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重生的烦脑 一座清幽的小院内,竹制的靠背椅上坐着一个小女孩。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托着下巴望着院子里的一株桃树静静发呆,满是稚气的小脸上写满了与年龄不符的忧愁。 “唉~,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再晚上两年不好吗?这个时候是要上幼儿园吧?天啊~,我可不想和一群小屁孩儿呆在一起。” “宝宝啊,你嘀咕什么呢?那颗树有什么好的,让你看了那么半天?” 一声苍老的女声在身后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挑动竹帘的声音。 向姥姥端着水盆走到郝宝贝的身边,低头看着外孙女,眼里写满了疑惑。 自从今天早上醒来,这个外孙女就不对劲,大清早的抱着她哭了半天,而且这一天也没出去疯跑不说,还在院子里傻呆呆地坐了一天,看着院子里的桃树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的,好像中了邪似的。 郝宝贝最后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外婆,笑咪咪地回答道:“姥姥,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不想出去玩,我看咱家这桃树该结果了吧?” 向姥姥抬头看了看自家的桃树,了然地点点头,这孩子是馋了。也是,家里这颗桃树结的桃子又大又甜,每年宝贝都要吃不少,现在才6月份,今年的桃子还没熟,这是等不及了。 向姥姥摸摸郝宝贝的头,笑呵呵地说道:“想吃桃儿了?快了,别急,再有两个月就差不多了,到时候让你吃个够。累了就回屋吧,等你姥爷回来了就开饭。” 郝宝贝乖巧地点点头,起身回了屋。 郝宝贝看着自己现在住的狭小的房间又开始叹气了。 郝宝贝的母亲向珊与婆家不合,和郝宝贝的父亲郝志文,带着郝宝贝住在娘家,不大的院子里住着一家五口人。 向家二老住在上房,郝家三口住在门房里,为避免哥哥姐姐不愿意,一家人出现隔阂,除了一个共用的厨房,两家人是分开过的。只是郝宝贝在姥姥姥爷家长大,深得向家二老的喜欢,郝宝贝总是留在姥姥姥爷那吃饭,今天也不例外。 郝家夫妻都是钢球厂的普通工人,手里都是拮据的很,当初在娘家盖房子时只够盖上一间的,因此,郝家三口人住在一个火坑上。 看着眼前新打的家具,郝宝贝明了。现在是1988年,自己刚好6岁,这套家具是爸妈攒了好久的钱才新打的。可是以她重生回来的眼光来看,真的不是一般的差。 从36岁重回6岁,这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唉~” 郝宝贝又叹了口气,心里充满了无力感。自己现在太小了,什么都干不成,除了上幼儿园外,家里什么事都不会让她做的。可是这个时候是挣钱的最好时机,再过几年就晚了,不在这个时候挣钱,也对不住自己重生一回啊。 想到自己回来的原因,郝宝贝也是死的心都有了。 郝宝贝心里一直有一个人的身影,就因为这个身影,导致她到死都没结婚,而她死的那天正好看到了那个身影。 他是自己的邻居,是别人眼中最耀眼的明日之星,是大人嘴中最讨厌的别人家的小孩,也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死敌。 俩人从小打到大,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全都瞎扯,两人恨不得拿把刀砍死对方。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死敌,不知道什么时候驻进了她的心里。上高中那年,情豆初开,看着言情小说里的情节终于弄懂了什么是初恋,什么是暗恋。于是,她的脑子里就开始幻想着自己美好的恋爱,而那个和她恋爱的人就是他。她每天想着他也无心学习,整个人都被他的身影占满了,连大学都没考上,只好带着遗憾去了外地打工。而他呢?不但考上了帝都最好的大学,还出国深造,回来后又开了公司,做了总裁,短短几年就带领手下的人打进了世界500强,把她甩的远远的。 两人的世界越来越远,他家也从这个小城市搬到了帝都,两人也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重逢的那天,她是在一场宴会中见到他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宴会中最尊贵的嘉宾,而她,是酒店的大堂经理。当他出现在她的眼前的时候,自己都懵了,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那。可是他没认出她来,从她身边走过,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想着俩人20多年的感情却被他遗忘,她再也承受不了,冒着被开除的风险匆匆地和领导请了假,回了出租房。当晚,她发起了高烧晕了过去,再然后她回来了。 郝宝贝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她是死了吧?呵呵,死的还真是怨啊!她是第一个因为发烧烧死的人吧? 郝宝贝抬起头眨眨眼,将眼里的泪水又都憋了回去。 不能哭,这么大的人了,再像个小孩似的大哭,也太丢人了。 郝宝贝整理了下思绪,将那个身影从内心深处驱除出去,不再想他,又开始盘算起现在要干什么?未来要怎么办? 她不能再走上一世的老路,不但一事无成,还让家里为她操碎了心。她要奋起,要努力,要做精英,要挣大钱。 想到要挣钱,郝宝贝苦脑地看了自己现在的小身体。今年才6岁,这让她怎么挣钱啊?她现在满脑子的点子却无法实施,真是太衰了。 郝宝贝无奈地扑到炕上,额头却被硬硬的火炕磕了个包。 “嘶,这记性,都忘了这是炕了。” 郝宝贝揉着头上的包,孩子气地打了炕一巴掌,又赶紧抬起手,呼着打疼的红红的掌心。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大了发什么小孩子脾气?拿手和火炕硬碰硬,这不傻了吗?” 郝宝贝又是一声叹息,“唉,小孩儿的身体却装着成年人的灵魂,是想让我变成妖怪吗?” 郝宝贝仰躺在火炕上,双眼瞪着顶棚,看着顶棚上新铺设的塑料编织的纹路发呆。 干什么好呢? 郝宝贝又愁上了。 好好学习是不用说了,以后的社会没有学历是不行的,高学历的人才在哪都听吃香。上辈子学习不行,没有学历,自己吃了多少亏才做成五星级酒店经理的,自己可是深有体会。要不是上了夜校,考了个成人大专,也升不到那个位置。那么就要好好学习,成为学霸,考上最好的大学。 然后呢?挣钱?可是怎么挣钱?重生小说看了不少,可是那里写的她都不会啊!炒股?不懂。房地产?她倒是知道发后小城的发展轨迹,可是她没启动资金,拿什么买房?设计衣服?她不会画画。写小说?呃,她只会看不会写。 唉!自己上辈子是怎么过的?什么都不会还能活到30多岁,要不是有爹妈的支持,她早挂了吧?唉!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题外话------ 各位小主又见面了,爱杀新作,希望大家能喜欢。本文背景是在东北,以爱杀现实生活中的小城为背景,书中人物很多都和爱杀现实生活中有关。书里女主的姥姥姥爷就是以爱杀的姥姥姥爷为原型的,对爱杀真的是好的不得了。现在他们已经不在了,我写这本书其实也是有纪念他们的成份在里面,我希望他们在天堂依然安好。本书不会总有题外话的,会给各位小主一个干净的环境看书,爱你们的爱杀。 002姥爷,我想你了 郝宝贝想了半天才发现,没有启动资金什么都白扯,想的再好也不能实现。可是这启动资金哪来呢?她家里可是没什么钱的,就算有,也不可能给她用啊!爸妈也不会听她呀! 唉!要是再大点就好了。 郝宝贝正在犯愁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了爽朗的笑声。 “哈哈,宝宝啊,快出来,看姥爷给你钓的大鱼,今晚就让你姥姥做给你吃。” 姥爷? 郝宝贝腾的从炕上爬了起来,鞋都没穿就往外跑。 她早上起来姥爷就已经去钓鱼去了,一天都没见人影,她是真想他了,15年了,她整整15年没见到姥爷了。 她在姥姥姥爷身边长大,与姥姥姥爷的感情最好,两老对她也是疼到了骨子里。每到过年,外市的舅舅们回来给他们拜年时都要好好夸夸她,不然姥爷就生气,谁敢说她一句不好,姥爷抬手就打,从来不管他们也是50多岁的人了,一点脸面也不给他们留。吃饭时也要等她上桌才能动筷子,她不上桌,姥爷就不吃,他不吃,谁还敢动筷子啊!因此,她得罪了所有的表哥表姐,却没一个敢和她争宠,只能暗暗羡慕嫉妒。 上了小学,都是姥爷骑着二八大杠去接送她。她小小的身子坐在前杠上,身后是60多岁的姥爷爽朗的笑声。姥爷人缘好,整个小学等孩子放学的家长就没有不认识他的,都知道这个老爷子疼外孙女疼到了骨子里。 长大后,姥爷年岁大了,自己也可以上下学了,都是自己回家,她上学回来的晚,也都是姥爷去接她。他年岁大了,不好走夜路,就拿着手电,站在家门口,高高地举着手电,远远地给她照着路。她一进胡同的拐弯处,就能见到那抹亮光,她顺着亮光走到姥爷的跟前,拉着他的手再走回家。有时光线晃眼看不清路,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来,还要埋怨一通。 这样的照明持续了她整个初中和高中生涯,6年后她没考上大学,离开了家,也离开了这座城市。姥爷想她想的紧,终于病倒了,同年,她在省城打工的酒店里收到了姥爷去世的消息。 “姥爷~,呜呜呜呜……” 郝宝贝跑出门,看见站在院中拎着鱼大笑的姥爷,再也忍不住的扑进姥爷的怀里呜呜大哭起来。 向姥爷吓了一大跳,随手扔了手里的鱼,一把抱住扑进怀里的郝宝贝,焦急地问道:“宝宝啊,出什么事儿了?挨欺负了?谁?谁敢欺负我外孙女,你告诉姥爷,姥爷找他去。” 向姥爷身材高大壮硕,足有一米八,下巴上留着短短的胡子茬,长相也凶恶,可是看着郝宝贝的眼里却充满了温柔慈爱。 郝宝贝抬起哭花的小脸,呜咽道:“没人欺负我,我就是想你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向姥爷松了口气,没挨欺负就好,他家宝宝可是他的心头肉,谁敢欺负她,看他不找那人拼命。 向姥爷粗糙的大手在郝宝贝的脸上抹了半天,将鼻涕眼泪全都抹在了自己手上,又在自己身上蹭了蹭,一把抱起郝宝贝坐到了院子里的竹椅上。 向姥爷将郝宝贝斜放在大腿上,搂着她小小的身子,不让她摔倒,开口安慰道:“不哭了,啊,姥爷给你钓鱼去了,姥爷不得给宝宝钓鱼吃吗?不然晚上你这个小馋猫吃什么啊?你看你,怎么出来也不穿鞋啊?这脚丫子脏的,都没法看了。” 郝宝贝乖乖地坐在姥爷的腿上不动,搂着姥爷的脖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她是真不敢闭眼啊,就怕一闭眼,姥爷就不见了,而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你别管她,早上起来都抱着我哭了一通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唉,哭了半天又傻呆呆地坐了半天,都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 向姥姥进屋去端水盆准备洗鱼,看着两人说的热闹,也来了一句。 向姥爷一听就不乐意了,“别胡说,再吓到孩子。” 向姥爷瞪了向姥姥的背影一眼,低头乐呵呵地看向郝宝贝,“宝宝,怎么了?早上为什么哭啊?跟姥爷说说。” 郝宝贝揉揉眼睛低头想着借口。 说什么?说我15年没见到你们了,太想你们了?你们确定不会被我吓坏?到时候恐怕你们真会以为我中邪了。 “姥爷,我好困啊。” 郝宝贝趴在向姥爷的肩上不停地揉着眼睛,连带着又假装打了个哈欠。 向姥爷哈哈大笑,“这是早上没睡醒,不然你看过她什么时候哭过。” “那到是,我们家宝宝啊,最听话了。” 向姥姥将手里的水盆放在地上,在大门口捡起了向外公扔的鱼,用剪刀处理了起来。 “宝宝再等会儿就能吃鱼了,你呀,真不像属狗的,这么爱吃鱼,应该是属猫的。” 郝宝贝见到了姥爷,心里敞亮了,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不自觉地开始撒娇,扭着小身子趴在向姥爷的怀里,看着向姥爷认真地说道:“宝宝不是属猫的,是属狗的。” 向姥爷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咱们宝宝啊是属狗的,不是属猫的。” 郝宝贝脸红,真丢人,这么大了怎么还撒上娇了! 向姥爷拍拍郝宝贝的屁股,“好了,进屋玩去吧,等会就开饭。” 听到姥爷的话,郝宝贝如蒙大赦,撒丫子跑回了屋。 郝宝贝躺在炕上不自觉地开始傻乐,真好,姥爷还没死,姥姥也还在,还没有因为想念她和姥爷相思成疾,最后郁郁而终,一切都还是那么美好。 到了晚上,向珊和郝志文下班回了家,一进门就闻到了鱼香。 “妈,又做鱼啊?” 向珊走进上屋,将手提包扔到了炕上,坐在向姥姥的旁边帮忙穿门帘。 向外婆穿的门帘是用草珠和竹节穿成的,在东北的这种小城市里很常见,几乎家家户户在夏天都会挂,人人都会穿,就连小孩子都不例外。 向姥姥手上忙着,嘴里回答道:“还不是宝宝爱吃,今天早上一大早,天还没亮你爸就骑车去钓去了,一条大的外加四、五条小的,可够吃一顿的了。” “就你们总惯着她,她爱吃你们就给她做,这可不行啊,宝宝都让你们惯成什么样了?” 向姥爷坐在炕上抽着旱烟,听到闺女的话就不乐意了,大手往炕上一拍,“怎么的?我就惯着了,我外孙女我不惯着,我惯着谁?惯着你?” 向珊不敢说话了,向姥爷在向家有绝对的权威,他老人家一发话,其他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别看向珊是向姥爷的女儿,是郝宝贝的母亲,可是在他面前也不敢说自己闺女的不是。 今天这是没注意,话儿就溜出去了,这不,挨嗤了吧。 003彩票,我的最爱 向珊叹气,有她爸在,他们俩口子是甭想管孩子,自己不挨说就不错了,还想管宝宝?做梦吧! “爸,你别听她的,你爱怎么惯着宝宝就怎么惯着。您说的对,咱身边就她一个孩子,不惯着她惯着谁?爸,宝宝啊,我和她妈说话她都不听,也就您说话她还能听进去。爸,这以后呀,宝宝可就归你管了,我们只管挣钱孝敬你和妈。” 向姥爷听到女婿的话喜笑颜开,他知道自己爱惯着宝宝,这样也不好,可是他就是不想让别人说他的宝宝,自己怎么打怎么骂都行,别人敢说宝宝一个不好他就生气。 郝志文会来事儿,又有孝心,对老丈真是好的没话说。一趟房的人都说向外公家的女婿真不比儿子差,因此,向志文深得向外公的心。 向珊瞪了丈夫一眼,张嘴默念:就会拍马屁。 郝志文不以为意,乐呵呵回道:我乐意。 向珊又瞪了丈夫一眼,低头认真穿起了门帘。 “爸,宝宝呢?出去玩去了?” 郝志文也是惯孩子的主,回家后见不到孩子心里就像是缺了点什么?今天回来半天了,也没见自家的小公主,心里开始想她了。 “睡了,早上起来早了,还抹了半天的眼泪,这不,回屋睡去了。” “这孩子,平时贪玩儿,一天也不见个人影,今儿是怎么了?还困上了。” “你可别吵她,让她睡,睡够了就起来了,等她睡醒了,我们就开饭。今天我们吃鱼,你们也别回去做了,就在这吃吧。” “成,还是爸疼我们。” 郝志文乐呵呵地答应了,又给老丈人点了颗烟。 郝宝贝在炕上乐呵了半天,又开始想怎么挣钱,想了半天也没头绪,一迷糊就睡过去了,等郝宝贝醒来天都要黑了。 郝宝贝坐在炕上瞅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这是重生了,还是在6岁,还是在那个小城市里,她没做梦。 郝宝贝下了地穿上鞋,一步步挪向上屋。 挑起门帘,向珊年轻好看的脸就出现在郝宝贝的面前。 向珊长的很漂亮,白皙的皮肤水润光滑,大大的眼睛看人时眨啊眨的,像是会说话。乌黑亮丽的长发盘在头顶上,再加上身材高挑,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让第一次见她的人都眼前一亮。 向珊摸了摸郝宝贝的额头,又探向自己的额头摸了一会儿,放下手,拉着郝宝贝进了屋。 “没烧,吓死我们了,怎么睡了这么久?” 郝宝贝看着妈妈年轻的脸,心里一阵感叹。 前世爸妈为她操碎了心,从初中开始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上初二时,爸爸妈妈下了岗,靠着不多的买断钱做了些小买卖熬到她高中毕业,自己毕业了,也走了个干净,把家里的一堆烂摊子全甩给了爸妈。后来姥爷去世了,姥姥也病了,两人又要忙着照顾姥姥又要讨生活,日子过的越来越苦,直到姥姥去世,日子才好了点。可是没过上两年,家里搬迁,爸妈手上没钱,连楼房都没敢要,拿着开发商给的钱直接住到了乡下。乡下比城里要苦的多,到了那里爸妈又不适应,身体慢慢地垮了。就是这样,自己张嘴要钱租房,爸爸妈妈也将房钱给了自己,俩人拖着破败的身体苦熬了一年多才适应了那里的生活。 后来,自己再回去时,爸爸妈妈已经老的不像样子了,和乡下那些农村老头儿、老太太没什么区别。 看着向珊现在还年轻靓丽的脸,郝宝贝红着眼,低下头,不敢看她,见到妈妈年轻时的样子的兴奋之情全没了,只得喏喏地开口道:“就是没睡醒,现在好了,我睡醒了。” 向珊点了点女儿的额头,“你呀,让你早点睡你不干,偏要玩,现在睡了这么多,看你今晚还怎么睡?” “别说她了,快吃饭吧。” 向姥姥心疼地拉过了郝宝贝,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看了半天,见没留下什么印,又放心地盛饭去了。 一家五口坐在炕上围在一起,小小的坑桌上摆着一盆的鱼炖豆腐,还有两盘小咸菜。 郝宝贝不时瞄向郝志文和向珊,看他们现在还年轻的脸庞,又暗下决心,决不能走上一世的老路,她不能再让爸爸妈妈为她担心了,她必须奋起。 郝宝贝大口大口地吃着鱼,听着大人们聊天。 郝宝贝家住在东北的F市里,这座城市是煤炭产业大市,新中国刚成立那几年发展还行,但是越到后来越差,国家新能源的开发利用让这个城市越来越跟不上改革的步伐,经济也越来越落后,不管是经商的还是搞文化的,甚至连打工的都不愿到这里来。 郝爸郝妈所在的钢球厂现在发展的还行,可是厂长想将厂子搞大搞活,需要资金,因此,追着别家厂的步子开始了集资。 “我们厂长说了要集资,方法吗,就是以钢球厂的名义发行彩票,说是别的厂子也这么干,弄了好些钱呢。” 向珊咽下嘴里的豆腐,趁着空档跟父亲叨咕钢球厂的新鲜事。 “净瞎搞,不把厂子里的事搞明白又搞什么集资?国家能让他?” 郝宝贝点点头,还是姥爷看的长远。没错,刚开始的时候是有大批的厂子以工厂的名义发行过彩票,可是没过多久,国家就下令禁止了,不允许个人和集体私自发行彩票,只有国家发行的彩票才可以销售。 嗯?彩票? 郝宝贝眼睛一亮,太好了,她想到要怎么挣钱了? 前世她也认真地处过几个对象,其中时间最长的一个男人就喜欢买彩票。她为了让爸妈省心,真心地和他处过一年多,也为了和他在一起,讨他的喜欢,她还认真地研究过彩票。不但记得F市第一期彩票的开奖号码,就连每年开年第一期的开奖号码她都记得。而且,每一次新玩法刚出台的第一期中奖号码也在她心里呢! 太好了,刚才还愁的没法,这就有了财路,真是有了瞌睡就送来了枕头,一切都太顺利了。 只要中了奖,有了钱,一切就都好说了。 郝宝贝有些兴奋,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买彩票的事可以先放放,因为F市的彩票还要到十月一以后才能发行,她要好好想想这次钢球厂发行的彩票号码是多少。 “爸,咱不买,可有的是人买。我可都听说了,我们班组的人都想买两张呢,能中就中,不能中就拉倒,反正是白来的钱。” 向珊不以为意,她们家可是没什么钱的,刚打了组合家具,这手上紧巴巴的,哪有那个钱买彩票啊? “我可告诉你,别跟他们瞎搞,真出了事,你就等着抓瞎吧。国家发行彩票都有10年了,今年咱这也要有了,你想买我不拦你,但你要等到国家正式发行的时候才能买。” 向姥爷喝了口酒,辛辣的酒液顺着喉管流向胃里,热热的,却舒服地想让人直哼哼。 004我要买彩票 郝宝贝瞪着双大眼睛,疑惑地看向姥爷,“姥爷,买彩票要花钱吧?” 向姥爷笑咪咪地点点头,“那是,不花钱,谁白给你啊?傻丫头。” “啊~,要花钱啊,爸爸妈妈可没钱,那我不买了,我还想要一张看看呢,我想看看彩票是什么样的?” 郝宝贝闷闷不乐地低下头,挑着碗里的鱼肉吃了一小口。 向姥爷哈哈大笑,“哈哈,你个小人精,想看看彩票长什么样?行,等你爸妈厂子里发行了彩票,姥爷给你买一张。” 郝宝贝瞬间抬头,看着向外公的眼里闪亮光。 “真的,我可以买吗?我不花姥爷的钱,我用压岁钱买。” “好孩子,真懂事。你的钱自己留着,姥爷出钱给你买。” 郝志文和向珊对视了一眼,嘴角同时开始抽抽。 老爹欸,你的原则呢?刚刚才教育完我们不让买的,你转过头就忘了?宝宝说想看,你就给买,我们还想买呢?你怎么不让? 郝宝贝听到向姥爷要掏钱,心想:这可不行,要是中奖了,这钱算谁的?外公家不只妈妈一个孩子,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和三个姐姐,要是算外公的,这钱可就不能全到妈妈手了。要是算她自己的就不一样了,她可以用这钱再生钱,然后再拿钱孝敬姥姥姥爷。 想到这,郝宝贝立马扑到向姥爷的怀里,在他身上扭来扭去的。 “不嘛,不嘛,我要用自己的钱。要是中奖了,我就都给姥姥和姥爷,就算是我的孝心。我爸爸妈妈有孝心,给姥姥姥爷买好吃的,我也有,我也有孝心。” 向姥爷感动的差点哭了,指着向珊和郝志文说道:“你们看看,我就说没白疼她,你看她才多大就知道要孝敬老头子了,你们说说,我不对她好,对谁好?对谁好?” 向珊傻眼,这闺女真是懂事了,都知道要孝敬姥姥姥爷了,爸妈还真是没白疼她,可是闺女欸,你孝敬就孝敬吧,你也别害我和你爸呀! 向珊瞪了女儿一眼,往她碗里夹块鱼肉,“吃你的饭,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向姥爷左手抱着郝宝贝,右手拿筷子敲了向珊手背一下,“你说谁呢?还不是你起的头?我们宝宝就想看看彩票咋了?不行?要不是你说起来,她一个小孩子能知道?再说了,我外孙女孝敬我,你不乐意啊,你有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她懂事了,知道孝敬你们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有意见。” 向珊手背挨了一下,也没敢知声,只得附和父亲的话。 郝志文在桌子底下悄悄地拍拍妻子的手,安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又抬眼看向自己的闺女。 郝宝贝正乐呵呵地坐在姥爷怀里让姥姥喂饭,突然感到两道视线看向她,她疑惑地抬头看向视线的来源。 呃!老爹?糟了,有些兴奋过头了,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吧? 她这个老爹可不是一般人,精明着呢。在钢球厂干了一年多就升到了小组长,由于技术过硬又调到了技术班组做组长,现在只管看着人干活,其他什么都不管,这样的人能瞒的过他吗? 郝志文还真没看出来什么,郝宝贝本来就跟她姥姥姥爷亲,想着给他们钱花也很正常。只是,昨天还和他撒娇的女儿一下子好像长大了不少,他这心里有点不得劲。以后女儿不会不和他撒娇了吧?这可不行,他还没稀罕够呢!想到女儿小小的身子赖在他怀里撒娇,心里就有说不上来的舒畅。 “宝宝啊,明天就是星期一了,该上幼儿园了,今天要早点睡,知道吗?” 幼儿园?完了,把这事忘了。这就是乐及生悲?一定是老天爷看她太高兴了,生气了,要惩罚她上幼儿园。 想到自己一个成年人要和一群小屁孩儿一起去幼儿园,郝宝贝开始心堵。 唉!认命吧,谁让她回来的不是时候,这么小呢,要是再大点就能上学了。 F市只是三流的小城市,上学年龄把的很严,必须要年满七周岁才可以上学。她现在还不到五周岁,还要两看才能去学校上学。 郝宝贝叹了口气,无精打彩地点点头,“知道了,明天我就去幼儿园。” 向姥姥看她蔫头搭脑的样子就好笑,自己这外孙女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去幼儿园睡午觉。一到睡觉的时间,全幼儿园的小朋友全都躺那呼呼大睡,就她一个人坐在炕上发呆。 向姥姥又喂了她一口饭,看大家都吃完了,开始收拾桌子。 三口人回了自己的小窝,郝宝贝想自己洗漱,却被向珊强按着给她洗的干干净净扔进了被窝。 看着郝爸爸紧盯着郝妈妈不放的火热眼神,心里哀叹:看起来她要去姥姥姥爷那住了,再不去,她这觉是没得睡了。 前世自己还是上了小学才去和姥姥姥爷住的,看来这一世要提早了。 也好,她最爱和姥姥一起睡了。每天晚上睡觉前,姥姥都会把她的被窝捂得暖暖的,再把她连被子一起搂进怀里。她躺在姥姥的怀里一觉到天亮,连梦都不做一个。 郝宝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一夜她睡的并不安稳,不但是重生的不真实感,也是半夜里屋里的怪声,让她总是在半睡半醒间,如同踩在云端,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第二天早上,郝宝贝还没睡醒就被向珊挖了起来。 “快点,去幼儿园要迟到了。” 向珊拿着新买的裙子就往郝宝贝身上套,吓的她赶紧叫停。 “等一下,还没洗脸呢,妈妈去做早饭吧,我自己穿。” 向珊看时间来不及了,也没管她,放下裙子就出去做饭去了。 郝宝贝看妈妈出去了,松了口气。她毕竟是个成年人,让妈妈给穿衣服什么的,实在是拉不下那个脸啊,昨天要不是高兴过头了,也不会让姥姥喂饭,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羞耻。 郝宝贝拍拍脸,将羞红的脸拍的更红,用来掩饰自己的羞意。 下地洗漱了一番,郝宝贝坐在炕桌边小口小口地开始喝粥。 “还说自己穿衣服,怎么样?穿不上了吧?” 向珊给丈夫递了个馒头,瞄了郝宝贝一眼,不厚道地笑话她。 005幼儿园里的成年人 郝宝贝知道妈妈的恶趣味,一天不笑话她就心难受,总是想着法的打压她,要不是她真的很爱自己,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她,她都觉得自己不是她亲生的。 郝宝贝仰着同向珊一模一样的笑脸,眯着大眼,开口回道:“我还要吃饭呢,弄脏了新裙子,妈妈还要洗。晚上妈妈下班回来还要做饭,哪有时间和精力洗衣服啊!” 向珊盛粥的手顿在了半空,一脸惊讶地看向女儿。她昨天就觉得女儿好像长大了不少,也懂事了不少,可是她还以为女儿只是嘴甜,也没太在意,今天一看还真是不一样了。 郝志文笑咪咪地摸着女儿的长发,还没来的及梳起来的头发乌黑光亮,就是刚起来,也顺滑的让人爱不释手。 “我大闺女真是长大了,知道心疼妈妈了,好闺女,晚上想吃什么,爸爸给买。” 郝宝贝转回头看向郝父,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要,爸爸妈妈挣钱很辛苦的,老师说了要节俭。” 郝宝贝怕自己变得突然太懂事了让人起疑,赶紧把幼儿园老师搬出来做挡箭牌。 向珊点头,“这于老师真是不错,教的东西真多,连德行也灌输给孩子,这咱们得省多少心啊!” 郝志文也点点头,“是不错,别看离家近,教的还真多。” 郝宝贝松了口气,看来以后要注意了,千万别干太出格的事,要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宝宝,吃完了吗?姥爷送你去幼儿园。” 向姥爷嗓门大,站在院子里冲门房的一家三口大喊。这一嗓子不但他们听见了,整趟房的人都能听见。 郝宝贝坐在坑上一动不动,张口也是一嗓子喊了出去。 “姥爷,你等等我,就快好了。” 郝宝贝赶紧将碗里的粥倒进了嘴里,伸手拎起新裙子跑到厨房换上,刚想梳头又想到自己现在还小,不能自己梳头,不然被爸爸妈妈看到了还要解释。 郝宝贝将梳子递给了向珊,“妈妈,梳头,一个辫子就行,快点。” 向珊心灵手巧,梳头的花样也多,总是能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向珊给郝宝贝编了个麻花辫,拍拍她脑袋,“好了,去吧,到了幼儿园要听话,别淘气,上课时要认真听讲,知道了吗?” 郝宝贝想也不想地答应道:“知道了,我走了。” 话落,郝宝贝已经跑到了院子里,拉起向姥爷的手走向院外。 向家离火车站不远,位于火车站西面。在这一片区域住的大多是钢厂和铁路的工人。这里占地大,人口也多,每趟房有6户人家,一排排一列列,从郝家到家里附近的铁路小学总共有3000多户。再往东去,从铁路小学到火车站则是更多,足有近万户。郝宝贝家就住在铁路小学以西的3000多户住宅里,而郝宝贝要去的幼儿园则在她家后趟房的把头第一家,老师姓于,是位50多岁的老太太。 两家离的近,周围也有很多的小朋友也都在这里上幼儿园。于老师是位退休的小学教师,教学能力强,也认真负责,在周围众多私人幼儿中口碑不错。 郝宝贝站在幼儿园门口,皱眉看向幼儿园的里面,看到众多家长将哭闹不休的孩子送进幼儿园里,心里越加反感。 在这里就是浪费时间,她的时间多金贵啊,哪有空来这儿浪费啊! 自己不能在这里呆,这是第一天,也是最后一天,她要想办法离开这儿。 下定了决心,郝宝贝接过姥爷手里的黄色皮革做的小挎包,拎在手里,仰首挺胸地走进了幼儿园。 向姥爷看小外孙女像是要走进刑场的架势,心里觉得好笑。 至于吗?不就是上幼儿园吗?至少这样吗?难道她就这么不爱上幼儿园? 向姥爷摇摇头走了,放任外孙女一个人走进了幼儿园。 于家的私人幼儿园是住宅改造的。里面有四间房,两间住人,一间做教室,还有一间是睡午觉的地方。小小的院子里铺着水泥地,靠近教室的窗边有一个铁制的滑梯。 郝宝贝往滑梯那看了一眼就走进了教室,这里和她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只是看着那滑梯让她倍感亲切。 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最喜欢滑滑梯,每天睡时她都睡不着,于老师就一边带着她在院子里滑滑梯,一边判作业。 郝宝贝走到教室最后一排坐下,从小挎包里翻出一本田字格、一本拼音本、一本小演算还有一本图画本,外加一个崭新的文具盒。 看着文具盒上的孙悟空,郝宝贝差点没崩溃了。 这是什么?孙猴子?天啊!一个小姑娘居然用孙猴子图案的文具盒?她这是什么审美? 郝宝贝嘴角抽了抽,又放回了挎包里。 太伤眼了,眼不见为净,还是放回去吧。 抬头望向教室里的小朋友,郝宝贝绝望地趴在了桌子上。 哭闹不止的小胖孩,鼻涕横流的小瘦子,窃窃私语的小姑娘,好一个热闹的菜市场啊! 在这里呆上一天她会短命一年吧?郝宝贝也想哭了。 神啊!救救我吧!我不想呆在这里,谁能救我出去啊! 神是没听到,于老师却走了过来。 “宝贝怎么了?不舒服吗?” 郝宝贝眼睛一亮,这借口哪找去,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郝宝贝抬起头,委屈地看着于老师点点头。 “于老师,我头疼。” 她这也不算是撒谎了,哪个大人面对一屋哭闹不止的小孩儿不头疼啊?她这可是实话实说。 于老师皱皱眉,“不舒服就回去吧,等一会同学们都到了,我就送你回去。” 郝宝贝大喜,不用在这儿呆一天了?太好了! “不用了,这么近,我自己回去就行。” “那可不行,你还小呢,等会我送你。” 郝宝贝嘴角抽抽,同共加起来走不上一百步,连30米远都没有吧?这么近还用送?她小时候在这儿周围可没少跑,哪不认识啊?怎么回家都不行了?不会是怕我半道跑去玩儿吧? 算了,等就等吧,她也不差这一会儿了,只要能回家就成。 结果,郝宝贝那个悔啊!早知道姥姥姥爷都不在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就自己回家好了,她宁可坐在大门口一天,也不想在幼儿园里呆着啊。 006幼儿园里的成年人(2) 没能回去家的郝宝贝愁眉苦脸地坐在角落里,小脸都要皱成包子形了。 姥姥姥爷去哪了?不会她前脚走后脚他们就出门了吧?这么早走,有什么急事吗?前世的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事发生啊?等一下,他们不会是怕我半道回去所以才出门的吧? 郝宝贝猛然站了起来,越想她越觉得自己想的没错。姥姥姥爷虽然宠爱她但绝不溺爱,不会毫无原则地退让,尤其是在学习上。想不上学?根本不可能。前世她上高中后就没再好好学习,为此姥爷没少打她,而她依然我行我素,该干什么干什么,根本就没当回事,姥爷那失望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到现在她还记得。 “郝宝贝,你会吗?那你上来做吧。” 郝宝贝被一温柔的女音拉回了现实,她茫然地抬头看向前方,看到于老师正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再往旁边黑板上一看,哦,明白了,这是让我去做题啊。 咦,好机会啊!如果她全做上来了,再和于老师说自己已经把小学一年级的课程全自学完了,那她是不是就不用来了? 嗯,就这么决定了。不说自学完了一年级的课程,她就要在这里呆上两年,还不如说了呢,然后在这两年里去学别的。她还想去学舞蹈、古筝、画画还有跆拳道呢,她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郝宝贝一瞬间就做好了决定,大踏步走向黑板,扫了一眼黑板上的题,嗯,十以内加减法,正是幼儿园学的东西,太简单了。 “唰唰……” 郝宝贝注意了一下笔锋,尽量写的难看点,但是字迹工整,一笔一画都开始透着风骨。 写完答案,放下粉笔,瞪着眼睛看向于老师。 于老师点头微笑,“不错,全对,”然后又看向全班的小朋友们说道:“郝宝贝全都做对了,厉不厉害啊?” 下面众小朋友大声回答:“厉——害。” “那我们给她鼓鼓掌,好不好?” “好~。” 班级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郝宝贝害羞地低下头,站在黑板前接受众人的称赞。 尼玛!太羞耻了有没有!她一个成年人做了十以内的加减法还让一群小屁孩给鼓掌,真是让她无地自容啊! 黑历史啊!这将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黑历史啊! “宝贝做的不错,继续努力。” 郝宝贝抬起头看着于老师,认真地说:“老师,我把小学一年级的书都看完了,所以才会做的,不应该受到表扬。” 于老师惊讶地问道:“看完了?你自己学的,还是家里人教的?” “自学的,我姐姐不用了的书给我了,我就自己看了看。” “自己看的,没用人教?” 郝宝贝摇摇头。 于老师没再问,也没说让她回去,只是看郝宝贝的眼神里带着复杂,她内心惊讶的同时又充满了疑惑。 这个郝宝贝平时也不怎么学习啊!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了?还能自学了!是在家里学的?还是有人教她的,而教她的那个人不让她说? “好了,郝宝贝你先回去,等中午的时候老师考考你,要是你全都做对了我出的考题,我会和你家长说,你以后可以不用来幼儿园了,你可以在上学前去少年宫学习。” 郝宝贝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正愁怎么跟爸爸妈妈说要去少年宫学习呢,这于老师就送上门了。 少年宫啊!那是她小时候的梦啊。 她在小时候一直傻吃疯玩,直到上了小学才知道有少年宫的存在。少年宫里的学员全都是高智商的孩子,里面不但开设有文化课还有各种特长班。自己原本就想学的舞蹈、画画、古筝在这里都有开设,里面的课程也都是全市各科目最好的老师来教。无论是舞蹈还是画画,或是其他的才艺,均在全市、全省乃至全国获得过多项大奖,是全市小学生最梦想要去的艺术殿堂。这个时候的少年宫还没开设那些乱七八糟的补习班,里面的孩子也都天真,正适合她去学习。 “我可以去吗?” 郝宝贝眨着大眼,萌萌地看着于老师,好像不敢相信她可以去那样神圣的地方学习似的。 于老师看着她萌萌的样子有些失神。这个郝宝贝今天还真是怪啊,不但学习好了,好像看起来又漂亮了。 “于老师?” 软萌的童音在耳边响起,于老师终于回过神来。 “啊?啊,当然可以去了,反正你小学一年级的东西都学完了,再趁上学前学点别的东西也行。” 郝宝贝乐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太好了,我可以去学跳舞了。” “你想学跳舞?” “嗯,”郝宝贝点点头,掰着手指开始细数,“不只是跳舞,还有画画、围棋、钢琴、古筝和武术。” 跆拳道现在可没得交,还要再等几年,不如先去学武术,中华武术学好了可是比学跆拳道要强。 “哈哈哈,你啊,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学那么多的东西?记住,贪多嚼不烂,学一门精一门,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掌握所学到的东西。好了,中午我考考你,然后再说。” 郝宝贝听话地回了座位,坐在小椅子上开始盘算怎么能让爸爸妈妈姥姥姥爷答应她的要求,让她去少年宫学习。 F市的少年宫位于市中心位置,她家住的离少年宫太远,骑自行车也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这么远的距离,她要怎么去呢?姥爷年纪大了让他骑车送她去那么远的地方上课,她于心不忍,可是爸爸妈妈上班也没时间啊,这可怎么办啊? 郝宝贝有些发愁,自己想的很好,可是真要办起来还真是不容易。 唉!到时再说吧,总会有办法的。 郝宝贝无所事事,于老师讲的课也不用听,只好趴桌子上在图画本上写写画画,把接下来要做的事规划好。 首先,买彩票。她记得钢球厂这次发行的彩票正好赶在了七月一日,第一期头奖中奖的金额是一万元。可别小看这一万元钱,搁在前世是不算什么,连帝都一平米的房子都买不来,可是放在现在可就不一样了。一万元啊!妈妈现在每月工资才不到100块,爸爸多一些,但是两人加一起也不过200多一点,不算上涨工资,不吃不喝也要4年才能挣到。现在的物价低,前几天打的组合家具也不过300多块钱,还全是实木的。这要是放在前世,没个万八千的别想拿下来。 有了这一万块钱,她就可以去少年宫学习了,不用爸爸妈妈再另外掏钱了。 在少年宫学习肯定花不了这么多的钱,那剩下的钱要干什么呢? 007我要去少年宫(1) 一万块钱可是不少了,除了学习的,还能剩下不少。那就再买几身衣服吧,姥姥姥爷和爸爸妈妈的都要买,他们平时太节俭了,身上穿的衣服就只有那么几件,要多买几件换着穿。 再来就是房子了。她记得爸爸妈妈在今年分了房子,可是他们没钱,就把房号卖了,姥姥姥爷到死也没能住上楼房。这件事压在妈妈心里好多年,一直没能原谅自己,成了她的心结。这回可不能再把房号卖出去了,有了钱就可以把上楼的钱交齐,姥姥姥爷也能住上楼房了。 上楼的房款大约是5000多,所有的事全加在一起应该够用了。只要能坚持到年底,她就可以去买国家发行的彩票,到时候再赚一笔。国家发行的彩票中奖金额,可不是一个钢球厂能比的,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有20多万。 时间一晃到了中午。 于老师趁着其他小朋友午睡的时候给郝宝贝进行了测验,数学和语文都有各有一张试卷,内容涵盖小学一年级的所有内容,题量不大,却都是精华。 郝宝贝不出意外的全都写上了,她怕露出马脚,不敢连笔,只是工工整整地写出了答案。 于老师接过试卷,当即就判了起来。随着一个个红色的“对号”出现,于老师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错,全对。宝贝啊,你可真了不起,自学还能做到全对可真不容易。可是你要记住,戒骄戒躁,还要继续努力。” 郝宝贝乖巧地点点头,“好的,于老师,我记住了。” 于老师欣慰地摸摸郝宝贝的头发,笑容满面地拉着她走到了滑梯旁。 “这可能是你最后一天呆在幼儿园了,再滑一回滑梯吧。” 郝宝贝傻眼,滑滑梯?呵呵,我不想滑滑梯,我只想回家。 郝宝贝欲哭无泪地滑了半天滑梯,在午睡的小朋友都起后赶紧溜了。 这么丢人的事可不能让其他人发现,要不然她的一世英名就全毁了。 晚上四点,在郝宝贝急迫的等待中,向姥爷慢慢悠悠地来接她了。 “姥爷~,”郝宝贝哼哼唧唧地扑进向姥爷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向姥爷的脖子不撒手,“姥爷,你怎么才来啊?我都想死你了。” 向姥爷抱着郝宝贝左右看了看,他好像是第一个来接的吧?这幼儿园门口一个家长也没有,难道他来晚了?不能啊?他还是每天那个点来的啊?每次他都是第一个到的啊? “好了,宝宝不哭啊,姥爷今天来晚了?” 郝宝贝摇摇头,“没有,就是想你了。” 向姥爷听到外孙女想他了,乐的哈哈大笑,“想姥爷了?早上不是才见过吗?这就想了?走,跟姥爷回家,你姥姥在家给你炖肉吃呢。” 郝宝贝乖乖点头,搂着姥爷的脖子回家去了,全然忘了身后焦急等待和她家长沟通的于老师。 郝宝贝回了家,还没进门就挣扎着下地,快速冲进家门,一进门就扑进姥姥的怀里,“姥姥,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上一世郝宝贝和姥姥撒娇惯了,对她来说,能再一次和姥姥撒娇是件幸福的事,因此一点羞愧感都没有。再经过昨天被喂饭后,更是一点脸都不要了,爱咋咋的吧,反正她就这样了。能回到小时候,人生能再来一次,她不可着劲儿地作,等待何时啊? 向姥姥右手拿着锅铲,高高举过头顶,左手搂着扑进怀里的郝宝贝,猫下腰在她头顶亲了一口,开口道:“想姥姥了?姥姥也想你了,都想一天了。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姥姥就要拎着锅铲亲自去接你去了。” 郝宝贝听到姥姥也想她了,赶紧说出不想去幼儿园的事。 “姥姥,于老师说了,我不用去幼儿园了,她让我明天去少年宫。” “啊?不去幼儿园了?那怎么行?不去幼儿园,你去哪?哦,对了,少年宫?那是什么地方?学知识不?” 向姥姥家里穷,十四、五岁就嫁给了向姥爷,一辈子没念过书,平生最喜欢文化人,谁家孩子学习好,有出息,她看着都眼热,只是她前世不争气,让她失望了好久。 郝宝贝笑咪咪地点点头,“学啊,什么都学,就和上幼儿园一样,还学跳舞和画画呢!” “是吗?能学那些东西?这可不错,多学点东西以后总有用的着的地方。” 向姥爷慢吞吞走进了院门,正好听到老伴和外孙女的谈话,接口道:“能学那么多东西啊?真能学到也不错。你们于老师怎么说的?学给姥爷听听。” 郝宝贝眼珠转了一圈,她现在才6岁,要真是学话说明白了,会不会让人起疑啊?6岁的孩子还学不好话吧?尤其是这么重要的事,她要是学明白了,弄不好还真容易让人怀疑,还是等于老师来了由她说吧。 “就是说不用去了,还考试了,还说去少年宫。” 向姥爷听的糊涂,考试?还考试了? 向姥姥一听考试了,赶紧松开怀里的郝宝贝,蹲下身子和她齐平,紧张地问:“考啥了?考咋样?” 郝宝贝从小挎包中掏出两张考卷,递给姥姥。 “看,两个一百分。” 郝宝贝仰着头,骄傲地将卷子放进姥姥地手上,又瞄了一眼姥爷。 向姥爷也激动了,没等老伴拿到卷子,伸手从外孙女的手里将卷子抢了过来。 他家宝贝只知道玩,也不见怎么学习,能考一百分的时候太少了。这次不但考了一百分,还一次考俩,这能不让人兴奋吗? 向姥爷只读过学堂,虽然没正式上过学,但是字倒是认得不少,只是让他写还是费力的。一年级的东西不多,他也都会一些,还真能看明白考卷上的题。 两个鲜红的一百分写在卷子的右上角,整个卷子干干净净,字迹也工整,虽然稚嫩却写出了与年龄不符的风骨。 向姥爷看不懂字迹,只觉得好看,比他写的强多了。 乐呵呵地看着满卷子上的红色“对号”,摸着郝宝贝的狗头一顿夸。 “真不错,两个一百分可不容易得,这字也好看,不愧是我外孙女,随我。” 向姥姥看了一眼自家老头儿,随你?就你那狗爬的字还随你?真不知害臊。 向姥爷将卷子放在郝宝贝的手里,“等你爸妈回来了,拿给他们看看,让他们也乐呵乐呵。少年宫的事还要再和他们商量商量,姥爷可做不了主。” 郝宝贝毕竟是他们的女儿,他就是再喜欢,这样大的事,他还是做不了主的。 郝宝贝点点头,有于老师在,这件事有希望。 008我要去少年宫(2) 钢球厂五点下班,五点半,向珊就和丈夫回到了家。 “妈,有什么事呀?看把你乐的。” 向珊将手提包扔在炕上,看向姥姥呆坐在炕上直乐,自己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疑惑地看着自家老妈。 向姥姥回过神,乐呵呵地看着自己的小闺女,“回来了?珊子,妈跟你说,咱家宝宝可厉害了,今天考了两个一百分。” 向姥姥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激动地比了个“V”字型。 “她于老师说了,咱家宝宝不用上幼儿园了,要去什么什么宫,诶呀,我也听不懂,就是说咱宝宝不上幼儿园了,不去了。” 这么小的孩子不去幼儿园去哪?向珊以为老妈太兴奋了,也没再意,将老妈后半句话自动略过,只听了前半段。 “啥?考两个一百分?诶哟喂,真不错诶,今儿是怎么了?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她今天这么能?” “可不是,她于老师说一会过来和咱家说这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考一百分就来家访?” 向姥姥不乐意了,“合着我说话你是没听到是怎么的?我不说了吗,宝宝要去那什么宫,不上幼儿园了吗,你都听啥了?” 这时向珊才明白过来,合着自家老妈不紧紧是为了宝宝考了两个一百分才乐的,也是为了宝宝不用上幼儿园了,去什么宫学习才乐的。在她眼里,宝宝比别人家的孩子强,她就高兴。 向姥姥看闺女心不在焉的,大手一挥,“行了,快回去做饭吧。我还想让你们两口子在这儿吃呢,现在看见你就来气,快紧走吧。” 向珊让向姥姥撵出了门,拥着她回了自己屋里,反身又给郝宝贝做好吃的去了。 向珊哭笑不得地站在屋里,拿自己爸妈没辙。有这么偏心的吗?她可是亲闺女,一言不合就往外撵她,这都第几回了?好么,这回更惨,连饭都不让她吃了。 郝宝贝手里拿着二年级的语文书挡在脸上,瞪大双眼偷瞄老妈。 这是让姥姥给撵出来了?不会与自己有关吧? 郝志文轻轻拍了闺女头一下,“看什么呢?不是看书吗?眼睛往哪瞄呢?” 郝宝贝激灵一下,完了,让老爸逮到了。 她家老爹可是个宠妻狂魔,但凡她妈说的话就没有不对的,她妈就什么是什么,虽然有自己的原则,但是那是对外,对内,原则在她妈面前就是狗屁。 郝宝贝一脸的献媚,狗腿地扒着郝志文的大腿不放,仰着天真无邪的小脸,笑的让人看了牙酸。 “看美人啊!妈妈好漂亮,爸爸说是不是?” 郝志文看了一眼妻子,嗯,是好看,怎么看怎么漂亮。 郝志文盯着妻子看了半天,再想去找闺女算账,哪还有人影啊? 郝志文摇头失笑,这个宝宝都要成精了,有点风吹草动就往她姥姥姥爷那钻,不用想,肯定是去她姥姥那了。 郝宝贝拎着两本二年级的数学语文,大摇大摆地进了上屋,费劲巴力地爬上了炕,坐在炕头上低头看起了书。 虽然小学的东西她全会,还是要复习一下的,数学里的公式和解题步骤还有语文里的古诗词也要再看两遍。卷子里的题都和书本上的关联,虽然是小学的,可是一不注意还是容易做错的。 语文书看了半本,郝宝贝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咦?这书上的东西好像她看一遍就能背下来诶,不会吧?她原来可没这么好的记性,背书就像能要了她的命一样,不背个三、四十遍是别想记住。 郝宝贝一惊,这不会是重生的金手指吧? 郝宝贝想了想,将书背放在大腿上,从第一页开始默背。背了两页又翻过来看一遍,仔细对照自己背的对不对。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还真让她欣喜若狂。 还真是全对耶!太好了,要是她能过目不忘,学习就再也不用废力了。什么数学公式古诗词,全都不在话下,再考试,她只要按着公式往里套就行了。 现在书上的内容都简单,还没有前世那么难,试卷上的题也要简单的多,只要她认真答卷,考个高分不在话下。 郝宝贝激动地差点哭了,又怕自己弄错了,翻身下地取来小挎包里的笔和本,趴在炕上开始默写。 向姥姥见外孙女学习呢,也不敢打扰,轻轻地将屋门关上,走到院子里穿起了门帘。 半个小时后,郝宝贝兴奋地捧着本子和语文书上的内容进行比对。 五钟后,郝宝贝笑咪咪的脸上透着惊喜,将手里写好的字迹从本子上撕去,团成一团,走到厨房,扔到了火炉中。 现在已经确定了,自己真的是过目不忘,这可是她重生的金手指,要好好利用才行。 郝宝贝高兴地跑到院子里,搂着向姥姥的脖子,娇声道:“姥姥,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呀?” 向姥姥放下手里的草珠和针,用力在围裙上抹了几把,“现在就能吃了,我看你学习呢,也没敢知声。现在学完了?作业都作好了?” “嗯,都作好了。” 都不用上幼儿园了,还作什么作业啊,不过这话可不能和姥姥说,被她知道了,还要挨说。 “行了,作完了这们这就去吃饭。” 向姥爷掐灭了旱烟,拉着郝宝贝进了屋。 晚饭后,于老师信守承诺地来了。和向珊和郝志文谈了半天,最后总结道:“我认为宝贝应该去看看,在我这里就是浪费时间,在少年宫里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难得她还有这个兴趣,让她去试试也好。孩子有那个能力,我们做家长的就要尽量为她满足这个条件。我们市比较贫穷,师资力量和眼界跟其他省市的孩子没法比,唯一能和其他省市接上轨的也就是少年宫了。在那里学的东西多,对孩子将来走出这里有好处。” 郝志文和向珊听的认真,郝宝贝的成长是最重要的事,他们努力挣钱全不是为了她吗。现在听到能去学更多的东西,接受更好的教育,当然要仔细听了。 “行,于老师,这件事我们会考虑的。就是,这少年宫不好进吧?” 郝志文考虑的比较全面,想的也多,他也想让闺女去少年宫学习,可是他们谁也不认识,不能他们想去就让他们去吧?总有个章程吧? “据我所知,少年宫有进门考的,只要考过了就行,他们那里不但教文化课,还有其他的,这其他的课就要花钱来学了。” 郝志文一拍大腿,“我就说不能说进就进吗,还得考试。那我们宝宝能考过去不?” 于老师点头微笑,“能,问题应该不大。少年宫也是考一年级的课程,宝贝没问题的。” “那成,我们明天就去看看。” 009想学个习怎么就这么难 事情说完了,于老师也不多耽搁,起身回家了。 “诶呦,我的小宝贝呦,你可真能,真给妈长脸。” 向珊捧着郝宝贝的脸,亲了好几口,稀罕地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郝宝贝一脸的嫌弃,趁着向珊没注意用手抹去了脸上的口水。 “妈,我想学跳舞、画画、古筝还有武术,你明天帮我直接报了呗。” “学那么多能行吗?记住了吗?身体能吃得消?” 向姥爷抽着旱烟,担忧地看着郝宝贝,就怕把外孙女累着。 郝宝贝钻到姥爷怀里撒娇,“行的,行的,我能行,我一定好好学。” 向姥爷轻抚郝宝贝的头脑袋,“行,只要你好好学,姥爷给你出钱。” 郝志文笑着开口,“爸,我和珊子有钱,够给她交学费了,不用你出。” “没事,不够知声,我和你妈还有俩闲钱。” 郝志文点点头,“好,不够了再向您要。不过宝贝啊,你是什么时候学的一年级的课程的?爸爸怎么不知道?” 郝志文虽然高兴女儿出息了,可是对于心中的疑惑可没放松,少年宫的事,事关女儿前途,不能当儿戏的。 郝宝贝早想好了说词,现在郝志文问起,她立马回答道:“就是前几天啊。六一儿童节放假,我在家呆了一天,别的小朋友都出去玩儿了,就我一个人在家,我实在没意思就拿出去年姐姐扔在这儿的书看了看,没想到真记住了。后来有时间就看看,你天天上班当然不知道了。” 郝志文内心有些愧疚,六一儿童节他们厂子可不放假,他们两口子没时间,只能让宝宝一个人在家玩儿了。没想到她居然无聊到这种地步,去学习啊!能无聊到主动去学习,这得多孤单啊! 郝志文没再问下去,用愧疚的眼神看着大闺女,总觉得对不起女儿。 郝宝贝也用愧疚地眼神瞄着父亲,她利用了自己六一独自在家,他们不能带她出去玩儿的愧疚心里逃过审问,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抱歉的。可是,为了不上幼儿园,利用好上学前的这两年多学点东西,她也是没办法了。 向姥姥和向姥爷、向珊都没想那么多,他们一家子心性耿直,没那么多的弯弯绕,不认为郝宝贝会撒谎。他们家的宝宝那么听话懂事,怎么会骗人呢?当然不会的。因此,郝宝贝一说他们就信了。 向珊欣喜地抱起郝宝贝准备回屋睡觉,等到了屋里再好好稀罕稀罕闺女,没想到郝宝贝不干了。 “妈妈,我要和姥姥睡。” 向珊一愣,闺女都是跟她睡的,什么时候想要找她姥姥了?今天是怎么了? “妈妈,我长大了,不能和爸爸妈妈一起睡了,我又没有自己的房间,只能和姥姥姥爷睡了。” “你老师说的?” “嗯,我要自己睡。” 向珊面色复杂地看着怀里的郝宝贝,唉,孩子大了,是应该自己一个人睡了,可是他们没钱盖房子,她也没办法。今年单位到是该分给他们俩口子一所楼了,只是这钱…… 向珊心里想着分楼的事,也没心思再想郝宝贝要和她姥姥一起睡的事,将她放在了炕上和丈夫回了门房。 郝宝贝搂着向姥姥的脖子直晃悠,“姥姥,宝宝以后都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向姥姥对能搂着大外孙女睡觉高兴不已,当然点头说好。 郝宝贝乐的直蹦高,太好了!终于又能和姥姥一起睡了,她都多少年没能和姥姥睡在一起了?15年了,整整15啊! 郝宝贝乐颠颠地帮向姥姥铺好了被褥,拉着向姥姥就进了被窝。 窝在向姥姥温暖的怀里,郝宝贝睡的一夜安稳。 第二天,郝志文向厂里请了假,骑上自行车带着郝宝贝直奔少年宫。 从少年宫出来,俩人蔫头耷脑的,泄气地并排坐马路边上,具是双手托下巴看着来往的车辆。 “唉,还要再等两个月啊!” 郝宝贝有些恢心,她没想到少年宫新开的班要9月份才能入学,和学校开学时间是一样的。他们爷俩兴高采烈地骑到这,以为今天报名,明天就能上课了,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他们连少年宫的老师都没见到,只见到了守门的打惊老头。要不是他说老师都放假了,让他们8月未再来,他们还傻呵呵地等着呢。 郝志文摸摸郝宝贝的脑袋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就等8月未再来好了,这两个月你先在幼儿园呆着,再多学点东西,到时候争取一次过。” 郝宝贝一惊,立即反对,“不行,我不去幼儿园,有那时间还不如在家看书呢。爸,去幼儿园要交钱吧,你把交幼儿园的钱给我买书呗,我在家自学。” 是啊,幼儿园教的东西宝宝全都会了,再去也是浪费钱,有那钱还不如给宝宝买书看呢!还能在书里多学点东西。 郝志文怀疑地看向郝宝贝,带着疑惑问道:“你在家能自学?” 郝宝贝豪气地拍拍胸脯,“放心吧老爸,你相信我,我能行。我们快去新华书店买书吧,再不去人就该多了。” 郝志文拗不过闺女,只得骑上自行车,带着她向新华书店赶去。 新华书店位于F市中心地段,在00年以前还是有很多人来这里买书的。只是,随着改革开放,经济的迅猛发展,这种国营的书店逐渐被个体书店所取代,新华书店也慢慢的没人再来了。 现在新华书店还是很火爆的,里面的书也齐全,只是这里不打折,真要多买的话需要不少的钱。 迈步进入书店,郝宝贝拉着郝志文直奔四楼。 她前世没少在新华书店买书,对这里熟的不行,跟本不用问就知道教科书放在哪里。 郝志文被女儿拉着跑,踉踉跄跄地跟着上了四楼,还没等他喘口气,闺女就又拉着他直奔摆放教科书的书架。 “爸爸,就是这里了。” 郝宝贝脸不红气不喘地站在书架前,指着书架上的教科书高兴地看着郝志文。 郝志文喘了几口气,指着架上的书问道:“你怎么知道在这里的?你来过?” 郝宝贝点点头,笑眯眯地说:“上次表姐回来时带我来过这里买书,我就是看她从这里拿的。” 010书店里的小大人 郝宝贝瞄了一眼书架上的书,暗自庆幸:还好,新华书店里的售货员都是吃公家饭的,这些书几十年如一日地放在原地,格局从来就没变过,自己按前世的记忆一找就找到了。也幸亏她记得表姐每年六一和寒暑假都会来姥姥家,这六一才过去大半个月,前些日子才走,而且昨晚姥姥说过,表姐也和三舅舅带她来过书店选书,要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郝志文没有怀疑,看书架上的书真的挺全的,认真看了一遍,低头问道:“宝宝要买什么书啊?爸爸拿给你。” “一年级的看完了,二年级的也有了,要三年级和四、五、六年级的吧。对了,爸爸,你记得数学和语文都要拿,我都要看的。” 郝志文惊讶地看向郝宝贝:“这么多?你看的懂吗?能看完吗?” 郝宝贝自信满满地点头,“当然看的完了!我看了一年级的,就一遍就看明白了,二年级的也看了点,也不难啊。爸爸,我一会儿看一下里面的内容,要是太难了,就找几本练习册来做就吧。” “现在看?能看的懂吗?” 郝志文怀疑闺女在说大话,她才多大啊,只有六岁,在幼儿园也没学过,就能看懂三、四年级的书?太不靠谱了吧! 看出父亲的疑惑,郝宝贝不敢再打保票,避免父亲怀疑自己,只好退一步说道:“爸爸放心吧,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在这里把二年级的看完,再看看能不能看懂三年级的,然后再说。” 郝志文左右看了看,见时间还早,也没什么人来买书,提供阅读的小椅子还没人坐,要是在这里呆上一天也行。 郝志文点头同意了闺女的建议,拿着二年级的语文和数学,拉着女儿坐在了小椅子。 将手里的书放在女儿的手里,郝志文也坐在郝宝贝的旁边,一副势必陪到底的架势。 郝宝贝明白,父亲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看懂,也存了看她笑话的意思,也不点明,只捧着语文书低头看了起来。 郝宝贝看的很快,本就看了近一半的书没用多长时间就全看完了。她放下语文书,又拿起了数学低头开始看了起来。 郝志文一开始看她看的认真,还真就信了她能看明白。可是,见女儿看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将语文书看完了,又拿起了数学书,心里就开始叹气了。 他还是虚荣了,闺女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懂什么?二年级的东西不深,可也不是她能看明白的。他还一心以为自己闺女是天才,自学也能学明白一年级的课程。昨晚还琢磨着怎么和同事炫耀来着,现在看来自己是差点闹了个大笑话啊!幸亏今天来书店了,不然他明天上班上一说,自己闺女是天才,然后呢,其实不是,这脸不得打的“啪啪”响啊! 郝志文心里想什么郝宝贝可不知道,她眼里只剩书上的例题了。 二年级的数学好学,自己看一遍就全记住了,为了不让父亲疑心,她又从头至尾地看了几遍,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时钟。 12点了,差不多了,看了二个半小时应该够了吧?不过对于六岁,没接触过二年级课程的孩子来说,她要是全会好像有点吓人了。怎么办呢?要让爸爸帮她把书都买了,又不能让他起疑,她还真得好好想想。 郝宝贝一心看书,郝志文心里也装着事,他们爷俩谁也没发现他们成了书店的焦点。 “唉!看到没有,那个男的,就是穿黑衣服的那个,那个人带着的小姑娘,就是坐在他旁边的那个穿着蓝色小短裙的那个小孩儿,那小姑娘才多大啊,居然在看二年级的书,你说,她能看懂吗?” 几个服务员坐在收银台前,磕着瓜子,抬眼瞄了郝宝贝和郝志文好几眼,又凑在一起说起了看到的怪事。 “嗤,你管他呢,又不是你家的,哪来那么多事儿啊?” 一个看起来40多岁的中年妇女吐出嘴里的瓜子皮,也抬头看了一眼郝宝贝和郝志文父女。 被损了几句的年轻小姑娘不干了。 “我这不就是看个热闹吗!谁管他们看什么?我就是好奇那孩子能不能看懂?你不知道,早上他们进来时我可听见那孩子说了,要买三、四、五、六年级的书呢,听那意思是小姑娘回家要自学。你们信她自己能看懂吗?反正我是不信。她才多大,不用教就会?要是都像她似的,那老师不都下岗了?” “你还别说,我看那小姑娘看的挺认真的,也许真能看明白呢。” 一个穿着红色上衣的年轻女孩抱着一摞书从她们身边走过,听到她们之间的谈话停了下来,看着不远处认真看书的小姑娘,接着她们的话茬开口反对。 最先说话的年轻姑娘白了一眼抱书的女孩,“嗤,我才不信她能看懂呢。诶,我说玲玲,你哪头的?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被唤做玲玲的女孩立即羞红了脸,偷瞄了一眼坐在小姑娘身边的高大帅气的男人,见他没有关注这边,只一心看顾着小姑娘,就知道他没听到这边的谈话,心里舒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着暗暗的失望。 那个男人一进门她就看到了,一米八五的身高配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在一众普通人中显得他鹤立鸡群,举手投足间的沉稳老练和气质,让人不难猜出他在工作单位也是不大不小的头头,还是在上级领导面前混的不错的头头。这样的男人最是招她们这样的女孩喜欢,别看这个赵雅茹说的不好听,不是也看的眼睛发直吗?她当自己没看到?哼,那眼神都恨不得将人吞进去。 玲玲见那边没人看她,将满肚子的怒气全撒在赵雅茹的身上了。 “你别胡说,都不认识人家,瞎说什么呢,让人听见多不好。还有,你们都干完活了吗?那么多新进的书不搬,都指着谁呢?小心我告诉店长去,让他将你们开除。” 玲玲说完抱着书就走了,也不管身后的几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一个个全都连忙将手里的瓜子放下,顺着她走的相反方向出了大门。 赵雅茹愤愤地将手里的瓜子放下,冲着玲玲的方向剜了一眼。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店长的外甥女吗?真把自己当成根葱了。” 赵雅茹心不甘情不愿地也出了书店搬书,郝宝贝看了出戏,心情大好,没想到自己老爹那么招人喜欢,就连这些家庭条件不错的小姑娘也能看上他。 011撒谎的孩子被狼吃 郝宝贝没理她们之间的官司,开始琢磨去哪吃中午饭。 这个时候的F市可没有那么多的饭店,小吃部都少的可怜,而且要价也高,要想吃顿好的可要不少钱的。 “宝宝想什么呢?” 郝志文看闺女心不在焉的,心思没在书上,不由得又开始担心起来。 不会是被难住了吧?要是就此打消了她的积极性可不好,受了一点挫折就退,可不是什么好事。 还是太小了,要积极引导才行。 “宝宝啊,不会的题先放一放,先看会的,实在弄不懂了爸爸教你。爸爸虽然文化不高,好歹也是初中毕业,教个小学生还是可以的。不要遇到挫折就停止不前,要有勇于攀登的精神,克服困难,突破阻碍,只有这样才能有所成就。” 郝宝贝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家老爹。 老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怎么还给她上上政治课了?她就是在想吃什么,至于把她说成是胆小鬼吗?她就那么差,让他以为自己真的看不懂书上的题? “爸,我把二年级的书看完了,我下午想看看三年级的,不过我现在饿了,我想吃饭。” 郝志文大惊,“什么?看完了?都看明白了?宝宝啊,你可不能撒谎啊,小心被狼吃。” 郝宝贝大囧,一个成年人被自家老爹骗被狼吃,这感觉,真是爽歪歪了,爽的她直胃疼。 “爸,咱这儿有狼吗?” 郝志文顿了一下,表情严肃地回道:“当然有了,爸爸还能骗你吗?” 老爹,你表情到位,不去演戏可惜了,只是,脸不要再红下去了,不然就穿帮了。 看着郝志文一张可比西红杮的红脸,郝宝贝决定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孝心满满地点点头,承认了F市有狼出没。 “真可怕,我不要被狼叼走,所以,我没撒谎,我是真的看完了。不信,你考考我。” 郝志文孤疑地看着闺女,手里被闺女塞了本语文书也不知道,只想着如何做才能不打消孩子的积极性,让她继续学下去。 “爸,你考吧,考完了我们去吃饭。” 郝宝贝背着小手,站在郝志文面前,皱着小脸,一脸的严肃。 郝志文咳了一下,开口道:“那我可考了,答不上来可不能哭鼻子。” 郝宝贝点头,“不哭鼻子,你考吧。” 郝志文看她自信满满的,也不打击她了,低头翻书开考。 随着糯糯的童音在书店里响起,郝志文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直,到了最后干脆面无表情,看向闺女的眼神也越发的平静。 郝志文虽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却掀起了滔天巨浪,激动的他想仰天大笑。他的女儿是天才,是天才!这才看了一遍就全都背下来了,这都考了三课了,一个漏字也没有,太厉害了!真是太厉害了!等等,不能太激动,也不能表现太高兴了,更加不能夸她,不然让她骄傲了可就糟了。这件事得保密,不能别人知道了,也不能让她知道。得告诉她能背书是件很平常的事,没什么可炫耀的,大家都能做到,不用往外说了。回家还要嘱咐岳父岳母和妻子,让她们心里有个数,千万要小心谨慎,平常心对待这件事,慧极必伤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行了,先背到这吧。不是饿了吗?先吃饭吧,下午再考你几道数学,然后再说。” 郝志文大手一挥,拉着女儿吃饭去了。 郝志文在附近找了一家小吃部,东西不贵价钱也便宜,爷俩点了二个菜,坐下开始吃饭。 往女儿饭碗里夹子一筷子蒜苗,又盛了一勺豆腐,郝志文看着郝宝贝开口问道:“宝宝啊,二年级的数学都看会了?” 郝宝贝嘴里塞满了饭,不能开口说话,只能点点头。 郝志文又瞄了她一眼,“宝宝,爸爸跟你说啊,这个,呃,这个学习啊,不进则退,要不断的学,不断的看才行,不能凭一时的兴起就学,也不能想不学,就不学了,这样是不行的。还有,你虽然背书背的还行,但是呢,二年级的东西太简单了,大家都能背成这样,没什么可骄傲的。所以,你不要太当回事,也不要和别人说,不然会被人笑的。” 郝宝贝眨眨眼,嘴里塞着豆腐和米饭,也没说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宝宝,一会儿爸爸给你买个本子和笔,我出几道题,你来做。全做对了,爸爸有奖励。” 郝宝贝眼睛一亮,咽下嘴里的饭,开口道:“什么奖励呀?” “那你想要什么?” 郝宝贝想了想,自己这副身体太小了,要是什么都会可说不出去,她想买几本小说来看,也想看些其他的书,要是里面的字全都认识,也能看懂了,还不得让家人看做是妖怪啊! 郝宝贝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买本字典吧,遇到不认识的字,我想自己查字。” 郝志文一乐,这傻闺女,想了半天就想到要买字典,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要玩具和衣服什么的?吃的也行啊!一点也不像6岁的孩子。 买字典也好,总比买衣服强,他可不会挑衣服,眼光也不行。这些事都是妻子在做,他可是不管这些事的。 郝志文痛快地点头同意了,获得了郝宝贝的香吻一枚。 午饭后,郝志文带着新华书店一楼买了本演算本和铅笔、橡皮,借了把小刀削好,拿着东西又回到了四楼。 郝志文出的题不多,一共50道,没一会儿就出完了。 “宝宝看看能做出来不,这些都是二年级上学期的题,要是做对了,爸爸就给你把这本字典买回去。” 郝志文将手里的演算本和笔递给郝宝贝,指着桌上的新华字典看着郝宝贝说道。 郝宝贝歪着头,眨着大眼睛看着郝志文说道:“真的?我都做对了,爸爸就把这本字典给我买家去?” 郝志文笑着回答道:“真的,一定给你买家去。” 郝宝贝乐了,“那好,爸爸可不能撒谎,你说的,撒谎的孩子被狼吃。我们来拉钩。” 郝宝贝伸出右手小拇指,在郝志文眼前比了比。 郝志文大笑,这个鬼精灵,还怕我不给她买呢,还拿他说的话来堵他,真是个鬼丫头。 “哈哈哈,好好好,没错,说慌的孩子被狼吃,我们就来拉钩。” 郝志文学着郝宝贝也伸出了右手的小拇指,和郝宝贝白嫩的小指头勾在一起,前后摇了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父女俩幼稚地在书店里拉钩,看的一旁选书的众人也乐了起来。 012宝宝是天才 郝宝贝拿起了笔,想都没想开始在本子上写起了答案。 “唰唰唰” 父女俩的周围寂静无声,只余郝宝贝在本子上书写答案的声音。 郝志文看女儿写答案的速度就知道,郝宝贝是真的全都会了,这下他心里是真是舒坦了。 心里已经给女儿定性为天才,再看女儿写的字,心里更加的骄傲。 不错,小小年纪字迹工整,不骄不躁,下笔有力,如有神助,长此以往,闺女的字一定会更具风骨。 郝宝贝的速度很快,不过一分钟就全都做好了。 “爸爸,我做好了,你检查吧。” 郝宝贝举着本子让郝志文检查。 郝志文接过演算本,认真地检查了一遍,抬起头扫了一眼周围,见没人注意他们,摸了摸闺女的狗头,低声道:“不错,全都对。不过,宝宝,你可别说出去,咱爷俩知道就行了。让外人听见该说咱不谦虚了,对就对了吧,爸爸给你买字典,还有你要的书。” 郝宝贝知道父亲担心什么,他一是担心慧极必伤,断了自己的前程,也给自己带来危险。二是担心自己被看做是妖孽。在他心里女儿是天才,可是在那些嫉妒心强盛的人眼里,自己就是妖怪。 可不是吗!自己这个6岁稚童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可不就是妖怪。 这就是父爱啊!人人都说父爱如山,前世她过的糊涂,不知道父亲为她操碎了心。这一世,她是真是了解了,知道父亲是真的爱她。这份爱太过沉重,她却心甘情愿地背负。 郝宝贝点头,小声道:“宝宝不说,宝宝什么也不说。” 父女俩达成了一致,手牵着手去了收银台,将选好的教科书和字典放在收银台上结帐。 24本教科书加上一本字典,厚厚的一摞子,郝志文抱在怀里都看不见前面的路了。服务员好心给他们一条麻丝绳,将书绑在了后坐上。郝志文骑上车,带着郝宝贝回了家。 到家时天还早,姥姥姥爷出去窜门了,都不在家。郝宝贝拿出二年级下学期的数学和语文,坐在院子里又开始背了起来。 郝志文看女儿看的认真,也没打扰,走到厨房开始做起了晚饭。 这个时候的人们都在吃供应粮,要拿粮本和粮票买粮食吃。大米和白面在这个年代里供应的不多,基本上都是粗粮。什么高粱米、小米、苞米、苞米碴还有苞米面,这些东西倒是可以多买一些,家家户户都是吃这些粗粮过日子的。 郝志文给锅里添上水,放上帘子,蒸起了鸡蛋糕和一小盆大米饭。又将另一个锅刷干净,切好韭菜,打了三个鸡蛋,做了一盘韭菜炒鸡蛋。这边还没等他做好,向姥爷和向姥姥进屋了。 向姥爷看女婿做好了菜,拉起他去了上屋,将人按坐在椅子上,又给倒了杯水。 “咋样?咱宝宝可以去吗?” 郝志文知道岳父心急,想知道今天的结果,也没隐瞒,直接了当地说了少年宫的情况,又将郝宝贝在新华书店背书写题的事也说了。 “爸,我认为,我们要瞒着点,不要出去瞎嚷嚷,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再嫉妒咱宝宝,再在我们不注时使点坏,那可就糟了。咱宝宝还小,还不知道好坏,要是被有心人引导做了错事……,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啊,我们不能让宝宝走进这漩涡里。我的意思是,咱们先瞒着,等过两年孩子大了,也上学了,也明白好赖了,再找几个知根知底的孩子和她一起玩儿,到那时谁想使坏也使不成了,这样不是更好吗?” 向姥爷坐在炕上没知声,抽着旱烟考虑女婿说的话。过了半天,向姥爷放下烟袋,瞅着女婿小声说道:“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你说的对,咱宝宝是最重要的,不能出事。咱宝宝可是个天才,不能让她长歪了,必须要好好引导才行。你和珊子商量商量,看怎么做合适,我跟她姥姥全力配合。” “爸,也没那么严重,我们只要看住了,让她别和那些不怀好心的人接触就没事。” “别大意了,小心使得万年船,你记住了,宝宝的事是咱家的头等大事,不能马虎了。这事只能咱家这四口人知道,其他人你还是别说了。” 向姥爷隐晦地提了一句,瞄了一眼女婿,不知声了。 郝志文暗叹口气,他知道老丈人的意思,这是让他别和他家里人说,怕出什么意外。 想到郝家乱糟糟的境况,郝志文也是无奈了。 郝志文点点头,“爸,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除了咱家这四口人知道,其他人我一个字也不会露。” 向姥爷满意地点点头。 他这个女婿什么都好,也有孝心,对他们老俩口没有说,就是家里乱了点,有点糟心。 向珊晚上下班后,在丈夫和父亲的告知下也知道了闺女不一般,并且在丈夫和父亲的警告下也明白自家闺女的处境,自是同意他们的做法。 向姥姥一心只有郝宝贝,听说是为了郝宝贝好,当然没什么意见。本来她嘴就严,现在更是什么都不肯说了。 一家人瞒着郝宝贝达成了协议,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谁知道他们的行为全被郝宝贝看在眼里。 郝宝贝对他们的爱护心里有愧,自知自己是占了重生的便宜,如果她没重生,她看这些东西会和看天书一样,她可不是那个人,天生的高智商,她可是笨的很的。不努力,她还会和上一世一样,过的浑浑噩噩,糊里糊涂。 不行,还要再努力才行。小学的东西好学,初中的就难了,尤其是英语、物理和化学,那简直就是自己的死穴,触之即死。她得在这两个月内看完小学的课程,等到去了少年宫可以报个英语班进行系统的学习。至于物理和化学,这两科主要是公式比较多,自己现在过目不忘,把公式记住了,再多做点练习册,一本不行就两本,两本不行就三本,实在不行就把市面上所有的练习册全都做上一遍,就不信了,自己一个大人还搞不明白它。反正自己也没打算学奥数,那些难的不行的,七拐八拐的题和那些竞赛跟她没关系,她只想在学校里拿到高分考个好大学,再找个合心的男朋友,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 郝宝贝立志发奋读书,不辜负姥姥姥爷和父母的期望,带领家人走向致富之路。 ------题外话------ 各位小主,爱杀的这本新书要签约了,请各位小主喜欢的话就收藏吧,也让爱杀面子上好看些。一个收藏都没有,是不好看吗?心塞! 013童年最珍贵的朋友 从此以后,认识郝宝贝的所有孩子总看到她手不离书,没事就写写画画,找她玩十回,得有八回不能出来。渐渐的,除了邻居家的两三个小孩儿还来找她外,所有的孩子都不来找她玩儿了。 “宝宝啊,出去玩一会儿吧,都看了一天的书了,再不出去玩儿,你那些朋友都不来找你了,时间长了都生疏了。” 向姥姥放下手中的草珠,看郝宝贝在家呆了三四天了,今天又是在家看书一天没出去,心里开始暗暗着急了。 这学习也没这么学的,天天捧着书不放,再看下去眼睛都看坏了。 “嗯,等我把这本看完就出去。快了,快了。” 郝宝贝点着头,敷衍地挥挥手,眼睛一点都没离开手里的语文书。 “宝宝啊,听话,别看了,眼睛都看近视了,学习好不好,姥姥不在乎,身体好比什么都强。” 郝宝贝一惊,没错,她前世就戴着眼镜,厚厚的镜片和厚厚的留海是她的标志,走到哪都有人认识她。一开始她戴眼镜还觉得很好看,可是时间长了才发现,戴眼镜太不方便了,不但不美观,而且也不方便运动,随时要防止眼镜掉下来把镜片磕碎了。后来她就不爱运动了,本来纤细有度的身材也开始向横向发展,到了高中快毕业的时候涨到了130多斤,成了一个胖丫头,她这身材和那些纤瘦的美人相比简直惨不忍睹。不但如此,到了初中青春期的时候,由于不爱运动,脸上开始长青春痘,等到过了青春期,脸上的痘痕怎么也去不掉,只能用化妆品遮盖。她皮肤薄,又极易过敏,用了化妆品后脸上又开始起痘了。恶性循环下,她脸上的疤痕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看。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要是还和上一世一样,那她还怎么找回上一世的遗憾呢?那不又过回了和上一世一样的生活了吗?不行,不能近视,近视就是她悲剧人生的开始,要想逆袭,就要从防止近视开始。 郝宝贝想通了,放下了手中的书,站起身,拍拍身上穿的运动服,不错,这身衣服正好可以出去玩儿,不用担心走光。 “姥姥,我听你的,我去玩儿了。” 向姥姥听完大喜,终于肯出去了,宝宝天天看书,看的她这心疼诶。 “行,快去吧,别远走啊,等会吃饭了,姥姥喊你回来时该找不到你了。” 郝宝贝跑出院子,向姥姥挥挥手,“知道了,就在门口一玩儿,我去找白薇、白卉和孟雅彤,不远走。” 向姥姥乐呵呵地将郝宝贝送出了门,又回去穿门帘了。 郝宝贝走出家门直接拐进了旁边院子的白家。 白家有两姐妹,姐姐白薇,妹妹白卉,再加上一个孟雅彤,她们都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按前世的说法她们是闺蜜,是真正的心腹好友。就是她前世没考上大学,又离开了F市,她们之间也没断了联系。 郝宝贝想着前世的好友,蹦蹦跳跳地进了白家,等她进了白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回来就这么几天就幼稚上了呢?这还是她吗?都是姥姥姥爷惯的。对,就是他们惯的,不然她不会这样的。 不害臊地将锅甩给了姥姥姥爷,郝宝贝进门就开喊:“小薇、小卉,你们在吗?出去玩儿啊?” 话音刚落,两道软糯nuo的童音从屋里响了起来。 “来了,来了,等会儿我们,就快好了。” 郝宝贝慢步进了屋内,看见了趴在炕上写作业的两个小萝莉。 “宝贝,你怎么舍的出来了?不看书了?” 白卉热情奔放,大大咧咧,和男孩子一样,最是没心没肺的一个人。此时她咬着铅笔头儿,看着郝宝贝的双眼写满了苦逼两个字。 白薇个性温和,温柔细语的,但是此时看向郝宝贝的眼中也带着哀怨。 她重生后回来的这几天,这两人朋友天天找她玩,她一直腾不出时间,看来是冷落了她们了。 郝宝贝走到炕沿边,右手撑着炕沿双脚用力一蹬,右偏着身子坐了下来。 “还没写完呢?用不用我帮你们?” 白卉眼睛一亮,赶紧爬了起来,抄起手中的作业本前郝宝贝的方向跪爬了几下,伸手将作业本递到郝宝贝面前。 “快快快,赶紧的,做完了好出去玩儿。” 白薇摇摇头,不赞同地开口:“不行,自己的作业自己做,怎么能找帮手?” 白卉撇嘴,“没事,宝贝也不是外人,她会就等于我们会了,能者多劳吗。姐,你还想不想去玩儿了?” 白薇纠结地低头看向炕上的作业,她也想出去玩儿,可是这作业怎么办啊?她还有两道题不会写,明天要交作业的。 郝宝贝看出了白薇的纠结,暗暗叹息。不愧是大才女,小小年纪就这么认真。 前世,白薇是她们四人中最有出息的。她高中毕业后就考入了南方的一所大学,成绩突出被学校留任,后来又和同校的一个老师结了婚。婚后幸福甜蜜,俩人生了个女儿,也是乖巧可爱。 郝宝贝停止了回忆,越想下去越突显她的失败,还是回归现实吧。 郝宝贝眼珠一转,“小卉,小薇说的对,要自己做作业才行。你们是有不会的吗?我可以教你们的。” 白薇迟疑地看着郝宝贝,“你会?” 郝宝贝点头,“当然了,说吧,都哪不会。” 白卉听到郝宝贝不帮她写作业有些失望,但是能她教会了也行。 “赶紧的吧,快教教我们。” 白卉将手里的笔塞到郝宝贝的手里,又将作业本移到郝宝贝的面前,期待地看着她。 郝宝贝也没辜负她的期待,拿起笔瞄了一眼作业本上题,低头讲了起来。 郝宝贝语速缓慢,轻声细语的,听起来就很舒服,再加上她表情丰富,讲起来生动易懂,很快就将作业本上的题讲明白了。 白卉闪着亮晶晶的盯着郝宝贝直看,眼里的崇拜溢于言表。 “宝贝,你太厉害了,听你讲过以后我都懂了。我在课堂上也听了,可是就是听不懂。宝贝,以后我就听你讲课了,你天天来给我讲课好不好?” 014跟姥姥回家吃饭喽! 郝宝贝嘴角一抽,天天来给她讲课?那她还上幼儿园干嘛?天天跟着她不就得了?幼儿园的东西都听不懂,以后上学怎么办?再说了,她哪有时间天天给她讲课呀?她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 白薇拍了妹妹一巴掌,“给我老实呆着,宝贝哪有时间给你讲课呀?没看她天天在家看书,找她玩儿她都没时间吗?自己上课不好好听讲,还找帮手,不知羞。” 白卉气不过,干脆站了起来。 她气势凶凶地站在炕上,掐着腰,指着郝宝贝说道:“你看她是谁?她是宝贝呀!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她不帮我们谁帮我们?让她帮怎么就不行了?” 郝宝贝傻眼,这是赖上她了?帮她讲课不是不行,可她真没时间啊! 郝宝贝想了想,拍拍白薇的肩膀,“小薇,你别急,我可以帮你们讲课。你们也不可能都不会,自己会的自己做,不会的,放学了来找我,我再教你们。” 一天的时间她没有,但是晚上她还是有时间的。她得听姥姥的话,不能一天都看书,得注意保护眼睛,帮她们讲课就当是休息了。 “耶!太好了。” 白卉一蹦多高,结果悲剧了。 东北的火炕上一般铺的是地板革,白家也不例外。地板革表面光滑,很容易摔倒,有淘气的小孩都能从炕上打滑刺溜,白卉落地没注意,就被炕上的地板革滑倒了。 “啪叽” 白卉狠狠地摔在了炕上,脸朝下,上身体半悬在炕沿边上,肚子正好撞到炕沿边的木板上。 “哇~” 白卉毕竟还是个孩子,不但磕疼了,自己也被吓的哇哇大哭。 郝宝贝和白薇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将她拉了回来。 借着地板革的光滑,俩人毫不费力地将白卉身体拉了回来,又去检查她肚子上的伤。 郝宝贝掀开白卉的衣服看了半天,还好,从外表上看没什么事,应该只是被吓到了。 白卉的哭声引来了家长。 白姥姥还没进门就听到白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赶紧小跑着进到屋里。 “怎么了?怎么哭了?诶呦,快让奶奶看看。” 郝宝贝没说话,这件事和她有关,要不是她答应帮忙给她们补课,白卉也不会高兴地差点掉地上,还是不要说话的好,一切都交给白薇来解决。 白薇果然开口回道:“还不是她淘,炕上多滑啊,也不注意,还蹦起高儿来了,这不,滑倒了。还好没掉地上,不然得磕死你。” 白薇也有点吓到了,可是看到妹妹没事,又生起了气。 白卉听到姐姐这么一说,委屈加上害怕让她哭的更大声了。 白姥姥一巴掌拍到白薇的后背上,“胡说什么呢?她是你妹妹,磕死了谁陪你玩儿啊?你妈回来还不得哭死?” 白薇没好气地瞪了白卉一眼,扭头不知声了。 白姥姥搂着白卉来回摇晃,大手不住地摸着白卉的头发,嘴里念念有词。 “不怕,不怕,小卉跟姥姥回家吃饭喽!不怕,不怕,小卉跟姥姥回家吃饭喽!……” 听到熟悉地“叫魂儿”声,郝宝贝倍感亲切。 小时候她淘气,经常受伤,每次惹完祸受伤后,都是姥姥抱着她哄的,姥姥也是这样抱着她,嘴里念叨着“不怕,不怕,跟姥姥回家吃饭喽”这句话。 多少年了,她没再听姥姥念叨这句话了,现在听再一次听到白姥姥的“叫魂儿”声,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郝宝贝眨巴着大眼,决定告辞离去,她想姥姥了,她要回家陪着她, “白姥姥,小卉没事,我看了,她磕到了坑沿的木头上。晚上你给她叫叫,再用白酒点燃,给她搓搓肚子就好了。” 在东北,这点小伤跟本不算什么,谁家的孩子不是磕着长大的?哪个孩子身上不带点伤啊?就像她,小时候身上的伤就没断过,膝盖到了夏天是伤上加伤,刚愈合的伤口上总是再来一道。大家怕回家上药耽误了玩儿,都是捡把土直接抹在伤口上,止了血就行,然后再去跟着大家跑。 以后世的眼光来看是不卫生,容易感染。可是在那个年代都这么干,还真没见谁进医院的,还打破伤风针?别逗了,哪有那钱啊! 白姥姥搂着白卉放不开手,和蔼慈爱地跟郝宝贝说道:“没事,家去吧,她一会儿就好了。吓着你了吧?快找你姥姥叫叫。” 郝宝贝笑咪咪地点点头,正羡慕白卉能被叫叫呢,这下可有了借口了。 “那我走了,明天再来找她们玩儿。” “去吧,去吧,明天再来。” 白姥姥大手一挥,低头看着怀里的白卉,也没抬头看她。 白薇拉着郝宝贝的手将她送到门外,“今天是玩儿不上了,明天你再来找我们玩吧。” 郝宝贝点点头,“行,我明天再来。” 郝宝贝急着回家找姥姥,也没时间跟在她外面耗,转头回家了。 “姥姥,我回来了。” 郝宝贝飞快地跑进院子,直奔厨房而去。 这个点姥姥正做晚饭,直接去厨房找姥姥就行。 一进厨房就看到姥姥站在锅沿边上正在炒菜,手里的锅铲上下翻飞,忙的不亦悦乎。 “姥姥,叫叫。” 郝宝贝一把拽过向姥姥的衣襟,扑进她的怀里,搂着她的腰,让她叫叫。 向姥姥懵了,叫叫?叫什么?叫魂儿?怎么了?吓到了? 向姥姥一惊,赶紧放下锅铲,拉着郝宝贝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上下打量了郝宝贝半天,看她身上干干净净的,好像没受伤,松了口气。 “怎么了?怎么回来了?吓到了?” 郝宝贝不管不顾地往向姥姥怀里钻。 “嗯,小卉差点掉地上,摔的可惨了,吓了我一跳。姥姥,我怕。” 郝宝贝为了让姥姥能给她叫叫,再一次感受到那种爱抚,什么都不管了,什么尊严啊、羞耻啊,屁,那些哪有姥姥能给叫叫来的重要?自打她重生以来,她早就没有羞耻心了。羞耻心是什么?不知道,早让她丢到爪哇国去了。她是孩子,撒娇是正常的。 向姥姥一听就急了,赶紧又一次上下看了看郝宝贝,看她真的没事,这回是真的松了口气。 向姥姥将郝宝贝搂在怀里,轻抚她的头发,“宝宝,不怕,不怕,宝宝跟姥姥回家吃饭喽!不怕,不怕,宝宝跟姥姥回家吃饭喽!……” 015姥爷是地下党? 郝宝贝被向姥姥摸毛摸的像是猫咪一样,乖乖地趴在姥姥的腿上不动,眯着眼,享受着姥姥的爱抚和关心。 “这是怎么了?” 向姥爷一进家门,就看见自家的小外孙女趴在老伴的腿上被摸毛,乖的不得了,怎么看怎么像是被捋顺了毛的猫崽子,那享受的都眯起眼了。 “没事,被旁边的小卉吓到了。” 向姥姥捋了半天毛也累了,将锅里炖的菜盛了出来放在一边,拉着外孙女的手进了屋。 向姥姥跟着老伴也进了屋,拉过郝宝贝上下看了一圈,抬头问向姥姥,“怎么还吓到了呢?” 向姥姥一拍大腿,“嗨!还不是小卉那丫头淘,差点从炕上掉地上去,咱家这胆小,就被吓着了呗。” 向姥爷护犊子,一听就不乐意了,冲着郝宝贝说道:“下回可别跟她玩儿了,一个丫头淘的跟小小子似的,再把你伤着。” 郝宝贝知道姥爷的脾气,拉着向姥爷的手说道:“没事,就是我给她讲题,她会了,就高兴了呗,然后她跳起来就掉下去了。” 郝宝贝不敢说的太明白,害怕姥姥姥爷看出来什么,只能语无论次地交待一番,大致说明了原因。 向姥爷听到宝贝外孙女给人讲题,这下乐了。 “你给人讲题?给小卉那丫头吗?” “嗯,还有小薇。” “还有小薇呢?那丫头也不会?” “可不是,她也不会。姥爷,我可厉害了,我一讲,她们就会了,小卉说我讲的好,还要我给她讲呢!” 向姥爷眉开眼笑,“好好好,那你就给她们讲讲,别老出去玩儿去,跟小卉那丫头去疯再把你伤着,还是在家学习吧。” 郝宝贝点点头,“知道了,不去疯,在家学习。” 郝宝贝的听话乖巧得到了向姥爷和向姥姥的高度赞扬,决定晚上再加一道菜。 晚上向珊和郝志文回家,向姥姥就将晚上的事讲给了他们。听到郝宝贝吓到了,赶紧又给她叫了一遍,向姥姥还用水瓢往门框上方扬了两瓢清水,说是去邪的。 郝宝贝再一次引起了全家人的关注和疼爱,全家人又一次将重心放到了她的身上。 接连两天,郝宝贝没再出门,到了六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一,钢球厂开始发行彩票了。 这天早上,郝宝贝穿着向珊新给买的白色棉布连衣裙,红色系带小皮鞋,背着黄色的小挎包,里面装着装满领钱的罐头瓶,跟着姥爷出了家门。 郝宝贝仰头看向姥爷,拉着他粗糙的大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心里又一次想起了前世和姥爷遛弯的情景。前世,她就是和姥爷这样遛弯的。他拉着她从马路这边走到那边,从家里走到车站,再从车站走回到家里,姥爷的大手包着她的小手走过了她的童年,走过了她最幸福的日子。 向姥爷出身解放前,正值日本侵略中国之际。他年轻时曾在日本的工厂做过工,当过学徒,是F市里真正糟受过日本人迫害的人之一。 在那个没饭吃没衣穿的战争年代里,能活着就很幸运了,哪还管是不是挨了打骂,在哪里做工啊!因此,姥爷在那家工厂里呆了好几年,过了好几年被压迫的日子。 表面上看,姥爷只是日本工厂里的一个普通工人,可是郝宝贝知道,姥爷决不是普通人。一是因为,姥爷为F市的解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曾受到过军方的高度表扬,还给他颁发过一个荣誉奖章。前世姥爷过世时将这个奖章给了自己,嘱咐过她,有了困难,可以去帝都找什么人。可是那时她太伤心了,跟本没认真听,当然,也有以为姥爷要不行了,在说糊话的可能在里面。现在想来,那时姥爷根本就没糊涂,而是放心不下自己,才将他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了自己。 二是姥爷会说日语,而且还说的很好。是问,一个普通的学徒又怎么会说日语呢?虽然是日本人的工厂,里面有很多的日本人,但是,姥爷一个学徒又不用和日本人直接打交道,从哪学的日语呢? 因此,郝宝贝怀疑姥爷是地下党,只是他不便表明身份,又结了婚,所以干脆隐藏了身份,以学徒的身份进入日本的工厂做工,伺机窃取机密,为解放F市做准备。 “宝宝想什么呢?” 向姥爷领着外孙女慢悠悠地走在马路上,见外孙女心不在焉的,一会看他,一会低头,有时还叹气,整个人奇奇怪怪的,他也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郝宝贝笑咪咪地仰起头,“姥爷今天心情很好,都没有骂人。” 姥爷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爱骂人,不管看到什么不平事,是不是认识对方,是不是家人,是不是跟他有关的人和事,只要看不惯的,他都要骂。 只是他从来没骂过她,也只有她才没挨过姥爷的骂,她只挨过打,是真是打啊,那大巴掌拍在身上,到现在想起来还有些疼呢。 “哈哈哈,我们宝宝这么听话,姥爷可舍不得骂你,至于别人吗?哼!该骂就得骂,一群没用的东西,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给丢了,@¥%^&*……” 是了,姥爷站在马路上骂人从来不用中国话,说的是全是日语,别说她听不懂,就是全F市的人都来站旁边围观也听不懂,因为,他骂人的话里还夹杂着不少的朝鲜语。 郝宝贝跟着姥爷站在马路边上,看着姥爷又开始骂上了,觉得懊恼。 自己怎么这么嘴欠,没事提这事干嘛啊?这下好了,又引起了他的骂兴了吧?这回别是和以前一样,一站站两点儿吧?不要啊!她还想买彩票呢! 向姥爷骂得兴起,不时带着几句朝鲜语,中间还有汉语和俄语,简直就是大杂烩。 郝宝贝站在姥爷身边,静静地等姥爷骂够了。听着他中气十足的吼声和有些可笑的言语,郝宝贝突然觉得有些亲切。 这样的骂声有15年没听到了,姥爷快要去世时已经没了力气再骂,更没力气走出那个小院儿,走到大街上。姥爷去的安详,从有病到去世不过5天时间,他就那样走了,走的安详却又遗憾。 而姥姥也是如此,不过4天的时间人就不在了,没有受什么罪,却也留有遗憾。 幸好她回来了,她回来就不会让他们再留遗憾。她要让他们再多活十几二十年,看着她考大学,看着她结婚,看着她生儿育女,看着她幸福地过完这一生。 ------题外话------ 爱杀的姥爷才是真的一言不合就开骂,不只骂家人,路人也骂,真的是拿日语骂人的。爱杀小时候就经常跟着姥爷站在马路边上听他骂人,那回头率,可比现在在大街上看见美女经过高多了。 各位小主有喜欢这本书的吗?有的话就收了它吧,爱杀已经签约了,一个收藏都没有实在太丢人了,再没有收藏的,爱杀就要哭给你们看了。 016买彩票 这次姥爷没骂多长时间,不过10多分钟就停下了,不顾路人的频频回头看热闹,又拉着她向钢球厂走去。 郝宝贝早就习惯了被人看做是神精病,她前世没少被人这样看过。每次姥爷站在路边上骂人,她都静静地站在旁边等待,都被这样的眼神注视过。以前,她还为此生气过,现在吗?哼哼!经过了前世的种种,她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神精病,基本上都是潜在的神精病患者。遇到打击和挫折就受不了跳楼的多了去了,自杀的天天都有,这样的人才是神精病呢!死都不怕却怕活着,不是神精病是什么? 郝宝贝不理众人的有色眼光,淡定地跟着姥爷向钢球厂走去。 钢球厂离火车站不远,步行也要20多分钟才能到。 郝宝贝一路跟在姥爷身后,悠闲地着马路两边的风景,一边和前世的记忆进行对照。 现在的马路还没有原来的宽,路面也不平整,甚至有的地方还是土道。行人道上的花草也不多,只有几株低矮榆树扎身在泥土里,给城区增添一抹绿色。马路两边的商店也不多,只有离车站不远的地方有两家小吃部和一家国营的旅店,还没有后世那种大型的可承办婚礼的酒店。 也许这也是条财路,可是现在的婚礼基本上都是在家里请客吃饭,不会花那个冤枉钱去饭店,毕竟F市太穷了,在家办要省下很多的钱的。F市要想发展成前世那种经济还要至少5——7年,时间太长了,她可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郝宝贝一路看一路想着致富要走的路,一晃就到了钢球厂。 钢球厂大院里人山人海,打眼一看至少有三四百人。这些人都是知道了钢球厂要发行彩票,都想来博一把,毕竟奖金有一万元,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家里能不能脱贫,能不能成为万元户可就全在今天了。 郝宝贝拉着姥爷进了彩票中心排队,看着长长的队伍,直叹气。 这得排到什么时候啊?不会到中午吧? 郝宝贝还真没猜错,他们这一排真就排到了中午。 买彩票的人太多,工作人员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只换人,不停岗,到了郝宝贝时已是下午了。 “姐姐,我要买彩票。” 郝宝贝手里捧着罐头瓶,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往窗口里张望。看见一个和母亲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摆弄着彩票,赶紧甜甜地喊了声姐姐。 负责销售彩票的工作人员一看,呦!这孩子这漂亮!大大的眼睛,长长睫毛,胖嘟嘟的小脸圆圆的,真是太可爱了!这嘴也够甜,她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叫她姐姐,真是让人喜欢啊! 负责卖彩票的工作人员立马笑了,态度热情了不少,笑咪咪地看着郝宝贝问道:“小朋友要买彩票?是跟着大人来的?” 郝宝贝点点头,回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姥爷。 “姥爷和我一起来的。” 工作人员一看,呵!熟人啊!这不是向珊她爸吗?怪不得她觉得这孩子眼熟,原来是向珊的闺女! 工作人员一看是熟人,又是长辈,立马起身站在了窗口处,笑容满面地和向姥爷问好。 “大爷这么有空,带孩子出来溜达啊?也是来卖彩票的?” “可不是,宝宝好奇,非要看看,就给她买一张。” 向姥爷对走到哪都有人认识他已经不足为奇了,尤其还是在闺女和女婿的厂子里,都是家附近的,认识也正常。 “那成,大爷要买什么号?” 向姥爷一愣,“不知道啊!这还有说道?” “那可不,一共是48个号,你选8个,都中上了就是一等奖,奖金一万元。差一个是二等奖,奖金5000元。差两个号是三等奖,奖金2000元。还有四等、五等、六等奖,那就少了,不过也有钱可拿。这开奖时间是一个星期后,每一期的星期一早上8点为开奖时间,也是下一期彩票的销售时间。” 向姥爷一愣,惊讶地看向工作人员,“一、一万?咋这么多?” “向珊回家没跟你说?彩票就这样,中了就发家了,成了万元户,不中也就一块钱的事。但是千万不要上瘾,这就跟赌博似的,上瘾了也容易倾家荡产的。咱们一个月才挣多少啊?这一块又一块的,加起来也不少。” 向姥爷明白过来,跟着点点头。 “你说的对,都回起来是不少,那就买一张好了。宝宝啊!咱买啥号啊?” 向姥爷拿不定注意,又是郝宝贝要买的,只得问她。 郝宝贝听到一共有48个号,不由得咂舌。 这号也太多了吧?从中选出8个,得多大的运气才能中啊?还好自己记得号,要不然还真中不上,这钱也白花了。不过没想到二等奖也有5000块钱,要不要再多买一张呢?只是变个号的事,只要操作得当也不是不行。 “姥爷,只能有8个数字吗?可是我这里有9个数字的,那怎么办啊?” 郝宝贝一脸的懵懂,看向向姥爷的眼神中带着天真。 “9个?那就少填一个呗。” 郝宝贝摇头,“不行的,不能少。” “为什么?” “因为是咱家人的生日数啊!我把家里的每个人生日数字都记下了,就买这些数字。” 向姥爷听了又感动上了,小外孙女这么小就把他们的生日全记下了,买个彩票还要把所有人的生日全带上,真是孝顺孩子。不能伤了孩子的心,不过一块钱的事,再买一张好了。 向姥爷大手一挥,“那就买两张,把全家人的生日全加里。” 郝宝贝乐了,还是姥爷给力,想什么来什么,真是太合她心意了。要怎么说她和姥爷亲呢?都是有原因的。再看姥爷这挥手的气势,不比当将军的差。 郝宝贝乐呵呵地从罐头瓶中数出二块钱,一分二分五分的一大把,只有少数的一角和两角的,五角压根就没有。 将钱递给工作人员,又报了数字,向姥爷拉着外孙女又走回了家。 回到家,郝宝贝躺在炕上,乐呵呵地回忆哪天开奖。奖金又多出5000,要怎么花出去?梦想着自己长大后开着跑车上学的美好情景进入了梦乡。 017发了!发了! 时间一晃过去了一个星期,郝宝贝又开始过上了宅在家里的日子。每天除了看书学习外,只在晚上白薇和白卉放学时给她们讲讲题,再拉着她们去找孟雅彤玩儿。 7月4日星期一,向珊和郝志文下班回到家里,晚上和向姥姥向姥爷一起吃饭时,一脸羡慕地将单位有人中了二等奖的事说了出来,还在感叹有人中了大奖却不是单位的人,不知道是哪儿的,再过一个月没人领奖,奖金就作废了。 向姥爷喝了口酒,放下酒盅说道:“咱宝宝也买了彩票,就是不知道中没中。” 向珊斜了一眼向姥爷,“爸,不带这样的,她买你就同意,我们买你就反对,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你真带她去了?” “啊!去了?怎么的?不行?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就得了。我们就去买了,就不告诉你。” 向珊火大,谁是亲闺女啊?我才是好吧?没有我哪来的她啊?不带这么偏向的! 郝宝贝听大人之间说话也没插嘴,这个时候还是别说话了,还是赶紧吃饭吧,离战区远点才是明智之举,免得无辜受伤。等自己吃饱了再告诉他们中奖了好了,他们知道自己中了大奖,她可就没的吃了。 郝宝贝一心扑在饭桌上,小嘴里塞的满满的,虽然现在吃的没有前世时那么好,但是却充满了家的味道,姥姥的手艺真不是盖的,那滋味,让她怀念啊! 向珊和郝志文都不说话了,再说下去也是被喷,为了不属于自己的钱被喷,有点冤枉,还不如老实吃饭呢。 一家人快速进餐,谁也没再说话,饭桌上只剩下向姥姥不时寻问郝宝贝吃什么的声音。 晚饭刚吃完,向珊帮向姥姥将餐桌收拾下去,一家人又坐在一起喝水闲话家常。 “妈妈,中奖号码是多少啊?我看看我中奖没。” 向珊白了一眼女儿,“你能中奖?别闹了啊!小孩子家家的,哪有事哪到。” 郝宝贝不服气地仰起头,对着向珊开炮,“小孩子怎么了?小孩子就不能中奖?买彩票又不是看是不是小孩子买的开奖,怎么就不能中了?” 向珊喝了口茶水,瞄了女儿一眼,“就你能!你能中咋的?” “为什么我就不能中啊?我选的号可好了,是咱家人的生日呢,全在里了。是不是,姥爷。” 郝宝贝见母亲不把她当回事,开始找起了外援。 “宝宝说的对,你就说是什么号吧。” 向姥爷不负众望,开始声援郝宝贝。 郝志文看着闺女那傲娇样也乐了,“成,你妈妈不说,我说。你可记好了,……” 郝宝贝听完爸爸说的号码,心里舒了口气。 还好,自己这小蝴蝶没把中奖号给振没了,要不然她就真没辙了,要是对不上,她上哪哭去? 郝宝贝假装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看向郝志文。 郝志文见闺女的表情不对,也对中奖的事上了心了。 闺女买的彩票不会真中了吧?不会吧?不会吧?要是真中了,那,那,那得多少钱啊?对了,一万,是一万块。 郝志文紧张地看向郝宝贝,一脸的不可置信,“宝宝啊!你可别吓爸爸啊!是不是,是不是中了?” 郝志文最后一句说的很轻,离的远了根本就听不到,可是就这么大点屋子,里面的几个人离的这么近,又怎么会听不到? 向珊开始没注意,听丈夫一说,她也看向了闺女。 向姥姥和向姥爷到是淡定,只是看向郝宝贝的眼神也带着希意。 郝宝贝见姥姥姥爷和爸爸妈妈都看向她,也不瞒着了,点点头,从衣兜里翻出了两张彩票,递给了郝志文。 “对是对上了,只是有一张只中了七个数,是不是不行啊?” 郝志文颤抖着双手接过了郝宝贝手中的两张彩票,眼睛却不住地瞄着郝宝贝的表情。 “别磨叽了,赶紧的。” 向珊着急了,本就是急性子的她,看着丈夫哆哆嗦嗦慢慢腾腾地接过彩票越发地焦急,实在是忍不住了,催促了起来。 郝志文也想快,可是他突然发现这两张彩票重逾千斤,他好像都要拿不住了。 郝志文平静了一下心神,低头看着一眼彩票上的数字,越看心越惊。 这是真的中了?一个数都没差? 过了好半天,郝志文才在媳妇的催促下缓慢地抬起头,傻呆呆地看向闺女。 “真的中了,是真的。” 向珊一把抢过两张彩票,仔细认真地开始核对,过了半晌也抬起头看向郝宝贝。 “宝啊!你可太厉害了。发了!发了!这下真的发了!”说完又看向站在一旁边等着消息的爹妈。 “爸,妈,真的中了,大奖是咱家的了,这下我们有钱了。” 向姥姥懵了一下,疑惑地问:“真中了?咱宝宝买的中了?” 向珊眼里含着泪花,狂点头。 “妈,是真的,真的中了。” 向姥爷听到这儿也信了,他和外孙女开玩笑似的买的两张彩票真是中奖了。 “你拿给我看看。” 向珊赶紧将彩票拿给了向姥爷,站在他旁边又看了一遍。 向姥爷戴上老花镜瞅了半天,又抬头看向外孙女,又低头看彩票,又抬头看外孙女,反复好几回之后才将彩票放进了郝志文的手中。 “一共多少钱?” 郝志文想都没想,张口回道:“一个一等奖是一万,一个二等奖是5000,加一起一共是15000,恐怕还要交税,我估计交完后也能剩13000多。明天我去把彩票兑了,存进银行。” 向姥爷摇了摇头,“你不能去,要去也是我和宝宝去。你家里要是知道你中了奖,还不闹翻天?这钱要是你的,我什么都不说。可是这钱是宝宝的,谁都不能动,你和珊子也不行,我和老婆子也不行,只能她来支配。” 向珊翻了个白眼,“爸,你太惯着她了,这么大笔钱你就给她了?她才多大啊?” “不给她给谁?买彩票的钱是宝宝的,选号也是宝宝选的,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这钱是宝宝的,是无可争议的。你一个大人好意思和孩子争?” “不是,我就是觉得这么大一笔钱放在她那里太过儿戏了,应该放在我们这儿才对。我不和她抢,她是我闺女,我有什么好抢的?她的还不是我的?我的也还不都是她的?只是她太小了,放她那不安全。” “我也没说放她那呀?不是说了要存银行吗?你把钱都存在银行,将存折放在宝宝那,等她将来长大了,有能力支配这些钱了,再将钱取出来给她。” 向珊满脸复杂地看向郝宝贝,看她天直无辜的眼神直直地看向她,又见她满脸的惊喜和信任,她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题外话------ 本书已经签约了,等到从公众作品改成签约作品的第二天会给大家发红包,大家注意盯着点儿,别落下。 018要买大大的房子 向珊同意将存折放在郝宝贝那里,也同意奖金由郝宝贝支配,家里就当没这笔钱存在,该干什么干什么。 郝宝贝歪着头装可爱,眨着大眼,问道:“那我可以说要怎么花吗?我都想好了,想问你们行不行。” 向姥姥抱过郝宝贝,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着头问道:“那宝宝就说说,这钱要怎么花,说给姥姥听听,好不好?” “好。我要把钱给姥姥姥爷花,给他们买好吃的。再给爸爸妈妈买个大大的房子,让姥姥姥爷和爸爸妈妈都住进去,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郝志文和向珊哭了,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有自己的房子,虽然住在这里,门房也是自己花钱盖的,也有房本,可是却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独立的小院子。今年单位要分房,他们还在愁钱的事,还想着或许要卖了到手的房号,现在看来,他们很快就可以有自己的一套房子了。 向姥姥也掉下了眼泪,这个外孙女没白疼。虽然她还小,也许不知道这一万多块钱到底有多少,能买多少的东西,可是,她能想到他们,能想到要给他们买好吃的,这就行了,也不枉她喜爱她一回。 向姥爷疼爱的眼神就没离开过郝宝贝,听到外孙女要给自己买好吃的,又是感动,又是欣慰。这孩子,没白疼! “好孩子,姥姥姥爷不要你的钱,姥爷有钱,你的钱就好好存着,长大了再花。” 郝宝贝摇摇头,“不,现在就花,买房子,买吃的,还要去学习。我要学好多好多的东西,没钱不让学的。” 向姥爷哈哈大笑,“上学的钱,姥爷出,不用你的。” 郝宝贝摇头,“不,不用姥爷的,姥爷的留着买好吃的。” “姥爷不吃好吃的,姥爷等着宝宝长大再给姥爷买好吃的。” 郝宝贝不再坚持,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说还有点太早。姥爷可不只妈妈一个孩子,分不均,会出说道的。 “好吧,等宝宝长大了,再给姥爷买好吃的。” 一家人说说笑笑到了晚上,各自己回屋睡觉。 第二天,向姥爷领着郝宝贝去了钢球厂领了钱。在向姥爷一再要求下,钢球厂没有透露他们的信息,只向外宣布,一等奖由钢球厂职工家属领走了。 向姥爷用郝宝贝的名字将钱存在了银行,怕郝宝贝有用,只存了活期。 向姥爷也有私心。他虽疼外孙女,可是也疼闺女啊!老闺女一直跟他们住,这几年没少得她的力,他也想她能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他们老俩口老了,跟不跟去住都无所谓,关键是以后。以后他们不在了,这房子还不一定是谁的呢?到时候老闺女怎么办?虽然门房也有房本,他们一家三口还可以在这儿住,可是,毕竟不是跟他们一起住了,谁知道她那几个哥哥嫂嫂什么样啊?虽然现在看起来还不错,但是人心隔肚皮,等到他没了那一天,到时候兄妹间再起了什么龌龊,不值当的。还不如远远的离开,不用受她哥哥嫂嫂的气。 如果闺女真能分到一套房子,闺女女婿都没钱,那这钱还真得动用了。只是,有点对不起他这个外孙女。实在不行,他再偷摸给添点儿? 向姥爷这边考虑要给老闺女添钱买房子,旁边的郝宝贝也是在想与房子有关的事。 两张彩票的奖金有一万三千八百块,这么多的钱可以买两套房子了。她记得这次分的房子大概只有50多平米,是二室一厅。要是买两套,可以买相邻的两套房子,再把中间打通,那两套房子就有100多平了,这么大,房间也多,应该够住了。可是,这钱真的够吗? 郝宝贝想起了88年的通货膨胀,此次通货膨胀艰像从年前就开始了,历时三年,国家下了大力气整顿,三年后才有所好转,到了92年经济开始回暖。 F市经济不景气,不知道现在通货膨胀这股风刮没刮到这里,看来她想的太过于美好了,希望房子不会涨价吧。 爷俩怀揣心事回了家,因为都有心事,谁也没发现对方的不对劲。 随后的一个月,郝宝贝又开始了足不出户的日子。 由于过目不忘,她看书的速度很快,看过的书就好像印在了脑子里,随时可以调用。 郝宝贝为了不让人怀疑,还买了几本练习册来做。做着简单的题,心里却是憋屈异常。 太废时间了!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一个月后,郝宝贝期盼已久的分房开始了。 郝志文和向珊不负期望,真的分到了一套两居室的楼房。拿到房票的瞬间,夫妻俩都要哭了。 “终于到咱们了,还好,宝贝此前中了奖,咱也有钱交房款,不然,这房子还真住不上。” 郝志文拿着房票前后翻看,喜欢的不愿放手。 向珊走到丈夫面前,拉着他的手感慨道:“可不是,要是在前一个月,我们还真是住不上,现在吗?哼,我们也有房子了。志文,你说,咱是不是要熬出头了。老人省心,孩子出息,现在又有了房子,我觉得自己都圆满了。” 郝志文放下房票,回握着向珊的手说道:“小珊,我早就圆满了,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就高兴了,有没有自己的房子真的不重要。” 向珊被郝志文的话感动了,眼泪婆裟地看向丈夫,“志文,有你在,才有家,你在哪我就在哪。你说的对,有没有房子不要紧,重要的是有你在。” “小珊!” 夫妻俩抱头痛哭,看的一旁郝宝贝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多余。 这是被老爹老妈强喂了把狗粮吗?拜托!你们秀恩爱的时候不要在我面前好吗?我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好不好?想没想过我这个小孩儿的心里阴影面积有多大? 郝宝贝暗自吐糟了半天,见不靠谱的自家老爹老妈哭个没完,干脆回了上屋。 她想买房,想买相邻的两个房子,想将房子打通,这些事她办不了,只能找大人商量。可是这不靠谱的爹妈哭个没完没了,她找谁商量去?找姥爷?算了吧,他那么大岁数了,还是别折腾他了。 希望他们能快点哭完,不然她可要等不及了。这事宜早不宜迟,等那相邻的两家搬进去了,还有他们什么事儿啊? 019就这么说定了 郝志文和向珊哭了一会儿就停下了,见闺女不在旁边了,又去了上屋。 郝宝贝见老爹老妈哭够了,赶紧说出了要买两个相邻房子的事。 “买两个?” 郝宝贝点头,“是啊,两个,两个相邻的。让姥姥姥爷和我们一起住,就像现在一样。” 郝志文和向珊对视了半天,都从对方眼里见到了意动。 要是还能和父母一起住就太好了,这样的话,郝宝贝也有人管了,他们还可以照顾他们。 向珊高兴地道:“你有心和姥姥姥爷一起住是好事,你姥姥姥爷也没白疼你一回。只不过这钱也不知道够不够,邻居是不是要卖房子也要打听好了,不然还真没法一起住。” “不能住就先不去住了,反正我要和姥姥姥爷一起住,我不离开他们。” 向姥姥将郝宝贝搂进了怀里,稀罕的不行。 向姥爷抽着旱烟,笑呵呵地看着外孙女,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 “姥姥姥爷还真没白疼你,好孩子,姥姥姥爷就和你一起住,不离开。志文,钱不够我这里有,你就打听好邻居是不是能卖房子就行。” 郝志文大喜,能得到岳父的支持就太好了,他正愁钱可能不太够呢! “爸爸,你问问别家有卖的吗?要是有,我们可以先买下来,再和邻居换就好了。” 郝志文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就是邻居不想卖,可以换啊,只要他买的房子地段好,也不是没可能同意换房。 “好闺女,你这脑袋瓜子咋长的?脑筋动的真够快的!好,就这么办了,我明天下班就去看看。” “就这么定了,就让志文去看看能不能换房子,我们一家人还一起住。” 向姥爷一锤定音,将事情定了下来。 向姥姥看着丈夫没说话,到了晚上郝宝贝睡着了以后,向姥姥拉着丈夫去了厨房。 “老头子,你真的决定了?要和老闺女一起住?你想让他们给咱养老?” 向姥爷知道老伴是怎么想的?她是怕自己有一天会后悔,后悔今天的决定。 向姥爷抽了口旱烟,又给向姥姥点上一颗,拉着老伴坐在了厨房的板凳上。 “老婆子,你说让你离开宝宝你能干吗?你舍得?” 向姥姥立即紧张起来,急忙问道:“你要离开?你是骗他们的?” 向姥爷摇摇头,“没有,我只是不舍得离开宝宝。现在不是旧社会了,电视上不是说了吗,生男生女都一样,闺女儿子一样可以养老送终。我心思着,咱们就和老闺女过了,等我们岁数大了,就让他们伺候,不去儿子那了。你说呢?是跟他们过,还是去儿子那?” 向姥姥还是老思想,认为应该去儿子那养老,她不想给闺女添麻烦,也不想让闺女和女婿之间因为他们出现矛盾。可是让她离开宝宝,她这心里还真是放不下。 向姥姥一辈子听惯了向姥爷的话,他说什么是什么,想了想就同意了。 “你说的算,只是得和他们三个说一声,再把家分了。我们不能给闺女和女婿找麻烦,给别人留下话柄。你说呢?” “嗯,我刚才就想好了,分家。分完了家,我们就和老闺女过了,等我们明天和珊子他们两口说一声,再看看他们的意思再说。我们想和他们一起过,还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呢?” “愿意,我们愿意。” 稚嫩的童音在厨房外响起,郝宝贝眼里带着泪花跑进厨房,扑进姥姥的怀里。 向姥姥接住扑进怀里的宝贝外孙女,搂着她的腰问道:“你怎么起来了?做梦了?” 郝宝贝哭着摇头,“没有,没有姥姥睡不着。” 向姥姥摸着郝宝贝的头发,慈爱地说道:“你啊!都这么大了,可该自己睡了。” 郝宝贝抬头看向姥姥,眼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姥姥,我不离开您,您别不要我。” 向姥姥眼睛湿润,泪水慢慢地流了下来。 “宝贝乖,姥姥不离开你,姥姥在,一直都在。” 向姥姥抹了把眼泪,看向姥爷。 “老头子,就这么定了,明天就跟他们说,我们和他们一起过,让他们给我们养老。要是他们不同意,我们就带着宝贝自己过,谁也不用了。” 向姥爷也抹着眼泪说道:“对,就这么办,没人要咱这两个老的,还有咱宝贝呢!咱们带宝贝一起过。” 郝宝贝焦急地接话,“不会的,爸爸妈妈不会不要你们的,我们一家人不分开。” 向姥姥和向姥爷点点头没说话,宝贝是个好的,闺女和女婿也孝顺,但是真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让他们给养老,事情就不一定了。 郝宝贝心情沉重地跟着向姥姥和向姥爷回了上屋睡觉,直到上炕睡觉姥姥姥爷也没再说话。 第二天早上,向珊和郝志文意外地被叫到了上屋吃早饭,直到坐在椅子上,看着吃的正香却不断对二人使眼色的郝宝贝,二人还是懵的。 这么些年了,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是有,可是早上却从来没被叫到上屋吃过饭,今天这是怎么了? 向姥爷看他们两口子心不在焉的,叹口气。看来不说明白他们是吃不下了,也好,早说早了,说明白了他们也多点时间好好想想。 “志文,珊子,今天这么早叫你们来是有话和你们说。我和你妈商量了,我们想让你们养老,以后就和你们一起过了。说起来,做出这个决定并不是为了你们,也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不舍的是宝贝,不舍得离开她,所以我们老两口才这样决定的。你们要是有难处,我们也不挑你们,我们就带着宝贝一起过。” 郝志文和向珊听完后傻傻地对视了一眼,不敢置信地对望了半天,又都转回头看向给他们使眼色的闺女。 闺女魅力可够大的,连老观念的父母都放弃了让儿子养老的事,这让他们这做父母、儿女的说些什么?不同意?呵呵,怎么会?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郝志文先反应了过来,“爸,你是说要我们给你们养老?那太好了!我们求之不得呢!” 向珊也赶紧表态,“是啊,你们能摒弃那些老观念跟我们一起过,让我们给你们养老真是太好了,不过哥哥嫂嫂们那还是要说一声的。毕竟在他们眼里,我是闺女,是没资格给你们养老的。” ------题外话------ 各位小主,红包已经发放,收藏后才有红包可拿哦!红包不大,却代表了爱杀的心意,希望各位小主不要嫌弃。红包数量也不多,是根据每天平均阅读人数定下来的,大家要快一些领。 020奇葩的郝奶奶(1) 向姥爷摆摆手,“这事儿你们不用操心了,我和你妈商量过了,要分家,等一会我就写信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有空来一趟。你大哥和二哥离的远,本就没想过要让他们养老,只是分家是大事,还是要让他们来一趟的。你三哥离的近,本来是想和他们一起过的,现在不用他们了,还是要说一声的,就等着你大哥和二哥来了再一起说吧。” 郝志文和向珊夫妻两乐了半天,能给他们养老,不用担心以后分开真是太好了,他们也怕宝贝会舍不得,会在离开向姥姥和向姥爷后想他们。现在能跟他们一起过,再也不用担心宝宝了。 向姥姥和向姥爷对闺女和女婿能同意给他们养老也表示满意,他们两口子孝顺,也没那么多弯弯绕,也许跟他们一起过会是不错的选择。 “志文啊!你有空回你家一趟,让你们两口子给养老不是小事,你回去跟你爹妈说一声,看看他们的意思。毕竟你是儿子,谁知道他们以后是不是也要和你一起过。你们商量好了,如果不用你,那我们就这么定了,要是用你,你也别为难,我们还能动,也不是很老,再过几年再说也行。” 郝志文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父母,也需要养老的事。 郝志文低头想了想,自己在家里是老儿子,应该不用他们养老。可是他那个妈,唉,这事还真得想想要怎么说才行。 “爸,我知道了,我先把房子的事跑完再回去看看。珊子,这星期天我们带宝宝回我家去一趟,看看我爸和我妈。” 向珊虽然不乐意也没说什么,回去一趟跟他们说清楚也好,免得以后再因为这事闹起来,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郝宝贝乐呵呵地看他们将事情定了下来,开心的又忍不住多吃了一碗。 房子的事进展很顺利,郝志文真找到了邻居家的房主。房主是和他一个车间的另一个班组的组长,还没等他说明来意,对方就让他帮忙卖房票。 郝志文听后大喜,直接将来意说了出来。那个组长也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他刚想卖就有人找上门了,闻言也是大喜。最后二人商定,以一千块钱的价格将房票买了下来。 郝志文办完了大事心气也顺了,请人喝了顿酒,第二天就将两个房子的房款交齐了。 郝宝贝所想的通货膨胀导致房价上涨的事真的实现了,看着存折上的18000块钱,郝宝贝又后悔了。早知道她就多买两张彩票了,再中个三五千的,房子装修的钱就不用愁了,不过房子还要等几个月才下来,等到年底彩票正式发行也来得及。 星期天一大早,向珊将郝宝贝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带着买来的水果和烟酒,跟着丈夫回了婆家。 一进家门,郝宝贝就差点夺路而逃。 郝奶奶看着伸出欲抱郝宝贝的手悬在半空中,撇了撇嘴,转回头对着儿媳妇开喷。 “你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我这个当奶奶的想抱抱孙女都不行了?你们心里还有我这个当妈的吗?啊?这都把孩子惯成什么样了?这是嫌弃我了?” 刚躲过魔爪,缩在妈妈身后的郝宝贝闻言也撇撇嘴。 想抱她?别逗了,她长这么大就没见她抱过自己。今天这么热情,一定有鬼。 向珊拿眼扫了一眼郝志文,又将身后的郝宝贝拉了出来,按到身前,笑着对郝奶奶说道:“妈,你误会了,宝贝不是真的要躲你,是刚才我们来时差点被车撞到了,她吓到了,到现在还没缓过神儿来。你突然伸手要抱她,她还以为又有人要撞她呢,这不,就躲了。” 宝宝都6岁了,你一次都没抱过,还能怨孩子不亲近你?你这一伸手可不是吓到她了吗? 郝志文也赶紧打圆场,“是啊,就差一点就被撞到了,可吓死我了,要不是我车技好躲开了,这会我们一家三口都进医院了。” 为了消除他妈的怨气,不给孩子和妻子气受,他也是豁出来了,什么咒自己进医院不好,再不好也比在这儿受他妈的气要强。 郝奶奶剜了儿子一眼,对他向着媳妇说话不向着她不满,又对向珊开始唠叨。 “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一年到头不来几回,可算来一回还要受你们的气,要是这样,下回就别回来了,我岁数大了,可受不了气。宝宝也是被你们惯坏了,都多大了,这么点事就吓成这样,长大了还能干啥?你好歹也是初中毕业,咋就教不好孩子呢?你要是教不好,就将宝宝留下,我给你带。” 向珊一听就火了,立马要上前说道说道,可是还没等她上前,就感觉有人拽她衣服。 向珊低头一看,郝宝贝睁着大眼正仰头看她,眼睛直往丈夫的方向撇。 向珊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让丈夫出头对付他妈啊!也对,他妈他不对付,谁对付啊?她可不能出这个头去对付他妈,她再不好也是丈夫的母亲,真要把他妈气病了,他们这日子还过不过?到时候,她和丈夫有了嫌隙,还不是称了他妈的心?再说了,自己真要出头了,他妈再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还不是丢她爸她妈的脸?她受气也就受了,她爸和她妈可不能再受这老妖婆的气,她们家也不是欠她的,凭什么受她的气啊?就凭这老妖婆能作的劲儿,她还真能干出上门找她爸妈说理的事来,她可不能给她理由,让她去她家给她爸妈找晦气。 向珊想到这儿就没动地方,拉起郝宝贝的手站到了丈夫身后,让他保护的意图很明显。 郝志文见妻子忍下了气,站在他身后寻求保护,对她的做法很是受用。 妻子顾全大局,没下他妈的脸子,也信任地将事情交给自己解决,他也不能妻子失望才是。 “妈,宝宝很好,很听话,这不是吓到了吗,要不然怎么会不和你亲近呢?你要抱她,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是吧宝宝?” 郝志文自从知道闺女是天才,对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判断和理解后,就对闺女多了一份信任,也不再拿她当成普通的小孩子,而是平等的和她交流。 这不,此时他一个眼神过去,郝宝贝秒懂。 ------题外话------ 各位小主,红包都收到了吧?爱杀在此对依然支持爱杀的小主们表示真诚的谢意,谢谢你们没立马取消收藏。而对于拿了红包就取消收藏的小主们爱杀也是无奈了,咱能不能多挺两天,让爱杀面子上好看点?你们收了红包还取消了收藏不是让想看书的小主们没红包可拿吗?爱杀会哭给你们看的哦!再次感谢各位小主的支持,爱杀会继续努力的,爱你们。 021奇葩的郝奶奶(2) 郝宝贝小跑两步,一脸欣喜地撞进了郝奶奶的怀里,差点将她撞了个仰倒,小脸在她身上蹭了蹭,又一脸的惊喜和天真地看向郝奶奶。 “奶奶,你是喜欢我的吗?不是只喜欢表姐的,对不对?” 郝奶奶表情不太自然地低头看向孙女,见她一脸的天真,又疑惑了。 看起来她不是故意提起她表姐的,她是对她忽略太久了,让她不高兴了?所以才在这个时候想起那姐俩? 向珊和郝志文赶紧趁着郝奶奶走神的时候喝了口水,掩下脸上的笑意。 这孩子太阴了!这个时候提起那姐俩不是打她奶奶的脸吗?老太太喜欢两个闺女家的孩子,从来不喜欢宝贝,更是没抱过她。做为郝宝贝的奶奶,不喜欢孙女却喜欢外孙女,一直把外孙女捧在手心里疼着,真是让人费解。要是她们住在身边也就算了,可是离的也不近啊,怎么就喜欢两个外孙女呢? 郝爷爷坐在炕头闷头抽烟,对屋里的事毫不关心,只在郝宝贝问郝奶奶话的时候抬头看了郝宝贝一眼,眼里平静无波,说不出喜欢还是不喜欢,然后又低下头抽起了烟。 郝老太太表情不太自然地咳了咳,僵硬地搂着郝宝贝说道:“奶奶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别听别人胡说。” 说完还拿眼睛扫了眼向珊,复又低头,一脸慈爱地看向郝宝贝。 “宝贝呀!奶奶听说你中奖了?这孩子可真是有福气,长大了一定有出息。” 郝宝贝一听就明白了,怪不得今天这么反常,这是惦记上她的奖金了!也是啊,那么多的钱,搁谁不惦记?能分到一点也是好的,不要白不要,谁还嫌钱多咬手啊! 郝宝贝听懂了,郝志文和向珊自然也听明白了。好啊!怪不得今天要抱宝贝呢?这是想从孩子手里分钱啊!这是做奶奶的吗?你不说给孩子钱,还想从孩子手里分一杯羹,太过份了! 郝志文红都红了,太丢人了!今天他在媳妇和孩子面前算是丢尽了人了,这让他一个大男人以后在岳家还怎么抬头啊?他妈这是一点脸面都不留了,为了钱,她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连一个小孩子的钱都要抢。他爸都退休了,有老保,再加上他们哥儿三个每月给的孝敬钱,钱多的两个人花不完的花,要那些钱干什么?还不是给他那两个姐姐? 想到这儿,郝志文有些愤怒。凭什么拿他家宝宝的钱给他姐姐,他妈也太偏心了,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就凭着她这偏心劲,他还真是怀疑。不过,他妈对他两个哥哥也是如此,不会都不是亲生的吧? 向珊瞪着红红的眼睛,一脸仇恨地看着郝老太太,恨不得现在一把掐死她。这个老不要脸的,连孩子的钱也惦记,太不是东西了!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又要给两个大姑姐送钱啊!你惦记你闺女我不管,你敢将手伸向我闺女就不行了,看我不剁了你的手的。 郝宝贝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面上不动,继续装天真。 “奶奶,你太神奇了,你怎么知道中奖了?不过不是我中奖了,是姥爷中奖了,中了好多好多的钱啊!多的我都数不完。” 你丫的老妖婆,宝宝早想对付你了。前世为了爸爸和妈妈我忍了,结果呢?爸爸妈妈穷的一无所有时你还管他们要钱,让他们拖着病体去工作,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直到爸爸重病入院,妈妈去你那借钱,你不借钱给儿子看病不说,还说“死了一个儿子还有两个儿子呢”,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你还是个母亲吗?父亲好些了,和妈妈回了乡下养着,一直到自己重生前,自己开始挣到钱了日子才好过一些,结果你又看不下去了,非要让爸爸从乡下回来给你养老,伺候你吃喝拉撒不算,还要受你的骂。妈妈过来看爸爸,你不但不让她进家门,还把她身上的钱全要走了才赶出去。今世我再也不会忍下去了,我要是气不死你我就不姓郝。 郝老太太确实被气到了,她原听说是孙女中了大奖,可没想到却是亲家。她还想着从孙女那问出结果,好让儿子出点血,让他不得不分他们一点,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宝宝啊,真不是你买的?我怎么听说是你去买的呀?你可不能撒谎啊,这撒……” 郝宝贝见她还没死心,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撒谎的孩子被狼吃,我没撒谎,是姥爷中了奖。姥爷中了奖就买了房子,名字是写的妈妈的,不信你问妈妈。” 郝老太太和郝宝贝一起转回头看向向珊。 向珊受到了她们的热情注视,抬起头不紧不慢道:“是,是我爸中的奖,奖金也都花了,我爸从邻居那买了房号,连我们的一起直接交的房款,房子直接写上了我的名。” “是啊,妈,宝宝没说谎,是我老丈人掏的钱,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单位分了楼房,可是我们没钱,只好让我老丈人掏了,我原想着接你们一起去住的,可是我没掏钱也不好让你们去住了,另外房子太小,也没那些地方。爸,妈,我就想问问,你们养老是跟我大哥还是二哥,还是跟我,要是跟他们过,我哥我姐每月掏多少,我和珊子每月就掏多少,决不比他们少。要是想和我过,那我和珊子带着宝宝过几天就搬回来和你们一起过。我老丈人也要上楼了,没我们的地方住了,也不好再住在那,楼房就留给宝宝长大了做嫁妆。你们岁数也大了,身边也离不开人,你们想好了告诉我一声,我好安排。” 郝志文狡猾地没说实话,说了一半留一半,怕给岳家找麻烦。 郝老太太一听就不干了。房子留给宝宝不给他们住?一个丫头片子要那么好的嫁妆干什么?有点钱就能打发了。他们一辈子没住过楼房,现在有了却不让他们住,这还了得。 郝老太太一把将怀里的郝宝贝推开,指着郝志文的鼻子开骂。 “你个白眼狼,老娘白养你这么大了,有了楼房不让老娘去住却要留给一个小丫头片子,你是怎么想的?还要上这来住,你做梦。郝志文,老娘告诉你,没门!我就要跟你爸去你楼房住,你能怎么的?我还就告诉你了,今天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但我要住楼房,连钱也要分我们一半。我告诉你,我都听说了,那彩票是宝宝买的,根本就不是老向头买的,你能分他们钱,我们也不能少了,那钱必须有我们一半,一分都不能少。” 022奇葩的郝奶奶(3) 郝志文和向珊心疼地将郝宝贝从地上扶了起来,将她身上的土拍掉,一家三口齐齐地看向满嘴喷粪的郝老太太。 什么是奇葩?这才是奇葩好吧。都说了是亲家的钱,这也要分?太不要脸了吧?好吧,就算是孩子的,你又怎么能想着去和孩子抢?还想上楼去住,你掏钱了吗你就想上楼?没听见是亲家掏的钱吗?这是疯了吧? 郝志文和向珊暗自摇头,这老太太恐怕真是疯了,想钱都想疯了。 郝宝贝暗自咬牙,真是天真,就这样的还想着要去楼房去住,还想着分钱?哼,做梦! “奶奶!谁和你说的?这不是让咱家打架呢吗?这个人一定居心不良,明知道不是爸爸妈妈的钱也要你来找我们要,这不是想看咱家笑话呢吗?奶,你可别信他们的,我这么小,哪来的钱买彩票啊?我爸爸妈妈前些日子刚打的家具,上个月工资也是才发,还要还债,根本就没钱,就连我去幼儿园的钱都没有了,我这两个月都没上幼儿园。这不,今天就是来这借点钱好回家交钱上幼儿园的。要说应该去我姥姥姥爷那借,可是他们的钱都买房子了,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真是没钱了。奶,你借我们点钱呗,要不,你干脆给我们6000块钱算了,你不是要去楼房住吗?那是我姥爷掏的钱,你将钱给我姥爷,就去住吧,回头将我爸的名字也写在房本上就得了。” 郝宝贝人小话却说的很清楚,说了一大堆也无外乎是家里没钱,分钱没有,要想住房子就掏钱。 郝老太太听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自己儿子和儿媳妇还没说话却让自己孙女怼个无话可说。再一听今天这一家三口是来要钱的,更是火大。她想要钱他们不给,却上她这儿来搜刮来了,这还了得! “呸,你个穷鬼,还想上老娘这要钱?你做梦去吧!老娘把话撂在这儿,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钱我要分,房子我也要住。没钱你们就去想办法,我老婆子是没钱。” “诶呦我的奶啊!你是要逼死我们吗?我们一家三口都要去要饭了你还管我们要钱,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诶呦,可没法活了呦!” 郝宝贝跪在地上,扑在炕沿上就开哭,哭声大的震天,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郝宝贝唱作俱佳地哭了半天,手拍在炕沿上,拍的炕沿上的木板震下好多的土,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混在了一起,看的郝老太太直恶心。 向珊和郝志文懵了,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闺女像演戏一样哭嚎,直到哭喊声引来了在郝家租房的幼儿园张老师过来才回过神儿来。 张老师挑起棉布做的门帘走进屋里,蹙眉看着坐在地上的郝宝贝,眼里闪过同情。 “郝婶儿,这是怎么了?” 郝老太太见在她家租房的张老师来了,赶紧从炕上滑坐到炕沿,拍着炕沿说道:“张老师来了,快坐,坐下歇歇。” 郝老太太一辈子没念过书,和向姥姥一样是文盲,这辈子最佩服文化人,也最听有文化人的话,见到张老师这样的人她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怕得罪了自己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人物。 郝宝贝见到张老师来了好像见到了亲人,一下子扑到了张老师面前,抱住她的大腿哭道:“张老师,你可来了,我想去幼儿园上学,我要去上学。” 郝宝贝没敢说清楚,张老师人太精明,又长时间和她这种年龄的孩子接触,太了解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如果她表现的太逆天,一定会引起她的怀疑,还不如引着她自己问,由爸爸妈妈来回答。 张老师毫不嫌弃地掏出自己的手绢,将郝宝贝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擦干净,温柔地看着她,说道:“宝贝不哭了啊,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小娜啊,你别管她,她个小丫头的话你也听?看她脏的?真是没教养。” 郝老太太一脸的嫌弃,看着郝宝贝就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翻着白眼扭过脸去看向了张老师。 向珊没能领会到闺女的意思,可架不住她心疼孩子,于是,心疼地将郝宝贝拉进自己怀里,哭着对郝老太太说道:“妈,我们真的没钱,那彩票真是我爸带着宝宝去的没错,可是真不是我们的钱啊!宝宝都两个月没去幼儿园了,这些日子一直都是我爸妈在家看着,我们连上幼儿园的钱都没有哪来的钱去买彩票?” 郝志文眼睛充血,红的像个兔子似的,接着向珊的话说道:“妈,我们是真没钱了,要不然也不会上这儿来找您老来借钱了。那楼房真是我老丈人中彩票钱买的,连房号都是他掏的钱。房号下来的时候,我和珊子都想把房号卖了,可是我老丈人说了要把房子买下来给宝宝,宝宝可是我们的亲闺女,我们不给她打算给谁打算,老丈人要买我们还能拦着咋地?房子是留给宝宝了,可是我们手上是真没钱啊!妈,儿子无能,不能让你过好日子,是儿子的错啊!” 郝志文用袖子抹了把眼泪,直接给郝老太太跪了下来,哽咽着断断续续把话说完了。 向珊看丈夫跪下了,又是伤心地抱着郝宝贝嚎啕大哭,刚想跟着跪下,却被怀里的郝宝贝拦下了。 郝宝贝哭着给向珊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跪,又瞄了眼张老师,趴进向珊的怀里继续哭。 向珊想了想就明白了,她儿子跪她是天经地义,她为什么要跪她?她又没犯错?看她闺女的意思,这是要她向张老师求救啊! “她张姨,那彩票真不是宝宝的,要不然怎么会不拿出来孝敬她奶奶呢?她奶奶管我们要钱,可是我们是真没有啊?我们是真没法了,要不然也不会来借钱。可是没想到,钱没借到还,还……,呜呜呜呜……” 向珊抹着眼泪,用眼睛扫向坐在炕上的郝老太太,见她气的脸色涨红,心里舒服了不少。 你不是怕被文化人瞧不起吗?怕被人知道你的龌蹉心思吗?我们就偏偏让人知道你都干了什么?让人看看,你这做奶奶的是有多过份。 郝老太太被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她这老脸都让他们一家子丢尽了。 023奇葩的郝奶奶(4) 眼睛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张老师,见她脸色阴沉,她心里直打鼓。 不会被她看不起吧?看不起还好说,不会向着他们说话吧?要是向着他们一家子说话,她这钱还怎么要啊?当着她的面,她也不好撒泼呀。 小闺女那要调动工作,正是用钱的时候,她可得给她张罗点,可她手里的钱都给大闺女送去买房子用了,她这手里没钱啊。正好他们一家送上门来,不抠出点来怎么能放过他们,她不甘心啊。不行,必须让他们掏出钱来,哪怕是得罪了张老师也不能放过他们。 “小娜啊,不是老婆子不讲理,真是他们太不孝了。你看看他们这一出,啊!哭着喊着没钱,成什么样子。隔壁老王太太都说了,她闺女亲眼看见宝宝和她姥爷去买的彩票,也是她家闺女给兑的,他们还不承认。我让他们掏点钱怎么了?孝敬我不对啊?这些年我可没让他们掏什么钱,怎么中奖了就不能给老婆子点了?让他们掏钱还委屈他们了?” 张老师勉强坐在原地不动,脸色阴沉难看,捻了捻手指,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火气。 要不是看在她老闺女是学校的老师,她早一巴掌煽过去了。 这个蠢妇!不但要硬去抢小孩子的钱,还要去别人买来的房子里住,她是白痴吗?人家该她的欠她的?还是当自己是女王了? “王婶儿前几天和郝婶儿打了一架吧?” 张娜慢不经心地提了一句,让她知道也许她中了别人的奸计了,不但拿她当猴儿耍,还在一旁看她的笑话,见她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和儿子媳妇一家三口打的不可开交,还不一定多开心呢。 郝老太太迟疑了,想到前些日子和老王太太的对话,心里又开始打起了鼓。难道自己真的上了那老太婆的当了?妈的,儿子一家信誓旦旦地说没钱,看起来不像是假的,那她企不是上了她的当了?他们在屋里吵的这么大声,她一定听到了吧?说不定现在她正趴在她家大门偷笑呢,想到两人之间的龌龊,郝老太太越加的心塞。 前几天两人因为门口的一棵杨树差点大打出手,她没打赢不说,还让她好一顿的笑话。笑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小儿子一家中了大奖,却被儿子一家蒙在鼓里。她生了通气,正准备将儿子招来问问,没想到他们今天就回来了。 郝老太太经过张老师的提点,越来越怀疑此刻王老太太正趴在门边听她们家的动静,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就下了地,直直跑向大门外。 果不其然,打开大门,一个头发花白,身材圆滚的老太太差点滚进了院子,要不是身后的人拉了她一把,她可就糗大了。 郝老太太面色不愉地看着站在她家门口围成一圈的邻居,开口问道:“这是有事?怎么不进屋啊?” 老王太太站起了身,喘了几口气,指着郝老太太说道:“你开门怎么不说一声?我差点就摔了,真要摔了我,你赔的起吗?” 郝老太太厌恶地扫了她一眼,“怎么?我开我自己家的大门,还得向你报告一声是怎么的?我还想问问你呢?没事趴在我家大门上干嘛?不会是想偷东西吧?” 老王太太没理,她本来趴人家大门就不对,这时又被她问起,当即就不出声了。 站在她旁边的儿媳妇赶紧赔笑道:“婶子说笑了,我们就是想来窜个门,谁知道你家好像有客人,我们就不去了。妈,郝婶儿家来客了,我们先回吧,晚上再来。” 老王太太借着儿媳妇给的台阶赶紧下来了,点着头说晚上再来,随着儿媳妇回了隔壁。 其他人看没热闹看了,也都散了。 郝老太太阴沉地看着隔壁娘俩回了家,转身进了屋。 屋里众人虽然不知道她去干什么去了,可是却没一个好奇心重的,全都坐在屋里没动,等着她回来再说。 郝老太太知道自己误会小儿子一家了,脸上有点不太好看,却也没道歉,盘腿坐在炕沿上也不说话了。 “郝婶儿,这外人的话你可不能全信,你看,差点误会志文一家吧?行了,你是当长辈的,敲打小辈一番也对。志文,你们两口子可不能记恨你妈啊!这该孝顺还得孝顺,该来还得来,一家人哪来的隔夜仇不是?” 张老师坐在炕沿边上,背着郝老太太给郝志文和向珊使了个眼色。 郝志文和向珊秒懂,赶紧走到郝老太太面前围着她打转。 “妈,你可不能生气,今天这事儿都是别人使的坏,要是因为这事儿气坏了身子就犯不上了。” 向珊会来事儿,赶紧倒了杯水放进郝老太太手里,又殷勤地给她身后垫了个枕头,让她靠的舒服点。 “就是,妈,珊子说的对,你可不能生气,真气坏了身子,还不称了人家的意?自己遭罪不说,还要花钱。” 郝志文早就摸清他妈的脉,想将她安抚下来跟她提钱就行。 郝老太太喝着温水,看着小儿子一家在自己眼前转悠,心里很是受用。 小儿子说的对,真要气病了,还不是自己掏钱去医院?她的钱都得给闺女留着,可不能乱花。 郝老太太摆摆手,“行了,知道了。其实我就是想考验一下你们,没想真要你们的钱,也没想要和你一起住。亲家中的奖,我老婆子怎么好去抢呢?这不是非不分吗?你妈能干出那事?你妈可是文明人,这事咱可干不出来。” 郝老太太挺直了背,坐得端端正正,好像自己高人一等一样。 郝宝贝被她奶奶的转变差点看傻了。好家伙!就一句话就解决了?比我哭闹了半天还管用,高手啊!这就是宅斗里的高手啊!她得好好想想了,下次再遇到这事要怎么办? 向珊撇了撇嘴,对她前后不一的态度弃之以鼻,翻了个白眼退到丈夫身后去了。 这么不要脸的老妖婆她怕被她传染了,还是离远点吧,让他儿子对付她去。 张老师听的嘴角直抽抽,刚刚还打不不可开交,死活要去人家家里住,现在听到自己被算计了,又说是考验了,还往自己脸上贴金说自己是文化人!呵呵,不就是教出个当老师的闺女吗!她就自觉高人一等,总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逮到学习不如闺女的几个儿子就欺负,就她也算文化人?那她这个文化人往哪放?她可不想和这种人为伍。 024想分家 事情解决了,张娜赶紧撤退,看得身后的郝宝贝一阵羡慕。 她也想走,可是事情还没办完,离不开啊! 郝宝贝惆怅地爬上了炕,和坐在炕沿的郝爷爷大眼对小眼。 郝爷爷在家里没有任何地位,说白了是透明人。表面上挂着一家之主的名头,实际上一点事都不管,全由郝老太太做主。 今天也是如此,从打进屋就没见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笑容都没有,看起来如同一个木偶人,没有思想,没有感情,配合着提着木偶线的郝奶奶表演。 郝宝贝很好奇,他是怎么和奶奶认识的?又为什么会娶这样一个泼辣的女人做老婆?前世直到她死,他一直被老太太压制着,被她操控他的人生,这样的人生是他想要的吗?这样一辈子的生活是他心甘情愿要过的吗? 他也有故事吧?一个很不一样的故事。 郝爷爷被她看的有点发毛,瞅了她一眼,低下头喝了口茶水,继续抽起了旱烟。 送走了张娜,郝老太太明显松了口气,身体平躺在炕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想借钱是没有,要命倒是有两条。依我说,先让宝宝再让她姥姥带两个月,等九月份再去幼儿园好了,那时候你们手上也该倒出钱了,就有钱送去幼儿园了。” 郝老太太没心思再争了,虽然她心疼闺女但也不能真就逼死了儿子。此时她是对房子和钱是没什么想法了,也不能去和老向家的人去抢,到时候没理的还是她,还不如让儿子死了心,别再惦记她那俩钱儿。 郝志文和向珊见老太太不再想分钱和占房子了,都松了口气。至于借钱?他们还没傻到以为能从老太太那扣出钱来,指着她能拿钱,他们一家得饿死。 “妈,我老丈人的意思是要分家,然后和我们一起过,让我们给养老,您的意思呢?还是那句话,您要是不同意,我就和珊子回来住,照顾你和我爸,要是同意,我以后每月还是和哥哥们一样出钱孝敬你们。儿子想听听您的意见,由您来决定吧。” 郝老太太听到郝志文的话心思又转开了。 向家要分家,想和儿子儿媳妇一起过,那就是要他们给养老送终了,那自己呢?要不要依靠小儿子他们呢?要是依靠他们,小儿子说了,以后要去乡下,她可吃不了那苦。要不是用,自己又该和谁一起过呢?是大儿子?还是二儿子?闺女呢?不行,还有女婿在,肯定指望不上,那只有在大儿子和二儿子中挑了。二儿子离得远,也是乡下,不能去。只有大儿子也离得近,又是家中老大,大儿媳妇也比小儿媳妇好拿捏得多,到时候这个家还是她来做主,就该让他们养老才对。 郝老太太心中做了决定,坐起身倚靠在墙上,看着郝志文说道:“志文啊,有你大哥在,用不上你,哪有让小儿子来养老的?那不是让人笑话吗?我和你爸是要去你大哥那养老的,这是早就决定了的,你不用担心我们会麻烦到你们,你就给你岳家老两口养老送终就行了。只是,我们也不能让你大哥吃亏不是?每个月你们多孝敬点儿就什么都有了。你说你岳家要分家?” 郝志文听到老妈松口了,又松了口气,以后总算不用和他们参和到一起了。虽然是自己亲妈,可是对自己还不如岳母对自己好呢?对他妈,他是真的没什么亲情了。不用和她在一起住,自己以后也能松快松快。 随即又听到他妈问起老丈人家分家的事,心思电转,老太太也不会是想要分家吧?要是分了可就太好了。他早就想分家了,宁可什么都不要,也要和他们撕撸开。 郝志文点点头,“是,是要分家。分明白了好和我们一起过,免得以后有说道。” 郝老太太精明着呢,她想和大儿子一起过,又不想便宜了其他两个儿子,还指着以后能从他们那弄点钱来花,因此她想着要让二儿子和小儿子多掏点钱。一是让大儿子对她心存感激,以后好好伺候她。二是能多捞点钱,将钱都留给两个闺女。所以,她也想趁此机会把家分了。只是这房子,她还得好好想想,不能真给了大儿子。 “行,那咱家也分了吧。我和你爸岁数也大了,也不知道能活到哪天,免得到时候你们兄弟之间出现裂痕,就都说明白了吧。你给你二哥去个电话,让他下星期回来一趟。” 郝志文闻言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点点头说好。回头又看向郝爷爷,问道:“爸,你的意思呢?是跟着我大哥过吗?” 郝志文知道他家里是他妈做主,他爸就是个闲人,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该有的尊重不能少,这样大的事,还是问清楚的好。 郝爷爷没说话,又抽了一袋烟,抬头看向自己的孙女,见郝宝贝也在看他,眼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郝爷爷叹口气,是要散了吗?也好,散就散了吧,反正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他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就别拖累别人了,尤其是这个孙女。他是看出来了,这个孙女不是省油的灯,是有大出息的,得罪了她,老婆子早晚会后悔。可是,关他什么事,她的事与自己无关,随她折腾去吧。 “咱家你妈说的算,她说咋地就咋地。” 郝老太太听到老头子没反对,又给了她极大的脸面,心里又舒坦了起来,也没为难小儿子一家,放人走了。 郝家二老没意见,郝志文也放心了,赶紧趁着他妈心情好提出了告辞。 一家三口出了大门,站在大门外向郝家的院里面瞅了一眼,又都默契地转身骑车走了。 郝家在向家的西面,离火车站不远,而郝志文和向珊新分的房子也离这里不远,走路不过3、5分钟就能到。郝志文和向珊商量去新房子那看看,却被郝宝贝拦下了。 “爸,现在不能去,新家离奶奶家太近了,要是被邻居们看见了,又要惹奶奶生气了,还是带我去趟新华书店吧,我想买两本书,再买个录音机。” 郝志文想到他妈的战斗力,也打消了念头,赶紧领着老婆孩子去了新华书店。 025分家风波(1) 郝志文带着向珊和郝宝贝又一次来到新华书店,在书店里转悠一圈,买齐了郝宝贝要的书,又去了上次来时吃饭的小吃部,吃了顿午饭,这才回了家。 “宝宝怎么想起买英语书了?还买了磁带和录音机?” 向珊拿着新买的英语书看了半天也没看懂,又对女儿新买的录音机充满了好奇。 这个东西可不便宜,花了她40多块钱,可是却物有所值,不但能听磁带还能收到广播电台。想到她爸买的一个收音机就十多块钱,这个也不算太贵。 “我小学的课程都学完了,现在只剩再做些练习题了,今天买的这些就够用了。可是,我听说,上初中后要开始学英语,这个我可不会,得先学习学习,听听磁带里的发音,跟着多念几遍,等过些日子再找个英语班从头学起。” 向珊惊讶地看向闺女,“都学完了?都会了?这么快?” 郝宝贝点点头,“是啊,不是很难啊,所以学的就快呗。” 能不快吗?她都回来一个多月了,只是复习小学的课程,能有多难?这么长时间还复习不完,那她不是白长这么大了吗?就算是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一个月也弄完了。 郝志文放下手中的练习册,也惊讶地看向郝宝贝。 “这么快?也是,咱家宝宝可是天才。不过不能骄傲自大,还要继续努力才行。” 郝志文想到闺女还小,话风一转,“你还小,也不用太着急,小学的东西都弄懂了再说初中的。你不是想找老师学英语吗?爸爸去问问你老姑,看她有认识的吗?” 郝家二闺女是财校老师,现在属于中专,在后世,财校在F市里都比较有名。 郝宝贝赶紧摇头,“爸爸你不是说不让说去吗?老姑给我找了老师,那她就什么都知道了,那还怎么保密啊?” 笑话,让她那个嫉妒心强的老姑知道了,还不想法打压她?她那嘴,说教可厉害了,她可不想听她唠叨。 郝志文这才想起来闺女的不同来,不行,不能让郝家知道宝贝的事,让他们知道了必然会引起一场风波。 郝志文没想到,他不说出郝宝贝的事也会引来一场风波,而郝家的这场风波不但波及到了他们一家三口,还连累了向家老俩口。 向珊的大哥在外省,信件到达也要一个星期左右,而要来F市,也要坐一天半的火车才能到,因此,一个星期后向家的老大还没到。 向家的老大没回来,郝家的二儿子却在星期天带着媳妇和两个儿子回了郝家。 郝老太太特意让两个闺女也在这一天回了郝家,再加上大儿子一家和小儿子一家,今天算是过年外聚的最全的一天了。 一大早,郝志文带着向珊和郝宝贝回了郝家,一进门就让郝家大姑娘拦了下来。 郝静斜着眼睛,拿眼角扫了弟弟一家三口,眼里闪过不屑。 “我都听妈说了。志文,你可真行啊,啊?竟然要给你老丈人养老,你是要做倒插门的女婿啊!你想干什么?爹妈可还活着呢,还轮不到你你自己说的算。” 郝志文忍着气,低头听训。向珊听到大姑姐儿提到了父亲和母亲,而且还不太好听,自然是生气了,可是今天要办大事,这事还是要忍下来,不然她闹起来就糟了。 向珊和郝志文没知声,全都低下头听训,郝宝贝虽然心疼,但是这个时候她不好说话,被大姑抓到了把柄,他们今天就别想脱身了。 “行了,放他们进来,有事进来再说。” 郝家老大看不过去了,见弟弟和弟妹像孙子似的一声不知地听大妹妹训话,还是忍不住帮了一把。 郝志文感激地冲大哥一笑,拉着向珊和郝宝贝绕过郝静进了屋。 郝宝贝进屋一看,呦!来的够全的。郝家一大家子这是都到了吗?连几位堂哥堂姐和两个表姐、一个表哥也都到了,老太太这是想通了,要真分家了? 郝志强见全家人都到了,看着炕上躺着不动的母亲,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这妈也太偏心了,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大闺女欺负小儿子,也不说管管。 郝志强再不满意也是自己爹妈,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受着。 郝志强笑着坐在沙发上,冲郝老太太说道:“妈,家里人都到齐了,有事您就说吧,我们都……” 郝志强话还没说完,郝静一挥手,“大哥,等一下,在妈说事情前,我有话要问志文。” 郝志强对大妹妹打断他的话,不尊重他很是恼火,但是他妈偏着她,他也没办法,只得忍下。 郝静看着郝志文和向珊说道:“刚才的话才说到一半,我还没说完,现在接着说。志文,听说你中了彩票了,你打算给妈多少啊?还有你买的房子,什么时候接妈一起去住啊?” 郝志文一听,这事她怎么知道?眼神瞟向炕上躺着的郝老太太,见她不敢与自己对视,心里就明白了。 这是他妈跟他姐说了,要不来钱不甘心,又要再来要一遍吗?哼!简直欺人太甚,大不了大家都别好过。 郝志文也不是软柿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浑不吝,也京这几年学好了。在家被她们娘三捏钴,在外他可是不让份的。今天他也别装什么孝子了,大不了一拍两散,他早就受够他这两个姐姐了。总以为自己学习好,有个好工作就高人一等,哼!呸!没一个好东西! 郝志文下了决心,不再受他们的气了,要反抗,就从今天开始吧。 “大姐这话说的不对,中奖的是我老丈人,不是我们,房子也是我老丈人买的,跟我们没关系。大姐你要是不信,就去我老丈人那问问,我可没撒谎。” 他那天回家就跟老丈人套好词了,不管谁去问都这么说。向家不同于郝家,向家人明事理,也都知道他们家是怎么回事,等大舅子他们回来,再把事情讲清楚就行了。 郝志文胸有成竹,想的挺好,可没想到他大姐不按理出牌。 郝静抱着双肩,一副不屑的样子,眼神扫过郝志文和向珊两口子说道:“问什么呀?你们都商量好了,我去问什么?还真能跟我说实话是怎么的?你就说你要怎么办吧。这钱要怎么分?房子什么时候让老太太去住。” “大姐,那真不是我的,我……” 郝志文话没说完就让郝家二闺女郝筝拦下了。 026分家风波(2) “甭来这套,就向家二老能想到去买彩票?他舍得花这钱?还不是你们说的?谁信啊?这中了钱当然有你们的份,这钱是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我做主了,你回家取一半的钱给妈,再等房子下来了,接爸妈去住就得了。” 郝志文和向珊眼睛都红了,这是要他们的命啊!他们也太霸道了,都说了不是他们的钱还让他们分,这不是强盗吗?怎么不去抢啊? “二姐,这钱真是我爸中……” “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姓什么?这里的人都姓什么你不知道啊?” 郝筝开口打断了向珊的话,向珊被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郝宝贝一看不行,自己不上场,今天她爸妈非吃大亏不可。 “二姑的意思是让外人都出去是吗?” 郝筝一愣,没想到从来不敢和她说话的郝宝贝会在这个时候发声。 “二姑怎么不说话?是让外人都出去吗?那这里谁是外人?出嫁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就不是老郝家的人了,那你和我大姑是不是也要出去?还有大姑夫和二姑夫也都要出去?表哥表姐也不姓郝,那干脆就都走吧。妈,你和我大娘二娘也都出去吧,你们不姓郝,这里的事跟你们没关系,对了,把我奶也叫上,她也不姓郝。” 郝静和郝筝傻眼了,按她说的,她娘三个都走了,她们这戏还怎么唱?不走,她说的也在理,她们是姑娘,是不该管娘家事的。 郝家姐妹还没从郝宝贝的言语中反应过来,郝静的女儿马意不干了,立即跳了出来,指着郝宝贝的鼻子开骂。 “你闭嘴,你怎么跟我妈说话呢?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我妈说话。让你妈闭嘴就闭嘴,哪来那么多废话。” 郝宝贝歪着头,看着眼前的大表姐。这个大表姐跟前世一样,还是这么冲动,还是这么泼辣,只是她现在才10岁,真讲不出什么理来,只凭着蛮横劲来跟她干。 “大表姐的意思就是你妈说什么都对,我妈说什么都不行是吗?呵呵,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郝家,还轮不到你们外人说的算。大姑在单位管人管惯了,也想回家管管,可是她是外人啊,真就管不到郝家的头上。” “你,你,我不跟你说。我妈让你们去取钱就赶紧去,我妈说的算。” “大表姐的意思我懂了,你妈说的算,这个家也是你妈来当是吗?” 郝静一看事情不对,赶紧想让闺女先出去,可是没等她说话,她姑娘就把她给卖了。 “那是,反正这家是我妈来当还是我二姨来当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我们说的算吗?我妈说了,姥姥拿回钱后就给我和刘艳买漂亮的衣服穿,没有你的。” 郝静想捂住闺女的嘴,可是来不及了,只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从她嘴里冒了出来,吓的她差点晕过去。 给郝家当家?她妈可还活着呢?她来郝家当哪门子的家。 马意才10岁,心里藏不住事儿,有点事儿就想往外说,见自己说不过郝宝贝就想气气她,一个没注意就把她妈前几天说给她听和事说了出来。 “我不要衣服,你也不用想要分钱,拿着我的钱去给你自己买衣服。彩票是我和我姥爷去买的,买彩票的钱是我过年时的压岁钱,中的奖金也都在我这儿,存在银行的钱写的是我的名字,你们也不用难为我爸和我妈,想要钱?行啊!那我们就好好来算算账好了。” 屋里所有人都听愣了,郝志文和向珊焦急地想阻止闺女别乱说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现在所有人都听见是郝宝贝中的奖,那这钱是一定要分的了,这可怎么办啊?早知道就不带她来了,到底是小孩子,就是沉不住气,让人一激就漏底了。 郝静和郝筝一听就兴奋了,这钱是弟弟一家中的,跟向家没关系,那她们就能管弟弟要钱了,孝敬爸妈天经地义,这钱,他们是掏定了。 郝志强和郝志立也傻眼了,他们知道弟弟中了彩票,可是他们却没承认,一直说是向家二老中的,他们也就信了。没想到真是弟弟一家中的,要是真的,那可就糟了,有这两个搅家精,还不都得让她们要去? “妈,你听到了吧?宝宝可都说了,是她买的彩票,钱也都在她的手上,这下你可安稳了吧?” 郝筝急等着用钱,当然希望她妈能从弟弟那要来钱,钱到了她妈手里,不就是到了自己手里吗?现在,宝宝承认了钱在她手里,那这钱还不都是她的? “没错,钱在我手里,现在我们就来算算这钱怎么分。” 屋里众人一听宝宝要分钱,也都不说话了,都听她要怎么说。毕竟现在钱在她手上,他们没有插嘴的余地。 郝宝贝用眼神安抚了着急的爸妈,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首先,这钱一共有一万三千八百元,分做两份,一份给我姥姥姥爷,一份给我爷爷奶奶,那么每份就有六千九百元。再有,我家盖的门房值3000元,加一起每份就有八千四百元。我家没有存款,只有这么多。好了,现在开始算算你们家的。” “等等,算我们家的是什么意思?不是应该算算这彩票钱怎么分吗?” 郝筝听出了不对劲儿,分彩票钱跟她们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算她们家的? 郝宝贝天真地看着郝筝,一脸的无辜。 “彩票钱是我们家的,又与你们有什么关系?能分我们家的钱,为什么就不能分你们家的钱?要分钱当然是算在一起分了,不但是二姑你们家,还有大姑、大爷、二大爷都要算清楚,我们一起来平均分好了。对了,还要加上爷爷奶奶的钱和这所房子,都加一起来分才公平。” 郝志文和向珊听到这里也明白了闺女的打算,也不急了,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茶水。 分吧,反正他家是最穷的,照这么分下去,他们家还能再多点钱。 郝志文和向珊不急了,可急坏了屋里的众人。 都要分?都要清算家产?这哪行啊?小弟家是最穷的,他们在坐在哪家不比他们家富啊?按宝宝说的分下去,他们非清家荡产不可。 “不行,我们家的钱为什么要分给你们?” 郝静首先跳出来反对。 027分家风波(3) 郝宝贝疑惑地问道:“是啊?大姑,那我们家的钱为什么要分给你们?” “不是分给我们,是分给你奶奶,这是孝敬钱。” 郝老太太刚刚还急的不行,现在听天二闺女说的话,又不急了。是啊,不是分大伙的钱,也不是分她的钱,而是他们家孝敬我的孝敬钱。 “不是分给你们吗?那我姐说要拿我的钱去买漂亮衣服穿?” “你听错了,不是用你的钱,是我答应给她买的。” 郝静瞪了马意一眼,赶紧打马虎眼,将闺女说的错话糊弄过去。 “哦,不是分给你们啊?那就更要分了,不能让我们一家做孝子,让你们背负不孝的骂声不是?这也太不公平了!爸,你可不能这么干,好名声都让咱们家占了,却让大姑她们被人骂不孝,这可不是咱家的作风。” 郝志文点头称是,“宝宝说的对,还是都分了吧。我家就这么点家底,没你们的多,就当我这做弟弟的占你们的便宜了。要是不分给你们,那我也不能做那恶人,让哥哥姐姐做那不孝子不是。” 郝静和郝筝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 让她们出这么多的钱来孝敬爸妈,她们还没疯,她们还干不出来这事儿。 “算算吧,你们家都有多少钱,给完孝敬钱咱们好谈今天的事。奶奶不是说要分家吗?那就今天一起分了吧,孝敬钱有那么多,奶奶也花不完,也算在家产里吧,都给奶奶后我们再分。哦,对了,分家产没有姑娘的份,那大姑和二姑家的钱就由我们三家来分好了。还有这房子,也都一起分了吧。妈,大娘,二娘,我奶奶身上的手饰就都留给我大姑和二姑吧,那是给姑娘的,没你们什么事儿,你们就别惦记了。” 郝宝贝说完也不管他们怎么想,喝了口茶水,眼神扫过全场,将众人的表情暗暗记在心里。 郝宝贝说的话震惊了全场。她说的没错,不给孝敬钱,彩票的钱与他们任何人都无关,是他们自己的钱。给孝敬钱,一会分了家可都没郝静和郝筝什么事了。姑娘不得分老人的家产,这是规矩,不能违背,否则是会被人耻笑的。 “还有,彩票钱是我的,是买的,那各位哥哥姐姐手上的钱也要贡献出来才行,那样才公平。” “那可不行,我的就是我的,不能拿出来。” 马意趁着她妈不注意,又蹦了出来,直接反对。 郝静现在真想一把掐死她,你有多少钱?有郝宝贝的多吗?这个惹祸精,就她能,这个时候跳出来干嘛?还不够乱啊?没见刘艳一声不知吗?她就不能学着点儿?现在看来,还是刘艳精明。 郝静瞄了一眼刘艳,见她沉稳地坐在她姥姥身边,一句话也不说,眼里闪过赞叹。 郝宝贝顺着郝静的眼神也看了过去,眼神一缩。 不愧是将来要出国留学的学霸,这沉稳劲儿可不是那个冲动的马意能比的。看她似乎不在乎屋里的人都说什么,可是那眼睛滴溜溜乱转,就知道她是个精明的,在观察屋里的众人呢! 这也算是学习了吗?学习宅斗?呵呵,天真!这才哪到哪啊! “哦,你的不拿出来?你们呢?” 郝宝贝说着又扫了一眼其他的哥哥姐姐,见他们都看向自家父母,显然是没有主意,让家长给拿个主意。 郝宝贝又等了一会儿,见没人说话,笑着开口道:“你们这是都不拿了?那凭什么我要拿出来?那是我的钱,是我自己的,你们不拿却让我来拿,是欺负我最小吗?既然哥哥姐姐们都不拿钱,那这钱我也不拿。我家要孝敬的八千四百元,现在再减去六千九百元,正好是一千五,是我家的房子钱,现在开始交钱吧。爸,你回家一趟,从我姥爷那借钱给我奶奶,等我们以后有了钱了再还。大姑,开始吧,我们开始交孝敬钱,你那么着急要孝敬我奶奶,就从你们家开始好了,我们不急,我们殿后。” 众人闻之变色,尤其是郝家大姑爷马向冬,他脸上的汗当时就下来了。 这个郝宝贝真是太厉害了!平时也没见她说话这么利索啊?三两句话就将彩票钱引到了孝敬钱上,再说到了分家上,现在又说到了让哥哥姐姐们和她一样掏钱上,从始至终屋里的人就都顺着她的思路在走,这么精明,这还是六岁的孩子吗? 看起来天真无邪,却把屋里的众人全都给耍了,这是要成精啊! 想到家里的房子和存款,马向冬又是一惊。 他的那些钱可不都是工资啊!做为一个工厂里的邻导,谁还没点外捞呀。她这么积极地要分钱,要算各家家产,真是为了彩票钱不被他们分出去吗?还是她知道了什么? 马向冬越想心越惊,再看郝宝贝的时候眼神都变了。 “宝宝别听你大姑胡说,分什么钱啊?那是你自己的钱,不用给别人分。大姑夫做主了,你的钱你自己拿着,别人谁都不许惦记。” 马向冬有本事,在郝家的地位只比郝老太太低一点,他说话要比郝爷爷还好使。尤其是他在郝老太太眼里是文化人,郝老太太有时都听他的,他说的话更具威信。 郝宝贝笑着看向马向冬,眼里的戏虐一闪而过,连她对面的马向冬都没注意到。 小样儿的!还制不住你可得了。我还就不信了,你敢让人查你的家底儿。本小姐之所以敢要分钱,就是依赖你的不敢。你敢让人查,我就敢分钱。 郝宝贝之所以胆子这么大,敢和他们叫板,就是因为她知道,前世马向冬犯了贪污罪进了监狱。而她那个大姑,呵呵,他前脚进去了,后脚就找了个老头儿,还是F市市委退休的干部。 “大姑夫说的意思是不分钱了?也不用孝敬了吗?还是孝敬吧。孝敬老人是我中华的传统美德,我们要发扬光大才对,不能摒弃。” 马向冬擦着脑门的冷汗,给妻子使了个眼色。 郝静也不是傻的,当即就明白了丈夫的意思。她也想起了家中的存款和烟酒,不由得也开始冒起了冷汗。 “宝宝啊,刚刚大姑是和你开玩笑的,大姑怎么会跟你分钱呢?你还小,你爷爷奶奶有我们孝敬,还用不到你。行了,这事就到这儿吧。郝筝,你说呢?” 郝筝更是精明,从大姐夫开口的时候就明白今天这事情是办不成了,她家里也不干净,虽然没有大姐家的多,可也不少啊,真要查起来,不死也要脱成皮。 郝筝看了眼丈夫刘天明,见他隐晦地点点头,立即顺着郝静的话开口说道:“你大姑的话没错,我们做长辈的怎么会和你分钱呢?你的钱自己好好拿着,以后上学用,不用分了。看咱宝宝这小心眼儿的,就怕别人跟她抢钱,真是个孩子。” 郝宝贝撇撇嘴,她不是孩子还是大人?净说没用的废话。 028要什么自行车 自打进屋后一言不发的二姑夫忌惮地盯着郝宝贝,心里的惊恐不亚于马向冬。 这个孩子不但聪明,也善于抓住人的弱点,加以时日,不可小窥。 “好了,好了,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还是一家人吗?宝宝的钱不用分,那是她的,谁也夺不去。我早就说了,那钱由宝宝自己留着,谁都不许动。现在说说分家的事吧。我的意思很明确,我和你们父亲老了后跟老大过,老二和老三掏钱,你们两个姑娘也要掏钱。宝宝说的对,孝敬老人不是一个人的事,你们当姑娘的也得孝敬。我和你父亲手上没什么钱,这你们也知道,钱就不分了,那就还剩下房子。这房子我和你们父亲先住着,我们还能动,先不去麻烦老大家,等我们动不了了再说。” 郝老太太见分钱没希望了,也不耐烦了,大手一挥,将分家的事定下来了。 郝宝贝对分家的事不关心,只要不和他们一起过就行。奶奶手上有多少钱她心里明镜的,前世她可没少给两个姑姑钱,到了最后,两个姑姑分钱不均差点打起来,虽然没断了关系,但是却生了隔阂。今世她只要坐等着看她们再次出现矛盾就行了,不用她出手,她们都不会好过。 郝宝贝隐晦地看了一眼二姑夫,他可没几年好活了,再有两三年,他的寿命就到头了。要是有她的干预也许还能多活几年,现在吗?呵呵,她没那么好的心。 两个大爷一家随了郝爷爷,都是老实人,三个堂哥一个堂姐也随了郝爷爷,什么说道也没有,因此对郝老太太的安排没什么意见。 与他们不同是两个姑姑,她们可真是随了郝老太太,都不是省油的灯。可是此时她们也不好说什么,出嫁的女儿是没资格分家产的,她们没那资格说话。 郝老太太见没人反对,松了口气,她不想让老大家一家占了便宜,这房子必须要有两个姑娘的。虽然姑娘没资格分家产,可是那是她身上掉来的肉啊,嫁到别人家受苦,她这心疼啊。 郝宝贝不知道郝老太太的想法,不然一定会一个大巴掌呼她脸上。她们受苦?你眼瞎了?她们过的不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好太多了?在家说的算不说,对自家婆婆也没多好,老公就挣,孩子省心听话,还有你这个偏心眼的妈惦记拿钱给她们花,她们这日子过的多惬意啊! 郝老太太见郝志文一家也没意见,转头看向坐在墙角的郝爷爷。 “老头子,你看这样行吗?” 郝爷爷耷拉着眼皮,都要睡着了,听见地精老太太的话头都没抬,“行,你说的算。” 郝宝贝嘴角抽了抽,她这爷爷还真挺省心,是事不管,连分家这样大的事也是不闻不问,全由郝老太太一个人做主。是该说他对这个家不上心呢?还是该说他心大? 郝宝贝此时更加对她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爷爷有兴趣了,这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分家完毕,郝老太太很满意,其他人虽然有不满的,却也都压下了,没人再反对。 向珊起身正想和两个嫂嫂去做午饭的时候,郝老太太又说话了。 “先别忙,志文啊,听说你给宝宝买了个自行车?” 郝志文一愣,前两个月向珊是花了一个月的工资给宝宝买了个二手的自行车,宝宝太小,就没让她骑,放在煤仓里了,想等她明年大点了,再让她学骑车的他妈这时提这事干嘛? 郝宝贝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前世也是在这个时候,妈妈花了一个月的工资给她买的自行车被奶奶要去给大姑家的马意去骑了,说是她年纪小,先让马意学,等她再大点再给她。可是呢,这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等到她上小学,要学骑车了,上她大姑家去取,不给不说,还拿奶奶的话来堵她。那话是怎么说的了?哦,想起来了。 “你奶奶说了,想拿自行车不是不行,掏一百块钱就拿走吧。” 当时她妈就气晕过去了,她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的车借出去了,想着要回来,还要再花钱买回去,哪有这个道理? 她爸一看媳妇气晕过去了,也顾不上自行车了,背着她妈就往医院跑。等她妈醒来大哭一场,她也硬气,这自行车也不要了,再想从她家借东西是不行了,自行车的事就此不了了之。 郝志文不知道他妈想干什么,点头说道:“是啊,就是在打家具前买的,花了珊子一个月的工资,是她班组的人家的,就是一台‘小姐车’。” “那正好,宝宝年纪还小,等再过几年学也赶趟,先拿给你大姐家马意去学吧,先让她学,等过几年宝宝大了,再拿回来。” 郝老太太理所当然地下了命令,全然不顾别人是不是答应,听了这话又是什么感受。 郝志文呼吸一紧,他妈什么意思?把宝宝的自行车先给马意骑几年?借吧,他总觉得对不起宝宝,她的自行车说借就借出去了,她还没骑上呢!不借,今天彩票的事闹的挺不好的,一家人说不上要分心了。 向珊看向丈夫,见他犹豫不决,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有什么可考虑的?当然不能借,刚才的事闹的那样大,差点连家都没了,还往外借?那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借出去了还能回来? 郝宝贝见郝父有心往外借,赶紧开口说道:“不行,自行车我还得骑呢。” 郝志文一愣,抬头看向闺女,见闺女没理他,知道闺女有可能生气了。 郝老太太紧绷着脸,不高兴道:“你还小,先借你姐姐骑几年,等你大了再拿回来你骑。” “等我大了车都旧了,这怎么算?这借钱有利息,错东西同样也得有利息吧。我也不多要,想骑车,行,一年折旧费20元,借几年掏几年的钱,多一个天按一年算,还要写上借据。到时不还,就给我买个新车,奶奶做担保人,大姑不给我买,奶奶你出钱给我买。” 全家人听到郝宝宝这么说又愣了。借个车子很正常,怎么还要上钱了?还要写借据?这也太外倒了吧?只是,她说的好像也对,借钱是得要利息的,也得写借条才行。 郝老太太怒了,这个扫把星,遇到她就没好事。上次来她就没从她那弄到钱,还把张老师给哭来了,这次又是她搅了她的好事,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她搅黄了,现在她想给马意要自行车骑,又是她跳出来反对,她处处跟自己做对是想干什么? 029打进医院(1) 郝宝贝乐呵呵地看向郝老太太,叫你借车不还,这次把你也连带上,再不还就让你花钱给我买。 “怎么样?奶奶还借吗?” 郝老太太一摆手,“我跟你一个小孩子说不上,志文啊,你就说借不借吧?” “我……” “怎么说不上?车是我的,我有权力不借。你跟我爸说也没用,我说不借就是不借,逼急了,我就将车咂了买新的。” 郝志文刚想说要借出去就让郝宝贝的话打断了,立即恼怒了起来。 “你闭嘴,怎么和你奶奶说话呢?” 郝志文虽然恼恨郝老太太的偏心,却不能容忍闺女挑衅她奶奶。 “哼!没教养的丫头,一个丫头片子也想和我叫板,我就借就借,没钱给你,也不会写借条。郝志文,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闺女,都敢和我顶嘴了,我还能指望她能孝敬我?” “妈,你放心,我回去会好好教训她的,自行车回头我会给我大姐家送去,你不用担心。” 郝宝贝不敢置信地看向郝志文,不敢相信说借车的人是她的父亲。 这还是她爹吗?拆自家闺女的台不说,还对这个老妖婆卑躬屈膝的,这是要舍了她而满足他妈啊! 郝宝贝瞪了郝志文一眼,拉起向珊的手抬脚就走。 “妈,回家,我想我姥姥姥爷了。” 郝志文感到被闺女打脸了,面子下不来,赶紧呵斥道:“干什么去?回来,赶紧给你奶奶道歉,在你奶奶这吃完午饭再走。” 郝宝贝回头看向郝志文,笑颜若花,“爸,你是想不要我了吗?是想认我表姐做闺女是吧?我一个丫头片子让你丢脸了?所以就认另一个丫头片子做闺女?” 郝志文脸色通红,举手就要打郝宝贝。 郝宝贝怡然不惧,反而向郝志文的方向伸了伸脖子。 “给你打,打完了我就回家。” 郝志文手下不去了,郝宝贝眼里的失望和恨意让他心惊,如果他这一巴掌下去,他闺女恐怕再也不会原谅他吧? “郝志文,你疯了,敢打孩子,我看你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 郝志强拉着郝志文抬起的右手,瞪着双眼看向弟弟,眼里有说不出的惊讶。 他这个弟弟对闺女真是一百个好,从没见到他打过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就为了一个自行车? “大哥,我……” 郝志文本就没想打郝宝贝,只是刚才气急了才动的手,现在有了台阶下,顺势就将手放下了。 “大爷,你不用拦,让我爸打。我爸生气是对的,我不该不孝顺我奶,我奶让我做什么我就应该做什么。她要钱我应该给,要房子我也应该给,借车给我姐骑也是应该的。我这就回家给我奶取钱和房产证还有车,都给我奶送来。没办法,谁让你们这些当儿女的没本事,养不活我奶呢!就让我这个六岁的孙女来养活她好了。” 郝宝贝气急了,说出的话也不经大脑了,她本就不是个聪明的,现在更是让郝志文气的什么话都往外扔。 郝宝贝也想好了,大不了彩票钱不要了,房子也不要了,都给他们。回家她就鼓动她妈离婚,离这家不着四六的人远远的,跟这家人彻底分开。 郝宝贝的话不可谓不诛心,将一屋子人全都给骂了。 郝静听到郝宝贝这么说话,当即就火了。 “向珊,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这是什么话?我们这些个大人还不如一个孩子?让她养她奶,那我们呢?吃干饭的?这不是明摆着说我们不孝吗?” 向珊将耳边的碎发向后抿了抿,面无表情地看向郝静。 “没啊,我们宝宝最听妈的话了。妈不是想要钱吗?我们给。要房子住,我们也给。要车给你闺女骑,我们还给。我们家宝宝可没说你们不孝啊?” “你不用拉着我妈说事,我的东西我决定,钱是我的,房子是我的,车也是我的,要想从我这要东西,行啊!要的东西都给你们,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别说是这点子东西,就是这条命我也舍得,谁让我姓郝呢?我身体里流着姓郝的血,就应该为郝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我妈不姓郝,她不欠郝家的,你没生她也没养她,你跟她说不上,你也没资格教训她。” “你……,郝志文,你听听,这都说的什么混话。我当大姐的,还不能教训弟妹了?” “你是大姐不假,可是不是亲姐,有个屁用。” “啪” 郝志文一个巴掌打了下来,打的郝宝贝耳朵嗡嗡直响,眼冒金星,嘴角也流下了血。 郝志文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刚才自己打了闺女,打的还这样狠。 向珊一下子扑到郝宝贝的身上,惊慌失措地开始喊:“宝宝,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你别吓妈妈,妈妈害怕。” 郝宝贝强撑着对向珊微微一笑,说道:“妈,带我回家。” 郝宝贝说完就晕了过去,吓的向珊大哭:“宝宝~” 向珊疯了一样抱着郝宝贝向外跑,嘴里不停地喊着:“宝宝,你撑着点,妈妈带你去医院,宝宝,你别吓妈妈,你别吓妈妈啊,呜呜……” 郝志文傻傻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闺女被他一巴掌打的晕了过去,又见妻子抱着闺女疯狂地往外跑,他这才回过神儿,也赶紧追着跑了出去。 郝志强一拍大腿,指着郝老太太说道:“妈,这就是你想要的?宝宝是你的亲孙女啊!逼死了她,你心就好受了?” 郝志强也顾不上屋里的人了,抓起随身拎的兜子也追了出去。 郝志立见大哥和弟弟都走了,瞪了郝静一眼,“你家就那穷?要不要查查你的家底儿啊?连小孩子的便宜你也占,你可真行!那眼睛都掉钱眼儿里去了是吧?” 郝志立也没敢耽搁,起身跟着去了医院。 一屋的人都老实了,郝奶奶也不作了,脸色灿灿地看着丈夫,让他拿个主意。 郝爷爷没理她,好像刚刚的事他没看见,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一样,又点上一锅烟袋抽了起来。 郝宝贝被向珊抱着向医院跑去,她体力不支,几次差点摔倒,看的后面跟着的郝志文心都要跳出来了。 030打进医院(2) 郝志文跑的快,很快就追上了向珊,想将郝宝贝从她手里接过来。 向珊气喘嘘嘘地看着丈夫,双手用力搂紧了郝宝贝,就是不撒手。 “如果宝宝有事,我们离婚。” 说完不顾丈夫惊讶的目光,抱起闺女又跑了起来。 郝志文被向珊的话震惊在原地,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还是郝志强追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他才反应过来。 他这是伤透了她们娘俩的心了!他这一巴掌下去,是要打散了自己的小家了。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追?” 平时这个弟弟挺精明的,这时候怎么犯起傻来?弟妹正在气头上,说的气话也能当真? 郝志文知道向珊说的不是气话,他今天的表现让她伤透了心,如果宝宝真有什么事儿,他这婚是离定了。 郝志文看着向珊跑远了,垂头丧气地跟着郝志强向医院赶去。 向珊前脚刚到医院,他们后脚跟着也到了。 看着郝宝贝被送进了急救室,向珊累摊到了地上。她现在无比的庆幸,郝家离铁路医院不远,走路也就10分钟能到,不然,她非得累晕过去不可。 三个人一个坐在地上,两个站在走廊上,全都焦急地等着急救室里的检查结果。 没一会儿就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医生,向珊和郝志文赶紧走到他面前焦急地问道:“大夫,我们家孩子怎么样?没事吧?” 医生摘下口罩,恼怒地看向他们,“那么点的孩子你们怎么下得去手?打坏了你们不心疼啊?查察结果出来了,是轻微脑震荡,要住院观察,你们办下手续吧。” 医生说完就离开了,那不屑的眼神和离开的速度就好像他们是什么脏东西,要赶紧离他们远远的,不愿沾染上半分。 向珊听到闺女没事,松了口气,身体滑落到地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郝志文心疼地走到向珊面前,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闺女没事,她没事,你别哭了。” 向珊用力将郝志文推倒在地,指着他鼻子哭骂。 “郝志文,你给我滚,你不和你过了,你跟你妈你姐过去吧,离婚,我们离婚。” 郝志文眼睛通红地望着昨天还恩爱的妻子,怒火也被她伤人的话点燃了起来。 “你疯了,说什么胡话,宝宝没事,她没事你离什么婚啊?闹什么闹。” 向珊抹了把眼泪,稳了稳心绪,看着他平静道:“我是疯了,从你妈逼着咱家要钱开始就疯了,从你妈要逼着你要跟着住进楼房时就疯了,从你妈逼着宝宝要车时就疯了!” 向珊说话声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用尽了全力吼了出来,随后又恢复了平静说道:“她只想着你姐她们,她怎么就不想着点你们这三个儿子?我都怀疑你们是她生的吗?啊?有这么偏心的吗?啊?” 向珊抹了把鼻涕,抬头看向郝志强,“大哥,今天你也在,我就把话撂这儿,想和我跟志文好好过,分家后我们只出每月的养老钱,老人生病,算上大姐二姐,钱平分。我多一分都不会掏,更不会去伺候她。离婚,我就把宝宝中的彩票钱和房子全给志文,我一分都不要,可是宝宝归我,从今以后跟郝家再无关系。至于你,郝志文,宝宝原谅你,我就过,宝宝不原谅你,我们就离婚,没什么好说的。” 郝志文第一次见向珊这么硬气,这就是为母则强吗?他原来一直以为向珊是软弱的,是需要他保护的,现在看来他想错了。她的软弱只对家人,对外人她是强硬的,是不可战胜的。 郝志文红着眼,看着眼前坐在地上哭个不停的妻子。她是他最爱的女人,是他费尽心思拐来的媳妇,是和他相亲相爱互敬互爱的妻子,可是,现在他被归到外人那一列了吗? 看着眼前的妻子,郝志文不由得问自己: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忍不住动手打宝宝?她是那么的聪明可爱,是那么的天真善良,为了保护他和妻子甚至跳出来和她奶奶姑姑战斗,她才六岁,却做了大人都不敢做的事。他想反抗,想要保护她们娘俩,想要脱离那个所谓的家。可是他没做到,却一怒之下伤害了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他在做什么?是不想要这个家了吗?不,他要这个家,他要他的妻子和女儿陪他一辈子,他要保护她们,让她们无忧无虑地生活,不再受他妈的气。今天他做错了,他不该打宝宝,宝宝伤心了吧? 郝志强皱着眉看着坐在地上的夫妻俩,叹了口气。 他妈这是要逼得老三离婚啊!这是亲妈吗?老三媳妇说的对,他现在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抱来的了。要说他妈对他们不好,可是却把他们哥三个养大了,也是没动过他们一个手指头。可是要说好,她却偏心那两个妹妹,偏的他都要忍不下去了。按理说,今天分家,两位老人跟他们过,房子和老人的钱也应该是他们的,可是他妈一点想留给他的意思都没有,看起来倒是想让几个儿女平分。宝宝问的对,凭什么?凭什么我给养老了却不把房子和钱都留给我?老爷子有老保,够他养活两个老人的了,房子和钱也可以和两个弟弟平分。可是为什么还要带上两个妹妹?这几年她花在她们身上的钱还不够多吗?真以为他们哥儿仨是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郝志强也被郝老太太伤透了心,对他妈也是心灰意冷了。 这家不能这么分,要分也要按他的意思来分。他妈糊涂,他可不糊涂,他不能也像老三一样伤了媳妇和儿女们的心。 郝志强做了决定,要回去后重新分家。 正在这时郝志立也赶到了。 “怎么样了?宝宝呢?” 郝志文和向珊没心思说话,郝志强只得将二弟弟拉去了一边。 郝志强不知道和郝志立说了什么,郝志立惊讶地抬头看向郝志强,不一会儿脸上就带上了笑容。 郝宝贝很快被推出了抢救室,一行人又赶紧跟着向病房走去。 郝志强交了住院费,跟郝志文和向珊打声招呼走了。 向珊见女儿还没醒,匆匆忙忙地回了趟家,给郝宝贝收拾两件衣服和水壶、脸盆过来。 跟着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向家二老,见他们看也不看他一眼,郝志文明白,媳妇是跟他们什么都说了。 031打进医院(3) 郝志文抱着头蹲在地上,自责的同时又带着无限的悔恨。 “宝宝怎么样了?没事吧?” 向姥姥哭哭涕涕地坐在病床边上,心疼地摸着郝宝贝的小脸,见她左脸肿的老高,五个手指头印清晰可见,嘴角也被打破了,嘴角边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干净,不由得恨恨地看向地上蹲着的郝志文。 “我养大的孩子就是让你来打的?她还那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打成这样你心就好受了?你不心疼,老太婆我心疼,你干脆连我一起打算了。” 郝志文抬头看向岳母,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妈,我……” 向姥爷一把将他推到了墙角,瞪大了双眼,指着郝志文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他的眼神好似看着仇人。 向老爷子怒火丛生,却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只得放下手,闭着眼睛缓了半天,才慢慢开口。 “事情珊子都跟我们说了,宝宝说的是过份了点儿,可是你也不能动手打她呀!要不是你不做为,宝宝能出头为你们说话?她再是天才,也不能靠她给你们争家产吧?你家都让你妈分没了,你还向着她,你不是伤宝宝的心吗?她是个女孩子,本来就要富养,你们没钱给她富贵的生活,还不让她保住现在的生活吗?她说的有什么错?那钱是宝宝的,跟你妈有什么关系?她一个老太婆要那些钱有什么用?还不是添了你那两个姐姐?一个大人管孩子要钱,真够丢人的。你家的事我本来不想管,可是现在涉及到了宝宝,这事我就不能坐视不理了。一会儿我和你妈去你家一趟,把这事说清楚,你现在好好想想,是不是要真的给我们养老,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郝志文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向姥爷面前哭着说道:“爸,不用想了,我是真的想给你们养老。我自打和向珊结婚以后才知道什么是爹妈,才真正感受到亲情,是你们教会了我做人,教会了我如何去爱一个人。爸,我家的事我是真不想管了,今天我也是让宝宝的话气糊涂了,失手之下才打了她的。我现在也后悔,后悔打了她,你们说的对,她还那么小,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该动手打她的。我是她爸,可是我却不……” “爸爸,你干嘛呢?怎么哭了?我恶心想吐,你快过来。” 郝志文刚想说自己不配做郝宝贝的父亲,就听见郝宝贝在叫他,赶紧回过头拉起闺女的手,还没等他表达关心,郝宝贝就吐了。 早上吃过的东西被郝宝贝都全吐了出来,正好吐了郝志文一身。 郝志文懵逼地蹲在病床边上,手还拉着闺女的手不放,身上脏污不堪,气味大的差点让他也吐了出来。 “唉!爸爸,我都说了想吐,你怎么不拿盆啊?你这样让妈妈怎么洗?妈妈心脏,可干不了这个。算了,还是扔了吧,等我好了,咱再买一件。” 郝宝贝满脸的嫌弃,挥手让郝志文离她远点,转回头看向姥姥和姥爷。 郝志文无语地看着郝宝贝。她是故意的吧?知道想吐还让他过来?是报复他打了她吗?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他要想他闺女是善良的,虽然还小,但却是个天才,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儿的。 向姥姥和向姥爷见她醒了,满脸的喜意,关心地趴在床边看她好不好,见她吐了,又开始着急起来,忙着拿盆要给她接着,等他们转回头的功夫,郝宝贝已经吐完了。 向珊想抱闺女,却无从下手,现在她觉得闺女虚弱极了,需要休息,而不是她的拥抱。她只能无助地看着闺女哭,用哭来发泄她的关心和后怕。 “姥姥姥爷怎么来了?快别忙了,我没事了。妈,你别担心,我过两天就好了,你问问大夫能出院吗?我想回家。” 向姥姥放下手中的盆,走到郝宝贝床前,拉着她的手说道:“你都这样了,我和你姥爷能在家坐的住吗?怎么样啊,宝贝,好点了吗?” 郝宝贝觉得头有些疼,虚弱地回道:“姥姥,我没事了,就是想回家。” 向珊赶紧走到郝宝贝面前,哽咽道:“宝宝别急,医生说你有轻微的脑震荡,要住院休息两天,过两天我们再回家。” “唉!我还想早点回去学习呢,就不能早点回去吗?我不想呆在这里。” “乖啊,你在这里住两天,妈就带你回家,一定不让你在这里多呆。” 郝宝贝委屈地撇撇嘴,“好吧,那就呆几天吧。爸,你送姥姥姥爷回家吧,把衣服也换下来扔了,别让我妈洗。妈,我想睡一会儿,你别吵我。” “好好好,妈不吵你,啊!你睡吧,睡吧。” 郝志文从地上站了起来,扫了眼身上的呕吐物,赶紧将衣服脱了下来拿在手上,光着膀子看着病床上虚弱的闺女,后悔和担忧占满了他的思绪。 闺女虽然病着,也和他说话了,看起来是原谅他了,可是他这心里更加的不好受起来。 一行人默默地出了病房,向珊也跟着出来,准备给闺女打壶水,等闺女醒来好能喝上温开水。 郝志文拉着向珊的手走到走廊的拐角处,一把将媳妇抱在了怀里。 向珊挣扎着想离开,却被抵不过他的力气,只得放弃。 “珊子,我错了,你别气了,咱闺女都不生我的气了,你也别生气了。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动宝宝一个手指头,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向珊听到丈夫认错了,流下了眼泪,哭着趴在了丈夫的怀里。 “志文,今天这事宝宝原谅了你,我也原谅你。可是,志文,你知道吗?我不是生气你打了她,而是生气你为你妈打她,还打的那么用力,那么的狠。志文,闺女什么样你也知道,她懂事,上进,有孝心,知道你为难,挑起大梁为你争为你抢,你咋就能下那么重的手啊?她才六岁啊!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做到这些多不容易啊!咱不表扬她保住了咱家的家产,你还打她,你让她多伤心啊!你妈她太过份了,欺负你老实,欺压我懦弱也就算了,她还想欺负她孙女。志文,宝宝是我的命,我不能让她这么对宝宝。” 郝志文拍拍向珊的后背,哭着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别哭了,你哭的我这心好疼啊!” ------题外话------ 唉!爸爸还是好爸爸,小主们不要不喜欢他,他也有他的无奈,毕竟是自己的亲妈,他能怎么样?爸爸会变的越来越好,会全身心的为女主考虑的。 032打进医院(4) 向珊松开环抱着郝志文的腰,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当年我们为什么出来的,你不是不知道。可是你知道吗?你知道的那些事都是你在家里发生的事,你不在家时发生的事,我从来都没跟你说过,今天我就不防告诉告诉你,让你心里有个数,也让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她,为什么非要出来不可。” “我生宝宝那会儿,你上班不在家,白天你前脚刚走,你妈后脚就上大姐家去了,跟本不管我的死活,我连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不说,还要自己给孩子洗芥子,我在坐月子啊,不能沾水的啊!还是我二姐来给我下奶时看到了,实在看不过去了,叫了我妈来白天照顾我,不然我早落下病根儿了。” “刚出月子,你妈就走了,你是知道的,可是你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吗?