门口猛然闯进一个人愤然大怒道:“谁这么大胆,竟敢不报告就闯进来。” 中行说马上从思考中清醒过来,连忙跪倒匍匐在地喊道:“大单于息怒,属下一时疏忽,多有冒犯,请大单于饶恕。” 军臣大单于认真看了看匍匐在地的中行说后,立刻转怒为喜大笑道:“哈哈哈,原来是国师呀,这么着急闯进来是不是已经调查清楚张佳扬的事情了。” 中行说近前一步道:“大单于,张佳扬为什么去吴国,我还没有查清楚,但是发现了一件大事,大单于一定感兴趣……” “报,大单于,最新消息,大汉发生内乱,如今战火四起。”帐外突然一声叫喊打断了中行说的话。 第94章.公主出嫁(2) 军臣大单于向中行说摆了摆手示意中行说稍后再说,然后对帐外喊道:“进来禀报。” 一个护卫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说道:“报大单于,大汉境内最新消息,吴王刘濞发动了暴乱,已经杀到睢阳去了,另外,楚王刘戊、赵王刘遂、济南王刘辟光、淄川王刘贤、胶西王刘昂、胶东王刘雄渠也已经起兵,正要大举进攻大汉长安,看来长安要在这些造反诸侯国的包围之中,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哦,难道刘启真的是纸糊的老虎呀,能这么快就被叛军打败。” “大单于,另外还有一个可靠消息,左谷蠡王最近几天已经率领他部人马驻扎在了匈奴与大汉边境,好像有进攻大汉的意图。” “哼,这个伊稚斜,竟敢不听我的军令,擅自把人马带到边境,真的是不把我放在眼里,马上传我军令,告诉伊稚斜马上退兵待命,不得擅自做主进攻。” “诺。” “慢着,”军臣大单于思考了一下转身对中行说说道:“国师,此事还是你去一下伊稚斜的部落吧,恐怕只有你说的话伊稚斜才能听一点呀。” “诺,属下马上去一趟左谷蠡王大营,劝说左谷蠡王不要冒然进军。” 中行说说完和那位护卫一起走出大帐,两人骑上快马来到匈奴与大汉的边境,看到了左谷蠡王一望无际的大营,走进营地,所有兵士一看是国师中行说,都没有敢阻拦,中行说快马来到左谷蠡王大帐,下马挑帘走了进去,看到李世仁、司马坏水正在和伊稚斜聊得火热。 “哈哈哈,国师,怎么有空到我帐内来。”左谷蠡王猛然看到中行说马上大笑着招呼道。 “呵呵呵,左谷蠡王一向可好。”中行说笑着施礼道。 “是不是大单于派你来的呀。” “左谷蠡王真的聪明,不错,是大单于派我过来的,为什么来想必左谷蠡王也清楚吧。” “哼,大单于办事总是畏首畏尾,前思后想,错失良机,今我部人马列队汉匈边境,一来以防大汉乱军侵扰我大匈奴境内,二来可以伺机到大汉掠夺点财宝,一箭双雕有何不可。” “左谷蠡王真的是智谋过人呀,在下佩服。” 左谷蠡王听中行说如此说,马上疑惑道:“国师到底为谁意愿而来?” “哈哈哈,我是为大匈奴的繁荣强盛而来。” “这么说你是站在我这边了。” “不瞒左谷蠡王,大汉与我愁恨不共戴天,当年大汉皇帝刘恒不顾我苦苦求情依然让我远离故土,今幸得大匈奴僻护才能活到今天,如今报仇的机会来了,左谷蠡王认为我会怎么办呢?” “哈哈哈,大单于让国师来的意思是什么?” “大单于只不过恼怒你没有及时向他汇报部落调动情况,让我来质询一下。” “如果我执意进军大汉,国师应当如何办?” “左谷蠡王英明,现在大汉国内大乱,正是进攻良机呀,大汉的财宝美女可是数不胜数,呵呵呵。” “那国师如何到大单于那里交代?” “我自有办法。” “好,既然国师如是说,今夜既是月圆之夜,本王将率领本部人马杀到大汉雁门郡,如若顺利,直捣长安,哈哈哈。” “好好好,中行说祝左谷蠡王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左谷蠡王当夜就率领三万人马对雁门郡进行了突然袭击,中行说秘密的跟在后面查看结果,谁知雁门郡郡守冯敬早有准备,左谷蠡王不但没有得到半点好处,而且还损兵折将,中行说看到这个结果赶紧返回王庭,提早向大单于汇报。 来到王庭,见到军臣大单于之后,中行说施礼之后说道:“大单于,我已经质问了左谷蠡王为什么不听大单于的命令私自调动自己部落的人马,左谷蠡王说有小股汉军侵扰了他们部落,它是率领大部人马追赶到那里去的,经我调查,事实确实如此,调动人马确实不乖左谷蠡王呀。”中行说满嘴胡言乱说一番。 “哦,原来如此,看来是我错怪我这个兄弟了。” 正在此时帐外有一声大喊道:“报,大单于,有紧急军情。” “快进帐报来。” 只见一个兵士丢盔卸甲的走进帐内跪地哭诉道:“大单于,昨晚左谷蠡王追击偷袭部落的汉军到雁门郡,中了埋伏,损兵折将,现在正撤往部落原驻地,请大单于定夺。” “什么,这个伊稚斜,真的是太冒失了,可恶的大汉,我大匈奴一定要报仇雪恨。” 这时中行说不失时机的说道:“大单于,现在大汉境内****,我们左谷蠡王部落受到侵扰,看来正是我们王庭部落出动,讨伐大汉的绝佳时机呀。” “嗯,有道理……” 正在军臣大单于举起手发布新的命令时,忽听帐外又高声喊道:“报,大单于,紧急军情。” “什么事情,快进来汇报。” 一个满脸大汗的兵士走进来报道:“大单于,大汉境内最新战报,诸侯国叛乱已经被大汉皇帝派的周亚夫将军平定,叛军被完全消灭。” “哦,原来刘启这小子如此足智多谋呀。” 中行说站在一旁脸色猛然一白,知道自己的复仇计划算是彻底不行了,多么好的良机就此消失了。 “国师,国师……” “哦,大单于。”正在沉思的中行说被大单于的叫声惊醒。 “在思考什么呢,你看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哎,我们错失了良机,如今只有观察后再说下一步了。” “看来只有如此,你们都退下了,本单于要和国师单独谈话。” “是。”帐内的兵士一个个退去。 “国师,派你到左谷蠡王营地去的时候,大约是两个月前了,那天你是说有什么大事情要给本单于讲。” 中行说头脑马上想到公主刘羽,马上进一步说道:“哦,大单于,我说不出来请大单于恕我无罪。” “国师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了,只管说来。” “大单于,让我调查张佳扬的事情时,我从侧面感到公主刘羽不是大汉的真公主,可能是假冒的。” “哦,假冒的又如何,那大汉不是光明正大的昭告说她就是真的公主吗,我大匈奴凭这个名份就可雄霸四邻了,哈哈哈。” “大单于,此话不假,但不能真正让大汉皇帝畏惧呀。” “何以见得,大汉地大物博,漂亮的女人到处都是,随便找一个女子就把大单于打法了,那还能行?”中行说眨了眨狡黠(xiá)的眼睛看了看大单于的表情,心中想最好能激怒大单于,为自己复仇寻找契机。 “国师说的有道理,那你从哪里得到阏氏刘羽并非真公主?” “大单于让我调查张佳扬为什么到吴国去,刘羽公主说是让他去看望她的家人,如果他是真的公主,就该是文帝刘恒的女儿,亲人应该在长安才对,怎么会在吴国,我在长安时,从来不知道有刘羽这个公主存在,从这里判断,刘羽为假公主无疑。” “哈哈哈,国师果然智力超群呀,那我们应该向大汉发国书,让她们嫁真公主过来,以弥补他们的错误。” “大单于,现在还不是时候,最近不是刚刚嫁来一个荷花公主吗,我们必须调查一下,这个公主的真伪,然后再做定夺,如果荷花公主是真,我们也会不占理的。” “哦,国师考虑全面,哈哈哈,这件事你去办吧。” “是。”中行说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大单于的大帐,带着使命去调查荷花公主的身份。 还真别说,中行说派密探潜入长安,认真细致的调查走访,长安老百姓有的知道荷花公主就是王美人收的干女儿,就这样荷花公主的身份马上被揭晓,假公主无疑,于是中行说来到大单于帐内向军臣大单于汇报。 大单于说道:“国师认为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是不是发国书给大汉刘启那小子?” “大单于且慢,我认为先把这两个假公主处理了再说。” “哦,国师的意思是?” 中行说狠了狠心,心想无毒不丈夫,就说道:“大单于身边都是大汉的假公主,对大匈奴的安全可不利呀,不如让她们消失,以示对大汉的惩罚,然后让她们嫁真公主过来,也好对大汉有个牵制。” “这个……”军臣大单于很是犹豫,毕竟刘羽公主已经陪他过了好多年。 “大单于,下定决心吧,女人对于大单于来说还不是应有尽有。” “哎,我们生活条件恶劣,女人是相当宝贵的资源,杀了蛮可惜的。” “杀了她们,才能对大汉有所震慑,就会嫁真公主过来,要求大汉陪嫁很多女人过来就是了。” “也罢,此事你亲自去处理,把两位公主直接活埋,她们的随从统统做奴隶,不从者杀。” “是。”中行说亲自带领大单于卫队直扑刘羽公主大帐,两位公主的性命一时堪忧。 第95章.公主出嫁(3) 刘羽公主正在草原上和紫霞、刘芳菲散步,主仆三人有说有笑,在广阔的大草原上享受午后的阳光,正在此时,从远处飞来一批快马,马上端坐一个魁梧的武士,前方坐有两个孩子,后面还带有两匹马,近前一看是草原武士伊陵,带的两个孩子是分别是紫霞的儿子和刘芳菲的女儿。 紫霞和刘芳菲连忙走上前去问道:“伊陵师父,你怎么过来了?” “阏氏、紫霞、芳菲,大事不好了,大单于要动手抓你们,如若被抓住刘羽阏氏的性命难保。”原来中行说和大单于在大帐内密谋谈话被帐外的一个护卫听到,这个护卫是伊陵的徒弟,名叫徐卢,知道阏氏刘羽和师父以及师弟张佳扬关系很好,看到阏氏刘羽有难,而且还可能连累师弟张佳扬的家人和孩子,很是着急,于是就飞马报告了师父伊陵,伊陵感到事关重大,就亲自跑来汇报给刘羽公主。 “哦,大单于为什么要抓我,我可是他的阏氏?”刘羽公主疑惑的问道。 接着伊陵就把徐卢在大单于帐外听到的话说了一遍,然后说道:“不能细说,现在中行说正带领卫队在抓你们呢,你们还是快速离开草原,返回大汉可能还有一线生机,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了马匹和一些碎银子。” 刘羽公主思索片刻说道:“谢伊陵师父,我不能逃回大汉,如若那样,就会给汉匈之间挑起战争的理由,到时百姓士兵会死伤无数,如若死了我一人可以避免战争,我甘愿去死。” “公主,不可呀,你不能死。”紫霞赶忙近前一步说道。 “是啊,公主,请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刘芳菲也说道。 “你两个不要劝我了,我既然已经嫁到匈奴,就应该死在匈奴,若能挽救一点点天下苍生,我死不足惜,今生我已经很知足了。” “公主的大义伊陵佩服之极,但是请公主三思,大单于受小人中行说唆使,没有公主,他也会找出其它理由进攻大汉的。” “如果死了我一人能推迟一下战争的时间也行。” “既然公主意已决,伊陵也不好再说,但是紫霞、芳菲你们应该尽快离开。” “公主不走,我们也不走。” 刘羽看着伊陵面前的两个孩子说道:“你们两个就赶快走吧,你们和我不一样,你们还有这两个孩子需要照顾,他们来人世时间太短了,需要活下去。” 伊陵接着说道:“是呀,公主说的极是,你们两个应该带上孩子快走。” “这,这,公主,呜呜呜呜……”紫霞和芳菲两个人同时跪在地上哭道。 “不必哭了,我们主仆三人终究有分离的一天,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你们要照顾好这对孩子,找到张佳扬,若有机会可以转告我的母亲,告诉她说她的女儿是为了天下太平而死的,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公主,你要保重,希望我们以后还能见面,还有再伺候公主的机会。” 这时,站在一旁的伊陵急切的说道:“公主,紫霞,芳菲,你们还是长话短说吧,不然等中行说带人找到这里谁都走不了的。” “好吧,公主、伊陵师父,我和紫霞就此告别,还请伊陵师父照顾一下公主。”刘芳菲说道。 “放心的走吧,能帮忙的我一定尽最大努力来帮助公主。”伊陵说着把两匹马缰绳递给二人,并递上一些碎银子。 “这个你们拿着,此次也许就是永别,留下做个纪念吧。”公主刘羽从头上取下两个发簪交给二人,紫霞、芳菲伤心的泪流满面。 “公主,再见,伊陵师父,再见。”紫霞、芳菲各自带着自己的孩子骑上马匹向伊陵和刘羽挥手告别,恋恋不舍的向大汉的方向走去。 “伊陵师父,我们也该回去了。”公主刘羽看着紫霞、芳菲远去的背影仿佛落下一块石头一样,轻松了许多。 正当他们准备返回时,看到从营地方向气势汹汹的跑来一队人马,近前一看,带头的就是中行说,只见他走到刘羽公主和伊陵近前说道:“刘羽阏氏,大单于有令,你假冒大汉公主,欺骗大匈奴,罪不可赦,立即关押,所有随从作为大匈奴奴隶,请走吧,阏氏。” 刘羽看了一眼中行说,毫无畏惧的说道:“哼,希望国师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哈哈哈哈,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还是请阏氏小心自己的性命要紧。”中行说哈哈大笑道。 中行说紧接着赶往荷花公主帐内轻松的抓住了荷花公主,所有随从被分配到了匈奴各部落内做了奴隶,在一个晴朗的下午将刘羽公主、荷花公主活埋在广阔的草原,中行说看着埋葬的过程,胆战心惊之余露出一丝报仇后满足的冷笑。 一切事情如期办妥之后,军臣大单于召来中行说问道:“国师,下一步我们应该如何进行呀?” 中行说呵呵的近前一步笑道:“大单于,我们应该大军压向大汉边境,做出一副要进攻大汉的阵势,然后发国书给大汉的皇帝刘启,让他尽快嫁真公主过来,并要求陪嫁金银珠宝,否则将大开杀戒。” “国师,这个简单,如果刘启不答应,真的开战将如何是好,我们的实力现在未必是大汉的对手呀。” “哈哈哈,放心大单于,此时的大汉不会和我们打的,刘启不是傻瓜,刚经历内乱的大汉需要休养生息,否则将是死路一条。” “呜哈哈哈,国师好样的,真乃我的左膀右臂呀。” “大单于过奖,我们就看刘启如何回复吧。” 然后是军臣大单于和中行说的疯狂大笑…… 伊陵向张佳扬把以往的事情讲到这离向帐的四周看了看,听到两位公主被活埋的消息张佳扬刚毅的眼睛泛起晶莹的泪花,再想到自己的两位夫人现在不知流落何处,一时很是恼恨自己,哽咽的说道:“师父,都怪我,如果我在,会带着公主她们逃离这大草原,免得公主落个如此下场,可恨中行说,他不配做我的师父,真的是连**都不如呀。” “佳扬,一切都过去了,就不要乱想了,这几年你都做什么去了,今天怎么来到这里的?” 接着张佳扬就把自己最近几年的事情说了一遍,听的伊陵师父连连称奇,徒弟无意间为大汉效了力,成为大汉的将领,真的为之感到自豪,伊陵接着说道:“你若以汉使的身份前往见大单于,恐怕凶多吉少,到时中行说为了防止你为公主报仇一定会铲除你,我看你还是赶紧返回大汉吧,大汉现在一定收到了大单于要求嫁真公主的国书,你将这边的实情向大汉皇帝汇报一下,让皇上定夺就是了。” “现在看来只有这样了,我顺路再寻找一下我的两位夫人,她们现在不知道过的好不好。” “好吧,佳扬,你一路上要小心行事,现在的情况很复杂,稍不留心会被流窜的兵士和土匪强盗所伤。” “谢谢师父,请师父放心,现在佳扬的武艺已经有很大增长可,区区几个蟊贼是奈何不了徒弟我的。” “哦,那为师就试一试你现在武艺如何。” “呵呵呵,师父,请帐外赐教。” 师徒二人此时才显出满脸的微笑,走到帐外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两人拉出架势,张佳扬说道:“师父,你先进攻吧。” “小子,好大的口气,还是和几年前一样,你先来吧。” “师父,徒弟我就不客气了。” 张佳扬说着举起宝刀直接冲向伊陵,首先来了一个泰山压顶,伊陵来了个抬头望月大喊一声:“开。” 宝刀直接砍到了伊陵的刀匣上,伊陵瞬间感到手臂发麻,火星四射,幸亏都是宝刀,连刀匣都是好钢打造,才没有出现以外,伊陵惊奇的说道:“好小子,力量增长了不少呀。” “多谢师父夸奖,师父的力量也不输于当年呀。” 紧接着张佳扬来一个排山倒海,伊陵这次不敢正面迎击,而是来一个绵里藏针,柔柔的躲过直接进攻张佳扬的下盘,张佳扬瞬瞬间双腿腾空,向后侧飘逸躲过伊陵的一招,三十几个回合过后,未分胜负,对于两人来说只是热热身而已,一个身手老到不输当年之勇,一个武界新秀敢于创新,到最后两个人都使出了幻影刀法,只见草原上只见两团旋风,不见人影,周围的枯草被带动的漫天狂舞,两人大约比试了半个时辰,只听得伊陵喊道:“好样的佳扬,师父满意了。” 说着张佳扬换式收招,面不改色心不跳,额头略微渗出些汗水,微微笑道:“师父,你教的这几招,徒儿学的如何?” “哈哈哈,真是后来者居上,已经远远超过师父了,师父已经放心了。” “多谢师父夸奖。”张佳扬本想还说自己这几年还学了一些其它江湖武艺,但碍于老师总认为自己就是江湖正宗,告诉过自己要保持武艺纯净,所以自己一时就住了口。 “佳扬,你就可以回去了,早点告诉大汉的皇帝这边的实际情况,以便得到正确处理,为师希望汉匈早日放下刀枪,还苍生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 “放心师父,徒儿一定把正确的信息传达给大汉,希望早日实现和平,那我就此告别。” “徒儿,后会有期!” 张佳扬跨上战马向大汉的方向飞驰,伊陵看着佳扬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 第96章.公主出嫁(4) 张佳扬骑着快马急促向前飞奔,广阔的草原此时仿佛一个绿色的毯子平铺在广袤的大地上,雄鹰在天际间自由的飞翔,朵朵白云从天空掠过,在阳光的照射下聚散之间显露出斑驳的投影,飞跑的马匹带动平静的空气在耳边呼呼作响,张佳扬只有一个信念,快点到达都城长安,将匈奴这边的情况报告给皇上,避免战争减少老百姓的无谓牺牲。 “嗖……”突然一颗石子从草丛中飞出直打张佳扬面门,张佳扬说声不好应声侧头,石子擦着他脸颊飞过。 “什么人?”张佳扬大喊一声勒住了马缰绳,迅速从马匹上跳了下来。 “大个子,是我。”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草丛内传出。 “明人不做暗事,站出来说话。” “大个子,我是站着呢。”随着说话声看到草丛中有一个地方在哗哗哗的晃动,张佳扬认真仔细的观看,不一会儿从草丛中走出一个身高不足一米的小男孩,右手拿着一个弹弓,向着张佳扬傻笑。 “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这里捣乱,你家大人呢?”张佳扬马上意识到刚才那颗石子是他所发,立刻问道。 “什么孩子,我已经是大人了,大个子,我是草原的儿子,你是谁呀?”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为什么要用石子打我,要是我受伤了你小孩子能担的起责任吗?” “嘿嘿,刚才说过了,我不是小孩,我为了拦下你,问你一个事,你认识一个男人吗?” “男人,打听人呀,你想打听谁,说出来让我听听。”张佳扬不以为然的说道,心想这算是哄小孩儿了。 “那好,你站好了,别吓着你,我要说了,你是否认识草原第一武士伊陵的徒弟,武艺箭法皆优秀的新秀大侠张佳扬。” 稚嫩的声音差一点引得张佳扬疯狂大笑而未回答,但这小孩却撅起小嘴怒道:“你笑什么,在嘲笑我的偶像吗?” “哈哈,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和张佳扬很熟。” “哦,你和他是朋友吗?既然都是自己人,你就叫我草原英雄滚地球好了,趁你有空帮我把张佳扬大侠喊过来,我有要事找他。” 张佳扬听着眼前此人说话越来越有意思,心中暗暗好笑,就不以为然的接着问道:“滚什么球,你和张佳扬熟吗,你认识他吗?” “我不叫滚什么球,叫滚地球,我和张大侠很熟的,要不熟我找他干嘛,他是我的爹爹,我当然认识。” 张佳扬心想,好吗,问一会儿,问出个儿子来,可是再看看眼前这位滚地球,和自己一点都不象呀,再想想这孩子肯定脑袋有问题,不然怎么说自己是他的爹爹,于是就问道:“滚地球,大白天的不能胡说,据我所知,张佳扬现在年级尚小,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孩子?” “呵呵呵,你管的着吗,说他是我爹爹,他就是我爹爹,你快去把张佳扬带过来吧,就说他儿子在这里找他呢。” “那如果说我就是张佳扬呢。”张佳扬实在是憋不住了,就试探的说了一句。 “哎呀,你真是张佳扬,我说看着怎么有点面熟呢,爹爹在上,受儿子滚地球一拜。”滚地球趴在地上啪啪啪的叩头,接着站起来说道,“张佳扬,儿子拜也拜了,头也磕了,现在该算总账了,下马吧,和我一决高下。” 张佳扬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惊讶道:“什么,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会风一会雨的,让我一时琢磨不透。” “你还是快点给我下来吧,看石子。”滚地球举起弹弓照着张佳扬脑袋就射了起来,张佳扬急忙躲闪,并顺势滚鞍下马。 滚地球边射石子边说道:“来来来,我俩大战一百回合,今天非要分个高低不可。” 张佳扬边躲着石子三步两步跳到滚地球近前说道:“小孩,你发什么疯,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用石子射我。” “莫废话,你打败我再说。”说着滚地球收起弹弓在草地上像一个圆球一样滚到张佳扬脚下,伸手就要抓张佳扬的脚踝。 张佳扬一看情况不好就向后纵身一跃跳出两三米远,谁知滚地球滚的更快,紧追张佳扬不舍,张佳扬就左蹦又跳四处躲闪,一时真的不知如何对付才好,突然一个不留神,一个脚踝被滚地球抓住,只听到滚地球大喊一声:“爹爹你给我坐下吧。”张佳扬一条腿顺势被拉出去好远,另外一条腿一时无法跟上,被滚地球强迫着来了一个一字马,扑腾坐到地上,只见滚地球的小手照着张佳扬的脑袋上就打了下来,张佳扬一看不妙就伸手阻挡,滚地球站着和张佳扬坐在地上身高相当,双手迎双拳,打的不可开交,张佳扬双腿再一较劲猛然站了起来,滚地球顺势再把张佳扬拉翻,如此反复多次,张佳扬被气的脸色很是难看,干脆就不起来了,心想我坐在这里也能把你擒住,到时再问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说着张佳扬双手进攻滚地球的速度加快。 滚地球猛然感到压力,就惊奇的说道:“妈呀,爹爹你动真的了。” “谁是你爹爹,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小小年纪太无礼了。” 滚地球一瞬间占据下风,正在这时,从草原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滚地球,你在干什么呢,又淘气了不是。” 张佳扬感到这声音很是熟悉,但一时也想不起来此人是谁,由于坐在草地上也看不清说话之人,滚地球听到声音后慌忙大喊道:“娘,你快过来呀,爹爹在这里欺负我。” “这孩子又在瞎说,看到谁都说是你爹爹。”声音刚落一个漂亮的女人出现在了滚地球和张佳扬近前,大喊道:“滚地球,快住手,不要撒野。” “好咧。”滚地球喊了一声蹭蹭蹭撤身跑到来人面前接着说道:“娘,我帮你找到爹爹了,不过这脾气好像有点不好呀。” 此时张佳扬也站了起来,朝来人看了一眼不由得心头一颤,大声的喊道:“你是芳菲吗?” “你是?”由于张佳扬刚才和滚地球一场大战,满脸沾满了泥巴,让人无法辨认,女人认真看了看张佳扬然后惊喜的说道:“你真是佳扬哥,真的是你吗?” “正是。”两个人四目相对微微一笑,然后张佳扬快步走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刘芳菲,刘芳菲霎时热泪盈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滚地球在一旁呵呵的笑道:“娘,爹爹,我还在这里呢,哈哈哈。” 张佳扬听到滚地球的声音,松开刘芳菲后看着滚地球问道:“这是我们的儿子,听伊陵师父讲不是女儿吗?” “爹爹,知道你疑惑,我妹妹在家里呢,我是干儿子还不行吗?”没有等刘芳菲回答,滚地球抢先说道。 “佳扬,你走这三年,草原这里发生了很多事,我和紫霞姐妹二人带着儿女逃出王庭,一路向大汉方向走去,谁知半路又遇土匪,多亏滚地球相救,我们四人才脱险。” 滚地球接着说道:“娘,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提起来空留下悲伤。” 刘芳菲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别看滚地球个子矮,却有一身功夫,后来就认了我和紫霞为干娘,认了女儿和儿子为弟弟妹妹,这两年多亏滚地球照顾,不然我们四人早就抛尸荒野了。” “娘,还说这些干什么,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这下我帮弟弟妹妹找到爹爹了,她们一定很高兴,走吧,快回家去。” “走,回家。”刘芳菲一手拉起张佳扬,一手拉起滚地球,张佳扬另只手牵着马缰绳向远方走去,一会儿工夫,前面出现三顶帐篷,处在绿草蓝天之间,是一幅天然的画。 滚地球说道:“爹爹,前面就是我们的家了,快看,弟弟妹妹在那边等我们呢。” 张佳扬看到两个小孩伫立在帐篷前面的空地上,眼睛望着这边,走近时,滚地球跑了上去大喊道:“弟弟妹妹,哥哥回来了。” 只见小男孩说话了:“哥哥,妈妈,你们到哪里去了,我们等了好久了。” 小女孩则直接跑到刘芳菲近前抱住腿说道:“娘,你回来了。” 刘芳菲顺势蹲下将小女孩拦在怀中,在粉红的小脸蛋上亲吻了一口,然后站起对着张佳扬说道:“佳扬,这时我们的女儿张思佳,那是你和紫霞姐的儿子张思汉。” 这时张思汉也跑到刘芳菲近前指着张佳扬问道:“娘,他是谁?” 刘芳菲抱起张思汉说道:“思汉,这是你爹爹,快喊爹爹。” “谁,这就是我爹爹呀。”张思汉挣脱了刘芳菲的怀抱站在地上昂头挺胸的说道。 “是的,他就是我们爹爹,快喊呀。”滚地球走到近前说道。 张思汉扭头向一个帐篷跑去,边跑边喊道:“娘,娘,我爹爹回来了。” 第97章.公主出嫁(5) 张佳扬看着刘芳菲说道:“紫霞在帐篷里吗?” “是呀,这半年来紫霞身体都不太好,现在卧病在床,你还是赶紧进帐篷去看看吧。” “哦。”张佳扬跟着张思汉走进了帐篷,之间毛毡上躺着一个头发蓬松的女人,仔细辨认才看出来就是自己的夫人紫霞。 紫霞斜躺着做了起来,看着张佳扬走进来,微微张开嘴说道:“相公,是你吗?” 张佳扬连忙跪在毛毡旁,一只手托着紫霞的后背说道:“夫人,是我,我回来了,让你们辛苦了。” “相公哪里话,你为完成公主的愿望而离开,应是理所当然,咳咳咳……”没说一句话,紫霞就咳嗽了起来。 张佳扬连忙问道:“夫人,你要保重身体,以后我们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呵呵,我这身体太不争气,不过也没有什么,如果早死了也可以到那边继续服侍公主,公主死的好惨呀,呜呜呜……”紫霞说道这里止不住的哭起来。 “夫人,不要伤心,也许公主到那边过的比这里更幸福,相信上苍会眷顾如此善良美丽的人的。” “也许是吧,相公,你这几年过的还好吧?” “我现在做大汉的武将了,这不现在是大汉的特使,前来出使匈奴。” “相公,这是我们的儿子,”紫霞看了一眼张思汉然后接着说道,“快喊爹爹。” “爹爹。”张思汉有点胆怯的喊了一句,然后默默无语。 张佳扬转身把张思汉拦在怀中,默默的说道:“思汉,夫人,我张佳扬对不住你们。” “相公哪里话,现在不是我们又团聚了吗,以后我们一家人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是的,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离,你一定要养好身体,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稍后,刘芳菲、张思佳和滚地球也走了进来,张佳扬把自己离开王庭这几年的经过向紫霞、芳菲等说了一番,讲到参与大汉平定内乱的经历惊得她们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然后问她们怎么会在这里,芳菲说道:“自从那天逃离王庭,漫无目的的向大汉的方向行进,当走到这里时,偶遇强盗,幸亏滚地球出手相救,要不然我们没有再相见的可能了。” 芳菲和紫霞向滚地球投去感激的目光,滚地球却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说道:“我说娘呀,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要不是当时赶走强盗,遇到娘你们,我现在还是草原上的一个游魂呢,怎么会有如此温暖的一个家,呵呵呵。” 滚地球转身对张佳扬说道:“我说爹呀,你别看我个子小,可我年岁并不小,什么都知道,我两位娘为了等你可没少掉眼泪,因为思念你,我弟弟妹妹的名字才改成思佳和思汉,一是思念佳扬,一是思念大汉的亲人,爹爹你以后要对我娘好点,要不然别怪我这个儿子不客气。” “滚地球,休得对爹爹无理。”紫霞在床上瞪了滚地球一眼。 滚地球呵呵一笑道:“你看,娘又不让我替大家说话。” 刘芳菲连忙说道:“佳扬,滚地球是当时自愿认我们为干娘的,然后才组建了这个家庭,在这几年中保护我们免受战乱的打扰,我们就是一家人,他说的话你不要见外。” “怎么会,滚地球是你们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自己一家人说话,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本来也是对不起你们,以后我要好好照顾保护你们。” “这就对了,不仅仅你保护娘,还有我呢,哈哈哈。”滚地球哈哈笑道。 在一家人的谈话中,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晚餐是滚地球在草原上打来的野味,虽然简单但也香甜可口,一碗羊奶下肚,自是舒适宜人,然后在紫霞的催促下,佳扬和芳菲住在了一起,晚上自然少不了温存,久别似新婚,那晚整个世界仿佛就是他们两个人,只有天空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在窥视着这个美丽的世界。 张佳扬在这里住了一晚,在第二天的早上,吃饭时,身体总是坐不稳,屁股上就像有针扎一样起来坐下,坐下起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这个状态被紫霞看在眼中,趁着张佳扬不在帐篷时把芳菲喊了过来,紫霞说道:“妹妹,我看相公今天有点心神不宁,肯定有什么心事瞒着我们,你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你看能否找他谈谈。” “哎,姐姐,你我和他都是夫妻,一家人,把他叫进来,我们三个一起谈,看他有什么事情。” “这样也好。” 张佳扬在刘芳菲的招呼下来到帐内,芳菲问道:“佳扬,今天看你坐立不安的,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吗?” 紫霞接着说道:“相公,我们既然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只管说来,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 张佳扬垂下了头,默默的说道:“二位夫人,我真的不好开口,我说过要和家人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可是我现在是大汉使者的身份,需要立即赶回长安汇报这里的情况,不然会有多少无故的生命惨死在战乱之下。” “佳扬别说了,我们支持你,你赶紧到长安去吧,国事为重,何苦儿女情长。”紫霞说道。 芳菲顿了顿说道:“是呀,减少屠杀才是王道,紫霞姐姐的病就是因为大单于屠杀了公主,紫霞姐思念公主才病倒的,佳扬,你应该赶紧到长安汇报,减少无谓的屠杀,让人世间少一些悲剧。” “多谢两位夫人成全,我一定会回来把你们带到大汉的。” 三个人正在说话间,就看到滚地球闯进帐内说道:“爹娘,慢着,不能就这样让爹爹走了。”原来滚地球一直在偷听她们的谈话。 紫霞以为滚地球不同意让佳扬走,然后就训道:“儿呀,你可知道,男儿应该以国事为重,不能儿女情长,现在边关战争一触即发,不能因为你爹爹的消息没有传达到而引起战争。” “娘,你莫急,我也没有说不让爹爹走呀,我是说让爹爹在前面先走,我带着娘和弟弟妹妹在后面跟着,我们都搬到长安住去,这样我们不就是回家了吗,我们不就是怕爹爹找不到我们才住在这里吗,现在爹爹回来了,也没有必要继续住在这里了呀,娘,你们说对吗,呵呵呵。” “好主意。”刘芳菲和张佳扬同时说道。 紫霞这时反倒疑虑道:“我这病无法行走,会拖累大家的。” “娘不用怕,我用车拉着娘过去。”滚地球然后对着张佳扬说道,“爹爹,长安那边一定有好的巫医,一定能治好我娘的病,去长安真的是一举多得呀。” “是呀,滚地球说的不错,我赞成。”张佳扬说道。 不多时,大伙商定,张佳扬今日马上出发回长安,滚地球带着家人收拾停当紧随其后,一家人顿时笑开了颜,紫霞也仿佛一下子病好了许多,回长安是她一直以来的奢望,这次可能真的要实现了。 先说张佳扬骑上快马直接向长安前进,一路无话,数日之后进入长安,来到熟悉的环境,沿着熟悉的道路直奔未央宫,刚到宫门口就跳出一个黄门道:“什么人,未央宫禁地,闲人免入,报上姓名。” 张佳扬呵呵走上前来拿出诏旨说道:“我乃大汉出使匈奴特使张佳扬,有要事向皇上汇报。” “特使,稍等,我去向皇上禀报,等着宣召。” “诺。”张佳扬抬起头来看到黄门纹丝没动,只说进去禀报而没有下一步动作,满脸冷笑着歪着脑袋看着远方,张佳扬马上意识到问题,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子递了上去接着笑道:“官爷,你辛苦,这个拿去买点茶喝。” “哈呵呵,算内小子长眼色,在这里候着,稍后皇上定当召见。” “诺。” 张佳扬把马匹拴在门外面的拴马石上,擦一擦额头的汗渍,站在门旁边等候。 正在此时,一个全身盔甲身材魁梧的老者向这边走来,尽管已上了年龄,但精神矍铄,走路带风,举手投足之间并不亚于年轻人,张佳扬一眼就看出,来者正是当年率领河间国士卒参与平定七国之乱并立下战功的河间王太傅卫绾,七国之乱平定后升为中尉,连忙迎上去问好道:“卫中尉近来可好,如此匆忙而来是要见皇上吗?” “你是……”卫绾走到张佳扬近前,仔细打量之后哈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原来是威武的夷族英雄张佳扬,你不是到匈奴去了吗?” “呵呵,中尉知道的还挺详细呀,这不我才返回要见皇上汇报情况吗。” “正好,我也要见皇上,我们一起进去吧。” “能行吗,刚才一黄门已经进去通报了,等皇上有吩咐后再进吧。” “那就再等等,呵呵呵呵。” “皇上有旨,宣张佳扬进殿拜见皇上。”没有等卫绾接着说话,就听到一个黄门喊着从宫内跑了出来 张佳扬听到这里,呵呵的笑道:“走,中尉大人,我们一起进去。” “哦,哈哈哈,好,老夫就沾一下大使的光,走,一同面见皇上。” 第98章.公主出嫁(6) 张佳扬和卫绾小趋步走进未央宫,早有一个谒者在殿内门等候,看到张佳扬和卫绾之后马上喊道:“出使匈奴使者张佳扬觐见皇上。” 谒者喊完猛然间看到中尉卫绾紧随在后,只见谒者赶紧迎上前来小声说道:“中尉,你怎么也来了,刚才黄门只是通报匈奴使者张佳扬求见呀。” “呵呵呵,我有京畿治安情况向皇上回报。” “你老还是等一下,让我进去通报后再进入。”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皇上最近说过京畿有要事直接快速汇报,不能误了国之大事。” “可是我并不知道呀,没有我的通报不能进去。” 正在这时,就听到未央宫内传出声音道:“卫绾也在殿外吗,快快进来吧。” 卫绾向前一躬身道:“陛下,臣遵旨。” 然后瞟了一眼谒者,和张佳扬一起走进殿内,两个人看到刘启端坐在殿下面的软垫上直勾勾的盯着门口,两人正要向前施礼,刘启马上说道:“卫爱卿,张爱卿,不必多礼,坐下来说话。” “诺。”两人一躬到地,然后规规矩矩的靠大殿的旁边垫子上坐了下来。 刘启看了看张佳扬,然后问道:“张爱卿出使匈奴,几时回来的呀,匈奴那边情况如何,让朕了解一下。” “回陛下,臣刚到长安,马不停蹄的来到陛下这里汇报,只是……”张佳扬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四周。 刘启看到张佳扬面露难色,马上说道:“张爱卿尽管说来,卫爱卿乃是我朝重臣,不会泄露机密。” 张佳扬马上意识到自己多虑了,因其从遥远的未来知道卫绾乃是国之重臣,无需怀疑,一听到刘启说话,立刻抬起头说道:“诺,陛下,此次臣出使匈奴,知道了匈奴大兵压境的缘由。” “哦,快快讲来。” “此事皆是因为中行说引起。” “哦,中行说,可是先帝在世时随公主出嫁的那个宦人。”刘启立刻提起精神。 “陛下,正是,这些年来,此人依旧忌恨把他派遣到匈奴的先帝,转而痛恨如今大汉,所以想方设法和我们大汉做对。” “哼,量他一个阉人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陛下,话虽如此,可是他在匈奴干出了一个很缺德的事情。” “此话怎讲?” “陛下可要沉住气,臣说下去你可要息怒呀。” “说来无妨。” “陛下,中行说为了进行报复,用谗言让军臣大单于活埋了我们的刘羽公主和荷花公主,陪嫁去的人员全部充为匈奴奴隶。” “哎呀,可恨阉人,太欺我大汉朝中无人了,此人可杀不可留。”卫绾在一旁也禁不住气愤道。 “张爱卿慢慢接着讲来。”刘启虽然生气,但因为两位公主并非自己嫡系,所以还可以忍受的住。 “中行说然后给军臣大单于建议,兵发大汉边境,然后派使者送达陛下板牍,以前期嫁的公主并非真正公主之名,让陛下嫁一个真正的公主过去侍奉大单于。” “哎呀,匈奴真的是痴心妄想,陛下,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趁这个机会杀过去把中行说抓过来问罪。”卫绾在旁边实在憋不住了,接着愤怒的说道。 “哼,可恨的匈奴,真的是得寸进尺。”刘启衣袖一摆站了起来,气得在大殿内踱起步来。 看到刘启气得脸色铁青,卫绾和张佳扬马上垂手侍立在一旁,稍时,刘启脸色转变了过来,对着卫绾和张佳扬说道:“呵呵呵,二位何必如此气愤,我泱泱大汉怎能被蛮夷吓住。” “陛下,还是开战吧,让老臣打头阵,为国捐躯在所不辞。”卫绾说道。 “不不不,卫爱卿错了,自国内暴乱以来,除了刘氏宗亲遭受斩杀之外,老百姓已经因内乱苦不堪言了,如今之大汉不再适宜大的战争了。” “难道陛下的意思是?”卫绾疑惑道。 “是呀,朕今有几个女儿已经到了待嫁的年龄,到哪里都一样,嫁到匈奴有何不可。” “陛下,这怎么能行……”卫绾马上想要反对。 刘启赶紧说道:“卫爱卿不用说了,我心已决,对了,怎么没有收到匈奴的板牍,张爱卿,你这消息确切吧?” “不敢欺瞒陛下,这些消息来源可靠。” 刘启转身看了一眼卫绾转变话题道:“哦,卫爱卿前来有什么事情禀报吗?” “陛下,我带领手下昨晚巡查京畿之地时遇到一个穿着匈奴服饰的细作,在这匈奴兵临汉境的关键时刻,不敢大意,所以拿下后特来禀报陛下。” “一个细作,卿审问一下就可以了,不必告诉朕。” “陛下,这匈奴人说话尽管老臣听不懂,但感觉他不同于其它匈奴人,向老臣做手势意思是要见陛下。” “哦,在这关键时刻,见一个匈奴兵士没有什么坏处,那就让此人过来,朕要问一下这匈奴人到底什么来头。” “陛下稍等,我来时已经差人前去关押处提取,稍后定能送来。” “好,来人,把典客叫来以便做翻译。” “诺。”从门外走进一个谒者领命而去。 不多时,匈奴细作被押到未央宫的偏殿,典客也紧跟着来到这里,听明来意后,典客用不太熟练的匈奴语说道:“快说,你是什么人,谁派来的,来干什么?” 该匈奴人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几个人看着此人霎时没有一点办法,张佳扬看了看用熟练的匈奴语言说道:“快点报出你的名字和来长安的目的,否则性命难保” 听到张佳扬流利的匈奴语言以及熟悉的声音,此匈奴人猛然间抬起头,默默看着张佳扬,然后说道:“你就是阏氏的护卫张佳扬,你怎么投靠了大汉,你是叛徒?” 张佳扬反倒笑笑回答道:“原来你认识我,你来干什么的还是赶紧说吧,你要相信老天都是相信正义的,我只所以来到大汉,因为我在这里看到了正义,匈奴人时不时的到汉境杀人放火抢劫,是十足的强盗所为。” “哈哈哈,正义不能用来当饭吃,这自称正义的大汉不是依旧怕我强大匈奴的军队,我就是军臣大单于派来向大汉皇帝送国书板牍的,希望皇帝能把真正的公主嫁给匈奴伺候军臣大单于。” “国书板牍在那里?” “哼,被这个老头强行夺走了。”这匈奴人用眼直直的盯着卫绾说道。 张佳扬和匈奴人的谈话只有典客稍微能听懂些,可卫绾和刘启一头雾水,张佳扬马上转身把刚才的对话向刘启复述一遍,刘启马上说道:“卫爱卿,他说的板牍在你那里?” 卫绾立刻打起精神说道:“老臣是从他身上搜出一卷板牍,由于听不懂匈奴人说话,所以没有当回事,没有查看板牍,这板牍还原封没动在老臣这里,正准备要交给陛下。” “呈上来我看。” “诺。”卫绾从衣袖中取出板牍递了上去。 刘启慢慢打开板牍,上面是中行说的秀美篆书,大致内容是汉朝皇帝欺负大单于不能辨别公主真伪,连续嫁过去几个假的公主和亲,有损大单于威严,在愤怒的情况下做出了活埋假公主的决定,事后也感到很后悔,希望大汉皇帝能够谅解,为了抚平大单于心头伤痕,望大汉皇帝能够择期嫁一位德艺完美的真公主过去和亲,以便维护双边的和平稳定,使其真正成为一家人,让世上百姓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尽管刘启早有心理准备,当看到真正的板牍时还是忍不住的把它拍在了案上,脸爆青筋的说道:“欺人太甚。” “陛下,息怒。”卫绾和张佳扬同时说道。 刘启慢慢的安静下来说道:“让匈奴使者到馆驿休息,等候回复,你们都退下吧,朕要冷静一下。” “诺。”张佳扬和卫绾同时转身离开未央宫。 刘启坐在未央宫的床上足足一个时辰,然后说道:“来人,摆驾长乐宫。” “诺。” 刘启坐着龙辇在仪仗队的伴随下浩浩荡荡的向长乐宫前进,通过甬道,很快到达长乐宫宫门口,一谒者走近龙辇问道:“陛下,我们是否去皇太后那里?” “宫门外停辇,朕要步行进长乐宫内转转。” “诺。” 刘启走下龙辇,满怀心事漫无目的的在长乐宫内瞎逛,一时不知道去找谁,也不知道谁能解决自己如今的难事,越想越愁,越想步履越快,恨不得把心中的怒气全部发泄到脚下,倾泻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后面的侍从护卫也加快脚步紧随其后,也搞不清楚皇上究竟要到哪里去,刘启猛然间停下了脚步后面的护卫也象高速奔跑的羚羊一样来了个急停,有些个别的注意力不集中者险些撞到前面护卫的身上。 刘启转身说道:“你们和朕拉开距离,朕走不丢的。” “陛下安全重于泰山,若有闪失小的们对不起社稷。” “朕一个大活人,会照顾自己。”刘启怒斥后转身又向前急走,后面的谒者侍卫皆莫名其妙,摇摇头接着继续跟了上去。 转身走到一个小花园,满园的花儿开的还算鲜艳,花园中间有一个小池塘,池塘上面铺满荷叶,蜻蜓在荷花上起起落落,但刘启对这些景色毫无兴致,突然从小路旁边的花丛中跑出一个小男孩,啪的一声撞到刘启身上,刘启身后的侍卫以为遇到刺客,连忙一跃而起冲上前来,刘启边向身后侍卫摆手示意莫乱边低头观看,只见这男孩满脸泥巴,衣袖全湿,看到刘启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呵呵,父皇也在这里,彘儿给父皇请安。” 刘启马上笑道:“哈哈哈,淘气的孩子,怎么弄成这样,看管的宫人在那里。” “胶东王……你慢点跑……老奴跟不上了。”这时从草丛中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个老头,当看到刘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老奴给陛下请安,老奴有罪。” 刘启马上意识到这位就是看管刘彘的宫人,呵呵笑道:“老人家起来吧,你何罪之有。” “老奴不敢,把胶东王看管成这样,死罪,死罪。” “哈哈哈,儿童顽皮乃天性,与你等无关,不必自责,稍后朕会派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进行教导,有烦老人家了。” “谢陛下恕罪。”老头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第99章.公主出嫁(7) 刘启再看一眼刘彘,满身泥巴也无法遮挡住帝王之子的傲骨,眉宇间透露出一股逼人的英气,禁不住弯下腰将刘彘抱起,呵呵的问道:“彘儿,陪伴你的这位谒者已经上年纪了,你不要欺他年迈而故意调皮捣蛋哟。” “父皇,有人在孩儿身边感到很碍事的,孩儿喜欢单枪匹马在辽阔的大地上奔跑,不受别人的看管。” “哈哈哈,彘儿,你还未成年,等你长大了,会离开长安,去你的封地做你的真正胶东王,然后就可以驰骋天际,在哪里是没有人管你的,不过,现在,一定要听老谒者的话,长大后要替朕镇守一方,保持我们刘氏基业千秋稳固。” “嗯,父皇,好象我听明白了哟,但是我要和哥哥姐姐们玩,我不想离开长安。” “不行的,到最后,只有你荣哥哥能留在都城接替朕的位子,其他的皇子都要离开都城到封地去做王,造福一方百姓,广施我刘氏恩泽。” “既然父皇如此说,孩儿只有遵命了。” “呵呵呵,还是彘儿最能理解朕的心呀。”刘启说着在刘彘沾满泥巴的脸上亲了一口,刚才的愁云一扫而光。 “陛下,怎么有空在这里散步呀?” 刘启抬头向前看去,发现自己的母亲窦太后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站在不远处,正凝神面向这方。 刘启连忙走上前去回答道:“给母亲请安。” “呵呵呵,我说没有看错吧,听皇上的声音好像遇到麻烦事了,不然不会到这里散步吧。” “母亲皇太后,朕是遇到点烦心事,不过还是能处理的了的。” “皇上,不要硬撑着了,若不是什么难办的事,会在这长乐宫内散步吗,给我老太婆说一说,说不定能帮拿个主意什么的。” “皇太后果然明察秋毫,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皇太后,确实是遇到难事了。”刘启接着把匈奴围攻大汉边关,借机要求大汉用真公主和亲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窦太后的脸色听完之后突然也变的非常难看,气的嘴唇发紫,额头青筋凸起,颤颤巍巍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蛮夷之族,蛮夷之族呀。” 刘启连忙上前一步搀扶住窦太后说道:“太后息怒,朕一定会很好的处理这个事情的。” “皇上,说的到轻巧,难道看着把自己的亲生骨肉送入狼口吗?” “母亲皇太后,儿女和社稷相比,和天下苍生相比,孰轻孰重应该比朕更了解呀。” “哎,哎,哎。” “皇太后不必着急,别急坏了身子,若为此事着急上火,实在不该,此事让奴家来处理好了。”正在此时,从窦太后后面的人群中走出一个漂亮的少妇,妩媚笑靥仿佛盛开的樱花吹散人们心头的愁云。 刘启抬起头来看去,赞许的说道:“原来夫人也在这里,朕都左右为难的事**人能有什么办法?” “请陛下让臣妾试上一试,请太后回殿休息,陛下到臣妾处商议。” “既然夫人对此事感兴趣,朕也好久没有去夫人住处了,过去聊聊也无妨,请太后回殿休息。” “皇上也要注意身体,大汉的臣民还需要皇上来保护的。” “谢太后关心。”刘启说后就和夫人王娡向长乐宫她住的漪兰殿走去,刘彘则跑在最前面带路,仿佛一个飞翔久了即将回笼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他的笑声荡开了些许刘启心头的愁云。 还没有走进殿内,就看到三个青春少女迎了上来,同时拉住刘彘说道:“父皇来了也不安静,平时母亲是怎么教你的。” “姐姐,姐姐,我已经给父皇问过安了。”说过之后向她们做了个鬼脸。 “淘气。”三个少女同时向刘启万福道:“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启看到三个少女面露惊讶的眼神,王娡在旁边马上提醒道:“陛下,怎么了?” “哦,没什么,没想到朕的公主们已经长了这么大了。” “陛下整天忙于国事,难免忽略公主们的大小,现在最小的公主都已近年方二八了。” “哈哈哈,时光真的过的很快呀,一个个小公主转眼都成为长大成人了,朕今天才清醒过来呀。”刘启看着自己的三位公主,个个象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不免产生些许感叹。 “呵呵呵,陛下说的是呀,可惜她们整天只知道玩耍取乐,没有小时候听从臣妾的话了。” “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也是正常的,夫人不必记在心上。” 王娡和刘启一同走进殿内,在一个茶几旁屈膝坐定说道:“陛下,如今的大汉难事我想让刚才的公主们来帮个忙,如果有一位愿意,那就……” “夫人说什么,难道夫人要……”说到这里,刘启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手握拳头露出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神态。 “陛下不必为难,这件事臣妾就帮她们做主了,如此以来,舍去一个能换来整个大汉的安宁,还是值得的。” “哎,朕太无能了,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骨肉送入狼口,哎哎哎……”刘启说到最后竟然连声感叹。 王娡起身靠近刘启并依偎在怀中,喃喃的说道:“陛下,臣妾也是不忍心,但如今臣妾的这个办法乃是上上策,还请陛下认真考虑。” “哎,难怪母后说夫人聪慧贤能,如今朕真的感受到了,如今我大汉国力脆弱,战北方蛮族一定会两败俱伤,说不定会有灭亡的凶险,可能这是唯一的办法。”刘启顿了顿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可是,世界上那位父亲能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出现。” “陛下,臣妾刚才说过了,所有罪责都记在臣妾身上,公主们那一个过去先让她们自己抉择,最好有自告奋勇的前去。” “如果都不愿意去呢?” “臣妾的意见是抓阄定夺,一定要有一位公主去为国分忧,谁让她们生在帝王家呢。”王娡稍稍离开刘启胸怀,义正严词的说道。 刘启看到这里,也屈膝端坐的笔直,正色道:“既然夫人有此想法,朕有什么不答应的呢,如果能促成此事,大汉安定矣。” “既然陛下答应,接下来的事情就让臣妾来办吧。” “这样也好,要和公主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定要挑一个心甘情愿前往的。” “诺,陛下。”王娡说着又躺在了刘启的怀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刘启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也顺水推舟的抱住王娡,在长乐宫内的王娡殿内进入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放量,王娡睁开双眼,看一下身旁没有皇上,就慢慢的坐了起来喊道:“来人。” 一个女谒者连忙跑了进来道:“诺,夫人。” 王娡看了一眼问道:“皇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回夫人,走了有一个时辰了,皇上说赶着去上朝商议国事,让我们不要吵醒夫人,说夫人为国事分忧的同时记着好好休息。” 王娡微微咧开嘴唇,满足中又显失落道:“哦,知道了,你去看一下三位公主睡醒了没有,让她们到我这里一趟。” “夫人,您还没有用早饭呢,是否梳洗吃饭后再喊公主们过来?” 王娡不满意道:“让你去叫就叫,哪有那么多废话。” “诺,奴婢知错。”女侍者转身小趋步向殿外走去。 不多时,三位公主说说笑笑的走进王娡的漪兰殿后室,一一向王娡请安道:“母亲早安。” 王娡看到三个公主,想笑却咧不开嘴唇,轻轻的挤出几个字道:“都坐吧,我有话要说。” “诺。” 三位公主坐定,殿内顿时沉默起来,王娡的眼光在三位公主脸上不停地游移,却一言不发,其中最大的那位公主忍不住的说道:“母亲,你有什么话只管讲来,为什么不说了。” 王娡眼睛离开三位公主的视线说道:“哎,你们几个整天就知道玩,可知道最近边关发生什么事情吗?” “哎,我以为母亲要说什么呢。”二公主急忙插话道,“不就是问匈奴大兵侵扰我大汉边境的事情吗,传说是一旦真的开战,长安就有可能难保,这些消息在长安贵族中间早传遍了,特别是一些有点金钱的人,正要准备转移呢。” “哎哟,看来我的二公主挺关心大汉国事的吗。”王娡顺便看了一眼另外两个公主接着道,“你们两位对这些事情有什么看法呢?” 另外两个公主轻声的说道:“母亲今天怎么问这样的问题,边关打仗是父皇和大臣们的事情,和我们应该没有多大关系吧。” 王娡看了看想到,既然无法把她们引入到自己想要的话题,就干脆直说道:“三位公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边关战事是因何而起,相必公主们都清楚吧?” 还是二公主急切的说道:“听说是匈奴人识破了我们以前和亲的都是假公主,如今匈奴大单于要求嫁一个真公主给他,这匈奴大单于真的是欠打呀,我想父皇会出兵还击他们吧。” “二公主说的前半句正确,但是你们父皇是不会对匈奴用兵的。” 二公主笑笑疑惑的问道:“那这怎么办,难道父皇有更好的退敌之策。” 王娡清了清嗓子说道:“说实话,这件事使你们的父皇寝食难安,昨天想必都知道你们父皇到这里来了一趟,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你们父皇的无奈,我想把解决这个问题的希望寄托在你们三人身上。” “母亲,您说什么,难道母亲的意思是……”王娡话音刚落,三位公主异口同声的喊道。 第100章.公主出嫁(8) 王娡的话让三位公主深感意外,想不到母亲能忍心让她们去和亲,大公主马上说道:“母亲,北方荒蛮之地,天寒地冻,自然条件恶劣,女儿才不愿嫁到那边去呢。” “姐姐说的对,母亲不会让年纪最小的我嫁过去吧?”小公主也立刻附和道。 大公主和小公主首先发表了意见,唯有刚才话语最多的二公主此时一言不发,王娡看了看说道:“二公主,你有什么想法,为什么一言不发了?” 二公主向前慢慢走了一步跪地回答道:“母亲,如今国家大事我做女儿的无法看懂,但是知道我们中间若有一人愿意嫁到匈奴,既能换来大汉臣民们的安宁,既然姐姐和妹妹不愿远嫁,我愿意嫁到匈奴去。” 王娡被二女儿的表态感到很是意外,但也暗自庆幸道:“知我心者,二公主呀,可惜最近把你许配给了南宫侯,这如何是好?” “母亲不必为难,我嫁于匈奴乃是国家安危的大事,南宫侯张让尚(注:尚是娶的意思,在汉朝娶公主尊称为尚公主)我之事乃是私事,在这事实面前,南宫侯应该是能明白是非轻重的。” “是啊,二公主说的不错,此婚事乃是窦太后所赐,也不能违背她老人家的旨意呀。” 二公主想了想说道:“母亲莫急,不如就让父皇赐给我一个南宫公主的封号,算是遵从太后旨意,也是给南宫侯府一个交代,相信南宫侯也会理解的。” “好主意,好主意,你们三人就退下去吧,此事我尽快向你们父皇禀报。” “诺!”三位公主施礼后退出大殿。 王娡端坐的身躯放松了下来,眼角不由自主的渗出几滴泪水,猛然间站了起来,将泪珠擦干后喊道:“来人!” “在。”一个女谒者小趋步走了进来,没等王娡吩咐就接着说道,“夫人,早饭早已准备好,看是否梳洗后就用餐。” “哦,早饭就不用了,梳洗后马上备车去未央宫。” “诺。” 高大雄伟的未央宫,远远望去,如同天空中的楼宇,庄严肃穆,令人望而生畏,刘启做在偏殿内和王娡在窃窃私语,只见刘启眉头舒展了很多,商谈了许久之后,王娡施礼退去,只听到刘启喊道:“来人,传中尉卫绾觐见。” “诺。” 不多时,卫绾小趋步来到未央宫偏殿内,三叩九拜后问道:“陛下,传臣前来有何事指派?” “卫爱卿,你尽快在你的队伍中选出身强力壮,武艺超群,愿意常居夷族并保护公主安全的兵士。” “陛下的意思是?” “哎,就给你直说吧,马上会把二公主嫁到匈奴去,需要一些能够保护公主安全的兵士跟随前往,你就选派自愿前往的合格兵士,并告诉他们,如果志愿前往者,家中的亲人就由大汉供养并赐予金银玉帛。” “陛下,嫁公主的事情已经定下了吗?老臣这就去准备。” “是呀,要不然,我大汉将遭到战争涂炭,真的是迫不得已呀。” “二公主已经答应了。” “是的,是王夫人一手促成的” “哎呀,二公主真的是国之楷模,人间表率,王夫人也绝对是大汉的贤惠明理之人呀。” “不用表扬她们了,朕真的愧对王夫人和二公主,卫爱卿要认真选派护卫兵士,以免路上出现意外状况。” “诺,臣这就去办。”卫绾躬身退出,未央宫内恢复了安静,留下的是刘启一声长长的叹息。 二公主在一天之内就变成了南宫公主的称呼,要远嫁给北方夷族的军臣大单于的消息就像清风一样霎时吹遍长安的大街小巷,吹到了大汉的北方边陲,边关守城的将士略略的松了口气,但稍后就是一连串的叹息,“谁让我们军队实力不行呢”“大汉只能靠女人来维护和平了”“这次嫁的可是当今皇上的二公主”“……”一连串的议论接重传回长安,主战的将士是摇头晃脑的不满,主和的将士是举杯痛饮,庆贺着不用再征战沙场。 胶东王刘彘在随从的跟随下走进长乐宫,慢慢的迈进自己母亲的宫殿内,看到母亲正在认真的用木梳整理着姐姐南宫公主的乌黑长发,刘彘小跑步来到近前说道:“孩儿给母亲问安,姐姐的头发真漂亮,我也要梳一下。” “彘儿来了,不要调皮捣乱,还是到你最爱的池塘边玩耍去吧。” “哎,母亲,我就是来找二姐的,我要让姐姐带我去玩。” “大姐、小姐不是陪你在玩吗,别来这里捣乱了,母亲我有话要给你二姐讲。” “哎呀,母亲,我姐姐天天在这里,有话稍后再说吗。” “傻孩子,你二姐马上要出嫁了,要离开这里,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母亲有话要嘱咐一下。” “什么,二姐要嫁到什么地方去,我怎么不知道,我不让姐姐出嫁,我还没有和姐姐玩够那,我要姐姐带我去玩。” “不听话的孩子,姐姐出嫁是你父皇钦定的,任何人都不可改变,你做胶东王这么久了,要懂得朝廷的规矩,有什么要和姐姐说的话这几天抽机会好好说说,不然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见面。” “这,母亲,姐姐要嫁很远吗?” 这时旁边的一个小谒者插嘴道:“胶东王,这事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要嫁给匈奴的军臣大单于,你怎么还不知道。” 王娡马上对着谒者怒视道:“奴才多嘴,岂敢乱讲。” “小的知罪,小的多嘴。”小谒者战战兢兢的退到一旁。 “母亲,他说的可是真的,姐姐真的要嫁给哪个什么军臣大单于吗,军臣大单于不是我们大汉的敌人吗?” “彘儿,这些事,你小孩子还不懂,不需要知道的太多,还是出去玩去吧。” “哎呀呀,父皇怎么能把姐姐送到敌人的手中,我去找父皇,让父皇收回成命。”刘彘说着扭头就向殿外跑去。 “彘儿,休得乱来,休得乱来。”王娡看一时拦不住刘彘就对那个小谒者说道,“你快跟上,看好胶东王,不要让他惹出什么祸端。” “诺。”小谒者答应一声匆忙跟了上去。 只见刘彘象一个脱了缰的野马跑在长乐宫内,后边的谒者紧跟着喊道:“王爷,你这要去哪里?” “我要去未央宫找父皇。” “那备了车再去也不迟呀。” “不用了,我等不及了,你们都给我跑着去。” “哎呀,王爷,很远的路,别累坏了。” “你们怕累可以呆在这里,我也没有强迫你们跟来。” 一群四五个人直奔未央宫方向奔跑,足足跑了半个时辰,才来到未央宫的宫门口,大门口的黄门看到小王爷满脸大汗的模样很是惊讶,再看后面的几个谒者也是跑的气喘吁吁,就赶忙问道:“小王爷,有什么事情吩咐小的。” “你们都闪开,本王要面见父皇。” “小王爷莫急,等小的通报一下再进。” “不用通报了,本王等不及了,你们都闪开。”刘彘说着就闯了进去。 “哎,哎,哎,王爷,皇上怪罪下来,小的吃罪不起。”黄门急急的在后面紧追着。 刘彘后面的哪个小谒者眼珠子比较活络,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子递了过去说道:“兄弟,你放心的在宫门守着吧,我保证王爷闹不出大乱子。” “这个,这,那小王爷全交给兄弟了,在皇上面前替我们多美言几句。”黄门见好就收的退回到宫门口。 刘彘快步迈入未央宫偏殿,门口的谒者匆忙喊道:“小王爷,未经过通报不能进去,皇上正在殿内休息。” “休要拦我,本王有急事。” “谁在外边喧哗。”正在这时,从殿内传出刘启的声音。 刘彘连忙快走几步走进殿内,看到刘启侧卧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刘彘咕咚跪在地上哭着说道:“父皇,是孩儿我。” 刘启慢慢睁开双眼看到是刘彘,就连忙坐了起来说道:“彘儿,是谁欺负你了吗,怎么哭了。” “父皇,没有人欺负彘儿,是彘儿来求父皇收回成命。” “让朕收回什么命令,说来听听。” “父皇,不要让二姐远嫁匈奴,我要天天见到二姐,我要她陪彘儿玩。” 刘启听到这里,眼眶变的湿润,然后眉头一皱说道:“彘儿,你还小,还不太懂大人的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姐姐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朕只是帮你姐姐找一个归宿而已,你何必哭泣。” “父皇说的不对,姐姐嫁的非是别人,而是我们大汉的敌人匈奴,是不是非要姐姐去向匈奴示好才能换取和平,我们大汉的男人难道死完了不成。” “休得胡言,此事已经定下了,不可改变,还不赶快退了下去。”刘启猛然间脸色大变,眉头紧紧的锁成一个十字。 旁边的小谒者见状不妙,连忙凑到刘彘近前说道:“王爷,我们赶快回去吧,别再惹陛下生气了。” “是呀,王爷,我们赶快走了。”旁边的另外一个随从不由分说的架起刘彘的一只胳膊,小谒者趁势也架起另外一只胳膊,将刘彘拖着走出大殿。 刘彘出门还不忘喊一句:“父皇,请你三思呀。” 刘启此情此景握紧了拳头又松开,然后猛然间用手掌拍向床铺,接下来是不停地咳嗽,谒者见状忙走上前来说道:“陛下,保重龙体呀,小王爷不懂事,别和他一般见识。” 刘启止住咳声说道:“彘儿说的对,如今的大汉只能靠女人换取和平了,大汉男儿什么时候才能自强。” 接下来是长长的叹息声。 第101章.后宫争锋(1) 胶东王刘彘被两个谒者架着胳膊离开未央宫,后来干脆一个谒者抱着向城东王府走去,刘彘嘴中不停地喊道:“你们这些狗奴才,在父皇面前竟敢不替本王一起求情,还强行把本王拖离未央宫。” 后面的谒者边走边求饶道:“王爷不要怪在下,选公主和亲那是国之大事,当今陛下一定经过了深思熟虑,我们哪个敢向前违逆陛下的旨意呀,除非我们不要脑袋了。” “好小子,还挺有道理,哎呀,什么人如此大胆。”刘彘正生气间抱他的谒者脚底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接将刘彘向前摔去,在快要摔到地面时被一个肉乎乎的东西接住,仿佛掉到棉花团上一样,刘彘禁不住大惊失色. “什么人,胆敢拦截王爷的去路。”后面的谒者齐声大喊。 只见接住刘彘的肉球发出声音道:“王爷在那里,我现在正要找王爷。” 刘彘顺势挣脱了肉球的手,双脚一落地转过来了神,本就在气头上,又遇如此惊吓,大喊一声:“来人,将刺客拿下,给我问罪。” “诺。”几个谒者立刻向肉球围了上去,准备动手。 “哎哟,京城这边的人都不懂规矩呀,见了面就动手,欺负外地人不是。”肉球也不甘示弱的挽了挽衣袖,向几个谒者迎了上去。 几个谒者这时才看清楚,站在面前的是一个不足一米的矮个子,看着也不想象小孩子,但个子确实有点矮,一个个心想,抓一个如此小的孩子,一定不费吹灰之力,于是都想立功似的向矮个子肉球扑去。 谁知矮个子不慌不忙的从几个人中间滚了出去,几个谒者狠狠的碰到了一起栽倒在地,谒者吃了大亏之后一个个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矮个子扑去,矮个子左躲右闪,让谒者一次次扑空,正在此时一队人马从东边走来,看到有人在这里打架就匆忙跑了过来道:“什么人,胆敢在京城闹事,不想活了?” 这时从这队人马的后面走上来一位老将大喊一声:“中尉卫绾在此,什么人在这里闹事?” 刘彘身旁的一个谒者对着中尉卫绾喊道:“卫中尉,你来的正好,快替王爷抓住那个刺客,那个矮个子刚才冲撞王爷。” 卫绾听到王爷二字连忙走向前来,看到胶东王刘彘连忙跪地道:“中尉卫绾不知王爷在此,没有及时前来问安,请恕罪。” 刘彘马上摆出一副王爷的模样道:“中尉不用自责,快点去把那个矮个子抓住,解我心头之恨。” 卫绾莫名其妙道:“王爷,不知那个矮个子怎么冲撞了王爷,现在非要抓住他?” “别提了,刚才他撞了本王,差一点没让我摔到地上,这不是刺客又是什么,必须抓住问罪不可。” “王爷,不知对方姓甚名谁,为什么要冲撞王爷呀?” “这个本王不知道。” “哎呀,王爷,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我们应该问清楚什么情况才能按法办事,不必操之过急呀,这件事请王爷交于在下处理。” “好吧,好吧,看你怎么办。” 卫绾不慌不忙的走过去喊道:“你们都给我住手,不要再打了。” 几个谒者看到中尉卫绾喊话,退到一旁停止追杀,矮个子也停住了左躲右闪的脚步,嘴中还说道:“哎呀,可把我老人家累坏了,你们仗着人多,以为就能欺负我呀,还不是连我的衣服都没有碰到。” 卫绾向前走一步对着矮个子说道:“小孩,你是何人,为什么冲撞小王爷?” “哎哟,看来这位老伯讲道理。”矮个子也近前一步说道。 卫绾旁边护卫马上喝止道:“小孩,什么老伯,这位是卫中尉,还不赶快叩头谢罪伏法。” “哟,我叫老伯又怎么了,再说你们喊我小孩我都没有生气,首先声明,我不是小孩,是大人,也不知道姓什么名什么,大家都叫我滚地球,不过不知道滚地球也行,我有一个干爹想必大家可能知道,姓张名佳扬,我今天来长安就是找我干爹的。” 卫绾马上喜道:“哎呀,滚地球,我来问你,你说的张佳扬可是在平定诸王叛乱中因抵抗田禄伯叛军立下战功,被皇上封为中朗将的哪个张家扬。” “哎哟,看来我干爹还是有点名气的,连中尉都知道,正是,正是。” 卫绾扭头对刘彘说道:“王爷,您刚才也都听到了,这都是自己人,刚才一定是误会了。” 刘彘现在早已忘记刚才的事情了,随口问卫绾道:“卫中尉,刚才你们提到的张佳扬,本王好像听谁讲过,据说功夫了得,你既然知道,有机会就为本王引荐一下,我要亲眼看一下是何方高人。” “哎呀,王爷,你算是赶巧了,前几天张佳扬刚出使匈奴回来,现在正住在驿馆呢,如果王爷没有急事,现在我就可以带王爷过去。” “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刘彘遇到了感兴趣的事情,一时高兴的手舞足蹈。 卫绾接着对滚地球说道:“我说滚地球,你算是问对人了,我知道你干爹在什么地方,现在就和我们一起过去吧。” 滚地球听到这里,咧开大嘴笑道:“哈哈哈,这感情好呀,走,我们马上去。” 于是卫绾带着刘彘、滚地球等人浩浩荡荡的向长安东边的驿馆走去,旁边围着看热闹的百姓看到事情解决,都一哄而散,各忙各的去了。 此时的张佳扬正在驿馆内坐着喝茶,利用这几天难得的清闲好好的休息一番,有时候会突然想念自己的父母亲人,但现在已经断绝了返回古城的通道,也是一时半会儿急不来的事情,再想一想还是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比较重要,如今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了,还有芳菲、紫霞两位夫人在身边,又多了两个可爱的孩子,无论如何要让她们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正在浮想联翩间驿馆门口的伙计跑了进来说道:“张中郎,那边卫中尉带着一队人马向这边飞奔而来,听先到的信使说是找您来的,您看要不要到门口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哦,难道处理匈奴那边的事情有眉目了。”张佳扬激动的站起来跑到门口观看。 不多时,卫绾带领一队人马飞奔到驿馆门口,看到张佳扬后马上翻身下马,一拱手笑道:“张兄弟,这几天过的可好,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张佳扬还没看清楚就见一个肉球从后面的一匹马上滚落下来,直接跪倒张佳扬面前大喊:“爹爹,滚地球终于找到您了。” “这时张佳扬才明白过来,连忙伸手拉起滚地球问道:“滚地球,不是要你和你的两位母亲、弟弟妹妹一起过来吗,她们呢?” “哎呀,爹爹不用担心,我们是一起过来的,前天就过来了,你来时我也忘问你地址了,一时找不到你,我就把母亲、弟弟妹妹先安排到那边的一个客店了,今天一大早我就出来找你,心想如果再找不到,我就到未央宫问皇上去。” “呵呵呵,傻孩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滚地球转身看着卫绾说道:“爹爹,还是这个老伯,哦不,卫中尉看到我在街上与什么王爷的人打架,了解到我在找您,就带我来了,呵呵呵。” 张佳扬看着滚地球傻笑的模样,很是可爱,但听到他和王爷的人在打架,很是吃惊问道:“你为什么要和王爷的人打架,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会儿我带你去找王爷请罪去。” “爹爹不要怪我,是他们不讲道理……” 卫绾连忙插话道:“张中郎,此事已经处理好,不必担心,今天我还给你带来一位贵客,请向后看。” 张佳扬向后面仔细观看,发现一个孩子站在一堆人的中间,个头比滚地球高几公分,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张佳扬一时不认识是谁,马上问道:“卫中尉,此孩子是?” “哎呀,张中郎,还不赶快拜见王爷,这就是当今的胶东王。” 张佳扬听到这里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喊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刚才滚地球是否冲撞的就是王爷您,请王爷恕罪,能够饶恕滚地球的无知。” 这时刘彘反倒更加镇定了,轻声的说道:“张佳扬,张中郎,你没有必要担心,我早已经不介意了,对本王不必客气,还是站起来说话。” “诺。” 张佳扬慢慢的站起,刘彘的眼睛一刻不停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眉清目秀中透露着英武之气,心中很是惊喜,自言自语道:“就是你了,就是你了。” 卫绾马上问道:“小王爷,你说的什么意思呀,可否解释给微臣听。” “哈哈哈,卫中尉,本王现在正缺一个侍卫,我看张中郎的体型、长相很是适合,又练过武艺,做我的侍卫挺合适,并且还能陪我玩,不错。” 卫绾说道:“王爷,张佳扬这个中郎将可是陛下亲封的,要他做您的侍卫,应该要经过陛下的批准吧。” “哈哈哈,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明天就去求父皇,相信父皇一定会答应的,不知道张中郎是否愿意到我王府做一名侍卫呀?” 这时张佳扬已经听出了胶东王的意思,马上说道:“佳扬谨听调迁。” “好,好,刚才听到你除了这个滚地球,还有两个夫人,两个孩子,只要父皇一答应,你就带着你们一家人搬到我王府去住,不用住这驿馆了。” “谢王爷赏识。” “就这样定了,等我信使通知就是了,来日方长,以后到我王府再叙,本王要回府了。” 张家扬和卫绾一拱手说道:“恭送王爷,请王爷慢走。” 第102章.后宫争锋(2) 胶东王刘彘离开驿馆,中尉卫绾和张佳扬寒暄几句也起身告辞道:“张中郎呀,如果能到胶东王手下当差,将来定前途无量呀,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把夫人孩子接到一起来住,卫绾公务在身,就不打扰了,就此告别。” “谢卫中尉提醒,在下就不再挽留,恭送卫中尉。”张佳扬施礼道。 “不送,不送,哈哈哈……”卫绾哈哈大笑后带着队伍向远方飞驰而去。 驿馆顿时清静了许多,这时滚地球凑上前来说道:“我说爹爹呀,你这在长安混的还不错呀,认识的都是有头脸的人物。” “呵呵,滚地球,我可是皇上亲封的中郎将,可不是自吹自擂的哟。”张佳扬说过之后挺直了腰杆,用手轻轻的拍打着滚地球的脑袋,接着说道,“走,去把你母亲和弟弟妹妹接过来,我们一家就要团聚了。” “哎哟,太好了,走啰,去接母亲去啰。”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向城东的客店走去,张佳扬一家人在长安团聚暂且不提。 且说刘启将回复匈奴特使的国书写好,表明了嫁美丽温柔的南宫公主和亲的意愿,请军臣大单于撤回重兵,从此大汉匈奴结为兄弟,你说这事情真的是千古怪事,明明是皇上的女儿嫁给了大单于,大单于应该是大汉的女婿才对,可国书上面却称兄道弟,可见刘启把自己的身架已经压得很低了,匈奴特使拿到国书,飞奔返回匈奴,禀报大单于。 军臣大单于接到刘启的回复,很是兴奋道:“哈哈哈,大汉皇帝老儿真的是俯首认输了,这次我大匈奴又要得到数不尽的陪嫁珍奇异宝了,哈哈哈。” 兴奋的军臣大单于马上回复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同意,请快快把公主嫁来,从此成为一家人,边关再无烽火,就这样一来二往,南宫公主和亲事宜就此确定。 南宫公主要出嫁了,这是长安城的一件大事,街头巷尾消息灵通的好事者奔走相告,老百姓议论纷纷,到了公主出嫁的这一天,整个长安城万人空巷,南宫公主向母亲王娡辞行,行完礼之后说道:“母亲,从此以后,女儿我不能陪侍左右,请照看好自己身体。” 王娡说道:“女儿,一个人嫁到荒蛮的夷族,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母亲担心,这边还有你姐姐妹妹在身边,不要挂念。” “放心吧,我会记住母亲的话。” 这时门口的一个宦官问道:“请问夫人和公主,什么时候起驾。” 听到宦官催促,母女二人双手瞬间握在一起,四目相对,再也抑制不住眼眶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脸颊滑落,最终南宫公主挣脱了双手,对着宦官说道:“按计划起驾,马上出发。” “诺,公主请。” 南宫公主起身走到门口,再回头看一眼母亲王娡说道:“母亲保重。” 王娡轻轻的挥了一下手,南宫公主腾腾的迈着大步向门口走去,宦官在后面紧紧跟随,大门口早已备好了车辇,和以往和亲的陪嫁规格一样,前后车辆数百辆,金银珠宝,丝绸玉帛不计其数,牛羊牲畜成群,陪嫁的男女奴婢数百人,其中不乏能工巧匠,身怀绝技之人,如不出什么意外,足可以满足公主在异域他乡过上大汉皇宫相似的生活,南宫公主俯瞰了一下自己的陪嫁队伍,轻声的问旁边的宦官道:“皇上今天会过来吗?” “禀公主,皇上今天有要事要办,没有时间过来了,只是嘱咐说让公主保重,大汉会记住您的。” 南宫公主略微的蹙了一下眉,优雅的上了辇,吩咐一声道:“出发。” 只听到宦官高声喊道:“吉时已到,出发!” 接着就是鼓乐齐鸣,彩旗飘舞,车轮咕噜噜的开始响起,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前移动,路两旁看热闹的百姓有抹眼泪的,有毫不在乎看热闹的,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俊的、丑的,真的是千姿百态,场面恢宏,南宫公主从此踏上了远嫁匈奴的人生道路。 队伍出发半个时辰时,只见后面驶来一匹快马,马上端坐一个武士,武士前面护着一个小孩,小孩嘴里大喊:“给我快点追,我要再见姐姐一面。” “王爷,已经是最快了,安全要紧。”原来马匹上的小孩就是胶东王刘彘,姐姐出嫁的日子满长安城的百姓都知道,唯独瞒着他,南宫公主队伍出发过之后,刘彘才无意间知道,于是就命武士护着自己骑快马追赶。 经过近一个时辰的追赶,终于在灞桥北十里看到了和亲的队伍,刘彘就对着队伍大喊:“姐姐等一等,姐姐等一等。” 南宫公主听到了喊声,命令队伍道:“停止前进。” 队伍齐刷刷的停了下来,刘彘的马匹飞速来到南宫公主的车辇之下道:“姐姐,没有和我说就走了,我很想念姐姐,想姐姐陪我玩,若姐姐走了,谁还能让我快乐的欢笑嬉戏。” 南宫公主微微一笑道:“弟弟,不要犯傻了,姐姐身上肩负着大汉的使命,姐姐的命运谁都不能改变,弟弟要高高兴兴的生活下去,知道吗?” “姐姐,姐姐。”刘彘说到这里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淌。 南宫公主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从怀中掏出一对玉佩说道:“弟弟,这对玉佩是母亲昨晚给我的纪念物,今天我就送给弟弟一块,弟弟想我了就看看玉佩,就相当于姐姐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你了。” 刘彘看了看姐姐手中拿的玉佩,只见上面刻有凤舞的图案,两块玉佩合在一起凤凰就栩栩如生,仿佛马上可以起舞,很是漂亮,刘彘慢慢的接过玉佩中的一半揣进怀中说道:“姐姐保重,我去向父皇求情,求父皇让姐姐留下来。” 刘彘说后命令自己的武士道:“出发,未央宫。” “傻弟弟,不要闹事。”南宫公主的话音未落,刘彘的马匹已经向未央宫的方向飞驰而去,没有办法的南宫公主只有命令队伍道,“继续前进。” 和亲的队伍车辆又接着咕噜咕噜向北行进,队伍后面留下的是漫天灰尘。 刘彘在武士的护送下快速来到未央宫,宫门口的黄门问道:“王爷,进宫内何事?” “找父皇。” “哎呀,王爷过来的不巧呀,今天一大早皇上就轻车简从出宫向北而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哎呀,父皇说去哪里了吗?” “这个倒没有细说,直说到灞桥以北的山上散散心。” 刘彘听到这里马上对身后的武士说道:“掉头向北。” “诺。”马匹驮着二人又拼命的向北飞驰,重新来到了灞桥北,一路上只看到了公主车队碾过的车辙,再向前飞驰近三十里,发现了在一座小山脚下好像停着皇上的龙辇,刘彘的马匹转眼来到这队人马近前,刘彘看到了熟悉的皇帝贴身谒者,大声的问道:“父皇可在此。” 只见此谒者看了看刘彘马上笑着迎上来答道:“小王爷来的正好,皇上已经在这座山头上站了几个时辰了,水都没有喝一口,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 “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刘彘眼珠一转接着说道,“不会父皇站在这里看姐姐的车队吧。” “小王爷你算是说对了,一大早皇上就在这里等候,还让我们停在山的背面,以免公主知道,直到公主的车队过后,才得以在这里休息呀,公主的队伍已经过去好久了,还不肯走下这个山头,小王爷能否上去劝一劝。” “我上去拜见一下父皇,你们在此等候。”刘彘说着下了马,小跑步向山上爬去。 累的气喘吁吁的刘彘终于爬到了山顶,看到了父皇刘启站在山顶一处平地上面向北方,犹如一座大锺纹丝不动,刘彘向前紧跑几步哭着喊道:“父皇,姐姐已经走远了。” 刘启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转身,看到是刘彘之后说道:“彘儿怎么过来了,是呀,你姐姐是为大汉而去的。” “彘儿来就是求一下父皇,不能让姐姐留下来吗?” 刘启听到这里微微一皱眉说道:“彘儿,父皇我何尝不想让南宫公主留在身边,你还没有长大,等你长大了会理解父皇的,或许这都是天意。” “父皇,呜呜呜。”刘彘听到这里哭了起来,然后擦了一把眼泪接着说道,“父皇,听下面的谒者说道,父皇在这里连续站了几个时辰了,还是赶快回宫吧,要保重龙体呀。” 刘启听到刘彘这么小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马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道:“放心吧,父皇的身体还能吃得消,南宫姐姐远嫁他乡了,今生不知还能否见面,彘儿你接下来要学会接受,未来的日子还要继续,父皇我也一样。” “谢父皇。” “哦对了,我给你找了一个陪读,你以后要认真读书,不要辜负父皇的期望。”刘启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身旁的谒者接着说道,“等回宫了把韩嫣介绍给胶东王。” “诺。” “父皇,孩儿一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期望,不过给我介绍的陪读是什么人呀?” “呵呵,你一定会喜欢的,陪读名叫韩嫣,字王孙,韩王信的曾孙,弓高侯韩颓当的庶孙,也是名门之后呀,你们在一起一定有利于学习的进步的。” “谢父皇,不过孩儿还有一事相求。” “哦,彘儿也有求父皇的时候,说来听听。” “父皇曾经封过一个叫张佳扬的中郎将,前几天孩儿见过一次,很是喜欢,希望父皇能答应将他送与我,做我的贴身护卫。” “哦,父皇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不就是要一个人吗,答应了,让他立即到你王府报道。” “谢父皇成全。” “走,下山回宫。”刘启说过之后带头向山下走去,刘彘紧跟在后,来到山下,和刘启一起坐上龙辇,队伍慢慢向南行进,路旁的树木不停的摇摆着身姿,身后的狂风卷起片片枯叶。 第103章.后宫争锋(3) 南宫公主嫁给了军臣大单于,匈奴罢兵,边境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天下苍生不再惶惶不可终日,百姓安居,物阜民丰,从边境到长安尽显大汉的繁华。 在未央宫的东侧有几座金碧辉煌的殿舍,殿门上写着三个鎏金大字-----聚贤殿,这里是当今太子刘荣的住处,自从刘荣被册立为太子,皇上刘启把这个宫殿钦赐“聚贤殿”殿名,并让太子在此读书和结交社会名仕,希望能在这里学到治国安邦之道,太子太傅窦婴正在这里给刘荣上课,只见窦婴拿着板牍认真的讲道:“野谚曰‘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是以君子为国,观之上古,验之当世,参之人事,察盛衰之理,审权势之宜,去就有序,变化因时,故旷日长久而社稷安矣。” 刘荣疑惑的问道:“太傅,这段话是谁说的,什么意思呀?” “这是文帝时的博士贾生所著的《过秦论》所述,刚才这段话意思是说人们应当牢记以前的经验教训,作为今后行事的借鉴,因此君子治理国家,考察于上古的历史,验证以当代的情况,还要通过人事加以检验,从而了解兴盛衰亡的规律,详知谋略和形势是否合宜,做到取舍有序,变化适时,才能历时长久,国家才能安定。” “太傅,贾生说的有道理,我听说他的一个秦灭亡的理论,是因为对老百姓太残暴了,等我继承了皇位,要象父皇一样对民仁慈,这样才能让国家长治久安。” “太子理解的不错,有道理也没有道理。” “太傅,那应该怎么理解呢?” “仁慈是根本,还要以对民进行教化做基础,如果没有教化,一切仁慈都会让别有用心之人认为是软弱,这样也可能让国家处在危险的境地。” “太傅说的甚好,治理国家真的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呀。” “太傅,教授太子辛苦了,这里给你带了些慰劳品,来这边一叙。”窦婴正在和太子谈兴正浓,突然栗妃从聚贤馆大门方向走了过来,离二人很远就喊了起来。 窦婴看到是栗妃,马上将教授的板牍放在案几上对太子说道:“太子先自己阅读,我去去就来。” “好的,太傅。”刘荣站起身恭敬的回答道,转身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栗妃正让两个护卫抬着一个木箱向会客厅走去。 窦婴快步来到会客厅,向栗妃施礼道:“臣向夫人问安。” 站在会客厅的栗妃微微一笑道:“太傅,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长时间教授太子知识,辛苦了。” “职责所在,当义不容辞。” “好,为了感谢太傅,准备些薄礼,希望太傅能够收下。”栗妃说完眼睛瞟向两个随从道,“来呀,把箱子抬过来打开。” “诺。”两个随从快速将木箱子抬到窦婴近前,打开了盖子,五颜六色的光芒从箱子**出,直刺人眼,窦婴定神观看,满满的一箱金银珠宝呈现在眼前。 窦婴马上施礼道:“夫人,臣无功不受禄,不知这是何意?” “太傅,希望您能认真的辅佐太子,能让太子顺利继承皇位,这些是慰劳太傅的。” 窦婴马上俯身在地道:“夫人,臣窦婴奉圣命做太傅,认真细微讲授,不敢有丝毫懈怠,唯恐能力所限不能教授更多地道理给太子,教授太子安邦定国之道,辅佐太子顺利继位乃是太傅的本职任务,收受这么多的财物实不敢当,还请夫人收回成命。” “哦,太傅此言当真。” “如果让说窦婴的心里话,臣教授太子只是为名而不为利,还请夫人恕臣不敢收受。” “好一个为名不为利,好吧,这礼物我就收回了,先寄存到我这里,如果那一天太傅需要只管找我取就是。”栗妃说到这里看了看旁边的随从道,“你们两位把这箱礼物抬出去,在门外守候,如果不喊你们,不要进来。” “诺。”两个随从收拾好金银珠宝箱子,抬起来匆匆的走出会客厅。 “窦太傅,既然我们都是为太子好,你说现在太子的位置是否稳固。” “不知夫人何出此言,既然正式立了荣儿为太子,说明皇上还是看好荣儿的,只要荣儿做好太子该做的事,逐渐了解并掌握运作帝王之事,以后继承皇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过……”窦婴说到这里变得犹豫吞吐起来。 “太傅,既然我们是自己人,不必有什么顾虑,只管说来。” “夫人看到了,最近汉匈和亲,王夫人狠心将亲生的南宫公主嫁给了匈奴,平息了边关争端,王夫人的品德修行可是高高在上呀,还请夫人你以后要注意才是。” “噢,太傅担心此事,南宫公主嫁不嫁,恐怕她王夫人也阻挡不了吧,现今到了能够出嫁年龄的公主恐怕只有王夫人的三位,别无他选呀。” 窦婴立刻退后一步道:“可能是臣多疑了,以后要遵守一个原则,有利于太子的事情多做,不利于太子的事情少做,甚至不做。” “好吧,谨听太傅所言,太子就全交给太傅了。” “臣当竭尽全力。” 栗妃和窦婴谈论了好久,一切中心就是围绕太子之事,希望岁月的车轮能够将太子顺利送上大汉权利的最高峰,然后各得所需,在历史的长河中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长安城内离长乐宫不远一条大街上做落着一座深宅大院,高高的门楼,朱红色的大门上方写着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陈府,门头上的一排红灯笼在夜色的衬托下光芒四射,在深宅大院的最深处一个内室内坐着一个貌美的贵妇,正在对着铜镜认真整理着自己的发髻,旁边的侍女站在周围忙前忙后,只听到贵妇说道:“小红,侯爷回来了吗?” “禀公主,听门口护卫说,未曾见到回来。” “这个侯爷,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到天亮不回府,对府里的事情真的是不管不问呀。” “公主,谁让您有能耐呢,全府上下如果没有公主你操持,不知道会过成什么样呢,呵呵。” “小红真会说话,不过你这话说的也不为过。” 原来这个贵妇就是当今皇上刘启的姐姐馆陶长公主刘嫖,晚上睡不着,趁机会让侍女小红等人给自己整理头发,只见刘嫖接着说道:“两个儿子未来的事情我不愁,将来无论怎样还是能做个侯爷的,可我的乖女儿阿娇未来怎么办?” “长公主还担心君主未来呀,一定会嫁一个有地位的侯爷或王爷,到时吃喝不愁呀。” “呵呵,小红呀你就知道吃喝。”刘嫖说到这里马上意识到什么似的自言自语道,“嫁一个侯爷,嫁一个王爷,呵呵,有了。” “长公主,你说什么呀,什么有了?”小红听到刘嫖的话莫名其妙。 “小红,明天一早你把城东的王媒婆找来,就说本公主有事要见她。” “诺,小红明天一大早就去办。” 太阳逐渐从东方升起,一轮红日照耀着广袤的大地,只见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的老太婆扭动着腰肢出现在刘嫖的侯府,未进门就大喊道:“大清早的长公主叫老太婆来做什么呀,莫非又有酒肉吃了,哈哈哈。” “王媒婆进来说话。”刘嫖听到院内的叫声,就急切的应道。 王媒婆急忙走进客厅,见到刘嫖端做在地面的毯子上,马上施礼道:“老太婆给长公主请安。” “王媒婆,不必多礼,刚才你在院子里就问叫你来有什么事情,这真有一件喜事让你去办,如果办成了重重有赏。” “长公主,老太婆我平生只会说媒,若是让我去做其它的事情,有可能做不来哟。” “就是让你去说媒。” “请问谁家的公子王爷谁家的千金呀?” “哈哈哈,刁钻的王媒婆,这你都看不出来,我家阿娇和当今太子,只要你能促成此事,想要什么随你喊。” “哎哟,看我脑袋老糊涂的,这天设地造的一对,怎么没有想到,看着阿娇郡主就是皇后的命,长公主又是当今皇上的姐姐,真的是门当户对,再没有比这合适的了,长公主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马上就去栗妃那里撮合去。” “来呀,给王媒婆先拿二十两银子,事成之后再行重赏。”刘嫖对着旁边的小红说道。 “诺。” 白花花的银子交到王媒婆手上,笑呵呵的保证道:“长公主太客气了,此事我一定认真去办,您就在府上等好消息吧。” 王媒婆扭动着腰肢兴高采烈的走出陈府,向未央宫奔去。 小红开心的笑道:“原来长公主您比奴婢想的周到,看面相阿娇郡主真的是有做皇后的命,未来一定能母仪天下,享尽荣华富贵。” “呵呵呵,小丫头真会拍马屁,去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等王媒婆提亲回来,我们要好好庆贺一番。” “诺。”小红匆匆的走出客厅,开始张罗酒菜之事。 在未央宫鸳鸾殿,王媒婆拜倒在栗妃近前说道:“栗夫人,好事来了,好事来了。” 栗妃稳坐在精美的茶几近旁回答道:“王媒婆,什么好事来了,是不是又进了些名贵的胭脂香粉呀?” “栗夫人,错了,今天老太婆来不是胭脂香粉之事,而是太子的终身大事。” “什么,太子的终身大事?” “对,有一位很适合太子的美丽姑娘,想介绍给太子。” 栗妃听到这里马上说道:“不知王媒婆说的是那家的千金呀?” “呵呵呵,栗夫人很熟的,都是自家人,当今馆陶长公主的小女儿陈阿娇,美丽大方,温柔贤淑,很有母仪天下的潜质哟,如果能嫁给太子,门当户对,简直是天作之合呀……” “王媒婆,先别急着说。”栗妃突然打断王媒婆的话,不温不火的说道:“好像陈阿娇如今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吧,一个孩子,怎么王媒婆说的像一朵花似的。” “呵呵呵,老太婆我说的确实是真话,栗夫人应该见过哪个小美人坯子吧……” 此时的栗妃完全没有在听王媒婆的话,而是在想长公主刘嫖,心想:“刘嫖这个女人,平时为了讨好皇上,天天给皇上送美女,害的自己如今也不怎么受皇上宠幸,现在的境遇完全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呀,如今又惦记起我的太子儿子了,想的到美,如果你女儿来了,不是白白捡一个皇后做吗,太无耻了,太无耻了……” “哼。”栗妃想到气头上不由的哼了一声,脸色阴沉了许多。 一旁的王媒婆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轻声的说道:“栗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老太婆我可是看这因缘还是比较适合的哟。” “哼、呵呵呵。”栗妃冷笑一声道,“你回去告诉长公主,就说太子还小,正当学习安邦治国之道的年龄,无心顾及儿女私情,还是等孩子们长一长再说吧。” 王媒婆又锲而不舍的接着道:“栗夫人,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姻缘哟,要不给您几天时间考虑一下,有什么消息再通知我老太婆,长公主的郡主还是能配得上太子的。” “去去去,不用再考虑了,现在就给你一个准信,这事不行,我儿子做太子了才来高攀,平时都干什么去了。” “这,这……”王媒婆被闹了个大红脸,轻轻的向栗妃深施一礼道,“老太婆多有打扰了,告辞。” “不送。” 王媒婆高兴而来的精神头一扫而光,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未央宫鸳鸾殿。 第104章.后宫争锋(4) 王媒婆垂头丧气的返回陈府,长公主刘嫖在这里已经等了好久了,看到王媒婆走进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呵呵,好事成了?” “给长公主请安,老太婆没有福气消受长公主的赏赐,人家栗妃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这个高枝恐怕长公主是攀不上了。” “怎么,她栗妃一口回绝了?” “何止是回绝了,根本就没有把长公主您放在眼里……”王媒婆添油加醋的向长公主汇报一番,然后拍拍屁股,扭动着腰肢离开了陈府。 王媒婆前脚刚离开,刘嫖就把茶几上的茶具酒器扔了一地,脸上的肉乱颤,侍女小红听到动静连忙走了进来道:“长公主,谁让您生这么大的气呀,气大伤身,还是消消气。” “哼,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就不信没有你栗妃,我家阿娇就嫁不出去了。” 聪明的小红马上意识到王媒婆的差事干砸了,连忙附和道:“长公主不用着急,不知有多少王公贵族惦记着我们美丽的郡主呢,我们一定还是需要挑挑拣拣的。” 刘嫖听了小红的话,心中的怒气马上消除了一半,然后长叹一声道:“哎,好了,还是丫头你会说话,准备好马车,我要出去散散心,免得在府里憋出病来。” “好主意,我马上去让驭者准备。” 刘嫖乘着马车在长安街道上漫无目的的闲逛,时而急速行驶,时而缓缓而行,当走到一个狭窄的十字路口时,被堵住前进的道路,小红从马车窗里面探出脑袋张望,只见迎面跑来一匹战马,马背上端坐着一位二十几岁的武士,紧紧护着前面的一个小孩,小孩不停的喊道:“让开,都让开,不要档本王的道路。” 当马匹走到刘嫖的马车前方时,谁都无法前进,小红就大喊:“小孩,让一下道,让我家车辆过去。” “你是何人,小孩可是你叫的,本王就是不让。”马背上的小孩立刻回应道。 “哼,人小脾气还很大,你知道这车是谁家的吗?” “本王不管是谁家的,你叫我小孩,我就是不让,哼哼。” 小红刚要接着顶下去,刘嫖打断话道:“小红,遇到不讲理的了,让我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刘嫖伸出脑袋看到迎面的一匹战马和武士前面的一个小孩,感到很是熟悉,再定睛一看,马上笑出声来:“哎哟,呵呵呵,刘彘,是你吗?” 马背上的小孩对着刘嫖看了看兴奋的喊道:“姑姑,是我,我是彘儿。” “哎哟,真是刘彘,都长这么大了,好久没有见过了,今天到姑姑府上玩如何!”刘嫖笑着说道。 “姑姑这么客气,我正愁着没有地方去呢,到你府上玩玩也无妨,不过怕我母亲找我怎么办,有了,”刘彘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扭头对着身后的武士说道,“张佳扬,我做着姑姑的车到姑姑家玩,你回府禀报一下我母亲,免得她担心。” “诺。”原来身后护着刘彘的武士正是张佳扬,答应一声将刘彘从马背上扶到地上,“王爷保重,在下立刻回去禀报夫人。” 刘彘坐上刘嫖的马车,甚是兴奋,一手拉着刘嫖的胳膊一手拍打着车窗道:“好久没有做过马车了,坐马车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哟。” “呵呵呵,真是小孩子,姑姑这把老骨头被马车颠簸的已经浑身酸疼了,你还感觉是享受。” “长公主,王爷真的很可爱啊。” “呵呵,是呀,比一两岁时可爱多了。” 刘彘仿佛想到什么似的问道:“阿娇姐姐现在可在府上,我过去找阿娇姐姐玩。” “呵呵,在在在,你们也好久没见过了,千万别象以前玩的象疯孩子一样。” “姑姑,彘儿长大了,已经懂事了,不像以前淘气了。” 刘彘和刘嫖有说有笑的向陈府驶去,张佳扬飞马回到王府,果然王娡王夫人早已差人来找刘彘,张佳扬又马上策马来到长乐宫漪兰殿拜见王娡,当告诉刘彘去了陈府时,王娡不由的说道:“哎呀,我也好久没有见过刘嫖姐姐了,张佳扬,就麻烦你一下驾车载我去陈府,我要找刘嫖姐姐好好聊聊。” “诺。” 张佳扬放下战马换成王娡的马车,疾驰到陈府,王娡悄悄的来到刘嫖所在的房间,只见刘彘和阿娇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玩的不亦乐乎,很平常的游戏百玩不厌,看着她们的兴奋劲,连大人看着都羡慕。 刘嫖做在旁边看着玩耍的孩子笑的合不拢嘴,先前因栗妃拒绝提亲的怒气已经抛到了脑后了,猛然间看到门口的王娡,很是惊讶的说道:“妹妹什么时候过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去接你去,还不快进来坐。” “哎哟,姐姐不是折煞我了,我听到彘儿来这里看望姐姐,猛然间想到我也好久没有来了,于是就过来看看,和姐姐聊聊天。”王娡说过之后走到刘嫖对面坐下。 “哎哟,感谢妹妹没有忘记姐姐,不像有些人,稍微有一点地位,都不知道自己是那颗葱了。” “哎哟,姐姐,好像谁惹你生气了,不如告诉妹妹,让妹妹替你分担一下苦恼。” 接着刘嫖就把栗妃拒绝提亲的事情讲述了一番,王娡连忙说道:“姐姐不必和栗妃一般见识,栗妃就是这样的人,和她较真简直是自寻烦恼。” “妹妹说的在理,我们漂亮的阿娇也不是没有人要。”刘嫖说到这里对着正在疯玩的刘彘喊道:“彘儿,过来。” 众人听到刘嫖的喊声皆停止了打闹,刘彘跑到刘嫖近前问道:“姑姑,喊彘儿何事?” “来,让姑姑抱抱。” 刘彘赶紧紧挨着刘嫖坐了下来,双手抱着刘嫖的胳膊做撒娇状,让刘嫖满心欢喜,边笑边问道:“彘儿,你长大了娶老婆吗?” “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娶了。” 刘嫖指着堂下的侍女们问道:“下面这些姐姐们漂亮吗?” “漂亮。” “等你长大了,把她们中的一个嫁给你做老婆好吗?” “不,彘儿不喜欢。” “哎哟,鬼小子还很挑剔,阿娇姐姐漂亮吗?” “漂亮。” “那等你长大了,把阿娇姐姐嫁给你做老婆好吗?” 岂料刘彘立刻兴奋道:“姑姑如果把阿娇姐姐嫁给我,我会建一座金房子让阿娇姐姐住。” 刘嫖听到刘彘的回答,很是高兴的对王娡说道:“妹妹,你看两个孩子玩的很好,干脆让两个孩子定个娃娃亲好了。” 王娡心中一怔,皇上的姐姐要和自己攀亲,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马上笑逐颜开道:“姐姐如果愿意,妹妹哪有不从的,那就定下吧。” “哎哟,好事儿就这样定下了,妹妹来喝茶,小红,快去准备酒菜,今天我要和妹妹痛饮一番。” “诺。” 金屋藏娇的故事在两个女人的一唱一和间就此完成,铸就了千年不老的经典爱情传说。 刘彘小小年纪就成了两个女人的棋子,这枚棋子注定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一弯绚丽的彩虹。 刘嫖想着自己的乘龙快婿刘彘是胶东王,那么我的女儿阿娇嫁给胶东王就是王妃,王妃的地位还是有点不如心愿,有机会一定要让女儿的地位再提高一下,突然又想起栗妃上次拒绝自己提亲的事情,余气涌上心头,于是就前去长乐宫找自己的母亲窦太后,刘嫖走进长乐宫永寿殿,窦太后是在薄太皇太后轰后一年,从长信殿搬到这里的,这里代表着长乐宫的权力和威严,窦太后半明半瞎的双眼感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近前,不由的说道:“来的可是长公主嫖儿呀。” “嫖儿拜见母亲,母亲的眼睛真是明亮呀,我悄悄的进来还是瞒不过您老人家的眼睛。”刘嫖见到窦太后马上依偎在她身旁撒娇道。 “哈哈哈,真的是长不大,几十年了还在给我老婆子开玩笑,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母亲,嫖儿就是来看一看母亲,没有什么事情。” “哎哟,千万别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瞎老太婆,就这样平平安安的,我还能多活几年,呵呵呵。” “母亲,看你说的,嫖儿顺便给你说件事,我那阿娇郡主昨天和彘儿结成了亲上加亲的好事,嫖儿想还是最先告诉一下母亲为好。” “哈哈哈,好啊,很好啊,这真是喜事一件,抽个时间,我们摆几桌家宴庆贺一下。” “母亲,孩子还小,最好不要太声张,等长大了再举行个隆重的结婚仪式就好了。” “好,好,就依你的,不过我老太婆高兴,有时间让彘儿和阿娇都到我这里来,我要和两个孩子好好聊聊。” “好的,母亲,另外……”刘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窦太后马上说道:“另外怎么了,接着说呀。” “怕气着你老人家。” “但说无妨,你不说才让我老太婆生气。” “自从荣儿立了太子以后,栗妃那边的脾气好象越来越大了,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嫖儿恐怕她把太子带坏呀。” “呵呵呵,嫖儿呀,你多虑了,栗妃性格我老太婆太熟悉不过了,大的毛病没有,就是有点小家子气,只容许向自己兜里面装金子,不容许出金子,这脾气不是在诸王叛乱时,老太婆设赌局让诸位夫人妃子出钱时就看出来了吗。” “噢,但愿嫖儿的担心是多余的。”本想告栗妃一状的刘嫖第一次就被窦太后挡了回来,心中想,看来要扳倒栗妃出口恶气很是艰难呀。 第105章.后宫争锋(5) 刘嫖在窦太后那里诋毁栗妃,窦太后却不以为然,很是让刘嫖失望,但表面上却若无其事的接着说道:“母亲,嫖儿和栗妃不是一类人,和栗妃真的说不到一块去。” “呵呵,嫖儿呀,你已经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不要忘记荣儿是太子,要学着和栗妃相处,以后免不了还要接着生活下去不是。” “诺,嫖儿明白了。” “呵呵呵,这就对了,我们一家人能够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才是最大的幸福呀。” “我们刘家一定是大汉最幸福的家庭,一定会让母亲满意。”刘嫖说过之后紧紧的依偎在窦太后身边撒起娇来。 “呵呵呵,真是长不大的孩子,过几天抽个空闲,把栗妃和几个夫人、娘娘都叫过来一起吃顿饭,沟通一下感情,老婆子也好久没有和她们一起吃饭了。” “好的,母亲,到时,嫖儿一定参加。” 突然一个谒者从大门匆匆走进永寿殿内报道:“禀窦太后、禀长公主,陈府来人了,说阿娇公主在府上哭闹,谁都哄不住,非要找长公主您。” 刘嫖听后马上对窦太后说道:“哎哟,母亲,你看这帮下人,连阿娇郡主都照顾不好,嫖儿要马上回府了。” “嫖儿呀,小孩子不懂事,遇到孩子的事别总是埋怨下人,你赶快回去吧。” “谢母亲提醒,嫖儿告退。” 刘嫖匆匆返回陈府,前脚刚一进门,就听到阿娇的哭闹声:“我就是要母亲帮我吗,你们都给我滚一边去,一个个笨手笨脚的。” 刘嫖立刻跨进房间,房间内的奴仆们连忙施礼道:“长公主好,长公主好。” “郡主怎么了?” “回长公主,郡主要洗脸,要求长公主你过来,不让我们帮忙,一时等不来您,就哭闹起来。”一个奴仆连忙跪地说道。 “你们真是没用。”刘嫖对奴仆们说后马上走到阿娇近前接着道,“阿娇呀,不要使什么小性子了,让下人们帮你洗就行了,若母亲我帮你洗,要她们何用?” “我就是要您帮我洗,她们都没有用的,我不习惯吗?” “真是孩子,好,母亲帮你洗。”刘嫖说后拿起毛巾在阿娇的小脸上擦拭起来,那份溺爱的柔情在细微的动作中尽情展现。 阿娇也马上破涕为笑,奴仆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偷偷摸摸的退到殿外。 正在此时,一个护卫匆忙跑进屋内报道:“禀长公主,皇上驾到。” 刘嫖连忙应道:“快,迎接皇上。” “诺。” 不多时,刘启来到了陈府内最华丽的会客厅,躺到了柔软的卧榻之上,刘嫖慢慢的走了进来给刘启说道:“陛下,今天怎么有空到臣姐这边来,最近宫内的事情不是挺多的吗?” “哎呀,姐姐,朕今天是难得的清闲呀,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了,本想出去散散心,走到姐姐府附近时才想到好久没有见姐姐了,就进来看看。” “哎哟,谢谢陛下还能记得臣姐,上次送进宫的那几位美人陛下可有中意的。” “姐姐不提,我还要给你说呢,那几位美人个个美艳,朕很喜欢呀,就是……”刘启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似有难言之隐。 “陛下,难道这几位美女还有得罪陛下的地方。” “哎,她们那里敢,给姐姐说说到也无妨,几个美女很合朕的心意,可就是那个栗妃,时不时地来找事儿,让朕很是烦心呀,到现在那几位美女还在宫中晾着呢。” 刘嫖听到这里笑道:“呵呵呵,陛下,栗妃心胸狭隘,这是人人尽知的事情呀,有些什么事情还是瞒着点她比较好。” “朕做事何必瞒人,按理说栗妃就是有一点小心眼,朕以为出不了什么大乱子,谁知她天天拿这些和朕说事,让朕烦心,好了,不提她了,姐姐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没有,让朕好好玩玩。” “呵呵,姐姐早给陛下准备好了。”刘嫖紧接着向奴仆小红使了使眼色。 “诺。”小红心领神会的退出屋外,不多时,几个美艳的舞女走了进来,音乐响起,翩翩起舞。 刘启马上来了精神,自言自语道:“姐姐这里的歌舞比皇宫内的还优美,不多见呀,朕喜欢,朕喜欢。” “那陛下就多在姐姐这里玩玩,别只顾得国家大事而无闲暇享受。” “没错,没错,你们都退下吧。”只见刘启一摆手,一个美艳的舞女向刘启款款飘来,瞬间让刘启陷入在温柔乡内,刘嫖见状识趣的退出屋外,嘴角露出一丝丝笑意。 经过了一天的折腾,刘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陈府,陈府在刘启的心目中,就是自己的后花园,每次到这里都能感受到未央宫内不曾有过的欢乐,姐姐刘嫖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是其他人所无法取代的。 刘嫖送走皇上刘启,已经是傍晚时分,伸伸懒腰,舒展一下疲惫的身躯,屈膝坐在卧榻上思绪乱飞:“阿娇长大后嫁给刘彘,刘彘是王爷,那么阿娇就是王后,吃喝不愁,但就是没有达到自己渴望的皇后地位,如果我的宏大计划能够实现,那么自己苦心经营的梦也会随之变成现实。”想到这里,嘴唇微起,甜美的笑容溢满了刚才还是愁云的脸。 回过头来再说一说胶东刘彘,自从得到了张佳扬做护卫,真的是高兴之极,张佳扬的刀弓石马步箭样样让他称奇,天天缠着张佳扬到练武场地习武,刘彘是越练越起劲,越练越来精神,一天刘彘在张佳扬的指导下,练了一趟刀,虽然是小小年纪,但步法刀术并不亚于成人,猛然间刘彘说道:“佳扬,接下来我们练习射箭。” “诺。”张佳扬答应一声拿来弓箭提上前去接着说道,“王爷,给弓箭。” 只见刘彘接过弓箭正要拉弓,就听到身后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道:“王爷,在这练武场射箭多没劲呀,我们还是让张护卫带领我们去郊外射野猪吧?” 来者非是别人,正是刘彘的陪读韩嫣,只见大小年龄和刘彘相仿,长的雪白干净,面容俊俏,若不细看,会以为是个姑娘,刘彘听到韩嫣喊话,就回答道:“韩嫣说的有理,张佳扬,去郊外溜溜如何?” “王爷,这有点不太好吧,王爷和韩嫣皆不能单独骑马,别出来什么差错。” “没事儿,没事儿,你在马上照顾着我,再派一位护卫照顾韩嫣,就这样决定了,立刻出发。” “这,这……” “这什么这,王爷的命令也敢不听吗?”正在张佳扬犹豫间,韩嫣向前拍打着张佳扬的腿说道。 张佳扬狠狠瞪了一眼韩嫣,无可奈何的说道:“诺,不过不要走远,以免出现什么差池。” “好的,张佳扬,赶紧准备出发。”刘彘不耐烦的回答道。 刘彘、张佳扬、韩嫣带领着几个护卫随从,骑着战马风驰电掣般出发了,不到半个时辰,队伍来到了长安城外,望着一望无垠的关中平原,让刘彘兴奋起来,再向左边观看,看到一片茂密的森林,刘彘在扬起手中的马鞭向树林的方向一指喊道:“出发,看一下那片森林里又没有猎物。” “诺。”一大队人马象疯了一样向树林奔去,眨眼工夫走到树林边缘,大伙沿着一条小路直接向森林里面前进,惊起了几群树梢上的麻雀。 不知走了多久,看到前面有一片宽阔的空地,张佳扬说道:“王爷,是否要在这里休息一下。” “不用了,本王要寻找猎物,怎么只有麻雀,赶快再向前看看。”刘彘说着端起了弓箭,眼睛不停的向四周扫视, “诺。” 马队单个排列向森林深处前进,突然一个黄色的梅花鹿出现在马队的前方,张佳扬嘘了一声后给刘彘指点鹿的方向,刘彘心领神会,看准梅花鹿,端起弓箭,用力拉起弓弦,照着梅花鹿就是一箭,谁知箭簇正好射到梅花鹿的坚硬角上,梅花鹿受到了惊吓,扬起四踢飞奔跑开,刘彘大叫一声道:“各位,给我追,谁擒住梅花鹿,本王重重有赏。” “诺。”刘彘这队人马向梅花鹿逃跑的方向猛追,等追了有三里多路时,梅花鹿不见了踪影,一行人正在寻找间,猛然从一棵树的后面闪出一只大黑熊,马匹看到之后‘唏呖呖’的乱叫,只见这只黑熊听到马匹的叫声后,也不知是出于兴奋还是示威,前肢抬起,咧着牙齿,面朝马群这边挥舞着熊掌。 刘彘有点胆怯的说道:“张佳扬,你看这如何是好?” “王爷莫怕,有佳扬在此定不会让动物欺负王爷。” 只见狗熊看到后很不识趣的向刘彘张佳扬的马匹靠拢,此时所有护卫围在了刘彘身边,做好与黑熊搏斗的打算。 刘彘对身后的张佳扬说道:“张佳扬呀,传令下去今天这只黑熊就包给大家了,谁要是最先擒获,本王有重奖。” “王爷,看我的。”一听刘彘说有重奖,就从马上跳下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飞身跃到黑熊近前。 黑熊看到有人向自己挑战,很是生气的裂开牙齿,熊掌冷不防的向小伙子袭来,小伙子一个不留神,被熊掌的背面扇到了左臂,就听到咯嘣一下胳膊碎裂,小伙子哎哟一声倒地,另一只手拖着胳膊倒在了旁边,黑熊就紧跟着向小伙子袭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极,张佳扬飞身跳跃到黑熊近前,嘴中说道:“大黑熊,别欺负弱者,有劲到我这里来大战一番。” 只见到大黑熊看到张佳扬后,更加生气,抬起前肢小跑步向张佳扬袭来,接着使出了其中的一只熊掌向张佳扬脑壳扇来,张佳扬脑袋一缩躲了过去,紧接着两只手紧紧抓住黑熊的一只胳膊,用起了在草原上学习的摔跤技巧和力量,在几秒钟之内来了一个倒背式,将重达几百斤的黑熊从肩上摔了过去,黑熊‘喔喔‘乱叫,还没有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就被摔倒在地。 第106章.后宫争锋(6) 黑熊想翻身站起来,张佳扬一个健步冲上前去用脚踩着黑熊的头部大喊一声:“别动。” 谁知黑熊仿佛听明白张佳扬意思一样正要用力撑起的双手松软了下来,嘴中不停地喘着粗气。 在一旁观看的刘彘兴奋的拍手叫好:“好呀,好,好。” 一旁的护卫也立刻响起掌声大喊道:“张护卫好功夫,神力,神力。” 刘彘接着命令道:“来呀,快点将黑熊绑了,抬回长安城内。” “诺。”立即上去四五个护卫,拿出绳索将黑熊捆了个结实。 刘彘挠了挠脑袋说道:“本王有言在先,抓住黑熊有重赏,赏点什么给佳扬呢。” “大王,就给佳扬一个王府都尉,相当于王府所有护卫的上司如何?”突然旁边的韩嫣提议道。 刘彻脑瓜晃了晃回答道:“韩嫣提议甚妙,就这样,就封张佳扬做我的王府都尉,统领所有护卫,然后另赏黄金百两。” 张佳扬听到如此重赏本想推辞,不料旁边的韩嫣催促道:“张都尉,王爷已经封赏了,还不赶快谢恩。” “谢王爷封赏。”张佳扬糊里糊涂的做了胶东王的都尉,也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时光使然,过去和现在一系列的事情让自己犹如梦境一般。 “你们几个将黑熊抬到树林边缘守候,其他的人一起再向树林中狩猎一番,让本王好好玩玩,张佳扬,噢,不,张都尉,你我在前带领兄弟们一起出发。” “诺。”张佳扬答应一声,两人策马向树林深处前进。 箭支飕飕乱飞,不出一个时辰,就收获了野鸡野鸭等猎物无数,每人储物袋内都装的慢慢的,刘彘很是兴奋的说道:“今天玩的真快乐,张佳扬,我们要进一步深入密林扩大战果。” “诺。”张佳扬答应一声就要催马载着刘彘向密林深处前进,突然从树林外跑来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人喊道:“王爷慢走,王爷慢走。” 张佳扬猛然勒住缰绳掉转马头观看,前面的刘彘立刻喊道:“来者何人?” “报王爷,王夫人差小的前来唤王爷回府,说有什么事情要王爷参加,快点吧,王夫人已经很着急的在找你了。” “噢,母亲找我,本王就马上返回,你先回去复命。” “诺。”信使急促撤离。 刘彻看了看保护着自己的张佳扬,然后又扫视一下其他护卫,很是兴奋的说道:“今天收入颇丰呀,要不是母亲召本王,本王还不想回去呢,张佳扬,带领兄弟们快速撤离,对了,别忘了带上大黑熊,让长安百姓看一下我们狩猎的战果。” “诺。”张佳扬接着看一下护卫队伍说道,“都带好自己的猎物,别让辛苦而来的成果损失了,兄弟们,保护着王爷出发。” “诺。”随着马匹的嘶鸣,队伍走出森林,飞跃一马平川的官道,马队象风一样扬起滚滚烟尘,直奔长安。 转眼来到王府,刘彘简单梳洗后更换衣服,让两个护卫抬着活着的黑熊,张佳扬保护着自己直奔长乐宫漪兰殿,刘彘在殿门口不经谒者通报就小跑步冲进了主室,大喊道:“母亲,您在那里,您刚才找彘儿吗?” “看这孩子,一点规矩都不懂,直接冲进来了,你姑妈带着阿娇姐姐来玩,没有你在怎么能行。”坐在卧榻垫上的王娡看着跑进来的刘彘嗔怒道。 “彘儿还小,长大了就懂事了,呵呵呵。”王娡对面做着的一个女人赶紧应声道。 刘彘向母亲对面看去,才看清楚姑妈刘嫖也在坐,连忙躬身施礼道:“彘儿给姑妈请安。” 刘嫖看在眼里,喜欢在心头,对王娡笑着说道:“看到了吧,妹妹,谁说我家彘儿不懂规矩,这不挺有礼貌的吗,呵呵呵。” 刘彘一伸舌头接着说道:“母亲,姑妈,彘儿今天在野外打猎,你们猜抓到什么了?” “哎哟,小王爷,你不要私下里到皇宫外惹祸了,这要是伤着碰着如何是好?”王娡听到这里很是惊慌道。 “是呀,彘儿,你母亲说的很正确。” “哎呀,母亲,姑妈,这我不是好好的吗,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猜我抓到什么了?” 刘嫖很随意的说道:“野地里狩猎,无非是一些野鸡、野鸭和野兔什么的,遇到大一点的动物恐怕把你早就吓跑了,呵呵呵。” “彘儿,你姑妈猜的对,年龄还小,懂得什么叫狩猎,呵呵呵。”王娡也不以为然的附和道。 “哎呀,姑妈和母亲就会嘲笑我,今天彘儿在树林中抓到了一只活的黑熊,嗷、嗷、嗷……”刘彘说完不由自主的模仿黑熊的吼叫声。 “哎哟,彘儿,此话当真,没有伤着你吧?”王娡马上惊慌道。 “是呀,彘儿,快点过来让姑妈看看,别受了什么伤害。”刘嫖也着急道。 只见刘彘走到刘嫖身旁拉着刘嫖的胳膊一脸的嬉笑道:“姑妈,黑熊怎么能伤到彘儿,轮不到我动手就被手下的武士空手制服了,呵呵呵。” “武士能空手制服黑熊,不要吹牛了,弟弟,我不信!”突然一个漂亮的女孩从侧面花园的门口走了进来说道。 进来的正是郡主阿娇,阿娇刚才在外面花园中玩耍,听到刘彘的说话声才从外边走了进来,刘彘转身一看,立刻还嘴道:“阿娇姐姐你别不信,黑熊就是我的武士空手制服的,不信我俩一起出去看,我已经让护卫把黑熊一起抬过来了。” “哎哟,阿娇过来了,一进来就和彘儿顶嘴,真的不知道谦让弟弟,既然你对此事这么感兴趣,赶紧和弟弟一起出去亲眼看看。”刘嫖说道。 “去就去,本郡主正想看一看那只被武士徒手擒住的黑熊有多么瘦弱,呵呵呵。” “那阿娇姐姐就请吧。”刘彘用手向门口一伸,满脸认真的对阿娇说道。 “去就去,谁怕谁呀,走!”说着阿娇迈开步伐,噔噔噔的走出门去,小刘彘将一双小手背在身后,一摇一摆的象个大人似的紧跟了出去,看的刘嫖和王娡都莫名其妙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妹妹,你看这彘儿和阿娇在一起多般配呀。”刘嫖笑道。 “呵呵呵,姐姐,彘儿和阿娇都挺有个性的,长大了不知道谁更能迁就谁呀。” “呵呵呵,我家阿娇个性十足而缺少礼教,到时还需要妹妹精心**。” “嗨,看姐姐说的,都是自家孩子,**谈不上,等长大了两孩子成亲,我疼还疼不过来呢,呵呵呵。” 刘嫖和王娡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议论着两个孩子,刘嫖突然话锋一转道:“妹妹,不知道您最近见没有见到过栗妃?” “栗妃呀,好久没有见到过了。” “哎,你不知道呀,自从荣儿做了太子以后,现在栗妃的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现在对我这个当今皇上的姐姐都爱搭不理的。” “呵呵呵,栗妃就是那样的人,凡是**的人都清楚她的性格的。” “妹妹,不瞒你说,我就是看她有点不顺眼,有机会非要刹刹她的威风不可。” 正在此时,从殿外走进一位谒者跪地报道:“长公主好,报王夫人,未央宫内来人,说是皇上身有贵恙,如今卧在床上都起不来了。” 王娡听到此话,手中装水的铜器啪嗒一声掉到地上,水花溅了一地,刘嫖看在眼中,连忙说道:“妹妹不用担心,皇上可能只是偶感风寒,服几副药,休息几天可能就无大碍了,不然今天正好我们可以一起过去看看。” “姐姐说的极是。”王娡说到这里接着对谒者说道,“快去备车,立刻前往未央宫。” “诺。” 刘嫖和王娡马不停蹄的来到未央宫,只见皇上刘启满脸疲惫的躺在龙塌上,嘴唇干裂,两人赶忙向皇上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启连忙睁大眼睛说道:“姐姐、王夫人,不必多礼,旁边坐下。” 王娡首先说道:“陛下,前天相见还是神采奕奕,怎么没有两天功夫病成这样了。” “是呀,陛下,要快点好起来呀。”刘嫖也附和道。 刘启咧嘴笑笑,想说话却一口气没有上来就剧烈咳嗽起来,连忙拿手绢捂住嘴,咳嗽声止,发现手绢上满是血渍。 刘嫖马上喊道:“陛下,来人,赶快传御医。” “诺。”一旁的谒者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刘启咧嘴又笑一笑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姐姐不必着急,朕的病就这样,没有大碍。” 王娡连忙说道:“都这样了,还说没有大碍,陛下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大汉离不开陛下呀。” “没事儿,没事儿,会好的。”刘启轻声说道。 正在此时一个白胡子老御医走了进来,向三人行完礼之后,走近刘启龙塌旁,把手指放在刘启的手腕上开始号脉,闭目良久说道:“陛下只是偶感风寒,操劳国事,劳累过度,造成正气不足,风寒之气内积于肺造成的……” “御医,其他不用多说了,如何才能治好陛下的病,赶紧开方呀。”刘嫖紧接着说道。 “好的,好的,让我想一想。”只见御医闭目一刻钟接着说道,“陛下,我可以开几副驱邪扶正的药,连续内服数日可以减轻症状,但要根除,我有一策,不知陛下愿意否?” “御医,别卖关子了,赶快说。”刘嫖在一旁不耐烦的催促道。 “长安城北距此两百多里甘泉山周围,空气清新,若陛下能抛却国事,前往那里修身养性数月之后可以祛除体内寒气,病因才能得到根除。”御医说完之后后退数步等待刘启回答。 刘启微微张开嘴轻声说道:“御医,甘泉山下有朕的甘泉宫,朕可以到甘泉宫疗养,就按你的意思办,快点开方吧。” “诺。” 刘嫖疑惑道:“陛下,现在身体病成这样,能否经得起路途颠簸。” “是呀,陛下,要三思呀。”王娡也说道。 刘启断断续续说道:“姐姐,王夫人,放心吧,朕身体还吃得消,这次朕去甘泉宫疗养,除了护卫,任何人都不带,宫内之事,文问丞相陶青,武问太尉周亚夫,大事奏至甘泉宫。” “好吧,既然陛下都已安排妥当,就这样执行吧,祷告上天,希望陛下的病快点好起来。”王娡在一旁说道。 刘启为了治病,将未央宫内主要的事情简单的安排一番,就匆匆的上路了。 第107章.后宫争锋(7) 刘启病重,匆忙移驾甘泉宫疗养的消息迅速在长安城内传播开来,特别是后.宫乱成一锅粥,消息传到栗妃耳中,栗妃正在太子刘荣的聚贤殿看太子学习,深深的出了口恶气似的对着太傅窦婴叹道:“皇上真的是不爱惜身体,这都是自己造成的呀。” 窦婴马上说道:“夫人还在为皇上的冷落不满吗?” “呵呵呵,太傅真的会读心呀,皇上好久都没有到过鸳鸾殿了。”栗妃冷笑着答道。 “夫人,臣认为不必对皇上的做法感到不满,因为夫人嫁的是一位皇上。” “哼,已经忍得够多的了,如今连见一个照面的机会都很少了,别说正眼看我了。” 太傅窦婴听到这里连忙跪地说道:“请夫人三思,即使对皇上冷落不满,也不要表现在脸上,甚至丝毫不能表现在外,因为荣儿是太子,夫人知道现在多少人在盯着太子位置吗。” “哦,太傅,起来吧,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会注意的,他们再怎么觊觎太子位置不也是白费吗,现在的荣儿是真正的太子。” “夫人,既然已经得到皇上去甘泉宫疗养的消息,现在应该立刻给皇上去信,请求前去探望病情并进行服侍。” “这合适吗?” “夫人,如若不写信,皇上能想到夫人吗?” “也是呀,那就有劳太傅代书一封,然后快马送给皇上好了。” “夫人不可,此信最好夫人亲笔所书,否则适得其反呀。” “那写点什么好呢?” “好吧,还是臣先写好,夫人照抄便可。” 栗妃听后默默的点了点头,于是窦婴拿出笔墨和板牍,思考片刻就写道:“妾惊闻陛下贵恙,深感不安,得知甘泉疗养,妾应紧随左右,独自宫内富贵不问陛下龙体实乃大罪之过,恳请允许妾身前往甘泉,一为探望解心头之念,二为陪伴左右服侍陛下,妾急待恩准……” 窦婴写完又修修改改,感到没有不妥之处后交给栗妃,栗妃比照着在板牍上认真抄写一番,差快马赶往甘泉宫呈给刘启。 刘启接到栗妃书信,看完之后眼角渗出两行热泪,深深的感叹道:“栗妃心中还是有朕的呀。” 旁边的谒者马上问道:“陛下,是否需要把栗夫人接来甘泉宫小住几日?” 刘启想了想答道:“不必了,御医说过朕身体虚弱,需要安心静养,等过段时间再唤她过来好了。” “诺。” 栗妃在未央宫内左等没有回信,右等也没有回信,就又跑到太**聚贤殿找到窦婴,窦婴安慰道:“夫人请您沉住气,皇上不回信不是皇上心中无您,可能有其他方面的原因,只要信件已到甘泉宫,皇上看了知道夫人心中时刻挂念着就足够了。” “太傅,皇上这也太气人了吧,现在皇上心中根本没有我的存在了,不知道皇上是真病还是假病,说不定在甘泉宫养着几个美人正花前月下,欢声笑语呢。” 窦婴马上惊慌道:“夫人请慎言,太子的未来全靠你来撑腰了,不要无端猜疑,否则后果难料。” “太傅放心,我只是说一下气话,有机会我一定要和皇上好好聊聊不可,皇上若是真病就是那些美人们祸害的。” “夫人,请息怒,忍气吞声静观时变,才能保证太子安全。” “好的,太傅,我全听您的安排,好好去辅导太子吧。” “诺。” 太傅窦婴走到刘荣书房,看到正在认真的读书,窦婴俯身坐了下来,刘荣说道:“太傅,荣儿已经连续读了一月的书了,好久没有和弟弟们玩了,荣儿听说彘儿弟弟最近把一名夷族武士张佳扬召到身边做护卫都尉,此人可以空手抓黑熊,荣儿好想去看一看此人何等的威风。” 窦婴笑了笑道:“好吧,今天下午可以放太子半天假,但是太子要清楚,你身份不同于你的弟弟们,你一定要比他们刻苦,要不断的学习进步。” “太傅,我和弟弟们都是皇上的儿子,没有贵贱之分的。” “太子差矣,你的弟弟们将来是要离开长安到封地为王的,但你是要继承皇上的位置,做一国之君的,一国之君就要有不同于凡人的思想和才识,到时大汉万千人的生命全系太子你的手中呀。” “好吧,太傅所言,荣儿记下就是了,我这就去找刘彘玩儿了,我一定好好读书,将来做一个象父皇一样威风的皇上。” “呵呵呵,这就对了,去玩吧。” “哦,出去玩了。”刘荣兴奋的一跃而起,急切的跑出太**聚贤殿,随身护卫也匆忙紧随其后,追着太子向宫外跑去,一个孩子的童真玩性在此已经展露无遗了。 刘荣马不停蹄的跑到刘彘的王府大门口,勒马站住,门口的护卫一眼看出了是太子驾到,立刻向前施礼道:“在下给太子殿下请安。” 刘荣在马上看了看问道:“你家王爷可在府上?” “报太子殿下,我家王爷一大早就去长乐宫拜见王夫人去了,以后再也未回。” 刘荣听到这里,不由得对自己的护卫们说道:“原来如此,改道长乐宫。” 一队人马就直奔长乐宫,不多时就来到了长乐宫漪兰殿,殿内谒者见到刘荣走了进来连忙大喊道:“太子殿下驾到。” 刘荣马上拔着小胸脯,气宇轩昂的走进殿内,听到从客厅内传出说话声,就以为刘彘在那里,径直走了进去,等走进客厅抬头一看,是刘嫖和王娡做在茶几旁谈话,刘荣马上施礼道:“荣儿给姑妈、姨妈问安。” 王娡首先看到刘荣,马上起身回答道:“哎哟,荣儿过来了,你看几天不见,现在已经长高许多了,做了太子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 “姨妈过奖了,荣儿只是跟着太傅读了几天书而已。”刘荣不好意思的答道。 刘嫖也马上来了精神,也起身说道:“荣儿呀,做了太子就是变化蛮大的,嗯,进步很快呀。” 荣儿被刘嫖说的更不好意思了,王娡看到这里马上转换话题道:“荣儿,今天不在太**读书,来这里有什么事情没有,尽管说来。” “姨妈,姑妈,荣儿没有什么事情,今天太傅给我放了假,我专门出来找彘儿弟弟玩,彘儿在这里吗?” “哎哟,找哪个疯孩子呀,一上午都和你个另外几个弟弟还有阿娇妹妹在这院子里玩耍,这会儿突然没有什么声音了,不知道一群孩子跑哪里去了。” “哎呀,荣儿,你别急,我问一下我的侍女小红就知道。”刘嫖说到这里冲门外喊道,“小红,小红。” 只见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马上应声道:“长公主,有何吩咐?” “阿娇、彘儿那群孩子现在跑哪里去了。” “回长公主,我只是听到刘彘小王爷说是去这宫内的后花园,那里有什么练武场,可能跑到那里去玩了吧。” 王娡马上明白了,说道:“哦,荣儿,这群孩子一定被彘儿带到后花园旁边的练武场去了,这孩子就喜欢舞刀弄枪什么的,太不让人省心了。” “姨妈,姑妈,荣儿这就找他们玩去,就不打扰你们谈话了。” 刘嫖马上应道:“去吧,荣儿你难得休息一下,找你的弟弟妹妹们好好玩玩。” “诺,荣儿暂且告退。”刘荣说后就走出了客厅。 刘嫖看到刘荣走出漪兰殿,对着王娡唉了一声说道:“妹妹,你看荣儿长的一表人才,太像我那皇上弟弟了,怎么也无法把荣儿与他母亲栗妃联系到一起,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小肚鸡肠。” “呵呵,看姐姐说的,栗妃除了心胸狭小一点,其实人还是可以的,荣儿是做太子的人,只要荣儿温文尔雅够做皇上的才干大汉就有福了。”王娡说这话时偷偷的用眼角余光扫射刘嫖的脸庞。 刘嫖马上反驳道:“妹妹说的到轻巧,我有机会一定到皇上面前好好说一说栗妃的事情,否则到时栗妃得势,还有我们的好吗。” “姐姐恐怕想的太过了吧。” “妹妹别认为我多虑,远的不说,大汉吕后得势时,差一点断送了刘氏江山呀。” 王娡听到刘嫖提到吕后,不由得想到皇上曾给自己细说过,吕后名叫吕雉,汉高祖刘邦的皇后,汉高祖刘邦轰后,吕雉的儿子汉惠帝刘盈继位,由于刘盈年幼,吕后就手握实权,开始大肆屠杀刘邦生前宠幸的嫔妃,最残忍的是把刘邦最宠幸的妃子戚夫人斩去手脚,薰聋双耳,挖掉双目,又以哑药将她毒哑,这才将之扔进茅厕,美其名曰‘人彘’,这样对付戚夫人的原因就是戚夫人的儿子赵王刘如意与刘盈竞争过太子之位;再后来逐步杀戮和自己不合的刘邦诸子,大肆封吕氏为王,要不是吕雉死后周勃、陈平维护刘氏江山,恐怕大汉早就是吕氏一族的了,吕后为什么这样做,究其原因就是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如今太子是刘荣,将来其母亲栗妃必会被皇上封为皇后,如果皇上百年之后,栗妃会怎么对付这些夫人和皇子呀。 王娡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轻声的说道:“姐姐,栗妃应该不会是吕后这样的人吧?” “呵呵呵,妹妹听到这些害怕了吧,姐姐心中有数,我一定劝皇上三思。”刘嫖说到这里也深深的陷入沉思。 突然小红走了进来报道:“长公主,长公主。” 刘嫖抬起头问道:“小红,何事?” “刚接到从甘泉宫回来的信使急报,说皇上病情加重,躺在床上已经坐不起来了。” “哎呀。”王娡听到这里哎呀一声把桌边的水杯打翻在地,冲着刘嫖说道,“姐姐,这如何是好。” “妹妹不必担心,皇上走时再三强调**夫人皆不能前往探病,但姐姐我不是**的,我今天就出发前往甘泉宫探视皇上,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 “那就有劳姐姐了。” “这都哪里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妹妹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等姐姐的消息。”刘嫖说到这里对着小红说道,“小红,走,我们准备一下即刻出发,赶往甘泉宫。” “诺。”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风风火火的走出漪兰殿,王娡看着刘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第108章.后宫争锋(8) 长乐宫后花园的练武场,一群孩子在刘彘的带领下舞刀弄枪,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坐在一旁鼓掌叫好,刘彘今天叫来了自己的哥哥们,其中有皇二子河间王刘德、皇三子临江王刘阏于、皇四子鲁王刘余、皇五子江都王刘非、皇六子长沙王刘发、皇七子赵王刘彭祖、皇八子胶西王刘端、皇九子中山王刘胜,另外还有自己的姐姐们,在这些皇子和公主中,刘彘尽管是最小的,但是主意最多,再加上哥哥姐姐们都喜欢这个活泼调皮的弟弟,所以大伙都以刘彘为中心,练武场周围长满高高大大的杨树,小鸟在杨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刘彘放下刀对着正在乱耍的皇子们说道:“哥哥们,都停一停,大家看到旁边这棵最高的杨树了没有,有谁胆敢爬上去摘下杨树上的鸟窝,弟弟我的宝贝随他挑。” 一群孩子瞬间走近这颗高大杨树,只见此树笔直挺拔,直插云霄,足有三四层楼高,下方笔直的树干托着顶端繁茂的树冠,树枝上挂满了杨絮,很是壮观,在枝杈托举处隐约可见一个鸟巢,周围有鸟儿在不停的嬉闹,此时河间王刘德走过来,刘德尽管是这里最年长的,但平时不喜欢舞刀弄枪,只对读书感兴趣,刘德说道:“弟弟,这树太高了,下面的树干也没有枝杈,不容易攀登,这要是爬到一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算了吧。” “哥哥说的对,哥哥说的对。”其他的皇子随机附和道,表明了一致的观点。 谁知刘彘小胸脯一拔说道:“诸位哥哥,如果彘儿爬上树梢,取下鸟窝,你们每人的宝贝必须让我挑一件。” “这,这,弟弟,确实危险呀。”曾参加过平定诸侯国之乱的皇五子江都王刘非立刻说道。 “哎呀,五哥,以往你在战场上厮杀的勇气都到哪里去了,今天弟弟我就爬上去让诸位哥哥看看。” “哎,弟弟,这怎么能和打仗扯到一块。”江都王刘非生气似的让到了旁边。 刘彻喊道:“张佳扬,拿梯子来。” 这时张佳扬从旁边搬来了一个很高的梯子说道:“王爷,您真要爬树呀。” “是呀,爬树又怎么了,把梯子给我竖到树干上,我先爬梯子,然后再爬树干。” “王爷,这很危险呀。”张佳扬劝阻道。 “张都尉,你今天要保证本王的安全,我马上开始爬了。” “这,这……”张佳扬满脸通红的说不出话来,心想这刘彘也太哪个什么了吧,自己调皮捣蛋不说,反倒让自己来负责他的安全,这差事真的不好干呀。 刘彘挽了挽裤腿和衣角,活动一下感到浑身没有绷挂之处,就抓着梯子向上攀爬,众人都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看着刘彘在表演,你还真别说,刘彘竟然身手矫健的爬到了梯子顶端,再向上爬,就将要抓住树冠下面最小的枝杈,只见刘彘使出浑身力气,一双小手抱着树干,小脚踩在梯子的最顶端横梁,然后用劲力气去抓树杈,下面的人群更吓坏了,几十丈的高度,如果掉下来将粉身碎骨,你还真别说,刘彘爬树还真有两下子,一转眼双手已经抓住了树杈,小脚也攀登上了树冠之上,此时下面的孩子们不知谁喊了一句:“好,弟弟真厉害。”紧接着鼓起掌来。 刘彘看看周围绿油油的树叶,再看看鸟巢越来越接近,很是兴奋的喊道:“哥哥们帮我看着点,别只顾叫好,小心鸟巢掉下去砸到你们脑袋可不好玩儿。” “弟弟,你注意安全,我们都看着呢。”下面河间王刘德喊道。 紧接着是哗啦啦的从树上面开始掉落枯枝,杨絮也飘落下来四处飞舞,弄得下面的人身上到处都是,远远看去白花花的一片。 正在这时,有一个护卫喊道:“太子殿下驾到。” 树下的众人一听哥哥刘荣来了,皆向远处的道路上看去,刘荣带着几个贴身侍卫走了过来,众兄弟妹妹们马上向刘荣施礼道:“太子哥哥好。” 刘荣环顾一下众人哈哈大笑道:“原来弟弟妹妹们都在这里呀,到的这么齐也没有那位通知哥哥一下。” 河间王刘德是刘荣的同母弟弟,皆是栗妃所生,刘德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哥哥,谁敢去打扰您呀,您现在是母亲的重点保护对象,谁要是惊扰了您学习,是要问罪的。” “哦,这是谁规定的。” “除了咱们母亲还能是谁。” “原来如此。”刘荣转身看一看大伙,接着问道,“刘彘弟弟怎么不在。” 江都王刘非用手指了指杨树树梢,刘荣向上看看马上震惊道:“刘彘,怎么回事儿呀,在这上面很危险的,快下来呀。” 刘彘一听到是太子荣哥哥喊自己,立刻回答道:“太子哥哥,小弟这就下去,不用担心,等我摘下鸟巢呀。” 刘彘向上又爬了一段距离,接近了鸟巢,一只手抓着树梢,一只手就要伸出去取,突然一只小鸟飞到刘彘的面前,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时不时的想靠近刘彘的脑袋,使尽浑身解数来抗击刘彘这个入侵者,刘彘瞪圆了双眼大声喊道:“小鸟,还不快走开,休的影响本王玩耍。”谁知这只小鸟仿佛听懂刘彘的话一样移向远处的树枝,也睁大双眼盯着刘彘。 刘荣看到此景连忙喊道:“彘儿弟弟,快点下来,免得出现危险。” “荣哥哥,我要取下鸟巢,已经和哥哥们打过赌的。”刘彘说后又向鸟巢转移了一步,伸头向鸟巢看去,发现一堆鸟蛋铺满了鸟巢的正中央,于是刘彘接着大喊道,“荣哥哥,这里面有很多鸟蛋哟。” 刘荣马上喊道:“彘儿弟弟,那里是小鸟的家,鸟蛋是它的孩子,你就放过他们的家和孩子吧,这打赌算你赢了好吗。” “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好,彘儿这就下去。” 刘彘说完一双小手拽着树梢向下攀爬,到了下方树的主干,垂下的一双小脚开始寻找梯子横梁,费了好大劲才将整个身体转移到了梯子上,总算脱离了危险的树枝,刘彘笑笑说道:“哥哥们,我这就下来了。” 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谁知一不留神,一只小脚踩空,一只手抓着梯子横梁使梯子失去了平衡,梯子一倾斜,刘彘整个人就从梯子上飞落下来,下面的皇子公主们吓得惊呼,有的甚至闭起眼睛不敢再看,张佳扬看到这里马上大喊道:“王爷小心。”就双脚一跺纵身飞起,正好与下落的刘彘在半空相遇,张佳扬双手紧紧抱住了刘彘,向上的力量被刘彘落下的冲力抵消,两人就顺势跌落下来,在两人快要着地时,张佳扬双脚一用力,垂直就落了下来,然后抱着刘彘顺势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等两人停了下来,刘彘已经满身满脸都是土,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一揉双眼,呵呵笑道:“本王好险呀,不过总算平安落地了,听好了各位哥哥,我上树前的打赌可不能取消。” 这时诸位皇子公主们从刚才的惊愕中缓过神来,看着刘彘满身灰尘的打扮,脸上灰色白色什么颜色都有,都哈哈大笑起来,河间王刘德走近刘彘拍打了一下他身上的灰尘问道:“弟弟,没有伤着你吧?” “哪里话,本王是上天受命,伤不着的。” “哈哈哈,好,刚才的赌约我们输了,我们认输。”江都王刘非也笑道。 刘荣也哈哈大笑:“彘儿弟弟真的好生胆量,哥哥佩服,哥哥佩服,弟弟,听说前段时间你王府都尉徒手擒熊,让哥哥很是钦佩,不知能否让哥哥见一见张佳扬,欣赏一下武士雄风。” “哦,原来哥哥是为我的张都尉而来呀,这有何不可。”刘彘说到这里转身看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张佳扬接着说道,“佳扬,过来,我把你介绍给太子哥哥。” “诺。”张佳扬噔噔噔的走到近前,向太子跪下施礼。 刘荣绕着张佳扬走了三圈不由得叹道:“虎背熊腰真英雄,壮士去处皆震惊,不输当今真豪侠,才貌武功擒黑熊。” “好,好,太子哥哥说的太好了,张都尉起来让太子哥哥好好看看。”刘彘听到刘荣的赞叹立刻兴奋道。 “诺。”张佳扬站起来向太子一拱手。 太子刘荣哈哈大笑道:“弟弟,有如此猛将在你身边,何愁不安全呀,听说张都尉的武艺了得,在诸侯国叛乱时曾立下汗马功劳,能否向各位展示一下武艺呀,也好让我开开眼。” 刘彘呵呵对张佳扬笑道:“张都尉,既然太子哥哥想看一下你的武艺,就给大伙练一趟刀术吧。” “诺。”张佳扬不好推却,就跨步走向武器架,拿起一柄明晃晃的钢刀,走弓形迈方步,开始操练出来,刀随人动,人跟刀走,由慢及快,到最后刀光的影子把整个人包裹了起来,所到之处落叶尽飞。 刘荣看到这里不由的叫好道:“好,好,好刀法。” 其他的皇子和公主们也纷纷叫好,听到叫好声,张佳扬舞动的更加起劲,精彩的动作在接连不断的上演。 稍时,张佳扬止步收招,走向太子刘荣,刘荣呵呵的赞叹道:“张都尉真的乃夷族高人呀,武功比国内的一些游侠不知要高出多少倍,以后有你在弟弟身边,弟弟的安全那是万无一失了,呵呵呵。” “谢太子夸奖。” 刘荣转身对刘彘说道:“弟弟,以后哥哥有空就前来,让张都尉教授几招,做来防身健体如何。” “弟弟恭候哥哥随时到来,不过听父皇和母亲说,哥哥你是不同于我们的,以后要继承父皇做皇上的,空闲时间少,恐怕到时没有时间来呀,或者以后不认我们这些兄弟了。” “哎呀,哥哥会抽时间来的,什么同不同的,我们都是亲兄弟,一日为兄弟,今生都是兄弟,兄弟怎么能会不认呢,呵呵呵。” “哈哈哈,太子哥哥说的太好了。”其他的皇子们附和道。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在练武场内说个没完没了,孩子般的天性在这里尽情的释放,这些锦衣玉食的孩子们在游戏中更加感受到了手足深情。 放下皇子们玩乐不说,且说在长安城的北边二百里开外,矗立着一座不高不矮的小山,名曰甘泉山,山上草木旺盛,郁郁葱葱,夏季百花争妍,芬芳缭绕,秋季果实累累,娇滴诱人,山的周围一年四季空气清新,是人们养生游玩的好去处,在山的南麓有一块方圆几百万平方的平地,此处是上古黄帝在此祭天升仙的地方,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在此建林光宫,并有秦直道直通宫殿,以满足快速调秦兵抗击匈奴的需要,大汉建立后,在平地的正中建起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名曰甘泉宫,作为皇上的行宫用于修心养性。 今天的甘泉宫长寿殿内,人员进进出出,繁忙异常,个个表情凝重,心事重重;这时,从秦直道上驶来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车上做着一位贵妇,衣着考究,雍容得体,马车在甘泉宫的宫门口停下,车前边的一个奴仆匆匆走上大门台阶,看到一个护卫说道:“长公主前来看望皇上,请立即向里面禀报。”说着递给护卫一个令牌。 “诺,请在门口稍后。”护卫接到令牌撒腿就向宫内跑去,护卫将消息传给了刘启身边的谒者,谒者小趋步走到刘启的病榻前,一眼可以看出刘启病情加重,已经毫无说话之力,谒者轻声说道:“陛下,长公主前来看望陛下,现正在宫门口等候。” 只听到刘启呃了一声道:“姐…姐…来了,有…请。” “诺。”谒者转身到门口通报。 只见长公主刘嫖从车上下来,由近侍小红搀扶着,刘嫖看了一眼通报的谒者问道:“现在皇上的病情如何?” “长公主,皇上身体欠安,一会儿说话少一点为妙。” “好了,我知道了。” 刘嫖迈着大步,急匆匆的走进甘泉宫长寿殿。 第109章.后宫争锋(9) 刘嫖走进长寿殿内,看到刘启闭着眼睛躺在龙榻之上,眼窝深陷,整张脸仿佛一张白纸没有血色,只有从胸脯的起伏还可以看出一点生的气息,刘嫖马上心疼了起来,悄悄的走到近旁屈膝坐下,谒者赶紧将茶水端来递给刘嫖,并示意长公主保持安静,就在这时,刘启睁开双眼,歪头看到了刘嫖,挣扎着要做起来,谒者赶紧走上前去,将枕头架在刘启的后背,使身体呈半躺状,刘启稳定了一下心神说道:“姐姐…一路辛苦,恐怕…朕这病…好不…了…了。” “哎呀,陛下,要好生养病,大汉还有很多事情离不开陛下呀。”刘嫖说到这里忍不住的落下几滴泪水。 “呵…呵…臣民…见到…朕都…喊万岁,可是…世界上…谁…又能…活…一万岁…呢,惟…骗人…耳。” “陛下都是为国操劳造成的,在此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强健体魄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其它…不多…说了,说一说…最近…长…安如…何?” “陛下,长安如今太平无事,就是姐姐看到**有一点乱呀。” “哦…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了,宫内的嫔妃们都在为陛下的龙体欠安着急,唯独栗妃不以为然,自从荣儿立为太子以来,栗妃的架子越来越大了。” “呵呵…姐姐…多虑了,栗妃…心胸只是…狭隘…一点,朕…一来甘…泉宫,栗妃就写信…差人…送来,表明…要照…顾朕…的…心意。” “哦,有这等事,可能是姐姐多虑了,姐姐只是担心吕后的悲剧重演,刘氏江山刚刚经过战乱,内外交困,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刘启听到自己的姐姐提到吕后,整个身体不由得一颤,闭起双眼,一言不发,刘嫖看出来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想着再加一点火,可能效果更好,刘嫖接着说道:“栗妃闲来无事时总爱弄些巫术,诅咒宫内自己不喜欢的人,现在已经闹得唯她独大了。” “什么,咳…咳…咳…”刘启听到刘嫖说出这样的事情,不由得激动起来,随之一阵剧烈咳嗽,接着说道,“栗妃怎能…这样,巫蛊…之术也拿…来吓人,太不…自量…力了。” “陛下说的是,栗妃这些手段是吓不了人,可是表明了她的想法了呀,栗妃之人不可放之任之不管呀。” 刘启此时已经闭上了双眼,由于气愤脸色反倒增加了一丝血红色,长寿殿安静了许久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声音,突然刘启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姐姐,您…还是…早些…回长安吧,……接下来…朕会下…旨召…栗妃…前来,要…当面…教育她…一番,让她…知道…**…对于…大汉的…未来…相当…重要的。” “陛下,你要保重龙体,隔几天姐姐再来看陛下。” “朕的病…会好…的,姐姐…放心。” 刘嫖起身深躬一礼慢慢的推出殿外,对刘启身边的谒者轻声说道:“好好照顾陛下。” “长公主放心,我们会照顾好陛下的,长公主慢走。” 刘嫖带着小红直接走出甘泉宫,坐上马车,驶向宽阔的秦直道,返回长安。 未央宫鸳鸾殿,栗妃对着铜镜在独自梳理头发,贴身侍女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夫人,太子那边的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我自己给太子送过去?” “呵呵,今天给太子都准备了什么吃的呀?” “牛肉、鸡肉、猪蹄及一些日常素食。” “味道如何?” “皆是御厨李师傅所烧,味道鲜美,咸淡适宜,相信太子一定很喜欢。” “呵呵,看你小嘴说的,我都有些食欲了,快点给太子送过去吧。” “诺。”侍女正要出去。 栗妃马上又说道:“算了,还是我和你一块去吧,一上午没有看到荣儿了,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呢。” “诺,夫人,奴婢前边带路。” 太**聚贤殿内,栗妃送来的饭食摆上案头,饭菜的清香在屋内慢慢飘扬,闻来让人食欲大增,刘荣前后左右看了看呵呵笑道:“母亲对荣儿真好,这饭食看的我都流出口水了。” “呵呵,我的好太子,在这宫内,除了母亲我,谁还能对你这么好呀,既然喜欢,赶紧吃吧。” “谢谢母亲,等孩儿登上九五之尊,一定在长安建一座慈母亭,让后人记住母亲对孩儿的好。” “呵呵呵,母亲我先心领了,快点吃吧,不然饭菜要凉了。” “圣旨到。”突然从宫殿门口走进几个老谒者。 栗妃一看都是刘启身边的人,连忙和刘荣跪地喊道:“臣妾、孩儿接旨。” “自朕到甘泉宫养病以来,已累数日,身体有起色,还需再休养些许时日方能返回长安,现特准栗妃到甘泉宫内议事,钦赐。” “臣妾接旨。”栗妃站起来走进谒者接过圣旨,然后轻声的问老谒者,“你从甘泉宫来?” “是的。” “皇上身体现在到底如何?” “天机不可泄露,除非我不要脖子上的脑袋了,不过夫人,圣旨上不是写明了圣体有起色吗,呵呵呵。” 栗妃顺手掏出一块银子递给谒者道:“是不是皇上身体病重了?” “夫人,这可是您说的,奴才什么都没说,奴才告退。” 老谒者揣起银子小趋步走出太**聚贤殿。 栗妃拿着圣旨愣在了那里,久久没有挪动位置,这时窦婴走了进来,看着栗妃怀中的圣旨,施礼道:“夫人,皇上有什么旨意呀?” 栗妃马上恢复了精神,喃喃的说道:“皇上让我去甘泉宫议事。” “哦,具体什么情况?” 接着栗妃把圣旨递给了窦婴,并轻声的说道:“太傅,从传圣旨的老谒者嘴中知道了皇上病重,在这节骨眼上你说召我去何意?” 窦婴看了看圣旨,又来回踱了几步回答道:“从这些情况来看,可能皇上是病体欠安呀,叫夫人过去可能是交代后事。” “哼,太傅一定是想多了,宫内那么多人,为何单单叫我过去,论常理不该有这个必要呀。” “夫人,你现在与以往不同了,因为太子刘荣是你的儿子。” “哦,我大体上还是明白了吧,圣命难违,今天下午我就出发去甘泉宫。” “好的,不过夫人在皇上面前说话要注意分寸,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谢太傅提醒,我会注意的。” 栗妃星夜兼程来到甘泉宫延寿殿,刘启见到栗妃精神状态似乎猛然好了许多,说话也有了一些精力,看着栗妃说道:“最近长安可好?” “陛下,一切正常,和陛下来这里时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荣儿最近学习的什么呀?” “都是太傅窦婴在教授,无非是一些治国之道,臣妾也听的不大明白。” “栗妃呀。”刘启突然深沉的叫了一句。 “臣妾在。” “谈起治国之道,最根本的是和睦,家和万事兴,我们刘氏家族和睦了,大汉也就兴旺安定了。” “臣妾知道。” “朕如今病体欠安,不知能否挨过这个冬天,如果有不测,朕求你一件事儿。” “陛下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不必这么悲伤,有什么事情只管说来。” “朕有十四个儿子,除了你所生的皇长子刘荣、皇二子刘德、皇三子刘阏于,加上其她嫔妃生养共有十一个儿子。” “臣妾知道。”这时栗妃心中在想,刘启今儿是病糊涂了,在数自己的儿子玩,这些不用说都是明摆着的吗,心不在焉的附和道。 “朕走之后,希望栗妃你照顾好自己的三个孩子之外,还要担当起照顾另外十一个孩子的责任,特别是朕的几个小儿子,今年不满一岁,更需要你去照顾,能答应朕的请求吗?”刘启语重心长的对栗妃说道。 栗妃突然睁大眼睛,仿佛听错了刘启的话,但回味一下又感到不快,心想,刘启呀刘启,你在外边寻花问柳找美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我栗妃,今天病入膏肓了,快要死了才把我急匆匆召来就是为了你的几个儿子的事情呀,拿我栗妃当什么人了,刘氏的奶妈吗,想到这里火从脑海起,言从胆边生,来时窦婴嘱咐的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阴沉着脸答道:“陛下,臣妾的三个皇子自然由臣妾来照顾,但其他的皇子各自都有母亲呀,用得着****这份闲心吗。” “你说什么。”刘启也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栗妃说道,“难道栗妃你对此事有异议吗?” 栗妃站起来抖抖身子,对着刘启斩钉截铁的说道:“陛下,如果陛下万岁之后,让栗妃做其它事情可以,唯独这事儿臣妾做不到,不能答应,臣妾真心不高兴去做这出力不讨好的活。” “你、你、你真是吃什么迷魂药了,你快给我滚出去。”刘启听到栗妃回答气的嘴唇发紫,额头暴起青筋,立刻大声的吼道。 栗妃这时就动起了她平时任性的小脾气,没有好脸色的应道:“滚就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栗妃说过之后转身走出了长寿殿,让躺在龙床上的刘启噎的瞬间喘不上气来,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刘启用拳头紧紧撑着额头,看着栗妃远去的背影,留下了两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眼泪。 第110章.太子失位(1) 栗妃赌气离开甘泉宫长寿殿,把刘启弄了个大红脸,险些晕倒过去,谒者立刻走上前去扶住刘启道:“陛下,身体要紧,栗妃不懂陛下苦心,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呀。” “咳、咳、咳……”刘启又是一阵咳嗽,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谒者看到此景,立刻说道:“陛下,要保重龙体呀,药已经煎熬好了,是否现在就端来。” “好的,快把药端过来,朕一定要把病看好。”刘启努力的挣扎着坐了起来。 谒者小趋步快速把煎熬好的药端了过来,刘启接过来大口大口的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 谒者在一旁提醒道:“陛下,慢点,小心烫着。” 怎料到刘启一口气把一大碗药喝了个底朝天,把碗递给谒者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说道:“刚才的事情就算过去,你们谁都不许外传。” “诺。” “你们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诺。”身旁的几个谒者小趋步走出长寿殿,几个谒者窃窃私语道:“昨天陛下还不要喝药呢,今天咋地就这么爽快的喝了。” “是呀,看来陛下的病体好转有希望了,嘻嘻。” 刘启躺在龙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闭起眼睛就看到了往日和栗妃恩爱的场景,慢慢的心境平和了许多,又回想刚才栗妃斩钉截铁的回答,不由自主地长长的叹了口气。 栗妃赌气回到长安,刚走进太**聚贤殿,就与太傅窦婴闯了个满怀,窦婴连忙施礼道:“夫人这么快就从甘泉宫回来了,皇上有何吩咐?” 栗妃马上阴沉着脸说道:“这么着急召过去,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谁知是给我安排那种出力不讨好的后事,真是让我失望。” “什么事情让夫人如此生气,能否详细向臣讲一讲。”在窦婴急切的眼神下,栗妃详细的诉说了在甘泉宫内的经过。 窦婴听罢,长叹一声道:“夫人,你的小性子会把太子害惨的。” “太傅,我有错吗,皇上在不断轮换美人时怎么没有想到我,活蹦乱跳时都不正眼看我,如今病入膏肓了,才想起我,真的是欺我软弱不成,哼。” “夫人,现在不是比谁强硬的时候,皇上向夫人交代这个事情的意思是暗示夫人就是未来的皇后,皇上病重如有不测,荣儿继位,夫人就是皇太后,在宫内的地位那是举足轻重,这些皇子们若没有夫人照顾,皇上怎能会安心?” “啊,太傅你说什么,这件事后面有这么多的事情吗?”栗妃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臣应该不会猜测错误。” “哎呀,都怪我想的简单了,这如何是好?”栗妃马上显得急躁起来. “夫人别急,让臣想想办法。”只见窦婴紧皱眉头沉思片刻接着说道,“夫人和皇上历来感情深厚,可惜夫人嫁到了帝王家,如在平常百姓家,相信你们会天天如影随形,幸福美满,相信皇上的内心也是很爱夫人的,但更爱自己的孩子,夫人可以差荣儿前去甘泉宫探病,顺便替夫人在皇上面前道个歉,这样就会化解皇上心头的疙瘩,或许一切阴霾都会迎刃而解。” “好,就按太傅说的办。” 太子刘荣受母亲所托乘坐马车急速驶往甘泉宫,来到甘泉宫大门口就被护卫拦了下来,刘荣说道:“我要见我父皇,探望一下父皇的病情,请赶快通报一声。” “诺,太子请稍等片刻。”护卫说后赶忙跑向宫内,不多时,护卫返回宫门口说道,“太子,皇上在长寿殿内等候,里边请。” 刘荣大踏步走了进去,刚一进长寿殿,就看到刘启端坐在龙床旁边的毯子上,精神比前几天好了许多,刘荣赶忙施礼道:“孩儿向父皇问好,祝父皇早日康复。” “荣儿呀,你怎么来了,长安那边现在如何?”刘启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父皇,长安现在一切平安正常,孩儿担心父皇的病体,特前来探望。” “呵呵呵,太子是长大了,会关心父皇的身体了,今天父皇已经好很多了,不必担心。” “父皇的病快点好起来是荣儿的最大心愿,听说母亲惹父皇生气了,荣儿顺便特来向父皇道歉。” “哪里话,你母亲说那些话是人之常情,朕说的太仓促了,也有不妥之处,没有给你母亲思考的时间。” “父皇不介意就好,孩儿就不担心了,我回去会向母亲传达父皇的意思。” “好,很好,荣儿就回去告诉你母亲,朕再也不会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她了,让她好好照顾好你的生活起居,能够培养一个合格的太子也算是立大功一件了。” “荣儿一定传达父皇的旨意,荣儿在此替母亲感谢父皇的宽宏大量。” “呵呵呵,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今天荣儿就别走了,在这甘泉宫好好玩几天再回去,看这山、这水、风景如画呀。” “谢父皇应允,太傅窦婴只准了孩儿十天假期,路上一个来回就剩不了几天了,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无法如期返宫,看到父皇身体快恢复好了就放心了,还是让荣儿早点回去吧。” “呵呵呵,窦婴,真的教学有方呀,好,太子读书乃是大汉根本,早点回去吧。” “谢父皇恩准。” 太子刘荣问候过刘启就离开甘泉宫返回长安。 调整好精神状态的刘启在甘泉宫有规律的修养起来,原来对吃药很抵触的脾气基本杜绝,连身边的谒者都感到在看病方面刘启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慢慢的刘启的病情竟然奇迹般好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感觉刘启心中象憋着一股劲一样,但就是不说出口,任你东南西北的乱猜,都猜不透刘启的心思。 刘启在甘泉宫养病暂且不提,且说栗妃在甘泉宫内顶撞刘启的事情瞬间被消息灵通的刘嫖知晓,刘嫖在暗暗窃喜,等着看刘启如何处罚栗妃的好戏开场,那里知道刘荣去了一趟甘泉宫,一切事情烟消云散,刘嫖很是郁闷,心想弟弟刘启的心中还是有栗妃的一席之地的,正在左思右想之时,小红跑进门禀报道:“长公主,王夫人在府门外求见。” “哦,妹妹来了,快快有请。” 稍时,只见王娡弱柳拂风般走进刘嫖的客厅,茶水早已奉上,刘嫖看到王娡走进来笑呵呵的说道:“妹妹没有带彘儿过来,多天不见他了,有点想他了。” “呵呵,姐姐说的到是,彘儿整天就知道四处乱跑,爬高蹦低的,根本不像一个王爷的模样,让下面的护卫跟着他疯,管也管不住了,我差人告诉他要去他姑妈家里,姐姐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 “一会儿我让下人去买点礼物带上才好去姑妈家里呀,呵呵呵。” “哈哈哈,这彘儿这么懂事,真是人小鬼大,等长大了不得了呀。”刘嫖哈哈哈的笑着说道。 “姐姐,这几天过的可好,妹妹就是在宫内待太久有点烦闷才出来到姐姐这里透透气。” “姐姐天天过的还不是那样,时不时的会想孩子们过的怎么样。”刘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说道,“自从上次姐姐到甘泉宫看过皇上以后,本以为皇上听进去我的话了,谁知道栗妃到甘泉宫给了皇上一肚子气竟然没咋地,哎呀,皇上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呀。” “姐姐说的对,皇上的心思没人能猜的明白呀,皇上的决定也都是正确的。” “哎呀,妹妹在我这里就不要说太多冠冕堂皇的话了,皇上这个人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历来喜欢做不喜欢说,什么事情让人揣摩不透,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能容忍栗妃的这样的人。” “说明皇上心中还是有栗妃的位置罢。” “不错,不错,有道理。”刘嫖说着脑海中浮现一个计划,但看看王娡之后立刻转变话题道,“妹妹以后要带彘儿经常来姐姐这里走走,顺便培养一下和阿娇的亲情,以后成婚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姐姐放心,妹妹会的。” “嘿,小红、小红,阿娇到哪里去了?”刘嫖突然喊侍女小红道。 只见小红急忙走进客厅回道:“报长公主,刚才阿娇郡主听到您和王夫人在说胶东王买好礼物才过来时,郡主就迫不及待的出府迎接去了。” 刘嫖听到小红的回答转身对着王娡说道:“看阿娇这孩子,还是挺会照顾弟弟刘彘的,看来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双呀。” “是呀,是呀,呵呵呵。”王娡也附和道。 突然客厅外响起说话声:“母亲,我回来了。” 刘嫖听熟悉的声音就高声回答道:“我的郡主呀,你疯疯癫癫的跑哪里去了,还不赶快过来给舅妈施礼。” “诺。” 阿娇给王娡施礼道:“阿娇向舅妈问好。” “好了,郡主,跑了一圈了一定累了吧,好好去休息一下吧。”王娡起身回答道, “是呀,阿娇,去休息一下吧,你刚才跑那里去了,见到彘儿了吗?”刘嫖疑惑的说道。 “我不用休息,母亲,我要等彘儿弟弟过来,一会儿母亲会感到惊讶的。” “什么惊讶?”刘嫖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呵呵呵。” 刘嫖对着王娡说道:“看这些孩子做事还挺神秘的,让我们这些大人们都猜不透了,呵呵呵。” 第111章.太子失位(2) 正在这时,刘嫖所处的陈府门外响起了铜锣开道的声音,门口的侍女小红兴冲冲的跑进来喊道:“长公主,长公主,胶东王来了。” “哦,彘儿过来这么大动静呀,真是搞不清楚这孩子搞什么花样。” 只见刘彘身穿红色戏服,戴着戏帽,大摇大摆的走进客厅,进门跪倒在地道:“彘儿给姑妈请安。” “哈哈哈,彘儿呀,快快起来吧,不必客套了,为何穿成这样呀?”刘嫖看着刘彘的这身装扮很是喜庆,不由的哈哈大笑。 刘彘不慌不忙的站起来,朝着们外喊道:“仙女姐姐们进来呀。” 随着刘彘的话音刚落,七个身着不同颜色戏服的少女飘飘然走了进来,进入客厅后同时向刘嫖和王娡飘飘万福道:“王夫人吉祥,长公主吉祥。” 刘嫖莫名其妙的问道:“彘儿,这是为何?” “姑妈,彘儿今天走遍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找不到如意的礼物送给姑妈,突发奇想,彘儿要自己歌舞一曲献给姑妈作为礼物,希望姑妈魅力常驻,一生貌美如花。” “哈哈哈,彘儿小嘴真甜,姑妈谢谢了,那就开始吧。” 只见刘彘伸出手鼓掌三声,旁边的乐声响起,编钟的奏鸣声象五月的花香沁人心脾,刘彘随着乐声舞动起来,尽管动作不是十分娴熟,但也是有模有样,看的刘嫖前俯后仰的拍手称赞,稍时,七位少女加入舞者的行列,七彩服装如同七道彩虹贯穿整个空间,客厅瞬间变成了五彩斑斓的世界,刘彘舞动的也更加起劲,直到自己累得喘不上气来。 刘嫖笑得合不拢嘴,大声赞赏道:“彘儿,可以了,姑妈知道您的心意了,赶紧休息一下吧。” “姑妈,彘儿的节目到此为止了,要和阿娇姐姐到外边玩去了。” “好,这样甚好。” 刘彘拉起阿娇的手就要走出客厅,刘嫖突然喊住刘彘说道:“彘儿,你后面的那位武士何人?” 刘彘突然转身看了一眼,原来是自己的护卫张佳扬紧跟身后,就笑嘻嘻的回答道:“姑妈,这位是我的贴身护卫张佳扬,在平定诸侯国叛乱时可是立下了悍马功劳的,原来姑妈不认识呀,佳扬武功那是何等了得呀!” “佳扬给长公主请安。”张佳扬听到刘嫖询问自己,连忙俯身施礼道。 “原来是以前的中郎将,我说怎么气度不凡,下去吧,要认真保护我的小王爷。” “诺。”张佳扬再次认真看了一眼眼前高贵大气的长公主刘嫖,很是恭敬的答应一声退到一旁。 刘嫖又满心欢喜的看一眼刘彘说道:“你们可以下去玩了,注意安全哦。” “诺。” 刘嫖看着刘彘带着这群人走出客厅,对着王娡说道:“彘儿身边的护卫张佳扬非等闲之辈呀。” “姐姐,何以见得?” “四肢强壮不是他的特长,眉宇间有股犀利的不同于我们年代的光芒,这是智者之光,勇者之气。” “哦,姐姐什么时候学会算命卜卦了呀,呵呵。” “权当姐姐没说,此人以后如何且走且看。” “好了,妹妹把姐姐的话记在心头,以后可以做个参考,呵呵。” “不说了,不说了,姐姐突然想到有一件大事需要去做,妹妹有没有兴趣指点一下。” “姐姐说那里话,妹妹只有旁观的份,那里有指点的份。” “呵呵呵,妹妹真是客气。”刘嫖说到这里向着门口喊道,“小红,小红。” 只见侍女小红连忙走进客厅应答道:“长公主,小红在这里。” “你马上出去一趟请栗妃的弟弟大行令栗贲过来一下,就说我长公主有请。” “诺,我这就去。” “姐姐,请他来所为何事呀?” “妹妹到时就知道了,等一下栗贲过来之时,妹妹暂且到后室回避一下。” “听姐姐安排。”王娡答应道。 稍时,栗贲恭恭敬敬的走进陈府,唯唯诺诺的问道:“不知长公主唤臣前来有何吩咐?” “大行令辛苦了,百忙之中还打搅你,实在抱歉。” “长公主说哪里话,有事只管吩咐便是。” “不过我想到的事是关于你们栗家的事情,如今荣儿做为太子,你是太子的舅舅,地位尊贵,常言道‘母以子贵,子以母贵’,现在荣儿是太子,可你姐姐栗妃不是皇后,这种情况让谁看着都有点不妥不是。” “长公主所言极是,不过现在薄皇后还在位,姐姐栗妃不敢奢望呀。” “哎呀,大行令怎么不开窍呢,薄皇后一直无子,空占着位置有点不大合适,我可以向薄皇后说说,把皇后的位置让出来给你姐姐做得了,我想薄皇后会有自知之明的,前段时间我还听薄皇后说愿意让出皇后位置给贤能的夫人做,说明还是早有准备的。” “哦,竟有这等事儿,长公主消息确切吗?” “确有此事,你可以帮助你姐姐实现皇后梦想呀,这样你们栗家在朝廷中会出现浓墨重彩的一笔,另外如果你带头向皇上建议,众臣附和,是皇上最心向往的事情,到时你姐姐栗妃登上皇后宝座,你这做为皇后弟弟的定是立下大功一件呀,必定会得到重赏。” “呵呵呵,长公主所言极是,非常感谢长公主提醒臣,臣这就去办。” “好吧,事成之后别忘感谢我这个提醒之人哦,此事未成功之前,千万别让外人知道,万一有人问起是谁让你这样做的,千万别说是我,不然功劳全算在我头上有点不大合适。” “呵呵呵,感谢长公主提醒,若能成就此事,栗贲定当重礼酬谢。” “好吧,别的就不多说了,下去吧。” “诺,臣告退。”栗贲转身乐呵呵的奔出了陈府,想着美好的前途,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栗贲回到住处,天天盼望着皇上刘启能早日结束甘泉宫疗养归来,自己可以向上建议姐姐做皇后的事情。 再说刘嫖打发走栗贲之后,王娡走出后室,轻声的问刘嫖:“姐姐,原来你是为这事让栗贲过来的呀。” “是啊,薄皇后无子多年,是该换换了,就看栗妃有没有这个造化了。” “姐姐真的是热心之人,呵呵呵。”王娡听到刘嫖这样说,不由自主的说道。 “呵呵,妹妹走着看就是。”两个女人各怀心事,互不表露在外,谈笑中把宫内之事玩弄于股掌之间。 两个女人沉默良久之后王娡说道:“姐姐所说的让薄皇后让位这事恐怕不好办吧。” “皇后多年无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薄太皇太后已经轰了两年有余,看在薄太皇太后的面子上,皇上已经对薄皇后够仁慈的了,薄皇后住的椒房殿可是有很多人期盼能住进去的哟,相信薄皇后心中是有数的。” “姐姐所说极是,” “好了,接下来我要去未央宫椒房殿走一趟了。” “那妹妹就不打扰了,有空到妹妹殿内喝茶,也好让两个孩子在一起多玩玩。” “没问题,那就一起走吧。”刘嫖看了看门外喊道,“小红备车。” “诺。”侍女小红连忙回答道。 王娡和刘嫖同时走出客厅,就见刘彘满头大汗的跑过来问道:“母亲,你要回去呀。” “彘儿,母亲先回去了,你和阿娇姐姐在这里再玩会儿再回府,不要惹事。” “诺,母亲,彘儿明白。” 王娡满怀心事的回到漪兰殿暂且不提,且说刘嫖坐上马车直奔未央宫,刚到椒房殿门口,薄皇后的侍女就走过来施礼道:“长公主驾到,请稍等片刻,奴婢马上进去通知皇后。” “哦,不用了,我们一起进去就好。” “那奴婢前面带路。” 薄皇后侍女引路,小红紧跟着刘嫖直接走进了椒房殿,此时的薄皇后正在一个池塘边低头沉思,突然一抬头看到眼前的刘嫖,很是惊讶道:“哎呀,姐姐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差人先说一声,好让妹妹前去迎接。” “啊哈,皇后妹妹贵为皇后,我充其量是个公主,皇后来迎接公主,做姐姐的可是担当不起呀。” “姐姐又在取笑妹妹,快请客厅内坐。” “好,妹妹请。”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椒房殿,做为后.宫的正殿,布局气势恢宏,富丽堂皇,给人一种高贵、典雅之势,让人不由得感觉到权利的威严高不可攀。 刘嫖四周打量了一番说到:“妹妹,姐姐今天来不为别的,就是和妹妹唠唠家常,说多了妹妹别嫌烦。” “哪里话,姐姐是这里的贵客,是妹妹请都请不来的贵客,怎么能嫌姐姐说话烦呢,呵呵。” “最近妹妹过的还好吧?” “一个人的椒房殿,走来走去除了谒者侍女,别无他人,想一想很是无奈呀。” “最近皇上生病,也没有想去看看。” “妹妹是很想前去甘泉宫探望,可是皇上有言在先,不让前去探望,我也正为此事着急呀。” “妹妹知道皇上为什么生病吗?” “御医不是说偶遇风寒吗。” “呵呵,妹妹真相信那帮自称为御医的庸人鬼话,姐姐告诉你皇上生病的原因。” “哦,姐姐知道皇上为什么生病。”薄皇后疑惑道。 “如果妹妹肯做出牺牲,皇上这病兴许能快点好起来呢。” “姐姐快说,只要皇上的病能快点好,要妹妹做什么都行。” “呵呵,妹妹,你知道吗,现在太子是荣儿,皇后是妹妹,这不符合自古以来的规矩,栗妃很了解这一点,所以栗妃在皇上耳边吹凤,要求皇上下旨封她为皇后,可是现在皇后是妹妹,皇上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不忍心让妹妹让位,所以一筹莫展,心事积攒在心头无处发泄就得了今天的这个病。” 刘嫖闭着眼睛满嘴乱说了一番,心地善良的薄皇后还真的信以为真,轻声的问道:“姐姐的意思是需要妹妹怎么做,才能让皇上的病快点好起来。” “呵呵,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如果妹妹主动向皇上提出让出皇后之位,让皇上心头减少一些愧疚,这样皇上的病就会慢慢好起来。” 薄皇后听到让出皇后之位,心头徒然一沉,沉默良久道:“好,也罢,妹妹明白了,今晚妹妹就出发前去甘泉宫,向皇上请辞去皇后之位。” “妹妹真是深明大义之人呀,妹妹要知道,如果皇上问起来是谁让你去的,千万别说是姐姐我,那样皇上也不会答应妹妹的请求,即使答应了,皇上心中也会十分内疚,反而对疾病的治疗更加不利。” “妹妹明白,谢谢姐姐点拨。” 第112章.太子失位(3) 薄皇后听从刘嫖的建议,乘上马车直奔甘泉宫,甘泉宫内刘启的病已经奇迹般的好了一大半,最近几天可以下床四出走走,趁着今天阳光和煦,走出长寿殿在花园中散步,突然一个谒者紧跑几步禀报道:“陛下,薄皇后在宫门外求见。” “哦,怎么她过来了,朕不是下旨没有允许不让后.宫内的任何人前来吗,怎么她带头违反指令。” 谒者连忙答道:“陛下,还是见见吧,薄皇后一人在未央宫椒房殿一定很想念陛下,一定是出于关心陛下才来的。” “好吧,让她进来吧,朕就在哪个亭子里等她。”刘启指着花园不远处一个亭台说道。 “诺。”谒者答应一声转身走向宫门口传达旨意。 不一会儿,薄皇后托着疲惫的双腿走进花园,来到亭台前就给刘启施礼道:“给陛下问安。” 刘启看了看薄皇后似笑非笑的说道:“皇后怎么过来了,朕不是说过所有人不用过来吗。” 薄皇后低声的说道:“担心陛下的龙体欠安,所以前来看看。” “皇后,朕现在身体不是挺好的吗,不用替朕担心了。” “陛下身体能好起来,臣妾就放心了,另外还有……”薄皇后唯唯诺诺的说到一半不敢说下去。 “皇后还有什么事要说吗,只管说来,别吞吞吐吐的。” 薄皇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陛下,听说陛下的病都是因为臣妾不让出皇后的位置让有贤德之人来做造成的,请陛下降旨除去臣妾皇后的名份吧。” 刘启脑海也猛然一惊道:“哦,这是皇后从哪里听来的,简直是胡说八道,皇后与朕夫妻多年,朕从来没有说过要废除皇后,皇后可把说这话之人告诉朕,一定要下狱问罪。” “陛下多虑了,这只是臣妾睡觉时梦到的,臣妾认为这是上天的旨意。”薄皇后猛然间想起刘嫖的话,连忙胡乱编造一通。 “哦,原来是皇后梦中之事,梦和现实毕竟不同,还是请皇后早点回去,好好做自己的皇后,朕是不会降旨废去你皇后之位的。” “陛下,臣妾一辈子没有为陛下生下一儿半女,占据此位心有不安,还是答应臣妾的请求吧,臣妾即使变成一介布衣,依旧会感激陛下隆恩的。” 刘启听到薄皇后如是说,就沉默片刻道:“皇后,朕看你这次来还是好好到这甘泉山好好转转,游玩一番,关于皇后刚才提到的事情,等朕考虑好了再做决定。” “多谢陛下。” 刘启转身对身边的谒者说道:“把朕隔壁那间殿打扫干净,让皇后在此多住几天,也疗养一下身体。” “诺。”谒者连忙回答道。 “皇后,你就先下去吧,你刚才所提之事,容朕再好好想想。” “诺,陛下好好休息,臣妾告退。”薄皇后如释重负般仰首阔步跟着谒者离开了花园。 刘启看着薄皇后的背影,心潮翻滚,这个薄太皇太后给自己选的皇后,从自己内心深处来讲很不喜欢,因薄皇后是薄太皇太后的至亲,自己也不好发作,几十年来,薄皇后倒也安分守己,没有做过丝毫出格的事情,想尽一切办法接近照顾自己,自己总是爱搭不理,如今薄太皇太后轰了两年有余就废去薄皇后,想到这里,刘启心头有几分酸酸的感觉,也说不出什么滋味,猛然间又想起刚才薄皇后请让皇后位置,就马上意识到绝非象皇后所言是梦中所托,一定是宫内什么人施压给了皇后,这个人真的是罪大恶极,如果自己不在了,很有可能是宫内大患,一定要除之,刘启做在花园的亭子里眉头紧锁,思而不语。 谒者走上前来轻声说道:“陛下,该吃药了。” “哦,哦。”刘启从思索中猛然惊醒连忙说道,“药在那里?” “陛下,已经放在长寿殿的桌子上了。” “哦,看朕这记性,这都是朕交代过的,走,吃药去。” “陛下请。”谒者侧前方引路,刘启紧跟其后走向长寿殿,暗暗下定决心将身体调养好,把自己心中的疑问查个水落石出,让刘姓汉室传承千万年。 再说刘彘整天疯跑疯玩,摘花、捉鱼、爬树、翻墙等等无所不爱,在众多爱好中颇喜欢骑马到皇宫外的田野中驰骋,张佳扬做为他的都尉,与其说是保护刘彘免受刺客袭击,还不如说是照顾他别被马匹碰着伤着,在一个艳阳高照的秋季中午,张佳扬骑在马背上护着刘彘在郊外奔驰,刘彘兴奋的说道:“张佳扬,去前天到过的那座道观看看,那叫什么观?” 