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和一 引子古境大战已近尾声。源叁听到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后就知战斗已近尾声。元顶山被浓雾遮掩,在偶尔散开的间隙中,是一条条渐渐隐去的岩浆的红链。源叁的任务并没有完成,硌堵跑掉了。在源叁最后一击后发现站在面前的是硌堵的假像,他的剑尖在空中挑起的只是烟。硌堵最大的可能是回到了元顶山,而只有将其灭掉这场古境大战才算结束。硌堵是魔界最后一道屏障,源叁是仙界最后的清场神,二者最终的较量关系大战最终的结果。源叁对自己的判断是肯定的,但站在元顶山脚下他又疑惑了,在他面前出现了两条路,一条铺满鲜花,一条通往岩浆深处。源叁选择了铺满鲜花之路,魔力总是呈现狡诈的力量,最不可能才是其可能的出现。源叁手持长剑,脚下生风提气疾行。鲜花渐渐隐去,满山遍野的是碳般的枝条,源叁面前的弯曲小径通往元顶山深处。小径消失在一块巨大的岩石的缝隙里,缝隙极窄,侧身方可过。烟雾已将整条小径锁住,如胶般浓稠。源叁挥剑侧身前行,浓雾在剑气下纷纷散尽,刚行不远就听一声刺耳的鸣叫,一只似鸟非鸟,如同长着翅膀的尖嘴老鼠叫着刺向源叁。源叁剑尖微动这东西便在空中解体。接着,一只两只三只……数不清的这种小东西向源叁刺过来。源叁不由得大吼一声挥剑奋力一扫,巨吼声震得岩石断裂,整块岩石从中间向两侧倒塌,露出小径于天地之间。剑光所致那些鼠形小东西瞬间粉碎,羽毛似的飘在空中,久久不落。屏障已除,硌堵与源叁直接对峙。元魔已灭,魔界无首,剩下的魔神已无心恋战,硌堵与源叁功力本不相上下,而此时硌堵只想着逃,因此功力已减大半。硌堵见源叁已逼近,他双脚一蹬身体跃上空中,欲飞下山逃离。源叁也不失时机地飞上空中,他身影奇快,明显比硌堵强,这一优势要了硌堵的命,源叁飞在硌堵头顶,手起剑落,硌堵被打下空中,掉入岩浆链,岩浆迅速地将他溶化,连烟都没有。源叁任务已经完成。他鸟瞰着整座元顶山,心中却无胜利者的快乐。元顶山除了浓烟、漆黑的枝条、烈烈岩浆外了无生机,仙界和魔界的战神除他外都战死了,古境之战他已记不清进行了多长时间,最终以元魔被仙界的五大战神所灭而接近尾声。现在,源叁要向混元祖师复命才算战争的完全终结。混元祖师在元顶山的崖顶修真,源叁到达时看到的同其它地方没什么不同,也是浓烟与焦碳。并不见混元祖师。源叁轻唤两声后便盘腿闭目席地而坐,当他睁眼时一位老者已盘腿坐在他的对面,正是混元祖师。混元祖师白发银须,根根发须直入山体,随着祖师身体的移动而在山体内游移,不知其有多长。“祖师,硌堵已灭,大战结束了。”“我知了,五大战神都战死了,虽已胜却让人痛心。”祖师说着右手一扬,在他手挥之处出现了五大战神横卧沙场的场面。源叁默默无语。“既已结束就让一切恢复生机吧!”祖师说着手再次挥动,于是山川大地迅速褪去了黑色外衣,岩浆也隐入地心,绿色顷刻间铺满大地。“祖师现在我当如何?”“别急,目前凡间之战也已结束,一切要等等看。”祖师又指着远方,远方呈现出一群人,这群人跪于一个高台之下,高台之上一位长者手持长剑指指点点。“姜尚开始封神了,人间可得几百年平静。而神魔之间的战争真的结束了吗?世间万物生生死死,重重复复,没有什么真正的死,死便是生的开始。”“祖师是说仙魔之间还将再战?”“这是肯定的,而且不远,三千年后。三千年二百后元魔将会复活,仙界的五大战神将会重生,重境之战便会爆发。去吧,你的重任就是找到三千年后的五大战神并唤醒他们的神力。”“是,袓师。”源叁暗自念着五大战神之名:圣金、圣银、圣水、圣火、圣土。“还有圣金之妻圣风,圣银之妻圣冰,她们也将起重大作用。”源叁点头称是,便飞身跃入空中,飘向远方的人间。源叁去后黑夜降临,黑暗中一股黑烟冲破地表的束缚向上升起,但被看不见的天网束住,几番挣扎后黑烟最终挣脱了天网,也飘向黑暗的远方。一公元2044年,离古境之战有3190年,距重境之战还有10年。2044年的一个黄昏。齐齐学院高大的围墙外,一个路边的井盖被人从里面顶开了,爬出来的是个男学生,他身着上白下蓝的校服,右胸别一块方形小牌,写着学号:5268952,姓名:肖权。肖权眼睛迅速地扫了扫周围的环境。这里偏僻无人,左边一条路通往齐齐古城,右边一条小路通往一座巨大的已废弃的工厂。肖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提腿向工厂疾行。他不知在他走后不久,从学校大门走出一位校工,将井盖用铁锁锁住了。肖权到工厂大门前稍微犹豫片刻便拍响了大门。监视口打开了,里面露出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乌云。”肖权说出了暗号。监视口关闭,小门打开,肖权就走进了工厂。工厂充斥着刺鼻的化学剂的气味,诺大的工厂杂草丛生,除了林立的锈迹斑斑的金属架没见一个人。越过这个工厂后会是什么?没人知道,没有人看过工厂后面的世界,那里的上空总是乌云密布,总感觉那就是世界的尽头。肖权跟着铜眼大汉走进一间铁架厂房。里面摆着几条破旧沙发,上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年轻人。再往里就是一堆一堆的围着纸箱打牌的人,他们打牌的声音不大,懒洋洋的,出牌的动作也是懒洋洋的。一个年轻人挡住了去路,他喝着水懒得移动,大汉生气地将他推开,他才懒洋洋地移腿让道。这就是闻名遐迩的魔镜帮?!肖权心中暗道。在上二楼的门前大汉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长得白净的小伙子,同一楼那帮人明显不同,显得有精神多了。他将肖权带到一间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沙发的房间就离开了。肖权独自坐在沙发上等待。一分钟二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仍不见人,肖权坐不住了,他走出门见那个小伙子在一个房间里整理书。这个邪门歪道的地方还有人看书?肖权心中掠过一丝疑惑。“你是方顾吗?”肖权试着问。小伙子摇摇头。“你知道杨垚在哪吗?”肖权又问。小伙子又摇摇头。肖权知道这不过是个小喽啰,不可能知道重要的事,便不再问了。“我叫李立,”小伙子终于开口了,“你再等等,我帮你去问问。”说完他下了楼。两个钟头过去了,李立没有回来,这下肖权有点急了。有许今天就不该来,肖权心中暗道,我不会落入圈套之中吧?他轻轻下楼,楼下那帮人在吃东西。此时肖权也感到腹中饥饿了。“你们知道方顾在哪吗?杨垚在哪吗?”肖权客气地问。没人理会他,他们只顾津津有味地吃东西,肖权再问时有个人忍不住站起来说:“你别乱问了,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你不想在这你可以走啊!又没人拦你。”一句话提醒了肖权。是啊!自己可以走啊!以后等把事情弄清后再说,而且杨垚看来也不会有事,这里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恐怖麻。一出厂房肖权就迷失在杂草丛中,天已经擦黑了,杂草像*阵。肖权好不容易找到大门但出去的小门已上锁了。一丝绝望袭上心头,他察看着围墙思考着出去的办法,正想着他感到有双眼睛正在后面盯着他。一回头见是那个曾挡道喝水的人。“怎么?想跑?事情没办完你想跑?快去,有人在那等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肖权看到一幢亮着灯的小楼。肖权上了小楼。小楼的一间房传出小小的音乐声,一个男人斜靠在椅子上剔牙,他面前的桌子上是一堆鸡骨头,李立就立在旁边。“请问,你是方顾吗?”肖权轻声问。男人斜睨了他一眼。“方顾、方顾,你就知道问方顾。你以为见方顾这么容易啊?再说了,方顾是你叫的吗?你有点等级观念行不行?”男人生气了。“那我……”肖权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男人不说话了,又开始剔牙。“杨垚在哪?是你们说他出事了,让我来救他的。”肖权说。“我们要知道杨垚在哪就好了,我们不让你来救他你会来这吗?”肖权一惊,上当了!“你们要我做什么?”“事情很简单。杨垚偷了我们的东西,如果是钱物也就算了,但那东西对他没用,对我们很重要。一个人怎么能偷别人的东西呢?你说是不是?这连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是,是。”肖权觉得这话从魔镜人口中说出显得怪怪的。“他偷东西后就不见了,我们找不到他了。我们知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只有找你了。明晚7点,我们要他把东西还给我们,7点一过我们就不客气了,连你也跑不了,你把这话传给他。你如果能做到现在你就可以出去了。”“当然,我一定告诉他,让他把东西还给你们。”答应事情后铜眼大汉出现了,肖权顺利地走出了大门。走到学校围墙外时天完全黑了,在黑暗中他提了两下井盖后发现井盖已锁了。又是校长干的好事!这个死老头子!肖权骂了两句。向左望去,齐齐古城上空已乌云密布,用不了多久古城又将湮没在风雨中。肖权加快脚步向齐齐古城走去,今晚别无选择,只能回家过夜了。 二至三 二 雷雨说来就来,肖权到家时已是落汤鸡。 母亲上班还没回家,肖权站在熟悉的家的气息里,恍惚中似乎从未离开。 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父亲在外地工作,母亲总是随便吃点。 不大一会,在肖权肚子的咕咕叫声中传来母亲开门的声音。 “你怎么在家?你被学校开除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母亲见到儿子在家又惊又急。 “没事。我只是想家,回来看看。” “没事就好。你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准备点吃的。”母亲边说边急忙向外走,一会就端着一盘牛肉凉片和一盆饭回来。 肖权风卷残云般顷刻间将牛肉和饭消灭干净。肖权正擦嘴母亲的电话就响了。是父亲的电话,父亲好像有什么急事回家,说吃了饭又要走。母亲只得又去买饭菜,肖权说他去吧,母亲说你难得回家,又不会买,还是她去吧! 这次父亲和母亲一同进家门,父亲带来了一身的雨水。 父亲边吃边说一位工友受伤,他吃饭后就去看工友,然后又要返回工地。父亲吃完离开时才对肖权说好好在家,好好地照顾你母亲。父亲竟忘了肖权正在读大学,他此时应该在学校。父亲像很久以前的某一天,笑笑就走了。 肖权望着父亲的背影有种难言的酸楚。 母亲在父亲走后不安地望着肖权。 “到底什么事?你骗不了妈,说吧!” “真没事,你别多心。” “老师都给我打电话了,本来你是学校的尖子,前途远大,现在不知怎么搞的,你的成绩一落千丈,只怕毕业证都拿不到。” “哦!这事啊!我一时疏忽大意,只要我稍努力就赶上了。” 母亲不再问了,儿大不由妈。淅淅沥沥的雨也停了,母子二人便心事重重的各自睡了。 深夜的齐齐古城并不宁静,远处嘈杂的人声隐隐传来。古城的灯光照亮了雨后的夜空,古城不知不觉中已变成了不夜城。 一道闪电撕裂的夜空,轰隆隆的雷声震荡着大地。肖权随同这声雷发出一声叫喊。母亲慌忙跑进来,她伸手抚摸着肖权的额头。 “又做恶梦了?”母亲问。 肖权茫然地看着母亲,他似乎还没从梦中醒来。 “你从小就做恶梦,以为你长大了会好!告诉妈,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梦……”肖权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这是个越来越清晰的梦,这是个无法言说的梦。 又一道闪电袭来,照亮了古城的屋瓦,照亮了不远处古老的凉亭,照亮了齐齐学院直刺天空的图书馆塔尖。 三 第二天,齐齐学院校花大赛的颁奖仪式在图书馆尖塔下举行。 主持人是位男生,他以亢奋的抑扬顿挫的声音介绍了大赛的整个过程。台下校花们分散而坐,男生们簇拥着。 古岚没有参赛,她在场子边上坐着。她认为女人的魅力是自然的,有魅力的女人自然会魅力四射,比赛往往得到相反的结果。 主持人以最高的声调宣布校花的冠军~高圆圆,在热烈的掌声中主持人请高圆圆上台。 高圆圆独自一人坐在台下,没有男生簇拥着她。高处不胜寒,被推向顶端的女人男人见之往往望而却步。但女人不管这些,女人主要对付的是女人。 高圆圆款步上台,她以胜利者的姿态微笑着俯视台下的众校花,但她看到场边的古岚时她的笑容僵住了。古岚正与几个男生谈笑风生,他们谈笑的声音越过场地直惯进高圆圆耳朵里。 你是不是要挑衅。高圆圆心里说。 我就是要挑衅。高圆圆听到古岚心里说。 不知为何高圆圆与古岚之间有超六感,互相间不用说话就能听懂对方的语言。第一次见面这种感觉就异常强烈,以后每次见面她们都用不说的语言交流,当然主要是对对方的嘲讽和谩骂。女人之间就这点事。 “请谈谈获奖感言。”主持人说。 “当然,首先要感谢各位评委对我的厚爱。其实每位参赛的校花都是冠军,我不过是运气好而已。”高圆圆正说着似乎又听到古岚对她的嘲笑,好像对她今天的穿戴也进行了打击。她感觉她的超六感更强了。 高圆圆正要进行进一步的阐述,却见古岚身边的男生更多了,他们附和着古岚对高圆圆品头论足。 “请你讲讲什么是真正的校花。”主持人又说。 “校花麻,就是不一般的女孩,不是每个女孩想当校花就能当的。有的人自己根本当不了却假装不屑一顾,其实她心里想得就要发疯了。”高圆圆此言一出口就发现自己失言了,台下所有的校花都对她怒目而视。 “不是,我是说……”但所有的解释都没用,台下校花们纷纷离场。古岚也站起来,她以胜利者的姿态姗姗而去。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高圆圆必须履行完她应履行的程序,她面对台下的貌似粉丝的粉丝说:“其实校花自信是首位的,校花必须生来就认为自己是校花……” 高圆圆高谈阔论之际古岚已信步走到了小树林。树林里有读书的,也有相拥的情侣,他们在一起组成奇怪的图画。 一个男生斜靠在一棵树上,他似在读书又似以书为掩护另有打算。此男生古岚认识,他叫博砷,是另外一个系的高才生,但他们之间并没有机会相识。 古岚绕着博砷走了一圈,但他仍低头看书对古岚的动作并不理会。 古岚有点生气了,装什么呀!哪个男孩对我没感觉?我到要看看你是哪路神仙。 古岚又走了一圈,博砷仍没反应,古岚遇到了她从未偶到的情况。古岚狠了狠心,她不能这样无功而返,虽没人知道但对自己要有交待。她径直走到博砷面前。 “我觉得你在看我。”古岚直截了当地对博砷说。 “是吗?” “不是吗?你假装看书其实在看我,男人就是这样。” “好吧!就算我在看你又当如何?” 听到肯定的回答古岚心里舒服多了。 “这就是了,男人就要敢承认。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给你一次机会,今晚黄昏,我们还在这见面,你看怎么样?” “好啊!不见不散。” 古岚其实对博砷一直心存好感,今天有机会一吐心声也是件快事。一整天古岚都在对黄昏的见面做准备,甚至对要说的话都进行了练习。 人约黄昏后。古人的一句诗概括了一切,黄昏在古岚的期望中来临了。 古岚躲在几棵树后等候着博砷。男生本应先到,这是常理,所以古岚躲着。 天要擦黑时博砷出现了,令古岚遭受重创的是他不是一个人,他是挽着一个女孩来的,更令古岚痛上加痛的是他挽的不是别人,正是校花冠军高圆圆。 临阵逃跑不是古岚的性格,她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怎么?今晚我们三人一块走走?”古岚当着高圆圆的面第一次说话。 本来以胜利者姿势出现的高圆圆脸色大变,她哼了一声就撇下博砷生气离去。博砷对着古岚笑了笑只得追了上去。 又剩下古岚一人,她独自在林中漫步。月色撩人,可惜形单影孤。正伤怀只见一个人影在眼前一晃而过。 “肖权!兔崽子!多久不见了,看来他真有心上人了,把我这患难以共的老朋友忘了。” 正想之间肖权悄悄越过小树林向围墙边走去。 古岚心中生疑。这小子到围墙边干什么?和女生幽会?我到要看看怎么回事,也许让我逮个正着。古岚便猫腰尾随其后。 肖权在围墙边向四处张望,在确定无人后竟钻进了下水道。 古岚大惊。难道女孩在下水道等他?这么脏的地方…… 肖权进去几分钟又钻了出来,他一出来就破口大骂:“死老头子,你天天锁井盖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井盖是公共财产,你私自锁是犯法的?” 肖权骂完了一回头就看到了愕然看着他的古岚。 四 四 古岚盯着肖权的脸,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肖权很不自在,又不知如何解释目前的状况。 “你去约会?小**在下水道等你?” “不……不,我有点急事要出去。” “你能有什么急事?说来听听。” “一位朋友约我在古城见面,也没什么大事情,好久不见,随便聊聊。” “一位朋友?女的?” “当然是男的,也许还有几个……” “说话吞吞吐吐的,一定有鬼。” 肖权似被说中要害,他呵呵地笑着缓解目前的尴尬。接着他着急地察看着校园的围墙,围墙有五米高,且树木的种植都离墙数米远,根本没和墙有接触,显示了建造者的独具匠心。 看着肖权猴急的样子古岚笑笑。 “看样子是真有急事了。说不定我能帮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你能帮我什么条件都好说。” 古岚的父母社会地位显赫,有很强的社会关系,古岚自然也有很强的关系,她说帮忙应该问题不大了。肖权看到了出去的希望。 “我相信你去见你的朋友,不过见朋友只是你今晚出去的任务的一小部分,你更重要的任务是陪我去广林大厦,你要陪我逛商场买东西,今晚我心情不好。” 肖权满口答应了。女人的条件总这么简单,这算什么事! 古岚果然神通广大,她对保安说家里有急事要出去一下,保安就急忙掏钥匙开小门,还说回来时打个电话就行。按规定是要校长批条子的,这世道!肖权无奈地感叹。 一出校园肖权就急忙给杨垚发信息:速到广林大厦。 杨垚是在肖权正吃晚饭时才终于来电的。杨垚说他在肖权家。这可把肖权急坏了,万一魔镜的人跑到家里咋办?这个该死的杨垚!因此他火急火燎地要出校门。 接着他又给魔镜的李立发了一条信息:速到广林大厦,杨垚在那把东西还给你们。 繁华的广林大厦在齐齐古城的中心地带。这个庞大的商城人流如潮,在此约人见面没有确切的地点是困难的,因此古岚在一楼的化妆品柜停留时肖权就给杨垚和李立发信息:一楼化妆品柜。 古岚刚试化妆品时李立带着几个人就出现了。李立见肖权和一个女孩在一起便没冒然上前,他们这种人做事更为谨慎,任何事都要做得更加符合常理。 李立一人假装买化妆品走到肖权身边。 “小肖,好久不见。”李立说。 “是啊!买东西啊!我也在等,马上就到。” 肖权的话古岚和售货员都没听懂,她们都看着肖权。 李立微笑着就离开了。他们几个男人在化妆品区显得不合适,就只留下李立一人在化妆品区转悠,其他人走出了大厦。 古岚刚试完化妆品又去看小首饰,接着又是**区、外衣区,李立只得跟着他们一路走。肖权不停地给杨垚发改变地点的信息,而杨垚迟迟没现身,为了安抚李立他不时向李立的方向比划ok的手势。 肖权的古怪动作引起古岚的不满。 “今晚你是怎么啦!古灵精怪的。” 肖权终于忍不住了,他准备直接给杨垚打电话,就在刚拨响号码时杨垚出现了,他将一件东西递给李立,李立便走了,杨垚也向肖权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也离开了。 这时古岚刚试完一件米色的外衣,很漂亮,古岚决定将它买下。 “追女孩总要出点血吧!去,付钱去。”古岚说。 肖权看了看衣服标价:2000元,掏了掏口袋:只有300元,买不起! 看到肖权的窘态古岚说:“怎么?没钱?没钱你还同女孩狂街?” “我……”肖权想说我又没约你,是你自己要来的,但他没敢说。 “算了,这样好了,看在我们是多年好朋友的份上,我借你两千为你女朋友买衣服,记住,你欠我两千。” 女人的强盗逻辑!肖权很无奈。 “接下来我们该去吃点东西了,你不会这点钱也没有吧!” 两人在小吃摊刚坐定杨垚的猴子脸就出现了。 “相约不如偶遇,看来我有口福。”杨垚说着点了份油炸牛肉。 肖权和古岚都不想此时此刻见到他,但没法,只有忍耐。 在古岚上卫生间的间隙肖权说:“你平白无故的拿人家的东西干什么?没事找事。” “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不过是一件小老虎的木头装饰品,像个玩具,没想到他们这样大动干戈。” “你怎么会去我家?你有钥匙?我妈在吗?” “不去你家我去哪?我家离这几千公里,学校又关了门。钥匙是我配的,你妈还没回来,她什么也不知道。” 肖权刚要发火却见古岚已走回来了。 杨垚咽下最后一点牛肉低声道:“我还给他们的是假的小老虎,我买的,真的还在我这,也许他们过两天还会来找你。” 说完杨垚抹了抹嘴,扬长而去。 望着杨垚的背影肖权怒不可遏制,他指着杨垚说不出话:“你……你……” “你激动什么?”古岚坐下说,“他走了正合我意,他在这妨碍我们说正事。” “正事?” “这个星期天你和到姜琦我家来,我妈要见你们,要看看你们最近怎么样了,看看你们谁的表现好。” 姜琦和我?肖权不明白古岚的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姜琦曾同自己是学业上的老对头,两人一直互不顺眼,更为重要的是一直以来两人都以情敌的关系对抗。古岚的妈要同时约两人到她家想干什么?这叫什么事! 五 五 星期天早上。齐齐学院的物理人体机能与基因实验室里,姜琦被绑在一把结构复杂的电动椅上。绑他的细丝上每十厘米就伸出一把小铁夹,小铁夹密密麻麻地夹住了他的全身。 “准备好了吗?”发令的是校长高玮。他肥胖的身体由于紧张而微微抖动。 “开始吧!”姜琦说。 随着高校长的右手用力一挥,坐在电脑前的学生点击了开始。 开始一段时间没任何异常,电脑里显示线平稳地前行。就在要结束时显示线好像受到了阻碍,它竟停顿下来,实验室里所有人都大惊。接着更令人惊讶的是这条线消失了,然后姜琦身上就传来如鞭炮般的一串炸响~绑着姜琦的细丝接口处纷纷爆炸。 所以人扑向姜琦查看伤情,还浑身冒烟的姜琦推开人群冲向水龙头。 “没事,没事。”扑灭身上烟的姜琦安慰众人。 看到姜琦果真没事高校长转而陷入了另外的沉思。怎么回事?在别人身上很顺利的试验一到姜琦身上就出事,他的身体对这台试验仪器排斥? “姜琦,你说说为何会出现这种状态?”高校长问。 “我想……也许刚好仪器坏了。” “你是应用物理人体机能与基因系的高才生,是我们的希望之星。这是个新兴学科,前途无量,发展好了人体各种不治之症都可治疗。你要用心思考,别讲什么也许的话了。” “是。也许……哦!再试验一次吧!一定要找出问题所在。” “好。你去换身衣服,我们再来一次。” 就在姜琦刚走出实验室姜琦的电话响了。 “姜琦,限你一个小时内赶到我家,我妈要见你。” 来电的是古岚,姜琦又惊又喜。姜琦急忙换了一身笔挺的西服,跑到实验屋楼下冲上面喊:“高校长,我有急事,要走了。” “什么事这么急啊?这世界上最重要的实验都不做了?”高校长在上面喊。 “我要见未来的丈母娘,时间紧迫,不说了。” 说完姜琦便向校外飞奔。既然古岚的妈要见,说明他俩的关系定下了。姜琦预计还要有很长时间的追求之路今天突然结束了,意外的惊喜令姜琦有点飘飘然。 要到古岚家门口时他才想起不能空手进门,他又急商场买了一束鲜花和一个礼品盒。站在门口时他的心又七上八下,到底谁会开门呢?古岚还是古岚的妈?我该说什么呢?但时间紧迫,容不得多想,他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姜琦拿着鲜花和礼品迎了上去,他正要开口却愣住了。 开门的竟是肖权。什么意思?怎么会是肖权呢?他在古岚家说明什么问题?他还像主人似的为我开门说明什么问题?姜琦的脸一下就绿了。 “你到底进不进来?”肖权对呆若木鸡的姜琦说。 “你……你咋在这?” “不行吗?”肖权说着往里走,姜琦悻悻地跟着。 花枝招展的古岚的妈正在客厅整理大蛋糕。 “今天是我的生日,”古岚的妈热情的说,“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我要为小岚做出选择,你们俩个中我要选一个。” 此言一出姜琦的精神为之一振,他迅速地递上鲜花和礼品。他顿时觉得可以理直气壮地坐在沙发上了。 姜琦以高人一等的目光斜视着身旁的肖权,肖权则有点萎靡不振。在追求古岚的道路上两人一直并驾齐驱,最近姜琦才具有一点优势,做为重要砝码的未来是考虑的关键,而现在的学习状况预示着未来,在这点上肖权大大落后了。 “我考考你们,这杯子里有什么?”古岚的妈举着一个杯子说。 这是个铁皮杯子,谁知道里面是什么?肖权与姜琦面面相觑。 “杯子里当然是水了。我再问你们,谁能知道小岚身上的胎记在哪?” 这个不能说,而且也真的不知道,乱说会很麻烦。俩人都这么想于是齐声说:“不知道。” “我是让你们猜。谁猜准了就说明同小岚心灵相通。” “腰上。” “腿上。” “都不对,是在右脚心上。哈哈哈。”古岚妈的豪放热情令俩人都不适应。 “好吧!你们说说未来的打算。” “以后我努力赚钱,在小岛上买别墅,给古岚过好日子。”姜琦说。 “以后尽力吧!尽我所能。”肖权说。 “哦!都不错。我去看看小岚在干什么,这丫头!你们把桌子上的西瓜切一下。” 肖权首先拿起了刀,姜琦也一把攥住,二人又僵持住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是成年人了。” 肖权放手姜琦也放,于是刀又掉地。 这时古岚走了进来,她穿一件米色外衣,脸上挂着难测的笑意。 “这衣服真漂亮,眼光很好,和你很配。”姜琦赞道。 “肖权买的。”古岚说。 “哦……”姜琦看了肖权一眼,“我也给你买一件。” “好啊!让我看看你的眼光。”古岚说。 正说话间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直升飞机螺旋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爸爸回来了。”古岚说着跑向屋顶。肖权与姜琦紧随其后。 一架直升飞机盘旋在屋顶上方,正缓缓降落。古岚的爸爸在飞机里向古岚挥手,古岚也欢快地叫着挥手。 肖权看到一个二米多高的铜牛塑像摆放在屋顶,肖权觉得这牛很怪,它的铜牛眼好像瞪着自己。 随着直升机降落声音越来越大,肖权强烈地感到这声音与身体里的某种力量发生了联系,这力量瞬间陡然变大。随着力量在身体里肆意横行,好几股力也参杂其间,然后形成一股巨力如直升机般盘旋上升。他忍不住了,他想跳下楼去、他想飞入空中,但在古岚面前忍不住也得忍。最后在直升机落地的瞬间肖权的忍耐到了极限,他大喝一声右手抓住了铜牛的角,他一用力整头牛被掰成两瓣,他也摔倒在地。 其实和他有同样反应的还有姜琦,姜琦抓住了牛的另一只角,他俩合力将牛掰成两瓣。 古岚一家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只是想让你们到我家玩,我们好久没聚了,没想到这牛会爆炸,把你们给炸死了。”古岚哭道。 “这牛不会炸吧!是什么原因呢?”古岚的爸爸思考着。 嘴快的古岚的妈此时张着嘴说不出话。 “你们既然死了我就说实话吧!你们俩我谁也不会嫁,我已经有真正爱上的人了。”古岚又说。 没想到这话刚出口肖权和姜琦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俩人同时说。 见二人无事一家人破涕为笑。 塑像公司的人来后对眼前的情况也很惊讶。很快他们就将破牛搬走装上了新牛,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细节:破牛的两只角上有两个深深的手印。 六 六 高校长发飙了。 一天晚上他突然通知全系的人开会。大家以为要通知重要的事无人缺席。看到人已坐定等候他的发言,他背着手在讲台上走了两圈。 “你们说一个学生很久不来听课还算不算学生?如果他擅自离校的时间长达一个月学校是不是应该将他开除?同意的请举手。” 所有人都举手。 “问题是开除他总要把开除通知单递到他手上,他签字才起作用。虽然我们对这一规定有看法,但目前只能照做。有谁知道杨垚同学现在在哪?谁有办法将开除通知单送达他手上?请举手。” 没有人举手。 “好吧!我将使用校长特殊权力,在确定无人联系的情况下大家作证将他开除。他的手机早已打不通,甚至他的家里人也打不通,这已是事实。现在,我叫他三声,如果在这三声之内他出现就算了,如果三声后他没出现那就对不起了,开除就已生效。不同意的请举手。” 没有人举手。 “杨垚、杨垚、杨……” 第三遍的垚字没说出口高校长愣住了。已经消失很久的杨垚在第二排站了起来。 “到。”杨垚响亮地喊。 “这……这样……哦!我说话是算数的,既然来了就不开除了。其实……我也不想开除任何一个学生,讲个故事吧!以前有个十恶不赦的恶棍一天幡然醒悟,他到寺庙对和尚说愿皈依佛门,和尚说除非佛祖前的木桌上开满了白铃花,否则别想进入佛门,恶棍心灰意冷就走了。第二天佛祖前的木桌上开满了白铃花,且急切地摇晃着。和尚大悟,他马上下山找那个恶棍,但恶棍已变成更恶的恶棍,所有的劝说已无效了。这个故事说明什么?我想大家都清楚。当然,杨垚不是恶棍,他也许只是贪玩。下面……散会。” 肖权对杨垚回到学校也浑然不知,杨垚有超常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能力。但对他为何会回到学校肖权另有看法。 一定是魔镜的人发现杨垚还给他们的东西是假的,而杨垚又不愿还给他们真的,于是在魔镜的人的追逼下不得已回到学校。肖权判断学校马上就会出现魔镜的人。 会散后杨垚又不见了,宿舍里也不在,肖权不知杨垚在搞什么名堂,但他知道用不了多久杨垚就会来找他。果然第二天中午杨垚就来到肖权的宿舍。 “你应该把真东西还给他们,你这样会惹祸的。”一见面肖权就说。 “他们不知东西的真假,我可以肯定,我留着它自有我的想法,别担心。”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魔镜帮的人就要来了。” “来了和我也没关系,那天后他们就没找过我。” “这样的话你为什么回学校,怕被开除?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这里可以混点吃喝,外面日子也不好过。把饭菜票给我点。”说着杨垚就打开肖权的抽屉,准确地从一本书里拿出一叠饭菜票。 “你总是在我经济危机时加重我的负担,这个月我就剩这点了。” 杨垚并不理会肖权的说明,他将饭菜票装进口袋就向食堂奔去。边跑他边回头说:“你可以向古岚借。” 一如肖权所料一个男人出现在校园。他装模作样地东看西看,问东问西,态度异常和蔼可亲,一看就是假的。他最后走进教师的办公区里,教导主任热情地和他握手,然后他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呆了很长时间,教导主任不时出来抽烟思考察看周围情况。 “一定有问题,他就是魔镜的人。”肖权叫来杨垚小声的说。 “是又怎样?他不过是体育器材有推销商。”杨垚回一句就去睡觉了。 经过一天的观察肖权决定找古岚商量一下,也许女人敏锐的感知能发现点端倪。 “作为最有头脑的女人,我要你思考一件事。”肖权又给古岚打电话。 “什么事?别文邹邹的,有话直说。” “晚上九点,我在小树林等你。” “你想干什么?你可别心怀不轨。” “你想哪去了,有个奇怪的人来到我们学校。” “谁啊!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电话里和你说不清,你来就是。” 晚上九点古岚如约而至。 “这么晚叫我来你可得给我点惊喜,否则我饶不了你。”古岚说。 “你看。”肖权压低声音指着小树林深处,一个人正盘膝练功,正是博砷。博砷似已进入冥想状态,随着他呼吸的缓缓而动,四周的草木也似受到影响,也跟着舒缓摆动。 见是博砷古岚心中一动。难道自己暗恋博砷的事被他发现了?可能性不大。而夺取博砷的计划还在腹中,自己还没实行肖权怎会知道?最多自己暗送的秋波被肖权发现,肖权不过是想证明一下。 “他是谁?”古岚故作冷漠地说。 “他叫博砷,齐齐学院最有名的练功者。我怀疑他和魔镜帮有关。” “魔镜帮?” “对。他们在校外有座废弃的工厂作为大本营。今天我看到一个男人来到学校,他装作是商人,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呆了很久,因此我怀疑教导主任也是魔镜的人。最后这个男人走到了练功的博砷背后,博砷示意他在那间功房等他。” “你怎么知道他是魔镜的人?” “在卫生间我碰到他,他正在洗脸,从镜子的反光我看到他的胸口画着一面镜子。” “魔镜!多浪漫的名字!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啊!我要参加魔镜帮。” 肖权觉得古岚不可理喻。 “没事我就走了,谢谢你告诉我魔镜的故事。” 望着古岚离去的身影肖权恍惚进入了某个梦境,古岚、小树林、练功的博砷与梦中的场景发生了神秘的联系。古岚即将走出小树林的刹那肖权猛然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差点忘了更重要的一件事。 “古岚。” 古岚回头摆了个造型。 “你能借我点饭菜票吗?” 七 方顾在练功房静候博砷。 小树林里的博砷已在收功,他双手平举至头顶内收至腹下。周围花草跟着他的动作向他倾斜,然后有的微微弹回有的就此枯萎。 博砷回到练功房时方顾正在欣赏墙上的练摩天*图,练功者双手合十位居正中四周是浩瀚宇宙。 “其它地方已经开始行动了,你该考虑了。齐齐学院地理位置比较理想,是我们下步行动的理想地点。上面催得紧。”方顾说。 “我已经有计划了,得一步一步来。” “小小一个学院至于吗?只要发点威这几千学生叫他往东谁敢往西啊!” “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最近我感受到了某些力量,这力量还很强大。” “哦!今天我察看了整个学院,确实有几个人要小心。能争取的要争取,有些人才我们也是急需的。比如前几天偷了我们虎符的杨垚,就是个人才。” “虎符丢了?” “还好,他还回来了。” “还回来就好,有几个人我心里是有数的。” “把你行动的计划写个报告给我。” “什么?还要写报告?你什么时候学会这套了?” “好的东西就要学麻,不写就算了。你前途远大,在魔镜界九层的级别中你已经是第九层了,我也才是第八层。好好努力。” 方顾说完点了一支烟。他的头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虎头,他低沉地叫了一声,獠牙中伸出巨舌,舌尖上吐出一束火苗,将练功房照得雪亮,亮光透过窗户直射夜空。然后他恢复人形,嘴里轻吐一口青烟。 博砷知道方顾是在展示功力,他对此不以为然,嘴角挂一抹轻蔑的微笑。 八 齐齐学院一夜这间发生了巨变。 早晨肖权醒来时同宿舍的同学已不见了,走廊里也不见一个人,整幢宿舍楼异常的安静。是不是睡过头了?可学校的大钟指在6点半~同手机里的时间是一至的,离早餐的时间都还有半个小时,人都跑哪去了? 走出宿舍区仍不见一个人,整个校园都是出奇的安静。肖权努力回想没找到任何线索,没接到任何通知,甚至没一个同学向他提示什么。他的人缘不错啊!不至于大家故意不告诉他重要的事。但现在这种情况说明什么问题?人都瞬间消失了?被外星人接走了? 在仔细观察后还是发现了一张通知。 通知 所有魔镜帮的成员明天六点到操场集中,摩天*传授正式开始。 魔镜帮齐齐学院管理委员会 2044年6月5日 其他人都是魔镜帮的?肖权吃了一惊,对此他竟然豪无察觉,再说所有人都加入了为什么没有人发展他加入?这个问题不大一会就有了答案。 肖权发现了一个和他处境一样的人,此人也是充满疑惑地在校园里东瞅西瞅,他鬼头鬼脑的样子就像只猴子,这人正是杨垚。 “杨垚,就是因为你,魔镜帮的人把我们排除在外了。”肖权叫住杨垚低声说。 “难道你想加入魔镜帮?” “当然不想,这种邪门歪道我怎么可能加入,我说的不是这意思。” 两人迅速地往操场走,要一看究竟。 到操场一看又被吓得躲了起来。操场黑压压地坐满了学生,他们都盘腿而坐,整齐的队形像用尺子画出来的。队形的前方就是博砷一人,他对正对着阵型也是盘腿而坐。所有人都闭目入定,只有微风掠过花草细小的声响。 正不知所措间肖权又发现了一个另类者,在教师楼五楼的阳台上高校长也是不知所措地望着操场上已入定的学生。 “校长,现在怎么办?”肖权和杨垚跑到了校长身边。 “这种情况我也是始料不及,没想到齐齐学院一夜这间变成这样。不过别急,他们也许只是练功,练功练武学校是允许的,等等,先等等再说。” 7点了,操场上的人仍在入定中,丝毫没有起来去吃早餐的意思,当然,餐厅的门也是关着的,厨师和服务员也在练功。 8点了。操场上的人仍在操场,教室里空荡荡的。 “校长,这就是他们的不对了,总不能因为练功而耽误学习,你总该说句话吧!”肖权说。 “开始时我就下去说过了,要他们以学习为重。可没人理我,那个博砷还要一拳打死我。”校长说。 “给上面打电话。”杨垚说。 “电话早打不通了。他们说在这只有魔镜帮的能互打,现在大门也让他们的人把守,我可怎么办?”校长一脸哀愁。 中午时情况发生了点变化,厨师和服务员已去准备午饭,看来练摩天*也是要吃饭的。 肖权一行三人跟着众人往餐厅走,但到门口却被两个身着黑衣的同学挡住了。 “这里以后就是魔镜帮的餐厅,不是魔镜帮的人不准进去就餐。” 三个人面面相觑。 “加入魔镜帮吧!”杨垚说,“我们不能饿死在这吧!,几十年前有个叫易中天的老师讲三国时就讲过,修女也疯狂,英雄也投降,刘备能投降曹操我们怎么不能暂时加入魔镜帮?” 见杨垚说得在理肖权和高校长都只好点头。 “好啊!你们加入就对了,我早就想劝你们加入,又怕你们反对。”从餐厅里跑出一人说,正是姜琦。 “你真是个好学生!”高校长咬牙切齿地说。 “走,带我们去。”肖权说。 博砷仍在练功,但肖权感到博砷就是在等他们。 “会长,我把他们带来了,他们要加入魔镜帮。”姜琦对博砷鞠躬说。 博砷睁开眼睛示意他们盘腿坐到他面前。三人坐成一排,上来三个人在他们的胸前画了三面镜子。博砷并没起身,盘腿竟在地上快速移动,他首先来到高校长面前,抬左手按在镜子上。高校长打针般的一哆嗦,然后镜子如纹身般地印在肉里。 肖权在博砷的手按上去时感到博砷的手掌有股巨大的吸引力,这股力量刚触到身体就引得身体里另一股力量急剧上升,而就在两股力量即将碰到一起时博砷的手离开了。显然,博砷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他眼角射出一缕可怕的余光,落在肖权脸上。肖权也感到杨垚的身体也有一股力量,因为按他的镜子时博砷的眼角也有一缕余光,落在杨垚脸上。 下午,魔镜帮的所有人仍在练功,教室里仍是空空荡荡。 4点练功终于结束,教师的办公室进行了重新分配。高校长因为身处魔镜帮a组,a组的组长是教导主任,所以他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让给了教导主任,坐在新分配的狭小的办公室高校长随口骂了一句。没想到被教导主任听到了,他将高校长叫到面前立正,他说辱骂魔镜领导是要处死的,他就叫来几个黑衣魔镜学生,他要他们将高校长从五楼扔下去。魔镜学生将高校长举起就要扔到楼下,高校长已吓得脸色苍白说不出话。就在高校长就要腾空时教导主任叫住了学生。 “算了,他刚入会就处死他不太好,让他跳个小天鹅舞吧!”教导主任说。 站稳后的高校长浑身仍颤抖不止。他看到其他教工冰冷而残酷地逼视着他,无奈有他便轻移脚步跳起了天鹅舞,肥胖的身体摇摇摆摆。 九 齐齐学院变成了盛大的练功场。 天没亮操场上已黑压压地坐满练摩天*的人,练功者皆盘腿静坐,听口令呼吸调气,就像操场上钉满了木桩。静坐是摩天*的基本功,还有一套摩天轮十八式,是进一步增功之功法,然后就可入武士级别。武士有九级,初学者在比武中连胜三十个初学者可入一级,一级连胜二十个一级可入二级,依此类推每级胜同级二十便升级,到六级就需真正的武士对决。真正的武士全身黑衣,他们将操场围在当中,这些从魔镜帮派来的武士令齐齐学院充满了杀气。 女的在左男的在右,博砷坐镇前方正中,他身边站立的是高圆圆,高圆圆一身黑功夫衫,俨然一位女护法使者。 肖权每次静坐都用余光寻找古岚,而古岚总是一脸虔诚地望着博砷。 “我发现一个不好的现象,有的人虽然已加入了魔镜帮,但心却不在魔镜,这样的状态将不能为魔镜所用,也终究会成为一个废人。”博砷这天突然发言。 “高校长,你一向说专心者学方可成,是不是啊! ”博砷转身对正盘坐的高校长说。 “是,是。”高校长欠了欠身,由于承受不了挺腰盘腿,浑身微微哆嗦。 “你来给大家讲讲如何才能专心不二。”博砷说。 “专心麻就是心无旁骛,就是要全身心的投入,有位名人说专心于某件事能取得使自己吃惊的效果。当然,说到学习更不可荒废,练功强健身体是好事,学业也很重要……”高校长讲着讲着就偏题了。 “行了,行了。给你便宜你还上头上脸了,老东西!收起你这套。”高圆圆忍不住发话了。 “我看大家摩天*练习得差不多了,也该检验一下成果了。这样吧,谁和高校长比比,真枪实弹的比两招?”高圆圆又说。 全场一片寂静,毕竟是德高望重的老校长,谁会出手打他。 “我,我来。”举手的是教导主任。 一股怒火从肖权心里升起,他刚要出声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我来替高校长。” 说话的是姜琦。他还算有点良心,肖权心里说。 “不行,不能替。”高圆圆说。但博砷抬手示意说可以。 教导主任没料到这个结果,但已没退路了。他硬着头皮站起来,他看着慢慢走近的姜琦大喝一声就扑上去,他要先发制人获得先机。姜琦以小孩打架时常用的背口袋将其摔倒在地,然后用身体紧紧压住。 “他……没用摩天*。”教导主任在地上申诉。 “不算,你要用摩天*。”高圆圆也说。 博砷示意高圆圆靠近,然后低声对他说了几句,所有人都感到异常的紧张,肖权更感不妙。 果然,高圆圆举着她的纤纤素手指向人群。 “杨垚,你出来同姜琦打。”高圆圆命令道。 “我?”杨垚指着自己呵呵笑着,接着他猴子似的上去就绕着姜琦跑,边跑边用手挠姜琦的头,意思是我击中他了。 杨垚的上场引起本来严肃的练功场一阵笑声。 “够了,你,肖权,你上来打。”高圆圆扳着脸说。 肖权对这一步已有准备,他对姜琦使了个眼神。意思是点到为止就行了,别动真的。 姜琦心领神会,于是两人演电影般地比划着,他俩的打斗更引起众人的哄笑。 “停。”这回发命令的博砷,全场一下就鸦雀无声。 “次和,你来同姜琦打。”博砷说。 姜琦一听头就大了,次和是七级武士,离顶级只差二级,他一拳能将石头击碎。 所有人紧张地盯着姜琦,姜琦脑子以光速旋转思考着对策。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很多武林高手的动作,甚至出现了古老的一部电影~少林寺里和尚打斗的场面。嘿!他比划了一个动作等待次和。次和只轻轻一拳姜琦便摇摇晃晃地倒下了。 肖权和杨垚紧张得心乱跳,他们等着博砷发令让次和痛击他们。但博砷此时没有出声,他闭上眼睛入定了。 其实博砷心中诧异,他已探出这三个人身体中有异乎常人巨大的力量,就算自己尽力打也未必能将其击溃,怎么普通人一拳就将其打垮?说明他们身体内的力量需要激活,我的力量越大他们的力量也越大,而一般人则不行。此三人如不用则不可激活,如要用则谨慎。 在令人窒息的空气中博砷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落在女生一方。 “古岚,你出来。”博砷命令道。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古岚,又看了看博砷,他们都猜不出博砷要干什么。 十 古岚幸福地微笑着在众人的聚焦下走向博砷。 有你好瞧的!还得意!高圆圆心里说。 你以为博砷会让我去打吗?你等着受刺激吧!古岚心里说。 二人目光刹那间交错,迸发的冷光令人胆寒。 大家都等待着博砷发令,让姜琦与古岚来个男女对打,很多人露出期望的眼神,看来很久的压抑令人渴望新鲜的事来缓解。 而博砷并没有让古岚与姜琦对打,他让古岚与他面对面盘腿坐着,他双手轻举搭在古岚的双肩上。 “闭上眼睛,用心体会我双手的力量。”博砷说。 古岚又幸福地闭上眼睛。 博砷双手逐渐加力,古岚也提气承受。博砷手掌之力在古岚体内运行片刻就感到古岚体内有股力正在上升,这股力对博砷之力并不排斥,反而对博砷之力吸收化解。博砷吃了一惊,迅速收力双手离开了古岚的肩。 古岚睁开了眼睛,仿佛经历了一次愉快的旅行,兴奋而幸福的笑着。 博砷心中再度惊讶:自己的判断没错,又是个有非凡力量的人,而且她的力量更让人捉摸不定,她的力不抵抗,只是化解和吸收。 古岚飘飘然地回到原地,高圆圆则由于生气有点控制不住,她全身发抖地咬了咬牙。 一天,高圆圆戴着一个红袖套出现在齐齐校园,上面写着两个字~纠察。高圆圆是纠察大队的队长,她带领着几个男女同学不定时就会现身某个角落。 这天古岚还在午睡,高圆圆领着人就冲进来。 “有人举报你说了反魔镜帮的话,还与了反对魔镜的反动语言,你要老实交待。” 高圆圆厉声说。 “没有啊!”古岚一脸茫然。 “搜!”高圆圆下令。 古岚的床被翻了个遍,最后在床垫下发现了一个小本子。 “这不是我的。”古岚说。 高圆圆二话没说拿着本子冷笑两声就走了。 第二天古岚的批斗大会就在操场举行。 “现在,我们要对反魔镜分子古岚进行无情的控诉,将他反魔镜的罪行公之于众。”高圆圆双手叉腰高声说。 “开始检举揭发她的罪行,特别是平常与古岚有来往的人,谁检举揭发的越多就越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高圆圆又说。 “古岚经常说魔镜帮是一坨屎。” “她把魔镜帮比喻成阴沟里的臭臭虫。” “她将古代的妖孽比喻魔镜,她经常说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 检举揭发古岚的以她的好朋友为主,辐射到同她走得稍近的人。 “好!大家的检举揭发很有成果,古岚罪名成立,她罪不可赦。现在,我宣布,将古岚推出去斩首。”高圆圆最后宣判。 她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吓呆了,这结果远远超出人们的预料。而高圆圆命令手下迅速地将古岚推出去。 “等一等。”博砷终于发话了,“惩处要适当,她即便有罪也是小罪,罪不至此,我们要团结大多数人。” 见博砷这样说高圆圆只能将古岚带回,她稍思片刻又说:“就把她带到魔镜的镜棱分舵,让分舵主审判她。” 博砷心中犹豫。古岚这样有潜力的人以后定为自己所用,将她推出必将是个损失,何况方顾对齐齐学院垂涎已久,古岚正是他所需要的…… 博砷的犹豫令高圆圆更加痛下决心,没等博砷开口她已将古岚推出校外。博砷想阻挡已来不及了,高圆一行人押着古岚走向那座庞大的废弃的工厂。 魔镜的镜棱分舵如肖权所言到处杂草丛生,魔镜的人却并非懒洋洋的,他们身穿黑衣,腰配魔镜长剑显得精神抖擞,他们把守着各个要口,使人见之便心生畏惧。有几间大厂房是装修过的,宽敞明亮。工厂后面的天空阴云密布,如肖权形容的,像是世界的尽头。 古岚并不害怕,她边走边观察整个工厂,她认为高圆圆不能把她怎么样,何况还有博砷,她相信博砷会帮她的。但古岚预计第一天会被带到一个黑黢黢的房间,然后等待魔镜对她的审判。 首先接手她的是个白净的小伙子,他并没穿黑衣也未配剑,他彬彬有礼地对古岚说:“我叫李立,请跟我来。” 他将古岚带到一间房门前说:“这是你的房间,这是钥匙,希望你能愉快。”说完就走了。 古岚满腹疑虑地打开门,呈现眼前的是装潢漂亮设施齐全的房间。她不知魔镜是什么意思,难道在这漂亮的房间里有古怪在等她?古岚是个明天天塌明天再说的人,因此她躺在奢华的床上好好地睡了一觉,这一夜果然无事。 第二天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敲开了房门。 “我叫雨雨,以后就是我来照顾你,希望你能满意。”女孩声音很甜,更舒心的是她的笑容~善良、甜蜜、美好。 雨雨很快将房间收拾干净。接下来,中午她带来了可口的午餐,晚饭后她让人提来一个大木桶,然后盛满鲜花的水装入木桶,古岚公主般的入桶沐浴。雨雨还亲自为古岚洗鲜花浴,洗完后还为古岚做背部按摩。 一连几天,古岚公主般的待遇有增无减。中餐、西餐、土餐、魔餐……不断更新,菊花浴、茶花浴、海棠花浴……层出不穷。难道这就是高圆圆要我受的磨难?让这磨难来得更猛烈些吧!当然,这一切也许是博砷的原故。古岚有点想入非非了。 第三天起就有个男人走进了房间。 “我叫方顾,有什么需要尽管对我说。”男人彬彬有礼地说,接着数天男人都按时过来问候。 方顾始终与古岚保持适当的距离,像古老的绅士风度翩翩。古岚的防备心也在方顾绅士风度中瓦解了。 这天方顾呆在古岚的房间迟迟不走,古岚以极大的耐心等待方顾离开。 夜深了,方顾望着窗外的夜空。 “把灯关了。”方顾说。 “什么?关灯?”古岚说。 “别怕。我只是想呼吸一下这黑夜的气息。” 他不像一个有邪念的男人。古岚想。因此关灯不说明什么问题,也许只是一个人的习惯。古岚关了灯。 方顾望着窗外片刻,然后点了一支烟,当他回头时借着月光古岚看到的是个虎头。 “别想吓我,我不怕。”古岚以为方顾是在变魔术。 虎头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一条蛇般的舌头从口中吐出直奔古岚,古岚瞬间就被吓晕了,舌头停在离古岚几厘米的地方,舌头游移片刻就收回虎口中。古岚稍松一口气就看到更惊悚的一幕。虎口突然猛大张开,一条火龙从中喷出,火光照亮了整个工厂,甚至与工厂后的阴云连在了一起。火龙最后被虎头收回口中,虎头也变回人形。变成人形的方顾微笑着,嘴里轻吐一缕青烟。 第二天雨雨仍来为古岚打扫房间,送午饭、晚饭,为古岚准备一桶菊花汤。 “你们这样想干什么?”古岚问。 “希望您能满意。”雨雨说。 “你们每天给我好吃好喝还洗澡是想把我吃了吗?” “希望您能满意。” 无论古岚问什么雨雨就这一句,古岚崩溃了。 又过几天,除了雨雨没人再来,古岚的心却莫名的紧张。 这天晚饭后雨雨为古岚准备了玫瑰汤,床单是一块白得耀眼的白布。 “这是最后了吗?”古岚的声音颤抖着。 “希望您能满意。” 望着洁白的床单古岚感到强烈的恐惧,她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经肖权发了一条信息~我在工厂,救命。 十一 如何出去?这是问题的关键。肖权收到古岚求救的信息后一直思考这一问题。 “你去偷打开井盖的钥匙。”肖权对杨垚说。 “井盖是从外面锁的,钥匙也没用啊!” “你平时不是来无踪去无影吗?怎么这时没本事了?” “此一时彼一时,魔镜的人把守的这么严,电话都让他们控制,我能有什么办法。” “去找姜琦商量一下吧,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姜琦正在练摩天*。他神情内敛而专注,仿佛此时火山爆发也不能打扰他。他是干一行爱一行精一行的人,什么事都要有所成果。 “姜琦。”肖权轻唤。 姜琦没反应。 “姜琦。”杨垚轻唤。 姜琦仍没反应。 “姜琦。古岚遇到了危险,她向我们求救了。”肖权说。 “在哪?”姜琦蹭地就从地上站起来。 “好像那天你不在似的!当然是在魔镜帮了,就在那座工厂里。”肖权说。 “那天你也在,为何你不出手?眼睁睁地看着她去了工厂。”姜琦回击。 “好了,别说这些了。那天凭你我的力量出手白搭,说说现在吧。” “去救她啊!” “出去都难,咋救?” 三个臭皮匠密谋半天仍想不出出去的办法。密谋虽无成果消息却已泄漏,也许从他们的神态上都已看出。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悄悄靠近他们。 “你们是不是想出去?” “当然,你有办法?” “给1000块,我帮你们出去。” “太贵了,能不能先欠着,以后还你。”三个人都说。 “开玩笑的。看来你们有难处,我告诉你们,你们要保密。仓库里有一把梯子,侧窗是坏的,可以偷出来。” 男生说完看四下无人就走了。 晚上三人按男生所说爬进了仓库,果然有一把铝皮梯子,他们悄悄将梯子抬到围墙下,刚放稳姜琦就爬上了墙。然而一束光打在姜琦身上,不知何时墙下站了一圈魔镜的武士。 “想出去?”一个武士问,他身旁站着那个戴眼镜的男生。被人出卖了,三人即气愤又无可奈何。 三人被带到博砷面前。 “你们想出去干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事?”博砷问。 “想出去走走,在这憋得慌。”肖权说。 “行啊!追求自由是人的本性,失去自由是最痛苦的事,但凡事都是的条件的,我给你们一个条件,你们谁只要打赢顶级武士次麦谁就可以出去。给你们三天的准备时间,三天后你们每个人都得打。”博砷说。 三天?三天能学会什么?次麦一拳能将一棵大树打得晃动,谁能承受他的一拳?古岚没救成看来要把小命搭上。三个人犯愁了。 杨垚忽然大叫:“有办法了!”然后他把箱子翻了个遍,最后拿出一本小册子。 二人凑近一看,上面写着~万法归宗。 “这是我家祖传宝贝,今天事情严重,我也顾不得祖训了,你们快练吧!”杨垚说。 就算是世界上最强的功法三天能学会?二人还是气馁。肖权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既然是你家祖传的密功,你应该会了,你先上。”肖权说。 “我爹说了,这功成与不成要看机缘,机缘一到自然成,机缘没到再练也没用。我练了,可惜机缘没到,看看你们的运气怎样。”杨垚说。 二人见杨垚说得有点门道便认真地学了起来。 万法归宗没有招式,只有一个站桩,双手挺举托天,用心调节气息的运行,这样练习后全身的力量与气息融为一体,技击时见招拆招随心所欲。是武学中的精品。 三人练了三天站桩比武的时间就到了。 姜琦首先上场,他以迫不及待的气势先发制人。但他只用左拳在次麦眼前一晃就收了回去,接着像拳击手似的绕着次麦跳。次麦被他的气势镇住了,也不敢贸然进攻,也跟着跳。周旋片刻次麦就必须要进攻了,作为顶级武士总这样跳有损面子,他猛喝一声打出一拳,直逼姜琦面门。姜琦平心静气双手轻摆,次麦的重拳竟被他挡在一旁。肖权也心中暗惊,万法归宗真的有神效! 次麦连击数拳皆被姜琦轻易化解,心中不免着急,他一个双峰贯耳左右包抄双拳夹击姜琦,但这一招门户大开,姜琦没等其双拳夹击过来右手已一掌击向次麦下额。这一掌击个正着,次麦仰面倒地不动了。姜琦用脚踹了踹,没反应,姜琦一掌竟然将顶级武士打死了。 其他武士对这一结果也是始料不及,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大家不知所措间博砷飞身到了眼前,他右手轻点姜琦便被打翻在地,武士上前便将姜琦五花大绑。 “你要干什么?你不能尔反尔,你不是说谁胜就获得自由吗?”肖权问。 但博砷并不理会肖权,他吩咐将姜琦吊在大青树上,他要将姜琦第二天示众。 十二 吊在大青树上的姜琦中午和晚上各被放下一次进食,手脚仍被绑着,由肖权和杨垚喂。让肖权和杨垚更为担心的是夜里姜琦被第三次放下,次麦的弟兄们在悄悄放下姜琦后就对他进行无情的折磨。只一天一夜姜琦就已奄奄一息,再不相救眼看就不行了。 肖权来到小树林准备与博砷评理。 “你言而无信,”肖权说,“说好胜次麦就放我们出去的,现在次麦已被姜琦打死,说明姜琦胜了,你不但不放我们出去还捆住姜琦,任何人都要讲道理的。” 博砷盘腿坐着没出声。 “自古以来比武生死自负,打死人不需负责,你懂不懂?”肖权又说。 博砷仍没出声。 此时小树林只有他们二人,出奇的安静,小虫子低飞的轻微声响都清晰可闻。一只比蚊子还小的小虫钻进了博砷的右鼻孔,然后又从左鼻孔钻出来,而博砷浑然不觉。看来他入定已深,达到了与外界无知无觉的地步。 肖权轻轻绕到他身后,博砷的后脑壳就在眼前。机不可失,肖权深吸一口的气,万法归宗的要诀在脑海中闪电般的过了一遍,他手起掌落,一掌狠狠地劈向博砷的后脑。就在掌与后脑即将接触的刹那间后脑消失了,肖权劈了个空,他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肖权想站起时已不可能,博砷已将他踩住。听到动静的魔镜的武士疾速围笼,他们欲将肖权也吊在树上。 “不用。我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鬼花招。”博砷说。 懊恼的肖权与杨垚无计可施。古岚身陷工厂,姜琦命悬一线,而他们的对手无比强大,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晚饭时俩人坐在餐厅都没胃口。 一个电工拿着一本书在他们身边坐下,是电工老杨。 “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你们帮我看看。”老杨说。 肖权和杨垚凑近打来一看,第一页写着几个字:晚上八点来电工房,我给你们一件东西。 晚上八点肖权和杨垚准时来到了电工房,老杨确定了四下无人后打开了工具箱。工具箱里是一些零件,老杨快速地组装后就变成了一杆步枪。 “现在外面很乱,没有一杆枪不行,我花了点钱买了这杆枪,你们先去把魔头干掉。不过我只有三发子弹。”老杨说。 看到枪杨垚很兴奋,他抓住枪摆弄不停。 “我是用枪的高手,枪法超一流,几个省级射击冠军都败在我的手下。三发子弹足够了。”杨垚说。 枪和狙击手都有了,接下来如何行动就显得重要了。他们第二天观察了很多地点都不理想,博砷活动的地点只有两个~小树林和练功房。小树林被茂密的草木遮挡,练功房就更看不到里面了。最后他们商定了一个行动方案,由肖权向博砷发起挑战,将他引至开阔地,杨垚则藏身于肖权身后远处的草丛中,开打时肖权闪出空档由杨垚完成致命一击。 “博砷,有种出来,别总躲在小树林里,我要和你单挑。”肖权站在操场大叫。 单挑这个词是自古以来最俱有挑战性的词,没有一个武士能容忍的一种挑衅。 博砷缓缓出现在操场,众武士都拭目以待。肖权比了一个架势,他大喝一声似要扑过去却往旁边一跳,趁闪出的空档杨垚果断扣动板机,一声枪声博砷被击中面门应声倒地。 “击中了!”肖权叫着跑过去察看,武士们都吓呆了。 肖权刚要接近博砷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使他放慢了脚步,他感到事情没这么简单,博砷如果能这样一枪打死他也不敢占据齐齐学院。这预感挽救了肖权,果然博砷一跃而起,同时他嘴里射出一枚东西直奔肖权,肖权一侧身闪了过去。博砷嘴里射出的竟是子弹,刚才射中他的子弹被他含在嘴里。 此时躲在草丛中的杨垚又连射两枪,博砷没有倒下,而是轻舒猿臂以常人无法想象之动作将子弹抓在手里。 所有人都折服了,此非凡人之功力。在武士们敬畏的大呼声中一条长蛇般的黑鞭从天而降,长鞭头冒着火花,所到之处人皆被触碰弹出或如电动机般抖动。博砷抓住长鞭头大喊:“想电死我吗?来啊!” 电火花触到博砷身上丝毫不起作用,博砷将如鞭的电线头一甩,线头就直奔电线的把持者~电工老杨。老杨最终被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电烧成碳灰。 肖权最终单挑博砷的结果以他与杨垚被吊在树上而宣布结束。三人在树上相遇了,已没一丝力气的姜琦更加绝望,这回连喂饭的人都没有了。 暮色渐浓,没有读书声的校园死一般寂静。 有人。不知谁喊了一声。一个蝙蝠似的巨大影子掠过学校上空,人们正惊讶这是何物时影子又在操场出现,然而瞬间这影子又向学校后院飞去。博砷意识到劲敌已至便提气向后院疾驰,当他对着影子猛击一掌时才发现影子就是影子,他上了当,影子已无影无踪。当博砷返回操场时武士们已被打得七零八落,有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谁?谁竟敢袭击齐齐学院?不知道我在吗?博砷心想。正想之间博砷已遗漏重要的事,他没想到来者的目标是姜琦三人,百分之一秒的时间来者已挥掌将三人的绳索斩断,三人掉落在地上。来者飞身而下欲将三人提起,此时博砷的飞掌已至,来人转身避让,同时也还了一拳。 二人你来我往在模糊的光线中战成一片,人们只闻其声难见其影,心中甚是惊惧。来人一个飞跃跳上墙头,做欲跑之状,博砷跃上欲追,来人扭头口中喷出一股烈焰,博砷忙跳开躲避。等火焰消失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地上的三人中少了一人~姜琦。博砷这才感到事态严重,他慌忙也跃过墙头追赶。 武士们见状也打开门帮博砷追赶。肖权与杨垚见状互使了个眼色,他们也趁机混出了齐齐学院。 一出学院二人皆感腹中饥饿,胡乱地买吃点东西后他们首先想到了营救古岚。 杨垚建议先由他到工厂摸清情况,毕竟工厂对他熟门熟路,而肖权暂时回家等待杨垚的消息。见杨垚说得有理肖权便同意此计划。 他们分手时齐齐古城已完全被夜色笼罩,肖权望着杨垚已去也往家赶,回家的心情总是很复杂,他不由得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十三 齐齐古城灰蒙蒙的。繁华的街景七彩灯光犹在,变化的是灯下的人流,昔日的的人流不知去向,偶尔出现在灯光下的是行色匆匆的行人。每个路口都有魔镜的人把守,他们身穿黑衣,腰挂魔剑。 “站住。”一个黑衣人用长剑指着肖权呵斥。 在第一个路口肖权就被挡住了。 “口令?”黑衣人又问。 肖权没有口令,只有一个月没出校门齐齐古城就发生了巨变。肖权亮出肩上的魔镜图案。 “我也是魔镜的人,是齐齐学院博砷的手下,今天出来办事走的有点匆忙,忘要口令了。” “齐齐学院的?”黑衣人仔细看了看肖权肩上的魔镜图案,点了点头。 “哦!学生就不必了,去吧。” 肖权便如其他夜行人疾步快行。 作为齐齐古城的标志性建筑,广林在厦依然熠熠生辉,但除了售货员顾客极少。在广林大厦灯光的映照下肖权突然警觉地发现身边多了一个影子,他快影子也快他慢影子也慢。而他每次回身寻找却又空不见人。他被一个高手跟踪了,肖权断定,难道是博砷? 在黑暗的拐角高手现身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挡住了肖权的去路。此人虽衣衫褴褛但相貌堂堂双目炯炯有神,说他是乞丐又不像。 “借点钱,兄弟。”他说。 “你是强盗?想抢吗?” “我不是强盗,看你是学生总有点零钱,先借点填肚子,我会还的。” 肖权正犹豫几个黑衣人冲了过来。 “吴城,你还想往哪里跑?快回工厂。”他们边跑边叫。 工厂?肖权心中一动,他是从工厂跑出来的? 吴城无奈地摇摇头。在几个黑衣人就要抓住他时他的手突然扬起,不知何时他的手里有一把树叶,叶子如飞刀般飞向黑衣人,黑衣人怪叫着纷纷倒地。 吴城哈哈一笑,捡了地上一烟蒂就抽起来。一黑衣人忽绕其身后手起剑落劈向其后心,然而剑劈了个空,人已不知去向,剑劈在水泥地上溅起一串火花。 一棵树上又传来吴城爽朗的笑声,吴城在人们的眼皮底下不知何时到了树上。肖权心中暗自感概,这样一位有非凡身手的人物竟落魄到这种地步,这世道啊!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黑衣人在吴城的笑声中落荒而逃。 肖权摸了摸口袋,钱也不多,他拿出二十块给吴城说就这点了不成敬意。 “好。今晚买馒头够我填肚子了,即收了你的钱有我可以帮忙的尽管说。” “哦……听说你来自工厂?” “来自工厂又咋了?你想进工厂?” “我想救一个人。” “女的?” “嗯!” “又是英雄救美,好吧!我帮你。” “一位朋友已经去探听情况了,等会他就回来,我们再做商议。” “没用,即使把路都打探清楚了也没用,要到工厂救人只有靠我,明晚八点我在工厂门口等你,不见不散。” 吴城说完又变成乞丐模样去买馒头了。 肖权回到家时父母已睡下,见到肖权他们又喜又怕。说现在世道变了,父亲也天天在家了,每天都规定他们上街的时间,他们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肖权,肖权这么晚回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 肖权一边安慰父母一边担心着杨垚,工厂不是随便进出的。见肖权心事重重父母又安慰肖权说,别为他们担心,放手去干应干的事吧!肖权甚是宽慰。 半夜,杨垚悄悄开门进来了。他真有钥匙! “路已基本探清,只是工厂今非昔比,把守甚严。”杨垚说。 肖权便将今晚奇遇告知杨垚,杨垚认为现在只有靠吴城了,成与不成反正只有这一条路了。 十四 夜色中的工厂像一座城堡,晚上八点吴城已如约在厂外等候肖权。 吴城敲击铁门的声音很响,使死一般静寂的古城外凭添一种不安。 监视孔里露一双铜铃似的大眼,见是吴城急忙打开了门。 吴城带领着肖权和杨垚大摇大摆地往里走,黑衣人见是吴城慌忙进去通报。 一个男人带着一帮黑衣人挡住了吴城,男人旁站立的是李立。 男人肖权认识,就是那天吃了一堆鸡骨头的男人。 “吴城,抓你不来,就在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你知罪吗?”男人说。 “罪?从何说起?蚕卫,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本来是来接管工厂的,你从中阻挠我还要上报上层。你派人杀我意欲何为?想独霸工厂?”吴城说。 原来男的叫蚕卫这个怪名。蚕卫嘿嘿冷笑,他左手一抬说:“请。” 吴城并不畏惧,抬步向前。 在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蚕卫与吴城分两头落座,黑衣人分列蚕卫左右,而吴城身边就是肖权和杨垚。 “吴城,现在来是想通了吧!工厂才是魔镜的根基,镜棱分舵自然比其他分舵更有话语权,说实话我们也自然高一等,探骏分舵就算了。”蚕卫说。 “信不算数了?这可是总舵的任命信,你就不怕吗?” “哈哈哈,你真是天真,你想来接管工厂?别说方顾不答应,我也不答应。工厂是什么地方?你看看这是什么?”蚕卫拿着那个杨垚还的假虎符说,“这可是调兵的虎符,两半虎符相符才能调兵。” 吴城突然失去了控制,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夺虎符。蚕卫翻手抓往吴城,吴城闪身躲过,蚕卫的手抓到铁门上。蚕卫吃鸡爪的手变化成铁爪,铁门被戳出五个洞。 吴城夺一黑衣人的剑刺向蚕卫,蚕卫铁爪轻拨,一爪抓向吴城面部,吴城弧腰让过随即身体腾空举剑反刺。二人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在二人打斗紧张时杨垚朝肖权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趁此时寻找古岚更待何时。 在杨垚的带领下他们走进一条走廊。走廊如蛇穿行在钢铁支架间,杨垚在前肖权在后二人弯腰躬行其间,走廊越来越窄被铁皮完全包住,像通风管道,却又通往地下。走廊的尽头是实验室,过去工厂的厂品实验之地,刺鼻的气味令人窒息。肖权和杨垚顺着写着密室的箭头走,一间封闭的密室就在眼前。 杨垚掏出一根细铁丝三下五除二门就打开了。 密室里都是实验用的器具。试管、显微镜、镊子、刀子…… 杨垚敲敲一个做ct似的电床,听不到里面任何声响。正当他要敲另外一个时电床动了起来,电床的壳打开了,让他俩意外的是里面睡着的正是古岚。 “古岚。”他们围着古岚叫。 古岚木愣愣的,丝毫没有反应。 “古岚你咋了?他们给你吃药了?……”不论他们怎么说古岚也不理会。猛然间古岚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然后机械的动作下了电床,机器人似的要走出门。 肖权见状将古岚用双手托抱住,古岚也不反抗,乖乖地顺从,就像一个机器婴儿。 “快走。魔镜的人就要到了。”肖权对杨垚喊,此时杨垚还在研究试管里的一个小东西。 魔镜的人已冲了进来。肖权将古岚抛向杨垚。 “接着,我来对付他们。” 情况紧急肖权内力突感急剧上升,他朝奔向他的黑衣人一掌推过去,这掌打在黑衣人胸口,黑衣人便向后飞去,一连撞翻几个人。