你妈没跟你说吧?我告诉你,她去你二姐家了。她说,你二姐病了,她得去照顾,还不让我跟你说。可事实哪是如此啊,我也是过后才知道她是为了不想照顾我和孩子才走的,等我知道都过了一年多了。那时我也傻,不想你和你妈闹矛盾就没跟你说,可是你知道吗?我当时那心啊,都要疼死了,我一个人在家整整哭了一天啊!” “生孩子第一年是在你家过的,你只知道欢欢喜喜地过年,可是你知道吗?孩子身上穿的棉袄都是我用我的旧棉袄改做的,你妈一个人做了全家孩子的新棉袄却单单没做宝宝的,眼看着要过年了,孩子却连新棉袄都没得穿,我这当妈的心疼啊!我没办法了,只得脱下衣上的旧棉衣做了一天,才给孩子穿上新的棉衣棉裤。志文啊!我真的是恨死她了,要不是她做的太过份了,我能死活要出来过吗?我能让你背上不孝的名声吗?” 向珊跟郝志文道出了往事,越说越伤心,哭的不能自已,最后哭倒在了郝志文的怀里起不来,干脆搂着郝志文的脖子嚎啕大哭。 郝志文不知道在郝家和他爸妈过的时候中间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以为妻子和他妈之间只是普通的小矛盾,没啥大事,闹了半天,他以为的天下太平只是妻子演给他看的。在他不在的时候,妻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从没和他说过。宝宝不受他妈待见,是从婴儿时就开始了,而不是因为他离开他妈搬出来的原故。 郝志文紧紧地搂着妻子,给她最大的温暖和安慰,也想从妻子的身上吸取点温暖,来温暖那颗让他妈伤的冰冷的心。 郝志文见妻子哭的越发伤心,也流下了眼泪,他哭红着双眼笨拙地给妻子抹眼泪,可是妻子眼泪流的太多,他怎么擦也擦不完,渐渐地,郝志文的心越来越疼。妻子的眼泪好像滴在了他的心里,像是火苗,灼热的要将他烧着。又像是钢针,落在心里扎得他心越来越疼。 夫妻俩抱在一起彼此温暖着,想让想让心里的这股冰冷早点离他们远去。他们相互依靠着,像是雪原上最孤独的孤狼找到了同伴,相互扶持,相互信赖。 拐角另一处的向姥姥哭着拉着向姥爷的手慢慢离开了,他们看不下去了,闺女和女婿太可怜了,遇到那样了的婆婆那样的妈,是上辈子造的孽太多了吗?老天看不下去了,让他们今生来还?还是他们上辈子欠她妈的?让他们做她的儿子媳妇来还债。 他们四个大人在这里伤心不已,却不知郝宝贝躺在病房里也听到了他妈的这翻话。虽然她听的不是很清楚,可她从她妈断断续续的话音里知道她妈在说些什么,因为上一世她就在她妈和她爸生气时听到过一次了,这也是她为什么那么恨她奶奶的真正原因。 郝宝贝将向珊几人全都撵了出去,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不是为了睡觉,而是为了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做。 她今天冲动了。 郝宝贝叹口气,仰躺在床上,闭上眼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父亲打了她一巴掌,她不是不生气。可是,她不能真让她妈和她爸离婚,那样,她爸就落到她奶手里了。依她奶那秉性,她爸今后别想好过。那是她亲爸啊,她不能看着他受苦不管。更何况他还向姥爷认错了,都向姥爷跪下了,她也不能眼看着他说出自己不配做她父亲的话来。 因为自己受了伤,现在他正愧疚着,自己又大度地原谅了他,他一定会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在她奶奶的事情上,绝不会再偏坦她奶了。虽然她抓住了她爸的愧疚心理算计了她爸一把,心里对她爸也有些小小的愧疚,但是她不后悔,只要能摆脱那些人,做的再多,伤的再重她也不后悔。 现在家已经分完了,可是经过她这事,大爷和二大爷心里也有了自己的小算盘吧。只要他们把控好了,她那两个姑姑就别再想从郝家捞一分钱。 郝宝贝微眯着双眼,眼里的算计一闪而过。 她重生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不留下上一世的遗憾?她想带着爸爸妈妈离开那个狼窝,她想带着爸爸妈妈走向小康之路,不用大富大贵,却不愁钱花。她想让姥姥姥爷多活几年,看着她长大,看着她结婚生子,看着她过的幸福快乐,让他们不再留有遗憾地离开人世。还有他,那个她心中一直无法忘怀的男人,她要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后近到拐到自己家里,做她孩子的爹。 郝宝贝这时才想起来,自打她重生以来,她一直没见过那个男人,他现在在哪?不是应该在家吗?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他? 郝宝贝有些糊涂了,她现在开始怀疑自己上一世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个竹马了。是她的臆想?还是自己这个小蝴蝶把他扇没了?不能吧? 郝宝贝打了个冷战,觉得浑身冰冷。 不,不会的,自己什么事都没干,不会影响到他的。不,不对,她这一世中了彩票了,可是,这也和他无关啊?连她奶奶要自行车的事都发生了,不会让他整个人都消失吧? 好好想想,是不是哪出了错?不能急,他一定还在,她还等着把他勾到手呢,他可不能出事,他出事了,她嫁谁去啊?她姥姥和姥爷还等着看她幸福一生呢。 猛然间,郝宝贝想起了那个男人的爷爷,他爷爷好像住京城吧? 郝宝贝眼睛一亮,她想起来了,没错,是住京城,他每年暑假和寒假都会回京城陪他爷爷。 “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他,原来是回京城了。还好,再过一个月就能见到他了,不急,没多长时间了。” 郝宝贝松了口气,困意也上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题外话------ 向珊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都是爱杀的妈妈亲身经历过的,就连自行车的事也是真的。我妈是真的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的车,后来给我大姑家表姐骑去了,再后来也是我奶说让我妈掏一个月的工资再买回去,当时我亲生父亲已经去世了,气的我妈病了好久才好。唉!我家那烂套事太多,都不想提了。今天多嘴了,也是为我妈出口气,各位小主请见谅。以后还是会给大家营造一个舒心的读书环境,轻易不会打扰大家的。永远爱你们的爱杀。 033郝家有客来(1) 郝宝贝陷入了沉睡,郝志文和向珊在哭了半天后终于一解前嫌又恢复如初了,向珊去给女儿打水,郝志文在医院超市买了件背心和向家二老没回家,而是转身去了郝家。 郝志文带着向家二老刚进门就听见里面的人吵成一团,哭声、尖叫声、碰撞声和瓷器破碎的声音不断传了出来。 郝志文也不见着急,经过妻子的讲述他知道了他妈都干了些什么,现在除了恨和失望,他对这个家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爱咋地咋地吧,都与他无关了。 郝志文三人慢悠悠地进了屋,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郝家大儿媳妇张月抓着郝静的头发用力撕扯,郝静也不甘势弱,一手抓着张月的头发,另一只手抓着刘月的衣领不放。站在屋门口的郝家二儿媳妇刘芸和郝筝则是一起滚到了炕上,刘芸骑在郝筝的身上,一手抓着郝筝的头发,另一只手狂扇郝筝的嘴巴,旁边的郝老太太则是趁着刘芸腾不出手来,一边大骂,一边用力撕扯刘芸的衣服。现在是夏天,衣服穿的都薄,刘芸身上的衣服被郝老太太撕的都要掉下来了,前面的扣子丢了好几颗,眼见着衣服都要保不住了。而在郝老太太身后,则是郝志立家的两个儿子在帮忙拉着郝老太太,不让郝老太太把刘芸的衣服扯掉。 郝志强和郝志立没动手,却怒瞪着郝家的两个姑爷,眼看着就要忍不住了,郝志强紧握的拳头都暴出了青筋。 郝志强的大女儿郝丽和儿子郝海紧张地看着对立的两伙人,额头上布满了汗水。马意和哥哥马超吓的抱做一团,躲在郝爷爷的身后,而刘艳则是扒着郝爷爷的胳膊不放,眼里充满了惊恐。 郝爷爷对屋里的状况视若无睹,只带着三个孩子缩在炕上的墙角内,在他前面还堆着一堆的被褥和枕头,显然是怕自己被误伤做的防护。 郝志文看了眼低头抽着烟袋的父亲,眼里的失望一闪而过,转回头又看向在他身后的向家二老,见他们嘴角抽搐地厉害,眼里的不屑和鄙夷不时闪过,暗自摇头叹了口气。 家里这么乱,他还能指望老丈人和丈母娘能有什么好看的表情吗?脸色不好看才是正常的吧。 郝志文没理屋里的众人,从屋里拽过两把椅子让向家二老坐下,他站在旁边像个保镖似的,一动不动。 郝家众人早在他们进屋时就停下了,全都退回到各自的一方,严阵以待,不时用眼神杀向对方,眼里的狠意看的人心惊。 郝老太太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用手将头发向后抹了抹,盘腿坐在炕沿边,没事儿人儿似的笑着对向有二老问好。 “老哥哥老嫂子今天怎么这么闲着?来之前也不说一声,让志文去接你们。” 向姥姥没给她脸,直接接话道:“我们就是志文接过来的。” 郝老太太脸色不太好看,脸皮上的褶皱上下动了动,瞄了一眼站在向家二老身后的小儿子,怒气升腾。 把亲家叫来干嘛?来看戏?来之前也不跟家里说一声,这不是让亲家看了郝家的笑话吗?她意有所指的话也让向家老太太撅了回来,不是让她没脸吗? 郝老太太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向姥姥说道:“那你们过来是为了什么?有事?” 向姥姥看了眼丈夫,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显然不想和这个泼妇说话,也是为了避嫌。 向姥姥开口道:“宝宝被志文打的进医院了,这事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那丫头……” 还没等她话说完,向姥姥一摆手制止了她,又继续开口道:“做为宝宝的姥姥,我想问问孩子她奶,咱家宝宝还是你们老郝家的孙女吗?这孙女你们老郝家还要吗?你不要,我们老向家要。” “老嫂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宝宝当然是我们老郝家的了,我们怎么会不要她?” “既然要,为什么那么逼她?她才多大啊?啊?六岁的小娃娃让你们逼成什么样了?她是中了彩票不假,可那是她的钱,你做长辈的管六岁的奶娃娃要钱花,你真够脸大的。” 郝老太太脸色灿灿地低下了头,被小辈说了,她能骂一顿遮过去,找别的理由搪塞过去,可是被同辈人这么说,她不能骂也不能打,一时间她这脸还真有点挂不住。 “婶子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们二老不是也占了宝宝的便宜吗?那楼房是你们家出钱买的?不都是宝宝的钱吗?” 郝筝白了向家二老一眼,觉得自己抓住了理,脸上的得瑟显而易见。 向姥姥笑着看着郝筝,“谁告诉你楼房是用宝宝的钱买的?那是我和老头子的钱。两个楼房紧挨着,中间只隔了一道墙,可是有一个却是我们掏的钱,这事志文也是知道的。” 向姥姥笃定郝志文不会说出真相,回答郝筝的话铿锵有力,也加大了让人信服的力度。 “我们想让志文和珊给养老,这事你们是知道的,这房子和我们手头上的钱早晚都会给宝宝,就算是宝宝的钱又怎么样?最后我们手上的钱还不是她的?过两天我那几个儿子就要回来了,分家在所难免。不怕告诉你们,我们已经决定了,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归我三个儿子所有,让他们平分,我们带着钱和志文他们过,以后不管有多少都是志文和珊子的,也是宝宝的。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郝筝眼神不自然地闪了闪,撇撇嘴说道:“没了,你们家的事我可管不着。” 向姥姥没再理她,又看向炕上坐着的郝老太太。 “老妹妹,当年珊子还在这里住着发生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我一直都没找你说道说道,就是不想两家人产生隔阂,也不想让志文从中间难做。你都做了什么,你心里明白,我也不多说了,我们今天来就是来问问你,我要志文给我们养老,你有意见吗?他给我们养老了可就不能给你们养老了,你要想清楚了。” 郝老太太巴不得郝志文一家离她远点,赶紧点点头。 “我们不用他养老,以后他就跟着你们过吧。” 郝志文听到他妈迫不及待地就点头了,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看到向家二老眼里的同情,他又释然了。他妈不想着他能咋地,他还有另一对父母想着他,惦记着他呢,不是亲生的却比亲生的对他还好,他知足了。 郝老太太没看到小儿子的脸色,只想着自己不能跟着小儿子一家过。那个郝宝贝是她的克星,郝志文和向珊心里向着郝宝贝,和他们一家过还有自己好日子吗?快离她远点吧。让他们每月出点钱就得了,离她远远的,免得被克到。 034郝家有客来(2) 向姥爷眼里闪过鄙夷,原本见到亲家乱糟糟的一团,他这心里多少还有些尴尬,可是现在他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志文能长这么大都没长歪,算是捡着了。于是,他转回头不再看郝老太太,却正好和抬起头看他的郝爷爷对上了眼。 向姥爷一愣,他那是什么眼神?羡慕嫉妒却还夹杂淡淡的恨意。见他看向他,又全都敛去了,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状态。 向姥爷心思电转,没用一会儿就明白了。这是羡慕他有一群好儿女,嫉妒他家里太平无事,恨他抢去了他小儿子给他养老啊!呵呵,自己做的孽自己尝,自己欠的债也要自己来还,自己不做为却来羡慕他?这个郝家老头子有点意思啊! 向姥爷没理他,看他一眼就收回了眼神,转回头温柔地看向自家老婆子。 你不是嫉妒吗?那就让你嫉妒个够。 向姥姥感觉到向姥爷的眼神,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这个老头子是干啥?在外边用这样露骨的眼神看她,也不怕别人笑话。他都多大岁数了,还来这一套,当自己还是年轻小伙呢? 郝志文站在旁边看着温情脉脉的二老觉得好笑。 他这老丈人是怎么了?咋还用这眼神看着丈母娘啊?也不怕别人看见。 他不知道,向姥爷做这些就是给人看的,那个人还是他亲爹。 郝爷爷眼神闪了闪,低下头不去看他们,拿过烟袋又开始抽了起来。 他不想理他们,可是向姥爷却不放过他。 “亲家,别光让弟妹说,你也说两句,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也好让老哥哥心里有个数。” 郝爷爷抬头对着向姥爷笑笑,“没怎么想,我家是她奶奶做主,她说咋地就咋地,我没意见。” 向姥爷嗤笑,“哦?你没意见?那太好了,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宝宝还在医院,就珊子一个人在那,我们不放心,就先走了。” 向姥爷说完就起身要走。 他对这家人是真腻歪了,得了准话,他就没心思在这儿再呆下去了。 这家的老太太和两个姑娘就没一个好的,另外两个儿子到是不错,就是太窝囊,可是看进门时的状态,现在倒是有点像个男人了。 “亲家大伯等一下,” 郝志强见向家二老要走,赶紧拦了下来。 “向叔向婶有时间吗?帮我们做个证行吗?我家要分家,为了避免以后出箩烂,还是留下分家的证明为好。一共需要三个证人,我去请张老师过来,还差两个人,请二老帮个忙。” 郝志立也赶紧帮着拦下向家二老,开口对着郝志文说道:“志文,你也别走,分家的事还没完成,正好让亲家帮个忙。” 郝志文看向向家二老,见他们没说放话,显然是想听他的意见。 郝志文又看向郝志立,疑惑地问道:“不是分完了吗?怎么又出说道了?” “哼!还不是大哥和二哥反悔了,说要重新分。” 郝志强和郝志立没等说话,郝静接着话茬回答了郝志文。 郝志强扫了眼郝静,面无表情道:“你闭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你是闺女,不要参和娘家分家的事不知道?你家小姑子要是回家参和你们家的事你能干?” 郝静张张嘴,看了眼丈夫没知声,显然是顾忌丈夫在这里,不好回答。 郝志强冷哼一声没再看她,真诚地看向向家二老,眼里更多表达的是心里的委屈,希望二老能给主持公道。 向姥姥和向姥爷对视一眼,眼里都是莫明其妙。这郝家老大弄的是哪出啊?怎么看起来好像是跟他们诉说委屈似的呢?让他们给他做主?不会看错了吧? 向姥姥和向姥爷以为自己看错了,又都同时看向郝志强。 向姥姥眼神一闪,扫了眼屋里的众人,低下头不再说话。 郝老太太坐在炕沿上冷哼一声,“真是我的好儿子,老大,你什么意思?是想不养我和你爸吗?你不想养就知声,我谁都不用了。” “妈你不用说这话,我想不想你你心里清楚,我是老大,是当哥哥的,理应奉养二老,我没任何意见,可是这分家的事不能按你的来。妈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想将房子在百年后让我们几个平分,妈啊,你不能这么偏心吧。这几年你背着我们哥仨给郝静和郝筝花了多少钱了,啊?你心里还没数吗?你心里没数,可是我们哥三个心里有数,你真拿我们当傻子呢?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妈,你给她们钱花我们没意见,那是你亲闺女,也是我亲妹妹,我也希望她们能过的好。可是,妈,你想过我们哥三个吗?你想过我们过的有多难吗?她们两个哪个过的不比我们强?你把钱全给了她们了,我们呢?你给过我们一分吗?就连我们结婚的钱都是自己挣的吧?” 郝志强越说越委屈,眼泪很快就掉了下来。 “妈,我不求你别的,你偏心也就算了,钱都给她们了,我们三个也都认了,谁让她是你闺女,是我们的姐和妹呢?可是这房子不行,你还想在百年后将房子也分她们一份就是不行。凭什么我来奉养你,你却把房子让她们也来分,这房子必须由我们哥三个来分,跟她们两个一点关系也没有。” 郝志强眼泪不住地往外流,一个近40岁的大男人哭的跟着孩子似的,看的人也跟着伤心。 郝志立流着眼泪接着说道:“你让大哥让你们,我们掏钱这行,我们都给你们掏,可是为了不让你把钱又偷偷给郝静和郝筝,这钱我们每月都会给我大哥,不会交到你们手里。郝静和郝筝也一样,你们不把钱交大哥手里就当你们没交爹妈的养老钱,我们哥三个就去找上门去要去,你们不给就找你们单位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还在单位里怎么混?” “还有这房子,必须按大哥说的办,你们别想插手。爹妈病了,你们也要掏钱,不然就去法院告你们去。” 郝筝不干了,立即站了起来,“凭什么?哦,房子你们来分,却让我们也跟着掏养老钱,还要掏看病的钱,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让你们占了?我不同意。” 郝志强冷笑道:“你不同意?好啊!那我们就来说说另一种分法。你们把这些年妈偷着给你们的钱都还回来,再加上妈现在手上剩的钱,全存进银行,数目公开,谁也别想从里面拿一分钱。房子我们哥三个也不分了,算上存银行的钱,我们都用来给爹妈看病。你们就掏每月的养老钱就行了,你看这样行不?” 035分家完成 郝静和郝筝对视一眼,又都看向各自丈夫,让他们给拿个主意。 她们这几年可没少从老太太那拿钱,每家都有6000多,让她们把这些钱都吐出来,她们心疼啊! 6000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她妈得攒多久才能攒出来啊?要不是他们哥仨每月都给她妈钱,她妈也不能攒出这些钱来。 马向冬又和刘天明对视了一眼,由他开口道:“大哥不用着急,我们两家商量一下,你看行吗?” 郝志强点点头,“行,怎么不行?可是你们要商量多久?我们可没时间在这里耗下去。” “你不愿意等就拉倒,这家不分了。” 郝老太太生气了,大手一挥,将脸扭向了窗户外,不再理郝志强。 “妈,这人都齐了,你又就不分了,那你想怎样?我先说明,分家只有这两样分法,其他的我不同意。不分也行,那就等你们老了再说。可是,以后每个月给你们的养老钱就先停了吧。我们也不是冤大头,没钱给你那两个闺女填坑。” 郝老太太一听就炸了,从炕上直接蹦到了地上,上去就给郝志强一嘴巴子。 “啪” 这嘴巴子打的实成,用的力也大,郝志强的右脸立即就出现五个明晃晃的指印。 张月“嗷”一嗓子,扑到了郝志强的身上,捧着他的脸,心疼地摸着脸上的五指印,转回头看向郝老太太。 “妈,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啊?他是你儿子不错,可是他都40了,你还打他,你让他这脸往哪搁呀?” 郝老太太眯着眼,斜了张月一眼,“往哪搁?哼!他爱哪搁哪搁去。他顶撞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挨打,他是我儿子,我什么时候想打就打,你能耐我何?” 张月气急,指着郝老太太阴狠地说道:“你,你,你把你这几个儿子都得罪光了,想没想过老了谁伺候你?你不会想指着你那俩闺女吧?也好,你去指着你那俩闺女去吧,让她们给你养老,我们还不伺候了。” 屋里的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巴掌吓了一跳,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郝老太太。现在听到张月的话又都看向她和郝志强。 郝丽和郝海见他爸挨了打,想上来帮忙,可是有孝道压着,他们也不敢妄动,现在有他妈出头,他们这心是放下了。 不用他们家养老更好,就这老太太的刁蛮样,他们还真就不想伺候。 郝静和郝筝见到哥哥挨了打,心里正痛快着呢,听见张月说的话,她们又都慌了。 完了,不会真让她们伺候老太太和老爷子吧?这怎么行?她们可是闺女,家里还有公公和婆婆要伺候,哪有空伺候爹妈啊? 两人刚想劝,郝志强就说话了。 “你胡说什么?我不伺候谁伺候?谁让我是当老大的呢?妈再不好也是我妈,给她养老送终是我应该尽的责任。妈,你别听她的,我伺候您。我……” 郝静和郝筝一听就乐了,还没等郝志强话说完,就赶紧走了上了,一个拉张月一个拉郝老太太。 “嫂子,别生气,妈也是急了,不是故意的。是吧,妈?” 郝筝拉着张月给郝老太太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附和。 郝静拉着郝老太太,使劲儿拽了拽郝老太太的衣袖,让她赶紧知声,见她妈没说话,她一边拽一边先附和上了。 “没错,妈是急糊涂了,不是故意的,妈,你说是不是?” 郝静也给郝老太太使眼色,郝老太太一看,无奈地点点头。 “是。” 郝老太太是看出来了,她这俩闺妇还真没打算伺候她,想到她疼了她们这些年,连伺候她都不想伺候,心里不禁有些寒凉。 张月没再说话,看了丈夫一眼,见郝志强跟她摇了摇头,挣开郝筝的手,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郝筝松开拉着张月的手,不屑地朝张月撇撇嘴,开口道:“好了好了,一家人哪来的那么些事。妈,要不还是把家分了吧,我想好了,就按大哥说的办。我们出每月的养老钱,让大哥伺候你。房子我也不要了,让他们分吧。姐,你呢?” 郝筝直直地看向郝静,等她的回答。 郝静想了想。 这房子也就值3000,他们几个分到手也只有600,跟那到手的6000简直没法比。虽然爹妈有病他们也要掏钱,可是有其他人和她一起分担,想来也掏不了多少,还不如送个人情给大哥。 “好,我也同意,就这么分吧。” 郝静说完看向了马向冬,见他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她这心也放下了。 郝老太太心累的很,也不想管了,她要钱全为了两个闺女,既然她们都没意见,那她还争什么? 一家人将分家的事定了下来,商量后决定,郝老太太以前给的钱不要了,从现在开始不会再给她们钱。他们几个儿女现在不用再给郝老太太钱,有老爷子的老保钱就够他们花了。等过两年到老大家住的时候再算养老钱怎么给,而房子也要到那时再卖,由郝志强三兄弟平分。 郝志强将娜请了过来,和向家二老一起做了证,一式六份分别由各家收好,以后就按这个来。 向姥姥和向姥爷见事情了了,就告辞离开了。 郝志文跟在向家二老身后回了家,给住院的郝宝贝做了小米粥又蒸点大米饭。向姥姥做了咸菜和炒鸡蛋装在一起,让郝志文拎着,又让向姥爷帮郝宝贝了拿一堆的书和新买的录音机,一行三人又回到了医院。 “怎么又回来了?该吃晚饭了吧?” 向珊正帮郝宝贝解手,见到丈夫和爸妈都来了,开心地上前帮忙拎东西。 “在家呆着也不放心,还是来看看的好。宝宝怎么样了?好点没?” 向姥姥走到床前,将东西放到病床前的小桌子上,心疼地摸着郝宝贝的额头。 “还晕不?” 郝宝贝睁开眼睛,见是姥姥来了,开始委屈地撒娇,“晕,姥姥我晕。” 向珊翻个白眼,刚才还活蹦乱跳呢,没一分钟就晕上了? 向姥姥果然着急了,围着病床乱转,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不行,姥姥给你找大夫去,老晕着哪成啊?” 向珊瞪了郝宝贝一眼,忙把她妈按住了,“妈,你别听她的,这是向你撒娇呢,刚才还下地上厕所呢,这会就晕上了?你听她说吧!” 向姥姥听到向珊的话又看了眼郝宝贝,果然如她闺女说的,那眼睛乱转,哪还像晕的人啊? 036向家分家 向姥姥笑骂了一句,就开始摆起了饭桌。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看的旁边床的病人直纳闷:这家人不是疯了吧?病了还这么高兴? 他们不知道这家人高兴什么,可是郝宝贝却是知道了,郝家分完了家,连房子都分完了,没她两个姑姑什么事儿。 郝宝贝开心了,这下头也不晕了,也不恶心了,喝了两碗的小米粥,要不是她姥姥叫停,还要再吃下一碗才行。 郝宝贝在医院呆了整整两天,没事就动笔写六年级的数学题,累了就听英语磁带,跟着念里的课文,在她做完了一本练习册后向姥姥和向姥爷接她出院了。 回家后,郝宝贝才发现,在家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在医院的两天她不是吃就是学习,要不然就睡觉,整个人都要上锈了。 美好的日子过了三天,郝宝贝终于盼来了大舅舅一家和二舅舅一家人的到来。 二舅舅向南家住的挺近,在J市的J县。J县是农村,二舅舅家的院子很大,家里还有一大片地,近几年收成不太好,过的也不容易。二舅舅家里有一个表哥和三个表姐,因为每次都是二舅舅和二舅妈来看姥姥和姥爷,郝宝贝跟几个表哥表姐都不太熟,而这一次几个表哥表姐也都没来。 大舅舅向东家住N省C市,大舅舅能干,很早就和大舅妈开始做买卖,家里的条件很好,是向家众兄弟姐妹中最富的。大舅舅家里的三个表哥和二个表姐也都出息,个个让他们省心。因为住的远,每年只在过年时大舅舅回来才回来,每次都带着几个表哥表姐,因此,郝宝贝和大舅舅家的人比较熟悉。原以为这次能看到几个表哥表姐,可是这一次郝宝贝失望了,因为分家的事,几个表哥表姐都没来。 二舅舅向南先到的家,在住了两天后大舅舅和大舅妈才赶到。两个舅舅对郝宝贝也是疼爱有加,从家里带了不少的土特产来给她吃。 在大舅舅到的第二天一早,三舅舅向西和三舅妈也赶到了,随后,向家几姐妹也全都到场。 三舅舅家就住在F市的车站附近,这里有一个表哥和二个表姐,原本是要给向家二老养老的,没想到却没用上他们。 向东点了根烟,坐在地上的椅子上,看着坐在他对面炕上的向珊。 “珊子,你是认真的吗?你和志文要给爸妈养老?” 向东是向家老大,无论是外貌,还是脾气秉性和说话做事都随了向姥爷,简直是向姥爷的翻版。不但在他家里说一不二,而且在整个向家都具有权威性,他说的话比向姥姥还管用,有他在,向家几个兄弟姐妹就没一个敢炸刺儿的。 向珊一直都挺怕这个大哥的,因为他不紧紧是她大哥,更主要的是他太像父亲了。 向珊咽了口口水,忐忑地看了眼坐在她身边的父亲,又赶紧别过头。 一个在对面,一个在旁边,都面无表情的,都是一脸的严肃,这压力也太大了! “是,我和志文商量好了,由我们给爹妈养老。” 向东点点头,又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向南和向西,“你们的意思呢?老三,本来是想让你来给爹妈养老的,现在事情有变,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向西乐呵呵地看着向冬,“不用管我,我乐意。爸妈跟着我也行,跟着珊子也行,我没意见。由他们养爹妈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都是爸妈的儿女,只要对爸妈好,谁养不一样呢?我是没意见的。” 向东点点头,又看向坐炕上在一起聊天的三个向家媳妇和三个向家姐妹,几个人跟没事儿人一样,聊的热火朝天的,根本就没往他们这边看。 向东暗自好笑,人家分家,打架打的人脑袋都快要打成狗脑袋了,可他们家到好,全都不在乎,爱怎么分就怎么分,老人爱跟谁过就跟谁过,根本就不关心。 向家家庭和睦,兄友弟恭,姐妹情深,从兄弟姐妹到媳妇女婿,就没一个爱挑刺的,全都是老实人。他们不是不关心老爹老妈,而是在他们心里爹妈跟谁过都一样,只要他们开心就行,向家几个兄弟姐妹他们想跟谁就跟谁,反正都一样。 向家几个兄弟姐妹都能这么想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全得赖于向家二老平时的教育。向家二老一直秉承着公平公正的态度,不偏不倚,从他们小时候开始,无论什么东西都是平分,从没有给了这个短了那个的,就没见他们因为分配不均而吵过嘴。 向东见她们聊的正欢,也不愿打扰她们,又看向向南。 “老二,你呢?有意见吗?” 向南摇摇头,“没有,爹妈爱跟谁就跟谁,反正都一样。” 向东忍不住乐了,都没意见,那还叫他们来干嘛? 嘚,爹妈高兴就成,爱跟谁就跟谁吧!珊子两口子都跟他们住了这么些年了,跟志文也处出感情了,以后也好相处,而且还有宝宝这个开心果,两位老人也能过的开心点。真要让他们跟别人过,他们还不一定舍得。 向东看炕上聊天的几个女人聊的差不多了,赶紧趁着空档问了句,“你们有意见吗?” 几个女人一愣,向家大姐向琳左右看了看,见两个妹妹也是一脸的懵逼,跟她一样压根不知道大哥说的什么事,只能顶着压力说道:“那个,大,大哥,呵呵,大哥什么事呀?” 没办法,谁叫她也怕大哥呢!可是她是大姐,她不上谁上?没见两个妹妹都要吓哭了吗? 向东这次乐出了声,好么?闹了半天她们根本就没听他们说了什么?真够心大的! “我是问你们,爸妈跟着珊子两口子过你们有意见吗?” 向琳这次听明白了,松了口气,吓死她了,闹了半天是这事儿呀?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 “没意见,爸妈想跟谁过都行。跟着珊子过也行,跟着我们过也中,我没意见,反正都一样。” “对对对,我们也没意见,反正跟谁过都一样。” 向家二姐向珍和向家三姐向瑛也都忙表态,表示自己没意见。 有什么意见啊?反正明摆着东西平分,老人有病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不可能放着一个人去伺候老人就是了,老爹有老保,也不用他们每月出钱给孝敬,跟谁过还不都一样! 037让人羡慕的一家人 向东见大家都没意见,直接拍板将事情定了下来。 “那行,既然都没意见,那就由珊子两口子给爹妈养老了。爸,妈,这事定完了,还有事吗?” 向姥爷对几个儿女的态度都很满意,尤其是经过了郝家那些污糟事后,对他们更是满意之极。 “跟珊子两口子过的事定完了,现在我来说说家产的事儿。我和你妈这几年也没攒下多少,咱家人口多,我开的工资也不多,花的都差不多了,手上一共也就5000多块钱,这里还有你们过年过节时给的,每个人都给的不少,要不然也没有这么多。这钱你们心里有个数,以后我和你妈生病住院就先花这钱,以后我再攒点,也就差不多了。宝宝中了彩票的事儿你们也知道,我也不瞒你们,宝宝这孩子有心了,给我和你妈在珊子楼房边上也买了个楼房,要接我们去那住。这样的话,这个房子就空下来了,我的意思是把房子卖了,给你们平分,姑娘儿子都有份,谁也不会少了。你们看呢?” 向东想了想,点点头,“行,爸,我是老大,家里过的也不错,这钱我就不要了,给几个弟弟妹妹分吧。” “不行,我不同意。” 向东刚说完,屋里齐刷刷响起了六道反对的声音。 向东抬头一看,又乐了,不是他那几个好弟弟妹妹又是谁?真不愧是一家人,连反对的声音都是一起响起来的,说的话也是一模一样。 兄弟姐妹七人互相看了一眼,全都笑了起来,欢快的笑声绕梁而上,传出了向家的院子,传到了邻居家,又传到了前后趟房的人家里。笑声震天,让路过向家院子的人都忍不住驻足而立,侧耳倾听他们一家的欢乐,感受他们一家的和睦。 最后还是向琳说话了,“大哥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事情不是这么办的,要是别的钱,我们就不劝了,毕竟你家条件比我们都强,也不差这俩钱。可是,这是家产,和别的不一样。按理说,我们姐几个是没权力分的,可是,一呢,爸妈有这心思,是爸妈的心意,我们不能不收。二呢,我们兄弟姐妹几人不见外,都是自家人,我们从小就是这样平分着一切的东西过来的,几位嫂嫂也不是外人,我们姑嫂之间处的也好,大家既然是一家人,又何必在乎这俩钱呢?大哥,你是家里的老大,有心让着我们是好事,做妹妹的心领了,可是我们不能让大哥吃亏了。大哥,我就问你,妹妹真有事找你,你能看着我们不管?” “那不能,到啥时候你们都是我弟弟妹妹,不管什么事,我这做哥哥的都得管。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决不含糊。” 向东眼睛一立,本就严肃的脸上此时面无表情,极为认真地扫视了全场。 向琳乐了,拍着大腿笑道:“哈哈哈,看看,我就说吧,咱这大哥可随了爸了,尤其是这一脸的严肃,简直跟爸一个样儿。” 向家几姐妹都要笑趴在炕上了,此时也顾不得害怕了,还是顾着笑疼的肚子吧。 向东无奈地看向炕上笑成一团的几个妹妹,揉了揉脸。 “这说着说着咋还都笑上了呢?哎!真拿你们没办法。行了,我知道了,这钱我拿着,等你们什么时候用钱的时候再找我要。老二,你家里有困难就知声,家里这么些人,还帮不了你了?钱不够用就说一声,不管是爸还是我们谁都行。只要你开口,大哥能做的,一定帮你办到。” 向南呵呵一笑,“知道了哥,我也不瞒你们,其实这两年比以前好过多了,家里地不少,又养了些羊,再过两年还不一定谁帮谁呢?” 向东听后大喜,“是吗?那可太好了!你能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还是那句话,有事你知声,大哥决不推辞。” “行,我知道了。”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将家分完了,向姥姥和向姥爷见他们兄弟姐妹之间谦让互助,全都露出了微笑。 郝宝贝安静地全程目睹了分家的整个过程,真恨不得将郝老太太拎过来看看,看看人家是怎么分家的,也让她羞愧一番。 郝志文下班回来就见到向家院子里欢歌笑语,一派和谐友爱的景象,不由得纳闷。 这是分完了?还是没分呢?怎么每个人看起来都挺高兴的? 郝志文在厨房找到向珊一问才知道事情的真想。 郝志文不由得感叹,都是分家,看看人家分家,不但顺顺利利分完了,一点龌龊也没有,还互想谦让有礼,每个人都对结果满意之极,这就是有个好家长好个好教育的结果。 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吧?没有嫉妒,没有偏心,没有隔阂,有的只是亲情和关爱。能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一定会很幸福吧? 向珊看着丈夫傻站在原地不动,纳闷地问道:“你想什么呢?” 郝志文满脸的复杂之色,回答道:“能成为你们家中的一员一定会很幸福。” 向珊翻了个白眼,“你说的就好像你不是这家人一样,有病吧你?赶紧的,干活去,别磨叽。” 向珊没再理他,端着新出锅的菜转身走了。 郝志文一愣,是啊!他也是这家人啊!虽然是女婿,可是一个女婿半个儿,老爷子和老太太对他不比几个大舅子差啊! 郝志文一拍脑门儿,“魔障了!都瞎想些什么呢?” 郝志文现在无比的后悔,早知道他也请假了,真想亲眼看看白天发生的事,亲身感受一下那种被亲情包围的感觉,可是今天是星期一,他得去上班。 郝志文懊恼地去了上屋,和几个大舅子坐在了一起,开始推杯换盏地喝起酒来。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顿饭,当晚向家三姐妹和向西就回了家。第二天早上,向东和向南也都走了,说好要到过年时再回来。至于卖房子的钱到时再说,都不急着用,什么时候卖了什么时候再给吧。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八月底,郝宝贝跟着磁带已经将初一英语看完了。因为前世多少有些基础,初一的东西也不难,复习起来很顺利。而小学的东西郝宝贝也不再浪费时间再去复习了,里面的东西本就全会,只是解题步聚要与书中同步,避免因此扣分。 又是一个星期一,这天正是少年宫入学考试的日子,再过两天就是九月一了,就要正式开学了。 038入学考试 一大早,郝宝贝就从被窝爬了起来,梳洗完毕与姥姥姥爷吃过早饭,就让郝志文带她直奔少年宫。 入学考试在早上八点半,父女俩出来的早,等郝志文带着郝宝贝骑到少年宫门口时只有7点半左右,外面却是人山人海了。 “怎么这么多的人?” 郝志文皱着眉,向少年宫门口张望了一下,目测前面足有300多人,全是各家的家长带着孩子来考试的。 “少年宫谁不想来啊!能考进这里,不但能学到不一样的知识,开拓视野,增长见闻,学会各种各样的才艺,还能给家里增光,不来试试才是傻子,万一能考进来呢?到时候不说一步登天,但确实会走到一般人的前面。而且能进少年宫的孩子家庭条件都不错,将来也许也是条人脉,对孩子和家族的发展都会有好处。” 郝宝贝对今天的局面早就心里有数了,冷静地跟郝志文分析了原因。 郝志文佩服地看向闺女,心里越发地骄傲。 他闺女就是厉害,什么都知道。只是她是从哪知道的呢?是听谁说的吧? 郝宝贝一看就知道她爸在想些什么,仰起头,笑咪咪地看着郝志文说道:“爸爸我厉害吧,老姑说一遍我就记住了。不过爸爸不要告诉老姑呦!让她知道我偷听她和奶奶的谈话又该骂我了。” 郝志文心下了然,他二姐心比天高,刘艳学习也不错,在一年级时每次考试都是一百分,稳居年级第一。他姐一定是想过让刘艳来少年宫学习,却没赶上机会错过了,一定是后悔了,才跟他妈念叨的吧。 郝志文没在意,他也没想去问,郝家的事以后他也不想再管,甚至都不想再想与他们有什么瓜葛了,要不是他们始终是一家人,他连面都不会露的。 郝宝贝呼出一口气,前几天在郝家就够打眼儿的了,她现在得低调点,不然总有一天会惹人怀疑的,她可不想让人以为她是妖怪,再把她烧了吧,还是小命要紧,她得时刻注意,不要再做出与年龄不附的事情来了。 随着考试时间的临近,少年宫门前又陆陆续续来了很多的人,很快,少年宫门前的小广场上就人满为患。 参加考试的孩子足有1000多人,再加上陪考的家长,足有3000来人。郝宝贝个子小,站在一群大人中间只能看到大人的后腰处。 与她站在一起的还有几个小孩子,与他们相比,郝宝贝就老实多了,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莲花般清雅而独立。 郝宝贝很快就吸引了一批家长的目光,郝宝贝本就漂亮,穿的也干净整洁,虽然衣服不是太好,可是简单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出了与众不同的清丽。 郝宝贝今天穿的是白色的短袖T恤,下身白色的形体短裤是她让向珊将长裤剪短了改做的,再回上脚上搭配白色的舞蹈鞋,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众家长的目光没在她身上逗留多长时间,很快就注意力放在了今天的考试上。 几位离的近的家长七嘴八舌地讨论考试内容,郝宝贝却松了口气。 终于不再看她了,刚刚那几道目光太过火热,她都要烧起来了。 7点50分,入场的铃声响起。 陪考家长是不能进入少年宫里的,只能在外等待,郝宝贝告诉郝志文在哪里等后,就随着考试的孩子们进入少年宫里。 将手里的报名表交到门口值班的老师手中,在得知自己的考场后,取回报名表,走向自己所在的考场。 在考场门口又一次将报名表交到老师手中,监考老师仔细核对后,带她去了座位。 郝宝贝将文具盒和草纸放在书桌上,回头看了一眼。 教室很大,比她前世上学时的教室大了近一半,里面摆的桌子却不多,一个教室只放了50张桌子,也就是有50个人在这里考试,而她就坐在靠窗的第一桌。 郝宝贝回头扫了两眼就转了回来,趴在桌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郝宝贝是被一阵铃声叫醒的,她今天起来的早,本想趴一会的,没想到却睡着了。 监考老师看了她一眼,见她醒了也没说什么。每年少年宫入学考试都有这样的学生,孩子不想来却被家长硬逼着来的太多了,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卷子发下来,郝宝贝扫了一眼。数学语文各两张,16开的纸上前后面都有题,大多都是一年级的,只有几道是二年级的,还有几道题有些超纲了,对普通的小孩子来说有些难,可是对郝宝贝来说却没什么。语文上的诗歌里有一首是书上没有的,好像是初中课文里的,好在她都会,也没什么难的。作文是看图写话,几句话的事,更是简单。 郝宝贝下笔飞快,如有神助,扫了眼要求就开始做答,没一会儿就翻到背面开始写了起来。 教室里的孩子都正在做第一面题,还在纠结某一个问题的答案的时候,郝宝贝翻篇的声音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 教室里的人都看向郝宝贝的方向,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目光。孩子们目光纯净,有的只是羡慕和惊讶。监考老师的眼里就不那么纯粹了,多了鄙夷和不屑。 郝宝贝可没时间看他们的目光,她正低头奋笔急书,哪有时间关心别人啊? 监考老师见底下的孩子们没心思答卷子了,拍拍桌子,“看什么呢?快点写,一会儿时间到了就收卷了。” 孩子们一听要收卷,这才又低头开始写了起来,不再关心郝宝贝的做题速度。 郝宝贝很快就答完了一张卷子,从头看了一眼,见没有错题,又开始写下一张。 三个监考老师又都扫了她一眼,眼里的不屑更加明显。写这么快肯定是什么都不会瞎写的,也不再关心她的答题速度了,只来回走动,监督其他孩子。 郝宝贝花费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全都做好了,来来回回检查了两遍,见没什么错题,名字、年龄和考号也都填好了,放下手中的卷子,又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最快交卷也要一个小时,她还能休息半个小时,她可不想傻呆呆地在这里坐着,还是睡觉吧。 半个时后,郝宝贝抬起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见时间到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起身交卷。 监考的一位女老师是某个小学的老师,见她只写了半个小时,又睡了半个小时,现在又这么快就交卷了,眼里的鄙夷和不屑更甚。 女监考老师老师接过卷子,扫了眼每张卷子上的名字和考号,见她都填好,挥挥手说道:“后天过来看成绩。” 说完不再理她,将她的卷子整齐地放在桌子,又去巡视了。 郝宝贝没在意她的态度,耸耸肩走出了考场。 039少年宫,我来了! 郝宝贝是第一个走出考场的,她刚一出来就收到了众陪考家长的目光。 郝宝贝没理那些或鄙夷或不屑的目光,淡定地走到郝志文面前,拉起他的手走出了少年宫。 郝志文见闺女这么快就出来了,又听见其他人说闺女出来这么快,一定考的不好,也不敢刺激她,一句话都没说,跟着闺女就走了。 郝宝贝停在少年宫门口,仰头问郝志文,“爸爸怎么不问问我考的好不好?” 郝志文摸摸郝宝贝的头发,笑着说道:“好不好都没关系,考过了咱们就去,考不过咱就回幼儿园,只是试试而已,不用太在意。” 这是对她没信心吗?怕她考的不好,过不去,会伤心吗? 郝宝贝扫了眼少年宫门前的众多家长,仰着头开口道:“爸爸不用担心,我会过的,告诉你呦,我考的很好的。” 郝志文笑笑没说话。 郝宝贝也不多说,只说后天来看考试结果,就拉着他去了新华书店。 “宝宝还要买书?” 郝宝贝点头,“是啊,家里的书都看完了,没有看的了,我要买初中的数学、语文、英语和物理来看,要是有地理、历史、生物和政治就更好了。” 化学要到三年级才有,她还有不少的时间,先不用买,等过几年她把初一初二的课程全看完了再买也来的及。 郝志文一惊,全学完了?小学六年的课程全完事了?不会吧?这才几个月啊?两个月,只有两个月就学完了六年的课程?这不是天才能解释的了的吧?不行,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这次去书店就由他来选吧,就说是自己要学的。要是让人知道自己闺女这么逆天,还不送进研究院解剖啊?还是让她低调点吧,等他回去再把二年级以后的课程考一遍,看她是不是真的看懂了,不然他这心还真放不下。 郝志文蹲下身体,对郝宝贝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不要说是自己要看这些书的,由他出面来买。 郝宝贝知道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不反对,点点头,同意了。 郝志文给郝宝贝选了初一上学期的所有课程的课本,每选一样都要低头看郝宝贝一眼,见她点头,才选下一本。 两个人回了家,下午郝志文就开始考郝宝贝二年级以后的题了,经过一下午的考试,郝志文放下心来的同时又是心惊不已。 郝宝贝是真的全看完了,六年的题全都做对了,一个错的都没有。语文书上的内容更是全都背了下来,连里面的语课文都一个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这样逆天的郝宝贝更让郝志文担心了,他怕郝宝贝太过逆天,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也怕自己这样的家庭教不好郝宝贝,耽误了她的成长。 “爸爸放心吧,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藏拙这种事我懂。” 郝宝贝拍拍郝志文的肩膀安慰他一番就走了。 郝志文看着闺女的背影,叹了口气。好吧,闺女知道藏拙是好事,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行,他就尽最大的努力让她不被人发现就好了。看起来,他要多买些教育类的报纸了,还要多看看教育类的节目,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宝宝这样的天才存在才行。 两天后,郝志文再一次带着郝宝贝来到了少年宫,这次他们来的也早,可是门口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数的人还没来,正好便宜了郝志文和郝宝贝两父女。 郝志文将闺女安顿在少年宫门前的花坛边上,一个人走到少年宫门口看入学的名单。 郝志文人高马大,视力也好,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也能看的清清楚楚。郝志文都没费力,就在第一张名单上找到了闺女的名字。 不是他眼神儿好,而是她闺女就是第一个名字,都不用找,一目了然。再加上旁边人的议论,他找起来就更容易了。 “哎?你看,就那个孩子,第一的那个,看她的成绩,太厉害了,也不知道人家爸妈是怎么教的满分啊!” “是啊,真是厉害,那个郝宝贝也不知道长的什么样?不过一听就是女孩子,应该长的不错吧?” “你们是不知道,这个郝宝贝就是第一个交卷子出来的那个女孩子,长的很漂亮的。我家孩子和她一个考场,说她写的可快了,我家孩子还在做第二道大题的时候,她就写到背面了。我还以为她什么都不会呢?没想到考的这么好,可比我家孩子强多了。” “对呀,我家孩子也在那个考场,也是这么说的,说是很漂亮的一个孩子,写的字也好看,他们监考老师在那孩子走后才看到的,当时都震惊了。” “全对啊,能不震惊吗?” “就是,就是,……” ……。 郝志文听见他们的话后赶紧退了出来,他认出来了,有几个家长是跟他们站在一起等着考试的家长,他可不想让人知道他家宝宝现在就在这里,不然还不被这些热情的家长围攻啊!还是赶紧撤吧! 郝志文没惊动任何人,带着郝宝贝赶紧回了家。虽然知道闺女肯定能过,但是心里免不了还是兴奋。 “哈哈哈,太好了,终于过了,宝宝啊,明天你就能去少年宫学习了。” “老爸,你想没想过我要怎么去上学啊?那么远,谁去接送我啊?” 郝志文一顿,太高兴了,他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这些天家里事多,压根就没顾上想这事,现在看来还是个麻烦事呢。 郝宝贝无奈地看向郝志文,她爸这是被喜悦冲昏了头了,把最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郝宝贝摇摇头,“明天我们去看看,都能选什么课。最好能在那里呆上一天,课程全都连上,晚上你下班再去接我。早上吗?看看几点上学,要是太早了,赶不及,只有让姥爷去送我了。平时可以骑自行车,等天气冷了就坐公交车吧。” 郝志文听到闺女全都想好了,一拍大腿,“行,就这么办,你就等我下班再去接你吧,只是要麻烦你姥爷了,他岁数大了,骑车我还真不放心。这一路上车可不少,不行,你们还是坐车吧。家门口正好有一辆公交车是到少年宫的,也不贵,来回也花不了多少。” “行,那爸爸你下午把存折里的钱取出来点吧,我怕家里的钱不够。” “好,我下午就去。” 郝志文下午取了钱,又和向姥爷说好了每天由他去送郝宝贝上少年宫,再自己坐车回来,晚上由他去接。 ------题外话------ 有小主提出想让爱杀多更两章,爱杀也知道一天2000字有些太少,可是预估上架前的章节已经排好了,爱杀还要趁着没上架前多写点儿,以便在上架后做到万更,让小主们能更畅快的阅读,所以才更的这么少的。既然有小主提了,那就今天两更吧,注意哦,只有今天,不然爱杀还要回头一章章改章节数,太麻烦了,最关键的是后面的都是5000一章的,字数和前面对不上。 040开学第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郝宝贝背起了书包,由向姥爷带着去了少年宫。 一到少年宫,郝宝贝又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少年宫里都是大人带着小孩儿来来上学的,少年宫里的学员本就很多,新一年的学生加上以前的学生大概有近500名,再加上家长,少年宫的大楼都要挤爆了。 看着眼前的人海,郝宝贝忍不住脸黑。 这么多人,很么时候才能交上钱啊?她还要选课呢! 向姥爷也在发愁,站在少年宫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郝宝贝叹了口气,拉起向姥爷向不少年宫里挤。 没办法人数太多,不挤进不去啊!好在第一节课往后推迟了,不然真是办不完入学手续啊! 郝宝贝拉着姥爷向前挤,在她前面的家长见一个老爷子带小孙女也不容易,全都让开路,让他们先办。 郝宝贝见此情景赶紧道谢,拉着姥爷进了办理入学手续的办公室。 “老师您好,我要交钱。” 郝宝贝一进办公室先抹了把汗,随后赶紧把户口本和报名表交给负责接待的一名女老师。 “先交一年的学费一百二,学习内容是二年级的文化课,没书可以一起交钱,书费是10元。想学其他的再填这张表格,表格后有课程按排和学费等内容,看好后认真填写好交给我,再算其他课程的学费。中午有食堂和宿舍,可供你们食宿,每月20元,一共是150元。” 负责接待的女老师头都没抬,交给郝宝贝一张表格后又开始写名字。 郝宝贝接过表格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见接待女老师又问话了。 “姓名?” “郝宝贝。” 接待的女老师听到后惊讶地抬起头看着郝宝贝。 “你就是得了满分的郝宝贝?” “我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满分,但我是叫郝宝贝。” 接待的女老师扶了下眼镜,笑着说道:“这次考试只有你一个叫郝宝贝,如果你叫这个名字,那得满分的那个孩子就是你了。” “哦,我爸爸没跟我说我考了多少分,不过我的确是叫郝宝贝。” “呵呵,你不用紧张,好了,下一个问题,年龄?” “五周岁。” “有书吗?要不要食宿?” 郝宝贝点点头,“有的,我有书,不过我要在这里食宿。” “那好,一共是140元,交完钱就去旁边那屋填表格,然后再来交给我,我算好要交的钱数就行了。” “好的。” 郝宝贝将钱交给老师,拿着表格去了旁边的教室。 郝宝贝将姥爷送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在他旁边,这才抬头看向教室里的其他人。 教室里的人很多,每个孩子身边都站着自家的家长,而先择要上什么课程的都是家长,没有一个孩子是自己做主选择的。 郝宝贝低头认真地看着手里的表格,前面所列的都是姓名、性别、年龄、家庭住址、父母姓名、工作单位等基本信息,再有就是表格下方列的课程选择了。 表格的背面全是各种课程的上课时间,学费以及购买或租用所需用具的价格,如乐器类的古筝、长笛、钢琴、小提琴等等,武术课和舞蹈课要穿的练功服则是要购买了。 郝宝贝仔细看了看,发现每天上午8点到9点半是没有课程安排的,也就是说,文化课是安排在这个时间段的。然后从9点40开始,每一个小时就有一节课,中午休息两个小时直到晚上五点10分放学。中间有很多的课程的时间段都是重叠的,需要先择好要上的课程才行。 郝宝贝想了想,动笔开始认真填起来。 9点40到10点40有两种课可选,一个是长笛,一个是古筝,不用想了,直接选古筝,这是她早就想好了的。10点50到11点50也有两样,小提琴和钢琴,郝宝贝想了想,在钢琴的下面打了钩。下午的课就好选了,先上画画,然后是舞蹈,最后是武术。 时间安排的虽然很满,但是郝宝贝一点都不介意,她反倒觉得早上的文化课能不上更好,她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学其他的东西了。 郝宝贝遗憾地盯着早上的文化课时间不放,看的向姥爷直乐。 “你再怎么看,它都不会消失,还是赶紧去交钱吧。” 向姥爷起身先走了,郝宝贝没办法只得跟上,两人将填好的表格交给接待的女老师,等着她算钱。 “好了,算好了,半年的费用正好是1500,另外从明年开始,我们寒暑假也不放假,这1500里也包括了寒假学习的钱。还有舞蹈课和武术课的练功服各两套,画画所用的画具也包含在内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了就可以交钱了。” 向姥爷听到要这么多的钱不由得咂舌。 这么贵?怪不得宝宝说不用他交钱呢?这么多,他那点老本儿也只够交三回的。可是家里的钱只的这么多了,难道还要再买一次彩票?那也不一定能中啊? 向姥爷再咂舌也得交钱,为了宝宝,他是什么都舍去了,不行就把他这几年攒的钱先垫上,一切以宝宝为先。 向姥爷将钱交齐,再接过接待女老师开的发票,带着郝宝贝去了班级。 “好了,姥爷就送到这吧,晚上让我爸来接我,我爸没来前我会一直呆在这里的,不会出去的。姥爷回去时小心点,上下车一定要注意,不要摔跤。” 郝宝贝站在三楼所在班级的门口,接过向姥爷手中的书包, “那行,你好好在这学吧,交了这么多的钱,你可要好好学啊,不能半途而废,知道了吗?” 郝宝贝点点头,“放心吧姥爷,我会的。” 向姥爷见她听进去了,放心地坐车回去了。 郝宝贝走进教室,放眼望去是她这么大的小豆丁,有的还坐在位子上哭鼻子呢! 郝宝贝摇摇头,叹了口气,走到教室最后一排坐了下来。 唉!她忘了,少年宫里也都是她这么大的小豆丁,她还是不能脱离苦海啊! “唉!” 郝宝贝愁的趴在了桌子上,等着老师来上课。 正在这时,她旁边的位子上坐了个人,郝宝贝一愣,回头看向来人。 咦!好漂亮的洋娃娃啊! 来人是个小姑娘,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红红的嘴唇,头发高高束起,还绑着个红色带白点的发带,身上穿着白色的公主裙,鞋子是红色的,正好和头上的发带相称。 小姑娘笑起来很好看,还有两个小酒窝,只是她好像正在脱牙,笑时露出了两个小黑洞。 041豆丁班的漂亮小姑娘 小姑娘好像意识到自己笑起来的丑态,赶紧捂住嘴,脸蛋瞬间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揪住裙子的一角,用力揉搓。 “你好,我叫赵敏,我知道你,你是第一名,你叫郝宝贝是吗?你好漂亮,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郝宝贝眼睛一亮,咦?她知道我?还要和我做朋友?能和这样一个漂亮洋娃娃做朋友也不错,这个豆丁班这么无聊,有个朋友也许能过的开心点。而且小孩子纯洁无垢,也许她还真可以交到好朋友。 郝宝贝笑咪咪地点点头,“你好,我是郝宝贝,很高兴认识你。” 郝宝贝伸右出手,等着对面的赵敏伸手。 赵敏没想到她会这么郑重,赶紧收敛表情,也伸出右手与她相握。 俩人相视一笑,友情就是那么难以捉摸,一个微笑,一个握手都可以瞬间成为朋友。 “郝宝贝您好,我叫赵敏,我可以叫你宝贝吗?” “当然可以了。” 赵敏眼睛一亮,睁大的双眼里充满了惊喜,在她心里只有亲近的人才会叫她的小名,就像她爸爸妈妈叫她敏敏一样。而郝宝贝允许她叫她宝贝,而不是全名,也是认可了她这个朋友的表现。 “真的吗?我可以这么叫你?” “对呀,我们是朋友了,不是吗?” 赵敏兴奋地点点头,“嗯,你说的对,我们是朋友,那你叫我敏敏吧,我叫你宝贝。” “好呀!” 可是当她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赵敏每说一句话都要加上她的名字,听的她心烦,关键她还不能阻止,她刚想说让她停一下,她就用受伤的眼神看着她,眼里溢满泪水,好像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样,看的她又有些心疼。 郝宝贝这个郁闷,还以为交到朋友了呢,可是这朋友也太能说了,她就不累吗?她说了这么长时间就不渴? “宝宝,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赵敏眨着无辜的大眼望着郝宝贝,等待她的回答。 郝宝贝嘴角抽了抽,“听到了,你说你要去学画画,可你妈妈不让,让你学围棋,是吧?” “宝宝,你说我要怎么办?我不想学围棋,我喜欢画画,想把我心里的梦都画下来,可是她不让。你说说,她是不是很不讲理。” “你和你妈妈好好谈谈,说不定她会想通,让你去学画画呢?” “不行的,宝宝你不知道,我已经和她说过了,可她就是不听。” “那你就再说啊,不喜欢要怎么学得下去啊。” “就是嘛,可她不听啊,宝宝,你给我想个办法吧,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 赵敏扒着郝宝贝的胳膊,充满信任和依赖地看着她。 郝宝贝头疼,早知道这个小姑娘这么麻烦,她说死也不搭理她。 正在这时,上课铃响了。 郝宝贝听到铃声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天啊!终于躲过去了,再说下去,她都要疯了。让她想办法?呵呵,她只能教坏她,让她不好好学围棋来对付她妈,到时候她学不好,她妈只能放弃了,毕竟学围棋的钱也不少,不能白花。 郝宝贝感谢着上课铃及时响起,可是有人却不满意了。 赵敏撅着小嘴,死瞪着走廊,虽然看不到铃,可是眼里的愤恨却不少。 真讨厌!她正说到正题就响铃了,还要等下课才能说,她不想啦! 郝宝贝不敢再看她,怕她忍不住会会说自己的办法,那她就太对不起那个一心为女儿的赵妈妈了。再说了,赵敏只是不喜欢围棋,可不等于她就学不好,也许学着学着就喜欢了呢?那她岂不是耽误了她!还是算了,什么都别说了。 郝宝贝坐直身体,面向教室的黑板听老师说话。 “同学们,欢迎你们来到少年宫。我是你们的班主任赵老师,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我主要教你们文化课,安排你们食宿,直到你们离开少年宫为止。我们今天不上课,等一下将你们要学习的其他课程和时间安排还有离校时间都交给我,我好知道你们都需要上什么课,教室在哪?还有一件事,我们班有学过了三年级课程的吗?举手我看看。” 郝宝贝举起了手,眼睛扫了眼教室里的其他人,没想到还有两个孩子也举起了手,其中就有她旁边的赵敏。 “那就有三个了?好了,手放下吧。你们三个回家和家长说一下,我们少年宫还新开设了英语班,专门在早上这个时间段学习英语,如果你们想去的话,可以直接去英语班,就不用在这个班里了。毕竟三年级的课程你们都学会了,坐在这里也是毫无意义,还不如多学点其他的。” 郝宝贝眼睛一亮。耶?可以不用在这个班?可发去学英语?这个好啊,她正想在周末找个老师学英语呢,这里要是能教,岂不是省下了一笔开支? 想到这里,郝宝贝赶紧举手。 “你有什么事?” “老师,我想问问,学英语要不要再交钱啊?” “不用了,英语班的学费和学习二年级课程的钱是一样的,不用另外交钱了。” “那我去英语班。” 郝宝贝想都没想,直接报了去英语班学习。 赵老师疑惑地问道:“你不用回家和你家长商量一下吗?” “不用,我学习的事由我自己做主,我家里是不管的。” 赵老师笑着说道:“那也不行,你回去和家里说一下吧,明天早上让你家长来一趟,亲自跟我说了,我再给你办转班的手续。” 郝宝贝无奈地点点头。 “那好吧。” “既然你想去,那我就再多说两句。英语班是新设的,主要针对的是老学员,可是也对新学员开放,这是在学会了三年级课程的基础上才行的。所以,你去的这个英语班里都是老学员,也都学会了三年级的课程的。你们进入英语班后就不会再学二、三年级的课程,只学英语这一项。好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郝宝贝摇摇头。 “那好,你们先把要学的课程都交上来,然后去走廊站好排,我带你们熟悉下少年宫,让你们知道自己要在哪里上课。” 赵老师行动力不是盖的,没一会儿就将事情全都安排完了,领着30多个小豆丁开始熟悉少年宫。 042少年宫的一天 在少年宫里逛了一圈,郝宝贝才发现,原来这里这么大啊,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啊。 少年宫楼体呈“U”字型,她所在的教室就在“U”字的凹底处。大楼分为四层,一楼正楼,是办公室,两端除了四间最大的舞蹈教室和武术教室外,还在走廊的一端设立了食堂。二楼是乐器室,各种的乐器摆满了整个二楼的各个教室,其中钢琴室则多达50间,霸占了二楼的一端。 郝宝贝进去看了眼,教室很小,只能摆下一架钢琴,教室里做了隔音措施,从外面是听不清里面的声音的。 三楼和四楼的正楼是上课的教室,一左侧的一面是画室,而在另一端就是宿舍。 郝宝贝逛了一圈,对少年宫里的布局安排很满意,也对未来的学习生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逛完少年宫就到了上古筝课的时间,郝宝贝连同一起学习古筝的几个女孩子一起到了古筝教室。 教室里整齐摆放着30架古筝,每一个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有几个琴面上还都掉了漆。 郝宝贝找了个座位坐下,就看见赵敏坐在了她的身边。 赵敏对她笑笑,也没说话,抬头看向教古筝的老师。 郝宝贝嘴角又抽了抽,这是躲不过了?不会也跟她一起报了钢琴班吧? “啪啪啪” 几声拍巴掌的声音响起,郝宝贝回过神儿,看向教室前面的老师。 “好了,同学们,首先欢迎来到少年宫,我是你们的古筝老师,我姓秦,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教大家如何演奏古筝。古筝又称秦筝、瑶筝,中国弹弦乐器,它音域宽广,音色清亮,表现力非常丰富,是我国古代有名的乐器。早期的古筝有五弦,筝体为竹制,而现在的古筝为十八弦和二十一弦,筝体为……” 秦老师看起来只有20多岁,长相是那种古典美,穿着黄色的薄纱长裙,长发披肩,和电视里演的古代美女有的拼。 她声音轻缓,如同涓涓细流,流进人的心间,让人听了如沐春风。 郝宝贝听的都要痴了。 这声音,这长相,这是大家闺秀的标配啊! 这节课上的郝宝贝心满意足,不用学到什么,只面对着秦老师就能让她多吃两碗饭了。 接下来的钢琴课也是一位女老师,姓张,是位退休的音乐老师。教课的地点在小豆丁班,只是说了钢琴的历史和一些指法,更多的是让他们在桌子上练习。 而赵敏没出意外的和她又一次一起上课,看来自己是摆脱不掉她了。 中午,郝宝贝和一群小朋友由赵老师领着去了食堂,还没进去,郝宝贝就被里面的香味迷住了。 太香了,一定很好吃吧?不知道今天都吃些什么? 郝宝贝进去一看,乐了。 不错不错,还以为自己要打饭呢,没想到全都摆在桌子上了,连筷子和汤匙都摆好了,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 也是,都是五、六岁的孩子,大的也不过六、七岁,在家里都是小公主、小皇上,让他们自己去打饭,还不全都扣地上去! 餐盘和后世大多数的食堂一样,用的是方形的不绣钢制品。再一看餐盘,呦!不错呦!大米饭、西红柿炒鸡蛋、一个条小炸鱼、还有一碗黄瓜汤,红的、黄的、绿的全都有了,蛋肉齐全,营养丰富。 郝宝贝这回是真心喜欢上了这里。 现在能吃上大米饭可是不错了,虽然是第一天,少年宫多是做给家长们看的,但是能吃上这样一顿也很好了,要是以后的伙食不比这差多少,还是让人很期待的。 郝宝贝美美地吃了一顿午饭,餐盘都不用收拾就被老师带着去宿舍了。 “一个房间住50个小朋友,里面的被褥都是新的,我们班和另一个班的小朋友一起住,大家要和睦相处呦!” 赵老师很负责,带着一群小豆丁走进寝室,还帮着铺好了被褥。 只不过,郝宝贝傻眼了。看着眼前上下都是大通铺的寝室,郝宝贝死的心都有了。 不会吧?通铺?她还以为是一个人一张床呢?这让她怎么住啊? 想到要像在幼儿园里一样睡午觉,还要和一群的小屁孩儿一起挤着睡,郝宝贝充满了森森的恶意。 要不要趁着大家不注意把寝室点着了?这样大家都不用睡了。 郝宝贝无奈地耷拉着脑袋上了床,还好,女孩子睡下面,男孩子睡上面,不用睡在一起,不然她真的要崩溃了。 想到长大后她正和一家人走在马路上,却被睡在旁边的男性小豆丁认了出来,郝宝贝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赶紧爬上床,随便找了靠边的位置躺了下来。 没等她闭眼,就见赵敏撅着屁股向她这边爬了过来。 郝宝贝又是一个冷战,赶紧闭上眼睛。 不能让她有机会和她说话,不然不被寝室的事烦死,也会被她唠叨死。 赵敏看她闭上了眼睛,以为她要睡觉了,果然没来烦她,自己转过身,背对着郝宝贝躺了下来。 郝宝贝瞪大双眼躺了一中午,等寝室老师来叫起时,手脚麻利地第一个冲出了寝室。管理寝室的老师还以为她被尿憋的受不了了,好心地指出了厕所的所在地。 郝宝贝满头黑线,决定一会儿问问老师,能不能不睡午觉,不行就让她爸来和老师说。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郝宝贝所有的兴奋劲儿全让午睡的事弄没了,无精打彩地上了一节画画课,学了几副简笔画,又在舞蹈室压了半天的腿,学了两节形体操,这才缓了过来。 想到一会儿将要上的武术课,郝宝贝又兴奋了起来。 武术,中华民族的重要体育项目,具有悠久的历史,是中华民族广大群众都十分喜爱的运动,郝宝贝也是如此。 想到古时候的女侠,郝宝贝眼里就出现了自己身着古装,腰佩佩剑,高高束起的秀发,英姿飒爽的模样不要太好看啊! 郝宝贝内心歪歪的正爽,就见门口来了三个小豆丁。 郝宝贝见到来了,立即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眼里的惊讶都要溢出来了。 是他!他回来了!他也在这里上课?她怎么不知道?他不是和她一个幼儿园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去于老师那了?难道是她这个小蝴蝶煽动的翅膀影响到他了? ------题外话------ 小主们,众人期待已久的男主正式出场,接下来的日子女主将要和男主相亲相爱地过起小日子了。 043心中的白月光 郝宝贝疑惑不解,盯着对面的人的眼神中就多了抹深思。 来的三个小豆丁一进来就给老师行了个礼,然后乖乖坐在墙角处,不再说话。 郝宝贝看了半天,见他没有要想认的意思,立即怒了。一想到她上一世为了他,一辈子都没结婚,暗恋了他好多年不说,连学业都没完成,气的起身走到他面前,大脚直接踩到了他面前的唯一一把椅子上,伸出右手的食指,对他勾勾手指,恶狠狠地说道:“来来来,小白,我们来好好聊聊。” 没等眼前人反应,郝宝贝后脑就被拍了一巴掌。 “干什么呢?你那什么姿势?跟个流氓似的,跟谁学的?要上课了不知道吗?赶紧回去上课。” 郝宝贝听到说话的声音立即怂了,也顾不上眼前的人了,更加不敢回头,贴着墙边溜回了原地。 郝宝贝见说话的人没来追她,转身去了教室外面,赶紧拍拍胸口。 诶呀妈呀!可吓死她了,这个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要教她武术的王老师,人家可是正经的F市武术队的教练,那大手,一个巴掌没拍死她算她捡着。他每天只有这个点有空,是少年宫花大价钱请回来的。 郝宝贝抬头望向始作俑者,见他抬头看向自己,嘴角微微上挑,嘲笑的意味十分的明显。 郝宝贝不甘势弱,呲牙,向他比了比拳头,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转过头不再理他。 廖凡白见她转回头了,又低下头想自己的事情。 他没想到她会来这里,他从帝都一回来就知道她不在幼儿园里了,问遍了所有认识的人,才从于老师的口中得知,她来了这里。她在他走后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来这里?她学习怎么会这么好了?考上这里至少要学会一年级的东西,就她那个脑子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学会了这么多的东西?难道……? 廖凡白猛然抬头看向郝宝贝的方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挑,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幽光。 王老师很靠谱,靠谱到郝宝贝差点吐血而亡。 郝宝贝双手向前平伸,半蹲着身体,上身保持直立不动,目视前方,站了足足有15分钟了。 郝宝贝内心嚎叫:她所想的武术不是这样的。 这是什么啊?她还要蹲多久? 郝宝贝内心无比的郁闷,她一直在坚持着,可是双腿在不断打颤,再坚持下去,她明天就不用来了。 郝宝贝没看见,一直有两道目光注视着她。一道目光里满含担忧,另一道目光里却充满了兴趣。 王兴武一直在注视着这个流氓呼呼的小姑娘,从一开始的不看好,到现在不得不正视她。 他没想到,看着这个小姑娘身体小小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以为她坚持不下去的,可是她的身体里好像住着一条巨龙,这力量的强大让人为之测目,腿都抖成那样了还在坚持着。 王兴武扫了眼整个教室,只有她和另外三个小男孩儿还在坚持,其他人早就倒在了地上。 “好了,可以休息了。” 随着王兴武的话落下,教室里的四个小孩再也受不了了,全都倒在了地上,双腿抖的好像过电一样。 郝宝贝松了口气,躺在教室里的地毯上,回过头看向教室里的其他人。 呵呵,还好,不是只有自己,全都在地上呢。 “谁让你们躺着了?都给我起来。” 王兴武大吼一声,背在身后的双手握在一起,紧了松,松了紧。 真想一脚踹过去啊,不行,他们都是些孩子,不是你那些队员。那些人皮糙肉厚的,打也就打了,反正每天都挨打,咋打都没事。这些可是细皮嫩肉的小祖宗,来学武只为了强身健体,和他们不一样。 王兴武呼出一口气,平缓了下心情,又皱着眉看地上不动的一群小屁孩儿。 郝宝贝听到王兴武大吼的时候就起来了,抖着双腿,靠着墙边站着。她知道,这是学武的必经过程,要想学有所成不付出点努力怎么行?不过,今天晚上别想好过了。 坚持,再坚持几天,等适应了就好了。 郝宝贝暗自给自己打气,抬起头又看向教室里的其他人。 廖凡白也站起来了,还伸手去拉地上的两个小男孩儿。 郝宝贝双眼微眯,这两个人她认识。他们也都是住在她家附近的小孩儿,和廖凡白一直玩的很好,就是长大了也一直在一起。两个男孩儿一个叫薛千易,另一个叫佟寒安,他们两人加上廖凡白并称“三剑客”,是他们那群小屁孩儿里混的最好的,也是关系最好的。 薛千易和佟寒安一直充当着廖凡白的左膀右臂,是他成功路上不可或缺的帮手。 郝宝贝低下头,不再看他们。 与他们相比,她是落魄的,她的自卑与胆怯早已深入她的骨髓,在他们面前,她就如同一棵石头缝里不起眼的小草,她在艰难顽强地活着。而他们却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他们俯视众生,手掌众多人的生杀大权。 小草与帝王,呵呵,一个低贱到了尘埃,一个凌驾于众生之上,他们之间的距离该有多大啊!这不单单是天与地的差距,这是世界与世界的差距。他们的那个世界不是她能进去的,也不是她能企及的。 郝宝贝眼里闪过淡淡的失落,想起前世的种种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想到他迟早要离她远去,她的心微微有些疼。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要奋起,她要变强,她要走到和他一样的高度,她有重生的金手指,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未来走向的人,她是有捷径可走的。 郝宝贝又一次燃起了希望之火,信心满满地抬起头,仰首挺胸站在原地。 “再说一遍,全都站起来。” 耳边响起王兴武的怒吼声,郝宝贝从前世不尽如人意的回忆里回过神儿来,看着王兴武的眼神有些迷茫,一时间分不清楚现实与虚幻,只有王兴武如打雷般的怒吼。 “郝宝贝。” “到。” 郝宝贝听到有人喊她,反射性地站直了身体。 “你们都看看,这才是学武的样子,你们看看郝宝贝,一个小姑娘,身体没你们好,弱不禁风的,却站的比你们久,站的比你们都要直,就是到了现在还是能笔直地站在你们的面前。什么是武术精神?这就是。不屈不挠,永不放弃,勇往直前,就是累死也要站着,决不能倒下。再看看你们,小小年纪一身的毛病,一大群男孩子还不如一个女生。” 随着王兴武的话说完,刚刚还在地上趴着不起来的小屁孩儿们全都爬起来了,不服输地站直了身体,好似比赛一样,一个站的比一个直。 044好一个绝世美男 郝宝贝这才完全回过神儿来,前后左右看了半天,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教室里只有她一个女生,她是被老师当做正面教材了。 等等! 郝宝贝又左右看了看,见到旁边的情景后,不死心地向后张望,看了一大圈,终于死心了。 原来教室里真的只有她一个女生,她这是一不小心做了班花了?哈哈哈!整个武术班里就她一个女生,她做班花,还真的是当人不让。 怪不得这个王老师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儿,原来原因在这儿啊! 晚上五点十分准时下课,王兴武倒是没拖堂,只叮嘱几句,让他们回家后活动乱动身体,要是能泡个热水澡就更好了。 郝宝贝拎着向珊新给买的书包,一步一步往少年宫外挪,不时呲牙咧嘴的表情逗笑了跟在她身后出来的王兴武。 这个小姑娘太有意思!长相漂亮,表情丰富,性情也好,还有这坚韧不拔的劲,也让人为之测目。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儿能做到这一步着实不易。 廖凡白扶着薛千易走在王兴武的身后,有前面的高山挡着,他看不见郝宝贝本就让他心烦,耳边还有个更让他心烦的声音老是响起,让他都有扔下不管他的冲动。 “呜呜,小凡,你为什么要来这儿呀?你来就来吧,还把我们俩个都抓来陪你。前些日子被你按着学了一堆的东西,本就累的不行,现在进了少年宫,不好好呆着,非要我们学什么武术。现在好了,我累的不行了,走都走不动了,我说你都是为了什么啊?哎!你全倒是说话啊,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廖凡白,……” 薛千易没骨头地靠在廖凡白的身上走路,嘴里也不老实,唠唠叨叨地走了一路。 正在这时,廖凡白突然松手了,身体向后退了一步。 薛千易整个身体都扒在他身上,全仗着廖凡白才没倒下,他这一松手差点没让跌到地上去,要不是身旁的佟寒安扶了一把,这个狗啃屎是吃定了。 薛千易毕竟现在还是个孩子,顿时吓的魂不附体,反正过来后,冲着廖凡白嗷嗷直叫。 “廖凡白,你丫的欠揍,谁让你松手的?小爷差点让你摔地上去!” 廖凡白面如寒冰,冷冷扫他一眼,“跟谁称小爷呢?” 薛千易如坠冰窖,刚才练武后还热的不行,现在也不热了,湿汗黏在身上,冰凉一片,冷的他直打颤。 王兴武乃习武之人,五官敏感,立时觉得身后不对,猛然回头,正好看见廖凡白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眼神。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丹凤眼斜斜上挑,如说似嗔,说不出来的风情与妩媚。这双眼睛放在女子身上肯定最是招人,放在一般的男性身上却显得突兀。可是这个放在这个男孩身上却显得那样的契合。不过这时他含冷色,让他平添了一种凌厉之感。 王兴武这才认真打量这个廖凡白,不看不知道,这一看,王兴武才发觉这个孩子不一般。 长相就不说了,能将丹凤眼驾驭的那样好,这长相真真是万里挑一的。他皮肤白皙,运动后的脸上有些微微红润,乌黑的头发上还带着湿气,红润的嘴唇好似蜜汁浸染过,水润透亮。还有那高挺的鼻梁如同陡峭的山锋,配在这张脸上更显冷俊。 好一个绝世美男子!一点都不比郝宝贝差呀!郝宝贝就够漂亮的了,他比郝宝贝有过之无不及啊! 再看他身材更是与其他这个年纪的男孩不同,有些单薄的身材穿上短袖T恤与牛仔裤更显挺拔,与同龄的孩子相比高出了小半头。 只是他此时的眼神却如同寒冰,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不光是他身边的两个孩子,就是他见了也有些打打怵。 王兴武微微诧异,他是习武之人,从小让他打怵的事没几件,这回却让他遇到了。而让他打怵的还是个孩子,这让他觉得有些丢人,同时也对这个廖凡白露出了兴趣。 廖凡白见王兴武盯着他不放,眼里的兴味浓郁的让他想看不见都不行。他微微蹙眉,眼里恢复了平静。 “老师有事?” 王兴武笑笑摇头,“没有,快回家吧。” 廖凡白点点头,“老师再见。” 拽起薛千易的另一个胳膊越过王兴武走向郝宝贝。 薛千易还在寒风中没缓过神来,就被廖凡白拽走了。立即将刚才发生的事抛到了脑后,对着廖凡白哇哇大叫。 “啊~,你轻点,轻点,等一下,慢点,再慢点,……” 郝宝贝不知道她身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她这两条腿都好像不是她的了。 郝宝贝咬牙,一定是有人趁她不注意把她的腿给换了,不然为什么会这么的沉?是换成大象腿了吧?一定是,不然怎么会走不动? 郝宝贝咬牙切齿地扶着墙往前走,胳膊突然都人抓住了,同时用力扶着她住前带。 郝宝贝一愣,扭头往旁边一看。咦?怎么是他? 廖凡白面无表情地一手扶着她,一手扶着薛千易,脚步稳健地向前走着。 他们不是生死仇敌吗?见面不是你死我活就是我死你活,那架势堪比世界大战,就差动刀动枪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还好心地扶她?不会又要耍什么花样吧?她脑子不好使,真心想不明白啊! 廖凡白紧紧地抿着嘴,看都不看她一眼,急步向前走去。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越走越快,其他三人都有点要跟不上他了。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看吧,露陷了吧,他这是想让她跟不上,跌一跤的架势呀,他想干嘛?让她丢脸?哼!想的美,没门! 郝宝贝用力将手臂抽了回来,站在原地不走了。 廖凡白失去了手上的热度,一惊,赶紧回头去看她。 郝宝贝正抱着胳膊瞪着她,那样子和在教室里调戏他的模样如出一辙。 廖凡白嘴角微微翘起,又赶紧松开,恢复了原来的冷脸。 “小白啊,你这心也忒黑了,这才见面就想让我跌跤让人笑话吗?你说说你怎么这么坏?小小年纪不学好,心眼忒多了。” 廖凡白面色一寒,“你说什么?” 郝宝贝被他的话冻住了,打了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小男孩儿长大后是多么地可怕,她无法将他当做普通小孩儿来对待,在她眼中,他再也不是那个她前世认识的小竹马了。 045够打一桌麻将了 郝宝贝冷汗直冒,眼睛不敢直视廖凡白,左顾右盼,嘴上弱弱地回道:“没,没说什么,就,就是不……” 郝宝贝说不出来了,廖凡白看她的眼神里好像都带着杀气,让她有点喘不上气来。 郝宝贝一惊,不对啊!廖凡白前世这个时候可没有这么强大的气势,别说现在了,就是上了大学也没这样啊?他是怎么了?鬼上身了?不会是和她一样吧? 郝宝贝怀疑地看向廖凡白,见他紧盯着她,眼里闪过委屈,眼泪围着眼圈打转,眼看着好像要哭了。 郝宝贝嘴角一抽,哪来的寒气?哪来的杀气?明明是无害的小豆丁一枚吗!她这是脑抽了?怎么会认为他和她一样呢?真是的,一定是她看错了,要不就是练功练的走火入魔了。 王兴武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然一定会将她吊起来抽。练功练的走火入魔了?当这是仙侠世界呢?站了会马步就当自己是大侠了? 郝宝贝懊恼地低头捶了捶脑袋,没看见廖凡白嘴角一闪而过的邪笑。 薛千易崇拜地看着郝宝贝,就差给她献花了。打从廖凡白从帝都回来他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眼睛一厉,他这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比他爸还要吓人。现在能有个人让使他害怕的廖凡白露出委屈吃鳖的表情,他都想跪下来叫祖宗了。 佟寒安有趣地看了眼对面相站的两个人,又扫了眼兴奋的薛千易,摇摇头。 这个白痴在想些什么?没见小凡眼风扫向他了吗?他就不怕回家接着挨训?就小凡那狠劲儿,他能吃的消? “走吧。” 郝宝贝还没回过神儿就让廖凡白拉着走了,只是她脑子里想着事,没注意到廖凡白没有再扶着薛千易,拉着她的也不是手臂而是她的小手。 廖凡白走在最前面,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笑容一闪而过,让站在少年宫门口看着他们互动的王兴武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走出少年宫,就见少年宫门口已经没几个家长了,大部分的孩子都被接走了,只在花坛旁突兀地站着四个男人。 虽然已经进入了九月,但是天气还是很好,花坛里的花开的还是很艳,可是与前面男个站着的大男人真心不搭。 廖凡白停下脚步,看着花坛边上聊的开心的男个四人,扶额轻叹。 拜托!你们是来接孩子的,不是来聊天的,都是一个厂子的,还住前后趟房,什么时候聊不行啊,非得现在。你们白天在一起上班还没聊够吗?聊的那么嗨是怎么回事?他们都站在这了,怎么好像还没看到他们?要不,再回去重来一遍? 郝宝贝见他停下不走了,也回过神儿来,随后就发现了花坛边上的四个男人。 郝宝贝嘴角一抽,万花丛中四点绿,这画面太美,她有点不敢看。 薛千易和佟寒安走在他们后面,这时也走到了他们身边。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四个人都够一桌麻将了,不会是想约打麻将的时间吧?” 三个人嘴角抽搐地看了眼薛千易,他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这脑回路也是没谁了? 佟寒安捏了捏额头,他现在开始怀疑当初自己怎么就和他做朋友了呢?他是不是高看他了? 不得不说郝志文相对于其他三人还是靠点谱的,这不,聊到半道也不忘回头看一眼少年宫的门口,就这一下子就让他看到了出来的四个小孩儿。 郝志文碰碰其他三个爸爸的胳膊,“出来了,出来了,别说了。” 郝志文赶紧乐呵呵地走到郝宝贝面前,伸手接过她的书包,背在自己肩上。 一个大男人背着一个粉嫩嫩的双肩书包,怎么看怎么猥琐。 看着眼前的美景,郝宝贝捂眼,实在不忍再看,只得转过头看向别的地方。 廖楚生也接过儿子的深蓝色书包背在肩上,扫了眼背着粉书包的郝志文,无比庆幸自己生的是儿子。 “诶呦,大儿子,今天怎么样?开心不?都认识几个新朋友啊?跟爸说说。” 薛平安一把抱起薛千易,一边亲亲他小脸,一边向车子停放处走去。 薛千易再也忍不住了,哭着趴在薛平安的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小声诉苦:“老爸,快带我回家吧,我可不想再来了,你是不知道小白有多狠,他让我站着不许动,不然就回去罚抄书。” 薛千易可算找到组织了,可是诉苦的同时不忘越过薛平安的肩头去看廖凡白,就怕被他听见,不但求救无效,反而回家被他罚。 廖凡白耳聪目明,低着脑袋喃喃自语:“男孩子太娇气了不好,要有男子气概,不然长大了挨欺负了怎么办?唉!真是不解怎么会有这么不上进的人?” 廖凡白看似自语,可是声音却不小,走在前面的薛平安自然是听到了。本来还有些心疼儿子的心情立即消散了,反而面向薛千易教训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吃这点苦算什么?你看宝贝一个女孩子都坚持下来了,你个男孩子也应该坚持才对,不但要坚持,还要做的更好。好了,不要哭了,回家洗个澡,明天跟着小凡继续练。” 薛千易懵了,不是应该帮他的吗?不是应该哄着他的吗?不是应该心疼地说明天不用来了吗?怎么一转眼就挨骂了?他是不是亲生的?他爸怎么帮着外人? 呜呜呜……。 明天还要来?我不干了,我不要来了! 薛千易立马开嚎,哭的都要背过气去了。 薛平安见儿子哭了,手忙脚乱地开哄,只是不管怎么哄,就是闭口不提明天不来的事。 三个爸爸站在后面看戏,又都低头看向自己家的孩子,眼里充满了骄傲。尤其是郝志文,他的宝贝可是个女孩子呀,她都坚持下来了,还没哭,他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佟国庆看了眼佟寒安,见他一脸的嫌弃,心里直乐。 他这个儿子太温吞,凡事慢不经心的,也不爱说话,更不爱跟人交流,就是脸上的表情都不多。他现在能露出点其他的表情,还真是不容易。别看他一脸的嫌弃,可是薛千易也是入了他的心了,拿他当成了朋友,不然他才懒得理会呢。 与其他两个孩子爸爸心里高兴不同,廖楚生是真的愁上了。儿子这么腹黑毒舌,能交到朋友吗?谁家孩子找虐非要和他交朋友?就他这样,长大了能娶上媳妇吗? 三个爸爸心里活动各不相同,可都无一例外地盯着自家孩子看,盯的三个孩子后背直冒冷风。 046四个奶爸的决定 郝宝贝盯着薛千易看了半天,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 没想到啊?原来高高在上的薛千易还有这个时候,这可是妥妥的黑历史啊!这个黑历史让她看见了,他会不会长大后杀人灭口啊? 廖凡白冷眼瞧着薛千易在他爸怀里撒泼,又扫了眼旁边的郝宝贝,见她盯着薛千易不放,不悦地皱了皱眉。冷气外放,再看向薛千易的眼神里多了抹杀气。 薛千易敏感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廖凡白,见他正用不善的眼神看着他,立即不哭了,打着嗝从他爸怀里下来,跑到廖凡白的跟前,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手说道:“小白,我,我不,我不哭了,你不要,生气。我明天,明天还来,还来陪你。” 薛千易抽着气,好不容易把话说完了,没想到没得到廖凡白的同意,反倒听见他嫌弃地回答道:“松开,鼻涕都蹭我手上了。” 薛千易愣住了,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他是哭了没错,可是他手上干干净净的,他的眼泪和鼻涕全在他爸手上呢,对了,还有衣服上,他可是一点都没沾到啊! “你爱来不来,不来就别来找我玩了,我要上课没时间和你在一起玩。” 薛千易一听不能找他玩了,急了。 “不行,我要和你玩,我明天还来,还来上学。” 廖凡白没说话,扭头看向佟寒安。 “你呢?还来吗?” 佟寒安点点头,“当然来了,好不容易考进来的,不来岂不是白学了?” 廖凡白点点头,又看向郝宝贝。 郝宝贝傲娇地一扬头,“哼!” 没理他直接拉着郝志文去了自行车那边。 廖凡白垂眸,原本平静无波的眼里闪过一抹幽深。 薛千易被安抚住了,四个爸爸带着孩子们骑回了家。 站在郝宝贝家门口的时候,郝志文诚挚邀请三人去他家坐坐,商量一下他们在少年宫门口没说完的事。 三人点头同意,并且回家叫来了媳妇端着自家做的晚饭来到了向家。 当他们三家人坐到向家饭桌上的时候,郝宝贝还是懵的。 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呢?不是应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吗?怎么全跑她家来了? 四个奶爸加上向姥爷五人坐在炕上围坐一桌,向姥姥和向珊带着其他三家的媳妇和孩子坐在地上的大饭桌上,热热闹闹的晚饭时间开始了。 刚开饭不久,四个奶爸就谈论起接孩子放学的问题。 廖楚生是钢球厂的副厂长,在这些人里官最大,就由他先开口说了起来。 “咱钢球厂离少年宫不远,骑车不过15分钟就能到,按理说咱们都应该去接孩子,可是我觉得用不着。你们想想,一台自行车能带两个孩子,前头一个后头一个正好,用不上四个全都去,依我说,我们不如分两班,每天两人去接,负责把四个孩子都送回各家,剩下两人干脆就回来,都呆在那干嘛呀?你们说呢?” 薛千易的父亲薛平安是钢球厂财会科的科长,他也点头称是,“没错,廖厂长说的对,都在那呆着干嘛呀?还不如回来两个,回家也帮着干点活。要是谁家临时有事,到时再说。” 郝志文看了眼佟国庆,佟国庆是他们车间的车间主任,正是他的顶头上司,见他都附合了,自己也不好不表态,也就跟着点点头。 原本郝志文就对由两个人换着去接孩子表示赞同,现在所有人都同意了,他自然是高兴。 “那行,就这么定了。小郝啊,明天你就和我先去,后天由小佟和小薛你们俩一起去。如果谁中间临时有事走不开,就叫另一个人去,反正四个人,怎么倒都倒开了。向大爷,您觉得怎么样?您要是有更好的主意,您就说,我们做小辈的听您的。” 廖楚生喝了口酒,看向向姥爷,询问他的意思。 向姥爷只是普通铁路工人退休,和廖楚生比根本不是一个档的,可是却认真地询问他的意见,根本没把他当普通人一样对待,倒像是自家的长辈,礼仪周到,言语恭敬,可见其家教是多么的好。 向姥爷抿唇微笑,“不用管我这老头子,你们年轻人自己做主就行了。不过,老头子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既接了孩子,又不耽误干活,既省时又省力,不错,不错。再有,我还有个提议,只是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得过我。” “大爷这是什么话?咱们住了这么长时间的邻居,你是啥样人,我们心里可都有数,不信你我们还能信谁?” “是啊,大爷有话直说,我们听听。”薛平安也附合着廖楚生说道。 “那行,那我就说了,我想着你们早上也没时间,老人也都没在跟前,早上送孩子也是个事儿,要是你们信的过我,老头子就帮你们一起送了。反正我早上也送宝宝,也不差他们仨了。” 廖楚生三人听了大喜,他们正愁早上送孩子的事呢,他们和妻子都要上班,这早上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正想着和妻子轮着送孩子呢,这向大爷就送上门来了,这下好了,他们不用再担心送孩子的事了。 今天来向家吃饭真是值了,不但解决了放学的问题,连上学的事也一并解决了,真是太好了! 三人喜笑颜开,廖楚生赶紧说道:“那行,向大爷,这事可就这么定了,我们就按这个接送孩子了,这以后我们三家的孩子可都交给你管了,我们可全靠您老了。” 廖楚生就坐在向姥爷身边,伸手端起酒杯与向姥爷碰了下杯,一口饮进酒杯里的酒。 向姥爷乐呵呵地笑着,也喝下了手中的酒。 郝志文感激地对岳父笑笑,眼里溢满了泪水。他知道,老丈人接下这事全是为了他,这三人都是领导,哪个都不能得罪,随便伸出个手指头都能按死他,可是,却也能随便说句话就能让他出头。 郝志文想到自家那任事不管的老爹,再与他老丈人相比,简直都没法看了。这才是当爹的吧?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人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 郝志文下定了决心,他要对老丈人和老丈母娘比对自己爹妈还要好,真正把他们当成自己的父母一样孝敬,不但要给他们养老送终,还要让他们晚年快快乐乐地,万事不愁地过完。 向姥爷冲他使个眼色,拉着廖楚生转移话题。 “小廖啊,你家孩子和小薛、小佟家孩子怎么也去了少年宫了?在这儿念的好好的,怎么都走了?” 郝宝贝一听就来了精神,不由得坐直了身体,认真聆听。 ------题外话------ 各位小主,2月8日开始2P。2P期间每日双更,都会在中午12点前更完。爱杀将在2月8日当天上午12点和晚上8点分别发放收藏红包,红包不大,XXB不多,算是给小主们的小小福利。原来收藏本书但没抢到红包的小主们这回一定要记住了,千万别忘了。 047宝妈的新朋友 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一回和上一世都不同了呢?他们怎么也去了少年宫呢?她记得上一世廖凡白可是和她一样,在幼儿园呆到了上学才走的,根本就没去少年宫。现在听见姥爷代她发问了,心里给姥爷点了个赞。 “你问这事啊?嗨!这事还得从小凡从帝都回来说起,不过,这事也与宝贝有关。” 向姥爷一愣,“哦?跟宝贝有关?” 廖楚生点点头,“没错,小凡从帝都回来没见宝贝去幼儿园,就问了于老师,听到于老师说宝贝要去少年宫学习了,不在幼儿园了,也闹着要去。他自己一个人去还嫌没意思,这不,拉上了小易和小安,三人就一起考上了。” 薛平安也接着笑了起来,“说起考试啊,我才想起来,我家小易可让你家小凡给折腾坏了,半个月哪都没去,除了上你家,连大门都没出,光在家学一年级的课程了。你家小凡还给他留了作业,做不完不许玩。那些日子差点没给他憋死,天天叫苦不迭的,每天从你们家出来就跟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似的,那个欢脱劲,别提了!不过也是奇了怪了,我们家小易不服别人,就服你家小凡,谁管他都不听,你家小凡一个冷哼都能把他吓尿了。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了大厂长,要不是你家小凡,我们家小易也去不了少年宫。” 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杯与廖楚生碰了一下,一口气将杯里的酒全喝了下去。 佟国庆见廖楚生抿了口酒,也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 “平安说的对,要不是小凡督促着,小安也去不了少年宫,我也得谢谢你。” 廖楚生哈哈大笑,“你们说的什么话?啊?咱们什么关系啊?不但住的近,还是一个单位的,更是我的左膀右臂,连孩子都在一起瞎混,说是几家人,倒不如说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啊?见外了不是。你们呀,就安安心心地等着享儿子福吧,等孩子们长大了,出息了,到时候再请我喝顿酒,到那时再谢我也来得及。” 郝宝贝这时才听明白,原来始作俑者是他啊!可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没有跟他掐架了,他寂寞了?还是看她去了少年宫不服气,想去那再比试比试? 郝宝贝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他的心思。怪不得呢!她去了少年宫他随后也去了少年宫,一定是不服她,不想让她压他一头才这么做的,一定是。 郝宝贝心里想着事,手上夹菜的筷子就慢了下来,再看廖凡白的眼神都不对了。 廖凡白淡定地吃着饭,都不用他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就她那智商真心不用猜,她想些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了。 廖凡白没有阻止廖楚生要说的话,自然是不怕她知道是自己要去少年宫的。不管她怎么想,她别想甩开他,他这辈子跟定她了。 向姥姥的手艺很好,普通的菜也能做出不一样的味道,今天为了待客还特意多做了两道肉菜,一道红烧肉和一道酱肘子,吃的薛千易满嘴流油。 薛千易大吃特吃,与坐在他旁边斯斯文文的佟寒安形成了两个极端,就是这样,也获得了向姥姥的喜欢,谁不想自己做的菜得到别人的夸奖呢?而薛千易的吃相正好深得向姥姥的心。 “珊子,你太厉害了,是怎么教出这么厉害的孩子的?快说说,也让我们取取经。” 薛千易的母亲周玉琴瞄了眼郝宝贝,毫不掩饰对她的喜爱。 向珊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我没教什么,真的,我不骗你们。我家宝贝是真的贴心,从不让我们担心,学习上的事也不用我们操心,我们都不管的。说起来啊,我家宝贝也是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从过了六一后好像一下子长大了,懂事了不少,不但主动帮家里干活,还听话了不少。现在没事就看看书,也不出去玩了,与以前相比可省心了不少。” 佟寒安的母亲程月一边给儿子夹菜,一边说道:“还是你会教育,不然也不会这么懂事。像小安和小易,现在还像个孩子,与她和小凡相比简直都不能看了。” “可别,你们家孩子多好啊!小安不但斯文有礼,还很有心劲。小易活泼可爱,却不淘气,而且也有上进心。你就说这学习吧,前些日子可没见你们家小安和小易出来玩,光顾着在家学习了吧?” 廖凡白的母亲钱芳放下筷子,看着薛千易和佟寒安的眼里充满了温柔与慈爱,本就长相秀丽通身书香气的她,此时更显高贵。 “宝宝怎么会想去少年宫的?” 钱芳往郝宝贝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抬头看向向珊。 郝宝贝看到突然出现在碗里的菜一愣,抬头看坐在她对面的钱芳。 廖家人教养真好,不管和谁说话都时刻注意着其他人的动静,不让任何人觉得受了冷待。 这不,夸薛千易和佟寒安的时候也不忘招呼她。 “就是一年级的东西都会了,于老师就让我去少年宫试试,然后我就去了。” 郝宝贝小心地回答着钱芳的问题,他们一家子都是精明人,她真怕会露陷。廖凡白还小,还好糊弄,可是他家的父母可是见识广的,什么没见过?真要说错了什么,她这谎可不好圆回来。 钱芳瞅了她一眼,“哦?那你可真够厉害的,是自学的吗?” 郝宝贝点点头。 钱芳似是看出她不自在,也不逼她,对她笑笑不再问了,转回头和向珊等人谈论起新出的衣服款式来。 这顿饭吃的食不下咽,一开始心里老想着廖凡白的事,现在又想着自己是不是在钱芳面前露出来什么了?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晚饭后三家人全都走了,走之前还和向姥爷说好了,早上7点半送各家孩子过来向家集合,由向姥爷带着坐公交车去少年宫。 郝宝贝虽然不想和他们一起去,也不想累到姥爷,可是为了老爸也只能忍了。 至此以后,郝宝贝每天都要和廖凡白三人一起上下学,这一走就是好多年。 让人意外的是向珊,郝宝贝没想到,一顿饭的功夫,向珊居然会和钱芳几人成了好友。从这天开始几个女人总是聚在一起,今天逛街说孩子,明天喝茶谈衣服,后天吃饭议论实事,简直比她还要忙。 一开始郝宝贝还不适应,到了后来看到向珊整个人容光焕发,比以前鲜活了很多,郝宝贝也就放手了。 ------题外话------ 各位小主,2月8日也就是明天本书开始2P。2P期间每日双更,都会在中午12点前更完。爱杀将在2月8日当天上午12点和晚上8点分别发放收藏红包,红包不大,XXB不多,算是给小主们的小小福利。原来收藏本书但没抢到红包的小主们这回一定要记住了,千万别忘了。 048上学专用大奔 第二天早上,廖凡白三人被各自爸妈送到了向家,叮嘱了半天才离开。 郝宝贝刚吃完饭就见到了户外凡白等人,心情立时就不好了。 郝宝贝蔫蔫地吃完了饭,背上书包跟着向姥爷就出发了。 向家门口不远处就是公交车站,从这里坐车不过20分钟就能到达。早上是上班的高峰期,人多的都挤不上车,像他们这样的孩子跟本就没有,再加上一个向姥爷是个老人,和年轻人比不了,体力也没他们好,更是上不去车了。 郝宝贝见姥爷上不去车焦急地站在原地直打转儿,郝宝贝后悔了。 她怎么就这么蠢!怎么忘了现在公交车没有多少,都是20多分钟甚至半个小时才有一趟,每辆车都坐的满满的,像他们这样的根本就上不去车,还连累了姥爷跟着一起受累。 郝宝贝郁闷地坐在了马路牙子上,低着头想办法。 薛千易和佟寒安也急的不行,在他们心里,上学迟到是大事,是要被老师罚的,他们上学这么长时间还从没被罚过呢! 廖凡白皱着眉头也低头思索,向姥爷急的来回走,忍不住就开始飙脏话了。 “@¥%……&*……” 薛千易和佟寒安看的目瞪口呆,惊讶地看着向姥爷。他们没想到这么和蔼慈爱的老人会说脏话,只是为什么他们听不懂? 廖凡白最淡定,好像根本就没看到没听到一样,来回看着过往的车辆。 郝宝贝听着熟悉却听不懂的脏话,焦急的心忽然就平静下来了。 迟就迟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姥爷就在她身边,她有什么可急的?相比上学,姥爷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姥爷,我记得你家里有个三轮车,不然你今天就骑三轮车带我们去吧,明天开始,就让我爸他们借你家的三轮车带我们去上学。依我看,每天坐车的人都少不了,我们恐怕都坐上不车的,还不如坐三轮车去,晚上再让他们骑三轮车来接好了,这样一个人就行了,也用上不两个人。” 廖凡白看到马路上有不少的三轮车骑过,车上还放着一堆的菜和各种物品,立马想到了办法。 众人闻言一愣,面面相视。 向姥爷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走,家去,咱们去取车。” 向姥爷行动迅速,抬腿就往回走。 坐在马路牙子上的郝宝贝忍不住瞪了廖凡白一眼。 你个混蛋!她都舍不得让她姥爷受累,让他带着他们上学坐车就够让她心疼的了,你倒好,一句话就让她姥爷带着他们骑车去,敢情不是你姥爷了! 郝宝贝心里恨廖凡白恨的牙痒痒,忽略了廖凡白对她姥爷的称呼,没注意到廖凡白直接称呼向姥爷为姥爷,等她注意到时为时已晚,所有人都习惯了,再也改不过来了。 郝宝贝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赶紧去追向姥爷。 廖凡白知道他得罪了郝宝贝,也不敢再惹她,要是换了他,也会生气吧。 “姥爷你等等我。” 郝宝贝几步追上姥爷,将小手伸进他宽大的手掌中,仰着头看着他。 “姥爷,骑车去会不会太累了?不然我们再等等吧,不急的。” 向姥爷拉着她的小手,笑呵呵地说:“没事,不累的,姥爷身体好着呢,送你们上学就这么点路,没事的。” 郝宝贝不说话了,她虽然心疼姥爷,可也知道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虽然会迟到,但也不会迟太久,到了少年宫再和老师说清楚就行了。老师看姥爷那么大岁数来送孩子,一送就四个,怎么也不会为难姥爷的。至于他们,无所谓了,挨罚也认了。 郝宝贝家的三轮车是老旧的自行车改的,自行车的前半部分,从前横梁前端起安上了可拆卸的两个轱辘的车架。车架长不过1。5米,宽不过1米,高也只有半米。车架两端有巴掌宽的座位,可以坐人,四个孩子正好能坐下。 向姥爷美美的把三轮车从煤仓里推了出来,将车架安装好,又给车子打足了气,拍拍车座。 “妥了,咱们出发。” 郝宝贝抽抽嘴角,看起来以后就要坐这个上下学了,那岂不是成了上下学的专用车?行吧,以现在的生活水平,三轮车也算是后世的“大奔”那一档的了,好赖也算是“豪车”了! 郝宝贝又瞪了廖凡白一眼,拿着个小垫坐在了向姥爷的左手边靠里的位置上。 廖凡白无视了她的威胁,跟着她也上了车坐在她身边,结果又得了个白眼。 薛千易和佟寒安家里没有三轮车,也从没坐过,兴奋地围着三轮车看了半天,看到他们都坐好了,也赶紧上了车。 “都坐稳了,手扶着点车座下的钢筋,别摔了。” 向姥姥见他们都坐好了,赶紧走上前来嘱咐一番。 “行了,我们要出发了,你回去吧。” 向姥爷挥挥手,蹬上车就走了。 向姥爷着急,想快点到校,可是这大早上的,坐公交车的人多,骑自行车的人更多,骑上几米就要停下来等一会儿,再骑几米又要停下来,简直“前途”无望啊! 郝宝贝拄着下巴,呆呆地看着车流。 车站附近的车总是那么多,就是后世也是多的不像话,汽车的鸣笛声能持续响上一天。到了半夜这里更是热闹,各种小吃摊和水果摊占满了马路的两边,汽车开不过去,鸣笛声就更多了。现在也是如此,没有小吃摊可是有早市呀,虽然汽车很少,可是架不住自行车多啊,自行车上的铃声刺耳,震的她都快要失聪了。 郝宝贝强忍着过了火车站这段,向姥爷也骑的快了起来,就是这样,到了少年宫还是迟了半个小时。 郝宝贝四人没等他,下了车就往少年宫里面跑,向姥爷锁好车,也跟着进了少年宫。 将薛千易和佟寒安送到了自己的班级,向姥爷又和老师好一顿解释,老师才点头说不罚他们。 郝宝贝和廖凡白又问了英语班在哪,这才向英语班走去。 “你也去了英语班?” 郝宝贝惊讶地看着廖凡白,英语班的学生要学完小学三年级的课程才行,没想到他也全都学完了,她还以为只有她自己呢。 廖凡白点点头,“前几天在家自学完了,正好学完三年级的,现在正在自学四年级的,你呢?” 郝宝贝傻眼。 ------题外话------ 2P开始,今日双更了!双更了!收藏本书而没有抢到红包的小主们别忘了领红包。中午没抢到的晚上8点还有,红包不大,只为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大家了。爱杀祝所有小主小年快乐,永远年轻漂亮。 049教坏小孩子 卧靠!什么是天才?这才是天才好吧?她是占了重生的便宜才会的,他呢?真正是自学啊!自学啊! 怪不得他前世那么厉害,原来他智商这么高,自学都能学会没接触过的东西。看起来他能成功也不是偶然的,是必然的。 既然他从小就这么厉害了,可是为什么上学后没跳级呢?都会了还从小学耗个什么劲儿呀?要是她,她早就跳级走了,简直是浪费时间啊! 郝宝贝光顾着腹诽,根本就没理他,廖凡白也不在意,两人跟着向姥爷身后,很快就到了英语班的门口。 虽然迟到了,可是里面却还没有上课,里面一个女老师正在统计人数和所学的课程。 郝宝贝站在教室门口敲门,“老师,我是新来的。” 站在教室里忙的不可开交的周春莹,听到门口的动静面色很不好看。 她忙了一早上,统计人数和课程这么大事,本就忙得不可开交,现在还有迟到的!太过份了!这是学习的态度吗?这是来混日子来了吧?上学不是应该早点到校吗? 周春莹是新毕业的大学生,对教学充满了热情,没想到她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却来到这里教课。这也就罢了,第一天上课她不熟悉班里的孩子,也不知道他们都上的什么课,只好统计一遍。刚教课就给她泼了盆冷水,心情正不顺呢,头都没抬,张口说道:“在门外站着,下课再说你的事。” 向姥爷正站在郝宝贝身后,听到她的话面色一白。战战兢兢地走到郝宝贝面前,将她挡在了身后,“老师啊,今天早上没坐上车,我们是骑车过来的,对不住您了,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周春莹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个老爷子,脸色一变。没想到家长也跟进来了,如果只有孩子还好说,要是有家长就不好再罚了。 周春莹不好为难一个老人,赶紧走出教室。 “您是?” “我是郝宝贝的姥爷,今天带着她和其他四个孩子一起来的,那两个是别的班的,她和小凡是这个班的。我想着和你说一声,早上人多,我们没坐上车,所以来晚了。” 南春莹扫了眼郝宝贝和她旁边站着的廖凡白,看他们唇红齿白的,倒是很漂亮,眼里也带着羞愧,也不好再说什么硬话,只好放行了。 向姥爷和周春莹打声招呼就走了,两人来时前排全都坐满了,只好在后排打了个座位坐下。 郝宝贝不满地看着并排挨着的两把椅子,又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了空坐,只好坐了下来。 廖凡白坐在了她旁边成为了她同桌,默默地从桌子上拿起两张摆放好的纸,给了郝宝贝一张,趴在桌上开始写了起来。 郝宝贝还在纳闷他为什么要给她纸呢,就听周春莹说道:“你们两个把名字和年龄还有所学的课程都写下来,快点交给我。” 郝宝贝一听就明白了,这是给她写个人资料的纸啊。 郝宝贝不敢耽搁,低头开始写了起来。 将写好的纸交给老师,趁着周春莹整理资料的时候,郝宝贝又开始神游天外了。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怎么就和他一个班了呢?早上一起来,上午一起学习,到了晚上还要一起上课,还要一起回家,这不是绑在一起了吗?她岂不是一天都要看到他? 廖凡白斜了她一眼,嘴角逸出一抹微笑,微笑一闪而过,快的让人以为眼花了。 周春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整理资料的速度很快,他们交上去没一会就全都整理完了。 这个时候正好第一节课下课,周春莹皱了下眉,挥挥手让他们下课了。 “宝贝,你今天怎么晚了?是早上没起来吗?” 听到声音,郝宝贝开始头疼。她怎么就忘了,她不只要和廖凡白一个班,还有一个赵敏呢。 郝宝贝赶紧抬头,看着坐在她前排的赵敏,笑咪咪地说道:“没有,早上坐车的人太多了,没坐上车。” 赵敏拍拍胸口,“我说呢?我还以为你不想来了,吓了我一跳。这个班里我谁都不认识,只认识你一个,要是你不来了,我可怎么办呀?我都不想来了,还好你来了,不然我一定跟我妈说,不在这个班了,我要和你在一个班。” 郝宝贝对这个新交的朋友无语了,她不来她也不来了?她妈能让?这么依赖她,她能说些什么?赶走?还是该感到高兴? 郝宝贝无话可说,只能用“呵呵”来表示了。 “宝贝,昨天让你帮我想办法,你想到了吗?” 赵敏眨着大眼,充满依赖和信任的眼神让郝宝贝无处可逃。 郝宝贝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逃也逃不掉,还是上吧! 郝宝贝深吸口气,开口劝道:“呃,这个事情呢,我,我认为你还是要和你妈妈说,你就跟她好好说说呗,说你不喜欢围棋,你要去画画,你要给她拿个大奖什么的,让她相信你你会好好学画画的。其他的,我也没其他好办法了。” 郝宝贝两手一摊,无奈地看向赵敏,表示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帮她。 赵敏愁眉苦脸地低下头,“你也没好办法,难道只有这一条路了吗?” 郝宝贝表示很同情她,但她无能为力,总不能让她糊弄她妈吧。 “你也可以不好好学围棋呀,学的不好,你妈妈就不让你学了。” 廖凡白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面向郝宝贝的方向,闭着眼给出主意。 郝宝贝气的肝疼,教人学好不容易,教人学坏可是太容易了,他这是明晃晃的教坏小孩子啊! 郝宝贝面向廖凡白,咬牙切齿道:“廖凡白,你给我闭嘴。” 死小孩儿,他说的什么话?她辛辛苦苦地劝赵敏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不想教坏她。他可倒好,一句话就把她两天的努力全白费了,他可真是她的克星。 赵敏眼睛一亮,看向廖凡白,“这个办法好,我怎么学都学不会,我妈自然就不让我学了,就这么办了。还是你厉害,这么快就想出办法了。” 郝宝贝见事不好,赶紧劝道:“不行,你不能这么做,你爸爸妈妈挣钱不容易,你不能这么对他们。你不想学就好好跟他们说,他们不同意是一回事,可是你根本就不想好好学又是另一回事。敏敏,万一你学半道喜欢上了围棋呢?而且还学的很好呢?到时你要怎么办?你如果真学不好,到时再去跟你爸爸妈妈说,我想他们会放下的。如果你没有认真去学就和你爸爸妈妈说学不好,学不会,那是骗人,是撒谎。” 赵敏太小了,心思也没那么重,听到她说了一大堆的话也没听太懂,可是最后的骗人和撒谎还是听明白了的。 ------题外话------ 2P开始,今日双更了!双更了!收藏本书而没有抢到红包的小主们别忘了领红包。中午没抢到的晚上8点还有,红包不大,只为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大家了。爱杀祝所有小主小年快乐,永远年轻漂亮。 050宝宝是好孩子(1) 骗人?不行,妈妈说不能骗人的。撒谎?呃,好像和骗人是一个意思,可是妈妈也说了,撒谎的孩子被狼吃,她不要被狼吃! 想到自己会被狼吃掉,赵敏惊恐地张大了眼睛,紧接着眼圈红了,还不到五秒钟,泪水开始围着眼圈打转,很快泪水就流了下来,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郝宝贝从她红了眼圈开始就知道不好,刚伸出手要哄她,没想到她哭的这么快,手伸到半道赵敏就开始哭了起来。 郝宝贝也想哭了。 丫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不是闲的吗?早知道会这样,她昨天就告诉她好了,省得还招她哭。 郝宝贝想哄她,可是到现在她才发现,她不会哄孩子啊!她活了35年,根本就没有过孩子,而且她无论是在郝家还是在向家都是最小的,只有别人哄她,她什么时候哄过别人啊! 郝宝贝欲哭无泪,再一看班里的其他人,全都用责怪的眼神看她,看的她都开始心虚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欺负她了。 “怎么回事?她怎么哭了?” 周春莹捂着脑袋,站在门口扫了一眼郝宝贝和赵敏这里,见赵敏哭的不能自已,本就被各个学生要学的课程弄的一团乱麻的脑袋更加疼了起来。 “老师,郝宝贝把赵敏打哭了。” 离的教室门口最近的一个小姑娘赶紧向老师告状。 郝宝贝睁大眼睛看向那个告状的小姑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说什么?我打赵敏了?你丫的哪个眼睛看到我打她了?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廖凡白趴在桌子上双手捂着肚子疼,双肩一抖抖的,一看就知道笑的不行。 郝宝贝知道他在笑话她,却不敢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收拾他,只能咬牙瞪他一眼,忍了! “郝宝贝,你怎么能打人呢?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上课迟到就算了,还欺负小朋友,真是个没教养的。” 郝宝贝有些生气,她可以说她,也可以罚她,可是她不能说她没教养,那是对她父母的侮辱。 郝宝贝本就对她早上不问缘由就让她从外面站的事有些生气,现在又不调查清楚就冤枉她,还说她没教养,这样的老师她可真是喜欢不起来,她想想就更加生气了。 “老师,我没欺负她,也没打她。” 周春莹见她反驳她的话更加生气了,直接将郝宝贝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你还说没有?小朋友都看到了,你还撒谎,真是太过份了,你给我出来。” 郝宝贝一个不注意差点被周春莹拽倒,刚站稳就又被她拽了一下,这下她可站不稳了,直接面朝下摔了下去。 “啊~” 郝宝贝一惊,赶紧伸手拄地,这个时候宁可手受伤也不能毁容。 郝宝贝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避不过了,心里这个恨啊!这个赵敏简直就是个灾星,没事哭什么?连累她被骂不说,还要受皮肉之苦。还有这个周老师,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她,也不是个好东西。 眼看着要受伤了,郝宝贝干脆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拽住她的另一个胳膊,在她手快要拄地的瞬间被大力地拽了起来,随后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郝宝贝等了半天也没见手疼,感觉自己被抱住了,松了口气,睁眼回头一看,只见廖凡白面沉似水地与周老师对望,眼底寒冰一片,冻的人直打哆嗦。 “周老师就是这样为人师表的?不问清楚就随便冤枉人?还差点让学生受伤?” 廖凡白死死地将郝宝贝抱在怀中,搂着她身体的双手还在颤抖,不知是害怕与周老师对着干,还是害怕失去什么? 周春莹在将郝宝贝拽倒的瞬间就后悔了,郝宝贝真要出了什么事,她也负不起这个责任,现在见她没事也是松了口气。可是听到廖凡白对她的指责,她这火又上来了。 “你说什么?太不像话了,你,好,好,你和郝宝贝跟我一起去办公室,我要给你们家长打电话。我倒要看看,你们家是怎么教孩子的?太不像话了,真是没有教养。” 周春莹甩手走了,走之前没忘把吓的已经停止哭泣的赵敏一起带走。 郝宝贝眨眨眼睛,看着紧抱着她不放的廖凡白,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上一世她就曾想像过,他把她搂在怀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是她始终没能等来他的怀抱。现在,他把她搂在了怀中,她也终于知道了是什么样的感觉。是苦涩吗?是吧,也许是她上一世的不甘在作祟。不过,他的怀里和她想像的一样,是温暖的,安全的,是她最为眷恋的。 郝宝贝苦笑,上一世,追了一世的怀抱,她求不来。这一世,她却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 廖凡白见周老师离开了,低头看向怀里的郝宝贝,见她不知在想什么,理都没理他,神情顿时有些不悦。 这个丫头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吗? 廖凡白无奈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老师让我们去办公室,她一定是给我爸打电话去了,到了办公室你就实话实说。” 郝宝贝点点头,低着头不说话。 廖凡白将她轻轻推开,站起身拉着她的手走出了教室。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周春莹说话的声音。她说话声很大,吵吵嚷嚷的,满走廊都能听到了。 廖凡白皱皱眉,没进去,拉着郝宝贝站在了办公室的门外。 周春莹气的不行,也没去上课,找了另一个老师替代,反正只教些字母,谁教都是一样的。 半个小时后,赵敏的妈妈先到了,一进办公室不问缘由,抱着赵敏就开哭。 她这边刚哭上,廖楚生和郝志文也到了。 两人见两个孩子站在外面,脸色当时就变了。 “宝宝,这是怎么回事?你别怕,跟爸爸说说,啊?” 郝志文心疼地蹲下身子,与郝福贝持平,双手扶着她的双肩,轻柔细语地问道。 郝宝贝见爸爸来了,所有的情绪都爆发出来,重生后的迷茫,被郝家逼的住进医院,被人冤枉,被人怀疑家教,差点被毁容的后怕,上一世的不甘,所有的所有,让她几乎要崩溃了。 “爸爸~” 郝宝贝扑进郝志文的怀里,趴在他的身上,哇哇大哭起来。 郝志文手忙脚乱地接住了闺女,心里开始慌乱了起来。 051宝宝是好孩子(2) 闺女好久没这么哭过了,就是在她奶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也没见她哭成这样,虽然也有哭,但是做戏的成份较多,现在则是不同,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不然不会哭成这样的。 郝志文心疼地拍拍郝宝贝的后背,安慰道:“宝宝不哭,宝宝不哭,爸爸在呢,爸爸在呢,不怕啊,不怕。” 廖楚生站在一边看向郝家父女,询问地看向儿子。见他一直盯着郝宝贝不放,眼里的担忧是那么的明显,他这心里又高兴了起来。 儿子好有爱啊!看他担心自己小伙伴的神情是多么的明显,真是个好孩子!他这么有爱,以后不用担心他交不到朋友了。 此时的廖楚生没想到,他儿子是有爱,可这爱只给了郝宝贝一人,别人都没有,而他想的儿子能交到一群的朋友也没能实现,因为认识他的人不是怕他就是嫉妒他,除了和他一起长大的薛千易和佟寒安外根本就交不到几个朋友。 外面的动静吵到了办公室里的人,有一个老师出来将人带了进去。还没等他们说话,周春莹就开口训斥起来。 “你们是怎么教孩子的?怎么能教孩子打人?早上上学迟到也就算了,现在还欺负同学,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长大了还不翻天?你们做家长的也不说管管?不能总想着上班挣钱吧?孩子的教育问题也不能全扔给老师啊!” 郝志文正心疼闺女呢,听她这么一说更来气了,这火也上来了。 “这位老师,话可不是这么说。我们怎么不管孩子了?今天上学迟到是我们不对,可是也是有缘由的。行了,这事就不说了,你说我家孩子打人,你看到了吗?你问清楚原因了吗?” 郝宝贝虽然没跟郝志文说些什么,可他就是认定了自己闺女不会打人的,就是打了,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周春莹没想到郝志文这么护犊子,连事情的经过都没弄清楚都认定自家孩子不会打人。 “不管什么原因,她打人就不对。” “那照你这么说,我闺女就应该站着等着挨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做家长的不能只知道护着孩子,要明白事理啊,她小你还小吗?她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 郝志文被气笑了,“我不懂事?我要是不懂事,今天就不会来了,早把孩子接走了,还在你这受气?” “诶,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受气了?我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我说她有什么不对的,有同学看到她打人了,我当老师的还能不管?还不能说了?要是这样,趁早将孩子领回家去,我可教不了。” 郝志文气急,刚想说话,一个稚嫩却与年龄不附的清冷的说话声在办公室响起。 “你就打人了,要不是我拽了宝贝一把,这时她该去医院了,恐怕已经毁容了吧?” 办公室里的人一惊,回头看向站在办公室门口拉着郝宝贝的廖凡白。 廖凡白没理他们,直直地瞪向周春莹。 “不分青红皂白,不问事情缘由,主观认定实事,拖拽学生,致其受伤,教的再好也不配为师。” 周春莹咬牙切齿地瞪着廖凡白,“你~,好啊,还敢说我不配为师?” 周春莹瞪向站在他旁边的廖楚生,一看他和廖凡白长的差不多就知道他就是廖凡白的父亲,于是大声喝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家教出来的孩子,还敢指责老师了?谁给他的胆子。” 廖楚生也被她的话也气乐了,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开始指责孩子,现在连他也指责上了,谁给她的胆子? 廖楚生微微一笑,“我呀,除了我还能有谁?怎么?我儿子说的不对?还是说中了事情的真相让你恼羞成怒?老师不防说说为什么拽宝贝的事吧?你不是说再不对都不能动手吗?那你说说为什么你就能动手呢?” 郝志文也不是吃素的,站在郝宝贝的另一边,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怒吼道:“我家闺女怎么你了?你还要出手打人?还说我们家长呢?你呢?你说说为什么要拽这有闺女?你这老师是怎么当的?” “我,我……” 周春莹说不出来,她拽郝宝贝是事实,差点让她受伤也是事实,她无法狡辩。 “等一等,等一等,你们先不要生气,周老师的事我们先等一下解决,先来说说郝宝贝打人的事吧,你们看啊,人家家长还在这里等着呢,还是先解决这件事,等这事解决了,再说周老师的事好不好?” 一个胖胖的男老师走到办公室中央打着圆场,又指指看傻眼的赵敏母女。 郝志文和廖楚生这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见有外人在,又有老师说好话,这事就先放一放,先解决郝宝贝打人事也行。 郝志文和廖楚生相视一眼,点点头,看向赵敏母女。 胖老师见众人都不说话了,心想:还好,还都挺给他面子的,不然他这戏还真不好唱下去了。 “咳咳,事情我们这些老师都听周老师说过了,说有同学指认郝宝贝打人,将赵敏同学打哭了,所以才有后面的事发生。我们想问问郝宝贝同学,你对打人这件事有什么可辩解的吗?” 郝宝贝进入办公室后就不哭了,爸爸来了,她也有仗着的了,心也平静下来了,听到有老师问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赵敏。 “赵敏是被打者,让她自己说吧。” 胖老师见她没有辩解,又笑呵呵地看向赵敏。 “赵敏,郝宝贝打你了吗?” 赵敏茫然地看向问她话的老师,“谁打我了?我没挨打啊?”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一惊:完了,郝宝贝没有打人,周春莹不信,也没调查,不但拽倒了郝宝贝,还给人家长请来了,事情要糟啊! 胖老师赶紧给一个站在门边的老师使个眼色,见那老师退出了办公室,又低头问赵敏,“她没打你,那你哭什么?” 赵敏听到老师问她为什么哭,又想起了自己想要撒谎的事,害怕地大哭起来,“哇哇,我不,我不要被狼吃,不要被狼吃,哇哇……” 办公室里的人神情一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被狼吃?谁被狼吃?她吗? 赵敏妈妈以为郝宝贝没打她而是吓她了,也松了口气。 “没事,小孩子之间有矛盾很正常,没打架就好。好了,敏敏不哭了,啊!” 赵敏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听到老师说郝宝贝打了闺女,也没想着找郝宝贝训斥一番,只是抱着闺女哭。现在听到闺女没被挨欺负,还把人家长都叫来了,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起话来更是温柔了。 052宝宝是好孩子(3) 廖凡白撇撇嘴,开口说道:“宝宝也没吓她,我们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哭的。” 屋里的人又是一愣,没打她,也没吓她,那她说什么被狼吃是哪来的?自己想的? “唉~,我可能知道。” 郝宝贝无奈地开口。 她不想说的,她不想背弃这段友谊。虽然赵敏有时真的很烦,但是不得不说,她是个没有心眼的小孩,和她相处不用想些有的没的,有话直说就好了。她不喜欢阴谋诡计,正好赵敏老实,因此赵敏也入了她的眼,把她当成了朋友。可是,今天要是再不说出来,她可能真的会被误会,误会她也就罢了,她不能让人指责她的家人,所以,只能对不起她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哭?为什么呀?” 廖楚生好奇地看着郝宝贝,他是真的好奇赵敏为什么哭了,“把狼都招来了”,能不让人好奇吗? 郝宝贝无奈地看了眼廖楚生。 廖大爷,你这想看戏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这戏里有我就不行了,你一个堂堂的大厂长,这么八卦真的好吗? 郝宝贝低着头,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赵敏,愧疚地说道:“对不起了敏敏。” 说完,又抬头看向赵敏妈妈,“赵伯母,敏敏不想学围棋,想学画画,可是你不让,她就想过些日子撒谎骗你,说学不好,我不同意,说不能撒谎骗人。也不知道她想到哪去了,就开始哭了起来。” 廖凡白斜了郝宝贝一眼,算她有良心,没把他卖出去,也算没白帮她一回。 办公室内众人嘴一抽,他们能说什么?对于这样脑补过度的孩子只能呵呵了。 胖老师觉得办公室里太过尴尬,只得开口说道:“呵呵,那个,孩子有想象力是好事,啊!要表扬,啊!这个,郝同学没有错,做的很好,那个,那个能规劝同学上进学好,是好事吗,啊!呵呵……” 众人看着说话的胖老师,看他就像看傻子似的,让他都要说不下去了。 胖老师哭唧唧:我是好心啊!怎么都拿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廖楚生嘿嘿一乐,“既然事情与郝宝贝无关,是不是该说说周老师的问题了?” 办公室里的众老师神情一凛,表情肃穆,好似要参加追悼会一样。 众老师内心苦涩,还是来了,唉!早晚都要解决,躲是躲不过去了。 这个周春莹,不好好安心教学,成天作什么?来少年宫工作委屈你了?这里的老师哪个不是特级教师?哪个不比你有本事?就你觉得委屈?这里有什么不好?不好当初你别来啊!带着情绪工作,出了问题不想着好好解决,问都不问就轻易给学生定了性,你就是这么当老师的?为人师表你懂不懂?都跟你学,这学生还不都让你教成了是非不分的? 周春莹脸色涨红,她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还以为她拿住了郝宝贝的把柄,等一会儿就让她道歉,连带着把她家长也说一顿的,好好出出自己这邪火。没想到现在事情有变,她要怎么办?少年宫的工作是不如她意,她只想找个中学做英语老师,不用操心那么些事,挣的钱也多。可是,少年宫的工作虽然操心,好歹挣的多啊,她还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办公室里没人说话,就连胖老师也不知声了。他们都是普通老师,只有胖老师是办公室的主任,可是却不是负责教学的,是负责招生的。虽然大小也是个官,却管不了这事啊!周春莹不管好赖也是他们中的一员,真要处理了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正在他们为难的时候,办公室外来了人。 “呦!你们就是郝宝贝和廖凡白的家长吧?欢迎欢迎。”说着伸出手与郝志文和廖楚生握了握手,然后回身看向办公室里的老师们。 “行了,这大早上的不上课,怎么都在这儿啊?都去上课去吧,周老师,刘老师,你们留一下。” 郝宝贝抬头看向来人,来人50多岁,是个胖胖的小老头,个子不高,笑咪咪的,给人一种亲切感。 办公室里的老师见到来人都松了口气,陆陆续续地出去了,只有周春莹和那个胖胖的刘老师留了下来。 “好了,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你们有什么话就敞开了说,好吧?” 廖楚生上前一步,“您是?” 胖老头笑笑,“我是少年宫的校长,鄙人姓严,这里的事都是我做主,您有什么话想说的,跟我说就行了。” 廖楚生赶紧与他又握了握手,“您好,您好,我是廖凡白的家长,我是周老师打电话叫来的。说是我家小凡和宝贝在学校里打了同学,这才赶来的。现在事情查清楚了,我们家孩子没打人,哭的那个小孩儿也说了,与我们家孩子无关。可是现在的事不是打人的事了,而是这位周老师的问题。这位周老师今天拖拽宝宝来着,差点将她拽倒受伤,要不是我家小凡扶了一把,这会都该进医院了。” 严校长回头看了眼刘老师,见他点点头,又看向廖楚生说道:“你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少年宫是教授知识的地方,是教会孩子们道德论理的地方,我们绝不允许有这种事发生。所以,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解决好这件事的。” 严校长看都没看周春莹一眼,与廖楚生说完了话,转头跟刘老师说道:“刘老师,麻烦你给周老师结一下工资,多给她一个月的。” “什么?我不同意。” 周春莹听到要开除她,一声尖叫,吓的赵敏躲进妈妈的身后,又开始哭了起来。 严校长皱皱眉,“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看把孩子吓的,就你这样的学校和家长如何能放心把孩子交到你的手里,我本来还有些犹豫,现在看来,我做的决定是对的。” “严校长,你连事情的真相都不知道就要开除我,对我是不是不公平?” 周春莹有点吓到了,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家里供她上学已经花了不少钱了,她再不出来工作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周老师要公平?好啊,我给你公平。” 廖凡白开声嗤笑,“一,早上我们来晚了,可是你不问原因就要罚我们站。二,你轻信其他人的话,冤枉宝宝。三,事情发生了,你没有调查清楚就妄下结论。四,你动手拖拽学生是事实,致宝宝差点受伤也是事实,可是到现在我都没听到你的道歉。这些理由够了吧?” 053又是一个天才 严校长眼睛一亮,这个孩子了不得啊!小小年纪说话条理分明,事情阐述的简单易懂,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一步,真是个天才! 廖凡白?就是那个考了第二的孩子?不错,不错,今年到是收到了几个好苗子,除了他和这个郝宝贝外,好像还有几个孩子考的很好。 廖楚生满意地点点头,他对廖凡白能条理分明地把话说出来一点都不意外。廖凡白自小就聪明,说话做事从来都是有理有据,今天能说出这番话来实属正常。只是,小凡平时可是话很少的,今天能说这么多的话,还真是不多见。 郝志文也赞赏地看了他一眼,面向严校长微微一笑,“事情已经清楚了,我对校长的安排非常满意,接下来的日子两个孩子就交给学校了。我和廖厂长还要上班,就不多耽误了,这就回去了,严校长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今天的事不好意思了,是我们学校失职,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还望两位家长不要介意。” 郝志文和廖楚生理都没理周春莹,两人都点点头,拉着两个孩子走了。 赵敏妈妈看他们都走了,也赶紧告辞离开。 严校长看着周春莹刷白的脸色叹口气说道:“小周啊,今天的事你要引以为戒,你还年轻,还有机会,我们少年宫就不留你了。” 严校长没再看她,这样拎不清的人提醒一句就得了,没必要浪费时间在她身上。 刘老师笑呵呵地送走了严校长,回头看向周春莹。 这个周春莹也算是个可怜人,家里条件不好,指着她挣钱养家,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罢了,就做个好人,提醒她一声吧! “唉!小周啊,你可知道今年考进少年宫的孩子中,有考了双百的?” 周莹呆呆地看向刘老师没说话。 “那个人就是郝宝贝,还有一个差一分也是双百的,那个孩子是廖凡白。小周啊,以他们俩的年纪能考出那样好的成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周春莹目光一闪,眼里闪现出不可置信。 刘老师点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们是天才,是真正的天才。你想啊,考试内容虽然是一年级的,可是里面也有二年级的。是,二年级的也没什么,毕竟他们都进了英语班,二年级的课程他们也都会,可是,你别忘了,那里还有几道二年级的奥数题和一道初中语文的诗歌。这说明什么?说明,要么,他们学到了初中的内容,要么他们读书读的多,涉猎广泛,不管这两样是哪一样,都证明了他们不是普通的孩子。那个廖凡白你看到了吧?他说话条理分明,用词准确,语气强硬,这意味着什么?你能明白吗?” 周春莹迷茫地摇摇头, 刘老师也不在意她的反应,继续说道:“这意味着,这个廖凡白长大后一定不是个普通人,你看见他说完话后,他爸的反应了吗?没有任何的意外和惊讶,这说明这个孩子以前也是这样说话的,而且不只一次。还有我刚才我说的那场入学考试,你可要知道廖凡白只有一个拼音的音调标错了,否则也是双百,他可不比郝宝贝差啊!你想想,这两个孩子是不是天才?你说说你,一个培养出天才的大好机会就这样让你给糟蹋了,你不后悔啊?这可是出名的大好机会啊!” 刘老师没再说下去,掏出钥匙准备锁门,领着她去领工资。 周春莹呆呆地跟在刘老师身后出了办公室,远远看去,神情呆滞,欲哭无泪,可怜的不要不要的。 周春莹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那么对他们了。天才啊!两个天才啊!她究竟错过了什么?教出了两个天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会出名,会有很多很多的家长找她教自己家的孩子,意味着她会挣很多很多的钱,意味着她将是F市教育界的新星。可是这一切全都没了,全都让她拱手相让了,让给代班的老师了。她的手里最大的两张王牌没了,到手的好牌,让她打的一塌糊涂。输了,她输了,输给了自己的不耐,输给了自己的高傲,也输给了他们。 对,没错,是他们,是他们没告诉自己他们的成绩,是他们隐瞒了他们的成绩,要不然她不会被开除,不会离开这里,不会失去工作,更不会将一手的好牌打烂。是他们的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周春莹眼里燃起恨意的火焰,熊熊怒火烧遍她的全身,烧毁了她的理智,让她怒意沸腾,恨意滔天。她好似复仇的女战士,要带着恨意去战斗一样,走在走廊上的步子越迈越大。 刘老师感受到了她的变化,惊讶地看向她,见她咬牙切齿的,眼里的恨意如同烧开的沸水,心下一片冰凉。 他白劝了,不但白劝了,好像还惹祸了。她这样是要出事啊!她不会把失去工作的事算在郝宝贝和廖凡白的身上吧?那样的话…… 郝志文和廖楚生带着郝宝贝和廖凡白走到了少年宫的小广场上,在花坛边坐了下来。 “宝宝,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郝志文将郝宝贝搂进怀里,担心地看着她。 郝宝贝终于从廖凡白为她说话的事回过神儿来,看向郝志文笑道:“爸爸不用担心我,我没事,误会而已,都过去了。” 郝志文没有因为她的话就放下心来,因为今天闺女不对劲儿,刚才还哭的鼻涕把泪一把的,现在没事了她又来安慰自己,她想做什么?让他回去上班?可她这个样子,他怎么放心走呢? 廖楚生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宝宝不会有事的,那个周老师不是被开除了吗?对她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郝志文见闺女不肯说,他出来也有很长的时间了,只得先放弃,等回家再说,转身和廖楚生走了。 郝宝贝意味不明地看向廖凡白。 他是不是也重生了?他说的那些话不像是六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还是他原本就是这样?从廖爸爸的神情中没看见震惊,是不是说明,他以前也是这样的?他不只一次表现出超过同龄人的理智和智慧,所以,廖爸爸已经习以为常了?那他就不是重生的?如果不是重生了,那他的智商也真的太高了吧! ------题外话------ 最后一天PK了,请各位小主继续支持爱杀,爱你们。 054不想睡觉 廖凡白被她看的浑身直发毛,只得避开她的眼神转身进了少年宫。 郝宝贝眯着眼,盯着他背影看了半天,在他急步走进少年宫时不小心被门坎拌了一下后,终于露出了笑脸。 还真是个孩子!要是以前的他不会出现这个失误的,看来是她多想了。 第二节课下课的铃声很快响了起来,郝宝贝也没着急,缓步走了进去。 郝宝贝刚进教室就见赵敏扑了过来。 “宝贝,对不起,我没想到周老师会那样做,害你差点儿就受伤了,还害得你被找家长,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郝宝贝见她真诚地向她道歉,对她那点小小的不满也全都消失了。 “没事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对了,你妈妈同意你学画画了吗?” 一提到画画,赵敏又兴奋了起来,裂嘴笑了起来。 “嗯,我妈妈说,我可以去学画画了,她都跟学校说好了,把围棋改成了画画。” “恭喜你,得偿所愿。” 赵敏不好意思地呵呵笑着,小心地瞄着郝宝贝的脸色。 “宝贝,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说服我妈,让她允许我去学画画。我妈说了,你是个好孩子,让我以后和你一起玩儿,还让我多听你的话。” 郝宝贝没说话,在赵敏仰着头继续转达她妈妈的意思的时候,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妈蛋!她不要带孩子啊!她对小孩子真的是束手无策啊!她不理解他们在想什么?不知道要如何照顾他们,更对他们的游戏毫无兴趣,她要如何和他们相处啊?救命啊! “宝宝,你还要去学武术吗?那么累,你能受的了吗?” 赵敏终于不再说了,眨着大眼看着郝宝贝,她希望郝宝贝不要去学武术,她要是去的话,自己是不是也要去呢?自己能行吗? 郝宝贝秒懂,这是不想她去啊!她妈让她和自己玩儿,自己又跑去学武术了,她不想学,所以要拉上她,让她也别学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只想着自己,不理会别人的感受,真够自私的。 郝宝贝默默叹了口气,开口道:“要学的,我喜欢武术,非常喜欢。” 我是一定要去学的,你一个小公主是受不了那苦的,还是不要去了,快离我远点吧。 “哦,是吗?那我也要不要去学呢?” 赵敏低头认真地开始考虑起来。 郝宝贝见状不好,赶紧劝道:“你不要去了,学武术很苦的,一蹲就是半个小时,动都不能动一下,我昨天就蹲了一个小时,到现在胳膊腿还疼着呢!” “可是,你不是说,也许学着学着就喜欢了呢?既然你行,那我也一定行,我决定了,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学武术。” 小姑娘比了比紧握的拳头,飞快地转身跑开了,走时不忘跟郝宝贝说了一句:“我回家就我和妈妈说,你等我哦!” 郝宝贝傻眼,没想到她拿自己原来劝她的话现在拿来怼她了。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这以后就要多了个跟屁虫吗?不要啊!她不想让她跟啊! 一旁看了整出戏的廖凡白都要笑趴在桌子上了。左手捂着肚子,双肩一耸一耸的,憋笑的厉害。 郝宝贝瞄了他一眼,“想笑就笑吧,我不介意的。” 廖凡白听到她的话真的笑开了。 “哈哈哈,太好笑了,可乐死我了。” 廖凡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拍着桌子,不给面子地放声大笑。 郝宝贝白了他一眼,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 下一节是古筝课,秦老师那么漂亮,又那么有气质,看着那样一个大美女,一定会弥补一下她受伤的心灵的。 古筝课上的很顺利,熟悉了琴弦又在秦老师的指导下练习了几遍指法,一节课就过去了。 刚下课,郝宝贝就找到了代班的古老师。 古老师是位有着教学经验多年的老教师,退休后就被聘请到了少年宫。她年龄大了,不适合带班,原本是被安排在办公室,有人请假时她才出马的。可是现在少年宫里没有合适的老师,只能让她先顶上了。 古老师名叫古曼芸,教的是数学和语文,可是她年轻时曾去过英国,在那里生活了几年,英语说的比周春莹还要好,因此也只有她合适教这个英语班。 “古老师,我中午能不睡觉吗?我从小就不睡中午觉的,别人睡觉我只能趴着不动,很难受的。” 古曼芸优雅地扶了扶眼镜,慈爱地看着她这个新学生。听说,她是以双百的成绩考进来的,今年不过六岁,小小年纪就学完了三年级的课程,还真是不容小觑呢! “你不想睡觉?这还真是难办,全少年宫的学生都要睡午觉的,你不睡你去哪?” 郝宝贝眼睛一亮,有门! “我可以趁着午睡的这段时间复习我不善长的,安静不出声的,比如说舞蹈和武术。” “哦?你还挺能想办法的,这样吧,我先考虑一下,和学校商量后再说。” 古曼芸没有给出承诺,挥手让她出去了。 郝宝贝一出门就见廖凡白站在办公室的门外,举手正要敲门。 郝宝贝下意识往后一躲,退后两步,眯着眼看着他。 “你找古老师?” 廖凡白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惊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嗯,我中午要学习,不想睡觉,跟古老师说一声。” 郝宝贝惊讶地用手指指着他,“你,你也不想睡觉?” 廖凡白白了她一眼,“不睡午觉很奇怪吗?大惊小怪。” 举手敲门,得到允许,推门而入,关门,一气呵成。 站在门外的郝宝贝撇撇嘴,去了钢琴室。 中午放学时郝宝贝得到了古老师的通知,终于可是以不用睡午觉了。可是同时规定,午睡期间不允许去乐器室,可以去画室和舞蹈室、武术教室,郝宝贝欣然同意。 郝宝贝选择了去舞蹈教室,她觉得无论是学舞蹈还是学武术,身体的柔韧度和强度才是最关键的,她要趁着中午的这段时间练习下腰和压腿。 她现在年纪小,正是练习舞蹈的好时候,再过两年就来不及了。 郝宝贝换好了练功服就去了舞蹈教室。 不得不说少年宫的办事速度,上学的第一天,练功服就发下来了,还有专门的更衣室让她们换衣服,高大的更衣箱满满当当地排列在更衣室里,还贴心地准备了椅子,让更衣箱在高处的学生能够够到更衣箱。 055被撩了? 郝宝贝穿着白色的练功服进了舞蹈教室,几个简单的热身动作后,开始了压腿。 上一世在小学里郝宝贝就曾经学过舞蹈,只是她定力不够,也没长性,练了一年,感觉太辛苦了,就不再练了。 除了舞蹈外,她还参加过画画班和自然小组,都是学了半道就停了下来,以至于到了最后什么都没学成,成了个半调子。 所以这一世她才执着于学习舞蹈和画画,想让自己的生活丰富起来,也想弥补上一世的遗憾。 右腿搭在练功的横杆上,面向墙上的镜子,上身一点点向抬高的右腿靠拢,一次,二次,三次……,十次过后换腿,一次,二次,三次……,慢慢的,两个腿都换过了三次,放下腿后,感觉双腿酸疼,虽然小,筋骨也没长成,但是疼痛感依然存在。 郝宝贝又活动了一下,开始慢慢下腰。 咦!还不错呦! 郝宝贝现在真的开始感激起自己曾学过一年的舞蹈了,那种刚开始下腰时,害怕磕到脑袋的恐惧还真没出现,一下子就成功了。 郝宝贝开心了一瞬,又开始慢慢挪动双脚,让脚后跟和头部尽量靠拢。 不得不说,小孩子的柔韧度真不是盖的,虽然有些难,后腰也有些疼,也没有达到脚后跟和脑袋碰到一起的目的,但是和刚刚相比已经好太多了。 郝宝贝起身,稳定了下,等待脑袋空血后的眩晕过去。 两分钟后感觉好多了,又开始慢慢下腰。来回三次后,郝宝贝就不再练了。 过犹不及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不管什么事情还是慢慢来比较好,她有的是时间,她不急。 接着开始练习劈腿,然后再慢慢下腰,双手尽量够向前面的脚,想到低头贴近腿部,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了。 不行,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行。 郝宝贝没有恢心,她还小,时间长着呢,慢慢来吧。 紧接着又做了一段健美操,蹦蹦跳跳足有20分钟才停下。 郝宝贝躺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受着心脏的跳动,脑子里一片空白。 郝宝贝躺了10多分钟才觉得好了点,慢慢坐起身,环抱着双腿想着上一世的事。 上一世到了20多岁,她在外打工,每天都要受欺负,被人看不起,还要听些闲言碎语,她气性大,时间一长,就作下了心脏病。 得了心脏病,她再也不敢跑跑跳跳了,每天都精心养着,过了没到一年,她又胖了10多斤。再加上她有胃病,不能节食,她很快就胖成了个球。想吃药减肥又怕心脏受不了,整个人都颓废了,直到去了酒店后厨打工,工作量大,又去念了夜校,晚上睡的也晚,慢慢的才减下来点儿。到她回来时,体重也有130多斤,对她1。65的身高来说,还是太胖了。 这一世她不要再得病,心脏病也好,胃病也罢,什么病都不要得。她要努力锻炼身体,这样就能保持体形,加快新陈代谢,脸上也不会起痘了,也不会胖了。她要努力学习,不再走上一世的老路,这样也就不会得心脏病了。 郝宝贝握了握拳头,起身向旁边的武术教室走去。 除了舞蹈还有武术,武术可以锻炼身体,也可以避免被欺负,毕竟她立誓要做个美女,美女遇到的危险可是不少,没点武力值又怎么行呢? 郝宝贝知道,想学好武术,力量也是不可或缺的。别人打你一拳,把你打个半死,你打人一拳,跟挠痒痒似的,不是等着挨揍吗?她又不想变成肌肉女,只能选择每隔两到三天练练臂力,加大自身的力量。 郝宝贝双手拄地,练习做俯卧撑。没想到,她臂力不够,费尽巴力地做起来一个,还不到位,直接趴到了地上。 不行,这样不行,一个都做不起来,她要想个办法。 正在她束手无策的时候,武术教室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要我帮忙吗?” 廖凡白斜靠在门口,双手抱肩,右脚站立,左脚尖斜点在右脚前面,明明姿势不雅却给人一种贵公子的感觉。 而此时的郝宝贝只有一个感觉:装逼! 没错了,这家伙没有重生,前世的那个冷面王是不会做出这种姿势的。那个人高高在上,怎么会做出这个姿势? 郝宝贝翻个白眼,一个小屁孩儿,她能指着他给她出什么好主意,靠人不如靠自,还是自己慢慢想吧。 廖凡白慢慢走进武术教室,在她身边坐下,双的托腮,盯着郝宝贝的脸不放。 郝宝贝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回头也看向廖凡白,“你看什么?” “看美女。” 干脆利落的回答却让郝宝贝大惊,他、他、他疯了?还是发骚了?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郝宝贝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她这是被他撩了吗? 廖凡白看她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就想笑,可是他不敢,他怕自己笑出来,她会揍他。为了避免挨揍,还是忍忍吧。 “你,你说什么?”郝宝贝忍不住又一次发问。 廖凡白还是很干脆地回答道:“我说我可以帮你。” 郝宝贝摇摇头,“不对,不对,不是这句,下一句,下一句是什么?” 廖凡白两手一摊,光棍道:“我忘了。” 郝宝贝等了半天,就等来一句“我忘了”,这让她十分不爽。 “廖凡白,你丫的学坏了,你明明说了,为什么不承认?” “那好,你说我说了什么?” “你说我是……” 郝宝贝猛然回过味来,这混蛋不是故意的吧? 郝宝贝双眼微眯,看向廖凡白。 杀气! 盯着郝宝贝不放的廖凡白立即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一本正经地说:“呃,好吧,我逗你的,我爸爸说,女生都喜欢夸她是美女,我看你心情好像不好,所以才夸你的。” 廖凡白毫不犹豫地将锅甩给了廖楚生,在他看来,为了自己不被揍,为了以后的幸福,被甩锅的廖爸爸说什么都要忍。 郝宝贝膛目结舌。 廖爸爸真是撩妹的高手,不知道廖妈妈是不是就是这样被撩到手的,那廖凡白岂不是得了他的真传?至少她刚才还是蛮激动的。 被儿子甩锅的廖楚生对此毫不知情,更加不能理解郝宝贝再次见到他时的崇拜眼神,和见到他们夫妻在一起时那意味深长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此时的他正在和其他三个爸爸开紧急会议,会议议题是:确认接送孩子上下学的排班工作安排与论孩子在学校受到欺负时的解决办法。 056认真学习,争做白富美 廖凡白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地转过头,看向教室的其他地方,这一看还真让他看到了一样好东西。 廖凡白眼睛一亮,赶紧跑到教室的一个角落,将角落里堆放的杂物拿开两件,露出一对哑铃。 哑铃很重,是成年人用的,并不适合小孩子锻炼用,廖凡白双手拎起来也很费劲。 廖凡白拎着一个哑铃晃晃悠悠地走到郝宝贝面前,将哑铃放在地上,指着哑铃说道:“就用它吧,两个不行,就用一个好了,正好另一个我用。” 郝宝贝白他一眼,不满他转移她的视线,不过却没再追究,她想变强,想摆脱上一世的阴影,真的需要一个好方法锻炼臂力,廖凡白找的哑铃正合她意。 郝宝贝站起身,低头看向地上的哑铃,开口问道:“你怎么改性子了?怎么不和我打了?我们不是见面就跟仇人似的吗?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这么好了?” 廖凡白摊开两只手,耸耸肩,“我爸说,做为一个男子汉要让着女生,女生是要保护的,而不能欺负。” 廖凡白毫不犹豫地将锅第二次甩给了了老爸,一次生二次熟,这感觉好像也不错! 被二次甩锅的廖楚生将颤抖着的双手背后,义正言辞地表示:没关系,你是我儿子,帮儿子背锅不可耻。 郝宝贝若人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廖爸爸能拐到那么仙儿的廖妈,原来他不但能撩,对待女士的观点也和这个时代人不同,还是满MAN的吗! 既然廖凡白改变了,和前世不一样了,是不是她能和他“好好撩撩”了呢?看他爸对他的教育,也许这个未来男神能成为她的呢? 廖凡白不知道郝宝贝在想些什么?可是从她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睛来看,也知道她正打着什么主意?看她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他,难道和他有关? 郝宝贝想通了,她要变强,不只自身要强,还要拐到这个未来强大到能保护她的男人,拐到他的基因,让她的后代也强。 郝宝贝想到未来的美好生活,乐得一把搂住了廖凡白的脖子,邪恶地冲着他媚笑,“来来来,小白啊,我们来好好撩撩。” 一股战栗从脊椎骨窜出直到后脑勺,廖凡白感觉到他好像被算计了。看着郝宝贝那不怀好意的笑,他也傻傻地回道:“好啊,那我们就好好撩撩。” 算计他吗?好啊!只是不知道,凭她的智商,到底能不能算计到他,最后也不知道谁算计到谁?不过,她好像变聪明了,呵呵,游戏越来越好玩儿了。郝宝贝,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也千万不要放手,否则惩罚会很严重哦! 接下来的日子,郝宝贝忙了起来,每天被四个家长爸爸轮流送到少年宫,学了一天,再被四个家长爸爸轮流接回去。 晚上到家吃完晚饭,又开始学习初中英语。不得不说,古老师不愧为特级教师,讲的课程通俗易懂,郝宝贝觉得自己即便是在前世都能听的懂,更何况她现在过目不忘,讲一遍就全都记住了。现在她脑子灵活,做题也快,课堂上的小测验每次都是满分。空闲的时候,她又将初一上学期的英语课文全都背了下来,紧接着又开始学习初一下学期的英语。 赵敏不知怎么就说通了她妈妈,居然让她在武术班看到了她的身影,可是没过几天,她就再也没见过小丫的身影了,想必是太累了,受不了放弃了。就这样,她又成了武术班里的一朵小班花。 郝宝贝抱着很大的希望能学好古筝和钢琴,可是在一段时间后,她不得不承认,她真没那个音乐细胞,不说在班里垫底,可是也不是最好的,只能排到中上。反倒是赵敏,学起古筝和钢琴来像模像样的,就如同吃饭喝水那么简单,嫉妒的她看赵敏都没什么好眼神,吓得赵敏一段时间内见她就躲,直到她退出了武术班,情况才好转。 虽然没有什么音乐细胞,但是郝宝贝还在坚持,她觉得虽然自己在音乐方面没什么天赋,但是在培养气质,增加才艺方面还是很有用处的。她虽然比不上那些有天赋的音乐天才,但是也不比那些普通学员差啊,如果想跟那些顶尖的学员比,她还真得下功夫好好练练。 古筝钢琴不拔尖,可是她画画还真的是不错的。在画画班里,她的成绩一直是最好的,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在画画方面还有些天赋。 其实她有些心虚,自己一个成年人却和一群小豆丁比,实在是有点儿不要脸,可当她看到那些不比她差多少的儿童画的时候,心虚就全没了,还是安下心来学习吧。 要说学的最好的就是舞蹈和武术了,舞蹈方面碾压一众学员,在舞蹈班独领风骚,被教舞蹈的李老师选为领舞,更被誉为是她教过最出色的学生。有她学的古筝和钢琴打底,她乐感极强,身体的柔韧度也比一般的小孩儿要强,还有她练习武术,体力也好,按李老师的说法,一曲15分钟的舞跳下来不说脸不红气不喘,但也比其他孩子强上太多了。 最让她骄傲的是武术,她可是班里的班花啊,怎么能比别人差?再加上中午时的刻苦训练,底子打的牢,一群小学员里是让王兴武表扬最多的人。她指定的对手是廖凡白,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学的,武力值简直爆表,是王兴武指定的小老师。在他的带动下,武术班里空前的活跃,各个跟个小牛犊子似的,谁也不服谁,每天打得鼻青脸肿的回家,差点让班里的家长集体告到校长那里。最让她疑惑的是,每次和他对打后,她总是能感觉自己的武力值又有所提高,让她直怀疑他是不是仙侠世界穿越来的?可是不管怎么说,和他过招她不但不会受伤,还能有所提高,虽然一直被他压制着,她也乐得和他对战。 在武术班里她还有两个人打不过,那就是薛千易和佟寒安。这两货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薛千易活泼好动,学习武术正对了他的脾气,学习也快,很快就超过了一众小豆丁。不过他这人太爱嘚瑟,总是惹祸,逼的廖凡白不得不亲自出马,一番胖揍之后,他立马老实了。佟寒安与他相比就底调很多了,可是在观看了一次他与薛千易的对战后,她又对这个不爱说话的男孩儿又有了新的认识。这丫的就是个学武的天才!也没见他怎么练啊,怎么就把薛千易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了呢?看他轻飘飘的几次出手,却都让薛千易吃了大亏,等他停手后,那脸上可是一滴汗都没有,羡慕的她差点扑上去咬死他。 057学骑自行车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郝宝贝迎来了重生后的第一个十月一,原本还有些期盼的她在听到放两天假后,蔫了。 过糊涂了,她怎么就忘了,现在可还没有十一小长假呢,能赶上星期六过十月一就不错了,第二天就是星期天,正好能休上两天,毕竟现在可是没有什么大礼拜的,一个星期只有一天休,能连休两天就不错了。 星期五的晚上,郝志文下班回来刚进家门,就高兴地告知郝宝贝,“宝宝,我和你妈妈和他们三家人商量过了,明天要带你们去公园玩儿,先去三。一八公园,再去动物园,怎么样?高不高兴?” 三。一八公园?郝宝贝立即出现了一大堆的老头儿老太太,在公园的英雄纪念碑下的小广场上练太级、跳广场舞的情景。 前世的三。一八公园在全面开放后,变成了“老年活动中心”,早上一大群的老头儿老太太在那练太级,还有一群家住附近的年轻人绕着公园跑步,到了晚上就更热闹了,男男女女一大群人,不分老少地在舞动身躯,里面跟本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还有那动物园,她简直都想呵呵了。那是动物园?还不如说是养鸡场,动物没几个,关在笼子里的全是鸡、鸭、鹅,对了,还有一群兔子。关在飞禽笼子里的更是奇葩,没见到老鹰、白鹭、丹顶鹤什么的也就算了,关着一群的鸽子算怎么回事啊?虽然它们也是动物,可是跟真心和动物园不搭边啊!除了这些,也就几只孔雀和猴子还能看。最凶猛的也只有两只棕熊了,还一年都看不到一回,能看到的人回家随便买张彩票都能中。剩下的狮子老虎更是见不到影,至少她是有20多年没见过了。还有那游乐场,不是她吐糟,一成不变的游戏玩了30年,再好玩也腻了,最后放在那里全变成了破铜烂铁。 总的来说,动物园里动物没几只,卖货的人比逛公园的人还多,走了半天累的要死,想喝口水比吃顿饭还贵,游乐场里不游乐,一堆的破烂没人理。 郝宝贝想的入神,忘了回答郝志文的问题,等她被郝志文推醒过来已经晚了。 “宝宝想什么呢?不想去吗?你不是六一的时候还想去玩来着吗?那时候我和你妈妈没时间,没带你去上,现在有时间了,你不会是不想去了吧?” 郝宝贝笑的一脸的灿烂,“怎么会呢?我早想去动物园玩儿了,爸爸妈妈工作忙没时间,这我都知道,现在你们有时间了,当然想去了。” 郝志文松了口气,还以为闺女还在生气六一没带她去玩儿的事呢,现在看来是没事了。 “那好,明天我们就去公园玩儿,先说好,到了那里人多,你可不能乱跑,必须跟在我和你妈妈的身边,不然可没有下次了。” 郝宝贝点点头,“好呀,我不乱跑。” 郝志文摸摸闺女的狗头,回了门房。 第二天早上,郝宝贝一大早就起来,从煤仓里把向珊给她买的那台小姐车推了出来。 小姐车,也叫淑女车,通体呈蓝色,车子小巧,和后世折叠车大小相同。 向姥姥正在做饭,见外孙女把车子推出来了,赶紧问道:“你怎么把它推出来了?一大早就作,赶紧的,送回去,一会不是要去公园吗?再不洗脸就不赶趟儿了。” 郝宝贝将车立在一边,一边擦车一边说道:“姥姥,我长大了,想自己骑车去。” 还没等向姥姥反对,赶紧放开嗓子开喊:“姥爷,给我调车座,太高了,我够不到。” 小姐车不大,可也是22的车型,她现在个子矮,车座太高她骑不上去。 向姥爷端着茶水慢悠悠地出来了,“你会骑吗就推出来了?赶紧推回去。” 郝宝贝一扬头,挺起前胸说道:“怎么不会啊?我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自行车罢了,她前世骑了10多年了,后来买了个电瓶车,才彻底和自行车告别的。 “你就吹吧,你骑个我看看,你要是真会骑,我就跟你爸和你妈说去,让你自己骑着去。” 向姥爷乐呵呵地看着她擦车,也不帮忙,就是不信她这么一会的功夫就能学会骑车。 郝宝贝眼睛一亮,太好了,正愁怎么说服她爸妈呢,还是她姥爷给力,一下子就帮她解决了。 “姥爷说话算数?” 向姥爷点点头,“算数,只要你在一个小时内学会了,我就跟你爸妈说。” 郝宝贝点点头,“那好,姥爷,你先帮我把车座调低点儿,我够不着。” “行,交给我吧。” 向姥爷放下手里的茶缸,走回煤仓里拿出工具,三下五除二就给调好了。 郝宝贝看了一眼,调到最低了,没法再调了,只能这样了。 郝宝贝推起自行车就往院子外走。 向珊正好走出屋,看见闺女推车出去,赶紧拦下了。 “这干吗去?一大早的不吃饭,推车干嘛啊?” “我去学骑车,我姥爷说了,要是我一会儿就能学会,姥爷就让我自己骑车去。” 向珊乐了,摸着郝宝贝的脑袋说道:“我的傻闺女诶,你可怎么整?宝宝,你听妈说,国家规定了,不满12周岁的儿童是不许骑车上道的,你现在还小,是不让骑车上道的,在家门口骑骑还行,去马路上骑可不行。再说了,路上那么多车,妈妈也不放心啊!听话,先送回去吧。” 郝宝贝表面没动,内心却翻个白眼,12岁之前不让骑车上道?呵呵,有几个人做到了?南方的她是不知道,在他们东北,哪个孩子骑车骑的不是溜溜的?别说是这小姐车,就是28的带横梁的大车都能骑的飞快。就唬我,当我不知道呢? “不行,我就要学,学会了好骑车去公园。妈,你别骗我了,咱家跟前的孩子谁不会骑车啊?就我不会,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学。” 向珊拉下脸来,“不行,你不是要去公园吗?就这一会儿能学会?赶紧的,推回去啊,不推回去就别去公园了。” 郝宝贝脾气也上来了,她本就不想去公园,正好合了她的意。 “不去就不去,反正这车我是学定了,你不让我学,我就不去了,哪都不去了。” “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啊?你……” “行了,孩子要学就让她学,学不会她就放弃了,你瞎操什么心?去吧,姥爷支持你。” 向姥爷宠郝宝贝无度,她想干什么他都会说好,从来就没反对过,他不反对,别人反对也不行。 郝宝贝见姥爷同意了,小脸一扬,得意地一“哼”,推着车子出了院子。 向珊无奈地叹口气,她是没招了,有她爸在,她别想管孩子。 ------题外话------ 明天就是新年,从明天开始将连续三天双更,然后会有几天单章的。由于章节和字数都是原来排好的,爱杀是想上架后再发的,更换太麻烦,所以月底之前的几天每天会更新一章,每章5000字。请各位小主敬请期待。 058逛公园(1) 有了前世的基础,学自行车还不快的?可也不能一下子就会了,不然就该惹人怀疑了。还好,她前世学骑自行车时都挺大了,还清楚地记得学车时的情景,这下正好用上了。 郝宝贝假装笨手笨脚地迈过右腿,踩在脚蹬子上,往前用力蹬一下,左脚也不蹬脚蹬子,前进一点儿就赶紧停下来,然后再蹬,反复了20多回,才晃晃悠悠地蹬上两圈,然后再假装摔倒。当然,她自己没摔,直接将车子扔一边了。 这可是她上一世学车的经验,上一世学车时,她就是这样无惊无险地学会了骑自行车,现在拿来再用,照样好使。 向姥爷站在大门口,看着外孙女要摔了,就想上前,可还没走两步,就让他看见了这好笑的一幕。 他家宝宝真是太聪明了,知道要摔了,干脆直接跳下来了,也不管车怎么样了,反正自己是没摔着。 郝宝贝回头看了眼站在大门边的姥爷,笑了笑,又推起自行车重新骑了起来。 还是她有先见之明,这么学车就对了,不然被发现了,就是满身的嘴也说不清楚了。 郝宝贝反复假装摔了四五回,就不再摔倒了,开始站在自行车上骑了起来,离了歪斜蹬上两圈就赶紧双腿拄地下来,防止再次摔倒,等骑了10多回了,才把屁股安放在车座上。然后骑了几圈,假装把不住车把,再摔倒几回。 就这样,郝宝贝在向姥爷的眼皮子底下愣是将车“学会”了。 向姥爷看郝宝贝进步飞快,傻眼了。他之所以答应外孙女就是因为不相信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学会骑车,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她还真就学会了。 这可怎么办?难道还真让她骑车上道?那么多的车,出现意外可怎么办啊? 向姥爷麻爪了,在大门口急的团团转。 向珊正好出来找他们吃饭,见老爹在门口来回转悠,闺女也没在门口,赶紧问道:“爸,你这干嘛呢?宝宝呢?” 向姥爷一看,救星来了,拉着向珊就进了大门。 “珊子,我跟你说啊,咱家宝宝不愧是天才,这自行车才多大一会儿啊她就学会了。我以为她学不会呢,所以才答应她自己骑的,没想到……,珊子,你可千万不能让她上道啊,车多出了意外可怎么整?她可是我的心头肉啊,你可得给我看好了。行了,这事你来解决。” 向姥爷大手一挥走人了,向珊抽抽嘴角目送他老人家回了上屋,心里憋屈的直想骂人。 你答应完了你不管了,你是走了,把事情甩给我算怎么回事啊?我不让她学,你还说我,让我别管,现在好了,人家学会了,傻眼了吧? 向珊想了想干脆回了门房,把郝志文拎了出来,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转身也走了。 郝志文差点没气的吐血,他招谁惹谁了?他自己在屋里呆的好好的,没招谁没惹谁的,却被他们父女二人拎出来挡灾,不对,是挡闺女的怒气,那也不行啊,他宝贝闺女他也不想说啊,他也心疼啊! 郝志文无奈了,只得硬着头皮走出院子找闺女。 郝宝贝一见郝志文蔫头耷脑的出来了,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就知道今天自己骑车去公园是没戏了。她总不能让老爸为难吧? 郝宝贝恨恨地腹诽:她就知道,她姥爷是不会真的同意她自己骑车上道的,他自己不敢来说,怕她说他言而无信,只好让老爸出马了。 郝宝贝也兴趣再骑了,将车子推到想和她说话又不知道怎么说的郝志文面前,转身回家了。 郝志文推着车跟在后面,正想开口时就听到闺女发话了。 “今天不骑了,太累了,以后再说吧。” 郝志文抹了把脑门上不存在的汗,还好闺女不想骑了,不然这得罪人的活,他还真干不了。 郝宝贝吃饭时全程冷脸,向姥爷和向珊也不知声,小心翼翼地看向郝宝贝,见她撅着嘴快速往嘴里扒着饭,就知道她是生气了。 为了弥补自己言而无信,向姥爷掏钱给郝宝贝买了一堆的零食,这才看见外孙女重展笑颜。 向姥爷也抹也把不存在的冷汗,感叹外孙女气场太大,他有点受不住。 郝宝贝一家三口出发了,在廖家门口等待集合,其间看见廖凡白也是一脸郁闷地站在大门口,郝宝贝瞬间被治愈。 看见未来男神也是一脸的郁闷,她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郝宝贝兴致勃勃地跟着一群大人外加三个小孩儿来到三。一八公园,看公园门前人山人海,挤都挤不进去,又开始蔫了。 这么多人,这得哪年能进去啊?排队买票的人也太多了吧?一个公园,有什么好逛的? F市的三。一八公园,是一座大型的纪念公园。87年市政府在原有滨河公园的基础上为纪念F市解放而改建,占地面积51公顷,主要有百花园、树木园、秋景园、纪念区、儿童乐园、水上游览区、休息区、服务区等构成。 这个时候的三。一八公园才刚刚改建完工没多久,人们正处于猎奇阶段,还没开园,售票口就排起了长队。 “这么多的人啊?” 薛千易站在停车场边缘,伸着脖子往公园门口看,可是他个子太小,除了大人的屁股什么都看不见。 “你们别动,我去买票。” 薛平安话完就挤出人群,去站排买票了。 “好啦,小易爸爸去买票了,我们也别闲着,拿好东西去门口那站着,等小易爸爸将票买回来,我们好第一时间就进去。” 廖楚生和郝志文打前,佟国庆垫后,各家妈妈拉着各自的孩子走在中间,一行人开始向公园门口走去。 等薛平安买完票回来,他们已经站在门口半天了。 一行人进了公园,里面和郝宝贝记忆中的差不多。 小池塘上大理厂须做的蘑菇桥依然存在,池塘里的池水都要没到蘑菇桥上了。从东走到西,再从西走到东,郝宝贝觉得无趣,可是薛千易和佟寒安却玩儿的很开心。 “不开心?” 廖凡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拉起她的手也走上了蘑菇桥。 郝宝贝任他拉着,这些日子他总是拉着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都习惯了。 “没有啊,只是觉得好无聊啊。” “是挺无聊的。”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走完一圈就不走了,坐在旁边的花坛边上,看着薛千易和佟寒安玩儿的乐呵。 ------题外话------ 各位小主新年快乐,爱杀祝各位小主在新的一年里:阖家欢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学业进步,事业有成,越长越漂亮,越来越年轻,还没机会撒狗粮的小主也能在新的一年里找到真爱,爱杀不介意多吃几碗,尽管向我扑来吧。爱杀不太会说话,就到这里吧,不烦你们了。 059逛公园(2) 两人坐在花坛边上不玩儿了,向珊和钱芳赶紧跟上,人这么多,她们可不敢撒手。 两个妈妈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郝宝贝和廖凡白也聊开了。 “小白。” “嗯。” “好无聊啊!” “是啊,好无聊。” “早知道就在家看书了。” “嗯,你学到哪了?” “初一英语下。你呢?” “一样。数学和语文学完了吗?” “没有,没时间,过几天再看吧,你呢?” “也没看呢,一起?” “好啊,反正进度都一样,咱们两家离的也近。” “后天晚上去找你,一起学英语。” “好。”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旁边的钱芳和向珊却聊嗨了。 从衣服首饰到孩子教育,从老人性格到孩子糗事,从工作单位到家长里短,就没见两人有不能聊的。 郝宝贝和廖凡白对视一眼,眼里写满了无奈。 “唉!” 郝宝贝和廖凡白同时发出声音,又相互看了一眼。 “哈哈哈……” 两人笑得前仰后合,笑声传到了蘑菇桥上,也感染了周围的游人。 到了中午,郝宝贝可算是从公园门口挤出来了,摸了摸脑门,出了层薄汗。 “这人也太多了,下次可不来了。” 廖凡白从衣兜里拿出手帕递给郝宝贝,让她擦汗。 “不想来就不来吧,我陪你在家学习。” 廖凡白宠溺地对她一笑,只是郝宝贝正在擦汗,错过了这个充满魅惑的笑容。 郝宝贝擦完汗,想把手帕递还给他,这才想起来,这个人有洁癖,她要不还是洗完后再还吧。 刚想揣回自己口袋里,就听到廖凡白的打趣声。 “你不会是想霸占我的手帕不还吧?” 廖凡白笑咪咪地看着郝宝贝,眼里的戏虐是那样的明显,让她想看不见都不行。 可恶!跟他和解就是个错误,这个腹黑男就是个混蛋! 郝宝贝瞪了他一眼,果断将手帕塞进他的手里,转身找向珊去了。 她决定了,她要跟他断交三天,不行,三天太长了,那就一天好了,可是,今天大家出来玩儿,就她不合群是不是不太好?那就三个小时好了,三个小时不长了,应该能行。 郝宝贝想的很好,还没等她实施,廖凡白追上她,直接拉起她的手向前停车处走去。 廖凡白攥紧郝宝贝的手,一边走一边问道:“宝宝,雪糕好吃吗?” 郝宝贝一听到他问雪糕,眼睛立马亮了,将要跟他断交三个小时的事抛之脑后,开口回答道:“好吃,我都好久没吃过这里的雪糕了,奶味真是足啊!” 要说三。一八公园唯一可取的地方,也是郝宝贝念念不忘的地方,就是里面的三层凉亭了,因为这里的第三层是卖冷饮的。凉亭的面积不大,只有30多平米,里面还摆满了桌子和椅子,可想而知,这里的活动范围并不大。可是来这里吃雪糕的人可不少,人流量大的不可思意,每一个到公园里的人都要来这里吃上一根雪糕,要不就好像白来了似的。 而郝宝贝就是惦记这里的雪糕,因为这里的雪糕奶味足,个头也大,吃到嘴里奶香味充斥着整个口腔,让味蕾得到最大的满足。 “好久没吃过了?你什么时候来过?我怎么不知道?” 廖凡白抓住她的病句,看向她的眼睛,开口问道。 郝宝贝一惊,赶紧补充道:“我,我就是前些日子来的,那个时候你还没回来,对,你没在,就是这样。” 郝宝贝眼睛四处乱转,不敢和他对视,就怕被他看出来自己在撒谎,被他看出破绽来。 廖凡白看她慌乱的样子,于心不忍,只得点头附和。 “哦,那你下次记得叫我一起来,我也尝尝。” 刚才在凉亭里他没吃,自己那根让给她吃了,正好拿来做借口。 郝宝贝看他没有深究,松了口气,“好,我们下次一起来。” 接下来的一天,郝宝贝时刻处于紧张当中,不时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对她的视线视而不见,该吃吃,该玩玩,一点都不受影响。 郝宝贝忐忑了一天,也没见廖凡白有其他动作,更没见他再纠缠中午的事不放,也放下心来,慢慢的也就淡忘了此事。 郝宝贝净盯着廖凡白不放了,也没心思看动物,看了一圈下来都不知道自己都看了什么,只知道动物园和三。一八公园一样,也是人山人海,有时候根本就看不见动物,净围着笼子转了。 第二天,郝宝贝还没睡醒就让向珊从被窝里扒拉出来了。 郝宝贝想了一晚,到了半夜累的不行了才睡着,感觉自己刚睡下就让她妈给叫起来了。 郝宝贝闭着眼睛任由向珊给自己穿衣服,一边迷糊着一边听她妈唠叨。 “还睡不醒呢?这得累成什么样了啊?叫你别玩疯了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今天还要去你奶家去,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郝宝贝突然听到要去奶奶家,立即清醒过来。 “妈,今天怎么去奶奶家啊?你怎么没我和说呀?” 郝宝贝帮她把鞋提上,又把她抱下坑,这才回答道:“这不是过十月一放假吗?你大爷和大妈他们都回去了,我们也跟着回去呗。” “那我二大爷和二大妈也回来了?” 向珊点点头,“回来了,你哥哥姐姐也都回来了。” 郝宝贝撇嘴,“不用问,我大姑和老姑也回来了呗。” 向珊摸摸闺女的头,叹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们,不喜欢就离远点,喜欢就在一起玩儿会儿,实在不行,就呆在妈身边,等我们吃完晚上饭就回来。你听话,别让你爸难做。” 郝宝贝叹口气,“唉!行吧,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我去。” 向珊看她装成小大人儿的样子就好笑,到底没憋住,笑出了声。 郝宝贝见向珊笑了,暗自又松了口气。 她知道,最不想去的人其实是妈妈。经过上次分家的事,妈妈和奶奶家彻底起了隔阂,虽然还没有闹掰,但也差不多了。她不想她妈不开心,更不想她和爸爸之间产生什么矛盾。爸爸虽然不满郝家人的做法,但他毕竟是郝家人,是奶奶的儿子,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和郝家决裂,伤心是伤心的,却不会让他产生恨意。 郝宝贝放心了,吃完饭后就跟着郝志文和向珊回了奶奶家。 原本想的挺好,就按她妈说的来,大不了不跟那两个表姐玩就是了,可是她一进门就后悔了。 060作死的又开始了(1) 郝宝贝真的很怀疑,她们天天这么作,就不累吗?好好过日子就不行吗?天天闹也闹不出什么结果,还这样乐此不彼的,是不是脑子有病啊?除了失了儿子弟弟的心之外,到底得到什么了? 郝宝贝懒的搭理她们,不想看到她们恶心的嘴脸,坐在靠近门边的炕上,背靠着墙眯眼休息。 郝筝抿着唇一言不发,任由丈夫对着全家人哭诉,眼睛红红的,不时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的两个哥哥和弟弟,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却不愿麻烦郝家人一样。 刘天明快速地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哥,郝筝能不能再进一步就在此一举了,这个空位可不是常有的,邱校长说了,想让她上,可是学校里有人反对,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再不给上礼,这个位子就没了。” 郝志强抽着烟没说话,郝志立不屑地扫了刘天明一眼,冷笑着低头,也没说话。郝志文见两个哥哥没说话,他更不可能出声,扭头和妻子说起了悄悄话。 郝筝和刘天明对视一眼,见没人理他们,郝筝怒气就上来了。 他们都说了这么多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要不是上礼的钱太多,她舍不得花自己家的钱,她还坐在这里跟他们磨牙?早就带孩子回家吃饭去了。这些人还是自己的亲人呢?连个外人都不如,眼看着自己有困难也不说帮忙,真够心狠的。 “大哥,二哥,你们看,我们也是没办法了,要不然也不会张这嘴不是,虽然我们分家了,可是我们还是亲兄妹呀,这妹妹遇到难处了,你们是不是也说句话?” “对啊,大哥,我知道,这钱虽然在妈那里,可是分家时说好了,由你们来分,我们不参与,我们也不能要妈的钱,可是我们没想要,只是借,就借几年,过几年,我们日子缓过来了就还。” 刘天明瞄了眼坐在炕上没说话的郝老太太,见她点点头,放下心来。 老太太点头了,这事就有门。 郝志强将刘天明和他妈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心里愤恨不已。 这是亲妈吗?一个女婿都比他们做儿子说的话还要好使。这些年,他们哥仨过的再难也没见他妈给拿一分钱,现在到好,人家两句话就开始掏心掏肺的,大把大把的往外撒钱。要是这钱能拿回来也行,可是按他们原来的作风来看,这钱出去可就没影了,他们还能告他们不还是杀了他们?还不是就这么算了! “妈,我们都在这儿,你也透个底,您老手上到底还有多少钱,够不够他们用的?要是不够他们用的,我们是不是也要出一些?” 郝志强也豁出去了,他想看看,自己的亲妈,自己的亲妹妹,到底有多不要脸,自己看清了,也就死心了。 郝筝眼睛一亮,赶紧给郝老太太使个眼色。 郝老太太也是没想到,自己大儿子居然松口了,还要主动给拿钱,这可太好了,要让闺女多要点儿才行,不拿白不拿,这样的好事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我手上钱也不多了,大概还有3000,呃,还差点到3000。” 郝老太太给闺女个眼神儿,示意她多说点。 郝老太太心里想的很好,她先说个数,闺女心里有了数,再说不够,从他们那多要点来。这样,闺女工作的钱有了,她也能省下点儿,给她们再攒点,以待下次再用。 郝筝知道她妈的心思,赶紧跟着郝老太太的后面就开口了,“哥,我这儿还得5000,妈的钱不够啊。” 说完,郝筝又开始抹起眼泪,用手绢挡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瞄郝志强。 郝志强苦笑一声,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郝老太太见他不说话,立时急了。 “老大,你妹妹要用钱,我这不够,你们三家给凑点儿,一家不用多,有700就够了。” 郝老太太理所当然地开口要钱,气的一旁不说话的张月和刘芸差点上去挠她。 她闺女用钱,她们就得给拿,当这是银行呢?想拿多少就拿多少?自己家里有钱,舍不得花,天天回这儿来哭穷,除了剥削自己家的哥哥嫂嫂,她还能干嘛?还要老师呢?真够不要脸的! 郝志强抬头看向郝老太太,又看向郝筝。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特傻?还是觉得我们是你们的奴才,想怎么剥削就怎么剥削?连带的,就连我们的妻女也是如此?” 郝老太太一愣,“老大,你说什么呢?妈怎么听不明白?什么奴才?什么剥削?这不是在说借钱的事吗?” 郝志强站起身,瞪着通红的双眼看向郝老太太。 “妈,我们那天是怎么说的?你不再给她们钱,以前给的我们也不计较了,可是今天这又是怎么回事?又来要钱,这是想说话不算话了是吧?五千上礼钱,唬弄谁呢?五千都够买两个房子了,也够他们判死刑的了。妈,我们是不是特傻,你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是,我们哥仨没她姐俩学习好,可也不是傻子啊!你和郝筝明晃晃的眼神交流我们又不瞎,真当我们看不见吗?还让我们出钱?妈,你是怎么想的呢?是我们傻了,还是你老糊涂了?我们就差断绝关系了能借给她?我跟您实话说了吧,有您在,我们还是兄妹,但只维持在表面的兄妹,您不在了,我们就散了,从此以后谁都不认识谁,永不相见。” 郝老太太没想到大儿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惊呆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郝筝也有点吓住了,张了张嘴,可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闭嘴。 郝静皱皱眉,“大哥,你说这话可伤妈的心了啊?她怎么对你们了?对你们不好吗?是打你们了,还是骂你们了,还是不给你们吃了?妈把你们养这么大容易吗?管你们要点钱怎么了?” 郝志立扫了她一眼,“要说给妈花钱,我们没意见,我们都会给,可是给你们就不行了。这些年我们没少给妈钱,一家每月30块钱,另外,过节,过生日都是50,过年100,一年下来每人给妈的钱有800多。我们一个月才挣多少?不过百十来块钱,我们还要养一大家子人,这些钱够吗?还有,我们可不只一个妈,你嫂子家的妈就不是妈了?我们当儿女的是不是也一样要孝顺呢?郝静,妈这几年攒下多少钱我们哥仨心里都有数,现在把话挑明了吧。我们知道你们姐俩每人在妈那拿了至少有6000块钱,这些钱可不都是你们的,还有我们的钱在里面呢,要不,我们好好算算?” 061作死的又开始了(2) 郝志强刚才被气的情绪有些激动,现在也缓过来了,他也看好了,他妈和他这两个妹妹是索求无度,既然如此,也没必要维持表面光了,还是全弄明白了吧。 “老二说的对,每年给妈的钱我们心里都有数,既然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算算清楚比较好,不然真当我们是傻子呢。” 马向冬一看事情不好,赶紧出声。 “大哥,我们不是……” 郝志强没等他们说完,挥挥手打断了。 “你用说了,我意已决。老人归我养,我又是老大,有决断权,分家的事你们不认,那我们就重新分,反正都丢了这么些年人了,我也不怕丢人。” 郝志强转回头看向郝志立。 “老二,你说呢?重新分你同意吗?” 郝志立冷笑一声,“我当初就不同意那么分,凭什么便宜她们俩,她们和我们又不是一条心,就大哥你好心,说那钱不要了,一家和睦最主要,要是我,哼!” 郝志立眼色不善的瞄了一眼郝静和郝筝,看的她们心下一紧,差点坐到地上去。 二哥那眼神太冷了,好像要吃了她们似的。 郝志强点点头,看起来老二是恨死她们了。也是,当初二弟妹进门时可没少受她们俩搓磨,就是刚认识时也没少受她们嘲讽,差点把老二的亲事搅和黄了。后来生他们家老二的时候又让她们姐俩气一回,产后大出血,差点人就没了,老二不恨她们才怪了! 郝志强看向郝志文,又是一阵叹气。要说家里最孝顺的就是老三了,可是她妈却把他推的远远的,现在他也死心了,是事儿不管,也不愿参合家里的这点破事。 “志文,你怎么看?” 郝志文冲着郝志强一笑,“大哥,你是老大,你说的算,你说怎么就怎么,我都听你的。” 郝志强面色复杂地看了郝志文一眼,唉!这是对这个家彻底失望了吧?也是,自己也不是一样吗? “不行,给她们的钱不能要回来,那钱是你们给我的,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我爱给她们,你们管不着。” 郝老太太见三个儿子要重新分家,自然是不同意了。一个房子没多钱,分就分了,可是到俩闺女手里的钱可不少,不是一个房子能比的,当然不能要回来,说什么她都不能如他们的意。 “妈,这事……” 郝志强还想说什么,却被郝老太太挥手打断了。 “你不用再说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郝志强失望地看着郝老太太,摇摇头,刚想继续开口,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却正在这时响了起来。 “真是够了,天天作,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屋里的众人诧异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处,见郝宝贝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地挥挥手。 “不想还钱就去坐牢吧。这些年,大姑夫和二姑夫身上不干净吧?要是被人举报了,不知道会不会判死刑啊?” 郝宝贝的话惊醒了屋里的众人,郝静和郝筝当下就反应过来了,一起扑向郝宝贝。 “小蹄子,我让你胡说。” “小贱人,你闭嘴。” 郝宝贝没动地方,冷笑地看着她们俩人。 郝志文和向珊岂能让她们打自己的女儿,当下就给她们拦住了。 “离我姑娘远点儿。” 郝志强和郝志立也反应过来了,起身就将两人拦住了。 郝志强一把将郝筝推到刘天明的身上,“宝宝说的没错,不同意就等着坐牢吧。” 郝志强发话了,屋里静了下来,郝静和郝筝也不闹了,只狠狠地盯着郝宝贝,恨不得吃了她。 郝志强见状大吼:“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想干嘛?想吃人啊?还有个当姑姑的样子吗?” 正在这时,坐在炕上的郝老太太猛然站了起来,直冲郝宝贝而去。 “你个小贱蹄子,看我不收拾你。” 郝老太太身体倍棒,速度也够快,还没等向珊反应过来,郝老太太的手就挥向了郝宝贝。 在郝老起身的时候郝宝贝就发现了,当她意识到她是奔自己来的的时候,冷笑一声,抓过坐在离她不远的刘艳就挡在了胸前。 “啪!” 这一巴掌挨的实成,刘艳被郝老太太打的头一偏,瞬间蒙了,紧接着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啊!” 郝老太太和郝筝吓的大叫一声,赶紧将刘艳抱了起来。 刘天明起身走到刘艳的身边,将她一把抱到自己的怀里,愤恨地看向郝宝贝。 “你……” 郝宝贝无辜地看向他,耸了耸肩,“二姑夫想说什么?为什么躲?还是为什么拿你闺女当挡箭牌?你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吧?” 向珊一把将郝宝贝搂进怀里,对着刘天明怒吼:“刘天明,你想干什么?” 郝志文挪了挪身子,将刘天明的眼神挡了下来。 “姐夫想怎样?想报复?还是想进监狱?” 刘天明眼神一缩,后退一步不再说话。 郝志文抬眼看向郝老太太,“以后不要动宝宝,不然……” 郝志文话没说完,可话里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谁也别想动他闺女,就是他妈也不行。 郝宝贝坐在向珊的怀里,伸出狗爪安慰地拍拍郝志文的手背。 “爸爸不用担心,谁想打我,我就打她最心爱的人,我还小,打不了大人,可以打他们的孩子,都是小孩子,打架很正常的,就是毁个容,打到住院也没什么,反正你闺女是赢家就行了。” 众人一惊,好个心思缜密的孩子!