张佳扬在马背上边驭马边说道:“王爷,那是清梧观。” “对、对、对,我们就去清梧观。” 张佳扬护着刘彘骑的马匹速度很快的向前奔驰,把后边的护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不一会儿工夫,就来到了清梧观的门口,只见大门前有三棵梧桐树,高大的枝干托举着庞大的树冠,树枝上挂着片片泛黄的巴掌大的树叶,由于是初秋,片片黄色干枯的树叶飘零而下,地面上已经布满了一层,衬托出了初秋的萧杀气氛,刘彘看了看梧桐,不由得叹道:“夏天枝繁叶茂的景象就这样被抹杀了,原来绿油油的叶子已经变的枯萎,哎,有点哪个什么。” 刘彘一时想不起来如何形容,张佳扬连忙接着刘彘的话茬说道:“王爷,有点悲凉之情。” “对,悲凉之情,真的有点想念夏季的景色呀。” “王爷,不必忧伤,这是正常的四季变化,夏季终究还会到来,到时我们再来欣赏夏季的景色,现在这秋天的景象不也是有一种凄凉的美吗。” “有道理,下马,我们进观一看。” “诺。” 张佳扬把刘彘扶下马,一前一后向道观大门走去,来到近前抬头观看,大门的正上方写着三个清秀隶书大字‘清梧观’,张佳扬走上近前伸手拍打着观门,不多时大门开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道童从里边探出脑袋问道:“谁呀?” 张佳扬马上说道:“小道童,不认识我了,我是前天来的哪张……。” 张佳扬话还没有说完,小道童就哈哈笑道:“哦,你是张二牛。” 这时张佳扬才记起为了不暴露宫内人的身份,自己起的化名就是张二牛,马上呵呵回答道:“对,我就是张二牛。” “快点进来吧,你那个小主子来了没有?” 张佳扬低头向后看了看说道:“这不就是我的主子吗?” 刘彘连忙近前说道:“二牛,既然小道童让我们进去,我们就赶快进去呀。” “请,施主里边请。”小道童闪身把门打开,给张佳扬和刘彘让了条道路,这时才看清楚小道童眉清目秀,梳着整齐的发髻,穿着朴素整洁的道袍,由于年龄尚小,个子比刘彘高不了多少,但举手投足彰显成人的风范,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精心教育培养过的孩子。 两个人刚一走进去,就听到一个老者的声音喊道:“青玉,外边何人呀?” “师父,我给你说过的哪个张二牛和他的小主子又来了。” “哦,快快请施主客房用茶。” “诺。” “施主,这边请。”青玉将张佳扬和刘彘引领到东厢房,茶水倒上接着说道,“施主先在这里喝茶稍等片刻,我的师父说要见你们。” 张佳扬马上说道:“你师父是?” “呵呵,忘告诉施主了,上次你们来时,师父正在闭关修炼,后来我给师傅讲述了你们两位,师父对你们很感兴趣,特意嘱咐我,如果再来一定要让他老人家见一见。” “请问师父尊号?” “师父名叫飞剑道人。” 张佳扬和青玉道童说话间,刘彘在椅子上蹦来蹦去,喝了一口茶水喊道:“好茶,好茶,真的是上等的好茶呀。” 这时门外边有一老者的声音说道:“此茶采自终南山之巅,吸取了日月精华,天地之气,施主请多喝点。” 张佳扬和刘彘齐向门口张望,看到一个体态消瘦,身高六尺,身穿道袍,头挽道髻,五官轮廓棱角分明的中年男子站立在门口,刘彘马上回答道:“道长说的真好呀,这茶我是要多喝些才对。” 只见此道人抬脚迈进屋内,呵呵的笑道:“贫道飞剑这厢有礼了,施主请坐下谈话。” “好的,道长也请坐。”张佳扬说道。 刘彘接着说道:“请问道长,刚才你说这茶长在终南山之巅,吸取了日月精华,天地之气,才会如此醇香悠长,如果人也吸取日月精华,天地之气,会怎样呢。” “施主,天地万物皆有所归,如若修行到位皆会有建树,人也不例外。” “佳…哦,二牛。”刘彘本想喊佳扬,想到刚才说的化名二牛马上改口道。 张佳扬马上应道:“二牛在。” “刚才道长所说你能理解吗,是不是意思人如果耐心修炼也能成就一番伟业。” “小施主真乃灵性之贵人,未来的世间之事恐怕还要由小施主来主宰,是喜是悲皆看天地造化。” 张佳扬没有等刘彘回答,就接着说道:“道长真乃慧眼呀,二牛佩服,佩服。” “施主过奖了,听青玉说施主刀枪棍棒样样精通,希望日后挽救苍生阻止邪恶发挥作用,让天地平静安详才是万物之福呀。” “道长的话二牛牢记在胸,二牛会陪伴小主人为天下苍生谋幸福。” “哈哈哈,这就好,这就好。” 飞剑道长和张佳扬的谈话让刘彘似懂非懂,等他们说完,就插话道:“二牛,道长的话要牢记在胸,回去要好好向我传授一番,我听起来也挺有意思的呀,呵呵呵。” “好的,主人。” “好了,那就到这里吧,我们马上还要到东边去看一看那几颗柞树长的怎么样了。” “好的。”张佳扬转身对着飞剑道长和青玉道童说道,“道长,青玉,我们这就告辞,多有打扰。” “施主游玩要紧,贫道就不远送了,青玉送客。” “诺,师傅。”青玉接着说道,“二牛施主,小施主,这边请。” “请。” 青玉头前引路,张佳扬和刘彘紧随其后走出清梧观。 第113章.太子失位(4) 张佳扬和刘彘刚走出清梧观,青玉就转身问飞剑道长道:“师父,为什么对那个小孩那么客气,这两个人我还是比较喜欢二牛一些。” “呵呵呵,二牛本非属此界,小孩并非凡间人,天机不可泄露呀。”飞剑道长说完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只留下青玉一人在大门口眉头紧锁不断地重复着师父刚才的话。 此时,张佳扬和刘彘已经策马向东疾驰八十里有余,在一片沃野上矗立着五棵高大的柞树,宽大的树冠遮挡了数亩的土地,独木成林在这里做了最好的诠释,树枝上锯齿状的叶子已经变得枯黄,枝头零星的挂着没有掉落的果实,刘彘看到此情此景也有点失落,黯然神伤道:“记得今年夏天来时,这五棵柞树枝繁叶茂,生机盎然,短短数月就已经变得如此荒凉。” “王爷,是呀,柞树完成了它一年的使命,结出了累累硕果,在我的国度,这叫自然法则必然遵循的结果。” “有道理,走,到近前一观。” 刘彘下了马匹向柞树近前飞奔,张佳扬牵着马匹紧随其后,走到柞树近前,才发现这五铢柞树足有十层楼高,树干要十个壮小伙环绕才能抱住,树下铺满了层层枯叶,枯叶中掺杂着黄色的果实,刘彘抬头看看柞树,绕柞树步行一圈后说道:“这里风景真好,枯叶、大树、一望无际的荒原,我真想长时间呆在这里。” “王爷说的有理,任何一个人来到这里都会被这里的景象震撼,留恋忘返是难免的。”张佳扬看着刘彘,心中难以想象几岁的孩子怎么有这么多想法,这是一位集合了孩子天性和异于孩子想法的矛盾体,万物弄人,万事锻炼人,刘彘真的会在纷繁的世界里脱颖而出吗,这在张佳扬的心中充满未知数。 正在这时,一条巨蟒从其中一棵柞树上盘旋而下,向着张佳扬和刘彘方向袭来,只见张佳扬大喊一声:“王爷,小心。” 张佳扬瞬间就把刘彘拉到了一旁,刘彘这才意识到是一条巨蟒迎面从树上飞来,谁知刘彘看到不但没有受到惊吓,反而高兴的拍手叫好道:“很好玩哟,佳扬,不要伤它,将此物捉住。” “是,王爷。”张佳扬伸手从后背取出宝刀,但不抽出刀鞘,以便用来活捉巨蟒,哪里知道巨蟒看到刘彘之后,整个脑袋马上缩了回去,稍后挺起脑袋向刘彘点了三下头,嗖的一声攀爬到树梢,越过密密麻麻的树枝,在五棵柞树的枝杈中盘绕数圈之后落下仿佛飞一样进入沃野的杂草间,张佳扬连忙拿刀飞奔过去,巨蟒已经毫无踪迹,向四周看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刘彘很是遗憾道:“哎,让它跑了,真的太可惜了。” 张佳扬也不由的说道:“可能巨蟒也害怕王爷的威风,吓得逃跑了,王爷威武。” 刘彘得意的笑道:“哈哈哈,这么强壮的巨蟒也怕本王,真的不敢相信。” “王爷,王爷。”张佳扬和刘彘听到喊声向后观看,原来跟随他们一齐来的护卫赶上来。 走到近前一看,护卫中间夹杂着一位母亲王夫人的谒者,只见此人下马走到刘彘近前说道:“禀报王爷,王夫人让小的带话过来给王爷。” “哦,母亲有何话说?” “明天上午,皇上将病愈回宫,王爷您一定要前去灞桥迎接。” “啊,这是真的,父皇病好了,太好了,本王一定要做好准备,迎接父皇要紧,走,回王府,” “诺。” 依旧是张佳扬护着刘彘骑着战马带头,后边的护卫紧随其后,风驰电掣般返回长安。 第二天,长安城北的灞桥上,一大早挤满了人,文武百官和长安的刘氏宗亲全来了,为了迎接大病初愈的皇上归来,有消息灵通的老百姓也赶来看热闹,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灞桥的北方一队人马出现在人们的眼帘,尽管彩旗招展,但难掩轻车简从的风格,刘启做在一辆六匹马拉的龙辇上,脸色红润,神采奕奕,看到路两旁欢迎的人群,微笑着挥手示意,稍时来到灞桥上,丞相陶青、太尉周亚夫带领文武百官及刘氏宗亲整齐的跪倒在地,齐声喊道:“臣等恭迎圣驾,愿吾皇龙体安康,如日月之光照耀吾邦。” 刘启好久没有看到这个阵势了,连忙起身哈哈笑道:“众卿平身,众位爱卿快快平身。” “谢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启认真看了看站起来的人群,老的、少的、妇女、小孩一个个千姿百态,特别是老人妇女,有的累得都站不直腰了,连忙说道:“众卿在此久等,已经身心疲惫,赶快散了去休息吧,朕一路回来,已有点疲倦,需要回宫休息,待明日早朝,再议国事。” “臣等遵旨。” 旨意一下,文武百官依次散去,剩下的是**的妃子、皇子、公主等,刘启笑了笑接着说道:“你们和朕一起回宫。” “诺。” 话音刚落,从人群中冲出一个小孩,快速跑到龙辇之下,到近前刘启才看清楚原来是皇十子刘彘,刘启问道:“彘儿有什么事情吗?” “父皇,彘儿有点想陛下了,特近前看一看父皇身体恢复的如何。” “哈哈哈,彘儿,上龙辇来,和父皇一同回宫。” “诺。”刘彘兴奋的跳上了龙辇,刘启手一挥,队伍又整齐的向长安城前进。 刘启攥着刘彘的小手爱抚的问道:“父皇不在皇宫时,彘儿是怎么度过的呀。” “跟着我的都尉张佳扬练习刀枪剑戟,还有到郊外学习骑马和射箭。” “哦,学的怎么样?” “都已经入门了,昨天听说父皇回宫,孩儿做梦还向父皇表演了一番呢。” “呵呵呵,好,等父皇有空,你一定要练给父皇看。” “没问题。”刘彘说这话时,小脚翘的很高,做出一副鬼脸,在刘启身边越发显得可爱。 刘启回到皇宫美美的休息了一晚,一大早醒来,感觉神清气爽,喊道:“来人。” 一个谒者走到近前说道:“陛下。” “离早朝还有多长时间?” “还有一个时辰。” “好,赶紧摆驾长乐宫向太后问安。” “诺。” 经过甬道直接来到长乐宫永寿殿,此时的窦太后已经梳洗打扮完毕,盘腿坐在毯子上闭目养神,眼睛依旧是仅能看到一丝微弱的光,刘启一进门,窦太后就问道:“皇上来了。” 刘启紧走几步到窦太后近前说道:“母亲,孩儿还没有说话,您老人家就知道谁来了,真的太厉害了。” “皇上呀,别以为老太婆眼睛瞎了,耳朵可没有聋,听着外界的声音如同看到的一样,呵呵呵。” “母亲说的真对,孩儿给母亲请安。” “听说昨天回宫的?” “是。” “听声音,病已经完全好了吧?” “谢母亲关心,现在已经痊愈了,身体恢复的象年轻时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呵呵呵。” “皇上今天是大病初愈的第一天早朝,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不要迟到了,要给群臣一个全新的面貌。” “诺,母亲,不过还真有一件事情要给母亲汇报一下。” “什么事情?” “孩儿在甘泉宫养病的时候,薄皇后曾经去过一趟,要求孩儿废掉她皇后的位子。” “什么,薄皇后真的这么要求的。” “正是。” “哎呀,薄皇后一生无子,占据这皇后的位置确有不妥,但如果废掉薄皇后,也应该选好新的皇后才行呀,另外,这其中要确认是不是薄皇后的本意,要做到**和睦,别出现什么乱子。” “母亲担心的正是孩儿担心的,孩儿想不如来个顺水推舟,就废去薄皇后的位子好了,也免得薄皇后坐在那里惶惶不可终日。” “好吧,这事儿皇上就自己看着办吧,我老太婆已经年纪大了,管不了多少事情了,有些事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谢母亲,孩儿告辞。” 刘启走出长乐宫,来到未央宫的宣室殿开始了早朝,文武百官行完礼之后,刘启说道:“朕今天是病愈后的第一天早朝,众卿有事只管奏来。” 丞相陶青说了一些刘启不在长安时的一些日常事务,周亚夫说了一些边关的军事情况,刘启皆一一敷衍而过,殿内立刻沉寂了下来,刘启清了清嗓子说道:“传朕旨意,遵从薄皇后要求,从今天起,废黜薄皇后的皇后位子,所食俸禄不变,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太尉周亚夫马上走上近前说道:“陛下,薄皇后入宫以来,为人温文尔雅,做事得体,没有大的错误,如此仓促废黜,臣认为不妥。” “周太尉,朕知道薄皇后进宫以来谨小慎微,未有大错,但未有生得龙子,自认为不便继续行使皇后职权,在朕养病期间特到甘泉宫请辞,朕为了照顾皇后的意见,所以准辞。” “既然是皇后本人意思,臣无话再说。” “其他爱卿可还有意见。” “臣等无异议,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退朝。” 第114章.太子失位(5) 薄皇后被废搬出未央宫椒房殿的消息迅速传遍未央宫内外,倒也风平浪静,因为这是人们心中早已料到的事情,栗妃得到消息心中一阵惊喜,马上来到太子聚贤殿,把窦婴喊到近前问道:“太子太傅,你说皇上在这时候为什么要废掉皇后呀?” “皇上一定有他的想法,这非是微臣能揣测出来的。” “你说接下来谁能坐上这皇后的位置呀?” “荣儿现在是太子,夫人做为太子的母亲封为皇后是顺利成章的事情。” 栗妃听到这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轻声的说道:“等我做了皇后,忘不了太傅教授太子的大恩的。” “夫人,窦婴做为太子太傅,教好太子是天经地义的责任,奖赏就不必了,另外关于皇后的位置臣提醒一下夫人,不要操之过急,还是等候皇上的安排才行,心急的话就容易出现岔子,皇上的脾气想必夫人还是了解的。” “太傅放心吧,我会认真考虑的。” 在长安的陈府,得到皇后被废消息的长公主刘嫖做在正室内微微的叹道:“薄皇后命还是比较苦的,小红。” 一旁的侍女小红连忙应道:“奴婢在。” “今天你带些礼物到薄皇后,哦,不到薄妃的新住处看望一下,并传达我的问候。” “诺,奴婢马上去办。” 刘嫖看着小红走了出去,自言自语道:“栗妃,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哼哼。” 刘嫖的心中撒下了一张无形的大网,要网住自己需要的猎物,追求成功的快乐。 大行令栗贲听到薄皇后被废的消息,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自言自语道:“长公主不欺人也,看来我栗家要发达了,明天早朝就向皇上推荐姐姐栗妃为皇后,说不定长公主说的好事儿真的变成现实,呵呵呵。” 愚笨的栗贲和谁也没有商量,就已经确定奏请皇上立后的事情了,这个决定是福是祸上天仿佛早已做了安排,世间万事看是偶然实则必然,有栗贲这样的人在,这种偶然的事情总会不经意间在世间上演。 第二天早朝,文武百官齐聚未央宫宣室殿,谒者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今日早朝,有事奏来,无事退朝。” 栗贲等这话好久了,乐呵呵的出列站在殿下奏道:“陛下,臣栗贲有事上奏。” 刘启耸了耸肩向下看了看,不温不火的说道:“大行令有什么事情,只管奏来。” “陛下,现今薄皇后废黜,国不可一日无皇后,请陛下及早确定新皇后的人选,以母仪天下。” 刘启听到这里,眉头突然紧锁,鼻孔中哼了一声插话道:“大行令以为谁来做皇后比较合适呀?” 谁知栗贲没有注意到刘启脸色细微的变化,马上笑呵呵的接着说道:“常言道‘母以子贵,子以母贵’,现在长子刘荣是太子,太子母亲今无任何封号,封为皇后是比较妥帖的。” 刘启听到这里哼哼冷笑一声:“大行令,栗妃封为皇后是比较适合你栗家吧,这个建议是不是栗妃让你来奏请的?” 栗贲突然感到刘启语气有点异常,马上镇定一下回答道:“陛下,这是微臣自己的意见,非是栗妃指示。” “谎话,谎话,都是谎话,顶着大行令的官衔,应该做好大行令的差事,安抚好归附四夷才是你份内的事情,今天开始插手朕的家事来了,今天朕如果饶了你,明天是否皇上由谁继位也由你掌管呀,哼。” 栗贲听到刘启的这番话马上脸色大变,急忙跪倒在地说道:“陛下,微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这奏请之事还说是你本人的意见,太欺朕了,中尉可在。” 只听到宣室殿前厅呼啦啦走来一位铠甲勇士,向上施礼道:“中尉卫绾在此。” “给我拿下这个小人栗贲,胆敢公然扰乱宫室秩序,迅速查封栗氏一族,一定要找到幕后指示,还汉室安定。” “诺。”卫绾一个眼色,身后的两个武士向前就把栗贲从地上架起。 栗贲早已吓得腿如筛糠,高声的喊道:“陛下,冤枉,此事是长公主让臣奏请的,不信陛下可去询问长公主。” “中尉,还不快将此贼拖出大殿,堵住他胡言乱语的臭嘴。” “诺。” 栗贲高喊着的声音瞬间被武士堵住,就象拖死狗一样拖出了宣室殿,刘启小题大做,无意间找到了废去栗妃的理由,愚蠢的栗贲到死都没有明白自己为何被杀。 栗氏一族瞬间全部被投入大牢,家产全部查封,栗妃得到这个消息,瞬间慌了神,太子太傅窦婴受栗妃召唤匆匆来到鸳鸾殿,向前施礼道:“夫人,大行令殿上所奏之事真的是夫人您指使的吗,臣不是叮嘱过不要操之过急吗?” “太傅,栗贲所奏之事不是我指使的,我真的不了解内情。” “哎,看来栗贲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真的很傻呀。” “太傅,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栗氏一族全部下狱,还请太傅想想办法,保我栗氏一族平安呀。” “这是皇上钦点牢狱,微臣只有尽力来斡旋了,不过臣有一言。” “太傅快讲。” “解铃还须系铃人,夫人你还要前去和皇上说说,听从皇上的旨意,如果皇上爱夫人如初,可保栗氏一族平安。” “这……”栗妃马上犹豫的接着道,“如今的皇上我连见一面都很难,如何能与之诉说,哎,现在的皇上和以前大不同了。” “有难度也要去试试,否则,不但栗氏一族不保,恐怕连太子也要受牵连。” “啊,真的吗,天啊,我栗氏到底得罪什么人了,为什么苍天如此对我栗氏。” “夫人,还是保重身体,臣一定尽力斡旋。” “谢太傅。” 在未央宫温室殿内,刘启屈膝坐在正中,中尉卫绾小屈步走了进来,向刘启施礼道:“陛下喧臣前来有什么吩咐?” “卫爱卿是否已经将栗氏一族全部收押了。” “陛下,臣已经全部照办了。” “查抄栗氏府邸可有收获?” “金银细软若干,还算正常合理。” “哦,真的吗,栗氏一族一定要严惩,这事就交给卫爱卿了。”刘启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就改口道:“卫爱卿和栗氏有亲属关系,全权交给卫爱卿看来有些不妥呀。” “臣一定按陛下旨意行事。” 刘启迷着眼睛思考良久说道:“看来卫爱卿还是休息一段时间比较合适一些,朕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这几天卫爱卿呆在中尉府等待交接。” “诺,谨尊陛下吩咐。” 九月的长安城,秋风四起,树叶花草都已经枯萎,秋风吹来,满眼一股萧杀之气,一辆马车从灞桥疾驰而过,直接进入长安城,沿着宽阔的官道直接驶向未央宫,马车到达宫门停了下来,一个小黄门跑上前去隔着马车窗户问道:“来者可是郅都郅郡守?” “正是本官。”车内传出刚劲有力的回答,然后递出一道圣旨。 黄门看后立刻说道:“皇上已有旨,郅郡守不必下车,直接请从驰道进宫,皇上在温室殿接见。” 紧接着大门敞开,马车驭者大喊一声:“驾。” 郅都的车辆咕噜咕噜驶进未央宫,驰道宽五十步,向前一眼望不到头,两旁松树成行,每棵树包裹着金色的外壳,显得壮丽辉煌,路面平整宽广,郅都把头伸出窗外,吩咐驭者严格按照宫内规矩行驶在驰道的一侧,全然无视两旁的美景。 不多时,郅都走进温室殿,刘启早已接到禀报,已坐在温室殿的正中等候,郅都进门就跪地施礼道:“臣郅都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郅爱卿一路辛苦,快快请起,一旁就座。” “谢陛下,为陛下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郅都起身做到一侧的茶几后侧。 刘启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端正做在一旁的郅都,呵呵的笑道:“郅爱卿可曾知道朕这次召你进宫为什么吗?” “臣不晓得,谨听陛下差派。” “好一个谨听差派,郅爱卿可曾知道栗氏一族已经被朕收押,现今关在大牢。” “臣略有耳闻。” “栗氏一族乃是皇亲国戚,宫内势力错综复杂,朕今天就是要找一位有能力查办栗氏要案的大臣。” “陛下意思是。” “朕派爱卿马上接替卫绾做中尉一职,负责查办栗氏一族的要案,不知敢接否?” “臣一定严明律纪,办好此案。” “好,郅爱卿接旨。”接着刘启亲手拿着一道圣旨放到了郅都的手中,语重心长的说道:“此案无论遇到任何阻力,都要给朕查办下去。” “臣郅都接旨,一定不辜负圣意。” 郅都走后,栗妃来到温室殿门口请求见陛下,谒者匆忙走进殿内说道:“陛下,栗妃殿外求见。” 刘启长叹一声道:“就说朕这几天很累,暂时不见后.宫之人。” “诺。”谒者转身回复了栗妃,栗妃很是忧伤的离开了温室殿大门口。 紧接着是窦婴在殿外求见皇上,一样被刘启挡在了殿外不予接见,窦婴跪地仰天长叹道:“难道这都是天意吗?”回答他的只有空旷天际的回声。 郅都拿到圣旨马不停蹄的来到中尉府,卫绾正在中尉府整理行装,郅都走到近前将圣旨展开念道:“卫中尉因年事已高,特准告老还乡修养,中尉一职由郅都接任,钦此。” “臣遵旨。”卫绾抬起头喊道,然后站起走到郅都近前轻声的说道,“郅中尉要秉公办事呀,这个差事可是很棘手的。” 郅都呵呵冷笑道:“请卫中尉放心的养老去吧,这边的事情就不麻烦卫中尉了。” “哼,希望郅中尉能给自己留条后路。”卫绾说着甩袖走出中尉府,在府门口向未央宫方向连叩三个响头,然后坐上马车带着家眷驶出了长安城。 郅都迫不及待的提审了栗贲,几顿棍棒打下去,本就怕死的栗贲全部按照郅都的意思全召了,哭喊着说道:“罪臣是受姐姐栗妃指使,暗中逼迫薄皇后请辞皇后位,然后又向陛下建议封姐姐为皇后,以达到栗氏家族不可告人的目的……” 郅都大笔一挥判道:“栗氏一族扰乱朝纲,惑乱**,不杀不足以正国法,判栗氏一族斩立决,栗妃由于地位特殊,可免一死,打入冷宫赎罪。” 郅都上任中尉一职不出半月就审理了结了栗氏一族的案件,刘启看到郅都的判决,很是满意,大笔一挥:“准奏”。 在深秋的一个傍晚,栗氏一族几百人横尸街头,栗妃被打入冷宫,不得任何人接见。 太子刘荣正在和刘彘一块玩耍,突然得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很是沮丧的说道:“看来父皇是真的动手了,亲人都死了,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刘彘马上劝道:“荣哥哥,不要伤心,父皇这样做可能有父皇的道理,你要坚强起来,至少你现在还是太子呀,未来你依然可以继承父皇的位置,到时我们都以你为中心,哥哥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哎,多谢彘儿弟弟,如果都是因为太子这个位置挣得死去活来,为它要失去亲人,不如不做太子。” “荣哥哥不要伤心了,一切都会过去的,走,和弟弟一起到那边跟着我的都尉张佳扬学习一下箭术,以后谁胆敢欺负我们,我们就用箭射他们。” 刘荣被刘彘强拉着来到射箭场,张佳扬走上前来施礼道:“佳扬给太子,给王爷请安。” 刘彘立刻说道:“佳扬,不要瞪着了,马上拿弓箭来,太子哥哥要学习射箭。” “诺。”张佳扬转身取过来一柄弓和一支箭交给太子。 太子接住拉弓搭箭,目光凶狠的看着前方的稻草人,嗖的一声射出,箭簇不偏不倚的射中稻草人的心脏。 张佳扬大喊道:“好,太子好箭法。” 刘荣转身把弓递给张佳扬,然后向刘彘说道:“彘儿弟弟,你们在这练习吧,我必须去找父皇求一下情,不能让我母亲在受如此痛苦。” 刘荣说着没等刘彘回答就跨上马匹疾驰而去,刘彘连忙奔跑了几步大喊:“荣哥哥,荣哥哥。” 看到的只是刘荣的背影,张佳扬连忙说道:“王爷,还是不要担心太子了,人是不能和命运抗争的。” 刘彘转身说道:“佳扬,这些事仿佛你都知道一般,你说我的荣哥哥会好起来吗?” 张佳扬尽管知道刘荣的结局,但是不想挑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王爷放心,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好的。” 第115章.太子失位(6) 刘荣来到温室殿,径直走了进去,见刘启正坐在大殿正中阅读奏折,刘荣施礼道:“荣儿给父皇问安。” 刘启抬起头,看到了刘荣,立刻站起来说道:“太子今天怎么不在聚贤殿读书,见朕有什么事情吗?” “荣儿来求父皇一件事情。” “哦,太子有什么事情只管说来。” “父皇,荣儿的外祖父母一家已经被诛,这案子就到此为止吧,请求父皇放过荣儿的母亲,荣儿不能再失去母亲了。”刘荣说到这里,跪倒在地,泪珠象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落在地。 刘启把手中的奏折向桌子上一掷突然大怒道:“太子,你现在的任务是认真读书,朝内的事情就不用多管了,父皇自有裁决,到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 “父皇,你就答应荣儿的这次请求吧。” “赶紧退下去吧,父皇会考虑的。” 这时旁边的两个谒者走到刘荣近前搀扶起刘荣,轻声的说道:“太子请止住悲伤,还是请回太**读书,陛下这几天已经够累的了,不要再打扰陛下了。” 刘荣紧接着高喊两声:“父皇,父皇。” 刘启摆了摆手,两个谒者强行将太子刘荣拖出温室殿,刘荣象丢了魂一样摇摇晃晃的走向太**。 窦婴在太**门口遇到刘荣,马上施礼道:“太子,你到哪里去了,让臣找了好久。” 刘荣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痕道:“父皇已经不是以前的父皇了,接下来荣儿的亲人会一个个死在父皇的手中。” 窦婴连忙擦一下额头的冷汗道:“太子说的哪里话,要保持冷静,如今重中之重的事情是保住太子之位,只有这样,我们才有翻身的机会。” 刘荣不屑的回答道:“太傅,荣儿的亲人都死去了,要太子之位何用?” “荣儿,你要赶快清醒过来呀,现在你的位置,有好多人盯着呢。” “哈哈哈,谁想要拿去好了,现在我刘荣对太子之位不稀罕。” 窦婴连忙捂住刘荣的嘴,强拉硬拽将刘荣带进了太**聚贤殿,轻声的说道:“荣儿,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难道你已经忘记了臣以前交给你的,大丈夫当以四海之事为己任,做一个功勋卓著的圣明皇帝,不要沉陷于家庭小事而不能自拔。” 刘荣听到这里呵呵的冷笑几声:“太傅,为了太子之位,亲人们一个个都远去真的吗,恐怕荣儿等不到那时候了,荣儿真的不是做伟大君王的料呀。” 窦婴连忙接着说道:“太子温柔尔雅,宽以待人,未来一定是一代明君,不要因为这场风波而自暴自弃。” “太傅,还是顺其自然吧,连母亲的安全都无法保证的太子,就是继承了皇位又能有什么作为。” “太子,臣不允许你这样贬低自己,有臣在,太子将来若能顺利继承皇位,将会大有作为。”窦婴简直要被刘荣低落的语言气疯了,禁不住大声训斥起来。 “太傅,皇上有请。”突然一个谒者急匆匆的走进太**禀报道。 “哦,你如此急切,有什么急事吗?”窦婴凑近谒者说道。 “小的不知,只看到三公九卿全到场了,在温室殿内议论好久,还是太尉周亚夫提议传太傅到温室殿面见皇上。” 窦婴沉思片刻说道:“原来是这样,太子请呆在太**认真读书,臣一定保你平安无事。” 窦婴说完跟着谒者走了出去,留下郁闷的刘荣呆坐在聚贤殿内沉默不语。 窦婴快步走进温室殿,看到殿下面的三公九卿木呐的做在两侧,用直勾勾的眼神注视着窦婴,窦婴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自身,没有发现异常现象就抬头挺胸走向前去,清了清嗓子参拜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启看到了窦婴沉默良久说道:“窦爱卿,免礼平身,一旁就坐。” “诺。” “周太尉,你把刚才的事情给太子太傅说一说吧。” “诺。”周亚夫转身对着窦婴说道:“太傅,刚才陛下和诸位公卿商议,要废除当今太子,因为事关重大,所以请太傅过来参议一下。” 窦婴听罢马上反问道:“那么,周太尉对此事有何看法呢?” “不瞒太傅,愚钝之人意见是太子被立以来,温顺躬亲,勤于学习,关心国事,没有犯过大错,突然废除,实在不妥。” 窦婴听到这里义正严词的说道:“陛下,太尉所言正确,臣认为,陛下无嫡子,太子刘荣作为皇长子,立为太子符合高祖定下的传嫡不传长,传长不传幼的规矩,臣常侍奉太子左右,深知太子温良恭谦,待人和善,勤于学习,做事有度,实在是继承帝位的最佳人选,刘荣自立为太子来,没有犯过大错,突然废除,恐不能服天下。” 刘启听到窦婴说的句句在理,掷地有声,太尉周亚夫也在一旁不改初衷,尽管心里不爽,但也实属无奈,轻咳两声道:“咳、咳,太尉和太傅讲的各有道理,但国家大事非如此浅显,既然诸位一时无法明白朕的想法,那就稍后再议吧,诸位爱卿散去吧。” 刘启的一段话终止了商议,直接来了个到此休息,三公九卿们向刘启施礼后依次退出温室殿,太傅窦婴走在最后,脚步稳健有力,自信的精神溢满全身。 刘启闭上眼睛思绪万千,栗氏一族已经诛灭,太子是自己的皇长子不假,但同时也是栗氏的血脉,自己万年之后是否会遭到他的忌恨,是否会受到栗氏余孽的利用,汉室江山能否长治久安,这些事情不得不防,可惜手下这些迂腐的大臣怎么就不能理解自己的用意呢,刘启越想越乱,猛然站起喊道:“来人。” “陛下。”一个谒者立刻跑上前来应道。 “摆驾长乐宫。” “诺。” 刘启带着烦恼来到长乐宫永寿殿,正和侍女们在嬉戏的窦太后听到了刘启的脚步声马上端正的做好,轻咳一声说道:“是皇上来了吗?” 刘启施礼道:“母亲,什么都瞒不过您,正是孩儿。” “听脚步声,皇上心情仿佛不大好呀?” “母亲,你耳朵可是比眼睛还好用呀,孩儿就是因为烦闷才来这里散散心。” “遇到什么为难事了,将给老太婆听听。” 刘启看了一眼窦太后的左右,侍女们知趣的退了下去,刘启接着说道:“母亲知道,栗氏一族扰乱朝纲,已经被孩儿正法,可现在栗氏余党犹存,为了杜绝后患,朕要废除刘荣太子之位,可是三公九卿齐声反对,连母亲的侄子窦婴都斩钉截铁的支持太子,实在是棘手之事呀。” 窦太后沉思良久回答道:“有违汉室江山稳定的因素,一定要去消除,太子荣儿年纪尚幼,容易被小人利用也是常理,皇上废除可以,但要保证荣儿的安全,他不只是太子,也是皇上的儿子,我老太婆的亲孙子。” “母亲所言极是,朕会注意到这些的,有母亲在朕身后支持,什么事都不怕了。” “呵呵呵,窦婴聪明在外,迂腐在内,不足为患,我会找他谈谈的。” “谢母亲成全,朕等过了新年就宣布废除太子的诏旨。” “皇上要考虑周全,让大多数朝臣们同意才行,重臣的意见还是要照顾到的,不然闹得鸡飞狗跳的也不好收拾。” “朕明白了。” 转眼新的一年到来了,废除太子的事情又提上议程,刘启私下做通了大部分朝臣的工作,唯有周亚夫、窦婴坚持太子不能废的观点,一日早朝,群臣围绕废除太子的事情争论不休,随着争议的声音渐渐平息,太尉周亚夫最终表态道:“如果众臣们同意废除太子,我周亚夫也保留意见。” 太傅窦婴突然听到周亚夫如此的转变,很是气恼道:“太尉不足共事也。”转身走出宣室殿。 刘启看到此境,下定决心发布诏书道:“太子被册立以来,亲近邪僻之人,不听仁义,疏远君子,亲昵群小……朕借鉴古今,没有忘记要立长的教训,长期进行教导,但天资愚笨,不曾改变,考虑汉室江山稳固,今特废除刘荣太子之位,贬为临江王,即日就国,钦此。” 窦婴看到这个诏书,一病不起,等身体好转后就向刘启告了病假,轻车简从隐居到了蓝田县南山下不问政事。 第116章.南山论道(1) 刘启在位的前元七年,废除太子刘荣,窦婴隐居南山不问政事,震动朝野,消息传遍全国,同时也传到梁国,梁王刘武在自己的大殿内一边饮着小酒,一边看着歌舞,欣欣然好不自在,这时,尖嘴猴腮、留着山羊胡的门客公孙诡走了进来,兴奋的说道:“大王,大王,好消息,好消息。” 刘武欠了欠身问道:“公孙诡,有什么好消息呀?” “大王,长安城传来消息,刘荣被废了太子之位。” “什么,刘荣被废了?” “是呀,羊胜可以做证明,这是羊胜从长安城来的商客中探听到的。” 这时羊胜也满头大汗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接着公孙诡的话茬说道:“大王,公孙诡所言不虚,太子真的被废了,外边我还抓来了几个商客。” 梁王刘武不屑的回答道:“你们两位激动什么,就是可以确定刘荣被废了太子之位,对他的皇叔我有什么好处?” 公孙诡马上反对道:“大王差矣,太子被废,紧接着就需要选出一个新的太子来继承皇位,大王你就有机会来取得这个皇位的继承权了。” 刘武沉思良久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小子就是想的多呀,难道本王今生真有做皇上的命。” 羊胜凑上前来也呵呵笑道:“看大王五官面向,命里有这一贵征,不要错过机会呀,大王。” 刘武就叹了口气说道:“唉,本王即使是有此相,也没有此命呀。” 公孙诡凑上来说道:“大王,我看您有机会还是去一趟长安,拜见一下皇太后,凭借皇太后对您的爱,一定会再次要求皇上把皇位传给大王,皇上定不敢违抗皇太后命令,这样大王离继承皇位不远了。” “噢,有道理,让本王好好想想。”刘武犹豫道。 羊胜接着话茬说道:“大王,不要犹豫了,公孙诡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否则机会不等人呀。” 刘武点了点头猛然一拍桌子道:“好,本王写一封去长安看望皇太后的书信,你们两位快马加鞭送给皇太后,若能准许本王进入长安再见机行事。” “诺。”公孙危和羊胜接过刘武写好的板牍,领命而去。 且说刘荣被废为临江王,责令立刻前往封地就国,刘彘得到消息,匆忙前往灞桥为荣哥哥送行,刘彘在张佳扬的护卫下策马向西飞驰,远远的看到灞桥上站着一辆马车,车旁的刘荣站在桥上向长安城的方向瞭望,刘彘看到后马上大喊道:“荣哥哥,荣哥哥,彘儿来了。” 刘荣看到飞驰而来的刘彘,露出欣悦的笑容,马匹瞬间来到灞桥下,张佳扬将刘彘扶下马,伸手拉住刘荣的手道:“荣哥哥,彘儿来迟了。” 刘荣微微咧嘴笑道:“彘儿,哥哥就此告别了,若有机会可以到临江游玩。” 刘彘看了看刘荣和马车旁的几个奴仆,顿觉很是凄凉,做太子时总是能前呼后拥,今天被贬为临江王了,却无一人送行,人情世故尽收眼前,掉着眼泪说道:“哥哥,父皇他,唉,不要气馁,弟弟长大后也会离开长安去做胶东王,到时我们约好一同游玩。” “呵呵,此主意甚好,哥哥会在临江等候。” “彘儿会想您的,在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不说了,彘儿,哥哥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保重,哥哥出发时辰已到,不便久留,请彘儿就此止步吧。” “哥哥。”刘彘这时抓着刘荣的手更近,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的玩伴留在自己身边。 刘荣努力挣脱刘彘的小手抹了一下眼泪匆忙上了马车,挑起窗帘向刘彘挥手,刘彘也无奈的挥了挥小手,马车咕噜咕噜的启动,驶过灞桥向西前行,车辆直到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再也无法看到,刘彘还矗立在灞桥桥头张望不休,张佳扬走上前来说道:“王爷,我们回去吧,临江王已经走远了。” “唉,佳扬,我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王爷,皇上也是情非得已,可能皇上有自己的打算。” “什么情非得已,荣哥哥可是父皇的亲骨肉,竟然杀掉了亲骨肉的所有外戚亲人,真的不可理解,真的不可理解,我这辈子都不会理解的。” 张佳扬连忙跨进一步说道:“王爷,你现在年龄还小,无法理解做为皇上的父亲,这很是正常,如果有一天王爷做在皇上的位置上就会理解了。” “哈哈哈,我做到哪个位置上,如果象荣哥哥一样要以失去亲人做代价,那宁可不要,父皇心中只有社稷,没有亲人。” “王爷英明,看到的可能只有表象,其中的复杂因素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理解。” “佳扬,本王心情很烦闷,带我去大山中逛逛。” “诺,请王爷上马。” 张佳扬说着扶着刘彘蹬上战马,自己也紧随跨上马背,紧紧的将刘彘拦在怀中进行保护,扬鞭大喊一声:“驾。” 马匹腾空而起绕着长安城向西飞驰,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刘彘也用喔喔喔的大喊尽全力发泄自己心中的,路两边的行人看到这飞驰的战马皆露出异样的眼光躲闪注视迷茫,不知道这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骑着一匹战马为什么跑的如此飞快。 不知道经过多长时间飞驰,道路变得崎岖,路两边出现层峦叠嶂的山脉,山坡上的野草已经枯萎,只有青松翠柏点缀在大山的崖壁上,远离都城的尘嚣,这里仿佛世外桃源安静了许多,突然前方有一位樵夫扛着一捆柴走来,边走边唱着山歌道: 大汉威风震喧天,宫内事态纷繁,岂料英主专断,社稷能否随心愿,愁苦英雄汉,躲过冬雨进深山,离开红尘人间,那管秋风明月,捕鱼狩猎逍遥自在,琴棋书画度残年,盼大汉早日屹立霄汉! 刘彘疑惑的问道:“佳扬,没想到这深山樵夫也关心我大汉的安危,真不愧是都城根的樵夫呀。” “王爷可能想错了,樵夫乃一介庶民,识字读书甚少,怎能编纂出如此山歌。” “有理,走上前去问个究竟。” “诺。”张佳扬打马迎了上去,在马匹上一拱手问道:“樵夫小哥,佳扬这厢有礼了。” 樵夫停住了脚步,谁知用眼睛斜视了一眼张佳扬和刘彘,一言不发,张佳扬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立刻从马背上跳下再次施礼道:“樵夫小哥,佳扬这厢有礼了。” 樵夫这时才露出笑脸道:“呵呵呵,这就对了,做人就要有礼貌才行。” “小哥说的对,佳扬为失礼在这里道歉了。” “免礼,免礼。” “请问小哥刚才所唱山歌可是自己所谱写?” 樵夫听到这里打量了一下自己全身又哈哈哈大笑道:“你这位小兄弟真会开玩笑,看我这身打扮像是会写山歌的人吗?” “英雄不看外貌。”张佳扬马上应道。 “呵呵,多谢小兄弟夸赞,此山歌是南山脚下一个新出现的隐士所写,我听到他唱的优雅,就请他教授了我一番,我唱的不好,献丑了,哈哈哈。” “隐士?”张佳扬疑惑道。 樵夫马上接着说道:“你也对这隐士感兴趣呀,可以策马前行数里,在一座小山的脚下有一座茅草屋,在那里就能看到隐士,你们可以前去请教,那隐士可博学了,若在朝廷内至少可以堪称哪个什么,哦,对了博士,博学之士,呵呵呵。” 这时在马背上的刘彘也很是感兴趣道:“多谢樵夫大哥指点,我们这就去拜访隐士。” 樵夫看到马背上的刘彘,看着张佳扬很是兴奋的说道:“这是你孩子,很是可爱哟,他也想见隐士,你一定要带他过去玩玩呀,这样有利于孩子的成长,呵呵呵。” 听到这些,张佳扬马上脸色一红道:“樵夫小哥看错了,这是我的主人。” “哦,哦,不好意思,闹笑话了,你们忙,我还要赶路,要把柴送到买主家,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就此道别。” “多谢樵夫小哥,就此道别。” 说着樵夫继续唱着他那不厌其烦的山歌向山外走去,张佳扬看着樵夫的背影呵呵的对刘彘说道:“王爷,属下在这里陪罪了。” “你何罪之有,只是樵夫看错我们关系了而已,走,我们马上前行寻找隐士。” “诺。”张佳扬说着又跨上战马两人匆忙向深山中前行。 两个人沿着山路一路向前,山路一边靠山,一边靠水,宛若一条扭动的蛇蜿蜒前行,冬天的小鸟鸣叫着四处觅食,给幽静的大山增添几分生机,崎岖的山路不由得让驾驭着马匹的张佳扬小心翼翼,大约走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山路突然变得宽阔,前边出现一片开阔地,小溪到这里变成一片清澈的水塘,数不清的山野小动物在水塘边饮水,见到刘彘和张佳扬骑马走来,纷纷惊吓着四处奔逃,刘彘突然用手指着远方喊道:“佳扬,看那边有几座茅草屋。” 张佳扬顺着刘彘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间茅草屋矗立在一座小山的向阳面,和山坡融为一体,马上喊道:“王爷,这里恐怕就是隐士的住处了,我们前去登门拜访。” “快点前去,让本王一睹隐士的风采。” “诺,驾!”张佳扬扬鞭一挥马匹快速向茅草屋驰去。 第117章.南山论道(2) 张佳扬和刘彘瞬间走到茅草屋前,听到里边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两人都听着声音有点耳熟,于是下马走上前去,张佳扬喊道:“有人在吗,路人在此叨扰了。” “那位在屋外?”随着茅草屋内传出说话声,柴门大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房门正中。 刘彘不由的惊讶道:“窦太傅,是你吗?” 张佳扬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只见开门的人匆忙走出屋外,对着刘彘就跪倒参拜道:“原来是王爷驾到,有失远迎,窦婴有罪,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彘马上摆出了王爷的威风,伸出小手回答道:“窦太傅免礼,快快请起,您不知本王驾到,何罪之有。” “谢王爷。” 这时张佳扬也向窦婴施礼道:“原来窦太傅在此,佳扬这里有礼了。” 窦婴看到佳扬回答道:“张都尉,不必客气,这里相见真的是有缘分呀,请茅草屋里请,到屋内你会有惊喜哟。” 张佳扬听着窦婴的话很是疑惑,不知道窦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伸手示意刘彘道:“王爷,我们茅草屋内休息一下。” 刘彘也疲惫的说道:“跑了这么远的路,是该休息一下了,进屋看看。” 窦婴在前带路,刘彘和张佳扬紧跟其后,走进了茅草屋,借着茅草屋窗户的光线,看到简易的床榻上做着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面容清瘦,宽脑门,高鼻梁,异于常人的是戴着一副黑色圆框老花眼镜,张佳扬马上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的老师史老,连忙跪地拜道:“史老,老师,是您吗?” 只见老者如年轻人般嗖的站起扶起张佳扬激动地说道:“佳扬,你是佳扬。”说完眼中淌下两行热泪。 刘彘在一旁很是诧异,特别是看到史老脸上的眼镜很是惊奇,疑惑的问道:“这位老者何人,眼睛上戴的是何物,做什么用?” 这时张佳扬才意识到,大汉还没有象史老这样的眼镜,连忙解释道:“王爷,这位是属下异邦的恩师,名叫贺史今,我们都称之为史老,眼睛上是异邦用来矫正眼睛视力用的,名曰眼镜。” “哦,史老,好名子,眼镜很是奇特,好,很好。”刘彘不由的对眼镜感起兴趣来。 史老就将眼镜摘下,伸手递给刘彘道:“想必这位就是胶东王了,小老儿的眼镜给王爷近前仔细观看一番。” 刘彘呵呵的接过史老的眼镜,不由的惊叹道:“果然异邦技艺高超,如此发明甚是精妙,好好好。” 史老连忙说道:“王爷不必为如此小的发明感叹,王爷你能驾驭大汉走向繁荣才是值得钦佩的。” “哦,史老意思是我的父皇吧,高祖开创大汉刘氏基业,真乃不易,皆是上天所赐,应该感谢天恩。”刘彘将眼镜递给史老,转而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王爷所言极是,上天将大汉交予刘氏,刘氏乃上天之子,将带领大汉走向繁荣。真乃造福万代的基业呀。”史老不由的恭维道。 “哈哈,没想到异邦的史老还有如此高见,可惜,父皇刚刚贬太子荣哥哥为临江王,这个要好的玩伴刚刚离开长安到临江就国,自己长大后也要到封地做自己的胶东王,以后做好自己封国内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和本王无关呀。”刘彘疑虑道。 “王爷所言差异,刘氏江山也有王爷您的一份呀,大汉的发展还是需要王爷参与的。”史老连忙反对刘彘道。 “史老,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本王一个孩童也就不多想了。” 史老哈哈大笑道:“王爷,如果大汉的江山由您来继承,不知道王爷能有什么计划?” “史老,不瞒你说,本王真的没有想过要继承皇位,即使治理封国的事情也是等到就国之后再说也不迟。” “王爷,天下苍生的事情还是需要您考虑一下的,大汉的未来不能没有王爷呀。” “哈哈哈,多谢史老提醒,不过这天下由谁来掌管,需要父皇定夺,本王只管照做就是了。”刘彘说到这里突然话题一转道,“史老,今天您与佳扬相见,几年不见,要好好聊聊,本王就到屋外边哪个水塘游玩一番,另外窦太傅和本王一起过去。” 窦婴连忙应道:“王爷,窦婴从命。” 不等史老和张佳扬回答,刘彘已经带着窦婴走出茅草屋,向远处的水塘走去。 张佳扬看了一眼史老,很是激动的叙说了这几年分别之后自己和刘芳菲是如何过来的,史老听完微微一笑道:“佳扬,其实你不说,老师也知道一二,老师这几年就生活在这终南山上,时不时会让黑虎、小诸葛到长安城内打听一下你的状况,听说你在济南干的不错,因为路途遥远,所以就没有打扰你。” 张佳扬很是惊讶的张大了嘴,然后冷静下来问道:“史老,你了解的真多呀,难道连我有两个孩子都知道?” “呵呵呵,当然。” “有时间我一定带孩子来这里看您,史老。”张佳扬说到这里突然诧异道:“史老,你、黑虎和小诸葛这几年住在这里做什么呀?” “唉,看来佳扬你已经忘记自己是从何来了呀,这几年我们三人一直在寻找返回古城的路。” “史老,找到了吗,佳扬没有忘记返回古城,很想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唉,别提了,唯一的线索就是哪个翁主刘欣,可谁知道七国之乱吴国战败之后,刘欣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没有了踪迹,几年来我还派黑虎去了一趟广陵的吴王府旧宅,我们曾经知道的哪个时空隧道包括哪个花园人工湖已经被填平,再也寻找不到返回古城的方法了。” “哦,看来这事还要从长计议,慢慢来史老,我们这几年来已经在这大汉的土地上站稳了脚跟,等有机会我们发动朋友一同来寻找时空隧道。” “看来只有这样了。”史老话锋一转说道,“刚才哪个小王爷真有意思,这和历史书上面描述的一点不像呀。” “史老,您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呀,这位王爷是谁您都知道了?” “那是当然,窦婴在这里的时候早已告诉过我了,你现在是胶东王刘彘的护卫,不简单呀,以后可能要在大汉大展身手了,老师我一定要祝您一臂之力。” “好,史老您一定要保重身体,然后在这大汉的时空中好好创造一番伟业再回古城,到那时荣归故里,一定有很多人羡慕呀。” 史老嗔怒道:“真是异想天开呀,小子,我们能否平安返回古城还是一个大问题呢。” 张佳扬马上收起笑容,一字一句的说道:“说心里话,老师,如果现在就找到回古城的路,我还真的犹豫是否该回去,这边有很多事情已经无法让我放下了。” “呵呵,小子,能说出这话,说明已经长大了,现在包括黑虎、小诸葛也曾和我说过这样的话,如果都不愿回去,老师我就陪着你们在这里逍遥自在一番。” “哦,对了老师,黑虎和小诸葛去哪里了,怎么没有看到他们?” “你不问我还忘了,上午时分派他们两位去深山打野味去了,大约一会儿就回来,到时来一顿丰盛的午餐,让那个在宫内过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王爷也品尝一下终南山中的野味。” “哈哈哈,好主意,老师这一说,佳扬还真饿了,走到外边迎接一下,看黑虎和小诸葛回来了没有。” “是呀,走一同出去。” 张佳扬和史老一前一后走出茅草屋,看到远处的水塘边刘彘和窦婴站在自制的竹排上用枪扎水塘里的鱼,窦婴用尽全力左右开工,一条条大鱼被从水塘里扎出,刘彘站在旁边兴奋的鼓掌,衬托着周围的群山树木,人和自然很好的融为一体, 刘彘很是兴奋的大喊:“鱼儿鱼儿快上来,不然本王要问罪你们。” 窦婴在竹筏上回答道:“王爷,不要喊了,把鱼儿都吓跑了,它们听不懂罪不罪的,都急着逃命了。” 史老和佳扬走了上去,看到刘彘手里拿的竹楼里已经盛放了五六条大鱼,不过个个身上都有鱼枪刺破的血洞,疼的鱼儿在里边不停地跳跃,史老说道:“哎哟,王爷,抓到这么多大鱼呀,看来午餐有着落了。” 刘彘呵呵一笑道:“是呀,佳扬你可以去准备柴禾了,一会我们吃烤鱼了。” “诺。”佳扬正要转身去准备柴禾,突然看到远处走来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身上穿着猎人的衣服,肩上背着弓,腰里跨着刀,每个人手里还提着半死不活的猎物,张佳扬一眼就看出是黑虎和小诸葛,连忙冲过去喊道:“黑虎、小诸葛,是你们吗?” 这两个人边仔细观察着水塘边的诸位边向这边走来,突然听到张佳扬喊声,几分钟的犹豫之后飞速向张佳扬飞奔而来,只见高个子黑虎上来就熊抱着张佳扬道:“佳扬,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可想死我们了。” 小诸葛也凑上来细声细气的说道:“真的是佳扬呀,老兄弟我还差一点没有认出来呢,是想死我们几个了。” 张佳扬和黑虎、小诸葛一一拥抱之后,向他们介绍了胶东王刘彘,刘彘看着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人,嘿嘿嘿的乐了起来,大笑道:“原来我的护卫都尉有此等雄武的兄弟,本王喜欢,哈哈,本王喜欢。” 黑虎走近一点拿着野兔等猎物向刘彘施礼道:“王爷,小的今天打了一些野味,我们马上架火烤着吃,不知王爷可喜欢。” “哈哈哈,这样甚好,今天本王真是有口福了,要好好品尝一下这仙山之中的野味,做一回终南山的神仙,快,佳扬,拿柴禾开始生火了。” “诺。”几个人连忙准备柴禾,支起炭火,开始进行烧烤,这时窦婴也从水塘里的竹筏上走了下来,几个人围着篝火做了一圈,每个人手中拿着插有野味的长棍,放在熊熊地篝火上烤炙,瞬间香气充满了整个山涧,一切仿佛在优美的画卷中,神仙的生活在这里也无法与之媲美。 第118章.南山论道(3) 众人围着篝火烧烤着野味,刘彘边吃边问道:“窦太傅,史老,我和佳扬来的路上听到一位樵夫边走边唱一首山歌,很是感兴趣,不知道是何人所谱呀?” 张佳扬紧接着说道:“对对对,我也很好奇,最后两句就是唱的那个‘琴棋书画度残年,盼大汉早日屹立霄汉!’,真是哀伤中也不忘对大汉祝福呀。” 窦婴急忙回答道:“王爷,太子已被废,我这太傅还有何用,樵夫所唱是窦婴所谱写,只是缓解一下怨气而已。” 刘彘呵呵笑道:“窦太傅,荣哥哥被废了太子,本王心中也很不高兴,可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想必父皇心中有他自己的打算吧。” “王爷,从今以后,窦婴有隐居这仙山的想法,外边的世界也许不再与我相干。” 张佳扬立刻插话道:“窦太傅还是不要说气话的好,大汉朝内的很多事情还是离不开窦太傅的,您如果撂了挑子,让皇上如何是好。” 刘彘接着佳扬的话茬说道:“佳扬说的好,窦太傅乃是肱骨之臣,在这仙山休养调节好心情之后早点回长安,那里才是您施展才能的地方。” 窦婴呵呵冷笑一声,对着刘彘一抱拳说道:“大汉英才无数,不缺窦婴一人,何况窦婴还不在英才之列。” 史老连忙说道:“窦太傅不能如此菲薄自己,在这大汉的历史长河中,窦太傅的才能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老朽对窦太傅的大名早有耳闻,在我异邦也是天下皆知呀。” 窦婴连忙颔首说道:“史老过奖了,窦婴不敢当,只是徒有虚名矣。” 刘彘很是崇拜性的说道:“等本王就任胶东王时,你们都可以到我胶东国做事,到时本王会派专人专车来请诸位,哈哈哈。” 史老也哈哈笑道:“若王爷需要,我们皆会竭尽全力效犬马之劳。” “好,好,本王把此话记下了,我们一言为定,来,我们今天以水代酒痛饮一番。”说着刘彘端起地上的水瓢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此时此刻,完全不像一个孩子。 “来、来、来,喝!”史老、张佳扬、黑虎等人也端起水瓢喝了起来,随着气氛慢慢活跃起来,篝火烧烤变得仿佛一个盛大的野炊宴会,远离都城的尘嚣,忘记一切烦恼,将香甜美味送到心扉,痛饮仙山的甘甜清泉来滋润干涸的思维,梦想的翅膀带着大家一同飞向希望的明天。 慢慢的天色暗了下来,奔走了一天的刘彘有点困意,深深的打了个哈欠说道:“佳扬,今天本王就在这茅草屋休息了。” 张佳扬马上应道:“诺,不过还要问一下主人是否允许哟。” 这时窦婴连忙说道:“只要王爷不嫌弃,窦婴甘愿让出茅草屋。” 刘彘就说道:“哦,看来这茅草屋的主人现在是窦太傅呀?” 史老连忙说道:“王爷算是说对了,明日如果王爷有兴趣,可以到深山中老朽的茅草屋内做客。” “哦,好,原来今天史老和本王都是客呀,我们都一同到茅草屋休息。”刘彘说着站起来就向茅草屋走去。 张佳扬和窦婴连忙走在前方带路,快速将茅草屋门口打开,窦婴把正中的一个土炕收拾干净,下面铺上稻草被褥,刘彘紧跟了进去,一看窦婴铺好就迫不及待的躺了上去,随口说了一句:“大家都进来休息吧,本王是困的不得了了,明天见。” 窦婴和史老等人看着刘彘倒下瞬间进入梦想,一个个都无声的咧嘴笑了起来,互相一摆手走出了茅草屋,此时月亮已经升上树梢,走到房间外,张佳扬看着史老、窦婴、小诸葛以及黑虎说道:“你们也在茅草屋内休息吧,今晚我在门口守卫。” 黑虎连忙说道:“佳扬,怎么能一个人来守卫,我和小诸葛一起来。” “对、对、对,,今晚王爷的安全由我们三人来负责。”小诸葛也附和道。 在三个小伙子说话间,史老和窦婴已经走到了远处的小山坡旁,趁着月色找到一片干草堆放处,两个人弯腰坐了下来,在这寒冷的夜晚有草堆在身下增加些许温暖,史老轻声的说道:“窦太傅,老朽认为您不是真心想离开长安城的。” “史老何以见得?” “因为你有未实现的理想,未完成的使命。” “哦,史老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使命又是什么?” “在窦太傅的心头有一种扬名大汉的理想,有一种敢为天下先的使命,这种理想和使命督促着您去为大汉施展全身的本领和才能,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知我者史老也,但我窦婴没有像史老所说的那样,有那么大的理想,有幸活在大汉,有幸成为皇室的一员,但位尊尊不过王爷,眼前的目标无非是能成为一个声名远播的人,成为一个对大汉臣民有用的人,否则空来尘世一遭,吃饱就睡,睡醒就吃,和牲畜何异?” “好,真不愧是魏其侯,真乃名不虚传,老朽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史老请直言。” “逐步壮大的大汉,即将引领世界的潮流,前太子刘荣被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儿,未来能够让大汉走向强盛的帝王不是刘荣这样的人,所以魏其候还是不要因为此事而伤透心,应该马上平复情绪投入到新的生活中去,让自己的未来紧紧跟随大汉滚滚向前的车轮。” “史老真乃睿智之人,可惜窦婴短时间无法从被废太子的事件阴影中走出来,对宫内的事情失去了兴趣,无法回到从前了。” “哈哈哈,魏其候应该拿出评定诸王之乱时的淡定和从容,来应对如今纷繁复杂的宫内情况,是金子总会闪耀在这伟大的历史舞台上的。” “史老所言正确,可惜窦婴并非金子,平定诸王之乱时的那点能力,是时势造英雄的结果,非真能力呀,本想靠教出一位杰出的太子,使之顺利登上帝王之位,造富大汉来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谁知连这样一点希望都被一张圣旨打击的支离破碎,如何还能让我坚定的走下去,等待我的恐怕只有这仙山的世外桃源。” “魏其候所言有点过了,人生一世,坎坷之事十有八九,绝非一马平川,这未必不可作为一次对魏其候的考验呀,如果时机成熟还是请尽快回归朝廷的好,这样对国对家都是有益无害的事情。” “多谢史老提醒,窦婴会好好考虑的。” 这时张佳扬和小诸葛从茅草屋方向走过来,张佳扬说道:“史老,窦太傅,茅草屋内茅草和被褥已准备好,还是去茅草屋内休息吧,外面寒气湿气太重,别冻坏了身体。” 小诸葛也用尖细的声音附和道:“是呀,两位,还是赶紧转移到茅草屋内吧,里边那位小王爷睡觉时若有什么情况,还能有个照顾,我们三人在外边做好守卫。” “这样很好,佳扬、小诸葛,那你们兄弟三个就辛苦一下了,轮流休息,但在这深山中,安全很重要。”史老说道。 “放心吧,史老,我小诸葛办事,您放心就是了,呵呵。”小诸葛嬉皮笑脸的应道。 史老对窦婴说道:“魏其侯,走吧,茅草屋内休息。” 窦婴站起身一伸手道:“史老先请。” “请。”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茅草屋,张佳扬和小诸葛守在门口,黑虎守在屋后,眯缝着眼睛似睡非睡的守护着茅草屋的安全,夜色中的山谷显得格外宁静,偶尔有夜间出游的小虫在唧唧的鸣叫,增添了几分自然的旋律。 不知过了多久,从茅草屋的后面山坡上出现几对绿莹莹的眼睛,悄无声息的向茅草屋飘来,慢慢的离黑虎越来越近,这时黑虎正眯着双眼似睡非睡的靠在茅草屋后面的一堆干草前,随着山风飘来阵阵腥味,黑虎猛然睁开双眼,几双嗜血的绿莹莹眼睛直接砸上自己的额头,黑虎感到大事不好,大喊一声:“嗨!” 一个就地翻滚滚到了草堆的一旁,绿色的眼睛飘忽忽落在草堆上,这时借着微弱的月色才看清是几只野狼向自己扑来,于是黑虎哗啦抽出钢刀,向接着扑来的野狼砍去,边砍边喊道:“张佳扬、小诸葛注意保护好王爷等人,野狼来了。” 听到喊声,张佳扬和小诸葛紧急赶到屋后,看到黑虎正在与不下三只野狼厮杀,夜间的野狼还非常勇敢机智,捕抓腾挪样样不含糊,张佳扬抽出箭支就要拉弓射向其中一只狼的要害,小诸葛猛然间伸手阻止张佳扬道:“不能射,要放狼一条生路。” 黑虎也喊道:“不要射它们,否则后患无穷。” 正在这时一只肥大的母狼绕到茅草屋的前门噌的一声窜了进去,正在与黑虎厮杀的狼猛然间向山坡撤退,在约百步远的山坡上驻足观望,绿莹莹的眼睛让人看了不免毛骨悚然,黑虎说道:“快进屋看一下王爷等人怎么样了。” 张佳扬和小诸葛飞速跑进茅草屋,房间内已燃起松油灯,史老手握木棒站立在床铺前,窦婴手握宝剑站在另一边,刘彘则坐在床铺上一脸的惊恐,张佳扬再向前方观看,一只肥大的母狼被网牢牢的困住,并固定在茅草屋的柱子上,在松油灯的照耀下,看到狼的表情非常惊恐,嘴角不停地淌着鲜血,原来母狼窜进茅草屋时,史老和窦婴早已将一张大网张在了门口,母狼一时没有料到造成了自投罗网的结果,狼的嘴部还撞到了柱子上,造成了不停淌血的结果。 张佳扬马上问道:“王爷、窦太傅、史老,都没有事儿吧?” 这时史老回答道:“幸好黑虎在外边大喊了一声,否则我们真的成狼群的野餐了。” 窦婴说道:“是啊,要不是及时准备,我们一定不是这只肥狼的对手。” “窦太傅、史老你们救本王有功,以后本王不会忘记的,这只狼太可恶了,给我快快杀了以解心头之恨。”刘彘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 史老连忙说道:“王爷不可,看此狼的身高和体型,绝非狼群中普通的狼,如果杀了它,外边的狼群会陷我们于危险境地的。” “那史老认为应该如何?”刘彘疑惑道。 “先把此狼困在这里等到天亮之后看清楚周围情况再做打算。” “好主意。”窦婴说道。 刘彘赶紧说道:“看来只有这样了,大家小心一点,小心外边的狼群袭击。” “嗷呜……嗷嗷嗷。”突然听到山坡上狼的叫声。 史老连忙说道:“这是狼在召唤同伴,张佳扬和小诸葛,你们赶紧到茅草屋周围燃起篝火,不然等更多的狼来了,我们就危险了。” “诺。” “嗷嗷…呜…呜呜。”山坡的远方也同时响起了狼嚎的声音,此起彼伏,听着让人毛骨悚然,慢慢的绿莹莹的眼睛布满了山坡,仿佛飘荡的幽灵在注视着茅草屋,注视着周围燃起的熊熊篝火。 第119章.刘启布局(1) 慢慢的,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天边出现了鱼肚白色,一扫黑夜的昏暗,史老带着张佳扬和小诸葛来到茅草屋外,向屋后面的山坡望去,只见狼群依次排开坐立在山坡的最高处,双眼眯缝着,时不时的抬头向四周观望,听到茅草屋有动静,都不由自主的睁大双眼扭动一下脖子紧盯着史老他们,狼群足有四五十只之多,张佳扬说道:“史老,你看这么多狼,为什么围着茅草屋,我们怎么办?” “我在这山内住了三四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狼群,想必这其中定有蹊跷。” 小诸葛紧接着说道:“史老,听说群狼都有首领,你说这群狼中首领是那只?” “小诸葛你说的对,不过通常叫头狼或狼王,就是最前面的那三只,这三只在狼群中地位一定高于后面的狼群。” “头狼怎么会是三只,应该是一只才对吧?”小诸葛接着疑惑道。 “小诸葛说的对,头狼只有可能是一只或者两只,三只不常见。”史老沉思片刻接着说道,“我明白了,走,去房间里商议一下。” 三个人紧接着走进茅草屋,狼群向茅草屋方向集体移动了几步又坐了下来。 茅草屋内,刘彘做在床榻之上,魏其侯窦婴站立在侧旁看着栓在柱子上的那只狼,头上还套着网罩,已经挣扎了一晚上,看表情显然是疲惫极了,黑虎扒着窗户观察着屋周围的动静,史老他们走进茅草屋,刘彘就问道:“史老、诸位,我们茅草屋被狼群包围,大家可有好的办法赶走狼群?” 窦婴说道:“王爷,这狼群很难应付呀,看来要动一番脑筋了,看史老可有妙招?” 史老走上前去说道:“王爷、魏其侯,史老我想到一个办法,我们可以一试,办法的重点就在被我们抓到的这只狼身上。” “怎么,这只狼能有什么用处?”大伙疑惑的问道。 “诸位问的对,史老解释一下让大伙听听。”刘彘催促道。 “诸位,这只狼膘肥体壮,老朽判断它应该就是外面狼群的头狼,外面的狼群围而不攻,一定也是因为头狼在我们手中。” “哦,史老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窦婴急切的问道。 “是呀,史老,我们接下来如何是好?”刘彘也跟着问道。 “老朽认为马上放了这只头狼,让它带着狼群离开。” “这怎么会?”黑虎疑惑道。 “不妨一试,”窦婴赞同道,“据说狼是有感情的动物,如果我们真心对狼,那这狼有可能懂得我们的心意。” “好吧,张佳扬,你和黑虎把这只狼拉出去放生了吧,让它带领狼群回归群山。” “诺。”张佳扬和黑虎听到后答应一声走到这只被栓的狼身边,解开绳索,黑虎对着罩着网罩的狼头说道:“头狼,不要想着咬我们,现在放了你,一切都是善意的,赶紧带领你的狼子狼孙们撤离吧。” 在茅草屋门口,黑虎把头狼脖子上的绳索解开,再将罩着的网罩剥离开来,谁知这只狼不但没有露出锋利的牙齿,反而流出两行热泪,对着茅草屋尾巴摆了几摆,然后向屋后的山坡飞奔而去,山坡上的狼群看到这只头狼走了过来,集体起立迎接,最前面的三只狼围着这只狼嬉戏一番,大伙从这些看出放生的这只狼就是狼王,只见它长吼一声,走向山坡的另一侧,群狼看到头狼撤下山坡,一只只依次站起慢慢的追随着头狼消失在山坡的另一侧。 群狼离去,茅草屋内的众人顿时松了口气,刘彘深深的出了一声长气道:“苍天有眼呀,狼王都被我们擒住了,此处乃是风水宝地呀。” 史老也叹道:“小王爷说的有理,不如王爷给此处命个名字来纪念这次脱险。” “有道理,这件事值得后人铭记,王爷请赐名,遇到危难时,也算给后人一些勇气。”窦婴立刻附和道。 “是呀,史老和魏其候说的不错。”张佳扬、黑虎、小诸葛一起赞同道。 “哈哈哈,好,本王就给这山谷起个名字。”刘彘用手拍着小脑袋,沉思片刻之后说道,“镇狼谷,就叫镇狼谷,大家看如何?” “好,好名字,好名字。”大伙一直拍手教好,史老心中暗暗叹服小刘彘的才气,一个孩子能有如此命名天赋,真乃大汉幸事呀。 说着大伙走出茅草屋,看着前面清澈的河水,四周的山谷,远处巍峨的群山,窦婴提议道:“那我们大家就在这山谷的石崖上刻上镇狼谷三字,大家以为如何?” “好主意,谁有这个能力跃到十几丈高的山崖并在这上方刻下字体。”刘彘疑惑道。 大伙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张佳扬,张佳扬顿时满脸胀红,不由自主的说道:“大伙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干过这样的差事呀。” 刘彘眼睛一瞪说道:“张佳扬,张都尉就别客气了,还是试上一试吧。” “诺。”张佳扬被逼无奈,答应后仓啷啷抽出宝刀,眼睛环顾山崖周围,看到了十几丈高崖壁上的一棵松树,心中就有了主意,后退几十步开外,勒紧腰带,上牙膛一咬下牙膛,憋足一口气蹭蹭的跑向悬崖,顺着崖壁,整个身体如同燕子一样飞跃而上,瞬间就到了那棵松树的下方,左手顺势抓住松树,右手握紧宝刀,用刀尖在崖壁上用力刻下一个大大的‘镇’字,然后变换姿势,又刻下一个‘狼’字,最后双脚挂住松树枝干,倒挂金钩,腾出左手,双手紧握宝刀,用尽浑身力气写下一个大大的‘谷’字。三个字一气呵成,字字遒劲有力,熠熠生辉,给人一种空前绝后的沧桑之感。 “好,好。”刘彘带头拍手叫好,其他人随机附和着也大喊起来。 然后张佳扬在三个字的右下方写下胶东王命名的字样,从百宝囊中掏出绳索,挽住松树枝,借助绳索的牵引力飘飘然落到地面。 小诸葛走到近前拍了一下张佳扬肩膀说道:“兄弟,几日不见改变的让我无法相信呀,很看好你哟,呵呵呵。” “兄弟不要耍嘴皮子了,一切都是王爷**的功劳。” …… 正在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夸奖张佳扬时,刘彘晃着小脑袋说道:“好,佳扬,收拾一下,我们该离开这里了,要回去拜见一下本王的母亲,多日不见,又该让母亲担心了,等我们有空再来这镇狼谷。” “诺。” 然后刘彘对着窦婴说道:“窦太傅,魏其候,本王已经知道您在这里逍遥自在了,等玩够了就赶快回长安,本王也会向父皇禀报魏其候的现状。” “多谢王爷关心。”窦婴施礼道。 刘彘转身对着史老、黑虎、小诸葛说道:“你们几位世外高人是否能跟本王去长安,为本王及大汉效力。” 史老连忙施礼道:“王爷,我们山野粗人,逍遥惯了,不便去王府惹麻烦,还请王爷原谅。” “哦,哈哈哈,好吧,等本王长大了,需要诸位时再来邀请诸位,那本王就告辞了。” 转眼张佳扬牵来马匹,扶着刘彘上了马背,张佳扬向史老、黑虎、小诸葛、窦婴一抱拳道:“老师,二位兄弟,魏其侯,住在这镇狼谷,一定要注意安全,后会有期。” 几个人也抱拳还礼,张佳扬嗖的跨上马背,紧紧的护住刘彘,再次向大伙挥手,扬鞭打马飞速而去。 庄严的长乐宫内,窦太后在永寿殿的后花园散步,一个谒者匆忙跑来跪拜道:“皇太后在上,梁王派使者前来看望皇太后,现在宫门外等候,请问是否接见?” “哦,武儿那边来人了,快宣使者前来这见我。” “诺。” 不一会,羊胜和公孙诡小趋步走进了花园,后面还跟着两个奴仆抬着一个木箱子,两个人还没有走到窦太后近前就跪地高声喊道:“梁王特使公孙诡、羊胜,给皇太后问安,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窦太后模糊的双眼无法辨清眼前的事务,但是耳朵一点都没有问题,听到两人问安后说道:“哦,原来特使还是你们两位呀,起来吧,梁国百姓现在过的怎么样呀?” 公孙诡抢先说道:“回皇太后,托皇上和皇太后的福,梁国百姓现在过的幸福美满极了,有吃有喝,比起前几年战乱简直是天壤之别呀。” “呵呵,这就好,这就好,梁王最近在忙什么呢?” 羊胜接着说道:“我们梁王也是无事可做,狩猎、游玩……” 公孙诡听羊胜如此说马上打断羊胜的话道:“嗯,皇太后别听羊胜瞎说,我们梁王天天忙于国事,绞尽脑汁为老百姓的衣食住行奔波,有一段时间都把梁王累病了。” 窦太后听到这里,身体一颤道:“现在梁王身体好了没有?” 公孙诡接着说:“托皇太后的福,现在我们梁王身体早就好了,不过就是想念皇太后,特派我们两位来问候皇太后万福。” “哎呀,还是武儿好呀,远在梁国,还想着我,真的难为他了。” “诺,梁王说为大汉效力,他不累,最担心的还是皇太后的身体,特让我俩带来一封信……”公孙诡说道。 窦太后马上说道:“哎呀,这梁王,有什么事情要说给我老太婆听呀,你就展开给我念一遍吧。” “诺。”公孙诡起身拿出板牍,认真的念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朗读完毕,大意是自己在梁国事情很多,很忙,但为大汉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时间照顾皇太后的身体,如今突然想到皇太后,就特派两名使者前来探望,希望皇太后能允许他来长安看望她。 窦太后听得也流出了眼泪,轻声的自言自语道:“不是我不让他来呀,是长安做为国都,梁王身份特别,来这地方比较敏感,回去告诉你家梁王,有机会我一定让皇上允许梁王到长安多住一段时间,到时一大家人在一起聚餐来增加刘姓人的凝聚力,这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诺,我俩一定把话带到。”公孙诡说到这里向羊胜看了看,羊胜马上意识到公孙诡的意思。 羊胜接着说道:“梁王让我俩给黄太后请求一下,皇太后能否前去说服皇上,把以后的大宝之位传给梁王。” 窦太后脸色猛然间有了变化,靠近公孙诡、羊胜轻声说道:“回去告诉你家梁王,此事非是我老太婆一个人说了算,不过有机会我还是会向皇上提一下的,就请梁王放宽心吧,让他知道,该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不是自己的抢了也没用。” “是,皇太后教育的对。” “好吧,旅途劳累,你两位去驿馆歇息去吧。,明天一早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诺。”公孙诡答应一声接着说道,“梁王还让我们两位带来一些皇太后最爱的礼物,请皇太后收下。” “什么礼物呀?” “一些饰物,希望皇太后能给**的嫔妃们分一些。” “哈哈哈,还是梁王想的周到,好,收下了。”窦太后说完,抬箱子的两位奴仆连忙将箱子抬到窦太后面前。 “小的这就离开了。” “好的,别忘代老太婆给梁王问好,让他放宽心,母亲我恨惦记他。” “诺。” 羊胜、公孙诡转身离开长乐宫,就没有去驿馆休息,而是找了未央宫周围的一个民家待了下来。 第120章.刘启布局(2) 在民家的一间小卧室内,公孙诡对羊胜说道:“兄弟,我们总算见到皇太后了,如果皇太后能向皇上施压,早日立梁王为皇位继承人,那我们可就立了大功了。” “嘻嘻,说的不错,我们在这里呆上十天半月的,等得到确切消息再回梁王那里领赏去,这下我们发财了。”羊胜兴奋的脸型都有些扭曲。 “那是,那是,嘻嘻。” “嘻嘻嘻嘻嘻……” 且说刘彘在张佳扬的护卫下返回长安城,直接去长乐宫漪兰殿给母亲王夫人请安,还未走进殿门,就已经感觉到气氛不对,一个谒者走到刘彘身旁。轻声的说道:“哎哟,小王爷终于回来了,这两天没有您的消息,连皇上都惊动了,现在皇上还在殿内安慰王夫人呢。” “哦,那我赶快进殿向父皇和母亲道歉。” 刘彘匆忙小跑步飞进殿内,见到刘启坐在殿内和王娡四目相对,王娡一脸的焦虑之色,刘彘啪的一声跪倒在地喊道:“父皇、母亲,我回来了,让父皇、母亲担心了。” 刘启转头看到是刘彘跪在地上,眼角掠过一丝微笑,但马上又恢复严肃之态道:“大胆刘彘,到处撒野也不向母亲知会一声,看把你母亲担心的,还不快向你母亲认错道歉。” “诺,”刘彘转身面向王娡接着说道,“母亲,彘儿知错了,以后绝不再犯。” 王娡这时舒展的眼角流出两行热泪,对着刘彘轻喊一声道:“彘儿,可算把你盼来了,快到母亲身边来。” 刘彘从地上爬起撒娇一样扑到王娡怀中,王娡瞬间将刘彘紧紧抱住,生怕刘彘飞走一样,轻声的说道:“彘儿,以后去哪里一定要让我知道,这要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活呀。” “母亲,以后彘儿一定不再犯这样的错误,再者说,彘儿福大命大造化大,到哪里都会平安无事的。” 刘启听到刘彘的回答,马上乐呵呵说道:“福大命大造化大,好,彘儿这话朕爱听,朕喜欢,作为一个王爷,是会受到上天的庇佑的,所以只管尽情的绽放思想,大汉的天空需要朕的子子孙孙们驰骋翱翔。” “父皇说的好美呀,等彘儿长大了,一定驰骋疆场,为大汉的江山建功立业。” “好,是朕的儿子,朕喜欢,哈哈哈。” 这时一个谒者匆匆跑来,进殿就跪倒在刘启前面说道:“陛下,皇太后刚才派人找陛下,等陛下在这里忙完了就到永寿殿一趟。” “哦,好,好,这里正好到永寿殿不远,你先回禀皇太后,就说朕稍后就到。” “诺。”谒者领命转身退了出去。 王娡马上说道:“这边彘儿找到了,陛下还是去皇太后那里看看有什么要事吧,不要让皇太后等着急了。” “这样也好。”刘启又对着刘彘说道,“彘儿,要好好读书,回头朕要考考你哟。” “诺。” “好,朕这就去永寿殿了。”刘启说着就转身走出漪兰殿,谒者紧随其后鱼贯而出,直接向永寿殿走去。 永寿殿内,窦太后坐在茶几后方皱着眉头做一副思考状,手中拿着一块玉石不停地揉搓着,两旁的奴仆们不停的为窦太后揉肩捶背,刘启轻声的走了进来,窦太后面容瞬间变得慈祥,轻声的问道:“是陛下进来了吗?” 这时两旁的奴仆才注意到刘启已经站在了茶几前方,奴仆们马上齐刷刷跪倒拜道:“奴仆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启一摆手示意奴仆们都起来吧,随后呵呵笑道:“母亲,朕轻轻的进来您都知道,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家呀。” “哈哈,老太婆已经听陛下的脚步声三十多年了,没有比这更熟悉的了,陛下请旁边就坐吧。”窦太后左右一摆手,奴仆们都知趣的退了下去。 “谢母亲皇太后,”刘启转身坐下接着说道,“不知母亲急急将朕召来有何事呀?” “呵呵,没有什么大事的,早上听说陛下在长乐宫漪兰殿,感觉离这边不远,就把陛下叫来唠唠家常。” “母亲真的是闲情逸致呀,朕就陪母亲聊聊。” 窦太后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问道:“荣儿现在已经到临江了吧?” “回母亲,荣儿已经到临江就国了。” “荣儿年纪尚轻,也许临江王才是真正适合他的归宿吧。” “母亲说的对。” 窦太后说到这里轻咳一声道:“咳、咳,陛下,这太子位空虚,考虑过接下来的人选了吗?” “回母亲,还未曾考虑,荣儿太子之位新废,朕感觉要认真考虑才对。” “陛下所言极是,遍观诸皇子,废的废,幼的幼,目前让那一个做太子都有点尚小呀。” “母亲说的有理,现在朕的身体还行,等皇子们再长几岁再做定夺也好。” “陛下,老太婆认为不妥,应该早确定皇位继承人,来稳定太子被废带来的人心不稳,否则造成刘氏残杀的局面就不太好收拾了,此事还需陛下深思呀。” 刘启眼睛一愣疑惑的问道:“那母亲您的意思是?” “武儿当今年富力强,文治武功在大汉乃数一数二,平定诸王叛乱又立过不世之功,武儿又是陛下的亲弟弟,让武儿继承大位不知道陛下考虑过没有?” 刘启听到这里面部肌肉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脑海瞬间沸腾开来,嗓子瞬间说不出话来。 窦太后没有听到刘启的回答,就紧接着说道:“陛下,听到老太婆刚才说什么了吗?” 刘启这时才稳定了一下情绪,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母亲,梁王文治武功皆在朕之上,让梁王继位朕是没有多大意见,可这毕竟也是大汉的国事,需要和大臣们商议一下才好定夺。” “好,好,老太婆等着,希望陛下能尽快促成此事,让我们刘氏江山千千万代传下去。” “诺,母亲。” 翌日早朝,刘启面对殿下的文武群臣说道:“众位爱卿,太子被废是大家都清楚的事情,为了使大汉基业稳固,需要寻找新的继承人,皇太后提议,朕万岁之后,让梁王来继承大位,众卿认为如何呀?” 殿下一片沉寂,刘启一看如此情形接着说道:“怎么了,都哑吧了,太尉周亚夫又病了吗,好、好、好,你们都装聋作哑,接下来朕点名,点到谁不说话者问罪…………丞相陶青,你说说吧?” 老头子陶青满头银发,但脑袋并不糊涂,想到这个问题比较棘手,赞同和不赞同都会得罪人,弄不好吃饭的脑袋得丢了,于是胆战心惊的回答道:“陛下,关于由谁继位的事情,是陛下的家事,老臣不便多言,此事还是陛下定夺吧。” 这下可好,老狐狸陶青接着把皮球又踢给了刘启,刘启呃了一声,快要噎的半死,嘲讽般说道:“真是废物,都让朕定夺了,要你们何用。” 陶青马上感觉也不太妥,就接着说道:“陛下,臣有一人,陛下可问他一二。” “是何方高人呀?” “原奉常袁盎。” “这个袁盎,好久没有见到了他人了,不知最近安好?” “这个就让臣去他府上一趟吧。” “好,丞相,此事就派你去传袁盎,速速召他前来议事。” “臣领旨。” “好了,没有其他事情散朝。” 群臣们一个个离开未央宫,但有几个反对梁王继承皇位的大臣在宫门外站立等候,不多时,看到袁盎坐着马车走了过来,一个个向前问好,袁盎说道:“众位,为何在此逗留?” “等您前来,我们一起向陛下申明不能让梁王做皇位继承人。” “哦,诸位怎么会知道我袁盎会是这个意见呢?” “哈哈,大汉不能再因太子之位出现战乱了,相信您会站在正确的一方的。” “哈哈哈,英雄所见略同,走,我们同去劝谏陛下。”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未央宫宣室殿内,刘启正坐在大殿上愁眉思考,看到袁盎和一帮人走了进来,马上起身道:“袁爱卿,可算把你盼来了,你说朕应该怎么做。” “陛下,臣的意见是千万不能答应梁王继承皇位,这样会造成大汉政治上的混乱,后果不堪设想呀。” “陛下,是呀。”后面的一帮大臣对袁盎的话附和道。 刘启看了看袁盎后面的一帮人,很是疑惑道:“你们这帮人,在早朝上为什么不说,现在是受到了袁盎的绑架不成。” “岂敢,早朝人多眼杂,怕惹来不同意见者攻击。” “真是胆小之极。” 一帮大臣马上跪地道:“臣等知罪,臣等知罪。” “起来吧,尽管胆小,但鉴于你们依旧心系大汉,恕你们无罪。”刘启接着看看袁盎说道,“袁爱卿不会也和他们一样胆小吧?” “陛下,为了大汉的安危,臣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好,朕就喜欢您这样的大臣,如果朕不同意梁王定为皇位继承人,需要说服皇太后才行,袁爱卿能否去长乐宫永寿殿一趟,替朕完成这项任务?” “陛下,臣可以试一下,尽力完成使命。” “好,来呀,给袁爱卿赐酒。” “谢陛下。”袁盎端起酒器一饮而尽。 第121章.刘启布局(3) 袁盎接刘启的旨意来到长乐宫永寿殿外,谒者连忙进殿向窦太后报告:“报皇太后,袁盎在殿外求见。” “哦,袁盎,也是我大汉的老臣了,今天怎么突然前来,请他进来。” “诺。” 袁盎小趋步快步走进殿内,见到正室上方坐的窦太后,连忙跪地施礼道:“臣袁盎拜见皇太后。” “袁爱卿,请一旁就座。” “谢皇太后。” 窦太后沉思片刻问道:“袁爱卿,今天突然来见我瞎老太婆,所为何事呀?” 袁盎在一旁屈膝坐定后,再次施礼道:“皇太后,臣前来不为别事,是关于皇位的继承问题来向皇太后请教一番。” “哦,皇位继承?” “正是,今天早朝陛下明确告诉大臣们,陛下万年之后,皇位由梁王来继承看是否可以,让公卿大臣们进行讨论。” “哦,袁爱卿对此事有什么高见吗?” “皇太后,高见谈不上,臣认为万万不可。” 窦太后听到袁盎如是说,舒展的面容马上皱了起来,声音生硬的说道:“这是袁爱卿一个人的意思呀,还是诸位公卿大臣们的意见?” 袁盎继续和颜悦色的说道:“皇太后,这是一部分关切大汉社稷安全的大臣们的意见。” “啧、啧,袁爱卿,这话我不爱听,不就是兄位弟继吗,老太婆对过去不太了解,但听史官说过,这在商朝就有多次先例,在那个时间段也没有见商朝不安全呀,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那请问皇太后,如果梁王继承了皇位,梁王轰了之后皇位由谁继承呢?” “这很简单,皇位再让给景帝的儿子呀。” “皇太后,万万不可,过去还有不一样的例子,春秋时期的宋宣公选择继承人时不立子而立弟,造成自己家族的祸乱,儿子和叔叔,以及各自的后人战乱不绝,五世都不得安宁,小不忍则坏了大义呀,如果这些有点遥远皇太后不太清楚,咱们说近的,高祖时想废当时的太子孝惠皇帝改立赵王(刘如意)为太子,结果没有立成,就这一点点小插曲就害的两任赵王无故惨死,戚夫人更是受虐到极致成为人彘而冤死,战乱不断,大汉江山差一点改姓吕,如果让梁王来继承皇位,然后再把皇位传给景帝的儿子,那么梁王的儿子就会有怨气,会造成家族内部的自相残杀,一旦局面扩大,将变的很难收拾,说不定大汉的社稷将不复存在呀……”袁盎是有备而来,找准时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给窦太后。 窦太后的眉间皱纹拧的更紧,显然是被袁盎的假设吓得无所适从,轻声的说道:“袁爱卿不要说了,原来皇位继承的事情有这么多学问,是我老太婆考虑不周,回去告诉皇上,按照祖制办,这样谁都没有错,就不会造成刘氏家族内乱。” “皇太后英明,我立刻会启奏陛下,让陛下按照大汉的祖制来做好皇位的传承,臣告退。”袁盎圆满的完成了刘启交给自己的任务,小跑步飞出了长乐宫。 刘启在未央宫宣室接见了袁盎,袁盎还没有进门就见到刘启从殿内冲出了殿门口,向前急迫的拉住袁盎的手道:“袁爱卿,事情办的如何,看你的表情应该差不多了吧?” 袁盎满面春风的回答道:“恭喜陛下,皇太后已经打消了让梁王继位的计划,这下陛下的心病可以去除了。” “哦,若是这样,袁爱卿真的是立大功一件,皇太后还真的听你得了?” 袁盎呵呵一笑把劝说窦太后的经过讲了一遍,刘启叹服的连连称妙,然后语气一转道:“这还不算完呀,必须尽快确定太子的人选,让梁王死了这条心,否则夜长梦多呀,袁爱卿认为朕选哪一位皇子做太子比较合适?” 袁盎心头一颤说道:“陛下,此事还是由陛下决断吧,择一德才兼备者继承就可以了。” “哈哈哈,朕有十四子,长子荣被废,河间王德好儒学,只会死读书;鲁共王余口吃喜欢建造宫室;江都王非有勇无谋;胶西王端脾气暴戾;赵敬王彭祖好法律但滥用;中山靖王好女色;长沙王发年幼;以上及其他诸子皆不适继位,唯有胶东王刘彘倒是聪明伶俐,其母王娡有梦日入怀贵象,有帝王之气,但可惜是第十子,若立胶东王为太子,不知袁爱卿有何建议?” “陛下圣明,但要说服天下立胶东王为太子的优势,否则不能服众呀。”袁盎说到这里突然转身喊道,“什么人在柱下偷听,不想要脑袋了,还不快出来。” 只见从大殿的柱子后面哆哆嗦嗦走出一个瘦弱的谒者,刘启看到后笑笑道:“原来是大顺呀,有什么事情吗?” 这时大顺就胆战心惊的回答道:“禀报陛下,午膳已准备好,是否现在传上来?” “哦,等下朕自己过去就是了,不用端过来了。” “诺,小的告退。”大顺小趋步快速离开大殿。 袁盎很是着急的说道:“陛下,此人可靠的住,刚才的谈话他应该听到了,他不会做泄密者坏事呀。” 刘启不以为意的回答道:“哼,朕正想让立太子的事情传出去呢,这样也好让反对者有一个心理准备不是,哈哈哈。” 大顺夜晚走出未央宫,趁着夜色来到了旁边的一座民宅内,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近前,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的两个人说道:“大顺爷,消息探听的怎么样了?” “不瞒你们二位说,皇太后督促皇上立梁王为继承人的计划已经破产了,接下来要立胶东王为太子。” “哦,此消息确切,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是谁反对的?” “二位爷,千真万确,主要是以袁盎为首的一些朝内大臣反对,并且袁盎前去说服的皇太后。” “哦,原来这样,多谢大顺爷。”两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块银子塞在了大顺的手中,这两人就是公孙诡和羊胜。 公孙诡对着羊胜说道:“兄弟,我们要马上离开长安返回睢阳禀报梁王,如果汇报的不及时,我们脑袋难保呀。” “是呀,走,我们马上出发。”羊胜也是急切的回答道。 于是两个人骑上快马直奔梁国的都城睢阳进行消息汇报,梁王正在梁国都城睢阳的宫殿内和韩安国议事,梁王边挥舞着宝剑边说道:“韩内史,本王是否有做帝王的贵相呀?” 韩安国屈身回答道:“大王贵相长存,但帝王之气在天而非人,帝王皆天定,还是请大王随遇而安的好。” “哦,韩内史意思是本王得不到帝王之位了。”梁王收住宝剑接着说道,“荣儿被废,其他的皇子皆是废人,怎能与本王抗衡,继承帝位本王还有有几分把握的。” “大王非也,有一皇子可能大王未想到,此皇子智商过人,出生时又有帝王之相,有可能继承帝位。” “你所说的皇子难道是刘彘?” “正是。” “哈哈哈……”梁王刘武听到指的是刘彘哈哈的大笑道,“如果让本王和那乳臭未干的刘彘侄子争帝位,那就让本王放心,胜负一定,本王还羞于与他竞争呢。” “大王且不可大意,希望老臣的话不要应验。” “报大王。”突然羊胜公孙诡出现在大殿门口高声喊道。 刘武看到两人后满是惊讶的说道:“二位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妥了。” 羊胜回答道:“大王,到长安见到皇太后了,皇太后也向皇上建议了立大王为皇位继承人,皇上也答应了,可是……” “可是什么,快说结果怎样?” “半路杀出个袁盎等人,三说两不说把皇太后的心思都说活了,让皇太后彻底改变了原来的主意,现在大王要做皇帝的美梦就要烟消云散了。” “什么?”梁王愤怒的抽出宝剑砍向面前的茶几,茶几瞬间被劈成两半,厉声说道,“袁盎,我与你势不两立。” 公孙诡走上前来说道:“陛下,要不我们赶快清点人马,杀了袁盎以及一些腐朽的大臣,把皇帝宝座抢回来。” “嗯……,有理,不然难解本王心头之气。” 在一旁的韩安国立刻着急的说道:“大王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如若这样,不但赢不得皇帝宝座,而且还有杀身之祸呀。” 公孙诡立刻讥笑道:“呵呵呵,韩内史真是胆小如鼠之辈,我们大王何许人也,当今皇上的亲弟弟,皇太后的宝贝儿子,杀一些象袁盎之辈的小人,如取狗命耳,看谁敢动大王一根汗毛。” 羊胜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大王不要听韩内史这腐朽之言。” 韩安国马上反唇相讥道:“你们两个小人,非要害的大王无容身之地吗?” 梁王刘武马上大喝一声:“你们都给本王住嘴,韩内史赶快退了出去,本王非要让袁盎等人命丧黄泉不可,胆敢阻挡本王蹬上皇位者,只有杀了才能解心头之恨。” 韩安国马上趴到地上痛哭道:“大王,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呀。” 第122章.刘启布局(4) 梁王刘武看到韩安国痛哭流涕的趴在地上,很是气恼的喊道:“快住嘴,韩内史,本王还没有死呢,哭什么哭,来人,把韩内史带下去。” 听到刘武的命令,迅速走来两名护卫,一边一个把韩安国从地上拉了起来向外拖去,韩安国竭嘶力底的喊道:“大王,请三思,请三思呀……” 刘武看着韩安国被拖了出去,长长的出了口气道:“气死本王了,真是腐朽之人呀。” 公孙诡连忙接着话茬说道:“大王,不必和这腐朽之人一般见识,别被腐朽之言蛊惑了。” 羊胜也说道:“大王请息怒,我们还要好好筹划一下下一步的计划,现在机会稍纵即逝呀。” “嗯…有道理。”刘武闭目思考道。 公孙诡说道:“大王,就下定决心做掉袁盎等人,搬掉绊脚石是第一要务呀。” 刘武猛然站起,睁大眼睛一拍桌子道:“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两位去做,把这些拦路石统统搬走,一解本王心头之恨。” “诺,大王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羊胜和公孙诡信心满满的应答道。 “好,去办吧,需要金钱直接到账房取就是了,本王等着你二位的好消息。” “诺。”公孙诡和羊胜谄媚的笑过之后就小趋步转身退出宫殿。 在睢阳通往长安的大道上,一匹快马急速向长安疾驰,马背上坐着一个年轻魁梧的游侠,只见此人腰挂钢刀,背背弓箭,长须浓眉,宽厚嘴唇,古铜色的脸尽显一路风尘,此人驾驭着马匹看到走道的百姓就高声喊道:“快闪开,快闪开,别让马儿碰到了,谢谢了。” 经过几个时辰的长途跋涉,此人到了长安,在长安的一个闹市区溜达了起来,当走到城东的一个驿馆门口停下了脚步,这时从驿馆内笑呵呵的走出一个伙计喊道:“哎哟,这位爷,要吃饭休息吗,里边请。” 只见这位游侠看了一眼小二道:“小二,我是远道来的,马有点累了,牵下去好生照料一下,喂点上好的粮食给它吃,另外我也饿了,给我尽快上盘牛肉,再烫壶酒,给我准备一个上好的客房,我要在这里休息几天。” “好咧,爷,您里边请,保证让您满意。”伙计热情的接过马缰绳,将游侠让进了驿馆之内。 游侠安排好住处就走进驿馆内吃饭大厅,发现有好多人在用餐,很是热闹,于是就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当伙计把一盘牛肉端上来时,游侠就问道:“伙计,你知道袁盎老爷的府邸在哪里吗?” 伙计一听打听袁盎,很是热情的说道:“哎哟,客官,您问袁老爷呀,可算问对人了,袁老爷的府邸就在附近,出驿馆左拐有一条大路,向前过两个路口就是袁府了。” 游侠一施礼道:“多谢。” 伙计看游侠没有下文,很是好奇的接着问道:“爷您找袁老爷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来寻求帮助的?您找到袁盎袁老爷就算找对了,袁老爷是好人呀,多朝元老,为老百姓疾苦着想,真的是百姓的好官呀。” 游侠连忙说道:“是吗?我是没有听说过呀。” “呵呵,听口音爷是外地人吧,也难怪不知道,袁老爷那是看淡钱财,施舍四方,至少长安周围几个城池的百姓提到袁老爷都会竖起大拇指。” “就是,就是,小二说的非常对,我上次到长安被偷了财物行囊,要不是袁老爷热情帮助,恐怕现在还在长安乞讨呢。”这时旁边一位正在吃饭的客人也随声附和道。 “哦,原来如此,多谢小二哥及诸位说的如此详细,让小的领教了。”游侠说完就只顾埋头大口吃了起来,不再有半句言语。 再说在长安郊外的一片空地上,刘彘和张佳扬带着一帮护卫在尽情的玩耍,即使是玩耍刘彘的玩法和别人也不一样,看着下面的一帮护卫两两淘汰式对打,赢者奖赏黄金细软若干,输者靠树倒立半个时辰,遍观周围每个树干上都有倒立的护卫了,刘彘却爬上一棵树的树杈上观看着护卫们的比赛,场面十分混乱,刘彘却笑得合不拢嘴,边看边喊着:“打,狠狠的给我打,把那个大个子给我打趴下,好,打得好。” 张佳扬则站在树的下面不停的喊道:“王爷,注意安全,别摔下来。” 刘彘突然不耐烦的说道:“张都尉,你也上树来,免得在下面不知道树上有多么安全。” “这,这……”张佳扬听到命令不知如何是好道。 “这什么这,快上来就是。” “诺。”只见张佳扬双手抓住树干,双臂一较力蹭蹭蹭的爬上了树干。 刘彘这时呵呵大笑道:“这就对了,在树上保护本王还是比较正确的。” 张佳扬一时无语,只见刘彘接着看树前方空阔地上的争斗,看到被打败者,不停地挥舞着双手叫好。 张佳扬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声的说道:“王爷,我感到最近长安要出大事。” 刘彘突然停住呐喊声道:“什么,长安要出大事,什么大事?” “根据星象,长安的大臣们最近有血光之灾,我们是不是需要关照一下?”其实此时的张佳扬满脑子在想着自己曾经读过的历史故事,知道在这个时间段内有袁盎和一些大臣们被刺杀的事件。 “哦,果真如此,那我们就赶紧去破解一下。” “大王,臣感觉现在时间不多了,我们就赶紧去一趟一个重要大臣家中,让他避开一段时间。” “是哪位大臣?” “最危险的就是袁盎,他府第的血光之气最重。” “哦,果真如此,那我们就快去袁府。” “诺。”张佳扬答应一声,对着正在比武的护卫大喊道:“大王旨意,全部停止,集合。” 只见空旷沃野上打斗的和每棵树旁倒立的护卫匆忙停止并迅速整理衣装,瞬间集合到了一起。 刘彘一声令下,全部上马,返回长安,大队人马风风火火的向长安城飞驰,张佳扬心中暗自高兴道:“看来刘彘还是很迷信的,这下看一看能否救袁盎一命,或许我能改变历史呢。” 经过一个时辰的奔驰,刘彘带领的人马在黄昏时分来到了长安东大街,熟门熟路的来到袁盎的府邸,刘彘对着护卫队伍大喊一声:“听说今晚这里不安全,你们都隐藏在袁府的四周,给我做好守卫,那个胆敢走神,别怪本王不客气。” “诺。”这时从队伍中走出一个虎背熊腰的护卫疑惑的问道,“王爷,我们的消息确切吗,如果真有危险,我们都在四周守卫,哪一个能保证王爷您的安全。” 刘彘小脸一仰说道:“废话,张都尉什么时候骗过本王,消息一定确切,至于本王的安全本王自己能照顾好,万不得已还有张都尉在本王身边,你们这些笨手笨脚的给本王看好袁府的四周就行了,不要出什么岔子。” “诺,王爷保重。”护卫们呼啦一声全部散开而去,只留下刘彘和张佳扬站在袁盎府邸的大门口。 刘彘看了看袁盎府邸大门上方的两个镏金大字‘袁府’,很是兴奋的说道:“袁盎这官做的也算有福了,今晚安全有本王前来守卫,看能抓到怎样胆大妄为的强盗土匪,走,佳扬,我们进府一看。” “诺。”张佳扬连忙走在前方,快步来到袁府的大门前,轻叩门环数下,大门吱啦哐当一声打开。 从门中探出一个脑袋问道:“那位呀,找谁?” 张佳扬猛然大喝一声道:“大胆,没看王爷驾到,还不快快让你家老爷出来迎接。” 只见此人听到此话连忙快速将大门打开,屈膝跪倒在地大喊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小的不知王爷驾到,死罪,死罪。” 刘彘马上呵呵笑道:“呵呵,起来吧,本王本来就没有通知你们,何罪之有,你们家主人可在府上。” “王爷,我们家主人一大早就出去访友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哦,你们家主人一般什么时候能返回。” “要在平时,这个时辰就该回来了,可是今天还没有踪影。” “哦,不急,不急,本王到府上等候,你家主人应该不会介意吧?” 这个下人连忙站起身道:“岂敢,岂敢,王爷里边请。” 刘彘和张佳扬在此人的带领下来到袁府的会客厅,刘彘落座,下人把茶水奉上说道:“王爷在此等候,小的先行退下,有什么需要只管招呼小的。” 刘彘一摆手说:“下去吧,你家主人来时让他马上前来见本王。”“诺” 刘彘紧接着就睁大眼睛东看看,西瞅瞅,一刻也停不下来,看着房顶对张佳扬说道:“佳扬,你说这杀手强盗贼人,今晚是否能从房顶下来,我们要小心呀。” “王爷放心,有我在,这些强盗毛贼奈何不了王爷。” “呵呵,好,好样的,到时先让本王试试身手,锻炼这么多日子了,真刀真枪的还真没有使用过。” “呵呵,有机会一定会让爷施展的。”张佳扬笑着附和道。 这时外边有一个声音高喊道:“王爷在哪里,王爷在哪里。” 不大一会儿袁盎出现在了会客厅的门口,见到刘彘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不知王爷驾到,袁盎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哈哈哈,袁盎,您真难找呀,本王是临时起意才过来看看,何罪之有呀,哈哈,快请坐。” “诺。”袁盎再看一眼张佳扬马上施礼道:“张都尉,好久不见,袁盎在此问好了。” 张佳扬马上还礼道:“多礼了,多礼了,快快请坐。” 袁盎屈膝坐定再看一眼二位说道:“不知王爷这么晚来到鄙府有何指示呀?” 刘彘张大嘴巴哈了一口气道:“袁盎呀,本王前来没有什么事情,主要是我的张都尉看了天象,我们长安要出什么乱子,乱子的中心就在袁府这边,所以本王过来看一看情况,具体的由张都尉来解释吧。” “诺。”张佳扬接过话茬道,“袁老爷,我参照祖上的看天象之法,看到现在有一股戾气在袁府上空飘荡不散,恐怕最近袁府有血光之灾呀。” “哦,果真如此,我袁盎做事光明磊落、顶天立地,不怕任何人来找事。” “袁老爷,还是小心为妙,今晚恐怕就有刺客前来,护卫们早已围困了府第,我们一起将之捉住,然后再按国法行事。” “如果真有人前来,一定要将之捉住,告诉护卫,眼睛都给我睁大了,谁放走了刺客,按律问罪。”刘彘说着站了起来。“诺。”张佳扬急忙应声道。 第123章.刘启布局(5) 擒贼计划完毕,月亮慢慢爬上树梢,皎洁的月光洒向了大地,兴奋劲头已过的刘彘露出了困意,打着哈欠问道:“张佳扬,你这观天象到底准不准呀,刺客今晚别不会来吧。” “王爷,不然您先到客房歇着,我在门外守卫。”张佳扬说道。 袁盎紧接着说道:“是呀,王爷,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恐怕没有刺客敢来,让您来保护下官,若有什么差池,也不好向皇上交代呀。” “好吧,你两位好好守在这客房门口,如果有刺客前来,一定要抓活的,本王要看看刺客到底长的什么样子,要查一下是何人派来。”刘彘说完就走进客房倒头便睡。 张佳扬蹲在客房门口仔细的观察着周围动静,丝毫不敢大意,袁盎不大一会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低着脑袋趴在桌上睡着了,忽然屋脊上有一黑影一闪掠过,直接从后面跃到客房的房顶,轻的象树叶飘落一样没有一点声音,张佳扬蹲在大门口丝毫没有觉察,稍后此人倒挂金钩挂在房檐上,脑袋垂到窗户处,捅破窗户纸向房内观望,看到袁盎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只见此人噌一下又换到前门,从屋檐上观察大门口,看到张佳扬从门口站起,手执武器来回走了两趟,猛然站定注视着黑影所处的屋檐,黑影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脑袋,张佳扬马上意识到屋檐上的异常,大喊一声:“什么人,还不快快现身?” 黑影听到张佳扬发现自己,猛然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飞刀,嗖的一下甩向张佳扬站立的大门,精准的扎到门框上,张佳扬大喊:“快来人,保护王爷和袁老爷。” 听到喊声,噌噌几个护卫跃进客房内,张佳扬跃到门框处,只见飞刀上叉着一个纸条,连忙取下飞刀,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呈现六行小字道:“贵王自命谋六方,袁爷路上有阻挡,小人为财谋爷命,皆因贤能不忍伤,小人在此提醒爷,时刻防范暗箭伤。” 几个护卫从房间里围了过来说道:“张都尉,房间内没有异常,我们是否要追刺客?” “不必了。” 这时袁盎已经被惊醒也走了过来问道:“张都尉,真的有刺客前来呀?” 张佳扬随机将纸条递给袁盎道:“袁老爷,你自己看看吧。” 袁盎接过纸条看了看,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是他。” “难道袁老爷知道是谁指使刺客来了?” “仅是猜测而已,不可说,不可说。” “刺客在那里,袁盎,有什么线索只管向本王说来,本王会为你做主的。”不知何时,刘彘已经站立在众人身后大声说道。 “哦,王爷也醒来了,无真凭实据,在下不敢乱讲。”袁盎连忙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哦,看来刺客藏的很深哦,可惜本王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不知张都尉有什么高见呀?” 张佳扬连忙回答道:“王爷,刺客幕后的指使可是来头不小哟。” “接着说。” “恕在下多嘴,幕后指使基本可以断定是王爷,势力非一般人可比的王爷。” “哦,本王已经猜出一二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本王还真的不好管,看来此事要尽快让父皇知道。”刘彘果然是聪明,张佳扬略微提醒就已经明白此事的幕后主谋,但碍于在众人面前,不便多言,转身对张佳扬说道,“张都尉就辛苦一下,呆在这里保护袁盎的安全,本王这就去告诉父皇此事,不能让国之忠臣身处险境之中。” “那王爷您的安全怎么办?” “哈哈,保护好袁盎就行,目前没有人能对本王怎么着。”刘彘说着就要出门。 “诺,但王爷还是在这里休息一宿,明早再离开吧。”张佳扬慌忙应道。 “这样不行,本王要到未央宫大殿前休息,等父皇睡醒就告诉他。”刘彘尽管办事老道,但做事风格毕竟还是个孩子,于是就带领部分护卫离开了袁府。 张佳扬说道:“袁老爷也回房休息去吧,今晚恐怕刺客不会再来了。” “张都尉辛苦了,今袁盎官职卑微,众位皆为我忙碌,我如何能安然睡去。” “袁老爷客气,保护每一位大臣是佳扬的重任,何况还是王爷亲自带队前来,可见袁老爷对大汉的功绩是有目共睹的。” “张都尉过奖,既然张都尉如此说,那袁盎就到书房小憩一下,有劳张都尉护院了。” 张佳扬听到这里连忙施礼,然后摆手让袁盎离去,袁盎就转身向书房走去,走到书房,不停地踱着方步走动,想一想自己安危存亡在瞬息之间,如果真的不行了,连后事都没有时间交待,还是写一份遗书吧,至少可以让人们知道一下自己被害的原因,于是袁盎就拿出板牍和刀笔,靠着书桌屈膝跪坐,刷刷刷写了起来,漂亮的字里行间尽显内心的无奈,还下定决心悄悄出去通知和自己一起去皇上身边进言的大臣,也好让他们有所防备。 一切准备完毕,心想如果趁着夜色出府,张佳扬一定不会同意,于是就隔着书房的窗户向张佳扬所站立的门口张望,发现张佳扬现在很是精神,时不时的向书房方向张望,密切关注着书房的动静,袁盎站直身子来回踱了几步,忽然有了主意,就吹灭了油灯,马上听到张佳扬走到自己窗外,轻声的问道:“袁老爷,睡了吗?” 袁盎马上明白是张佳扬想确认一下自己是否安全,于是回答道:“张都尉,我开始休息了。” “袁老爷晚安。”紧接着张佳扬脚步声向门口移动,稍后没有了声音。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整个袁府除了虫叫没有一点异响,袁盎就悄悄的穿上夜行衣,从书房的一处密道钻了进去离开袁府。 不知过了多久,从袁府大门口来了一个护卫跑到张佳扬身旁道:“报都尉,袁府西北方向有通天火光,据从此跑过去的长安兵卒报说是朝廷中的几个要员被杀,住宅被刺客点燃,现在已经全城戒严。” “哦,天快亮了,我们安顿好袁老爷就过去查看一番。”张佳扬说着就来到书房外,轻手轻脚的打开书房门,将油灯点燃,看到床上被褥下仿佛有人在蒙头大睡,张佳扬再仔细观察,发现没有一丝动静,于是产生疑惑,就悄悄的将被子从头部移开,看到下面盖的是一个枕头,立刻大喊一声:“不好。” 再向四周瞭望,看到了书房内的地道口,张佳扬立刻大喊道:“快,招呼兄弟们,跟我来,袁老爷有危险。” “诺。”一个护卫小队在张佳扬的带领下钻进了地道,七拐八拐走出了袁府。 张佳扬略一思索就向着火的地方奔去,等走到火灾现场,大火早已扑灭,燃烧的是一座宅院,几个兵卒正从院子里向外抬几具尸体,张佳扬一个个掀开蒙在脸上的遮盖物,等掀到第三具时,不由得痛苦喊道:“袁老爷,你是何苦呢,死的太不应该了。” 这时从院子里走出一位大理,就是负责侦查案件的官员,轻声的说道:“张都尉,诸位大臣皆是被利器伤颈而亡,死于他杀。” “哦,凶手抓到了吗?” “什么人都没有看到。”大理两手一摊,快速走出院落。 张佳扬也想要离开去向刘彘汇报,出现了一个兵卒拦住了去路,只见此人,长须浓眉,宽厚嘴唇,古铜色的脸,此人正是昨天走进长安的游侠,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套兵卒的衣服。 张佳扬一看不认识,就大喊一声:“你是哪个行伍的,找本都尉有事吗?” 只见此人一抱拳道:“想必这就是张都尉吧,小的知道袁老爷等人是被谁害的。” “哦,说来看看。” “刺客在睢阳。” 张佳扬马上心头一紧,心想这位即使不是刺客的内应,也是和刺客有关联,不然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和自己知道的一模一样,于是说道:“那你就跟本人到胶东王面前做个证明吧,说话是要有证据的。” “小的比较忙,不便前去,还是有劳张都尉转告王爷好了,告辞。”兵卒说着就要离开。 张佳扬抽剑就跳过去拦住去路,说道:“你还是跟本都尉一起去王爷近前说个明白,不然本都尉不好交差呀。” 只见兵卒不慌不忙左右一晃就绕过了张佳扬的防线,哈哈笑道:“张都尉,此事不是小的做的,只是提供一个信息,你还是别费事了,你们拦不住我的。”转眼此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外。 张佳扬愣愣的站在那里,轻声的说道:“大汉武艺高强之人真的是比比皆是呀。” “那位能有我张都尉的武艺超群。”不知何时刘彘已经站在了张佳扬身后。 张佳扬连忙转身施礼跪倒道:“王爷,请处分在下吧,在下没有做好保护袁老爷的重任,还是让刺客给杀了。” 说来也奇怪,此事张佳扬真的脱不了干系,但刘彘就是喜欢张佳扬了,连忙近前拉起说道:“张都尉说的哪里话,此事不怪都尉,都是因为袁盎偷偷溜出府第造成了,他命该如此呀。” “王爷宽宏大量,今后佳扬定当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好好好。”刘彘紧接着说道,“一大早父皇就已经知道了袁盎等大臣被杀的消息,很是懊恼,就差本王和郅都中尉彻查此案,这不本王已经和郅都从袁府的书房搜出袁盎的遗书了,其中已经点名了凶手可能是谁。” “王爷,袁老爷估计凶手是谁?” 刘彘示意张佳扬低下脑袋,趴到张佳扬耳朵上轻声说道:“有可能是我皇叔梁王刘武。” 张佳扬紧接着回答道:“刚才还有一个兵卒说他知道刺客在那里,告诉我说在睢阳,这也太巧了吧。” “哦,此人在那里?”刘彘连忙问道。 “此人武功远远高于在下,在王爷到来前已经消失没有踪迹了,无法将此人拦下。” “哦,武功如此了得,以后再看到他,本王一定要见一下。” “诺。” 第124章.刘启布局(6) 正在刘彘和张佳扬说话间,中尉郅都走了过来对刘彘施礼道:“王爷,现在全城已经禁严,抓住了几个刺客,但都咬舌自尽了,在他们身上都发现了这些金子。” 郅都说着递给刘彘一些金子,刘彘接过后说道:“这些人还算有点骨气。”看到每一块金子上都刻有‘梁’字样,然后顺手退还给郅都道,“现将这些金子收藏起来,这是关键物证呀,或许我们向东可以追到主谋。” “王爷说的有理,郅都我等待王爷的吩咐,什么时候去抓主谋尽管吩咐便是。” “好吧,待本王向陛下汇报案情,领到圣旨后再做打算。” “诺。” 刘彘说完带着张佳扬等人直奔未央宫,未央宫内刘启坐在大殿上心急如焚,大殿下稀疏地站着几个人,刘启看着丞相陶青说道:“陶丞相,你这官是怎么干的,治安是怎么安排的,一夜之间朕的肱骨之臣皆死于非命,你没有一点责任吗?” 陶青心中一边恼恨暗杀诸位大臣的刺客外一边对刘启的训斥表示不满,心想我作为一国的丞相,下边自有保护都城的官员,都城治安也非本丞相所能管辖的到的呀,想到这里心中没有好气的道:“陛下,在下没用,已经老眼昏花,请陛下贬老臣为庶民,以解天下百姓之怒。” “嗯,还算有骨气,既然陶爱卿如此说,朕就准了你告老还乡。”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启说到这里突然想到国不能没有丞相,认真思考一番,心中有了主意,于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周亚夫道:“周太尉,为国为民很是操劳,朕的肱骨之臣一夜之间损耗过半,国不能没有丞相,今儿就任命爱卿为丞相。” 周亚夫颇感意外的跪倒说道:“陛下,臣是个粗人,带兵打仗略懂一二,可是这丞相一职恐怕很难胜任呀,恐怕会耽误国之大事。” “周爱卿过谦了,论资历,论能力,这丞相非你莫属了,还是不要推辞的好。” 周亚夫犹豫半天大声的说道:“看来臣恭敬不如从命,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有一会工夫,丞相的位置就易主了,世间万事真是变幻莫测,有时候你不想要的,总会时不时在眼前出现,而且还会强加到身上,从心底想得到的,费尽心机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济于事,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正在这时,一个谒者匆匆跑进大殿道:“报陛下,胶东王刘彘在殿外求见。” “哦,朕不是派他去查验凶案现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快让他进来。” “诺。” 不多时,刘彘迈着小方步走进了大殿,看到下边的几个大臣呆若木鸡般站在两边,很是好笑的道:“诸位大臣都怎么了,打起精神来,陛下还指望诸位为侦破凶杀案出谋划策呢。” 刘启紧接着说道:“胶东王说的有道理,诸位爱卿都来讲讲对凶杀案的看法吧。” 紧接着是死一般的宁静,大殿下的每个人瞬间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刘启见状很是气恼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在这肱骨之臣被杀之际,没有一位可以出主意之人,以往的能耐都到哪里去了。” 见此情景刘彘连忙插话道:“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彘儿刚从凶案现场回来,有第一手资料,还是让彘儿来说吧。” “哦,彘儿有什么建议只管讲来。” “父皇,儿臣在离开凶案现场之前,中尉郅都禀报,被擒的刺客皆咬舌自尽,在其中口袋中发现了梁国的金子,漏网的刺客顺着国道向东方逃窜,从此分析,刺客来自东方梁国,彘儿刚才已经和中尉郅都商议,请父皇给彘儿护卫兵士五百人,儿臣和郅都便会向东进行追赶凶手,坚决找到凶手的来路,让他们早日受到国法制裁,为死去的大臣们报仇雪恨” 刘启听罢,哈哈的大笑起来:“彘儿真不愧朕的孩子,考虑的如此周到,准奏,即日起由你率领精兵五百向东追凶,中尉郅都随你一同前往,抓到真凶交给中尉按国法从事。” “孩儿领旨。”刘彘别看年龄小,学起大人的举止一点都不逊色,接到刘启的旨意一刻也不停留,走出大殿集合人马,中尉郅都也接到圣旨赶往宫门外点将台集合。 挑选了五百精壮兵士,个个金盔金甲,胯下的马匹皆是赤龙火焰驹,刀明甲亮,精神抖擞,刘彘左边站着中尉郅都,右边站着护卫都尉张佳扬,此时的刘彘小胸脯向前挺着,脸高高地仰着,郅都在一旁轻声的说道:“王爷,人马集合完毕,是不是该出发了。” 刘彘回答道:“郅中尉,本王讲几句再出发。” “王爷请讲话。” “咳,咳……”刘彘清了清嗓子大声的说道,“将士们,今天选出来的都是勇士中的勇士,我们的任务是向东追击刺杀朝廷大臣的凶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要做到有令而行,无令而止,有胆敢违抗军令者,按军法从事,知道了吗?” 只听着下面五百人马齐声呐喊:“有令而行,无令而止。” “好,出发。”刘彘跨上战马,依旧由张佳扬保护,兴奋的一声令下。 整个队伍依次行动起来,走过灞桥,过关隘,快速向东行进,走过山峦就走上了平坦的官道,速度越发快了起来,紧紧护着刘彘的张佳扬一丝都不敢大意,生怕稍微有点闪失伤着刘彘,否则自己将是千古罪人,刘彘说道:“张都尉,这次我们应该直接去梁国的都城睢阳,明察暗访,拿出真凭实据让我那叔叔交出真凶,否则无法向父皇交代。” “王爷,你的论断是正确的,我赞同你的意见,不过此事有可能和梁王本人也有瓜葛哦,不知到时王爷有什么打算?” “哼,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理是这样,遇到问题还要听一下郅中尉的意见,这可是皇上提醒过的。” “是呀,到睢阳后再认真商讨下一步行动。” 两个人边说边带着队伍急速前行,大约用了一周的时间,队伍开到了睢阳城外,张佳扬问道:“王爷,我们是否要全体进城。” 刘彘看了看旁边的郅都问道:“郅中尉有什么高见?” “王爷,在下看来还是将人马驻扎在城外,你我带领几个随从进城调查,如果出现什么不测,城外的人马一来可以营救,二来可以通风报信。” “好主意。”刘彘和张佳扬同时赞同道。 于是大队人马就在睢阳城外的一片空地驻扎了下来,刘彘带领着郅都、张佳扬以及几个随从扮成客商悄悄的走进城去,在繁荣的睢阳城内,摆摊的,逛街的,吆喝声不断,车来车往,很是热闹,刘彘说道:“郅中尉,哦不,老爷,我们应该从哪里下手来调查此事?” “小爷,跟我来,这事早已安排好了。”郅都信心满怀的向大街上走去,张佳扬看了一眼刘彘咧咧嘴笑了笑,刘彘小嘴一嘟摆手示意跟上去,于是一行人紧紧的跟上郅都的脚步。 郅都带领大家突然拐进一条小胡同,在胡同的深处一个大门口停了下来,轻叩门环数下,大门哐当一声打开,从门里探出一个老者的脑袋,一看到郅都就马上说道:“哎哟,老爷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呵呵呵。” 只见此老者用瘦骨嶙峋的双手拉着郅都进了院落,刘彘、张佳扬等也紧跟进去,几个护卫关严大门站在门口守卫,刘彘、张佳扬跟着来到院落内的客房内,老者马上变得一脸严肃对郅都道:“老爷,可把你盼来了,您交给的事情已经探听明白,这两位是?” “王伯,这位是胶东王刘彘,这位是张都尉张佳扬,都非外人。”郅都连忙介绍。 只见老者连忙笑呵呵道:“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小老儿给王爷请安,给张都尉问好。” “免礼,免礼,请问您是?”刘彘疑惑的问道。 郅都呵呵一笑说道:“王爷,此人就是在下安插在睢阳的细作,以便尽早知道更真实的情况。” “郅中尉真的是有先见之明呀,好,很好,快请老伯说一说这睢阳的情况吧。” 只见老者说道:“王爷,各位,小老儿已经知道你们前来睢阳做什么,这几天小老儿托人进了韩府,说通了韩安国韩内史,韩内史把长安刺杀案,梁王夺皇位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但是韩内史再三强调,梁王的错全是用人不善造成了,其中谋划长安刺杀案的就是羊胜和公孙诡。” “好呀,果然是王叔做的事情,这下可怎办,怎么办。” “王爷不要着急,我们出城后再议下一步的行动。”郅都说到这里转身对着王伯说道,“王伯,等我们撤离后,你就再去一次韩内史的府上,让他到梁王身边吹吹风,尽快让梁王认识到错误,免得刘氏家族内部动刀枪,然后再在睢阳城内散布消息,就说胶东王率兵十万正向睢阳赶来,抓不住凶手誓不收兵。” “诺。” 郅都布置好任务,就和大家及时退出睢阳城,来到城外驻扎的军营内。 刘彘升坐帅帐,几个人召集来之后就问计道:“各位看接下来如何办?” 张佳扬道:“应该先礼后兵,让梁王感受到朝廷的压力,但在处理这件事上要把握好节奏。” “把握好节奏,此乃何意?”刘彘疑惑道。 郅都马上接过话茬道:“王爷,此案如果让王爷亲自办,有些亲情恐怕不好处理,希望王爷能将此案的决策权交予下官,下官定不负众托办好此案。” 刘彘小脑袋一摇紧接着又点点头道:“嗯,有道理,本王准了,将您的计划拿出来让本王了解一下,看本王满意否。” “诺。” 第125章.刘启布局(7) 郅都凑近刘彘认真的说道:“王爷,只需您写一份搜查梁王宫的板牍并盖上钦差大印,下官就可以直接到梁王宫进行搜查,然后找出证据揪出真凶。” 刘彘听到这里,哈哈的嘲讽道:“郅中尉,亏你被父皇称为苍鹰,就出这种馊主意呀,没有等你走到梁王宫内,罪证早被销毁了。” “王爷,下官自有办法惩办真凶,如若王爷不信,可以立下军令状,并安排张都尉跟下官一起来办案。” “哦,郅中尉若有如此把握,本王就不反对了,准了。” “谢王爷。” 郅都和张佳扬稍作准备就带着数人拿着刘彘的板牍走进睢阳城,来到梁王宫大门口,就被侍卫挡在门外。 郅都马上厉声说道:“下官受钦差胶东王所差,前来梁王宫办案,请立刻进宫通报,否则后果自负。” “稍等。”只见一个侍卫冷冰冰的答道,稍后转身向王宫内跑去。 不多时,侍卫返回答道:“对不起,梁王突有贵恙在宫内修养,任何闲杂人员不得进宫打扰,两位请回吧。” “你们真的胆大妄为,难道不怕钦差大人动怒吗?”张佳扬立刻大声喊道。 只见宫门口的侍卫们顿时大笑道:“哈哈哈,小子,新来的吧,我们梁王是什么人,当今皇上的亲弟弟,皇太后的亲儿子,就是你们钦差大人前来也要磕头叫亲叔叔,谁敢对梁王动怒,那是不想在大汉混了,哈哈哈。” 一旁的郅都立刻轻声的对张佳扬说道:“张都尉息怒,我们还是先行撤退,另行想办法。”郅都紧接着对门口的侍卫一拱手接着说道,“有劳官爷了,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郅都拉着张佳扬离开,后边的几个随从也紧紧跟随,梁王宫门的几个侍卫哈哈哈的仰天大笑,还不停的唏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呀,哈哈哈。” 张佳扬怒着嘴,心中憋着一股无名的怒气,手握刀把的手被郅都强行按压着,等走到偏僻处,郅都对着张佳扬道:“张都尉,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也不是恼怒的时候,忍得了一时方能成就大事,我们还是要看谁能笑道最后才是赢家。” “郅中尉,这帮狗奴隶,真的是狗仗人势,太欺负我们了。” “呵呵呵,莫放在心上。”郅都委婉的一笑道。 张佳扬疑惑的接着问道:“郅中尉,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王宫大门都进不去,如何查办案情。” “本官自有办法,张都尉,王宫我们进不去,内史府我们还是能进的去的。” 张佳扬一拍脑袋,突然明白什么似的回答道:“哦,郅中尉真乃高人呀,我们马上出发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骑上快马带着几个随从向内史府驰去,不多时,在一个宽大的大门口停了下来,郅都和张佳扬翻身下马来到门前,轻叩门环,大门缓缓打开,从门口走出一个稚气未脱的门童,只见此小孩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问道:“请问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郅都一看弯腰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小哥,本人是郅都,前来拜见韩内史,不知现在可在府上。” 只见此小孩晃晃脑袋似有所悟般回答道:“哦,原来您就是郅中尉呀,我家老爷早提醒过,如果您前来拜访,要让我及时领进客房招待,你们快进来吧,我家老爷正在后院花园散步,我过去通报一声。” “哦,多谢,多谢。” “不客气,里边请。”小孩招呼着郅都和张佳扬走进内史府,几个随从站在大门口守卫。 不多时,韩安国迈着急匆匆的脚步来到客厅,上前拉着郅都的手说道:“郅中尉,下官可把你盼来了,这边的情况应该都清楚了吧?” “多亏韩内史帮忙,梁国情况基本已经了解,但苦于没有证据,无法进行立案,如今我们连梁王宫的大门都进不去,不知如何是好呀。” “原来如此。”韩安国说到这里才注意到了张佳扬,立刻惊讶的说道,“原来张都尉也来了呀,多日不见,如今更是英武飒爽了啊。” 张佳扬也拱手施礼道:“韩内史过奖了,刚才郅中尉所言,不知韩内史有何高见?” “呵呵,张都尉羞煞下官了,梁王向来勇武自负,仗着皇太后这个靠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呀,今天不让二位进王宫是再整正不过了。” 郅都接着说道:“韩内史,难道我们就这样无功而返了,如果是这样我等如何在钦差胶东王面前交差,如何给当今陛下一个交代。” 韩安国长叹一声道:“哎,真的是这样呀,看来只有让下官到宫内一探究竟了。” 郅都仿佛早就等韩安国如此说似的连忙作揖道:“多谢韩内史帮忙,希望能找出真凶,让我二位回去交差,日后定当相报。” “郅中尉客气,下官一会便去王宫内探个究竟。” “那我和张都尉就先返回郊外营帐休息了,如有什么消息,尽快派信使到城外相报。” 韩安国想了想突然问道:“不知郅中尉在城外可带了人马?” 郅都回答道:“精兵五百。” 韩安国马上那个凑近郅都耳边耳语一番,郅都哈哈一笑道:“韩内史,您只管去梁王宫探听情况,郅都一定按您的去做,我们这就告辞。” “好,下官也就不挽留了,分头行动。” 韩安国送走郅都和张佳扬,立刻整理衣装,吩咐门童牵出战马,不费吹灰之力跃上马背直奔梁王宫,宫门口的侍卫看到韩安国到来马上施礼道:“韩内史是要进宫吗?” “正是。” “请门口等候,小的马上进去通报。” “不劳各位爷了,我是接到梁王的宣召前来,自己进去便可。” 只见守门的侍卫值守挥了一下手说道:“那好吧,韩内史请自便。” 韩安国将手中马缰绳交给侍卫,自己走进王宫,快到正殿时,整理了一下衣冠,小趋步走了进去,看到门口垂首侍立的谒者,韩安国走上前去说道:“大王可在殿内?” “哎哟,原来是韩内史,大王正在殿后面卧床休息呢,不知韩内史找大王何事?” “呵呵呵,我有急事要禀报大王,晚了就来不及了,请你代我通报一声。” “诺,韩内史就跟我一起前来吧。” 只见谒者小趋步走进殿内,韩安国也悄悄的紧随其后,只见谒者走到后殿,梁王刘武斜躺在床上面,几位婀娜多姿的少女在不停揉腿敲背,谒者轻轻的说道:“大王,韩内史求见。” 梁王刘武伸伸懒腰说道:“韩安国,韩安国,迂腐之人呀,总是阻止本王的计划,烦死了,不见,不见。” 听到此言,韩安国连忙跪倒在地道:“大王,罪臣有要事求见,今天即使杀了老臣,也要等我说完之后再杀。” “哎哟,脾气还真倔,那本王就听听你有何高论。”梁王刘武听到韩安国的声音后嗖的一下坐了起来回答道。 “大王,长安血案可与我们梁国有关,今天捉拿凶手的钦差已经率领十万大军驻扎在睢阳城外了。” “我早已对他们讲过,此事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怎么还来围城打扰我们。”梁王刘武想到这里话锋一转对着一个谒者道,“你赶紧跑到西城门打探一下,看一下城外的情况。” “诺。”谒者接到命令转身离去。 韩安国眯着眼睛接着说道:“大王,希望能给臣说实话,如果现在将钦差挡在王宫外,于情于理都不太妥当。” “那能有什么,本王的王宫,不允许任何本王不喜欢的人进入。” “大王,这样做很难自圆其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凶手就在我们宫内,大王是在进行庇护。” “胡说。” 正在这时,刚才去西城门打探消息的谒者跑了进来,趴在刘武耳前低语道:“大王,西城外漫天灰尘,应该是军队在操练人吗,看那真实足有数万之多呀。” 刘武心头一震,马上又稳定一下心情道:“呵呵,他们人再多本王也不怕,想当年七国几十万人马围困我睢阳都没有攻下,如今钦差带来几万人马,能奈我何,呵呵。” 韩安国赶紧接着说道:“大王非也,想当年七国之乱围睢阳,我梁国为正义一方,内外一心团结,才能力克众敌,而如今我方非正义之举,即使来伐者不多也难以阻挡呀。” “韩内史错了,本王现在是什么身份,如今那一个胆敢真刀真枪的和本王斗。” “大王,如果长安血案凶手在我们这里,就有可能引起刀枪之战。” “何以见得。” “大王现在之所以能任意所为,是因为背后有皇太后撑腰,如果皇太后百年之后,大王与陛下的关系能有前太子刘荣与陛下的关系近吗?如今临江王刘荣已经贬去临江,前途很是渺茫呀。” 刘武听到韩安国这段话连忙作揖道:“韩爱卿救本王,教本王解当今谜局之法。” “那大王应该告诉臣,长安血案是否是羊胜和公孙诡所为?” “哎,本王就直说了吧,那天讨论时爱卿你也在场,等将你轰出之后,羊胜、公孙诡就去长安干了这件大事。” “哎呀,大王糊涂呀。”韩安国说到这里认真思考一番后接着说道,“大王,如今只能将这两位交给钦差了,否则梁国不保,大王不保呀。” “这、这怎么能行,我的两位忠心爱卿性命不但不保,最终本王也脱不了干系。” “大王英明,就这样办。” 刘武突然听到韩安国如此说,很是迷惑的问道:“本王英明到哪里,那里应明了,你在笑话本王吗?” “臣岂敢笑话大王,大王说了羊胜、公孙诡被钦差抓走之后性命一定不保,不如把两具死尸交给钦差,这样可保大王万无一失,以后依旧做梁国的大王,其善大焉。” “这、这、这怎么能行。” “大王,请三思呀,否则梁国就断送在大王的手中了。” “爱卿先退了下去吧,容本王再认真思量一番。” “诺,大王如今一定要掂量孰重孰轻呀,臣告退。”韩安国慢悠悠的走出王宫,想着刚才的事情,心中七上八下也忐忑不安起来。 第126章.刘启布局(8) 韩安国刚一走出王宫大门,大殿的后面就探出两颗脑袋,刘武注意到之后说道:“你们两位赶紧出来吧,韩内史已经走了。” 只见羊胜和公孙诡愁眉不展的走了出来,跪倒在地道:“大王救命呀,千万不要抛弃我们呀,我们所做的这些可都是为大王好。” “唉,起来吧,本王心中有数,唉。”刘武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且连声哀叹。 “大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呀?”羊胜焦急的问道。 “这也是本王正在发愁的事情,不知如何办才好。” 公孙诡接着出主意道:“大王,不如我们集合全国之力,和城外的钦差决一雌雄,大不了和七国之乱时一样,守住睢阳,大王亲率大军攻入长安,废掉当今皇帝,取而代之。” “大胆!”刘武猛然间暴怒道,“你这不是要将本王置于大不敬之地吗,如论如何这种事情做不得。” “大王息怒,小的知错,小的多嘴。”公孙诡马上闭着嘴退到一旁。 “唉呀,真的愁煞本王了。”刘武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然后一挥手指着羊胜和公孙诡道,“你们两位还是先行藏起来,不要迈出王宫半步,待本王想出良策再说。” “谢大王救命,小的退下了。”这时羊胜和公孙诡两个小子象丧家之犬一般哆嗦着退到后殿,一种无名的死亡阴影正向他们逼近,寒意充满了整个梁王宫殿。 第二天一大早,在睢阳城的西门外,胶东王刘彘、郅都和张佳扬在营地大帐内议事,刘彘说道:“郅中尉、张都尉,你们两个这主意到底行不行,能不能逼迫我王叔交出真凶?” “大王莫着急,一大早就派兵卒们去城外练兵了,今天应该能达到效果。”郅都说道。 “大王,不然我们去练兵的地方看看。”张佳扬提议道。 “好,本王正好坐在这里闷得慌。”刘彘说着站了起来,没有等郅都回答就已经走到门外,郅都和张佳扬紧跟了出去。 三人带着几个随从骑上战马直奔睢阳城西门外,人还未到就看到漫天灰尘,刘彘勒住战马说道:“这动静还真的大呀,王叔看到这动静心情一定不能平静呀,呵呵呵。” 这时有一个司职校尉骑马飞奔而来,马尾巴后面挂着一个大树枝,所过之处烟尘滚滚,来到刘彘面前作揖施礼道:“大王,小的铠甲在身不能下马施礼,请恕罪。” “免礼。” “所率军士们正在操练,请大王巡视。” “好吧,将士们辛苦了,你们接着操练。” “诺。”该校尉调转马头接着回归操练队伍,这时刘彘才看清楚,几百人马,每个马匹后面都拴了个树枝,在那片宽广的练兵场地上有秩序的奔跑。 郅都说道:“大王,本官推测,下午睢阳城内应该就有结果。” “那好,我们就在营帐等待消息。” 韩安国一大早悄悄的走进梁王宫,买通了一个谒者道:“我问你一个事,你一定要实话告诉我,这关系到我们大王的生死。” 只见该谒者一听这话就焦急的回答道:“内史您只管问。” “羊胜和公孙诡是否藏在宫内?” “这,这。”谒者有点犹豫。 “不要担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是您告诉我的。” “是的,这两人就在后殿,整天都不见他们出来。” “总会有人送饭去吧。” “到饭时就是小的送过去的,大王要求不让他们迈出王宫半步。” 韩安国听到这里就趴在该谒者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谒者惶恐的说道:“韩内史,这行吗?” “放心,我保您平安,说不定救了大王,你还有功劳。” “好吧。” 在王宫的后殿,羊胜和公孙诡呆在一座精致的房子里,羊胜长叹一声道:“公孙兄,这下我俩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弄得现在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了,唉。” 公孙诡也唉声叹气道:“唉,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结果,现在不是能不能自由出去的问题,有可能我们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何以见得?” “你想想,昨天给大王出主意造反,大王一口回绝,可见大王还是没有主心骨的,还是怕当今皇上和皇太后的。” “也许不是怕,毕竟当今皇上是大王的亲哥哥,皇太后是大王的亲母亲,大王一定是下不去手的。” “这样一来我们极有可能成为最后的牺牲品。” “唉,这事情做的真窝囊,没想到替大王争夺皇位反而把自己害了。” 就在这时一个谒者装扮的人提着个饭盒走了进来,羊胜兴奋的说道:“哎呀,饭来了,我饿的快不行了,兄弟,快吃饭。” 只见此谒者放下饭盒说道:“二位赶快吃罢,不知道吃了这顿饭,还有没有下顿呀。” 羊胜听到此话马上骂道:“你小子这话什么意思,不是咒我俩死吗,找揍呀。” 只见此谒者脱下遮挡脸部的帽子,露出脸才看清楚原来是韩安国。 公孙诡一时惊讶的说道:“原来是韩内史,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饭菜内有毒?” 韩安国不慌不忙的拿起筷子夹了一些饭菜放到嘴里笑道:“二位是将死之人,我有必要下毒吗?” 羊胜说道:“那你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二位应该比我明白才对呀,如今二位制造了长安血案,皇上派钦差前来缉凶,你说杀了那么多朝廷重臣,这不死还有活路吗。” 公孙诡狡辩道:“这些都是大王让我们做的,与我们何干。” 韩安国哈哈笑道:“哈哈哈,二位不想一想,大王什么身份,当今皇上能治大王的罪吗,最终还是把你们两个做为替罪的羔羊。” 此时羊胜猛然跪地道:“韩内史,请给我们兄弟两人出个主意吧,即使我们在来生也要报答。” 韩安国突然正言厉色道:“事到如今,只有逼迫大王举兵造反,直取长安,如果大王做了皇帝,你们二位就是大功臣,转身就是荣华富贵呀。” 公孙诡说道:“昨天已经和大王说过了,大王一口回绝,这条路走不通呀。” “呵呵,是呀,到头来只有二位拿生命来抵罪了。” “那韩内史有什么好的办法?”羊胜接着问道。 “你们二位应该拿起武器逼迫大王举兵,如果大王由此成功登基不会忘记你二位的好的,如果不成功,你们二位掌握好兵权,到时可以占山为王,享受下半生呀。” “此计甚妙。”羊胜赞叹道。 “兄弟,不要着急,谨防里面有诈。”公孙诡疑惑道。 羊胜说道:“这能有什么诈,我们兄弟二人刚才都考虑过后果了,正反都是个死,我们不如誓死一搏,还有可能捡回一条小命。” “可是我们没有人马呀?”公孙诡问道。 韩安国说道:“在下早已为二位准备好了数十卫士,今日三更在这后殿集合听候两位调遣。” 公孙诡问道:“韩内史图的又是什么,这王宫怎么能这么随意听你摆布。” “公孙兄好像忘了,我是内史身份,可以自由出入王宫的,也一直对大王的软弱,不当机立断而恼火,如果这次在二位的协助下,使大王蹬上宝座,我韩某人是不是也能辉煌下半生呀。” 羊胜呵呵笑道:“好,我们三人约好共进退,如若成功共富贵。” 公孙诡说道:“可以歃血为盟吗?” 韩安国一脸严肃的从腰间拔出尖刀,倒了一碗水,刺破中指,将血滴到水中,羊胜和公孙诡看到此情此景也接过刀一一照做,然后三人共饮了这碗水,同盟成立。 半夜时分,三更刚过,就见羊胜和公孙诡收拾利落,打开房门,果然看到后殿集合了数十人马,公孙诡轻声问道:“你们是韩内史派来的人吗?” 只见这几十人战队整齐,轻轻的向这两人点了点头,公孙诡说道:“诸位将士辛苦了,拿出兵器跟我来。” 羊胜和公孙诡带领这这几十人绕道前殿,跨过去后直逼梁王的寝殿,直接冲进梁王的寝床前,羊胜急迫的掀起被褥,发现床上空无一人,突然间整个寝殿灯笼火把燃气,照亮整个殿堂。 梁王刘武腰佩宝剑站立在殿的楼上愤怒的问道:“大胆羊胜、公孙诡,本王难道对你们不好吗,今晚胆敢率兵前来行刺本王。” 羊胜看事情一败露,大声说道:“大王,我们非行刺于您,而是让大王早日起兵征伐长安,以继大位,可惜大王太忧柔寡断,我们二位是来帮大王一把。” “哼,狡辩,拿着武器冲进本王寝殿了,还说是帮助本王。” 公孙诡此时也着急道:“羊胜兄,事已至此,不要废话了,赶紧上楼控制住大王再说。” “诺。”羊胜一招呼后面跟来的一帮人道,“兄弟们,跟我上。” 等羊胜冲到楼梯口时,发现后面的兵士没有一个跟着过来。 梁王刘武愤怒的喝道:“将士们,把这两个奸佞小人给我就地砍了。” 只见羊胜和公孙诡带来的几十个人都拔出腰刀砍向羊胜和公孙诡,公孙诡临死前高喊道:“羊胜兄,我们上当了,啊……” “来世再见了,兄弟,啊……” 随着两声惨叫,羊胜、公孙诡血洒当场。 第127章.刘启布局(9) 看着死去的羊胜和公孙诡,梁王刘武不禁心头一颤,眼前一片漆黑,这时韩安国从刘武身后走上来说道:“大王,下官禀报的情况属实吧,这两个小子作恶多端,这种死法算是便宜他们了。” “唉,这两个人当初也是忠心对本王的。”紧接着刘武对身后随从吩咐道:“做两口上乘的棺木,将他们安葬了吧。” 韩安国马上阻止道:“大王不可。” “为什么,人都死了,入土为安吧。” “大王,城外还有钦差的人马围城呢,如果这时大王叫来钦差,将这二人尸体交予钦差,就说长安血案的凶手在大王捉拿时自杀身亡,这样也好给当今皇上一个交待。” 梁王刘武沉思少许说道:“好吧,此事你去做吧。” “诺。” 韩安国跨上战马直奔西城外,郅都和张佳扬早已在帐外等候,韩安国下马就喊道:“郅中尉,事情办妥了,办妥了。” 郅都说道:“韩内史,真的办好了,羊胜和公孙诡现在怎么样了?” 韩安国说道:“这两位真凶,现在已经成为两具尸体了。” “唉,死人没有了口供,此案看来很难查清楚了。” “郅中尉此言差矣,看,本官昨晚从王宫内盗出这些板牍,足可以把长安血案查个水落石出。”韩安国说完双手递上板牍。 郅都接过后一卷卷看起来,原来这些都是羊胜和公孙诡在长安作案时发给梁王的信件,只见上面写着按照梁王吩咐召集了许多江湖游侠刺杀袁盎等诸位朝廷要员,凡是反对梁王继承皇位的皆杀无赦。 郅都看到这里长叹一声:“梁王也逃脱不了干系呀。” 韩安国马上说道:“郅中尉,梁王可抓不得呀,若是要治罪梁王,必须有皇上亲自下达命令才行。” 张佳扬接着说道;“是呀,先把直接凶手羊胜和公孙诡带上,这样也好回长安交差。” 韩安国说道:“郅中尉,梁王派我前来邀请钦差进王宫,趁着梁王还没有反悔,现在就进王宫将那两具尸首拉出,否则你们是无法向皇上交待呀。” 此时郅都困惑的闭着眼睛,接下来不知如何是好,听到外边的说话声刘彘从帐内走了出来,韩安国见了连忙施礼道:“下官给胶东王问安。” 刘彘看了看说道:“免礼,你就是韩安国韩内史呀。” “大王,正是下官。” “好啊,现在多亏你帮忙,等此案破过之后,我会在父皇面前替韩内史美言几句。” “谢大王。” 刘彘看了看郅都说道:“看来郅中尉是遇到困难,何不把帐下父皇直接点名带来的查案人员田叔叫来商讨一番。” 经过刘彘如此一提醒,郅都马上想到了帐下的田叔,田叔是赵国陉城人,他的祖先是齐国田氏的后代。田叔喜欢剑术,曾在乐巨公的住处向他学习黄、老的学说,喜欢和那些德高望重的人交游,高祖刘邦时期贯高在赵国谋反,被刘邦查知,冤枉了当时赵王张敖,而田叔是其中支持随赵王入长安证明赵王无罪的十人之一,以死相随,可见此人忠诚可靠。 郅都马上说道:“大王言之有理,请到账内商谈。” 田叔接到命令来到帐内,仔细听了众人的叙述,就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道:“诸位,我老头子年老,头脑以不灵活,如果说错可别怪我。” 刘彘说道:“田将军请讲,您乃办案人员之一,绝无怪罪之理。” “咳咳,我老头子认为应该将和梁王有关系的证据先行销毁,否则大汉有难呀。” 郅都和韩安国马上疑惑道:“此话怎讲?” “如果将证据拿给皇上,皇上定会派人捉拿梁王,如果抓不住就会重现七国之乱的局面,生灵涂炭呀,如果拿住杀掉梁王,皇太后则会悲伤过度有伤尊体呀。” 众人齐声赞同道:“分析有理,分析有理。” 郅都马上疑惑道:“田将军,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就这样把梁王罪证销毁,到长安后不好向皇上交待呀。” 田叔停顿了一会就说道:“到时让我这把老骨头去说,我相信皇上还是信得过我的。” “此事甚好。”刘彘说道。 韩安国接着说道:“好了,终于好了,诸位赶紧准备出发进睢阳城,把羊胜、公孙诡的尸体收下。” 郅都命令道:“张佳扬,带领人马准备进城。” “诺。” 刘彘和众人带着几十个兵士直接进了王宫,讲到梁王,都心知肚明的寒暄一番就将羊胜、公孙诡尸首带出了王宫。 留下梁王刘武坐在大殿心中仿佛揣了二十五只耗子百爪挠心,对韩安国说道:“韩内史,你看此事对本王有没有影响?” 韩安国回答道:“大王,这事一定会牵连到大王,但是他们带走的是两具尸体,死人无法说话,皇上即使怀疑大王也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对大王怎么样呀,再说了,大王背后有皇太后撑腰,相信大王能够顺利度过这一关的。” “唉,但愿吧。”刘武开始了忐忑不安的生活,老老实实的呆在睢阳城,完全没有以往的霸气和威风。 刘彘、郅都、张佳扬和田叔等人策马返回长安,刘启进行了隆重的迎接,刘彘带头介绍了整个办案过程,当刘启问道带罪犯上殿时,郅都就说道:“陛下,罪犯已经畏罪自杀了,如今我们已经带回了羊胜、公孙诡两个歹人的尸首,验明正身存放在中尉府内。” “唉,真的太遗憾了,你们几个跟朕到后殿议事。”刘启忽然命令道。 “诺。” 刘彘、郅都、张佳扬和田叔跟着来到后殿,刘启突然大怒道:“你们大胆,为什么没有保护好犯罪人员羊胜、公孙诡,这二位也是人证呀。” 郅都连忙说道:“陛下息怒,这两个证人真的是在下官来到梁王宫时已经死亡,在那里的局面真的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了得,但我们已经查清楚了全部的案情。” “那好,朕来问你,此案和梁王有没有关系。” 郅都上前一步道:“陛下,我们已经搜出了羊胜、公孙诡作案时给梁王写的板牍,完全可以证明此案主谋就是梁王。” “好,将板牍呈上来。”刘启突然和颜悦色的说道。 田叔回答了一句:“报陛下,证据板牍已经焚烧了。” 刘启听到这里突然又愤怒道:“什么,烧了,没有朕的命令,为什么把重要证据销毁,今天如果不说清楚,朕就拿你们的人头问罪。” 张佳扬听到这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是不是小命不保了呀,田叔却近前一步道:“陛下息怒,听田叔慢慢讲来,臣问陛下,皇太后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和袁盎等大臣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孰重孰轻呀?” “这还用问,当然是皇太后。” “皇太后对陛下和梁王更喜欢谁呀?” “当然是梁王。” “如果梁王是长安血案主犯,证据确凿,陛下会怎么办呀?”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按照大汉律法,杀无赦。” “陛下,梁王被杀事小,袁盎诸位大臣血案得雪,恐怕皇太后会由于失去最溺爱的梁王而一病不起呀。” 刘启此时一拍脑袋长叹一声:“原来如此,你们做的对。” “陛下,接下来就可以说长安血案真凶已经认罪自杀,血案已经真相大白,此案就可以结案了。”郅都接着说道。 “好吧,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吧。”众人依次退出未央宫,留下刘启坐在殿内思绪万千。 在无法稳定情绪时吩咐谒者道:“来人,摆驾长乐宫。” “诺。”谒者备好龙辇,从甬道直接到达长乐宫,来到窦太后的永寿殿停了下来,刘启悄悄的走了进去,窦太后在几个宫女的陪侍下正在品茶,听到刘启的脚步声就说道:“陛下过来了。” 刘启就说道:“孩儿给母亲请安。” “陛下,听声音好像有事呀,说吧,又遇到什么事情了,袁盎几位大臣的血案办的怎么样了。” “母亲,此案已经查清,孩儿前来正是要像你汇报。” “哦,给老太婆说一说,看谁有这么大胆量一夜之间杀我那么多重臣。” “母亲,直接凶手是梁国的两个郎官,叫羊胜和公孙诡。” 窦太后听到这里很是惊讶的说道:“原来是这两个小子,还到我这里来过呢,现在他们在那里,陛下准备如何惩治他们?” “母亲,这两人已经认罪伏法了。” “死了,真的是死有余辜呀,好,办的好。” “此案已经了解,陛下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母亲,此案幕后的主谋是二弟刘武呀。” 窦太后马上惊讶的把茶杯摔在了地上,哆嗦的说道:“怎么会,有证据吗?” “铁证如山,从梁王宫内搜出了刘武和真凶的往来板牍,之所以要杀袁盎等人,是因为他们反对梁王继承大位。” “哦,这个不争气的逆子,真的不争气的逆子。”窦太后冷静下来说道,“证据现在那里,陛下准备怎么办?” “母亲,刘武是朕的亲弟弟,是母亲的亲儿子,朕实难裁决,但是证据已经被田叔销毁,现在可以保刘武无忧了。” 窦太后听到证据已经被销毁就长长的出了口气道:“这样甚好,这样甚好,但是一定要去去刘武的戾气,让他今后能够堂堂正正做他的王爷。” 第128章.刘启布局(10) 窦太后的话语已经表明了对此事的态度,刘启不禁感叹田叔办事的精明,思索片刻对窦太后说道:“母亲,刘武犯这样的错误,皆是因为皇位争夺引起,孩儿有一个想法,可以彻底取消刘武进一步犯傻的念头,在此不知当讲不当讲。” “事已至此,还是说说看。” “刘武做出如此傻事,继承帝位显然不能服众,会造成大汉社稷的动荡,孩儿想尽早确立太子,让刘武彻底死心,才能让其安全度过余生。” “陛下言之有理,不知陛下所选是几皇子呀,说出来让老太婆听听。” “母亲,朕观十几个儿子,长子刘荣新废;次子刘德儒雅有余,勇武不足,再者和三子刘阏于皆是荣儿同母兄弟,立储恐生枝节;四子刘余喜好建造宫室苑囿、饲养狗马,不合大汉节俭之风;五子刘非勇猛异常人,可做武将,治国不足;六子刘发母身份卑微,不足震天下;七子刘彭祖喜好玩弄法律,用诡辩中伤人,不可治国;八子刘端残暴凶狠,不足掌社稷;九子刘胜喜好酒色,更不适合继承大位;十一、十二、十三、十四皇子皆年幼,唯有十皇子刘彘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可以断疑难案情,喜文爱武,有掌管四海之福相,与诸兄弟皆交好,其母王娡善良仁慈,与众妃关系融洽,观之可以继承大位,母亲认为朕分析的可有道理。” “陛下分析如此明了,就按陛下的意思办吧,我老太婆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武儿那边陛下要好好解释,让他承认个错误去去骄横脾气就算了,现在武儿涉案证据皆毁,不可按律法蛮干。” “诺,母亲,朕知道了。” “经过长安这一血案,恐怕陛下多少天睡不好觉了,还是好好休息几天调理一下身体,再议国家大事吧。” “诺,谢母亲关心,朕告退了。”刘彘说着如释重负般退出长寿殿,留下窦太后一脸的愁容,对自己的儿子梁王刘武即爱也恨,复杂的心情瞬间表现在了脸上,久久无法释怀。 第二天早朝,刘启看着殿下文武百官,很是兴奋的说道:“诸位爱卿,朕今天要重赏几位有功之臣,中尉郅都侦破袁盎等几位大臣被害血案有功,赏赐黄金千斤,田叔参与此案侦破有功,赏赐黄金八百斤,张佳扬跟随侦破有功,赏赐黄金五百斤,余下参与者依次有赏。” 郅都等人马上跪地叩谢道:“臣等谢陛下隆恩。” 刘启顿了顿接着说道:“今天朕向各位通报一件重要事情,皇十子刘彘文武兼备,进退有度,稍加教育即可成为国之明君,朕即日起立刘彘为太子,以供诸位爱卿商榷。” 殿下的文武百官一时还没有回过味来,太仆刘舍(注:本是项羽之亲,赐姓刘氏。)连忙带头说道:“陛下圣明,臣很是赞同。” 紧接着是整个殿下的声音:“臣等赞同。” 唯有丞相周亚夫木呐的没有半点言语,刘启看在眼中,就发话问道:“丞相有何意见?” 周亚夫此时身体一挺说道:“既然陛下已经决定,臣没有异议,已经有了前太子被废的经历,在太子选择上还需要征询多方意见,请陛下三思。” 刘启听到这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就说道:“丞相多虑了,此事朕已经奏请了皇太后,皇太后已经应允。” “臣没有话说了。”周亚夫皱着眉站立到一旁。 刘启就说道:“好,既然诸位大臣都没有意见,此事就这样定下了,选择黄道吉日举行加封大典,此事需要奉常筹划准备一番。” “诺。”殿下奉常张欧答应一声。 刘启身旁的谒者高喊一声道:“有事奏事,无事退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早朝散去,要立刘彘为太子的消息马上传遍皇宫内外,在长乐宫漪兰殿,王娡差人做了几个小菜,周围侍女们在忙里忙外,弟弟田蚡迈步走进直接冲着饭桌而来:“姐,今儿菜好香呀,让我先吃为快。” 王娡马上制止道:“就知道吃,慢着,慢着,重要客人还没有到呢。” 田蚡一拱手嬉皮笑脸道:“恭喜姐姐,贺喜姐姐,等彘儿加封为太子,那么姐姐就是皇后,我田蚡就是皇后的弟弟,皇太子的舅舅,呵呵呵,看谁还敢不看着我的脸色行事。” “嘘,小声点,不要瞎吹,一切不是还没有确定不是。” “呵呵,基本上完成了,当今皇上已经在未央宫大殿上宣布过了,彘儿立为太子就差一个加封仪式了。” “弟弟呀,我们还是私下里庆贺一下,不要太张扬,否则会乐极生悲的。” 田蚡马上一脸的严肃道:“姐姐放心,你弟弟不是栗贲那样的庸才,一定会助彘儿蹬上皇帝宝座。” “哎哟,妹妹准备的饭菜好像哟,看来姐姐今天有口福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刘嫖带着侍女小红飘然而至。 田蚡和王娡齐齐的跪在地上给刘嫖施礼道:“给大长公主请安。” “哎哟,都是自家人,快快起来吧,不客气了,叫大长公主很是不自在。” “那就谢过姐姐。”王娡赶紧改口道。 “呵呵,这就对了,来来来,准备了这么多饭菜,赶快吃吧。” 于是三个围着饭桌坐了下来,刘嫖说道:“彘儿马上要成为太子了,贺喜妹妹啊。” 田蚡马上说道:“彘儿成为太子,阿娇就是太子妃,这里也恭喜大长公主了。” “呵呵呵,田郎官说的有道理,来我们共饮一杯。”刘嫖说着端起桌子上的酒器一饮而尽。 田蚡说了一声:“大长公主痛快,我们都饮了。”说着田蚡和王娡把酒器中的酒也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三个人开始了愉快的庆贺之餐,正在痛饮时,刘彘带着张佳扬走了进来,刘嫖看到马上招呼道:“彘儿,快到姑妈这边来,让姑妈好好看看。” 刘彘马上说道:“你们吃,我来这里拿上我的盔甲就走,我要跟着我的护卫们去练武去。” 王娡说道:“真是不懂礼貌,姑妈来了也不行礼,成何体统。” “彘儿给姑妈见礼。” “呵呵,好了,都是自家人,彘儿呀,过来喝几杯酒,庆贺一下你即将成为太子。”刘嫖说道。 “哎呀,姑妈,这有必要庆贺吗,我的太子哥哥刘荣就因为做太子得到如此结果,我真不想做这个什么太子。” 王娡听到这里豁然站了起来大怒道:“大胆刘彘,越说越不像话了,还想不想让母亲活了。” 田蚡马上训道:“彘儿,真的不懂事,这个位置可是你的哥哥弟弟们削尖了脑袋都想挣到的,你以为太子位子这么容易就让你做了呀,马上向你母亲道歉。” 刘彘是最怕王娡发怒的,一看阵势不对,马上凑到近前赔礼道:“母亲,孩儿错了,既然大家这么喜欢让我做太子,我就做好了吧。” 刘嫖连忙一旁笑道:“哎呀,你们两个别发怒呀,彘儿还是个孩子,别把他的话当回事儿,来来来,敬妈妈一杯酒,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说了。” 此时的刘彘很聪明的来到就桌前,端起酒器敬到王娡面前说道:“母亲,彘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说了,想也不会这样想了。” 王娡接过酒器一把抱住刘彘道:“孩子,一定要当太子,以后要蹬上皇帝的宝座,保佑我们刘氏江山万古长青。” “一定按照母亲的要求来做。”经过这样的教导,在刘彘的心中树立起了一个前进的目标,只有按照母亲和亲人们的安排向前才能赢得他们的笑颜,不由自主的成为刘彘前进的动力。 这边在觥筹交错的庆贺着,长寿殿内的窦太后听到刘启在早朝上宣布立刘彘为太子的消息,尽管昨天刘启已经向她进行了禀报,可当事实到来时,心中还是有些不快,本想立小儿子刘武为继承人的想法如今已经灰飞烟灭了,糊涂的刘武现在境遇尴尬,弄不好连性命都会丢掉,于是越想越不是滋味,正在胡思乱想时,侍女来报:“报皇太后,丞相周亚夫求见。” “哦,周亚夫,快快请他进来。” “诺。” 不大一会儿,周亚夫穿着朝服叩拜道:“臣周亚夫给皇太后请安。” “起来吧,周爱卿,今天来见我老太婆有什么事情吗?” “皇太后,早朝上立太子的事情应该都知道了吧。” “这些都是经过我允许的。” “皇长子刘荣被废,本就有些欠缺,前面还有皇二子,皇三子等,为什么非要让七岁的胶东王来做太子,是不时年纪有点偏小呀。” “呵呵,周爱卿所虑老太婆也想过,但听到皇上的分析,觉得也不无道理,无论谁做太子,皆是我刘氏的血脉,希望周爱卿认真辅佐,助我大汉社稷千年万年长。”紧接着窦太后就把刘启给他分析的诸皇子的性格一一说给周亚夫听。 周亚夫全然未听进去,只是迂腐的回答道:“既然皇太后和皇上已经确定,臣一定竭尽所能辅佐大汉江山平安永固。” “好了,没有其它事就退下吧。” “谢皇太后点拨。”周亚夫说着站起来就退出长寿殿,在长寿殿门口突然碰到刘嫖迎面走来,连忙施礼道:“臣给大长公主请安。” 刘嫖喝的醉醺醺的说道:“哎呀,原来是丞相呀,免礼,免礼。” “臣告退。”周亚夫匆忙的从旁边走了过去。 刘嫖歪歪扭扭的来到长寿殿上,一股酒气直袭窦太后,窦太后很是疑惑的道:“何人在殿下饮酒。” 刘嫖马上走上前去说道:“母亲,是我今天饮了点酒,特来拜见母亲。” “原来是嫖儿呀,做为一个女人家,怎么喝的满身酒气,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母亲息怒,今儿嫖儿高兴,所以就多喝了几杯,母亲,我知道封刘彘为太子,您心中不太高兴,希望您想开点,不要影响身体,嫖儿可就这一个母亲呀。” 窦太后听到刘嫖这样的醉话,还是很感动,笑呵呵的说道:“嫖儿,说什么呢,无论谁做太子,都是我刘氏的血脉,母亲都高兴,那里有不高兴的道理。” “这就好,这就好,希望母亲以后多支持一下你那刘彘孙子,让他快速进入太子的角色,这样对你女儿也是一件喜事。” “呵呵呵,傻丫头,就怕我老太婆忘了,彘儿还是您的乘龙快婿呀,好,好,好,母亲答应了。” 第129章.刘启布局(11) 刘嫖的一席醉话打开了窦太后的心结,为刘彘蹬上太子的宝座又加几分,历史的天平完全偏向了刘彘这一边。 刘启在未央宫的宣明殿沉思,一个谒者报道:“报陛下,胶东王到。” “让他进来。” “诺。” 刘彘连蹦带跳的走进宣明殿,看到刘启就施礼参拜道:“父皇,喊孩儿过来有何吩咐?” 刘启马上笑呵呵的回答道:“呵呵,彘儿,快到父皇身边来。” 刘彘快速走到刘启身旁,刘启用手抚摸着刘彘的头说道:“彘儿,马上你就是我大汉的太子了,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父皇,孩儿年纪尚小,一切皆听父皇安排。” “好,那父皇就安排了,马上让你见一个人。”刘启说到这里对一旁的谒者说道:“让卫爱卿出来见一下彘儿。” “诺。” 不大一会,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上殿来,别看年纪八旬有余,但健步如飞,走上前跪倒就拜道:“臣卫绾参拜陛下。” “呵呵,爱卿不必客气,起来吧。”刘启乐合不拢嘴,转身对刘彘说道:“彘儿,这就是朕为你找的老师,赶快跪下叩拜恩师。” 刘启顺从的走下台阶,倒身跪拜道:“刘彘拜见恩师。” 卫绾老头激动的扶起刘彘,左看右看道:“嗯,是一代帝王的面相,老臣只可以辅佐,不可称师呀。” 刘启笑道:“呵呵,卫爱卿,客气了,从今以后,你就是彘儿的老师,可以象父亲一样教导他,让他具备做帝王的能力。” “老臣竭尽所能来辅佐太子,太子名彘,彘字有点俗,老臣认为在册立太子大典上可以为太子更名。” 刘启认真的听后说道:“有道理,改个什么名子呢?” 卫绾说道:“未来一定希望太子是一位贤明的帝王,通透一切,明辨是非的掌管万物,‘彻’字可以代表通透之意,看将‘彘’字改成彻字如何?” “彻也,通透看天下,掌管万万年,好好好,就改名彻,趁热打铁,现在正值夏四月,天气晴好,就定在乙巳日举行册封太子大典。” 卫绾在殿下掰着手指算了算道:“陛下,乙巳日乃阴升之时,不是太子大典的好时候呀。” “那卫爱卿有何高见。” “应该顺应天时,当天是立皇后的好时候,不如……”卫绾突然犹豫停顿下来。 “说来无妨。” “立王夫人为皇后,然后太子就名正言顺的册封了。” “这……”刘启思考良久一拍桌子道,“言之有理,待今天禀报皇太后,再做定夺,那么太子册封仪式什么时间比较合适呢?” 卫绾又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道:“本月丁巳正是阳升之日,适合册封,太子未来必将是一代雄主也。” “好,好,就这样定了。”刘启兴奋的下定了决心。 刘启和卫绾议论完毕,就让卫绾带着刘彘退了下去,马上意识到要赶紧拜见母亲窦太后,让其知道一下自己立皇后的意思,于是就吩咐谒者摆驾长乐宫长寿殿。 窦太后问道:“陛下匆忙前来,所为何事?” “母亲,孩儿准备在本月丁巳举行册立太子仪式,还请母亲赐教口谕。” “我老太婆这里没有什么了,陛下就昭告天下,举行册封就行了,此事关乎大汉的命运,一定要让公卿们知道其中的轻重。” “诺,母亲,孩儿请巫师算了一卦,本月乙巳乃阴升之日,对丁巳日册封太子有压制,唯一破解之法,在当天册封皇后可以顺应天时。母亲认为可行否?” “哦,立皇后。”窦太后愣了一下道,“薄皇后退位多时,栗妃又闹成现在这个样子,目前**一盘散沙,是该有一个出头的管管了,立谁为皇后呢?” “母亲,这个您还犹豫吗,刘彘为太子,太子母亲当然就是皇后了。” “哈哈哈,你看我老糊涂了,好,好,王夫人美貌艳丽,聪明贤惠,但就是?” “母亲说的就是王夫人以前的事吧。”刘启听出来了母亲窦太后是嫌弃王娡之前的婚约,很是不以为意的说道,“无论如何,她是当今**唯一能和众妃处理好关系的人,也深明大义,为大汉分忧,做皇后当之无愧呀。” “既然陛下如是说,就册立她吧,老太婆没意见。” “谢母亲。” 册立皇后和太子的消息瞬间传遍宫廷内外,蔓延到整个大汉,朝臣们皆送礼上朝廷祝贺。 乙巳日,天高云淡,微风轻吹,未央宫外彩旗飘展,文武百官站立在大殿下,一阵锣鼓之后,一个谒者宣读道:“册立皇后仪式时辰到,请皇后王娡进殿见驾。” 不大一会儿,王娡身着凤衣,满身珠宝,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走上大殿,躬身万福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启笑呵呵的道:“皇后免礼,来来来,上做。” “谢皇上。”王娡在谒者的引导下,走向大殿台阶,在刘启身旁的一张凤椅上落座,一身雍容华贵的衣冠彰显了大汉皇后的威严。 刘启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今天是皇后册封的大喜日子,从今以后王皇后就搬进未央宫居住,为了让皇后尽快习惯未央宫的生活,沿用漪兰殿的名号,撤销长乐宫漪兰殿的名号,请谒者宣读册立书。” 一个谒者走上大殿,展开板牍读到:“薄皇后退位多日,国不能一日无母,今王娡侍奉朕多年,温文尔雅,遵守礼节,具有皇后才识,经朕思虑,册封为皇后,一振国风,母仪天下,皆享太平。” 殿下的文武百官皆俯首祝贺道:“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哈,众爱卿都平身吧。”刘启的笑声响彻大殿内外,栗妃绞尽脑汁来争取的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背后较劲的王娡王夫人却在众人的朝贺声中走上了皇后的神坛,人生之事就是如此,大张旗鼓努力争取的可能无论怎么努力皆不可能,埋头努力的在不经意间就做到水到渠成了,王娡从今登上了历史的最高峰。 转眼到了丁巳日,宫廷内外更是张灯结彩,一片繁华景象,连长安街的大街小巷都挂起了灯笼,象过年一般。 在长安的大街小巷皆能看到册立太子诏书,只见上面写道:“朕皇十子彘,聪明颖慧,文武全才,母为皇后,册立太子,实属天成,改名为彻,通观天下,造福万民,从即日起,赐民爵一级,钦赐。” 刘彘从今以后就改名刘彻了,众星捧月般登上了太子的宝座,册立的程序自然是繁琐的不得了,在此不便赘述,接连的两件大事最高兴的除了王娡家之外当然还有大长公主刘嫖的家里,两家人聚在一起少不了庆贺一番。 世间万物有笑就有哭,笑得我们都清楚,哭的呢,最悲惨的莫过于在冷宫内的栗妃了,只见在冷宫内的栗妃发疯般的拍打着紧闭的大门高喊着:“放我出去,我要见皇上。” 只见房门被打开,几个谒者提着一桶饭走了进来,大喝一声道:“吵什么吵,在这大喜的日子,还让我们哥几个来服侍你,我们真是倒八辈子霉了,别人服侍王夫人,不王皇后和太子的都有赏钱拿,我们兄弟呆在这里和等死无异呀。” 栗妃发疯般的抓住说话的谒者问道:“你说什么,什么王皇后,什么太子?” 谒者冷笑道:“呵呵,对了,你还不知道这个月发生的事,王娡王夫人册封为立为皇后,皇十子刘彘、哦不改名为彻被立为太子,你说服侍他们的下人能没有奖赏吗?” “你说什么,这不是真的,皇上是喜欢我的,还要封我为皇后,到时我会重重赏赐大伙的。” 这谒者接着冷笑道:“呵呵,真的是异想天开呀,你认为皇上会再喜欢你呀,算了吧,别把我们哥几个折磨死就烧高香了,还是什么都别想了,早死早投胎吧,吃饭。” 谒者把一大桶饭扔在地上转身离去,大门哐啷一声关上了,栗妃发疯般的把饭菜弄翻在地,高喊道:“我才是皇后,他王娡算什么东西,怎么能和我比,我才是皇后……” 栗妃就这样高喊着,一昼夜没有停息,两天后谒者到房间内观看,栗妃已经变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张大着嘴巴,圆瞪着双眼,一幅死不瞑目的姿态躺在地上,栗妃死去的消息传到了刘启耳边,刘启轻轻的说道:“将她按妃子的规格安葬了吧,心气太大容易伤人呀,唉。” 这个消息也传到了临江,临江王刘荣很是悲痛,速写书简给父皇刘启,请求回长安祭母,刘启不回信,刘荣见状不敢违反大汉诸王未经允许不准回长安的规定,只好在临江摆案祭拜,很是痛心。 紧接着刘启颁布圣旨,任命卫绾为太子太傅,教导太子刘彻学做帝王之术,卫绾正式的慷慨领命,专心教辅太子刘彻。 一切事情办妥,刘启依旧不放心自己的安排,苦思冥想如何排除太子的威胁,如何才能让太子顺利继位的关乎社稷生死存亡的大事,无意间就想到了梁王刘武,自己的亲弟弟,一夜之间杀我多位肱骨之臣,如果不除能否害太子呢,刘启正犹豫间一谒者报道:“报陛下,梁王差人送来请奏,想来长安看望皇太后,请陛下御批。” “拿上来。” “诺。” 刘启接过刘武的奏章,读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弟远在睢阳,久不见皇太后,甚是想念,特申请长安探望,请皇上批准,王弟武。” 看完之后很是矛盾,不知道这刘武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对太子刘彻是否有威胁,一无所知,迷茫之后就说道:“将此奏章送往皇太后的宫内,让皇太后定夺。” “诺。” 窦太后接过刘武的奏章,原来的怒气已经消除了一半,心想,这武儿还是想念我老太婆的,再怎么着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既然想来看我,就来吧,于是对谒者说道:“回去告诉皇上,老太婆我准了。” “诺。” 刘启知道后马上写了准字在奏章上,奏章返回睢阳,刘武看后,甚是兴奋的笑道:“皇兄还是照顾我的,母亲还是原谅我的,原来的一切都过去了。” 韩安国在一旁说道:“大王这次不如来一个负荆请罪,让陛下知道大王的谢罪诚意,否则以后日子难过呀。” “好,有道理,但现在本王觉得这其中不会有诈吧,本王来到长安还能回的来吗?” 韩安国听到这里说道:“当今皇上宅心仁厚,应该不会出现此种现象吧,如果大王担心,可以像这样前去。”韩安国把嘴巴奏到刘武的耳朵边耳语一阵,刘武听后满意的点点头道:“好!就这样办。” 第130章.刘启布局(12) 刘武要来长安,经过几个回合的信息传递,行程进行了详细的安排,刘启就正式的把这件事安排了下去,等待着这个王弟的到来,突然一个谒者跑进未央宫内,见到刘启就大声禀报道:“报陛下,大事不妙,梁王找不到了。” “什么,找不到了,不是还没有到长安吗?”刘启疑惑的问道。 “是的,陛下,昨日我们一行数人在关外迎接梁王,顺利接到了梁王的车驾。” “接到就行了吧,挺顺利的呀。”刘启不以为意的说道。 “陛下有所不知,当我们请梁王下车更换车驾时,却发现梁王的车驾内已空无一人。” “什么,失踪了?”刘启马上惊讶道。 “对,梁王失踪了,昨晚已经分散迎接梁王的兵士进行搜寻,目前无果。” “哎呀,怎么回事,快增派人员进行寻找,一定要把梁王找到。” “诺。”瞬间大批人马从长安东门涌出,洒向了广袤的关外,搜寻梁王。 这边刚安排完,就有一个谒者跑进来报道:“报陛下,皇太后有请,要求陛下火速前去。” 刘启一愣道:“知道了。” 听到母亲窦太后召见自己的消息,不敢怠慢,于是快速坐上自己的龙辇,通过甬道直接来到长乐宫,见到窦太后拄着拐杖在长寿殿内不停地走动,刘启看到后连忙施礼道:“母亲,喊孩儿过来有何吩咐?” “呵呵,皇上终于来了,长本事了,说,梁王武儿是不是皇上抓起来了,皇上不是说过不会怎么他吗,今天要向我说个明白。” “母亲,冤枉朕了,现在梁王失踪,朕也很着急,已经派人在睢阳来长安的路上开始搜寻了。” “哼,但愿皇上是说的实话,要事让老太婆知道梁王失踪和皇上有关系,别怪老太婆断绝母子之情。” “母亲教训的是,孩儿不会对刘武如何的,毕竟梁王也是朕的亲弟弟呀。” “好吧,加大力量给我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诺。” 大批人马被派向关外向关内来的道路上,一时间热闹非凡,整个长安城也震动起来,流言四起,有说梁王被皇上暗地里杀的,也有说梁王被冤魂勾走的,如今的皇上刘启也是百口难辨,无所适从。 中午的长安西门,有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骑着一匹快马分奔到大门口,翻身下马,随着人流走进长安,在长安街内左转右转,在一个大门口停了下来,只见门上写着两个遒劲有力大字:陈府,此人就焦急的拍打着大门,不一会大门打开,只见一个侍女模样的走了出来问道:“你找谁?” “本王找大长公主。” “哈哈哈,原来是一个要饭的。”侍女看了一眼来人的装扮哈哈大笑起来,话锋一转说道,“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这大长公主也是你叫的,饿了给你点吃的就行了。” “你不是小红吗,你胆子太大了,敢对本王如此说话,认真看一下我是谁?” 只见侍女小红认真的看了一眼来人长相,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道:“小奴该死,王爷饶命。” “哈哈哈,不知者不为怪,赶紧带本万去见大长公主。” “诺。” 此人在小红的带领下来到陈府主室,小红在门外轻声喊道:“长公主,梁王爷驾到。” 大长公主刘嫖正在主室饮茶,听到小红的禀报,猛然站起道:“梁王在那里,梁王在那里?” 房门打开,梁王扑到刘嫖的脚下大喊道:“姐姐,王弟来了,请姐姐救王弟一命。” 刘嫖扶起刘武,用手擦了一下刘武的脸惊讶的问道:“弟弟,你这是怎么了,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会在来长安的路上失踪了,现在皇上已经派了好多人在找你呢,快到房间内坐下来说说。” 刘武走进房间内坐下就慢慢说道:“姐姐,皇上一直怀疑前段时间长安血案是弟弟所为,弟弟怎么敢直接见皇上。” “哦,这事别怪姐姐说你,无风不起浪,别说皇上怀疑是你做的,就连姐姐我也相信是你做的。” “哎呀,连姐姐你都不相信弟弟,弟弟干脆死了算了。” “弟弟不要急,姐姐是开玩笑的,呵呵呵。”刘嫖看着刘武的外表话锋一转道,“弟弟玩失踪这么长时间,一定没吃好睡好吧,现在姐姐这里吃饱喝足了,天大的事姐姐替你做主。” “哈哈,这才是本王亲姐姐,来,上菜来。”随着刘武的一声喊叫,小红端进来几盘菜肴,刘武象疯了一半用手抓着吃了起来,已经完全不顾忌自己的形象了,然后又拿来一壶酒,一饮而尽,饱嗝连打几个。 刘嫖接着问道:“吃好了吧,弟弟。” “行了,这酒真香呀,言归正题,姐姐,你一定要帮助弟弟一把,不然皇上不会放过我的。” “我说弟弟,有母亲皇太后在这呢,你还不放心呀,现在你可有什么打算?” “我告诉你呀,姐姐,在路上失踪到这里来都是韩安国韩内史交给弟弟的,韩内史说接下来应该……”接着刘武轻声的在刘嫖耳边耳语几句。 刘嫖点点头道:“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刘嫖带着刘武悄悄的来到长乐宫长寿殿,窦太后听出刘嫖的脚步道:“大长公主,来了怎么连句话都没有?” “母亲,女儿今天给你说件事,说出来你老人家可别生气。” “说吧,我要听听是什么事情。” “说好了不生气,弟弟刘武找到了。” 窦太后立刻激动的转了个圈道:“真的,武儿现在在那里。” 此时刘武走了上来喊了一句:“母亲,武儿来了。” “哎哟,来让我摸摸,到底是真的假的。”窦太后借着微弱的视线不停地摸了一阵刘武的脑袋,突然厉声喝道,“大胆武儿,竟敢制造长安血案并无故消失,你知道害的大家多苦吗,以后我老太婆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被推倒一旁的刘武连忙跪倒道:“母亲,请息怒,武儿错了,请饶恕武儿这次吧。” “你还真的有脸说出来,明天早朝你自己上未央宫大殿上向皇上说去,看皇上如何吩咐,如若不饶恕,就自己认命吧。” “母亲,这些都是属下瞒着儿臣做的,儿臣管教属下不力,儿臣知错了。” “哼,亏你说的出口,明天去给皇上解释吧。” “母亲放心,明天我会向皇上说明的。” “走,你赶紧给我走,等皇上饶恕你之后再来见我。”窦太后说过之后忧侍女搀扶着走进后室,满眼充满泪水。 “母亲,母亲……”刘武连喊数声,窦太后没有一点回声,于是跪地连磕三个响头之后道,“母亲,儿臣明天再来拜见您,” 刘武在刘嫖的托拽下退出长乐宫,耳边回荡的是窦太后不停地叹气声。 金碧辉煌的未央宫在晨曦的薄雾中苏醒,早朝的文武大臣列队从正门走入,刘启迈着疲惫的脚步走上前殿宣室,看到文武大臣全部到位,就说道:“各位爱卿,朕的王弟找到了吗?” 丞相周亚夫、太尉刘舍等人正要回答还没有消息,就听到大殿外有一名谒者大喊着飞速跑上殿来:“报,报皇上。” 刘启和众大臣惊讶的同时向殿外看去,只见此谒者满头大汗的跑上殿来跪倒在地禀报道:“报陛下,梁王刘武求见陛下,奴家们怎么都拦不下,已经向前殿这边走来了。” “哦,王弟有消息了,太好了,太好了。”刘启马上兴奋的说着,并从坐垫上站了起来走到前殿大门口,向殿下看去,只见远处的台阶下走来一人,光着膀子,背上捆绑着几根荆条,众位大臣一看也很是吃惊,大部分人都还没有搞明白梁王刘武这是在演那处戏。 刘启一下明白了梁王的用意,马上沿着前殿的台阶向下飞奔,谒者们在后面高喊:“陛下,慢点走,别磕着碰着。” 这时刘启仿佛什么也顾不得了,当和刘武在台阶上四目相对时,梁王刘武扑通一声匍匐着跪倒在台阶上,大声喊道:“皇兄,王弟罪该万死,请皇兄处置。” 刘启已经看出了这是刘武在负荆请罪,看到如此诚意的兄弟,不免满眼充满泪水,急忙跨前几步搀扶起刘武道:“王弟,什么都别说了,朕不怪你,希望王弟守好大梁,为大汉的万年基业做出成绩。” 刘武听到此话,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伸出双手和刘启紧紧的握在一起,一切前嫌冰释。 早朝在寻找到刘武的幸福状态中结束,等刘启冷静下来之后,马上比以前又多了一些隔阂,自己再也不会亲自和梁王去漫游长安城,尽情到狩猎场打猎,刘武也感到了一些落寞,再次认真的拜见过窦太后之后也就象斗败的公鸡一样返回梁国,从此刘武断掉了继承皇位的幻想,一切不顺积压在心中,在被刘启冷落了六年之后悲愤而死,这是后话。 第131章.刘启布局(13) 刘武被自己的愚蠢行为断送了前程,刘彻却在纷扰的竞争中成功上位,开始了他的太子之旅,坐在未央宫修葺一新的太子殿,张佳扬站在其侧,刘彻一杯茶下肚,就控制不住孩子的天性,对着张佳扬说道:“张都尉,本王,哦不,本太子要去城外练习骑马了,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学会自己骑马。” “诺,属下马上去准备。”张佳扬说着转身向大门口走去,一不小心迎面撞到一个急急匆匆进来的人,定睛一看后说道,“卫太傅,有急事吗?” “哎呀,张都尉,要出去呀,我要见太子。” 这时刘彻听到卫绾的声音马上站起迎接并施礼道:“太傅来了,学生施礼了。” 卫绾马上还礼道:“太子殿下,老臣在学堂等了好久,为什么还不去上课?” “哦,太傅,今天学生不想读书了,想出去学习骑马,这不让张都尉准备去了吗。” 卫绾道:“太子殿下不可呀,殿下年少,目前还是坐车或者和张都尉同骑比较安全。” “哈哈哈,太傅多虑了,做为太子要早一点学会骑术才能异于庶民,否则怎能信服于天下。” “殿下差矣,做为太子不能凭一时之勇置社稷臣民而不顾。” “哈哈哈,太傅小题大做了,学生只是到城外溜溜,没有太傅说的那么严重。” 卫绾看到凭自己力量难以改变刘彻主意,就退一步道:“既然太子意已决,请太子到城外练习半个时辰就回来,老臣在学堂等您。” “好吧,多谢太傅应允。”刘彻兴高采烈的蹦了起来。 这时张佳扬走了进来道:“报太子殿下,马匹车驾已准备好,可以出发了。” “太好了,走。”刘彻兴奋的向门口走了两步突然转身看了一眼卫绾道,“太傅要不要随学生一同前去散散心?” 卫绾低头一拱手道:“老臣年迈,无法陪太子前往,请恕罪。” “哈哈哈,好吧,太傅,学生就先行告辞了。”刘彻说着就和张佳扬一起走出了太子殿,在殿外乘上太子车驾,在护卫的簇拥下直奔未央宫大门驶去,卫绾在观望良久,直到太子车队消失到大路尽头,然后无奈的摇摇头。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太子太傅,站在这里干什么呀?” 卫绾匆忙转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启已站在他的身后,马上跪地叩拜道:“老臣给陛下请安。” “爱卿起来吧,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气,太子在殿内吗?” 卫绾擦了一把额头的汗道:“报陛下,太子刚到城外练习骑马去了。” “什么,练习骑马,这太子真的是野惯了,刚刚立为太子,应该好好学习帝王之术才对,再说,年纪那么小,单独骑马,如出现闪失,如何对列祖列宗交代。”刘启面露愁容道。 “陛下,这些都是臣管教无方,请治臣之罪。”卫绾跪地赎罪道。 “卫爱卿言重了,起来吧,太子今日的性格非一日造就的,不怪爱卿,为了尽快改变太子的性格,朕想拜王臧为太子少傅,汲黯为太子洗马,以便帮助刘彻尽快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子,爱卿认为如何呀?” “陛下圣明,陛下所想也是臣所想的呀。” “何以见得?” “陛下,王臧乃申公学生,《诗》的传人,儒学也;汲黯为人忠厚无为,黄老之学也,可助太子快速掌握帝王之道。” “呵呵呵,大汉自开国至今,皆按照黄老之术走到今天,有成就也有缺点,朕希望大汉要有不断变法的思想来教育未来的帝王,用儒学来弥补以往黄老之术留下的弊端,让大汉长久的站立在天地间。” “吾皇圣明。” “好了,卫爱卿回去休息片刻,我会马上派人找回太子,是该立规矩的时候了。” “诺,不过,太子性格实在非一日养成,不如……” “不如什么?” 在刘启的催问下,卫绾趴在刘启耳边耳语片刻。 长安城外,春夏之交的天气,微风抚面,杨柳依依,整个世界生机勃勃,在一片平整的田地里,刘彻在众护卫的围拢中,由张佳扬扶着上了一匹马,先由张佳扬牵着马缰绳让马匹慢慢行走,数圈之后刘彻有点按耐不住喊道:“张都尉,把缰绳给我。” “诺,太子小心,别摔下来了。” 