肖权与杨垚就趁机向外跑。 在黑衣人的追赶下他们顺着走廊不知不觉跑到了厂房顶,走廊尽头是悬空的铁架。 “跳。万法归宗。”肖权接过古岚喊。 三十多米的高度他们纵身跳下,他们按万法归宗要领提气,气血运行全身,双腿承受与地面接触的撞击。肖权抱着古岚竟稳稳站住,双脚陷入了泥地里,这一撞击肖权顿感气血运行速度加快,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杨垚也有此感,他的脸红红的。 刚落地黑衣人便围过来。经此一跳的肖权功力大进,黑衣人迅猛的动作在他看来缓慢而无力,他们手中之剑也如在水中游动的枝条,他抱着古岚游刃有余的躲闪,不时抬腿踢翻一个。杨垚动作更为灵活,在他猴形闪动间黑衣人一个个倒地。 二人正打得正酣畅淋漓间一个人影如风般窜到面前,他尖锐的铁爪抓向肖权,这明显奇快的动作肖权不适应便侧身一闪,就在这一闪之间古岚已不在怀里。来者正是蚕卫,他抓着古岚跳出圈外。 原来吴城正与蚕卫打斗,一阵阴风吹来,风沙阵阵吴城眼都睁不开,工厂已被沙尘锁住。吴城再度睁眼时古岚已被蚕卫抢走。 工厂深不可测。吴城和肖权、杨垚都暗自感叹。正感触间一张网从天而降,肖权和杨垚双双落网。 “吴城,投降吧!你的手下已被抓了。”蚕卫大笑。 此时风云突变,工厂后的终年乌云起了变化,一道闪电撕裂长空,随之雷声轰隆隆传来。闪电再度闪现时不仅撕裂长空也撕裂大地,吴城举剑向天,闪电与剑相接,吴城挥剑劈向捆住肖权和杨垚的网,网瞬间被烧成灰烬。 在工厂的人大惊失色时吴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肖权二人向厂外奔去,工厂的人追出去时他们已消失在齐齐古城里。 十五 镜桩饭店。一间门面破旧几乎无人吃饭的餐馆。 餐馆后门有条小道,小道穿行在庞杂的房屋间,时而穿过一扇扇铁门,时而穿过一间间堆满杂物的房间。走在小道就仿佛进入迷宫。 小道在一幢二层楼房前止住了。二楼是一层500平米左右的大房子,大白天窗帘也拉得很严实。房间里站着两个人。一个人站在站在窗帘前面,仿佛他能透过窗帘看到外面,他牛头人生,尾巴却很长,有十多米,在房里盘卷着。 “现在魔界太乱,谁都想争一块地盘,探骏舵再不去争点就晚了,恐怕以后立锥之地都没有了。吴城,工厂那边再搞不定就难办了。”牛头人说。 “公舵主说的是,工厂那是有点麻烦,方顾突然不知去向,不知他在搞什么鬼,他一直觊觎齐齐学院。”吴城说。 公舵主沉思片刻,黑暗是他的手臂抬成弓形,一只猫无声地跳上去,两只黄色的猫眼咄咄逼人。 “方顾居心叵测,是我们强劲的对手,齐齐学院博砷把持着,他不一定以轻易得手,不过我们也得想想办法,先下手为强。”公舵主说。 “是。前天齐齐学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阵乱后跑出一些人,有两个人我已盯上,并取得他们的信任,现在已带来了。也许方顾已经出手了,当然,他没并未占领齐齐学院。” “嗯!这两个人并非一般人,他们一进来我就感到了,要好好利用他们。” “据我观察这两个人潜力巨大,如利用得好自然会成为我分舵的中坚力量,如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为其他人所用。”吴城说。 “对。先给他们上茶、披甲、蹲坑。” 公舵主的牛尾巴一扫,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形。一股类似爆炸的能量从弧形传出,所有探骏舵的魔镜人都感到了这股力量,他们在各个角落纷纷起立。这是一个有行动命令的信号,是振作精神准备战斗的信号。 从二楼窜出的黑影顺着屋檐轻盈地移动。是一只黑猫。一间屋与另一间有二十多米远,猫纵身一跃猫爪稳稳地扣在房梁上,然后在辗转腾挪间已钻进一间房的里。褐黄色的猫眼扫视着房间,就像一台数码照相机。屋里有两张简易的木板床,上面躺着两个人。猫发出一声悠长的猫叫,所有探骏分舵的人都听到了,所有的信息都在这声猫叫里。 肖权与杨垚在木板床上沉沉入睡,他们不知睡了多久,仿佛所有的疲劳都溶解在梦中,这不知不觉的入睡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在一阵吱吱的开门声中肖权与杨垚醒过来了。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亘古不变的阳光照亮了齐齐古城。 进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她将一个茶盘放置在破旧的桌子上。 “起床了,你们想一直睡下去吗?该干活了。”女孩说。 “我们睡了多久?很多天了吗?”肖权问。 “三年。” “不会吧!” “哈哈哈,骗你们的,三天。” 女孩将茶盘端到他俩面前。茶盘里有一个茶壶两个茶杯。女孩纤手提壶倒出一道弧线,倾刻间茶杯已满。 “看清楚,这两杯茶是淡黄色的,喝了它。”女孩说。 “茶本来就是这个颜色,你这样说不是多余吗?”肖权说着将茶一饮而尽。杨垚也跟着喝完。 “不一定。”女孩脸露含义不明的坏笑,“哈哈,你们喝了茶就是我们探骏分舵的人了,现在我宣布,根据老大的指示我是你们的头,也就是你们的小组长,你们以后所有的事都要听我的。懂了吗?” “懂……了,是吴城带我们来的,他人呢?”杨垚问。 “吴城是我们的副分舵主,也是我们的领导,别没大没小的,以后别乱叫了。好了,现在听我指挥,立正,排成一排,我点名。” 杨垚看了看肖权,意思是我们要听这个娃娃的吗? 肖权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先听吧!看看她要干什么再说。 女孩背着手绕着站成一排的两人走了两圈。 “肖权。” “到。” “杨垚。” “到。” “现在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李小丫,是你们的直接领导,你们可以叫我丫导。今天,就不教你们魔镜神功了,明天再说。今天我们有更加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今天的重任就是去~买菜。” “买菜?”肖权和杨垚以为听错了,“原来我们是炊事班的,我们可是齐齐学院的高才生。” “高才生?别逗了,你们长得也不像。杨垚,你去把我的马牵过来。” “马?现在还有人骑马?”杨垚怪叫。 “还高才生!这么笨。”丫导说着走进一间仓库骑出一辆电动三轮摩托。 “还不上马?去晚了菜价就上去了。”丫导生气了。 菜市场还是齐齐古城的菜市场。不过不见了菜市场往日的热闹,时而进出的买菜人神色也是慌张的。几个腰配长剑的黑衣人立于大门口,为首的名叫二疵,原是本地的地痞,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魔镜的小头目。 “丫丫,又来买菜啊!菜票带了吗?”二疵挡住了电动车。 “当然,一百斤的。”丫导手里举着一张票。 二疵拿票在手说:“扣十斤,算是孝敬我们的。” “二疵,合适点,都是魔镜的人,这样做不妥吧!” 丫导生气地说。 “也行啊!不过你拿什么报答我呢?”二疵涎皮赖脸靠近丫导。 “去。”丫导推开二疵电动车一加速就进去了。 菜市场已被工厂的人控制,每月分配给其他分舵菜票买菜,限量供应,居民也如此。菜市场里卖菜的寥寥无几,往日的繁华已不见踪影。 九十斤的菜没将三轮车的货箱装满。在猪肉冷冻室门口丫导压低声音说:“等会你们见机行事,把肉偷偷藏几块。” “这不是做小偷吗?我不干。”肖权说。 “魔镜帮的就要有点邪恶,这是锻炼你们。” 丫导与守冷冻室的大叔热情的聊起来,她偶尔用手拍拍大叔的胸,大叔乐得嘴都合不上。 肖权告诉自己别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手却不自觉地打开了蒙货箱的布,杨垚迅速地把肉藏在里面。只一眨眼功夫就完成了。见大功告成丫导向大叔挥手告别。刚出门二疵带着人就追出来了。 “留下肉。”二疵边追边喊。 “别理他。”丫导加大了电门。 “下次你来买菜他会找你算账的。”肖权说。 “下次他早忘了,又不是他家的。” 丫导驾驶着电动车避开大道进入了一条僻静之巷。刚走进不远一伙人就堵住了去路。 “遭了,碰到探猎分舵的人了。”丫导说。 这伙人为首的是个猪形脸的人,他手拿一柄钢叉挡住电动车。 “有肉大家吃,见面分一半。”猪形脸说。 “好说好说。”丫导说着向肖权使了个脸色。 肖权不明白。 “上啊!现在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丫导小声说。 眼看猪脸人靠近肖权忍不住一拳打在猪脸上,猪脸人没有防备,且这拳奇重,猪脸人倒退数步摔倒在地。其他人见状便都扑向肖权和杨垚,肖权和杨垚飞身下车与之对打,丫导趁机开着电动车跑了。 肖权和杨垚最终被探猎分舵的人追得四处乱跑,不经意间他们又被逼进了一家旅店,然后在旅店里乱撞,眼看走投无路他们站在三楼的阳台上。 “跳。”肖权又喊,两人同时跳到楼下,追赶者则无计可施,他们惊讶地看到两人没受到丝毫损伤。而此时丫导的三轮摩托已开到面前,两人跳上车向探猎舵的人挥了挥手。 今天的采购任务顺利完成,丫导很满意,回到镜桩饭店她拿出二百块钱给肖权和杨垚说:“这是你们今天的酬劳。” “是偷肉所得?”肖权有点犹豫。 “不要算了。”丫导就要将钱收回。 “要,要。”肖权和杨垚连忙把钱抢在手中。 “实话告诉你们,今天给你们喝黄茶,明天就是黑茶,一连七天每天都有不同的茶,七天过后你们就不是现在的你了,是真正魔镜的人。茶每天都在你们的身体里发生巨变。”丫导说完含义不明地笑了笑,走了。 “她是在吓唬我们吧!”肖权说。 “我看不像,她说的可能就是真的,我有强烈的预感。”杨垚说,“我都有点不舒服了。” 房间里确实有股浓郁的茶味,他们这才注意到。 十六 像中药一样难喝的黑茶。李小丫如其所言端来黑茶。肖权和杨垚刚喝一口就怀疑是不是李小丫在捉弄他们,没听说喝茶和魔镜有关。 “一股气在你喝下黑茶后就从脚底上升,一直到达头顶,然后又从头顶运行全身,然后你就有点飘飘然了,接着气会往下坠,坠得你难受,这时要放点血,不然你就会被这股气毒死。”李小丫解释说。 肖权喝完黑茶静待片刻没发现身体有异常反应,杨垚也没反应,他们相视一笑却激怒的李小丫。她飞身单掌击向肖权,肖权躲避不及一掌被打翻,此时倒在地上的肖权确实感到有股气流从脚底上升,继而直达头顶运行全身,然后往下坠,坠得他的确很难受,于是在地上打滚。杨垚见状想溜却又被李小丫劫住,还没等小丫击掌杨垚已感气流已升,其状一如肖权。二人都在地上打滚。 夜晚来临时二人感到气就要爆炸。 “放血。”二人都喊。 小站早已拿一把小刀等着这一刻,她分别在二人的腿上划一道小口子。 随着血液的流出气也似被放出,二人顿感轻松了许多。 第二天阳光照进来后两人一看手臂都大吃一惊,手臂上竟然长出金色的毛。 “这真是造孽,我还没娶老婆啊!”肖权哭泣。 “我也没有啊!造孽啊!”杨垚也说。 这天早上小丫进来时没有带茶具,她穿着牛仔裤戴着牛仔帽手拿一根长棍,她说要让他们见识一下她的功力,她不是白来的,有真东西在身。她跃到一块稍开阔之地耍了一套十九路神棍。棍子越耍越快,密不透风的舞动的棍子几乎将她整个遮住,被风吹落的树叶在挨近她时被疾速地弹开。 二人都看呆了。看来小丫真是来当师傅的,不过这种耍得好看的东西到底有没有用? 小丫看出二人不服,她将棍一横说:“谁不服上来比试一下。” 二人只会万法归宗的站桩,不会任何招法,他们各找了一根棍子上前一通乱打,想以乱治人,但小丫轻松闪过,一扫棍把杨垚扫翻在地,一戳棍正中肖权小腹,肖权疼得蹲在地上。 “现在都用枪了,还没等你拿棍一枪就将你干掉,你这棍法有什么用?”杨垚说。 “这是锻炼根本,身手敏捷枪才好用,再说,魔法时代已经到来,枪也不好使,而想提升魔法这些东西是基础。”小丫说得像个老师。 二人见小丫说得在理便认真向小丫学习棍法,小丫也教得投入。 第二天小丫又端来一壶茶。 这是一种无色茶,之所以叫它茶是因为小丫叫它茶。小丫将这种茶郑重其事地端在二人面前。 “这是我们魔镜帮探猎分舵独有的茶,此茶看似无色无味,但喝过前两种茶后再喝这茶就不同了,这茶能慢慢的化解你的意志力,让你完全成为魔镜的人,更重要的是让你完全听命于你的上级~我,那时我说什么你就会做什么,你们俩个就完全成为我的手下,我告诉你们这些是因为你们别无选择,不喝也得喝,你们逃不出魔镜的手掌心。哈哈……”小丫阴阴地笑着。 肖权拿着茶看了看,嗅了嗅,的确无色无味。他寻思此茶很可怕,小丫所言必不虚,她敢这样当面说必有让他们喝的把握,这是探猎分舵的地盘,一定暗藏玄机。但无论如何是不能喝的,不能将自己的一生葬送在这杯茶里。 小丫看出了肖权的心思,她得意地等待着肖权进一步行动。 杨垚也在寻思,他的想法与肖权不谋而合,于是两人互使了一个眼色。 “当然,我们当然会喝,有你这样年轻漂亮的领导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我们就喜欢听你的,别说要求我们喝,就是不让我们喝我们也要喝。” 肖权说着上前一步拿起茶杯做欲喝状,小丫则显得几分得意忘形,就在这分毫之间肖权右手一个怀中抱月将小丫紧紧抱住,左手则扣住她的腮帮子。小丫虽有些功夫但力气小,被肖权抱住一时难以动弹,而肖权左手扣住她的腮帮子一是不让其呼救,二是因为那两杯茶。杨垚已把茶拿在手中,肖权左手加力小丫便嘴唇张开,杨垚急忙就要将茶往小丫嘴里倒。 不知何物在空气中穿行,以超风速准确地钻过门板的缝隙打在杨垚的手上,杨垚的手一抖茶就要落地,就在茶离地几公分的瞬间一个人影疾速赶到,他伸手将两只茶杯端在手中,而茶水只泼出少许。击中杨垚的手的是一枚树叶。 来人右手一个钩拳击中肖权的胃部,肖权啊的一声嘴就张开,来人顺势将一杯茶倒入口中,左手一拳击中杨垚的胃部,一杯茶也倒入杨垚的口中。 二人皆心中一沉,完了,以后就成为听命于魔镜帮的行尸走兽了。 来人正是吴城。吴城一手提一个人向外飞奔,他左脚轻点地就跃上房顶,然后他提着两个人跳跃穿行在房顶与树枝之间。 肖权和杨垚都不知吴城意欲何为,他们只听到风在耳边呼啸,身体飘飘忽忽,意识已丧失斗志飘荡在白云之间。 吴城提着二人往广林大厦飞奔,在快速通过紧急通道后来到了顶层,打开顶层的天窗后就可达广林大厦的塔尖。站在塔尖下吴城向上甩出两根绳索,绳索穿过钢架返回时被吴城接住。吴城一根绳索捆一个人将二人倒挂在塔尖上。 塔尖离地有四百多米,其上风力之强超出人们的想象,倒悬的二人除感受风的压力外就是头往下坠的力量。喝黑茶后气往下行,要放血方可解气涨,而现在头在下气同样下行,涨得二人感到头就要爆裂,可谁来放血? 二人一直吊着。天渐渐黑了,吴城已不知去向,而此时风云突变,乌云笼罩了整个齐齐古城,眼看一场雷电交加的夜晚不可避免。 雨就要飘落时二人已在乌云中,身处高空的二人意识模糊,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身体必然与雷电连在一起,一个闪电就可将他们化为灰碳。 十七 蔚蓝色的天空下是辽阔的大海,海天一色。 偶尔穿行于悠悠的白云间的是飞鸟,一群海鸥在海面上翱翔。海边就是沙滩,金黄色的沙滩与天空、白云、海鸥形成一幅梦幻的画面。 头从沙子里抬起,目光看到的是这一画面时一定认为自己身处梦境。特别是当你失去意识时是在一个地狱般的地方,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切时你一定认为自己跨过了人生的最后一道关口而进入了天堂。天堂——存在于每个人心中最后期待归宿的地方,这时竟不过如此。 肖权的头从沙子里抬起,他看到眼前天堂般的景色时心中一凉,想不到自己在突然之间就命丧黄泉,有多少梦想还没实现,父母还在家中等待他归来…… 他收回目光,于是目光落到身体上。他全身一丝不挂,本来古铜色的肌肤变得比煤炭还黑,比世界上最黑的黑人还黑。他记得自己是挂在广林大厦的塔顶上,巨风压迫着他的胸口,而无尽的天空中雷声大作,仿佛身处宇宙的漩涡中,一道闪电撕裂了他的心,他的意识瞬间进入了某种冥冥之中,既一无所知又确定自己的存在,然后他就醒了,见到了传说中的天堂。 寂静的天堂除了轻柔的海风,湛蓝的海水,如动画片般飞翔的小鸟,没有其他人的声音。没有过去的任何一点踪迹。难道要在这里呆到永远?永远有多远啊!肖权越想心中越恐惧。 不过,肖权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同时挂在广林大厦塔顶的还有杨垚,难道他下地狱了?肖权连忙举目寻找,还好,他见沙滩上躺着一位也是一丝不挂漆黑如炭的人,这一发现令他心中稍宽,毕境还有一人与他做伴。 “杨垚,快醒醒,我门已到天堂了。”肖权摇摇杨垚,杨垚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他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我们死了啊!哎呀!我还有多少事没做啊!媳妇没讨,钱没赚够,多少快乐没有享受啊!这里打牌的人都打不到。”杨垚怪叫道。 “嗯,现在无法了,我们就在一起直到永远,这就是人人想往的天堂。” 面对美景的绝望让人更加感受到绝望痛苦,恶劣的环境下你还有摆脱的希望,而已到达美景你还希望什么? 饿死。这是杨垚想到的一个办法。饿死了就会回到阴间,从而再次投胎做人,只是可能忘掉亲人,这也是很痛苦的。 “饿死?现在如果能饿死就好了。”肖权说。 真的一点饥饿感都没有! 二人无望地在海边漫步,心中五味杂阵,各种奇怪的想法在心中翻腾着。 难道真没有天堂出口吗?二人最后注意力集中在这一问题上,这是一个看似有答案的问题。 正走之间一缕青烟使他们突感事情并不完全像他们想的那样。烟从树林里冒出,被风慢慢吹散。 天堂也需要烟吗?难道是天上之烟?没听说过啊!?这一发现令他们精神为之一振,这蹊跷的烟不仅天堂有了人间的气息,而且这烟侵入身体直达胃部。这烟隐约还有一股烧烤的气味,气味综合着鱼肉的鲜香与树枝的味道。他们一瞬间感觉饥饿了,于是他们加快脚步向冒烟之处走去。 眼看就要发现真相一种不安的预感攥住了他们的心。他们止住了脚步, 冒烟处有一堆篝火,竟是吴城在火上烤鱼。 见是吴城二人大惊,他们急转身想溜走,吴城已发现了他们,吴城随手抄起二块巨石向他们扔过来。 眼看着巨石飞过来,肖权脑海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里闪现一个梦,梦里他无所不能。肖权如梦里一样,伸手不紧不慢地挥动拳头,他想梦中无论怎样的巨石都能一拳击碎,现在如在梦中没有理由不击碎。他一拳正中巨石,巨石如飘落的雪花碎末纷纷扬扬。见此景象杨垚也试着一拳击碎巨石。 肖权想这场景极其似曾相识,他在一个梦中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于是他脚下提气跃上枝头,然后如猴般在树枝间跳跃,他想梦中之事终于实现。一只鸟被惊飞,它鸣叫着要飞出树林,肖权轻舒猿臂双腿借树枝弹力跃起,在转瞬之间鸟已抓在手中,然后他又欢笑着将鸟放飞。 接着他脚下生风,快步通过海滩,朝悬崖飞奔,站在崖下也并未停留而是提腿沿崖壁直上。他竟能在垂直的崖壁上行走,突然这就是飞檐走壁?!肖权站在崖面上哈哈大笑。 正笑间他的笑僵住了。吴城提着杨垚向他追来,眨眼之间已到肖权面前,没等肖权有所反应就如拎小鸡般也将肖权拎起向冒烟之处而去。 也许肖权已有能力反抗,但在肖权手里他却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冒烟处升着一篝火,火上烤着一排鱼,吴城把二人扔在火边让他们吃鱼。 “这是探骏分舵的奇门独功~天独功修练的一部分,这种功不是一般人所能练,你二人天赋神力,有天人资质,练此功正当其人。昨晚把你们挂在广林大厦塔顶就是练功,现在你们已经过了喝茶、披甲两个阶段的练功,只要再过通蹲坑就大功告成。当然到此阶段一般的魔已不是你们的对手,一般的魔要练到你们这种地步需修行千年,而你们只用一夜,真奇也。”吴城说。 “天独功?我们真的已经有奇功?”肖权和杨垚仍不相信。 “当然,刚才你们不是试过了吗?” “哦!这么说刚才不是在梦中,一切都是真的!” 二人站起来又在岩石上、树干上试拳头的力量,岩石和树干在他们的拳下如豆腐一般。 吴城又让他们洗澡,将准备好的衣服给他们穿。身上的黑色用肥皂一洗就不见了,只是手臂上的黑毛却洗不掉,肖权和杨垚觉得有点可惜,还是金色的好,那样就有点像猴子了。 当夜三人就在篝火边过夜,吴城显得心事重重。 “师傅,你有心事?”肖权问。 “现在魔界各抢地盘,一派混战,总舵那边也似命令乱发,魔头们都不信服各自为政,听说魔王就要出现了,一切都要等那一刻才能明了。” “魔王?一定是个最厉害的,难道我们的舵主还不够厉害?” “舵主当然厉害,但魔王才是魔界之主。舵主看中你们,就是因为你们为人正直,可以委以重任。” “正直?魔界也讲正直?” “当然,魔界也讲正邪,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分舵是不会干的,我们只想争地盘打天下。你们喝了茶一般人已中魔,对我舵已唯命是从,但你们没有,所以还需你们的忠心。” “这样的分舵我们自然忠心,何况师傅还我们神功。” 三人说话之间已半夜,但三人意犹未尽,吴城便讲述了一个天独功的故事。 十八 吴城讲述了北宋年间的一个故事。 公出生时山洪爆发,公的母亲在一个漂流在水中木盆中生下他。公从小体质孱弱,但人极聪明善良,其善良程度无人能及。俗话说走路不伤蝼蚁命,他不但不伤且视蝼蚁命如已命。一日公回家晚了,父母以为他迷路了,他却说是一只蚂蚁迷路了,他直到蚂蚁安全回家才放心回来的。公善良之事从此远近闻名。 一年夏天,山上来了一只猛虎,猛虎伤了数条人命,无人再敢上山。很多人的生计受到了影响,整个村子人心惶惶。 公决定独自一人上山,他要以一人之力拯救全村人。大家都认为公疯了,公天生无气,十多岁的少年力不如六岁小儿,稍重一点的活根本干不了。他竟说要去找虎对决,让人岂不可笑。 父母的劝说公不听,他在一天夜里悄悄上山了。二天后他回来了。村里人问见到老虎了吗?他说见到了。与老虎对决了吗?他说对决了。村里人皆笑,以为公编瞎话骗人。过一阵子有人发现老虎死了,皆不知其死因,公说,饿死的。众人不信刨开其腹果无一物。 众人细问其详,公便道出那天实情。 那天他上山找到了虎。他径直向虎走去,面无一点惧色。虎是有灵性的动物,它看到的人总是在跳跑,从未见过有人走向它。虎疑惑顿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公在虎面前坐下。 “你要吃人?”公问。 虎自然不会语。 “好吧!你要吃就吃我吧!想来你也饿了,这么多天没吃到东西,来吧!” 虎似被某种灵光击中,它听懂了公所言,虎大悟,转身离开了。从此不不再吃活物,终饿死在山上。 村里人都认为公是神人。但公除了这事外未见任何异秉,他仍同其他人一样过着艰难的生活,每天干着力所能及的小事,渐渐的人们将他淡忘了。 一天公在山上割草。稍割一会他就感觉异常的困倦,天生的弱体质让他干什么活计都是难事。他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忧虑。 “你在看什么?”不知何时一位老者站在身边。 “看天。” “天上有什么?” “我。” “你在天上做什么?” “我在天上无所不能,可惜我只能躺在地上,在地上我却连一点草都割不了。” 老者哈哈大笑,拍了拍公的胸口说:“力量就在你的心里。” 从此公神秘地消失了。父母多方打探都没有他的消息,他再度回家时已是一个强壮的身怀绝技的男人。 公消失的这几年练就了绝世奇功~天独功。老者认为公有非常人的练功潜力,他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内在的力量却异常强大,就因为内在的力量过于强大就被心网束缚住了。他的内心善良如水,已达极至,造成身体各个脉络都已封住,力不能使。 每天清晨公盘腿坐于崖顶,吐呐运气吸天地之灵,如遇雷电便置身其中任由电闪雷击以汲取能量。老者再施以点穴,打通各路经脉。几年后体内力量已非常人,轻声一吼声达远方。然后再身站河边,双手对着河面云势划圈,意念中河水跟着旋转,慢慢的河水竟能跟着转动。天独功已初见成效,然后看其是否最终能大功告成一是看机遇,二是其自我的领悟修练了。 公回村后其神功引起四方的轰动。 上百人用绳索拉之则纹丝不动,双掌舞动下树叶随之旋舞,一掌可将巨石击碎。方圆百里内习武之人不敢称武,皆欲拜他为师,地痞**纷纷避让,就连山上野兽都闻风而逃。 公开设了一个武馆教人练功,一时间世人皆向往,趋之若鹜。 公娶了一个妻子,生有二儿一女。小日子过得不错。 一日,公正教人习武,一徒弟急匆匆地跑来说出大事了。众人急问何事,这徒弟说公的妻子死了,却说不清是怎么死的。众人忙到公家,只见公的妻子横卧田头已无呼吸,公的两儿一女则在一旁哭泣。 牛、牛……这是儿女对母亲死因的唯一解释。 牛?公不解,家里只有一条耕地的牛,此牛除了吃草就会耕地,甚是老实,怎会一时之间踩死妻子?但是此时牛真的不见了。 徒弟们听说是牛所为都来了气,纷纷要找牛报仇。人多力量大,用不了多久有人就发现了牛的所在,牛伤人后就藏在一个山洞里。几个徒弟不知深浅首先冲进了洞中,刚进去就在一片鬼哭狼嚎中被扔了出来,死的死伤的伤。 公见状疾速上前一探究竟。牛似有灵性专等公进来,公进来后并未发现可怕之物,就在恍惚间牛尾悄然立起以迅雷不及掩耳扫向公,公抓住牛尾以征服牛,但牛力奇大,公连连受挫,公暗想此事有蹊跷,此牛已巨变,凭已这功力竟不能征服它真奇事!此事须弄清原由,再做打算,于是公跳出洞外领着徒弟下山了。 母亲就在屋外,同平时一样。儿女们解释当时的情况。 公细问之下女儿说出了问题的重点。妻子那天正在架着犁耕田,牛突然站住了,牛以多年来未见的表情看着他,看得妻子心里直发毛。妻子这时想离开,没想到来不及了,牛嘴里喷出一缕黑烟,妻子就倒在地上。 一缕黑烟?公想问题就出在这黑烟上。 一个村民说这黑烟他早见过,原先在阴沟里,他路过时见盘踞在沟底的黑烟吓了一跳,以后便不敢靠近。一天牛到沟里喝水触碰到了烟,烟就从牛鼻子里进去了。 打听清楚了问题所在就要解决问题,公决心用已之神力干掉牛。 公与牛之间的战斗惊天动地,二者势均力敌,最后牛一头撞向公时公用双手抵住牛角,于是公双手撑住牛角而牛欲向前冲顶的画面持续了很久,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公都是双手抵角的姿势保持不动,最终他与牛成了风景的一部分,人们对此已视而不见。直到一个风雪的黄昏牛鼻孔里冒出一缕烟,烟通过公的鼻孔进入公体内,公就瞬间倒地了。人们都认为牛胜了,公亡了。牛回到洞中不再下山,人们也绕道而行,从此不在有人过问其事。 十九 青山依旧,岁岁年年只相似。一样的青山不老,日月如梭,几百年就过去了。 公的故事随时光的流转渐渐淡了,变形了,变成了一个遥远的神话。 这天一个牧童到山上放牛。牛突然受了惊,不住地乱踢乱跑,显得焦躁不安。牧童不知原由,他像以往一样和牛说话安慰牛,但牛不见安静下来反而更加烦躁,最后牛疯狂地冲向山里,牛身被树枝挂得伤痕累累。牧童追上山时已不见了牛的踪影,夜已深了牧童仍在找牛,终于他发现了一个山洞,直觉告诉他牛就在洞内。当他走进洞里,点亮手里的松明枝时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他吓得一跳狂奔向村里跑,回到村里面对众人却说不出话,他已经被吓傻了。 “牛……牛头在吃牛,一个长着牛头的人……”几天后牧童仍很难描述当时的情景。 一个长着牛头长尾却是人身的巨物在洞里吃牛。人们经过拼凑牧童的话还原了当时的景象。 村里的长者带着年轻力壮者上山找这个怪物。牧童开始不敢领路,就被人架着上山了。来到洞口众人拿着棍棒就要往里冲,老者抬手止住。老者认为任何事都事出有因,遇事千万不可莽撞。 “洞里的怪物听着,我们不知你是人是神,我们是山下的村民,以此山为生。如果你是路过我们互不打扰,如果你想占了此山我们可不答应。”老者对着洞内喊道。 老人刚说完不一会一个巨大的影子就站在洞口,果然是个牛头巨尾人身的怪物。众人一惊纷纷往后退。 “我是公,是你们的先人,也许你们听过我的事。 ”牛人竟然开口说话了。 老者思索片刻恍然想起什么事来。 “公?公确实是我们的祖先。传说公被怪牛的黑烟熏死了,就埋在山上,还有墓地呢!”老者说。 “我没死,死去的只是我的躯壳,我的魂魄被牛吸进了牛身,经过数百年修行现在我已变回人形一部分。” 一闻此言老者扑通就跪下了。 “果真是公先人!已修成神人了!”说着老者磕头如蒜,众人跟着老者全部跪下磕头。从此公的故事又在村里流传,每年过年过节村里人都到洞口敬拜。 公当时见此情景不禁暗自神伤,自己从小生长的村落在某一天突然已然远去,虽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当时的亲人早已远逝,而只留独身在这世上。他几次曾对这世界感到厌倦,但内心总有个声音告诉他有个非同寻常的使命在等着他,虽然他不知使命是什么,可这感觉异常强烈。他每天都独自修练,禅悟天独功的奥妙,渐渐的被牛吸入的魂魄与黑烟融为一体,他对牛身运用自如,数百年终成人身,但牛头与尾却无法改变。 从此,村里人将公所住之山称为公山,并为公立庙塑金身供村人敬拜。 又过数百年,公又成为传说,这回传说有了依附,庙里的牛头人生塑像提供着想象依靠。公一直在山上,从未下过山,村人也不敢靠近,世代相传。 一日,明朝大将吴城战败,全军覆没,他孤自一人被敌军追赶逃到了公山脚下。村民将他藏于村内,村子却被敌军团团围住。 一夜,在村民的指引下他从一条树林中的暗沟逃进山里。在山里他望着锦绣山河悲怆不已,这次战败已难再重振旗鼓,他感到了深深的绝望。自己虽然逃出但去向何处?一人之力又能做什么?想到这他把心一横,败军之将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况且万一被敌军抓住不免受辱。他拔出长剑欲饮剑自刎。 就在这时他被一股气流罩住,在气流中他的手脚不听使唤,剑兀自横着纹丝难动。 “我苦活数百年尚且不轻生,你何故如此?”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站在面前,正是公。 吴城是驰骋沙场的大将,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风度,虽见公长相怪异并不惊,他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大军已在我手是覆灭,我独生还有何意义?” “任何事皆有定数,不必自责。” “我已心如死灰,抱负难酬生不如死。难道大侠有神力帮我击退敌军?” “我之力量千军万马何足挂齿,只不过定数已定,就算我击退村里的敌军你失败的命运仍是注定的。” “可是……我苟且偷生有何意义?” “你想过吗?你为何会来到公村?为何会来这座山里自刎?因为我感到了你的存在,你心地纯正,正可入我魔教,为我魔教所用。我自从与魔烟融为一体就接收到了魔教的信息,在数百后魔王重生,你我将成就一番大事。于是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此时此刻来到了这。” “让我入魔教是因为我心地纯正?” “魔也分邪正,正邪本是事物的两方面,魔到极至便是正。” “魔教是否会伤害天下苍生?” “生死自有定数,任何时代的变迁天下苍生都会受到伤害,我也是正直的人,正因如此你我二人入魔教或可挽救天下苍生。你虽武功盖世,入教还需练魔功,到时必将建立奇功。” 吴城见公说得真切便拜公为师练天独功。公经过数百年的探索已形成一套完备的练功方法~喝茶、披甲、蹲坑。吴城*凡胎,练此功不易,先用百年时间喝茶,此茶经魔功注入是脱胎换骨的神药。然后又用数百年时间披甲,吸天地之灵气。最后到了蹲坑阶段就超出了吴城的能力范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练了。 就在数百年后的一天,所有魔界之魔都收到了魔王指令,魔王即将面世各地魔头行动。因此各地魔头建立分舵,公就是探骏分舵的舵主,吴城就是其手下的战将。 吴城的故事讲完了,肖权和杨垚都对未来倒吸一口凉气,未来难道就是魔教统治的世界?仙界何在?难道没有人抗拒魔界?更令他们难受的是他们竟然已入了魔界。他们心中都暗想先学其神功再对付魔界。肖权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蹲坑是练怎样的功?”肖权问。 “坑就是火山口,蹲在上面让烈火锤炼。” 肖权和杨垚都大惊,如此练法还有活路吗? 师徒三人说话间天已大亮。朝霞中有一匹马沿着海边向这里疾驰,骑马的是一女子,穿着宋代女子裙裾,裙带飘飘煞是漂亮。渐近时才看出竟是小丫,小丫换一身古装竟如此美貌动人!二人都看呆了。 肖权见此情景忽然产生一个错觉,在天堂般的地方见到一位仙女般的美女,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幻? 二十 眨眼间小丫的马已到面前。 “这是我的真的马!”小丫在马上说。 “你这身打扮要去演戏吗?”杨垚问。 “我在练功,我在练魔教仙女功。” 魔教仙女功?即是魔又是仙,乱套。肖权想。 小丫腾地一下跃起立于马背上,手里不知何时有了一柄剑。她闪动腰身手中之剑如风轮般舞动,小小马背上竟能伸展自如,她时而腾空而起,剑刺长空,时而于马上翻转腾挪,剑走游龙。 练毕,四人向齐齐古城进发。离开海边后越过一个不大的山坡,然后要翻越齐齐小山,刚到山顶齐齐古城就展现在眼前。 早晨齐齐古城美丽如画。古老的建筑与挺拔的现代高楼大厦互相辉映,流动着现代和古老的美。就像一位在古装与现代装转换的女子,都能显示她独特的美。真正的美女不应改变装束而丢失美丽。 就像小丫。肖权心中不禁说。他随之看了一眼小丫。 女孩的心总是超常的敏感。她感受到了肖权的内心活动,她也看了一眼肖权。 就在这感情交错间肖权的心中忧虑顿生,古岚仍被关在工厂,生死未卜,凭现在自己的功力也很难将她救出,那天吴城也难取胜,而且方顾并不在,如莽撞行事结果肯定不好,还是等等再说吧! 一条穿过树林的小路通往齐齐古城。 吴城在前行不久就站住了,他敏锐地感到前方情况不明。 肖权与杨垚瞪大眼睛望了望,没发现异常情况。 “你们看,林中有什么?”吴城手指着树林。 阳光透过树林,林中除了清脆的鸟鸣和阳光中缓缓飞舞的尘埃未见一人。 “你们凝神静气看上十秒,就有发现。”吴城又说。 在仔细地察看了十秒后树林里的情况发生了变化,一层似烟非烟的薄雾笼罩了树林。薄雾在十多秒后又渐渐地收缩变浓,最后形成一团黑烟。 “魔烟?”肖权一惊,联想到吴城讲的故事不免紧张。 “不是,别怕。这是魔烟人放的烟雾,说明魔烟人就在林中。”吴城说。 那团黑烟轻轻上浮在一棵松树上静止不动。 “我去看看。”杨垚说。他从小擅长爬树上墙,探路是他的特长,而且已经过喝茶、披甲魔功的锤炼已能飞檐走壁,正跃跃欲试。 吴城正欲开口阻挡杨垚已飞上松树,在黑烟旁他手成扇形想扇散烟雾,刚扇了两下烟没散开却从烟中飞出一物,杨垚没防备被击中面部应声落地。 吴城和肖权急上前。击中杨垚的是石块,而那团烟仍在树上。 “剑。”小丫骑马赶到将手中之剑抛向肖权。肖权接剑在手飞身上树一剑刺向黑烟,剑却刺空了,他又连刺数剑皆是空刺中烟,烟里似无人。正疑惑间烟沿树滚动,到地面又陡然炸开,烟雾中似有人影晃动。肖权又挥剑劈刺,烟中人影也如烟,剑击其身亦如击在烟上,但烟里人却能打出石子让人防不胜防。 这样的烟人如何对付?只能是他打你而你却打不了他。肖权已无心恋战,且战且退。 吴城见此情景上前挡在肖权面前。吴城双手成环形对着烟人,在他的发功之下烟渐渐回缩眼看就要缩成小小一团,杨垚忍不住一剑刺入,烟又如炸弹般炸开向远处飘走了。 “唉!”吴城顿足,“我用气才将他困住,你剑气外至他又趁机跑了。” “师傅,我们也是魔界的人,这魔烟人他想干什么?”肖权问。 “魔界已大乱,他是其他分舵的人,他想干什么一时猜不出。”吴城说。 正说话间有一人站在小路上看着他们,表情怪异。此人长相更怪,人身猪头脸,正是那天买菜遇到的那个探猎分舵的人。 肖权当时曾一拳将他击倒,此时更无畏惧,他上前欲问究竟。没想到此人见肖权走近扭头就跑,肖权提步追赶。眼看追上猪脸人突然不见了,一切都在寂静中,一切都似等待某件事的发生。 还是烟,一阵烟雾从林间弥漫开。然而此烟非彼烟,魔烟人之烟以收缩为主,攻击性不强,而此烟向外扩散,而有一股刺鼻的气味。肖权不得不往后退。 “猪脸人,那天买菜你们就想抢我们的肉,今天你们想干什么?”肖权喊道。 猪脸人站了出来,他站在烟雾里,他的猪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那天借你们一点肉你们都不肯,今天要你们加倍奉还。” “就这点小事?你们探猎分舵也太小心眼了,这样怎能成大事?” “哈哈,成个屁的大事,我们没想成什么大事,谁也成不了。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就凭你?也敢来?”说着肖权已飞身上前,欲一把抓住猪脸人。 此时烟雾更浓臭味更重,熏得肖权睁不开眼睛。吴城及时赶到抓住肖权的手臂往后退。烟雾渐散,小路清晰地摆在面前静待有人走过。 “有陷阱!”肖权等人都道,但不知陷阱在何处。 正在疑惑间一声轻如头发丝相触的声响隐约传来,声音刚到耳际一支比子弹还快的箭就已飞到,吴城来不及躲避但手已抓住了箭,此箭力量奇大,带着吴城飞了出去,最终撞在一块巨石上,将巨石撞得四分五裂。 “师傅!”肖权和杨垚轻呼。又是在寂静中吴城在碎石堆中缓缓站起。 “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命啊?”肖权大声问。 没有回声,预示另一次打击就要出现。而这次连头发丝般轻微的响声都没有,听到的声音是杨垚啊的大叫一声,随之他就已经飞了出去,一支箭插在身上。肖权赶快跑过去看时杨垚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 “杨垚,醒醒,你没事。”肖权喊道,他举着那支箭给他看。原来箭射在手臂上而杨垚另一支手扶着箭,像是被击中。并且箭正中手臂上黑毛的位置,连一点皮毛都没伤。披甲神功起效了。 接下来第三支箭应是射向肖权了。吴城和杨垚都看着肖权,意思是你要怎么办? 肖权望着小路的去向~齐齐古城,突然那股遥远的力量又从脚底升起,与那个不变的梦融合一起,与天独神功融合在一起,甚至与万法归宗融合在一起,他又是无所不能的梦中人,在他眼里一切都是缓慢的。于是他看到了藏在大石后面的披盔戴甲的射箭人,射箭人缓慢地举弓撘箭,一支箭就晃晃悠悠地射向他,他轻抬右手就将箭抓住,然后右手一甩就把箭射回射箭人,射箭人中箭倒地而亡。 猪脸人张着猪嘴愕然地目睹了这一刻,半天合不上猪嘴。 就在肖权三人认为已胜准备乘胜前行时,一匹马跑到面前,正是小丫骑的马,而马上的小丫不知去向。 “小丫、小丫……丫导……”三人大声呼唤却不见回声。 这时一个巨大的声音仿佛从地底发出的轰鸣,似巨雷声又似地裂的声响,声虽巨大却只有肖权三人听得到。 “我是探猎分舵的舵主,本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事出有因说来话长,我不得不这样做。回去告诉你们的公舵主,小丫我带走了,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来战,三天后如果你们不能胜我,小丫就是我的夫人了。哈哈……” 三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从声音上判断功力远在他们三人之上,既然他给了三天的时间,就回去向公舵主禀报,再采取行动。 二十一(求收藏、求推荐) 黑暗中的二层小楼,在黑暗中心的是探骏舵公舵主。公舵主常年在小楼里掌控着探骏舵的一切。所有的重要的和不重要的指示都从小楼通过秘密的通道传达到各部,令行禁止,无人敢违抗。 离小楼不远的房间里吴城、肖权、杨垚三人围着一张方桌正襟危坐,像一场严肃的会议。吴城居桌子头,其他二人分列左右。 片刻,吴城起身说:“好了,舵主的文件传达完毕,现在散会。” 肖权和杨垚面面相觑。吴城什么也没说啊!?既没说如何营救小丫,也没说与探猎舵如果战,坐两分钟就结束了?这是玩哪出? 吴城见二人疑惑的样子才想到问题的关键。 “哦!我忘了,还没给你们安通道。” 吴城双掌按于二人额头,轻轻运功便收了手。 二人头部便有一股气进入,此气缓缓散开,随即了无痕迹。 “我已为你们安装了探骏舵的秘密通道,你们可用意识进行控制。公舵主代码是1,我是2,肖权是5,杨垚是6。意识中出现谁的代码就是谁的命令或通话就到达,你们用意识可听可通话,反之,你们也可用意识传达你们的代码并通话。现在我请求舵主再传达一次文件。” 说完吴城神情专注似在念想片刻便挺身正坐。肖权和杨垚正怀疑意识中就出现了一个1字,1字散开意识中一个浑厚的声音就传来。 “我是公舵主,我现在传达第1036号文件,探舵字(2044)。吴城反映的问题收悉,经研究回答如下:李小丫被探猎分舵的人所擒,我也万分焦急,但作为舵主我必须要权衡利弊通盘考虑,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扩大根据地,抢地盘,镜棱分舵才是我们主要的对手,我们必须要联合其他分舵才能与之抗衡,如果我们与其他分舵相残镜棱舵就会趁机击溃我们。探猎分舵与我舵向来无怨无仇,这次抢人就是因为他们的猪头太**,但我们不能因小失大,必须抓住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因此,我决定放弃营救,以美女换联合,争取最后击败镜棱舵占领工厂。” 公舵主的文件传达完毕,意识中通道关闭。 吴城起身欲走肖权着急了。 “师傅,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公舵主不去救我们偷偷去吧,您也不能眼看着手下遭罪无动于衷吧!探猎舵的舵主什么样?也是猪脸人?” “就是一头猪。” “天啊!这更得救了,可怜的小丫要葬身猪嘴了!” 肖权和杨垚一起叫道。 “好吧!我再向舵主请示一下,我们几个偷偷地去救行不行。” 吴城打开意识通道沉默片刻说:“舵主听了我的恳求没有出声,这意思就是你们看着办吧!现在我们可以商量一下营救的办法。” 三人商量的结果是先由杨垚发挥他先天的神出鬼没之功,他先把路径、探猎舵的布兵情况、关押小丫的地方探听清楚然后再采取行动。 夜里,杨垚进入探猎舵的大本营一个小时就回来了。他说所有情况都已掌握,现在可以行动了。三人进行了分工,吴城在大本营外接应,杨垚爬到一个高处观察动静,通过秘密通道指挥肖权行动,肖权就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救出小丫。 探猎舵的大本营由棚户区改造而成,这样的地方结构更为复杂,这些没有规则的建筑既利于躲藏也使营救者的行动更隐蔽。 肖权站在探猎舵的小门前。意识里冒出一个6字,然后一串无声的话语:现在守门的去解手了,赶快进去。肖权轻启门扉闪身而入。肖权心中赞叹什么手机等现代联系工具过时了,无声之间对话就已进行。 一个漆黑的通道通往分舵深处,肖权正疾速往里走意识里又冒出6字:走错了,只面只有厕所。现在在你的左手边有一扇黑色铁门,这才是进去的通道。 铁门进去果然见一串闪着昏暗灯光的房间,一个个猪脸人在房间里走动,有的在睡觉,有的在玩牌,有的在吃肉。 5,肖权情不自禁地给杨垚发信息:猪也吃猪肉? “我们吃牛肉。”吃肉的猪脸人站起来愣愣地望着上方。 6:不能提猪,提猪就窜频道的。 “谁又在说我们?”猪脸人又吼。 肖权不敢发了,忙提气跃步前行。 6:在你的正前方有两扇玻璃门,左边通往舵主的房间,右边就是关押小丫的关押室。 玻璃门从里面锁住,肖权试了两下没打开,如强行破门则声响太大。肖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时杨垚飘然而至。 杨垚拿出一根细铁丝从门缝中穿入,他手拿铁丝搅动,不一会门就开了。里面门内有门,一连进了三道门就见一间有微光的房间里有人影晃动。细看就是小丫,她挣扎着。肖权与杨垚快步上前要为她松绑,可手碰到身体却是空的,竟是影子!他们急回身终于看到真实的小丫,她被绑在另一间玻璃房里,空对他们哭喊着,一点声音也没有。 玻璃房竟没有门,肖权和杨垚找遍了各个角落也没找到门。既然这样他们就决定以力取之,计划将门打破后以最快的速度背着小丫逃出去。 他们示意小丫藏于角落躲避碎玻璃,肖权运力于掌,只一掌整个玻璃房就碎裂。肖权冲进去欲抓住小丫逃跑,就在手即将碰到小丫的手时却停住了。肖权的手与小丫的手都奋力伸抓着,可却无法碰到一起,相隔一寸的距离似有无形的障碍。 此时,身后传来巨大的震天动地的笑声,一个有三层楼高的猪形人站在身后。 “哈哈,可怜,像一对情侣虽近在咫尺却又似远在天涯。看到别人相爱却要分离我感到十分快乐,特别是爱人要嫁别人了。小子这感觉好受吗?”猪形人说。 “你就是猪舵主吧!”肖权说。 “我是姓朱的朱,朱舵主。如果你们不来战,或战又不能胜这小美人就是我的夫人了。” “猪舵主,你这么大,小丫这么小,不合适啊!以后我给你找一个同你一样大的绝世美人你看如何?先放了小丫吧!”肖权说。 “小子耍贫嘴,敢忽悠到老猪头上了,我会给美人每天喝魔猪汤,她就会慢慢变得和我一样大,还会变成猪美人。哈哈哈……” “哎呀!我要变成猪形人了!不要啊!救救我!”一听猪舵主之言小丫嚎啕大哭。 肖权心生一计。他想这头猪身体这么庞大,行动一定迟缓,我们背着小丫神速逃跑或许有效。他向小丫和杨垚使了一个眼色。 “猪舵主,其实我们是来恭喜你的,我们舵主已经同意了你的婚事,你已经不战而胜了。”肖权说。 “哈哈哈……我就说,老牛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同我闹翻的。”猪舵主大笑,巨大的肚皮上的赘肉随着笑声上下抖动,巨大的肚皮带来的风也很巨大,树叶乱飞,垃圾乱舞。 看准时机肖权背着小丫起步就要逃走。猪舵主一甩肚皮,气浪如潮袭来,肖权等人皆被气浪击倒。他们刚想起身已被一群猪脸人绑住。 2:快来救命。肖权在意识中发出信号。吴城飞身而至,他也是不知深浅一掌击在猪舵主的肚子上。 完了,完了……肖权与杨垚心中都暗叫,你怎么能打他的肚皮?然后就听到吴城遥远的一声惨叫。吴城被肚皮弹出很远,重重地摔在不知什么地方。 “把这小子摆在宽一点的地方,我要用肚皮压死他,今晚下酒。”猪舵主指着肖权命令道。 肖权被扔在一棵树下。眼看着大猪肚皮就要碾压过来,一个黑影如闪电般忽至,来人也是一掌击在大肚皮上,但这次效果明显不同,猪舵主被击得连退三步,大猪脚的踏地声震天响,大地都在颤抖。 “猪舵主,你我一向安好,无任何瓜葛,这次意欲何为?”来人道。 “公舵主,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让给我得了。” 原来是公舵主。肖权虽已是探骏分舵的人了,但是他第一次见到舵主。公舵主牛头牛尾人身,身材虽比一般人高大,但远不及猪舵主,可见这一掌力量奇大。 “猪老弟,你我有几百年交情了,别为了这次小事伤了和气。”公舵主说。 “不是我不讲交情,里面的故事说来话长,也许说了你也不信。” “别绕弯子了,有屁就放。我手下来要人也是情理之中,你不但不放人还要碾死他,你做得是不是太过了?” “好吧!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女人我要安了,你不给也得给。如要战正是我要求的,你我都为抢地盘看对方不顺眼,这一战是迟早的事,晚来不如早来。” “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应战是不行了,我一向先礼后兵,礼尽兵至,现在别怪我不客气了。” “明天8点,齐齐山决战。如我胜女人归我,你的地盘归我;如我败我的地盘归你。” “好。” 舵主一言比天还重。于是不用人质,公舵主领着三男一女回到大本营,准备明天的决战。 二十二 齐齐山一块宽阔的草地上两列人马分列两侧。 齐齐山这座百年公园往日是人们休闲胜地,魔镜帮在短暂的数日陡然兴起占领了齐齐古城后已无人再到此,人们龟缩在家里,按照魔镜帮规定的时间和路线活动,无人敢越雷池半步。肖权想,父母只要按规定行走就是安全的,父母为人老实,不会有事,想到这心中便少担心一点。 对峙的两列人马按官职大小排列,舵主居中,依次左右顺序排列。吴城第二,肖权名列第五杨垚第六,第三名是个旗手,举着公字大旗,第四名是个箭手,他没弓,只背着一壶箭。才来没多久就如此高的官位肖权和杨垚荣誉与成就感顿增百倍。小站职位很低,这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与肖权官职相对的就是那个猪脸人,肖权取之不在话下,看来探猎舵的人除舵主外都不行,猪脸人以外的高官都是箭手,肖权曾干掉一个,其他人也不会高到哪去。 肖权身处高官突有跃跃欲试的冲动,但还轮不到动手,今天两个舵主要一较高下 最顶级的高手的较量总是最动人心魄的。身处其中才能感受到古战场给人最原始的野性的冲动。当两边队伍开始呐喊,以无与伦比的最大声量助威时,主帅也是别无选择,因此主帅们开始就要视死如归。 以古法传承开战前双方主帅是要喊话的,以澄清是非曲直,言明各自厉害关系,都做到先礼后兵,然后才兵戎相拼。 “猪老弟,不管怎么说你我也算兄弟一场,几百年来我们虽不能说亲如一家,但必竟没什么过节,你头脑要清楚,现在谁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公舵主首先说。 “牛大哥,别以为我是猪脑子,大家心里想什么彼此都很清楚,几百年来你我虽然互不侵犯,但谁不想吃掉对方,只是吃不掉而已。” “你我这一战必然两败俱伤,有人就会从中渔利,就算你我都想吃掉对方,但现在不是时候。” “你以为你是牛脑袋就行?牛脑袋比猪脑袋可差远了,这是世所公认的,别不服。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女人而已,没必要说这么一大通道理吧!你不烦我可烦了,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你把女人给我不就得了!” “好一头不知好歹的猪,接招吧!” 公舵主双手对着猪舵主成半环形,猪舵主挺着巨大的肚子对着公舵主,公舵主之神功从半环形手掌从发出直射向猪舵主,猪舵主之神功从大肚子发出抵御公舵主之神功。二人发功半日僵持不下。肖权向其功力范围内扔了一块石头,石头无法进入功力范围内反被弹得很远。 一场暴雨突至,整个齐齐山被大雨笼罩,二人发功形成的气洞雨水无法进入,于是气洞奇观看得人目瞪口呆。 僵持过久二人都在寻变,都在寻找一招制敌的机会,于是神功的力道发生了变化,气洞扭动了起来,雨水跟着飞舞。就在气流变化的间隙杨垚向里扔了一块石头,石头竟进入了洞内,石头在洞内时左时右时上时下显示着功力的变化情况。 1,杨垚的意识中冒出一个1字,然后就是公舵主的命令:你干什么?这块石头会害死人的,这让我们怎么收功?谁的功力一弱这块石头就是以巨大的冲击力飞向对方,功力聚集于这一点功力会增十倍,你让我们怎么办? 6,杨垚给公舵主发信息说:这是置这头猪于死地的好机会,公舵主加油,他就要顶不住了。 由于石块的加入两舵主的发功的力度加大了,石块时而要飞向猪舵主,时而要飞向公舵主,看得杨垚心惊肉跳。猪肚子撑得圆圆的看似就要爆炸,但肚子发出的功也似乎更强,公舵主一缕细汗已流下,杨垚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果然,公舵主先开了口。 “你我僵持不下,总不能这样一直僵持下去,今天就到这吧!明天换个比法。”公舵主说。 “老牛,别耍滑头,你想让我一收功小石块就砸死我。” “猪老弟,你别以猪之心度牛之腹,我老牛说一不二,让你们的人喊一二三我们一起收功。” “好吧!明天战也行,让你多活一天。哒嘛,你来喊。” 哒嘛就是肖权认识的那个猪脸人。猪脸人趾高气扬地挺起腰板喊:一、二、三。 三字一出牛舵主就诚实地收了功,猪果然比牛有心眼,猪舵主并未收功反而加大功力,石块以比子弹还快数倍的速度飞向公舵主,人们只听到嘭的一声公舵主用手捂着肚子,探骏舵的人大惊失色,探猎舵的人欢呼雀跃。公舵主缓缓直起身子,在众人目光的聚焦点上右手慢慢张开,手里就是已成粉沫的石块。 “哈哈哈,我老牛就知道你有这手,你这头奸诈的猪!”公舵主说。 “兵者,鬼道也。这是兵法你老牛不懂。哈哈……” 第一战二人以平局收场,双方商定明天移师齐齐河边一战见高下。 齐齐河是齐齐古城的护城河。无数次震惊古今的精典战役在此进行,今天,超越古今的大战就要在此打响,交战双方的军队虽然不是千军万马但交战的将领古今罕见。 双方摆开阵式,呐喊声震天动地,双方将领已无话可说上前就战。公舵主双手仍成半环形对着猪舵主发功,可刚发功却不见了猪舵主,猪舵主跳入了河中,神功击在溅起的水花上,击出一片水雾。 大家都看着水面,不知猪舵主搞什么明堂。片刻,在人们屏住气息的等待中一声炸响,猪舵主跃出水面,他的肚子竟大出一倍,落地后他张开猪嘴一股水柱从中喷出,水柱力量奇大朝着公舵主的军队直喷过去,顿时几个小兵丧命。 公舵主大怒。 “把我的兵器拿来。”公舵主大喊一声。一柄钢叉从空中飞过来,公舵主接住便一叉刺向猪舵主。 猪舵主也大喊:“拿兵器。” 猪脸人便抛过来一件大兵器~锄头。猪舵主手接锄头将钢叉格开又飞身跃入半空,一锄头就狠狠地挖向公舵主,公舵主横叉挡住,一锄头将公舵主双腿钉入地中。公舵主钢叉往地上一戳身体也腾空离地回身再刺,猪舵主再挡。一时间你来我往双方战得难解难分。 双方兵将未见过如此战斗,纷纷跑得远远地躲避。这天二人杀得天昏地暗难分胜负,时晨已差不多了便都跳出圈外明日再战。 一连战了三日都未分出胜负。双方都感到再战下去已无太大意义,于是又都回到谈判桌上解决问题。 “牛老兄,我们这是何苦啊!我不是**,我要娶小丫为妻自有我的道理,这话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总说顾全大局,你为什么不把小丫娶给我,我们就联姻了,强强联合,这难道不好?”猪舵主先开口说。 猪舵主的一席话令公舵主沉思片刻,肖权、杨垚、小丫都感觉情况不妙,不祥的决定就从公舵主口中说出了。 “好吧!就把小丫娶给你。” 猪舵主哈哈大笑,大肚皮扇过来的风也带着几分猖狂。 大局已定。吴城、肖权、杨垚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婚礼就在战后第三天举行。 二十三(求收藏、求推荐) 一顶红轿抬到镜桩饭店门前。四个猪脸人抬桥,一个猪脸人在前面迎候,这就是迎亲的队伍。 “太冷清了吧!迎亲的场面不说要多宏大多气派,也得过得去啊!这比竟是你们舵主成亲的日子。”肖权说。 “现在世道乱,不能太招摇,引起别人嫉妒是件很不好的事,低调、低调。”为首的猪脸人说,正是那个哒嘛。 一场复古的迎亲仪式开始了,新娘小丫顶着红布踩着小碎步款款而出。舵主的命令不可违抗,小丫哭了三天最终还得换上红装。她走到桥前自己掀开红布看了看,看到的是五个猪脸,她又嚎啕大哭起来。 “我怎么能嫁给猪呢?我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猪人,不完全是猪。”哒嘛补充说明。 “就是猪!你们这些猪是从哪冒出来的?大千世界朗朗乾坤,岂容你们这些猪乱来?”小丫又骂。。 “现在世道乱,没朗朗。我们本来就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其实是像猪的人。” “我从小就梦想碰到一个白马王子,这个十多年的梦是我活下去的动力,就在梦碎了,碎了也就算了,找不到白马王子就找个一般人吧!没想到这个低得不能再低的要求也满足不了,满足不了也就算了,就让我一个人吧!可这也不行,非让我嫁猪!我的天啊!呜呜呜呜……” 几个猪脸人见到小丫恸哭也很伤心,他们一脸苦相看着小丫,猪脸挤成一堆,更难看。 “起桥。” 随着哒嘛一声喊桥子晃晃悠悠出发了,哒嘛和肖权在桥后并肩跟着。 哒嘛伸手和肖权握手示好。 “兄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要彼此照应啊!”哒嘛说。 “当然,以后共同打天下分地盘,同吃同住。不过我有个问题。” “请讲。” “以后我还能吃猪肉吗?” “当然可以,我们不忌讳这些东西的,想吃就吃,尽情吃。” “问题是我已经不想吃了,美味的猪肉啊!呜呜呜呜……” 送到探猎舵的门口,肖权就只能止步了,他目送轿子进去后就返回。 下午四点,肖权的意思中冒出一个10字,然后就是一串话:我是小丫,现在这些猪正在大吃大喝,我想趁乱逃出来。 5:你逃出来又能怎样?又会把你送回去的。 10:那咋办?难道真的嫁给那头猪?我想想,对了,要不我们私奔吧! 5:好是好,不过现在魔镜帮势力太强大,奔出去的可能性极小,得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10:能有什么办法!快想啊! 5:干掉那头猪。 10:啊!?公舵主都很难取胜,要我去干掉他? 5:事在人为,公舵主干不掉他不等于你干不掉,你的机会远远多于公舵主。 10:那你快去查查猪有什么致命的命门。 肖权找来杨垚共商除猪大事。杨垚主意多,他想了一会说:“这头猪长得比大象还大多了,大象最怕的是老鼠钻进耳朵里,他致命的弱点也应该是耳朵眼。” 肖权认为有理,但就算找到了命门又如何下手?小丫功力不足,必须智取,又有何计? “用手雷,此猪功力强大,外面炸他无用,如从耳朵眼进入体内爆炸此猪必死无疑。”杨垚又说。 于是二人商量如何找到手雷,向其他人打听到镜棱分舵的工厂有便找来了吴城。吴城听完计划的过程也认为此计可行,是一举除掉此猪的最佳时机,他飞身前往工厂不多时就拿着一枚手雷回来了。 肖权将整个计划告诉小丫后小丫大喜。 暮色降临后杨垚偷入其内,将手雷藏于厕所边的树上,小丫抽空已取到手。 晚上10点左右婚宴已近尾声,众猪脸人喝得东倒西歪,猪舵主起身前往洞房~一间巨大的露天凉棚。小丫已在那头顶红布坐了一晚。 猪舵主掀开红布看到的是面露娇羞柔情万状的小丫,不由得喜出望外。早上还见她满脸愁云现在竟是另一番天地。 “娘子辛苦了,我们大吃大喝你却干坐着。” 小丫弯腿半蹲道了个标准的万福。 “相公,你太客气了,你我既已是夫妻还说这些干什么,该入洞房了,不知洞房在哪?” “你坐的这就是洞房啊!这有什么不好吗?” “这……真是太有创意了,我太喜欢了。” 见要入洞房小猪脸们都围过来凑热闹。 “舵主表演个节目吧!”有人喊。 “我就打一套三十六式神锄功。” “算了,舵主,我们都看一百遍了,还是唱首歌吧!” “哦!好。” 刚要张嘴就见小丫捂耳闭目的痛苦状就止住了。 “算了,娘子不喜欢,还是来点大家都爱的。” “亲一个。”哒嘛猛叫一声。 亲一个?小丫心中一惊,随即灵机一动。她拍了拍哒嘛的脸说:“真聪明,你真是舵主的好手下。” 哒嘛被说的猪脸红红的,甚是难看。 “舵主,现在你这么大我这么小就让我先摸摸你吧!”小丫说。 猪舵主心花怒放,没想到事情瞬间就达到了理想的境地。 “好啊!你摸吧!”猪舵主大声说。 “我先摸一下舵主的脚,这是一双能撑得起天下的脚,真正的男人的大脚!”小丫说着摸了一下猪舵主的脚背。 “我再摸一下舵主的手,这也是一双打天下的手,手掌多大啊!”小丫摸了摸手掌又说,“用你的这双手把我托到你的肩上吧!我站得高看得远,顺便也摸一下舵主性感的耳朵。” “耳朵?”猪舵主听到耳朵二字有点敏感和迟疑。 “舵主,难道你还怕我不成?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对我不放心?再说,凭舵主神功我又能做什么?” “哈哈……怎么会不放心你呢?”猪舵主说着将小丫置于右手掌心就把小丫放在肩上。 小丫站在肩上扭动腰肢做了几个造型,弄得底下人欢呼尖叫。接着她站在耳洞边扶着耳轮对着下面抛了一个飞吻,趁着下面骚动她一个箭步窜到耳洞边手伸进大耳洞扔下了手雷。下面的人也发现了这个异常的举动,因此出现了瞬间的寂静,他们都瞪着小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猪舵主因看不到也感奇怪,就在这几秒钟手雷沿着耳洞进入咽喉滑入食道进到胃里,猪舵主感觉到了有异物进入但已来不及发功逼出了,手雷已爆炸,巨大的猪身被炸得稀烂,肉满天飞。 “上当了,抓住小丫。”有人大喊。 小丫被炸得飞出很远,落地时被猪脸人捉住。 听到爆炸声吴城、肖权、杨垚飞身赶到。 “护住舵主。”几个箭手围住猪头开弓放箭。 肖权如前法炮制,接箭在手甩手反射,一连射翻两人。 “住手。”天空中一声霹雳,公舵主飘然而至。 “你们舵主已亡,你们已群龙无首,投降吧!跟着我打天下。” 听到公舵主此言众手下顿时丧失斗志,他们纷纷跪下举手投降。 “我还没死……”躺在地上的大猪头说。 “你省点力气吧!你这样比死还难受。”公舵主说。 “唉!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我还有三个小时元神就将出窍,我又要转世了!” “你今生还有何话要说?说吧!” 猪舵主仰望苍穹陷入无尽的痛苦中,在所有人同情期待的目光中他缓缓地说:“其实我今生所有的追寻都为了一个人。” “谁?”众人齐喊。 “小丫。” “不会吧!你都几百岁了,小丫才几岁!”肖权说。 “这事你们就不明白了,你们让小让露出后背,看看是不是有个梅花形状的手印?”猪舵主说。 众人都看着小丫,小丫无奈便露出后背,果真有个梅花状的胎记。 “这是我打的,是两千多年前打的,为了这个手印我追寻了两千多年,这下你们懂了吧!” 众人皆摇头。 猪舵主长叹一声道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离奇故事。 二十四 猪舵主的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战国末年,真股生于秦,真股决定离家修行以求真道时已经15岁了。 遍访名山仙府后真股有点失望,世间之术没有他所期望的神奇,大都以凡法修身炼丹提神,并未达到真正的仙法境界。 一日,烈焰如火,真股在练自创的总结各路功法之神楠功,见一人从闹市走过。此人40多岁,脚步轻快神采奕奕,在烈日中未见出汗,真股认为必是异人,忙提步追赶,而此人看似就在不远处但无论如何始终追不上。最后此人被波涛滚滚的河流挡在了河边。真股忙上前深作一揖。 “子欲度河?” “如何?” “我所练神楠功中有踩水之法,可托子过河。” 此人同意后真股就背着他脚尖轻点水面运用轻功之法度河,刚到河心功法突然失灵隧掉入河中。醒来时已全身湿透躺在河边,而所背之人却滴水未沾仍神采奕奕。真股爬起来欲拜师。 “看来你不能度我我度你,你我也算有缘,我就教你一二吧!”此人微微一笑说。 原来此人是姜尚仙法传人越琅。 真股从此便跟着越琅潜心习仙法。但真正的仙法是最后的功法,先练初法,与一般之功差别不大,真股这种功法已炉火纯青;其次为护元功,元就灵魂,护住灵魂可保入元神不灭,此功练成即便进入轮回灵魂也不散,可让灵魂保持最初状态,一世一世的经历可以完整的记忆,其实凡人大都灵魂已散,重新组合成已不是原来的完整灵魂,因此已无前世记忆。世人传有孟婆汤,其实非也。此功练成也可不进入轮回之中,在躯体尚未完结之前与人接触,灵魂便可进入他人体内,他人之魂魄便被排出体外,就可占据他人身体。但如躯体已亡而未能与他人接触则只能进入轮回了。最后的仙功是在护元功已大成的基础上修练的功法,各种仙功之功法虽繁复,但有心人以护元功为根基都可练习,最终能否练就就看造化了,就看是否有仙人的点化,如无此机遇你的仙功练得再好也成不了仙。 越琅并非仙人,他也是求仙之人,因此真股要练就仙功还得别寻机遇。真股经十年的苦练护元神功已大功告成,他便拜辞越琅下山以寻找仙遇。 真股的家虽不算权贵人家,但还算殷实,与权贵之家有些往来。真股到家潜心练护元神功及仙功外还帮家里做些杂事,成仙可遇而不可求,练护元神功已赶越生死,所以安心练功以不求之心而求仙遇,真股自感潇洒自在。 一日,真股受父亲之命到一权贵家送礼,他站于庭堂之外的院中等待传见。已进去通报了一个时辰仍不见动静真股有点着急,焦急之间一女子在两个侍女的侍候下款款走过。此女子衣着华丽,容貌俏丽中透着妩媚,妩媚中透着端庄,一双秀眼隐约之间勾人魂魄。真股见此女子一眼便被她勾去三四魂,回家后茶饭不思满脑子都是这个女子,甚至练功都打不起精神。他想如果得不到此女人练功何用?护元何用?就算成仙又有何用?父母听到他心中实情后也犯难了,此女子乃候王之女,自己家属小门小户别说提亲,想都不能想。 这一天真股的父亲过生日,亲朋好友都来贺寿。候王爷突然心血来潮,他中午酒醉后记起今天是真股父亲的生日,本来让下人来意思一下就行的事他决定亲自去一趟。见到王爷大驾光临全家人受宠若惊,忙腾出房间院落。关键的是王爷还带来了小女儿娥琼,娥琼被安排到后院休息。娥琼小憩一会便觉无聊,就与丫鬟到院中散步,见有道小门,门内奇花异树非常好看就走入了门内,这也是一个小院,一个青年正在练功。娥琼并不避让而是落落大方的走到青年人面前。青年人正是真股,正练功的他已知梦中的女子正在面前,这令他方方寸大乱,他佯装练功不知所措。 “你这是在做什么?”娥琼问。 “练功。”真股答。 “此功何用?” “成仙的途径。” “成仙?嘻嘻。”娥琼轻轻一笑便走了。 这一短暂的见面对真股是致命的,让他的单相思坠入无底的深渊,娥琼的声容笑貌彻底占领真股的整个世界。经日思夜想他决定铤而走险,夜里他用奇功潜入候王府,探清了府内的路径和人员关系,然后用银子买通一干人,最后请丫鬟帮忙传递消息,说他欲与小姐一会。小姐听说有人欲与她一会也很好奇,深处闺中的女子本来寂寞难奈,听说有人冒着危险要与她相会岂有不会之理?一见面二人相见恨晚,没在练功的真股风度翩翩,真股的谈吐见识令娥琼惊叹不已,深闺中的女子级少见到外面的男子,何况是真股这样走南闯北的人,很快娥琼便对真股一往情深。二人虽不敢私定终身,但也互相山盟海誓。经过这一次见面真股更强烈地感受到不娶娥琼枉过一生。 真股思考了上千条娶娥琼的计策都宣告无效,不在同一阶层的人想谈婚事是痴人说梦。机会终于在两年后出现了,秦王决定奖励立功将士。秦王将一批贵族公主造册登记,有特殊功绩的奖一位公主为妻。公布的造册中就有娥琼。真股见此机会大喜,他参加了白起将军的军队,他以神功战敌无往不胜,更以护元功为保证神功发挥得更加有效,特别在几次对方也有神功战将时他的有恃无恐占了上风,因此他的战功累加得很快,官职也不断攀升,最后终于达到了可以娶公主的战绩。 真股首选娥琼。当时在可娶公主的战将中愿娶娥琼的有好几位,但因真股的战绩非比一般,因此娥琼最终被真股选定。 成亲那天真股真是感慨万千,似乎自己的求仙道路就为这一刻,一切的艰辛有了最终的结果。 就在要步入洞房的时刻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一列军队闯进了婚礼现在,是秦国执法的部队。军人上前就逮捕了真股,真股不明所以,回答是到时便知。在纷纷猜测中判官宣布了判决:真股因私会娥琼被判极刑。 真股不解,问判官:“娥琼已是我妻,不应以私会论。判决是否有误?” 答曰:“娥琼与汝私会时仍在闺中,按秦国法律男女私会当处极刑。” 秦国法律极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娥琼因是王候之女可免死罪,真股可是必斩无疑。 行刑那天人山人海,大家要见证一个奇迹,一个男人因私会自己的妻子而被斩。斩前真股提出最后的要求:让妻子娥琼喂他一碗酒。 这要求自然可以满足,娥琼用一双颤抖的手将酒喂入真股口中,就在娥琼转身的刹那真股一掌击在她的后背,这是用护元功击出的一掌,在娥琼背上留下了一个梅花形手印,这手印无论娥琼轮回几世都将留在她的后背,这梅花形的手印将是真股在时空轮回中找到娥琼的证据。 击出一掌时真股大喊:“今生不能娶你为妻下世必将如愿,等着我吧!” 真股行刑后不久娥琼郁郁而终。 二十五(求收藏、求推荐) 汉武帝时期,又是一个候王的一个千斤公主,此女出生时天现一个红色的梅花形状,众人皆异之,其父便取其名梅眉。梅眉五岁便精通歌赋舞蹈,其骨精奇,柔软如无骨,舞动千娇百媚,肌肤如雪万中无一。