打不过大的打小的,反正她不吃亏就行了。还有这心狠劲儿,毁容?住院?够狠的! 郝志文宠爱地看向郝宝贝,摸摸她的头说道:“好,你放手去做,只要宝宝不受伤就行,其他的交给爸爸,爸爸给你摆平。” 众人嘴角一抽,怪异地看向她们父女。 见过宠闺女的,还没见过这么宠闺女的。就他闺女金贵?其他人都是破烂啊?他这意思是随便他闺女出手喽? 郝静看不下去了,大声吼道:“郝志文,你……” 郝志文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就这样吧。我们哥仨一共给妈六年的钱,一共是一万四千四,我知道你们手上都有钱,今天就把钱拿来,不然,明天我就去公安局。还有这房子,等爸妈死了,我们五人平分。大哥,宝宝饿了,我们做饭吃饭吧,下午我还要回家呢,没时间在这耗。” 郝老太太和郝静、郝筝两姐妹被气了个仰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062躲猫猫 这是要咒她早死吗? 郝老太太指着郝志文的鼻子就要开骂,郝志强一把抓住郝老太太的手,说道:“妈你太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就按志文说的办吧,我没什么意见。老二,你有意见吗?” 郝志立赞许地看了眼郝志文,“没有,志文说的挺对的,就这么办吧。” “你,你们……” 郝老太太被大儿子抓着手,正想再说些什么,郝志强用力一捏,郝老太太下意识地看向大儿子,只见郝志强平静的目光下好似有滔天巨浪一般,随时能将她卷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她的三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是碍于孝道,随着她作了,睁只眼闭只眼的让着她,哄着她,实际上,自己不过是瞎折腾,连她给了闺女多少钱他们心中都有数,只是忍着不说而已。现在他们不想再忍下去了,开始反抗了,如果自己再这么作下去,他们就真的和她离了心了,到时候再想让他们伺候是不可能了。她指不上俩闺女,只能指着他们仨养她,她无路可退,只能妥协。 郝老太太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郝志强松开手,看向刘天明和马向冬。 “我不管你们同不同意,也不管你们怎么想的,钱,今天是一定要拿回来的,不然就有你们好看的。给完钱咱该怎么处就怎么处,还是一家人,过年过节还是要回来的,不来也无所谓,到时候房子就没你们的了。” 四人对视一眼,默默起身领着孩子住外走。 “带孩子干什么去?都中午了,孩子们不饿呀?你们自己去就行了,孩子留下吃饭。” 郝志强将刘艳抱了回来,拉着马意交到刘月的手中,又将怀里的刘艳放到了炕上。 “妈,看着点刘艳,别让她下地,也不知道晕不晕。” 郝老太太心疼地拽过刘艳搂在怀里,摸着被打肿的左脸,流下了泪水。 “姥姥,我没事,你别提心。” 刘艳也不哭了,只是脸上的泪痕和脸涨的左脸看得人心疼。 郝老太太抹了把眼泪,搂着她来回晃悠,“好,姥姥不担心,咱艳儿没事就好。” 说着说着,泪水又流了下来。 看着眼前上演的慈爱大戏,郝宝贝冷笑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们。 刘艳瞄了郝宝贝一眼,嘴角微翘,眼里闪过阴狠。 郝静和郝筝没办法,只得按郝志强说的去办,跟着马向冬和刘天明回家取钱去了,而马意、马超和刘艳则是留了下来。 马超生性懦弱,从小被马意欺压,养成了胆小怕事的性子,此时早已被刚才发生的事惊呆了,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马意嫌弃地看了哥哥一眼,窝在郝老太太的身边不动,眼珠乱转,一看就知道在想着什么坏主意。 郝宝贝知道这是又要打她的主意了,马意和刘艳与她不对付,小时候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到了大了才明白,她们是嫉妒她姓郝,是郝家的孙女,她们对付不了大姐就来找她这个与她们年纪相仿的自己的麻烦。所以这两人经常仗着郝老太太偏心给她下绊子,今天也是一样。 马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姥姥,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吃饭吧?我们带宝贝出去玩儿了,吃饭叫我们。” 郝老太太见刘艳不哭了,叮嘱了一声,也就放她们出去了。 “宝贝,我们出去玩儿吧。” 刘艳拉起郝宝贝的手,笑的真诚而又无害,诚挚地邀请郝宝贝出去一起玩儿。 呵呵,这是不计前嫌喽! 看你们耍什么花样! 郝宝贝轻点头,笑的灿烂,“好啊,一起。” 说完,郝宝贝下地穿鞋,顺从地让刘艳拉着出了郝家院子。 马意和刘艳在郝宝贝背后相视一笑,若无其事地往马路对面走去。 “姐姐,我们去哪?” 郝宝贝仰起小脑袋,天真地看着刘艳,见她眼神闪烁,就知道她们没安好心。 “啰嗦什么?去不去随你,跟着走就得了。” 郝宝贝乖巧地点点头,不再说话,随她们领着走向北大坝。 北大坝是途经F市的一条河流两边的堤坝,水泥建筑,坝上多是泥土。在大坝的另一面有个小树林,树林不大,可要是小孩儿也要走上三五分钟才能出去,据说在前些年这里还出现过狼,近几年却没再听说了。由于河流早已干涸,附近的小孩子都爱上这里玩儿,可是现在的这里却有一个致命的危险。 这里地处偏僻,胡同里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会走错路,这就给一些坏人有了可乘之机。她记得前世就是这个时候,北大坝这里丢了好几个孩子,直到她死,丢孩子的家人也没找到孩子。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几天正是第一个孩子丢了的时间,也就是说,这里现在可是很危险的。 这是想把她丢了?这心可够狠的?只是,她们的算盘打的也太好了吧?就是不知道结果会不会让她们满意了?郝宝贝心里冷笑,面色不动,跟着她们往前走。 马意和刘艳见她不说话了,乖巧地跟在她们后面,相视一笑,得意地仰起头,大步地向前走去。 三人走到大坝的底下,看左右没人,马意和刘艳又拉郝宝贝翻过大坝,走到大坝的另一面,带着她向大坝另一面的树林走去。 “好了,就这里吧。” 马意见走的差不多了,够深了,就停了下来。 “宝贝,我们就在这里玩儿躲猫猫吧。你看这里人少,树多,藏起来的地方也多,最适合玩儿躲猫猫了。” 刘艳兴奋地拍着手,想到将要发生的事,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 郝宝贝嘴角抽抽,她看起来就那么傻?要不要配合一下呢?看她们演戏演的这么辛苦,她怎么说也要给点反应不是? “好啊,那谁先找呢?要不然就从二姐开始怎么样?” 郝宝贝看向马意,建议道。 刘艳和马意赶紧摇头,“不好,你是妹妹当然要让着你了?就从你先开始好了,我和二姐先藏。” 刘艳看了眼周围,这里荒芜人烟,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呵呵,她们也害怕?想着害人的时候怎么没见害怕啊? “好吧,那你们先藏,我来找。” 郝宝贝傻白甜地点点头,同意了vnb们的说法。 郝宝贝转过头,趴在一旁的树干上,开始数数。 刘艳和马意对视一眼,眼里闪过得意,转头扔下郝宝贝向树林外走去。 063危险临近 郝宝贝趴在树干上认真数着数,等一会儿没了脚步声,转过头看向她们离开的方向。 郝宝贝摇摇头,亏她们还熟悉这里,连回家的路上有条小路都不知道。 郝宝贝冷笑一声,向她忘记中的小路走去。 这条小路是她前世在附近走丢时找到的,和这次的事一对比,还真是像啊! 郝宝贝停下脚步,皱着眉,认真想着上一世的事。 该死!上一世就是她们俩个带她出来的,也是扔到这里就走了,连借口都一样。只是上一世是在明年这个时候,而不是现在。 真够恶毒的!两世都想用同样的方法害她,要不是今天的事,她还真就把上一世的事给忘了。 郝宝贝握紧拳头,想到上一世她回家晚了,不但让她爸妈担心了一个多小时,回家后还挨了顿打,心里的恨意又加深了不少。 郝宝贝平息了下呼吸,急步向树林外走去。 刚翻过来时的大坝,就见对面的胡同口走出来一个男人。 来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工作服,戴着一副眼镜,脚上穿着黑色的皮鞋,走路一拐一拐的,看起来是腿脚有毛病。 两人不期而遇,同时一愣,眼镜男眼里顿时闪过惊喜。 郝宝贝警惕地看着男人,见他的眼神闪烁,又左顾右盼的,心下一惊。 人贩子。 想到前几天丢的孩子,郝宝贝心里就知道,这是让她遇到人贩子了。 她这是什么命啊!早知道她就不和她们一起出来了。 眼镜男见周围没人,乐呵呵地走到郝宝贝面前,蹲下身体,笑着问道:“小朋友,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你家大人呢?” 郝宝贝心里有些害怕,两世为人她也没遇见过坏人,这时让她遇到了,虽然不是小孩子了,可是这心里也打鼓啊。要是他来硬的,就她这小身板也拼不过啊?不行,等过了今天,她还得加大练武的力度,决不能偷懒。 镇定!镇定!不能怕,不然今天就危险了。想办法,要想一个办法脱身。 郝宝贝慢慢平静下来,歪着脑袋装天真。 “叔叔是迷路了吗?我家就在前面,我和小朋友过来玩儿,他们还在大坝那边躲猫猫呢。真是的,要不是爸爸喊我回家吃饭,我藏的地方他们一定找不到,就李刚那智商还想找到我?哼!对了,要是叔叔迷路了就跟我回家吧,我家就是那家。” 郝宝贝指了指前面胡同里半开着大门的一户人家,对着眼镜男说道。 眼镜男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户人家里出来一个男的,还往这边看了一眼。 郝宝贝也抬头看见那户人家出来一男人,大喜,真是天助我也,命不该绝啊! 郝宝贝趁着男人转头往回走的一瞬间赶紧挥手。 “咦!不理我?真是的,一定是回家吃好吃的了。不行,再不回家就被爸爸吃没了。” 郝宝贝说完就着急想走,做出着急回家吃饭的样子。 眼镜男眼神闪了闪,又将郝宝贝拦下了。 “小朋友等一下,你说你和小朋友出来玩儿?这里最近可有坏人,你不知道吗?” 郝宝贝被拦下了,只能停下脚步,她怕露出破绽,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家的,到时候用强,她可是打不过,还是慢慢磨来的保险。 该死的人贩子,等我脱身了,看我不收拾你。 “不知道啊,我们这儿没有坏人啊,我们天天出来玩儿啊?” 眼镜男笑了一下,“我也是听说,你们几个小孩儿出来玩儿啊?人多不多?” 郝宝贝眼珠一转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是在向她打听情报吗?呵呵!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不多,才四个,李刚找,我和大丫、小丫藏。哦!对了,大丫和小丫是双胞胎,双胞胎知道吧?就是长的一样的。” 郝宝贝骄傲地仰起头,好似知道了了不得的事,认真解释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好笑。 眼镜男嘴角微抽,扫了眼大坝对面,可是大坝太高了,他在这里什么都看不见。 “叔叔,你还有事吗?我还回家吃饭呢,我都和他们说好了,一会儿还要去树林子里找他们呢,去晚了,他们该回家了。” 眼镜男眼睛又亮了一分,“树林?你们在小树林里玩儿?” “是啊,那里好藏人,不好找,躲猫猫最好了。” 眼睛男笑呵呵地站了起来,摸了下郝宝贝的头发,“好吧,不耽误你回家吃饭了,快回去吧。” 郝宝贝暗自松了口气,赶紧向他挥挥手,向刚才半开着门的那户人家跑去。 眼镜男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直到她进了那户人家的大门才转头离开,向大坝走去。 郝宝贝一进那户人家的大门就躲在了门后,从大门的折页处偷偷地往外看,不时还回头看向身后,怕这户人家的人出来发现她。不过还好,直到男人离开,这家人也没人出来,想必是在屋里吃饭呢。 郝宝贝见男人走了,小心地走了出来,见左右没人,撒丫子往家跑。 这段时间她天天锻炼,跑的也快,再加上后面那匹“恶狼”,想不快跑都不行。 郝宝贝估算了下时间,从他离开到小树林,找人,再到回来,他那腿脚没个十五分钟是别想回到原地,十五分钟足够她跑回家的了。 等她跑到郝家的大门外,终于松了口气。 到家了,终于安全了! 郝宝贝气喘嘘嘘地扶着郝家大门,站在大门外喘了半天,等好一些了,又抹了把额头的汗,整理下衣服,这才施施然然地走了进去。 “小意,宝宝呢?” 郝宝贝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向珊说话的声音,她正想说“她回来了”,就听见马意和刘艳的惊讶声。 “宝宝还没回来吗?不会吧?我们还以为她到家了呢?” 郝宝贝停下脚步不动了,听着里面的说话声,面色渐冷。 还是回来晚了,这会儿她妈见她没回来,着急了吧? 这两个祸害该死,害她也就罢了,还让她妈跟着着急,这就不可原谅了。 郝宝贝没动,继续站在门外听着,想听听她们都能说出来什么,她也好拆穿她们。 “我们出去玩儿,她非要说去小树林玩儿,我们就带她去了,然后到了那儿,她说想玩儿藏猫猫,我们就陪她玩儿。本来是想让我和她一起藏,姐姐想找人来着,可她不干,非要她来找人,我们俩就藏了起来。后来,我和姐姐藏了半天也没见她来找,就出来了。在小树林里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她,还以为她回来了呢,我们就走了,她还没到家吗?不能啊?” 向珊想到前几天发生的事,立即急了,眼泪围着眼圈转,着急忙慌地解下围裙就要往外走。 “妈妈干什么去?” 064太过恶毒 郝宝贝见她妈急了,赶紧走了进去,她可舍不得她妈着急。 向珊见郝宝贝回来了,松了口气,一把搂住郝宝贝,问道:“宝宝,你上哪了?怎么才回来啊?” 郝宝贝茫然地抬头看向向珊,“姐姐带我去玩儿了?” 向珊打了她屁股一下,“她们都回来了,就你没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你吓死我了。” 向珊抹了眼泪,仔细地看着闺女,见她没事,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郝志强和郝志立、郝志文也洗完手走了进来,听到郝宝贝没和马意和刘艳一起回来,而自己回来的,也紧张地瞅着郝宝贝。 马意和刘艳见郝宝贝安全回来了,眼神一缩,对视了一眼,赶紧走到郝宝贝面前,一边一个拉着她的手说道:“你怎么才回来啊?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你,还以为你先回来了呢?好了,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郝宝贝呵呵一笑,“是吗?你们放心了?不对吧?我没丢,你们不是应该很担心吗?担心我回来了,揭穿你们想把弄丢了的事。” 马意和刘艳毕竟还小,听她说中了她们的心思,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拉着她的手,左右看屋里的众人。 郝志强三兄弟听到郝宝贝说马意和刘艳想把郝宝贝丢了,还不信,可见她们此时慌乱的神情,这下全信了。 郝志文怒气冲天,太恶毒了!这两个孩子心也太黑了,居然想把宝宝给扔了。 郝志强和郝志立气的眼睛都要冒出来了,再看向马意和刘艳的眼里就带着恶心。 向珊搂着郝宝贝的手都哆嗦了,可是却搂的紧紧的,好像有人要跟她抢孩子似的。 郝老太太和郝老太爷坐在坑上对视一眼,眼里闪过惊恐和不可置信。 郝志强走到郝宝贝身边,将马意和刘艳拉开,看向郝宝贝说道:“宝宝,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郝宝贝冷眼瞧了马刘和刘艳一眼,见两个害怕地缩在一边,回答道:“她们说带我去玩儿,我问她们去哪儿?她们不说,我只好跟着走了。到了北大坝小树林那又说要玩儿藏猫猫,我说我来藏,她们不同意,非说我小让着我,让我来找。呵呵,骗谁啊?我小不是应该让我来藏吗?不让我藏却让我找,我就怀疑她们没安好心。果然,等我趴在树上数数时,她们头都没回就走了,我是亲眼看着她们离开的。这不是想把我扔在那是什么?话说,你们恐怕是知道了前几天的事了吧?不然,你们也不会把我扔的那么近吧?你们想着那里的路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会迷路,我不可能自己回到家,所以才那么放心地走了吗?可惜啊,我记住了。” 刘艳眼神不敢与郝宝贝对视,看向旁边,死鸭子嘴硬道:“你胡说,是你非要去小树林的,是吧,二姐?” 刘艳拉了把马意的袖子,示意她说话。 马意回过神来,赶紧点头附和。 “没错,是她要去的,不是我们要带她去的。” 郝志强怀疑地看向马意和刘艳,又回过头看向郝宝贝。 “呵呵,我跟本就没在附近玩儿过,又怎么会知道附近有小树林,还非要你们带我去那玩儿。到是你们,总是出去玩儿,一定知道怎么走。再说了,三姐刚刚因为我挨了打,我又怎么会放心地让你们领我去不熟悉的地方呢?难道不怕你们的报复吗?” 郝宝贝轻虐地扫了她们一眼,眼里的寒冰乍现,冻的刘艳和马意打了个寒战。 “不,不是的,我,我,……你要是不熟悉怎么又会跟我们走,对了,你熟悉那里,所以才放心地跟我们走的,是你要去的。” 马意紧张的话都说不好了,不小心就露出了破绽。 郝宝贝冷笑,“我都说了,我记住了来时的路,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回来的?大爷听到了吧,她们承认是我跟她们走的。既然是我跟她们走的,那就要好好问问了,为什么要带我去那么偏的地方?” 郝宝贝一下子就抓住了马意话里的漏洞,反问着她们,意图挖出更深的东西。 在场的众人也听出来了,神情大变。 他们对马意和刘艳想把郝宝贝丢在那里还抱着不是故意的幻想,现在听到她们的说话,心里就确认了,她们不安好心,是真的想把郝宝贝扔了。 郝志立可没那么好的耐心,直接抓住马意的脖领子,恶狠狠地问道:“说,你们带她去那干嘛?” 马意慌了,眼泪顺着脸庞就下来了,急的哇哇大哭起来。 刘艳缩到一边,就怕郝志立像抓马意一样把她抓起来问,眼神闪烁,暗自想着办法。 郝宝贝见她缩到了后面,眼珠乱转,就知道她在想办法,她可不想如了她的意,她要趁热打铁,一举拿下她。 “听说前几天附近丢了孩子,恰好那几天大姑和老姑带你们回来过吧?我猜你们是来商量怎么开口要钱的事吧?不想却让你们听到奶奶说起了丢孩子的事,还嘱咐大姑和老姑让她们看好你们吧?” 郝老太太又是一惊,瞪大双眼盯着郝宝贝,眼里闪过惊恐。 她怎么知道的?前几天大闺女和老闺女是回来过了,也带着两个外孙女,她们商量着如何说钱的事,没想到,正说着呢,外面就传来了哭声,打听后才得知,有的人家里丢了孩子,她们临走时她还嘱咐了半天呢! 郝老太太再看向郝宝贝的眼睛里带上了畏惧。 这个孙女太邪门了,没看到的事她都知道,是她聪明?还是…… 郝宝贝懒的理她,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至于她心里怎么想?那可跟她没关系。 眼里带着惊恐的不只郝老太太,马意和刘艳看向郝宝贝的眼里也带着恐惧。 屋里的人看到她们三个人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两个孩子是商量好了要害郝宝贝啊!这是故意的,是蓄谋已久的啊! 郝志强厌恶地将马意放下,回头看向郝老太太,见她一副畏惧的样子,也没再问,转回头看向郝宝贝。 “回来就好,没事了,去洗洗手,准备吃饭。” “不用了,先去派出所吧。” 郝宝贝揉揉额角,她还要去报案,不能耽搁。那个人贩子还是早点抓到为好,不然不知道还有多少孩子被拐卖。 065还是得去报案 屋里的众人一愣,满脸的复杂之色看向郝宝贝。 马意和刘艳一听郝宝贝要去派出所,顿时急了。 “不,我不去派出所,我不去派出所,我不去,姥姥,你跟她说,我们不去派出所,你跟她说呀,哇~,妈妈,我要妈妈,呜呜……” 马意被吓的哇哇大哭,刘艳听她哭了,也害怕了起来,看着郝宝贝的眼里都是惊恐。 “姥姥,我也不去,不去派出所,姥姥我知道错了,我不去,我错了,我错了,哇~,呜呜……” 郝宝贝也愣住了,这两人也太会脑补了吧?谁说要送她们去派出所的?就是去了,她们这么小,教育一番也就出来了,根本就定不了罪,她费那劲干什么呀?要送也是等她们长大了,抓住她们的把柄再送啊! 郝宝贝可没那个好心放过她们,不过她倒是真没想过送她们去派出所,只是,她得借着这个机会捞点好处才行。 向珊愤恨地看着哭闹不止的两个孩子,心里的恨意都要把她烧成灰了,可是,她们毕竟是丈夫姐姐家的孩子,是丈夫的亲外甥女,她再恨也不能送她们去派出所,只是让她说好话,她可做不到,她又不是圣母!她家宝宝差点让她们姐俩给弄丢了,要不是宝宝记性好,认得路,今天还不一定能回来呢? 郝志文吃了她们姐俩的心都有了,也不想给她们俩说话,他可不想因为这两个狼心狗肺的,让宝宝跟他离了心,那可是他的心尖尖啊!一想到他大闺女差点就丢了,他到现在还惊魂不定呢!让他说好话?没门! 张月和刘芸带着郝海和郝丽、郝江、郝山、马超几个小辈,早就在郝志强哥三个洗手后就进来了,听到他们说到马意和刘艳故意将郝宝贝扔到了小树林不管,全都惊呆了,再看向她们二人的时候,除了马超,剩下的几人全都带上了厌恶。 本就对她们没有好感的几人,听到她们做了这么恶毒的事,更加不想给他们求情了。还有马超,他是想求情,可是他是个小辈,这里根本就没有他说话的地方,他要是敢开口,三叔一家还不把他吃了? 郝志强头疼地看着哭个不停的两姐妹,对着郝志文使了个眼色,哪成想,郝志文好像没看到一样,理都没理他,反身将妻子女儿搂进了怀里。 郝志强知道他气坏了,也不好再开口要求他些什么,只得自己开口说道:“宝宝,这事等你大姑她们回来再说行吗?她们是马意和刘艳的父母,这事还要知会她们一声才行。不管怎么说,她们是你大姑,虽然她们做的不对,但是也要看在她们的面子上不是?” 郝宝贝感受着父母身上的温暖,被马意和刘艳寒透了的心终于暖过来了点儿。听到郝志强的话,顺从地点点头。 “我听大爷的,就等大姑他们回来再说吧。可是我还是要去趟派出所,我要去报案。” 马意和刘艳听到她要去报案,哭的更厉害了。 郝志强没办法,只得再次开口问道:“宝宝不是答应了吗?我们等你大姑她们回来,吃过饭后再说不行吗?” 郝宝贝摇摇头,“不行的,我去派出所不是因为这事,而是因为我回来时遇到了人贩子,我要去派出所说一声。” 屋里的众人大吃一惊,真遇到人贩子了?天啊!那岂不是,岂不是……,宝宝的命真够大的,遇到了人贩子还能回来。 向珊好不容易稳下来的心绪又被郝宝贝说的话撩了起来,急急地问道:“怎么回事啊?啊?跟妈说说,诶呦!你可急死妈了。” 向珊抱着郝宝贝就开哭,人贩子啊!她闺女遇到了人贩子,她差点就失去了她闺女啊! 郝志强也急了,将郝宝贝从向珊的怀里抢了过来,抱进了自己怀里,开口问道:“宝宝乖,跟爸爸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郝宝贝拍拍郝志文的手,安慰道:“爸,你别急,我不是没事吗?事情是这样的。我没找到姐姐们,就从小树林里出来了,可是半道遇到一个男人,他问我是不是一个人,我看他眼神不对,周围又没有其他人,怕他是坏人,我就撒谎说是和其他小朋友出来玩的,我又给他指了一个半开着门的人家,说是我自己家,爸爸等我回去吃饭,他回头的时候,正好那户人家出来人了,他就信了。我怕他不走,就骗他说小树林里有三个小孩子在玩儿躲猫猫,还有一个是男孩儿,他一听就放我走了,我就赶紧跑向了那半开门的人家里,等他走了,我才跑回来。” 向珊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还好闺女聪明,逃过了这一劫,不然…… 向珊不敢再往下想了,下意识地往丈夫身边靠了靠。 郝志文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自主地抱紧了郝宝贝,眼里的惊恐很久都没有散去。 屋里的其他人都听傻了,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们的意料,马意和刘艳两姐妹真的差点就把郝宝贝给害了。要不是郝宝贝聪明,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这下完了。 郝志强和郝志立对视一眼,郝志立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管了,这事不是他们能管的了。 郝志强点点头,跟郝志文说道:“志文,饭先别吃了,我们先带宝宝去派出所,等回来再吃吧。” 郝志文点点头,对张月和刘芸说道:“嫂子,我姐她们回来了就让他们在家等我们,要是带着她们两个走了,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就算搭上我这条命,我也要给我闺女报仇。” 郝志文说完,抱着郝宝贝转身就走,向珊见状赶紧跟上。 郝志强和郝志立各自嘱咐了妻子儿女一番,跟着郝志文一家三口也走了。 张月和刘芸见丈夫走了,厌恶地看了马意和刘艳一眼,安排众人吃饭,也不理她们。 几个小辈的更是对她们两个不待见,这时也不理她们了,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郝老太太和郝老太爷没办法,只得上前将马意和刘艳安排在他们身边吃饭,其他人一见他们上桌了,赶紧扒拉两口饭到嘴里,就说吃饱了,全都退了出去。 066名侦探—郝宝贝 派出所离郝家不是太远,骑车没一会功夫就到了。 郝宝贝炯炯有神地被向珊抱着,坐在郝志文的后车架上,脸上不住地流下黑线。 她都多大了!还让她妈抱着坐在后车架上?天啊!千万不要让熟人看到,不然,她这一世的英名可就毁了。 唉!看来她妈和她爸是吓坏了,恐怕短时间内是缓不过来了,今后的一段时间里,她只怕是要“坐牢”了。 郝宝贝被向珊抱着进了派出所,身后跟着郝志文哥仨个,一进派出所大门正好看见个民警,拉住他就问,在哪报案。 王兴文急着办事要走,没想到被拉住了,正要发火,一看是普通百姓,赶紧又将火压了下去。 “报案啊?我还真不知道,我不是这里的,我给你问问。” 说完,带着一行人往派出所里走。 “呦!王队长怎么又回来了?” 民警小丁正好走出办公室,一抬头就见刚出去的王兴文又回来了。 “哦,这几个人要报案,你给安排一下吧,我走了。” 王兴文看了下表,赶紧向外走去。 民警小丁看了几人一眼,转身回了办公室。 “你们要报案?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郝志强和郝志文几人没说话,全都转头看向向珊怀里的郝宝贝。 小丁一瞅就乐了,不会是这个小孩儿要报案吧?这几个大人不是胡闹吗?宠孩子也没这么宠的?要干啥就让干啥,还带配合的,真是的! 可是接下来,他就傻眼了。 郝宝贝从向珊的怀里挣扎着下到地面,迈着小短腿走到办公桌的对面坐了下来,认真地说道:“叔叔,是我要报案,事情是这样的。……” 郝宝贝语述很慢,口齿清晰,思路也有条理,很快就把事情说完了。 小丁傻傻地看着郝宝贝,像是看怪物一般盯着她不放。 向珊见小丁盯着自己闺女不放,吓的赶紧又抱起了郝宝贝,躲到了郝志文和郝志强、郝志立的身后。 小丁见眼前的小不点儿没了,这才回过神儿来,赶紧歉意地走到郝志文等人面前。 “不好意思,是我不对,我以为你们是带着孩子闹着玩儿呢,我向你们道歉。” 说完,小丁深深地向郝志文等人鞠了一躬。 郝志文等人吓了一跳,赶紧闪身躲开,“没事,没事。” 郝宝贝诧异地看向一脸腼腆的民警小丁,心想,这个警察够有意思的,还向他们道歉。 是了,这个年代的F市民风淳朴,这些警察也是真为百姓做实事儿的,就是家里丢个猫狗的找上他们,他们也都会给解决,有时找不到了还要挨骂,现在能给他们赔礼也不稀奇了。 小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呵呵,不好意思,能不能让小姑娘等一下再说一遍,我去给你们找相关的负责人来,你们跟他们说。” 郝宝贝不无不可地点点头,这件事在前世也不是小事,更何况是在现在这个年代,自然不是他这个小民警能管的了的。 小丁将几人让到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又给几人倒了杯水,赶紧出去找人了。 小丁的办事能力还真挺强的,没一会就找来了三个人,经小丁介绍下才得知是派出所的所长和两个副所长。 三人一上来就是一顿感激,拉着郝家三兄弟的手不放,满嘴都是感谢的话。 郝宝贝细想之下就明白了,这是上头给他们压力了,肯定是让他们限期破案。再者说,这件事发生在他们管辖之内,他们可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着急才怪了! 郝宝贝想明白了,也就不着急了,安心坐在椅子上等着人。 他们半天没说正事,不就是管这案子的正主没来吗?没什么好说的,等着呗。 一个小时后,王兴文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脸上大汗淋漓,还用手绢抹着脸上的汗,一看就是着急跑着来的。 王兴文也是郁闷,他刚回刑警队股屁还没坐热,又一个电话给招了回来,早知道,他就坐在这里听他们报案好了,自己瞎跑个什么劲儿啊? 王兴文和郝志强三兄弟握了握手,坐在办公桌的旁边,喝口水,开始询问。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志强等人包括小丁在内全都看向郝宝贝,引得其他四人也都看向她。 郝宝贝清了清嗓子,开始重新讲述事情的经过。 “那人长什么样子,我还记得,我可以试着画下来,可是我画不太好,需要人帮忙。” 王兴文几人大喜,赶紧让小丁去拿纸笔给郝宝贝。 郝宝贝虽然这些日子画画进步飞快,人物画像却没画过,只能凭借上一世画过两年画的基础,慢慢勾勒眼镜男的长像。 郝宝贝画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摇摇头,对自己的画不满意。 王兴文走过去,看大体的人物影像出来了,也不为难她,叫郝宝贝坐在他旁边,自己动手画了起来。 郝宝贝眼睛一亮,没想到他还有这两下子。 郝宝贝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旁边,没一会儿功夫就看出点门道。 这个王兴文有两下子啊,几笔就勾勒出了人物的脸型和眉眼,看起来还是个画画的高手。 郝宝贝边看边偷师,这么好的近距离的看人画人物像的机会可不好找,她可不能错过了。 又是一个小时,在郝宝贝几次要求更改后,人物的画像终于出来了。 “就是他。” 王兴文回头看着郝宝贝,问道:“你确定?” “没错,我确定,就是这个人。此人身高1米75左右,体型偏瘦,面色偏黑,本地口音。他的右脚有缺陷,有点跛足,脸上戴的镜子不是近视镜,而是平光镜。他脚上穿的皮鞋,应该是新买的,我在市里的百货见过,听服务员说是今年的新款。还有,这个人穿的工作服是铁路服,身上很干净,不像是干活的,这样说来应该不是铁路的,应该是他家里人或是朋友有在铁路上班的,借给他穿的。他对北大坝那里很熟悉,那里地形错综复杂,他却在那里来去自如,这说明他家就在那附近,离的不远。他左手的无名指应该也有缺陷,失了两节骨节,因为我看了好几次,他的左手一直攥着,虽然看不太清楚,可是我能确定,无名指那与其他地方不同。” 屋里的众人静静地听着郝宝贝说嫌疑人的体貌特征,越听越惊讶,越听越心惊,到了郝宝贝说完的时候,屋里的众人全都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着她,就连郝家三兄弟和向珊也不例外。 067说说怎么办吧? 好家伙,太厉害了!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将嫌疑人看了个清楚明白,连人在哪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就差亲自出手逮人了。这还是六岁的孩子吗?这就是个人精啊!这个小丫头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干侦探的材料啊! 王兴文差点将郝宝贝抱起来亲两口,这个小丫头简直是他的福星啊!他正愁这个案子没下手的地方呢,她就给送上门来了,不是福星是什么? 郝宝贝端起郝志文的茶水抿了两口,缓解一下嘴里的干渴,抬起头看向王兴文。 “我之所以这么着急来报案就是不想再有丢小孩儿的了,希望你们能早日把这个坏蛋抓住。” 王兴文点点头,乐呵呵地说道:“放心吧,我会尽快抓住他的,有了你提供的这些情报,相信抓住他不是太难,不然也对不起你特意来报案了不是?不过,郝宝贝小朋友,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吗?碰见了坏人,难道你就不害怕?”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装做一副害怕的样子出来,往向珊的方向缩了缩。 “害怕,可是我过目不忘,想记不住也不行啊!” 郝志文大吃一惊,赶紧描补道:“别听她胡说,小孩子家家的说的话不能信,好了,事情我们都说清楚了,没事我们可就走了。” 向珊也点点头,紧张地抱着郝宝贝就往门外走。 王兴文等人也没在意,他们看郝宝贝古灵精怪的,还以为她说着玩儿呢。 郝志强和郝志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两人没敢多问,赶紧跟着告辞离开。 郝志文一身冷汗地出了派出所,将郝宝贝放到自行车前架上,飞快骑车离开了。 快到郝家的时候,郝志文停下车,将郝宝贝抱了下来,拉着她走到郝志强与郝志立的身边,苦笑一声。 “大哥,二哥,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宝宝……” 郝志强没等他说下去,赶紧挥手阻止了他。 “不管你想说什么我们都不想听,你家的事自己解决,多大了人了,出事还找哥哥们解决,真是的!” 说完拉着郝志立骑车先走了。 郝志文傻眼了,他只不过是想说说宝宝的事,他也知道瞒不住他们,想要坦白,怎么还被说了一顿呢?这都哪跟哪啊? 郝志文也是聪明人,没一会儿就反应过来了,心下感激两位兄长。他们不但不怪他瞒着他们,还将话头差过去了,根本不听他说的。这是想让他保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害怕他们一时忍不住把宝宝的事捅出去,坏了他的事儿,再给宝宝带来危险就不值当了。他们宁可什么都不知道,心里虽然有猜测,却没有得到证实,这样他们只会猜,不会无凭无据地往外说。 向珊拉着郝宝宝的另一只手目送两人离开,又和丈夫对视一眼苦笑着骑车跟着回郝家。 “爸爸不怪我吗?” “不怪,当时也是没办法,不然你也不会说出去,可是你的语气和表现都让他们以为你是胡说的,根本没当回事儿,他们不会注意的。” “爸爸,其实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太多了,我不是唯一的,我不怕他们知道,只是有点麻烦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不想让人知道主要是防着有心人破坏,再等两年,等我再大点了就好了。” “爸爸知道,你是防着你大姑和你老姑她们,是怕她们知道了对付你吧?” “嗯,爸爸,你会怪我吗?她们……” 郝宝贝没再说下去,怕郝志文伤心。 郝志文叹口气,开口说道:“不怪,她们就那样,要是知道你是个天才,还不往死了利用你?等到利用不成,就会想法打压你了,她们是不会允许你比马意和刘艳强的。” 郝宝贝转回头看向郝志文,笑着说道:“没关系,我有爸爸护着,我什么都不怕。” 郝志文哈哈大笑,“好,能被闺女信任是爸爸最开心的事了,有爸爸在,谁都不能动你。” 向珊坐在后车座上,笑着听父女两个的谈话,抬头看向天边的云霞,只觉得岁月静好,生活都有了希望和盼头。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回了郝家,到了大门口一家人相互看了一眼,叹口气,摇头进了屋。 郝静和郝筝两对夫妻早就回来了,一到家就听说了马意和刘艳做的事,当时就吓的不轻,原想先带她们离开的,可是却被张月和刘芸拦下了,转述了郝志文的话后就不再理她们。 她们爱走就走,走了就别后悔。郝志文现在爱女如命,可不是前些日子那个心里还有老娘的人了,现在的他一心只有妻女,真把他惹急了,他能干出什么事还真不一定。 郝静和郝筝也明白弟弟和以前不一样了,真要走了,后果恐怕更严重,因此只能呆在郝家不敢走。 郝静和郝筝也是恨极了马意和刘艳,她们姐俩不是好人,可也从没想过要把郝宝贝扔了啊!这两人可好,这么恶毒的事都做的出来,害的郝宝贝差点就回不来。如果真是回不来了,这事也就瞒过去了,可是人家回来了,那这事就不能善了了。 郝静和郝筝有心想教训两个孩子一番,可是看她们哭的那么可怜,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她们这心又软了,舍不得下手。想到她们还小,有什么错慢慢教就好了,又都放下了将要打到她们身上的巴掌。唉!自己生的,怎么下的去手,还是希望志文一家能放过她们吧。 张月和刘芸鄙夷地看着姐俩的做派。这算什么?想教训又下不了手,做戏给她们看吗?哼!再怎么演戏她们也不会求情的。小姐俩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都干得出来,还不舍得教训,长大了还能好?还是离远点吧! 四个人忐忑不安地坐在那,等着郝志文等人回来,郝老太太看在眼里也没多说话。 这次她们姐俩一家出了6000,剩下的还不是她来添。她手上只有3000多块钱,这一下又都添进去了,手上可没多少钱了。这姐俩也够狠的,她这些年来给她们的不只这些,除了钱还有一堆的衣服吃食,她们每月明面上是给她钱了,可过后不都还给她们了吗?到她手里的只有三个儿子的钱,就这样也都给她们了。现在还回了这么点儿,自己还要往里添钱,想想就够憋气的。 就在屋里的众人各怀心思想着自己的事的时候,郝志强和郝志立回来了。 郝老太太从炕上爬了起来,跪坐在坑上,看着两个儿子问道:“回来了?他们一家呢?” 郝静和郝筝、马向冬、刘天明也赶紧站起身看向郝志强和郝志立,眼里的担忧让哥俩好一顿畅快。 “后边呢。” 郝志强拉着郝志立坐在门口的炕沿上,伸手接过张月倒的水,喝了一口。 郝静和郝筝看他不说话了,也不敢再多问,想着郝志文一家马上就要回来了,也就不着急了,反倒安心的又坐下了。 反正事情也出了,爱咋地咋地吧。他们怨也好恨也罢,还能真去派出所报案咋地?到时候说几句软乎话,再放低姿态,说不定事情就过去了。 她们想的很好,可是郝宝贝却没想过要这么放过她们。 郝志文回来的也很快,刚进屋就被两个姐姐围上了。 “志文回来了?事情办完了?” “这怎么才回来?还没吃饭吧?快坐下吃饭吧。” 郝志文扫了她们一眼,拉着向珊和郝宝贝坐在了饭桌上。 “大哥二哥先吃饭吧,有什么事等吃完再说。” 郝志强抬手看了下手表,都下午3点多了,闹腾了一天他还真饿了。 回头看了眼郝志立,拉着他也坐了下来。 “志文啊,” 郝老太太想说话却被郝志强给打断了。 “妈,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先让我们吃顿消停饭行吗?” 郝老太太喏喏地不知声了,等着他们吃完饭再说。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下来,只余吞咽声和碗筷碰撞时发出的声响。 时间不长,众人放下了碗筷,向珊起身开始往下收拾碗筷。 张月和刘芸将她拉住了,按坐在坑沿边上。 “你今天休息吧,我们来干。” 说完,妯娌俩手脚地将桌上的碗筷收了下去,向珊只得苦笑一声,安心坐下了。 “好了,现在说事吧。不知道大姐、二姐、大姐夫、二姐夫都是怎么想的?现在你们也说说吧。” 郝志文将郝宝贝抱在怀里,摸摸她的额头,见没发烧,心里松了口气,暗自想着等晚上睡觉时再看看,不行就等半夜给她叫叫。今天闺女遇到这么多的事,有点吓到了,半夜恐怕会发烧,弄不好还得去医院,家里还是留点钱的好。 郝静看郝志文不理会她,只关心郝宝贝,又是搂着又是摸头的,立即就不愿意了,忘了自己要说的话,反射性地说教起弟弟来。 “志文啊,你那是什么态度?你看看你,宝贝都多大了,还搂在怀里?这又是摸脑袋又是抱着的,在家还没亲香够,上这来亲香来了。” 屋里的众人听她说完就是一惊。 郝静莫不是疯了吧!这个时候干嘛挑衅他啊?你什么时候说教不好,偏偏是这个时候,你不知道自己有求于人吗? 马向冬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都什么时候了?自己的把柄还在人家手里攥着,还跟人摆什么谱啊?这个时候还得罪人,不是真的疯了吧? 郝志文嗤笑一声,“嗤!大姐,你说我为什么抱着宝宝?那是因为她是我亲闺女,我不抱着她抱着谁?难道抱着刘艳?就她那样的,我怕被她害死,我可不敢抱。再说了,我是害怕啊,害怕我闺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给卖了,趁着还在我眼前,还是多抱抱吧。至于你说摸头,呵呵,宝宝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她被吓成这样,她发烧了怎么办?你不关心行,我可关心我闺女,要是发烧了好赶紧去医院,谁耐烦在这跟你俩扯皮啊!” 郝静被郝志文怼的没话说,低着头,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郝筝瞪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到正事就掉链子。 “咳咳,志文,今天这事是俩孩子做的不对,这不是因为宝宝挨了一巴掌,心里生气吗?你别跟两个孩子计较,她们还小,还不懂事呢!” 郝筝话里话外的意思众人都听出来了,这是说预谋将郝宝贝丢弃不全都是两个孩子的错,要不是宝宝拉了刘艳做垫背的,刘艳她们也不能将她丢弃了,宝宝也要负责的。 郝志文冷哼一声,“二姐的意思是挨打也要挺着,不能躲了?宝宝见有危险,下意识地拉了刘艳一把挡在前面也是错了?既然这样,那就报案吧。” 郝筝一听,也有点来气了。 她都说了是自己家孩子不对,怎么还抓着不放了呢?再说了,她说的也没错啊?要不是郝宝贝,刘艳也不能挨打,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两个孩子啊?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没错,事情的起因在郝宝贝的身上,刘艳和马意只是报复。 “宝宝这不是没丢吗?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刘艳和马意可是你亲外甥女,你就忍心给她们身上加上污点?” “污点不是我加的,是她们自己加的,与人无干。再说了,就是再亲不过我闺女,我不能让我闺女挨欺负喽。大姐、二姐,你说她们小,不让我计较,好啊,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们呢?她们小,你们还小吗?她们做出这种丧良心的事,你们管了吗?是骂了还是打了?都没有吧?你们爱自己的孩子,舍不得打舍不得骂,难道我就不爱宝宝?我就舍得她受委屈?为了她们让我闺女受委屈,别想!今天这事你们就说怎么办吧。” 郝筝也不说话了,她是没打也没骂,连大声呵斥也没有,她无话可说。 刘天明无奈地叹了口气,和马向冬相视一眼,都苦笑着低下头沉思。 这姐俩是被郝老太太惯坏了,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谁都得让着她们,哄着她们,不然就是别人不对。他们知道她们这种自信是哪来的,全都是郝老太太惯出来的啊! 唉!自己媳妇,就是再不好自己也要担着,他是丈夫,他不担着谁担着?她惹了祸自然是他来解决,他能找谁? 马向冬呼出一口气,开口问道:“志文,你就说你想怎么样吧?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改变不了了,还是想办法补救吧。” “大姐夫的意思是……” 马向冬和刘天明对视一眼,开口说道:“我和你二姐夫刚才商量过了,一家给你们出点钱,算是对你们一家的赔偿,也算做对宝宝的一种补偿,你看行吗?” 郝志文想了想,瞄了眼怀里的郝宝贝。 郝宝贝秒懂,暗自点点头,在郝志文的后背上写下“三千”的字样。 郝志文点点头,看向两个姐夫说道:“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说了,我就同意了,毕竟还是一家人,我也不想做的太绝了,那就一家3000吧。” 郝静和郝筝两姐妹一听郝志文要3000块钱,立马不干了。 “什么?3000?不行,宝宝也没事,干什么拿3000?这也太多了?” “就是,3000块钱也太多了?我也不同意。” 郝志文冷笑一声,“既然姐姐们嫌给多了,那就等着我想到了解决办法再说吧。” 郝志文抱着郝宝贝,拉起向珊就要走。 “等一下。” 马向冬和刘天明赶紧将郝志文拦下了。 “你别听你姐姐胡说道,这些钱不算什么,宝宝没事才是最重要的。这钱我说的算,就一家3000。” 马向冬瞪了郝静一眼,示意她闭嘴,郝静见状只得不知声了。 刘天明很干脆地一手拉着郝筝,一手拉着郝志文。不让郝志文走的同时,另一只手暗暗用力掐郝筝。 郝筝见丈夫掐自己,就知道事情没有缓和的余地了,无奈之下,只得不说话了。 郝志强给郝志文使了个眼色,郝志文了然地点点头,抱着郝宝贝又坐下了。 郝志强清清喉咙,开口道:“要说这钱也给的不多,宝宝要是真出了事,多少钱都换不回来,到时候你们就后悔去吧。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姐俩也该受点教训了,这孩子都让你们惯成什么样了?这是什么行为?是犯罪。向冬、天明,你们俩也是,不要光想着挣钱,也别光想着宠媳妇,这孩子的教育问题不能放松,真出了大事,你们就后悔去吧。” 马向冬和刘天明连连点头,保证回家后会好好说说的,转回头又回家取钱去了。 郝志文没理他们,任由他们去取钱,抱着郝宝贝和向珊坐在炕沿边上等着。 郝静和郝筝见大事已去,钱又送去不少,心里憋的难受,又转回头训闺女去了。 郝老太太也没敢耽搁,拿出随身带着的小钥匙将坑柜门打开,从一摞的被褥下面翻出个小红包袱,打开取出2400块钱,将剩下的钱又都放了回去。 ------题外话------ 从今天开始每天5000字。 068宝贝和姥爷的秘密 郝老太太将钱和郝静、郝筝拿来的钱放在一起,推到郝志强身边说道:“钱都在这儿了,你们哥仨拿去分了吧。” 郝老太太说完,直接躺了回去,闭上眼假寐。 郝志强走过去数了数,将钱分给两个弟弟,又抽出三百块钱放在炕上。 “妈,我们不是不孝,只是这你不能拿我们的钱都花在她们姐俩身上,这钱你拿着,喜欢吃什么自己去买,花没了,再管我们要。” 郝志文和郝志强有样学样,也一人抽出三百放在了炕上。 “妈,我大哥说的对,钱可以给你,但是,你再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钱都添给别人,我们还管你要。” 郝志立将钱推到郝老太太面前,坐在她身边,盯着她紧闭的眼不放。 郝老太太睁开眼睛,看着炕上的九百块钱,眼泪围着眼圈打转,没一会儿就流下了眼泪。 损失了一大笔钱,她这心里疼啊!可是要说他们仨不孝顺,她是一百个不认同。他们从小到大她都没怎么管过,净可着两个闺女了,到头来他们该孝顺还是孝顺,该拿钱还是拿钱。她虽然把钱给了他们,按理说应该全拿走,可还是想着她老婆子,到底是又留给她点钱。这些钱不多,和以前没法比,可是她这心里却多少还是被感动了。 郝志立拿了条毛巾给郝老太太擦了擦眼泪,心里松了口气。 他妈气性大,还真怕把老太太气着了,她现在哭了,也就没事了。 郝志强哥仨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 郝老太太被感动了,很快就不哭,翻身坐了起来,将炕上的钱拿到手里,乐呵呵地说道:“下个月立冬,你们都回来,妈给你们包饺子。” 郝志强三人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他们这个妈啊,说什么好呢?说她爱钱?可是这点小钱就能让她高兴。说她不爱钱?可这钱把的比谁都紧。这次要不是他们发火了,再加上郝静郝筝没拿那多钱回来,她也不会拿出来的。 马向冬和刘天明这次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 二人将钱交给郝志文后,郝志文就带着郝宝贝和向珊赶紧离开了。 郝志文回到家就让郝宝贝把她的存折拿了出来,带上存折将钱存了起来。 等郝宝贝拿到存折后,发现多出来的10000块钱后,惊呆了。 “爸爸,怎么都存我这儿了?” 郝志文摸着郝宝贝的脑袋,笑着说道:“这钱本就该是你的,是你该得的。宝宝今天受了委屈,爸爸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如此让他们偿还,除了这些也就只有脱离关系了。可是,你爷爷奶奶还活着,真的脱离了关系,恐怕会把他们气死,还是再等两年再说吧。这几年我们就少去你奶奶家,免得和他们碰上。” 郝宝贝轻咬嘴唇,想了想,点点头,又将存折放到了郝志文的手中。 “爸爸,咱们家房子快要下来了吧,就用这钱简单装修一下好了,放在我这里也用不上,还不如花到正地方呢?” 郝志文欣慰地摸摸她的头,“不用,我和你妈说好了,今年先不上楼,等明年开春再说。那个时候天暖和了,也好干活不是?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呢,攒钱来得及。你还是看看有什么想买的吧,你不是在少年宫里学古筝和负琴呢吗?要不要咱自己也买一个,在家练。” 郝宝贝眼睛一亮,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她古筝和钢琴是学的最差的,她又不想放弃,何不趁着有钱,先把这两样买了。可是这点钱也不够啊?一架稍好一些的钢琴就要七、八千,再好一些的就要上万,可不是她们这样的家庭能消费得起的。那古筝呢?这个好像还便宜点,普通点的有二、三千就打住了。不如就先买架古筝? 郝志文一看就知道闺女动心了,也不说破,暗自打定主意,下个星期就带她去买古筝。 郝宝贝点点头,“好吧,就先买古筝吧。等咱家有钱了再买钢琴。” “好,那就说定了。宝宝今天晚上跟爸爸和妈妈睡吧?我怕你晚上发烧,再吓到你姥姥和姥爷就不好了。” 郝宝贝点点头,“嗯,今天的事不能让姥姥姥爷知道,不然他们该担心了。” 郝志文将郝宝贝搂进怀里,心疼地说道:“真是个傻孩子,你还这么小,却这么懂事,如果不是经历的事情多了,也不会这样。你应该是天真无邪的,不应该心里藏着这么多的事,你这样,真是让爸爸很愧疚。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都是爸爸的错。” 郝宝贝笑着将郝志文推开,认真地说道:“爸,不是的,你是个好爸爸,也是个好儿子,你没对不起任何人。至于我,我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了,别忘了,你女儿是天才。” 郝志文有感于郝宝贝的懂事,也心疼她太懂事了,对她说的话十分的动容。 郝志文拉着郝宝贝说了半天的话,等到向珊收拾好东西进屋时,郝宝贝都睡着了。 “宝宝睡了?这么早?” 向珊刚进屋就看到郝宝贝趴在炕上睡的正香,郝志文坐在她旁边,看着闺女睡觉。 郝志文伸出右手中指,“嘘”了一声,又低头去看郝宝贝。 向珊看他小心翼翼就怕吵醒了闺女的样儿,心中暗乐。 要说当年郝志文也是个重男轻女的,刚生下郝宝贝的时候也不是很喜欢,可是他架不住郝宝贝磨呀!只要他抱着就不哭,一放手就开嚎,什么时候抱到怀里了什么时候停。可等他上班走了,郝宝贝就不哭了,一天下来可乖了,到他下班继续开嚎。就这样,嚎着嚎着,抱着抱着,郝志文就习惯了。她奶水不够,郝宝贝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喝奶粉,半夜里都是郝志文下地去喂的。接下来就都顺手了,什么换介子,洗澡,把尿,一个大老爷们愣是让他闺女全给折腾会了。再大点就开始喂饭,只要他在家不说是全都包了也差不多。 等到过了十个月,他们一家搬到了娘家附近住,就开始折腾她姥爷。白天她上班就交给她妈带,晚上回家再接回来。也是奇怪了,一开始向姥爷也是不太喜欢郝宝贝的,嫌她太闹,可是郝宝贝似乎是知道她姥爷不喜欢她似的,就找姥爷抱,其他人谁都不找,连郝志文都不要了,那架势是非要将她姥爷拿下来不可啊!就这样,她姥爷也被她拿下来了,家里两个男人把她宠的无法无天的,就差上房了。 郝宝贝从小到大没少惹祸,什么新买的电视机的天线被掰下来了;什么向姥爷的存折被她拿来画画啊;什么郝志文的衣服全让她给剪成了布条啊,此类的事情多的数不胜数,有好些向珊都记不清了。 现在郝宝贝懂事了,这两个男人好像还有点不适应,好像她不惹祸这家里就少点什么似的。有天晚上郝志文还和向珊说,郝宝贝太呆了,要让她活泼起来。呵呵,惹了祸气的肝疼,不惹祸又闲的蛋疼,也真是让人无语了。 郝志文见妻子站在地上乐的直捂肚子,纳闷地看了一眼,也没理她,又转回头看向闺女了。 郝志文这边稀罕闺女稀罕的不行,上屋里向姥爷不乐意了。 自打郝宝贝跟他们老两口住后他都习惯了,每天听她软软糯糯地喊姥爷睡觉,又在睡前给他打水洗脚外加按摩肩膀,他这心里别提多舒服了。今天外孙女不在自己屋里了,这心里怎么这么不得劲儿呢? 向姥爷呆坐在炕上抽着旱烟,一颗接一颗地抽,把向姥姥熏的直淌眼泪。 向姥姥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她这心里也不得劲儿啊!她这都习惯了郝宝贝睡在她身边了,今天不睡一起了,一时间还真是不习惯。 老俩口呆坐了半夜,后来实在是困的不行了才睡下。 郝宝贝这一觉睡的踏实,早上起来精神饱满,伸个懒腰就下了地了,撒丫子向上屋跑去。 正好向姥爷起身向外走,一下子被她扑了个满怀。 郝宝贝双手紧搂着向姥爷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到向姥爷的脸上,甜甜地开始发问:“姥爷我都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向姥爷摸摸郝宝贝的脑袋,乐呵呵地回道:“想姥爷了?不是吧?想姥爷了怎么不回来睡觉?我看没想。” 郝宝贝笑的狡诈,“这不是困了吗,就睡着了。姥爷,宝宝不在,你没睡好吧?” “瞎说,你这个小捣蛋不在,姥爷睡的可香了。” “真的?” “那是,当然是真的。” 郝宝贝摸摸向姥爷的下眼皮,“那眼睛下的青黑是被姥姥打的吗?” 向姥爷脸本就不白,这下彻底黑了,一把巴拍到郝宝贝的屁股上,虎着脸说道:“又胡说,没老没少的,这话是你能说的?” 郝宝贝不在意被打了屁股,反正也不疼,爱打就爱呗,真打疼了,最后心疼的还是姥爷。 郝宝贝认真地点点头,“知道了,下回不说了,姥爷放心吧,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向姥爷下意识地点点头,“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能说。” 嗯?怎么好像不对劲儿呢?是哪不对呢? 郝宝贝掩嘴偷乐,趁着姥爷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跳了下来,又跑去和向姥姥撒娇去了。 一大清早,向家因为郝宝贝的一番撒娇痴缠充满了欢歌笑语,引得早起的邻居全都看向向家院里。 早饭过后,廖凡白就到了。 看着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背着书包站在大门外的廖凡白,郝宝贝不禁感叹:不愧是未来的男神,不管穿什么都好看,虽然还没长开,显得稚嫩,但是眉眼间已初具风华,还真是小美男一枚啊! “你怎么来怎么早?” 廖凡白走进大门,拉起郝宝贝的手就进了上屋,淡然道:“上学不能迟到。” 郝宝贝想起周春莹的事,点点头,随他拉着她的手,也不反抗。 被未来男神拉着小手,要是让后世那些疯狂追求他的迷妹们知道,还不羡慕死?不过,她们再羡慕也没用,她已经决定要将他收入囊中了,其他人谁也别想惦记。 廖凡白见她走神儿了,随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想什么呢?” 郝宝贝揉着被弹的额头,哀怨道:“都弹红了,你就不会下手轻点?” 廖凡白嗤笑道:“哪有用力?放手,我看看。” 廖凡白拉下郝宝贝的手,皱着眉头看她被弹红的额头。 这皮肤也太嫩了,还真被弹红了,他也没用力啊? “下次轻点。” “还有下次?” “谁让你不专心听我说话。” “那你说了什么?” 廖凡白无奈地翻个白眼,“我是问你,学习学到哪了?今天晚上放学好来你家学习。” 郝宝贝想了想,“这两天没看书,不过初一下的英语也快看了一半了,就是有两个语法还没看懂,我想等上学时问问古老师。” “不用问她,哪不懂问我就好了。你吃完饭了吗?趁着他们还没来,我先给你讲讲。” 郝宝贝愣了一下,“你会?” 廖凡白翻个白眼,“本来就没多难。快点,一会他们就该来了。” 郝宝贝赶紧跑回屋里,翻出书包里的英语书,指着上面的语句开问。 廖凡白看了一眼,开始讲解起来。 廖心白讲的条理清晰,逐词逐句分别讲述,连以前涉及到的语法也讲了一遍,听的郝宝贝豁然开朗,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了语法的概括,随手拿笔就记在了书上。 廖凡白点点头,这个习惯真的很好,不但能记住所学的内容,复习起来也方便。 再翻看她前面学完的内容,每一页都记的满满的,有的语法记的虽然不全,但也都对,只是需要补充的地方也不少。 “中午我给你把剩下的语法写全了,晚上回来背。” “中午你不是要学围棋?还要练武,哪有时间给我写啊?” 廖凡白翻了翻书,“没事,也没多少,很快就能写完。你中午先别练了,一边写一边给你讲,这样容易加深印象,晚上回来再背一遍就行了。” 郝宝贝点点头,眼睛笑的眯成了缝,太好了!不用问别人了,不但能学习,还能趁此机会勾搭男神,真是一举两得啊! “宝宝、小凡,你们好了吗?可以走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门外薛千易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 廖凡白皱皱眉,起身一手拉着郝宝贝,一手拎着她的书包走了出去。 向姥姥跟在他们身后,嘱咐道:“好好学习,上课认真听讲,不会的一定要问啊?还有不要淘气,不然老师该不喜欢你们了,啊?” 郝宝贝摆摆手,“知道了姥姥,我会好好学习的,姥姥回去吧。” 郝宝贝以前最不耐烦姥姥的叨咕,尤其是上学前,每天叨咕的东西都一样,听都听烦了。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她每天最爱听姥姥的殷勤叮嘱的话语,总想着上一世她要是听她姥姥的话,好好学习,是不是自己就不会过的那样惨?所以每当早上上学,向姥姥不厌其烦地叮嘱她的时候,她总是乐呵呵的回应,再一次暗自提醒自己要好好学习,决不重复上一世的命运。 今天上学正好轮到了薛平安来送,一辆三轮车载着四个小孩儿也没什么重量,骑的飞快,不到七点五十,一行人就到了少年宫。 “别忘了上课要认真听,不会的晚上回来问我。” 廖凡白嘱咐了薛千易和佟寒安一声,拉着郝宝贝上了三楼。 “小白啊,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和我姥姥有得一拼啦?这唠叨劲儿都赶上我姥姥了。” 郝宝贝跟在廖凡白身后,小声嘟囔。 廖凡白停下脚步,站在上面的台阶上,回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挑挑眉,“哦?嫌我唠叨啊?都赶上姥姥了?那我晚上回去和姥姥说,让她别再唠叨你了,你不爱听。” 郝宝贝大惊,赶忙讨好地上前拉着他的衣襟,满脸的媚笑,“哪能啊?我就喜欢我姥唠叨我,这一天不唠叨就好像缺了点什么,万一她不唠叨了我学习不好了怎么办?还是唠叨点好。再说了,你不唠叨,一点都不唠叨,你是提醒,提醒。” 郝宝贝重重地点点头,对自己的话深深地加以肯定,就怕他小心眼回家告诉姥姥。 廖凡白看她紧张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撇撇嘴,傲娇地说道:“好吧,相信你了。” 郝宝贝看他转身上楼了,暗自松了口气。这家伙从小打击报复能力就强,一不小心就能中了他的套,小时候得罪他的就没一个好下场的。那个时候还好说,大家都小,被莫名其妙的揍一顿还是轻的,无怨无故就被老师罚了也是常事,不轻不重的也没当回事儿。长大了更是不得了,凡得罪他的人不是公司破产了,就是贪污受贿被抓进去了,使得他一路顺风顺水地进了世界500强。 “郝宝贝!” 郝宝贝听到有人喊她,抬头一看,呵!男神大人黑脸了! 郝宝贝不敢再耽搁,赶紧狗腿地上前拎书包,讨好地冲他干笑。 069又能住一起了 学习的日子过得的飞快,一个月转瞬即逝,冬至那天又一次聚到郝家时,郝老太太的态度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 郝宝贝没在意,狗改不了吃屎,这次一是被吓到了,二是郝家三兄弟没把钱都拿走,又给她留下不少,这才让她心气顺了。郝宝贝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不了多长时间又会恢复到以前那样。她奶奶宠闺女宠惯了,只要过一段时间,等她平静下来,只要闺女要钱,她一定还会给。 郝志文三兄弟到是乐呵的不行,只要他妈不往死作,他们也乐得睁只眼闭只眼,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就行。 最让她意外的,是那个人贩子被抓到了。在被抓的第二天,民警小丁还来向家特意告知了他们,顺便带来了奖励的一千元钱。钱虽不多,可是却是对郝宝贝坚持报警,协助公安机关破案的一种感谢。 由于小丁的到来,向姥姥和向姥爷也终于知道了郝宝贝在郝家发生的事,两人虽然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郝宝贝也没事,可是依然一阵后怕。在以后的几天里,向姥爷不放心任何人,亲自接送郝宝贝上下学,弄的廖凡白和薛千易、佟寒安都知道了。为此廖凡白脸黑了好几天,理都不理她,可是却是寸步不离地呆在她身边,连上厕所都要站在外面等。 向姥爷接送了三天就让郝宝贝劝住了,说不放心他,她在少年宫里上不好课。向姥爷无奈只得不再接了,但是却掐好了时间,在她回来的胡同口一直等着,直到她回到家才放心。而从这天开始,向姥爷就从没拉过一天接郝宝贝,每天都站在那里等,就是下雨下雪也是如此,直到她出现才会跟着她一起回家。 廖凡白自从十月一开学后每天都到郝家来,自己来不算,还要拉上薛千易和佟寒安,一边和她一起学习,一边帮他们讲课。 薛千易刚开始还不乐意,动不动就不来,没过几天,等他意识到他是四个人中成绩最差的那个后,就开始猛学。尤其知道郝宝贝都学完了小学的所有课程后,劲头更足了,比着佟寒安学,誓要超过佟寒安,追上郝宝贝,赛过廖凡白。 佟寒安一如继往按步就班地学习,不骄不躁的学习态度让郝宝贝刮目相看。 廖凡白不得不说是别人家的孩子,那学习速度,郝宝贝拍马都赶不上。凡是不会的问他准没错,一定给你讲的明明白白的,甚至郝宝贝觉得比她上学时老师讲的还通俗易懂。几个语法,几个公式丢过来,很快就能明白题怎么解。时间一长,郝宝贝就发现,廖凡白也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她就没见过他看的书再看第二遍的,全都一次过。什么时候问他他都会,连在哪页哪横都知道。虽然郝宝贝也知道,可是她可是占了重生的便宜啊!廖凡白又没重生,他能过目不忘就让郝宝贝真心佩服了。 到了年底,郝宝贝的各项学习成绩依然名列前茅,主科英语只排在廖凡白之后,古筝现在也进了班前三,这还真托了家里买了架古筝的福。虽然质量不是最好的,可也是中上等,足够她练习了。钢琴的成绩最差,只排第五,这让郝宝贝很不满意,每天回来就在桌子上练习指法,吃饭时也不好好吃了,扒两口饭就开始练习,急的一旁的向姥姥没法,只得亲自喂她吃。 自从她看过王兴文画过的人肖像画后,郝宝贝好像打开了学习画画的大门,进步飞快,现在一手素描画的那个叫一个好,远超其他同龄的孩子。教画画的刘老师都准备给她报素描考级考试了,明年一月份就要去考了。 虽然画画进步很大,但是郝宝贝知道,她还差的远呢,顶多是在F市里同龄的孩子中比较好,拿出去和其他省市的孩子比,还是要差点的。要说让她学得最满意的莫过于舞蹈和武术了,这两样是她目前为止认为进步最大的,也是她最感兴趣的。 转眼间到了年底,郝宝贝数着日子等到了月中,这天晚上刚放学到家,还没进屋就听到向珊的笑声。 郝宝贝摇摇头,她这个妈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太像小孩子,都是成年人了,笑的这么大声,也不怕人笑话。 郝宝贝迈着小短腿,穿的跟个球似的滚进了屋。 向珊一看就乐了。 “诶呦!宝宝回来了?快把外套脱了,省得冷热交替再感冒喽。” 郝宝贝暗自翻个白眼,她穿这么多还不是你害的。 前几天上学,向珊看天气挺好的,以为不冷,就没给郝宝贝穿太厚的大衣,结果那天下午就阴天了,那小北风刮的,瘦点的没给刮到天上去。晚上回到家她就有点咳嗽,这下可了不得了,一家人围着她团团转,一会让喝水,一会煮姜茶,再来两袋感冒药,这还不算,硬是让向珊怼了两片甘草片,那味,到现在还没散去呢。 当天晚上,向姥姥和向珊连夜给她做了厚厚的棉袄棉裤,第二天就把她穿成了个球。再加上向珊新买的毛茸茸的白底带黑色斑点的大衣,连衣帽一戴,整个一个大熊猫!这把她给热的,到了学校差点没脱个精光。 现在的郝宝贝分外怀念后世的棉裤和羽绒服,那薄薄的一层穿在身上别提多舒服了,整个冬天都不冷。 郝宝贝让向珊给脱下大衣,又解开棉袄,将棉裤上的两条带子解下,顿进整个人松快了不少。 现在穿的这个棉裤前面有个正方形的小兜兜,最上面有两个扣眼儿,棉裤的后腰处有两根带子,带子上再钉两个钮扣。穿的时候要把后面的两根带子交叉绕到前面,从肩膀处下来,系好扣子才算完事。这样的棉裤十分的保暖,只是穿和脱的时候废点劲儿,太麻烦了。 郝宝贝喝了口水,又喘了口气,这才看向屋里的众人。 “妈妈怎么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吗?” 向珊一听就乐了,“那是,当然是好事,咱家的房子下来了,你说是不是好事?” 郝宝贝一听就来精神了,赶忙问道:“下来了?拿到钥匙了?” 向珊点点头,“那是,今天刚到手的,连房证都一起下来了。” “拿给我看看。” 向珊笑着将房证放到郝宝贝面前,两张房证上一个写着郝志文的名字,另一张上写着向珊的名字。 郝宝贝稀罕了半天,怎么瞅都瞅不够,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好几遍,这才还给向珊。 “妈,房子下来了,是不是得装修啊?” 向珊白她一眼,“装什么修啊?哪有钱装修啊?等开春再说。” 郝宝贝眼珠一转,想到了将要发行的彩票上。 她这几天上下学,在车站那还真让她看到了一家彩票站,外面装饰已经完成了,想必等过几天第一期彩票发行时就能开张了。 郝志文拍了郝宝贝脑袋一下,笑着说道:“就是房子下来了,这几年也去不了,还是安心学习吧。” 郝宝贝一愣,“为什么呀?不是明年就能去了吗?” 向姥爷接口道:“傻丫头,你不去少年宫了?你走了,谁送你去啊?” 郝宝贝愣住了,这才想起廖凡白他们来。 她要是上楼走了,他们怎么办啊?她也没办法去少年宫啊?而且,她还想着要勾搭男神呢!她走了,还怎么勾搭男神呀?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可比长大了再勾搭省事多了,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 可要是不走,她可真是要住不下去了。这平房到了冬天冷不说,上个厕所都要跑半趟房外的公共厕所,还是蹲坑的。到了夏天,那味道,别提有多酸爽了,还有往上爬的蛆虫,恶,不能想了,不然一会都吃不下饭了。冬天也是,满满的粪便全都冻住了,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她这几天都没敢去,仗着自己还小,全都在家解决了。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不然,再在这里住下去,她都要疯了。 因为心里有事,第二天再上学,郝宝贝就显得心不在焉的。 廖凡白从郝宝贝手里接过书包,见她直走神儿,就开口问道:“宝贝怎么了?有事?” 郝宝贝回过神,点点头,“嗯”了一声算做回答。 “说说,看我能帮你吗?” 郝宝贝有些纠结,她想将事情告诉廖凡白,又怕听说她要搬走他会生气。 “有事就说。” 郝宝贝见他不耐烦了,赶紧小心翼翼地在他旁边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就是这样,我怕搬走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搬走。” 廖凡白挑眉,“就这样?” 郝宝贝点点头。 廖凡白气结,“就这点事?” 郝宝贝傻傻地点点头,“啊,就这事。” 廖凡白气的敲了她一个脑瓜崩,真想剖开她脑子看看,她的脑子里都装些什么? “就这点事,还值得你想这么久?把你家地址给我。” 得了个脑瓜崩后更显呆萌的郝宝贝听到他要地址,更懵了。 “为什么?” 廖凡白翻了个白眼,呼出一口气,给自己念咒:不生气,不生气,我选的,我选的,我选的。 “没分到你家附近的房子,我就不会自己买?” 郝宝贝瞪大双眼,惊讶地看向廖凡白,“咦?你要在我家那儿买房子?对哦,买个房子就好了,反正你家也不差钱。” 廖凡白更气了,“什么叫我家不差钱?我可以自己掏钱买的。” 郝宝贝又一次瞪大双眼看向廖凡白,眼里闪过不可置信。 “你怎么会那么有钱?你的钱是哪来的?” “压岁钱。” 廖凡白不想再多说了,转身上楼走了。 哪来的钱?难道他不会挣吗?那么多的压岁钱放在手上花不完,还不如让钱生钱呢,也没多难啊! 郝宝贝也不纠结了,只要他能和她住在一起,她才不管那么多呢?管他钱是哪来的?反正他会解决。 郝宝贝乐呵呵地跟着上了楼,屁颠屁颠地上前讨好。男神啊!学霸啊!竹马啊!她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讨好他的机会,怒刷存在感,是她现在除了学习外最大的事情,决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一天下来,郝宝贝成功地又将廖凡白逗乐了,两个人又恢复了以前的相处模式。 晚上放学,郝宝贝将新家的地址给了廖凡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动廖楚生和钱芳的,没过三天,就在郝宝贝家楼上买了个楼房。一个星期后,薛千易家和佟寒安家也在她家楼上楼下安了家,四家人又都凑在了一起。 向珊差点没乐疯了,能和新交的三个朋友住在一起,简直做梦都能乐出声来。虽然他们现在住的也近,步行不过三五分钟的事,可再近又怎么比得过住楼上楼下呢?这多方便,一嗓子下去,一楼的人都能听的见,可比现在强多了。 在郝宝贝看来,她妈是因为终于有人和她八卦外加逛街才这么开心的。因为她和郝志文最不耐烦的就是逛街,尤其是和向珊,没完没了地挑选,买一件衣服能逛上一天,从早上九点到下午四点,能把她们爷俩折腾吐了。现在一听见向珊要去买衣服,他俩比谁躲的都快,分分钟就没影了,那速度可比国家级运动员快多了。为此,向珊怒了好几回,强硬地拉着他们爷俩陪她买东西,最后,她和她爸不得不坐在商场外望天,简直就是两个小可怜。 现在终于不用他们陪了,为此郝志文特意上门感谢了一下廖楚生等人,弄的三家人莫明其妙。最后经过勾通才得知郝志文的来意,四个大男人都感觉到了同病相怜。 想到年后就能脱离苦海的四个大男人为此特意小聚了一次,这次小聚,让他们知道了许多的同病相怜之处,四人感慨之余,就差抱头痛哭了。 就在四个男人聚会的时候,郝宝贝由向珊带着去了楼房看房子。 “怎么样?还不错吧?两个房子加起来有110平呢,这要打通了,可够咱住的了。” 郝宝贝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客厅不大,只有20多平米,有两个房间,南北屋,南屋比较大,有15平米。北屋就在进门边上,比较小,只有8平米大小,厨房和卫生间也比较小。 这个房子是1单元3楼西屋,另一个是2单元东屋,只要将客厅、厨房和卫生间的墙壁打通,就变成一个大的4室的房子了。 郝宝贝满意地点点头,这个房子的格局早在她心里了,她早已心中有数。来这一趟只是为了遮掩她装修房子的计划,不想让人怀疑而已。 “妈妈,等过完年就将客厅、厨房和卫生间的墙打通吧。两个南屋的墙不要打通了,留给你和爸爸、姥姥、姥爷住,我住北屋就行,剩下的那个给我做琴室。” 向珊正在检查厨房,头也没回地回答道:“那可不行,北屋太冷了,见不到阳光,你住南屋,我和你爸爸住北屋。” “不行,正因为北屋冷我才住北屋,你们年数一年比一年大,不能落下关节病。再说了,我白天上学,也不在家,屋里见不见到阳光都没关系,你们就不同了。还有,冬天这里有暖气,也冷不到哪去,还是我住北屋吧。” 向珊摸摸郝宝贝的脑袋,笑着说道:“知道你孝顺,到时候再说吧。” 郝宝贝知道向珊在想些什么,无非是等上楼了全都装修好了,她不住也不行。 郝宝贝没再反对,自己打定了主意要住北屋,她可不想到爸爸妈妈老了有关节炎的毛病,那病不要命,可是太痛苦了,她可舍不得。 郝宝贝回到家就开始画装修图纸,自己虽然没学过,也没看过,可是凭借着这三个多月的学习,画出简单的平面图还是能做到的。再多也就是室内各个小细节处的装饰,也不要多好的画功。 没几天,将画满一本图画本的草图扔给了郝志文,郝宝贝便撒手不管了。 郝宝贝的学习生活又步入了正轨,恢复了吃饭上学放学睡觉的日常生活。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F市的彩票发行的日子就要到了。 廖凡白盯着郝宝贝看已经快10分钟了,眼看着就要上第二节课了,可是眼前的人好像无动于衷,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廖凡白总觉得郝宝贝好像是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不知道每天都在想些什么,老是说说话就走神儿,有的时候不叫她,她能一个人呆坐一个小时不动地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廖凡白见要上课了,伸手推了推她。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修仙正入定呢!” 郝宝贝回过神儿,茫然地看向廖凡白,很显然根本就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廖凡白无奈地叹口气,又重复了一遍,郝宝贝这才回过神儿来。 “哦!就是在想家里装修的事,也不知道年后能不能装修的上?” “这事不用你操心,还是好好学你的习吧。” “怎么不用我操心?这可是关系到我的切身利益,关系到我年后能不能住上新家的问题。我想去楼上住,可是家里装修的钱还不够,要想个办法。” 郝宝贝忧愁地趴在了桌子上,想着这几天考虑的事,要不要再继续下去。 070再中一次 郝宝贝这几天想了很多,她想买彩票,可是她都中了一回了,再中是不是有点打眼了?可是这次的机会她不想放过,近十万的奖金可不是小数目,这次要是买了,她们家暂时就不愁了。 钱虽好,可也要有命享不是?要真中了再被人心人盯上,可就得不偿失了。 郝宝贝还没想明白,上课铃就响了,廖凡白只能等中午的时候再说。 半天下来,郝宝贝也没想好。到了中午自己加训的时候,廖凡白来了。 “说吧,在想什么?” 郝宝贝保持横劈叉的姿势不动,身体前倾,上半身俯在地面上,仰起小脸看向一身武术服的廖凡白,很显然是刚刚换好衣服就过来了。 郝宝贝没动,趴在地上,脸冲下,开始考虑要不要跟他说买彩票的事。 “你再不说,我就走了。” 廖凡白见她不说话,有些急了,她这种把他排斥在外的感觉并不好受,说话的语气未免带着冰冷。 郝宝贝立时就感觉到了,他生气了! 唉!还是问问他吧,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到办法解决的。 郝宝贝抬起头看向廖凡白,见他眼中带着不耐,脸上的烦躁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怕他真的一走了之,赶紧开口。 “我想再去买次彩票,可是要是我要中了怎么办?会不会太打眼了?要是有人惦记上了我们家怎么办?” 廖凡白嘴角抽了抽,“没了?就这事?” “啊,就这事。” 廖凡白白她一眼,转身就走。 郝宝贝傻眼了,怎么走了呢?还没说完呢?看他就要走出教室了,赶紧喊道:“小白,你怎么走了?还没说怎么办呢?” 廖凡白停下脚步,深吸口气,转回身恶狠狠地看着郝宝贝。 郝宝贝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找个东西挡一下,伸手一摸,拽个东西就挡在了自己前面。 廖凡白见她下意识的行为颇觉好笑,再一看她手里拿的东西,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郝宝贝懵逼了,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见他一边笑一边指着自己,郝宝贝向手中瞟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差点没让她羞死。 “咳咳~” 郝宝贝咳了咳,将双手背后,赶紧将舞鞋扔在了地上,红着脸说道:“那个,意,意外,咳咳,那个,小白,你还是说说我到底要怎么办吧。” 廖凡白见她脸色通红,都能滴出血来了,也不逗她了,正色道:“宝宝,你怎么就知道你会中奖,你不觉得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了吗?等你中奖了再说吧。” 廖凡白垂头,黑如深渊的眸子晦暗不明,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郝宝贝叹口气,她就是知道自己会中奖才问的啊! “要是真中了呢?” 廖凡白低头转身往教室外走去,回答道:“那就变身后再去领奖好了。” 郝宝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拍大腿,“是了,怎么这么傻,让人不知道是她们家就行了。” 郝宝贝拍拍脑袋,不再纠结此事,开始专心练功。 廖凡白站在门外,看她专心练功,好看的眉形皱在了一起,好似有什么烦心事没办法解决,而后又站了半天才离去。 年底,F市彩票发行正式开始的那天,郝宝贝要上学,临走前,她将写好的纸条塞进郝志文的手中,说道:“爸爸,中午你去买彩票吧,我都写好了,就买这几个数的,千万不要买别的,数也不要变,我可是按咱家的幸运数字写的,你别买错了。” 郝志文接过纸条,翻来复去看了半天,抬头问道:“怎么又想买彩票了?” “爸,咱家买了新房子了,又幸运地买到了隔壁的房子,事事如意,事事顺心,正好国家发行的彩票也开始了,万一要是中奖了呢?这次要是不中,我们明年再买第一期的,就当这次是演习了。” 郝志文被郝宝贝的说法逗乐了,“这事还带演习的?宝宝啊?你是不是尝到中奖的甜头了,想再中一次?宝宝,爸爸跟你说啊,这彩票也是赌博的一种,小孩子是不能参与的,上次的事就算了,这次说什么都不行。” 郝宝贝没说话,低头想了想,“那爸爸,这次要是中了,你又怎么说?下次是不是听我的,再买彩票?” 郝志文乐了,“你真当你还能中?” 郝宝贝摇头,“不一定能中,要是万一中了呢?” 郝志文嘿嘿一笑,直接将彩票放回了郝宝贝的手中,“这次要是能中,下次爸爸就听你的。” 郝宝贝看着手中的纸条,欲哭无泪。 怎么办?要不要买啊?十万啊?就这么不要了?虽然再过几天还有一期,可是这是十万啊,不是十块啊! 心疼! 郝志文看闺女都要哭了,心疼地将郝宝贝搂进怀里,解释道:“宝宝,买彩票不是正路,是旁门左道,是意外这财,咱不能靠这个活着啊?人还要靠自己的劳动换取金钱,这钱花着才踏实。中的彩票钱是多,可是这钱爸爸拿的心不安啊!钱再多也换不回心安理得,干活再累也是自己的血汗钱,两者是不同的,你明白吗?” 郝宝贝一噎,好一碗心灵鸡汤,喝的她肚子都要饱了。 她知道郝志文的意思,他怕她从此走上歪路,看中彩票来钱快,不思进取,不再好好学习,一心琢磨着怎么中大奖。可是,不是啊!她是真的知道会中奖啊! 郝宝贝无奈,只得听郝志文的,等明年的第一期再买了。 郝宝贝垂头丧气地走出家门,看的身后的郝志文于心不忍。 唉!罢了,就再买一回吧,就当花钱买个教训,让她知道这钱不是那么好挣的。 “等等,宝宝把纸给我吧,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这次不中,宝宝就不要再想这事了,好吗?” 郝宝贝本已走出大门了,被郝志文叫停后又听他说可以买,立即兴奋地点点头。 “爸爸放心吧,如果这此不中,我就不再买了,可是如果中了,从明年开始我们就一年买一次好吗?电视上不都说了,彩票是为了更好地建设我们的城市设立的,是为了百姓更好的生活,我们就当捐款了好吗?” 郝志文点点头,欣慰地摸摸她的头说道:“就是不中,我也会每年都买一回的,就像你说的,就当捐款了。” 郝宝贝重重地点点头,将手里的纸条又交还给郝志文,放心地上学去了。 廖凡白见郝宝贝今天不走神了,开始该偷笑了,心里还在纳闷呢,就被郝宝贝拉到了墙角。 郝宝贝见左右没人,拉着廖凡白小声说道:“小白,你带钱了吗?” 廖凡白看她做贼似的样子就好笑,这大中午的,同学和老师都去睡觉了,只剩几个值班老师没睡了。谁都知道这武术教室每天中午都被他们俩占用,哪还有什么人来啊? 廖凡白点点头,“带了?你要买什么?我这儿有。” 郝宝贝摆摆手,“什么都不买,你带钱了,要不要去买张彩票?就买我买的那组数字。” 廖凡白一愣,“买彩票?” “对啊,我都让我爸去买了,要是中了,可是有不少钱的。” “你真去买了?” “是啊,不买白不买,反正我一定会中的。” 廖凡白孤疑地看着郝宝贝,“你就那么肯定你会中?” 郝宝贝傲娇地扬头,“那当然,我买的一定中,你到底要不要买一张?” “那地方,小孩子不让进吧?” “就说是给爸爸买的就行了,我给你写数,你就照着这个数买。” 郝宝贝随手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本,一看就知道是单位打报价单用的打印纸,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他妈给他们拿来做练习题用的,这是让她撕成小纸条做成小本了?还有那小铅笔头,都用了这么短了还没扔?给它带个帽子就能用了? 廖凡白嘴角微抽,这准备的够齐全的?又是纸又是笔的,就那么肯定他会买? 也是,她这么能磨人,他要是不买,她能磨他一天,直到他点头买了为止。 “给你,就照这个买吧,我买的就是这个号,一定中的。” 郝宝贝只给廖凡白写了一张,中的钱不多,大概有1万多的样子。 这些钱够他家装修了吧? 廖凡白接过纸条,抬脚就往少年宫外走。 走了两步见郝宝贝还傻站在原地没动,就知道她又走神了,无奈地回身拉起郝宝贝的手,这才走出大楼。 廖凡白没走大门,从后墙处找了个比较矮的地方,拉过角落里的一张废旧桌了,踩着桌子翻身而上,骑在墙头上,又俯下身拉郝宝贝。 郝宝贝被寒风一吹才醒过神来,见廖凡白带她来到后墙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廖凡白已经翻到墙上去了。 “上来。” 郝宝贝瞪大双眼,抬头看向廖凡白,“小白,你上去干嘛?很危险的,你下来。” 廖凡白翻个白眼,咬牙切齿道:“你不是让我买彩票吗?你不会想走正门吧?门卫能让你出去?” “呃!呵呵,好像不能。” 廖凡白又翻个白眼,“那你还等什么?等着被人发现吗?” 郝宝贝傻呆呆地点点头,“哦,那是让我陪你一起去吗?” 廖凡白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我选的,我选的,我选的…… 廖凡白呼出一口气,和颜悦色地冲郝宝贝笑着说道:“你不会想让我自己去吧?乖,把手给我。” 郝宝贝被廖凡白的笑容惊到了,呆呆地看着他好看的容颜一动不动。 廖凡白长的很妖孽,他的容貌和后世那些小鲜肉比可是强多了,至少是没在脸上动过刀。此时的廖凡白虽然还没长开,但是,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婴儿肥的脸颊胖嘟嘟的,再配上那双凤眼,笑起来眯成一条缝,活生生的小正太啊! 廖凡白伸着的手都要酸了,看她一副花痴像,又无奈地咬了咬牙,提醒道:“宝宝再不动可就来不及了,快点!” 郝宝贝这才缓过神儿,下意识地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内。 廖凡白用力一拉,郝宝贝借力蹬墙而上,两人都骑到了墙头上。 郝宝贝估算了下墙头和地面的距离,哆嗦着嘴唇开口说道:“小白,我们怎么下去啊?又怎么回来啊?” 廖凡白掐着郝宝贝的下巴,将她的头转到她身后的一颗大树上。 “跳下去,一会儿再爬树回来。” 郝宝贝又看了眼墙外的地面,打了个激灵。 “小白,太高了,我不敢。要不我爬树下去?” “你会爬树?不会的话,不敢也要跳。一会我先跳下去,在底下接着你,你再跳。” 说完,廖凡白翻身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 “下来。” 廖凡白回身向上伸出双手,示意郝宝贝跳下来。 郝宝贝低头看着地面,估算了下自己的能力,果断地摇摇头,讨好地对廖凡白说道:“小白,我就不去了,我坐在这儿给你把风,你去吧,啊!” 廖凡白翻个白眼,无语望天。 把风?把个屁风,你坐在这里才会被人发现好吧?你都让人发现了,我还能有好? 廖凡白咽了咽口水,顺便将要骂出口的脏话咽了回去,柔声诱哄道:“宝宝乖,跳下来,别怕,我在下面接着你。” 摇头。 “宝宝,没事的,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 又摇头。 “宝宝,你看,我都没事,你也不会有事的,我还在下面接着你呢?” 再摇头。 “宝宝,你练武是为了什么?强身健体的同时也是为了锻炼你的胆量是不是?乖,下来。” 还是摇头。 廖凡白呼出口浊气,恶狠狠地威胁道:“下来,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摇头,疯狂摇头。 郝宝贝习惯性地摇头后立即觉得不对劲了,赶紧说道:“不行,不能不理我,我们是好朋友。” “那你下来。” 郝宝贝委屈道:“可是,我怕。” “怕什么?怕摔断腿吗?” “不是,怕脸着地,毁容了。” 廖凡白翻个白眼,无奈道:“毁容了我娶你。” “不要,我不要毁容,我要当个漂亮的新娘子。” 廖凡白所有的耐心都没有了,恢复到了平时的表情,冷酷中带着高傲和不屑,对万事万物持漠视的态度,冷声道:“再不下来,我就走了,再也不和你一起了,你自己一个人去楼上住吧。” 郝宝贝一听就急了,“你等等,不行,我下去,我这就下去。” 廖凡白又一次伸出手,“最后一个机会,下来。” 郝宝贝叹口气,又一次看向地面,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看向廖凡白。 “我要是毁容了,你娶我。” 廖凡白点点头,极为认真地回答道:“我娶你,只娶你。” 不娶你娶谁?我都等了多久了,终于能等到你了,这一次,你想跑都来不及了,我不会再让你溜走。郝宝贝,我娶定你了!这次可是你自投罗网的,你不能反悔。 郝宝贝没听出来廖凡白话里的深意,对准廖凡白的方向,闭上眼狠心跳了下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来,却让她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郝宝贝睁开眼看向抱着她的廖凡白,见他一脸的戏虐,低头一看,自己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小小的身子缩在他的怀里,整个人都贴他身上了,脸红了红,赶紧放手。 郝宝贝,你个傻叉,都是小豆丁,你脸红什么?抱着抱了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强行按下心脏跳动的速度,正了正脸色,“好了,我们走吧。” 廖凡白点点头,拉起她的手走向彩票站。 要说郝宝贝撒谎的能力真不是盖的,跟卖彩票的人一说,是帮爸爸买的,二话没说就给打了一张。 郝宝贝得意地冲廖凡白扬了扬下巴,傲娇地走回了少年宫。 廖凡白好笑地跟着她走了回去,自己先爬上树,又费劲巴力地将她拉上大树,然后再跳到墙上,最后又跳下墙头。 两个人悄悄地出去了一趟,好运地没被人发现,见武术教室里没人,终于松了口气。 中午时分,郝志文在车站附近也将彩票买了回来,到了晚上又交给郝宝贝,让她收好,说是不中,就当收藏品收藏好了。 郝宝贝捂着嘴偷笑,爸爸真是太逗了,这彩票也能当收藏品?不中的彩票就是废纸一张,谁还要啊? 三天后,第一期彩票开奖,郝宝贝早早地搬了椅子坐在电视机前,等着开奖。 向姥爷端着水杯走到郝宝贝面前坐下,一副长谈的架势。 郝宝贝眨眨眼,疑惑地看向姥爷,“姥爷,你有事?” 向姥爷喝了口茶水,将水杯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听你爸说,你买的彩票今天开奖?” “是啊,一会就开始了。” “你爸说了,让我告诉你,不中的话不要伤心,明年再让你买,还是你写号,啊?” 郝宝贝明白了,这是怕不中,她伤心,事先安慰她来了。 郝宝贝假装叹口气,失落道:“知道了,我不伤心。大不了,明年再买就是了。姥爷,你放心,我会好好学习的。” 向姥爷满意地点点头。 他就说吗?他的宝宝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跟她一说,她就能听懂话里的意思,这不,这不听懂了吗? 071被人惦记上了 没过半个小时,L省彩票的开奖开始了。 等向姥爷拿着郝宝贝给的彩票逐一和电视里的数字对上后,惊呆了。 闹了半天,他家宝宝不仅仅是天才,还是财神下凡啊?不然怎么总能中上奖的啊?这数全都对的上啊! 向姥爷愣了半天的神儿,看着郝宝贝的眼里带着异样。 一次能中上也就算了,这一次怎么又中了呢?是真的财神下凡?还是真的幸运呢?还是她知道什么?是内部消息?不能啊?这彩票的发行是国家统一的,开奖也是公开公正的,她一个小孩子怎么也不可能知道啊?可是开奖前她言辞凿凿确信自己会中奖,这回真的中了,又是怎么回事? 向姥爷思绪万千,可是看向郝宝贝的时候又打消了他的一切想法。 郝宝贝装做一副震惊的样子,张大的嘴巴半天也没合上。 向姥爷见她也是一副震惊的样子,不像是事先知道了什么,倒像是被自己写的号码能中奖也惊到了。于是低头再一次看向手上的彩票,又确认了一遍。 郝宝贝用余光看向姥爷低头看彩票,不再关注她,暗自松了口气,又赶紧小心翼翼地问道:“姥爷,我们中奖了?这不是真的吧?我就是说说的,没想到真会中啊?” 向姥爷又核对了一遍,确定真中了奖,听到宝贝外孙女言语间的不可思意,又乐了。 “你不是说会中吗?这下真的中了,不高兴?” 郝宝贝嘿嘿乐了两声,“不是不高兴,只是我觉得自己好幸运,居然又中奖了,有些不可思意罢了。” 向姥爷哈哈大笑,“中奖了还不好?行了,去,把你爸妈叫来。” “哦,好。” 郝宝贝穿鞋下地,飞快地跑向门房。 郝志文和向珊手上没钱,他们又和向姥爷一个院子,这几年也一直没想买电视,因此,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家宝贝买的彩票又一次中奖了。 郝宝贝没说向姥爷叫他们干嘛,只在房门外喊了两声,又跑了回去。 郝志文和向珊不知道向姥爷叫他们干嘛,还以为是向姥姥不舒服了,赶紧穿上外套就跑了过来。 一进上屋,见爷孙三个趴在暖和的被窝里正喜滋滋地看手里的彩票呢,这悬着的心又放下了。 “爸,怎么晚了,叫我们过来有事啊?” 向珊爬上炕,直接钻进了闺女的被窝里,将闺女搂进怀里才看向自家老爹。 向姥爷高兴地将彩票顺手放进了也爬上炕的郝志文的手里,说道:“宝宝买的这三张彩票又中奖了,还是头奖,现在商量一下明天去取奖的事吧。” 郝宝贝正往腿上搭丈母娘给的褥子,听到老丈人的话手上一顿,停在了半空中。 向珊也是一愣,低下头看向搂进怀里的闺女,眼里的不可置信是那样的明显。 “真、真中了?” 郝志文也一脸的震惊,看向手里的彩票都带上了惊吓。 郝志文的手在颤抖,他觉得现在手上的彩票重逾千斤,压的他的手都要断了。 向姥爷早就知道他这闺女和姑爷会是这副表情,也没笑话他们,他刚对完号码的时候不比他们好上多少,只是自己岁数大了,经历的也多了,对什么事都看的淡了,不然还真不一定比他们强? “一开始我也不信,可是我都对了三遍了,一个都没错,应该是中上了。没想到,咱家宝宝还是个小财神,买了两回彩票全都中了。” 郝志文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彩票,思绪飘向了前两天闺女让他买彩票的那天,她听说不买,精神是那样的低落,无精打彩的样子到现在他还记得。如果不是他一时的心软,这份大奖真就离他们而去了吧? 闺女是那样肯定会中奖,是知道了什么吗?好像不是啊? 郝志文孤疑地看向郝宝贝,见她在妻子怀里撒娇,她是那样的娇憨可爱,那样的天真无邪,仿佛什么事都与她无关一样,他这心又放下了。 他闺女只是太幸运了吧?她怎么会知道开奖结果呢?他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郝志文摇摇头,不再关注为什么会中奖,开始和向姥爷谈论取奖金的事。 郝宝贝虽然和向珊互动着,可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郝志文的身上,就怕他察觉出什么,自己不好回答,见他不再关注自己,暗自松了口气。 看起来再买彩票的事要放一放了,总是中奖也不行啊?迟早会让人怀疑的。这次中奖她写了一个一等奖的,剩下两个是二等奖的,应该会有近10万。钱看起来不多,可现在是88年,这个时候的物价可是很低的,这么多的钱应该够他们家花一阵子的了。 唉!还想着过几天再中一次呢,现在看起来是不行了。也好,这次她把她们家的现在的门牌号和新楼的门牌号都写上了,也算个错口,过几天的那个奖号可只有两个数她有借口可用,其他的都不行,不买就不买吧,再中,她爸说不定就真的怀疑了。 实在不行,等她过几年瞒着他们买就好了,一年一张,也不打眼儿。再过几年,彩票的奖金就有500万了,她买两回就够她花一辈子的了。 郝宝贝打定了主意,就将买彩票的事放下了。可是她没想到,她是放下了,有人却放不下了。 廖凡白手里拿着前两天买的彩票,眼里晦暗不明,时而闪过狠厉,时而闪过温柔,再过一会眼里的寒冰又能冻死人。 一个小时后,廖凡白恢复了正常,似是想通了什么事一样,轻松起来。 一万吗?也好,刚好够用了,只是还需要人帮忙,找谁呢?不认识的人不行,他不放心。认识的人更不行了,他现在太小没有说服力,弄不好会弄巧成拙,怀疑他什么,到那个时候就说不清楚了。 唉! 廖凡白无力地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想着以前的事,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 廖凡白猛然睁开眼,想起了手中的彩票,或许,他还可以再买几张,只是,宝贝她怎么办?要买彩票肯定要问她号码,她不担心她不会告诉他,他担心的是她的安危。 她不能出事,不能因为他的计划出一点的事,他所做的一切全都为了她,她要是出事了,他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计划必须推后,他还小,时间还来的及,他可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也许可以说动爸爸去做些现在能做的事,等他再大点了,事情就好办了。 廖凡白将彩票放在了书桌上,盯着彩票看了半天,最后下定了决心,呼出一口气,拿起彩票走向了父母的房门外。 廖凡白敲了敲门,等廖楚生的声音响起后,推门走了进去。 “爸,我有件事没告诉你,现在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说说。” 廖楚生正看报纸,抬头看儿子站在房门口不动,招了招手,将盖在身上的被掀了起来。 廖凡白不动声色地走到廖楚生的身边,将他身上的被压好,坐在他旁边,将手里的彩票递了过去。 “爸,我前几天跟着宝宝一起买了张彩票,没想到真中了,你明天把奖金取回来吧。” 廖楚生见儿子不但不进他被窝,还佯装淡定地将被给他盖好,正好笑他的羞涩,没想到儿子就给他来了个重击。 “你说什么?” “我买的彩票中了奖,你明天取回来吧。” 廖楚生晃晃脑袋,“不是不是,你重新说一遍,爸爸没听清。” 廖凡白又重复了一遍后,盯着廖楚生的脸不放,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在想些什么。 廖楚生半天没缓过神儿来,一旁的钱芳也没好到哪去,盯着自家儿子的眼神带着惊奇。 “你是说,你和宝贝两人去买了彩票,现在中奖了,让我去取?就是刚才电视里看的那个吗?” 廖凡白点点头,“没错,其实我们也没想真的能中,谁知道就中了呢?本来我都把这事忘了,今天看电视,我才想起来这事,就赶紧来告诉你了。” 廖楚生和钱芳面面相视,他们家和其他人家不同。他们家教育孩子的方式采取的是放养,只要大的方面没问题,一直是不管其他的事情的。就比如说学习,只要跟得上,不掉队,他们就不管。可是架不住儿子是天才,学东西快的心跟着直颤,过目不忘也就算了,看的书的种类比他们当父母的还全。还比如钱,他们给的零用钱可是不少,每年的压岁钱也都由他自己支配,只要不乱花,钱用到正地方,他们是一概不问的。可是今天却花钱去买彩票,这就不得不让他们担心了! “小凡,虽然你手里有钱,可也不能去买彩票啊?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彩票也是一种变相的赌博啊!你……” 廖楚生没说完就让廖凡白打断了。 “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这事是个意外。我听她说她上次中奖了,很幸运,要再买一张,问我要不要跟着买一张一样的。我想着,她能中一等奖是挺幸运的,要是这次也能中了呢?那我可就有钱了花了。反正她说了一年一次,也不多买,中就中,不中就当为国家做贡献了。我想也对,所以就跟着买了。” 廖凡白九分真一分假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没说是郝宝贝非要他买,也没说郝宝贝说了一定会中的事,将事情有意地瞒了下来。 他怕他爸妈对郝宝贝留下不好的印象,尽量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这样,就变成了,郝宝贝只是问了一遍,他就跟着买了。 廖楚生和钱芳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小凡,爸爸知道你是个天才,过目不忘都是小意思,你心里应该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可是你要知道,慧极必伤,人太过聪明也未见起是什么好事,尤其你还小,是非观念还不是很强,这个时候最怕走错路。你比一般的孩子聪明,也比普通的孩子成熟,也到了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的时候了,爸爸不希望你走错路,到时后悔。” 廖凡白明白父亲的苦心,心下有些温暖。 “爸,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走错路的,我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这次的事虽然是意外,可结果却是我想要的。爸,这些钱我有用,你拿回来后先不要动这些钱。” 廖楚生好奇地看向儿子,不知道他想干些什么,不过不管他想干什么,只要对他没危险就行。 廖凡白回了房间,至于廖楚生怎么想,不在他控制范围内,想也没用。 廖楚生收起廖凡白交给他的彩票,和妻子对视一眼。 “明天我去向珊家看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去过就知道了。” 钱芳叹了口气,儿子这次的做法有点吓到她了,虽说是儿子主动跟着去买彩票的,但是她还是有点怨郝宝贝的,甚至是向珊两口子。她知道他们一家对郝宝贝的宠爱到底有多深,可是再宠孩子也没这么宠的?简直胡闹! 第二天一大早,廖楚生和钱芳就领着廖凡白去了向家。 还没等他们敲门,向姥爷正好打开大门要去遛弯儿,两方人马撞到一起了。 向姥爷一惊,扫退半步,抬头一看,乐了。 “你们一家三口可够早的?吃饭了吗?没吃就在这儿吃点儿,反正送孩子还来的及。” 廖楚生也是一乐,向大爷热情好客,对谁都是笑咪咪的,一点心思都不藏,跟这样的人家交往,他还真不用担心儿子会学坏。 “呵呵,我们早上吃完来的,有点事和志文谈谈,您老这是要遛弯儿去?” “嗯,你们说吧,我先走了,一会儿回来好吃饭。” 向姥爷雷厉风行,说完就往院外走。 廖楚生让出半个身子,让向姥爷先过去,一家三口进了向家大门。 “志文,志文?” 廖楚生没进屋,站在院子里高声喊郝志文出来。 郝志文正吃饭呢,听见有人叫他,好像是廖楚生的声音,放下筷子就走了出来。 果不其然,站在院子里的可不说是廖副厂长? “廖哥,这么早?有事?” 廖楚生和郝志文、薛平安、佟国庆相处愉快,彼此间私下里都是兄弟相称, 廖楚生见郝志文嘴里的饭还没咽下肚就出来了,歉意道:“正吃饭呢吧?真对不起,我们来早了。” 郝志文摆摆手,“哪呀?快吃完了,快进去吧,外头冷。” 郝志文将一家三口让到自己屋里,给夫妻俩倒了杯水,坐在炕上等他们开口。 廖楚生也没客气,端起水杯喝了两口,这才开口问道:“志文,客气话我就不说了,事情是这样的。昨天小凡给了我张彩票,说是跟你家宝贝一起买的,这事儿你知道吧?” 郝志文懵了,摇摇头,“不知道啊,宝宝没说啊!” 廖楚生和钱芳对视一眼,又都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淡定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好似所有的事跟他无关一样。 “廖哥,你等一下,我去问问宝宝。” 郝志文说完抬屁股出去了,正这时向珊进来了。 “你们一家子可够早的?都吃了吗?” 钱芳一看向珊来了,兴致一下子上来了,拉着向珊的手就坐了下来。 “吃完出来的,你和向大爷可真是父女,一张口就让我们在你家吃饭,就不怕我们给你们家吃穷了?” 向珊白她一眼,上下扫了钱芳好几眼,傲娇地一扬头,“就你,瘦的跟个搓洗板似的,能吃多少?要真能把你吃胖点,吃穷我也认了,就怕吃撑你也吃不穷啊?” 钱芳听到好友这么说,哈哈大笑,这个朋友没白交,先不说她话里的不见外让她喜欢,就是话里暗示她太瘦了,让她多吃饭的用心也让她感动。 钱芳确实挺瘦的,可是她就是吃不胖,她也没办法啊!她们几个人呆在一起的时候,她们还羡慕她来着,这会又拿这事调侃她来了。 “再羡慕也没你的份,你就气吧。” 钱芳也不示弱,直接回怼过去。向珊也不生气,睨了她一眼,“就你?哼!” 两人斗嘴斗的开心,廖楚生和廖凡白看的目瞪口呆。 这还是那个清雅高贵的媳妇(老妈)吗?鬼上身了吧? 廖楚生和廖凡白对视一眼,嘴角抽了抽,又若无其事地低头喝水,当什么都没看到。 女人的世界男人不懂,还是老实呆着吧。 等郝宝贝蹦蹦跳跳来到门房的时候,正好看见仙气飘飘的钱芳和自家老妈在斗嘴,而一旁的廖家父子正对着她家新打的家具研究着什么,看那认真的架式,还真以为他们看的是百年的老古董,害的郝宝贝都开始怀疑自家是不是真的走了狗屎运了,随便打个家具都是檀香木的了。 “呦!咱家宝贝来了,快来钱姨这里,好几天没看见你了,还真怪想的。” 钱芳正对着门坐,首先看见了郝宝贝进屋,一把就把郝宝贝搂进了怀里。 廖凡白和廖楚生父子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苦笑一声,又都找地方坐下了。 真不容易,可算是说完了,要不然他们都该怀疑会不会被他妈(媳妇)回家追杀了。 习惯了她的高雅矜持,冷丁换个模式,任谁都受不了。 看起来,老妈(媳妇)太接地气,也不是什么好事。 072 新年快乐 钱芳搂着郝宝贝稀罕了半天,这才开口问道:“宝贝,听小凡说,你和他买了彩票?还中了?这是怎么回事啊?跟阿姨说说。” 郝宝贝隐晦地扫了眼廖凡白,见他微微摇头,心下了然。 凭着对廖凡白多年的了解,郝宝贝仰头看向钱芳,开口道:“哦,彩票啊?就是前几天买的呀!我家不是买了房子吗?一切都挺顺利的,正好国家发行的彩票在我们这新开张,我就想着也许会中呢?就跟据新楼的门牌号和我家人的生日买了两张。我想着小白是我的好朋友,有了好事当然要告诉他,就跟他说了,然后他就也跟着买了一张。” 钱芳和廖楚生对视一眼,点点头。 看起来小凡没撒谎,他说的都对上了。 郝志文十分会看眼色,一看就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怕他们误会了闺女,赶紧开口说道:“嗨!就这事啊?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你们别担心,宝宝说了,她平时不买,每年只买一回,图个开心乐呵,运气好,中了就中了,不中,就当为国家做贡献了,决不会陷进去的。我知道,你们是担心他们太小,会走上歧路。这事我也跟她谈过了,她也答应我了,会好好学习,以学习为主,决不会陷进去的。一年只此一回,决不多买。” 郝宝贝也重重地点点头,“放心吧,决不多买,只有一次,一年一次。” 钱芳看郝宝贝娇憨的表情,一下子就被逗乐了,瞬间就把对向珊和郝宝贝的那点不满丢到脑后了。 “行了,我相信你们,这次也是太过担心了,才过来问问的。这样吧,我看宝宝是个有福的,买了两回彩票都中了,这可不一般啊!要是以后一直能中,我们可就跟着你们发大财了。宝宝啊,下次再买彩票也叫上小凡,我们同意了,一年买一回。只是,不能多买,10块钱就得打住了,行不行?” 郝宝贝一听有门,赶紧点头。 廖凡白也松了口气,真怕他妈对宝宝的印象不好,那他以后的计划可就不好办了。现在看起来他妈还是很喜欢宝宝的,他实施计划时也能顺利点。 日子过的飞快,郝志文请了一天的假,在去了省城S市将奖金拿回来后,又都存进了银行。说好了给郝宝贝存着,等她长大了再用。 郝宝贝对此不置一词,等她长大?别逗了!再过几年郝志文和向珊就要下岗了,钢球厂也要黄了,还不是要用这些钱做买卖? 转眼间过了元旦,郝宝贝又买了一次彩票。这次不但廖凡白跟着买了,连薛千易和佟寒安知道后也跟着一起买了一张。 郝宝贝以四家人全要买彩票为借口,将四家人的生日全都列了出来,谨慎地从中选出一组号码,没敢再中一等奖,选了个三等奖中了一回。 一家三千,钱不多,却让几家大人对她刮目相看,就差把她当财神爷供起来了。 一连三回中奖,郝宝贝意识到差不多了,明年说什么都不能再中了,就是中也是四等奖、五等奖什么的,这次要不是薛千易和佟寒安也跟着买了,她说什么都不会再中了。 廖凡白对只中了三等奖很满意,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欣慰。 还好没傻透,还有得救。 一月份转眼即过,郝宝贝迎来了重生后的第一个新年。 年三十一大早,向珊就将郝宝贝挖了起来。 自打去少年宫开始到现在,一个星期只有一天休息,好不容易因为过年放了20多天的假,三月一才开学,原本想睡到日上三竿的,这下全被老妈毁了。 郝宝贝闭着眼睛任由向珊给穿衣服,从里到外全都换上了新的。 向珊见给闺女穿完衣服了还睡眼惺忪的,一巴掌拍到了她屁股上。 “醒醒吧,都什么时候了?一会儿你爸该着急了。” 向珊这一巴掌不轻,虽然没打痛她,可也打醒了她。 郝宝贝打个激灵,揉揉眼睛,边抻懒腰边打了个哈欠。 “妈~,我还困着呢,这么早去哪啊?” 向珊又一巴掌拍过来,“傻了?去你奶家过年啊!” “过年?是惹气生吧?哪年过年不生气?累死累活的在厨房忙了一天不说,连句谢都没有,还要听他们冷嘲热讽的,谁爱去啊?” 郝宝贝小声嘀咕着,向珊耳朵尖,小声也能听得到,白了她一眼。 “说什么呢?小心让你爸听到。他听你这么说得多伤心啊?看在你爸的面子上,行了,一年一次而已,不平少去就得了。” 郝宝贝撇撇嘴,没再反对。反对也没用,过年注定了要在那儿呆两天,今天晚上都回不来。 一想到不大的炕上住了13个人,郝宝贝就忍不住哆嗦。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今天不用看到那姐俩,也不用去应付对她满怀恶意的马意和刘艳。 郝宝贝在向珊的折腾下终于清醒了,慢腾腾地打包自己的东西,她可不想在那无聊地呆上两天,还是学习吧。这两天应该能复习完初二的英语了,再拿上初三的,反正廖凡白在书上给她做好了笔记,她照着背就好了,只是有时间的时候还是归纳到一起的好。 吃过早饭,郝宝贝抱着向姥姥和向姥爷撒娇,说什么都不想去了,心疼的向姥姥差点真把她留下。最后还是向珊出手,直接拎起郝宝贝的后脖领子走了。 一家三口大包小裹地进了郝家,先给爷爷奶奶拜了年,收到小红包一枚。郝宝贝趁没人的时候打开看了一眼,撇撇嘴,随手交给了向珊。 不是她嫌少,而是数目和往年给马意、马超和刘艳的对不上,倒是和以前的数目一样。他们可是一人20的,只有郝家的几个孩子一人10块钱。 这是看不上他们还是怎么的?早知道别生男孩儿啊? 郝宝贝现在手里有钱,还真看不上这点钱,只是心里不平衡罢了。只是其他人都不说什么,她也不愿惹事。 没多大一会儿,郝志强和郝志立也带着妻子儿女赶到了。 郝宝贝照例拜了年,又收到两个红包,由于郝志文就一人闺女,其他两家有两个孩子,她收到的就是其他哥哥姐姐的两倍。 郝宝贝将红包交给向珊,向珊又还了几个小辈一人10元,压岁钱的事就算完了。 给压钱岁钱只是图个吉利,谁家也别占谁的,皆大欢喜,乐呵呵地过大年才是主要的。 郝丽和郝海、郝江、郝山原想带郝宝贝出去玩的,可她嫌外面冷,死活不去,再看她坐在炕头上看书,也就不打扰她了。 郝丽几人对郝宝贝挺好的,不但是因为她小,还因为几人同病相怜,都是郝家不受待见的一类,因此对她多了份耐心和容忍。 郝山和刘艳同岁,只比刘艳的生日大,这时正在读小学二年级,来的时候也把寒假作业带来了。看她坐在炕头上看书,自己也爬上炕,趴在郝宝贝身边写起了作业。 郝江见弟弟写作业去了,自己也不能落后,随手拎起书包也趴在了弟弟身边。 要说郝家几个人里,唯有郝海学习还算行了,他今年正好初二,被英语折磨的死去活来的,看郝宝贝手里拿着的初二下的英语书,他还懵了半天。 “宝贝看的是初二的英语书吧?” 郝宝贝看的认真,这本书马上就完事了,就剩最后两课了,听到郝海问她话,还愣了一瞬。 郝海见她用迷茫的小眼神看他,好笑地摸摸她的头,又开口问了一遍。 郝宝贝这回听清了,点点头。 “老师给做的笔记,没事就背背。” 郝宝贝没供出廖凡白,谁让他写字那么好看,可比她蛛蛛爬的字好多了,只是力道差了点,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是小孩子写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私心作祟,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廖凡白的逆天之处,至少现在不行。 “都能看懂吗?” “嗯,很好学的,不难。” 郝海哑然,好学?不难?别逗了?他学的死的心都有了,还好学?她是天才吗? “那我有不会的,你能教教我吗?” 郝海红着脸,将寒假英语作业掏了出来,一是想考考她,二是想看看她是不不真的会,如果她真的会,也许可以让她教教他。 不过,他一个17岁的大男孩让他小他10岁的妹妹教他学习,好羞耻哦! 郝宝贝有点懵,让她教?她会是会,可她不会教别人啊?再说了,她才7岁好吧?问她,他不会感到别扭吗? 郝海看着郝宝贝,等待她的回答。 郝宝贝看他是真的想请教她,也不好不回答,只好放下手中的书,拿起他的寒假作业仔细看了起来。 语法不难,有些单词超纲了,要查英汉词典,不过这难不倒她,她书包里就有,还是前几天郝志文给她买来的呢。 郝宝贝将所有不会的单词查了一遍,根据语法开始讲了起来。 郝宝贝语述不快,不过条理清晰,讲起来通俗易懂,很快就讲完了一道题。 郝宝贝抬头看向郝海,“哥哥明白了吗?” 郝海一直处于懵逼的状态,他没想到他妹妹会这么厉害,不但将不会的单词查了出来,还能给他讲的这么清楚,比上课时老师讲的还明白。 郝海点点头,“还有几道题,你等一下再告诉我行吗?” 郝宝贝点点头,“好啊,不会的再问我就行了。” 两人的互动惊到了一旁的郝江和郝山,看郝宝贝的眼神带着崇拜。 “妹妹会的真多,真厉害,那个,宝贝,你会不会二年级的题?我有几道数学题做不出来。” 郝山年纪较小,也活泼好动,见郝宝贝连大哥的题都会做,那他的题就更没问题了?赶紧趁着郝宝贝还没拿起书,就开口询问。 “行,拿来我看看。” 郝宝贝接过作业本,扫了两眼,低头在旁边写下公式。再抬头时就看见郝江闪亮亮的双眼,直直地瞪着她。 郝宝贝无奈,“有不会的圈上,我一会都给你们写下来。” 郝江咧嘴一乐,低头开始圈题。 郝海和郝山见郝江已经开始圈题了,也不甘势弱,拿起笔也开始圈题。 郝宝贝摇摇头,低头继续看书。 一个小时后,郝宝贝将书收了起来,拿起笔开始给他们写题。 郝宝贝没给他们直接写出答案,而是将公式和步聚列了出来,其他的由他们自己写。 郝海的英语比较麻烦,不是硬套公式就行的,就一边写一边讲。讲着讲着她就发现,她哥哥的英语不是一般的烂,连音标都没学好,看起来初一的时候底子没打好。 郝宝贝无奈,只得让他出去买了个笔记本,从音标开始给他写上了笔记。 郝宝贝过目不忘,英语一年级的东西早就看完了,她就按记忆里的初一英语课文里涉及到的语法,一点一点写了出来。一边写还一边讲,听得郝海津津有味。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也没发现郝宝贝是按着课文顺序给他讲的语法和题,直到讲到他被老师罚抄了10遍课文的那一课,他才发现,他家妹妹是按初一英语课文给他讲的。 意识到这一点,郝海大惊。他没想到郝宝贝居然把初一的英语书都背了下来,这也太厉害了! 他有个六岁的天才妹妹,把比的连狗屎都不如,怎么办?他是该高兴还是该嫉妒?他高兴不起来,因为那个人不是他,可是嫉妒?呵呵,差距太大,他好像不够级? 郝宝贝给郝海几人讲题的事早就引起了郝家众人的注意,只是看他们学的认真,也没好打扰。只是郝志文和向珊有些担心,怕郝宝贝露出来的能力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他们也不能放着郝海他们不管,一看就知道郝宝贝讲的很好,没见郝宝贝讲完后,郝海紧皱的眉头都松开了吗,这是听进去了。 郝宝贝讲的累了,口干舌燥的,顺手将向珊放在一边的水全灌进了肚子。 郝宝贝舒了口气,细细讲是讲不了了,没那个时间,大概撸上一遍还是可以的。 “好了,讲完一半了,剩下的吃完饭再讲吧。” 好在郝海还有些底子,虽然打的不牢,也好过一点不会,再经过她讲一遍后,这知识点也就记的差不多了。 唉!她就知道,她拿英语书出来后会露陷,不过这是早晚的事儿,也不能让爸妈他们总是瞒着吧?以后被知道了,还不是又要打架?算了,知道就知道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比她厉害的人多的是。要是她没记错,就是再过几年,就有一个名动天下的14岁上大学的天才了,和他一比,自己真不算事。 郝宝贝接下来的一天都没着消停,帮郝海把初一、初二上的所有内容都复习了一遍,又把初二下也先讲了一遍,她也没不耐烦,就当是复习了。 张月和刘芸稀罕郝宝贝稀罕的要命,各种水果和饮料轮翻上阵,就盼着她能给儿子多讲点儿。 郝志文和向珊跟郝宝贝谈过之后也不担心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爱咋咋地吧,大不了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到了三十晚上,郝宝贝没管别人,先占了个地方,开始呼呼大睡,不占不行啊,人太多,一不小心就没她地方了。 第二天上午,郝静和郝筝两姐妹带着丈夫和儿子女儿都回来了。本该初二才回来的,为了郝志立一家能在初二回家,他们只能这天回来了。 郝静和郝筝在郝老太太的讲述下也知道了郝宝贝给郝海等人讲题的事,先是惊了一下,而后又都释然了,最后还带上了不屑。 虽然郝宝贝的行为很逆天,没想到她还会初中的课程,可是她最近表现出来的众多的异于常人的举动,她们又都放下了心里的震惊,紧接着就是看不起郝志文一家,认为闺女会了点东西就出来显摆,一点也不矜持。再说了,就算她会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在幼儿园里混日子?都没想过去少年宫学习,真是一家子棒槌! 当然,这话她们才不会说出来,不然他们得了信儿,再去少年宫怎么办?这事打死也不能说,就让他们一家蒙在鼓里好了。她们闺女去不了,她郝宝贝也别想去。 郝静和郝筝心里暗自笑郝志文一家子是蠢货,也愿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多说多错,不说不错,万一漏了风声就糟了。 面对郝静和郝筝的私心,郝志文越加的伤心。他以为他两个姐姐知道了郝宝贝的能力后,怎么说也会告诉他们一下少年宫的事,哪怕是羞辱性的告知也好,可是她们什么都没说,连借这个机会羞辱他们都放弃了,可见是真不想他们好了。 看起来宝宝说的对,他不告诉家里宝宝去少年宫的事是对的,她们对他家没安好心,见不得他们家好。 郝志文叹口气,暗自告知自己,下次不要再抱有希望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没有幻想就不会失望了。 郝宝贝坐在炕上看书,对两个姑姑一家的到来视若无睹,都想害她了,她还舔着脸上前,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马意和刘艳狠意满满地盯着她看,见她不理人,又不甘地转回头去找郝江和郝山玩去了。 073新年不快乐 郝江和郝山知道她们都做了些什么事,这时候怕她们怕的要死,就怕她们一生气再把他们也丢下不管。同时也膈应她们的狠毒心思,巴不得离的远远的呢,这个时候找上他们,他们还能高兴得起来?立马拿出寒假作业趴在坑上装认真写作业。 马意和刘艳找不到人玩儿,也歇了心思,蔫蔫地坐在炕上不动了。 郝静和郝筝心疼孩子,见她们两姐妹坐在那不动,又见郝宝贝捧着书看个没完,心里气不过,就向郝宝贝开炮了。 “宝宝别学了,去跟你姐姐出去玩吧,你不去,你哥哥他们也不去,你马意姐和刘艳姐多没意思啊!” 郝筝瞪了一眼郝宝贝,怜爱地摸了摸刘艳的脑袋,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郝宝贝头都没抬,回了一句:“我不去,我怕她们再把我扔了。” 郝筝一噎,气的脸色通红,瞪着郝宝贝的眼神都带着恨意。 这不是让她下不来台吗?她让她出去玩儿,她跟她提那事干嘛?那事都过去多久了?还提? 郝志文见郝筝脸色不对,看向闺女的眼里带着狠辣,赶紧上前挡在了郝宝贝和郝筝中间,冷笑道:“二姐这是什么眼神啊?怎么好像要吃人呢?怎么?宝宝说的不对?要不是她们姐俩把宝宝一个人丢在那,我家宝宝能遇上坏人?要不是宝宝机灵,这会我家宝宝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还跟她们出去?拉倒吧,还是消停在家看书吧!” 郝筝气极,可是她没办法,谁让是她闺女做错了呢,忍吧。 郝静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听到弟弟一点面子也不给郝筝,直接怼回来了,也只好闭上嘴不说话了。 姐妹俩这年过的不痛快,导致马向冬和刘天明也不好受,看向郝志文和向珊的眼神也不善了起来。 郝宝贝敏感地抬起头看向二人,双眼微眯,嗤笑一声。 “大姑夫二姑夫有事?干嘛这么看我爸妈啊?有事说事,不用这样拿眼神逼迫吧。” 马向冬和刘天明眼神微缩,全都看向郝宝贝。 郝志文没在意他们的态度,可当他们看向郝宝贝的时候,他可不乐意了。 “姐夫有事?” 马向冬轻咳了一声,“没有,就是看咱家宝贝长大了,过了年,这本事也见长啊。” 郝志文轻虐地瞥了他们一眼,“那是,不能越长越回去不是?” 话毕还瞥了马意和刘艳一眼。 马向冬和刘天明自然看到了他的举动,对他那一瞥十分恼怒,可是他们没办法,自己闺女做错了是事实,想转圜已经做不到了。虽然做出了赔偿,可是错了就是错了,他们无力反驳。 郝志文不再说话,只坐在那里不出声。向珊也坐在郝宝贝的身边,一动不动,保护的意味显而意见。 这是防着他们吗?马向冬和刘天明无语了。他们再不好,也不可能对个孩子出手吧?至于这么护着吗? 一顿饭吃的不是很开心就散了。 郝志立着急回家,饭后就走了。郝志文也不想多呆,说家里有客,很快也走了。郝志强在兄弟二人走后又呆了一会,见郝静和郝筝没有走的意思,爹妈也不愿和他多说话,自觉无趣,赶紧撤了。 郝静和郝筝憋了一肚子的气,跟郝老太太唠叨了半天,最后,郝老太太一家给拿了两百块钱,才打发他们离开。 这个年过的不顺心,郝老太太把帐全算在了郝宝贝的身上,认为她太有主见,也太有心眼了,要不是她在,他们这一大家子不会这么生疏。 被郝老太太当做了灾星的郝宝贝一回到家就受到了热烈欢迎。 向东是在三十早上5点多到的家,向南也在中午到了郝家,再加上也是一大早就到的向西一家,一大家子人欢欢喜喜地过完了年。 初一一大早,向琳、向珍和向瑛也都携家带口地回来了。 和郝家一样,向东和向南只能在家住三四天,还要赶回去过初五,她们姐妹也只能这天回来了。 向姥爷从一大清早就站在胡同口等着郝宝贝回来,望眼欲穿的,看的几个小辈全都醋了。 向家兄弟三人最长,家里的儿女也都大了,早过了撒娇的年纪,虽然有些心堵,可也不太在乎向姥爷向着郝宝贝。只有向家几个姐妹家的孩子对此意见很大,却都无可奈何。 郝宝贝刚到胡同口就看到姥爷背着手站在胡同口等着她,郝宝贝眼泪当时就下来了,让郝志文停了车,跳下车子就向姥爷扑去。 向姥爷见外孙女回来了,还向他扑了过来,赶紧上前两步将郝宝贝抱了起来。 郝宝贝搂着向姥爷的脖子,哽咽道:“姥爷站在这里干嘛呀?为什么不进屋?这里多冷啊?” 向姥爷见郝宝贝哭了,赶紧用手背给她擦了擦。 “宝宝不哭,这天儿太冷了,眼泪下来就全都冻住了怎么办?小脸儿还要不要了?姥爷站在这儿吹吹风,没事啊?不哭。” 郝宝贝紧紧地搂着姥爷的脖子,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骗人,是等我回来吃饭吧?是想我了吗?姥爷,我想你了,好想好想你。” 向姥爷眼泪也下来了,虽然每年过年时,他们一家三口都要去郝家过,他也是每年都站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可是每年宝宝都没说什么,只有今天,她说想他了。 不是郝宝贝想哭,而是郝宝贝想起了前世,姥爷也是每年都站在这里等着的。她以前不知道,忽略了,今天她才知道,姥爷是在盼着她回家。 回家啊!他在想着她,惦记着她,她却从没想到这一层,只以为是碰巧了,每年碰巧见到而已。 她在自责,自责自己眼瞎心也瞎,姥爷明明是在等她,却什么都看不见,让他白白等了那么多年。 向姥爷抱着郝宝贝回了家,等她脱完大衣上桌了,向姥爷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向家人这几年已经习惯了,每次吃饭都要等郝宝贝上桌才能开饭,向姥爷不动筷,他们谁敢吃啊? 向家家规很严,都是长辈动筷后小辈才能动筷,不然就会挨打。郝宝贝依然记得很清楚,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向珊教过家里的规矩。 吃饭不能吧唧嘴;坐在坑上腿不能伸到对方那里,必须盘腿坐着;伸筷子时不能伸到对方那里,只能可着自己这边吃;吃饭时,不能捧着碗吃,大拇指要放在碗的边缘处;喝汤不能发出声响等等。这些不过是吃饭时的规矩,还有为人处事的,比如见了长辈必须打招呼,等对方说完话了才能走,不能不说话就离开等等。也亏了这些规矩,郝宝贝无论是小时候在家,还是长大了走进社会,她都是最受欢迎的人,能和任何人打成一片。上至80岁的老人下到8个月的婴儿,除了郝家人外,还真没有不喜欢她的。她是他们家这一片出了名的有礼貌,是大人嘴里最听话最懂事的孩子。 郝宝贝不管几个小表姐怎么想,自己可是没少往嘴里塞。她在郝家呆了两天都没吃饱,就等着回家这顿了。 郝宝贝胡吃海塞了一通,看的向姥姥直心疼。 “这是在你奶奶家没吃饱?饿着了?咋吃这么多啊?不行,可别吃了,再吃下去胃该疼了。” 向姥姥抢过郝宝贝的饭碗,放在了息面前,不让她再吃了。 郝宝贝吃了两碗饭,感觉好像饱了点儿,可是看着满桌的好吃的,她又馋了。 郝宝贝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向姥姥。 “姥姥~” 郝宝贝声音拉长,绕了十八道弯叫了向姥姥一声,叫的向姥姥心肝都要颤了。 “诶呦喂!你可别叫了,真不能再吃了啊!” 郝宝贝伸出右手食指,眯着眼睛,在向姥姥眼前比了一下。 “姥姥,就吃一口,就一口,姥姥喂。” 向姥姥被磨的没办法,只得连菜带饭地喂了郝宝贝一勺。 郝宝贝满足地又吃了一口饭,这才下了桌。 不是她馋,一是她姥姥做的饭太好吃了;二是她自打重生回来后,就没吃过这么多的好吃的了。现在生活水平不行,和后世没法比,饭店也不多,想吃什么东西只能等到过年过节的时候。平时谁家敢这么吃东西啊,还不得吃穷了? 酒足饭饱,向家长辈开始起了聊天模式,小辈则跑去郝志文和向珊的房间听郝宝贝弹古筝。 郝宝贝古筝现在已经弹的很好了,一两个歌曲小调还是能拿的出手的,像模像样地端坐在琴前,还真有点淑女范儿。 两首曲子下来,几个表姐对她羡慕不已,郝宝贝傲娇地仰起头,扮天真状,引的一大群人哭笑不得。 再天才也是一个小屁孩儿! 大年很快过去,正月十五一家人又到郝家过节。 郝志文和向珊明显感觉到郝老太太没新年时那么热情了,对他们一家带答不理的,对郝宝贝也没个好脸色。 郝宝贝压根没搭理她,也没往心里去。受伤太多次了,早已不抱任何的希望,她是什么态度,她还真不介意。 郝志强和郝志立也感觉到老妈的不对劲儿,可他们该说的都说了,他妈不往心里去,他们也没办法,只得无奈的叹气。 马意和刘艳见姥姥不待见郝宝贝,又开心起来了,无时无刻不给她摆脸子看,一会儿傲娇地扬个头,一个来个不屑地眼神,能给她添堵的机会一个也不放过。 郝宝贝懒的理她们,自顾看自己的书。新年在家的时间多了起来,十几天下来,两本英语书已经看的差不多了,今天带的是本国外的名著【傲慢与偏见】,中译版的,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马意两个又来找茬儿。 “又看书呢?学的再多有什么用?不受欢迎就是不受欢迎,脸真够大的,这样还不走。” “姐姐不用理她,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用不着太上心。” “哪用的着我上心啊?不是还有三舅呢吗?看三舅把她惯的,一点样都没有了。” “姐~,她再不好也是我们妹妹,你别这样说她。不过,三舅也真是的,把她惯成这样不是害她吗?明天可得跟三舅说说,可不能这样了,这不是害她吗?” 郝宝贝无语,她是后世的那款大众游戏‘大家来找茬’吗?没事闲的找什么事啊?看她好欺负?还是上次的教训不够?不然这两个病娇女没事干了? 郝宝贝脑洞大开,一时间没理会她们俩的挑衅。 马意和刘艳见自己说了半天,郝宝贝跟个没事人似的,气的喘了好几口气。马意见她动也不动地看书,根本就不理会她们,气得忍不住动了手。 马意趁郝宝贝不注意,一把将她推到了坑上,顺手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 郝宝贝正想着她们俩个为什么总来找事的时候,一个大力被推倒在坑上,随之而来的就是头磕在炕上的声音。 “咣” 郝宝贝被磕懵了,这一下力气够大,她也没防备,实诚地磕在了坑上,而且她感觉到胳膊又被掐了一把,疼的她直接喊出了声。 “啊~” “哇~” 尼玛!敢暗算她,给老娘等着,这次不整的你们吐血,老娘就不姓郝。 郝宝贝躺在炕上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哭声引来了正在聊天的众位男人和在厨房忙着做饭的向珊和两个大妈。 郝志文正在和郝志立说工作上的事,马意和刘艳去和郝宝贝说话他也看见了,寻思着都在一个屋里,也不会出啥事,也没太在意,没想到一个不注意闺女就受伤了。 听见哭声,郝志文快步跑到郝宝贝的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宝宝,怎么了?怎么哭了?” 郝宝贝也不说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都没好声了。被郝志文抱起来后,趴在他的怀里头都不抬就是哭,哭的郝志文心都要碎了。 郝志文急了,正想在问,向珊跑了进来,见闺女哭的都要背过气去了,一把将闺女捞到自己怀里,抬起她的小脸,帮她抹着眼泪。 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向珊就看见了郝宝贝脑袋上的大包。 “咋回事啊?啊?跟妈说,脑袋上的包是怎么弄的?” 郝宝贝不说话,趴在向珊怀里继续哭。一边的郝海和郝江、郝山忍不住了,瞪了吓傻了的马意一眼。 “老婶儿,是马意推了宝贝,磕到了炕上,脑袋才肿了起来。” 郝山大声告状,心疼地摸了摸郝宝贝的手臂,这下正好摸到了马意掐她的地方,引的郝宝贝“嗷”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向珊心细,见闺女缩回了手臂,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赶忙扒开郝宝贝穿的棉袄,往手臂上一看,一大块青紫赫然出现在左手的手臂上,心疼地掉下了眼泪。 此时郝宝贝无比的庆幸,她皮肤薄,只要有一点的外力碰到她,身上很快就会出现青紫。别说是现在了,她重生后天天喝牛奶,身上的皮肤养的娇嫩,就是在前世,她都30多岁了,身上碰一下还能青一大片呢,就连洗澡时都不能用力搓,不然身上全是红色的斑痕。 马意这下掐的够狠,可以说是用了全力了,虽然隔着棉袄,可是身上还是留下了青紫。 “宝宝啊?这是怎么弄的啊?” 郝宝贝抬头看向马意,一边哭一边说:“她掐的。” 说完,又害怕地躲进了向珊的怀里继续哭。 屋里的众人同时看向马意,向珊和郝志文眼里的恨意如同实质,直直射向马意,吓的她赶紧向后躲。 郝志强和郝志立也怒了,揪出马意拎到向珊面前,指着郝宝贝身上的伤就问,“是不是你弄的?” 马意急了,赶紧看向郝静和马向冬,没等她看清楚人,又让郝志强拎了回来。 “问你话呢?” 郝静将郝志强的手掰开,一把将马意搂进了怀里,“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吓到她了。”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你看看她把宝贝掐的,这得用多大的力呀?啊?还推她,你看看,你看看宝贝脑袋上的包。那坑上多硬啊,没磕出血来是她命大捡着了,破了像怎么办?” “妈妈,我晕,想吐。” 郝宝贝可不管他们怎么吵,再吵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不过是道个歉而已,她不稀罕,还是按她的剧本来吧。 郝宝贝假装趴在向珊的怀里向外做出干呕状,吓的郝志文赶紧扶着郝宝贝的后腰,就怕向珊没抱住再掉地上去。 郝宝贝呕了半天,吐出点酸水。 麻蛋!没吃饭,什么也吐不出来,早知道就先吃点饭好了。 向珊抱着郝宝贝对着郝志文说道:“快倒点水,让宝宝漱漱嘴。” 还没等郝志文动身,一边的郝丽已经倒好了水端了上来。 向珊接过水,给郝宝贝喂了一口。 “怎么样?好点了吗?” 郝宝贝就等着这句话呢,刚才吐了点水,不好接着再哭,听到向珊问她,又开始嚎了起来。 “妈妈,我晕,还想吐。” 向珊急了,郝志文一边接过郝宝贝一边对向珊说道:“快,你先穿衣服,然后赶紧给宝宝把衣服穿上,我们去医院。” 张月从郝志文手里抱过郝宝贝,“你也赶紧穿,我先抱着。” 刘芸瞪了马意一眼,回头安慰起郝宝贝。 “宝贝不哭了,啊!等一下就好了,二大妈在家里给你做好吃的,等你回来就吃饭。” 郝志文穿上大衣,扣子也没扣,又接回了郝宝贝抱在自己怀里。 074郝家爸爸是戏精 这时他是谁也信不着了,闺女还是自己抱着吧,放谁那他都感觉要害了宝贝一样,还是在自己这安心。 向珊穿上大衣,也没系扣,拿起郝宝贝的大衣套在她身上,一家人就赶紧往外走。 郝志强怕他们没带钱,掏出一张百元的就塞到了郝志文的兜里。 “你先花着,我穿完衣服就过去。” 郝志文也没客气,点个头就抱着郝宝贝出去了。 向珊跟在郝志文身后,也跟郝志强点点头,赶紧追了上去。 趴在郝志文怀里的郝宝贝见没人跟出来,慢慢呼出口气,拍拍郝志文的肩膀,安慰道:“爸爸不用着急,我没事的,我是装的。” 郝志文脚步一顿,疑惑地看向郝宝贝。 跟在郝志文身后的向珊也停下脚步看向郝宝贝,开口道:“你脑袋磕成那样怎么是装的呢?还有胳膊上的青紫,那也是装的?” 郝宝贝摇摇头,“我是磕到头了,也被掐了,可是我头不晕,也不想吐,就是吓一吓她们,她们太坏了,总是欺负我。” 向珊和郝志文同时松了口气,向珊轻拍郝宝贝的后背说道:“你都要吓死妈妈了,我还真以为你磕坏了呢!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一定不放过她们。” “宝宝没事也不能放过她们,没听宝宝说吗?她们姐俩总是欺负宝宝,看把宝宝这胳膊掐的,紫了这么大一片,这得使多大的劲儿呀?这是恨不得把宝宝掐死啊!还有这包,都肿成这样了,要说没事,我可不信,必须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要是留下后遗症怎么办?宝宝受了伤是事实,这次的事没完。不给她们点教训,下次还不一定发生什么事呢?上次的事我就够憋气的了,差点没吓死我,这次还来?再放过她们,宝宝早晚被她们害死。” 郝志文气的嗷嗷直叫,他是下定决心了,必须得给她们俩一个教训,这次不赔礼道歉,她们是别想再好好过下去了。同时心里也决定了,以后少带宝宝回家,尤其是那姐俩回去的时候更是要少去,让宝宝尽量少跟她们接触。 每一次回家宝宝都要受伤,那里简直与宝宝犯冲,还是少回去吧! 向珊没说话,看着郝志文的眼神带着欣慰和感激。 她一直都知道郝志文是个孝子,对两个姐姐也一直很好,可是最近他变了很多,为了宝宝,他能下决心整治那两个外甥女,让她心里畅快了不少。 他终于认清了他们那一家人的面目了,也终于下定决心和他们掰扯清楚了,看来她不用再担心他会偏心她们了。 郝志文抱着郝宝贝还是去了医院,挂号,交钱,找医生,巧的是,还是上次住院给郝宝贝看病的医生。 年轻的小大夫一看是郝宝贝,见她脑袋上带着伤,恨恨地睨了郝志文一眼,眼里的不屑和轻视,差点让郝志文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是我啊!这次真的不是我打的! “不是爸爸的错,是我自己磕的。” 看看,这小姑娘多懂事!还给她爸说情呢!自己怎么磕的?还不是让人拥的?不然这么安静懂事的小姑娘怎么会自己磕到的? “她胳膊上还有片青紫,要不要开点药?” 郝志文也顾不得他的眼神了,心里惦记着闺女的伤,脑袋上的伤一看就知道了,可是身上还穿着衣服呢?他们不说,大夫也不知道不是? 可是郝志文马上就后悔了,因为年轻小大夫看他的眼神如同杀父仇人一样,就差把手里开单子的钢笔插进他身体里了。 郝志文提心吊胆地看着大夫手里的笔,暗想:不会真的来插我吧?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诶呦!这笔挺贵呢吧?再掰就要断了,这得多少钱啊? 向珊在一旁掩嘴偷笑,郝宝贝无力地看向郝志文。 爸爸,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你不说还好,说完了,这个好心的大夫还不去报警? 小吴大夫舒出口气,佯装淡定地看向郝宝贝,“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 郝宝贝无奈,只得脱下外套,将衣服袖子撸上去,露也胳膊上的青紫。 “姐姐把我推倒了,又掐了我一把,就变成这样了,叔叔,真不是我爸打的。” 小吴大夫没说话,也没看郝志文,他对郝志文的印象差极了,不管郝宝贝怎么说,也改变不了郝志文在他心中的第一印象。 在他想来,郝宝贝是怕回家后挨打,为郝志文找借口。什么姐姐啊?扯淡!全是郝宝贝编出来的。 “没什么大事,上点药就行了,只是脑袋上的包还要做个CT,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下次再打孩子不要往脑袋上打,找别的地方下手,真把孩子打傻了,有你们哭的时候。” 郝宝贝同情地看了眼郝志文。 老爸,大闺女尽力了,他不信,我也没办法。 郝志文郁闷地抬头望天。 真的不是他啊!他疼宝宝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打她?还下次找别的地方?这一次就够他受的了,还来?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郝志文这回把两个姐姐和两个外甥女都恨上了。上次他出手就是因为给马意自行车的事,就那一次就让这个大夫记住他了。这次又是因为马意和刘艳,宝宝受了伤,他又站在这里挨训,要不是她们,他会让人觉得他没品打孩子?都是她们!这次的事说什么也不能这么算了。 “头还晕吗?想吐吗?” 小吴大夫伸出手,在郝宝贝的眼前晃了晃。 “晕,也想吐。” 不晕也要说晕,晕不晕只有自己知道,她说晕,谁敢说她撒谎?她受伤了,这是事实。 小吴大夫又瞥了眼郝志文,见他低头看向自己,又给了个白眼。 “住院观察一天吧,看看明天什么样?要是不行就得多住两天了。” 小吴大夫快速开了CT的单子和一张住院单交给了向珊,又让护士送他们去CT室检查。 一通折腾下来,在得知郝宝贝没有大问题后,两口子都松了口气。 郝志文和向珊兜里的钱全都掏没了,住院的钱不够,郝志文让向珊和郝宝贝在病房呆着,他又跑回郝家要钱去了。 郝志文气势凶凶地进了屋,一把将马向冬的衣领拎了起来。 “姐夫,我还叫你一声姐夫是因为这些年的感情在这里,要不然我真想……,宝宝住院了,你说怎么办吧?” 郝志文原想说点狠话,可又一想宝宝还在医院里,他得掏钱啊,教训是一回事,让他掏钱给宝宝看病才是主要的。 郝静拉着郝志文的手,赶紧说道:“我们给看病还不行吗?你先松开你姐夫。” 郝志强也赶紧上前拉着郝志文,“志文,你先松开,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呀?宝宝一直在吐,都要晕死过去了。哥,你都不知道,我在医院里,我,我……呜呜……” 郝志文哭了,松开马向冬手衣领,蹲在地上双手捂脸,开始小声地呜咽。 不就是演戏吗?宝宝那么小都能演的那么好,我这当爹的也不能差了!宝宝随谁?还不是随他这个当爹的?自己的闺女随自己,那自己演的戏也能唬住这些人吧? 不行,一会站起来他们看自己一个眼泪疙瘩也没掉,还不穿帮了?得想点伤心事,让自己哭出来,至少眼睛得红了呀! 郝志文内心戏十足,也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问就是不说话,嘴里呜咽着,一直想着“伤心事”。 伤心事?好像没有啊?自己一直顺风顺水的,没有伤心事呀?这可怎么办啊?要不,就想想宝宝伤的严重了,向珊不干了,要和自己离婚?这个办法好,虽然不太吉利,可是为了宝宝,也就只能这样了。 郝志文就开始按着思路想着“伤心事”,越想越憋气,越想越想哭,还真让他哭出来了,而且哭声越来越大,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 “呜呜……” 郝志文蹲在地上呜咽出声,眼泪顺着手指缝流了下来。 屋里的众人一看,完了,家里的混世魔王哭成这样,宝宝一定伤的很重,不然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哭过的人哭成这样,说他演戏,谁都不信。 一个大老爷们哭的这么伤心,怎么可能是演戏呢?瞎扯! 马意都要吓尿了,她从没见过三舅哭成这样过。在她的印象里,三舅从没掉过泪,就是干活受伤了也没见他哭成这样过。郝宝贝肯定被她伤的不轻,她会不会坐牢啊? 郝老太太坐在炕上也是吓了一跳。她知道马意把郝宝贝弄伤了,也知道他们一家子去了医院,可她根本就没在意。上次去医院住了几天就没事了,这次能有什么事啊?一个小孩子,再用力,能有多大劲儿啊?就是受了伤也不会太严重。 可是她见到郝志文哭成这样,也是麻爪了。不会伤的真挺重的吧?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郝老太太心里没底,郝静和马向冬心里也没底了。 要按他们所想,郝宝贝就是受伤了也不会太严重,就像郝老太太想的,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劲儿啊?再用力也不会真的出什么事的。 现在看郝志方哭的这么伤心,他们也不确定了。郝志文是谁呀?那是郝家的混世魔王!年轻的时候也是说一不二的人,也就打认识了向珊以后才有所收敛,郝宝贝出生后才变的温和了不少。他们这些人可是经历过郝志文混帐的那个时期的,深知他的秉性,要不是郝宝贝伤的严重了,说什么也不会哭的。 郝静和马向冬也麻爪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完全沉浸在了郝志文年轻时混帐的那个时期出不来了。 郝筝见姐姐姐夫六神无主,虽然害怕她这个弟弟发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咳咳,那个志文啊,志文?” 郝志文不理她,正想到“伤心事”的关键处,“伤心事”还没想完,谁有空理她? 郝筝见郝志文不理她,心里也开始没底了。不会连她也一起恨上了吧?不要啊!别看她和她姐在家里是一霸,这也是这几年她弟弟不爱跟她们计较养出来的,要是她弟弟发飙,她们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啊! 郝筝也不敢开口了,救助地看向郝志强和郝志立。 兄弟俩嘴角微抽,看我们干嘛啊?你们怕,我们就不怕了?弟弟以前什么样他们也是知道的,想拉他们下水,没门!看着他平时挺温和的,那是没遇到他的底线,真越过他的底线了,他们也得受着。而你们很不巧地就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的底线是什么?就是向珊和郝宝贝,这母女俩就是他的底线。上次的事他就差点暴走,要不是宝宝真没受什么伤害,你们以为他会放过你们?早就闹的天翻地覆了。这次宝宝受了伤,他还能放过你们才怪了? 不过,自打他5岁以后,他们还真没见这个弟弟哭过,这个机会可难得,不看白不看。虽然担心宝宝的伤,可是他不说,他们也没招啊?等着吧!等他哭够了再问吧。 郝家众人全都盯着郝志文看,等他哭完了再说。 郝志文蹲在地上一直想到了自己老了,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自己坐着轮椅,在落满树叶的小院子中,孤独地死去,一下子就崩溃了,开始嚎啕大哭。 郝家众人一愣,这咋还哭起没完了?还越哭越伤心,越哭声越大,可见,这是真的到了伤心无助的地步了。 郝志文哭了好一会才有所收敛,等着人来哄他,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来问他一声,这气又上来了。 郝志文站起身,看着屋里的众人,狠呆呆地开口了。 “怎么的?还不想认是吧?马意做出这种事就算了?宝宝躺在医院里吐的昏天暗地,你们就没事了?不行,这事没完。” 郝家人见他双眼通红,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话的同时眼泪还不住的往下流,再见他眼神狠厉,大有吃人的架势,更不敢知声了,全都缩着脖子装鹌鹑。 郝志文见他们没人说话,气的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打马向冬。 “马向冬,老子告诉你,宝宝没事就算了,看在多年的亲戚份上,我就不追咎了,要是宝宝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郝志文冲着马向冬就去了,郝志强和郝志立一看事不好,赶紧上前拦下了。一个抱着郝志文的腰一个拉着郝志文的手,又赶紧回过头喊马向冬。 “向冬,赶紧的说句话啊,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马向冬都要吓傻了。他是郝家多年的老姑爷子了,可不是刚结婚那会了,他可是知道他这个小舅子的身手的。别说他年轻的时候就打不过他,就是现在,郝志文一个人能打他五个,还不一定能打的过。 郝静吓的躲在了马向冬的身后,见他一动不动,也不敢说话,伸手拉拉他的衣角。 马向冬茫然地回头看向郝静,见她直给自己使眼色,立马反应过来,赶紧上前两步,说道:“志文,这事是马意不对,我做父亲的没管好她,我会负责到底的,宝贝看病住院的钱我们来出,你放心吧,一定会看好宝贝的,她会没事的。” 郝志文原本也就是假装想打他,可是见两个哥哥拉着他不放,就怕他真打到马向冬,他又来气了。 凭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宝宝?他想给闺女报仇他们还拦着,当初宝宝受伤时他们干什么去了?再一想到自己老了没人管的惨样,郝志文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行,不给闺女报仇可不行,要是闺女不要他了怎么办?他得给闺女报仇,至少也要打他一拳才行。想到这,郝志文使足了力气往外挣。他这一挣不要紧,差点把郝志强和郝志立拉个跟头,他们手一松,还真让郝志文逮到了机会,一拳就冲着马向冬脸揍了过去。 郝志文没敢太用力,就怕真把他打坏了,要不然他们该不占理了。 这一拳揍没打实,郝志文借着郝志强和郝志立回过神儿,再次拉住他的时候拳头稍稍往后退了点,只扫到马向冬的脸庞。 马向冬吓的后退一步,冷汗立刻就下来了,忍着脸上的疼痛感,哆嗦着开口说道:“宝贝真的不会有事的,我保证。志文啊,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我是啥人你还不知道吗?我这就回家取钱去还不行吗?” 郝静早就被吓的坐在了地上,她这个弟弟真发飙了,她那个浑不吝的弟弟又回来了。多少年了,她多少年没见他这个样子了,太吓人了。想到郝志文年轻时候的样子,郝静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屋里其他人也吓的够呛,小辈们不敢出声,刘天明不想被连累,早就躲了出去。郝老太太和郝老太爷更是坐在炕上不出声,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张月和刘芸倒是敢上前,因为郝志文再混帐的时候对她们俩也一直都很尊敬,从没对她们动过手或是大声喊过,她们说话他还能听进去点。可是郝志强和郝志立对她们使眼色,不让她们上前,怕她们被郝志文误伤。 在郝志强和郝志立看来,他们家弟弟这个时候都快要疯了,逮谁咬谁,真要被误伤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题外话------ 各位小主很抱歉,由于爱杀电脑突然坏了,所以早上没有按时上传,望各位小主见谅。本书明天开始将正式上架,上架后每天两章,每章5000字。明天上传的时间也将会在午后,小主们不要着急,后天开始如无意外都会在每天上午上传新章节。另外再说一遍,上架期间不会断更,不会老是有题外话,会给各位小主一个好的看书环境,当然,有事时也会唠叨些。希望上架后各位小主不要放弃爱杀,希望能继续看到你们的身影,要是有哪里不好或与现实不附,还有专业方面的知识写错的地方欢迎留言。爱杀也想多多吸取不同方面的知识以便写出更好的文章,爱杀等着你们呦! 075搬家 屋里的人都不说话了,郝志文却平静下来了。 听到马向冬要去回家取钱,郝志文的心算是放下了。这戏演的差不多了,再演下去就该弄巧成拙了。 郝志文从自己脑洞大开设的坑里好不容易才爬上来,也没力气和他争论了,喘着粗气瞪着马向冬不放。 郝志强和郝志立见他平静下来了,松开了胳膊,看向马向冬。 “向冬,你快去吧,然后直接去医院,我们这就先去看看。张月,赶紧盛点饭和菜,我们直接给向珊带过去。” 郝志强说完穿上大衣拉起郝志文就往外走。 他真是怕了,还是赶紧把郝志文拉走吧,再让他在这里呆下去,自己都能被他吓出尿来。 郝志立也不敢耽搁,穿上大衣也跟了出去。 他们三兄弟一走,屋里的众人松了口气。 太可怕了!以后要注意了,三叔(三舅、老三)不能惹啊,就连向珊和郝宝贝也不能惹。真把他惹急了,他是真揍啊! 郝志文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郝家人震住了。郝志文不知道他们怎么想,要是让他知道,他又该后悔了。早知道这样,他早出手了,何苦让宝宝遭了二遍罪啊! 郝宝贝乐呵呵地躺在病床上吃着向珊买来的水果,等她吃的差不多了,琢磨着郝家该来人了,就开始睡起了觉。 向珊见她躺下睡觉了,又心疼地摸了摸她脑袋上的包,看她脑袋上的大包由红往紫色转变,心里恨恨地暗骂。 两个败家的玩意儿,总是欺负她家宝宝,仗着老太太喜欢她们无所顾忌。上次就敢将宝宝扔到北大坝那不管,这次又让宝宝受了伤,要不是看在她们是丈夫的外甥女的份上,她早就伸手开揍了,保准打的她爹妈都认不出来? 郝宝贝刚睡着,郝志文三兄弟就到了。 向珊伸手比了一下,三人点点头,一起又出去了。 向珊跟着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上回答郝志文的问话。 “咋样?还吐吗?我走时那吐成了那样,没叫个大夫看看?” 郝志文偏过头,给向珊使了个眼色。 多年的夫妻情在这个时候显出来了,向珊秒懂。 “还说呢?你走后又吐了两回,我刚收拾完,还想着叫个大夫看看呢,可这孩子太懂事了,拉着我不让我去。说是没钱看病,就这样吧,等她歇歇就回家。我这心疼的呦!……” 向珊抹起了眼泪,借着擦脸的瞬间看了郝志文一眼,得到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儿。 向珊心定了,没出错,她话儿接的顺溜,一定不会引起怀疑。 郝志强和郝志立压根就没往她撒谎那想,他们是被郝志文在郝家那一出给震住了,没想到他们会骗他们。 “唉!这孩子也太懂事了!向珊,这可不行,还是找大夫看看吧。” “大哥说的对,咱不能不看啊,宝宝这么聪明,磕坏了可就糟了。” “要不,我去找大夫?” “大哥,你去吧,我在这看着。” 向珊一听他们要去找大夫,赶紧先拦下了,“等一会再说吧,宝宝这会睡了,等一会醒了再去叫人。” 郝志文也说:“就是,还是先等等吧,等马向冬来了再说。也让他听听大夫怎么说的,要不然还以为我骗他呢。” 向珊一听郝志文也不叫姐夫了,就知道这里有事,现在人多不好开口,等回头没人了再问吧。 郝志强和郝志立听到宝宝睡了,也不再说叫大夫的话了。他们担心郝宝贝的情况,可是也不差这一会儿了,还是等孩子醒了再说吧。 郝家在郝志文三兄弟走后就炸了锅了,马向冬追着马意满院子跑,一边追一边骂。 “你给老子站住,你个小兔崽子,净给老子惹祸,这都几次了啊?上次的事刚过去多久?这次又把宝贝打进了医院,你还让我活不?” 马意被追的满院子跑,一边跑一边回嘴,“我也不想啊!谁知道她会磕到炕上啊?我不是故意的。哇……” “你还说不是故意的?那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那胳膊都紫了,别说不是你掐的。” “我,我,我,哇~” “你给我站住。” “爸,我错了,别打我了,姥姥,妈,救命啊!我爸要打死我了。” “打死你?打死你我就省心了,你给我站住,别跑。” 郝静见闺女要挨打了,赶紧跑了上去将马向冬拦下了。 “向冬,我知道你生气,我也生气,可是宝贝那还等着你送钱过去呢,有事回来再说吧。” “是啊,事情都发生了,你打她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快去医院看看呢。” 郝老太太早就坐不住了,这时也从炕上下来跑到了院子里,拉过马意搂进了怀里。 马向冬这时才想起来还在医院的郝志文一家,恨恨地瞪了马意一眼。 都是这个死丫头,差点就忘了正事。 马向冬赶紧骑上车回了家,翻出存折又往银行跑,取出了1000块钱,又赶紧跑去医院。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小吴大夫来查房,郝志文一看机会难得啊,这正是自己摆脱坏爸爸形象的大好时机啊! 郝志文一个箭步上前就将马向冬的脖领子拽住了。 “你可来了,马意呢?把我闺女弄成这样,就不过来道个歉?” 被二次拽着脖领子的马向冬被郝志文吓怕了,一个哆嗦就把钱先递上去了。 “志文啊,一切都好说,咱先把钱交上,宝宝看病要紧啊!” 郝志文没接钱,隐晦地扫了小吴大夫一眼,见他满脸的诧异,放下了心。 看起来他是知道宝宝的伤跟他没什么关系了,只要他知道了就好,总被他拿变态的眼神盯着,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此时的马向冬才是要喘不上气来了。郝志文急着表现,也没注意力道,这一拽就拽过了头,脖领子紧贴着脖子咎在了一起,现在被勒都快翻白眼了。 郝志强见马向冬情况不好,赶紧上前拉开了郝志文,“志文,孩子要紧,其他的事回家再说。” 郝志文松开了手,瞪了马向冬一眼,又走回闺女那求表扬去了。 郝宝贝这时也醒了,还不知道郝家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稍加思考一下也能想明白,无非是老爸发飙,把郝家人全都给震住了。这不,见他发飙了,就赶紧过来送钱来了! 小吴大夫也知道自己误会了郝志文,再看向郝志文的时候脸上就带了愧意。 “咳咳,孩子没什么太大事,就是得休息几天,如果明天不吐了也不晕了,就能出院了。不过,过几天还要再来好好检查一遍,看看恢复的情况。我建议最好多住几天,免得出现意外。” 反正不用他们一家子掏钱,多住几天好好观察观察也好,这么可爱的孩子留下什么后遗症就白瞎了。 郝志强和郝志立也点头同意小吴大夫的话,“还是住几天吧,别再留下什么后遗症。” “就是,还是多住几天吧。” 向珊和郝志文见两个哥哥都这么说,原本打算明天就出院的事就打消了,也就安心住了下来。 苦逼的马向冬无奈,病人最大,他能怎么办?他想反驳也不行啊?这里也没他说话的份啊! 马向冬将气都撒到了马意的身上,花了这么多的钱,还没得到个好脸,搁谁谁不生气啊? 马向冬回家后给马意好一顿揍不提,郝宝贝倒是真的安心住了下来。在哪住不是住啊?反正不用她花钱。 马向冬等人走后,向珊在郝志文那了解了他回家后的经过,乐的向珊抱着郝志文一顿猛亲。 在得到媳妇的表扬后,郝志文这下可来劲儿了,下定了决心不再顺着郝家人了,再像这次似的作下去,他也不用留手了,拎出来挨个教训。 五天后,向姥姥和向姥爷又一次将郝宝贝接出了院,这次他们老两口是真的生气了。 去一次郝家受一次伤,他们的心肝肉他们都舍不得碰一下,却接连在郝家受了委屈,这还得了!老两口连郝志文和向珊都怨上了,在医院的几天都没给他们好脸,话都不跟他们说一句,全盘接手郝宝贝的日常生活,碰都不让他们碰一下,眼睛不错珠子地盯着郝宝贝不放。 郝静和郝筝也来医院看过郝宝贝,却让向姥爷给骂了回去,并且扬言这辈子都不让郝宝贝回去了。什么年啊节呀的,都在向家过了,他们再也别想看到郝宝贝了。 郝家两姐妹再跋扈也不敢和向姥爷呛声,不但因为他是长辈,也是因为郝志文对向姥爷的尊敬让她们不敢放肆。 郝静和郝筝又扔下一千块钱做为赔偿,灰溜溜地回了郝家,再也不敢去医院了。 郝老太太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也没说话,这次的事闹的比上次还大,她是真的没法管了。 郝宝贝出院后在家呆了三天,少年宫开学了。 廖凡白在得知郝宝贝受伤住院后差点暴走,脸黑的都快赶上锅底了。从此以后加紧了练武,本来中午一个小时的练武时间加到了两个小时,将原本的下围棋的时间全用在了武术上。 他不但自己加了时间,还叫上了郝宝贝,将她练习舞蹈的时间全挤给了武术,导致她武术水平飞速提升,都快赶上薛千易和佟寒安了。 廖凡白训练起来简直不要命,拉上她后也没减弱,还加大了训练力度,训的她叫苦不迭。有几次她累的不行了,想休息一会,他那脸色呦!吓的她一天都战战兢兢的,就怕他忍不住给她两下子。 郝宝贝在廖凡白的高压政策下坚持到了四月末,四家人商量过后决定五月一过后搬家。 郝志文过完年就开始着手装修房子了,按着郝宝贝给的图纸一点点地在新房子里实施。原来没钱,想着就不装了,刷刷墙就那么过吧,现在手里有了钱了,自然也要好好收拾收拾。 五月一,少年宫放假,连着前一天的星期日刚好放两天。郝宝贝被姥爷留在了家里,说什么都不让她去郝家。郝志文和向珊也怕了,就怕闺女再受伤,也就顺了向姥爷的心思。 郝宝贝不在,郝志文和向珊也没多呆,吃完了中午饭就全都赶回来了,气的郝老太太大发雷霆,却不敢当面和小儿子叫板,只能憋在心里,等郝志文和向珊走后才敢叫嚣出声。 郝志强和郝志立没理她,吃过晚饭也都走了,只剩郝静、郝筝和郝老太太娘仨个干瞪眼。 五月一过后,四家人开始搬家了。 先是小件一样一样地打包,上学上班时早走一会儿,顺带带过去。接着没过两天就开始大件大件地运送,等到五月中旬,家里也就没什么东西了。 又是一个星期天,一大早上起来,郝宝贝拎着给白薇白卉和孟雅彤准备出来的小学课本到了白家。 “小薇、小卉,这是给你们的。” 郝宝贝将书放在炕上,看着眼前的两个好友小豆丁,心里一阵的发堵。 离开这里是不得已,可是她真的不想失去这两个好友,她们伴随着她走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是她记忆中最美好的回忆。 白卉和白薇失落地看着郝宝贝,眼里溢满了泪水。 白卉哭着问郝宝贝,“一定要走吗?” 郝宝贝点点头,红着眼抹去了白卉脸上的泪珠。 “别哭,虽然住的远了,可我们还是好朋友,等上学了还是能在一起的。只是,你们要好好学习,我在小学呆不了多长时间,也就一年我就要上初中了。” “一年?只用一年吗?” “我小学的东西都学完了,在小学呆着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上初中。” 这是她和廖凡白约好的,只在小学呆一年,然后直接上初中,当然,薛千易和佟寒安也是如此。他们这此日子被廖凡白强行灌输小学的课程,已经学到五年级的内容了,跟他们一起跳级不是问题。 “那我们怎么办?” 郝宝贝为难地摇摇头。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们的智商显然没有薛千易和佟寒安高,强行学习恐怕不行,对她们一点好处也没有,只能按步就班的来,这也是她一直没给她们讲课的原因。 相较于白卉,白薇的智商要高上不少,可是她不想打破白薇上一世的老路,她上一世活的那么幸福,希望她这一世也能如此。做为好友,她只有祝福,而不能去破坏。至于白卉,她也不用担心,别看她大大咧咧的,心眼也不少,前世可是一个初中的体育老师,挣的也是不少的。 这里她最担心的也就是孟雅彤了,她从小就不爱学习,长大后嫁到了农村,跟她们也慢慢地断了联系。虽然婚后的日子过的很好,可就是不太富裕。现在事情还没发生,也许还来的及。 郝宝贝从白家出来,转头就去了孟家。 孟雅彤不在家,郝宝贝只能将书留下后就走了。 郝宝贝遗憾地看向孟家的大门,她跟这个小时候的玩伴,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所交集了吧? 早上10点钟,郝宝贝骑上自行车,随着大队人马去了新楼,郝家在这一天正式入住新家。 郝宝贝家在20号楼一单元、二单元三楼,两个房子在装修的时候就打通了。而廖凡白家则住在她们家楼上,是一单元四楼。薛千易和佟寒安家住在同一栋楼的三单元四楼,两家正对门,正好方便了两人在一起玩耍。 郝宝贝一进屋就被向珊拉进了其中一个南屋,指着屋里的摆设说道:“怎么样?不错吧?你爸可是按你的要求做的。” 郝宝贝无奈地看向屋里的摆设,面上不显,可是心里却十分的感动。 说好了她不住南屋的,可是一家人都不同意,只把琴房设在了北屋,其中一间南屋还是留给了她。 另一间南屋让向家二老住了,郝志文两口子住进了另一间北屋。 郝宝贝的屋里靠窗的一边放着新打的单人床,床的对面就是两个对开门的大立柜。窗台两边就着墙角打了两个直到顶棚的小书架,一面一个,对称的很。书架上面全是她这些日子买来的书,书不多,还放不到一个书架的一半。还有从家里搬来的写字台也放在了床边,屋里东西不多,显得有些空旷。 郝宝贝见空出来的地方太多了,想着也许可以放张塌塌米,再放两个抱枕,躺上上面看书背书一定很舒服。可是这个时候没有卖的,只能先放块地毯了。 郝宝贝走出房间看向客厅,两个房子打通后大了不少,地面上铺着木质地板,把一单元的门口堵死,在那边放着餐桌和几把木椅,上面还摆着一个花瓶。大厅的另一侧放着一排沙发,是皮革的,上面还带着熊猫的图案,是这个时代的流行款。在沙发的对面就是电视柜,上面放着从家里搬来的黑白电视。 卫生间也打通了,面积也不小,在郝宝贝的要求下买了个浴缸,还按了淋浴头。墙壁上按了个镜子,方便向珊化妆用。厨房也宽敞了不少,四周都打上了柜子,可以放不少的东西。只是没有煤气管道,只能买个煤气罐来用了。 郝宝贝又去了琴房看了看,里面除了古筝外又多了架钢琴。 076小学开学了 郝宝贝惊喜地看着琴房里多出来的钢琴,走上前,轻抚琴键,慢慢坐了下来,几个音调弹出后就是一首流畅欢快的曲子。 郝宝贝这一年可没白学,在少年宫里摸钢琴的时候不多,可她抓紧了每一次摸琴的机会,上课前和上课后的20分钟里她都坐在钢琴前不动,谁叫她都不起来,就连廖凡白去了也不理。 时间长了,她成了少年宫里学钢琴最刻苦的学生。哦,不但是钢琴,就连古筝、画画、舞蹈、武术也是最刻苦的。 一曲毕,郝宝贝摸着黑色的钢琴傻乐。年后她爸爸妈妈就要给她买钢琴,可她没同意,说等上楼后再买也不迟。可她事情太多,回头就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她今天一上楼就收到了这么大的惊喜。 向珊按排好向姥姥和向姥爷的房间后走了进来,一脸欣喜地看向郝宝贝。 “我闺女行啊!这琴弹的,能演出了吧?” 郝志文和向家二老也站在门外,脸上都带着喜悦之情,听到向珊这么问,向姥爷接口道:“那是,也不看是谁家的孩子?我孙女还能差了?” 向姥姥白了丈夫一眼,“随你?你那手分瓣儿呀?你能弹出这么好听的曲子来吗?” 向姥爷被老伴下了面子,脸上一红,不自然地咳了咳,不知声了。 郝宝贝见姥爷被姥姥两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笑的差点趴地上。 “哪有那么好?差的还远呢!” 郝志文乐呵呵地说道:“哪能呢?爸爸听着就挺好了,也没指望你成什么音乐家,弹成这样就不错了。是吧,珊子。” 向珊点点头,“那是,成什么音乐家啊!还是要以学习为主,学习学好了,干什么不行?” 郝宝贝笑咪咪地看向姥姥姥爷和爸爸妈妈,真好!能重生回来真好,他们一家人终于能过上与上一世不一样的生活了。姥姥姥爷没能上楼的遗憾也了了,妈妈上一世对姥姥姥爷的愧疚也没有了,这一世他们一家人一定会过的一世安稳。 中午,四家人合起来摆了酒席,主要是帮忙搬家的人都是钢球厂的同事,大家都认识,剩下几个年轻的劳动力也是平房附近的邻居,分开请不好,在一起也热闹点。 酒席摆在了车站附近的一个餐馆,里面不大,能坐下四五桌的人,就是这样也没能坐全,还剩下一张桌子没坐满。 郝志强离的近,弟弟搬家当然要来看看,郝志立离的太远就没过来,只让郝志强捎过来50块钱。郝老太太和郝爷爷到是来了,只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闹的郝志文一个大红脸。跟在郝家二老身后的郝静和郝筝脸色也不太好看,只是她们现在是怕了这个弟弟,没办法,只能装鹌鹑。 马意和刘艳瞪着一双大眼直盯着廖凡白和薛千易、佟寒安三人不放,他们走到哪儿,她们的眼神就跟到哪儿,腻味的廖凡白一直冷着脸。 廖凡白呆不下去了,找到钱芳,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又走到郝宝贝跟前拉起她就往外走。 “干什么呀?我还没吃饭呢?” 廖凡白气结,脚步不停地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教训她,“就知道吃,再吃下去你的东西都让人抢走了。” 郝宝贝茫然地看向廖凡白,“什么东西?” 廖凡白翻个白眼,“你说呢?你有什么啊?” 郝宝贝更懵了,摇头道:“不知道啊!” 廖凡白无语,也懒的跟她废话了,拉着她就回了楼上。 郝宝贝饿着肚子跟着廖凡白回了家,他们前脚刚进家门,后脚薛千易和佟寒安就到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摊在沙发上,瞄了眼郝宝贝,又齐齐回头看向廖凡白。 薛千易嘟着嘴,不高兴地问道:“你怎么就带宝贝回来了?也不说叫上我们,我们都要被她们烦死了。” 郝宝贝蹙眉,“怎么回事?” 郝宝贝在餐馆就盯着吃的了,还真没注意他们这边的情况,现在听到薛千易的抱怨声,还在纳闷呢。 薛千易不屑地白了一眼,“还不是你那两个表姐,盯着我和安子不放,非要我们陪着她们玩儿。谁和她们玩儿呀?害你都住院了,没一个好东西。” 这个时候的薛千易还单纯的很,只知道是那姐俩害的他的好朋友住了医院,他就恨上那姐俩了,一点都不待见她们。 “所以,你们就回来了?” 郝宝贝又扫了他们一眼,7岁了,还是男孩子,住的这么近,不会出什么事。 薛千易点点头,“被她们缠的烦了,就回来了。” 廖凡白看了他们一眼,低一头,开口问道:“跟薛叔他们说了吗?” “说了,不然也不敢走啊。” 薛千易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就啃。 这一年来的时间,四家人总在一起,他们也总是四家来回跑,都熟的不能再熟了,都拿其他三家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还真不用客气,想吃什么都是自己拿,要是先知一声,说不定还会挨骂。 郝宝贝抽抽嘴角,心里暗想:没想到她们俩还挺早熟,这么小就知道找长的好看的男孩子一起玩了。 四个小孩子在家呆到下午1点多,钱芳回来了一趟,给他们送了饭又匆匆忙忙回了餐馆。 四个孩子闲来无事又开始了学习,等四家人都回来时,郝宝贝几人已经学了不少了,至少薛千易和佟寒安是把五年级的课程都学完了。 接下来的一年,郝宝贝陷入了疯狂的学习当中。 英语就不用说了,不但学完了初中的内容,已经在廖凡白的高压政策下学起了高中英语。并且在一年的时间里全部学完,只是词汇量还不够,还要多看点英语原文书。 初中的数学语文已经学完了,物理和化学的公式也全都背了下来,只需要再多做些练习册就行了。 古筝也学的有模有样了,虽然不拔尖,但是,弹上几首总弹的曲子还是能行的。 钢琴也在每天的练习中不断进步,只有画画进步有些缓慢,参加了两回考级之后,发现自己好些太激进了,果断停止了考级,静下心来开始一点一点地学习,不再冒进。 舞蹈课成了郝宝贝最喜欢的课程,不但能锻炼身体,还能保持体形,现在下腰、劈腿已经不是难事,没事时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劈腿一边看书。 如果说舞蹈是她最喜欢的课,那武术对她来说就是灾难了。每天被廖凡白压着练武,中午练完下午练,晚上还要陪着他跑步,跑完了还要再比划两下。时间一长,郝宝贝就发现,她成了武术班里除廖凡白外最厉害的学员了。 对此,郝宝贝只能无力望天。面对薛千易和佟寒安不服的眼神说声:抱歉!老娘也不想的,都是那个大神逼的。 呵呵,一不小心成了全班第二,郝宝贝内心其实是崩溃的。 她只想练武强身健体,她不想成肌肉女啊! 还没等郝宝贝肌肉练出来,铁路小学开学了。 铁路小学是铁路这片唯一一所小学,离它最近的站前小学也要走半个小时才能到。 由于他们这片小区是铁路学区内的,他们只能去这所小学报到了。 看着眼前满是黄土的操场,郝宝贝嘴角微抽。 她怎么就忘了呢!现在铁路小学还没有铺橡胶跑道,操场也是黄土铺成的,四层的教学楼倒是新盖的,只是让操场上那些绿油油的杂草全都破坏了。 上一世郝宝贝在五年级的时候就开始为了学校建设做贡献,每天平操场,除杂草,栽新树,忙的不亦悦乎。整整忙的两年,她也毕业了,操场也平好了。又过了三年,又铺上了橡胶跑道,整个学校大变样,让后来的小朋友乐了好几年。 他们是乐了,郝宝贝却苦逼地上了铁路中学,到了铁路中学后就听说学校要盖新的教学楼,她天天等,日日盼,就希望能早一天进新教室上课,可这一等就是三年。等她毕业了,教学楼也盖完了,不但盖完了,连橡胶跑道也全铺好了,操场中间还铺了草坪,气的郝宝贝差点吐血。 按她姥姥的话来说就是—吃屎都赶不上热呼的。 廖凡白见郝宝贝一会叹气,一会皱眉,一会狠呆呆的要吃人,整个人好像精分了一样,不由得碰了碰她的胳膊。 “怎么了?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郝宝贝叹了口气,“唉!没事,就是有些感慨罢了。对了,少年宫的课你还学几样?星期天上课时间够吗?” 郝宝贝四人上了学,少年宫自然是不能去了,只能等到星期天和放假的时候再去了。只是星期天课程按排比较紧,恐怕还不能全都学,只能选其中的几样。 廖凡白知道她没说实话,也没戳穿她,顺着她的话回道:“围棋可以先放一放,武术和小提琴的课还是要上的,其他的再说吧。你呢?选好了吗?” 郝宝贝摇摇头,“没有,我都舍不得,不知道选哪个好。” 古筝、钢琴、画画、舞蹈、武术,这几样她都不想放弃,只是时间有限,恐怕真的得舍下一两个了。 廖凡白想了想,开口说道:“古筝会弹就得了,钢琴也是,这两样都可以在家练习,不行就请家教。画画就别放弃了,你现在画的很好,放弃了有点可惜了。舞蹈和武术也不能放弃,尤其是武术,必须要坚持下去。” 郝宝贝知道廖凡白说的对,她其实没想要学成什么样,只是不想留下上一世的遗憾而已,更多的是为了圆上一世的梦罢了。 郝宝贝呼出口气,点点头。 “我知道了,就选画画和舞蹈、武术这三样了。至于古筝和钢琴就像你说的还是在家练吧,要是不行,我再去找发老师教。” 廖凡白点点头,对她能听进去自己的建议很是满意。 “说完了吗?能走了吗?” 薛千易站在一旁看着两个聊的旁若无人的好友,不耐烦地发声了。 廖凡白瞟他一眼,拉起郝宝贝的手就进了教室。 四人早在前两天就知道自己会被分到一个班,这还是廖楚生托人办到的,想到前世自己是在五班,现在却进了一班,郝宝贝还是有些担心的。 她想和那些前世的同学再在一起学习,那里有她童年最美好的回忆,也有几个是她初中的同学,她想和他们见见面,看看他们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就是不知道她现在进了一班会不会给他们带去什么影响。希望他们都好好的,虽然不能再成为同学,可是他不想他们因为她这个小蝴蝶而出现什么意外。而当她坐在教室里开始上第一节课的时候,郝宝贝就不这么想了。 郝宝贝一脸懵逼地盯着黑板不放,直直看了十分钟,直到再次确认自己眼睛没毛病,自己看到的东西是真的的时候,郝宝贝不禁扭着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向和她同桌的廖凡白,见他也是一脸的懵逼,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再次确认自己眼睛没毛病。 廖凡白也扭着僵硬的脖子看向郝宝贝,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抽动嘴角,又都暗自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谁能告诉她,黑板上那“人、口、手、上、中、下、大、小、多、少……”是怎么回事?麻蛋!她忘了,现在她在上一年级。可是让她在这里呆上一年的时间也太煎熬了吧?不要啊! 由于刚上一年级的小朋友都是乖宝宝类型的,怕老师都怕的要死,这个时候全班的孩子都坐的溜直,就怕被老师点名,相比之下,坐在最后一排的廖凡白和郝宝贝趴在桌子上就显的突兀了。 结果不言而喻,两人被点名了,当然不是直接叫出名子,一句“坐在最后排趴在桌子上的两个同学请站起来”,就够让班上所有的好奇目光聚焦而来了。 可想而知,郝宝贝和廖凡白被罚站了,站在教室外的两人此时还没缓过劲儿来,互视一眼后,又都低着头抿嘴偷笑。 没办法,两辈子加起来也没罚过站,这次可算是体验了一把,自己给自己的黑历史上又添上了浓重的一笔。 第一节课下课后,被老师轻斥几句就轻轻放过,两人回到坐位上开始商量要怎么办。 廖凡白蹙着眉毛,小脸都要皱成包子状了,严肃认真地对郝宝贝说道:“这样不行,太浪费时间了,而且,我们在这里也呆不下去,与这里隔隔不入,根本就无法呆上一年。” 郝宝贝在趴在桌子上装死,听到廖凡白的话有气无力地回道:“那能怎么办?总不能不上了吧?要是退学,我们恐怕会被自家老妈提刀来追吧?” 没等廖凡白回话,就听另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我宁可被追杀也不想在呆下去了。” 郝宝贝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从记事起就认识,又在一起呆了二年,这个声音可是熟悉无比。 “小易啊,相信我,比起被老妈追杀,呆在这里上学更安全一点。” “唉!” 连同廖凡白和佟寒安在内,四人齐齐发出哀叹声,又具是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第二节课过去了十分钟,郝宝贝又一次哀叹出声。 “唉!” 廖凡白怕她被老师逮到,嘴唇不动,低声到如同蚊子在飞,小声提醒她,“第32次了,不要再出声了,下课再说。” 郝宝贝不敢再出声了,打起精神看向黑板。 过了两分钟,郝宝贝抽着嘴角又低下头。不是她打不起精神听讲,是真是听不下去啊!二年前上幼儿园时的情景历历在目,这和那时有什么区别?都是十以内的加减法,只是站在讲台上的人不同罢了。 “唉!” 廖凡白翻个白眼,“33了,会被她听到的,快抬起头。” 郝宝贝闻言抬起头,果然见正在上课的老师看向她这边。郝宝贝反射性地咧嘴给了个大大的笑脸,没想到,没得到礼貌的回笑,反而得到白眼一枚。 嗯? 哦,自己走神儿被抓,还傻兮兮地给个笑脸,是个人都受不了,何况是最敬业的老师呢? 挨到下课,郝宝贝再也忍不住了,拉起廖凡白就往外跑,薛千易和佟寒安紧随而上。 四人跑到教学楼后面,蹲在墙角,做贼似的看了四周一眼,这才围在一起商量了起来。 “我受不了了,在呆下去,我会变白痴的。” “我也是,我也呆不下去了。” “走吧,不在这儿呆了。” “不行,回家后怎么交待啊?” “先别说那些了,先说说剩下的课怎么办?” “唉!智商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闭嘴,听小安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小凡,你主意最多,你说呢?” “先上完剩下的两节课,中午回家再说吧,不行,我们就请假。” 郝宝贝眼睛一亮,两只小手拍到了一起,“对啊,我们可以请假啊!家里都知道我们早就学完了小学的课程,请假也没什么影响,还不如继续去少年宫学习呢。小白,你说呢?” 廖凡白呼出一口气,“要不先请假试试?这事还得回家后跟家里人好好说说,最好四家人能坐在一起说这事。” 其他人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决定回家后就说请假的事,不过眼前还有一关要过。 077请长假吧 四在在教学楼后的墙角嘀咕了好一阵,前面操场上的间操已经做完了,不仅如此,已经开始站排进教室了。四人聊的欢快,压根就没注意到前面的动静,一不小心,聊过头儿了。 “这下糟了,不会又被罚站吧?” 郝宝贝拍拍小胸脯,跟在三人身后走进了教学楼,还没进教室,就见班主任老师站在班级门口,脸黑的都快滴出墨来了。 三人没人回答她,郝宝贝也没期待他们能回答她,四个人低着头走到教室门口站定,等着挨训。 班主任深吸口气,什么都没问,转身进了教室。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在外面不动。 “进来。” 四个人如蒙大赦,赶紧走了进去,不敢回座,只能站在教室前面等着。 “先回去吧。” 四个人一听能回座了,赶紧走了回去,拔直小腰板做出一副要认真听讲的姿态来。 痛苦地过完了一上午,四人听见放学铃响起,齐齐夺路而逃。 再呆下去,他们都要疯了,这里和他们犯冲,不能来了。 四人飞跑着出了学校大门,向姥爷正乐呵呵地跟周围的人聊天,见他们出来了,转身将三轮车推了出来,等着他们上车。 “姥爷。” 郝宝贝飞扑进姥爷的怀里,在他身上蹭了蹭,仰起小脸看向姥爷。 “宝宝今天上课怎么样?好好听讲了吗?” 向姥爷一手抱着郝宝贝,一手固定车把,让廖凡白等人先上车。 郝宝贝嘴角微抽,想到不能让姥爷担心,还是点点头,“听了,听的可好了。” 站在地上等着他们亲热完的三人听见郝宝贝不要脸的话瞬间低头,嘴角也微微抽搐,却没一人出声反对。 廖凡白礼貌地上前一步,站在向姥爷面前低声问好,“姥爷,谢谢您来接我们。” 向姥你摆摆手,“没事,快上车吧。” 郝宝贝赶紧从向姥爷身上爬下来,坐在廖凡白身边,大气地一挥手,“姥爷,开车。” 四人中午由向姥爷接送,回郝家吃中午饭,这也是四家人事先定好的,于是,四小只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向姥姥给盛饭。 席间没人再说上午的事,直到吃完饭,进了郝宝贝房间,四个人才松了口气。 “下午怎么办?间操的事,老师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郝宝贝躺在地毯上,怀里抱着抱枕,忧愁地盯着天花板,为以后的事担心起来。 薛千易浑不吝地嗤笑一声,“爱咋地咋地吧,下午再去混半天,明天我是说什么都不去了。” 学过的东西再学一遍,对他这种智商的人来说就是一场灾难,让他老实呆在教室里不动,还不如让他妈打一顿来的痛快。 廖凡白呼出口气,“下午还是要去的,一节体育,一节画画,还有两节自习,很快就过去了。宝宝,你下午带两本课外书,到那去看。小安和小易看初中数学吧,有不会的画出来,晚上回来讲。” 三人无法,只得同意,事情定好后就到了上学时间。 一下午的时间还真就过的飞快,等他们收拾好书包走出校门的那一刻,松了口气。 希望明天不用再来了,等考试的时候来一趟就得了。 四人又都回了郝宝贝家,写完了作业坐等其他三家人来接。 没一会,四个奶爸就都进了屋。 郝志文等人在门关换了鞋,刚走进屋就让郝宝贝等人拦下了。 “爸爸等一下,先别走,我们有话要说。” 廖凡白抱着肩膀,绷着小脸,严肃地看着进门的八个大人,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郝宝贝三人也都坐在了他旁边,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 郝志文和廖楚生等人一愣,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啊!看他们这表情,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八个家长也一脸凝重地端坐在椅子上,等着四小只说话。 向姥姥和向姥爷也被邀请入列,坐在了两个背靠椅上,一脸莫明其妙地看向屋里的众人。 四小只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最后让廖凡白说话,他们做补充。 廖凡白先开口了,“小学课程我们已经学完了。” 三小只:“没错。” 廖凡白扫了他们一眼,轻咳一声,继续说道:“再呆在那里太浪费时间了。” 三小只齐声:“没错。” 廖凡白又扫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我们想请假。” 三小只:“没错。” 廖凡白无奈地伸手揉了揉额头,“长期请假。” 三小只:“没错。” 廖凡白翻了个白眼,“我们决定去少年宫继续学习,为期一年,考试时再回学校。” 三小只:“没错。” 廖凡白已经不再关注他们了,自顾说道:“这一年的时间里可以多学很多的东西,比在学校里呆着强多了,一年后直接升初中。” 三小只:“没错。” 廖凡白叹了口气,“所以,要请各位皇上皇后娘娘去给我们办理休假。” 三小只:“没错。” 廖凡白攥拳,咬牙低声道:“够了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做补充的?” 三小只:“没错。” “噗!哈哈哈……” 郝志文几个人坐在椅子上看他们表演,实在忍不住了,大笑出声。 这几个孩子太逗了!那一声声的“没错”简直能笑死人。廖凡白说一句,他们点头回一句,那认真劲儿太好笑了,就连廖凡白这么高冷的孩子都要忍不住出手了,太好玩儿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还没怎么样,郝宝贝却脸红了。 麻蛋!越活越回去了,这么幼稚的事她是怎么做出来的?刚才那人绝逼不是她,这与她形象不附啊!肯定是鬼上身了,对,没错,一定是鬼上身了,不然,她绝对不会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来的。 郝宝贝红着脸,表情不自然地转头看向窗外,开始研究气候变化与环境的关系。 廖凡白也有些脸红,可他强装镇定,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满是严肃。 一群大人笑够了,终于正视四小只提出来的问题了。 廖楚生咳了咳,正经八百地开口问道:“你们想好了?” 廖凡白点点头,“想好了。” 廖楚生乐了,想了想说道:“那好,其实我们也但心你们不适应,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你们小学的东西都学完了,其实也没必要一定去学校上课,只是考虑到你们还小,需要接触同龄的孩子,最好能与他们打成一片,看看他们是怎么生活和学习的,对你们也有好处。可是现在看来,你们好像对此意见很大,也无法融入这样的生活,这就让我们很担心了。” 廖凡白看向父亲,皱眉道:“担心什么?” 廖楚生继续说道:“担心你们只知道学习,与社会脱节。担心你们太聪明,却反被聪明误。担心你们一年后上初中时遇到的各种问题无法解决,毕竟你们年龄小,和那些大孩子在一起会不适应。要担心的事太多了,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廖凡白松了口气,开口说道:“我知道了,只是我们真的在一年级呆不了,他们学的那些东西在我们看来太可笑了太简单了,再呆下去对我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至于上初中以后的事,这些你们不需要担心,与其和这些一年级的孩子一起玩儿,还不如和那些大孩子比学习,那样还比较有意思。” 廖楚生几个对视一眼,叫上向家二老,起身去了郝志文和向珊的屋里。 廖凡白知道他们去商量了,希望结果是好的,能如他们所愿。 等他们走了,廖凡白开始了清算。 “你们补充的挺充分的,啊?” 廖凡白斜眼瞪着三小只,眉毛上挑,嘴角微微挑起,似笑非笑,说不出的邪魅。 郝宝贝被迷的差点流口水。 尼玛!这是想让她掉节操的节奏啊!回神儿,回神儿,再不回神儿就陷进去出不来了! 郝宝贝闭上眼摇了摇头,再次抬头看向廖凡白。大眼眨了眨,一脸无辜状,萌的廖凡白差点骂娘。 “小白,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诶!” 廖凡白黑脸,“听不懂?我说了那么多,你们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推我出去做挡箭牌?” 薛千易反应迟顿地回道:“没有啊,我们不是知声了吗?还配合的很好。” 郝宝贝和佟寒安齐齐点头,同意薛千易的话。 廖凡白吐血,这是在评比最佳损友吗?一个个的都把他往前推,不整死他心难受吧? 廖凡白懒的理他们了,一个人靠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薛千易傻傻地还没整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佟寒安接下来的话引开了思路。 “回少年宫后还学那几样?一年的时间好像不太够。” 郝宝贝也点点头,“是啊,时间有限啊。” 廖凡白接口道:“所以才不能在小学里浪费时间。这一年里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时间不等人,必须要抓紧了。” 薛千易终于听懂了,开心地接着廖凡白的话说道:“不用在小学里呆着太好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请下假来。” 郝宝贝白了他一眼,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一句话就能聊死,让我们怎么接啊? 薛千易还不知道自己惹祸了,见他们听他说完话又不知声了,挠挠头,疑惑地看向廖凡白。 在他的心里,廖凡白是最厉害的,有事找他准没错。 廖凡白也没理他,他现在心里有事,哪有时间管他呀! 半个小时后,四家的家长都出来了。 四小只正襟危坐,听他们商量出来的结果。 廖楚生坐在椅子上,看了四小只一眼,咳了咳,清了清嗓子。 “咳咳,你们说的事我们商量过了,基本上同意你们的要求。” “耶!” 郝宝贝和薛千易高兴的手舞足蹈,就连佟寒安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 廖凡白白了一眼有些激动的其他三人,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廖楚生道:“有什么要求就提吧。” 廖楚生乐了,真不愧是他的儿子,脑子灵活够用,一听就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这小子培养好了,绝对会成为廖家最出色的人才。 “是有要求。” “啊~” 郝宝贝和薛千易同时发声,有气无力地向后仰倒在沙发。 廖凡白翻个白眼,白痴!不会真的以为就这样放过他们吧?没有要求他们能干?不好好上学却去少年宫学课外的东西,一般的家庭都接受不了吧?他们能做到这一步就不错了,还真指望他们无条件支持他们?天真! 廖楚生好笑地看着郝宝贝和薛千易,这两个孩子最活泼,可比小凡和小安可爱多了,这才是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有的。像是小凡和小安,简直就是两个小老头儿,比他们这些大人还要沉稳。 “别啊呀,条件不多,你们都能做到。好了,现在就说说我们的条件。一,你们要去学校进行一次考试,内容我们会和学校商量,不过你们放心,跑不出小学的课程。二,学校活动你们要参加。比如,联欢会,运动会,各项比赛等等。三,期末考试要考,不能落下。四,去了少年宫后,你们必须每项成绩都进入前三才行,武术就不用说了,你们本来就包揽了前四,可是其他的也不能落下。五,一年以后去初中可以,但要在进入初中时进行一次初一年级的考试,全部合格才能进入,不然就在小学里呆着吧。考试的事我们也会和学校商量,我们不会放水,记住了,是各项成绩都要合格,包括体育、音乐、画画这些小科在内,有一项不合格都不行。” 廖凡白和郝宝贝听了半天,发现没什么难的,不过要考试而已,只是薛千易和佟寒安在这一年里学的东西比较多,不过有他们在,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好,一言为定。” 廖凡白代表其他人点头同意了。 十位家长也松了口气,别看只有五条要求,他们可是废了心思的。要考虑校方的感受,还要兼顾他们的成长不会跑偏,要压一压他们的傲气,还不能压太狠了让他们失去学习的动力,这半个小时里他们都快愁白头发了,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差点让他们都崩溃了。 这下好了,他们答应了,只要做到以上几点,上不上小学也无所谓了,实在不行,等上了中学再说。如果适应不了再回小学里呆一年就是了,他们这么小,再呆一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协议达成,几家大人商量过后,决定第二天都不去上班了,分别行动。 郝志文和薛平安去少年宫看看能不能报名,如果能报名,他们在那边就给四小只报名,这边得到信儿,就由廖楚生和佟国庆去学校商量请假的事。四个妈妈带着四小只去医院检查身体,找人开证明。 薛千易和佟寒安在廖凡白的建议下决定舍弃围棋,和廖凡白、郝宝贝一起去学画画,为一年后上初中做准备。 薛千易早就坐不住,虽然他围棋学的挺好,可他根本就不爱学围棋,要不是廖凡白和佟寒安都在那,他早就不学了。佟寒安倒是学的挺好,舍弃了有些可惜,可是按他的说法,可以在家练习,暂时放弃也没什么,等有时间了和廖凡白一起杀两盘,练练手就行了,反正也没想学成什么样,只是爱好而已。 至于廖楚生说的体育和音乐他们就更不担心了,那是他们的特长,考不过去才怪了! 第二天早上,四家人齐齐行动,郝志文和薛平安一大早就去了少年宫。少年宫的老师一听是他们要回来上课,全都举手表示欢迎。 他们可是少年宫有史以来学的最好的一批学员,各项成绩均名列前茅,这样的学生他们当然欢迎了。 郝志文在少年宫借了电话,直接打到了廖楚生家里。 廖楚生和佟国庆正在家里等着,接到电话就起身去了学校。 钱芳见两人走了,带着廖凡白去了郝宝贝家。 四个妈妈带着四小只去了一家离家较远的一间私人医院,由钱芳出面找了院长。在得知情况后,大手一挥,吩咐下面人开了假条,连检查身体都免了。 