刘彻点点头接过缰绳,用力晃了一下缰绳,胯下的战马就随着缰绳的摆动猛然向前一窜,刘彻重心不稳斜跨着就从马背上滑落下来,张佳扬眼疾手快,飞身向前,双手瞬间接住了刘彻,众护卫才明白过来,刘彻已经被张佳扬稳稳的放在地上,众护卫连忙喊到:“太子,没有摔着吧,没有大碍吧?” 刘彻完全没有听到众护卫的问询声,就大喊一声道:“好厉害,还不听话,今天一定要骑上它。” 张佳扬一时没有拉住刘彻,就见他已追上了那匹马,不知哪里来的劲头,直接用手抓住马鞍,用力向马背上攀爬,马匹仿佛受到惊吓开始漫无目的的奔跑,眼看刘彻就要出现危险,这时迟那时快,张佳扬就像一只会飞的精灵,奔跑着顺势拉着刘彻从马匹一侧轻飘飘落在马背上,刘彻喊道:“多谢张都尉,你可以下去了。” “诺,太子要注意安全,这让皇上知道了,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哈哈哈,放心,没什么的。” 张佳扬顺势从奔跑的马背上跳下,马匹继续在田地里奔跑,几圈下来,刘彻就已经熟练了,众护卫皆为刘彻的勇气竖起大拇指,皆在大声赞叹道:“太子就是太子,非是我们凡人可比的呀。” “就是,就是……” 正在这时,从远处飞来一批战马,瞬间来到众人面前,张佳扬一眼看到来者是皇上身边的谒者,就见此人大喊道:“太子可在,皇上有旨。” “本太子在这里。”只见刘彻满头大汗的骑在战马上跑到近前。 只见此人赶紧翻身下马道:“太子殿下,皇上有旨,请太子回宫。” “哦,辛苦了,父皇没有什么急事吧,你在一旁看看本太子的骑马技术,让你开开眼后再回去。”刘彻漫不经心的说道。 张佳扬凑上前来插话道:“太子,还是回宫吧,恐怕皇上有要事吩咐。” “张都尉多虑了,等本太子能熟练骑马了再返回也不迟。”刘彻不以为然道。 “太子,难道父皇的话也不听了吗。”突然一声沉重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大家扭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刘启和卫绾穿着便装站在大家身后,刘彻看到刘启之后不由自主的从马背上咕噜一声滚了下来,跪倒地上喊道:“不知父皇驾到,请父皇恕罪。” 张佳扬带领众护卫也立刻跪倒在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启脸色铁青的说道:“都起来吧,刘彻听旨。” 刘彻虔诚中略带顽皮的回答道:“臣儿在。” “从今天起,朕任命拜王臧为太子少傅,汲黯为太子洗马,另外加上太傅卫绾,你要时刻听从他们的教导,尽快变成一位真正的太子。”刘启说到这里走到刘彻身边,弯腰用手托着刘彻的小脸,正色说道,“不要辜负父皇的期望,不要辜负千万臣民的期望。” 刘彻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儿臣遵旨,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做一个合格的太子。” “这就好,这就好……”刘启转身远望升了一尺多高的太阳大声的说道,“希望你是真正的初升太阳,做未来光芒万丈的帝王,哈哈哈……” 刘启顺势跳上战马,毫不回头的奔向长安的方向,谒者紧随其后,刘彻看着刘启的背影,一声令下,带领众护卫返回长安,从此太子学堂内响起朗朗的读书声。 日月如梭,转眼过一个春秋,刘彻在学堂上认真的低头读着诗经:“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这时韩嫣猛然跳进房内,此时韩嫣已经被刘启赐太子伴读,轻轻的走到刘彻近前,刘彻猛一抬头看到了韩嫣,惊讶道:“韩嫣,走进来也不大声点,把本太子吓了一跳。” 韩嫣立刻低头说道:“太子受惊了。” “今天带来了外面的什么奇闻呀?” “太子,边关的事情,最近匈奴又出兵入侵燕国了,听说边民死伤不少呀,现在长安都有从那边逃荒过来的。” “父皇没有派人马去绞杀他们。” “别提了,我们的人马还没有开到呢,人家早就撤了。” “唉,又是狡猾的匈奴,等本太子长大了,一定要灭灭他们的威风。”刘彻一拍桌子道。 “太子息怒,照这个状态下去,终究有这一天。” 刘彻随手拿起板牍问韩嫣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是什么意思?” “太子又在考我,这难不住我,是意为别的山上的石头,能够用来琢磨玉器。比喻别国的贤才可为本国效力。” “别国的贤才可以为本国效力,别国的贤才可以为本国效力……有了。”刘彻重复数遍后大喊道。 “太子,什么有了?”韩嫣疑惑道。 “用匈奴国的贤才可以为大汉效力,然后阻止匈奴的入侵。” 韩嫣马上附和道:“太子聪明,此法甚妙,此法甚妙。” “现在说这些对本太子来说还为时过早,这个不说了,还有没有其它什么消息?” “听说临江王刘荣又获罪了。” “什么,荣哥哥怎么了?”刘彻着急道。 “长安城有消息在传,临江王建造王府侵占了祖宗的宗庙之地,皇上要治其罪。” “啊,什么情况呀,这事我一定要偷偷的去确认一下。” “太子不要着急,我们抽机会溜出去看看。” “好,明天一大早上完早课之后就溜出去查看。” “诺。” “另外叫一下张都尉,让他也陪本太子过去,说不定还能溜到城外练练武艺。” “诺,此事属下去办。”韩嫣说着退出了太子殿。 第132章.刘启布局(14) 且说韩嫣说的临江王刘荣的事情确实是事实,刘荣违规被长安城传唤回长安,临江王府上下一百多人聚集在王府大门口,刘荣整理衣冠走出王府,大声的说道:“众位家人,不用担心本王,此次接到圣旨只是去长安处理一些家事而已。” “大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众家人跪地磕头道。 刘荣和家人们说好之后再向王府门口的大街看去,大街两旁站满了郡府官员送行,刘荣喊道:“众位不必相送,本王只是去长安小住几日处理一下家事就回。” 只见众官员齐声跪倒道:“还是让属下们送送大王吧,大王此一去,路途遥远,不知何日回。” 刘荣无奈只好步行到街头,自己备好的车马在街头等待,刘荣再次对送行的官员施礼道:“诸位请回吧,本王不在时,替本王照顾好百姓就行了。” “牢记大王嘱托。”众官员回答道。 刘荣坐上车驾一挥手道:“出发。” “驾!”只见马车驭者一声吆喝,就听到车辆发出“咕噜,咕噜,嘎嘣……”的声响,车轴瞬间断裂,车轮掉了下来。 刘荣坐在倾斜的车内问道:“车子怎么了?” 驭者回答道:“报大王,车轴断了。” 刘荣从车内走了出来看了一下说道:“尽快更换新的车轴。” “诺。”驭者和王府内的工匠快速更换了新的车轴。 刘荣重新坐上马车,从车窗向送行官民挥手道:“都散去吧,本王会尽早回来的。” 刘荣的马车在众人的目光中慢慢远去,送行的一位老者依旧流泪不止,有一个官员问道:“老伯,大王已经远去了,还会回来的,不必这么悲伤。” “你说的倒轻巧,今天车轴断裂,不是好的征兆,恐怕大王回不来了。” 送行的人群在五味杂陈中散去,刘荣一路风尘来到长安,没有走进未央宫就被未央宫谒者截住道:“临江王接旨,因擅自侵占祖庙之地,请到中尉府说明情况。” “刘荣遵命。”刘荣坐着马车直接赶往中尉府。 刘荣的驭者提醒道:“王爷,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去中尉府了,那里可是论王法的地方。” “哈哈哈,放心,本王是何人,量中尉府也不敢对本王怎样。” 刘荣马车来到中尉府,什么都没有准备就大踏步走了进去,中尉府内的军士看到刘荣马上到后院通知中尉郅都,郅都惊讶的说道:“什么,刘荣真的自己来了,快,快控制住他,不要让他离开了。” “诺。” 郅都快速来到中尉府前厅,看到刘荣笔挺的站在大厅下,郅都哈哈哈大笑道:“大胆罪人刘荣,来到中尉府为什么不下跪。” 刘荣听到郅都如此语气和自己说话也很是气愤道:“大胆郅都,一个小小中尉,见到本王下跪才对,有什么胆子如此嚣张。” “哎哟,刘荣,犯了侵占祖庙之地的罪责,你认为还能做临江王吗,按照大汉律法,当领死罪哦。” “我是皇子,看谁敢动我。”听到郅都如此强硬,刘荣的气势瞬间被压住了一半。 “哈哈哈,在大汉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没有听说过即使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 “你,大胆郅都。” 只见郅都一拍板子大喊道:“来呀,将罪人刘荣押进大牢。” “大胆郅都,我要见皇上,我要向皇上告你们滥用律法。” “还是到监牢里再说吧,带下去。”在郅都的严厉命令声中刘荣被押进了中尉府大牢。 刘荣在大牢中狂喊:“给我刀笔板牍,我要给皇上写信,我要申诉。” 听得不耐烦的看牢房牢头规劝道:“王爷,还是省点力气吧,郅中尉早已发过命令,谁给你刀笔谁就要掉脑袋,哪个敢给哟。” 刘荣听到这些轻声说道:“牢爷,麻烦你把我关在这里的情况告诉我的老师窦婴,我相信老师会有办法的,事成之后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嘘,王爷小声点,看王爷如此无助,小的一定做到,可千万不要告诉中尉,不然小的脑袋难保。” “谢谢牢爷了。” 此时的窦婴是在梁地人高遂的建议下走出终南山的,本来窦婴因为刘启废除刘荣太子之位贬为临江王而力争不得,继而躲进终南山不问朝事,史老也不失时机的规劝窦婴,田蚡也数次前往终南山内拜访,奠定了窦婴走出大山的基础,关心国事的梁地人高遂一日找到窦婴说道:“当今皇上让你拥有了富贵,窦太后让你成为了朝廷亲信,你因不能改变太子被罢黜的决定,自己又不能去辞去职务,就托病在这深山中,整天拥抱歌姬美女享乐而不参加朝会,你这是要让世人都知道皇上的错误决定吗,假如有一天太后和皇上都痛恨你了,那么你的妻儿都会一个不剩的被杀掉。” 窦婴感动的称谢道:“多谢高人呀,你说的对,我马上听从你的建议回朝。” 就这样窦婴返回了长安府中,窦婴听到刘荣被关进中尉府大牢的消息,很是惊讶,四处调查之后来到牢内,刘荣看到窦婴痛苦的说道:“老师救我,大胆郅都私自将我关押,请老师想办法救我。” 窦婴嘘了一声道:“荣儿,小小郅都是不敢这样做的,这些都是你父皇的意思,现在能救你的只有窦太后了,这个给你,把你到长安后的情况都写下来,然后我会将他带给窦太后,这样就可以化险为夷。”窦婴偷偷地将藏在衣袖中的刀笔板牍递了进去。 刘荣接过之后,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兴奋的说道:“谢老师,学生在这里尽快写好,请老师三日后再来看我,然后带出大牢。” “好的,请荣儿保重,窦婴不便久留,告辞。”窦婴转身离开了大牢,心中五味杂陈,真的不知说点什么好。 第二天,郅都走进牢房查房,轻手轻脚来到刘荣的牢房外,看到刘荣背朝外低头在翻弄着什么,郅都就做手势让牢头打开牢门,铁链的声音惊起了刘荣,只见他立刻慌忙在草里面藏着什么,并惊慌着看着郅都等人,郅都疑惑道:“刘荣,拿出来吧?” 刘荣回答道:“中尉问的是什么,荣儿不知道。” “刚才藏的东西。” “没有藏什么东西呀。”刘荣否认道。 郅都一使眼色,强健的狱吏不由分说把刘荣拉到一边,在干草下露出了板牍和刀笔,郅都将这些拿在手里,大发雷霆道:“这是谁给刘荣的,真的是胆大包天,所有牢头马上更换,这间牢房全部用木板给我钉死了,任何无关人员不能接近该牢房,” “诺。” 刘荣看着郅都拿着板牍离开的背影,大声喊道:“郅都,你个混蛋,我刘荣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从此刘荣呆在黑暗的牢房里度日如年,吃惯大鱼大肉的刘荣也不适应牢房内的粗茶淡饭,再想想太子王爷时期的风光,很是悲愤,在一个漆黑的夜晚,面向未央宫和长乐宫连磕几个头后说道:“父皇,太后,荣儿先走了,荣儿没有办法坚持下去了,对不起了。” 说完之后刘荣将脖子挂在了牢门的木桩上,结束了他年轻的生命,尽管刘荣是一个王爷,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无法忍受这中尉府牢房内的残酷待遇实在是常理之事。 郅都发现刘荣死在牢房,额头也渗出了些许汗渍,连忙来到未央宫报告这个情况,还未走进未央宫就被溜出太**的刘彻等人截住了,郅都看到刘彻慌忙施礼道:“臣给太子殿下问安。” 刘彻早已知道刘荣的案件是郅都办理的,不由问道:“郅中尉,是谁让你把荣哥哥关起来的,你胆子好大呀。” “太子,臣也只是上指下派,按大汉律法办事呀。” “好吧,权当你是正确的,我来问你,现在荣哥哥怎么样了?” 刘彻略一沉思,想到刘荣的死皇上还不知道,还不能让太子知道,否则自己会有麻烦,于是说道:“刘荣在牢内一切都好。” “好吧,你忙你的去吧,本太子一定要让父皇放了荣哥哥,你要照顾好荣哥哥,如出现什么差池,要了你的狗命。”刘彻说完转身离开。 郅都恐慌的擦擦额头的汗珠马上走进未央宫,在未央宫大殿内见到了皇上刘启,哭诉着跪地道:“陛下,臣办案不力,请治臣之罪。” “郅爱卿,不必哭泣,有什么事情只管讲来,有朕为您撑腰。” “陛下,皇子刘荣在狱中自杀身亡了。” “什么?”刘启听到郅都此话身体不由的颤抖一下,接着确认道,“这是真的吗?” “陛下,臣办事不力,没有照顾好皇子,请治臣之罪。” 刘启愣了好久,震惊马上转变成淡淡的伤心,然后是一丝不可名状忧喜表情,轻轻的说道:“郅爱卿,请起来吧,此事不怪你。” “谢陛下。”郅都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 刘启的心情平稳许多,轻声的说道:“此事千万要保密,不要让皇太后知道。” “臣知道。” “先退下去吧,让朕想一想下一步怎么处理荣儿的后事。” “诺,臣告退。” 郅都刚离开没有多久,刘彻就走了进来,见到刘启就施礼道:“父皇,请放过荣哥哥吧,那个胆大的郅都竟敢命令狱吏阻止孩儿进牢房看荣哥哥。” 刘启轻咳一声道:“太子呀,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学好帝王之道,荣儿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父皇,还是答应孩儿吧,荣哥哥也是父皇的儿子呀。” 刘启眼中忍不住滚出几滴泪珠,默默的回答道:“太子,这些都是为了您,为了大汉江山,你一定不要辜负朕的期望,下去吧。” 刘彻无奈的看了看刘启,看没有什么效果,就站起身退出殿外,他那里知道刘荣已经自杀身亡了。 在未央宫外,等候良久的张佳扬看到刘彻迎了上去问道:“太子殿下,事情怎么样?” “唉,父皇为什么不放过荣哥哥,难道荣哥哥不是父皇的亲儿子吗。” 张佳扬轻轻的说:“太子,临江王刘荣现在应该凶多吉少呀。” 正在这时,韩嫣从远处骑马到来,气喘嘘嘘的说道:“太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刘彻扭过头疑惑道:“什么大事不好了,慢慢讲来。” “太子,我从中尉府大牢内的狱吏了解到,荣儿已经命丧黄泉了。”韩嫣接着说道。 第133章.刘启布局(15) “什么,荣哥哥已经身亡了。”刘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韩嫣看到这里连忙向前安慰道:“太子,这是事实,韩嫣不会骗你的。” 此时的刘彻悲伤的坐在了地上,自言自语道:“荣哥哥,彘儿知道晚了,苍天呀,这么宽广的天地,为什么容不下一个荣哥哥。” 张佳扬走进前来拉起刘彻说道:“太子不必如此悲伤,这或许就是命运。” “一定要为荣哥哥报仇,我要让郅都对荣哥哥的死负责。”刘彻咬牙说道。 张佳扬说道:“太子,请节哀,一切都会过去的。” “张都尉,你说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才能解本太子心头之气。” “太子,如果郅都犯法,自有大汉律法和皇上来惩处他,由于太子位置特殊,最好不要过多参与。” “真是麻烦,不能就这样算了,韩嫣你来说应该怎么办。”刘彻转身问韩嫣。 韩嫣无奈的挠挠头道:“太子,属下想荣儿是魏其侯窦婴的学生,是能帮助太子报仇的合适人选。” “好,马上去找魏其侯。” 于是三人就赶往窦婴的王府,王府门口护卫自然不敢拦截太子刘彻三人,当刘彻、张佳扬、韩嫣走进窦婴房间时,窦婴正在伏地哭泣,看到刘彻走进来连忙擦干眼泪伏地叩头道:“臣拜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驾到,有失远迎,请恕罪。” 刘彻连忙回答道:“魏其侯免礼,不必客气。” “不知太子前来有何吩咐?” “魏其侯,你应该知道荣哥哥的事情了吧。” “太子,臣不甚清楚。”窦婴不知道刘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故作不知。 “魏其侯,荣哥哥已经被郅都害死了。” 窦婴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滴下几滴悲伤的眼泪,接着伏地恕罪道:“请太子恕罪,臣今早到中尉府大牢探视荣儿,没能进入牢房,就已感觉有点不妙了,刚刚从狱内小道消息知晓荣儿已经自杀身亡了,做为老师,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学生,对此事深深的后悔自责呀。” 韩嫣插话道:“魏其侯,太子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害死刘荣的就是那中尉郅都,希望魏其侯想办法替刘荣报仇,不能让郅都就这样算了。” “哈哈哈。”窦婴苦笑一声,接着道,“荣儿自杀不是郅都所能决定的了的,如果想拿到郅都的罪证,只有想办法拿到荣儿自杀前亲手写的板牍才行。”窦婴把自己偷偷送给刘荣刀笔板牍的事情讲给了三人听。 刘彻说道:“荣哥哥写的板牍一定在郅都手里,不过拿到这个有什么用呀?” 窦婴说道:“只有把这个给窦太后,刘荣的冤狱才能昭雪呀。” “魏其候此话有理,这个荣哥哥写的板牍我去拿。”刘彻攥着小拳头说道。 “事不宜迟,晚了这些证据就找不到了。”窦婴说道。 “张都尉、韩嫣,我们走,找郅都去。”刘彻急切的说道。 “诺。” 三个人说着站起来转身离开,窦婴在后面喊道:“恭送太子。” 走出窦婴府第,韩嫣说道:“太子,我们直接找郅都要,不会轻易给我们的,我们得想些办法才行。” 张佳扬附和道:“是的,在下认为郅都一定不敢私下里销毁这个板牍,不销毁会放在那里呢,一定会呈给皇上,否则不能脱离自己害死刘荣的干系。” 韩嫣说道:“此话有理。” “好,我们就在未央宫门口守候,郅都一旦出现就截住他问个明白。”刘彻说道。 “好主意。”三人一拍即合。 说来也巧,他们想的都不错,在未央宫门口还没有等一个时辰,就见郅都在未央宫门口下了车,步行向宫内走来,郅都心想上午向刘启告诉刘荣自杀消息时,忘记将刘荣写的板牍拿来呈上去了,想起来之后立刻乘车前来,满怀心事的走进未央宫,正匆匆向前走时,就听到一声大喊道:“郅中尉,这么匆忙所为何事呀?” 郅都停下脚步仔细观看,原来是刘彻等人站在自己前方,连忙弯腰施礼道:“原来是太子殿下,臣郅都给太子请安。” “免礼,郅中尉,本太子问你,这么匆匆的是不是给皇上送荣哥哥写的板牍呀?” “根本没有什么板牍,臣只是受皇上所召前来。”郅都说着不由自主的捂了捂胸口。 “张都尉,还是看一下郅中尉胸口藏有什么武器吧,带武器见皇上可会有不臣之心呀。”刘彻说道。 “诺。” 张佳扬走到郅都跟前,伸手就翻看郅都的胸口,郅都连忙否认道:“臣没有带武器,没有带武器。” 张佳扬在郅都胸口摸到一捆板牍,说道:“郅中尉,还是拿来吧,让太子看看就放心了。” 郅都无奈的拿出了板牍,刘彻打开一看,刘荣熟悉的字体显现在眼帘,将自己如何来长安,如何被强行关押在中尉府大牢,还有郅都的凶狠残暴一一写了出来,最后是自己对活着的凄凉绝望和希望窦太后快点派人来救自己的愿望,看的刘彻两眼通红,然后说道:“郅中尉,你真的太凶惨了,不会有好结果的。” 刘彻边说着边要冲上去要打郅都,张佳扬连忙拉住道:“太子不可,太子不可,我们赶快拿着这板牍离开才是上策。” “好吧,郅中尉听着,不能告诉皇上我们拿走了板牍,否则小心脑袋。” “诺。”郅都看着刘彻三人消失在视线之内,才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忐忑不安的走出未央宫,刘彻拿到板牍迅速交给了窦婴,窦婴就匆匆的来到长乐宫拜见窦太后,窦婴走进长寿殿,进门就拜道:“窦婴拜见太后。” 经历过纷繁的一系列事情,窦太后的眼睛彻底瞎掉了,听到熟悉的声音,微笑的说道:“窦婴,好久没有来这里了,最近忙什么呢。” “太后,窦婴前来汇报一件事情,请您听了不要生气。” “什么事情呀,还不让老太婆生气,说吧,不生气的。”窦太后咧嘴一笑道。 “皇长子刘荣在狱中自缢身亡了,不知太后知道这消息吗?” “什么,荣儿在狱中自缢身亡了,荣儿不是在做他的临江王吗,怎么会在狱中,老太婆怎么不知道这些事。” “太后有所不知,荣儿是在三个月前因为建造王府侵占了宗庙之地才被皇上传唤到长安的。” “侵占宗庙之地,祖制不是要儿孙们性命的,怎会下狱自缢,是谁办的此案。” “太后,这一切都是窦婴秘密办理的,要不是窦婴偶然打探,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啊,大胆郅都,竟敢如此对待皇子,这件事老太婆一定要查清楚后再治他罪。” “太后,窦婴不是开玩笑,这是事实呀,窦婴这里有刘荣亲笔板牍作证。”接着窦婴拿出了板牍认真的向窦太后念了一遍。 窦婴没有念完,窦太后就站了起来,用力拍打着桌案,大声的喊道:“快把皇上请来,我要问清楚此事。” “诺。”旁边的谒者匆匆的领旨而去。 窦婴看到此景,匆忙说道:“太后,窦婴有一事相求,希望荣儿的后事能让臣去办,而不枉我们师生一场。” “好吧,待查清案情,荣儿后事由你来办。” “窦婴告退。” “下去吧。”窦太后已经气得胸口上下剧烈起伏。 不多时,刘启急匆匆来到长乐宫长寿殿,见到站着的窦太后连忙问安道:“孩儿给母后请安,不知什么事情让母亲如此生气?” 窦太后听到刘启的声音马上愤怒道:“皇上,你长本事了,会瞒着老太婆做大事了,说,荣儿是怎么死的?” “母亲,这事您也知道了,谁告诉您的?” “怎么,皇上还要去害其他人吗?老太婆问,皇上要如实回答就行了。”窦太后突然面容冰冷的说道,一脸的威严尽显脸颊。 “诺,孩儿不敢,荣儿是自杀的。” “自杀,听说是在狱中死的,谁办的此案呀?” “孩儿让郅都去办的。” “郅都现在那里?” “中尉府。” “好呀,害死老太婆亲孙子的凶手依旧逍遥在他中尉的官位上,这是为何?” “母亲,荣儿是自缢,和郅中尉无关。” “大胆,老太婆的话也不听了,马上将郅都打入死牢,让他给荣儿抵命,听到了没有。” 刘启看到愤怒的窦太后,吱吱唔唔的回答道:“孩儿尊旨。” “下去吧,此案要迅速办理,另外荣儿的后事由窦婴全权负责。” “诺,孩儿告退。” 刘启走出长乐宫,深深的吸了口气,皱着眉头对身边的谒者说道:“快去,通知郅中尉到温室殿见朕。” “诺。” 郅都匆忙来到未央宫温室殿,见到刘启就趴地上拜道:“臣郅都拜见陛下。” “起来吧,郅爱卿,朕心中的苍鹰。”刘启欣赏又困惑的回答道。 “谢陛下。” “郅爱卿家乡哪里呀?” “陛下,臣家乡河东郡。” “哦,多久没有回过家乡了?” “自从出士做官已来就没有回去过。” “好啊,郅中尉为了大汉社稷辛苦了,朕特批你返回家乡修养数年,用来调整身体健康,意为如何?” 郅都是何等聪明之人,马上顺坡下驴道:“臣遵命,如果有需要郅都时,只需一个口谕,臣就来到麾下甘做马前卒。” “郅爱卿心意朕知晓了,今天就收拾行装,奖黄金千两明早就启程回乡。” “谨遵圣命,臣多谢陛下多年来的栽培,陛下保重。”郅都咚咚咚的连磕了三个响头后站起退出未央宫,连奖赏的黄金都没有领取就匆忙的收拾行装,星夜兼程的离开了长安,远离了长安的风暴中心。 第134章.刘启布局(16) 窦婴到中尉府大牢领出了刘荣的尸首,用马车拉着亲身指引运到了自己的家乡蓝田南山,选了一处风景秀美之处,用精美的棺椁按王礼安葬,看着崭新的坟头,和刘荣师生相处时的一幕幕就映入眼帘,一时无法自已,趴在坟前痛哭起来,边哭边诉说道:“荣儿,你死的好冤呀,苍天呀,为什么让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孩子成为皇室无辜的牺牲品,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他是前太子,才会落个如此下场,魏其侯应该比谁都清楚吧。”突然窦婴身后传出回答声。 窦婴吓了一跳,连忙转脸向后看,一位熟悉的老者站立在身后不远处,后面还跟着两个年轻小伙,窦婴擦擦眼睛瞬间喊道:“史老,黑虎,小诸葛,你们怎来到这里了?刚才着实吓我一跳呀。” 史老迈着方步走到近前道:“我们师生三人在这里欣赏风景,听到哭声过来查看,到近前才发现是魏其侯,真的是巧啊。” “各位最近还好吧?哎。”窦婴问完随口一声长叹。 小诸葛的小尖嗓子发声道:“魏其侯,我们过的都很好,刘荣的事情我们也知道了,还请魏其侯节哀呀。” “荣儿之死真的是太冤枉了,让这样一个善良的孩子痛苦的死在监牢中,真的让我心有深深的愧疚呀。”窦婴说着泪流满面。 “此乃时也、运也、命也,请魏其侯保重身体。”史老说 道。 “天命难违,天命难违,荣儿英灵慢走,英灵慢走,呜 呜呜……”窦婴的悲鸣声在山间环绕。 “魏其侯,请节哀,请节哀,请节哀。”史老、黑虎、小诸葛走上前来规劝,都没有一丝效果。 正在这时,有一只小燕子轻盈的叼着新鲜的泥土飞来,在刘荣坟头上将泥土吐下,然后鸣叫一声飞开,不一会,变成几只燕子叼着泥土翩翩而至,同样把泥土吐到刘荣坟头,史老连忙说道:“魏其侯,快看,这难道真的是感动上天了吗。” 魏其侯止住哭声抬起头来,远看飞走燕子的方向,黑压压的又飞过来一群,一只只都叼着新鲜的泥土,吐向刘荣的坟头,不一会整个坟头被燕子叼来的泥土覆盖了一层,清新的泥土香气扑面而来,燕群停留在周围的树梢上悲鸣不已,大伙不由的惊异,窦婴激动的说道:“看来荣儿是感动上天了,连燕子都为之筑坟,荣儿在天之灵一定会安息的。” “真的太奇妙了,太奇妙了。”史老三人也啧啧称奇。 窦婴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对着远去的燕子连磕数个响头,然后喃喃自语道:“苍天呀,窦婴决定在这里守坟百天,和我的学生多相处一下,请苍天作证。” 史老说道:“魏其侯的做法一定会慰藉刘荣的在天之灵的,不枉师生一场呀。” “但愿史老说的正确。” “既然魏其侯决定在此守护百天,我们不便打搅,就此告退,还请魏其侯保重。” 窦婴听到史老他们要走,才想起来问他们的近况道:“各位隐居在终南山深处,路过这里不只是为的欣赏风景吧?” 史老回答道:“既然魏其侯问到这里,老朽就说了吧,我们好久没有见到张佳扬了,今日到长安找他见一面,顺便看一下他过的怎么样。” “史老,很好呀,你们还是快去看看吧,张都尉已经今非昔比了,当今天子的都尉,前途无量呀。”窦婴说到这里再看一眼刘荣的坟头道,“哎,荣儿,可惜了荣儿消失在这杀人不见刀的竞争中,荣儿,请慢走……” 窦婴近乎疯癫一般对着坟头诉说不停,史老轻声的说道:“魏其侯,我们先走了,后会有期。” 只见窦婴轻轻的向后摆了摆手,史老就轻轻拉了拉黑虎和小诸葛,三人在群燕的鸣叫声中离开了窦婴,向大山外边走去。 再说长安街头,几匹快马从城外飞驰而来,路两边的老百姓纷纷向路旁躲避,有一位路边挑担卖馒头的老头被人群挤得左扭右摆,就生气的说道:“这骑马的人到底是谁,害的快把我的担子弄翻了,真不是好人呀。” 一位年轻小伙不假思索道:“嘘,老头小声点,这群人可是太子带领的,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年轻贪玩而已,让他们听见了要了你的脑袋。” “呃。”老头听到此话不由的一缩脑袋退到人群后面不再言语。 年轻小伙说的不错,刘彻带着张佳扬在长安郊外练习完骑马返回长安,没有几天工夫刘彻已经完全可以独立骑马了,仿佛草原上民族附体,骑马技术在快速增加,时不时的想在长安闹市区显示一番,这样的爱好可苦了张佳扬及其带领的护卫们,免不了在前面为太子开路,以免老百姓们受到伤害,这几匹快马就是前面开路的,不一会张佳扬和太子刘彻骑马飞来,只见刘彻短衣襟小打扮,穿戴和长安城内富裕的百姓无异,但眉宇间透露出年少高傲的锋芒,张佳扬骑马紧跟其后大喊道:“乡亲百姓们,都让一让,让一让,小心别被马匹撞到了。” 刘彻一行迅速来到未央宫,进入太子殿,殿门的谒者早已忙前忙后的接过马匹,刘彻看了看身后的张佳扬说道:“张都尉,今天就到这里了,你好久没有回家了吧,今天可以回去看看夫人孩子了。” 张佳扬听到此话,累了一天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激动的笑容道:“谢谢太子殿下,那属下这就回去一趟,让弟兄们负责太子殿下今晚的护卫工作。” “好了,好了,今晚的护卫差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去吧,去吧。” “诺。” 张佳扬激动的抬起腿向家里走去,如今自己已经在长安有了自己的宅院,也算是有了家了,已经有几天没有回去了,想着家里的老婆紫霞、芳菲以及孩子思汉、思佳,幸福的笑容溢满脸颊,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张佳扬刚走到自己家门口,就见两个六七岁小孩飞奔的从大门口跑出来,张佳扬一支胳膊抱起男孩一手拉起女孩问道:“孩子们,想爸爸了吗?” “是的,思佳想爸爸了,抱抱思佳。”女孩撒娇似的回答道。 张佳扬呵呵一笑顺手将小女孩思佳抱起来在脸上亲了一口道:“乖女儿,爸爸也想你,妈妈在做什么呢?” 还没等思佳回答,小男孩不假思索抢着回答道:“思汉看到大妈二妈在招待客人。” 张佳扬不由得惊讶道:“哦,家中有客人,谁来了?” 思佳回答道:“不认识,是一位爷爷和两个叔叔。” “哦,谁呀,让爸爸进屋看看。”张佳扬说着抬脚迈进了客厅内,看到客人禁不住的愣住了,把两个孩子放到地上后说道,“史老,你们什么时间过来的呀,最近过的还好吧。” 来者正是史老、黑虎、小诸葛三人,史老也笑呵呵的说道:“佳扬回来了,刚才芳菲还说你不一定过来呢,没想到等对了,哈哈哈。” 小诸葛也抢着说道:“佳扬兄弟呀,我们三人这段时间过的不错,还有你派人送过去的钱和粮食,没有少救急呀,是吧,黑虎?” 黑虎也随声附和道:“是的,是的,佳扬你最近干的怎么样呀,听说现在已经是太子殿内的都尉了,干的不错呀。” 张佳扬满脸羞愧的说道:“两位兄弟,史老,对不住呀我太对不住你们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去看过你们,对大家很是亏欠呀。” 史老呵呵笑道:“傻孩子,说那里话,我们这些日子还不是全靠你的接济活过来的。” “史老,我已经不是孩子了,现在是二十四五岁的成年人了。”张佳扬有点不好意思道。 史老呵呵笑道:“是呀,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到大汉六七年时间都有了,老师我从六十多岁已经到七十多岁了,老了,老了,不过你佳扬无论多大年纪,都还是老师的孩子,不对吗?” “对、对、对,老师说的对,老师说的对。”张佳扬说道。 芳菲和紫霞同时把几盘子菜端上来对大家说道:“老师,各位该用餐了。” 史老看了看满桌子的饭菜,颇有感触的说道:“看着紫霞、芳菲和这一桌丰盛的菜肴,有家的感觉真的太好了,没想到在这大汉的世界里还有这么一个温馨的家。” 紫霞咧嘴温柔一笑道:“史老,有家的感觉就多吃点,来这里可别客气。” 芳菲也附和道:“是呀,史老,各位,今天在这里我们要吃好喝好,然后再好好谈谈,来了,开饭罢,佳扬别傻坐着了,赶紧招呼着。” “是,史老,开始吃呀。” “好,好,来,来。” 一圈人围着方桌推杯换盏吃喝起来,家庭的温暖在客厅内环绕不息,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灿烂温馨的笑容。 第135章.刘启布局(17) 吃过饭后,史老说道:“佳扬呀,一转眼你来到这长安也有几年了,我们三个在终南山内都呆了四五个春秋,老师我转眼也是七十多岁的古稀老人了,不知道在这有生之年还能否看一眼老伴。” “哎,这真的……。”张佳扬想想这几年的经历,听到史老这样的问话也很是迷茫的吱吱唔唔道。 小诸葛尖着嗓子插话道:“史老,你放心,能看到,一定能看到。” 史老说道:“小诸葛,你也是安慰老师呀,我们几年来都没有想到回老家古城的办法,老师老了,不中用了,不中用了,也开始有点迷茫了。” 黑虎说道:“史老说的有点过了,不是还有我们吗,小诸葛,快想想办法,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小诸葛清了清嗓子说道:“史老,放心,学生我早想好了,我和黑虎早就准备到北方草原再去一趟,看能不能找到出路,就是担心你老的身体问题,我俩走了,出现一个头疼脑热的没人照顾。” 张佳扬马上说道:“这事简单呀,不是还有我吗,让史老住在这长安,芳菲和紫霞照顾着,保证出不了什么问题。” “就是,史老你就住在这里由我和紫霞两个照顾,绝对生活的好好的。”芳菲马上附和道。 “对,对,史老就在这家里住着,由我们来照顾生活。”紫霞也抢着说道。 史老说道:“嘿,看你们说的,不行,不行,老师这几年住惯了那终南山的茅草屋,真要住在这长安还真有点不习惯,我自己还能照顾好自己。” 张佳扬抢着说道:“史老住在终南山也没有问题,我会差人过去伺候着,芳菲和紫霞也可以经常过去照顾史老。” “嘿,好办法呀,好,我和小诸葛尽快去北方草原一趟,史老,你看行吗?”黑虎问道。 “好,愿意去就去吧,几年来去了几趟都没有结果,但愿再去能有所收获,路上两个人互相照应点,别出什么岔子。” 黑虎一拍桌子说道:“好,说去就去,这次坚决有所收获才回来。” 小诸葛说道:“好,我们明天就出发。” 刘芳菲插话道:“兄弟们别这么着急,把路上用的东西准备齐再去也不晚。” “你俩听芳菲的吧,没有错的,这几天你们准备一下,明天一大早我就回终南山,你们俩可以在这长安准备一下,休息几天之后再走。” “听史老的安排。”小诸葛赞同道。 第二天,史老在张佳扬安排的家人的陪同下离开长安,返回终南山,又过了两天,黑虎和小诸葛也离开了长安去北方的大草原寻找如何返回古城的路。 热闹了几天的家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张佳扬看着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发愣的刘芳菲,呵呵的笑道:“怎么了,芳菲,在数天空的星星吗?” 芳菲猛然回过神看了看张佳扬,苦笑一下道:“佳扬,你看天空的星星,仿佛我们学校老师和学生们的眼睛,眨呀眨呀看着我们,可惜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还有那天边两颗最亮的星星一定是我的爸爸和妈妈的眼睛,他们一定也在盼着我的归来。” 张佳扬走进芳菲身旁,轻声的说道:“芳菲,你是想家了,黑虎、小诸葛去草原寻找回家的路了,如果想回家,说不定在不远的明天就能成行。” 刘芳菲向张佳扬身旁靠了靠说道:“与其坐等消息,不如付诸行动,你如果行动起来,一定有比黑虎和小诸葛更有优势。” “夫人的意思是?”张佳扬迷惑道。 “你现在贵为太子护卫都尉,如果能让***一把,这结果可是比单枪匹马搜寻面广一些呀,太子消息一定比我们灵通。” “对呀,不过我怎么向太子说呢,太子现在整天想的都是骑马、练武,再不就是在太傅卫绾的管教下学习些治国之道。” “天天在太子身旁,找一个机会告诉太子,我想太子一定会帮忙的吧。” “哎呀,这很难说呀,如果直接说了,说不定会让太子认为我是疯子呢。” “试试看嘛,反正我们自从出现在这大汉边关的草原以来,除了看到一些不同于古城的东西之外,没有过过一天的安稳日子,如今七八年时间都过去了,花季雨季的年纪已经交给了这陌生的时空中,真的是恐惧和迷茫。” 张佳扬一把搂紧刘芳菲呵呵一笑道:“看夫人你说的,现在日子过的不是挺好的吗,有我照顾着呢,在这繁华的长安,难得一见的民人间仙境,有吃有穿还有佣人,除了缺少一些古城现代化的电器之外,哪一样都比古城过的舒坦,如果能找到回古城之路,把我们父母都接过来住,这样才叫舒服呢。” “佳扬,去你的,是不是在说梦话了,我爸妈才不会来这里呢,如今一定要利用一切身边的资源,寻找回家的路。”芳菲似怒非怒的嗔道。 张佳扬更加呵呵的笑道:“好的,好的,听夫人的,听夫人的。” 这时紫霞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两人在院落里,就走过来说道:“相公、妹妹,聊什么呢,这么认真,院子里凉了,还是到房间内休息吧。” “噢,没有聊什么,谢谢紫霞姐姐关心,走,我们回房间。” 看到紫霞在旁边,芳菲再也不说刚才的话题了,在张佳扬的心中何尝不是放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在无意间走入这大汉的天空,过早的走入莫名其妙的婚姻,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后背推着自己不自已的前行,断送了自己的学业不说,还与自己的亲人们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分离了太久太久,接下来的路该走到何方,自己一时也毫无了方向,在混乱的思考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张佳扬就来到了未央宫太子殿,刘彻见到佳扬之后先是一惊,然后笑问道:“张都尉,不是让你好好的在家多呆段时间吗,怎么没几天工夫就回来了。” “回太子,属下跟随太子习惯了,猛然休息几天感到浑身不适,所以就早点过来了,看看这边有什么事情需要属下去做。” 刘彻呵呵笑道:“张都尉真是不知道怎么享受呀,你这一问,我还真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快快坐下来。” “诺。”张佳扬说着坐到了一旁。 “张都尉,这带兵打仗,你比本太子知道的多,你说为什么大汉的兵士们总打不过匈奴部队。” “太子一定是为二月份匈奴部队入燕国而恼火吧。” “知我者,张都尉也,那次匈奴入侵燕国,死伤边民百人,被掠走牛羊马匹无数,甚至连少女都不能幸免掠走的命运,真的是欺大汉无人呀。” “据说当时燕兵前去追击,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张佳扬接话道。 “是呀,难道大汉的兵士真的是摆设吗?” “太子殿下,佳扬认为大汉兵士不能战的原因是其一,另外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匈奴部队来无影去无踪,转移的非常快,这个也是至关重要的因素吧。” “嗯,有道理,那应该如何改变目前现状?” “属下认为,训练出一批勇猛善战的将领和强壮的部队兵士,认真调查了解匈奴部队的作战习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呀。” “哎呀呀,张都尉真的是人才呀,这《孙子·谋攻》的计策都让你用上了,好,好,咱们就来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本太子今天就下命令,让你把在匈奴时的生活习惯全部将给我听。” “诺,属下遵命,不过太子,属下还有一事相求。”张佳扬话题一转道。 “什么事情只管讲来。” “太子知道属下来自大汉的北方,但属下并不属于大汉。” “这个本太子知道,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太子知道的应该不是那么详细,属下是来自遥远的未来,目前无法找到返回的路,此事还请***忙寻找一些线索。” “哈哈哈,张都尉,没有喝酒喝多吧,本殿下以前只是小道消息听到这样的传说,都一笑了之,总认为是你战功卓著才有人编造谣言,没想到今天张都尉把谣言传到本太子眼前来了,真的好笑呀。” “太子殿下莫怪罪属下,这是真的。”接着张佳扬把以往的事情一件件说给了刘彻听。 刘彻听完愣了好久,默默的回答道:“这不是真的吧,这不是真的吧。” “请太子相信我。”张佳扬再次强调。 别看刘彻年纪轻轻,在卫绾的教导下早已是一个成熟的小大人,突然小声的说道:“张都尉小声点,此事本太子记下了,这个忙一定会帮,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否则会引起大汉百姓的恐慌,如果能找到翁主刘欣,就能确定你讲的是否是事实,可惜呀,在这茫茫大汉,想找到这样一个人是很难呀。” “是呀,不过在太子的力量下,一定会有办法的。” 刘彻哈哈笑一声道:“张都尉也会奉承本太子了。” “属下不敢。”张佳扬连忙站起施礼道。 “哈哈哈哈,此事是难不倒本太子的,本太子自有妙计。”刘彻摆一摆衣袖故作神秘的站起走到殿门口道。 第136章.刘启布局(18) 时光匆匆随风过,漫天的风沙吹拂着大汉的边关,远在关内的长安依然是一片宁静祥和,在未央宫太子殿,刘彻刚刚从学堂归来,一个谒者急匆匆的跑进了太子殿,见到刘彻跪地施礼道:“报太子殿下,皇上今晚在宣明殿宴请大臣,请太子前去参宴。” “哦,知道了,回去告诉父皇,本太子一会就过去。” “诺。” 刘彻洗漱完毕,在众护卫的陪护下前往宣明殿,一进大殿就看到刘启坐在正中间,微闭双眼似睡非睡,刘彻走上前去轻声的施礼道:“父皇,孩儿有礼了。” 刘启睁开双眼看了看马上微笑道:“噢,太子来了,快到这边来,让父皇看看。” 刘彻就呵呵的跑到刘启近前,在刘启身旁的一个茶几后面屈膝坐下。 刘启仔细端详了一阵刘彻,微笑着问道:“嗯,太子长大了,长大了,最近学习怎么样?” “都好着呢,太傅卫绾讲得浅显易懂,孩儿学习了不少治国之道。” “哦,举例说说。” “如《礼》云‘凡治人之道,莫急于礼。礼有五经,莫重于祭。’” “哦,向父皇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 “在管理百姓的种种方法之中,没有比礼更重要的了。礼有吉、凶、宾、军、嘉五种,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祭礼。” “哈哈哈……”刘启听后大为赞赏,笑道,“太子果真长大了,好,好,好。” “多谢父皇夸奖。”刘彻扫了一眼周围道,“父皇,今晚不是宴请公卿大臣们吗,怎么到现在了就没有见到一位大臣前来?” “哦,不急,今天父皇就请一人前来。” “谁呀,待遇这么高。” “等一会儿人来了太子就知道了。” 不大一会儿,一位威风壮实的将军雄赳赳的走进大殿,看到刘启和刘彻连忙施礼道:“臣周亚夫给陛下请安,给太子请安。” 刘启微微一笑道:“爱卿免礼一旁就坐。” “诺。” 刘启再转身看刘彻,太子的脸色已经有点忐忑不安了,刘启问道:“爱卿,最近身体可好点了?” “回陛下,臣身体还是那样,整日浑身无力,深夜咳嗽不止,多谢陛下关心。” “哦,爱卿能带病前来赴宴,朕甚是感动。” “陛下隆恩,臣不敢推辞,谢陛下和太子殿下宴请。”周亚夫看了看左右接着问道,“陛下,今天不是宴请文武公卿众人吗,怎么就臣一人。” 刘启看了看说道:“呵呵呵,如果不是说宴请众臣,周爱卿您会来吗。” “臣不敢,不敢。”周亚夫连忙施礼道。 “不说了,上菜。”刘启吩咐道。 “诺”一旁的谒者就忙开了,一阵折腾之后,三个人面前桌子上都摆满了酒肉,还算丰盛。 刘启端起酒觝说道:“来来来,周爱卿,朕和太子敬您一杯。” 周亚夫看了看酒桌就大声的对身旁的谒者喊道:“来人,这里还没有放筷子呢,快拿双筷子过来。” 谁知两旁的谒者没有一个人行动,刘启就正色问道:“莫非这么丰盛的酒菜还不能让爱卿满意吗?” 周亚夫立刻意识到刘启是话中有话,连忙站起走到大殿正中下跪施礼谢罪,刘启马上说道:“爱卿请起。” 周亚夫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没有等刘启再说话,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宣明殿。 刘启平静的心情瞬间翻腾起来,再看看刘彻,早已脸色煞白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得叹息道:“此等人怎么能辅佐少主呢。” 宴席不欢而散,周亚夫在刘启的心目中彻底被划了一个问号,休息前,刘启把周亚夫最近的事情一幕幕的回顾了一遍。 数月前,窦太后请刘启前去长乐宫说有要事相商,刘启急匆匆的来见窦太后,发现窦太后眉头紧锁,一幅闷闷不乐的表情,刘启就问道:“不知母亲召孩儿来有何吩咐?” 窦太后说道:“如今太子皇后都确定了,老太婆想请你封王皇后的哥哥王信为侯。” 刘启马上面露难色道:“母亲,高祖说过,不姓刘不能封王,没有功劳不能封侯呀。” “呵呵,老太婆的哥哥在世时就没有封上侯,虽然后来侄子封了侯,总觉得对不起哥哥,如今这种遗憾不能再在王皇后身上重演,你一定要把此事办成。” “这,孩儿遵命,不过必须让孩儿和大臣们商议一下。” “好吧,等着陛下的好消息。” 在一天早朝过后,刘启召集三公九卿就王信封侯之事进行商讨,所有大臣为了讨好王娡王皇后,一个个皆说:“贵为王皇后的哥哥,封侯完全有资格,同意,同意。” 王信封侯正当要全票通过时,突然一个人高声喊道:“陛下不可,高祖训,不姓刘不能封王,没有功劳不能封侯。” 刘启马上不悦,铁青着脸道:“再议,此事再议。” 众人在不欢的气氛中散去,又过几个月,匈奴大将唯许卢等五人来降,刘启高兴呀,召集大臣说道:“朕要封这五人为侯,以彰显大汉的胸怀,以便引得众敌将来降。” 正当众人都表示赞同时,周亚夫又跳了出来,大声的喊道:“如果把这些背叛国家的人封侯,那以后我们如何处罚那些不守节的大臣呢?” 刘启脸色立刻由晴转阴:“丞相的话迂腐不可用!” 趁着这个机会,刘启下旨连同王信一同封为了侯,周亚夫仿佛一只斗败的公鸡托病请辞丞相,刘启也就批准了他的请求,今晚能在宣明殿宴请周亚夫,是看一看他的脾气改了吗,如果表现良好就请他赶紧上朝,恢复官职,如今看到太子见到周亚夫的神态,以及周亚夫铮铮铁骨的气概,很是担心,担心自己百年之后,太子刘彻怎么能驾驭的了如此强硬且战功卓著的丞相。 愁的刘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一大早起来上早朝,整个人精神状态都萎靡不振,云里雾里的来到长乐宫给窦太后请安,窦太后见到刘启魂不守舍的样子问道:“陛下是不是遇到难事了,给老太婆说说。” “呵呵,”刘启冷笑后接着说道,“母亲知道的,最近丞相周亚夫请辞丞相的事。” “是呀,知道的,不是陛下已经恩准了吗。” “是的,母亲知道,国不可一日没有丞相。” 窦太后呵呵笑道:“老太婆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难道大汉离开周亚夫就不转了吗,丞相人选老太婆可以推荐一人。” 刘启马上打起精神问道:“母亲所说何人?” “老太婆的侄子魏其候窦婴呀,这么重要的位置要给自家人,不会出什么大漏子。” 刘启说道:“母亲难道认为我有所吝啬而不让魏其侯当丞相吗?魏其侯这个人骄傲自满,容易自我欣赏,做事草率轻浮,难以出任丞相,担当重任。” “哎,陛下既然如此认为,老太婆就不多说了,接着发愁去吧。”窦太后有点生气的将身体转到了一旁。 刘启就当没有看到,施礼告辞道:“母亲若没有其它吩咐,朕就先行告退。” 说着刘启退出了长乐宫,在未央宫内认真思考良久,最终任命了御史大夫刘舍为丞相,太子太傅卫绾为御史大夫,从此将周亚夫撇到一旁不再重用。 刘彻返回太子殿,神情及其迷茫,张佳扬说道:“太子殿下,宴会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刘彻不以为意的说道:“还好吧,张都尉今晚准备一下,明天早课后就出发到长安郊外进行打猎。” “诺。” 第二天一大早,刘彻在张佳扬等护卫的陪同下,飞马疾驰在长安郊外的树林中,箭簇四处乱飞,不大一会工夫,野鸡、野鹿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珍奇异兽被收入囊中,众人的心情顿时乐开了花,刘彻一声令下:“停止行动。” 大伙都围了上来,刘彻接着说道:“此间好呀,等本太子掌管四合,定将此处建设成一个打猎游玩的皇家园林。” 张佳扬带头附和道:“太子好主意,如果将此处方圆数十里围起来,那将是一个宏大的园林。” 另外一个年长的护卫插话道:“太子,此处在秦朝时,就是狩猎的一个园林,当时规模宏大,方圆超百里都在园中,可惜在高祖时期被破坏掉了。” “哦,等本太子掌管天下时,一定将此处建成一个更大的园子,院子里再分布不同的宫殿。” “太子聪慧呀,如果此事能成,我们跟随太子有的乐子找了,哈哈哈哈。”众护卫皆附和道。 刘彻突然问道:“秦始皇时期,此处园林叫什么名字?” 老护卫回答道:“回太子,好像叫什么上林苑。” “哈哈哈,上林苑,好名字,等本太子前来兴建时,也取此名。” 突然,随行的传令护卫从另外走来,呈上一份板牍道:“报太子,皇上派飞马来报,请太子即刻返回宣室议事。” “哦,”刘彻接住板牍,只见上面写道:“大汉近三年两遇大旱,广大田地颗粒无收,天下庶民贫苦,部分封国出现饿殍遍野,朕四月已禁酤酒以节粮食救庶民,现通告天下官宦不能举行大型游乐活动以度社稷之难,太子接此书后即刻回宫,朕有要事在宣室殿相商。” 刘彻看到这里,对着张佳扬等人说道:“诸位,皇上宣召,我们即刻返回长安。” “诺。”刘彻在众护卫的簇拥下向长安飞驰而去。 第137章.刘启布局(19) 在长安城内的未央宫宣室殿,刘启坐在殿中间的席上,时不时的向殿门口张望,刘彻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进门倒头就拜道:“孩儿拜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启看到刘彻身上的斑斑灰尘和满头大汗,不由的嗔道:“太子,大白天的不在太傅的教导下学习治国之道,又到哪里疯跑去了,看弄的这一身灰尘,哎,让父皇如何说你是好。” “父皇息怒,孩儿是去长安外的山林中以打猎的方式练习骑射了,学习好武艺,也是可以保卫大汉安全的,让以后的外敌再不敢窥视大汉一眼。” “呵呵呵,好志气,但是太子要清楚,凭借一人的武功来保卫大汉,那是匹夫之勇,如果依靠并驾驭广大臣民的力量,那才是一代雄主,希望太子能够懂得父皇的心呀。” “父皇,如何才能驾驭臣民的力量呢?”刘彻疑惑道。 “那就是靠学习,靠不断的学习,做为大汉之主,不同于庶民,要知悉自身的使命所在。” “谢父皇教诲,孩儿明白了,一定听从父皇的安排,认真学习知识,学习治国之道。” “太子要虚心学习才是正道,父皇派人写给你的板牍一定要照做,如今是大汉的饥馑之年,做为太子,要起到表率作用,带头节俭以解天下庶民危机,若不从者,按律法从事。” “诺,孩儿遵命。” “另外,说一说学习的事情,今天太后问道,太子洗马汲黯可曾授课给太子,内容可能听懂否?” 刘彻听到这里,呵呵一笑道:“父皇不问,孩儿正准备说呢,汲黯所讲治国之道说什么不用刻意去学习,关键是仁义和德政,清心寡欲,清静无为而治万民,这不是教孩儿什么也不用做吧,另外哪个少傅王臧倒是和太傅卫绾授课内容相近,讲授了治国根本仁义礼智信样样不能少,孩儿觉得有一些道理,双方对比起来就有点可笑了,一方教孩儿治国之道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了,另一方教孩儿什么都要学会,什么都要带头做好才能治理好国家,互相矛盾,让孩儿很是纠结呀。” “哦,太子长大了,知道分析问题了,这确实是个问题。”刘启沉思良久接着说道,“太子,父皇有一主意,三日之后,邀请支持太傅卫绾一方和支持汲黯一方的有识之士来宣室殿辩论,看能否找到一个良好的治国之策。” “父皇言之有理,孩儿这就去通知我的几位老师,让他们邀请天下好友来进行辩论,一解这段时间的迷惑。” “好吧,下去通知去吧。” “孩儿告退。”刘彻说着退出了宣室殿,迫不及待的通知自己的老师去了,一场好戏在不知不觉中上演。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了,宣室殿内聚集了长安内外周围的黄老学派和儒家学派的博士,皆自认为学识渊博,黄老学派和儒家学派互相看一眼对方,皆用鼻息出气,刘启坐在中间,刘彻陪坐一旁,殿下一边卫绾为首,另一边汲黯为首,看着济济一堂的老的、少的、高的、矮的、黑的、白的各色人,刘启清咳一声微笑着说道:“今天把各位高人请来,是因为太子学习中遇到一些问题,朕也无法解释,今天说出来让诸位来探讨一下。” 卫绾说道:“那就请陛下把问题说出来,我们来一起分析。” “好吧,朕就开始说了,为了叙事直观方便,朕就出一个题目,太子的迷惑就在该题目中。” “陛下请出题。”汲黯等人也被刘启慢悠悠的性格提起了兴致。 “诸位都知道,商朝灭亡的原因是因为桀纣荒淫无道,但是武王伐纣是正义的还是非正义的呢?现在请各位分析一下。” 黄老学派的黄生有点闲不住了,大喊一声道:“陛下,此问题让老朽来回答。” 刘启看到从队列中走出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一看熟悉,黄老学派的坚定支持者,于是点头道:“黄爱卿请讲。” “桀纣虽然荒淫无道终归是君主,武王虽然贤圣还是臣子,臣子怎能以君主有过失就以下犯上而作出弑君之举呢?所以武王伐纣是非正义的战争。” 黄生说到这里,从儒家学派的人堆中走出一壮年,面容消瘦,一身文弱书生打扮,大声喊道:“陛下,臣有不同意见。” 刘启顺着声音望去,一看认识,此人叫辕固生,大汉有名的博士,于是说道:“爱卿请讲。” “武王除桀纣绝不是弑君,桀纣残暴荒淫,天下百姓深受其害不再拥戴他,武王只是顺应天道,受天命而为王。此战争是正义的战争。” 黄生马上反击道:“胡言乱语,武王不遵守君臣之道,犯上作乱,何来正义,真是狂言。” 辕固生也不甘示弱道:“我说的是有依据的,武王伐纣铸就了周代商的历史,顺应了时代的潮流,如果这都不算正义,那么高祖推翻秦朝的统治也不算正义的啦?” 黄生听到这里突然气愤的不知说什么是好,从牙缝中应挤出一句话来:“无耻小儿,我们争辩的是前朝的事情,怎能拿今朝之事作比喻,真的该判斩首之罪。” 辕固生正要紧接着凑上去近距离反击,刘启看到这里,也不由的觉得好笑,马上阻止道:“呵呵呵,两位爱卿请稍事休息,以后再讨论,以后再讨论。” 宣室殿辩论的事情很快传到了窦太后的耳朵中,听说黄生占了下风,喜好黄老学派的她有意见了,就派人宣召辕固生觐见。 辕固生接旨来到长乐宫长寿殿,看着瞎眼的窦太后尊敬的施礼道:“臣给皇太后请安。” “下面站的可是辕固生?” “正是。” “老太婆问你,平时都是读什么书呀?” “回皇太后,臣读《诗经》。” “呵呵呵,《老子》之书是否读过?” “浏览过一些。” “对《老子》之书有何感想体会?” “不瞒太后,臣认为此书只是普通人的言论罢了,没什么新奇的东西。” 窦太后听到辕固生如此的回答,脸色陡然由晴转阴,黑着脸反击道:“是吗,看来《老子》之书是比不上管制犯人似的儒家《诗经》呀!” 辕固生发现窦太后语气有点突变,愣在一旁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窦太后发怒道:“来人,将这个狂妄的儒生扔进野猪圈,老太婆倒要看看是《诗经》厉害,还是野猪厉害。” 腾腾腾上来几位护卫,感到迷茫的大喊一声确认道:“太后!” “还不快将这个儒生扔到野猪圈中去。” “诺。” 辕固生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四个壮汉抬了起来,于是大喊道:“太后,请赐臣一死,士可杀不可辱。” 没有给辕固生过多的说话机会,就被几个护卫抬进了野猪圈,有好事的把这件事迅速通知了皇上刘启,刘启知道后很是惊恐道:“母亲怎么能如此做事,如果因为意见不同就被杀掉,以后还有谁敢再提反对意见。” 稍作安静后思考道:“如果前去向太后求情,定然不同意,还是快到野猪圈那里看看辕固生怎么样了。” 刘启快速吩咐人准备好马匹,快速飞奔到野猪圈所在地,来到这里,看到刘彻等大多数人在向猪圈中喊叫:“辕固生快跑,快跑,千万别让野猪追上了。” 刘启向猪圈看了一眼,只见辕固生已经跑的满头大汗,左蹦又跳来躲避野猪的攻击,于是走到刘彻近前说道:“太子,如果让辕固生这样下去,必死无异呀。” 刘彻扭头一看是父皇,很是惊喜的说道:“我还以为父皇不知道此事哪,现在父皇来了,辕固生有救了。” “哦,如何救得?” “因为这是太后的命令,这里的大臣等人都不能违背,如果是父皇就另当别论了,太后只讲把辕固生扔进这猪圈,没有讲能否扔其它武器,现在如果父皇把佩剑扔给辕固生,让辕固生把野猪杀了,就能得活。” “好主意。”刘启瞬间摘下佩剑向着猪圈内大喊:“辕固生接剑。” “谢陛下。”辕固生瞬间捡起刘启扔进猪圈内的宝剑,用尽全身力气扎进了野猪的脖子上,野猪在疲惫的挣扎中一命呜呼,累得辕固生瘫坐在猪圈的地上,猪圈外围观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由得议论道:“辕固生真是命不该绝呀,真是命大呀,没有想到辕固生还有这样的力量。” 刘启命人把辕固生从猪圈中抬了出来,辕固生还不忘感激道:“谢陛下送剑救命之恩。” “呵呵呵,不用谢朕,应该谢太子才对,这主意是太子告诉朕的。” 刘彻马上不好意思道:“父皇,孩儿不敢当,此主意是孩儿的护卫都尉张佳扬想出来的。” 刘启惊讶道:“张爱卿果然名不虚传呀,以后要好好重用张爱卿。” 站在刘彻一旁的张佳扬不由的脸红道:“谢陛下,不过臣保护太子安全已经是重用了。” 刘彻也哈哈笑道:“父皇,可不能安排张佳扬去做其它事情,把他调到孩儿身边可是父皇恩准的哦。” “不会的,不会的,哈哈哈。” 刘启想到辕固生得罪了太后,恐怕太后还会找他的麻烦,略一思考就吩咐道:“太子负责照顾好辕固生,等伤好之后马上离开长安,到清河王刘承处任太傅一职。” 辕固生感激涕零道:“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窦太后听到此事,知道是皇上的主意,也没有再进一步追究辕固生的事情,此次黄老学派和儒学之争以一场闹剧收场。 第138章.刘启布局(20) 黄老儒学之争使刘启认清了思想的重要性,大汉建立近六十年,全靠黄老之术发展到现在,如今北有匈奴时不时的骚扰,内有诸侯国的心和与长安的不合,附属国的蠢蠢欲动……诸多不安因素时不时的威胁着大汉的安全,是该改变思想进行变法的时候了,于是就着重让卫绾大量灌输刘彻儒学思想,以便未来能有所用。 一天中午,刘启躺在温室殿的床上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突然坐了起来喊道:“宣御史大夫太子太傅卫绾觐见。” 卫绾不大会儿工夫就走了进来正要跪地叩头,刘启就摆了摆手道:“卫爱卿免礼,到近前就坐。” “谢陛下。”卫绾小趋步走到刘启近前靠床边坐下。 刘启道:“卫爱卿呀,如今朕总觉得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如果有一天去见高祖了,留下大汉这一摊子事儿恐怕太子很难驾驭呀。” “陛下多虑了,陛下身体康健,言此事尚过早呀。” “不早,不早,卫爱卿看大汉最大的威胁是什么?” “这,这……” “有什么好吱吱唔唔的,是北方的匈奴吗?只管讲来。” “陛下,威胁大汉的不是外面的力量,而是内部。” “哦,卫爱卿所说的是各诸侯国吗,是呀,朕也这么认为,不过怎样才能管控住诸侯国的势力呢?” “臣有一策,不知可否?” “只管讲来。” “七国之乱后陛下取消王国自行任命官吏和征收赋税的特权,王国的属官数量减少,王国的丞相改为相,国相负有监察诸侯王的使命,诸侯王不得治理民政,但是还有一些特权的诸侯国,没有执行这些规定,如今陛下可以下一圣旨,所有王国都要执行这些规定,明令诸侯不得治国,陛下的担忧就会小很多。” “好主意,朕明天就颁布诏旨,更名所有诸侯国丞相改为相,令诸侯国不得治国。” “吾皇圣明。” 第二天,刘启就将此命令发往全国,已经执行这样制度的诸侯国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几个未执行此制度有反对意见也只能憋在心中,此圣旨送到梁国睢阳,躺在病榻上的梁王刘武本就不太平静的身心受到了最后一击,将韩安国唤来说道:“本王被封为王三十五载,仅这梁王就做了二十四载了,占去了大部分的时光,此圣旨传来也是本王咎由自取,原来一直为争取皇位而努力,最后落个遍体鳞伤,岂不知这王的位置比做皇帝的滋味少不到哪里去,当初怎么就没有明白这个理儿呢。” 韩安国听了刘武此番话,走近一步安慰道:“王爷现在能够明白也不晚呀,以后安心的做自己的王爷,这方国土还是属于王爷您的。” 刘武看了看大殿外边,一声苦笑道:“哈哈哈,一切都明白的太晚了,太晚了,如今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治本王的病了,本王走后您可以去长安做官,我这里写好了一封信,到时带到长安去交给皇太后,告诉皇太后,本王是爱她老人家的。” 韩安国从刘武手中接过板牍,擦了擦红润的眼眶说道:“王爷多虑了,王爷可以长命千岁,等王爷病体康健后可以亲自到皇太后身边向她老人家诉说想念之情。” 刘武咧开嘴笑了笑说道:“呵呵呵,没有这个机会了,韩爱卿可以退出去了。” “王爷保重身体,好好休息,臣告退。”韩安国退出大殿回到府上,忐忑不安的休息一晚,天不亮就听到王宫内钟声大作,钟声低闷而深沉。 不大一会儿,自家府上的仆人来报道:“主人不好了,大王昨晚已经轰了。” “什么,大王轰了。”韩安国听到这个消息不由的站了起来,然后又跪倒在地,向着王宫的方向叩了四个头说道,“大王,慢走。” 韩安国跌跌撞撞的来到王宫,王后和王妃们跪了一大片,四处是哭泣之声,韩安国来到梁王尸首近前,再次趴地上咚咚咚的叩头道:“大王,慢走,臣来迟了。” 王后立刻停住了哭泣,来到韩安国近前说道:“韩大夫请节哀,大王突然离去,我们也已乱了分寸,大王后事还需要中大夫安排。” “王后,此事应该立刻向长安禀报,大王轰前已有交代,就让我跑一趟长安,这边就把相喊过来保护好尸首,通知各城门校尉等五官守好城门,所有武官各司其职维护好睢阳的安全,一切皆等长安谕旨。” 王后一听有理,就向韩安国拜道:“此事有劳韩大夫了。” 韩安国带着使命,风风火火的来到长安,未央宫门经黄门禀报,韩安国走进宣室殿,一脚迈进大门口就哭哭泣泣的向刘启叩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大夫,禀报何事,起来讲话,莫要伤悲。” “报陛下,梁王已轰,特来报告。” “什么?”刘启听到这个消息噌的一声从席子上站了起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急切的问道:“王弟何时轰的,走的可安详?” “报陛下,大王仿佛早有预感,已经安排好后事,一天前轰去,走的很安详。” “这就好,这就好,朕马上派中央使者前去处理王弟的后事。” “陛下,梁王去前,告诉臣要去慰问一下皇太后,特向陛下说一声。” “哎呀,皇太后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伤心,此事还是朕找机会告诉皇太后吧。” “陛下,梁王走前有交代,一定要让臣亲手将这板牍交给皇太后,否则臣会感到遗憾的。” “哦,王弟还留有板牍,拿来我看。” “正是。”韩安国哆嗦的拿出板牍,稍一犹豫递了上去。 刘启理解了韩安国的犹豫,就笑一笑说道:“哦,既然这是王弟生前的遗愿,就拿给皇太后看吧,走,和朕一起去拜见皇太后。” “诺。” 在众人的簇拥下沿着甬道直接来到长乐宫,窦太后在长寿殿内接见了刘启,刘启说道:“母后,梁王派人来了。” 窦太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哦,梁国又有什么消息了,最近过的怎么样呀。” “母后,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希望母亲听到后不要太过悲伤。” 窦太后一怔猜道:“什么,难道武儿又在梁国胡闹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不能收敛一下性格,唉唉唉。” 刘启走近一步轻声的说道:“母后,梁王这次没有胡闹,梁国好着呢,就是梁王自己……” 窦太后猛然一惊,一脸愁容袭上脸庞,轻轻的说道:“难道是武儿……” “母后,是的,梁王已经轰了。” “啊,武儿呀,怎么没有来见母亲一面就离开了,武儿啊……”窦太后的说话声音已经夹杂了些许哭腔,让人听了不免有些痛心。 “母后,武儿已去,请不要过于悲伤,朕已经派出了特使前去处理王弟的后事。” “哦,武儿走时有没有什么遗言?”窦太后边擦着眼泪边问道。 “母后,梁国中大夫韩安国带来一卷板牍,说是武儿轰前交代要交给母后的。” “哦,韩安国,那个七国之乱中立下战功的人,可曾在此,快宣他过来,把板牍拿过来念给老太婆听。” “母后,韩爱卿已经过来了。” 韩安国插话道:“皇太后,臣这就念给您听。” 说着韩安国打开板牍,高声读道:“母后,武儿最近身体不适,时时加剧,感到恐不久于人世,想起以往,悲痛交加,但武儿爱母亲的心没变,对皇兄的忠诚未变,以往所做之事皆因一时糊涂,希望能得到母后的原谅,儿在他世会关注着大汉未来,不孝儿拜。另梁国中大夫韩安国文武全才……”韩安国念到这里突然吱吱唔唔。 “怎么了?”刘启于是把板牍拿过来接着念道,“忠诚可靠,可担大任,在七国之乱中有突出表现,众人有目共睹,武儿走后,恳请母后向皇兄美言几句,让中大夫到长安做官,以便他的所学能有更大的用武之地,武儿再次拜。” 窦太后听完,喃喃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诺。”刘启带领着众人离开了长寿殿,刚到未央宫温室殿,就看到一个谒者拿着一卷板牍交给刘启道:“陛下,这是去梁国的特使半路上转来的板牍,说是一定得请陛下过目。” 刘启接过打开看过之后说道:“韩安国。” “臣在。” “特使说梁王后事办完后,梁国应该如何安排,后续应该怎么办,你在梁国多年,对那里的形势状况比较了解,有什么高见吗?” “陛下,臣高见谈不上,但是知道梁王儿子有五人,皆有封侯,如今关键的事情是谁来接替这梁王的封位。” “嗯,五个儿子谁接替梁王的封位?”刘启苦苦的思索良久,突然一拍脑袋说道:“有了,梁王的五个儿子全部封王,梁国一分为五,韩爱卿继续做这五国的中大夫,来让梁国平稳过渡。今晚韩爱卿就起草完诏旨,带旨意返回梁国,怎么样。” 韩安国心中正忐忑不安,因为没有想到梁王把表扬自己的话语写进了遗书,这在大庭广众之下念出来恰恰适得其反,后背时不时的冒出一身冷汗,一听到刘启这样的安排,欣然接受道:“陛下计划周到,臣一定竭尽全力完成此事。” 韩安国和刘启连夜写好了圣旨,急匆匆的返回梁国,梁王葬礼隆重而奢华,葬在睢阳周边的芒砀山,清水环绕山体而过,青松遍布山坡,掏空山体为墓穴,山脊为坟头,英勇一世的梁王长眠于此,他的梁国一分为五,减少了对长安的威胁,大汉的历史开启了崭新的一页。 第139章.刘启布局(21) 炎热的夏季,烈火般的骄阳烧烤着大地,天空的云朵被热浪赶的没有了踪迹,在大汉的边陲向外一眼望去,广阔的草原被晒得遍地金黄,微风一吹枯草和细沙就会卷起并漫天挥舞,本是牛羊成群的草原如今却看不到半点的生气,对北方的牧民来讲这个夏季是个旱年。 大汉边陲的屯里因为有长安的支援,在这么恶劣的年景里边民生活依然过的滋润,国内的禁酒命令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效力,最近一月各家各户不用放牛羊依旧是酒不离手,肉不离口,雁门郡太守冯敬带领自己的护卫在边关巡逻,如今的王有福已是冯敬的得力谋士紧随左右,一行人行走在雁门郡沃阳县边陲的草原上,迎着飞舞的枯草勒住了马匹,冯敬对着王有福说道:“王兄看这枯黄的草原,又是一个难熬的年景呀。” “是啊,太守,我们大汉有中央的支援日子还算挨的过去,可是对面的匈奴恐怕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了。”王有福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王兄此言倒提醒了老夫,我们要加强边关巡逻,立刻向周边边郡发出预警,防止匈奴前来袭境。” “太守此意是?”王有福问道。 “呵呵呵,正如王兄所言,我们大汉边民靠着中央的供给还能度日,可那靠着游牧为生的匈奴靠谁来度日呀。” “太守意思是匈奴来袭境的可能很大了。” “是啊,按照以往的经验十有八九呀。” 预警文书迅速传向代郡、上郡、云中郡等,边境的防御形势大有加强,没出两天匈奴一部人马在左谷蠡王伊稚斜的带领下偷袭雁门,被早有准备的冯敬杀的落荒而逃,另一部人马在军臣大单于带领下偷袭上郡,被上郡太守李广杀的撤退六十里而不敢前,接连打了两场漂亮的防御战,尽管是胜利,但是也造成了部分边民的死伤和牛羊的损失。 匈奴入侵边关的战报飞往长安,刘启看到后,所能做的就是马上向边郡传旨,加强防御,尽最大努力保证边民的安全,特别向雁门郡太守冯敬传旨,要其发挥自己几十年边关防御匈奴的经验优势,守好疆土一刻也不能松懈,若有什么建议要求只管提出来,长安会尽最大努力来提供后勤保障,冯敬接到诏旨很是感动,面向南方长安的方向虔诚的叩了几个头并喃喃说道:“请陛下放心,臣即使舍得这条老命也不会让匈奴迈进大汉疆土一步。” 霎时,大汉的边陲尽是练兵的呐喊声,匈奴军臣大单于和左谷蠡王伊稚斜望而却步,打消了掠夺大汉边境来度难关的计划。 边境安宁了下来,长安自然依旧一片繁荣,刘彻上完卫绾的授课,带领张佳扬和韩嫣等人飞马驶出长安,来到那熟悉的练武场地,哒哒哒的练了一阵马术,对着张佳扬和韩嫣说道:“二位,看本太子的马术怎么样,和那匈奴的骑术比谁更厉害?” 韩嫣马上伸着脑袋笑道:“他们那野蛮的匈奴骑术怎么能比的过太子,太子天下第一,无人可以比及。” “呵呵,韩嫣好小子,又在奉承本太子,张佳扬张都尉,本太子问你呢,你在匈奴呆过的,感到本太子骑术和他们比如何?” 张佳扬憨厚的一笑,然后施礼道:“太子是让属下说真话还是假话呢?” “废话,当然是真话了。” “属下直言,太子骑术和以前相比已经大有进步,单和匈奴人相比还相差甚远。” 韩嫣听到这里马上喊道:“大胆张佳扬,敢这样侮辱当朝太子,脑袋不想要了……” “嗯……”刘彻一皱眉打断了韩嫣的话,接着对张佳扬说道,“此话本太子爱听,看来以后加强锻炼了,骑术不超过对手何谈能打败对手。” “太子聪慧呀,太子聪慧呀,非是我等一般人所不能比拟。”韩嫣马上拍马屁道。 “哈哈哈,韩嫣此话本太子也爱听,也爱听,哈哈哈哈”刘彻大笑着驾马向远处狂奔。 “太子慢点,注意安全。”张佳扬和韩嫣策马赶紧追了上去,身后扬起滚滚的烟尘。 转眼一年过去了,大汉迎来了一个丰收年,未央宫迎来了崭新的一天,早朝钟声敲响,众大臣齐聚一堂,刘启坐在正中央说道:“众位爱卿有何本奏?” 这时卫绾出列说道:“臣有本上奏。” “卫爱卿请讲。” “大汉今年苍天眷顾,粮食丰收,往年的禁令可以部分免除,臣提议可以取消禁酤酒的禁令,另外,大汉要以德服人,笞刑伤残死者十有八九,建议规范笞刑,减少犯人的伤亡。” “好,提议好,朕准奏,丞相刘舍、御史大夫卫绾负责制定《箠令》,要详细列出笞刑的执行条件和尺度。” “吾皇圣明,臣等遵旨。”刘舍和卫绾连声应答道。 良好的年景在悄无声息中延续着,饥馑年代仿佛一夜间销声匿迹,家家有囤粮,笑声嬉闹声不绝于耳,那些饿死人的故事成为了传说,在长安东北方六百里河东郡绛县的一个青砖大院内,一个垂暮的老者坐在长石条凳上小憩,一会儿一个健壮的少年从月牙门走了进来,轻轻的走到老者近前小声说道:“父亲,父亲。” 老者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少年说道:“周阳啊,这几天到哪里去了,不要到处惹事,让我省点心。” “父亲,你太胆小了吧,孩儿很听话的,想当初你贵为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孩儿惹出什么事来还不是您一句话就完事儿了,即使现在不做丞相了,不至于落毛的凤凰不如**。” “混账,大胆小儿,如今父亲要安度晚年,世间的事儿已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一定要记住父亲的话,不要招惹事端。” “诺,谨听父命。”少年稍一停顿接着说道,“父亲,孩儿准备现在去长安溜达溜达,顺便看一下在长安的叔伯及兄弟,请父亲应允。” “哦,是该去看一下他们了,还是那句话不要招惹是非,顺便探听一下长安的消息。” “诺,多谢父亲。”孩儿一定快去快回。 说着少年就走出宅院,带上三五随从向长安的方向驶去,留在院子里的老者一声长叹,自顾自的又闭上双眼,此老者就是称病周亚夫,刚才走出去的少年就是其儿子周阳,经过辞官宴会风波后的周亚夫受到了闲置处理,落寞的回到封地绛县,住在父亲周勃留给自己的院落内,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周阳来到长安,仿佛小鸟放出了笼,在长安的大街小巷四处溜达,寻花问柳之后想到了正事,来到了叔叔周坚家中,周坚问道:“侄儿,最近你父亲身体可好?” 周阳说道:“叔父大人,父亲自从罢官回封地以来,生活毫无规律,听母亲说常常半夜惊醒,出去散步时总会忘记回家的路。” “哦,这样长期下去坚持不了多久呀。”周坚担忧道。 “是啊,父亲这段时间身体是时好时坏,药不离口呀,这不听说我来长安,就拖我打听一下长安的近况如何。” “贤侄,最近长安可是一片繁荣呀,比起往年大有改观,回去告诉你父亲不要再留恋这京城了,好好养病,身体好才能再有机会呀。” “我代父亲多谢叔父,回去就将这边的情况转告父亲,可父亲不是就这么容易放下的一个人,毕竟这边有他一辈子的留恋。” “是啊,你父亲年岁也不小了,背地里可以准备些寿材来冲冲喜,看能否迈过这道坎,也能表示一下你的孝心。” “有道理,有道理呀。” 周阳在叔父家住了下来尽情的在长安玩耍,想起叔父的给父亲准备点寿材冲喜的提醒,很是上心,这准备点什么好呢,就四处查看长安的民情,发现长安的武官死后全部陪葬兵器陶俑什么的,心想父亲曾是太尉,最后尊贵为丞相,文武官中的最高者,如果陪葬兵器的话必须量大,但大批兵器是大汉的违禁品,不能私下买卖,但是发现有部分人在偷偷的贩运,于是就在堂弟周建德的引荐下找到一位在尚方房当差的小官,小官呵呵笑道:“少爷呀,你真的不久居长安,现在尚方房有很多军队返回的废旧兵器,需要回炉重新打造,有部分都被兄弟们偷偷的卖了,就是卖给需要的人做为陪葬的,不瞒你说,这些可都是和皇家殉葬用的武器一样的。” 周阳疑问道:“难道不怕被抓住吗?” “呵呵,我不告,你不说,谁会知道呢,关键是这些兵器都是报废的没法用的兵器,如果被抓住也不是什么大事。” “有道理,那仁兄就帮小弟准备五百件铠甲和盾牌如何?” “好,没问题,价格谈妥后三天后交货。” “价格不是问题,三天后在尚方房后门交接。” “成交。” 三天后,周阳带着堂弟周建德,在长安大街上雇佣了几个打杂役的伙计,准备好车驾前去运货,兵器足足装满了两大车,几个伙计累的浑身大汗才托运到运输的船上,一切办理妥当之后,一个伙计来到周阳近前说道:“少爷,一切都办妥了,这个搬运费十两银子赏给兄弟们吧,好让兄弟们回去休息。” 谁知周阳眼一瞪说道:“小子,谈好的价钱都已经给你们了,这里面包括运费的。” 这伙计一听也呵呵一笑道:“少爷,想必您记错了吧,那些钱是买兵器的钱。” “好小子,也不打听一下本少爷是谁,周亚夫周丞相是我的亲爹,还敢欺诈我呀。” “好呀,少爷是欺负我们没有靠山,周亚夫好像已经回老家休息了吧,还这么欺负我们老百姓,你等着我们到皇上那里告你们欺压百姓。” 周阳冷笑一声道:“呵呵,随便你们这些刁民怎么告去,本少爷不怕。” 几个伙计气呼呼的离去,从而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第140章.刘启布局(22) 未央宫内的后花园,蝉鸣声不绝于耳,树叶轻轻吹动,夏季的燥热稍许有些缓解,刘启在谒者的陪伴下欣赏后花园的绮丽风光,兴致正高时,有一个谒者走到刘启的身边俯身上前小声说道:“陛下,周亚夫那边又有事情了。” “哦,这个周亚夫,又做出什么倔强的事情了?”刘启惊讶的问。 “刚才有一个做苦力的伙计前来告御状,说是周亚夫偷偷买了五百件铠甲和盾牌,强迫他们进行托运,想必要谋反。” “周亚夫现在何方?” “陛下,周亚夫现在住在封地绛县。” “哦,难道周亚夫还不思悔改,看来对朕还是充满怨恨的;”刘启一摆手招呼谒者靠近接着说道,“将此事通知廷尉,让其认真核查。” “诺。” 新上任的廷尉名叫瑕更,掌管天下刑狱,接到圣旨后亲赴绛县,周亚夫看到长安来人,而且还是自己认识的瑕更,以为皇上回心转意要重新起用自己,连忙到大路口迎接,廷尉瑕更坐在车上远远的看到前方迎接的周亚夫,瞬间高傲的神情溢满前庭,走近后,周亚夫向前施礼道:“周亚夫恭迎诸位上差,一路辛苦了。” “停车。”瑕更眼皮都没有眨一下轻喊了一句,然后说道:“周亚夫,你可知罪。” 周亚夫一时糊涂,莫名其妙的回答道:“不知廷尉此话从何说起?” “哦,好呀,周亚夫,隐居在这绛县没有几天就长本领了,你本领再大能跳出皇上的手心吗?” “廷尉有话直说,老夫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不怕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来问你,为什么在长安购买五百件铠甲和盾牌。” “廷尉这是从何说起,老夫没有呀?”周亚夫疑惑的问。 “好啊,还死不承认,看来是要和朝廷对抗到底了,真的是要图谋不轨呀。” “廷尉说的有点过了,老夫不屑与尔等对话。”周亚夫一时气得转身向自家宅院走去。 廷尉瑕更以为周亚夫前去搬兵,马上惊恐的命令道:“快,快调转车头返回长安,以防这里有诈。” “诺。”车辆调转车头,片刻都没有停留就向长安驶去。 周亚夫愤怒的来到自家院子里,对着夫人说道:“看来皇上还是没有消气呀,今天竟然给我按上一个非法购买兵器的罪名。” 这时周阳走了进来插话道:“父亲,孩儿对不起你呀,廷尉一定问的是孩儿在长安购买的五百件铠甲和盾牌的事情。”接着周阳把自己在长安办的事情说了一遍。 “哎,孩子,你真的是糊涂呀,糊涂呀。”周亚夫想到事已至此,生气也于事无补,然后一摆手道,“哎,也罢,老夫本就不讨皇上欢心了,即使没有此事也会生出其它事端,看看再说吧。” 廷尉瑕更坐着马车风驰电掣般跑回长安,顾不得喝一口水吃一口饭连滚带爬的来到未央宫清凉殿,刘启看着瑕更狼狈不堪的模样,很是好笑的问道:“廷尉,朕不是派你去调查周亚夫购买兵器的案子了吗,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狼狈不堪?” “回禀…陛下,”瑕更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道,“周亚夫造反了,买兵器就是要造反。” “什么,他真的敢反,你没有看错。” “绝对没有错,臣要是晚跑一会儿,恐怕现在已经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快带兵把周亚夫抓过来,投入大牢,按律治罪。” “诺。”瑕更接到刘启的旨意,转身就走出未央宫,点齐手下兵马,火速开往绛县。 当重兵围住周府时,周亚夫抽出宝剑就要自刎,其夫人连忙拦住道:“夫君不可,今天你如果就这样死了,造反的罪名恐怕就再也洗刷不掉了,不如跟廷尉前去长安,向皇上说明情况洗刷冤情才对呀,奴家认为夫君也会象先父一样化险为夷的。” 周亚夫想到自己的父亲周勃也曾被污蔑谋反,投入大狱后向皇后说明情况就化险为夷,相信自己也能这样,于是就放下手中的剑,打消了自杀的念头,被廷尉瑕更五花大绑押往长安,投入大牢,当牢门被狱吏上锁的一瞬间,周亚夫大喊:“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只见这狱吏横眉冷对的说道:“哼,也不照一照自己几斤几两,还想见皇上,在这里老老实实等着吧。” “大胆小吏,竟敢如此对老夫无礼,可知道老夫就是条侯周亚夫。” 狱吏呵呵一笑道:“呵呵,我管你是什么侯,只知道到这里来的都是犯人,给我老实点。” “苍天啊,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老夫。”周亚夫瞬间变得没有了脾气,只能仰天长叹一声,但想了想夫人的话,便鼓足勇气等待机会的来临。 廷尉瑕更返回长安,片刻不停的来到未央宫向刘启汇报一路的情况,添油加醋的说道:“陛下,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周亚夫擒住,现在已关在廷尉府大狱,请陛下明示。” 刘启沉思良久,想着这曾经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的周亚夫,如果是说其他人造反还有点相信,若说周亚夫造反,是一万个不相信呀,但是他为什么不能恒久的支持自己的施政策略,总是找自己的麻烦,教训一下放出来不行,以后的太子对付不了此人,立即处死也不行,这样会让天下人笑话,于是就随口说道:“瑕更,你去接着审问,问一下他为什么造反,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诺。” 瑕更离去,刘启长出了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这件事在刘启的心中能拖一天是一天,让自己陷入到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瑕更来到廷尉府管辖的监牢,周亚夫坐在牢房内微闭双眼,瑕更问道:“君侯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为什么要谋反呢?” 周亚夫听到声音,睁开双眼,鼻孔哼了一声道:“小儿买的都是丧葬用品,怎么说是谋反呢?” “哈哈哈,我看你就是不在地上谋反,恐怕也要到地下谋反吧。” “你、你、你,瑕更小儿,欺人太甚,老夫不屑与你对话,我要见皇上。” “呵呵呵,君侯,现在你已经不是过去的丞相了,皇上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慢慢等着吧,一切都要老实交代才行哦。” 接着瑕更问狱吏道:“君侯吃饭了吗?” 狱吏回答道:“报廷尉,自到这里一天来,一点东西都没有吃。” “哦,为什么不上饭菜?”瑕更疑惑道。 “廷尉,饭菜都准时上到,可他连看都不看,更别说吃了。” “哦,真的是根犟骨头,既然到这里来了,就随他去吧。”说着瑕更背着手摇摆着走出监牢。 留下周亚夫悲怜的望着牢门口,很是绝望的说道:“难道老夫半生拼死换来就是这样的下场吗,苍天开眼呀,为什么呀。” 回答周亚夫的只有狱吏冰冷的锁门声。 周亚夫回想着过去的峥嵘岁月,想当年兵戈铁马谁与争锋,救万民于水火,扶大汉于危难,可如今还要受无名小吏的羞辱,真的是气煞人也,越想越气,拒绝饮食,五天之后,一股热血从口腔喷出,这样一位对大汉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冤死在狱中。 刘启听到此消息,幽幽的说道:“厚葬吧。”从此刘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心情因为周亚夫的死变得轻松了许多,大汉的车轮在披荆斩棘般滚滚向前。 第141章.苍鹰戍边(1) 周亚夫去了,留给刘启无尽的困扰之后是淡淡的轻松,是的,为了大汉,任何人都可以舍去,任何人都不能阻挡大汉向前的滚滚车轮。 在太子府中读书的刘彻,如今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少年了,稚气的脸庞如邻家的大男孩一般可爱,仔细观察眉宇间充满邻家男孩所不具备的傲骨和锐气,只见他正拿着板牍认真的翻阅着,张佳扬守候在大门口,韩嫣伴其左右,韩嫣看到刘彻很认真的样子不由得咧嘴傻笑,刘彻发现后问道:“韩嫣,不好好看书,为什么在这里看着本太子傻笑?” 韩嫣马上呵呵笑出声道:“我们在这里都快读一天书了,我都成傻子了,可太子精神头还很充足呀,看太子的发髻已经累得歪到一边去了都不知道呀。” “呵呵,傻小子,快帮本太子梳理一下头发。” “诺。”韩嫣于是凑到刘彻身后,边梳理着头发边说道,“太子知道吗,前丞相周亚夫死在狱中了?” “这个听说了,以后本太子不再担心发怵的看到他了。” “就是,就是,不提他了。”韩嫣顿了顿接着说道,“不知道太子知道吗,最近长安街头多出很多匈奴游民,说是他们那里饿的活不下去了,才到我们这里讨生活。” “哎,你说北方那茫茫的荒原能长什么粮食,没有饿死他们算不错了。” “太子说的有理,不光游民过活不下去,连他们的单于都勉强度日了,前几个月不是他们的单于和左谷蠡王偷袭边关,被有准备的边防屯兵打的仓皇而逃吗。” “哦,这个听说了,这都仗着边关郡守冯敬指挥有方呀,匈奴人是野蛮民族,没有道理可言的,时不时前来骚扰,可是我大汉怎么就这么奴颜婢膝的与之和亲。” “太子,只有和亲了才能换回边关安宁呀。” “呵呵,是片刻的安宁吧。” “那不知道太子有何高招?” “以本太子看,杀过去,打他个服服帖帖才能真正服从。” “太子好魄力,难道忘了高祖曾被匈奴人围在白登七日吗,差一点回不来呀。” “哼,韩嫣,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大汉可今非昔比了,一定能打败小小的匈奴。” 正在两人争得不可开交时,张佳扬从门口走了进来说道:“报太子,到清凉殿向皇上汇报学习的时间到了,我们是不是该过去了,免得陛下等待。” 刘彻愣了一下道:“哎呀,要不是佳扬提醒,我们要耽误事情了,快,快点去清凉殿。” 不大一会儿工夫,刘彻在韩嫣和张佳扬的陪同下来到清凉殿,还没有走到殿门口就听到殿内传出刘启猛拍茶几的声音,几个人趋步来到殿门口,看到三公九卿的大臣们都在里边站着,刘启在中间来回踱步,满脸充满愤怒,突然看到刘彻他们就说道:“太子来了,也进来听一听,以后这些事情需要你做主。” 刘彻不知所云的走进殿内,迷茫的问道:“父皇,什么事情如此生气,请息怒呀,别气坏了身体。” “哼,太子,国家都没有了,要好的身体何用,就在三天前,匈奴人再次攻击我雁门郡,这次是明目张胆的进攻,朕的爱将雁门郡守冯敬力战而死,边关将士和百姓死伤无数。” 刘彻听到这里眼睛突然露出愤怒的光芒,双手握着拳头,坚毅的说道:“父皇,孩儿一定立志稳固边疆,让匈奴不敢窥视大汉国土一眼。” 听到刘彻的话,刘启愤怒的话语突然变得柔顺道:“太子志向高远,有魄力,朕甚欣慰,大汉后继有人了。” “全靠父皇教导,孩儿一定不会辜负父皇期盼。”刘彻听到表扬的话语马上谦恭的施礼。 “好,太子你说,现在边关雁门郡的郡守冯敬为国捐躯了,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父皇,应该立刻派一位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的将领前去接替,以防匈奴再次来袭。” “对,对。”刘启环视一下四周,看着周围的大臣们接着说道,“你们看看,刚才朕问了几次同样的问题,没有一位说到点子上,太子所说正确,你们都要好好学习。” 下面的大臣很是恭敬的施礼道:“太子之才德,非我辈所能比,大汉有福了。” “呵呵呵,你们都下去吧,朕自有主意了,太子留下。” “诺。” 大臣们依次退出大殿,刘彻说道:“父皇,接下来去雁门郡做郡守的人选是否已心中有数了?” “呵呵,这个太子就不用操心了,朕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刘启说完用骄傲夹杂着怀疑的目光直逼刘彻的双眼,看的刘彻满脸彷徨,呵呵一笑接着道,“太子,雁门郡郡守人选告诉你也无妨,但你要在皇太后身边保密,就是让你知道只要是对大汉有利的,要不拘一格用人才。” “父皇,让父皇如此看重的人是?” “苍鹰,就是朕的苍鹰。” “啊,难道就是前中尉郅都,他不是死了吗?”刘彻满脸的惊愕。 “哈哈哈,对大汉如此有用的人才,怎么能轻易死去,朕已经连夜发去诏旨,命其不必按祖制来长安直接赴任雁门郡,并且赋予便宜行事的特权,现在的郅都应该已经在去雁门郡的路上,恐怕大汉的边疆安全会有转机了。” “父皇的高风亮节让孩儿领教了,如此重用一个害死荣哥哥的人非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看来太子还是忘不掉对郅都的仇恨呀,朕希望等太子站在这个位置时能够忘却所有个人仇恨,心中关注的只有社稷,多做有利于社稷的事情,不做报一己私仇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让刘氏江山千代万代传下去。” “多谢父皇指教,孩儿记下了。” “不能只记在嘴上,要烙在心中。” “诺,父皇。”刘彻谦恭的弯腰施礼。 刘启突然话题一转道:“另外,你那个护卫张佳扬可是难得的异乡客,对付匈奴,这可是一剂良药哟。” “哦,父皇也这么认为,孩儿早已经有了一盘棋。” “是吗,说来听听。” “大汉输给匈奴的除了马匹和兵器,还有战术和不熟悉北方草原的生活习性,孩儿想利用张佳扬熟悉匈奴的特性,把所有投靠我大汉的匈奴人组织起来,建成夷族骑兵队,然后再以这支骑兵为榜样训练我大汉的骑兵队伍,如此复制,让大汉拥有一支超越匈奴的骑兵。” “好想法。”刘启一拍大腿为刘彻的想法满是称赞,紧接着说道,“关于马匹和兵器的事情父皇早就想到了,如今在长安北部建立了多个马匹引种改良场,目前已经有约十万匹良**的规模,兵器也在打炼中,相信总有一天大汉的这些都要超越匈奴,可以说在不久的将来,匈奴人不敢再觊觎大汉的半点财物。” “父皇有先见之明,孩儿实在是佩服,以后一定按照父皇的部署稳步推进。” “好,有太子此言,朕虽死无憾了,哈哈哈。”刘启的笑声在大殿内环绕不止。 放下长安暂且不表,在河东郡杨县通往雁门郡的官道上飞驰着一辆马车,车上端坐一人,此人发髻高挽,清瘦的脸庞上短髯向前翘翘着,一脸的威严,布满褶皱的额头仿佛在思考着问题,嘴角时不时的会露出些许微笑,不错,此人正是郅都,飞奔在去雁门郡上任的路上,在家乡杨县归隐的郅都接到刘启的圣旨,平静的心情掀起点点涟漪,不知道是福是祸,思考良久,最终抱着一颗国家有难庶民有责的信念启程了,坐在车上,脑海中还时不时的想象着边关的情景,筹划着如何才能将这差事做好,才能让边关百姓的生命财产得到保护,风餐露宿,长途跋涉,经过一路的颠簸,车辆驶进了雁门郡,雁门郡的城墙上布满了兵士,弓上弦,刀出鞘,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战争,郅都来到郡衙,车夫将马匹停下,郅都下车,整理了一下衣襟直接走到郡衙大门,门口护卫马上将其拦住问道:“请问您是何人,到此做甚?” 郅都从口袋中掏出圣旨一施礼道:“各位护卫,本人郅都,新上任的雁门郡郡守。” 门口的护卫一看到圣旨,呼啦一下全跪下了,大声喊道:“不知是郡守驾到,请恕罪。” 郅都没有一丝表情的说道:“不知者不为过,诸位请起。” “谢郡守。” 一个护卫马上说道:“请郡守里边请,我这就去通知张一峰将领和王有福谋士。” 不多时,从院子里跑出一人,看到郅都连忙施礼道:“郡守谋士王有福有礼了,不知是郡守驾到,有失远迎,请见谅,里边请。” 郅都做了个手势道:“不客气,请,请。” 两个人走进院子,郅都道:“现在郡衙内留有何人,现在郡内情况如何?” “郡守呀,你来的太及时了,那夜一战,不但冯郡守为国捐躯,连郡都尉及大部分随从全战死了,哪个场面真的是惨不忍睹呀,郡衙一时无法支撑,这不把归家养老的张一峰将领给请出来临时指挥,等待您的到来,里边请,张一峰将领在客厅等候。” “哦,请。” 此时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从客厅走了出来,旁边有一人搀扶着,老者看到郅都连忙说道:“想必这就是新任郡守吧,小老儿张一峰有礼了。” 郅都连忙还礼道:“老人家辛苦您了,在这边关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实在难得。” 张一峰连忙说道:“郡守说那里话,小老儿和匈奴人打了一辈子仗,如今边关有难,就是丢掉自己这把老骨头也要守好边疆。” 郅都问道:“老人家,我进城时,看到整个城墙布满兵士,整个要打大仗的架势,这些都是您安排的吧,这些都做的很好呀,真不愧边关老英雄。” 张一峰道:“郡守过奖,匈奴人现在就在雁门郡的地盘上,围在雁门郡的北部就是不动,时不时的会来扰袭我大汉,所以我让兵士们做好防守,以免匈奴人前来偷袭。” “真是欺人太甚了,但是我们有没有更好的退敌之策?” “郡守,因为这边兵力不足,如今除了防御真的没有其它办法。” “好,在我们没有摸清楚匈奴那边情况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待打探清楚之后再安排行动计划。” “好,郡守,我们马上照办。”王有福将郅都的这个想法记了下来。 张一峰看了一眼郅都干裂的嘴唇,立刻说道:“郡守辛苦了,初来乍到,连碗水都没有喝就了解战事,张顺,赶快给郡守倒杯水,然后收拾好房屋,将郡守安排妥当。” “诺。”稍后茶水端上,张顺领命退出大厅。 第142章.苍鹰戍边(2) PS:看《迷失的旅程》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郅都上任雁门郡郡守,深入雁门城视察三日,看着街道两边被破坏的房屋,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远远的看到一处破败不堪的房屋前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妇,手中抱着一个小女孩在不停地哭泣,郅都连忙走上前去问道:“这位夫人就住在这里吗?” 少妇哭泣停顿片刻看了一眼郅都,没有半句回答接着哭泣,旁边的王有福连忙说道:“郡守,这位夫人就住在这后面,她的父亲和丈夫在上次匈奴的偷袭中被杀了,连后面的房屋都被匈奴人放火烧掉了,就剩下她和她的女儿两人了,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还是不能从悲伤中走出来呀。” “哎,匈奴人真的是凶残之极,此仇不报不配做老百姓父母官。”郅都转身看了看王有福接着问道,“这位夫人的房屋已经烧毁,有没有给她们安排好住处和提供食物呀?像这样的家庭应该有很多吧?” “回郡守,按照大汉的规定,已经把重建房屋的银两拨付到位了,即刻起就准备重建,像这样的战争灾民还有数百家,暂时统一安排在郡衙的驿馆食宿,等家园重建好了再行分配,只是她们平复不了心中的伤痛,每天都会在这废墟前哭泣呀。” “是啊,失去亲人的痛苦是很难平复的。”郅都说着弯下腰抚慰着少妇道,“夫人不必过于悲伤,这仇郅都一定帮你报,但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保重身体呀,此次我郅都临危受命,大仇不报绝不收兵。” 少妇听到此话连忙趴地上叩头道:“您就是新上任的郡守呀,民妇有眼不识泰山,请莫要见怪,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呀。” “起来,快起来,打击匈奴,保卫百姓安全是我们的职责,请夫人保重身体。尽快恢复生活的勇气,郅都绝对说话算话。”郅都转身对着手下的护卫道,“来呀,将夫人送回驿馆休息,好生招待。” “诺。”走过来两名护卫搀扶起了少妇,少妇向郅都施礼后跟护卫缓缓向驿馆走去。 郅都看着少妇远去的背影,立刻吩咐道:“把雁门郡尉叫到郡府衙,我要和他商讨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以防不测。” 王有福轻声的回答道:“郡守,你忘了,郡尉也在这场战争中为国捐躯了。” “哦,这样,郡丞和所有校尉在郡衙前空地集合,本郡守要安排下一步防御计划。” “诺。” 半个时辰工夫,郡衙府前站着黑压压的一片人,郡丞走上前说道:“郡守,下面的校尉已经聚齐,请郡守训话。” 郅都向台下看了看集合好的人群,轻咳两声高声喊道:“咳、咳,将士们,本人郅都,新任雁门郡郡守,受皇上差遣,来到雁门郡,承蒙皇上信任,臣受命于边关危难之际,诚惶诚恐,仅凭借郅都一人是无法实现边关安宁的,守住边关,保护庶民的安宁是需要诸位将士的齐心协力来完成的,诸位知道,今天来的都是兵士们的上级,边关将士中的楷模,你们能够一心杀敌了,边关也就安宁了,本郡守希望将士们继续发扬不怕苦不怕死的作战精神,为众将士们做好榜样,守住边关,守住家园,让家乡的亲人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 “头可破,血可流,大汉疆土不可丢,誓死捍卫边疆的安全。” “好,接下来有什么困难,有没有人想说说的?”郅都突然问道。 停了一会儿,一位头上裹着绷带的校尉站了出来,向前施礼道:“郡守,我们边关的将士现在最缺的是能与匈奴抗衡的马匹,还有锋利的兵器,如果这二者俱备了,我们怕他们个球,不好意思,我又说粗话了,总之一句话,如果有了这两样东西,管教匈奴人有来无回。” “好,”郅都认真看了一眼说话的校尉,只见五大三粗,黝黑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手中不拿兵器也会把人吓得半死,头上裹着纱布就接着问道,“你这头上怎么回事?” “报郡守,上次匈奴人偷袭时,和匈奴骑兵互砍时,我的兵器被斩断让匈奴刀削到脑袋了,不过不要紧,就当作是被苍蝇踢了一下脑袋罢了,呵呵呵。”说完后憨笑一声。 “英雄呀,英雄,郡丞。” 郡丞向前回答道:“郡守,属下在。” “给这位英雄进爵一次,接下来,凡有奋勇杀敌的皆进爵一次,俸禄翻番,如果阵亡的,其家人由雁门郡负责供养。” “诺。” “诸位还有没有其它的困难?” 从旁边又站出来一位喊道:“郡守,我的属下在上次匈奴偷袭中,大半已经阵亡了,目前兵员不足,没办法及时补充,有点缺员了。” “哦,这个是大问题,下去之后我会统筹安排。” “诺。” “若没有其它问题了,就先各回各的岗位,负责好自己防区的任务。” “诺。” 集会结束,郅都和王有福等众人回到府衙,只见张一峰在府衙院子里练习武艺,宝刀随着步伐舞动,忽而游龙戏水,忽而狂风大作,稍时,停步收招,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转头看到郅都等人,张一峰就惊讶的说道:“哦,郡守什么时候到的,老夫都没有注意到,视察的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郅都惊讶的说道:“老将军真不愧练武之人,这个年岁武艺依旧了得。” 张一峰马上呵呵笑道:“郡守过奖,你们都去视察了,留得老夫一人看门,练一练打发寂寞时光而已。” 王有福插话道:“郡守,十年前我认识张将军时,那武艺是何等了得,曾让匈奴人闻风丧胆呀。” “哦,本郡守反倒有了主意,张一峰将军能否接管一下郡尉一职,率领众将士打击匈奴骑兵呀?” “哈哈哈,郡守若不嫌弃老夫年迈,老夫真的心甘情愿去为国杀敌呀。” “好,张一峰将军,我有一个妙计,管让匈奴人有来无回。” “哦,郡守,什么妙计?” “此妙计需要张一峰将军来配合。” “郡守请讲。” 只见郅都将嘴凑到张一峰耳边低声嘀咕一阵,张一峰一拍大腿道:“好,郡守,我们就这样办。” 说着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哈哈笑了起来。 且说匈奴军臣大单于和左谷蠡王伊稚斜把大营驻扎到了汉匈边境外的一个隐蔽的草原土坡后方,大营的前方五公里处就是雁门郡的沃阳县,在军臣大单于的帐内,伊稚斜正在和军臣大单于密谈,伊稚斜道:“大单于,自从我们杀了雁门郡郡守冯敬,抢了他们的粮食和女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有见对方再有什么动静,看来汉军是被我们打怕了,没有人敢出来了,哈哈哈。” “是呀,这么久没有动静了,不知道其中是否有诈,还是要多加防范,以防汉军进行报复。” 伊稚斜歪着嘴大声喊道:“大单于太小心谨慎了,我们杀了他们的精兵强将,这次分明是被打服了,连出来放风的胆量都没有了,哈哈哈。” “王弟还是小心为妙,以免中了汉军的计策。” “哈哈哈,大单于还是多虑了,为了证明给大单于看,我今天晚上就率军再次杀进雁门郡城内,抢些粮食和女人来。” “王弟不可呀,中了埋伏如何是好?” “哈哈哈,多虑了,大单于就等看好戏吧。”左谷蠡王伊稚斜说完就挑帘走了出去,只留下军臣大单于张着嘴瞪着眼愣在帐内。 待军臣大单于缓过神来,捶胸顿足道:“王弟慢走,要是惹出祸端该如何是好,哎,哎,哎。” 夜色慢慢降临,左谷蠡王伊稚斜集齐自己部落的人马,悄无声息的出发了,伊稚斜带头,胆小怕死的正丞相司马坏水 和副丞相李世仁催马走在最后面,以防出现危险快速脱身,左谷蠡王部快到沃阳县城时,看到城头上毫无动静,因目标不是沃阳县,就悄悄的绕了过去,大队人马刚过,就从沃阳县城内飞出一骑,别看马匹跑的飞快,因为用布裹住了马蹄,马蹄声非常弱,悄悄的从小路超过左谷蠡王人马,直奔雁门郡,到雁门郡城门下,没有多大工夫叩开了雁门郡城门,骑马走了进去。 左谷蠡王伊稚斜带领着队伍走到雁门郡城下,只见伊稚斜向身后悄悄的做了个手势,就见从队伍中走出三名瘦小个子,向左谷蠡王施礼后就飞速跑到城门下,噌噌噌的空手爬上了城楼,对着城墙上的看守卫士一阵乱刀,在夜色中倒了下去,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稍时城头上点燃的火把晃了几晃,城门大开,伊稚斜大声喊道:“兄弟们,给我冲,城内有粮食和女人。” 只见左谷蠡王部落的所有人马如猛虎下山一般冲进城内,发现城里边静悄悄,伊稚斜不禁纳闷道:“我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没有一个出来迎战的,汉人真的是一帮废物……” 话没有说完,就从队伍的四周出现大批兵士,用绊马索将左谷蠡王的人马圈了起来,没有多大工夫,天空中箭如雨下,直接射进了伊稚斜的队伍,伊稚斜大喊:“不好,中埋伏了,快撤。” 左谷蠡王部落仓皇应对,众人护着伊稚斜向城门退却,死了护卫无数才退守到城门下,此时的城门已经关死,伊稚斜凭借他魁梧的身躯举起大刀砍断了门栓,大门打开,残兵败将们蜂拥而出,狂奔三十里才停下脚步,伊稚斜清点一下人马,带出来的五千人马已经损失了一半,很是懊恼的说道:“看来大单于是正确的呀,我真的是大意了。” 一会工夫,远方又飞驰来两匹马,走到近前一看,是正丞相司马坏水和副丞相李世仁,伊稚斜认真看着这二位的模样,披散着头发,衣服被撕的一条条的,和来时的模样形同两人,伊稚斜不由的大笑道:“哈哈哈,两位丞相,今天让你们受苦了。” 司马坏水愁眉苦脸道:“左谷蠡王,我们已经够幸运的了,这次兄弟们死伤过半呀,要不是属下跑的快,恐怕如今已经横尸在雁门郡了。” “哎,好,你们两个明天去雁门郡探听一下里面的情况,然后汇报于我。” “呃——”司马坏水一伸舌头,满脸的愁容和李世仁对看了几眼。 伊稚斜接着说道:“怎么,两位丞相,是不是不想去呀。” 司马坏水连忙说道:“左谷蠡王,怎么会呢,我们明天一定把消息给您带来,就等好消息吧。” “好,这就好,今夜这仇一定要报,否则我左谷蠡王在这大草原怎能还有立足之地,收队。” 伊稚斜率领着残兵败将退回到草原一个隐蔽的土坡后安营扎寨。 第143章.苍鹰戍边(3) PS:看《迷失的旅程》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雁门郡郡衙里,王有福、张一峰和郡守郅都等人在举行庆功宴,郅都说道:“来来来,我郅都敬诸位一杯,昨夜之战全凭诸位的力量,特别是郡尉张一峰将军的指挥,为我雁门郡的百姓出了口气。” 张一峰马上说道:“谢郡守,老朽只是执行郡守的命令而已,还是郡守谋略在先呀,正如郡守所说,也全靠诸位的奋勇杀敌的结果,来,来,来,我们共干一杯,哈哈哈。” 众人齐声笑道:“哈哈哈,干、干……”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郅都和张一峰预谋的结果,在沃阳县派驻了前哨,一旦有风吹草动就飞马报雁门郡,在城楼上准备好稻草人穿好兵士服装,轻易的让来犯的匈奴人杀进城来,然后再行合围,用乱箭射杀,没想到计划没有多久伊稚斜就带兵前来,让之领教了这布局的厉害。 经过这一战,雁门郡守门的兵士都已经变的趾高气扬了,城内的老百姓也变得胆大了起来,只见有一个挑担的小贩和卖馒头的在聊天。 “兄弟,这一大早就出来摆摊,看来胆量有点大了呀。”挑担的问道。 “那是,昨夜这一战真替我们老百姓出气,匈奴人也是怕箭簇的,哈哈哈。” “还是我们的郡守有办法,要不然匈奴人才不会被围困等着挨射呢。” “这也算替老郡守报仇雪恨了,老郡守在天之灵会保佑我们的。” 这时从旁边走来两人,一高一矮,身披斗篷,草帽遮眼,一个矮个子的凑到小贩近前说道:“昨夜我们这城里面发生大事了吗?” “哎哟,二位是刚从塞外进来的吧,昨天守城汉军和匈奴人展开一场血战,杀死不少来犯的匈奴人,真的替老百姓出气呀。” “哦,以往匈奴人挺厉害的,不知道这次怎么会被打的如此惨,真的是很少见。” “哎哟,老弟这是替谁说话呢,汉军赶跑匈奴人,是保护我们的安全,怎么听这语气你是站在匈奴人那头的。” 小矮个子连忙打圆场道:“小哥这是听错我的意思了,我真为我们汉军打败匈奴人而高兴,只是疑惑到以往我们都是不堪一击,谁知这次能打的如此漂亮,真的不同于往常。” 卖馒头的也哈哈哈笑道:“哦,看来就是刚进城的,不知道皇上已经派来新的郡守了吗,新郡守办事雷厉风行,要文有文,要武有武,不打败匈奴人才是奇怪呢,以后有匈奴人的苦头吃了。” 小矮个子紧接着问道:“不知道这位兄弟所说的这位新郡守是那位呀?” “哎哟,告诉你让你吓破胆,新来的郡守是曾经查办济南豪强案,做过朝廷中尉审理栗妃案,文武全才,被当今陛下称为苍鹰的郅都是也。” “哎哟,这也难怪,兄弟领教了,领教了,这下我们老百姓终于可以安稳过日子了,和平的日子到来了,呵呵呵。” “可不是。” “再会,再会。” 说着两个披着斗篷的过客匆匆离去,到了城外卸下斗篷,摘下草帽,原来这两人就是司马坏水和李世仁,被伊稚斜派往雁门郡打探消息,两人一大早就来到城下,在城门一打开就跟着边民进了城,如今知道了皇上派来了新的郡守郅都,这个消息就足够了,因为郅都的过去不禁在大汉广为人知,在匈奴也是传得神乎其神,两个人飞马赶往左谷蠡王的营地,伊稚斜正在大帐内查看地图,计划着如何再次偷袭雁门郡,为昨晚的失利找回面子,这时大账外有人报道:“报左谷蠡王,正副丞相求见。” 伊稚斜转身看着大帐门口说道:“两位丞相,快快有请。” 只见司马坏水和李世仁神秘兮兮的走了进来,伊稚斜看到这种表情就问道:“看来两位丞相已经探听到了雁门郡的重要消息了,说来看看。” 司马坏水连忙应道:“左谷蠡王说的很对呀,昨天我们的惨败和一个人有关,此人就是新任雁门郡郡守的郅都。” 伊稚斜也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哦,现在郅都是雁门郡郡守了,这消息可靠吗?” 李世仁说道:“左谷蠡王放心吧,因为这个消息在雁门郡不是什么秘密,所有郡内人尽皆知,而且这次围杀我们的计划也是郅都预谋好的。” “原来如此,原来是大汉的苍鹰来做郡守了,以后我们可要注意了,否则我们的败仗会接重而来呀。” “左谷蠡王说的有理,不知我们下一步如何计划。” “立刻派人通知大单于,让大单于的王庭向后撤吧,至少要距雁门郡三十里开外才行。” “诺。”司马坏水答应一声。 “至于以后如何,看一下再说,你们退下吧。” “诺。”司马坏水和李世仁答应一声退出大帐,并派人通知军臣大单于,军臣大单于得到消息,额头不由的冒出一丝冷汗,没有等到天黑就集合好人马向后方撤离。 匈奴兵士们知道了撤退的原因,也皆心惊胆颤,军心有所涣散,军臣大单于看出此情况,顿感不妙,心中想着如何改变此种情况,就召来左谷蠡王伊稚斜道:“王弟,我看到如今的兵士心无斗志,全被郅都的名气吓怕了,看一下如何才能改变现状。” “大单于,不如让我带领全体兵士再去偷袭雁门郡,只有用一场胜利来改变如今的现状。” “王弟不可,上次失败的教训不要忘记了,这郅都还是有点名不虚传的,如果再次失手,我大匈奴在草原上将无立足之地。” “那大单于认为如何做才好?” “我想把郅都做成画像,粘贴在稻草人上,让所有兵士来练习刺杀,如果兵士们都不怕郅都的画像,可能就缓解目前这种恐惧的情绪。” “呵呵呵,”伊稚斜冷笑一生道,“大单于,那就试一试吧,王弟认为这样效果不会太好。” “明天就先让军中英雄们试一试。” 命令下达,匈奴集合训练开始,草原上竖着一排排的画有郅都画像的稻草人,万骑长、千骑长、百骑长、十骑长、裨小王等等涣散的列队站立,左谷蠡王喊道:“你、你、你……给我上去一起射。” “是。” 只见一排十几个人一起拿出弓箭对着稻草人一阵乱射,谁知箭簇皆未射上稻草人,伊稚斜脸色有些不悦,大声喊道:“换下一组,给我射。” 又是十几个人拉满了弓箭,一阵乱射,箭簇一样射偏,伊稚斜脸色变得愤怒,疯狂的喊道:“都给本王闪开,让本王来。” 只见伊稚斜拿起弓箭,用尽全身力气射向其中一个稻草人,也不知道是风的原因还是自己气急败坏,流星一般的箭支擦着稻草人的脸颊偏出,全场变得除了风声没有一丝杂音,军臣大单于轻声的说了一句道:“各位将士,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再提进军大汉的事情,都要好好的练习射箭,如有偷懒耍滑者,定按律法行事。” “谨遵大单于之令。”兵士们齐声回答道。 郅都的声威镇住了匈奴人的剽悍,边境瞬间变得安宁,郅都在雁门郡周边精密布防,又动员了所有边民进行军事训练,在做完田里的农活后充实边防力量,郅都的到来瞬间得到了边民的认可,边境战争恐慌的焦灼状态得到了有效缓解,生产得到了进一步的恢复,和平的景象让人们忘却了战争的伤痛。 边关有好事的老百姓就写了感谢郅都的奏折上报长安,这个为郅都请功的奏折消息瞬间传遍长安的大街小巷,自然传到了长乐宫,窦太后听到之后大怒道:“快,请皇上到这里来一下。” “诺。”谒者听后匆忙跑向未央宫,刘启得到母亲宣召的消息,自然不敢怠慢,快速的通过甬道来到长乐宫长寿殿。 刘启走进殿门就跪倒拜道:“母亲这么急召见孩儿,不知有何要事吩咐?” “陛下,你干的好事儿。”窦太后没有好气的说道。 刘启迷茫的说道:“不知母亲所指何事,请明示。” “哈哈哈,陛下,郅都,就是这个郅都怎么还没有死呢?”窦太后冷笑着说道。 “母亲从何知道此事,一定是好事者胡言乱语。” “哼,请求封赏的奏折就已经到长安了,难道陛下要长久的瞒着老太婆吗?” 刘启马上跪地叩拜道:“母亲,请放了郅都吧,郅都可是忠臣呀。” 窦太后头一歪,厉声的反问道:“难道临江王就不是忠臣吗?” “母亲,母亲……” “陛下不要多讲了,要尽快让郅都伏法,一解我心头之恨,让地下的荣儿灵魂得到安息。” 刘启站起,浑身哆嗦一下,眼神冷漠的回道:“好吧,孩儿告退,一定会给母亲一个交代的。” 刘启退出长寿殿,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长乐宫,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悲伤的拟了一份诏旨道:“郅都办事不力,随朕能够体谅,但国法不容,念及跟随朕多年,忠心可鉴,赐自行了断,钦此。” 郅都看到圣旨,心中顿时翻江倒海,回想起以往的一幕幕,五味杂陈的他痛苦的跪地喊道:“臣接旨,谢皇上隆恩。” 郅都接过圣旨,短短数行的圣旨已经让郅都洞察到了长安所发生的一切,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走到郡衙内自己的卧室,向西北长安的方向跪地叩拜道:“皇上,臣不辱使命,谢皇上知遇之恩,臣只有来生再报,先走一步了。” 郅都喝下了剧毒的鸩酒,结束了自己爱憎分明敢于为大汉皇权奉献全部的一生。 郅都死讯传到长安,刘启看着郅都的画像,悲痛着饮着杯中的苦酒,自言自语道:“苍天呀,为什么要带走我的苍鹰,做为天子,为什么不能保全一位忠心的能臣,为什么,为什么……” 刘启苍凉的喊声在未央宫宣室殿内外环绕不散,久久不能平静。(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第144章.刘彻登基(1) 未央宫依旧庄严肃穆,长安城依旧热闹繁华,刘启的精神状态却一天不如一天,郅都之死让他一蹶不振,胸部会时不时的疼痛难忍,他看清了刘氏当权者的现实,从而感到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苍天还会给他机会吗,连刘启自己的心中都充满了迷茫。 刘启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忽听殿外谒者大喊道:“报陛下,边关有紧急情报。” 刘启心头猛然一惊道:“快快报来。” 一个谒者气喘吁吁跑进来说道:“报陛下,八百里边报传来,雁门郡又遭匈奴人偷袭,边民死伤无数,财物被悉数抢走。” “啊,啊……”刘启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屈膝坐在垫子上,嗓子一股热浪翻涌,握紧拳头硬压了压接着道,“快向雁门郡传旨,无论如何要加强防守,保护边民的生命为第一要务。” “诺。”谒者站起转身传令而去。 刘启皱上眉头,捂着胸口久久没有站起,一旁的谒者看到刘启脸色不对,立刻近前问道:“陛下,那里有不舒服吗?” “可能偶感风寒,休息一下就好。” “那请陛下到后室休息。” 说着谒者搀扶着刘启进入后室。 第二天一大早,早朝时间已到,却迟迟没有看到刘启前来,宣室内的文武大臣有点坐立不安了,如今的丞相已经换成了卫绾,大伙用焦灼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卫绾看,卫绾也感到不妙,于是就马不停蹄的前去刘启休息的温室殿查看情况,未到殿门,就已经看到巫医们一个个象走马灯似的往来穿梭,卫绾连忙跑进殿内后室,看到刘启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急促的喘着气,旁边围着太子刘彻,卫绾走进就跪倒道:“陛下,臣卫绾不知道龙体欠安,请恕罪。” 刘启微微的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卫绾道:“丞相,现在恐怕是早朝的时间吧,请你告诉众臣,朕今天偶感风寒,无法进行早朝了,小事你就拿主意吧,大事要报与朕知。” “诺,陛下保重龙体,早日康复。” “去吧,去吧,处理早朝的事情吧。”刘启看了一眼卫绾说道。 “臣告退。”卫绾退出温室殿。 刘启再看一眼刘彻问道:“太子今年多大年纪了?” 刘彻回答道:“陛下,孩儿年方二八。” “呵呵,差不多了,已经成年了,三天后朕就为你准备冠礼。”说到这里,刘启干裂的嘴唇露出一丝微笑。 这时,门口谒者大喊道:“皇太后驾到。” 刘彻连忙走到殿门口跪地叩拜道:“太子刘彻恭迎皇太后。” 只见窦太后在谒者搀扶下,快速的走了进来,听到刘彻的声音就问道:“太子,你父皇的病如何,怎么突然病得如此厉害?” “回皇太后,父皇可能只是偶感风寒,目前卧床休息。”刘彻回答道。 “哎呀,快让老太婆摸一摸,到底怎么回事。”窦太后在谒者的引导下走向刘启的床铺。 此时刘启睁开眼睛,挣扎着想坐起来,最终在谒者的帮助下靠着枕垫斜躺下来,并用微弱沙哑的声音道:“母亲,朕病无大碍,让母亲担惊了。” 窦太后一把抓住刘启的手腕,埋怨的口气说道:“陛下真的是太不注意龙体了,听声音感到很严重呀,让巫医看过没有,开几副药来吃?” “已经看过了,药正在服用,相信不出几天就会好起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陛下不要只忙于国事,时不时的要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 这时刘启话题一转道:“母亲来的正好,朕正有事要与母亲商讨。” “哦,什么事情?” “太子现在已经年方二八了,已经到成年了,朕准备三天后为太子做一下冠礼,母亲认为如何?” 窦太后先是一惊,然后呵呵的笑道:“哦,好事情,好事情,太子已经长大了,我大汉已经后继有人了,马上派奉常前去准备。” “好的,好的。” 窦太后接着对身旁的谒者说道:“快把带来的一些强健身体的补品拿来,为陛下炖上,然后再请巫师来做一下法事,驱一下这殿内的瘴气。” “诺。” 刘启感激的说道:“让母亲费心了。” “陛下,大汉可以没有我老太婆,但不能没有陛下,一定要照顾好身体,不要想太多。” “谢母亲。” “好吧,好好养病,老太婆这就回去了。” “母亲慢走。” 窦太后在谒者的搀扶下,缓缓的离开了温室殿。 刘启接着对刘彻说道:“彻儿,你也下去吧,朕休息一下。” “诺。” 刘启重新躺了下来,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从日常朝政到七国之乱中的战争场面,猛然看到死去的栗妃和刘荣恶狠狠的向自己扑来,接着是心头猛然一惊醒了过来,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用尽浑身力气坐了起来,一扭头看到床边趴着一个人,再柔柔眼睛看清楚了原来是魏其侯窦婴,这时窦婴也被刘启的起身声音惊醒,抬起头马上跪地叩拜道:“臣窦婴给陛下请安。” 刘启轻声的回答道:“魏其侯免礼,什么时候过来的,在这里多久了。” “回避下,夜半时分听到了陛下略有贵恙的消息,等赶过来时看到陛下已经休息,就没有打扰,所以在此守候。” “魏其侯辛苦了。”刘启说到这里也突然的想到,自己万岁以后,刘彻是否能顺利继位,关键要看母亲窦太后,一定要让母亲高兴大汉才能顺利进行皇位更替,如何让母亲高兴呢,突然有了主意,于是接着低声说道,“魏其侯,朕有一个诏旨要发给你,来呀,听朕旨意。” 谒者马上应声道:“诺。” “赐魏其侯窦婴诏旨,内容是‘事有不便,以便宜论上’。”意思是说,假如遇到对你有什么不利的事情,你可以随机应变,把你的意见呈报给皇上,皇上可以免除其罪过。 窦婴一听,心情非常激动,这就是一张免死诏书,马上跪地叩首道:“臣窦婴谢陛下隆恩,念及臣功德尚浅,恐不适合受此殊荣。” 刘启弱弱的说道:“魏其侯为社稷的兴盛呕心沥血,理当受此嘉奖,请不要推辞。” “诺,谢陛下。” 刘启话题一转接着说道:“三天后朕准备为太子举行冠礼,魏其侯做为自家人要准时参加,做一个见证。” “臣听到这个消息了,不过陛下这身子……”窦婴疑惑道。 刘启裂开干裂的嘴唇,微微一笑道:“放心,朕还能坚持,这可是太子的大事,一定要办好。” “是,是,陛下一定要保重龙体。” 天色渐渐大亮,谒者走进报道:“报陛下,三公九卿们在殿外守候,说要进来探望陛下的病情。” 窦婴眉头一皱说道:“哎呀,陛下你这身子能见他们吗?” 刘启连续咳了几声,弱弱的说道:“不见更麻烦,还是让他们进来吧,免得引起朝堂不必要的混乱。” “诺。” 稍时,文武官员们依次走进大殿,叩拜请安,刘启招呼诸位坐下,轻声的说道:“朕近日龙体欠安,朝堂之事还要仗着诸位齐心协力来处理,以安天下庶民。” “诺,谨听陛下口谕。” 如此探视持续了半个时辰,刘启感到胸口痛意袭来,就继续卧床休息,窦婴等人知趣的离开。 冬日的长安,雪花在不经意间飘落,铺满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整个关内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给人一种洁白的肃杀之情,刘彻在太子殿内屈膝坐着,旁边站着张佳扬,卫绾正对而坐说道:“太子,你知道三天后为殿下举行的冠礼预示着什么吗?” “老师,冠礼者,成人礼也,可能是父皇认为本太子已经成熟了吧。” “太子只说对了一半。”卫绾观察了一下刘彻的眼神,接着说道,“古人二十而冠,可今年太子年方二八,为什么呢,难道太子没有考虑过?” 刘彻迷惑的问道:“请老师明示。” “太子啊,要做好心理准备,社稷的未来全靠太子了,皇上一定在担忧自己的病情,如果有点闪失,殿下又没有被确认成年,无法正式接任帝位,这将对大汉的安全构成很大的威胁呀。” “老师,难道父皇的病很严重吗?” “还是小心为妙,老臣只是提醒太子要以社稷为重,不要沉迷于父子之情、儿女之谊,希望太子能够领会。” “老师教诲,学生铭记在心。” “另外,三天后的冠礼对太子相当重要,一定要亲自负责安排护卫事宜,防止别有用心之人前来捣乱。” “哦……”刘彻思索片刻扭头看着张佳扬说道,“这件事还是由张都尉负责吧,有他在,相信安全还是能保证的。” 张佳扬答应一声道:“诺,请太子放心,我会加派人手负责太子的安全。” 卫绾微微一笑道:“这下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 三天后,连续几天的雪花结束,东边奇迹般的露出了红日,照的大地一片洁白,在未央宫前面祖庙的祭台上,奉常早已准备好了冠礼仪式的所有器物,刘彻早已等待在祭台的下方,同时站满了刘氏宗亲和朝中的肱骨之臣,大家齐刷刷的看着温室殿到这里的路,没有多大工夫,刘启侧躺着坐在轿舆上走了过来,众人齐刷刷的跪倒高喊道:“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启在轿舆上挣扎了很久没有坐起,旁边跟随的谒者连忙伸手将刘启扶起,刘启有气无力的一抬手,谒者心领神会的说道:“诸位请起。” 呼啦啦大伙站了起来,谒者跑到奉常面前轻声的说道:“皇上身有贵恙,冠礼的前期仪式免除,直接进行三加冠,皇上操作完就马上回殿休息。” “诺。” 奉常马上把三套冠礼服拿到礼台,轻咳几声说道:“要移风易俗,前面仪式省略,直接给太子加冠,请皇上上台为太子三加冠。” 几个人抬着轿舆走上抬去,然后落轿,谒者搀扶着刘启站到了台中央,刘彻穿好冠礼服走到刘启面前,深施一礼,刘启咧嘴轻声的微笑道:“太子成年了,一加冠,万事顺利保平安。”说着将一个颜色的冠加到刘彻刚梳好的发髻上,台下众人齐喊:“善。” 紧接着刘启换冠礼服,进行二加冠,刘启依旧说道:“二加冠,家庭和美远流长。” “善。” 再换礼服,进行三加冠,刘启使出浑身力气说道:“三加冠,社稷永固万年长。” “善。”当众人喊完抬起头细看刘启嘴唇时,发现一丝血迹从刘启口中渗出,谒者连忙用手绢将血迹擦净大声的喊道:“皇上身体欠安,回宫休养,接下来的仪式由奉常主持完成。” 说完扶起刘启上了轿舆,急匆匆的返回未央宫内,进入了昏迷状态,刘启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大汉内外的天下事耗尽了刘启的一生,在经过一个通宵的挣扎煎熬痛苦后,闭上了他充满困惑的双眼,未央宫内传出了低沉的钟鸣,刘启驾崩的消息迅速传遍长安的大街小巷,慢慢的向全国散去。 窦太后听到钟声,吃惊的呆坐在长寿殿内,喃喃的说道:“他还是去了,还是去了。”眼中充满了混浊的泪水。 这时卫绾带领着文武大臣在殿外求见,窦太后说道:“快请他们进来。” 卫绾众人进门就趴在地上哭道:“皇太后,皇上已经驾崩了。” “原来这是事实。”窦太后楞了一下紧接着说道,“众位爱卿不要过于悲伤,朝中的大事还需要诸位鼎力相助。” 卫绾等人马上止住了哭声并说道:“皇太后,处理皇上的后事是马上要做的事,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尽快让太子登基继位也是当务之急呀。” “爱卿说的有理,其他各位大臣有什么主意?” 卫绾后面的几个文武大臣异口同声说道:“全听皇太后吩咐。” “好吧,那就由丞相卫绾组建一个社稷国事处理小组,先组织太子登基,然后负责皇上的国葬。” “诺。” 经过一个月的筹备,新皇上登基的事情准备妥当,庚子年正月,选择了良辰吉日,刘彻穿上了新定制的龙袍,头戴皇冠,在众臣的簇拥下登上了皇帝的宝座,从此大汉掀开了崭新的一页。 第145章.刘彻登基(2) 刘彻在众人的三呼万岁声中继承了皇位,尊称窦太后为太皇太后,母亲王娡为皇太后,刘嫖跟随窦太后的姓氏尊称为窦太主,在几个女人的明暗较力中,自己脱颖而出,时也运也,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年少的他看着宣室殿前排列整齐的文武大臣和护卫,心中瞬间腾起一股不可名状的豪迈。 一月后,刘启的葬礼参照先皇文帝刘恒的传统,薄葬到阳陵,守孝结束,刘彻正式接管朝纲,刘彻带着韩嫣在张佳扬等护卫的保护下前去拜见母亲,走进搬到未央宫的漪兰殿,母亲王娡皇太后满脸微笑的迎了出来。 刘彻连忙握着王娡的手说道:“母亲何必如此客气,还像以前一样就好。” 王娡马上嗔道:“彻儿,身份变了,以后要按照规矩来,否则无法威仪天下,如何掌管社稷。” 刘彻施礼道:“诺,母亲。” 儿子顺利登基,最高兴和感到最满意的莫过于王娡,看着稚嫩但不失威严的刘彻,微微一笑道:“彻儿,哦,应该称陛下,现在是一国之君了,做什么事不要像以前那样,任何事都要以社稷为重。” “皇太后训示的是,孩儿一定会做一个有作为的皇上,让所有臣民都以有朕这样皇上而自豪,呵呵呵。”刘彻郑重的向王娡表态道。 “好,有这样的信心就好,陛下新登基,要尽快到太皇太后和窦太主那边去探视一下,好好谈谈心,说说话,陛下能顺利登基和这些家人是分不开的。”王娡突然语重心长的说道。 “诺,孩儿一会儿就过去请安。”刘彻回答道。 “这就好,若没什么事情就尽快过去吧。” “诺,孩儿告退。”刘彻深施一礼就走出漪兰殿。 韩嫣凑上前道:“陛下,我们接下来去做什么,是不是要到长安外树林中骑马狩猎。” 刘彻瞪了一眼韩嫣道:“就知道骑马狩猎,先皇刚刚轰去,朕刚刚登基,不能贪图享乐置国事而不顾。” 张佳扬听到此话马上说道:“陛下说的对,属下很是佩服。” 韩嫣也马上附和道:“属下错了,请陛下恕罪。” “哈哈哈,有你们跟着朕,朕生活就安全有趣多了,快,我们骑马去长乐宫向太皇太后请安。” “诺。” 说着一行人骑上马匹向长乐宫方向绝尘而去,转眼就到宫殿门口,守门的护卫看到是小皇上到来,纷纷跪地施礼道:“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彻一翻身下马,径直走进长乐宫内,轻车熟路的来到长寿殿,未走进殿内就看到窦太主刘嫖的侍女小红在殿门口站着,刘彻马上意识到刘嫖和阿娇可能也在这里,正考虑是否要进去,就听到小红喊道:“皇上驾到。” 刘彻没有了退路,恼怒的瞪了一眼小红,抬脚迈进长寿殿内,太皇太后和窦太主母女二人正在殿内聊天,猛然听到刘彻到来的声音,马上端端正正的坐好,刘彻看到殿内的两个老太太,躬身施礼道:“彻儿给太皇太后请安,给窦太主请安。” 窦太皇太后马上说道:“皇上新近登基,感觉如何呀,是否已经熟悉了日常事务。” “报太皇太后,彻儿正在熟悉过程中,基本可以理清一些头绪了。” “这就好,这就好,陛下快到姑妈这边来,让姑妈好好看看。”窦太主刘嫖马上插话道。 刘彻来到刘嫖近前道:“彻儿遵命。” 刘嫖左看右看刘彻,越看越喜欢,忍不住的说道:“陛下已经长大了,新的真龙天子出现了,苍天真的是照顾我们刘家呀。” 窦太皇太后猛然好像想起什么事一样道:“陛下,今年已经顺利登基了,这只有皇上没有皇后也不太符合常理,老太婆看陛下和阿娇的婚礼应该尽快成行才好呀。” “报太皇太后,彻儿年纪还轻,还不着急。” “陛下现在不比以前了,已经是一国之君,有皇上就应该有皇后,陛下和阿娇相处这么久了,到了嫁娶的年龄了,老太婆还准备抱小皇孙呢,呵呵呵。” 刘嫖插话道:“是呀,太皇太后说的对呀,陛下还是应承下来吧,未来陛下在处理社稷大事的时候也好有一个照顾的人。” 刘彻稍一犹豫道:“窦太主说的对,回头朕再请示一下母后。” “既然这样,就去请示吧。”窦太皇太后略有不悦,继续说道,“陛下新登基,有另外一件事需要急着处理。” “太皇太后请讲。” “如今陛下母亲已经贵为皇太后,应该尽快封其弟田蚡、田胜为侯,别在象老太婆过去一样,哥哥窦长君死后才得到侯的封号,又有什么用,一天都没有享受过侯的恩荣。” “太皇太后说的是,朕这回去就拟旨。” “嗯,这就好,这就好,哎,这么大一个国家,事情多着呢,要好好治理,要防患未然,要铭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呀,赶快去处理正事吧。” “太皇太后训示的对,彻儿这就告退。” “下去吧。”窦太皇太后一摆手道。 刘彻恭敬的退了下去,窦太主刘嫖一捂嘴对着都太皇太后笑道:“母亲眼睛是看不到,如果看到彻儿穿的这身皇上服饰,那是稚嫩中充满贵气,傲人得很。” “呵呵,是吗,毕竟是我们刘氏的血脉呀。” “母亲,大汉国事终于找到合适的接班人了,以后母亲就在这长安安稳的享几天清福,不用去操这些心了。” “是啊,但愿彻儿能担当起这个重任,省的还让老太婆操心。” 两个人正说话间就听到殿门口有说话声,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彻儿,不要忘了,是谁给了你这个位置,要对我好一点,不要总是爱搭不理的,否则有你好看的。” “阿娇妹妹说的那里话,彻儿不是对你挺好的吗。” “那里好了,刚才我要让你带我出去玩,你是什么态度,并且还喊我母亲为姑妈,也应该改口叫母亲了吧。” 听到这些对话,刘嫖蹭蹭的跑了出来,看到女儿陈阿娇正截着刘彻在理论,刘嫖对阿娇嗔怒道:“阿娇,对陛下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要知道现在的彻儿已经是皇上了,要注意礼数,别仗着哥哥的娇惯一点都不谦让。” “母亲,就是彻儿不对吗,他坐上皇上的宝座就不认阿娇了。” “看看,看看,快要做皇后的人了,还叫皇上为彻儿,要改口了。” “不,娇儿就是不吗。” 刘嫖走上前去轻轻朝阿娇身上拍打了几下对着刘彻道:“陛下要对阿娇谦让一些,从小娇惯坏了,以后全靠陛下来教导了。” “姑妈,哦,不,母亲请不要责怪阿娇,朕刚才也有不对,因为国事较多没有答应带阿娇出去玩,有些冷落她了。” “哈哈哈,这就好了,让阿娇跟着你们出去转转吧,反正马上要举行婚礼了,别变得生分就好。” “诺,彻儿这就告退。” 阿娇听到这里,粉红色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润,傲气的挽起刘彻的手臂就要出去,刘嫖怒瞪了一眼阿娇,阿娇马上放开双手,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端庄的跟在刘彻身后向外走去。 刘嫖看着他们慢慢走出长寿殿,才反身回到窦太皇太后身边哎了一声道:“是阿娇截住彻儿在打闹,阿娇这脾气真的是很难改啊。” “呵呵,皇族的孩子,应该是这样的,再长大一些就好了。” “母亲,皇上和阿娇都成年了,是时候让他们举行婚礼大典了,这还需要母亲尽快促成此事呀。” “呵呵呵,鬼丫头,老太婆知道你怕夜长梦多,刚才听彻儿的意思还有点不想呀,不过放心,稍后老太婆把王皇后召来,尽快促成此事。” “这就好,这就好,哈哈哈。”刘嫖笑的合不拢嘴。 再说刘彻带着韩嫣、张佳扬等护卫走出长乐宫,阿娇在后面紧紧跟随,边走边喊道:“陛下,慢一点,慢一点。” 刘彻看了一眼张佳扬和韩嫣道:“你们把她给朕看好了,千万别让她烦朕。” 韩嫣一拱手道:“诺,属下这就照顾去。” 张佳扬看了看年轻貌美的陈阿娇,跟随刘彻的这段时间里也领教过她的任性和嚣张,但深知未来的张佳扬对刘彻说道:“陛下,她可是马上要做皇后的人呀,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陛下去好好处理的。” 刘彻长叹一声道:“哎——,如果朕说了算,就不要和她举行什么婚礼大典。” “嘘——”张佳扬马上打断刘彻的话道,“陛下能够顺利登上皇帝大位,这门亲可是举足轻重的,目前陛下根基尚不稳固,如果现在就改变原来的婚约,小心有变数哦。” “哎,快,快,把她带上。” “诺。” 几个人翻身上马,本来已经安排坐进马车里的阿娇突然说道:“彻儿,我也要骑马,不要坐车。” 刘彻眉头一蹙道:“张佳扬,你来负责保护。” “诺,陛下。” 张佳扬把阿娇扶上马,阿娇又喊道:“我要和陛下同乘,要陛下保护我。” 刘彻听到这话,也无奈的翻身下马:“哎,好吧,就让朕保护你。” “呵呵呵……”阿娇看到刘彻下马过来也呵呵一笑。 刘彻来到阿娇马匹前,纵身一跃跳到马背上,坏笑一声道:“让朕陪你好好玩玩,驾!” 刘彻和阿娇乘坐的马匹象箭一样飞了出去,留下阿娇爽朗的笑声,韩嫣冲着张佳扬相识一笑,跨上马匹带着护卫风一样的追了上去。 第146章.刘彻登基(3) 刘彻带领着一行人来到陈府,不由分说将阿娇放在了陈府的大门口,刘彻喊道:“今天朕事情比较多,改天有空再带妹妹到城外游玩。” 阿娇站在自家大门口大怒道:“彻儿,你混蛋,不是出去玩吗,怎么把我带到家里来了。” 可回答阿娇的是刘彻飞驰而去的背影,张佳扬和韩嫣吐了吐舌头,无奈地看了看陈阿娇,然后带领众人向刘彻驶去的方向追去。 转瞬间刘彻骑马飞驰到未央宫,门口黄门看到刘彻走来,就跪地上回报道:“报陛下,丞相卫绾在温室殿等候陛下。” “哦,知道了。”刘彻答应一声就向温室殿的方向走去。 到殿门口就看到卫绾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一转身看到刘彻就迎过来施礼道:“臣卫绾恭迎陛下。” 刘彻马上还礼道:“恩师,不必客气,找朕有什么事情吗?请到殿里面谈。” “诺。”卫绾跟着刘彻走进殿内,边走边说道,“陛下刚刚登基,有很多事情需要推陈出新才能让天下庶民臣服。” “哦,老师又有什么办法了?” “陛下,老朽没有想好,只是觉得需寻找一些贤良方正之士,这样就可以集思广益,才能把大汉治理的井井有条。” “嗯,老师说的对,是需要集思广益了。”刘彻突然深沉的说道,“先帝曾下诏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赐予官职,大汉才能平安至此,朕要延续先帝之创,完善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为大汉效力途径,汇集到长安来,由朕来出对策题目,策对忧者朕就任命他合适的官位,老师认为这样如何?”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 “老师不必客气,若此事可行,朕回头禀报太皇太后后再做定夺,不过朕这边有一事,不知老师有何指教?” “陛下,什么事情?” “今天太皇太后让朕封母后的兄弟既是朕的两个舅舅田蚡和田胜为候,老师认为如何?” “陛下的舅舅并非外人,立候朝内定无无人反对,陛下新立,应该遵照太皇太后的旨意来做。” “老师,话虽如此说,可朕还知道高祖曾歃血为盟留下规矩,非刘氏不能为王,非功不能封侯的约定,这如何是好?” “陛下难道忘了,在先帝景帝时,不是也封过匈奴降王为侯吗,他们只是降将,也从未立功,田蚡和田胜乃是陛下的舅舅,富贵非他人能比,应该是不违背高祖定下来的规矩的。” “这就好,这就好,那朕这就下诏,封舅舅为侯。”刘彻如释重负般坐在大殿内笑了。 没几日,刘彻下发了一份诏书,封田蚡武安侯,田胜为周阳侯。太皇太后看了微微一笑夸赞道:“这小皇上办事还是挺快的吗。” 王娡听到自己的两个弟弟都被封为侯,惊喜之情溢于言表,闭目想道:“母以子贵,现在连弟弟们都跟着自己的儿子贵了起来,这生活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呀。” 王娡正在欣喜时候就听到漪兰殿外边有脚步声走来,人未到声音先传了进来:“太后姐姐,太后姐姐,弟来看您了,呵呵呵。” 瞬间王娡看到田蚡闪了进来,王娡马上强掩内心的兴奋,故作深沉的说道:“这两天是不是心情很好呀?” “看姐姐这话说的,一切还不是全靠姐姐,否则怎能有弟弟封侯的今天。” “还真别这样说,这封侯的事儿还真不是姐姐让彻儿做的。” “哈哈哈……”田蚡笑一笑接着说道,“姐姐不用疑惑了,封弟弟侯的事情弟弟早就调查清楚了,彻儿年纪尚轻不能想到此事,这些都是太皇太后的安排。” “哦,那更和姐姐没有丝毫关系了。” “姐姐别这样,太皇太后为什么要这样做,还不是讨好姐姐,归根结底还是姐姐帮助弟弟封了侯呀,呵呵呵。” 王娡禁不住愕然道:“以后弟弟还是低调一些,别太张扬了,除了彻儿,我们在太皇太后那边都不算什么。” “诺,弟弟明白。” 王娡转而低沉道:“以后彻儿那边还要靠我们去扶持,否则一个孩子怎么能支撑起这个国家。” “姐姐放心,弟弟会全力以赴来帮助彻儿的,彻儿没有舅舅的帮忙怎么能够驾驭这么大的国家。” 王娡和田蚡谈兴正浓,突然听到门外谒者喊道:“皇上驾到。” 刘彻瞬间走进漪兰殿内,田蚡马上跪地施礼道:“臣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彻一看是田蚡,不由得开玩笑道:“哦,舅舅也在这里,武安侯请起来吧,哈哈哈。” 王娡看着刘彻笑道:“彻儿,就知道和你舅舅开玩笑,为你舅封一个武安侯,可见陛下是没有忘记亲情,能和陛下同心一起撑起这大汉江山社稷的,就得靠自家人,做的不错哦。” “多谢母亲夸奖,彻儿一定会努力把社稷治理的更好。”刘彻道。 “好,有信心就好,母亲相信陛下。”王娡话题突然一转道,“陛下,用餐时间到了,今晚就在这里用餐吧。” “好吧。” 田蚡接着说道:“我家彻儿,哦不,陛下乃是大汉的天子,上天受命,大汉的未来全靠陛下来驾驭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尽管招呼舅舅,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帮助陛下把事情做好了。” 刘彻听到此话噌的一下跳到田蚡近前开玩笑的说道:“看来大汉离开舅舅就很难为继了,舅舅放心,未来有你施展才能的机会。” “陛下嘲笑舅舅了,舅舅说的都是心里话。”田蚡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哈,母亲,舅舅,这里没有外人,我们都是说的心里话,来吃饭,吃饭。” 王娡立刻对谒者吩咐道:“快将晚餐备好,是该开饭的时候了。” 不多时,酒菜摆下,三个人推杯换盏的吃喝了起来,聊的甚是欢心。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刘彻一个饱嗝之后说道:“母亲,舅舅,就到这里了,朕需要走了。” “陛下,没有喝多吧,舅舅送陛下。” “不,不用了。”刘彻歪歪扭扭的站起来用手一挥道,“张爱卿,韩爱卿过来扶着朕。” “诺,诺。”张佳扬和韩嫣连忙走进来一边一个扶起刘彻走出漪兰殿。 田蚡在后面喊道:“恭送陛下。” “不用送了,朕回殿休息了。” 扭扭歪歪的刘彻被两人扶上龙辇,刘彻喊道:“两位爱卿,朕的马匹呢,怎么让座辇了?” 韩嫣抢着回答道:“陛下喝多了,还是坐龙辇安全。” 张佳扬马上附和道:“是呀,陛下,坐龙辇安全。” 刘彻累得躺在龙辇上说道:“你们两位考虑的还算周全,出发吧。” “诺,出发。”龙辇在韩嫣的一声大喊中启动了。 刘彻在龙辇上边走边说道:“张爱卿,朕这新登基,你猜朕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佳扬稍一顿回答道:“陛下所谋皆关大汉前途,微尘不敢乱猜。” “哈哈,朝内众臣皆说张爱卿能知未来,恐怕朕想要做什么也会知一二吧。” “臣不敢乱言。” “恕你无罪,说说无妨。” 张佳扬看推辞不过,就恭敬的说道:“陛下,臣来自异邦,学一些浅薄之术,就在陛下面前妄语一番,臣想陛下接下来会重振朝纲,改变朝内以往的面貌,集天下贤良人士汇集长安问策,造富万民。” “呵呵,张爱卿所说基本符合朕的想法,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是呀,朕正在思索这一系列问题,你曾和朕说的返回你们国度的事情,快有眉目了,朕会给你一个很大的惊喜哦。” “哎呀,陛下没有忘记臣的事情呀,让陛下废心了。” “哈哈哈,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朕能办到的一定会竭尽全力来完成,具可靠消息传来,能帮助爱卿返回老家的关键人物快出现了。” 张佳扬疑惑道:“难道是?” 刘彻嘘了一声道:“爱卿不必说破,不出半年,朕一定把那关键人物带到你的面前,同时也会揭开朕的好奇之心。” 张佳扬听到这里,心里面又开始浮想联翩,自从到了大汉,一切仿佛是世外仙境,但也处处充满危机,经历过九死一生让自己变得强大,如今连帝王刘彻都在帮助自己寻找回家的路了,如果刘彻发现线索的事情告诉史老,那老师该是多么开心呀。 张佳扬正在思索间,刘彻说道:“朕新登基,一切都要有新气象,朕准备建一座贤良文学馆,让天下贤良都居住在这里,为朕出谋划策,来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两位爱卿认为如何?” “陛下英明,陛下英明呀。”韩嫣驾马边跑边高声喊道。 刘彻心情甚是惬意,猛然看看张佳扬问道:“张爱卿,你认为如何?” 张佳扬一清嗓子说道:“陛下所驾驭的朝代将是一个人才辈出的时代,天下万民皆听从于陛下的召唤,一定能让大汉屹立于天地间。” “哈哈哈,行了,两个人尽管说的有点夸张,但朕要向你们说的这个方向迈进,未来的大汉一定是一个受五湖四海所尊敬朝拜的国度,朕所到之处皆要臣服,茫茫四海皆归我土,哈哈哈哈。”刘彻的豪言壮语和洪亮的笑声回荡在长安的上空。 这笑声极大的唤醒了张佳扬的思想,不由的想道:“这个皇帝从骨子里都有一种雄霸天下的傲气,这是其他帝王学不到的,有时候一个国家的历史就是一个帝王的历史,这一点真的不可否认呀,希望自己的返回古城之路能被刘彻打开,建立起一个时光隧道,这在任何时代都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创举。” 张佳扬边想边驾驭马匹向前紧跑几步,以便跟上龙辇的速度,思绪也在不断的飘荡。 第147章.招贤纳士(1) 刘彻回宫休息,张佳扬快马返回自己的小家,刘芳菲、紫霞还有孩子们围了上来,一身的疲劳瞬间烟消云散,张佳扬走到客厅内坐了下来,紫霞将茶水端上问道:“今天差事做的顺畅吧?” 张佳扬呵呵回答道:“很顺利,很顺利。” 刘芳菲也凑了过来说道:“跟着皇上四处奔走,一定很累,还是要注意身体哦。” “哈哈,这些都不重要,今天我要向夫人报告一个重大的事情,返回古城的关键人物有线索了。” “啊。”紫霞和刘芳菲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然后问道:“是不是哪个?” “嘘……那是当然。”两个人话未说玩,张佳扬就嘘了一声说道。 紫霞的脸色略有喜色,稍后显出一脸的迷茫,刘芳菲看出了紫霞内心的担忧,连忙走过来安慰道:“紫霞姐姐,如果能找到返回古城的路,我们一起回去,想这里了还能回来,所以不用担心了。” “是呀,不过经常听妹妹讲古城的事情,姐姐不属于哪个时代,有这个自知之明的,如果那一天到来了,姐姐会自觉的留下来的。”紫霞说完就是满脸的惆怅。 张佳扬看到紫霞和刘芳菲在窃窃私语,不由的凑了上来问道:“两位夫人说什么呢,这么神秘?” 紫霞看着张佳扬微微一笑道:“相公,我们没有聊什么,都在为能有找到古城的线索而高兴呢。” “是吗,这就好,如果找到了,我们一定庆贺一下,到时我带上大汉的美娇娘返回古城,应该全城都会轰动。” 刘芳菲说道:“是呀,如果把紫霞姐姐带过去,那可算是全城的美人了,一定会让乡亲们羡慕嫉妒恨的,呵呵呵。” “真是的,你们两人就会取笑我,不过我还是盼望着找到古城之路的那一天能早日到来,你们两位就不会整天为返回家乡愁眉不展了,呵呵。”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我们的干儿子哪里去了?”张佳扬突然问道。 紫霞马上说道:“滚地球这孩子整天象疯子一样在长安城乱转,结交一些江湖朋友,不过还好不会到处惹事,按说到这个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妈妈,儿子回来了,你们在家好吗?”突然一个粗壮有力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刘芳菲呵呵笑道:“看,这还没刚说他呢,他就过来了。” 在外边院子里玩耍的张思汉和张思佳围着滚地球喊道:“哥哥,哥哥,今天给我们带什么好吃得了。” “哎呀,弟弟,妹妹,今天没有好吃的,今天哥哥带了个贵客来呀,你们要有礼貌,否则哥哥以后就不带你们玩了。” 张思汉和张思佳看到滚地球后面跟着的一个年轻小伙连忙喊道:“大哥哥好,欢迎大哥哥来我家玩儿。” 只见年轻小伙一施礼说道:“小弟弟,小妹妹好。” 这时滚地球走进房间内看到了张佳扬,马上呵呵的傻笑道:“哎呀,爹呀,您可算回来了,好久没有看到你老人家了,那小皇帝对爹爹怎么样?” 张佳扬看到滚地球嗔道:“爹爹挺好,注意皇帝就是皇帝,不是什么小皇帝,如果乱说,小心肩膀上的肉球。” 滚地球呵呵一笑道:“呵呵,孩儿知道了,哦对了,爹爹,今天孩儿带来了一个朋友,我们很聊得来,让爹爹看看怎么样。” “哦,既然是你的朋友,也是我张佳扬的朋友,快快请进来呀。” “好咧。”滚地球转身冲院子里喊道,“卫青兄弟,快进来呀,我爹要见您。” “诺。” 稍时,一个面容清秀的大男孩走了进来,只见这个男孩身高七仗,国字脸,高鼻梁,阔嘴吧,浓浓的眉毛下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上身穿戴有好多不同颜色补丁的衣服,面容略有菜色,张佳扬就问道:“刚听滚地球叫你什么名字,是叫你卫青吗?” “是的,叔父——”年轻人看着张佳扬回答一句后惊讶的停顿一下后说道:“原来滚地球兄长的父亲如此年轻,这没有错吗……” 正在卫青疑惑时,滚地球站在旁边呵呵的傻笑道:“卫青兄弟,这就是我爹,是我的干爹,但比亲爹还亲,就是亲爹,那就是为兄弟的叔父了。” 卫青马上微微一笑马上跪地叩拜道:“哦,原来如此呀,卫青叩拜叔父。” 张佳扬连忙向卫青紧走几步将卫青搀起,近距离左右端详起来,看的卫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张佳扬就问道:“卫青,令母是不是姓卫?” “哦,叔父知道家母?”卫青惊讶道。 “哈哈哈,我不但知道您的母亲,并且还知道你有同母异父的姐姐三人,大姐卫君孺,二姐卫少儿,三姐卫子夫,还有哥哥卫长君,弟弟卫步、卫广是吗?” “叔父知道我得家事如此清楚,难怪滚地球兄长在我近前总数说叔父如何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厉害呀,卫青在这里佩服之极呀。” 滚地球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我就说嘛,我爹爹上知天文,下晓地理,非凡人耶,以后卫兄弟若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我爹爹。” “滚地球,不要吹牛,小心撑破肚皮。”刘芳菲在一旁插话道。 滚地球马上用手抚摸自己滚圆的肚子,引得大伙哈哈大笑起来。 滚地球近前一步对张佳扬低声道:“爹爹,今天正好您在,我卫兄弟来求您一件事,最近家中揭不开锅了,饿着肚子过来借点钱维持一下。” 张佳扬再看看卫青略显菜色的脸,马上知道什么情况,吩咐道:“两位夫人,赶快把烧好饭菜端上,我要和卫青喝上一杯。” 卫青马上推辞道:“叔父,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张佳扬拉着卫青的手道:“看年纪比我小不了几岁,你是滚地球的兄弟,也就是我的亲人,今天一定要吃喝个痛快,快桌前就坐。” 卫青自是推卸不掉,就拘谨的席地坐了下来,饭菜上齐,张思汉和张思佳也跑到近前喊道:“爸爸,我也要吃。” 张佳扬道:“哎哟,孩子们去和妈妈一块吃去,爸爸今天要陪你们卫青哥哥吃。” 刘芳菲顺手将两个孩子拉到一旁的小桌子上吃了起来。 卫青、张佳扬、滚地球坐在一个桌子上相识一笑,卫青看着一桌的菜,腼腆的说道:“多谢叔父。” 张佳扬道:“卫青,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不要客气,家常便饭,来先吃菜,填饱肚子后再喝杯米酒。” 滚地球也嚷嚷道:“来,来,来,吃,吃。” 说着三个人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卫青吃到了自己生平第一次美味佳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卫青说道:“叔父如此豪情,让我卫青甚是感动,今天卫青还有一事相求。” 张佳扬以为他说的是借钱的事情,马上回答道:“卫青先吃饭,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早让你婶子准备着了。” “叔父还不知道我求的何事就答应了,那太好了。”卫青惊讶的说道,然后猛然站起跪拜在卫青近前道,“卫青早就听闻叔父大名,又听滚地球兄长介绍,只是今天才有幸得第一次亲眼所见,果然名不虚传,卫青想拜叔父为师,请叔父一定要收下卫青这个徒弟。” 张佳扬连忙站起,惊讶的说道:“原来是这事,卫青快快请起,可惜张佳扬才疏学浅,武艺也不精,恐怕耽误你的前途呀。” “不,叔父说的哪里话,卫青乃人奴之子,能拜叔父为师,算是高攀了,希望叔父不要拒绝。” 张佳扬哈哈一笑道:“好,我张佳扬同意了,能有一个这样的徒弟这辈子也算知足了。” 于是举行了简短的拜师仪式,卫青又向紫霞、刘芳菲行了跪拜礼,自此张佳扬收了卫青做徒弟,那心里头的自豪滋味只有他们从古城来的人们心中才能体会,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越来越奇幻莫测。 卫青是刘彻姐姐平阳公主的骑奴,一家人皆为平阳公主的奴仆,由于兄弟年幼,需要抚养,生活过的及其拮据,但在空闲之余跟着滚地球切磋武艺,很是认真,自拜了张佳扬为师之后,时常趁着空闲时候跟着练武,那认真劲头真的无人能比,卫青的武艺在日新月异的增长。 年终,贤良文学馆落成,刘彻下发诏书,举行贤良文学推荐,让天下有学识之人献治国方略,为大汉的未来出谋划策,一时间大汉的百姓群情激奋,有点学识之人纷纷奔走相告,在热闹的氛围中酝酿了起来。 此时有一位博士被纳入推荐名单,此人天下学生无以计数,名正言顺的儒者之宗的董仲舒。 说起董仲舒,年轻时遍读儒家、道家、阴阳家、法家等,在景帝时已经确立了自己的老师地位,稳居博士头衔教书育人,凭借对《春秋》高深研究,让学子满天下,走进董仲舒创办的学堂,讲台下的学子遍地都是,讲台上拉着一个帷幕,帷幕的后面传来洪亮的讲授声,学生们在这声音中享受着儒学的熏陶,想看一下帷幕后面老师的真容,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大部分学生从拜师到出师从未见过董仲舒的面貌。 董仲舒小时候就热爱学习,经常板牍不离手,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其父董太公看到儿子如此上进,又喜又忧,喜得是将来一定会有出息,忧得是怕累坏了脑子,于是准备在自家后院建一座不同寻常的花园,希望能让学习之余的董仲舒休息一下脑子,于是就派人到四处学习花园建造技术,这边就准备木料砖瓦,第一年动工,就种植了各色花草,到春季,园子里百花争艳,鸟语花香,绿草茵茵,很是惹人喜爱,姐姐多次邀请董仲舒到园中玩,他只是摇头,继续看板牍,学孔子的《春秋》,背先生布置的诗经。 董太公看了也是摇头,于是第二年就建起一座假山,和真的山岭没有多大区别,只是比例小一点,山的周围还有绿水环绕,能吸引各类动物前来饮水,周围的邻居也经常前来观赏,个个皆称善,一些村内的小伙伴们邀请董仲舒一起到假山游玩,谁知他动都不动,只顾自的在板牍上刻着《春秋》诗文,头都没有抬一下。 董太公看着哎的一声长叹,转眼中秋到来,亲朋好友皆称董家花园精致漂亮,董太公就约大伙一起到园中赏月,这次硬拉着董仲舒来到花园,大伙一起吃着月饼一起赏月,氛围很是惬意,等董太公看儿子第二眼时,怎么也找不到在那里了,发动家人四处寻找,最后在先生的住处找到了董仲舒,原来他趁家人谈话之机偷偷的溜出找先生讨论诗文去了,从此董仲舒落了个目不窥园的典故,这真的称之为大汉最大的书呆子了。 第148章.招贤纳士(2) 在刘彻的极力督促下,策问殿试开始了,满眼看去,在未央宫宣室殿站满了人,其中殿试者足有一百多人,刘彻在张佳扬的护卫下走上了书案后面,所有人跪地齐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贤良文学,请平身。”刘彻满意的笑一笑,然后四处张望,将大殿内的每个参加殿试者扫描了一遍接着道,“诸位贤良文学,大汉开国六十年来,历经坎坷,走到今天也取得了一些成绩,使天下庶民过上了安稳的生活,但治国不得法会造成天下大乱,庶民受苦,今天的策问题目是如何治理这个国家,如何确立刘氏江山的稳固,看一下诸位有疑议吗,答题优异者会给予合适官职或赏赐。” 刘彻话一说完,站在殿下的一个中年男人摇着扇子哈哈的大笑起来,刘彻马上不悦道:“这位贤良姓甚名谁,为何无缘大笑。” “吾皇万岁,属下姓董名仲舒,我为陛下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而笑,比如我董仲舒就是一个经典人物,不应该是皇上是否选择我为国效力,而是应该我选择是否要服侍皇上,刚才听陛下一席话后,不由狂笑,请陛下见谅。”原来董仲舒今天也在殿试的人群中。 刘彻看了看这个长相文弱的中年男人,不由得问道:“哦,董仲舒,朕听说过,当朝博士,众儒生之首?” “正是。” “好,大汉立国以来,从来不会埋没一个有志之士,各位根据朕出的题目开始答题,朕阅后结果自有分晓。” “陛下圣明,我等谨遵圣意。”一个花白胡子、一头白发的俊朗老者插话道。 刘彻看了看这一头白发的老者呵呵的笑道:“呵呵,漂亮的老头,您应该就是公孙弘吧?” “陛下圣明,正是老叟……” “你少说点话吧,要按照我们儒生的规矩来,不要阿谀奉承,丢我们儒生的颜面。”一个更老的老头嘀嘀咕咕的在公孙弘身边嘀咕道。 公孙弘听到这老头的话之后略有羞涩的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刘彻看到之后更加乐了,哈哈笑道:“这位老者应该就是辕固生吧,怎么样,在清河过的还好吧,今年高寿呀?” “回陛下,老叟正是辕固生,感谢陛下惦记,现已耄耋之年了。”辕固生颤颤巍巍的说道。 “好呀,好呀,大汉真的是人才济济,从壮年到耄耋尽有之,大汉富强指日可待也,别不多说,现在就开始把自己要说给朕的话写在板牍上吧,朕自有决断。” “诺。”殿下面的贤良文学们一个个席地而坐,刀笔声开始不绝于耳,刘彻看着心满意足地来回查看,此时此刻,仿佛整个天地都受他掌控,这些贤良文学们将是大汉强盛道路上不可或缺的棋子。 殿试结束,刘彻看着交上来的板牍,认真的看了起来,随手翻出一卷板牍,工整的文章题目写道‘天人感应,君权神授’,然后围绕这个中心洋洋洒洒论述了数百字,刘彻看的很是着迷,大致意思是‘天是宇宙间的最高主宰,天有着绝对权威,人为天所造,君权乃天所授。人君受命于天,奉天承运,进行统治,代表天的意志治理人世,一切臣民都应绝对服从君主’。 看完之后刘彻大喊一声道:“善。” 刘彻瞬间仿佛在黑暗中看到火种,在迷茫中看到希望,思路瞬间被打开,明白了自己需要的理论根据就要出现了,看到文章末尾署名更加赞叹道:“董仲舒,果然名不虚传,果然名不虚传呀。” 董仲舒的‘天人感应,君权神授’点中了刘彻的心灵,大汉成立六十余年,历经六位皇帝的经营,由于内外部形势所限都不由自主的把重点放在了外患和内忧,磕磕绊绊走到今天,终于稍作喘息,刘彻要稳固大汉内部的统治,不得不找寻一个可以一劳永逸的办法,否则自己也会进入先帝们的恶性循环中,看到了董仲舒的问答,点亮了刘彻心中的希望,刘彻马上吩咐道:“宣董仲舒前来见朕,朕有问题要问他。” “诺。”谒者接到命令匆忙传旨而去,此时的董仲舒和众贤良文学们待在贤良文学馆内正襟危坐,等待皇上的召见,谒者将宣召董仲舒的旨意下达之后,董仲舒不慌不忙的整理好着装,跟着谒者走出了贤良文学馆大门,身后聚集了无数贤良文学们的羡慕目光。 董仲舒走进宣室殿向刘彻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彻笑意盈盈的说道:“董博士免礼,请坐。” “谢陛下。” 刘彻接着说道:“看了博士的问卷,朕受益匪浅呀。” “谢陛下褒奖。” “呵呵,博士的这一策问朕看了之后还有一个问题。” “陛下请讲,我董仲舒一定会尽力解答。” “好,天人感应,君权神授朕是理解清楚了,但是又如何能让天下百姓明白这个道理呢,否则大汉的内忧还将持续,外环也无法解除,天下庶民的苦日子还将持续。” “陛下忧民之心溢于言表,万民幸甚,目前大汉内部应该统一思想,把孔子的学说拿出来供众生学习,其他杂家都要收敛起来,才能让天下万民的心往一块想,劲往一处使呀。” “好,善,善,博士能否把刚才说的详细的论述一下,写给朕看。” “当然可以,明日我即刻把此篇呈上。” “好,好,快送董博士去贤良文学馆,伺候着博士写文章。” “诺。”一旁的谒者答应之后走了上来。 董仲舒一施礼道:“董仲舒告退。” 返回贤良文学馆,准备好刀笔板牍,董仲舒开始围绕‘推明孔氏,抑黜百家’中心思想,洋洋洒洒写了数百字,谒者以极快的速度呈给了刘彻。 刘彻看到这篇文章,依旧很是满意,不由连连说善,但总感觉仍有意犹未尽之感,就接着吩咐道:“快请董仲舒前来见朕。” 董仲舒依旧是恭敬的站在刘彻面前,刘彻看着很是喜欢,呵呵的笑道:“董博士,您写的这篇文章朕都看了三遍,很好,很好,朕喜欢,但朕还有一个问题。” 董仲舒道:“陛下请讲。” “最近几十年,大汉在内忧外患中走来,天下苍生的生活有所改善,但这些矛盾依旧存在,你说朕应该怎么办才能改变现在的局面呢?” 董仲舒略一思考说道:“造成这个局面的关键点还是国内,没有真正的大一统,陛下应该在统一思想的同时让天下真正的统一,全部听陛下的指令,强化内部的春秋一体化,来共同对付外夷,这样就能解决这些问题,诚然,要达到这些要求必须要有志士相投的贤能之人来辅佐,这就要求陛下建立一套良好的贤良选拔渠道,建立太学,反对如今的任子訾选制,大汉强盛就指日可待。” “哦,善,善,善。”刘彻连说数个善子之后接着说道,“博士还得把刚才说的详细的论述一下写给朕看,朕要好好拜读一番。” “诺,董仲舒遵旨。”董仲舒回到贤良文学馆,拿出刀笔板牍又很认真的围绕‘春秋大一统,尊王攘夷;建立太学,改革人才拔擢制度,反对任子訾选制’写了一篇数百字文章,呈给刘彻,刘彻自是夜不能眠,反复阅读,一时受益匪浅。 后人把董仲舒与刘彻的三次问答内容称之为‘天人三策’,为刘彻掌管大汉的主导思想奠定了基础。 接下来刘彻查阅了所有贤良文学们的策问文章,感悟颇深,董仲舒自然是得到第一名,接下来还有公孙弘,严助进入了刘彻的视线。 刘彻这样一折腾,马上进入了窦太皇太后的视线,一些老臣如许昌、庄青翟轮流前去窦太皇太后出进谗言,窦太皇太后总是回答道:“老太婆老了,未来是年轻人的,还是让皇上折腾去吧,你们都要好自为之。” 一段忙碌的时间很快的度过,张佳扬结束了近段时间的差事返回自己家中休息,突然看到自己家中有两个儒生模样的人在坐,紫霞在忙着倒水招待,张佳扬对着院子里刘芳菲问道:“来客人了?” 刘芳菲笑了笑回答道:“佳扬回来了,是的呀,自从皇上殿试以来,这二位来了多次了,不知道是何人。” “哦,我来看看。” 刘芳菲说道:“那就里边招呼去呀。” 张佳扬呵呵说道:“哦、哦、哦,夫人说的对,夫人说的对。” 张佳扬说着走进客厅,只见二人一起站了起来向张佳扬施礼道:“张都尉,你终于回来了,赵绾、王臧在此等候多时了。” “哎呀,原来是太子少傅王臧兄长,欢迎光临寒舍呀。”张佳扬转身看了一样赵绾说道,“不知道这位是?” 王臧连忙说道:“这是在下的师弟,名叫赵绾。” 赵绾连忙施礼道:“赵绾这里有礼了。” 张佳扬连忙施礼道:“哎呀,我知道了,以前常听我恩师史老提起过,史老当初还到贵府做过客,申公的弟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 “张都尉过奖了,过奖了。”赵绾略有羞涩的回答道。 “不知二为今日到寒舍有何指教呀?”张佳扬话题一转道。 赵绾看看王臧,王臧看看赵绾,相互一皱眉,赵绾哎了一声说道:“张都尉,指教不干当,不瞒您说,皇上这次殿试,我们师弟赵绾也参加了,如今在长安也呆了数月了,可皇上那里一点消息都没有,知道张都尉乃皇帝贴身侍卫,消息灵通,能否给我师弟打探一下消息,看今年能否走上仕途。” “哦,原来如此,不过王少傅也可以问呀。”不过抬头看了王臧皱着的眉头,就一拍脑袋说道,“好,这事儿就包在佳扬身上,明天到未央宫我就会问一下皇上。” 赵绾和王臧齐齐的跪在地上道:“多谢兄弟。” 张佳扬连忙拉住二人说道:“此乃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王臧紧接着说道:“张都尉公务繁忙,我们就不再多打搅,有什么消息只管到贤良文学馆找赵绾或者到我王臧府上做客,多谢了。” 张佳扬很是热情道:“二位别太慌忙呀,在这里吃过饭再回去。” 两人转身跨到门口说道:“不打扰了,不打扰了,自此留步,留步。” 说着两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第149章.招贤纳士(3) 第二天,张佳扬和往常一样准时来到未央宫内,看到刘彻在聚精会神的翻阅一些奏书,一卷卷的板牍摆满了书案,韩嫣也在一旁忙前忙后的照顾着,还时不时的说道:“陛下,还是不要累着了,我们好久没有到郊外练武去了,看要不要出去放放风。” 刘彻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你说的对,但帝王要以国事为重,今天这些正事做不完就不能出去。” “诺,陛下说的有理。”韩嫣无奈地退后几步站在了旁边。 刘彻马上又吩咐道:“韩嫣不要在这里愣着,你也取一部分奏书帮我粗筛一下,挑拣有关国家社稷安全的先给朕看。” “诺。”韩嫣左看右看,不大一会儿道,“陛下,这是边关急报,匈奴时不时扰乱边境,边郡郡守四处查看情形,推测可能是匈奴小股部落肆意侵扰,边郡暂时进行加固防守,请陛下指示。” “拿来朕看。”刘彻急迫拿过奏书浏览,看完之后愤怒道,“大胆匈奴,六十年来如噩梦般依附于大汉,终有一天朕要踏平匈奴,回奏说务必保护边民人身财产安全,待时机成熟,朕必将报此仇。” “诺,陛下威风,先帝无此魄力呀。”韩嫣蓄意奉承道。 “呵呵,韩嫣,你是怀疑朕的能力吗?”刘彻正言厉色道。 韩嫣见此,马上低眉说道:“小的不敢,陛下定能平定匈奴,强我大汉。” 刘彻马上拍着韩嫣的肩膀微微笑道:“这也是有点错误的,不是朕能平定匈奴,应该是大汉的臣民未来必将匈奴铲除,解决几十年来的威胁。” “陛下说的对,陛下说的对。” 这时张佳扬才轻轻小趋步走进大殿,刘彻看到佳扬后道:“佳扬,来的正好,刚才朕和韩嫣在讨论匈奴的事情,你做为熟悉匈奴的人,说一说大汉怎么样才能击败匈奴?” 张佳扬微笑施礼道:“陛下刚才和韩嫣的对话我都听到了,请陛下不必介意,大汉要想战胜匈奴,需要准备的太多了,匈奴草原广阔,首先要去了解匈奴的生活习惯,否则我们主动出击可能连匈奴人的影子都见不到,更谈不上打败对方了;其次要有超越匈奴人的马匹,否则见到匈奴人之后连追都追不上,何谈打败对方;第三就是兵士们的英勇善战,找到了追上了必须能打得过才能灭匈奴呀。佳扬一时乱说,若有让陛下不满意的,请恕佳扬无罪。” “好,我的张爱卿说的好,朕再补充一句,要有锋利先进的兵器,有谋略领导才能的帅才,这样就能事半功倍了。” “陛下圣明,嫣领教了。”韩嫣不失时机的再奉承一句道。 刘彻自然知道,但整个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笑,仿佛匈奴已经被他击败。 张佳扬接着说道:“陛下,打败匈奴,合适的将领是关键,应该从文武官员抓起,否则就很难有效果呀。” “哦,张爱卿说的对,朕现在做的贤良文学选拔就是基于此番考虑,这次朕一定要选拔出合适的改制人选,让大汉强大起来,让周边的小国要依附于我大汉才能长存。” “陛下真是少年有为,我等为大汉的强盛定效犬马之劳。”韩嫣很是合适的机会说出让刘彻满意的逢迎之语。 张佳扬感觉机会来了,就凑上去说道:“在这次殿试中有一人乃是《诗经》申培的弟子,名叫赵绾,不知道陛下看到他写的文章了吗?” “赵绾,赵绾……”刘彻略一思索道,“哦,这个名字好熟悉,对了,他写的文章和董仲舒博士观点略同,在这次贤良文学排名中一定是靠前的哦,怎么,张爱卿认识?” 张佳扬连忙回答道:“有一面之缘,还是臣的老师给我提起的,此人是申公的得意门生,学识渊博呀。” “哦,既然如此,朕就考虑一下,如果真如爱卿所言,朕定当重用。”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呀。”张佳扬连声附和道。 刘彻听着张佳扬的话,高兴的对着韩嫣说道:“韩爱卿,你明天就到贤良文学馆内,把赵绾宣召过来,朕要单独看看此人如何。” “诺。” 第二天,赵绾如期来到未央宫,看到刘彻坐在大殿正中紧盯着自己,赵绾连忙跪地拜道:“儒生赵绾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彻伸着脑袋笑了笑说道:“站起来吧,抬起头来。” 赵绾站起顺势抬起头,刘彻接着笑道:“呵呵,文弱的书生,说一说有什么高见?” “陛下,在下高见谈不上,只有治国建议若干,文弱不代表软弱,在下这颗坚强的报国之心等待着皇上的召唤。” “哦,说的不错,接着说。” “大汉自高祖奠定基业以来六十余载,内乱时有发生,外辱靠和亲解决依旧不能保证庶民的安宁……,所有的这些皆因君权不专,令不能上下畅行造成的。” “哦,如何才能保证政令畅通?”刘彻瞬间提起了兴趣。 “规矩、规范。” 刘彻哈哈的笑道:“哈哈哈,好一个规矩,规范,细细说来,如果有理,朕今天就向你承诺,让你来为朕立这个规矩和规范。” 赵绾接着道:“首先要建有一个规矩形成的地方,不同于目前的所有宫殿,名字就叫明堂,天子出巡要有一套严谨的规章,改变历法及服装颜色,这样才能让规矩逐步形成。” “好,今天朕就决定让你来立这个规矩。”刘彻说到这里话题一转道。 赵绾一听此言,激动的跪地叩头道:“陛下,只是在下一人恐怕难已短时间运作成功,在下推荐两人和我一起来做,陛下以为如何。” “你说何人?” “一是太子少傅王臧,乃是在下的师兄,另外一个就是在下的恩师申培公,如果老师肯出山,大汉这规矩定然能够顺利立成。” 刘彻立刻来了兴趣,呵呵笑道:“哦,听说你的老师申公现在身体还很健康,不知现在何处居住呀?” “老师身体康健,现在鲁国教授弟子。” “哦,现在还经常讲课吗?” “好,如此高人一定要让其出山为大汉效力。” 赵绾立刻兴奋起来道:“陛下圣明,如果能把我老师请出山来,定能让天下臣民受到教化,规矩形成之日将指日可待,只可惜老师年纪大了,不知还能否受得了这千里之遥的车马劳累。” “哦,这个放心,朕自有妙计。”刘彻转身对韩嫣说道,“韩爱卿。” “属下在。” “立刻派几个得力的人,驾驭朕的龙辇前去邀请申公前来长安,车轮上一定要缠些干草,减少车辆的振动。” “诺,臣这就去办。” 今天的会见就这样结束了,爱才心切的刘彻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拜赵绾为御史大夫来运作这些变革之事。” 经过一个月之久,申公被龙辇从鲁国拉到长安,刘彻兴奋的接见了他,看着九十多岁的老头精神矍铄,一点没有疲劳之态,赵绾在旁边自豪的看着自己的老师,刘彻问道:“申公呀,您乃大汉当之无愧的儒学博士,请问如今大汉应该如何治国呀?” 申公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治理国家,不在多说话,而在多做事。” 刘彻直接被这句话噎着了,赵绾在一旁也傻了眼,大殿内的文武官员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刘彻。 刘彻稍一愣后迅速恢复神态,呵呵的清咳一声道:“申公一路奔波,有些疲劳,到驿馆先行休息,稍后再与之讨论国之大事。” 申公顺坡下驴似的叩头谢道:“老朽谢皇上。” 说完站起来转身就向殿外走去,刘彻看着申公的背影默默的对赵绾说道:“赵爱卿也一起退下吧,要照顾好你的老师。” “诺。”赵绾说着噔噔噔的跟了出去。 刘彻转身对丞相卫绾说道:“老师,此申公所言如同黄老之术,真的能教出如此多的儒生吗?” 卫绾一躬身道:“陛下所言极是,臣老眼昏花,脑袋也有点跟不上了,对申公所言还要认真消化。” “呵呵,老师不用消化了,朕自有打算,老师呈上来的告老还乡奏章朕看到了,真准了,但在新丞相到位之前先行坐着。”刘彻拿出一个板牍说道。 “谢陛下,臣为大汉定当效犬马之劳,尽终生之力。” “退朝吧。”刘彻说道。 旁边的谒者大喊一声:“退朝——” 在长安的一个驿馆,申公在一间客房内闭目养神,赵绾匆匆走进来,轻咳一声道:“老师,老师。” 申公没有睁眼,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赵绾接着说道:“老师,今天大殿上是难得的展示老师才能的机会,一旦让小皇上高兴了,我们都会跟着老师享尽荣华富贵的,哎呀呀,可惜老师把这么好的机会给错过了……” 申公微微睁开眼睛打断赵绾的话道:“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到时恐怕老师会跟着你不得善终。” 赵绾呵呵的说道:“老师多虑了,新登基的小皇上变革之心坚决,正是我们儒生大显身手的时候,我们不能把这个良机拱手送人呀。” “哈哈哈,赵绾,老师不怀疑你为大汉建功立业的急迫心情,也无法阻挡你去施展才能的决定,能学有所用当然是好事,但老师提醒一句,无论做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否则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绾躬身施礼道:“谢老师指教。” 师徒两人在驿馆讨论良久,意见无法统一,申公的担心无法说服赵绾的执着,未来充满不可预知的变数。 第150章.招贤纳士(4) 很快,贤良文学的名次排列出来了,董仲舒当仁不让的钦定为第一,接着是赵绾等人,接下来就是准备封官,左思右想不得要领,于是来到漪兰殿拜见母后王娡,顺便散散心,王娡看到皇上儿子的到来,很是关切的问道:“陛下,最近宫内的事情顺利吧,一定要注意身体,别累坏了。” “母后,孩儿还好,今日空闲来看看母后。” “母后很好,要以国事为重,不用总来母后这里。” “多谢母后,孩儿一定会把国事处理好的。” “这就好,”王娡说到这里话题一转道,“陛下能做到如今的位子不容易,一定不要忘记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比如你的姑妈,和阿娇的婚事要早点办了,还有身边的人一定要用信得过的自己人……” “母后多虑了,不用替孩儿操心,孩儿会把这些事情处理好的。”刘彻敷衍的回答道。 王娡默默的低下头,轻声的说道:“陛下能够重视就好,有空就多去向太皇太后请安,母后的意见可以先放在一边,但国家大事一定要征求太皇太后的意见,否则陛下和母后都将陷入泥潭,这个道理陛下一定要懂。” “母后放心,孩儿这就去向太皇太后问安。”刘彻说着就离开漪兰殿,张佳扬和韩嫣早已在殿外等候,乘上龙辇,在护卫的保护下沿着甬道直奔长乐宫。 不大工夫就到了长乐宫门口,韩嫣说道:“陛下,我们已经到长乐宫门口了,是否下辇进去。” 刘彻听到长乐宫三字猛然改变主意道:“韩嫣,朕突然想起一件事,需要去另外一个地方,不如你代替朕去向太皇太后汇报一下近期贤良方正殿试的事情,让太皇太后知晓一下,把太皇太后的意见传达给朕就可以了。” 韩嫣眉头一紧道:“陛下,怎么到宫门口不进去了,太皇太后若是知晓了合适吗?” “不要紧的,这要看你怎么向太皇太后解释了。”刘彻说到这里大声喊道,“掉头,在这长安城内转转。” 大队人马呼啦啦一声全部撤离,留下韩嫣一人站立在长乐宫大门外,一脸的无奈道:“皇上今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韩嫣没有得罪谁呀,圣命难违,进去了。”韩嫣独自一人向长乐宫大门口内走去。 且说刘彻在张佳扬等护卫的保护下在长安的街道上奔驰,来到一个路口突然喊道:“停辇。” 刘彻说着从撵上跳了下来,张佳扬连忙下马问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佳扬,派你手下一部分人驾着龙辇反宫,朕和你带上几个护卫骑马前进。” “陛下,这会不会有风险。” “不会的,朕还是骑马方面,就这样定了。” “诺。”龙辇折向返回未央宫。 刘彻骑上马匹顿觉心情舒畅,面对繁华的长安街道,不由得说道:“好久没有出来溜了,朕要让这长安的盛景延续万万年,让整个天下都知道长安的繁荣。” “陛下说的好,陛下一定能够做到。”张佳扬附和道。 一行几个人正在向前走,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道:“陛下,请留步。” 在这闹市突然有人直喊陛下,确实让众人大吃一惊,张佳扬机警的回头观看,一眼望去此人面熟,刘彻也回过头来仔细观看,呵呵笑了起来:“舅舅,怎么穿的这副模样,难道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原来喊刘彻的正是王娡的弟弟田蚡,为什么一眼看不出来,是因为田蚡穿着奇装异服,是一套俳优(演员)服饰,略施粉黛,要不是熟人根本认不出来,只见田蚡就要躬身跪地施礼,刘彻连忙阻止道:“这里是闹市,人多眼杂,舅舅就不要那么多规矩了。” 田蚡马上呵呵一笑道:“诺,属下这段时间不是东家请,就是西家叫,这不今天一个朋友请我找乐子,一时兴起穿起俳优的服装体验一下,陛下是不是有兴趣去看看,乐呵乐呵。” “哦,舅舅真会玩儿呀,好,反正现在闲来无事,跟舅舅过去见识一下。”刘彻扭头看看张佳扬喊道,“走,过去看看。” 说完跟着田蚡向一个酒肆院落走去,张佳扬和几个护卫快速跟上,刘彻在田蚡的引领下走进了大门,从院落里边急匆匆的走出一位仆人模样的人,看到田蚡很是激动的说道:“田郎中,哦,不,田丞相,怎么出来不进去了,节目早就为您准备着开始了。” 