16岁已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特别是其歌婉转动人令人绕梁百日仍神魂颠倒,入夜如其放歌而方圆千米内众人皆屏息聆听,草木为之肃静,轻风为之收止。众人都认为她是仙女下凡,完美的容颜天下无双。凡见到她的男女老少都被她的容颜折磨,皆称一眼便深入魂魄不敢忘也。 此等奇女求见者趋之若鹜,而有实力和背景的家族都备厚礼为子求亲。父母不仅以女为荣也为其烦,这样的女儿该找怎样的夫婿人家? 这样的女子自然传到皇帝耳中,皇帝就传旨宫中一见。梅眉动人的身姿在院中姗姗而至时皇帝已被醉倒,当她起舞时皇帝的灵魂已出窍,称天下已无女子出其右。隧令召入宫中,限梅眉家准备三日,三日后便入宫侍寝。 三日梅眉家诚惶诚恐,又是欢喜又是忧。喜家中终于出了可以改变家族命运的人,忧小女一去吉凶难料。第三日,梅眉在闺房中静坐,不安地等待第二天的来临,丫鬟妍艳在一旁侍候。 妍艳侍候梅眉多年,今夜后主朴分离心中甚是不忍。看到妍艳欲言又止梅眉也是感慨万千。 “妍儿,明天你我天各一方,也许今生也难见一面,你要保重,以后嫁个好人,我会一直祝福你的。” “小姐,我……” “别说了,你想说什么我全知道,说了更让人感伤,不说也罢。” 梅眉眼含热泪,与妍艳相处的一幕幕浮现眼前。 多年前的一天梅眉一家人到聆山游玩,途中突遇暴雨,一家人便找到一所废弃的古院落暂时安歇。古院苔痕满地,蛛网挂满各角落,在打扫一间偏房时一人突从一堆落叶从冒出,吓了大家一跳。一看是个十一岁左右的女孩,女孩长相显得聪明伶俐惹人喜爱,一问才知是个孤儿,父母已亡,每天靠野果为生。梅眉一家人怜惜之就收留了她并取名妍艳,妍艳虽说是孤儿却颇通人情事故,家里家外的事一点就通,甚至不点也通。渐渐的她与家里人相处甚融,特别与梅眉意气相投亲如姐妹。梅眉便收她为贴身丫鬟,早晚侍候跟前。妍艳晚上侍候小姐安睡,白天安排饭食等一切日常,从不差错,一家人深以为幸。最重要的是妍艳竟身怀绝技,梅眉的棋琴书画等各项技能皆是妍艳所赐,一家人对妍艳即爱又怕,怕她的技能被外界所知抢了梅眉的风头。妍艳极懂事,称大家尽可放心,我一切都为小姐着想。今晚以后就要离开这样的人梅眉心中不仅是难过更是担心,以后无人指点她如遇问题让她如何是好? “妍儿,说实话,如有能将你带入宫中的办法就好了。”梅眉说。 “小姐,我有办法?” “何法?” “你不用入宫,你我趁此深夜收拾细软远走天涯吧!” “远走天涯?男女私奔才远走天涯,你我算是怎么回事!哈哈……”梅眉笑了起来。 “小姐有所不知,你我前世有缘,应成夫妻。” “哈哈哈,你也真的好笑,你我同是女的谈何夫妻,就算前世是夫妻今世也只能是主朴,你别再逗我笑了。” “小姐,你如不信可看后背,你后背有红梅花状的手印。” “你服侍我多年,这朵梅花对你又不是秘密,你到底是何意?” “我前世名叫真股你叫娥琼,你我本是夫妻,可就在婚礼上我被差役所抓,告我与你私会,按秦律我被处决,就在那时你给我喝一碗酒,我便趁机打你一掌就在你的后背留下了红梅花手印,这是我下世寻找你的依据。” “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夫妻又是私会的,你说什么呀!” “到了今世,我算定你我必在古院相逢就化妆成女的在那守候,果然小姐在那经过,于是就有你我的主朴之缘,其实我是男的,往后你我再续前世的夫妻之缘,趁天未亮我们快走吧!” “你的男的?哈哈……你明明是女儿身却说男的,你是不是急糊涂了,妍儿,此去深宫也是我的愿望,是我们全家发达的指望,别闹了好不好。” “小姐如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妍艳说着就开始解带脱衣,她并没注意小姐的表情只顾脱衣证明,在渐显露的庐山真面目中梅眉的表情由惊讶到惊悚再到恐惧,在妍艳脱完最后一件时梅眉口吐白沫倒地不醒。 妍艳急忙呼救,但没用了,千古难觅的奇女子梅眉被丫鬟妍艳吓死了。家人赶到不知就里见到的只是已被吓死的梅眉,皇帝也不知就里只是惩罚其家不能保持好绝古旷今的梅眉。 妍艳无可奈何,只有等下世下续前缘。 北宋年间…… 猪舵主刚说到这就被杨垚打断。 “不对吧!猪舵主,你是不是忘了说最重要的一个朝代?” “什么朝代?” “唐代啊!这么重要有朝代我一直等着听,你却省略了,这就不够意思了,到底什么原因让你不愿说呢?” “去去去,滚一边去,冥界的事你不懂,有时几年就投胎,有时二十年投胎,搞不好几百年才能投胎,冥界的事是最复杂的事。” “借口吧!在唐代我可是你的大师兄,不说可对不住我这大师兄。”杨垚说着做了个猴子望月状。 “大师兄?我现在吹口气就能灭了你。” “主要是我没棍子!哈哈!” “别闹了。让猪舵主讲完吧!时间不多了。”肖权说。 猪舵主接着讲述了一个北宋时期的传奇。 二十六(求推荐、求收藏) 大将宋睦聆山战败,丢盔卸甲落荒而逃,最后被耶律完宏单枪匹马一路追杀,在路过虎皮村时他不敢进村而是拐进了树林。耶律完宏追到树边不见了宋睦的身影,正欲进林搜寻几头猪挡住了去路,他气恼地一枪挑死了一头小猪方进林寻找。 李琅嫣正在喂猪,眼看自己辛辛苦苦喂养的小猪被人挑死心中大怒。她抄起一块石头扔向耶律完宏,石头不偏不倚正砸在耶律完宏的后脑壳上。 耶律完宏一怔,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用石头砸我?一回头见是一个喂猪的小姑娘。他回马直奔李琅嫣而去,到了跟前二话不说一枪就要刺死李琅嫣。没想到李琅嫣侧身避过,又连刺几枪皆被躲开。耶律完宏也心中大怒,我乃上将,取大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今天一个喂猪女竟然连避我几枪!他将枪一横对着李琅嫣一个劈扫,李琅嫣不慌不忙右手一伸就将枪握住。耶律完宏用力一挑欲把李琅嫣挑入空中,没想到挑了一下没挑动,李琅嫣右手用力一扯竟将他扯下马摔倒在地,李琅嫣上步抬脚就把他踩在脚下。可怜沙场大胜的猛将,有万夫不挡之勇的将军,现在竟被一个喂猪女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大将宋睦目睹了这一切,他从林中钻出欲取耶律完宏性命。耶律完宏躺在地上心中一凉,完了,这叱诧风云的一生今天将屈辱的死去。没想到就在这时李琅嫣脚下一松放开了耶律完宏,耶律完宏翻身跃起,宋睦止住了脚步。 “你这样死去恐心中不服,让你起来我们再打。”李琅嫣说。 此话从一个喂猪女口中说出令耶律完宏又羞又惊又是钦佩,但即有人挑战只能尽全力而战,他再振精神提枪战李琅嫣,李琅嫣手持一根赶猪棍应战。耶律完宏先发制人抬手一枪刺来,李琅嫣一撩棍子就将枪弹到半空,回手一棍击中耶律完宏胸口,耶律完宏当场毙命。 一代名将耶律完宏被喂猪女击毙的消息从此传遍大江南北。 李琅嫣被宋睦推荐到朝庭,皇帝及众大臣以看新奇之事物之好奇心等待李琅嫣到庭前表演。那天阳光灿烂,李琅嫣手持赶猪棍来到了大殿前,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她却不知如何表演自己的神功。宰相出主意说让她与侍卫军打,鉴于她是女的让侍卫军手下留情。宰相仍认为传说归传说,女人毕竟是女人。直到五位侍卫军的将领死于李琅嫣的棍下皇帝和宰相才意识到李琅嫣神功的可怕。 李琅嫣被作为神奇或娱乐的象征被朝庭推出,朝庭为她摆了一个巨大的擂台挑战各路高手。在挑战的三个月中来者不死既伤,李琅嫣于是被赋予了某种神话,都传说她是天上神女下凡。被百姓披上神话色彩就为朝庭委任她上前线杀敌有了依据和充分的脸面。但女人毕竟是女人,委以将领身份是难以服众的,也与体制不符。但作为神女可以上场为众将士鼓劲,也可作为秘密武器给敌方得意的将领以致命一击。因此在战场上李琅嫣的突然出击让六名敌方名将落马。 让李琅嫣成为天下第一的是对敌军第一战将耶律兀术,耶律兀术已斩我方将领数人,最后已无人敢上前应战。李琅嫣女扮男装,一身戎装遮住了她略带女性味的身姿,她手提铁制赶猪棍上前应战。二人大战数百回合难分胜负,战至后面鼓手也不敲了,士兵也不呐喊了,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二人,二人撕杀的场面仍令人惊惧,仿佛空气中的每一颗尘埃都为之静止,大地山川都为之静穆。战至最后耶律兀术一斧劈来,李琅嫣持棍横挡,棍子被一劈两段,李琅嫣随手扔出一截短棍直奔耶律兀术面部,一手持另一截短棍横击,耶律兀术一声惨叫落马而亡。这场大丈因李琅嫣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皇帝亲书《天下第一》的匾的在此战后的几天就到达前线,并赐一根金制的赶猪棍。 凯旋之日就是李琅嫣功成名就之时,她脱下男装以一身飒爽英姿的女装出现在百姓面前,她昂首走过京城大道。京城皆空巷百姓都夹道欢迎,欢呼声震天响,神女降临百姓有救了!江山社稷无忧了! 皇上破格给了李琅嫣一个官职~无敌大将军。赐予房产田地,俸禄与宰相齐。既然有了房产田地孤身一人总是不妥,皇上便找她商议,她既已是将军下嫁他人总是不好,招赘一个夫君是可以的,如其愿意可为她办理招赘事宜。 李琅嫣一听心中一沉,她想天下男儿皆是她的手下败将,谁能配她?那些酸溜溜的文人她更是看不惯。但皇上开了金口总不能驳回,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是个聪明人,他一眼就看出李琅嫣心中所想,他笑了笑说:“天下之事主要就是有个说法,有了说法事情就名正言顺理直气壮,我看这样吧,你摆下一个擂台比武招亲,限期三日,三日之内如有人胜你便招赘为夫,如无人能胜此事就作罢,以后我也不提招赘之事,对天下人也就有了一个说法,你看如何?” 李琅嫣大喜。 三日中也有几个不服的高手上擂台挑战,没一个能战至第三个回合。最令人激动的是名震南北的大侠鲁午上台挑战,鲁午有万斤神力,一拳曾将一棵在树击倒,全身如铁任由棍棒刀枪打击而难伤一毫。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挑战开始了,刚一接触李琅嫣就一掌击来,鲁午挺胸承其一掌,他没想到这一掌直接就要了他的命。李琅嫣的神功再次威镇天下,此后更无人敢上台挑战。 眼看三天的期限将过,夕阳的余辉照在擂台上,李琅嫣端坐正中,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正当她准备下令拆擂台宣告胜利结束时只见一个文弱书生怯生生地上了擂台。 书生白净的脸挂怯意,瘦弱的身体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他上台深作一揖。 “小生偶过此地,见将军比武招亲,思之再三冒昧上台,愿意一试,如能成功喜与将军结成连理,不知可否?” 书生文邹邹的话李琅嫣听了很不爽。 “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是比武之地生死较量你懂不懂?不是比文采的地方。” “小生知道,能与将军成亲死不足惜!” “死了你成个屁的亲!看你头脑有病不和你计较,快走吧!” “即来之则必要比之,我不是一个随便退却之人,难道将军不敢和在下比?” 此言激怒了李琅嫣。 “既如此先你三拳,打吧!” 书生没动又是抱拳一揖。 “将军虽为朝庭官员,但必竟是女人,那有男人先动手的道理,这与礼法不符,还是将军先动手吧!” 李琅嫣火起。她飞出一掌击向书生,她要以最快的速度了结这个啰嗦的酸臭书生。 就在掌即将碰到书生的刹那书生不见了,一掌就击了个空。李琅嫣回身又是一掌,这掌又击了个空,她一急使出连环掌加连环腿,但每一击都在即将碰到书生时扑空了。 “你这算什么本事?只顾逃跑!有种和我硬打。”李琅嫣停下骂道。 “躲避也是一种本事,将军身为大将应当知晓。” “好吧!现在你只顾逃也胜不了我,自然也就不能和我成亲,各自散了。” “既然如此小生就得罪了。” 书生说着一拳袭来。见书生躲避有法李琅嫣也不敢大意,她抬右掌向外拨挡来拳,可来拳不仅速度奇快而且力量巨大,一拨没拨开一拳就重重地打在肩上。她身体腾空飞下擂台,就在要落地的瞬间书生飞身而至扶住了她。 “我胜了。”书生说。 李琅嫣心中不服,又是一阵猛打,书生都闪身避开。看到李琅嫣无休止的击打书生不得已使出锁技将其关节锁住,李琅嫣被书生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目前的情况不说自明,书生已胜李琅嫣完败。 既然胜负已分,皇上的金口玉言不可违抗,李琅嫣只得与书生择日完婚。 良辰吉日由皇上选定,成婚之日文武百官都来祝贺,皇上也派人送来贺礼。 书生名叫张中生,成婚日他在洞房等候,李琅嫣身为将军自然在堂前迎送文武百官。入夜宴席散尽,李琅嫣心事重重地往洞房走。 张中生见李琅嫣进来忙起身相迎,为李琅嫣宽衣。 李琅嫣隐隐一笑说:“你我既为夫妻何不喝杯交杯酒?” “小生正有此意。” 于是二人手臂相交喝了一杯交杯酒,就在两手即将离开之际李琅嫣右手一翻击出一掌正中张中生胸部,张中生微微一晃。 “娘子何故打我?” “我天下第一的美名是血战沙场换来的,你小子不知学了什么邪门歪道将我击败,毁我美名,让我这天下第一从此名不符实,你该当何罪?” “娘子不用担心,从此你我夫妻二人共赴沙场杀敌,共建丰功伟业,岂不更好?” “说得好听!你是想借我之名成就你的天下第一吧!?” “娘子差矣!我所做一切都是为娘子着想,我不打败你就成不了夫妻,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你唧唧歪歪的说不了多大一会了,哈哈哈,你中我一掌只恐命不保矣!” “我有神功护体,这一掌伤不了我。” “是吗?”李琅嫣说着晃动手掌里的一根细针,“此针有巨毒,无药可解,你越运功毒就散发得越快。” 张中生顿感胸口刺痛,果然中毒。 “娘子……哎呀!你错了!你我夫妻已有几世,初始我叫真股你叫娥琼,我用护元神功在你后背打了一个梅花形红手印,此手印无论你转世轮回多少次都印在你的后背,作为你我本是夫妻的铁证,娘子如不信可露出后背一看。” 李琅嫣露出后背却未见梅花形红手印。 “不可能啊!难道我认错人了?”张中生不禁悲从中来泪如雨下,泪水滴在李琅嫣的后背,后背隧现一个梅花形的红手印。 “娘子,手印出现了!” 李琅嫣用铜镜一瞅,果见一个梅花形红手印,她心中也是陡然一动。 “哎!一切都晚了,此毒我也解不了,你何不早说?” “我想今晚就说的,没想到娘子已先下此毒手!” “算了,和你做夫妻还是不如做我的天下第一,我们下世再做夫妻吧!” “娘子有所不知,你本是平凡女子,是我一直暗中相助才让你看似有神功的,击败敌人都是我暗用神功,离开了我你什么也不行的……天啊!命运为何要如此安排,已经几世了,为何还是难成?天……啊!下世……再见……” 张中生气血大动,毒散全身,一会就口吐白沫而亡。 李琅嫣这才幡然醒悟。人往往因为虚幻的未来重伤自己最亲的人,等后悔一切都来不及了。 李琅嫣果然丧失了全部神功,她连一个普通的士兵也打不过了,没有神功的她同时也丧失了全部的荣誉和荣华富贵,她又变成一个平凡的喂猪女。不久后李琅嫣郁郁而终。 二十七(求收藏、求推荐) 明永乐年间。眩麦到达盂陕县时又是一个深秋季节,几千里的赶考路走了一年仍还有一半的路程。盘缠已不多了,父母大半辈子的积蓄仍不能支撑他赶到京城。 这天黄昏,眩麦带着书童信步来到县城边的陕山,山上一座古庙器宇轩昂,在这个小城竟有如此气派的古庙令人吃惊。庙的匾额上书博文寺,庙里今日香客不多但看得出香火很旺。眩麦拜偈完毕便到寺外观赏风景。陕河在山脚下滚滚而过,眩麦心中的愁绪也是翻滚不休,进已无银子可到京城,退同样无银子可回到家乡,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眩麦看到寺庙外墙上有许多题文便上前驻足观看。有历代文人雅士的诗文,也有如眩麦一般上京赶考的书生的诗文,书生之文大都对窘迫处境的报怨,与眩麦目前的境遇差不多,眩麦也心生感概便提笔欲赋诗一首。正要写却又瞥见一首诗,字体娟秀,似出自女人之手,在众诗文中显得别具一格,诗的大意是感叹墙上诗作的普通,欲求一不同凡响之诗。眩麦稍思索便回了一首,一首刚完诗兴又发便又作一首,刚写一半天色就暗了下来,一场雨至,只好作罢返回客栈。 次日,将行前又想起未写完的半首诗,心中放不下又至庙前欲写完。走到墙下发现诗作已被人续写完,且旁边又回了一首,从字体上看正是那女子。便又再回一首方起步远行。走出一段又感到心中有事,硌得难受,写诗女子世上少有,且与之对诗也是奇缘,如此一走恐永无见面之缘,何况自己回赠之诗还不知她的回应。于是眩麦又返回客栈再住一晚。 第二天下午又至庙前,昨日之诗又有回赠,忙又写诗再回。一而再再而三,眩麦与女子间互回之诗已有十多首,眩麦在盂陕县已住十多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眩麦想不如与女子见上一面了却心愿就走吧! 第二天天没亮眩麦带着书童就守在庙前。陕山沐浴在晨光中时一女子在仆人丫鬟的簇拥下向庙里走来,从她关注庙墙的神情判断就是与之对诗的女子,女子也发现了眩麦,从眩麦的表情她也断定就是对诗的书生。 “你就是眩麦?”女子走到面前微笑着说。 “正是。”眩麦深作一揖。 “从你的诗来看你很有抱负,目光藐视一切。” “小生胡乱写而已,小姓见笑了。小姐落款名为山人,还请教小姐尊姓大名。” “方瑚眉。” “好名字,和小姐的诗一样与众不同。” “从诗中看你似乎有难处?上京城的银子不够了?” “小姐快人快语,正是。” “哈哈,我猜今天你来是要道别的,见到对诗之人你就要走了吧?” “小姐真是目光如犀利,你我对诗也算一种缘分,任何事都要有始有终,今日见到小姐心愿已了,明天就可上京了。” “怎么?你有银子了?” “没,走一步算一步吧!” “真是书呆子,没银子你走什么?这样吧,明天你到我家,家父是个爱才的人,他会帮你的。” “如此小生先谢过了。” 方瑚眉爽快的性格与眩麦一拍即合,眩麦心中也是暗喜,遇到如此佳人上京赶考有望了。 方瑚眉家在盂陕县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其父方徳在眩麦等候二个时辰后出现在堂屋。方德个子不高,双目炯炯有神,在他如炬的目光盯了一眼后眩麦觉得被他看了个透。 “小女爱才,愿助天下有才的书生上京赶考,” “谢过小姐,我等蠢才惭愧!” “公子与小女对诗我都知晓,公子也是大才,能得小女垂青不易。” “小姐错爱,我本愚钝,对诗一时兴起,让伯父见笑,小姐见笑。” “行了,别谦了。明人不说暗话,我实话说了吧!小女已不是第一次资助书生上京考试了,在这些信誓旦旦都言必中三甲考生中,可没一个成大气的,只有一个中进士,而且上任不久就由于贪婪被罢免了。” “小生十五岁文章就独步天下,读过我的文章的人都言天下奇才,我不敢妄谈。如得伯父资助获得功名以后必将回报,必不忘伯父之恩。” “汝等小县,见少识寡,如在县中出类拔萃已是奇才,但到省级要想拨尖已是难上加难,而要在聚集天下奇才的考场取得功名可想其难,而且就算你真是天下的奇才也要看机遇,也要看考官的兴趣和水平,从古至今被埋没的天下奇才不知有多少。” “伯父所言也有道理,但我至少考上进士是有把握的。” “不是我小气,我的每文钱也是一点一点辛苦赚来的,天下学子众多,我也照顾不了这么多了。” “伯父既然这么说就算了,小生就此告辞。” 眩麦走后一直藏在屏风后偷听的方瑚眉红着眼睛出来。 “父亲怎么不按我说的做?是不是有意为难女儿?” “女儿有所不知,为父这样做自有道理。” “什么道理麻?他可是我等待多年的人,我一直期待有这样的人出现,知我心意懂我才智,为人又老实,与我一拍即和,错过此人悔之晚唉!父亲资助过很多书生,可为何独这样对他?” “正因女儿看中此人,为父就更不能资助他了。” “父亲这是何意?” “此人确实有旷世奇才,此去博取功名问题不大,但我观此人不善,面相骨髓中透着一股邪气,我怕他取到功名后辜负了女儿。” “面相乃虚妄之说,不足为信。父亲不至于以面相定女儿终身吧?难道要我嫁给土财主?父亲一世英明,关键时不可糊涂啊!” “女儿啊!为父何何尝不是为女儿着想,我已活大半辈子了,所观之人很少有差池,这样吧,我教你一法可试他心意。” “何法?” “明天你去告知他,就说欲托付终身,看他如何回答。如他以功名未果不谈婚嫁为由拒绝,我就资助他;如他满口答应以求资助则我拒绝。” “这是什么办法?他拒绝女儿反要资助他?” “女儿有所不知。如他拒绝说明他把女儿的终身大事看得很重,不敢轻易承诺,他还算老实,可资助他成就功名,他必感恩,加上女儿也是万里挑一,那有不愿娶的道理。如他一口答应则只为资费不顾女儿唉!” 方瑚眉见父亲说得在理也就答应了,父女二人商量毕,只等明日结果。 次日眩麦正欲出门远行方瑚眉带着下人赶到。方瑚眉支开下人与眩麦商量。 “公子,你我虽相识只有数日,却也情投意合,你观我如何?” “小姐乃千斤之躯,文高八斗,小生佩服。” “不是说我的文才,我这个人你看如何?” “……小姐……乃方圆百里万中无一……” “行了,行了,直说吧!我欲终身托付公子不知意下如何?” “婚姻大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只有我一人不妥吧。何况我此去前途未卜,恐误了小姐。” 方瑚眉一听正是父亲所说的可资助之言,心中一半稍安,不管怎么说按父亲的长远计划行进了,可心中的另一半却是火起,我当面托付终身,你竟然当面拒绝,你将我的面子置于何处?你这是如父亲所言为我着想吗?难道我不值得你不顾一切的相爱吗? “我对公子一往情深,没想到公子被陈俗旧套所缚,还是公子看不上我?” “小姐说哪里话?小姐是我梦寐以求之人,是我怕负小姐。” “大丈夫敢爱敢恨,说出心里话来!” “既如此我就直说,只要小姐愿意现在就可跟我走,我为小姐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现在也不用找我父亲,我已准备也一包银两。记着,功成与不成我都在这等你,此生非你不嫁。” “放心。试毕我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小姐,请小姐放心等待。”眩麦又深躬一揖。 眩麦与小姐依依惜别,走远了书童对眩麦说:“公子真神算也。” 父女二人在家等候眩麦的消息。方瑚眉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幻想,其父甚是忧虑,但除了等待别无他法,父女二人都没想到结果大出他们的意料,令父女二人瞠目结舌。 二十八(求收藏、求推荐) 眩麦抵达京城一个月后科举考试开始了。 那天雾锁京城,雾蒙蒙的天气让每位考生平添一股压力。坐在考场上,小格子式的考屋令考生更加紧张,还没开考几位考生就晕倒了,在考官的开考声中又倒下几个。 眩麦今天情绪异常低落,往日兴奋而紧张的心情今天突然不见了,他坐在考场脑子里空荡荡的,似乎某种神秘的事物一瞬间将他脑子里的东西抽空了。 在开考声中眩麦有气无力地打开试卷,看到题目时吓了一跳,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又回来了。题目只有两个字:西折。这是什么题目?什么意思啊!?不像是八股中的题目,难道是出自道德经?眩麦一时想不起来,他甚至对自己的学识产生了怀疑。 看到其他考生奋笔疾书眩麦心中的疑惑更强了。是不是每个考生的题目都不同?而我恰好抽到了怪题。但考题相同这是常识啊!如题目一致而独我不懂我还考个屁!但我也是堂堂的举人啊!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这样想着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等他意识到必须尽快下笔时已来不及了,考官已来收卷。无奈之下他在考卷上写了八个字:弃文经商,向西而行。 考官阅卷时见此大怒,天下读书人皆以读圣贤书为最高责任,此人竟敢在科考时以这样的语言交卷,意欲污辱天下读书人?竟敢将九流之商放在至高的读书人之上,简直是大逆不道。于是奏请朝庭革去眩麦的举人功名,并下旨眩麦永不录用,永不能为官。 方瑚眉父女听到这一消息大为诧异。其父对眩麦的判断与预想相差太大,眩麦既没获得功名后将方瑚眉遗弃,也不是骗钱只为进京赶考,他进考场后就放弃了考试,让十年寒窗付之流水,让二年的长途跋涉终无可成。 方瑚眉满腹疑惑,各种小道消息更加将眩麦之事传得神乎其神,有消息竟言眩麦遇到了狐妖,受其**精神恍惚,所以乱写八字。由于找不到眩麦本人真实情况不得而知,但她相信眩麦会给她来信言明一切。 果然不久方瑚眉就收到了眩麦的来信。信中说明了科考那天发生的怪事,事后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朝庭已革去所有功名,仕途之路已休,只能按其所言去经商了,这就是天意吧!辜负小姐实出无奈,望小姐谅解。 方瑚眉也不知眩麦所言是真是假,反正事已至此无可奈何,自己也不可能嫁一个商人。数月后其父为她找了一户人家就嫁出去了,婚后方瑚眉一直郁郁寡欢,便寄情于诗文之中,终成一代才女。 眩麦的父母听到眩麦的消失更是痛哭不已,眼看儿子功名有望,家族兴旺有望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眩麦也不归家,只是以书信告慰父母,他经商的决心已定。 眩麦进入商界不久就显露他的经商天才。当然,本钱是首要的,还是方瑚眉悄悄派人送来第一桶金,接着眩麦的银子就像滚雪球一样翻倍,他不仅经营货物赚钱,还能钱生钱,五年后已是富商,家中已置房产,父母也不再抱怨。 这年,眩麦组织了一个庞大的商队要远上西方经商,小商贩也都慕名参加,气势宏大声名远播。 浩浩荡荡的商队装载着满当当的货物如长龙般地向西进发了。商队一路边走边经商,收获颇丰。这日来到了沙漠地界,烈日如火商队缓缓推进,一些小商贩望而却步,到达沙漠中心时只剩下几个大商家。热浪扭曲着空气,四方景象也都变形,忍受着炎热和干渴的人们用前方的银子作为精神的支撑奋力前行。 “海市蜃楼。”有人突然大喊。 果然,前方在歪曲的热浪中一队骑马的少女渐渐走近,少女衣着古西方艳丽的服饰,煞是好看。 这就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今日得见令人异常兴奋。 “可惜是假的,要是真的该多好。”有人说。 “看到假的也不错了,要是真人也麻烦,我等还有心思去经商吗?哈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间少女的队伍越来越近了。少女不仅衣着艳丽而且每人手握长刀。 “好看,真的飒爽英姿,此等女子非我中土女子可比!”众人皆叹。 少女的队伍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她们飞马举刀奔向商队。 “我来挑破这个幻相。”一商人手拿一根木棍上前说。 商人手持木棍捅向领头冲向他的少女,他微笑着用如同欲刺破一个水泡的姿势捅向少女,他想少女及马会在他的木棍下刹那间消失,就像一个水泡。 而少女没等木棍捅至便挥刀一砍,木棍断为两截,再一挥刀,商人就被斩首于前。 “不是海市蜃楼,是真人,是强盗……”众人大呼乱作一团,护队镖局疾速上前护镖,少女队伍散开,她们的身后是一队剽悍的黑衣骑兵。 镖局对黑衣人的袭击早有准备,他们迅速摆一个阵型抵御黑衣人骑兵的攻击,商队在阵型后慢慢后退。黑衣骑兵攻击一阵未果后也开始收缩,直到只有一缕烟在沙漠久久不散。 商队在此战后商议,黑衣人必将再度袭来,他们一战未果必将增加兵力,镖局人有限,恐难取胜。如用钱财也不是办法,这些黑衣人口胃很大,他们不吞掉整个商队是不会罢休的。 商议还未果第二天黑衣人就已杀到,镖局的力量只能自保,他们守着车队且战且退。 众商人商议此关难过,镖局已无力量战胜黑衣人不如归去,此商贸远行宣告失败。只有一人不同意大家所言,他认为战胜黑衣人不在话下,此次商贸远行不可废,此人正是这个队伍的首领眩麦。眩麦说此番遭遇是命中必须的,任何商贸远行都是不易的,他可让黑衣人退去。 众人皆不信。 眩麦第二天独自一人站在队前,他说他不用一兵一卒就退黑衣人。 其他商人说算了,虽说你是头也没必要拿生命开玩笑,大家齐心协力退回中土也算幸事。 眩麦冷冷一笑说:“我可不是你们这样见困难就躲避的人,我明天就退奇兵,我无须镖局的人,无须朋友,我一人上前就可退兵。” 众人以为眩麦在说假话,不过既然有人说是就可一试,因此第二天眩麦独自一人向黑衣人帐篷走去。 二十九(求收藏、求推荐) 看到眩麦走向黑衣人的帐篷商人们纷纷准备返程。他们商议着另推首领,看来眩麦是有去无回了。 虽说做着返程的准备但眩麦仍揪着大家的心。他们派出两个武功高强者暗中尾随眩麦,两人见眩麦走到黑衣人帐篷前便在不远处守候。 眩麦气定神闲阔步向前,只见他与守门的两个人说了几句一人便飞步进去通报,不大一会眩麦就被带入了大帐。 眩麦进去的时间其实不长但守候的两人如同过了几个时辰。他们随时准备冲进去营救眩麦,阳光从正面射来,影响了他们的视线,于是他们手搭凉篷手持长刀做欲扑状。沙漠没有遮挡,二人的状态一览无余,也引起黑衣人帐篷里的警惕,一小队黑衣人已分列帐篷两侧以防不测。气氛越来越紧张,而在远方一股沙暴已经卷起,估计一个时辰后将到达。 眩麦出来时仍如进去时从容不迫,就像完成了一项双方共赢的大事,因此他并未受到任何阻挡,黑衣人都认为他与首领达成了协议。 眩麦来到守候他的两人面前说:“快,快回去通报,让镖局的人杀过来,黑衣人已败,机不可失。” 二人听得莫名其妙,但眩麦是头领,他的话不能不听,于是二人飞奔回去通报。镖局的人收到通报虽也心中疑虑但眩麦一向做事说一不二命令如山,便急整顿人马杀向黑衣人。果不出眩麦所料,黑衣人竟不战自败,镖局的人马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驱赶得无影无踪。 众人皆奇也,询问眩麦,眩麦笑而不答。很久以后才从散落各处的黑衣人口中得知,当时眩麦离开后黑衣人发现帐内的大小首领俱亡,如何亡的不得而知,众人都惊惧做鸟兽散。 向西就来到了波斯帝国,商人们以超乎寻常的热情兜售着中土的商品,丝绸、茶叶等换来了大把的银子和异国的货物。已经赚了大量银子的商人们又开始盘算着用波斯帝国的货赚中土人们的银子,向东回家是这次贸易本身的必然,但是眩麦并没有返回家园的意思,他说还得向西。 向西,向西,一直向西,一路向西。在京城为商旅长途准备中眩麦就说向西,这次贸易的主要目的地就是向西。在沙漠中眩麦又说向西,面对打退堂鼓的商人眩麦说不可后退,退回中土就是彻底的失败,一定要向西,西方才是贸易的终点。现在到了贸易的终点眩麦还说向西不禁让人对眩麦的脑子产生怀疑。 有人说这与眩麦遇到的考题有关。西折,这是眩麦遇到的考题,且不说这怪异的题目从何而来,单从这题目就说明眩麦与西方有关。如果冥冥之中有安排那么这奇怪的题目就是一种指引,在芸芸众生中眩麦以不可思议的机遇获得了指引,然后就有了这次旷古的商贸远行。 商人们对眩麦进行了规劝,任何事都要适可而止,任何事都要有目的,盲目的一味向西有违道理,即使他是首领也要讲道理,这样才能服众。 眩麦笑了笑说你们都是多虑的人,我自有我的道理,不会让你们吃亏的。他又说今晚去看肚皮舞表演,看后如他们还想往回走就回去吧! 大家又很诧异,肚皮舞都看过,这与回不回去有什么关系?眩麦是不是真的被那次考试考傻了? 肚皮舞激情洒脱,但与以往没什么不同,有几个商人已昏昏欲睡。最后,当肚皮舞女以一个亮相收住动作时商人们都起立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他们按眩麦的要求已看完,现在可以理直气壮的走了。而眩麦没有站起来,他仍专注地看着舞女,肚皮舞女不慌不忙变魔术般地从肚皮上摸出一张纸,她以不太清晰的汉语说这是一张合约,我与镖局签的,这趟镖无论何时发生何种情况镖局都听我指挥,你们没有镖局的保护还想回去吗?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向西就向西吧!大明帝国海上已能走向更远的西方,最西的陆地也有大明帝国的商人,说不定向西还有更大的商机。 商队来到了日耳曼帝国及下属小国。大明商人早已将商道打开,生意做起来并不费劲,商人注意到这里有种厉害的武器,将火药塞在长管内,点燃火药可将管内铁蛋射出,杀伤力极大,商人们纷纷购买这种武器,以后碰到强盗就不怕了。 商队来到了最西的海岸,已无向西的陆地可行。这回总得往回走了吧!商人们想。眩麦望着西边的茫茫大海思绪万千,似乎他的心仍在西方,就此东回他心有不甘。商人们见此都感到惊诧,难道首领真的脑袋有问题?反正已到最西,没有不返回的道理了。 东回的前一天眩麦独自一人来到海边。 亘古的大海无休地翻滚着,海风带来了远方新鲜的腥咸气息,面对大海所有忧虑都会随风而去,但仍吹不散深埋心底的思绪。眩麦不动不动地站在海边,似在聆听大海的声音和心底的呼唤,不知站了多久他将自己站成一座雕像。商人们在耐心地等着他,在这最后一天他们并不想打扰他,怪人就让他怪吧!常人没必要了解。 眼看天色昏暗下来,再没有理由面对西面的大海了,眩麦心中暗说等到那条就要靠岸的渔船上岸就离开。渔船上岸了,眩麦正要离开却见渔船里拖出的不是鱼网,是一队绳子拴着的男女,其中有一个少女金发碧眼肌肤雪白,她满身伤地被绳子拖着走。看来是一船奴隶。 眩麦神色紧张起来,他不动声色地跟着奴隶走,直到看清奴隶入住的地点才返回商队。第二天眩麦提出要购买一个女奴回去,商人们一听都乐了,原来老大不愿走是有这爱好,说一声不就得了。逛了一天奴隶市场眩麦也未选中一位,最后他才说明要买昨天见到的那个,并指出她所入住的地点。精通当地情况的人便进去打听,原来昨天才到要调养教一段时间才卖。眩麦等不了欲出高价购买,对方一听很高兴就出天价100两银子。众人劝眩麦说二两银子就可买到好的了,没必要化冤枉钱。眩麦主意已定,大家见之也不再劝了。 买回的女奴眩麦取名芙蓉。芙蓉身着明服自有一番风味,只是语言不通,眩麦费了很大劲教也难学会一二。家人见眩麦买回一个长相奇特但很漂亮的女仆也很高兴,一家人都拿她逗乐。回家不久眩麦就做出了惊人之举,他要娶芙蓉为妻。倍受眩麦怪异之举打击的父母忍无可忍。娶妻大事不同儿戏,几年来父母为他的婚事到处张罗求人,欲求得千斤小姐,而最后总不能令眩麦满意,这也算了,家里人认为眩麦生性高傲不娶一般女子,万没想到如今眩麦竟要娶一个玩偶一般的女仆。父母放下狠话,如眩麦娶此女子就不认他。 父母的反对并没有阻止眩麦娶芙蓉的决心,眩麦的怪异荒诞之举到了极致,在父母的悲痛欲绝的哭声中他毅然地举行了婚礼,天下皆奇。 婚礼那日远近亲朋好友都来庆贺,一是礼节更是看热闹。 宴席散尽后眩麦带着几分醉意步入洞房。 芙蓉头顶红布坐在床沿等候,眩麦轻启红布露出芙蓉白里透红的脸庞。 “娘子今晚真好看,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芙蓉虽听不懂眩麦的话,但女儿家对婚嫁之事一看便知,她面露羞色不愿言语。 “你不说也罢,说了我也听不懂。”眩麦长叹一声又说,“我费尽周折,历经磨难终于在今晚达成所愿,我的心是如此激动,你感受到了吗?” 芙蓉瞪着眼睛想了想说:“唉母外夫,唉母不能。” “行了行了,你听我讲就行。我知道你也听不懂,但这些话不说不快啊!今晚不说会憋死我的。” “唉拉夫油吐。” “唉!你知道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吗?” “噎死。” “冥界的事真是太狠毒了!我已用重金打通各个关节,任何不测我都预防到了,可是最终还是被人使了阴招,把你投胎到那么远的地方,找得我好苦啊!” “噎死。” “你我夫妻数世,原本我叫真股你叫娥琼,你后背有个梅花形的红手印就是铁证。” 说着眩麦脱去芙蓉的上衣露出后背,果有一个梅花形的红手印,芙蓉则更加妖羞。 历经千年今日终成正果眩麦心花路放。今晚已无可阻碍之事,芙蓉不懂世事百依百顺,正可成就千年之情。 正高兴间眩麦突然内急,他比划着告诉芙蓉上床稍等,他去去就来。 到厕所要通过一条小径,有一头猪正在小径上。一个时辰前猪在猪圈里,喂猪人喂完猪后忘了关圈门,懒惰的猪突然来了兴致,它信步走出猪圈来到了水沟边,水沟边静伏着一圈黑烟,猪上前嗅了嗅,黑烟就从猪鼻子里进入了猪的体内。猪顿时难受异常,在地上翻滚折腾,最后折腾到小径上就不动了,黑烟好似使了定身法定住了猪。 眩麦走过小径时见有头猪挡路就飞起一脚踢向猪,被踢的猪没有离开却猛地立起扑向眩麦,眩麦忙双掌出击,而猪的力量变得奇大,双掌一击竟没奏效双掌反被猪爪扣住。眩麦急用神功也没挣脱,他与猪相持片刻猪鼻子中冒出一缕黑烟,眩麦的魂魄被黑烟吸出进入猪的体内,没有魂魄的眩麦的躯体便倒地不动。眩麦的魂魄在有黑烟的猪的体内挣扎着,他不知道黑烟是魔烟,他越挣扎他的魂魄就越与魔烟融为一体。 芙蓉在忐忑与欣喜中等待着眩麦,她没想到等到的竟是一头猪。当被眩麦的魂魄附体的猪冲进来时芙蓉被吓得也是魂不附体,她被猪追得满屋瞎跑。听到芙蓉呼救的家人冲了过来,他们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们迅速地找来棍棒驱赶猪。 眩麦试着用护元神功进行魂魄的转换,当他同一个家仆发生接触时企图以护元神功驱逐仆人体内的魂魄而占据其躯体,但黑魔烟太强悍了他的护元神功发挥不了作用。为了避免伤害家人眩麦决定暂时离开,他无奈地狂叫一声跑出了家门。 眩麦的家人最后发现了眩麦的尸体,他们认定这一切与芙蓉有关,芙蓉一定是妖女,她令眩麦抛弃一切与她成婚,而且就在洞房花烛夜害死了眩麦。他们便报官抓住了芙蓉,芙蓉被判处以极刑。芙蓉当做妖女被抓并处以极刑让一切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行刑那天万人空巷,他们不能错过美丽的妖女被处于极刑的场面。就在行刑的队伍来到刑场之际一头凶猛的猪冲了过来,这头猪身手敏捷无人能敌,上前的护卫大都不值一击,猪背起芙蓉便一路狂奔,奔向黑暗的深处。这头猪就是索取了眩麦魂魄的猪,就是眩麦。 猪舵主的故事讲到这出现了暂停,他为自己的悲惨命运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接着说:“我将抢到的芙蓉安置在一个山洞内,一天又一天直到她老死。然后接着一世又一世我默默地保护着娥琼的转世灵魂,一世又一世我没让其他男人碰过她,稍有不利我便出手营救,一直保持着她的纯洁,直到这一天我知道时机成熟,我实现两千年的夙愿就在这日,没想到啊!……” 猪舵主说着双手大动,仿佛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肖权大喊:“大家小心,他要置换魂魄。” 本来正为猪舵主深感同情的几个人猛然惊醒,他们迅速地离开猪舵主,只有小丫扶着猪舵主的肩头没动,她似乎仍深陷在猪舵主的故事里。 三十(求收藏、求推荐) 在猪舵主的狂乱地抓打中众人纷纷逃避,只有小丫没动,她望着大家没有反应,她对眼前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她的思维停留在遥远的过去的过去,她努力地回想着过去的一世又一世与今世的某些联系,她希望在她的回想中脑海里跳出某个画面看到前世的自己,然而没看到一点联系更没有画面。 “我为何一丁点的记忆都没有?”小丫问。 “你虽被我的护元神功护住了魂魄但毕竟你没有神功,因此在轮回转世中记忆被抹去了,其实这也是冥界的事,如果想保存记忆需要化大钱的,只是这样做意义并不大,而且被发现是要惩罚的。不过也有可能会遗留一点记忆的,难道一点记忆都没有?”猪舵主努力克制身心的痛苦,使身体和动作平和一点。 “唉!”小丫仰望无垠的天空,仿佛天空中有着某种答案,她突然想起什么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大?变成猪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大?” “黑烟是魔烟,我的护元神功很难与之融合,不融合又让我很难受,在这争扎间我的体力消耗很大,只有拼命吃才能抵抗,所以越来越大,慢慢的我琢磨出了猪魔汤,让别人吃了就变成猪脸人,好与我为伴,更重要的是让你吃,慢慢的就会变成和我一样大,以便你我行夫妻之实。” “啊!好险啊!差点让我变得比死还难受。”说着小丫哇哇地痛哭起来,哭得大家心里都很难过。 “不至于吧!每个人都是转世又投胎的,难道这猪真的让你动情了?”杨垚问。 “我是哭我自己啊!没想到啊!几千年了我都没真正结过婚,而且这几百年来我一直让这头猪霸占,这头自私的猪,他自己没法也不让别人如愿,我恨死这头猪了……呜呜呜……” 小丫的话触动了猪舵主的元气,猪舵主全身开始抖动,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天啊!……没想到,下……下世再见……”猪舵主说着猪头一歪就彻底倒下了。 大家凝神聚气盯着猪舵主。齐齐古城寂静得只有微风与虫鸣声,这座不夜城变成了千年前的旷野样子。 谁都没有见过真正的魂魄,难也不敢相信魂魄是能见到的,在大家目瞪口呆中猪舵主的猪鼻子上冒出一股比最薄的白烟还薄的清晰的似烟非烟的东西飘出来,魂魄飘出来后轻绕一个圈,便以看不见的速度顷刻间消失了。 唉!一片叹息声。在叹息声中有个人却显得异常地紧张,此人正是公舵主。公舵主全神贯注的盯着猪舵主的猪脸,好似猪脸内暗藏原子弹。 果不其然,任何高手的动作都不是无缘无故的,相信高手知道才是对高手的态度,否则就会吃亏。猪鼻子里有东西正试探着出来,在探出一点尖尖角时大家被吓得大惊失色屁滚尿流。正是魔烟。 魔烟比最黑的黑夜更黑,因此清晰可见,魔烟失去了依附的魂魄飘在空中等待新的魂魄。公舵主激动得咽了一下口水,他伸长牛鼻子凑向魔烟,此时肖权等探骏舵的人都体会到了公舵主意识的混乱,公舵主发出的信号是杂乱无章的。 公舵主在即将吸到魔烟的刹那间没注意到有一个黑影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向这奔来,就在魔烟就要被吸入公舵主鼻中时黑影抢先将魔烟吸入鼻中,公舵主吸了个空。 黑影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时又飘向了远处。肖权和杨垚都愕然地合不上嘴,黑影别人看不清他俩却看清了,黑影当然是个人,这人像枯树根般地变了形,但他即使化成灰肖权和杨垚也认识。 “姜琦。”肖权和杨垚异口同声叫道。 三十一(求收藏、求推荐) 姜琦那天在齐齐学院消失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也无从打听。他似乎被人救出,当然,更不知道救他的人是谁。 齐齐学院仍是博砷的天下。齐齐学院被工厂罩着,一般的分舵虽觊觎却不敢去动。 姜琦与肖权、杨垚是多年好友,彼此一直相互照应。今日见姜琦突现肖权和杨垚即惊讶也有两分高兴,说明姜琦还活着,而且俱有一定的神功。姜琦动作虽快,但吸入魔烟后身体明显不适,黑夜中他看似飘向远处其实飞入一棵树里就不动了。公舵主受到突然的袭击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愣了愣见魔烟已去只好作罢,便下令手下收拾残局,将猪舵主手下的人进行编队,编入探骏分舵。 肖权和杨垚不敢耽搁都提腿运神功向姜琦栖身的那棵树飞去。将近树时只见一阵风迎面扑来,风中夹杂着树叶和尘土,弄得人睁不开眼睛。肖权知道姜琦神力已巨大,不可大意,他对杨垚示意别动,于是二人藏身于树下草丛中以静制动。 不一会随着一声沉闷的压抑而痛苦的嘶吼一个物体从树上重重地摔落,正是姜琦。姜琦在地上巨烈地翻滚,随着他的翻滚地上的落叶形成一个小型龙卷风,肖权和杨垚都感龙卷风吸引力的强大。风势渐渐减弱,姜琦在地上也渐渐平静下来。肖权和杨垚试探着上前呼叫姜琦。 “姜琦,我是肖权。” “姜琦,我是杨垚。” 在他们的视线中姜琦扭动着脸躲避着他们的目光,他们从右看姜琦的脸扭向左,他们从左看姜琦的脸扭向右,其实他们都已看清,姜琦本来英俊的脸现在变成腐烂的枯树根一般的恐怖。 “姜琦那天后你去哪了?发生什么事了?”肖权问。 姜琦并不回答,他猛地又扬起一阵尘土,在尘土飞扬中他又疾驰而去,但跑不了多远又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魔烟的力量正与他的魂魄融合,肖权和杨垚见到这痛苦的过程才明白公舵主与猪舵主所言不虚。 肖权二人一路跟随着姜琦,他们不知道这个融合的过程要多久,也不知道融合后姜琦会变成什么样,他们履行着朋友间的义务,他们不能丢下姜琦不管。三人且行且停一路跌跌撞撞,不知不觉来到了齐齐大桥。姜琦痛苦之状越来越甚,他对着桥下呕吐似要将五脏六腑吐出,但他什么也吐不出,他奋力地敲打着自己,似要将自己打死方休。肖权与杨垚决定要把姜琦捆住,就在他们寻找绳索之际姜琦大吼一声跳下了齐齐大桥,二人没来得及阻挡就见桥下一声水响,然后一切都归寂然。 肖权二人茫然地望着桥下的水面,桥下黑黢黢的,就像什么也没发生,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能吸收一切。 “姜琦……”二人大叫,除了黑夜中的风吹着黑夜没听到任何回响。 完了。二人心中都这么想,可怜的姜琦啊!一直令人讨厌的可爱的姜琦啊,还是这么完了。 正当二人伤心之际又是一声巨响,一股水柱从水中直冒冲天,水柱中立有一人,此人威风凛凛震慑四方,此人当然正是姜琦。姜琦在水柱波浪推送中上了大桥,他放声大笑。 “成了,我终于成了。魔功已成谁还敢藐视我!” 姜琦口出狂言令肖权和杨垚吃惊,这与记忆中的姜琦大相径庭。 “姜琦,你还认识我们吗?我们是肖权和杨垚。” “哈哈,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们。” “认得就好。恭贺你魔功大成。” “哈哈哈……” 肖权没料到姜琦这么快就能与魔烟融合在一起,魔功这么快就能成功,说明姜琦原来的功力就很强,已经达到万事俱备只欠魔烟的境界。 姜琦趁着兴奋的劲头跃上了树头,然后他像大猩猩一样单臂循环在树枝中翻越,在楼与楼之间翻越,最后他一个单臂大回环跳入桥洞中。 肖权和杨垚也赶紧爬下桥洞。 姜琦已恢复平静,虽然英俊的面容已改但仍是原来的姜琦。三人在桥洞中坐下一如往惜平凡的某一天,往日的一天又一天三人就是这样坐在草坪上畅谈遐想。 “姜琦,我不知道那天后你遇到什么事,但我们始终是朋友啊!”肖权说。 “当然,我没说不是啊!我这些天经历的事你们想都想不到,既然又能相遇说明我们缘分不浅。” “是,是。”肖权和杨垚都道。 肖权心中万分感慨。三人多年前在一次真人版的反恐游戏中相遇,然后相约共报考齐齐学院,彼此今生相互照应,虽比不上桃园三结义也是真诚相对。虽说肖权与姜琦因共同的女神~古岚成为竞争对手,可这并不妨碍兄弟情谊。现在短短数日情况突变,往日繁华的齐齐古城少了些许灯光和七彩霓虹,好似回到了古时的齐齐古城,这即令人感伤又让人亲自体会古时的悠情。 肖权和杨垚向姜琦讲述了这些天的遭遇,姜琦也是感慨万千。轮到姜琦讲这些天的遭遇了,姜琦神秘地望了望夜空,又竖起耳朵听了听夜空中的风声,在确定无异常后姜琦开口道:“我现在是身不由己,我已经被一股声音控制,这声音不知何时就会出现在脑海中,声音发话就是如山的命令。” “什么声音?”肖权问。 “这是魔音,说了你也不懂。好吧!好吧!我就说说那天的事吧!从那天起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姜琦讲述了那天在齐齐学院被救后的离奇的事。 三十二(求推荐、求收藏) 姜琦只记得那天被挂在树上,模糊中他被人救出齐齐校园。 被救出后他一直处在意识朦胧中。他的身体飘浮着,像被一件飞行器拉拽着飞行,树木和房屋在脚下呼啦啦地过去,风阻击着他,以陌生的方式亲近他。那天与他最亲近的东西就是风。 模糊的意识中最深的意识却清晰起来,深埋心底的潜意识在危机关头显示了它的存在。朦胧中他清晰地听到潜意识说要完了吗?难道生命走到了尽头?还有多少事没做啊!媳妇没娶、钱还没挣到、父母还没孝敬、游戏还没玩够……不行我不能死!他想让意识清晰起来但他有头脑已不听使唤,整个身体已如风中的落叶随风飘荡。 飘着飘着似乎停下了,世界安静下来,风也没有了,最亲近他的东西只有寂静中的虚无。完了,这是潜意识发出的最后两个字。 不知过去了多久,姜琦感到了身体的疼痛,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挣扎着想站起来,这一简单的动作今天他试了好几次才完成。 阳光是从圆形的门照进来的,阳光照亮的是岩石,除了岩石还是岩石。原来姜琦是在一个岩石洞穴中。他慢慢地走到洞口,他要看看自己身在何处。刚到洞口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摔下岩洞。洞口下竟是垂直90度的万丈悬崖。谁把他带到这绝壁悬崖? 姜琦在无人的岩洞过了一天。姜琦有着遇事不慌的天性,他认为任何事情冷静处理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既然有人将他救出又带到这就不会丢下他不管,不可能将他救出又将他置于死地,这从逻辑上说不通。因此头一天姜琦的心是平静的,他甚至与跑进洞里的两只小松鼠、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玩了一会。他对野鸡说本来平时遇到你你就会成为我的一顿美餐,但今天我没心情宰你也没火没锅煮你所以就放过你,都出去吧!我要睡一会。 头一天虽然很饿姜琦挺过去了,这点饿他扛得住,他想第二天救他的人必到。 第二天又是无人到访的一天,姜琦在度日如年中苦熬一天眼看夜色将至时终于慌了神,一种无人再来救他而他将饿死在的恐惧感攥住了他的身心。他开始疯狂地找吃的,可这里除了岩石还是岩石,在一丝绝望中夜色笼罩了岩洞。 又是一个不眠的艰难之夜。 第三天,天色刚察亮姜琦就趴在洞口寻找一丝生机。洞口下是万丈悬崖下去根本无生还的机会,悬崖的对面是大山,要到大山还得飞越悬崖谷,洞口上面也是悬崖,岩洞处在一个巨大的悬崖中部。努力地寻找还是有所收获,他看见上面的崖壁有几朵菌子和上垂下几缕青草,菌子生长在较干的地方且颜色呈黑褐色,像吃过的牛干菌之类,应属可食菌类。 姜琦仔细地计划着采到菌子的路线,必须要像攀岩高手一样沿着岩石的缝隙爬行。他计算安全采到菌子的概率是百分之五,掉下去摔死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五。在决定放弃一小时后他仍抵抗不住菌子的**采取了行动,最终他采到了菌子。他想博士论文中人们采取冒险行动的成本概率计算是错误的,同时他为自己在这样的时刻还有闲心算题而惊讶。 垂下的几缕青草有细小的水滴顺岩壁到洞口,这一微小的发现让姜琦产生了一线生机,他靠这几滴水缓和了崩溃的极限。 头天就到访的小动物为何都不见了?在最需要它们时不来了,这不是逗你玩吗?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发生。 第四天,青草的水滴断了,剩下的就是**。绝望中的**消耗了人最后的意志,姜琦感到全身慢慢的失去了力气,连饥饿感都没有了,只有无力中渐渐变得更加无力。每个人都有垂死挣扎的最后一击,就像要用小手枪打飞机,姜琦用尽力气扒了一下身边的碎石,这一扒救了他的命,碎石中露出一小股水流,水流中还有微小的虫子。姜琦靠水流和小虫恢复的一点力气,**感又来了。 第五天。黑影像黑塔遮住了洞口。 你是人还是神?姜琦想问黑影但他没力气张开口。黑影不动声色地看着姜琦,姜琦意识中最深处又发出声音:收尸的来了?还是传说中的索命鬼?要带我去阴间? 一只烤鸡摆在面前。黑影是个男人,他把一只烤鸡摆在姜琦面前。姜琦整个身体的细胞都活跃起来,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烤鸡,但还是抓了个空,鸡被男人抓在手里。 男人恶魔般抓着鸡地站在姜琦面前。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问。 姜琦**地盯着烤鸡木然地摇摇头。 “我是方顾,魔镜帮镜棱分舵的舵主。难道你没听过?” “没……哦……不是……哦,听过。”姜琦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 “想吃烤鸡很简单,你发誓以后跟着我就给你。” “我……发……誓,以后……跟着你……” 誓言一发烤鸡到手。整只烤鸡几分钟就吃光了,骨头都不剩。 “这是哪?”姜琦问。 “地狱。” “不会吧!地狱就这样?没什么可怕麻!” “因为这只是入口,你很快就进去了。” “在洞口下面?” “哈哈哈,难道我收了个傻子吗?地狱在这!” 方顾说着右手成剑诀点在姜琦胸口,姜琦感到一股热流从指尖进入体内,起初这股热流暖暖的使疲惫的身体瞬间有了力气,渐渐的这股热流越来越强越来越大遍布全身,进而热流灼伤着五脏六腑。姜琦难受之极而又无力摆脱,意识最深处的声音又说烤鸡不好吃啊!谁让你贪吃! 正想之间方顾忽然收手,姜琦像一摊烂的泥摊在地上。 “……你……救我,……为何又……要害……我……?”姜琦微弱的声音说。 “这正是在救你。我要让你成为魔,真正的魔。” “我……不想成为……魔……,放了我吧!我还要泡妞的……” “没出息的东西,我看中你就由不得你选择,不跟我练魔功你就死在这吧!” 说着方顾右手收回左手成剑诀式直戳姜琦腹部,一股如岩浆的灼热的烈流从腹部扩散,姜琦的五脏六腑不仅是难受而是整个都要吐出来。 “饶了我吧!让我成魔吧!收回功力吧!我跟……你……练魔功……” “这就是魔功的第一步,坚持住,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还要走?还要练什么功?” “你既已入地狱就由不得你,接着就是练更深层地狱的魔功。” “要练多久啊?我跟你学三天,然后你我各奔东西。你看可好?” “哈哈哈,既来之则抚之。我一定让你练就狱魔功。只是你功力进展缓慢,我不知要教你到什么时候?” “既然缓慢就别教了。虽然我从小学东西总是一学就灵,但这次算了吧!” “哈哈哈,地狱有三百七十九道门,地狱功也就有三百七十九道功,你现在是刚入门的第一道门,慢慢练,要有耐心。” “不是说地狱只有十八层吗?” “这话你也信?任何话都是有水分,都是充满变数的,哈哈……” 姜琦感到天旋地转,天啊!走又走不掉,功又不可能练就,三百七十九道功!练成都成神仙了。 三十三(求推荐、求收藏) 每天方顾恶魔般的身影出现在洞口姜琦就捂住胸口和腹部,这是两个方顾必点的位置。 当方顾的手指成剑诀之势时姜琦就条件反射地哆嗦,捂住是螳臂当车,被点是无可奈何的必然。 点入之气越来越盛,前面之气还未与身体融合后面之气又进入,气上加气气冲撞着气姜琦感觉身体就是个气场,这气侵蚀着身体的每一部分,身体在气的作用下发生了变化,整个身体开始变黑。魔气!真正的魔气!明知后果肯定是恐怖的,又能怎样? 当然,每天对姜琦的奖赏和维持他的生命的必须就是一只烤鸡。 不知过了几日,姜琦的注意力都在忍受魔气的痛苦,这天姜琦突发奇想,不是说有379道魔关吗?怎么不见?说不定点一下就是一关,方顾有时一天要点二三十下,如这样离最后一关差不多了。他问方顾,方顾笑而不答,说明姜琦猜中了。 眼看魔关即将要过姜琦来了精神。这天方顾突然不点了,他进岩洞后面壁静坐一言不发。姜琦搞不清是咋回事,只能也是静坐等候。眼看天色将黑方顾仍没有点穴输气之意,姜琦突然觉得很失落。每天接受魔气的冲击,每天都习惯和魔气斗争,而今天没有魔气了他感觉很不舒服。 方顾从怀中取出一只木碗,将一包粉倒入)其中,又从腰间拿出一个水壶倒了半碗水与粉搅均。 “这是魔汤。每个分舵都有各自的魔汤,效果各不相同。我这魔汤能让人死心塌地的为我效命,而且魔力大增,当然,付出的代价就是你的脸,你会变得极其丑陋不堪。来,喝了它。”方顾说。 “不……不……”姜琦摇着着往后退,“我不能喝它,给我天下第一的魔功也没意思,放了我吧!” 方顾将碗放置在地上。他猛地跃起扑向姜琦,姜琦条件反射地捂住胸口和腹部,但方顾仍没有点他,而是一掌击在他的胸口。 “行了,我不强迫你。”说完方顾跳下悬崖。 一夜姜琦都在望着那碗魔汤,仿佛魔汤会趁其不备跑到嘴里。魔汤就是一碗汤,它静静地摆在地上,并没有因为它是魔汤而有什么不同。在昏昏沉沉中姜琦睡着了,猛然惊醒中天已放亮,急看魔汤,魔汤还在。 让我自己喝?方顾这是何意?我怎么可能喝呢?难道这暗藏什么陷阱?有什么玄机?姜琦想不明白。 到了中午方顾仍没出现。看来姜琦不喝汤就不给吃烤鸡了。但他不来又怎知我吃没吃呢?也许他暗中监视。 姜琦又再次面临饥饿的折磨。到了下午姜琦的思想进行了激烈的斗争。一个声音说不就是为他效命吗?而且魔力大增也没什么不好,谁不期望力量的强大?另一个声音说不行,做人是要有底线的,屈从一个魔头是万万不可接受的,这与自己的人生观不符、价值观不符,将会彻底颠覆人生的意义,这样还不如饿死,饿死而成其大义岂不快哉!再说了,丑陋不堪的容貌以后怎么见人,这比死还要恐怖。另一个声音又说丑陋总比饿死好啊!只要喝下汤美味的烤鸡就到嘴里了。另一声音说还是不行,在这涉及原则问题的最后关头我一定要挺住,而且方顾这么辛苦救我难道会让我饿死吗?这不是前功尽弃吗?…… 姜琦最终坚定了信念~不喝。 悬崖中黄昏的景象是美丽动人的,金色的夕阳照得崖壁金光灿灿,岩洞里就像染上了一层幸福的光泽,身处其间令人感动得要哭,但只可惜洞内之人身处饥饿中,无暇顾及其他。 寂静的岩洞中细小的声音也能分辨,那怕是小虫子的蠕动。有人爬向岩洞的声音清晰可闻,确实有人顺着崖壁向岩洞爬来,姜琦忙趴在洞口向下张望。一个女人手攀着崖缝正努力地一点一点向上爬,锋利的尖石和灌木枝割破她的衣服和手臂,但她顾不上伤痛朝着岩洞奋力攀爬。 “古岚!”姜琦情不自禁地叫道。 意外的惊喜令姜琦奋不顾身手扣住崖壁缝向下爬接应古岚。古岚伸出手,两手相握姜琦就将古岚拽上岩洞。 “真没想到是你来了,我受到的这些苦也算值了。”姜琦激动地说。 古岚淡淡地笑着。比以往的古岚多了一分淡定和从容,见到往日的朋友也很淡然。 “你一定饿坏了,我给你送吃的来了。”古岚说着拿出一包饼干。 “你还好吗?”姜琦边吃边问。 “我现在也是魔镜帮的人了,在方舵主手下。现在是魔镜帮的天下,不投靠他们自身难保,我在工厂听说你被困在这心里着急,就想办法给你送点吃的。” “你……真好!本来是想救你的,没想到……” “别说了,我现在不是挺好吗?来,我们坐下聊。” 姜琦和古岚肩并肩地坐在洞口望着洞外的世界,姜琦感到了幸福的光泽。 与古岚肩并肩地坐在一起是姜琦进入齐齐学院后一直未能实现的梦。多少个黄昏他幻想着与古岚坐在草坪上畅谈,或者只是默默地坐着体会彼此的心跳,一天一天过去了,这个梦还是梦。没想到在经历这次苦难后梦突然实现了,看来任何事都有双面性,最苦难时就是离幸福最近。 “古……岚,岚。” “什么?” “有些话我很多年没敢开口。” “说吧!今天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好……我说……” “看你急的,先喝口水吧!饼干噎人的。” 姜琦顺从地喝了一口水。此水一入口古岚瞬间消失,身旁坐的竟是方顾,地上的魔汤已被他喝尽。 “哈哈,这是幻觉,哈哈哈……是我一掌所致。”方顾捧腹大笑。 在方顾的笑声中姜琦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接着几天魔汤持续发发酵。洞内翻滚、撞头、抓打岩石,终于平静后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姜琦,姜琦在一块发亮的岩石面上看到了自己的面容~一张如腐烂的枯树根的脸。他想跳下悬崖,但毕竟世界上还没有人因为长相丑陋而自杀,姜琦也不会是第一个。 这天方顾又端着一碗汤来到姜琦面前。 “你的身体不比常人,内在的东西出乎我的意料,魔汤虽增强了你的魔功,但完全听命于我的效果不理想。你还需要再喝这一碗汤,此汤能打通你我之间的魔道,我的意识能进入你的意识,你便完全听命于我,如你想违命我就唤醒你体内的魔力折磨你。” “我不会喝的。” “我还是摆在这,你自己喝。” “又想使什么花招?何必这样费事,你直接用你的魔力将汤灌入我的口中不就得了?” “魔亦有道。我不会强迫的,你得心甘情愿地喝下。” 姜琦心中暗下决心,既如此我也就对一切都无动于衷,看你怎么办? 次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寂静中姜琦等待着,他铁了心等待着,他要以意志对抗可能的幻觉。在傍晚时分洞外传来一个女人向这攀爬的声响。 三十四(求推荐、求收藏) 姜琦起初抱定不管发生什么以静坐不动对付之,以不变应万变是避免上圈套的最佳策略。洞外女人娇喘声不绝于耳频频传来时姜琦还是决定到洞口看一看,他认为看一眼有什么关系?只要认定这是幻觉就行了。 到洞口往下看一眼这个幻觉还是大大出乎意料,向洞口攀爬的不是古岚竟是高圆圆。高圆圆明显力气不支,她双手扣住崖缝浑身颤抖,欲上不能欲下不得,见到姜琦她奋力大呼救命。 幻觉。又是幻觉。姜琦心中暗说。他再次闭目静坐,全神内视拒绝接收外界任何信息。 呼救的声音由大转为微弱,但仍清晰可闻。 “快救我啊!姜琦。博砷不要我了,我被赶到了工厂里,他们想折磨死我啊!他们把我赶到这,说你认为我是幻觉不会救我的,我要掉下去了,快救我啊!我是真的,我是真的高圆圆,姜琦……” 呼救的声音像蚊子声一样让你无法拒绝听,它钻进你的耳朵挠着你的心。姜琦抗拒了片刻又来到了洞口。 高圆圆已岌岌可危。她被吓得脸色苍白全身哆嗦,扣住崖壁的双手眼看也支持不住了。 不管是不是幻觉,先救人吧!假如是真的高圆圆死在我面前是一件多令人痛苦的事啊!姜琦想着已起身爬下救上了高圆圆。 高圆圆进央岩洞后就瘫倒在地上。她口渴难奈,见地上有一碗汤端起来便要喝。 姜琦一把挡住。 “不能喝,这是魔汤。” “魔汤?管它什么汤,先解渴再说。” 姜琦强行夺下碗欲将汤泼掉又不敢,方顾阴沉的脸浮现在眼前。 “不是我舍不得,这汤真不能喝,是毒汤,你懂吗!?” “那我怎么办?我要渴死了。” 姜琦指给她看地上一小股细流,于是高圆圆趴在地上狂吸吮。 “你真的是真人?”姜琦问。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在做梦?他们放了几条恶狗追得我到处乱跑,把我撵到这悬崖上来,想置我于死地啊!说要把我同你这个怪人困在洞里,说你认为我是幻觉。没想到真是这样!我是真人吗?”高圆圆大哭。 “当……然……是真人,你犯什么错了?” “我能犯什么错?你们男人就是狼心狗肺,喜新厌旧,有更好的就要赶我走……呜呜呜呜呜……” 姜琦不知说什么好。 高圆圆边哭边寻找一个依靠。此时的高圆圆怎能没有一个男人的肩膀依靠?校花高圆圆往日众星捧月般有着公主的待遇,有多少男生屁颠屁颠的跟着她转,有无数的男生肩膀等着她来靠,给她肩膀靠是多大的荣耀啊!此时正是伤心时,正需一个肩膀依靠,她扭着头转了一圈看到的都是岩石,她扭着腰半撒娇半痛哭靠向姜琦的肩头,这是她此时唯一的选择。 姜琦不便躲开。一个美丽的女人无助地靠在你的肩头你怎能躲开?何况现在又没有别人。姜琦想说点什么安慰高圆圆,但他不擅长这个,他嗫嚅半天说:“你……别哭了,我,这样子……很丑吧?” “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发生什么事了?” “唉……” “这个样子其实也不赖,更有男子汉气质了。” “唉……” 姜琦和高圆圆就这样一直坐着,像一对情已深的情侣。这个感觉很奇妙,姜琦从未想过要同高圆圆情侣般地坐在一起,今天才发现这个深埋内心的渴望是多么强烈。原来一直故做清高,仿佛对校花此类人嗤之以鼻才显示自己的深沉和卓尔不群。 假如此时高圆圆问他愿意做她的男友吗? 我愿意。这将是他毫不迟疑的回答。 姜琦认为此时的高圆圆是真实的,真实的话语,真实地靠在他肩上,甚至她身上的气息也是真实的,更重要的是她没有要求姜琦喝汤。 太阳渐渐隐去,月亮升上来了。月光照入洞中别有一番情调,月光中的姜琦和高圆圆仍坐着相依相偎,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他们坐着都没有说话,生怕一开口打破了这难得的浪漫。姜琦坐着逐渐产生了幻觉,姜琦自己知道产生了幻觉,因为他看到他们是坐在齐齐学院的草坪上。 草坪正中一场中秋晚会正在举行,一个女生唱了一首但愿人长久,清澈的嗓音在夜空中飘荡。 坐在他们前面的草坪上的也是一对情侣~肖权和古岚。 身边的高圆圆很不高兴,柳眉拧成麻花。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说服父母了,你也没一句准话,眼看就要毕业了。你是要跟我回老家还是让我跟你到处跑?”高圆圆问。 姜琦没有回答,他心事重重地望着前面。女生的歌已唱完,场上正演小品,引得大家一阵欢笑。而姜琦的目光停在前面的情侣上,肖权和古岚正合吃一杯冰激凌,二人你一嘴我一嘴相互喂着,情意绵绵令人嫉妒。 按齐齐学院的潜规矩,二人同吃一杯冰激凌就是正式宣布情侣关系,别人就要靠边。 是什么原因输掉这场竟争?肖权用什么技俩获得古岚的芳心?姜琦想不明白。虽然他不得已转而追求高圆圆并最终成功,但他总是不甘心。不甘心有人说不过是竟争的关系,和爱无关,但他认为不见得,他心底的声音告诉他不甘心和输赢无关。 高圆圆发嗲地摇着姜琦的手臂让他快回答。姜琦有气无力地躺在草坪上说:“让我想想,明天回答你。”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肖权和古岚上场唱了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难听的声音让人不堪忍受,姜琦蹭地一下从草坪上坐起直视着他俩。你们成情侣也就算了还总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晃也就算了还唱什么夫妻双双把家还!这不是明摆着往他受伤的心上撒盐吗? 高圆圆的手在姜琦的眼前晃了晃。 “你看什么?我知道你在看什么!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人家?你厚着脸皮追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忘了吗?要不要我帮你说一遍?” 高圆圆这下真生气了,她说着甩手就要离开。 姜琦马上挤出笑容道:“你想哪去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就是看晚会吗?明天我去给你买戒指。” 听到买戒指高圆圆高兴了,又依偎在姜琦身上。高圆圆这样的女孩很好对付,一点小恩小惠加甜言蜜语就能摆平。 高兴的高圆圆上前拿了两瓶饮料过来。 “喝口饮料,天太热了,我帮你擦擦汗。”高圆圆说着用袖子给姜琦擦汗。 受到高圆圆殷勤照顾的姜琦有点得意忘形,他拿着饮料就要喝下,刚到嘴边他猛然一惊,一个声音悠悠传来~这是幻觉,饮料不能喝,这是魔汤。为了使自己从幻觉中醒来他用力地跺脚,没用;用力地掐自己,没用;最后在奋力一呼中醒来。 醒来的姜琦仍在洞中,高圆圆仍靠在他的肩膀上。 好险啊!姜琦长出了一口气,差点又将魔汤喝下。此时高圆圆也似乎从一个梦中醒来,她迷迷糊糊的在寻找着什么,看到魔汤她一愣,然后她端起碗又要将魔汤喝下。接下来的过程只有零点几秒的时间,一切都在看不清的瞬间就完成了。在高圆圆准备喝汤的刹那间姜琦以极快的速度抢下碗然后一口将汤喝下。姜琦事后也想不清为何要这样做,也许是因为高圆圆在他心中的份量陡增,他不愿让高圆圆受到伤害而夺下碗,夺下碗又为何要喝呢?姜琦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也许也是一种条件反射吧! 在姜琦喝下魔汤后高圆圆消失了,岩洞中又只有姜琦一人,凄冷的月光照亮了岩洞口以及洞下的悬崖。 靠,这也能成为幻觉!这幻觉也太离奇了点吧?姜琦苦笑着摇摇头。 三十五(求推荐、求收藏) 尽管这次也是幻觉但方顾并未出现,这多少让姜琦心中稍安。 接下来就静候魔汤的效果,等到天已放亮仍没什么反应,姜琦想这回是不是方顾捉弄他的一个玩笑?