事情顺利的出乎意料,四小只当天下午就被安排了考试。 六年级的数学语文,题量和期末考试差不多,只是没有作文,前后不过一个小时就做完了。 站在旁边等着判卷的两个老师拿起笔当场开判。 10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数学语文都是一百,佟寒安数学一百,语文99,错了一个标点符号。薛千易数学一百,语文98,错了一个小填空,名人的名字对了,字写错了。 一屋子的人静了半天,校长大人拿着几张卷子的手都抖了。 廖楚生和佟国庆来学校说要请假的事的时候,他还弃之以鼻,认为他们说大话,8岁的孩子考六年级的内容,这不是闹呢吗?他开始不同意,最后他们连番保证他们说的是真的,并且要对外说是他们学校教出来的,而且还会回来参加学校的各项活动,这才说动了他。没想到啊!他们真的这么厉害,还真都全会。 这可太好了,能教出这样天才的学生,学校也跟着增光啊!不但是学校,还有他,他升职去教委工作有望啊! 078升上初中 校长大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升职的机会来了,一年以后,他们以9岁之龄考上初中时,就是他升职加薪之时。 请假的事不出意外的批准了,四小只开始了忙碌的学习生活。 一大早起来就往少年宫跑,中午四小只都不睡了,全聚在画室练习画画,连郝宝贝的武术练习都停了。晚上回家,廖凡白和郝宝贝分别给他们讲课,从英语到数学,从语文到生物,地理、历史、政治一样没落。廖凡白主要讲数学和英语、语文,郝宝贝则是根据前世的记忆整理四小科的考点。英语、数学还好说,公式摆在那里再做些题就行了,主要多背些英语单词也能过关,对他们们这两个高智商来说不是太大的难题。语文也将就,小学底打好了,一切都不是太难。只有四个小科,差点没让他们背吐血了。 从历史上的名人出生到死,年代要记清,事件要记牢,还好郝宝贝怕他们记不住,结合了一些小故事来让他们记,这才慢慢会都消化了。生物也不好背,细胞核、细胞壁、细胞膜……让人傻傻分不清楚,画图也看不明白,最后还是廖凡白高杆,也不用他们明白了,直接死记硬背,反正上初中后还要再学一遍,先过了考试那关再说。地理更是让人发懵,地图上的经纬度,各省份的地型地貌,所处省份的气候变化差点让他们崩溃。最好背的就是政治了,一条条往下背就是了,因为郝宝贝也不明白,她讲不清楚,他们也没法理解,只能死记硬背了。 佟寒安和薛千易都要忙疯了,看他们越来越瘦的脸颊,廖凡白心里说不出来的愧疚。有时他自己都怀疑,这样的学习强度对他们好吗?会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不好的变化?为了自己的一已之私,让他们承受这样大的压力是对的吗? 这样的想法在持续了二个月后,他完全抛开了。 佟寒安和薛千易居然挺过来了,而且还越学越来劲儿,学习的速度和质量明显提高了很多。 廖凡白放下手中的试卷,满意地看着佟寒安和薛千易。 “不错,两个月能学成这样已经很好了,接下来的时间就按这个速度学吧,太累了也不好,要张驰有度才行。” 佟寒安和薛千易听到廖凡白的夸奖终于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他们俩个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除了睡觉就没个休息的时候,就连吃饭上厕所也在背题,走路也要背两个单词。再看廖凡白和郝宝贝,现在已经开始看上高中的书了,一边学习,一边悠闲的盯着他们俩个学习,也不知道他们俩个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不要放松自己,现在放松还早了点。初中高中一共六年的时间,可不是那么好混的,还要继续努力。” 廖凡白起身拎起书包走向大门,天早黑下来了,这个时间该睡觉了。 “姥姥姥爷,我走了,明天见。宝宝,明天见。” “好,你小凡点儿,把手电拿上。” 向姥姥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两个手电,递给廖凡白一个,另一个递给了佟寒安。 郝宝贝见廖凡白要走了,赶紧起身去送他,身后的佟寒安和薛千易也起身准备一起回家。 郝宝贝站在门口,笑咪咪地看着三人离开,小手摇了半天,见他们都走没影了,这才转身回屋。 学校的元旦晚会如期举行,廖凡白和郝宝贝四人什么节目都没报,坐在位子上吃了大半天。不是他们不积极,实在是不想和他们眼里的小屁孩一起玩儿,总感觉有些违和。 郝宝贝去年买的彩票没中奖,跟着她一起买的三家人怕她伤心,给她买了一堆的零食哄她。今年郝宝贝又带着四家人买了两张彩票,中了四个三等奖,钱分完后也没多少,一家不过5000多块钱。 四家人乐呵呵地拿着奖钱吃了顿大餐,为了奖励郝宝贝,又给她买了一堆的零食,弄的郝宝贝哭笑不得的。闹了半天,中奖也买吃的,不中奖也买吃的,这是找借口给她送吃的吗? 转眼间半个学期过去了,四人参加完学校的期末考试后更忙了。 少年宫在2月10日开始放假,直到三月一开学,而91年的春节也悄然来到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郝志文和向珊就在郝家呆了一天,此后再也没回去。一年里只在郝老太太和郝老爷子过生日的时候回去了一次,郝静等人虽然生气却没人敢知声。郝志文和向珊受了过去两年的教训,在这一年里也没怎么带郝宝贝回郝家,就怕她再受伤。到了年三十,郝志文趁着两个姐姐不在,带着向珊和郝宝贝回去了一趟,虽然郝老太太态度不好,却也没出什么事。到了晚上,一家三口吃完饺子放下碗筷转头就跑,气的郝老太太跳脚开骂。郝志强和郝志立没理她,任她作妖,心里却暗道:老三都走了才骂,刚才在这儿时怎么不骂啊?还不是怕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郝志文一家三口压根就没着面,郝静和郝筝也不敢说什么,就怕她们说完了闲话被两个哥哥告诉弟弟,要是郝志文再疯一次,她们也受不了。 连着两年没一起过初一了,郝静和郝筝心里还不怎么得劲儿,可是她们是怕了郝志文了,再也不想惹他了,爱过不过吧,反正他们一家在不在都要过年的。 新年过后,春天也缓步到来,郝宝贝和廖凡白加紧了对薛千易和佟寒安的练习,每天都拿着笔记考题,答不上来就下楼跑圈,跑的薛千易和佟寒安都能进国家队了。 三月一开学后,学校里举办了运动会,别说,薛千易和佟寒安也没白跑,一人拿了两个个人的第一名和一个接力第一,回家后让薛平安和佟国庆稀罕的够呛。 廖凡白和郝宝贝依然是坐在板凳上吃吃喝喝,看的三年一班的老师直叹气。 没错,他们跳级了,怕从小学一年级跳到初中一年级太扎眼,他们商量过后决定先跳到三年级,然后再和六年级的一起考初中。 日子一晃而过,薛千易和佟寒安在紧张的学习中渡过,而廖凡白和郝宝贝之间却越来越诡异。 拉手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跑步,一起练武,就连上厕所也是一起去,就差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不但如此,两人之间的对话也越来越让人听不懂。 “小白,昨天睡的好吗?” “不错,你呢?宝宝,你睡的好吗?” “还行,就是做梦梦到你了。” “是吗?真巧,我也做梦梦到你了,梦到你给我拿书包,还给我带了好吃的。” “我没梦到吃的,梦到你偷亲我了。” “咳咳,没亲,真的没亲。” “没亲那你脸红什么?” “没脸红,就是有点热。” “哦,热了,那你把衣服脱了吧,这里也没人。” 廖凡白扫了眼正懵逼看着他们的薛千易和佟寒安,又咳了咳。 这还没人?这两个大活人是谁? 没被当成人的两小只:? ……。 “宝宝,我昨天在你床上睡着了,可是起来后为什么脸上有水啊?你房间是不是漏水啊?要不要找我爸爸修一修?” 郝宝贝惊讶地看向廖凡白,“是吗?没有啊,没漏水啊!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弄错,就是有水。我昨天睡着后,你去哪了?” “去跑步了。” “昨天我睡着的时候好像下雨了吧?你去跑步了?” 郝宝贝继续装傻,“是啊,打伞去的。” “哦,那好吧。” 郝宝贝溜出房门,拍拍胸口呼出口气。 ……。 “小白,听说昨天有个女孩儿向你表白了?” “你听谁说的?” “别管听谁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 “那你答应了吗?” “没有。” “那以后会答应别人吗?” “不会。” “为什么?” “我会先表白。宝宝,不要和别人表白,要等别人跟你表白才行,知道了吗?还有,别人表白的时候你不要听,赶紧回来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要打死他。” 廖凡白面露凶狠,眼里的杀气一闪而过,吓的一旁背题的薛千易差点尿裤子。 郝宝贝捂脸退走。 每天一撩小男神的郝宝贝美滋滋地过着小日子,看她过的开心,廖凡白暗自冷笑:也不知道谁撩谁?早晚让你自觉跑到我碗里来。 郝宝贝日子过的挺美,可刘艳和马意就美不起来了。 自从知道弟弟家的郝宝贝跳级后,郝静和郝筝像魔障了,非要刘艳和马意也跳级。 马意要在半年内学完小学五年级下学期和六年级一年的课程,听到这个消息后,马意哭着抱着马向冬的大腿,问郝静是不是她亲妈。要是亲妈能这么害孩子吗?这不是要她命吗?她学习暂时来看是不错,可是也不可能在半年内学完一年半的课程啊?她又不是天才?郝静可不管她怎么闹,就是认定了郝宝贝能行,自己闺女也能行,一定要给她补课,气的马意背后大骂郝宝贝是灾星,遇到她就没好事。你说你好好的学不上,没事跳什么级啊?害得她跟着受罪。马意抗议无效被驳回,只能苦逼地坐在家里补课,哪都去不了。 相比之下刘艳就好过多了。 她本来成绩就很好,也在郝筝的教导下自学完了四年级的课程,只要累一些,在半年内学完五年级的课就行了。因为郝宝贝,本来想给她买钢琴的钱全都给了三个舅舅家,她现在钢琴也没买上,只能上钢琴课时才能练一会,害她现在钢琴水平是她们班里最差的。好在为了鼓励她,她妈说要给她买一架钢琴,要不然她就真的追不上她们班里的其他人了,更别说是少年宫那里的高手了。 马意和刘艳进入了地狱式的学习当中,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就连五月节和五一都没去郝家。反到是郝宝贝和廖凡白在六一那天强烈要求去公园玩儿,这可吓坏了郝志文和廖楚生。 自打6岁那年去过公园后,这两个孩子是死活都不再去了,一听到要带他们去公园,这两孩子跑的比谁都快。薛千易和佟寒安在他们两人的带动下,全都老实了,谁都不提去公园的事。今天却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主动提起要去公园,这能不吓人吗? 经过廖凡白的解释,廖楚生和郝志文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薛千易和佟寒安啊! 薛千易和佟寒安这些日子表现很好,每天都在家里学习不坠,整个人绷的太紧了。廖凡白就和郝宝贝商量出来这个办法,去公园玩一天,让他们放松一下。 廖楚生和郝志文很欣慰,两个孩子能为别人着想,想的还这样仔细,这让他们对将来他们进入初中后的学习生活有了点信心。 两个孩子有心,四家家长自然就要出力,于是,最受欢迎的公园一日游就定在了六一这天。 郝宝贝和廖凡白苦逼地陪玩了一天,晚上回来趴在床上挺尸,指天发誓这辈子都不去F市的公园儿了。 六月一晃而过,郝宝贝和廖凡白几人迎来了期末考。 考试之前,四位家长爸爸特意去铁路小学确定了和六年级学生一起考试的事,校长自然是同意了,盼了一年,好不容易盼到了这一天,他当然不会给自己拆台。 四小只考试顺利,在等待返校的五天里又参加了初一年级的考试,接下来的日子四人也没闲着,照常去少年宫上课。 毕业考五天后,铁路小学的返校四小只没去,只各家出个家长代为听了分数。 在听到四个孩子三人得了双百,一人得了一个一百,一个99的时候,铁路小学的校长差点没乐疯了。四个家长倒是淡定,他们知道自家孩子的能耐,就这成绩根本就不算事儿。 7月中旬,初一年级期末考成绩下来了,廖凡白以718分高居榜首,郝宝贝第二,715分,佟寒安和薛千易也真长脸,分别以692分和679分排到第25和第38,乐的薛爸和佟爸请了郝家和廖家吃了顿大餐。要知道总分一共是720分,初一一共有600多名学生,每个都大他们六岁,他们能考进前50真是不容易了。 郝宝贝腹诽廖凡白太精明,知道他智商高,没想到他高成这样,她有重生的金手指都拼不过他,被他死死压在底下。 郝宝贝因为廖凡白的成绩又一次怀疑廖凡白是不是重生的了,没道理他这么强,前世却一步步走的稳稳当当的,一次跳级的事都没发生。他这么能耐,怎么不跳级呢?这一世他跳级是被她影响了?还是他真的也是重生的? 郝宝贝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如果不是占了重生的便宜,这辈子,不,是好几辈子也别想学成这样。廖凡白却不同,他上一世就是学霸,还是超级学霸,不但书读的好,各方面都强的不像话。他的成绩无人能超越,他在各项比赛中的成绩也成为了传说。这样一个人,前世怎么会和她一样呆在无聊的小学里不动,要是她,她早就跳级走了。 郝宝贝在又一次怀疑廖凡白是重生的后,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可廖凡白却在她试探后总拿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她,以为她得了精神病。 郝宝贝在试了几次后放弃了,她说的话他就好像听不懂一样,既然如此,那他就不是重生的了吧? 四小只顺利进级,后面的事就不是他们能操心的了,他们又放下初中的考试,全身心地投入了学习中。 少年宫的学习快要结束了,他们以后只能在寒暑假来这里,平时是别想再来了。 郝宝贝考上初中的事郝志文没说出去,准备低调点。可是,当他听郝筝得意洋洋地说刘艳也跳级进了六年级的时候,郝志文不淡定了。 这是想干嘛?想和他家宝宝争吗?有什么可争的?不就是六年级吗?上次宝宝从一年级就跳到了三年级,这次跨度更大,也是她家刘艳能比的? 郝志文想说些什么,可想到闺女的嘱咐又息了火。宝宝说了,要闷声发大财。就像中彩票的事一样,不能往外说一个字,自己过的好就行了。 郝志文没知声,就当没听到。他是想当听不到,郝筝却当他怂了,立马嘚瑟起来了,各种暗指和隐晦的言语指向郝宝贝,错点又让郝志文发飙。 郝志文忍下怒气,甩袖子走了。郝筝自认为自己全面大胜,乐的回家和刘天明嘚啵了大半天。 8月的最后一天,四小只背起书包开始正式上学。向姥爷继续做司机,向姥姥接下了大厨的工作,四家家长在将郝宝贝的琴室收拾了出来,把钢琴和古筝挪到了郝宝贝的房间,又在里面放上了新买的四个书桌和背靠椅,当成了四小只学习的书房。 四人刚到学样就引起了轰动,他们年龄小,颜值高,学习又好,简直成了学校里的明星。 被围观了大半天的四小只烦不胜烦,在放学铃响起后,背着新发的课本夺路而逃。 079新学期新同学 第二天正式上课,四小只被分到了一个班,这是四家家长找了学校校长特意办的。 郝宝贝背着书包走进初一一班的教室,按着昨天分好的座位坐在了第一排的正中间,她的同桌就是廖凡白,薛千易和佟寒安坐在她的右手边,也成了同桌。 他们来的比较早,教室里还没什么人,郝宝贝拿出第一节课要上的数学书,趴在桌子上开始预习。 “都会了还看什么?你没带课外书吗?” 廖凡白左手肘拄着桌子,撑着脑袋看向郝宝贝,右手还拿着一支钢笔转着。 郝宝贝眼睛没离开书,回答道:“会了也要再看一遍,加深印象嘛,课外书也带了,下午自习时再看吧。你现在想看?我借你。” “不用,就是有些无聊,下午时间也不多,还要写作业呢,省的晚上回家写了。” “嗯,是得在学校写完,我晚上回家还想练琴呢。” “练完琴去跑步,这个不能断。” 郝宝贝听到要去跑步,心下一紧,有气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还去?不要了吧。” 廖凡白毫不容情地拒绝,“不行,必须去,我陪你,要是晚上不想去就放在早上,你确定早上能起来?” 郝宝贝摇摇头,“起不来,还是晚上去吧。” 郝宝贝拒绝不了,一是想和他多呆一会儿,二是他太强势了,她要是敢不去,他就好几天不理她,虽然不会放松对她的监管,却不会和她说话。 廖凡白嘴角上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趴在桌子上开始休息。 郝宝贝刚看到第二页,就感觉有人薅她的衣角。 郝宝贝疑惑地回头看向后桌,一个面容清丽的小姑娘正好奇地看着她,见她转过身立即兴奋了。 “嗨~,” 小姑娘咧着嘴向郝宝贝遥摇手。 “我叫姚思萱,你是叫郝宝贝吧?” 郝宝贝点点头,笑着回道:“是,我是郝宝贝,认识你很高兴。” 郝宝贝伸出右手与姚思萱握手。 姚思萱见郝宝贝伸出手,开心地赶紧也伸出右手与她相握。 “呵呵,没想到你怎么随和,我还以为……,呵呵……” 郝宝贝笑了,“你还以为什么?会不理你?” 姚思萱抿着嘴点点头,身子往前探了探,小声道:“你不知道,昨天你们放学先走了,咱班的同学都说你们真厉害,这么小就跳级到初一来念,后座那个柳诗研当时就不乐意了,那愤恨的眼神别提多吓人了。” “柳诗研?” 郝宝贝想了想,她也不认识这个人啊?这人谁啊?他们也像没惹到这个人吧? “哦,你不认识她,她是另一个小学升上来的,不是铁路小学家的,听说学习可好了,期末考试数学一百,语文97,真够厉害的。” 郝宝贝可以从姚思萱的话中感受到她对柳诗研的崇拜之情,不过,还没等她弄明白姚思萱到底想说什么的时候,姚思萱又耷拉个脑袋小声嘀咕,“她是很厉害,可是人却高傲的不像话,我昨天和她说话,她都不理我。” 郝宝贝见她跟个小孩儿似的,一点心眼儿也没有,不由觉得好笑。 “呵呵,没事的,她不理你我理你啊,我们做朋友吧。” 姚思萱立即咧嘴乐开了,“真的?太好了,我比你大,你应该管我叫姐姐。” 郝宝贝无所谓,反正她是比自己大,叫声姐也行,要是能有人在学校里照顾她更挺好,随即就开口喊姐。 “萱姐姐。” 姚思萱哈哈大笑,“哎呦呦!这小声甜的,有500个加号了吧?放心,有姐在,看谁敢欺负你。” 郝宝贝也笑了笑,点点头,“那就拜托萱姐姐喽。” 姚思萱大气地一挥手,“放心,有我呢。” 郝宝贝笑着暗自摇头,上个学而已,能有什么危险?不过是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 在她们说话间,班里的同学都陆陆续续来了,7点50,班主任黄老师也到了。 班主任叫黄丽,是位教数学的女老师,30刚出头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 这个时候的数学在一年级是一起上的,到了初二就分为代数和几何,两科分开教课,到了中考时再合在一起考,总分是150分。 黄老师似乎很喜欢他们四人,上课时,整堂课的关注点都在他们四人身上,时不时的还要提问题让他们回答。 第一节课下课,黄老师高高兴兴地走了,班上的其他人又全都围了过来。 “唉,你们可够厉害的,这么小就来上初中了,能听懂吗?” 一个个子高大的男孩儿手里拿着篮球来回倒着,斜靠在讲台边的讲桌上,看着郝宝贝的眼里带着惊艳。 太可爱了!这大眼,这眉毛,这鼻子都咋长的呢?还有这皮肤,也太白了吧?哎呦喂,还有俩酒坑呢! 李刚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稀罕,一点儿都没注意一直盯着他不放的廖凡白。 他是没注意到,可站在他身边和他准备一起玩儿球的吴越看见了。 吴越见廖凡白眼里闪过凶狠,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 这是9岁的孩子吗?怎么看着不像啊?这凶狠劲儿看着可跟比他们还要凶,就像是狼崽子似的,眼睛绿油油的,看着都害怕。 吴越怼了下李刚,示意他看廖凡白。 李刚看郝宝贝正来劲呢,被好友怼了一下还不乐意了,瞥了他一眼,顺着吴越的眼神看向廖凡白,这一看不要紧,吓的差点尿了。 哎呦我的妈啊!这是什么眼神?这是要吃人啊! 李刚咽了下口水,对着廖凡白假笑一下,也没听郝宝贝说些什么,拉起吴越赶紧溜了。 郝宝贝见他转头就跑,愣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还没等她回神儿,另一个小姑娘开口了。 “你们这么小,能听懂吗?” 郝宝贝顺着话音一看,是个穿粉色公主裙的小姑娘。小姑娘梳着公主头,后面过肩的半长发披散着,一脸的傲气,看向郝宝贝的眼里带着不屑。 郝宝贝对这样的女孩无感,也没说话,反到是坐在后座的姚思萱接过了话。 “袁贝贝,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什么听的懂听不懂的?听不懂能上初中吗?你听的懂也没见你学的多好,有时间还是跟你姐姐好好学学吧。” 袁贝贝咬牙切齿地瞪了姚思萱一眼,又白了郝宝贝一眼,转头走了。 郝宝贝看出这个袁贝贝对她充满了恶意,就是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也没得罪她啊? 姚思萱拍拍郝宝贝的肩膀,“你别理她,她就是嫉妒你,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理她干什么?学好自己就得了。” 郝宝贝对姚思萱笑笑,表示自己没事。 “就是,别理她,她就是个神精病。” 一个带着眼镜长相的清秀男孩儿站在廖凡白一边,看着袁贝贝离去的背影,皱皱眉,又回过头去看郝宝贝。 真是搞不懂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也忍心说她,这个女孩儿也没得罪她们啊? 郝宝贝对着清秀男孩儿善意地笑笑,开口道:“我没事,谢谢你们为我们说话,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也许是不认识的关系,过段时间都认识了就好了。” 郝宝贝耸耸肩,无奈地看着在场的其他人。 “我叫何坚,你们呢?” 清秀男孩儿先做了介绍,又看向其他人。 “我叫薛千易,这是廖凡白、佟寒安,郝宝贝你们认识了,我就不多说了。” 薛千易活泼好动,能认识新朋友让他乐坏了,他每天被其他三个人压着,除了学习就没别的事干了,想出去玩儿都不行,一个不小心就被甩的远远的。他们还没一个爱说话的,没人跟他聊天,自己一个人无聊死了,有时候他觉得自己都要变成神精病了,自己一个人也能说上一天。 这回可逮到机会让他多交几个朋友,也能多说些话,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 何坚对着廖凡白三人点点头,又看了郝宝贝一眼,得到廖凡白一个凶狠的眼神后,心里有了谱。 何坚好笑地看向廖凡白,这个小孩儿还挺有意思的!这么小就知道谈恋爱了,自己的女人自已护的可够紧的,只是这么小,连早恋都算不上吧?他们知道早恋是怎么回事吗? 廖凡白盯着他不放,何坚见左右人都围着薛千易,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扫了眼郝宝贝又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兴趣。 廖凡白收回眼神,趴在桌子上盯着郝宝贝不放。 这个白痴可得看好了,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狼崽子叼走了,他得小心再小心,任何人都要防备,就连女生也不例外。她这么可爱,说不定就会被一些女生盯上,他得看紧了。 几个同学又围着他们说了一会儿,上课铃响了。 郝宝贝松了口气,这些同学太热情了,跟你说话又不好不回答,好在她在不年宫时被赵敏烦出来了,知道怎么应付他们,要不然她非得疯了不可。 第二节是语文课,是个年轻的女老师,据小道消息,这个女老师是大学刚毕业,这是她第一次上课,而郝宝贝等人也荣幸地成为了她第一批学生。 小张老师教学很认真,逐字逐句的讲解,听的郝宝贝昏昏欲睡,再一看旁边的廖凡白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郝宝贝摇了摇发晕的脑袋,打起精神听课,脚下没闲着,踢了廖凡白一脚。 呵呵,真够可以的,坐第一桌还敢睡觉,也不怕被老师逮到。或者已经看见了,只是看他们年龄小,不想说他们而已。 廖凡白被郝宝贝踢了一脚,睁着惺忪的眼睛茫然的看向郝宝贝,显然还没回过神儿来,不知道郝宝贝叫他干嘛。 郝宝贝看了一眼廖凡白,就这一眼就挪不开了。 嗷~,天撸啦!好可爱啊!像是刚刚睡醒的大金毛,真想上去撸一把啊! 啊啊啊~,不行了,那小嘴太诱人了,红的跟樱桃一样,真想尝尝啊!睫毛也长,真想薅一下看是不是真的。还有脑袋上顶着的两戳毛,都立立起来了,真是太可爱了! 郝宝贝星星眼,盯着廖凡白都要流口水了,眼睛一闪一闪的,好像随时都要扑过去一样。 廖凡白很满意郝宝贝盯着他不放,这说明自己还是有魅力的。他现在无比的庆幸自己长的还算可以,自己爹妈给了副好相貌,不然还真吸引不了这个外貌协会的。 廖凡白左手拄着脑袋,面向郝宝贝的方向,笑咪咪地小声说道:“口水要流出来了。” 郝宝贝赶紧用手擦了下嘴角,突然愣住了。 哪有口水?又骗她。 郝宝贝不满地瞟了他一眼,转头认真听讲去了。 郝宝贝面上保持镇定,实则内心嗷嗷直叫。啊~,丢脸死了,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他的睡颜了,也不是第一次看他刚起来时的样子了,怎么每一次都会盯着他发花痴啊?在一起三年,她无数次看见他的睡颜,可是每一次都是如此,真是丢人。不过,他睡觉时的样子还真是好看啊!还有他刚起来时的样子也好萌啊!真想亲一口。啊~,忍不住了,好想亲亲他啊!等一下下课时要好好撩一下他,最好能亲到他。 郝宝贝内心激动万分,就盼着快点下课去撩廖凡白。 廖凡白盯着郝宝贝看了半天,见她没了动静,失望的又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唉!上课时间他能指望她做什么?还是等下了课再说吧。要不,等一下下课了撩一下她?要是撩到了,要不要趁机亲一下呢?会不会被她追杀啊?不被她追杀也会被郝爸爸追杀吧?不管了,一会再说,希望她不会告诉郝爸爸。 小张老师扫了郝宝贝和廖凡白好几眼,内心也是崩溃的。 她刚刚才毕业好吗?怎么让她来教这些高智商的孩子啊?她怕教不好他们啊!那个好看的不得了的男孩子在睡觉,她要不要管啊?校长说了,他们都考过了一年级的内容,是不是不用管了呢?还有,她还没谈恋爱呢,能不能别在她面前秀恩爱啊!她伤不起啊!两个孩子感情太好也是件麻烦事,她都要看不下去了。 小张老师没把他们之间的暧昧当回事,只当两个孩子感情好,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是他们之间交流的正常方式。谁能想到他们会如此的早熟,早早就订下了目标呢? 下课铃一响,小张老师赶紧收拾好东西,撒腿就往外跑。 不行,她得问问年级组长,他们要睡觉,她要不要管?管吧,怕他们还在成长期,对他们未来发育不好,可是不管,她又怕他们不会,到时候跟不上怎么办?而且其他学生有样学样,上课都睡觉了,她讲给谁听啊? 廖凡白听到下课铃响了,不用叫就起来了,拉起郝宝贝就往外走。 他的行为正合郝宝贝的意,正想着下课了去撩廖凡白呢,这下他自己送上门了,不用她找借口了,不撩白不撩,她今天撩定他了。 铁路中学人数很多,一个年组就有六七百人,三个年组加一起就有近两千人,再加上同一个校园内的铁路高中,人数就更多了。所以,铁路中学校园很大,大到靠在校园左侧的围墙处成了无人区,这里地处偏僻,前面还有一座体育馆挡着,是最好的约会场所,这里也就成为了铁路中学早恋孩子们的约会圣地。 一般来说,早恋孩子们的约会都会放在中午,那个时间段里没有老师看着,是最佳的约会时间,因此,间操的这段时间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廖凡白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什么人,拉着郝宝贝走到了墙角处,面向郝宝贝站定。 “宝宝上课时看我看了半天了,是有事吗?” 郝宝贝想起自己发花痴的事,脸上一红,又不想让他看出来什么,咳了一声,偏过头不去看他。 “咳咳,没什么事,就是看你睡着了,怕你挨说,所以想着要不要叫你起来。” 廖凡白歪着头,转到郝宝贝眼睛的正前方,戏虐道:“哦?是吗?不是看我长的好看看傻了?怎么样?我是不是长的很好看?” 郝宝贝睁大眼睛惊讶地看向廖凡白,好像不认识他了一样。 “你,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看傻了眼?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我们天天在一起,早就看过你睡觉时的样子了好吧?” “哦?是吗?我还想着自己长的挺好看的,看来不是那样啊。” 廖凡白失落地低下头,掩去眼里闪过的奸诈。 郝宝贝看他情绪不对,好像伤心了,怕他真的以为自己不好看,从而消沉下去,赶紧说道:“怎么会呢?你长的挺好看的,真的。” “唉,你别骗我了,我长的好看的话,你又怎么会不喜欢我?” “谁说的,我喜欢你啊,不喜欢你会和你在一起好几年吗?” 廖凡白低着头不说话,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又装作很伤心的样子开口说道:“你不会喜欢我的,我又不爱说话,又长的不好看,你怎么会喜欢我?” 郝宝贝摆摆手,“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才不是,你骗人,如果你喜欢我,又怎么会离我那么远。” 郝宝贝这才发现,廖凡白早就松开了她,刚才脸红时她怕他看见,退后了两步,这时真的离他远了点。 080不能和别人亲亲 郝宝贝赶紧上前两步,又觉得好像还不够近,又上前两步,走到廖凡白面前,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一尺远,这才停下。 郝宝贝抬头看向廖凡白,正好看到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感动和欢喜。 郝宝贝看呆了,卧槽!太好看了,他这眼睛是怎么长的啊?明明是单凤眼,怎么这会张这么大啊?水水的,真是太好看了。不行了,越看越想亲啊!她这个老阿姨心里的狼性要憋不住了。不管了,先亲到再说。 郝宝贝闭上眼,捧着廖凡白的脑袋就亲了下去。 郝宝贝闭着双眼,没发现廖凡白眼里的激动和戏虐,也没发现他微微调整了下角度,这一下,正好印在廖凡白的嘴唇上。 咦!好暖啊!没想到廖男神的嘴唇这么温暖。啊啊啊,亲到了,亲到了,她终于亲到了,她的男神啊!她亲到她的男神了!好幸福哦! 廖凡白眼里闪过笑意,这个白痴,亲吻都不会,要不是他调了下角度,这一下只能亲到脸上了,那他岂不是白演了半天的戏?看来他未来还有的教,今天先浅尝一下,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免的吓到她。 能得到她主动亲吻也不错,就让她开心点好了,就当是她撩到了他好了。不过,这福利有点大,这味道和他想像中一样,甜甜的,还有点草莓的味道,她早上吃草莓了吗? 廖凡白闭上眼,想看看她下一步会怎么做。不管她怎么做,他配合就好了,只是不能让她发现罢了,不是很难。 郝宝贝偷偷地睁开眼看了一下廖凡白,见他不但没反抗,还闭上了眼睛,这下乐了。 他没反抗诶!太好了,他不反感她的亲吻,那是不是说,他愿意让她亲呢?啊!太兴奋了,他愿意让她亲诶!呃!等一下,不会所有人亲他都可以吧?这可不行,他只能让她亲,他是她的。不行,再加把劲儿,直接撩倒他算了。可是,谁能告诉她,怎么接吻啊?呜呜呜呜,不要啊!她才想起来,自己压根就不会接吻啊! 郝宝贝上辈子交了好几个男朋友,可是这初吻却没送出去,一见对面的男人要亲过来,她吓的直接一巴掌挥了出去,结果可想而知,无疾而终。后来,她不挥巴掌了,直接遁了。不是她不想,而是她觉得恶心,总觉得让人在她嘴上施为自己一点安全感也没有,还恶心的想吐。因此,她从来没接过吻,到了今天才送出她的初吻。还好对面的人是廖凡白,不然真不知道她会不会直接一巴掌呼过去。 郝宝贝嘴唇贴着廖凡白的嘴唇一动不动,累的廖凡白脖子都酸了。 廖凡白比郝宝贝高了些,虽然只有半头,也到了160了,可是郝宝贝只有150,身高差就显出来了。以前还没太注意,现在亲到一起了才发现自己好像长高了。 郝宝贝双手捧着廖凡白的脑袋也捧累了,又不知道要怎么亲,最终还是放弃了,离开了廖凡白的唇。 廖凡白睁开眼睛看向郝宝贝,见她脸颊微红,嘴角上挑,暗自乐开了。 郝宝贝定了定神,自己先亲他的,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呢?对了! “小白,你已经被我亲过了,你不能再让别人亲了,听见了吗?” 廖凡白装作懵懂样,露出不解的表情。 “为什么?” “就像爸爸妈妈一样啊,你看他们除了亲亲外,也没和别人亲啊,对不对?所以,你以后只能让我亲,知不知道?千万不能让其他人亲你。对了,也不能让其他人拉你的手,只能我拉,听懂了吗?” 廖凡白心里好笑,面上不显,傻傻地点点头,然后开始给自己争取福利。 “好吧,可是你也不能让别人亲,也不能让其他男孩子牵你的手,这样才公平。还有,我爸妈每天都要亲亲,我也要,你不能反悔。” 又一次被甩锅的廖楚生还不知道,自己又被儿子拿出来骗未来儿媳妇,不然一定会和郝志文一样发飙。 郝宝贝一听能天天和廖凡白亲亲,立马就开心了,痛快地点头,“当然了,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谁也不能反悔,我们拉钩。” 太好了,能和男神天天亲亲,早晚会被她亲到手的,她的愿望又进了一步。 廖凡白嘴角一抽,她是真蠢还是装天真,拉钩的事都能让她想出来。 郝宝贝真的在装天真,她觉得在小孩子的心里,拉钩定下事情是件很严肃的事,是不能反悔的,因此才想出这个办法来制约廖凡白,没想到却让他鄙视了。 郝宝贝如愿地和廖凡白拉了钩,顺手又被廖凡白牵住了手。 两人手拉手走回教室,这时间操已经结束了,开始有别的班级的同学回教室准备上课了,见到他们手拉着手一起走进来,惊讶地张大了嘴。 卧槽!公然手拉手,这是在挑战学校吗?不许早恋的事学校早就说过了,他们这样就不会被惩罚?看他们年纪这样小,这么早就早恋,家里也不管? 两人一路上收到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儿,就差把他们拆分入腹了,吓的郝宝贝直往廖凡白身后躲。 “小白,他们这是什么眼神啊?好像要吃了我们一样,我们不会进了妖怪洞了吧?” 廖凡白被郝宝贝的话差点一个踉跄绊倒,嘴角抽搐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别瞎想,有我在没事的。”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的手又紧了紧,无视一群狼一样的眼神,拉着郝宝贝的手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黄老师正焦急地走来走去,正想点名让两个同学去找人,没想到他们回来了。 黄丽见两人回了来,松了口气,立即上前询问:“你们去哪了?怎么间操没上啊?” 廖凡白镇定地回答:“我肚子疼,宝宝陪我去厕所了。” 郝宝贝缩着脑袋害怕地看向黄丽,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听到廖凡白的话,眼睛一亮。 咦?还可以这样?厕所真是个好地方啊! 黄丽瞅着廖凡白半天没说话。 说什么?问他为什么他一个男孩子会让女孩子陪着去厕所?这话她问不出来。 她不是不怀疑他们两个早恋,可是这也太早了吧?才9岁诶,怎么可能早恋呢?不可能。 黄丽摇摇头,正好低头看到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黄丽嘴角微抽,觉得脸好疼。 “那个,一起去的哈,没事了吧?不行就让其他同学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黄丽伸出手拉过郝宝贝,将她按到座位上。 廖凡白一看就明白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开口说道:“不用了,我没事了,有宝宝陪我就行了,我们以前一直一起去的,其他人陪我我不习惯。” 黄丽嘴角都要抽的停不下来了,还没等她说话,一旁的薛千易点头说道:“没错,一直是宝贝跟小凡去的,我都是和小安一起去的。” 黄丽嘴角抽的更厉害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同时抚额,神助攻说的就是他吧?这个白痴是谁?他们不认识。 佟寒安转过头,将椅子向右搬了搬,离薛千易远了点,面向北面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别说我不够哥们意思,实在是太丢人了,这货我不认识,谁家的快领走。 最后还是黄丽先开口了,“那个,没事了就好,下次再有事记得找老师说一声啊,你们这样我会着急的。” 廖凡白和郝宝贝同时乖巧地点头,那萌萌的样子让黄丽心都要化了。 “行了,都回座位上吧,我们该上课了。” 黄丽没再说什么,挥手让廖凡白回到座位。 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廖凡白拉着郝宝贝走出教室,两人身后跟着薛千易和佟寒安。 “你们间操时去哪了?我和小安找了你们好久。” 薛千易边走边抱怨着,伸出左手搭在佟寒安的肩膀上。 “去厕所了。” 廖凡白回头扫了他一眼,拉着郝宝贝快步走出学校大门。 “姥爷等急了吗?” 廖凡白礼貌地和向姥爷打招呼,一本正经的样子和间操时萌萌的样子天差地别,看的一旁的郝宝贝内心大呼上当了。 她这个脑子可怎么长的呦!怎么就忘了这货是个冷面王啊?夭寿喽!被他萌萌的样子骗到了。 向姥爷伸手撸了把廖凡白的头发,笑咪咪地说道:“刚刚到的,饿了吧,回家吃饭。” 郝宝贝撇撇嘴,这货最近越来越会说话了,她姥爷明显偏向他了。 “姥爷,我饿了,回家吧。” 郝宝贝拉着向姥爷就上了三轮车,理都没理廖凡白。 廖凡白也没在意,跟在她身后上了车。 薛千易和佟寒安对视一眼,跟在廖凡白身后也上了车。 “向姥爷,今天向姥姥做了什么好吃的呀,我也饿了。” 薛千易撅着小嘴,趴在三轮车的车把手上,小手揉着肚子,仰着头看向向姥爷,一副被饿惨了的表情。 向姥爷哈哈大笑,“哈哈哈,饿坏了吧,今天吃酸菜炖粉条,你向姥姥还加了几片五花肉,够你小了吃的了。” 薛千易眼睛一亮,小嘴舔了下唇角,“好啊好啊,我最爱吃五花肉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佟寒安鄙视地看了眼薛千易,齐齐道:“吃货。” 薛千易委屈地嘟囔道:“人家才不是吃货,人家是真饿了好不好,有本事一会你们别吃。” 三人没理他,一会儿就回到了家。 等上到餐桌上,薛千易差点没哭死。 不是说我是吃货吗?那碗里的五花肉呢?你们一人夹了一筷子,还有他什么事儿啊? 三人一个吃的比一个快,眼见着碗里的菜就要见底了,薛千易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下筷子和其他人抢了起来。 郝宝贝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瞥了眼其他三人,见他们都和自己一样全都仰躺在椅子上,心里好受了点。 淑女范在这一顿饭中全没了,三个高岭之花也全都蔫了,谁也不用笑话谁,不用担心被他们笑了。 下午的课程安排让郝宝贝暗自乐了半天,音乐、体育都是她的拿手科目,上的真是开心非常啊! 剩下两节自习课,正好做完家庭作业,回家可以休息了。 郝宝贝愉快地做完了家庭作业,廖凡白和薛千易、佟寒安也不甘势弱,全都在这两节课中做完了作业,等回家就开始学别的。 下午四节课很快上完了,向姥爷又给四小只接回了家。 刚到家,廖凡白就给薛千易和佟寒安留了一堆的题,边监督他们做题边看高二的物理。 郝宝贝撇撇嘴,自己从重生到现在已经三年多了,初中的内容已经没问题了,只是这高中课程真不是过目不忘就行的,里面的内容大多都是动脑筋的题,背的东西没问题,一遇到动脑筋的题她就麻爪了。尤其是物理,初中的就够难的了,到了高中真是难上加上难,她真怀疑自己能不能学会。 郝宝贝叹了口气,低下头看高一的物理公式。这些公式全都让她归纳到笔记本上了,背起来容易就是不会运用,看起来她要找个时间去趟书店了,再不行就去问廖凡白,他那么能,高二的都会做,给她讲讲应该行吧? 廖凡白眼睛没离开书,伸出右手摸了摸郝宝贝的脑袋,“认真背,有不会再问我。” 郝宝贝听他主动要给自己讲课,乐的直接蹦了起来。 “你给我讲?真的?” 廖凡白点点头,“真的,快看书吧,都背完了就开始做题。” 郝宝贝乐呵呵地上前,狗腿地给他捏肩,“真是麻烦你了小白,自己还要学习,又要给小易和小安讲课,现在还要给我讲题,真是辛苦了呢!” 郝宝贝最后一句带了点港腔,听的廖凡白眼皮直跳。 “好好说话。” 郝宝贝吐吐舌头,在他身后做个鬼脸。 当晚,廖凡白离开前拉着郝宝贝偷偷的进了郝宝贝的房间,抱着郝宝贝在她嘴角盖个戳,这才乐呵呵地跟着佟寒安和薛千易走了。 郝宝贝站在房间里摸着嘴角傻乐了半天,才在向珊的提醒下去洗漱。 第二天,四小只走进教室就听见大嗓门的李刚在说着英语老师的事。 “咱们这位英语老师可厉害了,是名牌大学毕业,三年前进的学校,一到学校就开始带一年级的学生,带了三年,听说他们那届中考的英语分都老高了,光是110分以上的就有20多个,还有一个考了118分的,都成了传奇人物了。” 围在李刚旁边的学生发出惊呼声,“是吗?太厉害了!那她也教我们这届吗?” “要是能教我们就太好了,我也能多得点分不是!” “我可还没学过英语呢,要能让她来教,那我这底子打的可够牢的。” “我也听说了,听说她是挺厉害的,就是不太喜欢学习不好的学生,只有好学生才能入她的眼。” “嗨,那有什么?这很正常啊!谁不喜欢好学生啊?” “呵呵,这位老师可和其他老师不一样,不但不喜欢学习不好的,还不喜欢不礼貌的,最讨厌上课迟到了,你们回点小心,千万别在她的课上迟到。” 李刚最后提醒了一句,就坐回了原位,准备上第一节课前的早自习。 郝宝贝几人没理会后面的议论,开始琢磨怎么让老师给调下位。 前面干什么事太不方便了,还是坐在后面的好。 正在想着这事,黄老师走了进来。 “好了同学们,现在我说几件事。第一件事,班上要选班委,下午自习课的时候咱们就开始选举,最好是能自己推荐下自己,大家一定要踊跃报名啊。第二件事,明天交学费、班费和校服钱,一共是180元,明天要带齐。第三件事,下个月开始,我们开始上晚自习,时间是晚上5点到6点半,回家后和家长好好说说,千万别忘了,等下个月晚上放学时让家长来接接,尤其是女生,一定要来接啊。这件事是头等大事,千万别忘了和家长说。好了,准备上早自习吧。” 黄老师说完就要往外走,廖凡白赶紧拉着郝宝贝三人跟了上去。 “老师,请等一下,我们有事和你商量。” 黄丽回头看向跟出来的四个孩子,眼里满是笑意。 这几个能来她班上课还是托了她教的是一班的福,因为几个小家伙说了直接进一班,校长这才安排他们来到她的班级。不管他们因为什么选择了她所在的班级,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她想的很明白,这几个孩子能力强,个个是天才,说出去是她的学生,她得多有面子啊!只是这几个孩子主意大,恐怕不太好管。 “有什么事就说吧,能办到的老师绝不推辞。” 廖凡白点点头,“谢谢黄老师,其实我们想调下坐,想坐到最后一排去。” 黄丽一愣,调座?他们现在坐第一排的正中间,这座位可是她精心安排的,这座位多好啊!多少家长找她调座她都没给,没想到他们还不乐意坐,还主动要求调到后面去。他们个子这么小,坐后面看到了吗?这不是胡闹吗? 081又见周春莹 黄丽皱着眉头看向四个人,“你们个子小,坐到后面恐怕看不见,到时候黑板上的字你们能看清吗?” 廖凡白回答道:“是这样的老师,我们一年级的课程已经学完了,坐在前面听课和坐在后面没什么区别,还占了好地方,不如让给其他的同学来坐。一是能让班里的其他同学学习更进一步,二是我们坐在后面也方便我们学其他的课程。” 黄丽知道他们厉害,一年级的课程早已经学完了,只是学其他的课?他们能看懂吗? “你们自己自学吗?学到哪了?” “我和宝宝初三的学完了,他们两个正在学初二的,上半学期的课也要结束了,到了放寒假的时候就能学下半学期的了,要是能让我们坐在后面,用不了到寒假,再过两个月就能结束。” 黄丽一惊,看向郝宝贝和廖凡白的眼神都变了。 了不得啊!初三的已经学完了? 她又看了眼站在一边没说话的薛千易和佟寒安,他们初二的也要学完了? 他们多大?9岁啊,他们才9岁啊!太逆天了吧?这样的情况可以上中央新闻了吧? 廖凡白咳了声,将黄丽的思绪又给拉了回来。 “这样吧,你们可以往后坐,只是你们要保证学习成绩不能下降,必须要保持在前十才行,不然我是不会同意的。” 廖凡白低头想着各自的成绩,他和宝宝在前十肯定是没问题的,只是小易和小安还差点。小易数学成绩突出,英语成绩也挺好,只是语文的作文不太好,拉分太严重,其他四小科背的还行,只要上课时再听一遍就没问题。小安三个主科成绩都很突出,基本上都没什么拉分的,只是四小科分数都不太高,成了拖后腿的。不过这不难,只要再听一遍,就凭他那脑子还跟玩儿似的?这么说来就只有小易的作文要操心了。 唉!这个星期去趟书店吧,多买两本作文书来看,大不了让他多背几本作文书好了。 “好吧,我们没意见,就以这次月考成绩来看吧,要是没在前十就再坐回第一座。” “上完间操时再调坐吧,正好第三节课是数学。” “好。” 调座的事情解决了,廖凡白拉着郝宝贝走回教室。 黄丽站在走廊上看着手拉手的两个人,眉头皱了皱,转身回了办公室。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小张老师纠结地看着廖凡白和郝宝贝,看了一会发现他们没什么小动作,也不趴桌子上睡觉了,也就不再关注他们,和别的学生互动起来。 小张老师虽然才刚刚毕业,但课讲的还算可以,就是经验不足,也没力度,课上慢慢的就开始有说话的声音了。 小张老师管了几次都不听,气的开始罚站说话的学生。都是十四五的大孩子了,谁也没在意,罚就罚了呗,站在教室后面照说不误。 下课铃刚响,小张老师赶紧走了,郝宝贝瞄了一眼,发现她眼睛红红的,心里直叹气。 这么弱,怎么能管得住下面的学生啊?这些学生正在青春期,正是叛逆的时候,你说这个他非要做那个,还不能说,现在都是一家一个孩子,一个弄不好就是家的埋怨,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也苦了她了,刚毕业就接手一群长不大的孩子,也够她闹心的了。 第二节正好上英语课,郝宝贝通过早上李刚他们聊天还真对这个老师产生了兴趣,真想看看是哪个老师能力这么强,能带出那么优秀的学生。也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厉害,有多看不上学习不好的学生。 上课铃很快响了起来,跟随上课铃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穿着白色高跟鞋,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小西装的年轻女老师。 郝宝贝抬头一看,双眼一缩,警惕地看向来人。 不会是她吧?这世界够小的了! 郝宝贝踢了廖凡白一脚,廖凡白睁眼看向郝宝贝,见她给他使眼色,让他看向讲台,他疑惑的顺着郝宝贝的眼神儿看了过去。 廖凡白双眼微眯,眼里发出寒光,在讲台上的转身的瞬间又恢复了平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同学们好,我叫周春莹,是你们的英语老师,从今天起就由我一同陪大家走过三年的时光,希望同学们能跟着我一起好好学习这门外语,让我们愉快地学完这三年的课程。好了,现在先把书翻到第一页,我们从26个英文字母开始学起。” 经过早上李刚的宣传,底下一没人敢说话,教室里只余翻书的声音。 郝宝贝和廖凡白也翻开书,打开到第一页,眼珠盯着书面不出声,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怎么是她?是周春莹,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的,还到铁路中学来教书了,看起来还算有些本事。她是找人了,还是考进来的?这个时候可都是分配来的,学校里不兴自主招聘老师进学校,那她是找人了?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她塞进铁路中学来?这个人跟他们可不是一路的,还有些小龌龊,要是针对他们怎么办?他们是学生,她是老师,暂时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郝宝贝盯着书面不动,嘴也没张,显然是心不在焉的,正在这时,周春莹说话了。 “有些同学走神儿了,这是在上课不是在过家家,不想上的可以出去。我在上面辛辛苦苦讲课,你们却不听,这是对我的不尊重,这点礼貌都不懂,真是没家教。” 郝宝贝抬头瞪向周春莹,在她看向自己的时候翻了个白眼,又低下头看书。 不用想都知道她是在说自己,又说她没家教,总来这一套,没劲,她就不能近换个别的词? 廖凡白抬头扫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看自己的书。 其他的学生坐在底下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她在说谁。 周春莹气的把书用力地拍在讲桌上,瞪着郝宝贝和廖凡白说道:“说的就是你们,不跟着念等着考0分吗?都会了是怎么的?就算都会了也要跟着念,你们别想在我的课上开小差儿干别的。” 倒霉死了,怎么又让她遇到这两个孩子了?都过去三年了,她也在这里呆三年了,早就不是当初在少年宫时的自己了,想在这里安心学习?哼!那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一个月前她就知道他们会来这里上学,自己都在家憋了一月的气了,这气不撒出来,她非得憋出病来不可。没想到他们倒是挺能耐的,一连跳了五级,直接升到初中来了,哼!升到初中又能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了? 周春莹阴毒的眼神扫过郝宝贝和廖凡白,冷笑一声,拿起书又念了起来。 郝宝贝和廖凡白没理她,也没跟着继续念,而是坐在座位上发呆。 周春莹更气了,念了两句又不念了,直接叫起郝宝贝说道:“你这么能,上课也不听,不如就别听了,出去站着吧。” 郝宝贝笑咪咪地点点头,从书包翻出一本【老人与海】,拿着书走出了教室。 “老师,我刚才也没听课,我也出去了。” 廖凡白说完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呼啸山庄】也走了出去。 “抱歉老师,我听不明白你在讲些什么,我听不懂也出去了。” 佟寒安顺手拿起初二的物理书,跟在廖凡白身后也出去了。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却明白,以廖凡白和郝宝贝的性格是不会做出不尊重老师的事情来的,既然做了,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是他们的好朋友,当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是不上课罚站而已,他还受的了。 “哦,等等我,老师我也出去了,你讲的太没意思了,我去学别的了。” 薛千易也拿起物理书出去了。 他没想那么多,只知道他要和他们在一起,不然就会被抛下,看他们走了,自己当然也不能呆着了,还是一起出去吧。 周春莹瞪着眼睛看四个人出去了,气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将书拍在桌子上,大叫一声,“啊~”也出去了。 周春莹看也没看郝宝贝四人,直接回了办公室。 站在走廊上看书的四人她走了,摇摇头进了班里。 郝宝贝一进班级就被人拦下了。 “瞧你做的好事,都把老师气走了,谁来上课?敢情你们都会了,我们可都没学过呢!” 柳诗研站在讲台边上,让郝宝贝和廖凡白回座位,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看的郝宝贝直反胃。 哪来的英雄啊?打抱不平到她这来了!我惹她了吗? “周春莹不上课是她失职,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觉得我耽误了你,我可以给你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柳诗研不屑地扫了眼郝宝贝,冷笑道:“就你?别逗了,你能给我们讲课?你也就会些ABC吧,能讲些什么啊?” 廖凡白冷笑一声,“怎么?不信?也好,今天就叫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上课。” 廖凡白走上讲台,手里也没拿书,直接在黑板上画出四线三格。 廖凡白怒了,遇到周春莹本就叫他心里憋屈,她还敢让宝宝出去不让她上课,今天这事没完。我就用事实先打你脸一下,打肿了再说其他的。 郝宝贝知道他生气了,一声不出回了座位。薛千易和佟寒安对视一眼,也回了座位。 教室里的学生安静了下来,而廖凡白稚嫩的童音响了起来。 “英文字母是最简单的,如果把学习英语比做盖楼,英文字母就是砂砾,音标就是水泥,单词就是砖头,语法就是地基,想要盖好上层建筑,这四样是必不可少的,而字母和音标是这里最好学的。字母歌大家都会唱吧,只要把字母歌唱好了,无论怎么出现都能正确说出并发音,那这26个英文字母就算全学会了。现在,我把各个字母书写的格式和笔画告诉大家,回家后照着背就行了。” 廖凡白没多说废话,站在椅子上开始在四线三格里书写正确的格式,一个大写后面跟着一个小写,再后面是笔画顺序,一目了然,清楚明白。 廖凡白一边写一边说道:“英文字母都是写在四线三格中,所占的区间也不同,分为……” 底下一班的学生眼睛睁的大大的,专注地看着黑板上的书写格式,就怕露看了,记错了书写的格式。 在廖凡白写了近一半的时候,有的同学已经拿出英文本跟着写了起来,等廖凡白写完,底下的学生也写的差不多了。 廖凡白写的很快,不到10分钟就写完了。 “把格式记下来,多练习几遍就能全都写下来了,回家后不要偷懒,边背边写,这样能记的快还能记的牢。每天记的不要贪多,以8个字母为准就行,三天的时间就全能背完了。我现在开始给大家写音标和发音,大家先记下来,三天后的自习课上我会给大家讲解怎么读。” 廖凡白转过身,在第四块黑板上写下所有的常见音标,有几个特殊的还做了标记。 郝宝贝自打廖凡白上讲台开始写英文字母开始,眼睛就没离开廖凡白,越看心里越美,嘴角不自觉地溢出笑容。 太帅了!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帅了,真是一点错都没有。看他的手,呃,还没长大,还是包子手,没什么可看的,可是写出来的字还真是漂亮啊!再看他的漂亮的脸颊,呃,转过去了,看不到,可是没关系,她能想像出来他现在的样子,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郝宝贝眼睛都要看直了,双手托着下巴盯着廖凡白不放。 廖凡白感觉后背上有一道火热的视线快要将他烧化了,不用回头也知道这道视线是谁的。 廖凡白无奈地暗自叹气,宝宝啊!你还让我写不写了?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廖凡白脸上慢慢染上了红晕,耳朵开始发烧,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 廖凡白手顿了一下,深吸口气,等将“嘭嘭”直跳的心脏平静下来,才开始继续写下去。 廖凡白停下笔,正好打下课铃,教导主任背着手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周春莹和黄丽。 三人一进来就看到黑板上的字,三人表情各不相同。教导主任副吃惊样,周春莹则是愤恨地看着黑板,黄丽一开始吃惊,接下来就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他们看了眼还站在讲台上的廖凡白,又扫了眼班里的其他学生。 “怎么回事?怎么还把老师气走了?还想不想好好上课了?” 教导主任姓王,叫王志,秃顶微胖,高子不高,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睨看天下的表情,不屑地扫了眼全班的学生。 “行了,其他人去上间操,出去站着的四个同学留下。” 教室里的学生纷纷离去,姚思萱担忧地看了眼郝宝贝,见她微笑着摇摇头,看了自己一眼,心里有了数,也随着人群走了出去。 班里的人都出去了,一时间教室里只剩下郝宝贝四人和三个老师。 郝宝贝眼神儿微缩,看向教导主任时有着明显的害怕,可是看见和她站一起的廖凡白三人,不平静的心又安稳了下来。 “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把老师气走了?就算你们学过也不能在课堂上捣乱吧?” 王志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皱着眉指责郝宝贝和廖凡白,又扫了眼一旁站着的佟寒安和薛千易。 “你们也是,凑什么热闹?一个出去了,还都跟着出去了,讲江湖义气呢?你们以为这是在演武侠片吗?胡闹!” 郝宝贝和廖凡白站在一起,两人看了眼王志,又都对视一眼,站在原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行了,知道错了吗?一会同学们回来就在班里给周老师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要不然是要记大过的。还有,黑板上的字是谁写的?是你吧?” 王志看着廖凡白,指着他的鼻子问道。 廖凡白皱着眉,反感地后退一走,点点头。 王志叹了口气,“你说说你,你这办的什么事?啊?你还上去讲了,还写什么板书?这是你能写的吗?你都写完了,还要我们老师干什么呀?赶紧擦了。” 郝宝贝笑咪咪地等他说完,这才开口问道:“老师您好,我是郝宝贝,对今天周春莹所做出的事我有辩解,不知可不可以讲。” 周春莹呵了一声,“呵,你叫我什么?说你没家教还真是没家教,叫我全名,你就不知道要叫老师吗?” 郝宝贝瞥了她一眼,淡定道:“你不配做我的老师。” “你说什么?不配?你再说一遍。” 周春莹大怒,上前一步走到郝宝贝面前,指着郝宝贝的鼻子就要发飙。 廖凡白上前一步挡在郝宝贝和周春莹前面,皱着眉说道:“请你注意你的行为,再上前我有理由怀疑你要动手殴打学生。” 周春莹被气的吐血,她要打郝宝贝?他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打她了?她只是上前一步而已,至于吗? 郝宝贝将廖凡白往旁边扒拉一下,插刀,“她打不过我。” 廖凡白暗乐,点点头,假装上下看了周春莹一遍,“是打不过,用不了两招就能拿下。” 佟寒安和薛千易及时补刀,“没错,是打不过。” 笑话,学了三年武术还打不过一个毫无武力值的?就算自己是小孩子也能打过她好吧?更何况郝宝贝的武力值可不是盖的,他们在她手里也讨不了好。 082出大事了(1) 佟寒安和薛千易对视一眼,往后退了两步,就怕真打起来会伤到他们。 郝宝贝疯起来可比小凡恐怖多了,他们还是离远点吧。 两人心有戚戚焉,再看向周春莹时就像是在看傻子,眼里闪过同情。 周春莹被气的喘不上气来,看向郝宝贝他们眼里都带着阴狠。 黄丽好笑地学着佟寒安和薛千易后退一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表露无疑。 王志咳了两声,扫了眼周春莹,示意她闭嘴,又低头看向郝宝贝。 “你说她不配当你的老师?为什么这么说?她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说她?” 郝宝贝先给王志行个礼,站直身体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少年宫呆了三年,这件事学校是知道的,而周春莹也在少年宫呆过,并且做了我两个小时的老师。只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将我罚出教室,并且请了家长。她德行有亏,不配为师,让少年宫开除了。那时的事跟今天是如此的相像,我不得不怀疑她在打击报复。今天也是同样如此,只是没跟着她一起读字母,她不听解释就直接让我出去了,这样的老师我是不会跟着她学习的,我怕被她教坏了。” 郝宝贝一番话下来让王志若有所思,黄丽站在一边没说话,可是看向周春莹时的眼神却带上了不屑和鄙夷。 她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呢?原来是被少年宫开除了的人啊。德行有亏?这样的人也能当老师?早就听说她看不上学习不好的学生,看起来还不只如此,真是让人意外啊! 王志咳了咳,“为什么不跟着读啊?就算会了也要跟着学一遍嘛,你们这样,让周老师怎么教其他人呢?” “不是不跟着她读,而是因为在这里看到她感到意外,正想着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教学生,她就发脾气把我撵出去了,一句话都不让我说。” 王志回头看一眼周春莹,“是吗?你没问原因就让人出去了?” 周春莹扫了眼郝宝贝,点点头,“她上课不听课想什么呢?有事下课再说啊,她不跟着读不说,连廖凡白也不跟着读,那他又是怎么回事?” 廖凡白看都没看她,低头说道:“看你不顺眼,再说了,你还不一定有我英语好呢,我们俩还不一定谁教谁呢。” “你……” 周春莹恨恨地看向廖凡白,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没一会就在掌心中留下了指甲的痕迹。 周春莹看向王志,说道:“主任,你看看,你看看他说的,什么叫比我英语好?还教我呢,你听到了吧,这都什么学生,我说他们没家教你不信,这下相信了吧?” 郝宝贝仰起小脸看向周春莹,“周小姐,我说过,你可以说我,但你不要说我的家长,我的家教不是你能质疑的,你没资格来评说别人。还有,你现在的这种行为是最没教养的体现,请你自重。” 王志无奈地看向周春莹,示意她闭嘴,又看了看薛千易和佟寒安两人。 “那你们呢?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薛千易和佟寒安轻虐地扫了眼周春莹,转过身去看向廖凡白和郝宝贝,见他们没说话,只得开口回答。 “她讲的我都会,听不听无所谓,她讲的还没小凡讲的好,不用听她讲的,只听小凡讲的也能出好成绩。再说了,她跟个母老虎一样,一上来就发脾气,我害怕。” 佟寒安淡定地回答完话又看了眼周春莹,见她看过来假装害怕地后退一步,躲在了黄丽的身后。 薛千易见佟寒安躲了,赶紧也向后躲去,直接躲在了佟寒安的身后,还拍拍胸脯表示自己吓坏了。 王志也不用问薛千易了,看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周春莹气的脸都紫了,瞪着双眼看向佟寒安和薛千易,握紧的双手直颤,浑身都开始哆嗦起来了。 王志叹口气,这事不好解决啊。周春莹是他弄进来的,不道歉不是打他的脸吗?道歉吧,这几个孩子不服,他们可惹不起,他们不但是校长亲自接收的学生,还个个是天才,那成绩,他看了都眼直啊!虽说薛千易和佟寒安考的差了点,但是他们才几岁啊,可比大多数的学生强多了。而且听说他们只学了一年,这一年中还学了其他的课程。一年级的课程只是每天抽出两个多小时学的,就学成这样,这样的事情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这不是天才是什么?而且他相信,再经过一年的学习,他们的成绩绝对会再有所提高,进学年前十都绰绰有余。 这事难办啊! 廖凡白看王志脸上变化莫测,心里就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了,无非是不想得罪任何一方,保持中庸。 廖凡白暗自嗤笑一声,开口说道:“王老师,这事也好解决,让我们道歉是不可能的,这事别想了,我们没错。我们可以不上她的课,上英语课时我们可以出去,也可以坐在教室后面学别的,只要不说话,她就不能管我们干什么。还有,她的言语中不能对我们有任何的影射,如果有影射我们的言词的话,我们依然会反对,并且请家长来和学校沟通。比如说,她说我们家教不好,我们不想再听到,也不想听到她用这样的话来说其他同学,不然就有影射我们的嫌疑,我们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王志无语了,按他说的,周春莹可是一点理都没有,他怎么帮啊?还有,他到底是来干嘛的?不是来找他们让他们给周老师道歉来了吗?怎么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啊?好像和他来的目的不一致啊?并且不是应该他来说解决办法吗?这活怎么让个小孩儿给抢走了?他都干完活了,他干什么?回去? 这活还干的这样漂亮,让他想找毛病都找不出来,他还能说些什么?况且,人家都说了,不再上周老师的课,也不用她来教,他还能硬逼着人家学?上课时出去是不行了,不过坐到教室后面到是可以。 王志叹口气,看了眼身后的周春莹,见她脸色不好地盯着佟寒安和薛千易看,也没反对,只当她是同意了,也只好点头同意了。 “好吧,你们不想上周老师的课也行,就按你们说的坐在教室后面吧,不过你们得保证,上课不能说话,也不能捣乱,不然绝不估息。” 王志说话的声音很大,也很严厉,一下子就让周春莹清醒过来,等她看向王志的时候,事情已经解决了。 周春莹气的肝疼。没这样的,他们不想上就不上,他们想干嘛就干嘛,那不要她这个老师做什么?干脆回家自己学去吧! 其实学校原本是不应该这样处理的,不管郝宝贝几人因为什么出去罚站,只要对老师没礼貌,把老师气走了,学校都可以高调地处理郝宝贝几人,这也是周春莹敢于和他们叫板的原因。只是周春莹没理在先,学校不好单方面处理郝宝贝等人,只能放过。再有,郝宝贝四人是天才,是未来之星,在学校眼里,他们可比一个周春莹金贵多了,就是教导主任也不能在明面上帮她,只能暗地里偏向她。 王志先离开了,他得回去好好想想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自己哪做错了,怎么让几个小孩子牵着鼻子走了。 周春莹气的瞪了郝宝贝几人一眼,扭身也走了。 黄丽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四人说道:“如愿了?真有你们的,事情办的挺漂亮的。” 廖凡白礼貌地深鞠一躬,“谢谢您黄老师,谢谢您没向着周春莹说话。” 黄丽一乐,“我是没向着她说话,可也没向着你们说啊,我压根就没知声好吧!” “所以才要谢谢您,要是您说话了,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们也会退一步的。” “退一步?你们会退一步吗?往哪退?往家里退?” 廖凡白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可以再跳一级,如果学校不接受那只能办病假,回家学了。我们在小学里就是这样的,休了一年才上的初中。” 黄丽一愣,跳级?还跳?也是,他们一年级的课程都学完了,初二的好像也都学的差不多了,即使薛千易和佟寒安还差点,可是只要有郝宝贝和廖凡白在追上来其他人根本不是事儿。这么说来,这跳级还真有可能。 他们在小学里办病假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听说是不适应在小学的学习生活才开的假条,他们又在少年宫呆了一年才来的初中。 好险,她差一点就失去了四个天才学生啊!这个周春莹真是害人不浅,差点就害了她了。要是失去了这四个天才学生,她得多大的损失啊?工资是一回事,关键是教出这样的学生,她会多出名啊,那可是会在教委都挂上号的啊!要是以后他们有了能力了,还能不认她这个老师?不行,她得和他们打好关系,也要用心教他们,一定要在他们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才行。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哪怕在多年以后也能想起她。 “事情解决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了,好了,你们收拾下东西,一会同学们都回来了就到后面去坐吧。如果看不清一定要跟我说,我们再调回来。” 四人点点头,走回座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间操结束,一班的学生都陆续回来了,黄丽没耽搁,直接让四人坐到了最后一排,前面的同学依次向前调了一座。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第三节课下课时姚思萱找来了,问清了结果和为什么调座后放下了心,转头继续上课去了。 中午回到家,利用中午的这段时间又给薛千易和佟寒安出了几道数学题,在向姥爷三催四请下才去上学。 下午第三节课是自习,一班进行了选举班委的活动,经过自我介绍和推荐,何坚做了团支书,袁贝贝做班长,柳诗研做学委,李刚竞争上了体委,吴越也做了劳动委员,最让郝宝贝意外的是姚思萱,这丫头居然做了文艺委员,至于宣传委员是个漂亮的小女生,叫唐佳佳,还有一个小胖子叫张林的,成了纪律委员。郝宝贝四人年纪太小,也没那当班干部的心,什么都没做,只想一心学习。 周春莹的课他们是不上了,四人坐在后面学别的,恨的周春莹咬牙切齿的却无可奈何。 三天后,廖凡白在下午的自习课上真就给全班同学讲了英文的发音,让许多的学生恍然大悟,对他佩服不已。 音标讲了两节课就先停了,廖凡白说了,要在以后学习单词时再拿出来学一遍,加深印象,这样与实际相结合记的牢。 一个星期转瞬即逝,四个人迎来了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天。 星期天一大早,郝宝贝就爬起来了,今天他们说好了要去书店买练习册,早上去人少,可不能耽搁。 郝志文和向珊带着郝宝贝刚要下楼,楼梯下走上来一人。 郝志文眼神一缩,惊讶地张大了嘴,“大哥?” 郝志强听到郝志文的声音抬头一看,郝志文一家三口正站在楼梯口向下看着他。 郝志强咧嘴一笑,笑容里带着勉强,看起来有些别扭。 “志文啊,你们这是要出去?” 郝志文赶紧向下走了两步来到郝志强身边,“是,正想出去给宝宝买书去。大哥怎么来了?有事?” 郝志强自打他们搬家后一次都没来,现在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笑容勉强,一看就知道有事。 “嗯,哎!志文,家里出大事了,你的事情要是不急,就先跟我去趟医院吧。” 郝志文一愣,“去医院?是爸妈病了吗?” 郝志强摇摇头,“不是,是你二姐夫。前几天他们单位检查身体,在他胃里发现了肿瘤,他去了省城的医院又查了一遍,听说不太好,回来后就直接住院了。我也是今天回家才知道的,我想着还是来告诉你一声,免得让人诟病。” 郝志文闭了闭眼,虽然他们的所做所为让他很生气,可是他从没想过让他们死啊,现在他们摊上了这事,让他能说些什么?原先的事只能随风而散了。 郝志文睁开眼,向郝志强点点头,“大哥等我一下。” 郝志文转身走了回来,在向珊耳边说道:“我去看看,今天是不能陪你们了,你们自己去吧,骑车小点,早点回来。” 向珊眼睛一立,怒道:“说什么呢?家里有事我又岂能不去?姐夫住院了,我能不去看看吗?宝宝买书的事不急,不行就交给钱姐去办好了,我们一起去医院。” 向珊不等郝志文反对,低头看向郝宝贝,“宝宝,今天我们去不上书店了,我们要去医院去看你老姑父,你想买什么书写上,呆会让你钱姨买回来。” “不用了,有小白在,他知道我要买什么书。” 郝宝贝暗自叹气,这个星期天是不用过了,接下来的几个月郝家都不会消停。如果她记得没错,大姑父也在几天后进监狱了。也算他倒霉,他去看刘天明,没想到却遇到了刘天明单位的领导,而恰巧还让人家看到他手上戴的高档手表。那手表售价近1万,是他新收的礼,正好那天戴着去了,没想到却让人逮个正着。那领导为了再进一步,自然不会放过他,当即向上级举报,没几天就让查出来了。顺带的,刘天明也没好过,他家的那些东西直接让他被开除了,如果不是看在他生病住院的份上,也跟着进去了。刘天明受此打击一命无呼,而郝家也没放过,逐一让人查了个底掉。 郝宝贝眼神一缩,想到自己存折上的钱,立即惊醒的睁大了双眼。 家里的钱都来路正常,她不怕查,只是她怕的是郝家人惦记这钱。马向东进去了,要想把人捞出来就需要把窟窿堵上,再把事情讲清楚。就算这样也少不了判刑,只是年头多少的问题。他在单位也没少往外捞钱,这窟窿可是不小。马家没什么钱了,拿什么堵窟窿?肯定就会想到她家的钱。她家钱可是不少,真要拿出来还真能填这个窟窿。可是她可不是圣母,害了她那么多次还出钱帮他们填窟窿。 这钱不能拿出来,她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们惦记这笔钱。 一行人直接坐公交车去了市里的中心医院,到了医院正好看见马向东也往里面走。 郝宝贝微眯着双眼盯着他右手腕不放,在他伸手推门的一瞬间让她逮到个机会看清了他手腕上戴的手表。 郝宝贝眼神一缩,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转身看向了来往的人群。 不会就是在今天吧?她只记得有这件事,却不知道到底是哪天,没想到还能碰上这事。要说这马向东也够倒霉的,本是来探病的,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刘天明住在四楼,还没等进门就听见里面哭嚎的声音。 郝宝贝仔细听了一下,是郝筝在哭,看起来她是知道了刘天明的病情,受不了这个打击了。 病房里郝家的人到的差不多了,只差郝志立一家没来。除了他们郝家人,刘天明的二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也在场。 083出大事了(2) 郝宝贝进门后就缩在门口的角落里不动,注意观察病房里的动静,不时回头看向病房外的走廊上来往的人。 向珊跟着郝志文和郝志强进门后就站在了墙边,任由郝筝一个人哭的天昏地暗,也不上前安慰,冷眼旁观。 郝老太太也来了,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一边看刘天明的脸色,一边伸手拍打郝筝的后背,让她别哭了。 “别哭了,哭也没什么用,还是想办法治病要紧。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这里不行就去省城看,再不行就去京城,总能看好的。你要坚强,现在家里可全靠你撑着了,你还有天明和刘艳要照顾,可不能倒下啊。” 刘天明的妹妹刘玉华冷笑着看着郝筝,眼里的不屑和恨意都要冒出来了,要不是看在刘天明住院的份上,她早就上去挠她了。 “嫂子,大娘说的对,这里还要靠你支撑,还是想想治病的事吧。” 再不喜欢她也要说话,不然就她那小抠样,还不一定能拿钱给自己哥哥看病。 要说为什么刘玉华会对郝筝这个态度,事情还要从郝筝和刘天明谈恋爱的时候说起。 郝筝和刘天明是高中同学,两人在学校里有谈起了对象,到了毕业后,刘天明家有点能耐,给刘天明找了在地税局的班,郝筝也想上班,也托了刘家人办这事。刘家人挺上心,还真给找到了,是在一个厂子里做会计。同时,也给刘玉华找了个班,就是现在郝筝所在学校的这个。郝筝心眼多,认为刘家人偏心刘玉华,在她看来,学校可比厂子好多了,因此,就悄悄地问了刘天明。刘天明当时没想那么多,就跟她说了找的谁帮着办的,结果第二天,郝筝就拎着东西找上门了。郝筝说自己是刘天明的对象,是来问工作的事。帮忙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就当真了,还以为是让郝筝去学校呢,再一看人家也是高中毕业,还自费念着夜校,比刘玉华要强,就同意了,直接给开了介绍信,随后当天下午郝筝就去学校报到了。 第二天,刘家人知道了事情已不可挽回,郝筝又哭的死去活来的,一想早晚是自己家人,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刘玉华得知自己的工作就这么没了,气的大病了一场,对郝筝也是恨之入骨,工厂的活也没去上,在家里呆了一年多,第二年才在刘家的使力下去了铁路机务段,做了财会科的小科员。 就此刘玉华和郝筝势不两立,从来就没给她过好脸。而刘天明的两个弟弟也因为此事对这个哥哥有了意见,同时也看不上新嫁到刘家的嫂子。 “嫂子回家筹钱去吧,这里有我们在,你放心吧。” 刘天明的两个弟弟催着郝筝回家取钱,刘玉华也在旁边直嘀咕。 “这我哥还没死呢,怎么哭成这样啊?真够晦气的!” “你说什么呢?你哥还病着,你就这么对我,你想过你哥的感受吗?你也不怕他听见后多伤心。” 郝筝听见了刘玉华的嘀咕声,不让份地指责刘玉华,反正她家人来的多,也不怕打起来。 刘玉华白她一眼,低头摆弄着手指甲,闲闲地开口道:“嫂子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还是想着怎么救我哥才重要。要我说,你现在赶紧回家取钱去,抓紧时间给我哥看病,也不能让我哥这样疼着不是?” 郝筝一听让拿钱,又哭上了。 “呜呜,我哪来的钱啊?这些年老人要养,孩子也要上学,我们俩的工资全都花的差不多了,你让我上哪弄钱去啊?” “嗤,你唬弄谁呢?这些年你可没少往家倒腾,不管是你娘家还是婆家,你还少拿了?这时说没钱,谁信啊?再说了,没钱不是还有房子吗?把房子卖了不就有钱了。再不行就去单位借工资,借也能借出来吧?慢慢再还就是了。” 刘玉华不屑地剜了眼郝筝,瞥向郝家众人的眼神带着戏虐。 一群的傻叉,让人卖了都不知道,他们家这闺女往自己家倒腾钱和东西的事他们还不知道吧?正好现在说出来,也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这妹妹究竟是什么货色。虽然她哥在病床上急等着用钱,可是她知道,她哥这病是看不好了,只能等死,还不如趁此机会给这个贱人添点堵。 郝家人没理她,自己家的事谁心里还没个数啊?只是不说而已。再说了,家都分完了,钱也还回来了,他们还能说些什么?虽然不待见郝筝,但这个时候只能一致对外,好歹她也姓郝不是? 刘玉华见郝家人无动于衷,心里暗恨,一群傻逼,活该被人玩弄,她都说了郝筝往家倒腾钱,他们还没一个人说话,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一家子棒槌。 “小华也不用说这些没用的,我家的事不用你来操心,还是想想怎么救你哥吧。这钱也不能让郝筝一个人掏,她有多少钱啊?这钱还得你们家出一部分,郝筝也出一部分,剩下的我们也出一部分。至于你哥和你嫂子的房子卖不买的事等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住院费交了。” 郝志强和郝志文眼光一闪,对视一眼,点点头后又分开。 郝宝贝靠墙站着,冷笑着看病房里的闹剧,听到郝老太太的话后更加坚定了要把钱花出去的心思。 她从早上起就开始琢磨家里这钱怎么办,想了一早上,终于让她想到了,她要买房子,她要在京都买房子,不但要买,还要买两个到三个,一分钱也不留。 按京都现在的房价,十万块钱能买两个楼房或是三个平房,她要买三个平房,等着搬迁上楼,再过几年房价上涨,再想卖房子可就贵了很多了,等到再过七八年,想要落户到京都简直比登天还难,还不如趁着现在房子便宜,早做准备,等她高中一毕业就考去京都,直接落户。 正在这时外面来了一群人,郝宝贝靠着门口的墙角,正好看见由东向西走来的人群,她一眼就看到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矮个子男人。 这个男人她认识,她清楚的记得,前世爸爸曾在报纸上指着这个男人的鼻子大骂,说他不是好东西,踩着别人往上爬,妈妈还认真看了看,她正好在妈妈身边,一眼就让她记住了。 不是她记性好,而是这个人长的太有特点了,想忘都忘不了。男人身材矮小,瘦不拉叽的,全身上下没二两肉,脸上戴着眼镜,留着八撇的小胡子,在嘴角上方还长着一颗黑痣,黑痣上还有一撮毛。就是这样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却是刘天明的直属上级,也把马向冬送进了监狱。 郝宝贝眼睛一亮,暗道:真幸运!还真让她碰上了,历史又要重演了。 来人由护士引进病房,一进病房就笑呵呵地来到刘天明病床前,“天明啊,怎么病成这样都不说一声呢?你看看你,都这样了还坚持上班,多让人担心啊!要不是检查身体查出来了,还不说呢吧?真是的,你呀你呀!” 来人进屋后屋里的众人一愣,然后就看到来人直接走到病床前和刘天明说话,再一听他的语气,分明就是刘天明的上级来了。 刘天明挣扎着坐了起来,激动地握着来人的手说道:“汪科长,你咋还来了呢?你看,真不好意思,还劳烦您跑一趟,您快坐,快坐。” 刘天明从一早上都没说一句话,被打击的不行,本来心情就不好,自己妹妹和媳妇又吵了起来,还有媳妇也让他有点寒心,想到自己这些年为这个家做的一切,竟然换不来她媳妇一句话,他有些伤心。 自己都要死了,媳妇却不想花钱给他看病,搁谁谁受的了啊?家里有多少钱他心里明镜的,可是媳妇不想掏,他现在也没办法。再说,他早晚也是死,还不如给刘艳留点钱,好在那是自己亲闺女不是。 郝筝赶紧擦了擦眼泪,上前说道:“您好,我是天明的爱人,您是他领导吧?快坐快坐。” 郝筝将郝老太太扶了起来,把病床前的椅子让了出来,拉着郝老太太走到了一边。 “天明啊,看病要紧啊,单位已经给你放了大假,一切的工作留到你病好了再说。家里的事有困难就说,能帮的我们一定帮,这看病的钱不够吱声,你就放心好好休息吧。” 刘天明激动地掉下的眼泪,手拉着汪科长不放,哭着说道:“谢谢领导们的关心,我会好好治病的,一定早一点回到工作岗位。汪科长,你人真好,你人这么忙还来看我,我真是……” 刘天明抱着汪科长的手臂开哭,看的郝宝贝眼睛亮晶晶的。 好人?是啊?举报贪污的好人啊!只是要是知道被举报的人就是你,不知道你有什么感想?还会不会这么感谢他?还会说他是好人吗? 郝筝和刘玉华都往前凑了凑,和汪科长聊的很愉快。汪科长关心完刘天明的病情又关心起刘天明家里的情况,当听说钱不够看病时,还主动提议发动单位的同事给他捐款。 汪科长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还跟着几个刘天明单位的同事,几人给刘天明一人留下一百块钱,含着泪先走了。 汪科长也没呆多长时间,看了眼手表也要走,刘天明赶紧起身要送,却被马向冬拉住了。 “行了,我去送送汪科长,你就老实呆在病床上休息吧。” 刘天明点点头,“那行,汪科长,那我就不送你了,姐夫,麻烦你了,你帮我送送汪科长。” “好了,送什么送,就这几步道,我还能找不着回家的路?你好好休息吧,别下床了。” 汪科长说完转身出了病房。 “来来来,汪科长,我送你下去。” 马向冬紧走两步,走到汪科长的旁边,伸出右手给汪科长带路。 郝宝贝好笑地看着忙着给汪科长献殷勤的马向冬。 还有上赶子给人家送踏板的,真是开了眼界了! 果不其然,郝宝贝从他们离去的背影看到汪科长低了几次头,又抬头看了眼马向冬,很快就和他聊上了。 郝宝贝暗自笑着摇了摇头,又看向病房里的其他人。 郝老太太岁数大了,也呆好挺长时间了,现在看汪科长走了,她也想走了。 “筝子,妈走了,你好好照顾天明,有什么事你就吱一声。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不是还有我们在吗?你先拿出来点给天明看病,剩下的钱妈帮你张罗张罗,啊?” 郝筝点点头,拉着郝老太太的手就送出了病房。 郝志强和郝志等人也要告辞离开,郝宝贝知道郝老太太回家后会说钱的事,就让向珊先送她回家一趟,然后再回郝家。 “回家干什么?” 向珊和郝宝贝走在最后面,趁着前面的人不注意低头问郝宝贝。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拉着向珊又走慢了点,看的离人群远了,低声道“妈,你以为我奶会不让咱给掏钱?这时候回去,我奶肯定是让咱们给凑钱啊!她能舍得她的钱给我姑父看病?妈,咱家的钱可不少啊,真要让咱拿,咱能不拿?反正我是不想往外掏钱,我要先回家把钱安排好。” 向珊听见闺女的话一惊,是啊,她怎么把闺女手里的钱给忘了,她还想着反正自己是没钱,也拿不出来多少,他还能要命不成?她家钱全在闺女那里,闺女不提,她都要忘了。 其实也能怨向珊没想起来,这钱放在闺女那她都看不着,心里压根就没有这钱是自己的意识,想不起来自己家里还有这么多的钱。她从来就没想过要花闺女的钱,再加上现在涨工资了,手里也有点小钱,还真没把闺女手里的钱当回事,全然忘了那笔钱的存在。 现在闺女提起来了,她才想起来,家里还有这么大一笔钱,要是真像闺女说的管他们借钱,他们还真不好不借。可是让她借钱给他们她又不甘心,想到他们家刘艳三翻两次害闺女,还让她借钱给他们,她这气就咽不下去。 “你想怎么安排?” 郝宝贝冷笑着说道:“这钱我要买房子,在京都买,买三间平房,把钱全花了,一分不留。” “京都?那么远?” “妈,你可要知道,京都是我国的首都,再过几年京都的房价可不是现在能比的。我们先在京都买房子,等我高中毕业了就去京都上大学,还要在京都落户,到那个时候没住的地方行吗?再说了,到时候住不上我们可以卖呀,反正我不想把钱给他们,还不如让我去买房子。” 向珊想了想说道:“行是行,可是上哪找人买去呀?我们现在也不能去京都啊?” “妈,这事我早想过了,你知道小白爷爷家住在京都吧?我们可以找廖叔叔帮忙啊,咱们手上有钱,有钱还害怕买不到房子?” 向珊一拍大腿,“我看行,我怎么就把他家给忘了呢?不过,这事还得跟你爸说一下,免得背着他买房子你爸心里不得劲儿。那就这样,我现在就去找你爸,你去缠着你大爷。” 郝宝贝见向珊同意了,心里一乐,小心地跟着向珊去了前面。 向珊趁着郝宝贝缠着郝志强买吃的的时候将郝志文拉到一边,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就见郝志文眼睛一亮,狂点头。随后,又赶紧走回到郝志强身边将郝宝贝赶了回去。 向珊拉着郝宝贝趁着大家不注意,直接打了个面包车,拉起郝宝贝就上了车。 郝宝贝和向珊回家后先去了廖凡白家,见廖凡白一家三口正好刚回来,郝宝贝和向珊把来意一说,廖楚生立即就同意了。 “行是行,只是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完的,房子也要找一阵儿,恐怕得过些日子才能办好。” “廖叔叔需要多长时间,一个月够吗?” “那倒不用,我现在就打个电话给家里,半个月左右就能找差不多了。你要是没有别的要求,不求地段和房子大小的话还能再快点。” 郝宝贝点点头,“廖叔叔看着办吧,只要能买到房子就行。我手里现在有10万,能买三个房子吗?” 廖楚生一惊,“这么多?行啊丫头,够能攒的。呵呵,差不多够了,不够再说,不行我可以先借你点儿。” “行,那我就先谢谢廖叔叔了。廖叔叔就不想着在京都买个房子?现在房价低,再不买可就要贵了。” 投桃报李的事郝宝贝做的很顺,再说了,这是让廖凡白家买房子,也许也是她未来的婆家,自然是钱越多越好,这有好处大家一起赚吗!而且在未来还能给他们留下个好印象,这是在为自己进入这个家做好准备,她还是上心点比较好。 “你不说我也要买,只是没想现在买,还是等过两年再说。” 郝宝贝摇摇头,“不能再等了,再过几年又该贵了,还是现在买合适。” 廖凡白在一旁也点头,“宝宝说的没错,还是一起买了吧。现在国家发展的很快,京都会成为国际化大都市,房价也会逐年上涨,等再过几年这些钱可就不一定能买到房子了,还是现在下手合适。” 廖凡白与郝宝贝说的合情合理,让廖楚生不同意都找不到借口。 084丫的,吓死你们! 廖楚生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郝宝贝突然想到了佟寒安和薛千易,赶紧又说道:“再叫上薛家和佟家,要是他们手上有余钱,也让他们一起买,买不了大的就先买个小的,总之还是现在买了合适。” 廖凡白看了一眼郝宝贝,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吓的郝宝贝差点跳起来。 她没说什么啊!她还在震惊他说的话呢!他这眼光可真够毒的,她这一提他就看出京城房价会上涨,现在买绝对合适。那他这么看她干嘛?她露出破绽了? 郝宝贝一惊,赶紧将自己所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 郝宝贝暗自摇头,没有啊?没说什么啊?那他是什么眼神啊? 郝宝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廖家同意了,她还要赶紧回家取钱。 廖楚生跟着向珊和郝宝贝去了家里,取了存折又带着她们去了银行,直接将钱打款到廖老爷的一个账户内,紧接着又独自跑回家给老爷子打了电话,让他抓紧帮忙买房子。 当然,他也没忘了薛家和佟家,带着媳妇和儿子亲自跑了一趟,六个大人聚在佟家商量一番后,廖楚生和他们又跑了趟银行,到了下午3点多才办完所有的事。 郝家众人回到家就开始开会,向珊也带着郝宝贝在众人到家后不久到了郝家。 向珊对郝志文点点头,带着郝宝贝坐在了门口的炕上。 郝老太太眼睛红肿,瞪着刚进来的向珊问道:“你娘俩去哪了?我们都回来半天了你们才到,我们还以为你们丢了呢?” 向珊和郝志文心里一疼,立马想到了马意和刘艳把郝宝贝故意丢在北大坝的事,眼里恨意一闪而过。 向珊不好说话,郝志文可不管那事,“妈,你净爱开玩笑,有珊子看着还能把宝宝丢了?只要有人不使坏,咱宝宝在她妈那还丢不了。” 郝老太太一噎不吱声了,不甘地拿眼睛剜了向珊和郝宝贝一眼。 向珊笑着看了眼郝志文,摇头示意他别惹他妈,郝志文这才不说话了。 郝志强一看事情要糟,他妈再说些什么话刺激了志文,志文还不得再次发疯?想到这里,郝志强赶紧接过了话茬,“妈,你让咱们都回来有事?” 郝老太太这才想起来让他们都回来的原因,赶紧往炕沿前坐了坐。 “你妹妹现在遇到难处了,咱可不能光看着,咱们得帮帮她。我寻思着咱们给她凑点钱,让她先过了这关再说。你们看呢?” 郝志强和郝志文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随后,郝志强先发话了。 “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是想我们拿钱给刘天明看病,拿钱给天明看病无可厚非,可是,妈,你想过郝筝手里现在有多少钱吗?你知道要多少钱才能看好天明吗?你知不知道天明得的是绝症,而郝筝已然放弃了?你都知道些什么就让我们掏钱?这钱怎么算?是借还是给?” 郝老太太一愣,随后爆发出惊天的怒火。 “老大,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想不掏钱喽?你是让天明等死吗?还是眼看着你妹妹失去丈夫成为寡妇?你眼里除了钱还有别的吗?一天天就知道钱,你都要让钱迷了眼睛了。我告诉你,郝筝的事你们不能看着不管,天明只要还活着一天,这病也得治。” “妈,我没说不管,也没说不给天明治,我是说让郝筝自己先掏钱,再让刘家掏点儿,我们三人每人也能再拿出一千来,可是再多也没有了。那病就是个无底的深渊,多少钱都不够往里填的。我们自己也要生活,我们也有妻子儿女,不能被他拉进这深渊中去,我们能做的只是借钱给郝筝,其他的,我们也无能为力。” 郝志强两手一摊,为难地看向郝老太太,眼里充斥着无可奈何。 “你……,一千好像少点,你们前些日子不是拿回去不少吗?就不能再出点儿?” 郝老太太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盼着三个儿子能多出点,她不能因为一个女婿就让三个儿子陷入泥潭,也不能让他们再和她离心。 郝志强摇摇头,“不能,一千是极限,让郝筝写好借条,等着她手上没钱了,刘家也掏完钱了,我们再掏。” 郝静在一旁冷笑着说道:“大哥心可够狠的,眼瞅着郝筝陷入困境不管,你这做大哥的就不心疼?” 郝志强扫了郝静一眼,“心疼?我为什么心疼?不是跟我打架那会儿了?不是看不起我们吗?我们出再多的钱就让她看的上了?要是这样还是看不上吧,我无所谓。我们出钱不仅仅是为了她,更多的是为了天明,毕竟做了这么多年郝家的姑爷,大家相识一场,自然也和他有了感情,他这一病不起,我们也很伤心。可是我们要是不出钱,又在情理之中,这几年我们可没少掐架,你们也少算计我们哥仨,不理他谁也说不出来啥,总不能指着我们去救自己的对头吧?” 郝静也被噎的不说话了,马向冬看看郝志强又看看郝志文,心里暗道:这些年把他们想的太简单了,以为他们太傻太懦弱,任由她们俩姐妹欺负。自从前年郝志文发飙起,他就不敢再小看郝志文了,现在连郝志强也爆发出了非凡的战力,这嘴真够能说的。看起来,他也不能小看了郝家的二儿子郝志立,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些年这几个儿子任由她们娘仨作妖,不是懦弱而是忍让。 郝老太太叹口气,无精打彩地低下了头,没一会儿,老太太眼睛一亮,抬头看向郝志文的方向。 “志文啊!你现在有钱,就多借点你姐呗,等她缓过来再还你,成不?” 郝志文听完一乐,“妈,你从哪看出我有钱的?宝宝的钱都买房子了,这事你知道,从你那拿回来的钱给她买了钢琴了,这事没跟你们说,可是楼上楼下的人都知道,这事你们可以去问。这两年我和珊子攒点钱就给宝宝交学费了,手上一分钱都没有,就是掏那一千块钱还要从我老丈人手上借,我哪来的钱啊?” 郝宝贝再次中奖的事郝志文瞒下了,郝家没一个人知道的,就连郝志强和郝志立也不知道。由于是国家发行的彩票,他取钱的时候是去的省城,还特意装扮了一番,就是相识的人都认不出来,因此,这件事还真就没人知道。而房子装修统共也没花多少,二千块就全装完了。钢琴其实是向姥爷花钱买的,跟本就没动郝宝贝手里的钱,因此,郝宝贝手里才会有10万块钱,要不哪来的那些钱啊?他妈还回来的那些钱给闺女买了个古筝又装修,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再加上这两年在少处宫的学习,真就没有了。要不是闺女后来又中了三千,还真凑不够10万的。 郝老太太一愣,“买钢琴?她会弹吗?” 郝志文也不瞒他们了,宝宝都上了中学了,他们想阻止想使坏也来不及了,也到了该让他们知道的时候了,不过他还真想看看他们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丫的,吓死你们! 郝志文乐呵呵地点头说道:“当然会了,这几年宝宝在少年宫里学的就是钢琴,怎么不会弹了?” 郝静闻言大惊,“少年宫?她去少年宫了?” 郝志文冷笑着扫了郝静一眼,“是啊,去了,去了三年了,学了不少的知识,要不然能升初中吗?” 屋里众人除了郝志文一家三口,其他人全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双眼圆睁,瞪着郝宝贝像是看怪物一般。 郝静和马向冬是真的惊讶,紧接着就是愤恨,像是要吃了郝宝贝似的。郝老太太则是像看见了成堆的金银财宝一样,眼神儿亮的吓人。郝志强则更多的是欣慰和满意,只有郝老爷子最淡定,从刚开始的惊讶中很快就回过神儿来,打开烟袋点上了烟,也不再看郝宝贝。 郝志文被他们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将闺女搂进怀里。 “你们看啥呢?再把我闺女吓着。” 郝志文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他们是这个反应,他就不嘴欠的说出来了,真把他闺女吓到怎么办?他闺女又胆小又害羞,真被他们吓到了不出屋了,他怎么办? 郝志文心里所想没人知道,要是让廖凡白知道郝宝贝在郝志文的心里是个胆小又害羞的小姑娘,他一定会冷笑一声,再问问他,“你闺女哪胆小了?她抓坏人的时候怎么不见胆小?她算计郝老太太和郝家俩姐妹的时候怎么不见胆小?她和周春莹顶着干的时候怎么不见胆小?她还害羞?我怎么没看见?她这几年还少调戏我了?那个偷亲我的是谁?要脱我衣服的是谁?每天拉着我不放的是谁?不是她,难道我见鬼了?” 郝宝贝哼哼一声,郝志文听到了赶紧低头看她,这才发现自己搂的太紧了,闺女不舒服了。 郝志文赶紧松开闺女,抬头看向郝静和马向冬。 “你们家马意就没回家告诉你们,我家宝贝去了初中吗?怎么这么大反应?她回去没说?还是不知道?不能啊?他们学校里有四个一起跳级进的初中,这事全校都知道了,她怎么会不知道?” 郝静和马向冬也想知道为什么马意回家后没说,这时俩人云里雾里的,都被郝志文的话震惊在地,现在也想不起来为什么马意回家后没说了。 其实马意早就知道了这事,一个星期过去了,学校都传疯了,四个应该上二年级的孩子现在上了初中,这事连教委那都知道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要不是有人压下了,早就闹的全国都知道了。可是她不敢回家说,本来她就没跳级成功,爸爸妈妈就够失望的了,再让郝宝贝跳级的事一打击,还有她好日子过吗?再说了,她也嫌丢脸,做为一个大郝宝贝四岁的姐姐,她学习学不过人家,走到哪都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她现在在学校里都快要疯了。每天都有老师提问她,回答不上来就问她为什么学不过郝宝贝。还有每天都在向她打听郝宝贝学习情况的老师和同学们,总是让她烦不胜烦。她现在感觉自己每天都被郝宝贝死死地压着,都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只要一看到她就问郝宝贝,她躲都躲不过去,她都要恨死郝宝贝了,又怎么会回家告诉父母这件事呢? 今天马意没来就是有这个原因在里面,她不想放一天假还要见到郝宝贝,所以就跟马超在家呆着了。 郝静眼神闪了闪,躲着郝志文不敢和他对视,“哦~,是这样的。我家马意不是也想跳级吗,现在每天都在学习,哪有时间关心那些事啊?就算知道了也没时间回家说啊,她还得学习呢。” 郝静也憋屈,她家马意比不过刘艳也就算了,那孩子从小就很优秀,比不过她认了。现在连郝宝贝也比不过了,还被她拉的这么远,这就让她有点上火了。 “哦,对了,刘艳也跳级了,你知道吧?她……” 郝静突然想起来刘艳也成功跳级的事,想灭一灭郝志文一家三口的威风,顺嘴就说了刘艳跳级的事。可她说到一半就突然想到了郝宝贝是从三年直接跳到了初中,刘艳再能也没郝宝贝厉害啊!自己还说个什么劲儿啊? 郝志文没说话,他能不知道吗?就他姐那性子,早就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了,很害怕比不过他闺女似的。知道了闺女从一年级跳到了三年级,她立马就让刘艳从四年直接跳到六年级,现在和马意是同一年级了。他还记得他姐在他面前嘚瑟的样子,那高傲的,那不屑的,差点让他一拳挥过去。 郝静蔫了,也不想说话了,靠在墙上坐着一声不吱。 她不吱声了,郝老太太来劲了,看着郝宝贝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诶呦!咱家宝宝可真厉害呀!这就开始上初中了?这长大了一定有出息,等长大了可别忘了……” 郝志文听到郝老太太说话的声音就头疼,知道他妈这是惦记上她闺女了,等着闺女长大了挣钱给她花呢。想到他妈又开始算计他闺女,他这心里就火大,为了不让他妈把话说下去,丢了老脸,也为了不让自己气死,赶紧挥手打断了郝老太太的话。 “妈,话题扯远了,还是说我姐夫的事吧。” 郝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她光顾着高兴了,把要钱的事给忘了。 “啊,对对对,瞅我这脑子,老喽,这岁数大了这脑子都不够用了,转回身就忘了。那个志文啊,咳咳,那个说到哪了?” 郝志文暗暗翻个白眼,“我没钱。我家宝宝要学钢琴,钱都买钢琴了。” 郝老太太不自然地咳了咳,“哦,买钢琴了?那行,我知道了,那就先一家出一千吧,剩下的再说。” 郝老太太大手一挥,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说好了等下个星期日再问问郝筝,看她手里的钱够不够再说。 郝家众人今天被郝宝贝升上初中的事吓了一跳,也都没心思再想刘天明的事了,事情定下来后就散了。 可是没过几天,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打的郝家人措手不及。 星期五放学回来,郝宝贝就看见郝志文和向珊坐在客厅里愁眉不展的,姥姥和姥爷也坐在一边直皱眉。 “出了什么事吗?” 向珊走到郝宝贝身边,将书包帮她放在椅子上,开口道:“不用你管,没什么大事,你学好习就行了。” 郝宝贝看了眼郝志文眉头紧锁的脸,一下就让她想到了那个汪科长。 “是老姑父病情恶化了?还是有其他的事?” 郝志文将手里的烟掐灭,按在烟灰缸里,勉强对郝宝贝笑笑,“没事,听你妈的,先吃饭吧,吃完饭就去学习。” 郝宝贝叹了口气,“爸,有事你就说出来,你们现在应该还在上班,突然回来了还说没事,这不是让我担心吗?我还怎么安下心学习啊?” 向珊也叹口气,坐在郝志文身边将脸埋进了双手里。 向姥爷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她不是小孩子了,家里的事也要跟她说一说了,免得她什么都不懂,出了家门走进了社会如何在社会上立足?” 向姥爷说完,向郝宝贝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他对面。 郝宝贝依言上前,坐在了向姥爷的对面,双手搭在双膝上,等着姥爷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向姥爷咳嗽一声,整理了下思绪,这才开口道:“其实也与咱家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就是你大姑父让人告了,说他贪污受贿,现在正被收押审查。你爸爸和妈妈与他是亲戚关系,自然也要审查的,现在他们俩个全停止了工作,暂时不能去上班了。” 郝宝贝松了口气,还真让她料到了,还真是因为马向冬的事。 上一世就是这样,爸爸妈妈在家呆了一个多星期,等确定没他们什么事了才去上班。 郝宝贝左右看了看,“完了?没了?” 向珊笑骂道:“那你还想怎么样?在家让人审查还不够啊?” 085有些事不能管 郝宝贝往沙发上一靠,随手拎过来个抱枕抱在胸前,“嗨!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不就是让人查查吗,我们也没犯法,还怕人查啊?能在家呆几天还不好?就当是放假了,你们工作了这么多年,也该歇歇了,等没事了不就能去上班了吗?”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啊?我和你妈是没什么可不让人查的事,但是你大姑父他……” 郝志文叹口气说不下去了,他虽然心里对他们有所不满,却不想他们出事,都是亲人,他们真出了事,自己这心里也不好过。 郝宝贝心里暗暗翻个白眼,不是他们家害我们的时候了?还担心他们呢?还是先来担心担心自己吧! 郝宝贝放下抱枕,抱着郝志文的胳膊说道:“爸,你还有心情担心他们呢?你还是先想想我们怎么渡过这一劫吧!我们家可是要在帝都买房子了,这可是能查出来的,你还不想想要怎么跟我奶他们说?” 郝志文一惊,愣在那里不动了。 郝宝贝见屋里的几个大人全愣在那里不说话了,站起身拎着书包进了房间。 这几天在学校,廖凡白已经开始给同学们讲英语语法了,上完周春莹的课后再上他的课,同学们才发现什么是差距,都对廖凡白佩服不已,当然还心存感激。 郝宝贝知道,廖凡白能空出时间教他们英语全是为了她,但是一班的学生却是不知道的。一个个把他当成神一样崇拜,全都听话的不得了,他说一句比黄丽还管用。她顺带着也沾了光,这不,一书包的小食品就出现在她书包里了。 郝宝贝将书包里的吃的全都拿了出来,找个方便袋装了起来,写完作业这才拎着东西去了书房。 客厅里的四人大人还在想审查的事,也没理她,她看了一眼就进了书房。 郝宝贝将东西放在书房的书桌上,又起身回了客厅。 郝宝贝坐在向姥爷的身边,抬手摸了摸向姥爷的胡子,微微皱眉又放下了。 向姥爷回过神儿来,低头看向郝宝贝,笑着问道:“怎么不摸了?” 郝宝贝委屈道:“扎手。” 向姥爷大笑,“哈哈哈,你个鬼精灵啊!说说你怎么想的。” 郝宝贝抬眼看向姥爷,“问我?你确定?” 向姥爷点点头,“确定,就是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郝宝贝看向郝志文和向珊,见他们也一脸希意地望着自己,暗自叹口气。 看来,爸爸妈妈是没主意了,也是想着要不要出钱帮他们一把,可是这事他们不能帮。不是她舍不得钱,是因为帮了之后,事情会更麻烦。 “爸爸妈妈,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想着能不能帮帮他们,毕竟我们是亲人,不想看到他得到那样的下场。可是,我们不能帮,不但不能帮还要离得远远的。” 郝志文没说话,皱着眉看着郝宝贝。 “爸,你想过没有,我们出钱帮了他们,后果会是什么?我来告诉你们吧。我们出完钱后,我奶奶和我姑姑她们就会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大打一场是避免不了的了。你没孝敬我奶,没主动出钱帮我老姑父治病,她们还不跟你闹?这钱来路正常,自然不会被国家没收,也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工作和生活,那这钱还不全让我奶要走帮我大姑父还债?然后呢?她们还会让我继续买彩票,不中就会再打架,我们的生活也会无比的艰难。中了,这钱我们留不下,会让我奶她们拿走继续帮大姑父还债。再然后呢?我三番两次中奖,国家一定会引起重视,一定会来找我们,到时候我会怎么样,你们想过吗?我过目不忘,学习优秀,在他们的心里我还会预测彩票中奖,他们还不兴奋?我会被关进实验室,会被解剖,会被研究,过着永无天日的生活。这们的后果是你们想要的吗?” 郝志文和向珊越听越惊恐,最后开始浑身发抖,向珊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始流泪,看着郝宝贝就好像她要死了一样。 向珊受不了了,站起身大喊一声,“不~,不行,我闺女谁都不能碰。” 郝志文也被吓傻了,听到向珊的喊声也回过神儿来,赶紧将郝宝贝死死搂进怀里,低声叨咕着:“不行,不能带走,谁也不能带我闺女走,闺女是我的,闺女是我的,不能去实验室,不能带我闺女去实验室。不行,不行……” 郝宝贝被郝志文死死地搂在怀里,暗自吐了吐舌头。 不是她吓她爸妈,虽然国家不会真把她解剖和研究,也会找人来调查彩票的事的。虽然她没什么可怕的,可是那样太烦了,成天担心有人跟着她,她还怎么生活啊。还有,要是真被有心人知道了,她还真不一定能活着,会被关进小黑屋永不见天日却是真的。她不能出意外,她还要好好生活下去,还要弥补上一世的遗憾,还没把廖男神勾到手,她怎么能死呢? 虽然对不起爸妈,让他们担心了,但为了杜绝以后的一大堆麻烦,也只能这样了。 郝宝贝安心地躺在郝志文的怀里,感受着父亲身上的温暖,心里一片宁静。 向姥爷听了郝宝贝的分析后想了半天,最后看着郝志文说道:“志文,这件事我们还真的不能管,宝宝说的对,真要是把上面的人引来,我们家宝宝可就要糟了。我觉得就你妈那样的,还不把宝宝利用的彻底?打架生气是小事,真要让宝宝买彩票,我们还真不能说些什么。你说呢?” 郝志文赤红着双眼,认真看着向姥爷,“爸,你放心,这事我不会插手的,一切以宝宝的安危为重。马向冬的事爱怎么着怎么着吧,至于彩票的事,我会和查的人说明白,让他们保密,不让他们告诉我妈她们的。” 郝宝贝从郝志文的怀里抬起头,看向郝志文说道:“爸,你还真得跟他们说好了,告诉他们,中彩票的事是个人隐私,如果他们外泄,我们就起诉他们。这样他们就不敢再告诉别人了,我这两年也不会再买彩票,也中不了奖,国家就不会再盯着咱们了。等过几年事情过去了,我再买两张,也许还能中奖呢。” 郝志文紧紧地将郝宝贝按回怀里,厉声道:“不行,不能再买彩票了,也不能中奖了,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有爸爸呢。有爸爸在,爸爸是不会让你去承担风险的。” “爸,你不用这样,就算买了彩票也不一定会中啊,我又不是神仙,也不知道会开些什么号啊?就是碰运气罢了。” 向珊也忍不住说话了,“那也不行,你不能有一点的危险。” 郝宝贝退出郝志文的怀抱,抬头认真地看向向珊和郝志文,“爸爸妈妈,你们真的不用这样。我刚才说的只是如果,如果中奖的事让奶奶知道会不好,可是我们不让她们知道就不会有事了。我不是神仙,只是按着咱家的幸运数字买的,国家不会不讲理的。再说了,我这两年也买彩票了,只中了三千块钱,也没中大奖啊,去年也没中,我想这几年都中不上了,这样的话也就不会引起注意了。要是我们不买了反倒会引起注意,他们会想我们为什么不买了呀?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呀?与其这样,让人怀疑,还不如继续买,顺其自然,爱中就中,不中就算了。就是过几年中奖了,也没什么,都好几年不中了,这样的概率也不会引人注意了。” 向珊和郝志文还想反对,向姥爷却说话了,“我看宝宝说的对,你们好好想想,要是真不买了,一定会引人怀疑的,就是那三家也会怀疑,还不如继续买。那彩票也不是那么好中的,咱家宝宝也不是神仙,还真能每次都中?” 郝志文和向珊对视一眼,又看向郝宝贝,见她一脸的笃定,心里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他们就不会同意闺女买彩票了,现在引起这么大的波折,也不知道能不能过了这个难关。 向姥姥坐在沙发上松了口气,她不管别的,只担心宝宝的安危,既然宝宝不会有事,她这心也能放肚子里了。 “好了,珊子和我去做饭吧,再等会那三个小家伙就该到了。咱家宝宝还要学习呢,可不能饿着肚子。” 向姥姥拉起向珊进了厨房,没一会丰富的晚餐就上桌了,这边刚撩下碗筷,廖凡白等人就来了。 郝宝贝什么都没说,可是廖凡白还是发现了异常,总是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 郝宝贝冲笑了笑,趁着薛千易和佟寒安不注意,拿书挡着脸,“啪叽”一个吻印在廖凡白的唇上。 廖凡白一愣,好笑地看向郝宝贝,伸手摸了摸郝宝贝的狗头。 “快点看,别想其他的事,有不会的赶紧问。” 郝宝贝眨着无辜的大眼,看向廖凡白,“那你能说说为什么你那么厉害吗?怎么一看就会啊?我怎么就看不明白?” 物理她真是一窍不通啊,虽然公式什么的都背了,就是做题时还是抓瞎,根本就不会用。初中还好说,做了一堆的练习册,还真让她做明白了。就是这高中的,真是让她跪了,为什么这么难啊? “因为你笨。” 廖凡白的一句话直接把郝宝贝打进了地狱。 郝宝贝愣了愣,直接翻了个白眼,别闹了好吧?她还笨?过目不忘的人还叫笨的话,那其他人都别学了。不想说就算了,还拿话损她。哼!看她还理他吗! 郝宝贝怒了,也不理廖凡白了,打算他不道歉她就不理他。 廖凡白也不吱声,看着她鼓鼓的腮帮子像是傲娇的小奶猫,最后乐出了声。 郝宝贝被了气走了,当然走之前不忘占便宜,在他嘴上狠狠地啃了一口,嘴唇都让她咬破了,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 廖凡白摸着被郝宝贝咬破的嘴唇,失笑摇头。 真是个孩子,也不想想,他这样怎么回家跟他爸妈解释啊? 廖凡白猛然抬头看向薛千易和佟寒安,见两个人一脸的震惊,不住地盯着廖凡白看,嘴张的都能塞进个鸡蛋了。 廖凡白暗骂一声,惹祸的妖精! 廖凡白眼神闪了闪,不自然地别过头,“咳咳,做完了?做完了就去跑圈吧。然后我再给你们留些作业,明天晚上交给我。” 佟寒安傻傻地点点头,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赶紧说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薛千易这回学聪明了,也赶紧跟着点头,“我也什么都没看见,我要回家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廖凡白暗自点头,不错,还知道避祸,这下学聪明了。 “既然你们要回家睡觉了,那就明天再留作业吧。” 薛千易和佟寒安同时呼出口气,暗自抹了把虚汗。好险,这次赌对了,总算是过关了。要不是自己聪明,今天还不得被他玩死?小凡真是越来越狠了,罚起他们真是不手软啊! 两人收拾收拾东西赶紧先滚了,廖凡白则慢悠悠地逛到了书房。 “宝宝我要先回家了,你还有事吗?” 郝宝贝回头看了眼廖凡白,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已,脸上慢慢爬上红晕。 刚才一气之下做了蠢事,跑到书房才反应过来,薛千易和佟寒安都在旁边,自己就这么大赤赤地亲了廖凡白,他们看不见才怪了?这下可真是丢脸了,自己美好的形象全没了。 廖凡白趁她心不在焉的,直接走了进来,随手就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宝宝在想什么?” 廖凡白走近郝宝贝身边,一手拉过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腰后,将她整个人贴近了自己。 等郝宝贝反应过来,她整个人都要趴在他怀里了。 郝宝贝窘了一下,赶紧将廖凡白推开,后退一步说道:“没事了,我没想什么,你快回家吧。” 廖凡白挑眉斜靠在书桌上,“哦?没事了?那我有事,我受的伤要怎么算?” 郝宝贝刚下去的红晕又爬了上来,慌张地又后退两步,“呃,那个,呃,就,就是,就是对不起啦,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还不都是你气的。对,就是你气的,不然我不会当……,那什么,……,反正就是你的错。” 郝宝贝越说觉得自己越有理,根本就与她无关,要不是廖凡白,她也不能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毫不矜持地在薛千易和佟寒安的面前亲了他,对,就是这样,就是他不对。 廖凡白挑眉邪笑,“是吗?那你是说自己不笨了?既然不笨,那就不用我讲物理了吧?我还是歇歇吧。” 廖凡白说完,转身就走。 郝宝贝急了,赶紧小跑两步,将廖凡白拦了下来。 “你,你,你等一下,那个,我,我,你不许走。呃,就是,就是不许离开,我不笨,你不许这么说我。还有,你要给我讲课。” 廖凡白见郝宝贝气鼓鼓地瞪大了双眼,小圆脸都快皱成包子状了,也不再逗她了。 “好,你不笨,你是最聪明的可以了吧?可是,这讲课吗是可以,可是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你想要什么好处?” 廖凡白瞄了郝宝贝半天,摇了摇头,“你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可让我惦记的,能给我什么好处?唉~,这样吧,我吃点亏,每天再让我亲一下,不能光让你亲我是不是?这不公平。” 郝宝贝歪着头想了想,这些日子一般都是她亲廖凡白,好像廖凡白只主动亲过她两回,这样说来,好像是挺不公平似的。可是好像哪不太对劲儿呢?为什么每次遇到他自己脑袋里就跟浆糊似的,什么都想不明白呢?不管了,反正每天能多亲廖男神两回,自己也不吃亏,亲就亲吧。 郝宝贝点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 廖凡白邪笑着走近郝宝贝,一把捞过郝宝贝,对准她的唇就亲了下去。 这个吻很短,短到郝宝贝还没反应过来,廖凡白就离开了书房,转身回了家。 郝宝贝站在书房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事情到底哪不对劲儿,只好放弃回了房间。 就这样,郝宝贝糊里糊涂的就把自己卖了两次,等她想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早已被廖凡白吃干抹净了。郝宝贝那个悔啊,以至于每次被廖凡白亲的嘴唇红肿出不了门的时候,她还不能怪他,只能干瞪眼看着他无辜的嘴脸,气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郝志文动作很快,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亲自去了纪检委说明了情况,把家里的收入来源说了个清清楚楚,还不忘拉上廖楚生和佟国庆、薛平安做证。最后,又请求不要把中彩票的事说出去,这才安心回了家。虽然暂时还不能上班,可是却比昨天安心了不少,至少心里有了数了。 晚上郝宝贝回来时,全家又开了一次小会,郝志文又把白天的事说了一遍,全家仔细想了想,认为没什么错漏,这才放了心。 随后的大半个月,郝志文没上班也没回郝家,拉着向珊每天逛商场,给全家每人买了两三件的衣服,还给郝宝贝买了好几本高中的物理练习册。 086尘埃落定(1) 而郝宝贝在帝都买房的计划也已落实,由廖家出面,在帝都的大学城附近买了个小平房,花钱不多,房子也不太好,只是很便宜。又在其他地方买了两个平房,其中一个可是后世里众星云集之地,还有一个也在三环内。 随着十月一的临近,郝志文和向珊恢复了工作,学校里开始第一次的月考,考试过后又发了校服。 当收到自己的那衣校服时,郝宝贝不由得又叹气了。 真是怀念啊!十几年不变的老样子,十几年不变的颜色,十几年不变的料子,十几年不变的回头率啊! 想当年,就铁路中学这身校身服,真是引领了服饰的新时尚啊!浅蓝色打底,在双肩处有两条黑白相间的竖道,剩下的,呵呵,什么都没了。校服是棉加晴纶,夏天也要穿,长衣长裤能热死个人,颜色浅也不耐脏,整体呈麻袋型,一点美感都没有。违心的说,简单且保暖,颜色时尚花钱也少,一身衣服能穿三年。 “再瞪就出窟窿了。” 廖凡白看郝宝贝盯着新发的校服动也不动,眼睛直打校服发下来就没离开过,就想逗逗她。 郝宝贝叹口气,脸朝下,枕着校服趴在桌上不动了。 廖凡白摸摸郝宝贝的脑袋,“叹什么气啊?不喜欢?” “不喜欢也要穿啊!唉!” 廖凡白上下看了看郝宝贝的穿着,今天长发盘了起来,上身浅蓝色的牛仔服,下身是同色的吊带牛仔裙,一双白色旅游鞋,还穿着白色的打底裤,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活泼,身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只在头发上扎了个红色的发带。 廖凡白点点头,“是得穿,只是没你这身好看罢了,不对,是没你所有的衣服好看。不过,这也没什么,你长的漂亮,穿什么都好看,就是穿的再丑也挡不住你的美。” 郝宝贝猛然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廖凡白,“你学坏了,知道夸人了。” 廖凡白好笑地看着她,“呵呵,会夸人就是学坏了?这什么理论?” 郝宝贝傲娇地扬头,“宝贝理论,谁让你不会说好听的,你现在会夸人了,还夸的是个女孩子,当然是学坏了。说,你跟谁学的?” 廖凡白摸摸郝宝贝的脑袋,最后用力拍了一巴掌,“胡说什么呢?我就夸你,不夸别人,谁让你长的漂亮的,我是实话实说。” 廖凡白说的没错,郝宝贝现在长的可真不赖。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好像会说话,长长的睫毛像洋娃娃一样,白嫩的皮肤如同婴儿一样细滑,脸上更是一个毛孔都找不着。郝宝贝的眉毛与其他人不一样,不是细长的,而是粗黑的,没有任何的修剪,让她看起来带着点儿英气。浓密乌黑的秀一个分叉都没有,又亮又直,简直能拍广告了。由于郝宝贝长年练习舞蹈和武术,身材匀称,肌肤紧致,个子也比一般的女孩要高,9岁的年龄倒像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和现在这些初中生比也矮不到哪去。再加上她学习古筝、钢琴和画画,让她气质大变,高贵中带着温和,坐在那里如同仕女,和前世大不一样。 郝宝贝委屈地撇撇嘴,这时倒像是一个孩子了。 “干嘛这么用力嘛?很疼的。” “疼才会长记性,知道错了吗?” “哦,知道了。” “错哪了?” 郝宝贝眨眨眼,迷茫地仰起头想了半天,最后摇摇头,气的廖凡白又一巴掌拍过去,这次没打脑袋,找在了身上,怕再打脑袋她就更傻了。 郝宝贝捂着被打的胳膊,委屈地撇嘴,“疼。” 廖凡白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帮她柔胳膊。 “叫你不长记性,记住了,我只夸你,没有别人,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只有你。” 两人在教室后面你侬我侬的难舍难分,看的站在讲台前的黄丽眼睛直抽抽。 这两个小兔崽子没早恋吧?怎么看怎么像是已经恋了多年了似的呢?她和她老公就是恋爱的时候也没这么黏糊过,还真是让人嫉妒呢。 黄丽决定回家后好好和老公黏糊黏糊,现在么,还是先放学吧,她不想再看见他们了,太碍眼了。 “静静,都静静,今天就到这儿了,明天星期天休息不上学,后天照常,十月一再休息一天,大家回家后好好复习一下这一个月新学的知识,再预习新课程,还有,作业一定要认真完成,我看谁没写完作业的,看我不回来收拾他。最后一件事,大家回去后,一定要让家长放学后来接你们,下个月可就要开始上晚自习了,晚饭也要在学校里吃,要是带饭,学校有锅炉,可以热饭,不带,学校门口有卖饭盒的,大家凑和凑和,晚上回家后再吃。月考分数在十月一放假回来后公布,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分数公布完后要开家长会的,考不好的同学回家要做好挨揍的准备,这两天多吃点儿,让屁股上多长点肉。” “哈哈哈……” 黄丽语言幽默,教室里发出哄然大笑。 黄丽挥手,“好了,放学吧,再不走,我就要留饭了,人太多,请不起。” “哈哈哈……” 教室里笑声不断,这个时候一班的学生才发现,他们的老师是个幽默的人。 郝宝贝囧,黄老师是逗比,开起玩笑来也不输他们这群小年青。 放学后,四小只回到郝宝贝家,而四家大长早已到了。 “今天这么晚,考的怎么样?” 薛千易的母亲周玉琴走到四小只面前,帮他们把书包拿下放到一边,又从他们手里接过装校服的袋子。 郝宝贝顺手将袋子交给了周玉琴,走到沙发边上,挨着向姥爷坐下了。 “还行,妈,晚上吃什么好吃的。” 薛千易扒着周玉琴胳膊不放,开始撒娇。 廖凡白无视了他,走到向姥爷另一边坐了下来。 佟寒安白了他一眼,也坐到了沙发上。 “你啊,就知道吃。” 周玉琴无奈地用手指了指薛千易的脑门,摇头失笑。 郝宝贝左右看了看,“周姨,我爸他们呢?” 向姥姥带着向珊、钱芳和程月在厨房,家里除了向姥爷外一个男人也没有,就是向姥爷也是接他们回来进刚刚屋。 “他们还没回来,说是班上有事,开会呢。我们不等他们了,先吃饭。” 几个孩子全饿了,再等下去可就饿疯了。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坏了,万一饿出胃病来,可就糟了。 几个妈妈带着四小只和向家二老先吃了饭,等他们吃完了,四个爸爸也没回来。四个孩子还要学习,也还要继续等人回来,无奈,其他三家的妈妈只得在郝家继续呆着了。 晚上7点多,郝家大门外响起了开门声,郝志文和廖楚生四人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晚?” 向珊四个人赶紧走上前帮自家丈夫脱下外套,又赶紧去厨房热饭。 “厂里效益不太好,正在想办法,今天就是开会讨论这事。” 钱芳皱皱眉没说什么,向珊也知道厂里的情况,叹口气,跟着向姥姥去了厨房。 郝宝贝站在房门前听着客厅里的谈话,心里暗道:要开始了吗?接下来的三年里厂里的效益一直不好,有的时候还会压资,一连几个月都开不出工资来,直到98年,工厂再也挺不住了,申请了破产,随后就是工人全面下岗。前世爸爸妈妈也是在那时下的岗,妈妈先下岗,爸爸也没挺几个月,两人就全回家了。靠着买断钱做的买卖也不挣钱,不时的还要靠姥爷的救济才能过活,日子紧紧巴巴的,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郝宝贝握了握拳,这一世决不让爸妈再为钱发愁,再过两年就好了,只要熬过了这两年,她就再能买彩票挣钱了。 郝宝贝若无其事地回了书房,坐在书桌前开始写作业。 廖凡白隐晦地扫了郝宝贝一眼,见她没事松了口气,又低头写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廖凡白三人就到了郝宝贝家里,四人在郝家吃了饭,这才让向姥爷送去少年宫。 自从开学以后他们就没再去少年宫了,今天是第一次去,想接着上课,也想多学点知识。 郝宝贝依然选择了钢琴、古筝、画画、舞蹈和武术,每星期一天,课上的不多,学的也虽然不多,但是却感觉很充实。 一天过去了,到了武术课的时候,居然没看见王兴武,倒是来了个让郝宝贝意外的人,王兴文。 嗯~?怎么是他? 王兴文没认出郝宝贝来,自我介绍后,郝宝贝才得知,闹了半天,人家是王兴武的哥哥。 怪不得呢?一个文一个武,长的也像,闹了半天是一家子。 郝宝贝拍拍头,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名字接近也就算了,两人长的也比较像,怎么就没想到他们是一家子呢? 王兴武有比赛,只能让人替他上课,这个人选还有比他哥哥更合适的?他可是刑警队的队长啊!当然他来上更好了。 郝宝贝没上前相认,只安静地上完了课。 大家只有一面之缘而已,相不相认都无所谓,在她看来,不过是生命的过客而已,两人完全没有交集,就不必多添烦恼了。 第二天上学,分数已经有一部分下来了,郝宝贝四小科全满分,廖凡白也是如此,佟寒安只有地理丢了二分,薛千易则是政治和地理各丢了二分。四人成绩优秀,引起各科老师的再一次重视。随后,数学成绩也下来了,郝宝贝和廖凡白依然满分,佟寒安答的不太好,丢了四分,出人意料的是薛千易,居然也是满分。得知佟寒安考的没他好,嘚瑟的不知道怎么好了,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引的佟寒安一顿暴揍。 四个人成绩名列前茅,郝宝贝和廖凡白高居榜首,佟寒安和薛千易紧随其后,其他的学生考的可就没他们好了。最高的一位是三班的,和佟寒安与薛千易差了三分,暂时名列第五。 黄丽乐的心里开了花,偏要在外人面前装深沉,一副佟寒安和薛千易考的理想,让人疼心的样子,让其他班的班主任看的直想上去挠她。 十月一放假,郝宝贝一大早就被向珊和郝志文带到了郝家,郝宝贝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大大地抻了个懒腰,然后靠在向珊的身上一动不动。 早上还没醒就被向珊挖了起来,饭都没来的及吃就被拎到了这里,她因的都要睁不开眼睛了。 马意和刘艳一脸愤恨地盯着郝宝贝,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 都是她,要不是有她在,她们也不会被打了,也不会被她强压一头,她们早就被人称赞了,还会站在这里看她耀武扬威的? 郝宝贝要是知道她们这么想,一定会喊怨。 我怎么就耀武扬威的了?我就是困了不想说话,这也不行?她是没理她们,可也不能让她对两人想害死她的人卑躬屈膝的吧?不理她们就是耀武扬威吗?那我还是耀武扬威好了,反正让她和她们说话她是不愿意。 郝静这时也没空理会马意了,愁眉苦脸地坐在炕上不吱声,一脸的憔悴,眼泪围着眼圈打转,随时都能掉下来。 一旁的郝筝静静地坐在那里,微闭着双眼,眼睑下有淡淡的淤青,显然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 郝志强和郝志立也都带着妻儿回来了,坐在地上的沙发上不说话,再加上坐在门口炕上的郝志文一家,今天除了两个姑爷外,郝家人口又全了。 郝老太太这些日子急的上火了,嗓子疼不说,嘴角还有一圈的火泡,脸色更是不好,不仅没有了健康时的红晕,还面色发黄,头发也干枯,看上去竟老了干多岁。 “今天叫你们来主要是商量看看向冬和天明的事,你们也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也就不多说了,我就想问问,你们是怎么想的?这事要怎么办?老大,你先说说吧。” 郝志强扫了眼郝志立和郝志文,见两人隐晦地点点头,心里有了数。 “妈,这事我们插不上手,我们无能为力。” 郝静郝筝眼睛一睁,直直瞪向郝志强,眼里都要冒火了,但是她们没说话,郝老太太还在,自然用不着她们出马,她妈总能在他们嘴里抠出点钱来。 郝志强没理她们,低下头继续说道:“先说说天明吧。他现在这个病据我们所知根本就治不好,花再多的钱也治不好了,说白了,只能等死了。可是我们是他的亲人,也不能真的看着他等死,这病还是要治,只是怎么个治法,我们说的不算,要听大夫的。郝筝手里有多少钱她自己心里有数,虽然现在被向冬连累的大多数动不了,可是这些年她们就一点能动的钱都没有?我是不信的。再说说向冬吧,你们说这事该怎么管?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要钱?窟窿太大我们堵不上,走法律程序我们也没人,再说了,就是走法律程序我们也是输,他这事都定了,证据也都全了,你们让我们怎么办?” 郝志强抬起头看向郝老太太,两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郝老太太叹口气,瞬间又老了几岁,好像被郝志强打击的所有的精气神儿都没了,整个人提不起一点儿精神来,就此萎靡下去。 郝老太太知道,她家老大说的对,他们也管不了,事情太大,无论是大姑爷的事还是老姑爷的病,他们什么都管不了,只能干瞪眼看着。 郝筝抹着泪开口说道:“大哥,我也不要太多,就是看能不能大家凑点儿,先把这几天的治疗钱先交了,我手上是真没钱了。你们不知道,家里的钱全在银行里,现在是一分钱都动不了,我单位和天明单位的人我都借遍了,是再也借不出钱了,我连住院费都交不齐了。” 郝静也说道:“大哥,我也是这意思。家里钱也都在银行,现在全封了,我也是一分都拿不出来了。向冬还在里面受罪,早点把窟窿堵上,他也能早点出来不是。大哥,我知道以前是我做错了,你现在就帮帮我吧,啊?” 郝志强没说话,闭着眼睛靠在身后的立柜上,一旁的郝志立见他闭上了眼睛也赶紧学他闭上眼。 郝静和郝筝一看郝志强不吱声了,全都低头哭了起来。 郝老太太被她们哭的直心疼,也掉下了眼泪。左右看看,大儿子和二儿子不理她们这茬,只有老三坐在炕上抱着郝宝贝不吱声,于是又问郝志文。 “老三,你看呢?你说说怎么办啊?” 郝志文头都没抬,开口道:“我听大哥和二哥的,我没意见。” 郝老太太气的闭了闭眼,咬咬牙开口说道:“老大,你的意思是想不借喽?” 郝志强睁开眼睛看向郝老太太,“我没这么说,钱是得借,只是只能借一个人,我们也没那么多的钱,总不能让我们拉饥荒吧?按我说,天明那等着救命呢,还是先把钱借他吧。向冬那里我们是无能为力了,该怎么办还是国家说的算,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郝静眼神一凝,再看向郝志强的时候带着埋怨和愤怒。 “不行,不能不救我爸爸,你们必须救我爸爸,我不想没有爸爸。” 马意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看着郝志强的方向眼里带着祈求。 087尘埃落定(2) 众人眼色复杂地看向马意,这么小还是个孩子,马向冬的事给她的打击一定很大吧?真不知道她以后会怎么样? 郝志强叹了口气,“马意,我们不是不想救他,是没办法救。你爸爸的事太大了,他贪了那么多的钱,就算全还回去了也救不了他,更何况我们也没那么多的钱,这不是一万两万的事,这事我们也管不了。” 马意看向郝宝贝,指着郝宝贝说道:“你们没钱她有钱,让她给我们钱。” 郝志文眼睛一厉,“我家宝宝哪来的钱?你胡说些什么呢?” 郝志文以为闺女中彩票的事暴露了,赶紧接过话说郝宝贝没钱。 “她不是中了一万块钱吗?不是买了房子吗?把房子卖了不就有钱了?还有钢琴,我妈说了,她买了钢琴了,让她也卖了,你们再掏点钱也就够了。” 郝志文听到马意的话先是松了口气,看来她是不知道那十万块钱的事,随后又是勃然大怒。 让他家卖房子?让她闺女卖钢琴?这马意是疯了吗?她哪来的底气让他家这么做? “你疯了?我家卖房子救你爸爸,你们怎么不卖?还想卖我闺女的钢琴?凭什么?你爸爸做错事凭什么让我们承担?” 郝志文抱着郝宝贝换了个姿势,让闺女躺的舒服些,对着马意就开喷。 刚才还同情她,现在郝志强和郝志立两家人再看向马意时,眼里都带着鄙夷和不屑。 白痴!郝宝贝凭什么卖房子卖钢琴救你爸爸啊?她又不欠你们家的。自己家里的不卖,总是惦记别人家的,真够自私的。 “呜呜,我不管,我要爸爸,呜呜……” 马意哭着大喊,不管不顾地开始胡闹。 “你要爸爸就让别人倾家荡产?真够自私的!” 郝志文不想再看她,低下头看眯着眼休息的郝宝贝。 郝宝贝听到马意的叫喊声却没在意,也没和她争辩。马意那个人脑子不清楚,有那时间和她打嘴仗倒不如睡觉来的有意义多了,至少可以保养皮肤。 郝宝贝小嘴抿了抿,秀气地打了个哈欠,歪着头,在郝志文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郝志文抱着闺女看她在自己怀里蹭了蹭,又安心地睡着了,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满足,伟大的父爱油然而生,这个时候就感觉自己抱着全世界一样,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安心与满足。 马意哭嚎的声音太大,让郝宝贝不满地皱了皱眉头,而后又往郝志文的怀里钻了钻,让耳朵一侧贴着郝志文的身体,另一侧则让发现闺女睡的不安稳的郝志文捂上了。 郝志文不满地看了马意一眼,“闭嘴,没见宝宝睡觉呢吗?哭什么哭?一点眼力界都没有,真是晦气!” 郝志文嫌弃的眼神和指责瞬间就让马意炸了。 “她睡觉就不让我哭,凭什么?我就哭,你凭什么对她那么好?你是我舅舅,你应该对我好才对。都是她,都是她不对,为什么要有她?她该死,她该死。” 满屋的人张大眼睛看着马意,就连郝静也不例外。 天啊!这是疯了!她有病吧?不对自己的亲闺女好对她好?当郝志文是傻子吗?你一个外甥女和人家的亲闺女比,你是疯子吗? 郝静一把将马意搂了过去,“你胡说什么?宝贝是你舅舅的闺女,他不对自己闺女好对谁好?你这孩子想什么呢?” 郝静这时真的是后悔了,这个闺女没教好,让她现在都疯魔了,总觉得全世界都应该围着她转,所有人都应该对她好,有一点不顺心就跟个疯子似的大吵大闹,这样的女孩儿还能嫁出去吗?将来还能有人要吗?谁家会要这样脑子不清楚的媳妇啊?这不是娶媳妇,是娶了个祸害啊! 郝志文怒极,他听到了什么?他的闺女该死?她才该死呢!脑子不清楚就算了,还有这恶毒的心思,还想他的闺女去死,太过份了!就这样的,还让自己掏钱救她爸?呸,等着吧! 郝志文也懒的呆了,觉得自己今天来就是个错误。一大早就把媳妇闺女带到这儿来,饭都没吃上一口,憋了一肚子气不说,还要往外掏钱,想想就憋屈。现在又碰到个脑子不清楚的疯子,还不走,等着挨疯子骂吗?她都咒闺女死了,他还呆在这儿?他脑子又没被浆糊糊住,还是走吧。她闺女可不能再让她骂,自己的闺女自己疼,还是离开好了。 郝志文想到这儿,起身抱起郝宝贝下地穿鞋,“珊子,饿了吧?我们回家吃饭吧,这里的事跟咱没关系,爱咋地咋地吧。” 郝静和郝筝大惊,赶紧上前将郝志文拦下了。 郝静不好意思地开口对郝志文说道:“志文,小意还小呢,你别跟她计较,我先给你道个歉。” 郝筝也赶紧说道:“就是,志文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你这一走,姐可一点活的希望都没有了。” 郝志文冷笑一声,“嗤,不走?等着你们再来诅咒宝宝吗?我家宝宝怎么碍着你们了?这么咒她。宝宝是我亲闺女,你们不疼我疼。你们俩家的事我无能为力,原想着回家后从我老丈人那借点,给二姐夫看病,现在,对不起,我没钱,我一分钱都没有,你们爱什么着怎么着吧。死也好,活也罢,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就马意刚才说的话传到我老丈人和老丈母娘那里,他们还不得哭死?他们疼了宝宝这么些年,不舍的打不舍的骂,有点好吃的都留给宝宝,宝宝不回家从来不上桌吃饭。别说是我们,就是我那三个大舅子都不敢说什么,千里迢迢回到家还要等着宝宝回来才能吃饭,搁谁谁乐意?可是就是这样,向家人都拿宝宝当成自己的亲闺女,有点好东西就往我家送。这么些年,我也不爱说这些事,我从来就没在你们面前说过。可是今天,我说了,我就是想让你们好好想想,你们才应该是宝宝最亲的亲人,你们姓郝,和宝宝血脉相连,可是你们都做了些什么?这么些年看不惯她就算了,骂两句我也忍了,甚至差点让宝宝陷入危险之中,我也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了。虽然要了点钱做赔偿,可是这是钱能解决的事吗?我的一再忍让换回了什么?是宝宝的头破血流住进医院。你们的所做所为罄竹难书,可是就算是这样,我家宝宝依然以德抱怨,主动让我借钱给你们,为的是什么?还是不因为是一家人,不想闹的不可开交?可是你们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大人拎不清,孩子也这样。还让我家卖房子卖钢琴,你们怎么不卖啊?房子也都有,二姐家钢琴也摆在那呢吧,都卖了呀,都卖了不就有钱了。大姐二姐,弟弟无能,帮不上你们了,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吧,我家宝宝早上起来还没吃饭,我们就先走了。” 郝志文没有激动也没有大声呵斥,只是平白直述,可说的话却让屋里的众人都不好受。 他们没想到郝宝贝在向家那么受重视,虽然知道向家二老拿宝贝当眼珠子疼,也没想到向家的其他人也是如此。她不回家不吃饭,这得多喜欢一个人才能做到这样啊?反观他们郝家,真是一点都不在意郝宝贝,还总是受欺负。 屋里的众人复杂难辨的目光看着在郝志文怀里睡的安稳的郝宝贝,屋里的声音不小,可是她却好像毫无所觉,睡的小脸红扑扑的,甚至还打着鼾。 郝志文拉着向珊抱着郝宝贝出了郝家,两夫妻并肩而行,女的俏,男的俊,他们的怀里还抱着个漂亮的小女孩儿,他们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引来路人的驻足。 郝志文走了,这会也开不下去了,郝志强没多说什么,只是答应会借一千块钱给郝筝,随后也离开了。郝志立在两个兄弟离开后扫了屋里的众人一眼,拉起媳妇儿子也走了。 郝家娘仨个面面相视,最后无奈地叹口气。 她们知道,今天过后,郝志文是和她们彻底地离了心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郝宝贝这一觉睡的香,等她醒来都到中午了,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发现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起身打着哈欠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才精神过来。 郝宝贝乐呵呵地走出卫生间,跑到郝志文和向珊的房间,调皮地在门口学了两声狗叫。 向珊打开房门,靠着房门戏虐地看着郝宝贝。 “这是谁家的小狗啊?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郝宝贝抱着向珊,将头枕到向珊的肩膀上,蔫蔫地开口:“小狗狗是你生的,你可不能不认啊!妈妈,我饿了,要吃饭。” 向珊好笑地用手点了点郝宝贝的脑门,“你呀,真是的,睡了一上午了,我说叫你起来吃饭,你爸这心疼的呦~,说什么都不同意,非得等你自己醒来。现在饿了吧?该,叫你睡,睡死你得了!” 郝宝贝抬起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萌萌的看着向珊,“我要真是一睡不起,你还不得急死?我可是个孝顺孩子,这事可不能干。” 郝志文走到房门口,一把将郝宝贝搂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那是,我闺女可孝顺了,能干那事?是吧,闺女。” 郝宝贝狂点头,看的向珊摇头失笑,“你就惯着吧,有你苦头吃的。” 郝志文不在意地摆摆手,“我闺女我不惯着谁惯着?是吧,闺女。” “那是,就惯着,就惯着。” 郝宝贝搂着郝志文的腰,埋首进郝志文的怀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的向珊肝疼。 当天晚上,郝宝贝跟家里说了上晚自习的事。郝志文觉得这是大事,又叫来了廖家、薛家、佟家三家人,四人家又商量了一下,决定恢复由四个奶爸轮流接孩子放学的惯例,早上和中午依然由向姥爷接送,晚饭由向姥姥做好了,向姥爷骑车给四个孩子带去,其他三家掏中午和晚上的饭伙钱。 第二天刚到学校,郝宝贝就听到姚思萱和李刚的大嗓门在教室里吵吵。 郝宝贝脚步一滞停了下来,后又抬起脚走进了教室。 姚思萱掐着腰站在座位上,一脸的不服不忿,盯着李刚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郝宝贝眨眨眼,这还是她刚开始遇到的那个腼腆的小姑娘吗?真是距离产生美啊!她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和外面的泼妇有的一比了。 “思萱?你干什么呢?” 姚思萱猛然回头看向门口的郝宝贝,灿笑两声,不好意思地左右看了看,小跑到郝宝贝面前,小声道:“我正和大块头说你和廖凡白呢,你们俩这次考的可够好的,并列第一,只是你的名字排在廖凡白后面了,我有点不服气。” 姚思萱撇撇嘴,向郝宝贝身后瞄了一眼。 郝宝贝听后“噗嗤”一声笑了。 “你也是,这有什么好争的?不都一样?反正第一的在咱班就行了呗。” 姚思萱撇撇嘴,“反正我就觉得不公平,女士优先懂不懂?凭什么廖凡白在你前面啊?” 郝宝贝摇摇头,“无所谓了,你不知道,小白比我强多了,我现在学的东西可都是他教的,你别忘了,你现在可还跟他学英语呢。” 姚思萱一拍脑门,“诶呦!完了,我把这事给忘了,你说廖凡白不会记恨我吧?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你可得给我讲情啊。” 郝宝贝拍拍姚思萱的肩膀,“放心吧,小白才不会记恨你呢,他心胸宽着呢。就是真怨上你了,不是还有我吗?我帮你收拾他。” 廖凡白站在两人身后不足半米远,自然听到了两个小女生的谈话,瞅着郝宝贝的背影挑挑眉。 “宝宝想收拾谁?” 郝宝贝瞬间化身狗腿子,“没有谁,你听错了。小白啊,累了吧?我帮你拿书包。” 郝宝贝被廖凡白上一世的气场吓坏了,背后说什么都行,一见到廖凡白不自觉地就想起上一世他的样子,瞬间认怂都是小事,就差没上前给廖凡白做马杀鸡了。 姚思萱鄙视地看着郝宝贝,真怂!刚刚还吹呢,这会听见廖凡白问话立马就翻脸了,这脸变的够快的了。 廖凡白伸手弹了郝宝贝脑门一下,开口道:“也就你能收拾我,谁还能碰我一下不成?不过,宝宝,我没做错事吧?为什么想收拾我?” 廖凡白给了郝宝贝极大的面子,说郝宝贝能收拾他,让郝宝贝在朋友面前有了脸面。 郝宝贝感激地对他笑笑,回过头看着姚思萱说道:“没事了,我回座位了。” 郝宝贝说完,赶紧拉着廖凡白走回了座位。 “小白啊,你对我真好,呵呵。” 廖凡白挑挑眉,“你不收拾我就不错了,为了不被你收拾当然要讨好你了。” 郝宝贝对廖凡白献媚地笑着,“怎么会?我可是最听你的话了,不用讨好我的,我来讨好你好了。” “哼!” 廖凡白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再理她。 郝宝贝摸摸鼻子,“呵呵”干笑几声,开始收拾书包,准备上课。 郝宝贝知道他生气了,也不敢惹他,一天下来就看廖凡白的脸色过了,见他脸随着天色越来越黑,郝宝贝都想钻到地底下躲着了。 晚自习上的是数学课,郝宝贝今天一本正经地背着手听课,乐的站在讲台上的黄丽不知道怎么好了。 本来她们班有两个学年第一就够让她开心的了,没想到还有佟寒安这个年级第五和薛千易的第九,年级前十的她们班就占了四个,还是四个年纪这么小的跳级生,他们的成绩都要让她乐疯了。 而今天晚上,郝宝贝不骄不燥,依然认真听讲,让她又一次刷新了对她的印象。 真是不错,取得这么好的成绩依然在认真学习,看她听的,多认真啊! 黄丽在讲台上乐呵呵地讲课,台下郝宝贝一眼都不敢往廖凡白那扫,盯着台上的黄丽不放。 美好的误会就此生成。 下课铃一响,郝宝贝拎起书包就往外面跑,刚迈出第一步就被廖凡白扯住了后脖领子。 “急什么?你桌上的东西还没收完呢。” 郝宝贝灿灿地笑笑,赶紧将桌上的书胡乱地塞进书包。 “等着,敢走一步就等回家挨收拾吧。” 郝宝贝不敢动了,乖乖地站在那等着廖凡白收拾好东西。 廖凡白慢悠悠地收好桌子上的书,拎起书包拉着郝宝贝的手走出了教室。 “你们怎么这么慢啊?” 薛千易站在走廊上等的不耐烦了,见他们手拉手出来,上前抱怨着。 “嗯。” 廖凡白给个鼻音,算是回答了,脚步不停地往外走。 “今天晚上休息,你们不用学习了,各回各家吧。” 廖凡白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扔下个炸弹,炸的三人外焦里嫩。 什么?他们没听错吧?今天休息?不会吧,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什么时候休息过?三年了吧,有三年的时间没有休息过了吧? 廖凡白不管他们怎么想,跟等在门口的向姥爷打了声招呼,拉着郝宝贝上了车。 薛千易和佟寒安乐颠颠地回了家,廖凡白则是直接回了郝宝贝家,也没进书房,拉着郝宝贝就进了她的房间。 088劝慰郝志文 廖凡白进了郝宝贝的房间后一句话也不说,只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郝宝贝。 郝宝贝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不得不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拉着廖凡白的手说道:“小白,你生气了?” 廖凡白扫了她一眼,低头看着地板,“你说呢?” 郝宝贝松了口气,跟她说话就好,就怕他不理自己。 “我知道你肯定是生气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你说呢?”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知道就不用问你了?谁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好改呀!” “你说呢?” 廖凡白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又是这句,就没有别的可说了吗? “小白,你别生气了,我改还不成吗?” “你说呢。” 郝宝贝被他逼的也无话可说了,站在原地不吱声。 廖凡白等了半天也不见郝宝贝再说话,气的抬头瞪了她一眼,别过头不理她。 郝宝贝扫了眼廖凡白,见他一动不动,立马生气了。 你丫的惯的你吧?为什么生气也不说,你不说我哪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啊? 郝宝贝干脆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理也不理廖凡白。廖凡白见郝宝贝把自己无视了,气的转身就走。 “嘭” 房间门被廖凡白狠狠地甩上,吓的郝宝贝一哆嗦,而后又气的将桌子上的书全都扫到了地上。 薛千易和佟寒安两人就此开始了苦逼的生活。 早上跟着两个气场强大却一声不吱的人一起去学校,到了学校就开始学习初二的物理和英语,一天下来就没个闲着的时候。到了晚上,两人不但要做学校留的作业,廖凡白留的作业也要做,做完了作业还要被郝宝贝拉着一起去跑步。天知道,这事以前都是廖凡白的活,跟他们没关系的,现在被强硬地拉走了,就别提廖凡白的脸色有多难看了。第二天,他们就发现,廖凡白给他们留的作业加量了,不但加量了,还更难了。写不完不能睡觉,写不对就开罚,整的两人哭爹喊娘的。可下写完了,就又被郝宝贝拉走了,然后第二天,他们的作业就更多了。 日子一长,再迟顿的人也发现了,这些日子两人虽然还在一起上下学,也一起学习,却谁也不理谁,居然有些日子没说过话了。 这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他们两人较劲关他们什么事啊?干嘛拿他们撒气啊? 两人欲哭无泪,想反抗,不敢,想离他们远点又做不到,四家人总是在一起,要是离远点势必会让大长知晓,到时候一定什么问是怎么回事,他们又说不上来,然后家长们就会去问廖凡白和郝宝贝,那后果…… 想到廖凡白整人的手段,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算了,多做点就多做点吧,真要让廖凡白盯上了,他们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廖凡白和郝宝贝的冷战没几天,家长会开始了。 四小只的爸爸们特意请了假前去开家长会,四个人全都身材高大,长相俊逸,再加上四小只的名气,很快就引来了班里其他家长的围观。 这个问是怎么教出这么天才的孩子的,那个问四小只在家里是怎么学习的,还有的问他们学习到几点的,甚至有的家长打听他们一天都吃些什么的,怎么会让他们那么聪明? 四个爸爸一开始还挺高兴,自家孩子有出息,他们当然也跟着沾光。可是时间一长,他们就受不了了,一大群人围着他们不放,空气都污浊了,提出的问题也是千奇百怪,让他们手足无措。 薛平安和佟国庆汗都要下来了,旁边的郝志文和廖楚生也不好过,都开始磕巴了。 直到家长会开始,众人散开,四个爸爸才松了口气。 郝志文偷偷擦了把汗,再一看旁边的三人也是一样的动作,顿时四人苦笑一声,全都低头装鹌鹑。 还是别说话了,太吓人了,要是再来一回,他们能少活十年。 家长会顺利召开,黄丽先是说了一遍班里同学们的学习情况,又把学校里的各项政策和措施说了一遍,最后就是对四小只的赞扬了。黄丽说的唾沫星子飞溅,给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就差说他们是天神下凡了。吓的郝志文四人在后面六神无主,只能干笑。 四人心里腹诽:这个黄老师真能白话,你夸就夸吧,也别说的这么不靠谱啊!要是他们学习成绩下来了怎么办?要是让上面的人知道了他们的逆天之处怎么办?还有,你说完了是没事了,我们还想回家呢!一会又让人包围了,我们还怎么回去啊? 等到家长会结束,趁着各个家长围着黄丽问自家小孩儿在学校的表现和学习情况的时候,郝志文四人非常默契地偷偷溜了。 回到家,四个爸爸高兴地跟着媳妇讲了家长会的情况,又重点表扬了一下四小只,并且四家人决定,要是期末还考的不错,就是寒假里带他们去玩儿。 薛千易和佟寒安是高兴了,可是郝宝贝和廖凡白却没有多开心。 两人还在冷战中,听到去玩也提不起劲儿,对视一眼后又各自别过头不再理对方。 第二天是星期天,郝志文回了郝家一趟,等他晚上回来,带回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马向冬正式被批捕,法院已经起诉,罪名是贪污和受贿还有一个是渎职。连带着李天明的事也查出来了,法院下达了批捕令,可是他生病住院,没办法去看守所,只能将他转移到公安系统的医院看守,而且不能探视。 接下来的日子郝宝贝过的郁闷非常,不但是廖凡白的事压在她的心头得不到解决,马向冬和李天明带给他们一家的影响也不浅。郝志文在这几天消沉了很多,常常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不动,烟是一颗接一颗地抽,抽完了又一盒接一盒地买,很快,郝志文烟瘾越来越大,还时常咳嗽。 这天,郝宝贝在房间里看书,心里却想着廖凡白。 他有好些日子没来了,两人冷战也有半个月了,家里人都问为什么他不再来了,她撒个谎遮了过去,可是这不是长久之计,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因此,这些日子她也消瘦了不少。 “咳咳咳咳咳……” 郝志文连续的咳嗽声从父母的房间传来,打断了郝宝贝的沉思。 “爸,你怎么还咳嗽,不要再抽烟了。” 郝宝贝走到郝志文和向珊的房间,伸手将郝志文手上的香烟掐灭。 “宝宝来了?怎么不去学习?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放心,爸爸不咳嗽了,一定会忍着点的。” 郝志文也不在意郝宝贝掐灭了他手上的烟,乐呵呵地抬头看向郝宝贝。 郝宝贝坐在床边,瞅着郝志文头上生出的白发,心里一阵的愧疚和自责。 这几天她心里有事,也没顾的上郝志文,一不小心就让他抽上瘾了。 上一世郝志文就因为郝家的事抽烟太多后又得了感冒而得了气管炎,到了冬天就咳嗽,糟了老大罪了。这一世她原想着要避免这件事的发生,没想到因为廖凡白而忽略了。 她是不是太拿廖凡白为重了?如果因为他而迷失了自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那她重生回来还有什么意义?只是为了抓住他吗?不,她不但要抓住他的心和他的人,她最重要的是为了她的家人,她要改变上一世的不幸,避免一切不幸的发生。她有家人,她爱他们,她不能因为一个廖凡白而失去真自我。 想通了一切,郝宝贝豁然开朗,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了,廖凡白那里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他是她重生后最深的执念,但却不应该为了他而毁掉自己得来不易的人生。她现在要做的是帮助郝志文走出痛苦和自责,帮助父母走上小康之路,最后才是得到廖凡白。 郝宝贝深呼口气,看着郝志文说道:“爸爸,你为什么要抽这么多的烟?是为了大姑父和老姑父的事吗?” 郝志文听后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心烦,放心吧,爸不抽了啊。” 郝宝贝摇了摇头,“不,我不反对爸爸抽烟,虽然抽烟对身体不好,可是我却无能为力,就是再反对也不能阻止你偷偷地抽啊。可是爸爸,请你为了我和妈妈想想好吗?你知道你再抽下去会什么后果吗?” 郝志文笑笑,伸手摸摸郝宝贝的脑袋,“有什么后果?你啊,就爱操心,爸爸都说了不抽了,你还操什么心呀?放心吧,啊!” 郝宝贝又摇了摇头,“不,我不放心。爸爸,你知道吗?如果你再抽下去你会生病的,你会得气管炎还会得严重的肺病,再接下来就是一病不起,就像是老姑父一样。接下来呢?你想过吗?奶奶会让妈妈拿出全部的积蓄给你看病,会让妈妈去借钱,会把咱家的房子卖了,会让妈妈拉饥荒。然后呢?你会去世,会死亡,会离开我们。奶奶会怨妈妈没照顾好你,会与我们家一刀两断,我不但会失去父亲,还会失去关心我的大爷、二大爷。再然后,妈妈失去你痛不欲生,会不会也跟着你一起去了?就是活了下来,她又要怎么带着我活下去?是嫁人?还是一个人带着我艰难求生?嫁人,后爸会对我好吗?会对妈妈好吗?会对姥姥姥爷好吗?姥姥姥爷又要怎么办?他们现在跟着我们一起生活,后爸会给他们撵出去吗?爸,这些你想过吗?到那个时候可就真的是睡你的老婆花你的钱,住你的房子打你的孩子,到了那个时候,我又要怎么办?我还会继续上学吗?会不会让我辍学在家?会不会让我出去打工,挣钱给他的孩子花?对了,他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吧?毕竟我妈是二婚,也不可能找个小伙儿不是?那他会不会让我去帮他养孩子?天啊!我得好好想想,我该怎么办?” 老爹,我也是没办法了,只能说的严重些了,不然我还真没法劝你了。让你想想这些严重的后果也好,省得你背着我再抽下去,再抽下去你可就真的要病了。 郝志文听的目瞪口呆,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害怕,越听越愤怒,到了最后则是哭笑不得。 她知道闺女是为了他好,说的也严重了些,可是她一心想着自己的心是好的,说的那些事也不一定就不可能成为真的,就说她担心后爸的事吧,还真就可能会如她所想的。不过,最后让她养人家的孩子是怎么回事?这都哪跟哪啊?我还没死呢?怎么就开始想着要怎么对付后爸了? 郝志文知道自己最近消沉了不少,连带着让家里人担心了,别说是宝宝了,就是孩子她姥姥姥爷看着他都是担心的眼神,也不敢和他多说话,就怕哪句话没说对刺激到他了,让他更加地伤心和自责。 他是有些自责的,他们家不是没钱,他有一定的能力去帮他们,虽然不一定会有什么效果,可是却总比什么都不管强吧?要是他手上没有那些钱,他还真就不用自责了,只是他有钱却都买了房子,明知他们等钱用,却舍不得给他们。马向冬他是真帮不了,可是如果李天明就此死了,他这心……,唉! “宝宝啊,你说爸爸是不是太自私了?明明家里有钱,却一分都不肯掏,要是你老姑父出了什么事,爸爸这心里……” 郝志文没说下去,低着头流下了眼泪。 郝宝贝叹口气,伸手抱住了郝志文。 她爸心软了,可是她却知道,老姑父活不了几天了,再有不过一个多月,就在今年年底老姑父就会过世。要说难过,她没有,伤心也没有,自责更加没有。她不是神仙,她帮不了他,那是命。他和姥姥姥爷不一样,姥姥姥爷是因为她抑郁成疾,最终老死的,如果她能改变上一世的不幸,姥姥姥爷也就不会死的那么早,还会多活几年。可是他不一样,他得的是癌症,就是在后世也是必死的结局,她无法改变。 “爸,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你帮不了他,他得的是癌症,是必死的病,我们能做的,只是尽量减轻他的痛苦。也许什么都不做还能帮到他,让他早一些脱离痛苦。爸,老姑家不是没钱,她们家有钱,老姑和老姑父这些年捞了不少的钱,虽然大部分被冻结了,但是工资没有冻结啊?她为什么不拿出来给老姑父看病呢?还有她家的房子和钢琴,她为什么不卖了呢?因为她知道,她卖了这些东西也改变不了老姑父的结局,除了看着他死,别无他法。她们娘俩还要活下去,她们也不能跟着去了啊?家里的钱说白了也帮不上他什么,如果爸爸心里不舒服,可以像以前说的一样,给她们拿一千块钱看病,我们能帮的只有这么多了,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即便是全给了他们,老姑父还是逃脱不了死亡的结局。即使是把病治好了,还有贪污和受贿的事在等着他呢,他面对的将是进监狱,恐怕终身都要在监狱里渡过了。爸,别难过了,你能做的太有限了,你帮不上他们的。” 郝宝贝说的真情切意,让郝志文不得不停止哭泣,认真思考闺女的话。 郝宝贝见郝志文听进去了,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还有的救,就怕她爸听不进去,钻了牛角尖,怎么都走不出来,到那个时候她怎么劝都没用了,恐怕还会恨上自己,恨自己无情无义,有钱也不帮他们。 郝宝贝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刚转过身就看见姥姥姥爷和妈妈站在客厅里,一脸欣慰地看着她。 郝宝贝吐了吐舌头,赶紧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爸爸的事解决了,明天就解决廖凡白的事,他不是不理自己吗?反正她也是个厚脸皮,她可以上赶子跟他说话呀,就和以前一样,看他怎么办? 郝宝贝打定了主意,准备闭灯睡觉。而住在她楼上的廖凡白却怎么都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他和郝宝贝的事,最后不得不坐起来认真思考他接下来要怎么办。 “唉!” 廖凡白叹了口气,这几年他总是叹气,觉得自己都要老了。三年来他每天和郝宝贝在一起他都习惯了,可是这几天,他和她一点交流都没有,两人仿佛从来不认识一般,连爸爸妈妈都看出来两人之间有事,只是却从来没有问过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留了一句话,让他处理好和郝宝贝之间的关系,不想再看到他和郝宝贝之间再这样无视下去。 他也不想啊,可是那个蠢货就是不开窍啊,他接下来要怎么做?是继续不理她还是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他不甘心啊!这个傻丫头也不知道来哄哄他,不就是因为那天她一天都不理他,他才生的气吗?她就不知道?也没看出来?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想明白? “唉!郝宝贝,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是因为什么生的气呢?你又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啊?” 廖凡白仰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想着郝宝贝现在在干什么。 089 和好如初 那个没心没肺的一定是睡了。她又怎么会关心楼上是不是还有个人在想她呢?唉! 廖凡白在惆怅中睡着了,而他没想到,他想的事很快就要变成现实了。 第二天一大早,郝宝贝吃完了早饭就等在楼下,等着其他三人过来和她汇合,没一会儿工夫,廖凡白就先下楼了。 “嗨!早啊!” 郝宝贝见廖凡白慢步下楼,也不管他是否理自己,笑容满面地跟他打招呼。 廖凡白下楼的脚步一顿,抬头看向站在楼下,沐浴在阳光下的郝宝贝,眼神微微一动,又若无其事地走了下来。 “睡的好吗?” 郝宝贝见他不回话,契而不舍地继续问他。 “哼。” 廖凡白冷哼一声,算是回答。 郝宝贝眯了眯眼,还真是傲娇啊!给点脸就开始灿烂了,还带答不理的,真当自己的地球了,非得围着你转。要不是你是我上一世的执念,本小姐才懒的理你。 郝宝贝摇遥头,“小白啊,你这样冷酷又傲娇可是不行的,会交不到朋友的。我们本身就是好友,不会和你计较,可是其他人呢?你想和他们交朋友可不能这样,你要学会微笑,学会以诚待人。当然,小姑娘就不用跟她笑了,毕竟你笑起来杀伤力太大,还是不要笑好了。” 廖凡白黑脸,教训起我来了?真是够胆大的。还让我笑,你不知道我笑起来是什么样的吗?有什么后果想过吗?哦,还好,还知道不让我跟其他女生笑,不过你是为了自己吧,为了自己少些竞争对手。 廖凡白把郝宝贝的心思猜的透透的,她一说话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而郝宝贝正如廖凡白所想,不想给自己找几个情敌玩儿,更加不想让其他女人看见廖凡白笑起来的模样。 廖凡白也不理她,低着头等着薛千易和佟寒安的到来。 郝宝贝见他一声不吭的,就知道这话题是聊不下去了,也就不再说话。 直到薛千易和佟寒安来到楼下,郝宝贝也没找到好的话题,场面一度很冷淡,两人之间弥漫着冷气。 薛千易和佟寒安刚到楼下就看见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相安无事,可是却觉得两人之间十分的诡异。 “早。” 郝宝贝见救场的来了,赶紧出声打招呼,笑容大大的,看起来很开心。 薛千易和佟寒安脚一滞,下意识地看向站在郝宝贝旁边的廖凡白,果然,见他脸又黑了几分,心里开始默默流泪。 怎么就这个时候下来了?赶的够巧的,小凡心情不好,不会被他迁怒吧?昨天写的作业可够多的了,今天要是再多点,明天他们就不用再上学了,直接能睡到后天晚上去。 两人苦着脸低着头走到廖凡白一侧,也不理郝宝贝,像是忠诚的护卫一样,站在廖凡白一边不说话。 他们算是看明白了,只要郝宝贝对他们笑笑或是和他们一起聊天,小凡就跟个抓奸在床的嫉夫一样,疯狂地报复他们。与其让他报复,还是先不理郝宝贝算了,等他们合好了,他们俩个难兄难弟也算是渡过危机了。 打定主意的两人不说话,定定地站在那里不动,气的郝宝贝瞪了廖凡白好几眼。 到了学校郝宝贝这气也没撒出来,跟在廖凡白身后悠荡悠荡走进了教室,还没坐下,柳诗研走了过来,掐着腰不屑地瞪了郝宝贝一眼,笑呵呵地走到廖凡白面前,伸出拿着英语书的手递到廖凡白面前。 “小凡,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道题怎么做啊?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廖凡白头都没抬,走到座位上,理也不理她。 郝宝贝无辜被瞪了一眼,也不在意,越过柳诗研走到座位上。 柳诗研见廖凡白没理她,咬了咬下唇,不甘地又走到廖凡的面前说道:“小凡,你怎么不说话?” 廖凡白抬起头扫了柳诗研一眼,“一,我和你不熟,请你叫我全名,小凡不是你能叫的。二,不会的题去问老师,我不负责你的学习问题。三,你是英语课代表,请你好好学习,争取不要拖后腿,更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最后,请你对郝宝贝好点,你的态度很有问题,你这样是没资格做学习委员的。” 廖凡白说完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理也不理柳诗研,气的柳诗研直跳脚。 郝宝贝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廖凡白看,盯的原本面对郝宝贝趴着的廖凡白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她火热的目光,逼的他不得不面对墙趴着。 郝宝贝见廖凡白转过去了,可惜地摇了摇头。 小白耳朵红了呢,这是不是就说明他们俩之间和好了?他帮自己说话,是不是算是他低头了? 柳诗研脸色难看地瞪了郝宝贝一眼,回头离开了。 又瞪我?是不是她太好欺负了?真拿她当包子了?搓扁揉圆任由她?她是不是要反击一下,让她尝尝自己的厉害呢?不行,她可是个好孩子,打架欺负人的事怎么能做呢!她可是个淑女,还是个品学兼优的淑女,她可跟那些学校里的小混混不一样,她得学会忍。 想到这里,郝宝贝挺起胸膛,左右看了看,乐呵呵地跟左右人打了声招呼,在看到右边薛千易一脸的懵逼样,立即收起笑容,转过头笑咪咪地拽了拽廖凡白的衣角。 “小白,你刚才好厉害哦!你像个拯救公主的骑士,是公主心中的英雄呢!” 郝宝贝嗲嗲的声音听的一旁的薛千易和佟寒安毛骨悚然,使劲儿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脸惊恐地望向郝宝贝,见她双眼微眯危险地看着俩人,又赶紧陪了个笑脸,顺手把骑子往右挪了挪,以至坐在最右边的佟寒安都要坐到过道里了,整个身子探出了一大半。 廖凡白趴在桌子上,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心里不住地打颤。 这丫头是疯了吧?这是什么腔调?想吓死他吗?不过她跟他撒娇的声音还蛮好听的。 不得不说,廖凡白是个被虐狂,听的薛千易和佟寒安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在他听来如同仙乐,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廖凡白懒洋洋地转过头,面向郝宝贝趴着,睁开眼睛看着郝宝贝崇拜的眼神,心里乐开了花。 “骑士?嗯,算是吧。” 郝宝贝听他回答她了,赶紧乐呵呵地面对廖凡白也趴在了桌子上,笑咪咪地看着廖凡白说道:“不只是骑士,还是英雄哦!小白,你好棒哦!” 廖凡白闭了闭眼,受不了了,这撒娇的声音听的他直想亲她。现在他是无比地想念郝宝贝的房间,要是在那里,他现在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亲她了。 “嗯,知道了,下次她再欺负你,你就找我,我揍她。” 郝宝贝眼睛一亮,随后猛点头。 既然他要为她出头,她就不用自己动手了,她怎么能让廖男神做不成英雄呢?她得支持他才对,她可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女友啊!呃!女友好像早了点儿,不过早晚都会是的,自己认定了就行了,就没必要告诉他了。 廖凡白的回答让郝宝贝很满意,可是一旁一直关注两人的薛千易和佟寒安却又受不了了,直接翻了个白眼。 老大,咱不逗了成吗?就柳诗研那样的能欺负郝宝贝?她不欺负柳诗研就不错了!就郝宝贝那攻击力,一脚就能把柳诗研踹飞吧?不踹飞个三米五米的他们就把脑袋剁下来给他当球踢。 两人在座位上暗自腹诽,却没一个敢出头说话的,老实地呆地座位上不动,拿着英语书在那小声朗读,却没看到廖凡白在他们翻白眼的时候扫了他们一眼,那一眼要是被他们看到就会知道,他们今天完了,晚上12点之前是不用想睡了。 两人和好如初,聊的兴起,不一会就开始上课了。等到上晚自习的时候,两人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一起学习,一起听课,一起上厕所,手拉手的让全一年级的老师和同学们羡慕不已。 各位老师:看人家那感情,真是好哇!一起长大的就是不一样,看那廖凡白对郝宝贝那关心的呦,就差抱在怀里不撒手了,真是走路都要拉着她,郝宝贝打个喷嚏瞅给他吓的,急的差点带郝宝贝看急诊了。唉!同人不同命啊!他们小时候怎么就没有这么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呢?要不然他们也能亲身感受一下郝宝贝的待遇了。 各位同学:卧槽!公然手拉手,这是要早恋的节奏啊!学校还不管,看见他们拉手各个老师那一脸的欣慰和羡慕是怎么回事?他们不会也思春了吧?要不我们也试试?看他们感情这么好,他们还真想恋一回,感受一下早恋的甜蜜,体验一下心动的感觉。 郝宝贝不知道他们怎么想,不然一定会怒吼:本小姐还是很纯情的,虽然有拉小手,也有小亲亲,可是只是嘴对嘴,再多的就没有了,本小姐也想体验一下早恋的感觉,可是那家伙不配合,想恋也恋不成啊!还有,本小姐是好孩子,是不会早恋的,不会! 晚自习上的是英语,周春莹现在一到一班就开始运气,虽然郝宝贝四人不在她眼皮子底下,离的远,可是还是能看到啊!尤其是看他们乐呵呵,没心没肺地在一起学习的时候,那气都要到嗓子眼了。尤其是今天,看见郝宝贝和廖凡白脑袋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没一会儿郝宝贝就乐趴在廖凡白的身上。廖凡白那个高冷男孩儿不但不阻止,还一脸宠溺地看着郝宝贝,周春莹这心就堵的难受。 “啪” 柳诗研领着全班同学读英语课文读的好好的,让周春莹将书拍在讲桌上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个哆嗦就将书扔到了地上。 柳诗研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赶紧反思自己,是不是刚才的课文读错了。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周春莹开始发飙了。 “你们俩个在后面干什么呢?不跟着学也就算了,我也不计较,可也不要影响其他同学呀,从我进教室就一直说话,到现在都没停,这是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柳诗研松了口气,暗自抹了把脑门上的虚汗。还好,不是针对自己,看来自己刚才没读错。 很快她又高兴起来,兴灾乐祸地回头看向郝宝贝的方向。 该,叫你嘚瑟,早就看不惯你了,现在被说了吧?活该,只是连累了廖凡白,这让她心里闷闷的,有点不太开心。 郝宝贝和廖凡白一脸懵逼地左右看了半天,发现全班的同学都在看他们,有的担心,有的愤怒,有的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还有的则是兴灾乐祸。 两人瞬间明白过来了,周春莹刚才说的是他们。 廖凡白挑眉望向站在讲台上的周春莹,开口问道:“您是在说我和宝宝吗?” 周春莹深呼口气,“废话,除了你们还有别人吗?每一个同学都在认真学习,只有你们在说话,不是你们难道还有别人?” 郝宝贝一脸的天真,懵懂又有点迷糊地问道:“可是我们没说话呀!您是怎么知道的?谁可是证明我们在说话?你可以问问左右两边和前面的同学,我们都说些什么了?” 周春莹瞪了郝宝贝一眼,指着坐在郝宝贝前面的一个女生说道:“你来说,他们都说些什么了?” 前面无辜被连累到的女生站起身,一脸的疑惑,挠挠头回答道:“对不起周老师,我没听到他们在说话,要不你问问其他人?” 周春莹原本还信心满满地瞅着郝宝贝,等着女生说完后,她就可以再继续说她了,甚至想到了郝宝贝被她说的痛哭流涕,连连承认错误,自己再大方地原谅她。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从离开少年宫开始到现在,她被憋的太久了。可是当她听完女生的话后,立马泄气了,所有的怒火完全被那个女生浇熄了。 “你再说一遍,你没听到?” 女生点点头,“没错,周老师,我没听到他们说话,我周围都是跟着朗读的声音,一句汉语都没听到。” 周春莹不相信,又指着她旁边的同桌,一个高高壮壮的大男孩说道:“你,你来告诉我,他们有没有说话?” 高壮男孩屁股都没抬,满不在乎地说道:“没听到,我倒是想听,可是他们也没说话呀,不然还真想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为什么他们的感情那么好?” 一班的同学听到他的回答哄然大笑,再看向郝宝贝和廖凡白的时候,眼里带着暧昧。 周春原以为会抓到他们说话的把柄,可是没想到,叫了两个学生都说没听到他们说话,她什么都没抓到不说,还气的她肝痛。 郝宝贝却精神一凛,顿觉不妙。 学校可是不让早恋的,她和廖凡白平时感情太好,总是手拉着手,早就引起其他同学的注意了,只是没有人说,自然就没办法说他们在早恋。可是现在高壮男孩却问了出来,再不说些什么对她和廖凡白都十分不利。 郝宝贝还没开口,一旁的廖凡白却先开口了。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一下的好,免得你们乱猜。我和宝宝感情是很好,原因有两个。一,宝宝和我、薛千易、佟寒安四人一起长大,感情一直都很好,宝宝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女孩子,当然要好好护着,而我又是我们当中最大的,自然这个重任就交到了我的手中。我不但要保护好宝宝,薛千易和佟寒安也要我护着,他们和我虽然不是血脉相连,但是却比真正的兄弟姐妹还要亲。佟寒安比较稳重,薛千易太跳脱,两人正好互补,所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比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要长,但其实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是一样的。至于为什么总是拉着宝宝,这很好解释,宝宝太迷糊,除了学习对其他的事不太关心,经常走着走着就不一定想到哪里去了,有好几回都差点撞树上,额,嘶,咳咳,所以我才拉着她的。” 廖凡白伸手在桌子底下先是揉了揉大腿的一侧,然后迅速将捣乱的小手抓在手里,使劲儿攥紧,接着开口道:“二,我们四家原本就住的很近,搬家后住的更近了,四家的爸爸全都在一个单位里上班,四个妈妈感情好的如同亲姐妹,还有我们现在每天都是宝宝的姥爷接送我们上下学,每天都在宝宝家吃饭学习,就差睡在她家了。你们说说,我们感情好有什么可怀疑的吗?我们感情好就那么让你们看不惯?” “就是,我们感情好也有错吗?我们四个人就是一个整体,从小一起学习生活,一起玩耍闯祸,都是从一个泥坑里滚过的,都被扒光趴在骑子上排队挨打,我们是真正的兄弟姐妹,我们感情好怎么了?” 薛千易不以为意地摇着头接过了话茬儿,一边说还一边看向讲台上的周春莹,眼里的桀骜不驯和轻视不屑让周春莹差点吐血。 不仅仅是她差点吐血,就连全班里的所有人都被他的一番话惊的差点吐血。 090廖凡白的秘密 郝宝贝:薛千易,你给老娘等着,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什么叫一个泥坑里滚过的?什么叫被扒光了趴在骑子上排队等着挨打?这些事老娘怎么不知道?你撒谎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好吗?老娘的一世英名啊,全让你给毁了。老娘到现在可还是清白之身啊!你这么说不是要逼死我吗?以后同学们会怎么看我?一定会说我曾经和你们一起赤身裸体被关在一起等着挨打,她还不被人笑死? 廖凡白:谁?谁敢看他媳妇屁股?除了他未来老丈人和还没上任的姥爷,谁敢打他的宝宝?看我不掐死他的?你们还想看宝宝被扒光时的样子,嗯?还被扒光了等着挨打?你们是活腻了吧?老子的媳妇啊!全都被你们看光了,你们给老子等着。 臆想连连的廖凡白眼里寒光一闪而逝,扫向薛千易和佟寒安的眼神里带着冰冷。 他的这抹冰冷被正好被佟寒安给捕捉到了,吓的佟寒安差点没尿了。 佟寒安瞬间感觉不好了,整个人冷汗淋漓,后背上的衬衣都快要湿透了。 你丫的薛千易!你个害人精!你说什么不好,非得说的那么露,这下好了,被小凡惦记上了吧,等着咱俩的不一定是什么事呢?你嘴到是快,一秃噜就全兜出去了,你就没想想后果?你想死就死吧,干嘛拉上我呀?我还没活够呢!呜呜~,爸爸妈妈,救命啊!你儿子就要被人给害死了! 一班的其他同学则是狂吐血:这丫的太强大了,说话都不经大脑的,被扒光了排队等着挨打?呵呵,咱不闹了成不?就你们这几个妖孽谁会动啊?不怕被算计死吗?就算是你们家长也要掂量掂量吧,就不怕把自家的小天才给打傻了? 本来还觉得他们四人高高在上,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现在听过薛千易的一番话后,就都不那么觉得了,怎么看怎么四人接地气,原来这就是几个跟他们一样的熊孩子啊!原来他们也挨过打啊! 当然,被扒光了排队挨打的事他们也就听听,真要当真了,就是个傻子了。再怎么说郝宝贝也是个女孩子,就算是小,也和几个男孩子不同,就是挨打也要背着几个男孩子啊,跟本不可能和他们一起被扒光了还排队。 一群想明白了的一班学生们再看薛千易的时候,眼里都带着同情和笑意。 一个多月的接触让他们了解了那个总给他们讲英语的小男孩儿是多么的可怕。妖孽的长相,妖孽的智商,妖孽的狠辣无情,还有那妖孽般的强大武力值,这些都让他们心惊。他们这些日子可是领教过了,凡是敢跟他叫板的学生全都让他私下里收拾过了,出手毫不留情,专往痛处揍,哪痛打哪,身上还看不出来伤,但是疼痛却一直跟随着他们,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别想好。 薛千易还不知道自己惹了大祸了,得意洋洋地看向廖凡白和郝宝贝,想得一个赞赏的眼神,只是赞赏没有,得来两个白眼外加凶狠的瞪视。 薛千易懵了一瞬,不知道自己怎么他们了,他也没说什么啊?他不是向着他们说的吗? 周春莹闭上眼睛稳定下情绪,确认自己不会被气死,这才睁开眼睛说道:“我知道了,既然你们没说话,那这事就算了。” 郝宝贝眨眨眼睛,歪着脑袋看着讲台上的周春莹,眼里只有一句话:你是傻逼吗? 周春莹被气肝疼,但是她知道,今天她输了,她必须道歉,不然这两个死孩子是不会让她好过的。他们俩个道理一大堆,说话一套一套的,自己还真不一定能说过他们。要是用强,他们就能去找家长,找学校,说她欺负他们,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周春莹深吸口气,决定不和他们计较,面带笑容地看向郝宝贝和廖凡白,“老师看错了,还以为你们在说话,老师向你们道歉。” 郝宝贝和廖凡白也不是傻子,立即就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也敬佩她能屈能伸,这么快就想明白了,还能放下身段给他们道歉,这说明她又比原来强大了不少。 宅斗技能提高了?郝宝贝微眯着眼看了周春莹一眼,笑着回答道:“您不用这么说,您有疑问是正常的,必竟我们刚才也算是说话了,只不过我们没出声,用的是唇语。” 郝宝贝此话一出,震惊四座,一教室的人全都齐刷刷地回头看向郝宝贝和廖凡白。 卧槽!这两人是要逆天啊!唇语都会!这也太厉害了吧?学习好就算了,年纪小也忍了,谁让人家是天才,可是也别太逆天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和他们一比,自己简直就是个渣渣。 被打击到的还有周春莹,她以为自己很厉害,可是与眼前的两个变态相比,自己什么都不是。 一班的学生被打击的不行,全都转过头趴在桌子上。 不想再看到他们了,他们要静静,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笨蛋。 “我们在一起多年,有自己的沟通方式,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不是真正的唇语。” 郝宝贝又加了一句,瞬间让教室里的学生们满血复活。 郝宝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跟廖凡白做了个鬼脸。 其实两人之间刚刚的对话很简单,只是单一的一个字或是四五个字成组成的句子,问的也是与学习无关的小事,他们聪明非常,常常用这样的方式交流,早就有了一套自己的交流方法,连手带唇形,一起运用起来当然是得心用手,不用发音也能交流。 这种方法不只他们会,其他人也可以,只要两人心意相通,长时间生活在一起,深知彼此的习惯和想法,这样的交流并不难。 一群人想明白后也就不再纠结他们的逆天之处,安心开始朗读起课文。 柳诗研没有站起来继续领读,而是坐在座位上想着怎么对付郝宝贝。 今天她以为郝宝贝过不了这一关,还暗自高兴地半天,谁想到,周春莹这么没用,三两句话就认输了。没有打击到郝宝贝,这让她很不开心。 得想个办法收拾她,实在不行,她就去找那几个人好了,就不信了,她们这么此人还对付不了她一个小孩子。 柳诗研想到了怎么对付郝宝贝,想到她会跪地向她求饶,一下子心情就好了很多。 一节课过的很快,放学铃很快响了起来,廖凡白拉着郝宝贝慢慢走出了教室。 “小易,晚上你和小安不用来了,今天我要给宝宝补物理,没时间管你们,你们回家后把书上的题再好好看看,明天我考,要是错了一道题,你们知道后果的。” 廖凡白瞥了薛千易和佟寒安一眼,拉起郝宝贝走出了校门。 佟寒安和薛千易对视一眼,知道自己今天是别想睡了,蔫头搭脑地跟着出了校门。 “姥爷,您冷不冷?下次不要来这么早了,晚一点出来没关系的,太早到会冻坏的。” 郝宝贝一出校门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向姥爷,一路飞奔过去,抱着向姥爷不撒手。 廖凡白从后面追了上来,先是跟向姥爷打招呼,然后狠狠地瞪了郝宝贝一眼,“下次过马路再不看车,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不管有什么急事也要注意安全,车这么多,你看也不看就跑过来了,多危险啊!” 郝宝贝吐吐舌头,埋在向姥爷的怀里不说话。 她是看她姥爷站在路灯底下,冻的鼻子都红了,这才跑过来的。她看她姥爷为了她遭了这么大的罪,她心疼啊! 向姥爷将郝宝贝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严肃地说道:“小凡说的没错,过马路怎么能不看车呢?再有下一次,看姥爷不打你的。” 郝宝贝撒娇地又躲回了向姥爷的怀里,也不管她姥爷乐不乐意,直接抱着不撒手。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向姥爷无奈地叹口气,他是真拿她没办法,只要她一撒娇,他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全都送到她手里,又怎么忍心说她呢! 廖凡白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拿她没办法,可是以前的事对他影响太深了,他害怕她出危险,一看到她不管不顾地跑到了马路对面,他这心就跟着颤,恨不得把她扒光了狠狠打一顿。 当天晚上,廖凡白回家吃过饭后就到了郝宝贝家里。和郝志文等人打过招呼后,进了郝宝贝的房间。 “把这几天不会的题画出来,我一道题一道题给你讲。” “好啊。” 郝宝贝从书包里拿出物理练习册,又拿出个本子,开始在一旁记笔记。 廖凡白讲的很快,题里有很多都是同类型的,一道题会了,连着几道题也都能做出来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晚上10点钟。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还剩几道题明天再讲。现在我们来说说你欠的帐该怎么还?” 郝宝贝一愣,“欠帐?欠什么帐了?我没向你借钱啊?” 廖凡白翻个白眼,“就知道钱,你欠我的吻呢?什么时候还啊?你不会是忘了吧?” 廖凡白双眼微眯,眼里闪过危险的信号。 郝宝贝脸一红,低下头呐呐地小声道:“不怨我啊,是你不来的,还有,你生气了,我都不知道为了什么。” 廖凡白白了她一眼,“笨蛋,我生气你都不知道为了什么,你还能干点什么?我生气,是因为那天你一天都没理我,一整天都没有和我说话,难道我不该生气?” 郝宝贝抬头看向廖凡白,“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我以为你生气了,所以才不敢跟你说话的,想等你气消了再找你的。谁想到,你会气那么久。” 廖凡白无言望天,原来他们误会了那么久,她以为他生气了,不敢跟他说话,他以为她生气了,不理他,后来他才生气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个小误会让他们分开了半个月,现在说明白了才解开。看起来,下次有话还是要说出来,放在心里谁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我们来个约定吧。下次有话我们都说清楚,有问题就问,不能放在心里,这样误会不就没有了?” 郝宝贝点点头,笑咪咪地看向廖凡白,眼里的光亮刺的廖凡白心跳开始加快。 “那就先来还债吧,是你先还,还是我先还。” “啊?” 郝宝贝懵了,什么还债?他不欠她什么啊?哦,对了,不只她欠廖凡白的,廖凡白还欠她十多个亲吻呢。 廖凡白见她没反应,也等不及了,直接捧着郝宝贝的脸就亲了下去。 嘴唇触之即分,虽然心里舍不得,可是得慢慢来,他怕吓坏了她,他们现在还小,有些事不能太早进行了。这个欠帐也可以往后推,只有长大了,才能尝出不一样的滋味。 廖凡白挑眉看向郝宝贝,“到你了。” 郝宝贝被廖凡白突如其来的吻弄懵了,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离开了。现在他又让自己去亲他,想到他嘴唇的温度和柔软,好像心有点小跳啊。 郝宝贝稳了稳情绪,对着廖凡白的嘴唇就亲了下去,也是触之即分,还没感受到他的温度就赶紧后撤了。 廖凡白也不在意,抱着双肩说道:“还帐的事不急,我们慢慢来,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廖凡白站起身拎起书包走出了房间,客厅里,郝志文和向珊还在看电视,见廖凡白和郝宝贝出来了,赶紧上前。 “小凡要走了?我送你回去吧?” 郝志文穿上大衣就准备送廖凡白。 “叔叔不用了,还是像以前一样,你站在门口等着就行,等我进屋了,喊你一声。楼上楼下的也不远,就不用特意出去了。” 郝志文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拉开门送廖凡白走了出去。 夜晚,廖凡白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他是不是和宝宝亲太近了,这样下去对宝宝恐怕不太好,长此以往,别人会拿什么样的眼光看她,可是他舍不得离她太远,舍不得心里的那份悸动和牵挂。他想把她圈在他的怀里,永远不要离开他的怀抱,他想让她参与他的生活,在有他在的世界里与他并肩前行。 他是不是太心急了?她现在还小,虽然内里是个女人但实际上却还是个孩子,他的时间还有很多,他要慢慢来,一步步将她拉进他的世界里。他要让她喜欢上他,就像他喜欢她一样。 他喜欢她,不只是喜欢,那是爱,他爱她,很早以前就爱她,这份爱让他藏在心底好多年,直到那一天,他实在受不了了,找上她,却没想到,她会发生那样的事。 廖凡白闭上眼睛,上一世的事情就好像发生在眼前,一幕幕与她在一起时的所有经过全都在眼前闪过,那是他最美好的回忆。可是他还是怕,他怕她再回到从前,也怕她知道自己的事后会逃的远远的,更怕他再也得不到她半点的消息。既然老天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浪费,他要牢牢的抓住她,他要给她最好的生活。 是的,他重生了,重生在6岁那年的暑假,睁开眼睛就是在帝都的爷爷家,他很快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飞快回到了F市,可是却听到了她聪明非常,一年级的课程全都会,不再去幼儿园的消息。他不明白,她上一世是那么的笨这一世怎么不一样了?可是不管她发生了什么事,他要追着她的步伐跟着她,他要守护在她的身边,带着她前行。他千方百计打听到她要去少年宫学习,费了半天劲才说动父母让他也去少年宫,他还拉上了薛千易和佟寒安,让他以后的这两个伙伴和他并肩前行。半个月的时间里他教会了他们一年级的内容,和他一起考进了少年宫。他如愿见到了她,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可是他不能,他们以前可是死敌,要是他做了什么,她会怀疑的。没想到,她主动来找他了,她是那样的自信,那样的神彩飞扬,她向他勾手,让他和她好好聊聊。呵呵,他还以为她真是想和他聊聊,可是下一刻他就开始怀疑,她也重生了,和他一样回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她,接近她,帮她隐瞒真相。