田蚡一愣说道:“瞎喊什么,还不赶紧跪下拜见陛下,” “哦,庶民不知道陛下驾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彻认真看看此人,没好气的问道:“哦,田丞相,是你封的吗,你是何人?” “庶民此酒肆的小二,庶民知罪,只是一时兴起,和田郎中开个玩笑,请陛下恕罪。” 刘彻呵呵的对着田蚡笑道:“哦,田丞相,你这官位现在已经是世人皆知了吧?” 田蚡不由的低下了头谢罪道:“陛下,臣有罪,请陛下治罪。” “哈哈哈,舅舅,算了,反正卫绾老师告老还乡的消息人尽皆知,这空出来的丞相给舅舅做也是再合适不过了,这店小二的话倒是提醒了朕。” “陛下,如若能真的让臣做丞相,臣为大汉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呵呵,舅舅好样的,知道为大汉的未来献身了,朕很是欣赏,哈哈哈。” “陛下过奖。”田蚡用手一指院落里面说道,“陛下里边请,臣为陛下唱上一曲。” 只见院落里有一个戏台,上面有好多俳优表演节目,田蚡一挥手皆闪到一旁,清了清嗓子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随着击打乐器的节拍,几个艳丽的俳优翩翩起舞,一切表演的有模有样。 刘彻看厌了宫内程序式的表演,再看到这掺杂着民间元素的表演,顿觉新鲜,不由喊道:“好,好,舅舅唱的不错,俳优们演的也很好,赏。” 刘彻身旁的张佳扬就掏出一些银两扔到戏台上,俳优们齐声跪地并做出各种恭敬的动作表示感谢,刘彻满意的点点头。 田蚡瞬间把刘彻引入到了这个快乐的氛围中来,一个漂亮的俳优轻盈的来到刘彻近前飘飘万福道:“奴婢给陛下请安。” 刘彻越看越喜爱,就要伸手去抓,却猛然间眼前空无一人,刘彻再仔细观看台上的俳优,没有相似的人,才知道刚才是一场幻境,于是大声喊道:“舅舅,你在这里尽情的玩儿,朕想到一件急事需要尽快回宫。” 田蚡连忙走下舞台来到刘彻近前说道:“陛下,一会让台上的俳优们服侍一下再走也不迟呀,呵呵。” 刘彻用手扶着田蚡的肩膀呵呵回答道:“舅舅,外甥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时间,可舅舅就需要充分的利用这些时间了。” 田蚡尴尬的红着脸道:“臣恭送陛下。” 说着刘彻带着张佳扬等人快速走出了酒肆大门,田蚡看着刘彻远去的背影,会心的咧嘴笑了笑,旁边刚才的小二询问似的道:“武安侯,这表演还要接着演吗?” “呵呵呵,主演都走了,还演什么,收工了。”田蚡兴奋的搓了搓手。 正在这时,从门外闯进一个中年男人,八字胡下面留有长髯,白净的皮肤,高高的发髻,好有一副仙风道骨,一看就是一个文人,田蚡看到来人一时很是诧异,问道:“这不是魏其侯门下的籍福吗,怎么也来这里耍呀?” 籍福连忙深施一礼道:“武安侯,小的找您有一会儿时间了,听消息灵通人士说在这里设宴招待贵客,于是就前来拜见。” “哦,看来你消息还是满灵通的哦。” “岂敢,怎么,武安侯,贵客走了。”田蚡听到如此问话顿觉一愣没有回答,籍福接着说道,“武安侯不必瞒小的,小的还知道贵客是那位。” 田蚡顿觉疑惑,伸手示意籍福道:“你说是哪位?” “天之骄子,非凤即龙。”籍福看着田蚡惊讶的脸色接着说道,“小的还知道这唱戏是武安侯亲自安排的,看武安侯这表情一定是目的达到了。” 田蚡马上示意籍福停止言语,拉着他直奔酒肆一个秘密的小房子里,田蚡正色问道:“籍福,你到底想怎样?” 籍福轻声的呵呵一笑道:“武安侯不必惊恐,我籍福不是小人,不会向上告发的,就是来向武安侯说句话。” 田蚡没有好气的示意道:“讲。” 籍福道:“魏其侯身家富贵已久,先天贤能之士皆附之,现在武安侯新兴,名望不如魏其侯,皇上让武安侯为丞相,魏其侯就会被放一边,如果让魏其侯为丞相,武安侯一定会为太尉,太尉、丞相的位置同等尊贵,武安侯又能落下一个让贤的名,这何乐而不为呢。” 田蚡听到这里嘶嘶的想了想连忙站起对着籍福深施一礼道:“多谢赐教,以后定当厚报。” 籍福也连忙站起回礼,一切的发展就在寥寥数语中改变了方向。 刘彻返回未央宫,第二天心中总是想着那幻境中的美女,但一晃脑袋自言自语道:“此女只应梦中有,人间是不存在的。” 这时韩嫣走了进来向刘彻汇报道:“陛下,臣昨日已经拜见过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有何吩咐?” “陛下,太皇太后也知道卫绾丞相要辞任,这丞相的事情不能小觑,建议下一任丞相让魏其侯接任。” “哦,太皇太后这操的心还挺多的。”刘彻拍着脑袋发愁了起来,想一想刚才在酒肆中对田蚡的话顿觉甚是好笑,自己这皇帝其实是确定不了丞相这位置由谁来做的。 正在这时一谒者进门报道:“报陛下,武安侯殿外求见。” “呵呵,快请他进来吧。” 武安侯田蚡进门就跪地叩头道:“臣给陛下请安。” “舅舅就别客气了,怎么一大早找朕何事?” 田蚡呵呵的笑道:“陛下,昨天是臣酒后失言,竟说起丞相这位置的事情,很是抱歉,臣自认才疏学浅,目前不适合做丞相一职,臣今天来给陛下推荐一人,此人比较合适。” 刘彻顿觉来了兴趣,正色道:“舅舅推荐何人?” “威震七国之叛兵扶先皇而不倒,呕心沥血为皇室的魏其侯窦婴呀。” 刘彻听候哈哈大笑:“好,就依舅舅。” 刘彻刚才纠结的心情顿觉舒服了好多,接着说道:“那舅舅做点什么好呢,好,真不愧带舅舅,就让舅舅做太尉一职看如何?” “臣谢主隆恩。”田蚡顺势就趴地上叩头。 “好好好,朕这几天就向太皇太后汇报,确定重要官职人选,舅舅就等消息吧。” “诺,臣告退。”田蚡说着就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大殿。 刘彻看着田蚡的背影默默的说道:“武安侯定有高人相帮呀。” 第151章.招贤纳士(5) 经过一系列的谋划和思考,刘彻把自己的任命方案向窦太皇太后做了请示,最终确定任命魏其候窦婴为丞相,武安候田蚡为太尉,赵绾为御史大夫,擢王臧郎中令,擢严助为中大夫,征公孙弘为博士,另外担心太皇太后对儒学的不满,让董仲舒离开长安做江都相。 一切都在自己的布局中前行,让窦太皇太后和母亲王娡都很满意,刘彻很是兴奋,经过静心准备颁布诏旨道:“大赦天下,赐民爵一级,根据赵绾的提议重点启动议名堂、巡狩、改历和易服色事宜。” 此时窦婴问道:“陛下,这些事情原来没有人经历过呀,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人来带领大家来做才行。” 刘彻道:“此事朕早计划好了,命申公为太中大夫参与其中,可以给这些变革提建议,赵绾做为主要执行人来推进,朝廷上下要全力配合,这些事情关乎大汉变革的成败,一定要认真对待。” 赵绾听到这些,很是激动的应答道:“臣遵旨,即使肝脑涂地也要完成任务。” “很好,信心值得称赞,有什么困难只管直接说出来,朕定当全力支持。看众卿还有没有其他需要启奏的事情。” 这时王臧也不甘落后说道:“启奏陛下,现在正是大力招揽贤能之士的绝佳时机,臣知道枚乘的《七发》流传至今,是绝世佳作,臣本想陛下把枚乘召到长安奉养。” “朕求之不得,快派人前去寻找枚乘来长安为朕做事。”王臧的话激起了刘彻的过去,知道枚乘绝非一般人,想当年是冒着生命危险阻止七国叛乱,又建议梁王消除继承皇位的野心,此乃圣人呀。 “陛下,枚乘来不了了,原因在这里,前段时间臣得到可靠消息,枚乘已经仙逝了。” “哎,甚是可惜呀,甚是可惜呀。”刘彻听到这个消息表示无限的惋惜。 王臧接着说道:“不过陛下,臣四处打听知道枚乘还有一个庶子,文学才能不亚于其父枚乘。” 刘彻顿时又来了精神,迫不及待的问道:“其庶子是何名,现在何方?” “陛下,其庶子名字叫枚皋,这几年因罪出走梁国,如今亡命在长安。” “哦,何罪之有,朕已经大赦天下了,快派人找他过来,朕要召见。” “陛下,枚皋前天被臣找到,并写有板牍,细说自己的家史变故,请陛下过目。”王臧说着拿出了一卷板牍。 刘彻接过展开细读,上面叙述了其父枚乘如何辞官归故里,自己如何艰辛和母亲生活,因为谗言让梁共王治罪,稍后又流落长安,最后表明了为大汉建功立业的决心,刘彻读完很是感动,稍后就是喜出望外,大声喊道:“王爱卿,快快召枚皋上殿,朕要马上见到他。” “诺,枚皋早已在殿外等候。”王臧回答道。 谒者大声喊道:“宣枚皋上殿……” 稍时,枚皋依着得体的走进宣室殿,刘彻看着枚皋清秀的面庞,俊朗的体型,甚是喜爱。 枚皋上前就跪倒拜道:“庶民枚皋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彻呵呵笑道:“枚皋,朕是读着令尊的赋走来的,听闻你不亚于其父,能否当场作赋一篇让朕欣赏一下呀。” 枚皋回答道:“让陛下见笑,拿刀笔板牍来。” 旁边的谒者立刻准备了板牍刀笔和小桌子,枚皋沉思片刻,就下笔写了起来,工夫不大,一篇词藻华丽万马奔腾的赋呈现在了刘彻的眼前,刘彻接过吟诵多遍,不由得赞叹道:“真人才呀,好,从今以后做朕的文学侍从,不离左右。” 枚皋连忙跪地叩拜:“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谒者的一声“退朝”,众大臣依次退出宣室殿,张佳扬站在殿门口守卫,刘彻心满意足的眯着眼笑了笑,然后向张佳扬招了招手,张佳扬走近刘彻道:“陛下,有何吩咐。” 刘彻长出一口气道:“佳扬,跟随朕有几年了?” 张佳扬心头猛然一楞说道:“臣只是专心做好保护陛下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跟随陛下的年龄,感觉跟随陛下这些日子,未央宫花园内的鲜花盛开过不下十次。” “哈哈哈,是啊,朕一路走来若没有你的忠勇护卫,不知道能否有今天,朕很是不舍呀。” 张佳扬心头一楞道:“陛下的意思是?” “佳扬,今天朝上朕发布的大赦天下的诏旨没有听到吗?” “臣知道的,不知这和陛下刚才说的有些不舍有何关系?” “这大赦天下的有罪之人中就包括吴楚七国之乱中被充军奴役的犯王妻儿老小等人。” “哦,陛下仁慈,天下拥戴。” “呵呵,这其中还有佳扬你找寻多年不得果的翁主刘欣。” 张佳扬不以为然的回答道:“即使陛下赦了她的罪过,可是茫茫大汉又向那里去找她呢。” “朕前段时间说要给你个特大惊喜,就在这里,刘欣在战乱中流落民间,匪性不改,纠结一些地痞无赖和七国叛乱余部,砸家劫舍,先帝早就知道,派了好多官军前去捉拿,最终被打散,刘欣就独自一人向北部匈奴逃离,被朕暗地里派了武林高手截获,现就软禁在未央宫后花园内,朕早已从她口中知道了佳扬你的身份,本想早点告诉你,可是朕舍不得佳扬你呀,如果你离开了朕,不知道未来还有谁能这样保护朕不受丝毫的侵害。”刘彻的一席话说的佳扬又惊又喜,稍后是不由自主的落寞。 刘彻看着张佳扬的惊讶表情接着说道:“不过,朕已经想明白了,不能再瞒你了,今天我们就前去释放翁主刘欣,让她带领你们离开大汉。” “陛下,佳扬在这里谢谢了。”张佳扬激动的眼含热泪趴地上叩起头来。 “佳扬快快请起,告诉你这个消息应该高兴才对,我们马上就去后花园。” “诺。” 刘彻起身离座,就带着韩嫣和张佳扬向后花园走去,在花园的后面一个不起眼的院落中,坐落着错落有致的六七间房屋,院落中一个房间门口站着四个宫廷谒者,两人看到刘彻到来,立刻跪倒施礼,刘彻说道:“起来说话,翁主刘欣近来可好。” 一个谒者回道:“陛下,翁主好着呢,最近这段时间仿佛知道什么喜事一般,饭量上去,精神状态比以前好很多呢。” “这就好,把门打开。” “诺。” 大门开启,两个谒者在前带路走了进去,房间内布局简单,进门是一个大一点的房间,有一个低矮的桌子,房间里边有一个小房间,一个谒者大声喊道:“翁主刘欣,皇上驾到,快过来接驾。” 回答谒者的却是一阵沉默,谒者正要接着再喊,被刘彻及时阻止,慢慢的走进里边小房间的门口,这时大家才看清楚,里边小房间仅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刘欣屈膝坐在桌子旁,一只手拿着一面铜镜,一只手在梳理头发,刘彻轻声的说道:“翁主近来可好。” 刘欣回答道:“多谢彘儿恩赐,本翁主好着呢。” 韩嫣一听此言大声喝道:“大胆刘欣,陛下的名讳也是你能喊得,不想活了。” 刘欣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本翁主的心早已在十年前就死了,何惧之有。” 刘彻微微一笑鼓掌道:“好一个十年前就死了,翁主,朕已经饶恕七国之乱中王爷们被劳役的妻儿老小的罪过了,今天已经发布了诏书,进行特赦,你也包括其中,朕已经准备让你及你的家人恢复爵位,过上自由的日子。” “呵呵,感谢陛下好意,这儿很好,本翁主还不想走了。” 韩嫣凑上前怒道:“刘欣,要好自为之,别不识好歹。” 刘欣翻身伸手拧住了韩嫣并不强壮的胳膊道:“好一个看门狗,站一边去。” 正在韩嫣哎哟狂喊之时,张佳扬噌一声上前用硬功夫将刘欣的手挡开,刘欣本来没有回头看来的都是什么人,但猛然间收到如此大力的攻击,很是意外,扭过脸看到张佳扬,不由的惊讶道:“你,你,你……” 张佳扬微微一笑道:“怎么,翁主是惊讶于我还在这里,是的,多谢翁主赐福,让佳扬助陛下成就大业,这些年来也无时无刻不想念古城的亲人,今日陛下把我带来,希望翁主能帮助佳扬返回古城。” 刘欣冷静下来之后,低声的说道:“现在是何年何月?” 韩嫣回答:“辛丑年。” “记得你们跟踪我前来时是甲申年,已经过了十八个春秋了。”刘欣顿了顿说道,“在古城时,看着一些记录上描述大汉的未来,本翁主有所不信,在父王的带领下为出一口气,没想到还是古城描述的结果,可惜让你们几个人也流落到大汉。” “翁主记得好清楚,今日佳扬前来,还是希望翁主能助佳扬返回古城,了却十几年来的心愿。”张佳扬略一停顿接着说道,“我的老师史老如今已经快八十高龄了,希望在他有生之年可以返回古城,终老于故乡。” 刘欣内心充满犹豫和矛盾,对着张佳扬说道:“好吧,本翁主就祝你一臂之力,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时光隧道封闭至今,不知还能否正常运行,如果出现意外,你们都将飘荡在天际,魂归飘渺的玄空。” “翁主放心,为了回到家乡,佳扬甘愿冒此险。”张佳扬激动的心情溢满全身。 第152章.古城之路(1) 张佳扬见到了翁主刘欣,别提有多么的惊喜,重新燃起了返回古城的希望,刘欣被软禁的这些年,消磨大部分桀骜之气,但也增加了对镇压七国之乱的皇室当权者的痛恨,刘启轰时,刘欣在这后花园房间内还默默的幸灾乐祸道:“看到了吧,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也死了。”如今是刘彻继承皇位,是刘启儿子,在翁主刘欣的概念中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人,所以对刘彻说话总是带着刺,刘彻清楚刘欣是吴王刘濞之女,刘濞乃是高祖刘邦的侄子,论辈分刘彻还得叫刘欣姑妈,刘彻对这个远房姑妈也算仁慈,照顾的周到有加,如今又统一颁发诏旨进行赦免,也算是对七国之乱的后续事情做一个了结,希望能以此化解皇室宗族的仇恨,开辟大汉历史的新篇章。 刘彻看张佳扬和刘欣聊的甚好,基本上已经谈妥,于是插话道:“翁主,这后花园已经摆下宴席,你和佳扬可以坐下来详谈具体细节,做出一个计划,尽快让佳扬成行。” 刘欣眼珠转了转,再看看张佳扬,突然计上心来,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道:“多谢陛下开恩,刚才多有得罪,还请陛下谢罪。” 刘彻顿觉眼眶湿润,毕竟都是刘氏宗族,血脉相承,何必用打打杀杀来增加误解,就手扶刘欣的胳膊道:“翁主能够知错就好,不必客气,日后我们刘氏宗族一条心,让我们的刘氏江山社稷万万年。” “陛下,诸位好,都到对面客房内用餐,边吃边聊。”韩嫣这时从外边走来,对着众人说道。 “请吧,翁主。”刘彻很是客气的说道。 刘欣就顺从的跟着众人走出这个软禁她多年的房间,深吸一口气,院内的花香沁人心脾,顿觉自由的宝贵,刘彻、张佳扬、韩嫣、刘欣屈膝坐定,一旁的谒者给大家倒满酒,刘彻端起酒盅,向刘欣说道:“翁主,来,为庆贺翁主获得自由,大伙一起干一杯。” “谢陛下。”刘欣客气的回敬后一饮而尽,态度的转变之快让刘彻甚是不适应。 刘彻还很赞许的看看张佳扬,默默的想着,看来只有他可以化解刘欣心中的仇恨坚冰,在看看刘欣,这个本来青春靓丽的少女如今已经人到中年,经历过十多年的沧桑巨变,或许能让她转变思想,认清现状,和刘氏宗亲共同完成万年江山的大业,在刘彻思绪漫无目的的飞翔之时,韩嫣说话道:“陛下,陛下,臣敬你。” “哦。”刘彻猛然回过神来,端起酒杯说道,“来,来,来,我们同饮。” 在尴尬的氛围中用餐完毕,刘欣说道:“张佳扬,返回古城我们要准备一定的时光逆转条件。” “翁主说说看,朕立刻派人去准备。”刘彻插话道。 “这个陛下最好派得力信得过的人来操作这件事,如果散布开来对大汉可是一个严重的威胁。” “有道理,朕会慎重考虑。”刘彻对着张佳扬说道,“佳扬认为应该如何操作才稳妥。” “陛下,臣认为操作这件事情时应该派护卫严密防守,和此事有关系者可以参与。” “朕要知道具体人选。” “陛下,臣大致想了想,稍后立刻派人前去终南山看一下我的老师史老现在如何了,同学黑虎和小诸葛是否有消息,因为他们也要利用这个时光通道,参与是比较合理的,另外韩嫣兄及一些陛下的心腹可以参与。” “嗯,想法不错,朕准了,稍后你就去终南山,翁主暂转住太子殿后花园,韩嫣贴身保护翁主,照顾好翁主的起居生活,这个花园也做为时空隧道的位置,各位听着,此事涉及国之机密,如若有泄密者,斩无赦。” “诺。” “好,翁主你先说一下,这个时光逆转通道需要准备什么?” “一张可以详细描绘古城时光接口处的图纸,时间的六点确定位,以及咱们这边合适的地理条件。” “哦,好,这些都应该如何具体操作。” “陛下,为了保密起见最好建造在地下,然后在这个地方刻画精确的古城图以及合适的六点空间确定位,这一定是一个大工程。” “好,佳扬下午就前往终南山,韩嫣马上集合宫内得力的贴身侍卫,前往太子殿后花园按照翁主要求开始施工准备……”刘彻干净利落的安排好任务,各自散去,开始进行前期准备工作。 张佳扬立刻跨上战马直奔终南山,不到半日工夫,进入山间,夏日的炎热在这里没有了踪迹,轻风飒爽,百花争妍,随着马匹踏着石板清脆的马蹄声渐渐慢了下来,史老住的那座茅草屋慢慢的展现在眼前,茅草屋前的树林更加郁郁葱葱,这时从茅草屋的方向从下来两位侍女模样打扮的人,一看张佳扬马上走下来施礼道:“主人来了,不知主人有何吩咐。” 原来这两位是张佳扬派到这里来照顾史老的家奴小花和小英,张佳扬下马轻声的问道:“哦,史老现在身体如何,黑虎和小诸葛回来了吗?” “回主人,史老身体健康,刚刚吃了一些山果,正坐在古琴前说要弹奏一曲,黑虎和小诸葛两位还没有回来,不过前天接到他们两人的飞鸽传书,说是在北方奔波日久,见到了李小帅、王老师、王喜财,但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心情十分郁闷,说要回来休息照顾史老一段时间再出去寻访,让史老照顾好身体。”这奴仆说到这里转念疑惑道,“主人,这二位爷所说的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是什么意思呀?” 张佳扬马上回答道:“你们二位辛苦,和你们没有关系的事尽量不要掺和进来。” “诺。” 张佳扬说着快速走上山坡,来到茅草屋外,屋内古筝声突然响起,本来抬起的脚步又放了下来,站在茅草屋外静心聆听,只听到古筝声悠长回旋,时而平缓,时而悠扬,时而高亢,最终回归低沉,幽怨声声直击佳扬的内心,一刻钟工夫,古筝声停止,屋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小花、小英,水烧好了吗,倒点水来。” 稍后没有回声,就轻咳一声道:“看着两个孩子,到哪里去了,还是我自己来倒吧。” 张佳扬这时走进了房间说道:“史老,还是让我来倒吧,你老就歇着。” 史老刚站起的身体听到说话声又恢复了原位,抬头一看是张佳扬站在了面前,咧开嘴笑道:“你这孩子,到了也不进来,一定站在门口听我老头子的古筝看我老头子的笑话了。” “看来史老脑袋还不糊涂呀,呵呵呵。”张佳扬开玩笑的说道然后将水杯端到史老面前。 “怎么样,最近皇帝护卫的差事还顺利吧?”史老哈哈笑道。 “托史老的福,现在很是顺利,今天我是来向史老报喜的。”张佳扬眨巴眨巴眼睛诡秘的一笑道,“史老你猜,什么喜事。” 史老抿着嘴回答道:“老师我能知道你有什么喜事,莫非是要升官发财了,但也不至于兴奋成这样呀。” “难道史老已经忘了黑虎和小诸葛到北方做什么了。”张佳扬提醒道。 “哦,难道这事儿在你那有眉目了。”史老激动的手哆嗦了起来,不小心碰翻了水杯。 张佳扬连忙走上前将水杯扶好,擦拭一下台面对着史老点了点头。 “好啊,真的好啊,看来我老头子今生还有机会看老太婆一面了。”史老激动的流出了眼泪。 张佳扬接着说道:“史老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老安全的返回古城,相信古城高中的学生们还在期待着您回去讲这边的奇闻乐事呢。”接着张佳扬把见到刘欣,以及皇上刘彻的安排讲给了史老听。 史老说道:“真的是天助我们呀,说不定这两天小诸葛和黑虎就回来了,建造时光隧道的任务也让他们去参与一下,这样就没有什么被泄露的风险。” “史老,你真的能掐会算呀,今天就是来找他们的,这些绝密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个来参加比较合适,不然会让大汉出现很大的动荡。” 正在张佳扬和史老谈论时,小英和小花跑了进来道:“史老,主人,外面来了两个人,一胖一瘦不知何人,还是赶紧出去看看吧。” 张佳扬就走到门口向山坡下观望,呵呵的笑道:“史老,真的奇怪了,我们刚谈起黑虎和小诸葛,他们就来了。” 史老也很是激动道:“哈哈哈,天助我们呀。” 不大一会儿工夫,黑虎和小诸葛就走进了茅草屋,进门见到史老就拜道:“史老,我们两个辜负了你老的嘱托,到北方巡查了这么久,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史老看了看眼前跪下的两个学生,发现黑虎更加黑了,小诸葛更加瘦了,意识到两人一路征程的艰辛,连忙说道:“佳扬,快快将两人扶起来。” 张佳扬顺手将两人扶起道:“两位兄弟快起来吧,刚才我和史老还谈到两位呢,回来的太好了。” 接着黑虎和小诸葛站起,小英和小花连忙端来两杯清茶,一杯香茶下肚,小诸葛精神头马上恢复了,看看茅草屋内变换一新的摆设,比走之前住着舒服方便多了,再看看小英和小花,就呵呵的笑道:“史老,原来你老在这里享清福呀,好,佳扬兄弟够意思。” 史老怒瞪小诸葛一眼道:“看来一路风尘没有累坏你的脑袋呀。” 小诸葛舌头一伸躲到了一边,黑虎接着讲起了在北方的这段时间的经历,从黑虎的话语中,史老和张佳扬知道了王老师在代郡过的顺风顺水,张一峰因病去逝,王喜财和李小帅依旧在草原上游荡,还看到了匈奴人在边关的猖狂,烧杀抢掠那是家常便饭,春光明媚的草原可能瞬间就变成抢夺大汉老百姓的战场…… 听完之后,史老和张佳扬都长长的叹了口气,不过知道王老师他们过的不错,也就放心了。 张佳扬接着说道:“刚才我和史老说过,你们两人赶紧跟我走,马上到未央宫内建造一个时光隧道,我们马上可以返回古城了。” “哦,佳扬,到底怎么回事?”小诸葛立刻兴奋的问道。 接着张佳扬把找到刘欣以及后面的计划讲给了黑虎和小诸葛听,乐的两人眉开眼笑。 第153章.古城之路(2) 在风景如画的终南山史老和三个学生相聚,一切不如意都被佳扬的好消息冲淡,十多年泯灭的希望在这时重又燃起,小诸葛兴奋的用小尖嗓子说道:“佳扬呀,接下来兄弟们就是看你如何指挥了,为早日离开而努力,你看你家庭孩子都有了,我和黑虎还是老哥一个呢,赶快回古城娶个媳妇,也过一个完整的人生,父母一定为找我而四处奔波呢。” 黑虎也傻傻的一笑道:“史老、佳扬,尽管小诸葛说话直接,但也实属事实。除此之外,我认为更重要的是把史老安全带回古城才是第一要务。” 张佳扬哈哈笑道:“呵呵,小诸葛,如果哥哥在这里把你的困难解决了,是不是就可以不回去了。” 小诸葛小尖尖嗓轻咳了一声道:“佳扬,是不是又想欺负弟弟来了,在这荒郊野外的,怎么能解决兄弟的个人问题,净瞎说。” 张佳扬走近小诸葛傻傻地一笑道:“兄弟,哥哥现在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在这大汉可是属于位高权重哦,解决这个问题那是易如反掌,你向门口看看,选中哪一个,哥哥给你做主。” “哼,佳扬你就会开玩笑,那里有姑娘呀。”小诸葛不由自主的扭回头通过茅草屋的大门向外观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小英和小花正站在门口窃窃私语,尽管穿的是佣人的服装,但是从脸蛋到身段如同天外仙女,小诸葛脑袋一懵说道,“哎呀,刚才进来时怎么没有注意到,不过这么俊美的姑娘怎么能会嫁给我这个没有一点成绩的光棍汉,佳扬你还让兄弟们挑,算了吧,这样看看就可以了。” 张佳扬呵呵笑道:“兄弟,要充满自信才对,哥哥做主了,穿红衣服的小英嫁给你了,穿蓝衣服的小花嫁给黑虎,这下你们两个都有家了,史老也会很高兴的。” 黑虎突然羞怯的插话道:“慢点了,佳扬,我们两个外形不够阳光,还没有问人家是否愿意呢,更何况还不知道双方喜好,你这边就安排好了,这不大妥吧?” “呵呵,看来黑虎同意了,这不是在古城,大汉就是主人说了算,这两位是哥哥家里的侍女,婚姻的事情就是我来做主,只要兄弟愿意,就这么定了。”张佳扬转身对着门外喊道,“小英、小花你们进来一下。” 小英、小花走进房间应道:“主人有何吩咐?” 佳扬问道:“两位可许配过人家?” “主人应该知道的,我和小花都没有许配人家。”小英快言快语道。 “和他人可有婚约?” “我和小花都从来没有婚约,不知主人问这些做什么?” “呵呵,两位姑娘芳龄几何呀?”张佳扬呵呵一笑接着问道。 “我年方二九,小花比我大一岁,难道主人要给我们找人家呀?”依旧是小英说道。 “对了,终于说对了,看你们两位是否愿意呀?” “哎呀,主人,不知道你给我们说的对象是何人呀,如若不好,可是要有意见的。”比较活跃的小英突然有点腼腆的弱弱问道。 张佳扬示意二位向旁边看,然后说道:“呵呵,放心,佳扬报证让你们满意,问这人是谁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莫非是?”小英和小花同时看向黑虎和小诸葛。 “对的,这两位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早过弱冠之年还没有成家,哥哥很是着急,如果二位愿意,我今天愿做这个主,促成两幢好事。” 小英再次微微低眉斜瞟了一眼小诸葛和黑虎道:“既然是主人的意见,一切都照主人吩咐。” “小花你呢?”张佳扬问道。 “谨听主人安排。”小花两腮已经显露出绯红。 “哈哈哈,太好了,喜事就这样促成了。”然后转身对着史老道,“史老,你看他们几人组成两家如何,给点意见。” 史老用手轻捋一下胡须道:“哈哈哈,好事,这是天大的好事呀。” “好,今天双喜临门,在这大汉,我们父母不在身边,应该以史老为父,今天就在这茅草屋向天地和史老叩几个头把这喜事办了吧,小诸葛、黑虎认为如何?” 谁知这时小诸葛和黑虎也已经羞红了脸,听到张佳扬的问话,小诸葛长出一口气缓解一下激动情绪后道:“只要姑娘愿意,我小诸葛没得话说,高兴的很呢。” 黑虎也突然弱弱的说道:“这事儿若是能成,那真的是美事儿一件呀。” 史老也喜笑颜开的附和道:“这确实是美事儿一件呀。” 在小诸葛、黑虎、小英、小花的默许下,一场简易的婚礼仪式在茅草屋内开始了,史老兴高采烈接受了两对新人的叩拜,四位新人也接受了史老和佳扬的祝福。 所有事项结束,小诸葛握着小英的手道:“哎呀,没想到今生我小诸葛能找一个这么俊的老婆,真是前辈修来的福气呀,等时空隧道修成之后,也带你到我家乡古城见识一下大汉不一样的风采。” “嘘。”张佳扬听到小诸葛这样说连忙嘘了一声,意思不要走漏风声,免得节外生枝。 小诸葛明白张佳扬的意思,立刻打住,话题一转道:“那佳扬就安排修建哪个时光隧道的事情吧,要尽快把重要的事情做起来。” “对呀,你看佳扬,这大半天只顾忙我们几个人的私事了,这大家的事情什么时候开始,尽快安排起来。”黑虎也立刻附和道。 “两位兄弟莫急,今天你们新婚,总的要洞房一段时间才行呀,等休息好了,我们再好好计划一下。”张佳扬也连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啊,这样呀。”小诸葛和黑虎一听不马上去就有点着急了,小诸葛接着反对道,“佳扬,要趁热打铁,如果拖延时间久了,那小皇帝可能会变卦哟,我们还是早做计划,以免夜长梦多。” 张佳扬呵呵笑道:“哈哈哈,你小子不说我也会尽快带兄弟两个过去的,小皇帝给我过命令了,你知道这命令叫什么吗,叫圣旨,违旨者斩。” “好,那就今夜出发前往未央宫。”小诸葛道。 “史老,看你这有何意见?”佳扬转身向史老问道。 “好呀,马上出发吧,我这边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于是佳扬、黑虎、小诸葛三个人收拾好随身物品,准备好马匹,小诸葛对着小英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兄弟几人在未央宫完成差事后马上回来接你。” 黑虎也对小花说道:“好好照顾史老,我们去去就回。” 小英和小花也向三人挥挥手道:“你们放心去吧,我们会照顾史老的。” 张佳扬三人在黄昏时分出发了,骑上快马,越过溪流,踏着山间小路一路向长安城内奔驰,两个时辰不到的工夫到了长安,三人径直来到未央宫宫门,一个谒者小跑步来到张佳扬面前仔细一看道:“哎哟,张都尉你终于回来了,皇上都问了好几次您的消息了。” “哦,现在皇上休息了吗?” “皇上传下旨来,你若回来即刻前去太子殿。” “遵旨。”张佳扬说着带着黑虎和小诸葛就往宫内走。 谒者连忙急切的喊道:“张都尉,慢慢慢。” 张佳扬一扭头疑惑道:“请问老哥还有其它事情吗?” “都尉,后面这两位是什么人呀?” 佳扬回头一看道:“老哥,这两位是我的兄弟,皇上派我去请来的。” “哦,原来如此,多有打扰,张都尉请。” 张佳扬带着小诸葛和黑虎直接向太子殿走去,到殿门口,有谒者在殿门口等待,急忙迎上来道:“张都尉回来了,皇上有吩咐,已经在后殿备好了起居室,可以随时到翁主刘欣处商讨施工方案,皇上随身护卫五十人已经在殿内随时听从差遣。” “诺,臣遵旨。” “张都尉这边请。”谒者带领三人径直走到安排好的卧室。 张佳扬问道:“老哥好,能否看一下翁主刘欣休息了吗?如果没有休息我想过去看一下她,了解一下施工计划。” “呵呵,翁主早有吩咐,你回来后可以随时去找她。” 几个人正在房间内说话突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稍后房门大开,门口轻盈盈快速飘来一个黑影,张佳扬随手一抓道:“什么人?” “哈哈哈,功夫可是比以前长进多了。”一个熟悉的女人笑道。 张佳扬定睛观看自己双手抓住的女人,连忙放开手道:“翁主你的功夫也更厉害了,佳扬正说要去到你住处请教呢。” 原来来者正是刘欣,之间刘欣拿出一卷薄锦道:“哈哈哈,已经做好了,接下来就按照此图来施工就可以了,保证完全符合大家的要求。” 张佳扬看了看薄锦,只见上面画着一副工程图,标注着施工办法,给张佳扬耳目一新的感觉,这些在古城时才能看到的工程图纸却能出自刘欣之手,不由的露出惊讶之色。 刘欣随机问道:“怎么,看不明白?” 张佳扬一愣道:“翁主真的好手笔,很明了,明天就吩咐弟兄们开始施工。” 刘欣贴近张佳扬耳朵道:“最后机密工程处一定要用信得过的人。” “翁主请放心,这个佳扬明白。” 第154章.古城之路(3) 张佳扬认真看了看刘欣绘制的工程图,黑虎也在一旁仔细观看,刘欣转身收回图纸道:“此图是本翁主按照多年的记忆描绘出来的,如果能按照此图来施工,基本可以复原时空隧道,可以实现返回古城的梦想。”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返回了。”小诸葛听到刘欣的话很是兴奋的说道。 “是啊,看来离回家的路不远了。”黑虎也附和道。 刘欣瞪了两个人一眼道:“我说瘦子和黑子,别高兴的太早了,这施工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有可能要经过数月的艰辛劳动哦。” 小诸葛马上对刘欣的称呼表示反对道:“我说翁主,我们两个有名字,算了,谁让你是尊贵的翁主呢,不和你计较,叫我们绰号就行了,我叫小诸葛,这位叫黑虎。” “哎哟,还有意见了,本翁主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你管不着,怎么着,有本事和本翁主比试几招,要先看看能否打赢本翁主再教训我。” “你。”小诸葛很是不满的捋袖子要和刘欣一见高低。 张佳扬马上阻止道:“干什么,小诸葛,不要找事儿。” 然后再转脸对着刘欣说道:“翁主,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就休息,明早起来我们就组织人员开始施工,有劳翁主费心把图纸收藏好,接下来还要让翁主指挥这我们来施工呢,我们告退。” 说着张佳扬拉着小诸葛、黑虎退出房间,小诸葛很是不平的道:“佳扬,你怎么这么迁就着这翁主,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嚣张,不如把她喊出来比个高低,一决高下……” “废话,就知道比个高低,真的和刘欣打起来,你行吗?” 小诸葛一伸舌头道:“不是有我们三个吗,只要你佳扬伸伸手,一定能打败她呀,说不定还能把她收为你的第三个老婆,哈哈哈。” 张佳扬不由的用手拍了一下小诸葛的小脑袋道:“满嘴乱说,真的该教训的是你。” 黑虎说道:“佳扬说的对,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能返回古城才是重要的事情。”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休息吧。”佳扬说道。 小诸葛打一下哈欠紧走两步说道:“哎呀,好吧,就是明天有天塌下来的事情也等今晚休息后再说,睡觉了。” 黑虎也眨巴眨巴眼睛跟上去朝住处走去,一夜无话,天大亮,一个谒者走到张佳扬三人住宿的房间轻轻的敲打着房门,张佳扬首先跃起道:“敲门者何人?” “张都尉,该起床了,皇上已经到后花园了。” “啊……”张佳扬震惊的拍打着黑虎和小诸葛道,“快醒醒,快醒醒,天大亮了,皇上已经到后花园了,我们要尽快到后花园施工去。” 三人一听到皇上已经到了后花园,慌忙穿好衣服,一溜烟的来到后花园,只见刘彻正拿着刘欣绘制好的图纸在安排护卫们的工作,张佳扬面露羞愧之色的来到刘彻近前道:“陛下好,臣来迟了,多有不敬,请治罪。” 刘彻看看张佳扬说道:“张爱卿不必这样,昨天一路奔波劳累,多休息一下是必须的,快点过来看看,按照这图纸这样安排是否可以。” 张佳扬快速跑到刘彻近前,刘彻把自己刚才的分工向佳扬叙述了一遍,然后说道:“关键的是这工程的最后一步看你这边信得过的人够吗,这个绝对要保密呀。” “陛下圣明,安排的都很到位,这关的一步臣认为让臣和兄弟们来完成就好了,看那边我的两位兄弟。” 刘彻顺着张佳扬手指的方向看去,笑道:“哦,这就你的兄弟小诸葛和黑虎吧,很好,尽快施工吧,但愿把这个工程尽快顺利完成,也不枉费朕的一片心意。” “谢陛下隆恩,臣以后无论身在何方,都会记着陛下的好的。”张佳扬叩头谢恩,然后一摆手把小诸葛和黑虎叫道近前,两人立刻趴到地上向刘彻跪拜道:“陛下隆恩,庶民没齿不忘。” 刘彻看着三人很是高兴的道:“呵呵呵,都起来吧,做这些朕都是举手之劳,抓紧施工吧,朕也想亲眼看看这神奇的时空隧道。” “谢陛下。” 时光隧道的工程紧锣密鼓的开始了,历经三个多月,太子殿后花园的地下主体工程完工,兼顾到保密安全的原则,如同地下迷宫,到最后一步时光隧道的关键点,就趁着一个黄道吉日,刘欣带着张佳扬、黑虎、小诸葛深入到地下迷宫,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宽敞的一百平方的暗室,暗室六面是石壁,刘欣说道:“在这东方的这面墙刻上古城的轮廓图,其它五面刻上时空的时间线,基本上就大功告成了。” “翁主,这古城地图还是我们来动手,慢慢刻吧。”黑虎说道。 刘欣呵呵冷笑道:“你们记忆的地图不行了,一定要和你们学校宿舍地下洞穴中的壁图大小保持一致,土地的大小尺寸要相仿,否则会造成时空混乱,那样后果是灾难的,必须按照这张图来刻画。”刘欣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幅五彩斑斓的图纸,展示给了三人。 三人看后惊讶的睁大眼睛,这幅地图确实和古城十分神似,只是那幅描绘的是大汉的风貌,这幅描绘的是古城的风貌,仿佛是一个活生生的实景,刘欣说道:“我会把这幅图用宝剑刻在这面墙上,大家闪开。” 只见刘欣抽出随身携带的宝剑,站稳马步,运气发力,将力量汇集到剑稍,只见宝剑虎虎生风的舞动,仿佛凤飞九天,墙壁上的石屑四处飞扬,把刘欣的整个人都包裹在当中,身形由慢到快,再由快到慢,最后使出浑身解数画了个中心点收步,刘欣足足用了半个时辰的工夫将这幅古城图雕刻到了这堵墙壁上,刘欣说道:“拿颜料来进行粉饰就大功告成了。” 小诸葛惊讶的睁大眼道:“翁主好神力,好剑法,真的长见识了,好好好。” 大家一起鼓掌叫好,接着黑虎到外边拿进一些准备好的颜料,经过涂抹,一眼看去仿佛置身于古城中,然后几人协作把石室的地面打扫干净,然后刘欣拿着宝剑又在五个面上刻上五个箭头,说道:“大工告成了,这个密室可以做为返回古城的时光隧道入口了,接下来我把秘诀告诉你们。” 刘欣就啪啪啪的把推动这时光隧道的咒语告诉了张佳扬三人,三人牢记在胸,刘欣说道:“新修建的机关不可立刻启用,必须等待七七四十九天的升华,天时地利人和之时才能做法成行,否则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切忌。” “好,这样更好,趁着这个时机我去接史老还有通知王老师、王喜财、李小帅他们,既然一起来的,一定要一起回去。”张佳扬默默说道。 “好吧,我们暂时把洞口封存,离开此地。”刘欣说着带领三人离开这地下迷宫。 几个人特地拜见了刘彻,佳扬告诉刘彻道:“时空隧道已完工,不久将可以运行,趁着这个时间要集合一起过来的人,要让他们也能够安全回去。” “好,朕准了,不过此事要秘密进行,不要将消息扩散。” “诺。” 一行人离开刘彻,张佳扬准备好行装对小诸葛、黑虎说道:“我到北方一趟,把王老师、李小帅、王喜财带来,让他们一起离开这里,你们两个在这里等候,抽机会到终南山把史老接来,等我们聚齐了,这时光隧道差不多就到了能用的时候了,到时我们一同返回。” “好的,佳扬,你一个人过去恐怕有点孤单,还是我们两个跟你一同去吧。”黑虎说道。 “这边还要去接史老呀,不然这样,黑虎跟我一同去,小诸葛你去终南山接史老,估计我们快回来时,就到这里集合。”张佳扬思考一下说道。 小诸葛伸着小尖嗓子说道:“这样最好,你两个放心去吧,这边交给我小诸葛了。” 张佳扬和黑虎向外走几步回头对小诸葛道:“小诸葛,这边你一个人一定要尽快启程去终南山,千万不要另生枝节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小诸葛呵呵的笑道:“放心吧,佳扬,这边交给我准没错,我会把这边的事情办好的,在这边等候你们的到来。” 张佳扬和黑虎骑上快马驶离长安,一路风尘向北奔驰,留下小诸葛一个人在太子殿默默等候,小诸葛就想着到长安之后就没有好好在这太子殿转过,今天就转一转,于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一圈、两圈、三圈转下来百无聊赖,突然想到一行人走出地下迷宫时刘欣再三叮嘱不能暗自启动这地下时光隧道,小诸葛就想:“这能有什么呀,什么都准备好了,为什么不能启动,不如我趁着佳扬和黑虎离开之时,到这地下迷宫看看,如果时间合适也可以验证一下这时光隧道管用吧,千万别被这翁主刘欣骗了,十年前这翁主刘欣可不是什么好人哦。” 小诸葛主意打定,到了天黑,单枪匹马偷偷的前往新修建的地下迷宫进行验证,以确定这时光隧道的真实性,从此惹下了一桩本不该出现的麻烦。 第155章.古城之路(4) 小诸葛趁着夜色悄悄的来到太子殿后花园,查看四下无人,按动机关进入地下迷宫,火把照路左拐右拐来到机关室,看着墙壁上的古城地图,双眸露出了久违的温情,再看看其它墙壁上箭头标记,呵呵的自言自语道:“这难道能把我们送回古城,刘欣这女人从来都不是善类,千万别把我们集合起来一网打尽了。” 接着小诸葛绕洞穴一圈,没有看出丝毫门道,然后默默的背诵了一遍刘欣教给的咒语:“天马行空过,总有踪迹觅,黄老显神灵,时光在心中,转转转……” 机关室内没有半点反应,小诸葛呵呵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刘欣教给我们的咒语有猫腻。”然后在机室内四处搜索,正在小诸葛默默的庆幸自己的发现时,突然整个机室出现了隆隆的轰鸣声,紧接着是天旋地转,整个机室开始变形,小诸葛顿时惊慌失措,左躲右闪,上窜下跳,无论如何也逃不脱这变形的中心,最后小诸葛有点急了,用尽浑身解数嗖的一下向一面墙壁跳去,谁知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助推了一下,向墙壁上直飞过去,小诸葛想这下要是撞到硬邦邦的石壁上,铁定会脑浆迸裂,完了,全完了,紧接着是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小诸葛瞬间昏死了过去。 不大一会儿工夫,小诸葛慢慢睁开了双眼,但眼前一片漆黑,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曹地府,自言自语道:“这阎王爷呆的地方真黑呀,怎么不见带路的黑白无常。”接着又闭上双眼等了良久,感觉到周围没有动静,就挣扎着翻了个身,双手撑着地面就要站起来,猛然间感到胳膊一阵疼痛,就接着说道:“死人应该不知道疼痛了吧,哎呀,我还活着。” 双手就在地上四处摸索,猛然间触摸到一根棍子,意识到是自己拿的火把,就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取出火石敲击点燃火把,顿时照亮四周,这才看清是一个地下隧道,小诸葛自言自语道:“我不是回到古城了吧,不象呀。”回头向身后看看,发现后面是石墙碎了满地的机关室,这时小诸葛明白了自己还在原地,但看看前面黑洞洞的地道,自己也迷惑了,自己记得清清楚楚在修建这机关室时是没有这个地道的,难道这是在修建时翁主刘欣设计的机关,千万别被刘欣忽悠了,我先探个明白再说,小诸葛想到这里开始向黑洞洞的地道内走去,越向里走,地道越潮湿,年久不通风的说不出来的气味直冲鼻孔,小诸葛强忍着向深处迈进。 正走的起劲时,突然放慢了脚步停了下来,他看到前面靠着墙壁仿佛站着一个人,稳定一下心情喊道:“喂,请问前面是何方高人,通报一下姓名。何方高人在此,报上姓名。” 小诸葛连喊两声没有一点反应,就高举火把,战战兢兢的向前靠拢,走到近前才看清楚,是一副人体骨骼外面包裹着一身残破的服饰,用手轻轻一碰,哗啦一声全散架了,小诸葛连忙道歉道:“兄弟或者姑奶奶,小的对不住了。” 再向前走两步接着自言自语道:“这有点不对呀,这地道不应该是最近建造的,不然这人不可能这么快变成骷髅。” 到这时,这个地道更加激起了小诸葛的兴趣,心想来大汉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不就是小命一条吗,我一定要看个清楚,于是轻手轻脚的举着火把向前慢慢查看,不多时,地道出现了两个分岔,小诸葛自言自语道:“走哪一个呢,看来只有随机了,左右左,右左右,右!就走右边的。” 小诸葛说着就走进右边的一个地道,依旧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前进,在火把的照耀下,前方突然出现一道金光闪闪的光芒,小诸葛脚步放得更慢了,借着火把的亮光靠近发光处,看到一堆摆放整齐的物品,上面布满灰尘,金色的光芒就是从没有灰尘覆盖的地方反射出来的,小诸葛看到这里就用嘴对着物品吹了一下,顿时这些物品更加光芒四射,拿起一块凑近火把观看顿时傻眼了,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道:“天啊,金子,这么多金子,发财了。” 高举火把向远处观看,摆放的黄金装满了整条地道,蔚为壮观,乐的小诸葛合不拢嘴,兴奋过后小诸葛冷静了下来,略一沉思自言自语道:“哎,空欢喜呀,无论这是何人放在这里,只在大汉这一条都带不走呀,算了,拿几块交给新婚的老婆,让她过过好日子,这才是最实际的事情呀。” 说着小诸葛就伸手取摆放整齐的金块,手还没有触摸到就看到眼前一道黑影向他的手袭来,小诸葛迅速用尽浑身力量向后跃出了两米开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支生锈的箭支,不由的震惊道:“哎呀,天啊,有机关呀。” 紧接着是啪啪啪一阵乱响,从洞的上方掉落了好多锈蚀的箭镞,小诸葛用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不敢动弹,响声停止再看身上有四五个锈迹斑斑的箭镞,小诸葛何等的的聪明,这一定是地道内的机关,由于年久,竹箭杆已经腐去,如今就剩下箭镞,自己不知怎么触发了机关,但由于没有了箭杆,箭簇是自动掉落了下来,小诸葛想到这里连忙跪地口头道:“感谢上苍,感谢上苍没有要小的性命。” 咚咚咚小诸葛连叩多个响头之后不敢冒然前进,就悄悄的退出地道,回到残垣断壁般的机关室,一摇头道:“哎,都是我小诸葛不好,这要是让张佳扬他们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哎,哎,哎,算了,事已至此,上去随便忽悠一下,就说不是我弄坏的,让这翁主再修一个算了。” 小诸葛灰头土脸的爬出地道口,还没有等着关迷宫的门,一把冰冷的宝剑就横在了他的脖颈,一个女子的声音厉声说道:“瘦子别动。” 小诸葛连忙举起双手喊道:“不动,不动,请问何方高人?” “转过脸来。” 小诸葛微微的扭过脸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马上微笑道:“哎哟,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翁主吗,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呀。” “少耍贫嘴,你不是也在忙着吗,说,你下去做了什么,下面怎么样了?”来的正是翁主刘欣,手执利剑对着小诸葛说道。 “哎哟,翁主,下面好着呢,我只是打开门看了看,没有下太深,呵呵。”小诸葛说完傻笑道。 “哼,看你的脸色铁青,一定没有好事情。”翁主刘欣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个绳索道,“把自己绑了,别逼着我动手。” “好,翁主,我绑,我绑。”小诸葛拿起绳子,自知理亏般的用绳子在自己手上身上左缠右绕一番。 刘欣最后伸手拉紧绳头使劲系紧,疼的小诸葛喔喔乱叫,刘欣道:“不许乱叫,老实点,别逼我下重手。” “哎哟,翁主轻点,我不叫,我不叫。”小诸葛就这样被翁主刘欣连推带踢的弄进后花园的一个小房间内关了起来。 刘欣做梦感到地下迷宫要出事,就是随便过来看看就逮住了小诸葛,然后不放心般打开迷宫门进去查看,等检查一番后大吃一惊,很是懊恼的一拍脑袋道:“这重要的工程就这样毁了。” 不过看到哪个莫名的地道,心中也很是吃惊,这个地道是不是就是父王给自己说过的,早在高祖占领咸阳之后,抢得了大批黄金珠宝,但迫于楚霸王项羽的淫威,退出咸阳,把黄金珠宝献给了项羽,但是父王知道,献给项羽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大部分被高祖派人秘密的藏在了未央宫一个偏僻地方的地道内,难道这个地道就是高祖的藏宝地道,这次凑巧被小诸葛破坏机关室,连通了地道,若是这样,我何不偷偷的转移一部分黄金珠宝以备日后起事用,刘欣正要下去准备突然又想道:“这地道小诸葛一定来过,必须相办法把小诸葛的嘴堵上才行,杀了吧有点瞒不过去,弄不好让小皇上知道了,自己性命不保。”刘欣眼珠转了转猛然有了主意,轻声道:“对,就这样办。” 刘欣返回关押小诸葛的房间,叫醒小诸葛道:“张开嘴巴。” 小诸葛喊道:“翁主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给你点营养品吃吃。” “不吃,不吃。”小诸葛反抗道。 刘欣硬是用手撑开小诸葛的嘴,塞了两颗药丸进去,小诸葛瞬间陷入了昏迷,于是刘欣松开捆绑小诸葛绳索,将其背到小诸葛住的房间内放在了床上,呵呵的冷笑道:“瘦子,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本翁主忙去了。” 刘欣连夜召来了十几个前期建迷宫的民夫道:“现在有一个紧急工程要做,这是皇上的旨意,你们要快一点连夜完成,稍后会有重赏。” 让民夫在后花园的一个角落挖了一个硕大的地下暗室,刘欣给每个人分得一块金子道:“你们要连夜离开长安,这个是皇上的密令,如果明天发现还在长安,定要你们的脑袋。” 这些民夫看到这么大块的黄金,也甚是满意,就连忙点头道:“诺,翁主,我们一定照办。” 稍后,刘欣一个人用尽浑身解数把地道内的大部分黄金珠宝全部转移到了新建的暗室内,又铺上杂草,伪装成原样,这一切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后暗自得意,折腾了一晚上,天光渐渐亮了起来。 刘欣一想这还得赶快去告诉小皇上,免得引起他的怀疑,于是一大早跑到宣室殿前等候早朝结束,刘彻退朝之后看到刘欣感到很是诧异,刘欣惊恐的报道:“陛下,大事不好,地道机关室被小诸葛擅自闯入损坏,偶然连通了一条旧地道,小诸葛中了机关昏迷不醒,特来向陛下汇报。” “啊!快带朕去看。”刘彻听到此消息很是惊讶。 第156章.古城之路(5) 小诸葛发现了古老的地道,被下药昏迷到床上,刘欣做局私藏了宝藏,刘彻在刘欣的带领下查看了地下迷宫和古老的地道,自然看不出什么破绽,刘彻到房间内看了看昏迷中的小诸葛惋惜道:“朕以为你们马上可以离开我大汉了,谁知道中间会有如此变故,来人,请巫医来为小诸葛看病,尽快医治好。” “诺。”一个谒者接令后迅速离去。 刘彻转身对着刘欣说道:“翁主,你看这地下迷宫能修复吗?” “陛下,修复是可以的,但需要时间。” “好的,翁主尽快组织人员进行修复,这是您的主要任务,不要耽误。”刘彻转身对着韩嫣说道,“带几个人把那个无名地道内黄金珠宝和物品运出来,让三公九卿们都来看看,最好能找出这地道建的年代和用处。” “诺。” 刘彻安排完毕,精神头还十足,然后吩咐一声返回清凉殿,还没有走进殿门,一个谒者就匆忙走进道:“报陛下,张佳扬从北方传来口信,说已经找到他要找的人,带他们处理好身边事情后即日就可启程来长安,特报告陛下。” 刘彻瞪大双眼道:“朕知道了,马上回朕口谕让其尽快成行,一路上要注意安全。” “诺。” 刘彻对身边的谒者说道:“去通知一下韩嫣,事情办妥之后速到这里来。” “诺。”谒者说着就要向殿外跑去。 刘彻连忙拦住道:“慢着。” 谒者扭头施礼道:“陛下还有何吩咐?” “顺路看看给小诸葛看病的巫医到了没有,巫医他们看完小诸葛病情之后也速到朕这里来。” “诺。” 半天功夫过后,韩嫣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笑呵呵的来到刘彻近前说道:“陛下,好消息,那个地道已经清干净了。” “哦,多少黄金和珠宝。” “陛下,从其中运出黄金超五千斤,还有一个副地道里存有大量的兵器。” “哦,调查清楚这地道是何年形成的吗?” “报陛下,经过史官对兵器和黄金上面的文字推测,应该是在六十年前,这和史官文字记载相符,秦末高祖攻进咸阳,得到大批黄金和珠宝,挖下暗道藏匿。” “哦,原来是这样,六十年来我大汉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黄金珠宝目前不需要,放到仓库存放吧。” “诺。” 这时两个巫医在一个谒者的带领下小趋步走进殿来跪地拜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刘彻看了看道:“这两位何人?” 谒者答道:“陛下,这两位就是给小诸葛看病的,刚从太**后殿召来。” 刘彻微微点点头道:“哦,朕来问两位,小诸葛病情如何?” 一个巫医向前一步道:“陛下,臣等认真查看了病人的病情,脉象微弱,呼吸低沉,视眼结膜有充血等,这些症状臣都没有遇到过。” “哦,你呢?”刘彻瞟一眼另外一个巫医道。 “回陛下,臣常呆在长安,长安境内未见过此类中毒病人。”另外一个巫医弱弱的回答道。 刘彻噌的一下站起,大声喊道:“你们真是饭桶,真没用,退下去,退下去。” “诺,臣等告退。”两个巫医知趣的溜出清凉殿。 韩嫣看到刘彻突然出现少有的急躁,就微笑着咧着嘴凑到刘彻跟前道:“陛下息怒,恐怕这小诸葛是进入地道遇到鬼神,然后经过地道坍塌砸晕的。” “哎,韩嫣你说的有道理,比刚才两个蠢笨的巫医厉害,就按这个给小诸葛治疗,给小诸葛拿过去些人参,泡了茶给他喝下,然后请巫师做招魂仪式,一定要让他好起来。” “诺,此事臣来安排。”韩嫣知趣的说道。 “好,这样朕就放心了,尽快让小诸葛好起来,小诸葛是佳扬的同窗好友,佳扬又是朕的得力干将,一定要把此事办妥,否则朕对不起佳扬。” “诺,陛下放心,臣一定会把小诸葛挽救过来。” 一切事情安排完毕,各就各位,各忙各事,未央宫内瞬间人影匆匆,修地宫的修地宫,治疗小诸葛的治疗小诸葛,刘彻看着地宫在逐步恢复,可小诸葛的病情却没有丝毫好转迹象,每当刘彻问起韩嫣都会急得满头大汗,接下来就是频繁的换巫师来做法事,折腾的太**后花园乌烟瘴气,正这样折腾的热闹时,张佳扬却在此时返回了长安,来到未央宫门口,谒者急匆匆到清凉殿报告道:“报陛下,张都尉已返回,现在宫门口等候。” 刘彻一听此言,不由得惊叹道:“哎,回来的挺快的,这小诸葛还没有醒来,此事如何和他说才好,哎呀,先请他到朕这里来,要先让他有所准备才行。” “诺。” 工夫不大,张佳扬一身风尘但精神抖擞的来到清凉殿,见刘彻就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哎呀,佳扬不必客气,此次北行可顺利?”刘彻兴奋的微微挺起上身示意佳扬旁边就坐。 张佳扬靠边一个垫子上曲膝坐下道:“陛下,佳扬一路北上,一切都很顺利,找到我的老师,也把消息带给了其他的两位朋友。” “哦,他们人呢,跟着过来了吗?” “呵呵,由于臣不确定这边地下机室能否正常使用,所以先行赶回,他们后脚就到。” “哦,这就好,这就好。” 张佳扬话题一转道:“陛下,臣走这段时间,这边都还好吧?” 刘彻脸色突然变得有尴尬,但一闪而过道:“呵呵,这边都很好,都很好,只不过,咳咳咳……” 佳扬听到刘彻欲言又止,瞬间急得满头大汗道:“陛下,宫内出现意外了吗,告诉臣有什么事情,需要臣来处理吗?” 刘彻不愧已经适应了皇上的角色,微微一笑道:“佳扬不必这么着急,宫内好着呢,只不过出现一点意外。”接着刘彻把小诸葛昏迷以及机室被毁的事情给张佳扬讲了一遍。 张佳扬用拳头一击桌子道:“哎,这小诸葛,哎,真的急煞我了,陛下,请允许臣前去探望并照看小诸葛。” “好,佳扬,你快点过去看看,现在就在太子殿后花园的卧室呢,朕已经派韩嫣在身旁照顾。” “谢陛下,臣这就去。” “去吧,去吧。”刘彻向张佳扬拜拜手道。 张佳扬匆匆离开清凉殿飞奔太子殿,转眼来到小诸葛的住房前,看到门前香火旺盛,烟雾缭绕,还没有进门,恰巧韩嫣从房间走了出来,看到佳扬连忙走上前道:“哎呀,佳扬兄弟,你可回来了,小诸葛病的事情应该知道吧,不过请放心,如若你再晚回来几天,小诸葛应该就能下地走动了。” 张佳扬向韩嫣一抱拳道:“谢韩兄弟照看,佳扬来世做牛做马也难以回报。” “哦,兄弟话严重了,这是我应该的,这也是陛下的意思,陛下一声令下,谁敢不听呀,兄弟快请房间内看看吧。” “兄弟客气了。”张佳扬说着走进房间,看到小诸葛平稳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嘴唇微合,上前不由得握着小诸葛的手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呀,一定要快点醒来呀,一定要好好的,我们还要和史老一起回古城呢。” 韩嫣在旁边听着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儿,轻轻的走上前道:“佳扬不用难过,兄弟我已经请过了各路巫师,为小诸葛做过了祈福祷告,想着要不了多长时间,小诸葛就会苏醒,巫医说,小诸葛这只是被天神请过去帮帮忙,要不了几天就回来了,我们在这里静静等就可以了。” 张佳扬听韩嫣此言,不免觉得可笑,可是转念一想,他也是为了小诸葛好,说道:“兄弟说的对,要不了几天小诸葛就会醒来,兄弟知道他昏迷几天了吗?” 韩嫣掰手指算道:“大约十天有余。” “期间有没有什么反应?” “除了低沉的呼吸,其它反应目前还没有发现。” 张佳扬再看看小诸葛,就伸手摸了摸小诸葛的手腕,感受一下他的脉搏,低沉而虚弱,但是还算均匀,轻轻的问道:“兄弟,这几天小诸葛可吃过东西?” “这个好像没有,不过按照陛下的吩咐,从嘴里面灌过人参汤,每次灌过之后都会有一些反应,总感觉小诸葛嗓子里呜噜噜的在发声。” 张佳扬再看看小诸葛周身,发现皮肤完好,没有外伤,轻声的问道:“是谁第一个知道小诸葛昏迷不醒的?” 韩嫣一摸脑袋想了想道:“兄弟,好像是翁主刘欣第一个知道的。” “哦,多谢兄弟这么多天的照顾,接下来就让我来照看好了,辛苦兄弟了。” “别别别,我在这里照顾小诸葛,是皇上的特别吩咐,不干大意,如果兄弟放心不下可以和我一起照看,不能把我赶走呀。” 张佳扬听到此言不由的仰天喊道:“谢皇上隆恩,今生能得到陛下的宠信真是三生有幸呀。” 此时听到门口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张都尉回来了,一路上还顺利吧?” 张佳扬向门口看到,翁主刘欣走了进来,张佳扬连忙施礼道:“佳扬给翁主请安,佳扬一路顺利,多谢翁主关心。” “哎哟,你现在是皇上身边红人,只要不说我逢迎拍马就行了,不用和我客气哦。” “翁主多虑了,小诸葛惹下祸端,让翁主费心了,请翁主原谅。” “哎哟,佳扬可别这样说,现在我指挥着众人在恢复机室,不要担心,迟早会修复好的。” “小诸葛给翁主添麻烦了,请翁主见谅。” “啧啧啧,你看又开始谢了,我们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了。” “呵呵,好,佳扬知道了。”佳扬本来愁容满面的脸露出了笑容。 第157章.古城之路(6) 第157章.古城之路(6) 张佳扬和刘欣寒暄一会儿接下来到地下机室施工现场查看一番,对刘欣安排甚是满意道:“翁主果然是帝王之后,把这么复杂的修复工程安排的井井有条,佩服至极呀。” “佳扬过奖了,做这些可是皇上的旨意,本翁主可是用尽浑身解数哦,做不好可是死罪。” “让翁主受累了,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小诸葛引起,佳扬在这里给翁主道歉了。” “又来了,客气,本翁主不会怪你们了。”翁主话题一转道,“佳扬,好长时间不在长安,该回去看一下夫人和孩子了吧?” “翁主提醒的对,我是该回去看一下她们了,亏欠他们太多了。”佳扬脸色红润的微微一笑道。 在长安城不起眼的一条小胡同旁边,有一个小小的院落,青砖瓦房在绿树的映衬下显得宁静安详,在偶然的瞬间,院落里传出阵阵的读书声,还有两个女人小声的说道说话:“看这两个孩子,说长大就长大了,岁月不饶人呀。你我已经人到中年了。” 正在这时小院门被打开,两个女人脸上瞬间露出喜悦的表情道:“相公回来了,几时来的,事情办妥了吗?” 这时一个低矮的肉球从房间内跑出来用沙哑的粗嗓子哈哈笑道:“哎呀,我得爹呀,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儿子想死你了。” 正在读书的两个少年也放下书本向这边围拢过来,怒眉对着低矮的肉球道:“哥哥怎么说话呢,不想爹爹回来咋的。” “好,妹子训斥的对,哥哥知错了。” 进门的正是张佳扬,两个女人是紫霞和刘芳菲,低矮的是干儿子滚地球,读书的少年是儿子张思汉和女儿张思佳。 张佳扬笑呵呵的拍打着张思汉的头道:“爹爹回来了,一切都快办好了,我们就要回到古城了。” “太好了,这下可以看一看古城到底是什么样子了。”滚地球兴奋的说道。 “滚地球你也要和你干爹一起回去吗,难道不留恋大汉的繁华。”紫霞问道。 “干娘,你也要一同过去噢,我们可是一家人,无论到那里都不能分离的,再繁华的大汉也比不过和家人在一起好呀。” “好的,干儿子说的对,我们一起回去。”紫霞接着问佳扬道,“相公,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前去古城呀。” 佳扬接着把未央宫内的情况和大家说了一遍,大家知道了时光隧道的机室还在维修中,也就不那么着急了,当听到小诸葛已经昏迷多天之时,刘芳菲不由的疑惑道:“我们都在长安,这皇上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哎呀,小诸葛怎么会成这样了。” 紫霞思索良久道:“相公,我听你刚才讲小诸葛的症状,有点像中毒了。” 众人顿时一惊道:“什么,中毒?” 张佳扬也为紫霞这个想法而震惊道:“夫人不要乱讲哦,皇上和韩嫣都给我说是因为在古老的地道内中了邪了,天天在驱神避邪,所以不便告诉你们,影响皇宫内的法事。” 紫霞正色道:“佳扬,我是认真的,当初跟随公主在北方大草原时,单于下面的一些无赖之徒经常使用的巫蛊之术就能让任何一个强壮的壮士昏迷不醒,我当初就见识过该药的厉害,并且还可以根据药量的大小来控制昏迷的天数。” “哦,在这大汉有此等神药?”佳扬怀疑道。 “这药不是大汉的,是北方草原野蛮民族传下来的。”紫霞回答道。 佳扬沉思道:“夫人可知道此药的解毒方法?” “要解此药需要用北方草原的千年灵芝泡茶让病人喝下,不出三天定能苏醒。” “哦,这样的,可惜这次去北方草原没有寻找些灵芝带来。” 紫霞接着说道:“其实此灵芝好办,只要相公去求一个人,定能拿来。” “哦,何人?” “皇上呀,每年有北方的郡守会献来上好的灵芝,如果相公前去索取,我想皇上会赠送的。” “哦,好吧,为了救兄弟,我马上去求皇上。”张佳扬说着就转身向门外走。 刘芳菲却在后面追出来道:“相公,佳扬,你吃口饭再走呀,进门连口茶还没有喝呢。” “等不及了,你们在家中静候佳音吧。”张佳扬出门骑上快马直奔未央宫。 张佳扬通过未央宫前门,直接走进宣室殿,一谒者从里面匆匆走出来,看到张佳扬马上施礼道:“张都尉可是要见皇上?” “正是。” “哎哟,都尉呀,皇上恰巧不在呀,刚才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心情不悦,阴沉着脸带上几个护卫直接冲出宫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据说这去的方向好像是向长安城外,小的正想去都尉府上通知您一声,赶快前去找皇上,以免出现什么差池。” “哦,原来这样呀,你就放心吧,佳扬这就出城保护皇上。”佳扬说着调转身体来到未央宫大门跨上快马就向长安城外驰去。 多年来,佳扬早已了解了刘彻的习惯,不用问其他人就猜到皇上有点烦心时一定是去郊外的树林中骑马狂奔和拉弓射箭,大约用了一个时辰的工夫,张佳扬就来到了郊外的树林,看到刘彻骑在马上拉满弓向百米开外的一个做为靶子的草人射击,在刘彻的不远处有五六个护卫在四处观望,个个脸上布满阴云。 张佳扬先走到护卫们近前,其中一个护卫马上迎了上来小声道:“都尉您终于来了,不知皇帝因为什么事情突然发飙,非要来此地射箭,小的们无法阻拦,生怕皇上出现什么差池,小的们的脑袋不保呀,这下您来了就好了,皇上最听您的,还是去劝劝皇上吧。” 张佳扬一摆手道:“兄弟们放心,有佳扬在,皇上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张佳扬走近刘彻小声道:“陛下,注意龙体,大汉很多事情需要陛下决断呢。” 刘彻扭头看了看张佳扬道:“哦,佳扬到了,你说错了,大汉的事情是不需要朕的,朕是多余的。” 张佳扬呵呵一笑道:“陛下这是在和臣开玩笑吗,陛下乃是一国之君,大汉万物皆由陛下掌管,缺了陛下什么事情都得停止呀。” “呵呵,朕没有给你开玩笑,朕是认真的。”刘彻冷笑道。 “不知道陛下这是从何说起呀?” 刘彻噌的一声从身上抽出一卷板牍道:“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张佳扬接过板牍展开认真看到,只见板牍上用工整的字体写道:“皇上,据传小儿赵绾、王臧朝上建议皇上国事不用禀报,看来是我未亡人已经不中用了,但为了刘氏江山社稷的稳固,我在亡之前一定要办一件事,免去妖人赵绾、王臧的朝内外一切职务,下狱交中尉府议罪,免去窦婴丞相职务,免去田蚡太尉职务,择日再选良相确保大汉江山长治久安。”下面落款是太皇太后口谕。 看到这里张佳扬马上明白了,刘彻登基后的第一次变革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夭折了,马上近前劝慰道:“陛下,臣理解陛下现在的痛苦心情,没办法施展自己拳脚的无奈,但陛下一定要清楚太皇太后也是陛下至亲之人,这件事情办的固然是守旧了点,但还是为大汉好呀,还请陛下想开些。” “这哪里是守旧呀,这分明是在捣乱,朕这样一个空壳的皇上不做也罢。” 张佳扬赶紧嘘了一声道:“陛下千万不可耍小孩子脾气,这句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算了,千万不能在宫内说,陛下身上可是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和期望的,另外陛下岁月尚轻,太皇太后已到暮年,未来的大汉一定是属于陛下的。” “嗯,对,佳扬你最后这句话说的对,未来的大汉一定是属于朕的,那么朕在这段时间就好好玩玩,好,朕就开开心心的玩儿。”刘彻脸上的阴云瞬间一扫而光,马上笑呵呵的转身递给佳扬一把弓箭道,“和朕比试一番,看谁能射中那稻草人的脑袋。” “诺。”佳扬接过弓箭向穿着服装的稻草人射击起来。 刘彻旁边说道:“朕正好可以利用这段空隙,先把佳扬你们的返回古城之事搞定,可惜呀,小诸葛没有被朕看好,很是抱歉呀。” 张佳扬听到刘彻提到小诸葛,马上应道:“陛下,臣找到了一个治疗小诸葛的良方,有希望把小诸葛从昏迷中唤醒。” “哦,什么良方?” “就是需要千年灵芝才有希望。” “哎呀,不早说,朕宫内有好多灵芝,马上回去拿上灵芝去救治小诸葛,快回宫。” “诺。” 刘彻射出最后一支箭,掉转马头带头向长安城内驰去,护卫们紧随其后,经过之处依旧扬起滚滚风尘。 张佳扬的心头也飘过一丝丝久违的希望,心想等小诸葛醒来,一定要问清原委,将毒害小诸葛之人按律问罪,人在飞驰的马背,心却已经飞进了未央宫。 第158章.古城之路(7) 第158章.古城之路(7) 一行人返回未央宫,还未进入宣室殿,刘彻就命令谒者道:“把宫内上好的灵芝取些过来。” “诺。”没有多大功夫,谒者拿来一个纸包,打开包裹,里面足有灵芝半斤之多。 刘彻接着道:“佳扬,先拿这些快快去在小诸葛身上试一下,若有效果,可以继续来取便是。” 佳扬施礼道:“谢陛下隆恩,臣这就拿着过去在小诸葛身上试用,一有好消息特来禀报陛下。” “快去吧,快去吧。” 张佳扬在刘彻的催促声中拿着灵芝来到太子殿后花园小诸葛卧室,立刻命人将灵芝捣碎泡茶,托起昏迷的小诸葛撬开嘴巴将灵芝茶一点点的灌了进去,半个时辰过后,没有丝毫反应。 这时韩嫣也走了进来,看到小诸葛依旧昏迷的躺在床上,就知道这方法也失效了,就走过来拍了拍佳扬的肩膀道:“张都尉,还是请放宽心吧,我今天已经让巫医看过一次了,小诸葛脉象平稳,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至于什么时候能够醒来还要看他的造化了,相信吉人自有天象。” “对,小诸葛一定会醒过来,我一定要带着他离开大汉,到古城去,我想古城应该有办法治疗小诸葛的病症。” “这也是一个好办法呀,但不知道翁主刘欣哪个机室是否允许一个昏迷的人转移。”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丢下小诸葛不管的。” 正在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进门就问道:“佳扬,小诸葛怎么样了?” 张佳扬一看来的正是黑虎,就扶着黑虎的肩膀道:“兄弟回来了,小诸葛还在昏迷中。” 黑虎顺势趴在小诸葛床前大喊:“小诸葛,醒醒呀,兄弟,醒醒呀,你到底怎么了?” 张佳扬扶起黑虎道:“兄弟起来吧,没有用的,巫医们正在医治,小诸葛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这时门外传来嘤嘤的哭声,黑虎忙道:“弟妹和夫人,你们都进来吧,进来看看黑虎。” 只见小英和小花迈步走了进来,小英顺势趴在床头痛哭不止,张佳扬看到此景也不免有些感伤,就轻声说道:“不用哭泣了,小诸葛目前只是昏迷,但脉象良好,无生命危险。” 小花向前也劝小英道:“妹妹别悲伤了,张都尉都说没事了。” 小英慢慢地变成了啜泣,佳扬问黑虎道:“兄弟,你把王老师他们带过来了。” “是的,王老师跟着我来了,可是王喜财却要在等一下,他们说在两周内自行到长安找我们。” “哦,很好,把王老师安排到哪里了?” “一路风尘,她老人家有点累了,现在安排到了终南山史老的住处,说是等休息好了之后和史老一同前来,小英和小花就先跟我过来了,到了你府上嫂子告诉我们小诸葛昏迷了,就急匆匆赶过来了。” “哦,原来这样,现在天色不早了,马上安排一下房间早点休息,所有的事情明天再说。” 小英说道:“我就在这边休息,我要照顾相公。” 黑虎说道:“这样也好,小英一个人有点孤单,我和小花也在这边休息好了。” 佳扬点头同意,就派人安排了床铺,准备了简单的被褥,一切安排妥当就离开了房间。 半夜时分,小诸葛依旧昏睡在床上,小英趴在床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黑虎和小花也已在另外的床铺上进入梦乡。 小诸葛的手指动了一下,稍后是胳膊在用力颤动,接着是嘴唇微微开启,稍后发出浑浊的喘气声,小英从睡梦中惊醒,在油灯的光线下看到小诸葛的反应很是惊讶道:“相公,你怎么样,醒来了吗,说什么?” 随着小英的问话,小诸葛是一连串的喘气声,仿佛是在说话,小英说道:“要喝水吗?” 听到喝水的问话,只见小诸葛眼睛也睁开了,拼命的眨着眼睛,于是小英激动的站起跑到旁边的桌子上取水,不少心还被地上的杂物绊倒并迅速爬起端来一碗水,用勺子小心翼翼的将水喂到他的嘴中。 小英的声音也惊醒了黑虎和小花,两个人也凑了过来道:“小诸葛怎么样了,难道有反应了吗?” “是的,好像要喝水。” “太好了,小诸葛,看一下兄弟我呀。”黑虎凑到小诸葛近旁喊道。 此时的小诸葛微微动动嘴唇不太清晰的说道:“你是谁?” “啊,醒来了,会说话了,我是谁都看不出来吗,我是黑虎呀。” 接下来是小诸葛莫名的摇头,让一旁的黑虎兴奋之余很是摸不着头脑,小诸葛好像是醒来了,但是不认识自己,这些让黑虎一头雾水。 三个人折腾了整个后半夜,小诸葛状态时好时坏,一大早张佳扬来到他们住的房间,看到小诸葛已经苏醒,非常兴奋道:“嗨,小诸葛,你吓死哥哥了,终于苏醒了,别躺着了,快起来呀。” 也许是巧合,小诸葛真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当脚落地的一刹那,身体摇摇晃晃险些栽倒,张佳扬赶紧向前搀扶道:“怎么兄弟,睡得久了走路成问题了?” 只见小诸葛谁也不理径直走出房间,嘴中不断的喊着:“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张佳扬、黑虎等人面面相觑,小英走上前拉着小诸葛道:“相公,你想外面走干什么,外边没有下雨。”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小诸葛依旧不停地说着。 张佳扬用手在脑袋上向黑虎比划了一下,黑虎默默的点点头,都已经知道了,小诸葛醒是醒来了,但是脑袋已经傻掉了,黑虎向前拉着小诸葛返回房间内道:“兄弟,快醒醒,快醒醒。”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张佳扬默默的擦了擦眼泪,遗憾道:“哎,兄弟这样就算交代了,哥哥对不住你呀,本想等你清醒了查明真相,揪出真凶,这倒好,脑袋傻掉了,看来是苍天故意安排呀。” 张佳扬转身对小英说道:“看来小诸葛就托付给弟妹照顾了,让您受委屈了。” 小英低眉回答道:“一日夫妻,终身是夫妻,我会照顾好相公的,一定要把他治好,让他恢复到原来健康的状态。” “这就好,这就好,有什么困难只管讲来,我们要一起把小诸葛照顾好。” 在几个人说话的空隙,小诸葛就跑出了房间,边跑边喊:“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小英快速的跟了出去,众人也紧随其后,此情此景,让张佳扬心中五味杂陈,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刘彻在韩嫣和几个卫队的陪伴下走了过来,看到张佳扬问道:“佳扬,小诸葛怎么样了,是否苏醒了。” 张佳扬向前深施一礼道:“陛下,看那边,小诸葛醒是醒了,可惜精神错乱了,现在说着莫名奇妙的话四处奔跑。” “哦,原来这样,那就快派宫内的巫医接着来为小诸葛驱魔。”刘彻吩咐道。 “诺。”旁边的韩嫣应答道。 张佳扬尽管知道这没有什么用处,依旧施礼谢道:“谢陛下隆恩。” 没有一个时辰,巫医被召进宫,搭起做法神坛,将小诸葛捆绑在一个木桩上,巫医穿着黄色的道袍,手执宝剑,嘴中念念有词,可小诸葛看到人的表现是依旧不停地说:“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刘彻看着也颇感心痛,不忍再看,然后招呼佳扬近前来,身旁人退却一旁,刘彻道:“佳扬呀,大汉之大,没有治疗小诸葛的办法,眼看机室就要修好,待修好之日,你们还是带着小诸葛到你们故乡去吧,听你曾经说过,你们的故乡治病的技术相当高明的。” “诺,陛下,佳扬谨听圣命。”当佳扬施礼说完之后抬起头,看到刘彻眼角溢出两行泪水,佳扬连忙问道,“陛下为何如此悲伤,难道还有信不过佳扬的地方吗?” 刘彻抹了一把眼睛,微微一笑正色道:“张爱卿多虑了,朕这里完全相信你,但想到你们一朝离去,朕的身旁再无得心应手之人,想起以后纷繁复杂的国事,免不了有所忧伤。” 张佳扬马上思考刘彻的话,想到历代帝王对所欣赏的人才不能为己用必先除之以绝后患的记载,立刻退后一步跪地道:“陛下,臣乃莽夫一名,如果陛下认为对大汉还有丝毫的用处,臣就下定决心追随陛下到永远。” 刘彻听到此言,面部的肌肉微微颤动,别看刘彻年少,但也是博览群书,了解的历史典故也不少,马上近前搀扶起佳扬道:“张爱卿请起,爱卿的心意朕知道了,如果爱卿认真朕还是可追随之明君,可以回到古城探望双亲之后再回来,朕必受之重任,大汉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谢陛下隆恩,臣定然不食言。”刘彻慢慢站起。 这时刘欣从后花园门口走来,看到刘彻施礼道:“并报陛下,地下损毁工程今天已经完工,刘欣特来报告。” 刘彻马上呵呵大笑道:“好,好,还是翁主聪明能干,大功一件,重赏。” “谢陛下。”刘欣弱弱的接着问道,“听说小诸葛今天醒来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没等刘彻说话,张佳扬接过话茬道:“翁主,看那边,正在让巫医做法驱魔呢,还没有完全恢复神智。” 刘欣看了看远处绑在木桩上的小诸葛,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轻声的说道:“哎,都是我没有看管好机室,让小诸葛受苦了。” 张佳扬接着回答道:“翁主客气了,这也许就是天意,一切都需要上天的安排吧。” 刘彻道:“对对对,这些都是上天的安排,有些事情朕也是无能为力不是,趁着大伙在,现在就到地下机室看看,然后确定一个运转的时间。” “好,正好。”张佳扬喊上黑虎和几个亲近护卫,和翁主刘欣一起保护着刘彻向后花园走去。 下到地下通道,七拐八拐来到机室,看着精美的施工,张佳扬心潮澎湃,心早已随着这机室上的地图飞到了遥远的古城。 第159章.古城之路(8) 一群人在刘彻的带领下来到地下机室,翁主刘欣在一旁不停的介绍着,讲述着机室的原理和功能,刘彻频频的点头表示着新奇,突然问道:“翁主,此机室什么时候可以启动送佳扬他们回家呀?” “陛下,半月之内就可以使用。” “好,这件事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足向外人道呀,佳扬这边上去立刻做好准备,机室启动之日就是你们离开之时,朕帮忙就只能到这里了。” 张佳扬连忙施礼道:“谢陛下隆恩,臣肝脑涂地也难以报陛下大恩大德。” “哈哈哈,谢的应该是翁主,没有翁主,朕做不到此事。” 张佳扬连忙向翁主刘欣施礼道:“谢翁主。” 翁主刘欣只是微微一笑回应。 一行人从地下机室走出,刘彻向宣室殿方向走去,张佳扬紧随其后,刘彻扭头看到后说道:“佳扬,你到离开的时间没有多少天了,还是去你府上和两位夫人多准备一下,免得拉下什么东西,朕这边的护卫事情有韩嫣主管就是了。” “陛下,韩嫣一人有点势单力薄些了吧,臣离开之后,长久这样还是让臣有些不放心呀。”张佳扬说道。 “佳扬说的对,韩嫣中等武艺,无法完全保护陛下安全啊。”一旁的韩嫣插话道。 刘彻略一沉思道:“两位爱卿说的有理,韩嫣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韩嫣小眼珠一转道:“陛下,臣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重点负责陛下安全的重要职务当属未央宫的卫尉,人员几经更替,现在空缺之中,佳扬走后能保证陛下安全的非一人莫属,可以召此人来长安任卫尉之职,负责陛下安全。” 刘彻突然来了兴趣道:“你说的此人是谁?” “上郡太守李广。” “哦,此人在平定七国之乱中功大于过,属于勇猛将军,世代忠良,好,朕这就禀报一下太皇太后,调他来长安。”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韩嫣为自己的主意能够被刘彻采纳而高兴的喊道。 刘彻返回宫殿休息,张佳扬看看黑虎说道:“黑虎,我们去看一下小诸葛目前怎么样了,然后带他出去到我府上居住,见一见芳菲、史老等人,说不定能帮助他恢复记忆。” “有道理,走,我们去看看。” 还没有走到小诸葛住宿房间的门口,就看到漫地飘落的香灰,这一定是刚才巫师在做法驱鬼时留下的杂物,远远的看到那座房间,周围很是平静,黑虎说道:“看来这驱鬼之法也并非全是迷信呀,这么小诸葛安静多了,周围如此平静,希望真能医治好他的病。” “是呀,但没有见到小诸葛之前不要高兴的太早。” “哦……要下雨了,要下雨了。”小诸葛突然从一个灌木丛中跃了出来蹦到张佳扬和黑虎近前。 小英在后面追着喊:“相公,相公……” 张佳扬看到这里连连摇头,黑虎也很是惋惜道:“小诸葛兄弟这就算交代了,哎呀,怎么办呀。” “叔叔不要跑,干爹和婶子在找您呢。”突然,一个肉球抱住了小诸葛腿,阻止了小诸葛四处奔跑,佳扬和黑虎定睛一看,原来是滚地球,就在一闪的工夫滚地球死死的抱住了小诸葛的腿,使他无法继续奔跑。 张佳扬立刻走向前去,看着滚地球道:“你怎么来了,为什么不在家中?” 滚地球边抱着小诸葛边说道:“哎呀,干爹呀,你今天一整天没有回府上,夫人甚是想念,又想到叔叔小诸葛的病情,很是担心,于是两位夫人就派儿子我到这边来看看,顺便招呼您回府。” “哦,这样呀,放了小诸葛吧,他跑不远的,能否治好他这种病还得全靠他自己呀。”张佳扬说道。 “那我可放手了呀,放手了呀。”滚地球强调了一遍就将抓小诸葛的腿放开。小诸葛突然不跑了,而是低头看着滚地球喊道:“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滚地球也咧着大嘴哈哈大笑:“呵呵,小诸葛真有意思,这天没有下雨啊。”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小诸葛不厌其烦的说着。 滚地球好像哄孩子一样拍拍小诸葛的头说:“好吧叔叔,侄儿算是服了您了,是要下雨了,别淋湿了您的头,走吧,跟我找避雨的地方。” 你还真别说,小诸葛仿佛听懂了滚地球的话一样紧紧的拉紧了滚地球的胳膊。 张佳扬看到这里突然有了主意道:“滚地球,小诸葛叔叔这就算是交给你照顾了,你们两个乘上马车,我们这就回家。” 滚地球呵呵一笑道:“好咧,干爹,这件事你就看好吧。” 说着准备了一辆马车,小诸葛还真跟滚地球坐上了马车,小英不放心也跟着坐了进去,张佳扬和黑虎骑上马匹直奔佳扬的府邸,还没有走到大门口,就看到紫霞和刘芳菲站在门口左右张望,看到佳扬和黑虎骑着马护着一辆车走来,刘芳菲和紫霞迅速跑上前去,佳扬和黑虎迅速下马,刘芳菲说道:“佳扬,小诸葛病情怎么样了,把他带过来了吗?” “在车上呢,你们过去看一下吧。” 这时滚地球和小英一起拉着小诸葛下了车,滚地球指着刘芳菲对小诸葛说道:“这是我干妈,您的嫂子,叫嫂子。” “干妈。”小诸葛轻轻的喊了一声。 刘芳菲看着小诸葛呆滞的眼神,几天不见就变成如此模样,瞬间眼泪飘落了下来,紫霞在一旁也是不停的擦眼泪,反而是小英转移话题道:“两位嫂嫂,我们还是去府上吧,小诸葛的这种情况并非一时半会能解决好的。” 此时滚地球这傻傻的脑袋也开窍似的附和道:“是啊,是啊,走,我们回家了。” 紫霞和刘芳菲连忙擦干眼泪,带着众人返回家中。 张佳扬看看刘芳菲说道:“史老和王老师没有过来吗,这两个人在终南山还真能待,过不了多久机室就能启用了,我们就能返回古城了,这两位不太积极吗。” “佳扬说什么呢,老师已经过来了,就是感觉快差不多了,今天上午才动身的。”在客房的里间传出史老熟悉的声音。 “史老和王老师过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张佳扬走进房间,史老和王老师也迎面走了出来。 自古城到大汉以来,几个人南征北战,四处奔波,十多年来聚少离多,接下来等王喜财和李小帅的到来,就可以功德圆满的返回古城了,唯一欠缺的可能就是病重的小诸葛了,但是张佳扬又坚信,如果回到古城,用古城的医术定能治好小诸葛的病症。 当王老师、史老和佳扬寒暄几句后重点看了看小诸葛,两人连连叹气,史老道:“小诸葛的病症仿佛伤到了脑袋,有可能是做什么伤到了脑袋,这病想康复需要很长时间呀。” 小诸葛仿佛有接话茬的意思道:“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王老师一把拉过小诸葛道:“小诸葛,近旁来坐,下雨了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滚地球也附和道:“小诸葛,坐下来好好和王老师聊聊。你们应该好久没有见过了,呵呵呵。”滚地球说完还傻傻的笑了起来。 小诸葛看了看滚地球也哈哈的傻笑道:“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史老看到这里对着滚地球说道:“带着小诸葛在院子里玩去吧,免得惊着小诸葛。” 滚地球向前一施礼道:“诺,谨遵史老吩咐。”说着滚地球拉着小诸葛走出客厅。 张佳扬问王老师道:“王喜财和李小帅预计什么时候过来呀?” 王老师哎了一声道:“这个王喜财,真的是麻烦,说什么收拾完行囊稍后跟来,我只是从侧面看到他吩咐李小帅准备的行囊太多了,恐怕会雇几辆车拉来呀,所以就放慢了到这边来的速度。” “在大汉这么多年,王总还没有改变贪财的毛病,真是服了,拉来的家当能运回去吗,自己也不想想,哎。” “就是,就是。”黑虎旁边附和道。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在叙说着这么多年来的经历,尽管小诸葛还是处在疯疯癫癫的状态,但一想到大伙马上可以返回古城,内心还是不免有些兴奋和激动。 就这样大伙等着半月有余,突然有一天,韩嫣来到佳扬的府邸,进门就喊:“张都尉,张都尉,喜事来了。” 张佳扬连忙从房间内走出,将韩嫣请到客厅内,边走边问道:“韩大夫这么突然前来,带来什么好消息呀?” “哎呀,张都尉,皇上特命我来传旨,让各位都准备一下,计划后天将你们送回古城,皇宫那边也已经把旨意传达给了翁主刘欣,一切准备就绪呀。” “啊,太好了,哈哈哈。”尽管这是早已知道的事情,可张佳扬依旧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在客厅内连转了三圈,嘴中不停的喊道:“吾皇万岁,万岁,古城,我们要回来了,哈哈哈。” 当张佳扬兴奋的转到院子里时,却看到王老师在搓着手转圈,张佳扬就停下来问道:“王老师,刚才您没有听到韩大夫说后天我们就可以返回古城的消息吗,为何这般搓手着急,不高兴吗?” 王老师对着张佳扬说道:“哎呀,老师就是听到这个消息才有些着急呢,你看,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没有看到王喜财的影子,别是他们出什么事了吧。” “对呀,不是每天都会派黑虎到城门口迎接一下吗,今天还没有回来,说不定今天会有好消息,我们还是再等等看。” “目前只有如此了。” 第160章.古城之路(9) 长安城内威严的未央宫在晨晖的映射下更显得雄伟高大,周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在未央宫内东面的太**巡逻哨不停地走动,史老、王有福、张佳扬等人在太**内后花园门口徘徊,黑虎死死的拉着小诸葛,不让小诸葛四处走动,众人时不时的向太**门口处张望。 站在太**门口的谒者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众人看到刘彻在左右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齐刷刷的屈膝跪跪倒道:“臣,恭迎陛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都起来吧。”刘彻向周围一挥手道。 众人纷纷站起,张佳扬迎了上去小趋步跟在刘彻身后,刘彻道:“张都尉,一切都准备好了吧?” “谢陛下关心,一切准备就绪,就是……”张佳扬欲言又止。 “哦,还有什么问题只管讲来。”刘彻说道。 “陛下,只是还有北方的王喜财、李小帅没有赶来,按计划今天该到了,可能是路上出现了岔子。” “哦,这机室启动时间将近,爱卿的意思怎么办?” “陛下,圣旨不能违背呀,时辰一到,我们这些人就先行一步了,王喜财和李小帅过来后可以烦请陛下让翁主送一下。” “这样甚好,朕一定把他们完好的送过去。” 不大一会儿,翁主刘欣走到近前道:“陛下,机室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陛下下旨就可以送张都尉等人回古城了。” “好,准时启动。” “诺” 刘彻转身对着张佳扬说道:“张爱卿,你来大汉这么多年来,为大汉社稷立下了汗马功劳,今日一别不知还能不能再相见,为表彰爱卿的功绩,朕赐你为古城侯,世代承袭。” 张佳扬听到此封,激动的连忙跪倒在地道:“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谒者将早已刻好的侯印交予张佳扬手中,张佳扬接过叩拜后系于腰间,从此张佳扬就正式步入了侯爷的行列。 刘彻拉着张佳扬的手道:“爱卿呀,朕希望今日的分离只是暂时的,到古城后别忘记了朕,休息数月后还回来祝朕一臂之力,为大汉社稷的发展尽一份力。” “陛下放心,佳扬一定不会忘记陛下的好,等臣拜见家中双亲,把一起来的老师兄弟安排好后再来大汉看望陛下。” “好,好,一言为定,朕等着。”刘彻说完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翁主刘欣此时走到前来道:“陛下,时辰已到,是否按原计划执行?” “按计划执行。”刘彻答道。 “翁主,就请带领大家下去吧。”旁边的韩嫣紧接着示意道。 “诺。”翁主刘欣带头向地道入口走去。 王有福时不时的向宫门口仰头观望,张佳扬知道他多么希望此时侄子王喜财能出现在面前,于是用手拍了拍王有福的肩膀道:“王老师,我们还是尊圣旨下去吧,王喜财、李小帅稍后到了再走不迟。” “哎,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东西。”王有福摇摇头后跟着人群走了过去。 张佳扬最后紧跟刘彻向机室地道口走去,来到地道口,韩嫣道:“陛下,下面机关若是启动,比较危险,还是臣代替陛下下去送佳扬他们吧。” “这样也好,下面若有异常情况即刻上报。” “诺。” 张佳扬、史老等人一看皇上就此止步,于是纷纷回头施礼拜道:“谢皇上成全我们返回古城,我们无论在何方都不会忘记陛下的大恩。” 刘彻也故作深沉的摆了摆手道:“祝各位一路平安,下去吧。” 在翁主刘欣的带领下,一个、两个、三个……依次走进地道,韩嫣最后一位走进去,消息机关启动,地道的石门缓缓从侧面伸出慢慢的关闭地道口,正在此时太**门口走进一胖一瘦两个风尘仆仆的人,高声喊道:“等一等,等一等,还有我俩呢。” 韩嫣是何等机灵的人,听到异常重新打开了地道门,刘彻身旁的护卫噌噌的围住了走进来的两个人并高声喊道:“什么人,如此放肆。” 其中的一个胖子不停地大口喘着气,憋的脸通红说不出话来,相比较来说瘦高个状态却好的多,就答话道:“诸位军爷别误会,我俩就是王喜财和李小帅。” “哦,皇上在此,还不快去拜见。” “小的有眼无珠,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小帅拉着王喜财跪倒在地叩拜道。 刘彻看了看二人道:“你俩就是王喜财和李小帅,快快起来,佳扬他们等了你俩好久了。” 韩嫣拉着张佳扬走出地道口,张佳扬看到王喜财和李小帅站在面前时很是惊喜,连忙走上前去和二人分别拥抱后说道:“可等来二位了,见过皇上后我们就一起回古城。” 刘彻看到此景也很是高兴的说道:“张爱卿,快快按照计划带着二位一起出发吧。” “谢陛下。”张佳扬施礼道,稍后就示意李小帅和王喜财进入地道。 王喜财就面露难色道:“稍等,把我行理带上。” 李小帅随机向门外示意一下,只见两个壮汉抬着一个大木箱一步三摇的走了进来,韩嫣看着直挠头,并走到刘彻面前请示,刘彻一摆手道:“大汉物产丰富,何况这是北方所来,不用检查,让他们带走好了。” 韩嫣吱吱唔唔道:“陛下,这也得问一下翁主刘欣,看这机室是否允许呀。” “哦,想当初史老从古城运过来上等宝剑都可以,何况这箱物品,让他们抬走得了。” “呵呵呵,谢陛下成全。”王喜财听到刘彻如此旨意,瞬间乐的脸开了花。 就这样在最后时刻王喜财和李小帅抬着一箱贵重物品走进了地道,众人左拐右拐来到了机室,经过刘欣的修葺,面积大了许多,墙壁上栩栩如生的古城壁画闪耀着古铜色的光芒,史老、王有福、张佳扬、刘芳菲、王喜财、李小帅看的都睁大了眼,仿佛已经来到了久违的故乡,本来一直烦躁不安的小诸葛此时也安静了许多,紫霞、小英、小花她们也在其中,誓死追随自己的相公去古城,佳扬的干儿子滚地球和黑虎站在两边拉着小诸葛,以免他不听使唤到处乱跑。 刘欣将每一个人的位置安排好,命令道:“诸位要坐稳了,接下来我要做法送诸位去古城。” 一群人都认真的点点头,看着刘欣操作, 刘欣象当初在古墓机室中一样盘腿而坐念念有词,整个洞顶显出五颜六色的图案,把整个洞内照射的五彩斑斓,刘欣两手指向墙壁上的地图,就见地图仿佛产生灵气一样飘飘然以实境模式呈现在了整个洞室,古城高中看的清清楚楚,连那几排的古楼也一览无余,突然间五彩之光变得火红,史老、张佳扬等人顿感飘飘欲仙,在即将被时光撕成碎片的时候,小诸葛突然站起,大声喊道:“天要下雨了,天要下雨了。”嗖的一声象箭一样站起飞了出去,滚地球也被带了出去,刘欣一看不好也嗖的一声跟了上去,小诸葛打开地道门就跑开了,刘欣也跟了上去,其余的人刹那间随着地图消失在时光的夹缝中。 不知过了多久,张佳扬睁开了双眼,周围一片漆黑,从口袋中掏出火石点燃,发现是一个地道,在看墙壁上有一个熟悉的油灯,点燃油灯后才意识到自己在古城高中20号楼的地下暗室内,他立刻向周围寻找其他人,史老、王有福、黑虎、刘芳菲、紫霞、小英、小花等人一一聚齐,王有福突然说道:“佳扬,好像还没有看到王喜财、李小帅、小诸葛。” “快,再找找。” “小帅、小帅。” “在这里呢,在这里呢。”不远处传出了李小帅的回声,紧接着是王喜财的哎哟声。 大家走到近前,点燃了附近的油灯,看到王喜财被自己抬来的箱子砸到了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李小帅连忙说道:“快帮帮王老板吧,晚了可能会出现危险。” 王有福说道:“小诸葛没有在这里吗?” “没看到呀,叔叔快帮我一下。”王喜财答道。 史老蹲下身,将外套脱下撕成布条,在地上捡起抬箱子的木棍,用剑劈成一段,伸手抚摸王喜财的腿部,直到王喜财哎哟哟鬼哭狼嚎,史老说道:“忍着点痛。” 用木棍紧贴着王喜财折断的腿,用布条将腿和木棍绑在一起,然后说道:“佳扬、黑虎将他架起来,我们马上返校了。” “好的。”两个人架起王喜财朝地道口走去,轻车熟路的打开地道口,迈步出去,一股发霉的味道迎面扑来,王有福看到这个曾经自己住的房间,全部结成了蜘蛛网,一群人在史老的带领下走出20号楼,看到外边的小路和附近的楼房没有一点生机,小路仿佛多年没有人打扫了,一排排的鼓楼失去往日的生机,张佳扬连走进几座楼房,不见任何人,各个房间皆是灰尘满地,马上走到史老近前说道:“史老,这宿舍区好像已经被荒废了一样。” “走,到山下看看。”史老说着向山下走去。 当走出宿舍区时,一个学生迎面走来,看着史老她们穿着打扮不由得笑道:“你们是拍摄电影的吗,要群众演员吗,太好玩了,呵呵呵。” 史老看看自身的衣服,再看看其他人的服装不由的笑了起来,可不是,每个人身上穿得汉服和现代社会是格格不入的。 史老就问道:“同学,我们是拍摄电影的,问一下,这山坡上的宿舍怎么没人了?” 这学生马上回答道:“问这个呀,你们上去过了,一定不是本地人吧,胆子真大,和你们说呀,上面宿舍已经被学校废弃不用了,原因是前年的时候,有几头叫不上名字的怪兽出现在山坡,没有等他们动嘴,学生们就已经被吓晕大部分了,紧接着是老师们上前驱赶,谁知那些怪兽一发威,几个老师就命殒山坡了,连看宿舍门的老李也没有幸免呀。” “这是真的,太吓人了吧。”黑虎问道。 “实话实说呀,后来叫来警察也没有调查出原因,于是建议不要再在这区域居住,在那不远处的山坡上,重新建了一整片的住房,全搬过去住了。”学生用手指点着一个山坡上道。 “哦,原来如此呀。”史老说道。 第161章.节外生枝 史老接着问那个学生道:“这边既然如此凶险,你这一个人来这边要做什么呀,难道不怕遇到怪兽。” 学生听史老这样问,连忙嘘了一声道:“嘘……老先生到那边后不要对他人讲我来过这边,因为学校规定我们不能到这边来,否则会受到处分,所以我是偷着来的,想偷偷的看一下怪兽什么样子,刚才还以为你们是怪兽呢,我在下面看了好久才走过来的,呵呵。” 史老嘿嘿一笑道:“哦,老叟明白了,我们会保密的,呵呵。” 学生微微一笑道:“能守信就好,你们的戏拍完了吗,这是要去做什么事情?” 张佳扬插话道:“找人。” “哦,找什么人,我可以带你们去呀。” “古城高中的文老师。” “呵呵,你们找文老师,是不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她已经退休了,孤苦一人住在学校的新公寓内,说在等什么人,我带你们去呀。” 史老等人听了不由的眼含热泪,急切地说道:“走,我们就去找她。” “走咯,这文老师我熟,学生们经常组织去帮忙照顾的,原来文老师还有一帮拍戏的朋友。”学生说着就带领大家向一片住宅楼走去。 众人在前面走,王喜财就吩咐王小帅道:“我们带上东西快到我住处去,不跟着掺和了,该忙我们自己的事儿了。” “那让我给史老他们打个招呼。” 黑虎和李小帅一起驾着王喜财跟在大家后面,黑虎就说道:“王老板,你这腿可是伤的不轻呀,我看不要慌着回家,还是赶紧到医院吧。” 李小帅也说道:“是呀,老板,黑虎说得对,我们得赶紧把您送到医院去。” 王喜财一瞪眼道:“我得伤是小事情,我们这箱东西才是重中之重,尽快放到我的住处。” “是的,老板,不过你这伤不到医院不行呀。”李小帅搀着王喜财边走边说道,“老板,不然这样,一会让黑虎和你叫辆出租去医院,我带着箱子放到你家里面那个保险柜内。” “这不太好,就不麻烦黑虎了,我们两个一起打的讲这箱东西放到我的住处后再去医院。”王喜财命令道。 “这,好吧,听老板的。”王小帅接着对黑虎说,“黑虎兄,到前面这个小路口就把王老板放在这路口吧,我叫辆出租和王老板一起过去。” “兄弟呀,这能行吗,我告诉一下史老。” “嘘……黑虎兄,将王老板放在这里就行了,不要打扰史老了,你看史老已经是满眼热泪了,急着回家见老伴呢。” “好吧,你俩要小心些。” 没有多久工夫,李小帅带着王喜财乘车离去,一身的汉朝行头惹得出租车司机啧啧好奇。 史老她们一群人在那位学生的带领下,来到一片公寓,在一个楼前停了下来,学生指着这幢路一个门口说道:“文老师就住在这里一楼,你们进去吧。” “稍等,还是我先给你们叫开门吧,你们的穿戴也太有点不符合常理了。”学生微微一笑又说道。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学生就来到门前敲起门来。 “谁呀?”房间内传出苍老的声音应道。 “文老师,我是学校的学生,有一些拍戏的人找您。” 随着大门的打开,一个老太太站在了门口,看到学生呵呵笑道:“原来是你呀,什么拍戏的找我呀。” 文倩抬头看向学生不远处的身后,只见一群服装特异的人站在门外边不远处,心头不免来了精神,再仔细看,一个熟悉的模糊身影站立在那群人中间,让她不敢确认,就走出家门,向前颤巍巍的迈了几步后接着问道:“我已老眼昏花,你们找我吗,你们是?” “文倩,是我。” 一个熟悉但显苍老声音传来,文倩不由的后退一步,似是而非的说道:“是你吗,老头子。” “是我。” 文倩再次匆忙走到史老近前,用双手拉着史老的衣服,上下左右打量了起来,然后就扑在史老怀中哭了起来:“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这么多年跑哪里去了。” “我……我……”史老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接着文倩用衰老的双拳打了史老几下道:“离开这么多年连个音信都没有,害的我好苦呀。” 张佳扬凑上前说道:“师母,这不我们回来了吗,应该高兴才对呀。” “这个是?”文倩看到张佳扬迷茫道。 “师母,我是佳扬。” “哎呀,长这么大了,你们都一起到家中去。”说着文倩招呼大伙进了房间。 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讲述这些年的过往,史老他们在大汉的经历让文倩震惊的目瞪口呆。 文倩接着说道:“哎,十多年前,你们旅游无故失踪,让学校好一阵找呀,可惜音信皆无,让学生们的家长围着学校要孩子,佳扬、小虎、芳菲你们的爸妈把眼泪都哭干了,咦!不是还有一个叫什么谷世杰的,他怎么没回来。” “师母说的是小诸葛吧,他,哎。”张佳扬接着把小诸葛的情况讲了一遍。 文倩听罢不由的吸了口凉气道:“哎呀,我们老了,看来能把小诸葛带回来的只有靠你们了,不然没办法给他父母一个交待。” 接下来几天,几个人就分道回家见自己的父母,失踪十年之久的孩子回来了,左邻右舍很是兴奋,有些还带来了大汉的老婆和孩子,让家里人甚是高兴,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成了远近闻名的新闻,他们也没有对人们做任何隐瞒,把在大汉的经历说了一遍又一遍。 张佳扬带着芳菲、紫霞漫步在古城高中的校园内,突然一辆警车停在他们近旁,下来一个警察问道:“请问你是张佳扬吧。” “正是。” “这两位就是刘芳菲和紫霞了?” “是呀。” “好吧,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说着打开了车门。 张佳扬他们莫名其妙的被请进了警车,汽车左拐右拐来到了一个院子里,下车后才看清楚到了古城公安局的大院,三人一起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内,迎接他们的是两个面容严峻的民警,只见两个人走进房间坐定后问道:“张佳扬,说吧,把你们以往的罪行都说出来,免得我们费事。” 张佳扬一脸的茫然道:“警察叔叔,你让我们说什么罪行呀?我们没有犯过法呀。” 另外一个民警道:“哎呀,还装糊涂,提醒你们一下,小诸葛尸体现在埋在什么地方,你们是怎么害的他?” 张佳扬瞬间恍然大悟道:“哎呀,警察叔叔,你们想必是误会了,小诸葛没有死,他还活着,只不过脑袋有点呆傻了。” “狡辩,那为什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这事情有些突然,和你们说也不会信的。” 一个民警嘿嘿一笑道:“雕虫小技,还编造故事,去了大汉,见了汉武帝,怎么不说去见了秦始皇,你们可别忘了,这是2031年,现代的中国绝不允许有命案不破的情况发生。” 张佳扬瞬间呆了,知道自己现在是百口难辩,很难说服这些愚蠢的民警,说多了他们更不会相信。 “好吧,你们是不交待对吧,和他们一样,关你们几天自然就有结果了。” 不由分说三个人被带进了院子后面的一个房间内,进去一看,好吧,史老、王老师、黑虎、小花还有自己的两个孩子全在了。 张佳扬连忙问道:“史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小诸葛的父母见不到小诸葛,把我们告了,并且还说古城高中山上面的怪兽是我们放得,哎,这下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 “看来我们要出去才能想办法解决,给他们一个交待。” “不用着急,你们师母文倩已经告诉我了,他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些是我们做的,何况他们的推测是错误的,最多关押我们不会超过七天,否则会违反2031的现行律令。” “那就等吧,没想到好不容易从大汉回来,就面临这样的麻烦事,不知道怎样才能洗清自己的罪名呀。” 其他人也是无奈的摆摆手,没了主意。 近七天之时,一个肥胖的警察走进这间关押室,看着史老说道:“史老,贺史今,我是公安局的张局长,你们要老实点,由于现在没有办法证明你们无罪,所以需要你们自己去找自己无罪的证据,否则这些事情你们脱不了干系,为了体现我们的宽大,今天就先放了你们,每个月要到当地派出所报道,以证实你们没有逃跑,在这些时间内可以出去找你们无罪的证据证明给我看,明白吗?” 史老微微一笑道:“多谢张局长,我们会证明我们的清白的。” 几个人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出公安局大院,路上飘满了落叶,风飕飕的刮着,迷茫的看着远方,返回古城的喜悦瞬间化为乌有,顿觉前方的路还很漫长。 第162章.街头风波 张佳扬紧跟史老问道:“史老,我们如何洗清自己呀?” 史老扭过头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脑袋一脸无奈的答道“我的大汉都尉,这些事情你应该能解决的,我老头子现在就是赶紧回去休息一下。” 张佳扬瞬间茫然了,只有一只手拉着思汉,一只手拉着思佳说道:“史老,那我们也回家休息了,再见。” 史老转头看了看张佳扬,不由得嘿嘿笑道:“好小子,也学会了,老师我可是真休息,哈哈哈。” 众人就此道别,张佳扬带着芳菲和紫霞以及两个孩子也返回自己家中,家里的父母天天看着失而复得的儿子,并且还带回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天天别提有多高兴,尽最大努力无微不至的照顾,不出半个月,张佳扬就有点坐不住了,和父母说道:“爸爸,妈妈,我再这样待下去恐怕会疯掉的。” “怎么了,儿子,我感觉现在生活挺好的呀,现在日子不比十几年前了,十八年的时间我们终于团员了,现在经济条件好了,我们古城也有很大的变化,如果在家里呆腻了,可以到古城去转转。”母亲首先回答道。 “是呀,儿子,你妈妈说的对,带上紫霞,芳菲和孩子们一起到城里面转转,适应一下现在的生活。”爸爸也附和道。 “佳扬,带我们出去走走吧,我也很想好好看看古城。”紫霞拉着两个孩子试探性的向佳扬说道。 “好,走,出去转转。”佳扬说着带领一家人走出家门。 面对现代化的古城,宽阔的柏油路,摩天的高楼,来回穿梭的汽车,看的紫霞和孩子们瞪大了眼,就连佳扬和芳菲也看得很是新鲜,这毕竟已经有十多年的脱节了,就是对厕所外洗手池的感应水龙头都感到稀奇,一路逛过来领略了不少的新鲜事物,当走到一个很讲究的商场时,大门口围了好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好不热闹,两个小孩子喜欢凑热闹,就催促着道:“爸爸,我们快到那边看看这是干什么的,是不是还有什么稀奇事情,快跟上呀。” 说着就向人群挤去,张佳扬、芳菲、紫霞也被迫着跟上,人太多了,一家人费了很大劲向里边挤,心想着,既然来了就看看这是干什么的吧,还没有挤到里边就听到人群中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道:“父老乡亲们,都来这边看,这边瞧,兄弟这里都是正宗的汉代古董精品,这些可都是兄弟我冒着生命危险从大汉那边运过来的,绝对真实,从不虚言呀,都来看呀,有意向收购的行家请这边商谈,凡是对此有兴趣的,皆发抽奖券一张,下午抽奖最高有中万元机会的可能哦。” 围观的人群起哄道:“别吹牛了,你亲自到大汉拿来的,你年龄有两千岁了吗,真是吹牛不上税,哈哈哈……” “你们别不信,我从来不骗人,这些都是绝对上等真货,只等着识货的来哟。” “哈哈哈,真会吹牛。” 这男人的声音张佳扬越听越熟悉,费了很大劲挤到中间一看,原来是王喜财摇摆着那个大脑袋在不停地吹嘘,只不过是坐在一张椅子上,腿上还绑着绷带纱布,张佳扬向前喊道:“王老板,你这是要干什么呀,别拿着这几个破罐子在这里胡闹了。” 王喜财扭头一看是张佳扬,就呵呵的笑道:“哎哟,是兄弟过来了,正好过来给哥哥我做个见证。”说着就冲着大伙喊:“你们都别不信,这位是大汉的功臣,被汉武帝封为古城侯的张佳扬,我是和他一起去的大汉,他可以做证这些就是实实在在的大汉真品,你们若再不信,只要价格给的合适,我王喜财可以带大伙去一趟大汉,让你们眼见为实。” “看到了吗,又来了一个托,现在社会真的很乱,呵呵呵”人群里传出一阵阵议论声,气的王喜财没有一点脾气。 张佳扬拍拍王喜财的肩膀笑道:“王老板,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把天说破了周围的人们都不会信你的,别拿你这些东西在这里瞎喊了,离开了古城这么多年要先了解清楚现在的状况再说,再说我们去大汉那些事还是不要到处散播的好,防止出现什么麻烦呀。” “嘿,佳扬,我的古城侯,别阻挡我了,离开古城十几年了,早已和当今社会脱节,本想将这些古董处理了赚些钱筹划下半辈子的生活,谁料事与愿违,完全没有去大汉时那种行情了,即使我这样叫卖只引来这些看稀罕观看的,没有一个出手买古董的,真是被时代淘汰了,哎,他们都不识货,再这样下去恐怕我要喝西北风去了。” “也难为您了,王老板,我看还是先重新了解一下古城再说吧,靠这样叫卖毫无方向,迟早会累趴下的。” “佳扬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去好好筹划一下。”王喜财向站在不远处的李小帅喊道,“小帅,快点整理一下物品,然后我们需要回去思考一下应该怎么做。” “是,老板。”李小帅答应一声就忙活开了。 正在王喜财和李小帅收拾完物品要离开时,一辆警车呼啸而至,众人都驻足观看,佳扬和王喜财等人也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就傻傻的站在原地,只见警车上下来两个警察,直接走到王喜财和张佳扬近前行礼后说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 王喜财咧着嘴呵呵笑道:“哎哟,警察同志好,我们就是古城人,有什么事情吗?” 一个警察满脸疑惑道:“古城人,口音不对呀,走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原来王喜财他们离开古城十几年,口音在不知不觉中有所改变,其实王喜财说的基本上算是地道的大汉时期北部边郡口音,张佳扬基本上算是大汉长安口音。 王喜财疑惑道:“警察同志,我们没有犯法呀,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呀?” “有人举报,你们在这里以卖古董的方式欺骗百姓,有诈骗嫌疑。” 王喜财马上急红了眼,嚷嚷的喊道:“警察同志,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呀,我这里可是真古董,不带半点欺骗的。” 警察更加愕然道:“那问题更严重,真古董更不能叫卖,你真不知道国家的规定吗。” “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我王喜财卖自己的东西,不犯法,你们得讲道理。”王喜财更加莫名其妙了。 “走吧,到派出所里接受调查,如果你是清白的自会没事。”警察不由分说拉着王喜财,然后回头看着李小帅和张佳扬道,“你们两个也要一起过去,带上你们卖的东西。” 张佳扬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愕然,警察道:“别惊讶了,就是你也要过去,举报人说你也是他们同伙。” 张佳扬瞬间表示无奈,只好看一下李小帅道:“好吧,我们还是过去配合一下吧,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然后看着芳菲,紫霞道:“你们看好孩子们,先回家吧,稍后我就回去。” 尽管芳菲和紫霞满脸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两个人看着张佳扬、王喜财、李小帅被带进警车远去,她们只好匆忙回家告诉佳扬家里人再做打算。 三个人被带进派出所,王喜财和李小帅带的大汉古董被堆满了一地,围过来几个警察一个个翻转查看,他们毕竟是行外人,没有办法辨别古董的真伪,稍后有一个警察过来问道:“那一个是张佳扬?” 佳扬向前一步道:“我就是。” “哦,原来你就是张局长通知里提到的那个人呀,这第一个来此报到的日子还没到就露出马脚了,说说吧,你们是如何利用这些假古董设局来骗老百姓的。” “警察同志,我们没有设什么局呀,你们误会了,这些真的是汉朝的物品,只不过老百姓不认识而已。” 警察转身看了一眼王喜财,王喜财肥胖的脸和臃肿的身体让警察不由的哈哈的笑了起来:“听群众举报说你们宣传的是亲自到大汉拿的这些古董,就这样的身体素质如何到的了大汉,是坐飞机过去的吗,哈哈哈,把我们当作三岁小孩吗,老实交代吧,不然今天谁也不能离开这派出所。”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中年妇女身影颤抖着出现在派出所门口,正在询问的警察看到后马上走上前搀扶住道:“哎哟,原来是大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张佳扬看到后马上说道:“妈,您怎么过来了。” 这进门的正是佳扬的母亲,她听芳菲和紫霞说佳扬被派出所的带走了,想到刚被公安局警告过这又被带到派出所,不是好事情,就匆忙赶来,谁知正在审问的警察正是管理他们住宅区的片警赵警官,日常交往治安巡查时经常看到,所以熟悉。 佳扬的妈妈进门就对着赵警官说道:“小赵呀,我是来给你要人的,这张佳扬就是我儿子。” 赵警官也感到惊讶道:“大妈,你儿子不是失踪好多年了,这确定是吗?” “就是呀,这就是我那个失踪多年的儿子,前段时间才寻找到,本是一件喜事,可是发现失踪时可能遇到一些刺激,这脑袋不太好用了,总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可能给你们添麻烦了。” “妈,你乱说什么呢。”张佳扬想阻止妈妈继续说下去,却被不由分说的被母亲阻挡了。 “儿子,到这种地步了还不给赵警官认错,不要再给他们添麻烦了。” 赵警官连忙同情似的劝道:“哦,原来是这样呀,不过大妈不要难过,这能找回来本身就是一件喜事呀,有空带他到医院看看医生,相信过段时间就好了。” “借赵警官吉言,不过今天我就要把他带回去严加管教,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好的,大妈,你这一说我们都明白了,这十几年来骗子满天飞,我们当初以为又遇到骗子了,所以带回来询问,呵呵。” 张佳扬的妈妈不等佳扬反应过来,就拉着他的胳膊道:“走,别在这里捣乱了,快跟我回家。” 张佳扬只好做个顺水推舟,跟着妈妈走出派出所。 王喜财看到张佳扬消失的背影对着赵警官道:“我也回去吧,我没有骗什么人呀?” 赵警官看看一地的盆盆罐罐道:“哎,把你这些东西带上回去吧,不过警告你,不能再上街头行骗了,再被我们看到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谢警官,我会注意的。” 说着王喜财命令李小帅带上物品被李小刷搀扶着,一拐一瘸的离开了派出所。 第163章.再踏征程 佳扬和母亲一起向家里走,佳扬脸色黑暗,走路步态沉闷,母亲边走边安慰道:“佳扬呀,你离开这十几年,我们古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苍天眷顾我们家,让你回来了,我相信苍天还会给你一个适应过程的,慢慢来适应目前这个古城吧。” 佳扬紧走几步说道:“妈妈,不要为我担心,我挺好的,这古城是我的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只是时间给我开了一个玩笑,我会尽快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的。” “这就好,这就好,只要儿子有信心,妈妈也就放心了。” 两人边走边说,突然张佳扬指着不远处的家门口道:“妈妈,家门口那位阿姨好像是小诸葛的妈妈呀。” “哦,这就是你同学谷世杰的妈妈?” “我不会认错的。” “哦,看来这是找你的。”说话间就来到那位中年妇女近前道,“请问你是?” 中年妇女扭头看一眼佳扬母子道:“问一下,这就是张佳扬家吧?” 佳扬连忙走上道:“阿姨,是的,我就是张佳扬。” “好呀,终于找到你了,快点告诉我,我儿子世杰到哪里去了,走的时候不是和你们一起走的,如今你们回来了,他呢?” “阿姨,到家里面坐吧,这事儿说来话长。” “不用了,就在这里说清楚好了。” 张佳扬看实在没办法把她劝到家里面,于是就站在大门口细细把小诸葛的事情说了一遍,小诸葛母亲听完后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黑,黑里透红,瞬而气冲霄汉,大吼一声道:“好呀,张佳扬,你们是不是把我家小诸葛给害了,然后在这里编造一番瞎话来哄骗我,我不信,你必须还我儿子。”小诸葛母亲如此生气也很正常,谁的儿子丢了都会很着急,再加上是一名村妇,没有多少文化素养,这样拦着张佳扬乱喊乱叫再正常不过了。 张佳扬是谁,那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在辉煌的大汉历练了十几年,那心理素质是其他人难以比拟的,张佳扬母亲看着乱喊乱叫的小诸葛母亲,就要上去理论几句,张佳扬马上拉住母亲到自己身后回答道:“阿姨,你别这样着急,我真的没有骗阿姨,小诸葛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们同学和老师也感到意外,也很自责,可是阿姨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小诸葛离开那时光隧道太突然了,我们没有来的及把他拉住,可能把他留在了大汉。” “你真会瞎掰,还时光隧道,还大汉,别欺骗我这没文化的妇女了,快点告诉阿姨,你们把他丢在那里了,他是不是还活着,不然我可就报警了。” “阿姨,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真的报警,我也是这样的答案。” “好啊,你欺负我民妇来了,看我不把你弄到派出所去说个明白。”说着拿出手机就要拨打报警电话。 正在这时,从不远处又走来一位村妇,佳扬一看大吃一惊,连忙噌的一声躲进家中,佳扬母亲莫名其妙的跟着进入家的院子里道:“佳扬,小诸葛母亲是难缠,但是也不用这么怕她,你只要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还怕她报警不成。” 佳扬用手指头放在嘴上嘘了一声道:“妈妈,我不是害怕小诸葛母亲,我害怕正向这边来的那位,这下完了。” “哦,谁过来,为什么要怕?”正在佳扬母亲迷惑不解之时,有一位中年妇女推开了佳扬家的院门。 佳扬母亲迎上前道:“请问你是哪位,有事儿吗?” “这是张佳扬家吧?”进来的这妇女问道,但语气中比小诸葛的母亲温柔贤淑了不少。 “正是。” “哦,这就对了,问一下刘芳菲是不是在这里住着。” 佳扬母亲莫名其妙的点点头,满脸的迷茫闪现出来。 “那好,快让她出来吧,我要问问是什么力量让她离开家十几年不想家中还有爸妈亲人。” 房间内的刘芳菲听到外面噪杂的声音,掀开门帘走到院落,看到院落中站着的妇女,满脸的惊喜,不由的大声喊道:“妈妈,你怎么来了。” 来者原来就是刘芳菲的妈妈,他从别人那里得到消息,说自己失踪的女儿回来,现在天天住在张佳扬的家中,让其疑惑不解,外面的风言风语实在太多,今天特意赶了十几里的路来这里看看,用手拽着刘芳菲马上板起了脸道:“我说丫头你还知道有个妈妈呀?这十几年都去那里了,怎么把家都忘了,你知道家中的亲人有多么的担心挂念吗。” 刘芳菲听到母亲的话,不由的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大声哭了起来:“妈妈呀,女儿不孝,是女儿不孝。” 母女相见,久别重逢,拥抱在一起,等哭诉告一段落后,刘芳菲的妈妈转身问道:“哪一个是张佳扬,我听说是他拐跑的我的女儿,我一定要让公安局治他他的罪。” 此时的张佳扬从旁边走出来,对着刘芳菲母亲轻轻的说一句:“伯母好,我就是佳扬。” 刘芳菲打岔道:“应该叫母亲。” 只见刘芳菲妈妈瞬间发起火来,用手指着佳扬说道:“你们难道真的……,哎呀,我可不做骗子的母亲,担当不起呀,我一定要让你的错误付出代价。” 此时,旁边小诸葛的母亲也上来凑热闹道:“哦,原来这张佳扬真是罪魁祸首呀,残害我儿子,拐骗别人女儿这坏事儿都被你做到了,真的应该让你为自己的错误认罪伏法。” 张佳扬连忙解释道:“阿姨,母亲,哎呀,两位让我解释一下好吗,十几年前,我们一起离开古城去探险,无意间进入时光隧道,迷失在了大汉,不管二位信不信,这是事实,在那个和我们完全不同时代的环境中生存了下来,长期的相处,我和芳菲就相爱了,还有小诸葛、小诸葛也都娶了一位美丽的大汉女子。” “好呀,事到这时,你还在欺骗我们没文化的妇女,你要想让我相信小诸葛还活着,你就回大汉把他给我带过来,不然我就住在你家,不让我过好日子,你们家休想安宁。”小诸葛母亲完全不听佳扬的解释,依旧不停的叫嚷着。 刘芳菲的妈妈也开始变得急躁起来,拉着刘芳菲的手说道:“女儿呀,走,跟着妈妈回家,别再跟着这个骗子了,你爸爸要是过来,非要打断你的腿不可。”不由分说就拉着芳菲向路上走。 这时的佳扬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大声说道:“阿姨,母亲,听我佳扬一句话。” 佳扬紧跟几步到芳菲妈妈近前道:“阿姨,我如果到大汉带来证人,来证明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您能认可我吗。” 转身又来到小诸葛妈妈近前说道:“阿姨,如果我把小诸葛带过来,您能相信我吗?” 两个妇女同时冷笑一声道:“真实笑话,你有本事就去大汉找去,如果带来的证人证据得到古城老百姓的认可,我们也就信了,我们在这古城等你把证据证人带来,哈哈哈……” 说完后是哈哈哈不懈的笑声。 “好,我佳扬这就去找证据找小诸葛去,你们都等着。” “时间多久,告诉你,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耗着,给你一年时间,把小诸葛给找来,把证据带来,我们就信了,否则,呵呵,你们全家有何颜面再在这古城呆下去。”小诸葛的妈妈言辞激烈的补充道。 佳扬瞪大了眼睛回答道:“好,就这样能定了。” 芳菲说道:“佳扬,不能答应她们呀,小诸葛现在落在何处都不知道,如何去找,请不要答应他们。” “傻姑娘,看来你是脑袋坏了,还向着他说话。”芳菲妈妈阻止道。 佳扬走到芳菲近前说道:“放心,我会做到的,在这古城照顾好自己和家人。” 转身对着自己妈妈说道:“妈妈,孩儿不孝,佳扬此去需要一些时间,请保重。”看着妈妈泪眼婆娑的眼神接着说道,“短暂的相逢还得分离,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也是佳扬的责任,否则佳扬会连累的全家无法在古城落脚,不能成为全家的罪人。”佳扬转身就要离开。 佳扬妈妈哭着喊道:“等等,妈知道拦不住你,带上一些干粮什么的再走。” “妈,不用,儿子先去找时光隧道,若能顺利到达大汉,吃穿都不愁的,若中间出现什么岔子,既不在古城也不在大汉,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儿子,你一定要安全的回来。” “好,时间不能耽误,这就出发,我先去找史老道别。”佳扬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远去。 稍时来到史老的家中,史老显然已经变得神志不清,嘴中不停地唠唠叨叨说着:“大汉真奇哉,汉武英雄在,状哉我河山,我河山……” 佳扬说道:“史老,我佳扬要再过去一趟,找一下小诸葛,顺带收集一些证据让古城的父老乡亲相信这是真的。” “该来的终究要来,该走的终归会走,去吧,去吧。”史老如有所思般深沉的回答着。 这时史老老伴文倩答话道:“佳扬呀,史老回来后这精神一天不如一天了,能和你这样对话已经算不错,这显然是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了,请安心去吧,遇事考虑周全一些,别让史老和我担心。” “好的,多谢师母,佳扬这就告辞。”说着佳扬三施礼后转身离开。 第164章.卫青遇险 张佳扬快速绕古城高中一圈,看到去后山宿舍的入口被严密封闭,不由得警觉起来,再仔细看发现墙壁上布满玻璃茬已经分布有监控摄像头,不由得自言自语道:“这边到底有什么样的怪兽让学校如此封锁宿舍区。” 再抬头望望高大的围墙,微闭双眼思考片刻,毫不犹豫的向学校后山奔去,没有多久来到一处长满草的山坡,在一处被荒草掩盖的山沟中,张佳扬小心的跳进山沟,用双手开始四处搜寻,不多时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从草堆中显露了出来,原来这里就是宿舍楼地下暗道的后出口,曾经追赶独角怪兽时发现的后山洞口,洞内有微风吹出,张佳扬就拿出手电筒,小心翼翼的向洞内走去,忽见一道火红的身影左躲右闪向洞内飞去,佳扬心头不觉一愣,自言自语道:“曾经的独角兽十年前应该已经跟着我们到大汉了呀,难道它们又回来了。” 张佳扬打起精神,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小心翼翼的拿着手电筒向洞内走去,没过多久来到熟悉的地下石室,墙壁上的壁画依旧如故,用手抚摸了一下壁画,心想这刘欣的口诀应该在这边也有效,我就试上一试到大汉把小诸葛兄弟找回来,于是就盘腿而坐,正要开始默念,突然四只神奇的怪兽从四面围拢过来,一只如虎大小,毛长两尺,人面虎足,尾长约一丈八尺;一只全身火红,身体如牛一样,发出狗一样的叫声;一只羊身人面,老虎的牙齿人的手,双眼在腋下,发出婴儿般的哭声;一只长的似狗,面部象熊但没有爪子,有眼睛仿佛看不到东西,行走时双足并拢。佳扬马上想到十年前在古墓中遇到怪兽,它们就是梼杌[táowù],穷奇,饕餮,混沌,佳扬知道它们的凶残,于是马上跃起稳稳的扎稳马步,大声的喊道:“畜牲,不回到你们应该待的大汉,到这里来祸害百姓做什么,有本事今天就来比较个高低,我张佳扬坚决要为民除害。” “古城侯冤枉我们了。”突然一个声音说道。 “谁在说话,出来,躲在后面算什么英雄。”张佳扬惊奇道。 “是我。”张佳扬在仔细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是围在他周围的穷奇在说话。 “你们非人类,也会说话,真是见了鬼了。” “让古城侯受惊了,我们本是上古神明的化身,因前世作恶多端才化作如此凶兽,汉立之前,游离于乡间继续祸害乡邻,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建立大汉,俘获我们,高祖教我们向善并要求我们辅助大汉代代相传,就派我们镇守帝陵,谁知在大汉顺延六十余载时,出现了表面繁荣的背后是内忧外患的状况,有不法之徒让时空逆转,高祖在天之灵就命我们四凶镇守时空隧道要隘,防止出现时空兵团输送而断送大汉江山气数。” “这地道也算是要隘了?” “古城候说的对,每个时光要隘都有我们的子子孙孙看守,严格执行高祖之命。” “十几年前相遇未见你们说话,今天怎么告诉我这些事情?” “您所去之大汉,乃是大汉在矛盾中所经历的第一个巅峰,也是奠定大汉的乃至民族的基础之绝佳阶段,所以高祖命令一定要保佑此时期的帝王刘彻平安无事,我们谨遵高祖命令不能干涉朝中事务,也不能在宫廷现身而惊扰帝王,可是如今刘彻面临着窦太后的压制,容易丧失治国之志而颓废,继而被好事者残害,恳请古城侯尽力辅佐帝王刘彻,让他顺利度过此关而不至于陷大汉于危险境地。” “这……”佳扬思考片刻道,“我是过去寻找小诸葛兄弟的,不过我会尽最大努力来效忠陛下的,大汉若需要佳扬,即使舍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好吧,既然古城侯有此心,我们也就放心了,再次告诉您帝王刘彻紧接着就会有内忧外患的困扰,希望能够一起和他扭转乾坤,那就请古城侯上路吧。” “慢着,”佳扬话锋一转道,“我返回古城的这几天,看到古城高中的师生以及百姓都说这山上有怪兽并且袭扰师生百姓,想必就是你们做的吧,他们既然没有打扰你们,为什么夺取他们的性命。” 此时穷奇不由的喊道:“古城侯冤枉呀,我们长相有点恐怖是不假,自从受高祖教诲以来,从不伤害善良的人们,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们一定帮助古城侯进行调查,请古城侯放心,此事有结果我们会及时向您汇报。” “好吧,我就相信你们一次,等着你们的消息,请退避一旁,我要去了。” “还是我们送你吧,我们经过高祖的点化早已拥有了非凡的超能量。”说时迟那时快,从四大凶兽的头部射出万道金光直接汇集到佳扬脚下,佳扬冉冉升起,不知何时墙壁上的地图飘忽的越来越真实,慢慢的飘到佳扬的脚下,与之瞬间融为一体,佳扬感觉整个身心象被撕碎一般瞬间失去了知觉。 张佳扬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场景进入眼帘,自己又回到了太子宫后面的地道, 佳扬站起了身来,沿着熟悉地道走到地面,突然看到两个守卫向这边走来,刚想上去和他们打招呼,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穿得衣服还是在古城时的服饰,与大汉很是不搭配,又特别是在这皇宫禁地,猛然跳出来别让他们误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就后退躲避到了墙和树的遮挡的角落。 这时两个守卫走到了地道口,一个守卫说道:“听阿四兄弟说窦太主这几天很生气,非要给点颜色给皇上看看。” 另外一个答道:“怎么了,窦太主再厉害也只是旁人,能对皇上怎么样,要不是窦太皇太后在背后撑腰,哪里会有她的今天。” “哎呀,兄弟说的对,但是没有看到现在皇上已经荒废了国家大事,全权交给了窦太皇太后,天天到平阳侯府去,这些明白人都知道。” “兄弟什么意思,皇上侯府还不是去拜见自己的姐姐平阳公主。” “开什么玩笑呢,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因为皇上喜欢上了平阳侯府上的一个歌妓。” “真有这消息。” “千真万确,这歌妓的名字好像叫什么,卫子夫,对,叫卫子夫,你想想看,窦太主看到窦皇后守空房,心中一定不是滋味,肯定要为女儿出气,据我的这个在窦太主府上做谒者的阿四兄弟说,窦太主给了他们大大的赏赐,要让他们在这几天把卫子夫的弟弟卫青收拾了,给卫子夫和皇上点颜色看看,更重要的是让卫子夫知难而退。” “这么机密的事情你都听来了,不会骗我吧,那卫青不是现在宫内新来的那个建章护卫吗?” “骗你作甚,我那兄弟看着块头大但武艺一般,让我出出主意,所以我就讲让他们趁着卫青一人外出时动手。” “这事不可到处张扬,窦太主和皇上两边得罪谁都要掉脑袋呀。” “就是,就是,你我兄弟要保密,在旁边看好戏就得了,我们的任务还是守好这地道口,呵呵……” 两个守卫的对话让张佳扬听得明明白白,马上意识到自己离开这段时间,刘彻已经顺从了窦太皇太后的旨意,连自己的徒弟卫青也要遇到麻烦,这不能坐视不理,于是趁着守卫不注意,轻车熟路的来到曾经挖地道时在太子宫内住过的房间门口,从窗户向内看,发现已经变成了守卫的房间,里边杂七杂八的放了好多衣服被褥,空无一人,于是就打开房门,顺手拿了一套守卫的衣服穿上,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太子宫,等到天色暗了下来,从高大的城墙上跃出了未央宫,快速的来到自己的府第,熟门熟路,打开院门空无一人,还是保留着离开时的状态,就到房间内取些碎银子,换上便装,怀揣利器,找一家小饭店填饱了肚子,这些杂事都办完,天色渐晚,就向窦太主的陈府走去,到陈府大门前思索良久就转身来到陈府的后门,找一个能观察后门的隐蔽处躲藏了起来。 一更天未过就看到陈府后门执拗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五六个彪形大汉,各执家伙左右观望着,不大一会从一条小道上骨碌骨碌驶来一驾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低矮的小子,向这几个彪形大汉嘀咕了一阵,彪形大汉就飞快的向城东跑去,佳扬感到事有蹊跷,这些人有可能就是窦太主派去伤害徒弟卫青的,于是就紧紧腰带蹭蹭的跟了上去,片刻功夫来到了一家酒舍,悦家酒舍的酒旗迎风飘舞,彪形大汉们就在酒舍大门对面一个阴影处蹲坐了下来,睁大眼睛看着酒舍内通明的油灯光,听着嘈杂的吆五喝六的猜拳声,从外边都可以感受到酒舍内客人的尽情畅饮,佳扬也找一处阴影停下观察一下周围的动静,再看彪形大汉注意点全在酒舍,完全没有注意到佳扬在后面盯梢。 一更天刚过,酒舍门执拗一声打开,从里面歪歪扭扭走出一个人,后面还有一个人说道:“大哥,需要兄弟跟你一同前去吗?” “傻兄弟,哥就是去一下茅房,你们接着喝,今天不醉不归。” “好,大哥小心,兄弟都等着呢。” 张佳扬一看出来的此人正是徒弟卫青,几天不见已经长的更加强壮了,俨然就是一个威武的武士,卫青沿着酒舍的墙角向酒舍后面的茅房走去,阴影中的几个彪形大汉站了起来,猫着腰向酒舍靠拢,佳扬看到心想:“好吗,看来这几个人就是来伤害我徒弟的,我一定要阻止他们行动。” 谁知道这几个彪形大汉动作挺快,一眨眼工夫,从茅房位置把卫青拖拽了出来,并用毛巾捂着嘴,防止卫青喊叫,从另外一个小道上驶来一辆马车,张佳扬一看这就是在窦太主陈府后门看到的那辆马车,几个彪形大汉迅速把卫青塞进车内,一溜小跑的向小路上驶去,佳扬感到自己一对六不好对付,也怕伤着徒弟卫青,立刻对着酒舍喊道:“你们大哥被劫持了,快出来救人呀。” 喊完之后就施展轻功沿着马车驶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第165章.再入草原 张佳扬追着马车直接到了一个荒废的宅院,宅院周围有残破不堪的围墙,从围墙一个缺口处向院内观看,在昏暗的星光下,两个身影站立在房间门口,从房间的窗户上透出微弱的油灯亮光,房间内几个身影在摇摆的灯光映衬下不停地晃动,佳扬心想这必须尽快观察一下房间内是什么情况,不然卫青性命堪忧,于是佳扬悄悄的翻过围墙,在不惊扰门口两个身影的情况下小心翼翼的来到侧面的窗户上,探头向房间内观望,只见房间内三个彪形大汉围着卫青。 一个大汉问道:“老实点,你就是卫青吧?” 卫青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 另外一个大汉嘿嘿笑道:“小子,是卫青就好,今天算你倒霉,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卫青接着问道:“你们到底什么人,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没说话的那个彪形大汉正色说道:“卫青,反正你是马上要死的人了,告诉你也可以,杀你是因为你得罪贵人了,我们是窦太主家的护卫,你明白了吗。” 另外一个彪形大汉急切的说道:“四哥别给他说废话了,和死鬼有什么好说的,快点动手干掉他好回去交差。” “对,对,对,四哥快点下手吧。” 在两个彪形大汉的催促下,叫四哥的彪形大汉就拿出了锋利的匕首,卫青看到这里说道:“既然这样,就给我来个痛快的,来吧。”喝醉酒被捆绑的卫青知道反抗也是徒劳,说完就闭上了双眼等待死神的到来。 在彪形大汉的匕首未接触到卫青身上之前,突然听到房间内两个彪形大汉惨叫一声双双倒地,拿匕首的彪形大汉手一抖,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瞬间面色苍白,大喊道:“谁,谁在背后捣鬼,快出来。” 这时只看到院门口火把冲天,叽叽喳喳来了一群人,大声喊道:“快来,在这里呢,快进来,大哥一定被带到这里了。” 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顾不上房间内的异常动静马上跑到大门口迎战来的一群人,佳扬迅速把侧面窗户弄开跳进了房间,对着拿匕首的彪形大汉说道:“你就是阿四吧,还不快把匕首放下,饶你一条狗命。” “是,是,是,你怎么知道我叫阿四。”彪形大汉诚惶诚恐的放下了匕首。 从门口进来的一群人都是卫青的好兄弟,是刘彻新组建的建章骑郎,年轻的小伙子们个个威武雄壮,门口的那两个彪形大汉自然不是对手,瞬间死于刀下,冲进房间,就要对佳扬和阿四动手,卫青大喊道:“兄弟们不可,这是我的老师张都尉,另外一个留活口。” 佳扬对着阿四说道:“你们陷害卫青的阴谋我早就知道了,背后是谁我也早知道,这事一定要让皇上知道,你要给我们作证,否则和他们一样。” 阿四顺着佳扬的手指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彪形大汉,原来每个人脑袋上都中了佳扬的飞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死于非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说道:“是,是,是,我在皇上面前作证,请饶我一命。” 此时进来的这群人中有一人发号施令道:“兄弟们,拿来绳子把这人给我绑了。”瞬间把阿四捆绑的结结实实。 卫青此时已被解开绳索,活动了一下筋骨对着张佳扬倒头便拜:“谢师父救命之恩,卫青永生不忘。” 张佳扬呵呵一笑连忙将卫青扶起道:“卫青,救你的应该是你的这些兄弟们,我只是顺路通风报信而已。” “大哥,这就是你经常向我们说起的师父张都尉呀。”带头的说的那位带领这群人纷纷向张佳扬施礼道,“张都尉大名早有耳闻,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这厢有礼了。” 卫青站起来笑笑说道:“师父,介绍一下,带头进来的这位好兄弟名叫公孙敖,这些都是我的好兄弟,哈哈哈。” 张佳扬回礼道:“各位壮士辛苦,佳扬还礼了,在此说话多有不便,我们将这阿四带走看押,明天天亮禀报皇上,以后要多加防范了。” 第二天天亮,早朝刚过,卫青和公孙敖就押着阿四拜见刘彻,刘彻听过详情,不由的愤怒道:“来人,将阿四带下去交廷尉府治罪。” 阿四被武士五花大绑带走之后,刘彻在未央宫的大殿不停地踱步,突然停住脚步对旁边的谒者说道:“好,就这样,传朕旨意,任命卫青为建章监加侍中官衔,统领建章骑郎……”同时准许卫青兄弟诸多特权,给卫青家中赏赐千金。 卫青连忙跪拜道:“陛下之恩,舍命难报,臣定当效死。” 刘彻一摆手道:“起来吧,朕做这些也是要让窦太主看看,以后看谁还敢动我尊贵的卫仲卿(仲卿是卫青的字)。” “谢陛下抬爱。”卫青站起瞟了一眼心满意足的刘彻接着说道,“陛下,臣还有一件大喜事要说。” 刘彻疑惑道:“何喜只有?” “陛下不知道吧,我的师父古城侯回来了。” “哦,这是真的,为什么不来见朕。”刘彻惊喜中疑惑道。 “陛下,昨天要不是师父古城侯和公孙敖,恐怕臣就已经命丧黄泉了,今天本要让古城侯一起过来,他说自己已经没有一官半职,不便来见陛下,还请陛下见谅。” “哎呀呀,这个佳扬,你快去叫他前来见朕,他离开这段时间,朕还真有些想他了,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回来了,太好了。” “诺,臣这就传旨给师父。” 卫青带着喜悦来到师父张佳扬住的府第,敲打大门后如同以往没有丝毫回应,卫青疑惑,难道师父不在此居住,不对呀,昨晚上说是住在这里的呀,卫青用力一推,大门轻轻被打开,卫青走进院落,死一般的安静,再推门走进客厅,也是空无一人,仔细一看发现正对门的客桌上放着一块丝绸布料,拿起细看,上面书有留言:“卫青吾徒,师父昨晚查看宅院,发现小诸葛有迷失在异域的线索,时间紧迫,不能立刻侍奉皇上左右,请徒儿禀报皇上并尽力辅佐,待找到小诸葛下落再来相见。” 卫青看着张佳扬的留样,很是遗憾道:“看来这次师父返回长安,目的不在未央宫呀。”没有办法,只有去宫内向皇上如实汇报,刘彻听了内心深处也有一些不悦,但是表面没有丝毫表现出来,看来他们兄弟情深呀,默默的挥一挥手,意思是随他去吧。 且说佳扬从长安出发一路向北前进,只因佳扬在昨天傍晚找到一位追随自己多年的宫廷护卫询问自己返回古城时,是否在洞口看到跑出来的小诸葛等人,护卫郑重的摇摇头,并且告诉佳扬据边关可靠消息得知,小诸葛被翁主刘欣从地道内通过时光隧道带到了异域,可能去投奔匈奴了,皇上为此事还大发雷霆了呢。 张佳扬顶着阳光向北前行,走出上郡边关一头扎进了北部广阔的草原,整整走了一天时间,从早上到傍晚,又累又饿,拿出腰刀准备找一些草原野味充饥,于是四处用刀翻动稠密的嫩草,突然一只野兔从草堆中跳了出来,向远处狂逃,佳扬怎能放过这个机会,拔腿就紧追不放,经过奋力追赶,张佳扬抓住机会奋力一跃,向前扑向草地,双手恰好抓住野兔,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从地上爬起抬头看看远方找一下适合烧烤兔子的地方,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片蘑菇般的帐篷,佳扬更加兴奋的笑道:“看来今晚有地方美美的休息一下了。” 怀抱兔子飞奔向帐篷所在位置狂奔,快到近前时发现每个帐篷周围都有站岗的武士,马上意识到这是一处军营,就收起了脚步迅速蹲在地上观看,想确认一下是何方人马,正在观察的聚精会神时,只听得背后有一个匈奴语喊道:“什么人,为什么在此偷窥我军营。” 熟悉的声音唤起了张佳扬的回忆,站起回身看去,发现两个武士象两尊雕像一样屹立在自己左右,佳扬连忙陪上笑脸知道了这一定是匈奴的军队,马上用匈奴语回答道:“我是大单于的牧民,放牧到此,突见军营,在此确认一下是不是我大单于的军队。” 两位武士相视一看哈哈大笑道:“小子谎话连篇,肯定是会说我方语言的细作,我们观察良久,这附近没有牧群,抓起来让我们左谷蠡王来审问论断。” 不由分说两个武士就要动手,张佳扬马上把抓在手上的兔子放生,自言自语道:“逃命去吧,我遇到麻烦了。”说着拉出架势就要迎敌。 “哎哟,我们猜对了,这就是大汉那边过来的细作,抓住他交给左谷蠡王领赏了。”两个武士一左一右同时出击向佳扬袭来。 佳扬左右开弓还击,三人瞬间战在一起,三个回合之后,佳扬因疲劳和饥饿感到力不从心,慢慢的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兵士看到这边的战斗,马上吹起号角招来大批兵士围拢过来,牢牢的把佳扬困在中间,此情此景,佳扬即便插翅也难逃。 第166章.误入敌营 张佳扬在广阔的草原被匈奴兵士围住,加上饥饿困乏,不一会儿工夫就被生擒,其中一个武士道:“快快快,把这小子押到帐内让左谷蠡王审问,抓到细作了,抓到细作了。” 群魔乱舞般把佳扬押到了一座大帐内,只见大帐内毛毡上斜卧一人,哼着小曲,两边有美女陪侍,见到几个武士押着一个人进账就高声喊道:“吵什么吵,没看到本王在休息吗?” 其中一个武士道:“禀报左谷蠡王,抓到一个细作。” “噢……让本王看看。”这位左谷蠡王听到细作瞬间来了精神,“抬起头来,做直了身板。” 武士用力让佳扬的头扬起,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哈哈哈哈哈哈……”左谷蠡王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是露出狰狞的眼神。 张佳扬马上看出来了,此人正是左谷蠡王伊稚斜,原来这座营地是伊稚斜队伍的,想起过往的事情,佳扬感到有些不妙。 只见伊稚斜站起来绕着张佳扬转了两圈说道:“我的大单于武士,听说还是什么大汉都尉……呵呵,竟然也有落在我手中的时候,您不是很厉害吗,今天到底怎么了?” 一个武士插话道:“左谷蠡王,这小子用心叵测,趁我们不注意在探营,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就让他身首异处。” “不、不、不,你们退在一旁。” “是。” 张佳扬也强打精神,回忆起十几年前自己和两位夫人结婚典礼的场景,也是在这广袤的草原,伊稚斜看不惯大单于宠爱自己,提出在婚礼之日比试武艺的要求,推辞不过,经过各项武艺比试,张佳扬都毫无疑问的大胜,让伊稚斜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这些事情如今还历历在目。 正在思索间,左谷蠡王伊稚斜接着说道:“张佳扬,你说句话呀,今天没有了大单于的呵护,你那尽力保护的可爱公主早已埋骨于地下,即使今天大单于在场,也不会留你活命的,哈哈哈。” 张佳扬瞬间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看了看左谷蠡王伊稚斜说道:“左谷蠡王,没想到我们十几年后是以这种方式相遇,今天既然落在了您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哈哈,想死也没有那么容易,你如果痛痛快快的死了,怎能解本王十年前被羞辱之仇,这仇整整压在本王心中十年之久,狼牙神啊,感谢你给我这次报仇雪恨的机会。”说完之后就对着大帐外面喊道,“把这位客人带下去,给我严加看管,好生招待着,一定让他先多活几个时辰。” “是。”张佳扬瞬间被五花大绑地带下帐去。 左谷蠡王接着喊道:“来人,快去把我的正副丞相喊来,本王有要事相商。” “是。” 不多时,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伊稚斜大帐,丞相司马飞、副丞相李世仁这两个小子二十年来在这里过的还挺滋润,不过也有不如意的时候,前几年有几次伊稚斜因琐事想杀李世仁,都被司马坏水巧妙化解,不过这几年仿佛和伊稚斜穿一条裤子一样,在金钱美女的激励下过的是顺风顺水,并且在伊稚斜的授意下在做一项秘密研究,不久的将来伊稚斜会有一个秘密武器出现在草原上,此话以后再讲。 两个小子毕恭毕敬的向伊稚斜施礼道:“左谷蠡王在上,招我们过来有何吩咐?” “呵呵、哈哈,坐,快一旁坐。”伊稚斜兴奋的简直成了半癫狂状态。 两个小子看伊稚斜表情就知道没有坏事,就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司马坏水谄媚的问道:“看样子是左谷蠡王遇到什么喜事了,给属下说说。” “丞相猜的不错,今天有一个你们的老朋友送上门来,本王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所以高兴呀。” “我们的老朋友,那是?”司马坏水和李世仁同事疑惑道。 “张佳扬,哈哈,今天在我们营外探营被武士们抓到了,现已经被关押在帐内。” 司马坏水和李世仁同时一愣,然后笑着祝贺道:“恭喜左谷蠡王,贺喜左谷蠡王,看来这是狼牙神在保佑左谷蠡王呀。” “丞相说的不错,十几年前要报仇雪恨的时候,没有想到让大单于抢了先机,杀了公主,他和他的两位夫人同时逃跑,让本王甚是遗憾。”伊稚斜把手放在胸前以示对狼牙神的尊敬,然后对着两个小子说道,“今天,两位丞相看一下让张佳扬怎么个死法才能解本王十年前被羞辱之仇。” 司马坏水和李世仁相互一看,李世仁示意司马坏水来出主意,司马坏水清了清嗓子,慢慢的说道:“左谷蠡王问的好呀,这如果一刀结束他的性命,有点太便宜了他,我们两个一定找一个让左谷蠡王满意的方法。” “废话少说,赶快把你们有的注意说出来,让本王听听。”伊稚斜有点不耐烦的催促道。 司马坏水和李世仁相视一笑向着伊稚斜道:“左谷蠡王,我们草原民族最喜欢的娱乐节目是什么?” “让武士们在宽阔的草原上骑马抢猎物,然后把猎物撕成碎片,谁抢的多谁是赢家。”伊稚斜说到这里一拍脑袋轻声的自言自语道,“把张佳扬当作猎物,然后把他撕成碎片。” “对、对、对,左谷蠡王认为如何?”司马坏水疑惑的问道。 “这方法好是好,就是张佳扬并非一般的猎物能比,武艺高强,说不好武士们会成为他的猎物然后趁机逃跑。”伊稚斜对此方法表现出疑虑。 此时司马坏水表现出特有的随机应变能力,坏主意是随时有的,用舌头湿润一下嘴唇说道:“左谷蠡王对此方法不太满意,属下还有一个方法,我们草原民族还有一个最喜欢的活动,点燃篝火,载歌载舞,篝火上基本上都有一头羊进行炙烤。” “丞相意思是要把张佳扬放在篝火上炙烤?” “左谷蠡王英明,直到炙烤到您解心头之恨。” “好,这种方法好,这种方法好,就这样办,过了今夜明天一早就给我准备起来,我要让张佳扬变成烤全羊,哈哈哈。”伊稚斜满意的会心大笑。 “是,请左谷蠡王放心,这事由我们来准备,保证让您满意,属下告退。” “退下吧。”伊稚斜一摆手两个小子弯着腰退出大帐,伊稚斜满意的躺在毛毡上哼起小曲来。 司马坏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对着李世仁道:“老板,看来我们的好运又来了。” “什么好运,这么多年过去了,和匈奴这些野蛮人在一起久了,感觉自己也变成了野蛮人。” “老板,我们马上就可以不做野蛮人了。” “又有什么鬼主意?” “张佳扬被关押在那个帐篷内,我们在他死之前得到返回古城的方法,然后带上我们的金银财宝离开这里,到古城去过我们富足的生活。”司马坏水小声的嘀咕道。 “明天张佳扬就要被烤熟了,哪里还有机会从他口中得到返回古城的方法。” “今天半夜就别闲着,我们这就过去看一下老朋友,嘻嘻嘻,免得夜长梦多。”司马坏水奸笑着说道。 “好、好,我们马上去看看。”说着两个小子轻手轻脚的向关押张佳扬的大帐走去。 两个人走进大帐,看守的武士看到是政府丞相都闪到一旁,此时的张佳扬连累带饿,经过一个时辰的折腾,处于半昏迷状态,司马坏水用手拍了拍张佳扬的肩膀,张佳扬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到司马坏水和李世仁站在面前,有气无力的说道:“好久不见,看来二位在这里过的还不错哦,佳扬要警告一句,一定要做好事才能积德行善,才能有好报应呀。” 司马坏水尖声怪气的说道:“托张大都尉的福,我们在这里还算能说的过去,张佳扬,就不用操心我们的事了,你应该算是积德行善的人,可现在沦落到什么田地了,现在因该好好想想自己哦。” “对,你应该想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李世仁附和道。 “呵呵,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张佳扬还是能挺的住的。” 司马坏水凑上前来轻声的问道:“张佳扬,听说你们已经掌握了返回古城之法,看今天能告诉我一下吗,我和李老板愿到左谷蠡王面前替你求情,说不定明天一大早就无罪释放。” “呵呵,返回古城的方法我是知道了,但是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认为我会轻易让你们得到返回古城之法去接着祸害古城老百姓吗。” “你,你……”司马坏水被佳扬的回答噎得半死,嬉皮笑脸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睁大了的眼睛仿佛外挂在尖嘴猴腮的脸上。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张佳扬还是不给司马坏水一点面子。 司马坏水和李世仁同时大喊道:“给我牢牢的看好了,在结束他生命前不能出现大的乱子。” 武士们同时答道:“是,放心吧丞相,我们一定不会出现半点篓子” 第167章.绝处逢生 司马坏水和李世仁从佳扬这里得不到想要的返回古城方法,很是气恼,就离开关押佳扬的帐篷,司马坏水边走边说道:“看来张佳扬对我两个的成见很大呀,想从他嘴中得到的我们想要的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应该如何办?”李世仁问道。 “既然他找死,就成全他,明天一早就进行准备,送他上路。” “这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毕竟都是古城过来的。”李世仁犹豫道。 “老板,你这想法就是错误的,你把张佳扬当作古城的朋友,可是他不这么认为的,最重要是如果我们不尽快处理掉他,左谷蠡王这关都过不去,搞不好我俩个的小命得留在这广袤的草原,我们这个烧他的动作必须做出来,如果在行刑前他有所胆怯把秘密说出来,我们可以考虑帮一下他,在左谷蠡王面前求下情或许能饶他不死。” “这……说的对,明天一早我们就准备。”两个人的思想终于得到了统一。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司马坏水和李世仁就出动了,带领一队兵士在一个宽敞的草原上堆起了干草等可燃物,在草堆上搭起架子,一切准备妥当,司马坏水绕着草堆架子转一圈,心满意足的向着关押张佳扬的帐篷走去。 张佳扬被捆绑在帐篷内,饥渴难耐,早已没有了精神,双腿双手被捆绑在柱子上,困顿的脑袋已经垂到了胸前,司马坏水走到近前呵呵笑道:“张佳扬,呵呵呵,晚上休息可好?” 张佳扬抬起了头,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司马坏水奸笑地看着自己,就强打精神道:“司马丞相应该可以看到的,何必废话。” “佳扬呀,外面的柴草已经准备妥当,左谷蠡王今天要下令将你炙烤了报当日羞辱之仇,如果你能把返回古城的路告诉我,我一定会在左谷蠡王面前为你求情,保你不死,佳扬呀,相信你是聪明人,考虑一下。” “呵呵,司马丞相,别做梦了,佳扬敢返回这草原,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哼,看来你是找死呀,可别怪我们无情,我这就禀报左谷蠡王去,一旦架到那炙烤架子上,可别后悔。” “把所有的招数都使出来吧,只要我求饶就不叫张佳扬。” “真是一个找死鬼,那我这个古城的老乡就成全你。”司马坏水怒气冲冲的走出大帐。 李世仁迎面走了过来道:“司马先生,劝过了,有效果吗?” “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真的要下手呀?” “老板,没办法呀,我俩要在左谷蠡王这里混下去必须按照左谷蠡王的要求办了。” 李世仁迷茫的看着司马坏水走进左谷蠡王的大帐内。 左谷蠡王伊稚斜刚起来,大口嚼着羊肉,喝着羊奶,旁边有美女相伴,司马坏水趴到地上叩拜道:“左谷蠡王早安。” “哈哈哈,丞相来的挺早,起来吧。” 司马坏水站起来弯着腰对左谷蠡王伊稚斜说道:“左谷蠡王,柴草都已准备妥当,对张佳扬何时用刑?” “把那小子给我绑到柴草堆上,待我吃足喝饱看着他怎么死的。” “是,左谷蠡王。”司马坏水弯着腰退出了大帐。 张佳扬被几个兵士拖着拉到草堆旁,李世仁看到他的被折磨的狼狈相也皱起了眉头,司马坏水迎上前来看着他说道:“兄弟,现在告诉我回古城的路还来的及,我一定会向左谷蠡王求情饶你不死。” 张佳扬面无表情的说道:“别妄想了,望司马先生早日改邪归正,如果跟着左谷蠡王继续作恶多端,最终不会有好结果的。” “看来是找死呀,给我绑上。” “是,丞相。”兵士们三下五除二将张佳扬绑在了草堆的架子上,本已饥饿交加再加上一夜的折磨,不由自主的处在被任意蹂躏的份了。 “哈哈哈哈……”从远处传来左谷蠡王野猪般的笑声,笑声落地,咧着大嘴出现在草堆旁,看着张佳扬道,“张佳扬,你不是很厉害吗,这下不威风了吧,我今天要让你变成干柴,方能解我当年被羞辱之仇。” 张佳扬努力的转过头来看着左谷蠡王因兴奋而涨红的脸,用尽平生力气说道:“左谷蠡王,以你如此小人之度量终究成不了大事,快快给爷来一个痛快的,免得爷在此对你的行为感到不耻。” “哈哈哈,想痛快的死去,没那么容易,那怎能解我心头之恨,今天就要慢慢将你烤成人干,来呀,给我点火。”左谷蠡王说过之后就命令左右兵士道。 “是。”左右兵士一声喊就举着准备好的火把冲向草堆。 瞬间将草堆点燃,在烟雾的熏烤下,虚弱的张佳扬陷入昏迷,眼看在劫难逃,这或许是天意,也许是造化,看着越烧越旺的大火,左谷蠡王露出狰狞会心的狂笑,周围的兵士也跟着左谷蠡王附和着大笑起来,一时间群魔乱舞,狂野的笑声振荡在草原的上空。 就在左谷蠡王和兵士们忘情的大笑时,只见一匹枣红色的快马从东南角的人群缺口冲向着火的草堆,马背上并没有看到人,马匹到火堆近前时,噌的一声从马匹的侧面跃出一位高大威猛的武士,拿着马刀对着捆绑张佳扬绳索一阵乱砍,然后从马背跃起左手将佳扬托了起来,瞬间和自己一起跃回到马背上,马匹一声长嘶,腾腾腾从另外一个缺口飞驰而去,事情就发生在分秒之间。 等左谷蠡王停住笑声,看到远去的马匹大声喊道:“不要乱,这是什么人,敢在我的地盘撒野,骑兵武士们,给我追。” 正在狂笑的兵士有的听到了左谷蠡王的命令,有的没有听到,听到的迅速跃上马背摇晃马缰绳要追,没听到的拉着马缰绳阻止马匹乱动,这样一来有马的兵士和马匹乱作一团,仅有少数几匹马飞奔而出,向救佳扬的那匹马远去的方向追去。 第168章.云中相逢 左谷蠡王的追兵紧赶慢赶,终于看到了营救张佳扬的那匹快马,眼看快要追上时,那位武士就把佳扬牢牢的放在自己面前,伸手取出弓箭,瞬间射出数支,每支都命中了武士们的帽子上,吓得追赶的武士勒住了马匹,摘下帽子看着箭簇露出恐惧的眼神。 “这有什么好怕的,都给我拿出弓箭追射呀。”突然左谷蠡王追赶到近前高声喊道。 “是,左谷蠡王,不过这人箭法确实了得呀。” “难道你们都是饭桶呀,快给我跟上,追起来。” “是。”几个人又驾驭着马匹拿出弓箭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追赶,离目标很远就拉弓射箭,这哪里能射得着,又接着不知追了多久,前方看到一座城池,城楼上战旗迎风飘舞,上书三个镏金大字‘云中郡’,营救张佳扬的快马竟然直接从城门飞驰而入,城楼上的汉朝兵士显然觉察到了城楼下的骚乱,顿时锣鼓声大作,传递出匈奴袭击的信息,城门缓缓关闭,城楼上弓箭手立刻到位,此时,左谷蠡王带着追兵望着云中郡的城楼长叹一声:“哎,算这小子命不该绝,撤。” 再说驮着张佳扬的快马和那武士一进城门就被守城的汉朝兵士截获,汉朝守门军侯大声喊道:“什么人,为何不经通报擅闯关隘?”因为云中郡地处边关,时不时会有匈奴不明原因过来投降的兵士,但有的是入侵,汉朝守卫兵士在没有摸清楚状况时都会严格盘查。 “在下匈奴武士伊陵,营救大汉都尉一名误入此关,请赶快救治。”那名武士除去面纱,用生硬的北方大汉语言说道。 “哦,快去通报我们张将军,让张将军来查明实情。”询问的这个显然是个守门的军侯。 “诺。”一个兵士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梧全副武装的将军急匆匆的跑来,看了看伊陵之后低头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张佳扬,大声喊道:“哎呀,古城侯师弟怎么在此,快快送入营内救治。” 下面的兵士一看这位躺着的是将军的自己人,知道不能有半点怠慢,三下五除二将佳扬运进营房救治。 待佳扬被平稳的放到营房的睡塌上后,张将军就轻轻的托起佳扬脑袋喊道:“师弟醒醒,师弟醒醒。” 见没有反应,有兵士端来一碗水张将军给佳扬喂着喝下,然后再呼喊道:“师弟醒醒,师弟醒醒。” “哼,哼。”佳扬哼哼两声睁开双眼,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人,咕噜噜的用力说道:“原来是张顺师兄,这是那里,你怎么在这里?”没错,这位张将军就是张一峰的总管家及徒弟张顺。 “师弟,这是云中郡的关隘,自从师父张一峰将军过世后,我在雁门郡生活了一段时间后被朝廷派遣到这里做将军把守关隘的,你是被这位匈奴武士冒死救到这里来的。” 张佳扬用力扭头看了看旁边匈奴武士不由的两眼湿润,咕噜噜的说道:“师父,让你费心了。”不错,救佳扬的就是自己的师父匈奴第一武士伊陵,多年不见,已经显得苍老许多。 “徒儿,你身体虚弱,莫多说话,养伤要紧,要快点恢复身体健康。” “好。” 话到这里,张顺说道:“把我们师父带进营房好生招待,等师弟养好伤再设宴款待,为师弟洗尘压惊。” “诺。” 三五天之后,张佳扬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健康,其实佳扬身体没有内伤,在左谷蠡王哪里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和饥饿的折磨,到这云中郡关隘好吃好喝的休养了几天就立马恢复了健康。 张顺走进营房看到佳扬在抬胳膊蹬腿活动筋骨,就笑呵呵的说道:“师弟,看来这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 “哦,师兄,身体好多了,呵呵呵。”说着两人随身做到凳子上。 “两位都在呢,徒弟身体应该恢复了吧。”恰巧伊陵此时也走进营房。 佳扬马上站起相迎道:“看到了吧,这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又是好汉一条,哈哈哈。” “这师父就放心了。” 这时佳扬接着问道:“师父,这几天我还在想,您是怎么知道我困在左谷蠡王营地了,要不是师父舍身相救,徒弟现在已经被烤成人干了。” “哈哈哈,这是师父偶然巧遇的,本来我是去左谷蠡王营地传大单于命令的,还没有进营就听到把守的兵士说要炙烤活人张都尉,我想了想可能是你,所以就乔装打扮进去营救赌一把,没想到还是救对了,看来我们师徒还是很有缘分的,哈哈哈。” “谢师父再生之恩。” “我们一家人,徒儿不必见外,身体养好了,师父听说前段时间你们已经返回古城了,怎么又出现在这草原了。” “哎,一言难尽呀。”佳扬接着把怎么返回大汉来到这草原的经过讲了一遍。 伊陵听完一拍大腿道:“哎呀,徒儿这样一说师父这还真有消息,听说前段时间有一位大汉翁主刘欣来到左谷蠡王营地,请求左谷蠡王说服大单于帮助她杀到大汉长安,匈奴得财宝美女,她报灭门之仇。” “哦,真有此事,结果如何?”佳扬顿时来了精神,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大单于为了保存实力,没有答应左谷蠡王和刘欣的请求。” “哦,谢天谢地,要不然汉匈又会发生大的战争,那刘欣后来去哪里了?” “还是左谷蠡王坏主意多,建议翁主刘欣前去闽越找自己的兄长商议,把大汉南方搞乱了,然后左谷蠡王在趁机杀进大汉才有全胜的把握。” “左谷蠡王真的狠毒呀,刘欣是有一个兄长在七国之乱后流落在闽越,看来他们报仇之心不死呀,另外问一下师父,是否注意到刘欣旁边是否有一个瘦小干巴的人。” “有,有,有,好像精神有些不正常,还时不时的喊要下雨了,要下雨了。”伊陵尽最大努力回忆道。 此时,佳扬兴奋的说道:“这就是小诸葛兄弟呀,就是要找的兄弟呀。” “哦,原来如此。” “师父、师兄,佳扬接下来要立刻前往闽越,去寻找我兄弟小诸葛,去晚了恐怕出现意外。” 伊陵说道:“徒儿既然为了寻找兄弟,就尽快出发吧,等以后再来草原匈奴界,千万别让大单于和左谷蠡王知道,因为现在他们两个都对徒儿不利呀,大单于前面杀了公主刘羽,你曾经是刘羽的护卫,大单于是不会容许你在他面前出现的,左谷蠡王自认为有被徒儿羞辱之仇,也不能落到他们手上,所以徒儿以后来到这草原可以找师父。” “多谢师父提醒,佳扬办完事情后再来看师傅。” 张顺在一旁插话道:“师弟,你这身体刚恢复,不如在这里再修养几天再出发不迟。” “师兄,不不不,小诸葛情况瞬息万变,耽误不得,我还是马上出发的好。”看佳扬去意已决,张顺就给佳扬准备马匹干粮,还捎带上一些散碎银子以备路上用。 第169章.一救诸葛 张佳扬的师父伊陵离开云中郡返回匈奴不提,且说张佳扬骑上师兄张顺为其准备好的马匹,带上钱粮,向闽越方向前行,一路上风餐露宿,在平原上还好走一些,等到了南方的深山沟壑之间时,咬着牙坚持前行,经过数月路程进入闽越国境内,闽越国偏安一隅(如今的福州一带),几面环山,易守难攻,俨然一个国中之国,不过这街道也算繁华,佳扬感到腹中无食,左拐右拐找到一个客栈,刚一进入,小二就迎上来用闽越语言喊道:“客官,里边请,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宿?” 佳扬一句话没有听懂,满脸疑惑道:“小二,你刚才说什么,会北方话吗?” 此时小二马上满脸露出歉意微笑着用生硬的北方话说道:“哎哟,这位官爷想必来自中原,能到这边来的中原人非富即贵,能光临本店实在三生有幸,官爷你看是吃饭还是住宿?” 佳扬也呵呵一笑还礼道:“小二客气,我吃饭带住宿,给我准备一间上等的客房,然后给我来三盘你们店的招牌菜,二两黄酒。”佳扬心想终于到闽越了,短时间不用长途跋涉了,先好酒好菜犒劳一下自己,休整好了再认真打探一下这闽越国的情况。 “官爷你雅座请,保证让您满意。”小二笑呵呵带佳扬到一个安静的几案旁,然后下去准备去了。 不多时几个上乘小菜摆上几案,黄酒斟上,佳扬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佳扬喊来小二道:“问一下伙计,听说我们闽越王有一个座上宾叫什么刘驹,你可知道?” “哎呀,官爷,你问的就是叛乱被杀的吴王刘濞的公子吧,现在闽越,天天和我们闽越王斗狗遛鸟,日子过得清闲的很,官爷你问他干吗,不会来抓他的吧?” “岂敢,岂敢,不是当今皇上早已赦免了吴王家属的罪过,都不再追究了,在下就是一个好奇,不是什么官爷,就是好奇,你知道他府上在哪里吗?” “在这闽越国城内没有不知道的,就是东大街那座宽敞的宅园就是,比起周围的宅院华丽很多,到那边就能看出来。” “哦,多谢伙计,等下有空了去参观一下。” “平常这公子哥经常在这街上溜达的,不知道这段时间很少见到他了。” “多谢伙计。” 张佳扬吃饱喝足之后来到客房,伙计打来热水,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躺在舒适的房间内休息,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之后看看外面的星空,差不多到了夜半时分,有一轮弯月挂在天边,给这静谧的夜增加了些许光亮,于是佳扬穿上夜行衣,收拾停当之后从窗户跳了出来,顺着白天伙计说的方向找到了东大街,果然看到一排排的宅院,其中一座比周围的大了许多,但和长安金碧辉煌的宅院还是比不了的,这边的宅院相对院墙低矮,房屋简陋,于是佳扬就绕道这处宅院的后方,发现有一个后窗露出油灯的亮光,佳扬就使出轻功来一个倒挂金钩,从窗户的缝隙向房间内观看,这一看让佳扬大喜,看到翁主刘欣正和一个帅气的中年男人在谈话,佳扬把耳朵贴到窗户上细听。 刘欣说道:“哥哥,现在就剩下你我兄妹二人,这报仇雪恨的重任就只有我们来完成了。” “妹妹说的不错,要报仇先杀了斩杀父王的东瓯王才能解心头之恨,才能为父王和王兄报被陷害之仇。” “哥哥说的对,不过妹妹认为这是第一步,如果能斩杀东瓯王,然后再挥兵北上,和匈奴人南北夹击,攻陷长安,到时让哥哥也体验一下当皇上的滋味,同是刘氏宗亲,为何只有那刘彘可以做皇上。” “妹妹说的不错,明天我还会在闽越王面前鼓动一下,让闽越王尽快发兵攻打东瓯国,现在你我只有依靠他们的力量才能搅乱南方。” “好的,我从匈奴来时左谷蠡王也是这样交待的,一旦南方战火燃起,匈奴马上会在北方策应,时机成熟,就攻占长安。” 此时前面院子里出现了几句熟悉的声音喊道:“要下雨了,要下雨了。”稍后有被人强行关进房间的声音。 佳扬更加兴奋了,这熟悉的声音就是小诸葛的,他还没有死,从刘欣和这男子对话的内容中可以知道,这男子就是吴王刘濞的小儿子刘驹。 听到小诸葛喊声之后,刘驹说道:“妹妹把这个疯子带在身边作甚,每天夜里都大喊大叫的,别坏了我们的计划,毕竟我们还是寄人篱下。” “哥哥,此人就是刘彘贴身都尉张佳扬的好兄弟,他知道我们太多的秘密,所以给他吃了呆傻丸,让他变成了一个废人,那张佳扬文武双全,说不定还会来到大汉帮助刘彘,我把这傻子带在身边说不定那天就派上用场,让张佳扬乖乖的听我们的话,被我们所用。” “难为妹妹有这么长远的打算,愚兄认为现在我们的境况,不如先把这傻子除掉得了,免得整天包袱一样让人心烦,整天吵吵闹闹的别引起闽越王的戒心。” “不可,不可,哥哥以后就知道妹妹的良苦用心了。把这傻子关押到房间内别让他跑出来就行了,妹妹心中自有打算。” 佳扬听到这里,心中有了底气,爬上低矮的房顶,向院子里观看,猜测小诸葛一定会被关在西厢房,不一会儿刘驹从亮灯的房间走出进入另外一个房间,看样子去休息了,刘欣所在的房间灯光熄灭,整个院子归于平静,佳扬就悄悄的跳进院子,沿着墙角蹭蹭走到西厢房,摸索着打开靠大门的一间,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借着窗户射进的月光可以看到房间内有灶台瓦罐之类的烧饭容器,这是灶房,立刻意识到小诸葛不是关在这里,于是又换了紧挨着的另外一间,悄悄的走了进去,借着月光仔细查看,发现在靠近窗户的旁边搭着一个简易的竹床,床上躺着一人,佳扬悄悄的走进查看,看清是一个老者,这可能是管家,赶紧退出再换第三个房间,这下终于走对了,里面床铺上躺着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在床铺的旁边有一个简易的矮竹床,佳扬一眼就看出,这就是小诸葛,但仔细再看发现小诸葛被捆绑在床上,这可能是防止犯病后乱跑吧,佳扬悄悄的来到小诸葛近旁,开始解绳子,心想解开绳子直接把睡梦中的小诸葛抗出这院落就得了,谁知刚解开小诸葛就醒了,高声喊道:“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佳扬猛然一惊,噌的一声溜出房间,两个年轻的小伙子猛然坐起,一个小伙子喊道:“什么人?” 另外一个小伙子接着说道:“说什么呢,不就是傻子叫了一声吗,哪有什么人?” “不对呀,我感觉一个人影在近旁。”小伙子起身查看,看到小诸葛身上绳索被解开,不由的说道,“哎呀,看来是有人进来过呀,不然这傻子是不可能自己解开绳子的呀。” “那我们出去查看一下,别出什么漏子,不然那翁主不会绕过我们两个的。” 说着两个小伙子就走出房间,在院落中左右看了看,就嘟囔着嘴说道:“可能是小心过度了。” 佳扬此时就在这西厢房房檐上,感到已经被察觉再加上小诸葛精神混乱不配合很难把他从这里拖离,还是想其它办法吧,说着就离开这宅院返回客栈休息。 第170章.进攻东瓯 且说佳扬经过一路奔波来到闽越,短暂休息之后又去打探了刘驹府邸,终于发现了小诸葛的所在地,尽管没有救出小诸葛,但重回大汉以来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躺在客栈舒适的床上深沉的睡去,时间在不停息的流转。 “客官醒一醒,客官醒一醒。”佳扬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并不停的的有咚咚的敲击声,佳扬浑身一用力,从睡梦中醒来,再仔细听,客房门被拍的咚咚乱响,并且伴有喊叫声:“客官醒一醒,客官醒一醒。” 原来这不是做梦,是有人在门外喊叫自己,于是很不情愿的下了床铺去开门,嘴中不停的说道:“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房门哐啷一声被打开,店小二熟悉的身影站立在正当门,关切的问道:“官爷在房间休息呀,发现你从今早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了,我还真怕客官出现什么事情,所以过来查看一下,打扰官爷休息了。” “哦,现在什么时辰?”佳扬随口问道。 “现在是申时,客官这休息的时间可不短了。” “多谢伙计关心,可能是我一路奔波劳累,困顿起来睡得忽略了时辰,让伙计操心了。” “没什么,没什么。”小二客气的转身下楼。 正在此时,几十个当差模样的人闯入店内并高声喊道:“掌柜的,掌柜的在哪里?” “哎哟,官爷有什么吩咐?”小二两步并作一步走到楼下迎接差官,其中一个肥胖的头目看到小二迎来就满脸横肉一颤,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打开念道:“小二,现宣读闽越王的旨意,从今天开始闽越国开始增招士兵,凡是年龄在二八与五旬之间的健康男子皆要服兵役,来满足闽越国即将到来的战事需要。” “官爷,现在我闽越国在大汉的庇护下国泰民安,哪里来的战事,这旨意没有出现岔子吧?”店小二马上疑惑道。 “大胆,这王爷的旨意还有错吗,给我仔细查,年龄适合的统统带走。”小头目大声命令道。 “是。”这下可热闹了,客栈内有消息灵通的男子从后窗跳出逃走,有的想从前门离开皆被抓获,不大一会儿已经带走了十几个人之余,连店小二都没有脱离被抓走的命运。 当差的说话是浓重的闽越方言,张佳扬在楼上听得断断续续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即使面对面交谈都会有困难,两个当差的上楼看到张佳扬,叽哩哇啦的说道:“这还有一个在征召范围内的。” “一起带走。”说着两个人就去拉佳扬。 “你们这是干什么?”佳扬疑惑道,并做好反抗的架势。 “哎呀,这位是北方人呀,在我们王爷的征召范围内吗?” “管他呢,在闽越地盘上,年龄段合适的都必须带走,你用北方话和他说,让他知道我们干什么的。”另外一个当差的道。 “闽越王有令,年满二八到五旬的健康男子皆要服兵役来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事,你年龄合适,跟我们走吧。”当差的用生硬的北方话和佳扬说道。 “啊,什么战事?”佳扬问道。 “不清楚,我们只管按照闽越王的吩咐办。” “应对战事,哎呀,是不是指的就是进攻东瓯国呀,可能刘驹今天已经说服了闽越王,然后发现兵力不够,就立刻进行准备,如果我反抗不去,定将会全城抓捕,我也无法在此呆下去,如果去参军,看来只有这一条路了,然后也好便宜行事。”佳扬想到这里和这两位当差的说道,“好吧,我跟你们走。” 佳扬被带进城中一处军营中,换上了闽越国兵士的服饰,每天和一起带来的人进行简单的军事训练,就这样连续过了半月有余,突然有一将官带着丰盛的美食和清香米酒前来宣布道:“闽越王有令,明日参加出征誓师大会,然后整队开拔。” “这是要进攻哪里呀?”有人马上小声嘀咕道。 “这还用问吗,打到东瓯国的国都去,夺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东瓯国的什么东西是我们的呀?”有人疑惑道。 “废话,明天的誓师大会儿你们会明白的,今天好酒好肉只管吃喝起来,一旦踏上征程要很久才能有今天的美味了。” “哎哟,今天有大餐呀,快摆上来,快摆上来。” “是呀,别说了,吃起来,喝起来吧。” 看到美食美酒,这些兵士门马上控制不住了,争抢着吃喝了起来,几口酒下肚,个个精神兴奋起来,哪里还管明天开拔不开拔的事情。 佳扬默默的蹲在旁边思考,看来这战事终于让刘驹兄妹两个挑起来了,我如何才能有机会救出小诸葛,还有这件事一定让大汉的南部乱起来,到时长安皇上刘彻是不是会有什么麻烦,凭我一己之力能否阻止这场纷争…… “兄弟,在沉思什么呢,趁着今天好酒好肉,快点吃起来呀,到了战场之后就没有这种机会了。”突然一个兵士走到张佳扬近前说道。 佳扬马上站起,顺手端起一碗酒呵呵一笑道:“来,喝,哈哈哈。” 