正想之间脑袋一紧,意识中飘来一句话:我是方顾,现在听我命令,跳下悬崖,这是增长魔功的第一步。就像有人在脑袋中安了一台无声的字迹清晰的接收机。 跳下悬崖?姜琦伸出头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悬崖,又马上回到洞中静坐定神。巨烈的心跳还没平静意识中又飘来一句话:不听我命令是要受到处罚的。字迹刚到体内的五脏六腑就开始翻江倒海,姜琦痛不欲生。即便这样他仍没有跳下悬崖的勇气。 一个黑影飞身而至,正是方顾。方顾二话没说飞起一脚就将姜琦踢下悬崖。 姜琦像鸟一样飞出洞口,然后就像从飞机上扔下的物品直线下落。姜琦上物理课讲到自由落体时就想,有生之年一定要体会一次自由落体,今天这个愿望实现了。 脸与空气的摩擦力使得脸上的肌肤向后拉伸变形,空气迅速地移到身后形成风。降落的速度惊人的快,眨眼之间眼看就要落地。速度虽快但姜琦眼睛的速度更快,他早已见一枝小树枝横在前面,他本能地抓了一下树枝,这一抓极速下降的冲力竟没有了,他又一提气就挂在了小树枝上,这一情况大出姜琦的意料,魔功显示威力了!一枝弱小的树枝能抗拒如此巨大的下坠力! 姜琦又让身体下坠然后又手抓一根小草而止,魔力的显示让他很兴奋,他又将脚踩到崖壁上也能立着行走,姜琦高兴地在崖壁上反复实验练习,直到意识中出现一句话:回洞,他才意犹未尽地返回岩洞。 一连数日姜琦都在崖壁上练习魔功,这晚他突发奇想,现在魔力已大增,脚下生风可日行千里,老在崖壁上练有什么意思,何不趁机到远处走走。想着便脚下提气向远方疾驰。 起初飞越于树尖与树尖之间,然后就是郊外的田野,顺着灯光的指引一座城市就呈现在眼前~齐齐古城。 来到齐齐古城姜琦心中感慨万千。这是一座承载了他太多梦想的城市,事业、爱情都寄托在这座城市中,而此时的齐齐城市在数月之间变得一片凄凉,往日的不夜城墓穴般的寂静。情侣们漫步谈情的齐齐河空无一人,街道上除了列队巡逻的魔镜帮的小卒再无行人,就连金碧辉煌的广林大厦也暗淡无光,只有稀稀的几缕微弱的灯光。 然而容不得姜琦过多感慨,意识中已飘出两个字:回洞。姜琦只得拨腿向岩洞飞奔。看来最可怜的还是自己,人最怕就是失去自由,身陷牢狱还有获释的希望,他被一个人用一根无形的绳索牢牢地拴住,且必须完全听命于此人,永无解脱的希望,这样的痛苦谁能体会? 为了让彼此间有基本的沟通,方顾也给了姜琦请示的权利。意识中姜琦不仅能接收信息也能发给方顾信息,因此在以后外出中姜琦可以请示时间。 请示:我再呆一个小时就回洞。 批示:可以。 这样的请示可以让姜琦稍微喘口气。 这夜姜琦又来到了齐齐古城。刚入城就明显地感到今夜的不同,体内的魔力不安地骚动,仿佛有个更强的力量对它进行召唤。在这股力量的指引下姜琦看到了猪舵主离世的一幕,随着猪舵主魂魄的出窍这股召唤的力量更强,他体内的魔力也是呼之欲出,当然他知道还有一股魔力也很强大,就是公舵主的魔力。就在公舵主欲吸魔烟因激动稍迟缓的一秒钟之间,姜琦体内的魔力大动,姜琦的意识完全受魔力支配,他在魔力的驱动下以比平时还快数倍的速度冲到猪舵主面前吸走了魔烟。然后就是肖权和杨垚见到的情景。 “原来是这样,你也别太过于担心,任何事都是有解决的办法的,方顾不会控制你太长的。说不定现在你已吸魔烟,完全可以摆平他。”肖权说。 “别乱说,别乱说。”姜琦吓得一阵摇头,像个拨浪鼓。 “你也太胆小了,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今晚就给他点厉害看看。”杨垚说。 姜琦更是吓坏了,只顾东张西望,生怕方顾突然出现。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方顾的手下,想办法混进工厂里当个头目什么的,救古岚出来也就有希望了。”肖权说。 “古岚和你现在已经是情侣关系了,还在一起吃冰激凌,要救你去救。” “别这么小心眼,一个梦而已,又不是真的。大家一起的朋友可不能见死不救。” 正说话间肖权和杨垚的意识中跳出一个1:急令2044公字251号现在急需整顿队伍,你二人速归队,且小丫突然消失不见了,急需寻找。 “小丫不见了?”二人都大惊。 “怎么?你们也被魔汤控制了?”姜琦问。 “不是。只是我们分舵的内部频道。现在我们有急事先走了,你好好想想我们说的。再见!”肖权说着与杨垚飞奔而去,不一会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齐齐古城的黑夜里。 姜琦若有所失。正怅然间他也收到了方顾的命令:现在立即前往工厂,有重要的事。 姜琦不敢怠慢便往工厂奔去。他第一次走进工厂,更不知什么重要的事等着他。 三十六(求推荐、求收藏) 工厂在黑暗中耸立,大门是紧闭的。姜琦敲了敲大铁门,沉闷的钝击声打破了寂静。方形的监视孔打开了,里面出现的是一双铜铃般的眼睛,他看了一眼姜琦又关上了,然后一切又恢复了寂静,门并没有打开。 什么意思?方顾让我来为何又不给我开门?难道是他的信息发错了?发给别人的发到了我的脑袋里?姜琦正要发请示搞清楚一个人从身后赶到。 “我叫李立,本来我在街角等你,没想到你跑得这么快,嗖的一声就从我身边过去了,追得我好累啊!”李立边喘气边说。 李立一到门自然开,姜琦走进了名镇天下的工厂。一进大门才发现工厂并不像外面看到的漆黑,有灯光照亮着各角落,灯光被高大的围墙和大门挡住了。工厂也不像肖权所说的杂草丛生杂乱无章,整个工厂是整洁的,各个环节都巧妙地种植着花卉树木,就像一个高档的别墅区。各个要口都有腰佩长剑的武士把守,武士精神百倍威武雄壮,也不像肖权说的懒洋洋的。只有工厂后面的天空如肖权说言阴云密布,在黑夜仍能感到其无尽的威力,像是世界的尽头。 李立带着姜琦走进一间巨大的厂房,厂房里空荡荡的,巨大的空间使姜琦轻微的脚步声产生回音,厂房侧墙正中有一道黑铁门,不知通往何处。厂房的正前有一架铁梯子,姜琦跟着李立上了铁梯子后就见有一排房间,李立示意姜琦走进第五间房。 房间里有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厂房的一切尽收眼底。房间里没有灯,只能在漆黑中坐着。姜琦有一种进入工厂领导阶层的自豪感。坐在第五间房是不是坐第五把交椅?位置不低啊!没想到刚入魔镜帮的镜棱分舵就有此待遇!姜琦有点飘飘然。 坐了半个小时仍没动静,又无人可寻问,姜琦开始有点着急。这时一位佩剑黑衣武士上楼将一牌子双手恭敬地递到姜琦手上,牌子只写着一个字:五。 果然是第五把交椅,姜琦心中大喜。他产生一个想法,古岚身陷此地,说不定可以利用自己现在的地位帮她,也许她已归顺工厂,地位很低下,自己只要向老大要求一下就可以拥有她,姜琦似乎看到了古岚规矩地伺候他的情景,姜琦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肖权啊!争来争去你还是输了,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我竟意外地得到古岚! 又过了半小时,两列武士进入厂房在厂房中间分列站立。此时沉寂的夜空一股声音隐隐传来,声音越来越大在厂房内回荡不已。不时何时一架活动的台子推至厂房,台子上站着一个人。此人全身被黑袍包裹,只露出眼睛,手里拿着一根权杖,那股声音就是此人所发出,这声音如经如咒,声音虽不是很大但穿透力极强。这不绝如缕的声音震慑着每个在场人的身心,让每个人如听到远古圣音肃然起敬,让每个人的灵魂都有点发抖,这声音似暗藏杀机。此人权杖一挥武士们都鞠躬致敬。 姜琦也被这阵势镇住。他从未见过这样庄严肃穆的场面,从未听过这样如经如咒的声音,他感到黑袍人权杖对着他一挥他可能就会跪下。从身形上判断黑袍人很可能是方顾,如果这样他的位置就要向后退一位,是第六了! 黑袍人念毕,一架好像是做ct用的仪器推了进来,仪器在黑袍人的架子前停住,黑袍人如经如咒的声音又起ct的盖子缓缓自动开启,里面躺着一个白衣女子,白衣女子似受到经文或咒语的召唤慢慢地起来,她环视四周,但她的神情是内敛的,对所见一切视而不见。 “圣女!”武士们鞠躬齐呼。 古岚!姜琦暗暗惊呼,再次定睛确认,没错就是古岚。古岚成了圣女?!看来她中了魔。这些狗杂碎竟下此毒手!姜琦痛下决心要营救古岚。 圣女古岚面对黑袍人肃立。一个武士拨剑起舞,动作遒劲有力,舞毕,武士剑尖指地单腿跪立。圣女古岚起步缓缓走向黑袍人,黑袍人权杖轻轻一挥圣女跪下仰脸像要收受洗礼。黑袍人又念一段经文,然后圣女就走下了梯子。 下来时圣女古岚像是被唤醒,目光如电地扫视四周,带着几分杀意。她左手向天直指,舞剑武便再鞠躬接着大喝一声:“一号,圣地候命。” 在姜琦一排的第一间房就毕恭毕敬走出一人,此人年纪不太也是腰佩长剑。他走到圣女面前双膝下跪。 “蚕卫,你身为镜棱分舵的头领你可知罪?”舞剑武士厉声问道。 蚕卫浑身颤抖不已。 “我知罪。我攻打探花分舵时指挥失误,造成五个兄弟的伤亡,我愿代罪立功,请求再战。” 蚕卫说完在片刻的沉默后黑袍人权杖又是一挥,圣女再抬左手一指那道黑铁门,蚕卫被吓得更是哆嗦得站不起来,两个武士架着他走进铁门,不大一会就听到蚕卫发出的一声惨叫,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这就干掉了?没说一句话就把他处决了?这也太夸张了!姜琦感到了内心的震撼,看来工厂不是好呆的,以后看情况呆不下去就想办法溜。同时他又想到一号被干掉了,自己又上升了一位。 圣女又抬左手朝天一指,武士又大喝一声:“二号。”二号门走出一位中年人,此人同样颤抖同样接受相同的审判程序,此人因私下与探花分舵的人交往而获罪,同样被武士带入铁门后一声惨叫。 在叫道三号时姜琦感到事情不对劲了,看来这排房间里的人不是领导而是待处决的罪人,想到这姜琦的汗就流下来了,自己是五号难道马上就要被处决?他犯了什么罪?他刚到工厂就被处决于理不通啊!难道方顾救他教他魔功就是为了处决他?方顾这是什么怪异的想法?这些人的大脑是不是都有病!魔就是邪啊!做什么事都与其他人不同。 正当姜琦杂七杂八想了很多时三号、四号都已进铁门,都传出了惨号。然后是一阵可怕的寂静,所有人都沉默着,等待着,姜琦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紧张地盯着圣女古岚,古岚在停顿片刻后还是举起了左手直指上方,武士又是大喝一声:“五号。” 姜琦脑子里一片空白,在这样的时刻他竟没有逃跑的想法,他像其他人一样站起来,像其他人一样颤抖着,平时总认为自己比别人更勇敢面对恐怖更有勇气而此时也是如羔羊一般顺从地走到死亡面前。看着圣女古岚姜琦的脑子里只有的几个字~难道我真的要被处决了?! 三十七(求推荐、求收藏) 渴望的相逢往往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点。他们相逢了,没有语言,没有相互的问候,却有着不同一般的对视,一位目光如电,陌生得可怕,一位目光中充满恐惧,不知所措。姜琦与古岚面对面相逢了,前几分钟姜琦还在盘算如何救出古岚,现在他多么渴望古岚能开口说话,能从她口中说出放他走的话,但古岚一个字也没说,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古岚,她是圣女古岚。 圣女古岚!多可怕的名字啊! 姜琦的精神处于恍惚中,脑子里一片空白。但他的意识深处有个声音在呼喊,对她说点什么吧!快张嘴吧!你们是朋友,说不定她能救你。而姜琦空张了两下嘴,一个字都说不出,他的神经系统似乎出了问题,出现了短路现象。 精神恍惚的姜琦其实没有注意到古岚嘴角微微的笑意,她甚至挤了一下眼睛。也没有留意一个细节,武士并没让他下跪。他的脑子只有一个问题:我真的要被处决吗?眼睛里只有那道铁门。因此他恍惚间就走进了铁门,他忘了他是如何进去的。 姜琦在铁门里站了几秒钟,没有人拿着酷刑刑具等着他,没有发生他准备承受的刀劈斧砍,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门里。又过了几分钟仍然什么也没发生,他定了定神,看清这是一个通道,通道呈斜坡上升,通往工厂的深处。既然是个通道就只有往前走,他不可能折返回去的。 在昏暗的灯光中通道两侧有一扇扇关着的门,既然没有提示让他打开门他就一直向前走,在灯光消失的地方通道也到了尽头,尽头是一根十厘米宽的铁轨,铁轨穿过几十米长的空中连接另一个通道。 铁轨的正中间站着一个人~方顾。 黑袍人不是方顾?还是方顾通过另一个通道抢先到达?姜琦不知。 “过来。”方顾命令道。 姜琦挪动脚步走向铁轨中间。方顾突然猛地跃向空中,在空中他像游龙似的盘旋于钢架间,然后他的头在龙回首的动作中变形,变成了虎头,虎头仰望天空,一股烈火从虎口中喷出,火苗也如游龙般直窜上半空。此时正值工厂后面的天空风云突变一道闪电撕裂云层,火苗与闪电连在一起发生巨烈的反应,火苗变成了幽蓝色被方顾收回到虎口中。 姜琦正看得发呆方顾猛然回身扑向姜琦,他用右手托住姜琦下额,虎口里蓝色的火苗喷出直入姜琦嘴里。姜琦无力抗拒任由火焰直入腹中,姜琦心中暗道这下真的完了。而火焰进入体内并未将他溶化,甚至并未引起不适,火焰与魔烟渐渐融合变成身体里的一股气,他一张嘴火焰呈红色喷出,照亮了夜空。他一收气火焰又回到他的腹中,如此一出一入他反复练习甚是快意。 方顾又令他从几十米高的铁轨跳下,带他进入一间厂房。房里有一台机器鸣响着,方顾一摁电扭机器上半部升起,机器里是熊熊烈火,仪表显示2000度,一根通红的铁链横置其间,铁链有七米长,头部有个小铁锤。方顾再摁电扭,铁链飞出直奔姜琦,姜琦不敢用手接就用气逼停于空中。 “你已经是火人,可用手接住。”方顾道。 姜琦收气用手一接果然无碍,就像握住一根平常的铁链子。他一时兴起舞动铁链如街头舞者。方顾又教他一招,将铁链抛掷于空中,然后喷火于铁链,用魔火控制铁链,铁链便如火龙在飞舞,铁锤好似龙头。 “你吸入猪舵主的魔烟我已知道了,所以我才召你来这练就火魔神功,现在练得差不多了,你回山再练三天,三天后听我号令。”方顾在姜琦练毕后说。 姜琦接到此命令就返回山洞。以后三天悬崖上空总有一条火龙下下翻飞,成为一道奇观。 三天后的清晨姜琦刚醒意识中就飘出一段话:我救你,教你魔功,让你练就火魔神功就是为了齐齐学院。齐齐学院是魔家必争之地,虽然隶属于工厂,但博砷自持功力高深,屡屡与我作对,他霸占学院无视命令大有要夺取镜棱分舵的舵主地位之势,此人不除必成大患。因他毕竟是工厂的人我不便出手,现在你魔功大成,可替我除去博砷,你就可取而代之成为齐齐学院之主。 姜琦恍然大悟,这一切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干掉博砷也是他心中所愿,他感到了腹中魔火正在燃烧,仿佛看到了博砷在他的魔焰中跪地求饶。 姜琦抬腿就要去齐齐学院,方顾又来信息:作战还得有个计划,不可莽撞,博砷非等闲之辈。于是二人又商讨具体细节,关键时刻方顾暗中出手相助。 有了方顾相助的保证姜琦底气十足,临行前他又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请示:我是不是应该有个封号? 回:封号?什么封号? 请示:我干掉博砷就成为齐齐学院之主,应该有个封号以镇学院。 回:行了行了,你自己起个封号吧!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快去吧! 姜琦得令后脚下生风直奔齐齐学院。一路上他心中十分得意:校长,我回来了,这回给你出气长脸了;教导主任,你这个小人,这回有你好看的;还有……高圆圆,你这只狐狸精,跟着博砷耀武扬威,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嘴里骂着高圆圆心里却出现另一幅美妙的画面。 三十八(求推荐、求收藏) 一声巨响,旗杆像中风似的巨烈抖动着。 齐齐学院的所有人正在操场静坐练摩天*,这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所有人都向旗杆望去,抖动的铁旗杆渐渐地恢复到静止状态。武士见有情况飞身爬上旗杆看究竟,见到的竟然是一枝木箭,一枝木箭竟能穿透铁旗杆让90米高的铁旗杆发生巨烈的抖动。木箭尾部绑着一张纸,武士急忙取下纸递到博砷面前。 博砷展开纸一看,感到有些啼笑皆非,是一封挑战书。 挑战书 尊敬的博砷阁下: 我现在正式向你发出挑战! 鉴于你在齐齐学院的统治充满了邪恶和不仁,弄得怨声载道,到了不换你这个头不能实现齐齐学院团结的地步。现在经过方舵主批准,我特此向你发出挑战,我要取而代之成为齐齐学院的新主,我现在就在大门外。 挑战人:姜琦 “姜琦要挑战我!” 博砷抬起头看着大家,大家默默在将余光的焦点聚集在高校长身上。高校长一下就紧张起来,他一紧张身体就发抖。 “姜琦?我同他一直没联系,我对此一无所知,这和我没关系。”高校长解释说。 “他疯了吧!脑子进水了吧!他要挑战我?他要统治齐齐学院?哈哈哈哈……” 博砷大笑几声后又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姜琦就算疯了也不敢单独挑战他,莫非有幕后主使? 博砷便先派三个最顶尖的武士去一探究竟。三个武士刚出去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回来了,同时传来姜琦的吼声。 “我不想伤无辜,我现在也是镜棱分舵的人,我不能伤自己的兄弟。博砷,你这个胆小鬼,派手下弟兄前来送死算什么英雄好汉?明早八点,在齐齐河边一决雌雄。” 博砷这下脸上挂不住了,有人单挑这是武士间不可回避的,否则就是认输,何况姜琦已自称是镜棱分舵的人,要对他领导地位的挑战,如放弃将是放弃齐齐学院,这是规矩。于是第二天天还没亮博砷就率众来到齐齐河畔。 姜琦脖子上挂着一条铁链立于河边。他身后是滚滚的齐齐河,他前面十多米远是黑压压的博砷率领的方队。虽然是镜棱分舵内部的挑战赛,但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还没人站在姜琦一边。 博砷站在队伍的前面,他身旁站着高圆圆。 “这个傻冒站在河边,也不怕我把他打下河。”博砷小声说。 “他是又傻又丑。”高圆圆加了一句。 “姜琦,几天不见你是不是树根吃多了?也变成了树根?哈哈哈哈……”博砷喊道。 “而且吃的是烂树根。”高圆圆又补充了一句。 高圆圆的话激怒了姜琦。这对狗男女还不知我已练就神功,我不用魔火神功一拳就可将他两打烂。想着姜琦跃起一拳击向博砷,没想到拳刚击出博砷的拳已至。博砷一拳击中姜琦胸部,姜琦如一块石头僵硬地摔入河中。还没反应过来姜琦已落入河底,他脚用力一蹬河底卵石窜出水面。 “竟敢偷袭我,活不耐烦了!” 说着姜琦挥拳再次击向博砷,眼看即将击中博砷时博砷轻轻一闪就躲开了,姜琦一拳击中博砷身后的大树,大树轰然倒下,众武士皆惊呼。 姜琦又连发数拳,博砷都巧妙躲过。 “博砷,你总是躲来躲去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也击我一拳。” 博砷笑而不答,他轻舒手臂轻飘飘一拳打来。姜琦暗笑,就这拳也来现丑!姜琦用手轻拨,一下没拨动才知这拳奇重,再加力已来不及了,博砷又是一拳击中姜琦胸部,姜琦再次落入河中。 再次上岸的姜琦大怒,这回不用魔火他就不知小锅是铁打的。他嘴一张一股烈焰直扑博砷。博砷也是一惊,忙跳开躲避。烈火烧焦了博砷身后的树木,四周的武士抱头鼠窜,一片鬼哭狼嚎。 博砷暗想:原以为他不过是学了三脚猫的功夫就来挑战,看来是有两把刷子的,要小心应付才行。 姜琦见一吐火就有威力就再加魔力向博砷喷出第二道火。 博砷不敢大意将双手呈环状迎接烈火,环状中似有气息运动,烈火遇到环状便静止不动了,好像被环状中的气阻止难进一步。 姜琦见状将铁链抛向空中,口中烈焰直喷铁链,铁链就变成一条火龙,火龙扑向博砷,博砷再度用手中环状抵御火龙。火龙同样被环状所阻,相持片刻后火龙之势渐弱,环状之气似乎控制了火龙,并且扭转了龙头,有将火龙反扑向姜琦之势。 此时姜琦逐渐难支,如此下去必反被火龙所伤。这时姜琦才明白方顾为何不自己战博砷,博砷的功力深不可测,方顾都恐难取胜,自己恐怕更不是对手,可现在已骑虎难下,眼看着火龙就要反扑向自己,这可怎么办? 三十九(求推荐、求收藏) 一枚石子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飞向博砷,博砷以更快的速度将石子抓在手中,这一切都在微秒中完成,似乎没有发生。这一看不见的动作挽救了姜琦,博砷的力已卸,姜琦收回魔火,将铁链又挂在脖子上。 当然,这一子是方顾射出,同时姜琦的意识中跳出一行字:约他到齐齐山决战,那里我便于隐藏,好伺机击败他。 于是姜琦摆出一副势均力敌的架势。 “你我在此难以施展,打上十天半月也难分胜负,我们明天到齐齐山决战怎么样?” 博砷哈哈一笑。 “是方顾的主意?我可不会上当。他想暗中偷袭我,这个主意太小儿科了,让他想点高明的主意。” 姜琦一时语塞。意识中又跳出几个字:你这个笨蛋,你是挑战者,在哪战你说了算,他不应战就算输。 “我是挑战者,你不同意就算你输。”姜琦舞着铁链摆了个架势说。 博砷再次哈哈一笑说:“又是方顾说的吧!也好,我不打到你们心服口服你们不会善罢甘休,明天就到齐齐山决战。” 博砷同意了姜琦心里又打敲了,他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第二天,齐齐山上又是人数悬殊的方阵对垒。一方是武士云集的方阵,一方仍旧是一个人。决战前是寂静的,所有人都等待着爆发的时刻。和上次决战不同的是博砷手里多了一把剑,博砷赤手空拳姜琦尚且不能取胜何况博砷手持利剑! 姜琦一到齐齐山就扫描着山上的各角落,始终也没发现方顾的蛛丝马迹,方顾也无任何指示发来,现在已是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仍没有方顾的一丁点信息姜琦很着急。 “是你先进攻我,还是我先进攻你,由你选择。”博砷说。 “当然是……”姜琦边说边再次向方顾发出请示:现在怎么办? 仍没有回音。 博砷如先出手自己恐难抵挡,自己先发制人也许还能抵抗一阵子。这样想着姜琦已将铁链抛向空中,口中烈焰喷向铁链,铁链变成火龙。姜琦手一挥,魔气运行,火龙直奔博砷。 “当然是我先进攻!”姜琦大喝一声。 博砷不慌不忙将手中剑对着火龙头轻轻一划,火龙竟跟着剑动,博砷兴起舞了一个剑花,火龙随着剑上下翻飞煞是好看。众武士齐声喝彩。 刚开始姜琦就失去了对火龙的控制,他的魔力顿时没了效果,火龙如断线的风筝他怎么发力都没用。博砷舞得差不多了便一挥剑火龙调转龙头朝姜琦扑过来,姜琦又急又恨又怕,自己被自己的火龙所伤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他用尽浑身魔力于手掌,手掌发魔气于火龙,火龙稍稍被阻。在坚持了几秒钟后姜琦抵不住了,他跳向空中避开火龙,火龙的火烧焦了一大片树木,然后没火的火龙落在地上就是一根铁链子。众武士哈哈大笑。 众武士的笑声激起姜琦最后的斗志,他以士可杀不可辱的奋力一击,口中魔火发出偏蓝的光喷出,但不是喷向博砷,是朝着众武士喷去,众武士纷纷避让,又是一片鬼哭狼嚎。博砷见状忙挥剑刺向姜琦,姜琦回头又是魔火喷之,这回的魔火姜琦已竭尽全力,把全身百分之二百的力量都用上,博砷用剑御之感觉明显稍重,因此双方僵持了几秒。 就在这几秒钟之间一武士上前说:“我来帮你。” 这武士面部用一块黑布蒙住,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这武士一掌击中博砷后心,博砷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姜琦一看就知蒙面武士正是方顾,忙加力于魔火。武士又是一掌击中博砷,博砷被击倒一地,一口血从口中喷出。姜琦欲再加力一举置博砷于死地,无奈魔力已尽,火势不增强反而渐渐减弱。博砷奋力一挥剑,剑气扬起的气波令姜琦和武士连连后退,剑气同时扬起一阵尘土。如雾的尘土渐渐散尽时博砷不见了,蒙面武士方顾也不见了。 这一结果所有人都始料不及,大家面面相觑。 已浑身是汗的姜琦大喝:“谁还要上?” 在沉默了数秒钟后姜琦又喊:“现在博砷已败,我是齐齐学院之主,难道你们不服?” 众武士不知所措,前几分钟还是敌人,难道现在就认他为首?但又惧怕他口中之火。正为难间一人飞奔赶到。 来人正是工厂的李立。李立说:“现在齐齐学院新的首领就是姜琦,大家要服从于他,服从他就是服从于镜棱分舵,就是服从于方舵主。” 听到李立这样说众武士皆拜服,他们就等这句话。 姜琦率领着众武士向齐齐学院走来,一种王者的气势在姜琦心中油然而生,何况早已得到消息的学院领导已带领着师生在学院大门恭候。 四十(求推荐、求收藏) 生死大战刚结束,姜琦刚才还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现在就是学院的王者,地位转换得有点快,产生的飘飘然的感觉让他忘乎所以,他不明白在这个位置上现在应该做什么,因此面对在校门口恭候他的老领导他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他鼻子里哼了一声就进去了,毕竟他对现在的位置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在前呼后拥中姜琦阔步在熟悉的校园走着,但一进校门后他就习惯性地往自己的宿舍走,走了几步发现不对,他应该去博砷霸占的那间宽敞的大房子,坐上那把虎皮交椅。 坐在虎皮交椅上面对蜂拥而至的学院老领导他又不知该说什么。熟悉的环境陌生的地位,他还需要适应的时间,大战又刚结束前所未有的疲惫让他想早点休息。 “大家先回去,明早在操场集中,我要训话。” 草草地说了一句后胡乱地找点吃的就躺下休息,但他整夜未眠,他突然变得心事重重。 首先,博砷的生死未卜去向不明。是被方顾抓到工厂还是已逃脱,方顾一直未说明,给他的请示也不回。如被抓到工厂他就安心了,怕就怕他已逃脱,以后必来报复。当然,有方顾在问题并不是很大。其次,预计占领学产生的兴奋感并未产生,而是突然发现他要面临一大堆问题,譬如如何产生中层领导,各人之间的职责如何划分,如何使学院达到有序管理,如何使整个学院完全在他的统治之下等等。 有几个人的身影老在他眼前晃悠。高校长一直对他抱有殷切的希望,现在他成器了,高校长应该高兴了,应该以他这样的学生为荣了,就任命高校长一个仅次于自己的一个职位吧!就像宰相一样处理校内事物。最可恨的就是教导主任,他就是一个典型的小人,见风使舵吹牛拍马无所不能,以前就没少折腾学生,自己也是深受其害,博砷统治时就差点整死高校长和我,让他干什么呢?食堂里做饭?不行,他会放毒。对,让他去扫厕所,每天扫两次。还有高圆圆,你这只狐狸精,当上校花你眼抬得比天高,从没正眼看过我,你以为你是谁啊!风水轮流转,你没想到我有今日吧!让她干什么呢?想到高圆圆姜琦的感情忽然有点复杂,很多东西在心里折腾着,很多可能的想法不停地反复出现在脑子里,一个想法还没停另一个想法又产生,如此不断天就亮了。 轻轻的敲门声响了三下。门开后站在门口的竟是教导主任。他笑容可掬地端着一碗粥,见到姜琦连连点头哈腰。 “大王,昨天一战辛苦了,我熬了一碗牛肉粥让您补补。” “大王?我变成了山大王?我可是魔镜帮镜棱分舵的主要领导之一,你怎么叫我土匪?”姜琦对教导主任的这一套很不顺眼。 “是是是,您刚上任,我们也不知怎么称呼您,刚才冒犯了,应称呼您什么,请明显。” “称呼麻,让我想一想再说吧!” “好好,现在趁热喝粥吧!冷了可不好吃。” 俗话说拳头不打笑脸人,更不打送礼人,即便是小小一碗粥。姜琦就将粥喝完。 “等会我去宰一只鸡,用我珍藏的药膳煮过一锅药膳鸡,您看怎样?”教导主任又说。 姜琦对他的这一套早有所料,原本想将他狠狠地臭骂一顿,没想到此时此刻却骂不出口,姜琦说出的是这样一句:“好吧,就这样吧!” 教导主任高兴地去了。 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孩斜倚在门口,此女各种姿势皆有型,起站坐卧皆动人,不用说此女正是具有魔鬼身材的高圆圆。 狐狸精也来了!姜琦心中暗道。不知为何他见到高圆圆有种莫名的紧张。怕什么,一个女孩有什么可怕的,我可是这的老大!姜琦给自己打气。 “姜琦!你不认识我了,我可是校花高圆圆!” 高圆圆的声音妖中带柔具有穿墙透骨的穿透力,听得姜琦心里直痒。 姜琦哼了一声,装出对高圆圆的蔑视。 “姜琦,以前我一直对你另眼相待,就是说人家暗暗地喜欢你麻,我一个女孩子又不能随便说出口,可是你一直眼睛抬得老高,正眼也不看人家一下,你好坏啊!” 姜琦没想到高圆圆能说这样的话,他一时有点发懵。 “哦!以前我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吗?我一直幻想着我们坐在草坪上聊天、畅谈未来、吃冰激凌……” 吃冰激凌?姜琦似被高圆圆的话语打动,脑海中出现一幅美妙的画面…… “现在好了,你回来了,我们可以好好地……”高圆圆边说边撒娇地摇着姜琦的手臂,这时屋外传来咳嗽声。 姜琦知道一定是高校长来了,高圆圆比了一个等会见的手势就出去了。 见到高校长进来姜琦连忙站起,像过去见到高校长一样毕恭毕敬。 “以后这样的人你少同他们掺和在一起,要远离他们!”高校长训斥道。 “是,是。” “现在好了,你没让我失望,终于回来了。” “校长受苦了,以后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我昨晚上想了一晚,你既然回来了,控制了学院,我们就可以恢复学院的本来面目了,让学生好好上学,老师好好当老师。” “恢复本来面目?” 姜琦的脸一下就沉下来了。恢复本来面目就是让你当校长控制一切,那我算什么?这老头居心叵测。 “现在齐齐学院仍归属于魔镜帮,是隶属于工厂的,我不过是他们任命的管理者,校长这样想,不对吧!”姜琦斥责道。 “哦!这样……”高校长一时语塞。 “高校想多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哦,对了,现在大家都到操场集中,你也去吧。” 望着高校长的背影姜琦又心生另一个不快,别人早早地来见我,你却摆足了谱才来,你还以为你真是老大?! 四十一(求推荐、求收藏) 操场上黑压压已站满了人。大家像以往一样分队站列,笔直的队形像是墨线弹出,今天比任何时候都排列得整齐。姜琦款步缓缓走向队伍最前面,所有人都摒住呼吸只有姜琦的皮鞋接触地面发出的轻微声响。 多少次走在操场的场地上,只有今天的感觉不同,这是一种踩在自己的土地上的感觉,一种翻天覆地且夹杂着复仇的快感,所有人都将唯命是从,这就是老大的感觉,姜琦内心哈哈大笑。姜琦目光所至人人都惧怕地垂首顺目,无人敢有丝毫的反抗,姜琦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头次当老大而且是当整个学院的老大的头次训话。 “从现在起,我就是齐齐学院的老大,也就是学院的最高领导,你们要迅速地转变思维,从过去听命于博砷的思维中迅速地适应我的领导,当然,更不要有恢复以前学院状态的想法,这是很不对的,我们最终还是听命于工厂,你们的思路要清楚,听明白了吗?” 在短暂的冷场后教导主任和高圆圆率先高呼“明白”,然后就是稀稀拉拉的“明白”声。 姜琦很不满意。 “看来大家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有意见现在可以提,我不怪你,现在不提下面提可别怪我不客气,说,谁有意见?” 整个操场鸦雀无声。 “看来没有人提。那我就再问一遍,我刚才的话明白了吗?” “明白。”声音比刚才洪亮了许多。 姜琦不再言语,他昂首疾步走到那棵最大的有400多岁的古青树前,正当大家不知他意欲何为时只见他口中喷出一条火龙,庞大的古青树瞬间化为灰烬,连古文物标记的铁牌也化成灰,在空中飞飞扬扬。 “谁不听我的很好办,此树就是例子。现在我最后再问一遍,刚才的话听明白了吗?” “明白。”声音直冲云霄。 “好了,摩天*是魔镜帮的基本功,此功不能因为更换领导而偏废,练此功有利于团结,有利于振兴精神,对我的领导整个学院也是很有帮助的,大家明白吗?” “明白。” “今天,我的训话大体上就是这些,明天我将宣布在我以下的高层领导和中层领导名单,等会将我点名的档案资料给我,好了,继续练功。” 接着姜琦将教导主任叫到跟前密授人员名单,然后在整齐的练功声中他返回那间大房间,他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讲几句话竟比练功还累人,幸好一会教导主任送来了资料和一只煮好的鸡。 第二天清晨姜琦迈着方步走到操场。在晨曦中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尽管他们的目光中对姜琦仍充满着惧怕,但在这样的时刻期待总是难免的,人人都会从自己的角度希望产生对自己有利的领导层。姜琦从大家的目光中体会到了这种期待,因此他放慢了前行的步伐,他要尽情体会被人期待的快乐。 就在要接近方队正前方时他突然发现了异常。在队伍的前面有人建了一个台子,这个临时搭建的台子高出地面十多公分,台子的正中摆放着一把宽大的椅子,椅子上铺着一块黄布。姜琦不明所以,他正要问这是要干什么时教导主任抢先上前一步说:“老大请上坐。” “这是干什么?我又没说我要坐这种椅子,你敢擅自做主?” 教导主任扑通跪倒,姜琦也吓一跳,他没料到教导主任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小人斗胆。现在天下大乱,魔道横行。虽然老大也是魔道但这话我不得不说,即使将我交到工厂受审我也要说。”教导主任义正词严地说。 “说吧!说吧!” “老大的武功我们有目共睹,我们正需要老大这样的人庇护我等,在这魔道横行的时刻能有老大的庇佑是我们的福份,所以我们肯请老大坐上这把交椅,请我们尊老大为真正的首领,带领我们共度难关。” 教导主任说完回头看了一眼众人,众人呼啦啦全体下跪,只有一人站着~高校长。 “都站起来,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人与人相互平等相互尊重是为人相处的最高境界,你们跪着让我很不爽。” 没有人站起来。 姜琦也没坐上那把椅子,他移动脚步在队伍中穿行,似在生气,似在寻找着什么,似在深深地思考。在他脚下,他深切地感到大多数人的跪服是真切的,他们的表情是那么的虔诚,而有的在簌簌发抖,这是一种惧怕,其实也是一种敬畏。姜琦思考着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把椅子,那把椅子也似在对他进行真切地召唤。 椅子既然摆在那了,不坐一坐就撤总有点说不过去,不坐一坐你怎么知道有什么不好?这样想着姜琦就向椅子走去,在坐上椅子的刹那间有个画面他终身难忘~跪着的人都拜匐在地。 这是人生极高的境界,这种境界不身临其境不深切地感受你是无法真正知道的,姜琦心里清楚。他也知道人的境界一但上去就下不来了,要舍弃已经得到的万人想要的东西需要更大的勇气,要忍受更大的痛苦。姜琦面对脚下跪拜的众生他知道他已经不可能放弃这把椅子了。 此时有个人显得异常的扎眼~仍站着的高校长,高校长此时仍不不识时务地说:“姜琦说的对,平等相处是我们……”高校长说不下去了,他看到姜琦眼里射出一道凶恶的光。 “跪下。”姜琦嘴里吐出二个让高校长震惊不已的字。 高校长嘴唇哆嗦着,浑身颤抖着,跪下了。 “现在我宣布领导层人员任命名单,原教导主任任命为丞象,象是大象的象,不是丞相的相,丞象以下人员就让丞象来宣布。”姜琦说着递给教导主任一张纸。 教导主任~丞象谢恩领命,他大声地宣读着丞象以下的要职名单。高校长什么职位也没有。 高圆圆提议今晚举行盛大的庆祝晚会,姜琦欣然同意。高圆圆职位也不低,是女生总管。 晚上,在高圆圆的指挥下晚会如期举行。高圆圆和丞象对节目煞费苦心,但结果令姜琦很不满意,尽是对姜琦歌功诵德的节目,姜琦看了都觉得恶心。最后没法丞象上台唱了一首《在那遥远的地方》,难听的声音令姜琦忍无可忍,还是高圆圆的一首《太阳出来喜洋洋》才让姜琦心花怒放。 晚会接近尾声姜琦突然来了兴致,他让大家在草坪上围成一圈,要选一个女生唱《但愿人长久》,但无人敢唱。生气的姜琦起身点着女生,你唱……你唱……。被姜琦点到的女生吓得面如土色。最后还是高圆圆有眼光,她选了一位女生上台,女生清脆的歌声就飘荡在齐齐学院上空。 姜琦又发奇想,他硬让一对情侣并肩坐在他前面吃冰激凌,弄得这一小对战战兢兢不明就里。姜琦边看着他们吃嘴里还小声骂着:“竟敢在一起吃冰激凌,看我以后不收拾你。”弄得一对小情侣更是坐立不安。 高圆圆见状忙拿来二瓶饮料。 “你这是怎么啦!高兴点,来,我们喝杯交杯酒吧!” 饮料刚到嘴边姜琦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思绪飘得很远。 次日,姜琦坐在那把铺着黄布的椅子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现在,博字旗已从旗杆上扯下,但上面不能是空的。要挂旗就得有个封号,起什么封号好呢?大家集思广益,都出出主意。” “叫姜总。”高圆圆说。姜琦摇摇头。 “姜帅。” “姜将军。” “……” 这些姜琦都不满意。 “为什么总要有个姜呢?大家的思维别这么狭窄,起个与众不同的封号。高校长,你学识最渊博,你说说看。” 高校长想了半天说:“就叫魔镜帮之镜棱分舵之齐齐学院之将军。” “呸!”姜琦啐了高校长一口。 有一人一直没说话~丞象,他一直在深思,最后见大家都提不出好的封号就说:“我思之再三,有个封号与众不同。” “何号?” “古有齐天大圣,此院又是齐齐学院,我看就叫齐齐大圣如何?” “齐齐大圣?”姜琦眼前一亮,但心中又犯嘀咕,这么大的封号方顾听到是否不妥? 见姜琦犹豫丞象又说:“齐齐大圣只是限于齐齐学院,与其他各处无关。” 姜琦大喜。既然方顾让我随便取封号叫什么他也不会管的。 “赶快制作大旗,明天就将齐齐大圣的旗帜挂上。” 姜琦命令道。 从此,齐齐学院在齐齐大圣的带领下井然有序地运转着,包括练摩天*、各项活动、甚至于吃饭穿衣都井井有条。 一日,一声巨响,旗杆又像中风似的巨烈抖动着。 齐齐学院的所有人正在操场静坐练摩天*,这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所有人都向旗杆望去,抖动的铁旗杆渐渐地恢复到静止状态。 姜琦心中一惊,难道博砷这么快就杀回来了? 武士见有情况飞身爬上旗杆看究竟,见到的竟然又是一枝木箭,一枝木箭又穿透铁旗杆让90米高的铁旗杆发生巨烈的抖动。木箭尾部绑着一封信。 “大圣,是一封信。” 姜琦接过武士递上的书信,见信封上写着姜琦兄亲启,他疑惑地打开信封。 便函 姜琦兄: 大桥一别一向可好?小弟在这给你问好了!听说姜琦兄打败了万恶不赦的博砷,真的可喜可贺。后来又听说姜琦兄统治了齐齐学院,成为齐齐大圣,为弟心中甚是欣慰,今天特来贺喜,现在就在大门外。 弟杨垚 姜琦见杨垚前来心中十分高兴,隧吩咐打开大门,列队迎客。 大门打开,门外站着的只有杨垚一人。他见到整个校园的数千人排着整齐的队伍欢迎他也吓了一跳。 “姜琦,没必要这么隆重吧!太过了吧!” “要的,我现在是齐齐大圣,这样的阵式迎客是必要的。” 杨垚见到几个熟悉的师生连忙打招呼,可没人敢理他,连点点头都不敢。他只有憨笑着往里走。在学院高层领导的前呼后拥下杨垚也是习惯性地晕头晕脑地往宿舍走,走了一段发现不对又站住不知要往哪走。姜琦便让他到大客厅喝茶休息,吩咐手下杀猪宰羊。 在一间宽敞的教室里课桌排成了一圈,黑板上写着三个美工大字:聚义堂,讲台上两张课桌并排摆放。晚上六点课桌上酒肉摆上,姜琦和杨垚在讲台上分宾主落座,其他高层在下面落座陪酒,高圆圆忙上前为姜琦和杨垚斟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姜琦就问杨垚:“兄弟故地重游有何感受?” “不同以往,不同以往。”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前来,肖权呢?” “他有事,我一个人来不好吗?” “哪里,哪里。等肖权有空让他也来,我们兄弟三人不醉不归。喝!” 酒过六巡姜琦把住杨垚的酒杯说:“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到底你有什么事?” “哈哈哈,到底是兄弟一场,爽快,实话说吧,肖权他走了,我来是为了你?” “为我?” 杨垚看了看高圆圆此时不在场就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和肖权为了古岚成为情敌,听说你已见过古岚,趁此机会你可以救下古岚,抢得先机,气死肖权,这难道不是好事?” “救古岚?见……是见过,可我……我现在是镜棱分舵的人,救是肯定要救的,但还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见过就好,你既然是工厂的人了,又见过古岚了,想来她也没什么危险,既然这样就等你慢慢想办法吧!不过要记住,古岚可是我们的朋友,她可不能有什么差池,越早救她越好。” “当然,当然。肖权到底去哪了?他丢下你独走了不像他的风格啊!?” “说出来你也不知道,我们那有个叫小丫的女孩,突然不见了,弄得他神魂颠倒的,这两天突然得到她的消息,他就不顾一切的去找她了,也许他没找到,也许找到了,也许他们正在……哈哈哈……” “哈哈哈……” 姜琦也听不明白肖权去哪了,也弄不清肖权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今天他很痛快,让老朋友见到他现在的成就岂不是最快意的事? 四十二(求推荐、求收藏) 那天猪舵主魂魄离体后公舵主在处理合并探猎分舵事宜时发现小丫不见了。任何消息都发不通,好像受到了人为的阻碍。公舵主无法断定小丫的去向,但可以肯定的是小丫又被人抓走了。小丫一向遵守命令,公舵主发的信息她不可能不回的。 “会不会猪舵主魔力太强大,顺便把小丫掳走了?”杨垚说。 “猪舵主魂魄已离体,失去了魂魄置换的条件,他的魂魄即便不进入冥界也难起作用,一定是其他分舵的人趁机下手。”公舵主说。 “难道是工厂的人干的?”肖权说。 “难说啊!等等再说吧!”公舵主一时也拿不出办法。 一天肖权同时得到古岚和小丫的消息。据探骏舵埋藏在工厂的线人来报,姜琦见到了古岚,现在姜琦已击败博砷接管了齐齐学院,现在正是营救古岚的时机,虽说古岚在工厂看似无太大危险,但肖权认为方顾心狠手辣,救古岚宜早不宜迟。同时他的意识中突然冒出小丫的求救信息:肖权,我在探花分舵,快来救我。 于是肖权和杨垚兵分两路。杨垚前往齐齐学院见姜琦,说服姜琦尽快营救古岚,如不能马上救出也要观察好形势伺机而动。 公舵主听到是探花分舵抓走了小丫也是顾虑重重。 “探花分舵实力强大,工厂也惧他三分,而且此舵行踪不定,很难找,我也不知他的具体位置,要求小丫困难重重。当然不求是不行的,你先去打探一下,能救就救,如不能救你赶快回来,我们再做商议。”公舵主对肖权说。 肖权领命先只身前往,临行前吴城又对他说:“此行凶险,如有不测赶快给我发信息,我就在附近,如有必要公舵主也会及时赶到。” 肖权抱拳示意放心便向齐齐古城外奔去。 小丫发来的信息开始是断断续续的,拼接起来后小丫所在的位置是:齐齐古城外木花镇水垅村。 在向水垅村行进的过程中小丫发来的信息也越来越清晰。 “肖权,我已经感觉到了,你就在救我的路上了。” “嗯,小丫你没事吧?这些天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们没把我怎么样,他们还动不了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这就好,我马上就到。” “肖权,这些天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怎么过的?” “他们把我关在一个黑黢黢的阁楼里,只有巴掌大的一小个窗口开着,水和食物就从这小窗口里递进来,这就是坐牢。” “真可怜!” “我每天都靠想你挺过来,我每天都想着你一定来救我,想你如何把我救出去,然后我们……” “哦!好的,小丫。我这救你出去。” 听到小丫的声音肖权才知道小丫的声音是如此动人,如此让人牵肠挂肚。他每天都在想着小丫的去处,想着小丫可能遭受的苦难,想着如何营救小丫……现在得到小丫确切的位置肖权显得很兴奋,他甚至疾速中轻轻跳上一辆疾驰中的轿车的车顶,在临近水垅村时他的头从车顶上伸下说请停车,目的地已到。在轿车里的一家人惊讶的张着嘴说不出话的表情中肖权做了个鬼脸,说的钱就不付了,然后他跳跃着快速而去。 就在靠近小丫所说的水垅村时小丫的信息突然中断了,像是被谁关掉了声频。 肖权站在十字路口,在主干道的一侧有三条小道。一条是水沟边的小路,一条是穿越鲜花与果树的小道,还有一条在田野中穿行。哪一条道都不像被魔镜霸占的道,更没任何迹象表明哪条道通往邪恶的探花分舵。在肖权的想象中被探花分舵占领的水垅村就该充满了邪恶,到处是脏乱差,到处是纹身的青年,到处是白眼看他的人,但这三条道路通往的村庄都显得平静而安祥,整洁而宁静,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肖权在细心观察后发现只有一个地点与探花分舵有关联~探花网吧。难道这个由简易木板搭建的网吧就是探花分舵的大本营?这有点搞笑。这小小一个网吧敢同工厂对抗?但既然有这么个名称就要打听一下。肖权发现有个青年站在网吧门口,他吸着烟,神情沮丧,像被谁黑去了500万。 肖权敏锐地发现这个青年一直在等他问路,虽然他侧过脸去以隐瞒表情。肖权决定问问他,也许能从他口中打听到小丫的下落,能了解探花分舵的实情。因此肖权向这个青年走去。 四十三(求推荐、求收藏) “请问,水垅村往哪条路走?”肖权问青年人。 青年人看到肖权在问他便显示出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他不但不回答反而不耐烦地转身要返回网吧。 “我只是问路,你能告诉我吗?”肖权又追问。 “问路?”青年人回过头说,“现在谁会随便回答别人的问路?导航系统这么发达,你自己看吧!” “你应该知道导航系统已遭到了破坏,而且有的地点导航系统里是没有的,水垅村就没有。” “这么说你真的要问路?” “问路难道还有假?” “我的意思是路不是白问的。” “你要钱?” “钱可以不要,你帮我点小忙就行。” “小忙?要帮什么忙?” 青年人脸上挤出一个古怪的笑。 “很简单,你玩古魔英雄传吗?” “哦!过去玩过很久不玩了,要我帮你玩游戏?” “你有古魔神剑吗?” “有一把。” “这就好,你只需玩一会,把你的古魔神剑升级为最新版本的,然后转给我就行。” “我只问路你要求这么多!” “这个随你,你如不愿意我进去了。” 说着青年人就要走进网吧。肖权见四下确实无人可问,何况他既然如此要价他心中一定有数,就算有其他人也不会随便说的。而且我进去只需五分钟就可搞定,答应他又何妨。 见肖权答应青年人便领着肖权进入网吧。 “这是探花分舵开的网吧?还是这就是探花分舵?” 肖权又问。 “你问得太多了!”青年人怒斥道。 外表简陋狭小的门面一进去视野陡然开阔。这是一间有1000平方米左右的大房间,数百台电脑整齐的排放着,每台电脑上都坐着一个人,竟没有空位,窗帘是拉着的,也许根本没有窗户,只有几个通风**换着屋内污浊的空气。晦暗的光线中人影绰绰,有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每台电脑的画面都差不多,都是肖权曾玩过的古魔英雄传的画面,说明所有人都在玩一个游戏~古魔英雄传,没有人做其他的。 这种整齐划一的游戏画及打游戏动作形成一种震撼感,走在其中让人产生跃跃欲试的冲动。只是玩游戏者的形象差了点,从后面看都是长发,而且不管男女的头发都由于长久没洗粘成一缕缕的,从前面看女的由于长久没洗脸妆被汗水泪口水弄花了,男的由于长久没动满脸胡子拉扎的老长。所有人的神情都是一样的,双眼盯着屏幕双手不停地点击着键盘鼠标,就算一支手在吃东西拿瓶喝水也不能阻止另一只手敲击键盘的动作,更有甚者一支手打着滴瓶另一只手仍顽强地战斗。因此,庞大的游戏室边上有一个个服务间,有方便面专送间、饮料专送间、啤酒专送间还有医务室等,谁有需要一举手服务马上就到。 肖权穿过这个令人心情激荡的电脑游戏室时不由得激起往日的激情,一样的游戏几年后却有不一样的吸引力,何况谁不会为这样震撼的场景所感动?当然,肖权仍不断地告诫自己,今天有要事在身不可久留,就玩五分钟,五分钟。而且室外的空气多好啊!为何要在这样难以忍受的环境久呆呢? 青年人将肖权带到二楼的楼梯口,楼梯口摆着一个牌子,上写着:vip专区。 vip专区由一格格小房间组成,每个房间里坐着一个人,每个人的神情和下面一楼的差不多。青年人将肖权带到一间空房间,他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肖权摸着熟悉的键盘,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不可抑制。他点开了古魔英雄传的界面,界面突然跳转,在熟悉的环境人物中有不熟悉的东西,小魔兽虽然也是以前的小魔兽,但在小魔兽使用道具时肖权感受到了从道具发出的热气直扑面门。这是心里作用吗?肖权心里一惊。连续几次的热气肖权明白了这是真正的魔界游戏。肖权找不到原来的古魔神剑,更谈不上升级正版的转让。肖权心里有点着急,他并不是沉迷于游戏的以前的肖权,他知道今天之所以再玩古魔英雄传是为了救人,正当他不知怎么办时屏幕里的魔兽突然转身对他说:“肖权,你已从新登陆,请点确认升级。”接着屏幕上就跳出确认字幕。 肖权点击确认,画面出现了前所未见的魔兽,他们衣着现代似人似兽,他们满嘴脏话似可操控又似在控制之外,在他们前面出现了一把古魔神剑,这把神剑等待着肖权闯关再度获得。 肖权一边习惯地闯关以获得神剑,一边另一个疑惑在心中闪现:即便是魔界真正的游戏,即便游戏中的魔兽已具备真正的魔力,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谁在玩游戏,他们怎么能说出我的名字?看来探花分舵真是不简单,难道他们早已知道我要来?想到这肖权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所将要面临的也许是无法预料的,肖权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 四十四(求推荐、求收藏) 正当肖权疑惑之际画面跳转,一行大字直扑眼前:预演结束。然后那些魔兽和古魔神剑消失了,画面又跳出几个字:古境魔兽英雄战即将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肖权正要点击开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只是来转售装备的,并不是真正的来玩,而这里有股邪气赶过了玩游戏之意,不仅是这里的人异于常人,这里的古魔英雄传里的魔兽也有真正的魔力,这一点击下去后果很难估计。 肖权在等待,电脑里的魔兽英雄传也在等待,见肖权没有反应画面有右上角跳出一个美女,她冲肖权抛了一个媚笑,然后她的嘴角边跳出一串字:你有疑问吗?请点击我答疑解惑,以便你能全心全意地进入古魔英雄世界。 这美女从身形上看酷似小丫,脸上细小的表情都像,她具有小丫古典修长的美女身材却多了几分妖魔之气。 见到像小丫的美女影像肖权的心自然怦然一动,他点击了一下小丫似的美女。 美女又媚笑了两下,嘴角又是几个字:你一定疑惑我们为何知道你的名字,为何知道你来了。 肖权点是。 嘴角的字:现在版古魔英雄传由探花分舵研发,拥有全部的版权,新版具有无所不能的强大功能,不论是现在新注册的用户还是过去的老用户玩家的所有信息都已收录,只要你登陆魔兽就会向你问好。你一定想探花分舵为何会插手游戏软件? 肖权点是。 那么请点击探花分舵图标。 肖权打开图标,图标像一朵花散开,出现了简介。探花分舵:无所不能的分舵,不仅制造现实中的魔兽英雄,也制造网络中的魔兽英雄,并将网络中的魔兽英雄转换成为现实中的魔兽英雄,你想成为魔兽英雄吗?加入探花分舵吧! 探花分舵不仅承载着重振魔教的重任,更是本地区gdp增长的重要力量,新版古魔英雄传引入了大量资金,是所有年轻人的首选游戏,其所创造的gdp达到本地gdp总量的百分之十,为gdp的增长贡献的五个百分点,其目标是让世界上所有的年轻人都来玩古魔英雄传,让探花分舵起向世界。你想加入探花分舵吗?点击开始吧! 点开始就是加入探花分舵!肖权这下犹豫不决了。 小美女图标又跳出来,这回她的嘴角没跳出字而是直接开口讲话了:肖权,别犹豫,点开始吧!我在等你,在等你……声音也极像小丫,这声音的**力极大,肖权的手不自觉地放在鼠标上准备点开始。 此时,对面房间的玩家站起来,尽管他站着但双手并未离开键盘,仍不停地敲打着。他费劲地站起头,长发遮住了他的脖子,胡子遮住了他的下颚,不对!不是胡子,是蛛网,蛛网遮住了他的下颚。一个让身上长着蛛网的人站起来向肖权点头示意,他似乎很急迫的话要对肖权说,但由于他不能停止游戏所以示意肖权过去。 他好象遇到了紧急的事,是不舒服了?还是游戏遇到了什么困难想让人帮忙?还是更急迫的事~要解手?肖权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既然有事求我,我不过去总是说不过去。 “别点开始!”肖权刚过去就听他压低声音说。 “为什么不能点?你不是已经是探花分舵的人了吗?”肖权问。 “我这已是不能自拔,你才开始千万别点。” 肖权心中一动,此人似乎正在帮自己。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知道你是谁。” “真的吗?我是谁?” “你就是肖权,这个网吧的所有人都知道你,而且知道你要来。” “不会吧!我这么有名?” “探花分舵无所不能,他们开发的软件不仅能让古魔成为英雄,还为未来做准备,他们一直收集未来可能成为大魔者的资料,你和杨垚就是未来大魔英雄的候选人。他们以此不断地抓住年轻人的心。” 这人说着点击键盘,画面上出现肖权和杨垚的头像。 “当然,你们现在只是个头像,但姜琦就不同了。” “姜琦?” “对。” 这人说着又一点击键盘,画面上出现齐齐学院,姜琦双手叉腰立于操场上,旗杆上齐齐大圣的旗帜迎风飘扬。 “即便如此事情也没你想的这么严重,我就是点了开始一台电脑能奈我何?再说了,你们知道我要来不过是你们的领导发的信息,他们也是猜的。如果我今天不问路直接走进小道我们就不会见面了。” “今天你必进这间网吧,必然坐在这里玩古魔英雄传,今天你就是不问路直接走进村子但无论你走哪一条路最终的终点就是这间网吧,这是你今天不可抗拒的宿命。” 肖权见此人说得有模有样让人不得不信,看来探花分舵确实有深不可测的实力,但此人既然是在这么牛的探花分舵手下还告诉我这些他不怕吗?还是他另有打算?肖权不得不提高警惕。 四十五(求推荐、求收藏) 肖权想如要了解一个人的真实情况最好就是旁敲侧击,于是他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好像在这玩很久了,你不上卫生间吗?你不睡觉吗?” 这人叹了一口气,一股臭气喷出。 “唉!上卫生间就带上小键盘,游戏不能停的,边上要不断地敲击键盘。睡觉麻,当然是要睡的,我点击开始很久了不睡怎么能行?” “睡觉了游戏咋进行?” “说出来你也不信,在梦中打,我一闭上眼睛仿佛进入梦中,但梦里的世界仍然是古魔英雄传里的世界,而且画面刚好接上你刚才玩的时刻,游戏就开始在梦中继续,双手当然也不能闲着,仍在敲打着键盘的。” “这是何苦啊!走吧!回家吧!难道你要玩死在这?” “我也想走啊!可这是魔教游戏,一玩上它就中了魔,身心都被控制,让你欲罢不能,让你感到离开它一分钟都痛苦万分,他们根本不用强迫你,只需让你点击开始。” “你玩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了吧!我其实也是齐齐学院的学生,你我曾有过一面之缘,可能你记不得了,那天你曾给过我一支烟。我叫张跃,有天下午有个同学说有个网吧里有新版的古魔英雄传,然后他就带我走进了这间网吧,当然他也是收到信息后第一次进去,还没有人能第二次走进这间网吧!” “这么说我已经出不去了?” “按理说你已经进入游戏中了,但魔力对你的影响远远小于其他人,因此你还能过来和我讲话,但你点正式的开始就难说了,当然我知道你能力也许超出人的想象,我虽一直在网吧,你的信息还是掌握一些的。” 张跃正说着游戏里正遇到紧急时刻,忙放下话题全神贯注打游戏,身上的灰尘在狭小的空间弥漫。电脑里当的一声响,似乎在提醒什么。张跃便一只手抓吃着桌子上的面包,另一只手仍快速地游移在键盘上。原来是吃饭的提醒。 不提醒他们可能早就全饿死了,探花舵想得真周到啊!肖权想。 一层的游戏大厅除了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外没有其他任何声响。此时肖权感觉几百个键盘声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冲击力,脑神经很不舒服。 “你玩起来就舒服了,就听不到键盘声了,否则这些声音会折磨死你。”张跃盯着屏幕说。 “是啊,不玩就不能转让装备,他就不告诉我去探花分舵的路,但你刚才说进去的每条路最后都是通往这间网吧,那他告诉的路已没用了。” “这倒不是。如何你真能按他说的转让完成装备又能安全的退出来他就会告诉真正去探花分舵的路。可惜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见得吧!我想我能做到。” “很多人总是信心满满,不知道其中的凶险,我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你来这多长时间了?” “比我预计的五分钟要长点,七八分钟左右吧!” “七八分钟?你太大意了,告诉你吧,你进来时还是早上现在太阳快下山了。” “怎么可能?” “你有手表吗?” “这么古老的东西现在谁还戴?” “你细看通风口的光线,是不是有点暗红了,我每天都是通过观察通风口光线的变化确定时间的。这间网吧里的网络时间已被更改被重新设定了程序,这里的时间是探花时间,进入游戏你感觉只一会时间就过去了一大段。我也只是感到我走进这间网吧不大一会,可一年多就过去了,那天宿舍里的同学还等我回去请客!唉!最可怜的就是我的父母了,说好过年回去吃饺子的,没想到啊!他们突然就失去了我的消息,等他们终于收到我的信息时我只是向他们要钱,我说你们不给钱我就完了,一年来他们不停地往我的账号里打钱,为给我打钱房子都卖了。这些钱都被探花分舵收去了,他们不仅吸走了我的鲜血灵魂还要吸干我的每分钱,呜呜呜呜呜……” 张跃空张着嘴嚎着,干涩的眼睛里没一滴泪,脸部的肌肉抽搐着,皮肤像龟裂的土地,像一位老人的脸,当然敲打键盘的手并未因为哭泣而停止。 肖权细看通风口,果然有点偏红。他对张跃动了恻隐之心,张跃的样子既可笑又可怜。 “救救我。”张跃突然抬起满是褶子的脸,乞求的目光充满绝望。 “要我咋救你,把你硬拖到外面?” “拖到外面已没用了,我的身心已被游戏控制,拖出去我还会跑回来玩,而且探花的人也不会放过我。” “你要我怎么做?” “赶快回去,现在就走。” “回去咋帮你?” “回去找你的舵主,然后联合其他分舵联手干掉探花分舵,这是唯一的希望。” “可我现在是来救人的,不能什么也不做就回去,而且救人的事等不得。” “你一个人是根本救不了的,就算你真的进入探花分舵也必是有去无回,到目前为止进入探花的人还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其中还有几个功力高强的舵主照样有进无出。工厂曾几次攻打探花,活着回去的都是守在外面的人。” “这么凶险啊!”肖权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但他主意已定,不救出小丫他不会回去,就算龙潭虎穴也要闯。 “要救你我必须进去先探听情况,情况不明再多人攻打也不行,放心吧!我进得去就一定出得来。”肖权显得很坚定。 “好吧!既然这样我帮你先过第一关,当然能不能过还要看你的。点击开始后你的首要任务就是重获古魔神剑,古魔神剑在一座古塔里,你必须过关斩将才能重获,我会帮你尽快获得,这个问题不大,获得后马上就会有人要求你转让,他就是刚才带你进来的那个人,最关键的是在转让完成的瞬间你要以最快的速度退出,否则魔已攻心,要想再退出恐怕不可能了。” “好,就按你说的做。” 就在肖权转身回电脑旁准备点击开始时张跃又说:“再等一等,我还有件事求求帮助。” “请说。” “你如果能成功进入探花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叫玮魔神的魔兽,他其实就是那天和我一同进入网吧的同学,他真名叫李玮,他已经通过了全部关口最终成魔,本以为他可以解放了,没想到就在通关的时刻他的耳朵就成了游戏里的样子,一对象耳。然后他被带进了探花分舵里,至今生死不明。恐怕现在象鼻都已长出来了,见到他告诉他快逃,他妈还在等他回家吃饭呢!能帮他就帮他!” 肖权看见张跃的干涸的眼睛里有一丁点泪光在闪动。 “好的,我答应你。” “那么快开始吧!时间不等人了,太阳快下山了。” 肖权果断点击了开始。 画面进入到远古的古境时期,一行字由远而近直扑眼前:前进吧!你已没有回头路,这是一条不归路…… 一个小魔兽从一间木屋出来,竟是肖权穿着古装手持一把剑,不同的是电脑里的肖权长了一对象耳。他径直走到屏幕中心冲着屏幕外的肖权咧嘴一个坏笑说:“肖权,前进,还等什么,现在我就是你。” 肖权心里一激灵,仿佛一根针扎进心里。靠!什么玩艺!这么丑画别人! 接着屏幕上跳出两档字:一、当前任务:获取古魔神剑;二、终极任务:成为古魔兽英雄。 肖权打开一扇门,一群武士从里面杀出,肖权举剑砍翻一片。 兽砍人!这游戏这么让人不舒服。肖权心里暗道。 再打开一扇门,里面竟是老老少少的正在干活的一些人,他们善良而怯懦的目光看着屏幕外的肖权。 怎么办?要砍这些善良的人?怎么下手?但没法,闭上眼睛砍吧!屏幕里的人发出一片凄惨的叫声。 随着被砍人数的增加肖权强烈地感到心里嗜血的魔性正在增加,这就是难以摆脱此游戏的原因吧! 一个武将立于桥头挡住了肖权的去路,一交手肖权就处于下风,肖权级别太低这第一关就难过。正在紧急关头一魔兽手持五齿钉耙赶到,一钉耙就将武士劈翻,还有点猪舵主的风范。这魔兽象耳象鼻肖权知其就是张跃。 “古魔神剑在塔楼里,跟着我。”魔兽张跃说。 魔兽张跃开路肖权紧随其后,一路上披荆斩棘血流成河,眨眼之间已到塔楼前。 肖权一脚踹开门,塔楼里果然悬着一把神剑。肖权正欲取剑却见剑下立着一位护剑魔兽,魔兽挥动手中长矛将肖权打出塔楼外。 “怎么回事?魔兽也打魔兽!”肖权叫道。 “魔兽也讲道理就不是魔了!”魔兽张跃说着又是一钉耙劈死魔兽。 神剑到手。屏幕右上角跳出一个魔兽头像及一行字:我是刚才那人,请神剑转让给我。肖权忙点击转让,交易完成。 肖权正要点击退出屏幕上出现一条小路,小路边有一间黑屋子,屋子里传出熟悉的小丫的声音:肖权,我是小丫,我被关在这里,快来救我。这声音持续不断不绝如缕,悄然之间钻进肖权的心里并与刚才游戏中形成的魔性结合,令肖权欲罢不能。这声音在心里形成一句话:这就是救小丫的小屋,快去救,这就是你来此的目的。 心里的魔力推着他要进入小屋,理智告诉他快点击退出,肖权挣扎着。 正在此时小屋旁冒出一个巨兽,猪头猪脸手持一把大锄,正是猪舵主。 “肖权,你想救小丫吗?小丫可是我千年的夫人,你做梦吧!有本事来救啊!哈哈哈……” 猪舵主的笑声有极强的刺激性,肖权的手已准备点击进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张跃急呼:快点退出。 张跃的呼叫如醍醐灌顶肖权猛然惊醒,忙点击退出。然后一切恢复平静,肖权回到现实中来。此时电脑里传出当当五声,一个娇美的女声说:刚才最后一响,探花时间三十一时整。 刚结束游戏那个青年人就走进来。 “不错,能进能出是个人物。”青年人说着眼睛斜瞅着张跃,张跃瑟瑟发抖。 “现在该告诉我去水垅村的路了吧!” “当然,道亦有道,魔变有道。我们说话历来算数。你出去走那条水沟边的小路,在一棵大青树的对面你走进玉米地,通往水垅村的路就隐藏在里面。当然我知道你要找探花分舵,到了水垅村你就找到了。” “你们的信息量真大啊!刚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 “当然,我们无所不知,要不然怎么打造世界上最顶尖的游戏。” “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 在张跃期望和绝望混在一起的目光下肖权走出了网吧! 看来探花分舵不仅早知这一切,而且早已安排好了。肖权判断他们故意撒去遮挡小丫信息的障碍,让小丫发信息求救,他们设定他如果深陷游戏则一切好办,如果他闯过游戏这一关则有更凶险的关口等着他。现在他在明处探花分舵在暗处,他不知人而人独知他,这是兵家大忌,但肖权顾不上这些了,求小丫是第一重要之事。肖权想到这不但没有怯意,反而心生接受挑战的豪情。肖权决定只身前往探花分舵一探究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夕阳的余辉照亮了天边,肖权抬腿顺着水沟边的小路毅然向水垅村走去。 四十六(求推荐、求收藏) 水垅村。一块大石头上刻着这三个字。 一个白发银须的老人,杵着一把锄头立于大石旁。 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孩正从井里打上一桶水,女孩十七八岁的样子,她提着水歪歪扭扭地向老人走来,走路的姿势像模特走的猫步。 井旁是一棵柳树,柳树下是一个古老的石磨,不远处就是大瓦房~古典的农村建筑。 当然,少不了瓦房四周一望无际的田野。 老人对女孩提水的动作很不满意。 “你也像点样子,干农活就要有干农活的样,你又不是刚走路的小孩,这点事难道还不会?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吧!” 女孩白了他一眼。 “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拿锄头的姿势都不像,就像杵着一根拐杖,锄头是用来挖田的懂不懂?” “你别总是同我斗嘴,这是与你合作是不得已,也是你我各有所需,要不然打死我也不想理你。” “呵!你以为我想理你啊!老不死的东西,得点理就卖乖,再这么说我走了!” 女孩说着生气地将水桶往地上一扔,然后坐在石头上用手揉着腰,水桶里的水溅落一地。 “好好好,算我的不是,总行了吧!”老人说。 “去,给那盆牡丹浇点水,都快枯死了,你多少日子没浇了?看着也不像啊!农家哪有这么懒惰的!哎哟!腰都要累断了。”女孩说着改用拳捶打着后腰。 老人听话地提起半桶水浇花。眼看就要枯死的牡丹花半桶水浇下去瞬间就活过来了,色泽鲜艳欲滴。 老人刚浇完花耳边的白须陡然间竖立起来,耳朵里清晰地听到了不远处微弱的响动。 “来了,快准备好。” 老人说着又摆出原来手持锄头的姿势,女孩也赶快装模作样地浇花。响声已越来越近了。 肖权顺着水沟边的小路向水垅村一直走,大约走了一公里左右就见青年人所说的大青树。高大的树对面果然有一片密集的玉米地,玉米秆有一人多高,玉米秆之间缝隙得小,人很难穿过。肖权硬往里塞寻找通往水垅村的路,按着大树对应的方位肖权很快就打到了路。有人像开凿山洞一样在玉米地里开凿了一条隧道,肖权摸索着前进就像走在一条神秘的通道里。 果然是邪门歪道,一条小路也弄得这样古怪!肖权暗想。 肖权走了二百米左右前面豁然开朗。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的麦浪,潺潺溪流绕着麦田流淌,一条小径穿行其间。走在麦田中的小路上肖权感到心情格外舒畅,回归田野的愿望似乎得以实现,这里的田野风光与邪恶的探花分舵好像完全扯不上联系,就算探花分舵处在这样的美景中也应当改邪归正。肖权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网吧里张跃的所言已忘得一干二净。 