还好,事情向他预想的方向在发展,他拉了她的手,她没有回绝,这可是个好的开端。接下来,他进一步确定了她重生的事实,直到她买彩票中奖,他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可是为了以后,他认了。 他知道她为什么会记得那些中奖号码,因为那个男人最喜欢买彩票,她是为了讨好他而记下了。他的女孩儿为了一个男人而记下了一大堆的数字,这让他愤怒,也让他无奈,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是他应该承担的后果。如果当年他能勇敢的追求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是不是她就不会遇到那几个男人? 他以为他们早晚会在一起,所以他什么都没做,只在她看的见的地方晃悠,可是他错了,她的成绩一落千丈,最后什么都没考上。 091满身尽戴黄金甲 他为了学业,为了能让她更好的生活,他忍痛离开了她,离开了这里,他考上了帝都的大学,又去了国外,他在那里疯狂地吸收知识,只用了五年学完了八年的课程。等到他回来再想找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八年,她已经不是他的了。他远远的看着她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看着为了他们的喜好讨好他们的家人,他伤心,他难过,却又无可奈何。他不想让她伤心,也不想打扰她的生活,只能远远的看着,默默地关心着她。 他看着她白天打工晚上上学,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在外地打拼,他想帮她,可是他的事业也刚刚起步,他也过的很难,他什么都做不了。等到他事来有成时他发现她爱上了那个喜欢买彩票的男人,他们在一起一年多,他看着她为了他而学会做饭,学会打扮自己,学会了为人处事。他不想再看,就离开了,去了帝都。他剪断了与她的所有联系,对她不再关注。可时间一长他就知道,他忘不了她,虽然她变了很多,变的又胖又蠢,脸上还长满了痘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那个魔力,让他无法忘记她。 他忍了三年,最后还是去找了她,他想看看,她生活的怎么样?她是不是已经结婚了,是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结果,他真的看到她了,没想到的是,她还是一个人,并且身边还没有男朋友。他兴奋着,嚎叫着,他知道自己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他现在有能力去帮她了,他不想看着她一个人在那个陌生的城市里打拼,他看她需要新的住处,就花钱在她酒店附近买了个小房子,让人告知她有房出租。 他成功地让她住进了自己的房子,而他则在她家对面住了下来。正当他想尽办法接近她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天是他多年后第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装着没认出来她的样子,一路从她身边走过,内心的忐忑不安和兴奋却不足为外人道也。宴会进行一半,他一直没再见过她,心里不安越来越大,索性找来人问问,得到的答案是她走了。他当时心都凉了,匆匆离开那无聊的地方回到她家对面。他在那里等到了半夜,实在受不了了,就悄悄地用钥匙开了她家的门。原想着只看她一眼就离开的,可是他发现她脸色不对,太红了,他又特意弄出点动静,发现她一动不动,这才急了,赶紧上前查看。她发烧了,已经人事不醒,他急的抱起她就下楼准备去医院。却不想,由于太心急,车速过快,半路遇到了车祸,他们双双而亡。 想到那场车祸,廖凡眼角流下泪水,是他害死了她,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死。 廖凡白猛然睁开眼睛,不,他不能这样想,虽然对不起她,可也许这也是她最想要的呢?她上一世的生活过的一塌糊涂,这一世不是改变了很多吗?她也在努力过的与上一世不同不是吗?她是想回来的吧? 廖凡白坐了起来,将脸上的泪水抹去。他要变强,要变的比上一世要强,他要早一步将她抓在手里,等到她无论想做什么的时候,他能帮到她,让她不用为了钱而发愁。他现在手里中的彩票钱还在,他要做的是早点把这些钱变成很多钱,做完原始积累。 也许,该找他爸谈谈了。 廖凡白躺回到床上,闭上眼睛想了想,想好了要怎么跟他父亲说后就安然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郝宝贝吃完早饭,正要出门去上学,正好廖凡白也下来了。 “小白,你没睡好吗?都有黑眼圈了。” 廖凡白眼光闪烁,不敢和郝宝贝对视,只摇了摇头,“没,就是水喝多了,上了好几回厕所。” 麻蛋!总感觉自己对不起她,刚回来时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不敢面对她是怎么回事?靠!以后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要不然自己真没好日子过了,不用她怨恨他,他自己就能把自己折磨死。 “大晚上的喝什么水啊?以后晚上少喝水,早点睡。” “啊,知道了。” 郝宝贝可惜地摇了摇头,盛世美颜啊!就这样被他毁了,这几天是别想看到美丽的风景了。 廖凡白眼神闪烁不定,一会瞄一眼郝宝贝,一会偷看她一眼,一天下来什么都没干成,反倒把郝宝贝弄的心惊肉跳的。 “小白,你怎么了?从早上到现在,这都该上晚自习了,你怎么一直在看我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廖凡白摇摇头,“没,没有,你不是要去厕所吗?我陪你。” 郝宝贝摆摆手,“不用了,今天我自己去吧,我看你心神不定的,好好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廖凡白和郝宝贝呆了一天了,总是心不在焉的,现在他只想单独呆一会儿,好好理理思绪,再稳定下心神,不然迟早会被她看出什么来。可他没想到,他就这一回没跟她去厕所,她就发生事了,吓的他再也不敢离开她,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廖凡白点点头,“那你小心点儿。” “我就上个厕所,能有什么事啊?放心吧。” 郝宝贝原想叫上姚思萱,可看她和吴越聊的正欢,也没打扰她,一个人出了教学楼,走去了厕所。 铁路中学的厕所这个时候还建在教学楼外面,还是旱厕,离教学楼不是很远,出了教学楼走上几步就到了。 郝宝贝一出来就发觉后面有人也跟了出来,这个时候正是吃饭的时候,教学楼外没什么人,后面跟着人就显得很突兀了。她也没太在意,这路又不是她家的,她也管不了别人走道啊,也许只是也想上厕所呢? 郝宝贝进了厕所,站在厕所外的围墙边上等了10多秒,适应了里面的黑暗才走进去。 东北的10月下旬这个时间里天已经开始慢慢黑了下来了,里面有点暗,但是郝宝贝这辈子视力保持的很好,眼神还行,适应了一下就开始如厕。 郝宝贝这边刚蹲下,厕所外就走进来几个人。由于郝宝贝嫌弃最前面的几个蹲坑太脏,往里走了走,走进来的这一行人就没看到她,她微微抬头往那群人那看了一眼。只见这几个人也是被厕所里的黑暗给吓到了,站在门口不动,等了一会儿才往里面走。 他们学校的旱厕每两个蹲坑之间都有一道矮墙,正好将蹲下的郝宝贝挡的严严实实的,她看得见别人,别人却看不清她。郝宝贝抬头之时正好看到这几个人站在门口不动,她就着外面的亮光看见她们手里还拿着棍子,立即就明白过来了。 这是冲着她来的啊! 郝宝贝这个时候也上完了,不紧不慢地提上了裤子,站在台阶下等着她们的到来。 “呦!这不是郝宝贝吗?怎么站在这儿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郝宝贝定睛一看,乐了。 “柳诗研,你也来上厕所?” 柳诗研冷哼一声,“哼!谁来上厕所,我是跟着你一起来的。” “哦?你有事?你有事儿怎么不在教室里说啊?怎么到厕所堵我来了?” “哼!你说对了,我就是来堵你来了。小丫头片子,你挺嚣张啊?天天拉着廖凡白不放,现在怎么了?他怎么没陪你一起来啊?是不是让人抛弃了?” 郝宝贝微眯着双眼,仔细看着对面的几个人,心里暗暗评估自己一下自己的能力,看自己能不能打的过她们。再侧耳一听,笑了,嘴上却继续与柳诗研周旋。 “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柳诗研,你怎么了?” 郝宝贝发现对面加上柳诗研一共有五个人,立马放下了心。虽然他们手里拿着棍子,可她还真不怕她们。她在少年宫里呆的这几年可不是白呆的,就她这身手,一人打五个男孩子都轻飘,更何况是几个女孩子。至于她们手里的棍子被她给无视了,只要夺过来一个,这场架就打赢了。 “哼!什么怎么了,我什么事也没有,就是让你离廖凡白远点。” “为什么啊?我们是好朋友,我们一起长大的,为什么要离他远点儿?” “少装糊涂,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 “不明白。” “我让你离他远点,不要和他坐一起,不要总拉着他不放,他应该是我的。” “你的?你喜欢廖凡白?” “没错,我是喜欢他,你管的着吗?你听好了,你离他远远的,回去后就和老师说调位,让我和对调,不然有你好瞧的。” 郝宝贝乐了,可等到这句话了,你丫的等着挨批吧。 “不行的,学校说了,不许早恋,再说了,你们不合适,你大了小白五岁,这么老,怎么能和他在一起呢?还有,他也不喜欢你呀。你们都来找我,不会是都喜欢小白吧?” “牙尖嘴利。” 柳诗研气的说不出来话,站在她旁边的一个高个子女生却说话了。 廖凡白长的好看,学习又好,运动也是一流,别看他还小,个子也没这些初中生高,可是他球技却是一流的,那篮球到了他手里别人就别想再碰。因此,他在学校里收获了一大批的迷姐儿,相对的,也对她这个小跟班看不顺眼。 “呵呵,说那些没用的干嘛?趁着现在没人,赶紧教训教训她,好让她知道知道咱可不是好惹的。” 站在后面的一个女生开口了,时间不多,再不回去该有人来找了,到那个时候就糟了。 郝宝贝站在她们对面不远处,听到她的说话心里好笑。 教训自己?好啊,正好前几天在少年宫里她还没打够,这送上门来的沙包不用白不用。只是,她们有句话说对了,她是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们,让她们长点记性,下次见到她再也兴不起和她做对的念头。 郝宝贝低头扫了眼蹲坑,心里有了主意。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既然你们找虐,那本小姐就不客气了。 “一起上,赶紧解决了。” 柳诗研说完,拎着棍子就向郝宝贝冲了过来。厕所的过道很窄,只够两个人一起过的,她手里拿着棍子,就不好和其他人一起冲过来了,要是误伤了自己人可就糟了。因此,她冲在最前面,其他四个人也不落后,跟在她后面也向郝宝贝冲了过来。 郝宝贝左脚微微后退半步呈弓形,见柳诗研带头冲过来了,右脚猛然踹了出去。她这一脚用力很大,一脚就将柳诗研踹飞了出去,直接摔到了后面的人身上,后面的人没站稳就往后倒,第三个人收势不住,往前冲了一下,直接和第三个人冲撞到了一起,三个人一下全倒在了地上。第四个人没注意,被前面的三个人绊了一下,再加上第五个人离她较近撞到了她的身上,直接扑到了前面三个人的身上,第五个也没幸免,她和前面的第四个人撞到后向后倒去,倒是避免了和其他四人滚在一起的结局,单独一个人倒在了地上。 厕所里“诶呦诶呦”声不断,中间还夹杂着叫喊声。 郝宝贝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脚就解决了五个人,看来她的战斗力又有所提高。 柳诗研被压在下面,她的身下还有那倒霉的第二个人垫底,没受什么伤,只是上面的两个人压在她身上,她也不好受。 五个人快速爬了起来,从旁边抹起棍子又冲了过来。 郝宝贝精神一凛,双眼微眯。 “不知死活。” 刚才看她们倒在一起,她动都没动,要是趁此机会上前动手,她们早就被打的不能动了。她没动手,她们倒是又嚣张了起来,现在起来了,又想冲过来打她,还真是不能惯着。 郝宝贝不再留手,跨步上前,身体向右偏去,躲过了第一个人送上来的棍子,探出左手抓住她的右手腕,猛然一拧,“啊~”该女生疼的松了手,棍子向下掉去。 郝宝贝抬脚轻踢掉下去的棍子,向上一挑,棍子到了她的右手中。同时右手往前一推,直接将这个女生推到了蹲坑的边缘。顺着推第一个人的推力,郝宝贝向后靠去,躲过了第二个人的棍子,抬手朝那人的胳膊上打去。 “啊~” 棍子应声落地,郝宝贝左脚一勾,第二个人向前趴去,刚到半道就让郝宝贝推到了第一个人的身上。第一个人刚稳住身体,后面的人一推,直接将她推到了蹲坑里。 “啊~,呕……” 第一个人面朝下进了蹲坑,当她意识到时已经晚了,头已经扎了进去。 第二个人胳膊疼的要命,在狭小的蹲坑里打滚,这个蹲坑很脏,地面上也有屎尿,她一滚,全滚到了她身上。她起不来不要紧,她身下的第一个人想起都起不来,脸上全是大便,恶心的直吐。 第三个人也就是被压在最下面的柳诗研,她也没好过,第二个人被推到第一个人身上时她就冲了过来了,正好看到这一幕,手哆嗦了一下,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郝宝贝手中的棍子打在了她的棍子上,手一麻,棍子飞了出过,再回过神来时,已经让郝宝贝踹到另一边的蹲坑里了,虽然头没进蹲坑里,可是身上和手上全都是大便,实在是受不了了,也趴在那开始吐了起来。 郝宝贝不理她们,瞅准了机会,右脚蹬到一边的墙体,身体腾空而起,一个飞脚又将第四人踹飞,和她身后的第五人踹到了一起。可怜第五个人刚起来又被踹倒了,还没等爬起来,就感觉有人过来,没等她看清楚,她身上的人就不见了,只听见“啊!”的一声,然后就是呕吐的声音,她刚爬起来想往外跑,就听耳边传来了声音。 “去哪啊?留下陪她们吧,好姐妹当然是要有褔同享有难同当了。” 话落,第五个人就被拎着后脖领子推进了蹲坑里和第四个人做了伴。 郝宝贝满意地扫了一眼,不错,不错,战果累累,这身“黄金甲”穿的够整齐了。 学校的女厕所里全是呕吐声,旁边的男厕所的人早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先一步跑进了教学楼里报信。 郝宝贝早就听到男厕所里的人跑了,也没阻拦,郝宝贝这边刚结束战斗,女厕所里就跑进来好几个女老师。 她们刚要进去,就见郝宝贝慢悠悠地走了出。 外面的几个老师一愣,没想到见到里面的人出来了一个。 郝宝贝躬身行礼,“老师好。” “郝宝贝,你怎么在这里?” 郝宝贝四个人可是名人,全学校就没有不认识他们的,她一出来,这几个老师就认出来了。 “我出来上厕所。” 其中一个老师往厕所里看了一眼,太黑,没看清。 郝宝贝笑着让出了道,让几个老师进去了,可是前脚刚进去,后脚几个人又赶紧冲了出来,趴在厕所门口开吐。 太恶心了,五个女学生全躺在地上,浑身的屎尿,连脸上都沾了不少,地上还有呕吐物,厕所里一片狼藉,简直就不能看了。 郝宝贝笑咪咪地站在一边,等着几个老师吐完,这时廖凡白跑了过来。 廖凡白一把抱住郝宝贝,嘴里问道:“宝宝,你怎么样?没伤到你吧?” 092你家孩子在暗恋 郝宝贝被廖凡白抱在怀里,感觉他浑身直哆嗦,大口大口喘着的粗气喷洒在她脖颈处,暖暖的又痒痒的。 郝宝贝摇了摇头,“我没事。” 廖凡白松开她,上下看了一圈,确定了怀里的宝宝没事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 廖凡白扶着郝宝贝的双肩,定睛看着她的眼睛,眼里的担心和疑惑让郝宝贝看个正着。 廖凡白问的也是各个老师想知道的,因此趴在厕所外边的墙头上回身看向郝宝贝。 郝宝贝见廖凡白担心她,心下温暖,笑着回道:“我一进来她们就跟进来了,手里还拿着棍子,一上来就说要打我,还说让我离你远点,看不惯我什么的,我都听不懂,不过有一点我听懂了,我听到柳诗研说喜欢你,她暗恋你,所以才来打我的。幸好我学了武术,不然今天还不被她们打傻了?” 廖凡白听到几个女生手里还拿着棍子,眼神微缩,眼里的寒光一闪而逝。又听到她说柳诗研暗恋他,心里一阵恶心,随后眼里又闪过笑意。 这是吃醋了所以才下手这么狠?不然里面不会有呕吐声,他不用进去就知道里面现在是什么情景。 几个老师大惊,她们没想到里面的几个女生还拿着棍子,这可糟了,要是一般的打架还好说,可是还拿着棍子就不是一般的校园暴力事件了,弄不好就是刑事案件了。 周围还有一群看热闹的学生在旁边,听到外面说有打架的,全都一窝风的跑了出来,这个时候周围的学生没二三百也差不多。当听到郝宝贝说她们暗恋廖凡白,整个群体发出了嘘声。再一听里面的几个女生手里还拿着棍子,都开始震惊了。 靠!玩的这么大?他们打架都不敢上家伙,这帮女生够猛的!不过最猛的应该是这个郝宝贝吧?看她软软弱弱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竟然能赤手空拳打过几个拿棍子的女生,这也太厉害了吧? 这个时候又有几个男老师跑了过来,看见一群人围在这里,赶紧扒开人群走了进来。 “里面的人还没出来吗?” 他们听到厕所里有呕吐声和哭声,站在外面的除了学生还有几个女老师,再然后就是郝宝贝和廖凡白了。 “没有,里面只有那几个女生了,你们进去看看吧,看里面有没有棍子,直接都带出来吧。” 其中一个女老师对着刚才问话的三年级的学年组长说道。 男老师点点头,看着周围的学生皱了皱眉,“都散了吧,快去上课。” 说完,领着几个男老师走进了女厕所。 学生们哪有那么听话的,说让回去就回去,有好戏不看哪能行呢?当然是看完全套了。 围着的学生们不听,全站在那里不动,几个男老师也是无奈了,这个时候想不进去都不行了,几个女老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又让他们进去,而她们则躲的远远的,事情不解决又不行,只能硬着头皮往里冲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进女厕所,周围还一群学生,这让他们的脸往哪放啊? 几人进了厕所,拿着手电筒一照,几个男老师也是忍不住了,赶紧又冲了出来。 几人照例趴在围墙上开吐,姿势跟几个女老师一模一样,看的郝宝贝和廖凡白直抽抽。 郝宝贝和廖凡白对视一眼,赶紧转头看向其他地方。这么丢脸的事让他们看见了,不会找他们麻烦吧?还是当没看见吧。 “老师,宝宝吓到了,我们就先回班里了,我会让人去办公室打电话给家里,一会等我们的家长来了再说。” 廖凡白说完,不等几个老师反应过来,搂着郝宝贝扒开人群回了教学楼,后面还跟着来看热闹的佟寒安。 刚进班级,薛千易冲了过来,围着两人看了一圈。 “你们没事吧?宝贝呢?你没事吧?听说女厕所那有人打架,小凡赶紧就冲了出去,还让我们在班里等你,要是你回来了就去叫他一声,没想到你们到是一起回来了。怎么样?没连累到你吧?” 薛千易是个急性子,见他们进来了赶紧就开口问了起来。 郝宝贝摇摇头,“我没事,只不过有些人有事。” “谁呀?” “柳诗研。” 佟寒安皱眉,“她?她忍不住对你动手了?” “嗯,在厕所里。” 薛千易一听就火了,“我就说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总拿奇怪的眼神看咱宝贝,她还敢动手,吃了豹子胆了她?” 廖凡白皱眉,“你们去老师办公室借电话,给家里打个电话,让四个爸爸都来,这事没完。” 敢动宝宝,她活腻了。 廖凡白想的很多,一会儿要是有别的家长敢动手,四个男人也好扛事,只一个郝志文怕是打不过他们。 俩人也是火了,敢动他们朋友,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找抽呢吧? 俩人没敢耽搁,赶紧跑了出去。 班里还有一群同学刚吃完饭,正在说厕所打架的事,听到他们的谈话,立马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姚思萱见郝宝贝回了座位,赶紧跑到她旁边薛千易的座位上坐下,拉着郝宝贝的右手问道:“宝贝,你没事吧?我听你们说柳诗研找人打你了?没伤到吧?” 郝宝贝笑笑,拍拍她的手背说道:“放心吧,我没事,她们没打到我。” 姚思萱拍拍胸口,喘了口气说道:“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怎么的还动起手来了?听说还拿着棍子?这是想打残你啊!” “嗯,是拿着棍子,不过没关系,我学过武术,这不算什么,几个女生再打不过,我这几年不是白学了吗?” “你还学过武术?” 姚思萱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郝宝贝。 郝宝贝看她张大了眼睛,一副吃惊的样子,像个萌萌的受了惊吓的小猫,心里笑开花。 太逗了,这个姚思萱还真是个活宝啊!这么萌,长大了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吧? “是学过几年,在少年宫里学的。” “你们少年宫还教这个?不是都学钢琴什么的吗?” “嗯,少年宫开的科目多,交钱就能学。” “哦,原来如此,那你是不是很厉害?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能飞檐走壁什么的?” “哪有,我学武术就是为了强身健体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你当我拍电影呢?” 姚思萱还想问些什么,这时黄丽走了进来。 “郝宝贝和廖凡白你们俩个出来一下,其他人准备上课吧,马上要打铃了,没吃完饭的同学赶紧吃。” 这时郝宝贝才想起来,她还没吃晚上饭呢。 廖凡白从书桌里拿出包好的饭盒,递到郝宝贝面前,“快吃吧,还热着呢。” 郝宝贝笑着接过饭盒道了谢,抱起饭盒跟着黄丽出去了。 两人一起去了黄丽的办公室,里面除了薛千易和佟寒安外还有20多个老师正在里面等着她,一看她进来了全都回过头盯着她看。 郝宝贝脚步一顿,抬头看了看,好多人啊!怎么都在这里了?不用上课的吗? “宝贝过来,你先坐我这吃吧,吓坏了吧?先喝口水。” 黄丽把自己的办公桌腾了出来,又给她倒杯水放在桌子上,这才拉着郝宝贝坐了下来。 廖凡白也跟着进来了,拉了把椅子坐在郝宝贝身边,帮她把饭盒打开了。 “好香,是姥姥做的土豆丝。” 郝宝贝贪婪地吸着空气中散发的饭菜香味,眯起眼睛闻了半天。 廖凡白笑着敲了郝宝贝一记脑瓜蹦,“干什么呢?快吃,一会儿都凉了。” 廖凡白递给她一双筷子,盯着她开始吃饭。 郝宝贝怕自己又跟上一世一样胖了起来,也不敢多吃,每次只吃少少的一点。廖凡白知道后,只要跟他一起吃饭就盯着她多吃,吃的不够绝不让她下桌,气的郝宝贝每次跟他吃饭都苦大仇深的,大眼瞪着他,气鼓鼓的,可爱的不得了。 “你不用陪着我了,我自己吃。” 廖凡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想少吃点,让他赶紧离开,别盯着她吃饭。 “不用想了,今天的课不上了,你赶紧吃,吃不远不许停筷子。” 郝宝贝瞪他一眼,无奈地开始吃了起来。 全办公室的人都盯着她吃饭,弄的她食不下咽,吃的胃直疼。 没一会工夫,办公室里又进来几个人,打头的是三年级的年组长和政教处的主任,后面跟着几个男女,应该是那几个女同学的家长。 “刚吃饭?那你先吃吧,一会再说。” 三年级的组长发话了,谁也不敢不听,后面跟着的几个家长也不说话,等着郝宝贝吃完饭。 廖凡白自打他们进来,眼皮都没抬,在他看来,盯着郝宝贝吃饭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他们家的孩子还想打他的宝宝,他能理人才怪了。 郝宝贝一顿饭吃的辛苦非常,可下全咽进去了,郝志文和廖楚生四人也来了,后面还跟着向珊和钱芳。 郝宝贝撂下碗筷就扑进了向珊的怀里,抱着向珊就开哭。 “哇~,妈妈,你可来了,吓死我了,呜呜……” 郝宝贝吃饭的时候就想好了,先不管那么多,等郝志文和向珊来了先哭一通再说。虽然自己打赢了,没受伤,但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她哭起来了,一定会引起所有人的同情的。事情不是自己挑起来的,自己也是受害者,但是在学校打架就是要受惩罚的,弄不好就要记过,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她要的是同情,所有人的同情和关心,还要逃过学校的处罚。由于她是受害方,学校不好处罚她,这事不难。只是哭一场还是有必要的,自己还小嘛,吓坏了也情由可缘不是! 听见郝宝贝大声的哭泣,薛千易和佟寒安嘴角抽了抽,再听见郝宝贝说吓坏了,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转过头不再看她,在背人处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 你骗人!你害怕,你吓坏了?呵呵,开玩笑呢吧?你可是比我们还猛的猛人呀,你能害怕?上星期揍的全武术班里的男生哭爹喊娘的,打的他们看见你就哆嗦,一听见你要进教室了跑的比谁都快,就这样还吓坏了?那他们遇到这事干脆心脏病发进医院算了。 两人暗自腹诽着,这边向珊抱着扑进怀里的郝宝贝眼泪就掉下来了,“怎么回事啊?怎么吓成这样啊?这学校也太不安全了吧?还有人打架的。宝宝啊,不行咱就回家吧,咱不在这儿念了,直接上高中得了,呜呜……” 向珊说完满教室的寂静,屋里三四十人全都看着她,一脸的惊奇。 还有这样的妈妈?孩子在学校里受欺负了就不念了?额滴个老天爷呀!惯孩子的他们见过,可也没见过这么惯孩子的啊! 死丫头,真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呢?老娘一进来就发现了,你这是假哭啊。别看哭的挺大声的,一个眼泪疙瘩也没掉,话说的还挺溜,你哭的时候基本上是上气不接下气的,什么时候能说出过话来?趴在老娘肚子上半天了,衣服上一点也没湿,一会儿还不全让人发现了?还是让老娘帮帮你吧。 在谁都没看见的地方向珊掐了郝宝贝一把,疼的郝宝贝哭声顿了一下,接下来就开始嚎啕大哭,哭声震天,抱着她的向珊趴在郝宝贝的肩上直翻白眼。 这下好了,应该能过关了。 郝宝贝:我地老娘欸,你这手下的也太狠了点吧?不就是没流眼泪吗?用不着这么用力吧?这会都青了吧?你家闺女打完一架一点伤都没受,到了你这倒添了伤了,这都什么事呀? “咳咳~,呃,郝宝贝妈妈,你们先别激动,郝宝贝没受伤,她没事,你先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政教处的教导主任王志拉着郝志文,走到向珊母女面前,示意郝志文劝劝。 “没事?怎么没事了?一群的学生拿着棍子打我闺女还说没事?那打你试试,看你有事没事?” 向珊抬起头看向王志,哭花了的妆容简直不忍直视,跟个熊猫差不多,吓的王志后退了两步,又退回了原地。 郝宝贝暗暗给向珊点了个赞,老妈霸气!这话说的,太硬了! 要不是时间和地点不对,郝宝贝都要给她妈竖大拇指了。 王志被喷了,灿灿地不再说话,看了三年级的年组长一眼,示意让他上。 一个穿着棕色呢子大衣的女人和几个家长站在一起,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道:“行了,你们先别哭了,我们才应该哭吧?我们家孩子让你们家孩子都给弄到……弄到,那什么里了,你家孩子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啊,有什么好哭的?我们家孩子现在还在水房里冲澡呢,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向珊一听就火了,“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叫我家孩子没事?你们家五个孩子拿着棍子打我家宝宝一个,这叫没事?是,她们是没打过她,她也没受伤,但这并不代表我家孩子就没事,她心里怕着呢。你们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还拿上棍子了,当自己是黑社会的呢?电影看多了吧?” 刚才说话的女人也火了,“你家孩子好在没受伤啊,我家孩子手腕子可是受伤了,疼的直打滚,身上沾的全是……,你们这样护孩子可不行啊,有这么惯孩子的吗?” 郝志文挑挑眉,“我们惯孩子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又不是你家孩子,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啊?再说了我家孩子我不惯着,难道还去惯着你家的孩子?天大的笑话,你家孩子能和我家孩子比?我家孩子多大,你家孩子多大?一天不好好学习,净扯些用不着的,还学人家早恋,哦,不,是暗恋,她都多大了还暗恋个9岁的娃娃,也好意思。” 进来这么长时间了,事情的大概也弄清楚了,廖凡白讲的仔细,连打人的几个姑娘暗恋他的事都说了出来。 “你别瞎说啊,谁说我家孩子暗恋九岁的男孩子了?有证据吗?” 另一个女人也说话了,气囊囊地看着郝宝贝和郝志文一家三口。 郝宝贝从向珊怀里抬起头,看向刚才说话的女人。 咦?长的跟柳诗研还挺像,不会就是柳诗研的妈妈吧?正好,这还真有证据。 “妈妈,我没说谎,她们说了让我离小白远点儿,我问她们为什么?柳诗研说,她喜欢小白,我说不行,学校不让早恋,我劝她说,她还比小白大五岁,两人不合适,小白是不会喜欢她的。她们当时就急了,上来就打我。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旁边男厕所里的同学,他们应该也听到了。” 小样的,跟我玩心眼儿,老娘早有准备,她可是听到男厕所里有人才问柳诗研的,一墙之隔的距离,那么近,谁听不见啊?你们不是不承认暗恋的事吗?不是问为什么要打我吗?就是因为这个,因为你们家的闺女看上廖凡白了,让我离远点。柳妈妈,你家孩子在暗恋一个九岁的男孩子,你造吗?那几个上厕所的男生就是人证,他们可都听见了。 093好一朵白莲花 廖凡白感觉机会来了,这是在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面前树立良好形象的大好时机啊,任何一个表衷心的机会都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可是老天赐给他的,不要白不要。 廖凡白紧皱眉头,“我是不会喜欢她的,又老又笨,长的又难看,身上还有味,这样的人白送给我我都不要。还是我家宝宝最好了,长的漂亮,人又聪明,学习也好,温柔善良,孝敬老人,文明守法,连坐车都知道给老弱病残让座,这样的人才适合做朋友。” 屋里的人听完表情不一。 郝宝贝笑着接受了,还是小白有眼光,真会看人。自己这几年表现也真的是挺不错的,看,这不是看到我的良好形象了吗,距离把男神撩到手又近了一步,真是意外之喜啊! 郝志文和向珊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小子,你真有眼光,我闺女是不错,还真附和你说的这些事。 廖楚生和钱芳则是紧盯着廖凡白看了半天,心里纳闷道:这真是我家孩子?脑子没磕坏吧?还是我听错了?他在夸人呀,夸的还是郝宝贝,他知道他们这几年感情好,可是他家儿子一象不喜欢和女生走的太近,也就是这几年跟郝宝贝感情好点,可也没听见他夸她呀!这是怎么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则是暴汗,你丫的还能要点脸不?有这么埋汰人的吗?还送给你也不要,这不是伤柳诗研妈妈的心吗?自己辛苦养大的闺女让人这么嫌弃,搁谁心里都不好受吧? 屋里的其他人则是一阵的无语,有这么夸人的吗?这好话都快让你说尽了吧?连让座的事都拿出来夸了,还有没夸到的地方吗? 柳诗研妈妈是真的生气了,薛千易和佟寒安心里想的没错,她辛苦养大的闺女让人这么嫌弃,心里的确是不好受,不但是不好受,她闺女喜欢一个人还变相让人给拒绝了,她这心疼的呀,呜呜…… 廖凡白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隐晦地扫了眼郝志文和向珊,见俩人满脸的笑意,再看自己时带着满意,心下暗道:自己赌对了。 这时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开口了。 “我们想知道,是谁先动的手。” 郝宝贝回道:“是她们,是她们先跑过来打我的。” 男人皱眉,“就算是她们先动的手,可你会武术,应该知道她们打不过你吧?你把她们全都扔进了……,那什么,是不是太狠了点。” “我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武术,要是有人会,那吃亏的可就是我了。当她们举着棍子过来的时候,当然是要全力回击了,不然还要手下留情,等着挨打吗?再说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她们选在厕所里堵我,哪不好啊,非要在那里。” 郝宝贝声音不小,全屋里的人全听见了,众人也在想,是啊,人家说的没错啊,你选的地方,出了事还怨别人下手太重?这跟人家无关啊,郝宝贝才是受害者啊! 男人无话可说,只能后退一步,躲进了人群中。 几个家长谁都没说话,这事不好解决,说郝宝贝错,与事实不附,先动手的不是她,是自己家的孩子拿着棍子先动的手。说自家孩子错,他们又不甘心,他们来时就见到几个孩子了,那身上,……,唉! 正在这个时候,柳诗研和几个打人的学生被一个女老师带进来了。 众人定睛一看,她们换上了新的衣服,一看就是家里给带来的。身上和脸上也应该洗好了,居说是在学校水房里用水盆冲洗过了,里外的衣服也全都换了,现在看来是没事了。只是她们眼神带着狠毒,看向郝宝贝时恨不得吃了她。 郝宝贝适时往后退一步,躲在了向珊的身后。 向珊和郝志文齐上前一步,挡在郝宝贝身前,廖凡白三人也都来到郝宝贝身边,将她围在了中间。 向珊厉声喝斥:“你们想干嘛?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儿?想吃人吗?我们在这儿就用这种眼神看我们家孩子,我们不在呢?是不是还要动手?” 几个家长把自己家的孩子拉了回去,在一边说教,向珊也没管,瞪着那个叫柳诗研的女生不放。 她不认识她,刚才只听女儿提过这个人名,现在她妈叫着她的名字把她拉走了,她也注意到了这个女生。 闺女说了,就是这个女生起的头,是她带人来找闺女麻烦的。看她看宝宝的眼神就知道,这个女生不怀好意,恐怕以后还会找闺女麻烦。经过今天的事,她更恨闺女了吧?那闺女岂不是会很危险? 向珊皱了皱眉,伸手拉了下郝志文的衣角。 郝志文回头看了向珊一眼,见她凝眉看向那个叫柳诗研的,心里就有了数。 他也觉得这个女生以后还会给闺女带来麻烦,他得想个办法让这个女生离开才行。 郝志文走向廖楚生三人,四个人走到一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这才走了回来。 郝志文刚走开,王志就开口了,“现在人都到齐了,说说事情怎么办吧?” 柳诗研妈妈抬头说道:“那孩子也没怎么样,反倒是我们家孩子受了伤害,我看,这件事就此算了吧,谁也没占着便宜,都是小孩子,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也别追咎了。” “对对对,柳妈妈说的很对,这几个孩子不是都受到了教训了吗?就算了吧。” 其他家长也跟着附和,虽然对柳诗研攒动自己家孩子打架的事很恼火,但是现在他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想撇开都不行,只能先顺着柳诗研妈妈说话了,剩下的事他们回头再解决。 几个家长脸色不善地瞥了眼柳诗研母女,眼里的警告和鄙夷不言而喻。 真够晦气的,自家闺女怎么会和这样的孩子在一起玩儿啊?还暗恋一个九岁的孩子,真不要脸。 柳诗研母亲将几人的警告和鄙夷看在眼内,眼神闪了闪,一句话也没说。 向珊被气乐了,“你们没毛病吧?这事算了?呵呵,看来不只你们向家的闺女脑子进水了,连你们这几个家长也是如此。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孩子,看到你们我就明白了,原来不怨孩子,是你们这此当家长的没教好。要是这样,不防我帮帮你们,咱们也不用在这打嘴仗了,报警吧,咱们走法律程序,省得你们心理不舒服,觉得我们家孩子占了大便宜,让警察来帮我们断定事情的对与错吧。” “没错,不行就报警吧,相信警察会有论断的。如果你们不能交换位置想清楚今天的事,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报警是最快的解决方式。” 郝志文四人走了回来,郝志文拉着向珊挡在他身后,将妻女全都安全地保护其中。 那几个家长一听要报警,也吓了一跳,再一想自己这边说的话,好像是不太像话,要是自家闺女被人堵在厕所里一顿好打,他们吃人的心都有吧?郝宝贝是幸运,她学了武术,要是她不会呢?她今天会怎么样? 几个家长也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想到了后果,他们看了那根棍子,可不细啊,要是真打在身上,不残也要在床上躺上一个多月才能好吧。 几个家长眼神微缩,再看向自家孩子时眼里就带上了狠厉。 看来他们是太惯着孩子了,该好好管管了,不然就等着进监狱吧。 西装男人很干脆地走上前来,深鞠一躬,“这件事是我家孩子不对,我代她向你们家和郝宝贝同学道歉,请看在都是做父母的份上,先不要报警,如果处理结果不能让你们满意,你们再报警也来的及,请给我们一个机会,也给孩子一个机会,这件事如果报警了,会记在孩子的档案里,会跟随她的一生,请你们手下留情。” 厉害!人才啊!一看事情不对就赶紧打感情牌,让人无法忍心再报警,警察不介入,事情就有缓和的余地,他们家孩子是从犯,如果学校来处理,只是记过,如果警察来处理性质可就不一样了。他感情牌一打,爸爸妈妈肯定心软,这个时候再认错态度良好,说不定事情就过去了。真是好算计啊!做为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一步可不容易,好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啊! 郝宝贝眼睛锃亮,看向西装男的眼神带着佩服。 果然,郝志文和向珊都微微皱眉,看向郝宝贝的方向,意在询问她的意思。 郝宝贝知道,这件事不能闹的太大,学校一连剔除去五个学生,会引起上面的重视,弄不好会连累校长等人,所以只能退后一步,给学校和校长个人情,只将一人赶走,剩下的人给个教训也就是了。 郝宝贝向郝志文和向珊点点头,西装男人眼神一闪,心下明了。 “你们家孩子是受人蛊惑,证明她心思单纯,好骗,这倒是可以理解,只是那蛊惑之人却要给我个交待。” 郝志文说完看向柳诗研母女的方向,郝志文说的明白,他不会管其他的几个孩子如何,可以放她们一马,他意在针对她们母女二人,与其他人无关。 柳诗研母亲也听出来了,眼神微闪,看向郝志文的眼神中带着柔弱和乞求。柳诗研妈妈长相柔弱,身材匀称,虽然年纪不小了,双眼却水汪汪的,带着点白莲花的味道。只看这一眼,就让屋里几乎所有的男人浑身一震,差点化身为狼。 向珊站在郝志文旁边自然也看见了柳诗研母亲的作态,眼神一厉,双眼冒出寒光。怪不得闺女不得意柳诗研,看她妈妈的样子也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怪不得这么大点儿就开始搞什么暗恋,原来都是跟她妈学的。 向珊扫了眼身边的郝志文,见他眉头紧皱,脸色也不太好,眼里闪过怒气,心里一乐,放下了心。 还好她老公挺靠谱的,压根就没看上她,似乎这会儿反倒更生气了。 她再一扫旁边的廖楚生三人,发现他们虽然呆了一下,但很快也反应过来,眼里闪过鄙夷和不屑,看她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这下她心里舒坦了,原来她这副样子也不是那么好使啊?要是一般人也许会心生怜悯和同情,可是这几个男人都不是一般人,郝志文太爱她,看不上别人。廖楚生出身不凡,肯定看过太多的美人,她这样子的还真入不了廖楚生的眼,没见钱芳那长相吗?足以甩柳诗研妈妈十条街的。佟国庆心性强大,心志坚定,最看不上她这样的,他欣赏的女人是那种独立自主,有思想,有内涵的人,就像佟寒安妈妈那样的,在单位一把抓,人家在科室里可是大拿,什么都行,就没人家不会的。薛平安看似很正经,在其他地方什么都懂,就是感情上太迟钝,压根就不懂柳诗研妈妈弄出这副作态的意思,全当看戏了,弄不好还以为她眼睛有毛病呢,这是对立方,要不然就得赶紧劝她去医院看病了。再有,他在钢球厂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眼睛从来不多瞄别的女人,虽然长相英俊,却被厂里喊成是“木头”,可想而知,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向珊见柳诗研妈妈那副白莲花样没起作用,兴灾乐祸地刚想出声,就她听到廖凡白先说话了。 “唉!终于明白柳诗研为什么总拿那眼光看我了,原来是随了阿姨了,这是在勾引男人啊!可是我好像小了点,现在就开始勾引我,是不是早了点儿?你那眼神真厉害,要哭不哭的一副样子就让这么多男人为你疯狂,可想而知,你在年轻时没少勾引男人才对。不过你闺女功力就差了点儿,勾搭我一个多月也没看上她。宝宝有句话说的对,她太老了,不适合我。” 廖凡白话音一落,向珊和钱芳忍笑出了声,郝宝贝硬憋着转过头去不看他,怕自己万一忍不住笑出来,会招来他的白眼。 郝宝贝没笑就对了,不然廖凡白真会给她个白眼,自己努力讨好她却反过来被她笑,他不暴走就不错了。 柳诗研妈妈听到这话,眼里闪现出寒光,看向廖凡白的眼神中带着杀气。 廖楚生上前一步将廖凡白挡在身后,“抱歉,孩子太小了,还不会用婉转的语气表达自己的意思,让您难看了,我代他向您说声抱歉,您心胸宽厚,请您不要跟他一个孩子计较。” 柳诗研妈妈气的浑身发抖,什么意思啊?有这么解释的吗?这是说他儿子说的是事实,就是说话太直了,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喽?她计较是心胸狭窄,不计较就得放过他,变相的承认他说的事实,她在勾引他们。 柳诗研也听出来了,怨毒的看向郝宝贝。 都是她,要不是她就不会出今天这事,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向着她?廖凡白为什么总是看不见她的存在,总是围着郝宝贝转?为什么?为什么? 柳诗研内心在疯狂的呐喊,仇恨的火焰在燃烧,她真想扑过去挠花她那张脸,再咬断她的脖子让她去死。 郝宝贝感官敏锐,一下子就发现柳诗研在怒瞪着她。她冲她嫣然一笑,如同胜利的女王般高傲蔑视一切。 柳诗研被刺激到了,她紧紧握着双手,手臂在颤抖,双眼紧盯着郝宝贝不放,如同野兽般发出低吼声。 咦!有趣!被刺激到了?好玩儿,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什么事,让事情赶紧解决,马上要放学了,她还想回家呢。 柳诗研没有如她所愿地做出什么事,她被发现闺女不对劲的柳诗研妈妈拉住了。 “你们想怎么样?” 柳诗研妈妈拉着柳诗研的手不让她动,事情还没处理完,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好,这个时候不想她再给自己添乱了,只能看住她。 郝志文摇摇头,“我没想怎么样,就是希望你女儿能离我闺女远点,最好这辈子都不相见。” 柳诗研一愣,这是让她退学吗?一辈子不见不就是让她走?可是,她走了就再也见不到廖凡白了,她不能走,不能。 “不行,这事郝宝贝也有错,凭什么让我走啊?我不走。” 郝志文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这个孩子有病,他才懒的理她。 廖楚生听不下去了,接口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这么针对郝宝贝呢?她碍着你什么啦?好,就算她学习比你好,可是排你前面的不只她一个人吧?其他人你怎么不针对偏爱来招惹她?还是真像她说的,你暗恋我儿子,嫉妒她能跟我儿子一起学习?我儿子才多大你就这样?做为父亲,我是绝不会让你这种女生进入我的家门的,你这辈子都不用想了,即使我儿子终生不娶,也不会让他娶你的。” 廖楚生这话够狠,直接钉死了柳诗研的所有希望,心想这下好了吧,他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就不用再惦记他家小子了吧?这回她能安心离去了吗?也算是给她个机会让她重新开始好了。 没想到,他想的很好,耐何有人不配合。 “如果他非要和我在一起呢?” 柳诗研此话一出,震惊了屋里的所有人,所有的人全都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她。 ------题外话------ 亲爱的小主们,爱杀申请了QQ群,爱杀的小主们都可以进入,号码如下:347154019。欢迎各位小主入群。 094父子夜话 这孩子是白痴吗?她哪来的自信能吸引廖凡白不管不顾非要和她在一起?她当自己是仙女呢?人家非她不行。再说了,你才多大啊?想这些早了点吧? 柳诗研不理会别人,只盯着廖楚生,想知道他的答案。 廖楚生嘿嘿一乐,他这心算是白费了,也好,就让她完全死心好了。 “唉!做好人难啊!小凡,说句话吧,人家死活要嫁你呢。” 廖凡白瞥了眼自己的父亲,看也不看柳诗研,面无表情道:“就算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剩她一个女人了,我也不会和她在一起,我宁可找男人一起生活,也不想恶心自己。如果这个世界上就剩我们两人了,我会自杀。” “噗!” 郝宝贝实在是忍不住了,趴在一边的桌子上笑了起来,双肩一抖一抖的,都快要乐抽了。 哈哈哈,宁可搞基也不要她,小白还真狠啊!不但对她狠,对自己也狠,不行就自杀。哈哈哈,亏他说的出来,他能自杀?恐怕死之前也会把这个让他恶心的人先给灭了吧? 廖凡白的话让屋里所有的人嘴角抽搐了半天,这得多大的决心啊?宁死不屈这个成语用在他身上好像都勉强。 廖凡白没理屋里的人怎么想,淡定地走到郝宝贝身边,右手在她背上轻轻抚过。 “别笑了,再笑肚子该疼了,笑没劲了还得背你回去。你穿的太多,我怕背不动你。” 郝宝贝火了,立马站起身面向廖凡白,她最恨别人说她胖,他非要挑她痛处戳。 “廖凡白,你在说一遍。” 声音震天,吓了一边的向珊一跳。 廖凡白无动于衷,抬手摸毛。 “乖,小点声,我听的见,有话回家再说,现在乖乖的别闹。” 郝宝贝被安抚住了,立马低头不说话了。 麻蛋!抹头杀啊!谁受得了啊?廖男神上演的抹头杀是个人都躲不过去吧?更何况,他还是她心中的那抹白月光,是她上辈子最大的执念。 郝宝贝瞬间被廖凡白治住了,刚才还暴躁的要吃人,现在跟着小猫似的,窝在廖凡白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好似还被摸的舒服了,看她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一看就知道她现在心情不错。 这一幕看的一众人心里大呼,廖凡白太厉害了,一招就治住了暴走的郝宝贝,怪不得会成为他们四个人的领袖呢! 而大多数男人心里则是暗自思量,廖凡白是撩妹高手,一出手就治住了武力值爆表的郝宝贝,要不要回家也和老婆子试试,能增加点情趣也好啊。 郝志文皱了皱眉,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可是哪不对也没想起来,随后就放下了。 柳诗研绝望地望着廖凡白,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颤抖着双唇问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我到底哪不好?你说啊,我改还不成吗?” 廖凡白没理她,抬头看向王志的方向,“不用你改了,我哪里招你喜欢我可以改,只要不缠着我就行了。王老师,我们没时间在这里耗下去,我们回家还要学习呢。浪费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讨论出结果,实在是让人太失望了。柳诗研的感情问题与此无关,不用再讨论下去了,她必须离开,你们是开除还是转学,我不关心,但是记过是必须的,必须要跟着档案走。如果学校留下她,我们四个会退学,重新选择其他的学校,反正我们在哪都一样,实在不行,把我逼急了,我们就真跟向姨说的一样,直接上高中。我们在这里只是过渡,只因年龄太小才留在这儿的,要不然就是明年参加高考都行。王老师,这事就这样吧,我没时间在这里浪费,我还有一堆的事要办呢,明天开始我不想再见到她出现在学校里,星期一升旗时我要听到她们的处理结果。小易小安,我们走了。” 廖凡白说完也不顾在场的其他人,拉着郝宝贝就走出了办公室,当然,身后还跟着佟寒安和薛千易。 被他拉着走的郝宝贝见一脸的崇拜,看向廖凡白直星星眼,就差拉个横幅大喊:“廖凡白,我是你的粉丝,我爱你”之类的了。 廖凡白语述很快,但表达的意思却让人听懂了,屋里的人面面相视。 他们听到了什么?廖凡白说明年参加高考都行?那他们高中的课程也学完了?不会吧?这么厉害? 郝志文等人也在纳闷呢,自家孩子学习好,他们什么都不用管,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学到哪了?完全就是个甩手掌柜,万事不操心。但是这话却不能说出来,做为家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太尴尬了吗?万一他们没学完,那不是下孩子面子吗?给孩子下面子的事他们可不能干。 六个人站在一起相互看了一眼,咳了咳,赶紧顺着廖凡白说的又说了一遍,重点说明,不允许柳诗研再留在这里上学了,随后也赶紧撤了。 柳诗研完全傻了,自打廖凡白说出那此话的时候,她再也站不住了,靠着她妈的身体滑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只顾流泪。 柳诗研妈妈没拉住她,让她说了那么多丢脸的话,自觉没有面子,也呆不下去了,跟学校说会尽快转学后,拉起柳诗研也走了。 剩下的四个女孩子进门后一言不发,看了一出的闹剧后才明白,自己被人利用了,让柳诗研狠狠地耍了一通。 她们以为柳诗研只是跟她们一样,拿廖凡白当偶像一样喜欢,没想到却是这样的。 四人苦笑一声,这是何苦呢?挨了打不说,滚了一身的屎尿,名声也坏了,还被记了过,她们到底在作些什么呢? 经过此事,几个女生倒是老实了,学习也慢慢地好了起来,只是再看见郝宝贝时如同见了鬼一样,离的老远就躲开了,从此以后再也没着过郝宝贝的面。 王志又一次觉得自己来处理郝宝贝的事情就是个搭个儿。人家跟本就不用他说话,自己就处理完了,不同意就走,同意就继续呆着,跟上次一样,觉得自己还不如不来,完全没他什么事,只要听喝儿就好。 王志郁闷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没能耐了,几句话就让一个孩子拿住了,一句没说上反而让个孩子做主办完了事儿,他就这么不靠谱?让人这么不信任吗? 其他几个孩子的家长则是松了口气,反倒感谢柳诗研大闹了一场,不然还不一定会怎么着呢?虽然处份是一定的了,可是记过也分大小啊,要是记大过,高考择校时人家可会看的,现在看来郝家没心思这么做,他们只要再跟学校说点好话,星期一的时候在学校里做个检讨,事情也就过去了。只是还得叮嘱自家的孩子,不要再去惹郝宝贝,也不要起着报复,后果太大,他们无法承受。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回了班级,收拾完书包又拉着郝宝贝走了出来,理都没理正在上课的周春莹。 周春莹也长了教训了,一声不吱,他们爱干嘛干嘛,就当没看见。 郝宝贝跟着郝志文和向珊回了家,向姥姥和向姥爷在客厅里坐着等他们回来,一听见门响,赶紧站起来走到门边上。 郝宝贝一进来就被向姥姥搂怀里了,“诶呦!宝宝没伤到吧?可吓死姥姥了,我要去学校,你爸妈非不让我去,让我在家等着,等的我这心啊,可急死我了。宝宝啊,怎么样啊?你倒是说话呀?别是被打傻了吧?” 郝宝贝嘴角抽抽,她倒是想说,也得给她机会不是? “姥姥,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你不用担心。” “怎么会没事呢?都用上棍子了,你当姥姥不知道呢?这些败家的孩子,干点什么不好,怎么还欺负上同学了?要是宝宝有什么,看我不……” 向姥姥是被吓坏了,搂着郝宝贝不撒手,一直叨叨咕咕的,被搂进怀里的郝宝贝无奈又感觉温暖,只得任由姥姥施为。 廖凡白回到家刚洗漱完,房间门却被敲响了。 廖凡白打开门,定睛一看,是廖楚生。 “爸,你有事?” 廖楚生站在门口,穿着睡衣,吸着拖鞋,手里端着茶缸子就进来了,一屁股坐在了廖凡白的床上,一副要长谈的模样。 “有点事问问你,你把门关上,我们爷俩好好谈谈。” 廖凡白点点头,随手关上了门,“正好,我也有点事跟您说,原想着过几天再说的,现在就一起说了吧。” 他重生的事是不能说的,可却可以以另一种方式让老爹知道点儿,这对他以后行事有好处。 廖楚生根本就没把廖凡白当小孩子看待,他知道,自己儿子从小就聪明,无论什么事一点就通,跟他说话不用拐弯抹角的,直接说就行。他也习惯了和他平等对话,父子之间从来都是有话就说,一点隐瞒都没有。 于是廖楚生先开口了。 “小凡,你对宝宝是不是太好了?别不承认啊,这可和你平时的为人处事不附,爸爸早看出来了,你对她和对别人不一样。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有些事是不是早了点?” 廖凡白也坐在了床上,盘腿与廖楚生相对而座。 “爸,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问我。其实,你早就想问了吧?你能忍到现在,我也挺惊讶的。爸,有些话,我也想对你说,请你不要惊讶,也先不要打断我,听我把话说完,行吗?” “行,你说。” 廖楚生喝了口茶水,正经八百地坐在那等着儿子开说。 “爸,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梦。我做了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是关于我和郝宝贝的梦,当然里面也有你们,可是主要的还是我和她。这个梦是从我6岁那年开始做的,时断时续,有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可是到目前为止,我发现我没有多想,很多事都变成了现实。你问我为什么对宝宝不一样,我要告诉你,因为她会是你未来的儿媳妇。我……” 廖凡白还没等说完,廖楚生就把刚含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正好喷了廖凡白一脸。 “咳咳,你说什么?你,咳咳,你说她,咳咳,她是我未来的儿媳妇?咳咳……” 廖凡白淡定地抹了把脸,嫌弃地看了眼自家老爸,拽过枕巾把脸的茶水全都擦在了枕巾上。 “我都说了不让你惊讶,你激动个什么劲呀?我话还没说完呢。” 廖楚生赶紧拿过儿子手里的枕巾,帮他擦了擦,不好意思地咳了咳。 “咳咳,那不是被你吓的吗?你说这话太吓人了,我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能不喷水吗?” “放心,你没心脏病,至少我梦里没有。” “呵呵,你还真当真了!做梦的事不用当真,那都是假的。” “我骗你干嘛?我说的是真的,宝宝去少年宫的事就是梦到的,随后我不就跟着去了吗?还有,我为什么跟着她一起买彩票啊?还不是知道她会中奖?不然你真当我闲的呢?不只是这些,还有一起上初中、高中、大学,这些事我全梦到了,只是事情不是很多,只有几件事,最多的就是我自己的事业上的事。以后会怎么样,我心里清楚的记得,连我是怎么发家的都知道。我现在为什么学习这么好啊?还不是在梦里都学过了,现在复习就行了。我让你在帝都买房子就是为了去那上大学,就是Q大,我会考进那所学校的。后来,我们结婚了,还生了孩子。本来一切好好的,只是现在有些事好像有了偏差,在梦里没梦见过,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吧,我就没梦见过,不然我一定会避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过早地插手宝宝的生活造成的,可是我不后悔,她是我老婆,我得看着她,不能让别的狼把她叼走了,一点便宜也不能让别的男人占,她这辈子只能属于我。” 廖凡白越说越激动,好像随时有人跟他抢郝宝贝一样,说到最后狠呆呆的,眼里还冒着寒光,真跟狼一样。 廖楚生都听傻了,呆坐在床上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廖楚生瞪着儿子看了半天,最后咽了咽口水,“小凡,你说的是真的?” 廖凡白翻了个白眼,“爸,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要是不信就把家里的钱拿出来,去S市开个户头,我准备开始炒股了,先挣上第一桶金,等我上完学就开始正式创业,反正都做过一回了,没有多难。” 廖楚生又呆坐了半天,廖凡白也没管他,等他自己想明白。 他也不想骗他,可他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回来的吧?这太吓人了,他怕他爸有会心理阴影。这是他最大的秘密,谁都不能说,就连宝宝也不能说,不然她会逃的远远的,永远别想再找到她。就让这个秘密跟着他一起埋葬吧,免得出什么意外。 廖楚生呆坐了足有一个多小时,这才呼出口气,瞅着廖凡白说道:“小子,你跟我说,做梦梦到哪了?” 廖凡白精神一凛,立即抬头看向廖楚生。 还真是敏感啊!他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想说他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没想到,老爹一下子就抓到重点了。 廖楚生微眯着双眼,看向廖凡白,此时郝宝贝不在,不然一定会躲的远远的。因为廖楚生现在的样子和以后廖凡白功成名就时太像了,一样的强大的让人不敢直视,在他面前觉得自己卑微又弱小。像是面对一个帝王般,觉得浑身冰冷,四肢无力。 廖凡白挑眉,压根就没在意廖楚生给他的压力,上一世他经历的太多了,这点压力根本就不算什么,他经常释放这样的压力给下属,表现出自己的强大和冷酷。 “呵呵,就是梦到娶了宝宝的时候,只到了这里,剩下的什么都没梦到了,这些梦总是重复,反来复去的,只有这些了。” “没了?就是梦到结婚?” 廖楚生收回气势,歪着头看儿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廖凡白摇摇头,“没了。” 廖楚生恶趣味地又问:“结婚后的生活就没梦到?” 廖凡白黑线,咬牙答道:“没有。” 廖楚生来劲了,继续问道:“那生的是闺女还是儿子?” 廖凡白翻白眼,“不知道。” 廖楚生失望地叹口气,“要是个闺女就好了,可以好好陪我玩儿了。” 户廖凡白脸更黑了,“我闺女不负责陪你玩儿。” “那就生个儿子陪你爷爷好了,他太孤独了。” 廖凡白又翻个白眼,他家不只他一个孙子,别人就不能生儿子陪爷爷呆着了?笑话! “那小凡啊,你说说,你和宝贝到什么程度了?不会这么长时间都没牵到手吧?不对,你们两个总是手拉着手的。那亲吻呢?这个有吗?” 廖凡白抚额,这不是他爹,一定有人趁他不注意被人换了,这么猥琐的老男人肯定不是他爹。 廖楚生眼睛盯着廖凡白不放,双眼锃亮,能当电灯使了。 “没有,我们还小呢。还有,我说这事不是让你打听我们之间的事的,我和宝宝之间的事我会看着办,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现在关注的重点是开户,开户,我要炒股,我要赚第一桶金,我要给以后的事业和生活铺路。” 095白痴也是一种病 廖楚生咳了咳,“呃,放心吧,我会好好想想的,你先别急。” 廖凡白叹了口气,“没有时间了,再不动手,机会就错过了。” “什么机会?” “现在有几支股票正要大涨,我们先买一些,然后再卖掉,等明年我们再挑几支股票买进,到了明年5月份,这些股票都会大涨,我们到时最少能挣到10倍的利润。到明年年底再把这些股票卖掉,随后的三年什么都不能买,到了高二时再说。” 廖楚生皱着眉听廖凡白说话,等他说完,廖楚生依然眉头深锁。 “你的话我明白了,就是到了后年股市不景气,不能买股票,要趁现在买是吗?” 廖凡白点点头,“爸,你信我,我们先趁这两年挣点钱,等明年年底钱挣的差不多了就先收手。” “那要不要叫上他们三家。” “不用,宝宝可是个财神爷,她过两年买彩票就能挣到钱,基本上买彩票就能中,比我挣钱容易多了。再说了,她现在手上没钱,想买也买不了。至于佟家和薛家你就不用担心了,那俩个货是我未来的左膀右臂,以后少不了他们的,只是现在不行,他们两家在帝都买了房子,家底儿也要掏空了,现在他们手上也没钱,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廖楚生照着廖凡白的后背就拍了一巴掌,“怪不得的,当年去少年宫非要拉上他们,现在又费尽心机教他们学习,原来是为了以后铺路呢。小子,行啊,心思够深的!” 廖凡白差点被廖楚生这一巴掌拍背过气去,要不是学了武术,真兴许这口气就上不来了。 廖凡白翻着白眼摸了摸后背被拍的地方,“爸,我是你亲生的不?这么用力,你想害死你儿子?” 廖楚生笑着又拍了一巴掌,这回轻了点,“臭小子,胡说什么呢?被你妈听见还有你小子好日子过是怎么的?等着被你妈K吧。对了,今天这事可不能让你妈知道,免得她担心,知道不?还有,宝宝那也不能说,免得她害怕。” “放心,要不是为了买股票,我连你都不会说。” 廖楚生放下了心,他儿子什么样他知道,嘴严的很,只要他和小凡不说,他媳妇和宝宝就不会知道,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儿子这事太玄乎,还是保密的好。 “还有,小凡,我不管你都做了什么梦,现在开始能忘掉的就忘掉,你还太小,不要伤害宝宝,不然别说你郝叔不会放过你,就连我都会抽你,听见了没有?” 廖凡白嘴角抽了抽,“爸,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是那人吗?虽然宝宝是我老婆,但是在结婚以前我是不会做什么的。我还想把她娶回家呢,可不想半道就被郝叔追杀。” 廖楚生点了点头,“你自己把握好了,别做出出格的事儿,不然我也帮不了你。开户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这几天就去办,不会耽误你的事的。” 廖楚生说完起身走了,他得回去好好想想他家儿子说的事,这事说起来挺玄乎,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合理。他有时候就是总感觉当天发生的事很熟悉,好像以前做过似的,不是总能感觉的到,但是确实有过这种情况。 廖凡白躺在床上双眼望天,回想刚才和老爹的谈话,发现没什么错漏,这才放下了心。 事情半真半假的说了一堆,看起来他爸是信了几分的,那以后再做起事了就好办多了,不用这么费力了。 唉!还是太小了,要是再大点,就不用跟他爸说了,这点事儿自己就能办妥了。 廖凡白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对面一样躺在床上的廖楚生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最后被钱芳一脚踹到了地上,只好灰溜溜地去了客厅做了一夜的厅长。 第二天一早,廖凡白精神奕奕地起床跑步,刚打开房门就看见老爹抱着被子躺在沙发上睡的正香。 廖凡白轻手轻脚地出了家门,跑到楼下郝宝贝家敲门。 “是小凡吧?” 向姥姥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但是门没开,等着他回话。 廖凡白乐滋滋地回道:“姥姥,我小凡啊,开门吧。” 向姥姥打开房门,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拎着酱油瓶子,站在门里冲廖凡白笑着。 廖凡白迈步进屋,站在客厅里深吸口气,笑着问道:“姥姥做什么好吃的呢?好香啊!” “煎馒头呢,一会儿别回去吃了,在这儿吃完再去上学,你跑完步跟你爸妈说一声。” 向姥姥也不管他,一个人进了厨房。 廖凡白答应一声就去敲郝宝贝的房门。 “宝宝,去跑步了,快点。” 郝宝贝这个时候刚起来,正好穿完衣服,一打房门就看到廖男神斜靠在房门边上,眼里含着笑意。 “你今天心情好像挺好啊?” 能不好吗?开户的事解决了,最主要的事情也跟他爸说了些,以后再有事也能好解释了,今天还能跟她一起吃早饭,上学后也不用再看见柳诗研了,这么多好事聚到一起可不容易,当然开心了。 郝宝贝见他不说话,也不在意,赶紧洗了把脸就跟着他跑了出去。 北方的冬季已经开始了,早上的空气很好,还没后世时的雾霾,就是有点冷。 郝宝贝穿着黑色的运动服,里面套着红色的毛衣跟在廖凡白的后面慢跑。他们这样跑步已经有三年了,每天都在坚持,已经成了习惯,从夏天的晚上挪到冬天的早上,每一天都没有停歇,即便下着雨也要在楼道里上下步行个十几回。 “宝宝,你家的事完了吗?” 廖凡白步子慢了下来,与郝宝贝并肩一起跑,一边跑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什么事?是我大姑父和老姑父的事?” 郝宝贝缓慢地跑了几步,慢慢地停了下来,开始走步。 廖凡白也停了下来,陪在她身边一起走路。 “嗯,他们的事解决完了吗?” 郝宝贝摇摇头,“好像还没有,前几天我爸愁的天天抽烟,抽的都开始咳嗽了,我劝了劝,这几天好点了,我看他好像看开了许多。” 廖凡白呼出浊口气,动了动手脚,“让他别太担心了,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自己的身体重要。” “我知道,可是毕竟是他的亲姐姐,再怎么不亲近也会担心的吧?我也不想劝了,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让他先给我老姑家拿了一千,剩下的事也帮不上忙,算是尽点心意吧。”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她无情咱不能不无义,该管的也得管,该花的钱也要花,不用舍不得,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儿。对了,我最近再看股市方面的书,我想过些日子试试水,你要不要参一脚?现在手上还有钱吗?” 郝宝贝眼睛一亮,他要炒股了?廖凡白可是炒股的高手,当初他创业时可没少在股市里捞钱。她自己不会炒股,但是要是能跟着他炒股岂不是赚大发了?可是,现在她手上没钱了,全拿出去买房子了。 想到这里,郝宝贝瞬间心情不好了,垮着一张脸,没精打彩地站在原地望天。 唉!做人不能太贪心,自己已经占了重生的便宜了,不但记忆力超群,还记得彩票的中奖号码,其他的还是别想了,总不能什么便宜都让自己占了吧?再说了,她也没那个野心成为亿万富翁,她只想做个有房有车,花钱不愁,工作轻松的大米虫。现在房子有了,车也不愁,等过几年中了两张彩票就什么都有了,她只要好好想想以后做什么轻松又赚钱的事就行了。 廖凡白看她又开始神游天外,压根就忘了身边的自己,无奈地叹口气。 自己太小,魅力大减,现在已经不能引起她的注意了。看起来,自己追妻的路还长着呢,千万不能掉以轻心,随时都有媳妇被别的狼崽子叼走的可能。 “行了,别想了,我才刚开始接触,还不一定能赚钱呢,要是赔了你岂不是要哭鼻子?我可没钱赔给你。” 郝宝贝白了他一眼,他能赔?别逗了!以他的性格要是不赚钱能出手买股票?他才不会做这样的事呢。 两人一路走回了家,等到了家,郝宝贝也调整过来了,钱是赚不完的,亲情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好说。现在她是没钱,等再过几年就好了,随便买张彩票就够了,还用求着廖凡白带她买股票? 两人进屋,正好看见向姥姥将早餐摆放好,向珊正在厨房倒新买来的豆浆,旁边还放着新煮好的小米粥。 香浓的米粥香味飘满了屋子,馋的郝宝贝洗了把手就赶紧坐下开吃。 廖凡白上了楼通知廖楚生和钱芳自己在郝家吃饭,无视了廖楚生调侃的眼神儿,拎着书包跑了下来。 等两人吃完饭,薛千易和佟寒安已经等在楼下了。 “快点,我还想去打球呢。” 薛千易一见他们下来了,赶紧大喊,兴奋的样子像是中了大奖一样。 佟寒安扫了他一眼,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两步,双手插兜,脸别向了一边。 廖凡白抚额闭眼,这都几点了,还想着去打球,能玩上十分钟就不错了,这也能兴奋成这样? 向姥爷乐呵呵地推过三轮车,扔到车上几个垫子,四小只赶紧坐了上去。 “姥爷,要不我们中午带饭吧,天儿一天比天冷了,你一天跑三四趟太累了。” 郝宝贝见姥爷废力地蹬着车,有点心疼了。 廖凡白也赞同道:“姥爷,宝宝说的对,我早就想说了,我们早上吃完饭再带点,放在学校锅炉那,中午有人专门给热饭的,也不能凉,你还是别跑了,太累了。” “就是就是,向姥爷,你别来回跑了,我们带点饭就行了,只是早上我们家可能没时间,我妈做的也不好吃,还得向姥姥帮我准备好喽。” 薛千易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看着向姥爷。 “没事儿,我在家呆着也是呆着。” 向姥爷岁数大了,他们四个也比前两年重了很多,带着四个孩子也感觉有点力不从心,因此他也想着中午不来接了,只是还得回家和他们商量一下。 四人到达学校,还没进校门就看见有同学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一边指他们一边还说着什么。 郝宝贝不用听就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无非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把五个女生扔进了蹲坑里的事可谓轰动全校,现在全校师生就没有不认识她的。她本就够出名了,现在更是全校里的名人了,走到哪都有人背后指指点点,以后是不用想过太平日子了。 “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在走红地毯呢?两边全都是我的崇拜者和记者,这种感觉真是爽啊!” 薛千易嘚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对着两个长的漂亮的女生还撩了撩头发,给了个飞眼儿。 廖凡白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脚步慢了下来。在他旁边的郝宝贝也同样如此,越趟越慢,慢慢地和前边的薛千易拉开了距离。佟寒安早就在薛千易说话的时候退后了两步,走到了最后,离的薛千易最远,甚至躲到了廖凡白和郝宝贝的身后。 这人病了,还是保持点距离吧,不然被他传染了想治都没得治,毕竟白痴这个病是绝症,还没有特效药可吃。 薛千易也不知道后面的三人离他越来越远,只一个人走在前面,嘚瑟的都要飞起来了。 三人抽抽嘴角,转回头向教学楼旁边走去。 让他一个人走正门吧,他们可以从侧门进去,虽然离的远了点,也总比跟在他后面看他出丑强,他们是朋友,还真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丑。 所以当薛千易感觉不对劲,身边没有人的时候,回过头一看,呵呵,三人早就没影了,只剩他一个人站在楼门前吹冷风。 郝宝贝三人到教室的时候没看见薛千易,三人还愣了一下,也没在意,以为他出去打球了,就安心地坐了下来看书,一直等到上早自习了也不见他的人影,三人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郝宝贝趴在廖凡白的桌子上,凑到廖凡白的耳边说道:“小白,你说小易去哪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廖凡白皱了皱眉,看了眼窗外。今天早上跑步的时候天气还很好,吃完饭出来就发现起风了,现在外面可是很冷的,他一个人能去哪呢? 佟寒安也凑了过来,坐在薛千易的座位上,探出半边身子小声说道:“不会是打球打累了睡在哪了吧?这天这么冷,再冻感冒了可怎么办呀?要不咱们出去找找?” 廖凡白点点头,趁着老师还没来,拉着郝宝贝出了教室。 “咱们分头找,我和宝宝去操场看看,小安,你去学校门口问问看,别是出了校门了。” 佟寒安和郝宝贝点点头,一口同声道:“行。” 铁路中学的一年级在一楼,每升一年往上升一层楼,教学楼的正门正对着后门,从后门出去就是操场,因此三人正好一路,在教学楼正门口分开就行。 三人从班级里出来就往教学楼外走,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薛千易背着书包,背对着他们往学校大门口张望,一边看一边还急的直搓手。 三人对视一眼,又都疑惑地看向薛千易,这货不;回教室上课在这儿等谁呢? 廖凡白走上前,拍了拍薛千易的肩膀,还没等他说话,就见薛千易回头一把抱住了他。 “哇~,你们去哪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啊?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都要急死我了,我都想回家找你们去了。呜呜……” 廖凡白想说的话没说出来,愣愣地任由着薛千易抱着,听着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担心他们的话语。 薛千易哭声震天,眼泪流到廖凡白的校服上,从温热到冰冷,慢慢地汇到了一起,很快前襟湿了一片。教学校正门和后门对着,过趟风吹的廖凡白直打哆嗦,但薛千易的哭声却温暖了他的心。 郝宝贝站在后面,被眼的一幕打动了。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她原以为是廖凡白的个人魅力征服了薛千易和佟寒安,也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了解,所以廖凡白相信他们,所以他们之间才会那么好。可她却从没想到薛千易这样一个大大咧咧地人会担心他们,会担心他们出事而站在过门口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她该怎么说?说他一根筋,不知道去班级看看他们到没到?还是该说他对朋友那种真挚感情让她无颜以对? 是后一种吧,她真的没有脸见薛千易,因为嫌弃他丢人,她居然跑了,害他担心不说,还害的他吹了半天的冷风。这过趟风可不是好吹的,弄不好他今天就得感冒,最后还是吃点药顶一下。 唉!丢人就丢人吧,谁让他们是朋友呢?以后再也不丢下他了,要是再发生这种事,她直接撞门磕死好了。 佟寒安心里也难受,他没想到薛千易会站在门口等他们,会为了他们想回家去找他们,要是他出了校门,再出点事,那可怎么办?那他岂不是害了他吗? 096多趴一会是一会 就因为自己感觉跟他在一起丢脸,所以才先跑了,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害的他站在这儿吹了半天的冷风,自己真不是人。 他那么关心他们,他却还嫌弃他,应该是他薛千易嫌弃他们才对,他们不配成为他的朋友,不配和他成为兄弟。 廖凡白叹了口气,他怎么忘了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人呢?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了,他一直如此,拿他和佟寒安当亲兄弟,只要自己有事,第一个冲上来的人肯定是他。想当初,他创业艰难,需要人帮忙,他知道了二话不说就在那个公司辞职了,卖了房子卖了车跟着他和佟寒安挤在公司里打地铺。为了省钱,他们吃的是方便面,挤的是公交车,风里来雨里去的吃了不少的苦。可他什么话都没说,一心跟着他干,支持他的事业。直到他成功了,最高兴的不是自己反而是他,他就像今天一样抱着他哭了一夜,喝了一夜的酒。当然后果很严重,第二天一大早就进了医院,胃穿孔,差点没疼死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支持着他,鼓励着他前行,把他一步步推到了世界500强的位置上。而后,他像是功成身退一样,躲在他身后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辉煌,要不是他强硬地给了他公司的股份,他恐怕会变的一无所有。 唉!都是债啊!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来还吧,以后再丢人也不离开他了,不然他还不得哭死? 不过不能让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他那情商也想不明白,恐怕还会钻进死胡同里,与其让他瞎想,还不如全都赖在他身上,大不了以后对他好点。 想到这里廖凡白一巴掌拍到薛千易后背上,厉声道:“你还说呢,我们被老师叫去干活了,看你走远了就没叫你,还以为你进教室了呢。结果倒好,人没见着,连书包也没看见,还以为你走丢了呢。这给我们急的,早自习也没上就赶紧出来找你了。你说说你啊,这么大个人了,在学校里还能丢,你让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呆着?你给我听着,以后不准离开我们的视线,去哪都要我们跟着才行,不许一个人瞎跑,知道了吗?” 卧槽!这样也行? 郝宝贝和佟寒安看的目瞪口呆,他们刚才还在想怎么说呢,原来什么都不用说,往他一个人身上赖就行了。只是,这样好像不太好,本就错在他们三个人身上,怎么能让薛千易背锅呢? “呜呜,小凡,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下次不乱跑了。呜呜……,我去哪都跟你们说,让你们陪着,呜呜……” 薛千易压根就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还真以为是自己的错,根本就没往他们会骗他那想,一心承认自己错了,想弥补自己的过失。 郝宝贝和佟寒安嘴角抽了抽,这回算是明白了廖凡白的意思了,看薛千易这样也解释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撇下他单独走。与其让他瞎想,一个人琢磨,还不如全赖他身上,让他感动,让他愧疚,这样他就没心思想别的了,大不了,他们以后对他好点,再也别离开他就是了。至于他总是干丢脸的事,没关系,不是还有他们呢吗?大不了看着点,实在不行就跟着他一起丢人就是了,谁让他们是好朋友呢,丢人就丢人吧,一起丢人也就不算丢人了,总比他一个人扛着强。再说了,什么事都是习惯,丢人丢习惯了就好了,丢着丢着就不感觉丢人了。 三人自我安慰一番,无奈地领着薛千易回了班级,到了班级后才发现,黄丽今天没来,四人都松了口气。 等到间操时,薛千易已经没心没肺地跑去打篮球去了,看的郝宝贝三人直摇头。 这智商,这脑袋瓜子,这没心没肺的样子,真让人捉急啊! 随后的几天,四小只又忙了起来,学校里中考临近,少年宫还有一场F市举办的武术比赛,所有队员都要参加,他们这些人正在加紧训练。而这个时候廖楚生又去了S市,廖家只有钱芳带着廖凡白在,向珊一合计,干脆让钱芳不开火了,天天到向家吃饭,反正廖凡白几乎一天三顿都在向家吃,也不差钱芳一双筷子了。 到了10月末廖楚生才回来,不但办好了开户手续,连要买的股票都买好了。而在他回来的这一天,四小只正在参加期中考试,当写完最后一笔的时候郝宝贝松了口气。 终于考完了,这两天都要忙死了,弄得他们几个团团转,连高中课程都先停了下来,这下考完了,他们可以喘口气了。 廖凡白先交了试卷,郝宝贝三人紧随其后,四人出了教学楼走到操场上,这才呼出口气。 “可算考完了,这回老师不会留那么多的作业了吧?天天背写,我都背的要吐了。” 薛千易摇晃着脑袋走到花坛边上坐了下来,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 郝宝贝踢了他一脚,让他往旁边点,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 “小白,先坐一会儿吧,一会等他们出来还得回班里上晚自习呢,也不知道晚上上什么课?黄老师说了吗?” 廖凡白也坐了下来,伸出手将郝宝贝的小手攥到手里,直视前方,似有心事。 “不知道,黄老师没说。” 郝宝贝瞅他愁眉不展的,担心地问道:“小白,你是不是有事?我能帮你吗?” 廖凡白笑笑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不知道我爸回来没有?也不知道我想买的股票买到了吗?” 郝宝贝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放心吧,没问题的,廖叔叔不是都亲自去S市了吗,一定会买到的。” 佟寒安这个时候转过头来看向郝宝贝和廖凡白,“你们在买股票?” 郝宝贝摇摇头,“我没买,是小白想买,他正学着炒股呢。” 佟寒安点点头,低头思索起来。 薛千易也听到了,赶紧接着问道:“小凡,你买股票呢?怎么不叫我一声啊,我好跟着你一起买。” 廖凡白白了他一眼,“我都不知道挣不挣钱呢,怎么叫上你啊?再说了,你们家刚买了房子,现在哪还有钱买股票啊?再等等吧,等过几年我练好了再叫上你们,你们先攒点钱,过两年再跟着我一起买。到时候你们想不买都不行。” 郝宝贝和佟寒安眼睛一亮,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薛千易则是咧着大嘴在一边瞎乐。 “我就说吗,小凡肯定会叫上我们的,有了挣钱的道还能撇下咱们是怎么的?看吧,这是拿自己的钱练手呢,等练好了我们就直接挣钱了。小凡,你真够意思,真是我好哥们儿。” 薛千易大手在廖凡白身上大力一拍,廖凡白没注意,差点让他拍到地上去。 廖凡白脸黑了一瞬,赶紧默念:我兄弟我兄弟,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郝宝贝和佟寒安嘴角微抽,别过头看向另一边。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这样就不会被小凡(白)追杀了。 三人在外面等了半天,连晚饭都吃完了考试才结束。三人走回班级,坐在位子上看书,人手一本四大名著,还是原版的,底下带译文的那种。这是郝宝贝让郝志文星期天去书店新买回来的,一同买的还有20多本中外名著外加四本英文的原版书,这些书加起来花了不少钱,可是郝志文毫不在意,愣是将书全都买了回来,现在郝宝贝书架上的书有了不少了,上面的三层已经都满了,她正想着要不要再打一个书架放书,要不然再过一年这些书都没地方放了。 “啪” 郝宝贝看书看的正在兴头上,姚思萱一个大力拍在了桌子上,吓了郝宝贝一跳。 郝宝贝捂着心脏部位抬头看向笑的没心没肺的姚思萱,翻了个白眼。 “疯丫头,你吓死我了,有什么事啊?” 姚思萱嘿嘿一乐,理也不理廖凡白要吃人的眼神儿,自顾坐在郝宝贝的前桌,趴在郝宝贝的桌子,抿着嘴角偷乐。 “呵呵,宝宝没事吧?吓到你了吧?真是的,还学过武术呢,胆子真小。我就是想问问,你考的怎么样?” 郝宝贝又翻了个白眼,“学过武术也禁不住这么吓呀,我是练武去了,又不是练胆儿去了,想什么呢?我考的还行,你呢?” 姚思萱学习挺好的,在班里能排上前十,在全年组也能进去前五十,只是他们班有他们四个压着,考的再好也显不出来。 姚思萱撅着嘴叹口气,“不知道,我感觉这次试卷好像有点难,你说,是不是我退步了?” 郝宝贝摇摇头,“没有,这次试卷是有点难,应该是和市里的实验中学联考的,对我们来说比平时难了点,他们学校教学质量比咱们高,学的东西也比咱们难,所以卷子难点正常。” 姚思萱眼睛一亮,拉着郝宝贝的手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郝宝贝笑着答道:“前些日子我不是去了校长室说柳诗研的事吗?就是那时候听到的,说是市里的十几所初中联考,主要是为了初三的学生,跟咱们关系不大。” 柳诗研在一个星期前正式办理了转学,听说就是转去了别的学样,具体的郝宝贝没问,也不想知道。校长找她就是为了给柳诗研记过的事,希望她能放柳诗研一马,不要让她带着处份去别的学校。这事郝宝贝没答应,当时她就跟校长说了,“校长,我不是圣母,她都想害我了我还要装着不在意地原谅她,我不会原谅她的。要是我没学过武术,那天趴在蹲坑里的人就是我了,这事我无法原谅。她们拿着棍子要打我,我难道还要贴过去让她打?我不反抗,等着我的是什么样的结局您想过没有?我没那高的情操去原谅一个想要害我的人,我没动手弄残她们就不错了,再来招惹我,我不会就这么放过她们的。” 当时校长那脸色她到现在还记得,那脸黑的能拿毛笔沾着写字了。 最后,校长无奈,只能给柳诗研记了个大过,带着处份转走了。 姚思萱更愁了,无精打彩地趴在桌子上瞪眼看郝宝贝手里的【红楼梦】书皮。 “啊~,十几个学校一起考啊!那我这成绩还能看吗?回家还不得让我妈抽死?” 郝宝贝抿着嘴偷乐,怕她看见只好别过脸,正好看见廖凡白看她。 两人不经意间的对视让两个人都愣住了,淡淡的温情在两人之间弥漫,突然两人都发现不对劲儿,好像有点儿太暧昧了,赶紧收回眼神,随后相视一笑,又都低下头看书。 姚思萱正自怨自艾,压根没发现两人之间的对视,撅着嘴闭上了眼睛。 郝宝贝暗暗摇头,还是别告诉她从今以后每次期末考试都会是整个市联考,不再由学校单独出题了,还是让她再高兴会儿吧。 晚上到家,廖凡白终于看到了走了几天的廖楚生,问过他买的股票的事后放下了心。 第二天是周末,郝宝贝四人再去少年宫时就发现,王兴武好像疯了。一节课两个小时,他好像怕时间不够用似的,狠狠地压榨了他们一翻,等他们出了教室郝宝贝气的直想骂娘。 郝宝贝哆嗦着手接过廖凡白递过来的水,一杯水洒了半杯,最后还是廖凡白看不过去了,干脆直接喂给她喝。 薛千易又一次哀怨地看向廖凡白,“小凡,我可是你拉进来的,我现在这么累,你都不管我,你还喂宝贝喝水,怎么不喂我啊?” 廖凡白瞥了他一眼,“要喝自己倒。” 薛千易撇撇嘴,“你偏心。” 廖凡白瞪了他一眼,“就偏心了,怎么着吧?” 薛千易一噎,是啊,他能怎么办?打?他打不过。骂?他没宝贝嘴利索。不理他们?他没脸。好像除了自己倒水,他别无选择。 唉!同人不同命啊! 薛千易也不想喝水了,仰躺在地上,瞪着天花板看。 佟寒安无奈地摇摇头,总是没脸,一次又一次被收拾,还是总和宝贝吃醋,他就没看出来小凡对宝贝不一样? 郝宝贝咬牙,握着小拳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算他狠。” 廖凡白暗乐,这几年武术班都没有招到女生,郝宝贝是最近几届唯一的女学员。其实也不是没招到,只是受不了苦,全都退了。每个武术班都成了和尚班,只有他们这一届出了个郝宝贝。自然,参加比赛的女子组也就郝宝贝一个了,所以,王兴武要想在女子组里取得好成绩,就只能往死里训郝宝贝。她平时不来,只有星期天一天,还只有两个小时,被逮到了还能有好?这不成了这样了,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了,喝水吃饭都成问题,郝志文看到还不一定怎么心疼呢? 果然,等廖凡白背着郝宝贝出来的时候,郝志文吓的一蹦老高,扔了手里的水瓶子就跑了过来,话都要说不出来了,碰也不敢碰郝宝贝一下,就怕不知道她哪受伤了再碰疼了她。 郝志文带着哭腔问道:“宝宝,你怎么了?你别吓爸爸啊。” 郝宝贝抬抬眼皮,瞅了郝志文一眼,趴在廖凡白的后背上不吱声。 开玩笑,好不容易让男神背了,她要把握好每一分每一秒,虽然他现在后背还不算宽阔,也不够厚实,但是这是廖男神啊,想想就激动。 郝宝贝趴在廖凡白的后背上偷着乐,理也不理郝志文,反正廖凡白他们会说的,也不用她说话,多趴一会是一会,这可是廖凡白第一次背她啊,上一世没享受过的待遇,这一世算是享受到了。 郝志文在廖凡白的解释下明白了过来,心疼地想接过闺女自己抱着,却被廖凡白让了过去。 “郝叔,你去扶着车子,我背着她就行了,她累坏了,还是别换手了,免得再碰疼她。” 郝志文点点头,“行,你小心点啊。” 郝志文赶紧小跑两步到了三轮车旁,扶着车把让廖凡白把郝宝贝放在了车上。 廖凡白三人也爬上了车,这时才发觉自己也累坏了,他们运动量也不少,又背着郝宝贝出来,他这小身板也受不了了。 四人回了家,休息一晚也没休息过来,第二天的跑步只能停了,吃过早饭后就到了学校。 郝宝贝刚坐下,姚思萱就窜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前桌的椅子上,趴在郝宝贝的桌子上小声说道:“宝宝,你知道了吧,咱们分数下来了,听说还是廖凡白考第一,你依然是第二,就是不知道你们在联考中的排名是多少?” 郝宝贝撇撇嘴,无精打彩地也趴在桌子上,正好和姚思萱面对面。 “又是第二啊!我这万年老二什么时候才能考过小白啊?” 姚思萱白了她一眼,“你行了啊,考了第二还不满足还想考多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廖凡白有多变态,你能考过他?听说他这次分数比以前还高,好像总分只去了3分,六科全满,只有语文作文去了2分,还有一分是阅读。太厉害了!太变态了!简直不是人啊!” “噗~,哈哈哈……” 郝宝贝被姚思萱逗的笑弯了腰,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一边乐还一边指着廖凡白的黑脸说道:“听见了吗?你不是人,哈哈哈……” 廖凡白脸更黑了,瞪了郝宝贝一眼,又扫了眼姚思萱,眼神冷的能冻死个人,吓的姚思萱赶紧溜了。 097第一第一还是第一 黄丽兴高彩烈地进了教室,郝宝贝看她走路好像都要飘起来了,嘴角咧的都要到腮帮子上去了,眉眼全是笑意,看廖凡白和郝宝贝的眼神都带着无尽的宠溺,就像是看自家的孩子一样,那温柔劲儿,让郝宝贝直起鸡皮疙瘩。再一看黄丽今天的穿着,郝宝贝开始暗自嘀咕上了。 这黄丽是受刺激了?怎么这一出就进教室了?整体看上去没什么毛病,可是她每天都是穿西装,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还是头一次看她穿裙子。你说你穿就穿了吧,可是也别穿夏天穿的啊,要是她没看错,那裙子是纱的吧?还有,亲爱的黄老师,现在可是冬天啊,咱东北十一月份可够冷的了,你穿这身裙子来就不怕冻感冒喽? 郝宝贝伸脖儿往前扫了一眼,见黄丽裙子底下穿着高筒袜,里面似乎还有一件,这才放下了心。 还好还好,还知道多穿两件,看起来还没被刺激的发傻。 廖凡白坐在她旁边,瞥了她好几眼,发现她一会儿睁大了眼睛,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担心地看向黄丽,这会儿又似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的,好像在表演话剧似的,心里又是一阵的好笑。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这脸一会儿一变,表情也太多了点儿吧? 黄丽兴奋够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拍了下讲桌说道:“先停一下,大家先安静一下,在上早自习前有件事要和大家说。咱们前天的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经过昨天一天的判卷和排榜,咱们班的廖凡白同学以697分的成绩获得全校第一名,郝宝贝同学以695分的成绩获得第二名。大家知道,这次的考试卷有点难,有很多的同学没有考好,那是因为这次考试是和市里的实验中学一起联考的,其实也不只是实验中学,还有其他的几所中学一起进行的联考。考题是由多所学校的老师一齐出的,以实验中学现在的教学水平来出的考题,所以大家才会觉得有些难。就是这样,我们的廖凡白和郝宝贝依然以高分拿到了全市第一和第二名,他们超过了实验中学的众多的强大的对手,为我们学校争得了荣誉,为我们树立了好的榜样。同学们,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地把学习当做第一位的学生,他们用他们的成绩书写了自己的辉煌和荣耀。同学们,这么好的一个榜样就在你们的跟前,就在我们的班里,就跟你们坐在同一所教室里,这么好的机会哪找去?你们想和他们一样吗?想一样就看他们是怎么学习的,想一样就看他们是怎么做题的,想一样就看他们是如何上课的。你们还小,还有机会撵上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去超过他们,只要你们努力,只要你们认真,只要你们肯去努力肯去学,他们能办到的你们也一样能办到,告诉我,你们能吗?” “能。” 黄丽越说越激动,越说声越大,最后干脆吼了出来,而这些学生也真跟着配合,也跟着她一起吼了出来,这声音大的全教学楼都能听见了吧? 郝宝贝脖子一缩,差点整个人都缩到桌子底下去,看向黄丽的眼神都变了。 额滴个神呀!好大一碗的心灵鸡汤啊!主料还是她和廖凡白,辅料就是黄丽的吐沫腥子,这碗心灵鸡汤灌下去,这些学生不得全变成“国宝”呀?这天天晚睡早起的学习,还能有好吗?这脸色得多差呀?这以后还能找着对象吗?只是他们再努力也是白搭,想超过她就算了,想超过廖凡白还是做梦来的快点,至少能实现不是。 黄丽激动了半天,盯着下面的学生看了一圈,发现她的这些学生个个斗志昂扬,挺胸抬头,像是将要上场的士兵。这一发现她更加的兴奋了,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气,想将脑子里的所有知识全都一股脑塞进他们的脑袋里,让他们一下子全都变成天才,最好明年就能全部考上重点高中。 郝宝贝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挪到廖凡白身边,小声嘀咕道:“黄老师疯了吧?怎么看起来有点不正常?” 廖凡白目视前方没动,嘴唇轻启,“还没有,但也快了,期末应该就会疯了。” 郝宝贝想了想,点点头,“没错,应该快了,期末也是统考,全市大排榜,够她疯到开学了。” 廖凡白嘴角微勾,扫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兴奋了一阵黄丽和一班的学生慢慢平静下来了,又重新回归现实,不得不面对更加繁重的课业。 学校通过这次考试也明白了自己和实验中学的差距,又一次加快了学习步伐,提高了授课质量,学生们做起作业来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那样快速了,他们发现作业越来越难,有好题都要想很长的时间才能做出来。时间一长,学习成绩本就处在后面的学生慢慢放弃了,成天跟着瞎混,上课也不听讲,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睡觉,只要不说话影响其他人,老师也睁只眼闭只眼,不再管他们了。 四小只学习没有压力,这些东西倒还难不住他们,依旧按以前的学习进度有条不紊地进行。 到了星期天就去少年宫,武术比赛在年末,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要开始了,他们时间不多了,还要努力练习才行。 十一月末的月考依然还在进行,这次没有全市统考,学校出题就简单了些,所有的学生成绩都不错,廖凡白依然霸占第一的宝座不放手,郝宝贝的万年老二超也超不过去,干脆放手了,反正也学不过他,爱咋咋地吧。 由于期末要统考,学校又疯了,要求每天7点就到校,上一个小时的早自习,主要是复习前一天的内容和背诵古诗词、英语单词和课文等等。然后就是一天的复习,由于11月末就已经全面结束了课程,所以就从第一节课开始复习,每一道题都要再做两遍,课上考,课下留作业,反复地做了四五遍才放过。四人小科更是卷子一大堆,重点内容整理了一大本,最后干脆都不抄了,全记在了书上,方便复习时用。一下课人手一本书,去厕所的,在教室学习的,就见不着一个不学习的。当然,坐在后座的是一个都不见了,全跑到操场上去了,就连四小只也都不在座位上,去了操场上散步。他们不用那么紧张地学习,调节好自己的节奏就行,连各科的老师也知道他们的成绩,作业上其他的学生留的不一样,少了很多,大多数只是走个过场,免得其他学生有意见。 一个月的时间就在这种疯狂的学习中慢慢过去,还剩半个月就要考试了,这时全市举办的武术比赛也开始了。 少年宫的武术班成员全员到齐,整整100多人,阵容强大,一众绿叶当中夹了郝宝贝一朵漂亮的小玫瑰,被王兴武放在了队伍的最前方,让她举牌。 郝宝贝翻着白眼,忍着打人的冲动,举着少年宫的牌子领着队伍在体育馆里走了一圈,她漂亮的容貌,冷硬的气质,冰冷的面容自然吸引了一众观众的眼光,全场的观众全都看着她,气得她边走边回头寻找那个不负责的王兴武,准备和他大干一架。 太过份了,让谁干这活不行,偏让她来干,看吧,这些人就不看别人全看她了,当她是猴子呢?怕她甩手不干,他吩咐完就跑了,现在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全都甩给了廖凡白。 没办法,谁让他武力值最高呢,他能压住这里所有的人,让他们全都老老实实地不闹事,还能让自己什么活都不干,这好事哪找去,自然全都落到廖凡白身上了。 廖凡白看着前面举牌的郝宝贝,眼里寒风刮过,身上直冒冷气,吓的在他身边走着的佟寒安和薛千易走的越来越慢,最后干脆走到方阵最后面去了。而替他们上前一步的两个学员则是暗骂他们不够义气,让他们去顶雷,可是没办法,为了能走好方阵,不被廖凡白狠K,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怪廖凡白生气,现在郝宝贝就跟个移动的洋娃娃一样,画着夸张的大浓妆,穿着一身漂亮的白色公主裙,红色的小皮鞋,白色高筒袜,头发高高盘起,上面还带着一个小皇冠,亮晶晶的非常耀眼。 这样的郝宝贝非常吸引人的眼球,气的廖凡白直想把她藏起来。 顶着高气压的两个男生突然发现空气中的氧气好像一下子又少了很多,再一看旁边的廖凡白,呵呵,原来如此,这脸黑的,快和煤炭一个色了。 廖凡白把一腔怒火全撒在了对手的身上,一个一个地被他干掉后,再看他的时候大家脸色都变了,身上感觉更疼了。 和他一样,郝宝贝也是怒气升腾,一个侧踢又干掉一个对手后走向了站在场边的王兴武。 王兴武正兴奋着呢,那边廖凡白刚刚赢得了少儿组的男子第一,这边郝宝贝也进了决赛,他已经开始预想着两项奖杯放在武术教室时的情景了。 正想着呢,郝宝贝过来了。 王兴武想退,想想自己可是她的老师啊,怎么能怕她呢,所以硬着头皮站在那没动。 “王老师拉肚了吗?一天不见人影,不会拉的脱虚了吧?” 五兴武眼睛一厉,“怎么说话呢?我好的很。” “没事你会一天不见人影?去哪了?” “你管我去哪了,好好比你的赛吧。” 郝宝贝可不怕他,抱着肩膀问道:“这可进决赛了,你是想要第一呢?还是第二呀?” 王兴武意识到了不对,谨慎地问道:“什么意思?” 郝宝贝摆摆手,“你说呢?” 王兴武一噎,左右看了看,“宝贝啊,你不会是想……” “你逼我的,谁让你跑了,还塞给我一个天大的麻烦。你知道让人当猴子看是什么感觉吗?我今天是体会到了。反正我学武术就是强身健体,跟本就没想拿什么奖励或证书,我是无所谓的。” 王兴武赶紧半蹲下身体,与郝宝贝平视,“宝宝啊,这个时候咱可不能耍性子啊,马上要比赛了,你可不能撩挑子了啊。” 郝宝贝呵呵一笑,“那就要看王老师的了。” 王兴武咽了咽口水,闭上眼想了想,咬牙道:“好,我错了,不该让你去举牌子,这行了吧?” 郝宝贝笑咪咪地点点头,像个人畜无害的乖宝宝一样,“行,怎么不行呢?王老师就放心吧,我会尽力的,练了这么久还不就是为了今天吗?我不会撩挑子的。” 王兴武咬牙瞪了她一眼,让她回去上场了。 郝宝贝毕竟是成年人的灵魂,又练习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她很刻苦,拿下第一也不是太难的事。 比赛结果让王兴武很满意外加兴奋,当然,要是廖凡白不拿杀人的眼光看他的话,他能更开心。 少年宫战果累累,一举拿下了少儿组男子第一和女子组第一,青少年组男子第一,三个第一摆在那里,这个成绩足够他嘚瑟一年的了。 这场比赛过后,少年宫的武术训练班又多招收了一批学员,乐的少年宫的校长嘴都合不上了。比他还乐的就是王兴武了,这下他可在F市里出了名,各个想让孩子学武术的家长一窝蜂的全往他这儿跑,全是拜托他好好教自己家的孩子的。 少年宫的事告一段落,招人和教学都跟郝宝贝他们无关,学校又在这百忙之时开起了元旦晚会。 郝宝贝四人被黄丽逼着表演节目,郝宝贝、廖凡白和佟寒安推举薛千易代表四人出个节目,薛千易被逼着吹了曲萨克斯,引得一班掌声雷动,还被委派去了其他班级代表一班送上节日祝福。 就此,薛千易又出名了,引的一众大姐姐天天追着他跑,都想掐掐他肉呼呼的小脸蛋。没办法,谁让他颜值高,年龄又小,皮肤又白皙,这样可爱的小弟弟谁不喜欢? 接下来的几天,薛千易一到下课就躲在教室里不出去,连厕所都不去了,趴在桌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让全班同学看了好一阵子的笑话。 晚会过后,全校师生又重新投入到了紧张的总复习阶段,一个星期后,期末考试来了。 由于是统考,学校很重视,考试时进行了分班,全学年的学生全部打乱分到了各个班级,一个班只有30名学生,桌子全都背过去,桌子里也不允许放任何的东西。 郝宝贝分到了7班,廖凡白在3班,佟寒安则是8班,薛千易比较幸运,在本班考试。四小只全都不在一个班级,还让薛千易郁闷了一下午。 第一场考试是语文,郝宝贝仔细看了看,两张考卷,第一张整个都是基础题,第二张前面是阅读,后面是作文,整张卷子没什么难点,只是作文的论点和论据要好好想想,要想拿高分,只能在论据上做手脚了。 郝宝贝下笔飞快,很快第一张卷子就做完了,这时其他的同学还在第一张的第一面上纠结着,做的快的也才做到第二面的前半张。阅读理解不好写,可大多数都是差不多的类型,只要照着原来的答题方式照搬,一般是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错的。作文郝宝贝用了很长的时间来写,每一句每个字都要仔细想好了再写,论据也是反复推敲后再与实际相结合,写出来的文章不会太出彩,但却一定不会出错。 这次郝宝贝没有先交卷,等到考试铃响起才交卷,等她出来时廖凡白三人都等了老半天了。 “怎么这么长时间呀?有难的?” 廖凡白上前一步,将郝宝贝拉离了走廊正中间,将她护在身后,免够她被其他学生撞到。 郝宝贝背靠在墙上,“没有,就是想多检查两遍,我发现我作文还要再加强,等放假了再陪我买几本作文书吧?” 廖凡白点头,“好,等考完试后就去买。” 郝宝贝点点头,又看向薛千易和佟寒安,“你们怎么样?” 薛千易大嘴一裂,“我还能考不好?笑话!” 佟寒安白他一眼,别过头看向其他地方。 郝宝贝笑着赞同,“那是,我们小易是谁呀?一定会考的不错的。” 薛千易一扬头,“那是,我是谁呀?” 廖凡白瞪了他一眼,低头没理他。 佟寒安又忍不住回头看了薛千易一眼,见他又开始嘚瑟上了,摇摇头转回头不再看他。 太不矜持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第二节课是数学,卷子基本没什么难题,只最后两道题需要好好想想,可这与四小只没关系,做起来得心应手,压根就没难住他们,这还多亏了廖凡白的魔鬼训练,每天高强度的刷题,刷完一遍再来一遍,能找到的卷子全让他们做完了,这种程度的难题还真难不住他们。 随后下午的英语也不难,大多数都是书上的,句型语法也没什么难点,只有两个单词书上没有,要平时积累,剩下的照搬就行了。 第二天的四个小科更是手拿把掐,一科不到半个小时就写完了,郝宝贝没耽搁时间,检查两遍发现没什么错误就交卷了。 ------题外话------ 小主们,爱杀已建立QQ群,347154019,欢迎小主们加入。 098再次规劝 期末考试之后就是短暂的几天小假期,等着返校的几天里廖凡白给郝宝贝三人放了几天假,让他们在家里足足睡了三天,过了三天猪一样的生活。 假期太美好,时间太短暂,五天后返校时间到了。 一大早,廖凡白和佟寒安就拖着郝宝贝和薛千易下了楼,前面两个精神奕奕,后面两个睡眼惺忪,这么强烈的对比下反倒显得郝宝贝更加可爱了。 廖凡白走了半天见后面没动静,只得停下,无奈地回头看了眼郝宝贝,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他吓死。 郝宝贝两手扒着楼梯的扶手,一条大腿已经迈了上去,另一条腿支撑在地上,脑袋枕在手上,整个人半趴半悬空在扶手上,微眯着双眼,嘴里还自觉地吞咽着早上吃的半个包子,这个形象真的是不忍不直视。 廖凡白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郝宝贝跟前,赶紧伸手将她抱了下来,一个脑瓜蹦就弹了过去。 “诶呦!” 郝宝贝清醒过来了了,揉着被弹的额头一脸幽怨地瞪着廖凡白。 “好疼的。” 廖凡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还知道?趴在上面很舒服是吧?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郝宝贝吐了吐舌头,讨好地抱着廖凡白的右手臂来回摇晃,“不是有你吗?有你在,我不会出事的。” 廖凡白心情好了点,无奈地问道:“你就那么相信我?万一我来不及出了危险怎么办?” 郝宝贝瞪大眼睛,好像对廖凡白能提出这样的问题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呢?你那么厉害,怎么会来不及呢?不会的,只要有你在,我一定不会有事。” 廖凡白无奈地叹口气,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乐。她能这么信任他他很高兴,但他真怕她因此会毫无顾忌而陷入危险中。 “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我也会害怕,知道吗?” 郝宝贝乖巧地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你也害怕,也需要保护,下次换我来保护你好了。” 廖凡白无言,他不是这个意思好吧?她怎么总是能曲解他的话呢?他真想掰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廖凡白暗自摇头,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不是吗?她从来都是如此,一直都没有变过,要不然也不会注意不到他一直都是喜欢她的。她的情商之低,他也是领教了。 “你这几天没睡好吗?怎么精神这么差?” 郝宝贝听到他这么一问,就想起来这几天发生的事,低着头不说话了。 “怎么了?” 郝宝贝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廖凡白,小嘴一撇,“小白,我爸爸最近心情不好,这几天又开始抽烟了,我好担心他。” 廖凡白眉头一拧,也开始发起愁来。不怪她担心,照这样下去,她叔怪怕会跟上一世一样得了气管炎,一到冬天就该遭罪了。她重生回来自然想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现在却有历史重演之像,她能不担心吗? “你老姑父是不是不太好?” 郝宝贝点点头,“岂止是不太好,是已经快不行了,本来还能挺些日子,可是他的事也被捅出来了,他能不担心吗?现在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恐怕挺不了多长时间了。” 廖凡白没说话,拉着郝宝贝往前走。再担心也没用,学还是要上的,等放学后再说吧。 “先上学吧,等一会回来我上你家去看看。” 郝宝贝摇了摇头,“爸爸上班去了,他也不在家,你去了也没用。” “那就等晚上再说。” 郝宝贝叹口气,点了点头,同意了的他提议。 到了学校黄丽已经来了,看的出来,她很兴奋,看见四小只到了,眼里直冒星星,一闪一闪的,闪的人眼晕。 郝宝贝低声在廖凡白的耳边说道:“看起来我们考的很好,一看黄老师的表情就知道了。” 廖凡白抿嘴一乐,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果然,等全班的学生到齐了,黄丽就开始表扬四小只了。 这次不止郝宝贝和廖凡白考的很好,就连薛千易和佟寒安也考的不错。全市排名下,廖凡白延续了第一的骄傲战绩,郝宝贝的万年老二也保住了,就连薛千易和佟寒安也进了全市的前百人大榜,分列第21和第25名,另外还有一班的团支书何坚也进了前一百,乐的黄丽嘴都合不上了。 这么骄人的战绩有她的功劳,这些学生都是她教出来的,今年的奖金肯定不会少了。 黄丽也没多废话,知道他们心急都想快点回家,留了一堆的寒假作业又代发了其他科目老师留的作业就让他们散了。 回到家,郝宝贝发愁地看着满书包的作业本和卷子,这么多,得做到什么时候去呀?他们几人过几天就又要去少年宫了,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做作业啊? 薛千易已经趴在桌子上不说话了,他们四人这一假期都要在一起,白天家里大人要上班,没时间管他们,全放在了郝宝贝家,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才能回家。这么长的时间在一起,天天要受廖凡白的折磨,他现在都开始想念上学时的日子了。好在在学校里不用总是学习呀,只有上英语晚自习时才会继续学习初三的内容,其他时间他还是可以休息一下的。现在可好,不但要受廖凡白的折磨还有这么多的作业要做,他现在死的心都有了。 廖凡白大致翻了一下,见没什么难的,抬起头说道:“这样吧,一样一样做太费时间了,我们分开写,我写数学和英语,小安写语文,小易写政治,其他三科归宝宝写,写完后大家相互交换。” 郝宝贝三人一听就乐了,同时又松了口气,他们都想这么做,又怕廖凡白不同意,现在他提出来了,正好合他们的心意。 郝宝贝翻了一下,她要写的历史地理和生物各科内容不是很多,可是加一起也不少,一共16张卷子,她过目不忘,写起来都不用看题,大致看一眼要求提笔就写。 大半天的时间她就做好了8张卷子,不到半个小时就一张,写的又快又对,她抬眼看了眼其他人,廖凡白那两科加起来也有小20张卷子外加两本寒假作业本,他也写的很快,这时第八张卷也要写完了,只是他写的是英语,要是数学就要慢一点了。佟进安有一本寒假作业本和8张语文卷子,这时写完了6张,除了作文题没写,其他的题都写完了,作业本倒是一笔没动。最慢的是薛千易,政治小题字数少,但大题字数却是最多的,写起来最慢,这时也不过写完了3张,正在写第四张。政治是这里留的最少的,只有5张卷子,照这样下去,很快就能写完了。 这时向姥姥敲门走了进来。 “小凡、小安、小易,你们晚上在这吃吧,饭都做好了,就别回去吃了。” 郝宝贝抬眼看了下时钟,快到5点了,是很晚了,再过一会儿郝志文他们就要回来了。 廖凡白点点头,“好啊,姥姥晚上我们吃什么?” 他们在向家吃的习惯了,也不用客气,想吃就留下吃饭,不想吃就跟着家长回家,没人挑理。 向姥姥瞥了眼佟寒安和薛千易,见他们没说话,但是小眼睛直往门口瞄,就知道他们是在等着她说吃什么,心下一乐。 向姥姥清清嗓子,说道:“晚上做了酱猪蹄,还煎了带鱼,还有一锅的白菜炖粉条,里面加了红烧肉,就是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吃?” 薛千易咽了咽口水,赶紧起身讨好地跑到向姥姥身边,一把抓住向姥姥的胳膊,左右摇晃了两下,“向姥姥,我饿了,我要吃饭。” 佟寒安鄙视地扫了他一眼,这个吃货,真够丢人的,见了好吃的就走不动步。不过,他们是好兄弟,再丢人也要陪着他,不然又不一定跑哪去了。 廖凡白也扫了眼薛千易,眼里闪过笑意。他还是这么认吃,为了吃可以不顾一切。 前世别人参加宴会都是为了能跟上流社会的人打好交道,能跟人家套上话,现不然也为了和其他公司的老总交流下心得,打好关系。他可好,到了那就不见人影,随后总是能在摆放吃的地方找到他,手里的盘子就没见他放下过。 郝宝贝翻个白眼,这家货只要有好吃的就行,她都怀疑他是不是给点吃的就能跟你走,这么好吃,会不会有一天让人给卖了呀? 向姥姥可不管那些,这几个孩子当中除了宝宝外她最喜欢的其实是薛千易,这个孩子嘴舔,还喜欢她做的东西,看他吃她做的饭,她就觉得特有成就感。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像她做的是宫廷御膳一样,那小眼睛眯的,真是太可爱了。 晚上决定了在向家吃饭,四人也就不着急了,又写了一会儿,等到向姥姥来叫他们才起身去吃饭。 郝志文和向珊也回来了,四人叫了人,赶紧坐了下来,一顿饭下来,就见桌子上的菜在薛千易这个大胃王的快速进食中飞快地下去了,经常是郝宝贝刚夹了一筷子吃完,整盘菜已经要见底了,要不是廖凡白手急眼快给她夹了不少,她是别想再吃到一口。 薛千易被廖凡白瞪了好几眼也不在意,一心一意吃自己的,谁也不理,只管下筷子,看的向姥姥直乐,一边让他多吃点,一边还给他夹菜。 薛千易吃撑了,仰躺在椅子上不动,双眼望着天花板正哼哼。 “该,叫你吃那么多,好像八百年没吃过似的,再好吃也得悠着点呀,你可好,……” 佟寒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瞪他一眼,也不能不管他,伸出右手帮他揉胃。 郝宝贝幸灾乐祸地在一边暗笑,真是该,叫你跟我抢我姥姥做的好吃的,吃撑了吧?看你下回还吃不吃了? 郝宝贝知道,这货没脸,吃的再撑下次还会继续吃的,尤其是姥姥做的饭,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不会错过。 廖凡白无言地看了眼暗自偷乐的郝宝贝,摇摇头,拉着薛千易走了出去,带他去散步消食。 等到晚上薛平安和周玉琴来接的时候他还没好,趴在桌子上嚷嚷着肚子疼。 问明白原因后,两夫妻捂脸,真是太丢人了,能吃到这种程度得吃了多少呀?他们能说什么?问向姥姥为什么做饭做的这么好吃,都把他家孩子吃的撑着了?这不没理搅三分吗?这事他们可不能干,只能红着脸低着头,拎着儿子的耳朵回家了。 向姥姥哀叹一声,“是不是我错了?不该做的这么好吃?看把这孩子撑的呦!” 郝志文“噗嗤”一声笑了,“妈,你别想那么多,薛家两口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放心吧,他们不会怨您的,只会觉得对不起您,让您担心了。” 向姥姥怀疑地看向郝志文,“真的?” 郝志文知道他家老太太善良,看着薛千易那么难受,她心里觉得对不起人家,可这事也不关她的事呀,想怨也怨不着她呀。 “放心吧,没事的,小孩子吃多了没什么大事,溜达两圈就好了。” 向姥姥一听就放下了心,回了自己屋里,把空间让给了郝志文一家三口和廖楚生一家三口。 薛千易回家挨了顿骂,又吃了几片健胃消食片才好过点,气的周玉琴差点动手打他一顿。看他这么难受也不好再动手,心里还感觉对不起向姥姥,恐怕那个善良的老人心里也不好受了,明天可得好好安慰她一番。 廖楚生一家三口没走,坐了半天谈了半天的心,最后还是廖凡白见他一直咳嗽,忍不住说起了郝志文抽烟的事。 “郝叔叔,你这样可不行,再抽下去,你非得大病一场不可。你要是病了,宝宝和我向姨可怎么办啊?她们会伤心的。” 廖楚生也跟着劝,“小凡说的对,再难的事也不能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你这样可不行啊,真要病了,她们娘俩可要遭罪了,她们还指望着你生活呢。” 郝志文叹了口气,“我知道,只是家里的事太多,心烦。” 廖凡白接口道:“郝叔叔,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弄的自己不开心。老姑父虽然可怜,可是这件事我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大姑父进了监狱也是咎由自取,我们想帮也帮不上,还是放下吧,为了宝宝和向姨,你要学会向前看,该放下的要放下。其实我不赞成你这样对他们,就是再亲近的人也要分清里外,虽然和他们是亲戚,但是他们那样对宝宝,要是我,我什么都不会管,不上去踩一脚就不错了,绝不会为了他们而让我最爱的人担心。” 郝志文诧异地看着廖凡白,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看事情会看的那么的清楚,他好像永远都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的事做任何的妥协,他只一心做自己的事,按照自己的目标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 “郝叔叔,如果我是你,我会为了向姨和宝宝保护好自己,为了她们能生活的更好,让自己更加的健康长寿,别人的事全都与我无关。为了向姨和宝宝,我可以做任何的事,只要她们开心,只要她们健康,其他的事,我可以什么都不管。因为我爱她们,我想她们过的好,想让她们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生。为了能更好的爱她们,我会先学会爱自己。” 郝志文深受触动,低头思索了起来。 为了更好地爱她们,先学会爱自己。 是啊,要学会爱自己,让自己好起来,才能有心也有力地爱她们,保护她们,让她们不受伤害,远离危险。要是自己真的出什么事了,她们怎么办? 郝志文又想起了上次和闺女谈话时的情景。那时闺女就说了他要是不在了以后会发生的事,她会有个后爹,会被人欺负,会被瞧不起,会让郝家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郝志文握紧了拳头,他不能这样下去了,前些日子本来都开始戒烟了,可是这些日子二姐夫不太好,大夫说了,也就这几天的事,他这才又开始抽了起来,要是他真出了事,她们娘俩怎么办?他要戒烟,他要好起来,他要健康地活着,好好活着,为了她们娘俩能过上好日子,他不能出事。 郝志文抬头看向向珊,见她眼含热泪地看着自己,眼里的希意是那么的明显,她在担心他,可她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地在他身边守着他,陪着他,支持着他,眼看着他颓废下去却无能为力。 他错了,他们说的对,只有妻子和女儿才是最爱他的,只有她们才真正把他放在心里,他再伤心难过也换不回他些人的一点点关心,何苦呢?他难道还没看清楚吗? 郝志文眼神渐渐变的坚毅起来,他要为了她们而活,再也不会为了其他人伤心难过,再也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去让她们担心。 郝宝贝见郝志文眼神里重新焕发了神彩,担心了两个多月的心终于放下了。 从今以后他不会再陷入郝家的各种烦心事了,也不会再为他们伤心难过了,只要他能立起来,她不介意再为郝家多花一些钱,让她爸爸安心。 099还是躲不过 郝志文恢复如初,让郝宝贝和向珊母女同时松了口气。 “爸爸,那一千块钱你给了吗?” 郝志文摇头,“还没有,我想着等你老姑那实在没钱了我再拿出来,你大爷和二大爷也是这样想的,我们都商量好了,一齐给她出钱,这钱也不要了,就当是尽后一份心意吧。” 郝宝贝没说什么,回头看向向珊,见她无动于衷,显然是知道此事的,并且还没有反对,即然她妈不反对那她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第二天早上郝宝贝刚起床,郝志强就来了,他双眼通红很显然是刚刚哭过了的,见到郝志文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让人着急的很。 “哥,你这么早来肯定是有事,你有事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咱哥俩有必要见外吗?” 郝志文将郝志强让到沙发上,给他倒了杯茶水放在他手里,坐在了他的身边。 郝志强免强笑了一下,喝了口水说道:“志文,你二姐夫这几天不太好,大夫说也就这几天了,你二姐那倒没说没钱的事,可是我想着还是尽早把钱给她,让她手上宽裕点,万一哪天你二姐夫走了,她手上的钱也够她发送他的了。你二姐夫有单位,虽然他出了那事,但是判决还没下来,也没开除他,应该还能领丧葬费的,这些钱加一起也暂时够你姐用的了。志文,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可是那是你姐啊,她现在出了这事,你心里恐怕也不好受,我都听说了,你最近抽烟抽的厉害,成天的咳嗽,你这样还不是为了她们吗?志文,我看要不,要不就把钱先给你二姐吧,别再等她开口了。” 郝志文点点头,“哥,你放心吧,我会掏钱的,我不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就是你不说,我这几天也会去趟医院的,只是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哥,正好今天是星期天,我们现在就去一趟医院吧,把钱给我二姐送过去。” 郝志强见他同意了,也松了口气,大家都是一母同胞,虽然有些不对付,但这个时候了也没必要再去计较以前的事了,他怕郝志文会有心结才一直没提,现在他能答应他也松了口气。 “行,那我这就回家取钱,一会一起去医院,我跟你二哥都说好了,他一会也会到。” 郝志文点点头,将郝志强送出了门。 郝志文背靠着门叹息一声,闭上眼,眼泪就流了下来。 向珊走过来抱住郝志文,郝志文顺势将头埋进向珊的怀里,低声说道:“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的早,更没想到大哥会来我们家求我拿钱,我心里是有疙瘩,可是我看起来就那么冷酷无情吗?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姐受苦不管?他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向珊搂着郝志文没说话,她知道他要的不是她的回答,只是她的温暖的怀抱和安静的陪伴。 郝志文闭上眼默默地流着泪,过了一分多钟就从向珊怀里起来了,转过身抹去脸上的泪痕。 “珊子,我们手上还有钱吗?” “还有500多,不行就先从我爸那拿吧,我们以后再还。” “那行,你先去收拾下,我去跟老爷子说。” 借钱的事还是他说比较好,必竟是为了郝家的事,他不能让妻子出这个头去让她跟自己的父亲借钱,他要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那就不是男人了。 向珊点点头回了房间。 郝志文开口借钱,向家二老二话没说就给他了,这笔钱早就为他准备好了,只等着他开口了。 郝志文见老丈人从床底下掏出钱来就知道这钱是为他准备的,心下感动。他知道,向家二老的钱都存在银行,手上只留生活费。家里从来不留大笔的钱在身边,现在他们从床底下拿出钱来,这就证明这钱早就为他准备好了,他们能想到这些,他能不感动吗? “爸妈,这钱等我和珊子再攒些日子就还你们。” 向姥爷大手一挥,“还什么?都是自家人,说还钱就外道了。这钱早晚都是你们的,现在用和以后用没什么区别,只要用在刀刃上就行。这钱你们拿着,不够再跟我说,多了没有,万八的还是能拿的出来的。” 郝志文手里拿着钱感动地再次落泪,给向家二老深深鞠了一躬,“爸妈,谢谢你们。” “谢什么?该用的用该花的花,都花没了你们还能不养我们是怎么的?” 郝志文一乐,“怎么会?不管你们有没有钱,我都养,咱有钱就过有钱的日子,没钱就过没钱的日子,只要有我一口吃的,绝不能饿着你们二老。” 向姥爷一瞪眼,“那你还说那些废话干嘛?赶紧去办事吧。宝宝就先别带去了,那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咱家宝宝身体不好,少去那些地方去。要是等哪天你二姐夫真不行了,咱该去的时候也不能落后。” 郝志文点点头,“爸,我知道了,我没打算带着宝宝,我和珊子去就行了,你说的对,那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少带孩子往那跑。” 向姥爷满意地点点,能不为了面子而委屈宝宝,真是与以前不一样了。要是放在以前,他可不会想到这么多,一定会拉着宝宝去医院的。 郝志文和向珊去了医院,廖凡白三人也在早饭后来了向家,四小只在书房写作业,向姥姥和向姥爷也没打扰他们,两个老人一起去遛弯去了。 郝志文拿钱的事郝宝贝也知道,家里的事都没瞒着她,现在什么事都会跟她说,真把她当成成年人在看了。 廖凡白写完一张卷子抬眼扫向郝宝贝,见她头也不抬地刷卷子,不由的开口问道:“宝宝,你家拿了多少钱给你二姑?” 郝宝贝眼都没抬,开口回道:“一千。” “留借条了?” “没有,不要了,给她了。” 廖凡白诧异地看向她,“这么大方?” 他可是知道她的,小财迷一个,要让她往外拿钱如同要她的命一样,这也和她前世没钱有关,她是穷怕了,不想身边一点钱都没有,要不是有她姥爷在,知道她姥爷手里有钱,她心里有底,她才不会拿出那么多的钱一下子买了3套房子呢,她至少会留身边万八的,以做后路。 郝宝贝没在意他的惊异,点点头,“大方吧,唉!不大方也不行啊,我爸爸什么样你也看到了,真不让他帮忙,他会愧疚死的,与其让他对别人愧疚还不如让他对我们愧疚,也摆脱那些人对我们的纠缠,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生活。” 廖凡白点点头,“你说的对,不让郝叔叔帮忙他心里肯定不好受,这钱也不好往回要,还不如大方点把钱给他们了,这样郝叔心里能好受点。要是他们再作,郝叔也硬气。” 郝宝贝写完了一张卷子,甩甩手,将写好的卷子放在了一边,说道:“呵呵,再多的钱他们都不会满足的,他们家就那样,认为你能拿出一千就能拿出两千,既然你有两千了,为什么不拿出两千呢?还是没把她们当成一家人,也没想着要尽心帮她们。升米恩,斗米仇,她们永远都不会满足的。” 廖凡白三人听到后大吃一惊,还有这样的人?认为该拿出全部家产帮她们? 郝宝贝冷笑着扫了他们一眼,“不信?那你们就等我爸他们回来后再看,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郝宝贝也不再说什么了,低头做起了作业了。 郝家人她前世就看清楚,那就是三个女魔头,她们三母女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不,魔鬼都比她们强。白骨精吸干了人的精华还能吐出骨头来呢,她们呢?连白骨精都比不上她们,她们连骨头渣子都要炸出点油来,然后再把人的骨头渣子当老虎骨卖了,换钱让她们花。就那三母女她是领教了,一个比一个脸大,一个比一个能作,等她们让郝家的几个男人紧剩的亲情全耗尽了,真的不管她们了,也全都死了心了,她们才能消停下来。 大半天过去了,向姥姥回家给他们做了一大祸的面条做中午饭,还没等他们吃完,郝志文三兄弟和三个妯娌回来了。 四小只一看几人的脸色不好,就知道郝宝贝说的没错,看起来他们在医院里没少生气,又都看了眼郝宝贝,见她无所谓的吃自己的,也不管他们,心里不由得对她佩服不已。 还真让她说中了,她还是真了解他们那一家人,不,应该说她了解那母女三人。 郝志文几人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向姥姥叹了口气,走到厨房继续下面,一看就知道他们中午什么都没吃,还是给他们做点吃的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吃饭可不行,饿坏了自己还不是自己遭罪,那母女三人可是不会心疼他们的。 郝宝贝吃完了最后一口面条,连碗里的面汤都喝干净了,擦了擦嘴角,这才开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她们还想再多要点钱?” 郝志文三兄弟一听相视一眼,无奈地低下头叹了口气。 郝宝贝也叹了口气,“唉!你们就别再叹气了,事情都发生了再叹气也没用,这些日子你们叹气的时候还少啊?说说吧,怎么回事?说出来心里也舒服点,别再把自己憋坏了。” 向珊见他们不说话,这里又是自己家,两个嫂子也不好吱声,只能开口说道:“你奶奶和你姑姑她们嫌钱少,想再让你爸他们再掏点钱,说是帮你大姑夫请个律师,争取少判两年。” 郝宝贝嗤笑一声,瞅着廖凡白三人说道:“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她们不知足还会要钱吧?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廖凡白紧皱眉头,看着郝志文三人,他是外人不好说郝家的事,能坐在这里旁听就不错了。可是这事事关他未来老婆和老丈人丈母娘,他还真不能不管。 “是不是说一千太少了,都不够二姑夫看病的,让你们再给拿点儿。然后又说,能拿一千出来就能拿两千,让你们回家再借点,一人再拿两千,除了给二姑夫看病外剩下的再给我大姑夫请律师。” 郝志文三人点点头,郝宝贝全猜中了,他们那妈还真是那么说的,他们听完的脸都青了,可是没办法,那是他们妈,他们不好反驳,可是也没答应,听着她们母女三人说了一上午,到了中午就全回来了。 郝宝贝抱着膀子扫了郝家三兄弟一眼,闭上眼睛想了想。 “爸,这事你们不用为难,要我说很简单。先拖,就说要筹钱,家里没钱要去借,现在借钱难,得给你们一点时间借钱不是?等拖到大姑夫判决下来就行了,我想着这事也快了,他进去都有三个多月了,这事该有个定论了,说不定用不了几天了。你们想呀,这可要过年了,谁不想好好过个年啊,谁有闲心跟他耗啊。至于我二姑夫,虽然我没看见他现在什么样,但是一般来说,他能挺三个月已经很了不起了,我看,我二姑夫也要不行了,你们还是准备着参加葬礼吧。钱也不用真去借,拖着拖着也就到时候了,用不了几天也就差不多了。” 郝志文几个大人听后相视一眼,又各自思索了半天,最后郝志强一拍大腿,“就怎么办,她们不拿咱们当回事,咱也不用管她们了。一千块钱嫌少咱也没办法,就这些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是没钱了,我也有一大家子要养呢,眼看着郝丽都该谈对象了,我还得给闺女准备嫁妆呢,也不能全给她们啊。天明那我们今天也都看见了,真是要不行了,给了郝筝那些钱也够她这几天花的了。马向冬那我们可不能沾,本来就是亲戚,有些事就说不清楚,要是真沾上身,我们可就脱不了身了。法院不是给配了个律师了吗?还请什么律师啊?他本来就有错,我们想使劲儿都使不上,还是顺其自然吧。” 郝志文几人互视一眼,也都点点头,他们也没办法了,只能按郝宝贝说的拖着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不是他们不想拿钱,而是有心无力,真的帮不上啊。 事情定来以后,几人都松了口气,心情也好了不少,一人吃了一大碗面条都各自回家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薛千易、佟寒安作业写的飞快,自己写的部份写完了就开始互相抄,没用几天就都全写完了。完成了一项大事后休息了一天,少年宫又开始了寒假班的学习。 这边刚开班,郝家传来了消息,真如郝宝贝所说,马向冬的案子判下来了,有期徒行30年。就在他判行的当晚,刘天明去了。 郝宝贝一家三口接到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还是郝志强找来的,一进门就说了事情的经过。 “我听妈说的,说是昨天白天你二姐夫就不太好,你二姐又跟他说了你大姐夫的事,他可能就想到了自己的事,他贪污那事还没个定论呢,他这一着急,人就晕过去了,到了晚上没抢救过来,人就不行了。现在刘家正和你二姐闹呢,说是你二姐害死了你姐夫,要不然还能多活几天。这不,一大早妈就找到我那了,非让我去,我想着你二姐夫人没了,咱家也不能不去人啊,就赶紧过来了,你今天还上班吗?先请两天假吧,你二姐那也不能没人。” 郝志文听见姐夫没了也没怎么伤心,他的那点不忍和难过全在这些年被他们消耗殆尽了,仅剩的一点同情也在前几天被他妈弄没了,反倒觉得他死了也好,少受点罪,于是点点头,“行,昨天我就请了一天了,一会儿上楼跟廖哥说一声,再请一天,明天周日,后天有事再说。” 郝志强继续说道:“明天就出殡,后天也没什么事了,你该上班上班,一大家子人呢,也不能不上班挣钱啊。” 两人出了这家门,向珊也赶紧跟了过去,郝宝贝则没去,等着明天出殡时直接去坟场就行了。 郝宝贝在少年宫呆了一天,到了晚上廖楚生将四人接了回来,时门时郝志文和向珊还没回来,只有向家二老在家。 “我爸妈他们还没回来?” 郝宝贝放下书包一屁股坐在向姥姥身边,扒着向姥姥的胳膊躺在她肩膀上,半眯着眼看向墙上的时钟。 快6点了,这么晚不回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正想着呢,门外传来了开门声。 郝宝贝猛地站了起来,看着外面走进来的四个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没看错,除了郝志文和向珊外后面还跟着马意和刘艳。 向家二老也是吃惊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四个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们怎么会跟来的?出了什么事吗? 郝宝贝疑惑地看向郝志文和向珊,见二人无奈地看向自己,眼里的抱歉和愧疚是那样的显眼,她想看不见都不行。 郝志文咳了咳,走到郝宝贝跟前说道:“宝宝,你大姑和二姑没时间管她们,就先住在咱们家,等过几天她们不忙了再接她们回去。你,你先把你那屋腾出来,让她们先住着,你先跟爸爸妈妈一起住,你看行吗?” 人都带回来了,她能怎么办,还能反对? 100真不拿自己当外人(1) 郝宝贝盯着郝志文看了半天,见他说的都是认真的,不像是开玩笑,冷笑一声,“我能反对吗?不是都带回来了吗?” 说完,郝宝贝回房间收拾了两件衣服和睡衣,装在书包里,拎起书包就走到了书房前,将书房反锁上,钥匙放进兜里,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郝志文和向珊说道:“我去小白那住,这几天就不回来住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只有一点,你们自己做饭,我姥姥什么都不干。姥姥,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家里的事就别管了,我过几天就回来。” 郝宝贝说完,也不管他们反对与否,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向珊和郝志文吓了一大跳,赶紧追了出去,“宝宝,你跟爸爸妈妈睡,家里有地方,去廖家那住算怎么回事呀?他家也没地方啊?” 郝宝贝没说话,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只得先回了屋,先把屋里那两个小祖宗安排好再去廖家按宝宝吧。 向姥姥见郝宝贝出去了,赶紧将向珊拉进自己屋里,问道:“怎么回事啊?怎么把她们俩个带回来了?” 向珊叹口气,坐在床上捂着脸说道:“妈,我们也不想的,可谁知道老太太突然就发话了,让我们把她们姐俩带回来照顾几天,你说我们能怎么说?这现在郝家乱成一团,呆都没地方呆,只能带回来了。我家大姑姐那不消停,二姑姐现在自己都顾不过来,谁有精力管她们呀?别说是她们了,就是马超也去了我大伯家住。我现在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宝宝生气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唉!事情怎么变成这样啊?” 向姥姥也不说话了,向姥爷抽着烟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小声地说道:“珊子,宝宝住在廖家行吗?还是接回来吧。可是家里那俩人她不喜欢,我怕会打起来啊。” 向珊也叹口气说道:“谁说不是呢,咱宝宝对她们可是恨之入骨,我也不待见她们,可是我也没办法啊,我能怎么办呀?” 向珊都要急哭了,一想到闺女不在家,家里还有两个小祖宗,她这心里就不好受,这个时候哭死的心都有了。 郝志文这时候推门而入,大力将门关上,气哄哄地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吱声了。 向珊一见他也进来了,急了,赶紧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也进来了?” 郝志文闭了闭眼,呼出口气,“我都要被她们气死了,我把她们带到了宝宝的房间里,给她们新拿了被子,将宝宝的被子什么的都收了起来,还告诉她们不让她们动宝宝的书什么的,可是她们不听,非得动,我一个没注意她们就把我给宝宝新买的四大名著中的【红楼梦】给撕坏了,还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当我不知道她们的歪心思呢?我这么大个人了,什么看不出来?跟我在这儿玩心眼儿呢?气死我了。” 向珊一听宝宝的书让她们弄坏了,赶紧跑了出去,向姥姥也急了,也跟着跑了出去。 她们不急不行啊,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一家子可是知道的,郝宝贝最喜欢看书,她的书除了他们四个小孩儿外很少让人碰,弄脏了一点儿都要生好久的气。上次向珊没注意把她的书碰掉地上了,正好刚拖完的地,地上还没干,这下可坏了,郝宝贝气的哇哇大哭,差点没把书给撕了,最后没办法了,郝志文又重新给她买了一本,这才算完。从那以后,她的东西再也没有人敢碰了,尤其是她的书,谁也不敢动一下,就是看见她书桌乱了也不会帮她收拾一下的,全是她自己收拾。 向珊走进郝宝贝房间的时候刘艳正把郝宝贝的钢琴盖打开,刚想上去弹两下,向珊一个箭步就迈了过去,赶紧又把钢琴盖给盖上了,回身笑着对刘艳说道:“刘艳,宝宝的东西你们不要给她动,她那个孩子太娇气,她的东西不喜欢有人动,要是有人动了她的东西她会不高兴的。” 向姥姥也随后走进了屋里,接口道:“没错,你们在这儿住着是行,可是宝宝的东西你们不能动,还有她的书,你们千万别碰她的书,要是弄坏了,她会生气的。” 向姥姥话音刚落,马意一个大力将【西游记】拍在了桌子上,吓了向姥姥和向珊一跳。 “你们什么意思?这也不让动那也不让碰的,就她的东西金贵是吧?有能耐就别把我们接来呀?我们还不稀罕来呢。” 郝志文正好也走进屋里,听见了马意的话后脸一沉,“你当我乐意接你们来呢?还不是你姥姥让我们接你们过来的。你看看你们像什么话?一个个的是事不懂,别人的东西不经过允许就乱动,这都谁教的?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马意怒了,“腾”地站了起来,指着郝志文的鼻子说道:“你还是我亲舅舅吗?你就这么说我,你向着外人说话不向着我,我要告诉我姥姥去。” 郝志文也怒了,“啪”地一声大手拍在了桌子上,“你说谁是外人?你们才是外人。这里一个是我妻子,一个是我岳母,她们是外人吗?你怎么说话的?啊?你妈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马意气的哭出了声,“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妈妈,呜呜……” 刘艳见事情不好,赶紧走到马意旁边,拉着她的衣襟说道:“姐,你别哭了,我相信舅舅不是这个意思,舅舅就是不想我们乱动宝贝的东西,怕我们弄坏了她的东西罢了,你别误会了。” 刘艳不劝还好,她一劝马意哭的更大声了,“什么不是这个意思?他,他就这个意思,呜呜……,他就是不想带我们来,当我不知道呢?他,他,他就是怕我们赖上他们,呜呜……,想让我们走,好,我们走,当我稀罕这儿呢?要不是,要不是姥姥非要我们来这儿,我才不会上这儿来呢。呜呜……” 马意拉起刘艳的手就往外走,向珊一看事情闹大了,赶紧拉了拉郝志文的手,用眼神儿示意他赶紧劝两句。 郝志文不想说话,可是架不住媳妇总给他使眼色,没办法,只得伸手拉住她们。 马意拉着刘艳还没房门就被郝志文拉住了,她瞪着眼睛看着郝志文,眼里的得意一闪而过,背着屋里的众人给了刘艳个眼神儿,暗自得意自己的计谋得逞了,给了郝志文一个教训。 刘艳暗暗点了个头,看向郝志文,郝志文无奈,低下头说道:“你们住下吧,只是别动宝宝的东西,她会不高兴的。舅舅没想赶你们走,你们好好住着,等过些日子你妈那儿没事了就会来接你们的。” 郝志文说完拉着向珊走出了房间,跟向姥姥说了一声,赶紧上楼去看闺女去了。 向姥姥无奈地叹口气,也不想理她们,虽然她们还是个孩子,可是她们心眼太多了,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就她们这点子道行还真不够看的,她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配合的还挺好,明显就是在算计闺女和女婿,她相信他们也看出来了,只是不愿和她们计较罢了。既然他们夫妻俩都不爱计较,她能说什么?就这么晾着她们好了。 只是这刘艳也真够无情的了,自己亲爹死了,一点都不伤心,一个眼泪疙瘩都没掉,还真是让人心寒啊! 马意和刘艳一看他们都走了,赶紧把门关了起来,相视一笑,一个走到钢琴那用尽全力弹起了琴,一个走到郝宝贝的书架那乱翻一通,把她的书全扔到了地上,没一会,地上床上全都是翻开的书本,就连郝宝贝的衣柜都没放过,一件件的全都扔了出来,往自己的身上比了比,又都撇在地上不管了。 郝志文和向珊到了廖凡白家的时候郝宝贝正在廖凡白的房间里写作业,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那认真的架势就好像马上要考大学了一样。 郝志文和向珊跟在廖楚生和钱芳的身后进了屋,忐忑地看了看郝宝贝,见她理也不理他们,相视一眼,又都无奈地叹了口气。 郝宝贝听见他们叹气,正在写字的手顿了一下,闭上眼睛也叹了口气,“爸爸妈妈,我知道你们也不想把她们带回来,可是你们知道吗?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把她们带回来的后果是什么?” 郝宝贝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恨郝老太太的无情无义,恨马意和刘艳心眼儿太多,更恨她那两个姑姑又开始算计她们家,最恨的就是自己现在还小,有些事她做不了。要是自己现在是个成年人,她一定不会让她们走进她的家门,更不会让父母在中间为难。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不能去和她奶奶硬顶,不能去和那两个姑姑理论,更不能去将那两个坏心眼儿的姐姐赶出去。 向珊走到郝宝贝身边,摸着她的头说道:“宝宝,我们知道带她们回来你很生气,可是我和你爸爸也是没办法啊。你大姑现在自顾不暇,你老姑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根本就没人管她们,你马超哥也跟着你大爷回他家了,她们只能上咱家来了,她们也没地方去呀。宝宝,我和你爸商量了,你先在我们那屋和我们凑合几天,等过些日子就让她们回去。你不能在这儿住,这里哪有你的地方啊?你钱阿姨和你廖叔叔事多,也没时候照顾你呀。” 郝宝贝睁开眼睛,回头看向向珊,“妈,你知道她们来咱们家会发生什么事吗?我来告诉你们吧。一,她们会不遗余力地破坏我的房间,我的东西她们会全都给毁了的。二,她们会像公主一像在咱家发脾气,这儿不好,那不好,这不对,那儿不对,一会要这样,一会要那样。你们想过你们上班后我姥姥怎么过吗?我姥姥会被她们指使的团团转,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三,我那两个姑姑是不会主动接她们回去的,说不定还会让她们继续住下去,会让你们一直管着她们,不但要管着她们吃,管着她们喝,还要管着她们上学等等一大堆的事,不信咱们走着瞧,她们要是没这心思,我把脑袋剁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向珊和郝志文听的愣住了,相视一眼,一旁的廖楚生和钱芳也相视一眼,眼睛写满了不可置信。 “不,不能吧,她们,她们不会吧?” 向珊不确定了,现在想想,就她那两个大姑姐还真有可能会干出这儿事来。 其实不是郝宝贝危言耸听,上一世还真的发生了这事儿,也是在这个时候,郝志文和向珊两口子将马意和刘艳领了回来。她们住在向家的那个小平房里,向姥姥和向珊带着她们姐妹三人住在上屋,郝志文和向姥爷住在门房,一大家子人全让向姥姥一个人伺候,就是这样她们还不满意,今天这事,明天那事,成天的作。她那时候不懂事,成天跟着她们瞎胡闹,一点也没想到向姥姥的感受。 后来,事情过去了,两个姑姑却不让她们回去了,说是要让她爸妈帮着她们养孩子,她们单身一人,带着孩子不方便,她们把孩子放这儿了,她们却去潇洒去了。一个找了市委退休的后老头,一个找了省城的煤老板,两人潇洒了大半年,直到一年后,她们的事完了,才把她们姐俩接走。那一年的时间里差点没把她们家给折腾散了,她爸爸一大早就要送刘艳去上学,由于她学校离的远,她爸早早就得起来,吃口饭就走了。她妈就送她和马意去上学,一个在小学,一个在初中,虽然就隔了条马路,可也不在一个学校呀,大门还不是背对着的,都在两头,送完了她还要过道送马意,等把她关送完了再去上班。她姥姥则是在家给她们做饭收拾屋,这还不行,还天天说饭不好吃,没肉。那时候她家没钱,她那两个姑姑又不出钱,一家人过的紧紧巴巴的,要不是她姥爷偷偷塞钱给她妈,她家不一定过成什么样呢? 郝宝贝冷哼一声,“不能?你们就等着看吧。事先说好了,她们不走我是不会回家的,你们就守着她们过吧。” 郝宝贝嘴上说的狠,心里却真的是放不下家里,她怕她姥姥会像上一世一样做牛做马伺候他们一大家子一大年,她也怕她爸妈会跟上一世一样劳累了一大年。上一世就是这样也没讨的了好,还被奶奶骂了一通,这一世恐怕也好不了。 廖凡白听的直皱眉,他是知道那姐俩的,要是他没记错,上一世她们是在向家住了一年的时间,那一年里郝宝贝没少受欺负,他们一家子都乱了套了,天天过的忍气吞生的,全家围着那两个祖宗转,还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最后她们都走了向家才消停下来。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钢琴声。 两家人一听,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这都什么呀?这么用力,是想将钢琴给弹坏了吗? 郝志文和向珊听到楼下的动静赶紧看向郝宝贝,见她正冷笑着看着他们夫妻俩,眼里闪过嘲讽。 郝志文和向珊赶紧开口说道:“宝宝,我们都说了不让她们动的,真的。” 郝宝贝没说话,低下头写作业,不再理他们。 郝志文和向珊也无话可说了,他们感到对不起闺女,闺女最喜欢的钢琴被她们动了,他们却没办法。 郝宝贝不回去,郝志文和向珊没办法,只得先拜托廖楚生和钱芳帮忙照顾一下,过几天再来接她。 两人回了家,刚到家里就直奔郝宝贝的房间而去,推门一看,向珊差点没气疯了。 一地一床的衣服和书本,东一片西一堆的,还有她们的鞋子也上了床,床单都脏了。刘艳正坐在钢琴那弹琴,那劲儿用的,就差拿锤子砸了。马意这时也坐在了古筝的位子上,弹的正欢,一根手指将琴弦挑了起来,再松开,反复做着同一个动作,一看就知道她不会弹,只是在祸祸郝宝贝的古筝。 郝志文站在向珊的身后看见闺女的屋里一团乱,而那两个外甥女还无视了他们,还在用力地弹琴,他这火“腾”地就上来。 “够了,你们看看,你们把这屋弄成什么样了?宝宝的书为什么全都在地上和床上?不是不让你们动吗?还有这琴,不是也说了不能动的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马意手上没停,一边挑着琴弦一边说道:“舅舅,这有什么?我们就是想练练,这也练不坏,你怕什么?至于这些衣服和书,呵呵,我就是看看,一会就收拾。” 郝志文气的说不出话来,闭上眼转身走了。 向珊也闭上眼转身离开了,顺便把门也关上了。 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按宝宝的脾气,这些东西她是不可能再要了,就随她们祸祸吧,到时候她去跟她那两个大姑姐要钱去就是了。不给?哼!她就开闹,为了宝宝她是豁出去了。 101真不拿自己当外人(2) 郝宝贝在廖家住下了,她和钱芳一屋,廖楚生被赶到了廖凡白的屋里,为此,廖楚生还跟廖凡白讨了许多的好处。按他的话说,他为了他媳妇连自己的媳妇都不要了,廖凡白得赔偿他。 廖凡白忍痛答应了许多的不平等条约,他为了宝宝也跟向珊一样,是豁出去了,一切以宝宝的最高指示为准,为她倾尽全力。 第二天,郝志文一大早就接带着向珊、刘艳和马意三人去参加刘天明的葬礼去了。郝宝贝正在气头上,以年龄小身体弱为由没去,郝志文和向珊也生了气,自然是由着她了。廖楚生和佟国庆、薛平安看在郝志文和向珊两口子的面子上也去了,随的礼钱也给了郝志文两口子,就因为这个,郝老太太还骂了郝志文一通,说不该他收着,让他把钱给郝筝。气的郝志文与郝老太太大吵了一通,问她以后廖家、佟家、薛家有事,这钱谁掏?要是郝筝给掏,他就给她,要是他来掏钱,他这钱就不能给。 郝老太太不说话了,这事才过去了。可是郝志文和向珊这气也攒下了,先不和她们计较,等以后再说。 郝宝贝在廖家呆的无聊,就和廖凡白、薛千易、佟寒安回了向家,进门时正看见向家二老在客厅里挪钢琴。 郝宝贝一愣,“姥姥姥爷这是干嘛呢?” 向姥姥见她回来了,抹了把汗说道:“我和你姥爷寻思着把琴和书都给你搬到书房去,全都锁起来,你回来的正好,快把书房门开开,我们好把琴搬进去。” 郝宝贝一听就明白了,她姥姥和姥爷是怕马意和刘艳回来把她的钢琴和古筝给弄坏了,这是想趁她们不在家全都给锁起来啊。 郝宝贝围着钢琴左右看了看,又找开琴盖试了下音,见没什么问题了,这才拿出钥匙把书房门给打开了,几人合力把钢琴推了进去。 书房不大,里面本来就有四个对着的书桌,现在再放架钢琴,里面更没地方了。 郝宝贝想了想,将四个放在书房中间的书桌推到了一边,把钢琴直接放在了门口靠墙的一角,又回屋去拿古筝去了。 郝宝贝没等向姥姥阻止,转眼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急的向姥姥在她后面猛追。 郝宝贝一进房间就愣住了,紧接着怒火滔天,气的肺都要炸了。 向姥姥跟在她身后走到房间门口,见她见到了房间里的情景,叹口气,不再劝了。 廖凡白三人见她站在门口不动,也走到她房间门口往里看,一看里面的情景他们也怒了。 薛千易指着地上床上一堆的衣服鞋子和书本回头问向姥姥,“向姥姥,这、这是怎么回事呀?遭了贼了?” 向姥爷站在在众人身后脸色不太好看,见薛千易问了出来,他直接回答道:“还不是那两个孩子弄的,她们一来宝宝的房间就变成这样了,她们到处乱翻,宝宝的东西随手就撇,也不管会不会弄坏了,全都给扔了出来。我们想管也管不了,只能随她们了,等她们走后再重新买吧。” 郝宝贝握紧了拳头,青筋爆突,闭上眼睛咬了咬牙,从牙缝里硬挤出话来,“不用管她们,就随她们作吧,这些东西我都不要了。小白、小安、小易,你们帮我把书名都记下来,过后我好找她们妈去要新的。” 廖凡白怒气升腾,看着一屋子的衣服和书本,差点没爆脏口。这时见郝宝贝硬压下了怒气,他心疼地看了她几眼,知道现在自己没立场说什么,只得按她说的去办了。 “宝宝,这些书不要了,那些衣服呢?” 郝宝贝冷笑一声,“哼!她们用过了自然也不能要了,等我妈回来了让她清点一下,记下一共多少钱,让她们妈照例赔偿。” 廖凡白点点头,拉着薛千易和佟寒安进了郝宝贝的房间去记书名去了。 薛千易惊讶地满屋子乱窜,“我说宝贝啊,她们在自己家里也是这样吗?我的天啊!她们家该乱成什么样呀?” 郝宝贝冷笑着回道:“怎么可能?她们就是看我不顺眼,可着法的让我难受。可惜啊,我不难受,她们家有钱就让她们作呗。” 佟寒安也安慰道:“宝贝,你别跟她们生气,犯不上的,把自己气坏了,心疼你的还是自己的家人,她们才不会管你呢。” 郝宝贝点点头,“我知道,我不生气,弄坏了让她们赔就是了。你们不用收拾这屋子,把书名记下来就行。” 郝宝贝呼出口气,把古筝先搬了出去放在书房的桌子上,又回来把架子收了放到了钢琴的旁边,这才把古筝放了上去。 等她收拾好书房廖凡白几人已经记好了书名了。 郝宝贝几年的书可买了不少,至少有100多本,就是一本10块钱这些加起来就有一千多块钱的了。 郝宝贝拿起手里的纸单看了看,脸上闪过一抹阴狠。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们能这么祸害我,就别怪我心狠,这次不让你们大出血,我就不姓郝。 郝宝贝见没什么可收拾的了,告诉向姥姥让她别管她们,她们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别理她们就是了。要是她们出言不逊,直接一个大嘴巴过去她们就老实了,向姥姥和向姥爷是长辈,谅她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想的挺好,可是事情却没向她预想的来。 郝志文和向珊两口子憋了一肚子的气回来了,刚开始刘艳还处在悲伤中,马意见她消沉了不少,也想起了马向冬,一时间两人都不作了,在屋里躺了半天后晚上就又开始作了起来。 刘艳一摔筷子,瞪着双眼看向向姥姥,“这都什么呀?清汤的豆腐还有一个绿豆芽,这菜能吃吗?一点肉都没有让人怎么吃得下呀?我们可还在长身体呢,这不是想让我们不长个吗?你也太坏了吧?” 餐桌上向家四人全愣住了,郝志文先反应了过来,一拍桌子,“你跟谁说话呢?那是你长辈,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的?都谁教你的?你的教养都喂了狗了?想吃就吃,不想就滚,当自己是祖宗呢?” 马意也拍响了桌子,“我说老舅,刘艳哪说错了?这菜本就不能吃吗,加外就两个菜还都是素的,我们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这菜能有营养吗?” 郝志文冷着脸说道:“不能吃?想吃肉?行啊,我家是没钱买肉,让你们妈过来送钱来,我们就买肉,也连带着我们也尝尝肉的滋味。” 马意震惊了,她没想到郝志文会直接说出他们家没钱买肉的事,这么丢人的事就这么说出来了? “老舅,你是我们舅舅,我们来到你们家就不该好好招待一下我们吗?就让我们吃这个?” 刘艳一脸的嘲讽,挑眉看向郝志文。 郝志文没理她的嘲讽,回道:“刘艳,你别忘了,你可在孝期里呢,你吃什么肉啊,吃素不应该吗?再说了,你们可不是我们请回来的,是被你妈你姥姥硬塞到我们家的,为了你们,宝宝都把卧室让出来上别人家住去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有,宝宝的那些书和衣服我会跟你们妈妈说的,让她们赔钱,现在那些东西是你们的了,你们爱怎么祸祸都行,就是都撕了扔了都不关我们的事。”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起那些书和衣服,她们立马想到了屋里的钢琴和古筝。 刘艳嘴快,赶紧问道:“凭什么让我们赔?她那些东西也没坏,为什么要赔?还有那钢琴呢?古筝呢?都哪去了?是不是不想让我们碰啊?” 郝志文点点头,“你还真说对了,就是不想让你们碰才收起来的,怕你们碰坏了赔不起。那些书和衣服你们不赔谁赔呀?都弄成那样了还能用吗?把你们的衣服都扔到地上再踩两脚你们能愿意穿?还有那些书,你们都给撕坏了还怎么看呀?昨天你们来的时候我们就说过了,不要碰那些书,你们不听,现在全弄成那样了,当然不能要了。” 刘艳和马意一听让她们赔偿立马疯了,“啊~,我们不赔,就是不赔。” 向珊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们。” 说完,向珊撂下筷子直接收拾起碗筷。她们说话的这一会儿向家几人都吃完了,郝志文说话前就吃的差不多了,见媳妇开始收拾碗筷了,赶紧扒了两口也下桌了。 向家二老不愿意见到她们,屋门一锁,下楼遛弯去了。他们也长记性了,这两个孩子在家里呆着一天,他们屋里就得锁上,不然再上他们那屋去闹腾,他们可受不了,他们箱子里还有存折什么的呢,可不能让她们翻着,要让她们看见了,还不得全给他撕了? 刘艳见防贼一样防着她们两人的向家二老出去了,瞪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恨:迟了一步,她还想趁着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去他们那屋闹腾一番的,现在他们锁上了,她也没办法进去了。 马意恨意满满地看着向珊收拾碗筷,她还没吃饱呢她就开始收拾了,这不是成心不想让她吃吗?太过份了,她要告诉她妈和她姥姥去,让她们收拾她。 郝志文帮向珊收拾完碗筷锁上门就上楼看郝宝贝去了,家里就剩马意和刘艳在家,他们也豁出去了,家里随她们闹腾了,大不了等她们走了全换新的,朝她们妈要钱就是了。 郝志文和向珊进屋的时候廖家也刚吃完饭。 郝宝贝眨着眼睛看向郝志文和向珊,问道:“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了?我姥姥姥爷呢?她们那姐俩呢?” 郝志文疲惫地仰躺在沙发上,抚额说道:“你姥姥姥爷下楼溜达去了,她们姐俩在家呢,我们不愿看见她们,就躲到这儿来了。我们呆一会儿就走,在这儿静一静就行。” 廖楚生给郝志文和向珊一人倒了杯茶,拍拍郝志文的大腿说道:“也真够你受的了。我都听说了,那姐俩把宝贝的房间弄的一团乱,衣服鞋子满天飞?书也弄坏了不少吧?她们家是怎么教育的呀?我都怀疑,你妈和你那两个姐姐把她们姐俩送到你这儿,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郝志文叹了口气,“谁知道呢?有阴谋我也没辙,爱怎么着怎么着吧,那屋就给她们祸祸了,等我姐夫一期过了就把她们送回去,不行就送去我妈那,让她们去祸祸我妈去吧,我可受不了了。” 廖楚生呵呵一笑,“不是我打击你啊,我看呀,这人你们接来容易是送回去难呀,就你妈你姐那样的,还不怼死你。” 郝志文也没辙了,“你给出个主意呗,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廖楚生同情地拍拍郝志文的大腿,“我也没办法,你自己看着办吧,都是一家人,你能说些什么?呵呵,还是认了吧。” 郝志文气恼地低下头,懊恼自己的心软,昨天他就不应该松口,同意把她们接过来。这下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想送都送不出去了。 郝志文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向珊也没法子,坐在椅子上直叹气。 这两个祖宗可怎么送出去好啊?就她婆婆那泼辣样,见他们把人送回去了,还不得往死了作呀?还有她那两个大姑姐,一个比一个心眼多,无论他们找什么借口送人,那姐俩总会想出办法不同意。 郝宝贝见郝志文愁的头发都要白了,心下不忍,叹口气说道:“爸,我今天也没去,等我老姑父一期的时候去看看吧,顺便把她们都送回去。” 郝志文抬头看向郝宝贝,“你有办法?” 郝宝贝点点头,“嗯。” 郝志文和向珊眼睛一亮,“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呀。” 郝宝贝呼出口气,喝了口水才说道:“我能有什么好办法?无非就是让她们赔钱,想不赔钱就把她们闺女接回去。” 向珊一听就急了,“不行,不能这么做,你那些书和衣服怎么办呀?她们弄坏了多少书了?那书里全是脚印子,还有那衣服,就差拿把剪子全给你剪了,有的衣服都被她们撕坏了,根本就不能穿了。” “妈,衣服有些小了,我本来就不能穿了,坏就坏了吧,还有些我也不喜欢,也无所谓了,大不了再买些就是了,也花不了几个钱。这眼看着要过年了,你就当给我买过年穿的衣服了,多买几身就行了。至于那些书,我都看完了,就是想收藏,把一些好的收起来留下,剩下的全打包给她们就是了,那些让她们掏钱就行了。我们当务之急的是怎么把她们送走,其他的以后再说吧。要想把她们送走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不然,你们是送不走她们的。” 向珊不说话了,她想将那姐俩送回去,可她没有好办法,就这样送回去,她那两个大姑姐肯定不会同意,打一架都是轻的,到时候再哭闹一场,她可受不了。可要是听闺女的不要钱了,她又不甘心,凭什么这么祸祸人啊?她们家又不欠她们的,凭什么她们弄坏了东西都让她家来承担呀?她也不是她们妈,她该的她们的。 向珊和郝志文歉意地看着郝宝贝,要不是他们一时心软,就没这些事了,宝宝被撵出去了,没地方住,还要住在别人家里。她们呢?不知道感恩还祸祸她们家,这都什么事呀? 两人没办法,只得先同意了,等到时候看看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向家被马意和刘艳作翻了天,指使呵气的,对向姥姥一点尊重都没有不说,还嫌这嫌那的。不仅仅郝宝贝的屋里被两人弄的一团乱,就连客厅也是乱糟糟的,一地的瓜子皮,吃的零食袋子哪都是,沙发上,茶几下就没一个干净的地方,气的郝志文暴跳如雷,更加下定了决心要送她们回去。 郝宝贝这几天又开始跟着廖凡白三人去少年宫学习了,每天都不在家。自打马意和刘艳知道后也吵着要去少年宫,烦的郝志文和向珊头疼,不如她们意就说郝志文和向珊偏心,有钱送郝宝贝去少年宫不管她们死活,不让她们去,就威胁要告诉她们姥姥和妈妈去。 郝志文被气的都没脾气了,淡定地坐在沙发上喝水看报纸,来了一句:行啊,你们想去就回家去朝你们妈要钱去,等你们考进少年宫了,他连她们一起送。 两人一听要她们回家要钱,就都不吱声了,郝志文和向珊也不理她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向姥姥和向姥爷也是一大早吃完饭就出门,回平房看老邻居,到了晚上着磨着郝志文和向珊要下班了才回来做饭。郝志文和向珊早去上班去了,谁还能请假在家陪她们呀?就这样,一天家里都没人,只有马意和刘艳两个人在家,两人怨气横生,却拿他们没办法,她们总不能强留人家在家陪她们吧? 期间的两天,她们还看见了廖凡白和佟寒安、薛千易三人,这给她们乐的,一个个扒着他们不放,可把廖凡白三人恶心坏了,直接告到了郝志文那里。 102送祸出门 听到廖凡白三人的述说,郝志文这脸红的,都没脸见人了。自己的外甥女像个花痴似的扒着人家不放,就好像八百年没见过男人一样,关键是那三个孩子还小,还都是孩子,还嫌弃她们嫌弃的要命,他这脸丢的,都没脸见人家父母了。 好在三家人都开明,没说什么,可这眼里的鄙夷和嘲讽也真让他受不了,虽然不是针对他的,可那姐俩是他亲外甥女啊,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他这脸疼啊。而他更但心的是,他们三家不会也看不起宝宝吧? 其实他担心的有些多余了,他家啥样,那几家谁心里没个数啊?就那姐俩能跟宝宝比?开玩笑!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怎么比?还是别埋汰宝宝了。 刘天明一期那天,天气不太好,早上起来就下起了小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这场雪不大,却牵动了整个F市人民的心。 F市虽是煤碳产量大市,农业也占了一定的比重,今年一直没下雪,这场雪给农村地区带来了希望。 郝宝贝今天请假没去少年宫,跟着郝志文和向珊去了郝家。 郝志文两口子带着三个小姑娘一大早就到了,进门后就见郝筝趴在郝老太太的肩上哭的凄厉,一旁的郝静也抹着眼泪,郝志强和郝志立这时候都到了,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们哭也没吱声。郝老爷子依然坐在炕头抽着烟袋,家里的发生的事好像都与他无关一样,不见他一点的伤心难过。 郝志文和向珊也没说话,安静地进了屋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郝宝贝看了一圈,发现马超也到了,郝丽和郝海也在,郝江和郝山却没在,应该是跟着二大妈在家没来。 郝筝哭了一会儿,看时间到了,赶紧叫上一大家子人出发去了坟场。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在坟场里渡过了,到了中午,刘家人先走了,郝家人也随后回了家里。 郝老太太安排了午饭,一家人安安静静地吃过饭才坐下来说起郝静和郝筝以后的事。 郝老太太扫了眼郝志强,低下头沉声道:“老大,马超在你那还好吧?他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郝志强没抬头,他知道他妈不会无怨无顾地问起这事来,她既然提起来了,自然是有话说。 郝志强低头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他挺听话的。” 能不听话吗?他本来就挺老实,现在他爸又进监狱了,一天到晚的不吱声,一个人坐在那就是不出声。有时半夜了还不睡,一个人起来坐在客厅里瞪着眼睛不说话,好几次都被他吓了一跳。试想一下,半夜三更的屋里不点灯,他就在黑暗中盯着你看,搁谁谁不害怕呀?他媳妇和闺女都被吓了好几回了,他儿子现在都不和他一屋睡了,宁可和他妈和他姐姐一屋睡,也不想和马超一屋里呆着。 郝老太太不知道这些事,真以为马超在他家呆的挺好的,也就不再问了,转回头看向郝志文。 “志文啊,马意和刘艳怎么样?没闹你吧?” 郝志文瞥了马意和刘艳一眼,又看向郝老太太,“妈,你有事就说吧。” 郝老太太没等到他的回答有点不太高兴,可她没在意,与她想说的事一比,这些都不是事儿,谅他也不敢亏待她们姐俩,不然她饶不了他。 郝老太太立时换了副面孔,愁容满面地看向郝志强和郝志文,“唉!其实我让你们把他们带回家也是无奈之举,你们也看到了,郝静和郝筝现在也没心思管孩子,她们现在的事都忙不过来,根本就没那时间来管,所以才让你们带回去的,这段时间他们要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们当舅舅的就多多包涵吧,等她们长大了会记得你们的好的。” 郝志强和郝志文没说话,显然是不想接她这茬儿,郝老太太虽然生气,但却无可奈何,只得往下说去。 “关于这几个孩子的事,我是这么想的,你们听听,都给出出主意。马向冬进去了,暂时是出不来了,郝静已经决定要跟他离婚,她总不能带着两个孩子无限期地等下去吧?还有郝筝,刘天明没了,她一个人带着刘艳也挺难的,她还年轻,也不能一直不找吧?所以我就想着先把三个孩子放在你们家,等她们再走一步了再接回去。毕竟带着孩子不好找人家,孩子不在身边也好再找不是?” 屋里的人除了郝老爷不管事,郝静和郝筝好像都知道了,其他的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马超,他本来就被他爸的事打击的不行,整个人都有点抑郁了,现在听说他妈要离婚,还要再嫁人,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满含恨意地看向郝静,紧握的双拳青筋毕露,像是野兽般的怒吼由心底发出。 “啊~” 他这一吼,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离他最近的郝宝贝,她是最先发现他不对劲儿的,他凶狠的眼神里透着野兽的光芒,仿佛随时都能化身为野兽,将屋里的众人撕了。 郝宝贝见事情不好,马超好像要疯了,赶紧一个窜步,跑到郝志文的身边,半道还没忘拉上向珊,两人躲在了郝志文的身后。 郝静被马超的表情和怒吼声吓到了,整个人一哆嗦,马上想到这些日子他太安静了,安静的她都忽略了这个儿子,他现要这个样子是要疯的节奏啊。 郝志强和郝志立赶紧上前拉住了马超,大力地摇晃着他的身体,喊道:“马超,你醒醒,你怎么了?别吓舅舅啊。” 郝志文没上前,他拉着向珊和郝宝贝躲到了后面,他可不傻,他身后有他最爱的两个人要保护,他可不会上前,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非悔死不可。 郝宝贝从郝志文腋下探出头,小心地看向马超的方向。她知道,马超不会有事的,上一世他虽深受打击,可还是挺过来了,虽然从郝静和马向冬离婚后远离了郝静,但是毕竟那是他妈,他也无能为力,只能与她们母女捆绑在一起,过着恨与爱交织的生活。既然他上一世没事,那他这一世也不会有事吧? 过了一个多小时,马超才在郝志强和郝志立的劝说下安静了下来,可是他更安静了,一个人坐在那不出声,瞪着双眼看向地面,谁也不理。 郝宝贝个子小,从她这个方向刚好看见他眼睛红红的,知道他心里难过,可是这时候人多,她不好多劝他,只能等呆一会儿再说了。 郝静见他安静下来了,松了口气,眼色复杂地看向马超,她也是没办法,她总不能等马向冬出来吧?他可是判了30年呢,那么长的时间,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可怎么活啊? 郝志文见马超安静下来了,回头看向向珊,见她点点头,知道这事是不说不行了,他又看了眼郝宝贝,见闺女没理他,正在看着马超,他又想到了那天闺女说的话,她说了,她奶奶和姑姑会把马意和刘艳放在自己家里不会再接回去了,他当时还不信,这下全照她的话来了,他想不信也不行了。 郝志文看向郝老太太和郝静郝筝母女三人,整理了下思绪,说道:“妈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想将马意和刘艳放在我家里养,将马超放在大哥那是吗?” 郝老太太见他又提起了这事,怕他回避不谈,赶紧点点头,“是,我就是这意思,想让他们仨先在你们家呆些日子,等郝静和郝筝找到人了再接回去。” 郝志文点点头,“妈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郝老太太眼睛一立,“你说什么?” 郝志文没怕她,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这事我不能答应。” 郝静和郝筝同时发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答应?为什么不能在你家住?” 郝志文呵呵一笑,“为什么?你们不知道她们姐俩啥样吗?这些日子我们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知道吗?我也不瞒你们了,我就直说了吧。我们家没地方给她们住,宝宝都跑到楼上邻居家住去了,她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她们住,可是她们呢?呵呵,宝宝的书全让她们给毁了,100多本的收藏全都给撕坏了。衣服鞋子也扔的哪都是,有好些衣服都给扯坏了。宝宝的钢琴弹也就弹了,可是刘艳那么用力,就差用锤子砸了,还有那古筝,琴弦都差点给弄断了,也不知道她们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这些日子在我们家,我家岳母天天伺候她们,她们可好,一句好听的都没有,还嫌这不好那不好的,一会要吃肉,一会要吃水果,把老太太折腾的团团转。她们吃也就吃了,可也不能祸祸人呀,瓜子皮、果核、零食袋扔的到外都是,我家老太太成天跟着她们屁股后面收拾,就这样也没讨了她们的好,还嫌弃老太太做的饭不好吃。呵呵,不好吃?我家邻居谁不知道我家老太太做饭是最好吃的了,只有她们,只有她们挑三捡四的,这样的活祖宗我家可伺候不了,你们爱谁伺候谁伺候去,我们家是养不了。还有,宝宝的那些衣服什么的我们就不要了,大不了再买就是了,可是宝宝的那些书你们得赔偿,能用的我们都收起来了,不能用的也都列出清单了,你们是赔钱还是赔书,你们看着办,我是没法子了。” 屋里众人听的一阵的震惊,不敢置信地看向刘艳和马意,就连自怨自艾的马超都忍不住看向她们。众人见她们眼神闪烁,不敢与其他人对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郝志文说的都是真的,她们去郝志文家给人家祸祸的够呛。 郝老太太不自然地躲过了郝志文的眼神,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又落到了郝宝贝的身上。 “宝宝这些日子没在家住?你跟你姥姥住不就行了?”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我不想和她们一个屋檐下呆着,我可怕她们再害我。再说了,我也嫌丢人。” 郝静立马火了,“你这话什么意思?跟你两个姐姐一起住怎么丢人了?” 郝宝贝扫了眼马意和刘艳,眼里的不屑和鄙夷是那么的明显,让其他人又惊了一下。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呀?她们姐俩做了什么能让郝宝贝露出这样的眼神来? 郝志文接口道:“还是我来说吧,我怕脏了宝宝的嘴。与我家交好的有几家的小孩儿都长的很好看,都是男孩子,她们姐俩扒着人家不放,天天往人家跟前凑,找各种借口与人家搭话,那几个孩子不理她们,她们还不自觉,天天在他们眼前绕哄。他们后来被烦的不行了,一状告到了我这里,我这老脸呦!全让她们给丢尽了。她们以后倒是一走了之了,我家宝宝可还要做人呢,这让我家宝宝还怎么和人家相处?你们说说,就她们这样的让我怎么留?我是不敢再留她们了,你们看着办吧。” 屋里的人都不说话了,他们是无话可说了,说什么?让郝志文一家忍忍?凭什么?凭什么让人家忍?弄坏了衣服和书就算了,还对人家长家指使呵气的,那是谁呀?那是向珊的母亲,是她们的长辈,她们这么做让郝志文还怎么在向家做人?还怎么和向珊过日子?这不是想断了郝家与向家的亲吗?这些就够过份了,现在还想着去勾搭男孩子,还能要点脸吗?这让郝志文一家还怎么做人?别人会怎么看郝志文一家子?郝宝贝还怎么和人相处?会不会直接怀疑郝志文一家的品质问题?会不会也怀疑郝宝贝也是这样的孩子?人家家长还会让自家的小孩和郝宝贝玩吗?这不是害人吗? 郝老太太与郝静郝筝说不出话来了,可是马意和刘艳却不干了。只听马意说道:“就看了你几本书怎么了?是,我是把你书都弄乱了,也有的地方弄坏了,可不还是能看吗?这有什么呀?你那衣服放在那里,我看着好看就看了看,也没怎么着呀?就是试的时候脱不下来了,就用了点力气。不是我说啊,你那衣服质量也太差了吧,稍用点力就坏掉了,这可不怨我啊。” 刘艳接口说道:“就是,你还趁我们不在把钢琴和古筝都收起来了,不就是不想让我们弹吗,谁稀罕似的,我家又不是没有。” “没错,至于说乱扔东西,哼,我们要家也是如此的,爸爸妈妈都没说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呀?” 马意刚说完,刘艳又接上了,“我在家也是如此的,不想让我们去住就直说,我们还不稀罕呢,天天吃素,谁稀罕去是怎么的。” 郝志文冷笑一声,“呵呵,不天天吃素吃什么?肉?对不起,我家没有。还有,你爸爸刚没你就要吃肉,你还在孝期呢,你就不能忍些日子?就是天天吃素也没你那么说话的,宝宝的姥姥也是你的长辈,你就那么说话?你的教养呢?你在学校里都学什么了?你老师就是那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 马意和刘艳都不说话了,低着头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有些可怜。 郝老太太心软了,赶紧阻止郝志文再说下去,“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就说说你想怎么办吧?” 郝志文说道:“我没想怎么办,只是想回去是不可能了,我不可能没事给家里找两个祖宗供着,我还想好好生活呢,还想孝敬老人呢,我可不能让两个老人跟着我遭罪。我家几个大舅哥和大姨姐相信我们,让我们给老人养老,我不能辜负了他们的信任和嘱托,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人跟着我吃苦受罪。再说了,我们也没时间管她们,我们也要上班的,宝宝要去少年宫,家里的两个老人看不惯她们,天天往外躲,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让我们怎么放心啊?还是让她们回来吧,你们自己管吧。对了,先把书钱给我,我还要给宝宝买书呢。” 郝静郝筝对视一眼,撇撇嘴不说话,全都看向郝老太太,郝老太太和两闺女对视一眼,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让她还怎么说?郝志文都搬出向家二老了,说了不想让他们跟着遭罪,她还能硬逼着将两丫头领回去? 一时间屋里寂静无声,谁都不说话。 郝宝贝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说话,只好开口了,“两个姐姐是不用想回去了,我们家不欢迎她们,我还想在朋友们中间做人呢,不想让人瞧不起。书钱就赔400吧,我也没多要,衣服钱就算了,我认了。钢琴和古筝也没坏,就这样吧。我知道两个姑姑现在难,可是我们也难,你们不能把自己的难加到我们的身上,我们不欠你们的。帮忙是可以,可要量力而行,这个忙我们帮不上,你们多多谅解吧。” 郝宝贝此话一出,马意和刘艳恨意满满地看向她,刘艳没说什么,马意又跳了出来先说话了。 “你当我爱去你们家呢?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请我去,我还不乐意去呢。要不是看在廖凡白几个也住在那里的面子上,我早回来了。” 郝静想阻止闺女犯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闭上眼睛等着家人的嘲笑了。 马意说完,屋里的众人都拿看白痴的眼神儿看她。 103离开不是逃避 郝志文说她们俩个成天围着那几个男孩子转,他们虽然也信,但是马意和刘艳却没承认,她们也以为她们还小,只是没人陪太孤独,所以才找他们玩的,也没想太多。现在她说出这话来就是变相承认了她们成天围着那几个男孩子转了,这不是主动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吗?这马意是不是傻? 刘艳都要气疯了,她现在后悔了,真不该和这个白痴走的太近了,她真是个猪队友。她特意避着廖凡白几个人的话题不说,就是不想让家人以为她们是花痴,谁知道,马意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说出来了,这还让她以后怎么再装乖巧啊? 刘艳现在可是恨死了马意了,她一句话就把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中,让她连反身的机会都没有了。要想让家人忘了这件事,她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行啊? 刘艳抬头瞪了眼马意,低下头不出声了。 马意显然还没明白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得意洋洋地看向郝宝贝。 郝宝贝嘲讽地瞥了她一眼,“你们都听见了吧,再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看着办吧,我认为她们现在不适合再去我家了。” 郝宝贝说完站起身,拉着马超走了出去。 马超一头雾水地被郝宝贝拉了出来,不知道他这个表妹想干什么。 郝宝贝将马超拉到院子里,站在离大门最近的房檐下,双手插兜,脖子都缩进了大衣里。 马超看她好像很冷的样子,面有不忍,把自己的围巾围到了郝宝贝的脖子上,关心道:“很冷吧?冷还出来,病了怎么办?” 郝宝贝围着马超的围巾,围巾上还留着他的温度,让她心里暖暖的。 她就知道,她没看错他,他还和上一世一样,还是那么的贴心,那么的会心疼人。他和马意刘艳与那两个姑姑不一样,和马向冬也不一样,他好像是他们当中的一朵奇葩,与他们隔隔不入。 郝宝贝笑笑,开口问道:“哥哥很恨姑姑吗?恨她的无情无义,大姑父进监狱了就赶紧和他离婚,脱离了和他的关系,也不想再管你们,想自己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马超本来已经缓过来点了,现在她一提起来又想到了郝静的无情,痛苦地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郝宝贝叹了口气,他现在也还是个孩子啊,还在眷恋着母亲的爱与温暖,还在想着监狱里的父亲,担心母亲和父亲离婚后这个家就散了。 郝宝贝也蹲下身子,看着痛苦中的马超说道:“哥哥,你别难过,你想想,大姑其实也不想离婚的,她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和马意着想,她一个人带着你们两人太难了。大姑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放出来,即使放出来了,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了,这个家里没有他的位置了。哥,我知道你难过,也知道你的痛苦,可你是个男人,你要挺住啊!大姑需要你,马意也需要你,你如果出了什么事,她们会多难过呀?” 马超双手捂脸,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哭泣声,声音不大,却让在他旁边的郝宝贝听个正着。 郝宝贝没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陪着他,过了一会儿,等他哭够了,才递上手绢,让他擦擦眼泪。 马超接过手绢,擦了下眼泪,问道:“她们那么对你,你不恨她们吗?为什么过来劝我?为什么不连我一起恨?” 郝宝贝笑着回道:“恨一个人需要太多的精力了,我没那么多的精力去恨一个人。她们是不好,我也不喜欢她们,可她们毕竟是我的亲人,我们是一家人,我想恨她们却恨不起来。再说了,我也没吃亏啊,每次不都是我胜利了吗?哥,我劝你不是为了她们,是为了你,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下去,你再这样下去就毁了。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能为了这件事而断送了自己的人生。哥,如果你无法面对她们就好好学习,考上一所好的高中再考一所好大学,离她们远远的,看不见了,也就不难过了。” 马超诧异地看向郝宝贝,他知道郝宝贝聪明有主意,总是有自己的想法和见解。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提出来让他离开,会给他想到这么一条出路。 马超茫然地看向郝宝贝,“离开吗?” 郝宝贝点点头,“是啊,离开,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哥,既然你难过,你无法面对,为什么不选择先离开呢?等你强大了,能面对了再回来。” 马超嗤笑,“逃避吗?” 郝宝贝摇摇头,“不,不是逃避。哥,你现在还小,还没到能正视这些事的时候,如果是其他的事你离开了,那是逃避,可是这事不一样。如果你留下来,你就会永远都想不通,你看到的只有母亲那丑陋的嘴脸,你看不到她的好,看不到她为你所做的一切,你只会不停地埋怨她,不停地想她的错误,这样下去,你们母子永远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关系只能越来越差,到了最后只能成为仇人。只有离开了才想到她的好,想到她的不易,也许你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再回到那种温馨的氛围中去。” 马超不说话了,低着头想着郝宝贝说的话,他要怎么办?真要像她说的一样离开吗? 郝宝贝见他认真去想自己说的话了,松了口气,站起身,活动一下蹲麻的双脚。 希望他能想开吧,她说这些可不是为了她大姑,她完全是为了马超。她希望他能过的好一些,轻松一些,不要再背负着对母亲的恨意过完这一生。那样太累了,也太不值得了。为了她大姑那样的母亲,不值得他付出一生的代价去恨她,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他应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不能被束缚在这里,与他母亲捆绑在一起。他和她们不一样,他们不是一路人,她得帮他,哪怕是为了这一条小小的围巾。 郝宝贝手里摸着围巾站在原地没有打扰他,只安静地陪在他身边,没过一会儿又下起了小雪,雪花飘落,带来了寒冬中的一份希望。 随着这场小雪的来到,郝宝贝一家终于摆脱了马意和刘艳,她们被留在了郝家,寒假期间由郝老太太自己看着,以后住哪,等开学后再说。 郝宝贝搬回了自己家,向珊也将她所有的衣服全都扔了,花了一天的时间陪着郝宝贝买了四五套的新衣服,里外全都换成了新的,还新买了大衣和棉皮鞋,花了小一千块钱,心疼的向珊再见马意和刘艳时都没个好脸色。 郝静和郝筝一人赔了200元,将郝宝贝的书钱算是赔了。郝宝贝没去买那些读过的书,而是又买了一堆的高三的练习册来做,每天沉浸在高数和物理、化学中不可自拔,看的郝志文直皱眉,怕她学的太多,累到了自己。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就到了过年时节,向家的向东、向南也都带着家人在大年前一天回来了。楼上地方不大,向家二老特意回了平房,将平房收拾了出来,让他们二家住了进去。 本来这个平房是要卖掉的,可是郝宝贝没让,说是留着等着搬迁,等到搬迁上楼了还能多卖点钱。向家二老也好,向家三个儿子也罢,都不急着用钱,就同意了,这几年一直也就没动这房子。前两年回来的人少,楼上够住了,今年回来的人多,楼上住不下,正好住在平房那里,省去了不少的事。 郝宝贝的钢琴和古筝也都放在了书房没挪回去,她让郝志文把书房重新整理了一番,空间虽然不大,却也正好够用了。 年三十一大早,郝宝贝就跟着郝志文和向珊去了郝家过年,将家里交给了来家里过年的向东和向南。 郝宝贝穿着向珊给新买的厚厚的新衣服,跟个小鸭子似的迈进了郝家的大门,一进门还跟每年一样,先给各位长辈挨个拜年,收了好几个红包,又给同辈的几个哥哥姐姐拜了年,这才脱下大衣坐在了炕头上。 马超自打进门后就不说话,郝家人也习惯了,见到郝宝贝坐到了炕头上,他也挪到了郝宝贝的身边,挨着也坐了下来。 郝宝贝瞅了他半天,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也不着急,只一直盯着他看。 马超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这才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道:“我想好了,毕业后就走,我要去南方看看,去那里上学。” 郝宝贝听到他要离开,毫不意外,上一世没人给他出主意,他困在F市不得志,现在有人支持他了,他自然就会想明白。这对于一心想离开这里,逃避现实的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一条路。 郝宝贝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他能想开是最好了,她也不希望他一辈子活在痛苦中,他对她还是很好的,她想看着他幸福。 马意冷眼看着马超和郝宝贝亲近,眼里的恨意弥漫而出,直直向郝宝贝和马超射去。 郝宝贝瞥了眼马意的方向,又看向旁边的马超,见他也看向马意,见到马意的眼神后,他眼里的失望和坚定让郝宝贝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本马超还对马意这个妹妹抱有一丝的幻想,就是她在郝宝贝家里那么闹,他也没对她失望过。可是现在他亲眼见到了马意和恨意和不怀好意,他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更加坚定了要走出去,离开这里的决心。 马意就是在不喜欢郝宝贝也不可能在全家的面前做些什么,就算她想对她不利,郝宝贝也不怕她,就她那智商,她分分钟能碾压,压根不用费心。 马意恨意满满,对她无可奈何,刘艳持续着装乖巧的路线不变,连眼神都没给郝宝贝一个,离她远远的,坐在郝老太太身边陪她说话。 郝静和郝筝现在只能在郝家过年,也不用去婆家了,虽然丈夫都不在身边了,让她们有些许的失落,可是还是强打起精神应付着郝志强几人。 一个大年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过去了,各人干各人的事,谁也不干涉谁,明明在坐在一起的一家人,可感觉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的陌生人一样,让郝宝贝无比想念去了京都的廖凡白,要是他在这里就不会这么无聊了吧? 小年刚过,廖凡白就被钱芳带去了京都,他走了,薛千易和佟寒安也不来她家找她了,她每天在家除了看书就是弹琴,闲的她都快长毛了。就在昨天,她早已厌烦了看书和弹琴,改成了刷题,一个人坐在书房一整天没动地方,吓的不知情的向东和向南直呼喊向家二老来看看她怎么了。向家二老早已习惯了她一整天都在学习的日子,见怪不怪,还安慰了他们一番,解释了半天才让他们打消了要带她去医院看病的想法,听的郝宝贝直乐。 郝宝贝拖着下巴想廖凡白,廖凡白也坐在京都家里自己的房间内想郝宝贝。 