第二天,在闽越都城的一个宽大的广场,彩旗招展,锣鼓喧天,兵士们被陆续的带领到广场上列队等待,不大一会儿,一个白胖的中年男人被前呼后拥的移动到高大的主帅台上,轻声的咳嗽一声道:“各位将官们,本王受先王所托继承王位以来,观察越国被分裂现实已久,东瓯所属百姓皆是我们的亲兄弟亲姐妹,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正在遭受着叛徒伪东瓯王压迫,我们有义务有责任去营救他们,夺回伪东瓯王占据我们的财产,攻取东瓯,今正是好时机,因为苍天派了两位贵客来帮助本王完成此大业。”说过后指了指旁站着的一男一女,张佳扬这才注意到站在闽越王旁边的两位就是刘驹和刘欣,闽越王接着说道:“这两位一位是先吴王的王子刘驹,一位是先吴王的翁主刘欣,两位文武全才,深明大义,我们这次出征将会是如虎添翼,定能实现计划,这两位能够帮助本王和我闽越国完成统一大业,并能报兄弟姐妹被欺负之仇,大家欢迎两位英雄级人物的加入。” “哗……”台下瞬间想起雷鸣般的掌声。 “好,巳时已到,出发。”闽越王大手一挥,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 第171章.再救诸葛 闽越国的队伍走出都城冶城开始向北挺进,面对的是崇山峻岭,山涧小道处在溪流和高山之间蜿蜒前行,佳扬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很是熟悉,因为他就是从这大山中徒步找到闽越的,大部队一旦进入大山,为防止迷路,必须沿着主山道前行,大队人马走走停停,兵士们尽管感到疲惫,鉴于还没有遇到战争,精神状态还算饱满,佳扬内心在盘算着下一步如何是好,心中想到不能再这样跟着自己所在的小分队前进了,应该找到主帅在什么地方,确认一下刘欣是否前来,找准时机救出小诸葛为妙,主意打定就悄悄的掉队,因为山路崎岖,掉队的兵士比比皆是,加上军队纪律不严,所以也没有人注意佳扬的情况,没有几个时辰,佳扬看到压后阵的主帅旗帜,于是迅速藏在了一座大山的高坡上,找准合适位置,认真查看,一匹匹高头大马有序的走过,仿佛在受张佳扬的检阅,主帅队伍全部通过也没有发现刘欣和刘驹的身影,佳扬很是失望,心想不该这样呀,既然这场战争是刘氏兄妹挑起来的,闽越王不应该让他们呆在冶城享清闲的,正要下山返回冶城,突然小路后面又有战马的嘶鸣,佳扬连忙重新隐蔽,仔细观看,又有一小队人马向这边移动,从旗帜上可以看出规格低于主帅,人数大约有三百人左右,依次从坡下通过时,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佳扬的面前,刘驹和刘欣一前一后的骑马通过,佳扬再接着查看,没有看到小诸葛的身影,甚是迷惑,队伍通过后佳扬坐在山坡上思考片刻自言自语道:“既然小诸葛未在队伍中,一定还在冶城,那就返回城先救小诸葛再说。”主意打定,小诸葛沿着山路往回返,走了一公里有余看到自己的一身装扮感到不妥,于是连忙扯下军服,扔到草丛间,天黑时分返回冶城的大门口,看到城门有兵士把守,马上意识到不能盲目的进入,否则会被盘查,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又等了半个时辰,天色完全暗下来后,佳扬围着城墙走了一会儿,发现一处低矮处,于是趁着夜色施展轻功人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城内,然后匆匆的来到刘驹的府第,轻车熟路的来到关押小诸葛的房间,从窗户探头查看,看到小诸葛依旧被捆绑在一张木板上,两个年轻的小伙坐在房间内的一个台子上饮酒。 只听得一个小子说道:“兄弟,刘氏兄妹都上前线了,我们这下可以放松了,终于不用听他们的唠叨了,不就是看押一个精神病吗,他们整天好像如临大敌一样。” “兄弟说的对,一个精神病无论如何不可能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的,现在这院子就剩下我们两个和这精神病了,我们最大,只管喝起来,呵呵。”另一个小子说道。 “对,来,喝。” 佳扬一听就放心了,心想整个院子就剩这两人了,我先到旁边房间休息一下,等这两位自己喝醉之后再来救小诸葛,免得自己动手伤及无辜。 一个时辰之后,佳扬又回到关押小诸葛的房间窗前,向里边观望,看到两个小子喝的酩酊大醉,趴在台子上呼呼大睡,于是推门进入,蹑手蹑脚的来到小诸葛近旁,将捆绑小诸葛绑绳用刀挑断,轻轻拍打小诸葛的脸颊让其醒来,小诸葛睁开双眼大声喊道:“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张佳扬迅速捂住小诸葛嘴巴嘘了一声道:“不要叫,叫就要了你的小命。” 小诸葛不由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张佳扬,张佳扬转身再看趴在台子上的两个小子,其中一个小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说道:“兄弟,接着喝,喊什么喊,喝,喝。”接下来是呼呼的鼾声。 小诸葛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接着喊道:“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张佳扬急忙在小诸葛背后点了一下,击中了哑穴,小诸葛嘴张了就是发不出声来,两个小子依旧翻下身说着醉梦话,张佳扬扛着小诸葛就走出了刘驹的府第,一切都是非常的顺利。 张佳扬扛着小诸葛来到自己曾住过的客栈门口,将小诸葛放下,拍打着客栈大门,不久一位老者打开了门,此老者就是店掌柜,一眼就认出了张佳扬,惊讶的问道:“官爷,你不是和我们的小二一起被带走出征了吗?” “老伯,我是回来找我我得兄弟的,跑回来了。” “哦,那运气真好,快进来吧,兄弟找到了吗?” “托老天的福,找到了,找到了。”张佳扬边说边拉过来小诸葛指点着说道,然后再比划以下脑袋,以便告诉掌柜小诸葛脑袋不太好使。 “哦,明白了,明白了,它能有你这样的兄长算是运气呀,这生活本来平静安稳的,谁知道一夜之间又征兵打仗,非要弄一个兵荒马乱不可,真的是遭罪哦。” “老伯放心,我前天找高人算了一卦,马上就会恢复和平,这闽越王会清醒过来的。” “但愿算的准哦,还闽越国太平就可以了,这一夜之间把青壮年全抓走了,客人都没有了,这样持续下去,我这小店也承不了多久呀,哎。”掌柜的长叹一声,然后从柜台里面端出一盘牛肉一壶酒接着道,“官爷饿了吧,吃点喝点吧,还有你的这位兄弟,一起吃点,填饱肚子。” “多谢掌柜,我佳扬一定会让闽越国恢复和平的,放心吧。”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相信官爷的本事,我们老百姓盼着呢,不过官爷带着你这个脑袋不清的兄弟如何去阻止战争?” “哎,是呀,找到兄弟也是我此行的目的,苦于神志不清离不开我照顾呀。” “看你兄弟这个状态应该不是天生的吧,仿佛是中了一种药的症状,叫什么神智迷魂草。” “我兄弟以前脑袋可聪明了,只不过遇到点意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成这样了,难道真的象掌柜的说的那样中了迷魂草的毒。” “他变成这样前跟谁接触过?” “好像是被前吴王的翁主刘欣发现的。” “原来这样的,我以往听到过往的江湖人事讲过,采摘的迷魂草都是运往吴王府的,想必这翁主也掌握了这迷魂草的特性了。” “那掌柜的,你看我兄弟能恢复健康吗,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听江湖人讲,在这闽越国内有一位江湖术士研制出了一种草药,专解这种迷魂草的毒,只不过他常行走于周围的茫茫大山中,每月会在这城中出现,找他得凑时间才行。” 佳扬听到这里沉思良久道:“掌柜的能否帮我个忙,带我看管一下我的兄弟等江湖术士出现,我这里有些金银钱财,算是给掌柜的住宿费,等我回来再一起付照顾我兄弟的费用,如果我兄弟好转定有重谢,我江湖事急,尽快去阻止闽越国进攻东瓯的战争,还百姓安宁。” “好,既然官爷有此打算,我求之不得,我照顾官爷兄弟还有没有其它更进一步的交待?” “不要让刘驹府上的人发现就行了,恐怕他们别有用心,对我兄弟有什么伤害。” “好的,你把他交给我就放心吧,我会把他藏在后花园的草屋内,待那位江湖高人路过这里,我会引他看病,到时还你一个健康的兄弟。” “佳扬这里多谢了。替我兄弟小诸葛谢掌柜的再生之恩。” “不必客气,官爷忧国忧民都是为了我们小民,我们小民做这点事不足挂齿呀。” 第172章.千里报信 张佳扬把小诸葛托付给了客栈的掌柜,在客栈休息了半宿,一大早醒来和掌柜告别离开客栈,铆足了劲向北要直奔东瓯国,刚出冶城,就遇到一队商队向冶城走来,带队的一位满脸黝黑的汉子见到迎面走来的佳扬道:“这位壮士好,冶城还在强制征兵吗,现在进城安全吗?” “冶城早就不征兵了,冶城的青壮年已经全部入伍开赴东瓯国了。”佳扬回答道。 “哦,原来这样,壮士你这要去哪里?” “我要去东瓯国,你们从北方来吗?” “是的,我们从楚地来,在半路时,看到了闽越的部队,我们也是差一点在半途被征兵的抓走哦,幸好我们对这山路熟,逃脱之后抄小道回来了,壮士趁这个战乱时间去东瓯国,是去参战吗。” “非也,这次闽越国进攻东瓯国,是闽越王受小人蛊惑下的决定,最终坑害的是天下苍生,我不忍百姓受苦,只有尽力去看一下能否阻止这场战争。”佳扬听这位汉子说有一条小道,心中一阵惊喜,接着问道:“这位大哥,北方到此处的小道比大道近吗?” “原来如此,壮士为国为民,在下替天下苍生谢过了,从这边去北方的小道比主道近些,就是道路比主道陡峭些,不过象我们骑着脚力好的上乘马匹,还是和走大道差不多的,但风险还是有的。”壮汉顺手指着自己队伍中的马匹。 佳扬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看向商队每个人手中牵得的马匹,突然主意打定问道:“大哥,你们这马屁能卖一匹给我吗?” “哦,想要我们马匹,可以呀,我们本身有倒卖马匹的生意,你看一下吧,这些马匹我们都可以出手。”壮汉毫不犹豫对的说道。 佳扬认真看了一遍,指着一匹健壮高大的马匹道:“大哥,看这匹价格如何?” “哈哈哈,好眼力呀,这匹恐怕就是我们这次运过来最健壮的马了,在这里偶然遇到,又看到壮士侠义肝肠,话说起来送你一匹也不为过,但我们商人到目的地第一单是有讲究的,价格你给点意思意思就行,看三十金如何?” “好的,再麻烦大哥个事情,能把去北方便捷的小道给我简单介绍一下嘛,让我大概心中有个概念,不至于半途迷路耽误时间。” “哈哈,你算是求对人了,我们长途跋涉的客商最喜欢给过往朋友指路了。”汉子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展开给佳扬看。 佳扬凑近一看,马上明白了,这张羊皮就是一张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曲线勾勒出了千山万水,汉子边指着图上的曲线边讲给佳扬听,直到佳扬心中有一个大致的方位概念才合上地图道:“看壮士表情仿佛没有听明白这道路情况呀,不然这样吧,你把这张羊皮地图带上,就算你买马匹我额外赠送的。” 佳扬一听汉子这样说,激动的向汉子深施一躬道:“感谢,非常感谢,不过您把这地图给我了,你们以后怎么用呀?” “哈哈哈,放心了,我们常年行走四方,这地图上的道路已经熟记在胸了,如果需要到冶城再画一张无妨。” “那我就不客气了,恭敬不如从命了。”佳扬对汉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佳扬接过羊皮地图,取出金钱递上,跨上健壮的马背,道谢一声扬鞭向北方奔去。 佳扬沿小道向东瓯国挺进暂且不提,且说刘驹和刘欣兄妹两人跟随闽越国大军向北缓缓前行,由于山路崎岖坎坷,兵士们带的粮草也是不多,基本上全靠路途征用,沿途的老百姓可遭苦了,家中的粮食牲畜全被抢走了,还美其名曰现在是因为保护你们的家园而出征的,真的是黑白颠倒,苦不堪言。大约再有五六天时间就可以到达东瓯国的都城了。 再看东瓯国内年迈的东瓯王贞复还躺在富丽的床榻上,周围美女环绕,慵懒的沉侵在歌舞升平中,对闽越国的动向丝毫未知,正在此时,东瓯王的侍者冲进来禀报道:“报大王。” 东瓯王贞复猛然听到这么一声睁开迷离的眼睛怒视道:“大清早的喊什么喊,没看到本王在忙着吗,吓着本王了。” “属下该死,殿外有一人求见,说是有要事报告大王。” “什么人呀,什么事呀?” “来人自称叫张佳扬,说是什么当今皇上的护卫。” “张什么来着,皇上的护卫。”东瓯王贞复略一思索,想到这皇上小儿可是惹不起呀,别让他抓住什么把柄,接着说道,“笨蛋,既然是皇上身边的人,赶快让他进来呀,看他传什么旨意来了。” “诺。” 不多时,张佳扬阔步走进了大殿,向前施礼道:“张佳扬向大王问安了。” 此时东瓯王贞复已经坐了起来,认真端详了一下张佳扬,穿着破衣烂衫,满脸的疲惫,但身躯倒是壮实魁梧,可以看出是个习武之人,就说道:“特使免礼,请坐。” “谢大王。” “听说特使是皇上身边的人,从长安来此路途遥远,一路辛苦了。” “大王误会了,我不是从长安来,是从闽越国来。”佳扬马上纠正道。 “哦,闽越国?”东瓯王贞复马上疑惑道,“那本王不知道皇上有什么诏旨,特使可有信物?” 佳扬马上解释道:“大王,我不是皇上派来的,并没有皇上的信物,是在路途获悉突发情况,特来禀报大王。” “原来如此,有什么事情呢,说说看。”贞复一听到不是皇上派遣的,马上露出不屑的神情道。 “闽越国已经派大军前来进攻东瓯了,请大王不必关注我的身份,请尽快做好防御准备,否则就城破国亡呀。” “啊,此话当真。” “我就是从小道乘快马前来通报消息给大王的,大王切莫大意呀,请尽快做好应对之策。” “这,这,这如何是好。”老迈的东瓯王贞复显然被此消息惊到了,站起来颤巍巍的直摇晃,也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身躯年迈站立不稳。 旁边的侍者反而头脑清晰的提醒道:“大王应尽快让省王子前来商议对策。” “对,对,对,快宣省进殿。” 不多时,一个身材强壮的年轻小伙走进大殿,向东瓯王施礼道:“省拜见父王,父王找孩儿前来有何事吩咐?” “快近前来,这位皇上的护卫得到可靠消息,说是闽越国已经派大军前来围攻我们,你有何应对之策。” “大王,此话当真,若是这样,我们东瓯国国小力微,就是举全国之力也难与闽越国抗衡呀。” “哼,不争气的东西,你说这话是要让本王去向闽越谄媚投降或者坐以待毙吗!”东瓯王贞复被儿子省的懦弱语言气得猛然站了起来,突然间来了勇气。 “儿臣不敢,大王息怒。” “给本王集合全部人马,加厚城墙,我要固守城池。”东瓯王贞复突然来了主意。 “儿臣一定听从大王的吩咐,儿臣认为我们不能仅固守,还要找机会奇袭才能有获胜的希望。” “总算说对了一些,你看有什么计划。” “儿臣甘愿带领一队人马,向闽越国方向巡视,然后及时向您报告前方实情。” “好,这才是我儿,你就马上挑选健壮的兵士前去打探实情,摸清闽越国来犯之敌实情。” “诺。” 王子省急忙领命而去,闽越王还是感到心中没底,在大殿内不停的踱步徘徊。 第173章. 大战东瓯 闽越国大军浩浩荡荡杀来,东瓯王贞复听到张佳扬通报的信息后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派出太子省去刺探军情后就是不停的踱步徘徊,突然哎了一声停下脚步看着张佳扬道:“我说特使,本王应该如何面对这闽越国的大军呀,有没有什么良策?请特使赐教。” 张佳扬看到东瓯王终于快安静下来了,就直接说道:“闽越此次进攻东瓯,可是举全国之力,东瓯不能小觑,若在兵力上相拼,东瓯一定不是对手,为了能够和闽越抗衡,应该让全城臣民参与守城,依仗地形优势来对抗闽越大军。” “对,对,对,”东瓯王贞复很是同意佳扬的建议,就接着吩咐侍者道,“通知所有武将,带领所有臣民死守东瓯城池,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做主离开城楼,否则军法伺候。” “诺。” 命令下达,全城动员,所有人都武装了起来,时间又过了三天,太子省风尘仆仆的从城外飞马而回,踉踉跄跄的走进大殿报告东瓯王道:“父王,情况查明,闽越大军已经飞奔而来,先头部队大约明天就能到达我们这里呀,看来我们只有与之决一死战了。” 此时的东瓯王贞复已经度过了得到消息后的恐慌期,鼓起勇气说道:“他们既然敢来,我们就不得不战呀,准备好铠甲战马,本王要亲自带兵与之决一死战。” “父王神勇,孩儿这就去准备,和父王一起阻击来犯之敌。” “孩儿看到了吗,离我们城东面五里之处有一处狭窄地带,你我今天就埋下伏兵,在那里进行伏击。” “诺。” 闽越国的大军说到就到,没有一天时间,先头部队就来到了东瓯国东部隘口,未经通报,东瓯王贞复就帅阻击部队将其消灭,有几个侥幸存活的返回主帅部队报告,闽越王郢正在主帅的大旗下得意洋洋,突然一个狼狈不堪的兵士跑到马前跪倒拜道:“报大王,我们先头部队已经到达东瓯国第一个隘口,东瓯国反击,先头探路部队全部被杀呀。” 闽越王郢听到此消息后暴跳如雷道:“哇呀呀,不知天高地厚的贞复小儿,竟敢反击我讨伐大军,先锋部队听令,给我全力开进,打开隘口。” “诺。”传令兵接令而去。 不到一个时辰,传令兵飞奔而来道:“报大王,先锋部队损失惨重,隘口易守难攻,请大王指示。” “呜呀呀……,气死本王了。”闽越王郢得到接连战败消息青筋暴跳,一拍胸脯冷静了之后接着道,“快把地图拿来我看。” “诺。” 地图展现在了闽越王郢的面前,他左看右看良久喊道:“刘驹可在?” “报大王,已经到后军催促了。” “向导在那里?” “大王,有何吩咐。”向导立刻走到闽越王郢近前道。 “东瓯东部是什么区域,这南边又是什么情况,给我讲讲。” “诺,大王,东边大部分是茫茫大海,南部是连绵不断的群山,我们必须经过此隘口才能来到东瓯国的都城。” “嗯,看来贞复小儿有所防备。” 不多时,刘驹和刘欣策马而道,拜见闽越王郢道:“大王,刘驹、刘欣前来听命。” “嗯,一路辛苦了,快来看看,我们先锋部队已经遇到了阻击,无法继续进攻,本王查看了地形,非此隘口不可通过。”接着把地图展现在了刘驹和刘欣面前。 刘驹看了看地图接着问向导道:“这南部荒山自是难行,我们一路南来已经领教过了,可是这东部的大海应该有办法通过吧?” 向导突然一拍脑门道:“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们东瓯老百姓平时打渔有一条通往这海边的滩涂小道,不过须等潮汐退去才能行走。” “哈哈哈,东瓯国危矣。”刘驹笑道,“大王,我们可以趁着潮汐退去之后派强兵健将从东海进入滩涂,从后路包抄隘口守军,隘口可得。” “妙哉,贞复小儿等着受死吧。”接着闽越王郢传出命令,自己亲督大军抄道滩涂。 东瓯王贞复正在为选择隘口阻击闽越大军成功兴奋时,突然一个兵士气喘吁吁的跑到近前道:“大……王,大…大…王,大事不好,闽越大军已经从东海杀到滩涂地界了,已经绕到了我们后方。” “哎呀呀,不好,备马抬刀,本王要与之决一死战。”东瓯王贞复率领阻击大军折返东海滩涂之地御敌,两军相遇,分外眼红,玩命的展开了厮杀。 闽越王郢一看东瓯王贞复率大军阻击,大声喊道:“谁能杀死贞复小儿,赏千金。” 东瓯王贞复也不甘示弱道:“谁能能夺取郢项上人头者,本王会禀报皇上升任将军。” 瞬间双方都杀红了眼,不到半个时辰各方均有伤亡,战斗正酣时,东瓯王贞复的战马也不知道是劳累还是被兵士伤到,前腿一弯栽倒在滩涂之上,贞复本就年迈,尽管滩涂湿软,但这下摔的也不轻,如果是在平时训练,被医官看看调养一下可能还能好转,这时是什么情况,来犯之敌的兵士们都盯着东瓯主帅呢,一看贞复落马,都象疯狗一样冲了上来,呯呯啪啪杀死前来营救的东瓯兵士,万刀齐下,东瓯王贞复死在乱军之中。 “不好了,大王被杀了。”东瓯国的兵士一看大王被杀,瞬间溃败,正在作战的东瓯王子省看到此景也无能为力,连父王的尸骨都来不及收拾就带领残兵败将逃回东瓯城内。 闽越国的大军顺势清除东瓯国隘口守军,大军将东瓯都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此时的刘驹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心中还不停的悼念道:“父王,兄长,刘驹今天要为你们报仇了。” 再说东瓯王子省带领败军返回城中,命令兵士们严守城池,然后拿出父王的衣冠装殓到棺材中,乱军之中没有带回父亲的尸首,只有用衣冠代替,然后哭诉道:“父王,孩儿无能,没有保证您的安全,也无法为您报仇雪恨,孩儿罪该万死,说着就要举刀自刎。” “慢着,王子不可。”省随着声音看去,发现张佳扬出现在近前。 “特使您还没有离开呀?”王子省以为战事一开,就像佳扬这种无关人员应该早就溜之大吉了。 “东瓯困局不解,佳扬默默离开于心不安呀,省王子要坚定信念,去解决现在的困局。” “哎,东瓯城小国弱,现已被闽越大军围困,不出几月,粮草必定匮乏,守城的兵士们会不战自败呀,还能有什么良策?” “省王子所说不假,佳扬认为现在应该找外援了。” “那里有外援?” “东瓯属于汉之属国,应尽快快马飞报皇上,汉军一到,这闽越军队必会退去。” “话说的不假,现已被围困,恐怕援军未到,我们已经城破了,再说有何人能冲出这重围到达长安呢。” “省王子多虑了,只要王子有守城之志,佳扬愿代劳到长安跑一趟,然后再告诉王子,这些闽越兵士皆是被强征来的,他们必定怀念家中的亲人,如果每天派兵士在城墙上喊话,必定能涣散闽越军队的斗志,保证东瓯都城不破。” “善哉,张护卫乃是东瓯国的再生父母,请受省一拜。” “岂敢,岂敢,今夜子时我就出发,城北高山上火把为号,如果城北有火把亮起就说明我已经突围成功,就请王子放心,我定将这边情况带到长安,如果没有火把亮起,请省王子不要丧失斗志,再派武艺高强之士北上求援。” “好的,特使一个外人尚能舍命救东瓯,我将力战到死。”省王子表态道,计划就这样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第174章. 会稽调兵 张佳扬自告奋勇替东瓯国向长安求援,吃饱喝足,准备妥当,趁着夜色从东瓯城墙上溜索而下,绕过闽越国的哨岗,顺利的穿越重围,爬上一座山头点燃火把摇晃数次,然后急匆匆的下山向北挺进,施展自己飞毛腿的绝技,没有两天时间就来到了最近的一个驿馆,拿出东瓯国的官文,驿馆官员看到是战报,不敢怠慢,为佳扬准备了马匹,这下佳扬添加了脚力,一路上驿馆快马接力,用了一月时间来到了汉都城长安,路上的辛苦自不必说。 张佳扬看着熟悉的未央宫,感慨之情溢于言表,稍一愣神,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就策马来到未央宫门前,下马走到守门的护卫面前道:“这位官爷,请劳通报皇上,张佳扬有机密战报需要禀报皇上。” “你是谁?张佳扬,张都尉?”守门的护卫如同听错了一样大声的问到,再仔细看了之后道,“哎呀,真的是张都尉,您稍等,我这就通禀皇上。” 张佳扬只有颔首一笑道示意护卫辛苦。 今天也凑巧了,皇上刘彻刚巧狩猎返宫,听说张佳扬在宫门外求见,大声的击节喊道:“快快让他进来。” “诺。” 张佳扬阔步进入清凉殿,见到刘彻俯首叩拜道:“臣古城侯张佳扬叩见陛下。” “哎呀呀,张爱卿快快请起,前段时间听卫爱卿说到过你回来了,朕还不相信,这么多天都去哪里了,也不来向朕问安,还多亏了你救了朕的卫爱卿呀。” “臣未及时来向陛下问安,死罪,死罪,请陛下处罚。” “哈哈哈,免了,爱卿不来定有不来的道理,快给朕说说。”此时的刘彻显露出少年的好奇,只想尽快知道张佳扬这段时间返回来做些什么事情。 于是张佳扬就将自己这几月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听得刘彻时而紧张,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时而含笑,最后张佳扬拿出了东瓯国的求援官文呈给刘彻,刘彻看后不由的皱起眉头道:“张爱卿对此事有何建议?” “陛下,臣希望陛下尽快发兵前去救援,这样可以向天下证实陛下的天子实力,让国内众臣更加信服于陛下,也可以让其它小国不敢再触犯大汉之威。” “言之有理,哎,可惜……”刘彻欲言又止,转身对谒者吩咐道:“快宣武安候田蚡和中大夫严助进宫见朕。” “诺。” 此时的田蚡尽管已经受到窦太皇太后的诟病,但是依旧深得年轻的皇上的信赖,大事小事依旧来听一下他的建议,这或许是以往几年形成的习惯,不多时田蚡走进清凉殿附身施礼道:“陛下,臣武安候给陛下请安。” “起来吧,这是偏殿,不必拘理哦舅舅。” “谢陛下。” 严助也是前后脚走进清凉殿,正要向刘彻施礼,刘彻喊道:“中大夫不用多礼了,快近前来,朕有要事商议。” “诺。” 田蚡和严助抬头同时看到了张佳扬,不由的惊奇道:“张都尉也在此,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有礼了,有礼了。” “两位好,这边请。” 刘彻接着说道:“佳扬就给两位把情况说说吧?” “诺”佳扬接着把东瓯国被围的情况向田蚡和严助讲了一遍,并且还建议长安尽快发兵来解东瓯之围。 刘彻问道:“武安候,你说一说怎么办?” 田蚡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闽越和东瓯皆是越人,他们经常互相攻击,并且经常背叛朝廷,不值得我们长安劳民伤财的去救援,再说东瓯国地处荒山野岭,也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在秦时都已经被放弃了。” “此言非也,武安侯是担忧大汉没有能力救援吗,还是担忧德行不够覆盖,如果不是这些理由,为什么要放弃哪里,再说秦连咸阳都抛弃了,抛却东瓯国不足以大汉来借鉴,现在小国走投无路前来向天子求援,如果此事天子若置之不理,他们还能到哪里去求助呢,大汉又凭什么来统治世上的万国呢?”中大夫严助立刻严词反击道。 “善,善,善,国家大事不值得和武安侯商谈呀。”刘彻击节为严助的发言称赞,接着道,“只不过,朕即位不久,这种小的战事不值得朕拿出虎符到郡国调兵,你们看有没有什么其它发兵的办法?”其实刘彻此时是有难言之隐,虎符在奶奶窦太皇太后的手中,此时他与窦太皇太后意见相左,调兵大事没办法和窦太皇太后沟通,为避免产生摩擦,才询问有没有其它的良策能绕过窦太皇太后这一关而把事情办了。 田蚡摇了摇头无言以对,张佳扬摸不清状况只有请严助接着建言,严助此时看看田蚡头一仰说道:“陛下赐臣一节杖,臣愿代劳去会稽郡调兵,然后从海上到东瓯国,对闽越国的部队进行打击,东瓯国困局可解。” “好,朕今天就赐节杖给中大夫,战事瞬息万变,望早行。” “若不成功,臣愿拿人头谢罪。” “善,朕赐你便宜行事之权。” “臣领命。” “为了任务能顺利执行,张爱卿请护卫中大夫走一趟,不知可否?”刘彻接着说道。 “臣愿意效劳。” “谢陛下。”严助知道张佳扬的武艺了得,有他做伴,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于是严助和张佳扬辞别了刘彻,骑上快马火速赶往会稽郡(今苏州),大约用了不足半月就到达了会稽城,拿着刘彻的节杖直接进入到了太守的议事厅,咚咚咚敲响议事鼓,不久太守和司马等官员急匆匆的赶来,太守边整理衣冠边喊道:“没有本太守的命令,谁这么大胆敲响堂鼓?” 严助站在大厅中间手持节杖正言厉色一声不吭,太守看看严助和张佳扬,突然间看到严助手中的节杖,连忙跪倒道:“臣不知道是钦差大臣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请恕罪。” 其他郡内的官员一看太守都趴倒参拜了,还等什么,呼啦一声都趴倒施礼。 严助此时才说道:“太守起来吧,众位大人起来吧。” “谢钦差大人。” 接着严助端坐在太守的位置上,太守站立旁边问道:“不知钦差此次来到会稽带来陛下的什么旨意呀?” 严助依旧脸色严厉的说道:“不知道太守是否知道闽越国发兵已经将东瓯国围困之事?” “只是最近才有耳闻,不过那边战事离这边遥远,臣完全可以保证会稽郡不会受到此战事的影响。” “太守错了,今天本官是领当今皇上口谕来借会稽之兵走海路去为东瓯国解围的。” “啊,这样呀。”太守一脸的惊讶,略一思索接着道,“大汉用兵之道钦差大臣应该知道吧,请出示虎符?”按照大汉的规定,没有虎符,就是皇帝本人也无法调动军队的,所以太守才如此问道。 “当今皇上言,此等小的战事,用兵不多,不足以动用虎符。” “谁说的,我看你是矫传皇上旨意吧,我们会稽不见虎符是不会发兵的。”突然站在下面的一个彪形大汉虎目圆瞪的喊道。 “此是何人?如此大胆。” “禀钦差大人,此是郡司马,掌管郡内兵马。”太守连忙解释道。 “张都尉可在?”严助突然喊道。 “在。”张佳扬连忙应声道。 “帮我拿下这个狂儿项上人头。” “诺。”张佳扬哗呤呤抽出腋下腰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还没有等司马说出谁敢杀我的话人头已经落地。 太守瞬间吓得脸色惨白,马上施礼道:“钦差息怒,只是意见不合而已,何来杀人乎。” “发不发兵?”严助接着问道。 “发、发、发,按皇上旨意办。”太守马上成了温顺的羔羊。 “好,调拨所有强壮的水兵,由张都尉全权指挥,今晚就从海路出发。” “诺。” 大军浩浩荡荡从会稽出发了,消息瞬间传向了闽越王郢的耳朵中,甚为吃惊,就喊来刘驹和刘欣道:“二位请看,大汉已经派会稽水军来了,我们怎么办?” “大王,我们应该尽快攻城,在汉军来之前攻下城池,大王看如何。”刘驹说道。 “哎,攻下城池后又能如何,汉军已到,我闽越这点军队还不一样是他们的盘中餐,本王决定马上撤军。” “大王,不能撤军呀。”刘驹和刘欣同时反对道。 “本王意已决,请不要拦我。” 刘驹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突然间拿出匕首指向闽越王郢道:“大王,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呀,否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怎么,你想谋害本王不成,来人,快将刘驹拿下。”闽越王郢一声令下,左右武士冲上来就控制了刘驹,刘欣见势不妙,就趁着大伙乱作一团时悄悄的溜走了,刘驹被押回闽越国后,出入王殿限制了自由,知道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慢慢的郁闷而死,这是刘驹的结局。 再说东瓯国已经被围困的粮草皆无,再这样下去东瓯城即使不被攻破人也会被活活饿死,眼看就要坚持不下去了,突然看到围城的闽越国士兵一夜之间消失了,马上意识到大汉发援军来了,王子省顿时热泪盈眶,连连向北方长安的方向叩头谢恩。 第175章. 初识建章 闽越围困东瓯的军队退去,探马火速传书报告严助,严助展开信报微微一笑道:“我们可以向皇上交令了。” 张佳扬疑惑道:“中大夫得到什么好消息了吗?” “我们大军未到,围困东瓯国的闽越军队就已经逃之夭夭了,哈哈哈,显然是闽越王郢吓破胆了,吾皇恩泽四方,威仪天下呀。” “恭喜中大夫,吾皇万岁,我们的努力终于没有徒劳呀,接下来我们应该去哪里?”张佳扬问道。 “援军可以就地待命,你我带领小队快舟前去东瓯查看实情以便向皇上报告。” “诺。” 严助和张佳扬带领少数人马乘快舟到达东瓯国,新即位的东瓯王省出城迎接,然后张佳扬和严助步履沉重的走到丧命的东瓯王贞复的灵堂前三鞠躬进行了祭奠,嘱咐省节哀,省眼含热泪握着张佳扬和严助的手道:“你们就是东瓯臣民的再生父母,省致死无以为报呀。” 严助接着安慰道:“东瓯国乃大汉臣邦,理当如此,不知道东瓯国将来有什么打算呀?” “报中大夫,闽越国撤军以后,我们臣民召开了廷议,省已经继承了王位,来主持东瓯国大局。” “那是东瓯国内之事,国不能一日无王,做的对,我们回长安后报与吾皇知晓便可。” “承蒙吾皇如此关注东瓯,省曾和大臣商议,认为东瓯国的地理位置偏僻,时常会受到闽越国的攻击,此次一役伤我臣民众多,举国臣民皆虑汉援军离去后,我们当用何力来阻挠闽越的再次围攻。” “那臣民的建议是?” “希望二位返回长安后禀报皇上,请求皇上恩准我东瓯举国迁徙中国。” “哦,此事重大,望王能写奏书上报,我等帮其带到长安后向吾皇说明王及臣民们的意愿。” “好,好,本王这就写奏书。” 严助和张佳扬拿着东瓯王省的奏书离开东瓯国,命令会稽兵返回会稽归队,两人就直接返回长安交令。 皇上刘彻早就知道了东瓯国危机已解,对严助的办事能力大为满意,于是设宴招待,严助将东瓯王要举国迁徙国内的奏书呈给刘彻,刘彻看后没有马上表态,轻声的说道:“此事朕餐后再议。” 严助对小皇上刘彻的表态也摸不着头脑,也只有点头称是的大吃大喝起来,此时张佳扬说道:“陛下,臣恳请再去一趟闽越,去把我那好兄弟小诸葛接来,然后将之送回古城,已完成此次到大汉之愿。” “张爱卿,闽越和东瓯此战刚结束,闽越关隘一定会封锁,这时去恐怕不是时候,还是等此事平息之后再去不迟。” “陛下说的有理,佳扬还是等等再说吧。”严助附和道。 “诺,臣遵命。” 酒散,刘彻命令张佳扬留下,刘彻也已喝的微醉,仅留韩嫣站在一侧陪护,刘彻道:“张爱卿,前段时间离去,让朕心中如失国之重器,没有了主心骨,遇诸事不顺,上有窦太皇太后训示,周围没有同心之臣,皇后阿娇也缕缕刁蛮任性,如今东瓯国内迁的小事皆需朕报与窦太皇太后定夺,此次未有虎符派爱卿和严助私调会稽之兵前去解东瓯之围,不知道会不会得到窦太皇太后的怪罪,朕如何是好?” “陛下请照顾好龙体,天下臣民皆需陛下来恩泽,自是繁杂劳累,若陛下需要臣留下辅佐之,臣不胜荣幸,自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既然张爱卿这样说了,朕就封爱卿为侍中,随从朕于左右,另外指导训练建章儿郎,已备保护宫廷安全。” 佳扬稍一犹豫就感到不好,进入了皇上的苦肉计,这下古城很难回去了,但皇上金口玉言,如若反悔皆是杀头之罪,只好应承道:“谢陛下,臣遵旨,但不知建章儿郎目前在何方?” “哈哈哈。”此时刘彻来了精神,心中不免为自己的聪明所折服,一看张佳扬如此着急知道建章儿郎的事情,就呵呵笑了起来,旁边的韩嫣也附和着大笑。 韩嫣接着话茬解释道:“建章儿郎组队是陛下设想了好多年的规划,目前北军和南军皆人多不好调动,唯有在陛下身边成立一支卫队才能便捷的来保护宫内的安全,所以这支卫队一定是从百军中挑选出来的,要武艺高强,精通战术,在内能守卫宫室安全,在外能带领百军作战,要练成这样一支卫队非一日之功,还是需要张侍中这样的将才才能把他们训练的出来呀。” “如此重要的事情,恐怕臣无法让陛下满意呀。” “哈哈哈,朕不会看错人的,朕这就带你去见一下建章儿郎们。”刘彻说着就由韩嫣导引着来到未央宫后花园的一个广场上,看到几十名身强力壮、膀大腰圆的年轻小伙子列队训练刀术,刀法舞的纯熟,队列排的整齐划一,这一看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卫队。 队前方有一人在认真的指挥训练,看到刘彻到来,在他的指挥下整齐划一的停了下来向刘彻施礼道:“给陛下请安。” “免礼,接着训练,卫爱卿过来一下。” “诺。” 领队的这人走到近前张佳扬才看清楚,原来此人正是卫青,卫青接着向张佳扬施礼道:“师父回来了,想死徒弟了,可把您盼来了。” 刘彻呵呵笑道:“应仲卿(卫青的字)的要求,这次你师父就不走了,留下来和你一起训练这建章儿郎。” “太好了,这下我总算有主心骨了。”此时的卫青笑得合不拢嘴。 刘彻接着说道“张爱卿,仲卿就是你给朕培养的好徒弟呀,上次劳你相救,大难不死,朕要好好用一下仲卿,朕已经任命仲卿为建章监了,主管建章儿郎,你为建章监的师父,顺理就是说建章儿郎们的师爷,一定要好好调教你这些徒子徒孙呀。” “哈哈哈,陛下说的有理。”韩嫣一旁笑着附和道。 “佳扬不才,自当不负圣命。”张佳扬俯首应承。 “让大伙认识一下。”卫青迫不及待的来到队列前说道:“大家好,今天陛下把我的师父带来了,今后就是要让我的师父传授给各位武艺战术,我的师父就是你们的师爷,快叫师爷。” “诺,师爷好。”建章儿郎齐声喊道。 佳扬不好意思的回答道:“诸位辛苦了,以后我们共同训练,共同学习,练好武艺,学好战术,把宫廷的守卫任务执行好,为陛下解除后顾之忧,为大汉的安全效命终生。” “诺。” 刘彻看到大伙都认识了,接着说道:“大家都接着训练吧,朕带着张爱卿去拜见一下窦太皇太后。” “诺。”众人齐声答道。 卫青拉着张佳扬的手道:“师父忙完要早点回来哦,徒儿会在建章儿郎们就寝的地方为师父准备好住宿之处。” “哈哈哈,看到有徒弟好了吧,不用朕吩咐就知道照顾爱卿了。”刘彻笑道。 “让陛下见笑了。”转身对卫青说道,“师父去去就来。” 刘彻、韩嫣和张佳扬转身来到未央宫门,乘上龙辇移驾长乐宫,长乐宫永寿殿内窦太皇太后正在和一帮老臣们在议论一些宫内琐事,其中一个老臣说道:“不知道太皇太后知道吗,闽越国围攻东瓯国,皇上发会稽之兵去帮助东瓯国解围了。” “零零碎碎的知道些内情,皇上也够睿智的,让一个什么严助过去就把事情解决了,这是老太婆没有想到的。”窦太皇太后故意绕开此老臣提到的发会稽之兵之事,她知道按汉律没有用虎符私下调兵是不赦之罪。 此老臣一看窦太皇太后对此事是持拥护态度,就不再多言,突然谒者进殿禀报道:“太皇太后,皇上已经来到宫门外,来向太皇太后请安。” “哦,看什么来的,提到谁谁就来了,呵呵,快去迎接皇上过来。” “诺。” 几个老臣正要示意离去,窦太皇太后随口说了一声道:“你们不用离开,国之大事不是都需要你们给意见不是,这次看看皇上有什么事要说。” 于是老臣们又坐回了原位,刘彻进入永寿殿,张佳扬和韩嫣在殿门口守卫,刘彻进门俯首道:“向太皇太后请安。” “皇上免礼就坐。” 一帮老臣也站起齐声喊道:“给陛下请安。” 刘彻一摆手道:“免礼,坐。” 一通客气后,窦太皇太后说道:“陛下早上来请过安的,现在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 “太皇太后英明,朕刚收到东瓯国一份奏报,说东瓯国连年遭受闽越侵扰,无法正常生活,请求我们大汉恩准他们举国迁徙到中国来,朕一时没了主意,特来请示太皇太后。” “原来是此事呀,”窦太皇太后转身面向一帮老臣道,“你们对此事有什么建议呀。” “太皇太后,陛下,这件事说明皇上恩泽四方,万民拥戴,连附属邦国都来投靠,实属大汉幸事呀。” 窦太皇太后听后笑着点头道:“陛下,以后这类事情就自己决定好了,老臣们都称这是千古幸事了。” 刘彻应声道:“诺,朕认为庐江郡地广人稀又紧邻东瓯,就让他们迁徙到此郡居住可好。” “陛下圣明,那就拟旨回复吧。”窦太皇太后满意的点头道。 第176章. 组建期门 东瓯王省接到皇上刘彻同意内迁的旨意,率领臣民两万余人迁到庐江郡(今安徽巢湖地区),从此东瓯国除。 张佳扬和卫青的建章儿郎们住在了一起,天天早读晨练,然后是执行护卫刘彻的任务,真是一刻不得闲,刘彻革新的执政措施被窦太皇太后废止后,无所事事,就率领张佳扬、韩嫣、卫青等人野外打猎闲逛,骑着战马在乡野间尽情的奔跑,张佳扬紧跟其后不停的喊道:“陛下,我们还是绕行吧,这样没有目的的疯跑,会踏坏民田的,民田上这些庄稼已经要成熟了。” “呵呵……今天朕高兴,你走在最后,赔偿民户们钱币即可。” 张佳扬听到刘彻如此说,很是落寞的远离了刘彻,骑马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不时的从田地里会飞奔来正在干活的农民高声叫骂:“这是什么地方来的无赖,踏坏快要成熟的庄稼了,真是丧尽天良呀。” 张佳扬就按照刘彻的旨意忙向前陪上笑脸道:“大伯大娘不必生气,前面走的是平阳侯,因为有急事踏坏了庄稼,我们赔偿,请见谅。”说着拿出银两分发。 民户们很不情愿的接过银两后还不忘骂道:“这都是封的什么侯爷,尽干坏事,遭天杀的,真是枉费了皇上的教导。” 就这样在民田中折腾了整一天,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刘彻高声问道:“韩嫣可在?” “臣在。” 刘彻马上纠正道:“说了多少遍了,我们微服游玩,没有君臣之别,叫我主人就行了。” “诺,主人有何吩咐?” “此地距未央宫还有多远?” “主人,差不多要两个时辰的路程。” “哎呀,太晚了,告诉张佳扬他们,我们准备到前面的农户借住一宿,明早再返城。” “诺。” 不多时,看到前方有一个宅院,十几个人走到大门前,韩嫣轻叩门环,只听得院内有人应答道:“何人呀?” 韩嫣道:“过路的客商,走到这里天色已晚,可否借住一宿,我们给予银两。” “哈哈哈,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马高蹬短的,进来吧,我们不要银两。”说话间,大门被打开,一个农妇将众人引入院内,见到有十几个人,接着说道,“我们是农家小院,房间有限,看来要委屈几位共挤一铺了。” “没关系的大娘,多谢了。”刘彻说道。 “哎哟,想必这位是你们的头吧,快快里边请。”农妇说着把刘彻等人让进客房大厅,接着说道,“你们应该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们烧饭去。” “大娘说的不错,我们都还没有用餐呢,把你最好的食物都拿出来吧,谢了,大娘。”韩嫣边说边找凳子让刘彻坐下。 刘彻听到韩嫣的话后眼一瞪道:“麻烦大娘,一般的饭菜就行了,不要听他胡扯。” “呵呵,放心,保证让各位吃饱吃好了。”民妇笑呵呵的走出房门向后院走去。 民妇走到后院看到丈夫在磨刀,民妇就笑呵呵的问道:“当家的,今天还真长眼色呀,没有等我吩咐就磨刀要杀鸡给客人吃了。” “傻婆娘,你想的很美,今晚我要做掉这些客商。” “哎哟,为什么,他们只是过路借住一宿,你为什么要取别人性命?” “看着那位带头吗,仰着个脸,目空一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下面带的那些人一个个骄横的模样没准欺压不少良善,今天我要为天下苍生雪恨了。” “哎哟,就你这烂眼一定看错了,老娘认为这位是贵人,你看那气度威严,那里是我们老百姓能猜的准的,只要是老娘在,你别想动他们一指头。” “哼,你看我咋动。”这男主人就气呼呼的要拿着刀向后面卧室准备。 这民妇就急忙追近一步将刀夺下,然后自己用刀杀鸡宰羊,好一阵忙活,烧好了一锅飘香四溢的农家美食, 刘彻这帮人吃惯了宫内的精美御食,偶然间换一下这民间小菜,感觉到美味极了,吃的刘彻连连称好,十几个人美美的饱餐一顿后就地躺下进入梦乡,毕竟奔跑着游玩了一天了,大伙累的连翻身的动作都懒得去做了,刘彻一觉醒来,看到天光大亮,但听到后院房间里有男人的吵骂之声,刘彻连忙喊道:“韩嫣、佳扬,快快起来。” “主人早。”张佳扬听到刘彻叫声首先睁开了眼睛。 韩嫣也随之醒来,不多时所有人都醒了过来,韩嫣伸伸懒腰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听,后院有吵骂之声,不知道民妇家中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到后院去看看。” “诺。” 于是刘彻带领着众人到后院走去,迎面碰上民妇正在忙着准备早饭,民妇连忙问道:“哎哟,各位都醒的这么早呀,睡的可好,我正在做早饭,等会就给你们送到前面去。” 刘彻连忙问道:“大娘辛苦了,刚才为什么有吵闹之声呀,是不是因为我们打扰的缘故。” “你们一定是听错了吧,没有吵闹声呀。” “臭婆娘,快把我放了。”民妇话音还没有落地,房间内就传出叫骂之声,众人瞬间走到后院的卧室门口,看到男主人被捆绑在房间内的塌铺上。 刘彻连忙问道:“请问大娘这是为何呀?” “唉,我家主人得了重病,这是不得已的办法呀。” “臭婆娘,少在那里胡扯,我就是想杀死他们又如何,要为民除害。” 此时民妇无可奈何的摊牌道:“既然这个混蛋这样说,我就不怕各位笑话了,这被捆绑的是我的男人,昨天就磨刀说要杀掉你们,我怕他惹出什么祸端,就趁着晚上他熟睡时将他捆绑了起来,你们不走我不敢放他。” “可怜大娘一片苦心呀,快快将他放了吧。”刘彻听明白后说道。 “要是他伤了你们……” 民妇欲言又止,刘彻接着说道:“现在没什么的,我们人这么多,你男人一人又奈若何,哈哈哈。” “谢各位客官,让各位见笑了。”民妇说着解开了捆绑男人的绳子。 男人站起来操起房门前的木棍就要向刘彻砸来,韩嫣连忙护着刘彻后退,张佳扬等人迅速向前,三下五除二将男人的木棍拿下并高声喊道:“大胆刁民,皇上在此,竟敢如此放肆。” 民妇和男人一听此话,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地磕着响头道:“愚民有眼无珠,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刘彻呵呵一笑道:“哎呀,吓着大娘她们了,起来吧,大娘昨晚盛情招待我们有功,何罪之有,请问男主人叫何名?” 此时的男人象鸡叨米一样回答道:“小的姓陈名二,小的有眼无珠,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有侠肝义胆,为民除害的仁心,你婆娘照顾朕有功,朕就让你到宫内做个谒者吧。” “哎哟,傻男人,还不快谢恩。”此时的男人早已听傻了,民妇在一旁连忙提醒道。 “谢皇上不杀之恩,谢皇上大恩,谢皇上大恩。” “哈哈哈哈,请尽快到宫内报道吧。”从此民妇家中生活开始过的富足殷实。 刘彻和众人从民妇家中走出,快马返回宫中,刚一进宫门,掌管御马的侏儒们一百多人跪在路边不停哭喊:“请皇上开恩,请皇上饶命。” 刘彻下马走到这些侏儒们面前疑惑道:“你们因何事跪在此处,为什么喊饶命,朕没有说要杀你们呀。” 一个侏儒哭诉道:“禀报陛下,是东方朔说的,他说皇上认为我们这些人短小瘦弱,耕田不如正常人,即使当官也没办法治理百姓,也无法象正常人加入部队抵御外强,对皇上没有一点用处,如今要把我们全杀了。” “啊,好一个东方朔,将他喊来,朕要问一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乱说。”刘彻哭笑不得道。 刘彻、韩嫣和佳扬来到清凉殿,韩嫣看着刘彻哭笑不得的表情,就找话茬说道:“陛下,臣想到一事,我们这次在农户里住宿,要不是民妇善心,必遭男主人加害。” “哦,你说的有道理,接着说。” “臣想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来防止这种危险再发生,觉得吧让建章儿郎们紧随陛下左右才比较安全。” “韩嫣说的有道理,陛下安全国之大事,大意不得。”佳扬也赞同道。 刘彻思索一会儿道:“不可,不可,建章儿郎训练不能停,他们有他们的重任,爱卿这样一提醒,朕要新组建一直保卫队伍,需要跟随朕的左右,朕休息或者忙时‘期诸殿门’守候,防止闲杂人员进出。” “陛下说的好呀,既然是‘期诸殿门’守候用的,那这支队伍就叫期门好了。”韩嫣脑瓜一转道。 “好名字,张爱卿,朕命你马上从各军中挑选强健的军士补充到宫中,组建期门军,以卫朕的安全。”刘彻立刻宣布道。 “诺,臣领旨。” 正在此时,一谒者小趋步走了进来道:“报陛下,东方朔在殿门外候见。” 刘彻听到这个名字就笑着对张佳扬和韩嫣说道:“哈哈哈,就是公车上书用了三千奏牍的那位来了,快让他进来。” “诺。” 不多时,一个高九尺(超2米)有余的瘦小伙走了进来,进门就向刘彻请安道:“臣东方朔给陛下请安。” 刘彻看到东方朔的高挑身材就不由的乐起来道:“呵呵,哈哈,东方朔,最近过的可好?” “报陛下,勉强度日。” “哦,朕已经拜你为郎了,让你待诏金马门,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吗,现在朕问你,为什么假传朕的口谕吓唬御马的侏儒们?” 东方朔正色道:“陛下请听臣言,侏儒们长三尺,每月有一袋粟米,钱二百四十,臣高九尺余,也是每月有一袋粟米,钱二百四十,侏儒们吃得饱的要死,而臣饥饿的要死。臣长时间待诏金马门,饿的发昏,如果陛下认为臣的话有用,就请陛下给予臣不同于侏儒们的待遇,如果臣的话不可用,请准许放臣回家,不要使臣到长安市上去讨饭了。” “哈哈哈哈,”刘彻听后大笑不止,接着道,“东方朔,来来来,陪朕玩玩射覆(汉猜物游戏)如何?” 没等东方朔应答,刘彻就拿出覆器偷偷的扣在一个桃子上问道:“下方何物?” 东方朔不假思索道:“仙桃拜寿。” 刘彻惊奇,然后变换多次物品,都被东方朔猜中,刘彻大喜道:“哈哈哈,还真有绝活呀,朕封你为常侍郎,常伴朕左右。” “谢主隆恩。”东方朔感激的叩头谢恩,俸禄一下提升几倍之多。 第177章. 上林风波 到达长安的国之大事基本由窦太皇太后掌管,让刘彻这个皇上感到无所事事,在外人看来象自我发泄一般命令卫青训练建章儿郎,接着又下旨让张佳扬组建期门军来护卫皇宫和自己的安全,这些事情都无关国之大事,窦太皇太后只当皇上是爱玩的天性释放,自然也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一天早晨,刘彻早早的在张佳扬和韩嫣的护卫下前去给窦太皇太后问安,窦太皇太后问道:“最近听说陛下经常到城外狩猎,皇体应该还好吧,早朝也是没有精神,大臣们都看着陛下呢,看要不要宴请一下公卿大臣们,陛下可以在用餐时和公卿大臣们拉近一些距离,融洽一下君臣关系。” 此时的刘彻心想这都是一帮什么糊涂大臣,什么事情都来太皇太后这里告密呀,真是烦死朕了,但是嘴中不能说,只有赞同的说道:“朕可能是夜里没有休息好,以后会注意的,太皇太后好主意,朕这就去安排。” “好,好,好。”窦太皇太后接着又说道,“听说大农令又缺员了,昨天知道这事后,我就在寻摸着找合适的人选,但一直没有头绪,陛下现在是大国的皇上,要有自己的计划,下面直接办事的大臣缺员了,要及时补充,免得生出不必要的祸端。” “太皇太后教训的对,朕回去就办此事。”刘彻心想朕原来找的丞相太尉御史大夫被太皇太后免的免,杀的杀,朕还敢擅自做主瞎折腾吗,今天有了这句话,回去就找合适人选去。 窦太皇太后接着说道:“好了,快去处理正事吧,别听我老太婆瞎唠叨了。” “朕这就告辞了。” 刘彻走出永寿殿告诉韩嫣道:“你快去按照太皇太后的意思准备宴席并通知公卿大臣们,朕到母后殿中休息片刻。” “诺。”臣这就去安排。 刘彻转身来到漪兰殿母亲王娡的住处,母亲王娡正在和舅舅田蚡话家常,田蚡突然看到刘彻走了进来,连忙起身施礼道:“臣不知陛下驾到,未出门迎接,请恕罪。” “舅舅这里都是自己人,就别客气了。” “谢陛下。” 王娡看到刘彻进来就关切的问道:“陛下这些天过的都还好吧,还经常出去狩猎吗?” “不狩猎又能做什么呢,不过今天去不了了,太皇太后已经安排朕宴请公卿大臣了。” 王娡看出刘彻满脸的不悦,就从侧面提醒道:“陛下年少,国之大事非同儿戏,需要象太皇太后学习的地方很多,尽可能的要按照太皇太后的意见办,这还不是都为陛下好。” 刘彻似听非听的对母亲的话一言不发,王娡接着说道:“现在经常去皇后那里吗,不要做的太过了,毕竟窦太主过去是拥护陛下登基的,我们要学会感恩。” “母后,这些都是舅舅让你说的吧,放心吧,朕会把这些事情处理好的。”刘彻漫不经心的说着,眼睛还不时的看着田蚡,接着道,“从永寿殿出来时,太皇太后还不忘提醒朕大农令已经缺员了,让我尽快找出合适人选,既然到这里了,舅舅就给朕推荐一位吧。” 田蚡脑袋一转,马上想到一个送钱给过自己的人,就厚着脸皮说道:“陛下真是问对人了,臣想到一人,此人文才武略均属上乘,做一个管理国家仓廪或劝课农桑的大农令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舅舅指的何人?” “北地都尉韩安国,此人在平定七国之乱中立下赫赫战功,可惜呀跟错了梁王。” “哦,想起来了,让他去做北地都尉还是太皇太后推荐的呢,好,就他了,太皇太后一定同意。”刘彻突然如释重负般站起来,指着田蚡说道,“朕马上就宴请公卿大臣,舅舅这个武安侯也列席参加吧,一同去热闹热闹。” “诺,听陛下的。” “母后,孩儿告辞了。”刘彻没有等王娡回答,就挑帘离开漪兰殿,田蚡也匆忙跟在刘彻身后,张佳扬和韩嫣左右护卫,直奔清凉殿。 边走韩嫣边向刘彻汇报道:“报陛下,臣已经安排橱子们准备聚餐宴了,并且按照太皇太后的建议通知了公卿大臣,还安排了侍郎也顺便参加。” “好的,韩爱卿安排的不错,如果只是和那一帮榆木脑袋的公卿大臣一起吃饭,朕一刻钟都待不了,侍郎们在就好玩多了。” 刘彻走到聚餐地点清凉殿,公卿大臣们早已在殿内等候,大臣们一看刘彻驾到,纷纷起身施礼齐声喊道:“臣给陛下请安。” 刘彻径直走到自己的主位放眼看去,丞相许昌,郎中令石建,内史石庆……一想到大部分都是太皇太后信得过的人,心中就不是滋味,然后看到侧位上的常侍郎东方朔等人,脸上瞬间又露出了笑容,就摆摆手道:“众位爱卿请就坐,今天宴请乃是太皇太后恩准,朕遵照执行,气氛不必弄得太紧张,要以欢饮畅谈为主基调,大家开始吧。” “谢陛下。”呼啦啦全坐下了。 “来来来,朕敬诸位。”刘彻端起酒爵开了个头,君臣们就开始畅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彻说道:“朕以前不太注重细节,所有事情皆请教于诸位爱卿,请教太皇太后,今天经太皇太后教导,知道事无巨细皆要缜密,朕经常狩猎于乡野,避免不了的会踩踏民田,真以后不再去了,免得连累百姓。” “陛下圣明,国之大幸,民之大幸。” 群臣话音还没有落地刘彻接着说道:“朕准备禀报太皇太后,在长安城外狩猎场所的基础上搬迁民宅,改建农田,起建上林苑,放养野兽以供朕等狩猎用,不再扰民,众卿认为如何?” 一听此言,正在吃喝的公卿大臣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先开始刘彻说不再去乡野狩猎了,以为皇上从此要检讨自己以往的过失,要做一个爱民的表率楷模什么的,这下可好,老百姓还要搬家,又要花钱来搞建设了,这些性格和先皇们比完全不同呀,但皇上年轻,群臣知道刘彻的性格有时还是小孩脾气,一个个都不愿正面回答此事,不愿做出头的那只鸟。 大殿沉默了好久,突然有人清了清嗓子道:“陛下可算过此工事的预算和损耗?”大家定睛看去,说话者正是身高九尺的东方朔。 刘彻看到终于有人说话了,答道:“将作少府(掌管工程的官员)大致有一个预算,黄金百万量不足初期工程。” “陛下要修建上林苑的地方物产富饶、地势险要,若因修上林苑不体恤农时、非富国强民之计,不可修建上林苑有三,其一以其地产丰腴,所产甚多,转而做为游乐场所,很是不恰当也,再者搬迁民家毁其田宅祖坟,民会怨恨陛下的,最重要的是陛下所说区域深沟险壑,陛下万金之躯,身犯其险,是对陛下自己和大汉不负责任。” “所言极是,善善善。”席间的公卿大臣皆为东方朔的建议叫好。 刘彻本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群臣,马上知道了结果,连忙改口道:“稍后再议,再议,众卿接着喝。” 在大家狂欢吃喝之时,刘彻却借着去茅房的机会溜走了。 谁知第三天刘彻就派将作少府的人员丈量土地,掌管划到工程区域的父母官遣散百姓。 东方朔拿着自己写好的奏牍准备交与刘彻,可刘彻去哪里没有人知道,连同韩嫣和张佳扬一起消失了,正在殿门外徘徊之际,张佳扬突然出现在眼前,东方朔连忙迎上前去向张佳扬施礼道:“古城侯是否知道皇上去哪里了吗,我等了一上午都没有等到。” 张佳扬笑道:“呵呵,现在皇上是怕见到东方弟哦,手里拿的是不是劝谏皇上停建上林苑的奏牍呀。” “正是呀,即使不能阻止皇上,也要把我的意思说给皇上听。” “好,在下佩服,走,为了东方弟的那份坚持,还有为民请命的信念,佳扬即使被皇上责罚,也带您去见皇上。” 此时,汉武帝正在和韩嫣、郭舍人在未央宫后院的一处神秘的院子里,只见院子面积宽广,周边绿树成荫,隔绝了周围的喧闹,实在是一个良好的工匠场所,只见在宽广的平地上燃烧着五六座炭火,有十几个赤膊露胸的壮汉拿着铁锤等器具在火炉上敲打着,一看就是在锻造兵器,这原来是刘彻私下里建造锻造兵器的作坊,刘彻看在心头,喜在眉头,嘴角有掩饰不住的微笑,韩嫣说道:“陛下圣明,选在这风水宝地来锻造宝剑,吸取日月精华,一定能够锻造出上等好剑呀。” “是呀,朕也是这样认为的,”刘彻绕着作坊走了一圈,就随机进入一间客厅内问郭舍人道,“有时间替朕去查看一下上林苑的建造情况,中间别出现什么岔子,修建上林苑,群臣反对,在前天的宴请上,东方朔带头陈述反对,真的是头疼呀。” 郭舍人是刘彻身边端茶倒水侍寝的谒者,自从东方朔走进宫内,受到刘彻的宠爱,唯恐自己位置不保,总想找机会把东方朔名声搞臭,今听到刘彻提到东方朔反对建上林苑,觉得机会来了,就回答道:“陛下,东方朔只是会玩射覆和猜谜的雕虫小技,有机会陛下让臣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难而退,让他不敢对陛下的圣明决策指指点点。” 刘彻微笑表示默许。 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张佳扬从门外走进来禀报道:“陛下,东方朔死缠烂打要见陛下,臣没有办法,就将他带来了。” “呵呵,说什么来的,刚谈起他,他就来了,郭舍人做好准备。” “诺。” 东方朔两步并作一步走进房间,见到刘彻施礼道:“臣向陛下请安。” “东方朔,听张爱卿说是你逼着他来的,非要见朕何事呀?” “禀报陛下,臣有奏牍上报。”东方朔说着就要把板牍递上去交给刘彻。 “慢着,陛下刚才有旨,要和陛下做游戏,只有赢了才能上报奏牍。” “哦,什么游戏,让臣看一下吧。”东方朔不以为然的说道。 听好了,郭舍人信心满满的说道:“第一题是猜谜,谜题是客从东来,且歌且行。不从门入,逾我闾墙。游戏中庭,上入殿堂。击之拍之,死者攘攘。格斗而死,主人不伤。此为何物?” 东方朔不假思索也说道:“利喙细身,匿昼出昏。嗜血恶烟,指掌所扪。臣朔愚戆,名之曰蚊。” 郭舍人马上知道了东方朔的厉害,只有默默的向后一步道:“这个算是预热,我们接着玩射覆,让陛下放物品,我们来猜,三局定输赢。” 刘彻也是很喜欢这游戏的,韩嫣顺手拿给刘彻一个覆,刘彻说道:“那朕就开始了。” 汉武帝分别把自己的玉佩和剑璎放到覆下面,郭舍人和东方朔都猜对了,最后一次刘彻说道:“这次你们能猜出来,朕有赏赐。” 东方朔认真看了看覆,对郭舍人道:“你能猜出来吗,不然我就先猜了。” 郭舍人挠挠头说道:“这个我猜不出来,你猜吧。” 东方朔说道:“臣以龙又无角,谓之蛇又有足,脉脉善缘壁,是非守宫即蜥蜴。” “哈哈哈,好一个东方朔,奖励帛十匹。” 郭舍人好无脸面的站立在墙角再也不说话,东方朔说道“臣谢皇上赏赐,但这奏牍。” “拿给朕看。”刘彻当场展开板牍阅读,果然是上奏刘彻不能起建上林苑,又举殷纣王、楚灵王、秦始皇大兴土木导致天下大乱的例子。最后献上《泰阶六符》希望刘彻能够观察天象的变异而自省自己所做的事情。 刘彻是何等聪明的皇帝,猛然间发现身边有这样的敢谏之臣,激动的眼眶湿润,说道:“善,东方朔真的忠君为民,拜为太中大夫。” 东方朔猛然间听到自己又升职了,连忙叩头谢恩道:“谢陛下封赐,臣定当竭尽职守,为国效命。” 第178章. 宴席哭诉 东方朔两次劝阻刘彻不要大兴土木建设上林苑,并认真写好劝谏奏牍,刘彻看到东方朔的奏牍情真意切,为国为民,但自己的私欲又无法遏制,为了不寒东方朔的心,马上拜其为太中大夫,东方朔看刘彻修建上林苑目标坚决,只有无奈的放弃了自己的劝谏。 转眼到了十月,这在西汉初期被定为岁首,这是重大的节日,众封国的大王前来朝贺,刘彻很是兴奋的对张佳扬说道:“新岁开始,众王来朝,社稷幸甚,百姓幸甚,今日宴请朕要与众卿痛饮。” “陛下说的对,大汉建国六十余载,能有今天的和谐平安,是天下百姓的福运呀,陛下应该好好高兴一下。”佳扬也不失时机的赞颂一番。 宴会开始,王爷群臣依次落座,刘彻兴奋的说道:“今遇一年始,国之安康,百姓富足太平,朕宴请众卿,为众卿过去一年的辛劳表示感谢,众卿痛饮之。” “谢陛下。” 大伙一饮而尽,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刘彻仔细一听,宴席下好像有抽泣之声,于是疑惑道:“适逢今日喜事,谁在啜泣?” 刘彻这样一问,宴席中就走出一人,匍匐的趴倒在地哭道:“臣中山王拜见陛下。” 刘彻一眼看出,这位就是自己的哥哥,中山靖王刘胜,于是疑惑道:“原来是王兄,大喜日子,王兄为何啜泣呀,这些年过的不痛快吗?” “禀报陛下,臣托陛下隆恩,受惠于万民奉养,实在是无可挑剔,可就是公卿大臣们看到我们王爷有些挑剔,刚听到殿堂乐声,突然想到我们王爷的种种委屈,悲从心中来,没有忍住,所以啜泣,有失王爷本分,扰乱了陛下威仪,请陛下治臣之罪。” “哦,王兄不必担忧,把自己心中的委屈说来听听,看朕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臣听说悲伤的人听不得抽噎的声音,忧愁的人听不得叹息的声音。高渐离击筑送荆轲易水桥上,荆轲想起此景就没法进食;雍门子弹奏琴弦,孟尝君就会闷闷不乐,臣也是这种情况,心中挤压的忧伤太多了,听到音乐就忍不住哭泣,常言道众人一起吹气可以将山移动,聚集起来的蚊子声音会如同雷鸣,大家合作可以抓住老虎,十个男人就可以弄弯铁椎,象周文王被囚禁在羑里,孔子被围在陈、蔡,皆是众人流言所致,臣远离京师,也没有朋友,遇到什么事情没办法为自己正名,众口一词可以致人死地,蝙蝠受惊后可能遇到罗网,臣想到这些潸然流涕,臣听说白日日光照射,阴暗处都能照到;明月照耀夜晚,蚊虫也能见到。但云气密布,白昼也昏暗;尘埃散布,昏暗不见泰山。因有物遮挡,臣听不到什么的时候,谗言就已经蜂拥而生了,臣很是伤心,臣虽轻微,但有幸得到皇上的亲近重用;地位虽卑下,但能作为东方的藩臣,从亲属关系说来,还是皇上的哥哥。现在朝廷群臣与皇上之间没有血缘亲情,没有承担国家的任何重任,却结成朋友党发出偏私的议论,相互勾结,使宗室皇族受到打击和排斥,骨肉亲情冰雪般融化,臣私下很为此悲伤。这就是伯奇所以流离失所,比干所以身首分离的原因。《诗经》上说‘我的心忧伤,犹如棒槌把心捣;和衣而卧长叹息,忧伤使我人衰老;心里苦闷说不完,好像头痛发高烧。”中山王的一席话说的众人瞪大了眼睛,都默默的看着刘彻。 刘彻马上知道了中山王说的什么意思,自七国之乱以来,大臣们形成了一种严防的习惯,下面诸侯王有任何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写奏牍上报,造成了中山王等内心的极度恐慌,不知什么时候会被安一个造反的罪名小命就会丢掉,刘彻思考片刻正色道:“王兄所说朕明白了,朕会马上下发诏旨,以后要厚礼诸侯王,诸侯国内之事有司不能再报。” “谢陛下隆恩,吾皇圣明。”席间的诸侯王激动的全跪下谢恩,个个都为中山王的直言表示叹服。 众人散席之时,只见席间的东方朔默默的把案几上剩下的肉一块块装进怀中,小趋步迈出大殿。 这时刘彻旁边的郭舍人就开始打小报告了,向刘彻悄悄的说道:“陛下看到了吗,东方朔把案几上的肉装进怀中带走了,不瞒陛下,在夏季一次宴会时,陛下还没有到,他等不及就自己用刀割了一块肉拿着就走,谁也拦不住。” “哦,还有此事,这也太没有礼教了吧,赶快过去把东方朔给朕叫回来,朕要问一个究竟。” “诺。” 不多时,东方朔小趋步返回大殿,来到刘彻近前只是微笑,没有弯腰施礼,刘彻微微一笑说道:“东方朔,把怀中的东西拿出来吧。” 东方朔很不情愿的把肉从怀中一块块拿出。 刘彻接着问道:“有人举报卿在夏季朕赐肉时,没有等朕的诏谕,就自己割肉而去,解释一下吧。” 东方朔向刘彻深施一礼道:“东方朔啊,东方朔啊!受赐不受诏,你为何如此无礼?拔剑去割肉,你为何如此鲁莽?只想割一块,你为何如此廉俭?回家献妻儿,你为何如此仁爱?” 刘彻听完东方朔的话,哈哈大笑道:“东方朔,东方朔,朕是让你批评自己,你反倒好,表扬起自己来了,鉴于你这样照顾自己的妻儿,朕再赐你一石酒和百斤肉。” “谢陛下赏赐。”东方朔叩头谢恩道。 刘彻看着东方朔的滑稽样子,也手舞足蹈的扮着鬼脸说道:“去吧,去吧,陪你妻儿去吧。” 看着东方朔揣着肉离开的背影,一种莫名的温馨油然而生。 刘彻转身对着张佳扬说道:“张爱卿,明日一早把你训练的期门军还有卫青训练的建章儿郎拉到练兵场,朕要看看练得怎么样了,给朕表演表演。” “诺,我这就去通知卫青准备,陛下明天就等着看好吧。”张佳扬说着就迈开大步而去。 第179章. 出使西域 未央宫多了一个东方朔,实属增添了很多风趣,这也是刘彻将其留在身边的重要原因,打发走东方朔后,刘彻突然提出让张佳扬通知卫青,要亲眼看一下他们训练的建章儿郎和期门的效果,张佳扬接到刘彻的旨意,不敢耽误,就直接向建章儿郎训练营走去,刚一到训练营的门口,就看到公孙敖在门口左右徘徊,突然看到张佳扬,就迎上前嘻嘻哈哈笑道:“哎哟,师父好,过来遛弯呀?” “公孙敖,我那里有空遛弯呀,你在这里做什么,卫青在吗?” “嗯……在,算是在吧。” “在就是在,什么算是在吧?”张佳扬莫名其妙道。 公孙敖更加奇怪的摇头再点头。 “怎么了公孙敖,卫青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卫青正在接待贵客。” “哦,接待客人还用这种表情,我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我进去看看。”张佳扬说着就走了进去。 “师父,慢点,别着急呀。”公孙敖想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张佳扬径直走到会客厅,看到卫青正在和一位穿着雍容华贵衣服的女人谈话,张佳扬想:“这会是谁呢,难道是卫青的姐姐。”等他走近时,高贵的女人转身看到了张佳扬,这时张佳扬才看清全貌,这女人就是刘彻的姐姐平阳公主,只见她略施粉黛,高挽发髻,头戴凤冠,身穿艳丽的襦裙,即使低眉颔首也掩盖不住高贵的气质。 佳扬连忙向前施礼道:“臣古城侯给平阳公主请安。” “古城侯免礼,古城侯过来一定有要事要和仲卿说,本公主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忙吧。”平阳公主说着就小趋步走出了客厅向大门处走去。 “恭送公主。”张佳扬和卫青喊道,平阳公主慢慢的走远,坐上门口的马车扬长而去。 卫青呵呵的朝着佳扬说道:“师父来一定有事吩咐吧,。” 张佳扬温和的一笑道:“平阳公主很漂亮,对徒儿很关心哦。” “公主漂亮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对徒儿关心主要是公主和徒弟的主仆之情呀,有时候也应该是对我们训练士兵的事情好奇而已,这不,师父来之前我已经带公主去观看了建章儿郎的骑马战术。” “呵呵,好呀,徒儿,今天师父就是来通知你,你的建章儿郎明天就有用武之地了。” “啊,师父这话什么意思,要把建章儿郎带到那里去?” “明天就在宣室殿门口,皇上要看一下建章儿郎和期门的表演,要检查一下这段时间训练的怎么样了。” “哦,这是真的,建章儿郎早就盼有这种机会了,明天我会率领建章儿郎们准时到达,一定要让皇上满意。” 第二天,卫青带领建章儿郎们早早的来到表演的场地,接着张佳扬也率领期门到达,在下面预练了一会儿将队伍排列开来,刘彻兴奋的走上高台,韩嫣高声喊道:“古城侯,建章监准备好了吗?” “报陛下,建章儿郎已经准备完毕。” “报陛下,期门已经准备完毕。” “陛下有旨,表演开始。” “诺。” 只见建章儿郎在卫青的指挥下,先排出了蛟龙问世,接着是神龙摆尾,一招一式都是那么流畅,接着是这张佳扬指挥着期门加入到了建章儿郎中,期门队伍都是穿着蓝衣,有序的排列在建章儿郎队伍的周围,远看仿佛红色的蛟龙展示着蓝色的龙爪,威风八面,气势凛凛,刘彻看到这里不免鼓掌喊道:“好。” 蛟龙瞬间分散开来,期门和建章分成不同的对立面,然后建章儿郎再次变幻队形,形成迷魂阵,期门军迅速闯进阵中,左突右闯,交战激烈,然后再瞬间解散,分解开来,最后是期门占领广场一边展示单人多人对打,腾挪蹲仰卧,蹦跳上下翻飞,看的眼花缭乱,接着是另一侧建章儿郎跨上战马,对打拼杀仿佛真实的战场,刘彻看后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让韩嫣把佳扬和卫青喊上高台,刘彻满意的说道:“二位辛苦了,从这些表演中朕可以看出两位倾注了不少心血,这些兵士们训练的还不错,可惜人数还是有点少,建章儿郎再多增加些,一定要锻炼成能打真正战争的军队。” “诺。”卫青应答道。 韩嫣在一旁问道:“陛下训练如此善战的军队应该实战一下,只有在实战中成长起来的军队才是威武之师。” 刘彻点头道:“韩爱卿所言极是,这只军队未来一定要能保家卫国才行。” “陛下的意思是对付匈奴吗?这匈奴可是我们的大汉的仇人,时常扰乱我大汉边境,并且言而无信。” “是啊,可惜我们训练的这支队伍人员还不够多,朕需要更多的勇敢善战之师才能完成和匈奴一决高下。”刘彻想到这里猛然间象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提起匈奴,朕想到一事儿,韩嫣,你去召集一些曾被俘虏已经归顺我大汉的匈奴人,我要和他们了解一些匈奴的风俗习惯。” “诺。” 在汉军中不乏有曾经被俘虏的匈奴人,经过长时间的在长安聚居,已经完全被大汉人同化,不多久约十几个匈奴人被聚集在一起,刘彻象问家常一样说道:“诸位在长安过的习惯吗?” “托陛下隆恩,我们已经认为自己就是陛下的臣民了,完全适应这里的生活,比匈奴那边好多了。” “哦,匈奴兵士强悍,与大汉兵士比较最大区别是什么?” “匈奴兵士优势在于马匹和战刀,大汉兵士优势在于盔甲和单兵,完全两个概念,匈奴打仗靠的就是快速移动,大汉打仗应该是排兵布阵不用移动太快。” “有道理。” “陛下是要和匈奴打仗吗?” “朕没有这个打算,但是匈奴不得闲呀,时不时的会侵扰我大汉北方边郡。” “匈奴战马剽悍,如若现在就和匈奴硬拼,汉军胜算不大。” “战胜匈奴可有良方?” “听说在匈奴的西北方西域有个大月氏国家,其王曾被匈奴单于杀死,还把他的头颅做成酒器。月氏人忍受不了匈奴的奴役,便迁徙到天山北麓的伊犁河流域。后又受乌孙国的攻击,再向西南迁到妫水(今阿姆河)流域。月氏王想报杀父之仇,但苦于无人相助。如果陛下能差人去西域找到大月氏国,一直联合,两边夹击攻打匈奴,胜算就大了。” “哦,好主意,但是西域距长安多远?” “要跨越草原、壁和巍峨的天山,路途不可估量。” “哦,原来这样,让朕想一想,你们退下去吧,感谢你们提供这么多有用的消息,韩嫣。”刘彻突然转身喊道。 “在。” “请赏给每人黄金十两。” “诺”韩嫣领命接着说道,“诸位请跟我来。” “我们告退。”找来的匈奴施礼退去。 刘彻看着张佳扬说道:“看来朕要找一个能言善辩之人去西域走一趟了。” “陛下圣明,这是应该的。” “但西域没有人去过,有草原、戈壁还有高山,这些都不算,还要穿越匈奴控制的区域,路途多凶险,必须找勇谋兼备之人。” “陛下还是贴出告示征召去西域之人好了。” “好,此办法可行。”刘彻说着就吩咐人贴出布告,征召去西域之人。 布告贴出没几天,就有一人前来应募,就是侍郎张骞,张骞天天呆在皇宫内无所事事,除了吃饱喝足没有一点激情和希望,突然看到皇上贴出的布告,就毫犹豫的前来应募,刘彻问道:“张爱卿可知道去西域乃是不可预知的风险,有可能有去无回哦。” “陛下,臣不怕死,但陛下若给臣使命,即使身死异乡也要去完成。” “好志气,朕喜欢,针对此事有没有什么计划?” “凭我一人前往,没办法带太多物品,臣再在军中找志愿相随者带上大汉的精美物品特产前往,让西域大月氏从大汉精美的事物上了解大汉,然后从内心愿意与我们联合来打击匈奴。” “好主意,然后再应召一位带路的西域人士做向导。”刘彻提醒道。 “诺。” 布告贴出,还真别说,在大汉的军中有血气的汉子还很多,没几日就征召了一百多号人,然后还有一位匈奴人,自荐愿意做向导,刘彻问此匈奴人道:“请问你是何人,知道西域路线吗?” “臣就是胡人家奴,自由在西域长大,对那边的地形路线还算了解,上次陛下殿上问询几个匈奴臣子时,臣也在其中,见到这么多有血气的汉子应募,臣不愿庸碌一生,定报陛下对我们匈奴人礼遇之恩。” “好,请加入张骞的队伍吧。”刘彻赞许道。 一切准备妥当,建元二年,张骞由匈奴人甘父作向导,率领一百多人,浩浩荡荡从陇西(今甘肃一带)出发了,从此张骞开始了一段惊险刺激的旅程。 第180章. 河内赈灾 刘彻派走了张骞,了解匈奴并最终能战胜匈奴是刘彻儿时就形成的梦想,是在看到姐姐南宫公主因和亲远嫁军臣单于时,自己请求父皇母后都不能扭转的仇恨中形成,这种思想已经深入骨髓,但是刘彻是从小精读通史的皇上,也绝不会做出莽夫的事情,没有一定的把握也不会轻易撕破汉匈关系,再加上窦太皇太后还在掌握着虎符,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势必会受到掣肘(chèzhǒu),所以练兵、出使联络,郊外打猎逃避宫内压抑的生活都是为实现自己的抱负而积累能量,但也不怀疑刘彻私欲较多,在没有更多事情可做之时,后宫在不停的扩建,佳丽拼命的填充到后宫中,再加上卫子夫怀了刘彻的孩子让窦太主嫉妒心起,设计暗杀卫青事败,从而在刘彻心中已经没有了阿娇的位置,自然冷落了皇后阿娇,但碍于母后和窦太皇太后的面子,自己只是进行冷处理,但对卫青更加重用了,从侧面也是给窦太主看。 后宫佳丽成群,进宫后的卫青姐姐卫子夫时间长了也会受到刘彻的冷落,刘彻在大殿内正在准备去狩猎的工具,韩嫣和张佳扬在一旁帮着准备,突然一位谒者跑进来禀报道:“报陛下,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大喜呀。” “哦,朕有什么喜事?”刘彻一脸的茫然。 “报陛下,卫夫人快要生了。” “哦,果然喜事,快禀报王太后和窦太皇太后。” “诺。” 刘彻转身对张佳扬和韩嫣说道:“出城计划取消,马上去后宫卫夫人处,今日提起卫夫人,朕好久没有去看过了。” “诺。” 刘彻在张佳扬等人的护卫下匆匆的向后宫走去。 卫子夫快要生的消息迅速报告了窦太皇太后,老太太甚是高兴道:“哎哟,小皇上终于要有孩子了,这是大喜呀,快准备酒宴,这事儿一定要好好的庆贺一下。” 皇太后王娡也是十分的高兴,来到窦太皇太后的殿内等待消息。 谒者一个一个不断的把消息传来,正在闲谈间,一个谒者小跑步来到永寿殿跪倒就拜道:“禀报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卫夫人已经生了,生了个公主,卫夫人和公主皆平安。” 大家认为不是皇子,可能会惹的窦太皇太后不高兴,谁知窦太皇太后满脸的堆笑道:“好,公主也好,母女平安就是皇家的福气呀,皇家又添公主,值得庆贺,摆宴来,顺便让皇上有空到这里来一趟。” “诺。” 窦太皇太后约上皇后和宫内身边的人已经高兴的吃上了。 且说卫子夫虚弱的睁开双眼,看了看用单子包裹着的婴儿问侍女道:“是皇子还是公主?” “报夫人,是个健康美丽的小公主。” “哎,卫子夫听后就闭上了眼,好像累了一样养起神来。” 突然侍女轻轻的喊道:“报夫人,皇上驾到。” 此时,刘彻大踏步走进卫子夫卧室内,侍女齐声跪倒道:“给陛下请安。” 刘彻一摆手道:“都退下吧。” 卫子夫睁开双眼挣扎着要坐起来,刘彻连忙向前扶住卫子夫道:“夫人身子虚弱,切莫乱动伤了元气。” 卫子夫马上眼泪流了下来道:“陛下,臣妾没有完成任务,不是皇子,是个公主。” 刘彻听后咧嘴微笑道:“呵呵,公主也是朕的第一个孩子,夫人要高兴才对,夫人已经是大功一件了,有公主了,以后就会有皇子。” 卫子夫接着道:“谢陛下知遇之恩,让臣妾心中充满愧疚。” “呵呵,感到愧疚的应该是朕,朕好久没有到这里来了,以后朕每周空闲时候都要来这里,陪着夫人。” “谢陛下,臣妾本出身卑贱,能留在皇上身边已经感激不尽了,能有今天的日子,臣妾即使做牛做马也心甘。” “呵呵,夫人此话就见外了,请夫人安心静养,朕以后不会再冷落你了。” 这时,韩嫣悄悄的走了进来道:“陛下,太皇天后差人传来旨意,说是陛下喜得公主,他老人家心甚欢,请陛下去永寿殿一同饮酒。” 刘彻马上转身对卫子夫说道:“说什么来着,夫人为朕生的公主,太皇太后都高兴的喝起来了,夫人好生养着身子,朕去去就来。” “诺,恭送陛下。” 刘彻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后宫,卫子夫心中总算有了一点底气,安心的躺了下来,看一眼躺在身边的小公主,幸福的闭上了双眼睡着了。 刘彻就这样沉浸在得女的幸福中时不时的往卫子夫住处跑,一天早朝,丞相许昌禀报道:“昨收到奏报,河内郡发生大火,烧毁民宅数千座,死伤无数,灾民苦不堪言,请陛下定夺。” “当地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真是没用,谁有好的建议。” “臣有本奏。” 刘彻看了看是谒者之首汲黯,就答道:“汲爱卿请讲。” “陛下子民受到灾祸,陛下应该及时派出朝内钦差前往视察巡视,以督促地方官员来帮助灾民度过难关,如果没有陛下的旨意,地方官员是不敢擅自做主来救济灾民的。” “爱卿说的有理,”刘彻赞赏的连连点头,猛然一个注意想出来了,就接着说道,“汲黯接旨,朕派你做钦差大臣前往河内郡视察灾情,做好赈灾事宜,事不宜迟,请即日启程,鉴于路途漫漫,特派侍郎张佳扬护卫汲黯前往。” 汲黯听到这里瞪大了眼睛,心想小皇上是谁发表意见就派谁呀,但又无可奈何,君无戏言,只有领旨了,一躬身道:“臣领旨。” 站在殿外守卫的张佳扬得到传旨也一脸的茫然,待朝散走到汲黯的身边道:“汲黯钦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请你及时吩咐属下就是。” 汲黯看了一眼张佳扬道:“旨意已说明,即日出发,赶紧回府上收拾行囊,明早就出发。” “诺。” 张佳扬拜别刘彻,刘彻道:“汲黯性情耿直,代朕视察万无一失,卿要替朕保护好汲黯,卿可是朕想了好久才确定的合适人选,不要让朕失望。” “陛下放心,臣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第二天一大早,汲黯和张佳扬骑上马匹,拿着刘彻赐给的节杖出发了,一路上风餐露宿,到达了河内郡,没有通报郡守就来到了火灾现场,看着焦黑的黄土,汲黯对张佳扬说道:“张侍郎能看出来被烧毁这么一大片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灾民死伤严重吗?” “汲钦差,属下见得世面较少,看不出来呀。” “我认为,烧毁的只是这些民宅而已,死伤应该不会太多。” “为何?” “看周围没有烧毁的民宅,都是成片的泥草木头搭建的民居,比较稠密但也相对简陋,一旦一户起火,茅草和木头就成为扩散途径,不宜灭火,但居民从这样简陋的房间内安全撤离还是容易的,除非老迈病重瘫痪卧床者。” “汲钦差厉害,属下佩服呀。” “呵呵,不信我们寻一村民一问。” 突然从一处没有烧毁的民宅中走出一老者,汲黯向前问道:“老人家,此处大火是什么时候烧的呀?” 老者拌着手指头答道:“哎呀,这有一月有余了。” “死伤肯定很多吧?” “那里哦,火起时正好白日上午,村民大部分都撤离了,只有几位舍不得宅院的老者伤亡,你们看这宅院烧没了还能再建,这人没了可就什么也没有了,真有想不开的呀。” “那灾民都到那里去了。” “都到山林砍伐树木去了,在县令的指挥下,要重建家园。” “哦,原来这样,谢谢老人家。” “不客气,不客气。” 佳扬向汲黯投来佩服的眼光,钦佩的说道:“属下佩服呀。” “呵呵,走,视察完毕,我们可以打道返回长安交旨了。” “哦,及钦差,我们不用赈灾了,这视察也太顺利了吧,确定可以提前结束了。” “正是呀,县令已经代表皇上在发挥作用了,村民又能够自救,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好吧,那我们就打道回长安了。” 张佳扬和汲黯跨上马就往回走,刚一出村,就从草丛中跳起一个黑影‘噌’的一声从汲黯腰中摘去了钱袋,佳扬一看不好,大喊一声:“大胆毛贼,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撒野,看我怎么教训你。”迅速驱马追了出去。 那人是步行,大路上无论如何也跑不过马匹的,于是迅速拐进村庄,佳扬也紧追进村庄,谁知此人在村庄的小路上左拐右拐消失的无影无踪,佳扬坚决不放弃,牵着马匹寻找了好几个胡同,终于在一个胡同中看到了一处破败的房子,就走进观看,一看那人就在房间内,刚要进去抓人时,才看到并非他一人,佳扬心想,这是遇到贼窝了,就提刀走了进去大喊一声:“毛贼休走,赶紧就地伏法。” 谁知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反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佳扬径直走到偷钱包的那人面前,从怀中取出钱包,说道:“钦差大臣的钱包也敢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等着交给官府治罪吧。” 第181章. 汲黯罢官 “张侍郎住手,待我问上一问。”此时汲黯也听到声音跟了上来。 房间内地上趴的这几个人听佳扬讲到钦差大臣,马上趴地上连连磕头道:“钦差大臣在上,请救一救我们这些灾民吧。” “灾民,”汲黯心头一惊,思索道,“难道自己视察错了,这些就是火灾中的灾民不成。” 佳扬也很是疑惑,大声喝道:“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冒充灾民,我们已经视察过了,这些烧毁房子的村民都上山砍树木要重建家园了,哪有象你们这样好吃懒做在这破房子里做强盗的。” 汲黯就将佳扬拉到一边道:“待本钦差问清楚原因再说。” 走进房间查看,席地趴在地上的有五六个人,都是面黄肌瘦,有男有女,有大人和孩子,看着不象盗窃团伙,就问那个抢钱袋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陈二。” “为什么不上山砍树木重建家园而沦为盗匪?” “钦差大臣在上,刚才那位官爷冤枉我们了,这些都是我的家人,我们不是本地人,不是火灾中的村民,是从洪灾的地方逃离出来流落到这里的,由于家人生病,找了这一处破败房子暂住,谁知这村又发生发生火灾,大部分都出去自救了,吃的也要不到,为了生病的孩子,小民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去抢您的钱袋。” “发生洪灾,什么地方发生洪灾了?” 陈二此时也抬起了头,疑惑的说道:“钦差大臣不知道呀,就在本郡东部,黄河下游发生了决堤,目前灾民少说也得有几万人,死伤更是无数呀,小的也是带领家人拼命逃出来的,谁知道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在此沦落到做贼的地步,唉——”陈二说完长叹一声。 汲黯此时有了主意,从佳扬手中拿过钱袋,从袋中拿出几两金子递给陈二道:“这点给你度日,但是你要带我们去查看洪灾的情况,如果属实,你罪责可免,如果撒谎就数罪并罚。” 陈二接过金子笑呵呵的答道:“谢钦差大臣,谢钦差大臣。” 汲黯和张佳扬带着陈二向东策马扬鞭走了约有一百里,看到了路两边有接连不断行走的灾民,个个面黄肌瘦,困苦不堪,再向前走了五十里,慢慢的看到了水灾区域,路途就更加难行,陈二说道:“钦差大臣,我们不能再向前走了,再向前恐怕马匹会被陷进去的,到时我们想回都回不来呀。” “陈二,你家在哪里?”张佳扬问道。 陈二用手指了指前面的广阔水域道:“小的的家已经在这水下了,有好多父老乡亲死在这水里面呀。” 汲黯眉头一皱道:“县官郡官都在干什么,难道置百姓死活于不顾吗?” 陈二此时连忙答道:“钦差大臣冤枉县令和郡守了,他们正带领军民在前方的堤坝上堵缺口呢。” “哦,原来这样。”汲黯想了想道,“我要为灾民做点什么,陈二你回去吧,可以把你们家人都接过来了,不日你们就会有吃有穿,要在这未被水淹的地方重建家园,不要再去逃荒了。” “钦差大臣,真的呀,好,那我这就回去接家人回来,谢钦差大臣,那小的就告辞了。”陈二说着就飞奔而去。 张佳扬问道:“汲钦差有什么良策不成。” “哈哈哈,走,我们去郡衙。”汲黯神秘的打马向郡衙飞驰。 佳扬也扬鞭策马紧跟上去。 转眼到了郡衙,整个郡衙仅有一个郡尉值班,郡尉一听说是钦差大臣,连忙迎接施礼道:“钦差大臣在上,郡尉有理了,但是郡守公事繁忙,不在衙内,请钦差见谅。” 汲黯微笑的说道:“郡尉辛苦,本官知道郡守在救水灾,就不打扰他了,本官问你,为什么不开仓放粮赈灾,来救济灾民” “禀报钦差大臣,没有皇上的旨意,我等小官不敢擅自做主呀,那是杀头之罪呀。” 汲黯马上转变脸色说道:“传皇上旨意。” 一听到皇上旨意,郡尉连忙跪倒聆听。 “鉴于河内郡洪灾严重,百姓流离失所,朕夜不能寐,特派钦差汲黯前去开仓赈灾,以解灾民燃眉之急,府库拨出银两两百万让灾民重建家园,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郡尉很是纳闷,没有听说郡守上报长安呀,这洪灾皇上怎么知道的,不管了,这节杖什么的骗不了人,再叩头道,“臣领旨。” 于是郡尉带领汲黯和佳扬来到府库,开仓放粮,分发银两,陈二的家人领到粮食和银两的那一刻,激动的泪流满面,连连趴地叩头谢皇上隆恩。 办完此时,汲黯带领佳扬就策马返回长安,没有见到汲黯的郡守返回郡衙知道此事也甚是感激的向长安方向叩头谢恩,对着郡尉感慨道:“小皇上真是坐长安而知晓天下呀,我等应当尽全力为灾民解决困难才行。” 在返回长安的路上,张佳扬对汲黯说道:“汲钦差,河内郡开仓放粮的对象不是火灾灾民,违背了圣意呀,小皇上要是较起真来,可是要杀头的。” “哈哈哈,皇上如果圣明,就不会杀我,如果是昏君,不杀我,我也要撞墙而死。” “知皇上者汲钦差也,属下佩服。”张佳扬边走边在马背上点头施礼道。 汲黯和佳扬返回长安,刘彻看到二人顺利归来,就急切的召进殿内询问道:“这次灾情视察顺利吧?” 汲黯施礼道:“臣受陛下重托,不敢有半点马虎,来到火灾现场查看后得出结论,是因为当地老百姓房间建的太稠密,一节着火后连续少了起来,伤亡极少,火灾中的老百姓都正在积极的自救,灾难是一般性的,不需要陛下的赈灾,但当臣来到河内郡东部的时候,看到发生了大的水灾,灾民数万,缺药少吃,无处居住,所以臣就临时起意用陛下的节杖命令郡守为水灾灾民开仓放粮,让他们度过这个难关,请陛下治臣假传圣旨之罪。” 刘彻听了思索片刻呵呵笑道:“汲爱卿做的对,为民解灾,卿何罪之有。” “陛下圣明,臣感激不尽。”汲黯跪地磕头谢恩道。 刘彻脑袋一转道:“汲爱卿如此贤达,留在长安好像有些浪费,朕这几天收到荥阳县县令缺少,朕命爱卿到荥阳顶替此职。” 君无戏言,尽管十分不满的汲黯也一样的点头谢恩,又过了几天刘彻收到汲黯的一卷罢官奏牍,上面汲黯表示自己身体有病,再加上让自己做县令简直是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侮辱,请求辞职罢官回家养老,没有等刘彻批准,汲黯早已返回了自己的老家濮阳。 第182章. 买臣卖柴 汲黯不辞而别返回老家休养,刘彻听到此消息后却感意外,但想到汲黯的性格耿直和从不给看不惯的人留面子才会造成这种结果,就试探性的问张佳扬道:“张爱卿认为汲黯为人如何?” “忠君爱民。” “好一个忠君爱民,现在置朕命他为襄阳县令的召旨而不顾,独自告老返乡了,朕做错了吗?” “陛下多虑了,臣认为汲黯家族七代公卿,他一定觉得此官太小了,对他来讲不足以去上任呀。” “哦,果真如此。” “陛下,臣陪汲黯去河内赈灾时对汲黯略有了解,忠君爱民的心是刻在他骨子里的。” “明白了,好,那朕就召他回来做中大夫。” “陛下圣明。” 汲黯返回长安走马上任中大夫,一如既往的敢言直谏,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张佳扬一天向刘彻请假道:“陛下,臣回到长安半年有余了,时刻想念我的兄弟小诸葛,半年前无奈将之留在闽越都城冶城,我要过去寻找他,将他的病治好,然后送其回古城,否则臣对不起小诸葛的父母,” “爱卿愿意冒被抓或被杀的危险去找小诸葛,我等很是钦佩,但是不要忘了,朕这里更需要你,如果爱卿去意意已决,看需要朕做点什么助爱卿来一臂之力,用不用在期门和建章儿郎中挑选一些武艺高强之人和你一起去,到哪里也好有个帮手。” “谢陛下,臣自己去就足矣,人多目标大,反倒容易引起不便。” “好吧,朕就赐予你节杖一根,以备路途使用。” “多谢陛下。” 张佳扬得到了刘彻的允许,简单的把训练期门的事情交给卫青,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出发了,卫青将张佳扬送出长安城门口道:“师父此去,请照顾好自己,愿师父能够顺利的把师叔带回来,若有需要卫青协助的地方,请差人告诉卫青,卫青即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好吧,徒儿,回去吧,师父忙完这件事就了无牵挂,可以再来长安与徒儿一起协助陛下为国效力。” “师父保重。” “保重。” 师徒依依惜别,直到张佳扬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卫青才返回城内。 会稽郡的一个小山村,有一位白净书生模样的人手中拿着镰刀,腰中别着斧头,砍好了一挑柴禾和嫩草,别看白净的一个人,把扁担放在肩上没怎么用劲就挑了起来往家赶,后面跟着一位漂亮的少妇,少妇边走边不停的唠叨:“你个没用的东西,跟着你什么时候才能过上不用受苦的日子呀,现在家徒四壁,不知道这担柴禾能否卖个好价钱解决晚饭问题。” “婆娘放心,今天晚上饿不着你。”这书生模样的男人说完还唱了起来,“兰草自然香,生于大道旁。要镰八九月,俱在束薪中……” “你唱的是什么破歌,不要唱了,烦死我了。”后边的少妇听到白净书生的歌声越发恼火。 白净书生转身解释道:“芳香的兰花不生长在幽静的峡谷中却长在了道路旁,现在我们就会把她和杂草一样割掉,困扎在这捆柴中又有谁能认得出来呢,唉——我不会总象这兰花一样的。兰草自然香,生于大道旁……”长叹一声后依旧唱起来。 少妇看到他只管自顾自的接着歌唱很是不满,对他的解释也是不知道何意,就疼大眼睛道:“哎,真是一个废物,还什么兰花,你写一份休书休了我算了,我不愿再过这种没有指望的日子了。” 这白面书生满反而呵呵笑道:“婆娘别着急呀,我命中注定五十岁时可以荣华富贵,你看我今天就四十多岁了,您跟着我受苦的大半辈子,等我富贵了报答你照顾我的辛劳,不要着急嘛。” 少妇听到此言越发生气的冷笑道:“哈哈哈,真是榆木脑袋,就像你这样傻等,估计都饿死到水沟中了也等不来富贵,我是不陪你玩儿了,放了我,让我走好吗?”少妇说完还挤出了两行眼泪。 “真的是几年都不能等吗,唉——”白面书生长叹一声,无奈的从路边捡起一截木棍,用镰刀在木棍上刻下休书,交给了少妇道,“您找个好人家改嫁也好,待我富贵一样报答你照顾我半辈子的辛劳。” “呵呵,你能正常的活着就不错了,好自为之吧。”少妇说着就消失在蜿蜒的山道上。 白面书生坐下休息片刻后用衣襟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接着挑起担子唱着歌向卖柴禾的集市走去,来到集市看着卖柴禾的人群挤破头围着买主推销自己的柴禾,自己怎么挤也挤不进去,突然一位老太太走到他近前问道:“卖柴的,你这一挑多少钱?” “五两。”白面书生答道。 “三两行吧,我这就拿了三两钱。” “好咧,三两就三两,大娘你挑走。” 白面书生看着老大娘挑走柴禾的背影,晃动着手中的三两铜钱,很是无奈的自言自语道:“哎呀,晚饭都凑不够呀。” 旁边其它卖柴的都投来鄙视的眼光,其中一个道:“这小子总来扰乱市场价格,卖的这么低价格,真的欠揍呀。” 另外一个道:“你敢过去揍他一顿吗?” “只要你敢我就敢。” “好,我俩过去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别总这样过来扰乱市场。” 说着两个人把手中的柴禾交给旁边的卖柴人看管,悄悄的跟了上去,白面书生慢慢的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山村,忽而拐进一条胡同,后面那两个小子匆匆跟上去,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起来,白面书生猛然受到不明不白的攻击,很是疑惑道:“你们为什么要打我,一定是认错人了吧。” “打的就是你,记着以后不要低价卖柴。”边说边用脚踢打着。 “住手,干什么的!”突然胡同口出现一人大喝喝到。 打人的两个小子一听有人喊叫,就匆忙的停了下来道:“哎哟,不好,被人发现了,我们快跑。” 两个小子一溜烟的从胡同的另一端消失了,白面书生一骨碌爬起来看到胡同口的这位就一拱手道:“多谢这位爷相助。” “哈哈哈,客气了,路见不平就应该出手相助,他们为什么打你呀?” “呵呵,一点小事儿,嫌我卖柴卖的价格太低了,扰乱了集市的价格,请问爷尊姓大名?” “免贵姓张名佳扬。”原来正是张佳扬恰巧路过这里,看一眼白面书生道,“看样子你也是读过书的吧,报一下名号吧?” “好眼力,在下姓朱名买臣,张兄弟可否有时间到寒舍中喝碗水,以报相助之恩。” 第183章. 又到冶城 佳扬呵呵一施礼道:“朱兄不说,我也想求你一件事,看这天色渐晚,此处没有看到客栈,我一个过路之人想请求能在府上借住一宿。” “哎哟,没问题呀,别说一宿,多少宿都行呀,快请吧,张兄弟。”朱买臣说着就过来拉着张佳扬的马缰绳走进胡同。 左绕右拐终于来到了一座破旧的茅草屋前,朱买臣将马匹拴在茅草屋前面的木桩上说道:“张兄弟别嫌弃哥哥寒舍破旧,遮挡一下风雨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里,那里。”张佳扬微笑着跟着朱买臣走进了房间,房间内靠墙的位置有一个床榻,进门处有一张破茶几,下面铺有一张草席,草席上却是堆着成捆的板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真的可谓家徒四壁。 朱买臣尴尬的笑笑道:“张兄弟请这边稍作休息,愚兄去为兄弟倒水。” 朱买臣跑到院外,取柴禾烧起水来,不大一会儿,一碗热水呈给了佳扬,张佳扬非常感谢的接过来,然后问道:“嫂子那里去了?” 朱买臣脸一红道:“哎,不提了,上午才离开我的。” “哦,朱兄这么忠厚实诚的人,为什么嫂子会舍得离开?” “唉,跟我过了二十多年,受了二十多年罪,未曾见我富贵,不再听我多言,所以愤而离去。” “让朱兄苦恼了。”张佳扬看着略有惋惜之情的朱买臣,连忙安慰道。 朱买臣转而笑道:“哈哈哈,谢张兄弟安慰,心有凌云志,何来痛苦情,若遇风乍起,九天看苍生,只是实现志向的时间未到尔。” “好志气,兄弟佩服。”张佳扬接着说道,“朱兄志高九天,为何不去京城闯荡一番?” 当张佳扬提到这里时,朱买臣不由的哎了一声道:“哎,以前有婆娘在身边,脱不开身,有心无力,今婆娘离我而去,孑然一身,一定要筹划北上之事了。” “哦,那朱兄还是早点动身,以便早日实现凌云之志。” “呵呵,卦象说我四十必富贵,愚兄苦读《春秋》、《楚词》等数十载,不愁志向实现不了呀,唉,住在这个小山村,一日三餐皆困顿,北去遥遥,待我准备好出发的盘缠,即刻出发。”朱买臣指着席子上的板牍道。 张佳扬听到这里,已经体会出来了贫穷可以让一个才高八斗志向高远的汉子折腰,略一思索道:“朱兄志向,兄弟佩服,现弟给你写份板牍,你可以到长安去找他,他定能祝你一臂之力。” 张佳扬此时想到谁了呢,就是最近刘彻身边的红人中大夫严助,严助也是精读经书的文人,老家也是会稽郡吴人,又加上自己和他曾一块到过这里调兵援助东瓯国,有一定的交情了,相信严助见到朱买臣这个同乡,一定会帮忙向刘彻推荐,为什么张佳扬自己不向刘彻推荐朱买臣呢,佳扬感到这次回来,自己找小诸葛的事情占据了刘彻吩咐的公事,有些地方已经让刘彻不满,加上刘彻逐渐成年,心智成熟,想法和以前大不一样,怕自己陷进权力的漩涡而若祸端,到时连古城都回不去,对不起古城父母家人呀,于是张佳扬就在板牍上刻下:“中大夫敬上,此有兄买臣前去拜见,熟悉经书,才高八斗,拥有报国之志,望接待向上荐之。张佳扬。” 朱买臣拿到张佳扬写的板牍,一看开头就是中大夫,那佳扬的职务或者权力也应该小不到那里,马上跪拜道:“难道张兄弟是京城来的官爷呀,请受买臣一拜。” 张佳扬连忙把朱买臣拉起来道:“朱兄莫客气,我哪里是官爷,只不过是在皇上身边听受差使的人,我向您介绍的中大夫就是叫严助,是您的同乡,皇上身边的红人,他一定会向皇上推荐,如果皇上对兄欣赏,那就荣华富贵了,兄的远大志向就能实现。” “买臣感激不尽,”朱买臣连忙走出房门,盛来两碗稀饭,放到案子上,然后说道,“张兄弟稍等,我去去就来。” 不多时,朱买臣用卖柴的三文钱打来几两米酒,对着佳扬呵呵的说道:“让兄弟饿肚子了,这可是我朱买臣全部的粮食了。” 佳扬看着可照人影的稀饭,瞬间感到这山区百姓日子的艰难,朱买臣看出了张佳扬的神情,连忙解释道:“张兄弟莫误会,在这小村庄,愚兄是最穷的,唉,没办法,去拼命砍柴吧,就没有时间读板牍,读了板牍婆娘才离我而去,生活就是一个矛盾的混合体呀。” 张佳扬握着朱买臣的手道:“感谢拿出全部家当来招待我,来,兄弟就借花献佛敬朱兄。”说着端起酒瓢喝了一口。 朱买臣也笑笑道:“来,兄弟,喝起来。”就这样喝了大半夜。 一夜无话,第二天,张佳扬要继续南下,并从口袋中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朱买臣道:“希望朱兄早日北上,以实现宏图大志。” 朱买臣推拖着接过碎银激动的回答道:“谢兄弟。” 放下朱买臣暂且不表,且说张佳扬跨上马向南继续行进,不日就走到了闽越都城冶城,此时的冶城已经比半年前繁华了很多,就径直来到那座熟悉的客栈,一进门就有小二出门迎了出来。 “客官,里边请……”小二话还没有说完就接着结结巴巴道,“官爷,你是年前在此住过的官爷吗?” 此时张佳扬才认出来,这位就是当年一起被闽越王抓去当兵士的小二,就高兴的问道:“你平安回来了,真的不容易呀。” “哎,别说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交代在东瓯那地方了,官爷你看。”说着小二露出胸脯向佳扬展示自己的刀伤,“当时要不是听说汉军援军到达,大王命令撤军,我们不知道还能否再相见。” “呵呵,这些都是老天保佑呀。”佳扬说着,就急迫的问道,“小二,你们掌柜的在吗?” “找我们掌柜的呀,官爷你稍等,我去叫去。”接着把张佳扬让到一处雅座。 不大一会掌柜的走了出来,看到佳扬很是惊喜 “哎哟,官爷回来了,”掌柜的对小二道,“上茶,我说小二,你要多谢谢这位官爷。” “是的,掌柜的说的对。” 张佳扬疑惑道:“掌柜的见外了,我佳扬没有帮过什么忙,反而是你帮了我大忙照顾我兄弟小诸葛,应该感谢的是我。” “官爷那里话,要不是你去阻止闽越和东瓯的战争,这小二估计就交代到战场上了,想必那援军也一定你通知大汉后调来的吧,所以你就是这小二的救命恩人。” “掌柜的见外了,”张佳扬接着说道,“我兄弟小诸葛现在安好?” “官爷走了半月之后,见到了那位江湖术士,于是就让他诊治,这位江湖术士经过诊断说由于小诸葛中毒日久,他目前的草药不能及时清除毒素,如果愿意的话让他把人带到东海戴云山中,吃药修养锻炼个一两年后,吸取日月精华天地灵气后会痊愈,我想在我这里并不可能好,让他带走或许病就好了,于是就同意了,请官爷恕小的私自做主。” “哎呀,掌柜的客气,你这也是为小诸葛好。” “官爷,告诉你另外一个消息,在战争结束之后,有一个女的来过客栈内,好像从那里得到消息一样问我有没有像你这样的人住过店,然后又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傻子,我就装作不知道,可谁知客栈门外的卖货郎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呀,就告诉她有一个傻子在客栈住过并且被江湖术士带走了,可能那女的就找去了。”掌柜的接着说道。 “女的,在找小诸葛,莫非是她。”张佳扬思索着,一想不好,就连忙问道,“戴云山在哪里,我要马上去找我兄弟。” “东海之边最高峰,据此向西南三百里之久。”掌柜的说道。 “好,我就去戴云山。”张佳扬说着就要向外走。 掌柜的连忙说道:“官爷,你吃饱喝足休息一晚再走呀,去茫茫大山也不差这一会儿工夫。” “哎呀,多谢掌柜的,危险的不是江湖术士,而是你见到的那个女人,我一定要尽快找到我兄弟,否则这样下去就凶多吉少了。” “哎呀,官爷,你看急的,对了告诉你一声,这里向北向南已经皆是闽越王的地界,包括东瓯国的领土也被闽越王占领了,所以路上要注意安全哦。”掌柜的边走边不停的提醒。” “多谢了,掌柜的。” “官爷等等,这些吃的带上。”小二从客栈里拿出一竹篮馒头和菜肴紧紧的追了出来,递给佳扬道,“这些都是厨房大师傅烧的,够官爷吃上两天的,请一路保重。” “保重。”张佳扬接着竹篮挂在马背上,然后一跃上马匆匆而去,真是为了兄弟征万险,魂飞魄散也心甘。 第184章. 初探密林 戴云山属于东海的最高山峰,距离冶城大约有四五百里之久,沿途尽是崎岖的山道,所以张佳扬就小心翼翼的前行着,遇到宽敞一点的路,骑上马匹加速前进,遇到崎岖小路,就下马牵着走,天黑了就找沿途农户家休息,还真别说,这沿途的山民都挺热情,借宿时总是拿出家中最好的食品来给张佳扬食用,经过这样折腾了半月之久,在山路的前方看到一处最高山峰,张佳扬很是兴奋,在崎岖的小路尽头出现几家农户,于是牵着马匹疾步前行,从一家农户中出来一个老头,这老头看着约七十多岁样子,张佳扬就走上前去问路道:“大爷你好呀。” 老头叽里咕噜回答了一句,佳扬什么都没有听懂,一脸的迷茫,再看老头不像老年痴呆的样子,正在这时这家院子中有一个中年男人看到佳扬就走过来打招呼道:“想必你是北方来的客人吧,你好呀。” 这时佳扬听明白了,就尴尬的笑一笑道:“不好意思,这位大哥,刚才大爷的一句话我没有听太明白。” “呵呵呵,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北方来的,这是我爷爷,九十多岁了,说的是山里话,你们北方来的呀肯定听不懂了,他在向你问好呢。” “哦,爷爷你好,佳扬这边有礼了,看老爷爷仅有六十多岁哦。” “哈哈哈,爷爷是听不懂你说什么的,但是他能从你表情上看出你是善意,有什么问题问我吧。”中年男人说道。 “哦,大哥你怎么会说北方话,在这里能像你这样说的流利的不多见呀。” “小兄弟,你算是说对了,我这些话都是和戴仙人学的。” “戴仙人?”张佳扬疑惑道。 “哦,小兄弟初来乍到,可能不知道我们戴云山有名的仙人,此人精通医术,会些武艺,而且还乐善好施,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姓甚名谁,因经常在这戴云山密林深处修炼,我们都叫他戴仙人。”中年人说完后裂嘴一笑。 佳扬心中马上把这个戴仙人和冶城客栈掌柜的说的世外高人联系起来了,其实佳扬想的很对,这个戴仙人就是出现在冶城的世外高人,一般世外高人不会随便透露自己的俗家姓名,就是凭借自己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百姓心中有杆秤,自然会有名字流传下来的。 佳扬马上问道:“大哥,前面看到的这座山峰就是戴云山吧。” “对了,那座最高的就是戴云峰了。” “进到这山中应该能找到戴仙人吧?” “哦,原来你也是找戴仙人的哦。” “怎么,大哥,有人找过戴仙人吗?” “是的呀,记得戴仙人在半年前带来一个痴呆的病人,说要到山中医治,在大约过了两个月之后,又有一位漂亮的女人说要找戴仙人,我还说山中猛兽很多,一个小女子独自上山有危险,还是在这村庄等待戴仙人路过比较好,谁知她死活不听,就上去了,这不就近半年有余了,我也没有再看到过戴仙人,也没有再看到过那女人,如果兄弟能上山找一找戴仙人看一下情况更好了,不过或许我是多虑了,因为出山的路不止我们村,其它村一样可以出山的,他们还在不在山上就不确定了。” “哦,原来如此,多谢大哥,那我进山一看。” 这位中年汉子看了一眼张佳扬的装束和马匹就呵呵笑道:“小兄弟没有上过山吧,你这身打扮,又牵着马匹怎么能上的了这戴云山,山上本来没有道路,都是密林植被,只有沿溪流而上,遇到悬崖绝壁还得用飞爪而过,不过你带着武器还能对付一般的野兽,如果遇到猛兽就要知道逃跑之术了。” “啊,这样呀,我从冶城过来也没有这么艰难呀。” “呵呵,老哥我也不是骗你,冶城到这里是大家走的官山道,都比较安全,但戴云山的路就是密林了,人迹罕至,没有路的,”中年汉子抬头看了看天接着道,“看着天色渐晚,你还是在我家休息一晚吧,顺便听我和你讲一下到这野山中的防身之术,信得过我就把马匹留在我小院,我暂时代你看着,明天一大早就可以进山找戴仙人了。” 佳扬一听这人说的有理,就深深的施一礼道:“这样感情很好,张佳扬在此多谢大哥了。” 门口的老者也呵呵的裂开了嘴对着中年汉子叽里咕噜说了一阵。 中年汉子翻译着对张佳扬道:“我爷爷说,一定要安排你住在家里,别让远道来的客人夜间上山,不然会有危险。” 佳扬也向老者深施一礼,表示感激。 走进这家民宅,房前墙头上挂满了晒干的猎物,一看就是一个猎户,靠着狩猎过日子,在茅草屋的客厅落座,这家女主人把最好的山味炖好了招待张佳扬,炖山鸡,兔肉等,并且还斟上了家中自酿的米酒。 佳扬感激的说道:“感谢大哥大嫂热情招待,还没有问大哥贵姓名甚?” 中年汉子就呵呵憨笑道:“兄弟客气了,本人姓陈家中排行第三,村里都叫我陈三,我们山里人没有什么好吃的,就是这些山里的野味养活了我们世世代代,祖上曾教育我们要热情对待每一位过往的客人,这样等自己到外地时,也会受到同样的对待。” “大哥说的有道理,小弟张佳扬敬陈大哥。”说着张佳扬端起了几案上的酒瓢喝了一口。 陈三也是回敬,熟识之后陈三就给张佳扬讲解如何在这戴云山躲避猛兽的攻击,走到哪里需要束紧裤腿衣服以防蚂蟥进肉吸血,都有什么路线可以在这山中行走,如何找山果及猎物填饱肚子,说的一清二楚,最后说道:“张兄弟,因为戴仙人行踪不定,在山里也是居无定所,所以他活动范围大多是山清水秀的地方,你进山之后可以四处去查看一下,如果在山上应该就能遇到,祝兄弟好运。” 天刚蒙蒙亮,张佳扬就背上行囊出发了,陈三亲自送张佳扬进山里好远,到了一个山道岔路口陈三说道:“张兄弟你就沿着这个小溪流向上走吧,路过三个山峰就能到戴云峰,先到最高处看看,就我所知那最高处戴仙人也会时不时到哪里活动。” “多谢陈大哥。” “兄弟保重。”说完陈三下山而去。 张佳扬看看眼前的密林,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顿觉心旷神怡,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就沿着溪流飞快向前。 沿途的各种鸟儿鸣叫个不停,清澈的溪水在山涧缓缓流淌,本来是北方的冬季但在此处却仿佛是春秋季节,气候温暖适宜,植被依旧枝繁叶茂,向前走了不知道多远,陡峭的山坡不知道爬了多少,突然听到前方哗哗哗的响声,如龙吟,如豹啸,马上想到了陈三说的此山中有虎豹大型野兽出没,佳扬马上警觉了起来,抽出宝剑,拉着藤蔓,踩着湿滑的峭壁,缓步向上攀爬,等登到一处高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观看,佳扬才放下心来,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处落差百米之高的瀑布,水流从上飞泻而下,溅起的水花将阳光折射成七彩虹霓,虹霓之下是清澈见底的水潭,水潭溢出的水流沿山涧缓缓而下,龙吟豹啸之声就是从这里传出,远处看整个瀑布都被繁茂的植被隐藏在这大山深处。 佳扬绕过瀑布直接拉着藤条继续攀爬,猛然间看到前方树与树之间有一条花色的粗树干在蠕动,佳扬以为看眼花了,出现错觉,赶紧揉揉眼睛细看,这才看清根本不是树枝,而是一条碗口粗三米多长的蟒蛇缠绕在树与树之间拦住了去路,张佳扬顿时心情一惊抽出宝剑准备迎战,抽宝剑的声音惊动了蟒蛇,蟒蛇抬起头仿佛看到了佳扬并吐出长长的舌头四处摇摆,此时的佳扬马上冷静了下来,陈三昨天讲解的第一步不打扰它绕行,如果绕不开了就不要与之硬拼,找块平地手抱头三角形仰面躺下,蟒蛇过来后无法缠绕也无法从三角形抱住的头部吞食,只有从脚开始吞自己,等待吞到大腿处迅速做起用刀或着徒手撕裂蟒蛇的侧面,蟒蛇基本就被杀死了,自己就可以死里逃生,但是当佳扬遇到真正的蟒蛇时,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心惊,就后退很远,蟒蛇仿佛看出了张佳扬的移动一样,慢慢向下追了下来,佳扬心想,难道非要用一下陈三传授的办法吗,就四处查看,茂密的原始森林根本没有什么平地,于是手拿宝剑准备与蟒蛇硬拼,在蟒蛇直线快到佳扬近前时,佳扬施展轻功飞越茂密的树枝上,拿剑直指蟒蛇大声斥道:“畜生还不快退后,小心爷要了你的小命。” 仿佛蟒蛇听懂了佳扬的话,也仿佛一时找不到佳扬的位置,就呆在原地四处吐舌头摆头,佳扬看到它不再靠近,就从树枝上慢慢移动出去,从侧面绕过了蟒蛇,边观察蟒蛇边沿着溪流迅速向上逃离,希望能平安脱离这蟒蛇的领地。 第185章. 绝境逢生 躲过蟒蛇,使尽浑身解数再翻越一座山峰,在中午时分来到了戴云山的主峰戴云峰,在峰顶的一块石板上极目远眺,山连山峰挨峰,一眼望不到边,半山腰云雾缭绕,又仿佛置身仙境一般,身不由己的沉迷其中,猛然山风吹来,使张佳扬瞬间惊醒,才想起来自己进山的目的,于是就向这座山头的四周观看,但发现四周半山腰皆是浮云,一团团的云雾仿佛戴在这座山上一般,或许这就是戴云山名字的由来吧,这种情况在这茫茫大山中寻找一两个人,真的是如同大海捞针,怎么办呢,张佳扬陷入沉思,到处是荒山野岭,戴仙人如果在这里面生活,必须距溪水不能太远,就顺着不同的溪流寻找应该会有线索,于是打定主意,看到戴云峰另一侧有条溪流潺潺的向山下流去,张佳扬紧了紧腰带大喊一声:“出发,小诸葛,你在哪里,我来了。” 回答张佳扬的只有山谷里的回声,沿着溪流顺势而下,穿过一段茂密的树林,突然前方出现一片平地,长着茂盛的嫩草,张佳扬突然看到草丛之中有动静,就驻足观看,这时树林中安静的可怕,于是就蹲在一棵树下观察四周状况,突然一道花白的物体象飞石一般砸向晃动的草丛,张佳扬迅速握紧宝剑手柄准备进行防御,再看草丛之中腾起一只长有黄褐色的毛夹杂着黑色斑纹的似猫非猫的动物,体长约七八十公分,尾巴粗长,嘴中叼着一只雪白的兔子,迅速爬上了一颗大树,惊恐的看着张佳扬矗立的方向,并且仿佛从喉咙深处不停地发出低沉的吼声,此时张佳扬才明白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云豹吧,再看这只云豹已经转移视线叼着兔子沿着树枝消失在丛林深处,张佳扬一阵心惊,还暗自庆幸没有成为云豹的攻击目标,走过这片草地,沿着溪流继续向下,进入眼帘的是满山遍野的花儿,深山之中,如果你是处在北方的寒冬根本就不可能想象到这南方山坳中的鲜花,仿佛是世外桃源一般,眼前的树木也变的稀疏,花香沁人心脾,张佳扬扫视一下四周,依旧静的可怕,于是张佳扬就加快了脚步,突然看到前方仿佛出现了有人踩过的足迹,心中一阵兴奋,就沿着足迹向前行进,慢慢的来到一个山坡下,再抬头看山,张佳扬心头一亮,有一个洞口展现在面前,如果不是沿着足迹而来,这曲曲折折的路径很难来到这里,山洞口也很难被发现,张佳扬紧走几步要快速到山洞查看情况,却突然脚下突然踩空,整个身体顺势滑入一个大坑,等张佳扬站稳脚跟,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大坑的底部,向上抬头观看,坑深足有七八丈深,坑壁光滑,靠人的双手根本无法攀登出去,就是飞跃也要有抓手才行,张佳扬试了几次轻功都是徒劳。 偶然的遇险让张佳扬不知如何是好,就大声喊道:“有人吗,请问有人吗?来人呀,救命呀。” 四周依旧是可怕的宁静,突然从山洞中走出一只猴子打破了沉寂,听到了张佳扬的叫喊就欢快的向洞口内召唤,紧接着又出来三四只猴子,跳跃着来到大坑口,趴着坑沿探出四五个小脑袋向坑内观望,张佳扬突然看到几个小脑袋在看着自己,猛然吃了一惊,当仔细看清是几只猴子时就有点郁闷道:“走了,畜生,看我笑话吗,到一边去。” 谁知猴子仿佛听懂了张佳扬的话,就迅速的跑到一边捡起地上的土块、树枝等杂物向坑内扔去,张佳扬在坑内左躲右闪不停的喊道:“畜生,不想活了。” 张佳扬越喊得响,土块扔的越多,气的张佳扬干脆抱着脑袋紧贴坑壁郁闷的说道:“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到这里还受这几只畜生欺负,哎。” 正在张佳扬无计可施之际,从洞内走出一位身材挺拔,穿着粗布衣服的老者,只见此人发髻高挽,脸部轮廓曲线分明,皮肤白皙,手拿蒲扇,腰佩宝剑,咋一看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只见此人清咳一声道:“猴儿,切莫淘气,坑内怎么了?” 只见几只猴子马上停下了向坑内扔土块的行为,叽叽喳喳的跑到此人身旁边喊边指着土坑,此人就在几只猴子的注视下来到坑口向洞内观看,当看到张佳扬时就大声的说道:“哎哟,还真是又有人掉进去呀,请问你是何人,怎么到这里来的?” 张佳扬突然听到有人问话,马上兴奋的说道:“前辈好,本人姓张名佳扬,快来救我,我是到这山中寻人不小心滑进来的。” “寻人,这深山老林的最深处,好像除了我之外没有什么人了呀,你一定是在撒谎。”此人说完,马上就离开坑边,摆出一副要撤离的姿态。 张佳扬听到此言,马上慌了神,就立刻高声喊道:“前辈,你看着就带有神仙之气,一定是此仙山中的得道高人了,高人有好生之德,请救在下一命。” 听到佳扬这样求情,此人又把脑袋探到坑边,向里面喊道:“呵呵,小子,说话还挺甜,什么叫得道,本人第一次听到你这种说法,我喜欢,哈哈哈,我喜欢,看在你甜言蜜语的份上,救你出来。” 此人说完就找来一根粗细均匀的树干,直接伸进坑内,张佳扬手抓树干,此人用力一拉,佳扬就顺势跃出,站在坑外,佳扬才看清此人的面貌,只见此人鹤发童颜,一举一动非寻常之人,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就施礼道:“多谢前辈相救,请问您就是戴仙人吗?” “哈哈哈,这都是山周围村民给起的名字,权且用着吧,你怎么走到这里的,深山老林,人迹罕至,不熟悉这边的环境还敢硬闯此地,胆量不小呀。” “不瞒前辈,我是经过山脚下猎户陈三的指点后才进来的,要不然应该早就迷失方向了。” “哈哈,陈三就是喜欢多事,和老叟一样呀。” 此时张佳扬急迫的转入正题道:“前辈,实话实说,就是没有陈三的指点,为了找到我的兄弟,我也会冒死闯此山。” “你兄弟在此山中。” “这就是在下问前辈的事情,就是前辈带进来那个痴呆的傻子,从冶城客栈带来的那位。” 戴仙人听后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是来找他呀,张佳扬这名字好像冶城掌柜的给我说过,好,你们真是兄弟情深呀。” “前辈,听说您将他带来了,怎么不见他跟你在一起呀?” “呵呵,放心,把它安排到这深山中老叟的修炼之所了,这不今天带着几只猴子猴孙前来这里再采些草药,这洞穴是老叟一个休憩之所,前面做这伏坑,是防止夜间野兽出没伤到自己,谁知道你误进去了。” “哦,原来这样,那就尽快带我去看看我兄弟吧,不知道我兄弟现在状态如何?” “经过老叟几个月的调理,基本上要恢复了,不过还要巩固,所以老叟今天再给他找些药接着调理。” “多谢前辈治病之恩。” “哈哈,客气了,老叟就是万民万物供养,救治万民万物乃是分内之事,走吧,我们边走边聊,去看一下你的兄弟。” “前辈请。” 两人边聊边走,几只猴子环绕左右指引着前行的路,密林深处,青山绿水,人与自然在这里才能真正的融为一体,仿佛自己拥有整个世界。 又爬过了两个不高不矮的山头,在一处山与山的间隔处半山坡出现了一座茅草房,茅草房的周围一样是鲜花遍野的美景之地,清澈的溪水潺潺从山谷中间流过,与湛蓝的天空形成一幅天然的仙境画,让人留恋忘返,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戴仙人道:“到了,就是这里了。” 张佳扬径直跟着戴仙人进入到茅草屋,戴仙人屋里屋外看了看,疑惑道:“你兄弟那里去了。” “什么。”此时张佳扬也吃一惊,马上喊道:“小诸葛,你在那里。” 除了山谷回声之外没有应答,张佳扬马上问道:“不会被猛兽伤害到了吧?” “不可能,老叟在此周围用坚固的篱笆筑好的院墙,院墙都有防止林中野兽的措施,还是能起到阻止野兽作用的,莫非他是自己跑出去了,不可能呀,自从他到了这里,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环境,仿佛知道到深山中有危险,几月来只是站在山坡上打坐张望而已。” 张佳扬此时才注意到,茅草屋的方圆三里的范围用粗壮的树干筑有高大的篱笆墙,并且开始成活,如果不细看,仿佛就是自然长成一般,张佳扬思考片刻接着问道:“前辈,您救我出坑时,说又有人掉进去了,想着以前一定有像我一样的陌生人掉进去过了,是这样吗?” “三个月前,我在那里救出过一位中年女子。” “没问她是谁,到深山中干什么?” “只是说到山中还愿,我念她是弱女子,就送她到了出山的山口,然后就回来了。” “哦,她没有问前辈我兄弟的事情?” “没有提及,不过从她的一举一动之中,可以看出是练过武艺的,功力应该还算深厚,不然不敢只身闯这密林。” “难道真是是她追到这里来了?” “指的何人?” “唉,前吴王刘濞的翁主,不知道什么原因,盯着我兄弟不放了,真的搞不清楚什么情况。” “哦,又是因为世间繁琐事,人间恶之根源,我们只有找一下周围,看在不在周围。”戴仙人说完身轻如燕般登上了茅草房后面的山头,四处张望察看,但四周除了二人再无他人,事情发生的太意外,戴仙人也感到措手不及。 第186章. 魅影迷踪 戴仙人从山顶下来之后对张佳扬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分头去找,如果被带出山,只有走两个最近的出山口。”说着拿出了一张自绘的羊皮地图,上面标注着据此最近的两个出山口,接着说道:“你从此去一个山口查找,我到另外一个山口查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如若没有就凶多吉少了。” “好的,我们在天黑之前一定要走到目标山口,不然容易迷失在这密林。” “对,今晚就在出山口的农户家中休息,明天一大早到第三个山口会合。” “好,听戴仙人的,我们分头行动吧。” 就这样二人风风火火的出发了,沿着不同的路径,顺着溪流匆匆前行,且说张佳扬深一脚浅一脚快速行进,因为目的单一,也顾不得东张西望,在天色渐渐暗下来前来到了大山的一个出口,就挨家挨户打听是否看到一个陌生男子走出大山,或者是否有陌生女子路过这里,直到把出山口的所有农户打听个遍,也没有丝毫消息,最后在一个绰号叫虎见愁的猎人家住了下来,虎见愁看着眉头紧锁的张佳扬说道:“张兄弟,你要找的这男人和女人是你什么人呀?” “虎见愁大哥,主要是找男人,这是我的好兄弟,是我把他弄丢的。” “唉,不用这么发愁吗,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危险的,这山上的猛兽早就被我们打怕了,就像山上的老虎见着我们猎人转头就跑。” “哎呀,想必大哥这虎见愁的绰号也是打老虎挣得吧。” “对咯,我就是老虎见了也发愁能否逃掉的人,所以大家都叫我虎见愁了,其实什么虎见愁呀,就是没心没肺,吃饱就睡才长了这一身肥肉,老虎见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嘴才发愁的,哈哈哈。” “呵呵,大哥真幽默。”这虎见愁的自嘲才让张佳扬心情略微好了一点。 “兄弟放心,明天一大早,我发动这戴云山周围的猎户去帮助你寻找,如果你兄弟或者女人出现,没有打听不到的消息。” “多谢大哥,佳扬在这里谢过了,这山里的人们真的对佳扬如同家人,昨天晚上到达山脚下另一进山口时,遇到一位陈大哥,他也是特别热情招待我住下,并且我的马匹现在还在他家放着你,我一定等明天打听消息时顺路再去一趟陈大哥家问好。” “哎哟,你说的是陈三吧?” “虎见愁大哥,你认识?” “当然了,陈三也是我的好兄弟呀,我们山里人就喜欢帮助过路之人,不讲回报,只有这样才能世代守护大山的这般宁静。” “多谢,多谢。” 就这样张佳扬在忐忑不安中在虎见愁家住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匆忙的向和戴仙人约好的出山口奔去,一个时辰的功夫两个人在这个出山口相遇,从互相的表情上能看出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张佳扬就问道:“戴仙人,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需要接着到其它出山口打听一下?” “我想还是等一下,我已经召集了几个农户,这些都是本地老猎人,他们愿意帮助我去山的周围和山中转一圈,顺带的会到其它的几个出山路口,我想他们应该会带来消息的。” “哎呀,这边百姓真的很善良,果真象昨晚提供给我住宿的虎见愁大哥说的一样,他都提出要帮我一同出来寻找。” “是呀,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此处人很善良,是大山赐予的,所以见不得别人有困难,即使你是陌生人。” 就这样在这个山口等了一天,期间陆续返回一些猎人,带来的都是不好的消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正当两人对得到线索不报任何希望时,急匆匆的从路口来了一个人,张佳扬一眼看出来人正是陈三,就连忙迎上去说道:“大哥好,怎么到这里来了?” “兄弟,我从猎户口中知道你在找你兄弟和一个女人,我过来就是要告诉你线索的。” “哦,大哥看到了?” “是呀,那是昨天下午的事情了,从我们村过去一个和你描述一样的一对男女,好像男的有点呆傻,但是从我以往观察动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男的有几分故意假装的呆痴。” “哦,是否假装大哥都能看的出来呀?” “看惯了动物的眼神,这些和人类是想通的,所以那男的眼神骗不了我。” 戴仙人插话道:“陈三说的不错,若那男人真的是小诸葛,老叟可以解释,因为他的痴呆是中毒引起的,老叟这段时间已经帮助他排毒排的差不多了,恢复健康是有可能的。” 张佳扬听到这里急切的问道:“那两个人现在你们村吗?” 陈三摇摇头道:“他们没有停留,就是到村中要了点吃的,然后又高价买了一匹马,匆忙的向冶城的方向走去了。” “见不到也好,至少知道我兄弟小诸葛还活着,没有被野兽吃掉,谢天谢地。” 戴仙人接着问张佳扬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唉,这样他们走出了大山更难找了,我只有沿着山路向冶城方向找一段是一段了,希望苍天有眼,能让我兄弟平安。” “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我已经向上天祈求过了。”戴仙人安慰道。 张佳扬跟着陈三到他家中又休息到天蒙蒙亮,就起身备好马出发了,尽管没有看到小诸葛的面,但临走时依旧对戴仙人和陈三表示感谢,并表示日后有机会定当报恩,互道保重后上路了。 返回的路程张佳扬比较熟悉了,就一路打听一路前行,沿着线索直到冶城断线了,从而确认他们没有进冶城,这一下张佳扬蒙了,茫茫大汉,幅员辽阔,找一两个人如同大海捞针,掐指一算,离开长安半年之久了,再想到翁主刘欣不会放弃权力的欲望的,可能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和长安有关系,认真思考过之后,就打马返回长安等待小诸葛的消息。 第187章.游侠郭解 张佳扬主意打定,就原路返回了长安,因为寻找小诸葛一无所获,心情很是低落,进入长安城,不知不觉间骑马走到住过的院落,在这里曾经有自己多年的青春岁月,有两位夫人的笑靥和孩子们奔跑玩耍的笑声,睹物思人就下马慢慢的试着开门,很意外的大门被轻轻推开,张佳扬心想道:“难道这几个月不在,这院落已经被陌生人占去了。” 张佳扬慢慢的走近主房,只见从房间内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张佳扬很是意外的张大了嘴巴道:“夫人,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过来了?” 原来是紫霞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佳扬笑脸如靥的说道:“相公,终于看到你了,这段时间在大汉顺利吧,家里人很担心你,于是就让我过来看一下情况,找小诸葛有眉目了吗?” “唉,又让机会从手中溜走了。”接着张佳扬把这几个月去找小诸葛的经过给紫霞说了一遍,最后长叹一声,“唉,看来还得在长安等机会了,只有一切由天意安排了。” 紫霞劝慰道:“相公不要灰心,若是小诸葛真是被刘欣绑走的,她一定有什么事情需要小诸葛,如果要是伤害早就害了,你这次冶城根本就得不到小诸葛消息了。” “夫人说的在理,翁主刘欣报家仇的决心不死,相信她接下来还会惹出什么祸端,到时我再以刘欣为中心去寻找小诸葛,”张佳扬话题一转道,“夫人一个人过来的吗,古城的家人还好吗?” “那边都还好,就是小诸葛的父母时不时会过去了解你的消息,再加上咱父母不知道你这边的死活,特别的担心,所以特意让我过来打探一下,都觉得那边过来还是有风险的,所以我就拿定主意自己过来了,”紫霞笑一笑道,“来时思佳、思汉也吵着要来,我给他们讲了来这边的风险,他们竟然听懂并理解了,不再要求来了,这两个孩子真的在慢慢长大。” “呵呵,是吗,辛苦你们了。我很想早点找到小诸葛,送回古城证明我的清白后,我们能够安静的在古城生活。” “相公,你到哪里,我就跟到那里,但相公这边的荣华富贵能放的下吗?” 此时张佳扬用胳膊拦住紫霞说道:“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比什么都好,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不值得留恋。” 紫霞用崇拜的眼神仰望着张佳扬,认真的听他说话并连连点头。 张佳扬话题一转道:“夫人你先在这家里等着,我去未央宫拜见一下皇上,你可以出去买一些菜肴,稍后我回来咱俩再接着谈。” “诺,相公,快去快回。” 张佳扬转身出门赶往未央宫,一到宫门口,就看到守卫宫门的卫士全部换成了期门护卫,这些人半年前都是由张佳扬训练的,一见到自己的老上级不约而同的喊道:“侍中好!” “哦,各位兄弟好,怎么都换成你们来看守宫门了,皇上在宫内吗?” 其中一个期门跑到张佳扬近前道:“侍中有所不知,皇上现在对其他卫士信不过了,一月前让我们和守卫宫城的卫士进行了比赛,我们没有费吹灰之力,取得了全胜,所以就都换成我们来了。皇上现在宫内呢,但是要等属下通报后再去拜见皇上吧。” “唉,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说着张佳扬掏出一个刘彻给自己的一个免通报牌子。 “诺,侍中您慢请。” 张佳扬将马匹交由期门,阔步走进未央宫,刚走到前殿门口,一个侍郎穿戴的人迎面撞到了张佳扬身上,两人对视一望,侍郎就哈哈大笑道:“张兄弟,噢不,张侍中好,什么时候回的长安呀,哥哥这边有礼了。” “你是,”张佳扬认真端详了好久,然后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你呀。” 原来殿内走出的侍郎就是张佳扬在冶城偶遇的朱买臣,朱买臣接着施礼道:“让兄弟见笑了,多谢兄弟给哥哥指路才有今天,买臣这边多谢了。” “莫客气,一切都是哥哥有才的结果,皇上在吗?” “在温室殿呢。” “好,我们稍后再叙,我去拜见一下皇上。” “兄弟请。” 张佳扬径直走到温室殿,殿门口的谒者一看张佳扬就走到殿上报道:“禀报陛下,张佳扬在殿外求见。” 刘彻正在和韩嫣在床榻上做游戏,忽听到谒者禀报就整了整衣冠道:“哦,张爱卿回来了,让他进来。” “诺。” 张佳扬走进温室殿正要向刘彻施礼,刘彻一摆手道:“张爱卿回来了,不必多礼,请这边坐,小诸葛找回来了吗?” “谢陛下……”接着张佳扬把去南方的经过向刘彻讲述了一遍。 刘彻说道:“爱卿辛苦了,好好的在长安休养一阵,朕下发诏旨让各地注意打探刘欣和小诸葛的消息,等有眉目时您再去细查。” “多谢陛下关心。” “哈哈哈,朕关心爱卿是应该的,可是爱卿要为朕好好训练那些期门了,前段时间你不在,可能他们训练都有所松懈了哦,一定要给朕训练出来一支有保障的队伍来。” “诺。” “你正好回来了,去看一下卫青训练的那些建章儿郎,为他们考评指导一下,提提意见,要讲究方法,瞎训练是不行了。” “诺,陛下说的对。” “好了,爱卿回来的正好,上林苑主体基本完工,明天朕已经下旨要文武百官跟随去上林苑游览一番,爱卿也准备一下同去。” “诺。” “对了,听说贵夫人紫霞回来了,你还是回去好好陪陪,别冷落了,退下吧。” “多谢陛下关心,臣这就退下。”张佳扬说着就起身慢慢的退出大殿,此次谈话总让张佳扬感觉那里不对,总感觉刘彻的句句关心的语气中隐藏着某种隐忧,张佳扬顾不得多想匆匆离开未央宫。 张佳扬离开温室殿后韩嫣从旁边走出来到刘彻身旁道:“陛下,张佳扬终究是异族之人,用的时候还是需要注意点的,每次都是单独行走江湖数月之久,别沾染了不好的江湖习气,小心为上。” “呵呵,朕这点已经意识到了,你派几名谒者乔装打扮给朕盯着点,朕需要的是证据。” “诺。” 张佳扬走出未央宫没有回家,准备去看一下卫青,现在卫青率领着建章儿郎四处训练,听期门讲今天卫青带领建章儿郎到长安郊外驻扎训练,于是就上马无心看长安风景径直来到了卫青的营地,张佳扬远远看到建章儿郎围着一个圈,圈内有两个人打的火热,走近一看,其中一个是卫青,另外一个是短小精悍的汉子,络腮胡须,别看个子比卫青矮了不少,但灵活身板,熟练的刀术,反而让高大健壮的卫青难以应付,矮个汉子舞动大刀劈、砍、刺、撩、抹、拦、截样样不含糊,两人打的难解难分,招架的卫青喘着粗气,最后汉子用了一招力劈华山,张佳扬用了抬头望月,只听得一声巨响,卫青的宝剑被斩为两截,矮个汉子及时收刀,才结束了争斗,卫青满脸热汗,向矮个汉子施礼道:“多谢郭大侠手下留情,让大侠见笑了。” 矮个汉子还礼道:“解多有得罪,请建章监赎罪。” “哈哈哈,大侠客气,以后要向大侠多切磋一下武艺,才能使青进步。” 此时张佳扬也分开人群走了进来,向矮小汉子施礼道:“这位壮士武艺了得,在下佩服。” 卫青一看师父来了,很是兴奋的向矮个汉子介绍道:“大侠,这就是我向您提及的我的师父,”转身向张佳扬介绍道,“师父,这位是威震大汉的河内轵大侠郭解。” 张佳扬向郭解施礼道:“刚才看到你们比武,已经领教了,郭大侠武艺果然了得。” 郭解也连忙施礼道:“张侍中大名如雷贯耳,草民早有耳闻,草民算不得什么大侠,今日得见侍中,三生有幸。” 张佳扬微微一笑道:“哦,我也有名气了,哈哈哈。” 郭解道:“行走在匈奴领地如履平川,七国之乱立下赫赫战功,洛阳剧孟大侠前辈都佩服的英雄,我等草民不敢不知。” 卫青哈哈大笑道:“师父,郭大侠,既然二位这么投缘,今晚到我帐内喝上几杯酒来尽兴,我这个岁数最小的晚辈算是孝敬二位的。” “好,好,好。”张佳扬正一个人胡思乱想郁闷着呢,猛然卫青提到喝酒就欣然答应。 “那恭敬就不如从命了。”郭解看到张佳扬满口应允,有点手足无措的答应了。 三人走进大帐,建章儿郎们早备好了酒菜,三杯酒下肚,郭解的话匣子就打开了道:“我堂堂大汉以后就要靠你们这些血性男儿,看这几十年都被北方的匈奴欺负的不成样子了,可大汉连个屁都不敢放,唉,照旧把自己的女人送过去做强盗的老婆。” 卫青此时也喝的有点多了,就附和道:“郭大哥说的对,以后若青有机会上战场,一定要让蔑视大汉的异族领教一下我们血性男儿的厉害。” “好,象我兄弟,”郭解转身向张佳扬说道,“张侍中,师父,您是卫青的师父,就是我郭解的师父,看到了吧,我和卫青情投意合,都有报国之心,我草民斗胆提出一个要求,要和卫青结为兄弟,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张佳扬几杯酒下肚没有迷糊,但也被这两个人的说话气氛感染,就说道:“只要是卫青答应,师父我这里怎能有意见。” “卫青,我们这相识也应该有段时间了吧,你看我这个草民做一下你的大哥够格吗?” 卫青连忙向郭解叩头道:“大哥,您此话折煞小弟了,你就是我的大哥,青本是一人奴,郭大侠要做青的大哥是青高攀了。” “哈哈哈,客气,一言为定,今天在师父的见证下,我们就喝交杯酒结拜成兄弟了,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好。” 于是两人很庄重的在张佳扬的见证下拜天祭地,喝了交杯酒,正式成了兄弟。 第188章.游上林苑 张佳扬去卫青营地,偶遇郭解,三人从下午一直喝到人定时分,郭解摇晃着身体起身告辞,卫青说道:“大哥明天再走吧,这天已经很晚了。” “兄弟放心,哥哥作为游侠不分白天黑夜,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这就是为侠者的自由呀,兄弟保重,师父保重。”郭解向卫青和佳扬施礼。 卫青看拦不住,就送出帐外,一转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郭解走后,张佳扬说道:“卫青你这边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接着训练,我得回长安城内找你师母紫霞去。” “啊,我师母回来了,太好了,那徒弟就不留师父了,我送你到城门口。” 张佳扬和卫青各骑上马匹,微风一吹,脑袋有了几分清醒,张佳扬道:“郭解其人师父略有了解,还算有几分侠义,在江湖上也有几分名号,但徒儿为官,他为侠,以后相处要掌握好分寸就好了。” “徒儿知道了。” “明天皇上要游上林苑,有可能你也要护驾前往,接下来我们好好讨论一下建章儿郎训练的事情,免得皇上看着训练的进度慢不太满意。” “好的,好的。” “好了,师父到城门了,徒儿回去吧。” 师徒告别,张佳扬从夜门经岗哨入城,来到自己的宅院,房间内依旧点燃着油灯,佳扬知道紫霞在家中等自己太久了,敲门后进屋,正趴在几案上打瞌睡的紫霞惊醒,连忙迎了出来,闻到了张佳扬身上的酒味连忙说道:“相公,怎么今晚喝酒去了,是陪皇上喝的嘛?” “夫人,我去城外看一下卫青,事情巧了,遇到一游侠,他们趣味相投,就让我陪着喝了几口。” “哎呀,相公,还是因为你心情不大好吧,以后喝酒要让人陪着走夜路才好,万一有个路不平也好有个帮扶。” “呵呵,夫人放心,我没事儿,就是出事儿也要等把我的事情办好了才行。” “相公莫胡言,家里这些人还需要你养活呢。” 接着紫霞端来洗漱水,想让张佳扬好好洗洗,可谁知他早已躺到了睡觉的铺子上呼呼的睡着了,紫霞看着劳累的相公心痛的淌下了两行热泪,就默默的脱掉佳扬的鞋子,盖好被子,两人合衣躺下进入梦乡。 张佳扬一觉醒来,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外边天光大亮,于是就坐了起来,紫霞笑盈盈来到佳扬面前道:“相公起来了,快洗脸用早餐吧。” 佳扬歉意的对紫霞道:“夫人,昨晚我喝酒太多了,有点失态,让夫人费心了。” “相公说哪里话,照顾你是应该的,这是我的责任。” 张佳扬猛然站起在紫霞的脸蛋上轻轻的亲了一口道:“夫人辛苦。” 这举动让紫霞很是感动,特别是人奴出身的自己能有如此的相公,此生也就足矣。 张佳扬吃过早饭,告别夫人赶往未央宫,刚到宫门口就见到好多公卿大臣们在宫门外等候,佳扬下马走了过去象征性的施礼问好,严助走了过来道:“张侍中回来了。” “哎哟,中大夫好。” “张侍中推荐的买臣实为奇才,我已经推荐给陛下了,陛下当即拜为中大夫,可见张侍中眼光独到呀。” “哎呀,多谢中大夫夸赞,佳扬此次南去偶遇买臣奇才,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归根结底还是中大夫推荐之力,否则买臣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呀,让中大夫费心了。” “哈哈哈,过奖,买臣乃助同乡,理当效劳,理当效劳。” “以后同为皇上效力,吾等皆要同心,共建大汉辉煌。” “当然,当然!” “皇上还没有出来?”佳扬接着问道。 “等了半个时辰了,我是刚从宫内出来,韩嫣正在给皇上梳头,看来皇上要好好准备一番才肯出宫巡游。” “不着急,上林苑据此比较近,慢点走也不耽误,但就是苦了群臣了。” “可不是。” 两人正说话间,只见皇上的龙撵仪仗呼啦啦的从宫门口驶了出来,众大臣看到龙撵皆呼啦啦全跪地上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撵瞬间停下,谁知道从里边探出韩嫣的脑袋道:“各位都听着,传皇上命令,都到上林苑大门外等候,皇上随后就到,都起来吧。”接着又用调戏的口吻说道,“大家都随我来吧。” 随机龙撵呼啦啦的向长安城外奔驶,众大臣看到韩嫣这副嘴脸,有苦说不出来,每个人都心想,这小皇上怎么能这样,这不是乱用皇上仪仗,哎,小皇上太宠韩嫣了,这会惹出祸端的。 “唉,走吧,诸位出城吧。” “走了,出发吧。”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骑马的上马,乘轿的上轿,坐车的上车,哐当哐当依次向长安城外走去。 上林苑门口,到达的大臣们看着宏伟的苑门,你一言,我一语赞叹着豪华壮丽,不住地感叹着工匠们的鬼斧神工。 不多时,远处驶来几匹快马,走到近前,这次终于看清楚了,是小皇上刘彻带领着几个侍郎到来了,大伙正要下跪施礼,刘彻在马上高声喝道:“众位爱卿不必客气了,让众爱卿久等了,都入苑参观吧。” “诺。” 大伙依次入苑,左看右看,美景良辰,花鸟虫鱼,青山绿水,好不惬意,刘彻骑马走到一棵树前停了下来,想起来很久前和东方朔等人到达这里时,刘彻不知道这棵树的名字就问过东方朔,东方朔蒙骗自己说什么叫善哉,今天又到此,再问一下东方朔还能记得吧,今天一定要给这类欺君之臣一点颜色看看,于是道:“东方朔可在。” 东方朔连忙下马,迈着大长腿走到刘彻近前道:“陛下有何吩咐?” “这棵树叫什么名字?朕不认得了。” 东方朔略一思索道:“回陛下,此树名叫瞿所。” 刘彻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道:“大胆东方朔,上次来这里时,好像朕问了同样的问题,你说此树名叫善哉,你是有意蒙骗朕吗?你可知罪。” 东方朔马上意识到自己要闯祸了,哎,谁让自己上次本不知道树名瞎忽悠小皇上呢,现在连站在周围的大臣们都惊出一额头的汗,东方朔略一思索道:“陛下冤枉臣了,臣打一个比喻,比如我等骑得坐骑,大的叫马,小的叫驹;民妇们养的畜生,大的叫鸡,小的叫雏;大的叫牛,小的叫犊;人小时候叫儿,长大后就叫老。这棵树过去叫它善哉,现在叫它瞿所。长少死生,万物败成,岂有定数?” 刘彻听后,哈哈大笑道:“妙哉,妙哉。” 众大臣皆鼓掌叫好道:“东方常侍郎所言不虚,所言不虚。” 刘彻哈哈一笑就接着向前查看游玩,看着眼前的美景也很是感慨,就说道:“你们谁能来一篇诗词雅赋比喻现在的场景,让朕心中痛快痛快。” 这时武官都退居一旁,不知道刘彻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众侍郎都极力表现,个个当场吟诗做对,刘彻一一点评,“有景无情。”“有情无景。”“不合朕意”…… 正在众大臣不知如何是好时,队伍前边一个牵狗的狗监走过来道:“陛下,小的这里正好带有一篇赋,请陛下御览,看能否符合陛下的心境。” 刘彻说道:“拿来朕看。” 刘彻接过板牍展开阅读,只见上书《子虚赋》,洋洋洒洒超千字赋文,叙说了楚国子虚出使齐国陪齐王狩猎,齐王发全国车马在子虚面前炫耀狩猎场面的宏大,然子虚在齐王面前夸耀楚国的狩猎场的富饶,最后子虚与乌有先生的谈话为结尾,整个赋词描写生动形象,美景瞬间展现在眼前,又有故事情节做衬托,真的是圣人之作。 刘彻一口气看完之后,长叹一声道:“唉,如果朕要是与此赋作者同一时代就好了。” 此时狗监杨得意接着说道:“陛下误读矣,此赋作者就是现代人所写。” “哦,难道这不是古人之作,作者何人?” “禀报陛下,此赋作者就是属下的同乡司马相如。” “太好了,他现在何处?” “原来追随的是皇叔梁王,梁王轰后就返回我们故乡蜀地了。” “哦,快快召他来长安,朕要见一下。” “诺,不过陛下,蜀地据此千里之遥,路途险峻,为防万一,还是请朕派得力使者前去传旨,方显重视呀。” 刘彻思索良久道:“有道理,张佳扬可在。” “臣在。”张佳扬近前一步道。 “朕命你即日出发前去蜀地,寻访司马相如,命其即日到长安,以解朕之盼。” “诺。” 游玩上林苑结束后,张佳扬不敢马虎,告别了夫人紫霞,带上节杖,走出长安直奔南边的蜀地。 第189章.司马相如 在巴蜀盆地的沃野蜀地都城中,有一处富丽堂皇的院落座落于城的一隅,仆人们穿梭往来不断,房屋的正中间屈膝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白皙,面相清秀,人到中年也不失儒雅英俊的气质,女人粉面桃花柳叶眉,雕刻般的脸蛋尽显妩媚的气质,这男人就是司马相如,这女人就是司马相如的夫人卓文君,相如抚琴,文君歌唱,婉转悠扬的曲声仿佛在诉说着二人从相识到结为夫妻的点点滴滴。 且说梁王刘武病逝后,梁国一分为五,梁王的旧臣纷纷自谋生路,司马相如就离开梁国回到了家乡巴蜀临邛(qióng),没有朝廷的俸禄,又不会干农活,自然生活过的清贫,临邛县令王吉与司马相如是好朋友,听说司马相如从梁国回到了家乡,就前来看望司马相如,一进门就被司马相如清贫的生活条件震惊了,就说道“长卿呀(长卿是司马相如的别名),你长期远离家乡在外做官任职,若在这里不太顺心,可以到我县衙中看看,散散心。” 司马相如结巴着回答道:“吉……兄说…说…的有…有…理,我可……以…去…去看……看,但……不…不…会在…在…县衙…当…当……差。” “就依兄弟。” 于是司马相如就在临邛都亭住了下来,王吉想让司马相如到县衙做事,于是三番五次的前来拜访相如,司马相如皆称病不见,王吉越发恭敬这个兄弟。 临邛有一个富人卓王孙得知县令有一位从中原做官回来的贵客,就想着结交一下,于是告诉县令要设宴招待司马相如,司马相如依旧称病不去,县令王吉实在是没有办法,最后来到都亭相如住处屈膝坐在司马相如的旁边道:“长卿呀,今天你不去赴宴,本官也不能去呀,这可是本地第一大富人,这个面子不给的话,以后很难在巴蜀过下去呀。” 司马相如见推脱不掉,就慢点说道:“既…然…然…如此,兄…兄…弟我就跟…你…你…走一趟,但我…我…不说话。” 王吉听着结结巴巴的司马相如,也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道:“好,给那卓老爷弹一曲就好了,不需要说话,哈哈哈。” 县令王吉和司马相如走进卓王孙府上就坐,卓王孙很是热情的敬酒道:“今天贵客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来,老朽敬贵客一杯。” 王吉附和道:“来,来,干!” 相如也微微一笑,举起杯一饮而尽,卓王孙看到贵客豪爽,就兴奋的喊道:“文君呀,出来给贵客斟酒。” “诺。”随着一声轻盈婉转的回答声,一个仙女般的女人飘到三人面前,有礼貌的斟满酒,低眉而去,当看到白马王子般的司马相如时,脸颊飘起一朵绯红。 卓王孙道:“小女文君最近寡居在家,心情不好,还请贵客担待。” 王吉道:“那里话,客气,客气。” 司马相如自顾自的端起酒爵一饮而尽憋足了劲道:“琴来。” 王吉马上明白司马相如的意思,对卓王孙道:“司马兄弟要为我们弹奏一曲助兴。” “甚好,甚好。”卓王孙笑呵呵的应允道。 司马相如轻抚琴弦,轻轻吟唱,还真别说,一向结巴的司马相如,唱起歌来还是很流畅的,随着琴声的拂动,歌声慢慢飘起:“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回到里屋的卓文君听到歌声从门缝中又端详了一下英姿飒爽的司马相如,瞬间被他的气派、风度和才情打动了,心中象揣着小兔一样碰碰乱跳。 卓王孙听着司马相如唱的动听的歌声,拍手称好,岂不知自己女儿的芳心早已被这《凤求凰》的歌声俘获而去。 宴席结束,县令王吉和司马相如起身告别,卓王孙吩咐一个婢女道:“送二位贵客出门。” “诺。” 走到卓王孙府邸大门外,司马相如对送行的婢女道:“请问…问…妹妹可是文君小姐的贴身之人。” 婢女一笑道:“怎么了,小姐的生活起居皆是我来照料。” “太…太…好了,你家小姐…寡…寡居,我相如…单…单身,郎…才…才…女貌,请替…我…我向你…家…家小姐带个话,司马相如愿…愿和小姐…长…长相厮守,一生…不…不分离。”司马相如攒足力气总算把心意表达完了。 婢女咧嘴一笑道:“好吧,我来替你转达哦。” 卓文君知道了司马相如的爱意,趁着夜色逃出家门直接找到了司马相如的住处,司马相如见到卓文君,激动的说道:“小姐前来,家…父…父可愿意?” “你虽有才气,但身无分文,家父一定会反对,文君喜欢上了你的这种气质,愿和你结为夫妻,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相如也愿…愿…如此。” “我们必须躲起来,因为我父亲钱多人脉广,他要是知道我们的事儿,一定会把我软禁起来的。” “看来我…我们要马…马上离开此地了。”司马相如谁都没有告别,就带着卓文君连夜离开了临邛逃到了巴蜀之城司马相如的老家。 卓文君看着司马相如家徒四壁的状况,用卓文君带来的钱过了数月,生活无法继续下去,就告诉相如道:“既然我们的关系已经成为事实,我想我父亲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了,不如我们再回到临邛,在哪里我比较熟悉,我们容易生活。” 司马相如看到眼前的现状,只有默默的点点头。 夫妻二人用剩下的钱买了车马,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返回了临邛,卓王孙知道了大怒道:“小女违背礼教,看在是我的爱女,不忍心杀她,但我不会给她一个铜板的。” 卓文君听到父亲的话并没有气馁,而是卖了车马做本钱开了一家酒店,卓文君卖酒,司马相如和招募的伙计们一起酿酒,就这样在临邛住了下来。 卓王孙听到这件事后深以为耻,无脸见人,整天把自己关在家中不出门,卓王孙的兄弟一天看望卓王孙道:“哥哥仅有一子二女,并不缺钱,如今文君已经委身下嫁了司马相如,司马相如穷是穷了点,但是做过官的人,也算是个人才,尽管现在他不愿再去外地求官,但文君不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归宿吗,况且司马相如是县令的贵客,你怎么忍心让他如此难堪呢。” 卓王孙打探式的问道:“我们族人都怎么讲?” “他们也都是这个意思,只有我能这么直接和你说了,别再固执了。” “唉,好吧,听人劝,吃饱饭。” 卓王孙只得分给文君奴仆百人,铜钱百万,又把她出嫁时候的衣被财物一并送去。于是,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双双回到巴郡都城,购买田地住宅,过着如今富足而快乐的生活。 今天两个人闲来无事琴歌传情,深情的看着对方,回忆过往,再看看今天,所做的一切也都值得了。 一曲终了,一仆人匆匆走进来道:“禀主人,门外有一自称特使求见。” 司马相如憋了半天没有说不一句话,卓文君道:“那里来的特使?” “自称长安,看着手中握有节杖。” 司马相如终于蹦出一句话道:“快…快…快让他…他…进来。” 卓文君心中想笑硬绷着没有笑出声来,知道相公真的太想知道巴蜀之外的消息了。 原来是张佳扬已经寻到了府上,只见佳扬衣衫褴褛,穿着磨破的草鞋走了进来,但脸蛋还算干净,司马相如道:“这…这…这咋穿成这样了。” 张佳扬进门就施礼道:“请问是司马相如吗?” “你是何人?”卓文君道。 “在下皇上特使张佳扬,特来请司马相如前去长安,当今皇上要召见。” “即使是特使,怎么穿成这幅模样了?”卓文君有点怀疑道。 “哎呀,蜀道难行,我冒着生命危险从蜀道爬过来的,只顾得安全,那里还能顾得到衣服。” “请问贵姓何名呀?” “在下姓张名佳扬,此有节杖在此,请二位不必怀疑。” 司马相如听到此名,马上伏地叩头道:“司马相如…拜…拜见…见特使。” “不必客气,皇上让我来请相如进都城的。”、 司马相如站起身握着张佳扬的手道:“你就…就是…那…那个在七国之乱中带…带领人马阻…阻止田禄伯的张佳扬吗?你可…可是救…救大…大汉在七国之乱中…于…于不败的功臣呀。” “相如过奖了,只是尽了佳扬的职责而已。” “哎呀,当…当年如雷贯耳…的…的英雄,今…今天能…能得以相见,真是三…三生有…有…幸呀。” 卓文君打断司马相如的话道:“别只顾说话了,还是请特使换一身衣服吧,仆人们已经准备好了。” “对…对,特…特使请。” “多谢。”张佳扬再看一下自己的衣服也自嘲的笑一笑跟着仆人更换衣服去了。 第190章.窦太后崩 刘彻派出张佳扬去巴蜀后,除了天天督促卫青训练建章儿郎和期门军,闲暇之余就跑到上林苑打猎寻欢,一天,在期门军的保护下,群臣的伴随下,刘彻狩猎上林苑,收获颇丰,正在玩的正酣时,一期门快马来报道:“陛下,张佳扬回来了,说是带着司马相如求见陛下。” 刘彻紧勒马缰绳后惊喜道:“噢,太好了,快快让他们过来。” “诺。” 不多时,张佳扬和司马相如两人来到刘彻马前,跪地高呼吾皇万岁,刘彻一摆手道:“二位请起。” “谢陛下。” “司马相如,好名字,好名字,朕喜欢。” “陛下圣明,在下…原…名…名长卿,只…因…因仰慕战…战时赵国上卿蔺相如,才改…改名为…为相如以明志,陛下夸…夸赞名字皆因…因上卿蔺相如的影…影响所致。” “哈哈哈,”刘彻被司马相如的结巴逗得大笑,稍后接着说道,“朕读到你写的《子虚赋》,朕曾认为这是前朝遗作,原来是今人,哈哈哈哈,辞藻这么华丽,内容这么工整的大作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简直是人间未有。” “陛…陛下过…过奖,那…那些只是写…写诸侯王打猎…猎的场景,算…算不…了什么,今看到…到上林苑的…的宏伟壮观,鸟兽满…满园,天子驾乘随…随员壮…状观,请允…允许我再作一…一篇天子打…打…猎的赋。” “哦,好,拿刀笔板牍来。”刘彻一听很是激动,立刻吩咐左右道。 “诺。”一谒者从随行的车马中取出刀笔板牍交与司马相如。 司马相如接过后说道:“请陛下…稍…稍等…等片刻。” 约一个时辰工夫,一片辞藻更加华丽,韵律浑然天成,又和《子虚赋》完美衔接的《上林赋》横空出世。 刘彻拿来认真读了起来,司马相如新作读起来朗朗上口,用尽夸耀上林苑规模壮丽的词汇,极力描写天子游猎的盛大规模,统一王朝的声威和气势在此赋中得到充分体现,读之能让人迅速进入意境,壮丽的辞藻下也包含着对帝王讽谏,武帝把此赋捧在手中,连读三遍不由的叹道:“此作好,美哉壮哉!” “谢…谢陛下褒…褒奖!”司马相如颔首回答道。 “呵呵呵,长卿真人才,朕就封你侍郎,伴朕左右,如何?” 司马相如听到刘彻此言,激动的连忙叩头谢恩道:“谢…谢陛…陛下鸿…鸿恩,谢陛…陛下…下鸿恩!” 司马相如因为激动结巴的更加厉害,引得刘彻更加开心的哈哈哈大笑道:“此官是卿应得的,改天到未央宫,我们要好好探讨探讨。”刘彻说完上马扬鞭而去,后边呼啦啦跟上一大群侍郎,期门卫队有序的鱼贯尾随,这种天生任意驰骋大地的性格谁又能阻挡的住呢。 刘彻折腾一圈后返回长安,去拜见窦太皇太后,来到长乐宫永寿殿内,看到老太太在两个谒者的帮助下用餐,谒者见到刘彻到来马上放下手中事情跪拜,窦太皇太后好像有所察觉道:“是彘儿过来了吗?” 刘彻连忙向前道:“太皇太后吉祥。” “呵呵呵,我老太太不该叫陛下彘儿,你看我这老糊涂的,彘儿陛下呀,这几个月都做什么事情了呀,给老太太唠唠。”窦太皇太后即使改口陛下依旧戴上了刘彻的小名。 “回太皇太后,前段时间南越王赵佗病逝了,遗存奏报已经传到长安,请求立其孙赵胡继承王位。” “准,一定要维护好南越的稳定,那可是大汉的南大门。” “诺,朕已经准了,并且向南越重新强调了百越不得兴兵互相攻击的政令。” “做的好,做的好,还有什么?”窦太皇太后接着问道。 “还有国内造币泛滥,质量难以控制,奸猾的造币者容易缺斤短两,所以最近颁布了诏令,罢三株钱,重新启动父皇时期的四铢半两钱,增加造币的难度,控制钱币的质量。” “好,此事应该让有司好好管管,不能让祖上传下来的规矩给破坏了,危及我刘姓江山,还有其它什么事吗?”窦太皇太后好像越听越上瘾,接着催促道。 “清河王和山阳王相继病逝,无继承子嗣,朕已经发布诏旨,除去清河国和山阳国的建制,归入郡县辖制。” “嗯,做的对,这些事情陛下以后要当机立断,久拖容易引起祸端,要牢记封国做乱的往事,时刻提防呀。” “太皇太后提醒的极是,朕一定牢记在胸。” “哈哈哈,皇上长大了,长大了,老太婆我已经老了,也可以放心的追随先皇而去了。” “太皇太后身体硬朗,朕还需要太皇太后把握全局呢。” “呵呵呵,你呀小嘴也真会说,对我老太太以往横生枝节参与的事情不知道恨了多久呢,话说回来了,老太太我以往参与你那些朝中的事情,还不是怕你做的过了火,引来老臣们的动荡,对刘姓江山的稳定不利。” “太皇太后说的哪里话,朕那里怨恨太皇太后,朕都是太皇太后教导出来的,感激还来不及呢,遇到大事还得由太皇太后来指点才不会出现大乱子。” “陛下也会奉承了,老太婆不能陪你一辈子,终究还是要陛下自己来做主处理朝政,遇事多与臣子们商讨着解决,多听听他们的意见,别一意孤行,得出的结论也就错不了。” “多谢太皇太后提醒。” “不过现在的陛下已经成熟了,可以单飞了,陛下一定要看好我们这刘姓江山,要世世代代顺利的传下去。” “朕一定牢记太皇太后的训示。” “老太太也累了,陛下有什么事就忙去吧。” “诺,朕告退。” 刘彻退出永寿殿,心中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对今天窦太皇太后的问话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以往从来没有这么和气的和老太太谈过政事,她都是命令的口气来指派自己,可今天商讨了起来,并对自己最近处理的事情做了褒奖,真的不可思议,如果把自己招来一大批非黄老的儒生和杂家升为侍郎这事儿说出来,估计也能和老太太讨论了,也闹不明白今天这老太太到底唱的是哪出戏。 又过数天,刘彻在大殿内和张佳扬、卫青商讨建章儿郎训练的事情,刘彻道:“目前期门军训练已进入正确的轨道,按此规章运行扩大即可,守卫朕和各宫殿的安全已经万无一失,关键是建章儿郎要加紧训练,增加一些必要的内容,张爱卿有什么建议吗?” 张佳扬接着道:“臣认为现在建章儿郎的强健孔武有力是其他军士不可比拟的,但是勇猛缺少柔软,应该加入一些兵法战术,以便使整个队伍钢中带柔,柔中带钢,这样可能会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吧。” “好主意,好主意,卫青你认为呢?”刘彻接着问道。 “师父说的很对,我最近这段时间在读《孙武兵法》和《齐孙子》,读来只是略懂一二,队伍中传阅收效甚微,主要是理解力不到。” “哦,这两本书是好书呀,让张爱卿带领着你们学习,相信张爱卿有能力将这些理解透彻并传与你们的。”刘彻道。 张佳扬突然听到卫青有这两本兵法书,很是兴奋道:“回去我们共同研究学习一下,坚决让建章儿郎补上这一课。” “好,一定要把建章儿郎训练成有勇有谋的队伍。”刘彻吩咐道。 “报……”三人正在说话间,殿外一个谒者飞奔来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刘彻看到急匆匆跑进来的谒者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禀报陛下,太皇太后崩了。” “啊,哎呀,快随朕前去长乐宫。”刘彻心头猛然一惊,悲伤的心情马上占据了整个大脑,太皇太后真的就这样走了,不会呀,昨天还给她请安来的,怎么这样突然,此时刘彻才想起来原来前几天和太皇太后的一番话是交代后事。 刘彻在张佳扬、韩嫣、卫青等人的陪同呀,飞马来到长乐宫,一进宫门,白幡飘展,走到永寿殿前,殿前早就跪满了身穿素衣侍奉窦太皇太后的下人,再走进殿内,看到自己的母后王娡和其他后宫的嫔妃们早已跪倒在大殿一侧,另一侧是跪着的一些老臣,全都痛哭流涕,刘彻走进大殿,一个谒者用低沉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跪在地上的人群呼啦啦全转向刘彻跪地施礼道:“陛下吉祥,陛下。” 此时刘彻也难掩激动,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大殿上哭道:“太皇太后慢走,太皇太后慢走。” 马上有几个老臣模样的人抹抹眼泪过来拉起刘彻道:“陛下,请注意龙体,陛下,请保重龙体。” 刘彻止住哭声道:“朕一定要遵从太皇太后教导,让大汉德泽洋溢,施乎方外。德及鸟兽,教通四海。海外肃慎(东北满族祖先),北发渠搜(西羌),氐羌来服。” 刘彻突然重复这样的宏伟志向,下面跪拜的老臣们仿佛什么时候听到过,记忆力好的老臣马上想到了,在刘彻即位之初,进行变法革新时,曾提出如此宏伟大略,不是后来还是被窦太皇太后的反对以御史大夫赵绾,郎中令王臧狱中自杀而结束吗,这哪里是太皇太后教导的呀,唉,太皇太后尸骨未寒,皇上就表明自己执政方向了,这或许是刘彻故意所为,故意说给剩下的追随太皇太后老臣们的。 接着刘彻道:“太皇太后崩,此乃上天的安排,朕和举国臣民一样悲痛欲绝,请按社稷之礼厚葬,举国同哀。” “吾皇圣明。”在场的大臣嫔妃们齐声喊道。 第191章.进军闽越 窦太皇太后驾鹤西去,刘彻悲伤中还有些许兴奋,悲伤的是窦太皇太后也就是自己的亲祖母永远的去了,兴奋的是以后再也没有谁能阻止自己的革新了,从今以后自己可以大展身手按照自己的意志来安排一切了,但是自己要从哪里开始呢,突然间整个生活规律都被打乱了,没有祖母的限制反倒不知道从何处下手了,一切都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变的杂乱起来,突然间想到了窦太皇太后的虎符,马上问身边的韩嫣道:“可有人通报太皇太后掌管的虎符到哪里去了?” “陛下,小的听说是王太后拿走了。” “什么,母后拿走的虎符,这怎么可能。” “小的不敢撒谎,这是事实。” 刘彻一甩手走出大殿直奔漪兰殿,一进门看到王娡正在和田蚡在神秘的聊着什么,田蚡看到刘彻走了进来,立刻跪地道:“臣给陛下请安。” “舅舅起来,朕不是找你的,是找母后来的。”刘彻没好气的说道。 王娡此时感受到了刘彻语气的异常就轻声轻气的疑惑道:“陛下今天是怎么了,太皇太后崩了,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吗,太皇太后的离去对我们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未来这朝内就是我们说了算。” “母后,你错了,朝内说话算的不是我们,是朕。” “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娡瞬间迷惑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敢当面反对自己。 “母后,虎符在你这里,交出来吧。” 王娡马上知道了刘彻没有好声调的原因,很不情愿的拿出了虎符递给刘彻道:“陛下不就是要这个东西吗,本来母后怕好事者抢先,就先拿来替陛下保管一下,今天陛下喜欢,拿走也就是了,我们不能为了这个伤了母子关系。” 刘彻接过虎符揣到怀中,回头用手摸着田蚡的脸道:“舅舅一定要给母后出一些好的主意,大汉位高权重的差事还为舅舅留着呢。” “舅舅会的,会的,谢陛下。”田蚡叩头谢恩。 刘彻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漪兰殿,来到宣室殿,韩嫣、张佳扬还有一大帮谒者像跟屁虫一样尾随左右,刘彻已到殿内就坐于大殿正中,拿出虎符在自己眼前认真观看把玩,心想:“这玩意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那么多英雄为之折腰,他怎么就能调令三军勇往直前,看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吗。” 韩嫣看着刘彻把玩虎符的认真劲就凑上来道:“陛下,这虎符今天可算是真正的物归原主了,恭喜陛下。” “哼、呵呵呵,”刘彻听了韩嫣的话禁不住冷笑一声道,“韩爱卿,你以为朕有了这玩意儿,那些封国的大王和现在这些公卿大臣们就会听从这玩意儿的调遣了吗?” “这个……”韩嫣被刘彻问的一时语塞,不过反应还是挺快,稍一镇静道,“陛下,以后再有不听陛下调遣的,该免的就免,该斩的就斩,谁蔑视皇威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哈……”刘彻突然开怀大笑道,“让大汉德泽洋溢,施乎方外就全靠它了。” 张佳扬从刘彻的笑声和眼神中看出了不一样的光芒,此时的刘彻仿佛一只刚出囚笼振翅欲飞的雄鹰,要翱翔那碧蓝的天空,又像不惧风暴的海燕,要去搏斗那惊涛骇浪的大海,一代雄主即将横空出世。 窦太皇太后已经顺利的安葬到灞陵,这预示着黄老学说当道的大汉已经随着窦太皇太后的离去而接近尾声,刘彻看着现在的公卿大臣就有些不顺眼了,心想这丞相许昌本来就是太皇太后阻止新政更换的人,还有这御史大夫庄青翟等等等,哎呀呀,罢罢罢,马上颁布诏旨道:“丞相许昌、御史大夫庄青翟办理窦太皇太后丧失不力,免去职务。” 许昌和庄青翟本来就是黄老学派的,与世无争,如今大势已去,也是做个顺水推舟,交出权力落个清闲,接下来刘彻想到这么重要的位置让谁来坐呢,就想到了自己的舅舅田蚡,但是又一想这舅舅权力欲也挺强呀,从给母后出主意拿虎符可以看出一二,但是不让他来顶替还能让谁呢,不然母后这关过不了,于是就硬着头皮确定让舅舅田蚡来做丞相,御史大夫的位置想到了现在的大农令韩安国,这可是有勇有谋的人,主意打定就发布了诏旨,命田蚡为丞相,韩安国为御史大夫。 这些重要的事情完成后,突然一封急报来到长安道:“报皇上,闽越发兵进攻南越,欲夺南越土地,南越据守关隘遵守天子不擅自出兵的诏令,急报求救,请皇上救援。” 刘彻接到急报,认真读完之后兴奋的想道,这下终于有用到虎符的时候了,要试一试这玩意儿是否管用,但是这闽越和南越都是荒远的不毛之地,路途遥远,派谁去呢,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旁边韩嫣看出了刘彻的兴奋之情,就说道:“陛下就派兵过去围剿闽越那帮不知道好歹的荒蛮之人,杀一杀他们的威风,杀了闽越王郢,以后看谁还敢乱来,不听陛下旨意这就是标杆。” “呵呵,韩爱卿说的有理,但是朕派谁去呢?” “这,这,这事儿还是听听张爱卿的建议。”韩嫣拍马屁行,遇到正事就退后了。 刘彻转身看看张佳扬道:“张爱卿对此事有何高见。” “陛下,臣高见谈不上,和韩嫣说的一样,请陛下派兵围剿,臣认为应该听一听大臣们的建议,新任命的御史大夫韩安国可以算一位。”张佳扬说到这里想到自己的兄弟小诸葛迷失在南方没有了消息,这次闽越进军南越是否和翁主刘欣有关系,能否有小诸葛消息,想到这里就接着道,“若陛下允许,臣也愿意跟随御史大夫到南方走一趟。” “好主意,好主意,和朕想法略同。”刘彻对张佳扬的建议竖起了大拇指。 刘彻宣召来了公卿诸大臣在宣室殿专议此事,下面以田蚡为首的大臣都知道刘彻年轻好斗,极力主张发兵围剿闽越,当刘彻提到谁愿带兵前去时,一个个皆哑口无声了,韩安国新任御史大夫,在缺省太尉的情况下参与掌管天下兵马之事,此事对自己来说脱不了干系,于是就说道:“陛下,臣不才,愿意领一支人吗解陛下之忧。” “好,韩爱卿有什么要求吗?” “陛下,闽越荒芜遥远,臣认为一支人马可能会有差池,为确保赢得闽越万无一失,可以兵发两处。” “好主意,谁愿自荐再领一支前去?” 殿下沉寂好久,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臣不才,愿领一支人马助御史大夫一臂之力。” 刘彻转眼看去,原来说话的是大行令王恢,这是一个从北方边境小吏一步步走进长安的官员,勇猛善谋应该不会太差,于是说道:“准奏,韩爱卿,两支人马应该如何安排呀?” 韩安国接着说道:“陛下应命令臣集合豫章郡人马两千从豫章进发闽越,大行令集合会稽郡人马两千从会稽进发闽越,两边夹击,闽越王郢可擒。” “好主意,朕再派张爱卿协助韩爱卿前往豫章,封王爱卿、韩爱卿皆为将军之职,即日出发,解南越之围。” “诺。” 韩安国听说让张佳扬跟自己一同前往,心中别提有多高兴,这两位可都是平定七国之乱的功臣,经历过大战争的人物,去围剿这南蛮小国简直是小菜一碟。 且说张佳扬和韩安国准备妥当星夜赶往豫章郡,豫章郡早就知道了消息,集合了豫章的精兵两千交给了韩安国指挥,大军顺利南下。 闽越王郢得到大汉军队来围剿的消息,马上集合兵力构筑闽越北方的关隘,准备和大汉决一死战,张佳扬和韩安国带领人马爬荒山过水泽,路途真的难行,就这样两千兵士走了一半路程就因瘟疫艰险伤亡一成,正在两人愁眉不展时,看到前方有从闽越国方向走来的百姓,张佳扬就乔装打扮一番截住一位百姓问道:“老乡,为什么向北方走呀?” “哎呀,兄弟你不知道,闽越国要和大汉打大仗了,我们不跑等着找死呀。” “这闽越国王郢为什么置百姓性命于不顾来发起这场战争呀?” “别提了,还不是因为私欲膨胀,总想着百越都是他的,都应遵他为王,唉,害苦我们老百姓了。” “多谢老乡,你慢点走。” 张佳扬突然又转身看到一个闽越兵士打扮模样的人,马上截住道:“这位兄弟好,打听一下闽越的情况,那边现在能过去吗?” 只见此人一瞪眼道:“劝你不要去了,关隘早就被封死了,我也是给守关隘的那小子好多好处费才逃出来的。” “看兄弟装扮好像是行伍出身呀,为什么不给闽越王干了?” “哈哈,你好眼力,我就是闽越王的护卫队成员,本来生活好好的,你说非要去和南越打仗,这不是吃饱撑的,前年和东瓯国大战,我们是占领了他们的地盘,可我的好多好兄弟都牺牲在了东瓯的海滩上,今年他们的父母身亡连埋葬的人都找不到,真的是可怜呀,唉!” “原来兄弟也是参加过和东瓯国大战的人呀,那场战争我也参加了,死里逃生,这不后来逃离了闽越,闽越王总这样肆意乱战,冶城成了不是人待的地方了。” “是呀,是呀,原来老兄和我是同路人呀。” 张佳扬话锋一转道:“是的,兄弟再问你个事情,原来闽越王身边前吴王公子刘驹后来怎么样了,见过没有?” “他呀,不是被闽越王软禁了吗,最后抑郁而死了,但是他有一个妹妹什么的,在冶城出现过几次,后来他哥哥死后就说要向北方大草原去,说那里可能才是她真正的落脚之地。” “这样呀,挑起战争的人终究没有好下场呀。” “是呀,闽越王现在也是这样的人,可惜现在还认识不到这一点。” “多谢兄弟,请你向北方走吧,那边的生活比这边容易多了。” “再见兄弟。” 张佳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得到这个消息,也很是无奈,就和韩安国检查兵士们的伤亡情况,鼓励兵士们的士气,继续向南。 第192章.南越解围 正当韩安国、王恢两路军队向闽越进军之时,闽越国王郢修建了牢固的隘口,并派重兵把守,但国内出现了两派势力,一派和闽越王郢一样主战,一派是和繇丑君一样反战主和,保持中立,当听到大汉派来了围剿大军,其中郢的弟弟余善被吓破了胆,就找到繇丑君道:“听说大汉围剿的大军马上要到了,这可怎么办?” 繇丑君微微一笑道:“这些也不是你能左右的了得,全看闽越王如何计划了。” “哎我王兄一意孤行,从来听不进别人建议,这样毫无掩饰的公开反对大汉,必死无疑呀,不知您可有好点的建议。” “恕我直言,闽越王不是自己找死,而是要带着我们和数十万的闽越百姓去找死。” 余善听到此言顿时慌了神道:“难道没有挽救的办法了?” “除非闽越王能战胜来围剿闽越的两路汉军。” “这怎么可能,即使消灭了这两路汉军,大汉皇上还会接着派更多的军队前来围剿,我们小小的闽越怎能与庞大的大汉抗衡,这到底怎么办才好。” “我倒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只不过要舍一人才能救众人。” “您说的是?”余善稍一迟疑瞬间明白了,“唉,也罢,我回去就把这件事了了,保住闽越才是关键。” 余善经过计划,在冶城王宫内埋伏了重兵,等闽越王郢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王宫大门时,被埋伏的兵士使用矛刺死,余善上来亲手用刀砍下了亲哥哥郢的脑袋,提着血淋淋的脑袋对一个亲信道:“你乘快马赶往长安,将此人头呈给当今皇上,请求停止战争,我们闽越国需要和平。” “诺。” 刘彻看到郢的人头,心情平静的说道:“作恶者必得恶果,首恶已除,不必累及无辜,马上派快马命令韩安国、王恢停止进军,返回原地待命。” “诺。” 派走信使,刘彻看着案几上的淮南王刘安的请求出兵帮助攻打闽越的请求,就喊道:“宣中大夫严助进殿。” “诺。” 严助匆匆进殿叩拜道:“陛下宣召臣有何吩咐?” “中大夫,闽越战争结束了,南越危机解除,朕派你去一趟南越,代朕赞扬一下南越王遵守百越不擅动刀兵的章约。” “诺。” “另外,顺路再去一趟淮南国,告知淮南王朕不让其出兵帮助进军闽越的原因,并赞扬他为大汉安定所做的一切,朕会记着的。” “诺,臣遵旨。” 严助拿着刘彻赐予的节杖,风风火火的来到南越,南越王赵胡叩头迎接,严助清了清嗓子道:“大王遵守天子规定,在闽越大军压境之时也没有擅自出兵,当今天子特嘱托本特使前来赞美。” “南越有幸得到天子的庇护,出兵诛讨闽越,解南越之围,本王不胜感激,至死不能相报,愿派世子随特使去长安侍奉天子。” “哦,若大王有此决定。当今天子定然高兴,本特使可以带世子去长安安排到重要的职位,沐浴天子的恩德,为以后建设南越积聚经验。” “谢特使。” 严助在南越没有停留太久,带着南越的世子急切的返长安,在归途中根据刘彻的命令进入淮南国,恭恭敬敬的来到淮南王大殿对刘安说道:“大王近来安康,当今天子派我过来传达大王上书出兵剿灭闽越之事,闽越战事,事发突然,闽越王曾侵犯会稽,扰乱豫章,进攻百越,心有效法勾践之意,长安距淮南路途遥远,未来得及与大王商议,让淮南王为国事忧心了,大汉乃天下宗主,掌管天下安宁,处在战乱中国家和地区等待大汉来维护,军队本来就是凶险的器具,历朝出动军队都会很谨慎,三皇五帝以来,制止暴乱不用军队就能镇压的事例还没有出现过,所以天子派两位将军分别出兵豫章和会稽,带领雄兵以镇闽越,上天眷顾,首恶闽越王郢被其弟杀,战事平息,如今闽越内部呈给长安兵符和节杖,等待天子任命新的闽越王,不敢擅自自立,天子就命我前来转达,此次战事,大汉未损一卒一兵器,暴戾的闽越王郢受诛,天下恢复安宁,各自保国安民,严禁互相兼并的旨意。” 刘安马上匐地回答道:“即使商汤讨伐夏桀,文王进攻崇,也不会超过这事。臣刘安妄自按愚蠢的想法胡言乱语,陛下不忍心惩罚,派使者下临淮南,告谕臣从未听说过的道理见识,我太荣幸了,臣愿随特使同去长安亲面天子,聆听天子的教诲。” “若大王有此心,请即刻随本特使前往。” “多谢特使体察臣的心意。” 于是严助带着南越世子和淮南王刘安返回长安。 刘彻看到严助带着南越世子和淮南王返回长安,非常高兴,大摆宴席庆贺,宴罢众人散去,独留严助,刘彻问道:“严爱卿此次南越之行传达了朕的旨意,让南越王认识到了做王的本分,接着让淮南王认识到了自己的位置,朕对此很是满意。” “臣身为陛下的臣子,就应做忠君之事,这些都是本职任务,陛下不必感谢臣。” “哦,这话朕喜欢,那谈点其它的吧,严爱卿在家乡时的事儿可以给朕说一说。 严助略一沉思道:“哎,陛下还是不要了解的好,臣在家乡家中很穷,经常遭受富人侮辱,特别是一个朋友的女婿,所以家乡给臣的印象是痛苦的。” “原来爱卿有这样不堪回首的过往,爱卿请直言,需要朕怎么弥补你,爱卿内心真正的想做什么?” “恕臣直言,臣想做家乡会稽太守。” “好,朕就拜爱卿为会稽太守,即日赴任。” “谢,谢陛下。”严助激动的趴地上连连叩头。 此时田蚡走了进来,向刘彻施礼道:“臣田蚡叩见陛下。” “丞相免礼,有事情吗?忙了一天了,也该去休息一下了。” “陛下,臣来请示一下,现在的闽越国怎么办,陛下还没有封新的大王呢。” “丞相认为应该怎么办?” “臣不敢擅自论断,此等大事还是陛下亲自下旨意的好。” “呵呵,舅舅太有意思了,”刘彻胸有成竹的接着说道,“朕以为封余善为新的闽越王,另外再增加一个王,封繇丑君为越繇王。” 田蚡听到此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陛下圣明,这样即使天下有功之人不会寒心,也会使闽越势力得到分散,减少对百越和平的威胁。” “哈哈哈,舅舅去办去吧。” “诺,臣告退。” 严助也跟着田蚡走了出去,兴高采烈的赴任去了。 第193章.蒙通夜郎 南越战事结束,张佳扬、韩安国、王恢返回长安,尽管没有和闽越进行正面交锋,但起到了作战的作用,刘彻自然犒赏三人,各加爵一级,赏黄金千两,召集文武百官宴席,让官员们齐声称颂,这阵势真的是开天辟地,绝无仅有,仿佛是向天下宣扬自己武力的强大,此时王恢不失时机的奏道:“陛下,今南越已安定,臣在出兵之时,派豫章郡番阳县令唐蒙前往南越查看实情,这里有唐蒙上书陛下的一份板牍,有关防范南越的大计,嘱托臣一定要亲手交给陛下过目。” “哦,拿来朕看。”刘彻从王恢手中接过板牍,认认真真的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交给田蚡道,“看一下这唐蒙所报是否可行。” 田蚡接过之后认真看了起来,意思是唐蒙到达南越后,受到南越王的热情接待,并用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蒟酱(jǔjiàng)招待唐蒙,当唐蒙问及此酱何处来时,南越王说是从夜郎国经牂牁(音ZangKe)江上运过来的,真正的产地是巴蜀,并从南越王口中了解夜郎国有精兵十万,唐蒙建议派人出使夜郎,让夜郎归附大汉,若以后南越再有违逆天子之事,可从夜郎发兵经牂牁江进攻南越,这样会比从豫章、会稽发兵前往南越穿越荒山沼泽顺畅很多。 本就对战争不感兴趣的田蚡看完道:“陛下,现在我们已经让南越臣服我们了,没有必要再幻想南越造反了吧,荒蛮之地,对大汉也没有多大用处,这唐蒙上奏是否真实也很难预料呀。” “呵呵,丞相在军事上不足为谋呀,”刘彻转身看着王恢道,“唐蒙现在何处?” “禀报陛下,唐蒙在殿外等候臣的消息呢。” “哦,那快让他进来。” “诺。” 不多时,唐蒙小趋步走进大殿,见到刘彻跪地三呼吾皇万岁。 