再往前走几步肖权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他的警惕性一下子又回来了。路边有一处村舍,一间青砖瓦房,一棵柳树,柳树下的井和磨,这些组合在一起是一幅古典的村居图画,只有在旅游景点中才能见到。而小路的正中有块大石头,上书“水垅村”三个大字。大石挡住了小路,让前行者认为大石就是小路的尽头。大石旁立着一位老人,老人扶着锄头驻足眺望,好像专等小路过来的人。老人身边有一个女孩,女孩正在浇一盆牡丹花。 肖权见此心中已明白了。老人除了锄头上故意撒点土外整个身上纤尘不染,女孩浇花的动作也很别扭,她浇的牡丹花更是妖艳得刺眼,让人联想到探花。 靠!农舍也得连近点现实吧!弄这么久远的典型村舍算怎么回事?以为我是十岁小孩?以为我电影看多了?肖权觉得很好笑。 祖孙二人装模作样地干农活,其实摆出一副请君入瓮的姿态,一看就是探花的人。肖权想他们既然摆出阵式迎候他说明引他前来是有打算的,到底是什么打算肖权猜不出,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准备好了一套计划,一定设定好了每个细节,甚至他问什么他们如何回答都准备好了,整张网已向他张开,一不小心就落入他们的圈套,因此不能先出牌,每张牌都可能在他们的计算之内,要让他们先出牌,自己好随机应变。 正想着已来到老人面前。 “老人家,这是水垅村吗?”肖权问老人。 老人显得很生气,他用锄头敲敲大石头说:“上面这么大的字你没看见啊?你难道不识字?” “哦!这些田都是您种的?” “当然是了,我在这一辈子了,这些田不是我的又是谁的呢?” “今年收成好吧?” 老人皱了皱眉头,肖权无关紧要的问话让他有点不耐烦了。 “好,好,怎么不好呢?你看看四周还用我说吗?” “哦!您种地一辈子了吧!没想过做点别的?” “你就问这个?不想问点别的?” “别的?哦!您老身体还硬朗吧?” “硬朗,硬朗。小兄弟你大老远的来想做点什么?” “我?不做什么。就是游玩,我见这山清水秀就过来看看。” “真没其他事?” “没有,老人家多虑了,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好玩?” 说着肖权就要往小路的尽头外走,向无路的路走,他好像是要证明一句话~路都是人踩出来的。 老人一见急了,他连忙拉住肖权笑容可掬地说:“小兄弟,小兄弟,再过去可什么也没有了。你大老远的来不容易啊!这是我们村里的荣幸,相请不如偶遇,碰在一起也是一种缘分,这样吧!你今晚先到舍下委屈一夜,明天再做打算。你看如何?” 他们先出招了,既如此住一夜是必须的,否则无法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好啊!我正希望这样,谢谢老人家。” 见肖权答应老人便命身边的女孩带肖权去瓦房休息。女孩于是扭动腰肢向瓦房走去,肖权紧跟其后。 瓦房里有什么肖权并不确定。小丫仍无信息发来,但可以确定的是小丫并不在瓦房之内,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他找到小丫。肖权同时也知道瓦房里一定有他们准备的圈套,这就看他们如何再出牌了。 在女孩吱呀的开门声中肖权跨步走进了瓦房。 四十七(求推荐、求收藏) 瓦房里黑黢黢的,让肖权想起小丫所说的那间身陷的阁楼,尽管肖权做出了小丫不在瓦房的判断。二楼是杂物间,在凝神静听中只有风吹树叶的声响,没有一点人在阁楼发出的动静。 “小哥哥稍坐,我去拿蜡烛。” 女孩说着狠狠地瞟了肖权一眼,肖权感到了她如电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蜡烛,连应急灯都没有?蜡烛只在电影中见过,莫非现在是在拍电影?肖权静候片刻女孩已点燃了蜡烛,瓦房顿时亮堂了。蜡烛确实给人以宁静和悠远,回归自然,在这个年代能有此感受此趟也不算白来。 蜡光也照亮了女孩的脸。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嘴,虽衣着朴素但透出一股妖媚之气。 “小哥哥怎么称呼?” “我叫肖权,你呢?” “我的芳名叫衣怡怡,叫我怡怡便可。肖哥哥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一路上一定劳顿辛苦,还是早点歇息吧!” “你说话怎么酸溜溜的?像戏文。” “我说话其实有点粗,怕吓着肖哥哥。” “粗点好,我习惯了,你这样说话我难受。” “早说麻,”衣怡怡摆动腰肢撞了一下肖权,“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卧槽,那死老头子非要我这样说,尼玛的害得人家心里难受死的啦!” “死老头子?你爷爷?” “我们祖孙俩就爱这么说,他叫我死丫头,我叫他死老头子。” “看来你们爷俩关系不错麻!” “肖哥稍坐,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衣怡怡又扭摆着去了,这次扭摆的幅度更大。当衣怡怡的俏脸又回到蜡烛光中时手里拿着一个小簸箕,里面放着一包玉米几个馍馍。 “村里没什么也吃的,将就点吧!” “好东西,城市很难吃到的。” 肖权狼吞虎咽地吃完,他并没有顾虑,探花的人引他前来不至于只为毒死他吧! “你们村怎么不见其他人?而且只有这一间瓦房?” 肖权的话刚问出口就发现怡怡已经走出了门口,她的动作奇快,而且悄无声息地把门关上了。 肖权独自一人在蜡光中的空屋,他试着给小丫发信息,仍然没有回应。他轻轻地走上二楼杂物间,堆放着几个破旧的箱子和一堆谷物。他逐个敲打箱子,每个都是空的,就像摆设。正在此时一个黑影从窗外飘过,黑影像一只蝙蝠,迅速地跳跃于树木之间,肖权定睛细看,黑影停在一棵槐树里就不动了。 肖权忙开窗跳出提气向黑影跳跃奔去,就在肖权即将到达槐树时黑影从树下飘下,消失在茫茫麦田里。这么广大的麦田是不可能寻找的,肖权停留片刻,麦田里并无蛙叫蝉鸣,隐约之中似有人声传来,而且人声渐大人数众多,吵吵嚷嚷的好像为什么事争吵不休。肖权孤身一人冒险前行总是不利,此时小丫的信息突至:肖权……楼……只有几个字,然后就再无信息。肖权忙返回瓦房,仍无人。 一夜瓦房四周都似有人声不断,这些声音时大时小时说时吵,有时像诵经有时像闹市。肖权也不出门察看,反正他出去也看不出所以然来,探花不让他看到他是看不到的,且看他们明天如何出招吧!肖权在隐约的人声中酣然入睡。 第二天天刚亮传来了三下敲门声。 门开后老人又是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进屋后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他皱起鼻子嗅着,好似空气中隐藏着秘密,他阴翳的目光扫着屋内。肖权想我到这的一切情况你都已掌握还要细看,可见疑心病很重啊! “昨晚没什么事吧?睡得好吗?”老人问。 “当然没什么事,能有什么事呢?我睡得很好。我看这四周只有这一间房,不知你们爷孙俩住哪?我没给你们带来不便吧?” “睡得好这就好,我是怕小兄弟刚来我们招待不周。”老人并未回答肖权的问题。 “老人家客气了。” “今天天气不错,我带小兄弟出去走走,干点农活,到山上采点菌子。” “好啊!我最爱吃菌子了,干农活好啊!正好舒筋活血。” 刚出门走两步肖权吓了一跳。屋外黑压压地站着一大片人,至少有百个。他们手拿着农具,却没有农民的样子。目光都是呆滞的,且呆滞的目光中暗含凶残, “怎么这么多人?从哪冒出来的?” “这些都是水垅村的村民,他们和我们一起去干活,采菌子。” 这些人昨晚都睡在麦田里吧!骚扰我一夜的声音就是他们发出的吧!肖权暗想。 老人领导般的手一挥这些人都动作一致的转身列队走,就像有根无形的线牵着他们。他们走路的动作也是呆板的,就像老人掌控的一个个木偶。 昨天还无路的麦田今天显示出一条条田间的田垅,就像就魔术。在田垅里行走不久队伍分成两列,一列到田里割麦子,一列继续行走,肖权和老人在继续行走的那列。割麦子的人动作很整齐,麦子在他们的收割下一排排倒下。 “我们要去哪收割?”肖权问。 “我们不收割,这活你干不了,我们去采菌子。” “这一望无际都是麦田,哪有山?” 老人的手一指神奇的事就发生了,麦田边有一座山赫立眼前。 在路过田边的一棵槐树时肖权肯定就是昨晚的那棵,而且他看到老人的衬衫上有个划破的口子。 “昨晚好像有什么东西飘过我的窗口,一只大蝙蝠似的,吓了我一大跳。” “睡觉就好好地睡,有些人不老实,总是东看西看,让人不放心。你如果不乱看就不会见到蝙蝠了。”老人恨恨地说。 麦田不大一会就抛在后面,队伍已走上了山路。爬山在肖权儿时的记忆中是快乐的,他记得父亲带着他爬山,一路走一路唱歌,爬不动了父亲就背着他,他就在父亲的背上边为父亲擦汗边唱歌。现在这支队伍是沉闷的,像一支送送葬的队伍。 “我们来唱支歌吧!”肖权提议。 没人回应。肖权便自己唱起来。 “小麻小二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风雨狂,就怕先生骂我懒啊!没有学问无颜见爹娘……” 在肖权愉快的歌声中队伍里的一干人等痛苦万状,有的抱头、有的呲牙咧嘴、而有的难受得走不动了。 “他们咋了?”肖权问老人。 “别唱了,他们都是对歌声过敏者。”老人说。 “还有这种病!我见他们话都不说,不会都是哑巴吧!” “你就省两句吧!”老人生气地说,他走到一棵树下对肖权说:“小兄弟快过来看,这里有朵菌子,长得多好!” 肖权对野生菌不太熟悉,他蹲下细看老人发现的菌子。菌子长得有手掌大,红绿黄相间,鲜艳透人。肖权听说颜色鲜艳的菌子一般不能采,是毒菌。 “这菌子恐怕不能吃。” 肖权说了一句没听到回声,一回头发现不对劲了,在他身边的几十个人倾刻间不见了踪影,只有他一个人在山上。周围并无可隐蔽的地点,树林离这也有百米远,而这些人就从眼前蒸发了。 肖权想关键的时刻到了,该来的就来吧!痛快点! 山上寂然无声,只有风寂寞地吹着树木。肖权站了片刻见无事发生就顺着路往山上行,他认为他们既然将他带到山上,古怪就应在前面不远。 四十八(求推荐、求收藏) 古魔神塔。隐藏在一片密林中的古塔,并不算高的塔身如一把宝剑,只是年久失修塔身残破严重,更像一把生锈的剑。 通往神秘的古塔总有一条神秘的小路,小路穿越紫竹林、松树林,然后穿越一个阴森潮湿的山洞最后抵达古塔。 肖权在看到忽然间变成孤身一人后决定顺着小路一探究竟。对方既已布下阵式提出挑战,退缩往往是死路一条,除了勇敢地迎战没有其他办法。 当肖权钻出窄小潮湿的山洞后脚下延伸的是古老的青石路面,站在青石小路上古魔神塔就赫然屹立眼前。 塔前立着一块碑,碑上写着:古魔神塔塔建于公园前1200年前。一看就是探花的人写的,碑上还有新刻的痕迹。 塔并不高,二十多米,隐藏在树林间很难被发现。塔身布满了青苔和蛛网,在轻风中随塔上的风铃的声响塔上的尘土飞飞扬扬。塔门上有一把大铜锁,也是锈迹斑斑。 看着如剑的塔的形状,肖权感觉很眼熟。在意识的深处搜索后他的脑子里出现一个画面:他奋力地砍杀对方后来到一个塔前,古魔神剑就在塔内,他必须获得神剑,他一脚踹开门,门内是一个守剑的魔兽……没错,这就是古魔英雄传里藏古魔神剑的古塔。 肖权仔细地察看古塔,塔内似有股力量召唤着他,他的内心某种力量正与游戏中的魔力融合,这力量一但生长便不可遏制。 肖权一脚踹开门,同游戏里的动作一样。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中他首先看到的真是那把神剑~古魔神剑。神剑悬于古塔正中,神剑很巨大,有五米长一米宽,剑身也是布满了青苔、蛛网和尘土。 肖权飞身跃上神剑。在肖权的手触碰到神剑的瞬间神剑似有感应,微微动了一下。肖权也有感应,他的心也跟着神剑动了一下,感受到某种吸附力。他剥开一块锈斑,露出神剑的本质。剑体非铜非铁非金非木,看不出是用什么材质打造,轻轻敲之也无声响。 这么大的剑看起来威武,带在身上不方便啊!肖权想。 在神剑的后面,有个巨大的身影,他也是被蛛网和青苔覆盖,所以看起来是古塔的一部分,他站在神剑后守护着神剑,像是一个泥菩萨。在肖权察看神剑中他仿佛被神秘的力量唤醒,他的胳膊和腿一点一点地慢慢活动着,他不但是手脚在动,同时在动的还有一对大象的耳朵和一支粗壮的象鼻,他就是守护神剑的魔兽,与肖权玩的古魔英雄传里守护古魔神剑的魔兽一模一样。 魔兽在肖权看剑时右手已活动开了,他伸手欲抓住就在眼前的肖权。其实肖权早已看到,他在巨手要碰到他时他一个燕子翻身避开巨手跳到地上。 魔兽见状左手一个横扫,肖权腾空一跃。就在肖权跃起之时魔兽早有准备,他象鼻一卷将肖权卷住,然后象鼻一甩欲将肖权甩飞塔外。肖权在即将离鼻之际右手一抓就抓住象鼻将身稳住,接着趁势跳到魔兽肩上,魔兽回左手一拍又拍了个空,肩上尘土被拍得弥漫了整个古塔。而肖权已在地上,魔兽又挥右手拍下,肖权再度避让地上的青石块被击得粉碎,魔兽再寻找时肖权已不见了。 肖权已在塔梁上。他看着魔兽在塔内一通瞎找心中暗笑,这大概就是探花的终极魔兽吧! 魔兽因找不到肖权魔性大发欲捣毁古塔,肖权便从梁上跳下。 “你知道你是谁而我又是谁吗?”肖权问。 魔兽则不理会肖权所言又是一拳打向肖权,肖权并不避让,他用手攥住来拳一拧魔兽就动弹不得了。 “你当然是魔兽,而且你是古魔英雄传里的魔兽,在游戏里我打败了你获得了神剑,你有印象吗?” 魔兽呜呜地叫着,他双手欲动却动不了,此时他才明白肖权完全可以轻松就置他于死地,但肖权没这样做。 “你大概说不出话了吧!你已完全变成魔兽了。你以为我没看到你,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吗?你都错了,我不出手是有原因的,如果是别的魔兽他早完了。你看看你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魔兽低头寻找,最后他发现的所丢之物更是呜呜地叫着。 “你要找的就是这个。”肖权抬举手示其手里的东西~一个学号牌。 “我走进古塔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你,也看到了这个学号牌。你名叫李玮,齐齐学院的学生,一天你同张跃走进那间网吧就没再出去,现在张跃还深陷网吧,你已变成魔兽,张跃让我告诉你,你妈还在等你回家吃饭。” 肖权所言触动了魔兽李玮,他更是胡乱地叫着。他明显在挣扎,看似体内的魔力让他攻击,而理智告诉他是朋友来了。 “你坚持住,我会救你的,张跃我也会去救的。”肖权想以此让他坚定逃出探花的信心。 而李玮则摆手痛哭,虽然是无泪无声的干嚎。 “你不想跑吗?” 李玮摆手。 “你想让我做什么?” 可怜的哑巴李玮用粗大的手指在地上比划了三个字:你快逃。 就在李玮刚比划完毕老人就带领着一群人涌进了古塔。 四十九(求推荐、求收藏) 风铃依然在微风中遥送清脆的声响,一如召示人们万法皆空,企图荡去人心灵的浮躁,告诉人宁静以归一。而此时的古塔内风铃的声音变了味,它敲打着人脆弱的心灵,如同魔咒企图困住人的整个身心,它的声响也不再悠扬,变得急促,变得邪恶和霸道,随着老人的脚步的加快如一阵快速敲打的木鱼。 老人进古塔后一言不发地在塔内踱步,白发银须随着他脚步的加快飘然竖立,尘埃仍然悬浮空中,并在他的身体周围形成一个旋涡。 那些貌似水垅村的村民围成一个圈,将肖权和老人围在当中,他们都是一个表情,咧着嘴像一群见到猎物的豺狗。 肖权不动声色地看望老人,静静地等待着老人发招。本以为他们冲进来必然有场恶战,没想到老人只是转着圈的踱步,不知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老人终于停止了踱步,他望望塔顶,又望望古塔四周,最后将目光停在一地的碎石上。 “小兄弟没什么事吧?没受惊吧?” 老人阴沉得如要吃人的脸上突然挤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肖权觉得有点恶心。 “当然没事,又没发生什么事。” “这就好,我是担心小兄弟遇到什么古怪的事,好不容易来我们水垅村一趟发生点意外会让我很过意不过的。” “老人家多虑了,我又不是小孩,难道老人家认为会发生什么事吗?” 老人沉默了半晌,再次将脸拉得如马一样长,他猛地将手的的棍子戳向地面的青石~老人手中的锄头不知何时换成如权杖般的棍子,青石板四分五裂,整个古塔被震得颤抖,如小型地震。 “大家说有人背叛了怎么办?”老人面向那些村民说。 “轰……”村民都发出低沉的轰声。 “对,水垅村是有村规的,如果有人胆敢背叛是要受刑的,大家说是去手?去腿?还是都去了?” “轰……” “轰……”老人也跟着说轰。 肖权发现这些村民不是不会说话,他们的话被魔力遮蔽,外人听到的只有一个轰字,看来探花的魔力是这几个分舵中最强的。 魔兽李玮在他们的“轰”声中簌簌发抖,身上的尘土因巨大的身体的抖动雾般扩散,他的眼睛虽已干枯,早已不再有眼泪,目光仍显恐惧、痛苦和悲伤。 几个村民上前欲用绳索捆李玮,但因身体太巨大不好捆。 “算了,不用捆了,带走吧!”老人说。 李玮听话地迈动巨腿,垂着头跟着村民向外走。 肖权欲上前阻止,李玮的眼神急切地显意不可,接着又点点头。 肖权明白他的意思,要救他需等待时机。 押走李玮后老人又回过着笑着对肖权说:“小兄弟受惊了吧?我们处理了一件内部事务。” “咋又问我是不是受惊了,我说了我不是小孩,这里原来还有这么个大怪兽,我一直没注意到。” “我丑话说在前头,任何人进了水垅村都要遵守水垅村的村规,否则一样的要受到严惩,小兄弟初来乍到,是要听清了,以后如有违反可别怪我了。来人,把小兄弟送回瓦房。”老人厉声说。 几个村民围住肖权,押送肖权向那间阴森的瓦房走去。肖权心中暗道,此等邪道残害生灵,让好端端的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此舵不灭天理难容。 又是一支蜡烛几个馍馍。天刚擦黑衣怡怡就敲开了房门,她扭着腰放下馍馍点亮了蜡烛,那张魅狐的俏脸就映在烛光里。看到肖权一身尘土便用手拍打着肖权的上衣,边拍一双媚眼火辣辣的偷瞄着肖权。 “干什么农活嘛!那么多人又不缺你一个。这死老头子,偏要让你去干,弄得这一身的土。明天别去了,我给你做好吃的。”怡怡说。 “没干农活,我到山上采菌子,可好玩了。有一朵菌子十分鲜艳,一看就让人流口水。” “那是毒菌,越鲜艳的越毒,千万别采。”刚说出口怡怡就发现有点不对,忙岔开了话。 “肖哥,你看我们这村咋样?” “很好啊!田园风光,让人神清气爽。我早就想过田园生活。” “好啊!要不你就住我们村吧。” “住这里?这里我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咋住啊!” “你可以找个这村的女孩结婚,不就得了。我们这村女孩多地多房子多就是帅哥少,你来正合适。” “房子多?我咋没见?” “别这么死脑筋,我们村大着呢,房子都在树林里。” “哦,这样嘛,好到是好,让我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这现成的好处你不想要?你想想现在谁不想有个农村户口?想当农民你还得托人找关系走后门,否则只能在城里当公务员,多寒酸啊!” “真诱人啊!我可没这种福份。” “谁说你没有,就在你眼前,你看我咋样?” 衣怡怡左手叉腰右手搭在肖权肩上摆了个造型,脸上装出害羞样。 肖权这才知道一个人装害羞是件很恐怖的事。 “好倒是好,不过……” “好就行,别说不过了,就这么定了。” “等等……等等,这么大的事总得回家说一声吧!” “都什么年代了,还要父母之命啊?你说好这事就定了。” “我……你……这……” “看看你,激动得说不出话了?等不得了?” “等等……” “当然了,总要选个良辰吉日,总不能现在吧!人家可是黄花闺女。不过既然是你的人了,先为你铺床叠被还是可以的。” 怡怡说着就要动手为肖权铺床。 “等等等等,”肖权忙拉住怡怡,“你虽然认为父母之命不用管,但我是必须要通过父母的,这个礼节是不能省略的,我是个很孝顺的人,这样吧!你先回去,我辛苦一天要早点休息,这事以后慢慢说。” 肖权说着将怡怡推出了门。 怡怡一脸不高兴,但已站在门外又不好再进去。 “好吧!明天见。” 怡怡一走那些吵吵嚷嚷的古灵精怪的声音又来了。肖权正要入睡又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难道是衣怡怡又回来了?不大可能。那会是谁呢?这么晚了还敲门能有什么急事?肖权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五十(求推荐、求收藏) 门开后夜色里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古岚。古岚好像死里逃生的样子,衣冠不整有些狼狈,她喘着气急切地敲开门,看到肖权她有点惊讶。 “怎么会是你?他们说有个大嫂住这里,要我来敲门。” 看到古岚肖权的脑子迅速地转弯,他想起姜琦讲述的在山洞的幻觉,这里魔力更强,十有*是魔力产生的幻觉。 “他们是谁?”肖权问。 古岚并未回答,她躲避什么人似的左右环顾一眼快速走进屋里。 “你咋回事?见到我冷冰冰的,我可是好不容易从工厂逃出来的。”古岚责怪肖权。 “我是在想工厂这么厉害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你忘了?你让杨垚约姜琦一起救我,趁他们打斗我奋力跑出来了。”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这里一般人找不到,也进不来。” “实话说吧!我知道这是探花的地盘,一个探花的人帮我才逃出来的。你是咋回事,怀疑我?” “没有,逃出来就好,我就放心了。” 古岚坐在床边,烛光打在她脸上,她的脸色由从惊慌中恢复过来。 “肖权,你看那天在广林大厦买给我的衣服我一直穿着。”古岚说着站起来转动身体给肖权看。 果然是那件在广林大厦买的米色外衣。 “说明我心里只有你,那天在我家我吓你说我另有心上人,看把你吓得,想到这我心里就暖和,不论我在工厂受多少苦我也要忍,我一定要出来见你。”古岚又说。 “是啊!我……” 肖权不知说什么好。外衣、那天在古岚家的事,这都是真实的,坐在面前的古岚更是真实的,不可能是幻觉啊?再说这些事探花是不知道的,谁假装古岚也说不出这话,难道是在魔力的作用下我的意识自己产生了这些?满腹疑惑的肖权就在古岚身旁坐下了,然后……然后…… 然后肖权就看到一条整洁的小道,小道两边是花园般的花草树木,肖权站在一幢别墅的二楼的窗前望着小路,刚才,古岚穿着婚纱从这条小路跑进别墅,现在,她正在为肖权打领带。墙上是一幅巨大的结婚照,照片里是肖权和古岚,幸福的一对。 “我要是不来你连领带都不会打,你那些哥们哪去了?怎么在这种关键时刻一个也不见?” 是啊!平时那些铁哥们都哪去了?就连杨垚和姜琦都不见踪影,这俩兔崽子到底死哪去了?打麻将站不起来了?不会吧!姜琦是不是小心眼犯了?杨垚总不会有什么要命的事吧?关键时刻肖权体验到了被朋友抛弃的感觉。 肖权再次望了望小路,仍没人。 “记住,早上来接新娘,下午婚礼正式举行,伴郎我给你找好了,接亲的车队就在外面,我爸找来的,都是宝马车。你想想,什么都要我来安排,连这套别墅也是我爸买的,但是我还是属于出嫁,便宜你了。唉,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爱上你。时间来不及了,我得赶回娘家等你来接,别出什么岔子。记住,要按我说的来个中西合壁的婚礼,独一无二的婚礼。” 古岚说着怱忙走了。 小区外排着长龙般的一队宝马车,领头的是一辆扎满玫瑰的婚礼车,见到肖权出来司机便按响了喇叭,二个人就上前给肖权戴上“新郎”的标签,然后将肖权推进了婚礼车里。宝马车队浩浩荡荡地向古岚家进发了。 这是新娘家派遣的接新娘的迎亲队伍,整个接亲的程序自然全由新娘家安排。敲门,回答伴娘的尖酸提问,大声背新“三从四德”等,这些沿续数十年的小把戏过后就是开门给红包,红包也是古岚准备好的,塞在肖权的衣兜里。拜过古岚的双亲后肖权就背着古岚下楼往婚礼车走。 “小岚,嫁人了你也该意思意思,哭两声嘛!”古岚的妈在窗口对着古岚喊,她还是那样热情。 “呜呜呜,行了,拜拜!”古岚说。 迎亲的车队行至热闹的广林大厦广场时古岚要求的婚礼的第一个环节开始了。这是中式而且也是有几十年传统的环节~捉弄新郎,今天迎亲队伍全是新娘的人,节目当然由他们出。 一个胖子走到二楼拿着一个喇叭对广场的人群喊:“今天是我们的肖先生和古小姐成亲的大喜日子,现在肖先生要为我们表演一个节目,以表达对古小姐的爱。大家往上看,大厦的塔尖多高啊!肖先生将徒手爬上塔尖,然后大喊一百声古岚我爱你,最后他将从塔尖跳下,展示他非同一般的魔术表演。” 这一定是古岚想的主意,她要展示非同一般的婚礼。经胖子一喊广场上人山人海,大家极目眺望着塔顶,期待着惊世的一跳。从塔顶跳下对肖权来说是小菜一碟,他站在塔顶那天被吴城倒挂的感觉又袭来,这高空有无穷的力量在身边鼓动,肖权一呼一吸这力量就进入体内。他在塔顶大喊古岚我爱你,声如洪钟传得很远,人群闻之齐欢呼。从塔顶向下看人小如蚁,但肖权能清晰地看到古岚,古岚站在一棵树下期盼地望着塔顶,风吹动着婚纱,精心画妆后的古岚更有一种天仙似的美丽,超凡脱俗。这是心动的一刻,谁不期待这刻的来临?在古岚热切的凝望中肖权纵身跳下,在离古岚数米远万分之一秒的瞬间肖权轻轻一拉一片树叶便稳稳地站在古岚面前,接着就把古岚搂入怀中。广场上人们的惊呼声震天动地,人们认为见到了世界上最好的魔术。 接下来的环节是借鉴西方的中式礼仪。古岚认为西方婚礼到教堂宣誓并接受祝福很重要,于是她特意安排了这一环节。肖权起初以为去教堂,没想到古岚独具匠心,她将仪式安排在道观~紫云观举行,主持仪式的自然就是道长。 这天道观里没有一个游客,出奇的安静。仍然烟雾缭绕,道观的大院里摆放着两排座椅,肖权看到左边坐着他的父母和亲戚,右边坐着古岚的父母和亲戚,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肖权和古岚身上。肖权挽着古岚在寂静中款款向座椅的正前走去,肖权感到少了点什么,对,应该有点音乐吧!此时应该放婚礼进行曲吧!然而一切都没有,没有音乐,也没有道长,他们有的只是等待。 在等待了一柱香左右道长终于出现了,道长沿着一条红白相间的道之道缓缓走来,道长身形稍胖,道袍显得很不合身,走近一看肖权一惊,道长不是别人,正是高校长。 五十一(求推荐、求收藏) 看到肖权惊讶的眼神高校长长叹一声。 “世事难料啊!没想到惜日相当于正厅级的齐齐学院的校长沦落为道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明天又会去哪天知道!”高校长摇头叹气地说。 “发生什么事了?”肖权问。 “你不知道?不会吧!还是你明知故问?算了,知与不知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把我弄糊涂了,你不说我咋知道。” “不可说,不敢说。唉!我已心如死灰,对这个丑恶的世界不抱一点希望,早有出家之意,只是当和尚吧家里又丢不下,老老小小的都等着我,上有九十多的老母下有三岁半的小孙子,想来想去还是当个道士吧!又可照顾家人又了却出家的心愿,而且他们还让我当紫云观的观长,大小也算个官,对仕途也有个交待。” 面对心灰意冷的高校长肖权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现在又是自己大喜的日子,还是先让高校长将婚礼主持完再说。 “高校长,开始吧!” 高校长才从悲哀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噢!差点忘了,我是来主持婚礼的,在这样悲惨的时刻能为你主持婚礼也是幸事,也算你我师生一场。噢!又错了,不是悲惨是幸福的时刻。” 高校长道袍一扬抽出一柄剑,右手持剑左手成剑诀指于剑尖然后剑与眉齐口中念念有词,此时道乐响起。在充满快乐、悠扬、平静和安祥的道乐声中在场的人来了精神,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感,他们到此就是为了见证幸福的。 高校长剑一挥道乐停止,他面往大殿单膝跪地剑尖直指上天,口中又念念有词。所念之文似经似咒又好似一篇千古奇文,时而舒缓时而激昂,慷慨铿锵之声令人赞叹,只是没人听得懂,当然也没有去听。 已过去半柱香的时间高校长的奇文仍没有念完,对这篇过于冗长的奇文高校长不仅背得流利还富有感染力,显示了高校长践行曾经的誓言~干一行爱一行精一行,整院坐等婚礼的人终于磨去的最初的兴致,大家都昏昏欲睡。 高校长一声绵长的尾声终于结束了诵文,大家从睡梦中相继醒来,高校长念了整整一柱香的时间。 “现在请新郎和新娘上前。”高校长拖长着声调喊了一嗓。 “新朗肖权,请愿意娶古岚为妻吗?你愿意对古岚保证你的忠诚吗?不论她顺境或逆境,不论她健康或是生病,你都愿意与她终身相伴白头偕老吗?”高校长问。 到了西式的环节了,所有人都精神一振目光都聚焦在肖权脸上。 “我愿意。”肖权坚定地说。 “新娘古岚,你愿意嫁给肖权为妻吗?你愿意为肖权保证你的忠诚吗?不论顺境或逆境,不论他健康或生病,你都愿意与他终身相伴白头偕老吗?” 古岚就等这一时刻,她幸福地望着肖权说:“我愿意。” “现在这对新人已彼此表达了爱意和忠诚,在座的各位都是这场婚姻的见证人,如果现在没有提出异议我将宣布他们结为夫妻。” 院子里静得出奇,大家都屏住气息等待高校长宣布,而高校长嘴动了动却没有宣布,他莫名其妙地显得迟疑不决。 “高校长,快宣布啊!你咋了?”肖权小声地说。 高校长还是没说话,他慢慢地抬起手指着肖权的身后。肖权一回头,看到较远的一个走廊上站着两个人~杨垚和姜琦,他们小声地说着什么,并对肖权指指点点。 “别理他们,快宣布吧!他们也没提异议。”肖权说。 “不行,我做任何事都要做到万无一失,我感觉他们好像有什么问题,先弄清楚再宣布也不迟。” 肖权无奈,只好向杨垚和姜琦走去。 “你们俩干什么?该来的时候不来,现在又唧唧歪歪的在这说什么?” 杨垚和姜琦没说话,他们同时举起手指着不远处的一间阁楼。肖权向阁楼望去,阁楼有个巴掌大的窗口,一双眼睛正从窗口向外看。 “小丫?”肖权一看这双眼睛就知道是小丫,没想到小丫是被困在紫云观里,同时肖权的意识里出现小丫的求救:肖权,快来救我,我就在阁楼里,我看到你了,快来。转瞬之间小丫的眼睛换成了老人的眼睛,老人阴沉地看着肖权同时老人也用意识传来一句话:别急,要救小丫先过我这一关,我这就出来。然后老人下了楼向婚礼现场走来。 老人也是一身道袍站在众人面前,见到老人高校长马上退出。 “诸位,我姓邱,名处会,会是机会的会。我从道的时间太久远了,我都记不清那年那月开始学道的,我向大家说几句话,不会耽搁太多时间。此女子两千多年前被护元神功护住,一直保持童女之身,其元神经过两千年的修练已快达仙境,谁如能得此女子可打开入仙的捷径,得此女子快乐无穷,得此女子夫复何求!”老人说着哈哈大笑。 众人看着古岚传来一阵赞叹和惊呼,原来古岚是如此神女。古岚也很得意,怪不得我与众不同,原来我是神女,她深情地看了一眼肖权,意识是这下你占大便宜了。 肖权明白邱道长之意,邱道长要将小丫占有,今生猪舵主已亡,不能再保护小丫,如果肖权不能救小丫邱道长就得手了。这是一种挑战,一个男人向另一个男人的挑战,既然小丫求救的人是你那你敢来吗? 邱道长说完便离去,边走边哈哈地笑不停。 邱道长一走高校长就出现,他要主持婚礼的最后环节。而小丫求救的呼喊又至,这次更加急切:肖权,快来,快、快、快,来不及了,快来救我……看来一秒钟也不能耽搁了,肖权转身向阁楼飞奔。 古岚不知何事,在后面追喊:“肖权,你去哪?你不结婚了?你疯了?” 所有亲朋好友都站起来张着嘴望着肖权离去的方向不知如何是好。 肖权站在阁楼的那间房门前稍侧耳细听,里面静悄悄的,推了推门,门已从里面反锁,小丫的信息来到门前就没了,可以肯定小丫就在里面。肖权一脚踢开门,一股气流迎面扑来,这气流力量极大,差点将肖权推到楼下,肖权气往下沉,双手运气挡住气流,刚挡住气流一根棍杖就劈过来,肖权右手加劲腾出左手拔开棍杖,棍杖却变成蛇般地缠住左手,连甩两下却缠得更紧了,肖权右手忙去抓棍杖,如蛇的棍杖突然变得更长迅速地缠住了肖权的全身,越使劲缠得越紧,而气流之势也在加大,肖权眼看就要被捆着飞出阁楼。 而房间里的情况也渐明。邱道长左手抱着小丫,小丫已昏迷,右手对着肖权发功。肖权见状不由得用尽全身功力奋力一搏,棍杖在肖权奋力一振后脱开了肖权的身体,然后如游蛇向窗外的空中飞去,邱道长见状也抱着小丫跳出窗外,肖权提气紧追。 邱道长越过道观后的树林向山上跑去,肖权用全力追赶,生怕追丢。眼看只有十米远时邱道长折进一个山洞里。山洞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肖权试探着往里走,狭长的山洞不知通向何处,肖权走了很久也没看到邱道长的踪影,也没一点声响,正疑惑间前面出现了亮光,走近发现是灯光,在山洞的深处竟然有一排木屋,有一间木屋里亮着灯。这间木屋没有窗,木门轻轻一推就开了,屋里并不见邱道长,木桌子上点着一支红蜡烛,靠墙摆放着一张老式大木床,大床披红挂彩,床边坐着一个顶着红盖头的新娘,从身形上看新娘极像小丫。 肖权走近新娘。他轻轻唤了两声小丫,新娘没有回答,她似乎正在等待肖权揭红盖头。肖权在手碰到盖头时出现了犹豫,现在正是他和古岚大喜之日,而揭盖头就意味着娶这女子,这盖头能不能揭?肖权一时拿不定主意。 五十二(求推荐、求收藏) 肖权正迟疑,顶着红盖头的新娘一只手在肖权没注意间猛地抓住了肖权的手,这只手如铁箍一般紧紧地扣住肖权的手腕,在肖权用力一个脱腕手法时这只手又如强力胶富有韧性地变化紧紧地粘住,就在这一来一去之间一切发生了变化。新娘的红头盖不见了,一身红衣不见了,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衣服的女孩抓住了肖权,正是衣怡怡。一排木屋也不见了,山洞也不见了,肖权又回到了那间瓦房内,房里仍只有他和衣怡怡。 “肖哥,你这是做什么嘛?我已是你的人了,生米煮成熟饭了,你这样扭扭捏捏的多不好啊!” “什么我的人?你别乱说,快松手,让人看见不好。” “刚才你可不是这样的,你那么急迫地要和我成亲,我们不但已有之名也已有了夫妻之实了。” “越说越不像话,收起你们这套把戏吧!用点魔力手法就想让我就犯,你们做梦。” “说话别这么难听,这房间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一个黄花闺女在你的房间里呆了一夜你不娶我让我出去怎么见人?” “看来你们要来硬的了?下个套子就想套住我,你们也太天真了。” 肖权用力一推,欲将衣怡怡推出房外,没想到怡怡力量极大,她出去时扣着肖权手腕将肖权拽出门外。天已微亮,果然已过了一夜。 “来人啊!冤枉啊!”怡怡的这声呼叫如尖厉的哀鸣划破夜空,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声中抖动了一下,接着眼前的一切发生了神奇的变化。就像一幅田野美景画从中间裂开一道口子露出肮脏的底色,从一望无际的麦田中间显露一条污秽不堪的水沟,然后这道口子迅速地扩大,水沟边的本色占领了整幅画面,水沟边尽是鳞次栉比的破烂的简易房,房子里挤满了人,或者说是一些小魔兽,有站着的、躺着的、正在吃东西的,他们有的长着小象鼻,有的长着象耳,大小和人一样高,没有如已成大魔兽张跃那么大,他们吵吵嚷嚷声音刺耳,瓦房也不见了,只有一房破木板房。原来是魔功幻觉,肖权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和耳朵,还好,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怡怡也不是衣着朴素的村姑,她一身白衣,如一只蚕蛹。当然,她的模样并无变化,还是妖媚的衣怡怡。 “冤枉啊!”怡怡又是一声尖厉的叫喊,小魔兽们才从混乱状态中提起精神,“升堂了,升堂了,有人要打官司。”他们相互叫嚷着他一块开阔地涌去。 在一块空地上魔兽们飞速地搭起一个大篷子,一盏明晃晃的灯悬挂在篷顶。大篷正中摆着一个案桌,案桌前是几排椅子,肖权被几个魔兽推着走进大篷,而怡怡的手仍扣着肖权。 肖权走进大篷时正中的桌案后已坐着一个人,他正襟危坐,正是那个老人,而此时老人已变得年轻了,四十左右的样子,但仍是银须白长发,戴着一个方形黑色法官帽,一身黑袍,俨然是个*官,他的面前摆着一个小牌子,上写三个字:邱处会,牌子旁是一盆妖艳欲滴的牡丹。桌案两侧有两列魔兽挎刀伺候。 见此情景肖权明白,这些魔怪想审判他,这个探花有意思,还玩点司法,真是邪得不一般。 邱法官大吼一声:“带上来。” 几个小魔兽押着三个被捆绑着的小魔兽上堂,先受审的不是肖权。 “所犯何罪?” “法官大人,第一个犯诱骗少女之罪。他将少女骗至房中一夜,却耍赖不愿娶其为妻,现在少女年龄已渐长,成为无人再愿娶的大龄剩女。” 一个魔兽衙役铿锵有力地说 “在房其间他做了什么?”邱法官问。 “或者做过很多很重要的事,其中也许有男女之事,但也有可能如被告所言他们只是在聊天,谈对现实世界的看法。然而单独在一个房间里呆了一夜的事实是清楚的,被告对此也是供认不讳的。” 肖权一听这是做给他看啊!这魔兽的情形和他差不多,且看如何判再说。 “好吧!下一个。”邱法官没马上判,看起来他要综合审判综合判决。 “这个女的不守妇道,据查她有**。” 这魔兽是女的?肖权没看出来,这些小魔兽外表长得一样,不过从她瞟过来的眼神看是个女的。 “**何人?”邱法官问。 “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不会吧!这模样还不把人吓死!肖权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外面什么人?” “原来是探猎舵的猪脸人,现在归降探骏舵。” 这还差不多!肖权听到是猪脸人心想这**有点意思。 “好吧!下一个。” “这人成心扰乱男女次序,他到处散发不当言论,鼓吹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罪不可赦。” “好的。现在我判决如下。”邱法官说着一拍案上醒木提高嗓门,“这三人都去耳去鼻,判到花山劳改。” 三个魔兽宣判完毕,肖权向前走了一步,这下该判他了。 “带进来。”邱法官又喊。 这次带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玮。李玮被五花大绑,他低着头,象鼻耷拉着,象耳垂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李玮,你可知罪?”邱法官问。 “我……知罪。”魔幻之法消除后李玮也同其他魔兽一样能听到他说话。 “你自己说说你所犯何罪。” 李玮不说话了,低着头以沉默面对一切。 “你不愿说那我替你说,你背叛探花,暗中与外人勾结,没有完成探花所交的任务,数罪于一身该如何处置你呢?”邱官官目光如锥子盯着李玮。 李玮仍默默无言地低着头。 “好吧!现在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你只要指证出那天谁同你交手,说出你为何与他达成协议,你们达成的协议是什么,就免你罪行。想好了,就可以说了,给你一分钟。” 李玮还是低着头,谁也不看,一分钟一秒一秒地艰难流逝,空气凝固了。肖权暗中也做好了准备,束手就擒的后果是可怕的,不能被他们控制住,如果李玮指出他,他就必须先发制人杀出一条血路。 一分钟过去了,李玮一言不发,肖权知道他这是为自己保留一点活着出去的希望,如肖权被抓一切就完了。 “既然你不说就只有依法行事了,来人,将李玮拖出去斩了。”邱法官扔出一支竹签。 几个魔兽衙役正要将李玮推出邱法官又将他们叫住。 “等等,我看这样吧!让一个人达到魔神级别不易,这得费多少魔力,还要用烂一台电脑,用多少度电啊!就去他手脚让他去花山干活吧!” “可是,法官大人,手脚被去如何干活?”衙役问。 “哦!就去鼻耳。” 衙役领命去后就只有肖权一个被告了,在邱法官喝了一口茶活动一会筋骨后终于发话了。 “刚才是谁在喊冤?”邱法官猛拍了一下醒木道。 “是小女子,小女子有冤要伸。”怡怡拽着肖权上前说道。 “有冤就讲。”邱法官道。 “小女子从小父母双亡,孤身一人活在世上,本指望嫁个好人也有个依靠,没想到遇到歹人,将我占有,现在歹人想一走了之,还求大人为小女子做主。” “歹人何在?” “就是此人,小女子将他带来了,他姓肖名权。” “肖权,你做下这等歹事还有何话说?” 肖权没料到怡怡编了这等话,自己竟成了歹人。 “说我做了歹事,有何证据?”肖权说。 “你还想要什么证据,要我脱给大家看才能证明吗?你我二人在一个房间里果了一夜,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你不在你的房间而在我的房里干什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天生好客,见你一人到此无处可住便将你安置在我家,没想到你将我留在你的房里,还对我恐吓,说我不从就杀了我,我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办法!” “哈哈哈,现在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明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肖权正色道。 “既然这样,被告也承认了犯罪事实,那么可认罪服法?”邱法官严肃地说道。 “罪?我有何罪?你竟敢私设公堂才是罪大恶极。” 肖权怒道。 “哈哈哈,这里天是我的,地是我的,法也是我的,我就是公,所以不存在私设问题,我想*就讲,不想*就不讲。” “既然你这么霸道这么费事干什么,你想抓谁就抓谁,想杀谁就杀谁,还审来审去的有什么意思?” “问得好!道亦有道,魔亦有道。做任何事都要立点规距,这样才能服人,有时候说服自己也很重要,经过这一套程序就顺乎自然了。懂了吗?来人,将肖权推出去斩了。” 邱法官扔出一支竹签,几个魔兽衙役上前欲捆肖权,肖权运气要夺路而逃,正在这时衣怡怡上前挡住衙役。 “法官大人,你杀了肖权我就变成没人要的剩女,而且极有可能是世界上最老的剩女,这样吧!你就判我和肖权成为夫妻,两全其美不是更好?”怡怡对邱法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邱法官沉吟半晌,然后猛地一拍醒木说道:“现在休庭,五分钟后判决。”案桌上的那盆牡丹花被振得微微颤动。 五十三(求推荐、求收藏) 五分钟后邱法官重新开庭。他神态威严,两列腰佩长刀的魔兽高唱威武,这次更像县衙。 “经过本庭研究,权衡再三,鉴于如将歹人肖权斩首原告衣怡怡则可能成为嫁不出去的大龄剩女,因此,现在我宣判,肖权与衣怡怡结为夫妻,本宣判即刻生效。” 邱法官刚宣读完毕怡怡就上前道了个万福。 “多谢法官大人为民女做主,待日后生有一男半女再登门拜谢!” 小魔兽们听到宣判皆欢欣鼓舞,他们张罗着杀鸡宰羊,在大篷里张灯结彩。 一个小魔兽将一个茶盘端在肖权和怡怡面前,茶盘里有两杯茶。肖权细观茶色,微黄中透出一股血色。 “肖君,你我现在已是夫妻,我们以茶代酒喝杯交杯酒吧!”怡怡妖媚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 “交杯酒就应该是酒,茶不能代,换酒来,换雄黄酒。”肖权说。 “为妻我不能饮酒,还望夫君体谅。” 怡怡说着已将茶递到肖权嘴边,一支手已穿过肖权手臂,做交臂饮酒势。 肖权接酒在手也做欲饮状,见此酒他知酒中必有文章,魔汤是魔教里令人中魔的重要手段,如饮此茶必中其魔,想要逃脱已是不可能了,更别说救小丫、救其他人了,于是肖权在茶杯碰到嘴边的刹那间手腕一抖将茶泼向怡怡,右手一掌劈向怡怡的脖颈。 “妖孽,受死吧!”肖权怒吼。 掌至怡怡颈部顺着脖子划了一圈就劈空了,怡怡柔若无骨地转动身体轻松地躲开了肖权的一掌。 一掌劈空肖权又一腿踢向怡怡的小腹,怡怡不慌不忙,就在要踢中小腹时怡怡整个身体后仰,一双脚如粘在地面,身体贴着地面滑动一圈,肖权的一腿又踢空。怡怡起身时右手一个白蛇吐信一掌直插肖权的咽喉,肖权忙后退避开。 “夫君好没道理,交杯酒岂有不喝之理,还动手打妻,那杯即已洒,我再敬夫君一杯。” 怡怡将手中杯抬起小魔兽忙倒上魔茶,怡怡欲左手捉住肖权右手灌茶。肖权大怒,这也太小看人了,把我当小孩了,不给你点厉害你们不知道小锅是铁打的。 肖权暗暗运气,如在广林大厦的塔顶,体内真气与天地之气呼应,以排山倒海之势双掌推出,真气直扑向怡怡。怡怡没料到肖权之力如此巨大,她被这真气一击便飞出了大篷向天空飞去。但她的反应极快,在向外飞出时一根丝带缠住了肖权,肖权受力便一扯丝带,这一扯又将怡怡拉了回来,怡怡顺势又是一招蛇掌,肖权抬手拨开。此一回合后双方对对方的实力都重新进行了评估,双方都不敢大意,你来我往难分高下,战斗处于胶着状态。 小魔兽们看得很高兴,他们手舞足蹈地叫着跳着。 “好看,闹洞房了。”他们叫着抬来一张大木床,“让他们在床上打,床上打。” 小魔兽的戏弄令怡怡更兴奋,手脚加劲渐占上风,肖权也不示弱,将向吴城所学全部用上,怡怡也难取胜。二人这样你来我去的无休止的打令邱法官很不耐烦,他又一拍醒木。 “你们有完没完?大家都很忙,手头的事很多,这么庞大的探花分舵每天有多少事啊!你们虽不是舵主也得为舵主想想,我容易吗?为舵主分忧是我们的行动指南。你看看你们俩打来打去的,还打起瘾了?” 二人并不理会邱法官~邱舵主之言,继续打。 邱舵主怒不可遏,他再拍醒木。 “肖权,你胆大妄为,本法庭已判决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抗拒法庭的判决,你敢藐视法庭,该当何罪?” 二人仍没停止之意,肖权是抽不出空啊!想停也停不了,怡怡的拳掌逼得很紧。 邱舵主这下面子上挂不住了,他一脚踢飞面前的案桌,而那盆牡丹却只跳到空中翻了个身又回到邱舵主手中,他将牡丹递给一个魔兽然后猛然双掌一击,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着肖权,肖权气往下沉险些被气流冲了出去,紧接着邱舵主随身的那根棍杖就飞了过来,棍杖如一条蛇缠住了肖权,越使劲缠得越紧,如幻觉中的情景一样,肖权也如在幻觉中一样用尽全身功力要将棍振飞,可这回情况不同了,棍子更加紧紧地勒着肖权,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兴肖权心想糟糕,被探花擒住凶多吉少,还有低估了探花,现在咋办?他向公舵主和吴城发出求求信息,但很明显信息受到的遮挡,根本发不出去。在连试了两次后公舵主和吴城的信息通道没打通却打通了另一个人的通道~小丫。 “肖权,终于听到你的声音了,快说话啊!等得我好苦啊!” 通道虽已打通但被棍杖紧紧地勒着信息发起来都很困难。 “我……我……我……” “肖权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听到我的声音很激动?我很好,他们没拿我怎么样,我还是在只有巴掌大窗户的阁楼里,就等你来救我了……” “我……我……” 小丫的信息也渐渐模糊…… 见到肖权被捆小魔兽们涌上前欲捉拿肖权,此时怡怡上前轰走小魔兽们。 “去去去,这是我的夫君你们知道吗?你们想干什么?找死啊!” 怡怡说着用手轻轻一拍棍杖,棍杖顿时失去了力量,如一条死蛇掉落在地。 “大胆,你想反了不成?”邱舵主怒斥。 “得了得了,别在老娘面前神五神六的,你是什么东东别人不知我还不知,给你根杆你就想上树,收起你这套吧!”怡怡又扭头给肖权一个笑脸,“肖哥,我们继续,别理这死老头子,他心里**,见不得别人恩爱,别人高兴一点他就气得不行,刚才我们打得多好,多让人高兴,来,继续打。” 小魔兽们也跟着起哄:“继续,继续。” “臭婆娘,我忍你很久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士可杀不可辱,何况我还是舵主,岂容你撒野。” 邱舵主双手合十运气然后左手一指棍杖,棍杖如充满电一般迅速地来了精神,棍杖迅猛地击向怡怡。怡怡一个起剑式亮相手里就有了一把剑,这剑并不钢硬柔若无骨但很有韧性,如龙蛇般地穿行,怡怡一个乌龙摆尾剑与棍搅在一起。二人各自用劲棍与剑上下翻飞煞是好看,这才是真正的棋逢对手,肖权知道刚才是怡怡让着自己。 小魔兽们见到自己人打起来也是欢欣鼓舞,他们欢呼着、叫着:“好看好看,再打再打……” 这些小魔兽是不是脑残片吃多了?肖权想他们的魔功有缺陷啊!当然,将人练傻也许是练此魔功的目的。肖权敏锐地发现自己处于无人看管的真空地带,小魔兽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邱舵主和怡怡身上,何不趁此机会赶快走,现在凭自己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救出小丫的,必须回去搬救兵。 肖权悄悄溜出了大篷,他很快就找到了那条进来的原路,然后通过那条玉米地隧道,见到了那棵大青树,沿着水沟边的小路见到了探花网吧。只须悄悄越过网吧就走出了水垅村,他就是走进探花又走出探花的第一人。 再向前走了几步网吧门前的动静清晰可见时肖权停住了脚步,他才明白他高兴的有点早,事情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五十四(求推荐、求收藏) 在探花网吧门口,通往外界的必经路口上摆着一把摇椅,刚才还在同怡怡打得不可开交的邱舵主躺在上面,他右手拿着蒲扇左手端一壶茶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因在路口,他的身边不是小魔兽,而是几个年轻人。 探花真是深不可测。这副架势就是无言的警告~别想跑出探花,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肖权停下脚步一时进退为难。这是个无路可走的处境,前不可能出村子退难道娶那个妖女?正在为难之际有人在田地里轻声叫他:“肖权,快躲进来。” 肖权闪身躲进玉米地里,见叫他的是张跃。 “你能逃脱古魔游戏的控制了?”肖权问。 “我现在级别已经很高了,很天有十分钟的自由活动时间,在这十分钟里游戏停止,对身心控制的魔力消。” “还有这种好事!探花的魔力管理人性化了?还给你们放风时间。你躲在田里干什么?” “游戏里有个监视窗口能看到你的一举一动,你进去后的所有情况我都知晓,我看到你到这里我连忙使用我的十分钟自由时间在这等你。” “这探花没有*啊!我做任何事都看得到?” “这就看是谁了,而且谁要我们看到谁的什么事也很重要,你是特别关注对象。” “现在我怎样才能出去?那老头守住了出口。” “没有别的路可出去,就是有也没用,他们早已守住,你现在快跟我进网吧,魔兽已快搜到这了。” 肖权细听确有魔兽向这靠拢的声音。进网吧就得玩古魔英雄传,游戏魔力对身心的控制肖权是深有体会的,万一被游戏完全控制住这可怎么办?虽然肖权对自己的自控能力还是有信心的。 看到肖权犹豫张跃说:“你不用太担心,你的能力不同常人,魔力对你的控制力很微弱,上次就证明这一点,你现在先玩着,躲过这个关口,然后可伺机逃走,毕竟网吧是与外界最近的地方。” 肖权见张跃说得有理,且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便跟着张跃悄悄从后门溜进网吧。 张跃并没带肖权到二楼的vip专区,一层大厅刚好有两个位置,张跃认为二楼容易被发现,大厅人很密集好躲藏。肖权刚坐稳邱舵主就带着人走进了网吧,肖权忙打开电脑登陆游戏,邱舵主扫了一眼数百个聚精会神玩游戏的人头就出去了。 面对游戏肖权心里还是有点打鼓,张跃曾说走进探花无论走哪条路都会走进这间网吧,网吧就是探花的一扇门,一个关键所在,当然也许就是打开探花秘密的钥匙。 肖权正犹豫屏幕里又跳出上次那个象鼻象耳的小魔兽肖权,他扭头对屏幕外的肖权吼道:“肖权,你还不点击开始你还等什么?” 必须要点了,再不开始就会引起网管的怀疑了。点击开始后肖权本以为会接着上次继续,当时小丫正在求救,猪舵主在阁楼外守着。可这次刚开始又站在古魔神庙外,难道要再获取一次神剑? 肖权再次一脚踹开门。古魔神剑仍高悬于塔内,守护神剑的仍是大魔兽李玮。见到李玮肖权突然下不了手了,李玮见到肖权也并未上前打斗,肖权感觉很诧异,难道游戏中的魔兽真的和真人心灵相通?但他对游戏中的小魔兽肖权没感觉啊? 肖权半天没动游戏中的魔兽肖权不耐烦了,他又对肖权说话了,他指着神剑旁的一行小字说:“你不识字吗?” 肖权细看才知其中原因,这行小字为:任务改变,请退出神塔。肖权退出神塔后又跳出一行小字:你现在的任务是迎娶衣怡怡。 看到这样的任务肖权知道探花已知道他的动向,肯定知道他在网吧,这才更改了任务,与其做这样无聊的游戏不如现在就杀出去,拼个你死我活。 肖权正要行动屏幕上又跳出一行小字:如果完成此项任务你将获得自由,你想出去探花决不阻挡。 迎娶了衣怡怡还能给我自由?这不是骗人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肖权主意已定,管他说什么,杀出去吧!此时屏幕上又跳出几个字:请相信我们,道亦有道,魔亦有道,探花说话历来是算数的。这几个字打动了肖权,探花确实说话是算数的,做不到的他们不会说。既然如何玩一下又何妨?又不是真的娶怡怡。 肖权于是点击了任务开始。画面出现了一队迎亲的小魔兽抬着一顶轿子,小魔兽肖权披红挂彩走在队伍的前面,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走在一条街道。肖权觉得街景很熟悉,这不是去古岚家的那条街吗?队伍停下时正是古岚家门口,古岚的父母一人提一把大刀守着门关。难道新娘是古岚?和幻觉中的一样? 而新娘从二楼探出头来浇了肖权一盆冷水,新娘探出头来说:“白马王子,你终于来了,快干掉楼下的两个魔鬼,快来救你的白雪公主啊!”新娘正是衣怡怡。 称别人是魔,自己反倒是好人了?但是没法只有打。肖权心说古岚你可别怪我,这只是游戏,先借你的父母打一打,得罪了。 小魔兽们停止前行静待肖权闯关。古岚的父母并不经打,两剑就解决问题,这是最容易的一关,看到古岚父母流出的血肖权明显地感觉心魔的增强。然后肖权背着怡怡上了花轿一路吹打来到了广林大厦。 广林大厦人山人海。一魔兽跑到二楼对着窗外的众人喊:“今天是我们的肖先生和衣小姐成亲的大喜日子,现在肖先生要为我们表演一个节目,以表达对衣小姐的爱。大家往上看,大厦的塔尖多高啊!肖先生将徒手爬上塔尖,然后大喊一百声衣怡怡我爱你,最后他将从塔尖跳下,展示他非同一般的魔力表演” 这是迎亲仪式中捉弄新郎的一个环节,肖权已经历过一回。屏幕里的肖权背爬上了塔顶,屏幕外的真肖权感到天地之间的能量之气聚集而至,一呼一吸间能量在体内运行,这是一股天地之间的正能量,肖权顿感在此违心地喊爱一个妖女是非常可耻的事,因此他并未喊衣怡怡我爱你而是直接就从塔顶跳下,他看着地面张开怀抱迎候他的怡怡非常刺眼,因此在落地的一刹那他一剑刺死了怡怡。于是屏幕上又跳出一行字:任务未完成,游戏结束,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没有办法,无奈的肖权只得再玩一次,而且只能按游戏规则玩一次。又是迎亲的队伍来到古岚家然后血战古岚的父母,接着就是广林大厦的塔顶,这回肖权只能老实地喊了一百遍衣怡怡我爱你,从塔顶跳下后与怡怡相拥。 正要起程进入下一环节怡怡又突发奇想,她一会要同肖权在广场照相,一会要肖权背着她在广场跑,一会又要肖权给她买吃的,弄得肖权很烦,屏幕里的小魔兽肖权更烦,他扭头朝屏幕外喊:“肖权,以后迎亲这种苦差事还是你亲自来!累死劳资了。” 下个环节就是最重要的仪式~道观婚礼。紫云观内依旧烟雾缭绕香客如云,小魔兽们驱散了众香客,在空荡的院子里摆上婚礼台。在稍等片刻后随着一阵悠扬的乐曲主持婚礼的道士款款而来,还是高校长。 “怎么又是你?你不是才结了吗?而且新娘也变了。” 高校长见到肖权的这句话令肖权感觉就是高校长本人,接着的几句也像。 “肖权啊!我看此女目光中邪气太甚,此女非妖即魔,娶此女为妻你要三思啊!” 肖权心里似有刺痛,转念一想这**设定的程序,是为肖权设计的心里障碍,于是肖权在是否进行下一步中连点是是。 “好吧!现在婚礼正式开始。”高校长手持长剑正要念诵长文,但他看了一眼青面獠牙的小魔兽们长叹一声放弃了。 “新朗肖权,请愿意娶衣怡怡为妻吗?你愿意对衣怡怡保证你的忠诚吗?不论她顺境或逆境,不论她健康或是生病,你都愿意与她终身相伴白头偕老吗?”高校长问。 到了重要的环节了,魔兽们目光都聚焦在肖权脸上。 “我愿意。”肖权说。 “新娘衣怡怡,你愿意嫁给肖权为妻吗?你愿意为肖权保证你的忠诚吗?不论顺境或逆境,不论他健康或生病,你都愿意与他终身相伴白头偕老吗?” 衣怡怡就等这一时刻,她幸福地望着肖权说:“我愿意。” “好,现在我宣布你们结为夫妻。肖权,你现在可以亲吻亲娘了。” 肖权本以为到此游戏就该结束了吧!他等待着屏幕里跳出几个字:任务已成功完成,现在你已获自由。但游戏的画面还在继续,里面的小魔兽肖权真的去亲吻怡怡,怡怡幸福地仰头接受幸福的吻。肖权觉得怡怡慢慢的变大,最后大到真人一般,而真实的自己正在亲吻面前的怡怡。就在怡怡变大的过程中周围的电脑和人渐渐隐去,整个网吧也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那间大篷子。 卧槽,原来自己一直在那间大篷里,又是一个幻觉,探花的魔幻力也太强了!肖权感到一点惊悚。 此时大篷里只有肖权和怡怡两人,邱舵主和他的案桌不见了,小魔兽们也不见了,大篷已装点得如洞房一样,一张大红床摆在正中,肖权和怡怡并肩坐在床边,刚才肖权正在亲吻怡怡。 肖权一哆嗦挺直的身体。怡怡发嗲地说:“肖哥,*一刻值千金,你还等什么?” 五十五(求推荐、求收藏) 探花的魔力的确非同一般,如没有抵御魔幻魔力的办法即便是千军万马杀进来来是有去无回,即便消息能发出去吴城和公舵主也很能对付探花, 肖权明白自己面临困难局面已超出自己的能力之外,对魔幻之法根本无法破解,这可怎么办?现在被这魔女缠住已无法脱身,更谈不上救小丫了,当务之急是想点办法缓解一下当下的燃眉之急,这魔女已将身子贴上来了。 “你们探花说话不算数,这可不像探花的风格。”肖权站起来说道。 “哪不算数了?” “游戏开始时说只要我能过关就给我自由,现在我已过关了,却被困在这,这还算数吗?” “你最后这一关还没过啊!你得真正的娶我,完成夫妻之实,过上小夫小妻美满的生活,你就过关了,你也就自由了。” “又把我当三岁小孩啊!这关过了我还能自由吗?别说娶你这种魔女,就算娶普通女孩也失去自由了。” “天下还有你这种傻瓜,面对一个超级女神竟然无动于衷,天下的男人每天都在梦想这一时刻,现在就在你面前,快来吧!” “等等,等等,先聊会。” “聊什么聊,往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聊。” 此时再动武已无胜算,原先的交手肖权已知对方实力,这左也不是右也不行肖权急出一身汗。此时田野里一阵风起,吹得大篷哗哗响,那盏明晃晃的大灯也似有摇曳,怡怡皱着眉头看了看篷外。 “肖哥,我们熄灯吧!”不知她看到了什么,脸上掠过一丝不安。 肖权决定在她熄灯后就采取突然袭击,虽然这种暗算肖权一直不愿采取,但形势所迫敌人过于强大。 怡怡关掉灯后出现了短暂的寂静,怡怡并没有动,肖权感到很奇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又是一阵风吹来,大篷竟在风中微微抖动,好像一个受到惊吓的人。风平息后又是寂静,寂静中有个声音缓缓传来,声音如经似歌在远处的高空盘旋,听到这声音怡怡似受到了刺激,她胸闷般的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肖权冷静地看着怡怡,静观其变。 声音渐近,声调渐高,怡怡难受的程度在增加,她痛苦地趴在地上,难受的部位也增多,她一支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捂着腹部,身体拧成麻花。 那声音停了,整个田野里死一般的沉寂,一直隐隐约约吵吵嚷嚷的小魔兽的声音也不见了,怡怡又恢复过来一点,她脸色铁青,如大病初愈。 “咋了?这是什么声音?你听了为什么这么难受?”肖权问。 怡怡并不回答,她盘腿坐地调理气息,过了好大一会她才缓过劲来。 “来了,终于来了。”怡怡自言自语。 “谁?谁来了?” “那个天杀的,对我一直穷追不舍,都过去多少年了他还是不放过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谁让你得罪人了?据我看都是你自己造孽,他是责怪你不好好做人,快把我放了,我去跟他说一声,让他放过你。” “去去,你个小毛孩懂个屁!” “哎?你要和小毛孩结婚!” 怡怡自知失言,便不再理会肖权,她凝神静气细听,生怕那声音又响起。 “到底是谁啊!这么厉害,有机会引见一下,让我认识这位狠角色。”肖权有意调侃一下。 “我老公。” “什么?”肖权简直不敢相信,原来怡怡是有老公的人了!怪不得邱舵主骂她臭婆娘,她这是玩的哪一出?而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成了第三者,还和她举行了婚礼,尽管婚礼只是游戏,可这游戏又变成了现实,肖权对这种关系一时也理不清。 “你这是重婚罪,他会去告你的。” “你承认是我老公了?” “胡说。” “那我犯什么罪?” 肖权一时语塞,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很难说,人有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正想着怡怡突然倒地痛苦地在地上扭动着,像一条蛇。冷冷的月光打在她身上,她身上一股寒气正冒出。 没声音嘛?肖权纳闷。一会声音就传过来了,是一支悠扬的笛子小曲。乐曲声时而急促时而舒缓时激昂时而如涓涓细流,怡怡随着笛声时而巨烈地在地上扭动,时而竖立身体如蛇跳舞,整个人形就是一条蛇,这笛声与蛇的舞蹈让人想起印度的舞蛇者,肖权想说不定怡怡就是一条蛇,而吹笛人就是印度的舞蛇者。 笛声吹到关键处怡怡痛苦万分。 “饶了我吧!求你了……” 怡怡的求饶并不起效,笛声转成音符单一节奏感强的小调,在小调声中怡怡开始向外如蛇般爬行。肖权跟着走出了大篷,怡怡沿着沟边的草地痛苦地爬着,最后爬进一块麦田里就消失了。 怡怡一走笛声也消失了,沉寂的田野瞬间又恢复原来吵吵嚷嚷的景象,很多小魔兽仍在喝酒,他们见到肖权就喊:“新姑爷,新娘子呢?怎么你一个人出来?来,喝两杯。” “我出来散散心,你们喝。” “新娘让你不爽?哈哈哈……” 有个念头在肖权脑子里一闪,这是不是逃跑的时机?而此念头刚闪现在脑海中眼前的景象又发生了变化,小魔兽们热闹的场面不见了,只留下他们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出去的道路也不见了,只有一望无际的田野。肖权知道这魔女在痛苦中也不忘了困住他。 魔幻的魔力使景象恢复到刚来时,于是那间瓦房出现了,肖权看到眼下别无去处只能在瓦房过夜,一切到了明天自会见分晓。 第二天,肖权起床时天已大亮,肖权睡了个好觉,怡怡的离去让他如释重负,尽管他对接下来如何应对没有把握。依然是令人心旷神怡的田园风光,肖权想管他是不是幻觉,面对美景总是愉快的。但他忽然想到首先应当等待,昨晚之事说明这里的事不简单,他等一等看看是否有人要对他说点什么。 等了半天也没人走进瓦房,于是他判断古怪一定在外面等着他。走在田地里这种感觉越来越强了,果然,在无人的田里有个老人做农活的身影格外显眼。 老人在认真地锄地,做得异常的认真,不但地锄得很好,地里有一点杂物都细心地捡起来,像是一位资深的农民。老人眉宇之间透出一股正气,因此可以断定不是邱舵主,老人专注地锄着地对肖权的走近丝毫没有察觉,这反过来说明老人对即将发生的事早有准备。肖权认为如果判断不错的话这老人与昨晚的事有关,这老人就是怡怡真正的丈夫。 肖权想着就走近了老者,老者在肖权走到身旁时抬起了头,他目光炯炯有神,对肖权即将的问话早已成竹在胸。 五十六(求推荐、求收藏) “请问老人家,若大个田场为何只有你一个人在干活?” “是吗?哦!我老了,老眼昏花,我看到人很多嘛!怎么说只有我一个?” “这样啊!” 自己已被魔幻遮蔽,也许还有人在田野之中,但为何只有老者可见?老农又埋头干活,不理会肖权了,让肖权感觉任何一句冒昧的问话对他都是打扰。肖权于是装做田间漫步在田埂上走。 犹如一个巨大的平面上的两个点,这两个点是这个平面的关键所在,一个点以另一个点为中心运动或不运动都不能改变另一个点的重要性。肖权在树木的遮挡下缓步行进,他行进的轨迹是绕着另一个点行进的。鸟与风的合鸣在宽阔的田野里撞击着每棵小草的心,世界在旋涡中旋转,旋涡里有无数个小旋涡,肖权知道他正在一个旋涡里,尽管他的步伐是这样的漫不经心。老农虽然全神贯注地做农活,眉宇之间透露一种渴望,一种想打破僵局但仍不愿先出手的等待,他农活做得越细心他对另一个点的关注力就越强。 按守恒定律点与点之间是存在引力的,而且是两个有着巨大能量的点,肖权的行走与老农的动作之间形成了呼应。肖权有点奈不住了,这么走下去也不是事,还是来个痛快的,是死是活上去再说,于是他再次走近老农。 “老人家,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种地啊!” “种的什么?” “该种什么就种什么,该收获什么就收获什么。” “这句话像禅语,老人家不像普通的农民啊!” “哪你看我像什么?这是普通农民说的话嘛。” 种地?肖权忽然看见老农所锄之地竟是一片石头地,大块大块的石头不仅拒绝耕种也拒绝着人的目光,让每一个看它的人产生深深的疲倦。 “不知在这些石头上该种什么?” “种什么其实不是关键,关键的是看你怎么种。” “我请教老人家你怎么种?” “哈哈哈哈……看来你我是有缘人,请家里坐坐,慢慢聊。” 老农手指处又是一间之前并未见到的瓦房,与肖权所住那间相似。肖权与老农走进了瓦房,瓦房内是标准的农家摆设,墙上挂着一串辣椒、一串玉米,木桌木橙,用泥土垒葺的灶台,唯一不同的是一张桌上摆着一张古琴。 “这样的农家对现在人来说是个奢侈的想往,听说有人出天价才弄了一个这样的农舍,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 “当然不是,我可没什么钱,这房这地是我的,不用化钱,多少年来我就是守着这房过日子的。” “老人家好雅致啊!还会弹古琴,真是过着世外桃源的逍遥日子。” 肖权轻抚古琴,清越的声音传得很远,音质与一般古琴差不多,只是这把古琴声音更强,具有隐隐的不易察觉的很强的穿透力。肖权不会弹琴,就请老农奏上一曲。老农也不推辞端坐琴前,其坐势极像有着仙风道骨的古代大隐。 所奏乐曲肖权从未听过,舒缓的音乐带人到遥远的年代。如轻风掠过湖面,更似幽静的森林中听到树木的生长,白云悠闲地在蓝天中飘荡;一会又如潺潺,流水穿过森林在九曲回肠的山路中畅快而行;一会又是金戈铁马,战场的撕杀声震天动地…… 肖权听得如痴如醉,这样的乐曲谁能听过?一般所听乐曲都是通过电器传达,与原曲已是天差地别,就算在现场听到原曲同这一比也是天上地下,那些职位演奏者不过是完美的演奏,而这可是整颗心就是乐曲,人、心、曲自然的统一,听者随之心走。 老农继而且弹且唱且舞,肆意弹唱忘乎所以,完全陶醉在乐曲之中。肖权想此等性情中人乃正道之人,与魔扯不上任何关系,听曲知其心,能结识这等人物也是人生之幸事。 渐渐的肖权放松了警惕,直到老农弹奏完毕倒一杯茶到肖权面前肖权才认为还是要小心点。魔功以茶攻人,不可不防。 见到肖犹豫老农笑了笑。 “你听我乐曲也算知音,此茶不可不饮,放心,此茶就是茶。” “我连遇怪事,老人家别见怪,我觉得我们可做朋友,所以一些还是明说的好。” “当然,有什么话请直说无妨。” 肖权狠了狠心,他必须一针见血,拐弯抹角只会使事情变得糟糕,撕破那层窗户纸更易于面对局势的变化。 “你是人是魔?