来到京都都快一个星期了,他没有一天不想她的,可是他爸爸妈妈也来了,要到过完年才会回去,还要再在这里呆上一个星期才会走,这么长的时间他要怎么过啊? 廖凡白将脸埋进棉被里,听着楼下吵吵嚷嚷的声音,心里无限地郁闷。 正在这时,廖楚生敲响了他的房门。 廖凡白起身开门,瞅也没瞅来人是谁,走回床边趴了下来。 廖楚生一巴掌拍到廖凡白的屁股上,笑咪咪地道:“怎么了?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想谁了?” 廖凡白趴在床上不动,没理他。 廖楚生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她了,可是再想也要等过完年才能回去,想也白想,还是下楼跟着大家一起玩会吧。” 廖楚生见他还不动,又说道:“小凡啊,这恋爱呢也需要距离的,每天都在一起早晚得看烦了,不是有那句话吗?距离产生美,距离拉开了才能更加看到那个人的好,才能更加想念对方。一直在一起有什么好的?成天对着一张脸,你不烦啊?你看我和你妈,我们前几天刚分开些日子,我就觉得……” 廖凡白想静一静,可是廖楚生老在他耳边唠叨,烦的他直想打人。 好吧,既然你想我下楼跟着你们一起热闹,那你就别后悔。 没等廖楚生说完,廖凡白就起来了,盯着廖楚生看了半天,最后不声不响地下楼了。 廖楚生突然觉得后脖子冒凉风,好像有些不好的事要发生,瞪着廖凡白离去的背影瞅了半天。 这小子不会生气了吧?不会是想报复他吧?不会吧,他可是他老爹啊! 廖楚生也不敢确定,赶紧跟着儿子屁股后面下了楼。 廖凡白一下楼就看见钱芳正和他二婶聊的正欢,她含笑地听着他二婶在说些什么,眼里的温柔笑意让人迷醉。 廖凡白走到钱芳的身边,坐了下来,跟着二婶打招呼。 “二婶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好事吗?” 毕清月笑着白了廖凡白一眼,“我能有什么好事?正和你妈说成杰的糗事呢。” 廖成杰,廖凡白的小堂弟,今年才5岁,是个蠢萌蠢萌的小豆丁,可是他智商却奇高,不输廖凡白的天才之称。只是人太小了,还只认玩儿,最喜欢和廖凡白在一起了,认为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有他们高高在上,其他人都是凡人,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 廖凡白想起那个让他头疼的小堂弟,这个时候正是他疯玩儿的年纪,也乐了。 廖成杰小时候没少干蠢事,每一件拿出来都够他乐上好几天的了,比如说种钱啊,喝洗澡水啊,把狗子扔进洗衣机给它洗澡啊,跟着廖老太爷去市场时站那不走,非要跟着商贩卖东西啊,这些事基本每天都有,廖家人都见怪不怪了。 毕清月瞅着廖凡白越来越俊美的脸庞,摇头道:“唉!咱家小凡是越长越好看了,我真恨自己出生的太早了,要是晚上20年该有多好,我一定会倒追咱家小凡的,能天天看见他的盛世美颜也是一件乐事啊!也许我还能多活几年呢。” 廖凡白满头黑线,他这个二婶越来越不靠谱了,每次见到他都说同样的话,害得他二叔一见到他就如临大敌,好像他会抢走他媳妇似的,也不想想他们相差多少岁呢。 钱芳好笑地瞅了眼毕清月,也不在意她的胡说八道,自打儿子出生以来,她每次都要这么说,她早就习惯了,要是她不说了,她都要怀疑她儿子是不是长歪了,她二婶看不上眼了。 廖凡白呼出口气,决定不理他二婶的胡说八道,看向钱芳说道:“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钱芳一愣,她这儿子什么样她会不知道?他有问题问她?呵呵,别逗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毕清月好笑地看着廖凡白,也想听听他有什么问题想问的。 廖凡白见钱芳没回话,干脆继续说道:“妈,我爸说距离产生美,看一个人时间长了会产生审美疲劳,也会厌烦的,是这样吗?” 钱芳瞅着廖凡白认真求教的眼神一乐,臭小子,他爸又干了什么事惹到他了,告状告到她这来了,这是想让她帮他收拾他爸一番吗? 104老爹才是撩妹高手 毕清月也听明白了,乐的趴在了沙发上,抱着抱枕直呼肚子痛。 廖楚生正好赶在廖凡白说完话的时候下了楼,见他正坐在钱芳那说话,感觉要不好,正要开溜,却被眼尖的廖凡白看到了。 “爸,正好你下来了,你还是跟我妈好好解释一下吧,说说审美疲劳的事。” 廖楚生欲哭无泪,臭小子,越来越腹黑了,现在连他老子都开始算计上了,你给老子等着。 廖楚生给了廖凡白一个凶狠的眼神,淡定地走到钱芳的身边,拉起钱芳的手说道:“这小子还是太小了,我说的话他都听不懂。唉,也怪我,没教好他,原想让他明白些事理,提高下情商,可没想到,我说的话他都不懂,真愁人啊!老婆,我们得好好教教他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我们得什么时候才行有儿媳妇啊。” 钱芳嘴角抽了抽,“他才多大啊,还早呢,你还是先说说审美疲劳的事吧。” 她儿子求到她身上了,她也不能视而不见啊,当然要站在儿子这边了,至于丈夫的感觉,还是晚上再说吧。 廖楚生摇摇头,“唉,说他听不懂吧,你还不信,行,我就说说审美疲劳的事。我的意思是说,两个人不能天天面对面的呆着,要适当的保持一定的距离和神秘感。就像我们一样,你天天上班不在家,我也上班不在家,两个人一天都见不到面,到了晚上回家的时候自然都想念对方了。我就想回到家后和你呆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说说这一天的开心和烦恼,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我也觉得开心。芳啊,……” 廖凡白听的眼睛都瞪直了,还带这样的?真不要脸,还芳啊,啊~,这是做弊,这是变相的和他妈说情话。 廖楚生还没说完呢,这时候觉得感觉上来了,真好像有好些话要和老婆说的,赶紧趁此机会多说一些,表达自己的真心实意。 “芳啊,我一直觉得你就是一本没写完的书,从第一章开始就让我深深地迷恋上了你,让我爱不释手,总想一章一章的细细品读下去,看看你精彩的一生里有没有我的存在,我想和你一起来谱写你人生的动听的歌谣,想在你的人生当中找到存在感,参与到你的人生当中去,与你一起面对风雨和温馨的每一天。你对我来说就是神秘的,我想探索它,想去了解它,可是越了解越觉得自己深陷其中,我觉得自己无法解读你的神秘,它太美丽了,太让我着迷了,我无法再去看其他的美丽事物,在我的心里,世上的一切都没有你来的美丽与神秘。芳啊,这么多年了,我总觉得自己还在和刚谈恋爱时一样,我一直都没有走出来,我也不想走出来,我想一直这样下去,维持着恋爱时的感觉,慢慢地陪着你变老。” 钱芳被感动的眼泪汪汪的,看着廖楚生的眼神都带着深深的感动和爱意。 两个人你侬我侬的依依不舍,看的毕清月牙都要酸了。 没想到啊,她家大伯还有这一手,这情话说的一套一套的,看把她家大嫂子感动的,就差投怀送抱了,要不是地方不对,这会就该滚到一起了吧?大伯今天弄的这一出与自己老公相比,她老公就是个渣啊! 廖凡白嘴抽抽了半天,无语望天。 他服了,他家老爹太厉害,把他妈说的一愣一愣的,好好的一个高贵清雅的女神愣是让他说的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泪人,他爸露的这一手够他学好一阵子的了。他这回是明白了他爸是怎么把他妈给勾到手的了,他还有的学啊! 廖楚生搂着钱芳上楼了,留下面面相视的两个人无语望天。 廖凡白忍受着相思之情,还要看他老爹老妈秀恩爱,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刚刚回到廖家大宅的廖楚欲一进门,就收到了老婆的无限怨念,那幽怨的小眼神电的他心直哆嗦,等他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后,直想上楼与大哥开撕。 你说你好好的秀什么恩爱啊?秀就秀了吧,也别在他老婆面前啊,这不是害他吗? 廖楚欲还好情商也够高,也搂着老婆上楼说情话去了。 不就是说情话吗?谁不会呀?老子当年追求他家老婆的时候也没少说,再说一遍而已,没多难。 又一次受到二叔暴击的廖凡白气的直翻白眼,干脆找小堂弟出气去了。 傻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廖成杰成了最无辜的受害者,被廖凡白整的一愣一愣的,愣是认为自己是捡来的,不是他爸妈亲生的。气的刚刚还在一旁看热闹的廖老爷子,差点动手枪毕了廖凡白。 到了晚上,廖凡白终于想起可以给郝宝贝打电话的事,可是想到她现在在郝家,接不到电话,郁闷的又萎靡了下来,只能守着电话等到半夜郝宝贝回家了再打。 郝宝贝在郝家吃完晚饭就有点坐不住了,她想廖凡白,想知道他现在在干些什么?想知道他好不好?什么时候会回来?可是她还要等着吃完晚上的饺子才能回家,只得坐在炕头上看着无聊的联欢晚会。 今年的联欢晚会上最让她喜欢的就是东北某大叔的小品了,诙谐幽默的表演,风趣中带着东北腔的话语都让人捧腹大笑。 可是郝宝贝笑不出来,这个小品看了好多回了,也笑过好多回了,现在真没什么能让她再笑的了。 郝志文很纳闷,闺女这是怎么了?打从下午开始就心不在焉的,现在连看最喜欢的小品也笑不出来了,这是有什么事儿? “宝宝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似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郝宝贝转头看向郝志文,摇摇头,“没有事,就是有点累了。” 郝志文抬头看了眼时钟,10点多了,每天这个时候宝宝也要睡了,怪不得看起来没精神。 郝志文没多想,真以为郝宝贝累到了,就开口说道:“再等一下就能回家了,我这就让你妈下饺子,我们吃完就走。” 郝志文让向珊去下饺子,又跟郝老太太说郝宝贝困了,一会吃完饺子就回去了。 郝老太太不满地瞪了眼郝宝贝,嘀咕道:“就她事儿多,这大过年的也不让人顺心,真是个扫把星。” 郝志文一听就怒了,刚想发脾气,就被郝宝贝拉住了。 郝宝贝对着郝志文摇摇头,让他别跟郝老太太计较。 郝志文叹了口气,将郝宝贝抱到怀里不说话了。 郝老太太见儿子心疼地把郝宝贝抱进怀里更生气了,大声道:“她都多大了还抱着,也不知道害臊,你就惯着吧,我看她长大了能成什么样?” 郝志文气极,“再大也是我闺女。” 有这样的妈吗?儿子对孙女好也要挨骂,他就纳闷了,他不对自己闺女好对谁好?难道对外甥女好才是好?他又没疯,放着自己闺女不疼他去疼那俩个败家货? 郝老太太被郝志文顶了个仰倒,再看郝宝贝的时候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了,也懒的搭理她,扭过头和马意刘艳说起了话。 郝宝贝也不伤心,她都习惯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她就是不得她奶稀罕,她也没办法。 郝志文一家三口可下吃完了饺子,放下碗筷就开溜,他们可受不了了,在呆下去非得打起来不可。 郝宝贝歉意地看向郝志文,“爸,要是我没吃到硬币就好了,就没这么多的事儿了。” 郝志文摸摸郝宝贝的脑袋安慰道:“没事,跟你没关系,你奶奶不给你钱,爸爸给。我闺女一年才吃到一回硬币,怎么的也得给点奖励呀,是吧,老婆?” 向珊点点头,笑着说道:“那是,那么多的饺子里就一个硬币,就这么巧让我闺女吃到了,这是多大的福份啊,当然得给了,回家妈妈就给你10元钱做奖励。” 郝宝贝点点头,乐呵呵地跟着郝志文和向珊往家走。 真不怨她啊,可谁让就叫她吃到了呢。本来吃到新年饺子里包的硬币是福气,代表着这一年的运道会很好,会有钱花,做为长辈是要给奖励的。可她奶就生气了,不但不给钱还损了她一通。 郝志文能忍?可就是在郝宝贝和向珊的阻拦下他忍下来了,他也不想和他妈吵了,他也看透了,他们家怎么做都是错,他家宝宝就是不着他妈待见,他也没办法。 所以干脆,一家三口赶紧撤吧,也不在那呆了,以后还是得少回去,尤其是宝宝和向珊,她娘俩平时干脆就别回去了,回去也是挨骂,还是在家呆着舒服。 郝宝贝可下回了家,向东和向南这时候还没回平房,正等着他们一家回来吃饺子。 郝志文感动地坐了下来,心里想着郝家和向家的不同,还是向家有人情味,这都这个时候了还没吃饺子,不顾天晚不好走,还等着他们回来一起吃。 郝志文一家三口正好在郝家没吃好,回家就有热气腾腾的饺子吃,这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郝宝贝运气好,刚吃了两个就又让她吃到了一个硬币,乐的向姥姥搂着她一顿亲。 “我家宝宝就是有福气,这才吃第三个就让你给吃到了,等着姥姥奖励你个大红包,让你姥爷多包点钱,明天咱买糖吃。” 向珊和郝志文也乐,今天闺女都吃到两个硬币了,来年一定会事事顺意的。 向珊没说在郝家也吃到了硬币,只过后偷偷地给了郝宝贝10元钱,让她别跟她姥姥姥爷说,怕两个老人知道了郝老太太干的事生气,大过年的,她可不想让她爹妈因为这事生一肚子气。 到了半夜12点,电话铃响了。 郝宝贝本来都要上床睡觉了,听到电话铃响就想到可能是廖凡白,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果然,郝志文接起电话说了两句就喊郝宝贝来接电话。 “喂?” 身在京都的廖凡白听到郝宝贝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边响起,躁动的了一天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宝宝,我是廖凡白。” 郝宝贝轻咬下唇,是他,他还是来电话了,是在想我吗? “嗯。” 廖凡白被郝宝贝的轻嗯声弄的好像被电了一下,心情好了起来。 “宝宝想我了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想还是不想啊?” “想了,你不在好无聊,小安和小易也不找我玩了,我只能在家刷题,有好多的题我都不会,还等你回来教我呢。” 廖凡白心情又不好了,“想我就是为了让我教题?” 郝宝贝听出廖凡白声音不对,好像要生气的架势,紧张地赶紧摇头,又想到他看不见,又赶紧说道:“不是,是我无聊刷题都不会,想让你回来教我。小白,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真的想你了,想和你一起过年。” 廖凡白心又放下了,要是郝宝贝说出想他是为了让他教她题,他恐怕会郁闷死。 “快了,我过些日子就回去了,等我回去了就去找你。宝宝,到12点了,新年快乐。” 正在这时,两地同时响起了鞭炮的声音,电视里的晚会也敲响了新年的钟声,而郝宝贝的声音淹没在了鞭炮的声音中,廖凡白只听到了她叫自己的名字,却没听到她到底说了什么。 “廖凡白,我喜欢你。” 郝宝贝的声音很小,郝志文和向珊早就回屋睡觉了,姥姥和姥爷也早在向东和向西回去后休息了,这时的客厅里只有郝宝贝一个人。外面的鞭炮声很大,楼里传来的回响声更是大的能震破耳膜,她声音又小,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没有听到她在说些什么。 郝宝贝不舍的挂断电话,鞭炮不一定放到什么时候,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不可能一直拿着电话不放,长途电话这个时候还很贵,一般的家庭打这么长时间的电话都承受不起,只能挂断了。 廖凡白堵着一只耳朵认真听电话那端的声音,可是里面却传来了“嘟嘟”声,很明显是郝宝贝把电话给挂了。 廖凡白气的差点把电话摔了,要不是他老爹在一旁看着,他这个时候真兴许手松了。 “怎么?宝宝挂你电话了?” 廖楚生幸灾乐祸地瞅着廖凡白,脸上写满了“活该”两个字。 他儿子打电话他可全听见了,看他这样应该是郝宝贝挂断了电话了,里面的“嘟嘟”声可不是做假的。 廖凡白白了他一眼,转身上楼,理也不理他。 他老爹最近变的有些恶趣味,他还是离远点吧,被他看笑话可不是好玩的事,他怕自己忍不住一拳挥过去。那是他老爹,他真敢动手,他家老太爷能把他吊起来打,再说了,他也做不出来那样的事。 郝宝贝不确定廖凡白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可是从他没再打过来看,他应该是没听到。 唉!她好想让他知道她喜欢着他,可她又怕他反感,以后都不再理她了。上一世他们相处的情景对她造成了一定的打击,她的心里阴影都要遍布全身了,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廖凡白知道她喜欢他,要是被他知道了,她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他这一世变了好多,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了,这一世他能去亲她,每天的一个吻是她一天当中最期待的事。他能吻她,那是不是说明他也喜欢她呢?不然他为什么不拒绝呢?他是喜欢她的吧? 郝宝贝失眠了,她一直在纠结着廖凡白是否喜欢她的事情上,一会想到了廖凡白这一世对她的好,一会又想到他上一世的冷酷无情。郝宝贝觉得自己都要精分了,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表白,要是表白了,廖凡白不理她了怎么办?不表白,她又觉得不甘心,他怕他早晚会喜欢上别人。 郝宝贝将棉被盖上脸上,双腿一顿乱蹬,“啊~,怎么办啊?” 唉!算了,还是先这样呆着吧,她现在才10岁,时间还来的及,就这样继续撩着他吧,早晚会把他撩到手的。 郝宝贝坚定了信心,背过身睡觉了。 郝宝贝心大的没一会就睡着了,要是她的心理活动被廖凡白知道了一定会打死她。 他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她心大的居然还怀疑他不喜欢她。他不喜欢她会给她讲题?不喜欢她会放任她的所有任性的行为?不喜欢她会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喜欢她会让她亲到他,并且还带主动亲她?开玩笑,他是谁啊?他是廖凡白,他会为了不相甘的人做这些事?这不是明摆着他喜欢她吗?这都想不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郝宝贝家的电话要被打爆了。 佟寒安、薛千易、姚思萱、李刚、吴越、何坚纷纷打来了电话,就连向东和向南回来时也带来了白薇和白卉以及孟雅彤的新年祝福。 其他人倒还好说,只有白家姐妹和孟雅彤的祝福让她万分的欣喜,她没想到她们会让舅舅们带话给她,她还以为她们的友谊早在她坚持要搬家时终止了呢,没想到还会有惊喜的一天。看起来,她们之间的友谊的小船还没翻,还能再划的远一些。 105我要当老师 新的一年开始了,廖凡白一家在大年初六就回来了,并且在这一天四家人全都聚在郝宝贝家吃了顿饭。 席间,廖凡白笑呵呵地瞅着郝宝贝,吓的她以为廖凡白知道了她那天电话里说的话,看也不敢看他,最后还是廖凡白主动和她聊了起来,也问道她那天说了什么?她见廖凡白不像是装的,只说是新年的祝福,廖凡白听后含笑点头,她才确定廖凡白没听到,顿时松了口气,可是又觉得难受。第一次表白人家居然没听到,怎么想怎么憋屈。可是这事也不赖廖凡白呀,算了,没听到更好,免得以后见面尴尬,他再不理她就得不偿失了。 第二天,郝宝贝在佟寒安的怂恿下又买了两张彩票,当然还是没中,佟寒安后来得知一等奖的奖金是那么一大堆,肉疼的直嚎,说了下次不再和郝宝贝一起买了,免的耽误他发财。 郝宝贝也没在意,时机没到,这个时候不能再中奖了,再过上两年多买两张,这钱就全回来了,现在用不上什么大钱,家里的钱就够花了,还用不到她冒险。 很快寒假过去了,新的学期也开始了,郝宝贝四人和家里商量过后决定,每天四小只自己走着上学,不用向姥爷再送了,中午饭自带,晚上由向姥爷送饭,开春后天头长了,放学时天还没黑,离家也近,他们自己走就可以了。 这个决定将向姥爷解放了出来,一天送一次饭就可以了,再也不用他去送了,乐的向姥爷天天拉着向姥姥去平房老伙计那闲溜达。 开学第一天,黄丽给学生们发了新书,又让班委安排了大扫除,随后就宣布放学,让大家回去后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上课。 放学铃刚响起来,姚思萱就跑到郝宝贝的面前小声问道:“宝宝,你说黄老师为什么没收作业呀?” 郝宝贝瞥了她一眼,“你说呢?她能放过咱们?瞎想什么呢?这是给咱最后一个机会,让没写作业的学生赶紧写完,你看着吧,明天一大早她就该收作业了,还能跑得了你?” 姚思萱好像听明白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是给个机会让咱们抄作业呢。” 郝宝贝白了她一眼,黄丽是给了个机会,可她这机会不是给好学生准备的,是给那些不学习的学生准备的,让他们借同学的作业回去抄,免得明天交的作业太少了,她面子上过不去。 可惜姚思萱压根就没往黄丽心思深沉上想,一心以为黄丽是为了同学们着想,不想大家交不上作业被罚,还以为她是个难得的好老师呢。 郝宝贝没解释,黄丽确实不错,虽然也有点自己的小心思,可她大局观是好的,也一心是为了学生。毕竟该写作业的能写作业的都写完了,那些不学习,不写作业的学生也能避免挨罚,不过是晚一天收作业,也不影响啥,何乐而不为呢。 郝宝贝四人背着书包回了家,将新书包上书皮后就扔到一边了。 这些东西早就学完了,他们现在的主要精力要放在新的内容上,佟寒安和薛千易都要学完初三的内容了,只剩物理和化学两科没学完了。郝宝贝已经开始学高三的内容了,她这几天一直在想高二后分班,她要选哪科来学。按她的意思她想选文科,因为她记忆力好,文科背的东西多,这难不倒她,她学起来得心应手。可是文科不好找工作,相对应的适合工作范围比窄。理科则不同了,工作面大,只是她物理和化学学的不是很扎实,也学的不好,有点难题就能难倒她,要是学理科她就要多废心了,这和她的初心不一致,她是想做学霸,可是却不想太累,学理科太累了,难度太大。 廖凡白见她盯着桌面不放,就知道她心思早就飞到别处去了,这是又开始发呆了。 廖凡白摇了摇郝宝贝的手臂,郝宝贝愣愣地看向他。 “你想什么呢?” 郝宝贝回过神儿,“哦,我在想我高中后选文科还是选理科。” 廖凡白听她一说也开始深思。 他想和郝宝贝一直在一起,如果是那样,郝宝贝最好是选理科,可是理智告诉他,她最好选文科。她记忆力好,背东西快,文科是最适合她的。理科逻辑性强,需要超强的大脑才能学好,要想学出名堂来还得下大功夫。虽然她不笨,但是学理科显然没有学文科来的轻松,她不适合去学理科。 他要怎么办?要她选文科吗?如果选文科,他就不能天天和她在一起了。 薛千易见两人若有所思,都不说话,就开始挠头。 “你们在想什么?学哪科不是要先想好以后自己想做什么吗?想干什么工作就学什么呗,这有什么好想的?” 郝宝贝和廖凡白眼睛一亮,对呀,想好了以后做什么才能决定要学什么,他们这是走进误区了。 佟寒安诧异地看了眼薛千易,“没想到你也有有用的时候。” 薛千易大怒,“你什么意思啊?老子也是天才好吧。要不是被这两个变态压着,老子早就成名了。” 廖凡白眼睛一眯,眼里闪过寒光,“你说谁是变态呢?” 薛千易身形一滞,慢慢回过身,讨好地冲廖凡白笑,“没说谁,我说错了,我是夸你们厉害呢。你想啊,你们这么厉害谁比的过啊?高三的东西要学完了吧?我们不是才学到初三吗?我们不是比不过你们嫉妒的吗?对,就是嫉妒,你别跟我计较,我是嫉妒你。” 廖凡白白了他一眼,转过头看向郝宝贝。 薛千易逃过一劫,拍拍胸脯松了口气。廖凡白刚才那一眼可吓死他了,那眼里的寒光都能杀人了,要不是他赶紧认错,他这会还不一定会怎么样了呢? 廖凡白盯着郝宝贝看了半天,见她也是一脸的迷茫,这才问道:“宝宝没想好以后干什么吗?” 郝宝贝摇摇头,“不知道,还没想好。” “那你说说以后想要做的工作是什么样子的,比如说工作环境,待遇等等。” 郝宝贝想了想,“我真没想好,我只是想着我要做的工作不能太累,要有休息的时间,最好一年能休息个一两个月,让我有时间去全世界各地都走走,去看看其他地方的风土人情,领略各地的人文文化。当然挣的钱也不能太少了,一个月有几千块钱够我吃喝外还要够我旅游的。” 薛千易翻了个白眼,“你去当老板吧,不用干活还挣的多,想什么时候休就什么时候休,没人管。” 佟寒安也是无语了,郝宝贝的志向太远大,他也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工作能附和她的工作意向的,好像除了当老板也真没别的了。 廖凡白想了想,认真地盯着郝宝贝看了半天,最后说道:“你可以去做老师。” 郝宝贝眼神一凝,立即想到当老师的好处。 一年三到四个月的假期,还是带薪假,休息的时间长,够她玩的了。只是让她带学生,想到身后要跟着一群小屁孩儿,她就觉得有些累。 廖凡白见她开始还挺高兴,可是慢慢的眉头皱了起来,就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要带一群学生学习的事。 “小学老师太操心,初中和高中老师太累,都不适合你,可是大学就不一样了,大学老师一周也上不了几节课,没有班主任,又不用带学生,挣的也多,假期比中小学老师还要长,每年四个月的假期,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你玩了,最适合你了。” 郝宝贝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把大学老师这事给忘了。大学老师不用当班主任,她不想带学生也没人勉强,一周三四节课算多的了。挣的也多,最少也能开个六七千、七八千的,等她做了教授就是以万为单位开资了,要是带研究生什么的还能再多开点。最主要的是假期长啊,一年四个月的带薪假期,想上哪就上哪,压根就不用想时间不够用的事。 想到以后穿着漂亮的连衣裙,踩着高跟鞋,抱着两本书,走在大学的校园里,一边走一边和学生们打招呼,这得多风光啊!还有那让人垂涎欲滴的工资和假期,人生不要太美好哦! 郝宝贝“腾”的站起身来,握紧拳头,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决定了,我要做大学老师,我要做中文系的大学老师,我要学文科,要考进B大,在那里做老师,做教授,走向人生巅峰。” 看着郝宝贝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廖凡白三人抽了抽嘴角。 至于吗?不过是当个老师,至于这样吗? 相比佟寒安和薛千易,廖凡白则想的更多,媳妇想去旅游,这是大事,得好好计划计划才行。首先就是钱的问题,没钱哪都去不了,虽然大学老师挣的也不少,可是离毫无负担地去玩儿还相差甚远,他得多挣钱,让媳妇爱去哪去哪,不用担心钱不够用的问题,让她能玩的尽兴才行。再次就是时间的问题,他得陪着啊,他可不能放任媳妇自己走,他得在她身边才行。这么漂亮的媳妇一个人出去了,谁能放心啊?还是呆在自己身边全安些。要是他也去了,那他的公司怎么办?得有人管着。 想到这里,廖凡白的眼神就瞄向了佟寒安和薛千易。最好的帮手就在眼前,他得好好利用才行,决不能放过。 佟寒安和薛千易被廖凡白盯的后背直冒冷风,觉得好像被他算计了,可是自己也没什么能让他算计的呀? 两人现在还不知道,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一直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一个休息日都没有是轻的,学不完的初中内容和高中知识,从大学到研究生,从硕士到博士,每一天过的都像是在打仗。还有那看不完的课外书和股票、计算机、金融,企业管理等等类型的书籍,考不完的各类型的考试,让他们见到廖凡白就想跑,听见他名字就哆嗦,简直把他当成煞神了。 这个时候两人还在傻乐,一心想着自己以后要做些什么,一会想到要当警察,一会想当医生,一会又想当科学家,乐的两个人直咧嘴。 廖凡白见两人没心没肺地臆想,也不打扰他们。 就让他们再乐呵一阵吧,等他腾出手来有他们好看。 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被安排好了的二人瞎想了半天,终于冷静下来了,看着眼前的初三物理题直瞪眼。 第一天就开始弄这么难的题,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两人哀嚎。 廖凡白不理他们,为了以后的美好生活,为了以后能陪他家媳妇行走天涯,为了能有钱养媳妇孩子还能不用干活,能陪在老婆身边,他只能牺牲他们了。 廖凡白下了狠心了,决心把他们培养成全才,不仅德智体美劳要全面发展,还要学习商场上的各种阴狠手段,而且各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等都要了解,当然,要是能学会四五个国家的语言就更好了。 廖凡白开始默默地安排两人的学习内容和进度,务必要在媳妇开始想旅游前把他们培养成材,这样自己就能放心地陪媳妇去嗨皮了。 一个月后,郝志文发现郝宝贝好像疯了,每天早上起来拿起录音机就去跑步,一边听英语一边跑步。早上吃饭时倒是没学习,只是吃饭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以前要20分钟才能吃完,现在不到10分钟就搞定。然后在学校什么样他就不知道了,回到家后又是奋笔疾书,眼睛都不抬地做卷子和练习册,让她休息一会好像能要了她的命一样,她能瞪着眼睛怒视你半天不带转眼珠子的。 郝志文没办法,悄悄地跑到老丈人和老丈母娘那商量。 “咱家宝宝这是怎么了?原来也学习,可也没见这样啊?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有人比她学习好?” 向姥姥呆了一瞬,不确定道:“不能吧?咱家宝宝学习够好的了,谁还能有她厉害?哦,除了小凡那孩子,那孩子可是每次都第一,可是咱家宝宝也不比他差多少啊,只差了几分也算行的了了,不会是小凡给他的刺激吧?” 向珊摇了摇头,“不能,她又不是不知道小凡学习什么样,她一直学不过小凡,不会是他。” 郝志文又疑惑了,“那是谁呀?” 向姥爷闭着眼睛说道:“你们别瞎猜了,依我说,咱家宝宝一定是想到什么了才这样的,我觉得她是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她觉得离这个目标还有些远,所以才这样的。要不,我去问问去?” 向姥爷睁开眼睛看向郝志文,询问他的意思。 郝志文想了想,宝宝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们在这瞎猜也不是办法,还是应该问问。 郝志文点点头,“爸,你说的话宝宝都听进去了,你去问问吧,我这有点不放心。” 向姥爷点点头,“那行,我去问问去。” 向姥爷起身去了郝宝贝屋,敲敲门进去了。 郝宝贝回过头看向姥爷,诧异地问道:“姥爷,你有事儿。” 她姥爷可是很少进她屋,一定是有事找她,不然,他不会在她学习的时候进来找她。 向姥爷走到郝宝贝的书桌前,坐在了她的小床上,看她正在写练习册,瞅了两眼,看不懂,也不难为自己,开口问道:“宝宝这些日子是怎么了?天天这么努力学习,一点不放松,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是有新来的同学学习好,被刺激的?” 郝宝贝疑惑地摇摇头,“没有啊,没来新同学啊。” “没有新同学?那你怎么学习这么用功啊?以前也没见你学成这样啊?小凡和小安、小易那三个孩子都回家了你还在学,以前可是不是这样的。” 郝宝贝一听就乐了,“姥爷,我明白你在想些什么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想好了我以后要做什么,想往寻附上目标努力,想去实现它,所以才要发奋学习的。” 向姥爷一听就放心了,原来是有了学习的目标了,这不是什么坏事,得表扬。 “目标?什么目标?说给姥爷听听,姥爷也跟着乐呵乐呵。” 郝宝贝见姥爷有兴趣听自己的目标,她也来劲了,兴奋道:“姥爷,我想以后去当老师。你想啊,当老师可以教书育人,可以教人做人的道理,这是多么伟大的事啊!还有,当老师挣钱多,一年里还有四个月的带薪假,这么长的时间够我去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了,我要出去看看,去看看外面的风景。还有,当老师我就有时间多陪陪你和姥姥,不用每天去上班,每天都去挣钱,这多好啊。” 向姥爷听的一愣一愣的,等她说完了,嘴角一顿抽搐,半天没说出话来。 宝啊,别唬弄你姥爷,虽然你姥爷没什么文化,读书少,可是老头子还是听出来了,什么伟大的事业?什么教书育人?扯淡!你丫的就是觉得当老师挣钱多,还能有休息时间让你去玩儿。 也行,想当老师也是好事,好在是正经的工作,说出去也好听。挣不挣钱的不要紧,关键是能安下心来工作。 有这样一个目标牵扯着,他也不用担心她学坏,想当老师最先要做的就是自身正,只有做到这一点,才不会教坏学生。 106笨笨来了 向姥爷回到房间,郝志文和向珊正和向姥姥聊天等他,见他回来了,赶忙上前问道:“怎么样?宝宝说什么?” 向姥爷往床上一坐,拿出旱烟点燃,这才说道:“咱宝宝说了,她想当老师。” 郝志文和向珊面面相视,“当老师?” 郝志文疑惑地看向老丈人,“爸,她怎么想到了要当老师的?” 向姥爷扫了他一眼,“你问我,我哪知道?不过听宝宝说,她想当老师是为了有假期陪我们,也能挣钱,听她说吧,谁知道呢?” 向珊却持有不同意见,“不对,我看,宝宝就是这么想的。她一定就是这么想的,才会这么努力。你们想啊,就咱宝宝那丫头那懒劲儿,她能干什么?当老师轻松点,背背课,再管管学生就行了,这还得说是做了班主任,要是课任老师就光背课也不用管学生,还有比这轻松的?再加上每年的寒暑假,一年里有三四个月休息的时候,这不正合了她意吗?依我说啊,她一定就是这么想的。” 郝志文听到媳妇的解释后也点点头,“没错,还真是这样,不过,还别说啊,听你这么一解释,这当老师还真挺好的,要是宝宝以后能当个老师也行。” 向姥姥也点头,“那是,当老师多好啊,教书育人,为国家培养人材,这工作多有意义啊。” 向姥爷没吱声,他不想破坏宝宝在她姥姥心里的形象,只能闭嘴。要是让她姥姥知道她那好外孙女内心真正的想法,还不得气的背过气去?为了老伴的身体着想,他还是闭嘴吧。 郝宝贝是卯了劲的开学,期中考试的成绩直逼廖凡白,相差一分的成绩让黄丽乐开了花。同时,郝宝贝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课外书上,每天捧着书不放手,就连粗心的薛千易都感觉出她的变化。 薛千易看着郝宝贝捧着书苦读,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好奇地上前瞄了一眼,是英文原文书,书名看了半天没看明白,可郝宝贝却读的津津有味,不时还在书上划两条线,做上标注。 “宝贝这是怎么了?这两个月都不怎么理人,一天到晚的看书,她不累吗?” 廖凡白一直盯着郝宝贝看,见她对薛千易说的话没反应,就知道她压根就没听到他的话,还沉浸在书中。 廖凡白拿起钢笔在手指上旋转,皱着眉道:“她这是入魔了,就想着考进B大了,恐怕暂时是出不来了。” 薛千易挠头,“入魔?” 佟寒安白了他一眼,这都不明白,还能指望他干什么? “小凡,你想好以后要干什么了吗?” 郝宝贝有了目标,可他们却还在迷茫中,他现在也不知道他以后要干什么,可他听到郝宝贝对当老师的好处的分析,他都有点心动了。 廖凡白扫了他一眼,“你别瞎想了,我都安排好了。我以后会开公司,自己做老板,你们别想别的了,跟着我一起干,一起当老板,挣最多的钱,享受最好的生活。” 薛千易懵逼,“当老板?不就是个体户吗?” 想了半天就是当个体户?小凡的理想也太小了吧?当个个体户有什么好的?刮风下雨的也要在外面卖东西,还要被工商局的人赶来赶去的,一不小心连货都给没收了,还挣个屁钱啊? 廖凡白满头黑线,个体户?亏他想的出来?他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就他能去干个体户? 廖凡白白了他一眼,“谁说我要做个体户了?是老板,就是开公司,坐办公室那种。一天天的你都想些什么呢?行了,不用瞎想些没用的了,听我的就行了。反正你们现在也没想好要做什么,跟着我一起,我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就得了,我还能害你们是怎么的?” 薛千易呆愣了一会,想了想自己以后想干什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他什么都想干,什么都想做,可又好像什么都不想做,他也不能每样都去尝试一下吧? 佟寒安没想那么多,他没什么理想,他走到现在都是廖凡白推着他往前走,他想不走都不行,他发现自己好像跟廖凡白连在了一起,他干什么都会拉上他,既然如此,那他以后就继续跟着他一起就行了。而且听廖凡白的意思,他好像已经都安排好了,就他那智商是不用担心未来吃亏的。他也不用想摆脱他了,他早就知道他已经上了廖凡白的贼船,想下都下不来了,那他还乱想什么?跟着走就行了。廖凡白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反正不会吃亏,他总不能害了他自己吧? 薛千易想不出来,最后干脆不想了,“诶呀!太烦了,不想了,还是跟着你吧,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考哪个学校我就跟着考哪儿就得了,就是去摆地摊我也认了。” 这时郝宝贝正好看完这一章,听到薛千易的话抬起头看向他,“你要去摆地摊?你很缺钱吗?我这还有点零花钱,不多,你要多少,不行我就向我姥爷借。” 薛千易拍着桌子哈哈大笑,“摆地摊?哈哈哈,太有意思了,我,我不缺钱,哈哈哈,宝贝呀,你可想什么呢?哈哈哈……” 郝宝贝被他笑懵了,一脸的懵逼地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摸摸郝宝贝的脑袋,“不用理他,看你的书吧。” 郝宝贝眨眨眼,“哦,好的。” 既然小白说不用理,那她就什么都不用管了,看来她是听错了,她怎么会想到薛千易缺钱上了呢? 郝宝贝看了眼手表,马上要上晚自习了,还够看完一章的,赶紧收好发散的心绪,定下心来继续看书。 廖凡白瞪了眼还趴在桌子上笑个没完的薛千易,转回头看向佟寒安,见他正一脸嫌弃地瞅着薛千易,心里不由觉得好笑。 佟寒安看似对薛千易不屑一顾,但他对薛千易却是最好的,连他都比不上。上一世两人吵吵闹闹地过了30多年,兄弟情从来没有因此减淡过,反而越吵感情越好。 廖凡白摇摇头也不理会他们二人,转回头盯着郝宝贝看。 看起来她是下定决心了,那他也要开始行动起来了,股票买好了,要等年底才能收回钱,这段时间他也许还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多挣些钱。 廖凡白目光微闪,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晚上放学后,四小只一起回家,郝宝贝刚到家就迎来了个巨大的惊喜。 “汪汪汪,呜呜……” 郝宝贝刚进门的身体被这奇异的声音定在了原地。 这是,这是…… “呜呜……” “呜呜”声从客厅的一角传来,声音不大,却听能从这声音中听出它的委屈和恐惧。 “什么声儿?” 薛千易从郝宝贝身后钻了出来,将定在门口不动的郝宝贝扒拉到一边,先一步走进了客厅。 郝宝贝被站在身后的廖凡白扶了一下,这才回过神儿,急急地跑进了屋里,半道将薛千易拽到了一边,先一步跑到了声音的来源处。 是它?它来了,是它来了,是我的笨笨来了。 郝宝贝在一个纸箱前停下脚步,眼泪汪汪地看向纸箱内的小生物。 那是一只小奶狗,背部为黑色,四肢和腹部是肉色的,它努力地睁着眼睛望向郝宝贝,四肢用力地往纸箱上乱蹬,像是想从里面爬出来。 郝志文和向珊笑咪咪地看着郝宝贝,为了让他们家闺女能歇一歇,不再那么死命的学习,他们可是下了大功夫的。想到她在家里有个伴儿,能陪着她玩儿,心情也能好起来,而她最喜欢的动物是狗,他们可是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这只狗的。为了等着它出生,他们足足等了一个月的时间。 郝志文和向珊、向家二老也是想了好几天才想到买条小狗来分散一下郝宝贝的注意力,再这样学下去,他们真怕她出事。她现在还小,不用这么学习,再过两年也来得及。与学习成绩相比,他们最关心的是郝宝贝的身体健康,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郝志文向郝宝贝招招手,“来来来,宝宝快过来看看,看看你喜欢不喜欢?这可是我和你妈选了半天才选出来的,这可是那窝里最精神的一个。” 郝宝贝哭着伸手将小奶狗从纸箱里抱了起来,搂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摸着它的后背,哽咽着望向郝志文几人,“谢谢爸爸妈妈,谢谢姥姥姥爷,我很喜欢。” 郝志文和向珊、向家二老听到郝宝贝说喜欢,全都松了口气。 宝宝能喜欢就好,能喜欢就能跟着它玩儿了,也不用天天在书桌前不动地方了。 要是让别的家长听到他们的心声一定会大骂他们不知足,孩子爱学习还不好,非得让她去玩儿,人家不想玩儿还干脆给她找个伴儿,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向珊和向姥姥含笑进厨房做饭去了,郝志文和向姥爷知道他们要学习,也不打扰他们,回屋歇着去了。 郝宝贝抱着小奶狗,小声在它耳边低语,“笨笨,我把你忘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没法面对你,我好怕,怕你不会再回到我身边。笨笨,你能原谅我吗?” 薛千易一直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听到她小声地跟狗说话,好奇地走到郝宝贝身边,想听听她说些什么。 他走到郝宝贝正对面,见她哭的小脸都花了,惊讶地挠了挠头,“宝贝,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廖凡白和佟寒安走在后面,这时也来到了郝宝贝和薛千易身边,廖凡白扫了眼郝宝贝怀里的小奶狗,一下子就明白了郝宝贝为什么会哭。 笨笨,郝宝贝家前世的养的一条苏联红。这条小母狗名字虽然叫笨笨,但其实一点也不笨,相反,它还很聪明,不但聪明还很仁义。它一直陪着郝宝贝长大,每天都陪着郝宝贝上下学,跟在她身后做她的保镖。直到郝宝贝上高中那年,郝志文和向珊都下了岗,家里条件不好,实在是养不起它了,为了郝宝贝的学费,就将它卖了。为此郝宝贝一家哭了一个多月,每天都消沉的很,直到一年后,向珊买菜时碰到了买走笨笨的那家人,听到笨笨到那家不到一个月就活活饿死了,立时哭的不能自已,回到家后把笨笨的事告诉了郝宝贝,郝宝贝听到笨笨没了,嚎啕大哭,当天就病了。郝宝贝大病一场,可从病好后她就好像忘了笨笨,再也没提起过它。 没想到,这一世它又来到了郝宝贝的身边。 郝宝贝搂着笨笨不撒手,小脸贴在笨笨的后背上,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看的薛千易直发呆。 “我说宝贝啊,原来你喜欢狗啊,你早说啊,我让我爸给你要一只就好了。” 郝宝贝摇摇头,“那不一样,那不是笨笨。” 廖凡白眼底闪过暗光,果然,她想起了上一世的事,她想起了笨笨。 廖凡白担心地望着郝宝贝,怕她又像上一世一样最后弄的自己大病一场,不过,她带着前世的记忆回来了,应该不会再重复上一世的事了吧?上一世是郝志文和向珊下岗,养不起笨笨的事引起的,这一世她家不缺钱了,应该不会再卖掉笨笨了。 薛千易疑惑地看向郝宝贝怀里的小奶狗,“笨笨?这条狗叫笨笨?你什么时候取的名字?怎么这么挫?” 郝宝贝恶狠狠地瞪了薛千易一眼,“你才挫呢,不许说它,哼!” 郝宝贝抱着狗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用力地甩上。 “咣”门关上了,将廖凡白和薛千易、佟寒安三人关在了外面。 廖凡白瞪了薛千易一眼,暗道:真没眼力见儿!没见本少爷都没敢上去争宠吗?这个时候你还敢上去惹她,不要命了? 佟寒安也纳闷地看向关上的房门,不知道郝宝贝为什么这么生气,就因为小易说了那小狗挫?不至于吧? 薛千易被郝宝贝搞懵了,愣愣地转过头看向廖凡白。 “小凡,我说什么了她这么生气?不会就说那条狗挫,她就生气了吧?” 廖凡白呼出一口气,好心地劝道:“小易啊,你要是以后还想过好日子,还想来向家,还想吃向姥姥做的好吃的,我劝你对那条狗好点,就像对自己亲兄弟那样对它,讨好它,宠爱它,有了好吃的可以不想着别人,一定不要忘了那条狗,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想着给它送来。它从今天开始就是你最好的伙伴和兄弟,你要学会爱它,宠它,无限地包容它,将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全都送到它面前,让它开心,让它高兴,让它能容忍你来这里打扰它的生活。你要是能做到这样,你就算是在向家有了一席之地了。” 别说是薛千易听懵了,就连佟寒安也懵了。 卧槽!这还是条狗吗?对人也不用这样吧?还宠它,爱它,将世上最好的一切全都送到它面前,我连对自己爹妈都没这样过,对一条狗这么好,会不会让雷给劈死? 廖凡白看着关上的房门,暗暗叹了口气。 他知道他刚才说的这些明着是说给薛千易和佟寒安听的,可何尝又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呢。他知道,他好日子要到头了,凭着郝宝贝对笨笨的愧疚,现在那条狗已经荣升为郝宝贝心里最重要的人之一了,它已经可以和人一样重要了。它是这个家的一员,要想将郝宝贝娶到手,它这一关也要过。他真的得讨好它,宠爱它,拿它当亲人一样看待,不然这个叫笨笨的狗,一定会在他和郝宝贝亲近时像个忠诚的战士一样,不顾一切地冲上来咬死他。它会守着它的主人,让其他人远离她,不会给其他人一丝的机会亲近它的主人的。 廖凡白又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走,他知道,今天宝宝是没心情学习了,他们在呆下去她也不会开门,还是先回家吧,回家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讨好这只狗。 薛千易和佟寒安见廖凡白走了,赶紧跟了上去。 佟寒安上前一步拉住廖凡白的胳膊问道:“怎么走了?今天不学习了?” 廖凡白呵呵一乐,“不学了,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吧。看宝宝那样子是没心情学习了,明天再说吧。” 廖凡白走了,薛千易和佟寒安自然也不想留下,这些日子天天学习,在廖凡白的高压下他们两个可没少吃苦,难得能放松一天,这个时候不走等待何时啊?溜吧。 他们三个走了,向姥姥往外瞅了瞅,见他们把门都带上了,也没强留他们在家吃饭,转身进厨房了。 郝宝贝回了房间抱着笨笨就是一顿亲。 “笨笨,你可回到我身边了,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说完这话,郝宝贝自己也乐了。笨笨也不是重生的,怎么会想她呢?就算是它重生了,它一条狗也听不懂她说些什么呀?她这不是有病吗?要是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她精神有问题呢? “笨笨,我的笨笨。” 郝宝贝抱着小奶狗在屋里来回的走动,说来也奇怪,刚才还一直躁动不安的小奶狗这时却安静地趴在她怀里不动了,好像知道她是自己的主人,认准了她的怀抱和气味,安心地不再来回乱动。 107新上任的铲屎官 郝宝贝见它安静下来,也不吭叽了,把它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看着它酣睡的样子,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和它一起渡过的那些年。 前世见到笨笨时也是这个时候,那时孟雅彤家养了条小狗,她每天都去她家玩,抱着小狗不撒手。向姥爷见她喜欢狗,自家又是平房,院子里养条狗也挺好,就叫郝志文给她也弄来一条,这条小狗就是笨笨。 笨笨的出身并不名贵,它是一只苏联红,再普通不过的了,和农村养的土狗没什么区别。可就是这样一条狗却入了她的眼,赢得了全家人的心,把它当成了家人对待。 笨笨从小就很听话懂事,从不乱跑,也不随便大小便,院子里总是干干净净的,第二天一大早听见家里有动静了,它才会急着出去解决。有一次太着急了,大冬天的把爸爸妈妈屋的玻璃用大爪子拍碎了,吓的它掉头就跑进了狗窝,怎么叫都不出来,最后还是她出面,说了不会怪它,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看向妈妈,见妈妈没吱声,又讨好地在她身旁来回绕,等她不生气了才跑回到窝里继续呆着。妈妈当然是没生气,只是让爸爸请了一天假,买了块玻璃又重新换上。笨笨知道自己惹祸了,一天的时间都老实呆在窝里不吱声,连每天送她上学都不去了,到了晚上才和姥爷一起去接她。 笨笨很聪明,每次和它一起出去的人它都记得,等到大家一起回来时少一个人它都不会回来,颇有种一个都不能少的意思。 它还很黏人,每次姥姥姥爷在家午睡时都会将它放进屋里,睡前明明还在地上趴着的笨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到姥姥姥爷中间去了,叫也不下来,就连姥姥姥爷睡醒了起来做饭它都不下来。也幸亏炕上铺的是地板革,不会弄脏褥子,不然真不知道每天要洗多少次。 笨笨在她的生活中一直充当着保镖和玩伴的职责,它一直跟在她身边,从没离开过她,她每天都会跟它玩一会儿,就是再累都不会忽视它的存在。她习惯了它的陪伴,习惯了它总是跟在她身后,习惯了有气朝它撒,有心事对它说,直到那天放学回来再也没见到它。她哭着求妈妈把它接回来,可是妈妈哭着没同意,她知道她也舍不得,可是家里太穷了,实在是没钱了,她也没办法。她无奈地放弃了,每天只能在想念中渡过,一直到一个月后,她才慢慢走出来,又投入到追逐着廖凡白的身影的日子。 一年后她得到了有关笨笨的消息,它死了,离开家后只活了一个月,它是活活饿死的。她傻眼了,她无法接受它已经不在了的事实,那个时候她之所以能走出来,是因为她知道它还活着,虽然不在她身边,可它还能好好的活着,她就心满意足了。可是现在它没了,它死了,她再也见不到它了。 笨笨的死让她倍受打击,她病了一个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期末考试才不得不去学校。后来,她忘了它,不再去想它,就是在路上看到了和它相似的狗也想不起自己曾经还养过狗。她将它的身影从自己的脑袋里生生挖了出去,好像遗忘了它的存在。直到今天,她再次看到它,她才知道,她一直没忘了它,它一直都在她的记忆深处,从来没有消失。 郝宝贝摸着笨笨顺滑的后背,它很健康,毛色也好,摸起来的手感很棒。笨笨闭着眼任由她抚摸,嘴里不时发出呜呜声,很是享受。 郝宝贝乐了,她知道它最喜欢她的抚摸,它喜欢她抱着它,亲吻着它,而她也享受和它在一起的每一天。 笨笨顺理成章地在这个家住了下来,当郝志文和向珊知道了郝宝贝给它起的名字叫笨笨的时候还呆了一瞬。 “怎么叫这个名字?笨笨听起来就很笨,不会真被叫笨了吧?” 向珊担忧地低头瞅了眼趴在郝宝贝脚边的小奶狗,心里暗叹,唉!真是委屈你了,好好一条狗被叫成笨笨,真要被叫笨了,岂不是很冤? 郝志文笑着摸摸郝宝贝的脑袋,“叫什么都行,只要你高兴就行。” 向姥姥也在一边说道:“就是,叫什么能咋的,叫笨笨还真就笨了?不就是个名字吗?不是说名字就是个代号吗?笨笨就笨笨吧,叫的挺顺口的。” 向姥姥也赞同地点点头,“是挺顺口的,要是它不同意它就叫唤了。” 向珊嘴角抽了抽,它不同意?它能听的懂吗?叫什么还不是你们说的算?算了,爱叫什么叫什么吧,只要宝宝高兴就行。 笨笨的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小奶狗开始在新家里过起了新的生活,每天郝宝贝放学都要抱着笨笨亲半天,一顿揉搓后才放手让它自己去玩儿。 笨笨没被叫笨,在第一晚将便便拉在了厨房后,郝宝贝就对着它开始唠叨,不能将便便拉在屋里,要到第二天早上出去时再方便。小奶狗听不懂,每天依然欢快地疯玩儿,照样拉在厨房。而郝宝贝这个铲屎官正式上岗,开启了狗保姆的生活模式。每天早上起来后都是她来收拾一堆的便便,又拉着它去跑步,笨笨太小,还跑不了太远,郝宝贝见它跑不动了就抱起来继续跑,看的廖凡白直翻白眼,可却无可奈何。 最大的挑战就是洗澡,夏天要每三天一洗,它还小,也不怎么出去,身上也不太脏,洗起来还很方便,拿个大盆就解决了。只是它怕水,最不喜欢洗澡了,刚放到盆子里就开始往外跑,每次都要一个人帮忙按着才能洗好,这个时候就用得上廖凡白了。廖凡白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绝好的讨好狗子的机会,一边帮忙洗澡还一边给它按摩。时间一长,小奶狗被他按舒服了,也喜欢上了洗澡,到了后来再洗澡时,只要郝宝贝去拿它洗澡的专属大盆时,它就跑到卫生间等着,还没等郝宝贝往里倒水,它就直接跳了进去,拿一双无辜的小眼神儿看着你,你都不好意思不给它洗。 笨笨的小眼神儿杀伤力太大,只要家里开饭了,它就跑到郝宝贝脚边趴着,一会看你一眼,一会再看你一眼,见你不理它,它就开始盯着你不放了,什么时候你正视它了,将碗里的肉放在地上,它才会放过你。 廖凡白也开始了讨好狗子的日常生活,每天早上找郝宝贝时都不忘给它带点好吃的,没事就摸摸抱抱,真别说,这招还真管用,没用几天就收服了小奶狗的心,再加上总给它洗澡按摩,见到他就冲上去撒娇,转着他叫个不停,见他蹲下身就翻身让他摸肚皮,看的郝宝贝直眼红。 这是我的狗好吗?怎么跟廖凡白比我还亲?凭什么比跟我还要好?不行,再这样下去,还不得跟二哈似的,没心没肺地被拐走了? 廖凡白走后郝宝贝又开始唠叨上了,让它离廖凡白远点,不能太近了,连威胁它会被坏人抓走炖了吃都用上。 二人一狗欢快地过了一个月,笨笨渐渐懂事了,好像听明白了郝宝贝的唠叨,真不在家便便了,一大早就开始挠郝宝贝房间的门,让她带它出去解决。 郝宝贝见它不在厨房大小便了,就将狗窝安排在了她的房间里,在她的小床脚底下铺了厚厚的褥子,又用纸箱挖个小洞,倒扣在褥子上,让它能自由进出。狗窝旁还放上了一碗水和专为它煮的苞米面糊糊加猪肺。 猪肺狗吃了对它皮毛好,长时间吃这个东西皮毛会越来越黑亮光滑,前世的时候笨笨就是吃这个长大的,它那一身的黑毛可是羡慕坏了孟雅彤,也学着郝宝贝一样给自家小狗煮着吃。 一转眼笨笨到家已经二个月了,郝宝贝几人也迎来了期末考试。 今天是最后一天上课,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正式考试,此时四小只正聚到一起等着上晚自习,四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笨笨的身上。 “宝贝,你家那笨狗你都给喂什么了?长的可够快的。” 薛千易嘴贱,自打知道了郝宝贝家的狗叫笨笨,他就开始叫它小笨狗,气的郝宝贝理都不理他,就连笨笨也不太待见他,见他来了也不动,趴在那眼神都不带给的。 郝宝贝白了他一眼,“我说小安啊,你这个年纪也过了人见人厌,狗见狗烦的时候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说说你一点都不着我家笨笨待见,还在这儿跟我扯什么?赶紧的回家洗洗睡吧。” 薛千易怒了,眼睛一立,“谁说我不着笨笨待见了,我那是不想理它,我要是理它了,它一准的跟我最好了,你们都得靠边站。” 郝宝贝冷笑一声,“呵呵,说你你还来劲了,成,我就看你如何讨得我家笨笨的欢心,什么时候我家笨笨理你了,我就给你个奖励。” “什么奖励?” “呃,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 薛千易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能劝小凡给我放天假呢,我现在最想的就是能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了。” 廖凡白在一旁呵呵一笑,“你想怎么休息呀?要不要一睡不醒?我可以给你免费提供几条建议,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包你休息个够。” 薛千易打了个冷战,赶紧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谢谢你了。我不要奖励了,也不要休息了,我会努力好好跟笨狗相处的。” 郝宝贝板着脸怒视薛千易,“笨狗?我家笨笨最聪明了,比你还聪明。” 薛千易撇撇嘴不说话了,都拿他跟狗比了,他能说些什么?老实呆着吧,不然下次还不一定会拿什么奇怪的东西跟他比呢。 薛千易闭嘴不说话了,郝宝贝又瞪了他一眼,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我家笨笨吃猪肺加苞米面糊糊,那东西不但能吃的饱,还对皮毛好,越长越精神。你们天天都跟它在一起是没发现,现在笨笨可精神了,要比一般的狗毛好多了,长的也比一般的狗大。我家笨笨现在教的可懂事了,也不在屋里大小便了,早上见我睡醒了就去叼狗链子,让我带它下楼方便,晚上你们走了,我回屋学习,它就趴在我脚边,一动不动,也不乱叫,可老实了。那天,咱家楼上张叔下楼借工具箱,刚敲门就开始叫唤,门都不让进,进门就开咬。我废了半天劲才拉住它,抱着它回屋它也不老实,一直挠门,直到张叔走了它老安静下来,可管事了!” 郝宝贝傲娇地睨了三人一眼,小脸扬的高高的,那欠揍样直让人看的手痒。 “听你怎么一说,我都想养狗了。” 薛千易郁闷地趴在桌子上不动了,佟寒安也是一脸的羡慕。 廖凡白看着郝宝贝那傲娇样,忍不住伸手顺了顺她的狗毛,物似主人形,她家那条笨狗就随了郝宝贝了,一样的傲娇却又懂事,真想让人打心眼里疼她。 几个人的互动带来的反应就是袁贝贝的瞪视,这个小姑娘打从柳诗研走了后就和郝宝贝对上了,郝宝贝干什么她都看不顺眼,没事就找她麻烦。由于她是班长,郝宝贝也不好和她弄的太拧,只好无视了她的存在。可是她倒好,她还来劲了,从一天一找麻烦到现在的没事就盯着她看,看到她说话也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就是顿说。 就像现在,她又开始找郝宝贝麻烦了。 “你们小心声,你们是都会了,我们还在学习呢,我们可不像你们有那么高的智商,接连跳级不算完,还自学了初中的全部课程,我们这些人笨的很,跟你们可比不了。” 郝宝贝一脸的懵逼相,这丫的是有病吧?下课时间说话也不行,你咋管的这么宽呢?别人还说话呢,你咋不管啊?天天盯着本小姐不放,是不是爱上本小姐了? 郝宝贝还在懵逼状态中,薛千易火了,“你有病吧?我们说我们的关你什么事呀?他们说话怎么不管,偏偏来管我们。下课不让说话,那我还上课说?天天找麻烦,你是不是闲的?” 薛千易早就看袁贝贝不顺眼了,天天往他们身边凑不说,还天天找宝贝的麻烦,有事没事就爱说教一番,当自己的老师呢?当个破班长还牛上了,谁都管,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袁贝贝见说话的是薛千易,想发的火也发不出来了,只能瞪着郝宝贝不放,顺带还剜了她两眼。 无辜被瞪的郝宝贝也怒了,将手里的书拍的一声摔到桌子上,“袁贝贝你瞪谁呢?我说话关你什么事啊?我就爱说话怎么的?不想听你可以出去。这么多的同学你不管,天天盯着我不放,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想引起我的注意是怎么的?我告诉你,我不爱你,我没那嗜好,以后少盯着我,离我远点儿。” 郝宝贝说完,全班静悄悄的,全被她的一番言论吓到了。 额滴个天老爷啊!原来郝宝贝骂人是这样的,她发起火来可够吓人的。看着小姑娘不知声不知语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尤其是问袁贝贝是不是爱上她了,太大胆了!太让人佩服了!这话她也问的出来? 九几年的时候民风淳朴,谁听过女的之间说什么情爱的?说这话的人还是个孩子,这更让人觉得惊悚了。 袁贝贝也被吓到了,她不是因为郝宝贝大声,也不是怕她发火,而是真的被她的话惊到了。 袁贝贝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气的指着郝宝贝就开训,“好啊郝宝贝,你人这么小,没想到你心里竟然这么龌龊,还爱上你了,我呸,谁爱你呀?你流氓。” 郝宝贝冷哼一声,“哼!龌龊?流氓?要不是你天天盯着我不放,谁会怀疑你爱上我了呀?谁爱我?我爸爸妈妈爱我,怎么了?我姥姥姥爷爱我不行吗?你都想什么呢?咱俩是谁龌龊啊?” 袁贝贝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气的坐在座位上开哭。 郝宝贝没理她,公主病也是病,得治。她爸妈治不了,她可以免费帮忙,还就不信了,她一个成年人还治不了她? 廖凡白扫了眼袁贝贝,眼里闪过一抹阴暗,随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敢动他老婆?你等着。 廖凡白敲响了老师办公室,在里面呆了十多分钟,打了上课铃才出来。 黄丽阴沉着脸跟着廖凡白走进教室,瞅了眼袁贝贝,见她还趴在桌子上哭,班里也没人理她,全都坐在位子上复习功课,不由得想的多了点。 看起来这个袁贝贝不太受欢迎啊,她都哭了半天一个安慰她的人都没有,这人缘也不行啊,她这班长是怎么当的?这人都让她得罪遍了吧? 黄丽想说些什么,一想到马上就要考试了,她要是这个时候说袁贝贝肯定会影响她考试的,只能下学期再说了,不行就干脆换人吧。 柳诗研走了以后,袁贝贝就又兼任学习委员这个职务,何坚虽然是团支书,可他不爱管事,班里大事小情的都是袁贝贝在做,这也无形中让她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 108欠我的吻,什么时候还? 袁贝贝的行为惹的黄丽不痛快,她不痛快了,学生们就别想好过,没等多长时间,黄丽就想出了主意。 黄丽拍拍手,引起全班同学的注意,见学生们都抬头看向她,满意地笑了。 “同学们,今天将是你们做为初一新生的最后一天,等到九月份开学后,你们就是初二的学生了,也算是老学员了,在这最后一天里,我想应该和你们谈一谈。首先,做为班主任,我很开心,能教到你们这样一群学生是我最大的幸运。你们的学习成绩让我很满意,同时我却很担忧你们的将来。你们这里基本都是一家一个孩子,你们这些光荣孩儿不会做家务的不在少数,以后的生活能否自理?是不是一直要依附父母而生?没有父母在身边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你们的路还很长,要想走好每一步都要付出艰辛与努力,在这里,希望你们在这个假期里帮父母多做些家务,并且要写一篇关于做家务让自己成长的作文,还要让家长签字,等开学后交上来。第二点我要说的是,你们的性格和人品。这里的绝大多数同学的人缘很好,朋友很多,而有些同学却没有什么朋友,遇到了问题都是自己解决,为什么?你们想过没有?因为他的性格不好,太过骄傲,也太过目中无人,把自己当成焦点,要让所有人都服从他,听命于他。这就导致了他的人缘在不断下降,人见人烦。人品好的人最容易交到朋友,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不计较得失,不会对某些人和某些事斤斤计较,对任何人都敞开胸怀去接受与平等对待,这样的人最容易得到大家的关注,别人也愿意与她交往,因为他不会在你背后捅刀子,他会真心实意与人相交。下面,我们就布置第二份作业,写一篇关于人品与性格在成长中起到的作用的议论文,注意,写的时候要与实际相结合,想想我刚才说的话,朋友多与朋友少分别有什么影响,千万别跑题了。第三,我觉得我们班的风气还很不错,同学间能互相帮助,能做到团结一致,这很好,只是有些小毛病也要改改。比如,大扫除时男生明显就比女生干的多,当然,男生体力好,能者多劳吗。可是,我们的女同学好像没有一点儿感激的意思,反倒觉得理所应当。这可不行,人家凭什么应该多干呀?男同学有绅士风度是好的,可是女同学们也要学会感激和感恩,只有这样,下次男同学才会继续愿意为你们服务,愿意多出力帮助你们,是不是?现在布置第三篇作文,题目是【友爱与感恩】,还是议论文。第四,……” 一班的学生都听傻了,一脸的懵逼相。 天噜啦!救命啊!我班老师疯了! 廖凡白也是一脸懵,他只是想让黄丽出面收拾袁贝贝一顿,他没想到会成这样,为什么会留这么多的作业?他的初衷不是这样的,天啊!全错了! 郝宝贝眨眨眼,想了半天黄丽的说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她最开始说的人指的是谁。 这是说给袁贝贝听呢,难道说今天的事她都知道了?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有人告状了?是谁呢? 郝宝贝眼里闪着一连窜的“?”,左右看了看,见廖凡白一脸的呆傻状,想到他刚才好像出去了一趟,而黄丽也是跟着他后面进来的,立时明白了。 她家小白是想给她出气去了,没想到,事情办砸了,出了意外,黄丽没说袁贝贝却变相地留了一大堆的作业。不过这也好,至少袁贝贝和全班的同学心里也应该知道黄丽说的是她了。她在全班同学面前丢了脸,恐怕心里不会好受。 廖凡白缓过神儿来,内心一阵哀嚎,头朝下趴在了桌子上。 可这一下趴的忘了在桌子上放上一本书或是用手垫着,头一下子就磕在了桌子上,“咣”的一声,声音不小,在班里寂静无声的情况下显得十分的突兀。 全班同学立时回过头看向廖凡白与郝宝贝,廖凡白脸色通红地趴在桌子上不动,被廖凡白连带的郝宝贝只好赔着向全班同学表达了关心的谢意,转圈笑着点头。 廖凡白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这个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想现在马上能消失,不让别人看见他。可就在这个时候,黄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廖凡白你没事吧?” 廖凡白打了个激灵,闭着眼咬着牙,硬是挤出两个字,“没事。” 廖凡白这一下磕的不轻,廖凡白知道他现在额头一定红了,可是他不能说,现在也不能起来,只能等放学后再说了。 黄丽没想到他会撒谎,也就不在意了,吩咐同学们好好学习后,背个手,悠荡悠荡地走了。 黄丽刚走,班里就乱了套了,一堆堆一群群地聚在一起,讨论起刚才黄丽主的话的用意。 郝宝贝也和薛千易、佟寒安三人说起了黄丽刚才说的话。 “你们说,黄老师说的是啥意思?” 薛千易对黄丽刚才说的话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向佟寒安和郝宝贝。 佟寒安瞥了眼还趴在桌子上的廖凡白,“能有什么意思,在说袁贝贝呢呗。” 看廖凡白的行为也知道这事与他有关,可他什么都不能说,这里人多眼杂,嘴上都没个把门的,一点小事都能传的满天飞,他得注意点,不能让廖凡白牵扯进去。 郝宝贝回过头扫了眼廖凡白,点点头,“没错,是在说袁贝贝呢,这是黄丽在给她一个警告,让她老实点,安安份份的别惹事。” 薛千易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道:“我说呢,原来是怎么回事。我就说吗,黄丽不能随便说话,肯定有什么深意,原来在这等着呢。” 薛千易虽然脑瓜不白给,聪明异常,但是毕竟还小,事情经历的少,比不得佟寒安的冷静自持,看事情看的透彻。 薛千易瞅着坐在教室前面的袁贝贝,见她也趴在桌子上不动,好像又哭了,鄙夷地撇撇嘴。 “都是她,要不然也不会多出这么多的作业,五篇作文得写到什么时候啊?” 薛千易的声音很小,只有郝宝贝和佟寒安听到了,其他人正热烈讨论着作文题目,也没听见他说的话,不然又是一场风波。 最后一天的晚自习很快就过去了,黄丽在下课前最后十分钟又回来了,让何坚组织同学摆好桌椅,为了后天的期末考做准备,又接着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和考试的注意事项,拍拍手放学了。 廖凡白一直低着头,磨蹭到了最后一刻才走出教室,刚出教室门就看见郝宝贝三人站在走廊上等着他。 廖凡白见三人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想笑就笑吧,再憋坏了。” “哈哈哈……” 郝宝贝三人不客气地站在走廊上哈哈大笑,薛千易还一手指着廖凡白的额头,一手抚着肚子,笑的趴在了墙上。 廖凡白叹口气,他的形象全毁了,顶着额头上的青印子他可怎么回家啊? 廖凡白惆怅地望着窗外,天还没完全黑,星星也好月亮也罢,什么都没有,就连前世入夜后马路上的灯光都看不见,灰蒙蒙的一片,正对着他现在的心情。 廖凡白见他们三人笑起来没完,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平时对他们太好了,都笑了半天了也不见收敛,这是一点都不怕他啊?这怎么能行呢?看起来回去后还要再给他们加些题量才行。 四小只安全到家,照例先回了郝宝贝那里做作业,到了9点又全员散去,各回各家。 临走时廖凡白将郝宝贝拉到她房间里,一脸委屈地拉着她的手不说话。 郝宝贝叹口气,知道他这是想找安慰呢,只能上前拍拍他的脑袋道:“我知道了,很疼是不是?” 廖凡白满脸黑线,谁说他疼了,他只是想让她说两句好话,顺便再得两个亲吻,怎么想到他脑袋疼上去了? 郝宝贝见他脸色不对,赶紧又道:“我知道你今天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我很感动。小白,谢谢你!” 郝宝贝没吝啬,“啪叽”一个吻落在了廖凡白的侧脸上,又捧着他的脑袋在他额头的伤处上轻轻地印了个吻。 廖凡白毛被捋顺了,笑着点点头,“你知道就好,只是事情没办好,没按我想的来发展,这是个意外。下次再给你报仇。” 郝宝贝呵呵一笑,“没关系,我没事了,袁贝贝不算什么,对我构不成威胁。你可别再这么干了,让人知道你背后打小报告,别人怎么看你啊?还有,你下次可得小心点,别再受伤了,我看着难受。”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破了相可怎么得了,他的盛世美颜可是他的利器之一,得保护好了。他容颜美好,她看着也舒服不是? 廖凡白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只认为她关心他,怕他受伤,顿时心里热呼呼的。 “好,我会小心不会让自己再受伤,可是你也要小心,别忘了柳诗研的事,她搞出来的那些事历历在目,我可不想你再被吓一次,我会心疼的。” 郝宝贝惊讶地看向廖凡白,见他一脸的认真,不像是说假话,也不像是在安慰她,不由得想他是不是在表白。 他在说情话吧?他是在说情话吧?他在说情话,他在说情话,他在对vnb说情话。 郝宝贝心里乐开了花,这么长时间了她终于打动他了吗?虽然两人时常亲亲、抱抱外加拉拉小手,可是他从来没对她说过他心疼她,他担心她,这是第一次真正表达了他内心的想法。 廖凡白见她不出声,只低头看着鞋尖,面上不显,内心却急的要命。 这个笨丫头怎么不说话?他都说了他心疼她了,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不会是对他没感觉吧?要不要再加把劲儿? 还没等他想好再说些什么情话让她感动,就见郝宝贝抬起头对着廖凡白一笑,“小白,你别再受伤了,我,我,我不想看见受伤,我也心疼你。” 廖凡白惊喜地看向郝宝贝,一把将郝宝贝搂进怀里。 她说她心疼他了,她这是听明白他说的话了吗?他要不要再进一步表达些什么?好像还是太小了,要不,再等两年? 郝宝贝被廖凡白冷不丁地搂进了怀里,刚刚还温情满满的情绪全没了,只能任由他搂着,想着再说些什么。 “小白,我,我能再亲亲你吗?” 郝宝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想着再趁机亲他两下。 这些日子他们忙着学习,原来说好的亲吻也没了,她早就想亲他了,可是没有好的借口,她也不能霸王硬上弓啊? 廖凡白嘿嘿一乐,“你欠我462个亲吻我可全记着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今天这个算不算在里面?” 郝宝贝一愣,462个亲吻?算的够清楚的? 郝宝贝心里算了算,一天两个,他们有大半年没亲了,好像真有这么多了。 郝宝贝摇头,“不算,这是另外算的,不能算在欠的那些里。” 廖凡白嘴角微翘,“好,不算在里面。不过,亲吻这件事哪能让女孩子主动?还是我来吧。” 廖凡白话毕,还没等郝宝贝反应过来,捧着郝宝贝的小脸,红唇缓缓而下,印在了郝宝贝的嘴唇上。 廖凡白没敢留恋,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吓到她,一触即分,赶紧离开了她的嘴唇。 郝宝贝眨着眼看向廖凡白,完了?这跟平时有什么区别?她还想着能不能再深入点呢?这么快就完了,她还怎么深入啊? 唉!算了,太小了,再等几年吧。就是不知道再过几年能不能撩到他,要是她一直撩不到她怎么办?那她岂不是还要继续单身一人? 郝宝贝暗自摇了摇头,不能再想了,不然她会忍不住直接亲上去的。 廖凡白抱着肩膀看着她发呆,等她回过神来后才问道:“宝宝,你来告诉我,你欠我的吻什么时候还?” 郝宝贝嘴角抽了抽,廖男神,你这么严肃认真地跟我讨论亲吻的事真的好吗?还有,你老人家才10岁,现在说还吻的事,是不是早了点? “不知道,以后再还吧。要不,明天开始还?” 廖凡白摇摇头,“不行,还是再过几年再还吧,可是这几年的也要算在里面,到时候一起还。” 郝宝贝嘴角抽的更厉害了,无形当中就欠了一屁股债,一欠就是个好几百的亲吻,不对,还有以后几年的亲吻,好像加起来有不少啊。这么多的吻她得还到什么时候? 咦!要是这样算起来的话,那她和他岂不是…… 郝宝贝内心暗乐,没想到廖男神也有算错的时候,过几年再亲?呵呵,再过几年他们都长大了,再亲吻可就不是这种小孩子间的玩闹类的了,长大了,只有情人才能亲吻,到那时他怎么亲?是情人之间的亲吻吗? 廖凡白没再多说些什么,拎起书包出了郝宝贝的房间,跟着佟寒安和薛千易一起走了。 郝宝贝迷迷糊糊地将三人送出门,关上门的一瞬间才愰过神儿来,甩了甩头,将脑子里的粉红色泡泡一个个戳灭。 不能再想了,郝宝贝,你醒醒,再想下去就不是一个10岁孩子该干的事了,你的第一要务是学习,做个美女学霸,这个时候只要撩着廖男神就好,别让他被别的狐狸精勾走就行。谈恋爱要到过几年再说,不上大学是不用想了。 将廖凡白毫不留情地甩出了脑子,郝宝贝抱着长大了不少的笨笨走回房间,将笨笨放在脚底下,拿起初一下学期的数学书看了起来。 这一学期也没怎么学习一年级的课程,只上课时听了点,下课后就又换成高三的书了,还剩一天就考试了,她得将一年级的课本再看一遍,做到心里有数。 这天郝宝贝学的很晚,到了快12点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就被笨笨叼来的链子砸到了肚子上。 郝宝贝无奈地摸摸肚子,将狗链子拴好,任由笨笨自己叼着另一头,下地洗漱。 笨笨蹲坐在卫生间门口,也不叫唤,只盯着卫生间的门不动,等听到里面的水停了,这才吭叽一声,示意自己还在外面,让小主人别忘了它。 郝宝贝好笑地打开门,笨笨见到郝宝贝出来了,赶紧扑了上去,两个前爪搭在她的腿上,直立站着,嘴里还不时地吭叽两声。 郝宝贝拍拍笨笨的脑袋,“等我换完衣服的,再带你出去。” 郝宝贝很快换了身短裤和T恤,牵起狗链子就跑出了家门。 她没去找廖凡白,他额头受了伤,虽然青的不太明显,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他那么臭美,这个时候是不会陪她出来跑步的,找也白找,还是自己去跑吧。 郝宝贝围着小区跑了一大圈,顺道买了早点,又抱着跑的直吐舌头的笨笨走上楼,刚走到门口,向姥姥就乐呵呵地给她打开了门。 109不许卖萌 向姥姥一脸的笑容,见到郝宝贝手里抱着笨笨,就问上了。 “回来了?我往楼下看了半天才见你跑回来,怎么?笨笨又跑不动了?” 这条小狗虽然挺懂事,只是还小点,才3个月大,跑也跑不动,还天天要跟着宝宝一起出去跑,不让去就开嚎,跟个孩子似的。 “可不是,跑了一圈说什么都不跑了,还得抱着才回来,我买早点时盯着人家的摊子不动地方,馋的直流口水,弄的我这不好意思,脸都丢尽了。还好都认识,不然还以为我这个主人教的呢。” 向姥姥嘿嘿一乐,“看起来也是个吃货,怎么跟小安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养的狗呢。” 郝宝贝也跟着乐,“真别说,他们俩还真像欸。姥姥,要不就将笨笨送他养吧。” 郝宝贝低头瞄了眼笨笨,笨笨好像听懂了,瞅着郝宝贝直叫唤,前爪扒着郝宝贝的大腿,见她无动于衷,又开始咬她的拖鞋。 笨笨的小舌头舔到了郝宝贝露在外面的脚指,痒痒的,湿湿的,乐的郝宝贝直躲。 笨笨还以为郝宝贝要跟它玩,追着郝宝贝满屋子乱窜。 郝志文和向珊也起来了,正好开门看见一人一狗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两人相视一眼也乐了。 宝宝太闷了,一个人也孤单,现在有个小狗陪着她也挺好的,看起来比原来活泼多了。 郝宝贝和笨笨玩了一会儿,向姥爷早起遛弯也回来了,一家人坐下开始吃饭。 “宝宝明天考试吗?” 郝志文给向珊夹了筷子咸菜,又将豆浆倒进碗里,递给向姥爷,随手又拿起个包子放进嘴里,抬头看向郝宝贝。 郝宝贝咽下嘴里的包子,点点头,“嗯,明天开始考,后天上午结束。” 郝志文跟着点点头,什么都没往下问,什么复习的怎么样了?会不会啊?有没有压力啊?这话郝志文是不会问的。郝宝贝的学习他从来没操心过,自打知道闺女的逆天之处后,郝志文就知道闺女学习上错不了,只要帮她把握好大的方向,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向姥姥和向姥爷对郝宝贝更是迷一般的信任,她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反对,只有支持,更不会问她复习的怎么样,也不会给她任何的压力。 向姥姥笑着看外孙女大口大口地吃着韭菜馅的包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今天宝宝不用上学,难得在家吃顿中午饭,她得想好了中午做些什么好吃的,把宝宝喂的再胖点。 郝宝贝学习武术和舞蹈,身材纤细有度,白皙的皮肤下看不见什么肌肉,但是手上的力气却不小。现在还没到青春期,前胸也没鼓起来,看起来平平的,最主要的是她个子不矮,整体看上去让她更显瘦弱。 郝宝贝不知道她姥姥想什么,正盯着眼前的包子不放,脚下的笨笨已经着急了,开始不安份地抱大腿。 郝宝贝低头做了个鬼脸,“你不能吃,等待会给你做好吃的。” 笨笨听不懂,只知道自己怎么叫唤小主子就是不给,气的原地转圈,最后跑到向姥姥那讨吃的。 郝宝贝天天上学不在家,都是向姥姥给它做吃的,每天喂它,向姥姥心软,它去讨要,基本上很少会不给它。可是这一次也失算了,向姥姥居然也没理它。 向姥姥伸手拍拍笨笨的小脑袋,“你不能吃韭菜,等会我给宝宝做排骨,你就有骨头啃了。” 笨笨听不懂,只知道没人理它,哀怨地低下头,趴在向姥姥脚边不动了。 郝志文低头看了它一眼,“可真够馋的了。” 向珊也顺着郝志文的眼神扫了一眼,见笨笨无精打彩的趴在那里不动,也忍不住乐了。 “可不是,这不给吃的就成了这样了,好像谁虐待了它似的,看这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招人疼。” 笨笨也知道好吃的与它无关了,趴了一会就跑到郝宝贝屋里的地板上趴着睡起了回笼觉。 郝宝贝吃完早饭,廖凡白就上门了。 “早。” 廖凡白的俊脸出现在大门边上,看着郝宝贝一身的凉爽打扮,暗自点点头。 今天天气炎热,穿多了会中暑,她这一身刚刚好,还养了他的眼,一举两得。 郝宝贝乐呵呵地将廖凡白让进了屋,门后跟着廖凡白一起下楼的廖楚生也学着儿子趴在大门边上,看着郝宝贝道:“你爸妈呢?走了吗?没走一起走吧?” 郝宝贝笑嘻嘻地将廖楚生也让了进来,“没呢,在换衣服,一会才走。廖叔叔快进来,先喝口水。我钱姨呢?” 廖楚生也没客气,迈步走了进来,跟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向姥爷打声招呼,一屁股坐了下来,“你钱姨一大早就走了,说是她们单位有笔帐要算,早起就出去忙了。” 廖楚生接过郝宝贝倒的水喝了一口,又看向向姥爷。 “向叔,眼瞅着孩子们要放假了,这学期还得去少年宫呆着,我们钢球厂最近事情多,早上恐怕没时间送他们了,要不,你送送他们?晚上我们再去接?” 向姥爷向来好说话,一听厂里忙,没时间,赶紧接过话头说道:“行,你们忙吧,我在家呆着也是呆着,我去送他们。” 向姥爷答应的爽快,廖楚生乐的直点头,刚想说两句感谢的话,廖凡白在一旁说话了。 “爸,不用麻烦我姥爷了,我们几个可以自己走。咱家离少年宫也不是太远,走着也就20多分钟左右,路上车也不多,我们加点小心就是了。姥爷岁数大了,就别去了,他现在不比当年,身体虽然还挺好,可是眼神不太好,要是万一半路上出了事,咱可就罪过了。” 廖楚生听到儿子这么说,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向家老爷子身体挺好是挺好,就是眼神不太好,要是半道真出什么事,他还真负担不起。 向姥爷面色紧绷,眼神一厉,“谁说我眼神不好啊?我眼睛好使着呢,送你们几个上学还是能行的。” 郝宝贝也不想姥爷去送他们,也附和廖凡白说道:“姥爷,我们几个能行,你就别去送了,你走了我还担心你,一天都学不好习,这不得不偿失了吗?你在家附近转转就行了,别走远了,我不放心你。” 郝宝贝搂着向姥爷的脖子来回摇晃,舍下脸皮开始撒娇。 向姥爷一听外孙女会担心他学不好习,这哪行呀?还是听外孙女的在家呆着吧。 向姥爷被她摇的头昏脑涨,只得同意了。 要说向姥爷真是拿郝宝贝没办法,只要她一撒娇,他立马投降,郝宝贝说什么是什么,都不带反对的。 廖凡白见郝宝贝撒娇的本事见涨,三两句话就说服了向姥爷,暗自点点头。 她这么会撒娇,他以后有福利可享了。 郝志文和向珊很快也换好了衣服走出来,与廖楚生一起上班去了。 佟寒安和薛千易也在他们离开不久来到了郝宝贝家,一进门薛千易就开始大声喊向姥姥。 “向姥姥,我们中午吃什么啊?” 郝宝贝和廖凡白、佟寒安三人无奈地对视一眼,这个吃货天天想着吃,怎么不吃死他。 三人恶狠狠地臆想了下薛千易吃死的画面,又赶紧将这不雅的画面赶出了脑子。 这是他们兄弟,是好朋友,不能这么干。虽然他智商经常不在线,但却为人仗义,他们很烦他,却舍不得别人欺负他,他是他们中的开心果,是最不可或缺的人,再这样想下去,就太对不起他了,还是忍着吧。 向姥姥听见薛千易的声音就知道他来了,赶紧迎了出来,乐呵呵地回道:“中午吃糖醋排骨,煎带鱼,再炒个绿豆芽,怎么样?这伙食行吧?” 薛千易两眼放光,盯着向姥姥乐的嘴都合不上了,兴奋地抱着向姥姥又蹦又跳。 “真的?太好了,中午我要多吃几碗饭。” 郝宝贝三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嘴角抽搐,伸手捂眼,一副不忍直视样。 向姥姥和向姥爷不愿耽误几个孩子复习,拎着菜篮子也出门了。 郝宝贝拎着薛千易的脖领子进了书房,放开后双手叉腰,面色冷淡,瞪着薛千易开喷。 “薛千易,本小姐现在郑重地向你提出严重抗议,于蔓丽女士是本人—郝宝贝的姥姥,不是你的。本小姐现在告诉你,离我姥姥远点,不许你再向我姥姥撒娇卖萌。” 薛千易傻呵呵地瞅着郝宝贝发飙,等她说完了,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什么叫卖萌?” 郝宝贝吐血,大哥,这不是重点好吗?你的关注点错了。你不是应该配合我的话,不再缠着我姥姥吗?怎么会想到卖萌上了? 廖凡白侧过脸,仰头45度角,看向天花板,肩膀一耸一耸的,不用看都知道他在憋笑。 一旁的佟寒安捂着脸转头去看情绪低落的笨笨,伸手开始撸毛。 郝宝贝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不是重点好吗?” 薛千易无动于衷,契而不舍地追问,“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是卖萌啊?怎么回答你?” 郝宝贝闭上眼运气下行,将嗓子眼儿的火硬压了下去,睁开眼睛,认真地盯着薛千易道:“你只要回答我,还要不要缠着我姥姥就行了,你哪来那么多的问题?” 薛千易眨眨眼,“可是有问题就要问啊,这不是你和小凡说的吗?” 郝宝贝狂吐血,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吗?这坑好像还有点大,她要怎么办?现在填上还来的及吗?要不要直接将这二缺一起埋进去?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小易,咱不说卖萌的事,咱就说缠着我姥姥的事,你能不能不再缠着我姥姥?” 薛千易好像更懵了,“我没缠着你姥姥啊。” 郝宝贝捂着眼睛叹了口气,算了,说也说不通,不是一代人,中间是有代沟的,她得理解。 郝宝贝无语了,也不想再管他了,坐在椅子上开始学习。 她放弃了,不想再说了,可是薛千易却没放弃,赶紧继续追问。 “宝贝,你能说说什么是卖萌吗?我不懂欸,你教教我呗。” 郝宝贝这回真的要吐血了,大哥,我服了,你能不能不再问了,你这是故意和我做对吗?你让我怎么解释? 廖凡白看不下去了,走到薛千易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卖萌的意思我不知道,不过你要是复习不完,考试考砸了,后果我是知道的。” 薛千易呆了一瞬,想到他家的家常菜,竹笋炒肉,打了个冷战,立即坐在了椅子上,翻书开始复习。 廖凡白给郝宝贝解决了麻烦,她感激地向廖凡白看去,不出声地道了声谢,又开始复习起英语。 时间匆匆而过,中午向姥姥兑现了承诺,三道大菜一上桌,薛千易拿起筷子就开吃,那吃相简直不忍直视,好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一样。 郝宝贝三人抢着夹了两筷子,剩下的全进了薛千易的肚子,气的郝宝贝直瞪他。 他们吃了顿好的,笨笨也没落下,骨头全给了它了,只是它还小点,啃也啃不动,急的原地打转,最后那些骨头也不知道它都藏哪了,反正郝宝贝是没找着。 第二天,期末考试开始了,上午考了数学和英语,下午是语文和政治。 一天的时间就在考试中过去了,不管考的好不好,大家都很兴奋,想到马上就可以放假了,一班的学生乐的都要疯了。有的学生已经开始撕书了,黄丽看见了没说什么,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们一眼,迈着方步回办公室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同情地看了那几个同学一眼,心里默默给他们点上一圈蜡,转回头收拾起书桌。 这一学期的练习册和卷子可不少,她得全都拿回家去,等后天起就要开始整理错题,将所有的错题整理到一起,一科一本,等中考时就省不少事。 廖凡白显然也是怎么想的,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整理完毕,拉着薛千易和佟寒安也收拾起来。 最后三科安排在了一起,每科90分钟,要考到12点50才能结束,一上午下来累的半死,还要在离校前将桌子全都恢复原位,最后就是班主任讲话时间。 黄丽兴致不高,见学生们都累的不想动弹,说了返校的时间后,挥挥手放人。 郝宝贝四人拖着累摊了的身体走到家,四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不想动。 向姥姥忙着给他们盛饭,向姥爷就给四人一人倒了一杯水放在饭桌上。 “快来吃饭吧,都累坏了吧?” 向姥姥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拉着郝宝贝将她按在了饭桌上。 廖凡白三人挺自觉,没用向姥姥让,一人端起一碗饭就开吃。 他们其实早就饿坏了,可是太累了不想动,歇了一会儿缓过劲来就感觉饿的不行。 三个男孩吃的多,一人就吃了两大碗,心疼的向姥姥摸着廖凡白的头直叨叨。 “看把他们饿的,吃了这么多还得下去消消食才好。吃饱了吗?没吃饱再吃点,锅里有的是饭,够你们吃了。” 郝宝贝有节制,吃了一碗就入下了筷子。 “够了姥姥,你别忙了,这么多的饭可够吃了,吃多了晚上该吃不下了。” 向姥姥听后点点头,也不再让,看他们吃完了,催着他们下楼去消食。 四人吃的不少,尤其是薛千易,吃的小肚鼓鼓的,摸着肚子直哼唧。 佟寒安翻了个白眼,“该,叫你吃那么多,两碗还不够,还要再来一碗,这下吃多了吧?看你晚上怎么办?” 薛千易委屈地撇撇嘴,“没办法,向姥姥做饭太好吃了,考了一上午本来就饿,看见美食还不多吃点?” 佟寒安又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廖凡白拉着郝宝贝走在薛千易和佟寒安后面,指着毫无形象可言的薛千易让郝宝贝看。 “这家伙吃的太多了,等晚上可有的他受了。你怎么样?撑不撑?” 郝宝贝摇摇头,“我没吃那么多,等晚上再吃吧。” 廖凡白知道她有节制,也没多问。 四人围着小区走了一圈,回到楼上都要两点了。 廖凡白看薛千易难受的样子就知道今天是学不上习了,拉着佟寒安和薛千易挥挥手回家了。 郝宝贝将书包里的卷子和练习册拿出来,又翻了翻写字台里的笔记本,见没有合适的,又拿起零钱出去买了五本笔记本。 剩下的时间里郝宝贝没有浪费,开始整理错题。 三天一晃而过,返校时黄丽依然走路都带着风,一看就知道一班的学生考的都不错。 能不好吗?有廖凡白这个学霸在,一班的英语成绩可是全校闻名,就没一个不及格的,就连满分的也有六七个,普遍的分数都在80以上,90以上的就有近15人。黄丽是教数学的,成绩就不用说了,满分也有七八个。语文王老师别看年轻,人家可是正经的师范大学毕业,教学有一套,虽然有几个不学习的,可也影响不了那些考的好的,只是拉低了平均分而已。四小科背的题太多,廖凡白这个大神出手了,重点题一划,考点全都在里面了,只要背那些划的题及格是没问题的,要是全背下来,怎么着也能考个70多分。整体下来,一班的各科成绩名列前茅,三主科成绩突出,四小科的考试成绩也在学校里挂上号了。 110迟来的运动会(1) 黄丽昂首挺胸,走路带风,小香风刮过,人进了一班教室。 黄丽嘴角含笑地向郝宝贝和廖凡白这边点点头,双手放在讲桌上,甜甜的声音能腻死个人,可是听到这群调皮捣蛋的学生们的耳里却很受用。 “同学们,恭喜你们顺利完成了初一年级的课程,经过我们大家一年来的努力,我们班的成绩名列前茅,在全市名次大排榜中,我们班的廖凡白同学继续蝉联第一,郝宝贝同学依然稳坐第二名的宝座,佟寒安和薛千易同学分别以总分第七和第九的成绩进入全市前十名,何坚同学更是首次进入了前30名。还有我们班的袁贝贝同学、姚思萱同学、吴越同学、张林同学都进入了前百名,同学们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向他们表示祝贺。” 黄丽话毕,首先带头鼓起了掌,底下学生一看老师都鼓掌了,他们也一起鼓起了掌。 掌声雷动,黄丽含笑的嘴角就没放下过,眼睛盯着廖凡白和郝宝贝直瞅,让郝宝贝不得不强撑着笑容回笑。 感觉有点欺负人啊!连着7次考了第二,是不是碍了前世应该考这个成绩的人的路啊?要是他走的没上一世那么顺,那她岂不是耽误了人家? 廖凡白见她心不在焉的,凑到她耳边问道:“想什么呢?黄丽在看你呢。” 郝宝贝赶紧抬头看向黄丽,丢过去一个笑容,见黄丽不再看她,一脸欣慰地看向何坚几人,歪着头小声道:“没想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厉害的,考了好几次也考不过你,我又是第二。我这个万年老二恐怕得到高中分班时才能拿到第一吧?” 廖凡白没想到她会这么想,诧异地扫了她一眼,“这有什么,你考的不比我差多少,分数多说明不了什么,等以后我还不一定比你强呢。”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瞎说,你要是出息不了,这里的人都得去要饭了。” 廖凡白是谁啊?他可是未来的世界500强的总裁啊,谁能比他强? 廖凡白没再说话,听着黄丽开始安排假期生活。 “作业大家都要好好写,别以为学完了就完事儿了,到了中考时哪个不考啊?现在好好复习,等上了初三就省力多了。记住返校的时间,大家别忘了,一会儿各科课代表去办公室拿作业,回家都好好做,行了,何坚安排下大扫除,班委检查合格就可以走了。” 黄丽这次没多啰嗦,说了几句话就走了,留下一班的班委安排班里扫除的事。 郝宝贝四个人还是什么事都没有,有班里一群大哥哥大姐姐在,哪用得上他们呀,挥挥手直接回家了。 放假的日子四人也没闲着,花了五天做完了所有的作业后,第二天就开始了去少年宫上课的日子。 由于不用向姥爷送了,四人一大早就起来吃饭,跑步都取消了,四人背着书包溜溜达达地往少年宫而去,一路上没少受人关注。 毕竟他们年龄小,颜值高,身边还没有大人,很容易被人贩子拐走,为此郝宝贝四人没少跟好心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解释,就差打电话报警了,乐的郝宝贝四人无语凝噎。 这样的事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好,路过的路人大都见过他们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几人的课程根据他们的水平调整了一下,大多没变,只有郝宝贝的钢琴和古筝升到了大班,舞蹈老师也根据她的条件给她编排了舞蹈,练的郝宝贝满头大汗的。 自打几人在武术大赛上取得了好成绩,王兴武见到几人就乐,那傻笑样吓的四人躲在武术教室的一角,商量是不是要把他送进第四人民医院。 第四人民医院是精神病专科医院,正合适他现在的状态,王兴武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气的给他们加练,几人自作虐,没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了,不然等他发飙,几人死的更惨。 这几年的暑假廖凡白都没回京都,廖家老太爷天天打电话来催,让廖凡白回京都看他。廖凡白像没事人一样往后拖,拖到最后,廖老爷子也放弃了,电话也不打了,一点信也没有。见此情景,廖凡白就知道他爷爷生气了,哄了好久都不理他,直到开学了,廖家老太爷才原谅他,重新接听他的电话。 时间过的飞快,四人在少年宫里愉快地渡过了一个暑假,转眼间就开学了。 开学第一天,初二年级换了楼层,去了二楼,一班靠楼梯口,方便了一班的学生上下楼。 黄丽给学生们发了新书,照旧安排了大扫除,而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依然没干活,背起书包回家了。 笨笨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长大了不少,耳朵都要立起来了,只是缠的郝宝贝缠的紧,只要她在家就不找别人,宁可呆在书房里陪她学习,也不愿陪着向家二老下楼遛弯。 新学期开学后,郝宝贝四人依然学自己的,上课时听听老师讲课,下课了就做与自己进度相关的练习册。 几个小科倒是好学,只是新添加的物理让一班的好多学生吃了苦头,瞪着两个眼睛楞是没明白,听的稀里糊涂的。倒了后来黄丽也急了,怕他们考不好,成绩下降,再打击了自信心可就糟了。这个时候廖凡白又出马了,利用自习课的时间给全班做了总结,划上重点题,公式写了大半个黑板,又带着做了不少的习题,这才开始弄明白物理是怎么回事。 利用回声可测距离、光的传播、直射、折射、反射、力等等,这些原来没接触过的东西让这些学生痛不欲生,整的死去活来。一些男生还好,天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女生可就糟了,大部分的女生根本就不明白,听的云山雾罩的,要不是廖凡白给重新讲了一遍,她们能将头发全部揪光。 物理老师姓王,是个老教师,从事物理教学多年,经验丰富,知道这些学生不明白,原想着再等两天结合练习册再讲一遍,没想到,廖凡白出手全给解决了,乐的王老师指名廖凡白为物理课代表。 被迫成为物理课代表后,廖凡白又忙了起来,收作业、发作业、讲物理课、讲英语课,弄的同学们私下里都叫他小廖老师。 郝宝贝早就学过一遍了,现在也没放过,跟着又学了一遍,学着学着她就发现,自己好像又进步了一点,这下更有兴趣了,明天抱着高三物理不撒手,练习册做了一本又一本,重复的都有两三样了。 不知不觉中开学已有大半个月,初一新生也适应了现在的生活,这时候学校决定要召开运动会。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让整个学校都炸了,过去两年学校根本就没开运动会,说是前两年有个学生在开运动会的时候受了伤,和学校弄的很不愉快。所以,从初一到初三的学生根本就没在铁路中学开过运动会,这下学校要召开运动会,可让这些好动的学生乐坏了。 晚自习前,黄丽手里拿着几何书,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大家一看黄老师来了,赶紧回到座位上,说话声也小了,眼睛不住在瞄向黄丽。 共黄丽好笑地扫了大家一眼,“行了,都别看了,这小眼神儿偷偷摸摸的,好像我不让你们看似的,想看就大大方方看,我还能藏着掖着的?” 黄老师就这点好,绝对能和学生打成一片,看着不怎么狠厉,但是她说的话绝对好使,在班里是绝对的权威。 底下哄堂大笑,大家也不怎么怕她,该说说该笑笑,这时体委李刚说话了,“黄老师,学校是要开运动会了吧?” 黄丽笑着回道:“我就知道你们关心这事,这不,我这么早来就是说这事的。学校已经决定,在这个月末召开秋季运动会,为期两天。李刚,你是体育课代表,这事就交给你来办了,你把同学们要参加的项目统计出来,明天晚上交上来,后天我要报到学校,下星期二就要开始了,时间挺紧的,你得抓紧了。说到这了就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下星期四和星期五休息,十月三日开学,周六周日不休,连上八天。” “啊~,不会吧?” 听到要连上八天,同学们一阵的哀嚎,运动会他愿意开,可是却不想连上这么多天的课。 以李刚为首的几个男生趴在桌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女生们也是一脸的不情愿,看的黄丽直皱眉。 “怎么?开运动会你们就高兴,学习就不高兴了?我不管啊,运动会后我看谁不好好学习的,看我怎么收拾他。好了,正事说完了,准备上课吧。” 郝宝贝等了半天终于说要上课了,赶紧将几何书拿出来,准备上课。 在她眼里运动会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就负责看衣服,坐在前排吃东西。跑步也好,接力也罢,跳高跳远都一样,跟她没关系,她从上学那天开始就没参加过运动会,这次也一样,她什么都不会参加,能来就不错了。 初二开学后数学就分为了几何和代数,由两个老师来上课,黄丽教几何,六班的班主任教代数,而今天的晚自习就由黄丽占了。 对于郝宝贝来说,几何学起来越来越有兴趣,一条线一个角都能让她从中找到不同的乐趣,因此几何是她最喜欢的课。 黄丽上完课就走了,一班的学生大多数却被留了下来。 “大家都想想报什么,一个人最多三项,这可是咱们第一次参加运动会,咱班可不能落后了,得取得个好成绩才行,也让别的班的同学都看看,咱班不只学习好,体育也是杠杠的。” 李刚等不及了,趁着大家对知道要开运动会的热情还没退下去,赶紧做动员。 何坚也没走,也顺着李刚说道:“李刚说的对,本来咱班成绩好那帮家伙就不服气,咱得让他们看看,咱们不只学习好,体育也能拿第一。男生倒还好说,只是这女生也得积极点,尤其是长跑,1500米一班有两个,你们想想都谁报,800米也是两个,能报的都主动点,班委成员和各科课代表每人必须要报两个以上,不能后退,咱得起带头作用不是。” 郝宝贝一听,赶紧看向廖凡白,他可是物理课代表,也得报两个。 廖凡白也没含糊,直接举手,大喊道:“李刚,我报1500和800,剩下一个你看着办吧,没人报的我来填。” 李刚这会正在动员女同学,听到廖凡白说要报1500和800,乐的赶紧跑了过来,兴奋的一巴掌拍到廖凡白的肩膀。 “行啊,小子,成,这两项就归你了,我也能跑,就是长跑差点,我再找一个人陪着你。” 廖凡白点点头,指着郝宝贝说道:“给她也报1500和800,剩下的你挑。” 郝宝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廖凡白,她可没说要报项啊,这就给她决定了?她可是想要把吃货属性发挥到底啊,这不是捣乱吗! 李刚可不管那个,问都没问她,一声“好嘞”扔下,赶紧跑了。 可逮到一个跑1500的女生,这个时候不跑等着她反悔吗?虽然郝宝贝小了点,可人家是学武的人,跑个1500还不是手拿把掐的?廖凡白都说让她跑了,她还能反对是怎么的?就凭郝宝贝和廖凡白那么铁,她也不好意思说不吧? 李刚溜了,廖凡白却没地方溜,只能直面郝宝贝的怒火。 郝宝贝挑眉怒瞪廖凡白,冷笑一声,“让我跑1500和800?你和我商量了吗?” 廖凡白一点也不怕她,淡定地回视郝宝贝,“这还用商量?别说1500了,就是5000你也能跑下来,这点难度还能难到你?我都跑了1500了,你不想陪我?” 廖凡白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的委屈,看的郝宝贝头疼。 没错,她是能跑,她天天下楼跑步,这点距离还真不当回事。可她没想跑啊,她只想坐在座位上当个合格的观众好吧,他这样不是给她添乱吗?关键是他还没跟她商量就替她做了决定,这是不尊重她的表现,这个风不能长。 郝宝贝白了他一眼,“你不跟我商量就是你不对,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次只能算了,报都报了,她能怎么着?她得卖个面子给廖凡白不是,也不能让他下不来台啊! 廖凡白呵呵一乐,“好,下次问过你再说。我没想那么多,只想让你陪着我。宝宝,你会陪我一起跑吧?” 男生1500和女生1500都是安排在一起的,一般是男生跑完了女生再跑,没有预赛,直接就是决赛。如果郝宝贝陪着廖凡白跑完1500,她马上就要自己跑1500,中间都没有时间让她休息。 郝宝贝扫了他一眼,“呵呵,不跑。” 郝宝贝收拾好书包起身走出了教室,廖凡白见她生气了,赶紧拎着书包跟着也跑了出来,从后面拉住郝宝贝的手讨好道:“宝宝,我也陪你跑,不会让你一个人跑的。你别生气,我们一起跑,就像每天早上一起晨练一样。” 郝宝贝忍不住要打人了。 像每天晨练一样?说的好听,每天早上他们是一起跑步,可这个家伙每次跑完两圈都要拉着她的手再走上一圈,她能让他像每天早上一样让他再拉着她走上一圈?这不是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吗?本来学校里就盛传他们在早恋,让他们看到两人旁若无人地在操场上手拉手遛弯,这下还不得炸锅? 郝宝贝任由他牵着手,两人一起走出了教室。 等在外面的佟寒安和薛千易正在商量都报什么,看到他们俩个出来了,一起转身向楼下走去。 薛千易不确定报什么项目,回头问廖凡白,“小凡,你都报什么了?”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边走边看她的脸色,心不在焉地回道:“1500和800。” 薛千易眯着眼睛想了想,小凡报了1500,要不他也报1500?可是1500太长,也太累,他不想跑那么长的距离,要不,还是选短点的吧。 廖凡白偷空扫了眼薛千易,看他一脸的纠结,就开口说道:“你不用想了,你跑1500。” 薛千易刚下决心要跑400米,听他说让他跑1500,立即不干了。 “为什么?” 廖凡白回道:“你篮球白打了?那么大的运动量你都能行,跑个1500还不手拿把掐的?就这么定了。小安跑个800吧,就当是陪我了。” 佟寒安没说什么,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他体育也很强,练过武术的人跑个800、1500的都不是事,他根本就不在意跑什么,要是陪着廖凡白跑也行,让他陪着别人跑还是算了吧,他没那个心情。 郝宝贝瞅了眼佟寒安,这个家伙都和他们相外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这么冷情,对谁都好似不在意,也就他们几个还能让他放在心里,其他人,呵呵,一边呆着去吧! 111迟来的运动会(2) 回到家,郝宝贝先抱着笨笨玩了一会儿,这才跟着廖凡白三人去了书房学习。 一天下来学的东西不多,却也要好好整理一番,为以后中考打好基础。 第二天,郝宝贝四人走进教室的时候里面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打闹的,喊叫的,报名的,商量都报些什么的,李刚前后桌的乱窜,争取让体育好的学生多报两个,剩下几个体育不好的就老实呆着就行了。 郝宝贝躲过两个乱跑的同学,回到座位上,还没等拿出书,就被李刚看见了,顺手抄起早上从老师办公室里拿回来的报名表来到郝宝贝和廖凡白的桌子前,讨好地对郝宝贝笑笑。 “那个宝贝啊,你看你报昨天说的那两项行吗?那两个没人报,我这都要愁死了,只能靠你了。” 郝宝贝见李刚愁的没法,叹了口气,扫了眼没事人一样的廖凡白,给他个白眼后,对李刚说道:“行吧,谁让我有有个无良的朋友呢,我认栽,就那两项吧。要是有别的没人报的,再填一个也行。” 报都报了,就好人做到底吧,看他愁的够呛,帮帮他好了。 他刚眼睛一亮,兴奋的的溢于言表,“真的?太好了,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我愁的都快掉头发了,你这报了两个就够我乐半天的了,你放心,我不能让你吃亏,老师说了,运动会前会交钱给运动员买饮料,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就你报的这两项,我做主了,饮料随便喝。” 郝宝贝嘴角抽了抽,就现在能有什么好饮料啊?不就是汽水吗?等等,汽水?哎呀!想起来了,这个时候还有汽水可喝呢。要是她没记错,这汽水是F市汽水厂自己生产的,有桔子味的、菠萝味的、苹果味的、还有水蜜桃味的,她最喜欢的就是水蜜桃味的了,在前世她家穷,买不起,光看着同学喝了,给她馋的直流口水。今世她注意保养,怕来经期时肚子疼,连雪糕、冰块、透心凉都不吃了,汽水压根就没买过,她都要忘了。 郝宝贝眯着眼,笑嘻嘻地说道:“记得多买点水蜜桃味的汽水。” 李刚一愣,没想到郝宝贝会让她买水蜜桃味的汽水,难道她爱喝?可他从没见过她喝汽水啊,每次吃饭时都是喝白开水的,他还真问过她,她说什么养生,喝白开水好。 李刚挠挠头,“行,多买水蜜桃味的,那要是没人报的项我再给你安排一个行不?” 郝宝贝大手一挥,“行,你看着安排吧。” 郝宝贝的项目定下来了,李刚又看向廖凡白。 “小凡,你也跑1500和800?你要是确定了,我可就写上了?” 廖凡白点点头,“行,写上吧。再给薛千易报个1500,佟寒安报个800,这两项没人报吧?” 李刚大喜,“没人没人,我正愁没人报呢,你这下可帮我解决了大事了。” 李刚赶紧将郝宝贝几人的项目写上,又转回头看向薛千易和佟寒安。 “你们还报什么?” 薛千易想了想,“还有什么啊?” 李刚低头看了看,“还有4*200接力,4*100接力,跳高,铅球,这几项你能报吗?” 薛千易低头想了想,“就再报个4*200米接力吧,剩下的一个你看着办吧。” 李刚将薛千易的名字写上,又看看佟寒安。 佟寒安挥挥手,“随便。” 李刚大喜,赶紧狗腿地跑到佟寒安的面前,讨好地对佟寒安笑笑。 “小安啊,你真够意思,这么支持我工作,我得好好谢谢你啊!” 佟寒安无所谓地点点头,“没事,你看着来吧。” 李刚低头看着手里的报名表,想着佟寒安这么够意思,他也不能错戴了他,得给他报个容易的。 没多一会儿,李刚眼睛一亮,“小安,要不你也跑个4*200米?再来个跳高行不?” 佟寒安点点头,“行。” 李刚见他同意了,乐的北都找不找了,拿着报名表就写了上去。 其他人也还蛮支持李刚工作的,一人报了一两个项目,报名表也就满了,毕竟全班有近60人,项目就那么多,凑合一下还是能报全的。 李刚高高兴兴地将报名表交上去了,黄丽拿到手中一看,郝宝贝和廖凡白、佟寒安、薛千易四人也报了名了,心里不住暗想:看看人家,年纪虽然小,可是却敢和这些大学生拼,就这拼劲儿就不是一般的学生能做的出来的,不愧是好学生。今年的市三好学生她本就属意这几人,从中选出三个,再给另一个弄个奖,齐活了。 第二天就是星期六,白天上完课晚上抽空练了下队形,这每班的入场仪式也是重点,可以评个优秀列队什么的,虽然不是最重要的,可是能多一个是一个,奖状挂在墙上也好看不是。 转眼间就到了运动会那天,早上黄丽就让男同学将全班的椅子搬了下去,现在前排摆上一排桌子,小黑板也拎了下去,各色粉笔弄了一堆,全堆在班级后排了。 李刚和何坚加上胖子张林和劳动委员吴越搬了四箱汽水也全堆在了后面,让姚思萱看着,又将剩下的钱交给了黄丽。 一人交的两元钱不多,也就一天能买三四箱汽水的,一人一瓶后也没剩多少了,只够运动员回来喝的。 郝宝贝穿着校服白鞋,嫌弃地瞅了瞅,转回头看向别的班的同学,嗬!全校都是一个色,这个整齐! 郝宝贝打头,举着初二一班的牌子在列队最前面,她身后就是廖凡白三人和另两个个子小点的女生。 廖凡白站在最外面一排,里面是薛千易,旁边两个女生嘀嘀咕咕的说着话,不时看向郝宝贝和别的班的举牌的女生。 “诶~,看来看去还是咱班的宝贝好看,看那几个班的,长的妖里妖气的,哪有咱宝贝看着顺眼呀!” “那是,咱宝贝是谁啊,也是她们能比的?就咱宝贝往这一站,全校师生都不用看别人了。” “可不,说起来郝宝贝是挺好看,一样都是穿校服,可她穿着就比别人好看。” “这就是气质,这学过舞蹈和武术的就是不一样,往那一站就招人儿。” “真的嘿,站了半天了,我都看见好几个往咱班这儿瞄的了,眼睛不错珠地瞅宝贝,哈喇子都要下来了。” “瞅也白瞅,郝宝贝是廖凡白的,谁能抢的去啊?” “别说,他们俩还真是相配。一个漂亮大方,气质不俗,一个英俊冷酷,气质高雅,还真是相配。” ……。 廖凡白耳朵支楞着听墙角,听到她们说他和郝宝贝相配,嘴角微微上挑,更显英俊。 郝宝贝也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她站在最前面,离的不远,她们说话声也不小,想听不到都不行。 郝宝贝被她们说的脸通红,左右看了看,没见到黄丽在旁边,顿时放下了心。要是被黄丽听到了,难保她不会多想,以后再想在学校里拉个小手什么的就别想了。 没一会儿运动会开始了,从一年级开始列队向主席台齐步走,到了主席台改为正步走,就这两步走练了他们两节课,刚刚还在教学楼墙角那练了一遍,这回是正式的了,一班的这些学生多少有些激动。 很快就到了初二一班,郝宝贝没事人一样举着牌子走在最前面,宽大的校服穿在她身上还颇具美感,马尾辫在脑后晃悠着,一副青春靓丽的形象让人忍不住都看向她这里。 “别样的风采,高昂的斗志,迎面走来的是二年一班运动员代表队。他们正以整齐的步伐,以军人的风采展示二年一班的必胜信心,他们一直在不懈努力着,因为他们相信付出总会有回报,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更高,更快,更远“是他们的目标,”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是他们的主题,”勇往直前“更是勇士们真正的本色!” 伴随着主持人的声音,一班的队伍顺利通过,转个弯站在操场上,郝宝贝还在腹诽着不知道谁写的稿,千篇一律让人听的直想发笑。 整个学校都走完了,紧接着就是校长讲话,校长讲完了主任讲,主任讲完了代表老师讲,老师讲完了又是裁判员代表讲,最后就是运动员代表上台讲话。这一通下来,站的郝宝贝腰也痛腿也痛,还不敢动。她站在最前面,她一动主席台上看的清清楚楚的,只能硬挺着了。 可下全讲完了,等到主持人说到运动会正式开始后,郝宝贝乐的差点将手里的牌子扔了。 等回到班级时郝宝贝累的趴在了桌子上,她坐在最前面,旁边就是廖凡白三人,也不管会不会挨说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廖凡白见她趴在桌子上不动了,就知道她累了,于是,趁着人不注意,悄悄伸出手帮她按后腰。 郝宝贝任由他动作,也不吱声,只在他按疼了时哼哼两声,廖凡白又改个地方继续按。 廖凡白面色不变地盯着主席台看,心里却笑开了花。 他家宝宝太好玩了,这哼哼声跟笨笨一个样,这就是物随主人形? 没一会儿郝宝贝就趴不了了,被黄丽叫去写稿子。 郝宝贝瞪着手里的笔和纸一脸的懵逼。 谁告诉你我全写稿子的?本小姐不会啊!从小到大参加运动会就没她什么事,不参加项目不说,这稿子也没写过啊! 黄丽还以为她在想都写些什么,压根就没想到她不会写,还拍拍郝宝贝的肩膀鼓励道:“你好好写,这也是有奖的,得了奖状老师记你一个大功。你也别太为难,写简单点就行,写多了他们也看不懂,注意了,尤其是比赛时写的稿子,不要太长,太长了没等念完呢都比完了,到时候就白写了。” 郝宝贝迷茫地瞅着黄丽,黄丽却没看她,被二班的老师叫走了。 郝宝贝没办法,只得拿着本和笔回到了座位上。 廖凡白瞅着她手里的本和笔就知道黄丽是叫她什么事了,扫了郝宝贝一眼,见她愁眉苦脸的,心下一叹,不用想了,她压根就不会写。也是,前世她什么都不参加,净坐在那吃了,写稿子也用不上她,一大堆的人等着写呢,哪用得上她来写啊!今世都不一样了,她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宣传委员唐佳佳这学期又转走了,本来应该是班长袁贝贝顶起来,可是黄丽不待见她,这学学期把她给撸下来了,班里还没选班长,这活就落到她头上了。 郝宝贝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想了半天,最后叹口气,看向廖凡白,求救的小眼神瞅的廖凡白也无奈了。 廖凡白叹口气,什么话也没说,拿起本子刷刷几笔,一首小诗完成。翻篇又是一个顺口溜,再翻篇就是要进行比赛的100米预赛的激励稿。 郝宝贝在一旁看的双眼直冒光,崇拜的小眼神“刷刷刷”直往廖凡白身上扫。薛千易也没闲着,拉着佟寒安趴在廖凡白身边瞅了两眼,见廖凡白写完了三篇了,他也拿起笔写了起来。 “运动场上彩旗飘,运动健儿心骄傲,为了班级和集体,争做第一好少年。” 郝宝贝刚刚还放光的双眼,看完薛千易写的后完全变成了嫌弃,冲着薛千易翻了两个白眼,伸手夺过写稿的本子,扔给了廖凡白。 薛千易诗兴大发,正写的来劲,还想在写两首呢,一个不注意本子就没了,看到扔到廖凡白面前的本子,薛千易开喊:“宝贝你干嘛呀?我还没写完呢。” 郝宝贝瞪了他一眼,“就你那两下子还是歇了吧,你那写的都是什么呀?还没小白写的一半好呢。丢人!” 薛千易气极,“写的不好你来啊,你还写不出来呢。” 郝宝贝也怒了,大声道:“谁说的,谁说我写不出来?” 薛千易不服气,翻了个白眼,“写的出来你写呀,让小凡写算怎么回事呀?有能耐你写两个给我看看。” 郝宝贝恨恨地瞪了薛千易一眼,“写就写。” 说完,伸手从正在写稿的廖凡白手里抢过本子,趴在桌子上开始写了起来。 你丫的薛千易,老娘就让你看看我写不写的出来。我还不信了,老娘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啊?好歹比你多活了30年,前世的运动会稿子也没少看,老娘就是不想跟他们写的一样罢了,这回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高手? “不为鲜花的围绕,不为刹那的荣耀,只有执着的信念,化作不停的奔跑,心中燃烧着梦想,脚下不停的步伐!” “运动场上有你们的飒爽英姿,运动场上有你们拼搏的身影,面对漫漫的征程,你没有畏惧和退缩,任汗水打湿脊背,任疲惫爬满全身,依然奋力追赶,只有一个目标,只有一个信念,为班级赢得荣誉,拼搏吧,我为你们呐喊,加油!” “时间在流逝,赛道在延伸,成功在你面前展现心脏的跳动,热血在沸腾,辉煌在你脚下铸就。加油吧,健儿们!” 郝宝贝刷刷写的飞快,没一会儿四五篇稿子写的出来,一脸嘚瑟地看向薛千易。 “怎么样?小易子,服不?不服练练?” 薛千易被她气的肝疼,可是没办法,谁让他真写不过她呢,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薛千易被郝宝贝打击的趴在桌子上不动了,一旁的佟寒安瞅了他两眼,随手拿起写稿子的本子趴在桌子上写了起来。 廖凡白好笑地看着郝宝贝的嘚瑟样,真想问问她,她有什么可嘚瑟的,都是别人写过的东西,她照搬过来凑数,还在这儿气薛千易。 可他没敢吱声,说出来不就等于承认自己也是重生的了吗?再说了,就郝宝贝这脾气,还不杀了他灭口?还是老实呆着吧。 廖凡白想当什么都没看见,可是架不住郝宝贝嘚瑟呀! 郝宝贝咎着廖凡白的衣角,问他:“小白,你说我写的怎么样?” 廖凡白转过头瞅了她一眼,又面向薛千易和佟寒安那边抽了抽嘴角,再转过身看向她,笑咪咪地回道:“写的太好了,宝宝写的比我写的强多了。宝宝是最棒的,谁也没有宝宝厉害。” 听到廖凡白夸她,郝宝贝瞬间将偷别人稿子的事扔到了脑后,心里的那点不安和不好意思也被她扔到了爪哇国去了,双眼放光,两手交握,看着廖凡白问道:“真的吗?你也觉得我写的好?” 廖凡白又抽了抽嘴角,点点头,违心道:“当然了,宝宝写的很好,比小易写的好多了。” 受到二次暴击的薛千易捂着心脏,一脸的委屈,心疼地瞅着廖凡白看了好几眼,见廖凡白不理他,一直和郝宝贝对视,只能趴在桌子上装死。 薛千易也想不明白,一向对写作文不感冒的郝宝贝是怎么写出这么好的稿子的?可是人家就是写出来了,他输了。 廖凡白与郝宝贝对视了半天,最后不得不低下头逃了。 上帝啊!我不是故意说谎的,我这都是为了能娶到媳妇啊!你能理解的,哈? 112迟来的运动会(3) 郝宝贝嘚瑟半天,好像找到了写稿的信心,手感也上来了,不一会儿就写了六七篇,拿到黄丽那没给她乐翻了。 郝宝贝的稿送到主席台那,刚送去主持人就读了。 一班的同学听到是自己班的稿,听的那叫个仔细,听完后又嘚瑟的给别的班的同学讲。 “听见没?我们班郝宝贝写的,多好的稿啊!你们行吗?” “看看看看,这就是我们班郝宝贝写的,怎么样哥们?够档次吧?” “欸!不错吧?我们班的,听听怎么样?给点意见?” ……。 一班的学生嘚瑟了一圈,气的初二年组的同学看一班的眼神都不对了,首当其冲的就是郝宝贝。好在她躲在班级里没出去嘚瑟,不然还不被别的班的同学吃了? 郝宝贝写上瘾了,一篇接一篇的写,她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廖凡白就坐在一边看着,看着看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宝宝好像找到感觉了,现在写的好像不是前世他看过的那些稿子,不过也兴许他不知道而已。 郝宝贝感觉上来了,写的稿子全是自己现场发挥的,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写的稿子已经脱离了她所记得的那些。 很快一个笔记本就让她写满了,黄丽又拿来一本,叮嘱她下午再写,上午的这些已经够用了。 廖凡白瞅了眼桌子上的笔记本,这哪是够了?这明明多出来不少,不只今天够用了,连明天都够了吧? 郝宝贝停下笔,正好到了初二年级跑400,郝宝贝定睛一看,好么,姚思萱在运动员里面,正在做热身。 郝宝贝扒拉旁边的廖凡白的胳膊,问道:“咱班谁跑400呀?我怎么看到姚思萱了?” 廖凡白扫了眼操场中间等着比赛的运动员专区,回道:“除了姚思萱还有咱班的另一个女生,看着眼熟,不知道叫什么。还有就是李刚和吴越,他们俩也在里面。” 郝宝贝眨着眼睛瞅了廖凡白半天,弱弱地问道:“小白,你别告诉我你连咱班同学的名字都没记全。” 廖凡白肯定地点点头,“没有,我记她们干什么?我知道你一个女生就行了。不过咱班的男生我都记全了,我都能叫上名来。” 郝宝贝无语了,“你就记男生了?” 廖凡白点点头,“啊,总在一起打球,也不能叫不上他们名字吧?我叫喂,他们也不知道我在叫谁啊?” 郝宝贝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为了打球方便才记住的,要是被那些男同学知道了,还不得郁闷死?就是这些女生知道了也会伤心的吧?相处了一年压根就不认识她们,搁谁谁心里都不好受吧? 很快400米预赛开始了,初二年组有10个班,分为四个组比赛,按时间算,取前六名名,下午就是决赛。 姚思萱和其他四个班级的同学站在跑道上,等着打枪,没一会儿就开始了。 枪声响起,姚思萱一马当先就窜出去了,一班的热情高涨,跟着姚思萱的步伐开嚎。 “姚思萱加油!姚思萱加油!姚思萱加油!……” 郝宝贝也被一班的这种热情感染了,扯着嗓子也跟着开喊。 廖凡白淡定地坐在座位上,两边的郝宝贝和薛千易都站了起来给姚思萱加油助威,中间隔着一个他,显得他很突兀。 廖凡白往佟寒安那扫了一眼,见他皱着眉头坐在那里不吱声,心想:还好,不只有我一个人,有小安陪着他,他就放心了。 说起来,这种场合真心不适合他,他好像很长时间没这么嚎过了。他向来是淡定从容的,冷漠和淡然是他的保护伞,要是让他站起来跟着一起加油,还不如让他去跑得了。 姚思萱不负众望,小组拿了第一,成功进级,乐的一班的同学直蹦高。 第二场是其他的班的比赛,没有一班的同学,众人坐在座位上,也不关注了,只等着另一个同学的比赛。 这一场让四班的同学拿到了第一,接下来的第三场就有一班的同学了。而这个女生也不负众望地拿了第二,时间上目前排到第五,也许能进前六名。 一班的同学抓心挠肝地等着第四场比赛完成,等成绩出来后,一班的同学乐了。姚思萱暂列第二,而另一个女生则是第六,正好全进了决赛。 400米预赛后就是100米预赛,一上午左一个预赛右一个预赛,搞的郝宝贝都看不过来了。同时,黄丽叫人送到主席台的稿件也越来越多,并且由于郝宝贝写的不错,每篇稿子都念了出来,气的别的班的班主任让班的同学也写,每人一篇,要在数量上压过一班。 黄丽不屑地睨了她们一眼,淡定地继续看比赛。 郝宝贝的稿子她全看过了,无论是新颖程度还是文笔,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她们写了也是白写,能不能让主席台念出来才是关键。对于郝宝贝写的稿子,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郝宝贝在座位上坐了一上午,心里总觉得好像有些事忘了,可她就是想不起来。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她究竟是忘了什么事了, 郝宝贝穿着校服,哆哆嗦嗦地坐在座位上,小脸冻的通红,小手不避嫌地伸进了廖凡白的衣兜里,和他的双手交握。 廖凡白皱着眉看着郝宝贝通红的小脸,忍不住关心道:“宝宝还冷吗?” 郝宝贝打了个冷战,点点头,“冷。” 廖凡白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真混蛋,怎么就忘了学校开运动会时就没个好天气呢? 从小到大,无论是小学、初中、高中,只要在F市开运动会,无论开几天,就没赶到过一天好天气,全是冷的人直发抖。 今天上午还好说,他们坐的是冲阳的方向,阳光又足,没感觉到多冷。到了下午太阳西下,他们这边就背阴了,再加上有些阴天,这会子太阳都没有了,还不冷死个人? 廖凡白懊恼地皱着眉,心里想着解决的办法。 郝宝贝也在暗自唾弃自己忘性大,把开运动会最关键的东西没带来。 棉大衣—学校运动会必带用品。 每年的运动会天气都不好,今年也不例外。郝宝贝仰头看看天气,叹口气,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记得带上棉大衣。 阴天了,不用想都知道明天天气不会好,要是不带大衣来,她就等着感冒吧。 廖凡白见她冷的不行了,哆嗦成了一团,就把自己的校服脱了下来,披在郝宝贝身上。 郝宝贝一愣,赶紧又将衣服还给了他。 “你疯了?这么冷的天你还脱衣服?你不怕感冒啊?我是冷,可也能坚持,不行的话,我就趴你身上呆一会,不过我们得去后面呆着,要是在前面影响不好。” 廖凡白皱着眉想了想,拉起郝宝贝就走到了班级后面,与最后一排的两个男生换了座位,又将郝宝贝抱进怀里,校服拉锁没拉,将两个人裹在了一起。 郝宝贝趴在廖凡白的怀里觉得好多了,没一会儿就不哆嗦了,这个时候才发觉他们这样好像也不太好,偷偷地扫了眼四周,发现没人往他们这边看,全都全神贯注地看着比赛现场,这才放下心。 黄丽早看见他们抱成了一团,可是这两孩子太小,她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另外两人学习拔尖,干什么心里都有数,根本就不用她来操这个心,也就放任他们抱在一起了。 一班的同学见怪不怪,心里早就认定这两人是一对,也就全都无视了。 其他班里的同学也都心里有数,毕竟是全校闻名的好学生,想不认识他们都难,也是知道俩人之间的关系的。其他班里的老师虽然看不惯,可黄丽都没说什么,他们也无权质疑。 就这样,两人光明正大地抱在了一起,还没一个人出来反对的,全当没看见。只是有些好事的同学扫过来几眼,偷着抿嘴乐了两声,这对他们毫无影响,也就没人理会。 这样诡异的气氛直到主席台喊话,“二年组跳高比赛的运动员请到跳高场地集合。下面是人员名单,二年一班,姚思萱、郝宝贝。二年二班……” 郝宝贝一愣,她没听错吧?她好像听到了她的名字了,是在叫她吗? 李刚这时候跑了过来,“宝贝,赶紧的,跳高女子组有你和咱班的姚思萱,你们赶紧去集合。” 郝宝贝呆了片刻,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有我?你给我报了跳高?” 李刚愣了一瞬,疑惑道:“不是你让我随便报的吗?说是报什么都行,让我看着办?” 郝宝贝愣愣地眨眨眼,呃!这话好像是她说的,可是他也没告诉她给她报了跳高啊?关键是,她不会啊! 主席台已经念完名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廖凡白担心地瞅着她,拉着她的小手说道:“我陪你吧。” 郝宝贝安慰地拍拍他的手,“不用,一会儿我就回来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跑步还行,跳高压根就不会,一会儿就刷下来了。” 郝宝贝挽着姚思萱报名去了,李刚在后背瞅着两个如同要上刑场的女生,嘴角直抽抽。 这还没比呢就说自己马上就回来,好似认定了自己一定进不了决赛,出去逛一圈就回来了,就这还没比就认耸的样子能比出个好成绩就怪了! 没想到,事情真就怪了。 李刚看着两人一路高歌,从20人中强硬地杀出重围,嘴角又开始抽抽了,回头看了眼廖凡白,见他好像在意料之中似的,一点没有意外之喜的意思,不由得上前问道:“你知道郝宝贝会进级?” 廖凡白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就不意外?” “我相信她,她是最棒的。” 被强行塞了把狗粮的李刚无语望天。 跳高比赛预赛和决赛连着,没有间隔时间,很快比赛的成绩就出来了。 跳高结果很意外,就连郝宝贝站在领奖台上时也是一脸的懵逼。 她不会跳高啊?怎么就得了第一呢?难道是她会跳舞的原因? 还真就让她蒙对了,郝宝贝长年跳舞和练习武术,身体柔软,而且弹跳力也很不错,再加上学校里的跳高也就那么回事,没什么太大的技术含量,和正规比赛差远了,看一眼就会了,跳过去一次再跳第二次时也就摸清了怎么跳,还真就让她拿了个第一。 其实也是她幸运,原本跳的最好的那个女生是八班的,没想到最后一跳时半道跑摔了,膝盖受了伤,没法再跳了。第二那个女生则是两次犯规,成绩取消,她就莫名其妙地成了第一,姚思萱也跟着占了便宜,第三名。 回到班级后,郝宝贝一脸的懵逼状,拿着奖品都感觉沉甸甸的,这回她是知道为什么那些冠军领奖时都哭了。自己不容易,平时训练刻苦是一回事,二是得个奖还得靠运气,一个不小心,第一就没了。就像那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八班的女生一样,一个跟头第一没了,自己还受了伤。要是她还有别的比赛恐怕也参加不了了,这对八班来说是个损失,也是个重大的打击。 一班的同学围着郝宝贝和姚思萱开心了半天,这才放过两人回到座位上。 廖凡白笑着迎接冠军的到来,一把将郝宝贝抱进了怀里,“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一旁的姚思萱嘴角抽抽的看着腻乎到一起的两人,心里不自觉地想,要是那两个女生没出意外,廖凡白会怎么说? 李刚已经免疫了,见过廖凡白不要脸的样子后他现在脸皮已经很厚了,见到两人抱在一起也能无视了。 郝宝贝见到廖凡白才恢复本性,一脸的嘚瑟样,看的姚思萱直想暴揍她一顿。 相对于郝宝贝夺取第一名的意外之喜,佟寒安取得第一名就是实至名归,人家一路就是在压着其他人在跳,你跳的高,他跳的更高,到了最后也没人敢上去跟他比了,轻轻松松就拿了个第一回来。 佟寒安164的身高,身材偏瘦,总是安安静静的不爱说话,可是就这样,也没能阻挡了一班同学的热情,一大群男生左一个右一个抱着他说着恭喜的话,让他生硬的面孔略显得有些羞涩,耳尖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郝宝贝没坐上两分钟,主席台那又喊话了,“请初二年组参加800米预赛的同学做好准备,马上就是800米预赛的比赛,请所有参加比赛的同学到比赛场地集合。” 郝宝贝又蒙了一瞬,直到廖凡白和佟寒安拉起她走出班级才回过神儿。 妈蛋!老娘还没休息呢!就不能让老娘再坐一会儿?这么急干什么?我还很累好吧?早知道就不让李刚随便写了,至少要问清楚是不是要在一起比赛。 郝宝贝的腹诽别人是听不见了,她早已被廖凡白和佟寒安拉到800米预赛场地了。 报完名就在一边呆着,要等着一年级的学生比完才到他们。 郝宝贝和另一个一班的女生抱在一起取暖,廖凡白看的直皱眉,可是这里人多,他也没办法,只能任由她了。 自己的老婆让别人抱了,导致廖凡白心情不好,脸色十分的难看。 与郝宝贝抱在一起的女生总觉得冷嗖嗖的,不由得更加抱紧了郝宝贝。 比赛开始,男子组第一个上的就有廖凡白。 枪声响起,廖凡白将就跑了出去,那速度可以和百米赛跑的速度相比了。 廖凡白将心里的郁闷和不满全都发泄在了比赛上,结果显而意见,成绩突出,意外地打破了校800米的记录。 当裁判员说出比赛成绩时,全校鸦雀无声,随后就是雷鸣般的掌声。 郝宝贝也是一脸的意外,她知道廖凡白不仅学习好,体育也是扛扛的,篮球、足球玩的那叫一个溜,就连台球也是打的很好的。可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厉害,才10岁而已就打破了纪录了?也是,小白虽然年纪还小,可是身高却不矮,近一米65的身高在这些初中生中也不算太矮,要是放在小学里就是鹤立鸡群了。 廖凡白冷着脸走回郝宝贝身边,将郝宝贝拽进自己怀里,盯着一班的那个女生不放。 等到失去了温暖的女生这才发反应过来,廖凡白吃醋了。 女生哭笑不得,自己是女孩子好吧?你至于吃一个女生的醋吗? 廖凡白心里有气,一场比赛下来气也没消,所幸放弃了,不管不顾地将郝宝贝搂进怀里,会然不顾学校里怎么看他们了。 爱咋地咋地!我就这样了! 抱着这样的心里他心安理得地将郝宝贝搂进怀里,没想到还没等人议论,郝宝贝就赶紧退出了他的怀抱。 郝宝贝被廖凡白抱进怀里的一瞬间就懵了。 大哥,咱不这样成不?这是在学校里,这样影响可不太好,更何况这里还有个有心人在关注她呢。 郝宝贝赶紧从廖凡白的怀里退了出来,假装廖凡白只是出于友好才抱抱她的,说了两句恭喜的话,又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声,赶紧走开了。 廖凡白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往一年组的方向扫了一眼,这才回到班级。 113迟来的运动会(4) 马意今年升上初中了,也是在铁路中学,要是被她看见他和宝宝抱在一起不放,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他是无所谓,可是宝宝不行,宝宝会被家里人说的,要是郝志文知道他对他的闺女意图不纯,还不得防着他?那他以后再想单独和宝宝在一起可就难了,拉拉小手的福利恐怕也保不住了,更别说抱抱她了。 廖凡白皱着眉头回了班级,郝宝贝留在赛场上准备参加比赛,第二组的比赛早就开始了,可是有了第一组廖凡白的成绩在那,这一组的比赛就不怎么被关注了。 别人不关注,可是郝宝贝不一样,因为第二组里有佟寒安,她可是希望他能取得一个好成绩的。 还好,佟寒安也没让她失望,真的取得了小组第一,而且好像还很轻松。 郝宝贝也不负众望,小组第一的成绩让她顺利进入决赛,一班的另一个女生成绩不好,没进去。 铁路中学的操场一圈400米,郝宝贝跑了两圈也没感觉累,连大气都没喘,平静地站在操场上看下一场比赛。 一天的比赛在800米预赛结束后完事了,剩下的接力和决赛分别是在明天上午和下午。 黄丽让男生把桌子和椅子都拎回教室,直接放学了。 郝宝贝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棉大衣,翻了半天没找到自己的,倒是找到了郝与文穿的军大衣。 “妈,我大衣都给我放哪了?” 郝宝贝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向珊和向姥姥两人在里面忙呼,径直走进去抱着向姥姥后腰不撒手。 向珊白了郝宝贝一眼,“你都多大了还撒娇?” 郝宝贝舔着脸回道:“再大也是姥姥的宝宝,是不是姥姥?” 向姥姥拿她没办法,笑着点头道:“是是是,多大了也是姥姥的宝宝。” 郝宝贝对着向珊挑衅地扬头,又做了个鬼脸,乐的向珊直摇头。 “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就跟你姥姥撒娇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大?你去年的大衣小了,我给送人了,我正准备十月一带你去买呢。你干嘛呀,要大衣?” 郝宝贝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们学校不是开运动会吗?在外面坐着太冷了,我想着多穿点。” 向珊也没太在意,见她放在门口的丈夫的军大衣,挥挥手道:“你就先穿你爸的吧,反正是新的,还没上身呢,先便宜你了。” 郝宝贝瞅瞅身后的大衣,点点头,“成,就便宜我了,等我穿够了再给我爸穿。” 郝宝贝跑出了厨房,拎着大衣回了房间,穿上大衣照着镜子前后转圈瞅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承认,她还没长大。 她今年又长高了不少,快到1米6了,去年的衣服已经穿不下了。可是这件大衣毕竟是郝志文的,她穿在身上又宽又大还肥了不少,就像个小孩儿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将她整个人都包在了里面。 郝宝贝皱着眉瞅了半天,最后还是脱了下来。 唉!将就吧,谁让她现在没穿的呢,不穿这个只能穿妈妈的了,可是就她妈那两件大衣,她可不敢领教,她妈妈穿上跟个大妈似的,她穿出去还不被同学笑死? 放弃了穿妈妈大衣上学的郝宝贝第二天早上就穿上了郝志文的军大衣,站在楼道里看向门外的廖凡白三人。 廖凡白里面穿着校服,外面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棉服,看上去更加的俊逸。佟寒安和薛千易也穿着棉服,敞着怀,站在廖凡白身边说着什么。 郝宝贝走到他们身边,笑着打了声招呼。 “早上好。” 廖凡白嫌弃地瞅了她穿的军大衣一眼,脱下身上的棉服,递给郝宝贝。 “穿这个,你的给我穿。” 郝宝贝愣了一瞬,低头看向廖凡白手里的棉服。 她身高快要160了,如果穿着廖凡白的棉服会更合适一些。廖凡白比她高,也比她壮,肩宽腿长的他穿军大衣更合适一些。 “看什么呢?赶紧换过来啊,我还冻着呢。” 廖凡白不耐烦地又将衣服往前送了送。 郝宝贝笑着脱下了大衣,接过廖凡白的棉服穿在了身上,棉服上还有他留下的温度,在穿上的一瞬间温暖了她的心。 廖凡白将军大衣穿在身上,嗅着大衣上淡淡的香气,那是郝宝贝留下来的,是她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洗发水的味道。这种味道很熟悉,他闻了好多年,应该是她常用的那款。 四人走到学校时班里已经来了不少的学生,每个人都穿上了大衣,还有十来个同学吸着鼻涕,说话哑着嗓子,显然是感冒了。 郝宝贝非常庆幸昨天回家就怼了两片感冒药,不然她就是这感冒大军中的一员了。 黄丽来了也没废话,让男同学将桌子椅子搬了下去,嘱咐大家多穿点,又让李刚和何坚去买了四箱的汽水,剩下的钱都归在了班费里。 郝宝贝照旧坐在了第一位,上午大多是决赛,预赛已经在昨天比的差不多了,就剩最长的1500没比了,所幸1500没有预赛,直接就是决赛,不然那么长,再跑两次,这些学生还不累趴下? 上午的比赛其中就有三个接力,分别是4*100、4*200、4*400这三个,薛千易和佟寒安要跑4*200接力,这时候已经跑去操场上报名了。 昨天的接力比赛只有女子组4*400一班没有进决赛,其他两项的成绩都很好,而其他班级的成绩也不赖,甚至四班、六班、九班和十班的成绩和一班不相上下,今天上午的比赛肯定会精彩万分。 廖凡白在桌子底下拉着郝宝贝的小手,帮她捂着,冰凉的小手慢慢有了些许的温度。 “好了,我得写稿了。” 郝宝贝抽出手,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失去了温度的廖凡白怅然若失。 郝宝贝神思泉涌,没一会儿就写完了七八篇的稿子,等她翻过篇再想写下一个的时候男子组4*100接力开了。 李刚和胖子张林都在这一组里,其他两人也是体育尖子,跑的飞快。 枪声响起,胖子张林就窜出去了,别看他胖,但是跑的却不慢,第三个交接。随后的李刚更是卯了劲的跑,李刚个子高,腿也长,大长腿迈的步子很大,很快就超过了第二名,暂列第二位。第三棒接棒的是一个瘦小的男生,叫于浩,别看人家个子小,那小短腿倒腾的飞快,很快就接近了第一名,在他的努力下与四班的最后一名一齐交接。一班最后一个跑的是叫徐立东的一个男生,这个男生偏瘦,个头在165左右,是一班跑的最快的男生。他接过棒就闭上了眼睛,身子如同一只敏捷的黑豹,速度那叫一个快,只一瞬间就超过了四班的同学,并且一直保持到了最后。 郝宝贝没像其他人一样大喊大叫,而是秉着呼吸一动都不敢动,双眼盯着跑道上那几个跑的飞快的身影一瞬都不瞬。她感觉时间过的飞快,眨眼间4*100接力跑完了,一班取得了第一。 郝宝贝这才呼出一口气,将憋了许久的浊气呼出体外,拍拍胸口喃喃道:“真不容易,差点就输了。” 一班里响起了欢呼声,掌声雷动,为自己班里的勇士鼓掌。 廖凡白扫了眼将要上场的薛千易和佟寒安,“4*200接力要开始了。” 郝宝贝正想低头再写一篇,听到廖凡白的话又赶紧抬头看向操场。 男子组4*100跑完了就是女子组,这组一班的预赛成绩不太好,勉强进入了决赛,自然最后的成绩也不太好,取得了第五。 在几个女生回来后,一班的同学照样送上了掌声,黄丽还给每个送上了一瓶汽水,鼓励了一番。 男子组4*200有薛千易和佟寒安,这是郝宝贝最关注的一项,不由得开始手心冒汗。 薛千易和佟寒安两人也一直在跑步,只是没和廖凡白、郝宝贝一起,早上跑步时见到了才会在一起跑一会,没一会儿他们就跑走了,嫌弃郝宝贝跑的慢,耽误他们时间。 长期的练武和跑步让他们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好的多,在同龄人中都是出列拔萃的,只是与大了他们四五岁的这些学生比,也只比他们快了那么一点点。 两人不用说,一个比一个快,薛千易甚至比佟寒安还要快上一点,等他最后一个跑完时,一班又顺利地拿下了第一。 两人开心地回了班级,热情的拥抱少不了,黄丽的笑脸少不了,只多了廖凡白那清冷的面庞。 “跑的还行,明天开始跑步时还要再加快速度。” 话毕,廖凡白转回了头趴在了桌子上。 叫你们在宝宝面前嘚瑟,老子不给你们上点眼药还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收到廖凡白的总结后,两人高兴的表情瞬间收敛,耷拉着脑袋坐在了廖凡白身边。 郝宝贝嘴角抽了抽,安慰地小声道:“别听他的,你们跑的够快了,也不看看你们多大?” 两人没吱声,还沉浸在廖凡白的话里没出来。 郝宝贝见两人一直耷拉着脑袋不说话,趁着廖凡白趴在桌子上看不见,瞪了他一眼,又做贼心虚地四外扫了一眼,这才趴在桌子上写稿。 一班的成绩真的很不错了,接下来的女子组4*200米接力取得了第三,男子组的4*400米接力第二。紧接着就是100米决赛和400米决赛,800米决赛被安排在了下午,和1500米中间只隔了一项。 上午除了接力就是跳远和铅球比赛,这两项只有跳远男子组和铅球女子组进入了决赛,一班的同学没怎么关注,等到成绩出来时,主席台上喊一班的名字时才知道,那个看起来挺瘦的小姑娘力气那么大,竟然得了第一。 小姑娘一脸的腼腆,不好意思地坐在座位上接受众人的打量,过了半天一班的同学才缓过神儿来,纷纷送上了拥抱。 100米女子组没进决赛,男子进去了,就是那个跑的飞快的徐立东,没有任何的意外,第一被他拿走了。400米决赛姚思萱得了第二,另一个男同学则是第四。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到了下午时郝宝贝又写完了一本的稿子。 黄丽让同学在下午时每过半小时送一篇到主席台那,还在小黑板上写了好几首小诗,有郝宝贝写的,也有其他同学写的,每写完一个就让两个同学拎着黑板绕着操场转一圈,转到第三圈的时候,郝宝贝起身去跑800米决赛。 廖凡白和佟寒安跟在她身后也出去了,他们要跑800决赛,要比郝宝贝先跑。 郝宝贝站在操场上等了半天,一年组的可下跑完了,轮到二年组的时候郝宝贝站的腿都酸了。 看着站在跑道上的廖凡白和佟寒安,郝宝贝心里又开始打鼓了。 这两个人跑的都够快的了,也不知道谁会第一? 又是一声枪响,廖凡白和佟寒安都冲了出去,两个人速度飞快,和跑短跑的速度差不多了,一开始其他人还在笑他们,说他们一会就没劲了,长跑起跑时就使出全力是大忌,到了后面就没力气了,到了冲刺时就会被超过。可是一圈过去了,他们依旧是那个速度,那些说闲话的人闭嘴了,到了一圈半的时候,两人速度不减,依然领先,这就吓坏了一群围关的群众。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都跑了一圈半了还有劲儿? 廖凡白打头,佟寒安距离他一步之遥,后面跟着的四个同学则是落后了近百米,在还差100米左右的时候廖凡白加速了,佟寒安也不势弱,也加快了速度。 “还能加快?” “太快了吧?” “天啊,我眼没花吧?他们是加速了吗?” ……。 议论声此起彼伏,在郝宝贝耳边嗡嗡个没完,吵的她都要忍不住爆粗口了。 廖凡白第一个到达终点,两步之后的佟寒安也顺利到达,800米决赛,廖凡白和佟寒安又一次打破廖凡白新创下的纪录,再凭着他们出色的长相,收获了一大批的粉姐儿。 郝宝贝抿抿唇,暗自为他们高兴。见到廖凡白和佟寒安没回班级而跑到她这来后就知道,他们是为她加油助威来了。 廖凡白轻拥郝宝贝一下,又退开一步,笑着问道:“怎么样?还行吧?” 郝宝贝点点头,“岂止是还行,是太好了。” 廖凡白正想在说些什么,女子组800米决赛开始了。 郝宝贝打了个招呼就走进了跑道内,淡定地站在那里看了看和她一起跑的几个女生。 几个女生她都不认识,看起来都挺瘦的,应该也挺能跑的,那大长腿可不是摆设。 郝宝贝扫视了一圈就不再关注,回头看了眼站在操场里的廖凡白和佟寒安,对他们笑笑,转回头开始活动手脚。 一分钟后枪声响起,郝宝贝速度明显比那几个女生要快的多,直接就冲了出去。 郝宝贝在前面领跑,一圈后开始提速,到了一圈半的时候又开始提速,看的周围的学生们直瞪眼。 都出了两个怪物了,怎么女生里又来一个? 两次提速后,后面的几个女生越拉越远,到了快要终点时,郝宝贝又提速了,直接冲过了终点,两圈下来轻松拿下第一。 郝宝贝没怎么高兴,看了眼身后到达的几个女生皱了皱眉。 她们很废吗?怎么差那么多? 要是让后面的几个女生听到她的心里话一定会暴揍她一顿。 你丫的够了!拿下第一还不满足,非要说她们是废材吗? 郝宝贝摇了摇头,不再想为什么,和廖凡白、佟寒安两人走回了班级。 一班的同学都要疯了,没想到啊没想到,郝宝贝和廖凡白那么厉害!那速度都快能和国家队的比了吧? 对于能拿下两个第一的黄丽来说,兴奋心情溢于言表,睨视了一圈其他班级的老师后,拿了三瓶汽水递给了郝宝贝三人。 郝宝贝瞪着眼睛看着手里的水蜜桃汽水,迫不及待地就要开喝。 昨天天太冷了,她一口都没喝到,全让廖凡白抢走了。还美其名曰:为了她好,女孩子不能吃凉的。 妈蛋!凉什么凉?这才刚刚9月末好吗?又不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是常温的好吧? 这次廖凡白没跟她抢,顺利喝到了嘴,当她将汽水咽下去的瞬间,差点没哭出来。 太好喝了,就是这个味道,这个味道她想了多少年了,两辈子加起来有30年了吧?虽然前世也有水蜜桃味的饮料,可是味道却差了很多,跟这个简直没法比。 郝宝贝眯着眼,回味水蜜桃汽水的味道,幸福的直要冒泡泡。 廖凡白瞅着郝宝贝一脸的回味,不知道是该笑她傻还是笑她痴?只是一瓶汽水而已,至于这样么?虽然前世的那几款饮料味道上和这个没法比,也不至于露出这种痴迷的表情吧? 顺利喝到水蜜桃汽水的郝宝贝很快就兴奋起来了,等到叫到她去跑1500米的时候感觉全身都有力,好像打了激素一样,简直都想仰天长啸了。 114岁月如歌 1500米的比赛没有预赛,郝宝贝按照约定陪着廖凡白跑圈,廖凡白在跑道上跑,她则在圈里跑。好在陪她的不止她一个人,每班都会有两三个人一起陪跑,给参加比赛的同学加油助威,送水递毛巾什么的。一班也不例外,除了她之外薛千易也在她旁边陪着她,后面还跟着两个男生,负责送水。 廖凡白和佟寒安并肩而行,稳稳地压制着后面的同学,后面的同学快上一点就会被他们甩开,也不离的太远,拉下20几米就行。 廖凡白跑在内道,佟寒安跑在外面,郝宝贝与廖凡白挨着,在她旁边就是薛千易。 四人跑着跑着不知是谁先笑开了,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每天早上跑步时的情景,每天晨练时他们差不多就是这个队形,把郝宝贝紧紧地护在中间。 四人跑的欢快,看的后面跟着跑的几个男生直挠头,不知道跑个步有什么可笑的? 铁路中学的高手还是有不少的,其中就有两个男生紧跟着他们没有被拉下太多,跑了三圈后两人的速度明显加快。郝宝贝几人也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偷空向后扫了眼,廖凡白和佟寒安点点头,先一步跑出了四人小队,速度很快就提了上去。 佟寒安压着后面的两个男生跑,将前面的位置让给了廖凡白,他知道自己速度比不上廖凡白,还不如给他提供一个得第一的机会。 廖凡白跑到终点,回头看向后面的郝宝贝,向她招了招手。 “累不累?” 郝宝贝摇摇头,“没什么的,还能跑。” 廖凡白知道她的耐力足,跑3000一点问题都没有,要不然她也舍不得她跑这么远。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的手走到起点,“我会一直陪着你,放松心态,别着急。” 郝宝贝点点头,“没事的,天天跑这么远都没事,这回也不会有事的,安啦。” 主席台那刚刚公布了二年级男子组1500米的成绩,这边女子组就出发了。 郝宝贝已经跑了1500米,虽然喘了半天,可是也才刚刚跑起来,和每天的运动量相比不算什么,她还有余力再跑1500米,并且拿到第一。 廖凡白陪着郝宝贝跑了两圈,中间递过去一瓶水,郝宝贝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又递还了回去。 廖凡白没将水给别人,直接放在了自己手中,怕半道让别人再拿走。 现在没有矿泉水那么方便,都是自己在家带来的白开水,水杯都是自己的,丢了还要再买。 郝宝贝带的水杯是粉色的,上面画着小熊的图案,廖凡白一个男孩子拿在手里显得很可笑。 后面跟着跑的薛千易和佟寒安两人瞅了两眼水杯,转过头去闷笑。他们不敢让廖凡白听到,怕他会发飙,到时候受罪的还是自己。 三圈过后郝宝贝开始提速,紧跟在她后面不放的二班的一个女生看她提速了,也提高了速度,一时间竟然追了上来。 郝宝贝没在意,在那个女生追上来后又一次提速,这次提速后她速度快了很多,能和百米赛跑的速度相比了。后面的女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想再提速时已经来不及了,郝宝贝速度快上来后一马当先地到了终点。 没有小说里女主扑进男主怀里的桥段,也没有女主晕倒的情景发生,郝宝贝就这么跑到了终点,得到了廖凡白一个大大的笑容。 郝宝贝双手拄着膝盖喘着粗气,一口气跑了3000米她也不轻松,不至于像其他女生到了目的地后的累的不行,可也喘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廖凡白一直站在她身边陪着她,一班的好几个男生也都将她和另一个女生围在中间不走,那个女生也很厉害,好像是受到了郝宝贝的激励,竟然跑了第六,惊的她张大了嘴巴,直嚷嚷中考考体育时要和郝宝贝一起跑,争取拿个满分。 随后的颁奖仪式廖凡白一直站在底下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能迷倒一大片的粉姐儿,只是可惜了那个笑容不是对着自己。 学生的比赛在三年组跑完1500米后就结束了,接下来的就是各年组老师的比赛。 黄丽一身亮眼的黄色运动装,小白鞋刷白,带着自信的笑容走向了操场。 与她一起比赛的同年组的老师诧异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的自信和骄傲都是哪来的。 黄丽那种睨看天下的气势一出,站在她旁边的几位老师就感觉到压力山大了。 尼玛!学生厉害,学习好,跑得快就罢了,不会班主任也跑的快吧? 黄丽看见周围的同事脸色不太好,暗自冷笑一声:以前是没当过班主任,只是做为科任老师跑过两回,她也没太上心,意思意思就得了。今儿就让你们看看,我教出来的班级学习好,体育拔尖是有原因的,本老师也是有大材的。 黄丽参加的是100米比赛,其他参加这个比赛项目的老师揣揣不安,比赛时尽可能的想要压着她跑。可黄丽一点没在乎,跑的速度那叫一个快,眨眼间就冲到了终点。 一班的学生刚喊出口号,给黄丽加油,这边人家到终点了。 黄丽回来后,一班的学生都要疯了,看着黄丽眼里的崇拜都要溢出来了。 咱班黄丽老师藏的深啊!这速度可够快的!行,没白给她加油,真给一班长脸。 黄丽摆摆手,“这没什么,你们黄老师好歹在学校里也是田径队的,这点速度不算什么。” 一班的学生大惊。 哦~,原来如此,难怪跑这么快呢,原来是田径队的! 一班成绩突出,不出意外的拿到了第一,二年级教师组黄老师也是第一,这下不但二年级沸腾了,连学校领导也开始重点关注起来。 一班还得了一个优秀宣传奖,最佳队列奖,最佳运动员奖让廖凡白得了,可以说这次运动会,一班大丰收。 运动会圆满闭幕,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又一次出名了。尤其是郝宝贝,学校的学生都知道了主席台每隔半小时就有一篇一班稿子的作者是郝宝贝,对她的文采大加赞赏。教郝贝宝的语文王老师更是因此长脸,都说是她教的好,自知与她无关的王老师羞的都要抬不起头来了。 本就生性腼腆、柔软性子的王老师总觉得占了她的便宜,此后对郝宝贝更是用心,动不动就给她“加餐”,使得郝宝贝语文成绩飞速进步,很快就超过了廖凡白。 运动会过后,十月一放假,向珊逮到一天时间带着郝宝贝去市里的商场买了两身大衣,一个粉色一个蓝色,同时又买了四五身的衣服。 郝宝贝的衣柜很快就被新衣服占领了,等到她穿着一身新去郝家给郝老爷子贺寿时已是十月末了。 马意见到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大衣,亭亭玉立地站地那里,眼里的嫉妒像刀片一样向她飞来,如果眼神能杀人,郝宝贝恐怕性命不保。 马意都要被气疯。 现在的马家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家里缺少了父亲,郝静挣的钱也不多,还要供着她和哥哥上学,没有多余的钱给她买新衣服,她只能忍着。 马超初中毕业后考进了市高中,虽然吊车尾,但好逮是考进去了,比考个中专要强许多。为此郝静还乐了一个多月,觉得儿子在亲戚面前给她长了脸。 相对于马超的成绩,马意的成绩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了。 父亲进了监狱心情哪能好的起来?小学毕业考试自然就没考好,数学考了80分,语文只考了70多分,作文写跑题了,给她扣了不少的分。这个成绩拿回家,不用想也知道郝静的脸色有多难看了,要不是有马超的成绩在前,一顿骂是免不了了。 在家里不受待见也就罢了,到了初中更是难熬。她没想到郝宝贝会那么出名,所有的老师都认识她,每天都能听到各个老师在她耳边说她是怎么怎么厉害,学习怎么怎么好,成绩优秀不说,还为人谦和有礼懂礼貌,听到老师的这些话气的她肝疼。 这次运动会更是大出风头,三项比赛均是第一,演讲稿每隔半小时就有一篇是她写的,那文采连她也不得不说自己写不出来。 马意充满恨意的眼神直射郝宝贝,郝宝贝略有所感,扫了她一眼,又无视地转回头不理她。 马意无奈,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和斗争,她也知道了郝宝贝不好惹,每次都没能占得了便宜,还弄得她伤痕累累,想让自己不受伤只能离她远点了。 郝宝贝对马意的恨意毫不在意,她感兴趣的是刘艳,她现在可安份多了,都不像她了。 刘艳坐在炕上一声不吭,低着头不看其他人,专心地摆弄着手里的九连环。 郝宝贝见她不找自己的茬,也就不想理她,坐在炕稍等着开饭。 马超隐晦地看了郝宝贝几眼,又瞄了眼马意,心里不住暗叹:他这个妹妹是没救了,蠢成这样也是没谁了。通过上次和郝宝贝的交谈,他知道他这个小表妹可不好惹,心有沟壑,有些事情她看的比谁都明白。这样一个人不好好拉拢还去得罪,不是没事找事吗? 马意的事他也不想管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他有心无力,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还会引起她的反感,何必呢? 郝老爷子的生日顺顺利利的过完了,郝家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地吃了一顿饭,内里的肮脏和龌龊在这一天都藏了起来,谁也没挑事。 转眼间笨笨来了半年了,现在已经长到郝宝贝膝盖外了,耳朵直立,威风凌凌,已经能看出长大后凶狠的模样。 笨笨一心为主,只认郝宝贝,有郝宝贝在它谁都不理。只有在她上学后才会跟着向家二老,至于郝志文和向珊,喂它吃的行,叫它出去溜达就不行了,宁可憋死也不出屋,死守在郝宝贝的房间里不动,就怕主人回来发现丢了东西。 92年年末,郝宝贝和廖凡白在期末考试中又一次取得第一和第二,这次两人相差不多,只有一分,乐的黄丽都要找不着北了,逢人就夸他们,气的其他班的班主任都不理她了。 去年寒假时四家人就商量带四小只出去玩,可是郝家有事,就没走成,今年就想带他们出去玩玩,可是郝宝贝和廖凡白不同意,说是在少年宫的时间不多了,要好好珍惜这两年的学习生活,愣是死活不去。 四家人无奈,只得安份呆在家里,为此薛千易还闹了顿脾气,被廖凡白一句话就给打压下去了。 “你家有钱啊?去玩不花钱啊?” 薛千易死心了,他家现在没什么钱了,攒的钱全买了房子。现在每年攒点钱就给他交少年宫的学费,还真拿不出太多的钱去玩。 薛千易老实了,廖凡白就不搭理他了,他现在每天都在看股市行情,哪有时间理他啊? 郝宝贝又买了一次彩票,这次又是没中,向家二老和郝志文夫妻怕她伤心,还安慰了她好几天。 郝宝贝暗自摇头,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故意不中的不知道会怎么想? 廖凡白研究了好几天,终于决定在新年到来之前将手里的股票全都抛了,这样虽然会损失一点的利益,可是相比接下来三年的股市熊市,他损失的这点钱根本就不算什么。 廖凡白退的及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还赚了不少。这事只有廖凡白和廖楚生知道,谁也没透露。至于究竟赚了多少钱,这事也只有这父子俩知道了。 新年时郝静居然带着一个男人来了郝家,那人一进屋郝宝贝就认出来了。 是他,她的后姑父,F市市委的退休干部。 郝宝贝一家三口相视一眼,没往上凑,郝老太太则是高兴异常,简直都要拿他当菩萨供起来了,自打他进屋嘴就没合上过,不停地笑。 郝宝贝被郝老太太这一出恶心到了,转回头不再看她。 她难道就没看见她这后姑父不待见她的样子?这脸色都快跟锅底有的拼了。 新姑父姓常,叫常亮,在郝家呆了大半天人就走了,留下郝静一个人在这里。 常亮来时提了一堆的见面礼,里面茶叶烟酒齐全,都叫郝老太太收到小屋去了,一点都没让郝志文等人看见。 郝志强和郝志立撇撇嘴,也不想沾他的光,毫不在意地和郝志文聊起了天。 郝筝对于姐姐能找到这样一个丈夫表示高兴,乐的围着郝静转了好几圈。 郝静骄傲地扬着头,对郝筝带答不理的,郝筝也不生气,现在她姐姐可比她强多了,骄傲是必然的,没什么可挑理的。 姐俩在去年的时候亲系就不复从前,郝静为了郝老太太将钱全给了郝筝心里有气,气她对她不管不顾,也气小妹的贪心,对她这个姐姐无情无义,一点忙都不帮。 这一年来,两姐妹每次见面虽然没吵没闹,可是话都说不上几句,也是让郝老太太头疼了很久。 现在好了,郝静有了新的归宿,条件还这么好,这心里的气也该消了,以后自然会慢慢恢复的。 郝宝贝对郝老太太的心态摸的清楚,也感叹郝家两姐妹的命运。一个当官的,虽然退了下来,可是市里的人脉还在,只是经济条件不是太好。一个经商的,还是个富商,需要这个人脉来为他铺路。一个有钱,一个有人,两人一拍即合,还有什么可怨的?自然是皆大欢喜了! 郝宝贝对她们有钱没钱的事不关心,她们有钱也花不到她头上,没钱时虽然会想到她老爹,可是她不给,她们也没法,她有什么可关心的? 马意又嘚瑟起来了,对着郝宝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郝宝贝看的直瞪眼。 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可傲的?也不是她老公?一个后爹,人家还有自己的孩子,还能指望他对你多好? 郝宝贝依然不爱理她,跟着老爹老妈吃完饭就撤了。 新学年开学,也不知道是谁说的,马意是她的表姐,这下可炸了锅了。 没想到啊!郝宝贝那么乖巧的小姑娘会有那么彪悍的表姐。妹妹是学霸,姐姐是学渣,妹妹各方面都是全材,姐姐是什么都不会,这对比也太大了吧! 马意在学校里更难过了,同学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充满了诡异。老师也惊讶她是郝宝贝表姐这件事,马意学习不好,脾气也坏,成天惹事生非的,说也不听,还爱说脏话,这两人简直就不像是一家人。 马意的日子难过,她不找自己的原因,把这一切全推到了郝宝贝身上,对她的恨意更深了。 寒冬过去又是一年,郝宝贝在学校里如鱼得水,有廖凡白一直陪在她身边,感觉自己生活多了很多的精彩瞬间。两人的感情渐深,却又时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除了拉拉小手没再有更进一步的发展,这也使得郝宝贝为之懊恼。 岁月如歌,一晃眼又是一年春节,郝宝贝已经11岁了,已经升上了初三,算计着时间觉得差不多可以了,决定要在明年过年时再中一次彩票,以便在京都再买两所房子。 115发大财了 升上初三后,晚自习时间延长了,要到七点才会放学。郝宝贝适应了紧张的学习后,又开始琢磨要让爸妈干点什么。钢球厂一年不如一年,现在撤退还能有点买断钱。 郝宝贝瞪眼瞧着钢球厂入不负出却毫无办法,她本事再大也管不了国家的事,只能任其发展,现在耽误之急的是爸妈的工作问题,再不想办法,过了今年钢球厂可就要开不出支来了,到那时下岗的工人太多了,再想干点什么可就难了。 郝宝贝坐在房间的书桌旁想办法,笨笨乖乖地躺在地上任她将脚丫子踩在它身上取暖,眯着眼睛享受着小主人的“按摩”。 郝宝贝脚丫子不老实,一会动一下,一会动一下,来回的揉搓,笨笨也不吱声,任她施为。 “唉!干什么好呢?干什么没资金也干不起来啊!要是爸妈能现在就想通了买断就好了,这笔钱应该够了吧?现在他们工资也涨了,一个月也开的不少了,要是主动提出买断还能多给点。” 郝宝贝唉声叹气地趴在桌子上,不经意间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笨笨,见它一脸的享受,不由得心下一暖。 它总是这样陪着她,她开心有它在,她不开心有它在,它总能在适当的时机给她一些温暖。 笨笨似有所觉,抬起头看向郝宝贝,见郝宝贝对着它笑,立马活泼起来了,坐直身体,大嘴咧开始哼唧。 郝宝贝伸手摸摸它的脑袋,笑道:“你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吗?天天哼唧,是不是在担心我?” 笨笨又哼唧了两声,大爪子伸出来搭到郝宝贝的腿上,好似在安慰她一样。 郝宝贝呵呵一乐,“你呀!真是条笨狗。” 笨笨好像听懂了,不乐意地又哼唧两声,好似在抗议。 郝宝贝无奈地安慰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是最聪明的好了吧?” 笨笨哼哼唧唧地又趴下了,眼睛一直没离开郝宝贝,担心地盯着她。 郝宝贝叹口气,“我现在只能跟你说说了,你说,我要是跟我爸妈说让他们买断,他们会不会听?” 笨笨没回答她,疑惑地瞅着她。 郝宝贝摇摇头,“跟你说也白搭,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 郝宝贝将书桌上的书本收拾了一下,将所有的书装进书包,这才上床睡觉。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郝宝贝一点办法都没想出来,眼睁睁看着钢球厂一个月开的比一个月少,爸爸妈妈愁的头发都要白了。 元旦过后,郝宝贝又买了八张彩票,这次是按照前世的记忆买的,她知道其中三张肯定会中,一个一等奖,两个二等奖。 有好事如何能忘了廖凡白、薛千易和佟寒安三人,自然是拉上了,最近的二十期都没有人中一等奖,一等奖的奖金可是不少,就是四个人分也够了,她盘算了一下,一人能分到近百万。 在算到够他们分还有不少的剩余后,郝宝贝放下了心,就怕由于她的出现挡了其他人的财运,那她罪过可就大了。要知道这不只是财运的事,还事关他人人生的事,有可能就因为这一张彩票就改变了人的一生,她可不想后半辈子背着这么大一个包袱。 廖凡白知道是怎么回事,毫不犹豫地跟着她买了,顺便又多买了几张别的号码,怕她中的太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四家家长也没在意,一年一回爱买就买吧,中不中的也没当回事,只当是小孩子的玩闹。 没想到,第二天郝宝贝拉着廖凡白三人去了离家最近的彩票站,还没进去就看到门口拉着红底黄字的横幅。 “本彩票站喜中五个一等奖,三个二等奖” “呦呵!行啊嘿,还真有中的,五个一等奖呢,这要是有咱们就好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都没吱声,走进去后与开奖号码对了一下,抬头扫视了一圈,见没什么人关注他们,拉着还傻站着的薛千易和佟寒安赶紧走了。 到家后,薛千易和佟寒安还没缓过神来,他们俩人是看在郝宝贝的面子上才跟着买的,也没多买,就一人一张,可就是这一张中了一等奖。 廖凡白拍拍薛千易和佟寒安的肩膀,“醒醒嘿,想什么呢?” 薛千易傻了吧唧地喃喃道:“中了中了,一等奖啊一等奖,我没看错吧?” 佟寒安也是一脸的呆滞,看着雪白的墙壁不说话。 廖凡白鄙视地瞅了他们一会,开口道:“瞅你们那点出息,不就中个奖吗?这有什么啊?宝宝以前不是中过奖吗?再中一回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佟寒安也缓过神儿来了,看着廖凡白说道:“那能一样吗?这次是中了一百万啊?这么多的钱,怎么就中了呢?” 郝宝贝忐忑地看着廖凡白三人,怕他们想到什么,赶紧说道:“我也没想到会中的,你们看看咱们中的号,这张里的数字都是与咱们四家有关的,我才买的,不是随便买的。我每年不都是这么买的吗?也没什么区别啊?还有那几张也是这样买的,大多都是与咱有关的数字,谁想到会中啊?不过,中了奖不好吗?你们干嘛愁眉苦脸的?” 薛千易和佟寒安这才恍然道:“是啊?我们愁什么呢?中了这么多的钱不好吗?这不是没病找病吗?” 两人不再追咎彩票的事,开始开心地说起这钱要怎么花。 郝宝贝暗自松了口气,瞄了廖凡白一眼,见他也没怀疑她,这下把心放肚子里了。 四家人下班后被四小只叫到了一起,向姥姥按郝宝贝的要求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呦!今天这是怎么了?做这么多的好吃的?这是有什么好事吗?” 薛平安坐下后就叨了口菜进嘴里,向姥姥的手艺没的说,好吃的不得了,趁他们没上桌先吃两口。 郝志文坐在薛平安旁边,开了瓶酒给向姥爷先倒上,又给其他三个爸爸倒上酒,最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知道是为什么,是不是元旦节没在一起过,想再聚一次?” 四小只面色严肃,听到郝志文的话齐齐摇头。 四家家长对视一眼,由钱芳开口问道:“那是什么事啊?” 向姥姥和向姥爷也在纳闷,回家后就让他们买菜做饭,四个人关起门来在屋里嘀咕了一天,也不知道都在说些什么,问也不说,非要等所有人回来再说,弄得他们老俩口心直刺挠。 郝宝贝叹了口气,“唉!这事是大事,有些不太好说,我们商量了一天才想好要怎么说。这么说吧,主要有两件事,这第一件,我们中奖了。” 郝宝贝说完看向四家的家长,见他们无动于衷,不由得诧异道:“你们就不问问我们中了多少吗?你们就一点儿都不好奇?” 向珊白了她一眼,“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就这事?这也算大事?中就中了呗,能中多少钱啊?我们压根就没想过你们会中奖,都没当回事。中了就中了,不中就当给你们玩了。” 郝宝贝眨眨眼,“哦!那这钱怎么花啊?这么多,我们也不好做主啊?” 郝宝贝假装犯愁地低下头思索着,廖凡白三人也配合地抬头望天,假装很犯愁的样子。 四家家长一看,这不对啊!中个奖怎么愁成这样啊?难道真的有很多? 佟国庆试着问道:“很多?” 四小只齐齐点头。 “那中了多少?” 郝宝贝又叹口气道:“就是太多了才不好说的,我们也是吓了一跳,一百万啊!这么多的钱我们也不好自己处理不是?” 四家家长愣住了,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最先缓过神的是廖楚生,他隐晦地瞅了郝宝贝几眼,又扫了眼廖凡白,心下有了数了。 儿子说了,他这儿媳妇有大财运,中个奖跟玩儿似的,不说每年都能中奖吧,也差不了太多了。看起来,这次是真的中奖了,他们没说谎。 郝志文几人好半天才慢慢接受了他们中奖了的事,向珊和钱芳四人赶紧让他们把彩票拿出来,好看看是不是真的。 郝宝贝把买的八张彩票都拿了出来,又从中取出三张,交给了向珊。 “妈,这一张是一等奖的,这两张是二等奖的,你别弄丢了,其它的没中,没什么用了,你先留着也行,就当做纪念了。” 郝宝贝怕有人查他们,想着留下点证据,以后好说话。 向珊接过彩票赶紧看了几眼,又将彩票交给了郝志文。 向珊回头就将郝宝贝抱住了。“诶呦我的大闺女,你咋这么能呢?又是你张罗买的?” 郝宝贝傲娇地一扬头,“那是,也不看看你闺女是谁生的?我妈那么厉害,我能差了吗?再不中奖不给我老妈丢人吗?” 向珊乐的“啪叽”一口亲到郝宝贝的脸上,搂着郝宝贝直念叨,“那是,我闺女能差的了?也不看看是谁生的?” 向姥姥和向姥爷也笑开了花,没等向珊稀罕够呢,伸手就将郝宝贝拉到了他们的身边。 “我家宝宝真能,这都能中?” 向姥爷没说话,不错眼珠地瞅着郝宝贝,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薛平安和佟国庆手一人手里拿着一张彩票,盯着彩票瞅了半天,就差给瞅出两个窟窿来了。 薛平安小声道:“这彩票可得收好了,明天咱们就去兑奖,要是丢了可麻烦了,一百万啊!这得挣多少年才能挣这么多啊?” 佟国庆听后赶紧将彩票用程月的手绢包好收到上衣兜里,又使劲按了按,这才放下心。 廖楚生和廖凡白相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眼里的意思后,廖楚生才将中奖了的两张彩票收好,开口向其他人问道:“你们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兑奖?这奖得去省城兑吧?” 郝志文将彩票收好回道:“我上次就是去的省城兑的,这次也应该一样。我看我们还是一起去吧,这么多的钱还是我们几个男人一起去比较好,真要让有心人惦记上,一个人可不行,太危险了。” 薛平安和佟国庆也点点头,“我看行,还是一起去吧。” 廖楚生也赞同地点头同意了,“那就找个时间一起去吧,时间不能太长,最好最近几天就走。” 这时郝宝贝提醒道:“爸爸,你们想好了中奖的事要怎么和其他人说了吗?多出这么多的钱别人知道后不向咱们借吗?你们又怎么拿回来?钱又怎么花?这些你们都想好了吗?” 听到郝宝贝这么一说,四家家长这才从喜悦中清醒过来,不得不严肃认真地对待郝宝贝提出的问题。 几个大人想了想,好像还真没什么好办法,不由得面面相视。 四家的几个大人都不说话,廖凡白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其实也好办,你们不用着急。爸爸,你找个借口,带着三位叔叔去省城公干,顺便把彩票兑了,存时银行。然后直接去京都,在那里买房子,多买几套,花去一大半,剩下的我们去S市再买几套房子,趁着房子现在还不是太贵,我们多买几套,等过几年房价上来了,再卖出去,能挣上不少。钱不用剩太多,只留个三四万的就行,剩下的我们回来做别的。彩票中奖的事不能对任何人说,他们不知道也就不会借了。这钱还是在自己手里才放心,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你们中奖了,借给任何人这钱都回不来,你们张不了那个口去要。” 十个大人坐在那里一声不吱,他们无法反驳廖凡白的话,他们都太心善,见不得别人忍气吞生低声下气地向他们借钱,自然是借就给了。要是真借出去了,恐怕还真就没法张口去要。 对于廖凡白知道京都房价要涨的事他们也没怀疑,廖凡白本来一年就要回去一个多月,过去了这么多年,再傻也该知道京都房子一直在上涨的事,更何况他还聪明异常,因此对京都房价要涨价的事他们都没什么异议。 郝志文想了半天,总觉得廖凡白说的事靠谱,也没有比这个提议更好的办法了。 “我看行,也没别的办法了,还是听孩子们的吧,这钱也是他们中的,我们本该听他们的。” 廖楚生也赞同地点点头,“没错,是该听听孩子们的意见,既然他们说要买房子那就买吧,要是时间不够,你们信得过我的话,我们就将钱放在我父母那,由他们出面帮咱们买。我们就直接从京都去S市,再一家买两套。等他们长大了,不想住再卖也行。” 薛平安和佟国庆也没意见,四个母亲更是没一个不同意的,这事就定下来了。 钱芳看着郝宝贝问道:“宝宝不是说有两件事吗?还有什么事也一起说了吧,还有比中奖更大的事吗?” 对于能这么快将事情定下来郝宝贝也很高兴,乐呵呵地回道:“这些钱不要全花了,小白刚才说了,留下三四万就行,我们想着让你们去做买卖,这些就是本金。” 向珊乐了,“诶呦我的大闺女,我们都有班,哪有时间去做买卖呀?你可别闹了。” 程月接口道:“就是,哪有那时间啊,留着些钱是行,够给你们上学就行了,我们现在也用上不什么钱,留多了也没用。” 周玉琴也点点头,“可不是,留些就行了,太多了我还不放心呢。” 钱芳也点点头,家里有这么多的钱,上个班也上不好,害怕家里进小偷,万一被贼人惦记上了,那损失可不小。 廖凡白瞅了眼郝宝贝,“还是我来说吧。” 郝宝贝想到廖凡白的口才好,由他来说也行,也许更能打动他们,也就点头同意了。 廖凡白整理了下思绪,开口道:“让你们去做买卖也是无奈之举,我们想了很多的办法,也只有这一个才能解决眼下的危机。” 十个大人疑惑地互视一眼,钱芳开口问道:“危机?什么危机?” 廖凡白扫视一圈,见他们将目光全集中到他这里,开口道:“危机有二,第一,这些钱不可能不花,你们现在挣的虽然也有不少,可是要是有大笔的花销肯定会引起人的注意,尤其是以后在京都买房子的事暴露后,有心人一定会想这买房子的钱哪来的?你们的工资可是不够的,所以必须找个借口,做买卖就是最好的借口。他们不知道你们挣没挣钱,挣了多少钱,因为不知道,心没底,自然不会引起人的怀疑。第二,居我所知,钢球厂现在效益可不太好,随时面临着倒闭破产,破产后你们怎么办?妈妈和程姨那里还好说,不是一个单位,可是向姨和周姨就没工作了,爸爸和三位叔叔也得回家。与其到时再想办法,还不如现在就不干了,现在不干人还少,等到有大批的人不干了,全回家了,必然会有人想到去打工或是做买卖,到那时我们就失了先机了。爸爸,厂里就没有什么风声吗?现在不少的企业都在申请破产重组,钢球厂也挺不了多长时间了吧?” 廖凡白的一席话让在坐的大人们哑然,钢球厂存在的问题是真实的,他们无话可说,这几个孩子都是聪明人,想瞒也瞒不住,只能如实告之。 116新年新计划 廖楚生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你说的没错,现在钢球厂的状况不容乐观,工人都要开不出工资了,明年起恐怕就会开始拖欠工人工资。我也不瞒你们,厂里已经在研究是否要申请破产,如果破产了,那工人的去处也是个难题。卖断、下岗是肯定的,只是是否能安排好这些工人,厂里还没底,我们还要再商量一下。” 郝宝贝听后稍稍松了口气。 还是来了,上一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钢球厂挺了好几年,一直都没有下决心申请破产,以至于失去了先机。破产后大部分的工人找不到工作,想去培训也因年龄的问题学不到有用的东西。厂里的女工大部分做了小时工,男人则外出去了其他城市的建筑地打工,留在本地的少之又少。 郝宝贝抬头看向廖楚生,“廖叔叔,如果现在申请破产国家会同意吗?” 廖楚生摇摇头,“不好说,即使不会也会安排一些人下岗,厂里效益不好,用不了那么多的人,下岗是肯定的。比如你妈妈,恐怕就会在第一批下岗的名单里。你爸爸是班组长,还能再挺两年,最后恐怕也逃不了。当然,我也一样,一样逃不了下岗的命运。只是我还能去别的厂子里干,你爸爸和你薛叔叔、佟叔叔可就不一定了,也许找找人也能分走也不一定。” “那何必呢,等着人赶你走吗?还不如主动一些,拿了钱走人。” 郝宝贝也没客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向珊和钱芳、程月、周玉琴四人没说话,这里只有钱芳和程月不在钢球厂,其他人都是钢球厂的人,如果要都下岗了,四个家庭都会被牵连到,这不是小事,要仔细想想才行。 向姥爷瞅瞅四周,招呼道:“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众人听到向姥爷发话了,赶紧开始吃饭,饿了一天了,还有这么多好吃的,他们早就馋的不行了,要不是郝宝贝说了中奖的事,这时连盘子都舔干净了。 众人吃完了饭,钱芳三人帮忙将碗筷刷完又回到了客厅。 廖楚生抽着烟扫了廖凡白好几眼,廖凡白秒懂,赶紧继续说道:“其实这事也好办。向姨和周姨再留在钢球厂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先办停薪留职,你们先把买卖做起来。郝叔和爸爸你们四人先在厂里呆着,等到能买断的时候就直接买断好了,得到一笔钱就拿去做买卖。至于做什么,我认为可以做服装生意。女人和小孩子的钱是最好挣的,可以去卖这类的衣服,进货就从省城进,离的也不远,一天就能回来。再在东市场租个摊位,一个月也花不了几个钱,我们意不在挣多少钱,只是为了一个借口,能不能挣到钱都无所谓。” 几家大人没说话,低头想着廖凡白说的事情的可行性。 廖凡白也没着急,这么大的事总要给他们考虑的时间。 现在人们的思想还停留在能有一个铁饭碗的时候,做买卖是小道,与能有个铁饭碗不能相比,谁不想有个铁饭碗啊?有了铁饭碗谁愿意去做买卖啊? 几家大人想了半天也没能决定,最后郝志文拍板,“先别动了,看看再说,等过个一年再看看,要是不行就按他们说的办。我先想个法子带你们去省城,把彩票的事办了,这才是重点,我们不能因小失大,把正事给忘了。做买卖的事也急不来,还是再等等再说。” 几家人没意见,都听廖楚生的安排,随后聚会就散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他们得回家好好想想才行。 郝宝贝和廖凡白内心焦急,可是却不能给他们做主,只能干着急。 薛千易和佟寒安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也从郝宝贝和廖凡白以及几个大人的眼中看出了事情的不同寻常,两人也没参和,一直坐在一边不说话。 众人各回各家,郝宝贝抱着笨笨的大脑袋亲了又亲,开始笨笨还能忍受,随着她搓磨,到了后来看她没完了,把它烦的不行,撒腿就跑了。 郝宝贝在它后面假装追它,搞的笨笨满屋子乱窜,躲避郝宝贝的魔爪。 没过几天,期末考试如期举行,郝宝贝和廖凡白成绩依旧,一个第一,一个第二,郝宝贝知道,她这个万年老二是坐稳了,有廖凡白在,她想挠到第一是不可能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两人的进步非常大,这次全市排名一个第四,一个第五,分数相近,两人只差了一分。而与第三的人也相近,只差了三四分,这让薛千易两人信心十足,立誓要在中考时超过那个人。 寒假期间四人也没闲着,又跑到少年宫里去学习,这是他们最后一个能在这里学习的机会了,开学后就要全身心的投入到中考中,没有时间再来了,因此四人都很珍惜这次机会,学的格外的认真。 廖楚生和郝志文四人到底是逮到了个借口去了省城,一星期后才回来。到家后,四家人又聚在一起秘密说了领奖的事。 郝宝贝四人中了一等奖,每人获得奖金98万,除了上税的还有近90万。二等奖也有20万,到手后有18万左右,郝宝贝买了二个二等奖,总共有130多万。廖凡白除了一个一等奖还中了一个二等奖,加一起也有107万左右。四人领奖时留了个心眼,蒙着面带着口罩和帽子,全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的,愣是躲过了堵在福彩中心的记者,将奖金顺利地取了出来。这些钱没存银行,四个大老爷们胆儿也大,将钱和衣服都装进两个破麻丝袋子里,拎着两个破麻丝袋子就坐火车去了京都。 到了京都四人没久呆,放下大半的钱,说好了要买同一个小区的房子,离的越近越好,尤其是B大和Q大的附近的房子一定要买,其他的按廖凡白和郝宝贝的嘱咐全都选了二环内的房子。 这几年四家在京都的房子全照廖老爷子照顾了,没有他老人家在,他们恐怕还得来回跑租房的事,因此除了廖楚生外,郝志文三人对廖老爷子感激万分,说好了等孩子们来京都上学后请廖老爷子吃饭。 廖老爷子一生都在军队生活,也是个敞亮人,笑着点头答应了。 四人屁股没坐热就赶紧又起程去了S市,一天的时间都没敢耽搁。 到了S市找了家小旅馆住了下来,第二天一大早就去跑房子的事了。 四人也听话,按着郝宝贝和廖凡白的吩咐买了三所房子,都在二环内,又在风景最好的江边买了一所,郝志文钱多,直接入手了两所。 等到办完所有的手续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四人赶紧又回了F市。 四人没回家,直接去了厂里,廖楚生和厂里怎么说的不知道,只知道廖楚生三两句话就将厂里的事办好了,四人这才坐车去了银行,将剩下的钱全都存了进去。 看着到手的存折和S市的房本,四家母亲大人喜笑颜开,乐颠颠地回了家。 又是一年新年,郝宝贝四人12岁了,廖凡白也在结束了少年宫的学习后回了京都,要到初七才会回来。 钢球厂放了假,这次时间较长,足足有半个月的假期,这让有心人看到了一丝不确定的末来。 郝宝贝不爱在郝家呆,不想看到郝静和郝筝两家人,吃完饭就想走,硬被向珊拉住了。 向珊对她摇摇头,郝宝贝无奈地叹口气,知道今天是走不了了,只能呆坐在炕上不吱声。 郝筝今年也抖起来了,她找了个有钱的老公,正是前世时搞房地产的那个男人,两人正处在热恋期,还没办婚宴。 那男人叫许文良,也是有本事的,在省城里搞房地产搞的火热,挣了不少的钱,只是他有一个儿子,与马超同岁,叫许言,却不让他省心,浪荡公子哥儿一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小小年纪已经谈过好几次的恋爱了。 这一次到郝家来,父子俩个都到了。许言不情愿,却被他父亲硬拉来,怕他留在省城给他惹祸。 郝宝贝知道他是什么人,离他远远的,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看着刘艳和他说笑。 郝宝贝冷冷一笑,这个刘艳还真是作死,什么人都敢往上凑,也不怕死的太快了让她妈伤心。 前世她听了一耳朵,说是刘艳和他混在一起,没多长时间就怀了孕,这等丑事自然不能放任它发生,郝筝和许文良联手将事情压了下去,随后就将刘艳送出国了。 马意见刘艳和她哥哥聊的开心,也往上凑,只是她长的没刘艳漂亮入不了许言的眼,也不怎么搭理她。 刘艳年纪虽小却长的一副清纯样,像是一朵百合,在风中摇拽生姿,最是惹人怜爱,因此也算得许言的心。 郝丽郝海和郝江郝山看不惯他们,早早就躲出去了,郝宝贝没人管,乐的在一旁看戏。 她看戏看的津津有味,虽然不时有眼刀子甩过来,却妨碍不了她,根本就没当回事。 由于她躲的远,年纪也小,许言根本没太注意她,不然被他看见郝宝贝这个明显要比刘艳还要漂亮的小姑娘,不免又是一通大战。 向东和向西今年没回来,老宅空了许多,这几年老宅那总嚷嚷着要动迁,却一直没个准信。郝宝贝却知道,老宅动迁要到00年,还有六七年的时间好等。 老宅一直空着也不是个事,郝宝贝建议将老宅租出去,收点租金,总比一直空着强。 向家二老没意见,郝志文和向珊也觉得这样做挺好,年后就将老宅托给了白家,让他们帮着租出去。 今年过年时都二月末了,元宵节过后没几天学校就开学了。 廖凡白早在初七那天就回来,带回来的还有十好几个房本。 京都房价如同预期的一样上涨的厉害,虽然没有前世涨的让人吐血,可也涨了近3倍,没个十万块钱也别想买下一所房子。 四家一家买了五套房子,其中有三套都是平房,两套楼房,几个房子离的都近,楼房在一个小区的同一栋楼里,是开发商新建的新房。平房离的也不远,走上几步就能到其他几家,方便几家人来往。 郝宝贝还注意到这几个平房所在的地方正是前世最富的一个小区,里面家家户户都是有钱人。那个小区里基本上都是越层结构,每家都有近300平米,大的吓人。 郝宝贝乐呵呵地拿着房本瞅了半天,又交给向珊收好。 这么大的房子够他们一家住了,到时候姥姥姥爷也能跟着他们一起去,也是该他们享福的时候了。 开学后,晚自习时间又加长了,要到晚上八点才会放学。四家家长不放心他们,决定每天派一个大人去接,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四小只无所谓,该怎么学就怎么学,只是在学校里跟马意不太对付,总给郝宝贝找事,让郝宝贝烦的不行。 郝宝贝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闭着眼睛,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看的廖凡白直心疼。 “怎么?马意又找你麻烦了?” 郝宝贝听到廖凡白问话又来了精神了,气愤地一拍桌子,“可不是,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在学校里找我麻烦不算完,到了家里还找事儿。昨天为是星期天吗?我回家给我奶过生日,没说上几句话就将话题扯到我身上了。说我不知检点,整天跟你们在一起瞎混,每天说说笑笑的,让人看了笑话。你说这不是找事是什么?当时我爸就生气了,两句话就给她怼回去了。我奶随后就不乐意了,给我爸一顿好骂,气的我妈差点没跟她打起来。你说说,就这样的我能睡好吗?我一夜都没睡,现在都困死了。” 廖凡白眼里闪着寒光,气息有些不稳,如果身边有一把刀,恐怕直接拿起刀就冲出去找马意了,就是这样他周围的温度也降了四五度,好在现在才刚开春,气温不高,不然这样的温度差真容易让人感冒。 郝宝贝光顾着生气了,也没注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跑圈去了呢! 廖凡白收敛了周身的寒气,安慰道:“没事,郝叔叔和向姨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你就别气了,气坏了身子还不是让其他人看笑话。”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尽量地平稳下来,然后说道:“你是不知道昨天给我气成什么样了?我简直都想杀了她了,要不是身边人太多,真想上去给她两巴掌,让她长长记性。” 廖凡白安慰地拍拍郝宝贝的后背,“不气不气,有我呢,我给你报仇。” 郝宝贝无奈地叹口气,对廖凡白说要给她报仇的事也没太在意。 他能怎么给她报仇?打一顿吗?要是让学校知道了怎么办?为了那样一个人不值得被学校记过。 廖凡白双眼微眯,很快就有了主意,不动声色地开始安排。 一个月后,马意被记过了,在早操时听到这个消息时郝宝贝还愣了半天,压根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郝宝贝走回教室后就盯着廖凡白看,想知道是不是他出手了,可见他一脸的淡定,好像与他无关的样子,她又不确定了。 怀疑的种子一但种下就不可抑制的让人心痒痒,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晚上再也忍不住了,郝宝贝趁着晚自习前的半小时休息时间将廖凡白拉到了教学楼外的墙角处,一副八卦的样子开问。 见郝宝贝神精兮兮地左右看了看,就怕在哪冲出来一个人打扰到他们,廖凡白就觉得好笑。 终于忍不住了吗?她这个样子还真是可爱! 郝宝贝见周围没人,拉着廖凡白手问道:“小白,马意被记过的事是你做的吗?你前些日子说给我报仇,不是真的让你给报了吧?” 廖凡白双手插兜,笑咪咪地反问道:“你说呢?” 郝宝贝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觉得是你干的,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说说。” 郝宝贝有些急了,拉着廖凡白的手来回摇晃。 时间不等人,再不说就要上课了,她还不知道是不是他干的呢,她没得到准信,这心里一直刺挠的。 廖凡白也不逗她了,点点头,“是我,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写了一封情书。” 郝宝贝张大了眼睛,惊讶地看向廖凡白,“你会写情书?” 廖凡白翻了个白眼,这不是重点好吗?再说了,写个情书而已,也没多难啊! 郝宝贝撇撇嘴,低下头不说话了。 她长这么大还没收到过情书呢,更何况是廖男神亲笔所书,她也想要他写的情书。 廖凡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见她低头不语,以为她在想事情的真相,就直接说了下去。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用马意的笔迹写了个情书给二年级的一个男孩儿。那男孩儿长的挺好看的,也挺受欢迎的,我了解到马意有点喜欢他,就写了个情书给那男孩儿。关键是那男孩儿还交了个女朋友,他女朋友不学习,天天打架,我把情书的事让人捅到了那女孩儿那,那女孩儿放学就找人堵了马意。就这样,两人在学校门口打了起来,一起被学校抓住了。” 廖凡白说的简单明了,可是郝宝贝知道,事情不会像他说的这样简单。 117中考之前 找人查马意的动向,再找人送情书,最后再捅到那女孩儿那,这些都需要时间和人,没有强大的人脉,这事也做不成。 廖凡白见郝宝贝没有多高兴,纳闷地问道:“怎么?你好像不太高兴?你不想报仇了?” 郝宝贝摇摇头,决定什么都不说,还是将心里话埋在心里的好,万一让他知道了再笑话自己,以后还怎么相处啊? “我挺高兴的,只是连累了那个女孩儿和男孩儿,我这心里不太好受。” 廖凡白没怀疑她的话,笑着安慰道:“他们本来就违反了校规,受到惩罚是应该的,照他们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学校和家长知道,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我只是早一天将事情捅了出来,也没多做什么。他们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你不用为他们伤心难过。” 郝宝贝本就没在意那两个卷进来的人,如果他们没早恋,也不会被廖凡白利用了,因此对他们也被记过,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负担。 郝宝贝笑着拉起了廖凡白的手说道:“小白,你真厉害,这么快就给我报了仇了,你说我可怎么谢谢你好?” 廖凡白刮了郝宝贝鼻子一下,“你高兴就好,要真想谢就多加一个吻吧。” 郝宝贝白了他一眼,转身上楼了。 廖凡白笑着跟在郝宝贝身后也上了楼。 真不知道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她,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他好像有点等不及了。 刚过了一个月马意就受到了教训,这让郝宝贝很开心,虽然与她无碍却能让她清静清静。 初三的学习课程越加的紧张,上半学期已经将初三的课程全讲完了,这学期也只剩下复习,并且是三年的课程的总复习。