刘彻看到唐蒙之后拿起那份奏报道:“唐蒙。” “臣在。” “你报上来的这篇板牍说的不错,不知道这其中写的是否属实。” “回陛下,这些皆是臣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句句真实,其中提到的蒟酱,臣从南越带过来些,请陛下品尝。” “哦,拿来朕看。”刘彻接过唐蒙手中的蒟酱,用鼻孔闻了闻之后,用舌头舔了舔道:“嗯,不错,原来我大汉巴蜀还有如此美味。” 唐蒙接着道:“臣到长安后遍访去过巴蜀和夜郎的商贾,皆称夜郎在南夷之地,牂牁江宽约百米,足以顺畅行船。夜郎东西宽约万余里,不时与南越进行财物往来,但南越依然不能让其臣属,名义上是皇朝外臣,实际上是独居一方的州主,制服南越从豫章、会稽发兵多高山水阻,行兵困难,若能从夜郎顺牂牁江东下,将是制服南越的一条奇计。” “嗯,妙哉,”刘彻略一思索道,“朕派你是去巴蜀,然后通使夜郎,可愿意?” “臣愿意前往,即使粉身碎骨也要让夜郎臣服陛下,受陛下召唤。” “好,朕封你为中郎将,即日准备经巴蜀通夜郎,将南夷的最新状况报告与朕。” “诺。” 唐蒙兴高采烈的准备了数日,率领精兵一千余人,准备了粮食、衣物、布帛、金银珠宝等物品出发了,唐蒙带领人马绕道巴蜀,披荆斩棘,跨越万险来到夜郎,夜郎周边的小邑官员看到大汉的锦帛皆爱不释手,皆认为蜀道难行,终身不可能再见到,唐蒙却很大方的送给他们,他们皆愿意听从唐蒙的安排,遍访夜郎各地之后,吸引了夜郎侯和小邑诸君长,订立了盟约,同意在夜郎设郡县,置官吏,并以夜郎侯儿子为县令。 在唐蒙出使夜郎的同时,长安城迎来一批匈奴使者,谒者匆忙禀报刘彻,刘彻接见了匈奴使者,并留下军臣单于写的书信,命令身边的韩嫣读之,大意是为增进匈奴和大汉的进一步友好,望大汉再嫁公主给军臣单于和亲,刘彻看到和亲二字就很不舒服,想到了大汉的软弱无能,和平只有用女人来换取,于是召集文武大臣们商议,刘彻问御史大夫韩安国道:“大汉能战胜匈奴吗,针对此次匈奴提出的和亲要求,各位公卿有何意见?” 大行令王恢抢先说道:“陛下,臣在北方边郡任职多年,我大汉和匈奴和亲,基本上只能维持几年的和平,匈奴就会背弃盟约,如今大汉富足,不如不答应,而发兵攻打他。” 刘彻马上来了精神道:“嗯,不错,好建议。” 韩安国马上摇头说道:“陛下,臣持不同意见,匈奴生活在北方荒凉的草原,居无定所,派军队去千里之外作战,连人都找不到,怎么取得胜利。现在匈奴兵强马壮在荒野上跑习惯了,来往如风一样,不好寻找,即使我们占领他们的土地,也不算胜利,因为那里不适宜永久定居,况且汉军需要深入敌人领地数千里,人马会疲惫,敌人就会利用这一点消灭我们。再强大的队伍到草原上奔上数千里力量也会衰竭,就像强弩之末不能穿透鲁地所产的最薄的白绢,从下往上刮的大风,到了快结束时,连飘起羽毛的力量都没有了一样,并不是开始力量不强,到最后衰竭的缘故,所以发兵攻打匈奴不是明智之举,不如答应匈奴使者跟他们和亲。” 田蚡听了韩安国的一席话马上附和道:“御史大夫说的极是有理,大行令建议是莽夫所为,陛下不足取。” 此时其他大臣们皆附和道:“丞相说的有理,丞相说的有理。” 刘彻一看这种阵势,一拂袖子说道:“那就和亲吧,此事由丞相安排,退朝。” “诺。” 刘彻来到后殿,看着身旁的韩嫣,韩嫣马上拍马屁似得奉上茶水给刘彻道:“看陛下脸色不好,请陛下喝口水休息一下。” “哼,看这些大臣们天天人模狗样,到关键时刻全是草包,不足为谋,快去传张佳扬、卫青到这里来一趟。” “诺。” 不多时,张佳扬和卫青走进后殿,刘彻脸色依旧阴沉,弱弱的说道:“刚才大殿内的事情二位都知道了吧。” 张佳扬道:“回避下,大概了解了,陛下是指和亲的事情吧。” “正是,全殿上下百数人,仅大行令王恢主张出兵抗击匈奴,其他大臣皆热衷于和亲,不合朕意,不合朕意。” 张佳扬安慰道:“陛下息怒,臣认为大臣们的意见也是都有几分道理的,以往几十年都是这样维持过来的,想变换习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对,张爱卿说的对,但朕就是要改一下规矩,来换一换他们的习惯,如此这般软弱,如何让我大汉强大,两位爱卿,现在的建章儿郎训练的怎么样了,给朕扩大编制,改成建章军,兵法战术学的怎么样了,要认真学习,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卫青道:“一切都在按照陛下的安排训练,兵士们进步很大。” “朕要的不是进步很大,要的是一只足以傲立天下的强军,要求建章军的每个兵士放到南军和北军中都要有带领千万人杀敌的统领能力,不但个体能力强,整体能力也要训练上去,要不惜一切成本给朕训练。” “诺。”臣谨听陛下命令。 “你们两个有时间去一下南军、北军看看,军队变革也是在所难免,否则不足以抗四夷。” “诺” 此时韩嫣从门外走了进来道:“陛下,丞相田蚡在门外求见。” “让他进来吧,”刘彻接着对张佳扬、卫青道,“两位爱卿可以回去接着训练建章军了,不要让朕失望。” “诺。” 田蚡走了进来向刘彻请安,刘彻嘲讽似的对田蚡道:“舅舅不必客气,让你去办和亲之事,这么快就办妥了。” “陛下,臣已经安排下去了,不日即可办成此事。” “嗯,还有其他事情?” “是呀,陛下,最近经常接到东海郡的民众官吏举报,说东海郡守长期卧病不起,不理郡政,请陛下定夺。” “哦,东海郡守不是朕派过去一年之久的汲黯吗?” “正是。” “东海郡先前就政事混乱,官吏皆徇私枉法,历几任无法整治,朕才派耿直憨厚的汲黯前往,丞相这消息应该是诬告,朕会派人下去查实,丞相先不用费心了。” “诺,臣告退。”田蚡小趋步走出了大殿。 刘彻对身旁的韩嫣说道:“你速速去通知张佳扬,让他安排好卫青训练建章军的事情之后,速去东海查看实情,看汲黯治理下的东海状况如何,回来报朕。” “诺,嫣这就去通知张佳扬。” 第194章.出使东海 张佳扬和卫青在训练场上对建章军进行训练,一招一式手把手的教着这些武士们,刀枪棍棒箭矢样样不落,还有排兵布阵,战车、盾牌、铁矛、绊马索等等兵器全部进行训练,为了让兵士们能够适应未来战争,各路招式全用上了,在训练间隙,卫青对着张佳扬说道:“师父,今天皇上传达的精神您给大伙说一下吧,也好让大伙心中有个底,鼓舞一下军心。” “好吧,我们练武之人不罗嗦,那我就讲两句。” 卫青站起来说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呀,让师傅给大家说一下今天皇上给我和师傅传达的内容,向各位交个底。” “诺。”大伙瞬间安静下来,端坐在地上等待着。 张佳扬清了清嗓子说道:“如今大汉虽然比几十年前好了,和平安定了,但是边境还有夷族的威胁,未来战争还可能会打响,若是战争真的开始了,我们大汉的军队能否适应未来的战争,被赶上战场能否打胜仗,能否保社稷安定,这个现在还是未知数,要把未知数变成已知数,如何办,那就是了解现代战争,训练自己,敌人聪明,我们必须更聪明,敌人勇敢,我们必须更勇敢,这样才能取得战争胜利,皇上把我们建章营改成建章军的旨意就是要告诉我们,我们不只是一支看家护院的防备营,我们更是一支可以对外作战的军队,我们这只军队是皇上特别关照的,所以建章军的定位是处在全国军队的上层,不但要出师必捷,还要能带领全国各军赢得任何一次不可预测的战争,树立大汉的雄风,所以大家每个人心中都要有一杆秤,都要认识到我是大汉建章军中的一员,我是军中之军的精英,大家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吾皇威武,大汉威武,建章儿郎不会让皇上失望。”众武士齐声呐喊回应。 “好,好,好。”突然训练场旁边响起掌声和叫好声。 张佳扬和卫青扭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韩嫣已经站在旁边,并听到张佳扬的讲话后鼓掌叫好,张佳扬马上施礼道:“原来是韩大夫驾到,来,各位将士们欢迎韩大夫莅临指导。” “欢迎韩大夫。” 卫青说道:“既然韩大夫过来了,请韩大夫指导一下,给建章儿郎们讲几句。” 韩嫣连忙摇着手道:“不敢,不敢,嫣不懂军事,所以无法给大家建议,让大家见笑了,见笑了。” “韩大夫谦虚了。”卫青说道。 “嫣岂敢胡言,言归正传,嫣是过来找张侍中的,陛下有旨,张侍中和建章监商讨好训练政务后,请张侍中去一趟东海郡,查看东海郡的治理现状。” “东海郡,现在的郡守不是汲黯吗,那里应该是风清气正的地方才对。”张佳扬疑惑道。 “可是又有小报告上来了,皇上的为人你也是清楚的,一定会派人了解一下真实情况的,这次皇上认为张侍中就是最佳人选,可别让皇上失望哦。” “诺,佳扬即刻出发,前往东海,请韩大夫回报皇上,佳扬定把东海实情打探清楚禀报皇上,以谢皇恩。” “这就好,嫣告退。”韩嫣大摇大摆的离去了。 张佳扬接到旨意,不敢怠慢,和卫青研讨了一下《孙子兵法》和《齐孙子》,安排了如何和建章儿郎们共同学习这两个兵书,坚决按照刘彻的要求,不但身体要武装起来,头脑也要武装起来的精神,加紧训练。 安排妥当后,张佳扬就急匆匆的准备一下,骑快马向东而去,长安到东海郡(今山东)两千里之遥,但一路官道,非常顺畅,用了一周时间来到东海郡,走进郡的都城,发现秩序井然,没有任何韩嫣所说的不良情况,张佳扬就觉得这事儿应该先调查一下再去拜见郡守汲黯,于是随便在路上拉着一个中年男人问道:“这位老哥好,在下这厢有礼了。”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请问郡守在那里办差知道吗?” “郡守应该在郡衙里吧,呐,顺着这条主道走到底就是郡衙了,你可以到哪里看看。” “麻烦了,再请问郡守是何人呀,这郡守为人如何,在下找他办事有点胆怯。” “呵呵,老兄,这下你算是把我问住了,我真不知道郡守是何人,从来没有见到过,人家大官,我们平头百姓不应该那么容易见到的。” “啊,老哥近一年来都没有听到或者旁听过他办案呀?” “呵呵,这个别说参加了,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各家过各家的,不管那么多事,好像也没有什么轰动的大案要案的,天下太平吗,没有见过郡守长的什么样,更别说看他办案了,你还是问一下其他人吧。” “多谢,多谢。” 张佳扬连问三人,皆称不知郡守为何人,这下张佳扬感到新鲜了,住在东海郡内的老百姓不知郡守何人,这汲黯到底上任了没有,一年多了都没有向老百姓宣布一下,这有点不合情理呀,看来有的小报告写的是对了,于是就径直向郡守府衙走去,要面见汲黯问个明白。 一进大门就被郡衙守卫拦了下来,守卫道:“你是何人,为何未经通报就向里面走?” “哦,这位门爷,在下是皇上派来的侍中张佳扬,要面见郡守。” “哦,你稍等,郡守有恙在身,不能面见你。” “郡守什么病,在郡衙内吗?” “郡守在郡衙后院休息养病,最好不要打骚他。” “不行的,我这里有皇上的口谕,一定要见到郡守才行。” “门口是何人在喧哗?”一个老者一步三摇的从郡衙中走了出来说道。 守卫看到老者连忙施礼道:“原来是主薄大人呀,这位自称是长安来的侍中,要见郡守。” 主薄惊奇道:“长安来的,叫什么名字?” “张佳扬。” “哎呀,是曾经参与平定七国之乱的那个张佳扬,今日得见大驾,三生有幸呀,快进来吧,快进来吧。” 张佳扬向前说道:“主薄大人过奖了,谢主薄大人。” “哎呀,不客气,守卫也是受到郡守的指示,不让任何人打扰的,谁知道这些人连皇上派来的特使都挡在了门外,即使这特使是曾经的抗击七国之乱的英雄也不例外,请侍中见谅。” “哈哈哈,主薄客气了,郡守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郡守来了一年,病了一年,但是郡守三个月处理一次政务,做事抓大枝而不拘小节,谁知道东海郡就这样大治了,比一年前那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呀。” “这有数据做依据,今年盗贼比去年减少八成,粮食增加三成,诉状减少了九成……你说这还不是大治是什么,哈哈哈。”主薄如数家珍一样说完还不忘开心的大笑。 张佳扬突然停住了脚步,对主薄说道:“主薄大人,我就不见汲黯郡守了,请你告诉郡守,佳扬曾受皇上吩咐前来查看东海郡,让郡守安心养病,社稷少不了郡守这样的官吏。”说完张佳扬扭头就向郡衙外走去。 主薄突然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佳扬的背影紧跟几步道:“特使,在下有什么说的不对的还请担待,特使吃过饭后再走不迟呀。” 但留给主薄的是匆匆远去的背影。 第195章.憨直汲黯 张佳扬返回长安,刘彻在后殿接见,刘彻问道:“东海郡实际情况如何?” 张佳扬向前一步施礼道:“回陛下,汲黯郡守到任一年来,东海郡大治。” “啊,原来丞相说的汲黯不理朝政是假的呀?” “臣经调查认为,汲黯久病是真,但不理朝政是假,汲黯因身体长期有恙在身,所以政务集中处理在情理之中,尽管大多郡民不知道郡守是何人,但所生活的环境在悄无声息的变了,变得更加适宜居住,更加清正廉明了。” “哦,汲黯非常人也,或许这就是黄老之道的高明之处吧,既然汲黯身体有恙,不能长期理政,朕就把他调回长安来,在身边听用。” “陛下之意?” “一是汲黯理政能力有目共睹,二是汲黯几代皆朝廷重臣,如今将其放在远离京城之地,担心天下说朕不重视功臣之后呀。” “陛下圣明。” 第二天早朝,文武大臣们站在两旁三呼万岁,各自曲膝而坐,丞相田蚡第一个发言道:“陛下,现在京城多个岗位虚缺,臣这有一份提议人员任命的奏表,请陛下过目。” “呈上来。” 刘彻拿在手中展开细看,足有十几个朝廷大员职位的任命,另有小官众多,看了一半就不想看下去了,硬着头皮说道:“这事儿丞相看着办吧。” “诺,臣还有建议。”没有等刘彻回话,田蚡就滔滔不绝的任命起了好多人员,部分还是两千石以上的朝廷要员。 刘彻突然打断田蚡的话道:“丞相任命完了吗,朕也想任命几个。” 田蚡一听刘彻语气不对,马上停止说话低下了头道:“陛下请。” 刘彻清了清嗓子道:“东海郡太守汲黯在任期间治理郡务成效显著,记大功,迁主爵都尉之职,即刻返京听命。” 丞相田蚡马上接着刘彻的话茬道:“陛下,东海郡郡守缺位可由东海郡尉迁任。” 刘彻马上白了田蚡一眼道:“退朝,丞相留下。” 众臣退出大殿之后,刘彻抓着田蚡的衣襟道:“舅舅,老实给朕交代,拿了东海郡尉多少好处?” “呵呵,”田蚡马上嬉皮笑脸道,“陛下不敢乱说,冤枉臣了。” “哼,是不是东海郡尉让你告发汲黯的?” “那里,那里。”田蚡故作虔诚的退后一步。 “舅舅办的事情瞒不住朕,这次就按照舅舅的意思办,以后要注意哦。” “多谢陛下,臣告退。” 田蚡走后,张佳扬从幕后走了出来对着刘彻微微一笑道:“还是陛下英明,才没有冤枉一个忠臣呀,臣佩服。” “唉,对家人管教不严,才会出现这些乱子,天下百姓看着朕是一国之君,是个皇上,可以号令天下,但他们不知道朕对这类事也是力不从心呀。” “只要陛下心有为民之心,相信大汉终会走向辉煌盛世。” “为民之心,对,为民之心不可缺失,失民心者失天下呀,如今舅舅仗着母后的威势大搞钱权交易,不知道以后还能搞出什么乱子来,算了,随他去吧,朕还是要处理大事要紧。” 没过多久,汲黯返回长安任职,前来宣室殿向刘彻叙职,讲述一年多来在东海郡的任职情况,刘彻对此早已了解,只不过从汲黯口中得到了更多的细节而已。 最后汲黯谢罪道:“臣在东海长时间有恙缠身,耽误了政事,请陛下治罪。” 听到这里刘彻哈哈大笑道:“东海从一个混乱的郡,在卿治理一年时间内变成了清明之郡,何罪之有,希望爱卿在主爵都尉的任上再立新功。” 一谒者走了进来道:“陛下,宣召的几位公卿大臣都来了。” “快让他们进来。” 田蚡、韩安国等三公九卿及其要员全部到位,刘彻看了看各位道:“朕宣大家过来,就是让讨论一个重要事情,朕做梦都在想,要广招天下文学之士和奉行儒学的儒生们,这些大才之人散布在大汉的角角落落不能为国所用,实属憾事,请各出良策,如何将他们招揽过来。” 一遇到正事,田蚡就眉头紧蹙,无计可施,韩安国看了看不能冷场,就说道:“陛下,天下儒生之多,才有大小,庙堂之高须进大才之人,并且还有大才之人的志向所限制,如无心为政,求知也无果,还请陛下继续加大力度完善现在的荐举制度,不怕有志的大才之士不来呀。” “嗯,好主意,善。”刘彻仰天长叹一声道,“大汉必将屹立于天地之中也,德泽洋溢,施乎方外定将实现。”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下面的大臣恰到时机的附和道,唯有汲黯默不作声。 刘彻看在眼中,就问道:“主爵都尉,朕准备振兴政治,效法尧舜之治,卿感觉朕做的这些怎么样呢?” 此时汲黯好似如梦方醒般回答道:“陛下心里欲望很多,只在表面上施行仁义,想做到尧舜的政绩简直是说梦话呀。” 刘彻听到汲黯此言,脸色大变,本来喜悦的脸瞬间阴沉了起来,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走入后殿,旁边的佳扬和韩嫣连忙跟了过去,刘彻愤愤的说:“太过分了,汲黯真是愚直呀。” 田蚡对汲黯说道:“主爵都尉这话说的有点过了。” “是呀,是呀。”众人齐声附和道。 汲黯此时也怒了,摆着手道:“天子设立这么多公卿大臣,难道是用来阿谀奉承,屈伸求荣的吗,你们不说话是要将陛下陷于违背大道的境地,何况我已经身居九卿之位,即使再爱惜自己的生命,要是帮助做了损害朝廷的大事,那可怎么办!” 众公卿听到此言皆无语,纷纷踱步走出大殿,散场而去,留下汲黯长叹一声,尾随而去。 按照刘彻的旨意,各郡国举孝廉一位,由长安任命官职,为国效力,紧接着召举贤良文学,在长安由皇上刘彻进行面试,旨意下达,各郡国忙碌了起来,正当大家热火朝天的自立强国之时,边关急报:“匈奴又接连侵扰北方云中、雁门等边郡,尤其此两郡伤亡损失惨重。” 刘彻看到此报招来公卿大臣们商议如何应对,刘彻道:“和亲的乐声还没有停止,匈奴的铁蹄就已经按耐不住,这分明是欺我大汉无男儿,众卿议一下有什么良策。” 遇到此事,田蚡皆是退后一言不发,韩安国说道:“臣还是原来的建议,不宜出兵和匈奴硬碰硬,战法战术皆不同,地理位置也不一样,汉军很难取胜。” 汲黯也附和道:“支持御史大夫的建议,还是以和谈为上,大汉经不起战争的拖累。” 一向激进的大行王恢有点愤愤然道:“你们皆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和强盗谈和平,他们会懂吗,唉。” 刘彻听到这些老调重弹似得争论很是不满,打断道:“朕要的是一个可行的应对之策,不是让你们在这殿堂之内吵架,谁有解决燃眉之急的策略说出来让朕听听。” 顿时殿堂上鸦雀无声,张佳扬打破僵局道:“陛下,臣有一建议,匈奴目前是侵扰边郡,陛下可以派勇猛有为的将领率军驻扎容易被侵扰的边郡,防范来犯之敌,给他们以威慑,可以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 “嗯,张爱卿的这话说的中肯,谁还有建议,派谁率军去守卫?” 此时韩安国建议道:“臣觉得有两位将军可以担当此重任,是现在的卫尉李广,中尉程不识。” “好,即刻派李广为骁骑将军屯云中,程不识为车骑将军屯雁门,退朝。” “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下面大臣们都比较满意的散朝了。 第196章.巡幸祭祀 刘彻效法尧舜之心不死,就吩咐张佳扬道:“爱卿通知一下卫青,让建章军准备好了,这个十月全体兵士护卫朕行幸雍,然后再祭拜五畴,行拜黑帝之礼。” “诺,臣这就去通知卫青。” 张佳扬知道祭拜行幸是刘彻内心一直存有的想法,从刘彻内心深处认为自己不能再象先皇那样不注重这类活动了,只有虔诚的祭拜,才能感动上天眷顾刘氏的江山社稷,才能让大汉千年万年的在刘姓的统治下延续下去。 张佳扬将此事传达给卫青后,卫青激动的跪倒在地仰天长叹道:“感谢上苍,感谢皇上,我卫青何德何能,能在皇上的如此大的盛事中担负保卫天子的任务,卫青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完成这项任务。” 张佳扬看到此情此景不由的感叹道:“大汉之所以兴盛强大,也可能是有很多象卫青这样的中坚力量支撑的原因吧,若能长久这样,其它弱小之国如同散兵游勇一般,怎能与大汉抗衡,大汉屹立于世界之巅那是必然的。” 卫青听到师父佳扬的感叹,附和道:“师父说的对,不过卫青不算什么中坚力量,如今的大汉已经不是六十年前的大汉了,全体的社稷百姓会选择跟随皇上一起抵抗外辱,征服夷族,传播文明,皇上所规划的‘德泽洋溢,施乎方外’的国之辉煌盛世必将来临。” “徒弟何以见得?”张佳扬想从卫青的身上找到答案。 “师父,从徒儿本身的经历可以预示到大汉的未来,徒儿本是人奴之子,如今能畅行在未央宫的大殿上,这是什么原因呢,这是当今天子的广纳天下之人的包容之心,是天子要实现大汉强大的广纳人才的急迫之心,青不算什么人才,但也被天子培育,未来的大汉怎能不强大。” “好,徒儿说的好呀。” “舅舅,舅舅,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个六七岁俊俏的小男孩从门外跑了进来,边跑边喊。 张佳扬一时不知道此是谁家的孩子,可卫青看到顿时笑开了花,几步向前抱住了孩子问道:“去病今天怎么来了,想舅舅了吗,跟谁来的?” “哈哈,我跟妈妈来的,很想和舅舅玩儿。”说完用稚嫩的小嘴在卫青的脸颊亲了一下。 “你妈妈在哪里?” “那不是吗。” 小孩话音刚落,从那花园的小门走进一个婀娜多姿的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妇,走到卫青和张佳扬近前飘飘万福道:“希望我们没有打扰两位谈话。” “那里,那里,”张佳扬转身对卫青说道,“这位是?徒儿介绍一下吧。” “哦,师父,这位是我的姐姐卫少儿,这是我姐姐的孩子霍去病,”卫青说完就转身对霍去病说道,“快给张佳扬爷爷见礼。” “去病见过爷爷,听说爷爷也是真枪真刀的打过仗的勇士,去病很是崇拜,希望爷爷也教我打仗的本领。”霍去病用稚嫩的童音向张佳扬说道。 “喔、哈哈哈,爷爷只是奉皇上之命为平定内乱尽微薄之力而已,去病想学,爷爷就将这段讲给你听,但要是想学到真本事,还是需要你舅舅卫青传授兵法战术和武艺,然后靠自己的勤学苦练才能学会哦。” “去病就是要做带兵打仗的将军,在战场上威风八面,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保卫皇上,保卫大汉。” “好志向,那现在就要好好锻炼,为将来实现这些理想而做好准备。” “是的,去病会听爷爷的话。” “哈哈哈哈……”霍去病稚嫩的童音说出的伟大志向引得卫青、卫少儿、张佳扬三人哈哈大笑。 卫青接着问姐姐卫少儿道:“姐今天带去病来有什么事吗?” “昨天皇上去平阳公主家中,说接下来要去雍地,然后再去五畴祭拜,这样行拜天地的大礼,我们这些人奴是没有希望参与的,可当皇上见到去病时,看到这孩子可爱的模样,说要带着去病一同前往,这不今天催促我带去病进宫,让其留在宫中陪皇上玩耍。” “呵呵,姐,这是好事儿呀,看来皇上童心未泯,爱民如子呀,也好让去病感受一些皇家贵气的熏陶,说不定以后能成为大汉的栋梁。” “可不是,我们卫家不知上辈修了什么阴德,现在不仅出了个陪侍皇上的夫人,并且还出了个你这样的建章监,我们已经很满足了。”卫少儿说道。 “姐,这不是我们上辈的阴德,这全仗着当今皇上的庇护,否则卫青早已命丧黄泉了。” “是呀,感谢皇上,感谢上苍。”卫少儿说完还不忘向天鞠躬行礼。 张佳扬心中也不住的感叹,他们说的是有道理的,在这封建等级分明的社会中,做为人奴的最底层,能够过上如此丰衣足食的生活已经是很满足了,何况现在还能为自己的理想抱负而奋斗拼搏,这些岂不是受到了上天的眷顾。 十月终于到来了,刘彻率领精挑细选的文物群臣在卫青建章军的保护下浩浩荡荡出发了,遍览雍地,回祭五畴,霍去病陪刘彻坐在龙撵上兴奋不已,看着车窗外的美丽风景很是兴奋,问刘彻道:“这些地方都归陛下管辖吗,陛下是天底下最大的官吗?” 刘彻哈哈一笑道:“哈哈哈,这些是朕的领土,天底下最大的官是朕任命的,但是在朕领土的周边总还有些不听朕命令的夷族,不臣服于朕的,有的还杀朕臣民,夺朕属臣民的财物。” “陛下告诉去病,这些不听话的夷族是那些?” “比如北方的匈奴,据说在匈奴的北方还有好多夷族部落,不知道他们是否听命于朕,于是朕已经派张骞去察看了,可惜五年过去了,还没有丝毫消息。” “匈奴是表明要和陛下做对吗,张骞去夷族要不要路过匈奴呀?” “去病聪明,是呀,匈奴首领单于表面要和朕兄弟相称,实则心怀豺狼野心,张骞去夷族一定要走过匈奴领地,这凶多吉少呀。” “张骞是大英雄也,等去病长大了去把匈奴铲平了,来解陛下心头之恨。” “哈哈哈,好,朕喜欢。” 龙撵上传出刘彻和霍去病爽朗的笑声,引得紧跟龙撵的卫青、张佳扬等卫士也心情舒畅了很多,紧张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从五畴祭拜返回长安的路上一谒者报告:“禀报陛下,前方有一亳地人,自称谬忌,说要献纳祭祀泰一的方术。” “哦,快让他近前来。”刘彻听到有人献方术,很是感兴趣。 不多时,一位仙气十足的中年人走到龙撵近前匍匐跪拜道:“陛下,草民献纳祭祀泰一的方术。” “这位仙人,请讲。” “陛下当今巡幸雍并祭拜五畴,实在是国之大事,也是天下黎民苍生幸事,陛下可知天神中尊贵的是泰一,泰一的辅佐是五帝。古代天子在春秋两季于东南郊祭祀泰一,每天用一太牢(牛、羊、猪三牲全备为太牢),共七天,设立坛场开辟八方通达的神道。以此来辅佐大汉江山的长治久安,来庇护天下苍生黎民的幸福安康。” “哦,善,那朕就建一座泰一祠供奉,按时祭拜可行否?” “陛下英明,天下苍生幸甚。”谬忌伏地叩头道。 “那就请这位仙人到太祝府上任职,负责泰一祠的修建和指导太祝祭拜如何?” “诺,为陛下社稷和天下苍生,草民甘愿效劳。” “好,那就请仙人一同前往长安吧。” 于是刘彻命令太祝在长安城东南郊建立泰一的祠庙,按照谬忌的方法经常祭祀。 张佳扬全程参与了这些规模宏大的盛世,尽显大汉财力物力的充盈,从侧面也激发了刘彻下达抗击匈奴的命令。 转眼到了春天,刘彻问张佳扬道:“朕现在该巡幸的地方都去了,该祭拜的神灵都祭拜了,下一步要打击一下匈奴的气焰,你给朕出一个主意,要让大臣们中那些保守派不再反对。” 张佳扬一愣神道:“陛下,这件事必须要带兵的大臣们全力支持才行,经过这几年的观察,臣感到大行令王恢是一个主战派,不然让臣去请教一下王恢,看他有什么高论。” “好主意,马上过去商讨一下,以便朕尽早做出决断。” “诺。” 张佳扬匆匆忙忙来到王恢府邸,王恢看到是侍中张佳扬登门拜访,感动的伏地说道:“有劳侍中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有失远迎,请恕罪。” “哈哈哈,大行令快快请起,佳扬授受不起,佳扬这厢有理了。” 两个人屈膝坐定,茶水倒上,王恢问道:“侍中今日前来,难道有皇上的什么旨意吗?” “大行令真聪明人也,但我带来的不是皇上的旨意,是来求教大行令的。” “求教不敢当,请侍中讲来。” “皇上要对匈奴开战,大行令的意思怎样?” “哎呀,开战好呀,开战好,这是我盼望好久的事情了,一旦开战,我愿当马前卒冲锋陷阵,为雪大汉过去几十年的耻辱而战。” “好,大行令的精神当今皇上很是欣赏,可是目前大臣们都和平惯了,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所以都厌战,说是什么祖上传下的规矩不能变,大汉打不过匈奴的论调,不知道大行令有没有好的办法,让他们改变一下认识。” “哈哈哈,那些大臣是被六十年前高祖和匈奴的哪场败仗吓破了胆,不就是白登之围吗,不就是被围了七天吗,那就是因为高祖大意造成的,今天不同了,今天不是还有我们这些将领吗,今天若开战,一定要让匈奴有来无回。” “大行令好样的,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其他大臣赞同皇上的旨意呢。” “反战的大臣皆以韩安国御史大夫为首,只要能说服御史大夫,一切就可行了。” “那就是接着庭辩了。” 王恢想了想道:“对,御史大夫的论调我早已掌握,请陛下再次庭辩,我一定有办法说服韩安国御史大夫,让皇上抗击匈奴的旨意得到落实。” “好,当今皇上就等大行令这句话了,佳扬这就回去禀报皇上,让皇上下命令进行庭辩。” 第197章.马邑之谋 刘彻得到张佳扬反馈的消息,很是兴奋,马上下达旨意开始庭辩,于是召集公卿大臣们齐聚宣室殿,刘彻说道:“匈奴屡次犯我边境,扰我边民,杀人越货,和土匪强盗无异,朕今天把众卿叫来,就是讨论出兵征讨匈奴事宜,现在是否可行,请各位广开言路,把心里话都讲出来。” “陛下圣明,臣认为现在时机很好,可以教训匈奴了,此野蛮夷族欺我大汉无男儿,是应该让他们长长记性了。” “呵呵,好,不光让他们长记性,还要让他们俯首称臣。”刘彻提高声音笑道。 “陛下不可,现在征讨匈奴如同以卵击石,我们取胜的机会不大呀。” 刘彻看看说话之人,马上就知道了,这就是主和派御史大夫韩安国,就知道他是全力反对和匈奴动武的,刘彻平静了一下表情问道:“御史大夫有什么高见,请讲。” 韩安国清了清嗓子说道:“臣曾多次讲过,我大汉军队性质和匈奴完全不同,我们主要用的是行动慢的步兵和战车,匈奴主要是机动灵活的骑兵,我们位置固定目标大容易被包围,匈奴居无定所来无影去无踪,匈奴的领地就是被我们占领了也不适宜居住,也无法固守,我们军队若在草原上经历过长途跋涉即使找到匈奴军队,士气早已被磨灭无法应战,等着被匈奴活禽,鉴于以上原因,不适宜和匈奴开战,请陛下三思。” “嗯。”刘彻听到韩安国老调重弹,没有好气的嗯了一声,以示回答。 “禀报陛下,臣不同意御史大夫的意见,臣今有一计,可以完全规避御史大夫所叙述的我方军队的短处。”王恢似早有准备的说道。 “呵呵,好,大行令请讲。”刘彻微笑的看着大行令王恢。 “臣在边关有一好友,名聂壹,经常往来匈奴做些小生意,深得匈奴大单于的信任,近日臣曾与他相见,他愿意到匈奴卧底,引单于率大军到边关小县马邑,我们在马邑埋伏重兵,以逸待劳伏击匈奴,可给匈奴大单于以教训。” “善,”刘彻听王恢这样的计划,很是感兴趣,就转身对韩安国说道,“御史大夫,你认为此计可行吗。” 韩安国在心中慢慢的思考,心想王恢真行呀,我说匈奴兵士飘忽不定难以寻找,你却把匈奴大军诱骗过来,我说汉军只有步兵和战车无法与匈奴机动灵活的骑兵抗衡,你却先埋伏好,布好阵法,引敌入阵,我说汉军远征会消灭锐气,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你却让汉军以逸待劳,这所有问题就用这一种方法全解决了,真的是完美呀,难道就没有反驳之法了吗,韩安国正在思考时,突听刘彻问话,不由自主的吱吱唔唔道:“嗯,此方法还是有破绽的,兵马一动,天下骚动,胜负难料,不可轻率出兵,此计也容易被泄密给匈奴。” “御史大夫太胆小慎微了吧,”王恢接着说道,“战国初年,代国作为北方小国,南有中原大国的威胁,北有强胡的侵扰,在那么困难的情况下,代国君臣尚能同仇敌忾抗击强胡,使其不敢轻易侵扰代国,如今大汉强盛,海内统一,陛下威名远扬,然匈奴却侵扰不断,屡次和亲只能换的数年或数月的安宁,这是什么原因呢,就是因为我们不武力还击的结果,希望御史大夫好好想一想。” “好,讲的好,”刘彻击掌赞到,接着命令道,“众爱卿不用争了,大行令可以将你说的这个聂壹叫来,让他把计划讲给大家听,然后韩御史大夫制定出作战计划呈给朕看,张爱卿陪同御史大夫一同制定作战计划。” “诺。”张佳扬马上回答道。 当天夜里,聂壹就应召前来,张佳扬一看来人,仿佛在哪里见过,突然两个人全想起来了,这就是二十年前在匈奴的草原上巧遇的商人,后来一同返回的雁门郡,并带领佳扬去寻找李小帅他们,张佳扬想到这里激动的向前握住聂壹的手道:“聂兄近来可好,二十年不见了,已经头生花发了。” “哈哈哈,是呀,二十年了,张兄,哦不,侍中赎罪,在下没有侍中显贵呀,依旧在边关几个郡往返做些小生意而已。” “哎呀,聂兄不必客气,我已经听大行令讲了,聂兄已经是边关豪商了,弟甚是佩服。” 王恢也惊奇道:“原来聂壹和侍中相识呀。” 聂壹道:“岂止是相识,二十年前我遇强盗抢劫,如果不是侍中拔刀相助,聂壹我早已成为草原强盗的刀下之鬼了,聂壹在此感谢了。” “聂兄客气了,当我们在草原相遇时,好象你们两个人被强盗围着,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侍中,那是我一同经商的好兄弟王元,”聂壹说到这里哀伤的说道,“哎,我那王元兄弟运气不好,在一次和匈奴人做生意时,被匈奴人打死了,可恨的匈奴人,杀我们大汉百姓如蝼蚁,是该教训教训他们了。” “聂兄节哀,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不就是要为死在匈奴屠刀下的大汉百姓报仇雪恨吗。”张佳扬安慰道。 “正是,诸位大臣,”聂壹接着就把自己的计策讲了出来,“草民今天来讲的计策就是这样的,我去匈奴大单于的营地,告诉他我可以在雁门郡的马邑做内应,杀死官吏,将马邑献给单于,单于必将率领大军前来。” 韩安国道:“你怎么那么确定大单于会上当呢?” “呵呵,御史大夫有所不知,自从骁骑将军李广屯云中,车骑将军程不识屯雁门以来,匈奴已经好久没敢来抢粮食了,再加上最近几月干旱少雨,匈奴人缺吃少穿,相信大单于会对马邑的财物动心的。” “哦,即使大单于能带兵出来,怎么让他相信你就是真的内应呢?”韩安国问的没完没了。 “可以申请准许杀几个死囚,然后说是官吏的人头挂于城墙之上,向大单于表示已经做内应成功,请他们尽快进城。” “好,聂壹说的不错。”王恢欣赏道。 “好吧,我们就这样定下来,然后我写成作战计划,凡是泄密者杀无赦。”韩安国听到聂壹计划如此详密,就被逼无奈的同意了,接着几个人讨论了一下细节,觉得无懈可击了就上报给了刘彻。 刘彻接到呈上来的详细征讨匈奴计划,会心的笑了,就秘密的通知南军和北军抓紧训练,同时也发布诏书让骁骑将军李广、车骑将军程不识也抓紧训练边关守军,以备计划实施,并督促御史大夫韩安国进行准备,打仗绝非小事,俗话说人马未动粮草先行,就向北运送粮草这一项就持续了一两个月时间,接下来是研究军队埋伏路线,大家都知道,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何况计划要出动十几万的军队,这些路线必须隐蔽才能不被敌方发现,否则将会功亏一篑。 一切准备妥当,时间到了六月,刘彻下令道:“特封韩安国为护军将军、公孙贺为轻车将军以及骁骑将军李广各率主力部队九万埋伏在马邑附近的山谷中。封王恢为将屯将军和李息为材官将军率3万多人出代郡,从侧翼袭击匈奴的辎重并断其退路,务必全歼匈奴主力。” “得令,得令……”众将领齐喊得令分头出发。 聂壹与此同时已经赶往了匈奴,见到了军臣大单于微笑的说道:“大单于,小的这里有一单生意,我想大单于一定喜欢做。” “哦,你这个滑头,又有什么鬼主意,说吧。”军臣大单于不屑一顾的说道。 “大单于,我这单生意可以缓解目前匈奴勇士的困境,在雁门郡北方有一个马邑县城,里面有很多财物和粮食,我可以到这个县城卧底,趁机杀死县令,并打开城门,率领整个县城的百姓投靠大单于。” “哦,好主意,我双手支持。” “不过,大单于,因为财物众多,并且有很大一部分要投降大单于的百姓,我怕惊动汉军追杀,请大单于率领虎狼之师到马邑城迎接一下。” 军臣大单于听到这里,用手狠狠的抓住聂壹的衣领道:“你小子不会欺骗本大单于吧,若要是被我识破,一定会把你撕成碎片。” “大单于哪里话,我聂壹可是一心一意对大单于好的。” “好,那就好,那就这月十五日,月圆之日,我摔大军前去马邑接应,你要在那天提早行动,做好内应。” “是,大单于就看好吧,在下告退。”聂壹边说边退出了大帐, 大单于转身对中行说说道:“国师认为此事可靠吗?” “这个很难捉摸,不过他说会杀掉县令,如果大单于想去,到时直接看城楼上是否会悬挂县令脑袋就可辨别真假。” “好,我们就去看看热闹,或许他真能让我们大赚一笔。” “哈哈哈……” 聂壹离开匈奴,马不停蹄的返回了马邑,把情况向韩安国进行了汇报。 韩安国听到聂壹的汇报后握紧了拳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一定要让大单于有来无回,把六十多年的耻辱洗刷干净。” “好,那就请护军将军进行安排吧,我就去马邑县城准备去了。” “去吧。” 第198章.马邑事败 六月十五马上要到来了,军臣大单于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他就召集各部落王、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当户、左右大都尉等要员集中开会,军臣大单于开口说道:“诸位,本单于得到汉民内部卧底报告,在明天他将杀掉马邑县令等官吏,带领百姓投降我大匈奴,因为粮食、财宝众多,需要我们派武士去接应,各位认为如何?” 左谷蠡王伊稚斜首先喊道:“大单于给我们带来了激动人心的好消息,这段时间严格执行大单于的不许擅自进攻大汉的命令,这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王弟我早就憋坏了,那就分头准备杀进大汉边郡,抢个昏天黑地再说。” “大单于,对这个卧底有几成把握,别中了汉军的圈套。”左谷蠡王伊稚斜旁边的一个精瘦的小子插话道。 “国师,你有点太小心了吧。”伊稚斜转身说道,原来这精瘦小子就是司马坏水,这么多年过去了,天天跟着伊稚斜吃着大草原上的牛羊肉,硬是没有长肉。 “司马国师说的有道理,我们出动武士还是要谨慎呀。”左贤王也插话道。 “应该是多心了,我们大草原武士即使进入汉军包围也就仿佛狼入羊群一样,保证杀他个人仰马翻,设计陷害我们,相信汉军还没有这个胆量。”左大都尉也插话道。 “是呀,是呀,汉军向来软弱,左大都尉说的有道理。”各众小王紧跟着说道。 大单于看到每个人主意都不一样,争论不休,就发话道:“由于半年来我们没有丝毫收获,汉军加强了边郡防守,留给我们的机会很少,我们目前面临断粮的困境,这次即使是圈套我们也要一试,以防万一,我们兵分几路,全部杀过去,以我大单于王庭为主力杀向马邑县城受降,左谷蠡王率领你部佯攻雁门郡,防止雁门援兵出城救援马邑,其他部落组成几队佯攻云中、上郡,让大汉军队不知道我们的主力在何方,这样即使有诈也可确保万无一失。” “大单于英明,按大单于命令执行。”各小王举手同意。 左谷蠡王伊稚斜心有不满道:“我部也应该随同大单于前去马邑,我们兵合一家力量更大些呀。” 大单于一咧嘴道:“王弟,不要多言了,到时夺得财物宝藏本单于会按功分配的,下去准备吧,明天上午凌晨出发,午时进攻,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明天午时我们王庭已经拿下马邑,量他汉军如何狡猾也不会知道我们会全军出动来做此事。” “是,大单于。”各王离开王庭开始准备明天的行动。 聂壹和大单于商定的这天终于到来了,天空晴朗,一朵朵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中悠悠的飘过,聂壹在马邑县城和县令等人一起走进县大牢,提出三个死囚,聂壹和县令向三个死囚深深的躬身施礼后道:“你们今天的离去将载入大汉历史,皇上和黎民百姓会记住你们,我们会用匈奴人的血来祭奠你们的英灵。” 三个死囚呵呵大笑道:“哈哈哈,本来我们是杀人越货的恶魔,死不足惜,没想到在我们临死时还能帮助做这件伟大的事情,不虚来世一次,请动手吧,来个痛快的。” “好,壮士请好走,”县令接着一声令下,“杀。” 旁边站立的几个刽子手手起刀落,三个死囚的脑袋滚落在地,聂壹连忙命人将县令、县尉、县丞的官帽戴到这三个死囚脑袋上,挂于竹竿之上,悬于马邑城门,马邑城门大开,表示迎接大单于人马的到来。 且说军臣大单于带领数十万人马浩浩荡荡向马邑前进,旁边的中行说不住的提醒道:“大单于还是要小心为妙,如果不妥,可以马上撤军,停止前进。” “国师提醒的是,目前看这满山的牛羊没有什么异常。” 快接近马邑县城时,大单于放慢了速度,左右看了看突然大手一挥道:“停止前进。” 军臣大单于策马跑上一个山坡的高处,中行说也紧跟了上去道:“大单于,有什么异常吗?” “国师,你看这一路过来看到漫山遍野的牛羊,可是一个牧羊人的身影都没有看到,这国师认为正常吗?” “或许这些牧羊人发现了我们的大军,吓得来不及赶走牛羊,自己先躲了起来。” “有道理,不过本单于还是不太放心,来人呀。” 一个武士策马近前道:“大单于有何吩咐。” “你带几个武士去抓个舌头来,本单于要问个清楚。” “是。” 五六匹马疾驰而下山坡,没过多久就带着一个倒霉蛋回来了:“报大单于,抓到一个,看穿着还是一个当官的。” “哦,很好,”军臣大单于转身对中行说道,“国师,你用汉话问他,他是什么人,这马邑城到底有没有埋伏。” “是,”中行说走到这个汉人近前道,“你做什么的,这马邑城有没有汉军埋伏?” “报告官爷,我就是一个打猎的,不知道这周围的情况呀,你们抓我没有用呀,还是放了我吧。” “好小子,不说实话,我告诉你,我以前就是西汉的公公中行说,你穿的这身衣服看起来好有特点,再说是打猎的,我就让匈奴人把你立刻剁成肉酱。” 周围的几个武士很配合的晃一晃手中锋利的腰刀。 “哎呀,原来是中行说公公,我说,我什么都说,千万不要杀我。” “那就老实交代吧。” “我是雁门郡的郡尉,我是受护军将军之令前来侦查你们匈奴人马情况的。” “哦,护军将军是何人?” “就是大汉御史大夫韩安国,现在马邑城周边不只有护军将军,还有轻车将军公孙贺和骁骑将军李广各带九万人马埋伏在这周围的山谷之中,就等着你们进城呢。” “哎呀呀,果然有埋伏,御史大夫挂帅,这埋伏人马的级别不低呀,快撤。”中行说急切的转身对军臣大单于道。 “果真如此,为什么这漫山遍野的还有牛羊?”军臣大单于疑惑道。 中行说翻译给被抓的郡尉后,郡尉一摇头道:“哎呀,大单于不知道,这都是护军将军按照聂壹的要求提前安排好的,不然你们怎么会上当进城呢。” “哎呀,快撤,尽快通知其他几路人马,停止行动,撤回各自营地进行防守。”大单于立刻命令道。 “是。” 军臣大单于于是率领王庭的大军调转马头开始撤离,埋伏在雁门郡的王恢得到匈奴王庭人马撤退的消息,知道埋伏计划走漏了风声,于是率领三万人马出城拦截,等大军到了一个隘口看到军臣大单于王庭的辎重人马配置比较强悍,且人数远远高于自己的人马时,皱起了眉头,为了保全这三万人马不受损失,就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看着军臣大单于的部队大摇大摆的全身而退了。 马邑之谋失败,三十万大军准备几个月的成果付之一炬,消息传到长安,刘彻听后大为恼火,手拍几案啪啪作响:“笨蛋,一群笨蛋,白白的浪费我大汉的粮草,调过去的三十万人是吃干饭的吗,一定要追责。” 刘彻即位以来首次和匈奴较量,大汉吃了个哑巴亏,刘彻面子自然挂不住,看着奏报就对王恢的所作所为大为恼火,怒斥道:“你是汉军中的主战派,所有的主意皆是在你的建议下展开,埋伏之事泄漏暂且不提,就是最后你率领三万人马如果能全力进攻军臣大单于的辎重部队,我汉军也会小有斩获,可你贪生怕死贻误战机,真的不配做将军,下发朕的旨意,将大行令王恢革职查办,打入死牢。” “诺。” 王恢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打入了大狱,想辩解几句也见不到皇上刘彻,经过一段时间在狱中残酷的折磨和痛苦的思考,感到生还无望,就在狱中上吊自杀了,王恢成为了马邑之谋失败的牺牲品。 刘彻听说王恢自杀,心中反而稍微有点平静了,就说道:“死了好,大汉会记住这件事的。” 刘彻思绪正混乱时一个谒者匆匆来报道:“禀报陛下,匈奴又派来使者请求和亲,请问陛下是否要接见。” “什么,匈奴欺人太甚,给我把使者抓起来,看他投降吗,若不投降立斩。” “诺。” 从此匈奴与大汉断绝了和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顿丘县急报道:“顿丘黄河改道,濮阳瓠(hù)子决口,请求陛下决断。” 刘彻立刻召集大臣商议,最终决议,派十万军队前去瓠子治理黄河,人员需要长安和地方人员共同组成,犹豫那里是主爵都尉的故乡,于是派主爵都尉负责治理黄河,丞相田蚡就坐不住了,就喊来门客籍福道:“籍福呀,本丞相待你不薄吧。” “丞相说那里话,丞相带我恩重如山。” “好,你可知道最近皇上派了十万大军前去瓠子,所为何事?” “丞相,这还用问吗,瓠子是黄河流过的要道,这段时间发大水,被冲垮了,皇上命令去堵决口的。” “唉…唉,说的正确呀。” “丞相,堵决口是保护百姓家园的好事呀,不知丞相为何唉声叹气。” “瓠子在黄河的南岸,但正对着黄河的北边可是分封给我的大片良田,如果瓠子口堵住了,这北边是不是就有可能决堤呀。” 籍福是个聪明的人,听到此话马上回答道:“看来丞相是不希望瓠子口被堵住呀。” “正是。” “丞相把属下叫来有什么指示吗?” “你就这般那般的给我走一趟瓠子。”田蚡贴在籍福耳朵上说了良久后道,“此事若是办成了,我定有重赏。” “丞相,这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吧。” “怎么可能,皇上就是我的外甥,即使被发现了,他能对舅舅怎么样。” “诺,小的这就去办。” 第199章.治理黄河 汲黯受皇上之命来到顿丘濮阳,征得当地兵士五万,又招募乡邻几千人,加上长安增派的人马,凑够了十万人,迅速开往瓠子,与黄河展开了搏斗,黄河瓠子的决口长,位置多,滚滚的黄河水如脱缰的野马般从决口冲出,淹没了广大的民舍和良田,死伤百姓无可计数,汲黯看在眼中急在心头,命令十万人马火速分段封堵决口,可是大口堵住了小口决,小口堵住了大口决,让这些抗洪的兵士们很是无助,就在这时,有几个装神弄鬼的巫师在这决堤的黄河段四处宣扬,说什么瓠子决口乃天意,不是人力所能堵住的,只有把受灾的百姓转移就可以了,这些巫师宣讲完毕皆会汇集到濮阳的一个客栈内,会有神秘的人员走出分发银两。 田蚡在长安豪华的府邸内来回的踱着方步,突然一个身影闪了进来,田蚡猛然一愣道:“原来是籍福你呀,怎么连报告一声都没有就进来了。” “主人,请恕罪,我是急切的来向你汇报瓠子的情况才这样的。” “快讲,那边什么情况。” “主人,黄河瓠子决口不用我们进一步行动,汲黯他们十万大军也堵不住的,加上我找了几十个巫师在抗击黄河的大军中四处散布这是天意的谣言,现在军心已经大乱了,呵呵。” “好,籍福你立大功一件。”田蚡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的大片良田应该可以保住了。” 田蚡得到这个消息迫不及待的走进未央宫拜见刘彻,刘彻正在大殿内和张佳扬卫青谈话,刘彻道:“朕这次派了三十万大军设伏马邑,结果是一场空,张爱卿和卫爱卿要努力训练建章军,来应对匈奴的反扑。” “陛下放心,如果有需要,仲卿即使粉身碎骨也要与匈奴决一雌雄。” “好,有张爱卿和卫爱卿两位负责训练军队,朕无忧了。” “报陛下,丞相殿外求见。”突然谒者禀报道。 “让他进来。” “诺。” 张佳扬和卫青施礼道:“陛下,我们先回避一下。” 刘彻摆摆手表示同意了。 不大一会儿田蚡笑呵呵的走了进来道:“陛下,臣田蚡这厢有礼了。” “舅舅,这里就你我二人,不必拘礼了,有什么事情吗?” “哎呀,陛下圣明,臣来回报治理瓠子决口的事情。” “舅舅忘了,朕派的是汲黯呀。” “陛下,就是因为派的是汲黯,臣才来汇报一下,这黄河乃是世间神河,汲黯不顾上天的反对带领十万人马强堵决口,会惹得神灵的不满和震怒,所以这几个月过去了,陛下得到过好消息吗,这瓠子决口地方反而越堵越多了,并且因为堵缺口死伤了不少百姓。” “这……”刘彻听到此言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道,“舅舅意思是?” “陛下,瓠子黄河决口乃是天意,我们不必违逆天意来强堵黄河,造成劳财伤民的结果。” “那舅舅意思是?” “撤离十万治理黄河人马,转移受灾百姓,让黄河按照天意自然流淌。” “这……”刘彻陷入深思,接着道,“舅舅说的有几分道理,待朕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诺,请陛下认真思考,臣告退。”田蚡看着刘彻的表情,心花怒放的悄悄走出了大殿。 张佳扬、卫青返回大殿,刘彻手托下巴屈膝坐在大殿的正中央沉思,瞟了一眼两人后道:“丞相所说是否可信,朕应该如何办才好?” 张佳扬成长在现代社会,起初不信鬼神,但自从通过古墓来到大汉,有时候也由不得自己不想鬼神了,卫青自不必说,相信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是鬼神预先安排好了,所以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陛下,这等事情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还是请陛下定夺。” “唉,韩嫣可在?” “臣在这里,臣在这里。”只见韩嫣从大殿的门口急匆匆走了进来,边走边说道,“臣来的不晚吧,陛下喊臣还真是时候。” “这么久去哪里逛了,也不向朕吱一声。”刘彻有些生气道。 “陛下,臣一大早听人说长安街上出现很多灾民,于是就替朕去查看一下。” “哦,什么情况?” “臣都亲自调查了,这些灾民都是从黄河灾区来的,大大小小一千多号人,都是面黄肌瘦的,臣已经命令他们到京畿衙门上申领救济了。” “嗯,这就好。” 韩嫣突然颇有几分神秘的道:“陛下,紧跟这些灾民的还有几个得道巫师,嘴中不停的念叨着,此灾皆天意,非人力所能为,越违逆天意,灾难越大,臣实在受不了他们的蛊惑了,就派人把他们狠狠揍了一顿。” 刘彻大惊道:“混账,混账。” “是,他们是混账,竟敢在陛下发大军治理黄河之际散步谣言,揍他们没商量。”韩嫣洋洋得意的附和道。 “朕说的是你混账。”刘彻加重语气对韩嫣说道。 韩嫣立刻低头趴倒地上道:“陛下,臣做错什么了吗?请陛下赎罪。” “唉,起来吧,朕只是认为这巫师的话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最近汲黯治理黄河有奏报,征集过去治理黄河瓠子决口的十万卒已经死伤过万,但决口不见减小,此时此刻朕不得不相信天意了,这些巫师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那陛下的意思是?”韩嫣道。 “厚待巫师,立刻通知汲黯停止强行堵塞决口,将力量转到转移灾民的事情上来,让黄河顺其自然的流淌吧。”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臣这就派人去办。”韩嫣从地上爬起来就传达旨意去了。 其实受伤的巫师早已被籍福派的人安排妥当,田蚡突然听到皇上的最新命令,长长的出了口气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我那大片良田保住了,哈哈哈。” 田蚡的身份和位置以及可以左右刘彻判断的威力,使长安上上下下的官吏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大多数官吏都拜倒在田蚡的门下,溜须拍马者众多。汲黯灰头土脸的从濮阳瓠子决口返回长安,径直闯进大殿禀报刘彻道:“陛下,为什么治理黄河瓠子决口的旨意突然变了,臣家乡几万百姓已经流离失所无处安身了。” 刘彻在殿后面的卧室内还没有起床,听到汲黯的声音不由的胆战心惊,连忙找自己的朝服朝帽,硬是没有找到,韩嫣在刘彻的催促下先下了床迎接汲黯,谁知汲黯径直走进了卧室,看到韩嫣衣帽不整的样子就数落道:“作为陛下身边近臣,应该注意衣着礼数,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主爵都尉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嫣知错了。” 刘彻坐在床上不敢掀开帘子,就仗着胆子道:“汲爱卿远道而来,治理黄河辛苦,还是先到家中歇息一下再来见朕吧。” “陛下,臣心中急呀,臣就是来问一下为什么治理黄河瓠子决口的旨意突然变了,臣家乡还有大批灾民流离失所,不能返回家园呀。” “汲爱卿所言也是朕近日所忧心之事,但这是天意,朕也无法违背,不能眼看着治理黄河的卒民伤亡,故做出今日的调整。” “唉,简直是朝令夕改,唉……”汲黯看没有挽回的余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刘彻的卧室。 刘彻小声的问韩嫣道:“汲黯走了。” “陛下,已经走了。” 刘彻才从帷帐里探头出来,用衣襟擦了擦额头的汗渍道:“惊吓到朕了,这个汲黯,唉。” 汲黯走出未央宫时,看到田蚡在宫门口站立,旁边围了一群要上早朝的大臣,不停地有刚到来的官吏匍匐在地上向田蚡见礼,一个个屈膝逢迎谄媚的模样,让汲黯甚是反感,等汲黯走到田蚡近前只是一拱手带过,田蚡本来笑着的脸瞬间僵化了,然后其它大臣道:“丞相,看来主爵都尉是治理黄河累的不成样子了才这样的。” “唉,老顽固,不去管他了。”田蚡也极力的掩饰着不适,群臣们又开始了嘻嘻哈哈的谈论。 “唉,什么时候朝内大臣已经变成这般眉俗了。”汲黯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声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等待早朝时辰的到来。 突然一谒者走到未央宫门口道:“今日皇上身体略感不适,免早朝,若有急奏暂报丞相处置,钦此。” 汲黯长叹一声道:“陛下是怕老夫接着逼问治理黄河之事才这样吗,唉。”汲黯慢悠悠的向自己的轿子走去,留给大家的是略显落寞的背影。 田蚡就马上一本正经的说道:“诸位若没什么事情就散了吧,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今天早朝免了,免了。” “丞相所言极是,臣等告退。”一个个呼啦啦全散了。 田蚡却悄悄的走进未央宫,一进门就连咳几声道:“陛下在吗,陛下在哪里?” “是舅舅吗?”刘彻从帷帐后面探出脑袋道。 “哎呀,臣来看看陛下,要保重龙体呀。” “唉,什么龙体,朕今天是忌怕汲黯才不上朝的,汲黯今天才回来,因对改变治理黄河的命令不满已经找上殿内一次了,所以朕要缓一段时间再谈论此事。” “陛下圣明。汲黯这种老顽固就应该先凉一凉,磨磨他的脾气。” “舅舅作为皇亲国戚,一定要团结所有的官员,不要拉帮结派,要做光明磊落的表率哦。” “陛下说的对,臣一定照陛下的叮嘱去做,请陛下放心。” “那就好,舅舅没有什么事情就退下吧。” 此时田蚡不失时机的凑近刘彻道:“陛下,皇太后让我来问陛下一下,有多久没有去看陈皇后了,皇太后提醒,你们毕竟还是夫妻,别让旁人看陛下的笑话。” 刘彻听到此言,不由的唉了一声道:“唉,朕这段时间国事繁忙,无暇顾及,再加上身体羸弱,所以就没有去,回去转告皇太后,朕会注意的。” “这就好,这就好,臣告退。”田蚡说完就退出了大殿。 第200章.旧地重游 夜色渐渐降临了下来,张佳扬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明天就是传统的沐浴日,刘彻准许张佳扬休息一天,于是张佳扬很早返回自己家中,紫霞在院子中给花草浇水,猛然一抬头看到张佳扬道:“相公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赶紧烧饭去。” 张佳扬一摆手道:“夫人不用着急,我还不饿呢。” “哦,那给相公倒茶去。” “夫人别忙活了,你在家操劳一天,也够累的了。” “相公客气了。”紫霞边说边走进房间倒好了茶水。 张佳扬走进客房大厅,屈膝坐了下来,看了一眼紫霞道:“一转眼又到这大汉五六年了,这次来的目的是找小诸葛,可惜自从那次戴云山擦肩而过之后,再也没有丝毫消息,不知道我还能否见到他。” “是呀,不过听相公讲过,小诸葛在戴云山应该已经得到救治,如果现在不出意外,应该疾病已经痊愈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他自己会找到长安来了。” “或许吧,但愿能早点找到他,然后回到古城,向小诸葛父母洗清我们的罪名。” “不过相公,在没有找到小诸葛之前,还是应该做好这长安城内的差事,应该看出来了吧,我和几个官吏的夫人聚会闲聊时听到,丞相田蚡是朝廷的红人呀,所有官吏做梦都盼望着能与丞相攀上点关系,否则官途不保,相公也要注意了,别不小心被丞相绊倒,影响我们在长安平静的生活。” “不要紧,相信丞相对我没有什么威胁,我们不一条路上的人,佳扬真心实意的保卫皇上,皇上是看在眼中的。” “这就好,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不多想了,明天是沐浴日,我休假一天,我带夫人到终南山走走,调整一下心情,恐怕夫人白天一人生活在这市井之中,早就心累了。” “哦,很好呀,不过只要跟着相公,再苦再累紫霞也是心甘情愿的。”说完紫霞拉住了张佳扬的手,放在心口道,“紫霞的人生就是专为相公而活。” “夫人,佳扬我心中明白,让夫人受苦了。” 第二天,张佳扬带着紫霞骑上骏马慢悠悠的走出长安城门,呼吸着城外新鲜的空气,看着三三两两散步的人群还有匆匆而过的客商,心情瞬间舒畅起来,紫霞骑在马上紧握张佳扬的手道:“要是没有生活琐事困扰,天天如此生活该多么美好惬意。” “夫人,以后会的,等找到小诸葛,忙完琐事,我愿带夫人隐居田间阡陌,不去过问朝中得失事,只求过平凡的神仙眷侣。” “好,太美了,那样的生活我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哈哈哈。” 两个人边聊边走,马儿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快了起来,张佳扬抱的紫霞更紧了,随着市井大道变成山间小路,两边出现茂密的森林,鸟鸣声也逐渐多了起来,慢慢的走进了终南山,张佳扬也记不清来过多少次了,但是每次来心情都不一样,仿佛这山中有一只无形的手,无论自己内心多么煎熬,一旦进入山中,心情就会瞬间放松下来,仿佛走进了母亲的怀抱。 看着山间不知名的花朵,紫霞高兴的说道:“这山间太美了。” “是呀,仿佛人间仙境。” “我以后不要住在市井了,我要住在这终南山中。” “好,一切都随夫人,只要夫人喜欢哪里,佳扬就带夫人住在哪里,哈哈哈。” “太好了,快点向前走。” “驾!”佳扬紧催一下马儿,马儿就攒足了劲迈开铁蹄嗒嗒嗒的向山上奋力行走,潺潺的溪流声突然变成瀑布的轰鸣,佳扬和紫霞翻身下马,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滩清澈的潭水,潭水的对面是一帘带有彩虹的美丽瀑布,这仿佛进入了童话般的世界。 正在紫霞陶醉于这美丽的景色时,张佳扬道:“夫人,我们尽快向上攀爬,我带你去一个更没的世外仙境。” “好的,加油。” 于是两个人步行牵着马匹向山上攀爬,大约一个时辰功夫,一个熟悉的山谷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佳扬抬头仰望,在山谷峭壁上写着‘镇狼谷’三个大字,紫霞看着这深山老林中出现的山谷,还有广阔的平地,一侧还有清澈的溪水,不由得叹道:“真的是人间仙境,仙人隐居的好地方。” 再看张佳扬在仰望山谷,就拍了拍张佳扬肩旁道:“相公,这地方你来过吗?” “何止来过,想当年和史老等人在这里与群狼展开过一场恶战,当今皇上也亲历了那夜的风险,最终以我们胜利而告终,这悬崖上的三个字就是我飞身上去而刻下的,旧地重游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哦,原来如此,”紫霞转身看到旁边山坡上的一座茅草屋马上道,“那里现在还有人住吗?” “应该没有了吧,这边已经被荒废了好多年了,这是当年史老在这边修建的。” 俩个人边说边向茅草屋靠拢,突然从茅草屋内传出说话声,张佳扬瞬间打起了精神,就示意紫霞停止前进,自己悄悄走到茅草屋的旁边听了起来,能分辨出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个道:“真的为侯爷抱不平呀,对朝廷功劳那是首屈一指,到头来没有一官半职,这小皇上办事也真够绝的。” “仁兄说的哪里话,老夫年龄大了,也该休息了,这是皇上照顾老朽,不过仁兄也曾是战功卓著,到如今应该再去谋一份官差才对,皇上应该会为仁兄这样的功臣考虑的。” “唉,傻兄弟我虚度几十载光阴,都是贪杯才落得被削职,也是没有怨言的,只可惜那些原来和苍蝇一样的附庸之人,看到你我权势尽失,都他奶奶的转身投靠其他人了,可见都是一些墙头草似的势利小人呀。” “哈哈哈,仁兄息怒,只要是国内和平,老百姓生活幸福,这就好了。” “侯爷放心,我抽机会必须嘲笑一番那些投靠田蚡的人,都是一些见利忘义的人在朝廷轮流转呀,气死我了。” “唉,目前保重身体要紧,不到最后还看不出来谁是赢家,你我兄弟相见恨晚,以后常来这边聊聊。” “好,侯爷放心,我会让那些墙头草们付出代价的。” 第201章.琴箫合奏 佳扬断断续续的听到两人的谈话,感觉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是熟悉,一时想不起是何人,心想若这样冒然进入势必会引起尴尬,于是就远离了茅草屋回到紫霞近前,紫霞问道:“房间内有人吗?” “是的,不知是何人,感觉现在不方便打扰,我们还是暂且在旁边休息。” 突然房间内响起美妙的琴声,乐声悠扬婉转,在这山谷中悠悠回荡,慢慢的又有一丝幽怨之气从琴声中飞来,瞬间弥漫到整个空间,连山涧奔跑的兔子也停下了脚步,竖起长长的耳朵认真的聆听,佳扬默默的说道:“看来抚琴之人充满怨气,这怨气不知从何而来。” “是呀,看来此人生活不顺,也许是一个在家中遇到麻烦的人,在这山谷中隐居消愁吧。” “也许,不过住在这里,远离尘世的烦嚣,对需要清净调整心情者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琴声越来越惆怅,曲调越来越漫长,张佳扬道:“紫霞,把箫拿来,我和这琴声合上一曲。” “别打扰了人家。” “只有遇上知音才能让惆怅快点飘散。” 紫霞顺手抽出箫递给张佳扬,张佳扬深吸一口气吹了起来,箫声悠扬似天籁之声,瞬间和低沉怨恨的琴声合在一起,琴声仿佛感受到了箫声的附和,也有意无意的时高时低,仿佛在诉说着这幽怨的原因,而佳扬的箫声高亢奋起,仿佛是在劝说着抚琴之人振奋精神,幸福的时光总在风雨后,就这样一曲终了,茅草屋的门被打开,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吹箫者何人,窦婴这厢有礼了。” “哎呀,原来是魏其侯,佳扬有礼了。” 窦婴看清佳扬之后道:“哎呀,不知是张侍中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佳扬和紫霞重又走向茅草屋,从茅草屋内又走出一人看到佳扬道:“张侍中好,不知道还认识在下吗,灌夫在此有礼了。” “哎呀,大汉的功臣佳扬怎能敢忘,佳扬有礼了。”佳扬向窦婴和灌夫深施一礼道,“真是巧呀,在这终南山仙境能相遇二位。” “是呀,是呀,我也是想到了那年在这镇狼谷的遭遇,这段时间闲下来了就约灌夫过来重游一下。”窦婴道。 “侯爷也是好雅兴,佳扬也是今天得空,前来旧地重游,看到镇狼谷三个大字,那年的记忆瞬间就像昨天刚发生一样。” “是呀,那年当今皇上还是小王爷,还需要众人保护,可如今已经执掌江山社稷了,已经成真正的君主,时过境迁,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侯爷说的好伤感,忧伤的乐声应该由此而来吧。”佳扬有意无意的说道。 “哈哈哈,此种心情只有知音来听,侍中算一人吧。” 突然灌夫在一旁咋咋呼呼道:“我说侯爷和侍中,你们这对话我越听越不明白了,别这边傻愣着了,到房间内坐下来聊也行呀,哈哈哈。” “请,侍中请。” “侯爷请。” 说着几个人进入了茅草屋,佳扬惊叹道:“哎呀,侯爷,这茅草屋近二十年过去了,还和当初一样呀,看来您这位主人没少关注这里呀。” “哈哈哈,二十年来,每到空闲的时候我就会过来小住几日,陶冶一下情操,所以时不时的对这茅草屋进行修葺,看来窦婴我有点怀旧了,哈哈哈。” “好,侯爷真的是好雅兴,佳扬佩服,过段时间我忙完自己的事情后也搬到这终南山常住下来,远离尘世定会怡然自得。” “侍中可不行,如今皇上是离不开侍中的,窦婴老了可以弃置不用,但侍中正当年,皇上要实现他的宏伟志愿必定离不开侍中这样的将才。” “侯爷过奖了,不过侯爷现在赋闲在家也落个清静,修身养性这不也挺好,佳扬现在早也盼晚也盼能象侯爷这样的生活呢,可惜我佳扬连好兄弟小诸葛都弄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知道死活,真的羞做哥哥呀。” “唉,侍中乃夷族中人,不知道窦婴之心情,窦婴并非追求一官半职,只求平安度日,寄希望现在的日子能伴窦婴终老。” “只要侯爷不争名利,就像这终南山一样与世无争,这幸福安康的生活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借侍中直言,希望窦婴我生活能如此顺畅。” “好,为调节侯爷心情,你我再合奏一曲高山流水,来纪念今天旧地重逢。” “好。” 随着琴箫声响起,整个山谷都安静了下来,鸟儿停止了鸣叫,花儿静静的开放,一切都奇迹般的变得那样祥和,一曲终了,连不识乐声的灌夫和紫霞都鼓掌叫好。 窦婴道:“哈哈哈,侍中,愿我们的友谊像伯牙和子期一样真诚长存。” “友谊长存。” 正当几人在房间闲聊是,一匹快马驶到茅草屋前,匆忙来到茅草屋门前,未进门就禀报道:“打搅各位,小的有要事要告诉主人。” 此时灌夫听到声音马上开门而出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报主人,老家快马来信,二奶奶在前天病逝了,请主人尽快返回颖川郡。” “啊,马上回去。”灌夫转身走进茅草屋对窦婴道:“侯爷,我要马上要回老家一趟,这就动身。” “哦,这么着急,所为何事?” “侯爷,鄙人姐姐年老病逝,急着回去料理一下姐姐后事。” “哎呀,实属不幸,”窦婴随手从袖袋中拿出百两银票道,“请节哀,快快前去,这是窦婴的一点心意。” 灌夫看到窦婴如此,很是激动的跪地道:“灌夫怎敢承受侯爷如此厚爱,灌夫不敢接受。” “说的哪里话,你我相交多年,今贵府有事,窦婴不能旁观,略表寸心,请收下吧。” “这,这,这,灌夫谢过了,灌夫这就告辞,”灌夫转身对佳扬道,“侍中你们聊,灌夫先行告退。” 没等佳扬开口回话,灌夫就开门而出,直接跟着报信之人消失在山间小道上。 窦婴道:“唉,灌夫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没有改变当年平定七国之乱时的那份不拘小结的勇猛性格呀。” “侯爷说的正确,灌夫乃直肠性格,才造就当年率领几十人闯敌营的壮举,但如今皇上变了,朝廷也变了原来的模样,就像灌夫这样的当年英雄也会被排挤在外,侯爷应该尽量保重自己,然后再关注他人,日后朝廷若有风波,侯爷方能无事呀。” “侍中的意思窦婴明白了,窦婴对大汉没有什么功劳,对皇上赐予的生活已经感恩不尽了,日后没有什么奢求,希望侍中能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窦婴感激不尽。” “侯爷客气了,侯爷乃是在下非常敬重之人,如有机会,佳扬定然如此。” “哈哈哈,好,好,今天时间不早了,你我一同出山,到我府上小酌几杯,如何?” “侯爷邀请,恭敬不如从命,侯爷请。” “请。” 说完三人骑马向山外驰去。 第202章.丞相之约 佳扬和紫霞一起来到窦婴的府上用了午餐,酒足饭饱之后告辞,临走前嘱咐窦婴一句道:“侯爷,佳扬告退,临走再说一句,如今丞相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要尽量顺着他些哦,否则吃亏的就是侯爷了。” “哈哈,量他也不能怎么着我,不过礼节上窦婴还是知道的,侍中请慢走。” “告辞。”佳扬在紫霞的搀扶下,晃晃悠悠走出了窦婴的府邸,两人在窦婴的视线中上马而去。 且说半月之后,灌夫办理完了姐姐的丧事从老家颍川返回长安,为了调节一下烦躁的心情,就懵着头四处溜达,手中拿着个鸟笼四处瞎逛,走街串巷似得突然间路过田蚡的相府门口,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之时,凑巧田蚡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灌夫赶紧将鸟笼放在地上匍匐到地施礼道:“灌夫给丞相请安。” “哎呀,是灌夫呀,今天空闲了。” “是呀,是呀,这不刚巧路过丞相这府邸,正准备进去向丞相请安呢。” “哈哈哈,灌夫呀,有段时间不见你了,这段时间忙什么呢?” “多谢丞相关心,小的姐姐前几天不幸病逝,去老家处理姐姐的后事了,这不刚返回长安。” “哎哟,这件事实属不幸呀,怎么不早告知本丞相,也好给您些帮助,还请节哀顺便,最近见过魏其侯吗,听说你前段时间经常和魏其侯待在一起。” “哎呀,我返回老家前见过的,我和魏其侯时不时的会小饮几口,呵呵呵。” “哦,本丞相也好久不见魏其侯了,本打算明天让你陪我去他府上饮酒呢,可惜你有孝在身,不太方便呀。” 灌夫一听丞相要去窦婴府邸,心中一阵狂喜道:“丞相多虑了,只要丞相定好明早去,我马上去通知魏其侯,让侯爷提早做好准备,灌夫愿陪伴丞相左右前往。” “哎哟,那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既然丞相高兴,那就这么定了,明天魏其侯府上见。” “好,魏其侯府上见。” 灌夫告别田蚡急匆匆的来到窦婴的府邸,窦婴正在院子里摆弄花草,突然看到灌夫急匆匆走了进来,就放下手中的伙计道:“灌夫回来了,家中的事都处理好了。” “哎呀,侯爷呀,我家中的事都办好了,我急切的前来就是要告诉侯爷一件大事。” “哦,什么大事?” “明早丞相要到这里来饮酒,希望侯爷还是准备一下吧。” “此话当真?”窦婴疑惑道,心想好久没有和丞相来往过了,如今我是一闲散之人,丞相是三公之首,到我府上这事不大可能呀。 “侯爷,我还能骗您不成,我刚从丞相府门口路过,丞相亲口跟我说的,明早就过来,到时我来陪酒,呵呵呵。” “好,好,既然这样,我窦婴还是应该准备一下的,那灌夫你明天就一早过来等候丞相到来。” “好咧,侯爷你安排家人准备好了,我回去准备服装,整理一下头发,以免明日太邋遢造成大不敬之罪,呵呵。” “好,明早见。” 窦婴吩咐下人准备明天食材,并备下多年陈酿良酒,第二天天未亮,下人们都忙碌起来了,扫地的,烧饭的,炒菜的,忙着布置吃饭场地的……一个个忙的不亦乐乎,窦婴更是沐浴换上了新衣,可见对田蚡前来聚餐的重视,时间到了早晨,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大约在日出时分,灌夫倒是换上新衣赶来了,看到窦婴坐在大厅内等候就问道:“侯爷,丞相还没有来吗?” “是的,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丞相前来了。” “那就再等等,是不是丞相在忙着国之大事。” “这很有可能哦。” 两个人就相对而作,静等田蚡的到来,从日出等到食时,从食时又等到隅中,灌夫倒是等不上,对窦婴说道:“这丞相必定被什么重要公务缠身了,不然这个点不会不到的。” “或许吧,不过丞相到我这里来是否是将军亲耳所听?” “这是一定的,不然侯爷接我个脑袋也不敢向侯爷谎报这件事呀。” “那我看应该派人去丞相府邸登门迎接,是不是丞相府上遇到急事了。” 灌夫一拍大腿道:“此事不必侯爷派人了,我去去就回。” 灌夫说完没等窦婴应允就驾车向丞相府邸驰去,到了相府,熟练的敲响朱漆大门,只见籍福从院落里出来,灌夫问道:“哎哟,籍福你好,请问丞相现在正在处理要事吗?” 籍福被灌夫问的一愣道:“灌将军怎么认为丞相在处理急事?我家丞相还没有起床呢。” “啊这样呀,我要进去看看。”灌夫说完就急匆匆的向院子里走。 籍福突然截住灌夫道:“灌将军,没有丞相的允许,不敢擅自闯入的。” “丞相不守时,还不让百姓提醒了,籍福你让到一边去。”两个人边争执边向田蚡的卧室走去,跌跌撞撞来到田蚡卧室门前。 灌夫和籍福的吵闹声惊醒了田蚡,田蚡伸伸懒腰打开房门道:“什么人在外边喧哗,还让不让本丞相睡觉了。” “丞相,难道把昨天约好的事情忘记了吗?”灌夫大喊道。 田蚡刚要转身回房间接着休息,突然被灌夫这一嗓子惊醒:“哎哟,原来是灌夫哦,怎么了,我们什么约会?” “哎哟,丞相真是贵人多忘事呀,约好的这一大早去魏其侯府邸喝酒,难道取消了不成。” 田蚡故意一拍额头道:“啊哟,不好意思,昨晚喝醉酒了,还真是把这个重要事情耽误了,那我赶紧起床梳洗一下,马上过去。” “只要丞相不是故意的就行,快点起床吧。” 田蚡折腾了良久直到日中时分和灌夫一起才来到窦婴府邸,窦婴见到田蚡驾到,很是恭敬的行大礼,田蚡昂着头道:“魏其侯客气了,魏其侯客气了。” “感谢丞相能在百忙之中光临寒舍,窦婴不胜感激,不胜感激。” 灌夫插话道:“只要是丞相真心的想来就好了,可惜……” “灌将军请入座喝酒,丞相请上坐喝酒。”没等灌夫把抱怨田蚡的话说完就被窦婴截回去了。 三人坐定,推杯换盏,尽管灌夫心中对田蚡故意睡很久不愿意前来有些不痛快,但迫于窦婴的阻拦,三个人还是顺利的喝了一个时辰,中间窦婴命人以灌夫不胜酒力之言驾到他处休息,以免和田蚡有所冲突,田蚡和窦婴边聊喝到深夜才作罢,也算喝的尽兴。 田蚡摇摇晃晃被家丁接走,灌夫晃晃脑袋从其他房间返回道:“以后一定要给丞相几次难堪,免得他以后如此欺负我们。” “灌夫你还是好好休养一段日子吧,否则整个生命都跌进去了,还不知道所以然呢。” “呵呵,难道我们还怕田蚡不成,谢谢教诲,以后我非要看看田蚡能把我灌夫怎么着。” 第203章.田蚡索地 田蚡不经意间和灌夫有了间隙,但这类事情对于位高权重的田蚡来说真的是家常便饭,但是仍然不缺乏周边拍马者迎合,为了更快的升迁,田蚡的府邸仿佛成了跑官要官的市场,田蚡也不闲着,天天派人四处去搜寻天下珠宝和好的良田,还不停挑选美女充斥自己后宅,从田蚡府邸下到全国郡县购买珍宝的下人如闹市上的客流一样繁忙,随着府上的人员逐渐增多,就不停的扩建宅院,周围的闲置土地逐渐全被田蚡的府邸扩建占领,豪华尊贵程度高于所有长安城内的豪宅大院,当再也没地方扩建时,一个门客道:“丞相,不能再扩建了,再扩建就是官地了。” “旁边那么大的空地是什么用地呀?”田蚡问道。 “是少府考工室的官地,这关系到皇上的执政根基,不能占用。” “哎呀,不就是考工室的地吗,我找皇上要去。”田蚡说完没等下人劝说就乘车去未央宫。 田蚡看到刘彻在忙着看板牍,就说出自己来这里需要扩建相府的事情,刘彻听完把板牍向几案上一丢道:“舅舅,你怎么不把朕的武库一同拿走扩建宅院?” 田蚡一时语塞,转而说道:“陛下教训的是,教训的是,臣知错了,臣告退。” 田蚡灰溜溜的走出未央宫,从今天始才知道这皇上还是有底线的,以后办事还是先计划好再逼他就范,不然事情就不好办了。 田蚡转身向漪兰殿走去,那里住着自己的姐姐王娡,如今的王太后,田蚡进门就叩拜道:“臣给太后请安。” “哎哟,兄弟快起来,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唉,还是姐姐疼我呀。” “哎哟,又怎么了,如今你为一国丞相,难道还有人敢欺负你不成。” “没有,没有,弟弟就是要扩建一个宅院,刚才被皇上羞辱了一番。”田蚡将刚才的事情向王娡讲了一遍。 “哎呀,弟弟呀,这事是你不对了,这官地是皇上的执政之基,如今的皇上已经长大了,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志向,不怎么听我们使唤了,你要明大理,现在你的宅院已经够豪华了,就这样吧,别再扩建了。” “多谢姐姐点拨,我记下了。” “哎哟,对了,现在有一个喜事要告诉你。” “姐姐有什么喜事,突然这么高兴。” “不是我的喜事,是你的喜事,”王娡突然转移话题道,“燕康王刘嘉托人来到漪兰殿,说是有女初长成,相貌漂亮,聪明过人,非要嫁豪门,就偏偏看上相府了,说要嫁给你,我一听这是好事呀,就替你答应了。” “哎呀,有这等美事,好,多谢姐姐成全。” “好的,酒宴就定在八月初六日吧,到时我下诏让列侯宗室全部到相府祝贺。” “多谢姐姐想的如此周到,那弟弟就赶紧回去吩咐下去,先准备一下,总得为新娘准备一座房子不是。” “好的,去吧。” 田蚡一听到有美女要嫁给自己,就又乐呵呵的笑着出门去了,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田蚡兴冲冲的返回府邸,把籍福喊了过来道:“我让你准备建造房屋的木料都准备好了吗,工匠都请到了没有?” “丞相,一切都准备就绪,是不是可以在考工室的官地上动工了?” “不可,建设的地方要再选,但是工期要加紧,这座房子本丞相要急着用呢。” “哦,丞相原来不是说不急吗?” “哎呀,你懂得什么,现在又急了,再有两月我要迎娶燕王的女儿做夫人,这座房子就是专为新夫人造的,所以要抓紧,质量要好。” 籍福听到此言,不由的躬身施礼道:“原来丞相是有大喜事呀,恭喜丞相,贺喜丞相。” “哎呀,什么喜不喜的,现在找地是重要的事情。” “丞相,属下有一个地方可以建房子。” “什么地方?” “本宅院后方一里地的地方不是丞相的地吗。” “那里,太远,来回走动不方便呀。” “丞相,可以象皇上一样修建甬道,方便进出,也显得高端大气。” “嗯,好主意,不过那是块良田呀,”田蚡说到这里闭目想了一会儿道,“也罢,在长安城南有一块良田,和本丞相这块良田面积相仿,划到本丞相名下好了,这样既建了房子,也不减少粮食收成,善哉。” 籍福一拍脑袋,接着田蚡的话茬道:“丞相指的是城南魏其侯的地吗?划到丞相名下不太方便吧。” “不不不,现在魏其侯不是以前的魏其侯了,本丞相向他要块地那是看得起他,明天你去找魏其侯说去,给他点钱也行,别耽误了本丞相扩建房子哦。” “诺,属下明天就去办。”籍福皱着眉头说道。 籍福按照田蚡的吩咐,第二天一大早来到窦婴宅院,走进客厅才看清楚,窦婴和灌夫正在饮酒,窦婴连忙站起道:“哎哟,籍福到了,有什么事情吗,没事的话快坐下来一起喝几杯。” “魏其侯好,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打扰侯爷了。” “跟我就别客气了,有什么事情说吧,灌夫也不是外人。” “魏其侯,我家丞相昨天跟我讲,想让您把城南的那块地给他,不知侯爷是否应允。” 窦婴一听呲牙咧嘴道:“岂有此理,你回去告诉你们丞相,我虽然被皇上弃之不用,丞相固然显贵,但也不能拿着这些权势来明着抢我这的地呀,不给,不给……”窦婴说到这里还不解气,就对着籍福接着道,“你们这些狗腿子,有奶就是娘,以后少干点缺德的事情,死了见了阎王也好有个交代。” 灌夫听到籍福的话早就坐不住也站起来骂道:“你们这些狗娘养的,竟然到这里抢侯爷的地,亏你们想的出来,还不快滚,不然我可要动拳头了。” “是,是,是,侯爷和将军教训的对,小的告退。”籍福一看没有共同语言,就悄悄的离开了,在回相府的路上,心想不能让田蚡知道这个情况呀,不然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大事,这两个人有隔阂看来日久了,对我们这些下人也没有什么好处,籍福一进到田蚡的房间,田蚡就迫不及待的问到:“怎么样,结果如何,窦婴答应了吗?” “这,这,这……”籍福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第204章.灌夫骂坐 籍福半天说不出话来,田蚡就急着说道:“怎么了,他不给吗,你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籍福脑袋一转,猛然有了主意,对着田蚡说道:“丞相莫误会,我刚才只是在门口遇到了一条猎犬,被追赶的吓成这样了,魏其侯不是不给地,他说了第可以给,分文不要,但是看在他现在多病的份上,先缓一缓,”籍福说到这里就凑近田蚡耳朵道,“小的去魏其侯家,看到魏其侯躺在床上养病,满脸苍白,站都站不起来了,看来病的很严重,恐怕坚持不了一年半载了,难道丞相连这一年的时间都等不了吗?” “哦,前段时间一起喝酒的时候我就看着他的精神有些不对,看来现在终于表现出来了,好的,本丞相就再等等,房子的事尽快动工吧。” “诺,小的遵命。” 田蚡晃着肥大的肚子离开了,籍福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想这事儿能拖一天是一天,这两个人闹矛盾,无论谁出事儿,自己心中都不太舒服,毕竟窦婴是自己的前主人,田蚡是自己现在的主人,手心手背都是肉,真的左右为难呀。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田蚡的新宅院已经建成,婚期也慢慢的临近了,王太后早就迫不及待的给列侯宗室下了请帖,要求八月初六都要参加丞相的结婚大典,各个列侯宗室就闻讯准备起来了参加丞相婚礼的厚礼,想尽一切办法来讨田蚡欢心,结婚那天参加婚礼的人排着队把礼金或礼物放在指定的位置,然后按次序就坐,田蚡看着满桌的财宝,眉开眼笑,突然窦婴拿着精心准备的礼金呈了上去,田蚡笑着接过,当看清是窦婴时,田蚡突然变了脸色,强忍着不悦和寒暄了几句入座,后面灌夫也紧跟着地上礼金入座,田蚡一摆手喊来籍福道:“你刚才看到魏其候了吗?” “丞相,怎么了,不是刚入座吗?” “对了,你看他的脸色象是有病的人吗。” “哦,可能身体恢复健康了吧。” “照此下去,他的那块地本丞相什么时候能够得到呀?” “哎呀,这要不小的再去问一下?”籍福犹豫的说道。 “不必了,看样子这是魏其侯故意装病不想给本丞相那块地呀,即使强迫着要过来,我又怎能忍心呢,不敢要了。” “丞相这意思是?” “算了,让他去吧,地本丞相不要了,不要了。”田蚡说完就转身招呼客人去了,留下籍福愣在原地,无法理解田蚡的意思。 酒宴开始,大家推杯换盏,倒也喝的尽兴,当酒喝的差不多时,田蚡站起向大家敬酒道:“感谢诸位王侯宗亲能到参加本丞相婚礼,本丞相不胜感激,田蚡经大家。”说完一饮而尽。 只见众人齐齐站起喝完了杯中的酒,田蚡见状连忙趴在地上还礼道:“我田蚡何德何能,不敢当,不敢当。” 稍后,窦婴站起向大家敬酒道:“在丞相大喜的日子,窦婴借酒敬大家一杯。”窦婴说完也一饮而尽。 可惜下面反应者寥寥,仅有窦婴的老朋友站起回敬,多半数人坐在原地只是欠了欠身,灌夫看着这个情况就有些不高兴,端着酒爵就要站起理论,突然被匆匆走过来的一个人拉住,灌夫回头一看原来是张佳扬,就说道:“原来是侍中,刚才看到您在那边坐着你,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的。” “呵呵,灌将军请稍安勿躁,要沉着住气,别在这酒宴上惹事了。” “谁惹事了,我就是看不惯,我想让大家评评这个理。” “灌将军,忍一时风平浪静。” “我今天就是要让这平静的水面起点波澜。”说着脱离了佳扬的控制,端着酒爵向在坐的列侯宗亲们一一敬酒。 佳扬看到此景不由得唉了一声道:“历史终究不能改变,该到的终究会到来。” 灌夫当敬到田蚡近前时,田蚡欠了欠身说道:“灌将军,我身体已不适,不能喝满爵。” 灌夫顿时十分恼火,就苦着脸说:“丞相是个贵人,这爵酒就拜托丞相了。”灌夫说完敬下一位,灌夫一看是临汝侯灌贤。 说道这里还得介绍一下灌夫,其父亲灌孟本姓张,做过开国功臣颖阴侯灌婴的家臣,后得到灌婴的赏识,赐予灌姓,经推荐官至两千石以上,今天参加宴会的临汝侯灌贤就是灌婴的亲孙子,灌夫年长灌贤,就以长辈自居,可是向灌贤敬酒时,灌贤正在和邻座的卫尉程不识附耳说悄悄话,一样没有离开座位,灌夫大怒道:“好你个灌贤,平时你诋毁程不识一文不值,长辈向你敬酒,你却如此学女人和程不识交头接耳谈话,是何用意。” 田蚡看不下去了,就站起来劝说道:“灌将军,程不识将军和李广将军同为东西两宫的卫尉,你今天如此当中侮辱程将军,难道不给你最敬重的李将军留些面子吗?” 灌夫更加愤怒道:“惊天杀我的头,穿我的胸,我都不会后悔,那里还顾得了什么程将军、李将军。” 众人一看灌夫和田蚡吵起来了,一个个悄悄的借上厕所的机会离座而去,魏其侯窦婴起身也要离去就拉着灌夫道歉后要离开,谁知灌夫高昂着头就是不道歉,田蚡道:“这都是本丞相太宠惯灌夫了,来呀,把灌夫给我绑起来。” “诺。”从门口冲进几个彪形大汉不由分说将灌夫捆绑个结结实实。 籍福这时起身替灌夫向田蚡道歉道:“丞相,这都是灌夫喝多了才这样,还请丞相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一次。” 说完并按着灌夫的脖子让其道歉,谁知灌夫越发火气更大道:“我没有错,我不会道歉的。” “将这野蛮之人押到柴房看押,”田蚡说到这里转身对籍福道,“把长史叫来。” “诺。” 长史走进客房后,田蚡道:“今天宴席乃按照太后的诏旨行事,如今灌夫肆意辱骂宾客,侮辱诏旨,犯了大不敬之罪,长史认为该如何处理灌夫呀?” 长史道:“丞相,应该将灌氏一族悉数投进大牢,都判决为杀头示众之罪。” “好,那还不赶紧去办。” “诺。”长史接到田蚡授意急匆匆的抓人去了。 第205章.暗中较力 眼看灌夫要被灭族,窦婴看在眼中急在心头,就找来佳扬商量道:“侍中,你看此事如何是好?” 张佳扬长叹一声道:“灌夫的耿直害了他呀,如今丞相较真了,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我想侯爷还是自保要紧,这事情闹得很僵呀。” “侍中所说真的不是窦婴的性格,即使窦婴粉身碎骨也要救灌夫出来。” “唉,可惜灌夫在狱中基本不会服软,呆的时间越久生还的几率越小。” “哦,烦请侍中能否到长史管辖的监狱内看看灌夫的情况,”窦婴熟练的从袖袋中取出些银票递给佳扬道,“希望侍中能帮助我,如此大恩窦婴将世代不忘。” “侯爷客气了,这点事情恐怕我还是能做到的,我今晚就帮侯爷去打探一下狱中灌夫的情况。” “多谢。” 张佳扬离开窦婴的府邸,径直来到丞相府,看到大门口的护卫道:“兄弟你好,我是张侍中,能帮我去喊一下籍福吗?” 看门的护卫一听张侍中就知道这也是皇上身边的人,不敢怠慢,就说道:“侍中稍等,我进去看一下籍福在吧。” 大约一杯茶的工夫,进入查看籍福的护卫走了出来道:“侍中好,籍福一大早出去收租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然侍中在这门室中等一下。” “还是算了,稍后我再过来吧,打扰了。” “侍中慢走。” 张佳扬转身离开,刚路过一个胡同口,就被一个人噌的一声拉了进去,佳扬以为是遇到抢劫的了,就使出反手擒拿用力抓住了此人的手腕,脚下使一个拌马腿,此人应声倒地,只听得此人轻声的喊道:“侍中住手,侍中住手。” 张佳扬一听此人认识自己,赶紧顺势一拉,此人站了起来,此时佳扬才看清,原来此人正是籍福,就惊奇道:“籍福怎么在这里?” “哎呀,刚才我在这里看到侍中在丞相门口了,是不是要打听灌夫的情况。” “嗯,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在门口就是让护卫看一下你在吗,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些灌夫的情况。”张佳扬惊讶道。 “我一看你在门口,知道你和魏其候关系不错,灌夫又是魏其候的知己,就大猜你是来打听灌夫情况的。” “聪明呀,灌夫这案子怎么样了?” “不瞒侍中说,这灌夫很难能脱罪呀,只不过灌氏的族人到没有抓住几个,这些都是我提前放出风声让灌氏一族悄悄躲起来的。” “灌夫算是遇到大恩人了,他在狱中会感激你的。” “唉,在下也只是求一个良心平衡,希望这处悲剧早些结束,不然弄得我也不知道听谁的才是正确的,灌夫的耿直脾气激起了丞相后魏其侯的矛盾,这对于双方都是两败俱伤,不知道为什么都想不明白呢。” “是呀,现在灌夫押在相府吗,情况怎样?” “哎呀,别提了,昨晚就被转移到都司空的特别监狱了,丞相这次动真格的了,正在写诉状弹劾灌夫,恐怕灌夫家族没有好结果哦。” “这些结果都是他一人造成的,我马上去报告给魏其侯,多谢籍福了,有什么事情请托人到我住处传达一下。”佳扬说着拿出些银两递了上去。 籍福推托着硬是不收,然后对佳扬道:“侍中回去告诉魏其侯,小的作为侯爷以前的随从,从来没有忘记他的大恩大德,小的曾经在内心深处发过誓言,要终身报效侯爷的知遇之恩,这誓言如今也不曾忘记,这件事我会帮侯爷到底的,请他放心吧,以前侯爷只看到小的弃他而去,有些误解小的,请您告诉侯爷小的一片真心,请侯爷早日消除误会,” “好的,这话我会带到的,保重。”张佳扬就此告别,事不宜迟就马不停蹄的返回窦婴府。 将从籍福打探来的消息一一的告诉了窦婴,窦婴心中明镜似的道:“已经转移到都司空的特别监狱了,看来田蚡是要置灌夫于死地呀,籍福此人,我错怪他了,灌夫更是错怪他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人往高处走是正常现象呢。” “侯爷不必自责,佳扬的意思还是请侯爷保重。” “我一定要变卖所有家产来救灌夫出来。” “侯爷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去找皇上,如果在皇上这边能打开一个缺口,灌夫就得救了,但是此事不能惊动太后,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我正有此意,明天一大早我会到未央宫求见皇上,希望一切顺利。” “好,那就明天见了,佳扬告辞。” “告辞。” 第二天,窦婴瞒着夫人直奔未央宫,刘彻早朝后正在正在宣室殿独步,一谒者报道:“禀报陛下,魏其侯门外求见。” “哦,魏其侯,好久不见了,快快有请。” “诺。” 刘彻看到魏其侯笑脸相迎道:“好久不见,近来身体可好。” 窦婴进门就趴下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托皇上洪福,窦婴身体硬朗着呢。” “哦,这就好,这就好。” “皇上,今日臣前来,有一事求皇上,若皇上不答应臣就不起来了。” “哦,请魏其侯讲来。” 紧接着窦婴就把灌夫在田蚡婚宴上痛骂宾客,然后田蚡将灌夫扣押的前情细脉细述了一遍,然后说道:“灌夫这些语言都是酒后胡言,确实有罪,但罪不至死,灌夫能有此言皆因窦婴敬酒而引起,还请皇上明辨。” “嗯,魏其侯说的对,快快请起一旁就坐。” “谢陛下。” “魏其侯早餐还没有吃吧?”刘彻转移话题道。 “出门匆忙,臣没来的及用餐。” “好,陪朕一起用餐去。”刘彻说完不由分说带着窦婴向偏殿走去。 看着摆的慢慢的早餐,窦婴毫无食欲,刘彻笑着说道:“魏其侯放心,刚才你所说之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但鉴于魏其侯和丞相武安侯皆是朕的亲戚,朕不好现在下论断,为了表示公正公平,朕想明日招丞相还有公卿大臣到东庭一起公开辩论这件事如何?” 窦婴也是报着一颗舍身救灌夫的决心,心想论辩就论辩,就灌夫这点错也罪不至死,立刻回答道:“陛下圣明,臣一定参加。” “好,就这么定了。”刘彻转身对身边谒者道,“尽快通知丞相,明日在东廷为灌夫一事进行廷辩。” “诺。” 第206章.窦婴之死 东廷廷辩的事情在匆忙中开始了,公卿大臣们悉数到齐,窦婴说道:“灌夫在丞相婚宴上因为醉酒失去了理智,才造成了今天的后果,实属不应该,但罪不至死,看在灌夫以及灌夫的父亲灌孟都是为国出过力的功臣面子上,希望能留灌夫一条活命。” 田蚡马上反击道:“灌夫扰乱咒骂臣婚宴上的宾客,事情确实不大,臣可以饶恕,但臣的婚宴乃是太后所赐,灌夫难道也不把太后放在眼中吗,臣看灌夫就是居功自傲,目空一切才犯下今天的大逆不道之罪,臣调查灌夫在他的老家就横行乡里,强抢民女,目无法纪,骄横放纵,今天终于闹到长安城里来了,此灌夫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还请陛下明察。”田蚡仿佛早有准备,说完并递上一份板牍说道,“这些是臣调查得到的灌夫横行乡里,暴力敛财一些罪行。” 窦婴一看不好,照这样下去灌夫必死无疑,就急不择言道:“陛下,丞相这是血口喷人,是把自己横行长安,强抢民女,暴力敛财征地的丑事全安在灌夫身上了,这有失道德公平,请皇上明察。” 田蚡一听事情扯到自己身上了,瞬间也急了,就急忙反击道:“陛下,臣有幸生活在这天下太平的年代,才可以做皇上的心腹,无非就是爱好唱歌、狗马、田宅,喜欢的就是歌妓、艺人、巧匠罢了,但是魏其侯却不这样,广招天下豪杰,天天在深山中商讨,满脑子里都是对朝廷的不满,还请高人窥测天象或者在地上作画,来观察东西两宫的情况,盼望着能够天下大乱,好让他们立功成事,臣真不明白魏其侯他们整天到底在想的什么?” 刘彻一听也糊涂了起来,就问道:“那位来说说,他们谁说的对?” 廷下瞬间安静了起来,御史大夫韩安国看确实没人发言,就硬着头皮向前一步道:“陛下,魏其侯说灌夫世代勇士,为国立下汗马功劳,灌夫父亲甚至为国丢掉了性命,灌夫若是因为醉酒而犯下的小错,罪不至死,这说的很正确。丞相说的灌夫横行颍川,骄横跋扈,欺压良善,积攒万贯家财,这就好比树枝比树干大,小腿比大腿粗,这结果必定导致不是折断就是分裂,丞相说的也对,到底谁正确还请陛下圣断。” 好吧,韩安国来了个两不得罪,主爵都尉汲黯听到这里就接着说道:“御史大夫的话臣不赞成,应该是魏其侯说的有道理,臣赞成魏其侯的。”这个耿直的老臣早就看不惯田蚡,所以发言表示支持窦婴。 刘彻接着看看内史郑当时,郑当时低着脑袋缩到了后面,再看其他人全沉默不再发言了,刘彻道:“散了吧,稍后再议。” “诺。” “内史留下。”刘彻突然又补充道。 大臣们鱼贯而出,内史战战兢兢的站立在刘彻面前,刘彻痛骂道:“郑爱卿,你平日里好像是一直赞成魏其侯的为人呀,难道这次魏其侯说的不对吗?” “回陛下,魏其侯说的有道理,臣赞成魏其侯的。” “那为什么不发言。你平日多次说到魏其侯、武安侯的长处和短处,今天当廷辩论,畏首畏尾地像驾在车辕下的马驹,如果这样我将一并杀掉你们这些人。” “陛下教训的对,教训的对。” “滚出去吧。” “谢陛下。”内史郑当时灰溜溜的走出了东廷,出门还不忘擦一擦额头的汗珠,心想你们皇亲国戚在内斗,我参与其中还不是当牺牲品呀,被皇上骂就骂吧。 这次廷辩让刘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坐在大殿中间傻傻的思考着,一个谒者走了进来道:“禀报陛下,太后请陛下到漪兰殿用侍奉用餐。” “呃,好的,朕马上过去。” 刘彻带领韩嫣、张佳扬等人来到漪兰殿,刚一进门就看到太后王娡坐在大殿正中间,刘彻进门就喊道:“太后吉祥,朕有事耽搁了,让太后久等了。” “皇上为什么事儿耽误了呀?”王娡有意无意的问道。 “哎呀,都是些细小杂事,朕理一理就好了。” “恐怕是关于武安侯和魏其侯争辩灌夫侮辱诏令、犯大不敬之罪的事吧,这是明摆的事情吗,魏其侯欺人太甚当众作践武安侯,现在我这个没用的姐姐还活着呢,我的弟弟就受这种欺负,如果我死了,他们就会把武安侯象鱼一样一块块的撕掉吧,陛下怎么能象石头一样没有主张呢,现在皇上还在,那些大臣们还随声附和,若陛下不在了,还能有可以信赖的人吗。” “太后多虑了,武安侯和魏其侯都是一样的外戚,要是其他人,朕派一个狱吏就把这事情搞定了,还用什么廷辩,朕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刘彻说完端起碗开始喂王娡吃饭。 刘彻安抚好太后王娡之后命令韩嫣道:“你尽快吩咐御史前去颍川查一下灌夫老家的情况,这样就可以分辨出谁对谁错了。” “诺。” 一月之后,御史从颍川回来,将调查结果报告刘彻道:“灌氏家族在颍川家资过万,横行乡里多年,并且乡邻长时间受之欺负,真的苦不堪言。” “真的难以相信,竟敢如此欺瞒朕,来呀,将魏其侯关进大牢,等待审判。” “诺。” 魏其侯窦婴所预料到的最坏结果出现了,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长吁短叹,田蚡听说之后很是兴奋,带领随从来到监狱,看着魏其侯的惨状不由的冷笑道:“魏其侯,这下知道本丞相的厉害了吧,能让你进来,今生就别再出去了,哈哈哈。” “田蚡,做人不能这样,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治灌夫死罪,就因为他知道你和淮南王等人讨论过谋反朝廷的事情吗,但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告发你呀。” 田蚡听到魏其侯的话,浑身打了个寒颤道:“窦婴,快死的鱼了就不要挣扎了,看你还能泛起多大的浪花,请保重。” 田蚡走后,窦婴呆坐监牢内目光呆滞,突然灵光一闪道:“有了,有了,”转身向外喊道,“来人,来人。” 狱吏漫不经心的走了过来问道:“侯爷,需要什么?” “请您想办法通知我的儿子来看我,我儿子到时会好好感谢你的。” “哎呀,就你们这些侯爷麻烦事多,等着吧,我到你家之后,你儿子认识我是谁吗,只要你儿子孝顺,一定会来看你的。” “官爷,求求你了。” 回答窦婴的是狱吏远去的脚步声,窦婴痛苦的蹲在了地上,正当再也看不到希望时,这狱吏又返回来了,用力在牢外喊道:“魏其侯,算你走运,你儿子来看你了。”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人,窦婴一看并不是自己的儿子,进来的人是张佳扬,窦婴连忙在牢内低头感激道:“原来是侍中呀。” “正是,不冒充你的儿子,狱吏这边不好交差,进不来的。” “侍中来的正好,给我带个信到府上,让他们在柜子里找一份先帝遗诏,这诏书能够救我一命。” “好的,我就是受侯爷侄子所托,来看看有没有能救侯爷出去之法,现在既然有遗诏,事情就好办多了,我就马上过去找出来。” “将遗诏呈给皇上就可以了。” “好的,那佳扬这就离开,尽快去办此事。” “多谢。” 张佳扬兴冲冲的来到窦府,讲述了遗诏的事情,家人没有费劲就把封签好的先帝遗诏找了出来,张佳扬让魏其候侄子拿着来到了未央宫,刘彻听到这遗诏之事连忙吩咐道:“快吩咐丞相,对诏书存档进行确认,若这确实是先帝所赐,朕就遵从先帝旨意,免除对窦婴的惩罚。” “诺。”旨意传达到田蚡这里,田蚡听说之后,很是害怕魏其候出狱,就翻出存档诏书,私下里把留给窦婴的遗诏存档焚烧。 然后田蚡向刘彻回报道:“遗诏没有找到存档,此诏书乃魏其候伪造,应判斩首示众治罪。” 刘彻看田蚡说的滔滔不绝,就一拍桌子道:“大胆窦婴,竟敢伪造诏书,以后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来呀,立刻将窦婴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诺。” 在狱中苦苦等候无罪释放的窦婴迎来了行刑刽子手,仰天大喊一声道:“天灭我灭窦婴呀,田蚡,我在天之灵会看着你的。” 就这样,窦婴在刽子手的拖拉下执行了死刑,窦婴死前灌夫被灭族。 第207章.两败俱伤 张佳扬得到窦婴、灌夫被斩首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忧伤,权力看起来很美,人人都想爬上这诱人的权力之巅,但是却不知这权利却可以杀人于无声,象一台昼夜不停的绞肉机等待着一个个牺牲品的到来。 田蚡看着窦婴和灌夫被除去,感到很是兴奋,激动过后是难以理解的空虚,田蚡有时候会莫名的自言自语道:“远去的灵魂请安息,我也是迫不得已。” 与此同时,丞相府中有一人却在终南山的镇狼谷建造了祭奠魏其候的灵位,以示对魏其候的怀念,此人就是籍福,这个曾经在窦婴府上谋生的门客,并高声喊道:“侯爷,一路好走,籍福在此祭拜了,籍福无能无法缓和您和丞相之间的关系,造成你含恨九泉,请原谅籍福。” 籍福祭拜完毕窦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终南山,天色暗了下来才返回了相府,相府却是喜气盈盈,田蚡抱着新娶进府的夫人,夜夜笙歌,籍福却是象神魂丢失了一般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倒头就呼呼大睡,时间到了零时,籍福翻了个身莫名其妙的站了起来,门外传来缓慢低沉的声音道:“籍福,你如此祭拜老夫,真的是多余,杀害我的人依旧笙歌艳舞,而我却在冰冷的黄土地下凄凄惨惨,如果你真的是帮助老夫,就把那害我的人铲除了……” “魏其候,丞相位高权重,小的无能为力呀。”籍福迷迷糊糊的回答道。 “你可以的,可以的……” 声音飘忽不定,时远时近,突然卧室门哐啷啷的被风吹响,籍福脑袋瞬间清醒,发现自己早已离开床铺,呆站在窗前,突然意识到刚才的一切全是梦境,自己什么时候站起来的都不清楚。 籍福匆忙用手掐了一下胳膊,立刻疼的呲牙咧嘴道:“还好,我还活着,侯爷慢走。” 打开门,再看外边的星光,才知道这时间还是深夜,刚才的这个梦让籍福久久不能平静,心中就想道:“这难道是魏其侯死不瞑目来找自己吗,可丞相现在这位置,魏其侯自己活着都对付不了,让我一个下人如何替你报仇,”接着转念又一想道,“侯爷在梦中千叮咛万嘱咐说我可以的,可以的,哦,莫非我真的有什么办法替侯爷报仇雪恨。” 籍福不停地苦思冥想,直到天色变亮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于是一大早就赶往终南山镇狼谷,来到了自己祭祀魏其侯的灵位前方,刚要去叩拜,看到灵牌一夜之间被野草缠绕,籍福就伸手前去整理,一朵漂亮的白色花朵展现在自己眼前,自己猛然间想起曾经跟随魏其侯时,魏其侯曾跟自己讲过这种花朵,名叫白色曼陀罗之花,此种植物通身有毒,果实更甚,人吃了可以使人神志不清,产生幻觉,过量可以使人死亡,突然间籍福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立刻跪地叩头道:“侯爷,你这是提醒我籍福吗,籍福这边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籍福祭拜完就收集了这株曼陀罗的果实,匆匆的返回了相府,然后就在相府有意无意的溜达,当走到去田蚡房间宅院口,突然看到厨房的王师傅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籍福向前说道:“哎哟,王师傅呀,给丞相送汤呀?” “是的,丞相吩咐下来需要补养了一下身体,于是熬了这碗珍宝汤呈上来。” “哦,我正好要去见丞相,还是由我代你带过去好了,免得王师傅你在这里候着麻烦。” “哎哟,这再好不过了,麻烦了,那我就回去了。”王师傅说完就把这碗汤交给了籍福。 籍福接过托盘转身向田蚡住的院子里走去,来到月亮门,看到王师傅走远,再看四下无人,就匆忙从怀中掏出曼陀罗果实投进了汤中,然后快速的走到丞相的卧室,悄悄的走了进去,看到田蚡正在抱着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突然看到籍福端着个盘子进来了就赶紧放开两个女人道:“哎呀,我说籍福你进来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 “丞相原谅,小的刚才急着送八宝汤过来,忘记了,请丞相息怒。” “哎哟,你送来的八宝汤,那大厨王师傅呢?” “在门口看到王师傅被几个夫人们喊住烧茶去了,所以小的就代劳为丞相送来了。” “好、好、好,快端过来吧。” “诺。” 田蚡接过八宝汤,用手试了试温度,然后小喝了一口道:“嗯,味道不错,籍福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小的没有其它事情了。” “好的,那就出去吧。” “诺。”籍福退出卧室,田蚡立刻又被两个女人抱了起来,嬉笑声又从房间内传出来。 籍福返回自己房间,关上房门,不知道这曼陀罗能否起到作用,就焦躁的呆在自己的房间等待着,直到深夜都没有看到田蚡卧室有什么反应,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自己再睁开眼,是被外边的吵闹声惊醒的,于是打开房门,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只看到一群下人们跟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疯疯癫癫的在院子里疯跑,籍福也跟了上去,前面跑得那个人停了下来,并高声喊道:“魏其候放过我吧,灌将军,放过我吧,我错了,我错了,我有罪,我罪该万死,请饶恕我吧。” 籍福马上看清了,此人就是丞相田蚡,籍福立刻问旁边的下人道:“丞相这是怎么了?” “哎哟,看样子像是魏其候和灌将军的鬼魂缠身哦,你听丞相喊得话就明白了。” “哦,这怎么一夜之间就成这样了?”籍福接着若无其事的问道。 “哎呀,鬼魂这事儿,谁能说的清。” 这事儿迅速传到了刘彻和太后王娡那里,刘彻倒是不以为然,但王娡立刻命令巫医前来医治,连坐法事三天都没有好转,只有汇报王娡道:“丞相这是被鬼魂吓破了胆,估计时日不多了。” “谁的鬼魂?”王娡问道。 “看丞相喊出的语言中听出仿佛是窦婴和灌夫的鬼魂。” “好吧,你们退下吧。” “诺。” 巫医们悉数退下,王娡连忙在神像面前焚了一炷香道:“先皇先祖,请保护刘氏江山社稷稳固不倒,魏其侯和灌将军的事是丞相田蚡一手造成的,与我无关呀,请命令窦婴和灌夫不要扩大降罪人数哦。” 就这样王娡拜了半月之久,刘彻在王娡的催促下还亲自来到田蚡的府上,看到田蚡抱着一棵大树,嘴中不停地喊道:“侯爷饶命,将军饶命。” 等他转身看到刘彻,就象疯了一般向刘彻冲了过来,立刻被刘彻旁边的张佳扬和韩嫣挡住,就说道:“丞相请安静,这是皇上。” 谁知田蚡马上笑哈哈的道:“哎呀,皇上,彘儿,真的是彘儿,这还是我这个舅舅将他推上皇位的,赶紧让我再抱抱,象小的时候再抱抱,呵呵呵……” “丞相大胆,不能胡言。”田蚡立刻又被佳扬挡到一边。 田蚡越发愤怒道:“哎呀,彘儿做了皇上,就不认我这个舅舅了,真是忘恩负义的小子,等着舅舅死了冤魂也不会放过你,哈哈哈哈……” 刘彻听到田蚡话越来越不像话,就衣袖一挥转身离去,独留下田蚡在院子里四处疯跑,就这样没有持续数日,下人们看到田蚡已经死在了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死的面目狰狞,所有见过尸体的人都认为这是被窦婴和灌夫的魂魄勾走的,弄得籍福也莫名其妙,连自己也搞不清这个到底是曼陀罗杀了田蚡,还是田蚡内心的恐惧杀了自己,一切都被淹没在了这大汉滚滚向前的车轮中。 消息传到刘彻处,刘彻说道:“厚葬丞相,命御史大夫韩安国行丞相事务。” “诺。” 大汉的这台强大机器仿佛少了谁都可以正常运转着迎来更美好的明天。 第208章.伤腿辞丞 韩安国知道让自己行使丞相的权力后回到自己府上,感到莫名的惆怅,自从在当今皇上刘彻手下当差以来,整整十几个年头对刘彻的了解,他手下的差事不好干,干的让他满意可以封侯进爵,干的不如他心意可能就会象大行王恢一样死在狱中,自己原来只做御使大夫这个差事还好说,上面有田蚡这个外戚在顶着,只要自己小心谨慎,这犯错的几率还是少于田蚡的,但是如今田蚡已死,哎呀这这这……到底该怎么办呢?韩安国在自己府上茶饭不思,很是迷茫,夫人和佣人们看到主人脸色难看,一个个都不敢打搅,直到惆怅的躺在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朝,公卿大臣看着刘彻,刘彻道:“诸位爱卿有何事情,尽快奏来。” 殿下鸦雀无声。 刘彻看着没有人回答,接着说道:“呵呵,看来天下太平呀,可喜可贺,但朕知道北方匈奴野蛮,此患不除,大汉终究不会安生,朕想要派兵再次打击匈奴,众爱卿认为如何?请御史大夫韩爱卿回答一下吧。” 韩安国马上头皮发麻,连忙回答道:“陛下,非臣怕死,打击匈奴现在还不是时候,还请陛下三思。”韩安国接着就把自己经常说的象匈奴居无定所不好寻找,地方贫瘠,占领了也没有用的道理等等再讲一番。 “韩爱卿短视行为,希望韩爱卿尽快进步起来,不能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臣说话若有不妥,还请陛下恕罪。”韩安国马上改变自己的意见,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了,就这样吧,关于打击匈奴的事情,朕再筹划一下,众爱卿是否还有事情上奏。” 说实际的,没目前满朝文武都过惯了和平的日子,都反对挑起战争,目前的刘彻一心一意想着打击匈奴,所以没有人愿意站出来附和,回答刘彻的依旧是满朝安静,刘彻道:“好吧,看来朕需要接着广招贤才来鼓励大家进言才行,等阵忙了这阵子再说,如果诸位今天都没有什么话要讲,就这样吧,散朝。” 一旁的谒者很是有眼色道:“散朝。” 韩安国走出未央宫,坐上自己的马车,一路向自己的府邸方向行驶,突然马车轮子被路上的异物绊住剧烈颠簸了一下,韩安国大声喊驭者道:“怎么驾驭的车,这么多年了,车都不会驾了。” “主人息怒,小的大意了。”坐在马车辕上的驭者惊恐道。 韩安国干脆从车内探出脑袋道:“你给我坐到旁边去,让我来驾驭。” “这……” 正在驭者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时,韩安国催促道:“怎么,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呀。” “诺。”驭者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韩安国下车坐上驭者的位置,驭者做到另一侧。 韩安国想让烦躁的心情得到一些释放,大声提醒驭者道:“坐好了,驾!” 马车骨碌碌的向前走了起来,‘驾,驾,驾……’随着韩安国的催促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马匹四蹄如飞的奔驰起来。 驭者抓紧车辕提醒道:“主人小心一些,这是闹市区,别出现什么差错。” 韩安国不以为意道:“老夫驾驭马匹大半生,这点还是能坐到的,你坐好就是了。” 突然前方有一个集市,车辆川流不息,韩安国快速行驶的车辆眨眼就到了集市口,突然从小路上出现一群穿着华丽衣服的女子,马匹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人群,还是看到华丽的服饰,受到了刺激,在奔跑中前后蹄交换的高高跃起,来回几个回合,把马车颠覆的上下左右摇摆,韩安国扶手绳不牢固断裂,瞬间从马车上抛了出去重重的摔到地上。 驭者匆忙下马来到韩安国跟前大喊道:“主人,主人,没事吧,主人快醒醒,主人怎么样。” 过了好大一会儿,韩安国睁开双眼,咧着嘴道:“我没事,快找人把我扶到府上。” “诺。” 驭者找来几位仆人,将韩安国抬到车上,运到府中,叫来巫医诊断,腿部经过剧烈重摔,无法行走,伤到了筋骨,需要长期休息卧养。 消息迅速报告到刘彻这里,刘彻一拍几案摇摇头唉了一声道:“身为御史大夫,又兼丞相事务,怎能如此不自重,传令下去,以后两千石俸禄以上的官员,包括两千石的,不能自己驾驭车辆,违者重罚。” “诺。” 韩嫣在一旁道:“陛下,如今韩安国卧病不能行国事,国不可没有丞相和御史大夫呀,不然这国事不好办呀。” “嗯,容我想一下。”刘彻稍一思考道,“就让韩安国手下的薛泽接替丞相之职如何。” “好,高祖功臣广平侯薛欧的之孙,对大汉定是忠心耿耿。”韩嫣赞道。 “御史大夫,朕再考察一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最好他韩安国能尽快好起来。” “诺。” 得到有人接替了丞相之职,躺在病榻上的韩安国露出了微笑道:“哈哈哈,看来老夫因祸得福了,此病来的甚好,甚好。” 在一旁端茶伺候的夫人看着傻傻的韩安国,莫名其妙的皱起了眉头。 刘彻在宫中坐不住,就跑到建章军中查看,来到训练场,刘彻对卫青喊道:“仲卿,要加紧训练哦,告诉兵士们,一刻不能偷懒,今天在这里偷懒了,明天到战场上就有可能送命。” 卫青回答道:“陛下提醒的事,建章男儿知道利害关系的,请陛下放心。” 卫青站在队伍的前列带领部队进行有规律的训练,此时霍去病从旁边跑过来凑到刘彻的近前道:“陛下,去病也在训练武艺。” 刘彻一看是霍去病,不由的高兴起来,伸手抱起来道:“告诉朕你在哪里训练呢?” “在哪里。”说完霍去病用手指着远处的一个小广场。 刘彻顺着霍去病的手指方向看到,在远处的广场上,整齐的站着一个小方队,再仔细看一个个皆是七八岁的孩子,在有节奏的口号下不停地做着各种动作。 刘彻看后哈哈哈笑了起来,问霍去病道:“去病,你训练这谢武士要干什么呀?” “要去沙场上杀敌立功,报效国家。” “好,好,好,朕需要的就是象去病你这样的将军,好好训练,等长大了朕封你做大将军,如何?” “好啊,好啊,陛下一言为定,我一定奋力杀敌。” “好,训练去吧,朕这边看着你。” “诺。”霍去病浑身就像打了鸡血一样飞跑过去。 卫青走了过来道:“陛下,去病又打扰陛下了吧,以后臣要好好教育一下他。” “仲卿说什么话,你是需要好好训练他,让他也成为将军,我需要去病这样的将军。” “陛下,他只是小孩闹着玩,不必当真。” “朕就当真了,”刘彻突然正色道,“仲卿要好好带一带霍去病,只要是训练和学习需要费用,一切都从我府库中出,霍去病可以自由出入未央宫各处。” “多谢陛下厚爱。” “哦,不是厚爱,包括你在内要好好给我训练了,不日就有可能需要进入战场,到时是好是坏全靠如今的训练了。” “定不辱陛下重托和期望。” 两个人同时转向霍去病训练的地方,只见霍去病带着那帮小孩子在广场上拼命的奔跑训练着,喊杀声震天,练得有模有样,慢慢的,刘彻脸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第209章.废陈皇后 刘彻看着威风雄壮的建章军,很是满意,就对张佳扬道:“张爱卿,你看我们的建章军和匈奴的骑兵比起来谁更胜一筹呀?” 张佳扬想了想道:“陛下,就看当前情况,应该是我建章军的阵法厉害,匈奴的马匹彪悍,要是真的打起来,胜负还很难预料呀。” “步兵阵法善于防守,骑兵善于机动灵活,真的是胜负难料呀,张爱卿有何良策能改变这种局面?” “我已经告诉卫青了,让他在建章军中挑选一些强壮的,骑术比较好的武士进行特殊训练,尽快训练出来一支骑兵部队,到时机成熟时,我们就可以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正合朕意。” 刘彻和张佳扬、卫青在一起正在谈话间,突然感到地动山摇,所有人站立不稳,卫青连忙喊道:“什么情况,快保护皇上。” 呼啦啦一声好多建章军将刘彻围了几圈,接着又是一阵山摇地动,张佳扬看了看道:“陛下,各位不必惊慌,这乃是地震,也是地动,自然现象,不是敌人入侵。” 过了一会儿,一切恢复平静,刘彻连忙向上天施礼道:“请求上苍为臣民降下安康和幸福。”刘彻接着派出几路人马分散到八方查看地动的影响。 在派出的探马没有回来时,长安周边的郡县都已经排人进入长安汇报,出现在刘彻面前的信使人都是灰头土脸破衣烂衫,刘彻问道:“为何会出现如此情况?” “回陛下,由于太行山一带发生强烈地动,引得山脉瘫塌,河流变道,道路堵塞,人马都没办法过来了,我们是冒着生命危险爬着过来报信的。” “哎呀,百姓伤亡如何?” “山区内本来人烟稀少,目前无法进入查看灾情,但郡县内房倒屋塌严重,百姓受灾深重,特来禀报陛下。” “哎呀,你们尽快回去回复当地郡县官员,要全力进行救援,安抚灾民,救治伤者,抚恤死者,重建家园,朕接下来会派人修通道路后进行进一步救助。” “诺。” “难道这是上天在警示朕吗,朕做的有什么不妥吗?”刘彻仰天问道。 张佳扬连忙说道:“陛下莫急,这完全是自然现象,和天意无关,臣认为还是请陛下赶紧派人进行救援,然后根据实际情况给灾区老百姓减轻负担,进行补助。” “善,朕要马上上朝安排救灾事宜。” 锣鼓敲响,刘彻立刻派出多路钦差前去修路并查看灾情救治灾民,然后自己心中总感觉有些不妥,就前去宗庙烧香祷告,大臣们纷纷上书道:“说是发生此次地动皆是因为天下杀戮冤狱太多,请陛下减少杀生以告慰上天。” 刘彻听到这些传言马上颁布诏旨大赦天下,以平臣民之心,此次突如其来的地动让刘彻瞬间忙了起来,抵御匈奴的事情在他的心中暂时搁置了下来。 各路官员都在忙着执行刘彻的旨意,现任廷尉张欧自是不敢怠慢,张欧乃是高祖时期开国功臣安丘侯张说最小的的儿子,张欧来到大狱之内,就象数珍宝一样查看一个个犯人,然后对着狱卒说道:“最近这大狱之内没有新增犯人吧?” “回廷尉,没有,上次不是有几个市井小民犯奸猾买卖之罪,被廷尉教育了一番放走了吗。” “嗯,此事乃是我亲手批准的,那几个老百姓心本善良,教育可以保住他们的善良之心,放了不为过。” “廷尉说的对。” “都是大汉的子民,对待犯法之人,只要有挽救的希望,我们就不能一棍子打死,让犯人走向死亡不是目的,治病救人才是根本。” “廷尉说的是,说的是。” “今天这所有的犯人就有福了,接当今皇上旨意,大赦天下,请您安排一下,可以放所有犯人回家了。” “啊,这确实是好事,好事呀。”狱吏也裂嘴笑道。 张欧接着低眉道:“唉,前天斩杀的一个犯人有点太匆忙了些,要是等到今天,不也可以赦免回家团聚了吗。” 狱吏咧嘴道:“大人,那人不冤,那人犯了命案,临刑前廷尉您不是在这牢狱之中再三向他说出自己内心的歉意,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判决的吗,为此您在这牢狱中痛哭了一场呢,那人犯得命案太大,死不足惜,况且犯人也被您的教育感动,痛哭着说杀自己是应该的,不觉得亏。” “哦,不谈这些了,尽快赦免所有犯人吧。”张欧发现自己失态,立刻转移话题道。 “诺。” 一切都按照刘彻的旨意大赦天下后,一天刘彻还在关心着韩安国的病情,就对韩嫣说道:“你尽快去一趟韩安国的府邸,看一下他的腿伤好了没有,以方便朕安排下一步的计划。” “诺。”韩嫣快速来到韩安国的府邸,看到韩安国依旧躺在病榻上不能动弹,返回报告刘彻。 刘彻长叹一声道:“看来朕要让御史大夫多休息一段时间了,就让廷尉张欧接替御史大夫之职吧。”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正在刘彻游刃有余的让朝政走上自己掌控的轨道上时,韩嫣接着报告道:“陛下,有一件事情陛下应该还不知道吧?” “什么事情?” “此事是有关皇后的,上次地动,在皇后的住处塌陷了几个坑,陛下可知在坑中看到了什么?” “什么?” “一些木偶小人,上面扎满了绣花针,这些木偶皆穿龙袍。” “啊,大胆,竟然有人在做巫蛊,这是谁所为?” “宫中的人都传遍了,是因为陛下长久不临幸皇后,这恐怕是皇后派人弄得,来诅咒陛下的,此事整个宫中的人都知道了,可能就陛下不知了。” “太胆大了,此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朕定不罢休。”刘彻接着自言自语道,“如今御使大夫病重,廷尉张欧新迁御史大夫但性格仁慈,这让谁来查这件事比较好呢。” 这时韩嫣就接着话茬道:“陛下,还是从御史大夫的下属里来找人吧,臣听说御史中有一个叫张汤的断案很是厉害,不如让他出来一试。” “哦,此人朕知道,丞相田蚡曾给朕讲过,从小能识文断字,会断案,做过十几年长安吏,如今朕就让这个御史断一下此案,一定要调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诺,臣这就吩咐下去。” 张汤得到旨意,四处调查刘彻的心意,马上就明白了,这陈阿娇皇后算是坐不稳了,这次能保命算是不错了,于是来到皇后陈阿娇住的金屋旁边,就找出来了木头小人,并调查得知皇后经常请巫师进宫做法,此事陈阿娇不敢抵赖,但还是说到这些是巫师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事情,由于自己有病在身,或许是治疗自己疾病的一种手段,张汤不管三七二十一,知道了刘彻想废除皇后的意愿,就干脆利索的判陈阿娇巫蛊之罪,由于是皇上家人,结果还得请求刘彻判决。 刘彻说道:“念在皇后是初犯,就废皇后之职,贬到长门宫居住。” “诺。” 陈阿娇的皇后位子就这样被废除了,离开了刘彻专门为其布置的金屋,金屋藏娇的佳话慢慢的接近尾声,张汤由于办案得力,升任太中大夫。 一天早朝中郎将司马相如呈上一篇赋,刘彻展开阅读道:“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愁在春日里,好景不常有;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心常念君王,龙体安康否;夜宴莫常开,豪饮当热酒;……彼时再藏娇,长门不复留;六宫粉黛弃,三生望情楼。” 刘彻念完之后默默的将其卷起来道:“司马爱卿写的不错,众爱卿认为如何?” 众人都知道这是以被废的陈阿娇皇后的口气写的,自从阿娇被废除到长门宫后,刘彻的脚再没有踏进去半步,下面没有一个人回答,刘彻看看张佳扬就点名道:“张爱卿认为如何?” “好,辞藻华丽工整,乃今日佳作。”于是张佳扬道。 “嗯,那就是说朕应该去长门宫了看看皇后了。” “此乃陛下家事,也是大汉的国事,臣认为陛下不应该因忙于其他国事而忽略了这件家国事。” 张汤却插话道:“陛下,这篇赋辞藻是华丽,对丈是工整,但用于写被废之人有点浪费了。” “好,太中大夫说得有理,有些人以国事来混淆家事,是不对的,要好自为之呀。”刘彻显然对张佳扬的回答不满意,对司马相如说道,“司马爱卿,这篇赋是长门宫那边让你写的吗?” “这,这,这……”司马相如这这了半天没有说出半句话。 刘彻接着说道:“不用撒谎了,朕每天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以后这些不合时宜的事情就不用告诉朕了,这篇赋真的不错,朕留下了,长门宫那里等朕有空了再说。” “诺,陛下圣明,臣等无知,请恕罪。”众人连忙拍马屁道。 第210章.刘德献书 刘彻用自己独有的办事风格处理着一件件突如其来的麻烦事情,让大汉这辆庞大的马车永不停息的向前奔驰,如今的刘彻已经对应对朝政出现的各种状况游刃有余了,早朝刚刚散去,刘彻坐在大殿内手中端着一个茶具,闭目悠闲地思考着什么,慢慢的睁开双眼对韩嫣道:“你说朕可以长生不老吗?” “陛下,相传长生不老是可以办到的,不过要去找到相应的良方才可以。” “这么说世上有不老良方了?” “正是。” “那好,你去安排一下,尽快安排得力人选前去寻找长生不老良方。” “诺,请陛下放心,臣早已选好童男童女若干和得道巫师若干,即日就可以将他们派往各个仙山和遥远的东海蓬莱,寻找不老良方。” “嗯,此事做的漂亮,知朕者,韩爱卿也,哈哈哈……” “陛下过奖。”韩嫣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正在此时,丞相薛泽走进大殿报道:“禀报陛下,河间王有奏牍到。” “哦,所奏何意?” “河间王奏报,承蒙皇上尊儒之治,河间王不敢怠慢,紧紧追随陛下的脉搏,收集天下古书奇书,邀天下识儒之才勘校,今得出雅乐一套要进献皇上,以育子民,壮我大汉,望皇上准许河间王前来进献。”薛泽将河间王所上书的大意叙说了一遍。 “哦,河间王做的不错,回复,朕准许河间王来长安进献雅乐。” “诺。” 且说河间王刘德将申请到长安进献雅乐的奏牍发出后,日日等,夜夜盼回复,河间王刘德乃是汉景帝刘启的第二个皇子,是刘彻的二哥,但河间王刘德的母亲是栗妃,和被废太子刘荣是同一个母亲,特殊的身份让刘德远离政治,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记得五六年前到长安和刘彻谈话时的情景,当时和刘彻讨论治国之道,刘德博览群书,历朝典故熟记在胸,无意间说到历史上商汤和周文王以小国得天下的事情,当时刘彻听后很恼火,用讽刺的口吻对刘德说道:“商汤以七十里取天下,文王以百里取天下,河间王就好好努力吧!” 闹得刘德不知如何是好,以后很少再和刘彻讨论治国之道,专心收集古书整理勘校,连服饰装束都是儒生打扮,经年日久,河间王自己就成为了一代大儒,引得天下儒生效仿之,同时制定良好的从民间收集古书的奖励政策,有古书者纷至沓来挣向献书,前几年将整理勘校好的《诗》、《左传》、《周官》、《礼记》等多达几十种分批次进献给了刘彻,刘彻也很是欣喜,每次河间王刘德来朝,刘彻都会布置宏大的适合大儒的欢迎场面,也让刘德很是感动,此次又勘校出‘雅乐’之作,也是多年的劳动成果,希望能够得到这个皇上兄弟的喜欢。 突然长安回复送来,允许河间王刘德去长安献书,河间王刘德立刻喜笑颜开道:“本王有生之年能看到如此多的古书并进献皇上,此生无憾矣,立刻出发去长安。” 将整理好的板牍装了几大车,带领着一帮运书的仆人浩浩荡荡出发了,沿途有儒生知道刘德要经过,皆前往迎接送行,此情此景,刘德感动的热泪盈眶,一路马不停蹄的行进到达长安,早有迎接的仪仗队伍在城门外等候,一看到河间王刘德的车队临近,迎接的差官纷纷下马跪拜道:“河间王一路辛苦,皇上安排我等前来迎接王驾。” 刘德下车,一身儒衣早已换成王服,银须胸前飘动,看到迎接自己进城的队伍,一一施礼道:“谢皇上隆恩,各位辛苦了。” “河间王辛苦,请进城。” “各位请。” 车队在迎接队伍的带领下走进了长安,刘彻在宣室接见了河间王刘德,刘德一进大殿就叩头拜道:“臣刘德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彻看了看远道而来的刘德不由的站起走向前拉着刘德的手道:“王兄不必多礼,王兄一路辛苦。” 刘德感动的热泪盈眶道:“为陛下,为大汉,臣不辛苦,不辛苦。” “多年来,多亏王兄收集天下遗书,补充了大汉书库的书目空白,使百姓黎民教化有据可依,朕甚欣喜,王兄此次所献雅乐能否为朕讲解一下。” “陛下,臣收集了西周以来历朝历代的帝王朝贺、祭祀天地等大典时的乐书,进行了编排勘校,编制出了新的一套雅乐,请陛下过目,若有幸成为陛下朝贺、祭祀天地所用或者借鉴,臣既欣慰荣幸。” “哈哈哈,王兄客气了,我们刘氏江山初创七十年来,缺少的就是这些雅乐,朕一定命令乐官们认真学习,然后用于各种大典仪式,让王兄这种专心为国的思想世代传承下去。” “陛下对臣天高地厚,臣死而无憾矣。” “哈哈哈,王兄今天好好休息,明早朕为王兄准备了欢迎仪式,朕要好好招待一下王兄。” “让陛下费心了,王兄感激不尽。” 这次河间王刘德和刘彻的谈话早已放下了若干年前的猜忌,如今俨然是亲兄弟间的关怀,河间王刘德把雅乐交给相应的乐官收藏,参加了隆重的欢迎仪式,拜见了皇太后并拜访了长安的大儒名流,很是尽兴的要离开了,刘彻亲自送河间王到长安门外,河间王刘德道:“皇上,回去吧,臣一定不忘皇上教诲,让河间的百姓尊儒重儒,造就一方平安,为大汉的长治久安做出力所能及的事情。” “王兄保重,他日有时间再来,朕在长安等着王兄下一次的到来。” 刘德听到此话,眼睛湿润了,一抱拳施礼后转身上了马车,一声令下,车队启动,留下的是长安官道上的滚滚灰尘,刘德的思绪中出现的是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长安之行了,果然在刘德离开的第二年病逝,河间王刘德的一生为挽救古代文化做出了巨大贡献。 刘彻忙碌了好一阵子,对身边的韩嫣和张佳扬道:“朕好久没有去上林苑打猎了,吩咐下去,邀请公卿大臣们前去狩猎,这次建章军的主要将领也要前往,训练一下他们的战斗力。” “诺,陛下说的是,让建章军模拟演习一下,以后投入到真的战争时也好快速适应。”韩嫣道。 “张爱卿去通知一下卫青吧。” “诺。” 张佳扬接到刘彻的吩咐,赶往卫青的训练场,刚一进训练场的大门,看到公孙敖带领着兵士们在训练,还没有等张佳扬说话,公孙敖就跑了过来道:“师爷前来是找建章监的吧?” “正是呀,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这两天我们建章监有恙在身,正在家中养病呢。” “哦,幸亏前来看看,病的严重吗,我去看看。” “基本上快好了,只要师爷前去,应该就完全好了,哈哈哈。” “呵呵,就会耍贫嘴,你们接着训练,明天有重要任务哦。” “什么任务?” “保密,待会儿建章监会通知你们的。”张佳扬说完转身离开。 “好吧,师爷慢走。” 张佳扬来到卫青府上,门口没有人把守,轻轻的推一下大门,发现门虚掩着,张佳扬就打开门走了进去,这地方对张佳扬来说是轻车熟路,所以也就不想惊动佳扬,距卧室还有三百米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我说你看你这里整的,明明身体吃不消了,也不找人通报我一声,非要等病严重了,动不了了才能让我知道吗,唉,让我怎么说你。” 接着听到卫青的声音道:“哎呀,仲卿我不想麻烦公主,我一个下人,随便忍一下就过去了。” “嘘……,不准你再说自己是下人,要不了多久,你一定会是大汉的擎天柱,加爵封侯都有可能哦。” “感谢公主看得起我,加爵封侯真的不敢想,我会一心一意完成陛下吩咐的任务的。” 此时张佳扬才听出来是平阳公主的声音,但又十分纳闷,怎么门口没有公主的车驾,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平阳公主私下里前来照顾卫青的,可见如今卫青与平阳公主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原来的主仆情谊,这徒儿卫青也真是魅力惊人呀,能把平阳公主这样身份高贵的皇亲国戚吸引住,真的是不一般呀,但又一想我应该怎么进去见卫青呢,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只听到卫青卧室的房门响起,大门打开,张佳扬连忙躲到一旁的柱子后面,偷偷的查看卧室方向的动静,只见平阳公主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卫青紧紧跟在身后,平阳公主道:“你回去休息吧,稍后我会安排下人把煎好的药和煮好的饭送过来,一定要好好休息,好好养病。” “多谢公主关心。” “哎呀,我们主仆这么多年,照顾你是应该的,回去吧。”平阳公主说完转身向后花园走去。 这时张佳扬才明白了过来,这府邸还有后门,估计平阳公主为了减少看到的人,从后门进的佳扬的府上,等平阳公主走远,卫青正要关门,突然听到张佳扬喊道:“徒儿,身体怎么样呀?” “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的病好了,和以前一样强壮,看到了吗?”卫青说完还不忘展示一下胳膊上的肌肉。 张佳扬婉儿一笑道:“师父来了会儿了,刚才怕打扰你和公主谈话,所以等公主离去后再进来。” “呵呵,师父都看到了。” “那是哦,”张佳扬马上言归正传道,“师父今天来,主要意图是传达皇上的旨意,不是来看平阳公主的哦。” “师父也会开玩笑了,师父快讲,有什么任务要传达。” “明天带领建章军的将领参加狩猎,皇上命令上林苑门口集合,怎么样,现在身体可以参加吧?” “师父,你看徒儿的身体,强壮的很,保证准时参加。” “好,那尽快安排吧,今天还有半天准备时间。” “诺。” 第211章.狩猎遇险 上林苑门口,公卿大臣们早早的聚集在一起等候刘彻的到来,自从没有了田蚡,众大臣们恭维的中心暂时缺失了,作为丞相的薛泽自没有田蚡那样高贵的身份,所以大家在上林苑门口都轻松自在的多,左看右看,谈笑风生,以此来打发等待刘彻的时间,正在大伙你一言我一语争论间,只见一队战马飞速驰来,伴随的是一路的灰尘。 一辆豪华的龙撵在几匹战马的护卫下来到众大臣面前,大臣们匆忙跪拜,但站在旁边的汲黯早看出龙撵内是什么情况就接着往旁边挪了挪,昂首看天,跪倒在地的御使大夫张欧疑惑的拉了拉汲黯,汲黯却略微低首对张欧说道:“先别只顾自己跪呢,看清楚车内的人是谁再跪拜也不迟。” “哎呀,主爵都尉,这龙撵里边不是皇上还能是他人。” “哈哈,不见得,请御史大夫上眼。” 汲黯话音未落,龙撵帘子打开,韩嫣从车内探出了脑袋来道:“众位公卿久等了,都到齐了吧,皇上稍后就到,现在清点人员。” 跪在地上的众大臣一看从龙撵上走下来的是韩嫣,个个脸色瞬间变成紫灰色,不由得的轻声嘀咕道:“你来清点个什么呀,这皇上怎么让韩嫣坐龙撵来了,皇上那里去了。” 韩嫣看出了众大臣的不满,就马上沉下脸道:“我韩嫣是听从皇上的旨意提前来点卯的,难道众位公卿对皇上旨意有意见吗?” 韩嫣这样一说,丞相薛泽表示的恐慌之极立刻带领众位大臣跪地说道:“吾皇万岁,臣等不敢。” 站在前方的韩嫣趾高气扬的站在前方咧着嘴表现的目空一切,等他再看前方时,发现汲黯依旧站在旁边对自己视若不见,韩嫣就眯着眼冲着汲黯道:“难道主爵都尉对皇上有什么意见吗?” “哼,拿鸡毛当令箭,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终会自食其果的,本都尉身体偶感不适,今天请假了。”汲黯说完后就甩手而去。 韩嫣看着汲黯远去的背影,瞪大眼睛道:“倔脾气,谁拿鸡毛当令箭了,谁拿鸡毛当令箭了。” 正在韩嫣没好气的自言自语的时候,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般来到了众人面前,这时众大臣才看清楚了,为首坐在马上的那位就是当今皇上刘彻,众大臣立刻又跪倒叩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有背对着刘彻的韩嫣站在原地叨叨着,刘彻道:“韩爱卿,怎么样,朕的龙撵乘着还舒服吧。” 韩嫣马上意识到刘彻已经到达,就转身施礼道:“多谢陛下恩赐臣乘龙撵。” “哈哈哈,”刘彻大笑一声道:“众位爱卿都起来吧,都到齐了吧,我们开始进入上林苑狩猎了。” 此时韩嫣不忘告汲黯一状道:“陛下,主爵都尉汲黯刚才在这里嫌陛下来的太慢,就等不及离开了。” “哦,这么大胆。” 丞相薛泽马上插话道:“陛下,汲黯刚才说身体偶有不适,先回去休息一下。” “即是身体有恙在身,打猎的活动还是不适宜参加的,”刘彻话题一转道,“让诸位公卿久等了,今天除了众位还有建章儿郎们一同前往狩猎,希望众位都使出浑身本领,两个时辰之后依旧在此处汇合,要根据猎物多少来决出高低。” 大家立刻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刘彻身后,只见卫青领队,张佳扬旁边指导,接着是长长的马队,个个身材魁梧,意气风发,刘彻看到大伙看着建章儿郎强壮的身躯都睁大了眼睛,就略显得意的道:“好了,大伙上马吧。” “诺。” 公卿们骑上各自的坐骑,在刘彻的带领下冲进了上林苑,上林苑那是新建的皇家园林,面积浩大,山川沼泽平原密林全部包含在内,上千个人撒进去,依旧寂静无声,三五个一组,十几个一群的散开寻找猎物,刘彻在张佳扬和卫青的保护下进入密林深处,除了马蹄哒哒哒缓慢前进的脚步,还伴有叽叽喳喳的鸟鸣,密林中开辟有原始的小道,可供一匹马前行,佳扬骑马带头,刘彻中间,卫青随后,接着是一些卫士,走了一段路,什么都没有看到,刘彻看看后面的队伍,皱起了眉头,对张佳扬说道:“张爱卿,朕是来打猎的,不是骑马密林散步的,你让开一点,让朕过去。” “陛下,前方危险,还是由臣探路。” “让到一边去吧,你把猎物全探没了。”刘彻话未说完就已经从张佳扬马匹身旁硬挤了过去,扬鞭一挥,马匹飞速在小道上奔跑了起来。 张佳扬和卫青一看不好,大喊道:“陛下慢点,小心山坡。” 二人看阻止不了刘彻,也跟着扬鞭抽到马屁股上,马匹也象风一样追了上去,后面的步兵卫士自是急促前行,但无论如何是追不上马匹小跑的速度的。 慢慢的刘彻冲上了最前方,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只鹿出现,好像是受了惊吓,左右张望慌慌张张,可能是曾经和其它狩猎的人员遭遇过,刘彻看准时机拉弓搭箭顺势就射了出去,这支鹿应该是在劫难逃了,可转眼再看,鹿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鹿好像充满了灵性在箭射出的一刹那逃离了原地,飞速向密林冲去,刘彻自是不愿放弃,就要催马前追,就在此时从路刚才站立的地方另一侧冲出一头黑熊来,马匹长嘶一声停住了脚步,这头黑熊正望着鹿逃离的方向突然被马匹的嘶鸣惊到,转身看向了刘彻,此时刘彻也吓傻了,开始以为是一同狩猎的卫士出现,等看清楚是一头黑熊时,也有些措手不及,马匹用蹄子挠挠地之后,接着又是长长的嘶鸣,熊看到刘彻骑在高大的马匹上也不甘示弱,张大嘴巴吼了起来,声音十分憨直恐怖,刘彻定了定神接着搭弓射箭,箭支飞了出去,径直射向了熊的身体,熊的身体微微一斜,箭簇正好射向熊的肩旁处,谁知箭簇仿佛没有一点力气一样被熊的厚实肩膀弹开了,箭支顺势落地,紧接着是熊对着刘彻和马匹的又一阵咆哮,这时马匹好像有些害怕了,一阵嘶鸣之后高扬前蹄,刘彻没有防备,从马背上重重的摔了下来,马匹顺势远遁。 此时的刘彻被甩的呲牙咧嘴,但看着熊还在自己面前,不敢大意,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马匹已经逃离,就摸了一下自己腰部,抽出了防身的宝剑,亮出架势,要与这头熊以死相拼。 这头熊好像看出了刘彻的敌意,就咧开了嘴,大踏步的向刘彻方向走来,眼看一场恶战难以避免,刘彻更是生死难料。 第212章.开西南夷 刘彻和黑熊狭路相逢,黑熊看着刘彻充满敌意,就慢慢的靠拢了过来,显然是要一决高低,此时的刘彻自是没有了退路,如果是逃跑定然跑不过黑熊,再加上刘彻也是年轻气盛,决心一试身手,就拿着宝剑冲了上去。 黑熊看到刘彻径直向自己砍了过来,就用熊掌去挡,宝剑重重的砍在熊掌上,刘彻心想这一剑下去至少能削去熊掌的一个手指来,可谁知这把剑和熊掌一接触仿佛碰到棉花堆一样,被熊掌牢牢的抓住,没有起到丝毫作用,这也和刘彻拿的宝剑有关,本来剑是注重的刺而非砍,如今刘彻遇到黑熊还手时不得已变成了砍,再加上熊掌确实坚实,只见黑熊张大了嘴巴嗷嗷狂叫,伸出另一只手就拍向刘彻,刘彻一看不好,撒手扔掉宝剑一个低头就地翻滚躲开,熊掌落空,黑熊自是异常生气,双手紧握宝剑一用力将宝剑拧成了麻花,这情景看的刘彻目瞪口呆,心想怎么遇到这位主,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但刘彻还是有一股年轻气盛的劲头,不服输,就从地上站了起来面对狗熊扎好了马步,黑熊两下没有打着刘彻很是生气,张大了嘴再次狂吼一声嗒嗒嗒向刘彻奔来,刘彻气沉丹田,双目圆瞪,两手向前做一个接招的的动作,准备和黑熊较一下劲,就在和熊掌接触的一刹那,有人大喊一声道:“陛下后退,让臣来。”话音未落一个黑影飞一样的落在黑熊和刘彻的中间,黑熊的一掌狠狠的拍打在此人身上。 只见此人一个咧斜躺在了刘彻的面前,此时刘彻才看清楚是张佳扬从马背上跃到他面前挡住了黑熊的一掌,张佳扬用手捂着被黑熊击中的胸部对刘彻说道:“陛下,到旁边观战,对付这黑畜生怎么能用陛下的金贵之体。” “师父,杀这畜生奈何用牛刀,看徒儿我来制服它。”在张佳扬正要出手之际,卫青也从后面冲了过来喊道。 黑熊才不管是谁,冲过来就是第二掌,被闯过来卫青拳头截住道:“大胆畜生,竟敢如此无礼。”卫青顺势抓住黑熊的一只臂膀,向熊掌用力的方向用力带去,黑熊重心不稳,向前重重的来了个嘴啃泥,黑熊趴地上好大一会纹丝不动,当大家以为黑熊晕死过去时,反而用手一撑地站了起来,满嘴鲜血,依旧嗷嗷叫着冲向卫青,卫青这次也奋力冲向黑熊,当和黑熊接触的一刹那,重心迅速下蹲,用肩旁扛着黑熊的腰从自己后背上甩了出去,这次黑熊有点防备不及从卫青头上飞了出去,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又一次砸向地面,正当三人以为黑熊还会起来时,谁知黑熊头一歪再也没有动。 “好,卫爱卿好功夫。”这时刘彻才高喊一声鼓掌叫好道。 “好,好。”张佳扬也为卫青的机智勇猛鼓掌叫好。 此时,后面的护卫小队赶到了跟前,看到眼前的一切皆跪地赎罪道:“属下护驾来迟,请陛下赎罪。” “都起来吧,有张爱卿和卫爱卿在朕身边,不会出现意外的,将猎物收起来吧,今天大伙有熊掌肉吃了,哈哈哈……” 大伙向前收拾躺在地上的黑熊尸体,如此重的黑熊被卫青打死,每个人都被卫青的英勇神力和机智所折服。 正在大伙赞叹的时候,四五头鹿从众人不远处一闪飞奔而过,刘彻看到大声喊道:“建章男儿何在,快去射杀了那几头鹿。” “诺。” 几匹战马飞奔而去,没有一盏茶功夫,几个人就带着那几头鹿的尸体而回,刘彻看到这个战果微笑的点点头。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众大臣一个个汗流浃背的带着各自的战果回到集合点,大家都到了差不多了时,刘彻才在张佳扬和卫青的护卫下从密林中归来,看到建章军一个个面前猎物颇丰,满意的点点头道:“好,众位好样的,建章儿郎好样的,把各自的猎物都拿到灶台上炖了,美餐一顿后接着进行晚间狩猎,一定要尽兴才行。” “诺。”建章军齐声应答道。 有些上了年纪的大臣却是吃不消呀,皱着眉小声嘀咕道:“哎哟,这把老骨头怕是不听使唤了。” 刘彻马上看出上年纪大臣的心意,就顺水推舟道:“感觉体力不支的文官就原地休息待命吧。” “谢主隆恩。” 这个年轻的皇帝这次是玩疯了,带领着建章军在上林苑连续狩猎三日才算结束,风尘仆仆的来到未央宫,谒者迫不及待的禀报道:“陛下,中郎将唐蒙有奏报,说已经降服了南夷夜郎,请求下一步旨意。” “马上召集三公九卿到宣室廷议。” “诺。” 三公九卿都到齐后,展开地图查看,大家看看皆说那边山高林密,不适宜继续派人前往,刘彻却力排众议道:“朕决定命令中郎将唐蒙继续征发巴蜀卒吏开通南夷道,再遣中郎将司马相如接着去开通西夷。” “陛下,这些事儿都需要好多银两了。” “都退下吧,朕能下此诏令就能出的起这银两,去准备吧。” “诺。” 就这样,为了开通西南夷,长安花了万金,死伤巴蜀卒万人之余,结果是使巴蜀有贯通的道路,设立了犍为郡等,迁内地豪民充实西南夷。 第213章.佳扬辞官 正在刘彻如火如荼的开发西南夷时,北方边关传来急报:“报陛下,雁门太守急报,雁门郡受到匈奴主力的袭击,全城百姓死伤数千人,牲畜财产被掠夺,请陛下定夺。” 刘彻听到此报用手使劲一拍几案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道:“匈奴欺我太甚,胆敢如此嚣张,快传公卿大臣们前来宣室议事。” “诺。” 一会工夫,公卿大臣们到齐,刘彻用眼一瞟旁边的韩嫣,韩嫣煞有介事的把边关急报念了一遍,刘彻道:“诸位说说吧,都有什么高见。” 一个个面露难色抬起头又低下,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刘彻顿时提高声音道:“怎么了,到关键时刻都哑巴了。” “咳咳,”汲黯轻轻咳了几声道,“陛下,臣有话说。” “讲。” “陛下,自马邑之谋失败后,汉匈关系陷入今天的僵局,希望陛下为了社稷的安宁,还是不要近一步招惹匈奴为好,为将来缓和汉匈关系奠定基础。” “真是太可笑了,现在是匈奴骚扰我大汉,不是我大汉招惹他们,难道要让朕去给豺狼敬酒吗,汲爱卿。”刘彻说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张佳扬道,“张爱卿,你同意主爵都尉的意见吗?” 张佳扬施礼道:“陛下,臣乃一介武夫,不懂太多道理,陛下旨意到哪里,佳扬就进攻到那里。” “好的,朕喜欢,”刘彻接着问卫青道,“卫爱卿呢?” “陛下,臣和师父一样,一切行动听从陛下旨意。” “哈哈哈,汲爱卿还坚持自己的意见吗?” 汲黯摇了摇头道:“陛下,臣还有话说,如今新开西南夷,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又加上韩安国疾病未愈,出兵抗击匈奴还请陛下三思。” “主爵都尉说的有理。”张佳扬附和道。 “那让朕如何办才好?” 张佳扬道:“陛下可以发卒整固一下雁门,在这里不给匈奴下一次偷袭的机会。” “防御,只是无关痛痒的防御,好吧,朕再缓一缓,看你们的建议正确否。” “陛下圣明。”大臣们俯首喊道。 “得得得,你们就别拍马屁了,都回去好好思索一下,忍气挨打是否可以长治久安。” “诺,臣等遵旨,臣等告退。”众人说完就依次退去。 当大家到大殿门口时,刘彻突然喊道:“卫青留下。” 卫青一愣应道:“诺。” 大家都散去之后,刘彻凑到卫青近前道:“要好好训练手下的兄弟们。” “陛下提醒臣谨记在心。” “嗯,另外要清楚自己身份不同于其师父,要学其师父之勇武,莫学其之志呀。” 卫青犹豫片刻回答道:“臣谨记在心。” “希望卿能懂朕之心意,这段时间卫夫人快要待产了,做为其弟,抽空常去看看。” “诺,陛下说的是,臣遵命。” “好吧,先退下吧。” “臣告退。” 卫青皱着眉头退出了大殿,刘彻一摆手招呼韩嫣到近前道:“你速去宣太中大夫张汤前来见朕。” “诺。” 半个时辰之后,张汤在偏殿见到了刘彻,刘彻问道:“张爱卿,家乡在何方呀?” “臣杜陵人。” “哦,好,距京都不远呀,朕最近查看了陈皇后的卷宗。” 刘彻刚说到这里,张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就结巴的说道:“请陛下指正。” “呵呵呵,写的不错,很好。” “谢陛下夸奖。” “哈哈哈,今天朕把爱卿叫来就是让你去完成一件大事。” “陛下只管吩咐,臣定尊旨照办。” “嗯,参与编写修订大汉的律令,大汉立国七十余载,旧的各种律令已经不再适应现在的大汉的现状,朕已经将此项任务交给了赵禹,但考虑赵禹一人难免有所忽略疏漏,让卿前去会有所帮助,卿意下如何?” 张汤一听这差事,不由的大喜道:“陛下旨意,臣定全力来完成。” “好,爱卿可知朕最需要整治的是什么吗?” “国之礼仪和大臣们的安分守己,只有各级官员都在陛下的旨意下行事,即使是移动大山的事情都能够办到,何况国不安宁乎。” “好,下去办吧,拿着朕的旨意好好的和赵禹商讨一下,尽快编制。” “诺。” 刘彻说到这里突然凑近张汤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你应该这么这么……”后面的声音很轻,连站在旁边的韩嫣都听不太清楚。 张汤脸色凝重的听完后附身叩头道:“臣记下了,臣这就去办。” “好,去办吧。” “诺。” 赵禹和张汤修订律令的旨意迅速传遍了整个长安,所有大臣们知道这个消息后,个个面面相觑,他们都领教了张汤办理陈皇后巫蛊案的手段,对大臣绝不会留有半点宽松的,赵禹更是出了名的严格,让这两位来修订律令,大臣们以后的日子会过的异常艰难,就有位高权重的大臣约赵禹到家中聚聚,顺便提醒一下律令最好写的能有回旋余地,可赵禹就是不接受邀请,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就又派好事的官员前往赵禹家中拜见,赵禹到是很好的招待前来拜访的官员,但是死活不提律令修改的事情,宾客离去,赵禹会把礼物礼金原封不动的退回,就这样一来二去,赵禹的廉洁正直众人所知,有人问赵禹,难道不考虑周围的人因此对他有什么看法吗?他说:“我这样断绝好友或宾客的请托,就是为了自己能独立地决定、处理事情,按自己的意志办事,而不受别人的干扰。”众大臣们知道之后皆敬而远之。 张汤有赵禹这样的人做楷模,洁身自好的性格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这样张汤制定《越宫律》27篇,赵禹制定《朝律》6篇,成为修改大汉律令的法典,汉律从此趋严。 再说张佳扬一天回到自己家,紫霞坐在院落中不时的向外张望,佳扬进门就问道:“夫人为何坐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哎呀,相公终于回来了,”紫霞焦急的神情有所缓解道,“今天有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到我们家折腾了一番,抢走了你放文书的箱子。” “啊,怎么会有这种情况,这还有王法吗?” “是呀,我正要报官,谁知他们拿出了类似宫内官人的文牒说他们就是官人,告也没用的。” “竟有此事,问他们是宫内什么部门的吗?” “这个我没有细问,问了也不会说的,我还以为相公在宫内出事了呢,所以在此焦急的等相公回来,若再不回来,我就托人到宫内打听一下消息。” 佳扬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有安慰紫霞道:“让夫人受惊了,这事我查一下再说,终究会清楚的。” “见到相公平安回来就好,我们能够平安的在一起就好。” “是呀。” “师父。”突然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张佳扬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卫青站在了大门口,看到不经常来这里的徒弟也感到惊讶,连忙说道:“徒儿什么时间过来的,快到屋内坐。” “师父请房间里面说话。” 两人进入房间,紫霞倒好茶水就退了出去,佳扬道:“徒儿突然到来,有什么事情吗?” “唉,”卫青话未出口先唉了一声道,“师父,当今陛下可能早已准备好了与匈奴决一高低,凡是对皇上计划有影响的人,恐怕以后在朝中无立锥之地。” “徒弟这话意思?”佳扬疑惑道。 “师父还记得上次皇上让讨论是否反击匈奴的事情了吗,大家退出时让徒儿留了下来。” “记得,记得。” “唉,只因那天师父赞同了汲黯的意见,皇上对师父有所反感了,今天听说有陌生人来师父府上搜查东西,我不放心才过来看看。” “原来这样,唉,如果小诸葛能寻到,师父返回古城才为上策呀。” “今天从师父府上抄走的是什么文书呀,不知道师父记得吗?” “应该没什么,都是一个过去的收藏。” “有没有和匈奴有关系的?” “有一些往年在匈奴时珍藏的物品。” “哎呀,不好,这会增加皇上对师父的猜忌。” “师父我在匈奴呆过这事,皇上是早知道的呀。” “今天不同了,今天皇上可以拿这些说事,消除掉一切阻碍打击匈奴的因素。” 佳扬和卫青说到这里,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道:“现在皇上已经大了,有了掌管一切的能力,徒儿说的有道理,那我明天就去向皇上辞官不做,等寻找到小诸葛就返回古城。” “这也是办法,希望陛下能念及旧情顺坡放师父一条生路。” “放心吧,徒弟,当今皇上应该还没有到非杀我不行的地步,再说以往至今师父都是在为大汉着想的,好歹做过一些有利于大汉的事情的。” “是呀,那师父明天见,徒儿今晚再想想应该怎么办。” “好的。” 第二天早朝,张佳扬就向刘彻说道:“陛下,臣寻找好兄弟心切,无心应对朝内公务,希望陛下开恩准许退隐,以免耽误大汉国事。” 刘彻看到这个报告,象征性的皱了皱眉头然后顺坡下驴道:“张爱卿劳苦功高,既然有此意,就先休息,若朝内事急要立刻来朝。” “谢陛下。” 张佳扬瞬间成了无官之人,感觉浑身轻松,在走到未央宫宫门时,卫青追了出来道:“师父,请在家好生休息一段时间,徒儿有空会经常去看您。” “好的,认真训练人马,以后大汉要全靠徒儿了。” “放心吧,师父。” 张佳扬回望未央宫三次跨上马匹扬鞭而去。 第214章.反击匈奴 刘彻看着张佳扬远去的背影,默默的念叨:“再舍不得也终有分开的时候,该走的终究会走,随他去吧。” 大臣们对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措手不及,一个个看着刘彻忧郁的眼神不知如何是好,刘彻缓了缓神说道:“众位爱卿有事尽快奏来,无事退朝。” 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自是没有人撞枪口,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退朝了,刘彻转身到了后庭,张汤犹豫了一下凑到韩嫣近前道:“上大夫,小的还有要事向皇上禀报,劳烦通报一下。” 韩嫣嘴一撇道:“刚才干什么吃得,睡着了。” “此事乃皇上吩咐的秘事,不便其他人知道。” “哦,稍等,我进去看看。”韩嫣很不情愿的走了进去。 “有劳上大夫。” 不久韩嫣走出道:“陛下召见。” “谢上大夫。” 张汤走进后庭,刘彻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看到张汤走进后问道:“是不是有线索了?” “正是。”张汤顿了顿说道,“昨天派人搜查了他的家,发现一些有关匈奴人的信物,请陛下查看。” 张汤顺手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匈奴人用的令旗、号角、毛毡护套……,张汤顺便说道:“另外宫廷期门侍卫那边还截留了一部分武器。” “哦,快让他们呈上来。” “诺。” 不大一会儿,侍卫们拿过来一些匈奴人用的马刀,腰刀等武器,刘彻顺手拿出一把,用力抓着刀柄抽出,寒光瞬间直刺双眼,对着案几上的一块板牍砍去,没有费吹灰之力就削为两截,再拿一根长发吹到刀刃上,瞬间分开,刘彻不禁赞叹道:“好刀呀,好刀。” “陛下说的是,如此好刀只有匈奴人才有,我们大汉还没有掌握这种造刀的技术。”张汤犹豫一下接着说道,“陛下,接下来还用查吗?” “嗯,这些东西留下,重点查一下他的来历,不能放掉半点的线索,若有异常速速报朕。” “诺,臣告退。” 张汤退出好久,刘彻依旧爱不释手的拿着这几把匈奴的宝刀把玩,稍后喊道:“韩嫣,朕让调查的匈奴兵器如何打炼的事情怎么样了?” “陛下,已经派往匈奴好几拨人了,但都是有去无回,我们自己工匠对武器的试制几无长进。” “唉,若我大汉能有如此锋利兵器装备武士,何愁边境不安。”刘彻接着问道,“马匹饲养效果又如何?” “回陛下,用北方的匈奴宝马和大汉选出的良驹进行杂交,已经有下一代出生了,接下来要看看它们长大后结果。” “嗯,一定要扩大饲养,宝马不杂交的试养一部分,杂交的试养一部分,如果效果符合要求,要尽快分配到各郡战马饲养场,要大批量繁殖饲养起来。” “诺。” 刘彻用手紧握匈奴宝刀,信心百倍的说道:“匈奴不降服,大汉不安宁。” 无论世间多少恩怨情仇,苍生多少艰难困苦,日月依旧轮换交替一刻不停,数月之后少府递交给刘彻一份奏报道:“最近山海池泽之税已经无法应对大批的开支,这样再运行半年就会形成巨大的缺口,请陛下定夺。” 刘彻看完啪一下把奏折扔于地上大喊道:“把少府给我喊来,什么狗屁奏报,只提问题没有应对之策,尽到大臣们的本分了吗。” 韩嫣在一旁看到,连忙应道:“臣这就去宣少府前来。” 没有多久,少府神来到刘彻近前,刘彻说道:“说一下少府该做何事?” 少府定了定神道:“回陛下,掌管山海池泽之税,以给供养。” “税那,谁都到那里去了?” “回陛下,这几年连续运作了几件突发事件,税收没有进入府库时就已经安排好了用处,比如黄河决口抗洪费用,抗击匈奴费用,开西南夷费用……” “别说了。”刘彻大汉一声道,“要你们干什么用的,做为少府,要动脑子,府库中库存钱币不是还有很多嘛。” “陛下,府库中的钱币已经开支了一部分,先帝有明示,储存的货币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动用了,否则遇突发情况不好应对。” “嗯,你们是榆木脑袋呀,现在税收只涉及到山海池泽,回去调研一下,进行扩大,比如商车六畜能否也开始征税。” “陛下英明,臣和各官员们商讨一下,然后报予陛下。” “退下吧。” “诺。” 少府神和公卿大臣们商讨以后,制定了商车交易和六畜租税,从此开始逐步增加新的税赋。 增加了新的税赋之后,刘彻也在细细的思考,如果能提高百姓的粮食产量才是解决现在税赋难题的关键,心烦的随手翻开一份奏报,只见上面写到开渠引洛水灌田。他说临晋(今DL县的百姓愿意开挖--条引洛水的渠道以灌溉重泉(今PC县东南)以东的土地。如果渠道修成了,就可以使一万多顷的盐碱地得以灌溉,收到亩产十石的效益。上书人严熊,刘彻心中瞬间敞亮了许多,马上来了精神道:“来人,把严熊找来,朕要与之讨论一下。” 严熊到来向刘彻陈述了好多开渠灌溉的好处和开渠的方法,刘彻很是激动,立刻命令开挖此渠,起名龙首渠,同时又开挖了渭渠,用来改良田地。 刘彻在忙的不可开交之时,边关急报又到,匈奴掠夺上谷,刘彻这次就更加大发雷霆道:“看到了吧,匈奴人本性是改不了的,是到了该教训一下他们的时候了。” 召集大臣们讨论出兵的事情时,除了汲黯一如既往的极力表示反对外,其他人皆沉默不言,此时的刘彻更加厌烦不出兵的论调了,极其不耐烦的说道:“汲爱卿说的有些道理,但已不符合今天的局势,这次朕要换一个新花样,要让匈奴人见识一下大汉军士们的厉害,卫青你来讲一下吧。” “诺,我们应该变换阻击匈奴的形势,要和匈奴人一样换成骑兵,除去繁重的兵车辎重,深入草原寻找匈奴人马作战,为了增大战胜的概率,可以分多路人马同时出击。” 刘彻看着卫青说完,信心满满的接着说道:“简单的说就是要学习匈奴人武士的长处来补充我们的不足,各路人马同时深入草原寻找敌人来作战,这也是一次尝试。” “陛下圣明。”下面的大臣附和大道。 “本次朕准备派四路人马,那位自告奋勇担当将军?” 一听说要带兵的将领,想一想马邑之谋中的王恢悲惨的结局,马上保持了沉默。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既然都不说话,朕就点将了,”刘彻接着问道,“韩安国腿伤好了吗?” 下面知道消息的丞相薛泽答道:“回陛下,腿伤还正在痊愈中。” “唉,算了,看来这次是指望不上他了,”刘彻一转话题道:“朕给诸位一定思考的时间,向朕推荐可以带兵打仗的将领,欢迎自荐,都退下吧,卫爱卿留下。” 众人离开大殿,卫青站立在刘彻旁边,刘彻上下打量了一下卫青道:“仲卿(注:卫青的字)。” “臣在。” “看到了吧,目前文臣武将无论是赞同打击匈奴的还是反对打击匈奴的都不发言了,为什么,仲卿知道原因吗?” 卫青心一沉退后一步道:“臣愚钝,不知道原因。” “哈哈哈,就是都认为打击匈奴是以卵击石,我大汉必败,简直是长匈奴威风,灭我大汉志气,仲卿有没有信心带领骑兵与匈奴骑兵抗衡,打一次漂亮的胜仗来改变满朝文武的心态,” “陛下如果一声令下,臣就是肝脑涂地也要拼死一搏。” “不是让你仲卿去死,如果大汉不胜,即使都死了又有何用。” “臣明白了。” “你说派人带兵前去比较有把握,目前何人适合为将?” 卫青思考了一下道:“臣认为建章军中公孙敖可以为将。” “嗯,可以,卿认为太仆公孙贺可以吗?” “可以担当,不妨一试。” “目前朝野如此,给我们试错的机会不多了,这次一定要痛击匈奴,打击一下匈奴的嚣张气焰才对,否则大汉再无抗击匈奴兵士的信心。” 正在这时殿外有人叫嚣,刘彻问道:“殿外何人喧闹?” 一个谒者小跑步走了进来道:“陛下,卫尉李广争吵着要见陛下。” “哦,让他进来。” “诺。” 李广大踏步走了进来跪地叩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将军在殿外大声喧闹所为何事?” “陛下,臣听说要发兵打击匈奴在选拔带兵将军。” “不错,是呀,将军可有合适人选?” “哎呀陛下,就在眼前呀,看臣怎么样?” 刘彻不由的竖起大拇指道:“将军勇冠三军,三朝元老,为大汉建立过不朽功勋,不过京师的防伪更需要将军呀。” “哎呀,陛下,就让臣去吧,臣曾防御边关多年,在战争上和匈奴强盗交战过很多次,熟悉他们的本性,胜算把握比较大呀。” “嗯,有道理,将军先回去,朕会好好考虑。” “陛下还考虑什么,臣现在就在殿上为陛下展示一下武艺。”李广说完就转身练了趟拳法,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接着说道,“如果陛下不满意,请陛下移步殿外看一下臣的骑术。” 刘彻心中大喜,哈哈哈笑道:“朕有这样的武将,何愁匈奴,朕准了,李将军算一个。” “谢陛下,臣这就回去准备,只等陛下号令。”李广说完就笑呵呵的退出殿去。 刘彻对着卫青说道:“看到了吧,李将军依旧有当年之勇,大汉可喜可贺呀。”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好的,就这样吧,你也回去吧,朕明日就宣布征兵派将的事情,仲卿要把建章男儿拉到真正的战场上历练一下。” “诺,臣为大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二天早朝,在群臣们默不作声的沉默中,刘彻宣布道:“朕封卫青为车骑将军从上谷出兵,公孙敖为骑将军从代郡出兵,公孙贺为轻车将军从云中出兵,骁骑将军李广从雁门出兵。四路将领各率一万骑兵,要深入匈奴的腹地来寻找匈奴主力决一雌雄。” 尽管卫青心中早有准备,但听到正式的任命,心中还是掠过些许紧张,暗暗下定决心,初次上战场,一定要取得战绩回来,否则就要睡街边了。 卫尉李广却很是兴奋、公孙贺和公孙敖却不知如何是好,一切就这样被确定,圣旨下达硬着头皮也要向前行。 第215章.剑拔弩张 卫青接到出征匈奴的旨意,第一件事是跑到了张佳扬的府上,一进门,看到张佳扬提着一个水壶拿着一个水瓢在悠闲的为花草浇水,紫霞在旁边协助,此情此景也温馨恬静,回头看到卫青进来就放下手中的水壶道:“徒儿过来了,快到这边坐。” “师父,徒儿打扰了,今天是向您辞行的,皇上已经安排了一件大事,徒儿还要向您请教一下。”卫青边说边找到一个石凳坐了下来。 “哦,怎么了,什么事情,你要离开长安吗?” “正是,今天皇上已经下旨反击匈奴了,已经封徒儿为车骑将军从上谷进军匈奴。” “好,徒儿好样的。”张佳扬骄傲的竖起了大拇指。 “师父过奖,不过徒儿第一次出征,没有什么经验,还得请师父指教。” 张佳扬也顿时皱起了眉头,考虑了片刻问道:“皇上对进攻匈奴有什么要求和目标吗?” “唉,由于匈奴军队来无影去无踪,居无定所,皇上只要求深入匈奴腹地寻找交战机会,以消灭匈奴有生力量打击匈奴嚣张气焰为主,以此来对匈奴掠夺烧杀边郡百姓作为回应。” “徒儿这就要好好发挥骑兵机动灵活的性质了,要象匈奴人一样忍得住饥饿和干渴,轻装急行,以战养战的特点,必须让武士们变成一群在草原上奔驰的急待觅食的狼,见到敌人就像见到猎物一样冲上去撕个粉碎才行。” 卫青睁大眼睛认真聆听着,然后赞许的点点头道:“师父所言极是,必须充分利用草原的特点和自身的长处才行,否则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呀。” “徒儿理解正确,这次是徒儿第一次带兵进军匈奴,对那边的地形和环境不太熟悉,师父送你一个礼物。”张佳扬说完走进房间,从墙壁的一个角落中抠下一块土,露出一个暗格,伸手从里面拿出一块羊皮来,转身递给卫青。 卫青莫名其妙的接过这块羊皮,认真仔细观看,这才看清这不是一般的羊皮,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路线图,并且标明了水源沼泽,并标出大批人马最容易出现的地段,这时卫青才理解这是一张羊皮地图,上面标注的一定就是匈奴的领地,就说道:“多谢师父,这块羊皮地图一定就是匈奴掌控的大草原吧。” “正是,这是师父在匈奴时从往来客商的手中复制过来的,徒儿第一次去匈奴地界,这个一定用的着。” “是呀,他就是大部队前进的眼睛,徒儿一定会好好利用的。”卫青抬头看了看太空的太阳接着说道,“师父,时间不早了,徒儿这就回去了。” “哎呀,在这边用完午餐再走。”紫霞插话道。 “师娘,不了,徒儿还要去一下平阳公主府上。” 张佳扬和紫霞马上就知道什么意思了,佳扬就说道:“好的,徒儿应该去道个别,带兵打仗不是平时训练,来不得半点马虎,一定要保重。” “牢记师父教诲。” “去吧。” “徒儿告退。” 卫青马不停蹄的来到平阳公主的府上,把守大门的卫士们一看是卫青到来,都不由的笑脸相迎道:“哎哟,建章监今天有空了,又来看望公主了。” 一个个给他打招呼,卫青问道:“公主在吗?” “在的,在的。” 卫青还没有迈进后院的大门,就看到平阳公主从里面宅院中走了出来,边走边笑道:“仲卿过来了,听今天宫内传出消息,皇上要派你去打击匈奴,这消息确切吗?” “回公主,是的,卫青正是前来向公主辞行的。” “皇命难违,既然皇上已经下达了旨意,就应该尽全力去完成,只是仲卿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此次一战,一定要注意安全。” “请公主放心,卫青命大,一定会安全返回。” “这就好,”平阳公主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金器递给卫青道:“仲卿,这件器物乃是先太皇太后所赐,你将它带与身旁,先太皇太后定会派高人在旁边保佑仲卿平安。” 卫青尽管不信鬼怪传说,但依旧双手接过后道:“多谢公主。” “哎呀,仲卿呀,我们俩个也就别这么客气了,我还准备你平安归来再过来照顾我呢。” “卫青何德何能,能受到公主如此关爱,已经感激不尽了。” “哎呀,还什么公主公主的叫,以后就直接喊我名字好了,或者喊我姐姐得了。” “臣哪里敢。”卫青恭敬的后退一步道。 “什么敢不敢的,在家中喊姐姐得了,正式场合可以除外。”平阳公主微笑的说道。 卫青抬头观看,这时的平阳公主脸颊红润,光彩照人,加上五颜六色的霓裳,这简直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那里是已为人母的女人。 “仲卿,怎么了,有问题吗?”平阳公主用手抚摸一下自己的头饰,以为那里有不妥。 “嗯,啊啊,没有什么,公主说的对,以后在府中就喊姐姐好了。”卫青被平阳公主的美丽惊扰,站立原地看傻了眼,被平阳公主的一句话惊醒,不知所措的回答道。 “对了,这就对了,今天午餐在姐姐这里吃,在你走之前,我们好好痛饮一杯。” “听公主的。” “还公主呀。” “听姐姐安排。”卫青不由的后退改嘴道。 “哈哈哈……”平阳公主发出爽朗的笑声。 然后酒宴奉上,平阳公主和卫青在帐内尽兴的喝酒吃饭,让卫青感受到了家庭般的关爱和温暖,一股股暖流飘荡在身体的心灵深处。 三天之后,四路人马准备完毕,卫青被刘彻寄予了厚望,把所有建章武士抽调给了卫青的队伍,公孙贺、公孙敖、李广也都精挑细选了马匹武士,一切都在等候刘彻的进一步命令。 刘彻看在眉头,喜在心头,在未央宫外的广场召开了出征誓师仪式,刘彻到台上一出现,下面的武士们盔明甲亮,齐声高喊:“保卫边疆,为国杀敌,建功立业。” 刘彻一摆手道:“将军武士们,朕此次发兵,是匡扶正义,保护边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野蛮的匈奴欺我等软弱,我们一定要还以颜色,让他们知道大汉也不是好欺负的,朕在长安等候你们胜利的消息,对于有功的将领武士封官加爵,朕是毫不吝惜的,对于畏敌不前,贻误战机的,将领们可以在战场上斩立决,朕执行军法也会毫不留情的。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明白。” “好,出发吧。” 四位将领各带着自己的队伍依次离开誓师会场,走出长安,迈过灞桥,道路两边送行的百姓从未央宫前的广场直达灞桥,灞河的水不缓不急的向前奔流,记录着一个个从灞桥开始的故事。 卫青看看灞桥两边欢送的人群,一个个高声喊着自家丈夫、儿子、兄弟、哥哥等亲人的名字,一种莫名的责任油然而生,今天我卫青从这里把这些人带走,这场战争结束时,我要把他们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才是最大的成功,慢慢的走到灞桥的最高点向长安的方向观望时,在灞桥的一侧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卫青的眼帘,没有看错,是公主,对,是平阳公主,她也来送行了,只见她站在马车的旁边,不停的向桥上摇手,卫青不由自主的举起手挥动了起来,公主的脸上露出鼓励的微笑,这种力量瞬间传遍了卫青的身躯,直达那铿锵有力的心脏,激发出今日去征战,不胜不归还的豪强壮志,卫青信心百倍的扭过头跨上战马,扬鞭一挥,嗒嗒嗒向上谷方向奔去,身后的万名武士队列整齐的依次从灞桥通过,送行的百姓直到再也看不见队伍远去的背影,才慢慢的散去。 再说匈奴军臣单于早已得到长安细作的报告,知道当今的大汉皇上已经不同于以往,五年前马邑之谋之后接着又要派大军打到家里来,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就紧急召集各部落首领大王前来商议应对之策,在王庭的大帐内,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等高级官员分列两旁,军臣单于皱着眉头扯着嗓子说道:“各位,今天把大家召来,不知道大家可知道所为何事?” 下面的一个个瞪大了眼沉默片刻说道:“不知道单于所为何事。” “可见你们消息是何等的闭塞,本单于得到可靠消息,大汉派出了四路大军将要深入我草原腹地与我们决一死战,目的是报我们屡次进攻他们边境之仇。” “哈哈哈,哈哈哈……”单于还没有说完,下面是一阵哄笑,唯有中行说坐在单于旁边皱着眉头。 军臣单于一摆手道:“不知道各位为什么发笑。” 左谷蠡王伊稚斜自是喜欢出风头的一个,抢在前面说道:“大单于真是有意思,说这事儿还用皱眉头吗,七十年来与大汉的关系看来,都是我们去他们地界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这是因为我们的先辈把他们的开国皇上困在白登七日,差一点让他们全军覆没,今天这稚嫩的皇上不知好歹,还要深入到我们草原腹地,难道这不是为我们送美食和宝藏来的吗,也省的我们大老远的跑到他们边郡去拿了,哈哈哈。” “哈哈哈……”左谷蠡王说完,下面众人附和着笑的更欢。 军臣单于也不由的舒展开眉头,大声的笑两声道:“是呀,不过这是七十年来所从没有出现过的现象,本单才召集诸位前来商议对策。” 左谷蠡王道:“商议什么,我们全部象饿狼一样扑上去撕他个粉碎就得了,不必对他们客气。” “是呀,是呀。”赞同的声音响成一片。 这时军臣单于侧头看了一眼中行说道:“看军师一直愁眉不展,不知道有什么高见。” 这时中行说好像刚从睡梦中惊醒一样揉了揉眼睛道:“大单于,诸位,别怪在下说话不好听,你们刚才的笑声正好证明了你们对大汉这个敌人的轻视,白登围困大汉开国皇帝是七十年前的事情了,于今天的状况不可同日而语,今天战争如果你们轻视了,必然会遭到重创,说不定会有亡匈奴的结果。” “军师说的是不是有点过了。”军臣单于接着话茬道。 “军师怎么能长汉志气,灭我大匈奴威风,是不是还怀念你家乡汉朝的荣华富贵呀,在这里过的不够好吗?”下面马上有人反对疑惑道。 “大单于,诸位,小的不是危言耸听,小的自从归附打匈奴,感谢大单于及诸位的照顾怜悯才能有今日之生活,小的说的每句话都是从实际出发的,对狼牙神盟誓,天地可鉴。”中行说马上反驳道。 “那军师有什么高见。”军臣大单于接着问道。 “先分析大汉这次派的四路大军,由四位将军带领,其中骁骑将军李广和我们打的最多,也是勇武双全的名将,希望大单于重视起来,否则有可能吃他的亏最多,然后公孙敖、公孙贺、卫青名不见经传,不足惧也,分兵派个小王什么的就过去处理了,这样才能让匈奴立于不败之地。” “好主意,好主意,军师说的对,我们一定要认真面对。”军臣单于说到这里,看了一下众人,就接着说道:“本单于率领王庭主力阻击李广,左谷蠡王等众人率领所部阻击公孙敖,公孙贺、卫青三位名不见经传的队伍,所得战利品归各自所有,各王要分别守住自己的领土,不能有半点差池。” “是,大单于就放心吧,这次定叫他们有来无回。”大单于下面的众人个个摩拳擦掌、张牙舞爪、仿佛大汉的四路大军早已被他们打败了似得。 第216章.奇袭龙城 先说卫青率领大军到达上谷后,上谷太守出门迎接,奉上的是清茶白水,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卫青对手下师爷低声嘀咕道:“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派了个名不见经传的送死的,真是没有领教过匈奴的凶残呀,我们这里提前为他们准备好棺材好了,免得皇上说我们对皇亲不敬,准备不足。” “就是,就是。”师爷冷笑着附和道。 卫青手下卫士听到此言,上去抓住太守的衣襟道:“胡说什么,车骑将军可是皇上亲封,是前来征讨匈奴的,在这里就是战场,小心要了你们脑袋。” 太守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对自己人嚣张有什么用,派你们是来杀匈奴人的,本太守只是说皇上分兵派将有些看走了眼。” 此时卫青大声喊卫士道:“退后。” “诺。” 卫青向太守施礼后说道:“太守在上,卫青这里有礼了,保家卫国是我们每个大汉臣民的责任,卫青知道匈奴豺狼刚刚掠夺了上谷百姓,杀害了这里的亲人,给这里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和痛苦,卫青本为人奴子,感同身受,今日幸得皇上器重担当此重任,自知能力有限,很是需要诸位的帮助,一旦到达战场,卫青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大丈夫生当建功立业,希望太守和诸位支持并加入到建功立业的队伍中来。” 上谷太守被卫青的一席话说的无地自容,连忙施礼道:“车骑将军为国为民,今到达上谷,为上谷边民百姓带来希望,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来,本太守定当竭尽全力来祝将军一臂之力,并愿意抽调一部分熟悉草原的士卒跟随将军深入草原,为将军带路。” “好,太守好样的,这次出征如果大败匈奴,功劳有太守的一份,大军在郡内补充一些简单的给养后就立刻出发,太守派一位会说匈奴语的熟悉草原习性的士卒跟随我们做向导就好了。” “这好办,将军带领将士们前方卖命,上谷的兵士们不能袖手旁观呀。” “太守守卫好上谷郡免受匈奴的再次袭击,然后做我们的接应工作也是大功了。” “遵命。” 就这样,卫青带领队伍在上谷休整了三天,带上向导出发了,俗话说人上一万无边无沿,可这一万人进入大草原,就显得不多了,在远处看就好像一撮蚂蚁在向前奔跑,根据向导的建议首先向北匈奴主力经常出现的地方去寻找,看能否遇到匈奴主力,就这样走了两天没有见到匈奴的一兵一卒,这样漫无目的的搜索,兵士们的斗志在慢慢的消退。 卫青拿出地图,标出一处处这两天走过的地方,由于是骑兵,粗略估算走了有三四百公里,消耗了兵士们的大部门口粮,卫青想道:“再这样下去,如果两天内还是没有发现敌人,也差不多要收兵回营了,因为粮草不允队伍在草原上持续太久的时间。” 卫青拿着地图问向导道:“向导老哥,难道这附近没有匈奴人的固定据点吗?” “将军,你是知道的,匈奴人的生活习性就是居无定所,高兴了就转移,在一个地方一般待不了十天半月的,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要去那个方向。” “唉,说的正确呀。”