你是怡怡的老公?” “痛快!快人快语,这样的风格我喜欢,能交你这样的朋友我很高兴。你现在被魔幻蒙蔽,看不到真实的情况,跟我来,我先让你看到实情。” 肖权跟着老农又来到刚才老农所种之地前,肖权不知老农要干什么。 “扒开那块石头,就在里面。”老农说。 “什么在以面?谁在里面?” “当然是我种之物。” “这石头下能长东西?” “我说过种什么不重要,关键是看你怎么种,谁在种。” “到底是什么?你不说我可不搬走那块石头。” “可以告诉你,石头下面是条蛇。” “蛇?”肖权一惊,莫非怡怡变得一条小蛇? “别紧张,此蛇非彼蛇,这是我种的泡酒用的蛇。蛇胆以明目,用我种之蛇胆涂在你眼睛上一切魔幻就消失了。” “蛇也能种?” “能种能种,天下没有我不能种之物。” 肖权仍不愿搬动石头,蛇是有灵性之物,平白无故地伤其性命取其胆用有点残忍,何况蛇现在并未伤害自己。假如真的怡怡就更不好了。 见到肖权还是不动手老农一脚踢开石头露出一条二尺来长的白蛇,蛇见到阳光受到了惊吓,它猛地跃起蛇头直奔肖权,眼看就要吐信喷毒。老农一把抓住七寸,手一拧皮开肉绽蛇胆已出,然后以更快的动作弄破蛇胆涂在肖权眼睛上。 被涂上蛇胆的眼睛马上就清晰了,美景如画的田野不见了,眼前又是污水沟和破烂的简易房,老农也变了,一位白袍青年站在面前,此人棱角分明双目炯炯有神,腰插一支笛子,背着一个竹篓子。一群小魔兽抬着一根大树杆冲了过来,肖权见状忙欲搏杀,白袍青年忙制止。 “他们只有得到命令才会行动,他们这是在干活,如同僵尸一般,不用理他们,我叫魏夔,算是朋友了。” “我叫肖权,你背的竹篓里是蛇?是她吗?” “你猜是肯定是。” “你真是她老公?” “算是吧!很多看前了,一言难尽,慢慢再说。” “你咋会娶一条蛇?” “她原来不是蛇,也是一言难尽。” “邱舵主又是她什么人?他们之间总是怪怪的。” “我说出来你更不信,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聊。现在我们看看她,让她现原形,她与邱舵主逆天而行,明知伤天害理的事也去做,罪不可赦。” 说着魏夔打开竹篓,一股黑烟从里面喷出,熏得肖权和魏夔连连后退。 “卧槽,不好,又让她溜了,这条狡猾的蛇,这么臭,真不知她平时是吃什么鬼东西!” 魏夔抽出笛子吹奏昨晚吹奏之曲,肖权有点激动,他要亲眼见证怡怡被笛声引出回到篓中的情景。可这回的笛声似乎受到了阻碍,一个如鼓点的声音回响着,就是这声阻碍了笛声。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魏阒返回屋里弹奏那张古琴,这次的琴声有点像十面埋伏,激昂而急促的琴声将鼓点声压住,渐渐地听不到了,这些琴声如有频道一般,其他人听之没有感觉,被送达者则如绳索捆绑了心胸。鼓点声平息不大一会一根如蛇的棍杖凌空飞来,照着魏夔就是一棍。魏夔抬手轻拨,右手一击棍头喊了声:“去。”棍杖就飞向出处,一声哎哟有人已被击中。 又是一会短暂的平静,一个黑影又凌空飞至,这回不是棍,是邱舵主手持棍杖飞至。邱舵主使出一阵罕见棍法,棍头如雨乱点直逼魏夔,魏夔手持短笛从容应对。不知何时两个战斗变成了三人战斗,怡怡手持如蛇般柔弱之剑加入其中。怡怡对魏夔下手非常狠,招招致命。 “肖权,你干站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忙。”魏夔边战连喊。 肖权如梦初醒,是啊,站着干什么,此时不参战更待何时。邱舵主他自然敌不过,挑怡怡是必须的选择,他从一个小魔兽手中夺下一把剑对准怡怡就是一剑,怡怡早有准备,她回柔剑一缠肖权的剑就被缠住,接着她一个抖劲柔剑一弹肖权手中剑差点被抖飞。肖权不敢大意用尽向吴城所学剑法勉强抵挡怡怡,怡怡已不是上次和肖权打斗玩耍的怡怡,她变得凶悍凌厉明显占据上风,但肖权经过几次实战已有点经验,加上内力非同一般怡怡也难取胜。怡怡被肖权缠绕给魏夔赢得了时间,邱舵主单打独斗渐渐不支,他边战边退,魏夔看到时机已到上面笛子一个虚点下面一脚飞踹将邱舵主踢到半空。 在半空中的邱舵主发出一道声嘶力竭的叫喊:“量泸,快上啊!快上……” 他话音未落另一个尖叫的声音就传来,这尖叫如玻璃片在玻璃上划过的巨大的声响,这声音钻入耳朵进入到身体最薄弱的部分,撕裂着人的心,让听到者极不舒服。随着这声尖叫一阵狂风吹到,风力巨大简易的房子顷刻间被吹到半空,一棵小树被连根拔起。 “小心,他们的帮手到了。”魏夔喊了一声。 肖权明白一场真正的恶战到了。 五十七(求推荐、求收藏) 在巨大的风中一个一身红装的人向这飞驰,分不清男女,此人提一杆红樱枪,脚下如踩风火轮。是哪吒吗?肖权觉得他的这杆红樱枪很可笑。此人隔得很远提枪就刺,肖权更觉搞笑,是在表演吗?没想到枪头射出一道光,如激光一般打到肖权身上,肖权顿感全身酥麻疼痛难忍,运气抵御疼痛更甚。 魏夔忙拿笛上前,红衣人的红樱枪一阵猛点,光束如同雨点般地射向魏夔。魏夔挥笛挡击,光束被笛子拨向不同方向落在房屋树木间,激起一阵阵烟雾。 见到光束被挡红衣人提步上前就是一枪,这下肖权看清对方,红衣人是个英俊少年。这一枪来势巨大,魏夔不敢大意闪身避开,枪击在墙壁上瓦房被掀到半空。此时狂风仍吹着,风势也越来越大,有将天地间万物吹走之势,看来吹风之人更厉害。魏夔见势不妙,他一飞龙在天跃入半空然后笛子直下戳击红衣少年,红衣少年提枪横挡已来不及,一个侧步避开魏夔猛烈一击。就在这个空隙魏夔抓着肖权跃入空中。 “走,我们也去找帮手。”魏夔对肖权说。 肖权仍是浑身疼痛不已,他看到魏夔轻轻一提自己竟然悬在了空中,然后风在脚下吹着,云在脚下飘着,飘着飘着肖权就昏迷了,朦胧中他感觉停止了飞行,全身的疼痛感也渐渐消失。恍惚间天黑了,自己置身于高山上的小屋,风与云在山腰交汇,星辰就在不远的天空,仿佛伸手可触。世界完全安静了,没有了打斗,甚至没有争吵和说话,一切都在祥和平静中缓缓而行,似乎进入了虚幻的梦中。 肖权醒来时天已大亮,他躺在一块青石板上。这是一间宽敞的大石头房子,依然雕梁画栋,石柱石桌石床石窗,整个房间里只有肖权一人,魏夔不知去向。肖权走到窗边向外一望吓了一跳,窗外烟雾缭绕,白鹤穿梭其间,宛如仙境。 “我到仙山了?这世上真的有仙山?”肖权不敢相信。 一个长相丑陋的人打消了肖权关于仙山的想法。这人脸就像裂的枣子,嘴歪得合不上。他端上一盘馒头和一壶茶。 “吃吧!这是我们这仙山最好的东西了,当然还有水桃,那要十年一开花,十年一结果,一般吃不到。”这人边倒茶边说。 “这里真是仙山?别逗了,难道你是仙人?” “这是明道仙山,我当然是仙人,不然谁会让我呆在这!” “魏夔呢?他去哪里了?” “魏仙访朋友去了,晚上便回来,你先吃着喝着,四处走走,见识见识。” 这人嗯着小调摇头晃脑地出去了,与肖权脑海里仙人的形象大相径庭。 肖权走出屋外见到是一座烟林万万层曲径穿林间的秀山,气度非凡。虽说这是座少见的奇异秀山但与肖权见过的名山大川差不了多少,应该不是肖权想象中的仙山,肖权沿着一条小径向大山深处走去。 这条小径的尽头是一块大崖壁,崖壁上书着“明道仙山”四个大字,写得飘逸遒劲,一朵白云依附字旁显得神奇耀眼。见眼前之景肖权心中一动,确有几分仙山之景,可惜手里没有照相机,要能自拍一张一定是爽照。 正想之间一个小动物从身边窜过,小动物似鹿非鹿,也不是四不象,是一只像兔子一样跳跃的独角小鹿。小鹿踢起一块石头向崖下滚去。崖壁外就是万丈悬崖,深不见底,石头掉下去早不见踪影。肖权细看悬崖,这不是一般的悬崖,白云在其半腰缠绕,白云下面已看不到。肖权正惊讶一件更令他惊讶的事出现了。一朵莲花形状鲜明的白云从眼前飘过,白云上站着一个人,穿着白袍手里牵一根缰绳,一匹白马也站在云朵里。云里白袍人确有几分仙风道骨,他飘过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已消失在一大片云彩里。 真是仙人!真的是仙山!肖权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如此幸运地到了仙山能遇到仙人。自己少年时也曾有过很多偶遇仙人的幻想,幻想里与仙相遇是那样的美好,而现在这样的美好成为现实,有时在梦中求仙之路是如此的漫长和艰难,艰难到世间的路都走完了仍不见求仙之路,但肖权心中有个信念十分顽强,求仙之路必定存在,不管多艰难自己一定能走上求仙之路,而且终究有一天会成仙的感觉很强烈。 怀着畅快的心情肖权在山上畅游,一条石梯长路再次证明的此乃仙山。这石梯纵贯仙山,从不知有多高的天上伸下来直到不知多深的山下,站在石梯上肖权终于有了登临仙境的感觉,他有一直向上走直达仙界的终极地点的冲动,走了一会又觉得不妥,仙界应有仙界的规矩,冒然上去是不礼貌的。向下的路自然就是凡间了,等修成正果再下山吧!那时应该不用梯子了,应该是飞下去的。 又往前行不多远见一采茶女正在采茶。肖权寻思此乃仙山,采茶女也应该是仙女。他恭敬地上前作揖。 “仙女好。” 采茶女没有理他,只顾采茶。肖权细打量采茶女,只见她穿着灰白色亚麻布古装外衣,内衬白色**,如此简单装束不像想象中的仙女,而且采茶女没有仙女如雪的肌肤,她面色还有点偏黑,像是长期在阳光下劳作晒黑的。当然,仙山的采茶女也是仙女。 “仙女,采茶啊!”肖权又说了一句。 仙女也未回答,这次她微微地笑了笑,她左手一挥一个茶杯就在手上,右手一挥一把茶壶也现右手,她将茶叶放入壶中山上的清泉自灌入壶,然后一壶充满仙气的茶就倒入杯中。肖权饮之,全身通畅顺达,一股仙气在体内运行,令人好不快活。 辞别采茶女肖权畅快行不多时天就黑了,天上的时间过得很快,这么短的时间难道地上已过一年?肖权心里有点打鼓,莫非又在幻觉之中?他用力地掐了掐大腿,很疼,说明是在现实中,前几次在魔幻中境忘了这有用的一招。 天一黑肖权只能回到那间石屋里。因为是在仙山因此石屋也显得和刚看时不同,石屋里的一切都似乎有了仙气。肖权忽然想到魏夔是这的头,应当是这的仙人之首了,他对魏夔肃然起敬。这时一个声音喊道:“魏仙到。”肖权忙跟着喊话之人跑到屋外,只见队列中魏夔摇着扇子姗姗而来。 “秋水悠悠天雨飞,往事无声梦自回。无奈自弈棋自语,梨白酒香盼友归。哈哈哈,这次游历收获颇丰,关键还是要到处走走,不走不知道啊!” 魏夔气壮声洪,自有仙风,肖权忙上前作揖,魏夔现在已不是以前的魏夔,他在肖权心中的地位已是很高。 五十八(求推荐、求收藏) 魏夔执着肖权的手步入石屋,俩人在石橙上坐定,魏夔左手轻弹响指石屋顿时点亮数十支蜡烛,蜡烛的光明亮中透着柔和,即如照亮心扉的光芒又如温情的少女,坐在烛光中已是修得了几分仙气。 “你我有缘,可称兄弟。”魏夔哈哈笑着说。 “您是大仙,成仙已久很久了吧!我也凡人,出世也不过二十载,称我为兄弟实在不敢当。” “哈哈哈,我成仙有五百年,但在我们仙界来看五百年同五年差不多,都是不值一提的时间,我长你五百岁为兄,你为弟,你看如何?” “如此谢过神仙大哥。” “上茶。”魏夔轻唤。 两个采茶女端着茶盘过来,其中一位就是肖权路上碰到的采茶仙女。二位仙女都是亚麻布外袍,内衬白色**,肤色一样的偏黑,模样也谈不上漂亮,她们端茶的步伐也同凡间村里的采茶女一样,透着一股土气,可能就是很久以前村里的采茶女成仙的。 给肖权倒茶的正是碰到的那位仙女,肖权双手接茶。 “谢谢仙女。” “公子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小红就行,我们这是有规矩的。”小红拨开肖权双手将茶端放在肖权面前。 公子!肖权忽然觉得这个称呼很好,心里暖洋洋的。 一口仙茶身体又增一分飘意,如在仙山呆上一月不用修练已成仙了。 “肖弟与我之缘不仅是偶遇,而是你体内已有仙气,这使我们必定成为有缘人。”魏夔道。 “我体内有仙气?”肖权望了望自己,怪不得在广林大厦的塔顶上能够成活,还练成虽不大也不算小的神功,原来是这样啊!这样想着体内真气运行整个身体飘飘然了。一瞬间与魏夔拉近了距离,魏夔也没那么高高在上了,肖权挺直了腰板。 “上果盘。”魏夔轻唤。 早上见到的那个长相丑陋的人端着一盘桃子进来,他的丑陋也似乎有了丑陋的道理,丑陋得有点可爱了,仙人也不是以长相来定的。 桃子入口即化,没什么味道,果真是仙桃。 “就因为肖弟体内的仙气衣怡怡才设计诱你上当,她要的就是你体内仙气。这仙气没人能够提取,但如与她结合则瞬间就可吸完你全部的仙气,你则马上暴毙而亡。” 肖权倒吸一口凉气,幸好自己坚持不为色诱,否则后果这么可怕! “这女人这么狠毒,一定是妖孽。” “不错,就是妖孽。遇此妖孽一般人必被其色所迷,性命难保。所以男人千万别被色所迷,天下更没有白吃的午餐,一念之差悔之晚矣。” “说的是。” “舞乐上。”魏夔又轻唤。 接着就是仙女舞,在肖权的脑海中仙女舞是一群衣带飘飘的仙女随舒缓的乐曲翩翩起舞。烛光渐暗,飘渺的音乐在虚无的天空悠悠响起,此曲如一线游丝穿梭于无尽的夜空,既让人产生宁静而美好的遐想,又令人感觉似乎触碰到了幸福,幸福得想要哭泣。逐渐乐曲的强音加强,竟然有一股现代音乐的味道,肖权奇怪难道那些仙女要在这样的前卫音乐中起舞?然后音乐戛然而止,烛光也渐暗直至熄灭。音乐再度响起时节奏感更强,烛光也由芝麻般一点逐渐变大,在渐大的光晕中呈现的是个美女,当然也是仙女,此仙女没有衣带飘飘,她竟然穿着三点式,舞蹈的动作也极具性感,肖权惊讶得嘴都合不上,真令人怀疑是在夜总会还是仙山。 看到肖权不解魏夔解释道:“几千年来人间对仙女舞一直有个误解,认为仙女舞就是宫廷舞,一定是一群舞女在缓慢的乐曲中舞袖子,其实仙人无欲无求,只是在欣赏美,一切美的东西都可欣赏,人体美人间已知只是不敢坦然欣赏,而且有人欣赏也带着污秽之意,这就是仙与人的区别。” “我原来有时也是这么想,只是没这么透彻,想不到成仙能有这么多讲究。” “没什么讲究,只须达到仙人的境界一切都合乎自然,一切那样的美妙而不可或缺。” 在魏夔的解释下仙女舞更有韵味,更加活力四射,体内潜力得以激发,仙气运行更畅。 仙女舞结束后烛光重燃,石屋又在灿然中。接着菜水果盘撤下换上一盘大馒头。 “仙者只喝茶吃果子和馒头,肉类仍是动物的尸体,吃这东西有碍仙气的运行,所以只有委屈你了。” “哪里,正合我意,我就爱吃大馒头。” “哈哈哈,我就说你体内有仙气。” 肖权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迟疑片刻后还是说出了口。 “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有话直说,你我兄弟间别客气。” “我是想问,衣怡怡说你是她老公,你也并未否认,到底是不是?” “算是吧!曾经是吧!” “她可是妖孽,你一个大仙人怎么会娶一个妖孽为妻?” 魏夔似被问到了痛处,他长叹一声嘴张了张又痛苦得说不出话,肖权后悔问得这么冒失,这是个触及*的问题,不知为何自己忍不住就问了。 见到肖权自责魏夔说:“你问得很好,我也正要告诉你的,只是说来话长,容我理一理心绪,慢慢说。” “如果不想说就算了,我们聊点别的。” “要说,一定要说。上酒。”魏夔喊了一嗓子。 五十九(求推荐、求收藏) 在轻飘柔和的乐曲中仙女用玉盘托着玉壶仙酒送上来了。端酒的是小红,小红朴素的古装多了一根艳丽的飘带,飘带轻柔曼妙令人心殷摇动,让朴素的小红多了一分妖娆,而飘带在小红朴素的衬托下更显独特的美。未喝酒心已醉,肖权暗赞叹,不愧是仙境,简单的装束都别具一格。 小红将肖权和魏夔的酒杯斟满,淡淡一笑说:“肖公子,这是第一杯酒,叫苦梦酒,请一口饮之。” 仙酒竟叫苦酒?难道是苦的?对仙酒期待的热情顿减了一半,但仙酒不可不喝,肖权与魏夔碰杯酒后一口饮尽。第一杯仙酒确有一丝苦味,入口后酒在全身运行,从脚至头顶无不感到酒力所在,在酒力的作用下心头好似一点愁苦袭来,这愁苦慢慢扩大一生中过去最苦的事浮现在眼前。肖权看见儿时的自己孤立无援地站在家里,父亲因为受伤被抬进了医院,母亲还没回家,无限的绝望让他感到天就要塌下来了。由此引出一系列愁苦之事在心中郁结,整个世界被这些愁事占领,肖权心道这仙酒如何让人这等痛苦?这叫什么仙酒,还不如老白干痛快。在到探花前肖权曾抽空探望父母,父母一切安好,这让肖权心中稍安,现在喝仙酒又让愁绪满怀,难道仙山不是传说中的无烦无忧之地?莫非仙人也需要痛苦来修行? 正愁苦不堪间小红又倒上酒。 “肖公子,请喝第二杯酒,叫去苦酒,请一口饮之。” 去苦酒?心中之苦就算去掉而实际之苦未除,有何意义?仙酒就是麻痹人的?心中虽疑虑但酒是要喝的,不喝怎知猜测的对不对。肖权一口将第二杯酒饮尽。此酒入口淤结于心的愁绪渐散,似乎一切仇怨皆有因果,皆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这些仇怨将在酒力的作用下烟消云散。当酒力遍布全身时没有了任何愁苦,愁苦都是可笑且不必要的,于是没有一丝不愉快的肖权想唱歌,想随歌起舞,飘飘然真如仙境,昏昏然如只想高歌…… 肖权正沉浸在快活中时小红献上了第三杯酒。 “这是酒又非酒,叫醒酒汤。” 肖权正值心情飘荡之际,这会又喝醒酒汤岂不扫兴。既然刚开始喝就醒酒那喝酒有何意义?自己刚刚暂时忘掉烦恼,现在又让清醒过来不知何意? 见到肖权犹豫魏夔举杯说:“你不是要听我讲故事吗?不醒可不好听。” “是,是。” 肖权将酒一饮而尽,酒一入肚心就平静下来,又恢复到未喝酒的状态,但仙气在体内的感受依然真实的存在。 魏阒则站起来在石屋踱步,他似在思考着如何讲述一个难讲的故事。烛光渐暗,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受,如同在茫茫黑夜里的一盏灯,又像是遥远的传说中的围着火炉讲故事的温馨。在肖权有期待中魏夔找到了头绪。 “五百年前的一天,天降大雪,一对侠客在风雪交加中进了探花村,他们随手敲开一户人家的房门,开门的是老汉汪跳。汪跳试探了几句就知这对男女对探花村一无所知,于是汪跳便心生歹意。探花村是出名的恶村,全村上下都以打家劫舍为生,村后山洞里住着匪王迂于,他是全村的头,是全村人最重要的靠山。这对侠客是一对夫妻,女的叫衣怡怡,男的因当过道士很多人叫他邱道长。” “等等,你把我弄糊涂了,衣怡怡的老公不是你吗?咋又变成邱道长?”肖权不解。 “此事就来话长,容我慢慢的道来。汪跳见这对年轻的夫妇包裹很沉重便与其他村民暗暗商量,欲将邱道长引入一处山谷杀掉,再夺取财物并将怡怡抢到手。这对夫妇闯荡江湖多年,什么凶险没遇到过,一有风吹草动便知险恶,他们早已看穿村民的鬼计,他们决定将计就计。” 六十 “不知深浅的村民将邱道长骗到山谷,他们说山谷里有使人长生不老之树,衣怡怡是女人,不能靠近仙树,否则污了仙气就不好了,于是众村民带着邱道长一人来到山谷。汪跳手持利斧看准时机对着邱道长就是一斧,眼看斧已砍入后颈邱道士木头一样倒地,村民们以为得手,在他们欢庆时没有注意一个细节~一斧砍下去并未见血流出。当他们抬着邱道长的尸体下山时碰到了到在山下等候他们的邱道长夫妇,定睛再看抬着的是一根木头,原来邱道长使了障眼法。接着一场血战杀得天昏地暗。探花村经过多年的修练也有几个高手,邱道长夫妇虽身经百战但探花这样的高手还未碰到过,二人渐处下风且战且退,最后他们虚晃一招后逃进了山里,他们不知道真正的恶魔在等着他们,他们逃进了匪王圩于的山洞里。圩于早得到手下的通报,对村里的情况及战事的进展了若指掌,他静坐洞内看到二人进洞心中甚喜,怡怡的美貌令他垂涎欲滴,他看着二人走近就像蜘蛛看到在网中挣扎的昆虫。二人发现匪王圩于已经来不及了,圩于的功力很高二人瞬间就被擒住,圩于大笑,笑声传得很远,直达村寨。村民闻之皆来道喜,圩于当众宣布欲娶怡怡做压寨夫人。此时的一代侠侣邱道长与衣怡怡已无能为力,行侠半世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唉!” 在魏夔的嘘嘘叹息声中肖权也心有感触,人生真是变化无常啊!但心中仍有不解的疑虑,邱道长和怡怡的形象与侠侣相差太远,难道一对侠侣变成了邪魔? “小弟有一事不明,说他们是侠侣他们做过什么好事吗?” “哈哈哈,兄弟问得是,他们现在这副德行与侠完全扯不上关系,他们现在就是一对不知廉耻嗜血成性的恶魔,但话又说回来了,当初他们确实行侠仗义,惊天动地的大事虽然没有除暴安良的事还是有一些,江湖上也流传过他们的一些事迹。” “哦!侠成了魔更让人可惜。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让我恶心,噢,对了,怡怡这么老了,五百多岁了要和我成亲真恶心啊!” “哈哈哈,我说过,他们是想吸你的仙气。” “就算这样也让我恶心,不说这些了,说说后面的事吧。” “成亲那天举村庆贺,圩于的山洞张灯结彩,圩于很兴奋,虽独霸一方很久,这样如愿的事还是第一次,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酒至一半突来兴致,他要表演蛇舞。多年来他豢养了一条毒蛇,很多村民听过他与蛇同舞的神奇法术,但大都没见过,今日要表演大家齐声喝彩。蛇这种冷血动物根本不通人性,你除了掌握它的特点使它受制于你外是养不家的,何况这天这条蛇很异常,尽管圩于使出手段仍是呆呆的没有反应,圩于很着急,他不能在手下人面前丢脸,而且全村人都在这脸丢不起。他一发狠一捏蛇的七寸蛇信吐出,一股黑烟从口中吐出又迅速地吞回体内,然后蛇以闪电般的动作一口咬中圩于的脖颈,圩于当场毙命,手下及村民见老大已死毒蛇凶猛一哄而散,洞里只剩下被捆绑着的邱道长和怡怡。蛇扬着头嗅到了气味,它滑动身体在邱道长和怡怡面前停下了,二人心想这下完了,蛇却没有攻击他们,蛇口慢慢张开里面冒出一股黑烟,黑烟从他们的鼻孔里进去然后又出来返回蛇口中,他们的魂魄就被吸入了蛇体内。原来此蛇在阴暗的洞中吸入了魔烟,变成了魔蛇。二人的魂魄在蛇体里动弹不得,一天天过去了,仍无出来的机会,转眼已是数年,二人的躯壳在眼前已变成白骨。终于在一天一对贪财的年轻夫妇走进了山洞,他们四处翻寻财宝,他们没有找到财宝,他们找到一条蛇,蛇口猛张吐出一股黑烟从他们的鼻孔进入了。邱道长二人魂魄存在黑烟内随之占领了这对夫妇的身体,黑烟也就不再返回蛇内。年轻夫妇的魂魄被驱赶出壳,成为孤魂。从此二人重振威风,成为探花村的首领。黑烟内有元魔王所存魔咒及秘令,二人据此修练魔功,经过几百年的修练魔力已不同凡响,很多练功者都投奔其手下。按魔王秘令,数百年后元魔王将重生,他们需修练魔功培养魔兽,等待魔王重生将协助魔王一统天下。探花村后有座花山,地热湿热,适合大象的生存,他们便从男方引入大象,用魔功驯象使象成为魔兽,他们甚至把村民的魂魄置入象内打造兽人合一的新魔兽,他们又发明了新魔功让练魔功者也长出象鼻象耳,形成小魔兽群。时至今日进入了网络时代,二人根据这一新特点使魔进入网络,让人通过玩游戏而中魔,渐渐的人在魔力的作用下变成小魔兽,曾经的侠侣成了制造魔兽的魔。” “兄长好像忽略了什么,好像这对侠侣成魔至今仍是夫妻,哪你是他老公是咋回事?从头至尾你也没提到嘛!” 魏夔又陷入痛苦之中,在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他才下定决心。 “好吧,此事不说我心里也堵得慌,再来三杯我就讲。” 小红又上前斟酒,肖权又陪三杯。这三杯没有讲究,只是醉人的仙酒。此时万籁俱寂,已过云端的仙山伸手可摸天,在这样的天界轻声说话都怕打破了本来的寂静,一切都在寂然中等候天上的仙音,而仙音又似在这寂静之中。 三杯仙酒下肚魏夔有点醉意,这为讲述他自己的痛苦的经历增加了勇气,看来仙人也怕回忆。 “此二人拥有魔力后势力大增,随着势力的增长财力迅速地增加,*的膨胀更是加速度,加上心已中魔,魔就是以*为中心控制着人的身心,二人都想当老大,独占所有,但双方实力相当谁也不服谁,二人经过数百次的大战最终分道扬镳。” “等等,这同刚才所讲不一样啊!刚才不是说他俩一直在一起吗?” “在一起是大致的过程,其间他们分开过,就有了我的故事,然后在魔力的作用下他们又在一起了,这东西本来就复杂,讲起来真他佬佬的费劲。” “要不要再喝点?” “算了,不用了,喝醉了就讲不了了,不讲我心中不快。明天我还要去访仙友,仙友之间的互访是仙界重要的日常事务。明天就让小红教你练初级仙功,你体内虽有仙气但需要修练方有用,才能成为真正的仙人。初级功练成后再一级一级地向前修练,以你本身内在的潜力看三级跳跃式的修练就可成仙,练仙功之苦非同一般,你受得了吗?” “受得了,谢谢兄长!”肖权来了精神。 魏夔又开始讲述了关于他与怡怡的故事。 六十一 “怡怡在还没有分道扬镳时就首先发难。她要使功力更上一层楼但魔力的局限性让她很难提高,她想到了仙,一个奇怪的想法在她脑子里产生~魔功与仙功结合在一起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机缘巧合一天她碰到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公子。那天怡怡独自一人在湖边散步,她心情很郁闷。百年的夫妻都要经历无数情关,要达到百年情感如一很难,且凡人五十后就衰老,生命的活力走下坡路,而他们已经二百年了,彼此见面都烦对方且积怨已深,怡怡二百岁仍面如桃花身如柳条活力越来越旺盛,今日见此少年岂有不动心之理,更重要的她发现这公子身上带着一股仙气。她见公子走进一户便决定**他。这个公子从小练习仙功,曾遇仙人指点,现在小有所成,达到了仙界的最低级别,从未近过女色。那天后他每天出来都偶遇一个多情的女子~怡怡,怡怡稍微施展二百年积攒的情场经验公子就上勾了。第一次私会怡怡就想到了自己独特的想法~魔与仙的结合,她迫不及待地吸走了公子的仙气,刚心里庆贺吸仙气成功就后悔了,但来不及了,公子已当场暴毙。邱道长得知此事后欲惩罚怡怡,但他竟不是怡怡的对手,怡怡功力已大增。怡怡说人都死了你还要咋样?这是我提高魔力的办法,现在各魔头的功力与日俱增,你不想点办法迟早会完蛋。邱道长见怡怡说的有理便与怡怡商量合力吸取仙气。他们四处寻找有仙气的男女,上当被吸走仙气而亡者有好几位,终于这一天他们盯上了我。 我自幼多病父母让我练功强身,练一般的功而成仙这是有仙缘之人。猪舵主是有仙功而无仙缘成不了仙,我是无仙功有仙缘成了仙,所以任何事缘是何等重要。一个磨豆腐的老汉是仙这是谁也料不到的,老汉同我是一条街的,我经常到他那里买豆腐,老汉见我身体虽虚弱但骨子里仙气却逼人,这只有仙能看到,老汉大喜忙丢下豆腐铺子带我到山中寻仙。老汉是仙界二级要想让有仙缘之人成仙还需更高级别的仙人帮助,一个衣衫褴褛的大仙收下了我,二百年后我已是仙体回到了家乡。 邱道长和怡怡看上我后用计让怡怡与我成亲,我虽已是仙但不谙世事,凡间的俗事大都不懂,见到怡怡这样美貌女子动心是自然的事,成婚那夜大半仙气受损,幸好我仙力强大才保住根本,怡怡见事已败露只好逃走,从那天起怡怡就四处宣称我是她的男人,想扰我心绪再吸仙气,我自不会再上当,又过了数百年我才修成现在这样。” “你讲自己是不是少了点,说说怡怡是如何**你的。” “大体情况就是这样,细节无关紧要。现在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仙山响起了隐隐约约的梆子声,仙界也有作息时间。 一面打磨得光滑的石面立于石壁一侧,悠悠的白云和映衬白云的蓝天在石面流动,时而石面上变幻的是青翠的仙山,或者一条直通天地的天梯,看久了就让眼睛产生单调的疲劳。肖权醒来半天了,除了看这道石壁无事可做。 没有人来叫肖权做点什么,魏夔所说的小红并未前来教他练功,连那个长着裂枣的脸的男仙也未出现,一切在静得风声都听不到的寂静中静止了。肖权想是不是应该出去看看。 庞大的仙山看不到一个仙人,驾云的大仙只见一面就没了踪影,没有仙鸟的鸣叫,没有仙风的吹拂,仙虫子也不见一个,只有无尽的白云、蓝天和森林。肖权来到小红采茶的地点也找不到小红。 又过了很长时间一切仍没有一点改变,肖权突然产生一种恐慌,一种渴望被人打扰的冲动从心底产生不可遏制,那怕一声鸟鸣一声虫叫也好。又不知过了多久肖权仍然只能看着白云发呆,在这静止如一幅画的巨大空间里微微地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感觉。像几百米外一根草不知何故轻轻摇了一下,肖权敏锐地感到了这一动静,他极速地跑到发生动静的地点,在细心看了一番后肖权惊喜地发现有一个人。 “小红。”肖权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小红脚搭在崖壁上身体悬浮于空中,头枕着类似枕头的一朵白云,她正在酣睡中。刚才就是她在梦中翻了一个身。在肖权的唤声中小红揉一揉眼睛,她身形飘动这间已站在肖权面前。 “你睡得真奇特啊!不愧是仙人。” “这里睡觉没一定的规矩,不用床不用椅,想在哪睡就睡一会,哪睡都一样,有时我还很想念家里的大床呢!” “我今天咋没见到一个仙?这么大个山连鸟都没有,好像都消失了。” “你还没成仙,哪能随便看到,该看时才能看到。跟我来。” 跟着小红整个明道仙山陡然间有了生机,鸟鸣声婉转动人,昆虫的鸣声也有一种韵律,与鸟鸣声一呼一应一唱是和。掺杂其间的还有悠扬的古琴声,不远处一个仙人正林中抚琴,曲调似高山流水又似枫林停晚。一不小心一个仙人就从眼皮底下窜过去,他们对肖权视而不见。 “你该去练功了,要不然魏仙人回来又会怪我的。” “好啊!我正想练,希望早点成仙。” “可是……你……” “咋了?” “我怕你吃不了苦。” “开什么玩笑,你都能吃得了苦我还不能!?” “我没吃苦,我达到的也是小级别的,你要成大仙,苦可不是一般的。” “你没练过此功?” “没练过。” “哪你咋教我?” “方法我知道,按我说的练就行,几个大仙都是按我说的练而成的,只是我没法练这个。” “既然这样我们快走吧!” 肖权与小红来到了那座天梯。再次见到天梯肖权仍被它通天地的气魄震撼。一头从遥不可及的深处延伸上来,另一头伸向高得令人望不到边的无限上升的天空。肖权和小红在天梯上向下走,又不知走了多久也不见小红有停下的意思,小红说要走很远很远。肖权感到深深的寂寞,虽然有小红在身旁在寂寞随无尽的天梯的延伸而加深。 小红看到了肖权的寂寞,她左手弹了一个响指两个仙童就悠然出现在肖权左右。多了两个仙童就驱散了不少寂寞,他们拿着一顶仙袍让肖权换上,这仙袍白底蓝条,穿上仙袍肖仙顿感飘飘欲仙。但两个仙童只是微笑并不说话,肖权无论问什么都是以微笑回答,这让肖权很奇怪。 “他们正在修练,不可说话,否则会走了仙气。”小红说。 一行四人在天梯上默默地向下走着。向下的路也是没有尽头,不知要走到哪才是练功所在,只见两边的景色随着下行不断变化,一会是青翠的森林,一会是鲜花绿草,一会又是白雪皑皑。是不是已到达凡间?肖权心想。 小红看到了肖权的心思,仙人是能看懂人心的。 “确实已到了凡间,刚才路过的雪山就是世上最大的雪山。” “喜马拉雅山?” “是的,但我们要到更寒冷的地方去。” “南极?” “比那还要冷,你要有思想准备。你因为穿着仙袍所以不冷,但练功要脱掉仙袍赤身而练,这样你的仙气才能凝聚,此功叫寒功,是大仙功最重要的一步。” 比南极寒冷是什么地方?肖权心里打了一个寒噤。 寒气渐重。越往下走寒气就越重,肖权因为穿着仙袍因此只能用脸部微微感觉到。在一个冒着寒烟的洞口小红终于停下了脚步。 “到了,进去就是极寒之地,你必须忍受极寒的疼痛在里面静坐三个时辰,你如何不想练现在还来得及。” “什么话!我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别人能行我照样行。” “好吧!现在就脱下仙袍吧!” 肖权在脱下仙袍的瞬间看到仙童抱着的自己的衣物正在风化,在寒烟中衣服上的铜钮扣马上成灰,被微风吹散,衣物也变成灰渐渐消失,仙童手里什么也没有了。刚脱下仙袍寒烟就侵袭入骨,寒冷如锋利的刀扎入心脏,全身的疼痛难以言表。肖权望了望洞内,寒烟雾缭绕的极寒之地,到里面静坐对他是个巨大的考验。 六十二 最初的疼痛如万刃穿心。一颗石子击入湖面经久的是微波水面会立马恢复,疼痛也是石子的击入,感受到的疼痛已是余波,迅速冻结的冰块已找不到裂纹,所以最初的万刃穿心的疼痛被冻结,麻木得没有丝豪感觉。肖权静坐洞穴内前几秒疼痛后就是麻木,整个身体都失去了知觉,意识游丝般的飘飘忽忽。 在朦胧渐远的意识中,出现的是遥远的老家的小院子,母亲和外婆在干活细碎的讲话声在时空的隧道中忽明忽暗渐行渐远…… 慢慢的瞬间闪过的是一个个熟悉的脸,脸的清晰度在转瞬间也变暗消失了,意识来到了无边的黑暗,大海深处般的黑暗,黑暗得只有黑暗,能吞噬一切的黑暗。这时肖权用尽最后的一丁点力量意识中才飘出两个字:完了。此时第六感发挥了作用,第六感告诉他以上东西出现时已到了死亡的边缘。 不知在黑暗中度过了多久,在茫茫黑暗中有一点微弱的亮光,这点亮光逐渐扩大,如大海里出现的灯塔点亮了濒临死亡的人求生的希望。这点亮光渐渐的有黄豆大,它清晰地悬浮于前方,它散发出一股热量唤醒了人的意识,肖权于是有了模糊的意识,然后肖权意识到这黄豆大的亮光就在腹下丹田的位置。又过了一会,肖权的意识已恢复如常,丹田之气不断地散发着热量让身体也有了感觉。 “时辰到了,可以收功了,肖权出来吧!”洞外传来小红的声音。 肖权试着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仍完全不听他指挥。他想说话,他才知道哑巴是什么滋味。 两个小仙童拿着仙袍进来肖权才知两个仙童的真正用途,如没这两个仙童小红就要面对赤身的他了。仙袍披上身上的刹那间身体就完全正常了,且一点寒冷都感觉不到。 第一天寒功的练习结束,肖权感觉丹田里确有黄豆大的气囊。 连续九天的寒功修练黄豆大的气囊有乒乓球大小,散发的热量也渐强,不用仙袍肖权已不感觉寒冷,想不到只在这个寒洞中静坐仙气就已凝聚,肖权在洞中舞了两招身形奇快已非从前,且仙气运行全身十分畅快。第九天肖权自觉大功告成没等小红喊结束就跳出洞外。 两个仙童不知去向,小红侧身在玩着什么,肖权悄悄走近一看,竟是在玩手机,靠,仙人也玩这玩艺! 肖权趁其不备一把夺过手机笑道:“我抓住你了,你不遵守仙道,不好好练功在这玩手机,这可是凡人的玩艺,仙人用得着这个吗?” 小红又气又恼,她夺回手机说:“别闹了,仙人就算有神通也寂寞啊!自己变来变去的有什么意思,这些游戏自有它的意思,玩一下有什么关系嘛!” “哦!也有点道理,他们不管吗?” “谁会管?魏仙人?他才不管呢!仙人成仙如果还要限制这限制那谁还成仙?成仙还有什么意思?仙人是最自由的。” “你玩什么游戏?” “古魔英雄传。” “不会吧!这可是魔教的游戏,你怎么能玩这个?” “现在探花的游戏产业发展得非常迅猛,垄断了整个游戏市场,一上网所有游戏都是探花的,你都找不到其他游戏。” “你不怕中魔吗?我也玩过,知道这游戏的厉害。” “他们游戏中的这点魔对我没什么作用,我可是仙,消遣一下而已。” “怪不得人人想成仙,再练练我也快成仙了。” “第一步寒功已经完成,你本身的仙气已凝聚到了丹田,第二步就是练蒸功,也要练九天,将丹田的仙气蒸发到全身。” 蒸功?看样子是要把我放到蒸笼中蒸了,第一步的难关就令人生畏可见第二也不好过,成仙之路充满了荆棘,再难也得走。小红又一个响指那两个仙童忽地站在肖权左右,他们给肖权披上仙袍一行四人又向上走返回石屋,顺利地通过第一关肖权还是高兴的,虽然明天蒸功还要面临考验。 这夜肖权睡得很不踏实,他并非担心蒸功,他对自己能顺利过关还是很有信心的。他总觉得今夜有什么事,就像对未来有感知的人,只是会发生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一只无声的鸟在流线型的线条中华丽转身轻盈地停在石桌上,鸟轻移鸟步在石桌上闲庭信步,回眸、扭头、亮相,一连串的动作优雅从容自信,再度起飞离去时发出了似有似无的一声叫唤。这是一个信号,肖权听懂了这一信号,这是寒功的结果,仙气的凝聚令他与仙界相通,仙界的一点风吹草动已能感知,过去和未来存在于他模糊的意识中。 肖权起身走出了石屋。 如盆的月亮明晃晃的,月光下的仙山却是朦胧的,仙气如一层薄纱袅袅而轻柔地流淌,静谧的林中隐约地合声着天籁的玄音,幸福就从林间悄然进入心里,幸福的流淌与月光融合,一切是那样的和谐自然。肖权漫步于林间小路,心中涌动着想哭的幸福。 唱诗般轻轻地哼唱是最原始的歌唱,也许经过数千年的沧桑已达仙界,而仙界最完美的歌唱又回到了最原始的哼唱。轻唱响起时肖权驻足而听,婉转的声音中整个仙山都屏住气息,每个音符都拨动心中最柔弱的情节,不需要动人的旋律,只须轻轻哼唱,每颗心都会在这哼唱中融化。 肖权知道哼唱者就是小红。 六十三 小红正在哼唱。情绪在回忆中变幻,甜蜜而痛苦,快乐又忧伤,曲调婉转低沉如诉如唱。丝丝云气被歌声吸引堆积在小红四周,林子里所有树木都是聆听,一棵松树上有一只小鸟在酣睡,鸟妈妈用翅膀轻柔地拍着小鸟,这一梦幻的画面突然就真实地出现在眼前,类似幸福的感动禁不住从心里溢出,谁还认为一些幻觉里美好的东西并不真实的存在? 肖权静静地站在小红身边听着,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对小红也是打扰。 小红停止了哼唱,她的情绪被回忆中的某件事打断了。歌声一停凝聚的云气散开,林中的小鸟又开始鸣叫。 “那一年我十八岁,一天我正在采茶,中午我累了,不知不觉扒在茶树上就睡着了,当时其他的采茶女都下山了,没有一个人叫醒我,非常奇怪,每天我们都是一齐来一齐走,那天真的很奇怪。我正睡着天上刚好魏仙人路过,他飘到山顶突然内急,便下来到山谷解手,途经茶地他产生了一个想法~仙山应该有仙茶,接着他就看到了我,他决定让我成仙到仙山种茶采茶,所以那天中午我睡觉个午睡就成仙了。”小红不唱了就开始回忆。 “这不是挺好吗?我成仙还要经过苦练,你一眨眼就成仙了。” “你成的是大仙,我怎能比。唉!那天中午我妈还在等我吃饭呢!真不知道她发现我不见了是多难受,她肯定发疯似的到处找我,真可怜!失去孩子的母亲!” “你就没给你妈捎个信?” “成仙后魏仙人说将茶种好采摘后就让我回家看看,我想这大概要一年吧!一年就一年吧!也没有其他办法。一年后魏仙人遵守承诺放我回家一趟。” “你见到你妈了?这一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见什么呀!都过去一百多年了。我经常想如果不成仙该多好啊!虽然只活几十年但每天都和父母兄弟姐妹在一起,现在可好,成仙了,一个亲人也没有。” “凡人有很多痛苦,如果是凡人你要嫁人,嫁错人了你一辈子要受苦。” “至少成个家啊!现在我是仙界最低级别,高点级别的不愿娶我,同级别的男的太少。” “仙人也要结婚?” “看你说的。成仙又不是出家当尼姑,七仙女还下凡找董永呢!有时我想我也下凡找个好人。只是这里管得严,下凡会受到非常可怕的惩罚。” “仙人也难。” “我劝你别练了,就算不练你也会成仙的,你体内自有仙气,没必要受这份苦。” “魏仙人一番好意怎能相背?这点苦对我算不了什么,我又不是公子哥。” “既如此明天练蒸功吧!早点休息,明天见。” 小红摇头叹气地走了。肖权想小红是多虑了,第一关顺利通过第二也难不到哪去,就算再难也不能轻言放弃。 蒸功地点在更高的天上。天梯无限向上延伸,向上走并不是更热反而更冷,仙山所处位置热度刚好。一行四人向上不知走了多远,白云已远远的抛在下面。蓝天,无限接近蓝天却永远触摸不到蓝天,有点虚幻的蓝色在召唤着人的灵魂。只有天梯,仙山早已消失在白去后面,天梯无止境地伸向蓝天深处。 感觉热量明显加强时小红和两个仙童停下了脚步,小红示意肖权一个人向上走。肖权仔细察看热量来自何方。在太阳照射的方向有张由气组成的网,这网如放大镜双面鼓起,太阳穿过时形成焦点效应,正中焦点在半空中的一个大铁盘内,大铁盘用一根钢架从天梯伸到半空,越接近焦点热量越大。小红叫肖权走到焦点上。 聚焦的物理知道肖权是懂的,想不到仙功要这样练,这是用科学武装起来的仙功,也许这之间并不排斥。焦点中的热量能将任何东西溶化,铁盘一定是用特殊物质构成的,站在其间会怎样?肖权无法判定,他试探着向焦点移动。 万针扎身般的疼痛在步入铁盘的刹那间遍布全身,肖权感觉全身瞬间就会溶化,但意识没有飘忽,他清楚的感知热量在体内的运行,其实就在巨热触到身体的瞬间丹田里练就的气囊发挥了作用,气囊发出的能量迅速地抵御着巨热,气囊渐渐分散,化为无数个能量束与光融合,巨大的热量转化的气让全身有痛快淋漓感觉。 蒸功就是让凝聚于丹田的仙气散发到身体各处,肖权已经能体会仙气的运行,能随心所欲的运用仙气,所以只蒸了不大一会小红就喊:“成了吗?成就行,出来吧!蒸多了没什么意思。” 第二关就这么顺利过了。没遇到太大的困难肖权觉得不过瘾。 “明天你就练仙功吧!杜仙人教你,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练成,我还没见过比你练得更快的。”小红说。 “仙功?我这两关练的不是吗?” “当然是,仙功只是个名字,这是第三关,过了此关你就大功告成,可以下山了。” “下山?去哪?” “当然是你从哪来就回哪去,该做你的事了。” “对,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那么明天见,你也别掉以轻心,阴沟里翻船是常有的事。”小红笑了笑,算是对肖权善意的提醒。 第二天肖权与小红在悬崖边等杜仙人。在等的过程中不时有仙人飞过,他们愉快地和小红打招呼,看来仙界也不是如小红说的那般寂寞,女孩总是夸大自己的孤独,扩大自己的痛苦,女孩寂寞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孤独的。 杜仙人牵马驾云飘然而至,他就是肖权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白袍仙人,这回他仍是白袍白马,他在离崖边三米左右的距离就停下了云头。 “这就是要练仙功的小子?他行吗?”杜仙人喊道。 “行吗?他可是魏仙人看重的仙人,体内自有仙气,你只须按一般的教他就行了。” “哈哈哈,终于碰到一个有仙气的啦,让我见识一下。好吧,上马吧!哈哈哈。” 杜仙人声音洪亮有力,是个爽快之人。但马在三米外的空中,难道要跳上去?如果马不乐意一闪身岂不要摔到山下?这可是深不底的万丈深渊。 见到肖权犹豫小红说:“上马吧!别犹豫。” 肖权把心一横:“反正现在没有退缩的余地了,他们让我跳自有他们的道理。” 肖权退后两步准备一跃一马。杜仙人大笑了:“好样的。” 在肖权跳跃的过程中杜仙人手一托肖权就被送到马背上。肖权骑在仙马背上心中十分快活,骑仙马傲游世界的梦想今天得以实现,他还没反应过来仙马一个标准的马跃就将肖权带到了一个陌生地方,没有任何傲游的时间,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仿佛一切都是梦幻,又好似时光机在瞬间就带领肖权到了另一世界。 六十四 仍是白云缭绕的天空。白云以下是深不见底的虚空,大地还是遥远得看不见。丝丝云彩在脚下飘过,白云深处确有仙鹤在翱翔,姿势优雅。真是:四望晴天里,白云同鹤飞。 “下马。”杜仙人命令道。 杜仙人把肖权当仙人了?自己是来修练的,还未成仙,掉下去无畏的牺牲了咋办?肖权想杜仙人一定另有道理,他细心察看后发现在白云中有一根细若发丝的金线,于是肖权下马踩到金线上,只要有一丁点支撑肖权便行动自如。 “这是什么线?仙线?”肖权问。 “就是金线。金子不仅在人间很有用,在仙界也是不可或缺的。” 一棵仙桃从云从伸出煞是好看。仙桃的根茎也细若发丝无止境地向下延伸。 “是从大明仙山生长至此的,长了三千年终于长到这里。来,吃一个尝尝。”杜仙人说。 “只有一个,我吃了不好吧!” “这对你的仙气的聚散很有用,有很多,只是相隔有点远,吃吧!” 肖权吃了一口,入口即化为仙气,他迅速地吃完仙桃仙气在体内运行自如,他轻轻一提气竟能上浮了一点,他又忙沉重坐稳以免掉下去。 一个黑点从天际飘来,在迅速就大后是个长相怪异如螳螂般的人,他的身形也如螳螂跳跃,见到杜仙人他们哈哈大笑且边笑边对打,像是他们之间的见面礼。 “螳螂,几天不天你仙力长了不少,是不是喝了壮仙酒了?” “酒每天都喝,你也不弱啊!你我进展虽快但要在仙界进一级还是很难啊!” “是啊!难也得努力啊!本以为成仙就是逍遥自在,哪想到还有这些等级,等级摆在那弄得你没法。” 二人你来我往边打边说,云层就绕着他们转。 “这就是肖权吧!老魏让我来指点他一下,不知他是否真像老魏说的有仙气。” 螳螂仙人说着手指在肖权的胸口点了一下,气息顿时在胸口凝聚,越聚越多整个胸口似要爆炸,眼看肖权不行了螳螂仙人又点了一下,气息在全身扩散,就在气息充盈全身时肖权的身体明显的空中浮了一会,这令肖权很惊喜。 螳螂仙人每过一会就点肖权胸口一下,气一会凝聚一会扩散全身,肖权的漂浮力也渐强,能在空中漂浮一段时间了,如偏离金线远了肖权就喊一声,螳螂仙人又轻轻一托他又回金线,如在太空一般。 大概螳螂仙人点击肖权胸口百次左右就停止了。 “行了,这功只能练到这个份上了,我的仙力只能教到这个地步,要想再提高还得另请高人。” 杜仙人便一吹口哨仙马又至。这回肖权不用杜仙人托了,他轻轻一跃就跳上了马背,仙马只在伸展仙姿的一刹那又回到了仙山。 肖权下马上山杜仙人及马倏地一下不见了。站在仙山肖权神清气爽,虽说离仙人还有一段距离但现在已能初见端倪,他想着成仙后的自在十分快意。他看见小红带着一行采茶女端着果盘向石屋走去。他忙上前询问何事。 “庆功宴。”小红说了三个字就快步走了。 天刚擦黑石屋就装点一番,一条红云横挂于石房子壁上,白云在上涂着几个字:庆祝肖权成仙晚宴。 不会吧!我这就算成仙了?我只能在空中浮一小会,不像这些仙人腾云驾雾飞来飞去,这怎能算成仙呢?不会在忽悠我吧!肖权很纳闷。 “这就是成仙,能腾空一会就算成仙,要达到我们这样飞来飞去要经过数百年的练习,不像有些书里说的一成仙一念口诀就能到处飞,口诀有什么用?那不过是让书写得精彩点。”魏夔解释道。魏夔在点亮第一根蜡烛时就赶到,接着杜仙人、螳螂仙人也来了。三人一到冷清的石屋顿时热闹起来。 数百年!太久了,想不到成仙之路这么慢长,如果能现在成仙多好啊!小丫等我去救,古岚等我去救,探花的那两个兄弟也在等我,数百年后成仙他们早就完了。肖权有点绝望。 小红率领着几个采茶女上菜上酒,还是仙果和馒头。第一杯肖权欲敬魏夔,魏夔说既是兄弟不须客气还应先敬老师因此第一杯酒肖权敬小红,她是第一个老师。 “我只是带路,没教什么的。”小红谦虚地说。 “没有你的前两课后面就成不了。” 肖权与小红一饮而尽。 第二杯酒敬杜仙人和螳螂仙人,二仙人说不必这样繁琐,他们向来不拘礼节,换大杯痛快喝就是。于是仙女们抬上三大坛酒,三位大仙一人抱一坛畅饮,很快三大坛酒就见底了。三大仙人开始谈天说地,内容五花八门无所不包,从凡间说到天上,从凡女说到仙女,与凡夫俗子酒后胡谈差不多,肖权听得大开眼界,见此机会他便提出心中疑虑。 “这仙山明明存在,为何凡人看不到?是你们用了障眼法吗?”肖权突想到一个问题。 “仙山很多,这只是数不清有仙山中的一小座。有的就在雪山上,那里的雪山无人翻越,终年雪雾满天,假如你蹬上则是另一番景象,仙花满山鸟语花香,仙人们悠闲自得的练功喝酒,有的就在人们的眼皮底下,这就是你说的障眼法,因其太高只有找到天梯才能到达。”魏夔说。 “怪不得几千年来人们都在寻找仙山,大部分人失望,极少数人说过找到过仙山,只有缘分不到不能成仙,当然,说找到的一般会被看成疯子。” “现在天下大乱,魔道横行,魔道三千年来魔力大增,仙界由于数千年来没有对手养尊处优功力下降了,许多仙山都被魔教霸占,如此下去仙界危矣!” “魔界这么厉害!这可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魔界现在也是为抢地盘相互撕杀,看看走势再说吧!” “不是有个总舵吗?听说元魔王即将面世。” “魔镜帮只是数千魔帮里的一个小帮,探花分舵只是魔镜帮里的一个小分舵,可见魔界的庞大,但他们其实是各自为政的,听说有个总帮,听说有个总帮主,但谁也没见过,还传闻总帮主是个小孩,他不过在胡乱发号施令,谁知道,这个天下大乱的时机其实就看谁抢得先机了,当然,元魔王出世后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肖权心中惊讶,想不到短短数年世界变成这样。 “好啦,今晚不止是庆功,我们还要商量如何夺回探花地盘,解救你的朋友,朋友已聚齐可以反攻了。” 魏夔的话令肖权很感动,魏夔原来一直想着解救小丫,小丫这回应该有救了。 六十五 庆功宴的**是商量如何战胜邱道长及其帮手,魏夔制定了具体的计策和实施步骤。先由肖权叫战,邱道长与怡怡必先出战,凭肖权现在的实力对付他俩不在话下,所以他们的第一个帮手红衣少年必将出战帮忙,此时肖权且战且退至花山路口,魏夔看准时机杀出,他们三人必不是对手第二个帮手就将出来帮忙,此人是魔界的风神玻睚,要胜他只有螳螂仙人和杜仙人在花山路口用仙袋收之,他的实力在风神里也只是二流,仙袋收之足够了。 魏夔虽然这样安排肖权心里还是打豉,他这样练两下实力就在邱道长和怡怡之上?腾空一会的力量有如此巨大?既然这么安排了就这么办吧!先撕杀一阵再说。 骑上杜仙人的仙马飘了十秒左右的时间就飞到了探花分舵,看来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没有仙马一伸展马身就到了,终于有了腾云驾雾的感觉。 按照计划肖权独自一人前往探花挑战。首先他看到的是垃圾乱飞、臭水横流的探花,说明探花的魔力在他身上一点用都没有了,然后他冲着横七竖八躺着睡觉的小魔兽在吼一声:“叫你们的舵主出现,我是来挑战的。” 几个魔兽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肖权接着又闭上了,没人理会他。 肖权又大吼了两声,一个小魔兽无奈地走到肖权面前比划了两下又要回去睡,肖权连忙叫道:“你的魔力对我没用,我看得到你们。” 这下小魔兽们都惊醒了。 “有强敌,快报告舵主。” 一会邱舵主手持棍杖疑惑地走来,看到肖权他咧嘴一笑:“肖权,原来是你,还想来救你的妹子?” “我是来挑战的,接招吧!”说着肖权就是一树枝。挑战前肖权曾向魏夔要武器,魏夔就随手摘下一枝树枝说,你是仙人了,什么样的武器在你手里都一样。 见到肖权的树枝打来邱舵主心中甚是好笑,他伸手想将树枝抓在手里,手刚碰到树枝只见火花一冒电似的东西钻进了邱道长身体,邱道长一声惨叫,忙缩回手连退数步。 肖权没想到自己的威力这般巨大,真的成仙了!肖权顿时信心倍增。 邱道长忍痛调整呼吸运气一棍劈来,肖权用树枝轻拨邱道长竟像陀螺在地上打转。 “哎呀!老公,你这是干什么嘛!好不容易见到你也不问候一声,有什么好打的。” 肖权刚要趁胜追击准备再抽一树枝时怡怡突然出现,她没拿剑,她扭动腰肢撞着肖权发哆地说。 女人手里没武器肖权下不了手。 “你五百多岁了,我才二十岁,你别这样叫我好不好!你是我奶奶的奶奶的奶……辈的,想起来我都要吐了。” “哦哟,说得这么可怕,你看看你的后脖颈,上面的纹路说明你几千岁了,还装什么嫩!就算是一般人也是一世一世轮回转世的,谁都是从古到现在的,谁也不是凭空产生的。” 邱道长转晕在地,加上一开始就被肖权的仙气击中,正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怡怡鄙夷地看了一眼他暗暗骂道:“不中用的老东西,修行了几百年了还是这副德行,一到关键时候就怂包。” “你……你……你不得好死……”尽管万分痛苦邱道长仍拼尽全力骂道。 “你这样说他也太过分,天外有天,谁都免不了被打败的命运,你们毕竟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肖权对怡怡说。 “姓魏的对你什么都说了?!他一定把我们说得是男盗女娼,把自己标榜得圣人一样,哼哼,彼此彼此,大哥不用说二哥。” “他也曾上你的当,你将他的仙气吸走大半,你假意和我成亲其实想吸干我的仙气。” “他那也叫仙气?一股臭气,尼玛的害得我吐了三天三夜。他如果不**我会得手吗?当然,得也白得,他那股浊气我把它当屁放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肖哥,你可要小心,我想吸你仙气其实他更想,他所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吸你仙气。” “你不叫我老公我太高兴了。魏仙人和我是兄弟,你可别乱说他,没有他我可练不成仙功,事实面前你就别瞎说了。” “行了行了。”怡怡不耐烦地摆摆手,她看到邱道长实在难受就将邱道长搀扶起来对肖权说:“你也来帮把手,把他扶进屋里。” 肖权怔怔地站着没动。他是来挑战的,怎么能帮敌手回屋呢?第一步工作都没完成后面如何继续?他想了几秒想到问题的关键。 “小丫在哪里?你们放了她,我也放过你们,还可以帮邱道长疗伤。” “这还算句人话,像你这样重情重义的小哥世上没几个了,说实话我活了五百多年也没碰到过,我碰到的男人总是见利忘义,不知好歹的臭男人,我的命真苦啊!呜呜呜呜呜……” 怡怡边说边蹲在地上哭起来,四周的小魔兽见状也跟着呜呜地哭,整个探花一片哭声。肖权束手无策,这样的局面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两军对垒一方突然大哭起来这仗还怎么打? “行了,别哭了,小丫在哪?”肖权再次逼问。 “我这就带你去,这小丫头真幸福啊!哎呦!我腿麻得厉害,站不起来了,肖哥,扶我一把。” “少来这一套,快走。” “你不扶我我就不动,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呜呜……”怡怡又要大哭。 “好了好了,我怕你啦!”肖权说着伸手欲扶怡怡。 怡怡左手拉住肖权伸过来的右手,右手在起身时猛地向肖权腹下一击,此时怡怡的右手多了一把剑,剑尖直刺肖权的腹下丹田处。丹田是仙人的命脉,是所有仙气的出发点,是身体最薄弱的部位,许多大仙都在不经意间被人刺中丹田而亡,千年的修练化为乌有。怡怡所有的准备就为了这一刻的致命一击。 肖权涉世未深,其间凶险估计不足,见怡怡一剑刺来他只能凭本能的反应。在剑尖触到小腹的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小腹自动内收,前腹贴着后背形成一个凹面躲开了剑尖,然后再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侧身完全避开这一刺,接着肖权又用了万分之一秒的时间思考对策,他用左手捏住剑身然后仰倒佯装被击中状。 “女人是不能相信的,永远不能,一个也不能。这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课。哈哈哈……”怡怡得意的大笑。 所有有小魔兽都跟着哈哈大笑。 “哈哈哈……”肖权也在笑,他一笑所有人都不笑了,他们惊愕地张着嘴看着肖权,难道肖权达到了杀不死的仙力? 肖权左手捏着剑身一甩,这柄如蛇般柔软富有韧性的长剑绳子似的缠住了怡怡,怡怡奋力挣扎想脱身逃走,肖权上前将剑尖和剑柄打了个死结,可怜的怡怡被自己的剑牢牢捆住了。 “肖哥,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放开我,我这就带你去见小丫。” “再信你我就成傻子了。” 肖权举目四望并不见邱道长的帮手的影子,他俩一定在暗中等待,也许他们料到魏夔及帮手也在附近,所以他们以静制动不急于出手。这样相持不是事,必须要引蛇出洞否则计划难成功,想到这肖权举起树枝劈向怡怡,怡怡绝望地闭目等死,在地上痛苦躺着的邱道长发出了一声似牛似马的怪叫,声音难听之极几个小魔兽都捂住了耳朵。肖权的树枝在怡怡的头顶上停住了,肖权在等待着,就在邱道长发出怪叫的同时一道光射向肖权,射得肖权一激灵。 红衣少年手持红樱枪脚下生风直扑过来。刚才那道光由于相隔有点远力量不强,但肖权仍感觉它的力量。红衣少年越来越近抖枪之间射出的光束密集地打在肖权身上,肖权也想如魏夔挥棍拨开光束,但手法不行,拨挡光的动作明显没有少年抖枪快。光虽强打在身上也没有上次那般无抵御力,如雨点打在身上只是弄潮衣服光一进入体内就被仙气化解。 少年见光束对肖权无用心知遇上强敌便想抽身溜走,肖权忙挥动树枝上前阻挡,他走了计划怎么施行?魏夔还未出场他们就败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少年挺枪迎战肖权。少年的功力在邱道长之上,并未像邱道长瞬间就被仙气所伤,但也是渐渐不支,肖权不用什么招式只须轻挥树枝就行。少年情急之下也发出类似邱道长所发的一声怪叫。 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顷刻间细碎杂物飞上了天,小魔兽们早已尖叫着四散奔逃,邱道长、怡怡和红衣少年都已不知藏在何处,只剩肖权一人站在风的中央,肖权知道风神玻睚来了。 风力越来越大,房屋瓦片都飞上了天,沟渠里的水也被吹得歪歪斜斜从地上飞起连到天上,仿佛是从天上落下的一股仙水。肖权如要被连根拔起的小树,巨烈摇晃着就要飞起,肖权气沉丹田脚下用力往地下伸,因此风力虽然巨大但肖权稳稳地站住了。就在转瞬之间风的外力如故风的中心点却发生变化,风的中心突然产生一股吸力像旋涡的中心一般,吸力奇大,比吹力强百倍,肖权已无力抗拒眼看就要被吸进风的中心。没想到作战计划与实际战况出现了严重的脱节,根本没到花山口风神就来了,或者说根本没机会到花山口风神就来了。肖权无法预料即将发生的情况,他只能竭尽全力抵抗着。 六十六 像一间黑暗的屋里打开了一道天窗,一只手从风洞外伸进来一把抓住了肖权,肖权由于被风洞中心的吸力强吸着不敢松劲,这只手抓了一下没将他抓出去。 “我把你抓出来,别使劲。” 是魏夔,肖权于是放弃了对风力的抵抗身体就倏的飘走,当然不是飘到洞中心是被抓出风洞外。 “快走!” 魏夔说着拉着肖权往花山路口跑。风洞转移方向一路追随,他们身后的树木不停地翻飞上天。 风神玻睚现身了。巨大的身躯从地面上直挺挺地立起来,头如球场肚似小山,风就是从小山似的肚子里吹出来的。巨大身躯的移动震天动地,每走一步大地就震动一下。 肖权和魏夔引着风神向设计好的关口跑去,风神动作看似缓慢但步幅很大,不大一会就追到了花山路口。魏夔和肖权在花山口站定,任由风神的狂风吹着,风神加大了风力卷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花山路口是个山丫,呈漏斗形状,风过时力道更强。 “风神玻睚,还不快到口袋里来更待何时?” 一个声音从天空传来,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布口袋在花山路口冲着风神,杜大仙和螳螂大仙一人扯着口袋的一角。玻睚见势不妙想逃走但口袋已将风头接住,玻睚用力收风反而风势更猛地吐出,玻睚肚子渐扁渐小,小山似的肚子最后只有篮球那么大,而风力仍在继续外吐,最后一口风从玻睚口中吐出时他也随这口风飞进了布袋里。 螳螂大仙将布袋口一扎用手拍了拍布袋就只有一米来长,杜大仙一吹口哨仙马自云中跃下,布袋就置于仙马上,一行四人及一匹马兴高采烈地向探花大本营走去。肖权从未风过仙马在地上行走,心中甚是神奇。 一进探花小魔兽们纷纷磕头如蒜跪拜谢罪,肖权才发现这些小魔兽也是有头脑的,并非僵尸般地行走。 “升帐。”魏夔大喝一声。小魔兽们急忙摆桌点灯,并将邱道长和怡怡押至帐前。 “兄长先升帐,我这就去找小丫。”肖权说。 “不急不急,小丫跑不了,先审判这两个罪恶满盈的魔头再找小丫不迟。”魏夔拍拍肖权的肩。 案桌上仍摆着那盆鲜艳欲滴的牡丹花,今天这盆牡丹花比那日更妖艳,像一个遇到兴奋之事的骚女人,魏夔一拍醒木牡丹花跳舞般的摆动着。 “将两个狗男女带上来。”魏夔大喝。 邱道长和怡怡被带至大帐内。 “衣怡怡。” “小女子在。” 怡怡跪到案前。 “你可知罪?五百年了,你犯下的罪孽也该赎了,罪孽过重就难还了,鉴于慈悲为怀回头是岸的道义现在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先说说你犯的罪吧!” “相公,老公……” “住嘴,再胡言乱语我现在就斩了你。” 肖权听到怡怡又喊老公直起鸡皮疙瘩。 “好吧!听小女慢慢道来。我本善良,幼时鸡不敢杀虫不敢踩,我是当地出名的善良小女,没想到十七岁那年被这个姓邱的恶人算计,骗我行走江湖,最后成了魔,都是这姓邱的作孽啊!我是受害者,求魏大人为小女做主,呜呜呜……” “好了好了,你们总共害死多少人?” “七八个吧!我是被逼的。” “骗任何人也别骗我,在我面前说这些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什么善良小女子?什么被逼的?你再说我就要吐了。今天你我之间五百年的恩怨要做个了结,说吧,你我之间该怎么办?” “我……我当年确实鬼迷心窍,对你下手确实万万不该,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从今往后我死心塌地的跟着大人,愿做大人的马前卒,对大人忠心不二。” “既已悔过如何证明你的忠心?” “……我……听从大人吩咐。” “我看就去一只手吧!” “去手?大人还是饶过小女子吧!我手一去就成废人了。” “不让你长点记性是不成的,别废话了,你要自己动手还是让我来?” “既如此我自己来,愿意一切听从大人的。” 令肖权惊骇的情景出现了:怡怡右手持剑朝左手臂一砍,丝毫没有一点犹豫,整只左手齐根被斩断落地,没有血,怡怡也没有一丝痛苦,只是容颜瞬间苍老了许多。怡怡弯腰右手捡起左手递于魏夔,魏夔哈哈大笑。 “邱道长。”魏夔又一拍醒木。 押着邱道长的两个小魔兽手往前一送才发现空了,只有一件衣服抓在手中,邱道长已不知去向。 “好个金蝉脱壳,我对他的魔力还是低估了,也罢,让他多活几天,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邱道长跑了,快去找小丫,怕来不及了。”肖权急了。 “不忙不忙,我的审判还没结束。兄弟真的一往情深啊!这丫头还真有福气让你如此挂心。” “还要审判谁?” “带上来。”魏夔又一拍醒木。 红衣少年被押上来,见到魏夔二话没说倒头就拜,魏夔手一挥算是收降。螳螂大仙一抖布口袋玻睚被倒在地上,只有一般人大小,没有了气壮如山的威力,见到魏夔也是倒头就拜,魏夔再一挥手又降一位。 这下没人可审了,总该去营救小丫了吧!肖权想。 魏夔不紧不慢地站在案桌后哂笑着,笑容含义不明,笑得让人心里直发毛。身旁的那盆牡丹花也似在笑着,妖中带着一股杀气。魏夔的笑容慢慢收缩脸渐渐阴沉,他猛地一拍醒木,声响极大惊飞了田边大青树上栖息的鸟。 “把肖权绑了。”魏夔大喝。 一根细若发丝的金线从杜大仙手中飞出,金线密密麻麻地在肖权身上绕了数百圈将肖权牢牢绑住。肖权不明所以本能地挣扎,但越用力捆得越紧。 “魏兄,你这是干什么?我犯什么错了吗?”肖权惊讶地问。 魏夔并不回答又开始大笑,这次是得意的狂放的笑,笑声中魏夔的脸发现了变化,不再是神采奕奕仙气盎然的脸,变得灰暗且带着几分狰狞。那匹仙马也不再是光彩照人的白色仙马,变成了灰色的邪气十足的劣马,杜仙人也成了杜魔头,螳螂仙人就是一只魔兽螳螂,呲牙咧嘴满身污垢。 这一突肖权做梦也想不到,仙人怎么瞬间变成魔头? “我不懂,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肖权道。 “哈哈哈,肖兄弟,对不住了。这世上也许根本就没什么仙山,至少我没见过,到处都是魔山,这是个魔兽横行的世界。” 天啊!一直笃信的仙山竟是魔山,肖权眼前一黑。 “仙人我也没见过,我求仙数百年就从未遇到过仙人,我遇到的都是魔。只有你才是真正的仙人,只是时机未到还未变仙,也许你是世上最后一个仙人,天随我愿让我碰到你。” “怎么会?难道小红也是……”肖权想到那一夜,那一夜小红在轻声哼唱,一切是那样的美好,一切达到了幸福的边缘,这怎么可能是魔呢? “魔也有好坏,其实魔中也有正邪,你的公舵主难道不是魔?你是探骏分舵的人难道不属于魔?魔有时就是一个字。小红是好人,她是被迫成魔的,别太伤感了。哈哈哈……” “你们既然要抓我为何要教我练仙功?” “不是仙功,是魔功,一切都为了提取你体内的仙气做准备。第一步寒功让你的仙气凝聚,第二步蒸功让你的仙气扩散到身体各处,第三步打通你各个关节让仙气运行顺畅。当然这些还不足以提取你的仙气,还要有这最后一步。” “你们还要干什么?” 肖权这下知道已面临生死关头。 六十七 魏夔绕着肖权走了两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了两口气。 “实在对不住兄弟啊!谁让你是仙人,谁让你有仙气,这可怪不了我,就算我不取也会有人取,与其让别人取不如自家兄弟取,你说是不是?” “兄长说的真是好听,取兄弟性命还要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天下哪有你这种兄长,行了,你要如何做?” “最后一步至关重要,此方法源于上古之时,当年古境之战有位大魔研究出一取仙人之仙气的方法,先寒后蒸再练,这些你已完成,最重要的一步是将仙人置于火山口用地火烤,烤上三十日左右仙气必溢出,此时将一魔壶与鼻孔相连仙气就被魔壶所吸。大魔用此功吸取了一位仙人的仙气,仙气与魔相融合成为威力无比的魔功,大魔在古境之战中威镇天下。我在求仙的数百年中偶得这一秘方,更可喜的是得到取仙气的魔壶,只是数百年来未遇仙人,今天真是令人喜出望外,这两个狗男女竟然打听到仙人的消息,我也就只好为之了。” “我现在是*,火一烤就成灰了。” “经过前面三关你已有仙气聚散,烤不坏。” “难道古境之战你们胜了?” “胜与败是另一回事,那是整体的事,我关心的是我个人,我要成为魔中之魔。兄弟一场我告诉你这样是让你有个心里准备,别怪为兄。” 魏夔再次摇头叹气拍了拍肖权的肩。 一根十丈长的铁杆立于花山之上,肖权被金丝魔线捆绑于铁杆的顶端动弹不得。如蚁的小魔兽向花山聚集,一项重大的工程等着他们。魏夔面对众魔兽进行了工程前的动员讲话。 “魔兽们,一项旷古绝今的重大工程摆在你们面前,绑在杆顶的那个人就是绝无仅有的仙人,他身上有什么?有仙气。我们每人只要吸一丁点就能摆脱魔的痛苦进入到仙的境界,但要取他的仙气不是容易的事,需要我们每个人做出努力,需要我们打开花山接通地火,要用地火烤他我们才能吸到仙气。花山是个椎形的山,下面就是地火,岩浆在下面流淌,我们需要打个洞直入花山底下就能够连接地火,现在,开始动手吧!我保证事成后每个人都能成仙。” 骗子!肖权在杆顶暗暗地骂道。十足的骗子,阴森狡诈阴险毒辣的骗子! 小魔兽们排成队伍开挖花山,几天后进展缓慢魔兽们又从四面八方涌来,挖山的队伍排成望不到头的长龙,声势浩大气势壮观,这一切只为了肖权体内的仙气。 狂风暴雨骤然而至。在铁杆顶的肖权在风中摇摆,闪电照亮了满是流淌着雨水的脸,魔兽没有因为暴雨而停止挖山的步伐,他们僵尸般地排队挖土运土,每人背一麻袋泥土,脚步深一脚浅一脚,跌倒又爬起。 这场似来自远古的雨厚重有力,不知下了多久,仿佛天地间的一声哀叹。闪电中似与远古相通,造化之初的时刻也是这般风雨不止,也是这般预示着生存与死亡的秘密。 风雨中有的魔兽倒地累死了,尸被抛掷路旁,挖山的队伍是一台不停歇的机器,不露出溶化一切的岩浆永不停止。 不停地在风雨中行进的魔兽们各怀鬼胎,虽然受到魏夔的强力压制但也希望实现明知不可能的愿望,微小的私心支持着庞大的队伍,他们并非僵尸,他们也是人成的魔,但魔就是一个字,世界上再强大的魔只能改变你的身体却也难掌握一颗小小的心。在魔兽的队伍中也有人迟疑了,他沉重地背着十条麻袋,他望望肖权又沉重的叹气,他就是李玮,他是不得已为自己唯一的希望挖坑。远在杆顶的肖权看到了魔兽李玮,听到了他沉重的叹息,已经被摧残得不成人样的肖权努力地冲李玮喊:“坚持住,我会救你出去的。” 回答肖权的是李玮无可奈何的摇头和绝望的眼神。 还有一个魔兽在叹息,他瘦弱的身体无法背动一袋土,在监工的皮鞭下他竭尽全力,他就是张跃,他终于打通了游戏成为魔兽,象耳象鼻掩盖不了本人的轮廓。明知前方就是成为魔兽的不归路他仍前往,这就是魔的力量。现在,唯一拯救他的希望就吊在山上,他能做什么?除了为他的希望挖土埋葬他还能做什么?他悲从中来便呜呜地哭起来。他是魔兽中唯一痛哭者,哭声只能为他带来皮鞭。 肖权也看到了张跃,听到了他的哭泣。 “挺住,张跃,我会救你出去的。”肖权又喊。 肖权的声音只是令张跃更加悲伤。 暴风雨越来越大了,好像要将世界上最苦的雨水倾泻在肖权身上。电闪雷鸣中肖权奄奄一息,像一只垂死的鸟在树上吊着。金线缓缓降下,肖权落在地上没一点力气。 “肖权。”一个女人在呼唤着他。 肖权睁开雨水迷离的眼睛,是小红。 “吃点东西吧!” “你……你是魔女。” “我是魔女,我劝你几次别练了你不听,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是被迫成魔的。” “哦!