直到这个时候一班的学生才知道,为什么黄丽会对他们撕书的行为露出兴灾乐祸的表情了,可惜,他们知道的太晚了,书已经没了,不得不去一、二年级借书。 三天后月考成绩下来了,廖凡白依旧高居榜首,郝宝贝紧随在后,薛千易和佟寒安还在第四、第五名,初三学年的其他同学已经见怪不怪了,早已失去了和他们比拼的信心,只想守住现在的名次不掉落就行了。 复习进度太快,有很多的学生开始不适应,这个时候自然就需要黄丽出马了。 心灵鸡汤一灌,时间安排给学生们讲了一遍,学生们又恢复了正常。 两次月考后就是期中考试,四小只没太当回事,照旧学自己的,其他的学生却紧张的不行。时间来不及了,再不学习可就要中考了,考不上好的学校可怎么办啊?回家还不被打死? 期中考试还没来,学校却开始下发报名表,引起了学生们的又一轮恐慌。 四小只想都不想就填了实验高中,这是全市最好的高中,在省里也是重点高中,每年考上一本的学生都有一百多名,想考B大和Q大这样全国重点大学,只能在这里上才行。更何况这里离家近,少年宫一过就是实验高中,骑个自行车上下学也方便。 一班的学生又开始琢磨去哪念书好,是去高中考大学还是念个中专出来找班上?这些事只有那些学习还不错的同学能想的,至于处在中下的学生就不用想了,找个职专技校上就得了,选个好专业出来也不比中专差。 郝宝贝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上高中考大学是最好的,要是能念中专选个好专业也行,大不了以后再考个大专什么的,最后再考个本科也能和她们这些人比肩,只是时间长了点,出来工作也难找点,和他们这些全日制出身的差点。可是职专就差很多了,那里不重视学习只重视专业课,想考大专则难上很多。 姚思萱就被难住了,她想上高中,可是成绩还差点儿,上中专吧她又不甘心,所以就趴在郝宝贝这儿不动了。 廖凡白睨了她一眼,也没多说话,他知道宝宝需要朋友,要是她能去高中也能陪陪宝宝,要不然早将她扔到一边去了。 郝宝贝见她为难的直挠头,就想帮帮她。 “小萱,我建议你还是念高中,中专虽然好考点,可是出来找工作难上很多,大学出来后,工作则好找很多,而且还能继续往上考,考研、考博,等你博士念完了可就不一样了,哪都想要你,那工作还不随便挑?” 姚思萱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不动,开口道:“我也知道啊,可是我好像还差点,我怕我考不上。” 郝宝贝拍拍姚思萱的手背,“你还没考怎么就知道一定会考不上?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要是万一考上了呢?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吗?” 姚思萱眼睛一亮,立即从桌子上爬起来,坐在郝宝贝对面,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郝宝贝。 “宝贝,你能帮我?” 郝宝贝被姚思萱吓了一跳,向后靠了靠,点头道:“我能帮你,可是却不一定能让你考上,你要想好了,如果你报了高中可就不能报中专了,只能再报个职专或技校,如果考不上的话你就只能去那了。” 姚思萱立即又蔫了下去,萎靡地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她怕的就是考不上会去职专或技校,她上高中不一定能行,可她的分数去中专却是满够了,要是选错了,她就得放弃中专却职专,这可是大事,她得好好想想。 按她妈的意思让她去念中专,考个护士专业什么的,可她不想去那,她想去大学去看看,想在那里绽放自己的风采。 与姚思萱一样想法的学生不在少数,他们为难地挑选自己理想的学校,分数不够在边缘处徘徊的学生尤其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报名表要第二天才交,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好好考虑,他们得回家好好和家长商量一下才能决定。 四小只也把报名表拿回了家,和家长们说了一声就填好了。四家家长也没太操心,知道他们考实验高中手拿把掐的,谁还有时间去关心这事啊?当然是得好好商量一下做买卖的事了。 郝宝贝预想的再过一年让向珊和周玉琴下岗的事提前了,她没想到自己这个小蝴蝶影响了钢球厂的破产进程,就在前一个月厂里向上递交了申请破产的报表,再过一两个月就会有消息了,四家人也不得不坐在一起,再次谈起了做买卖的事。 廖楚生喝了口茶水,面向众道:“我估计再有些日子就能知道结果了,毕竟厂里现在这样,工资都要开不出来了,不破产往哪跑?就是暂时不同意破产,也会让一批人买断,提前让人回家,这样还能挺些日子。两位弟妹不防就趁此机会回家,先看看市场再说。” 向珊看向郝志文,家里的大事还是要郝志文做主,他在厂里做小组长,见识比她多,接触的人和事也比她多,听他的没错。 郝志文眯着眼睛抽了口烟,想了想看向廖楚生问道:“廖哥,这买断以后可咋办?还能退休吗?” 郝志文这几年可没白在厂里呆,也没白和廖家、薛家、佟家混在一起,考虑的事情可比以前多多了。 廖楚生大笑着将大手拍在郝志文的肩上,“行啊志文,够有远见的!考虑的还真多。成,你既然问了我就告诉你,反正一会也要说,就先让你将心放肚子里得了。这买断后可将档案调到社会保险窗口,还可以继续上保险,只是没有单位给上的那一部分,全都要自己交,以后开的工资也比正常退休要少点。除了这些也没什么了,只是没有了单位而已,这福利也没了,剩下的就都一样了。” 郝志文听后点点头,和薛平安对视一眼,又看向向珊,见她一脸的信任,全听他的表情,心里有了数。 工资能开多少?他们家现在还真不缺钱,开那点工资还不够宝宝学习的呢,福利什么的也可以不要,他们家不差那点东西。 如果不买断就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看厂里的状况,早晚会破产,下岗是必然的。 廖楚生见郝志文没说话,又继续道:“还有一条路,就是内退,每个月只开基本生活费,保险也由厂里继续上,剩下的什么都不管,直到退休年龄后跟着一起退休,其实,我更偏向这条路,虽然时间长,也没有那一大笔钱,可每年的保险都由厂里给上,退休后也开的多。我们现在手上不缺钱,做买卖足够了,那些钱不要也罢。你们说呢?” 郝志文听明白了,薛平安也听明白了,两人又对视一眼,这时双方眼睛都亮了起来。 郝宝贝也在想这两条路的利弊,怎么想都觉得第二条路好像好一点,可是她想带着家人去京都,就没想再回来,要是爸爸妈妈退休后总是回来也麻烦,还真是不太好选。 廖凡白坐在郝宝贝旁边一直不说话,见他爸把事情都说完了,这才开口道:“我认为第二条路比第一条路好一些,长远打算还是等正式退休和大家拿一的钱合适。” 廖凡白的话一出,郝志文和薛平安就下定了决心。 薛平安不爱想那么多,觉得考虑的太多太麻烦了,反而事情办不好,还不如直接决定了就得了,于是大手一挥,说道:“就按第二条办,至于退休后的事再说,不行就让别人给带开工资,一年回来拿一趟也就是了,也花不了几个钱。” 大家都认准了要去京都的事,就没想过几个孩子考上大学后还在这里呆着,孩子们在哪儿他们就在哪儿,跟定了孩子们。 郝宝贝想了想,再过些年工资全由银行带管,想开就去银行取,不想开就存在银行里不拿出来就行了,也不用找人带开工资,好像也不是太麻烦。 郝宝贝没有意见,廖凡白也不说话了。 廖楚生见大家都没了意见,统一了想法,就拍板将事情定了下来。 一个月后向珊和周玉琴办理了内退,虽然年龄还差点,有廖楚生在这些都不是事,他一句两人给大家起了带头作用,应该受到表扬,也应该放松宽度,就将事情解决了。 第二天刚到学校,黄丽就将报名表收了上去,挨个看了一遍,又找了几个同学分别谈话,帮助他们选择学校,其中就有姚思萱。 姚思萱还是选择去念高中,虽然把握不大,可她想试试,实在不行就再复读一年。 郝宝贝盯着姚思萱看了半天,问道:“你决定了?” 姚思萱点点头,“嗯,决定了,我要拼一把,也许会考上呢?也许有人发挥失常了呢?也许今年题难,而我就恰巧就会了呢?我想好了,我要在剩下的这一个多月里好好复习,争取考上实验高中,吊车尾也行,只要考上了我就有机会再进一步,考上大学。” 郝宝贝很高兴姚思萱能想通,她真的希望姚思萱能和她一起上实验高中,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不容易,她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也希望她能走的更远。 郝宝贝为姚思萱重新拟定了学习计划,按她前世对中考的了解,基础题占了近80%,书上的东西弄懂了就行,剩下的都是练习册上的题,也不会太难,拼的就是仔细认真,谁认真了谁就能拿高分。因此,郝宝贝将书上和练习册上的题都给她归纳了一下,做出了重点标注,又将练习册上重复出现的题都写了下来,代数、几何、物理、化学公式更是全列在了书的最后一页上,方便姚思萱复习。 四小科的重点全放在了课后题和平时写的卷子上,由于只有政治算在总分里,郝宝贝将政治书里的重点全划上了,并且分别用各个颜色的笔做了重点、次重点、记住、、知道、看看就行的批注。其他三科只是大略过了一遍,等到中考后再好好背一遍就行了。 郝宝贝忙着给姚思萱划重点,黄丽也找到了廖凡白,让他给全班的同学做重点标注,也能让大家多考点分,上个理想的学校。 廖凡白义不容辞,最后相处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了,能为他们做的不多了,他也希望大家能考好,也全了三年同窗之情。 廖凡白也没客气,直接将郝宝贝给姚思萱划的重点用上了,写给了全班的同学知道。对此姚思萱要气炸了,可是却无可奈何的接受了。想不接受也不行啊,廖凡白眼睛一扫,那寒光都要成刀片了,刷刷的往她身上扫,她都觉得要被廖凡白凌迟了。 姚思萱委委屈屈地将各科书和卷子、练习册贡献了出来,廖凡白花了一天的时间给大家划了重点,黄丽看后满意的不得了,直觉这次中考她们班会考的很好。 两人回到家全身心投入到了照顾考生的大业中,每天好吃的不断,变着花样给四小只做,向姥姥发挥长处,也不出去遛弯了,整天呆在厨房不出去,左一道菜右一道菜的试做,从味道、口感、颜色搭配、营养搭配上下足了功夫,愣是让不识字的向姥姥弄出了几套营养餐,不但营养丰富还好吃的让人直吞舌头。 向姥姥做出来的菜大大满足了薛千易这个吃货,每天抱着向姥姥大腿不撒手,说自己报错学校了,不想学习了,想去学厨艺,气的周玉琴给他一顿好打,郝宝贝和廖凡白、佟寒安则是了然地翻着白眼,在一旁看热闹。 薛千易闹出的大戏一出接着一出,每天都让周玉琴和薛平安追着满小区里跑。 大戏没演几天,中考开始了。 首先进行的就是体检,F市各个中学的考生轮番检查,到了铁路中学的时候时间上就靠后了,直到6月中旬各个学校的体检才全完事。 紧接着就是体育考试,这个只有考高中和中专的同学考,其他的同学根本用不上体育分。考试那天四小只跟着学校一起去的,为此学校还特意安排了一辆公交车。 体育考试还没前世时那么严谨,大多数人都能过去了,四小只拿了满分,与他们一样的同学也不在少数。 郝宝贝在向珊紧迫盯人的状态下早就收拾好了东西,看着一脸惶恐不安的郝志文和向珊,心里觉得好笑。 “爸爸妈妈,你们别这样,你们这样连我也跟着紧张了,相信我,我会考好的,没问题的。” 郝志文和向珊对视一眼,双双坐了下来,两双眼睛直瞪着郝宝贝,向珊先开口了,说道:“宝宝有信心考好?可是爸爸妈妈这心里怎么这么紧张?想到你学习好,考个试不成问题,可这心就是平静不下来。” 郝志文也紧跟着说道:“就是,爸爸这心啊,七上八下的,跳的这个快啊,宝宝啊,明天爸爸一定陪你一起去考试,要不然我这心里放心不下啊,上班也上不了。” 郝宝贝没办法,只得同意了。 原本没想让他们跟着的,她进去考试了,他们还要在外面站着,明天天气肯定不好,弄不好会下雨,这大雨天的在外面站着,她心疼啊!可是看来不让他们去是不行了,罢了,去就去吧,在家也是难受,还要担心她,再说了,她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的,依然会按自己的心意来,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啊! 118中考进行时 郝宝贝同意了,说了下考场的地点,就回屋睡觉去了。 郝志文和向珊两口子回到房间商量了半宿,决定多带点钱,中午带闺女吃点好的。再把衣服、小垫、扇子、雨伞、水壶、毛巾和退烧药、感冒药、止痛药什么的都准备好,以防万一。 夫妻俩忙活了半宿才将东西全装完,又相互对视一眼,才发觉对方都是满头大汗,衣衫不整,狼狈的好像逃难一样,又都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饭,郝志文和向珊就背着一个大包拉着郝宝贝下了楼。 郝宝贝见老爹后背上背着大包,不由得咧嘴开乐。 这都是些什么呀?她就考个试,至于拿这些东西吗?这是要搬家吗? 郝宝贝虽然心里纳闷可是却没吱声。 她知道老爹老妈心没底,做为考生家长第一次参与到中考中,他们不知道都应该带些什么,没经验,只恨不得把家都背在背上,闺女想要什么拿什么,不会耽误闺女的考试。 他们一片爱女之心让她感动,她还能说些什么?当然是闭紧嘴巴,随他们去了。 下次高考时就好了,经过这一次就有经验了。 郝宝贝暗自安慰自己一番,什么都没说,跟着向珊就下楼了。 他们下楼时,廖凡白三家人已经等在楼下了,想跟他们打声招呼再走。 四个人分在不同的考场,都不在同一个学校,郝宝贝离家最远,要到市高中去考,坐车也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佟寒安离的最近,在本校考试。原本他没想去那么早,时间还来的及,可是他们走的都早,他自然要和他们打声招呼的。 郝宝贝笑着下了楼,走到三人身边,将右手伸了出来,“加油!” 廖凡白也笑着伸出手,覆在郝宝贝白嫩的小爪子上,“加油!” 薛千易和佟寒安有样学样,又都覆在廖凡白的手背上,“加油!” 初升的太阳照在四人身上,四人四只手同时相握,多年的友情在这个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一种感动,一种温馨在四人间流动,与阳光交汇出一副美丽的画卷。 四家大人也被感动了,红着眼一脸欣慰地看着四人。 他们的感情多好啊!要是在以后一直如此该有多好啊!等到他们老了,牙都掉光了,想到今天他们四人手手相握,互相打气之时,也依然会感动的掉泪吧? 郝宝贝考场离的远,先走一步,一家三口打车就去了市高中。 市高中门口人山人海,门口挤满了要考试的学生和陪考的学生家长。 郝志文找了好几个地方,才在离校门最近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一个空地,回头叫向珊领着郝宝贝过来。 “行,咱就在这儿等吧。你检查一下准考证和笔什么的,别忘带了,不行咱好赶紧去买。如果不缺东西就再看两眼,我看别的孩子还在看书呢。” 郝宝贝背着空书包,里面只有准考证和笔袋,一本书都没带,早就想好了要轻装上阵,临时抱佛脚跟本就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要会的早就学会了,不会的再看也白搭,还不如多休息一会儿呢。 郝宝贝笑着摇了摇头,“不用看了,我心里有数。” 这点东西还难不倒她,如果是高考她还兴许能看两眼,中考还用不着。 郝志文和向珊知道她心里有数,也不多说什么,怕给孩子压力,还在一边可劲地劝着,“宝宝,咱不着急啊!你还小呢,再过两年考也一样。这会的就写,不会的就放着,实在累了就趴着歇一会儿,咱不急,啊!” “就是,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考不考的上都行,不行明年再说。” 两人说的好像郝宝贝学习狗屁不是,考上算捡着,考不上才是正常的样子,就怕郝宝贝累着了。 郝宝贝听的哭笑不得。 我的亲爹亲妈欸!你们不知道自己闺女学习什么样吗?她要是考不上她这些年也白学了,再说了,就她这成绩还考不上,那其他的人就等着全去职专技校吧,也不用考了,费那事干嘛呀? 站在他们一旁的一个学生家长听到郝志文和向珊的嘱咐还直跟自己家孩子说:“看见没有?听到人家说的了吧?别着急,慢慢写,还有不如你的呢,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郝志文和向珊听的一愣,火“腾”的就上来了,敢说我家宝宝学习不如他家孩子?我呸!我家宝宝哪次考试不是全市第二啊?这个时候敢给我家宝宝压力?我们都不敢说她什么,就怕她压力太大了,你倒好,说自己家孩子就说吧,干嘛拉上我家宝宝啊?这是想踩着他们家宝宝往上爬呀! 敢说我家宝宝考不好?欠抽你丫的! 郝志文和向珊撸胳膊挽袖子就想上前理论一番。 郝宝贝见事情不好,赶紧拉住二人。 “爸爸妈妈你们干什么?别这样,你们闺女学习什么样你们心里又不是没数?他说我学习不好就不好了?就我这成绩你们还不知道吗?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你们要是这样我还怎么考试啊?光顾着想你们了,就怕你们跟人打起来,你们可别给我压力啊!” 两人一听老实了,赶紧又回过身转回头看向郝宝贝。 这个时候听闺女的,不然她不放心他们再考不好,那他们可罪过了。宝宝学习那么努力,要是考不好还不得疯啊?她这几年不就白学了?不行,不能让闺女想着他们。 两人意见达成,瞪了那人一眼,转回头又看向了闺女。 正在这时广播里响起了让考生进校的声音。 “好了,我进去考试了,你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我出来再在这里找你们。” 郝宝贝说完背着书包走了,郝志文和向珊站在原地看着她和一群的学生走进市高中的校门,直到看不见了才拿出小板凳坐了下来。 他们可没想走,早就想好了要陪着闺女,她在里面努力,他们就在外面给她打气,只要她好,他们怎么样都无所谓。 郝宝贝不知道郝志文和向珊一直呆在原地没动,她和一群的考生走进市高中的校门后直接去了教学楼那里。 考场一楼门口有两张桌子,那里是咨询处,有两个老师坐在那里给考生指明考场在哪,免得有考生找不到考场耽搁时间。 郝宝贝将准考证拿出来看了看,28考场,应该不在一楼。 郝宝贝找了一圈才在三楼找到28考场,走进考场内就有老师检查准考证的。 郝宝贝将准考证拿给监考老师看过后,指着靠窗的位置让她坐下来,又去检查别的考生的准考证了。 郝宝贝坐在座位上,与桌子上的号码对了一下,见都对上了,就安心地拿出笔袋准备考试。 很快考试开始了,第一科就是语文,时间给了两个半小时,满分150分。郝宝贝前后看了一遍,见没什么难题,大多是书上的,作文是半命题,给了个小短文让写议论文,这个也简单,这类作文她没少写,心里都有数了。只有阅读理解里有几道拔高题,对她来说没什么问题,就放下心来。 语文考试两个半小时,郝宝贝下笔如有神助,写的飞快,没一会儿就翻篇了,前面都是基础题,想都不用想就能写出来,跟本就不用费什么事,当然得抓紧时间先写完了。 两个小时飞速而过,郝宝贝这时早就停了笔,前后也检查了两遍,见没什么错误,又看了眼姓名学和考号,全都对上了,就想交卷。 监考老师来回走动,见郝宝贝检查完了,赶紧说道:“写完的同学再检查两遍,别急着出去,写错一个字就要扣分,这一分就有可能关系到你们是否能考到理想的学校,还是要多看看才行。” 郝宝贝想了想,反正出去也没什么事,那就再检查两遍好了,万一有错误没检查出来呢? 郝宝贝安下心又开始重新检查,直到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才将卷子放在桌子上,最后看了一眼考号,转身出去出了。 出了教学楼郝宝贝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虽不大,却打湿了地面,还没铺橡胶跑道的操场有些泥泞。 郝宝贝将书包顶在头顶向校门外跑去,直到跑到早上约好的地点,看到爸爸妈妈站在雨伞下,郝宝贝才放松了心情,一下子扑到向珊怀里。 “妈妈,我考的很好,题全会,你们不用担心。” 向珊没说话,乐的抱着郝宝贝亲了两口,伸手接过郝志文手里的雨伞,让郝志文背着包,一家三口打着一把伞走向了马路对面的小吃部。 三口人吃了顿简单的午饭,郝宝贝又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郝志文和向珊怕闺女休息不好,还特意要了个单间。 下午1点,考试继续,郝宝贝又换了个座位继续考代数和几何。 代数,几何学的时候是分开的,可到了考试就只有一张卷,时长九十分钟,满分也是150分。 相对于上午的语文,下午的数学则要难了很多,大多数都是练习册上的题,书上占的比例很小。 这样也没难住她,毕竟学了那么多年,高中的数学也都学完了,这些东西对她来说也不是太难。 三点十分就是英语考试,听力刚播放的时候郝宝贝还愣了一瞬,没办法,广播效果太差,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好在听力要播放两遍,而她听力也不差,要不然就听力这一块还真的让她丢点分了。 郝宝贝来不及吐糟,趴在桌子上开始写题,这一科对她来说是最简单的了,不出意外应该可以拿到满分。 当郝宝贝走出考场的时候天还阴沉沉的,可是雨已经停了。 郝宝贝抬头望向天空,满天的乌云见不到一丝的阳光,让她的心情也不太好起来。 郝志文和向珊一眼就看到了郝宝贝,她穿着嫩黄的T恤,上面还印着一个小鸭子,下面的牛仔短裤刚好到膝盖处,还是向珊按郝宝贝的要求将长裤剪短做的呢。 两人大力向郝宝贝挥手,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明媚,让郝宝贝的心情无端的好了起来。 生活不易,有家人的陪伴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就让它见鬼去吧!我为什么心情要不好?如今距离我想要过的生活又近了一步,我应该高兴才是。我要活出我的精彩人生,我要填补我上一世的遗憾,我要我的家人永远陪在我身边,这才是我想要的。 郝宝贝笑着跑到郝志文和向珊的面前,大手一伸,搂着两人的腰,将两人抱在一起。 “爸爸妈妈,我考的很好哦!有没有什么奖励?” 郝志文和向珊对视一眼,好笑地摇摇头。 还真是个孩子,就是马上要上高中了也不能否认她年纪太小了,这个时候还想着撒娇,也就她能干的出来。 向珊点了郝宝贝额头一下,“你个鬼精灵,等放榜了再说。现在就要好处还太早了点,等你顺利考上高中就满足你。” 郝宝贝笑着点点头,“行啊,那你们就等着大出血吧,我要买一堆的零食坐在家里吃,我要上街去买好看的衣服穿,还要买两个毛绒玩具放在床上。” 向珊瞪着眼睛看着郝宝贝,“你还真不客气啊?小安和小易每年在你过生日时都送你毛绒玩具,都摆了好几个了还不够?再买都没地方放了,我看你睡觉睡哪?” 郝宝贝歪着头想起了床上的那些小狗小熊什么的,心里不禁暗叹,这两人也算是有心了,不知道从哪听说女孩子都喜欢这类东西的,每天都送,也不知道换换样。现在她床上都是毛绒玩具,早就放不下了。而廖凡白呢送的呢,唉!不说也罢。 郝志文给了郝宝贝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背着背包赶紧先撤。 他可不想听老婆的唠叨,她拿闺女没辙他就会遭殃,没个半天不会停的,他还是先躲躲吧。 向珊被郝宝贝磨的没办法,只得同意了,顺便提出让郝宝贝陪她去上货,帮她挑选衣服。 郝宝贝也想去看看省城现在发展成什么样了,自然也就同意了。 三人打车回到家,向家二老赶紧迎了出来,也没问郝宝贝考的怎么样,直接接过了郝志文的背包,拉着郝宝贝坐在桌子前看着她吃饭。 郝宝贝美美地吃了顿饭就回屋了,郝志文和向珊一天折腾下来也累的够呛,碗也没捡,也跟着回屋了。 郝宝贝抱着笨笨亲了两口,让笨笨嫌弃地拿大爪子全擦了,乐的郝宝贝又多亲了两口。 笨笨鄙视的小眼神瞄了她两眼,也随她去了。 这一世笨笨大有不同,让郝宝贝养的娇气了不少,也黏人了许多,虽然赖着郝宝贝不放却有了更多的感情和灵动,愿意跟着向家二老身边陪着他们溜达,这个进步让郝宝贝看在眼里惊在心间。上一世它可不是这样的,只要她走了就趴在院子里不动,一直到她回来才会摇着尾巴跑到她身边呆着。 郝宝贝抱着笨笨稀罕了半天,将心里的疑惑丢开,拿起物理书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她在理科上没什么造诣,物理和化学和廖凡白比起来差远了,数学还能跟得上他的步伐,那两项就只能望洋兴叹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郝宝贝就起来,下楼跑了两圈,又背了几道政治题,这才坐下来陪着郝志文和向珊吃了早饭。 郝宝贝没什么胃口,喝了杯牛奶吃了两块蛋糕就放下了,回屋整理了下学习用品,检查好了考试用的东西,抱着笨笨又亲了几口,这才随着郝志文和向珊走出家门。 廖凡白一家人和薛平安、佟寒安一家人又全到了,在楼下又相互鼓励了一番,分别坐车去了考场。 第二天上午是物理和化学的考试,下午就只有政治,一天下来初三的学生全都解放了。 当郝宝贝考完政治走出考场的时候,天空出现了彩虹,雨后的空气里充满了泥土的芬芳。 郝宝贝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感觉累了两天的身心满血复活,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郝宝贝蹦蹦哒哒地跑到郝志文和向珊的面前,背着小手仰头微笑。 “爸爸妈妈,你们就等着宝宝给你们拿个第一回来吧。” 见郝宝贝心情不错,看起来真的考的很好,郝志文和向珊提了两天的心算是放在了肚子里,欢欢喜喜地拉过郝宝贝搂进了怀里。 向珊搂着郝宝贝白了她一眼,“每次都考不过小凡,这次就能考过他了?” 郝宝贝哑然,她把廖凡白忘了,有他在,她这个第一好像还真悬! 郝宝贝小手一挥,“管他呢,反正得不了第一也能得个第二,考上就行了。” 和廖凡白比她还真没什么信心得第一,虽然最近两次考试的成绩很好,相差也不多,可就是这一分,就是她不可迈跃的鸿沟。 三天后,剩下的三科结业,上午两科,下午一科。 四小只又都背了一遍重点题,背着书包回了学校参加考试。 考试前,黄丽特意叫了他们进办公室问了下中考的事情,见他们信心十足,乐的黄丽又笑开了花。 能教出成绩这么优秀的学生是她教师生涯中最值得炫耀的事,虽然跟她关系不大,都是他们自己学的,可关键是他们在她的班级啊,这功劳可都算是她的啊! 119批发市场大采购 三科考试结束后的第二天,郝宝贝马不停蹄地跟着向珊和周玉琴去了省城。 半夜3点半的火车,到了省城后都6点了。三人没敢耽搁,连早饭都没吃上,坐上公交车就去了服装批发市场。 从公交车上下来,郝宝贝腿都直打哆嗦,连饿带困的浑身无力。 向珊和周玉琴也好不到哪去,累的满头大汗,衣服都粘到一起了,扶着电线杆子喘粗气。 “我滴个天老爷啊!这人也太多了!可挤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吧,我可是走不动了。” 周玉琴扶着电线杆子,手里的小手绢用力扇着风,喘着粗气和向珊母女说道。 郝宝贝瞅着周玉琴手里的手绢,心想,这么热的天能扇出凉风吗?恐怕扇出来的都是热风吧? 向珊喝了口从家里带来的凉白开,递给周玉琴,让她也赶紧喝两口,瞅着郝宝贝没精打彩的,心疼的直后悔。 她这不是没事闲的吗?把闺女叫出来受这苦干嘛啊?这么热的天在家呆着多好啊,电风扇吹着,雪糕吃着,电视看着,没事弹弹钢琴古筝,这日子多惬意啊!把她拉出来干嘛啊? 郝宝贝见向珊一脸歉意的看着她,就知道她妈后悔了,赶紧说道:“妈,这里真热闹,这么多的人都是来上货的吗?我们赶紧去吃点东西,然后到处看看,别让别人把货都抢没了。” 向珊被郝宝贝的一番话拉回了思绪,看了眼身后的大楼说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没有力气遇到可心的东西也拿不回去啊。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一会儿再说。” 周玉琴松了口气,可下能吃饭了,她还真怕向珊不管不顾地冲进去,还好有郝宝贝在,不然就向珊急脾气还真不一定。 三人在批发市场对面找了个小吃部吃了叫了三碗冷面,价钱咂舌。 郝宝贝大眼瞪着碗里的冷面不放,这就一小碗要10块钱,这是抢钱呢?在前世,像这类的小吃部也就卖5、6块钱一碗,还比这多多了,这也太坑了吧? 向珊见郝宝贝没动筷,还以为她不爱吃,安慰道:“宝宝忍忍,在外面不比在家里,等回到家了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郝宝贝咧嘴笑了笑,拿起筷子挑了几根面放进嘴里。 还别说,味道还行,也够凉快,将就着吃吧。 一碗冷面下去从心里往外透着凉爽,这下好受多了。 三人吃完冷面赶紧起身去了对面的批发市场,一进大厅人山人海,还有不少的搬运工在来回的搬货,要是从这里拿货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自有卖家帮忙搬到货车那里。像是向珊和周玉琴这类没有货车的就帮着搬到租车的地方,剩下的就不管了。 批发市场共三层,里面大的离谱,逛上一天也就能逛完一层,每一层可比F市的东市场大的五倍不止。大楼的西侧还有一个小商品批发市场,里面的化妆品和小家电也有不少,床上用品和鞋子也都俱全。 郝宝贝前世来过这里,货物齐全,品类繁多,只要在一家多买两件一律都是批发价。由于这里衣服、、鞋子、化妆品便宜,是她们这类没钱的打工人员最喜欢来的地方。 一楼的服装大都是最便宜的,小到袜子五毛钱一双,大到T恤十块钱随便挑,裤子十块十五的一大堆,各式各样长短都有。 周玉琴和向珊两人挑花了眼,只看不买地开始逛了起来,本就喜欢逛街的两人可逮到地方了,欢快地逛了起来。 这可苦了郝宝贝了,她最讨厌的就是逛街了,尤其是跟着老妈逛街,能让人急死,逛上一天都不带累的,还不一定能买到称心合意的东西。 郝宝贝跟在两人身后东瞧瞧西看看,没一会儿心里就有了主意。 郝宝贝一把抓住前面逛正嗨的两人,拉到旁边的楼梯转角处。 “妈妈周姨,我觉得你们可以先批些T恤这类便宜的衣服来卖。这类衣服成本低,卖价也低。你们可以多进点各类图案的T恤,再搭配着进点瘦身的短裤和八分裤什么的。还可以进点吊带背心,我看了,吊带背心也是十块钱,如果拿货会更便宜。吊带背心穿着凉快,下面再穿个棉质的短裤或是小短裙,一身下来也花不了几个钱,附和咱们F市的消费水准,准也不差那二三十块的,一定会大卖。我们都不用去租摊位,早市可以先卖一阵,到了晚上可以去出夜市,市里的夜市可是很热闹的。等过了这两个月天凉了就不卖了,再去租摊位就行。” 向珊和周玉琴孤疑地看着郝宝贝,不确定地齐声问道:“这能行吗?” 郝宝贝自信地扬头,“怎么不行?T恤是这两年才开始有卖的,一直没火起来只是因为她们不会搭配,要是我来搭配一定会卖的火起来的。不信你们就等着我一会换给你们看看,看看我穿完后漂亮不漂亮。” 向珊和周玉琴相互看了一眼,低下头开始思索郝宝贝说的可行性。 郝宝贝也不着急,一楼刚看过,二楼和三楼还没去,如果她们没相中再去二楼看看也行。可是二楼都是裙子之类的,三楼则是大衣居多,要是上货的话,成本就大了很多,也不容易往外卖。 向珊和周玉琴没想多长时间,两人商量一下,决定先去楼上看看,然后再说。 郝宝贝也没再劝,跟着两人去了楼上。 二楼主要是男士衬衫和女士裙子,档次要比一楼的高,价钱自然也就不便宜。 向珊和周玉琴大概逛了一圈,也没仔细看,走了两趟网点心里就有了数了。 向珊看衣服既便宜又漂亮,直接给郝宝贝就卖了两身裙子。付钱时郝宝贝一顿的杀价,从50杀到20,买了两件又便宜了5块钱,看得向珊和周玉琴目瞪口呆。 向珊略有所思,“原来还可以这样。” 郝宝贝手里拎着两个袋子,一边走一边给她们科普。 “你们只要说是先买来看看,准备上货,她们就会给你们便宜了,就这还贵了呢!要是批发的话还能便宜很多的。砍价时先从半价的整数砍,比如要价80的,就给30,要价60的给20,不行再加,这就跟你们在家买衣服差不多,只是要多砍一些下去。” 两人对郝宝贝的话深表赞同,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上了三楼衣服就更贵了,质量也更好,款式更加的新颖。 这回向珊没再给郝宝贝买,逛了几家就下楼了。 一上午的时间这就这么过去了,向珊和周玉琴商量了一下,决定听郝宝贝的,就批发些T恤和小吊带背心什么的回去。 三人没来的及吃饭,急匆匆地去了西侧的小商品批发市。 郝宝贝边走边继续科普。 “鞋子搭配也有讲就,就说这凉鞋吧,我们可以进些便宜的凉拖,不用太好,只要带点闪亮亮的亮片或是水钻就行,穿上小吊带或是T恤搭配一双小凉拖,多美啊!再有就是板鞋也行,要白色的,穿上也是很漂亮的。” 向珊和周玉琴认真地听着郝宝贝说话,没一会儿就到了小商品批发市场。 这个市场刚刚建成,里面的东西不多,种类也没前世的全,可是鞋子和化妆品都有,还有电吹风、卷发器、电热毯也都有的卖。 郝宝贝三人走了大半圈,选了一家卖凉鞋的,挑挑捡捡的选了四款凉拖,没多拿,怕不好卖砸到手里,一款只拿了10双。 郝宝贝和商家说好了,剩下的拿回来换号或换款式,找了个搬运工跟着她们又回到了服装批发市场。 郝宝贝没找到白色的板鞋有些遗憾,可是也没太在意。按前世的发展,用不上两年就有的卖了,虽然款式不多,可总比没有强。 她最喜欢在夏天穿着T恤热裤板鞋逛街了,她个子高,双腿比直,那大长腿一露,那回头率…… 向珊和周玉琴慎重地挑了好几家的货,最后在一楼的最里面一家买到了T恤和吊带,T恤5块钱一件,吊带3块钱,不能再便宜了。 向珊和周玉琴痛快地交了钱,各个图案、各个型号、各种颜色一样来了20件,加一起就有200多件了。 搬运工推着小推车跟在三人身后走到了大楼门口的一家店铺,这里是专门卖短裤的,早在决定要进什么货时就让三人给盯上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家的货齐全,样式还好看。 向珊和周玉琴没贪多,选了两样齐臀的牛仔小短裤和没有花色的黑色紧身七分裤就停手了。 郝宝贝低头琢磨了一下,觉得应该再进一种小开衫,穿在吊带的外面,免得太暴露了为人所不喜。 郝宝贝将想法一说,向珊和周玉琴二话没说,拉着郝宝贝一头又扎进了一楼大厅里。 还好没走几步就让郝宝贝找到一家合心意的商店,里面就有一款小开衫,白色纱料,半透明,齐腰,前面没有扣子,前面下摆比较长,正好可以系上。 郝宝贝满意地让向珊和周玉琴付钱,拿了50件。 三人走出批发市场时都要到4点了,而在4点半就有一趟回F市的长途客车。 三人瞅着地上堆放的一大堆的货物愁的直发愣。 “这么多的东西我们仨可是拿不回去啊,要不就发货吧,多花钱就多花钱吧。” 周玉琴愁的没辙了,也想着跟其他人一样发货回去。 郝宝贝摇摇头,“不行,要是发货回去我们就没得挣了,就这么多的东西可是不便宜的。这样吧,我去问问能不能花钱坐长途车回去,加上货物也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向珊听到郝宝贝要自己去问坐车的事,赶紧说道:“不行,这外面人多多啊,这么乱再走丢了。这样吧,让你周姨看着东西,我们俩个一起去问。” 周玉琴点点头,这外面是挺乱的,郝宝贝一个小姑娘不适合一个人出去。 长途汽车站在火车站附近,这里是没有的,可为了这些上货的人们特意在这里设了一个点,专为上货的人们服务。 郝宝贝和向珊问了问,加上货物也没多少钱,等于是四个人回家的钱,向珊乐的拉着郝宝贝就回去了,和周玉琴一商量,由郝宝贝在原地看着,她们俩先送一趟去客车那,再回来一趟就能全搬走了。 东西看起来很多,可是都不沉,一趟就能搬很多,郝宝贝守着剩下的大半货看着向珊和周玉琴两人将货放到客车里,蹲下身整理剩下的货物。 郝宝贝在上车前给家里打了电话,让郝志文四人去接站,这才上车回家。 四个小时后客车到了F市的长途汽车站,郝志文四人已经等在外面了。 郝宝贝忍着饥饿下了车,想帮忙卸货却让郝志文拽到一边去了。 郝志文四人一人手里拎一个大袋子和四捆鞋子就走出了客车站。 回到家郝宝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动了,向姥姥心疼摸了摸郝宝贝的额头,瞪着向珊眼里尽是埋怨。 向珊心虚地摸着鼻子回屋换衣服,周玉琴兴奋地坐在沙发上和钱芳程月说起批发市场的事。 廖凡白在考完试后就回了京都,只有薛千易和佟寒安过来了,两人见郝宝贝累的惨兮兮的也不敢打扰她,老实地坐在小板凳上不吱声。 向姥姥将饭菜热了一下就端上来了,向珊拉着郝宝贝坐在周玉琴旁边开始吃饭。 其他人都吃过了,只有郝宝贝三人吃饭,显得饭桌上很冷清。 三人饿坏了,大口大口地吃东西,没一会儿桌上的盘子就空了。 向姥姥将桌子收下去,周玉琴就将批来的货拿到桌子上,打开袋口往外拿货。 “这就是我们批来的货,这是T恤,这是吊带背心,这个短裤是和吊带背心一起穿的,宝宝说这样穿好看,等一下让她试穿给你们看看。还有这个,这个是开衫,套在吊带背心外面穿的。这个七分裤和T恤配着穿,再穿上凉拖,别提多美了。” 屋里一大群人让周玉琴说的一愣一愣的,看着周玉琴就跟看个精神病似的。一开始周玉琴还没注意,等她反应过来时大家都看了她半天了。 周玉琴气极,“你们不信?这是宝宝说的,她说穿起来很好看的。” 郝宝贝点点头,“没错,又便宜又时尚。” 郝志文是相信闺女的眼光的,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就有底了,他也想看看这些衣服穿起来的效果,于是赶紧说道:“那宝宝就穿给我们看看,看看是什么样?” 郝宝贝乐呵呵的点头道:“好哇,你们等等,我这就去换。” 郝宝贝随手拿了件T恤一条七分裤又拎了又凉拖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分钟后郝宝贝穿着印有米老鼠图案的白色T恤,黑色紧身七分裤脚下光着脚穿着点缀着三个小星星图案的凉拖就出来了。 郝宝贝一出来众人眼前一亮,抚掌大笑。 薛平安笑着走到郝宝贝面前前后绕了一圈,说道:“漂亮,太漂亮了,这一身衣服一穿活泼了不少。” 廖楚生也瞅着未来的儿媳妇笑咪咪地点点头,“是不错,干净简单,活泼大方价格实惠,应该能卖的不错。” 郝宝贝前后转了几圈,又摆了几个姿势,拎着一件小绿吊带和一个牛仔短裤外加一件开衫回了房间。 没一会儿郝宝贝换好衣服又出来,迈着模特步走了两圈,看着屋里众人问道:“怎么样?这一身衣服挺好看的吧?” 向珊直愣愣地盯着郝宝贝的大长腿,“还别说,真好看。” 一样盯着郝宝贝的大长腿,郝志文则是另一种心态了。 闺女露的太多了,不能让她这样穿出去,太扎眼,全让那些小狼崽子看光了。 廖楚生满意地点点头,儿媳妇身材看起来不错,儿子有福了。 郝宝贝现在有165公分了,前胸也开始发育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鼓鼓囊囊的,虽然不太大,可也算小馒头了,平时不显,现在穿着小吊带就看出来了,这家伙有货啊!长年练习舞蹈和武术让她身体纤合有度,小腰纤细的两只手都能圈住,上下身的比例堪称完美,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水嫩,闪着亮光。外面的白色开衫半透明,要露不露的更引人遐思,在肚脐外打了个结,更加显得小腰纤细有度,整个一个青春靓丽的小美女。 钱芳左右看了看,笑着向向珊和郝志文说道:“宝宝现在长的是越来越漂亮了,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家臭小子,我们可得看好了,不能让人拐了去。” 郝宝贝小脸一红,想到了远在京都的廖凡白,暗自腹诽:便宜谁?当然是你家小白了。 廖楚生也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儿子,不由自主地瞥了眼钱芳。 能便宜谁啊?除了咱家小凡,谁还能将这仙女似的丫头收入囊中啊?敢动他媳妇,小凡还不得杀了对方啊? 程月越看越喜欢,满意地来回瞅了半天,“这两身衣服是不错,宝宝穿起来真是太好看了。” 郝宝贝小脸一扬,傲娇地睨了薛千易和佟寒安一眼,气的两人脸色发白。 120暑假打工(1) 屋里这么多人就盯着他们欺负,这不是柿子可软的捏吗?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双眼望天。 郝宝贝现在是廖凡白的心头肉,不能打不能骂,不然苦果只能自己吞。 以前小,他们不懂,上了三年初中看的太多了,不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廖凡白对郝宝贝不一样,从小到大就与他们不同。 他可以牵着郝宝贝不放手,他们却不能碰她一下,不然就翻脸,后果就是做不完的练习题和卷子。 他能肆无忌惮地和郝宝贝调笑,他们要是谁敢和郝宝贝开个玩笑,下场和碰郝宝贝一根手指头一样惨烈。 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他们从初三开始连“宝宝”都不能叫了,要叫“小贝”,不然就是加练。 他们被廖凡白折腾的现在是服服服服的了,屁都不敢放一个,他说什么是什么,他说让干嘛就干嘛,他们只要听他的指令做事就对了。 两人现在得出了结论:廖凡白喜欢郝宝贝,不是一般的喜欢,是入魔了的那种喜欢,但凡郝宝贝做的事就没有错的,凡是郝宝贝喜欢的东西他都喜欢,郝宝贝就是天,郝宝贝就是地,郝宝贝就是廖凡白心中的女神。 薛千易和佟寒安憋屈地扭过头不去看她,决定了要等小凡回来后告状,可想到廖凡白对郝宝贝那无底限的包容和溺爱,两人又怂了。 郝宝贝压根就没理他们,反倒盯着向珊和周玉琴看了半天。 向珊奇怪她的举动,不由得问道:“宝宝这是有事?” 郝宝贝笑咪咪地点头道:“嗯,妈妈,我想和你们一起出早市,穿着新衣服帮你们打广告,我穿的好看,这样卖的也快点。不过,我可不能白干,你们得给我打工钱,一天10元。” 向珊听后一愣,指着郝宝贝笑骂道:“你个贪财鬼,自家的买卖你也好意思要钱?这样的话我可不敢用你,你还是在家呆着吧。”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自家的买卖怎么了?也不是和我分钱,钱也到不了我手里?让我去就要给我开工资,不然我可是不会去的。” 这次上货只向珊和周玉琴出钱了,钱芳和程月还在上班,买卖也不大,就没拿钱出来,因此,卖货的钱只和薛家分就行了。 向珊和周玉琴也没在意,挥手让她回屋了。 郝宝贝摇头暗笑,做买卖哪有那么容易,等着明天她们吃鳖吧。 向珊和周玉琴累了一天了,其他人也不好再打扰,纷纷回了家。 第二天天还没亮向珊和周玉琴就拎着货推着自行车出门了,他们家楼下不远处就是早市,步行也不过两分钟,离家近的很,因此也没拿多少货,卖完了再回来拿都来得及。 郝宝贝早在向珊起床时就听到动静了,直到趴着窗台瞅二人走远了,才下地穿鞋准备去看热闹。 向姥姥一把抓住要出门的郝宝贝,“你干什么去?” 郝宝贝揉着眼睛说道:“看热闹去啊,今天第一天卖货,我去看看卖的怎么样。” 向姥姥手指点着郝宝贝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啊你,你个小傻子,就你妈和你周姨那腼腆样能卖出什么去?在市场卖货不吆喝能行?你觉得她们能张开那口?要是有讲价的她们也不好意思再原价卖,还不得都赔进去?我当初就想说来着,不同意她们去做买卖,你妈和你那三个姨就不是做买卖的料,让她们去卖货不赔个底掉我脑袋都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坐。要不是看她们热情高涨的我不好说话,我早就说这事了。你先别去,等着她们赔点钱了就知道了,到时候你再去,教教她们怎么卖货,到时候她们还好意思不给你开工资?我都不让。” 郝宝贝愣愣地看着姥姥,没想到啊,她姥姥还有这一手,把她妈和三个姨的性格摸的门清,早就断定了她们不行,还得靠她才能卖出货去。 “那姥姥你就这么信得过我?认为我就能卖出去?” 向姥姥傲娇地一扬头,“那是,我外孙女是谁呀?可是这个。” 向姥姥伸出右手大拇指比了比,“你要是不行就没人行了,姥姥相信你。你个鬼精灵脑子活,胆子大,是个做买卖的料。” 郝宝贝听到向姥姥夸她,乐呵呵地抱着向姥姥的胳膊说道:“姥姥,你眼光真准,成,我就在家等着了,看看她们能卖出多少去?” 郝宝贝安心在家等着向珊和周玉琴失利而归,而两人也真没逃得过向姥姥的预言,到了9点半,还真就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郝志文上班没在家,家里就剩向家二老和郝宝贝在家,吃过早饭后郝宝贝还抽空练了会古筝,她们进门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向珊和周玉琴一进门郝宝贝就迎上去了。 “怎么样?卖了多少?” 郝宝贝接过装衣服的大袋子放到地上,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瞅着向珊和周玉琴累极了的两张脸。 周玉琴兴奋之情早已不在,现在像一摊死水放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向珊仰倒在沙发上,双眼望天,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的郝宝贝直心疼。 郝宝贝叹了口气,算了,再这样下去,她妈和周姨所有的自信心都被打击没了,还做什么买卖啊?她还是出手吧。 “妈妈,是不是卖的不好?” 向珊没说话,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卖出多少?” 向珊摇头。 郝宝贝试探着问道:“一件也没卖出去?” 向珊又点点头。 “你们怎么卖的?喊了吗?” 向珊愣了一会儿,脸色通红地摇了摇头。 郝宝贝叹了口气,“不会是一声不吱,光在那站着了吧?” 向珊和周玉琴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脸更红了。 她们两个脸皮薄,让她们像其他人一样叫卖还真干不出来,只能傻站在那里不动。 郝宝贝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无奈地开口道:“你们是去卖衣服的,不叫卖谁知道你们卖的是什么?卖的是多少钱?别告诉我你们连衣服都没拿出来,还在袋子里放着呢?” 周玉琴疑惑地看向郝宝贝,“衣服都拿出来没人买不就脏了吗?那还卖谁去?”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不拿出样品谁知道你们卖的是什么?好不好看?能不能穿?脏了也不要紧,只要没有质量问题就都不是事,我们可以便宜卖吗。” 向珊和周玉琴了然地点点头,好想想明白了,可是让她们张口叫卖,……,太丢人了,她们张不开那嘴啊。 郝宝贝又叹了口气,“还是我去帮你们吧,不过这次可不是一天10块钱了,我要20,就三天,三天后一天20块。要是卖不出去我就全赔给你们,你们知道我有钱的,这点钱还赔的起。” 向珊白了郝宝贝一眼,“你的钱不是我的?还你赔?赔什么赔?还好意思管我要钱,还一天20?你怎么不去抢?” 郝宝贝呵呵一乐,“要20怎么了?我就值这些钱,这还嫌少了呢,还是看在你是我妈的面子上才少要的,要是别人没一百我是不会出手的。” 经过一天的劳累向珊和周玉琴也看出来了,做买卖不是那么简单的,那些站在市场里高声叫卖的人也真不容易,一天下来风次日晒的,还不一定能挣到几个钱,值得人去尊敬他们。而她们也知道自己不是干这行的料,想干好还需要时间和经验,还需要长时间的历练。 向珊和周玉琴也管不了这么多了,那些衣服放在那里卖不出去,她们上火啊,那都是钱啊!要是真让宝宝卖出去了,能挣不少钱呢,就宝宝要的这点子工钱还真不多,给钱就给钱吧。 两人打定注意后相视一眼,点点头,算是统一了意见。 向珊开口道:“行,那就给你个机会,让你明天试试看,我看你怎么卖出去,要是真能卖出去了就给你开资,不就是20块钱吗?妈给你出。” 周玉琴也点头道:“你妈说的对,卖出去了就给你钱,不用你妈出,这钱周姨给你拿。” 郝宝贝目地达到,呵呵一乐。 “我不管谁给我钱,反正就是这么多,三天后就要10块,说好了的不能反悔。你们明天就瞧好吧,看看宝宝是怎么卖衣服的。” 事情定下来了,向珊和周玉琴吃了点饭就休息去了。郝宝贝让向姥姥找了两块大的花布,又找了块同等大小的朔料布上下铺在一起放进袋子里,转身回了房间抱狗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郝宝贝听到向珊起来了也爬了起来,将吊带背心穿好,牛仔短裤套上,吸着新进的凉鞋,“踢哒踢哒”地去了客厅。 向珊见郝宝贝穿着一身新,也没说什么,又在她身上套了件外套,拎起装衣服的大袋子先行一步出了屋,郝宝贝随手提起一摞的凉鞋和一个小板凳跟上。 到了楼下周玉琴已经等着她们娘俩了,见她们出来了,推着自行车将袋子放到车后座上,三人出了小区,直奔早市而去。 郝宝贝到了早市先走上一圏,在离卖肉的地方不远处停了下来,指挥向珊和周玉琴将车子放好,从袋子里拿出昨天弄好的花布铺在地上,又从袋子里拿出10多件的T恤和吊带打开包装放在花布上,七分裤和牛仔短裤也都拆了包装散放在花布上,凉鞋也拿出三四双摆放在花布的一角。 郝宝贝拍拍手,看着花布上的衣服满意地眯起眼,“好了,等一小会儿人多了就开始卖吧。” 这个时候才6点多点,要到6点半才开始上人,还有点时间让她们休息一下。 向珊不放心地问道:“这样行吗?都拆开了会有人买吗?” 郝宝贝将地上散落的装衣服的袋子收好放在一边,抬头看了向珊一眼。 “妈,你放心,有你闺女在不愁卖不出去,你就瞧好吧。” 没一会儿买菜的人就慢慢开始多了起来,郝宝贝见时间差不多了,外面穿的大衣脱下来一扔,抻着脖子开始叫喊起来,“卖衣服喽,上衣10元,短裤15,随便挑随便选喽。走过不要错过,错过了就没机会了,大减价了!大爷大娘过来看看,又便宜又好看的衣服,给孙女买一身回去,多漂亮啊!加在一起不过25玦钱,看看我这一身,同等的款式同等的样式,一点都不贵啊!这一身衣服一穿,那回头率杠杠的,大姐姐买一身回去吧,看你这大长腿,不穿短裤都可惜了,这皮肤白的呦!啧啧啧,太漂亮了!姐,穿上试试,咱们有帘子还有凳子,你试试,不好看你转头就走,我还能要你钱是咋的?大娘,你孙女多大了?白不?10岁啊?还白?那就这件吧,嫩黄的颜色最适合她这岁数了,穿上别提多美了,再来条七分裤,小衣服一穿多打眼啊!来来来,我给你搭一下试试看,你看咋样?是不是特别的漂亮?我昨天就穿的这一身,多少人问我在哪买的,我愣是没说,就等着你今天来呢,得让你孙女先一步穿上不是?也让其他人羡慕羡慕,看看您老的眼光多好不是?哥,这就件吧,别挑了,您闺女穿上肯定好看,不好看你给我拿回来我给你退,这个型号就行,别买太大了,这衣服就是贴身的,穿大了不好看。太露了?别逗了哥,现在满大街谁不这么穿啊?你看看省城,满大街的小姑娘都这么穿,不行你再来件小开衫,就这一搭,怎么样?漂亮不?看看我就知道你姑娘穿着是什么样了?多便宜啊?你还犹豫什么啊?35块钱还多啊?够她穿两夏的了,还要凉鞋?哥,你眼光真毒,这可是今年新款,我昨天才从省城回来的,前天刚上市,这么的吧,你要是全拿走就给我50得了,不然这鞋子最少也得卖20,不能再便宜了,不然我可赔死了。” 向珊和周玉琴目瞪口呆地看郝宝贝吐沫星子飞溅一通的胡说八道,把一大群人唬的一愣一愣的,然后就是掏钱买衣服,讲价的人开始还有两个,听到郝宝贝说“一口价不二价”,这些人又都不讲价了。 紧接着向珊和周玉琴就没功夫看热闹了,开始忙了起来,一会儿收钱,一会儿帮着围布让人试衣服,一会儿帮人找货,忙的团团转。时间不长衣服开始卖断号了,周玉琴又家拿了两袋子出来,也在一个多小时内卖的差不多了。 郝宝贝拉着一个小姑娘不让人走,正和人低头嘀咕着:“姐,不是我说啊,看看你这一身的衣服,你男朋友也能下的去眼?就你这好皮肤和身材,全包起来等着给谁看啊?你得穿的漂亮点,让他有危机感,让他知道除了他之外还有不少人稀罕你,不是非他不行的,让他知道得对你好点,哄着你点。让他嘚瑟,再嘚瑟就跟他分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破工厂的工人吗?你个幼儿园的老师还怕他?又不靠他挣钱养你?你怕个啥啊?姐,穿上试试,妹子给你便宜点儿,就不信了,还让他翻了天了!” 小姑娘红着脸低头看着手里的衣服,心里想着郝宝贝说的话。 是啊!她挣钱也不少,也不靠他养,凭什么甩脸子给她看啊?这还没结婚呢就这样,这等结了婚还有她好日子过吗? 郝宝贝之所以这么劝这个女孩也是因为刚才看到两人打架,她气不过那男的说她不好看,要和她分手,甩手就走人,根本就不顾满大街的人都看着,让这个女孩丢脸极了。 郝宝贝将衣服塞到女孩儿的怀里,催着她去换衣服。 小姑娘一狠心还真的去换了。 向珊和周玉琴忙的差不多了,将郝宝贝和这个小姑娘说的话都听进去了,两人同仇敌忾,二话不说就拉起帘子帮着小姑娘换衣服。 没一会儿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就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红色的吊带背心,蓝色的牛仔短裤,外罩半透明开衫,脚下吸着带着蝴蝶水钻的凉拖,水水嫩嫩的大长腿暴露在空气中让她有点不太适应,并着双腿拿着手直挡。 郝宝贝眼前一亮,向小姑娘的胸口瞄了一眼,“姐,你真有货啊!” 小姑娘羞的脸色通红,没想到让一个小姑娘给调戏了。 向珊瞪了郝宝贝一眼,立马让她老实了。 “闺女,别听她的,她嘴上就没个把门的。闺女,还别说,你这一身穿上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婶子再给你梳个头,保准那臭小子认不出来你。” 向珊说干就干,拿出周玉琴回家取的木梳就给小姑娘梳了个公主头,自然卷一放,大波浪自然而然地垂了下来,看起来靓丽又活泼。 “好了。” 向珊放下木梳瞅着自己的精心杰作,满意地点点头。 郝宝贝赶紧窜了过来,拉着小姑娘转了一圈。 “姐,你看看你现在多漂亮,快把你那一身衣服扔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穿的那么保守?就这一身了。” 小姑娘也满意地转了两圈,暗下决定要改变自己,就从这身衣服开始吧。 ------题外话------ 20多年前爱杀在家里的早市上看过卖衣服卖的这么疯狂的,一车的便宜衣服一上午就卖的差不多了,本文里所写的这个疯狂程度没有太过夸张。这些衣服上价也是真的很便宜,爱杀15年前曾在服装批发市场亲身经历过,一条白色的棉质的韩版的修身裤才要10块钱,那质量好的不比现在100多块钱的裤子差。一身牛仔连衣裙也才要50块钱,这还是零买,也没讲下多少钱,要是批发还会更便宜,要是进个百八十套的30多块钱就能拿下来。要知道那是都已经是02年、03年左右了,物价也有所上升,能这么便宜可见卖衣服真的很挣钱。 121暑假打工(2) 最后,郝宝贝忽悠出去两件吊带,一件美女头像的T恤,一件小开衫,两条牛仔短裤外加两条七分裤,凉鞋也拿了两双,小姑娘一个人就花了140块钱。 小姑娘满意地走了,早市也慢慢散了,向珊和周玉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到了家里吃完饭,向珊和周玉琴才有空打量郝宝贝。 没想到啊,郝宝贝还是做买卖的天才,这衣服让她卖的,那些顾客都要抢疯眼了。 两人回想起刚才卖衣服的情景还心有余悸,一件衣服抢着要,三四个人因为一个图案的T恤都要大打出手了,鞋子的号码也要卖断货了,还有那小衫,但凡买吊带的都买一个。一开始她们还以为牛仔短裤太短不好卖,谁知道全让郝宝贝给卖没了,除了家里剩下的,拿出去的只剩两三条了。 郝宝贝见两人呆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不动,好奇道:“妈妈,你们在想什么呢?还不赶紧数钱?” 向珊和周玉琴这才反应过来,钱袋里的钱可有不少,还没数挣了多少钱呢? 两人将钱袋子倒在桌子上,三人加向家二老围坐在一起数钱。 郝宝贝放下手中的钱看着其他人说道:“我这里有725,你们呢?” “620。” “640。” “580。” “525。” “加一起有3090元,再对对货,看看丢没丢货,刚才人多,我怕没看住让人顺手拿走了。” 向珊和周玉琴点点头,赶紧起身点货。 还好,忙了半天还真没丢东西,货和钱全都对上了。 郝宝贝想了想,拿出纸和笔写了起来。 “吊带卖了43个,进货3块钱,净收入有301;T恤卖了36个,进价5块,净收入有180块钱;牛仔短裤卖了正好50个,进价10块,挣了250块钱;七分裤进价8块钱,卖了44个,收入308;凉鞋卖了20双,进价12,收入160;开衫50个全卖了,进价7块钱,收入就是150块钱,总共是……” 郝宝贝一边叨咕着一边计算,写在纸上的数目一目了然,不一会就全算全了,“我们今天卖了3090块钱,净收入1349元钱。” 向家二老和向珊、周玉琴听完郝宝贝算的账全都呆愣在原地,好半天也没缓过神儿来。 郝宝贝就知道会这样,也没说话,等着他们反应过来再说。 其实今天卖完货的时候她心里就有数了,服装的利润空间很大,卖出去一件就够别人干上一天的了,品牌服装的利润更是大的惊人,往往一件衣服就够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了,要是上万的礼服什么的,利润就更大了。她前世四处打工,在好几家的品牌店里都干过,也在大街上卖过衣服什么的,所以她才知道服装的利润大,也好挣钱。 屋里半天没人说话,等向珊眼色复杂地看向郝宝贝时都过了中午了。 “没想到,我家宝宝这么厉害,这么会买衣服。这小嘴巴巴的,一张嘴就卖出去一件,可比我和你周姨强多了。我都没想到卖衣服会这么挣钱,好家伙!这一天就够你爸和我挣上三个月的了,你爸现在也就开300多块儿钱,我能开上200就不错了,这一天就挣了这么多,还上班干嘛啊?” 周玉琴也点点头,“没错,宝宝这嘴真够快的,嘴也甜,一口一个哥哥姐姐的叫着,想不买都不好意思,还有这卖衣服的技巧也够我们学一阵了。不过这卖衣服这可真挣钱,一天啊,就一天就挣了这么多,不,准确来说是两个小时就挣了这么多,要是真呆上一天呢?还不得过万?” 郝宝贝“噗嗤”一笑,“周姨,咱不闹了好吧?还一天呢?这一天里哪有这么多人啊?这是早市,又是第一天卖,再过两天就没这么多人了,人人都有了,谁还买呀?所以我才没进那么多的货,不过,这开衫还是进少了,明天就没的卖了。” 郝宝贝可惜地摇了摇头,向珊和周玉琴却不以为然,“那怕什么?我们过两天再去进货就是了,肯定还会大卖的。” “也行,这个早市卖完了,我们就去别的早市卖,不过在此之前最好先想想进货的事,我觉得我们应该先买辆车。” “买车?” 四人听到郝宝贝的话后大惊,没想到她居然会想到买车,这车可是不好买,要花好多钱的。 “是啊,这进一次货车钱就不少,我们还不能进多了,没地方放,拉不回来,只能少进,卖两天再去进货。可是这样的话,这一次次的车钱可就不少了,这些都要从成本里刨出去,会少挣不少钱的。” 向珊和周玉琴陷入了深思中,郝宝贝也不打扰她们,买车是迟早的事,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她原着过两年买一辆家用的小排量汽车就行,可是现在看来小车是不行了,得先买一辆大车才行,最小也要面包车,平时可以拉人,进货时,后面能装货。这样一举两得,在不进货时就可以出车干出租。 F市这几年的出租车都是面包,要到00年以后才会慢慢取消用面包车做出租车,现在买来正合适,能开上七八年呢,等到98年的时候就卖了,再卖别的车。 向珊和周玉琴就这样想了一天,到了晚上郝宝贝提出要去夜市看看,看能不能多卖点衣服。 向珊和周玉琴一听就来劲了,着急忙慌地拉着郝志文和薛平安带着郝宝贝和薛千易、佟寒安出门了。 F市的夜市安排在了市里最繁华的步行街,夏天每到晚上6点开始,冬天5点开始。 郝宝贝走了一圈,发现现在还没有前世时商铺林立的情景,只有散落的个体商户在街边摆摊,卖的衣服也不贵,都是便宜货,除了卖衣服的也就有一些卖鞋子和袜子的多些。 郝宝贝想了想,要是卖衣服恐怕竞争太大,要是卖些头绳头夹这些小东西应该会很受欢迎,这里现在还没有这些东西,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挣的肯定多。 四个大人带着三个小孩儿逛了一圈,买了两根雪糕就回家了。 向珊和周玉琴发愁地坐在沙发上,她们也发现了夜市里卖的衣服与她们进的差不多,价钱也都差不了多少,要是拿货去卖恐怕不太好卖。 郝宝贝见众人愁眉不展的,也没藏私,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觉得可以弄些头绳之类的小商品来试试,我看了一圈,还没发现有卖的,也许会比衣服卖的好些。” 向珊孤疑地看向郝宝贝,“能行吗?那些东西便宜是便宜可是买的人也不会太多吧?家家户户都有的东西不大好卖吧?” “我们进货时不是去了旁边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吗?我看到过一家卖的,样式新颖,上面有塑料制成的小动物什么的,颜色也好看,有的贵点的有用水钻点缀的眼睛啊,嘴巴啊什么的,这类的带在头上一闪一闪的,小孩子最喜欢了,比现在市面上买的那些强多了。我们下次进货时可以进些试试看,和衣服搭配着卖,应该会很快。” 向珊和周玉琴对视一眼都没说话,显然是不太相信会卖的好。 没一会儿钱芳和程月两口子都来了,又说起出早市时那热卖的景象,大家都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郝宝贝,也都佩服她的大胆和机智。 能想出搭配着鞋子裤子来卖不出奇,可是能说服别人来买就不容易了,郝宝贝能做到这一点为实不易。 第二天早上照常出早市,这回郝宝贝把所有的货都带来了,还让向姥姥多找了两块大的花布,准备人多时可以一起换,不用再等着。 “来来来,走一走看一看了啊,最后一批货了啊,再想买可要等到过几天了啊,上衣10块短裤15了啊,小凉拖就要没货了啊,昨天没卖到的今天不要错过了啊,咱家衣服便宜又好看了啊,……” 郝宝贝伸着脖子喊,声音不小,很快就引来一批顾客,一大群人蹲在地上挑挑捡捡,郝宝贝也不管,爱怎么选就怎么选,只把他们选好的装在袋子里等着付钱。 非要跟着来的薛千易和佟寒安一脸懵逼地瞪着郝宝贝,看着她肆意张扬的面孔在阳光下隐隐发光,收到钱时那亮晶晶的双眼闪的人眼花。 薛千易碰碰佟寒安的胳膊,小声道:“你说小凡知道她这样吗?要是让他看见了会怎么样?不会就不再喜欢她了吧?毕竟她这样也太……” 薛千易话没说完,想说郝宝贝市侩,可又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可她那见钱眼开的样子也太碍眼了。 佟寒安嘴角微抽,“你说呢?就小凡宠郝宝贝的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想,他一定会高高兴兴地陪着她一起卖,数钱时的眼睛都会放光。” 薛千易撇撇嘴,想到廖凡白对郝宝贝毫无底限的宠溺,恐怕真会干出帮着卖货数钱的事来。 郝宝贝睨了他们一眼,随后就转过头继续卖货。 小样的,老娘一眼就看出你们在想些什么,嫌弃我见钱眼开?呵呵,你们给老娘等着,下次进货时进男装,让你们穿上展示一下,拉你们一起卖货,也让你们知道知道,这钱可不是那么好挣的。不陪笑脸,不说好话,同样的东西人家凭什么来你这儿买呀?吃饱了撑的?等你们手里拿着一天下来挣的钱的时候,我看看你们还能说些什么?还会不会嫌弃老娘? 薛千易和佟寒安还不知道郝宝贝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让他们来卖货,他们俩站在一边像没事人一样看着三人忙乎,看的人直想伸手揍他们一顿。 不多时昨天买了一堆衣服的小姑娘又来了,还带了几个好姐妹,指着地上摆放的衣服就说,“我就是在这里买的,你们快去挑吧。” 郝宝贝眼睛一亮,大主顾,四五个小姑娘一人买上两件就能挣不少钱,可得把握好了,不能让她们走了。 郝宝贝扔下手里的短裤就来到了几人身边,笑颜如花地开始拉关系。 “姐姐又来了?天啊!这几位姐姐好漂亮!这皮肤也太好了吧!快快快,我这里还有两件绿色的小吊带,穿上一定好看。” 郝宝贝随手拎起一件小吊带就往其中一个女孩子身上比,上下看了看,摇着头道:“唉!还得你来穿,穿在别人身上都瞎了这件衣服了,要是再配条牛仔短裤就更好了。” 小姑娘一听就乐了,谁不爱听好话啊?能让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夸她漂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当下就问道:“真的很漂亮?是不是太艳了?” 郝宝贝摇头道:“哪有?正好好不好?来来来,再试试这条牛仔短裤,穿上一定好看。” 郝宝贝递过去一条带亮片的牛仔短裤,又回过头去看一个有些微胖的女孩儿。 “姐,咱不穿这个,你穿这件好看。” 郝宝贝从地上拿起件有些肥大的T恤走到那个女孩儿身边,趴在她耳边低声道:“姐,那吊带不适合你,你试试这个,穿起来一点儿都不显胖,正好把身上的缺点全盖住了,下身再配条黑色的七分裤,更显你的腿细长。你过两天再来买双高跟的凉鞋,穿上后不好看妹子这些东西都白送你,反过来还倒找你钱,你看咋样?” 小姑娘一听就乐了,没想到还有这好事?不好看不要钱。不过这衣服好像还真不错,试试也无防。 小姑娘开心地换衣服去了,郝宝贝又赶紧跑到另一边帮着挑选衣服,没两分钟那微胖的小姑娘换完衣服出来了。 “姐,就这个了,咱不换了,看看你这大腿和臀部全盖上了,身上一点肉都看不出来,还有这大腿,又细又长。你要是不喜欢太长的,你把衣服前边系上,就这样……” 郝宝贝伸手就将长款T恤前面打了漂亮的蝴蝶结,正好在左腰一侧,只是这样小肚子就露出来了,没有放下好看。 微胖姑娘摇了摇头,又放下了,左右看了看,点点头,“就这件了,还有别的图案吗?” “有啊,还有一件小猫图案的,穿上看起来活泼一些,正适合你穿。” “行,那就来两件,再来两条这样的七分裤。” “成,我这就给你找,你过两天再来,我再给你配上一又高跟的凉拖,一定更好看。” 郝宝贝一边给找衣服一边不忘卖下批货,叮嘱了好几遍让过两天再来。 等到几人离开,郝宝贝乐着挥手告别,“姐姐过几天再来啊,还有漂亮衣服呢。” 向珊和周玉琴摇头失笑,就这些人就买了一堆的衣服,就是今天一件不卖也够本了。 早市散去,郝宝贝让薛千易和佟寒安帮着收摊,一行回到家吃完了饭又开始数钱。 郝宝贝放下手里的笔笑着说道:“不错,今天比昨天卖的还好,应该是昨天买衣服的顾客带来的,还有几个我看了,是回头客,又买了好几件回去。今天挣了1420元,吊带还剩20多件,T恤也卖的差不多了,七分裤和凉鞋全卖了,牛仔短裤也没剩下几个了,明天去进货吧,后天再出摊。” 除了郝宝贝外其他人激动地瞅着桌子上的钱,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没想到啊,我还以为今天挣不上什么钱了呢,可谁知道还能卖这么多?宝宝,明天去进货那就没人去卖衣服了,这顾客不就都走了吗?” 向珊担忧地看向郝宝贝,她现在将郝宝贝放在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上,认为有她闺女在一切的事情都不是问题,有事问闺女就对了,听她的没错。 郝宝贝喝了口水说道:“没事,在早市上买衣服的都是附近的居民,他们天天出来买菜,今天买不着后天还会来,怕什么的?我们明天就去进货,把小易和小安都带上,都去看看,要是能进多点货就多进点儿,省的总得跑。” 周玉琴点头说道:“明天星期天,正好他们都放假,不如全都去吧,还能多帮着拎点儿货。” 郝宝贝眨眨眼,她怎么把这事忘了?明天星期天,老爸他们正好休息,可以一起去啊,人多力量大,一人拎点儿就能多进点货了,就是车费不便宜,好像有点不太划算。 到了晚上郝志文把四家人招呼到了一起,说起了第二天进货的事。 廖楚生一拍大腿,“这好办,咱开车去不就得了。厂里有辆货车正闲着呢,现在没活,也不用拉货,我们借来使使就得了呗,不行我们就出租车钱,也没几个钱。” 郝志文想到厂里那辆拉货的货车,虽然小了点儿,可要是进货就足够用了。 郝志文试探地问道:“廖哥,不违反纪律吧?我们借来使好吗?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廖楚生翻了个白眼,“我说志文,你咋这胆小呢?我们又没说要,只是借而已,放在那里也是闲着,借一天怎么就不行了?我们出车钱还不行啊?这等于是给厂里创收了,都这时候了,能挣点是点。” 122暑假打工(3) 廖楚生说的简单,可要真想堵住别人的嘴把车借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要跟厂长通个气。 好在廖楚生在厂里有威信,厂长也知道他的背景深厚,直接大手一挥,二话不说地把车借给他们用一天。 廖楚生谢绝了把司机也借给他们一天的好意,放下电话冲着众人一乐。 “事儿成了,我会开车,就不用别人开了,免得别人说闲话。明天咱都去,都好好逛逛。” 公车私用,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个时候中央查的还不太严,不会有什么问题,更何况他们是付了钱的。 这回四家都准备出钱,程月和钱芳没空,再多给向珊和周玉琴点钱做工钱就行了。 进货的事情定了下来,众人就都回家了。 郝宝贝拉着郝志文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将郝志文推坐在床上,搂着笨笨的大脑袋就亲了一口。 “爸,你要是有时间就学学开车,我想买个车,家里没人会开可不行,你得学会了,不然谁来开啊?” 郝志文一愣,“学车?” “对,学车。我想好了,厂里效益不好,下岗是早晚的事,我们不得干点什么吗?我们买个面包车,平时你出车开出租,等到进货时就拉着我妈她们去进货,这样可比上班强多了。” 郝志文没说话,低头想着可行性。 郝宝贝没打扰他,学车和买车不是小事,一时半会他们也下不了决心,等以后买卖做大了就好了。 一人一狗没一会儿就滚到了一起,你咬我一口我拍你一下,大爪子小嫩手一通乱扑棱。 郝志文好笑地看着地上玩儿成一团的一人一狗,这才意识到闺女还小呢,还是爱玩儿的年纪。闺女太懂事,他都忽略了她的年纪,老是把她当成年人看,有什么事都愿意和她商量。她也能耐,事事都能想出主意来,考虑事情也长远,想的比较周到,有时候比他这个当爸的还强。 既然闺女说了让他学开车,那他就学好了,早晚得学,还不如现在就开始学起,免得哪天下岗了手忙脚乱的,帮不上闺女的忙。 开出租车也挺好,挣的也不少,听说现在比上班挣的多。厂里一天不如一天,这个月说是连工资都开不出来了,要等到下个月一起开,他倒是没什么,他有家底,媳妇还做着买卖,吃喝不愁,可是那些两口子都在厂里上班的可就惨了,都开不出资,他们吃什么?怎么生活啊? 照这样看来厂里早晚得黄,下岗再就业是大势所趋,不可避免。他还是早点学会开车,到时候还能挣点钱养家糊口,不用媳妇一个人挣钱。媳妇挣钱太辛苦了,起早爬半夜的,还要去进货,他什么忙也帮不上,这心里不好受啊! 想到这里郝志文点点头,“成,就这么定了,我去学开车,就跟着你廖叔叔去学,等学会了再办个车证,明年我再看看,不行就先办内退,等厂里解散了再说。” 郝宝贝闻言大喜,她还以为她爸要考虑挺长时间呢,也不一定会同意,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通了。 “爸,你决定了?” “决定了,就这么办。” 郝宝贝乐的直蹦高,一把搂住郝志文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爸,你真爷们儿!” 郝志文笑着一巴掌拍到郝宝贝的额头上,“说什么呢,臭丫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让你妈听见还不撕了你?” 郝宝贝吐吐舌头,讨好道:“这不是有我爸给我撑腰吗?爸你不会跟我妈说的哈?” 郝志文无奈地摇摇头,他拿他闺女一点办法也没有,撒个娇就都能让他心都化了,他哪能再去说她啊? 第二天早上不到4点,一行人悄悄出了小区,开着昨天晚上从厂里取来的货车往省城进发。 郝宝贝跟着郝志文、薛平安父子、佟国庆父子坐在车斗里,廖楚生开车,前面还坐着钱芳、向珊、周玉琴和程月几人。向家二老没去,在家看家,还有笨笨要照顾,想去也去不了。 钢球厂的货车有好几辆,这辆是最小的,是辆半截美。架驶室里有两排,后面一排也能坐人。后面的车斗不大,也就2米多长,足够进货时用的了。 郝宝贝上车就开睡,底下垫着小褥子,上面盖着一条薄毛毯,趴在郝志文的身上一动不动。 薛千易和佟寒安也没好哪去,第一次起这么早,还没睁开眼睛呢就被叫了起来,这时个困的要死,干脆也跟着郝宝贝一起睡了。只是他们不敢离郝宝贝太近,怕廖凡白知道收拾他们,只能趴在自己老爸的身边迷糊着。好在向珊几人心细,车斗里放了好几个褥子和毛毯,足够他们用了。 四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地方,众人从车上下来找了家小吃店就进去了。 等菜的同时廖楚生开始给众人分工。 “车子停在停车场里不用管,一会儿玉琴和程月带着平安和国庆去卖衣服那里进货,不是说再进点吗?我们直接去就得了。向珊和钱芳你们俩带着我和志文去进鞋子那里,孩子们就跟着我们,宝宝还要进头绳?也是在那吧?” 郝宝贝无精打彩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趴在桌子上眯着眼休息。 廖楚生瞅了她一眼,也没在意她的无礼,继续说道:“那就一起进吧,选几样好看的多进点儿,免得来回总跑。” 众人还没回答,郝宝贝猛然开口了。 “我还想看看其他的货呢,要是只进这几样还是不够,我想着再进几样童装,适合小易和小安穿的也要进一些,只要他们穿上衣服往那一站,一定能卖的好。” 郝宝贝显然还没忘了昨天的事,决定拉上两人一起卖货,让他们当人体模特,站那里供人们欣赏。他们长的好看,身材也好,买家一看他们穿着好看一定也会买的。 薛千易和佟寒安相视一眼,张大了嘴巴“啊”了一声。 “我们也要去早市卖货?” 郝宝贝瞪了他们一眼,“在家干嘛呀?睡懒觉啊?还不如跟我们一起出摊挣钱呢,就当锻炼身体了。” 两人不同意,吵着不去早市,可是这事他们做不了主,被周玉琴和程月无情地驳回了。 吃过早饭,一行人就向批发市场进发。 众人也不分开了,而是由向珊和周玉琴带路直接去了那几家店,T恤、短裤、七分裤、吊带和开衫各进了1000件,花样也新挑了几种。然后又找到一家童装店,男童直接进成身的,女童干脆进了裙子。 郝宝贝挑选时注意了下质量,全都是晴纶加棉,透气易干,质量也好。 几个女人打量着新选定的货,全都满意地点点头。 男童装有三种,一种是圆领的T恤外加短裤,同色的上衣短裤上印着卡通图案,适合2到6岁孩子穿。另一款是白色衬衫黑色背带短裤搭配,在上衣兜和裤兜的地方有一个五角星的图案,其他地方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却很上档次,适合8到12岁孩子穿,正适合薛千易和佟寒安。还有一款则大众许多,白色、绿色、蓝色的衣服和短裤,上衣前胸处绣着一个带圆形的标签,其他地方什么都没有,棉质的衣服穿起来干分的舒服,号码也全,小到六七岁,大到十三四的男孩儿都能穿。 女童的裙子花样繁多,郝宝贝只选了两样,一个是有点带韩版的白色带红点的短裙,上身肥大,从胸部位置散开直到臀部位置。这款适合10岁以上的孩子穿,穿起来青春靓丽。另一个则是到膝盖的半长的裙子,荷叶领,掐腰,胸口处绣着紫色的熏衣草,身后有两条带子可以系上的那种。这款就大众多了,号码也全,下到五六岁上至十二三都能穿。 郝宝贝算了一下,这次出来四家都拿钱了,一家带了一万五,四家就有六万,刚才进货花了33000,已然是花了大半了,这些货就不能进太多了。 郝宝贝最后决定一样只进200件,除了男童适合2到6岁孩子穿的便宜点外,剩下的几样衣服进价高,卖价也得定的高点儿,不一定会卖成什么样,还得再看看再说。 五样货花了16600块钱,这个时候郝宝贝就觉得钱拿少了,还有一万一,再进些鞋子这钱可就花差不多了,她还怎么进头绳头花啊? 郝宝贝想的头疼,干脆也不想了,让郝志文四人将货一样一样的送到货车那,由廖楚生带着薛千易和佟寒安看着,其他人继续去买别的。 将东西全装到车上后,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到小商品批发市场,进了大门直奔卖鞋那而去。 鞋店老板一看是前几天刚来进货的几人,赶紧热情地让进了店里。 郝宝贝又看了一圈,将上次拿的货进了500双,又选中了两款高跟的凉鞋,一样进了150双,让郝志文和薛平安、佟国庆三人将鞋子送到车上后,才领着向珊四人向卖头饰那走去。 郝宝贝上次来时就选好了样式,上次没钱进货,这次还剩下800,干脆全花了进货。 没多久,郝宝贝五人就拎着一大包头饰品走回到停车场。 “回来了?” 郝志文接过向珊手里的包放在车上,摸着郝宝贝的头问道:“怎么样?逛够了吗?还有什么缺的吗?” 郝宝贝两手一摊,无奈道:“没逛够也得回来了,没钱了,剩下的钱全花了。”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摇着头上了车。 在批发市场没耽搁时间,回来的也快,众人不到6点就到家了。 大家齐心协力一起将货搬进向家,堆放在书房里,吃过向姥姥精心准备的晚饭,这才坐在一起说起分配问题。 廖家和佟家没人出去卖货,他们只拿分成,他们占八,向珊和周玉琴占二,等于是顾向珊和周玉琴卖货了。因此向珊和周玉琴各占分成的2。85,廖家和佟家各占2。15。一开始向珊和周玉琴还不愿意,不想要廖家和佟家的钱,可是钱芳和程月唬着脸硬是让她们收下,不然就撤股,这才让她们答应下来。 郝宝贝由于会卖货,一天的工资涨到了50,佟寒安和薛千易不会卖货,可是他们得起早站在那里供人欣赏,早上也要早起,还要帮着看货,免得让人偷了,所以也没少了他们的,一人一天给20块钱。 薛千易和佟寒安见自己也有钱拿,终于不再蔫头耷脑的了,也打起了精神参与到话题中来,给向珊和周玉琴出主意,怎么能卖的更多。 郝宝贝给薛千易和佟寒安一人挑了身衣服,让他们明天早上穿着去早市。薛千易长相阳光,给他拿了身水蓝色的衣服。佟寒安长相温文而雅,不爱说话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因此给他的则是一套白色衬衫黑色背带短裤。 两人欢欢喜喜地捧着衣服回家了,郝宝贝则是将那件韩版的裙子拿出来一条,配着白色的七分紧身裤放到了房间里。 这次进货郝宝贝多挑了两样紧身裤和牛仔短裤,像是白色的这个紧身裤,在裤腿两边各绣着一朵红色的梅花,与红色圆点的裙子配着穿正合适。还有牛仔短裤也挑了两款大码的,在边缘处也有刺绣。 第二天一大早,郝宝贝跟着周玉琴和向珊就出发了,到了市场时薛千易和佟寒安还没来,据周玉琴所说,薛千易还在家睡懒觉,想来佟寒安也是如此。 郝宝贝咬着牙说了一句:“扣钱。” 向珊和周玉琴看郝宝贝愤恨不已的样子直笑,心里感叹还是女孩子勤快一点,让那两个懒蛋干活还不如自己伸手做了。 七点半过后,薛千易和佟寒安才慢悠悠地走到摊位上,看着郝宝贝应付一大群的顾客就觉得头皮发麻。 “看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郝宝贝一声怒吼吓的两人赶紧讨好地跑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表情,就怕她一生气回头告诉廖凡白,那苦果可就要自己吞了。 两人颜色好,站在那里不说话都能引的一群老大爷老大妈的围观。薛千易和佟寒安忍着一群人的上下其手,面上却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那憋屈的样子看的郝宝贝和向珊、周玉琴三人笑弯了腰。 由于前两天的努力郝宝贝终于打开了销路,新进的货卖的更快。 郝宝贝嘴甜,能说会道的,大爷大妈哥哥姐姐叫个不停,买一身女装衣服还搭个漂亮的头绳,上面颜色各异的小熊儿小狗儿眼睛上还镶嵌着水钻,亮晶晶的,一看就让人喜欢上了。 看到疯逛购买的人群,郝宝贝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看起来今天应该会卖的不错,再在这里呆两天,过两天就去别的早市卖,一个早市呆上三四天,七八个早市下来,这些货就卖的差不多了,一个月的时间也差不多过去了,而到那时她也要开学了。相信经过这一个月的锻炼,妈妈和周姨也能独立出早市了。 郝宝贝盘算了下时间,现在刚好7月初,中考分数要在7月下旬才会出来,收到通知后,市实验高中就要开学了。每年市实验高中都要比其他学校早一个月开学,也就是八月初就要开始上学了。这么长的时间所有的事应该都整理完了,到时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去学校了。 九点一过,早市就解散了,郝宝贝等人拎着剩下的货回了家。 一进家门,薛千易就迫不及待地将钱袋子倒在桌子上,和佟寒安一起坐在桌子前数钱。 她宝贝也不管他们,有人给数钱还不好?省得她来数了,她只要把剩下的货和卖的钱对一下就行了。 等郝宝贝帮着向珊和周玉琴把货放好,又帮向姥姥把桌子摆上,准备吃早饭的时候,两人已经数完了。 薛千易拿起手中的纸单说道:“数好了,一共是5680块钱,你再对对货就知道今天挣的钱了。” 郝宝贝接过他手中的纸单看了眼,“行,一会儿再对,先吃饭吧。” 薛千易和佟寒安也不客气,拿起碗筷就开吃。 这几年四家人过的跟一家人似的,不仅廖凡白、薛千易和佟寒安总在向家吃饭,就连三家大人也总是过来。三家人平时每个月都会给向家点钱意思意思,算是三个孩子的饭伙钱,过年过节时总是给向家二老买些礼物,表达感激之情。而大人们来时也不会空手,都会带些菜过来吃,久而久之四家都习惯了,有时下班晚了向姥姥还会主动给三家带饭,免得他们下班晚了还要自己做饭。 郝宝贝吃完饭就开始点货,对完账后感慨道:“还是卖衣服挣钱啊!要是天天都能卖这样就好了,可惜啊!” 向珊和周玉琴疑惑道:“可惜什么?” 郝宝贝摇头叹脑回道:“可惜卖不了多长时间呗!现在是夏天,衣服进价便宜,到了秋冬就贵了,再想在早市摆摊是难了,到时候就得去东市场租摊位了。成本上去了,相对的卖价也就得提高,到时候卖成什么样还不一定呢。” 向珊大手一挥,“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啊?没事儿,到时候我和你周姨就去东市场租地方卖,少挣点儿就少挣点儿呗,这钱还能全让咱家挣去是怎么的?还让不让别人活了?现在能多挣点是咱的幸事,少挣了也没什么,总比在厂子里强吧?” 向珊满不在乎,周玉琴也点点头。 123 中考成绩 周玉琴喝了口水,附和道:“你妈说的没错,总比在厂子里强,现在厂里效益不好,眼瞅着就要开不出工资了,我们能挣这么多就够意思了,还相挣多少啊?能挣这么多,不少了!就是再少挣也比在厂里强吧?我和你妈才开多少钱啊?一天就能挣出两个月的钱,这么多的钱我现在感觉还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呢!” 郝宝贝这么说就是怕过些日子挣的少了,她们心里落差太大,一时想不开,她提前给她们打个预防针,没想到她妈和周玉琴心胸倒是挺开阔的,还真能想开了。 郝宝贝笑着抱住向珊的胳膊,撒娇道:“你们能想开是最好了,不过也不用着急,我们衣服漂亮,质量好,价钱也不贵,买的人一定少不了多少,等到过年时我再陪你们进次货,帮你们挑几样好看的衣服,一定会大卖的。” 向珊伸出手指一手指按到郝宝贝的额头上,“你啊你,还信不过我和你周姨?我们俩眼光也不差好吗?就你能,能的都要上天了。我们都商量好了,不行就不干了,先在家呆着,明年再说。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说说挣了多少钱吧。” 郝宝贝一拍脑门,“诶呦喂,把这事忘了,瞧我这脑子,成,我这就说说啊。吊带卖了46件,挣了……,一共挣了2056块钱。这里前批货卖的不多,以吊带和开衫最多,大多数卖的都是后来进的这批货,其中小号男童装最好卖,就是挣的太少了,一件才两块钱,女装卖的也还行,我身上这款卖的比那款好。我想今天是星期一,如果是星期天卖的会更好的。” 向珊深呼口气,“没想到今天还能卖这么多钱,我还以为大家都买差不多了呢。” “妈,我看也就这样了,再卖两天我们就换地方吧。明天多拿点新货,吊带和T恤少拿点儿,开衫和七分裤多带点儿。等到去了别的早市再多拿点吊带和T恤,到了新地方照样能卖的好。” 向珊和周玉琴点点头,开始整理第二天要带的货。 薛千易和佟寒安也回家了,廖凡白走的时候没少给他们俩留作业,佟国庆和程月白天上班,就把佟寒安送到薛千易家了,家里周玉琴出完早市就没什么事了,可以在家给他们做饭什么的,由她在,佟家二口子也放心。 随后的三天,郝宝贝他们在楼下早市呆着没动地方,到了第四天,郝宝贝指挥着向珊等人挑出便宜的衣服装进了三个大包,后进的贵些的少带了两件,又将凉鞋带上一百来双,推着三轮车就去了西部早市。 郝宝贝坐在三轮车上的时候还在感叹,她们家这三轮车可是立了大功了,从他们上了少年宫要用,到了后来上下学接送他们也要用,一直到现在做买卖还在用,要是没它在,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些货带到其他早市去? 住在西部这个地方的人基本都是矿山工人,这个时候矿山工人挣的多,但是买贵的衣服的人却比西铁少了很多,这里的人认便宜货,越便宜越好。 果不其然,这一天的吊带和T恤是卖的最好的,尤其是卖的最便宜的小号男童装,一身才10块钱。这下子可卖疯了,大家一听一身衣服才10块钱,也不管是男女了,就是一顿疯抢,反正都是孩子穿,还不都一样? 郝宝贝几人又多呆了一些时间,带去的所有男童穿的小号衣服全卖了,还有许多没买到衣服的说好了明天再来,这才放几人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郝宝贝带着几人好几个早市来回乱窜,七八个早市下来批发的衣服也卖的七七八八了。 到了7月下旬,中考分马上就要出来,与此同时廖凡白回来了。 廖凡白早就知道郝宝贝他们卖衣服时的盛况了,他一开始还不太相信,跟着他们去了一天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卖的那么好了。 东西便宜不说,质量和样式也不错,关键是郝宝贝能说啊。那小嘴巴巴的,说巴说巴就开始掏钱了,这把廖凡白佩服的,看着郝宝贝眼睛直放光。 到了中考分数下来那天,四家人围坐在一起,挨个打电话听分数。 四小只心里有底,不太关注究竟考了多少分,可是几个大人却不一样,他们想听听几个孩子到底考的怎么样?也验证一下这几年的学习成果。 廖凡白先打的电话,电话打过去就通了,按了考号后听到对面机械的声音响起,廖凡白淡定地按下免提键,让所有人都能听到。 “语文147分,数学150分,英语120分,物理100分,化学100分,政治99分,体育30分,总分746分。” 几家听到分数呆了一瞬,又想到廖凡白平时的考试分,又全都释然了。 这分好像和平时差不多啊!看来第一是到手了,能考成这样的有几个?七科,五科全满,这成绩足够他骄傲的了。 郝志文对廖凡白的成绩不是很关心,他现在一心想知道闺女的成绩,想知道她这次考没考过廖凡白。可他也知道,廖凡白考成这样,他闺女悬。 “宝宝赶紧打电话,查完了你的好查小易和小安的,他们还等着呢。” 郝宝贝点点头,知道她老爸心急,等廖凡白放下电话后就开始拨号。 同样按下免提键后就听到对面开始报分了。 “语文148分,数学150分,英语120分,物理97分,化学100分,政治100分,体育30分,总分745分。” 郝志文遗憾地瞅了眼廖凡白。 还是没考过这个臭小子,就差一分啊!一分! 郝志文现在看廖凡白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学习成绩老是压着他闺女,长的也越来越好看了,尤其这次回来,好像有些地方不一样了,越来越显眼了。 郝宝贝知道自己物理没考好,有一个选择题错了,她从考场里出来后就知道了。可她没想到自己语文考的那么好,居然考了148分,这个分数可够高的了,全国考生加在一起能超过她的恐怕也没有吧? “宝宝真厉害,语文考的那么好,比我考的好多了,要不是你物理错了一道题,这次第一就是你了。” 廖凡白摸摸郝宝贝的脑袋,一脸的开心笑容,好像在替郝宝贝开心一样。 廖凡白不傻,郝志文这两天看他不顺眼他早就感觉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赶紧说好话等待何时啊?只要他夸郝宝贝,说郝宝贝比他强,他未来老丈人一定高兴,比他做什么都强! 郝宝贝眯着眼睛任由廖凡白摸脑袋,听到廖凡白的话后点点头,“还行,就是马虎了,下次一定会超过你的。” 廖凡白笑着回道:“好,我等着你超过我的那一天,我会送一份大礼给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廖凡白摸脑袋的手没停,郝宝贝的头发让她养的顺滑无比,摸起来手感真心不错,他都有点舍不得放手了。 郝志文听到廖凡白夸他闺女,说闺女比他强,比他厉害,这心里这口气就顺了,再看廖凡白就顺眼多了。可当他看到廖凡白摸着他闺女脑袋不放手的时候,这气又上来。 郝志文一把拽过郝宝贝,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看向廖凡白说道:“你要好好努力,可别被我家宝宝超过去了。” 郝志文特意在“我家宝宝”四个字上放慢了语速,加重了读音,意思很明白,宝宝是他家的,你个外人离她远点。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虽然你们还小,可是也要有男女之别。 廖凡白了然地笑笑,瞄了郝宝贝一眼,没再说什么。 薛千易和佟寒安也急着想知道分数,在郝宝贝查完分就赶紧接着打电话。 薛千易临到要查分了,突然胆怯了,拉过佟寒安让他先查。 佟寒安鄙视地睨了他一眼,拿起话筒就开始按号。 “语文142分,数学150分,英语120分,物理100分,化学100分,政治96分,体育30分,总分738分。” 这回四家里的大人们震惊了,又是五科满分?这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考的都这么好? 三个人的成绩出来了,就更想知道薛千易考的怎么样了。薛平安催着薛千易赶紧打电话,嫌他慢,自己动手就开始拨号。 “赶紧的,按考号。” 薛平安拉过薛千易的手让他按号,薛千易哆哆嗦嗦地按下考号,就听对面传来了报分的声音。 “语文140分,数学150分,英语120分,物理100分,化学100分,政治98分,体育30分,总分738分。” 屋里众人这回谁也不说话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屋里静的可怕。 四小只左右看了看,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既然没人说话,那他们也别吱声了。 薛平安半天才缓过一口气,神色复杂地看向廖凡白和郝宝贝。他知道,他儿子是挺聪明的,可是要不是有这两个孩子带着,现在还真不一定会成什么样?就他儿子那贪玩儿的性格,没个人压着,是别想能好好学习的。也就小凡和宝宝能搞得定他,能让他主动地学习,他还真得感谢他们一番才行。 也不单单是他们俩个孩子,就连郝志文两口子和向家二老他都要好好谢谢才行。没有向珊带着媳妇做买卖,就媳妇一个人能干成什么?她会卖衣服吗?他可是知道,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向珊现在已经能站在大街上叫卖了,媳妇虽然也能,但明显没有向珊叫声大。再过几天宝宝就要开学了,那个时候可就没人帮她们叫卖了,还不是要靠自己?还有向家二老的无微不至的照顾,给小的做完饭给大的做,他们这一家子都要长在向家了,就差收拾铺盖住到他们家了。 “唉!小易能有今天还得感谢小凡和宝宝啊,要不是他们,他也不能考成这样,没想到啊,我儿子居然也有四科满分,太不容易了!” 薛千易一听就不乐意了,对着薛平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爸,你什么意思啊?我就那么让你看不起?我也很努力的好吧?我不是和小安打平了吗?这成绩还不行吗?” “就是,小易也很努力的,你别老是打击孩子积极性。” 廖楚生一巴掌挥到薛平安后背上,瞪了他一眼。 其他人也笑开了。 廖楚生继续说道:“行了,这回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这分数也下来,去实验高中是肯定了的,就等着开学吧。小凡,你们不是开始学高中的课程了吗?学的咋样了?有没有什么难题?不行,我们就请个家教吧。” 廖凡白扫了一眼自家老爹,淡然地说道:“不用,我就能教。小易和小安都聪明,一学就会,宝宝跟本不用我操心,不会的有限,说一遍也能明白,不用请老师了。” 廖凡白可没撒谎,郝宝贝就不用说了,前世本就学过,虽然学的不好,不明白的地方太多,可是这一世架不住她过目不忘啊,看一遍就记住,不会做的题还有廖凡白在,讲个几遍也能讲明白了,实在不行就死记硬背,总是能做上的。 薛千易和佟寒安那脑袋瓜子可是不白给,他们前世能跟着廖凡白一起打拼到那种程度能是普通人吗?虽然年纪还小点,可是人家聪明啊,一学就会,再加上廖凡白日以继夜的压榨,想学不好都难。 廖楚生也就是随便问问,也没想着真给他们找老师补课,他知道他们都聪明,鬼点子也多,就凭着这么小的年纪能考的这么好就知道他们学习上没问题。 佟国庆这个时候却担忧道:“再过几天就开学了,这上学可怎么办啊?咱家可离实验高中不近啊,骑车也得20分钟吧?让他们自己去?” 其他人也犯了难,是啊,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他们现在说是上了高中了,可是年纪也太小了点,才12岁的年纪就让他们自己走,好像太危险了。这不像是去铁路中学,离家近,无论走路还是骑车都行,实验高中离家可不近啊?真要让他们骑车去还真不放心。 廖凡白瞅了瞅几个家长,看见他们眉头紧锁,只得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虽然离家远点,可要骑车也不算太远,我们四个人呢,怕什么呀?我们上学早,6点半就要从家走,那个点路上车也不太多,不会有事的。学校没有食堂,我们中午就近找个小吃部吃饭就行,然后就回学校去学习,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晚上肯定是有晚自习的,放学会晚点,到时你们再来接我们就行了。按照以前的时间来看,晚上最早也要10点半才放学,那个点你们都有时间,都能腾出空来接我们,一天一个人也就够了。” 四家大人听到廖凡白说晚上要10点半以后才能放学,心下就是一惊。 这也太晚了吧?学到这么晚,第二天还有精神上课吗?这当学生也太不容易了吧?也难怪人家实验高中是省重点高中了,这么晚放学,学校又抓的严,不好才怪了? 几个大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好主意,只能先按廖凡白说的办,等以后再说。 四家又商量一下请客的事,四个孩子考的这么好,怎么也得请客吃饭不是?最少家里人得请吧?可是吃饭的事刚起头,就在四小只的极力反对下不了了之。 这只是中考,不同于高考,到了高中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现在就请客会让人背后议论的,会以为你们在炫耀。毕竟能像他们一样考的这么好的学生并不多,人家都没请,只单你们请客了,不是炫耀是什么? 第二天郝宝贝四人又跟着向珊和周玉琴出了一次早市儿,将所剩的衣服鞋子全都搬到了离家最远的城东的一个早市上,让向珊和周玉琴远远的离开,不许她们上前帮忙,让她们去路口那里等着他们收拾好了东西再一起回家。 向珊和周玉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可是知道她鬼主意多,也就听她的离的远远的。 廖凡白三人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她,只见郝宝贝掐着腰,大马金刀地站在三轮车上,手里拿着一个从钢球厂里借来的大喇叭,大声喊道:“大爷大妈们,大爷大妈们,我们在勤工俭学,我们在勤工俭学,只剩下最后一批货物要出售了,今天大减价,今天大减价,所有货物最低五元,最低五元。五元钱你买不了吃亏,五元钱你买不了上当,只要你伸出援助之手,我们就能去上学了。叔叔阿姨们,叔叔阿姨们,要开学了,要开学了,给你们的孩子买件新衣服吧,新学期新气象,新衣服新形象,在这新的学期里穿着你们给买的新衣服,感受着你们的爱,心疼着你们的付出,他们也一定会给你不一样的回报。哥哥姐姐们,哥哥姐姐们,夏天将要过去,秋天将要来到,秋天是丰收的季节,秋天是结果的时刻,穿上新衣服来接爱他爱的告白吧!在这心动的时刻,在这美丽的季节,你们将迎来不一样的生活,新生活新家人,穿上新衣去迎接你们不一样的人生吧!五块、十块、15、20总有一款适合你,心动不如行动,快来买吧,快来买吧,……” 随着郝宝贝的话语,三轮车前围上的大一群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纷纷驻足而立,全都停下脚步望着站在三轮车上,卖力喊叫的少女。 124亲兄弟明算账 廖凡白三人傻呆呆地看着郝宝贝喊叫,嘴角直抽抽,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崩溃的。 这他妈的就是个人才啊!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勤工俭学?呵呵!新学期新气象?呵呵!丰收的季节?呵呵!他们能说什么?这郝宝贝也太能白话了吧?这一套套的,把人都给说懵了。 远处的向珊和周玉琴也听到了郝宝贝的叫喊声,声音太大,想听不到也不行,可是她们宁可没听到,也不想看见这尴尬的事情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发生。 向珊捂着脸,低下头,不敢看身边的周玉琴。太他妈的丢人了!这闺女谁家的?她不认识! 周玉琴怼怼向珊的胳膊,小声说道:“哎,你家宝宝真是个天才!看这人多的,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她,就她这勤工俭学的话一出,不买她衣服都不好意思。哎!你家这丫头可够鬼的!” 向珊放下手,尴尬地呵呵一乐,“好说好说,能卖出去就行。” 丫的让她说什么?她能说她闺女太能,她觉得有些丢脸?呵呵,闭嘴老实呆着吧。 郝宝贝瞪着眼睛扫了眼廖凡白三人,“看什么呢?还不赶紧给找衣服收钱?” 三人这才回过神儿,灿灿地低下头赶紧听话给买家找衣服。 他们低着头不说话,就听见郝宝贝又开始说上了。 “姐,不好意思,他们太腼腆了,你要啥自己挑,这么便宜机会难得啊,想再买这么便宜又好的货可不容易啊。你手上那件吊带五块钱,你再拿件开衫配着穿,两件才15,还有这牛仔短裤,我进价就15呢,现在不挣钱你12拿走,再来双凉鞋,一身下来32块钱,多合适啊!大妈大妈,你别挑了,就那件吧,那件最适合你穿,白色的是大众色,不管多大年纪的人都能穿,这T恤我可是从省城批来的,质量好着呢。我的亲哥欸!你可别给我姐比着那件了,那不适合她穿。看我身上这一身,就按我这一身来,包她穿着好看,不好看我不要钱还不行吗?……” “小伙子,这件我孙子能穿不?” 正埋头找货的廖凡白三人也被人拉住了,几翻问话下来他们也都放开了。 算了,丢脸就丢脸吧,郝宝贝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他们怕什么?反正这里的人他们又都不认识,今天过后谁认识谁啊? “啊?这件?行,这件挺好的,就是号不全了,你看看能穿不?” “叔,这件挺好看的,我身上穿的就跟这个一样,你看,好看不?” 三人颜值高,高身腿长,穿着统一的白衬衫黑色背带短裤,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再加上三人的笑容温暖,更加俘获了一群大爷大妈小姑娘的心,这围上来的人就更多了。 郝宝贝见三人上手了,不但能帮着找衣服还能提供意见,就不再去管他们,转回头专攻男士区域。 凭借漂亮可爱嘴巴甜的巨大优势,郝宝贝卖的火爆非常,一件件的衣服飞快在她手上消失,没一会儿就卖出20来件。 不到9点,最后一双凉鞋让郝宝贝成功处理了。 郝宝贝露出甜美的笑容冲着底下大喊:“不好意思,各位大爷大妈、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我们的货全卖完了,感谢各位的支持,感谢各位的伸手援助,你们的一份爱心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你们了。” 郝宝贝说完就给下面的人群一鞠躬,廖凡白三人没敢耽搁也赶紧跟着鞠躬。 “没事没事,再有好的衣服记得来卖啊!” “就是,来卖吧,几个孩子勤工俭学也不容易,卖点钱还得上学呢,我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也没多少钱。” “这么好看的衣服又这么便宜,不买白不买,这点钱算什么?我买一件衣服的钱就能买上这一身的了,太合适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厚爱,我们要回家了,大家下次再来啊!” 人群散去,郝宝贝站在三轮车上意犹未尽地跟着人群挥手告别,还真有那几个人也回头跟她挥手。 廖凡白三人又一次见识到郝宝贝的厉害之处,全都佩服不已。 好家伙!100多件剩下的衣服和40多双鞋全让她忽悠出去了,太厉害了! 郝宝贝指挥着廖凡白三人收拾好东西,将东西全都装到三轮车上,让佟寒安推着走向向珊和周玉琴所在的地方。 走到近前,向珊接过三轮车,一旁的周玉琴调侃地瞅着郝宝贝说道:“行啊,这么快就全处理完了,宝宝这脑袋瓜子真不白给啊!” 郝宝贝傲娇地一扬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我可是天才!” 向珊瞪了郝宝贝一眼,“行啦!快消停点儿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不过你们今天表现不错,今天晚上让你姥姥给你们加餐。” 薛千易一听有好吃的,当即一蹦多高,“耶!太好了,今天有美食可享了,我最喜欢吃向姥姥做的菜了,那滋味……” 薛千易幸福地眯起双眼,好像现在就闻到了美食的味道,表情夸张,引人发笑。 向珊和周玉琴看他一脸的馋样就笑弯了腰,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他笑。 笑声不断,直到回到家里几人还在兴奋地议论今天卖衣服的盛况。 到了晚上,郝志文几人下班回来,听到郝宝贝四人把剩下的衣服全都卖了出去,惊讶地合不拢嘴。 “全、全卖了?不是还有一百多件呢吗?鞋呢?那些鞋也都卖了?” 郝志文瞅着向珊直发愣,不敢置信地看着媳妇。 向珊点点头,“都卖了,不是我和玉琴卖的,是这几个孩子卖的,我们俩都没出面,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卖的。那人!你们是没看到,那人那叫一个多啊!就好像不要钱一样全都冲上来了,还有不少没买着的呢,我们临走时还有不少人在问什么时候再去,他们好提前去排队。” 廖楚生抽着烟睨了儿子一眼。 这小子能去卖货?就他这冷脸也有人敢往前去凑?没把人吓到吧?早知道他儿子今天出手了,他说什么也要去看看,想到儿子被一大群中老年妇女围着问价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 廖凡白扫了眼自家老爹,心里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想看他的热闹罢了,他还能想什么? 不曾想,他老爹还真想到了别的。 “这货都卖没了,我们是不是又该进货了?眼瞅着再过一个月天儿就该凉了,我们进些什么货好呢?是在早市卖,还是租个摊位?这些都得商量好了才行。” 向珊这时笑了笑。 “这先不忙,我们等一会儿再说。我们先把挣的钱分了,然后再说进货的事。到今天为止,这些货除了还有几个头花外全卖完了,这几个头花也没多少钱,不过十块八块的事儿,就不算了,等下一次卖货时当小礼物就都送出去了。这些日子卖的钱一共有96820块钱,去了上税的,还剩96790块钱,这还是今天的货卖的便宜的结果,要不然还要比这多。我们按说好的来分,……” 还没等向珊继续说下去,薛千易开口了,“等一下等一下,事先说好的打工钱呢?在你们分钱前是不是先把我们工资给开了啊?我们可上了20多天的班呢?出了20多天的早市啊?我可是牺牲了20多天的睡眠时间呢,不能不给我钱啊!” 郝宝贝鄙视地翻了个白眼,她挣的可比他多多了,她都没着急要,他急个什么? 几家大人也不介意薛千易的抢话,笑着互视一眼,廖楚生开口道:“少不了你的,行,就先给你们开资,剩下的我们再分,这总行了吧?” 薛千易点点头,身体往后一靠,“这还差不多。” 向珊见他没意见了,就拿出记财的小本和笔,低头算了算。 “你和小安一共干了22天,一天20,一个人440块钱,宝宝干了25天,一天50,一共是1250块钱,去了你们的还剩94660块钱,……” “等一下,这宝宝又是上货又是卖货的,应该多给点儿,要不是她说上什么样的货,我们也不能卖这么好,这样吧,把零头儿也给她,我们就剩94500块钱就行,就按这个分吧,你们说呢?” 廖楚生在向珊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开口了,他大手一挥就给郝宝贝多开160块钱。 几人没意见,向珊和郝志文也乐的他们家宝宝能多挣点,自然也不会反对。 向珊乐着开口道:“那行,我就替宝宝谢谢她叔叔阿姨了,那我们就按廖哥说的分了,你们看看行吗?” 几个大人自然没意见,没有郝宝贝的建议,他们能不能挣到钱还是回事儿呢?哪能有什么意见啊? 向珊笑着继续说道:“那我可就按这个分了啊!剩下的94500块钱,按照我们事先说好的,我和玉琴一人分2。85,那就是26932。5元钱,芳姐和程姐一人20317。5元钱。就这些了,我们是现在分还是怎么的?” 向珊算好了账,抬头看向其他几人,听他们怎么说。 廖楚生瞅了眼几人,见没人说话,他先开口了。 “就这样分吧,下次进货时我们再拿钱,免得到时候不好分,我们几家关系能处的这么好可不容易,出了说道就不好了,以后还要不要做朋友了?是不是?还是把账算清楚的好点,亲兄弟明算账,把钱分清楚对谁都好。” 郝志文也点点头,“就是,廖哥说的对,算算清楚比较好,现在分完了,等下次进货时再说,我们再重新拿钱就是了。” 其他人也没意见,决定现在就分钱。 最后,郝宝贝和佟寒安、薛千易先分到了钱,随后向珊又将剩下的钱分了其他它三家。 几家人说好了要在这个星期天再去一次省城进货,连带着给四小只准备学习用品。佟家和廖家又掏了下个月的饭伙钱,一家扔下117。5元钱走人,薛家也扔下132。5块钱走人了。 郝志文哭笑不得的拿着手里的钱目送几人回家,回头看向向珊。 “闹了半天就我们挣的最多了,这连下个月的饭伙钱都扔下了,看来他们是把我们家当成食堂了!” 向珊将郝志文手里的钱接过去,又填了332。5块钱在里面,送到了向家二老跟前。 “爸妈,这些钱给你们买菜吧,剩下的钱就当是给你们的工资了。” 向姥姥乐呵呵地接过向珊手里的钱说道:“这可真是太好了,敢情儿我也有工资可拿啊!说好了啊,这剩下的就是我和你爸的了。” 向珊和郝志文哭笑不得地看着老太太数钱,那一脸的见钱眼开的样子太可爱了。 他们知道老太太是在逗他们开心,故意调侃他们呢。老太太手里的钱不少,还差这点儿了? 向珊和郝志文拿着剩下的钱回屋了,他们得回屋好好数几遍,他们还从没挣过这么多的钱呢! 真没想到啊,做买卖可比上班挣的多多了,一个月啊,一个月就挣了小一万二啊,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卖一个月的衣服就够他们俩个上两年半的班了,要是这样的话,这班上不上还真没什么劲了,还不如去做买卖呢! 不但是他们这样想的,廖家、薛家和佟家几家也在讨论这事,都认为做买卖要比上班强多了。 为什么要去上班啊?还不是为了挣钱?既然做买卖这么挣钱,为什么还要累死累活地挣那点死工资啊?挣的少不说,还累的要死,还不如在早市呆上两个小时来的轻闲呢? 几家人都对做买卖这事儿心里有了底,也都各自有自己的算盘,现在有些事还不能去做,要等再过两个月再说。做买卖不是那么容易的,接下来还能不能挣这么多钱还两说着,这班还得再继续上着,要是万一赔了,他们可就没有生活来源了。 郝宝贝躺在床上数着手里的钱,乐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床下笨笨趴在那里拿眼睛直瞄床上的郝宝贝,心里没底。 铲屎官今天疯了,一个人都能乐成这样,它得离远点。 笨笨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挪,挪两下就回头扫一眼郝宝贝,见她没什么反应就再往前挪两下,直到挪到房间门口才呼出口气,又小心地瞄了郝宝贝一眼,轻轻地扒门出去了。 郝宝贝知道笨笨在干什么,好笑地看着它的小动作,见它出去了,趴在床上直锤床板,憋笑得厉害。 两天后,四小只跟着几个大人开着钢球厂里的货车又一次前往省城进货。郝宝贝这次选了两身婴儿的衣服和小孩儿穿的衬衣衬裤,还选了两身裙子和两条牛仔裤,鞋子这次没进,凉鞋再卖也卖不多少了,要是积压货物卖不出去还要想办法,得不偿失,还不如不进。 这次进货没花多少钱,一共才4万块钱,郝宝贝盘算着进的货,就怕进多了卖不动。 “妈,周姨,你们记住了,先可小孩儿的衣服和裙子卖,再过一个月这些货可就不好卖了,我们要先卖出去。这些货不多,一个月就能卖的差不多了。牛仔裤可留些日子,到了八月中下旬再卖就行,这选的这些货应该能卖的不错,是今年的新款,卖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们,别忘了。租摊位的事再说吧,还能再挺一个月,到了九月份再租也来得及。下次进货时我可就没时间跟你们一起来了,进货时你们注意下,多走走多看看,衣服越新颖,颜色越鲜艳越好,这样能卖的快点儿。老年人的衣服先不要进,等到快过年时我跟你们来一趟,到时再说。这几家的货挺好的,你们下次来时再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样,还有这几家,货也挺好的,……” 郝宝贝不放心地嘱咐着向珊和周玉琴,指着过道两边的商家给她们普及知识,告诉她们进什么样的货最好。 向珊和周玉琴一边走一边认真地听着郝宝贝说话,不时地停下脚步看看商家的货物,以便下次来时知道哪些是新样子,哪些放了有些日子了。 货进的差不多了,让郝志文四人在车那看着,随后四小只和四个妈妈就去了旁边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开始买学习用品。 书包、文具盒、铅笔、橡皮、格尺、三角板、钢笔、钢笔水、作业本,每一样东西都没落下,这些东西买完了也到了要回程的时间了。 回到家后郝宝贝帮着把衣服放进书房,又整理了一下书房里的东西。这里已后恐怕用不到了,他们上高中后要到晚上10半才能放学,哪还有时间在一起学习啊?而且听说到了高三后没有11点半是不用想回家的,许多学生都要学习到后半夜一两点钟才会休息,第二天早上六点再起来上学。一个星期只有星期日是半天,其他时间全都在学校里渡过,就是寒暑假也是只有一个星期到十天左右的时间休息,剩下的时间全年无休,就连国庆节也只有半天假。 125实验高中开学 第二天早上,郝宝贝和廖凡白约上薛千易和佟寒安一起去了新华书店,怕家人担心,连自行车都没骑,坐上公交车就走了。 郝宝贝挑了几本文学著作和几本新出的高一和高三的数理化的练习册和卷子才罢手,廖凡白则是一本练习册也没买倒是买了一堆的计算机类的书籍。 郝宝贝扫了两眼,满眼的星星在眼前闪过,看不懂,心塞! 郝宝贝傲娇地不再看他,走到薛千易和佟寒安那里帮他们挑练习册和卷子。 心情不好自然是需要发泄的,郝宝贝秉承着我不好受大家就都别想好过的信念,帮俩人第一科都挑了四五本的练习册,逼着两人全都买下来。两人无奈地低头看着怀里一摞子的练习册和卷子,头上冷汗直冒。 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可是,得罪她的不是他们啊!关他们什么事儿啊?为什么要让他们做这么多的练习册和卷子啊? 两人无声地哀嚎,埋怨的看向廖凡白,希望他能凭良心为他们说句话。可廖凡白刚一开口,他们这心就更凉了。 “不错不错,做完这些数物化也就差不多了,还是宝宝有眼光,一眼就挑到这么好的练习册,行了,就这些吧,不够我们再来买。” 还来?可饶了我们吧!做完这些都不一定要哪年呢?再来一次他们非疯了不可! 两人飞快地结了账,拎着一兜着练习册就先一步出了书店,就怕那两个恶魔再一言不合打起来,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们。 休息了一天后实验高中正式开学了,郝宝贝背着书包骑着那辆蓝色的小姐车,跟在廖凡白三人身后到了学校,一进校门就让学校大门的人群堵在那里动不了了。 郝宝贝看着眼前的人群就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看向廖凡白三人,见三人也是一脸的嫌弃,显然是不想和这些人一齐挤,去争破脑袋去看分班表,郝宝贝也只有叹气了。 原还指望他们三人能出一人去看看分班表什么的,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不过凭他们的分数分到一班是妥妥的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廖凡白瞅着眼前的人山人海直皱眉,扫了眼其他三人,见都和自己一样,心下无奈。 他们是不是有点不合群儿?就这点人都不想往前凑,要是再人多点不是得转身就逃啊?这样可不行,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他们一个朋友都交不上,还凭白得罪人,认为他们太过骄傲,不愿和他们来往。 要是只有他一个人也就算了,可是有郝宝贝在就不行了,他们虽然亲近,但是毕竟不是女生,她还是需要一些女性朋友的。 薛千易张着大嘴瞅了半天,见其他三人都不说话,只好由他开口了。 “你们说这么多的人都哪来的?不会都和我们一样是新生吧?这得分多少个班啊?” 郝宝贝接口说道:“恐怕还真是跟我们一样是新生,没见都堵在门口看分班表呢吗?照每年分班的情况来看,大概得分20个班左右。” 佟寒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向郝宝贝。 “20个班?这也太多了吧?” 廖凡白叹口气,说道:“多吗?你也不想想咱们F市有多少的初中啊?加起来40多所初中,一个初中就有近500人,全加起来有多少人?能进这里的都是尖子生,在各个学校里也是排名前20左右的,不然想进这里无疑是天方夜谭。” 郝宝贝也叹了口气,这才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还是中考后进来的学生,要是到了高考就更难了,这些学生能有100人进一本就不错了,剩下的有200多人能上二本,再有200多人上三本,只占了整个学年一半的名额。要是在前世,这些学生大半都能上本科,只有那些学习真的跟不上的才会考个大专。而现在这里得有一半的人去大专,这才导致了初中毕业后一大部分的考生宁可上中专也不想来高中的原因。因为他们学不过这些尖子生,就是来了也只能上个大专,还不如在中专里混,毕业后再进修大专就行了。这样,相对于高中管理严格,中专可就松多了,心里压力也没那么大。 郝宝贝四人等了一会儿,见人少了些就推着自行车进了学校校门。 四小只将自行车停放停车处,也没去看分班,背起书包慢悠悠地走进教学楼。 实验高中的教学楼位于校门的正对面,共四层楼,一楼是高一,高二在二楼,高三则是四楼。为了不打扰高三学生的学习,教师办公室安排在了三楼,将高一高二和高三隔开,这样高一高二的学生去老师办公室时就不会路过高三,能让他们安心的学习。教学楼与学校大门中间隔着一个大操场,跑道和铁中一样是四百米,相对于铁中而言,实验高中的操场要宽敞许多。 郝宝贝走进学校大门时扫了眼校门口右边的空地,这里在后世时盖了所体育馆,体育馆顶部像是个棺材盖,下面的体育馆又是长方形的,就被全市人民说成是棺材。体育馆正好在大门边上,正对着马路,这里上下学人多,到了晚上车接车送的学生就更多了,所以也是车祸高发地。自打这个体育馆盖成以后,还真就发生了好几起交通事故,这下子这个体育馆就更火了,成为全市的谈资,都说这个体育馆太邪性,刚盖成就发生了车祸。因此学校也就弃用了,一直放在那里当做了库房。 高一一班很好找,一进教学楼把边第一个教室就是。郝宝贝和廖凡白三人走到教室门口,看了眼贴在门口的一班的学生名单,在第一个位置就看到了廖凡白,郝宝贝排在第二,紧接着就是薛千易和佟寒安。 郝宝贝摸摸下巴,扫了眼薛千易和佟寒安,看起来他们这次还真就把那个万年老三拉下来了,就是不知道那个老三考了多少分? 还没进班级,郝宝贝就给某个同学起了个外号,而被叫成是老三的一个高个子的帅哥儿坐在窗边打了个喷嚏。 杨帆摸了摸鼻子,疑惑地瞅了眼窗外的天空。 这天儿挺好的!万里无云,天空碧蓝碧蓝的,一点儿风丝都没有,怎么还打上喷嚏了呢?不是要感冒吧? 四小只走进教室,扫了眼四周,见教室后面一排没人坐,四人对视一眼,同时走向教室的后方坐了下来。 郝宝贝四人走进班级时引起了班里其他同学的注意,没办法,男俊女靓,站在那里就跟道风景线似的,关键是年龄看起来还很小,想看不见都不行。 众人见四人坐在了教室的最后面,一竖排的前后两排都让他们占了,就感兴趣地多看了两眼。 毕竟是全市的尖子生,除了学习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他们看了几眼也就不再关注了,又都转回头各自干各自的事了,只有杨帆注视了几人很久,低下头若有所思。 郝宝贝四人进教室的时间比较晚,他们刚坐下没多长时间,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一张表格,慢悠悠地走进了教室。 男人看了几眼教室里的学生,见众人安静下来了,没人再说话,就乐呵呵地开口了。 “大家好,我是一班的班主任,教你们数学,我叫尤刚,从今天开始我们将要在一段很长的时间里一起学习,一起生活,我们见面的时间恐怕要比你们与父母见面的时间还要长,所以,有事儿就可以来找我,没事儿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有一点请你们要注意,在我说话的时候请你们不要说话,有问题等我说完了你们再提问。除了这点外其他都好说,我这个人很随和的,很好相处,但是谁要是犯了我的忌讳我就让谁不好过。现在我要和大家说几件事,一,一会儿大扫除,按一竖排为单位,分为八个小队,每个小队负责一块区域,每排第一位同学为临时小组长,负责安排人打扫,10点全部结束,然后发书。每组出两男名同学去领书,人员由组长安排。二,下午要进行摸底考试,科目为数学、语文、英语三科。三,明天开始学校将要安排新生进行军训,为期10天,所有同学穿初中时的校服,白色平底鞋,要求干净整洁。四,班委成员暂定以下几人,班长杨帆,团支书袁天朗,学委廖凡白,其他成员考试后再说。班委现在的任务是负责打扫后的检查工作和发书的具体事宜,还有就是明天开始的军训的各种事项。比如纪律、同学的身体情况、练歌和检阅等等。现在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有疑问可以提出来,如果没有现在就可以开始干活了。” 尤刚的一番话将这个新组成的一班学生全震住了,他们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老师,这也太不负责了吧?什么事都不管全让学生自己安排,那他干什么去?坐在办公室里喝茶水? 底下没人说话,尤刚满意地扫视了底下的学生一眼,继续说道:“很意外会遇到我这样的老师?呵呵,你们现在可是上高中了,已经满16周岁了,不会什么事还都指望着老师来干吧?这要是在古代你们这些人可都该成家立业了,也就是现在还像个孩子一样留在父母身边,什么都不会干。我要的不只是你们学习好,还要生活技能强,只会学习,不会干活,我要你们干嘛?走进社会后你们怎么生活,怎么适应?他们可不会教你怎么去适应社会,怎么与人相处,他们看到的只是结果,不是过程。不能适应社会这个大染缸只能被淘汰,光会学习是没用的。我要教会你们的第一项就是去适应,适应不同的生活节奏,适应不同的生活环境。这个班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我都不会管,全由你们自己做主,做好了不会得到我的夸奖,做不好我也不会帮你们弥补,全凭你们自己。还有,给你们一句忠告,这个班里的成员不是一成不变的,是由你们的学习成绩来决定的,每一次考试过后都会重新选择你们呆的班级,你们当中会有人被踢出去,也会有人进来,能不能在这里长久地呆下去全看你们自己。别想着到了别的班级就好了,我们实验高中的老师都跟我一样,除了教你们学习什么都不会管,我们只会逼着你们成长,长成社会所需的样子,不至于一走进社会就被淘汰,那样太丢人了,做为你们的老师我们也面上无光。因此,收起你们的小心思,不进则退,能不能被我所认可,能不能被这个社会认可就全看你们自己了。” 底下的学生们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讲台上的尤刚,不敢想像事情会是这个样子,他们被管惯了,不被管着不会学习,要是尤刚放手什么都不管,他们要怎么办?要真像他所说的独立起来吗? 高一一班的学生陷入了深思,尤刚看差不多了,就不再多说什么,过犹不及,说多了反倒会起反作用,还不如点到为止。 尤刚扫视了眼全班的同学,在廖凡白、郝宝贝身上留意了很久,见他们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他所说的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一样,不由得露出有趣的表情。 尤刚走了,扔给了杨帆一张表格,上面是全班同学的姓名,后面还有地址和电话等等,一看就知道是全班学生的联系方式。 从廖凡白的成绩来看就知道他又是全市第一,当这个学委也够格了,是不是他年龄小,怕是压不住大他几岁的同学,恐怕这个班长还不一定由谁来做呢! 杨帆在第一名的位置上看了许久,廖凡白的名字高高在上,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三个人,他从原来的第三挪到了第五,紧和前两人差了一分。 尤刚走后这些学生就动起来了,大扫除谁都干过,从小学到初中干了九年了,该干什么谁心里还没个数啊?全班同学一起努力,没到一个小时班里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随后各组小组长就安排人去领书,还不知道哪是哪的这些学生在校园里转了半天才问到一个高二的学生在哪里领书,等他们回来时,其他班里的学生都已经开始发书了。 杨帆拿着纸单挨个点名,念到谁谁上前自己拿书。不得不说这个办法很好,至少不会乱套,每个人都井然有序地走到讲台前拿书,拿够了就回坐位上,再由下一位同学上去拿。 杨帆盯着每个同学拿书,随便记下每个同学的名字和长相,在看到廖凡白四人后心里不得不感叹他们的颜值之高,连他这个曾经风迷全校女生的学霸都赶不上。 发完书后上午就没什么事了,四小只相携而出,去了学校对面的小吃部吃饭。 实验高中的学生来自全市的各个初中,F市说大不大,可是说小也不小,要想在这里上学,就要有很大一部分的学生要在这附近租房子住,而各种小饭店也应然而生。 摸底考试安排在下午一点开始,郝宝贝和廖凡白早有准备,就知道摸底考试不会停,会一直存在下去,因此在昨天他们就领着薛千易和佟寒安复习了一遍初中的内容,就连高一上学期的内容也看了一遍。 摸底考试内容不多,一科就一篇卷子,时间也不长,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语文和英语好考点儿,大部分的都是初中内容,高一的东西涉及的不多。数学里还有一部分的物理和化学,而且明显超纲,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高一的内容,初中的很少。可想而知,这些高一新生考的怎么样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轻松地出了教室,看到大部分的同学锤头搭脑的,显然是考砸了,几人相视一眼,收起笑容,面色冷俊地出了校门。 他们不傻,大部分的学生都没考好,只有他们笑嘻嘻地走出考场,一看就知道考的不错,这不是给人竖把子吗?他们以后还想在这里学习呢! 几人回到家就分手了,他们还要准备明天军训的各项事宜,没时间在郝宝贝家晃了。 郝宝贝回到家就把铁路中学的校服找出来了,按在水盆里洗了洗,甩干后晾到了阳台上。 笨笨跟着小主人在身后来回转,看到她洗衣服也要上前瞅两眼,见小主人做势要往它身上撩水撒腿就跑,乐的郝宝贝趴在地上直锤地。 向姥爷站在卫生间门口无奈地看着乐的前仰后合的外孙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说你个人类欺负一条狗干嘛?这不是没事闲的吗? 向姥爷摇摇头走了,郝宝贝晾好了衣服拿起钱就冲出家门,跑到楼下一家精品店买了瓶防晒乳。 军训期间天天在太阳底下晒,不做好防晒措施就等着变成刚果人吧,她这一世好不容易养的白白嫩嫩的,可不想十天的时间就被打回原形,得好好保护自己的皮肤才对。 郝宝贝回到家躺在床上回想前世在实验高中的事。 126军训难熬啊!(1) 她能上实验高中纯属意外,她中考那年考上实验高中的有两个学生去了铁路司机学校,还有一个学生被查出来作弊,她是添人填进去的,是吊车尾进的实验高中。去时是全学年成绩最差的那一批,被分在了20班,跟全市的中考状元廖凡白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上,那分数差的,简直惨不忍睹。 刚上高中那会她学习还真赶上来很多,可是因为迷上了小说很快又下去了,她在高中混了三年,瞅着廖凡白离她越来越远,远到她怎么努力都追不上,她信心全无地毕了业远离了这座城市。 郝宝贝叹口气坐了起来,双眼无神地望向窗外,天气渐渐暗了下来,还没有被严重污染的天空里显现出点点星光,月亮也娇羞地露出了半面身体,俯视着人间大地。 郝宝贝攥紧了拳头,这一世,这一世她不会再走上一世的老路,她会努力追着他的脚步一点点的做到与他并肩。 第二天一大早,郝宝贝从被窝爬起来就去了卫生间,在脸上涂涂摸摸了半天才走了出来。 向珊出早市了不在家,郝志文这个时候还没走,正好在卫生间门口和闺女迎头碰上。 “干嘛呢还不快点儿?这都几点了?” “今天军训,八点到就行,爸,你送我妈去早市儿了吗?” “能不去吗?那么多的货,就你妈和你周姨两个女人怎么拿啊?我和你薛叔一起去的。” 郝宝贝点点头,她老爸现在对她妈可真是好,一点儿都舍不得她累着。当初她陪她妈出早市儿时可没见他爸去几回,每回都让她多干点儿,也不想想她才多大啊!现在可好,天天早上帮着她妈出摊,陪到上班点儿了才回来,要不是要上班他恐怕会一直呆在那里不回来。 郝宝贝默默吐糟郝志文偏心,面上却不敢露出来一点儿,拿起一根油条就往嘴里塞。 郝志文从卫生间出来坐到郝宝贝对面,瞅着闺女的吃相就忍不住开始唠叨。 “你说说你都多大了,这吃相也太难看了,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别全塞进嘴里啊,能嚼的过来吗?小心点别噎着了。” 郝志文话音刚落,郝宝贝就被噎住了。 郝志文见些情景更有话说了。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噎住了吧?叫你小点口你不听,这下好了,赶紧喝点水。” 郝志文顺手递过去一杯水,让郝宝贝赶紧喝下去。 郝宝贝接过水杯灌了一大口才把嘴里的油条咽下去。 放下水杯,郝宝贝怒瞪郝志文。 “爸,我这吃饭呢,你这么说我能不被噎住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这一大早的唠唠叨叨的,也不嫌烦? 郝志文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道:“没、没事儿,你吃吧,啊,吃吧。” 呵呵,就你这样还没事儿?别逗了!肯定有事要跟她说,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罢了。 成,看在你是我爹的份上,我就先开口吧。 “爸,有事儿你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我妈那卖不好?让你也跟着发愁了?” 郝志文叹了口气,点点头,“你说对了,还真是你妈那里的事儿。这两天你妈她们卖的不好,虽然也卖出去不少,可是和以前相比差远了,你能不能想想什么办法,帮帮你妈她们。” 郝宝贝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前些日子和老妈出早市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她妈和周姨跟本就不爱和顾客打交道,人家说不太好,她们连怎么回话都不知道,人家挑出点毛病就想给人便宜,也不会看人卖货,只卖她们认为好看的,她们看不上眼的就不主动往外推。这样下去还能有好?她等的就是这一天,等着她们认识到自己的缺点,她才好再劝劝,再说道说道怎么卖货。 郝宝贝点点头,“我知道了,等我晚上回来再说吧,我们这两天下学早,四点半就能回来,吃完饭就让我周姨她们来吧,我给她们好好说说。爸,你别忘了让我钱姨和程姨也来,她们早晚也要学着卖货,多懂点总比什么都不明白强。” 钱芳和程月在前些日子偷空也跟着去早市儿卖了两天,她发现她们都一个样儿,一点当老板的自觉都没有,还当自己是逛街买东西的顾客呢。有人讲价她们说两句就忍不住给人便宜,有她们在,什么忙都没帮上,这货倒卖的差了。 见郝志文点头同意了,郝宝贝也不再废话,又见郝志文好像要说些什么,也不管了,赶紧低头吃完碗里的小米粥拎起书包就往外跑。 郝志文看着跑的飞快的闺女笑骂道:“败家的孩子,你慢点儿,小心别摔喽!” 郝宝贝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知道了。” 郝宝贝跑了,向姥姥趴在窗台上不放心地往下看,见郝宝贝安全地跑下了楼与廖凡白三人汇合到了一起,拍拍胸口回头瞪了眼郝志文。 “净吓孩子,要是跑摔了怎么办?这么高的楼梯出了事你就等着哭吧。” 郝志文挨了顿怼,也不敢吱声,更不敢回嘴,就他家老丈人和丈母娘对闺女的维护样,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要是万一把两个老人气个好歹的,他死也补偿不了。 郝志文悻悻地不说话了,低下头赶紧吃饭。 郝宝贝跑下楼和廖凡白三人汇合到一起,骑上车就往学校赶。 廖凡白瞅了眼郝宝贝背着的书包,好奇地问道:“宝宝书包里装的什么啊?不是军训吗?怎么还背书包啊?” “哦!我姥姥给咱们拿的水,说是渴了就让我们喝,好像还有毛巾什么的,我也没注意,都是她和我妈装的,我也不知道都有什么。” 廖凡白低头想了想,他怎么把现在没有矿泉水的事给忘了呢?压根就没想过要拿水,天气这么热,军训又这么累,不喝水怎么能行呢?可是这都出来了,再想带水也来不及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郝宝贝四人到学校时一班的学生来的差不多了,杨帆正不耐烦地站在讲台前维持纪律,见廖凡白四人进了教室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郝宝贝四人也礼貌的点点头,回到了座位上。 不多时尤刚进来了。 “准备的差不多了吧?都去操场上站排吧,班委负责纪律,我就不去了。这天儿太热,还是在办公室里吹风扇来的凉快。” 一班的学生具是嘴角抽抽地看着尤刚背着手又走了,心里不由暗自腹诽:老师,咱能不气人不?八月份的天本来就热,他们穿着一身长袖校服在太阳底下晒着还能有好?你不来就不来吧,还说些让我们嫉妒的话来气我们,这也太不厚道了吧?你说也就说了,可那最后一句话就不能小点声儿?好似声音小了下去,实则全班都听见了,你就不怕我们反了你了? 一班的学生今天算是看明白了,他们这个尤老师面上笑脸迎人,实则内心狡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看到别人倒霉他就高兴,还得恨不得踩两脚,搞的天下皆知,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正兴灾乐祸呢。 众人无法,只能听话地出去站排。 等到一班站在操场上时其他班级的学生来的差不多了。 众人一看,好么!凡是出来的班级都没老师带着,一眼望去,满操场全是穿着各个中学校服的学生,就连负责军训的大兵也一个没有。 众人站在教学楼底下的阴凉处等了一会儿,就见又有几个班级的学生从教学楼里出来了,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步伐整齐的大兵们。 操场上的学生见到教官来了,倒也自觉,全都以班为单位整齐地站好,放眼望去倒也像是那么回事儿。 廖凡白三人虽然个子也不矮了,有一米七高了,但在这些个高中生眼里个子算是最矮的,因此他们三人站在了一班的最前面。郝宝贝现在也有一米六五了比高一班里的几个女同学个子还要高些,因此就站到了第三排。佟寒安打头,薛千易站在佟寒安后面,后面就是廖凡白,与郝宝贝齐平。 教官们整齐站成一排,站在最前面的教官黑着脸面无表情地瞅着底下的学生,左右看了一圈后才大声说道:“现在以各班为单位,按大小个分成四排,大个在后小个在前,从右数第一个班级为一班,依次向右站好,现在开始动。” 黑脸教官明显有些不耐烦,拿眼睛斜了底下的学生好几眼,眼神都带着轻视。 一班的动作很快,前面和后面的几个学生都站的差不多了,只有中间的一群学生还没站好,你推我攘了一会儿让杨帆小声训了一顿才勉强站好排。 黑脸教官站在前面一声不吱,等所有人都站好了才语带轻虐地说道:“就这速度,上了战场就等着挨枪子吧!哼!一个个的都是娇小姐大少爷,忒慢!现在看看你们左右,记住你们的位置,下次再这么慢就给我在太阳底下站着吧,什么时候站的让我顺眼了什么时候拉倒。” 说完,他转身看向身后的一排大兵们又小声说道:“你们一人一个班,给我狠狠地训,训不好就等着回去挨我训吧,一班给我留着,其他的你们自己上。” 听到黑脸教官说训不好回去挨他训的时候,一排大兵明显打了个哆嗦,立即又站直了身体,本就挺拔的身躯又挺起来点,从下面看好似他们一瞬间又长了些个子。 大兵们纷纷选好了班级带走了,操场上就剩下了一班还站在原地。 郝贝眼瞅着其他班级的人都走了,而原地就剩他们班了,心道不好!不会是想将他们班扔给这个教官来带吧? 从那些大兵们见到这个黑脸教官的表情来看,这个教官是他们的头儿,是他们当中最厉害的也是最严的,如果落到他手里,那他们…。 郝宝贝凝眉看向前面的黑脸教官,暗道:要糟! 看黑脸教官那不怀好意地笑容,郝宝贝不用想也知道落他手里的后果是怎么样的。 郝宝贝四下瞅了瞅,她和廖凡白三人是没什么的,他们四人从小练武,军训这点强度还难不倒他们,可是身后的这群同学可要遭殃了,他们可不是他们四人,他们天天在教室里学习,身体素质本来就差,要是让那些大兵来训还好说,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可是眼前这个大黑脸可不好唬弄啊! “嘿!小姑娘,你瞅什么呢?” 郝宝贝正为她这些新同学愁的没法时候,黑脸教官说话了。 郝宝贝就感觉精神一凛,无形的一股压力向她扑来,压的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郝宝贝立马反应过来这是杀气,只有真正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军人才能有这样的气势,这股气势中带有一丝血腥气,只有她这样真正练过武术的人感官敏锐才能感觉的出来。 郝宝贝面对这样的压力总算是学聪明一回,知道对面的大黑脸不好惹,立即站好身体,小身板拔的溜直,面向黑脸教官说道:“报告教官,我在看我们班是否站的齐,有没有给你丢脸。” 郝宝贝话音刚落,廖凡白捂着眼睛低下头,面色通红,随即左顾右盼,就是不看前面。 一班的学生也是一脸的震惊,丫的不要脸!这马屁拍的也太响了吧?见到教官不好惹立马认怂,还报告教官?报告个屁!这都跟谁学的? 黑脸教官也被郝宝贝的回答惊了一瞬,然后嘴角微扯,随即就恢复了常态。 天啊!哪来的逗比?这回答,绝了!反应也够快的,能在他的气势下这么快反应过来的人可不多,这些人当中却不包括她一个小孩子。难道他的气势退步了?还是这小姑娘不是普通人? 郝战一脸的疑惑,扫了郝宝贝几眼后就打算先不理她,他在这里还要呆些日子,有的是时间了解她,顺带收拾她。 “咳咳,全体都有了,立正,稍息。自我介绍一下本人性郝,名郝战,你们可以叫我郝教官。在未来十天,我们将要天天在一起训练和生活,希望我们能协同作战,在训练你们的同时也能让我在你们身上学到不一样的东西。在这里我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服从,无条件的服从。” 郝宝贝这回可懵了,大黑脸姓郝?跟她一个姓?八百前是一家啊!这可得打好关系,姓郝的人可不多,能在这里碰上这多不容易啊! 猿粪啊! 郝宝贝满脸兴奋地盯着郝战看,看的郝战直纳闷。 什么情况?我这儿说话呢,她想什么呢?这什么表情?怎么好像要吃人啊? 郝战是什么人啊?他可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英雄,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情况没遇到过?就郝宝贝这小眼神儿对他来说还真不在乎。 郝战斜了郝宝贝一眼,示意她安份点儿,转回头看向一班的学生。 “刚才这位同学在回答前说了报告,这很好,这就对了,你们一定要记住,无论在何时何地,跟教官说话前一定要说报告,记住了吗?” “记—住—了。” “不许拉长声,声音再大点儿,蚊子似的谁听的见啊?” “记住了。” 一班的学生声音洪亮地大声喊了出来,尤其是站在第一排的郝宝贝,她现在很兴奋,声音尤其洪亮。 郝战又扫了郝宝贝一眼,然后别过头去看向其他人。 “全体都有,立正,向左看齐,向右看,稍息,立正。现在进行第一项科目,站军姿。军姿,军人的第一课,站军姿是一切军事动作之母,别看它只是站在那里不动,可要想做好却不容易。军姿的动作要领概括起来为”三挺三收一睁一顶“,所谓”三挺“指的是挺颈、挺胸、挺腿;”三收“指的是收下颌、收腹、收臀;”一睁“就简单了,就是眼睛要睁大,并且要直视前向方,目不斜视;”一顶“就是头要向上顶。现在听我口令,全体都有了,两脚分开六十度,两腿挺直,大拇指贴于食指第二关节,两手自然下垂贴紧。收腹、挺胸、抬头、目视前方,两肩向后张。都站直了,别佝偻着身子,像什么话?你们别小看这简单的站军姿,要想站好了不掉个三五斤的肉不流个十斤八斤的汗你们是别想站标准了,就是我们这些军人也是成年累月的站军姿站出来的,现在这副身板也是苦练出来的。全体注意,现在我说一下站军姿的注意事项,进行军姿时身体微向前倾,使重力压到前脚掌,否则长时间的军姿将会造成大脑缺氧,导致头晕等意外情况。所以,按我说的做,晕倒了可别怪我太狠了,那是你们自己找的。” 郝战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班的队伍中一个个地纠正他们的动作,每一个人都没有放过。而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一班的学生自觉调整动作,按照他的要求不断变动动作。 这里站的最标准的就要属廖凡白了,而他早已被郝战看在眼内,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个真正的军人一样,一看就知道他受过专业的训练,是在军营里呆过的。 127军训难熬啊!(2) 郝战走到他身后,抽冷子一脚踢向廖凡白的腿窝,廖凡白好像没感觉一样,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晃动一下的情况都没发生。 郝战满意地点点头,又走到郝宝贝的身后,又是一脚踢出。 郝宝贝可是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但她练过武术,武术第一课就是站桩,想当年她还因为站的好被王兴武夸奖过,因此虽然腿弯了一下,可马上就站直了,没有被踢出队伍里。 郝战诧异地瞅着郝宝贝的背影,没想到这一脚竟然没把她怎么样。要知道他这一脚踢的可不轻啊!虽然没用上全力,可是一般人也受不了的,不说骨断筋折吧,力度掌握好了,踢断一根两指粗的木棍是不成问题的。 郝战暗自摇了摇头,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和个小姑娘较上劲了?他这不是没事闲的吗?放着一堆的事不干,盯着个小姑娘不放算怎么回事啊? 郝宝贝面向操场背对着郝战,在郝战没看见的地方呲牙咧嘴了半天,忍着疼咬牙一动不动,内心却暗自腹诽:我跟你没仇吧?怎么踢这么狠啊?我一个小姑娘你不怜香惜玉也就罢了,还带“动手动脚”的,万一她不小心被踢出去了多丢人啊!这不是让我打眼儿心里恨你吗?大家都是一家人,用不着做的这么绝吧? 郝宝贝忘了郝战压根就不知道她姓什么,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过她,谁让他现在对她感兴趣着呢,甚至比对廖凡白还要感兴趣。 郝战见这一脚没起作用,也不难为她,随后又踢了站在她身边的薛千易和佟寒安一脚。 要说他们俩也是倒霉,本来一班是站成两排的,他们前后站着兴许郝战就不会注意到他们了,就是注意也是注意到和郝宝贝站在第一排的廖凡白,后面的薛千易和佟寒安还真兴许逃过一劫。可是现在站成了四排,他们两个就和郝宝贝站成了一排,而廖凡白则是站到第二排,郝宝贝没踢动自然就注意到了站的不错的他们两个。所以这一脚他们也没逃过,一人挨了一脚。幸好他们有准备,把练武时站桩那股子劲儿拿了出来,虽然腿也弯了下去,可是还真就让他们站住了。 郝战见又没踢动,眨着眼睛站在原地想了想,又回身看向廖凡白和前面站在第一排的郝宝贝。 这四个孩子不简单啊!看起来年龄还挺小的,应该比这些学生都小上不少,难道这几个孩子就是他们议论的那几个天才少年? 郝战留心着四人的表现,很快他就发现他们真的与众不同。站在太阳底下快半个小时了,他们居然一动未动,表情淡定从容,额头上有汗不时流下却连眼都没眨。 这时班里的学生开始有坚持不住的了,郝宝贝旁边站着的女同学就是其中之一。她面色苍白,嘴唇直哆嗦,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打透了,额头上的汗珠不时流到她眼睛里,眨了几下后干脆闭上了眼睛。就是这样她也直摇晃,眼瞅着就要倒下了。 郝战抬头看了眼天空,又扫了眼其他班级的情况,除了他带的一班外其他班级已经在阴凉处休息了。 郝战抬手看了眼腕上带的手表,终于开口道:“全体都有了,稍息,立正,原地休息10分钟。” 听到郝战终于放过他们了,一班的学生纷纷坐到了地上,随手解开了身上的校服脱了下来,不管男生女生都是一个动作,用脱下的校服擦汗。 郝宝贝此时也是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拿着校服擦脸。 “这天儿也太热了,也不说找个阴凉地方训练,你们看其他班级都是在大树底下或是楼底下训练,就我们,一直傻呵地站在太阳底下晒着,你们说郝教官是不是跟我们有仇啊?小贝,你去跟他说说呗,好歹八百年前也是一家人,套套近乎还不行吗?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就手下留点情呗?” 薛千易坐在佟寒安旁边,抹了把脸上的汗珠,看向郝宝贝,脸上带着希意。 郝宝贝撇了撇嘴,“别介,我还想多活两年呢,让我去说,等会儿挨训的就是我了。唉!希望他能发现这些学生的身体素质不太好,能手下留情。不然,照他这么训下去,咱班得有一大半进医务室。” 廖凡白没说话,瞅着远处已经开始训练的其他班级,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向往。 郝宝贝注意到廖凡白的神情,碰了碰他的胳膊。 “想什么呢?” 廖凡白回过神儿扫了郝宝贝一眼,低下头摇摇头,“没想什么。” “嗤!骗谁呢?你那眼睛都要掉进去了,是看见什么大美女了吗?还带着丝向往。” 廖凡白嘿嘿一笑,“大美女不就坐在我身边呢吗?这么漂亮的美女不看,我舍近求远干嘛?宝宝,你这是吃醋了吗?是不想我看其他女生吗?放心吧,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别人。” 郝宝贝傻傻地呆了一瞬,随后脸色通红,转过头看向其他方向,不再看他。 她这是被撩了?这么多的人说什么傻话呢?让人听见多不好?还我的眼里只有你,当说歌词呢?说情话都不会,竟照抄。 廖凡白笑着瞅着郝宝贝,伸手拉过郝宝贝的小手攥进手心里。两人都出了不少的汗,手心里也不例外,当廖凡白拉到郝宝贝的手的时候,黏腻的触感让两人精神一震,都有点不好意思。 糟了!手上都是汗,会不会让他(她)感觉到脏? 两人想到一处去了,碰到手后又连忙分开了,随手就在裤子上抹了抹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一脸的呆萌,不自然地将脸别过去,不再看他们。 四人围坐在一圏儿,声音也很小,后面的学生说话声很大,完全盖过了他们说话的声音,根本就没听到几个人说话,也没太注意他们,只有杨帆看到了郝宝贝和廖凡白之间的小动作。 杨帆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抬起头看向郝宝贝四人,见四人不再说话,才转过头和其他人聊天。 郝战站在最前方背对着他们,看其他班级训练,看了一会儿抬起手看了眼手表,转回身喊集合。 “这天儿太热了,想来你们再站在这里训练是不行了,还是去楼底下训练吧。全体都有了,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向右转,齐步走。一二一,一、一、一二一,……” 听到郝战说要到楼底下去训练,一班的学生都松了口气。 再让他们在太阳底下站着他们可就受不了了,不晕几个才怪了!楼底下有阴凉,好歹没那么晒不是? 随着口令,一班的学生齐步走向教学楼底下,这里还有五个班级在训练,好在都是站着,也不显得拥挤,就是再加他们一个班也行。 一班的学生和其他五个班级的学生站在一起练站军姿,这一站就是大半天过去了,中间休息了几回,一大群学生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说着初中时的趣事,时间过的也快。 中午吃过饭后,四小只就回到了教学楼底下的阴凉处,将衣服铺在地上,并排躺在上面闭眼休息。 回到这里的不只他们,其他几个上午一起训练的班级的学生也都回来了,他们坐在四小只不远处聊着天儿,不一会儿就聊到了初中时代的三个传奇人物。 “廖凡白可真够厉害的,我们学校的杨帆就够厉害的了,谁承想还有比他厉害的,被他压的一直没上去。还有那个叫郝宝贝的,每次考试都比廖凡白少个一两分,也被他压的不行不行的,没一次超过他的,一直是第二名,我都替她可惜。杨帆也被这俩人压的一直处在第三的位置上,三年都没动过地方,心里别提多郁闷了!他强一点儿,那两个人就更强一点儿,他分数提高了,那两个人分数也提高了,怎么考都没考过他们。听说这两人还是天才,今年才12岁,比我们小了整整五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学的,也太厉害了点吧?小小年纪比我们都强,不服不行。” “他们我知道,我也听说了,听说是挺厉害的,那个叫廖凡白的每次都第一,三年来就没让人超过去过。那个第二的叫郝宝贝的是个小姑娘,跟廖凡白一样大,听说他们还是好朋友,都是一个学校的。” “不只啊!他们不但厉害,你们知道吗?跟他们是好朋友的两个人也挺厉害,就是今年考了并列第三的那两人,他们是廖凡白和郝宝贝的好朋友,听说也挺厉害的,这次杨帆都没考过他们,就差了一分,太可惜了!” “你们说的那四个人我知道,我们是一个学校的,那!就是他们。” 说话的学生下颌一扬,指向躺在地上休息的四小只。 随后那个男生小声说道:“你们说的就是他们,他们一直在一起,都是我们学校一班的学生。从上学开始四人就形影不离,无论是学习还是干什么,都是一起。他们不但学习好,体育、美术和音乐也没得说。我们学校开运动会,只要有他们的项目,第一总是他们的,就没人能超过去,不只如此,廖凡白和佟寒安还打破了我们学校的800米纪录,那速度那叫一个快啊!郝贝那画画的,跟真人似的,我们学年的学生看到后都要炸了,比美术老师也不差什么了。听说她还会钢琴和古筝,住在他们楼栋里的同学听到过她弹琴,听的那个同学如痴如醉的,一曲【高山流水】听的他热血沸腾,都想放弃学业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了。还有廖凡白他们三个也不白给,听说廖凡白会拉小提琴,没事儿就拉两曲,和郝宝贝的钢琴配合的天衣无缝。薛千易和佟寒安会萨克斯,我那同学也听过他们吹过,可是他们离的远些没太听清楚,只说有几回两人去了郝宝贝家里吹过,他都看见他们提着乐器去的郝宝贝家。” “这么厉害!这还是人吗?学习好,体育强,画画、音乐一把抓,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几个男生面色复杂地看向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一时间再没人说话。 坐在他们不远处的几个女生也是一脸羡慕地看向郝宝贝的方向。 她们不但羡慕郝宝贝学习好,体育好,什么都会什么都强,她们还羡慕她能跟廖凡白三人成为朋友。廖凡白三人长的帅,学习也好,能和他们天天在一起该有多幸福啊! 唉!人比人气死人,再羡慕也不会成为她们的。 躺在地上休息的郝宝贝几人心里也是无奈了。 他们没想出名,可是中考成绩太好了,想不被关注也不行,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他们心里也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们还想安安静静呆些日子呢! 几人这个时候也不好起身了,那几个背后说他们的人见到他们起来这一定会尴尬,虽然没说他们坏话,可是背后说人本就不对,为了避免尴尬,还是继续躺着吧。 这一躺就躺到了要集合时候才起来,这时教学楼底下已经聚集了一大群的学生,他们再不起来就不好了。 郝宝贝四人起来后互视一眼,摇头失笑。 人怕出名猪怕壮,太出名了也没什么好处,想安静一会儿都不行。 四人起来后就和一班的学生聚集在了一起,四人站在那里不说话,他们周围的学生都是从各个学校来的,铁中的就他们四人,谁都不认识,刚刚成为一个班里的学生,谁也不了解谁,只能站在那里不动了。 一班的学生也是如此,能考进一班的都是在学校里最厉害的一批人,这人数虽然多,可分到各个学校后就没几人了,能在一个班的就更少了。他们大多数人本就属于书呆子性质的,和人交际就差了很多,现在又都不认识,这就导致了一班的人都傻呵地站在那里互不说话,看上去是纪律最好的班级。 郝战回来后满意地扫视了一班一圈儿,又瞅了眼其他班级,发现只有他带的一班没人说话打闹,这心里就更舒服了。 误会发生了,谁也没想解释,就这样,郝战以为他上午的训练效果显著,就应该这样训练下去,所以,一班的学生倒霉了。 一个下午一班的学生只休息了两次,剩下的时间就傻站在那里不动,站不标准就被踹,左一脚右一脚的下去,一班的站姿很快就显出不一样来了,比其他班的站姿都要好,一个个挺胸抬头,好像要出征的战士,小身板儿拔的溜直,两手规规矩矩地放在两侧,目视前方,双眼无神。 不是他们不想有神,是有神不起来,任谁站了一天也都站的无神了,还能站着就不错了,还挑剔什么呀? 郝战瞅了瞅时间觉得差不多了,终于开口了。 “全体都有了,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同学们,今天大家的表现很好,我很满意,回家后都用热水泡泡脚,热敷一下腿肚子,再让家长给捏捏,不然明天起来该遭罪了,好了,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解散。” 郝战话音刚落,一班的学生全都“诶呦诶呦”地叫唤起来,弯腰捶打起双腿来。 郝宝贝和廖凡白恍若未觉,根本没什么感受,他们让王兴武训惯了,想当初站桩时一站就两个小时,练武时更是辛苦,这点儿训练强度不算什么。 四人最小,反倒是最先走出校门的,他们走的时候一年组的所有学生还没缓过乏来,只有他们走出了校门。 郝战感兴趣地瞅着四人的背影,笑了笑,摇头走向他的士兵们。 “连长,那四个娃娃不简单啊!能在你手底下撑到现在没什么感觉的可不多啊!没看他们班的其他学生都成这样了吗?他们还能走出校门可真不容易。” “就是,连长,你怎么训的啊?训了一天也没给他们训趴下,这功力退步了,啊?” 战士们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走向了教学楼。 “少来,别给我整用不着的,你们还没我厉害呢!这四个娃娃可不简单,别看他们小,应该是练过的,尤其是那个廖凡白,肯定是在军营里呆过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军人的气质,行事雷厉风行,有点儿意思。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年纪这么小,他家长也舍得?看起来他身份不简单啊!还有那个叫郝宝贝的,一个女娃娃能做到比这些男生要强可不容易,那股子倔劲儿,嘿嘿,像我老郝家的种,跟我一样,随我,随我。哈哈哈……” 十几个战士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嘴角抽抽,齐齐望向郝战。 你够了!姓一个姓而已,又不是你闺女,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啊?人家小姑娘有父母的好吧?还随你,能随得到你身上去吗? 十几个战士也不揭穿他,干脆当没听见,谁让他是他们头呢!而且他手还黑,训起人来不管不顾的,下手那叫一个狠啊!跑个二三十公里都是轻的,要是让他们洗起别人的衣服鞋袜来就糟了。 128最适合当老师的人 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人可是知道的,那味,太酸爽,他们宁可跑五十公里也不想洗衣服啊!还是老实听他吹吧,至少不会被他惦记上,至于那个已经被他惦记上的小姑娘就自求多福吧,他们是帮不上忙了。 被人惦记上的郝宝贝还不知道她的一场灾难就要来临,而伴随着灾难的是她将有个强大的后盾。 这个时候的郝宝贝正和廖凡白三人努力力地蹬车回家,一边骑还一边嘀咕着郝战的狠辣,一点情面也不给,完全不顾及他们是学生的身份,真拿他们当手底下的大兵训了。 廖凡白一直没说话,郝宝贝奇怪地瞅了他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问道:“小白,你怎么了,从今天早上见到这些教官开始你就不对劲儿,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廖凡白低下头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就把暑假里的事说了。 “我一直没跟你们说,其实这一假期里我没在京都,我去了爷爷的军营,在军营里呆了整整一个月,在那里每天和那些士兵们训练,同吃同住了一个月才回来,见到郝教官他们就让我想起了那些在军营里的士兵们。虽然现在不打仗了,可他们每天都依然坚持训练,他们也知道他们可能一辈子也用不上这些技能,可依然在坚持着,从没间断。无论是刮风下雨,他们每天都要出操,每天都要站军姿。在那里的一个月里,我学会了很多的东西,虽然累,却让我见识到了铁血军人的风彩。他们教会我什么是坚持,什么是无畏,什么是爱国,什么是牺牲。那里的人那里的事那里的一切都让我无法忘记,怪不得爷爷常说我不算是真正的男人,只有从那里出来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从血水中滚过的男人才能称为军人。没在那里呆过的男人真的不算是男人,那一个月里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军人情怀。他们也有家,也有父母妻子儿女,可是与祖国这个大家相比起来,他们舍弃的太多了。他们舍弃了自己的一切,全都无私奉献给了祖国这个大家,他们才是伟大的,他们是真正的英雄。” 廖凡白的一番话语让郝宝贝三人陷入了沉思。 他们没想到,暑假那一个月里他们忙着挣钱,而廖凡白却忙着训练,与他们相比,他要累的多,收获也多,这不是金钱能相比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收获。 怪不得,他回来后就感觉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多了点什么。 郝宝贝面色复杂地看着廖凡白,没想到他会去了那里,他上一世根本没进过军营,在F市的学业完成后就去了京都,在那里上的大学,好像也没去军营。也是,离的那么远,他去没去军营她哪里会知道?也许他上一世就去了呢?这一世不一样了,全都不一样了,他现在就去了军队里接受训练过了,是她的原因吗?有了她这个意外,一切都不一样了。还有他爷爷,原来他爷爷是京都里的大官儿,恐怕还是军队里的大官儿吧?要不然怎么会有能力把他丢在军营一个月的时间呢?没有点儿背景,谁能办到?那里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薛千易和佟寒安也一直在打量廖凡白,他们也没想到,和他们每天混在一起的廖凡白家里这么有背景,居然能让他去军营里呆了一个月。他们家也不像是当官儿的呀?当官儿的不应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样子吗?可是廖叔叔和霭可亲,钱姨温柔大方,这与想像不附啊! 两人纳闷地想了一路,也不吱声了,四人沉默着回了家。 郝宝贝一进家门就让笨笨扑倒了,气的郝宝贝揪着笨笨的耳朵说教了半天。笨笨无辜地瞪着眼睛瞅着郝玉贝,眼里写满了疑惑。 郝宝贝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傻,它一条狗,能听懂什么啊?她没事跟它说这干嘛呀?再聪明的狗也听不懂她说的话吧?它只会条件反射地执行命领而已,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啊!恐怕它现在还在纳闷自己为什么不得她的喜欢了,为什么会把它往外推? 郝宝贝无奈地叹口气,揉了揉笨笨的大脑袋,“好了,就说到这儿吧,反正我说什么你也听不懂,算了吧。” 向姥姥趴在厨房门框上笑够了,抬起头说道:“宝宝啊,你也知道它听不懂,听不懂你还跟它聊这么长的时间干嘛啊?这不是没事闲的吗?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白废了吧?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一条狗你也跟它计较。笨笨过来,咱不理她了啊,咱去吃饭。” 笨笨一听要吃饭,赶紧舍弃地郝宝贝,飞奔到厨房里对着向姥姥摇尾巴。 郝宝贝咬牙,“叛徒,哼!” 郝宝贝扭头走了,笨笨理都没理她,低头吃着向姥姥给准备的美食。 郝宝贝换下穿了一天的校服,拿到鼻子前闻了闻,赶紧扭头别过脸。 “咦!这味!受不了了,还是洗洗吧。” 郝宝贝回到卫生间将校服按到水盆里洗了两水,甩干后晾到了阳台上。 郝志文回到家就见到闺女正在晾衣服,赶紧凑到郝宝贝跟前献殷勤。 “宝宝干活呢?来,老爸帮你弄,你去休息去吧,累了一天了得好好休息才对,这点活就交给爸爸来吧。” 郝宝贝晾好了衣服回头看向自家老爹,“弄完了,不用你了,爸,一会儿吃完饭让我周姨她们都来吧,我给她们讲讲卖货的事儿。” 郝志文心里想什么她都得知道,无非是卖货的事让他挂心,她给解决了不就完了吗?小事一桩。 闺女不让他动手,郝志文也没纠结,笑着回了房间看媳妇。 这几天向珊心情不好,货卖不出去,全堆放在家里,她这心里急的够呛,想问问闺女吧?可她正在军训,一天下来就累的了,她哪好再去烦她啊?再说了,她一个大人,卖货还要求教闺女,她有点下不来脸。 郝志文一进屋就看见向珊愁眉不展地坐在床上叹气,他赶紧走到向珊跟前搂着向珊的后腰说道:“别愁了,我都跟闺女说了,她说等一会儿吃完了饭就给你们讲讲卖货的事,你把小周她们都找来,你们一起听听,我也跟着学学,看看怎么做买卖。等我在厂里不干了,也好出去干点什么,总不好天天在家里等着你养,是吧?” 向珊正烦着呢,听到郝志文说闺女一会儿给她们培训,立即精神了。 “真的?你都跟闺女说了?” 郝志文点点头,“说了。” 向珊更急了,拉着郝志文的手问道:“宝宝说给我们培训?” “对,她早上走的时候就说了,你不在家,没听见。” 向珊松了口气,“行,她能给出出主意也是好的,要不然这些货卖不出去,我可真要急死了。” 郝志文笑道:“急什么?不是还有我呢吗?赔了赚了都没事儿,有我在,你不用担心。现在厂里效益是不好,开的也少,也不及时,可还够咱花的,你不用太着急了,要是急出毛病来怎么办?哪个大哪个小啊?把心放肚子里吧,啊?” 向珊点点头,一句万事有他在,让她心里感动非常。他能不在乎这一大笔钱,随她折腾,说明他心里是真的爱她的。有他在她背后支持她,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放手去做好了。不就是跟闺女学做买卖吗?这有什么的?为了老公,为了爹妈,为了闺女,为了这个家,她豁出去了,豁出这张老脸跟着闺女好好,她就不信了,她就卖不好货了。她一个大活人还能让这些死物憋死? 当天晚上晚饭后,周玉琴和程月、钱芳如期而致,身后还跟着廖凡白三人和三个爸爸。 向姥姥和向姥爷没参和这次的小会议,他们不用出去做买卖,也不关心这些,当然,岁数也大了,还想早点休息呢。 郝宝贝也没耽搁时间,等他们都坐好了,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就开讲。 “做买卖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你想卖就能把货卖出去的,这里可是有不少讲究的。首先,你们要了解货的特性。比如说卖菜吧,你得知道你卖的菜都是什么菜,菜里有什么营养,能做成哪些菜,和哪些菜搭配更有营养,和哪些菜搭配更好吃。卖衣服也是一样,你得了解今年的流行趋势,今年都流行什么样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什么材料的,与哪些裤子和鞋子搭配更好看,哪些人适合穿这样的衣服,哪些人不适合穿,还有什么人适合什么样的颜色也要知道。有的人适合穿白色、浅黄、浅绿等等这些浅颜色的衣服,而有的人则适合穿红色这种艳丽颜色的衣服,这些你们都要了解。比方说我钱姨,她就适合穿浅颜色的衣服,因为她的气质摆在那呢,她气质高贵,温柔大方,最适合穿浅颜色的裙装。程姨皮肤是属于白的那一类,但是她个子不高,她就适合穿些浅颜色的套装,最好是西装类的,这样显得她更年轻干练。二,不要脸,豁出一张脸来跟买家叫板。我这里的叫板可不是打架啊,是据理力争,是说的他们都不好意思不掏钱来买衣服,当你们遇到顾客又想买又舍不得花钱的时候,要……” 郝宝贝站在客厅是里口若悬河地一通白话,把自己前世里卖货的经验全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还把遇到的各种情况、各种类型的顾客应该怎么解决也说了出来,听的下面的四家人目瞪口呆。 郝宝贝足足说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喝了口水后扯了扯衣领,看向坐在底下的四家长辈和廖凡白三人。 “明白了吗?” 向珊几人面面相视,最后都点了点头。 宝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一个小孩子都能卖出去衣服,她们几个大人差啥呀?难道连个孩子都不如?她都教了一遍了再不明白她们还不如一头撞死。 郝宝贝见她们点头了,松了口气。 她真怕她们没听懂,现在听懂了就差拉下脸皮了,只要能真正拉下脸皮,卖衣服也没什么难的。 郝宝贝见时间还早,就拎出一件衣服又继续开说。 “想卖货就要拉下脸皮来,能成功让顾客掏钱买衣服就算成了。就像这件衣服,该怎么往外介绍呢?首先,这件衣服是棉质的,它吸汗不伤皮肤,穿上舒适,而且洗后易干,价钱也便宜。其次,这件衣服做工优良,品质高,还不退色。再次,这是今年新款,上面印的卡通图案是最新动画片里的人物,以前可是没有的。还有这款式,领子是荷叶边,下摆也是荷叶形状的,与领子交相辉映,最适合有些小肚子的年青人来穿。再看看与之相搭配的裤子,……” 郝宝贝讲的专心,向珊几人听的也专注,不时拿出笔把郝宝贝说的话记在笔记本上,这让郝宝贝讲的更加用心,也更加的兴奋。 廖凡白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宝贝神彩飞扬的样子就开心。果然,他想的没错,他的宝宝最适合当老师了,看她一脸的兴奋,想必一定很开心吧? 薛千易和佟寒安也渐渐地听进去了,他们没想到,只是卖个衣服而已,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学问,看起来学海无涯啊,他们现在的道行还不够,与郝宝贝相比差了太多了,他们还得继续努力,不能让郝宝贝拉的太远。 郝志文几人一开始没太注意听,可时间一长还真让他们琢磨出点味道来了。郝宝贝说的这些与其他买卖相通啊!无论是干什么买卖,不都要先了解行情吗?不得都先把货物了解清楚吗?郝宝贝讲的还真的挺在理的,他们得好好想想。 郝宝贝一直讲到晚上8点多,讲的是口干舌燥的,灌了一肚子的水又跑了几趟厕所才好了点儿。 向珊几人这回也不再小看做买卖的事了,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半天,最后决定,全盘接收郝宝贝小朋友的教学,从明天开始就按照郝宝贝说的来卖衣服。除了向珊和周玉琴外,其他人早上也不睡懒觉了,要跟着一起出早市,站上一个点再回向家吃饭,连饭都不用做了,全在向家解决。廖凡白三人也是起来后直接来向家,和郝宝贝吃完饭一起上学。 四个女人下了狠心了,一定要好好学习如何卖衣服,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这些货全卖出去。她们是成年人,一定不能比孩子还要差,不然这脸可就全丢没了。 四人女人斗志昂扬,拉上四个男人又嘀咕了半天,最后,四个男人一脸的生无可恋地答应了。 钱芳三人昂首挺胸,战斗力爆棚地走了,廖楚生三人也蔫头耷脑地跟着自家媳妇身后一起出了向家。 廖凡白趁着郝志文不注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摸着郝宝贝的狗头笑道:“果然我没看错,宝宝最适合当老师了,做的不错。” 郝宝贝一脸震惊地看了看廖凡白,又回头看向老爹和老妈的屋里,见没人出来松了口气。 这丫的也忒大胆了!在外面也就算了,在她家里就敢亲她,还上演摸头杀,要是被她爸妈看见她还有好?就她爸那护犊子的样子,还不把廖凡白剁碎了包成包子吃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早在廖凡白摸上郝宝贝头的那一刻就溜了,这时客厅除了他俩就没别人了。郝宝贝瞪了眼廖凡白,推着他往外走,廖凡白由着她的推搡,在走出向家时还不忘再在郝宝贝的面颊上偷了个吻,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郝宝贝傻傻地站在大门口摸着还有些温热的脸颊,心里不住地傻笑。 他多久没亲她了?好像有两年多了吧?平时就拉拉小手搂搂腰的,亲吻是一个都没有。她都开始怀疑他们之前到底有没有亲过?是不是她在做梦?时间长了梦醒了,是不是就要离开他了呢?现在这个吻又给她增加了信心,她不是在做梦,他们之间的确有亲吻的。只是,为什么不是亲嘴?为什么要亲脸? 郝宝贝为廖凡白没亲她嘴而感到沮丧,又为他能在两年多发后又一次主动亲她而高兴。 郝宝贝一会笑一会皱眉的样子引起了笨笨的注意,瞅了半天也没瞅明白小主人为什么这样,于是不安跑到郝宝贝面前就是一顿舔脸。 郝宝贝冷不丁的被舔了一脸的口水,回过神就抱着笨笨的狗头一顿的猛亲。郝宝贝突如其来的亲吻被笨笨嫌弃地要命,死命地往后挣,逃脱魔爪后还冲着郝宝贝翻了翻白眼,跑到向家二老屋里睡去了。 郝宝贝哭笑不得地看着跑的飞快的笨笨的背影,心里一阵的失落。 这是抛弃她了吗?还嫌弃她的亲吻? 没一会儿郝宝贝就又头疼了,笨笨每天都是跟她睡的,它突然跑了她晚上怎么睡呀?没它在床底下她心没底啊! 姥姥姥爷这个时候就睡了,她也不好进去打扰,只能一个人回去睡了。 129最严苛的训练(1) 郝宝贝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到了半夜就听见开门声,定睛一看,郝宝贝乐了,她家笨笨正小心翼翼地扒着门往里瞅呢。 郝宝贝借着月亮就看见笨笨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儿正看着她。 郝宝贝笑着朝笨笨招招手,“赶紧过来睡觉了。” 笨笨听到郝宝贝叫它,乐颠颠地跑了进来,还顺手将门给关上了。笨笨跑到床边一跃而起跳上郝宝贝的床,挨着郝宝贝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了下来。 笨笨很少上郝宝贝的床睡的,今天这种情况并不多,大多是雷雨天才会上床和郝宝贝一起睡,以便两个同样怕打雷的一人一狗相互打气,互相陪伴。 郝宝贝笑着扯过笨笨的一只大爪子放在手心里,安心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笨笨见她睡着了,又往郝宝贝身边凑了凑,依在她身边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早上郝宝贝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打着哈欠下地上厕所,在客厅看见坐在饭桌上的廖凡白三人还打了个招呼,迷迷糊糊地进了卫生间。 廖凡白看着关上的卫生间心里开始数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当数到七的时候,果然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尖叫。 “啊!” 随着喊叫声响起,卫生间的门被郝宝贝从里面大力地拉开,瞪着一双大眼看着坐在饭桌上的三人。 “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廖凡白好笑地瞅着后知后觉的郝宝贝,她此时身上还穿着猫咪图案的睡衣,那小猫的表情跟她现在吃惊的表情如出一辙。 廖凡白笑着说道:“你忘了?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了要在你家吃饭吗?” 郝宝贝眨眨眼,恍然大悟道:“哦!我忘了。” 向姥姥听到郝宝贝的尖叫声急忙从厨房里跑出来,见郝宝贝傻傻地站在卫生间门口不动,一巴掌拍了过去。 “瞎叫什么?吓死我了,还不赶紧的洗脸穿衣服?这都几点了?人家小凡、小易和小安早就来了,就等你了。别磨蹭了,赶紧的给我。” 郝宝贝挨了一巴掌也不生气,转回身洗脸去了。 等郝宝贝没心没肺地吃完饭背起书包走出家门的时候,向姥姥在她身后直摇头。 这个外孙女什么时候能长大啊?一个小姑娘早上起来还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也不知道注意一下形象。 虽然起床后的囧样让三人看了个正着,可郝宝贝一点心里负担也没有。三人中有两个是朋友,看不看得见无所谓,从小一起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啊?谁手里还没点对方的把柄?还剩一个虽然是她心上人,可是要想和他长久地在一起,这起床的样子早晚会被他知道,等他以后发现不能接受还不如让他早些看见,她也看看他的表现,是否能接受她的所有。 廖凡白的表现让她很满意,就凭他一脸的淡定跟她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就能得知,他心里是不在乎的。既然他都不在乎了,那她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呀?该干嘛干嘛得了。 四人骑车到学校,停好自行车来到教学楼下,扫了眼一班的同学后又开始寻找尤刚的身影。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四人心里就有数了。 得!又没来! 看起来这个老师有点不靠谱啊! 四人等了一会儿,教官们出现了。 郝战走到一班的位置前,双眼一瞪还没等他说话,一班的学生就自觉地开始站排。 郝战抬手扫了眼手表,满意地点点头,“今天不错,集合的还挺快的,班长看看是不是都到了,有没有迟到的?” 杨帆前后左右看了圈,冲着郝战喊到,“报告教官,一班所有同学全体到位,请指示。” 郝战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还有一个不简单的,他还没教怎么回话呢就知道要怎么应对他了,不错,孺子可教也! “全体都有了,立正,以右一排为基准,报数。” “一、二、三、四……” 郝宝贝所站的第一横排开始了报数。 郝战扫了眼杨帆,见他没动,又严肃地开口了。 “班长。” 郝战声音很大,杨帆精神一凛,立即回答,“到。” “名字。” “杨帆。” “你,出列,站在一排的最左侧。” 杨帆听话地走出队伍站到指定地点,看向郝战,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郝战没理其他人,只对杨帆说道:“现在看好了,怎么出列,怎么跑步到我这里回话,然后又怎么回到队伍中,我只教一遍,学不会,我就换人。” 杨帆听到郝战说要换人,立即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看着郝战的每一个动作。 郝战给演示了一遍就让杨帆自己来一遍。 好在杨帆够聪明,看一遍也就看明白了,虽然做的不太规范,好在做的还算行。 郝战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可从他的表情来看还是有点不太满意。 郝战让全班同学又报了几次数后才满点点头,让他回去了。 接下来的一天,一班的学生继续站军姿,而其他的班级则开始了另一项的训练。 听着其他班级里高吭的喊口号的声音,一班的同学有些急了。 “怎么的?不满意我的安排?” 郝战说完后扫视了一班的学生一圈,也没想着他们能回答,继续说道:“这没什么,不满意可以直说吗。看着其他班级进行下一项着急了?不用急,很快就会轮到你们了。急什么呀?啊?其实呢,想进行下一项也行,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这军姿得给我站好了,别看你们现在站的有模有样了,差的还远呢。都给我老实站好了,挺胸抬头,郝宝贝,你看什么呢?抬头。” 郝宝贝溜神儿被抓个正着,郝战一点面子也没给,直接点名说了出来。 郝宝贝听到郝战的喊声赶紧又挺了挺胸,心里还在纳闷呢。 就我这水平还不行?我好像是女生里站的最好的吧?就是在男生里也能排名前几呀?怎么就盯上我了呢? 郝战瞅了她两眼,又接着去看其他人,一边走一边踢人,左一脚趴下一个,右一脚踢翻一个,没一会儿班里的学生都挨了他的踢。 郝宝贝见他又开始踢人赶紧打起精神,就怕他一个不顺心就踢到她身上,昨天挨踢的地方现在还疼着呢,她可不想再挨踢了。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总是残酷的,郝宝贝也挨了一脚,还是昨天那地方,还是昨天那力道,踢的她感觉腿都要折了。 郝战站在郝宝贝身后不动了,盯着郝宝贝的背影不放。 郝宝贝就感觉身后好像有一匹狼在盯着她,只要她一动,那凶狠嗜血的恶狼就会扑过来将她撕碎。 郝宝贝被郝战盯的后背都要湿透了,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没一会儿她所站的地上就阴湿一片。 郝战皱着眉盯着郝宝贝,心里还在纳闷:她为什么不动啊?被他这样盯着还能不动,这得多大的毅力啊?她动一下多好啊,他再来一脚,今天他就圆满了。他现在是真想看看这个小姑娘能做到哪一步,能在他的压力下挺上多长时间。 就这样,郝战就站在郝宝贝身后不走了,如恶狼般的凶狠眼神盯着郝宝贝不放,等待着她受不了压力动上一动。 这一站就是一个小时,郝宝贝一动不敢动,连晃一下都没有,火热的太阳照的她有些头晕,可是依然挺拔如松,身体笔直。 郝战有些佩服她了,他气势一放,他手底下的那些兵也受不住,能挺上一个小时不动的都是部队里的尖子兵,那些兵可都是他的心头肉啊!她一个柔不禁风的小姑娘也能挺上一个小时不动,真是厉害了! 郝战心里真是喜欢上了这个有些倔犟的小姑娘,她能一动不动地站到现在可真是不容易。 郝战微眯着眼看着郝宝贝的背影,心里开始琢磨他要怎么办。是继续这样站下去,还是解散让她休息? 郝战想了一会儿,没说话,只向身后摆摆手,示意大家解散。 一班的学生早就注意到了郝宝贝和教官之间的互动,见教官没说话,他们也不敢出声,收到郝战的示意后都轻抬腿,轻落步,一步步向后退去。 廖凡白知道,对于郝宝贝来说,让郝战盯着她给她压力,这是一个绝好的锻炼机会,这能让她发挥她所有的潜力来,让她在武学上更进一步。因此,廖凡白也没出声,甚至更加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 薛千易和佟寒安也好像明白了什么,学着廖凡白向后退。 郝宝贝全神贯注地应对着身后的压力,根本就没注意身后的其他人已经开始后退,就连她身边的同学也后知后觉地悄悄后退她都没注意到。 一班的学生满眼复杂地望着站在原地不动的郝宝贝。 他们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比他们还要强,一连站了两个小时一动不动,还引起了教官的注意,让他废心地陪着她一起站着。她这么强,还要他们这些大了她好几岁的同学怎么活? 郝宝贝一心只顾着对抗身后强大的气势,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能够更好地对抗它,她双眼紧盯着她身前对面的一棵大树,开始心里默数树上的叶子。 郝战没想到郝宝贝会想出这样的方法来应对他,还一心想用气势压倒她,因此看她一动不动站的笔直,他就更来劲了,气势又开始加大,直对着郝宝贝的后背扑去。 郝宝贝好像没什么感觉,这时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从后背撤了回来,一心数着对面的树叶。 郝战见郝宝贝没什么感觉,暗自想了想,向远外其他班级的士兵挥了挥手。 士兵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震惊于郝宝贝的能耐,她能引起郝连长的注意可真不简单。 士兵敬了个礼没说话,他知道郝宝贝和郝战现在正在关键时刻,不能被打扰,否则将会前功尽弃。 郝战眼神示意士兵将一班的其他人带走,让一班的学生和他带的班级的学生一起训练后就又盯着郝宝贝不放。 士兵嘴角抽了抽,点头带着一班的学生从后面走了。 一班的学生老老实实地跟着士兵走了,廖凡白三人还不放心地回头瞅了几眼,见郝宝贝还是一动不动,无可奈何地也跟着走了。 郝宝贝这一站就又是两个小时,连中午休息的铃声响起也没听到,一心数着对面的小树有多少树叶。 郝战无奈地瞅着郝宝贝的背影,心里想着自己的功力是不是退步了?要不然怎么没把她压趴下呢?不行,做为一个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连一个小姑娘也搞不定,他这脸可就丢大了。 盯着吧,看她能站到几时? 郝战也发了狠了,死盯着郝宝贝不放,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让一些吃完饭回来的学生纷纷远离。 没办法,教官气势太强大,他们受不住啊!他们想近些看看都不行,还是离远点保险。 中午放学时士兵们也提醒他们了,让他们回来后不要打扰这两个变态,不然没有他们好果子吃。因此,他们谁也没敢上前,安静地站在远处看着他们,想看看结果到底如何。 廖凡白三人已经吃完饭回来了,廖凡白手里还拎着两盒打包好了的盒饭,与薛千易和佟寒安一起站在远处,一脸担心地向郝宝贝的方向张望。 薛千易碰了碰廖凡白的胳膊,“唉!小凡,你说这郝教官搞什么鬼?怎么就盯着小贝不放了呢?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话音刚落,廖凡白一脚就踹过来了,薛千易手脚灵活,毕竟也是学过武术的,一侧身就让他躲过去了。 廖凡白因为郝宝贝站了四个小时没动地方正心疼着呢,薛千易一头撞上来还能有好?干脆,把气全都撒他身上了。 廖凡白将手里的盒饭随手扔给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佟寒安,紧追着薛千易又是一个勾拳。薛千易侧身躲过一脚,迎面就来的拳头让他心下一紧,赶紧侧过头避了过去。 廖凡白速度飞快地开始向薛千易进攻,薛千易左躲右闪地还击,两人一来一往频频过招,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这里也包含了那些吃完饭后过来看热闹的士兵们。 士兵们见两人打起来,眼睛一亮,赶紧跑了过来将两人围成一圈,颇有兴致地观战。 看着看着他们就看出点门道来了,那个叫廖凡白的强一些,另一个虽然差点儿,可是也不容小觑,现在年龄小,再过两年也是个高手。只不过,那个廖凡白武功路数里怎么会有他们军体拳的影子呢?难道真跟郝连长说的一样,他…… 大兵们心里开始犯起嘀咕来,可就是这样也没耽搁他们看戏,能在学校里看到两个小朋友掐架可不容易,更何况还都是高手。 廖凡白和薛千易打了10多分,薛千易到底没打过廖凡白,挨了他一脚。廖凡白也没赶尽杀绝,还是放过了他。 佟寒安见两人住手了,走到二人身前将盒饭递给廖凡白,小声说道:“你们太张扬了,已经引起人的注意了,小心点儿。” 廖凡白借着佟寒安的身体扫了眼周围的人群,心下有些懊恼。 大意了!一时没忍住就动起手来了,要是让学校知道可就麻烦了。最主要的是不要让宝宝知道,要是让她知道他今天大出风头,说不定会恼了他,她现在可是想低调,不想让人注意到他们,他们今天闹的这一出,可不符合她现在的行事作风。 廖凡白瞪了眼薛千易,眼中带着警告。 薛千易无辜挨了一脚气还没顺呢,正想发火再约一架,被廖凡白这一瞪所有的火气都瞪没了。 薛千易明白,今天廖凡白的手下留情了,只是想发泄情绪,没想真打架,要不然他坚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薛千易老实了,和佟寒安一起随着廖凡白走向郝宝贝的方向。 大兵们没热闹可看了也就都散了,可是临走前那颇有深意的眼神儿让人心悸。 什么意思?想要打一架?我们没惹你们吧?干嘛那么凶狠地看着我们啊? 三人离着郝宝贝10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站在她身后看向郝宝贝和郝战两人。 郝战眉毛上挑,斜了廖凡白一眼。 看来他没猜错,这个廖凡白在军营里呆过,就算那全套的军体拳谁都能学,可他那一手的特种部队里的特殊战斗技巧也不是谁都能学会的,不在特种部队里呆上个几个月是别想学会的。 他没想到廖凡白会那么逆天,只呆了一个月也没正经学,只看了几遍部队里的人训练,他就学的七七八八了。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下午的训练开始之时,郝战终于放过了郝宝贝。 不放过不行啊,他算是看出来了,郝宝贝对他施加的压力压根没反应,任你施加多大的压力人家是怡然不惧。既然人家没反应,那他还在这里陪她站个什么劲儿啊?他为了她连饭都没吃呢!他这还饿着呢! “稍息。” 郝战的声音在郝宝贝的身后响起,郝宝贝好像没听见一样,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郝战见她没反应,挑挑眉,加大力度又喊了一声,“郝宝贝。” 130最严苛的训练(2) 这一声郝宝贝总算是听到了,听到身后郝战喊她的名字,赶紧回答道:“到。” 郝战一乐,“你想什么呢?稍息。” 郝战走到郝宝贝身前笑着说道:“行啊,能在我的气势下站了这么长的时间有什么感想?” 郝宝贝立正站好,“报告教官,没什么感想。” 郝战嗤了一声,“说实话,别来那些虚的。” 郝宝贝松了口气,“报告教官,累。” 郝战又是一乐,“累?呵呵,累就对了,你知道自己站了多长时间了吗?” 郝宝贝摇摇头。 “五个小时。” 郝宝贝一愣,五个小时?不会吧?她现在腿肚子都要转筋了,那她的那些同学们岂不是要累死了? 郝战看出她在想些什么,扬起下巴说道:“你回头看看。” 郝宝贝听话地回头看去,咦!人呢?其他人都哪去了?哦!廖凡白他们还站在那里,可他们站的那么远干嘛啊? 郝宝贝懵逼了,别告诉她只有她还站在这里,其他人都走了。 郝宝贝转回头看向郝战,“教官,他们呢?” 郝战呵呵一乐,“早就走了,只有你站了五个小时,其他人早在三个小时前就撤了。” 郝宝贝傻眼了,什么?只有她站了五个小时?为什么?凭什么让她站五个小时,其他人不用站? 郝战不好意思地咳了咳,虽然郝宝贝没问出声,可从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在想些什么。可是,他要怎么回答她?能说他是想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吗?这不是叫板吗?这也太丢人了吧?不能说啊!那他要怎么说?为了挖掘她的潜力?所以才陪她在这儿站着?这个借口好,就这个了。 郝战打定了注意,指着郝宝贝说道:“郝宝贝同志,你很有潜力,很了不起,能在我的气势下站上五个小时不动,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想没想过去当兵?” “当兵?我没想过,我想考大学,我想当老师。” 郝宝贝实话实说,一点没隐瞒地告诉了郝战她的想法。 郝战听她就要当老师,气的哇哇大叫。 “你这么好的苗子去当什么老师?当兵吧,当兵多好,保卫祖国多光荣啊!” “当老师教书育人也光荣啊。” 郝战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他能说什么?说当老师不好?可她说的对啊!教书育人也很光荣伟大啊!他说不出口啊! “那个,教官,我能走了吗?” 郝宝贝有气无力地开口询问。 你不饿我可饿了,站了五个小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中午饭还没吃呢,这个时候都下午了,她可饿的不行了! 郝战要是知道她现在所想一定会气的忍不住打死她,可他不知道,郝宝贝也避免了被狠K一顿。 郝战拿她没办法,她不想当兵,他总不能逼着她去吧? 郝战不想理她,摆摆手让她走了。 郝宝贝终于能动了,当她迈腿想走到廖凡白那里时却发现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不会打弯了。 郝宝贝站在原地哭丧着脸回头看向廖凡白,委委屈屈地喊道:“小白!” 廖凡白见两人说完了话就想上前,刚迈步就听到郝宝贝的叫喊声,那小声音那叫一个甜啊!软糯中带着一丝的娇气和委屈,听的他直打跌。 廖凡白迈步不稳,差点直接趴在地上,要不是佟寒安手急眼快扶了他一把,他今天就出大丑了。 廖凡白咬牙瞪了郝宝贝一眼,赶紧跑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了?动不了了?” 郝宝贝委屈地撅着小嘴,眼泪围着眼圈打转,点点头,“嗯!” 廖凡白见她真的动不了了,气的抬头瞪了郝战一眼。 郝战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随后想到自己是“好心”,于是又兴灾乐祸道:“没事儿,就是站的时间太长了,活动一下就好了。” 廖凡白叹口气,无奈地单手扶着郝宝贝,随手就将两个盒饭扔给了郝战。 “一人一份。” 郝战意外地接过盒饭,抬眼看向廖凡白。 这小子,还知道贿赂人,有点意思啊!行!知道我没吃饭还惦记着我,得嘞!今天就放他们一马吧!原本还想下午收拾这小子的,现在不用想了,吃人嘴短,还是放过他吧! 薛千易和佟寒安速度也不慢,紧跟着廖凡白也跑了过来。 “小贝,你没事吧?” 薛千易和佟寒安一脸担忧地看着郝宝贝,齐齐问郝宝贝,顺手也扶了她一把。 郝宝贝全身都靠在廖凡白身上,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廖凡白一边扶着她走向教学楼底下,一边回答道:“早就走了,我见郝教官单独训练你,这是个好机会,就没打扰,怎么样?腿还能动吗?多走两步活动活动,别坐下。” 薛千易也赶紧说道:“对对对,别坐下,再走走。” 郝战看着四个人走向教学楼底下,摇摇头,起身跟上。 一班的学生已经开始集合了,郝战也没让廖凡白三人过去,而是由着他们扶着郝宝贝走到教学楼底下。 一班的学生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廖凡白三人可以不训练,当他们回头瞅着廖凡白他们的时候,临时教官开口了。 “别看了,赶紧站排,你们要是有他们那两下子,你们也不用这么训练。不瞒你们说,就他们那两手连我都佩服,就这简单的训练他们跟玩儿似的就能完成,训不训都没什么区别。好了,赶紧的吧!再不训练你们之间的差距就更大了。” 廖凡白和薛千易刚刚过招的时候他们也都看见了,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连教官也都佩服他们,再听教官的一番解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太强了,他们比不过,只能接着训练了。 