正在卫青愁眉不展时,突然想到了临行前师父张佳扬送给他的匈奴大草原羊皮地图,于是掏出来认真观看,上面倒是详细的标出了匈奴草原大部分特色坐标,突然看到在西北角标出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书写着两个字:龙城。卫青马上问向导道:“这什么地方?” “将军,这是匈奴的龙城。” “是匈奴人的固定城池吗?” “算是吧,这里是匈奴祭祀祖先、鬼神和天地的地方,只有特大节日和祭祀的时候会聚集到这里。” “平时有人吗?” “回将军,平时会有一些守祭坛的匈奴兵士把守,也会有一些匈奴百姓贵族常住这里,由于有人常年居住,也担负起象我们大汉集市一样的性质。” “哦,好地方,我知道了。”卫青似是回答又似是自言自语道。 “将军说什么?”向导疑惑道。 “杀到龙城去,把他们的祭坛给铲平了。” 向导马上面露难色道:“将军,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距龙城有八百里之遥呀,目前我们又背负这么多给养,恐怕在没有到龙城时,我们的人员就已经疲惫,马匹就奔跑不动了。” “嗯,这个困难可以克服,”卫青说到这里接着对传令兵道,“传我命令,丢弃不必要的笨重的武器和给养,保留两天的口粮和马匹的上等好料,今晚就地吃饱喝足,马匹要喂上等好料,明早寅时出发,随我急行军。” “诺。” 众人休息好之后,天还未亮就整装出发了,一路无话,到了第三天的中午,看到了一片片的白色帐篷,卫青带领大伙在一处丘陵的背侧处安营扎寨,做好警卫,使那一片帐篷内的人无法看到,然后看看地图再问一下向导道:“这是不是就是龙城了?” “差不多就是了,这地方我早些年来过,现在已经有些变化了,看着规模比原来大多了。” 卫青马上命令大家道:“小声的传下去,就地休息用餐,不能生火,保持安静,两个时辰后听我下一步命令。” “诺。” 天色渐渐暗下来,卫青一声令下道:“刀出鞘,随我一起杀入龙城,铲平祭台,对不顺从者格杀勿论,俘虏投降者。” “诺。” 一万人马就象一阵风一样杀向龙城,龙城匈奴守门者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队伍,准备开门,到近前一看是大汉的骑兵,一个个都慌了神,有的还没有找到武器就身首异处了,有的看到大势已去的就束手就擒,这下被卫青部队杀个措手不及,做梦都想不到大汉军队能杀到龙城来,不到一个时辰,战斗结束,俘虏匈奴将士一千余人,牲畜无数,铲平了龙城的祭天神坛。 卫青下令,补充给养,带上俘虏牲畜收兵,在向导的带领下返回上谷,上谷太守看到卫青的胜利战果,兴奋的摇头顿足赞叹道:“将军真威风也,将军终于为上谷死难的百姓和将士们出气了,车骑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太守的百姓齐声呐喊,场面是异常的热烈。 再说骁骑将军李广带领一万人马出雁门,深入草原,尽管李广武艺超群,但是他带兵有特色,别具一格,不要求整齐的方队,兵士们怎么舒服怎么走,所以他的一万人仿佛散兵游勇一般散步在草原上漫无目的的前进,李广凭借自己超凡的武艺,骄傲的带领将士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当来到一个两边都是丘陵的狭窄地带时,突然周围高高的丘陵上锣声大作,战马嘶鸣,李广抬头一看大叫道:“不好,进入了匈奴人的包围圈,大家快准备反击。” 不错,李广带领的一万人就是受到了匈奴军臣单于的特别青睐,军臣单于亲自带领六万人包围了李广的一万人马,李广看到数倍于己的敌军,也是拼了命了,带领将士们左突右挡,前后出击,杀敌无数,毕竟人数相差悬殊,不到一个时辰,武士们被消灭了大半,眼看就要全军覆没,李广心想看来这次小命就算交代在这大草原了,我也太轻敌了。 这时军臣单于大声喊道:“那个穿金色铠甲的就是李广,给我抓活的,有重赏。” 这一喊,匈奴的武士们有了方向,呼啦一声全向李广扑来了,可想而知,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没有多久工夫,李广被生擒活捉,被死死的架到军臣单于面前,军臣单于看到李广哈哈大笑道:“你就是李广吧?” 李广哼了一声道:“我就是李广,匈奴强盗,能把本将军怎么样,赶紧来一个痛快的,我李广敢来就不怕死。” “哈哈哈,李将军想死没那么容易,”军臣单于一摆手吩咐武士道,“你们给我看好了,把李将军押往王庭,本单于要好好的招待一下李将军。” “诺。” 正在这时,李广昏倒在地,匈奴将士莫名其妙的伏地认真看了看李广,好像李广身上受了点伤,有鲜血渗出,军臣单于看到这种情况接着补充道:“把他好生看好了,我要活得李广押往王庭。” “诺。”于是匈奴兵士就将李广放在一张大网上,网再被两匹马拉住,就这样抬着李广向王庭方向出发了,在半路上,李广悄悄的睁开双眼看到抬着他的两名骑士根本就没有注意他,原来晕倒是李广自己装的,当李广看到距他很近的一个年轻匈奴士兵骑的是一批好马时,就有了逃跑的主意,趁着旁边的看押兵士不注意时,李广从网上一跃而起,将那位骑好马的匈奴兵士推下马,抢夺了兵士的弓箭再一跃上马从队伍中疾驰奔出,这些一连贯的动作只发生在几秒钟,让人根本来不及思考,等匈奴兵士们回过神来,李广骑着战马已经在百米之外了,匈奴人马马上追赶,李广就拿弓箭连续射杀多人,渐渐的消失在追兵的视线之外,就这样李广从匈奴人眼皮底下捡回一条活命,李广这次的逃跑过程如同飞一般杀出乱军之中,让匈奴人胆颤心惊,不久都叫李广为飞将军。 再说公孙敖的队伍走出代郡没多久就被左谷蠡王伊稚斜带领的军队包围,死伤七千余人,自己在兵士们誓死保护下才冲出重围,大败而归。 公孙贺率领队伍走出云中,在草原上逛了七天七夜,连匈奴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直到带的给养快消耗殆尽才不得不返回云中。 四路人马不同的战果回到了长安,刘彻热烈迎接了卫青的凯旋。 卫青虽是首次出征,但他果敢冷静,出其不意的深入险境,直捣匈奴祭天圣地龙城,首虏近千人,取得胜利。另外三路,两路失败,一路无功而还,汉武帝看到只有卫青胜利凯旋,非常赏识,非常兴奋的封道:“卫青初次作战,取得大捷,打败了匈奴人不可战胜的神话,朕特封卫青为关内侯。” 第217章.卫青朝论 封赏完卫青,刘彻接着说道:“廷尉可在?” “臣在。” “战场被俘的战败将军,把将士们性命都丢掉的将军该当何罪?” “陛下,根据典章刑律规定,应判死刑。” “好,来人,把公孙敖、李广带下去关押起来,等候审判。”刘彻话音未落,上来几个武士不由分说将两人绑了个结结实实押了下去。 公孙贺在旁边看的清楚,该封的已经封赏完了,有罪的已经关押起来了,自己到底该接受什么处罚心里七上八下,立刻惊恐的趴在地上道:“陛下,此次出征,臣没有完成陛下旨意,请治臣之罪。” 刘彻瞟了一眼道:“算了,看在没有损失一兵一卒的份上,功过相抵,暂不治罪。” “谢陛下隆恩。”公孙贺激动的趴在地上连连叩头。 李广和公孙敖被投进大狱,双方家人就忙活开了,这时应该能给皇上说上话的人就是韩嫣了,李广的儿子李敢不失时机的找到韩嫣,韩嫣趾高气扬的说道:“汝父乃是死罪之人,今你来见我,要让我帮忙吗?” “上大夫,小的正是这个意思,还请上大夫出手相助。” “哎呀,大汉律法是无法更改的,皇上钦点的罪名,谁敢胡乱改动,不想要脑袋了。” 李敢不失时机的将备好的礼物清单呈上接着说道:“就因为上大夫能在皇上身边说上话,还请上大夫操劳一下。” 韩嫣用眼瞟了一下礼物清单,话锋马上一转道:“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办法。” 李敢立刻激动的问道:“请上大夫指教。” “与汝父同罪的还有公孙敖,公孙敖何许人也,目前皇上身边红人卫青的救命恩人,你想想卫青能会让公孙敖这样的死去吗,必定会去向皇上求情,到时我再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基本上也就大事化小了,只不过这官位估计是不保了。” “谢上大夫,只要能保住性命,官位真的无关紧要了。” “好,那就请回吧,在家中听候消息就得了。” “小的回去了,麻烦上大夫了。” 事情果然不出韩嫣所料,关内侯卫青在家没有休息几天就坐不住了,想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公孙敖不能就这样被皇上斩了呀,但是又不敢贸然去向皇上求情,因为有前车之鉴,原来的大行令王恢就是一个很好的教材,因为同样的事情投入大狱,其子找丞相求情,却真的让皇上恼火了,最后落了个狱中自杀的结果,想到这里就急着去拜见自己的老师张佳扬,希望能在他那里得到一些建议,顺带把自己这次出征的经过向他汇报一下,自从班师回来这几天还没有抽出时间去见他呢,带上一些礼物单人独骑向张佳扬的府第走去,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悄悄的走到大门口,发现大门紧闭,于是就轻轻的敲门,没有回音,用力推门,门静静的打开,卫青轻喊几声道:“师父,师父在家吗?” 依旧没有回音,卫青就疑惑的走进院落,径直走到正房,看到房门紧锁,张佳扬很是疑惑,难道师父出什么事情了,心中正在七上八下时,一位老者推门走进了院落,突然看到卫青站在院子里,两个人同时一愣,卫青首先问道:“你是?” “我是这院子主人雇来看护花草的,你好像是新封的侯爷吧?” 卫青一拱手道:“正是。” “侯爷在上,小老儿在这里有礼了。”说完老者就要行跪拜礼。 卫青连忙将其拉住道:“老人家多礼了,不必客气。” 还没有等卫青接着问话,老者就从身上掏出一块板牍递给卫青道:“侯爷,一定是来找你师父的吧,师父在侯爷出征后就搬走了,离开时特别交代过,如果侯爷过来,就把这个交给侯爷,并且师父早就预测到了侯爷要大胜而归并且被封为侯爷。” “是吗。”卫青疑惑的接过板牍看到了两行字,“徒儿得胜还,师父搬南山,如问救人法,据典钱赎罪。” 卫青读完板牍才知道师父张佳扬已经搬到终南山去了,并且师父已经知道自己要救公孙敖的事情了,师父真是先知先觉呀,既然师父已经给了良方就赶快救人去吧,想到这里就向老者一施礼道:“多谢老伯了,卫青告辞。” “侯爷不客气,侯爷慢走。”老者还礼送行。 卫青走出门,牵着马匹一时不知道去哪里,师父告诉自己根据典章,目前大汉典章放满了整个存放典章的仓库,难以计数的刑狱官吏掌管,没有几个人能了解的全面,这一定要找熟读大汉典章的人来咨询一下才行,这找谁呢,思来想去终于确定一人,去找一下新晋升的廷尉张汤,此人刚刚编纂制定了《越宫律》27篇,应该熟读了大汉典章,注意打定就要向廷尉府走去,再看自己手中的礼物,马上意识到了张汤已经和赵禹学会了清廉,不会接受任何礼品的,突然看到街旁边有一搓穿得破衣烂衫的乞讨者,马上拿着礼物递给一个年长一些的道:“拿去和他们一起分吃了吧。” 这堆人一看这么好的礼品,很是激动的跪地上磕头作揖,卫青跨上马匹向廷尉府走去。 此时的张汤可是新官上任,谨小慎微,延续以前的细致苦读典章的习惯,学习到了赵禹的廉洁而抛弃了死板,因为编纂《越宫律》而被提升为廷尉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突然大门守卫通报道:“禀报廷尉,关内侯卫青门外求见。” 张汤一听是卫青到此,很是小心谨慎的道:“啊,侯爷到了,带了多少人,知道所为何事吗?” “小的不清楚,就侯爷一人。” 张汤疑惑道:“嗯,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诺。” 不多时,卫青走进廷尉府客厅,张汤早已迎接到厅门口,张汤拱手施礼道:“不知道侯爷驾到,有失远迎,请海涵,请海涵。” “廷尉客气,今天仲卿来是请教一事。” “呃,侯爷快人快语,请坐,慢慢讲来,看下官能否解答。” 卫青顺势屈膝坐下道:“廷尉如此谦恭,仲卿就不绕弯子了,大汉典章数不胜数,有没有用钱来恕罪的典章。” “用钱恕罪?”张汤马上皱起了眉头,用手念着胡须思索片刻道:“自高祖有典章以来,有过这样的先例,在典章中有记载,自文景以来,长久没有实行过,如果按照祖制来讲应该说是有这样的法典。” 卫青长长的出了口气道:“嗯,这就好,能否找到钱物恕死的先例?” 张汤就细细思索片刻道:“先帝惠帝即位第一年就有诏旨,如果犯死罪,‘买爵三十级’就可免死。” “此诏可否找到?” “那是当然,在大汉库房定有存档。” “好,太好了。”卫青一拍大腿道。 张汤马上清楚道:“莫非侯爷是要救……”张汤话未说完卫青就接着说道:“正是,请廷尉明天在早朝时给予美言,仲卿感激不尽。” “在下定如实上报即可。” “多谢,仲卿告辞。” 翌日早朝,卫青奏道:“禀报陛下,臣有旨奏。” 刘彻一脸的高兴道:“哦,卫爱卿请讲。” “陛下,臣想谈一谈这次出征匈奴的心得,还要浪费诸位公卿一些时间。” 刘彻目前是对战争最感兴趣的一个人了,不由说道:“准了,爱卿就好好讲讲,让诸位爱卿都了解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战争。” “谢陛下,此次出征,仲卿能够抓住匈奴空虚的后方袭击了他们的龙城,确实是要熟悉在北方草原的生活习性,还要耐得住疲劳和饥饿,广袤的草原一眼望不到边,缺乏方向感,没有良好的辨别方向的能力是很难搜寻到敌人的。” “爱卿说的有理,这一点有人理解会很深刻的。”刘彻说完看向公孙贺,公孙贺知道说的是自己在草原迷路未找到一个匈奴人的事情,羞愧的低下了头。 卫青接着道:“克服了这些条件之后,还有一些更重要的条件,需要多路力量的配合,比方说这次袭击匈奴,其实是其它的三支队伍吸引了匈奴的主力,使臣带领的这路能够更好穿插于匈奴腹地进行奇袭,如果就是一支队伍,这龙城一战恐怕很难取得如此战果。” “言之有理。”刘彻脸色略微收起笑容附和道。 “有理、有理……”下面的也齐声附和。 卫青接着讲道:“四路大军进军匈奴,威名在外的乃是李广,而其他三路大军将领皆没有任何声名,更没有实战经验,所以李广大军会受到匈奴敌军的特别关照,受到十几万大军的围攻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时刘彻脸色有点难看了,插话道:“卫爱卿是在为李广翻案吗?” 卫青连忙叩头道:“陛下,臣不敢,臣只是在讲述战争的因果关系而已。” “接着说吧,已经定下的案子就不会更改的。”其实刘彻表面表现的坚强,内心却绝不是要置李广于死地,所以让卫青接着讲下去。 “李广军队吸引了匈奴的主力,以少敌多惨败,公孙敖遇到和自己兵力相当的敌军,勇武有余,战术不足,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所以我们应该在这次战争中吸取经验教训,以后减少类似错误的出现,善莫大焉。” “关内侯说的对,说的对。”大臣们纷纷附和。 卫青话锋一转道:“陛下判决公孙敖、李广死罪以正军法非常正确,臣非常支持。” 下面有些大臣就有些窃窃私语疑惑道:“关内侯这就有些不地道了,落井下石吗?” 站在人群中的张汤也感到很是意外,这关内侯不是说要救他们吗,怎么现在变成落井下石了。 这种结果其实就是卫青非常了解刘彻的性格了,现在刘彻就喜欢和建议的大臣反着做,上次的王恢自缢不就是由于王太后和丞相说话希望给王恢一条生路吗,可刘彻就交上劲了,非要死刑执行到底不可,这次卫青来了依此欲擒故纵。 刘彻也一时摸不着头脑,心想朕目前也没有马上让他们人头落地呀,你怎么现在在催促朕动手了,就疑惑道:“爱卿所要表达何意,请明确告诉朕。” 卫青就接着说道:“陛下,此两人判处死刑符合典章,但是先帝有先例,可以用钱财恕刑,他们犯下这样的战争错误有其原因的,不全是他们的主管故意所致的,希望陛下能给他们一条生路。” 这时刘彻才算舒了口气道:“哦,钱物恕刑……”刘彻认真的思索这个词后道,“廷尉可在。” 张汤马上应声道:“陛下,臣在。” “先帝可有钱物恕罪的先例?” “禀报陛下,先帝惠帝即位第一年就有诏旨,如果犯死罪,‘买爵三十级’就可免死。” “哦,”刘彻心中窃喜,心想目前朝廷正需要钱财,如此这般即饶恕了有用之人的性命,又取得了钱财,一石二鸟,好办法,于是就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尽快算一下李广和公孙敖需要缴纳多少钱物才能恕刑,再通知一下他们家属,支付钱财后免刑。” “诺,陛下,臣曾经算过约三十万两黄金方能免刑。” 刘彻心头惊喜交加,惊得是这二位家里能拿出这么多黄金吗,喜得是就推广这一项能得到不少财务呀,于是说道,“此事就交给廷尉府去办吧,交足赎金即可免刑。” “诺。” “退朝。”大殿内的谒者一声大喊,众臣依此退去。 第218章.匈奴危机 刘彻准许了卫青钱物恕刑的建议,李广和公孙敖的家人都忙开了,毕竟三十万两黄金不是小数子,相当于大汉五六户人家的全部财产,即使如此买一条活命也是值得的,李广有几代人的家底可以轻松筹到钱物,公孙敖却不然,没有太多的钱物,这时卫青伸出援助之手,毕竟视公孙敖为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准备齐了钱物,自此李广、公孙敖缴足了钱物免除死刑,贬为百姓返回家隐居。 再说匈奴军臣大单于把李广部杀的片甲不留且活捉了李广,虽然在半路上侥幸逃跑,但毕竟是得胜之师,依旧很是高兴道:“我大匈奴是不可战胜的,是狼牙神保佑我们永远不败,感谢狼牙神。”说完双手虔诚的捂在胸前进行祷告,大部队返回王庭,分配战利品,王庭的部队从上到下一个个兴高采烈,兴奋不已,高歌狂欢彻夜不眠。 左谷蠡王伊稚斜也派人送来捷报,杀敌四千余人,大胜而归,这让军臣大单于更是喜上眉梢,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就应当如此隆重的庆贺一番。 在夜色下,一个信使骑着一匹快马飞弛进入王庭的大营,并高声喊道:“报大单于,大事不好。”喊声压倒了匈奴武士们的狂欢声。 坐在大帐内乐的忘乎所以的军臣单于也听到了喊声,就说道:“什么人高声喊叫,带进账来。” “是。” 只见信使一进王庭大帐就扑腾一声趴到大单于面前痛哭流涕道:“大单于,大事不好。” 军臣大单于满脸疑惑道:“我大匈奴刚打了胜仗,你为何事而哭。” “大单于,我们的龙城被汉军洗劫了,被掳走了一千多贵族子弟,还有数不尽的牛羊。” “什么!”军臣大单于听到这个消息,不由自主的从王座上弹了起来,一脸的横肉颤颤抖动,手掌狠狠的砸在几案上发出啪的巨响:“此话当真,这是大匈奴的耻辱,大匈奴的耻辱。” 旁边的中行说看到愤怒的军臣大单于,就微微弯腰说道:“大单于请息怒,请保重尊驾,小的以为眼下应该尽快召集诸王开会,讨论商议一下对策。” “嗯,有道理,快飞马传唤各王前来王庭开会。” 直到天色亮了又黑,军臣大单于的诸王才到齐,有的消息灵通的知道龙城被袭击显得一脸的惶恐,有的消息不灵通的仅知道打了两场大胜仗的一脸的笑容,特别是有的根本就没有参加战斗,战斗就结束的王心想是不是大单于喊我们来是不是要分些战利品给自己呀,心中还有几分欣喜。 军臣大单于看到大家到齐,就稳定一下心情说道:“诸位都知道,就在昨天我王庭和左谷蠡王部打了大胜仗,险些活捉了大汉将军李广,战果显著。”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可是今天本单于不是喊大家前来庆贺的,还有一个震惊我大匈奴的消息,我们的圣地龙城被汉军袭击了,死伤无数,被掳走了一千多人,牛羊财物尽被掳走,诸位可否知道?” “啊、这怎么可能、不会吧……”大帐下不清楚消息的个个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有个别特别信奉鬼神的马上痛哭道:“大单于,难道我们大匈奴的兴盛期到头了吗,狼牙神不保佑我们了吗,请狼牙神开眼,不要远离我们。” “对,请狼牙神开眼,不要远离我们。”瞬间大帐下响起不间断的附和祷告声。 这时左谷蠡王伊稚斜喊道:“都吵吵什么,我们大匈奴还没有到断气的时候,这次只是没有预料到汉军会来这一招,我们不是还打了两场大胜仗吗,汉军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马下附庸。” “左谷蠡王说的对,但是我们这次龙城还是战败了呀,狼牙神会因此迁怒于我们的。” “胡说,狼牙神与我们同在,狼牙神,请饶恕无知者的胡言乱语吧。”左谷蠡王伊稚斜虔诚的将两手抱于胸前祷告道,祷告结束两手一抱拳向军臣大单于道,“大单于,我们不能就这样就算了,我们的血仇一定让他们用血来偿还,请大单于下达命令,我伊稚斜一定带领人马搅得他们边境不得安宁,杀他个寸草不留。” 军臣大单于看看伊稚斜,再看看迷茫的其他诸王,就转身问中行说道:“军师有什么高见?” 中行说振作了一下精神,扯着公鸭子嗓子道:“大单于,此事需要静下来齐心协力才能有良策,最好冷却一段时间再做长远打算。” 伊稚斜愤怒道:“什么长远打算,我们大匈奴是毫无畏惧的,即使粉身碎骨也要让敌人吓破胆,给我一个小队就能攻进汉的边郡杀他个片甲不留。” “左谷蠡王,此时汉边境一定加强了边郡防范,过去侵扰他们是自找苦吃。”中行说道。 军臣大单于感到中行说说的有道理就说道:“诸位今天就在王庭住下来,明天一早返回各自的防区,严加防范大汉的偷袭,关于龙城这仇如何报等候本单于的进一步命令。” “大单于,大单于……”伊稚斜和几个不赞成推迟的王想阻止大单于的退缩。 “都退下吧。”大单于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摆摆手示意大家退去。 “哎,真是急死人。”左谷蠡王伊稚斜看无法改变大单于的主意,就一摆手离开了大帐,其他人也陆续跟着离开。 中行说最后要走的片刻,军臣大单于问道:“军师看天象大匈奴未来如何,狼牙神还在吗,还会照顾我大匈奴吗?” 中行说停下脚步道:“请大单于放心,大匈奴会永远立于天地间的,狼牙神与大匈奴同在。” “感谢狼牙神,军师慢走。” “晚安。”中行说慢慢的退出王庭大帐。 大汉打了一个不算胜仗的胜仗,自然命令边关将领加强防范匈奴的报复,谁知等了几个月不见动静,刘彻感到这是上天的眷顾,就对各大臣吩咐道:“在上天的帮助下,大汉和匈奴的较量中取得龙城大捷,朕应该去雍地巡幸,来祈求上天的保佑。” “陛下圣明。”于是刘彻在众臣的簇拥护卫下对雍地进行了巡幸,祭拜了天地。 第219章.山涧寻师 在这期间,卫青按部就班的处理日常事务,每天除了加强练兵之外,还给建章军讲授实战经验,每到夜晚空闲时段就回想和师父张佳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天做了个噩梦,正在和师父张佳扬畅谈报效大汉,保大汉边疆安宁时,师父脚下的土地开始晃动,瞬间撕裂开一个大口子,师父猝不及防踏空象纸片一样掉了下去,卫青大喊师父,师父没有回音,卫青猛然从塌上坐来惊出了一身冷汗,然后才意识到是一场噩梦,感觉一时难以入睡,就走下床榻,看着窗外天空闪闪的繁星,自言自语道:“师父,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天色大亮之后,正准备去练兵场练兵,一个随从马上提醒道:“侯爷,您不是说今天是沐浴日吗?” 卫青一拍脑袋道:“哎呀,对,你看我这脑袋怎么连今天什么日子都忘记了。” “侯爷终日辛苦,趁着这天气好好修整一下,要保重身体。” “嗯,说的对,你去给我备上一匹好马,我马上要用。” “诺,侯爷去城外散散心也好。”随从边说边急匆匆准备去了。 卫青一个人骑上马匹直奔长安西门,越过城门沿着管道向西狂奔,没有多长时间,官道变成了羊肠小道,慢慢的只能单人单马前行,这时才知道已经进入终南山,卫青明白,师父张佳扬留给自己的信息是到终南山中来了,今天趁着休息日出来找一下,万一有幸找到,还可以让之指导自己后续的朝中大事,官场复杂,自己需要这样的老师来不断的指导,卫青边想边走,慢慢的已经进入深山之中。 青山绿水,百鸟齐鸣,真的是好一幅优美的山水画,卫青深吸一口这清新的空气,整个肺部都舒缓了下来,整个身心仿佛是要认真的感受一下这世外桃源,当走到一个高坡上,四周被绿色环绕,溪水声从密林深处传来,鸟儿自由的飞来飞去悦耳的鸟鸣仿佛是在唱动人的歌谣,张佳扬瞬间忘记了到这里来的目的,完全融入到了山水间,张佳扬早已跳下了马背,牵着马匹小心翼翼的向大山深处迈进。 突然前方小路上出现几条岔道,在其中的一个岔道的密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卫青就定睛观看,这一看不要紧,原来在密林中趴着一头吊睛大虎,老虎仿佛听到了卫青这边的动静,就抬起大脑袋四处晃动,想探听声音的来源,这时卫青手中牵得马匹也好像意识到了危险,在卫青不备的情况下抬起前蹄仰天长嘶后拼命的向后倒退,这时老虎已经知道了卫青的到来,就站了起来走到岔路口的中间,左右走动几下就站在那里用慵懒的眼神看着卫青,此时卫青身后的马匹是忍耐不了了,拼命的拉拽着缰绳,卫青一个不留意,缰绳从手中滑落,马匹瞬间获得了自由,转身沿着山道向来的方向逃去,卫青无论怎么喊都起不到任何作用,害的卫青连挂在马背上的宝剑都没有取下,瞬间变成了赤手空拳的孤家寡人,老虎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可以轻而易举拿下卫青了,就露出了牙齿然后发出闷雷一样的虎啸,要向卫青袭来了,卫青手中没有兵器,现在跑也知道不可能跑过老虎,就攥紧了拳头准备和老虎决一雌雄,只有拼死搏一搏了,谁知就在老虎飞起将碰到自己身体的时候,奇迹发生了,三支冷箭直接射中了老虎的咽喉,老虎仿佛瞬间成了泄了气的皮球重重的摔落在地,声音都没有再发出一声就成为了一具尸体。 卫青顺着冷箭射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七八个青春少年骑着马从远处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位仪表堂堂,一身威风之气的孩子,快到近前时卫青才看清楚,原来是自己的外甥霍去病,卫青喊道:“是去病吗,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这个少年听到卫青的声音,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迅速走上前去道:“原来是舅舅呀,终于找到您了!” “哦,你怎么在这里?”卫青疑惑道。 “哎呀,听建章营的人说舅舅骑马出长安城西门了,于是就来找你呢,顺便带着兄弟们出来狩猎一下。”霍去病道。 “呵呵呵,好小子,来找我是借口,想打猎是真目的吧。” “哎呀,最懂外甥我的还是舅舅呀,”霍去病说到这里向后扭头看到,此时跟着他来的几个小孩早已都下了马背,霍去病就说道,“你们都来见过舅舅,要向千里打龙城的大汉英雄学习。” “诺,舅舅英雄威武,向舅舅学习。”跟着霍去病的几个年轻小伙齐声喊道。 卫青苦笑不得道:“去病竟是胡言,舅舅龙城得胜靠的是运气,要懂得谦虚好学,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知道吗。” “舅舅不用给我们客气,英雄就是英雄,我们立志要象舅舅一样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为百姓否幸福,谦虚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真是被皇上惯坏了,这几个孩子都是谁家的,以后不能带着他们到这深山中乱跑,这里经常有猛兽出没,有危险。” “舅舅言重了,我们不是孩子了,这些都是我的贴身护卫,以后要做带兵打仗将军的,我们一定要象舅舅一样战胜匈奴,保卫边疆安宁。至于这森林中的猛兽吗,看到了吧,遇到我们就是这种下场。”霍去病说完还不忘看一眼躺在岔路口的猛虎尸体。 “好一个年少不知危险,以后要注意了,你们的志向很好,舅舅支持。” 霍去病若有所思一本正经的问道:“舅舅,你一个人来这深山中做什么呀,是不是要找神仙。” “呵呵,舅舅就告诉你们,来这里是找我师父的,好久不见师父了,我有很多问题要向他请教。” “哦,原来找师爷呀,这师爷也真是的,就这样不说清楚就离开长安城了,究竟是躲避什么呢。” “小孩子不要乱语,师父做什么事情应该都是有其道理的。” “好的舅舅,就是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孩。” “哈哈哈,好,我得小武士。” “小也要去掉。” “哈哈,好,武士们,跟着舅舅去找人了。” “诺,末将遵命。” 卫青一吹口哨,原来被猛虎吓跑的马匹又折返了回来,看到猛虎的尸体依旧嗒嗒嗒不停地挠动前蹄,霍去病呵呵呵笑道:“舅舅这坐骑胆子太小了,该换一下了。” “是呀,这类坐骑上战场恐怕是不行的,我们大汉还是需要改良马种的。” 霍去病命令身后的几个人将老虎尸体放到马匹上,跟随卫青牵着马匹继续上山,卫青边走边说道:“我时常听师父说过这边有一个镇狼谷,听他讲了好多次镇狼谷的故事,包括我们当今的皇上也在那镇狼谷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是吗,那我们就去镇狼谷寻找一番。” 一群人边说边走沿着山道继续前行,山道旁边清澈溪流飞溅到岩石发出铃铛般的声音让人心情顿时愉悦起来,一路人欢马叫的直奔镇狼谷,没有多久,前方出现一片宽阔的平地,远处有一处高大的悬崖,上方刻着几个剑削的大字──“镇狼谷”。 霍去病喊道:“舅舅,到了,镇狼谷到了。” 悬崖上飞溅下来的溪水在平地上自然形成一个溪潭,清澈的潭水一眼可以看穿水底,潭水旁边的树枝上聚集着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平地右侧的半山坡上矗立着一座茅草房,被苍松翠柏和各种不知名的树木包围着,这里简直就是神仙居住的场所。 一群人静下心来,听到从茅草屋中传出悠扬的琴声,这琴声很自然的漂荡到这山涧之间,余音环绕山谷阵阵回响,不肯散去,给人一种荡气回肠之感。 第220章.长安巧遇 卫青道:“师父的琴声,师父果然隐居到此,你等在此等候,待我向前查看拜见师父。” “诺,舅舅你小心,有危险马上喊我们。”霍去病道。 “哈哈哈,我是来看我的师父的,哪里会有危险。”卫青说完就沿着山坡小道走了上去,路两旁五颜六色的花朵散发着阵阵芳香,沁人心脾,仿佛进入到了一个童话般的世界。 卫青轻喊一声道:“师父,师父,徒儿来看你了。” 琴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阵咳嗽声道:“咳咳,是仲卿吗?(仲卿是卫青的字)” “正是。”卫青边说边推开茅草屋的门,只见师父张佳扬屈膝而坐在琴前,面露喜悦,紫霞侍奉在一旁,一脸的微笑。 张佳扬道:“恭喜将军首战告捷,旗开得胜。” “师父是在挖苦徒儿吗,要不是师父指点迷津,徒儿怎能会有今天的小胜,”卫青话锋一转道,“正在徒儿需要向您请教之时,你却躲到这里享清闲,真的是要让徒儿受苦吗?” 紫霞道:“仲卿请一旁坐吧。” 卫青顺势屈膝坐下,紫霞倒上茶水,卫青低头颔首对师母表示感谢。 “知道仲卿会来,师父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张佳扬抿了一口茶水接着道,“师父离开长安城是迫不得已,以后你会理解的,至于仲卿以后的出征,尽管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办,战果将更加辉煌。” “师父这是在安慰徒儿吗,常言道,战争胜败乃兵家常事,青既然已经进入到这战争的序列,打败仗也应该是在所难免的。” “哈哈哈,师父不虚言也,希望仲卿以后能够忘记胜败,全身心投入到战争之中,为大汉的崛起承担起自己的使命。” “师父言过了,徒儿最初到达长安寻找母亲,就是要一个安身立命的场所,如今阴差阳错的成为当今皇上身边的宠儿,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期盼,但是要让徒儿无一败绩,恐怕是比登天还难呀。” “仲卿所言也对,相信师父,只要仲卿能够牢记不辜负皇上的期盼,定然是战战皆胜。” “借师父吉言,徒儿今天前来希望得到师父一些忠告,让徒儿不至于走弯路和死路。” “既然这样,师父就增仲卿一句,”张佳扬说道这里略思片刻道,“对朝内事务要兢兢业业,以皇上为核心,以臣民为基础,对战争要牢记战术大于武功,硬拼必将受苦,对当今皇上要一颗忠心,敬而远之而按旨行事。” 卫青品味良久道:“多谢师父赠言,卫青牢记在胸。” “师父教徒弟,是应该的,希望能够对徒儿有用,”张佳扬接着对紫霞道,“夫人去准备些餐食,仲卿长途而来,一定累着了。” “师母不用麻烦了,徒儿带的有好酒好菜,马上取过来与师父师母一起享用,外边还有外甥霍去病带着它的几个玩伴,一会让他们在外边原地待命用餐。” 张佳扬一听霍去病的名字,马上来了精神道:“哦,既然如此,你我应该去外边潭边和孩子们共饮。” “难得师父有此雅兴,那就请吧。” 说完三人走出茅草屋,清风吹来,心旷神怡,霍去病等人站在山坡下仰望,三人一步步走下了山坡,霍去病和几个玩伴一起施礼齐声喊道:“师爷好!” “呵呵呵,去病,老夫终于看到传说中的去病了。” 霍去病一脸的不解道:“难道江湖上还有我的传说,不会呀,我还是一个孩子,师爷一定是老糊涂了。” 卫青一脸的不悦道:“去病,站到旁边去,怎能对师爷如此无礼。” “哈哈哈,没关系,老夫忘了,现在去病还是个孩子,以后你会理解的,来吧,把食物摆上。” 卫青就让霍去病几个小孩子一起把马匹上的干粮拿出,但面对如此多的人略显的不足,霍去病是聪明的孩子,马上有了主意道:“舅舅,我们支起火堆,把这只老虎烤着吃好了,我还没有吃过老虎肉呢。” “对了,好主意,那就动手吧。”几个孩子就忙开了。 卫青接着向张佳扬说了这只老虎的来由,张佳扬不由的赞叹道:“去病果然有战神气质,大汉因为他的存在而辉煌。” 卫青疑惑道:“师父的意思是?” “去病的战绩可以与仲卿平分秋色,以后你会明白的。” 一堆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热闹异常,给这幽静的山谷增添了几多故事和传奇。 在日头逐渐偏西之时,卫青等人告别,走时还不免告诉师父和师母注意照顾好身体,以后会抽空时常过来看望。 卫青和霍去病等人顺利走出终南山,进入长安城时天色还很亮,这时长安城的大街还是熙熙攘攘热闹异常,他们骑着马径直向前走,突然在道路正中央围了很多人,一个个仿佛在看热闹一样,卫青对霍去病道:“去病,你去看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诺。”霍去病说完就挤进了人群,不大一会工夫,从人群中带出一个穿着破履烂衫的人。 此人一看到卫青就跪倒在马前道:“原来是关内侯,小的有礼了。” 卫青下马仔细一看,认识此人,这人就是两年前拜见过自己的主父偃,自称精通《周易》、《春秋》和百家之言,自己向皇上进行了多次推荐,但都没有下文,今天在这里偶遇,没想到已经如此落魄,卫青就将主父偃扶起道:“你怎么在这里聚众闹事?” “侯爷冤枉小的了,小的在这里传道授业解惑,这些百姓都在听小的讲道呢。” “哦,果真如此。” “侯爷,此人满腹经纶,希望能向皇上推荐,施展一下他的才气。”这时有站在旁边看热闹的百姓说话道。 卫青道:“仲卿这几年一直向陛下推荐,希望天下有才之人都能为皇上所用。” 主父偃道:“侯爷,这次在大街偶遇,说明我们有缘分,小的早已写好了一份上书,希望侯爷能够将之呈给皇上。” “好的,拿来给我,这事不难。” “多谢侯爷,希望能够得到皇上的召见,如若不然,小的就离开长安去他方看看有没有活路。” 卫青安慰他道:“相信有志者必有收获,就等着好消息吧。” “谢了。”主父偃说完就挥了挥手,迈开大步头也不回的向远方走去。 卫青唉了一声将板牍踹到袖袋,骑上马沿大街向建章营疾驰。 第221章.屯兵渔阳 卫青将主父偃的上书呈报给了刘彻,刘彻看到主父偃的上书,立刻被主父偃的文采吸引,就高兴地说道:“如此掌握《周易》和《春秋》的博学之人,怎能流落民间,快快派人请他前来,朕要与之细谈。” “诺。” 卫青带领几个随从直奔长安街遇到主父偃的地方寻找,发现早早已没有主父偃的踪影,卫青就问长安街旁边的小商小贩道:“可见到那个讲经论道,衣衫褴褛的人到哪里去了?” 有一小贩指着东门口方向道:“此人在这里连待了三天,然后唉声叹气的向东走了。” “多谢,多谢。”于是卫青就带领人向东寻去,一路问询,一路前行,竟然走出了长安的东城门。 卫青带领人马直接出了城门,随从们问道:“侯爷,恐怕这主父偃已经离开长安了吧,要不然我们就这样回去禀报皇上吧。” “开什么玩笑,皇上吩咐下来的事情,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去完成,何况是这样一件找人的小事情,否则要我们何用,不想要脑袋了。” 这随从一吐舌头道:“侯爷教训的对,我们接着向前找吧。” 众人就快马加鞭直接向东沿途寻找,当问到一位樵夫时,樵夫答道:“众位寻找的可是一位长相一般,穿着破衫褴褛的矮个子之人。” “正是,正是。” “哎呀,昨天走到这里都饿昏了,是我拿出干粮给他吃才缓过神来,我问他要去哪里,为什么一人前行,他却哭喊着说自己满腹经纶没有用武之地,这事老天在灭自己呀,哎,我还以为他是疯子呢,看他没有大事就离开了,今天没有再看见了。” “多谢小哥,”卫青转身对随从们说道,“我们继续追,他没有食物了,一天时间应该走不远。” “诺。” 卫青带领人马继续向前追赶,大约又追赶了十多里的地方,到了雄伟壮丽的灞桥,只见灞桥的石栏杆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卫青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高兴地喊道:“主父偃,皇上召见,皇上要召见你。” 灞桥上的那人回头观看,一看是卫青,同时仿佛听错了一般道:“侯爷,你说什么?” “当今皇上让我来宣你进宫,皇上要召见你。” “啊,真的吗,苍天终于开眼了,感谢苍天。”主父偃噗咚一声跪倒在桥上咚咚咚的连叩了几个响头。 主父偃叩完头爬起来下桥奔向卫青道:“要不是侯爷来的及时,恐怕我主父偃已经跳进了这灞水,多谢侯爷提携,小的这就跟侯爷去拜见皇上。” “哈哈哈,开明睿智当今皇上是不会埋没任何一个有才之人的,那就请跟我走吧。” 一行人走到未央宫,主父偃就要狂奔而入,卫青连忙拉住主父偃用不自然的眼神看看主父偃的全身,主父偃马上也意识到了自身的破衣烂衫,然后两人同时哈哈大笑,卫青道:“我陪你去河边洗一洗然后到衣铺换套合身的衣服再去见皇上。” “听候爷的。”主父偃只回答却没有迈开脚步。 “怎么了?”卫青疑惑道,然后看到主父偃很羞怯的表情马上意识到了,就接着说道,“请兄弟放心,那边有一家衣铺,我是老主顾了,都记我帐上了。” “多谢侯爷大恩,小的日后定当回报。”主父偃激动的一拱手道。 “哎呀,见皇上要紧,我们快去准备吧。”卫青拉着主父偃急匆匆而去。 未央宫宣明殿内刘彻屈膝坐在大堂正中,主父偃正襟危坐在一旁,熟悉换装后的主父偃尽管没有清秀的外貌,但也已经有了中年人的稳重成熟,刘彻说道:“看了你的上书,《易经》和《春秋》被你解释的入木三分,这是朕要接见的原因,但要把知识运用到解决实际事物上,还是要看人的领悟,不知道你在治国之道上有何高见。” “禀陛下,小的高见谈不上,但是可以给陛下解决一些实际问题出出主意,请陛下问题。” “好呀,目前的大汉,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朕首要的任务是要稳定边疆,安定四夷,让八方来朝,可惜呀,让朕最头疼的是后方,不知道后方如何治理才不至于前方正奋力拼杀,后方却着了火。” “陛下,小的知道陛下忧虑的是什么,目前的国强造就了诸侯的强大,有些诸侯连城无数,掌控千里范围,财富充足而不服从于中央,代代相传实力越发加强,解决此问题需要执行一个办法,各位诸侯王都有子嗣,有的子嗣还很多,陛下可以颁布一份诏令,诸侯王过世后王位不能只传给长子,要传给所有的孩子,所有的孩子都封为侯爷,然后平分先王下面的徒弟,这样一来大的诸侯就会变成小的诸侯,长此下去,诸侯实力就自然消失,陛下对这一隐患可以去除了。” 刘彻沉思片刻满意的点点头道:“主意不错,不过这长子会同意吗?” “陛下,长子是有抵触,但其他更多的王子要做侯爷和王了,会全力支持的,多数支持的政策必定会执行无阻呀,这就是我给陛下上书中最后的《推恩令》之策。” “好,好,就用这个《推恩令》,让诸侯们知道一下哪里才是中央。” 接下来主父偃和刘彻的谈话越发深入,解决了刘彻眼下疑惑的大小事务无数,刘彻感叹道:“怎么没有早点遇到如此大贤之人呀,朕命令主父偃为郎中。” 好吧,主父偃时来运转,走马上任,彻底脱离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从此走上了富裕也走上了人生的末途。 内朝官职逐步的建立,刘彻又在思考外朝的官员,如今张欧接替韩安国为御史大夫之后,没有什么建树,现在又常年有病在身,毕竟岁月不饶人呀,想到这里让他想起了几年前贤良对策上书,刘彻一遍遍在翻阅太常呈上来的对策,突然看到一个下等的对策写得切中时弊,很受刘彻喜欢,刘彻自言自语道:“太常差一点埋没人才呀。”说完大笔一挥变成了上等第一名,再看名字是公孙弘,刘彻不由得说道:“好熟悉的名字。” 一旁的韩嫣提醒道:“陛下,此人十年前就已经被陛下划为第一过,不过后来没有干出大的成绩,就退隐故乡了。” “哦,这样呀,真这次看到对策也是很符合现在的形势,朕要再次召见一下,不能埋没任何的人才,你这一提醒朕倒有点印象了,好象此人是一个老头呀,十年前就是,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了,朕很好奇,再看看吧。” “诺,如果陛下执意要看,臣这就传唤去。” “快去吧。” 其实这些送给刘彻的看的对策人选全在太常官所待命,皇上一有召见的意向要马上进宫,公孙弘自是不例外,没有多时,公孙弘就来到了未央宫的宣明殿,刘彻睁大眼睛看到了面前站立的这个老头,不由的兴奋道:“公孙弘,想不到十年不见依旧如此这般硬朗帅气,请问高龄呀?” “回陛下,臣已经古稀之年了。” “哎呀呀,真是奇才也,”刘彻对着韩焉道,“看到了吧,古稀之年依旧挺拔帅气,眼明耳顺,天助大汉呀。” “全是托陛下洪福。” “好,你在对策中提到的凭才干任官职,不听无用的意见,不制造无用的器物,不夺民时妨碍民力,有德者进无德者退,有功者上无功者下,犯罪者受到相应惩罚,贤良者得到相应奖赏的对策,朕感同身受呀,不知道卿有何打算。” “在淄川国推荐贤良文学时,臣就对国人说过,我曾经西入函谷关应天子之命,因为无才能而被罢官回家。希望大家推选别人,可谁知他们却说臣恭谦谨慎的孝顺后母,在后母去世后更为之守孝三年。这些都是作为孝子应该做到的小事事情,谁知菑川国国人一意推举我,我只好再次前来耽误陛下的时间。” “哈哈哈,好玩儿,好玩儿呀,”刘彻哈哈哈大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朕拜卿为博士,金马门待诏,朕要重用。” “谢陛下隆恩。”公孙弘拜完就退下殿去。 在金马门侍诏期间,公孙弘几次上书都切中时弊,对策如流,刘彻暗自观察公孙弘,发现其品行敦厚,善于言谈,熟悉文书吏事,又能以儒术缘饰文法,武帝因此非常高兴,马上任命公孙弘为左内史,治理京畿事务,如今多年过去,京畿事务治理的井井有条,起到了巩固京城的表率作用。 刘彻想到这里一拍几案道:“朕有主意了。”颁布诏旨免去张欧的御史大夫,让其返乡颐养天年,任命公孙弘为御史大夫,进入外朝官的中枢机构。 这一些都安排妥当之后,突然谒者快报道:“陛下,匈奴人有袭击边关了,其中渔阳损失最重。” “啊,岂有此理,匈奴强盗真的是必须除掉呀,马上召集群臣上朝议事。” “诺。” 众大臣听到匈奴侵扰这件事,马上就意识到刘彻一定会再次发兵进攻匈奴,汲黯说道:“陛下,这些都是上次征伐匈奴造成的后果呀,如今钱粮花费了无数,需要陛下三思呀。” 刘彻听到汲黯的话一脸的不屑,心想要不是几朝老臣,早就不能再让你在这里待着了,如今还来阻止朕出兵,你被匈奴吓破胆的心魔还没有消除呀。 丞相薛泽看到情况不妙就接着话茬道:“陛下,汲黯所说的钱粮确实有些紧张,可以缓一缓时间在行对付匈奴,让民众得到喘息,仓库有所存粮。” 此时刘彻看到两个人如此说表情就缓和了许多道:“汲爱卿所说是因为招惹匈奴才会遭此侵扰,朕不这么认为,既然要缓解钱粮紧张局面,那就派人前去渔阳镇守,谁可担当此任?” 大殿下鸦雀无声,刘彻接着问道:“韩安国腿伤怎么样了?” 薛泽道:“最近这段时间探望,韩安国腿伤基本痊愈。” “好,下旨封韩安国为材官将军屯兵渔阳,缓解边关危机。” “诺,陛下圣明,陛下圣明。”伴随着阵阵的呼喊声,刘彻退朝而去。 第222章.刘非进京 匈奴人的每一次动作皆能引起刘彻新的反应,想一想龙城被偷袭的惨剧,匈奴大单于短时间内也不敢发动大规模的战事,在匈奴没有进一步的偷袭情况下,双方进入战争酝酿阶段,正在刘彻对如何保证边关安宁深思熟虑之际,谒者进门报道:“禀报陛下,江都王派特使前来,说有国事奏报。” “哦,宣上殿来。” “诺。” 不多时,一个风尘仆仆的特使走进清凉殿,跪地给刘彻行大礼道:“小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彻躺姿瞬间改变成屈膝跪坐道:“嗯,起来吧,此处非正殿,王兄派来的使臣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 “谢陛下。” “请问江都王近况可好,江都国百姓过的如何?” “托陛下隆恩,江都王身体安康,百姓安居乐业,遇到了百年来的好年景呀。” “哈哈哈,这就好,这就好,”刘彻突然话锋一转道,“不知道王兄派你前来所为何事呀?” “王爷离京日久,大汉百姓富足,前天与文武旧臣闲聊间,突然谈到了儿时在京城时的趣事,说是思念起了京城的亲人,本想亲自动身前来看望陛下,又想到了祖制限制,所以就写封家书派小的前来,千叮咛万嘱咐要小的亲自交予陛下。” “哦,拿来朕看。” 刘彻展开板牍,只见上面工整的写道:“皇上万岁,臣江都王刘非拜上,臣托先皇和陛下隆恩,任职江都王以来,不敢怠慢,想尽一切办法让江都百姓安居乐业,江都国还算安宁,臣昨夜休息之时,父皇突然出现在梦中,父皇一再嘱托我要帮助皇上看好我们刘家社稷,臣一梦惊醒就想到了京城的皇上和皇太后等家人,臣今特请求到京城拜见皇上和皇太后,同时到京城宗庙祭拜一番,表达一下臣维护我大汉江山稳固的决心,请皇上恩准,臣再拜上。” “哦,原来王兄是想家人了,”刘彻深深地感叹一声对着特使道,“你快马加鞭赶回,告诉你家大王现在京城家人一切安好,既然你家大王想来京城见朕,朕也想见你家大王,请他即日进京相见。” “诺,臣这就返回回复大王,大王一定会尽快动身前来长安,臣告退。” “好的,朕准了,朕在京城等待王兄的到来。”刘彻看着特使离去的背影,心满意足的躺了下来对身旁的韩嫣说道,“看来你要去做一下迎接江都王的准备了,江都国据此来回最快七天,朕这个王兄是火暴脾气,一定会很快来到长安的,为了表达朕对这位王兄的欢迎,一定要做到热情周到。” “诺,臣这就去办。” 恰逢春季,天地间充满生机,在江都国通往长安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前飞驰,带头的是一位骑马的将军装扮之人,在官道的前方出现了山的影子,这位将军就勒住马匹问身边的护卫道:“前方应该快到潼关了吧?” “王爷说的对,过着这道关我们就到京城了。” 原来这就是江都王的队伍,他们昼夜兼程,为了尽快赶到长安,刘非连马车都不乘了,一路走来让他想到了当年平定七国之乱时骑在战马上星夜兼程的场景,想到了十五岁那个参与平乱的日子,穿越潼关,迈过灞桥,当年离开长安的场景一幕幕展现在眼前,如今终于有机会回来看看了,激动的走进长安城大门,城门内早有官员迎接,场面还算隆重,走进未央宫,刘彻激动的握住刘非的双手道:“王兄好久不见,近来过的可好。” “托陛下洪福,江都臣民过的都很幸福,臣过的也很知足,就是想念陛下和皇太后等家人。” 刘彻听到此话双手握的更紧,眼含热泪道:“王兄,朕何尝不思念王兄,刘家江山社稷的稳固少不了王兄的贡献,望王兄与朕能像以往一样同心协力确保江山社稷万无一失,这次前来,好好在京城转转,拜访一下家人,以解王兄心忧呀。” “陛下,臣谢陛下隆恩,臣愿为我刘家社稷肝脑涂地。”刘非感动的猛然间跪倒在地。 “快起,快起来。”刘彻拉起刘非走进大殿屈膝长谈,周围的谒者宫人们看着都感动不已。 韩嫣站在一旁却不以为然,心想道:“陛下今天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来京探视吗,至于这样吗,哼。” 韩嫣在刘彻的宠爱下已经变得目空一切,仿佛天底下除了皇上,其他人皆在自己脚下,这样思想的存在无意间控制着他的所作所为,助长着他的傲慢与狂妄,最终的结局也是可想而知的。 酒菜上来,刘彻和刘非两人边吃边聊到黄昏,刘彻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就说道:“王兄一路奔波,一定很劳累了,朕为王兄备好了宫殿,就在未央宫的隔壁,今天就早点就寝,明日再拜见皇太后等家人再续离别之情。” “诺,听陛下的。”刘非有点微醉的站起来,屈膝再次向刘彻施礼。 “来呀,送王爷就寝。” “诺。”旁边的谒者急忙上前搀扶,驾着刘非摇摇晃晃的向宫外走去。 刘彻送走刘非看了看韩嫣道:“好好安排一下王兄在长安的活动行程,朕要让王兄此次在长安玩得高兴充实。” “诺,”韩嫣接着拿出一个行程表给刘彻道:“陛下,臣早已制定了江都王的长安行程表,请陛下过目。” 刘彻接过板牍看了起来,看完说道:“嗯,行程安排的不错,在明天重点拜见长安刘氏宗族的长者,然后再祭拜一下先祖宗庙,让我这位骄横的王兄加深一下自己是刘氏家族血脉的一员,后天朕要带着王兄去上林苑狩猎,加深一下我们兄弟的感情。” “诺,臣一定安排好。”韩嫣俯首应答道。 江都王刘非到了长安,按照皇家礼仪拜访长辈,祭拜先皇,这些个繁文缛节走完之后对陪伴的谒者心情大悦道:“本王多年之后重回长安,一切都似曾改变,但也没有改变,看到刘氏江山稳如泰山,百姓安居乐业,本王真的替皇上高兴。” “大王有替皇上着想之心,不但天下百姓受益,对我等奴才也跟着享福了。”谒者答道。 “哈哈哈,”刘非突然狂笑道,“你这个奴才真会说话,尽拿好听的说,赏了。” “谢大王。”谒者接过银两连忙道谢。 突然一个谒者小趋步跑过来道:“禀报大王,皇上通知明天和大王一起去上林苑围猎,请大王做好准备。” “哦,是吗,太好了,这下本王终于有可以玩的了,告诉皇上,本王会准时到达的。” “诺。” 第二天一大早,江都王刘非早早的梳洗打扮一番,穿戴整齐跨上战马在谒者的带领下直奔上林苑,到达上林苑门口,发现三公九卿大小官员全在这里等候皇上,丞相薛泽和御史大夫公孙弘带领大家急忙迎上前道:“臣等恭迎王爷到来。” “哈哈哈,诸位好,诸位不必多礼。” 正在这时,一队人马护卫着龙辇浩浩荡荡向这边走来,大家都匆忙整理衣冠跪地等候,等车辆到达眼前时,众人同喊道:“臣等恭迎皇上。” 谁知道韩焉掀开龙辇的窗帘冷眼瞟了一眼,队伍一刻不停的飞驰而过,直奔上林苑的深处。 江都王刘非看到此处,愤怒的站了起来道:“坐在龙辇里的是何人,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 丞相薛泽回答道:“王爷还没有看清辇上坐的何人吗,此人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韩焉是也。” “本王管他红人黑人,君臣不分会混淆黑白的,一定要到太后哪里告他一状,如果让皇上长此宠爱下去,刘氏社稷荒废矣。” “大王英明,大王英明。”三公九卿的官员们齐声赞道,可见韩嫣在平时朝野上的自以为是多么的不得人心,今天无意间得罪了刘非这位爷,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没过多久,刘彻骑着战马带领一帮年轻护卫赶到上林苑,众大臣跪地叩首道:“臣等迎接陛下。” 刘彻环顾四周细看之后道:“都起来吧,我王兄还没有到来吗?” 丞相薛泽道:“回陛下,江都王早来过了,但由于看不惯侍郎韩嫣从此经过为停辇就气氛的去找皇太后了。” 刘彻一听此言,不由的额头渗出一丝汗水想道:“坏事了,这个韩嫣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刘彻回复思绪再看一下眼前的大臣就高声说道:“让众卿久等了,今天你们就进上林苑开始狩猎吧,朕突然有事情就不进去了,你们玩儿的高兴朕就高兴了。” “谢陛下。”众大臣一听刘彻不进上林苑了,有些玩心大的就冲进上林苑狩猎,有些失去兴趣的就扫兴的回去了。 刘彻稍思片刻就带领人马直奔长乐宫,战马跑的很快,没用多大工夫,就来到宫门口,急匆匆的走进长寿殿,刘非看到刘彻这么急的走进来,就匆忙叩拜道:“陛下万岁,臣遇有不顺心之事,没有在上林苑处久等陛下,请陛下降罪。” 刘彻连忙扶起刘非道:“王兄说的哪里话,是朕不对,不该让韩焉那小子胡作非为。” 刘彻转身向王娡问安道:“皇儿给母后请安。” 皇太后王娡发话道:“陛下整日忙于朝政,我就不想掺和太多,难道这事陛下只认个错就行了吗,这样下去长幼不分,高低不明,国将不国呀。” “母后,朕知错了。” “韩焉不除,不可以正社稷。”王娡说到这里脸色变铁青。 刘彻听到此言不由的一阵紧张道:“母后,韩焉是有错,但错不至死吧。” “就这么定了,”王娡说到这里转身对刘非道,“江都王在长安多玩几天,多找找京城不利社稷的地方,我定为江都王做主。” “多谢皇太后,京城有陛下和皇上后在,一切都不会出现大问题,大汉前途无量。”刘非道。 刘彻看到两人都不理自己就接着道:“母后,看这事情能否稍后再议。” 王娡转身过来道:“怎么陛下,现在翅膀硬了,可以自由高飞了,就可以把母后抛弃了,这个韩焉目空一切,连江都王都不放在眼中,何况天下百姓,此人不除不足以平民愤,其它不必多说了,将韩焉马上拘捕交给中尉府查办,没有其他事就退下吧,派几个刘氏家族的年轻人陪江都王在京城好好去玩玩,陛下也尽快去处理此事,然后要好生招待江都王。” “诺,皇儿告退。” “非告退。” 刘彻和刘非一前一后走出长寿殿,刘非仰首阔步,刘彻表情沮丧,一副有趣的景象很滑稽的展现在大家眼前,刘非的威猛武夫形象在此展现的淋漓尽致。 第223章.反击匈奴 韩焉被交给了中尉府,如今的官员只会看眼色行事,加上这次进来的是成为众矢之的的韩焉,自是没有好结果。 中尉问手下府丞和府侯道:“你们说这韩焉应该怎么处理才好呢?” 府丞首先回应道:“中尉好,这韩焉到我们这里前,乃显赫朝野,不可一世,乃当今陛下红人,自是要细细思量,丹此案又是太后钦点,如若不合太后旨意,我们一样要丢官罢爵。” 中尉眼一瞪道:“我要的是一个结论,而不是你说的怎么办都不行的原因。” “中尉息怒,小的还没有说完呢,”府丞接着到道,“诸位都知道,这韩焉曾经找回来了当今陛下流落在民间的同母姐姐,太后得到消息后表面上感激涕零,并重赏了韩焉,并封了这位民间姐姐做了郡主,但是这郡主毕竟不是先皇所生,是太后不光彩的过往,韩焉此事就是弄巧成拙,揭开太后的伤疤让天下看,这太后今天就是借机出气呀,皇上虽掌权,但再大也得听太后的,此事应该怎么做中尉应该明白了吧。” “那就是要除掉韩焉了。” “这可是中尉你说的。” “好狡猾的府丞,”中尉接着问府侯道,“你意下如何?” “中尉英明,我等又要立功了。” “好吧,你们两个狡猾的东西,明天就对韩焉进行审判,然后报予皇上和太后批准。” “诺。” 刘彻拿着韩焉的死刑判决痛哭流涕,太后拿到此判决后感觉长长的出了口气,就批示道:“韩焉目无皇上,蔑视王爷大臣,欺压百姓,今得此结果咎由自取,准奏。” 就这样中尉府快速处理了韩焉,朝野上下也拍手称好,刘彻也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刘彻的悲伤心情还没有平复,就有边关奏报道:“匈奴大军又侵扰辽西、渔阳、雁门,渔阳屯兵将军韩安国战败,死伤官兵两千余人,辽西郡守战死,死伤边民无数。” “啪_”边关奏报还没有念完,刘彻的拳头已经重重的击打在几案上道,“匈奴强盗不除,难以向社稷百姓交待,难以向死去的边关父老交待,快传关内侯卫青上殿议事。” “诺。” 此时的卫青正在平阳公主的府上做客,平阳公主道:“社稷大事我们女人们帮不上大忙,关内侯现在是皇上身边的亲信,一定不要辜负皇上对你的厚爱,为皇上多分担些忧愁,我也会代皇上感激你的。” “公主说的见外了,卫青家人皆在公主手下谋事才能得以活命,公主乃是我卫家的救命恩人,卫青能为社稷做出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叫姐姐便是,改口真的这样难吗,呵呵”平阳公主脸颊微红道,“关内侯能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当今皇上争强好胜,尽管今天大汉百姓安居乐业,但边关战火依旧不断,要想消除隐患,战争是不可避免,皇上若没有得力将军,一切都是空谈,我希望关内侯能成为皇上身边一位靠的住的将军。” “公主……姐姐多虑了,青就是肝脑涂地也要誓死保卫皇上和社稷。” “好,今儿姐姐高兴,酒菜已经备下,你我姐弟喝上两杯,表示姐姐对弟弟的鼓励。” “姐姐使不得。”卫青连忙推辞道。 “看,又见外了不是。”平阳公主不容卫青推辞就命令道下人道:“来呀,酒菜端上来,我要和关内侯用餐。” “诺。” 丰盛的酒菜备下,平阳公主吩咐下人道:“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我的招呼,任何人不能打扰我和关内侯用餐。” “诺。” 众人退下,卫青显的极不自在,脸色也变得微红,平阳公主笑道:“没想到关内侯一介武夫还会脸红,怎么,还怕我一个女人家吃了你不成。” “让公主见笑了。”为情慌乱的回答道。 “看,又来了,改口叫姐姐有这么难吗。” “是,姐姐,”卫青脸色变的更加红润,并说道,“卫青只是很少单独和姐姐在殿内相处,要是平阳候在,说话就会方便很多。” 平阳公主听到卫青如是说,就马上应道:“关内侯又说哪里话,你就是姐姐我的亲弟弟,姐弟单独相处有什么不妥吗,平阳候因病归国修养,姐姐找弟弟过来说说话有什么不可。” “是,姐姐说的对。”卫青无所适从的回答着。 “来,你我姐弟举起美酒痛饮,感谢上天让我们成为姐弟。”平阳公主说完端起了爵(爵:古代贵族饮酒的容器。) “弟弟敬姐姐。”卫青说完一饮而尽。 “好,这才像我弟弟。”平阳公主也一饮而尽。 两个人推杯换盏,谈的不亦乐乎,慢慢的两人的身体靠的越来越近,脸色也变成绯红,正在此时,门口有一个侍从,犹豫的探下头又缩回去,如此往复数次,偶然被平阳公主看到,就厉声喝道:“门口何人,为何不停窥探,不知道没有本公主命令不能打扰吗?” 这时侍从才颤抖的走了进来,胆怯的说道:“报公主,皇上有旨,宣关内侯上殿议事。” 听到这话平阳公主才缓和许多道:“原来是皇兄宣诏,就赶快去吧,皇兄别是什么要事相商。” “诺,弟弟告退。”卫青整理一下衣冠起身退去。 刘彻正在详细的查看大汉边关地图,嘴中不停的念叨着:“大汉秀美江山岂容匈奴肆意践踏,一定要报仇雪恨。” “报,卫青给陛下请安。”卫青大踏步走进大殿喊道。 刘彻抬起头看到卫青,不由得舒展开了眉头道:“卫爱卿,快来看看,如今匈奴又偷袭我们边数郡,辽西、渔阳、雁门皆受累,卿看看有什么良策。” “诺,陛下。”卫青看了看地图,早已熟悉刘彻心思的卫青稍一沉思道,“想必陛下一定会再发兵征讨匈奴,给匈奴颜色,卫青随时听从陛下吩咐。” “朕就是要等这句话。”刘彻满意的笑道。 “在没有出征前,臣有一个计划,请陛下恩准。”卫青接着道。 “讲。” “如今这几个被侵扰的郡县民心不稳,也容易造成被匈奴为此攻击,应该立刻派得利之人前去镇守。” “哪能派谁去呢,爱卿可有合适人选。” “陛下,恕臣直言,应该立科派遣李广做右北平郡守镇守右北平,这样会辐射到渔阳和辽西,大家心中都有抗击匈奴的信心也,匈奴人也就有些怕了。” 刘彻听到李广的名字有些犯难的在房间内踱步数圈,无奈的说道:“这李广已被贬为百姓,此时再起用会不会让天下人笑话。” “陛下一切都是为了社稷安危和天下苍生,不用管好事者如何说三到四。” 刘彻稍一沉思,用拳头猛击一下道:“好,就按关内侯意见办,马上下诏给李广,让其尽快前往右北平做郡守,确保右北平和周边边郡的安全。” “诺。”旁边的谒者立刻应答道。 此时的李广在南山打完猎返回家途中,路过霸陵亭,这天霸陵尉喝醉了,见到李广和几个人背着弯弓骑着马路过就大声呵斥道:“你们是何人,可是细作要混入都城?” 跟李广一起打猎的一个朋友灌强就大声回答道:“这是前任李将军,请让我们通行。” 谁知这霸陵尉偏偏不知这一套就厉声命令道:“现任将军尚且不能通行,何况是前任将军,请就地休息,接受检查。” 李广几个人硬是没有通过霸陵亭,苦闷的长叹一声,只好在亭下休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霸陵尉从睡梦中醒来,看到长安方向一匹快马飞奔而来,到近前大声喊道:“霸陵尉,李广李将军可在这里停留。” 霸陵尉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是呀,是我把他们拦下来的,你是何人?” “传皇上旨意,快让李广前来接旨。” 霸陵尉一听皇上旨意到,不由脑门冒汗,连忙将李广等人让进亭内,把差官请入进来,差官喊道:“传皇上旨意,任命李广为右北平郡守,即日起要立刻前往赴任,确保右北平百姓的安居乐业。” 李广一听这个旨意不由的激动起来道:“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到底还是想起来老臣,呜呜呜。” 差官拉起李广道:“李将军应该高兴才对,请不要辜负皇上的良苦用心。” “臣明白。” 瞬间霸陵尉站在旁边无所适从了,来到李广近前道歉道:“李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的昨天有眼无珠,请将军恕罪。” 李广哼了一声骑上战马和众人飞奔而去,他知道自己又可以驰骋沙场了。 李广来到大殿,见到刘彻就叩头谢恩道:“感谢陛下还没有忘记李广,李广就是战死沙场也值了。” 刘彻道:“朕不是让将军去战死的,要把朕的郡县保卫好了。” “请陛下放心,有臣在,绝不能让匈奴大军迈进郡内半步。” “那你还有什么要求?” “臣看到霸陵尉勇猛异常,请把他给臣,让臣带着他一同前往赴任,臣也好有个得力助手。” 刘彻不假思索道:“不就是一个霸陵尉吗,朕准了。” 就这样李广带着霸陵尉等人赶往右北平赴任了,人还没有走到右北平,霸陵尉就被李广杀掉了,一解羞辱之仇。 李广被派往右北平任郡守,刘彻还是不满意,召来卫青再次说道:“关内侯要做好准备,朕会马上下旨再派几支人马,远涉草原,打一打匈奴人的威风。” “陛下说的对,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臣就是为社稷牺牲生命也是在所不惜。” “好,朕等的就是这句话,好好准备一下,一月之内朕要再派大军对匈奴进行反击,要给匈奴一颜色。” “诺。” 第224章.力排众议 再次反击匈奴的计划提上日程,刘彻恨不得马上集合人马开赴匈奴,于是召集文武大臣商议,刘彻道:“诸位爱卿,北方匈奴不顾汉匈和亲友好,不断擅自发兵侵扰我边关辽西、渔阳、雁门等多郡,死伤边民兵士将领无数,他们真的是欺我大汉无人,朕决定再次发兵反击匈奴,诸位爱卿都议一议可行否?” 大殿下寂静无声,丞相薛泽看了看左右无一人发言,就觉得自己不说不行了,轻咳一声道:“陛下,反击匈奴,强我大汉军威,维护天下百姓免受侵扰乃是造福于千秋万代的事情,臣不反对,但自开西南夷和反击匈奴以来,已经消耗了太多的钱粮,此事应该从长计议呀,以免国库空虚,运转艰难。” “嗯……”刘彻对薛泽的前半段话没有意见,对后半段话表示不屑,就用一个字和难看的表情做了应答。 下面主父偃察言观色不失时机的拍马道:“陛下,臣有话说。” 众人一看是被刘彻宠信着的郎中主父偃,立刻都显示出不屑的表情,大家都觉得这小子真是一时时来运转,取得了当今陛下的信任,在朝上也是不可一世了,现在讨论朝政,排序也不该轮到你呀。 尽管众大臣表情奇形怪状,但刘彻却视而不见,笑呵呵的说道:“爱卿有何高见,请讲来让朕听听。”刘彻宠信的连主父偃的名字都不叫了,直接爱卿起来。 主父偃卑躬屈膝的答道:“陛下,当今大汉和匈奴的力量对比今非昔比,应该结束过去几十年饱受匈奴欺凌的历史了,我们大汉一味的忍让只会助长匈奴的嚣张气焰,灭我们自己的威风,如今我们大汉物产富足,钱粮充盈,随便消耗一点给他们以颜色就能让匈奴跪下称臣。” “善,爱卿认为可以派几路人马反击匈奴,谁做将军合适。”主父偃的话刘彻爱听。 “陛下,这还用问吗,能战胜匈奴的,惟关内侯不可,可以派几员将军策应,关内侯做反击匈奴主力,就可以好好教训一下匈奴人了。” “善,”刘彻对着众人说道,“诸位,看,这才是大汉的栋梁之材,你们都要好好思考思考,大汉的强大不是一味的忍让,有时候还是需要一点气魄的。” 殿下的大臣们皆低头不语,心中哪个恨主父偃呀,心中都在想,现在这大汉朝堂上怎么都是小儿当道呢,这皇上也是昏了头,怎么一味的热爱战争呢。 主爵都尉汲黯此时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住了反对道:“陛下反击匈奴,消耗钱粮在其次,白白的牺牲将士们的生命却是事实,陛下决断前请三思呀。” 刘彻一看是让自己头疼不已的汲黯,就强装笑颜道:“爱卿最新身体可好,望爱卿多保重身体,国之大事还是不可缺少爱卿的。” “臣前段时间的小恙已痊愈,如今可以替陛下分担一点忧愁,谢陛下关心。”汲黯听到刘彻的问候,不得已的回答道。 “这就好,朕也就放心了,爱卿的意见朕会慎重考虑。”刘彻把重点引伸到汲黯的身体健康上来安抚汲黯反对反击匈奴的心。 刘彻接着问公孙弘道:“公孙爱卿,作为御史大夫,对此事有何高见?” 公孙弘是何等的聪明圆滑,听到刘彻在喊自己就说道:“陛下,臣认为,陛下是上天派来掌管天下的,普天之下的土地和百姓都归陛下掌管和调遣,匈奴当然也不例外,无论陛下下达什么旨意,我等文武群臣和百姓都会按照陛下的旨意行事的,请陛下定夺。” 好吧,公孙弘长篇大论后把球又踢给了刘彻,但这话刘彻爱听,就哈哈一笑道:“好,御史大夫所说极对,众位爱卿有什么异议没有?” 刘彻话这样问,下面那敢有人再有异议,都齐声喊道:“请陛下定夺。” 形势瞬间变的非常奇妙,意见竟然惊人的达到统一,汲黯和几个反战派大臣瞪大了眼睛观望着大殿上的气氛有苦难言。 “哈哈哈,既然如此,朕这就下命令了,关内侯卫青为车骑将军领兵三万出雁门郡进攻匈奴。” “臣遵旨。”卫青呼啦啦站出列表示应命。 “另外派一路人马从代郡出兵,这个将领让谁担当呢,卫爱卿可有合适人选?”刘彻接着问道。 卫青略一思索道:“陛下可派遣李息李将军担任,李将军曾是元老,具有前敌战争经验,可担大任。” “好,那就派遣李息领一万人马出代郡,和车骑将军相互呼应,本月挑选兵士准备,下月初日出发,给朕狠狠的揍匈奴,让他们知道大汉的土地不是想来就来,大汉的百姓不是想杀就杀的,诸位爱卿要同心协力完成此次反击匈奴的重任,若有人胆敢阻挠和贻误战机的定斩不饶。” “吾皇圣明,臣等遵旨。” 卫青接到命令返回建章营,建章营的兄弟们听说又要出征了,个个兴奋的不得了,上次跟着卫青取得了开门红,个个领的了封赏,这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这次若能再跟将军前往,定会大胜而还呀,报名跟随卫青的将士不胜其数,卫青心想,这次陛下以自己为主力,但自己不能把强壮的将士全带走了,要留一部分分给李息李将军,所以有些将士被卫青推荐给李息,将士们尽管不情愿,但都感于卫青的仁义,也只有欣然前往,最后能随部队出发抗击匈奴就是无上的荣誉了。 卫青选好人马进行操练,在操练的间隙,一群小孩整齐划一的走了过来,来到兵士们的训练场,带头的小孩大喊一声道:“立正,向前看,原地待命。” 这带头的小孩还没有走近卫青,卫青就笑了起来道:“去病,你这是干什么呀?” “禀报卫将军,这次反击匈奴我要跟着一起去杀敌。”霍去病扬起稚嫩的表情向卫青正式的汇报道。 “呵呵,不要开玩笑了,反击匈奴是大人们的事情,等你们长大了有本领了才能参加。”卫青不以为然的说道。 霍去病马上变了脸色道:“舅舅,你不要欺我们年纪小,我们本领一点都不输你们大人,不信你让我们上战场试一下吗?” “哈哈,打仗绝非儿戏,弄不好是要丢掉性命的,等你长大了还有这种想法时再找我。”卫青自顾自的忙着训练兵士去了,留下霍去病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久。 霍去病感觉和舅舅说不通,就返回自己的队伍前面,只见一帮小孩低声的问霍去病道:“霍将军,我们这次能上战场吗?” 霍去病脸色由哭丧变成愤怒道:“都给我滚回家去吧,这次没有戏了,都给我滚。” “诺……”这些孩子整理划一的应答后解散而去。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道:“这是谁又惹去病生气了,让朕来收拾他。” 霍去病一抬头看到是刘彻悄悄的来到了这训练场,连忙跪倒在地道:“皇上万岁,请允许去病跟随舅舅去战场反击匈奴。” “哦,你真有这等想法。”刘彻满脸惊喜道。 “陛下,去病不撒谎的。” “哎呀,此种精神值得称赞,不过这年龄确实是有点小呀。” 霍去病马上又撅起了小嘴撒娇道:“陛下和舅舅一样,去病已经十二岁了,已经成年了,希望不要再把我看成孩子了。” 刘彻略一思索道:“既然你这么的喜欢打仗,我就命令你在这长安成立儿童军,每天进行军事训练,要苦苦训练到下次有战争任务,你舅舅不让你去朕就不答应。” “陛下说话可当真?”霍去病疑惑的问道。 “君无戏言。” “好,那就下次反击匈奴见。”霍去病不服气的提起地上的刀,追着那群孩子们飞奔而去。 刘彻看着霍去病远去的背影,微笑着连连点头,等刘彻转身看到正在训练的兵士们,更是热血沸腾,卫青看到刘彻来到近前观望,就转身迎了上来道:“臣给陛下请安。” “免了,继续操练,一定要在这次反击中取得胜利,方显我大汉威风。” “请陛下放心,臣绝不辱使命。” “好,去病不错,这段时间在皇宫中朕的身边给朕很多惊喜,他很热爱打仗,爱卿有空要勤带一带他,希望他能成为我大汉的栋梁呀。” “陛下,是不是去病又在陛下面前瞎说了,请陛下多担待。” “哈哈哈,没什么的,这孩子机敏过人,勇猛无常,绝对是做将军的好苗子。” “诺,谢陛下提携。” 第225章.南山问道 刘彻话题一转道:“队伍训练的怎么样了,进入匈奴腹地是不是有获胜的把握。” 卫青稍一迟疑后坚定的说道:“陛下放心,卫青有信心战胜匈奴,取得好的战果,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好,朕在长安等着你凯旋而归。” 刘彻现场观看了卫青的阵法训练,然后看到兵士们的对战厮杀,演练瞬间进入高潮,突然一个兵士手中的战刀断为两截,刘彻看在眼中,连忙问旁边的卫青道:“这兵器尚未上战场就如此不堪一击,是怎么回事?” 卫青连忙回答道:“陛下,我们精心研制出来的煅烧战刀的技术还不太好,造成部分兵器抗击打强度不够。” “把少府尚方那帮人拉过来看看,这样的兵器如何上的了战场,怎么就迟迟找不到良法。” “陛下有所不知,自从陛下重视武器打造这件事开始,尚方的人都在忠心耿耿的寻找铸造武器良法,苦于材料难寻,我们自己的铜铁硬度够了容易折断,降低硬度又不够锋利,也愁怀了他们。” “不是匈奴刀剑锋利吗,尽快寻找合适人选前去窃取技术,能够得到铸造武器秘方者朕重赏。” “这也是一种方法,上次俘虏的几个匈奴人中有会锻造武器的,只不过他是属于武器锻造的末端,说匈奴的刀剑使用了一种秘密的锻造材料,那样淬火后无论硬度和柔韧性都远远高于我们的武器,但不清楚这种材料是什么,目前我们这边的人还没有得到确切信息。” “好,尽快找来,武器优良了就会减少兵士们在战场上的无畏牺牲。” “正是。” “好,抓紧操练吧,朕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朕一定会举全国之力来对待这次战争,不把匈奴教训好了决不罢休。” “诺。” 卫青送走了刘彻,一心一意的训练起来,连续训练几天之后,大兵要反击匈奴的消息在皇室内部就散开了,一天卫青和兵士们训练的正酣时,一个兵士跑到近前报道:“报将军,平阳公主在休息处等候将军。” “哦,”卫青很是惊讶,稍时就是一股暖流温暖了全身,对兵士说道,“知道了,退下吧。” “诺。”兵士答应一声退去。 卫青来不及卸掉铠甲就匆匆的来到休息处,平阳公主笑脸如靥的望着卫青,卫青走到近前施礼道:“卫青拜见姐姐,姐姐前来有何吩咐。” 平阳公主听到卫青的话才恢复了温柔的神情道:“穿上这身铠甲真的有了将军的风度,不错,姐姐我越看越喜欢了。” “谢姐姐夸奖。” “哎,姐姐听说你马上就要开赴前线了,就有些担心前来看看,一定要照顾好身体,看这出的一头的汗。”平阳公主说着就拿出手帕伸到卫青的额头擦拭。 “姐姐,仲卿不敢劳驾姐姐擦这一身臭汗,别弄脏了姐姐手帕。” “说的什么话,姐姐我愿意,给你自己擦一擦,小心着凉了。” “谢姐姐。”卫青说着接过手帕笑呵呵的擦了起来。 “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对姐姐这么客气,这手帕送弟弟了,到了战场看到手帕就相当于姐姐在你身旁吧,一定要平安的归来。” “仲卿一定听姐姐的话,保证一点不少的回来,还要把几万人马平安带回呢。” “姐姐这就放心了。”平阳公主说到这些话锋一转道,“姐姐问些题外话,这次兵出大汉反击匈奴,弟弟做为将军,想好了作战计划了吗,我们女人本不该多问,但你是我弟弟,一定要计划周全了,那样胜算的把握就大了,如果弟弟有什么迷茫就去向你的师父张佳扬请教一下吗,经常听你讲此人如何厉害,现在不正是用上的时候吗。” “姐姐说的对,仲卿真的需要去拜访一下师父了,今天就去,如果师父能指点一二,弟弟我就胜算在握了。” “好吧,就不打扰你了,一切都要照顾好自己,明天晚上到我哪里吃饭,我们痛饮几杯,你出征时姐姐就不送行了。” “诺,一切都听姐姐的。” 平阳公主离开后,卫青安排了一下兵士们的训练任务,自己就带着几个随从匆忙离开长安城,直奔终南山而去。 卫青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那间茅草屋,只见张佳扬和紫霞悠闲的过着田园生活,卫青随手拿出为他们带来的食用礼物并对张佳扬喊道:“师父,这是您最爱吃的长安烤肉,这可是长安宫内上乘的烤鹿肉哦,是皇上亲手猎到分给徒儿的。” “哈哈哈,徒儿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了,不然不会送给师父这么好的礼物的。”张佳扬笑着说道。 “了解徒儿是师父也,”卫青转而认真的说道,“徒儿又要出征了,希望能得到师父的锦囊妙计。” “师父早听砍柴的樵夫说了,卫将军要按照皇上的旨意反击匈奴了,卫将军这次一定会和上次一样大获全胜,给匈奴人一点颜色看看,当今的大汉不同于以往的大汉了,匈奴猖狂的日子到头了。” “师父又在嘲笑徒儿,只是身在朝堂身不由己,尽最大努力而已呀。” “好,真不愧是我张佳扬教出来的徒弟。” “师父,徒儿此次反击匈奴如何才能万无一失。”卫青转而切入正题道。 “徒儿呀,师父知道战争除了兵力较量也是心智的较量,目前汉军与匈奴人比就是不够灵活,转移不够迅速,必须在这上面下足工夫,然后以奇招胜匈奴。” “师父,什么奇招?” 张佳扬这时就趴在卫青的耳边耳语一阵,然后道:“师父就说到这里了,师父前段时间接纳了一位在边关生活多年的老相识的孩子,初次相识时还是个娃娃,现在已经长成一位雄壮的小伙子了,武功了得不说还会匈奴语言,到时可能会帮到你。” “哎呀,多谢师父点化,既有如此人才,请师父尽快推荐过来呀,这样在匈奴腹地转移作战用得着。” “专为你留着呢,紫霞,今天次公去哪里了?”张佳扬随口喊在门外烧火做饭的紫霞。 “相公真是健忘呀,他今天说去深山中为我们打些野味补补身子,应该快回来了。” “这孩子,我们身体都好着呢,那里用补,没办法,这孩子听说我要把他介绍到皇上那里做将军,这段时间对我们可好了,哈哈哈。” “谁在说我的坏话呢?”突然一个五大三粗的黑大个走近茅草屋站在了两人面前,傻呵呵的看着两人笑。 “来来来,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孩子张次公。”张佳扬转身对这黑大个说道,“次公,快来拜见卫青卫将军。” “哎呀,可等到你了,你就是我大爷的徒儿吧,请受次公一拜,就收下次公吧。”张次公说完就要跪在地上叩头。 卫青连忙一把把他拉了起来道:“不必客气,师父看中的人不会错,我要定你了。” “多谢卫将军,真是走好运了,这下说不定我也会弄个将军什么的当当。”张次公说完欣喜异常。 “将军是要靠实力争取的,看你这膀大腰圆的,当个将军不成问题呀。”卫青道。 “徒儿一定要好好培养一下这孩子,他父亲是我老师史老的好朋友,是草原上马匪的头领,尽管是马匪,但是基本只打击匈奴人,是一群被逼无奈在草原讨生活的人。”张佳扬向卫青解释道。 卫青道:“徒儿明白,徒儿也是从讨生活苦日子活过来的。” “卫将军,如果需要,我可以把草原上那支马匪队伍拉过来打匈奴,他们的战斗力并不输于大汉的正规军,经常小范围的和匈奴战队交锋。” “好,好呀,大汉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有这样的队伍陛下求之不得,希望能尽早拉来归队,不知道家父现在何处,身体可好?”卫青接着问张次公道。 “家父先前离开过马匪队伍做过一段边郡副将,后来年纪大了病重过世了,离开之前再三要求我走正道,离开马匪队伍到长安找机会,这不就到长安这边迷路进入深山巧遇了我大爷,真的巧了,次公运气不错,哈哈哈。” “无缘见到令尊实属遗憾,次公今天就收拾一下跟我去长安,当将军的机会马上就来了,不要错过哦。” “好,没问题。”张次公转身看了一眼张佳扬接着道,“今天我们把我打来的野味美美的吃上一顿,把酒喝饱了再走。” “说的有道理,紫霞已经都做好了,你们不能空着肚子离开的。”张佳扬道。 包括卫青带来的随从,众人围着石桌痛痛快快的吃了起来,酒足饭饱之后卫青向张佳扬告别道:“师父保重,徒儿一定不会给师父丢脸的。” “好,我放心,师父还有一事再提一提,如果有你师叔的消息,千万要立刻报我,否则我就是死在这大汉也不瞑目的。” “放心师父,徒儿记下了。”卫青说完带着张次公和几个随从骑上战马扬鞭而去。 第226章.大军出征 卫青一进建章营的指挥处,就有传令兵来报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卫青一头雾水道:“马上要出兵打仗了,现在能有何喜?” “报将军,卫夫人今天喜得皇子,此乃大喜呀。” 卫青突然听到姐姐卫子夫生的皇子,心中也乐得开了花,如同做梦般道:“此话当真。” “将军,小的有十颗脑袋也不敢胡乱编造这样的事呀,是真的,皇上也已经乐得无可无不可了。” “哈哈哈,天助大军此战一定能旗开得胜。”卫青说完顾不得洗掉一身灰尘就跨上战马直奔姐姐卫子夫所在后宫宫殿。 一进殿门口众侍女皆跪地道贺:“恭喜将军,恭喜将军。” 卫青一一还礼道:“同喜,同喜,请问夫人身体安好?” “正在内殿休养。” “多谢照顾,”卫青匆忙走进内殿,在帘子外轻声的喊道:“夫人安好。” 卫子夫躺在床榻上,脸色红润,听到卫青的声音就柔弱的答道:“是弟弟吗,快进来说话。” 卫青挑帘走进卧室,看着脸色红润的姐姐卫子夫就放心道:“恭喜夫人为皇上生的皇子。” “兄弟能来看姐姐,姐姐心中很高兴,这是天命,我们只能顺应天命,听说弟弟又要带兵和匈奴人打仗了,一切都要小心,小皇子会给他舅舅带来福气的。” “夫人放心,弟弟一定会平安归来。” 两个人正在谈话间,就听到外边侍女高喊:“皇上驾到。” 卫青连忙退后站立帘外,恭恭敬敬的等待皇上的到来,刘彻大阔步笑呵呵的走了进来,一看到卫青更笑的合不拢嘴道:“仲卿也在,你们姐弟一个为大汉生的皇子,一个是朕的将军要反击匈奴,朕真的是得到天助呀,朕明天早朝一定要与群臣商议如何嘉奖庆贺。” “保卫大汉社稷和天下苍生是为将者的天职,请陛下不必过多奖励。”卫青连忙跪地叩头道。 “哈哈哈,夫人生的皇子不是天职了,是天意的安排,是天意的安排呀,哈哈哈。”人到中年的刘彻迎来第一个皇子自是喜不自禁,这一整天脸都乐的笑开了花。 第二天早朝,群臣跪地齐声喊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喜得皇子,延续大汉血脉,大汉兴盛万万年。” “哈哈哈,都平身吧。”此时的刘彻看到什么都是乐呵呵的,这个世界霎时在刘彻眼中是那么的缤纷灿烂,接着道,“朕喜得皇子,天助我大汉,传旨枚皋及东方朔近日做赋,天下同乐。” 东方朔连忙出列应答道:“臣遵旨,能为我大汉如此大喜事件作赋,乃是臣等的福分,请陛下赐题。” 枚皋也连忙应声道:“对,请陛下赐题。” 刘彻低眉沉思片刻道:“就以《皇太子生赋》及《立皇子禖祝》为题吧。” 众大臣一听此题目皆面面相觑,刘彻看出了大家的疑惑,接着解释道:“朕喜得第一个皇子,乃是朕的长子,当立为太子,符合汉家规矩,待皇子年龄稍长即举行立太子仪式。” “臣等明白,吾皇圣明。”群臣皆附和相应道。 刘彻接着道:“奉常听命,为感谢上苍赐予朕第一位皇子,即日修建婚育之神高禖神之祠以祭拜之。” “臣遵旨。”奉常领命道。 此时殿下的主父偃有点站不住了,在这么大的喜事面前不显示一下自己就对不住皇上给的俸禄,就跨前一步道:“禀报陛下,臣有事上报。” “爱卿请讲。”刘彻看到是自己喜爱的中大夫主父偃,微笑的听到。 “卫夫人为陛下生的太子,乃是大汉喜事一件,卫将军定能借助此喜旗开得胜,再建新功,但未央宫后宫之主空缺日久,这对我们强大的大汉来说略显不太完美,今大汉太子诞生人间,那么太子的母亲必定是上天派来的尊贵之人,可立为皇后,母仪天下,以让天下百姓安心,皇太后安心,陛下安心,自太子降临以来,臣就思索这件事情,并且已经写好了奏书,请陛下过目批示。”主父偃看着微微含笑的刘彻在认真的听着,自己就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一口气说完,心想希望刘彻能够立卫子夫为皇后,这样也不枉卫青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帮助自己走进仕途。 刘彻听了主父偃的话也颇有道理,毕竟后宫佳丽三千,没有一个主人也确实不是办法,就走走形式似的说道:“奏书拿来朕看。” “诺。”谒者将主父偃手中奏书递交给刘彻。 刘彻翻看了一遍,奏书上写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引用《易》《诗》《春秋》等经典语句,让人看了颇为舒心,刘彻看完后问道:“诸位爱卿对此提议有何高见。” 御史大夫公孙弘心中还在思索,主父偃真是爱出风头的人呀,想尽一切办法在陛下面前显示自己,此人真的是要小心对付了,和公孙弘一样心态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听到刘彻的问话也不敢表示出什么意见,只有随声附和道:“母以子贵,子以母贵,卫夫人立为皇后,臣等没意见,请陛下定夺。” 球又踢给了刘彻,刘彻心中也没有觉得不妥,就答道:“好吧,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朕向皇太后禀报一下,再下定论。”刘彻此言就表明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这些人都知道这事就行了,从另一面也对主父偃不失时机的奏书表示赞许。 主父偃在殿下得意的扬起了头,感觉自己又办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心中别提有多么的美,在主父偃心中此事是顺水推舟落个人情,也是报答卫青举荐自己的恩情。 目前的皇太后王娡早已了解刘彻的脾气和秉性,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烦恼,基本上已经不爱掺和朝政上的事情,刘彻向她汇报立卫子夫为皇后时,她没有多想就说道:“只要皇上心中高兴,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办就行了。” 没多久诏旨下:“准予立卫子夫为皇后,决定三月甲子这一日册立卫子夫为皇后。朕听说天地不变,施化不成;阴阳不变,物不畅茂。《易》说:‘因势变通,人民的精神才会振作。’《诗》说:‘通天地之变而不失道,择善而从。’朕愿汲取历史的经验教训以为借鉴。现在大赦天下,与民更始。有的犯了罪畏罪逃亡及久欠官物而被起诉,事出在孝景帝三年以前的,都免予处理。” 自此空闲一年有余的未央宫椒房殿迎来了它的新主人卫子夫,所谓更始即是年号重新开始,此乃是刘彻首创,遇到大事重新起一个年号用以记年,来表示未来与过去的不同,众位大臣看到刘彻的兴奋尽头,都齐声说道:“请皇上赐号。” “前面两个是建元、元光都已经完成了使命,当下皇子诞生,是朕的第一个孩子,关内侯又马上要带兵反击匈奴,要远征朔方,年号改成元朔吧,让皇子的到来祝福关内侯能旗开得胜吧。” “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全国上下庆祝了一月有余,卫青的军队也训练完毕,按照计划,整装待发,刘彻亲自到未央宫门前的点将台送行,看着广场前黑压压的将士,刘彻激动的对卫青说道:“仲卿此行漫漫,朕等着获胜的好消息,凯旋而归时,朕和仲卿要痛饮。” “谢陛下,臣一定不负众望,取得胜利的结果。” “好,出发吧。” “诺。”卫青应答一声跨上战马,用手一挥,带领着队伍向长安城外走去,在灞桥的两边早已站满了送行的百姓,当见到走在队伍中自己的丈夫、儿子、父亲等亲人时,都不停的挥手,有的甚至跟着队伍小跑步的向前走动,尽可能的多看几眼自己出征的亲人,就在灞桥一个偏僻的角落,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端坐着一位贵妇,略施粉黛,俏丽动人,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灞桥的方向,卫青骑着战马走上灞桥的最高处,回首再望一眼长安城,然后再向四周环视,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是那位坐在马车上的贵妇,这仿佛是平阳公主,只见那少妇也向卫青这边仰望,双方几乎在同时挥了挥手,这时卫青才确定,这位贵妇就是平阳公主,卫青心中瞬间又掀起一层涟漪,暗自下决心不辜负皇上的信任,不辜负平阳公主的关爱,一定要把这次仗打好,再次挥手后坚定的扭过头一催战马跨过灞桥扬长而去。 平阳公主望着卫青远去的方向不停的张望,直到大军从灞桥上过完,她都久久没有离去,心爱的人要奔赴战场,这种事情那里有不死人的呀,希望心爱的人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平安归来。 俗话说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何况卫青带领的是三万人马,再加上李息带领的一万人马分头从长安出发,真的是铺天盖地,动静是相当大的,藏在长安的细作早已拍马向匈奴军臣大单于报告,这场战争的困难是可想而知的。 第227章.再袭龙城 在大汉的边关雁门郡,凤卷着沙尘和杂草漫天飞舞,空气中弥漫着荒凉的死寂,城头彩旗呼啦啦的作响,时不时的有三三两两的岗哨从城楼上巡逻走过,方有一丝生命的气息,几匹快马飞速到达了城楼下,被紧闭的城门阻挡在城外,只见城楼兵士高声喊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卫青将军特使,前来拜见郡守大人。”原来卫青先派出了张次公和几个兵士快马提前来到了雁门郡。 城楼上的两个哨兵惊奇的相视一看道:“请出示腰牌。” 只见张次公拿出腰牌在空中晃了晃。 “稍等片刻。”两个哨兵说完就噔噔噔的走下城楼,城门上面的一个小窗门打开探出一只手道,“将腰牌拿来我看。” 张次公递上腰牌,片刻之后,城门吱呀呀的缓慢打开,张次公几个人拍马走了进去,哨兵说道:“几位官爷一路辛苦,请到西大街郡衙拜见我们郡守吧。” “多谢两位爷指点。”张次公接过腰牌带领几个兵士拍马向郡衙走去,路两旁残破的危房,烧焦的痕迹证明了这里曾经被匈奴烧杀掠夺的场景。 没多久工夫就到达了郡衙,郡守一听是卫青将军派来的特使,立刻出门迎接道:“原来是卫将军派来的特使,里边请。” “多谢郡守。” 张次公和郡守坐定问道:“最近雁门边关匈奴人出没还频繁吗?” “甚是猖獗呀,雁门兵士这段时间经常受到小股匈奴人马的偷袭,死伤更是家常便饭,鉴于这边兵力不足,只有严防死守才换来片刻的安宁呀,听说皇上已派卫将军前来反击匈奴了,是不是会从这边过呀。” “郡守辛苦了,卫将军率领大军稍后就到,这次一定要替死难的边关将士报仇雪恨。” “这太好了,让匈奴野蛮人知道一下我大汉也并非软弱可欺,不过我大汉边关将士死伤无数,卫将军也只是偷袭过一次匈奴,不知道能否打的过匈奴强匪。” “郡守多虑了,将军既然能胜一次,就能胜两次和多次,希望郡守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次卫将军派我提前到来是有要事拜托郡守。” “请讲,只要是为赢得战争,我做马前卒都行呀。”郡守听到张次公的不满后不好意思道。 “将军让郡守准备五百套匈奴人的服装装备和仪仗旗,不知道可有难度。” “这些东西在边郡多的是呀,我尽快吩咐下去,三日内即可凑齐,不知道将军要这些作甚呀。” “此乃军事机密,希望郡守封锁消息,小范围准备即可,等将军率大军到来能够交给将军就算大功一件了。” “不敢贪功,这事既然如此重要,我亲自去筹备。” “有劳郡守了。” “哪里话,一切都是为了大汉的安宁,特使一路前来辛苦了,请尽快到驿馆休息,”郡守转身对衙门外喊道,“来人,带几位贵客到驿馆休息。” 张次公起身施礼谢道:“多谢郡守,郡守辛苦。” 没几日,卫青率领大军到达雁门郡,郡守面对卫青本人进行了不冷不热的接待,卫青下面的几个建章营一块长大的将领愤怒道:“我们将军可是受了当今皇上的命令前来反击匈奴的,希望郡守重视起来。” 郡守不以为然的呵呵一笑道:“呵呵呵,恐怕你们还不知道雁门郡这附近匈奴人的强悍吧,我希望将军这次也能和上次一样有好运,千万别成为匈奴人的盘中餐。” “废话,我们将军一定能大胜而还,郡守可能是被匈奴强盗吓破胆了吧。” “你们退下,”卫青向前制止将士们的不忿,转身对郡守弯腰施礼说道,“多谢郡守提醒,我卫青一定谨记郡守教诲,只要是我还有一口气在,即使粉身碎骨也要抵御匈奴不能侵占大汉半寸领土。” 郡守看到卫青如此礼让,受到自己如此的不屑也没有恼火,就立刻深鞠一躬道:“原谅我在边关多年,没有见过将军,只小道消息听说将军和皇上的关系,我还以为是平凡无用之人,看将军是如此豁达谦卑之人,我看走眼了,请恕罪。” “郡守多礼了,战胜匈奴需要你我共同协作,若是卫青一人,就是喊破喉咙也是匈奴铁蹄的牺牲品,我们抱成团了就能粉碎他们的铁蹄。” “将军说的对,我早已准备好了将军需要的物品,同时也准备了行军的物资,目前雁门郡有战斗力的兵士还有三千人,随时听候将军的调遣。” “好,我率领的兵士在此处休整一天后就出关进入匈奴领地,郡守让守城的将士们严防死守雁门郡,小心匈奴人狗急跳墙,等待接应我等大军的凯旋。” 郡守直接反对道:“将军,还是让城内有战斗力的将士加入进攻匈奴的队伍吧,这些人对匈奴大草原的环境和道路比较熟,可以为大军带路。” “熟悉地形和道路,确实是个优势,郡守挑拣出来一半分散到大军中做向导好了,这样就算是给大军装上了眼睛了,军内必须留有防守力量,防止匈奴人马偷袭。” “好,听将军的。”郡守施礼道。 就这样一切准备妥当,卫青率领大军偃旗息鼓悄悄的向北走出了雁门郡,慢慢的深入到匈奴腹地,连续走了一周时间,没有遇到一个人影,更别说匈奴大军了,张次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带领大家躲过了凶险的沼泽地,就这样又持续了行走了一周,张次公巡视完了一圈队伍向卫青报告道:“报将军,我们的兵士行军干粮快要耗尽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卫青不屑一顾的问道。 “将军,还是要提前计划为好,不然” “不然会怎么样,”卫青抢过话茬接着道,“军队哗变吗,不,他们是忠于皇上和大汉的,会饿死吗,你们在这草原上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将军,是有可能饿死,但在饿死前会奋力一搏,最好能够抢些粮食起死回生。” “对,我就要让兵士们奋力一搏,如果我预测得不错,现在兵士们的干粮还能吃两天。” “将军说的不错,粮食还能坚持两天,但我们目前找不到匈奴部队,不知道劲往哪里使呀?”张次公疑惑道。 “再翻过几个草原丘陵就到了匈奴人的神圣之地龙城了。” “啊,将军的意思是……”张次公惊讶的张大了嘴接着道,“上次已经偷袭过龙城了,将军不怕匈奴这次有防备吗?” “哈哈哈,放心,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今天再走一天安营扎寨让兵士们要好好的饱餐一顿。” “诺。” 在此时,卫青的大部队正好在丘陵间的的隐蔽处行军,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突然探马来报:“报将军,丘陵的那边看到了大批的匈奴人马。” “哦,大约多少人?” “粗略估计有五六万之众,不过天色渐暗,人数不好估计。” “再探。” “诺。” 张次公看着探马远去的背影用力握着刀把对卫青说道:“将军,下命令吧,这次终于有仗要打了。” 卫青坚毅的面容略微紧张一下立刻又变得舒展,心平气和的对张次公道:“在不知道敌情的情况下,不适宜与之正面作战,要沉住气。” “请将军吩咐。” “小声传令下去,就地埋伏,做好战斗准备,听从下一步命令,在没有得到我的命令前任何人不能轻举妄动。” “诺。”队伍中的传令兵低声的人传播了开去,大军瞬间在这丘陵的凹沟中埋伏了下来。 这次传令兵又匆忙前来禀报道:“报将军,匈奴人马大约有十万之众,正在浩浩荡荡向这方驰来,请将军定夺。” 卫青略思片刻对张次公道:“你挑选的五百将士听命,马上换上匈奴人的服装,打上匈奴人的旗帜,跟着我前去迎敌,剩下的兵士原地待命,不要轻易暴露目标。” “诺。” 卫青也换上匈奴将军的服装,带领五百人马冲出丘陵,向匈奴大部队的方向奔驰,没有半个时辰就看到了匈奴的大批人马,双方离得越来越近,突然对方的先头部队停了下来,卫青一伸手势,五百人也停了下来,卫青对张次公小声道:“用匈奴语问他们是哪个部落的人马?” 张次公心不慌气不喘的用匈奴语问道:“对面是哪个部落的?” 天色正好暗淡,双方只看到匈奴旗帜飘舞,人的面容分辨不清楚,对方一听是自己人一样的问话就高声回答道:“我们是白羊王大军受大单于之命在搜寻汉军,你们是那部落的。” 卫青小声说:“告诉他们,我们是左谷蠡王手下的先头部队,受大单于之命前来接替这一带的巡逻,防止汉军偷袭,大单于命令你部迅速向王庭方向靠拢。” 对方一听是左谷蠡王伊稚斜的先头部队,不好招惹,马上口气缓和回答道:“好的,我部马上向王庭靠拢。” 只见对面的大军瞬间转向,由向南转向向西缓慢移动,这时的卫青马上吩咐探马道:“马上通知大军从这里快速通过。” “诺。” 没有一个时辰的工夫,趁着黄昏的夜色,在白羊王大军消失的背影中穿越这个危险区域。 卫青又问一下向导道:“如果我算的不错,这里离龙城应该有一个时辰的路程。” “将军说的不错,最多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达龙城。” 卫青吩咐探马道:“悄悄的前去打探龙城的情况,看有没有伏兵,迅速报我。” “诺。” 探马远去,卫青吩咐道:“就地安营扎寨饱餐后休息,明早丑时用餐后出发。” “诺。” 卫青一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不停的在军营中巡逻,就在子时刚休息一个时辰,就听到探马来报道:“报将军,龙城一切正常,城内灯火通明,没有太多防守力量。” “好,太好了。” 接着又一探马来报道:“报将军,在西方又发现一批人马向这边缓慢移动。” 卫青心中猛然一沉想道:“难道白羊王大军走到王庭得之中计之后又折返回来了,不好!”卫青想到这里对探马接着问道,“大约多长时间能这里?” “一个时辰左右。” 卫青马上命令道:“传令下去,队伍立刻用餐,一刻钟后出发。” “诺。” 营寨瞬间收拾完毕,卫青带领大军向龙城方向快速移动,在黑暗的夜色中,龙城被围的水泄不通,然后卫青一声令下,三万人马杀入龙城,可怜了在睡梦中匈奴守军和匈奴的贵族们,哭天喊地四处奔逃,没有半个时辰,战斗结束,斩获匈奴并士兵一千余人,俘获贵族一千余人,牛羊贵重物品无数,卫青命令道:“带上龙城所有能吃的食物和俘虏,快速向南撤。” 卫青的部队动作熟练的向南返回,探马发现的不明移动人马就是白羊王的小股队伍,半夜见到军臣大单于,知道了中计,在大单于的训斥声中迅速返回,大军一夜的奔波已经很劳累,所以行动缓慢,突然听到龙城被偷袭的消息,就迅速赶去,此时那里还有卫青大军的身影,在后面追赶了一个时辰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仰天长叹一声道:“汉军中出高人了,难道狼牙王不保佑我大匈奴了吗!” 第228章.建苍海郡 卫青率领大军顺利返回雁门郡,郡守看到俘获了大批匈奴人马和牛羊,乐得合不拢嘴,竖起大拇指道:“卫将军威武,旗开得胜,以最少的伤亡得到如此丰硕战果,不简单,不简单。” 卫青施礼道:“郡守过奖,接下来郡守更要严防死守雁门郡了,匈奴人一定会气愤至极再来偷袭边关。” “有道理,我马上吩咐下去,严加防守。”就是这样一个小胜仗让雁门郡守佩服的五体投地,再也不敢轻视卫青了。 卫青一路大军大捷的消息被军中长史写成文书快马传回长安,刘彻听完喜不自胜,在长安张灯结彩迎接卫青的胜利凯旋,刘彻握着卫青的双手道:“仲卿此役大胜而归,朕如何奖赏你呢。” 卫青深施一礼道:“陛下,臣这一仗依旧全靠天意,并非臣的功劳,就不用奖赏了,在战争的过程中臣想到了一个对付匈奴的新办法,如果可行待到大获全胜时奖赏臣也不迟呀。” “哦,如此甚好,走,到殿内讨论一番。”刘彻拉着卫青的手走进大殿,谒者匆忙展开地图。 卫青指点着地图说道:“陛下,臣这次从雁门郡北上,直接杀到了匈奴人的腹地,如果能够向西再向南切断河南地匈奴部落的归路,就能一举全歼河南地的匈奴敌人,即使不能全歼也能惊得河南地匈奴部落竞相逃亡,这样肯定比偷袭更能震撼匈奴大单于。” “善,仲卿和朕想到一块去了,此天机不可泄露,下次获胜朕一定重赏。” 正在两个人说话间,谒者飞速来报道:“报陛下,李息一队人马长史发来战报。” “拿来朕看。” “诺。” 刘彻展开板牍读完沉默片刻后递给卫青道:“仲卿你来看,李息这算是逃避罪责吗,一定要按律问罪。” 卫青看完后才知道板牍大意是利息率领一路人马在草原上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匈奴的一兵一卒,最后不得已失败而归,现正在代郡休整,请刘彻进一步指示。 卫青看完清咳一声道:“陛下,草原广阔,李将军未遇到匈奴人马是天数所定,没有消灭一个匈奴敌人是事实,但从另一方面自己的人马也没有损失,臣认为可以给李将军一次机会。” “此话怎讲。” “这次偷袭了匈奴人马,他们定然急着找我大汉报仇,可以下旨让其带领人马在边关就地扎营,自备生活物资,保存实力,加强队伍训练,等待下一步作战旨意。这样边关有危机了也好有一支有生力量去迎战。” 刘彻听了卫青的话细细思量后道:“好主意,先让李息带领一万人马驻扎边关,等待下一步作战计划。” 就这样李息被暂时搁置在边关,卫青返回长安交差,回到建章营与将士门痛饮,有些不明白道理的将士就在卫青耳边道:“将军,我们这次远程奔袭匈奴,再次取得胜利,没有一点奖励,这皇上好像做的有点不太对呀。” 卫青听到此话,就正言道:“我等将士之所以入伍从大的说是为了保卫大汉社稷,从实际说就是保护我们的父母妻小,你们说这战争其实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战,是我们的天命呀,天下那里有自己奖励自己的。” “将军说的有理,将军说的有理。”下面张次公和公孙敖等人皆拍手称赞。 卫青话题一转道:“不过皇上已经许下诺言,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披上铠甲,骑上战马保卫边关,在皇上的英明神武指挥下会取得更大的胜利,到时皇上会重赏每一个获胜的勇士,这点请大家记下了,如果没有兑现,我卫青愿意代兄弟们向皇上禀报争取。” “卫将军所言我们信了,希望尽快再次出征。” “我们抓紧训练吧,只有队伍练的强壮了,队伍拉出去胜算才大。” 安抚完了将士们,一个兵士匆忙走来并报道:“报将军,平阳公主让将军去找她,说有事情相商。” “好的,知道了。”卫青说完伸手从口袋中取出一块手帕,万千思绪瞬间在脑海飞翔,于是就收拾妥当前往平阳侯府。 卫青走进平阳侯府大门,卫青是这里的熟客,自从到了长安就在这里跟着家人做平阳侯府的奴仆,如今做了建章监并且也有了自己的侯府,这些成绩全和平阳公主的帮助分不开的,所以卫青的每次到来都怀着一种感恩和敬仰之情,有时候对平阳公主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情。 “哎呀,我们的常胜将军来了,快里边请。”突然平阳公主的一句话惊醒了卫青。 “姐姐又在取笑我。”卫青咧嘴一笑道。 “哈哈,听到弟弟凯旋的消息,姐姐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今天特意准备了酒菜给弟弟接风洗尘。”此时平阳公主的眼神变得异常温柔。 “谢姐姐。”卫青施礼道。 “都是自家人,不必和姐姐客气。” 两个人落座后开始推杯换盏喝了起来,平阳公主道:“这段时间,姐姐天天打探前线的消息,可惜一点消息都得不到,正在不知所措时,就得到你凯旋的消息,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呀。” “让姐姐担心了,前线战事紧张不能及时将消息上报给姐姐,请姐姐见谅。” “呵呵,打仗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们女人对战事也不感兴趣,但我要你每次战事之后都必须平安归来。” “哈哈,姐姐放心,老天爷还没有要收走弟弟的意思,弟弟会平安的。” “也学会耍贫嘴了,来,我们来一樽。” “弟弟敬姐姐。”卫青说完举起酒樽一饮而尽接着说道,“这次弟弟能全身而还,全仗师父交给我的妙计,否则说不定弟弟还在大草原上瞎转悠呢。” “哪弟弟要好好去看一看师父了,你这师傅我早有耳闻,身世传奇,想法异于我们常人呀。” “姐姐说的不错,我师父算是世外高人了,我必须去找师父再请教一番。”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俨然是比亲姐弟还要亲,慢慢的两个人喝的都有些高了,平阳公主两颊绯红,身体不由自主慢慢的向卫青身上靠拢,卫青喝的也晕乎乎的,猛然接触到平阳公主的身体,不由得打了个颤惊慌失措道:“姐姐,今天喝的差不多了,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不急,不急。”平阳公主不能自控的摇头晃脑。 卫青脑子似有清醒道:“来人,公主喝多了,带公主下去休息。” 几个仆人匆忙走了进来搀扶平阳公主向后宅走去,平阳公主边走边不停的说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我弟弟一个是皇上,一个是长胜将军,一定要记住了。” “是,是,是,小的们都记着呢。” 卫青迷迷糊糊听着也咧嘴笑了起来,一个仆人走了进来对卫青道:“侯爷,门边您府上的管家来接您了,我送您出去吧。” “哦,是吗,我自己出去。”卫青说着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大门走去,几个仆人在后边紧跟着,边走边笑,自从卫青被封为关内侯后刘彻就为他修了侯府,安排了家奴,这不管家听到平阳公主府上的人通报说卫青在这里喝醉了,就赶着马车过来接了,卫青上了车就说道:“走。” “好咧,侯爷您坐好。”管家说完就扬鞭一挥,马车哒哒哒向前走去,边走管家边说,“侯爷,今天就到府上休息吧,今天可有几个美女相陪。” 卫青迷迷糊糊道:“你说什么。” “皇上送给你了三个美女做妾,现在全在府上了。” “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明白……”紧接着卫青的鼾声就起来了,已经在马车上睡着了。 第二天天色大亮,卫青睁开惺忪的睡眼,想用力伸一下胳膊,突然两边好像有人挡住自己一样,马上做了起来,看到自己两边睡了三个美女,就不由的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三个美女也惊醒了道:“侯爷,你还不知道呀,我们是皇上送来照顾侯爷的。” “啊,真的吗。” “皇上圣旨,谁敢胡言。” “哎呀,糊涂的皇上,我去找皇上去。”卫青说完就下床要去未央宫。 三个美女连忙从床上下来齐齐的跪倒在卫青前道:“侯爷不要呀,你如果去说了,就说明我们几个照顾您不周,我们会被砍头的。” 卫青一拍脑袋瘫坐在床上长长的唉了一声,三个美女齐声说道:“侯爷不要生气,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妾了,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们一定会照顾好您的生活起居的。” 卫青一挥手道:“都起来吧,我卫青本是奴仆的儿子,如今自己过的朝不保夕,那里能有时间照顾到你们,会让你们受苦的,你们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跟随侯爷是我们愿意的,千万不要将我们送回,不然我们都会被砍头的。” 卫青皱起眉头想了片刻点点头道:“你们起来吧,以后跟着我尽管会吃苦,但卫青保证有我吃的就有你们吃的,但不要干涉我的日常正事。” “谢侯爷,我们记住了。” 卫青过完了混乱的一天,又到了一天的早朝,刘彻看着有些疲惫的卫青道:“仲卿昨晚过的可好,对朕赐得礼物还满意吧。” “谢陛下恩典。”卫青羞涩的低下了头。 刘彻呵呵一笑道:“满意就好,满意就好,诸位爱卿今天都有何事,只管奏来。” 此时丞相薛泽道:“禀报陛下,昨天接来边关奏报,东夷秽君率领二十八万之众有投靠我大汉之意,请陛下定夺。” “哦,东夷秽君所占区域与我大汉接壤,这么多年不就是依附于我们吗,为什么非要投靠我们呀。” “东夷秽君族人和南部朝鲜不合,常年发生战争,他们的族人饱受战乱之苦,这才想到只有加入我们大汉才会过上和平的日子。” “哦,拿地图来。”刘彻一摆手道。 “诺。” 刘彻看了看地图指点着说道:“东夷秽君所占区域目前南临朝鲜,北部与我大汉接壤,是好地方呀,诸位爱卿认为应该怎么办?” 大殿下鸦雀无声,刘彻接着道:“怎么了,你们都哑吧了,都说一下意见呀。” 主父偃此时觉得表现的机会来了,就高声喊道:“陛下,臣不才说几句。” “请讲。” “东夷秽君所占区域确实是一块战略要地,只要东夷秽君真心投靠,我们大汉可派军前去接替东夷秽君镇守,或者在那里设郡,如此一来,东部可安矣。” “嗯,不错,有道理。”刘彻应声道。 下面公孙弘看到主父偃抢占了先机,不多想就反对道:“胡说八道,那里自然条件恶劣,我们派人接管东夷秽君镇守那里,只会水土不服,别说守土了,恐怕连命都得丢到那里,如此荒蛮之地,我们还是不要的好。” “嗯,也有道理。”刘彻同时应声道。 接着下面的人就分成两派了,有的同意主父偃的建议,有的同意公孙弘的建议。刘彻一拍几案大声喊道:“都不要争了,卫青你怎么想?” 卫青看到点到自己了,就不好推辞,想了能有一个折中的建议才能平息这大殿上的争论,只好略一沉思道:“陛下,我们在北部与匈奴作战,为了维护大汉东部的安宁,臣认为可以接受东夷秽君的投靠,然后就地分封东夷秽君为郡守,就地建郡,如果朝鲜侵犯,我们再派军前去镇守,如果匈奴北部侵犯我们大汉领土,东夷秽君的人马也算是一股反击匈奴的力量。” “嗯,好主意,典客可在。” “臣在。” “你去办吧,同意东夷秽君的请求,那边濒临苍天大海,那就将其驻地册封为苍海郡吧,东夷秽君做郡守,听候朝廷调遣。” “诺。” 第229章.郭解求情 在处理完东夷秽郡投靠的事情后,刘彻问道:“诸位爱卿还有没有什么事情了,只管奏来。” 回答刘彻的是全殿的安静,刘彻只好接着说道:“既然都没有什么事情了,退朝。” 刘彻说完就起身离开大殿,大臣们有序的离开大殿,主父偃看到众人走的差不多了,就悄悄的溜进殿后紧追刘彻而去,刘彻带领一班护卫随从走的并不快,不多时主父偃就赶了上来未说话先喘气道:“陛下,臣有事奏。” 刘彻听到声音转身看到主父偃皱起了眉头道:“哦,原来是主父偃,刚才在大殿为何不奏。” 主父偃稍微平息一下心情解释道:“陛下,朝廷上面人员众多,臣所奏之事非三言两语可以道完,怕耽误文武大员们今天的公务。” “好一个主父偃,你就不怕耽误朕的公务吗!”刘彻故意压低声音恐吓主父偃道。 主父偃瞬间跪倒在地道:“臣所奏关系到大汉的千秋基业,不怕陛下怪罪臣,只要大汉能够千秋万代传下去,百姓安居乐业足矣。” “哈哈哈,好一个主父偃,既然是这等重要的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陛下,臣在这里就不多言了,早已准备好了上书,请陛下抽空御览一下即可。” “这样甚好,”刘彻转身对身边的谒者道,“随主父偃取来上书放到朕的殿内,朕今晚就看。” “诺。” 刘彻说完就带领众人大摇大摆的去长乐宫给皇太后请安,主父偃用衣襟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傍晚时分,刘彻忙完一天的工作,走进自己的清凉殿休息,猛然看到案几上的板牍,想起了白天主父偃的话,就翻阅开来,大约两刻钟的工夫,刘彻读完了主父偃的上书,发现下面还缀有严安和徐乐的名字,就高举双手伸了伸懒腰自言自语道:“天下之患在土崩,律令正确可防之,外患在匈奴,必彻底征服,哈哈哈,写的好,写的太好了。” 其实主父偃这次是拉上了严安和徐乐两位意见相同的人共同写了一份上书,这些内容和自己初见刘彻时所谈的内容相差无几,意在催促刘彻尽快执行推恩令,严防大汉内部出现土崩之态,然后彻底清扫匈奴,解除外部隐患,震慑周边众多蠢蠢欲动的夷族,这样大汉的江山社稷必长治久安矣。 所有的这些都说到了刘彻的心坎上了,就急忙喊道:“来人。” “在。”谒者匆忙走进来应声道。 “宣主父偃,严安,徐乐前来。” “诺。”谒者看出了刘彻的急切,就应声而出。 在傍晚时分,暮色之下,主父偃、严安和徐乐三人面色红润的匆忙走进了未央宫。 刘彻早已在宣室殿等候,三人在谒者的引领下进入宣室殿跪倒拜见刘彻道:“臣等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三位爱卿不必拘礼,快快请起,一旁坐下。” “诺,谢陛下。” 三人坐定,刘彻道:“朕已经看了你们的上书,所写内容非常符合大汉现今的状况,朕会斟酌成熟之后颁旨执行,你们辛苦了。” “为国效劳是我们的责任。” “你们在金马们呆的时间也有些日子了,主父偃爱卿以前就向朕探讨过推恩令之策,朕甚喜,前段时间又拥立卫贵人为皇后,实属大功一件,主父偃由郎中升为谒者,严安、徐乐升为郎中皆常伴朕左右,为大汉的江山社稷出谋划策。” “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三个人皆大欢喜,拼命的跪在地上向刘彻磕头。 “好了,你们退下吧,以后都是朕的近臣了,有利于江山社稷的建议只管直接向朕汇报,以解朕忧。” “谢陛下。” 刘彻从此开始根据此上书寻找削弱诸侯国势力的时机,要确保大汉的长治久安,必须吸取先皇的经验教训,大胆采用当今谋士的良好建议才行呀,主父偃三人兴高采烈的离开未央宫后,刘彻拿着上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在长安城外去终南山的小路上,卫青带着几个随从策马前行,卫青边走边命令道:“我们尽快进入终南山,不然晚上没有时间返回了。” “诺,不过山路难行,侯爷还是要注意安全。” “大家注意安全。” 一路风景秀丽优美,但卫青无暇顾及,这次进山依旧是看望自己的师父张佳扬,自上次出征以来,没有再来看望师父了,想着这次前来再请教一些国之大事,顺便回报一下这次打击匈奴的情况,也算是向师父报一下喜讯吧。 转眼到了镇狼谷,清澈的溪水在潺潺的流着,熟悉的茅草屋依旧矗立在青松翠柏中,但让卫青感觉有些不一样的是异常安静,于是就独自一人沿着小道走上茅草屋,边走边喊道:“师父在吗,卫青来了……” 连喊数声,未见任何回声,走到茅草屋的房门,卫青伸手推了一下,门虚掩着,卫青就径直走了进去,看到房屋除了那几件日常用具没有发现异常之处,就自言自语道:“难道师父和师母出去打猎了,”转身对坡下的几个随从道,我们先在这里就地休息一下,可能师父师母打猎去了,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诺。” 几个人在镇狼谷等待了足有一个时辰,未见有人归来迹象,让卫青莫名其妙,难道师父有什么事情离开了,正在卫青纳闷间,树丛中出现一个剽悍的身影,卫青瞬间警觉起来,随着来人逐渐走进,卫青才看清来人呵呵笑道:“大哥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到的长安?” 原来来人是大侠郭解,郭解躬身施礼道:“终于等到将军了,恭喜将军大胜匈奴。” 卫青也一躬身道:“哥哥折煞兄弟了,哥哥最近过的可好?” “托弟弟的福,哥哥过的还是四处游荡,无拘无束的日子呀。” “这就好,这就好。” “哎,可惜这样的逍遥日子要结束了。”郭解突然长叹一声道。 “难道大哥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不瞒您说,哥哥在这里已经待了一月有余了,目的就是等您过来呀。” “哦,既然找我,为什么不去长安?” “哥哥遇到的困难是不敢去长安了,最近皇上下令各郡国资财超过三百万的富户迁往茂陵居住,以充实京师,可哥哥我真的没有这么多钱,应该不在迁移的范围内,可是我们县官员说是在皇上的授意之下列上了我家族的的名字,全部要迁往茂陵了,兄弟也知道,哥哥是游荡惯的人,如果真的来到茂陵,还不相当于将哥哥囚禁于牢笼里一般呀。” “大哥的意思是?” “哥哥我想让弟弟抽机会向皇上求个情,将我的家族从迁移的名单中去除,能让哥哥继续这自由自在的日子呀。” “哦,原来这等小事,我回去就找皇上说说去,其实大哥可以到长安城找我的。” “哎,弟弟有所不知,哥哥我真的不敢进长安城了,被好事者透露了行踪上报给皇上反而不好。” “刚才大哥讲听我师父的建议才在这里等我,我师父呢,怎么不再这里了?” “我正要给你将这事呢,我是从淮南国到这里来的,在淮南国我打听到了翁主刘欣的消息,张大侠想到小诸葛可能也在淮南国,思念兄弟心切,就迫不及待的出发去淮南国了。” “哦,原来如此,那大哥在这里小住几日,待弟弟去向皇上求情,等到我的好消息之后也可以放心去大哥家乡轵县告诉族人一声。” “这样甚好,那就有劳弟弟了。” 说话间,卫青命令随从们把带来的食物酒肉取出来,就地摆上和郭解吃喝起来,边吃边聊这几年的生活经历,待吃饱之后,卫青带领随从们辞别郭解拍马而回长安。 第二天早朝之后,卫青趁着刘彻闲暇之时凑上前道:“陛下吉祥。” 刘彻突然感到卫青如此客气就奇怪的问道:“仲卿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臣要向陛下汇报一件事情。” “讲来。” “陛下是不是下达一份各郡国资财超过三百万的富户迁往茂陵居住的诏令。” “哦,对了,这是在你进攻匈奴期间颁布的,为了充实京师的人力物力,保证京师安全呀。” “陛下圣明,在河内郡轵县的郭解家族贫穷,根本不够三百万,但也在迁移名单中,他们在故土生活习惯了,希望陛下能够下令把郭解家族从迁移的名单中删除。” 刘彻听到此言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面容略微变化后认真盯着卫青道:“仲卿,此事朕本想答应你的,但一个百姓的权势能求的卫将军为他说情,可见这郭解并不贫穷呀。” “陛下。”卫青听到刘彻这样解释就不由的大声喊刘彻,以便引起刘彻的重视和改变主意。 “仲卿还是退下呀,此事朕自有主意。”刘彻转身目光深邃的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卫青突然感到这次求皇上非常不顺利,就迫不得已的应声道:“诺,臣告退。” 卫青心情复杂的离开未央宫,马不停蹄的来到终南山镇狼谷,郭解在那里焦急的等着,见到卫青过来就急迫的上前问道:“弟弟,皇上怎么讲?” “大哥,弟弟无能呀。”卫青很难为情的回答道。 “哎—”郭解长叹一口气道,“这个结果哥哥我应该早知道才对,辛苦兄弟了,哥哥马上返回轵县准备搬迁事宜。” “大哥还是到长安我哪里休息几天再回去吧。” “就不打扰弟弟了,等哥哥搬迁到茂陵后我们有相聚的时间,哥哥告辞。”郭解说完匆忙离开镇狼谷,消失在终南山的森林中。 卫青知道阻拦是没有用的,做为游侠的性格都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我行我素毫无拘束,卫青有时也想去过这样的生活,但是想到长安的家人和皇上嘱托,这样的想法就会不由自主的消散。 第230章.王府选才 卫青凝望着密林直到再也看不到游侠郭解的身影就回身跨上马匹返回,猛然间觉得小路旁边的树林中有人影晃动,他就迅速跳下马手握剑柄走到路边查看,人影迅速不见,再向路的尽头观看,寂静依然,卫青就觉得可能刚才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心中又不免有些担心,如果真有人在此,是不是跟踪自己而来,是不是会对郭大哥有所伤害,马上又祈祷郭大哥尽快离开终南山返回河内,想到这里,卫青突然意识到应尽快离开这里,免得节外生枝,于是匆忙跨上战马向长安方向走去。 卫青回到长安自己的侯府,两个小妾迎面奔来,看到卫青疲惫的眼神,连忙似春风一样服侍起来,边忙边说道:“侯爷回来了,侯爷辛苦了,快躺下休息一下。”一个端来热茶,一个服侍卫青躺下开始敲打肩背。 两个小妾折腾的卫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卫青边用手推开的回应道:“你们两个忙府上的事情也挺辛苦的,不用照顾我,一旁休息去吧。” “我们照顾侯爷是应该的,侯爷不必客气,我们就是侯爷的奴仆。” 听到此言,卫青心中产生一股莫名的惆怅,是啊,自己现在是一个侯爷,还不是运气比这两位小妾好那么一点点,如今她们这么专心的照顾我,我也要全新的照顾好她们的生活,想到这里就接着说道:“你们两个在这府上生活过的惯吗,我们都是一家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以后你们需要什么只管说。” “我们过的好着呢,多谢侯爷关心。”两位小妾异口同声的说道。 “呵呵……”卫青咧嘴一笑,幸福满足的闭上了双眼,任由两个小妾服侍,忘却了刚才琐事的烦恼。 再说张佳扬和紫霞在终南山镇狼谷得到游侠郭解报告的消息,称在淮南国见到了翁主刘欣,所以就非常急切去淮南国打探消息,为的是找到小诸葛,完成古城父母嘱托,证明自己清白,两个人骑上战马昼夜兼程,又是连续几个时辰的飞驰,在一个十字路口,两个停了下来,紫霞问道:“相公,我们应该快到淮南过了吧?” “夫人,这里已经是淮南国的土地了,这里向右,应该再走两个时辰就能到淮南国的都城寿春了。” “太好了,终于快到了。” “夫人一定累坏了吧?” “还能坚持。” “夫人跟着我受苦了,到寿春后好好休息一下。” “只要是跟着相公,怎么都愿意,我们快赶路吧。” “好,出发,夫人。” 两个人拍马继续前行,几个时辰之后在路的尽头看到一座庄严的城门,在靠近后看到城楼上写着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寿春’。 紫霞兴奋的喊道:“寿春,我来了,驾!”喊完后就一拍马匹疾驰向前。 张佳扬看到紫霞的兴奋劲头咧嘴微微一笑也一拍马匹紧紧跟了上去,两人顺利进入寿春城内,城内主道两边的小贩们不停地吆喝着自己的生意,紫霞好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面了,就如同放风的小鸟一样这里看看,那里瞅瞅,张佳扬只有跟在她的后面走来走去,这样走过了几个街口,紫霞才回头问道:“相公,我们现在去哪里呀?” 张佳扬两手一摊道:“玩好了,我们先找一个客栈饱餐一顿再说。” “好咧,我也有些饿了,”紫霞随手问路边的一个小贩道,“请问这边那里有客栈。” “前面路口右转就有寿春最好客栈‘寿春客栈’。”小贩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多谢。”紫霞谢过小贩就和张佳扬快速像前面路口走去。 两人很快来到了寿春客栈,一进门,马匹被一个小二接过牵去喂食,另一个小二就笑脸迎了出来道:“二位客观里边请,是用餐还是住宿?” “找一间上等的客房,安排好行李之后我们还需要用餐。” “好咧,客观您慢等,”小二转身喊道,“上等房间一间,客官跟我来。” 小二带着张佳扬和紫霞走上楼去,推开一个房间的大门道:“客官,里边请,看这间客房满意吧,如果不满意就喊小的,小的一定会把这些事情做好,然后用餐就是在楼下,你们先把行李放好。”小二说完就噔噔噔下楼而去。 张佳扬和紫霞走进房间左右观看,古朴的家具明亮的窗户,优美的屏风,紫霞做到床榻感受一下之后兴奋的说道:“嗯,真不愧是上等房间,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是呀,一路奔波走了千里之遥都没有好好修整过,今晚先休息好了,明天才能办正事。” “意见一致,现在第一件事是需要吃饱肚子。” “走,下楼美餐一顿。”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两人点了几盘小菜,佳扬还点了一碗酒,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一刻钟工夫,张佳扬的肚子垫了底了,就问店小二道:“我说小二,这里距淮南王府有多远距离呀?” 小二笑脸回答道:“哎哟,这位爷不是本地人吧,王府距此不远,步行一刻钟就能到了,你们是来投靠王爷的吧,王爷爱才惜才,所以天下好多英雄豪杰都来投奔,大多数都住我们这客栈。” 张佳扬听到小二如此说,就呵呵笑笑表示你猜的不错,然后就接着问道:“王爷经常在寿春吗,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 “王爷经常待的地方就两个地方,一个寿春王府,一个就是东北角的仙山,好多天没有看到王爷在街上经过了,应该和他的八个贤士在仙山上炼丹布道呢。” “哦,原来如此。”张佳扬问完就端起碗喝口酒,心情舒畅了好多,心想,一定要混入到王府寻找刘欣的踪迹呀,如果运气好说不定直接找到兄弟小诸葛呢,想到这里就端起碗喝了个底朝天,心情瞬间舒畅了好多。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睡了个自然醒,一路的疲惫一扫而光,两个人梳洗打扮一般,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山里人,走到街头人堆里没有什么显眼的地方就出门了,在店小二的指引下向王府的方向走去,路过一个繁华的集市,王府的豪宅大院就展现在面前,威严的大门前站着威武的护卫,两个人就站在不远处观望,还是张佳扬眼睛犀利,看到距大门不远处的一个相当于布告栏的地方贴着一些布告,两人就慢慢的走进布告观看,张佳扬就认真的看了起来,其中有一份告天下贤才英雄豪杰书,目的是为了发展淮南的百姓生活,邀请天下英才到王府自荐和推荐,一旦符合王爷要求,愿意加入淮南王府的,就会赐宅院良田。 “哎哟,二位是要自荐英才吗,快进去吧,府丞早已在府上等候了,晚了要排队等候很久呢。”突然一个人在张佳扬和紫霞身后说道。 张佳扬扭头才看到一个面色红润的年轻人在对自己说话,然后再看不知什么时候向王府的门口聚集了一大群人,纷纷急着向王府院子里走去,张佳扬脸色有些愕然,年轻人呵呵一笑道:“第一天来自荐吧,这些都是自荐的,我们快点进去排队了,不然今天又要落空了。”说完就匆匆向王府大门跑去。 张佳扬和紫霞才意识到了,这些都是来自荐自己的,希望被淮南王刘安看中,能够得到宅院良田,张佳扬就轻声说道:“走吧,自然来了,我们也去自荐一下。” 张佳扬和紫霞说完一前一后走上前去加入了自荐的队伍,紫霞轻声问道:“相公,我们进去王府做什么,真的要待在这里替淮南王卖命吗?” “我们进府中查看一下刘欣是否在,或许能查到小诸葛的消息。” “好吧,听相公的吩咐。” 排着队进入了淮南府,王府大门两边站满了拿着刀剑的护卫,一脸的严肃,进入大门的人一个个都在板牍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在差官的指引下排队走到一间很大的待客厅面见府丞,只见府丞正在考核一位年轻的小伙道:“请问王小二,你那里人士?” “回老爷,小的就是寿春人,不认识小的了。” 府丞面色难看,接着道:“嗯,你来几次了。” “第二次。” “不对吧,应该是第六次了。” “哎哟,还是老爷记得清楚。” “呵呵,好吧,王爷有爱才之德,鉴于你真心要效力淮南国,那就从入行五锻炼开始吧。” “老爷,不让小的再考试一下黄老之学什么的了。” “算了,算了,你写的文章我已经领教过了,王爷不会认可的,先到行伍报道吧。” “好吧。”叫王小二的青年不情愿的应承下来,转身边走边说道,“从一个战士开始也好,总算没有白来呀。” 第二位上去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府城问道:“我说这位大姐,王爷现在选拔的是英雄豪杰,你会什么呀?” 中年妇女哈哈一笑道:“老爷,我会洗衣服烧饭,我们府上最近接收了不少的天下英才,一定要吃饭吧,想着烧饭的一定缺人手,我是来看看有机会吗,能帮我们淮南王分担一些困难就分担一些吗,呵呵。” “嗯,想法不错,好吧,谁让王爷这么有好生之德呢,你稍后去府上后堂报道吧。” “诺,谢老爷。” 不一会工夫轮到了张佳扬和紫霞,府丞抬头看了好久就问道:“壮士不是淮南国人吧?” 张佳扬一施礼随口说道:“老爷好眼力,在下是河内郡人。” “哦,好地方,请问会黄老之学吗?” “略懂一二。” “好的,请问练过武艺吗?”府丞看到张佳扬背背宝剑就问道。 “略懂一二。” “哎哟,很客气,那就现在练一下吧。” “遵命。”张佳扬说完就抽出宝剑跨身形走快步,练了一套基本剑法,套路纯熟,手法老练,练完之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然后一施礼道,“献丑了。” 府丞看的眼睛放光道:“好身手,好身手呀,到后厅写一篇黄老之学文章让我看看。” “诺。”张佳扬接着拉着紫霞道,“老爷这是在下的内人,陪我一起来,我要让她跟着我一起进去如何?” “好好好,去吧,下一个。”府丞接着忙了起来。 张佳扬来到后厅,花了一个时辰在板牍上写了一篇对黄老之学的认识文章,府丞看了异常兴奋道:“哎呀,大才呀,我等待了数月有余,你是最优者,请问壮士有什么要求。” “只要干的活自由能为大王效力就行。” “嗯,游侠性格,好,请先转移到驿馆休息,稍后我安排你面见大王,结果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 “请问现在大王不再府上吗?” “哎呀,大王很忙呀,目前正在仙山与八贤谈政论道呢,等大王忙完了,我自会禀报这边面考情况,只要是贤才在大王这里一定会有出头之日的。” “谢老爷。” “好的,下去转移住处吧。” “诺。”张佳扬和紫霞拿着府丞发给的牌子离开了王府,心情格外的舒畅。 第231章.登上仙山 张佳扬和紫霞刚回到寿春客栈大门,店小二就迎面接了出来喜笑颜开道:“哎哟,两位贵客回来了,爷您请,姑奶奶里边请。” 张佳扬和紫霞听到店小二如此的称呼不由的笑出声来,张佳扬边笑边问道:“小哥好,为什么对我们如此客气?” “哎哟,看爷您说的,您被王府选才已过了初试,早有自荐的返回时告诉我了,接下来如果王爷同意了,你就位居高位,飞黄腾达了,小的再不客气点,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只求爷日后如果有机会提拔照顾一下小的就行了。” “多谢小哥抬举。”张佳扬呵呵笑道。 “还请爷照顾,要转移到驿馆住了,这是王府命令,小的也不好挽留,为了表示对爷的尊敬,昨晚的住宿费打对折,请爷日后飞黄腾达了不要忘记小店。” “哎哟,那就多谢小哥了,你们掌柜愿意吗?” “掌柜早就定下规矩了,凡是被王府选中的爷,我们客栈必须特殊照顾,这点事我说了算,呵呵。” 张佳扬拱手施礼道:“看来你们掌柜真的会做生意呀,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应该的,应该的。” 张佳扬和紫霞收拾好行囊,牵出马匹走出客栈,小二竟然派了马童前面引路顺利转移到驿馆,驿馆官员看到王府的牌子,自然不敢怠慢,驿馆官员道:“两位英雄豪杰楼上请。” “请。” 张佳扬和紫霞跟在驿馆官后面走上楼,被引进了一间宽敞的客房,驿馆官道:“英雄请稍事休息,下面有专门的用餐处,可以随时前往,如有照顾不周还请告知下官,下官一定会安排。” “多谢官爷,非常感谢。”张佳扬受宠若惊的还礼道。 紫霞看了看房间内的摆设,不由得赞叹道:“英雄相公,这里可是比寿春客栈上档次多了,太棒了。” “这是比终南山上档次,但是总觉得没有在终南山自由,不过这淮南王还是挺会笼络象我这样的人才的吗,先住下再说,终于接近了王府,只要是刘欣还在淮南国,这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希望能尽快找到我的好兄弟小诸葛。” “相公,我知道您心情急切,应该主动出击才对,如果刘欣在这里,必定和淮南王经常相见,我们直接监视淮南王就行了,那样不会担心刘欣不出现。” “夫人说的很对,明天我一个人去淮南王的仙山找下线索,夫人可以在驿馆休息等我归来。” “好吧,听相公的安排。” 时间又慢慢地划过了一个不眠的夜晚,在天色还是蒙蒙亮时,张佳扬就早早的起床了,紫霞被从睡梦中吵醒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张佳扬,张佳扬低声说道:“夫人,你接着休息,我这就出发去仙山转一圈,今天在驿馆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大约晚上就能回来。” “好吧,相公注意安全,别忘把昨天准备好的干粮带上。” “夫人放心,知道了。”张佳扬一摆手离开了客房,悄悄的溜出驿馆大门,骑上马匹径直向寿春东北角驰去,大约半个时辰,平坦宽阔的道路逐渐变的不平,在远处出现了一座平缓的山峰,心想着应该就是淮南王炼丹的仙山了吧,就紧拍一下马匹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再快接近这座山的时候,前方的小路上向前走着一位樵夫,手里扛着一些工具,像是进山砍柴,张佳扬拍打着马匹紧追几步,快到樵夫身后时喊道:“小哥慢走,小哥慢走。” 樵夫转身向后看到了张佳扬就一脸的漫然道:“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张佳扬走到近前翻身下马施礼道:“打扰小哥了。” “不客气,不客气。” “请问小哥前面的这座山就是仙山吗?” “呵呵,仙山,这里不是仙山,只是我们农户家砍柴的柴山而已。” “噢,原来不是仙山,请问仙山在那里?” 这樵夫想想道:“你应该问的是我们大王炼丹的那座山吧?” 张佳扬连连点头说道:“正是,正是。” “哎呀,那座山就在这山的后方二十里,看到山上的树木比这座山茂盛就是了。” “噢,多谢小哥。” 樵夫说完疑惑道:“不客气,请问你去哪里作甚,你有王爷的腰牌吗,如果没有的话是进不了那座山的。” “噢,为什么?” “这还用说吧,王爷和他的贤士们经常在山上炼丹,怎能容许凡夫俗子前去惊动了仙气。” “哟,你说的倒也是噢,”张佳扬向樵夫凑近了一步道,“小哥有没有办法进得去仙山。” 樵夫皱了皱眉接着问道:“你是去仙山作甚的,如果是不怀好意……” “小哥放心,我朋友得了疾病,算命说如果进入仙山采摘一种草药畏服可以治愈,于是我就匆忙前来了。”张佳扬看出了樵夫的疑惑就随口撒慌道。 “原来如此,既然是治病救人,我告诉你如何绕过王爷的岗哨进入仙山,绕过这座山之后进入西南角,有一片茂密的树林,你必须穿月那片密林然后再爬过荒凉的山坡就能绕过岗哨了,不过那里要翻阅一座悬崖,这个悬崖上面有我们山里人悬挂好的藤条,需要爬藤而上,看你这身板应该难不住你的。” 张佳扬激动的说道:“多谢小哥指点。” “不客气了,小心别被护卫们发现,祝你好运。”樵夫说完自顾自的扛着自己的工具继续向山上前进。 张佳扬就微微一笑,跨上战马走上绕山的路,心想着尽快走到山的哪一边,快点到达仙山,大约又走了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队兵士向仙山行进,张佳扬马上放慢了速度,慢慢的行走在后面,这队兵士走到了山脚下一个进山通道,在路口有一处进山关卡,这队人马出示了腰牌顺利进入仙山,张佳扬马上意识到不能再向前走了,这时就下了马匹牵着走进了大路旁边的树林,树林中有一些山里人砍柴采药的小道,部分由于常年没有人走早已被树木杂草占据,佳扬就抽出腰刀开道,就这样走了一个时辰,隐约听到了水声,张佳扬就来了劲头,向前紧走几步,看到一处清澈的潭水,潭水的上侧有一帘瀑布不知疲倦的飞溅而下,张佳扬就用手捧起一捧潭水喝了一口,清爽甘甜,同时也让马匹痛饮一番,拿出在驿馆准备好的干粮吃了一阵,这时张佳扬才看清楚这潭水的上侧已经没有上山的路了,才意识到这里可能就是樵夫说的需要攀爬上去的瀑布悬崖了,马匹自然不能上去,于是就将其拴在一片杂草丰美的地方,让马匹自己啃食,自己就在瀑布的周边查看起来,没有费太大劲,就看到一处古藤互相缠绕着缓缓向上蔓延,最终缠绕在崖顶的一棵大树上,张佳扬就紧了紧腰带,紧抓古藤,双脚用力蹬着崖壁,一步一步的向崖上面攀爬,正在此时,崖上的几只小鸟受到了惊吓叽叽喳喳的飞离,吓了张佳扬一跳,稳了稳心神继续向上,大约两刻钟工夫就顺利爬了上去,这时张佳扬再向悬崖下观看,潭水已经被牢牢的踩在脚下,再向前方观望,山坡已经平坦了许多,就匆忙快步向上攀登,看着青山翠柏和终南山相似,让张佳扬有一种回到终南山的错觉,施展开好久不用的腾云挪步绝妙功夫,真是畅快淋漓,突然前方出现一条用原石铺就的蹬山阶梯,张佳扬感觉应该离淮南王的游玩炼丹场所不远了,就加快了脚步,没多大工夫,隐隐约约看到在半山坡建有几排房子,张佳扬就悄悄的向这排房子方向前进,还没有走近就看到一排兵士从山上向下走来,张佳扬连忙翻身躲在了路下面山坡的灌木丛中,尽管是白天,但不仔细查看根本看不出来,兵士们只顾看着阶梯慢慢的走下山去,等没有了动静张佳扬探出头来查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就接着向那排房子走去,当靠的更近时张佳扬就看出来了这几排房子应该就是兵士们的营地住所,又看到靠近密林那一排房子后面挂满了晾晒的兵士们的服装,张佳扬有了主意,就悄悄在密林的掩护下走到了房子的后面,随手拿了一套兵士的服装穿了上去,就站在房间的旁边踢腿蹬脚试了试,发现还是挺合身,正要接着查看这房间内外的情况,就听到一个声音喊道:“小子不要乱晃了,过来一起把这些东西抬上山,大王等着呢。” 这时张佳扬才扭过头看到有三个人站在房子前面的路口,其中一个就像伍长一样的在喊自己,张佳扬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是喊我吗?” “小子,这里还能有谁,快点过来把这些食物酒抬上山去,不然大王等不及了。” “诺。”张佳扬答应一声就走到近前。 这个伍长看了看张佳扬道:“身体这么强壮,怎么没有跟着巡逻,想必又想偷懒吧,今天遇上我让你偷懒不成,你和张三抬这一坛酒,我和李四台这些食物。” “我说伍长,”张佳扬就瞎蒙道,“我真不是偷懒,营中有一些卫生需要打扫,被我们伍长安排了下来,这不刚打扫完干净,正想要休息一下。” “休息什么,必须按照我的命令把这些东西送到山顶宴会台,不然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诺,我们马上出发。” 第232章.雷被舞剑 张佳扬毕竟是带领过行伍的人,知道兵士们之间很多是不熟识的,就顺水推舟的走到近前和一个叫张三的兵士抬起一坛酒跟着几个人出发了,走出营房区,沿着山路台阶向山顶前进,张三边走便问道:“老哥在这里待多久了,你们队伍去山下搬运货物能把你留下来,你们伍长真够意思。” 张佳扬呵呵一笑敷衍道:“我刚来的,不太熟悉业务,所以伍长让我留下打扫卫生。” 张三马上压低声音道:“你跟我们伍长吧,比你们那边干的活轻松一些,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能频繁看到我们大王,说不定那天被大王看重了,就飞黄腾达了。” “这感情好呀,还得靠兄弟提拔,不过老哥我年纪大了,没有多大想法了,只要有口饭吃就行。” “老哥要有追求,自己年纪大了,还要为子女留下点财物,不然又要饿肚子了。” “老弟说的有道理,”张佳扬话锋一转问道,“我们这酒要送给谁呀?” “哎呀,老哥就是新来的,这些东西都是给大王的,大王带领着他的八大贤士在这山顶炼丹论道,还不是一样需要吃饭喝酒,”张三说到这里感觉有点不对连忙恕罪似的说道,“看我这臭嘴,得罪神仙们了,请恕草民的罪。” “兄弟说的对,这仙丹不是那么容易能炼出来的,这得靠神仙们的恩赐才行。” “还得需要大王的恩德感动上天。” “你们两个不要乱说话,小心被大王听到了吃不了兜着走。”两个人正说得起劲呢,被伍长听到了回头训示道。 “是,伍长。”张三应答一声再不言语。 张佳扬想侧面问一下山顶的情况被伍长这样一说就不好意思再多讲,低着头和张三抬着酒默默的走在队伍的后面。 没有多大工夫,几个人走到了一个山顶平台,上面一字排开五只大鼎和九根柱子,柱子上淮南王的大旗迎风飘扬,向山下瞭望,整个寿春城尽收眼底,太阳光照射到山腰间的云雾折射出七彩祥云,云雾在风的吹动下慢慢向山顶袭来,霎时山顶仿佛置身于仙境中,鼎和柱子在云雾间时隐时现,仙境一般,真的让人有一种九五之尊的错觉,可见这淮南王的野心也是非同凡响的,可远在长安的皇上没有时间来关注这里的鼎和柱子的事情。 伍长在前面喊道:“快跟上来,把酒抬进来,王爷和众人已经等了好久了。” “诺。”张佳扬和张三抬起酒坛向山顶的一座宫殿内走去。 这时张佳扬才看到眼前的这座宫殿金碧辉煌,全部仿照长安宫殿的模样建造,尽管碍于山顶的面积有所缩小,但是在山顶能有这样的建筑一样让人惊叹,穿越宫殿,伍长将他们抬的食材交给了两个谒者,命令张佳扬和张三抬着酒继续穿越宫殿,等走出宫殿的后门,突然一个宽阔的平台展现在面前,平台上建有数十个石桌石凳,只见十几个人坐在各自的茶几上吃的正酣,张佳扬一眼就看出坐在中间的那位一定就是淮南王,穿着与众不同官服,长相与皇上刘彻有几分神似,旁边紧挨着淮南王坐着一个俊俏的少年,下方两片各排两派坐数八个人,有几个谒者站在一旁伺候,张佳扬几个人刚把这坛酒放下,还没有等向大王施礼,就听到大王喊道:“你们几个辛苦下,快快把酒坛打开给诸位满上。” “诺。”张佳扬和张三抬起酒走到一个青铜犀牛尊旁边将尊倒满,旁边的谒者也匆忙过来拿着尊为每个人面前茶几上的爵倒满。 伍长向张佳扬和张三使下眼色命令其在这里伺候着,自己悄悄带领另外几个人悄悄的退了出去,张佳扬和张三就站在酒坛边等待着向尊中倒酒。 几爵酒下肚,坐在下面的一个身材魁梧健壮的中年人站了起来道:“承蒙王爷厚爱,在此宴请诸位贤士,臣雷被不才,愿舞剑为大王和诸位助兴。” 刘安喝的正在兴头上,咧嘴微微一笑道:“好,雷爱卿请。” 雷被说完就抽出腰间的宝剑走到平台的中间,起势、挪步、挺身、指路开始了舞剑给众人助兴,雷被本身就是江湖剑客,剑法已经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时而缓慢刚柔,时而急风暴雨,伴随着山间的云雾,仿佛仙境中神仙在翩翩起舞,刘安看到自是兴奋不已叫好道:“好,好剑法,好剑法。” “好,精彩,精彩……”下面的众人跟着刘安附和着。 在做的饮宴人中都聚精会神的看雷被舞剑时,坐在刘安旁边的俊俏少年沉不住气了,起身向刘安施礼道:“父王,孩儿愿上去与雷被比试一番给诸位助兴。” 原来坐在刘安旁边的这俊俏小伙正事淮南王刘安的儿子刘迁,也是淮南国的继承人,刘安正看的起劲突然听到太子请求与雷被一同舞剑,就皱起眉来道:“迁儿,雷爱卿乃是著名的侠客,号称淮南第一剑客,在我们淮南是没有人能比的过他的,还是不要上去了,坐在这里看看学习一下挺好。” 王子刘迁一听父王这样抬高雷被就更不是滋味道:“父王也这样认为的话,孩儿更要上去比试一番了,看一下这雷被淮南第一剑客的名号是不是虚名。” “迁儿不得无礼,还是在下面好好观看吧。” “父王……”刘迁脸色憋的通红。 刘安看到刘迁这种表情就不好意思再次拒绝就一摆手示意雷被停下来,雷被收身形停止了舞剑向刘安施礼,刘安呵呵一笑道:“雷爱卿剑术果然名不虚传。” “谢大王夸奖。” “王子迁儿不才想与雷爱卿共舞,请雷爱卿赐教一二。” “这……”雷被听到刘安此言心生犹豫。 谁知刘迁迫不及待的提剑走上前去,用剑梢直指雷被道:“雷侠客,请赐招吧。” 雷被看到这事是躲避不开了,就躬身施礼道:“小的得罪王子了,请王子进招。” 刘迁心中更来气了,心想:“哟呵,是看不起我呀,还让我先进招,那我就先进招,看你淮南第一侠客的名号到底是真是假。”刘迁心中边想边挥剑向雷被刺去。 雷被心中看出了刘迁的急躁,就不慌不忙的来迎接刘迁的招式,在剑梢快到接触自己的胸部时侧身闪过,刘迁一招刺空,刘迁自是不能把手,翻转一剑斜削向雷被,雷被这下不敢大意了,看出来了刘迁这是来真的,就鼓足力量向后跳跃,跃出足有三丈之远,刘迁两招落空,并且是在雷被没有动用剑的情况下,就大声喊道:“雷大侠,请出剑呀。” “王子厉害,小的那里敢造次。”雷被客气道。 “好,好,好……”下面的众人看到精彩的两招,皆鼓掌叫好。 张佳扬本身就是著名大侠,就这样的几招几式就看出了刘迁和雷被双方的心情,加上刚才看到的雷被的剑术,马上意识到刘迁不是雷被的对手,这舞剑如何收场还真不好说。 刘迁就更急躁的向前跨进数步,手握宝剑继续逼雷被出招,雷被看是躲不过了,就走身形,迈方步手握宝剑和刘迁战在一起,刘迁做为王子,自是从小就有高人指点,剑术也达到一定的高度,犹豫年轻气盛,和雷被比较起来还有一定的差距,雷被是见式拆式,遇招拆招,就这样大战了五六个回合,没有分出胜负,其实是雷被让着刘迁,刘迁如果就这时见好就收谁都不会丢人,可是他偏偏要逼雷被动真格的,刘迁虚晃一招像是要削雷被的下盘,雷被想要跳跃躲过,可是刘迁此乃虚招,就翻转剑柄直刺雷被的面门,雷被一看不好,这已经跳跃到空中了,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就挥剑迎击,连向后仰,剑本能的向前横档刘迁的刺剑,谁知刘迁以为这下抓住了机会,非要在雷被脸上留下一点痕迹不可,自身就更加靠近雷被,雷被的宝剑也迎了上来,在刘迁剑未触及雷被时,雷被的剑已经在慌乱中扫中了刘迁的前臂,刘迁手臂一热,握剑的手瞬间松开,剑哐啷一声落地,众人看到此景皆慌了神,刘安更是大喊道:“快请巫医,快拿药来。” 雷被一看闯祸了就连忙收起宝剑跪倒在地道:“大王,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等刘迁敷上药包扎好,刘安才缓过神来,突然看到雷被还在地上跪着,就呵呵笑道:“雷爱卿怎么还在跪着,快快请起,这事是乖迁儿不对,不必自责。” “谢大王开恩。” 带伤的刘迁一看父王如此处理,就一脸的怒气哼的一声转身离去,这些都被雷被看在眼中,这场酒就这样喝的散了场,刘安接着吩咐道:“还请八位爱到爱卿到北山炼丹台继续炼丹,但日后成仙丹之时,本王不会亏待诸位的。” “诺。” 刘安就在谒者的簇拥下进入到山顶的宫殿内休憩,张佳扬和张三就象完成任务一样转身沿着上山的小路向营地的方向走,张三道:“老哥,这么精彩的事情被我们看到了,真的是不多见哦。” “是呀,是呀,喝酒的那些都是什么人呀?”张佳扬问道。 “哎呀,老哥这些人都不认识吗,应该是从外地新召来的吧,下面的那些是大王最有名的八位谋士,分别是苏飞、李尚、左吴、因由、雷被、伍被、毛周、晋昌,号称八公,是大王身边的红人呀。” 这时张佳扬才记起曾经在古城学习过的历史课本,淮南王是曾经有著名的八位贤士辅佐,张佳扬转念一想,这些目前不是自己关心的事情,重要的是要找翁主刘欣和兄弟小诸葛呀,就接着说道:“兄弟是猜对了,我是最近才从外地前来应征加入到淮南王队伍的,顺便来找一下我的一位好兄弟。” “哦,原来这样,那找人应该在寿春城内的队伍才好找呀,在这封闭的仙山,人员就这么几个人,方向不太对呀。” “哎呀,听说我的好兄弟跟着一个高贵的翁主前来的,所以我看有没有机会能在这仙山遇到那位高位的翁主。” “好家伙,是大王的翁主吗?” “兄弟想错了,是原来吴国的翁主。” “哦,还好现在是开明的社会了,要是在前几年,没有人敢踢吴国呀,不过这落败的翁主还是有可能在这淮南国的,毕竟这边的氛围比皇上管辖的地方更自由呀。” “呵呵,哥哥也是这么想的。” “祝哥哥好运,可惜我们军营距这宫殿还有有些距离的,宫殿内到访过什么人还真的掌握不清楚,走吧,接着赶紧到军营干接下来的事情了,你们的伍长也差不多快回来了,应该尽快归队,要不然会挨批的,忙完基本的事情再做自己的事情才行。” “正是,我们快一点返回。”就这样两人有说又笑的向军营方向行走。 第233章.夜探仙山 快走到军营时,张佳扬意识到自己不是真的兵士,如果遇到另外一伍队伍,自己的谎言定会被识破,到军营的大门还有咫尺之遥时,佳扬说道:“哎哟,不好肚子疼了,可能要方便了,兄弟你先进军营,老哥我到山坡方便一下。” “呵呵,好咧,兄弟我先进去了,有事情喊兄弟们。” “知道了。” 就这样张佳扬转身走下了山坡进入了旁边的小树林,在那里假装方便,看到张三走入大营,自己就慢慢思考道:“就这样在这边瞎蹲着也不是办法,还得返回这山顶上的宫殿探听一下虚实,否则真发现不了什么线索。” 张佳扬走出树林,沿着刚才下山的路悄悄返回向淮南王刘安宫殿走去,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凭借身上这身行头在半路上遇到宫殿内下山的人也很好蒙混过去,快到山顶宫殿门口时,想到就这样进去有些仓促,就在山坡上砍些柴禾,用藤条捆绑了两捆,用一根树杆做扁担挑着向宫殿走去,凭借前面抬酒时了解的布局,在平台的侧室就是厨子们烧饭的地方,挑着柴禾径直走了进去,旁边的谒者自是不会阻拦,走进厨房,正是晚饭时间,一些厨子忙的来回走动,突然看到张佳扬挑着两捆柴禾走了进来,就有一个像是领导的厨子大声喊道:“柴禾挑到烧火间,别弄进来灰尘,是新近入伍的吧,烧火间从侧门进。” “诺,您说的不错,我是新来没几天,伍长让送来的,谢您指点。”张佳扬说着就拐进了侧门。 沿着狭窄的走道,没走多远就走进了烧火间,只见几个大灶口火焰呼呼呼的向外冒,有两个年长的老者在不停的向灶内添加柴禾,看到张佳扬挑着柴禾走了进来,一个老者就疑惑的说道:“哎哟,张三早上就送过柴禾了,怎么现在还在送,你是新来的吧。” 张佳扬连忙说道:“老哥说的真对,我是新来的,是伍长派我过来认认路。” “哦,快把柴禾放在旁边吧。” 张佳扬按照老者的要求将柴禾摆放在烧火间,老者接着说道:“现在晚饭时间了,你一定还没有吃饭吧,等着我给厨房说一声,给你端碗饭吃。” 张佳扬连忙施礼道:“哎哟,那敢情好呀,多谢老哥关照。” “不客气,都是服务王爷的弟兄,张三上来只要是到这里来都是吃饱喝足了才回去的。” “多谢关照,多谢关照。” 这老者说完就走出烧火间,没有多久就带进来一碗米饭和两盘小菜,放在烧火间门口一个石桌上说道:“老弟,要了两个小菜,慢慢吃吧。” “好咧,我就不客气了。”张佳扬说完就坐在石凳上开始吃起来,边吃边和烧火间的老者闲聊道,“两位老哥,在这山上待的时间很久了吧?” “我们待的时间十年有余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象自家的一样。”一直说话的老者回答道。 另外一个老者只是朝张佳扬微微笑笑,这说话的老者就向张佳扬打手势,意思是和自己一起的另外一个老者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张佳扬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听到另外一个老者说话的原因了。 张佳扬就接着说道:“我们大王住在这山上也真够苦闷的,我们有事情做,不会胡思乱想,大王看烦了这四周的风景之后一个人待在这上面多无趣呀。” 老者呵呵一笑道:“老弟也不小了吧,见识还是有点少呀,大王在这山上生活可丰富了,除了每天和八公商讨炼丹大事,并且还把淮南国的国事搬到这山顶处理,事情肯定比我们平头百姓多。” “原来这样呀,看来老弟我想多了,呵呵。” “大王广招天下贤才来建设淮南国,每过段时间都要到淮南府亲自面试通过初筛的贤才,面试合格的都会带到这山顶来谈古论今,为淮南百姓谋幸福呀。” “大王真的是忧国忧民。” “哎,希望大王的黄老之道长久的坚持下去,否则国之变动,遭殃的还是我们老百姓呀。” “哦,怎么,老哥怎么如此关心淮南的政策来了,如今淮南百姓不是生活挺好的吗?” “老兄进山前一定不是寿春本地的吧,我们在这山上距大王最近,时常会得到一些最新的消息,据说当今的皇上目前执行的不是黄老之道了,启用了很多儒生来治理国政,你看看,一大批儒生书读得好不假,与治国理政那里会一样,当今皇上一定会受到他们的影响,改变几十年执行下来的黄老之道,这淮南国尽管是大王独立掌管,但不依然是皇上的吗,还得听从皇上的,可大王独立决断惯了,那一天和皇上直接顶上去,战事一开,我们老百姓就遭殃了,最先受苦的就是你们这些兵士们。” “老哥说的对,不过大王乃是当今皇上的叔叔,再怎么着还是有所照顾的。” “哎,前车之鉴,七国之乱不也是叔侄之争吗,最后遭殃的老百姓谁来负责,国家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呀。” “就是,老哥说的对,七国之乱参与的王爷后辈如今不都解禁了吗?” “是呀,当今皇上思想开明了,解禁了一些历史案件,还不是为了缓和刘氏间的矛盾。” “老哥提到七国之乱,那时候的吴王是何等的威猛。” “是呀,但是道不正名不顺,最终落了个惨死他乡。” “听说现在还有一个翁主活在这民间,不知道赦免之后在做什么?” “嘘—”老者用手做着手势让张佳扬小声点,然后说道,“看来老弟知道的还挺多,这话不能乱说,前段时间我听一个大厨子讲,吴王留下的翁主来找我们大王了。” “哦,在我们淮南呀?” “是呀,没有不透风的墙,来拜见我们大王来的。”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 “我担心的就是这事,吴王惨死他乡,这翁主心中会舒服吗,如今皇上好,赦免了他们后代的罪过,但是她们要不知恩图报,来忽悠大王和皇上对着干就麻烦了,真的乱起来,最终吃不消的还是老百姓。” “老哥真的见多识广,这些道理都懂。”张佳扬竖起了大拇指。 “呵呵,都是这几十年凭感觉得来的,我的命运就是和淮南国的命运连在一起的吧,希望淮南国持续今天的安定富足呀。” “正是,正是,希望大王能够眷顾淮南百姓,和当今皇上维护好叔侄关系,是天下之福,百姓之福呀。” “正是,正是。” “老哥,那目前吴王的翁主应该不在山上吧。” “那肯定不在的,也是听厨子讲起了一次,在这山上游览了一遍,欣赏了这里的美景之后就下山了,我们大王亲自作陪,从这里看来他们刘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一家人呀。” “这可能也是当今皇上赦免他们罪过的原因吧。” 张佳扬边聊边吃,没有多久工夫就吃完了饭菜,老者道:“要不要再来一碗饭?” “吃好了,多谢老哥照顾,这天色也快黑了,我马上要返营了。” “是呀,尽快下山吧,到半山腰还是有一段路程的。” “告辞。”张佳扬说完就离开烧火间,走出胡同口并没有走出大殿,想到殿内四处探听一下消息,但碍于天色还没有暗下去,不好四处走动,而是走到平台旁边的一个杂货间躲了进去,里面有一些杂物,张佳扬顺势做到杂物上头靠着一个物体就呼呼大睡起来,确实,折腾了一天没有一刻休息,现在吃饱喝足了就来了困意,不知过了多久,张佳扬醒来,听到外边有打更的声音:“小心火烛,小心火烛。” 张佳扬就悄悄的走出杂货间,看到没有什么动静,慢慢的向大殿内走去,看到一个房间内亮着灯,这时有两谒者巡逻着向这边走来,张佳扬迅速抓着旁边的一根柱子,嗖嗖嗖的爬了上去,两个谒者手拿梆子匆匆的走过,并没有发现张佳扬悬挂在他们路过的柱子上,等一切恢复了平静,张佳扬又悄悄的走到亮着灯的房间窗前,挑起丝绸做的窗帘露出一个缝隙向里面观看,只见刘安端坐在书案上奋笔疾书,在板牍上不停的写着,看似写到了精彩处,抬头闭目低声吟诵,这时张佳扬才真的意识到,刘安是个酷爱读书写作的大王真的是名不虚传呀,这时又有几个护卫巡逻着向这边走来,张佳扬连忙离开窗户,噌一声又上了柱子,几个护卫也正常的通过,张佳扬想着自己不是来查刘安什么事情的,在这边观察刘安也没有什么意义,就蹑手蹑脚的到大殿的后方走去,也看到一间房间亮着灯,就悄悄的凑到窗前向里观望,只见里边床榻旁边坐着一位美少妇,旁边站着两个侍女,美少妇说道:“看来大王今天又忘了什么时辰了,如今快过人定时,还不来就寝,要累坏身体的,你们两个过去催一下大王。” “夫人,我们那里敢呀,大王一定又在写文章了,要是我们再次打乱大王的思路,性命难保呀。” “哎,你们真的没有脑子,端着茶水过去给大王,看一下大王现在是什么状态,然后再说话。” “还是夫人聪明,我们这就过去。” 张佳扬看到两个侍女端着茶水走了出来,自己就隐藏到了墙角的一侧,两个侍女来到刘安的房间,没有多久工夫就又返回了,没有看到刘安跟来,张佳扬心想这刘安的真的是在认真写作呀,也算是勤学之王了,就又爬到窗户上看,只见这美艳少妇问道“大王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过来。” “回夫人,大王说要等文章写好,稍后就到。” 美艳少妇气得不再言语,就在房间内默默的坐着。 张佳扬感觉探听不到什么有价值消息,准备走出大殿到山坡上迁就一宿下山,正在要离开的一刹那,突然看到一个黑衣身影从殿门急速向淮南王书房走去,连敲书房门数次之后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张佳扬一看有情况,迅速来到刘安的书房的窗外,向里边观望,只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向刘安施礼道:“给父王请安。” “长安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最新消息?” “孩儿已经接触了多位得力的抗匈战将,要是父皇起事声势大起来,这些人应该能够用的上。” “哦,那要好好把握一下,父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和皇上捅破这层窗户纸的。” “孩儿明白,听说父王收留了翁主刘欣在寿春,此事是真是假?” “真是鬼机灵,这事也瞒不了你,是呀,她曾经来过,不过现在我把她安排到了一个重要的岗位,在关键时候还是能用的上的。” “父王这事要保密才行,如果让皇上知道了,会引来麻烦。” “放心吧,你的父王也不是三岁小孩,”刘安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银票,对着黑衣人道,“你明天马上返回长安,一定要广结交长安的江湖义士和将领,在关键时刻希望他们能够战在父王这一边。” “孩儿明白,父王也要保重。” “好吧,现在已经很晚了,今天先在这殿内休息,明天一早就返回长安吧。” “诺。” 说着黑衣人就走出房间,张佳扬迅速隐藏了起来,心中还在默默的想到,这两个人的对话证明了刘安对长安有所图,这女人应该就是刘安的女儿翁主刘陵,果然刘安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惜让自己的女儿去笼络抗匈武将,真的是煞费苦心呀,然后又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翁主刘欣也在淮南,看来这次来对了,找到兄弟小诸葛是迟早的事情。 第234章.不期而遇 张佳扬吊到廊壁上正在思考时,突然感觉到自己脑后有异常风声,就迅速回头观看,一个黑影在空中舞着长剑向自己削来,对方看到张佳扬已经察觉,就大声喝道:“什么人,胆敢在王宫重地撒野。” 张佳扬一听是刚才和刘安说话的那女人的声音,心中不由的一惊道:“这可能就是刘安的女儿刘陵了,真不愧经常混迹江湖,否则是不会发现自己的。” 张佳扬还没有彻底想好如何应对,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躲避开了削来的长剑,一时失去了平衡就从柱子上滑落到地,黑衣女子也随后跳下,紧跟张佳扬,张佳扬爬起来就跑,这时宫殿内的护卫谒者也听到了打斗声,都围拢了过来,张佳扬一看不好,就使出浑身解数要突围,瞬间火光冲天,张佳扬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伤拦截自己的两个护卫冲出重围,从廊檐上跳出了大殿,在后面大批护卫的追赶下跑下了山顶,迅速钻进了密林。 慢慢的追赶声从密林旁边通过后消失,张佳扬斜靠在一棵大树下静静听一下周围的情况,这时张佳扬才发现这密林漆黑一片,白天叽叽喳喳的鸟鸣已经消失,只有零星的几声虫鸣时隐时现,看密林的远处应该是下山的登山路有一排排的火把掠过,应该是追赶自己的护卫,透过密林的一片空地遥看星光,大约是子时,张佳扬感觉应该摸黑下山,否则天色一亮估计整座山会被戒严,自己就很难离开了,想到自己的百宝袋藏在半山腰军营外边的小树林中,于是就向军营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摸索前进,隐隐约约看着下山道上的火把亮光,张佳扬只能摸黑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前行,毕竟是在山谷,漆黑的山林迈错一步就可能跌落山崖,就在火把亮光不存在时匆忙沿山路而下,大约半个时辰看到了军营,就从侧面摸到后方小树林顺利找到百宝袋,正在兴奋的背起包要离开时,突然听到军营铃声大作,军营瞬间被火把亮光照的如同白昼,观察了片刻看到亮光迅速冲出军营四散开来,张佳扬马上意识到不好,猜测到可能山上的追兵赶到了军营,召集了军营的兵士在围追自己,必须快点撤离了,看了一眼周围,本来熟悉的树林笼罩在漆黑的夜色中,张佳扬一咬牙就按照大致的方向冒着风险走了起来,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听到了水声,张佳扬意识到走到瀑布处了,这时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夜,星光足可以查看眼前的山林,张佳扬顺利的找到藤条处溜下了悬崖,寻找自己的马匹,马儿仿佛看到了张佳扬的到来,轻轻的哼了一下鼻子,张佳扬兴奋不宜,就走上前拍了拍马匹的头部,解开缰绳,牵着马儿下山,慢慢的天色有一点微亮,张佳扬就骑上马匹,顺利地离开了仙山,向寿春城的方向疾驰。 在仙山的山顶宫殿中,刘安训斥站在两旁的护卫们道:“你们这帮白痴,竟然能让刺客混进宫殿,并且这么多人还让他跑了,养你们做什么用。” “大王训示的对。” “退下吧,都给我把眼睛睁大了,严加防守,如若再有刺客混进来定斩不饶。” “诺。” 众人退去,刘陵说道:“父王,看来已经有人盯上淮南国了,难道是皇上派来的人吗?” “不可能,皇上现在正忙着打匈奴呢,那里有时间关注我们。” “也未必吧。” “最近颁发的诏令都是为抗击匈奴做准备的,比如号召各郡国热血青年参军,投身到抗击匈奴的队伍中去。” “父王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也不能小觑了当今的皇上,他的心思没有几个人能完全猜的准,我们淮南国是不是那里出了问题。” “应该不会,或许是你想多了,可能也只是一般的小贼而已。” “父王说的有道理,如有什么意外,陵儿随时听从父王的调遣。” “嗯,把长安的消息打探好,我们就可以做到遇变不惊了。” “一定不会辜负父王重托,”刘陵斩钉截铁的回答道,眉头略一沉思接着道,“父王,听说翁主刘欣在寿春,如果她长时间呆在寿春,有点太扎眼了,容易引起长安的警觉,最好……” “父王知道了,父王会有处理的办法,天色有些不早了,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诺,刘陵告退。” 刘安一人坐在书房内闭目陷入漫漫的沉思,想着自己儿时跟随父王刘长打闹玩耍的快乐场景,然后是父王跪在地上接受皇上诏旨,被士兵们五花大绑带走,然后装入囚车消失在远方,随后是自己颠沛流离的生活,然后一张刘长狼狈不堪的惊恐面容展现在自己面前,刘安猛然间急促的喊道:“父王,父王。”稍后睁开双眼才意识到自己是做了个梦,这种情况时常会出现在刘安的梦中,让刘安不能自拔,仿佛上天提示要为父王报仇一样,想到这里刘安崩溃似的趴伏在地上痛苦,并且大声祷告道:“父王,孩儿无能,孩儿无能,孩儿发誓要为您报仇雪恨。” 天色灰朦朦亮时刘安就吩咐道:“来人。” “属下在。”一个谒者应答一声道。 “备轿,本王马上返回王府。” “诺。” 刘安做到轿中还不忘安排宫殿内的谒者一声道:“等翁主睡醒后,要好生伺候,告诉她本王去王府处理要事了,让她修整好后去做本王交待的事情就行了。” “诺。” 刘安被轿子抬到山脚下,然后换上马车,呼啦啦的一大队人马直奔寿春王府,进入王府落座,茶水倒上,府丞就把一份名单呈给了刘安道:“禀报王爷,这些是这段时间筛选出的英才名单,请王爷过目。” “嗯,拿来我看。”刘安展开板牍翻看了起来,稍后说道,“本王最近几年会需要大量的英雄豪杰来建设淮南国,为了英才们争相前来,必须新建聚贤馆,将英才们聚拢起来,需要时为我所用,利国利民,岂不快哉。” “王爷说的对,王爷说的对。” “好,那就按照本王的意思筹建聚贤馆,不要耽误。” “诺。”府丞正要转身离去。 “慢着,你通知一下,把这名单中的武艺精湛之人唤来,在府内校场展示一番,让本王看看他们的武艺如何。” “诺。” “然后通知善文者,如若能够写出有利于淮南国发展的文章被本王采用者,除了额外金钱奖赏之外,定有高官骏马。” “诺。” “广招天下英才是我淮南的基本政策,一定要坚定不移的执行下去,下去办吧。” “诺,属下记住了。” 再说张佳扬在天色蒙蒙亮时走进了寿春驿馆,进入房间,紫霞赶紧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看着一身脏兮兮的张佳扬道:“相公怎么了,出事了吗?” “没什么,只是爬山时沾身上的灰尘多了些。” “相公快坐下休息,我到楼下弄些热水来让相公沐浴一下,以解疲乏。” “夫人辛苦了。” 紫霞走到楼下找到了驿馆官,自有驿馆杂役抬着热水走进了客房,并将一个浴缸倒满温热水,然后张佳扬脱光了坐进缸内,舒心的闭上了双眼,紫霞站在旁边为张佳扬捶背揉捏,好不惬意。 紫霞问道:“相公此次上山可有收获。” 张佳扬闭着眼说道:“夫人,大有收获,刘欣果然在此,一定要找到她,然后查找小诸葛的下落。” “太好了,总算有眉目了。” 张佳扬洗浴完毕躺在床上缓解一夜的困乏,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驿馆官报道:“壮士,王爷现在有请。” “啊,”张佳扬睁开惺忪的睡眼道,“为什么呀?” “呵呵,算是壮士运气了,王爷已经好久不亲自看英才展示武艺了,今天王爷兴致来了,让所有的练武英才前去展示给他看,这如果被王爷看上,还不混个将军什么的,大有前途呀,快准备吧。” “原来这样。”张佳扬略有些慌乱的起了床对紫霞道,“这刘安昨天晚上还在山上读书,今天就下山要看大家展示武艺,真的搞不明白了,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呀。” 紫霞道:“我们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去了便知。” “对,王府看戏去。” 驿馆距王府不远,张佳扬和紫霞步行就走到了,签过名走进王府校场,下面早已站满了人群,校场正中看台上刘安观看的位置还空缺着,这是在等名单上人员到齐后再请刘安出来观看,大约半个时辰,府丞宣布人员到齐,没有多大工夫,就见刘安一步三摇的走进观看台,张佳扬向他身后仔细观看,不由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紫霞小声道:“相公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张佳扬小声道:“夫人,王爷后面的那位女子就是刘欣。” “啊,”紫霞听到也仔细看了一眼后面那女子,是有些面熟,和自己曾经侍奉的公主刘羽有几分神似,不由的说道,“哎呀,好像公主刘羽呀,仿佛公主在世。” 张佳扬轻声道:“本来就是亲姐妹,,免不了几分相似的,注意点,小心别让她看到我们,免得先看出我们出现什么茬子。” 第235章.校场观擂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张佳扬和紫霞在王府校场上看到了刘欣,张佳扬就计上心来,心想此人诡计多端,如果正面问她,肯定不会顺利的告诉你这几年小诸葛的状况,如果暗地跟踪调查应该就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就在此时,府丞站在校武台上开始说道:“今天王爷百忙中抽出空暇观看英才武艺比试,是英才们的荣幸,是淮南国的荣幸,希望各路英才能够尽展身手,操练起来,如果你武艺够分量,一定会得到王爷的重用,希望英才们都能够为淮南国的安定繁荣效力终身,今天比武依旧是老规矩,以打擂的形式进行,首先请淮南第一剑客雷被(pi)郎中上台立擂,诸位英才感觉能够战胜几分的请上台比试。” 刘安坐在后面的观看台上居高临下,认真的看着,雷被平时不离刘安左右,自从昨晚误伤了世子刘迁,心生愧疚,在山上反思了良久,深夜还找到世子刘迁道歉,但被刘迁骂得狗血淋头,并扬言雷被在淮南国永无宁日,正在仙山迷茫时刘安通知下山,就魂不守舍的跟随王驾而来,现在又要立擂和英才比试,让雷被心声忌讳,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上了,雷被站在台上一施礼道:“诸位英雄豪杰,雷某这里有礼了,请诸位尽最大努力展示自己的武艺吧,雷某做个陪练。” 正在此时,有一个瘦弱的小伙轻飘飘的跳上校武台,这时的校武台瞬间就变成了擂台,这瘦弱的小伙施礼道:“小的早听说雷大侠是淮南第一剑,今天不才要领教一番,请雷大侠动手吧。” 雷被本就无心做此事,就漫不经心的说道:“淮南第一剑不敢当,这都是同行们的抬爱,还请多多指教,请先出招吧。” “好,那就不客气了,看招。”只见这小伙抽出宝剑直刺雷被咽喉。 雷被看到不慌不忙来了一个躲闪,小伙再来一招横扫千军,雷被一个跳跃躲过,接着小伙一个向上削剑,雷被就看出了小伙的破绽来了一个乾坤大挪移,小伙的剑已经削起,雷被也已经站在小伙的身后,用手轻轻戳了一下小伙的脖子低声道:“别动。” 小伙瞬间垂下了手中的剑,没有过六招,雷被剑都没有拔出就被打败,小伙也明白如果戳自己脖子的是把剑,自己的脑袋现在应该已经滚到擂台之下了,于是收起宝剑脸色一红飞身下台,在擂台上的刘安微微一笑轻声给刘欣说道:“看出来了吧,本王的淮南第一剑客名不虚传呀。” “恭喜王兄,贺喜王兄能有如此战将。”论辈分刘欣就是应该叫刘安兄长,因为刘欣的父亲吴王刘濞是汉高祖刘邦的侄子,刘安的父亲刘长是汉高祖刘邦和当时赵王张敖姬妾赵姬所生的儿子,所以刘欣和刘安是同辈人。 刘安也呵呵笑道:“他日朝内生乱,本王可以凭借雷郎中高手们的力量来定夺乾坤。” “王兄言之有理,到时刘欣愿为王兄的马前卒助王兄一臂之力。” “哈哈哈,好,好,好。” 接着再看擂台上,又上去几个彪形大汉,直接围着雷被进行比试,在一对多的情况下,几十招之后雷被又大胜,就这样轮流了大约半个时辰,突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飘然上台,怒目圆瞪道:“雷郎中,是不是淮南国容不下你了,让刘迁再教训你一番。” 此时刘安定睛一看,好吗,上台的是自己的世子刘迁,昨晚才被雷被伤了胳膊,今天不服又要来呀,简直是不可理喻,就马上命令身边的谒者道:“快下去把世子带到这里来。” “诺。” 此时雷被不好意思的跪地求饶道:“世子武艺高强,小的不是对手。” “现在认熊了,昨天的高超武艺那里去了。”刘迁抽出宝剑就要砍跪着的雷被。 谒者大喊一声道:“世子住手,王爷有情。” 刘迁听到父王的命令,就收起宝剑气愤的跟着谒者来到刘安身旁,刘安道:“愚蠢小儿,雷郎中是淮南的剑客第一高手,是忠于父王的,你这样对待淮南的第一剑客,小心父王不客气,,还不快滚下去。” “诺。”刘迁灰不溜秋的离开,心中还想着暗地里再收拾雷被。 再看台下的英才们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莫名其妙。没有人再登台,台下的紫霞轻声问张佳扬道:“相公,你要领教一下这雷郎中的剑术吗?” “躲还来不及呢,不能上去暴露了身份。”张佳扬轻声道,其实张佳扬内心真的想上去和雷被切磋一下,这是练武之人的本性,但心中清楚寻找兄弟是重中之重。 紫霞点点头也不再做声。 间隔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再登台,此时的刘安经过世子刘迁的一闹,早已没有的兴致,就吩咐府丞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奖赏登台的各位英才五十两银子” “诺,臣这就办。” 刘安接着道:“然后赏雷被银子千两,告诉众英才们勤练武艺,技艺精湛者本王一定会重用的。” “诺,臣这就办理传达。” 刘安说完就踱着方步离开了,刘欣看到刘安离席,就自觉无趣的走下观赏台向王府后院走去。 府丞站在台上呵呵一笑道:“诸位英才,王爷突然有公事要办,今天就到这里了,请参与的英才到账房领取赏钱一份,略表王爷心意。” “哎呀,散了吧,散了吧,这淮南第一剑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回去再好好练一练可能还有一线机会。”“就是呀,回去要好好切磋切磋了。”“这样的好机会被打乱了,真的好可惜,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再举行了,哎。”“不要这样说,我们王爷求贤若渴,如果是有能力者不会被埋没的。”……下面的英才们边窃窃私语边转身离去。 府丞转身对雷被说道:“郎中好,下去领赏钱吧,这世子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好哦,免得惹出更多是非。” “是呀,多谢府丞提醒。”雷被说完就离开校武台漫不经心的在院子里步履蹒跚的而去。 紫霞轻轻的拉下张佳扬衣服道:“相公,现在我们怎么办?” “你跟着大伙先行离开,我进后院探听一下再回。” 紫霞瞪大了眼睛道:“相公注意安全。” “放心,在驿馆安心的等我就行了。” “好的。” 张佳扬随着人群走了没多远就装作漫不经心的转到向后院的小路上,等来到王府后院,一排排的房子让张佳扬晕头转向,突然前方出现一排女侍者向这边走来,张佳扬一转眼看到墙角有一把扫帚,于是就拿起扫把装作打扫卫生,女侍们从旁边有序通过,张佳扬边扫地边一个个房间查看,突然一个女人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道:“过来把垃圾收一下。” 张佳扬莫名的抬起了头看了看,只见那女人又说了一句道:“说你呢,打扫卫生的,把这个房间内的垃圾收一下。” 这时张佳扬才意识到是在说自己,这女人真把自己看作是打扫卫生的了,张佳扬连忙点头应答道:“诺,马上到,马上到。” 张佳扬顺手带上墙角的簸箕走进房间,打扫起地上的垃圾,边扫边自言自语道:“房间这么乱,到底是何人所住,真不注意卫生呀。” “哎哟,你这个奴隶不要胡言乱语,这是翁主所住的房间,是王爷的贵客,小心得罪了她脑袋不保。” 张佳扬连忙抬头看到了那女人呵呵一笑应答道:“是是,你教训的对,我会打扫干净的。” 张佳扬边扫着边向房间内走,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张佳扬眼帘,里边坐着的这个女人有几分面熟,再仔细看,不由的兴奋起来,此人正是刘欣,刘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发呆,张佳扬连忙低下头快速打扫完地面的垃圾走了出去,出门时看了一眼这个房间的位置就默默的走开,在远处观察房间的动静,除了一个女侍者出入之外再无他人,张佳扬纠结是否要当面质问一下刘欣,如果打草惊蛇会陷入刘欣的圈套,看到女侍者离开房间向后院深处走去,不大一会儿刘欣也离开房间沿着侍女的方向远去,张佳扬想到先查看一下她的房间再说,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闪进她的房间,迅速四下翻找起来,看一看有没有小诸葛的蛛丝马迹,找了一刻钟工夫,什么都没有发现,正当急躁之时,突然翻到一卷刘欣写给刘安的上书,展开观看:“王兄在上,受妹妹一拜,如今刘氏江山掌管在无知小辈刘彻之手,此人就知道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好大喜功,日久定会发生朝变,待到朝变发生之时,王兄应挥正义之师前往都城顺应天意,延续我刘氏基业,妹刘欣愿助王兄一臂之力。” 