我……我会救你的……” “别说了!……” 小红也是泣不成声,她边喂给肖权馒头边哭。 肖权又吊在杆顶,一场雨加雪后花山花白不一。肖权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向公舵主和吴城发出了求救的信息,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尝试求救了,前面几次都石沉大海。花山真的躁动起来,几个小魔兽往山下跑,不大一会魏夔冲上了山。 怎么回事?公舵主来了?肖权抱着一丝希望等待着,而等待的结果令他更加失望。 六十八 风扭曲着雨与雪形成一道道弧线,在雨雪的弧线中更扭曲的是魏夔的脸,脸上溢出兴奋的光。 “天意啊!一切都是天意啊!天让我成就大事,还有难能阻挡?哈哈哈哈……” 狂笑的魏夔手里举着的是一块闪着金光的石头。 “金子!世界是最美妙的两个字,没有你再强的魔力也统治不了世界,我的魔力既将成为天下第一,唯一缺的就是你,现在你突然来到我手里,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哈哈哈哈……” 魏夔在风雪中狂笑着,自言自语着,疯子似的四处奔跑,手里的石头不停地摇晃着。 在为炼肖权体内的仙气而挖掘花山的过程中意外地挖出了金矿,挖花山的庞大队伍分成了二队,一队继续为肖权挖洞,另一队采金矿。分矿炼金的机器运来了,在简易的厂房里机器不停的轰鸣,是复一日。这天魏夔更加欣喜,他捧着一把金币到阳光下看,金色的光刺得他眼睛都睁不开,小魔兽们也齐声欢乎,好像这些金币真有他们的份。 肖权仍绑在杆顶望着山下的变化,没有突发的事件向着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即便发现了金矿挖洞的魔兽仍机械地劳作着挖洞,肖权抬头望向深邃的天空,哪里才是拯救他的力量?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不会就此死去,他不会死在这些污浊低下的魔头手里,但拯救他的力量到底在哪啊! 随着一股热汽冲上天空魔兽们乱了起来,他们怪叫着从洞口四散奔逃。 “火,火……” 火的声音传遍花山。魏夔闻声到洞内探视,出来时他面露那天见到金子时的欣喜,他抬头望着肖权说:“肖兄弟,时辰到了,只须炸一下就可直通地火,你还有什么后话?此时不说就没机会了,兄弟一场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听说你的公舵主神功的最后一关就是烤地火,你就当练功吧!如果牺牲了就当练功不慎而亡。哈哈哈……” 肖权无言。 一声巨响洞口被彻底炸开,冲天的尘土伴随着岩浆漫天飘散。洞口热气扑天,绑肖权的铁杆移到洞口,金线缓缓下坠,肖权的额头绑着一把魔壶,魔壶把上伸出两根小管子插入肖权鼻孔。 往里放的过程中热量越来越强,最初灼伤肌肤的疼痛在接近岩浆时消失了,换之以一股钻心的汽流。确有一股仙气在身体里窜动,这气抵御了热力的侵蚀向四肢的末端涌动,气不得而出又往返于五脏六腑。肖权强压着仙气,尽最大的力量阻止其流出鼻孔。 既然我是仙为何不能战胜这些魔怪?哪我体内的仙气又有何用?难道是为魔兽准备的吗?这是何道理?肖权用力抗拒着。 洞外面的雨越来越大,所有的魔兽都站立于洞外,他们期待着魏夔发布成功汲取仙气的消息。魏夔立于洞口,他屏息施魔,他的魔力控制了肖权头上的魔壶,稍有仙气进入他都能感知,等仙气汲取成功他便吩咐收壶。 肖权悬于离岩洞三米的距离,他的意识再次模糊,犹如进入到黑洞之中,亮光逐渐缩小,渐渐的只有一丁点,模糊的意识游丝一般漂浮游动,飘向更黑暗的空间。在最黑暗的空间有一扇门,肖权打开了门看到自己回到了家,又是一个午夜肖权从梦中惊醒,母亲跑进来喊肖权:“你又做恶梦了!你看到了什么?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回肖权回答了母亲的追问:“我看到一群魔兽将我吊入烈焰的地火中烤,他们要汲取我体内的仙气。” “还有呢?还有谁?”母亲又问。 “还有一个巨大的人影,他总在我梦中若隐若现无声无息,他默默的关注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是神?你看到的一定是天神。” 母亲的话犹如利剑劈开了脑海中的一道闸门,于是黑暗消失肖权又回到了地火的洞穴中,肖权清晰地看到了梦中之人,他就站在肖权面前,浮于烈焰之上,他的面容如刀销斧劈棱角分明,他手持一把长剑威风凛凛。见到肖权醒来他开了口,这是肖权第一次听到梦中人清晰的讲话。 “是时候了,我一直等这一刻的到来,只有经历这一翻磨难你才能重生,我是战神源叁,是古境大战最后的清场者,你是五大战神之首的圣金战神,恢复你的神力吧!圣金战神重生!” 源叁的最后的呼唤如一道闪电激活了肖权所有的仙力,肖权大喝一声身体无限的力量迸发,金丝线碎断,烈焰翻滚,他一跃就到了半空中,跟随他跃出洞口的是大量的尘土和岩浆。魔兽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傻了,望着空中的肖权不知发现了什么事,而岩浆又让他们鬼哭狼嚎,有的被烧成灰,有的受伤连滚带爬,整个花山异常热闹。 “圣金战神接剑。”源叁的声音震天响。 古魔神塔内的古魔神剑自动地飞出神塔,在空中飞行中不停地剥落残皮,剑身越剥越小,飞到肖权手中时只有两米长。肖权一挥神剑整个花山抖动了一下,小魔兽身上的魔力顿时消除,恢复成人的模样。 “回家去吧!你们的家人还等着你们。”肖权空中喊道。 这些人呼啦啦全部跪下磕头如蒜,大呼天神。肖权见到了张路和李玮,便对他们额首示意,他俩便起身率领众人向山外走去。 魏夔见势不妙已逃回魔山,肖权提剑追赶,一眨眼就将魏夔睹在石屋门口,魏夔手提细软正欲逃往他处,看来此人仍对形势估计不足,临死还惦记着宝物。 “肖兄弟,你我毕竟兄弟一场,放我一马,以后必当重谢,我也是魔心大发身不由已。” “魔心大发?你成魔五百多年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要不你除去我身上的魔力,让我成凡人,我就不会害人了。” “你罪不可赦,留你不得。” 肖权起手一剑魏夔灰飞烟灭。 肖权又在明道魔山搜索片刻,杜魔头和螳螂魔已不知去向,肖权想此等小魔以后再除也不迟,正欲起身却见小红,小红藏于树后怯怯地看着肖权。 “我现在除去你身上魔力,你可做凡人,过一般人的生活。” 肖权说着就欲挥剑小红连忙阻挡。 “别……求你了,我父母及好友不在世几百年了,你让我去哪?成凡人我已不知道怎样生活,何况我身上的魔性已入心,魔力虽除魔心难除,我怕我会害人,还是让我呆在这吧!这里与世隔绝,我自己过,不会害人。” 肖权长叹一声。 “好吧!就遂你愿吧!” 肖权返回花山时花山已是空山,他凭神目细观小丫并不在花山,邱道长和怡怡也不知去向。肖权望着花山脑海中翻滚的是前世之事。 “前世之事你都想起来了吧!” 源叁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 肖权点点头。 “当年古境之战五大战神皆已战死,现在重境之战在即,五大战神已重生,你现在重任就是找到其他战神并唤醒他们的神力。” 肖权再次点头,前世的所有事都已想起,他又听到了元顶山混元真人的话语~重境之战就要开始了,战神们醒来吧!重境之战比古境之战险恶数倍。 临行前肖权和源叁捣毁了制造金币的机器,又将大量金币藏于洞中。 “这些害人的东西还是藏起来好。”源叁说着却用袋子装了一小袋金币,他将金币拴在肖权腰上说,“当然,这东西要看怎么用,有时这东西用处还是很大的,你不可能用神力就能办成所有事。” 源叁面露一丝笑意,他不苟言笑的脸难得有笑容。 正要返回探骏分舵肖权清晰地捕捉到了小丫发来的信息:我在墩子镇,快来救我。我现在暂时没有危险,他们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但是你要快点,快点来救我。 肖权判断信息的源头很远,用心力细判那个地方魔力非常强大,比魏夔强百倍。救人要紧,然后再找其他战神不迟,而且神力刚重生,不知其力是否如前,正好利用救小丫之机一拭神力。 肖权起身向小丫发信息之地飞去。 六十九 没有任何魔力的阻碍整个世界真实的景象呈现眼前。一路上满目疮痍,漂亮整洁的城市变得破烂不堪,到处是惊恐的四处寻找躲藏之地的人和奇形怪状肆虐的怪兽,魔烟弥漫阳光也变得昏暗。肖权不禁黯然神伤。 一群手持机枪的魔兽将数十个人逼到了河边,魔兽们张牙舞爪地怪笑着,用枪射击着人们有脚下,看到人吓得乱跳而高兴。 一个小男孩被枪声吓得不知该往哪跑,子弹在他周围炸响。小孩的父亲哭喊着冲了过去,父亲一出现枪声竟停了,难道父亲有什么神奇的力量或者魔兽突发善心?就在小孩伸手去拉父亲的手时枪响了,魔兽一枪打断了父亲的手,小孩在魔兽的大笑中大哭着,一个魔兽举起了枪,这次他瞄准的是小孩,就在子弹射至离小孩一米的地方突然掉在地上,魔兽们莫名其妙,枪怎会出问题? 正疑惑间一人从天而降,他挡在小孩与魔兽之间,正是肖权。 魔兽见有人敢挡在他们面前不禁大怒,子弹雨点般的射向肖权,一阵猛击后魔兽们看到肖权竟毫发未伤,子弹也不知去向。肖权笑着伸开手掌一吹掌心,一股粉末从手中飞扬。 “这就是你们的子弹。” 魔兽见势不妙四散而逃,肖权也不追赶,欲将这些人安置在一安全之地,但举目望去无一片净土,肖权无奈,长叹一声便向远方飞去。 空中不时有魔曾驾驶的飞机穿行,魔力强的大魔则用魔力腾空飞行,几个大魔差点与肖权相撞,一个不知深浅的魔欲一刀将肖权劈下空中,肖权长剑一挡魔刀已震飞入无限的长空,魔已被仙气所伤翻滚落地。 时越镇的时越古庙是小丫传来的具体受困地点,按信息发出地方向肖权飞了二千多公里。见信息来源地已到肖权降下落地。一块巨石上刻着“时越镇”三个字,小镇即有青石小径柳树依依,也有漂亮的现代建筑,干净、古朴、典雅,没有如其他被魔占领的小镇的脏乱,似乎这个宁静的小镇与魔扯不上任何关系。 小镇不见一个人。一条古街横贯其中,街上虽然店铺林立仍不见一个人影,肖权嗅了嗅,魔力奇强,最强的魔力来自小镇后面的山中,肖权想那就是时越古庙之地吧。肖权在无人的街道上走着,街道两旁的店铺种类很多,有商铺、茶馆、饭店、网吧等等,无顾客也无店主只有码放好的商品。 肖权走进一间茶馆,他喊了两嗓子没人应答,桌子上茶壶和茶杯已摆好,茶壶里溢出茶香等待人品尝。难道这的人免费享用各种东西?这里的生活达到了很高的境界?肖权便自倒了一杯茶,喝完后仍没人正欲离开一个声音从桌下传来:请付一元时越币。哦!原来有自动监督付费系统。而且这里还有自行发行的钱币,看来是个体制完备的小社会啊!但他没有时越币怎么办?跑吧!不跑又能咋办? 肖权刚到门口一左一右窜出一魔一人将肖权抓住。 “想吃白食?我们这可没这种人。”穿白衬衣的男人说道。 “把他交给监督管理委员会。”呲牙咧嘴的魔兽说。 “我是外地人,不是我不想付钱,我没你们这是的钱啊!我有齐齐古城的钱,你们要不要?” “齐齐古城?没听说过。时越古镇谁能不知?方圆百里来这的人谁不守规矩?来这都会把时越钱准备好的,你是什么人?竟然没钱,没钱还竟敢喝茶?”男人说。 “我从几千里外来,真的没有,把我交给委员会吧!” 魔兽仔细打量着肖权,他的目光停在肖权的腰上。 “腰上栓的是什么?打开看看。”魔兽说。 肖权这才想到自己有一袋金币,他摸出一枚扔到桌上,金币独有的清脆声令二人眼睛发直。 “金币,这就是传说中的探花金币!”二人同赞道。 “这可是千足金子,快补钱给我。” “不知道汇率这咋补?这样吧!你再喝几杯茶。” 说话之间肖权注意到一股魔力在街上移动,此魔力虽不算太强却很诡异。肖权判断小丫发出信息后这里的魔王必能知道他要来,而且对他现在的实力是了解的,魔界的消息传递得非常快。他们既已知实力仍放他进来他们的实力也不可小视。魔力正向他靠拢,一个黑影已悄然而至,肖权明白来者不善。 时越镇后面是时越山,在山中古庙的一间房间内,一个男人的身影站在窗前,他阴沉地望着小镇,刚才一条魔令悄然下达~各魔注意,听候命令准备迎战。魔令是一团黑烟,从山顶古庙传出迅速地分散成千万条飘向各处。 在房间里的角落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位少女~小丫。小丫看了一眼窗前的男人说:“邱道长,你把我弄到这里是想把我献给魔王还是引肖权上勾。” “二者皆是。小丫,可惜了,我的魔力不足,不能解除猪舵主施于身上的魔力,眼睁睁地看着千古奇女到手了却碰不得,可惜啊!”邱道长喟然长叹。 “你这个可恶的魔,让你们这些魔都不得好死。” “别说么说,公舵主难道不是魔?” “他虽然是魔但他是好魔,与你们有天壤之别。” “别逗我了,魔就是魔,还有什么好坏之分。其实你更是魔,等你魔性大发你就是女魔王,猪舵主施加在你身上的护元神功就是魔功,二千年来魔功随着你轮回转世已侵入你的魂魄,等时机一到你就成大魔。” “我会除去身上的魔功的。” “别傻了,谁能除去?只有猪舵主本人能除,就算肖权也不行。你仔细想想,肖权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他如将你救出去也不会娶你的。” 邱道长这句话说到了小丫的痛处,在探花时邱道长运用魔力将肖权心意探得很清楚,小丫看得很明白,她不是肖权要娶的女人。可小丫又不甘心。 心意是会改变的,她想。 “你再想想,肖权不娶你你就没有依靠了,在这个混乱的时期你最好有个依靠,现在你投靠了天魔正是时机,天魔会尽力帮你实现愿望,即使愿望实现不了以后也有个依靠。” 邱道长的话很有道理,小丫思之再三点了点头。于是邱道长领着小丫向时越山顶走去。 时越庙每隔数十米就有一座,庙内贡奉的不是泥菩萨而是真实的魔,魔盘腿坐于庙堂修行练功接受香火贡奉。魔按等级划分由低到高由下至上排列,天魔王就在最高的山顶。邱道长与小丫一路参拜众魔,最后走进了魔王大殿。 魔王端坐正中,左右两侧坐着十多个大魔。魔王有十多米高,浑身赘肉拖到地上,双手叠放双目微闭不时有蘑菇形状的黑烟从鼻孔呼出又吸入,一件黑袍披于身上一眼望去似一座黑塔。 邱道长与小丫跪于脚下。 “拜见魔王。” 魔王微微睁开眼睛。 “你带来了敌人还是朋友?” 魔王声若洪钟。邱道长再拜。 “也许敌人将至,但我首先带来了千古奇女。” “小女愿归顺魔王。”小丫再拜。 “嗯,你就是猪舵主用护元神功护住的女子吧!你为何要归顺于我?” “小女无依无靠,归顺大王以后也有个依靠。” “既然你真心归顺,我与猪舵主曾有一面之交,就收你做干女儿吧!以后猪舵主出世我又多了个战将。如今天下纷争,人才难得。” “谢父亲!” “女儿啊!你的心意其实为父已知,为父可尽量帮你实现愿望,但成与不成要看天意,为父也不是万能的。” “谢父亲,我一切听父亲安排。” 魔王环顾一下众大魔道:“现在战神已至,众大魔有什么看法?” 一位灰袍大魔跳下魔台上前拱手。此魔一般人大小,面容似少年却已是银发银须白眉倒立,腰佩一柄长剑。 “魔王,小魔修行千年一直难逢对手,成魔成仙者皆败在我的手下,我从未尝过败绩。听说这位战神乃三千年前战神转世,神力非常,我正欲一试。” “罡大魔要小心,他一剑魏夔就灰飞烟灭,魏夔也非等闲之辈不可大意啊!” “魔王,我之魔力百倍于魏夔,如我不以取胜魔王再上不迟。我倒要看看神与魔到底哪家强?” 魔王点头,罡大魔拨剑在手驾一朵黑烟向山下飘去。 七十 黑影到茶馆门口幻化为一个人。此人一身唐代武士的装束,戴一顶竹圆帽腰佩长剑,他闪进茶馆径自倒了一杯茶。 “兄弟是本地人吧!”肖权试探着问道。 “正是,你从何而来?要到何处去?” 肖权细观,知此人魔力虽不强却如烟似雾,应该是探子之类的。 “我从远处来,路过。” 这人用余光仔细察看肖权,最后目光落在肖权腰上的袋子上。肖权由此断定此人还不知道他的来历,可能只有这里的魔王才知。肖权暗收神力,让此魔探不出他的神气。 金子透人的力量是魔无法抗拒的,此魔嗅到金子的气味后已魔性大发,他以极快的速度伸手欲夺下袋子,可却扑了个空,肖权整个人都不见了。此魔才知对手的强大,他跃起四观仍不见踪影,正疑惑间肖权闪现在他面前,肖权伸手一抓就将他抓在手里,他变为烟想逃跑肖权手成拳状烟被牢牢地抓在手里。店里的一魔一人见势不妙也溜走了。 肖权欲灭此魔但心想形势不明不能先动手,如果小丫在他们手里恐对小丫不利,且此时一朵黑烟从山顶飘下,魔气冲天,黑烟内之魔才是强敌。肖权手一松烟像放汽的球倏的一下就不见了。 本无人的街道多了几个人。一对老夫妇带着一个小孙子、一个少年在树下读书、一个少妇在推着婴儿车、而一个少女边走边打电话,边打电话的少女还不时斜眼瞟着肖权。 这是魔界的幻术。这样的幻术在魔界也是二流水平,何况在仙界。在仙界最顶级的的幻术也是小儿科,登不上大雅之堂。肖权笑了笑,他径直走向少女。 “美女是来找我的吗?” 少女皮笑肉不笑。 “我请你吃豆子。” 少女说着手一扬一把豆子撒向肖权。肖权伸手接住喂入口中,还饶有兴味地咀嚼起来。少女见势不妙欲逃走肖权口中豆子吐出在空中散为雾状眼前各人皆被定住,定住之人渐渐变化,最终变成魔兽。肖权哈哈大笑。 肖权已探知施魔之人的具体地点及具体之魔,他想何不用仙之幻术玩一玩。于是肖权走向施魔者。 施魔者正是罡大仙,于是罡大仙见到帖身的侍卫已赶到,侍卫说快走战神来了,罡大魔说你跑个屁,来就战。侍卫哈哈一笑罡大魔一听不对劲起手就是一剑,一剑却刺空,一回头见肖权微笑着看着他。罡大魔老羞成怒用十二分功力举剑劈来,罡大魔此剑为魔界悍剑,用千年修行练成我,一般大魔都难以抵挡只是未在仙前用过。剑劈至肖权面前,肖权想用力灭之不妥,先试其力量再说,因此用四层功力与之周旋,肖权举剑轻拨罡大魔尽力所劈之剑,罡大魔被拨得你拨浪鼓般四处乱撞。罡大魔眼看难以取胜便奋力用绝杀技天悍魔剑一刺,肖权眼看剑刺到胸前方不紧不慢地挥剑一挡,此时肖权已用六层功力,罡大魔被这一挡已不能自持,他像鸟一样极速飞向天外。肖权以为此魔在天上要旅行一段时间,没想到他才飞上去又陨石般坠落下来,而且同时坠落的不只他一个人,六七个大魔拽着他如流星飞入地面。 肖权知其力已不可小视,他这一拨剑基本上天下已无几人能挡,可这几个大魔竟能将他从天上拽回。肖权便用八层功力一剑劈向众魔。众魔举剑齐挡,只听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众魔将肖权之剑硬生生地挡了回去。 肖权横转剑锋一个扫剑众魔在剑气未到时已腾空避开,就在落地之时一个大魔双手合十抢先立于肖权面前,此魔一脸络腮胡子身高体胖犹如大佛,见到此魔令人产生魔与佛的混淆,会将此魔当成佛。 此魔合十的双手忽然打开,一股巨风从手心猛地吹出直奔肖权,风力之巨大远在风神玻睚之上,如果说玻睚的风力是一级此魔的风力可达九十九级。风从手心吹出形成的旋转风洞翻卷万物,风洞从肖权身上直达天际,沙粒与云混合的雾状在洞中翻滚着,像一条吞噬天下的毒龙。肖权任由魔风狂吹纹丝不动,此魔见状改变手型风便不是从正面吹而是从天上吸,沙粒与云的雾状变成一只巨手欲将肖权拉上天。肖权见不可轻敌便挥剑将龙齐腰斩断风力顿时化为乌有。 此魔失败另一魔又至,此魔兔牙外露骨瘦如柴手拿一把伞。肖权弄不懂此伞是何魔器?只见他手一扬将伞抛向空中,伞在空中撑开越变越大直至遮住整个天空,肖权瞬间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肖权挥剑欲破此魔力,但剑在这样的黑暗中竟无神力迸发,肖权心头一惊。肖权在黑暗中等了片刻不见大魔的攻击,他回想起远古之时有魔曾运用此功,此功的魔力怪异非比寻常,其恰好钻了仙力的空子,是仙力的盲区,因此此功一施被施之仙便在黑暗之中,但除了黑暗却也无其他攻击手段,魔进入也是处于黑暗之中,此功只用于缓兵之计。当然,也不是完全不能破解,只要身上有仙火便可破之。 肖权想身上虽无仙火却有金子,金子是对魔有重大干扰的东西。于是他摸出两枚金币相互撞击着,金火花在黑暗中闪烁。此招果然管用,渐渐的魔伞不见了,露出了模糊的时越山和时越镇,原来被魔伞罩住的片刻时间已经飞逝,现在已是晚上。 时越山上一层层庙宇亮着一层层烛光,显得气势恢宏。肖权连找了几个庙宇都是空的,只有烛光不见魔,直到山顶的大殿也不见一个魔。而魔王的魔力在山上弥漫,肖权用神力感知,其魔力并不在自己的神力之下,他躲起来想干什么?肖权只能静待其变,肖权在明处他在暗处,只能等待他发出的突然袭击。 七十一 天渐渐亮了。什么也没发生。肖权漫步在时越山上,时越山在薄雾中显露真容,山峦连绵起伏如波浪伸向远方,山势宏伟,山上古树参天森林密布,珍禽野兽自由穿行。肖权竟忘情于其间,如此山川可惜让魔霸占,不除这些魔如何对得住如此美景? 魔王魔力甚高,天亮后而山上的魔气渐少,不知被收拢于何处,其魔力也渐渐地隐去直至于无,肖权用神力寻找也无半点踪迹。肖权向山下望去,时越镇有人影晃动,不似刚到时无一人,而在小镇的边上则很热闹,有的在劳作,有的在赶集。肖权信步向山下走去。 时越镇的人讲礼貌过了头,见肖权是外地人都为肖权让路,搞得肖权很不自在。 小镇边的集市很热闹,与初进小镇见到的空无一人形成鲜明对比。集市外很多人排着整齐的队伍在挖土搬砖建一座大厦。集市上各种商品都有,买与卖次序井然。肖权向集市上的人打听小镇的情况,所有人都笑而不语,肖权十分奇怪。 集市上有外人进入有人就向一幢小楼跑去报告,不大一会一个衣着制服的中年男人向肖权走来。中年男人仔细询问了肖权情况后说:“原来是路过的客人,我是这的镇长,非常欢迎。到我们小镇的人非常少,时越镇地处偏僻,几乎与世隔绝。” “原来是这样,你们为何不在镇子里,大部分人都跑到镇子边?” “我们这里有着严格的管理,镇里主要是住,做买卖要到镇边上。” 这是什么规定?这个镇子真邪门,不愧是魔控制的小镇,不知这里的人对魔是什么看法。 “听说时越山上有魔王。”肖权试探着问。 “是啊!我们所有的事都要听魔王的,魔王带领我们过着幸福的生活。” “还有这种事?说来听听。” “我们从小到大每天做什么事都是魔王安排好的,我们吃的用的玩的魔王都想到了,你看看这个集市多井然有序啊!谁卖谁买出多少钱说什么话都安排好了,不会出一丁点乱子,你刚才问人没人回答你是因为没安排他们说话啊!没安排的事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该说什么,而且乱说会犯法,魔王只给我一个人和外人说话的权利。” “这简直就是没有自由嘛!这就是幸福的生活?” “难道还有比这更幸福的生活吗?” 说话之间一队人吹吹打打向集市走来,好像是迎亲仪式,走到面前才看到并无新人,有四个人抬着一架木制转盘,转盘上有一根大针。 玩游戏?还是赌博?肖权觉得有点意思。 “这是魔王的发明,是对婚姻最伟大的贡献。先将未婚女的编号,未婚男的围住转盘,然后摇动大针,针停下对着谁就嫁谁。”镇长说。 “这不是视婚姻同儿戏吗?比包办婚姻还糟糕。” “这你就不懂了,你想想这免去人们的多少麻烦啊!什么自由恋爱伤精费神,谈来谈去钱用去不少结果就幸福吗?大部分人仍然后悔自己的选择,其实婚姻这种东西就是为让人后悔准备的,听说很久以前有个民族有走婚的婚姻,其实这是证明最完美的婚姻形式,只不过大家心里想都不愿推行尝试。现在我们这的转盘指婚你就不用后悔了,这是你的命。” 几个年轻人喝彩了数声,听声音谁喊几声谁的声音有多大都是定好的,然后转盘定婚的仪式就开始了,肖权也好奇地站在转盘边看。 “一号女孩指夫。”镇长悠长地喊了一声。 年轻人用力一甩转盘,转盘上的指针随之快速旋转,配合指针旋转的人们的齐声喝彩。指针慢慢的停下来了,最后静止不动时指针正好指着肖权。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肖权,肖权才意识到自己要当新郎了。 “我是外地人,这种婚姻形式对我没用,重转一回吧!我离远点。”肖权说。 “可是魔王并没有规定只适用本地人,所有站在转盘边的未婚男人都要遵守这规定,何况更不许重转。” 这下麻烦了!事情怎么这么巧?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总会奇迹的发生,很多应该发生的事却总是转向其他。 “如果我不同意会怎样?” “你会受到魔王的惩罚,更重要的是一号女孩以后就只能孤身一人,她已经没有机会再选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肖权沉思了几秒。魔王的惩罚正好,他正要找隐藏起来的魔王,只是让女孩孤身一辈子就不好了,何不趁此时机引出魔王一举灭之,这样可救出小丫同时为民除害,让时越镇的人重获自由,废除之可怕的转盘指婚形式。 “我决定不同意,让魔王来惩罚我吧!”肖权说。 肖权的决定令所有人皆感意外,还有人不怕魔王的!同时大家都很担心,魔王就是他们的神灵,魔王的旨意谁敢违背?也没人违背过,违背后会怎样没人敢想。于是肖权面对的是一群木然的不知所措的人。 “你再想想,这是好事,你不能把好事变成坏事,说实话,我们怕啊!你不同意也许会害我们的。”镇长哀求道。 “大家不用担心,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牵扯大家的。” “你说得容易,魔王吼三吼整个世界都要抖三抖,算我们求你了,最起码你看看新娘再说。”镇长再度哀求。大家也忍不住了,顾不上说话要按规定说的规矩了,都纷纷七嘴八舌地恳求肖权。 肖权没办法,看看就看看吧!看后再引出魔王不迟。 新娘被安置在柳树环绕的一间小木屋里,肖权在众人的目送中打开了房门。屋里布置得很喜庆,红帐红床,一个顶着红盖头的新娘端坐床边,她屏住气息期待着新郎揭盖头。肖权看着新娘突然产生一种预感,这预感攥住了他的心,让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的手伸向新娘的盖头,他要揭下盖头看看自己的预感是否正确。 七十二 在稍迟疑几秒钟后肖权揭下了红盖头,一直等待这一刻的新娘沉静地笑着望着他。见到新娘一刹那肖权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明白。看到新娘的一刻世界静止了,时间停止了转动,微风吹拂树叶声响持续不断,天边的白去此时也来凑热闹,流动的声音竟能清晰可闻。 新娘正是小丫。 肖权一直想着小丫见到他的表情:欣喜,欣喜而激动的眼神,欣喜而激动的眼神中热情相拥。然而现在他看到的是冷静的,温和而期待的小丫,这与印象中的小丫大相径庭。肖权确实想不到会在这里以一种无法想象的方式见面,世事确实无常,但再无常也不可能如此出奇,肖权想着出现这种事的种种可能性。 小丫没有了原来的稚气和毛燥,这场被劫的经历让她变得稳重,像一把经过淬火的剑,平静中暗闪寒光。 “怎么会是你?我来救你,没想到会碰到你,你不是被抓了吗?”肖权诧异地问。 “肖权,我一直想着进来的就是你,你会为我揭下盖头,没想到真是你。” “你……不是被邱道长抓住了吗?怎么会在这?” “是啊,我是被抓住了,但我有护元神功,他们谁也动不了我,所以他们一气之下要把我嫁出去,谁娶我谁倒霉。没想到是你,你就是好运了,也是我的好运。” “这么巧,刚好是我。”这仿佛是在千里外扬起的一颗沙刚巧落在身上,肖权心生异想。 “就这么巧,说明缘分神奇,缘分到时什么也挡不住,就算你我相隔万里也会在一起。” 肖权沉默了。他没再说话,也许任何话语在此时此刻讲都不合适。 “肖权,”小丫双手紧握着肖权的手,双眸深情地凝望肖权的双眼,“我们现在是夫妻了,你高兴吗?” 肖权的手动了一下,这一轻微的动作说明了一切,于是肖权将手抽了出来,这下小丫如触电般的抖动着,这一个动作如同晴天霹雳,小丫空抬着双手眼睛里是灰色的绝望。 “为什么?你不要我?” “我是来救你的,你不是我的妻子。” “你这么肯定?难道我不好吗?”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我已经有妻子了。” “你妻子在哪?胡说。我就是你的妻子。” “她就要出现了,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她是谁,但我肯定不是你。” “就因为我被护元神功锁住?” “不是,是因为你的确不是我妻子。” 小丫泪如雨下。 俩人相对良久无言,俩人奇怪地相对,一个期待另一个来救被绑的自己,而他们相逢时却要以夫妻的名份相逢。 “小丫,我还是说一句很俗套的话吧,我做你哥吧!” “哥……哼,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也知道你心里有人了,不过我不甘心,我会等,等你回心转意,等你爱的女人不爱你,等你受到伤害你会回来的。” “这是何苦……” “肖权,我现在求你一件事。” “说吧!” “我知道你有神力,我求你把我身上的护元神功去掉。” 肖权举起了手,但手在离小丫三寸的地方停住了。 “肖权,你怎么了?快用神力啊!你在等什么?” 肖权沉默片刻说:“也许你和猪舵主缘分未尽。” “胡说八道,他将我用神功护住让我独孤了两千年,他是个自私的魔,难道你也和他一样?” “我……” “你!你也和他一样心胸狭隘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死活的人!快用神力啊……” “去掉护元神功也许你会死的。” “死也愿意,死了下辈就能自由,快动手!” 肖权仍然僵硬地站着,好似被定身法定住。小丫见此已心灰意冷彻底绝望,她想痛哭但已失去痛哭的力量,她想骂同样也没力气,她觉得哭与骂都没有任何意义。她转身背对着肖权,因此肖权没有看到她转身后的变化。背对肖权的小丫眼睛仰望着时越山顶,柔和而充满爱意的目光渐渐隐去,换之以魔气十足的邪恶的目光,在转变的瞬间毫毛竖立头发飘动。然后小站又慢慢转过身来,在转身的同时目光又变为柔和而深情的目光。 “哥,肖哥。” 小丫突然的改口肖权还没适应,因此仍僵在那。 “肖哥,我不为难你了。现在你以哥哥的方式亲吻我的额头吧!” 肖权终于回过神来动了动,然后亲吻了小丫的额头。 “肖权,现在以抛弃我的方式转身吧!你无情的离开吧!” 肖权木然的不知所以,他沉吟半晌就转动了身躯准备离去。小站起手一掌击在肖权背部。 “我要用护元神功打在你身上一个血手印,我要你永世不得娶其他女人,我要下辈子下辈子也要找到你。” 肖权看着她,肖权没有说话但肖权的目光流露出怜悯之意,于是小丫又再度泪如泉涌。 “没有用啊!你是仙人,你是神,护元魔功对你没有用!呜呜呜……” 此时风云突变乌云已遮住了整个天空,黑烟四处流窜。一群鸟鸣叫着欲向天外逃离,一股黑烟掠过鸟群,鸟群便成为一片炭黑灰烬。狂风呼啸,万物齐鸣,时越镇众人皆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万物之王,我主再现,愿我主生生世世威力永生,愿我主护我永生…… 一道柱形红光从云层中打下,随同这道红光是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巨响声中一个声音传来:“小丫,你已成魔,回来吧!自古仙魔势不两立,回来吧!” 小丫的头发骤然四散飘起,身体腾空,目光又变得魔气十足的邪恶且凶光毕露,她回首一瞥俨然是个女魔王,她在魔风中飘向红光柱并在光柱中飞向云层里。 这道红光柱逐渐扩大照着整个时越山,排成长龙的魔兽出现在小道上,他们手里拿着各式兵器向山下走来。一层一层的魔庙上空端坐着一个个大魔,他们都盘坐于黑烟上,凶声恶煞的神情似欲将世界吃掉。 云层裂开,红光收拢,黑塔般的天魔从天而降,他黑袍披身脚下黑云翻滚,双手叠加双目微闭,在一呼一吸间黑烟随之在鼻孔进出,他飘到时越山顶的大庙上空端坐于莲花黑云上,他面对着山下睁开了眼睛。 “战神,终于见面了,哈哈哈……” 声音震天动地,大地草木皆颤抖不止。 肖权握剑直指天魔:“天魔,你魔化众人,让人成魔,欲用魔统治人类,罪不可赦。今天,我就来灭你!” 七十三 肖权飞身直扑魔王。小路上的如长龙般的魔兽也同时起飞直奔肖权,魔兽在空中迅速变身,有的变成蝙蝠,有的变成老鼠,有的变成奇形怪状的鸟,这些东西密密麻麻源源不断地起飞变形。肖权挥剑劈砍,这些东西遇剑成灰,但由于数量众多且源源不断所以只见肖权不停地挥砍,魔兽不停地飞向肖权然后不停地成为灰烬。 这样持续一段时间后肖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魔王想用这些泥化成的魔兽消耗肖权最初的神力,神力也非无限可用,也如人的力气一般需要休息才可恢复,于是肖权一手挥剑劈砍魔兽一手用神力吸到手中一瓶店里的矿泉水,瓶盖一开用力一抖化为一股巨大的水柱洒向魔兽,魔兽由泥化成遇神力水便粘稠在一起,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直至成山高。这山不仅遮住了肖权也遮住了魔王,魔王见徙让面前出现一个障碍于已并无益,于是停止了魔兽的攻击,肖权见状一剑将山劈得粉碎,飞扬的尘土弥漫天际。 肖权再度向前飞行。层层的大魔组成方形挡住肖权去路,肖权挥剑欲杀上山,大魔方形的队伍运行起来,如一个流动的九宫八卦阵将肖权围在阵中,每个大魔手持兵器遇到肖权就是一击,虽然大魔的力量不足以对肖权构成威胁,但这样轮流出击对肖权的神力也是很大的消耗。肖权在阵中左劈右挡一人独战数十位大魔一时难解难分,大魔虽不至于战胜肖权,肖权也很难脱身,如此战了竟有半柱香的时间。 肖权着急了,魔王以静制动以逸待劳,如再耗下去于已不利。肖权身体腾空旋转,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犹如一个陀螺,这就是神陀功,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就在大魔中间转了一遍,每个大魔都受他一剑,大魔们都来不及用兵器就受到剑伤,一时间大魔们被刺得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不过这神陀功耗去了肖权一层的神力。 见众大魔已倒魔王就在眼前肖权挺剑直逼魔王,众大魔虽倒地魔力仍在,他们皆手指上空,上空便多了一把把黑伞,黑伞聚集在一起,黑烟穿梭于伞间将伞间的缝隙弥补,眼看黑伞就要遮住了整个天空。此魔功肖权已领教过,能令人处于黑暗之中且不能让爆发神力,上次只是一把伞好对付,现在数十把伞聚在一起魔力非同小可如被罩住将极难脱身。就在最后一缕黑烟弥合最后一道缝隙的千钧一发之际肖权运用极速神功如一道光从缝隙中飞了出去。 在黑伞外的肖权如一只鸟飞翔于蓝天上,他的身下是黑压压的遮天蔽日的黑色,肖权对着无边的黑色奋力一剑刺去,黑色砰然炸裂像爆裂的气球,黑布四处飘散黑烟收敛于大魔鼻中。 肖权落地魔幻之术又起,就在肖权落地时魔王和大魔们不见了,换之以一幅太平盛世景象,村民们在肖权面前谈天说地其乐融融。肖权自知是魔幻之术,便挥剑一扫,可肖权面前的村民竟没被仙气所伤,竟是真的人。肖权急收剑方免伤了村民。魔王魔幻之术太强,而肖权只用六分神力,所以没分清魔兽和真人。肖权再用神功,此翻用足九分神力眼前便能分辨村民与魔兽,他用剑一阵极速劈刺魔兽纷纷倒地。 魔王用此魔幻之术目的仍是消耗肖权神力,肖权飞到魔王面前时神力已耗去二层。 面对已冲到面前的肖权魔王仍双目微闭,似乎肖权的力量不足以对他造成威胁。肖权举剑欲劈,魔王悄然后退。 “战神,我知道你神力巨大,一般的魔不在话下,但你也不是无所能敌的,三千年前的古境之战你不是也战死了吗?我也不是你想杀就杀得了的。” “魔王,别废话。今天我就是来灭你的。” 说话间肖权已一剑刺到,魔王仍不避让,眼看剑已刺入魔王胸口魔王却不见了,肖权一剑刺空。 这一刺空不要紧整个时越山都不见了,肖权脚下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又是魔幻之术?不对,海水已打湿了裤腿。肖权站在浪尖四望,确是无边无际的大海,除了蓝天白云就是海水。肖权经过细心的观察发现了疑点,就在天边有一团黑烟在翻滚,说明有人在施魔法。肖权这才想起这就是魔法中的移换空间之法,能将对手瞬间移换到另一空间,这是魔界中的顶级魔功。肖权一时大意没有防备,如有防备可用仙法抵制其发生。现在只有找到回去的出口否则只能空耗在这。 四面都海天一色,如同一个透明的玻璃瓶找到不到半点缝隙,施魔的黑烟也已隐去,唯一运动的是海水和偶尔掠过的鸟。肖权只能静待其变。一只船向他驶来,这是艘古典帆船,船上一群男女老少载歌载舞,这是艘平空出现的船,是幻术无疑了,但细看细听又不像,他们歌声很动情不是魔兽所能唱,不是幻术所能达到,难道这也是魔王用移换空间之法将另一处的人移换到这?幸好没有动手灭之。 “你们知道这是哪吗?”肖权喊道。 这群人见到有人站在浪尖对他们喊吓得怪叫着向舱内跑。肖权跃上船板。 “我是神,你们知不知道走错地方了?” 听见是神这群人便倒地磕头如蒜。 “神啊!救救我们吧!原谅我们吧!帮帮我们吧!……”听到是神呼叫什么都有。 肖权细看这群人的穿着不像现代人,难道他们穿越了?魔王魔力这么强,不仅能移换空间也能移换时间?真是时空移换?! “你们是什么朝代的人?”肖权问。 “朝代?什么朝代?……”他们似更弄不懂肖权在说什么,七嘴八舌的乱作一团。 正当说得乱麻麻之际一艘现代的快艇飞速驶来。这群人惊讶地望着这艘快艇好像从未见过。肖权早已看出艇上有三个魔兽,一个大魔。大魔手持狼牙棒,三个魔兽各拿一把刀,如果肉眼凡胎看去则是一个西装革履的老板带着三个手下,老板发型一丝不苟嘴叼一支雪茄,三个手下也是衣冠整齐的帅锅。 快艇靠近时人群发出了欢呼,他们为新鲜事物欢呼起来,他们不知道大魔已举起狼牙棒狠狠地砸来,肖权用剑一挡狼牙棒便弹飞空中。众人只见肖权挥剑不见大魔的狼牙棒,都以为肖权才是魔,不知他挥剑干什么,都跑向大魔求救,大魔随意吹一口气众人皆落入海水中。肖权正准备救众人一声亲切的呼唤传来。 “小权,救我们……不,小权快跑……” 一只小船在大浪中颠簸,就在小船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旋涡,眼看小船就要被卷入旋涡之中。船上有两个人,正是肖权的父母,他们被颠簸得不时摔倒,他们不停地呼叫着肖权。 肖权的心被抓紧了,这招完全扰乱了肖权的心智,他已分不清眼前之景是魔幻还是真实,即使是魔幻但他们魔幻的是自己的父母,因此是不是真实的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赶快救父母。肖权在小船就要卷入旋涡的瞬间救出了父母,他将父母放置于那艘古船上才发现是两个魔兽。 此时就是魔王要的时机,他就要在肖权心智乱的下手,于是一根大棒从天上劈下了。在大棒劈下的同时移换空间的魔法已收,于是又回到了时越山。肖权横剑上挡,只听一声震天响剑与大棒在空中碰撞,这一声响令山河被之变色,一朵朵鲜花枯萎,草木低垂,溪水乱流。 接着肖权与天魔你来我往激战数回,每次剑棒相击大地皆被之颤抖,每次大棒击空地上都出现一个大坑,每次肖权一剑劈空一座山就被齐腰斩断。人与小魔兽都四散逃难,大魔在空中目睹这一旷古大战脸上皆是惊惧之色。 肖权见如此久战并不能取胜,为尽快结束战斗便决定使出绝杀~天神怒剑,此剑需使出全身功力,古境之战时除元魔神外无魔能敌,此天魔虽然很强但魔力只有元魔的百分之一,必不能抵挡。而天魔见肖权欲用绝杀也不示弱,他也举棒欲使出绝杀~天魔法王棒,此棒也是他几千年练就,自认战神也难敌。就在双方大喝一声绝杀将出之际一个清纯的女孩声传来。 “肖权,住手吧!父亲,也别打了!” 正是小丫。小丫又是那个清纯可爱的小丫,并非刚才那个魔女小丫。肖权见是小丫便收了神力,魔王也同时收了魔法。小丫现身魔王便隐去不见,各大魔也暗自隐去,时越山只剩下肖权和小丫。 “父亲?你认魔王做父?”肖权问。 “在你来之前我就认了。我身中护元神功二千年已中魔,也是魔界的人了。认魔王为父我也有个依靠,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哦!原来是这样。” “你是仙,是神,自古仙魔势不两立,你是不是要灭尽天下的魔。” “魔以魔性扰乱世界,令人不得安生,整个世界就会变得混乱不堪,不除不行。” “那你先将我除掉吧!我就是魔,你不除我你如何去除其他的魔?你不能有大魔的朋友。” 小丫说着跪地引颈,让肖权用剑劈她。 “我不会除你,在你伤害别人之前。告诉天魔,今天我放过他一马,神魔大战在即,重境之战即将开始,到时我与他必然再会,到时我必灭他。现在我有重要之事,需要尽快找到其他战神。告辞了。” 肖权说完跃入空中,眨眼之间已消失不见了。 肖权一走天魔现身,他庞大的身影罩着小丫。 “女儿啊!算了吧!说到情字不论是仙是魔是妖是人都是没有办法的,猪舵主将护元神功打在你身上又能如何?唉!” 随着天魔一声长叹一股黑烟从鼻孔中冒出,黑烟于空中凝成一团,似饱含了忧愁和怨恨,久久不散。 七十四 齐憬城。距齐齐古城三百公里,茂密的参天树林将齐憬城遮掩得严严实实。在漏进的光线中是一幢幢矮小的楼房,一条条街道在树林中穿行。下午三点准时赶集,熙熙攘攘的人流井然有序,五点准备散场,集市上空荡荡的,七点后树林上空乌云密布,在闪电交织的网络中雨飘洒而下,齐憬城便沉浸在淅淅沥沥的穿林而来的雨水中了。雨水中的齐憬城除了几个饭店和幂水人住的灵魂塔尖亮着灯光外其他地方一片漆黑。 每天都如此,每天都一成不变的这样过着,日复一日。 这天晚上七点多雨照样下着,一声闷雷般的声响游丝似的在齐憬城穿越一遍,这不是雷声,这是一道命令,这道命令每天下达一遍让每一个幂水的弟子们听令如见本人,听令便背诵幂水经。齐憬城的其他人并不知道这是命令,只知每天都会有如雷的声响是平常事,但今晚却有点不同,这声响中夹杂着狗的叫声。这是一只通体黝黑的狼狗,它如狼的两只绿眼闪着魔兽的光,它叫了几声后就竖起耳朵听回音。茫茫的黑夜中隐隐约约有另一种声音的回应,如嘶如吼,在嘶吼之间暗藏玄机。 狼狗跳到一条幽深的小径,小径蜿蜒曲折穿越树林伸向水幂人住的山顶灵魂塔。但狼狗走了一半就停下了,它冲着一片密林狂吠几声。密林中隐藏着一所大院,大院的铁门在狗吠声中吱吱地开了。从院里走出的是一个黑袍裹身大竹帽遮住了大半脸的人,他跟着狼狗沿着小径向灵魂塔走去。 黑夜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就像一双阴翳的眼睛,灵魂塔尖的光更令灵魂塔阴森恐怖。不时有闪电从天空打下,与塔内的神秘力量相连接碰撞出奇异的火花。 那个戴大竹帽的人走进了灵魂塔,狼狗则在塔外守候,狼狗凝望着夜空,不同凡响的鼻子嗅着方圆百里内的风吹草动,任何一点异样都逃不出狼狗的鼻子。 塔内燃着一堆火,火焰的窜动也是不规矩的,一会奄奄一息,一会又猛地伸出火舌窜到塔尖,一会又似在跳肚皮舞。这一堆没有一点热量的火,不但没有热量反而释放着寒冷与邪恶。火的前面是一汪水,水倒映着火的影子,或者说火是这汪水冰冷的心的投影。 戴大竹帽的人恭敬地立在水旁。 “不知幂王这么晚叫我有何急事?” 他好像对着空荡的塔说话,塔内并不见一个人,但回答的声音是清晰的。 “元魔即将面世,我们总该做点什么事了。炳魔听说肖战神与天魔的大战了吗?” “听说一些。这消息已迅速地传遍魔界。” “天魔的魔力与我相比如何?” “当然是幂王更胜一筹。” “别拍我的马屁,我将干女儿嫁给你就因为你在魔界还是比较诚实的,说实话,说你真实的想法。” 炳魔一时犯难了,他的真实想法就是幂王稍强一点,幂王曾吸入元魔神的真身魔气,是最接近元魔的大魔,理应比天魔强一点,当然,毕竟他们之间没较量过。在炳魔犯难中那堆火焰跳了一段华尔兹。 “至少也就是平分秋色,幂王受元魔神真气,可以说是元魔的化身,要胜幂王天下难找。” “这么说肖战神也不是我的对手?” “肖战神与天魔大战基本上算是战了个平手,幂王还是略高一点。” “还是马屁。不过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说实话当今天下我谁也不怕,不过还是不可大意,五大战神凑齐了就麻烦了,如果在元魔诞生前消灭掉他们在元魔面前可是大功一件。” “是,有什么吩咐幂王尽管说。” 火前面的一汪水开始变化形态,整汪水竟立起来,整堆火也随之飞入水中,在水中的火并未熄灭,火焰仍在水中跳舞,水火竟能相融,打破了水火不容的千古定律。水的形状最后变成似人非人似树非树,而且有了一张嘴,声音这下知道来源。 “炳魔,现在天下大乱,群魔并起,强中更有强中魔,要成就一番霸业不易,谈谈你的看法。” “我见识有限不敢妄谈,不过我看工厂的方顾越来越不好对付。” “说的是。工厂是魔家必争之地,工厂后面就是元魔即将出世之地,现在已很明显,那地方已黑烟滚滚,魔力已达天上。方顾占了工厂获得了先机,听说他每天都到工厂后面汲取魔力,短短数天他的魔力就翻一倍,如此下去不妙啊!” “幂王是不是要我云打探一下?” “这倒不必,自有人去灭他,而且灭他之人现在已来到了这,你现在去看看吧!” “明白了,我现在就去。” “只须试探一下,既别招惹他,也要看看他的实力到底怎么样。” 炳魔深躬一揖退出了灵魂塔。狼狗见炳魔出来长啸一声塔门自动关闭,一群狼现身守住各个关口。 此时齐憬城的聚朋饭店仍然灯火通明,吃饭的客人不少,还算热闹。肖权走进入时一盆猪肉正出锅,客人正排队购买。肖权路过此地时见空中魔气浓重,此魔力比天魔还强,便下来一探究竟,往往魔力强盛之地也是战神的所在,说不定能找到其他战神。下午他到集市上逛了逛,此地市民都非常谨小慎微,几乎守口如瓶,关于魔和神的消息一点都没打听到,只知这里也已自成王国,有自己的钱币~憬币,一种用石块做成的钱币,之所以能成为钱币是因为石头上有魔力。肖权拿着憬币看了看,就是一块普通的刻着憬字的石头。 夜晚降临风云突变,肖权便走进聚朋饭店继续打探消息。当肖权提出要一盘馒头时饭店伙计很惊讶,他说这种东西在他们这可是稀罕物,就算有也贵得吓人,还是吃肉吧!肖权说不要紧,上吧!我有钱。 一盘大馒头摆上桌,肖权正吃着饭店里的其他客人突然起立恭敬地立于大堂两侧,肖权不知何事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黑袍裹身头戴大竹帽的人带着几个人走进饭店。肖权觉得这个戴大竹帽的人身形很眼熟,只是他的大黑袍遮住了大部分脸,等他坐定脱下黑袍时肖权一惊。 这不是博砷吗?肖权不会认错,博砷就是化成灰他也认得。听说他在与姜琦大战时被方顾偷袭打伤,接着就消失了,他怎么会在这? 饭店里的人都齐声说炳魔好,博砷微微环顾额首示意。他明显也看到了肖权,他假装不认识。博砷一到饭店一下就沉寂得一点声音都不敢有,大家都屏住气息吃肉。博砷用餐时间不长,不大一会就带着人走了,肖权怀疑是专门给他看的。 博砷一走肖权急忙叫埋单,他要追上博砷一探究竟。可一摸腰不禁大惊,腰上鼓鼓的一袋金币不见了!肯定不是魔所为,有魔靠近肖权自知,肯定是位神偷。这人偷技非凡,真叫做神不知鬼不觉!肖权忙用神眼寻找,仙人对金子的气息色泽也是很敏锐的,在眨眼间已寻到金币所在:一间漆黑的小房间里一个十多岁的小乞丐吃惊地面对一袋金币不知所措,金币在漆黑的房间也熠熠生辉。而此时几个魔已嗅到了金子的气味,正向小屋靠拢,一个魔已经伸手抓向金币。 肖权以神速起身抢先将金币抓到手里,众魔同时嗅到仙气四散走开,小乞丐看到肖权突然出现面前愕然地张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饭店的伙计见肖权消失大喊有人吃霸王餐,众伙子聚拢追问是谁,这伙计指着空位说他……他…… 肖权一把揪住企图逃跑的小乞丐。 “你只要告诉我这里的事我就放你,还给你十枚金币。” 肖权拿出十枚金币在手里晃晃。 小乞丐自然高兴。他说炳魔就在是幂王的女婿,幂王也就是幂水人,大家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只有少数几个人进过灵魂塔。灵魂塔就是幂王的住所,听说专门收人的灵魂,谁如果不听话灵魂就会被收进塔里。 小乞丐的信息有限,肖权想还是自己探究,刚给了小乞丐金币走出小屋就见一个身影飘过,正是博砷。看来不用寻找博砷就现,他是想试探肖权的实力了。肖权飞身向博砷追去。 七十五 层层雨雾中博砷的身影飘忽不定。他绕着齐憬城转,欲让肖权既看到他又抓不住他。肖权也并非想一下就置他于死地,情况不明更大的魔在他身后,最好就是逮住他,齐憬城的情况就能全部掌握。 边追着博砷沉于心底的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博砷在齐齐学院飞扬跋扈,弄得学院变成了他的训练场,他变成了齐齐学院的老大,大家受够了他的折磨,虽说最后被姜琦取而代之但旧账总要算的。肖权越想越生气,手不自觉地抬起了剑要一剑劈死他。 博砷察觉到了肖权的心里变化,他抢先出手先发制人。他双手成环状一云手山里的石块雨点般的飞入他手中,他双手一合无数的石块变成了一小块,接着一推手这一小块密度极大的石头子弹般飞向肖权。肖权用剑劈挡,石块被劈成雾状,博砷趁机向灵魂塔飞去。 肖权再度紧追,到灵魂塔前时一群狼狗瞪着绿眼睛将他围住。这些不知死活的狼狗,敢挡道!肖权一挥剑欲用剑气就将这些魔兽狼狗灭掉,可剑气碰到狼身如触电般的闪一串火花后就没动静,狼狗依然凶恶地逼向他。 嘿!奇了!这些魔兽不得了啊!只得劈死这些畜牲了。肖权用力一挥剑,这次用了几分功力,这些狼狗很有灵性,见势不妙都瞬间逃得没有踪影。肖权见小魔兽都能这样可见此地的魔头不得了,须小心对付。 肖权细观灵魂塔,塔内魔气阴气太重,月光都难以进入,如常人进去阳气就会被吸光灵魂将无所依托,怪不得叫灵魂塔。肖权用手轻触碰了一下塔身,魔力如网状向外发力竟将肖权的手弹开。肖权判断这个幂王魔力不在自己的神力之下,比天魔强一个档次,自己冲进去并没有把握全胜。现在还没有到决战之时,冒险一战并非最佳选择,还是先找到其他战神要紧。 就在这时捕捉到了杨垚的信息。探骏分舵遭到了工厂打击,方顾魔力大增,将公舵主和吴城打成重伤,急需肖权救援。肖权便返身向齐齐古城飞去。 一只猫站在屋顶望着漆黑的夜空,当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时猫发出了一声鸣叫。猫叫声如夜空中的一把刀,闻之令人心惊,而听懂的人则是一道消息。 一幢二层水泥楼的二楼里,一间宽敞的大房间窗帘掩得很严实,牛头牛尾的公舵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听到猫叫公舵主的牛尾轻轻一摆传达了一道命令。于是探骏分舵的小头目和刚到的肖权站在公舵主身边。 “肖……权,以后……这……个舵就交给你了……”公舵主费劲地说。 “好。”看到重伤的公舵主肖权也暗自神伤。 肖权看过公舵主和吴城后就同杨垚商量。 杨垚现在是探骏分舵暂时的头,也就是暂时主持探骏分舵的工作。他的办公室比较豪华,随从紧随前呼后拥。随从中也有探猎分舵的猪脸人,由于离开了猪舵主短短时间猪脸就发生变化,脸已接近正常人。杨垚挥一挥手随从都离去,只剩下他和肖权两人。杨垚倒了两杯酒,他将一杯递给肖权。 “肖权,你终于回来了,这下好了,我将探骏分舵交给你了。” 两人将酒一饮而尽。 “我还有事,分舵的事你先管着。” “肖权,你成神的消息我们很快就知道了,我们早就盼你快点回来。方顾肯定也知道这个消息,他才袭击了我们,他的魔力现在已不同以往,听说工厂的后面就是元魔即将诞生的地方,方顾每天都接受元魔之气,与公舵主交手只一掌就结束了战斗。你回来就好了,干掉这个魔头,我们占领工厂。”杨垚望着工厂的方向眼睛放出奇异的光,这光带着几分欣喜仿佛眼睛里已看到期待的结果。 “干掉魔头是我的责任,我是战神,责任就是灭魔。” “我知道你是战神,现在你也是探骏分舵的头,说吧!下步我们怎么办?” “下一步我的任务就是找到其他战神,现在群魔并起,一夜之间魔界几乎统治了这个世界,而仙界的战神现在只有我一个。我见到了博砷,他投靠了幂王,幂王魔力不在我的神力之下,不好对付啊!” “博砷?哈哈哈,要把这个消息尽快通知姜琦,让他晚上睡不着。你先别说神的,先说说探骏分舵现在怎么办?” “解散。” “啊?你这是什么话。你答应公舵主的?你忘了?” “我答应接管分舵就要对他负责,解散是最好的结果,否则必被灭之。” “有你在谁能灭?” “我灭之。我是战神,灭魔是我的本分。” 杨垚没料到等肖权竟等到这个结果,他无奈地仰天大笑。肖权看到杨垚已发生了变化,这场战斗令他魔性大发,公舵主传给他的魔功已渐渐发生作用,他的魔功也只差最后一步~到火山口烤了,他离大魔就差这一步。 “好了,好了。别扯远了,解散不解散是下步的事,现在有个大魔等着你去灭。听说古岚被他授以魔功也成魔了。” “古岚?是啊!必须先去救她。” “看看你,听到女孩的名字就激动成这样。一点战神的模样也没有!方顾先将魔气置于一台机器中,古岚先被机器施魔,然后又直接用魔烟熏,她就成了魔女,上次战斗她没来,不过听说她能刮刀风,是个可怕的女魔王,要不要灭她?” “先救她,我会将她身上的魔驱赶掉,灭她干什么?” “看看,对女孩就这态度。要是驱不走魔力咋办?” “会驱赶的,我对此很有信心。” “小丫你怎么不驱赶掉魔力,听说你差点同她成亲了?” “小丫不同,她有天生的魔性,驱赶掉她会死的。” “哪我呢?如果有一天我成大魔你会怎么办?” “灭你。” “好啊!重色轻友。我算看透你了。” 肖权哈哈大笑,两友重逢总是愉快的事。夜色浓重肖权不由得心事重重,他望着工厂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杨垚说:“别等了,去救她吧!现在就去,宜早不宜迟。” 肖权点头便起身飞入夜空。望着肖权远去的方向杨垚露出了笑意,他似乎看到了方顾被灭自己成了工厂的老大,然后在元魔的魔烟中他成了睥睨天下的魔王。 七十六 齐齐古城的夜空依然是多年前的夜空,只是少了些许灯光,街道上行人廖廖,偶尔在街上出现的是工厂派的巡逻兵,工厂已完全占据了齐齐古城。 一束光如蛇在黑暗中穿行,这是工厂发明的监视装置,一个抱着孩子的男子被一束光罩住,光中的男子惊慌失措,几个巡逻兵迅速地将男子围住。 “孩子发烧了,我要给孩子看病。”男子恳求道。 “通行证。”一个巡逻兵叫道。 “我没有,我申请了很长时间了还是办不下来,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孩子支持不住了。” “你没通行证竟敢乱跑,绑起来!” 随着一声命令男子被一根绳子捆绑,孩子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病情已很重,男子呼叫着就要被带走。 肖权看到了这一情况,没想到齐齐古城已被工厂管控得很严酷。群魔当道民不聊生,如不能及时找到其他战神民众受苦更深。 几个巡逻兵正要将男子从小孩身边赶走,肖权从天而降。巡逻兵中有二人持剑欲将肖权驱赶,肖权用手把他们的剑拧成麻花,巡逻兵大惊,有一个巡逻兵带枪,他慌了神举枪连扣板机却忘了拉枪栓。肖权上前将枪夺下,他举枪朝自己连开了数枪竟毫发无损巡逻吓得四散而逃。 肖权解开男子的绳子,用手抚于小孩额头,小孩的烧顿时消退,小孩睁开了眼睛,男子又惊又喜,正要答谢肖权,肖权已消失在夜空。 齐齐古城的郊外有个巨大的黑影,黑影在夜色中像山一般延伸,这是工厂正建筑浩大的军事工程,一串灯光在黑影边上闪烁,建筑工人夜以继日的干活,而工厂的魔兵持剑持枪监工,就像看管着一些干活的奴隶。工人们分成技术工与苦力工,有点枝术活的就开机器,没枝术的就搬沙运土,在昏暗的灯光中工厂如蚁地排队背运水泥,工厂们都低着头避开魔兵的目光。 肖权躲在一面墙后看着劳作的工人们。父亲就在背运水泥的队伍中,父亲费劲地背着水泥,父亲做任何事都是一丝不苟就算被迫干活也是这样。父亲似乎在很短的时间时迅速的苍老了,记忆中的父亲高大的形象突然变成一个有点佝偻的老头,一包水泥这时已超过了他的力量范围,他几次要摔倒但都奋力挺住。 人的目光是有能量的,盯着一个人那人就会感知,特别是亲人之间的感觉是超乎平常的,亲人的一个眼神那怕相隔很远也能知道。父亲在背着水泥爬坡时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疑惑地望着四周,似乎有对他最重要的东西就在附近,就算魔兵大声呵斥也不能阻止他的凝望。当他看到肖权时又惊又喜,高兴的是肖权没事,在这魔兽横行的年代安全是多么重要!惊的是肖权到这是危险的,他如果也被抓到这背水泥可怎么办? 父亲做了一个赶快回家的手势,肖权看懂了,他不想让父亲担心,于是在父亲又继续背水泥的背影中肖权回家等候。 母亲是半夜才回家的,她也被拉去劳动,一进家门看到肖权泪就流下来了。她拉着肖权端详半天,仿佛见到了走失多年的孩子,世道的变化令天下的父母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了,每天唯一想的事就是子女的安危。 “小权,肚子饿了吧!妈给你做好吃的。” 但家里什么也没有,连馒头都没有,想出去买既没钱也没人卖,饭馆都倒闭了,老板都被拉去做苦力了。肖权想拿点金币给父母又怕吓着他们,这东西给他们未必是好事。 “妈,不用了,我不饿。” 母亲再次泪流。 父亲回家已是后半夜,劳动一天的父亲已累得站不稳了,但他只能回家休息4个小时接着又要劳动了。父亲仔细询问着肖权的情况忘了休息,他甚至还问学习怎么样了。父亲当然应该听说学院的近况,但有什么办法,总得问问吧!肖权恨自己,身为战神竟不能保护父母。当然,灭掉这几个魔兵不在话下,但自己还有重任在身不可能带着父母到处走,这几个魔兵灭了又有新的魔兵来,得想个长久之计。 第二天父母又去劳动,母亲是做铲土工,离父亲不远,属一个工作区。肖权看准了这里的头~一个魔兽。肖权走近他说:“兄弟有一件事相求,请借一步说话。” 魔兽打量了一眼肖权,他不知道肖权要干什么但他嗅到了肖权腰间金子的气味。他们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山脚。 “我要你照顾好这里的工人,特别是我的父母。”肖权将父母的名字告诉他,同时晃了晃腰里的金币,“你要经常给他们好吃的,不能饿着,要多给他们休息的时间。” 魔兽看着肖权等待着肖权拿出成交的条件。肖权没有拿金币却抽出一把剑,他一剑就将一座小山丘劈成两半,激起的尘土漫天弥漫,工人们纷纷向这张望,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魔兽也被吓呆了,他木然地点点头。 肖权这才抓出一把金币。 “拿去给他们买点吃的。我过一久又会来的。你照顾好他们了我会再赏给你点,否则就同这座山丘一样。” 魔兽连连点头称是。 夜里肖权离开家飞到了齐齐古城上空,工厂方向已经魔气冲天,有吞没整个古城之势,不除之将无宁日。肖权向工厂飞去,他要一探究竟。 七十七 一个如咒如经的声音在黑暗的天空穿行,整个夜空都被这声音震慑,森林树木为之静立,皓洁月亮为之躲藏,只有尖利的风与之呼应为之传送。这声音掠过草地,绿草瞬间枯萎,草里的小虫也石化。这古怪的声音在空中传送着,魔兽们闭目聆听,任声音穿越肺腑留下魔力,附近的人诚惶诚恐地被声音撕裂着心,心在魔力中变形。 每晚这个时刻魔声就将响起,这不大的声音竟能传遍工厂及附近的民居,这魔音能让人成魔,让魔增强魔力,让细小的生命化为乌有。 一个男人走出屋正准备打井水,声音骤然响起,这魔声经过耳朵运行全身,他的身体开始抖动着,如抽风一般。所有屋里的男女老少迅速地戴起准备好的耳塞,但仍有声音穿透耳塞令他们很痛苦。婴儿们戴上耳塞,而婴儿在丝微的声音中也是脆弱的,婴儿在痛苦中挣扎着,有的渐渐变形,变成了怪模怪样的小魔兽。 这魔音来自工厂的那间大厂房内,一个黑袍裹住全身手拿权杖的人边舞权杖边念魔咒。从他嘴里发出的并不大的魔咒俱有穿透一切的力量,这魔音回旋在工厂上空与工厂后的魔烟融合而更具魔力。此人站在一个高架子上,下面是黑压压的一片跪着的魔兽和武士,武士也正在变形,渐渐变成魔兽。魔兽们虔诚的一动不动地听着魔音,像一群雕像。在黑袍人的身后是衣着白裙的圣女~古岚,古岚的脸定格在于一种木然而玄幻的表情,她似乎对任何事都没有反应,魔音对她也似没有作用,她只是站着呆望前方。 黑袍人的魔音终于念完了,世界一片安静,安静得有点可怕。魔兽们还没从魔音中回过神来,周围的人们终于解脱了暂时的痛苦,人们恐惧地望着夜空,紧张地听着风吹的声音,生怕魔音再度响起。 黑袍人返身走进工厂的神秘通道,圣女古岚踩着僵硬的步伐跟在其后。在通往天空的路口黑袍人扔掉了黑袍,这时可见黑袍人就是方顾,方顾纵身跃入空中,空中的黑烟绕着他翻滚。此时工厂后面的黑烟已直达天际,黑烟浓重而散发黑中更黑的魔光,此魔光是无光之黑光,任何一点光亮都被吸入,如黑洞一般。 肖权目睹了这一切,面对直达天际的黑烟和魔光他心知此地正元魔即将诞生之地,他伸手试探黑烟,黑烟所放的魔力已很强。黑烟裹着方顾旋转形成一个黑球,肖权用神力推了一下黑球,魔力竟将他的手弹了回来,可见如果元魔出世魔力之强超乎想象,这将如何对付?战神们,你们到底在哪里啊? 肖权正用手探索间一股强风向他袭来,这风闪着魔光劲力之强远胜一般的魔力,肖权抬手一挡感觉风中有物,原来一柄柄尖利的魔刀在风中向他飞刺。肖权飞身避开,风中魔刀追着他飞刺。这一避肖权看清的施风之人,正是古岚。古岚舞动双手风便从她的手中发出,随风发出的是雨点般的尖刀。 “古岚。” 肖权大喊了几声,但古岚听而不闻,好似喊的不是她,她面露狰狞欲将肖权置于死地。肖权想用神力将风打回,又怕回去之刀反伤了古岚,于是他跳近古岚顺着她手舞的方向一发神力,他准备用此法破除古岚的魔力。神力打在古岚身上古岚摔倒在地,风以及风中之刀消失了,肖权以为古岚身上的魔力已除,没想到古岚一个鱼跃站起再发魔风,这次魔力更盛。肖权一惊,古岚身上的魔力出乎他的预料。 肖权想古岚中魔已深,简单用神力难以清除,最好将她引出去用神力打昏迷再慢慢清除魔力。肖权便向工厂外慢慢飞,古岚果然追来。正在这时黑烟中的方顾发生了变化,他明显觉察到了肖权的计谋,只见裹住方顾的黑烟散开,方顾变成虎头人身,他飞入空中向肖权扑来。肖权见方顾离开黑烟正是他所期盼的,便持剑静候方顾的猛击。 方顾在离肖权数米远的地方张开了虎口,一股烈焰喷出直奔肖权,肖权右手轻轻一捋烈焰就收于手心,接着方顾无论如何用力喷火都被肖权轻描淡写地用手收住。方顾见烈焰无效便双手成虎爪直抓向肖权。方顾的双手已变成尖锐的铁虎爪,虎爪上还有黑烟冒出。肖权不敢大意,方顾每天接受元魔的魔力其魔力应不同一般。肖权举剑奋力一劈,此一剑肖权就用了十层神力,可以说是竭力一劈。方顾的魔力明显不足以抵抗肖权的神力,这一劈就将方顾打下空中,方顾大喊一声魔烟在其身下凝结成一张网将他兜住。如果方顾不在元魔神的魔烟附近肖权这一剑就可能要了他的命。肖权又举剑猛劈,魔烟已把方顾裹住,肖权的剑虽然将裹住方顾的魔烟砍得变形但伤不了方顾,肖权想徒伤神力无益不如另想办法。 肖权飞齐齐城外飞去,古岚果然又追上来。她如同设置了程序的机器人,只知遵循指令,她边追边放风刀。肖权计划如果方顾赶上来正好,此地已偏离元魔神的魔烟,一剑就可毙之,如他不敢追来则先救古岚。 肖权看到古岚逼近便欲用神力将她击昏,正在这时脚下的村庄突然发生了骚乱,一群魔兽把村民砍杀得四处奔逃,魔兽们杀红了眼见人就砍情况十分危机。肖权飞身扑向魔兽,在一阵砍瓜切菜般的砍杀后魔兽们逐渐退去,肖权返身时才发现上当,中了方顾的调虎离山之计,方顾已抓着古岚远去,离开时方顾还留下一阵火焰在天空闪烁。 肖权返回工厂仔细察看,方顾与古岚并未回到工厂,肖权便守在工厂等着方顾。但方顾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冒险回到工厂,他必定已到了另外的栖身之地。肖权想还是耗点神力搜索吧!肖权用神力观察,发现火山口有魔气冒出,且魔力与方顾之魔差不多便断定方顾和古岚就藏身于此。 肖权奔到火山口的过程中突遇八卦魔阵,八卦魔阵对于一般的神或魔是有用的,但对肖权则没什么作用,肖权用神眼定观便知出口所在,不过这一观耗去了宝贵的时间,方顾已在火山口内从容布局。 肖权进入火山口时没遇到阻碍,他站在洞内呼唤古岚,古岚自然没有回音,回答他的是一个火球,一个带着魔烟的岩浆火球朝他滚过来,肖权自然也不怕火球,他举剑将火球劈向一边,问题是劈走一个另一个又至,他劈开了无数个更有无数个火球向他滚来。情急之下肖权连忙用神眼观看,可这里除了火球看不到别的,到了这里方顾的魔力便更上一层楼,这些有魔力的火球打在身上也非同小可,肖权即使想走都难。有数不清的火球不停地向他袭来,肖权几乎没有抽身离开的机会。肖权只有不断的劈火球,不断地劈…… 七十八 肖权和方顾消失很多天了,杨垚望着工厂方向的夜空陷入了沉思。有三种可能在杨垚的脑海中打转:1、双方同归于尽,2、肖权获胜归来,3、方顾获胜归来。当然还有其他可能性,但从目前双方一点消息的情况看这三种的可能性最大。如果双方同归于尽工厂就群龙无主,谁占领了工厂谁就占得了先机,谁就成为新魔王,而且是与元魔相连的魔王,到元魔诞生之时就是一魔之下万魔之上的魔王,因此谁占领工厂至关重要。由此推导出肖权与方顾之战的任何可能性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现在谁占领工厂,占领后他们谁回来又再说,说不准等他们回来占领者的魔力已经足以对抗他们了,更说不定的是等他们回来元魔已经诞生。现在群魔已蠢蠢欲动,都在为占领工厂做准备,只不过他们都和自己一样在等待肖方大战的结果,由此也得出不能再等待了,等他们大战有结果就太晚了,必须马上行动,先下手为强。 杨垚认为事情已迫在眉睫,他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更看到了工厂方向的吸引力是如此难以抗拒。 公舵主虽然病情严重但他仍觉察秋毫。 “等……等肖权……回来。”公舵主把杨垚叫到身边告诫。吴城也同意公舵主的意见。杨垚认为他们是被方顾打怕了,已失去了往日雄风。 杨垚在行动前还是对目前双方的实力进行了冷静的分析。现在蚕卫在主持工厂,他的实力一般,自己完全可以对付,但姜琦也隶属工厂,他们如果联手就不好办了,必须先拉拢姜琦,晓知以厉害,最好让他与自己联手打工厂,得手后再设法摆脱他,姜琦这人目光短浅,能继续占领齐齐学院就心满意足。如果他不肯联手最起码也要让他不插手。想到这杨垚决定给姜琦飞书一封以定其心。 又是一个薄雾的清晨姜琦在操场上训练学生,齐齐大圣的旗杆突然像中风一般抖动,一个武士迅速地爬上旗杆。 “大圣,又是一封信。” 又怎么啦?肯定又是杨垚,这小子没完没了了? 姜琦拆开信封。 姜兄: 目前天下大乱群魔并起,得志者得天下。志者,非狂妄也,在于你能得之你可得者也。工厂占据群魔之有利地势,可其间之魔皆酒囊饭袋,后必为人所取,你我距工厂仅一步之遥,如不取之则被天下人笑话,趁此其老大不在的机会你我联手共取工厂,然后平分天下。不知尊意如何? 再说了,姜琦,肖权现在已经回来了,他现在是战神,无人能敌。你现在正是投靠他的机会,否则你想想你以后靠谁?在此还告诉你一件事,肖权见到博砷了,博砷现在投靠幂王,幂王的魔力你应该听说了,方顾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有肖权能敌他。现在你我一同攻打工厂,肖权回来你就是大功一件,他会保护你的。如同意联手请回话。 姜琦见此信心中七上八下的,当今世道的变化完全超出人的预料,这大魔那大魔这天魔那幂王搞得人不知谁才是真正的魔王,投靠谁才对?现在又出了个战神肖权,真是乱透了。谁又知道元魔?谁又知道元魔会不会出世?谁能肯定这元魔不是有人恶意开的一个玩笑?原来的意气风发在这些大魔威名下早已消磨殆尽,还自封什么齐齐大圣!这不是招祸吗? 姜琦望了望迎风飘扬的‘齐齐大圣’的旗帜又舍不得摘下,不由得叹了口气。眼下杨垚要联手打工厂,这真犯难了。不同意吧肖权现在真不是好惹的,同意又怕方顾。听说肖权与方顾之战未见结果,等等再说吧! 丞象见状抬腿离开练功的队伍上前一步,他深躬一揖道:“大圣,是不是杨垚大侠又来借粮?” “咋了?”姜琦斜睨着丞象。 “我们这里粮食本来就有限,工厂每月都是定量分配给我们,他五次三番来借了不少粮食搞得我们都勒紧裤腰带了,不能再借了。” “你终于说了几句像丞象说的话了,难得,不借你说咋办?他率兵来犯你去抵挡?” “可以向工厂求救嘛。听说工厂已将他们打败,他们的公舵主已身负重伤,不用借给他们了。” “你大概不知道吧!肖权就在是战神了,天魔也让他三分,你不怕?” “这……”丞象迟疑片刻灵机一动说,“我倒有一办法可解粮食之危。” “说。” 丞象走到姜琦跟前附耳低声道:“齐齐学院人太多,几千人每天得吃多少啊!赶走一半左右就好办了,先杀几个他们就怕了,然后再赶。” “呸!”姜琦一唾沫啐到他脸上。 姜琦心事重重地站起来,他扫了一眼众人准备回屋,他突然发觉有什么不对,然后他的目光落在高圆圆脸上。高圆圆的表情很复杂,惊讶中带着几分喜悦,她一定是在旁边偷看了信,一定看到了关于博砷的地方。 “高圆圆,你高兴什么?”姜琦狠狠地盯着她。 “没有啊!我正为大圣发愁呢!” “愁什么?我有什么好愁的?” “不就是杨垚要联合你攻打工厂嘛。” “你真的偷看信了!你眼睛真快啊!” “原来……不……是借粮……”丞象如梦方醒。 “你还看到什么?”姜琦直逼高圆圆。 “没了,就这些。信里就这些,你说我还看到什么?” “口气都不同了,你以为看到博砷你就得意了,你也不想想,就你这样博砷会要你吗?” “我怎么了?我又没说我看到博砷,你激动什么!” “行了,你也别装了,你以为博砷回来你就可以像以前那样了,你别忘了,当博砷痛苦地离去时你选择了投降他的敌人。” “敌人?谁是他的敌人?” “我,就是我!” 高圆圆觉得姜琦很搞笑便不再理会姜琦,她将头扭向另一边,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她仍有一丝微笑抑制不住地浮现在嘴角。 七十九 姜琦认为同这些人再说任何话都没有任何意思。他转身离开,在数千双疑惑或哂笑的目光中黯然走向那间宽敞的大房子。坐在大房子里看着代表着齐齐学院最高首脑的豪华装饰姜琦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他本来只是一名齐齐学院普通的学生,前程似锦,他最初的梦想同其他人一样,毕业后找个好工作然后结婚生子。没想到世界突然发生变化,魔兽们迅速地占领了这个世界,接着他莫名其妙地也成了魔兽,更莫名其妙地成为齐齐学院的头,以魔力统治的头,以前的老师同学都对他曲膝下跪,这本来不是他所想要的,他成了自己曾经憎恨的那种人,人生其实没有回头路,每迈出的一步都没有回头的余地,只能顺着往前走。姜琦喟然长叹。 夜深了,姜琦辗转反侧。往日的简纯的校园生活浮现眼前,如果能回到往日时光多好啊!这一想法在脑海里闪出姜琦意识到这暴露了他内心的脆弱。 一个人同姜琦一样也是夜不能寐,他在姜琦的屋外徘徊,他熟悉的故意的咳嗽声令人心烦,他走到门前欲敲又止。 姜琦知道此人一定是高校长,他一定看到今天自己面临困境,内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他一定认为这是一个劝自己回心转意的时机,他肯定准备了一大通道理要讲。姜琦想到这正要轰走高校长却又忍住了,不管怎样高校长是自己的老师,不妨先听听他的意见。姜琦的心软了下来。 “高校长,请进吧!” 高校长犹豫地走进来,他看了看姜琦又张望了两眼屋外,确定无人后他说:“姜琦啊!我……” “快说吧!有什么指点迷津的良方就快说吧!” “我不是来指点你的,我是为我。” “为你?”姜琦觉得奇怪。 “对,我有事相求。” “请讲,只要我能做到的没问题。” “你当然能做到,放我走。” 姜琦没想到高校长提出这个要求。 “现在世道很乱,在这里还安全些。难道你怨恨我?” “不是怨恨,我已心如死灰无怨无恨。” “什么意思?高校长是大彻大悟了。” “大彻大悟谈不上,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反思我已万念俱灰。” “高校长是想遁入空门了,如果你这样想我也不挡你,可你要想好了,一入空门万事休,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我本来有这意思,可我再度返观内心发现还有尘缘未了,家里人还需要我照顾。所以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我去当道士。” “道士?这主意你也想得出!不过也好,也算是个好归宿。这样吧,明天我派人送你去紫云观,他们不敢不收你。” “不行,我要靠自己的修为让他们收留我,而且是迫切地要我留下。” “高校长,你自视过高了吧!就算你的修为天下第一可那些道士看得到吗?而且那些道士是靠修为当道士吗?” 高校长一时语噎,他第一次被人说倒,而且说倒他的是他这段时间憎恨的姜琦。他心中虽被姜琦的话打动但脸上挂不住,他无奈地摇摇头出去了。 校园又回到寂静中,这寂静是不同一般的寂静,自从姜琦统治校园后这寂静就开始了。姜琦有时也怕这寂静,寂静来的时候有时是没有办法打破的,就算你大声的高唱或者聚众狂欢这寂静也在,寂静无时无刻不潜入你的心,在你最惧怕的地方逗留。 寂静中一声熟悉的咳嗽声又响起,高校长又站在门口。 “高校长,进来吧!我就知道你的话没说完。” 高校长进来后仍紧张的四处张望,仿佛一个难改的习惯动作。 “高校长,你一定准备了一大堆道理不说你睡不着,好吧,说来听听。” “说什么?” “给我建议啊!说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现在?哦!让我想想,你现在是投靠谁的问题,其实投靠谁都一样,现在这世道谁知道谁对谁错,重要的是谁有实力。” “废话。你说说谁有实力?” “我哪知道,我的意思是你投靠谁都会完蛋,魔中更有强魔,你以为你强必然会被更强的魔灭掉。” “这道理我懂,现在杨垚要联合我打工厂,你说咋办?” “天知道,天知道。打也不对,不打也不对。” “行了。没想到你会这样说,你的那些大道理跑到哪去了?看来你也是只考虑自己的人。你再次进来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你还是帮我联系紫云观吧!” 姜琦苦笑两声。真是大难来临各自飞,这也正常,自己也是只考虑自己的人。 “好吧,明早我派人送你去紫云观,还让你当观长。” “观长……就不必了吧!” “真的不要?” “好吧,也好,恭敬不如从命。” 第二天清晨,齐齐学院还没从沉睡中苏醒,高校长挎着一个包袱等候在大门口。一辆还算气派的破烂吉普车向校门驶来,车上姜琦率领着几个魔兽。 “高校长,你也拎一只皮箱!”姜琦怨道。 “不,背着包袱才像道士。” 姜琦跳下车挥了挥手。高校长背着包袱跳上吉普车,他双手扶着挡板还真有点领导的气派,毕竟是校长。 高校长离去后姜琦心中更觉得空荡荡。高校长也没能解决实际问题,现实的问题还需要他解决。他考虑再三便给杨垚写了一封信,信中只有一句话:你先上,我随后就到。 八十 你先上,我随后就到。什么意思?这是个好似联合又躲在后面态度,看来姜琦想静观其变,如果杨垚取胜就站在杨垚一边,如果杨垚战败工厂那边也不得罪。杨垚思之再三心生一计,他再度给姜琦修书一封,于是第二天齐齐学院的旗杆上又射来一封信。 姜琦疑虑重重地打开信。 姜兄: 我思之再三,当今天下大乱,联合为生存重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与工厂为敌不是合适的选择,我欲与工厂化干戈为玉帛,请兄从中幄旋,请兄帮忙请工厂蚕卫到齐齐学院一聚,这样也不与兄为难,毕竟姜兄也是工厂的分部,这样不知姜兄意下如何。 杨垚 姜琦见杨垚没有逼他打工厂心中一喜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只是要蚕卫与杨垚聚会有点难,不过自己先约,成与不成就不关我的事了,如此两边都不得罪。主意已定便前往工厂。 工厂像巨大的囚笼在齐齐古城的边缘虎视眈眈地望着走近它的人,随时准备囚禁靠近的心。姜琦走近它就感觉压抑和恐惧。尽管此时方顾不在,但其魔力并不减弱,姜琦看着工厂后的黑云,想着方顾在黑云下练功的阴沉的脸不禁不寒而栗。 蚕卫正在吃鸡爪,吃鸡爪的动作倒映在窗帘上。姜琦敲了敲门于是在蚕卫惊讶的目光中姜琦走进了屋。 “蚕副舵主,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蚕卫和姜琦并未打过交道,总是方顾直接同姜琦联系的。蚕卫见姜琦突至心中疑惑,现在方顾生死不知,工厂一切事务全由他代理,他不得不小心谨慎。姜琦的实力不在他之下,如果姜琦想趁机袭击工厂就不好办了,虽说他是工厂的部下,可是他一直怀有二心,方顾对他也是有所防备的,只不过利用他管理齐齐学院,学院以后是兵家必争之重地。 蚕卫没吭声仍在啃鸡脚。 姜琦等他啃完方又说:“蚕副舵主,我今天特意来探望你。” “是吗?”蚕卫斜目睨着他。 “是啊!你我同为工厂效力,有此机会来探望副舵主很高兴啊!” “有此机会?方舵主在就没机会了?你一定还有别的事吧!” 姜琦哈哈笑了笑说:“蚕副舵主多虑了。” “不是多虑,我敢肯定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哈哈哈,蚕舵主既然这么说我也直说了吧,我是为探骏舵来求和的。”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你与探骏分舵的两个人是好兄弟,你与他们的来往密切,经常私下通信,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甚至还将粮食借给他们,方舵主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次是真的求和,他们的公舵主和吴城教被方舵主打伤,只有杨垚一人支撑着,他想与工厂化干戈为玉帛,我有他的信。” 姜琦呈上杨垚书信,蚕卫看了后没言语,两人各怀心事地坐着,此时工厂后面的天空黑去翻滚异常,黑烟已弥漫到工厂各处。姜琦古怪的面容在变形,遥远的*被唤醒,他深切地感受到工厂的巨大吸引力。蚕卫同样感受到了黑烟的魔力,同时更加强烈地感到了姜琦对他的威胁。 “杨垚想与我到齐齐学院一聚?这不妥吧!” “直接到工厂或探骏分舵总是不好的,其实大家都是魔镜帮的,有什么理由不可以相聚呢?” 蚕卫寻思他们是串通好了,不答应他们可能不行了,这二人联手我很难办,不如先答应讲和等方顾回来再说。 “好吧,既这样就到齐齐学院与杨垚讲和。” 见蚕卫答应姜琦很高兴,第二天他就大摆宴席通知杨垚。 蚕卫如约而至,姜琦率领师生列队迎接,鞭炮放了二十一响,姜琦上前与蚕卫握手,校花送上鲜花,然后他们肩并肩地朝餐厅走去。 应该分宾主落座,但谁是宾谁是主?丞象很为难,姜琦与蚕卫自然客气一番,最终的结束自然也就是蚕卫坐上了主座,他毕竟来至工厂,尽管他的实力不怎么样但他的级别高。 准备开席了仍不见杨垚的身影。蚕卫心里犯嘀咕,他们是兄弟莫不是有鬼计? “杨垚怎么还不来?快催一下。” 姜琦与杨垚的信息不通,不在一个分舵频道便不同。姜琦又速派人去催。不一会派去的人带回了杨垚的口信:我有点小事耽搁一会,你们先吃着,我随后就到。 这个杨垚搞什么名堂?姜琦很生气,现在蚕卫都等半天了,他这样岂不是要让蚕卫疑心于我,这不是要在我和工厂之间挑事吗?只得边让人再催边缓和蚕卫怒火。 “要不我们先吃着?杨垚这人总是没准,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同他打交道就是这样,来满上,我们先喝一杯。” “他不会打什么鬼主意吧?” “不会不会,这点我可以保证,来来来,干。” 蚕卫只得既来之则安之。丞象忙上前敬酒,他现在很麻烦,先敬谁都不好,最后他一只手举一杯酒一起敬。 酒过几巡杨垚仍不见踪影,蚕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中计的可能性已达百分之九十。 “姜琦,老实说吧!这是不是鸿门宴?” “你又多心了,我毕竟是工厂的,方舵主对我有恩,而且我也不敢得罪方舵主,我怎么会呢?” “废话少说,马上叫杨垚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姜琦其实也意识到上了杨垚的当,他不明白杨垚想干什么,难道他只是想离间我和工厂?不可能只是这样,那么有极大的可能他想趁此机会偷袭工厂。唉!朋友一场没想到他如此不仗义,拿我当垫脚石。 蚕卫也看出姜琦脸上大变,他起身就往工厂飞奔,姜琦紧跟其后。 就在蚕卫奔到校门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姜琦不明就里仍往前冲,冲了几步就被眼前的景象吓着了。只见一个金色的球在空中飘飘忽忽向齐齐学院飞来,这球金黄色中透着黑气,运行的路线忽上忽下十分诡异,它朝着蚕卫就是一个直撞,蚕卫一招闪电才避开这一击。蚕卫没想到金球好似长了脑袋,见一击他不中竟转向朝姜琦飞去。 姜琦也很奇怪,这是什么球?谁在操控这球?难道是杨垚使的鬼计?正想着金球已飞到眼前,姜琦忙向空中飞跃避让,金球则如有跟踪指令般的上下左右紧跟着他。姜琦无法只好孤手成钳欲抓住金球,就在碰到球的刹那姜琦的手像被电击似的弹出很远。姜琦更为惊讶,他的实力与一般的大魔不相上下,这球竟能弹止他,可见这球不是平常的魔放的球,那这球究竟是谁放了?这球有何魔力?放这球之人到底要干什么? 八十一 金球在姜琦疑惑之际又飞向蚕卫,蚕卫想用铁爪击之又怕,毕竟搞不清它是何物,只好避让,他上下左右翻飞躲避,金球也跟着他旋转。 “姜琦,这个什么东西?是你放的吗?快让他停止!”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它也朝我飞。” 说话间金球又朝姜琦飞,姜琦又忙避让。似有人用摇控器控制着金球,金球在二人间来回穿梭,而且金球飞的速度越来越快,撞击的力度也越来越大,二人竭尽全力才勉强躲避。 “一定是杨垚放的,你快派人到工厂,看看杨垚是不是偷袭的工厂。”蚕卫边躲边喊。 姜琦又朝着他的手下大喊,叫他们快到工厂探听情况。探听者回来后对着仍不停与金球周旋的二人喊:“杨大侠已攻占了工厂,他还要我回来对二位首领说,安心地呆在齐齐学院吧!工厂的事以后你们就别操心了。” 果然不出所料,二人叫苦不迭。姜琦痛恨自己的愚蠢,这下好了工厂得罪了,如果方顾回来还不要了他的命。蚕卫也恨自己,明知杨垚与他讲和是假还是心存侥幸,现在酿成如此局面如何收拾?而且现在他们还受到了金球的纠缠一时难以脱身,情急之下蚕卫冲着姜琦叫道:“你我合力一击,不脱身你我会死在这只球上。” “好吧,一起出击。” 见金球飞来这回蚕卫并不避让,他全身运气于铁爪对着金球奋力一抓。同时姜琦也积极配合不敢懈怠,他不遗余力的飞出一拳击向金球。金球在他二人即将击到时突然化成一股金色的雾气,这雾气照亮了夜空,大地万物如镀了一层金,齐齐学院的所有师生都惊叹地望着金雾,这天地奇观感染了每个人,仿佛万物的神灵已经来临。有心灵被溶化的跪倒在地,有的虽然仍站着是因为被眼前之景惊呆了。 金雾飘忽上升与铅华融合,并迅速地变形,然后形成一个金中带着灰色的球,这球并没有飞向谁,而是缓缓上升在空中渐渐变大,在变大过程中球的下面黑烟聚集,黑烟越聚越多魔气越来越重,翻滚的黑烟渐成蘑菇状,金灰色的球被蘑菇烟烟托举着上升,其金灰交织的光芒如月华如阳光,陡然在夜空里出来一轮太阳与月亮合二为一的新轮,新轮照亮了齐齐古城。新轮出现万民驻足仰望。正在巡逻的魔兽们停住了脚步,木偶般地呆望着新轮;偶尔在街道上行走的人发出了尖叫,于是家家户户都打开了窗,见此奇景都跑出屋外,街道上呈现很久不见的拥挤现象;工地上劳作的工人也停下了手中的活,都举着而观……这一刻整个齐齐古城都被奇观震慑,有的认为神灵显现,苦难的日子到头了,双手合十心中祷告;有的认为末日已至,恐惧地颤抖;有的理智地观察片刻后大喊了一声:原子弹!这一喊不要紧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大家乱做一团边跑边喊:原子弹要爆炸了…… 原子弹?蚕卫也疑惑,这东西确实很像原子弹爆炸后的情景,但它并未爆炸啊?难道是新式原子弹?真的是杨垚放过来的? 姜琦也不明情况,也只是看着不敢动。二人都不敢再击这球了,只能静观其变。 新轮再度变化,黑烟托着球向工厂滚动,球也逐渐缩小,到了工厂只有篮球那么大。 工厂的那间大厂房里躺着牛头巨尾的大魔~公舵主,吴城也躺在旁边。厂房四周站列着探骏分舵的魔兽警卫,刚占领工厂他们的警惕性都非常高,猪眼牛眼瞪得大如铜铃。牛公主受的是内伤,他微弱的呼吸如已濒临死亡。一丝黑烟顺着他的呼吸进入身体,就这一丝黑烟在体内运行公舵主的呼吸就明显增强,紧跟着一缕缕黑烟不断地进入体内公舵主的身体迅速地恢复。旁边的吴城内外伤皆有,黑烟附着在伤口上同时也随呼吸进入身体,吴城的伤也在极短的时间恢复。就在新轮飞到工厂之际二人同时睁开了眼睛,公舵主一跃而起,他飞出厂房激动地望着新轮。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公舵主意识到这是最关键的时刻,这样的机会不容错过,真是天赐良机! 公舵主飞身向新轮扑去。金铅色的新轮在扑至的瞬间轻轻一转就躲过了公舵主,公舵主转身再扑,新轮更显飘飘忽忽无法扑到。公舵主运足魔力以毕生功力扑球,迅速之快令人无法看清他的动作,只见他游龙似的行动路线绕成一个球状,当他终于停下来时所有人都屏住气息,新轮还在,就在他的面前,可他就是扑不到。愤怒的公舵主猛地张开大嘴,嘴越张越大可吞下一小幢房子,他一口朝新轮咬去,要吃下新轮。公舵主嘴合上了,新轮也不见了,所有人都以为公舵主吃下了新轮。但公舵主叹了一口气,其实新轮在人们的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新轮飞向了杨垚。杨垚正坐在方顾的舵主椅子上,看着气派的房间杨垚想象想以后的舵主生活。他略施小计就占领了工厂,工厂的魔兽和武士在他的魔力下皆屈服。同是魔镜帮的,凭这句话工厂的魔兽和武士找到了归降的理由。占据工厂这元魔即将诞生之地,就有了成魔王中的魔王的机会,这机会到来时杨垚反而不知该怎么办了。他没有体会到元魔的魔气,他曾飞到工厂后面置身于黑云之下,没任何反应,体内的魔力并未显示增强。他飞到黑云边上,黑云释放着黑烟,他手伸向黑烟,手竟被弹了回来。此时黑云确实在散发魔气,但他竟不能接收,反而在魔力的驱赶下一点点退了出来。 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秘诀?也许这秘诀只有方顾知道,怪不得多少大魔只是观望并未发起强攻。 这样想着杨垚的心情变得忧虑而复杂,攻占工厂后并未取得预期的效果。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际新轮突然朝他飞来,他吃了一惊忙跃起避让,新轮则跟着他,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他跳到屋外新轮则如影随形。 谁放的球?这是什么新式武器?杨垚使出浑身解数都不能摆脱新轮不禁暗暗着急。 正在此时公舵主和吴城朝他飞来。杨垚又是一惊,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怎么一瞬间就全好了?不可能啊!难道受伤是假的?不会吧!正乱七八糟地想着新轮撞击他的速度和力量都在加快,无奈的杨垚忙向公舵主求救,刚一张嘴新轮就变为细线飞入了他口中,杨垚急运气抵御并将其吐出,吐出的球就悬浮在他的嘴角,使得他不敢张嘴。 公舵主见状也很奇怪,他虽然知道新轮是何物,但对于新轮这何会飞入杨垚口中十分不解。 八十二 只有少数几个大魔中的大魔知道这新轮的来由,这是元魔诞生前的魔泡,此泡一现元魔即将出世。魔泡也许只出现一次,最多三次。魔泡出现后会飞向魔力强者,当时公舵主和吴城身负重伤魔力大减,只有杨垚一人,而姜琦和蚕卫的魔力加起来胜过杨垚,所以魔泡朝齐齐学院的二人飞去。后来公舵主和吴城苏醒工厂魔力大增,因此魔泡转而飞回工厂,但为什么魔泡不飞向魔力最强和公舵主反而飞向杨垚?而且公舵主几次要扑住魔泡都未成功,公舵主要将其吞入腹中亦都失败,公舵主难以理解,如果杨垚的魔力足够吸引魔泡又为何一开始要飞向齐齐学院?公舵主看杨垚的魔力并未增强多少,到底什么原因呢? 大魔如将其吸入腹中魔力可增数倍,方顾一直守候这一关键时刻,可惜魔泡出现之时他与肖权都下落不明。此时只有公舵主一人知道魔泡的重要,他见杨垚吸入魔泡心中一惊,后又见杨垚用内力逼出知道杨垚还不知情。他忙道:“杨垚,你千万别动,这东西吸进去你就完了,坚持住,我想办法。” 杨垚战战兢兢地盯着停在嘴角的魔泡,大气都不敢出。 公舵主欲再度夺魔泡又怕滑入杨垚口中,这魔泡好似不飞入杨垚口中誓不罢休,当务之急是保持现状再说。 杨垚被安排在单间里,十个魔兽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杨垚的一呼一吸都令他们紧张。球飘起来了!哦!又落下来了!魔兽惊叫着。杨垚不能张嘴喝水吃东西,每次微张嘴魔泡都有强烈地欲入之势,魔兽们想了一个办法~用口罩,但最后发现口罩也没用,魔泡千变万化,能变为比发丝更细的丝线渗透进去,只有靠杨垚的内力驱赶出来。看来只有告杨垚的内力了,别无他法。 公舵主不只关心魔泡,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做。站在这元魔即将诞生之地,不同以往的感受令他雄心勃勃,成为大魔中的大魔是他这时的期许。魔烟能迅速地将他的伤治愈,更为快速地增强他的魔力,只经过短暂的时间他自感魔力与方顾不相上下。现在魔泡已生,元魔欲出,释放的魔气直冲天地,不趁此机会大增魔力更待何时? 一道闪电撕裂长空。黑烟与闪电连接闪电在黑烟中画出一棵棵树的形状,黑烟因闪电翻滚得更加厉害。公舵主站在工厂后黑烟之下,他双手举天势做吞噬天地万物之魔气之意,天上黑烟竟向他涌来,他双手做云手黑烟就顺着他的手势转。黑烟越转越快,一股金色烟柱在黑烟中升起,他张开巨大的牛嘴金烟柱直入其口中,元魔之气入口魔力再增数倍,此时他的魔力已在方顾之上。 方顾虽是虎头却是病虎所修成~此为后话,且其本身是凡人,最初时所吸魔烟较少因此根基不深,他虽处工厂有利地势却难成大器,众大魔忌惮其所在地点,不知其魔力到底如何,因此不敢贸然行事。可见有时有利的地势比实力更重要。 听到公舵主魔力大增的消息蚕卫彻底放弃了夺回工厂的幻想。如果工厂只有杨垚还可一试,公舵主一出现就不可能了,何况他现在魔力大增,就想都别想了。但还得想办法,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如果公舵主攻打齐齐学院咋办? “姜琦,你说我们现在咋办?”蚕卫问。 姜琦也没辙,他考虑了半天说:“投降吧!自古英雄也投降,何况都是魔镜帮的,现在方舵主不知去向,总不能坐等他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个识时务者为俊杰,投降你巴不得,那有你的哥们,我可不同,投降就是死路一条,方舵主不会放过我的。别以为我没办法,我自能解目前之危。” “什么办法?” “求救。” “向谁求救?” “幂王。听说他是元魔烟练就,魔力目前天下难敌,我向他求救。当然他也许不会亲自来,但只要他答应事情就成了。” “你怎么肯定他会答应?” 蚕卫亮了亮手中一只虎形的玩具。 “虎符。这是最古老也是最实用的一招,只要手中有这玩意魔镜帮的人任意调遣。” 姜琦摇摇头,表示怀疑。 “你别不信,这东西看似不起眼作用却很大。幂王虽然魔力天下无敌,但总会给这个虎符面子,现在谁也没和魔镜帮撕破脸。” 幂王?姜琦心中犯嘀咕,这次幂王不会派博砷来吧?!如果他来了可咋办? 八十三 烟雨笼罩着齐憬城,夜色中一声惊雷,闪电撕裂了长空。 一声尖厉的狼嗥从山顶发出,齐憬城为之颤栗。但颤栗者是听懂了狼叫,这是一道命令,灵魂塔里的幂王发出的命令。但命令是什么只有接收者才能知道。 而齐憬城的人听惯了狼叫,他们习惯在狼叫声中吃饭或谈心事,仿佛狼叫只是生活的背景,他们从未见过狼。 一间温馨的小屋里一个男孩正在写作业,他妈妈在旁边监督着他。 小男孩听到号声就对妈说:“这是什么叫?我怕,我老听到这声音。” “狼叫,就像一棵树,一棵草长在那里,你别理会它是什么,为什么会长在那里,这只是生活的背景的一部分,我们就生长在这样的背景里。” 妈妈是位老师,她以课本上的描述方式讲述了狼。小男孩并未听懂,他以听课的方式就把这事忘了。 “那灵魂塔里有什么?有人的灵魂吗?” 小男孩停笔发问。 妈妈赶紧捂住男孩的嘴,眼睛惊恐地四自巡视着,生怕有人听到。 “不该问的别问,我们什么也不需要知道,只要好好地生活就行了。” 孩子不再说话,心中的疑惑不油然而生。一定有什么事,一定有什么事正在发生。孩子心想。 孩子猜地不错,的确有事正在发生,此时夜色中一位披着黑袍的男人走在通往灵魂塔的小径上,这就是收到狼叫传达的命令。男人在即将走进塔里时回头看了一眼齐憬城,夜色中这不是一张人脸,这是一张眼发着绿光的狼脸。他意识到今晚一定有重要的事,面露一个阴险的狼笑。 塔内不见一个人,阴森的空气中有无数的似有似无的声音压抑地叫着,似无数的灵魂在挣扎。一堆火在跳舞,这是没有一点热度的冰冷的火,冰冷的火下是更为冰冷的一汪水。 “幂王,唤我前来不知何事?”狼人拱手道。 “狼魔听说工厂发生的事吗?”一个声音回响。 “听说过一些,幂王要让我去攻占工厂?” “工厂现在被探骏舵占领,蚕卫被赶到了齐齐学院,蚕卫要动用虎符让我出兵夺回工厂,你看这事如何?” “虽说我们都是魔镜帮的,不过这只是名义上的联系,谁也管不了谁,虎符不虎符的没什么用。不用管它。” “话虽如此可事情不能这么办,就算魔镜帮的帮主是个小孩,可谁抢得先机就只能听谁的,事理就是这样。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幂王是要派我去攻打工厂?” “对。元魔即将出世,占领工厂已经迫在眉睫,这正是出手的好机会,师出有名。现在,有很多大魔对工厂都是虎视眈眈,机不可失。” “要我怎样打?” “你带上虎符直攻工厂。现在公舵主已经恢复,而且功力大增,你不用强攻,可试探一下就行,我马上就杀到。我再让炳魔杀回老家占领齐齐学院,这样双管齐下工厂就到手了。” “是。我这就准备出击。” 狼魔退出灵魂塔后又是一声狼叫划过夜空,齐憬城的人虽习惯了狼叫但连接两次狼叫没听过,所有人都感觉有事了,谁也不敢说话,都默默地望着灵魂塔。 又有一个黑袍人出现在通往灵魂塔的小径上,这个黑袍人就是炳魔博砷。 灵魂塔内的一汪水凝聚隆起成为人形,火焰跳入其腹中冷冷地跳舞。博砷一进塔就 见到已成人形的幂王有点不习惯。 “幂王,找我一定有重要的事吧!” “是啊,工厂的事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 “我欲取工厂你看怎样?” “现在正是时机,现在不取悔之晚唉!” “哈哈哈,正合我意,我已派狼魔打头阵攻占工厂,我随后便到。我准备派你占领齐齐学院,这也算物归原主吧。” 博砷心中大喜,自从投靠幂王以来这个心愿一直埋藏在心里,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此时肖权下落不明夺取齐齐学院易如反掌,就算肖权出现有幂王出马量也无妨。 “谢幂王。” “我将公主嫁给你还没和齐憬城的市民见过面,现在是时候了,在大战即将开始时应该和大家见面了,然后我也要同大家见面,让大家见到他们的主人是谁。” “是,明天我就安排公主同大家见面。” 幂王哈哈大笑,身体抖动如水胶,火也跟着冷冷地狂跳着。 第二天一声巨响一根红绳划过齐憬城上空,人们欢天喜地地走出家门,今天终于能见到一直想见的公主。 喇叭里传出柔美的女声:亲爱的齐憬城的市民,大家好!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大家即将见到齐憬城的公主了,希望大家将满腔的热情发挥出来,来欢呼公主的见面,欢呼吧! 轰……一片欢呼声。 在苦苦等待四个小时后激动人心的时候终于来了,又是一声巨响,一队仪仗兵在乐曲的伴奏下列队表演,然后领队一挥剑停止了奏乐,整个齐憬城鸦雀无声,公主出场了。 幂公主坐在腾空的一块木板上,四个角由武士托着,武士脚下各踩着一片树叶,树叶在空中缓缓运行。幂公主身披红白相间的衣袍,身材窈窕,是典型的魔鬼身材,头裹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双眼秋水深潭般的深悠,目光所至男人为之倾倒女人也为之震撼,是一双勾魂眼。人们纷纷涌向公主,争相多看一眼公主更渴望公主能看上一眼,那怕是眼角的余光轻轻掠过也让人激动。 齐憬城的人多年来一直生活在与世隔绝中,幂王就是他们的主宰,是领导和精神领袖,他们的一切都要听从幂王的安排,从出生到死亡,从生活小事到婚丧嫁娶。但他们都没有见过幂王,也无人敢打听有关幂王的事情,更没有见过公主,虽然公主是幂王的义女。 中午,阳光如灼,使一切都在阳光下秋毫毕现。在广场正中公主的木板停下了,她环顾四周,人群沸腾。武士们手拉手拦住激动的人们竭力维持次序。人们看到公主的手抬起来了,公主的手伸向裹头的布巾慢慢地将它拉开了。就要看到公主的真面目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公主~幂王的女儿,她在耀眼的阳光中慢慢地拉开了布巾,她的容貌一点点地显露,人们一点点看到的容貌同想象中的美貌有点不一样,人们心里打了个咯噔,当公主的容貌完全呈现在眼前里所有人不禁大吃一惊,阳光中是一张狼与狐狸相结合的脸,即有狠的凶恶又有狐狸的媚惑。 公主竟然是狼!齐憬城真的有狼!那每晚听到的狼叫是真的了!那幂王是不是狼?难道我们是被狼统治?齐憬城的人都呆住了,有几个患有严重心血管病的人当场倒地而亡。没有人发出惊讶的叫喊,因为都张着嘴呆住了。 看到眼前情景幂公主一个坏笑,发出一声狼叫,又吓死几个人,然后仪式在一声巨响中收场。 烟雨又笼罩齐憬城,这晚不是简单的一声狼叫,而是群狼齐鸣,齐憬城不知吓死多少人,明天狼魔就要率领群狼出征工厂,明天的出征仪式要求所有齐憬城参加,明天是一个盛大的出征仪式,不知幂王会不会出现。 八十四 数千匹狼的叫声在黎明时同时响起。人们的心同时似被狼咬了一口,尽管所有人都彻夜未眠在为今天的仪式做心里准备,但这样几千匹狼齐鸣还是大意料。当作为城市背景的狼叫突然变成现实的狼本来就需心里适应过程,而一切来的太突然,何况这种转变是从想象中美丽的化身幂公主的身上开始的。 人们颤颤巍巍地走出家门,都手拿小旗子努力地露出难看的笑容。 一串巨响,紧跟着一串此起彼伏的狼鸣,首先出现在街道的是四个狼脸人身的魔兽,在短暂的平静后他们先后发出不同的怪叫。随着怪叫声一群狼张牙舞爪地冲出来跳舞,群狼边跳边叫气势很盛,如同看到一顿期待已久的大餐,配合狼舞的是更为难听的乐曲。齐憬城所有的人脸都吓白了。 “现在,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我们群狼出洞了,我们要展示我们的实力,我们要打拼一片狼的天下。大家为我们加油吧!”为首的一头狼喊道。 人们一片颤抖的加油声。 “狼已出洞,世界在我们脚下。狼已舞蹈,谁愿与狼共舞?” 无人应答。 “这样吧!我点名,点到谁谁就与狼共舞。我以抛手绢的方式点名,手绢落在谁身上谁就上。” 话音刚落魔兽的手中就抛出一块手绢,手绢飘飘忽忽飞向人群,人群恐惧地望着手绢飞行的路线,身体随之移动,最终手绢落在人群闪开的一块空地上。 魔兽大怒道:“这么挤的人群还闪出一块地,你们太过份了!我来抓。” 魔兽飞向人群抓住两人扔进狼群中。二人落在狼群便一动不动,不知是吓昏还是吓死了。群狼发出一阵欢呼的嚎叫,它们开始围着二人跳舞,配合的音乐怪异碜人。很快狼就耐不住了,它们停止了舞蹈,它们开始围着二人转,鼻子贪婪地嗅着,紧跟着它们就开始噬咬二人,很快二人就只剩下两架白骨。人群在沉寂中内心挣扎着,他们惊恐万状最终发出了一声声尖叫。 狼的队伍开始出发,它们排列整齐步调一致唱着狼歌雄赳赳地穿过人群,历时半个小时。事后统计,在这半个小时的恐怖时间里因恐惧而肝胆碎裂猝死者近百人。 在狼魔的率领下长长的狼的队伍越过丛林越过山岗向工厂进发。所经之地留下了狼深深的脚印和独特气味的粪便,留下了它们更为独特的狼嚎。狼魔坐在一把椅子上,椅子由四个狼魔兽抬着,狼魔左手托着虎符右手夹着一支雪茄,他不时地抽一口,他需要对即将的战事进行深入的思考。 狼暂时走了,留下了狼挥之不去的影子在齐憬城人心上,它们还会回来的。当然,齐憬城人的与世隔绝的平静生活发生了改变,他们见到了本来就与他们生活在 一起的狼,见到了幂公主,但还没见到幂王。 工厂自然得到了幂王要攻打工厂的消息。在一间办公室里杨垚坐在一把楠木椅子上,他听到了对面吴城传达的这一重要消息,但他现在主要的敌人是嘴边的那个怪球,这个球无时无刻不想钻进他的肚子里,只要有一丝缝隙都拼命往里钻。这球钻进入的后果他不知道,公舵主说钻进入他就会魂飞魄散,他一呼一吸都小心翼翼,他已经很久不吃不喝了,他不知这样的状况要持续多久。 吴城坐在对面,他主持这一重要的军事会议,魔兽分坐两侧。 “这次狼魔率领众狼打头阵,这个狼魔的实力到底怎么样?杨垚,你听说过吗?” 杨垚不能张口啊!吴城这是什么意思?杨垚急中生智,我不能说但可以写啊!于是他用手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我也不知道。 “看来我们对这些狼所知不多,不过依我看有公舵主在这狼魔不是问题,幂王来又再说吧!我想这次我和杨垚先会会狼魔,如不行公舵主再上,大家同意吗?” 予会者皆举手。 “就这么定了,现在我就把作战方案送达公舵主。” 公舵主正在工厂后面的黑烟里练功,现在时间紧迫大战在即,他没有时间参加会议了,他必须抓紧时间提高功力,能提高一点是一点。收到吴城的信息后他回复:同意你们的作战方案。 收到公舵主的回复后吴城和杨垚细商了作战的具体细节,吴城说他先与狼魔交手,在关键时候杨幂斜刺里杀出给狼魔致命一击。杨垚虽被怪球妨碍但在这生死悠关的时刻他点头同意。 八十五 一场风雪突至,在离冬季还有一个月时齐齐古城突降大雪,古城里到处是忙碌的人影,大战即将暴发的气氛充斥着古城。狼来了!数不清的狼来了!这是古城流传的最恐怖的消息。 工厂在城外修筑的军事工事派上了用场,这一点显示了方顾前瞻性战略眼光。工地上密密麻麻的是搬砖运土的工人,呼出的雾气与雪融合着,一根根巨大的木头竖立于工事前,巨大的木头织成网状,网空用水泥封死作为齐齐古城的第一道屏障。一条暗道从地下通往工事前的战壕,战壕里是魔兽、武士、普通人组成的作战部队,在这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人与魔兽达到了空前的团结。步枪、手枪、机枪、手雷、大刀、长矛等用上了,士兵们都手持各种武器等候敌人。 工人们这次对工事的修筑是干劲最足的一次,都默默地干活,自觉地听从魔兽的指挥,都将对狼的恐惧转化为工作的力量。 城内的民众都穿梭于大街小巷,以往空寂的街道非常热闹。有的是战事后勤准备人员,他们排着队运送着弹药和粮食;有的是为自家准备粮食物品,人在遇到重大战事前总要为储存粮食做最大的准备,虽然这样做有没有用谁也不知道。 狼本来是已宣布在世界上绝迹的动物,十多年前最后一匹狼死亡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当时电视上进行了现场直播,可怜的狼在孤独地生存了三个月后选择了死亡,人们进行了最后的努力想挽救狼,但狼拒绝了,它拒绝张口吃下还有鲜血的一块肉。最后一匹狼离世后许多大家都发表文章怀念狼,许多文艺界人士编排影视呈现往日狼的迷人的野性生活。狼走了,我们更孤独了!这是人们的共识。没想到狼并未灭绝,它们狡猾地躲了起来,它们变得更加凶残,它们来势汹汹地扑向人,它们要向人进行疯狂的报复。人们的心一下子绷紧了,魔兽虽为魔但毕竟是有头脑的,他们也是按命令行事,可狼来了咋办啊! 年长的老人成立了防狼培训班,他们负责给孩子讲有关狼的知识,他们在黑板上画出狼的大概形状,讲述着狼的吃人的本性,具体怎么防老人们也不知道,只有躲起来吧!这是唯一的办法。但孩子看惯了影视里关于狼的影视剧,被艺术化的狼一般都被赋予了英雄的特性,像狼一样生活和战斗是孩子们的渴望,听说狼真的来了孩子都很兴奋,他们都说要成为狼,至少要和狼成为好朋友。老人们都暗自叹息,要说服别人相信一群被美化的凶残之徒是多么困难的事! 风雪越来越大,人们仍在不停地忙碌着,只有忙碌着才能抵御一点对狼的恐惧。支撑人们心里的不止是忙碌还有喇叭里反复播放的吴城的地动员讲话:父老乡亲们,使出你的最大的力量支持这次大战!狼来了!狼想将我们全部吃光,但我们不怕。我们将让齐齐古城成为这群狼的葬身之地。行动起来吧!我们必胜! 御敌于古城之外是必须的战略思想,如何只想守住工厂将在战略上犯错误,这是工厂领导层达成的共识,所以工厂才发动全城总动员。公舵主仍在抓紧练功,由吴城暂时负责所有事情。在工事修筑完一个星期后吴城已得到消息狼群将在第二天早上到达。 第二天,战壕里士兵严阵以待,一杆杆枪瞄准着狼群来的方向。工人们在工事后面列队训练,他们是后备士兵。 风自狼来的方向吹来,雪在风中飞舞,雪花飘舞的姿势也显得怪异而邪恶。一个工厂总是凝神静听风中的声音。 “来了,”他突然说,“这下真的来了,狼来了!” 所有人都望着他,以为他产生了错觉,但过了几秒所有人都真切地听到第一声狼叫。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狼叫声滚滚而来,声音与风雪混合在一起,摧残着小动物的心脏,一些小动物已被吓死了。一些胆小的士兵浑身颤抖着,握住的枪已无法瞄准。 “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我的指挥,我说开枪才能开枪。”吴城举剑大喊。 狼的队伍已经清楚可见了。为首的是一列狼魔兽,他们配剑开道。紧随其后的是四个魔兽抬着的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大魔兽。椅子后面就是一面大旗,上书两个字:狼魔。接着就是狼的队伍,狼的队伍绵延数里,一眼望不到头。 这只历上最凶残的狼的队伍怀着即将美餐的渴望叫着缓缓向齐齐古城靠近。雪越来越大,风越吹越猛。 八十六 狼群渐渐靠近但吴城迟迟不发攻击的命令,士兵们紧张得气都透不过来。长途跋涉的饥饿,对方阵地里传来的人的气味,狼群已经按耐不住了,它们叫着爪子刨着,数万匹狼欲冲破阵型扑向战壕。狼魔发出一声怪叫,传达了一道命令狼群才安静下来。 但再严的命令总有人违反,一匹狼控制不住嗜血的渴望它还是冲出来直扑战壕。一片枪声,虽然此时仍没有吴城的命令但很多士兵开枪了,他们总不能坐等狼咬。这匹狼顿时被打得成了蜂窝煤。狼魔见状再发命令向后退缩,狼群开始缓缓后退。狼魔认为工厂已做了充足的准备,冒险进攻必然会遭到重创,不如先退一点再寻机攻击不迟。狼群便在离齐齐古城一公里处安营扎寨,整个营寨只有一顶帐篷,里面住着狼魔,其他的狼都排队跟在帐后,这群充满野性的狼在经过训练后变成了守纪律的可怕的狼。 极寒的天气下是极紧张的对峙。一整夜战壕里的士兵都是持枪瞄准着狼的方向,没一个人敢懈怠。吴城采取了轮换休息的方法,但休息者的精神更加紧张,还不如持枪瞄准着。 这夜风雪吹卷着不安的齐齐古城,人们耳朵里总是响着狼的叫声,尽管狼并没有叫,它们都是沉默地静待命令,而且巨木高墙已将古城封住,士兵守住战壕,想进来也不是容易的事。 当然,想出去同样不易,出去只能通过战壕,没有命令谁也出不去。但有一个人凭着自身较高的魔力溜出了古城,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跃出了巨木墙,他左手托着一件东西,昂首挺胸地向狼魔的大帐走去。他就是工厂的魔头蚕卫。 几匹狼警卫发现这一异常情况,它们连续发出几声嚎叫向中军帐传递信息。它们并未轻举妄动,它们恪守警卫的本份。几个魔兽便上前询问情况。 “我是工厂的魔头蚕卫,是我发出派兵涵的,快去通知狼魔,有派兵虎符在此。” 蚕卫说着高举手中之物。魔兽看到蚕卫来头不小气势很盛便忙回帐通报。 狼魔正在啃一大块滴着血的生牛肉,听到报告他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好像有这么回事,自己满脑子都是如何攻打齐齐古城把这事忘了。便传令让蚕卫进帐。 蚕卫自认工厂的地位在魔镜帮高过幂王,所以才能用虎符调兵,本以为狼魔会列队迎接没想到只是传他进去。蚕卫有点不爽。看到正在吃肉的狼魔蚕卫仍挺着腰板,显示高过狼魔的架式。 “狼魔,是我发出的出兵涵,请将另一半虎符拿出,你我共同印证虎符,以便我行使魔镜帮主赋予我的权力。”蚕卫义正辞严地说。 狼魔没有回答仍在吃肉,似乎根本就没有蚕卫这人。蚕卫很不自在便又重复了一遍,狼魔抬起了头,他用力咀嚼了两下然后呸地一声从嘴里吐出一根骨头打在蚕卫脸上。 “再说二遍。”狼魔命令道。 这回蚕卫不敢说了,他嗫嚅着道:“这……我也是……这不过是规定……” “没什么规定,我现在说什么才是规定,我是来占领工厂的,顺便让我的狼兄弟们饱餐一顿,它们饿极了,我才不管其他的,你说是吧!”狼魔站起来道。 “这……”蚕卫对这一情况准备不足。 “当然了,是你请我们来的,我也是受幂王之命而来,魔镜帮的规定也是应该的,你说是吧?” “是是是,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我只是想完成仪式,以后面见帮主也好有个交代。” “别帮主帮主的,你见过帮主?” “没,没见过。” “就是,也许根本就没有帮主。不过仪式我会完成的。” “好好。” 蚕卫说着迫切地要同狼魔印证虎符,狼魔又摆了摆手。 “不急,明天在阵前意思一下就行了,别在这装腔作势的了。坐下,我请客。” 说着将蚕卫摁在椅子上坐定,然后扔给他一块滴着血的牛肉。 “不……不,我只吃卤鸡腿。” 在狼魔的强迫下蚕卫只得闭上眼睛吃生牛肉,而虎符就在狼魔的桌案上,他对明天是否能完成仪式心里没一点底。 第二天,狼魔独身一人被魔兽抬着来到阵前,群狼在远处嚎叫着助威。吴城不知狼魔这是何意。 “开门吧!我是为你们而来,你们长期被工厂的人蒙蔽了,我是来解救你们的,开门吧!”狼魔对着齐齐古城大喊。 “你要干什么?你大兵压境还说这话你想把我们当傻子吗?”吴城道。 “吴大侠此话差矣!现在天下大乱,没有一个可以横扫天下的,你我联手可取天下。” 狡猾的狼!吴城心想。愚蠢的狼!吴城又想,真把别人当傻子吗?看看这群就要饿疯的狼,谁会同它们合作?吴城哈哈大笑,笑得狼魔脸上挂不住了。 “看来吴大侠是不愿同我联手了!” “谁会与狼联手?这叫引狼入室,懂吗?哈哈哈……” “那么只有开战了。我先礼后兵,别怪我不客气了。” “少废话,开战吧。” 狼魔见话说到这份上只有开战了,他返回阵中准备发出进攻的命令。这时只见一人飞速地向他奔来,狼魔一看又是蚕卫,真烦人。 蚕卫手举着虎符说:“狼魔大人,现在该验证一下虎符吧!仪式总要完成的。” 既然昨晚已说定,狼魔便拿出虎符与蚕卫的虎符拼在一起,两半虎符完整地缝合,没一丝缝隙,可没反应,没有像传说中的变成一只活的金虎。 “咋回事?虎符出问题了?谁做了手脚?”蚕卫疑惑道。 “伪劣商品?”狼魔摇摇头。 狼魔正欲将虎符扔掉指挥进攻时只见又有一人向他飞来,这人嘴边上有个球,速度奇快,是个魔力较强的人,眨眼的功夫他就来到狼魔面前。 八十七 吴城见杨垚没等他与狼魔交手就斜刺里杀出很奇怪,不知杨垚要干什么。 狼魔见杨垚飞至面前本能地后退一步防范。杨垚没有攻击之意,他并不说话哑巴似的比划着,狼魔不知他要说什么。 “你要投降?”狼魔问。 杨垚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要挑战我?” 杨垚边摇头边在身上摸着,他终于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狼魔一看又是一半虎符。狼魔很疑惑,有三半虎符是咋回事?这么说有一半是假的,自己的当然是真的,蚕卫的一定是假的,这个跑来的人一定是真正用虎符调兵者。狼魔将自己的一半虎符与杨垚的那半虎符拼在一起,刚拼好一道金光就在接缝处闪耀,然后虎符变大变得活虎一般,虎全身闪烁金色的光,它在雪地上伸展了几下筋骨接着发出一声惊天的虎啸。这声虎啸震慑住了凶恶的狼群,狼群被吓得倒退一步。 “你是?”狼魔问杨垚。 “我叫杨垚,是探骏舵的大将。” “原来是杨大侠,虎符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本来就在我手上,我是这半虎符的真正拥有者。都是魔镜帮的,谁有这半虎符谁就能调兵。” “有道理,现在怎么办?” “很简单,现在我来调兵,你们回去吧,从哪来回哪去。” “哈哈哈,好主意,不过我们大老远的来你这调兵者总得款待一下吧!” “我们没准备这么多肉啊!你们还是忍忍回去吧!” “最起码你得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既然我们都是魔镜帮的,一家人麻。” 杨垚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竟然说不过狼。狼魔见状便朝战壕大喊:“吴大侠,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出来吧!请把大门打开,我们进去喝一杯。” 吴城看到了这一切,他也弄不清杨垚的虎符是哪来的,现在狼魔想不战就进城真是开玩笑。吴城大喊道:“狼魔,回去吧!你要遵守魔镜帮的规矩,去向幂王复命去吧!” 狼魔不再回话他手一挥那只虎符金虎就朝战壕扑去。吴城指挥射击,子弹打在金虎身上被纷纷弹开,金虎毫发无损。杨垚见状忙上前截住虎,只见他手一挥金虎竟转身扑向狼,群狼大惊失色,狼魔忙又挥手老虎又转身。原来金虎听从狼魔和杨垚两人指挥,这下热闹了,只见杨垚和狼魔的手挥来挥去金虎转来转去,在持续十多个回合后只听当啷一声金虎掉落在地,金虎又就成了两半没生命的虎符。 狼魔现在本来是来试探虚实的,他并没有发起总攻的打算。齐齐古城被巨木水泥网围得水泄不通,数千杆枪埋伏在战壕里,这群狼现在想要进城难上加难,而且吴城的魔力不在他之下,加上杨垚他就处于下风,不可强攻只能智取。 “既然吴大侠不愿让我进城我也不勉强,我受命而来总要有个交待,等我回复幂王再说吧!” 狼魔说着下令收兵。群狼又退至大帐后面。吴城也令换兵休息,刚才的紧张气氛让士兵的玄都绷紧了。 狼魔回到大帐便下密令~今夜攻打齐齐古城。他料定吴城必认为今夜无事,所以今夜是发动总攻的最佳时机。 吴城从狼魔回去时眼角狡猾的一瞥判断狼魔今夜必来偷袭,他整顿士兵,鼓舞士气,并做了大战前的动员讲话,夜幕降临时战壕里的士兵已经做好准备。 偷袭在夜里三点开始。群狼分散开密密麻麻地在雪地里靠近古城,它们脚步轻移悄无声息地行动,而它们的放着绿光的狼眼在黑夜中如两只灯笼,因此只见数万双狼眼逼近战壕,而战壕里的士兵仍在等着吴城的命令。 吴城并不着急下令开枪,他对狼的习性非常清楚,几百年的人生经验已很丰富,什么样的狼他都打过交道,什么样的狼他都能对付,因此在狼离战壕只有七十米左右他才下令开火。枪声一响群狼一惊,瞬间倒下一片狼。子弹的火光照亮了战壕前的一大片地方,狼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群狼受到突然的一击便扭头往回走。狼不是那种一往无前的动物,它天性就多疑,看见上当不用狼魔下令就往回走。 狼魔一看不对头,就算吴城有准备就算上当也不能就败下来,一遭到攻击就退这算什么军队?狼魔自有办法,他连续不断地发出一串魔令,魔令中有魔力,群狼受到魔令中的魔力驱使变成一群只知向前凶残咬人的狼,只见所有狼都调头冲向战壕,尽管密集的子弹令一排排狼倒下仍前仆后继。 吴城对目前情况没有料到,他没想到狼魔有这上招,他也施魔抵御但狼群只受狼魔的魔力,他驱逐不了狼魔所施之魔。 狼群冒着倒下的危险穿过枪林弹雨扑进战壕,狼一进战壕就撕咬着士兵,很多兵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狼咬住了喉管,战壕里一片惨叫。尽管受到狼的冲击有的士兵仍顽强地射击着。 吴城见此便发出一道退回古城的命令,士兵们边同狼搏斗边通过地下暗道向古城撤退。吴城守在暗道口阻击着跟上的狼,士兵们顺利地进入古城。不大一会士兵都已撤入古城,暗道关闭,群狼挡在城外。 被挡在城外的狼群绕着古城转悠,它们持续地发出一阵阵嚎叫,狼叫的声音传到古城深处,令所有的齐齐古城的人都感到恐惧。 狼魔再发命令~架云梯。群狼迅速地在巨墙前玩叠罗汉的游戏,一匹匹狼就在云梯上跳入古城。 “有狼从墙头进来了!”有人惊呼。 士兵早有准备,进来一匹狼干掉一匹,无论进来多少只要一落地就让它完蛋。 狼魔见状知道一匹匹进去就一匹匹完蛋,不形成规模作战是难以取胜的。他便飞身扑向巨墙,他要一掌打出一个大洞,让群狼涌入古城。 吴城站在巨墙头见到了狼魔的出击,吴城飞身跳下与狼魔大战,二人激战数回合难分胜负。 杨垚见大战到了关键时候,他总不能袖手旁观,他跃起加入战斗,他向狼魔连发数招,狼魔连连后退。杨垚发力时嘴边之球趁机溜入腹中,他忙运功吐出,这样就影响了他功力的发挥,但这样也足以击败狼魔。狼魔的魔力与吴城不相上下,杨垚一出手狼魔便抵不住了。 狼魔见没有优势便且战且退,同时发出了全线后退的命令。群狼收到了命令都迅速地退到大帐后。 八十八 狼魔见一时难取齐齐古城群狼又饥饿难奈决定请示幂王。幂王收到请示回复:既难取齐齐古城,可将其困住,补给马上就到。我寻机再取。 第二天,后勤部队赶来了大量的牛羊,饿狼们放口大吃,雪地里飘荡着牛羊的惨叫声,血染红了雪地,古城外一眼望去皆是红色。 吴城也不再派兵到战壕出战,所有的士兵都守在巨墙内,以不变应万变。他丝毫不敢大意,精兵强将轮流把守着巨墙内的关键点,眼力好者守在瞭望口,眼睛不敢眨一下地瞪着群狼的一举一动,满眼看到的都是血,眼都看花了。 敌方补给已跟上,吴城知道这将是旷日持久的战斗。战争于是进入了相持阶段。 在双方相持过程中有个大魔率领着几个魔力高的魔兽越过巨墙溜进了齐齐古城,这个大魔就是炳魔博砷。 姜琦龟缩在齐齐学院里,目前的形式对他极为不利。探骏舵占领了工厂,幂王又派狼魔打工厂,探骏舵胜还好一点如果狼魔胜就麻烦了,博砷必然回来,到时自己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他每天都派人打听战况,密切关注战事的进展。见战斗进入相持阶段心中稍安。蚕卫被狼魔扣住每天吃活牛羊让姜琦少个碍手碍脚的人,这是最近姜琦唯一顺心的事。 总是噩梦连连,姜琦自从幂王发兵以来总是噩梦连连。博砷和形象无处不在。每一个不利的想象或想都与博砷相关。夜晚降临的时候姜琦无比的孤独和担心,一片树叶的飘零他都能清晰地感觉,这是以前没有过的。 这天夜里坐在宽敞的客厅里姜琦心潮起伏。墙上是一幅山水画。墨色的山林及林中的溪流被窗外的轻内吹佛着沙沙作响,山林和溪流仿佛动了起来。姜琦定了定睛真的动起来了。谁在运魔功?姜琦四望而一切都是平静的,什么也没发生。姜琦暗叹是自己过于敏感。这时墙上的画再动,树林和溪流竟幻化为博砷的模样。姜琦跳起来做欲搏杀状,而博砷又消失了,画还是画。姜琦怀疑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 夜已深,姜琦仍辗转反侧。一支焟烛在风中欲灭还明。姜琦烦杂的思绪跟着这支焟烛跳动,他熬不住了对着这支焟烛说你睡去吧。但焟烛不动。他突然想起他这里根本就没有焟烛,这焟烛一定有问题。正疑惑间一个身影从屋顶向下直扑过来,姜琦忙向旁一闪同时挥拳一击。而人又消失了,一拳击了个空。这人确像博砷。 人消失后焟烛又现。这焟烛晃晃悠悠升到空中且边升边变形,焟烛最终变成了一个人形,这个人就是博砷。姜琦闭上眼睛,他知道一切都是幻觉。 其实姜琦有时想能让博砷回来接手也不错,这样他本人便可逃脱,但这只是不切实际的想象。每个人给他一顶帽子都很难脱,何况如姜琦的齐齐大圣。 第二天,姜琦在操场上看着众人,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众人。好似大家都欠他二百五。 “我做了一个梦,不知大家能否解一下。”姜琦说。 大家面面相觑。 “我梦到一个人,大家猜猜是谁?猜中有奖。” 谁能知道姜琦梦到谁。不过他既然这么问还是有人猜中一二,只是大家都不敢说。 “说到此人有人欢喜有人忧,高圆圆,你猜一猜。” 问到高圆圆大家心里都有底了,仍没人敢说。 “我……我那知道你梦到谁?莫非梦到我?” 高圆圆说。 “别装了,我知道你知道是谁。这人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要我说出他的名字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姜琦走入队伍中。他瞄着一个个人的表情,所有人被他瞄得心里直发毛。 “我知道你们都恨我,也许有人想还是博砷在的时候好,实说吧,我不怪你们,说者无罪,不说就是大罪。说。” 姜琦愤怒了,他逼着所有人表态,说他好的他就认为是假话,他一定要他们说博砷好,他这古怪的心里让人无所适从。 有个男生看到姜琦走近他就发抖,姜琦越是逼他说他越是抖得说不出话,姜琦下命令:如果再不说就烧死他。大家都看着这个可怜的男生,在目光的聚焦中男生缓缓地抬举右手,大家不明白他要干什么都心里为他着急。男生的手停住了,从他的手势看他是指给大家一个方向,于是大家都向这个方向望去。大家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叫。 姜琦也看到了。他也顺着男生手指的方向望去,男生所指的方向是旗杆的顶端。旗杆的顶端上附着一个人,这人正是博砷。见到众人看到了他,博砷大鹏展翅般地飘下落在姜琦面前。 “哈哈哈,姜琦昨晚睡得可好?”博砷问。 原来昨晚不是梦,画和焟烛都是真的,是博砷施的魔法。姜琦恍然。 博砷突然站在面前姜琦没有思想准备。只能凭瞬间的判断做出决定。那一瞬间一个早有的想法在脑海闪过~把齐齐学院还给博砷,自己逃得远远的。但这一想法闪现的同时他的拳头却一拳打向博砷,原因是还有一个想法以光速出现在脑子里~博砷是死对头,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必须要先发制人,否则就来不及了。 博砷并不避让,姜琦一拳就打在博砷身上。博砷的身体如同气球,姜琦一拳被反弹回来他连续倒退几步。姜琦便忙张嘴尽全力喷出烈焰直奔博砷,博砷不慌不忙云手将火笼于掌心,然后一发力火焰倒奔向姜琦,姜琦忙跳让衣服仍烧着一部分,又用嘴欲吹灭,可忘了收功嘴里喷出的仍是火,他被自己的火烧得哇哇大叫。 姜琦的狼狈相引得大家禁不住笑起来。 姜琦既已出手博砷就不客气了,他飞身上前一掌将姜琦打得飞向操场的另一端。姜琦挣扎着又站起来不示弱地走向博砷,大家都为姜琦捏一把汗,这不是找打嘛!博砷也欲快速结束战斗,他不想与姜琦过多纠缠。博砷用足十层功力又是一掌,博砷估计这一掌足以要姜琦的命。姜琦被这一掌打得在空中飘了一会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动了。 此时风云突变狂风大作,风声中夹杂着城外的狼嚎,博砷仰天大笑,众人皆惊惧。在这关键时候丞象出面了,他率领众人跪拜博砷。 风吹着落叶洒在姜琦身上,很久了姜琦仍一动不动,仿佛真的已死去。风继续吹着,风中的齐齐大圣的旗帜仍哗哗作响。(未完待续) 八十九 站在齐齐学院的屋顶可以清楚地看到工厂后面的黑烟,这黑烟比离开时更浓更加魔力四射,看着它不禁令人浮想联翩,冲过去占领的冲动在心翻腾着。博砷看着工厂的方向抑制住了现在就去占领的冲动,毕竟他是受幂王的命令而来,不能擅自行动。博砷在屋顶站了良久就听到有人喊他。 “炳魔,我有事请奏。” 喊话的是姜琦封的丞象,他手拿一张纸挥舞着。自从将姜琦击倒后博砷并没有如前的管理学院,好象学院同他没什么关系,他将大家丢在操场就单独行动,这令很多人很不适应。 “有事快说。” “我写了一个请示,申请将学院的大旗换掉,将齐齐大圣更名为炳魔,对此我陈述了五大理由。” “胡说,快把你的申请烧掉,我到齐齐学院的消息必须严格保密,谁如果走漏半点风声下场就同姜琦一样。” “是是,这我没考虑到,怪我怪我。我这就去传达,我要让齐齐学院的每个人都保证保密。” 博砷对齐齐学一副撒手不管的态度这给丞象创造的机会,他迅速地组织了自己的领导班子,将学院重新划分成各小部,在他的有效管理下学院有条不紊地地运转着。 过去很多天了,古城与群狼的对峙仍在继续睡。群狼的粮草~牛羊持续不断地供给 着。一天到晚都传来牛羊的惨叫,这叫声给守城的官兵带来无形的压力,这群狼是不破城不回头啊!反倒是古城的粮食不足了。全城人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粮食,粮库的存粮已吃得差不多了。吴城很着急,但急也没用,耗着再说吧!公舵主仍在工厂抓紧时间练功没空出来指挥战斗,杨垚也着急,他更着急的是如果才能让嘴边这个怪球滚蛋。 古城的民众在经历最初的恐慌后逐渐平静,人们开始走出家门往常一般的逛街购物。现在因为大兵压境人魔关系反而得到改善,以往见到魔兽就躲的情况不见了。人魔互相打招呼互开着善意的玩笑。 齐齐大圣的旗帜仍在学院上空飘扬着,大圣姜琦仍躺在操场上仿佛已经死去。没有人管他,起初人们只是绕开他走,渐渐的人们对他习以为常了。将他当做一个摆放和物件,一道见惯的风景。再恐怖的东西见惯了也就不恐怖了,姜琦并未如其他常人腐烂,他的身体树一般坚硬,看上去就是一棵倒下的树,有一对恋人还坐在他身上谈恋爱,瓜子扔了他一脸。 姜琦就这样安静地躺在他熟悉的地方,他奋战的地方。风吹着他枯树般的脸。他的整个人也变成树雕,他的双眼仍愤怒地直视上空。从他倒下的那一刻起人们就已经将他遗忘。当他失去力量时对人们而言已没有了价值,遗忘是必然的。当然,他看似已经死忘。谁也不知他内心是否有活动,谁也不去想他是否能感知点什么,因为他看上去已经死忘。他现在只是一道景观。 齐齐学院的人各有各的想法,大多数人愁,也有人欢喜。高圆圆在最初的欢喜后也很失落。博砷几乎就没看她一眼,她几次靠近博砷的努力都被武士挡住。几次她向博砷呼喊博砷并无反应,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瞥一眼。博砷不可能听不到。任何人都听到了,高圆圆大哭,自从博砷回来她就一直痛哭。 这天傍晚高圆圆发现只有博砷一人散步,而且就在他们曾经无数次一起走过的小树林。高圆圆怀着激动和痛苦的心情走近了博砷。 “博砷。”高圆圆深情的喊了一声。 “是圆圆啊!你好!” 博砷终于回答了,他没再像往日冷漠如石头,高圆圆的泪就流下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高圆圆问。 “没有啊?我今天才看到你。” 谎言,男人典型的睁眼说瞎话的谎言。但高圆圆不敢揭穿,她深情地破涕为笑。 “见到我就好,你还记得我们的过去吗?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博砷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说:“记不得了。” 这一击重创了高圆圆,寒冷从头顶直达脚底,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博砷是铁了心不同她来往了,博砷要与她毫无瓜葛。 “看来我也不用提醒你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根本就没有过去。”博砷又来了一句。 “就算没有过去总有现在吧!我们重新开始不行吗?”高圆圆还是不死心。 回答高圆圆的是博砷的笑声,笑得很怪异。 “我已经结婚了。”博砷笑够了才说。 高圆圆不再说话了,她无法忍受目前的污辱,泪水也不流了,仿佛木头一样瞪着博砷。过了几分钟高圆圆猛地转头跑回宿舍。 高圆圆走了博砷又笑了笑,他继续在小树林散步。 很多同学目睹了高圆圆动情的一幕,他们认为高圆圆受此打击必然一蹶不振,没想到第二天高圆圆又花枝招展出现在校园,而且又是去找博砷。 “博砷。”高圆圆远远地喊了一声。 博砷站在武士后面点了点头。没有人知道高圆圆要干什么,都疑惑而吃惊地看着她。 “我想过了,既然你已经结婚了我应该祝福你,祝你幸福!”高圆圆激动地说。 博砷听不惯这类语言,他皱着眉头没出声。 “我昨晚已打听到了,你夫人这次和你一起来了,我很想见见她,我们会成为好姐妹的。” 博砷不高兴了,脸色很难看。高圆圆一看就明白了,现在自己是什么人?!博砷可是学院的老大,怎么能同他夫人做姐妹呢? “那我就做你夫人的丫鬟吧!我每天给她端茶倒水,这样可好?” 博砷阴阴地笑了几声说:“你真想见她?好吧!明天你来吧!她就在房间里。” 得到博砷的答应高圆圆很高兴,在这天剩下的时间里她都在为明天的见面做精心的准备。珍藏了好多年的高档化妆品都用上了,她想博砷这样的人娶的妻子一定是女人中的极品,一定是个大美女,自己可不能掉份。(未完待续) 九十 高圆圆怀着各种想象走进了博砷的卧室。这间熟悉的卧室依然未变,还是过去的陈设,过去的味道,唯一改变的是它的女主人,而且过去的女主人现在要以奴婢的身份伺候现在的女主人。见此情此景高圆圆的情绪差点失控,但高圆圆就是高圆圆,摆平这点小情绪问题不大,于是博砷见到的是始终微笑地等候女主人的奴婢。 博砷出去了,留下高圆圆一人等待他夫人。等候的时间有十分钟左右,对高圆圆而言是慢长而痛苦的,她的情绪十分复杂,她需要不停地调整自己的心情,如果稍有懈怠不良的情绪就会不可抑制地生长,她必须压了又压,压了又压。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高圆圆听到了自己的心脏的跳动,又听到嘀嗒的声音,虽然她没看到钟但嘀嗒的声音很清晰,嘀嗒嘀嗒嘀嗒,博砷夫人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夫人是背对着高圆圆进来的。她以奇怪的走路姿势走向高圆圆,有点像京剧里的女子倒退走的小碎步。她衣着华丽,即有古装的风格又有现代的精典,裙带飘飘里是牛仔裤。高圆圆有点发蒙,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唱戏的?这种见面是什么礼节?博砷是从哪个国家娶的老婆?不过夫人的腰身极好,是从未见过的蜂腰,走动之间腰摆极具魅力,怪不得博砷看上她。夫人退到高圆圆面前一个优雅的转身,高圆圆终于看到了夫人的脸。夫人的脸用一块红布蒙着,只露出一双眼睛,这双眼睛细长而为失圆,平静而不失媚,情在里面抑制不住地向外涌动,这是世上难得一见的魅眼,高圆圆都被电到何况男人! 在高圆圆惊讶于夫人的身材和美眼时夫人取下了蒙脸的红布,然后,然后高圆圆就昏倒在地。 高圆圆的闺蜜一直等待她传来消息,可她一去竟然石沉大海,一丁点的消息都没有。高圆圆是学院的名人,她的一举一动向来倍受关注。她这一进博砷的卧室就消失了,种种猜测如潮在学院泛滥。没有人见过博砷的老婆,一切都是听说,也许他根本就没老婆,高圆圆这一去说不定充当了这个角色,也许博砷需要一个像老婆一样却没有老婆名份的女人,这是很多男人都的梦想。当然,还有各式各样的猜测,有的甚至说高圆圆成精了,博砷现在是炳魔,和他在一起不成魔也会成妖精。 在一天夜里,一对情侣发出了尖叫。这对暗自夜里约会的情侣发疯似的在学院的操场上边叫边跑,没人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当他们的情绪稳定后才吐出几个字:骨头,人骨头,一堆白骨。 学院里出现一堆人骨的消息令人恐慌,联想到高圆圆的消失所有人都恐惧得惶惶不可终日。博砷带来的都是什么人?吃人的妖怪?说不定博砷也是吃人的妖怪。 妖怪的消息渐渐被另一个更恐怖的消息取代,博砷屋里有狼,现在狼已经围住齐齐古城,博砷已经带着几匹恶狼抢先占领了学院,他要里应外合占领古城。这消息不知是有人猜测还是有所根据,在这惊恐的年代有人说就有人信。(未完待续) 九十一 三个女生两个男孩消失了,这是铁的事实。齐齐学院被武士把守得铁桶一般,没得到允许谁也出不去。这五个人肯定还在学院内,但他们像空气一样蒸发了。又有一堆白骨堆放在墙角,每个见到的人不油自主地计算着五个人的骨头加起来是否等于这堆白骨。没人敢去翻看白骨,所以不知道有没有五个头盖骨,所以这还只是猜测,当然,是不是五人的已没有意义了,重要的是下个消失的会是谁。 没有人敢单独行动,即使是恋人也凑成一大撮地谈。大家都躲在宿舍里,想象着可能遇到的恐怖的情景,狼是大家绝口不敢提又充满了脑袋的东西。 人还在消失,大家都不知道是如何消失的,每隔两天就消失几个,按这样的迅速用不了多久全校人都没了。 一天丞象传达了一个消息,学院即将举办选美大赛,全校所有女生都要参赛,所有男人都要到场加油。 大家都弄不清这是什么意思,这些魔兽还搞选美大赛?大概的意思应该是谁选上先吃谁吧!都乱作一团纷纷聚在一起商量对策。但能有什么对策呢?都是普通人,没神力啊!于是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丑,一个比一个更会想办法变丑。变丑比变美容易很多,只要痛下决心下得了狠手可以丑得离奇。 丞象是这次选美活动组织者,自从博砷回来后丞象的动向倍受关注,人们都怀疑学生的消失与他有直接关系,他是唯一进入博砷屋里的学院的人,狼为何不吃他呢?大家想并非博砷想让他管理学院,而是他的骨头又臭又硬,狼闻到都恶心。 选美大赛如期举行,所有学生都被赶到大礼堂。见到一个比一个丑的女生博砷大怒,他下令全部女生都上台走一遍。男生木然地鼓掌,女生战战兢兢地依次在台上走。最后博砷选了个最丑女生在台上站定,选美比赛变成了选丑比赛。最丑女生不知道博砷下一步要干什么,只能傻傻地等,小腿止不住地颤抖着。 “现在请我的夫人幂公主上台。”博砷大喊了一声。 只见一个衣着艳丽身材娇好的女人走上台,她轻摆腰肢移动款步举手投足妩媚动人,双眼左顾右盼频送秋波,只是眼睛以下蒙着一块纱,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所有人都惊呆了,忘记了还有狼的存在。看来这是一场真正的选美比赛,博砷是想一展夫人的风采。 在令人窒息的空气中幂公主摘下了面纱,接着在人们大惊失色中怪笑了两声,然后她扑向最丑女生,最丑女生被吓得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狼对自己下口。 “狼……真是狼!” 人们叫着向外涌,但门口也有狼,几个狼魔兽跳进礼堂大开狼口。选美悲剧就这样发生了,被狼咬死的、发生踩踏事件踩死的、当场被吓死的加起来有数百人。选美悲剧事件发生后学院的师生如绵羊似的没有一点脾气,整天大气都不敢出。尽管如此人还在继续消失,不同以往的是人不是悄悄的消失,而是在人们的眼皮底下消失。 狼魔曾在学院四处巡视着,这几个狼头人身的魔兽看着就令人害怕何况他如果径直向你走来,向你走来说明他已经看上你了,你就要消失。然后狼魔兽轻轻地拎着已吓得半死的人扬长而去。 没有人敢反抗,大家都明白这样下去都会完蛋,但没有人反抗。大家都绝望地等待着被抓走,一个一个又一个,各自盘算着被抓的概率。 一个黑云遮月的黑夜,风在高空呜呜地吹着。一个大鸟般的身影在学院的屋顶和树木间跳跃飞行,此人仔细地观察着学院各处。工厂上空黑烟浓重,黑烟渐渐向古城弥漫,学院与工厂之间已人烟绝迹,原来的居民不知去向,树木鸟虫更无法生长。 博砷从梦中惊醒。强敌到了!他想着已飞出屋外,在漆黑的夜色中他细辩来者的位置,而来人在他出屋的时候已悄然飞出了齐齐学院。 博砷判断此人魔力极强,不在自己之下,此番探视后他必再来。他忧虑地望着工厂的方向,工厂是一切事件的根源。 一个雷电交加的夜里,齐齐学院在雷电中战栗着,工厂方向黑烟滚滚。闪电照亮了学院的各个角落。博砷突感不安,他预感那个探视者今夜可能会来,即使他不来一定有什么古怪的事发生。 博砷站在雷闪中神经触角延伸到学院的各处,那个探视者没来,学院外也是平静的。是什么令他不安呢?他想着这个问题目光停在操场的一角。此时一道闪电夹着黑烟掠过操场,操场被照得雪亮。操场的一角躺着一个人~姜琦,闪电和黑烟击中姜琦的身体,姜琦竟然在瞬间动了一下。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博砷姜琦真的没死。博砷在一掌将姜琦打死后就忘了他的存在,博砷对这一掌很有信心,现在这信心动摇了。 博砷飞身上前猛击一掌,他要在姜琦复活前一掌将他真正打死。就在博砷的掌即将击到时姜琦猛然从地上跃起,他成功地避开博砷的一掌,他真的没死,或者说他复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