张佳扬心想道:“好吗,如今大汉天下太平,刘欣还不忘报仇呀,真是想不明白呀,不过这些都是他们刘氏的家事,我张佳扬就不掺和了,找兄弟小诸葛的信息要紧。” 正当张佳扬翻找的正忙时,突然听到门口有人走动进来的声音,张佳扬左右一看就搜的一声滚到了屏风的后面,藏在了角落,只见刘欣走了进来后坐在了梳妆台前再次整理自己的发髻,后面跟着女侍者向前帮忙整理,边整理刘欣边说道:“王爷有些优柔寡断了,如今的长安看似平静,其实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如果王爷能够振臂一呼,一定会响应者云集来推翻刘彻小儿的黑暗统治,恢复我刘氏江山的黄老之道统治。” “翁主说的有道理,可惜都被王爷手下的八公们推翻了,这些智囊就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够骗些钱财就行。” “改天我一定还要力荐王兄,举起反对刘彻的大旗,让如今盛气凌人的刘彻小儿胆战心惊。” “正是,翁主说的对。” “你退下去吧,翁主我要小憩一下。” “诺。” 张佳扬在屏风后听的一清二楚,心想当今皇上刘彻已经对他们家族够仁慈了,如今还特赦的他们的刑罚,谁知心中报仇的心依旧不死呀,张佳扬再一摆脑袋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我不想干,就要找小诸葛,但是刚才翻了好久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呀,这如何是好,张佳扬正在胡思乱想之时突然听到刘欣说道:“谁在屏风后面,出来吧。” 张佳扬一听被刘欣发现,心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第236章.逃离寿春 张佳扬暗地里在王府探听刘欣,正当躲在刘欣房间屏风后认真细听时,被刘欣的一句话惊得一身冷汗,心想既然被发现了就出来吧,正当自己要出来面对刘欣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野猫正好从张佳扬脚下掠过,喵的一声向一扇打开的窗户跑去,刘欣轻声说了一句:“哎,原来是一只野猫。” 刘欣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张佳扬就想着溜出房间再找机会查看线索,突然听到有人拍打窗户的声音,窗户被敲打了三下,刘欣闭着眼道:“怎么大白天前来,到房间内说话。” “诺。” 一会儿一个年轻小伙走了进来,进门就跪倒在刘欣面前道:“翁主好,这是左谷蠡王让小的交给您的羊皮信,并且让小的捎来口信,只要翁主有报仇之心,他们愿出兵助翁主一臂之力,当今皇上被逼退位后,他们只图钱财,其它皆由翁主支配。” “好,简直太好了,为父兄报仇的希望指日可待了,”刘欣停顿片刻接着道,“哪个疯子现在怎么样了,顺利吗,能够训练出来吗?” “一切都很顺利,正常训练着呢,然后左谷蠡王也十分配合,这些事翁主就放心吧。” “嗯,一定要把他训练成终极杀人利器,有朝一日如果他能把皇上的得力干将一个个揍的鬼哭狼嚎,这皇上心中的滋味该是五味杂陈的。” “就是,就是。”年轻小伙附和道。 刘欣掏出一打银票道:“你这事办的漂亮,这些拿去用,不够了再来我这里取。” “哎哟,翁主,这也太多了点,够了,够了,嘻嘻嘻……” “好的,那就在这里休整一下明早就回去吧,捎口信给左谷蠡王,本翁主会在合适机会亲临他们帐内进行具体计划,攻陷长安之日就是他们发大财之时。” “诺。” 躲在暗处的张佳扬听到这些谈话感到十分不安,这刘欣的仇恨也真够大的,如今的大汉国泰民安,皇上又以德治国,赦免了七国之乱时反王们遗留下来的亲属,让其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这些难道还不够吗?可这刘欣竟然要勾结匈奴人来推翻当今皇上,真的是作死的节奏呀,张佳扬急得要跳出来质问一下刘欣,并且问一下小诸葛的消息,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就从这里蹦出来问她,定然会和我拼命,他们谈话还提到一个疯子的内容,莫非这疯子就是兄弟小诸葛,哎呀,不好,难道她真的把小诸葛转移到匈奴了,如果进行非人的折磨,这如何是好,一急之下就噌的一声从屏风后面跳了出来,大喊一声道:“翁主好,还记得在下吗?” 张佳扬这出其不意的出现着实吓了刘欣一跳,然后定睛一看惊讶的说道:“张佳扬,你什么时候在我房间的,我不是送你们回古城了吗?” “翁主,我好兄弟还在这边呢,我怎能安心的离去,告诉我,我兄弟小诸葛现在那里?” 刘欣一听张佳扬是在寻找小诸葛,就呵呵的一笑道:“你要是半年前来,我可能会把小诸葛安心的交给你,可是现在不行了。” “为什么?” “他已经被我选成大力武士的一员了,经过训练,会天下无敌的。” “他现在那里?” “不告诉你。” “是不是在匈奴?” “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 “我要找到他,把他带回古城,然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哈哈哈,你去了也是枉然,找不到的。”刘欣不以为然道。 张佳扬有些气愤的接着道:“你真的是琢磨不透的女人,本来我是不想多说的,当今皇上已经赦免了你家族的罪状,并且现在完全可以过上上等人的安稳生活,可是为什么总是跟皇上做对呢。” “哼,你不理解父亲被刺死的感觉,只要是我刘欣还活着,这件事一定不会完。” “你父王首先起兵造反,是咎由自取,姑且你说的正确,那我的兄弟小诸葛又怎么您了,今天你如此对他?” 刘欣被说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盯着张佳扬看了好久之后说道:“张大侠,古城侯,这个中缘由你就不用管了,不要再过问这边的事情了,如果你硬要横加干涉,结果可不是你想看到的。” “这事我管定了,只要我张佳扬还活着,一定要找到我的兄弟。” “哈哈哈,既然这样,你现在基本上就别想离开这王府了,然后让你从这大汉消失,免得影响我的宏大计划。” “好呀,我张佳扬就在这里,看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那你就在这里吧。”刘欣话没有说完,就斜着一剑向张佳扬刺了过来。 张佳扬一看不好就向后跃出数步躲开且不忘打趣道:“你也这么大的老太太了,以为脾气早就改好了呢,没想到招数还是如此阴险呀,性格丝毫未变呀。” “哎呀,还敢给我贫嘴,看本翁主如何让你从大汉消失。”刘欣步步紧逼,下决心要尽快除掉张佳扬以免破坏自己日后的计划。 张佳扬心想和如此的阴险狡诈的女人较量不是上策,毕竟这是在淮南王府,如果惊动淮南王,自己也会没有好果子吃,一定想办法尽快脱身,否则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幺蛾子,张佳扬注意打定,就边躲闪刘欣的招式边说道:“翁主还是不要这么步步紧逼的好,否则我离开这里告诉皇上,你在大汉还能有容身之处吗?” “少废话,就是因为这个本翁主才要让你从大汉消失,看剑、看剑、看剑。”连续对张佳扬的要害部位刺了三下。 尽管张佳扬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了,这在终南山练就的身板一点也不比二十多岁时差,闪转腾挪招招凑效,如同一条光滑的鱼在刘欣的面前,刘欣使尽全身解数也没有伤到张佳扬丝毫。 张佳扬觉得如果就这样打下去,自己一定不占上风,就忽生一计,动手拿起了油灯旁的火折子,应对刘欣的过程中点燃了帷帐,本来就是丝绸的帷帐和木质的房子,这一见火就着,马上整个房间烟雾缭绕,刘欣也辨别不了了方向,张佳扬趁机溜出了房间,边跑边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整个王府有应对火灾的机制,一听到有火情,就敲起了锣,然后所有仆人拿着泼水的器具向火灾方向跑,这样一来这王府就热闹了,人声鼎沸,张佳扬就是需要这样的效果,轻轻松松溜出了王府,轻车熟路的返回到了驿馆,紫霞早已再次等候多时,一看满身热汗的张佳扬就问道:“相公,没有什么事情吧?” “还行,就是和刘欣过了几招,和她还是谈不到一块呀。”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在寿春算是惊动刘欣了,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在这地方呆久了恐怕凶多吉少。” “小诸葛不找了。” “经过我的走访,小诸葛在这里概率不大,听刘欣话中之意应该在匈奴地界,接下来要去匈奴走一遭,来解开我心中的迷惑。” “好,那我们尽快出发吧。” “快收拾一下行李,别让驿馆官知道了,如果遇到就说去郊外练会武艺。” “好的,我早收拾好了,并且还准备好了路上的干粮,我们快走。” 就这样两个人悄悄的下了楼,牵出马匹,急匆匆的离开了驿馆,奔向了寿春北城门。 再说王府人员在救火时,淮南王刘安也得到消息,大白天失火是大事,亲自前往,一看是翁主刘欣住的房间,就惊慌的大声喊道:“翁主在那里,翁主还好吧?” 这时刘欣从人群中走出来向刘安施礼道:“王兄,刘欣无大碍。” 刘安一颗惊慌的心才放了下来道:“翁主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哎呀,白天这火起的蹊跷,是怎么回事?” “王兄请借一步说话。”刘欣轻声的说道。 刘安和刘欣到了旁边一个众人听不到的地方,刘欣把刚才的事情向刘安说了一遍,但隐瞒了张佳扬寻找小诸葛的事情,刘安脸色不由的大吃一惊道:“张佳扬此人本王早有耳闻,没想到他到我淮南来了,不知道是受皇上委派还是另有所图。” 刘欣就接着瞎编道:“有可能是皇上派来监视王兄的,此次出现对王爷大大的不利呀,希望王爷早作定夺。” “嗯,那就先抓住此人,让其不能活着回去。” “恐怕现在很难找到了。” “本王立刻派人追赶,”刘安说到这里转身对身旁的护卫道,“快,通知四门戒严,全城搜索劫匪,然后再派出四路人马分别从四门出城追击。” “诺。” 张佳扬和紫霞马不停蹄的来到北门,刚通过北门不久,就有一队快马后脚赶到北门大声喊道:“王爷有令,关闭城门,搜寻劫匪。” 这对快马冲出城门,然后城门被关闭,这些都是张佳扬和紫霞离开后的事情,自然没有看到,但是张佳扬早已料到刘欣会让刘安这样做,就和紫霞一刻不停,迅速离开淮南界,等跨过了国界,张佳扬才深深的出了口气,远远的看到身后官道上的漫天灰尘,让他感觉到了自己预判的正确,轻声的对紫霞道:“夫人,看来要尽快向北走了,不然找寻小诸葛的事情将成为空谈,刘欣会快速的实施她的计划,到时不知道小诸葛会是什么样子,能否安全的被我们找到。” “是呀,一切听相公的。” “从这里一路向北,直接到匈奴的地界去找寻小诸葛,不过这里距匈奴隔着千山万水,恐怕夫人跟着我受苦受累,不然夫人在附近找一个好人家先待下来,等我办完事情后过来接夫人一起回古城。” “不,不,坚决不,相公嫌我是累赘吗,我过来就是要专心照顾相公生活的,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张佳扬听到紫霞此言,仰天长叹,大声喊道:“我张佳扬何德何能能够由此福分,今生不报夫人大恩,来生一定相报。” 紫霞马上靠在张佳扬肩头道:“这是紫霞愿意的,请相公不要记挂在心。” 火红的夕阳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倒射出两个长长的倒影,倒影仿佛已经越过了高山,跨过了河流,看到了远处的希望。 刘安的追兵到了淮南国的地界,就看着远方凝视了好久之后,带队的大喊一声道:“未发现劫匪,回去交令。” “诺。” 追兵退去,张佳扬和紫霞走到了一个山脚下,看到周围环境还算安全,就拿出帐篷撑了起来,找些柴禾取来溪水开始生火烧饭,以解从寿春匆忙逃出的疲乏。 第237章.颁推恩令 斜倚在夕阳下,拿出带来的干粮,饮着煮好的溪水,张佳扬对紫霞说道:“夫人,我们从相遇、相识到现在多少个年头了,还记得吧?” “相公,大约二十多年了吧。” “是呀,已经相识二十有三年六个月了。” “相公记得真清楚。” “夫人不嫌弃佳扬,跟随佳扬受苦受累,再不记清楚这个时间真的不应该了。” “照顾相公是紫霞的本分,相公不必记挂在心。”紫霞说完转身依偎在佳扬怀中轻抚佳扬的手臂,一脸的满足幸福。 “能跟随我在这荒郊野外住宿,忍受饥寒,风雨中奔波的恐怕只有夫人能够做到了,以后回到古城,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夫人一辈子。” “有相公这句话就好。” 夕阳落下,留给张佳扬的只有不停息的寻找,等待他的必定是更多的艰难险阻,放下张佳扬和紫霞向北去匈奴的漫漫征程不说,再说长安城内卫青没有见到师父,心中和丢了魂似的,当想到师父教诲自己要做一个有主见,敢于抉择,对皇上忠诚,对百姓爱护,勤读兵法战书的人,就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知道凭借师父的人脉和武功流浪江湖不会出现任何危险,危险的反而是自己,所以自己要牢记师父的教诲,每日勤练武艺,训练兵士,认真读书,这也让卫青的日常生活找到了归宿。 又到冬日,一年一度的诸侯王朝拜天子的时候,大殿内谒者忙的不亦乐乎,在一件件清点诸侯王们拿来的贡品,刘彻在后殿内和一些到来朝拜的诸侯王们谈论着家长,时辰已到,谒者将清单递交给了刘彻,按照大汉规矩,所有诸侯王必须亲临朝拜天子,否则是违背祖制,刘彻问谒者道:“各国诸侯王都到齐了吧?” 谒者报道:“禀报陛下,除了淮南王派使者前来,其他全部到齐。” “哦,把淮南国使者叫过来。” “诺。” 一个信使匆忙走到刘彻近前跪拜道:“小臣给陛下请安。” “起来吧,你家大王怎么没有按照祖制前来长安呀?” “回禀陛下,我家大王由于年老体衰,近日又偶感风寒,无法起床,所以特派小臣前来参加朝拜,临行前还吩咐小臣要向陛下陈明此事,请陛下勿要降罪我家大王。” 每年一度的朝拜天子,诸侯王不前来按照祖制就是大不敬,严重者是要以不臣之心诛除的,但淮南王刘安那是自己的叔叔,这如何是好,刘彻一时不知如何论断,就摆摆手让使臣旁边休息片刻,刘彻走到前殿见到丞相薛泽、御史大夫公孙弘,侍郎主父偃、东方朔等等皆在坐。 一看刘彻走出来,皆起立施礼道:“吾皇万岁。” “免礼,免礼,在朝拜礼未正式开始前,朕问众爱卿一件事,朕的叔父淮南王刘安由于身体有恙无法前来朝贺,但是这样就违反了祖制,这让朕如何是好?” 主父偃是挤破脑袋抢先说道:“陛下一定要按照祖制严惩,否则会出现天下大乱,不听从陛下号令。” 公孙弘看到主父偃就倒胃口,对其言行很是讨厌,于是本就圆滑的公孙弘对主父偃的话不屑一顾的道:“陛下,不要听从主父偃的胡言乱语,祖制应该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变化,对于不来朝拜的大王,先帝都曾有先例,当时也是前淮南王刘讳长身体有恙不能前来朝贺,先帝就赠与他几杖可以自己决定是否前来,这样也不违反祖制,也让诸侯王们体会到了陛下皇恩浩荡。” “嗯,公孙爱卿的建议不错,不错。” 主父偃站在殿下直吐舌头,无以言对,就这样刘彻告诉了淮南国使者道:“你家大王身有贵恙,回去告诉他一定要保重身体,朕赐几杖一根,凭借此杖,淮南王就可以年年不用朝贺朕了。” 使臣激动的趴在地上说道:“小臣替我家大王谢陛下隆恩,小臣一定将几杖带给我家大王,让我家大王感受到陛下的恩宠。” “嗯,好。” 接下来是诸王和众大臣的朝贺,刘彻坐在大殿的最高处不亦乐乎,心中激起千重浪,在无形间刺激着刘彻要奋力建立强大大汉的决心,让百姓为生活在大汉而自豪。 退朝之后,主父偃心中很是气恼,就想着再表现一下,不然这在众人面前栽大跟头了,就削尖脑袋笑呵呵的跑到刘彻面前,刘彻正坐在案几旁阅读上奏的板牍,一抬头看到主父偃走到自己身旁,就笑道:“爱卿怎么没有退朝而去呀?” “陛下,臣还有一事要奏与陛下,此事不说臣睡不着觉。” 刘彻呵呵一笑道:“哦,爱卿有什么难处吗,只管说来。” 主父偃叩头道:“陛下皇恩浩荡,是天下万民之福,只是目前大汉还有一顽疾不能治愈,可是今天陛下可能会让这疾病更厉害。” 刘彻疑惑的问道:“哦,爱卿是在指责朕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请直说便是,不必绕圈子了,朕封爱卿为谒者就是要爱卿时刻为朕提出对大汉对百姓有益处的办法和主意,为刘氏江山的稳固和天下苍生的幸福做出贡献。” “陛下,那臣就直说了。” 刘彻向主父偃一摆手示意快说吧,主父偃擦了擦额头的汗接着道,“陛下今天没有调查清楚淮南王为什么不来朝贺就赠予几杖不应该呀,臣认为淮南国距京都之远,免不了会失去管控,时间久了就和陛下不一条心了,要严防这些诸侯王们心怀不轨。” “呵呵,爱卿说的有理,就拿今天淮南王不来朝贺这件事来说,对朕没有什么威胁,朕不可能去挥刀砍下自己叔父的脑袋,但朕又要消除对其他诸侯王的影响,故赐给淮南王几杖,即使自己知道淮南王在耍一些鬼把戏,可在朕未掌握真实证据前还是不能动王叔一指头的。” “陛下说的有道理,但是陛下要先设防呀,把这些隐患阻消弭于萌芽状态,即使会出现什么苗头,陛下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之摧灭,防范七国之乱的历史重演。” “嗯,有道理,但朕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陛下,臣曾经给陛下的推恩令呀,这个时候是颁布实施的最好阶段,诸侯王死后可以把领土分给自己的孩子,所有王子均封为侯王,这样的办法让大的王国越分越小,势力就会越分越散,以后陛下对付那一个都是易如反掌,再也不会忧愁王爷们找麻烦了。” “嗯,爱卿说的事朕知道了,先前的上奏板牍朕都亲自保存着呢,明日朕就开始颁布诏旨,执行推恩令。” “陛下圣明,百姓之福呀。”主父偃看着刘彻远离夫人背影,心里乐开了花。 第二日,推恩令的诏旨签发全国,数天后,淮南王刘安接到了执行推恩令的诏旨,心中滋味难以言表,就召来八公问询,八公就是淮南最有名的八个谋士苏飞、李尚、左吴、因由、雷被、伍被、毛周、晋昌,刘安看着列坐两旁的八位呵呵笑道:“诸位爱卿,今本王接到皇上颁布的诏旨正式执行推恩令,此令一出日后对各国诸侯王的势力会造成分裂的格局呀,不知道诸位有何高见。” 其实八位早就知道皇上要颁布的这个诏令,因为当初主父偃上书时,刘彻故意把推恩令的内容泄露出来公布给了天下,观察天下的反应,这些内容其实是先帝小范围执行的加强版,文景帝之时就是哪个国家有谋反迹象就针对其进行分割,分散势力,当时也没有形成完整的体系,如今在主父偃等人的上书推动下,要全国执行,确实是一个有魄力的计划,也暴露了刘彻想要彻底解决诸侯国独大不受控制的局面,淮南王手下的这八公心中都和明镜一样,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清楚,当今的皇上已经做牢了皇位,不是某一个百姓和大王说能推翻就推翻的,但是这个诸侯王们却不这样认为,天天生活在自己的小天地中不可一世,仿佛可以改变整个世界,如果逆着刘安的意思说有可能官职就丢了,但是如果和刘安完全顺着做就可能走上造反的路子,小命都保不住,所以八公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刘安有点坐不住了,就接着道:“哎哟,诸位爱卿都怎么了,本王要听一听诸位的意见,不然本王就点名了,伍被爱卿你来讲一讲吧。” 伍被没办法就清了清嗓子道:“大王,现在天下稳定,百姓安居乐业,皇上爱民如子,颁布的诏令也是为大王的子孙后代着想。” “正是,正是,伍郎中说的对。”其他众人皆附和道。 刘安一皱眉哭笑不得道:“哎呀,众位爱卿是装糊涂吗,这道诏旨表面看是为本王的后代荣耀考虑,后代们个个是大王,可是势力却被分割成无数个,最终没有一人可以保护先王的基业长久的存在下去,万一天下生变寻找生存的机会都没有,这点诸位还看不出来吗?” 此时的八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接淮南王的话茬。 第238章.内忧外患 淮南王刘安看着八公一个个都不说话,很是忧伤的说道:“难道号称我淮南最睿智的八公变成聋子了吗,本王无非就是要让百姓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 其中晋昌有些忍不住了,就站起来向刘安说道:“大王,臣认为皇上的圣旨不可违抗,既然皇上颁布了这样的诏旨,一定经过了深思熟虑,如果我们举起大旗反对,皇上定会将我们树成反对诏旨的典型立刻消灭而后快,这样对我们淮南国是灭顶之灾呀。” “短视,真是短视,难道我们是手无寸铁的妇孺吗?” “大王,先帝时我们封国的兵权调遣就收归皇上了。” “哼,淮南兵士大部分是土生土长的淮南人,基本上是本王的旧部,如果本王一声令下,兵将们定会随本王征讨长安。” 八公们听到刘安此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哑口无言。 刘安看出了大家的疑惑,就有些激动的说道:“难道诸位爱卿不相信吗?” “大王,中尉皆是长安委派,恐怕大王有一丝风吹草动,消息就会迅速传到长安。” “诸位放心,一但事起,中尉恐怕还没有弄明白什么情况就去找先帝了,淮南国各郡守皆受本王重恩,不敢不听从本王调遣。” “我们相信大王所言,但臣认为这种计划我们几位私下说说就行了,千万不要四处张扬。”伍被接着说道。 “放心,你们几个皆是本王心腹,今天本王就是让诸位爱卿出一个预案,如果长安有进一步对我们有不利的动作,我们应该有应对之策才行。” “诺,大王放心,无论何时,我们都是大王您的忠实追随者。”八公们齐声喊道,从八公的内心深处是反对刘安有造反的意向的,但鉴于都是靠着刘安生存,不得不听从刘安的吩咐。 这时刘安心头倒是轻松了不少,就沉思片刻道:“有你们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现在圣旨来了,本王命令你们回去都好好思考一下,如何应对皇上进一步动作,把你们的智慧都拿出来以解本王之忧虑。” “诺。” “好了,都退下吧,本王需要休息片刻。” “诺,大王放宽心,臣等告退。”急于脱身的八公们依次告退。 刘安坐在大殿内瞬间感到了些许的落寞,召集八公没有商谈出什么结果,就闭上眼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突然看到一个白衣飘飘的老者出现在自己面前,刘安定睛一看不由的痛哭起来道:“父王,是父王吗?您怎么都老成这样子了。” 只见老者咧嘴一笑道:“傻孩子,本王如今已逾古稀之年,怎能不老。” 也确实,刘长死时就是二十多岁,当时的刘安也才五岁左右,只记得父王年轻时模样,梦中的花白胡子老头是凭借着感觉和父王联系起来的,刘安可算是见到亲人了,就激动的趴到地上叩头痛哭道:“父王,您走后孩儿们过的好苦呀,这下父王回来了,孩儿们可算有的救了。” 白胡子老头听到刘安此言哈哈大笑道:“傻孩子,父王已经不参与政事日久矣,怎能替孩子们出头,孩子们呀,政治上的事情还得靠你们自己,你们兄弟要联起手来方能处于不败之地,切记,切记。”话说完就幻化成一股青烟,消失在远处的亮光中。 刘安就拼命的向前伸开手臂扯着嗓子大喊:“父王,父王不要离开我,父王……”刘安自己的声音把自己从睡梦中喊醒,睁开双眼才发现刚才只不过是一场梦,就揉了揉眼坐了起来,慢慢的思索道:“难道父王在上天已经看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哎呀,这明明是父王指点自己如何来应对如今的处境呀,对,对。” 刘安想到这里马上跪在地上向天深施一礼道:“多谢父王,愿父王在天之灵保佑淮南国兴盛永昌。” 然后刘安就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冠慢慢的走到大殿门口,左右看了看,谒者在一旁守候,就吩咐道:“快去备车,本王要去一趟衡山国。” “诺,大王。” 刘安坐上马车,风驰电掣般来到衡山国都城邾城,守门的卫士马上向衡山王刘赐禀报,刘赐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兴高采烈的来到城门迎接刘安,刘赐飞马来到刘安面前翻身下马跪拜道:“王兄怎么今天有空到邾城来了。” “哈哈哈,王弟好久不见,过来聚聚呀,叙叙兄弟情。” “哎呀,应该我去看王兄才对,王兄快城里请。” 刘赐是刘安的亲兄弟,所以双方都不陌生,在王府中落座,刘安就咧着嘴道:“王弟呀,我们好久不见了吧。” “是呀,是呀,上次见面还是在前年的长安。” “今天哥哥过来一是说说亲情,在我们还是幼儿时父王就忧愤而去,留下我们羸弱的兄弟三人,可惜后来我们兄弟夭折后就剩下你我相依为伴呀。” “是啊,王兄,在这世上就是我们最亲了,延续父王的血脉还得靠我们。” “可如今皇上强势,三天两头颁布新策,太皇太后崩后再无人制约皇上了,如今又颁布推恩令,表面上是恩泽我们子孙,实际上是分散我们力量,最后各个击破呀。” “呃,呃”刘赐猛然听到刘安这样讲不知道如何应答,就吱吱唔唔后疑惑道, “王兄的意思是?” “如今皇上刚愎自用,没有制约力量,我们可能最先成为皇上动刀子的那批人呀。” “王兄,我们大王的权力是皇上给的,做好大王的本分就好了,不要去忧虑其他未发生的事了吧。” “王弟差异,你我可是太祖高皇上的亲孙子,这当今的皇上是我们的侄子,本来天下那里有侄子绞杀叔叔的道理,可他们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情的,我们的王叔吴王刘濞不是很好的例子吗,再说我们父王也是被他们逼死的,这样的仇恨难道王弟都忘了吗?” “哎呀,王兄,我不敢忘,可是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刘赐听到刘安这样说就马上痛哭流涕的握着刘安的手。 “王弟莫忧虑,昨晚我梦到父王出现在梦中,提醒我们兄弟要一起面对如今的困局,今天我就是来告诉王弟要做好准备呀,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旦天下有风吹草动,我们就可以带甲北上也来一个清君侧,说不定天下就是你我兄弟说了算呀。” 刘赐犹豫好久慢慢回答道:“事已至此,只要王兄吩咐,王弟誓死跟随王兄。” “好,我就是要王弟这句话。”刘安看到目的已达到就站起身来道,“王兄事情多,今天王弟就带王兄在这邾城转转,然后就回府安排起来了。” “好,好,顺便王兄指点一下兄弟,看我邾城如何准备呀。” “好,请。” “王兄请。” 刘安在邾城待了一整天,然后两人洒泪而别,订好了攻守盟约,以待天下有变。 再说长安,卫青正在挥汗如雨的训练人马,手执佩剑,大声指挥着建章军的人马,主父偃不知何时站在远处向这边瞭望,卫青一转身看到了犹豫不决的主父偃,就停下来向主父偃挥了挥手,主父偃站在那里伸手向卫青回应了一下,卫青意识到主父偃可能有什么事情,就示意兵士们自主训练,转身向主父偃近旁走去,主父偃看到卫青走过来,也慌忙迎了上来施礼道:“拜见侯爷。” “请问主父大人前来有何贵干?” “哎呀,侯爷,刚才皇上接到边关急报,说什么匈奴又侵扰我们边关了。” “啊,此事早有预料呀,现在皇上在做什么?” “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墙壁上挂着了地图,一言不发,当我凑上前去想问一下皇上的吩咐时,他只是喊侯爷您呀,所以我就匆忙赶来让侯爷尽快进宫看看。” “好,我们快去。”卫青脱下盔甲扔给一旁的兵士就跟着主父偃向外走。 主父偃却说道:“侯爷不安排一下这边训练的事情。” 卫青一摆手道:“不用管了,张次公和公孙敖会做好这一切的。” “好,那我们就快点进宫。” 两个人急匆匆来到未央宫宣室殿,只见刘彻还在对着墙壁上的地图凝视,这下主父偃以为刘彻被匈奴人的武力吓破了胆,就想上前劝慰几句,谁知这时刘彻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扭过了头,主父偃和卫青连忙跪地施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主父偃接着说道:“请陛下保重龙体,关于匈奴人侵扰边关的事情,可以交给臣子们去做。” “哈哈哈,主父偃,你以为朕是被匈奴吓破胆了吗?”刘彻突然笑道。 “臣不敢。”主父偃连忙弯腰施礼道。 “那您说朕应该怎么回应匈奴?”刘彻接着问主父偃道。 “陛下,如今到这份上,应该让他们血债血还。”主父偃真的是已经完全了解刘彻的心思了,所以就顺着刘彻的意思说了出来,但在自己内心也有几分反击匈奴的意愿。 “你们听着,朕今生就是要和匈奴决个高低,先皇们的屈辱一定要在朕这里解决掉,让匈奴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大汉。”刘彻说到这里接着对卫青说道,“卫爱卿来的正好,来看这地图,这次匈奴人偷袭了上谷和渔阳两郡,边关百姓死伤惨重,粮食和牲畜悉数被抢,所以这仇一定要报。” “陛下说的对,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臣愿意再披战袍进攻匈奴。” “好,朕就是这个意思,”刘彻说着把眼光转向了墙壁上的地图,“两位爱卿请看,“匈奴人这次进攻的是东北方,我们需要认真思考一下这次仇如何报了。” “臣早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可行否。”突然卫青说道。 “哦,朕也有一个主意,不如我们都写在桌上一起亮出来看一致否。” “既然陛下有如此雅兴,那就开始吧。”卫青说道。 两个人在桌子上分别在桌子上写了起来,等两人同时写好抬起头来看到对方写的内容时,都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两人都写了同样的四个字‘声东击西’。 两人转身紧盯着地图看了又看,刘彻道:“好,那就声东击西,这次一定要把匈奴人打痛了,我们才会安全。” 主父偃站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就默默的说道:“陛下和侯爷,你们说的是什么呀?”言外意是一句都没有听懂。 “主父爱卿就不用多想了,朕和卫爱卿已经有了主意。” “哎呀,看来臣是有些愚顿了,还是去给陛下和侯爷倒水过来吧。”主父偃说完就离开了。 刘彻看看眼前的卫青道:“这次全靠卫爱卿您了,尽力一举拿下,长安就安全了,大汉就稳固了。” 卫青两手一躬斩钉截铁的说道:“陛下,臣这次不成功则成仁,长安这边还要靠陛下的配合。” “朕今天就发布召旨,让右北平太守李广集合当地所有人马万人做出去渔阳和上谷的态势,这些消息一定要大肆宣传,让天下都知道我大汉要从这两处出兵反击匈奴,然后爱卿就从长安悄悄出发,向目标前进。” “诺,臣这次率军离开长安不誓师,不敲锣打鼓,大军分小股多批次从长安悄悄的离开,然后到云中与李息的所部会合,快速向西向南清扫匈奴,这样我们就会大获全胜。” “好,朕马上命令李息率所部向云中悄悄靠拢,朕为爱卿准备了三万人马,加上李息所部一万人马,汇集后皆归爱卿调遣,卫爱卿就即日动身出发吧,朕等着爱卿凯旋的消息。” “诺,臣遵命。”卫青领命后就要离开去准备。 迎面看到主父偃端着两尊水向这边走来,主父偃看到卫青要走的架势,就说道:“陛下、侯爷还是先喝口水吧,再急不差这一刻。” “好,来,卫爱卿,我们以水带酒先饮了,事成之后就在这大殿上,朕要宴饮群臣为爱卿庆功。” “诺。”两人端起尊一饮而尽,卫青然后转身大踏步而出宣室殿。 留下主父偃看着刘彻得意的笑颜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道:“看来能解陛下心病的还得卫侯爷这粒心药。” “主父爱卿。”刘彻突然说道。 “臣在。”主父偃连忙躬身施礼道。 “你也不要在这里瞪着了,马上传朕旨意,让右北平李广集合附近人马一万人,做好出渔阳和上谷反击匈奴的准备。” “诺。” 刘彻接着叮嘱道:“要在长安大街小巷锣鼓喧天的宣扬,要让长安的老百姓都知道朕要从上谷和渔阳出兵反击匈奴。” “这,”主父偃有所疑惑,然后看到刘彻不容置疑的眼神,就应答一声道:“诺,臣领命。” 第239章.收河南地 边关风起云涌,但在长安的大街小巷却是另外的一番繁华,皇上要派飞将军李广反击匈奴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但是又有谁知道背后的真相。 卫青却将三万人马分成若干小队,从东西南北门趁着夜色离开了长安城,悄悄的在过灞桥后集结,向着渔阳、上谷方向急行军,其中有一队具有匈奴人背景的人马走在队伍最前方做为先头部队,由校尉张次公带领,稳步的向前进。 此时远在漠南的军臣大单于坐在自己的王庭中豪饮,美女相伴左右好不惬意,中行说在旁边坐陪,痛饮间隙军臣大单于道:“军师,看我王庭现在的移动范围应该无忧了吧,” 中行说听到此言不免有些担忧道:“大单于,王庭人马众多,不足为虑,怕就怕其它部落惹出是非处在险境呀,如今的大汉皇帝和以往的不可同日而语了,不再像以前是头温顺的羔羊,可能正在逐渐变成猛虎了。” “军师的话言过其实了吧,就是变成一头猛虎,我大匈奴也不怕他,大匈奴是受狼牙神庇佑的狼群,再凶猛的老虎也怕群狼呀。” “大单于所言有道理,但是还是要小心为上。” “哈哈哈,知道了,来,喝。”军臣大单于不以为然的和中行说举起了盛满酒的金器一饮而尽。 正在此时帐外走进一个兵士向军臣大单于施礼道:“报大单于,长安信使来报。” “哦,快让他进来。”军臣大单于说完得意的看看中行说道,“本单于早已做好了打算,这大汉皇帝的一举一动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是。”兵士走出大帐。 没有多久工夫,一个身穿汉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向军臣大单于施礼道:“禀报大单于,大汉有新的动向。” “哦,快快讲来。” “我们的大军偷袭了渔阳、上谷后,大汉皇帝已经下达命令,让飞将军李广集合右北平、渔阳、上谷的人马万人对我们进行反击。” “哦,准备从哪里向我们大草原来?” “诏旨命令从渔阳、上谷出发对我们进行攻击。” “好,立即命令左谷蠡王伊稚斜部做好围歼李广军队的准备,如果飞将军胆敢孤军深入我大草原,本单于一定让他再次成为我们的俘虏,这次一定让他飞不起来。”军臣大单于说到这里转身问中行说道,“军师看这样如何?” 中行说就说道:“不知道大单于为什么如此相信这个消息,可靠吗?” 军臣大单于哈哈笑道:“这是本单于长期安插在长安的耳目,大汉皇帝有丝毫的风吹草动就会传报过来,放心吧,这次要再擒飞将军,哈哈哈。”军臣大单于说完吩咐旁边的传令兵道,“快去通知左谷蠡王吧。” “是。”传令兵接令而去。 军臣大单于看一眼报信者道:“通知长安的耳目,要认真打探,如有新动向尽快传报过来。” “是。” “下去领赏钱千金。” “谢大单于。” 看着大单于下达完了命令,中行说有些不放心道:“大单于,为了防止消息错误,应该命令各部落加强巡逻,严防大汉军队的偷袭才是。” “军师有点太小心了吧,不过说的也有道理,”军臣大单于接着下达了各部落做好防务的命令,派出去了多路传令兵将大汉的最新动向传达给了各部落。 远在河南地的白羊王和娄烦王正好聚在一起欣赏赛马比赛,突然一个兵士走到两人面前道:“报两位大王,大单于有命令下达。” “讲。” “最近汉朝皇上派飞将军李广率领一万人马从渔阳、上谷进攻我大匈奴,已经命令左谷蠡王前去迎敌,但为了防止其中有诈,大单于特命令两位王爷这段时间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看好自己的领地,以防被汉朝部队偷袭。” “哈哈哈,看来大单于是被汉朝的侥幸小胜吓破了胆,如今也这么象女人一样胆小怕事了。”白羊王听到这个命令不由的大笑起来。 娄烦王听到也不以为意道:“王兄说的有道理,汉军明明是从渔阳、上谷进入草原,距我等领地近千里,真是有些杞人忧天了,不过既然大单于下达了这样的命令,我们就做做样子好了。” “王兄随意,我白羊王还盼望着能看到汉军呢,那样本王集合人马呐喊一阵就可以去捡拾汉军逃跑时丢掉的兵器盔甲了,哈哈哈。” “有道理,王兄在这边等着捡拾战利品吧,本王率领所部巡逻领地去,给大单于做做样子。” “好,稍后再聚。”两个王就此分别,各自进入各自的领地。 白羊王走到自己的大帐,大声喊道:“娄烦王呀,娄烦王,是真的被汉朝的消息吓破胆了,这些从王庭传来的命令也要区分对待的,汉军还不敢来挑战本王的勇猛,来人。” 帐帘挑开走进一个兵士道:“大王有什么吩咐。” “快拿酒来并通知全部的大将、都尉、当户、骑长及小王们前来,本王要在此帐中与众属下痛饮。” “是。” 不多时,白羊王的所有亲信将领悉数到齐,倒上美酒,召来舞姬,在一阵阵的曲声中开始了狂欢。 另外娄烦王来到自己的领地也是一副无所谓的状态,命令下属道:“按照以往的作息习惯进行轮岗执勤,要让王庭大单于看到我们对他的旨意是认真的,白羊王那傲慢的样子,肯定连样子都不做,稍后本王会向大单于告他一状,最终他们的领地也必是本王的,哈哈哈。” 另外在王庭的军臣大单于吃饱喝足娱乐结束之后向身旁的护卫问道:“本单于让加强防卫,各部落都有回音吗?” “大单于,已经全部传达到位,各部落皆有回复。” “那就好,那就好。” 突然一个兵士骑着战马匆忙来到王庭大帐口翻身下马,对着护卫兵士道:“小的是左谷蠡王派来的,要面见大单于。” “等我进去通报。” “是。” 军臣大单于听到帐外的声音就说道:“让王弟的使者进来。” 只见此人走进大帐跪拜道:“大单于,我家大王得到最新消息,汉朝卫青率领约三万人马向上谷、渔阳靠拢,特派小的前来报告。” “哦,看来从这两地进攻我大草原的并非李广一人带领的一万人马呀,快让军师前来。” 中行说闻讯前来,军臣大单于问道:“军师认为汉朝皇帝这是要做什么?” “有点象集合力量报上谷、渔阳被我军袭击之仇呀。” “有道理,如果是这样左谷蠡王的那点人马不会轻易将其包围消灭了,如果我们王庭前去和左谷蠡王合围这些进攻的汉军,军师认为如何?” “大单于说的有道理,为了防止出现不必要的意外,我们应该前去把这股汉朝部队合围歼灭之。” “好,”军臣大单于对左谷蠡王报信的兵士道,“回去告诉你家大王,在上谷、渔阳进攻我大草原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等我王庭部队前去一举全歼这股汉朝军队。” “是,小的告退。” 军臣大单于根据这一系列情报为汉朝军队布置下了天罗地网等待汉军自投罗网,一切仿佛都在掌控之中,军臣大单于和中行说不由的为他们的周密计划而洋洋自得。 且说张佳扬率领大军出雁门后在半途悄悄的进行了方向改变,直接向云中郡急速前进,穿越几个郡的地界之后悄悄的走进云中郡,卫青刚进入城门,就有一员虎将迎了上来道:“将军一路辛苦。” 卫青下马定睛一看,此人正是李息将军,就施礼道:“李将军辛苦。” “谢卫将军,接皇上旨意率领一万人马从代郡赶来听从卫将军调迁。” “好,李将军可以率领所部人马和大部队同步前行,一句完成此次的作战计划。” “诺。” 这样李息和卫青将合一处,兵合一家,在云中郡休息一晚之后就悄悄的向西急速前进,每人只带十五天的口粮,路途不能埋锅造饭,四万人马就这样撒进茫茫的大草原如同一条流动的牧群,在匈奴向导的带领下悄悄的跨越了草原上的沼泽地和干旱地带,急行军了七天七夜,慢慢的看到水草丰美的肥沃草原,大家困顿疲乏,卫青命令道:“所有人马就地休息和吃自带干粮后休息一个时辰,让战马先吃专门为其准备的高营养食物,然后让其再补充些草原上的青草。”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渐暗了起来,马上鞍、刀出鞘,枪备好,卫青轻声命令道:“悄悄的跟随先头部队前进,进入随时战斗的状态。” 大部队在黄昏的暮色中疾驰了一个多时辰,看到前方出现一大片的帐篷在昏黄的光线下仿佛一朵朵蘑菇镶嵌在广袤的大草原上,不停地听到牛羊的叫声,还有战马的嘶鸣,其中一个向导对卫青道:“将军,前方应该就是娄烦王的领地,看这片帐篷数量,至少是娄烦王的一支主力队伍,请将军定夺。” “好,今晚就让他们消失,”卫青抽出腰刀轻声的传令道,“快速合围营地冲进大营将反抗者杀个干净。” “诺。” 这四万人马象下山的猛虎瞬间冲进了前方的帐篷群,宁静的部落营地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匈奴兵士有的刚躺下休息,刚进入梦想就被生擒,举刀反抗者皆变成了刀下之鬼,在说这个部落不是别的,正是娄烦王的主营地,娄烦王正抱着几个女人进入梦乡,就听到帐外喊杀声震天,不由大吃一惊,裹了个毯子匆忙起身,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抽出腰刀冲出大帐,一看所有帐篷早已火光冲天,杀声四起,自己的兵士们鬼哭狼嚎,毫无抵抗之力,娄烦王一看不妙,就顺手找到一匹战马,光着身子冲出了混乱中的大营逃命而去,剩下的人群龙无首,有的骑上战马逃命,有的就地就寝,有的死在刀下,没有半个时辰战事即宣布结束,大草原恢复了平静。 卫青说道:“留下苏建率领一万人马驻守此地向四周追杀收拾残局扩大战果,其它人马跟随继续向南,”经过一天一夜的行军,又是到了黄昏来到了白羊王的防区,此时的白羊王的大帐内一片歌舞升平,卫青等人用同样的办法杀了个白羊王的措手不及,大部分人仓皇逃跑。 白羊王带领少数贴身侍卫仓皇出逃,一路向北前进,心想着去找娄烦王所部杀回来给大汉军队一点颜色看看,突然迎面遇到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带领着一小撮人向这边前进,白羊王马上紧张起来对身旁的护卫道:“准备保护本王。” 等对面的一小撮人走到近前才看清楚是娄烦王,白羊王道:“王兄这身打扮是何故,难道你部也被大汉人马偷袭了。” “王兄你这是,这哪里是被偷袭呀,就是所有家底都被打散架了,正在前来向王兄求救兵呢。” 白羊王马上低下了脑袋道:“看来您我同命呀,可能汉军已经对我们的部落进行了包围,我们尽快向北突围而去吧,不然你我的性命恐怕都要交待到这个河南地呀。” “是的,那就快跑。” 两个王就结伴向北逃去,留下的人马没有指挥更是四散奔逃,卫青轻松俘虏了两个王的王子和家属等数千人,牛羊不计其数,这一战大获成功,长史们兴高采烈的在统计着战利品和俘虏人马,准备写成大捷战报奏报皇上。 第240章.去病练兵 河南地大捷的战报迅速传到长安,未央宫的刘彻早已是热锅上的蚂蚁,刘彻打开捷报看了又看,脸上洋溢着从来没有过的笑颜,并哈哈大笑道:“卫爱卿好样的,不负朕望,不负朕望呀。” 接着卫青率领大军全甲而还,这是卫青率领汉军第一次进行有规模的大战役,这一战干净利落,让众位将领心悦诚服,刘彻封卫青为长平侯食邑3800户,苏建为平陵侯,张次公为岸头侯,其它众位将领和兵士们各有封赏,正在大家兴高采烈谈论时,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气呼呼的冲了进来,后面有几个护卫阻拦都没有拦住,刘彻看到就哈哈大笑道:“去病这是为何?” 来者正是卫青的外甥霍去病,就见他跪地埋怨道:“陛下和舅舅怎么说话都不算话。” 卫青听到霍去病乱讲就没有好脸色道:“去病休得无礼,莫要胡闹,这里是大殿,大臣们正和皇上讨论正事呢,你小孩子来胡闹什么。” 刘彻反而满不在乎的阻止卫青道:“卫爱卿不要吓着去病,去病此话从何说起,朕从来说话都是算话的。” “哼,陛下和舅舅拿我当孩子,我已经是一个可以上战场勇猛的杀敌的战士了,我要象舅舅那样驰骋于疆场,上次打击匈奴时我要去,陛下和舅舅把我劝了下来,说下次让我带领我的军队参加,我刚听到舅舅消失这段时间是又去打击匈奴了,为什么不带上我的队伍,谁知道你们偷偷的背着我就去打匈奴了,太不像话了。” “小孩子怎么能上战场,休得在此无礼取闹。” “卫爱卿不要插话,去病的话我爱听,”刘彻看着霍去病呵呵笑道,“去病呀,这件事乖朕,朕将此事忽略了,不过这次卫爱卿带领众将士打了个大胜仗,在这其中领教了匈奴人的厉害,但朕不知道去病你和你的军队武艺如何,不知道是不是匈奴人的对手,朕可不希望你去战场上送死呀。” “陛下放心,我和我的军队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相信匈奴兵士们没有一个是我们的对手,不信陛下可以到校武场观摩一下我和我的军队演练。” “哦,好主意,诸位认为如何,有没有兴趣去校武场看一看去病表演。”刘彻此时反倒提起了兴趣,就一本正经的征求诸位大臣的意见。 “愿意前往观看。”众人早已看出了刘彻的心理,都齐声答道。 “好,去病准备校武场演练吧,朕跟着去看看。” “诺。” 这时的霍去病挺起小胸脯孔武有力的向殿外走去,众大臣簇拥着刘彻跟在后面,像是要去欣赏什么重大节日表演一样个个兴趣盎然。 众人来到校武场观赏台,谁知道霍去病早已集合好了他的队伍,年龄皆如同他的年龄一般,按照高低顺序一次排列,队伍整齐肃穆,只见霍去病走到队伍的前方,那气势俨然是一位要上战场的将军,只听到霍去病讲道:“众位兄弟,我们下次能不能上战场,全靠现在的表演了,都给我打起万分的精神,把我们最优秀的战术和武艺表现给皇上看,否则我们是不会被同意到战场报国杀敌的。” “诺。” “好,看我手势,一起来。” 霍去病一声令下,几十个少年就开始变换队形,一会游龙入海,一会是猛虎下山,动作整齐画一而不失攻击之势,整套动作表演完毕,看台上的刘彻看了微微一笑道:“此子是可塑之才呀。” “是呀,是呀。”旁边的大臣们附和道。 正当大伙以为他们表演结束时,却发现还有新的节目,几十个人拉出无数了稻草人排在了广场上,然后纷纷上马,霍去病一声令下,战马嘶鸣狂奔冲进稻草人陈列,一个个手起刀落,众人还没有看明白怎么回事,稻草人的胳膊脑袋掉了一地,刘彻看到这里不由的喊道:“好样的,有一点战士的血性。” 众大臣也连声喊道:“好,不错。” 紧接着更加惊险的到来了,几十人分成两组,一组将稻草人绑在身上手持弯刀跨上战马扮演匈奴骑兵,另一组上马进行拼杀,没有一刻钟工夫,稻草人的头颅掉了一地,而背着稻草人扮演匈奴人的孩子毫发无伤,刘彻更加惊奇的喊道:“不错,凭借此等招数,可以拉到战场上历练一下,去病必是将军之才呀。” 在大家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时,一个个箭靶又捆绑在了战马的背上,放其在校场上狂奔,霍去病指挥几十个孩子,一个个拉弓搭箭纷纷射出,再看箭靶上瞬间扎满了箭,众大臣连声喊道:“好箭法,好箭法。” 这时霍去病走到观赏台下看着刘彻道:“陛下,去病和这些兄弟们应该可以上战场了吧?” 刘彻满意的点点头道:“各位小战士们都是好样的,接下来你们上战场的机会会有的,下次出兵,朕允许你们单独列队奔赴战场,为大汉及黎民百姓立功。” “诺,陛下放心,霍去病定不负陛下厚望。” 众大臣和刘彻看了一场好戏,收队之后,本来晴朗的天气突然变得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冥冥之中预示着一代骁勇战将横空出世。 河南地大胜,满朝文武在兴奋的同时,下面有一个人却很冷静,并且有一个大胆想法,此人就是主父偃,在家中的卧室通宵写了一份上书,大概内容是河南地大胜得到了大块的土地,此地处于长安城的北部,是长安城北部的要塞和屏障,所以我们应该经营好这片土地,所以要在此地迁移百姓建立两个郡以巩固要地。 主父偃的上书递交到刘彻这里,刘彻一拍几案大声喊道:“正和朕意,正和朕意。” 刘彻马上召来文武大臣商议,刘彻刚把主父偃的上书大意说完,殿下的公孙弘就有些站不住了,马上反驳道:“陛下千万不要被主父偃这个无知之人害了,筑城那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些要耗费大汉太多的劳役和钱粮,并且这城还是在荒凉的北方,秦时曾派过去三十万劳役在那里筑城都没能成功,希望陛下不要去冒险做这样的无用功了。” 主父偃立刻反对道:“陛下,公孙弘乱讲,臣的想法适合大汉的百年大计,能够为大汉带来不可估量的好处,希望陛下认真考虑。” 河南地是渴望好久的地方,如今已经大胜了,占领了河南地广阔的草原,就要尽快派人员看守起来,这样才能够起到阻挡匈奴南下威胁长安的作用,刘彻主意打定马上下诏书派遣苏建带领一万人马前去河南地建造郡城,并负责郡城的安全防卫,并派遣劳役人员以及奸猾者前去做工并充实郡城,由于是在长安北方所以起名朔方郡,紧挨着云中郡建造五原郡,诏旨下达,建城的事情就轰轰烈烈开始了。 公孙弘看到刘彻如此兴师动众的建设郡城,早朝上就挤着头说道:“陛下,我们已经开西南夷八年了,如今又接着投入建设朔方和五原两郡,如果这样长久下去,我们将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难。” “公孙爱卿说的有道理,朕早有计划,现在给大家介绍一个人,”刘彻转身喊道,“桑爱卿到这边来。” “诺。”接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应了一声向前凑了几步道。 “大家知道这位是谁吗?” 众人抬头看了看,一个个莫名的摇摇头。 刘彻站起来道:“朕就告诉你们,这位就是洛阳首富桑家的公子桑弘羊,桑家有着良好经商传统,桑弘羊爱卿从小受到家族氛围的熏陶,县被朕召为侍郎,熟悉长安历练之后就是要来解决公孙爱卿担心的问题,所以就请公孙爱卿放心吧。” 听到刘彻对桑弘羊的介绍后,一个个表情皆显示出惊讶状,大汉是重农轻商的,如今找了一个经商世家子弟前来做侍郎,众人皆瞠目结舌。 刘彻看出了众人的惊讶,就呵呵一笑道:“众位爱卿不必迷惑,抗击异族稳固边疆是每个臣民的责任,凡是在大汉领土上的人和物皆应该为大汉的繁荣富强作出应有的贡献。” “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刘彻心中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话语但表面平静的说道:“废话少说了,一切都要看事实是否可行,等着我们大汉雄霸世界的一天到来吧。” “陛下圣明。” 刘彻看到无法改变众位的习惯就只有咧嘴笑道:“哈哈哈,桑爱卿你来说几句吧,看一下朕是否真的圣明。” 此时的桑弘羊施礼后说道:“陛下好,公卿大臣们好,鄙人出自商贾之家,才疏学浅,但对祖辈诚信为民、合作共赢的经商之道熟记在胸,所以鄙人正在寻找把这种理念转换成治理百姓、维护边疆稳固的事情上,鉴于才疏学浅,就在陛下的指导下学习儒家经典,从中定能找到相通的渠道,为陛下,为江山社稷作出鄙人的一点贡献。” “好,桑爱卿说的好。”刘彻鼓掌赞道。可是回答刘彻的是整个大殿的安静,众人没听出来桑弘羊说的好到那里,刘彻这时就接着说道,“边疆事紧,一切都要围绕边疆稳固的事情展开,能为边疆作出贡献的朕一定会重重嘉奖,退朝吧,桑爱卿留下。” 众大臣就一个个有序离开,就留下桑弘羊面对着刘彻,刘彻皱起眉道:“桑爱卿,看来众人都不太欢迎爱卿呀,你怎么认为的。” 桑弘羊不以为然道:“那是因为众人还看不到我能做出什么贡献,都持怀疑态度而已。” “哦,那应该怎么办?” “只要立身为民,所献之策为国,能做到这些,死而无憾,何必管其他人的眼光如何。” “哈哈哈,好,桑爱卿说的有道理,朕期待着爱卿能为大汉的辉煌做出贡献。” 第241章.朔方遇袭 在水草丰美的河南地,几万人的队伍在繁忙的建造郡城,在河南地的交通要道上围起了一个广阔的区域,正在建造高大的城墙,苏建带领着亲兵卫队进行巡视指挥,前面是劳役们两个两个的排着队从远处抬着夯土向城墙方向有序前进,突然有一个人晕倒在地,一整筐的夯土摔落一地,前方的人也被带倒,摔倒的两人哎哟哟的喊了起来,旁边的监工立刻冲了过来喊道:“快起来,快起来,不能偷懒。” “官爷,又累又饿,实在是走不了了。”最先摔倒的劳役答道。 “不要装了,小心老子揍你。”监工说着就举起手中皮鞭。 “慢着,慢着,切莫动手,”苏建看到此景马上大喊一声进行阻止,接着从马背上取下水和食物走到摔倒的劳役近前道,“来,坐下来补充点食物。” 劳役看出是苏建,马上感激道:“多谢侯爷,多谢将军。” 苏建转身对监工道:“要礼貌待人,不能使用暴力,以安全为主,尽最大努力减少损耗伤亡。” “诺,侯爷,可是……”监工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有什么困难,只管说嘛。” 监工一咬牙道:“侯爷,饥饿的并非这一个劳役呀,提供给养的队伍一连半月了都没有到来,这段工地的劳役快断粮了,不这样逼着怎能赶在工期内完成,完不成任务这些劳役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呀。” “哦,竟有这等事,劳役们靠的是体力干活,没有吃得怎能承受这么大的劳动量,”苏建说到这里转身对身后的一个护卫说道,“你快马加鞭向玉门关方向迎接一下,看下送给养的队伍为什么还不到。” “诺。”护卫跨上战马疾驰而去。 且说这护卫在广阔的草原了疾驰了两个时辰,未看到一个人影,按照监工的话补给队伍应该两天前就应该到了呀,可这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正在疑惑间突然看到前方的草地上出现破碎的汉军旗帜,再向前方观望不由得大吃一惊,横七竖八躺着足有数百人的尸首,马上走上前查看,护卫大吃一惊,这些尸首皆是押运粮草给养的队伍,死状惨不忍睹,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护卫一看事情比较紧急,就连忙调转马头回报,返回朔方时已经是半夜时分,苏建正在油灯下看施工进度奏报,该护卫上气不接下气的报告道:“回禀侯爷,大事不好,小的在距此两个时辰的路程处发现运送给养的队伍尸首。” 苏建一听大吃一惊,放下奏报道:“啊,可有活口?” “没有见到活口,数百人的尸首死状惨不忍睹。” “粮草给养可在现场。” “侯爷,运送给养的车辆马匹没有了踪迹。” “哎,看来是匈奴人寻仇来了。” “侯爷,是否需要集合人马追赶。” “已经两天时间了,他们应该早已离开河南地了,算了,还是派人把死难将士们的尸首就地掩埋了吧,然后写奏报快马上报长安,让长安尽快送给养过来,不然这边的筑城任务很难完成呀。” “诺。” 苏建将此事安排好之后已经有些困意,就自言自语道:“啊哈,太困了,就是有天大的事儿也得等休息好了再说。” 苏建顺势躺倒在了床榻上,还真别说,苏建那是真累了,没有一刻钟工夫就进入了梦乡,接着就走进了梦境,跨上战马驰骋在广阔的草原上,带领着将士们四处寻找匈奴人的踪迹,走了走着,突然从前方草坡后方出现了大批的匈奴武士,苏建就和兵士们举刀冲上去狂砍,左右冲杀,喊声震天,战斗进行的天昏地暗,尽管奋力拼杀,但周围匈奴武士却越杀越多,苏建耳边有一个声音喊道:“将军,我们被包围了,将军,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苏建听到这种声音就想生气的反对说我们怎么会被包围,给我杀敌,可是他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全身一用劲就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护卫站在床榻旁边正在喊:“将军,我们被包围了。” 苏建一时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就轻声的说道:“这是真的吗,什么人,这么大胆,胆敢包围我们。” “报将军,现在我们四周出现了匈奴的人马,并且有一部分已经从未建好的城墙处冲了进来,我们的军队正在奋力迎战。” “啊,这是真的呀,快喊醒所有人马跟我去迎战。” “诺。” 苏建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迅速穿上铠甲,抽出砍刀,匆忙出账跨上了战马,向着火光冲天的地方迎敌而去。 这时苏建负责安全警戒的人马早已惊醒并奋力应敌,就连数万人的劳役也参与到了战斗中,双方展开了混战,顿时喊杀声震天,朔方这片施工现场变成了战场,正当大伙杀的难分难解之时,在残破的城墙远处疾驰来大批人马,约有三五千人,个个举着火把,杀气腾腾冲入战场,苏建以为是匈奴敌军,就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振臂高呼道:“给我狠狠的杀。” 这时一个将领飞奔到苏建面前道:“将军,属下救援来迟,让将军受惊了。” 苏建在火把下一看,悬着的心放下了,这是自己安排在朔方三里开外巡逻的兵士将领,加入混战的是他带领的人马,苏建意识到已经胜券在握在握了,就大声喊道:“快给我斩杀匈奴强盗,不胜绝不活着离开此地。” “诺。” 双方交战的声音越来越小,侵入的匈奴人眼看无法取胜,就听到一声羊角号的长鸣,匈奴人瞬间撤离了战场,苏建带领将士们奋勇直追,追出朔方足有五六里路,但看到前方漆黑一片,担心后方有失,就停止了追赶,退回朔方加强戒备,以待天亮。 平时睡一觉睁眼后就是天亮,感觉夜晚太短,可当人们在不休息的状态下盼望天尽快亮起来时,那等待的时间感觉是何等的漫长,终于草原的东方出现了鱼肚白,稀稀疏疏的远方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情况,苏建才算松了一口气,就对手下的护卫说道:“平时匈奴用兵皆等到月圆之夜,昨晚却在漆黑的夜晚前来偷袭,可见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报仇雪恨。” “将军说的有道理。” “我们就要加强巡逻,外围警戒向外再推进三十里,以便提早觉察到匈奴偷袭的征兆。” “诺。” “修筑城墙的进度要加快,这样才能有效防御敌人的偷袭,然后把这边的情况尽快通报皇上,再催促一下给养,不然这筑城大事会被匈奴人搅黄的。” “诺。”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苏建带领众人开始清理战场,掩埋匈奴和汉军战死的尸首,集中全部力量一刻不停的加快修筑城墙,这时他已经意识到这城墙是否能快速建好关系到了筑城的成败。 远在长安的刘彻接到了苏建的两次奏报,在早朝上对着丞相薛泽和御使大夫公孙弘到大手一挥道:“看来匈奴不甘心失去河南地呀,朕一定要把河南地建成长安的堡垒,让匈奴人不敢再觊觎长安,朕准备再增派兵士和募集劳役前去支援,爱卿有何建议。” 薛泽和公孙弘还没有开口,主父偃在旁边就插话道:“陛下,臣有个建议不知可讲否?” 刘彻一愣看到是主父偃就微微一笑道:“当然可以,说来让诸位听听。” 主父偃真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张扬的人,也是一个摸透了刘彻脾气的人,就清了清嗓子道:“陛下,朔方和五原两郡城正在紧张建设,如今需要大量的劳役和兵役,这样就需要大批量的人员前往,陛下可以全国下诏征召有志投身到边关建设和保卫边疆的人,为了提高积极性,凡是自愿前往的可以加官进爵,是奴婢的免除奴婢身份,进入爵位上升轨道上来,这样就会有大批量人员来应诏呀。” 刘彻对主父偃的话越听越觉得有道理,慢慢的站了起来道:“爱卿说的有道理,有道理,”然后对着薛泽道,“丞相就按这个方法办,尽快诏旨发布全国,然后再加一条,牢狱内的刑徒如愿意前往边关做劳役,免除刑罚,有立功表现者加官进爵,再派劳役十万前去修筑朔方和五原郡城。” 薛泽听着刘彻的旨意,不住的点头称是,旁边的公孙弘实在憋不住了,就轻咳一声道:“陛下,臣有不同意见。” 刚说完的刘彻脸色瞬间沉下来道:“公孙爱卿,把你的高见讲出来吧。” 公孙弘接着是老调重弹:“陛下,臣所言谈不上什么高见,只是按照自然规律知道目前我们大汉切不可再有大的劳役派遣了,劳逸派遣的越多,费用开支越大,国库终究会有耗空的一天呀,诸位知道我们西南夷劳役已经运作了八年之久了,消耗了大量人力和金钱,朔方和五原郡城再这样耗下去,我大汉不攻自破呀,千万不要再听主父偃这个小人的话了。” 这次刘彻有些不高兴了,就没有好声调的说道:“朕建设的就是边疆的防务,外敌不能入侵,看国内谁敢乱动,朕在这长安等着呢,我大汉还没有到不攻自破的地步。” “请陛下三思。”公孙弘看实在说服不了刘彻,只有退一步站到了一旁。 第242章.齐王提亲 刘彻对公孙弘的话置之不理,就接着对薛泽说道:“丞相,刚才交代的事情一定要办好,另外再增派给养队伍立刻上路,把给养运到朔方去,任务完不成提头来见,退朝。” “吾皇万岁。” 刘彻一甩衣袖飘然而去,公孙弘怒瞪主父偃,主父偃高昂着头不以为然大阔步走出大殿,薛泽却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心情沉重的前去布置任务,公孙弘紧追几步赶上薛泽道:“丞相,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事情尽管吩咐,陛下分配下来的任务硬着头皮也要完成的。” “这事情离不开御使大夫您的,走吧,到老夫理事处召集人员议一下。” “好,丞相请。”薛泽前方走,公孙弘在后方紧跟着,边走边说道,“丞相,这些事情全是因为主父偃这小儿提议造成的,丞相在朝堂上为何不言明。” 薛泽微微一笑道:“老夫年事已高,思想有时候已经跟不上了,等意识到这些问题时已经退朝了。” 公孙弘皮笑肉不笑的心里想道,什么你年事已高,我年事才算高呢,看来你真是个老狐狸,能不招惹尽可能不招惹。 薛泽说完也心中想道,时代变了,如今的事情最终的推动者还是当今皇上呀,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是时候趁机到故乡养老了,得想个办法全身而退才是正事呀。 薛泽突然问道:“公孙大夫,你的意见也是对的,主父偃的意见也是对的,但皇上的想法是高瞻远瞩的,是大汉盛世的前奏呀,你我等人都将成为盛世的受益者呀。” “哼,和主父偃这类逢迎拍马的人同朝真是羞煞我了,按照这种做法,我们大汉等来的不是盛世,而是没完没了的战争,长此以往,天下苍生何来幸福,我与他势不两立。” “哈哈哈,御史大夫还是小点脾气吧,目前就先和老夫一起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才是正道。” “那是,那是,以后丞相一定要和我站在一条战线上对付主父偃,相信这类逢迎拍马之人没有好下场的。”说完两人匆忙前去召集人员议事。 刘彻退朝后心情烦闷,沿着未央宫的小路漫无目的的前行,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个殿门口,抬头观看,只见上面写着漪兰殿,这是母后住的地方,猛然间想起母后王娡这几天身体有些不适,还没有来的及来问候呢,就信步走了进去,侍女们看到刘彻走了进来就大声喊道:“皇上驾到。” 王娡躺在病床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听到喊皇上驾到就想着做起来,可是起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旁边的侍女正要去扶起来,这时刘彻走进了房间就说道:“母后有贵恙在身,就不要坐起来了,你们一旁伺候。” 侍女连忙站立一旁应道:“诺。” 王娡微闭双眼断断续续道:“陛下……今天……有空了。” “回母后,已经忙完了。” “听说……最近我们……大汉打……胜仗了,是好……事情呀,看来……陛下已……经可以……施展抱……负完成先……帝造福……大汉……百姓的……遗愿了。” “母后放心,朕一定会让大汉雄霸天下。” “这……这才……是我儿子,我放心了,可以安心的找你父皇去了。”王娡斜躺在床上艰难的答道。 “母后安心养病,不要胡思乱想,孩儿还要让你看看大汉雄霸天下那一天是什么样。” “好……好,我……要尽力……活。” “一言为定,孩儿告退。”刘彻亲吻了一下王娡的手背退了出来。 一种难以言表的滋味在心头飘荡,母亲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为自己地位担心而四处谋划的母亲了,但北方的匈奴人确实依旧如故的猖狂,想到这里刘彻握紧了拳头,一定要战胜匈奴这个幽灵,让北方的边疆迎来安宁。 刘彻刚离开漪兰殿,就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走了进来,门口卫士看到也不敢阻拦,可见此人是进出漪兰殿的熟人,只见此人走进皇太后的寝宫就哭道:“哎呀,祖母太后病重,今天才知道,来看您看晚了。” 王娡用力的抬头看了看,原来是自己的外孙女来了,瞬间气色好了很多,就断断续续说道:“原来是……大美……人来……了,不要……为祖……母担……心,身体……好着呢。” “祖母太后要好起来,不然让我等如何生存呀。” “大美……人,放心……祖母死不了,即使……是死了也要……安排好你们……的生活,把大美人……找个……好人嫁了……再说。” “祖母又说笑,身体好起来才是根本。” 王娡用力的看了看外孙女如花似玉的脸庞,心中在想如果能给她找一个有权势的人家嫁了,以后生活不就有了依靠了吗,想了好久问身边的侍女道:“现在……最富……有、面积也……不小,生活安逸……的……国家是那里呀?” 旁边的侍女听到太后如此问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时旁边有一个宦官凑上前道:“回禀皇太后,那当然是齐国了,那里政治稳定,民风淳朴,资源丰富,生活幸福安逸呀。” “齐……国,”王娡想了好久说道,“现在应该……是……齐王刘次昌吧。” “太后好记性,正是。” “刘次昌……应该是……高祖……六代……孙了,”缓了缓接着问宦官道,“你是……何人,怎……知道……齐国比较好?” 此宦官连忙解释道:“回禀太后,小的名叫徐甲,老家就是齐国,到太后身边前已经在齐王麾下做了很长时间的宦官差事了。” “哦……齐王现在年纪……如何?” “如今大约二十挂零的年纪吧。” “好……好呀。”王娡脸上露出了微笑,这对于一个病中的老妇人来说是何等的可贵,可见他对此情况的满意,接着对徐甲道,“你听我……旨意,前去……齐国……为我这大美……人外孙女……提亲,要把……外孙女嫁给……齐王。” 徐甲一听喜笑颜开,这是好差事呀,齐王肯定不会拒绝太后的旨意,这事办成定会有重赏,顺便又能到自己的故乡溜达一圈,就连忙答应道:“诺,请太后放心,这事儿就包在小的身上。” “好,去……吧,你尽……快动身……吧。” “诺。”徐甲转身走出大殿准备去了。 刘彻正在宫内和主父偃下棋,平阳公主走了进来娇滴滴的说道:“皇上弟弟万岁。” 刘彻抬头一看就呵呵笑道:“姐姐过来了,最近过的可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最近忙什么呢,也不说到这里坐坐。” “皇上弟弟呀,姐姐看着你整天忙得象陀螺一样,不愿意打扰你呀,姐姐今天听说皇上在这里下棋,就过来看看,一定要注意龙体哦,不要操劳过度了,姐姐担心着呢。” “谢姐姐。” “还有你的将军卫青,不要给他安排太多的训练任务,不然人累垮了谁来率领大汉将士打击匈奴呀。” “哦,姐姐是为卫青来减轻训练任务的吧,朕保证没有规定卫青等人的训练任务,这些都是将士们自发的,他们自己知道只有这样才是对他们好,只有基本功练好了面对强悍的匈奴武士时才有活下来的希望。” “哎呀,皇上弟弟越说越吓人了,我还是不说这个了,换个话题,太后要把她亲爱的外孙女嫁给齐王,这事皇上弟弟知道吗?” “哦,好事情呀,这事儿齐王同意了吗,齐国的纪太后答应了吗?” “这不是姐姐我来向陛下回报了吗,皇太后已经派徐甲前去提亲了,这事千万别告诉太后说是我告诉陛下的。” “哦,这真是太后计划的吗,看来太后的病是要好了,让太后忙点吧,只要能一直这样忙下去身体也就健康了,哈哈哈。” “是呀。” 两个说者无意,但坐在刘彻对面的主父偃却把他们的对话听上了心,主父偃看着平阳公主和刘彻聊得热闹,就趁机退后一旁走了出来,来到漪兰殿门外正好看到徐甲背着包裹,牵着马匹向大门口走去,主父偃连忙追上前喊道:“徐官爷慢走。” 徐甲扭头一看是主父偃,这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得罪不起,连忙弯腰施礼道:“原来是中大夫,喊小的官爷不敢当呀,请问中大夫有什么吩咐?” “现在徐官爷这是去哪里呀?” “齐国。” “是给齐王提亲吧?” “哎哟,正是,中大夫的消息蛮灵通的吗,请问中大夫有何指教?” “消息不灵通也不行呀,指教不敢当,我还真有点事委托徐官爷。” “只管讲来,只要小的能做的到。” “今天你去给齐王提亲,一个也是提,两个也是提,我门下有一女儿,正当婚配年龄,你也向齐王一起提一下好了,让皇后的外孙女做王妃,我女儿做偏室就行了。” 徐甲尽管面露难色,但主父偃得罪不起,只好施礼道:“诺,此事小的一定把话带到。” “多谢,我主父偃在这里等候好消息。” “诺。”徐甲告辞而去。 再说齐国,齐王的母亲纪太后为了能够牢牢的掌握权利,就想着要把齐王的表妹嫁给齐王,所以各方的说媒之人到纪太后这里都会碰一鼻子灰。 徐甲风雨兼程来到齐国,兴冲冲见到纪太后道:“太后在上,小的这厢有礼了,现今皇太后有一外甥女,想给当今齐王介绍一下,另外还有中大夫主父偃的女儿 第243章.废除齐燕 徐甲从侧面提醒道:“太后,大王,这可是皇太后的外孙女和中大夫的女儿,是否再考虑一下,以便小的能返回长安回复。” “特使,况且大王已经有了王后和嫔妃,不需要再娶呀,此事日后再议,大王处理国事为重,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徐甲吃了个软钉子,这齐国的纪太后说话没有同意的意思,没有办法,徐甲只好灰溜溜的回去复命,皇太后王娡躺在病榻上听到徐甲的回复,有些怅然,又有些失望,不过王娡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太太,转而不以为然的说道:“看来……这纪太后……和齐王……已经心有……所属……了,既然……是这样,都是……刘氏……宗亲,随他……们……去吧,我……外孙……女还是不……愁嫁出去的。” “那是,皇太后说的有道理,稍后再给找一家更好的。” “是啊……我人老……了,有些……话没有那么大……的分量了,这些事……随他去吧,你……跑了……一圈……也够累得,下去……休息去吧。” “诺,谢皇太后。” 徐甲走出大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无论怎样交差了,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还没有刚走两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喊道:“徐官爷慢走。” 徐甲扭头一看,呵呵笑道:“原来是中大夫,可有事情吩咐?” 原来喊他的人正是主父偃,嘻嘻哈哈迎上来道:“听说徐官爷从齐国回来了,正在向皇太后回报,我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不要装糊涂了,我女儿的事情怎么样了?” 徐甲一拍脑袋装作恍然大悟道:“哎呀,刚才只顾回报皇太后外孙女的事情了,中大夫你这边的事情我正要找你回报呢,这齐国纪太后和齐王滴水听不进去呀,把皇太后外孙女和中大夫女儿的事情全拒绝了,说什么齐王处理国事为重,并且已经有了王后和嫔妃,此等再娶王后和嫔妃的事情要从长计议,这不是明白着暂时不需要吗。” 主父偃听到此言脸色马上变得阴沉起来,并确认道:“纪太后和齐王真的这样说?” “是呀,我刚向皇太后回禀过了,皇太后到挺想得开,说随他去吧,她外孙女也不是说嫁不出去,再找好人家就行了,小的劝中大夫也再去给令千金找个更好的人家吧。” 主父偃把牙咬得咯嘣嘣乱响道:“好你个纪太后和齐王,看我主父偃如何收拾你们。” 徐甲听到主父偃有点画风不对,就顺势施礼道:“中大夫,事情就是这样,没能圆满完成中大夫交代的任务,有点对不住了,小的这就告辞了,皇太后让小的去休息一下,这么远的路跑了一个来回也觉得累了。” 主父偃一摆手示意徐甲退去吧,然后主父偃就像丢了魂一样漫无目的在花园中散步,脑袋一拍道:“好吧,纪太后和齐王不同意这美事,你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主父偃就来到清凉殿,看到刘彻在翻阅地图,就凑上前去道:“陛下,臣有一事禀报。” 刘彻一听是主父偃声音,就头也没有抬起道:“讲来。” “现在陛下全力开拓巩固边疆,国内的事情也不能落下来呀,昨晚臣夜观天象,发现大汉东方有异象,臣想了一整天发现齐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农商发达,又是战略要地,此等要地应该交给皇子掌管才是上上策呀。” 这话一下刺激了刘彻绷紧的神经,刘彻看了一眼地图,眼光盯着齐国的范围认真观看,怎么看都发现主父偃说的有道理,这齐王刘次昌非自己的直系血脉,如果有野心能靠的住吗,所以就抬起头反问主父偃道:“爱卿认为应该怎么办?” “陛下,如果唐突的让齐王让位是不可能的,也不能信服天下,目前可以对齐王严加监督看管。” “可有什么方法?” “臣愿意前去齐国进行监管,请陛下赐臣作为齐国丞相,臣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把齐国看管好。” 刘彻一拍书案道:“好,那就这么定吧,朕明天就下诏,爱卿准备启程吧。” “诺。”主父偃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主父偃兴高采烈的走马上任了,风雨兼程的来到齐国,主父偃到长安前曾在这齐国游学,得罪过不少人,后在在齐国实在混不下去了,就辗转燕、赵、中山等国,然后到了长安才飞黄腾达,如今衣锦还齐,原来和主父偃关系不好的齐国文人士官大夫们纷纷前来送礼贺喜,主父偃收的手发软,高昂着头感到解气了不少,心想你们这些穷酸儒生们,不是看不起我吗,现在都弯腰低眉来巴结我了,这些事情办完之后,就开始准备纪太后和齐王的材料,深入王宫和民间,终于让他得到了一个消息,与其说是消息还不如说这事在齐国已经流传的满城风雨了,就是纪太后把齐王的表妹嫁给齐王,齐王不喜欢,但还是被纪太后应撮合在了一起,并且封为王后,可谁知齐王就是不亲近这个表妹王后,纪太后想出了一个办法,解散了所有的嫔妃和后宫侍女,就留王后一个人伺候,这样还是没有达到目的,就拍派齐王的姐姐前去规劝齐王,谁知一来二去,姐弟两个产生了超越姐弟的感情,竟然**了起来,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在齐国上下被传的满城风雨。 主父偃知道了这些,一看机会来了,心想齐王呀齐王,这件事我要是上奏到皇上那里,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主父偃就通宵写了齐王的罪状,拿着去见了齐王,齐王看到主父偃前来,没有好脸色的道:“丞相前来有何贵干?” “大王,臣来齐国不久,但是调查发现大王所做的事情有些不符合天道呀。” 齐王不以为然道:“哦,丞相此话怎讲。” 主父偃啪的一声把写好的板牍扔给了齐王,齐王拿起读了一遍,脸色瞬间煞白,就伏地求饶道:“请丞相网开一面,不要上报给皇上。” “哈哈哈,大王这是认罪了,臣不能徇私枉法,此等要事一定要让皇上知道的。”主父偃言外之意,徐甲来提亲时,你们母子都想什么呢,现在你大王也有求饶的时候。 主父偃说完扬长而去,齐王感到颜面丢尽,皇上知道了定会削去王位,投入大狱,无颜再在世间活命,就取出三尺白绫在王宫内自缢身亡,纪太后知道后那里能承受得了,就一病不起,没有多久就离世了,主父偃算是完成了使命,到长安向刘彻回报,刘彻一听道:“好吗,中大夫看到的东方有异象果然没有看错,这事做的好,中大夫大功一件,赏金千两。” 稍后刘彻就把齐国废除,设置郡县,一切都来的那样的顺理成章。 主父偃消灭了齐国感到还不满足,进攻方向又指向了燕国,当初主父偃游荡到燕国时,受到了燕王的侮辱和看不起,现在今非昔比了,一定要报仇雪恨,燕王刘定国是刘彻的远房哥哥,比起其他王相对比较疏远,只要能找到燕王的违法乱纪证据,一定有扳倒燕王的希望,于是主父偃就有了主意,来到自己府上就喊来自己的两个门客道:“你们两个去燕国一趟,调查一下燕国都城的老百姓对燕王的看法,看看燕王有没有做过不法的勾当。” “诺。” 门客既然是拿主父偃的钱财,当然是替主父偃卖命,到燕国溜达了一圈后,不用仔细调查就发现燕王的一些风言风语,就是宫内**,强抢女子,反正王府内男女关系挺复杂,就返回长安向主父偃报告,主父偃听到哈哈大笑,心想侮辱之仇要报了,主父偃就急匆匆的跑到未央宫内,看到刘彻皱着眉头在思考问题,主父偃就迎上前道:“陛下,臣有一消息需要汇报。” “什么事情?” “关于燕国的燕王的事情。” “哦,又是燕王,他又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有消息来报,说燕王在国内胡作非为,有违反朝廷律令呀。” “看来这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哦,陛下知道燕国的什么消息了?” “这段时间有几分密奏检举燕王呀。” “哦,陛下意欲何为?” “派特使过去好好查一查,不然我大汉没有律令可言了。” “陛下圣明,”主父偃说完这句,脑袋一转接着道,“臣愿意做这个特使,绝对公平公正来调查处理燕王的事情。” “哦,朕正犹豫不决派谁前去呢,既然爱卿自告奋勇,就拿着朕的诏旨前去燕国调查此事吧。” “诺,臣遵命。” 主父偃乐的做这个差事,何况也是自己朝思慕想的事情,于是就急急忙忙收拾了一下率领护卫队开赴燕国,到了王宫就软禁了燕王,昼夜不停的突审,燕王整天享福的命怎么能受得了这种罪,就一五一十交代了,他先是霸占了父亲的小妾,生下一个儿子,接着又把弟弟的媳妇强行抢来,据为己有,主父偃一听放心了,这些就可以治燕王罪了,主父偃在燕国又故伎重演,吃拿卡要样样精通,赚的盆满钵满后就返回了长安,添油加醋的向刘彻汇报了燕王多么骄横跋扈,刘彻一听大为恼怒,就说道:“朕派你去燕国进一步处理此事,把这些破事都理清一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主父偃心花怒放道:“诺。” 这燕王马上知道了消息,前面有齐王的前车之鉴,燕王就心灰意冷,没有等到主父偃再次到来就自杀身亡了,主父偃到刘彻身边复命,刘彻顺势就废除了燕国,设置郡县,从此燕国消亡。 第244章.匈奴邪兵 在主父偃的掌控下接连废除两个诸侯国,朝内大臣皆震惊,终于知道了主父偃的厉害,至少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所以满朝文武大臣皆前往主父偃府上送礼,主父偃是穷怕了,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全国各个诸侯国也意识到了主父偃在刘彻身边的作用,也皆派人前往长安行贿,主父偃收的手发软,从最初的谨慎变得习以为常,有一个门客感觉到这个主人长此下去不会有好结果,就拜见主父偃道:“主人,在处理诸侯国和各位大臣的事情上要秉公办事,至于收受礼金这个事情还是适可而止吧,希望主人能够采纳属下的建议。” 主父偃听后却不以为意道:“哈哈哈,我从小就四处游学流浪,这种状态整整持续了四十载,食不果腹,郁郁不得志,父母不把我当作他们的孩子,兄弟们不把我当作兄弟,这种穷困潦倒的日子过的太久了,在我看来,作为真英雄,活着不能在皇上大宴群臣的大鼎中吃肉,死了也要死在这个煮肉的大鼎中,我现在已经老了,远离故乡,没有办法,只有倒行逆施来报复曾经让我困顿的他们。” 这个门客听了一脸的无奈,只好起身弯腰施礼退下,主父偃看着门客远去的背影一脸的得意,伸出两手自言自语道:“生活充满变数,今天的权势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我只是要尽情的释放自己而已,难道我有错吧。” 再说朔方,十万劳役逐渐抵达,供给物品也分批次运抵,朔方郡城墙在短时间内雏形初现,苏建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护卫说道:“运送给养的通道目前巡逻正常吧?” “回将军,自从上次事件后,这给养运输通道严格按照预案进行巡逻,这段时间还算正常,除了见到零星的匈奴人,没有太大的威胁。” “不要大意,都给我睁大眼睛认真巡逻到每一段,不能放过任何一处地段,小心又被匈奴人断了后路。“ “诺。” “另外修筑城墙和城楼的工程一刻不能停歇,新来的劳役要分好班组,由技艺熟练的带领轮流建设,加快工期,一定要在短时间内把这座城建起来,断了匈奴人夺回河南地的念想。” “诺。” 正当苏建在强调关键事项的时候,一个兵士气喘吁吁的快马飞奔到近前,跳下战马报告道:“报将军,三十里外的巡逻部队遇到不明匈奴队伍,双方发生冲突,打得难分难解,请将军率人马前去支援。” “哦,我说什么来着,这还真的偷袭来了,敌军有多少人?” “大约一千多人。” “快吩咐下去,全体将士进入备战状态,准备战斗,迅速集合五千人马前去支援,确保防线安全。” “诺。” 苏建带领人马浩浩荡荡杀到防线,就听到前方混乱地厮杀,时不时的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苏建喊道:“保持战斗队形向前。” 队伍一步步向战场靠拢,突然有一小队汉军兵士向苏建这边跑来,苏建满脸的疑惑,等他们跑到近前抓住一个问道:“不能后退,前方战况如何?” 只见这个兵士惊慌失措道:“将军,敌军比较邪乎,不要和他们硬拼,刀枪不入,近身肉搏不是他们对手,三千兄弟都快被他们消灭完了。” “啊,怎么可能,尽快归队,不然砍了你。” “将军再不后撤,他们就到跟前了。” 兵士刚说完这话,苏建抬起了头,才发现前方的喊杀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自己队伍的前方聚集了一小撮被打败的伤残汉军兵士,现状惨不忍睹,因为疼痛不住的呻吟着,苏建命令一声道:“把伤残者运送到后方,准备战斗,准备弓箭。” 慢慢的前方出现一队步行匈奴兵士,一个个带着面具,仿佛统一的面孔,赤膊露胸,动作单一,一步步的向这边靠拢,苏建感到哪里有些不对,但是也说不清楚,当走到箭簇可以射击的距离时就大喊一声:“弓箭准备,射。” 几千支箭簇像蝗虫一样飞入到对方前进的队伍,可是箭簇落到他们身上仿佛是触碰到了岩石被弹落在地,苏建又继续大喊:“射。” 箭簇射了过去,匈奴兵士依旧是毫发无伤,苏建大为震惊,就长了一个心眼,想到前方三千兵士都被这一千敌军消灭掉了,感到这些人来者不善,也或者说他们有点邪乎,在没有发现他们弱点前不能硬拼,否则带来的这点人马都得消耗在这里,想到这里就大声喊道:“都听我的命令,让前进一个都不能后退,让撤退都不能拖泥带水,都听清楚了吗?” “诺。” “准备,射!”箭支象雨点般飞了过去,落到匈奴兵士的身上依旧毫发无伤,这阵势真的让苏建有点懵。 苏建大喊一声:“列队,给我向前冲。”哗啦啦刀出鞘,矛在手,战马齐鸣几千汉军向匈奴队伍冲去,对方步行的匈奴队伍反而毫不畏惧,依旧是那样的速度向前行走,汉军马队瞬间和匈奴兵士短兵相接,汉军就用刀矛不停的砍刺,可这些光着膀子的匈奴兵士只看到砍上只显一条白印,刺上是一个白点,马蹄踢去也是被弹回,反而是他们的反击让汉军无法招架,只见他们徒手抓住马蹄一用劲马匹就嘶鸣着摔倒,马背上的兵士摔落在地没等缓过劲来就成为他们的脚下之鬼,没有一刻钟工夫,已经死伤千余人,苏建一看不好,就大喊一声:“撤!” 呼啦啦一声汉军留下千余具死尸向后撤退,这边匈奴兵士就像没事人一样,依旧照原来的速度前进,苏建跟随撤退的汉军殿后,还是有些不甘心,就转头看一看这些匈奴兵士到底为什么如此厉害,天空中总听到一个不一样声音传来,仿佛是在吟诵着什么经文,但是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传来的,正在苏建不知道如何对付这些邪乎的匈奴兵士时,看到从侧面飞奔过来一匹快骑,只见是一位知天命之年的男人,神态坚毅,穿一身汉人百姓的服饰,瞬间来到苏建跟前,大声问道:“你就是苏将军吧,为何如此匆忙撤退。” 苏建不以为意道:“你是何人,这边正在和匈奴敌军进行战争,没有事情就尽快逃命去吧,别被误伤了小命。” “哈哈哈,苏将军这是要逃跑吗?” “废话,对面的匈奴兵士很是邪乎,刀枪不入,我们这是权宜之计,进行退守。” “哦,可有御敌之法。” “你老百姓还是靠后吧,我们自有办法进行应对。” “将军,不要打肿脸充胖子,老夫今天可以帮你退敌。” “啊,你有何招数,快讲来听听。” “让兵士们尽快拣来干草和湿草混在一起在这边点燃一道烟墙,等烟起之后,老夫自有退敌之法。” “此话当真。” “老夫不虚言也。” “如若欺骗我,定将你碎尸万段,”苏建说到这里就喊道,“兄弟们停止撤退。” 还真别说,苏建带领的这几千人还真不是怕死之辈,听到命令齐刷刷的停了下来,然后苏建命令道:“两个人一组,组成一条直线,寻找周边干草与湿草混合点燃,形成烟雾墙。” 众人一听都傻眼了,心想这苏将军是不是被匈奴人吓糊涂了,放着快要进攻过来的敌人不打或者不逃跑,却让排成人墙放火,不是精神出现问题了吗。 苏建看出了大家的心思,就大声喊道:“听从命令,快。” “诺。”队伍迅速散开,寻找干草和湿草混合,迅速点燃起来,烟雾迅速的升腾,风向也正好帮了大忙,向着匈奴人来的方向吹去,开战的这片草原被烟雾笼罩,如果仔细听,空中飘荡的诵经声有点变得急促,苏建紧跟着来人慢慢问道:“接下来怎么办,他们快到跟前了。” “哈哈哈,你看到了?”来人哈哈大笑的反问道。 “烟太大,看不清楚。” “他们也看不清楚地的,留下大部分人继续焚烧产生烟雾,另外挑拣约二十个强壮的兵士跟着我到匈奴军的队伍后面寻找控制者。” “啊,好的,我带领敢死队跟你去。” “好,尽快上马绕过烟雾从后方接近匈奴兵士。” 二十多个人在陌生人的带领下风驰电掣一般绕到了匈奴队伍的后方,由于烟雾的干扰,他们没有觉察到这些,他们悄悄的靠拢这群向前走动匈奴人,由于烟雾太大,他们好像迷失了方向,行动变得迟缓了很多,但是仔细观察发现他们仿佛对烟雾没有什么感觉,未出现捂口掩鼻等躲避烟雾难闻气味的动作,这时陌生人道:“下马悄悄的靠拢他们队伍,仔细观察,看到有掩口鼻咳嗽者活捉他们。” 苏建疑惑道:“他们武功高强,刀枪不入,如果他们反击,我们死定了。” “是的,但是现在他们不会主动攻击我们,捂口鼻者不是刀枪不入之人,活捉便可。” 苏建听到这里,一咬牙道:“兄弟们,跟我一起拼了,上。” 一群人悄悄的接近匈奴队伍的近前,还真别说,匈奴后排的队伍中有四五个捂着口鼻的人,还不停的用手驱散飘来的烟雾,二十个汉军一拥而上,将这几个匈奴人牢牢的按倒在地,其中一个还用匈奴语乱喊道:“谁抓我的,谁抓我的。” 等回头仔细一看是汉军就吓得脸色蜡黄大喊道:“我们被汉军偷袭了,快撤。” 苏建一拳头上去就把这小子打晕在地,两两的抬着几个人迅速离开匈奴人马。 这时空中又飘起了诵经声,这时发现整个匈奴队伍转变了队形,调换成了撤退的队形,速度明显快了很多,远离了烟雾区,向远方而去,苏建要集合人马道:“给我追。” 陌生人道:“不可追,防止有诈。” 这时苏建才想起来感谢来者道:“请问您尊姓大名,多谢解围,否则这朔方城将毁于一旦呀。” “我是张佳扬。” “你是谁,可是古城侯张佳扬?”苏建大喊一声道。 来者一脸的笑容,心里想道,怎么一听到我是张佳扬这苏建怎么是这个表情,就施礼道:“老夫正是。” “啊,真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大家过来认识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卫青卫将军的师父,现在的古城侯张将军。”苏建大声介绍道。 “苏将军多礼了,我是什么将军,现在是一介布衣,只有苏将军才是真正的镇守边关安宁的将军,百姓的保护神。” “今天没有侯爷出手相救,我们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感谢上苍让侯爷及时出现战退了匈奴,感谢上苍!”说着苏建跪倒在地用力叩了几个响头,后面的兵士也跟着跪倒拜谢天地。 第245章.审讯俘虏 匈奴邪兵战败后落荒而逃,苏建对张佳扬道:“侯爷怎么会在此出现?” “将军,我和夫人这是要进入匈奴寻找兄弟小诸葛。”接着张佳扬把在淮南国遇到的事情讲了一番,今天恰巧路过朔方。 苏建就哈哈笑道:“这就是上苍要让匈奴失败呀,走,到郡城庆贺一番并且要为侯爷和夫人接风。” “哈哈,庆贺胜利理所当然,接风不敢当。”张佳扬说着和苏建一起走进正在建设的朔方城。 安排好伤员前去治疗,后续部队去草原打扫战场,归来的将士们酒肉伺候,好酒好菜摆上,苏建邀请张佳扬和紫霞大帐内坐下,举杯敬道:“侯爷、夫人,苏建为你们接风洗尘。” 张佳扬和紫霞满脸笑容举起了酒爵,佳扬道:“我等一介布衣,现在将军乃是边疆重臣,为我们接风洗尘,我老夫妻有些担当不起呀。” “侯爷说的哪里话,您是卫将军的师父,我等皆是跟着卫将军保家卫国才能有今天,小辈们为长辈接风洗尘那是应该的。” “将军客气了,我们应该为战场上死去的将士们祭奠一爵,同时也应该为今天战胜匈奴痛饮一爵。” “这个注意好,第一爵祭奠死去的将士。”说完三人将酒洒上了天和倒在了地上,接着又倒满一爵一饮而尽, 这时一个兵士近前道:“将军,抓来的那四个匈奴兵士怎么办?” “哦,这几个人可是宝贝,”苏建转身问张佳扬道,“侯爷,今天那些兵士刀枪不入,有些邪乎,不知道侯爷可知道其中缘由。” “我也是略知一二,当年我在这匈奴时,就听我的师父给我讲过,匈奴人有一种摧残人身体的药物,让人体能变得强大,可以呈现这种特征,但是会麻痹用药人的神经和缩短用药人的寿命,严重者会立刻毙命,由于精神自我不受控制,无法应用于战场,当时师父告诉我个别王在实验用匈奴一种古老的巫术来控制这些人,来达到听指挥的目的,后来大单于认为这有些摧残人体,禁止它们实验,可能这些年匈奴人还是有人实验出了这样的队伍,拿来到朔方作战来了。” “哦,所以侯爷就趁着烟雾让我们一起去捉拿这些会巫术的指挥者。” “是呀,说来这些还是我师父无意间提到的,当年师父说,好好练习武艺才是正道,就像个别部落在想方设法制造精神有问题的刀枪不入之人,这是再走弯路,就是巫师能够控制他们了,但巫师过分相信了被控制者的武力,但是自身就不会精于练武,杀掉巫师就如同捏死一个蚂蚁一样容易,最终还是武艺高强者胜呀,所以当时看到苏将军没有什么应对之招,我就想到这些用烟雾迷惑他们来试一下了。” “哎呀,多亏了侯爷及时赶到解围,那就把那几个俘虏带上来问个明白,我们一定要掌握破匈奴此兵的方法。” 旁边的兵士说:“将那四人带到这里吗?” “正是,带过来,边吃边审问。” “诺。” 不大工夫,四个匈奴俘虏被五花大绑带到,从光着的膀子可以看出体格并不强壮,只是有些肥头大耳而已,可见在匈奴的地位还是可以的,苏建问道:“今天和我们作战的那些士兵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刀枪不入?”旁边匈奴译者做翻译给他们听。 其中一个用匈奴语说道:“哈哈,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不刀枪不入的话还不是被你们很快打败。” 苏建猛喝一杯酒也哈哈大笑道:“就是刀枪不入也成了我们的手下败将,不一样狼狈逃窜。” “这次失败是大意了而已,稍后大批这样的队伍过来,你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胡扯,你死到临头了还说大话,看来是不想活了,”苏建稍微平息一下心情接着道,“你给我老实交代,刀枪不入是什么原因,有什么软肋说出来,饶你们不死。” “哼,想的美,我们誓死不降,想知道其中的秘密是不可能的。” 苏建一拍桌子大喝一声道:“哎哟,既然誓死不降,那就拉出去砍了,用他祭奠死去的将士们。” 谁知这位竟然不以为然,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苏建恼羞成怒,在张佳扬面前也特丢面子,就大喝一声道:“拉出去砍了。” 刀斧手应声向前拉着这个匈奴俘虏就拖了出去,无论他如何乱号,没有几个人能听懂他说的话,瞬间成为刀下之鬼,苏建马上换了一个问道:“你呢?说不说其中的内情,还是要和他一起去?” 第二个干脆眼都不睁,苏建心想,哟呵,这些都不是怕死鬼呀,那就成全他,接着拉出去砍掉了,就这样连砍三个,正要去砍最后一个时,张佳扬坐不住了,就旁边插话道:“将军,本来这是军中要务,我一介平民无权干涉,但是能否让我问几句,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我还想从他口看是否能了解一点我兄弟小诸葛的消息。” 苏建微笑道:“侯爷客气,相当初侯爷是皇上身边的重臣,我等还没有进行伍之中,是我们不折不扣的前辈,只要你想审讯剩下的这个小子,我就把他交给侯爷发落了。” “多谢将军。” 张佳扬直接用匈奴语问道:“你的想法也和死去的那三位一样吗,好死不如赖活着呀,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如果说实话也不会有你们的人去告密你了,如果配合的好,还能在将军手下谋个差事,肯定比在匈奴那边过的好呀。” 最后这个俘虏听到张佳扬会说匈奴语,而且都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就有些动心,但一言不发,就用手指指天,张佳扬闹不明白呀,就接着说道:“你说你是那个部落的,是王庭的吗,我也曾经在王庭待过很长的时间,我师父也是匈奴人,你肯定听说过,我师父就是匈奴的伊陵武士。” 这时这个俘虏说话了:“哦,你就是张佳扬吧,这个我听说过,你就是和我家大王比武射箭以九十八环比九十环战胜我家大王的张佳扬吧。” “哦,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就是张佳扬,原来你们是左谷蠡王的人?”张佳扬想起了那年在草原上与左谷蠡王比赛射箭,一箭成名,而从此与左谷蠡王结下仇恨,让左谷蠡王在大单于面前丢尽了脸面,如果现在再见到左谷蠡王,恐怕自己很难全身而退呀。 “对,我们就是左谷蠡王的人,”这个俘虏的话打断了张佳扬的思绪,接着道,“我们不能说出这支部队的真相的,不然上天会惩罚我们的,我们的师父也不会饶过我们的。” 这时张佳扬好像明白了什么,就建议道:“既然这样,我问你只需点头和摇头就行了,如果我说对了就点头,如果我说错了就摇头,这不违背你曾向天许下的诺言。” 这时俘虏考虑了片刻后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几个是巫师吧?”俘虏惊讶的点了点头。 “你们这支队伍的兵士是否服用了一种药物?这种药物可以使人们失去意识并且使身体变得强壮?”俘虏依旧惊讶的点了点头。 “你们用巫术控制这些兵士,让他们根据你们的号令来进攻或者防御?”俘虏简直是听懵了,不住的点头表示张佳扬说对了。 “你们训练了多少这样的兵士,有一万人吗?”这时俘虏摇了摇头。 “一万人是多了吗?”这时俘虏依旧摇摇头。 “难道训练了五万人?”这时俘虏依旧摇摇头。 “已经训练三万人了?”这时俘虏才算点点头。 “这些队伍中有从大汉来的人吧?”俘虏点了点头。 “好了,暂时就知道这些吧,好好考虑一下,大汉是优待俘虏的,只要你一心投降大汉,可饶你不死,如果表现好还能有个一官半职,你自己好好考虑下吧。” 俘虏此时露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眼神表示迷茫,张佳扬就把问出的话一五一十的向苏建重复了一遍,苏建道:“还是侯爷有办法,来呀,先把这小子关押起来,他什么时候投降了,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诺。”兵士们应答一声押解着俘虏带了下去。 苏建接着问张佳扬道:“看来审问此类附录还得是候爷呀,要是换做我他早就去见阎王了。” “呵呵,承让,苏将军不了解匈奴人的风俗,特别是这些巫师,他们一旦向天发过誓言,就会坚守到底,因为他们相信天地有灵性,如果言行不一,定会遭到老师和同门的惩罚,即使没有遭受这二者的惩罚,那就是要受到上天的惩治,一旦到这份上,即使神仙出现也无能为力,所以他们有时候为了诺言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 “是呀,这些认知和我们大汉有很大区别的。” “目前左谷蠡王已经有三万这样的兵士,这将如何对付,不会只是骚扰普通百姓吧。” “不会,应该是要摧毁我们的边疆,”苏建说到这里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对着身边的长史道,“马上将这边的情况写奏报包给皇上,希望皇上能有所支援,否则这朔方郡建成很困难。” “诺,这事儿我马上去办。”长史应答一声转身而去。 张佳扬道:“知道了左谷蠡王那边兵士们有大汉的人,估计那里面有我的兄弟,我尽快到草原上寻找左谷蠡王的部落去,抓住小诸葛的线索不能丢。” 苏建道:“那夫人还是留在朔方吧,不然路上很难照顾。” 张佳扬连忙施礼道:“我正有此意。” 第246章.诛主父偃 金碧辉煌的未央宫坐落在长安官道的尽头,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从各个侧面观看都如同天上的宫殿,让人不禁发出此宫只应天上有的感叹,如今这就是大汉万里江山的中枢,这里的每一次决定会影响到天下苍生的命运和未来,如今坐在未央宫的刘彻绝对不同于先帝们,他已经逐步具备了调动大汉这个庞大机器的能力,他要君临天下,要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大汉是一生的梦想,所下的每一个诏旨也开始进行了细细的思量,正在这时,一个谒者大喊道:“报皇上,朔方急报。” 刘彻一听到是朔方的消息都会急切的说道:“拿来朕看。” 刘彻展开急报,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多遍,知道了最近朔方发生的事情,就将其放于几案踱步思考道:“又死难将士三千多人,难道朔方建城错了吗?”刘彻接连走了几步接着坚定信念道,“不,绝不是,匈奴绞尽脑汁来阻止我大汉建城,可见抓住了匈奴人的命脉,这城一定要尽快建好,让他们死了阻止我大汉建城的心。” 刘彻想到这里就对身边谒者说道,“马上宣三公九卿前来议事。” “诺。” 谒者转身正要离开,刘彻接着说道:“另外也让桑弘羊前来参加。” “诺。” 大约一个时辰,各位朝廷大员总算到齐,众人三呼万岁后刘彻开门见山道:“朔方急报,各位都看看吧。”说完把朔方发来的急报递给了丞相薛泽、御史大夫公孙弘等人。 众人传阅之后,刘彻问道:“诸位有何感想,都说说吧。” 公孙弘有点忍不住了,就急切的说道:“陛下,看来朔方建城有些不妥呀,照这样下去会有无数将士为此死难的,可见当初提议之人主父偃该杀。” 刘彻马上反对道:“此话差矣,公孙爱卿,跑题了,建朔方城乃是朕的旨意,和主父偃爱卿无关。”可见刘彻还是对主父偃有所保护。 公孙弘脸色瞬间极不自然道:“诺,臣知错。” 刘彻接着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只管说来。” 丞相薛泽道:“建城已经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和劳役,如今又有将士伤亡,这些事情需要有后备金钱和人员补上才行,请陛下斟酌。” “这话说的有道理,朕还是知道的,如果朕能够一人解决这些问题,诏你们过来何用,目前就是要你们发表一下意见,出一下主意以解现在的危机。” “陛下,建城人员募集的事情依旧可以沿用前面的办法,向天下广发诏旨,凡愿意前往者皆有重赏,但是现如今国库花销有点大,还是请陛下要有预算才行。” 刘彻思索良久道:“好,丞相说的好,就按照你的办法前去招募人员,朔方筑城之事一刻不能耽误,至于金钱的事情,朕自有办法。” “诺。” 刘彻接着道:“你们退下按预案忙去吧,桑弘羊留下。” “诺。” 公孙弘特别失落的走出大殿,对丞相薛泽道:“丞相,这战争和筑城真是劳民伤财的事情呀,可惜我就不明白了,这主父偃有何德何能让皇上如此相信,这筑城的馊主意就是主父偃挑起来的。” 薛泽不以为意道:“皇上应该自有他的主意吧,看样子是要彻底消灭边关隐患,可是大汉几十年的顽疾怎么能够那么容易去除。国库有钱了就做,没钱了只有耗着了,等着吧。” “是啊,皇上的事情让他自己论断去吧,但是我认为主父偃这种祸国殃民的人坚决不能留,已经有好多封国派人来反映了,都恐怕受到主父偃的迫害最后象齐国和燕国一样被废除。” “哈哈哈,这些也和部分封国不安分守己有关,否则怎么那样轻而易举的被主父偃攻破,哎,一切恩怨谁又能说的清楚呢。”薛泽一副和稀泥的状态说道,显然和公孙弘谈话不在一个频道上。 公孙弘干脆明说道:“丞相,主父偃不倒我公孙弘就卸甲归田颐养天年去了,一定要除去这个害群之马,告辞。” “这个倔老头,呵呵。”薛泽看着公孙弘远去的背影呵呵一笑,然后自言自语道,“征兵招募去了。” 清凉殿内独留桑弘羊和刘彻,刘彻屈膝端坐在正中间道:“爱卿到近旁坐。” “臣不敢。” “现在就你我二人,不必拘礼见外。” “诺。” 桑弘羊屈膝躬身做到了刘彻的旁边,刘彻道:“爱卿刚才也听到了,国库告急呀,你和东郭咸阳、孔仅上书朕看到了,分析当前的大汉形式很到位,朕甚欣慰,但宏大计划得一步步来变成现实,面对当下的形式,不知道爱卿有何立竿见影的良方?” “陛下,臣认为边关筑城所用钱财无非是筹措粮食,可以按照惯例去边关的人员一边进行筑城一边进行开荒屯田,边关的军士们也可以充分利用起来,少部分戒备,战时参战,不战时屯田,几季下来生产的粮食就可以供养朔方的人员了,这样陛下就会减少陛下筹钱筹粮的大部分压力了,” “嗯,好主意,这样一来国库这点家底还是能坚持一段时间的,爱卿写一些详细的计划呈上来朕马上依据其发布诏旨执行之。凡是愿意到边关屯田者,发路上盘缠,分配田宅土地种子等耕作工具,也可免去刑罚和徭役以及奴隶身份。” “陛下圣明,臣这就去写。”桑弘羊站起转身退去。 刘彻嘴角露出会心的微笑,仿佛找到了实现自己梦想的良方,一切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夜色慢慢降临,公孙弘坐在自己的府邸内正在询问着一个下人道:“我让你们去调查主父偃的罪状可有眉目?” “主人,我们从主父偃的一个离开的门客口中得知主父偃大量收受诸侯国和大臣们的贿赂,已经到了你我不能想象的地步了,但由于小的没有什么执法权,如果能把这些人抓起来审问一下便知,这是部分行贿人员名单,请主人过目。” 公孙弘接过清单认真的看了一遍呵呵笑道:“自作孽不可活呀,主父偃算是混到头了,这次一定要让他人头落地。” 天色刚亮,公孙弘就进宫面圣,刘彻说道:“这个倔老头有什么急事非要这么早见朕,让他进来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孙弘脚还没有迈进门就大声喊道。 “得了,公孙爱卿有什么急事不能等到早朝,非要急着见朕。” “陛下,大事不好,主父偃利用陛下对他的宠信贪赃枉法,接受封国和大臣们的贿赂,下面民愤极大,请陛下定夺。” “哦,爱卿确定不是故意捏造。” “臣如果是捏造愿拿项上人头担保。”公孙弘说完后背一阵发凉,心想这下算是豁出去了,但愿我的人调查的正确,否则人头都押给皇上了。 “那可有什么线索?” “陛下,这是部分行贿人员名单,请陛下过目。” 刘彻拿过来看了一阵大声怒喝道:“好个大胆的主父偃,如果此事是真,看来是不想活了。”刘彻思索片刻轻声对公孙弘说道,“此事先不要四处声张,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得了,得了,准备上早朝去吧。” “诺。” 按部就班的早朝过后,刘彻留下廷尉张汤道:“今早有人举报中大夫主父偃有接受封国贿赂,你给我认真查一下。” 张汤知道主父偃是刘彻眼中的红人,一时揣摩不出刘彻的用意,就接着问道:“中大夫接受贿赂可有线索,陛下对此事有何圣意?” “主父偃为大汉的改革立下过汗马功劳,也为大汉的强大提出了不可多得的良法,是朕比较信得过的人才,但任何人都不能居功自傲,目无法纪,如果查实定按律治罪。” “诺,臣明白。”张汤得到旨意拿着刘彻给的线索走出未央宫。 张汤何许人也,乃是有名的酷吏,严刑峻法竭尽所能,做什么事情都会入木三分,但也会揣测皇上的意思,这次他得到消息是查证事实,所以回去就立刻动手把线索名单上的人全部抓进了廷尉府,这个地方可是好进不好出呀,有些人还没有用刑,就把行贿主父偃的事情说了,张汤把审讯细节一一记录在案,最终统计出的主父偃受贿数据惊人,张汤又是一个刨根问底的性格,不出几天就把行贿主父偃的人员抓了个精光,调查了底朝天,他拿着这个调查结果前去拜见刘彻。 刘彻看到张汤的审讯结果轻声问道:“这些数据可经过调查确认,是否是事实。” “陛下,皆是臣亲力亲为,有物证和人证,不敢虚报。” “哎呀,这主父偃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如此贪赃枉法,拿朕对他的信任来敛财,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陛下,如此严重的罪行应该即刻查抄家产,逮捕主父偃,请陛下降旨。” “尽快查抄主父偃家产,将主父偃逮捕归案,”刘彻说到这里轻声问道,“主父偃这个罪按照律令应该怎么判?” “陛下,灭族之罪呀。” “唉,难得的人才,可惜,爱卿连夜查抄其家产,后天早朝进行廷议,看一下朝野动向,能少杀人就少杀人吧。” “诺,臣明白,马上照办。” 主父偃还在睡梦中就被府门外的吵闹声惊醒,推开门一看火光冲天,自己的几个夫人在院子里哭哭滴滴,满院子的官兵,主父偃大声训斥道:“三更半夜何人胆敢胡作非为,可否知道这是谁的府邸?” 这时张汤从官兵中走了出来道:“中大夫,对不起了,接皇上旨意,查抄贵府,如果有什么想不明白,请明天早朝上将给皇上听吧。” “可有圣旨。” “当然有了,”张汤拿出板牍读道,“查抄主父偃府邸,禁止主父偃家族所有人自由走动……” 主父偃一听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张汤接着道:“中大夫,具体是什么原因,可能你比我更清楚,皇上对你不错,准备明天参与早朝庭辩,请准备一下吧。” 主父偃傻傻地愣在了门口,张汤将查抄清单一一列出,金银财宝无数,有的价值不可估量,尽管张汤早有心理准备,当看到这些物品时也惊得目瞪口呆。 早朝之上,刘彻大声问道:“主父偃,你可知罪。” 主父偃连忙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你有什么罪呀?真是让朕看走了眼,” “真不该贪图那些不义之财,”主父偃说到这里就痛哭失声道,“臣四十岁前穷怕了,臣不该如此,臣给陛下丢脸了。” 刘彻也轻叹一口气道:“众位爱卿看应该如何处置主父偃呀?”这时刘彻心中明白,如果按律治罪,主父偃灭九族都不够呀,但是如果主父偃在朝堂上人员关系处的好的话,有人肯替他说话,刘彻就可以做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将财物罚没,留主父偃一条性命就可以了。 可就在此时公孙弘首先说话了:“陛下,臣认为主父偃祸国殃民,罪大恶极,应该按律治罪,以正国法。” 薛泽也拿出赵王刘彭祖的举报板牍道:“赵王说其他诸侯国为自保皆送礼给主父偃,赵王有些看不下去,但为了刘氏江山不毁灭在主父偃这种小人手中,特上书举报主父偃的罪行,请陛下按律治罪。”赵王刘彭祖是刘彻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多次举报主父偃的事情,刘彻都不以为然,可在这节骨眼上薛泽拿这说事,真的是火上浇油呀。 “我举报……”“我举报……” 接着下面的一个个官员皆举报主父偃索贿和收受贿赂的事情,让刘彻一时气昏了头,心想到这主父偃是惹了众怒呀,看来朕也很难保他了,就对张汤使下眼色道:“张爱卿,你看主父偃此罪按律应该如何判决。” “陛下,按律应该诛九族。” 刘彻心想好吧,张汤完全没有明白朕意,但是张汤怎么会不明白,但是看到满朝上下皆痛恨主父偃,自己也不敢犯了众怒,只有如实禀报,刘彻思索良久道:“鉴于主父偃曾经为大汉献出良策甚多,不用诛九族了,杀他一人足矣。” “陛下,如此一来,律令会失去作用的,请陛下三思。”张汤道。 “请陛下三思。”众大臣异口同声道。 刘彻突然感到如此为难,思索片刻一咬牙道:“好吧,诛三族足矣,不要再讲了,都要留全尸,退朝。” 主父偃听到决议顿时昏倒在大殿之上,被金甲武士拖着离开了大殿,刘彻也闭目表示惋惜,心想主父偃不要怪朕,谁让你在朝臣们中间混的人缘如此之差呢,与其说主父偃死在律令之下,不如说是众人害怕不知主父偃这个人何时会把矛头指向自己,得到象齐王燕王一样的下场。 主父偃最终以诛三族的凄惨命运离开了政治舞台,但这个舞台上从来都不缺少传奇,精彩依旧会不断上演,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第247章.定单于位 河南地被汉军抢占后匈奴军臣大单于大发雷霆,在王庭的帐内大声的喊道:“给本王集合全部人马,杀回河南地。” 旁边的中行说连忙阻止道:“大单于息怒,此事不能操之过急,白羊王和娄烦王能够被打败,可见这次汉军的力量非同寻常。” 军臣大单于仰头喝了口金酒器中的酒道:“别提这两个东西,把大匈奴的脸都丢尽了,尽快把这两个东西抓起来砍头,才能惊醒各个大王拼死杀敌的力量。” “大单于要三思呀,不要操之过急,否则会出现大王们因害怕而与王庭离心离德的情况。” 军臣大单于仰天长叹一声后道:“嗯,国师说的不错,看来我们大匈奴是要好好计划一下了,不能再如此冒进了,否则有灭国的风险。” “大单于高瞻远瞩,属下佩服,属下也是这个意思,既然大单于能意识到这一点,乃是大匈奴之幸。” “既然已经到了今天的不利局面,国师认为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大单于,我们应该保持现有地盘,停止骚扰汉之边境,休养生息以图机会。” “嗯,有几分道理。”军臣大单于闭目细细思考后说道,“这扰汉边境的事情不是王庭做的,我三番五次下令各部落不要轻易骚扰边境,可谁知这些大王们不听呀,太自以为是了,这下若闹了那个皇上。” “是啊,如今的刘彻再也不是原来的小孩子了,也不同于他的祖辈逆来顺受,发动大的战争会思虑良久,这个皇上在战争方面可是热衷的很,完全不在乎后果,算是和我们较上劲了。” “对,国师说的有道理,我大匈奴也要改变以下应对之策才行,再按以前的方法别说驾驭这个皇上了,恐怕大匈奴这片丰美的草地都保不住。” “对,大单于说的正确,以前我们大匈奴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去考虑长远的事情,没有钱粮的季节伸手向汉朝皇上要,不给就揍他们的的事情应该不能再做了,摆在我们面前的事情就是也要学习一下大汉的经验,和大汉修好,忍辱负重,休养生息,壮大自己的力量,兼并其他西北小国,好好的经营现在的地盘,保存实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嗯,说的有道理,马上传令各个大王,坚守自己的领地,没有本单于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兵。” “是。” 且说左谷蠡王伊稚斜接到君臣大单于的命令,不以为意的哼着鼻子道:“看来我们尊敬的大单于已经老了,丧失了往日驰骋在大草原上的舍我其谁的豪气,如今河南地一役就被汉军打怕了,连报仇雪恨的心都忍了,哈哈哈。” “哈哈哈。”伊稚斜手下的几个小王也跟随着哈哈大笑。 “既然你大单于害怕,我左谷蠡王就代劳了。”伊稚斜说着就命令道,“听我命令,前去河南地偷袭汉军。” “是。” 接着伊稚斜就带领他的队伍偷袭了苏建建造朔方城的粮草供给队伍,大获全胜,并且让苏建很着急的向长安回报求援,我们前一章已经说过。 左谷蠡王伊稚斜顺利的袭击的运送粮草队伍,感到河南地的汉军不是台难对付,就带领人马使了个迂回战术夜袭未建设好的朔方城,但这一次被苏建和援军杀退,前一章节也已讲述。 伊稚斜第二次的失败很是恼火,就大声的喊道:“丞相可在?” 这时司马坏水人群中探出小脑袋道:“小的在,左谷蠡王有何吩咐。” “你们两个训练的第一神兵怎么样了,可以上战场了吗?” “左谷蠡王,可以让三千训练成熟的上去试验一下,这肯定够用了呀,打败朔方城这点汉军绰绰有余了。” “噢,好的,尽快准备,可以出战时告诉本王,一定要杀的汉军放弃建造朔方城不可。” “是。” 就这样准备一段时间,伊稚斜派出了前章节提到的匈奴妖兵,谁知运气不好,让张佳扬巧遇破解,伊稚斜灰头土脸的大败而归。 丞相司马坏水像哈巴狗一样跟在愤怒的伊稚斜身后走来走去,伊稚斜突然停下来脚步大声喊道:“出兵前你信誓旦旦说三千神兵可以消灭河南地汉军,可结果却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司马坏水唯唯诺诺道:“大王息怒,看来河南地汉军中有高人呀,我们接下来一定严加防范,对神兵进行改进,做到万无一失。” “嗯,去吧,给本王好好的训练起来,这只神兵一定要训练成我伊稚斜的坚强后盾,夺得大单于之位就靠你们了。” “是,大王放心,我们会不分昼夜的进行训练。” “好,下去忙去吧。”司马坏水猫着腰走出了左谷蠡王的大帐,来到自己的训练场,看着数不清的巫师在训练着几万妖兵,场面甚是壮观,刚才胆战心惊的状态才平复了下来。 这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直接来到左谷蠡王伊稚斜的帐前下马,大声喊道:“大单于有令。” 左谷蠡王立刻喊道:“请大单于使者进帐。” 只见此人拿着大单于的信物大步走进大帐内大声喊道:“左谷蠡王听令,大单于于明日午时在王庭召开各王会议,请务必参加。” “接令,请使者用奶茶。” “不了,因大单于有交代,让马上回去交令。” “好吧,既是大单于命令,就请使者且便吧。” “告辞。”使者转身离去。 左谷蠡王伊稚斜陷入沉思,心想这大单于这个时候召开什么会议,到底是什么议题,难道知道了我偷袭了河南地的汉军,消息应该不会这么快吧,左思右想猜不出大单于会议的主题,就闭着眼自言自语道:“去他娘的,本王怕过谁,不过还是要准备一下的。” 第二天,伊稚斜命令道:“精兵五千护卫本王前去王庭参加会议,丞相和副丞相率领神兵一万在王庭五十里处埋伏,如接到本王的命令就到王庭接应本王。” “是。” 就这样伊稚斜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前去王庭开会了,到了会场,军臣大单于大声的喊道:“左谷蠡王最近过的好自在呀,连本单于的命令都不听了。” 伊稚斜脸色一愣后发上回复平静道:“大单于这从何说起呀?” “是不是在本单于下达了不主动和汉军交战的命令后,你部去了河南地和汉军交战了。” “哎呀,这都瞒不过大单于,是的,看着白羊王和娄烦王大败,我作为匈奴的一部分感到不甘心,所以去报仇雪恨了,请大单于治罪。” “就是治罪事情你也已经做了,可你和汉军交战的结果怎样,结果不一样大败而归了吗,一样给大匈奴丢尽脸面呀。” “这是谁说的,我们进攻了汉军的运送粮草队伍,大获全胜,截获粮草无数,应该是大胜才对。” 军臣大单于听后哈哈冷笑道:“哈哈哈,简直是目无大匈奴法纪,满口胡言,在朔方城内死伤无数,后来听说还训练什么神兵,我们大匈奴生长在草原上自古都是骑着战马打天下,从没有听说过凭借妖术战胜敌人,简直是忘本,这样的结果会遭到狼牙神的舍弃的,怎能会获胜。” “大单于请明查,王弟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呀,请大单于明察。” “算了,本单于还没有老糊涂,这事儿先放一边,今天本单于要再次申明,没有本单于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擅自出兵进攻汉军,免得自取其辱,等待新的战机出现本单于自由命令,”军臣大单于说完这些就接着道,“本单于已经掌管打匈奴三十余年,如今是到了考虑单于的继承人的问题了,今天把众位召集来就是要商议一下大单于位的继承人问题,请众位发表一下意见。” 伊稚斜听到此言就莫名的兴奋起来,心想这下自己有希望了,如今自己手中掌握有二十万重兵,是在大王中战斗力最强的,又是军臣大单于的亲弟弟,这单于位的继承应该非我莫属了,想着想着脸上不由的露出得意的神色。 伊稚斜的表情怎能躲过军臣大单于,军臣大单于就问伊稚斜道:“王弟有什么建议,请说吧?” 伊稚斜从慌乱的幻想中回到现实,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就随口说道:“一切听大单于安排。” 这时下面的其他众小王等官员就没有异议似的大声附和道:“对,一切听从大单于安排。” 军臣大单于对这种回答还算满意,就顿了顿说道:“好,本单于提一个建议,大伙可以反对,本单于的儿子于丹经历过大小战争无数,如今也成长为草原上的一位勇士,智勇双全,如果诸位不嫌弃,本单于的大位继承人定为于丹,诸位认为可否?” 这时其他小王们都异口同声道:“同意大单于安排。”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突然帐下有不一样的反对声音,军臣大单于顿时感到莫名其妙,就顺着声音看去,说此话的原来是伊稚斜,军臣大单于就马上疑惑道:“王弟,刚才你不是说听从本单于安排吗,为什么不同意于丹为继承人,有什么意见只管讲来?” 伊稚斜就急切的说道:“于丹是大单于的儿子,是草原的勇士不假,但他年龄尚轻,恐怕在遍地英雄的大匈奴不能服众,请大单于三思。” 军臣大单于接着道:“王弟多虑了,本单于没有说马上退位呀,确定继承人之后再培育几年就完全可以胜任了。” “大单于,我们大匈奴本来就有合适的继承人,为什么非要用尽心思去培育一个不一定满足要求的人呢。” “哦,王弟指的是?” 这时伊稚斜就厚着脸皮说道:“大单于,先父老上单于也曾经有交代,大单于之后可由王弟继承单于位,如今王弟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兵强马壮,可以服众,应该是合适的单于位继承人呀。” 这时军臣大单于才明白了伊稚斜的意思,心想这个弟弟真的是野心不小呀,但是你做大单于了,我的儿子于丹如何能够生存,就略一沉思道:“哦,本单于好像没有听到过老上单于上面的话,但是既然王兄有继承之意,我们可以让众位大王们前来选择。” “大单于意思是。” “众位大王们认可王弟做单于继承人的就站到王弟这边,认可于丹做继承人的就站在于丹这边,怎么样?” “好。”伊稚斜脸一横不得不同意道。 “那就开始选择吧。” 伊稚斜和于丹各站一边,众位大王们思考良久,心中都有一个小九九,为了保护自己的部落,心中都认为伊稚斜侵占的野心太大,再一个至少目前是军臣大单于掌握着大匈奴的兵权,如果不同意他的儿子做继承人,自己的部落能够有好下场吗,于是选择的结果不言而喻,百分之九十的部落首领都选择了站在于丹这边,伊稚斜看到这个情况就愤怒的哼了一声道:“哼,告辞。” 然后伊稚斜大踏步的走出王庭,骑上战马扬长而去。 第248章.匈奴隐忧 军臣大单于看着伊稚斜离开的背影,脑海思绪万千,三十年前自己继承父亲的大单于位时,他的这个弟弟也是一百个不高兴,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这个弟弟依旧脾气不改呀,但愿他能够以大匈奴的前途为重,不要造成内耗,否则大匈奴前途莫测。 且说左谷蠡王伊稚斜来到埋伏神兵的地方,司马坏水迎上来道:“左谷蠡王,是否需要进攻王庭?” “进攻个屁,回营。”伊稚斜气急败坏道。 司马坏水一脸的尴尬,马上回复道:“是。” 伊稚斜带领着几千人马气急败坏的回到自己的营地,大声的喊道:“召集所有王和首领开会。” “是,”司马坏水看着伊稚斜的脸色就战战兢兢的问道,“王庭会议是不是不太顺呀?” “哼,不瞒丞相说,大单于欺人太甚,尽快通知各王和首领,本王要与众位商议大事。” “是。” 不大工夫,左谷蠡王的大帐内聚满了人,左谷蠡王说道:“诸位,你们是跟随本王多年的人,有的跟随本王出生入死,本王曾经说过,要给你们荣华富贵,可如今年华逝去,本王却依旧让诸位原地踏步,很对不住呀,一切都只怪本王无能,如果有人想投靠其他明主的,请自便离去就行。” 下面的人一听这话风不对呀,就连忙跪倒道:“大王,我们跟随大王不只是为了荣华富贵,请大王不要气馁,还指望着大王带领我们冲锋陷阵铸就大匈奴辉煌呢。” 这时左谷蠡王心中有了底气,就一摆手道:“诸位请起,本王不是气馁,是大单于不给本王机会呀。” “啊,大单于又做了什么事情,请大王明说。” “唉,告诉你们也可以,这次王庭会议主题,大单于是要选定继承人,自以为是的确定了于丹为继承人,大家可以想到,于丹一旦上位,我这个王叔还能有好果子吃吗,诸位与其跟着本王等着被王庭的队伍灭掉,还不如自行解散或者自找出路的好。” “大王多虑了,我等惟大王命令是从,如果王庭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不知道下面谁说了一句。 “对,我们时刻听从大王调遣。”下面的人齐声附和道。 “好,既然这样,本王会好好应对未来复杂的局面,诸位回去要严格训练勇士们,待到用时别被敌人打个稀里哗啦了,本王一定要带领众位走向辉煌。” “大王放心。” 诸人离开之后,剩下司马坏水在一旁伺候着伊稚斜,伊稚斜道:“丞相,你说本王应该怎么应对大单于才对。” “大王,小的主意倒是有,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都火烧眉毛了,什么当讲不当讲,赶快说来。” 司马坏水转了转眼珠道:“大王,我们要先下手为强,趁着于丹在大匈奴立足未稳,还没有太深的基础,我们就让大单于归位,大王认为如何。” 伊稚斜闭目思考半天恶狠狠的说道:“归位倒是个好办法,看来现在只有这个办法稳妥了,干脆就这样把大单于办了,到时本王凭借这雄厚的兵力登上大单于位是必然的。” “大王英明,”这句话刚一出口,司马坏水马上改口道,“大单于英明。” 伊稚斜听到司马坏水叫自己大单于,顿时心花怒放道:“看来这次本王真的要登上大单于位了,哈哈哈。” 于是伊稚斜在司马坏水耳边耳语了一阵,司马坏水连连点头说道:“此事我来安排,定完成大王教给的任务。” 司马坏水就匆忙的离开了左谷蠡王伊稚斜的大帐,径直带着几个武士骑上战马向大单于的王庭飞驰,到达王庭附近的集市司马坏水眼睛就开始不停的观察了起来,突然看到一个武士从王庭大帐的方向走了过来,司马坏水眼睛就放了光,等此人走近,司马坏拉着他躲开了众人道:“拉瓜,王庭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嘛?” “自从上次左谷蠡王愤怒离开这里,大单于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满脸的愁容。” “呃,不管那么多了,左谷蠡王有令,最近趁机会做了大单于。”司马坏水说着从胸口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这个叫拉瓜的年轻人顿时满脸的惶恐道:“丞相,我当初只是承诺只提供大单于信息而已,没有答应过左谷蠡王要杀掉大单于呀。” 这时司马坏水就显示出了他的冒坏水的性格,呵呵一笑道:“拉瓜,你说的没有错,可是我如果把你这几年透漏给左谷蠡王信息的事情告诉大单于,你可以知道你会是什么结果,你家族会是什么结果。” “丞相,你们这样做太欺人太甚了。”拉瓜瞬间气急败坏。 司马坏水依旧象没事儿人一样说道:“不要生气,你不想活了不要紧,可别连累你的妻子和孩子,他们都很可爱的,如果这次你成功了,左谷蠡王答应给你一个大王的位置并且有数不尽的金钱,你的人生将随之改变。” 拉瓜低着头想了良久道:“好,我再做这最后一次,做完了也不会接受这大王的位置了,要让我和我的家人安全的离开这大草原。” “好,这简单,一言为定。” 司马坏水就在拉瓜的家中住了下来,等待拉瓜的大功告成,一天夜晚大单于和几个手下大王开完会议,众人离去,就一个人在王庭的帐内进入了梦乡,拉瓜作为大单于的护卫,轻而易举的来到了王庭的门口,看四下无人,趁着黑夜悄悄的走进了大帐内,蹑手蹑脚的来到大单于休息的毯子旁,看到一个人裹着一个毯子躺着,举起匕首就向毯子里边的人脖子扎去,一刀扎在了躺着的人的脖子上,拉瓜一阵狂喜,瞬间的工夫,他感到那里有些不对,因为扎到的被子里边的人纹丝不动,也没有异常声响,他急忙顺势将裹在人身上的毯子拉开,拉瓜就大吃一惊说道:“不好,大单于早有准备。”原来被子里只是裹着一个人形的木桩。 “哈哈哈,拉瓜,半夜时分你在这大单于帐内有何贵干?” “我…我…我……”拉瓜听到背后有熟悉的大单于的声音,不由的紧张的满头大汗。 此时,大单于和几个武士出现在拉瓜的身后,拉瓜恐慌的跪在了地上,磕着响头说道:“大单于,我对不住你,我该死,我该死。” 一个武士道:“哼,亏对了大单于对你的一片信任,作为护卫竟敢刺杀大单于。” “小的该死,真该死。” 军臣大单于对于此事也是一脸的无奈,轻声的说道:“将其绑到隔壁帐内,严加看管,顺便叫国师前来。” “是。” 中行说匆忙走进大单于帐内道:“大单于,听说拉瓜要刺杀大单于。” “在隔壁帐内绑着呢,一直觉得这几天精神不好,会出大事,但是真不敢相信会是他。”大单于气急败坏的说道。 中行说马上示意道:“大单于不要大声,此事非同小可,要调查清楚再说。” “是,是,是,走,就我们两个去审讯以下拉瓜。” 两个人来个捆绑拉瓜的帐内,军臣大单于对看守的武士道:“到帐门把守着,任何人不能进入。” “是。” 一切都安静下来后,中行说道:“拉瓜,大单于带你不薄呀,为什么还要这样恩将仇报?” “大单于,国师,小的该死,贪图不义之财,请砍了我吧,希望能饶恕我的家人。” 中行说接着道:“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左谷蠡王指示的。” 军臣大单于听到这个结果不由得气的抓住拉瓜的衣襟恶狠狠的道:“拉瓜,你给我好好听着,不能乱说,一定要说事实。” “大单于,小的都到这个时候了,没有必要瞒着大单于了,以前小的家中确实缺钱,左谷蠡王就派人拿钱收买了我来报告王庭的消息,可谁知这次他们竟然拿这些事威胁我,我如果不来刺杀大单于,一定会被他们害的家破人亡。” 军臣大单于听后气的眼露凶光。 中行说连忙将大单于让到一边坐下自己问道:“这件事除了你和他们知道,还有谁知道?” “没人知道了,知道的人越多,我脑袋越不安全。” “嗯。”中行说转身对大单于低声说道,“大单于,此事不能声张,否则会造成大匈奴的分崩离析。” “国师认为应该如何处理?” 中行说用手势比划一下道:“杀,不让另外的人知道此事。” “国师的意思是?” “如果此事和左谷蠡王挑明了话,他会率领他的二十多万之众的部落和王庭分裂,到时大匈奴会陷入内耗的境地呀。” “嗯,有道理,难道就这样饶了左谷蠡王。” “大单于,还是忍一时吧,不信明天大单于可以到王庭五十里外打探左谷蠡王的动静,说不定他们的大军已经压境要来和王庭火拼了。” “他敢。”军臣大单于嘴上说的挺硬,但心中已无了底气。 且说司马坏水没有等回拉瓜,意识到大事不好,就连夜快马返回左谷蠡王的营地,急匆匆的告诉左谷蠡王道:“大王,大事不好。” “丞相,怎么了?事情办妥了吗?” “报告大王,本来刺杀的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就在最后实施阶段了,拉瓜昨天约定好的时间未归,估计是被大单于擒获了。” “哎,这如何是好?” “大王不如现在就集合人马,连夜向王庭方向前进,如果遇到大单于派来抓大王的队伍,就认为拉瓜把所有的都交代了,我们只有和王庭翻脸了,杀王庭个措手不及,然后自立单于位,小心别被大单于算计了,如果大单于没有动作,就说明拉瓜没有说出我们的秘密,那就接着这样耗吧。” “看来也只有这个方法比较稳妥了。” 左谷蠡王和司马坏水率领着精兵向王庭杀来,到了距王庭五十里路的地方,看到王庭的一队人马奔驰而来,等走到近前,为首的带领大家翻身下马道:“原来左谷蠡王就在这里呀,这是为何而去呀?” 左谷蠡王没有好气色的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的?” “受大单于之令通报各部落紧急情况,昨晚大单于护卫拉瓜刺杀大单于,被大单于识破被当场擒拿斩杀,王庭大帐尚且能出现此等事情,各个部落也要加强防卫,小心类似事情出现。” 司马坏水凑上前道:“拉瓜胆大妄为,问出这是谁指使的吗?” “由于拉瓜拼死反抗,被护卫一刀毙命,没有给审问的机会。” “哦,拉瓜狗蛋包天,死不足惜,该杀。”司马坏水眼珠子一转道,“特使回去禀报大单于,左谷蠡王这几天在勤奋训练人马,以图壮大匈奴战斗力,请大单于放心,左谷蠡王会加强防范,防止这类事情发生,请大单于好生养护身体,不日左谷蠡王到王庭拜见为大单于压惊。” “小的在此就谢过左谷蠡王了,告辞。”特使转身上马返回王庭。 第249章.暗自较力 军臣大单于听到派出去的人马回来禀报,和中行说的猜测一致,很是生气的拍打着脑门对中行说道:“左谷蠡王太嚣张了,我这不争气的弟弟,未来如何应对是好?” “大单于不要着急上火,如今应该为大匈奴做一些事儿才是正事,让王子于丹在大匈奴的队伍中深耕细作,建立起自己的支持者,能够应对和控制住左谷蠡王部落的动作才是上策。” “嗯,好,此事就交给国师安排,认真辅导一下于丹,让他尽快成长起来。” “是,我作为大匈奴国师义不容辞,但是由于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恐怕精力跟不上了,未来年轻人是新生代的主力,我看再选择一批中层年轻力量和于丹共同生活和习武,这样就可以培养出忠实的支持者。” “国师说的不错,准了,尽快挑选合适的年轻武士吧。”军臣大单于看一看中行说的白发,不由的问道:“国师是何年从大汉来到匈奴的呀?” “回大单于,臣来时我们匈奴还是老上单于掌管匈奴,汉还是文帝那个老东西,粗略算来大约已有四十载了。” “哈哈哈,是呀,国师陪汉公主到匈奴弃暗投明,那时候你我皆是风华正茂的少年,可看如今都已经耄耋老矣,青春不在了,即使那个时候的婴儿现在都已经四十岁了。” “对,对,对,时光不饶人呀。” “你身体不行,我身体感到也大不如往昔了。”军臣大单于说完停顿了片刻接着道,“恐怕本单于今生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最后需要办的一件事是把大单于之位顺利的交接给于丹,否则到狼牙王那里先祖们是不会饶过我的。” “所以呢,大单于不要生气,保重身体,带领大匈奴多走一段路程才是大匈奴的幸福。” “对,对,对,”军臣大单于接着问道,“国师认为左谷蠡王经历过这件事之后会不会再采取其它馊主意了,如果他要是实现了计划,大匈奴的前途命运将难以猜测呀,对臣民们也是一种灾难。” “大单于放心,左谷蠡王应该不敢轻举妄动了,做这类出格事情会思虑再三的。” “唉,好,就听国师建议,尽快让于丹扎好根基,完成继承大单于的使命。” 军臣大单于经历弟弟左谷蠡王暗算之后,心理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身体逐渐变得难以支撑,加速对于丹的训练改造计划,努力使匈奴大单于位顺利交接。 且说左谷蠡王返回自己的营地,心中很是懊恼,就命令司马坏水道:“丞相,你看大单于这个老不死的会对我怎么样?” 司马坏水笑呵呵的回答道:“大王放心,从今天早上遇到的那个特使所言就可以听出来了,大单于不能对大王怎么得。” “此话怎讲,大单于不知道拉瓜是本王指使去的鬼话你也相信?” “不不不,大王差矣,大单于肯定知道拉瓜刺杀之事是大王指示的,但是他为什么不敢动大王,那是因为大王手中有二十万精兵,如果挑明了那就开始明着和于丹争夺大单于之位了,大单于目前还没有把握战胜大王。” “哦,有些道理,这样以来本王是否可以直接杀到王庭,宰了大单于和于丹,本王取得大单于不就得了。” 司马坏水一听急忙答道:“大王不可,这样一来就给了其他部落把柄,即使大王夺得大单于位也做不久,就会在群起的部落反攻中败下阵来,然后大匈奴就是分崩离析的争夺大单于位内战,搞不好汉军也会趁虚而入灭了我们大匈奴呀。” “有道理,有道理,那就尽快壮大本王的军事实力,丞相尽快训练你那支神兵,这可以成为控制大匈奴的坚强力量,我要让大单于和各个部落看看最后花落谁家,大单于去世之日就是我左谷蠡王出头之日。” “是,大王说的不错,臣这就去加紧训练。” 司马坏水笑呵呵的走出左谷蠡王大帐,骑上战马直奔侧营,营地外边是重兵放哨,每个营房都有几个巫师把守,司马坏水走到一个营房门口,巫师齐声施礼道:“丞相好。” “嗯,我要进帐查看。” “丞相请。” 司马坏水走进帐内,一个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司马坏水道:“兄弟呀,我知道你脑袋里边已经没有了以往的记忆,但是我还是要给你写记忆,让你记着我们都是古城人呀,不管怎样我们是老乡,即使以前不认识都会亲三分呀,可现在谁让你得罪翁主呢,这下好了,到这里变成行尸走肉了,估计你这肉体就交代到这大草原了,不过这边风景还挺好哦。” 这时大家恐怕明白了,呆坐在司马坏水面前的人正是小诸葛,此时的小诸葛已经没有了原来疯疯癫癫的行为,但是已经变的目光呆滞,对待周边环境的变化没有一点反应,但原来瘦小的身板也变的健壮起来,只是脑袋依旧那样的小。 司马坏水接着道:“给这位仁兄进餐,一定要特殊照顾,要把他训练成一一顶百的勇士。” “丞相放心,我们都是给这位加小灶呢。”一个巫师说道。 “好,集合三千神兵到外边展示一下,本丞相要看下有没有长进。” “是。” “把这位也带上,以免生疏了技能。” “是。”巫师们听到司马坏水的命令,都开始忙了起来。 司马坏水马上又想起另外一个人,马上小声问身边的巫师道:“副丞相呢,现在情况怎么样?” “哎呀,副丞相身体不太好呀,不过丞相不必担心,等神兵之药用到一定量,就能够象几万神兵一样强健无比呀。” “那就用,尽快用。” “丞相放心,一直用着呢。” “我去看看。”司马坏水说完在巫师的带领下走进另外一个帐篷,李世仁昏迷的躺在地毯上。 司马坏水仰天长叹一声想道:“老板,对不住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呀,谁让你到这里之后总是谨小慎微,不按照大王的命令去做呢,这下惹恼了大王落下这个下场,我也是救不了你呀。” 原来左谷蠡王让李世仁带领一部分人马去进攻大汉边郡,在被汉军发现后开始拼杀,在古城横行惯了的地皮那里见过这种场面,李世仁瞬间被吓破了胆,半途脱逃而回,匈奴队伍缺少了指挥,大部分被汉军杀死,左谷蠡王听到这种情况之后就把李世仁交给司马坏水说你的朋友交给你来处理,司马坏水为了在左谷蠡王面前邀功,就将李世仁交给了巫师用药,准备将他也训练成神兵,受到了左谷蠡王的大加赞赏,并满意的称赞道:“这下我们的副丞相不会再怕汉军了,可以慰藉死去的勇士了,神兵乃是我大匈奴开天辟地的创造,狼牙神也会为之支持的。” 司马坏水想到这里就对巫师说道:“把他叫醒用药,和神兵们一起训练起来。” “是。” 接着草原的一片空地上排满了形同丧失一般的队伍,巫师诵起了难以理解的经文,神兵们先是一阵颤抖,接着就气宇轩昂的听着诵经的节奏前后左右的冲杀起来,无论高矮皆变的强壮无比,真的是让人震惊,小诸葛和李世仁在队伍中也慢慢适应了起来,完完全全的变成了神兵,司马坏水看在眼中,喜在心头道:“如此指挥不怕死的千军万马,自己仿佛瞬间成了皇上,哦,不,给个皇上也不做,哈哈哈。” 正在得意之间司马坏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给巫师讲道:“上次进攻河南地,在快要成功时,我们巫师被抓,这种情况不能再出现,要尽快改进,否则我们不能给大王交代。” 此时巫师们好像早有准备,就说道:“丞相说的对,请这边看。” 司马坏水就跟着巫师走到了一个工地,成千人在热火朝天的打造着什么车一样,巫师指着旁边的一辆成形的车道:“丞相请看,这个就是新研制的铁甲战车,车轴全部用上好铁材,全车用铁甲包裹,四周有声音放大设施,四周可以用人力来推拉,我们的巫师们可以站在里边诵经指挥。” “如何行走使用?” “四周人力的位置皆有神兵们代劳,此车应该放置于队伍的中间地带,严防敌军冲进来破坏了我们指挥,神兵作为推拉车动力又便于随队伍指挥,防止使用马匹被神兵们误伤。” “好,好办法,尽快打造,要把这样的指挥战车尽快应用到神兵战队。” “是,丞相放心。” 正在司马坏水训练神兵起劲的时候,左谷蠡王的传令兵飞速来到司马坏水身边道:“报丞相,左谷蠡王有令,立刻集合所有神兵原地待命,丞相急速前往左谷蠡王大帐听令。” “哦,遵命。”司马坏水边应承边疑惑,心想这左谷蠡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这个时候让集合队伍,司马坏水边疑惑边跟着传令兵离开这个神兵营地。 司马坏水满心疑惑的走进左谷蠡王大帐道:“小的拜见大王,有何等事情需要集合神兵待命,请大王吩咐。” 左谷蠡王伊稚斜兴奋的回答道:“丞相,好消息,好消息呀,据王庭探马来报,大单于生病了,并且还挺严重,估计这次不用我们去暗杀也要见狼牙王去了。” “哎呀,这真是大喜事,恭喜大王了。” “所以我命令帐下所有队伍集合待命,一旦大单于归西,我们就出发进攻王庭夺下大单于之位。” 司马坏水疑惑道:“大王,这样是不是太冒进了。” “哈哈哈,丞相不必担心,我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四十年了,这天终于快要到了,不能错过。” “好,大王放心,神兵战队就交给我了,只等待大王的一声令下就能开赴王庭。” “好的,你一刻不能离开神兵营,不要出现什么乱子。” “是。” 再说王庭的大帐内,围满许多大匈奴的贵族们,军臣大单于确实是病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这次疾病大匈奴内忧外患是诱因,年老体衰是谁都逃不脱的自然规律,只有几天的工夫就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雄风,所有贵族们不停地走马灯似的前来看望,都在盼望着大单于不要被疾病击倒,给大匈奴带来吉祥,个别心怀鬼胎的人想法不一,但有一样是相同的,都在认真的考虑着自己的后路,考虑着大单于如果突然去世,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其实大单于本人何尝不是在认真的思考,如果自己这次不能战胜病魔,应该如何让权力平稳过渡,让大匈奴的辉煌延续。 第250章.于丹投汉 君臣大单于连续生病数月,时好时坏,于丹加快了参与王庭事物的管理,带领着王庭的精锐部队四处巡视训练,君臣大单于躺在帐内听到儿子于丹的进步很是满意,由于大单于的病情难以控制,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会立刻通知于丹前来看望大单于并汇报王庭日常事务。 数月之后,大单于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并且陷入了昏迷,每天都有巫医做法,祈求上天再给军臣大单于寿命,连续一周的昏迷之后竟然醒了过来,气色也好了很多,大单于喝了几口水之后就连声问道:“于丹可在?” 于丹早已有人喊了过来,紧走几步走到军臣大单于近前道:“大单于,孩儿在此。” 军臣大单于想抬手抚摸一下于丹的脸,用了全身力气却没有成功抬起,于丹连忙低下头凑到军臣大单于手旁道:“大单于要养护好身体,众人都等着大单于训话呢。” “孩子,我对不住众将领了,更是担心孩子你的未来,本想将你扶上马再送一程,可是苍天不给机会了,我死之后不要悲伤,要亲手掌握王庭的队伍,团结所有部落的力量,最好和汉人再次修好,尽最大努力和平相处,在大匈奴内部要特别注意左谷蠡王,严防他和王庭的队伍对抗。” “大单于,你不会有事的,大家离不开大单于呀。” “傻孩子,是人都要死的,先祖们已经想念我的,狼牙王已经在召唤我了,”军臣大单于停息片刻之后接着道,“我走之后,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一定要和国师商量,国师会给你正确的决断。” “是。” “好的,你退下吧,让国师进来一下。” “遵命。” 中行说匆忙走了进来,军臣大单于用尽浑身力气拉着中行说的手道:“国师,我就把于丹交给您了,大匈奴的未来也交给国师了,请国师一定要辅佐于丹顺利掌管大匈奴。” “属下到大匈奴四十载能够平安生存,全仗大单于的赏识,大单于所托之事既是属下之事,请大单于放心,我会全力辅佐于丹,让大匈奴强大起来。” “有国师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军臣大单于想了想接着道,“我走之后,伊稚斜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于丹能够战胜伊稚斜顺利掌管匈奴,国师全力辅佐便是,如果于丹战败,请劝伊稚斜给于丹一条生路。” “大单于。”中行说眼睛湿润的跪倒在大单于面前。 “这件事一定会发生,我了解伊稚斜的性格,毕竟他是我的兄弟,如果伊稚斜能够坐上大单于之位,你也要全力辅佐,免得大匈奴发生更大的内斗,让周边国家抓住机会被灭族呀。” “大单于所言属下记住了。” “南边的汉人已经崛起,完全不是先前的汉人了,在汉人没有招惹匈奴的前提下,尽早和汉人修好,和谁战都不要再和汉人战了,大匈奴是该有一个休养生息的阶段了。” “大单于教育的是,属下记下了。” “好了,让于丹做好迎战伊稚斜的准备吧。” “是。” “退下吧,我是该休息一下了。” “是,请大单于静养,早点康复,属下告退。”中行说弯着腰退出了军臣大单于的寝帐。 军臣大单于就这样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一周之后又陷入昏迷再也没有醒来,军臣大单于这次是真的到天国去了,这个天大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匈奴部落。 于丹看到自己的父亲军臣大单于离去,一时没有了主心骨,在经历一天的神不守舍之后想到了中行说,就急忙来到中行说的帐内问询道:“国师,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做什么呀?” “于丹,哦不,大单于,应该尽快向各部落发出旨意,让各部落王和贵族们前来王庭参加大单于登位典礼,让整个匈奴知道于丹你正式登上大单于之位。” “哦,对呀,这才是重中之重。” “另外集合王庭队伍,进入战备状态,如果那个部落胆敢不服从你登上单于位,就召集其他部落力量去消灭之。” “国师,最好还是不要内耗的好,否则大匈奴的力量会被无端的消耗。” “哎呀,于丹大单于,坐稳单于位才是重中之重,不能再犹豫了。” “是,我马上按照国师的建议办。” 军臣大单于病逝的消息传达到左谷蠡王伊稚斜的帐内,伊稚斜激动的在帐内连续踱步了半个时辰,突然又传来于丹要登上大单于位的消息,让伊稚斜大发雷霆道:“哼,于丹想上位没有那么容易,必须过我这一关才行。” 接着伊稚斜对着帐门口护卫大声的喊道:“召集所有将领帐前集合。” “是。” 不大一会儿,伊稚斜帐下的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等人聚集在左谷蠡王大帐内,众人一个个瞪着眼睛等待左谷蠡王讲话,左谷蠡王问身边的司马坏水道:“丞相,人都到齐了吧?” “大王,一切带兵的将领全在这里了。” “嗯,你的神兵训练的怎么样了,可以拉上战场了吧。” “现在已经比河南地之战时完善多了,完全可以称霸大匈奴。” “我要的是称霸汉人,称霸周边所有国家。” “大王,这个可以一试,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称霸大匈奴最急迫。” 左谷蠡王听到司马坏水这样说就舒展开了紧皱的眉头道:“知道我的想法的非丞相莫属呀,接下来你的队伍是不是真能称霸大匈奴,本王就要进行实战查看了。” “大王放心,大王所指之处就是和大王做对之人的葬身之地。” “哈哈哈,”左谷蠡王对着帐下的人大声的说道,“诸位,现在军臣大单于病逝了,急需要一个有才能的人接任大单于之位,目前各路人马都觊觎着这个位置,我们也不能落后,我作为军臣大单于的亲弟弟,文韬武略一点也不输给去世的哥哥,于丹太年轻不足以承担大单于之位的重任,所以本王才是接替大单于之位的合适人选,诸位认为有道理吗?” “大王说的有道理,我们完全同意。” “本王平日里待你们不薄,那就听本王命令杀到王庭去。” “是,杀到王庭去。” 伊稚斜带着二十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向王庭进军,于丹在中行说的提醒下,早已做好了应对准备,以大单于的名义命令各部落前来共同迎战左谷蠡王的部队,几十万人马就在广阔的草原上展开了厮杀,就这样连续战斗了两天两夜未分胜负,就在双方死伤无数的时候,司马坏水率领着他的神兵战队加入了战斗,这些经巫师控制的队伍,所向披靡,于丹所率队伍经过最后一阵厮杀,丝毫没有伤及司马坏水的神兵战队,慢慢的被左谷蠡王的队伍包围,在生死紧急关头,在忠于于丹将领的拼死保护下突出重围,向南方逃去,左谷蠡王看到此景哈哈大笑道:“我们胜利了,还有谁不服。” 其他部落一看于丹逃走,皆纷纷下马投降,就这样左谷蠡王依靠神兵取得了战斗的胜利,完全控制住了局面,于丹大势已去就在逃出重围的路上稍事整顿清点人马,下面的将领勇士们伤亡惨重,剩下的大约有两万余人,于丹跪倒在地仰天嚎啕大哭道:“父亲,孩儿对不住您呀,把王庭的队伍全部葬送了,无言再见列祖列宗了。” 这时几个勇士走过来一起将于丹架起道:“于丹大单于,现在不是哭诉的时候,我们需要尽快决定下一步怎么办,否则左谷蠡王的追兵赶到,我们会陷入绝境。” 于丹擦干眼泪思考良久道:“哎,凭借我们现在的力量很难在这草原上立足了,可能投靠大汉是我们的一条出路。” “请大单于定夺,我等无论何时皆追随于丹大单于。” “好,通知下去,愿意跟随我投靠大汉的就跟队伍前进,不愿意的可以自行离去。” “是。” 就这样于丹率领着约两万人投靠了大汉,远在长安的刘彻听到边郡传来于丹率部投靠的消息很是激动道:“传旨,请于丹部即日来长安,朕要设宴欢迎他们的到来。” 于丹顺利到达长安,刘彻派出重量级的典客亲自迎接,自己为于丹设宴招待,于丹在酒席上再三跪拜刘彻道:“请陛下不要计较以往匈奴给人民造成的灾难,能够容留收编我部落,乃是上天赐给我部的福分。” “哈哈哈,于丹不必客气,弃暗投明,归附正义乃是明智之举,朕早已为贵部安排好了田园良舍,希望贵部能够适应,有什么需求尽管直接禀报朕。” “陛下圣明,于丹原作陛下身边的马前卒永不叛弃。” “好,好,今天不说别的,乃是苍天赐给我们的大喜日子,我们一醉方休。” 于丹在宴席上终于放开了心情喝的酩酊大醉,在醉态下遗忘了时光,暂时忘却了痛苦的战败过往。 伊稚斜控制住了匈奴的局面,顺利登上了大单于位,各将领和贵族皆来参拜,独不见中行说,伊稚斜问道:“中行说怎么样了,离开我大匈奴了吗?” 有人马上回答道:“中行说在帐内休息,仿佛丝毫没有被我们的战斗打扰。” “哦,我们都要尊敬国师,本单于前去探访。”伊稚斜走出大帐径直向走向中行说的帐前道:“国师,伊稚斜能否进帐说话?” 帐内瞬间传出仓促的脚步声,挑起帐帘后就跪地道:“不知左谷蠡王驾到,有失远迎。” “是大单于,国师是不想活了。”伊稚斜身后的护卫迈前一步道。 伊稚斜连忙阻止道:“嗯,休得对国师无理,我伊稚斜左谷蠡王也好,大单于也好,一切都是为大匈奴的兴盛繁荣而来,请求国师能够象辅佐军臣大单于一样辅佐我。” 中行说这时才跪地叩头道:“大单于,臣已经老眼昏花,思想跟不上了,但只要大单于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大匈奴的繁荣,臣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好,好,哈哈哈。”伊稚斜仰天长笑,拉起中行说的手道,“我与国师共同创造大匈奴的兴盛。” 第251章.匈奴掠汉 在人的一生中会经历许多磨难和痛苦,匈奴军臣大单于之子於丹可以说在年少未作好准备时就经历了父亲病逝,叔叔左谷蠡王伊稚斜武力夺位的失败,心理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在刘彻安排的府第内安居了下来,使自己瞬间没有了目标和方向,但伊稚斜大单于却一刻也不停息的要追查於丹的下落,一个信使匆忙走进王庭大帐内禀报道:“报大单于,於丹所部已经投靠汉皇帝,并且被汉皇帝封为什么陟安侯。” “好大胆的黄毛小儿,竟敢如此丢我大匈奴的脸,我非要将其抓过来碎尸万段不可。” 伊稚斜大单于怒气冲冲的来到中行说的帐内,看到中行说在闭目养神,伊稚斜就轻声中带着怒气说道:“国师,你知道於丹去哪里了吗?” “大单于,於丹在那里?” “哼,这个无耻小儿竟然投靠了那个汉皇帝,真是愧对大匈奴的列祖列宗呀。” “哎呀,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国师以前没有看出於丹有这个苗头吗?” “於丹一心要继承大单于位,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会想到会有这一天,”中行说耳边又回响起逝世的军臣大单于的话,无论何时,一定要给於丹一条生路,中行说就接着说道,“大单于,於丹投汉这事做的确实是愧对大匈奴列祖列宗,这个仇恨日后有机会再报,请大单于把重心用在整顿大匈奴队伍上来,要团结草原上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强大大匈奴才是重中之重。” 伊稚斜咬牙切齿道:“不杀於丹难解本单于心头之恨,一定要出兵大汉讨要於丹,然后我要发动所有部落人马追逃。” “大单于不可,这样一来於丹不但追不回来,并且进一步加深了和汉人的仇恨,我们大匈奴的灾难就来临了。” “哈哈哈,国师担忧过度了,我一定要重振大匈奴往日的雄风,在马背上征服整个世界,国师就看好戏吧,到时候一定要让国师耀武扬威重返长安。”伊稚斜说完就走出大帐不再听中行说的话。 中行说阻止伊稚斜的话到了嘴边又忍了回去,心中默默的祈祷道:“请上天给大匈奴一次延续下去的机会吧。”心情变得异常沉闷与不安。 伊稚斜返回大帐内,喊来司马坏水道:“本单于要进攻汉人,逼他们交出於丹,丞相认为可行吗?” “大单于,我们如今进攻汉人,恐怕不能深入太远,威胁不到汉皇帝的安全,也就达不到大单于得到於丹的目的呀。” “本单于有的是时间,一定要和那个汉皇帝一较高低,重振大匈奴雄风。” “好,大单于好气魄,属下赞成,只要大单于所指之处,定让汉人鬼哭狼嚎。” “那就这么定了,传令下去,本月月圆之夜进攻汉人,直捣汉人长安的巢穴。” “是。” 月圆的日子很快到来,在皎洁月亮的照耀下,伊稚斜带着二十万人马分别进攻代郡和雁门郡,此两郡经过两个时辰的抵抗,皆被强悍的匈奴铁蹄攻破,代郡太守共友也死于乱刀之中,伊稚斜率领的队伍把匈奴人的野蛮性格展现的淋漓尽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经过之处皆让之变成废墟,然后他们长驱直入直捣雁门郡的最后一个关隘,经过三个时辰的对垒,被大批赶来支援的边关汉军阻挡,伊稚斜骑在马上大声的喊道:“勇士们,给我攻破关门,第一个进入者奖赏翻倍。” 一批批的匈奴勇士进攻,一轮轮的被雁门关口守军的滚石箭簇阻挡,死伤无数,这时司马坏水看着情况不大对,凑到伊稚斜面前道:“大单于,我们对这道关口久攻不下,看来汉军早有准备,我们没有后援补给,这样长久下去恐怕不是汉军的对手,小心陷入汉军的诡计。” 伊稚斜思索后道:“丞相认为如何是好?” “大单于,看这次就先行撤退,让使者带话给那个汉皇帝,说这些只是先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尽快交出於丹,否则杀到长安去,看他们如何应对。” “好,看来只有这样了。” 伊稚斜一声令下:“撤。” 匈奴人留下了汉边关残破的城池和无数的死尸策马退去,汉军总算松了口气,就飞马上报长安,同时匈奴的使者也来到了长安,刘彻在宣室殿召集了文武大臣后让匈奴使者进殿,匈奴使者向刘彻递交了伊稚斜的金箔国书,表明大匈奴新的大单于已经顺利接位,如今兵强马壮,是决心要回叛徒於丹,这次边关战争是给的一个警告,希望汉皇帝刘彻能认清大局,尽快交出於丹,让大匈奴来处理叛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准备在长安迎接匈奴勇士的到来吧。 刘彻看后把匈奴国书扔到地上,一拍几案对匈奴使者大发雷霆道:“回去告诉你们新登位的伊稚斜大单于,野蛮小国尽快对我大汉俯首称臣,只有汉匈一家才有出路,否则朕让你们在这片土地上无立锥之地,滚!” 刘彻望着匈奴使者从地上捡起国书灰溜溜的离开大殿的背影和几案上边关被匈奴烧杀侵略的战报,用手点着左右的大臣们道:“你们都给朕听好了,以后谁胆敢再说和匈奴言和,朕杀无赦,你们一定要清楚汉与匈奴不两立,除非他们俯首称臣。” 下面的大臣一个个俯首相望,没有一个大声出气。 刘彻对着公孙弘道:“御史大夫,你说说,朕应该怎么出兵对付匈奴,还匈奴以颜色。” 公孙弘道:“陛下,如今我们的军事力量有所提高,可以和匈奴一决高下,但是我们的困难是粮草问题,需要继续增加财力的支持才行。” “朕问得不是困难,是如何能够打败匈奴,让他们俯首称臣,做事情之前都先把困难抛出来,要你们何用。” “是,陛下批评的是,臣知错了。”公孙弘知趣的退到一旁。 刘彻站起来在众人面前走动了一会儿对旁边谒者道:“宣卫青即刻上殿。” “诺。” 刘彻接着对着众人道:“我们大汉从高祖开天辟地来已经七十多载了,匈奴人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时刻缠绕在我们左右,时不时的过来咬我们一口,你们感觉已经习惯了,可朕不习惯,朕坚决要改变这个状态,没有粮草朕就把自己的口粮拿出来去打击匈奴。” 殿下站着的人只顾低头听着,没有一个人胆敢反对刘彻的训斥,正在此时,卫青走进大殿跪地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卫爱卿到了,起来吧。” “谢皇上。” “卫爱卿,朕叫你过来,就是问一下目前军队的训练怎么样了,战斗力是否有所提高,是不是该拉出去实战一下了?” “陛下,目前常规训练的几万人马可以随时奔赴战场,只要是陛下交给的任务,就是拼上性命也要完成。” “哈哈哈,朕不是让将士们去拼上性命,朕是要让敌人俯首称臣。” “陛下说的敌人是?” “敌人就是你的老对手了,这次匈奴的凶狠不同于以往,代郡太守都死于乱军之中,此仇一天不报,朕一天不安,马上准备去吧,朕会占卜问卦之后拟旨准许爱卿出兵进攻匈奴,别等到他们打到长安了再行动,真到那个时候你们包括朕都要喝西北风了。” “诺,为大汉边疆的安宁,臣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随时听从陛下调遣。” “好,”刘彻接着对丞相薛泽道,“继续向全国发布告求贤才,一切能为打击匈奴做出贡献的皆能升官加爵。” “诺。” “就这样吧,诸位爱卿没有什么事情就退朝吧,朕需要休息一下,明天请巫师前来祭天问卜,以明天意,此事奉常来筹划一下吧。” “诺。” 刘彻离开宣室殿漫无目的的前行,后面的护卫时快时慢的跟随着,突然转身对身边的谒者道:“备马,朕要去长乐宫。” “诺。” 刘彻快马加鞭,哪里管后面的护卫能否跟上,顺利的走进长乐宫长寿殿大门口,翻身下马径直走了进去,门口的护卫侍女齐齐的跪地请安,刘彻走到卧室,看到自己的母亲皇太后王娡依旧躺在床上,刘彻就问道:“皇太后今天身体怎么样了,是否有好转。” 旁边的巫医跪地汇报道:“报陛下,皇太后身体时好时坏,我等在精心救治。” “嗯,尽最大努力救治皇太后。” “诺。”刘彻弯腰手握着王娡的手附在其耳边道,“母后,孩儿来看你了,要坚强起来,朕一定要让母后尽快好起来。” 只见王娡眼角淌出一丝热泪,握着刘彻的手慢慢的变紧,但嘴角微微颤动无法发出声音,刘彻就说道:“母后要好好养病,你的心意朕都知道,朕接下来会战胜匈奴,会亲自去看望朕的姐姐,会向姐姐带去母后的思念。” 王娡听到刘彻的话瞬间安静了许多,刘彻就站起来轻声的对王娡道:“母后好好休养,朕告退了。” 王娡看着刘彻离开的背影,病态忧郁的眼神增加了许多期待。 第252章.王娡驾崩 刘彻走出长乐宫,满脑子都是母亲的忧郁眼神,突然眼前出现了姐姐南宫公主啜泣着向一辆马车走去,接着被人扶上了车,在众多护卫的保护下马车启动了,南宫公主从车窗中探出头向车后摆手,示意追赶马车的一个孩童停下脚步,不必追赶了,这时刘彻不由的大喊一声道:“姐姐不要离开我。” “陛下,有什么吩咐。”刘彻身边的谒者连忙搀住刘彻说道。 这时刘彻才从幻觉中醒来,近三十年前姐姐嫁到匈奴的情景又出现在自己眼前,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无助和彷徨,多么希望父皇能够下达一道命令不让自己的姐姐远嫁匈奴大单于,但是自己的想法在当时是多么的幼稚可笑,一切都没有按照自己的意志而改变,如今回想起来依旧思绪万千,刘彻再抬头观看前方,在自己视线的远方真有一辆马车向前进,刘彻就大声吩咐道:“截住前面那辆马车。” “诺。” 马车迅速被护卫们截停,刘彻走上前去掀开车帘,看到车内坐着一个老夫人,谒者大声的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皇上驾到,还不快下车叩头。” 只见车内老夫人连忙下车和车周围的人一起跪地向刘彻叩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彻连忙搀扶起老夫人道:“老姐姐不必客套,这辆马车让朕想起了几十年前的往事,谢谢老姐姐在这个时候能够出现。” “小民有挡圣驾,请皇上恕罪。” 刘彻大声命令道:“前面开道,送老夫人前行。” “诺。” 老夫人一时弄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就再次跪地激动的叩头道:“谢皇上隆恩。” 刘彻搀起老夫人将其扶上马车,吩咐一声,马车启动,老夫人的车辆在几个护卫的护送下缓缓远去,下面的谒者没有一个人能看明白刘彻为什么会这样做,但又有谁知道此时刘彻的心情呢,他儿时那次痛哭追赶姐姐远嫁匈奴的马车时的破碎心情又有谁能够理解呢,这位老夫人的马车激起了刘彻对往昔的回忆,让其想到了战胜匈奴是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否则自己儿时的悲剧还会不断上演,接着会有无数的皇子因此而痛苦无助,想到这里刘彻吩咐一声道:“回宫,即刻召卫青宣室殿见朕。” “诺。” 卫青正在练兵场召集几个将领开会,向他们传达加紧训练的命令,确保正常训练的人马成为下次战争的主力,要确保可以随时拉上战场,几个将领皆俯首称是,一谒者匆忙走进喊道:“皇上口喻,召长平侯卫青宣室殿觐见。” “诺。”卫青连忙站起深施一礼应道。 谒者也不忘催促道:“侯爷就随我进宫吧,皇上急着召见呢。” “好,前面请。” 卫青简单的把训练队伍的任务向将领们交代后就跟随谒者走出训练场,骑上战马心中很是迷惑,皇上上午才和大家一起开过会,现在怎么又这么急切召见自己,难道又有什么新的紧急情况。 走进宣室殿,卫青看到刘彻坐在几案的后方认真的观看着几案上的沙盘地图,卫青轻声的说道:“皇上万岁,臣卫青拜见皇上。” 此事刘彻抬起了头深吸了一口气道:“哦,仲卿快过来坐。” 卫青闹不明白就没有挪动地方。 “哎呀,现在就你我君臣二人,不必见外,过来和朕一起研究下这几案上的地图。” 卫青这才明白刘彻的意思就走上前屈膝坐在了几案的角落道:“臣失礼了。” “什么礼不礼的,匈奴人可不给我们讲道理,快看着雁门郡,上次多亏了这个地方的关隘,挡住了匈奴的几万精兵,要不然那新上任的伊稚斜大单于怎会善罢甘休。” “是呀,陛下说的有理。” “可是雁门这个关隘北方的百姓可就遭殃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样的悲剧不发生自己身上不会觉得疼,但是朕能感觉的到,所以朕就要求汉军杀出去,把战火燃烧到匈奴人的地盘上,如同上次夺得河南地一样把匈奴人赶出北方草原乃是今天的责任。” 卫青斩钉截铁道:“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将士们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把匈奴人赶出北方大草原。” “好,让仲卿带兵朕放心,扫除匈奴的威胁必须一步步来实现才行,快来看,如果现在让仲卿出兵,应该打击匈奴的什么地方?” 卫青随手拿了几个标识物插到不同的区域道:“陛下,如今匈奴伊稚斜新夺得大单于,并且打败了对手於丹,士气正盛,臣以为段时间不应该和他们的王庭部落硬碰硬,我们可以先去掉其侧翼右贤王部,右贤王尽管没有受到过我们过多的攻击,但今天比较起来,是最容易除去的部落,如果成功定然更加震慑所有匈奴人的心,他们的接连失败会让他们的锐气接连受挫,士气低到一定阶段,就是再好的将领也无济于事了。” “好,仲卿说的有理,下一步集中精力战胜右贤王,仲卿需要多少人马才能完成这个任务。” 卫青略一思索道:“臣早就研究过了,右贤王的驻守兵力不过五万,如果能够奇袭右贤王部,摔三万精兵足矣。” “嗯,好,现在仲卿就可以回去挑选精兵了,凡是你看中的将领和士兵,朕皆照准,然后开始进入集训,恐怕一月后朕就会下达出征的命令哦。” “诺,臣领旨。”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刘彻正要按计划下旨让卫青出征时,一个谒者哭哭啼啼的跑进大殿内报告道:“禀报陛下,皇太后崩了。” 刘彻一听双眼发直,头晕目眩,本来坐直的身体也瘫软了起来,这些表情就在一瞬间之后恢复了正常,站起来一句话不说匆忙跑出了大殿,一路小跑的向长乐宫奔跑,谒者在后面追赶道:“陛下要去长乐宫等臣备好龙撵呀。” 刘彻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只顾自的向前奔跑,谒者只有向路两边的侍卫道:“快为陛下备马。” 一个兵士急匆匆牵着马匹追赶刘彻道:“陛下,可以乘马去,别累坏了龙体。” 刘彻就顺手拉过马缰绳顺势上马,飞驰而去,护卫和谒者也匆忙寻找马屁追赶而去,如风一样到达长乐宫,刘彻在长寿殿内看到母亲王娡安详的躺在床榻上,就哇的一声大哭道:“母后慢走,母后慢走。” 谒者也哭着在一旁搀扶着刘彻不停的劝慰道:“陛下请珍惜龙体。” 刘彻的痛哭再也唤不醒母亲王娡,这个聪明的女人走完了她壮丽传奇的一生,她的传奇延续到了她的儿子刘彻的身上,刘彻何尝不清楚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和母后是密不可分的,看着母亲象睡着了一样,就慢慢的止住了哭声宣布道:“举国大丧,为皇太后送行,与父皇合葬于阳陵。” “诺。”刘彻的一声令下,大伙都忙开了,王娡就这样风风光光的被安葬于刘启所在的阳陵,绽放了她最后的辉煌,大汉前进的车轮依旧不停息的滚滚向前。 这件事之后刘彻就再一次早朝想要把征讨匈奴搬上日程,就大声说道:“北方的边关小股的匈奴骚扰不断,上次伊稚斜大的侵扰杀我郡守,掠我财物,荼我汉民,此仇一定要报,丞相说下有什么意见吧。” 薛泽早已知道刘彻的心意,上次讨论这种重大事情时已经定下主基调,谁要是反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就略一思索道:“陛下所言极是,但鉴于皇太后驾崩时日不多,按照大汉祖制,在一年内还是少见兵刀的好。” “恩,”刘彻没有表示反对接着问道,“御史大夫公孙爱卿有何高见。” 公孙弘是多么的会顺应时机,就抓住这个主基调道:“陛下,匈奴人该揍,这是天下尽知之事,但是近期国库没有多大缓解,一个是朔方的巨大投入,在一个是西南夷的持续开进,都花去了大半个国库的钱财,臣认为还是等一年之后再议吧,老臣脑昏目花,有些不妥之处还请陛下见谅。” 刘彻思索良久道:“是呀,爱卿说的有道理,自从上次司马相如被免职后,西南夷的开发进度也就缓慢了,今天公孙爱卿提到这个事情,朕就停止开发西南夷,众位认为如何?”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大汉的臣民也就福寿无边了。”薛泽接过话茬道。 “吾皇圣明。”大部分大臣附和道。 “好,那就停止西南夷的开发,让西南诸郡做好开发扫尾工作,安心理政,做好西南百姓的父母官。” “皇上圣明。” “北方边疆之事等皇太后服丧期满再议。” “皇上圣明。” 接着刘彻拿出一份上书板牍道:“丞相看一下这份板牍内容,即可派人前去核实,报与朕知。” 薛泽接过粗略看了一下,上书内容是梁国的事情,梁王刘襄与祖母争夺酒樽之事,因此还气死了梁王的祖母李太后,这是大不孝呀,薛泽立刻回答道:“梁国丞相没有回报过此事,臣即刻派人前去梁国调查此事详情。” “好的,此事尽快调查清楚,封国之事无论官职有多大,关系与朕多亲密,只要是有违汉律,违反祖制,一定要严格查办。” “诺。” 第253章.偶遇伊陵 梁平王刘襄乃是刘彻亲叔叔梁王刘武的孙子,说起刘武大家都很熟悉了,在窦太后的宠爱下和刘彻竞争皇位失败,结果抑郁生病而死,从此梁国一分为五由刘武的五个儿子继承,都封为了王,其中刘买继承梁王的爵位,但是梁国面积缩小了很多,如今是刘买的儿子刘襄继承了王位,刘彻派来的特使前来调查,一个小小的梁国怎能存的住什么秘密,没费多大劲就查了个水落石出,并且还有意外收获。马上向刘彻回报,刘彻见着特使就问道:“梁平王与其祖母争夺酒樽之事属实否?” “回陛下,此事属实,细节是这样的,任后是梁平王的爱妃,知道祖母李太后有一个祖传的饰有云雷状花纹的酒樽,就想让李太后给她,于是就去向李太后索要,李太后认为这酒樽是梁王临终前托付给自己的,叮嘱不能给外人,所以就拒绝了任后,任后告诉了梁平王后,梁平王就直接打开了库房拿出了酒樽赐予了任后,李太后知道后要向皇上的使者举报,谁知被梁平王囚禁了起来,所以陛下不能知晓此事。” “原来如此,这些事情朕没能早些知道,梁国丞相也有责任呀。” “陛下,李太后如今已经崩了多年,此事现在能被举报到长安还有内情。” “哦,讲来。”刘彻也有了兴趣。 “睢阳有一人名叫犴反,听到有人私下里侮辱了他的父亲,于是就在睢阳郡守客人的车上把此人杀了,睢阳郡守很是恼怒,就全国抓捕犴反,为了让他早日归案,扣了犴反的亲戚众人,犴反知道些梁平王宫中的家丑,才托人举报到了长安。” “原来如此,如今犴反抓获了吗,尽快让其伏法,另外梁平王这些事情按律典应该如何定罪。” “回陛下,犴反正在追捕中,梁平王以及其陈太后应当以不孝罪斩首。” 刘彻马上疑惑道:“罪大恶极的是索要酒樽的任后,陈太后就免了吧。” “陛下,陈太后掌管梁国后宫,任后刁蛮任性不受管控其罪不可绕。”接着特使将在梁国调查的记录板牍递给了刘彻。 刘彻看完之后道:“好吧,梁平王处理此事不当是确认的,但是这也和朕任命的梁国的丞相、官吏没有尽到辅佐的责任有关,朕不忍心制梁平王的罪责,收走梁国五个县的地盘,陈太后的成阳邑地一块收回,任后是罪魁祸首,枭首示众,其中什么胡中郎助纣为孽一块问斩,特使认为如何呀?” “善,陛下决断英明。” “好的,交由廷尉和特使一块查办此案。” “诺。” 从此梁国被削五县,梁平王保住了人头也不敢大声声张。 刘彻处理完这类繁琐之事,心中很是惆怅,终日在未央宫内忙于国事,或多或少的有些苦闷,如今在母后驾崩后不久的日子里又不能发动大的战争,多少有些空闲,就突然问身旁的谒者道:“附近有没有通天神之处,朕需要去行幸,去为天下苍生祈福。” 谒者随口说道:“陛下,附近唯有甘泉山可以承载万民之福,圣驾驾临。” “哦,有何道理?” “以往的几个朝代在甘泉山下皆有祭天传说,在此祈求天神保佑万民。” “哦,好地方,通知三公九卿等大臣,朕要带他们一起行幸甘泉。” “诺。” 刘彻在护卫的保护下向甘泉出发了,沿途百姓夹道迎送,场面甚是壮观,不日到达甘泉,刘彻在众人的簇拥下登上了甘泉山,看着脚下的青山绿水,刘彻很是感慨,心中更加坚定了一个梦想,如此的大好河山怎能容的四方蛮夷践踏,就是耗尽所有钱财也要守住这万里大好河山,光大祖宗基业留给后人颂,刘彻想到这里突然又想到了金钱,经过这么多年的边关开发和建城,原来国库里存的钱粮慢慢的要消耗殆尽,如此一来怎么再发动大规模的战争,和蛮夷讲道理只能用武力,动武就得有金钱做后盾,就不由自主的喊道:“桑弘羊近前来。” 本来在很远处的桑弘羊听到刘彻喊自己就匆忙跑到近前道:“臣在。” “爱卿尽快整理出充实国库的良策,不然大汉的边关危矣,这大好河山危矣,天下苍生危矣。” “诺,再有一月有余就可以刻成板牍呈送给陛下。” “好,看看眼前这优美的景色,需要朕与爱卿们尽最大努力去呵护,去守卫,一定不能懈怠手中的事务,否则所有的这些就有可能被蛮夷们肆意践踏。” “陛下说的对,臣等牢记在心。” “好,希望你们能够言行一致呀,这大好河山是刘家的也是大家的,希望爱卿们能够深刻理解。” “陛下所言极是,我等谨遵陛下教诲。” 刘彻在众臣的恭维声中放眼看着远处的大好河山,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从来都不平静的心。 暂且放下刘彻行幸甘泉不表,且说在匈奴的大草原上,有一个人骑着战马飞一般的奔驰着,被马蹄带起的青青草叶飞溅在搅动的空气中,散发着泥土和绿色的气息,惊得旁边草丛里的野兔撒开腿四散奔跑,骑在马背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努力寻找小诸葛的张佳扬,张佳扬了解到了军臣大单于已死,伊稚斜已经继承了单于位,想着他们的神兵肯定也会布置在王庭周围,所以张佳扬在努力寻找王庭的所在地。 慢慢的前方出现大片大片洁白的羊群,猎犬在羊群周围不停的狂吠着,牧羊人骑在马背上在草原上尽情的奔跑,天高云淡,整个蓝色笼罩着广袤的草原,一切都如梦境般恬静舒缓,张佳扬就拍马向牧羊人走去,走到近前翻身下马一拱手用匈奴语问道:“请问老哥,大单于的王庭是否在附近呀?” 牧羊人脸色瞬间露出惊恐之色,然后一言未发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张佳扬以为此牧羊人是哑巴,认为问不出什么内容,就微微一笑道:“打扰了,告辞。” 张佳扬骑上战马继续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可牧马人却匆匆的拍马从侧面奔驰而去,在天色渐渐暗下来时,张佳扬也没有看到王庭的影子,在人困马累的时候干脆停下来休息,掏出干粮吃了一阵,取出水袋喝口水,人一吃饱喝足就会犯困,何况张佳扬是连续在马背上折腾多天的人,就躺在一块平整的草地上睡着了,正在睡梦中时,感觉正在做一个梦,梦到自己被千军万马包围,然后被敌军生擒,手脚被敌军层层捆绑,不能动弹,张佳扬就不由的睁开了眼,想伸伸胳膊活动活动腿,发现自己真的被捆绑了起来,再转头看周围,看到六个彪形大汉站在身边,远处站着那个牧羊人,张佳扬心想,这下完了,王庭还没有找到就被生擒了,就这样还怎么找小诸葛,但是这种情况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了,就大声喊道:“你们何人,为什么捆绑我,我不认识你们呀。” “哼,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是呀,这个时间去寻找王庭的人能是好人吗。”牧羊人和一个壮汉言语道。 “我不是坏人,我寻找王庭有事情要办。”张佳扬连忙解释道。 “哈哈哈,你是不是坏人让师爷问一下就知道了。”牧羊人说完就到帐篷后跑去。 不大一会儿一个老者健步走出,当看到张佳扬时不由的惊讶道:“哎呀,怎么是佳扬呀。” 张佳扬抬头细看老者不由大声喊道:“师父,您怎么在这里?”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佳扬的匈奴师父伊陵,就是张佳扬曾经在匈奴时教自己武艺的师父,张佳扬这一身的武艺中有一多半是伊陵传授的,张佳扬说完就跪地向师父叩头。 伊陵连忙扶起张佳扬道:“徒儿怎么又来到了这草原,刚才徒孙报告抓到一个坏人时,我还以为是谁呢,真是闹误会了。” 接着张佳扬把自己寻找小诸葛的事情说了一遍,伊陵道:“自从上次军臣大单于去世后,伊稚斜强行夺得了大单于位,他对待以前曾经是军臣大单于的老臣进行了清洗,所以师父和一些老臣们就为了躲避伊稚斜的追杀才来到这里。” “哦,原来如此,师父你们辛苦了。” 伊陵转而问道:“佳扬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寻找王庭做什么?” “唉,师父,此事说来话长呀,”接着张佳扬吧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说要找到王庭的神兵然后就出兄弟小诸葛。 伊陵听了皱起了眉,就说道:“伊稚斜做的越来越违背天理了,他终究会把大匈奴带入死亡之地。我倒是听说他训练了一支这样的队伍,忧郁隐藏的很隐蔽,应该就驻扎在距王庭不远的地方,师父没有别的帮忙的,我这就带领你去寻找这个队伍的所在地,然后设法伺机营救。” “师父告诉我大致方位就行了,再劳烦您跟我去冒险,佳扬真的于心不忍,徒儿一个人就能把此事办成。” 伊陵思索良久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师父就相信你,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出发好了。” “好,听师父的安排。”师徒二人就把分离后的事情慢慢的如话家常般叙说了起来,尽管分离多年,亲情依旧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