四小只将校服脱下来铺在地上,廖凡白扶着郝宝贝一屁股坐在地上,又从郝战手里接过一个盒饭,递到郝宝贝面前。 “快吃吧,饭都凉透了。小安,把水给宝宝,让她喝点水。” 佟寒安依言将水递了过去,郝宝贝接过水瓶灌了一大口,这才看向郝战。 郝战这时也坐在了他们身边,打开饭盒往嘴里塞。 “郝教官,咱俩没仇吧?干嘛这么对我啊?” 听到郝宝贝的问话,郝战一口饭差点喷出来,勉强将饭咽下去,抢过郝宝贝手里的水瓶就喝了两口。 “没仇,就是太喜欢你了,看你是个好苗子,想让你去当兵。怎么的?你有意见?” 郝宝贝失神地看着手里的水瓶没了,听到郝战的问话回过神儿,眨了眨眼睛说道:“没意见,你训吧。”反正也训不了几天你就走了,就这几天还能被训成什么样啊? 后面一句话郝宝贝没敢说出来,就怕郝战一急眼真给她苦头吃,到时候她哭都来不及了。 郝战呵呵地乐,“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可别反悔。郝宝贝,我问你,你为什么能在我的气势下挺那么长的时间?要知道我手底下的兵也没人能挺这么长时间的,你可真了不得啊!” 郝宝贝呆了一瞬,傻傻地回答道:“哦!这没什么,开始还想着对抗来着,后来就开始转移注意力,然后就不知不觉地站了这么长时间。” 郝战诧异道:“转移注意力?” 郝宝贝点点头,指着前面刚刚数树叶的那棵树说道:“啊!就是数树叶啊!前面那棵树的树叶我都数的差不多了,就是树后面看不见,没数清楚。” 郝战无语。 没想到啊!他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呢!挺了这么半天原来是分散注意力去数树叶去了!原来是这样!也对,分散注意力是抵抗压力的最好办法,她做的没错。不过,他这心里怎么这么不得劲儿呢? 郝宝贝没再理他,她可是饿坏了,端起饭盒开始狠吞虎咽。 廖凡白三人听的也是一阵的无语。 原来是这么回事?还带这样的?这也太不把郝教官当回事儿了吧?还能这样偷懒的?多好的机会啊!就这样白白让她错过了? 郝宝贝大口大口地将一整盒饭塞进嘴里,这时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好了,我吃饱了,还训吗?” 郝宝贝歪着头看向郝战。 郝战早就吃完了,一直坐在原地闭眼休息没动地方,听到她的问话后睁开眼睛扫了她一眼。 “怎么?还没训够啊?还想站一下午?” 郝宝贝连忙讨好地笑笑,“没呀!我可不想再站着了,可是不训练行吗?不会让人说吧?” 郝战呵呵一笑,“谁说不用训练了?当然得训练了,只是你们的训练科目改了,从现在开始,你们的训练将与他们不一样,由我重新安排。” “啊?” 四人同时出声,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没想到,郝宝贝站了一上午的结果就是重新给他们加练,早知道这样就不站了。 “啊什么啊?赶紧跟上。” 郝战率先起身向操场走去,回过头看着他们跟上来了,才面带微笑地继续走。 四个人无精打彩地跟着郝战往操场中间走,就连廖凡白也是一脸的郁闷。 他是喜欢军营,可是他不喜欢训练啊!很累的好吧! 郝战没管他们,一个人走到操场中间就停下来了,转回身看向四小只。 “你们学过武术吧?” 四人站成一排,军姿站的明显比其他人好多了,听到郝战问话都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郝战呵呵一乐,“既然都练过,那我们就来点不一样的吧!” 随着郝战的话音落下,四小只同时打了个冷战。 完了!要糟! 没错,四小只真的完了,他们让好战的郝战给盯上了,从此开启了为期八天的特殊训练之旅。 晚上放学回到家,郝宝贝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连笨笨咬她的裤腿,提醒她去换衣服也没理,闭着眼睛想着自己为什么会混到这份儿上,为什么郝战就盯上他们四个了呢? 想到这一下午的训练,郝宝贝直想哭。这哪是军训啊?这就是在折磨人啊!400米的操场他们跑了一下午,足足跑了20多圈啊!速度慢一点都不行,郝战那嗓子一喊,他们就打哆嗦,只能提速不能减速,累的他们都不想说话了。而且更糟心的是明天,郝战可是说了,从明天开始就要负重跑,一天两万米不能少,上午一万,下午一万,跑完了还有别的训练,不用想就知道明天好不了了。 郝宝贝翻身趴在被子上,用力锤打毛巾被,打的笨笨在一旁直着急。 “汪汪汪……” 笨笨的叫声引来了向家二老和郝志文与向珊,笨笨从不在屋里喊叫的,它要是叫了一定是有陌生人敲门,没人敲门就叫唤可是第一次啊,他们还以为郝宝贝出了什么事呢! “宝宝咋地了?跟姥姥说说,啊?” 向姥姥急的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急步走到郝宝贝的床边拍着郝宝贝的后背问道。 “就是啊,怎么了这是?” 郝宝贝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看向家人,“呵呵,没事,就是有点累着了,姥姥,我饿了,能不能早点吃饭啊?” “嗨!没事就好,可吓死姥姥了,还以为你出了事了呢。饿了?饿了就吃饭吧,姥姥都做好了。” 一家人见她没事,都松了口气,转身走出了郝宝贝的房间。 郝宝贝拍拍胸口呼出口气,对着笨笨伸出魔爪就开始撸毛。 “都是你,你个小坏蛋,不过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郝宝贝揉了揉笨笨的大脑袋,抱着又亲了一口,这才牵着它出了房间。 第二天郝宝贝四人生无可恋地到了学校,一进校门就让郝战逮到了,拉着四人走到操场上,拿过四人的书包就往里装砖头,一边装还一边说,“一人背个10斤不成问题吧?我们那会儿可要背20斤呢,还有身上枪,和其他装备,加起来没个三四十斤是别想走出大门。后来就加重了,一人五十斤,大晚上的一跑一就是一宿,还都是山路,半夜下雨都没停过。” 四小只转过头撇撇嘴,心里暗自腹诽:你是当兵的,我们还是学生好吧?这能一样吗?让他们跟着这些士兵一样背着砖头去爬山?得了吧!快歇歇吧!他们可没那个时间。 郝战装完了砖头回过身就见四人一脸不耐地站在那里左顾右盼,气的指着他们鼻子开训。 “都瞅什么呢?还不快点儿?等着我请你们呢?” 四人无奈,只得弯腰拎起地上的书包背在肩上。 “先跑20圏,跑完后再说。快点的,别磨叽,等着挨踹呢?” 四人均叹口气,由廖凡白和郝宝贝打头,薛千易和佟寒安跟在后面,四人开始跑圈。 20圈跑下来就是不背东西也累的够呛,何况还背着10斤的砖头,四人跑了五圈就累的气喘嘘嘘的,步伐也慢了下来。 “干什么呢?没吃饭啊?快点儿!都快点儿,再跑这么慢就别想吃午饭了,一个上午的事情多了去了,做不完别想休息。” 四人听到郝战的吼声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就怕中午真不给他们休息的时间,连饭也不给他们吃。不吃饭就没有体力,没有体力那下午的训练怎么办?这一天下来他们还不得饿死? 四人加快了脚步,为了能跑下来又开始调整呼吸,慢慢的又恢复了刚开始跑步的速度。 在操场上休息的近千人一脸同情地望着他们,大热的天还要跑步,跑就跑吧,还要负重跑,这不是想累死他们吗?而他们也听话,让背着就背着,让跑就跑,屁都不敢放一个。 杨帆看着他们背着书包绕操场跑了10圈了,脸色越发的难看。 没想到他们这么强,居然让他们跑下来了,照这样看,负重跑完20圈也不是不可能。也怪不得会这么优秀,就这坚毅的品格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不背东西他们都跑不下来,更何况还背着10斤的砖头! 杨帆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又摇头失笑。 他们一直很强的不是吗?三年了,他一直比不上他们。薛千易和佟寒安虽然一开始没他学习好,可是分数却拉的并不远,而且他们一点点的真就追上来了,还在中考中超过了,这说明了他们也不简单!他有什么可嫉妒的?就是算是超过他们了,也胜之不武,毕竟他年龄在这里摆着呢,他可比他们大了很多啊! 杨帆释然了,既然超不过就算了,比他强的人比比皆是,他不可能把所有人都超过去,要是每遇到一个比他强的人他都嫉妒,他嫉妒的过来吗?累不累啊?还是守好本心,努力提高自己才是真的,要是心理上出现了问题,做出不可挽回的错误,后悔的还是自己。 杨帆想通了,心境通透起来,再看这天也蓝了,地也绿了,就连天儿都没那么热了,空气中的微风好似带着微微的清甜气息,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 站在他旁边的袁天朗突然就感觉杨帆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似风似云,飘渺的不可捉摸,明明还站在他身边,却好似离他很远一般。他就如同神仙般风清云淡,好似对所有的事都不在乎了,马上就要飞升入仙界般。 131最严苛的训练(3) 袁天朗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迫不及待地又一次看向杨帆。 杨帆似有所感,回过头笑呵呵地看着袁天朗。 “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不是中暑了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袁天朗眨眨眼,见到杨帆站在那里跟他微笑,刚才的那种感觉又没了。 袁天朗摇摇头,用力地拍拍脑袋。 自己都在乱想些什么啊?他怎么会是神仙呢?他这不是有病吗?脑子坏掉了吧? 随后又脸黑起来,谁有病啊?脸色不好还不都是被你吓的? 杨帆惊讶地看着他一会皱眉,一会懊恼地拍拍脑袋,心里不禁嘀咕:这人不是真有病吧?还是精神病类的。不然,好好的干嘛要自虐啊? 袁天朗瞪了杨帆一眼,没好气道:“没事,就是太热了,有点头晕。” 杨帆也不是傻子,看出袁天朗好像不太对劲儿,可他不想说,他也不好问。毕竟才认识没几天,不能什么事都刨更问底的,使人反感。 杨帆点点头,“要是难受的受不了了就吱一声,我送你去医务室。” 这回袁天朗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人家真心关心自己,自己还摆脸子给他看,这也太不懂事! 袁天朗红色微红,喃喃说道:“好,我知道了。” 杨帆笑笑没说话,转回头看向刚跑完圈的四人。 四小只累的不轻,拖着沉重的步伐彼些扶着,慢慢挪到郝战面前。 郝战皱皱眉,“怎么才跑完啊?这么慢能吃上饭吗?行了,一百个俯卧撑,现在开始。” 四人相互瞅了一眼,老实地趴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 郝宝贝毕竟是女生,力气没廖凡白三人的大,负重跑完了20圈就够累的,还要再做俯卧撑,这时候就有点撑不住了,两条胳膊打着哆嗦硬挺,一下下慢慢地做着。 郝战蹲在郝宝贝的面前,调笑道:“你不是挺能的吗?昨天能在我的气势下挺了五个小时,今天怎么就这点儿能耐了?啊?就这体力也不行啊?不愧是娘们儿,就是不行。” 郝宝贝动作一顿,抬起头凶狠地问道:“你说谁呢?” 郝战嘴角微挑,“谁是女人说谁呢呗。” 郝宝贝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不变,眯着双眼又问,“你看不起女人?” 郝战傲娇的扬脖儿,“哼!”了一声。 郝宝贝听到后闭上眼呆了一瞬,随后睁开眼说道:“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瞧不起女人?哼!你难道不是女人生的?我会用事实告诉你,我们女人不比你们男人差。虽然你在用激将法,可这当我还真就要上了。” 话落,郝宝贝不再理会他,继续刚才的动作,可是这一次她的动作明显加快了不少,动作也标准了。 郝战微微一笑,站起身看向做俯卧撑的郝宝贝。 真是个好苗子啊!要是能进部队该有多好啊!可惜了,她想当老师。唉!真想把她抢进部队里关起来,这样她就不得不在部队里呆着了。可是不行啊!唉!郁闷啊! 廖凡白担忧地看了郝宝贝一眼,发现她没事,而且被郝战激的开始发狠了,又放下心来。 郝宝贝什么样,有什么能力,又有多大的潜力他可是知道的,当年刚学武术时她可是吃了不少的苦的,她能坚持下来并且取得那么大的成绩全靠她的毅力在支撑。她的潜力无穷无尽,就好像是弹簧,无论你给她多大的压力,她都能给你弹回去,最后依然站在那里俯视众生。只是她太懒了,根本就没想取得什么样的成绩,得过且过的过日子,好似对什么都不太在意。学武也是王兴武逼着在学,只要王兴武有一点的放松,她能立马躺在那里不动。 让他逼逼也好,她得好好练练了,再不练人就要废了,她这些年的武术也白练了。 廖凡白想好了不管她,再心疼也得忍着。虽然他想让她过好日子,不想让她那么辛苦,可是却想让她绽放出自己的风彩。她不是雏鸟,需要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应该是天上的雄鹰,与他并肩飞行,与他携手笑看人世间的风云变幻。 郝宝贝下定了决心一定不让郝战看不起她,她要把练武时的那股狠劲儿拿出来,漂亮地完成他的各项指令,让他无放可说。 接下来的七天时间,郝宝贝就像个机器一样,不知道累,不知道疼,脚上跑的都磨出血泡了也不吭声,默默地完成着郝战的各项变态式的指令。 从负重10斤到20斤,从每天40圈到60圈,从一天两百个俯卧撑到四百个俯卧撑,从一天四百个蹲起到一天六百个蹲起。军体拳练的虎虎生威,跟所有的战士对打,从一开始的三招就倒,到能接下对方十招不败,再到给对方身上留下脚印。郝宝贝累的回到家衣服都不脱,躺下就睡。 郝宝贝在家里什么都没说,郝志文等人也不知道她在学校都在干些什么,还真以为她在军训,只心疼地帮她脱了衣服洗干净晾好,第二天再看她精神翼翼地走出家门。 到了第十天上午,郝战终于放过了他们,在最后的一个小时里让他们归队了。 不放人不行了,下午就是汇演,他们要走队列,至少还要排练一番,与班里的同学磨合一下的。 郝战意犹未尽,暗道一声可惜。可惜场地不行,只能做最简单的训练。可惜时间太短了,要是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这几个孩子就能练出来了,说不定能和他手底下最强的那几个人对打而不落下风。 郝战心里好似打定了注意,看向郝宝贝四人眼睛冒着精光。 四人刚做完200个俯卧撑又和四个士兵对打了一阵,正在那柔肩呢,就感觉一股冷风吹过,后背窜起一股子寒气。 四人疑惑地抬头望天,又互相对视一眼,同时转身看向郝战。 郝战这时已经背对着他们和一个士兵说话去了,并没有看他们。 四人又疑惑地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了。 郝战和那个士兵说着什么,那个士兵还惊讶地看了他们一眼,后又和郝战点点头走了。 四人被安排站在一班的最前面,没办法,经过这几天的特训,他们的精神面貌又有了很大的不同,往那一站,第一眼就能看见他们,安排到后面就显得他们鹤立鸡群,更加的突兀。安排到前面就只能看见他们了,后面一班的同学都好似不存在一样,无形当中就把一班的整体水平提了上去。 四人打头练了一会儿,由于他们表现不俗,把整个一班的水平带到了一个新高度,一班的其他同学有样学样,也有了很大的变化,站的更直,走的更齐。 下午的汇报演出圆满结束后,一班还是拿了第一名,尤刚也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了,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点头微笑着接受众的夸奖。 一班的同学气的直翻白眼,总算是见到了他们新班主任的无耻程度。 训练时跑的没影,一连九天都找不到人,军训完了拿奖了就跑出来了,啊!这脏活累活他们都干完了,到了领奖时,他一来就全盘拿走了,这了太无耻了吧? 一班的学生在尤刚的安排下回了班级,随后尤刚高高兴兴地就走了进来。 “不错不错,成绩很值得骄傲吗!下面也希望你们能骄傲一下,我念一下上次摸底考试成绩,看看谁都能继续骄傲下去。我念的成绩是年组排名,顺序是按班里的排名念的,自己看看自己都在什么位置,我就不多说了。对了,说一下啊,三科成绩都是百分制的,别算差了。第一名,廖凡白,数学一百,语文99,英语一百,总分299分。第二名,郝宝贝,数学98,语文一百,英语一百,总分298分。第三名佟寒安,数学一百,语文96,英语一百,总分296分。第四名薛千易,数学一百,语文95,英语一百,总分295分。并列第四名杨帆,数学一百,语文96分,英语99分,总分295分。第六名袁天朗,数学一百,语文94分,英语98分,总分292分。第七名……” 全班五十人,尤刚足足念了十多分钟才念完,最后,一脸笑容地看向众人说道:“成绩考的都挺好的,不出意外,前45人还在我们班级,就是后几人还要继续努力了,已经掉到五十以外了。上了高中可跟初中不一样了,差一分就能差很多,就像是后面十多个人一样,有四五个都是一个分数的,这就说明……” 尤刚讲的众人昏昏欲睡,尤其是郝宝贝四人,眼瞅着就要睡着了,哈欠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好在他们是坐在最后,成绩也不错,不然这个时候都让尤刚撵出去了。 郝宝贝睡眼惺忪地眯着眼睛,努力瞪向讲台尤刚的方向,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头一点一点的,然后又突然惊醒,再次努力地瞪向讲台。 薛千易这个时候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佟寒安也眯着眼睛手拄着头侧身看着睡的正酣的薛千易。 廖凡白张大了眼睛一直盯着郝宝贝,就怕她真睡过去,头磕到桌子上,手一直伸着,帮她垫在桌子上。 尤刚瞅了他们好几眼,想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什么。谁让他们与其他人不一样,训练强度太大,累也是应该的。算了!睁只眼闭只眼吧! 尤刚恶趣味地讲了半天也不放学,眼瞅着高一年组的其他一班级走的都差不多了,他还讲个没完,坐在底下的学生有很多都挺不住了,干脆趴在桌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一年级的其他班都走光了,尤刚看时间差不多了,终于放过了他们。 “就这样吧,明天开始正式上课,早上七点到校上早自习,晚上十点半放学,离家远的都让家长来学校门口接接,别自己一个人回家,行了,都走吧。” 一班的学生听到尤刚说放学了,立即欢呼起来。 天啊!终于能走了,他终于说完了,这个老师是逗比吗?这恶趣味也太浓了吧?人家别的班都走了十多分钟了,离的近的都家吃上饭了,他们可倒好,才放学! 一班的学生一脸的怨念,看着尤刚的眼神就好像一个宠妃被皇上抛弃了一样,那小眼神儿看的尤刚直哆嗦。 尤刚果断后撤,急忙走出了教室。 薛千易也在一班学生的欢呼中清醒了过来,睁着眼睛一脸迷茫地看向佟寒安。 “放学了?能走了?” 佟寒安点点头,拉起薛千易的胳膊站了起来,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出教室。 郝宝贝拎着书包在廖凡白的护卫下也出了教室。 “宝宝累坏了吧?” 廖凡白打起精神,扶着郝宝贝的手又紧了紧,就怕一个没扶住就把郝宝贝给摔了。 郝宝贝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嗯。” 廖凡白见她不想说话,也就不再问了,扶着她的胳膊慢慢走到了停车场。 四人刚走到停车场,就见到郝战正背着手,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四人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因此,四个人假装没看到他,就想从他身后绕过去。 四小只抬脚刚想走,就听到郝战戏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想溜?好歹也相处了十天的时间,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就没有不舍?” 四个人脚丫子抬在半空中,说什么都放不下去,闭上眼睛忍了半天,终于放下脚丫子转回头看向郝战。 薛千易嘿嘿一笑,立即狗腿地跑到郝战身边,“哪能呢?我们刚才还找您来着,不信你问小安,他可是从来都不撒谎的。哈,小安。” 薛千易背对着郝战对着佟寒安挤咕眼睛,示意他赶紧说话。 佟寒安秒懂,随着薛千易的话赶紧点头,“没错,没找到你还觉得有些遗憾。” 郝战不为所动,追问道:“遗憾?遗憾什么?” 佟寒安词穷,从小到大都没撒过谎,上次骗薛千易时也是迫不得已,而他怕露陷一直没怎么吱声。而这次是他第二次撒谎,他要怎么说? 佟寒安不安地看向郝宝贝和廖凡白,让他们把话接过去。 郝宝贝可是撒谎的高手,重生的事都让她瞒的密不透风的,撒个小谎而已,没压力! 于是,郝宝贝接到佟寒安的求救信号后首先发言了。 “当然是遗憾没见到您,没办法跟您说声再见了!经过这十天的相处我们对您可是真心的感激,都有感情了,想到你们要走,从此再也无法相见,我们这心啊!别提多难受了,没见我们都无精打彩的吗?郝教官,你们要走了?还会回来吗?我们真是舍不得您啊!” 廖凡白怕郝战不信,又紧接着说道:“宝宝说的没错,如果没能跟您告别将会是我们最大的遗憾。您这一走,我们都觉得心里空唠唠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失去一样。郝教官,我们会想您的,真的,这十天来我们都得到了飞越性的进步,这都要归功于您,如果没有您的督促我们做不到这一步,我们谢谢您。” 廖凡白带头给郝战鞠了一躬,郝宝贝三人见状也紧随他身后也鞠了一躬。 廖凡白紧接着又说:“您这一走,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恐怕今生也无法再相聚了,我们还真舍不得您。” 郝宝贝三人暗暗给廖凡白树起了大拇指,说的太好了!就这么忽悠,把他忽悠迷糊了他们就能回家了。 廖凡白口才很好,想当初也是当过老总的人,这点场面话说起来毫不废力,他自认为自己说的挺好的,感谢的话也说过了,躬也鞠过了,这下他们能回家了吧? 只可惜,廖凡白话是说的挺好听的,可却没能感动郝战,反而让他看穿了他们的心思。 郝战嘿嘿一乐,“既然舍不得,那我就免为其难地去你们家做客吧。” 小样的,跟我俩整这套,我郝战什么没见过?虽然本人长年在外作战,在部队呆的时间不长,可好歹也农村娃子出身,能做到连长是那么容易的吗?没点心思能升到这位置?没人没背景的我容易吗?哦!对了,现在又升官了,应该是营长了,能升到营长的人是那么简单的? 廖凡白其实想的挺对的,要是普通人或是士兵也真就被他感动地忽悠走了,可他忘了了解这个人了,他完全把郝战的背景给忘了,没想到他能从农村走到现在,一步步升到现在这个位置也是付出了不少的心思的。所以廖凡白的心思落空了,反而被将了一军。 四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喂!不带这样的!不带这样玩儿人的!现在你不是应该感动地走人吗?怎么说着说着还要跟着我们回家啊?这不对啊!这不科学好吧?还有,你还能要点脸不?我们说舍不得你,你就要跟我们回家啊?你也太能顺杆爬了吧?我们那是客气,客气懂不? 丫的谁出的主意说舍不得他的?赶紧出来受死。 ------题外话------ 推荐好友夜留白文文《娇宠神医妃》28-30号PK,求支持! 【〈娇宠〉〈权谋〉〈王爷〉〈专情〉<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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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别傻站在那,赶紧给你们教官拿把椅子。” “宝宝,去厨房再拿付碗筷出来,给你们教官摆上。” “小易啊,还站那干什么呢?倒酒啊!” “小凡,你把那书包放下,请你们教官赶紧进来啊!” 四家大人都忙呼开了,把四小只指使的团团转,都不知道应该干什么好了。 郝战应邀走进了屋里,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向姥爷的身边。 “你们都别忙了,我不吃饭,我们有纪律的。” 向姥姥可不管那事,听见他不吃饭,虎着脸说道:“到家了哪能不吃饭啊?我们还差你那一口吃的?我可不管你们纪律不纪律的,我就知道到了我家,进了我家的门就不能饿着你。再说了,你们不是常说军民一家吗?一家人还客气什么?老头子,你说两句,咱可不能让人不吃饭,是吧?” 向姥爷点点头,“吃吧,进家门了哪能不吃饭啊?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等吃完了我们坐下慢慢说。” “就是,同志,就在这里吃吧,我家没那些说道,就多一双筷子的事。” 郝志文热情好客,不然也不会总是让廖家几家人来他们家吃饭了,虽然他们也给钱,可是人太多了闹腾,这搁一般人可不愿意让他们来。 郝战没办了,只能坐下来跟着一起吃了,反正他今天来是为了一件大事来的,要是成了,也算是一家人了,那就不算是违反纪律了。 郝战吃是吃了,却没敢跟郝志文他们喝酒,而是放慢了速度跟着他们一起吃完。 郝志文几人心里装着事,也不知道这个军官上他们家来干嘛,这酒喝的也不痛快,于是也不多喝了,喝了几口就放下了。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向珊几人帮着向姥姥将碗筷都收拾下去,又给众人倒上茶水,这才坐了下来,听郝战说明来意。 郝战发挥军人作风,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我刚才说过了,我姓郝,是郝宝贝几人的教官,我呢也不废话了,就直说了吧,我今天来是有两件事想和你们说。一,我觉得我和郝宝贝这个孩子挺有缘的,姓郝的人可不太多,能碰到也是缘份。主要是这孩子我挺喜欢的,性格坚毅,品格高尚,人也机灵,学习好,武术也棒,挺对我口味的。我这个人大老粗一个,到现在还没结婚,也没个孩子,我就想认郝宝贝做我的干闺女,以后我会当她是亲闺女一样爱护,给她做后盾。你们放心,我不会跟你们抢她的,我在部队里忙,也没时间出来,两三年能出来见个面看看她就不错了,我只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想有个借口能常见到她。我也跟你们说实话,她很适合当兵,可这孩子不干,非要当什么老师,唉!白瞎这个好兵苗子了。” 四家大人十双眼睛瞪着郝战瞅了半天,听他说完来意后嘴角直抽抽。 麻蛋!他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呢?原来是想认郝宝贝当闺女,你早说啊!可吓死他们了! 郝宝贝嘴角抽抽的更厉害。 我说未来干爹,你要认我当干闺女怎么不和我商量啊?你得到我同意了吗?哦,你一句话就要认个闺女回去?哪有那好事啊?还有,咱能不吓人不?不就是认我当干闺女的事吗?整这么大的阵仗干嘛啊?你瞅把我家人吓的,都要吓尿了好吧? 廖凡白想的就多了些。 郝战能认郝宝贝当干女儿是再好不过的了,有他在,也能给郝宝贝做个靠山。他看出来了,郝战不是一般人,要是他没猜错,他应该是特种部队里的人,而且他的官职肯定不小。要是他真能认宝宝当干女儿,那宝宝的背景也有了,他回家也好跟爷爷说不是?虽然他们家没什么门第观念,不会管他娶什么样的妻子,可要是有个当军官的干爹不是更好吗?爷爷就是军人,他听了一定会高兴的。 薛千易则是佩服地看向郝宝贝。 行啊!军个训都能拐回个干爹来,小贝现在魅力够大的! 佟寒安却在惊讶了一瞬后就释然了,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心里早就有数了,郝宝贝得郝战看重,这些日子可没少收拾她,这也算是另类的关爱了。只是他没想到郝战会想认郝宝贝当干闺女,这让他很是意外。 郝战忐忑地等了半天也没见向家人说话,心里不由得更加紧张。 毕竟是认人家闺女当干女儿,让人家想想是应该的,谁让你是半道来的呢?等一下都不行?得了,让他们想想吧。 廖楚生几人没说话,这是郝家的事,他们不方便插嘴,虽然他们几家人关系挺好的,可是有些事不能参和。 郝志文缓过神儿来,看向向家二老和向珊,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向姥爷抽完一袋烟,瞅着郝战的眼睛说道:“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咱家宝宝是挺招人稀罕,人也坚强懂事,从小就孝顺我们,是个不可多得的孩子,你能看上他认她当闺女,不是我吹,你挺有眼光的。” 郝战听完一愣,好么!闹了半天我认个干闺女还占了你们家便宜了!成,占便宜就占便宜吧,谁让我就好这一口呢?不对,谁让我就跟这孩子对上眼了呢?就当我占了你们家便宜好了。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不要脸能换回个闺女,值了! 向姥爷也没理他心里怎么想的,继续说道:“你认我家宝宝当干闺女也行,只是她的事从小都是她自己做主,我们不干预,你问她吧,她答应我们就没说的,她不答应,我们也不能硬劝。” 郝战听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让郝宝贝自己做主啊!他能不能认这个闺女就是郝宝贝一句话的事。 于是,郝战看向郝宝贝问道:“郝宝贝,……” 没等郝战说完话,郝宝贝就抬头制止了他。 “不用说了,我也觉得我们挺投缘的,尤其我们还都姓郝,当初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分外的亲切,想来我们是有缘份的。我同意做您的干闺女,只是我要争得我爸妈的同意,他们养我一回,我不能不顾他们的意愿就随便认个干爹,这对他们不公平,也不尊重他们。虽然是干爹,可是也要拿您当真正的亲人一样对待,不是有事就找您,没事就晾一边了的那种,所以,我要是认了您当干爹自然会像孝敬我姥姥姥爷爸爸妈妈一样敬您的,自然,我就要听听他们的意见才行。” 郝宝贝一番话说的郝战差点哭了出来。 他没想到郝宝贝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只是认个干闺女而已,从没想过占郝宝贝的便宜,让她养老送终什么的。而她却想到了更多,她说不想占他便宜,有事就找他,没事就不理他,她想要孝敬他,像孝敬她家人一样孝敬他。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不是亲生的呢? 郝战有点儿后悔了,他想把刚才说的话收回来,什么不会跟他们抢闺女,什么二三年也见不上一次面,呸!还有什么事能比跟这样孝顺的孩子呆在一起更让人舒心的吗?他不想走了,他想呆在这里,和他干闺女在一起。 郝志文和向珊听完他们的话后从欣喜到伤感又到欣慰,内心大起大落,这个时候倒是想通了。 他们家没背景,又没钱又没人,人家也不图他们家什么,也没什么可让人占便宜的。宝宝要是真能认这样一个当军官的干爹也不错,至少以后长大了,走向社会后也有个依靠。 想通后两人也是没什么意见,同意了郝战认郝宝贝当干闺女。 郝战顺利地认了个干闺女,内心一阵狂喜。 还好平时冷脸惯了,这时也能压住心底的喜悦,面上没表现什么出来,怕被人看轻笑话了,可是从他微微上挑的嘴角也知道他是高兴的。 廖凡白对郝宝贝能顺利认了干爹很高兴,可当他回头看向薛千易和佟寒安那羡慕的眼神的时候心里又有了主意。 “咳咳,郝教官,既然已经认了一个干闺女了,也不差再认几个干儿子吧?要不然,我们也认你当干爹?” 廖凡白话毕,屋子里在短时间陷入了寂静,张大嘴巴看着廖凡白,明显都在震惊中。 廖凡白没看他们,只扫了眼薛千易和佟寒安,果然见两人面带欣喜,想来是很想认郝战当干爹的。 郝战身份简不简单他们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郝战是军官。他们自打知道自己去过军营后一直羡慕不已,有机会认个军官当干爹自然是高兴的了。至于他,也不防认下这个干爹。爷爷已经退下来了,父亲不在军营,二叔虽然在军营可也要帮手和心腹,而这个心腹谁又能比得上自家人来得值得信任呢?而今天就是将郝战拉进自家阵营的绝好机会,在他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的时候就拉他进来,等他知道了也晚了。 廖凡白双眼微眯,随后又睁开了双眼,无辜而又天真地看向郝战。 郝战嘴角微抽,臭小子!你就是个狡猾的狐狸,真心不适合这天真的形象,还是不要有这样的表情了,就是有了也装不像。 廖凡白这边和郝战较劲,那边郝宝贝擦了擦因为刚刚喷出水而留在嘴角的水渍,瞪了廖凡白一眼,又看向薛千易和佟寒安。 怪不得小白会提出让他们也认郝战做干爹,原来是因为他们俩啊!也是,哪个男人没有英雄情怀,有这么好的机会谁不想要啊? 郝宝贝心里有了底,扫了眼几家大人,见他们也没反对的意思,而且还颇为赞同,就跟郝战开口了。 “干爸爸,” 郝战跟廖凡白瞪的眼睛疼,刚想歇歇喝口水,就被郝宝贝一声“干爸爸”惊的喷了出来。 郝战不好意思地拿着向珊递过来的毛巾擦擦嘴角,没好气地看向郝宝贝。 “什么叫干爸爸?干爹就是干爹,怎么还叫上干爸爸了?” 干爸爸!我还干巴巴呢?这什么鬼称呼? 廖凡白含笑转过头看向阳台方向,只有他能明白郝宝贝为什么不叫郝战做干爹,而是叫他干爸爸。想来,她是想到了前世那混乱的圈子里关于“干爹干女儿”的不好的传闻,所以才不叫干爹的。只是,这声干爸爸也未免太好笑了点儿! 郝宝贝有些嫌弃地瞅了瞅郝战嘴角的水渍,想到刚刚自己嘴角也有就又不嫌弃了,反而不太好意思地咳了咳。 “咳咳,干爸爸,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的跟一家人似的,你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干脆就都收了吧!你也不差几个干儿子的名额了是吧?这多几个儿子孝顺你,不也挺好的吗?” 郝战有些头疼,叫他干爸爸也就认了,可这什么叫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当他是羊倌儿呢?就她一个干闺女不好吗?他没儿没女的,他有什么好东西还不都是她的?怎么她这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啊?她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对自己有可能认了个傻闺女的郝战无奈地看向了廖凡白和薛千易、佟寒安三人,心里开始掂量认他们当儿子的好处与坏处。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什么坏处,反倒是自己好处大大的。 这三个小子也不是一般的孩子,只要不走上歪路,前途肯定差不了。做为他们的干爹,他脸上也有光不是?而且这几个家长也是个好的,没那么多的坏心思。尤其是薛家这父子俩,一看就是老实人,没那么多心眼子,甚至比郝志文还要老实本份。佟家父子俩一看就知道比较淡漠,对此事虽不反对,可也不见得太上心,也没有逼迫他的意思,倒有些随遇而安的架势。廖家父子俩子不是一般人,心机深着呢!恐怕这背景也了不得,这从廖凡白能进军队里呆上些日子就可以看出来。可这又关他什么事?只要他们没想害他,所有的事与他无忧。反之,他们家背景强大,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也许对他还有利。他马上就要去京都任职了,那里的情形他还不了解,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要是有人存心害他,他防不胜防啊!再者说,上面有人好办事,对他来说也是一条退路。 郝战想的明白,可是却漏掉了背景强大也就意味着他们有着自己的派系,一旦认了廖凡白做干儿子,他就要参与进派系纷争中去。等他明白过后后悔不已,恨廖凡白恨的咬牙切齿的,可是却拿他没什么办法,好歹也是自己的干儿子,他能怎么办?好在廖家是好的,没什么野心,一切以自保为主,只要不惹到他们,一切都好说,自然也就用不上他什么,对此他也只有认了。 廖楚生虽然不知道儿子在打什么主意,可想到家里还在军营里的老二,心里也有了些谱,自然不会拆儿子台。儿子要是能多个靠山也不错,老二有些时候不便出面,能由他这个干爹给他出头,他也能放心了。 133绿色军营 郝战最终又认了三个干儿子,四家人高兴坏了,赶紧让四个孩子跪下斟茶磕头。 郝战心安理得的受了,这一跪他们也不白跪,他以后可就要给他们当靠山了,自然也受得起。 郝战身上没带什么东西,也给不了见面礼,只能等下次见面时再说了。 “我身上没带什么东西,认宝宝当干闺女也是临时起意,没想到还真成了,还多认了三个干儿子,既然这样,那就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就先说说第二件事吧,我想让他们先休学,时间不用太长,一个月就行,我想带他们去部队里呆上一个月,好好训练他们一番。他们学的武术大多是花架子,有些不太实用,对付普通人还行,要是对付有些功夫的就只能等着挨宰了。他们身体素质不错,又不想去当兵,要是扔下武术就太可惜了。我琢磨着让他们在军营里学些真本事,有自保之力,毕竟我们不能跟他们一辈子,以后还要靠他们自己。” 不用说,四家大人全都同意了,他们也认为能多学点儿本事好,至于上不上学无所谓,高中的课程他们已经学完了,就是薛千易和佟寒安都自学到高三的内容了。既然这样,那他们就是休一年都行,反正他们还小,时间还来得及,不行明年再去也是一样。反倒是他们认为休一个月时间太短,学不到什么,商量着能不能休一年,在部队里呆上一年再说。 郝战的一番话差点没让四小只悔死,早知道这干爹就不认了,他们可刚从他魔抓下逃了出来,正庆幸着呢,这又要把他们扔进军营里呆一个月,这不是要命呢吗?这十天来的训练就够让他们吃不消的了,呆上一个月还能有好吗? 可惜,他们的心声没人听,就是说了也是白说,他们做不了主,能做主的正跟他们新鲜出炉的干爹商量着把他们扔进去一年行不。 他们能说什么?能说他们爸妈太开明了,一点都不迂腐吗?还是说他们现在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他们巴不得他们去遭罪? 郝战还以为自己的提议会糟到反对,他还得废上一番唇舌才能说动他们,没想到,几家人都同意了不说,还要求多呆些时间,好好训练训练他们。这些人也太开明了吧?他也怀疑这几个孩子是不是亲生的了,不是捡来的吧? 郝战满脸黑线地听着向珊、钱芳、周玉琴和程月几人强烈要求孩子们多呆一年的话,心里又忍不住暗想,这部队是你们家炕头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呆多长时间就呆多长时间?就算是你家开的也没这么便宜的吧? 向珊几人再傻也明白部队不是那么好随便进的,能在那儿呆上一个月就不错了,可是这个时候装不懂什么时候装不懂啊?只要能让孩子多学点本事,傻点儿也无所谓,当然是一装到底了! 郝志文几人明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吱声,喝着茶水准备看戏。笑话!给孩子涨本事的机会不争取,他们还给捣乱?不能够啊!当然是全力支持了! 向珊几人软磨硬泡半天也没让郝战松口,不是他意志坚定,而是他权限不够,不然他早被烦的松了口了,还能被她们磨的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他也开始怀疑他收他们当干闺女干儿子的决定对不对了,照这样下去,他可离犯错误不远了,到时候岂不是死路一条? 事情没通过郝宝贝四人同意就定下来了,四小只满是愤慨的表示不去,却四个妈妈一顿喷,最后受不了了,只有妥协。 郝战走后四家人又聚在一起就认干爹的事谈论了两个多小时,一致认为孩子们认干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对他们未来有无限的益处。最后达成一致,全力配合郝战的各项安排,尽所能的陪养四个孩子,让他们在未来多一些生存技能。 四小只被无情地出卖了,只能第二天一大早就拖着书包跟着郝战上车走了。 四家家长行动力满点,第一时间向学校请了假,借口都没多想,生病,直接就将学校打发了,与在小学时如出一辙。 尤刚收到请假条的瞬间差点没晕过去。 大哥大姐们,咱能靠点谱不?一个生病两个生病,四个全生病了?昨天还活蹦乱跳呢,今天就起不来床住院了?这是什么病?传染病?四个孩子都传染了?还一请就是一个月,你们怎么不干脆请一年算了? 他是不知道,他们可真想请一年来着,但是部队不让留那么长时间啊!他们也没办法。要是部队让呆,他们可不就请一年的假了吗! 尤刚不知道实情,不然一定会被这些不靠谱的家长气的吐血,到时候真的进医院的人就是他了。 郝宝贝几人一夜都没睡好,后半夜才勉强睡着,早上郝战开车来接时还在睡梦中,是被四个妈妈揪着耳朵出的被窝。上车后四人坐在后车座上就心大的开睡,瞅的地郝战嘴角直抽抽。 开车的小战士扫了后车镜好几眼,又小心观察连长大人的表情,见他脸黑的快成锅底了,决定不去触他眉头,离他远点,一路上都保持安静。 一车的人睡的睡,脸黑的脸黑,还有一个认真开车,决不东张西望。 四个小时后郝宝贝四人睡醒了,等他们看到处面的景色的时候才发现到了省城了。 “干爸爸,怎么来省城了?” 郝宝贝刚刚睡醒,软糯的声音甜的让人听的麻酥酥的,都不敢大声跟她说话,就怕吓到她。 郝战还没来得及反应,开车的小战士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下来了,一脸的震惊看了看郝战又看了看郝宝贝,来回看了四五次才在郝战的怒吼中缓过神儿来。 “看什么呢?等着出车祸啊?还不快点开车?” “哦哦哦,这就开,这就开。” 小战士忍下心里的疑惑和震惊,赶紧驱车继续上路。 这个女娃娃是连长的干闺女?连长什么时候收的,他们怎么不知道? 四小只坐在后座上被急刹车弄的东倒西歪的,薛千易一个没注意还撞到了头。 薛千易呲牙咧嘴的揉着被撞的额头,看向开车的小战士。 “大哥,咱俩没仇吧?” 小战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啊!撞疼了吧?我不是故意的。” 薛千易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撞了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小战士又笑了笑没说话。 郝战转回头看向郝宝贝四人,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带你们去基地,部队里是有保条例的,到了那里别乱看也别乱说话,回来后就把这段时间的事全忘了,谁也不许在外面提起,知道了吗?不然军法处置。” 郝宝贝四人点点头,谁也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车子开出了省城,进了一座大山里,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隧道后又开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建在山沟里的军营。 车子在军营门口停了下来,郝战下车和战岗的战士说了些什么,又指着车里的四小只说了几句,这才放车子进去。 郝战上车后继续嘱咐四小只。 “一会儿我把你们分开安排在各个宿舍里,在这一个月里你们就和那些战士同吃同睡,训练时也和他们一起训练。我之所以这个时候把你们带来,是因为明天开始我要接一项任务,就是挑选特种兵的队员,为期为三个月。第一个月就是体力上的训练和挑选,我要求你们把这一个月坚持下来,只要坚持下来,你们就算是合格了,我也能放心你们在外面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一个月可不好过,我们将要对你们进行最严苛的训练,来挑选出最优秀的军人进特种部队。你们面临的是全军最优秀的军人,各个集团军都将输送最优秀的军人到这里来训练,他们可不简单啊!你们要是能坚持下来,并且能和这些人比肩,那可就了不得了!” 开车的小战士又是一惊,只是他这次学乖了,内心震惊,表面却很淡定,没有踩下急刹车。 他们连长疯了吧?就这几个小嘎豆子能和那些人比肩?能坚持十天就算他们厉害了,还一个月?不可能,肯定坚持不下来。 郝宝贝四人也是被郝战说的话惊了一下,四人面面相视,内心所想的和小战士一样。 让他们坚持一个月?呵呵,他们要是能坚持下来还要那些特种兵干嘛啊?都由他们来得了呗! 全军最优秀的军人啊!他们能和他们相比?别逗了!杀了他们还比较容易!虽然四人内心也是骄傲的,也是各种不服,可这不代表他们是二货啊!想想也知道他们几个和那些人比不了好吧! 四人暗自腹诽,却不敢和郝战呛声,乖乖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 车子在一栋楼房前停了下来,四人随着郝战上了二楼,分别被他安排在不同的宿舍里。只是现在宿舍只有他们一个人住,其他人还没来。 郝宝贝进了宿舍瞅了一圈,发现这是个20人住的宿舍,宿舍里有10架上下铺的床架子,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显然一会儿还要去领被褥。 郝宝贝将书包随便扔在一张床的上铺,弯腰躺到了下铺上,开始回想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这不科学啊!她只是重生了一世,怎么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了呢?她怎么就到了军营呢?她是想过与上一世不一样的生活,可没想差这么多吧!她不想来这里受罪,她只想肆意地生活,随心所欲地过自己的日子,怎么就和自己想的差了这么多呢? 郝宝贝叹口气,又开始琢磨郝战此举的用意。 也许他还想着把她或是他们四人全都拉进部队吧?不然干嘛冒这风险把他们带来这里啊?会被上面批的吧? 郝宝贝还真就想对了,此时的郝战真就被上级叫去挨批去了。 面对老首长的质问,郝战嘿嘿一乐,讨好地给老首长倒了杯水,又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半趴在老首长的办公桌上,小声说道:“我这不是心思着给那些刺头点压力吗?你是不知道,这几个孩子可了不得,我训了他们十天,给我的惊喜可是不少啊!他们天生就是当兵的料,不当兵都可惜了。只是那丫头不想当兵,非要去当老师,我这不是没办法才想着把他们先拐进来呆一个月,让他们感受一下再说吗?当然,顺便再让他们刺激刺激那些刺头们。你可别小看他们,他们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听他说完话的老首长被他气的差点把杯子拍到他脸上,指着郝战的鼻子骂道:“你给我闭嘴,他们再厉害也还是个孩子。他们才多大啊!啊?你就给拐进部队来了?他们不上学了?部队的保密条例你都忘了?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我看你是疯了!还敢把他们带到这来,就不怕出什么事?明天那些人可就要来了,你就真放心让这几只小羊羔进那狼群里?你也不怕把他们吃的骨头渣子也不剩?瞎搞!你可要去京都了啊,可别要这个时候搞出什么事来,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郝战又是讨好地一乐,“别呀!你不保我谁保我啊?我都跟了你这么些年了,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回家去?来来来,消消气啊!气大伤身,不值个的!那个,师长,是这样啊。这几个小孩儿啊真的是不简单的,你说说他们才多大啊?这么小就把高中的东西全学完了,这智商得多高啊?我可都听说了,他们几个小学就没上,呆了一天就跑了,天天在少年宫里混,那琴棋书画是样样都行啊!不仅如此,他们还去学了武术,在全市少儿组比赛中也是拿了第一的。在小学里呆了一年,还只去了一天,完事就跳级去了初中。初中倒是念完了,只是因为他们太小,还想在少年宫多呆两年,不然早就上了高中了。中考成绩更是让人侧目了,前三名全包了,有两个是并列第三。你说说,就这样的智商能不让人喜欢吗?这十来天跟他们在一起,那是天天给我惊喜啊!一天一个样啊!我提高训练强度,他们过了半天就能适应了,我给他们出难题,人家没一会儿就完成了,就这毅力,就这坚强劲儿,还不赶紧拐来?我这是给咱们培养后奋力量啊!你得支持啊!” 老首长被郝战说的开始凝眉沉思,过了半晌才开口说道:“这么说起来他们还挺厉害?而你这么做全是为了部队好?” 郝战一看有门,立即又往前趴了一寸,笑着说道:“那是,我可是军人,不为部队想为谁想啊?我这真是为了培养后备人才才这么做的。” 老首长冷冷一笑,“少来,我还不知道你?总能给自己找到合理的理由,所做的一切都说是为了部队,就没见你哪一次不说是为了部队好的?” 郝战不乐意了,站起身形说道:“那我哪次干的儿事违反了规定了?哪回事后不是咱部队得利了?我个人得到什么了?” 老首长一噎,想了想还真没有,目光闪烁地躲开了郝战的眼神,咳了咳,继续说道:“行行行,你都是为了部队好,行了吧?那行,就让他们呆上一个月,可是咱得说好了,不行就赶紧给人家爹妈送回去,别关在这里不让见人,也别太严格了,毕竟还是个孩子。” 郝战见老首长松口了,嘿嘿一笑,又随手给点了颗烟。 老首长抽了口烟,看着他一手带起来的郝战满脸的欣慰。他从一个小兵时就跟着他,一晃眼就跟了他20多年。从普通士兵到班长,又一直到现在,他坚定不移地跟着自己,眼瞅着也要马上升官了,将要离开这里离开他了,他这心里还真是不太好受。他就像是自己的儿子一样,他手把手教会了他许多的东西,现在他要走了,感觉就像是要送走自己的孩子一样,看着他越行越远。再给他几年,他一定会比他现在座的位置还要高。 老首长感慨万千,又继续嘱咐道:“你也别大意了,你别忘了,你可马上要走了,去了京都就难了。那里人才济济,哪个都不是好惹的,你到了那里小心点儿,别让人抓住把柄。剩下的这三个月你好好表现,这批人教出来对你以后也是个帮助。” 郝战立即正经了起来,站直身体敬了个军礼。 “是,我知道了。” 老首长又扫了他一眼,摆摆手说道:“行了,没事就出去吧,快去忙吧,那几个小家伙还有得你忙的。” 郝战又敬了个礼,转身出去了。 郝宝贝躺在床上没多长时间,廖凡白三人走了进来。 薛千易一屁股坐到了另一张床上,无精打彩地说道:“一个人也没有,今天晚上不是让我们一人一个屋自己睡吧?” 廖凡白点点,“恐怕是的。” 郝福贝一直没动地方,双眼迷茫地看着天花板,一脸的忧愁。 廖凡白坐在郝宝贝身边,伸手拉了拉郝宝贝的袖子,“怎么了?” 这可奇了怪了,她这么的开朗的人,有什么事能让她如此发愁呢? 134一起训练 郝宝贝叹口气,“唉!我就不明白了,我怎么到了这儿了?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我想悠闲地过完这一生,没想这么忙这么累的,这和我的初衷不一样啊!我就想学学习,看看书,长大了到处去走走看看,没想到这里挨累的。小白,我不想训练,不想呆在这里。” 廖凡白摸了摸郝宝贝的脑袋,安慰道:“傻瓜,你想的这些事情全要在有强大能力后才能实现的,你想想,你没钱能去旅游吗?你吃什么喝什么?怎么买漂亮衣服?想有钱就要有能力去挣钱,可这钱要怎么去挣?你当老师是能挣钱,可能挣来多少?够不够你去花销的?还有一点,宝宝,你很漂亮,是非常的漂亮,你这么好看,没点武力怎么能行呢?坏蛋这么多,出了事怎么办?” 郝宝贝眨眨眼,不解地问道:“不是还有你吗?你不在我身边吗?你去哪儿?” 郝宝贝能全身心的信任着廖自己,这让廖凡白很高兴,可却不能让她完全依赖自己,自己不可能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一刻也不离开,所以还是要让她独立。 廖凡白摇摇头,“我会一直在,不会离开你,可是宝宝,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不是吗?我要去挣钱啊,不然你怎么去旅游?” 廖凡白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要挣钱给郝宝贝花的意思,但凡能注意一下也不会听不明白。可此时的郝宝贝明显不在状态内,只听到了前半句,“我一直都在,不会离开你”,而剩下的最重要的后半句压根没听到。 郝宝贝只顾着傻乐,看也没看廖凡白,廖凡白一看就知道她根本就没听到他说什么,不由得叹气。 自己这是什么命啊?表个白都没人听,人家压根就没听见。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表白,可这丫头根本就不理人啊! 廖凡白正想再说些什么,门外来人了。 一名士兵抱着一床被褥,手里又拎着一个大袋子站在门口敲门。 “谁是郝宝贝?” 郝宝贝从床上爬起,看向门口,举手道:“报告,我是郝宝贝。” 小战士一乐,这小姑娘挺好玩儿的,跟我还报告。 “你不用跟我喊报告,你就在跟领导说话之前喊就行,咱们平时私下里不用这么喊的。我是来给你送军需物品的,这里有一床被褥,还有两身换洗的迷彩服,牙刷、牙缸、牙膏、水杯、毛巾、肥皂也全在这里了,我这就教你怎么叠被。” 说完,小战士就把东西放在了一张床上,拿起被子就开始教了起来。 廖凡白在部队呆了一个月,被子是会叠的,就是叠不太好。可是郝宝贝和薛千易、佟寒安却不会,于是,四个人围在一起观看怎么叠被。 小战士只教了一遍就走了,郝宝贝用心琢磨了半天,按照小战士留下的痕迹又叠了几次,这才摸到窍门,一次比一次叠的好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很快也学的差不多了,随后就回了自己房间里又叠了几次。 廖凡白又陪郝宝贝呆了一会儿就走了,约好一会儿下楼四处看看,免得有事时找不到地方,最起码医务室得知道在哪,不然万一受伤了他们都不知道去哪找人。 郝宝贝在廖凡白走后试了试迷彩服和胶鞋,衣服大了不少,胶鞋到是正好。随后又去向楼下站岗的小战士要了针线,把裤腿翻过去缝了缝,这才勉强能穿。裤腰那也大,郝宝贝干脆找了根红绳当裤腰带,系上后也不用担心跑跑步掉裤子了。上衣便像是麻袋了,好在还有武装带,武装带一扎,麻袋也变成时装了。 中午的时候来了个小战士带着他们去了食堂吃饭。四菜一汤,两晕三素,味道虽然比不上向姥姥的,可还不错,比一般人做的好吃多了,饭后还有水果可用,三种水果随便选,只是不能浪费,吃多少盛多少,吃不了也要吃完,不然就会挨罚写检讨。 饭后几人在四周逛了逛,除了住宿的大楼和食堂外,也只有靠行政大楼另一侧的楼能去了,因为医务室就在那里的第一层。 廖凡白心细,四处瞅了几眼后就知道这里不能随便乱走,真惹出麻烦就糟了,不但是他们,就是郝战也会被连累。因此,廖凡白特意叮嘱了三人一遍,不让他们随便乱走,免的给干爹惹麻烦。 很快一天的时间过去了,郝战把他们扔在这里后就一直没再出现,到了晚上吃完晚饭,郝宝贝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廖凡白白天说的话。 他说的没错,想过轻松肆意的生活没有底蕴是不行的,她得有底气,钱是一方面,她中的奖金不少了,够她生活的富足的了,可是她自身底气不足也没用,守不住庞大的家产,有再多也是给自己树敌。想要过的开心没有所顾之忧,自己就得立起来,而在军营这一个月就是她最好的锻炼时机。 她想去当老师,可这老师也不是好当的,哪个学校没两个调皮捣蛋的学生,要是让她贪上了,她得能震的住才行,不然谁会服她?对于那些刺头,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暴力镇压,谁让那些学生就吃这套呢?谁武力值高就服谁。 郝宝贝小巧的舌头舔过唇瓣,眯起双眼,嗜血的光芒在眯缝眼中绽放。 既然这样那就好好练吧,做个仙女老师是不错,可这仙气飘飘的背后也要强大的武力来支持不是吗?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蒙蒙亮,郝宝贝就在一阵号角中睁开了双眼。 郝宝贝迅速起床叠被,接着洗脸刷牙,然后又给自己小心地涂上了一层保湿霜。 郝宝贝动作很快,等到她下楼时除了廖凡白外那两个懒蛋还没来。 廖凡白瞅着郝宝贝点点头,正想说话,薛千易和佟寒安来了,随后一天不见影的郝战也到了。 “咦!来的还挺早,不错,就你们四人也不用整队了,把这个都绑上,先绕着操场跑10圏。” 郝战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郝宝贝低头一看,是沙袋。 廖凡白二话不说,首先蹲下身体往腿上绑沙袋。 郝宝贝也跟着蹲下身体拿起沙袋看了看,沙袋是那种可以随意加入钢板的,而地上还有大小不一的几个钢板,看来是给他们用的。 郝宝贝学着廖凡白的样子将沙袋绑好,又一个腿上装了一块一斤重的钢板。 郝战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用教都会用,真省心! “你们以后就天天绑着沙袋不要拿下来,睡觉也不许摘,洗澡时例外,一直到训练结束,等你们从这里走出去就知道这些东西的好处了。行了,不多说了,去跑圏吧,10圈后才能去食堂吃饭。” 四小只没有异议,就算有也没用,郝战不可能听他们的。 四小只绑着沙袋开始跑圏,而跟他们一起跑的还有士兵们。 那些大兵只看了他们几眼,随后就不再理会,低头跑自己的。 四小只跑了两圈就开始觉得迈不开步了。这钢板有一斤重,听着好像不沉,可一腿一斤真跑起来可就沉了,而且速度还不能慢了,必须保持在学校训练时的那个速度,再加上坑爹的一圏800米,四小只都要骂人了。 怪不得只让他们跑10圏,一圏就800,相当于他们学校操场的2圏,这和以前20圏有什么区别?这回更狠,还要绑着沙袋。 四小只不敢说话,只能心里暗自腹诽,他们得调整呼吸和步伐,不然别想顺利跑完。 郝宝贝四人跑完五圈后就觉得累的不行了,呼吸也开始有些乱,郝战见此赶紧站在操场边上大喊,“注意呼吸,不要急,放慢些速度,等调整好了再提速。” 四小只听到后开始缓缓放慢速度,郝宝贝想到了在学校时对抗郝战压力的事,赶紧小声说道:“分散注意力,不要将注意力全都关注在腿上,要一点不剩地分散到别的地方。” 郝宝贝说完就开始想别的事了,脑中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前世的事。前世自己那么苦那么无用,今世不想走老路只能用点心思了,不花点力气就想坐享其成,哪有那么多好事?想成功就从今天开始努力吧! 廖凡白三人心里也都有了数,很快把注意力分散到别的地方去了。 还别说,这招还真管用,没一会儿四人就把速度又提上来了。 郝战欣慰地看着四小只努力奔跑,心里不住暗想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他们真的很适合当兵,就是不知道他们以后能不能留在这里。 四人跑完这10圏累的话都不想说了,郝战也知道几个孩子累的够呛,这么小就这么大的运动量,实在是难为他们了。于是郝战在和他们去食堂的一路上都在没话找话,只是四小只不理人,显得他有些唠叨。 四人吃完了饭就摊在椅子上不动了,郝战没法,又开始给他们鼓劲,只是方法却让人实在是无语。 “你们跑这点就累了?还差的远呢!等到9点你们就知道你们跑的这点距离不算什么,要是没估算错,这个时候那些将要和你们一起训练的士兵们这时正在跑来的路上,那可是从火车站一直跑到这里啊!身上还要背着自己的行李,再想想他们脚上穿的皮鞋,那可不好受啊!等跑到这里脚上都能磨出几个大泡,到了晚上洗脚时才受罪呢。” 郝宝贝听后一愣,突然就想到了前世看的那几部电视剧来,好像电视上演的选特种兵时那些士兵可没少受罪,不会真和电视上一样吧?要是那样可就糟了! 想到这里,郝宝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感觉自己前途渺茫,她就不应该来这儿遭罪,这下坏菜了。 廖凡白也皱着眉低头沉思,薛千易和佟寒安没经历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全然没放在心上,俩人这时都要睡着了。 郝战也想到了未来一个月内这几个孩子要遭受到怎样的冲击,顿时有些兴灾乐祸。 “你们记住了,从现在开始要叫我大队长,不许暴露我们的关系。而直接负责你们训练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下面各个特战队员,他们可不像我,心黑着呢,是真正意义上的心狠手辣,犯到他们手里有你们受的。” 郝宝贝四人无语的看着郝战,你说就说吧,干嘛露出这表情啊?一看就是在兴灾乐祸好吧? 四人决定不理他,起身走出了食堂。 郝战被撂在了食堂,暗自摇头笑了笑。 “还真是呲牙必报啊!” 四小只出了食堂走到操场中心坐了下来,郝宝贝一脸凝重的跟廖凡白三人说道:“别看干爸爸说的好像不太靠谱似的,其实我看不然。你们想啊!这特种兵都是些什么人啊?不说飞檐走壁十项全能也差不多了,是普通战士能比的吗?肯定会比普通战士要强很多,我们得做好准备,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 郝宝贝没敢往深了说,前世看电视上演的那些士兵可遭了老大罪了,100多人能剩下四五个就算好的了,有时可是一个都剩不下的,这得多大的训练强度才能淘汰那么多的人啊?这得多大的毅力才能走到最后一步啊?他们行不行她是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她不行,她做不来。她要是能在这里挺上一个月就算是厉害的了,要是真让她在这里呆上三个月,她非死在这里不可。 廖凡白三人没说话,都点点头。 廖凡白不用说,他早就知道了选拔不是那么简单的,他家二叔原来就是特种兵,里面的事虽然没太细说,可露出的一腥半点也让他明白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薛千易和佟寒安也不是傻子,相反他们还很聪明,郝战虽然说的隐晦,但说的话里也让他们知道了这里的事不简单,过程恐怕会很痛苦。再加上郝宝贝的提醒,他们心里都开始有点数了。他们知道郝宝贝不是那种无地放肆的人,没有准确消息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四人坐在操场上不说话了,围坐在一起,等待着那些士兵的到来。 9点一过,基地大门口开始出现一两个士兵的身影了。接来的半个小时里,一个接一个的士兵跑到操场上,到了地方就开始躺在操场上一动不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四人对视一眼,眼里的凝重不言而喻,再看向那些躺在地上休息的士兵的时候眼里带上了敬佩。 从省城火车站跑到这里可不近啊,至少有近20公里的路,他们一路穿着皮鞋背着行李跑到这里得多累啊?真像郝战说的一样,现在他们脚上恐怕没什么好地方了吧? 这时一辆军用吉普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四个大兵,那一个个傲气的,鼻孔都能朝天。 四人走到空地上看了看时间,又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再来了,这才走到躺在地上的那些士兵面前也不说话,抬脚就踹,一连踹了四五个士兵后,一个最高个的士兵发话了。 “给老子起来,就这点能耐啊?娘们儿似的,才跑多远啊?赶紧的集合。” 郝宝贝四人也不敢怠慢,赶紧小跑到队伍的最后面站好。 说话的大个见到郝宝贝四人过来站排一愣,乐了。 “你们谁啊?怎么到这儿来了?小孩子家家的捣什么乱啊?” 郝宝贝三人不吱声,斜着眼睛瞄廖凡白。 廖凡白秒懂,心里暗骂三人无耻,总把他推出去,可又无可奈何,谁让他们一个是自己媳妇,两个是兄弟呢?受着吧! 廖凡白做为四人代表上前一步,“报告教官,我们是郝队长安排进来的,要我们跟着你们一起训练一个月。” 大高个又乐了,“走后门的!行,走后门就走后门吧,等你们受不了了,再走后门也留不下来。一个月?哼!能在这里呆三天就算你们厉害的!” 大高个不理他了,转回头看向其他人,“都有了啊!现在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去宿舍换衣服,十分钟后来这里集合。看见那大楼没?就那个,那就是宿舍楼,现在开始。” 语毕,一群士兵们拎着行李疯狂向宿舍大楼里跑,四小只没敢动地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不动。 四个士兵一看他们没动,还站在那里,从站立的军姿来看还行,也就没再管他们。 郝队说了,不用特殊关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呆上一个月就都滚蛋了,不用太在意。 四小只一动不动,目不斜视地站了十分钟,连身形都没动一下,这下可让几个士兵来了兴趣了。 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儿,下巴点点四小只,都心里有了点数。 行啊!不愧是郝队训出来的,这十天的站姿没白练啊! 他们此时还不知道四小只可不只是练了站军姿,训的东西不多,就那么几样,可强度却很大,虽然比不上这些特种兵们,可比普通士兵也差不到哪去了。 十分钟后那些士兵穿戴整齐地回来了,郝宝贝斜眼默数,不到100,只有96人,这和郝战说的人数不一样,看来还有半道就掉队的,没能跑到这里来,半道就回去原部队了。 135特种兵不好当 大高个背着手走了两圈,“还行,正好凑够数了,人数够了就站排吧?自己来。” 士兵左右看了看,开始按大小个重新站排。 不用说,四小只最矮,和其他六人站在了第一排里,每排十人,共十排。 大高个见他们站好了,厉声高喊,“俯卧撑200,现在开始。” 郝宝贝四人不敢怠慢,赶紧趴在地上开始做了起来。 一轮下来士兵们没什么感觉,而四小只也是喘的快了点。 站在前面的大高个四人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又开始下命令。 接下来的一天,郝宝贝四人从天堂到了地狱,什么正步走、站军姿,这些都不存在,全是消耗体力的运动。做完了俯卧撑就是障碍跑,跑了十圈又是围着操场负重跑,中午饭就别想了,晚上饭也是没吃上,直接背着负重跑山地。 到了晚上跑回来后,郝宝贝气都要没了,硬生生让廖凡白三人搀回来的。 这下以为可以吃饭了吧?等着吧!刚回宿舍躺下没多长时间又吹响了起床号,半夜集训。 郝宝贝拖着疲惫的身体跑到操场上时全员已经集合完了。 郝宝贝虽然最后一个到的,可是看在她是女生的面子上,四个教官没好说什么,直接命令继续。 又是一轮的障碍跑,10圈下来郝宝贝感觉自己要死了。 这他妈的是训练吗?这不是要人命吗?这都跑了多长时间了?从早上起床跑到现在,做俯卧撑和蹲起就算是休息了吧? 还没等郝宝贝想明白,队伍又被拉出去了。 郝宝贝跟着跑到一个小河边,刚站定,大高个就把人群一个个踹下水了。 “大热天的让你们凉快凉快,都在里面站着,什么时候太阳从那边的山头露出脸了什么时候算完。” 郝宝贝被廖凡白扶着站在河水里,河水有些湍急,正好到郝宝贝前胸处,一个浪头打过来就能把她淹没,只要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河水卷走。 郝宝贝憋着气感受水浪打在身上的感觉。 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是山里半夜可是够冷的,这河水更是冰凉。郝宝贝站在河水里没多长时候就感觉身上被冻僵了,麻酥酥的,已经开始没什么感觉了。 郝宝贝废力地站在河水里保持着平衡,可是她刚站好,一个冲力就过来,她身体一晃就要摔倒。要不是身边有廖凡白三人,她这时恐怕就被卷走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们都得完蛋,得赶紧想个办法才行。 郝宝贝又被河水的冲力冲的后退一步,随着她身体的移动,脚下也跟着动了动,这时她才发现河底下全是石头,而且石头还不小。 郝宝贝眼珠转了转,全身靠向廖凡白,单脚站立,另一只脚脚尖向下扒拉脚底下的两块石头,动了一会儿后右脚顺利地插进了两块石头中间。 郝宝贝站稳后松了口气,身体离开廖凡白,向前半躬着身体,随后向身边的廖凡白三人说道:“快,河底下的石头不小,把脚插进去。” 廖凡白三人秒懂,在一起这么些年了,天天在一起,一个人说话不用说全了其他人也能听的懂。三人没废话也没多问,立即按照郝宝贝说的做。 果然,没过两分钟四人全站好了,再也不用你帮我扶的了。 站在河边上的四个大兵见些情景又是一愣,心里不住开始给他们加分了。 真不错,在这里站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倒,能找到最适合的方法站在里面,就凭这一点就比别人强。 特种兵也是人,不可能比任何人都强,你强还有比你更强的,要想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必须在困境中想到对自己最有利的办法来达到目的,只要目的达到了,过程不是很重要,只要不违反纪律,一切手段都是可以运用的。 四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几眼,见他们全力对抗河水的冲力不去看别人,又都点了点头。 郝宝贝现在可管不上别人了,站是站稳了,可是这河水太凉了,凉的她直打哆嗦。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是挺不到天亮的,现在离天亮至少还有3个小时,这3个小时要怎么过? 人要想热起来除了晒太阳就是运动了,可是现在没有太阳也别想动地方,要怎么热起来呢? 郝宝贝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只能无奈地抬头望天。 她正愣神儿呢,前面的大兵却唱起了歌。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河西山岗万丈高、河东河北高粱熟了,万山丛中抗日英雄真不少,青纱帐里游击健儿呈英豪,端起了长枪洋枪,挥动着大刀长矛,保卫家乡、保卫黄河、保卫华北、保卫全中国……” 【黄河大合唱】那熟悉的旋律响起,让这些站在河水中的士兵也跟着唱了起来,郝宝贝四个人也不例外。不但是这旋律太振奋人心,还因为太冷了,唱唱歌还能让自己身上热呼点。 一首歌唱完这些战士又开始唱下一首,好在他们唱的都是军旅歌曲,郝宝贝四人都会唱,也跟着在后面干嚎。 等到太阳出来时众士兵开始欢呼,郝宝贝四人也松了口气,再站下去他们他们真就要受不了了,现在全身都冻僵了,一点知觉都没有了,在大腿上掐一把都感觉不到疼。 四人相互搀扶着上了岸,虽然很累却没敢躺下,站在河边开始搓胳膊,给身上增加热度。 其他的士兵则是上岸后就躺到了地上,动都不敢动,只有两三个人活动着手脚。 “怎么样?挺好受的吧?凉快够了就走吧!集合。” 大高个蹲在河边看了这些大兵们一眼,随后就喊集合。 四人赶紧跟着站到第一排,就怕慢了挨训。 “现在跑步回军营,最后十人没有饭吃,前十人可以随便吃,第十一到第二十四菜一汤,二十一到三十可以吃到三菜一汤,三十一到四十只有两菜一汤,四十一到五十只有一菜一汤,到了第八十一至九十就只有一个馒头,能吃什么全都凭你们自己的能力,我们可管不了。现在出发,我看看谁能吃到最好的。” 大高个话音一落,众人撒丫子往军营里跑,四小只也不例外,全力向前跑去。 郝宝贝跑的慢些,慢慢的开始有点跟不上了,要不是他们先活动了手脚,全身没那么麻,这时已经落到最后了。 廖凡白看了看跑到前面去的一群士兵,心里开始想办法。 他们和这些士兵比肯定没他们跑的快,昨天一天他们四人都是跟在最后,这次也不可能例外,虽然现在他们跑在中间,可是用不了多长时间,等那些士兵们恢复过来他们还会落后。 “小易小安,你们怎么样?还能跑多久?我们三个得有一个先跑回去,不然我们就得都饿肚子。” 薛千易喘着粗气开口道:“我还行。” 廖凡白又看看佟寒安,佟寒安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先跑,宝宝你别着急,你慢慢跑,就是跑了最后一名也没什么,我们的分给你吃就行了。” 郝宝贝明白现在协同作战是最好的办法,她跑的慢,要是他们跟着她一起跑,最后大家都没的吃,还不如他们快点跑,分到了食物给她点,这样大家都不会饿肚子。 郝宝贝点点头,“别管我,你们先跑,快点回去抢吃的。” 廖凡白三人不再废话,开始加快了速度,没多长时间三人就不见了踪影。 一直跟在最后面的四个教官见此情景就开始调侃上郝宝贝了。 “小姑娘,他们怎么把你扔下了?你们这友谊也不够牢固的呀?这一见吃的就扔下你不管了?” “欸!这可不行啊!太不怜香惜玉了,这要是我就一定不会放着你不管。要不,你就放弃吧,回到队里照样有吃的。” “就是的,不行就说一声,放弃了也没什么,这很正常,是吧老虎?” 被叫做老虎的大高个点点头,“那是,哪能饿着你呢?一定得给吃的。” 郝宝贝不理他们,不管不顾地低下头闷头跑,心里却暗自腹诽:你丫个呸的!他们先跑了还不是你们造成的?要不是你们出了这么个损主意,他们至于分开吗? 郝宝贝干脆不着急跑了,慢悠悠地调整步伐往回跑,那速度也就比早上晨练时慢跑能快一丁点儿,看的后面四人直纳闷。 “你们说她怎么越跑越慢啊?不会是病了吧?这女生就是娇气,就不应该来。” “谁知道呢?看着点吧,万一真病了郝队还不吃了咱们?郝队可说了,这位可是他干闺女,心肝着呢!” “管她呢,多看着点吧,别真病了就行。不行回去时给她弄点红糖水什么的,我都听说了,这女孩子不能着凉,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行啊小子,懂的挺多的,不会是恋爱了吧?” “去你的,别瞎说,小心我告你毁我名誉。” “嗤,懒的理你。” ……。 郝宝贝在前面听的是嘴直歪歪,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还红糖水,怎么不来点暖宫丸啊?这个比红糖水更有疗效吧?这个时候她要的不是这些好吧?她想吃的是感冒药,要是真感冒了,让她这一个月还怎么过啊? 郝宝贝干脆不听他们说话了,一心往前冲去。 还是离这些逗比远点吧,不然自己早晚也得变成他们那样的,太可怕了!她可不想变成逗比。 一个小时后郝宝贝才跑回基地,由于她想离后面的几个人远点,一直闷头往前冲,速度就快了不少,等她回去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还超了十几个人,排在了89。 郝宝贝也管不了为什么会超过几个人了,立马向食堂冲去。 廖凡白三人跑的再快也没这些训练有速的士兵们快,等他到时这些士兵都到了一大半了,好在他们回来的及时,一人还有一碗汤可吃。 三人就着馒头分食了两碗汤,剩下的一碗留给了郝宝贝。 郝宝贝进食堂时三人刚吃上没多久,郝宝贝到窗口领了个馒头就坐到了廖凡白的身边。 廖凡白将汤碗往郝宝贝身前推了推,“赶紧吃吧,一会儿还不一定让我们干什么呢?” 郝宝贝没说话,嘴里塞的满满的,拿起汤碗就往嘴里倒。 饿了一天一夜了,他们只在昨天早上吃了顿饭,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廖凡白三人一人分到了三个慢头,馒头虽然不太大,可真是实成,吃下两个也就差不多了。 三人又一人分了郝宝贝小半个,四人这才全吃饱了。 最的走进食堂的四个教官看见了这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全都嘴抽了抽,扭回头当没看见。 协同作战是他们所提倡的,虽然他们单兵作战能力强,可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是要和队友们一起执行任务的,只有相互配合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同时将危险降到最低。 四人刚放下碗筷那边就集合了。 四人面面相视,这才刚吃完又集合?唉!上了贼船下不来了,谁让他们来了这儿呢?为了不让人瞧不起,为了能学到真本事,只好也跟着集合去了。 四人到时战士们已经速度飞快地集合好了,可见他们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吃半道饭集合是常事了,早就见怪不怪了。 四小只也跟着站到了队伍里,这时大高个四人也跟着站到了前面,指着郝宝贝说道:“看见没有?你们当中唯一一个小姑娘都吃到饭了,一群的大老爷们还没个小姑娘强,居然被她超了,丢人!我都替你们脸红。饭没吃着吧?该!叫你们磨叽,叫你们上岸后躺在地上不动,人家一上岸就开始活动上了,你们呢?一个个总觉得自己挺厉害,让人超了吧?活该!没吃到饭的自觉点,一人负重10圏,八十一到九十9圏,以此类推,都给老子跑圏去。” 大兵们蔫头耷脑地跑了,临走时还看了郝宝贝几眼,眼里没有愤恨只有好奇。他们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小姑娘这么强,居然跑的比他们还要快。 郝宝贝低下头尽量缩小存在感,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 麻蛋!又拿她做典型,王兴武当年就干过这事,激的全武术班的学生跟吃了兴奋剂似的,一个塞一个的玩命练,害的她跟着他们拼了命的练,不然就会被拉下,这次不用说也会如此。那些学生还好说,都是同龄的小嘎豆子,这些不行啊!他们可是比她大了十来岁的士兵啊!这不是想要了朕的命吗? 郝宝贝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里把几个人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却不得不按他们说的去跑圏,不去,就等着挨踹吧。 又是一天下来,郝宝贝真想趴在那不起来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洗澡?别闹了,哪有那时间啊?多睡一会儿才是真的,谁知道半夜还会不会被叫起来啊? 果然不出郝宝贝所料,到了半夜12点,基地里又照样响起了号声。 郝宝贝眯着眼睛凶狠地瞅了瞅房间门口,缓过一口气才下床穿鞋。 她是看好了,这些人是不会让他们睡一个安稳觉的,把他们折腾的精神崩溃了才是他们最大的目的。 郝宝贝跟着跑出房间集合,到了集合地点时教官们都站在前面了。 郝宝贝仔细看了两眼,教官换人了。 郝宝贝嘴角微抽。 那几个看来是休息去了,这回换人收拾他们,这是一刻都不想让他们睡啊! 郝宝贝闭了闭眼,随后再睁开时眼睛清明一片。 既然都到了这里了,就好好努力训练吧,小白说的对,机会难得,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可不容易了。他们想他们放弃可没那么容易,他们几个人可不是那么好打败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廖凡白三人就发现郝宝贝变了,她不再多说话,每一天都拼了命的练习,就是休息时也在私下练习她不达标的科目。随着时间的推进,郝宝贝越来越强,惭惭地能与他们并肩奔跑了,吃的也越来越好。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郝宝贝一直在进步,廖凡白三人也不差,每一天都要超过几个人,慢慢的他们越跑越快,很快就跑到了队伍的前面,不再拖队。 四人进步飞快,他们的进步让那些负责训练的教官们大吃一惊。 厉害!从最后几名到现在的前三十,他们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后面十几个士兵都有受不了退缩的了,而他们却还在坚持。尤其是郝宝贝这个小姑娘,她的进步他们可是看在眼里的。别人强她更强,她一直在追着廖凡白三的脚步没有退缩,一直跟在他们身边没有放弃。廖凡白三人在进步,她也在进步,廖凡白三人是男孩子,体力天生要比她强很多,可她居然也在进步,一步都没落下。 别说是他们了,就是那些跟着一起训练的士兵们也是震惊不已。 这还是孩子吗?他们是哪来的?不会是专门找来打击他们的吧?一开始还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认为他们不行,几个被塞进来的能跟他们比?笑话!现在呢?打脸了吧?被人家甩开了吧? 随后的两天里又有四五个人放弃了,可是廖凡白和郝宝贝四人他们还在,还在坚持着跟着他们这些大兵在跑,在训练。 136丛林考验 郝宝贝的手上脚上已经磨出了茧子,脸上也黑了一个色度,可是身体却越加强壮,弯起的胳膊上都能看到小老鼠了。 郝宝贝情绪低落地低下头,默默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照这样下去,等她回家时能变成女金刚吧?扛个50斤的大米白面什么的还不是轻松加愉快?就连煤气罐也能一口气扛上六楼吧?要是学习不好,那她以后要不要开个粮店?给人免费送个大米什么的?一定能卖的挺好的吧?要是再录视频放在网上,就她这力气也能大火一把吧?那她不成了网红了? 郝宝贝自嘲地笑了起来,趴在床上直打滚。 同室的几个大兵无语地看着笑的快要断气了的郝宝贝,心里却开始琢磨上了。 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抽什么疯呢?一天训练下来就够累的了,她还能笑的出来,这心里素质也太强大了吧?也是,她一个小姑娘能不顾别人看法,放心地跟着他们一群大老爷们一起住就不是常人能办到的,他们一开始还别扭了几天呢,可她压根没当回事,该吃吃该睡睡,看见他们光个膀子在屋里晃荡也跟没看着似的,有时他们都怀疑她是不是女孩子?要不是她留着一头的长发,他们还兴许弄错了。怪不得人家能跟得上他们的脚步,就这强大的内心就是他们比不了的。 一个疯笑让这些士兵们似乎找到了郝宝贝能坚持下去的秘诀,也都开始反思自己这段时间里的心里活动,自己是不是太悲观了?一直认为特种部队强大非常,自己不行进不去,所以才进步没那么大? 误会已经生成,郝宝贝却毫不知情,回过头就把这事给忘了,她还得再努力一点,争取能进前十名,虽然不太可能,可也要努力才是,不然怎么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呢? 郝宝贝又重新投入到了训练中,每天回来都跟个泥猴似的,全身上下就没个好地方。衣服也开始有了破损,身上的伤就没好过,一茬接一茬的伤痕好了又受伤,反复的受伤过后就是留下了疤痕。 郝宝贝瞅了几眼腿上的疤痕,眨着眼睛想了想,跑到廖凡白那求安慰。 郝宝贝拉着廖凡白的袖子来回摇晃,“小白,腿上有疤痕了怎么办?会不会嫁不出去。” 廖凡白淡定地瞅了几眼她那雪白的大腿,抬起头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不会,我不嫌弃,我身上也有。” 郝宝贝脸色通红,心脏“噗通噗通”跳个没完,感觉再不按住它就要跳出来,无法,只有捂脸退了。 她被撩了,廖男神就是强,撩她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一句话就能把她撩的脸红心跳的。 廖凡白扫了眼同室的临时室友,眼神冰冷。 同室的战士立即转回头干自己的事,不敢再看热闹。 他们这个小室友可不是好惹的,上次那个大块头就因为坐了他的床就让他给收拾了。没想到啊!他看着挺弱小的,可是下手真是狠啊!大块头走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都破了。反观他,只前胸挨了一脚,第二天照样活蹦乱跳的,训练更狠了。 没过两天,训练科目改了,改成在教室里上了。 郝宝贝等到上课时才知道是讲野外求生的内容,这可把她乐坏了。 她可是一心想到各地去旅游的,要是万一途中遇到了什么不可预估的事,进了森林里什么的,她也好自救啊! 郝宝贝来了精神,跟了打了鸡血似的小身板拔的溜直,笔记做的比教官的教案还要好,一本笔记本上记的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动物和植物的特性。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有毒,什么动物的领地是什么样子的,遇到了野兽时要怎么办等等。 当郝宝贝乐呵呵地拿着笔记本第二天还想再去听课时,就乐不出来了。 “还有五天就到一个月了,你们学的东西也不少了,该去实践一下了。你们剩的人太多了,这让我很不高兴,所以,这次就来个小比赛吧。最先走出丛林的五十人为合格,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的训练,剩下的人就都回去吧。当然,郝宝贝四人不包括在内,过不过关你们都得走,不管你们排到第几,你们都不算在内。不过,要是真过不了,这脸上可就,呵呵……” 郝宝贝四人一脸的凝重,心里把这几个教官骂了个体无完肤。 想让他们早点死就早说,整这么多用不着的干什么呀?才上了一节的野外求生课就让他们去丛林,这不是让他们送死吗? 前面站着的八个教官冲着他们四人齐齐一乐,转回头就上了军车。 八十多人不管愿不愿意都得上车跟着,不然就是回原部队,连拼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四小只跟着上了车,无奈地互视了一眼,开始闭目休息。 车子开了四五个小时才到地方,这里已经出了省城,或者说已经出了L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已经属于N省的范围内了。 又是一座座大山,这里山连着山,一眼望去,满目的苍松绿柏连成了一片,一条小路都找不到,耳边所能听到的除了刹车声外只有鸟鸣声,剩下的还有不知名的虫鸣声。 郝宝贝跟着廖凡白三人下了车,站在车边直打量,看了半天也没见路,周围全是大树。 “这里就是你们未来几天要呆的地方了,分开后必须要单独行动,不许两三个人一起走,否则将视为放弃。车上的背包一人一个,里面就是你们这几天要用的东西。背包里有地图,里面注明了要去哪里集合,记住了一点,遇到危险或是坚持不住了,一定要释放信号弹,我们会去接你们。好了,不废话了,现在是下午一点,你们在在五天后的这个时间到达集合地点,祝你们能顺利进级。出发吧!” 郝宝贝四人相互瞅了一眼,低声道了声“保重”,话毕四人迅速分开,和大部队一起迈步走进丛林中。 八个教官站在原地没动,过了一会儿才回车上拿出装备也迈步进了丛林。 丛林里有他们的人在里面,保证这些新人不会有危险,可是他们也得跟着,他们得保证这些人和那几个小家伙不会有生命危险。 郝宝贝和廖凡白三人分开后独自一人走进了丛林深处,过了半个小时才在一处平坦的地方停了下来,将身后的背包拿下来检查里面的装备。 “地图一张,指南针一个,火柴五根,雨披一件,匕首一柄,绳子一根,信号弹一枚,压缩饼干两包,矿泉水一瓶,还有一个小的急救包,没了?这也太抠了吧?” 郝宝贝将背包整个倒过来空了空,除了地上的这些东西外再也找不出其他的东西来了。 郝宝贝撇撇嘴,将东西又一样一样装了回去,只留下了匕首和地图。 将匕首插在腰间,随手拿过地图看了看,过了两分钟,郝宝贝嘴角抽了抽,又过了五分钟,郝宝贝的嘴角抽的更厉害了。 “麻蛋,谁是哪个高人画的啊?这也太抽象了吧?跟毕加索都有得一拼了,要是放在同一个画展上都分不出来哪个是真迹吧?我得和这位高人打好关系,说不定哪天他出道了我还能占点便宜。” 郝宝贝嘟嘟囔囔地嘀咕着,在她不远处的一个士兵趴在草丛里,听到她的话后,手里举着的狙击枪不由得动了一下。 早就跟老狼说了,别画的那么潦草,让人鄙视了吧?这小姑娘能看明白吗? 郝宝贝坐在地上不走了,盯着手里的地图研究了半天,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见了一条线,又根据自己所在的地方对比了一下,不由得大骂。 “啊!我要疯了,这什么破地图啊?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条线,我要找到这个画地图的,问问他小时候画的地图是不是比这还要糟?她妈怎么就没打死他?明明是一条河流却画的那么细,谁能注意到啊?你就不能画粗点,让我看个明白?这比例差了好多好吧?” 郝宝贝叹了口气,无奈地躺在地上,又一次将地图举到面前看了起来。 “这里是那条小河的话,那我现在应该就是这里,可是这地形好象不太对啊!那就是拿反了?” 郝宝贝又将地图倒过来看了看,也没发现能和现在位置对的上的地方。 郝宝贝想了想,从地上爬了起来。 “如果找不到相似的地形的话,那就只有在附近找到地图上最明显的一点,这样才能辨别方向走出去。” 郝宝贝打定了注意,将地图又收回了背包里,拿出匕首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劈下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树枝。 “好东西啊!这两下就弄下来了?这和削铁如泥也差不多了吧?这个得想办法带走,就当来这一趟的纪念品了。” 身后的小战士嘴角又开始抽抽了,心里对这个心大的小姑娘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关键的时候不想着怎么走出这里,还想着拿回去点纪念品,这心大的大箩筐都能装的下吧?还纪念品?这东西能往外随便带吗?这不但是军队的物品,主要是这东西在外面是属于管制刀具好吧?私藏管制刀具可是犯法的,有点常识没有啊? 郝宝贝才不管身后的人怎么想,她虽然知道身边肯定会有人跟着避免他们出事,可是她却找不到这个人的藏身之处。既然找不到她就不找了,还是得凭自己的本事走出这里才行,不然不是让廖凡白他们看笑话吗? 郝宝贝打定了注意,随便找了打路就起身前行。 过了一会儿,见她走远了,小战士才从藏身之处走出来,端着枪绕过这段路向她前行的方向而去。 郝宝贝走的飞快,山路难行却也难不倒她,这些日子以来她没少在这样类似的地方训练,都走习惯了。 两个小时后,郝宝贝停了下来,将地图拿出来比对了一番,认准了另一个方向转身就走。 郝宝贝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太对了。 这里草丛茂密,好像并没有人走过,而且一路走来她一开始还能见到两只兔子,现在走了半个小时了却什么都看不见了。 郝宝贝站在原地不动了,如果她的直觉没错的话,再往前去一定会有危险,不能再走了。 郝宝贝瞅了瞅天上的太阳,又拿出地图对着所在地对比着,然后将地图放进衣兜里,果断后退。 没走多长时间郝宝贝就在一棵大树下看到了一坨粪便,郝宝贝走到近前仔细分辨了一下,瞬间感觉身上的汗都要下来,如果她没看错,这是老虎的粪便。还好,还好退回来了。 郝宝贝暗自庆幸自己退了回来,要不然一定会与那只老虎相遇,生命危险不会有,有人保护着她呢,可是吓一下也够呛啊,要是那人出手了,她可就算输了。第一天就被踢了出来,她这脸可没地儿放了。 郝宝贝加快了步伐急速前进,很快就回到了刚才的转折点。 郝宝贝拄着膝盖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看向身后,拍拍胸口。 “好在没遇上,那里是不能走了,好在只是两条路中的一条,既然那条路不通,只能走这边了。” 郝宝贝抬头看了眼与之相反的另一个方向,深呼几口气迈步而去。 郝宝贝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发现这条路没错,因为她发现了另一条和地图上相契合的地点,一个小山谷。 郝宝贝抬头看了眼天色,差不多快六点了,这个时候该吃饭了。 郝宝贝不敢点火,只拿出一块压缩饼干合着水吞咽下去。 “真难吃,还是姥姥做的饭好吃,要是姥姥在就好了。真是的,就给这么点吃的,不省着点还得挨饿,我这是何苦呢?找这罪受。早知道这干爹就不认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郝宝贝不满地嘀咕几声,转回头看向一旁的大树,感叹道:“漫漫长夜这么难熬,唯有你与之相伴,我怎么能忍心让你一个人睡呢?还是跟你一起睡吧!” 郝宝贝说完起身找好了位置,两手扒着树干就爬了上去,找了根粗大的树枝斜躺下来,又用绳子把自己和树枝绑在了一起,防止睡着后掉下去。 要说这爬树还是廖凡白教她的呢,当年她和他一起逃课去买彩票,她说什么都不敢从树下跳下去,从那天回来开始他就教她爬树了。他们两个天天中午的时候出去爬树,整整爬了一个冬天他才放过了她。 郝宝贝想到当年那苦不堪言的一个冬天就打哆嗦。别看廖凡白平时不吱声,对她也很好,可是训她一点都不含糊,严厉的让人直想逃。他小小的身子板着个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就等着她从树上下来,一点忙都不带帮的,下不来就让她在树上呆着,就是上课了也不说帮她一把,非要她自己下来不可,回去晚了宁可陪着她挨老师罚也无动于衷。 郝宝贝恨恨地撇撇嘴,开始有点想廖凡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了。 廖凡白此时却没睡觉,而是吃了口饼干后又继续前行。 他要尽快赶到目的地,做不成第一也要进前十名。他是廖凡白,他是最强的,他要学好本事去保护那个懒丫头。 想到郝宝贝,廖凡白脚下顿了一瞬,又举步开始奔跑。 夜里的丛林最是危险,他要趁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多走点,等天黑了只能找地方休息了。 他再自信也不能与大自然抗衡,而大自然赋予了丛林里的野兽最好的条件,他不想被那些野兽吞入腹中,只能休息。 廖凡白的身体在草丛中飞快穿过,跟在他身后的老狼咧着嘴直喘气。 麻蛋!这还是个孩子吗?他把自己当人猿泰山了吧?自打进了丛林里就没休息过,看了眼地图辨别了方向就开跑,这都跑了几个小时了?跟着他跑到现在,他都要累死了,比他训练时还辛苦。 老狼无奈地继续跟上,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他可负责不了,还是跟紧点儿吧。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郝宝贝就醒了。 郝宝贝伸了个懒腰,对着大树笑咪咪地说道:“早安,昨天谢谢你陪着我了。我要走了,再见。” 郝宝贝心情颇好地下了大树,将绳子收好,摸了摸腰上的匕首,迈步出了山谷。 接下来的三天,郝宝贝一路向着目的地前行,路上没遇到什么大的危险,只被一头野猪撵了近半个小时,最后还是跳进了河里游到了对岸才摆脱掉。 最后一天,郝宝贝觉得快到目的地了,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就放松了警惕,而现实却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郝宝贝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一条恶狼,哭的心都有了。 她这是什么运气?眼瞅着要到地方了就给她出个难题,这不是存心让她过不了关吗?你找个难题也就罢了,你找什么不好,偏找条恶狼来对付她,这不是让她身死道消吗? 郝宝贝没敢动,双眼紧紧地盯着恶狼的眼睛不放,握着匕首的手心里全是汗,让她不由自主地分开一根手指头,让微风吹进去一些,散了些热气。可是她这一动却引来了对面那恶狼的低吟声。 郝宝贝心下一紧,不好!它要进攻了! 137最幸运的人 果不其然,恶狼就在郝宝贝调整姿势的瞬间发起了进攻。 恶狼高高跃起,直面郝宝贝扑去,郝宝贝双眼微微眯起,在它动的瞬间向左侧闪去,紧握匕首的右手顺势探出,直直刺向恶狼脖颈。 恶狼速度飞快,这一下没刺中,只在狼尾划了一下。 一击未中郝宝贝迅速后退,弯腰躬步,将匕首倒握在掌心,面对恶狼站好。 恶狼调转身体,面对郝宝贝发出一声低吟,前爪不安地刨着地面,在松软的泥土中留下几道抓痕。 要说郝宝贝不怕是假的,她一个生活在城市中的小姑娘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事啊?这是什么?这是狼啊,不是二哈,这是能要她命的生物啊,她能不怕吗?可是她现在别无选择,除了让人救下送回到集合地点放弃这考验外只能面对,她不想就这样放弃,这会成为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郝宝贝微喘口气,调整好心态,准备再次面对这头恶狼。她不能退,退了,她从此以后恐怕再也站不起来,面对任何事都无法去面对。只有战胜它,战胜恐惧,她才能获得新生。过了这个坎儿,她从此以后就不惧任何事了。 郝宝贝眼睛盯着恶狼的眼睛不放,与它凶狠的眼神对视,随后眼神中发出比恶狼更加凶恶的光芒。 比谁狠吗?我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你再狠还能狠过我?我连命都不要了,你呢?能否连命也不要了? 恶狼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不再等待,向郝宝贝发起了第二次进攻。 恶狼速度飞快地向郝宝贝跑来,这次没有跃起,而是低下身形向郝宝贝的大腿咬去。 郝宝贝翻身而起跃过狼身,落地后向一旁的大树跑去。 恶狼没咬到郝宝贝,这让它很生气,调转身形就朝郝宝贝追去。 大树离郝宝贝不远,郝宝贝速度也不慢,大步迈出只用了不到五秒的时间就到了大树底下,这时恶狼也追上了她,又是一个跃起向郝宝贝后背扑去。 如果要是让它扑实了,郝宝贝就会被恶狼扑倒,随后恶狼就会咬到郝宝贝的脖颈。 郝宝贝意识到了危险,赶紧两个急步踩到了大树的树干上,借助踩到树干的力量凌空跃起,后空翻跃到了恶狼的身后,落地后又是一个前滚翻滚到了恶狼的身体右侧,抬起右手直刺恶狼脖颈。 恶狼跃起后没扑到郝宝贝,落地后正想再回身战斗,就感觉脖子处一阵疼痛。 “嗷~” 郝宝贝的匕首准确地刺进了恶狼的脖颈,郝宝贝没敢耽搁怕被恶狼临死反扑,赶紧将匕首拔了出来向旁边滚去。 匕首拔出后鲜血顺着恶狼脖颈处喷涌而出,地面上立即就留下了一大摊的血迹。恶狼疼痛难忍,在地上打起了滚。 郝宝贝滚到一边后站了起来,又向后退了几步,这才站在那里盯着它看,同时不忘做好攻击的姿势,以防突变。 郝宝贝这一刺正好刺到了恶狼的动脉上,血流了一地,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全让恶狼滚到了身上。 郝宝贝嫌恶地盯着它,等它不动了,慢慢向它靠近。 恶狼还没死透,喘着粗气盯着郝宝贝的方向露出怨恨的目光。 郝宝贝没理它,走到它身边踢了它几脚,当发现它真的动不了,蹲下身形又是一刀刺进了恶狼的脖颈。 恶狼很快就死透了,可是睁着的双眼还在盯着郝宝贝,好似在控诉她的暴行。 郝宝贝微微一笑,“别怨我,是你找到我的,这场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是不可能留手的。” 郝宝贝说完起身看向身后的一片草丛,那里有一个战士趴在那里,手里的枪口还在对准着已经身死的恶狼。 郝宝贝对着那片草丛点点头,感谢他为她掠阵,以避免她受到死亡的威胁。 郝宝贝不再逗留,怕血腥气引来更可怕的敌人,只能赶紧溜了。而且时间不多了,她得抓紧了,不然一定会晚的。 在她走后,那片草丛中的战士松了口气。 吓死他了,他真怕她会出事,他没想到她运气这么差,居然会遇到狼。还好这是匹单独出来的恶狼,看起来是打架打输了被撵出狼群的,不然遇到了狼群别说是她,就是算上他也是难逃狼口。 他刚才几次想射杀那头恶狼都忍住了,就想看看这小姑娘能做到哪一步。没想到她居然真把那头狼给宰了,这可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他以为她能逃出狼口就不错了,受点轻伤也是难免的,毕竟她还小,还是个小姑娘,一次真正的狼也没遇到过,她能逃走就算是厉害的了。 小战士站起身走到恶狼的身边踢了两脚,确认恶狼死透了,这才起身去追郝宝贝。 中午12点,集合地点上已经有四五个战士等在那里了,几个人衣衫褴褛,躺在地上休息,而他们身后站着这次带队的八名教官。 “你们说那几个孩子能按时回来吗?” “我看悬,这才训了多长时间啊?要是再给他们一天的时间还差不多。” “我看不一定,那四个孩子你们又不是没看见?那进步嗖嗖的,不比咱们那时候差。” “呵呵,进步再多也没用,找不到方向也是白搭。” “就是,我是不看好他们,他们能回到这里就不错了,按时回来可够呛。” 正在他们议论的时候,从山底爬上来一人,众人定睛一看,是廖凡白。 几人震惊地看向他,见他上身的衣服都不见了,裸露的身体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划痕,他气喘嘘嘘地站在那里,眼睛却没看向他们,而是看向地上躺着的几个先到的士兵。 廖凡白微微一笑,不错,他是第六个,进了前十了。 几个教官正想说话,他们身后的山坡下又来了一个人。 几人又是一惊,只见佟寒安走了上来,手里还握着匕首,淡定地看向众人。 佟寒安走到廖凡白身边,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他身上,开口问道:“就你一个到了?他们两个还没到吗?” 廖凡白点点头,“没看到他们,应该也快了吧?” 佟寒安不再说话,点点头,扶着他走到吉普车那里,让他靠在车身上,随后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他。 廖凡白不客气地接过水瓶喝了一口,又递还给佟寒安。 “你速度够快的,我才上来你就到了,我这么狼狈你却这么干净,还真让人嫉妒啊!” 佟寒安瞅了他一眼,“运气好。” 廖凡白白了他一眼,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很快又有一些人上来了,几个教官走到他们身边递上水和吃的,这才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12点25,郝宝贝终于到了,等她气喘嘘嘘地爬到山坡上时已经累的不想说话了。 麻蛋!都怨那匹狼,害她着急之下走错了路,多走了半个多小时才绕回来,不然她还能再早到点儿。 廖凡白见郝宝贝到了,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宝宝怎么样?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郝宝贝瞅了他一眼,不想说话,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廖凡白急了,以为她受了伤了,一把抓起郝宝贝就要扒她衣服。 郝宝贝吓的赶紧捂住胸口,“别别别,我没事,就是太累了。” 廖凡白不信,还想动手。 郝宝贝赶紧抓住他的手说道:“真的,我没骗你,我真没事,就是累了,你有吃的吗?我饿了。” 廖凡白听到她的话这才松了口气,瞪了她一眼转身给她拿食物去了。 几个教官张大了嘴巴一脸震惊地看着郝宝贝,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没想到她也能到,而且还杀了一匹狼。她不怕吗?那可是一匹野狼啊!不是关在动物园里的那种,这都能让她杀了? 而且她还发现了自己人在哪,这就更让他们惊讶了。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只要进了这片丛林中就犹如泥入大海,要想在这片丛林中找到他们比登天还难。她居然能发现他们,这也太厉害了吧? 在他们身边站着的小战士显然就是一直跟着郝宝贝的那位,他正一脸的鄙视地看着几个大兵,内心却在无声地嚎叫。 丢人!太丢人了!干嘛这么震惊啊?这不很正常吗?她这几天的表现他可是看在眼里的,小丫头年龄虽小,可是韧劲可不小,愣是在走错路的情况下还能绕回来,这要是一般人多走了这么多的路早就不干了。 郝宝贝喝了口廖凡白拿来的水,怼了下身边的佟寒安。 “小安,你第几啊?” “第七,小凡第六,比我还早。” 郝宝贝双眼放着狼光,一脸兴奋地瞅了瞅廖凡白和佟寒安。 “行啊!成绩不错啊!那我第几啊?” 廖凡白撇撇嘴,“36,慢了太多了。” 郝宝贝不服了,大声说道:“我那是走错路了,都是那匹狼的错,要不是它跳出来非要拦着我不让我过,我能耽误这么长时间吗?还吓的跑错了路,绕了半天才绕回来的。” 廖凡白和佟寒安具是一惊,同时喊道:“你说什么?狼?你遇到狼了?” 郝宝贝脖子一缩,立即反应到:她要完了。 廖凡白抓着郝宝贝的双肩使劲儿摇晃,“你给我说清楚,你怎么会遇到狼呢?跟着你的人呢?就没出手?它伤到你了吗?你快说啊。” 郝宝贝赶紧安抚地拍拍廖凡白的手说道:“你别急啊,你听我说。就是刚才的时候遇到的,我没什么事,我几下就把它杀了,一点伤都没有,不信你回去仔细检查检查,真的没受伤,连皮儿都没破,就是有点吓到了。小白,我这是狼口脱险啊!你得好好安慰安慰我才行。” 廖凡白又仔细地看了她几眼,又嫌她穿着衣服,眼睛看不到,干脆上手开摸。 廖凡白将郝宝贝按到地上,把郝宝贝混身上下摸了个遍,看她真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郝宝贝躺在地上任凭廖凡白摸了个够,等他放手了,这才起身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低声道:“我都让你摸了个遍了,以后可嫁不出去了,小白,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廖凡白黑着脸一手搂着郝宝贝的细腰,另一只手在她后背上拍着,咬牙问道:“你不嫁我还想嫁谁?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想过跟我在一起?你别忘了,郝宝贝同学,你早就亲过我了,是你要对我负责才对。” 佟寒安嘴角猛抽,转过脸不去看他们。 光天化日之下秀恩爱太过份了,他们身边还有个他呢!他还小,还没长大,这不是要教坏他吗? 郝宝贝想到她当年干的好事,脸立即就红了。 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好像还真是她主动的。等等,他说什么?不嫁他想嫁谁?对他负责?这是什么意思? 郝宝贝有些懵,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喜欢她的意思吗?他是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的意思? 郝宝贝立即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向廖凡白。 “小白,你是说……” 廖凡白拍拍郝宝贝的脑袋,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乖一点,现在我们还小,学校不让早恋,等到了大学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你再忍两年,啊!” 郝宝贝嘴角抽搐的厉害,什么叫让她再忍两年?说的好像她多饥渴似的,她就那么不矜持吗?她是女孩子好吧?她要面子的好吧?他还没追求自己呢,她怎么能答应跟他在一起呢? 郝宝贝怒瞪廖凡白,拉着他的手说道:“小白,你还没追求我呢,你让我怎么答应和你在一起啊?” 廖凡白听到郝宝贝的话后思索了片刻,刚要张嘴,就见他对面山坡下又走上来一人,只是这人太过悠闲,看的人直想揍他一顿。 “小易,你可算是到了,你怎么才来?” 来人正是薛千易。 薛千易见他们都在咧开嘴乐了。 “你们都到了?我是第几啊?” “正好第50名,小子够幸运的!” 一名教官走到薛千易面前,先是替廖凡白等人回答了他的问题,又是好奇地打量他一番,然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身上这么干净?你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廖凡白三人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说廖凡白衣服都没了,郝宝贝身上的衣服也脏的没法看,就连佟寒安披在廖凡白身上的衣服也有不少的泥点子,可是薛千易身上却十分的干净,干净到和来时穿的差不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一直站在这里没动呢! 薛千易茫然地摸了摸脑袋,回道:“就是走来的呀,也没多远啊?怎么,难道你们不是走来的吗?” “还是我来说吧。” 薛千易身后走出来一个士兵,无奈又一脸钦佩地看了薛千易两眼,这才开口解释道:“这小子忒幸了!你们是不知道,这小子一进丛林里就顾着往前走,走着走着就碰到了河流,他看了半天愣是没趟过去,反身就沿着河边走。到了最窄的地方他就跳过去了。然后又遇到了山坡,泥潭,灌木丛,他一概不走,全都绕路,就算是爬山他也认了。最可气的是,就他这样的半路改道改的竟然是直线,直线啊!我他妈的长这么大也没遇到过这事,这也太幸了!我这一路跟着他什么危险都没碰到,不知道的还以为来旅游来了呢,那慢悠悠不着急不着慌的样子真想揍他一顿,这哪像是考验啊?到了晚上他就生火烤白天抓来的兔子,睡的也是铺了树叶的石头,旁边还生着火,就这样也没让他遇到什么猛兽,这不,他就慢悠悠地逛到了这儿了。” 众人听完后都是一脸惊奇地看着薛千易,看的他直不好意思。 这丫的也太幸了!他们忙死忙活的往前赶,他可好,他是一路闲逛到了这儿的,这也太气人了! 郝宝贝咬牙切齿地盯着薛千易看,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小易,你知道集合地点在这儿?” 薛千易好像也知道犯了众怒,赶紧摇头,“小贝,我不知道的,真的,我看了半天地图也没看明白,后来就不看了。我想着反正是丢不了,干脆就闭着眼睛走得了,走到哪算哪。我都想了,反正就我这样的也进不了前50,爱咋咋地吧,不行我就发信号就得了,真没想到会到这里的。你也知道我没啥方向感,那地图也看不明白,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太清楚,怎么会知道集合地点啊?” 薛千易不说还好点,等他说完这些人都怒了,不只他们这些先到的和几个教官,就连后面到的两人更是大怒。 我们拼死拼活地走了这里,你可好,一路闲逛到了这儿,还压根就不知道这是集合地,这不是想让他们呕死吗? 薛千易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抱头蹲下身体,闭上眼睛等着挨揍。 众人一看他这么快就认怂了,气的都笑了出来。 薛千易也是欲哭无泪。他没想到自己还能走到集合地点的,他想着自己反正是找不到地方了,干脆破罐子破摔,随便走好了,谁想到就让他到了这儿了呢?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138训练结束 廖凡白和郝宝贝连同佟寒安也不看他了,三人迈走就往车边而去。 心塞!看见他就生气,还是离远点吧,不然会忍不住手痒,直接动手。 众人一直等到晚上6点多,才算是将人都等回来了。 一翻折腾下来,众人精疲力尽,也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教官们大手一挥,回基地。 等到众人坐上车晃到基地时都到了晚上11点了,一群人在食堂吃了点东西就回宿舍纷纷睡下了。 这些教官还算有良心,这一夜没再打扰他们,让大家都睡了个踏实觉。 第二天一大早,郝宝贝又一次在起床号中清醒过来,条件反射地赶紧穿衣服下地集合。 “郝宝贝,你干什么去?你今天不是要回家吗?” 同室的大兵好奇地看着她穿好了衣服,扎好了武装带,吸着胶鞋就往外跑,实在忍不住了,出声问了一句。 郝宝贝被问的呆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今天他们不用训练了,他们该走了。 “哦!我都忘了。” 郝宝贝有些失魂落魄地呆坐在床上,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好了。 算了,既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那就跟着去集合吧,等跑完了今天的10圈再说。 郝宝贝跟着大兵们也下楼了,等她到了下面就看见集合队伍里廖凡白三人的身影。 郝宝贝一乐,原来不只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呀?原来不只她一个人有些舍不得啊? 是的,这时的郝宝贝不得不承认她舍不得,她习惯了每天一大早就训练,习惯了每天和这些大兵们在一起吃苦受罪,她原本是痛恨这里的,她不想受这些罪,可是现在让她离开这里,她还真有些舍不得了。 这人啊都是贱骨头,让你吃了一个月的苦就喜欢上了,现在让你恢复到原来的生活反倒是不适应了。 郝宝贝四人又一次跑完了10圈后,就让一直没露面的郝战叫走了。 “时间到了,你们该走了,这一月的训练效果不错,看着像个战士了。你们回去后还要加强锻炼,不要扔了这些得之不易的成果,要是停下来还是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的。这次时间不够,不然还会让你们对那些战士对练,让你们知道知道你们那三脚猫的功夫一点都不够看的。行了,不多说了,回去后给你们爸妈带好,等我有时间了会去看你们的。” 郝宝贝四人站的溜直,跟那些长年训练的士兵也没什么区别了,听到郝战说让他们走,立时松散下来,面面相视。 郝战见他们不说话,调笑道:“怎么?舍不得?不想走了?” 郝宝贝立即回答道:“哪能啊?早就想走了,就等着这一天呢!就是有点舍不得你。” 郝宝贝嘴硬地不承认她舍不得,拐个弯说舍不得郝战,这让郝战乐的直打跌。 郝战指着郝宝贝的脑门笑着说道:“你啊你啊,你就嘴硬吧,舍不得就说舍不得的,说什么舍不得我啊?行了,也不跟你们说这些用不着的了,舍得舍不得都得走,把东西都交出来,赶紧给我走人。” 四人叹口气,蹲下身体解开腿上绑着的沙袋,又从腰间取下匕首,不舍地放回了桌子上。 郝宝贝四人刚卸下沙袋就感觉到了不同,简直可以用身轻如燕来形容,要不是现在在屋里,这时他们都想跳到房顶上去了。要是他们现在再去操场上跑10圈,只用原来的一半时间就能完成,这简直太不可思意了。 郝战看出了他们的惊讶却什么都没说,只高深地笑了笑,低下头整理他们卸下的沙袋。 郝宝贝瞅着桌子上的匕首满脸的懊悔,早知道就藏起来好了,还想着密下不还呢,这下全完了,还是得还回去。 郝战心里明白他们在想些什么,可是纪律就是纪律,他也不能违背。 四人跟着一起回原部队的40多人出了大山,一路去了火车站,在站台上跟郝战挥手告别。 郝战没时间送他们,接下来的训练就要他出马了,他腾不出时间给他们,只能给四人买了火车票,让他们坐车回家。 下午一点多四人才到家,家里向家二老和向珊、周玉琴都在,一见他们进门就抱着他们哭上了。 周玉琴拉着薛千易去一边哭去了,廖凡白和佟寒安则是被向姥爷拉着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问话,只有郝宝贝被向姥姥拉进了怀里。 郝宝贝被向姥姥抱在怀里一顿的亲香,一边哭还一边指责向珊心狠,不顾她的安危把她送到部队吃苦。 笨笨围着郝宝贝直转悠,它想亲近郝宝贝却一直被其他人缠着,它不得其门而入,急的它原地直打转。 郝宝贝安慰好姥姥又抱起了笨笨的狗头,随即一个香吻送上,这才把它安抚下来。 廖凡白正和向姥爷说着话,突然目光微闪,眼里泛起了冷光。 敢跟我媳妇玩儿亲亲?给老子等着! 坐在对面的向姥爷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疑惑地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立即明白刚才自己气息外露,恐怕吓到了向姥爷,赶紧收敛气息,面露微笑地接着回答向姥爷的问话。 向姥爷见廖凡白和平时没两样,更加疑惑了,好像刚才的感觉是自己看错了,明明还是那个无害的少年,哪来的杀气呢?真是自己吓自己。 向姥爷摇头失笑,不在意地继续听廖凡白说着部队里的一些趣事。 向珊在越过了自家老妈,打败了看家狗后终于抱到了自己的闺女。 “宝宝,跟妈说说,想没想妈妈啊?” 郝宝贝笑着点头,“当然想了,我每天都在想,想你想的不得了。” 薛千易在一边撇嘴,想什么啊?一天下来累的要死,有时间睡觉还不够呢,哪来的时间想家啊? 郝宝贝伸出左手快速地掐了把薛千易,扑进向珊的怀里后又是一个眼刀杀过去,薛千易终于老实了。 郝宝贝抱着向珊没话找话,见向珊在她走后没怎么瘦,还好像胖了一圈,不由得开口问道:“妈,你不想我吗?你怎么没瘦啊?” 向珊闻言拍了郝宝贝一巴掌,“胡话,谁说我没想你啊?我可是天天在想,日日在想,就没一刻没想的。你妈我之所以没瘦还不是吃的好,你是不知道,现在咱家的衣服卖的可好了,天天都能挣不少的钱,这有钱了我还省什么啊?当然得过好日子了。我天天给你姥姥钱让她买肉买鱼的,这不就吃的胖了点。” 郝宝贝了然地点点头,“我说呢?我还以为你不想我了,我都走了一个月了你应该消瘦才对,怎么回来后却容光焕发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妈,上批货卖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该去进货了?要不我请天假陪你们进货去吧?” 向珊白了郝宝贝一眼,“等你?黄花菜都凉了,就那些货哪够卖的啊?我们前几天就去过了,你就别操心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挣钱的事就交给你妈我了。对了,我这次进货给你买了几件衣服,全放你柜子里了,有时间你去看看,穿着不合适我再去调。” 郝宝贝双眼一亮,赶紧跑回房间看新衣服去了。 女孩子谁不爱漂亮啊?她也不例外,她也很好美的,穿着漂亮的新衣服心情也会好了不少。 廖凡白三人趁此机会告辞回家了,这一个月折腾下来他们也很累,明天还要去上学,得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才能调整过来,不然明天上课都没什么精神。 郝宝贝回房间试了试新衣服,最后满意地全都放了回去。 这些衣服虽然和后世没法比,可在现在也算是新款了,穿出去也不会丢人。 郝宝贝躺在床上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等她醒来走出房间的时候郝志文正好进家门。 “诶呦!我大闺女回来了?快让爸爸看看瘦了没有?咦!瘦是瘦了,不过却好像长高了,就是黑了点儿,你这上哪去了?弄的这么黑可怎么得了哦?” 郝宝贝趴在郝志文的怀里翻了个白眼,又从他的怀里爬了出来,捧着自己的小脸问道:“真黑了?那还是个漂亮的小仙女吗?” 郝志文哈哈大笑,摸着郝宝贝的脑袋说道:“是,当然是了,我的闺女一直是王母娘娘身边的小仙女,就等着再过向年变成大仙女了!” 郝宝贝耸耸鼻子,傲气地一扬头,“那是,我是最漂亮的!” “是是是,我闺女最漂亮。” 郝志文跟着附和,一副无可奈何样。 向珊摇着头端着一盆鱼炖豆腐走出厨房放在桌上,指着郝志文父女俩开口道:“你们父女还能要点脸不?有这么夸自己好看的吗?快点的,别磨蹭了,一会儿他们都该过来了,赶紧洗手去。” 父女俩对视一眼,郝宝贝吐吐舌头先一步跑了。 郝志文也不慢,追着郝宝贝也进了卫生间。 向珊站在客厅看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又走回了厨房。 向姥爷瞅着相亲相爱的父女俩走了,跟着站起身也进了卫生间。 还是自觉点吧,不然老婆子一会儿看到他没洗手少不了挨骂,挨骂事小,在小辈面前丢脸才是大事。 爷孙三人刚洗好手走出来,廖凡白三家人上门了。 四家人在一起吃了顿饭,少不得问了问他们在部队的事,四小只挑着能说的说了些,随后郝宝贝又问起了卖衣服的事。 “这么说来咱们进的货卖的还挺好?看来妈妈和三位阿姨进步很大吗?” 周玉琴傲娇地扬起了头,“那是,也不看看我们都谁?这点事还能难住我们?” 四小只齐齐点点头,这几年他们也总结下来不少的经验,只要老妈说的都是对的,她们傲娇的时候不能打断,还得加把火把她们捧的高点,不然没他们好果子吃。 几个大老爷们也点头表示赞同,没一个敢出声说起前一个多月她们还在赔本的事,要不是郝宝贝给她们上了一课,这会儿还不一定怎么样了呢? 第二天早上,郝宝贝四人在楼下跑完步回到家,正好碰到向珊和周玉琴去出摊,四人又帮着把货都拿到早市上放好,站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有人来买衣服了。 郝宝贝四人站了一会儿,看着向珊和周玉琴熟练地为顾客挑选衣服,人虽然多,两人却一点都没乱,郝宝贝这才放心地回了家。 吃完早饭,四小只骑上自行车去了学校,刚进门就让姚思萱给堵了个正着。 姚思萱也顺利地考进了实验高中,在军训时两人就见过面了,再见到她郝宝贝也没有意外。 姚思萱双手掐着小蛮腰,下巴点了点郝宝贝,又伸出右手朝郝宝贝勾了勾,示意她过来。 郝宝贝指着自己的鼻子左右看了看,见姚思萱点点头,就知道她要找的是自己。 郝宝贝小跑到姚思萱的面前疑惑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姚思萱一把拽过郝宝贝,将她拉离了学校大门口,走到一边的小树下才面向她低声问道:“你怎么了?这些日子怎么没来上学啊?听说你病了?” 郝宝贝眨眨眼,“是啊,呆了一个月好多了,怎么了?” 姚思萱不屑瞅了眼校门口,下巴点着新进校门的一群学生说道:“还不是她?” 郝宝贝顺着姚思萱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群穿着校服的女生正好说笑着走进校门,她们进校门口的时候还扫了廖凡白三人几眼,随后又都低声交谈着什么,接着就哄然大笑,围在中间的女生则是娇羞地低下了头。 郝宝贝眯着双眼瞅了瞅中间的女生,随即又张大了眼睛,最后点点头。 “原来是她啊?想不到她也来了,怎么?这些日子她不老实?” 中间那女生她们都认识,正是被郝宝贝教训了的柳诗研。 姚思萱不屑地“嗤”了一声,“就是她,不好好学习天天作妖,咱们军训的那几天老算老实,等你们走了就不是她了,一天妖里妖气的,不知道勾了多少的男同学了?勾了就勾了吧,还在背后说你的坏话,说你不正经,在初中时就跟廖凡白早恋了,还说你抢了她男朋友,说廖凡白喜欢的是她。我看她脑子是被驴踢了,精神都不正常了,这白日做梦的功夫可是渐长啊!” 郝宝贝低下头若有所思,想了想又放开了。 “随她吧,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关心我的人明白我,不明白我的人我也不关心她怎么看我,我无所谓。至于她败坏我名声的事也无谓,无人背后不说人,无人背后无人说,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只要不闹到我跟前就行。” 姚思萱白了她一眼,“你还挺大肚的。” 郝宝贝笑着抱住了姚思萱的胳膊,“那是,我是谁啊?我可是天才少女郝宝贝啊!我这么漂亮,她不嫉妒我就怪了?” 姚思萱撇撇嘴,“瞧把你给美的,行了,你心里有数就行,我也懒的管你了。对了,这些日子你跑哪去了?别跟我说你病了那事啊?我可不信。你一个人病了,四个人还都能病了?少拿话诓我。” 郝宝贝抱着姚思萱的胳膊晃了晃了,“我哪敢啊?好了,我的大小姐,别再气了,我们赶紧进教室吧,不然一会儿上课了可就迟到了。” 郝宝贝没回答她,姚思萱也没再深问。她知道,如果郝宝贝能说一定不会瞒着她,她不说,肯定就是不能让她知道。 两人招呼着还站在校门口的廖凡白三人一起走进了教学楼,姚思萱回了自己的班级,郝宝贝四人也进了一班的教室。 四小只照例坐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尤刚前些日子给他们新分了座位,只有他们四人的座位尤刚没动,其他人则是根据成绩来分的。 对于四小只来上学了,一班的同学表示出了关心,周围的同学纷纷询问他们的病情,搞的四人尴尬不已。 等到尤刚走进教室准备上早自习时四小只都松了口气。 尤刚面带微笑地看了看四小只,眼里闪过一抹惊讶,随后又拐过头看向其他地方,好像那抹震惊不存在一般。 不一样了!他们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变化怎么会这么大?虽然他们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是他依然从他们的眼里看到了不同。那是一种坚毅,一种不惧风雨的刚强,他们好像经过了洗礼般,眼中带着一股别人无法看清的肃杀。他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师,他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他自认看人最准,从他们到他班里来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他们了,他们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脑子里,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原来的样子竟然有些模糊了,好像他们就应该是现在的样子,从来就没有变过。 掩下心中的惊奇,尤刚拿出一摞试卷,笑着下发到第一排。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第一次月考就安排在了明天,检验你们这一个月学习成果的时刻到了,是虫是龙马上就见分晓了,大家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一班的学生这一个月已经适应这个有些神精质的老师了,他说的话他们也没在意。考就考吧,做为全学年、全F市的尖子生,他们是不惧考试的,要是他们都惧怕考试,其他人还怎么活? 139还是学习最轻松 尤刚有些气馁地指了指下面的学生,摇头道:“你们啊!你们就不能配合配合我表示出一点点的惊讶和焦急?这都要考试了怎么什么表情都没有啊?怎么都这么呆啊?照这样下去可就全变成老头儿老太太了,你们就不能活泼点,表现的像个年青人一样?” 一班的学生不给面子的呵呵一笑,该干什么干什么,没人理会他。 尤刚无奈了,摆了摆手,“行了,跟你们真是没话可聊,这张试卷早自习写完,下课后班长齐上来,送到我办公室。” 尤刚潇洒地转身出了班级,一点监考的意思也没有。 杨帆叹了口气,无奈地趴在了桌子上。 尤老师什么都好,就是太懒了,连课代表都没选,所有的事全是他来干,除了上课他几乎所有事都不管,就连判作业也是扔给他一份答案由他来判,真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是老师? 而这一次不用问都知道,这些卷子在他那就是走个过场,最后还得回到他手里。 杨帆深呼一口气,羡慕地看了眼廖凡白。 要是他也这么小就好了,那这班长的职务就可以扔给别人了。 虽然有一个月没有碰书本了,可是郝宝贝做起题来仍然手到擒来,下笔如飞。 这几年来郝宝贝写字的字体不断在变化,从原来歪歪扭扭到现在的整洁娟秀,甚至这次开始有向刚劲有力向发展,这和她这一个月来的训练脱离不了关系。 郝宝贝做了几道题就发现,她做的这张卷子可比外面卖的那些练习册上的题难了不只一层,这显然是学校老师整理出来的重点难点题,是专为他们而出的。 早自习的时间就从做卷子中流过,郝宝贝交了卷子低下头想着刚才做的几道题。 “怎么了?” 廖凡白从桌子下握住了郝宝贝的手,担心地看着她。 他看出郝宝贝情绪不高,显然是有心事。 郝宝贝勉强笑笑,“没事,就是题有些难,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廖凡白皱着眉头,回想刚才做的卷子,“有吗?你有不会的?” 郝宝贝摇了摇头,“没有,倒是全写上了,只是,有两道题不太确定。” 廖凡白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没事,你都做不上,其他人也不一定能做的上,等卷子发回来,我再给你看看。” “嗯。” 郝宝贝其实想的不是这事,她所想的是高二后分班的事。 从今天做的卷来看,她确实不适合在理科班呆下去,她最大的优势还是在文科,她原来所想的学文没有错,这个想法很对。只是,她有些不甘心,她好不容易能和廖凡白在一起了,真不想和他分开,哪怕是在两个班学习也不想。 第一节课是语文,老师是F市有名的优秀教师,是二班的班主任,叫张同方,50多岁,如果不出意外,他将会是郝宝贝以后的班主任。 高二分班后,文理科都会有重点班,一班不会动,二班就是文科重点班,而她将会去二班。 张同方讲课幽默风趣,生动形象,能很快的调动起学生们的积极性,很受大家的喜欢。 郝宝贝也不例外,听着听着就入了神,完全沉迷于知识的海洋中,这时她才知道,她的眼界有多么的窄,所读的书有多么的少,与张老师相比,她如同雉儿,还在呀呀学语,他却已经站在了文坛的最高峰,冷然地俯视着她。 郝宝贝上完了课后又开始调整心态了,她原来所想的仗着重生的金手指—过目不忘的本事来轻轻松松地读完高中的事被完全推翻。她现在还轻松不起来,她还要多看书,各方面的书都要看。她知识的储备量还不够,与张老师相比差远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无法相提并论。 郝宝贝决定了,她要全力以付学习文科,数理化先放一边去,跟得上就行,反正她高中的课程全学完了,差也差不到哪去。 郝宝贝忙开了,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哪都不去,捧着本书在那如饥似渴地读着。中午放学吃完饭倒是消停了,只是耳朵里的东东是什么鬼? 薛千易从郝宝贝的耳边拽下一根线塞进自己的耳朵里,流畅的英文从另一边传来,薛千易仔细一听,原来是高一的英语课文。 “小贝够认真的!不睡会儿?” 郝宝贝摇摇头,“不睡,时间太少了,不够用。” 薛千易撇撇嘴,“你时间还不够?高中的课程全学完了,也没什么可学的了吧?只是上课时再听一遍还不拿满分?” 郝宝贝叹口气,“哪有那么容易?昨天的卷子我可没考满分,这还是第一次没考好,还得努力才行啊!明天周日,我们去书店吧,我想再买两本练习册。” F市新开了家书店,就是她前世总去的那家东方图书城,那里的练习册要比新华书店里的要全,价钱也要便宜很多,练习册可以打六折,就连一般的图书也是八折出售,可把新华书店顶个够呛。到了后世,新华书店基本成了摆设,而F市的书店却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了上百家。 廖凡白从一本计算机书中抬起头,扫了眼郝宝贝的方向。 “明天去吧,我这本书要看完了,再去选两本。” 郝宝贝看了眼廖凡白手中的书,叹了口气。 人比人气死人,她这忙着看各种的文学方面的书来填充自己,还要分出些时间来学习学校的课程。他可好,学校里的东西压根不看,看的全是课外的书籍,手上拿的这本也就花了两天的时间就看差不多了,这也太快了吧! 薛千易和佟寒安向来是跟着廖凡白走的,他要去书店,他们当然也会去,选几本练习册来做是其一,他们也想看看其他类型的书。 第二天四人去了新开的书店,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等他们出来时,每人手上都拎着一大摞的书,全用麻绳捆好了。 薛千易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将两大摞的书放在了地上,揉着手指上的红痕冲着郝宝贝大喊:“郝宝贝同学,你买这么多的书看的完吗?你是不是把书店里的书全搬空了?这里少说也有上百本书了吧?你要不要买这么多啊?下次再来不行吗?” 郝宝贝狗腿地跑到薛千易的面前,讨好地冲他笑笑,“小易,我买这么多的书也有你们的份的,你们随便看,想看哪本就看哪本,又不用你们花钱。你帮我把这些书送回家,我让姥姥给你做好吃的,啊。” 薛千易撇撇嘴,“好吧,看在向姥姥做的美食的份上,我就帮你一回吧,谁让向姥姥做的饭最好吃了呢。” 薛千易舔了舔嘴唇,回想着向姥做的美食,感觉全身都有劲儿,提起两摞书就往公交车站走。 佟寒安见他这会健步如飞,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抽了抽嘴角,小声低喃,“吃货。” 佟寒安随后也迈步跟上,只剩廖凡白和郝宝贝两人站在原地没动。 郝宝贝不是不想走,而是手被绳子勒的疼痛不已,这时还在活动手指呢。 廖凡白看她手都勒红了,心疼地拉过她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又放在自己的手心中轻揉着。 “怎么样?好点没?你说说你买这么多的书干嘛?等过两天我们再来就是了。你买这么多的书看的完吗?” 郝宝贝看他一脸的心疼,心里甜滋滋的,笑着安慰道:“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小白,你不知道,我看张老师那么厉害,什么都懂,什么古诗啊,散文啊张口就来,历史上的文学大家就没他记不住的,这也太厉害了!我看他这样我也里急啊。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和他一样,不管什么诗歌、古诗都能说出它们的出处,还能把作者像是讲故事似的讲出来,我要是能和他一样厉害就好了。” 廖凡白呵呵一乐,“你才多大?他都多大岁数了?这能比吗?不管是知识还是人生阅历,你们都不能相提并论的。你的成长空间还很大,你不用急的。你还有我啊,我可以帮你的,我可以陪你一起看书,记下那些名人传记。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郝宝贝被廖凡白安慰一番,心里好受点了。 廖凡白说的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不可能一口就吃成个大胖子,这学习还得一步步来,这知识的积累也要一点点的来,这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事。她得从点滴做起,一点点,一步步的走到那个高度。 郝宝贝心里好受了不少,正想和廖凡白表达一下自己感激之情,在他脸上印个吻什么的,薛千易却又不耐烦了。 “你们干嘛呢?快点啊!我还等着回家吃向姥姥做的午饭呢!” 郝宝贝和廖凡白翻了个白眼,这个破坏气氛的家伙,有他在,什么样的好气氛都让他破坏殆尽了。 四人回到向家帮着郝宝贝整理新买来的书,这些书里除了有廖凡白三人的十多本书外,其余全是郝宝贝的。 郝宝贝瞪着大眼看着明显装不下这些书的书柜,心里开始盘算要再打个大些的书柜放在旁边了。 反正书柜也放不下这些书,干脆不废那些时间整理了,一股脑全放在了地上。 廖凡白三人见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拿着自己的书全都回家了,他们还想看看新买来的书,没时间浪费。 郝宝贝在三人走后也投入到了学习中,将新买回来的高一数学和物理一样做了十来页,又拿出英语卷子做了两套,等到向珊来叫她吃饭的时候才发现郝志文已经从郝家回来了。 今天休息,郝志文没上班,而是去了郝家。他想着有两个月没回去了,就想着回去看看,毕竟住的这么近,长时间不回去也不好,他们再不好也是自己的爹妈,他能怎么样?只能受着了。 可是没想到这次回去却受了一肚子的气,他早就想回来了,郝老太太却拉着他不让他走,非要他陪着两个新姐夫喝酒,最后要不是说回家给他妈取钱,他妈还不放他离开呢。 郝志文郁闷地仰倒在沙发上,心里累的不行,他就想不明白了,到底谁才是他妈亲儿子?他是不是他妈抱回来的?要不然怎么总是不想他好过呢? 向珊拍拍丈夫的脸,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妈那了吗?怎么好像给人干了一天活似的,累成这样?” 郝志文闭着眼睛叹了口气,无奈地回道:“还不如去干活了呢,要不然也不会受这气了。” 向珊一听就知道他妈又作妖了,不是向他们伸手要钱,就是又说他儿子没用,挣不到钱,反正是跟钱脱不了干系。 向珊做好了心里准备,开口说道:“你说说吧,你妈又干了什么?” 郝宝贝也走出房间,看到老爸这个样子,就有点可怜他,什么也没问,坐在了郝志文的身边,拉过郝志文的手给他无声的安慰。 郝志文张开眼睛看着关心自己的娘俩,心里瞬间好受了不少。 他也是有人关心的,他妈不爱他,他媳妇和闺女爱他就够了,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这么些年了,他都习惯了不是吗? 郝志文自嘲地笑了笑,拍拍郝宝贝的手说道:“没事,再大的事看到你们也都不算是事了,她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吧,让着些就是了,谁让她是我妈呢?只要她们不伤害到你们,随她的便吧。” 郝志文绝望了,贪上那样一个妈是他命不好,他只能把所有的爱和希望放在媳妇和闺女身上了,只要她们好好的,他怎么着都行。 向珊不满地瞪了郝志文一眼,“说,到底是怎么了?别忘了,我们可是你的家人,是你的后盾,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你有什么事儿可不能瞒着我们,你可是我们这个家的顶梁柱,你不好我们娘俩能过的好吗?” 郝宝贝也点点头,“没错,爸,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没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 这时向家二老也分别从厨房和房间里出来了,他们听到闺女一家三口的谈话,意识到事情有些不简单,看到郝志文的样子就有些担心他。 郝志文看着围着他转的一家人,突然感觉他不伤心了,他们的爱把他的心塞的满满的,涨的他想哭。 郝志文仰头将眼泪逼了回去,整理好思绪后,对着一家人嘿嘿一笑。 “你们别担心,我只是有些伤心,其他的事也没什么,就是我今天回家后我妈朝我要钱,说要过生日。我想着老太太岁数也大了,过就过吧,还能过几年,于是就答应了。可是她却,她却……” 郝志文说不下去了,低着头将眼里的泪水抹掉,后又笑着抬头看向向珊。 “我妈向我要钱,让我把钱给我两个姐夫,说是让他们全全处理她生日的事,让他们去操办。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啊?她有儿子,还不只一个儿子,哪有让儿子掏钱,却让姑爷来操办的事啊?钱我们掏,名声全让他们得了,凭什么啊?我就这么贱?” 向珊一直没吭声,就连郝志文掉眼泪的时候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递给他一条毛巾,让他擦去了脸上的泪痕。 向家二老也没说话,他们对郝家二老是鄙夷的,要不是看在郝志文是好样的,对他们真的很孝顺,他们压根就不想管郝家的任何事,连听都不想听。那样一个没有规矩的人家,他们都不想提起他们,把闺女嫁给郝志文就够后悔的了,还去掺合他们家的事?算了吧,有那时间还不如给闺女一家三口做点好吃的呢,就是领着笨笨去楼下溜达也比掺和他们家的事强,笨笨还知道感恩呢,就那家人,呵呵,一个比一个狼心狗肺,他们还是离远点吧。 郝宝贝听完郝志文的话后都无语了,她真的想知道她爸是她奶亲生的吗?还带这样坑儿子的?让儿子掏钱给姑爷做脸,这事也能干的出来?她奶是不是疯了? 唉!碰到这样的亲戚真是心累,还不如多做几张卷子来的轻松,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最倒霉的不是她,她爸比她还倒霉。她有得躲,她爸不行啊!做为儿子,再难也要去面对啊! 郝宝贝颇有些同情地看向郝志文,见他低沉地坐在那里不吱声,就想上前安慰两句,还没等她说话,向珊先吱声了。 “就这事?这也值得你愁成这样?不就是钱吗?给她。闺女说的对,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就都不是事儿,咱家现在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多的没地儿花了,她要多少都给她。她不是想给姑爷长脸吗?行啊,这有什么不行的?让她去长脸去,我们到时候只等着吃就行了。过生日哪能不请人啊?到时候我们把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叫去不就行了吗?她让咱掏钱咱就掏,可没说不让咱带人去吧?她不是想热闹吗?人多够热闹的了吧?我们把所有认识的人都请去,大家也热闹热闹,就当是聚会了,这有什么呀?” 向珊不屑地摆摆手,大手一挥,一大笔钱就出去了,压根就没想过要问给多少钱的事。 140过生日 郝志文感动地拉着向珊的手,眼泪围着眼圏打转,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向珊抬手就给他擦了去,安慰地攥紧了他的手,眼里更是一片的温情。 她知道丈夫不容易,有那样一个妈,他太累了,不只是身体累,心更累。 向家二老满意地点点头。 不愧是他们的闺女,大气。问都不问就答应给掏钱,一点含糊都没有,闺女的做法真让他们长脸。 郝家二老再不好也是郝志文的父母,是她的公公婆婆,是郝宝贝的爷爷奶奶,她这么做不但给姑爷解决了一道难题,也给郝宝贝树立了好的榜样。言传身教才是最好的教学,父母是儿女最好的老师,父母做的好,孝顺长辈,儿女自然也有样学样,做的不会太差。父母都不孝顺还指望着儿女给自己养老?笑话,做梦去吧! 郝宝贝见老爸感动是感动,可是眼里却还是有一丝的犹豫,于是开口问道:“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说啊?有什么事你还是一起说了吧,免得我们知道的晚了,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 果然,郝志文听完郝宝贝的话眼神一缩,立即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于是赶紧说道:“还真有事,我这次去不只是向我要钱,还说让我们把马意接过来住,让我们养着她,我没同意,当时就拒绝了。可是我怕我妈还会提这事,你们心里可得有个数,这事千万不能答应,不然想摆脱也摆脱不了了。” 向珊一听就不干了,“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低头看向郝志文问道:“什么?把你那个外甥女接来住?不行,没门,窗户都没有。就你那个外甥女那样的还想上这来住?滚蛋吧!她怎么不想想她是怎么害我闺女的?三翻四次找我闺女的茬儿,还想让我养着?美的她!一天天的不学好,成天弄些没用的,不说别的,就说她和刘艳看小凡他们三人的眼神儿吧,啧啧,我都嫌丢人。我告诉你郝志文,你要是敢答应把她弄来,我跟你没完。” 向珊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抱着双肩气的直发抖。 她什么都能容忍,唯独涉及到她闺女不行,这事儿她忍不了。马意和刘艳做出的事太恶心了,他们跟着丢人不说,她闺女也得不了好,有那样一个表姐,她闺女的名声又能好到哪去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啊?敢破坏她闺女的因缘,看她不出手弄死她们的。 郝志文怕老婆气坏了身子,赶紧说道:“我没答应,真没答应,这不是告诉你们小心点吗?你也知道我那个妈是什么样,我们可得防着点儿。其实我还没说全呢,我今天生气的最大地方不是钱的事,而是我妈要宝贝教马意学习,这才是让我受不了的地方。咱闺女都上高中了,学习本来就紧,哪有那时间管她啊?自己的事都没时间管了,还管着她学习,这不是胡闹吗?老婆,你千万别生气,咱有话好好说,别气坏了身子,为了那样人不值当的,啊!” 向珊正运气呢,压根就没理他,任由郝志文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看也不看他一眼。 郝宝贝跟向家二老对视一眼,具是一阵的无语。 郝宝贝没想到她奶又把主意打到她家头上了,又想把马意送到她家里来,这可不行。马意什么样她太了解了,让她来她家住就是引狼入室,她不能总是防着她吧?只要有一点的松卸,她就会栽到马意的手上。她现在正在关键时期,可不能把她弄来。 郝志文劝了半天,向珊的心情好点了,这才对郝志文露出点笑脸。 “志文,别的事都好说,你妈要钱过生日天经地义,你不能推脱,可是把马意那丫头接到这儿来可不行,我们都不能同意。你那个外甥女什么样你也知道,我们不能给她一丝的机会来害宝宝。宝宝现在正在上高中,哪有时间来教她学习啊?天天晚上回来都11点了,再教她学习还睡不睡了?这可不行。” 向姥爷看不下去了,坚决不同意让马意来。 郝志文歉意地点点头,“放心吧爸,我是不会让她来的。宝宝学习紧,没有时间教她,就是学习不紧,我也不会让她来的。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我可不能把宝宝置于危险之中。如果珊子是我的魂,宝宝就是我的命,我是不会让她们受到一丝的伤害的。” 郝志文说的真情切意,向家二老也明白他是真不想让马意来,也就放下了心。 向珊听到郝志文的话有些羞涩,却突然想起要应付郝老太太的事。 “志文,那你妈那怎么办?你说了不让马意来,她就没生气?” 郝志文苦笑一声,“怎么会没生气?她差点没把我打出去。后来姐夫们来了,她也不好再发火,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可是下个星期天就是请客的时候,我怕她到时候在饭店再作妖,你们可得做好准备。爸妈,不然那天你们就别去了,到时候再给你们气个好歹的,你们让我和珊子可怎么办啊?” 向姥姥一听就不乐意了,“去,干嘛不去啊?咱可是掏了钱的了。我也想看看你妈能作成什么样儿?她怎么有脸再把马意送到咱们家来?别忘了,咱可是说好了要给我们老两口养老的?没我们同意,她别想把不相干的人带进咱们家。” 向姥姥也是生气了,说起话来也不管郝志文爱听不爱听了,她今天是被那个老妖婆气坏了,不但朝他们要钱,还想把马意弄到这儿来住,做梦去吧!她不同意,看谁敢把马意那丫头弄来,看她不怼死她的? 向姥爷没吱声,显然也是赞同向姥姥的话了,他也想看看,宝宝她奶怎么有脸让那丫头到他家来? 郝宝贝怕他爸听到姥姥说的话后生气,感觉丢脸,让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没有地位,赶紧看向郝志文。 没想到,郝志文不但没生气,反而高兴地有些不知所措,就差鼓掌大笑了。 “太好了,妈,你说的对,咱就这么办。你要不说我都要把这事给忘了,这下可算是找着借口推了这事儿了。” 郝志文大手拍向面前的茶几,笑的跟个傻子似的,看的向家二老愣了半天。 他没生气?还这么高兴?他家姑爷没事吧?不是被气傻了吧?哪个男人听见向姥姥这话能不生气啊?这可事关男人的尊严和面子的事啊? 向家二老面面相视,过了会反而高兴了起来。 他家姑爷真是不错,这么说他还能不生气,一点都没在乎给他们养老的事。毕竟让姑爷养老就相当于古时候的入赘一般,这样都不生气,可见他是个好的,心胸也够豁达,同时也意味着他被郝家伤透了心。 向家二老有些不好意思了,向姥姥更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生气?我这么说你你都没生气?” 郝志文摇摇头,眼里满是泪水,笑着回道:“妈,我没生气,真的。我这些年跟着你们过才知道什么是父母,什么是爱,什么是家,什么才是亲情。这些年你们赋予我的太多了,是你们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让我不再彷徨无措。与郝家相比,我其实更亲你们,你们才像是我的父母,你们无私的关心着我,照顾着我,不像是对姑爷,更像是对儿子,那种爱我从来就没体会过。所以在你们提出给你们养老的时候我才那么高兴,想都不想就同意了。我跟本就没想过要离开你们,就是不用我和珊子养老,我们也一直会在你们身边,谁也赶不走,谁也骂不跑。再让我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我恐怕活不了多久,早晚得死在那里。与其让珊子和宝宝跟着我受罪,还不如在这里与你们二老共享天伦之乐,承欢膝下。” 向家二老也被感动了,他们意识到他们这些年真没白疼这个孩子。当初让他们住过来是迫于无奈,不但是心疼闺女,也是可怜这个姑爷,现在看来,当初让他们住过来的决定是最正确不过的了。 向姥爷高兴了,大手一挥,“志文,走,不想那些糟心的事儿了,跟爸喝酒去。老婆子,你去做两个菜,我和志文好好喝两盅。” 向姥姥笑的眼睛都要看不到了,点头拉上向珊走去了厨房。 郝宝贝嘴角抽了抽,这就都走了?没她什么事儿了?他们都走了,就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不管了?说好了的心肝宝贝肉呢?这么快就不是了? 笨笨这时跑来了,安慰地舔舔她的手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嘴里发出低鸣声,似在疑惑她的情绪为什么这么低落。 郝宝贝摸摸笨笨的狗头,抱着笨笨亲了又亲。 “还是你最好了。” 唉!这个时候她爸代替她成了心肝宝贝肉了,她能说什么?嫉妒?有。羡慕?也有。可是这个时候她爸最需要的是安慰,是她不能赋予的,只有让姥姥姥爷代替了。 郝宝贝不想管郝家的事,可是事情总是找上她,她想躲也没的躲。她就纳闷了,她奶怎么就盯上她家了呢?非得和她家杠上了呢? 郝宝贝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领着笨笨下楼溜达去了。 郝宝贝带着笨笨跑了一圏回来正好开饭,一家人没被郝家的事烦到,反而乐呵呵地聚在一起吃了顿高兴饭。 第二天上学,郝宝贝忍不住就将郝家的事跟廖凡白三人说了,听的他们大为惊奇。 “还有这事儿?你奶脑袋穿刺了吧?不然怎么能傻到这地步呢?” 薛千易口无遮拦地直接问了出来,佟寒安怕郝宝贝生气,怼了薛千易一下,结果薛千易还回来一个茫然的眼神,气的佟寒安差点没吐血。 郝宝贝压根就没在意薛千易怎么说,在她想来薛千易说的没错,她奶也是脑袋穿刺了,要不然搁一般的老太太是干不出这事儿来的。 廖凡白不屑地冷哼一声,“她不是傻,她才是真正的聪明,只是聪明过头儿了而已。你们想想,郝叔不给她养老,也不用给她钱,她当然是要点儿是点儿了,这郝叔手里的钱不管有多少都跟她没关系。可是宝宝那两个姑姑就不一样了,她本就疼她们,自然姑爷也跟着爱屋及屋,那两个姑爷还有钱,当然是得巴结了。从郝叔那要来的钱全给两个姑爷,是在讨好他们,让他们以后多出点儿钱给她花,她再把这钱都留下来,等以后私下里全给两个闺女,就是闺女的私房钱了,这些钱最后到底还不是落在两个闺女手中?她的算盘打的挺响的,不过就是不知道她那两个姑爷认不认掏钱了?” 廖凡白看事情看的很准,把郝老太太的心思摸的透透的,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 薛千易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呢,这老太太也太会作妖了,天天跟郝叔过不去,一天不弄出点事来她就心难受。” 郝宝贝同意地点点头,“可不是,看我们家好过点了就心难受,我觉得她肯定是知道了我们家做买卖的事,还不一定怀疑我们家挣了多少钱呢?” 佟寒安呵呵一笑,“挣再多的钱都跟她没关系,死不承认就行了。” 郝宝贝双眼微眯,心里有了主意。 小安说的对,死不承认她能咋的?还是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到时候就给她哭穷。那么多的人在那吃饭,她总不好意思再朝他们家伸手要钱了吧?可是这样做她爸可就糟了,让她丢脸的事还不都算在她爸的头上? 算了,想也没用,到时候再说吧。让她妈先别给她奶钱,过后再算算她们家去了多少人,就按她们家来人人头算钱,多一分也没有。 郝宝贝打定了主意,心里也有了底,就把这事先放下了。 一个星期转眼而过,月考成绩在此期间也下来了。廖凡白仍然高居榜首,郝宝贝紧随其后,佟寒安第三,杨帆第四,薛千易以一分之差位居第五,在他后面就是袁天朗,其他的同学考的也不错,这次一班进前五十的有48名,大多数都保持住了自己的位置。 很快就到了星期天,这天本不是郝老太太生日,可是为了请客,就把日子安排在了这一天。 向珊早上起来后就开始打扮郝宝贝,一条条新裙子被她拎出来又放回去,郝宝贝被向珊折腾了五六回才算换好。 等换好了衣服郝宝贝坐在沙发里都不想说话了,累的无精打彩的,心里暗骂郝老太太能作妖,把她都连累了。 郝志文和向珊真如前几天商量的一样,请了好多人去饭店,原来平房时的老邻居、新上楼的新邻居、单位的同事、爸爸妈妈的闺蜜和发小,能叫来的都叫来,也跟他们都说好了,不用掏份子钱,只是想趁此机会大家聚聚。 这些人也真给面子,到了中午时就全到饭店了,郝志文和向珊也早早地站在饭店门口接待来客,颇有些新朗新娘的即视感。 廖凡白三家不用说也肯定是要来的,这时正和郝宝贝、向家二老坐在一起聊天,四小只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不动,一副乖巧的不得了的样子。 薛千易坐了一会儿就有点坐不住了,不为别的,就因为旁边桌子上的马意和刘艳频频向他们这里张望,那眼神儿就好像要吃了他们似的,弄的他坐立不安的,就怕一不留神就被拉进妖精洞,被妖精吞吃入腹。 薛千易勉强又坐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低下头小声问道:“小贝啊,你那两个姐姐眼睛没毛病吧?斜了半天的眼儿了也不累的慌?那眼神儿也太吓人了,我这都要吓尿了。” 廖凡白淡定地坐在座位上不动,手里拿了个糖块塞进薛千易的嘴里,“瞧你那点儿出息!看就看呗,还能吃了咱们是怎么的?让她们看,咱们长的这么好看,能不让人羡慕嫉妒恨吗?你得习惯,习惯过这种万众瞩目的日子。等你长大了还会更好看的,喜欢看着你发呆的人还会更多,到时候你怎么办?脑袋蒙起来不让人瞅了?看就看吧,心态放平衡,就当她们仰慕你好了,你装出一副高冷的样子就行了,这样就没人敢上前跟你套近乎了。” 郝宝贝嘴角抽了抽,好不要脸的说法!可是她怎么就觉得这么的对呢? 郝宝贝仔细地看了看廖凡白三人的脸,暗自点点头。 现在就这么好看,怪不得长大了全都成了男神级别的。不但有钱,颜值还高,能不吸引女生的目光吗? 廖凡白感觉到郝宝贝在看他们,转回头看向郝宝贝,“你不用看我们,你长的够漂亮了,这里最吸引人的人不是我们,而是你才对。” 郝宝贝被廖凡白夸的一愣,低下头看向自己。 郝宝贝今天穿了一身浅绿色的蓬蓬裙,坎袖,荷叶领,上身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水钻,右上角还有一个黄色的水钻,好像满天的繁星围着月亮一样。纱质的裙摆层层叠叠的,刚好到膝盖处,在每一层上还点缀着小小的水钻。 141向珊发飙 郝宝贝脚上穿着白色的平跟小皮靴,正好和浅绿色的裙子搭配,显得她腿又细又长。向珊出来时还给她梳了个公主头,后背披散的头发微卷,是昨天晚上向珊给编的麻花辫打开后的结果。 郝宝贝肤白貌美,个子高挑,穿上这条裙子更显得她皮肤白皙了。这时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张大了眼睛看向廖凡白,眼睛眨啊眨的,长长的睫毛就像个芭比娃娃一样,看的廖凡白抓心挠肝的,差点流鼻血。 廖凡白不自在地转回头看向旁边的薛千易,发现这货也在看郝宝贝,眼里显然同样有着惊艳。 廖凡白心下一紧,凶狠地瞪了薛千易一眼,眼里淬着冰茬,也不想理会他,赶紧又转回头看向郝宝贝,随手又将郝宝贝扔在椅子上的白色纱质小披肩披在了她的肩头。 薛千易眨眨眼,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转回头不再看郝宝贝。 妈啊!可吓死他了!刚刚廖凡白那眼神儿中带着狠厉,要是他敢妄动,廖凡白一定不会让他好过。还好他只是看看,没敢真的动手上去摸摸,要不然他这条命都要交待在那了。 不过郝宝贝的眼睛真是好看,眼睫毛也长,眨呀眨的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看的他这心刺挠的。 薛千易心有余悸,一下就老实了。 佟寒安将所有的过程看在眼里,不由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个小子太迟顿了,他哪天真得好好提醒他一番,不然哪天命丢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没的。 佟寒安扫了眼廖凡白和郝宝贝,见廖凡白正和郝宝贝低声说着些什么,脸色不是太好看,心里又感慨廖凡白醋劲儿太大,将郝宝贝护的严严实实的,谁都不能看她一眼,就连他们两人也防着。 廖凡白心里有些焦急,他的宝宝越来越漂亮了,已经开始有狼崽子惦记上了,他得看好了,可不能让人把他的媳妇给叼走了。 廖凡白低声在郝宝贝的耳边嘱咐道:“宝宝,这里有些凉,你别把披肩撤下来,不然感冒了还是自己遭罪。” 郝宝贝纳闷地抬头看了看四周,这里好像不怎么冷吧?才9月份能冷到哪去啊? 郝宝贝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自己把披肩撤下来,可是不防碍她听廖凡白的话。 “好,我知道了。” 廖凡白见郝宝贝同意了,暗暗松了口气,转回头就找薛千易算帐去了。 廖凡白将薛千易拎到饭店外的角落里一阵嘀咕,他们离的太远也听不到他们两人在说些什么,只看见廖凡白面色冷俊,而薛千易不住地点头。 佟寒安明白,他不用废话了,廖凡白已经解决了。 他们之间的互动引的马意和刘艳气愤非常,可是刘艳气虽气,表面上什么事都没有,马意则不然,看向郝宝贝的眼神好像要吃了她似的,两人高下立见。 此时的郝老太太坐在饭店大堂的最前面,居中而坐,她的旁边围满了与她同等岁数的邻居,恭维的、羡慕的、嫉妒的、还有不屑的,人生百态尽显其中。 郝老太太穿着郝静给买的新衣服,素净的青色薄纱配着黑色的纱裤,脚上穿着郝筝给买的黑色皮鞋,昂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坐在那里,眼里尽是高傲。 她觉得今天才是她应该过的日子,被这些老太太围在中间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及大的满足,只是三个儿子还没给她钱,这让她心里不点不高兴。不过,没关系,一会儿结束后回了家再要钱也一样。 郝家两个新姑爷把场面摆的很大,一共请了40桌的客人,整个饭店全让他们给包了,这还没坐下,有一部分干脆等到翻台后才吃到饭。 请来的人中,两个新姑爷的人就占了一多半,剩下的18桌才是郝志文三兄弟请来的人。 郝志文见客人吃的差不多了,又拉着向珊去门口送客。 郝宝贝可没管那么多,坐在那里就不动地方了,不但顾着往自己碗里夹菜,廖凡白三人也都照顾到了。 饭后廖凡白三家人全都回家了,廖凡白临走时嘱咐了一番也跟着走了。 这个时候他虽然想在她身边帮她,可是时机未到,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等有一天他们之间有了名份,他就能理所当然地站在她身边帮她说话了,到那时,他再也不会让她受任何的委屈,欠她的,他都会帮她讨回来。 向家二老也被廖凡白他们送回去了,郝宝贝一家则要去郝家送钱,一行人就此分开。 进了郝家后郝宝贝没像住常一样上炕呆着,反而坐在了门边的炕沿上。 她心里明白,今天肯定是要打一架的,弄不好还得动手,郝老太太和她那两个姑姑下手可狠,就她妈一个人可招架不住。养闺女干什么的呀?就是这个时候上啊!有她在,别说她们娘仨个,就是再来四五个也不是她的对手。 向珊挨着郝志文和郝宝贝坐了下来,等着一家人算钱。她今天没少拿钱出来,足有1000块钱,一桌100块钱,八桌也不过800,付她们家请的这些客人足够了,剩下的全在闺女那小背包里,她可没打算也帮那两个大姑姐付了饭钱。 郝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郝老太爷就坐在她旁边,还是万事不管的样子,只低头抽自己的烟。 郝老太太拍拍炕沿,“这都回来了,把钱都拿出来吧,也不能让你们姐夫掏这钱不是?” 郝志强和郝志立、郝志文三兄弟对视一眼,回过头向各自的媳妇伸手要钱。 向珊痛快地拿出八百块钱放在郝志文的手里,张月和刘芸也不含糊,从兜里拿出自家的请客钱交给了丈夫。 三兄弟接过钱看都没看,转回头就送到了郝老太太手中。 郝老太太接过钱低头一看,傻眼了。 一千八百块钱,十八张毛爷爷,一张都不少,一张也不多。 郝老太太怒了,手一扬,就将一千八百块钱扬的满屋子都是。 “你们什么意思啊?给这点钱够干什么的?让你们拿钱就拿这点儿?一共摆了多少桌不知道吗?40桌,40桌啊,40桌就给这点钱?你们不会算数是怎么的?不行,你们一家掏1500,少一分也不行。” 郝老太太耍起了横,一副你们不掏钱不行的架势,让向珊和张月、刘芸三人看了一阵的膈应。 郝志文三兄弟互视一眼点点头,郝志强就发话了。 “妈,你什么意思?我们家就来了五桌的人,这还没坐满,剩下七八个人可是郝筝那边的同事,这钱我也不用她掏了,我一个人就掏了。可是这1500块钱是怎么回事?我们家可没来这么多的人吧?” 郝志立也跟着说道:“我家也是来了五桌,五百块钱一分不少。妈,你要这么多钱要干什么?不会真像你说的都让我们掏钱吧?” “妈,我姐夫他们的钱应该他们自己掏,我们给拿这钱算怎么回事啊?” 郝志文说完还看了两个新姐夫一看。 常亮和许文良两人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没说话,把事情交给郝静和郝筝两姐妹解决。而郝静和郝筝也没让他们失望,很快就接过话了。 郝静冷冷一笑,“怎么?给妈过生日你们不愿意?让你们掏钱怎么了,当儿子的给妈过生日不行吗?” 郝志文回答道:“不是不行,只是……” 郝志文话没说完就让郝静打断了,“别扯那些用不着的,妈让你们掏就掏,哪来那么些事儿?赶紧的掏钱,我们还有事儿呢。” 郝志强一拍桌子,大声道:“郝静,你那什么态度?这不是商量着……” 郝静见郝志强又要说教,不耐烦地又一次打断了,“行了,还有完没完啊?态度不好怎么了?让你们拿钱给妈过生日我们还不对了?早知道我们就不揽这事儿了,吃力不讨好,谁乐意是怎么的?” 郝志文见事情要谈崩,赶紧说道:“姐,我们不……” 郝筝见郝志文三兄弟不拿钱也不耐烦了,“你闭嘴,这儿哪有你说话的地儿啊?让你拿钱就赶紧拿钱,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啊?” 不得不说,郝家二姐妹这两年日子过的好了,人也张狂起来,郝志文三兄弟也不放在眼里了,说起话来一点儿都不客气,早就忘了当初他们是怎么帮她们的了,也忘了她们家这三弟是个什么性子。 郝志文冷冷一笑,“我们请的人我们掏钱,其他的我可不管,我没钱。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们看着办吧。” 跟我耍横,你们还嫩了点儿,钱在我手里,我不给,你们还能硬抢是怎么的? 郝志文说完后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万事不管的样子,看的郝静和郝筝直咬牙。 “行了,都别说了。” 郝老太太生气了,又是一巴掌拍到了炕沿上,这一下用的狠了,连炕沿上的水泥都跟着掉来不少。 郝宝贝瞥了一眼地上的灰,又抬头看了看郝老太太的手,撇撇嘴没吱声。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问问她奶手疼不疼?用这么大的力,手都红了吧?再拍两下子那炕沿恐怕都要撑不住了。 郝老太太扫视了一圈,见所有人都闭嘴了,又重点看了眼郝志文三兄弟。 “我就是过生日你们就这样,我还能指望你们什么?我有三个儿子却好像没有一样,过生日还要姑爷给拿钱,说出去你们不丢人啊?这脸都往放?” 郝老太太拍拍自己的脸,指着三个儿子的脑袋又继续说道:“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就养出你们三个不孝的玩儿意?你们要是不掏钱,你们以后就别回来了。” 郝老太太话说的挺重,可是却不是真心实意的,她还要靠三个儿子拿钱养她,不回来她向谁要钱去?说这话也就是逼迫他们一下,却不想,她这一番话却惹怒了一个人。 向珊冷着脸瞥了郝老太太一眼,冷声道:“妈说这话是真心的吗?你这话说出来也不怕寒了志文他们三兄弟的心?” 郝老太太嘴硬道:“是真心的,不掏钱就别回来了。” 向珊呵呵一笑,声音更冷了。 “妈,我受够了,受够你没完没了的作妖儿了。我们今天就把话都说清楚吧,免的以后再犯说道。” 向珊的出声让郝家人一愣,全都看向了她。 向珊将额前的碎发向后捋了捋,继续开口道:“妈,你说让我们出钱给你过生日,行,这没错,我们当儿女的应该的,可是也没有把两个大姑子那份钱也出了的道理吧?她们就不是你的女儿了?你过生日她们就不用出?她们请的那些人我们又不认识,她收的钱她们拿着,饭钱却让我们出,当我们是冤大头呢?我们可没这么多的钱。想让我们出钱,行,让她们把今天收的钱都拿出来,这钱我们就出,不然就别说那些没用的。这么些年来你搭她们身上的钱也不少了,大多都是我们的,我们说什么了?要不是前两年你们闹的太邪乎,我们至于把钱要回来吗?想当初她们那么难,我们看着不管了?哪家没出个一两千的?现在有钱了,日子过好了,怎么,这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我们不求你们感激,只要别再算计我们就成。一句话,要钱没有,你们看着办吧。妈要是不想让我们回来,那我们就不回来了,反正这个家也没什么可让我们惦记的了,回不回来都一个样,回来还要让你们算计,还不如不回来。” 向珊刚说完,郝老太太就炸了。 “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向珊呵呵一乐,“说就说,我说要钱没有,你们爱咋地咋地,这个家不回来也行,反正都分完家了,我们欠你们二老的,可是却不欠两个大姑子的。” 向珊不惧郝老太太发飙,又把话说了一遍,气的郝老太太立马从炕上站了起来,指着向珊的鼻子大骂,“你个臭不要脸的下贱货,老娘朝你们要钱是看的起你,让你们掏钱怎么了?不掏就是不行。我还就告诉你了,今天这钱你们是掏也得掏不掏也得掏。你要是不掏钱我就让我儿子跟你离婚,看你一个寡妇还怎么闹腾?你是要钱还是要丈夫,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郝志文一听他妈为了要钱让他跟向珊离婚,一下子心更凉了。 郝志文按下向珊要说的话,眼含热泪地望着郝老太太问道:“妈,你刚刚说什么?你让我跟珊子离婚?你就这么看重钱吗?为了向我们要钱,就逼着我去离婚?离了婚,我怎么办?宝贝怎么办?你想过吗?” 郝老太太气狠,盘腿坐了下来,把头高高一扬,“离婚怎么了?这样不孝的媳妇要来何用?离就离吧,没她还不活了?一天天的就把着钱不放,让她跟钱过去吧。就你那闺女也不是好东西,干活不行,顶嘴一个顶俩,给你媳妇带走,我们家不要她。等你离了婚妈跟着你过,我就不信了,没她这日子还不过了。” 向珊被气乐了,眼带同情地转头看向郝志文。 郝志文闭上眼睛紧紧地握着拳头,眼泪顺着脸颊就下来,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这就是他妈,这就是他亲妈!人家当妈的都盼着儿女好,盼着儿女幸福安康,只要儿女好了,他们怎么的都行。可他妈倒好,巴不得他离婚单过,然后呢?是不是他就成了挣钱的机器,挣来的钱全都给她,然后再给两个闺女和姑爷?那他呢?他怎么办?她想过她儿子的未来吗? 屋里的众人都被惊到了,没想到郝老太太会说出这话,会让郝志文离婚。 向珊看着丈夫在无声地流泪,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我们夫妻俩为了这个家的和平废了这么多的心力,为了你们我们忍耐了这么多年,就得到了让我们离婚的下场。妈,你真行!你可真行啊!妈,我只想问一句,也是替志文问上一句他想问又一直没敢问的话。妈,他是您亲生的吗?他是您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吗?你还是个母亲吗?你就这么不想看到他好?他好过了你是不是心里特难受?为什么让我们离婚?我们凭什么要离婚?我们过的好好的,你就鼓动我们离婚,凭什么?” 郝老太太一点后悔的意思也没有,反倒是说完了心里更加痛快了不少,这时她才发现,她早就想让他们离婚了,这一步她走对了。 郝老太太双眼微眯,冷冷地笑道:“你问他是我亲生的吗,我告诉你,是,是我亲生的。怎么就不是我亲生的?我辛辛苦苦把他生下来就是让他来气我的?我养他这么大,让他给我花点钱怎么了?你问凭什么?就凭他是我儿子,他就该孝顺我,他就该给我钱花。” 听到郝老太太说自己是她亲生的,郝志文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一方面心里落了定了,自己不是捡来的,怀疑多年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另一方而则是有些淡淡的失望,他现在宁可希望他不是亲生的也不想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有这样一个妈,太累了,太伤心了。 142宝宝威武 向珊心里也有说不出的失望和无奈。失望于丈夫是她亲生的,要是不是亲生的,他们就可以再也不用面对这样一家人,就可以去过自己的日子。无奈则是更多,想到以后还要和她们相处,她就觉得心累。 “既然是亲生的,你怎么就看不得他好?我就纳闷了,人家都是偏疼儿子,你可好,偏疼闺女。你偏就偏了吧,也别太过份啊?哪有让儿子出钱养闺女的?志文把钱都给了你们,我们一家人怎么活?我们要饭去啊?” 郝老太太呵呵一乐,“你们爱怎么活就怎么活,关我什么事?我就偏疼闺女了怎么的?你不也疼你的闺女吗?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想不离婚也行,掏钱。把钱掏了,你们爱怎么过就怎么过,我才懒的管你们。” 向珊和郝志文同时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平静一片,再也看不出什么。 夫妻两对视一眼,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坐在那里不再关心屋里的众人。 郝老太太见老儿子两口子老实了,满意地撇撇嘴。 哼!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就不知道厉害,老娘不发飙真当我是病猫了。现在老实了吧?哼!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次先记下,等以后再找你们算账。 郝静和郝筝两人谁也没说话,她们的目的是要钱,老妈能要到钱才是真的,她们可不关心谁怎么样了。 她们不说话,常亮和许文良自然也不会说话,自打他们进屋后就一句话不说,只当看戏了。 郝志强和郝志立也被郝老太太的话伤到了。虽然说的不是他们,可他们知道,这话也是说给他们听的。在他妈心里,闺女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人和事都不被她放在眼里。如果他们敢吱声,他妈一定也会让他们离婚,就他妈那性格什么事干不出来,他们真要离婚了,他妈一定会放鞭炮庆祝一番。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郝宝贝左右看了看,正在她摇头晃脑之际,有一个人走向了她。 “呦!原来这儿还藏个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坐在这儿啊?走,跟哥哥坐里面去。” 说完,来人就要伸手拉郝宝贝。 郝宝贝定睛一看,是许言,她新二姑父的儿子。 郝宝贝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身体向后缩进了向珊的身后。 向珊一把抓住许言的手腕,厉声喝道:“你干什么?她坐在这儿好好的,不去你那边,你回去自己坐着吧。” 许言扫了向珊一眼,没把她放在眼里,抽出手又一次伸向郝宝贝。 “跟哥哥去那边玩儿,这有什么好呆的?” 向珊见他不听她的话,硬要拉着宝宝去他那边坐着,一下子就怒了。 向珊伸手打掉许言伸出来的手,说道:“我都说了宝宝不去了,你没听懂吗?” 郝老太太见两人争执起来了,怕得罪了许文良以后不给她钱花,立即大声说道:“向珊你干什么?让宝宝过去怎么了?让她过去陪她哥哥玩是看的起她,你让开,让宝宝过去陪着许言呆着。” 郝筝最怕她这个便宜儿子生气,他一生气他就向他爸告状,随后她就没好日子过,因此也赶紧点头说道:“就是,去陪着许言玩儿去吧,都是孩子怕什么?还能吃了她是怎么的?” 郝宝突然乐了,坐在炕上拍着炕沿大笑,笑着笑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再也不想忍了,这都什么人家啊?老的少的没一个好人,逼着他们家要钱不说,现在连她都舍出去了,跟个老鸨子似的让她去陪客。她要是再忍下去,她就要失身了吧? 郝宝贝的笑声吓坏了许言,还以为她是个神精病,连忙向后退了两步,可是又舍不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舍不得离的太远,就站在了离郝宝贝三步远的地方不动了。 郝志文和向珊也被吓了一跳,赶紧将郝宝贝围在中间询问。 “宝宝,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们啊?” 郝宝贝笑着摆了摆手,“我没事,就是觉得自己太悲哀了,替我和我爸不值。爸,妈,你们让开,这里的事我来解决。” 郝宝贝说完就将郝志文和向珊拉到了她的身后,站直身体,直面郝家众人。 郝志文和向珊被郝宝贝一把就拉到了身后,两人一愣,想到闺女学过武术的事,手上的力气要比一般人大,也就不再惊讶。她会武术,想来也不会吃亏,就安心地退后两步,给闺女留出地方施展,不给她添麻烦。 郝宝贝本就学过武术,这些年一直在藏拙,根本就没在郝家众人前露出自己会武的事,再加上她在部队里呆了一个月,最后还杀了一匹狼,身上的气质平时不显,这时却迸发出凌厉的气势。 郝宝贝身上的气势陡然加强,一股淡淡的杀气弥漫全屋,再看她的小脸,虽莹白如玉却一片冰冷,再也找不到一丝的温度。 郝宝贝凌厉的双眸睨视屋里众人一圈,淡淡地开口问道:“是让我陪着他玩儿吗?就凭他?也配!他是什么东西?一个流氓混混也配在我面前撒野?” 郝宝贝看着许言淡淡一笑,这一笑如同百花盛开,璀璨夺目,郝家众人如同身置野外,满屋仿佛都闻到了百花的香气。 郝宝贝向许言勾勾手,“你不是让我陪你玩儿吗?来啊,来我这里,我陪你好好玩儿玩儿。” 许言被郝宝贝的笑容迷惑的不知东南西北,见郝宝贝向他勾手,就不由自主地迈步向郝宝贝走去。 郝宝贝笑容不变,等许言走了两步到了她近前,郝宝贝脸马上就变了。 郝宝贝脸上布满了肃杀之气,一把抓过许言的右手腕大力向外一拧,就听“咔吧”一声,许言的右臂被郝宝贝卸了下来。 “啊~” 一声惨叫将屋里的众人惊醒,再看许言已经躺在了地上,左手抚着右肩,疼的在地上打滚。 众人大吃一惊,郝筝和许文良赶紧向许言扑去,刚想扑到许言身上,郝宝贝抬脚就将郝筝踹了出去,伸出右手抓住许文良左手向自己的方向一拽又向回一怼。 “啊~” 随着许文良的喊叫,许文良的左臂也被郝宝贝卸了下来。 郝宝贝将许文良往前一推,蹙着眉头说道:“闭嘴,再吵就弄断它。” 郝宝贝声音平静无波,好似一连卸了两个人的胳膊的人不是她一样,一点波澜也没有。 郝宝贝声音不大,却奇迹地让许文良和许言父子俩平静下来了。 郝宝贝不屑地扫了他们一眼,抬头看向郝筝。 郝筝正想站起来再扑过,却被一道冰冷的目光盯的直发抖,抬眼一瞅,郝宝贝正用戏虐地眼光看着她,眼里的寒气如同实质向她刺来。她感觉自己不能再动,只要她敢动,郝宝贝一定不会再留手,下一个被卸了胳膊的人一定是她。 郝筝不动了,坐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再看她。 郝宝贝扫了她一眼,向右侧的炕上看去。 郝老太太正心惊于郝宝贝的狠辣,这时又被郝宝贝犹如实质的寒冰之气盯住了,心下又是一紧。 她不会对她出手吧?她是她奶奶,她不会不孝吧? 郝老太太不确定地看了郝宝贝一眼,可就这一眼,就吓的她再也不敢抬头看她,赶紧向后缩了又缩。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那双眼睛一点温度也没有,就好似寒潭一般,冰冷无情。那双眼睛就跟狼似的发出莹莹绿光,她感觉自己要是再敢动一下,她就会向她扑来,撕碎她的身体,将她吞吃入腹。 郝宝贝见郝老太太老实了,又扫向一旁的郝老爷子和马意、刘艳三人。 郝老爷子虽震惊于郝宝贝的突然爆发却又冷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向郝宝贝的眼里带着疑惑和不解,更多的却是欣慰。 郝宝贝看出了他眼里的东西,随即一愣。 疑惑和不解她能懂,这欣慰是怎么回事?欣慰于自己敢做敢言?还是他有了出色的后代?呵呵,不管是什么,她不领这情。一个从不管家里任何事的人,没资格再让她看重,以后她也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的牵扯。 马意和刘艳一直躲在郝老爷子身后,她们冷眼看着郝志文和向珊夫妻的无奈和痛述,心里一直是畅快的。直到郝宝贝的突然爆发,她们这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这个她们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妹妹现在已经走的太远了,已经走到了她们不可企及的高度,是她们再也无力对抗的了。从她们欺负她,到她的反击,再到她们每次都讨不到好,现在又到了她们需要仰望的地步,这一步步走的太快了,只用了六年的时间,她们就败的彻底。 两人注意到郝宝贝扫向她们的目光,全都向后缩了缩,直到退到郝老爷子身后才停下。 郝宝贝眯着双眼扫视了她一眼就不再看她们。 她们已经不是她的对手,再和她做对,她不介意出手弄死她们。当然,她不会脏了自己的手,只要她推她们一把,她们就再也翻不了身。 郝宝贝又看了眼屋里的其他人,郝静、常亮、郝志强、郝志立、张月、刘芸、马超、郝丽、郝海、郝河、郝山,所有人在她的目光下都小心地避开,显然是被她吓坏了。 郝见所有人都老实下来了,终于开口了。 “这还是家吗?妈算计儿子掏钱;闺女算计爹妈手里的钱;两个姑爷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三个儿子活的连个奴才都不如;三个儿媳妇敢怒不敢言;好几个孙子孙女还没一个后来的外孙子得宠,更别说是亲的外孙女了,合着就可着三个儿子三家欺负是吧?真是欺软怕硬啊!怎么?这样都满足不了你们?现在又把亲孙女推去一个混混儿的身边陪玩儿?你们当我是什么?妓女吗?你们当你们又是什么?老鸨子吗?” 郝宝贝声音洪亮,吓的一屋子人不敢开口,又各自后退了两步。 没办法,郝宝贝武力值太高,上去就只有挨揍的份,谁也不敢往前凑。 郝志文和向珊淡定地对视一眼,双双闭上眼睛不再看屋里的人。 一切的事情都让闺女解决吧,虽然有些丢人,两个大人还没一个孩子压的住,可是他们却没办法,谁让闺女会武术呢,她能压的住这一屋子人,他们可做不到。 郝宝贝没指着他们能回答她,她冷冷的扫视着屋里的众人,眼里的寒气越来越重,众人如坠冰窖,心里不由得直打突。 这个孩子不一样了,与前两年相比又有了不同的变化,她变的更加可怕了。 常亮和许文良两人没见过郝家分家时的情景,也不知道郝宝贝在郝家分家时的表现,心里还没多大的感受,只道是郝宝贝不简单,身上的气质与他人不同。而许文良更多的是愤怒,这么说他的儿子他可不想忍,只是郝宝贝下手太狠,他现在疼的都要受不了了,站都站不起来更何况上去争论?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只听到郝宝贝继续说道:“你们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就把我往他身边推?你们没看到他看我时那恶心的眼神吗?你们眼瞎吗?一个个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不顾,一点亲情也不念,一心只为自己考虑,这样的家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前些年郝家就已经分家了,按说爷爷奶奶不管有什么事都已经和我们家无关了,可是你们无情我们却做不到不管,今天你们伤到了我们的心,那明天我们就不再管你们。” 郝宝贝说完又再一次对准郝老太太说道:“你不是让我爸妈离婚吗?这婚我爸妈是不会离的,既然你这么看不惯我们家,这么想我们不好过,那就断了关系吧。我受够了你们不时的算计,受够了你的冰冷无情,受够了这个家的无情无义,既然如此,就断了吧。你不是想要钱吗?可以,我给你。我给你钱,我给你钱买断我们之间的亲情,现在就来算算这些年你都花了多少钱吧。从我爸出生到他和我妈结婚,一共是25年,我爸初中毕业起就开始上班挣钱交给你,这钱我们也不要了,就算做是孝敬你的了。当然,这段时间内也不能算在内了,那就统共是17年,一年我给你1000块钱,17年一万七千块钱。他们结婚你没掏钱,全是他们自己挣的,跟你无关,这钱也不能算在内。他们婚后一直都没伸手向你要钱,自然也不用再给了。至于我,我一没吃过你的,二没用过你的,也不用给你钱,但是我身体里流着你四分之一的血,流着老郝家四分之一的血,这钱我给。我再给你三千,凑成两万,这两万块钱给你来买断我们之间那微薄的血脉亲情,够了吧?” 郝宝贝此话一出,全屋震惊,就连郝志文和向珊也一脸莫名地看向郝宝贝,猜不透闺女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郝老太太一听要给她两万块钱,心一下子就动了。 两万块钱啊!这么多钱,她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放在一起啊!她这么有钱?是了,老儿媳妇现在在做买卖,听说卖的还挺好的,那这钱还不是大把大把的挣? 郝老太太动心了,双眼不时地看向郝宝贝,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郝宝贝见她心动了,更加的寒心了。 她和她爸就值这两万块钱?他们就这么不值钱吗?两万块钱就把儿子和孙女卖了?她就不怕寒了她爸的心吗?她是无关紧要,可她爸是她的亲儿子啊!她怎么能这样? 既然如此,那就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她原本没想着真的断了关系的,只是想逼一逼她,让她知道他们家也不是好惹的,让她们消停点儿,别一天老是作妖,真逼急了他们,他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可是没想到,事情却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她奶居然心动了。 既然如此,老乞婆,你就别怪我心狠了,这个时候就看谁的演技高,谁能让她爸心疼,谁能夺得她爸的心了。只要她爸心疼她和她妈,同意了这笔交易,那你就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郝宝贝不屑地冷冷一笑,“怎么?动心了?两万块钱就让你心动了?” 郝宝贝蕴酿了下情绪,拼命想着上一世最惨的时候,感觉差不多了,眼泪已经要出来了,这才慢慢转过头看向郝志文,眼含热泪地说道:“爸,你看到了吧?我们父女两个加在一起就值两万块钱,不,也许还不一定能值这么多,不过是我说了要给这么多,所以我们才值这个价儿。” 郝宝贝右手抚着心脏的位置,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爸,我伤心了,这里,这里好疼,它好难受。爸,我们回家吧,把钱给我奶,断了这份亲情吧。从今以后,我们就当是普通亲戚走动,不再管郝家任何事,郝家的兴衰我们再也不参与。” 郝宝贝话落,眼泪就跟着掉了下来,正正好好在话尾,显得她说的话中带着无奈和不舍。也变相地告诉郝志文,要不是郝家人逼的太狠,她也做不出这事儿,跟她没关系。 143态度强硬的郝志强 一屋子的人将所有的目光聚焦在郝宝贝的身上,有同情的、无奈的、嫉恨的,还有兴奋的,这些目光汇集到一起放在了郝宝贝的身上,让她真正体会到了世间的冷暖,与亲情、爱情、友情相比,这些人在乎的更多的是钱。只有金钱才能让他们如此的在意,区区两万块钱就让他们全都迷失在了里面,哪怕她那两个大爷也是如此,他们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现在心里恐怕想的最多的是将要到手的这两万块钱要怎么分吧? 郝志文听完郝宝贝的话后又看了眼屋里的父母和哥哥姐姐们,见他们的面上全无留恋,心里又是一冷。 宝宝说的对,断了吧,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宝宝只用了两万块钱而已就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就连他那两个亲哥哥也是一样。他没想到他们也会如此,也会惦记着这点子钱。他真的很疑惑,这钱就这么重要?比亲情还要重要?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就这么快就让他们割舍掉了? 再多的亲情也禁不住这么消磨,他的心都冷了,再在这里呆下去,他的心恐怕再也热不起来了。他现在只想回到家里抱着媳妇孩子好好哭一哭,哭他失去的亲情和兄弟情,哭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付之东流,哭他那一家子冷心冷肺的亲人太过可怜,除了钱,他们什么都没有。 郝志文不再彷徨,回头看向向珊,见妻子哭着点点头,他微微一笑,回头摸着郝宝贝的脑袋说道:“宝宝,我们回家取钱去,我们不在这里呆着了,这里就跟冰窖一样,爸爸觉得冷。” 郝宝贝听到父亲那无奈带着伤感的话语,再也忍不住了,趴进郝志文的怀里放声大哭。 “爸~,呜呜……” 她爸太可怜了,她太坏了,是她逼着她爸走出了这一步,如果不是她,她爸就不会失去亲人,是她做的,都是她做的。 郝志文笑着抚摸着郝宝贝的头发,左手将闺女紧紧地搂进怀里,右手悄悄地拉上了身后向珊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感受着她们娘俩带给他的那一丝丝的温暖。 郝志文流着泪看向屋里的郝家众人,“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如果没有,那就这样吧,等我把钱拿来就登报断亲吧。” 郝静和郝筝此时全被郝宝贝吓怕了,别看她现在趴在郝志文的怀里哭的不能自已,可谁知道她什么时候突然翻脸啊?要是她万一再发疯伤到她们怎么办啊? 因此,两姐妹没一个敢吱声的,全都缩在一边当鹌鹑。 郝老太太不在乎郝宝贝和向珊,可要说不在乎郝志文却是假的,好歹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而且这么些年这个老儿子还一直挺孝顺她,在外面好赖不说,在家里还是挺听她话的。除了前些年分家时有些龌龊,其他时候还是挺好的。真让她和儿子断了亲,她这心里还真不舍得。 大人们没人说话,底下的小辈却不干了。 “这可不行,老叔,你可不能这么干啊!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说断亲就断亲呢?这不让人笑话吗?” 郝海这几年也长大了,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化工厂工作,见识的多了,自然也就懂的要多些,明白断亲后就不同往日了,再想像原来一样亲亲热热的喊一声老叔怕是不能了。 郝丽在前两年有了工作,现在该处对象了,平时她和郝海不爱说话,可家中的事情全在他们姐弟二人眼中,眼见着一家人越来越生份却无可奈何,谁让奶奶和两个姑姑作的太狠,伤了大家的心呢。这回老叔的心是伤透了,连断亲的话都说了出来,再不阻止恐怕这家就散了。 “老叔,海子说的对,咱们可不能断亲啊。有什么事大家好好说,不要这么冲动。” 郝河和郝山也跟着急忙点头,全都不同意。 他们心里都清楚,老叔一家是被逼的狠了,不然凭老叔老婶的孝心是万万干不出这事的。而且小堂妹聪明可爱,平时见面总是甜甜的喊声哥哥姐姐,没事了就教他们课业,经过她的解说他们进步飞快,成绩更是直线上窜,经常得到老师的夸奖。有几次露出了是家里小妹教的,更是拉着他们问了好久,最后得知郝宝贝是他们的妹妹,又都一副了然的表情。他们这才得知郝宝贝早已在F市教委挂了名,全市老师就没有不知道他们的。有这样出色的妹妹在,他们也都在各自老师那里得了好处,没事还给他们开个小灶什么的。因此,他们都以有这样的妹妹为荣,不想失去郝宝贝这样聪明优秀、懂礼守礼的妹妹。 “你们不用再劝了,志文,你的话都说完了?该大哥说两句了吧?” 郝志强半天没说话,一直瞪眼旁观,这时也忍不住发声了。 郝志文伤心地闭了闭眼,点点头,却没看向郝志强,将头扭到了一边。 郝志强也不在意,只抬头看向郝老太太和郝静郝筝两姐妹。 “妈,妹妹,志文看起来是被你们伤的狠了,恐怕以后再也不想进郝家门了,既然如此,你们就随了他的愿吧。志文说给妈你两万块钱,这是他的孝心,即如此,你就收了吧。” 郝志文听到郝志强说让她妈把钱收下,更加的伤心了,闭上的眼睛里又流下了泪水。 郝志强一眼都没看郝志文,根本不关心他怎么想,只在扫向郝志立时见他满脸的失望和不赞同。 郝老太太则是有些疑惑地看向大儿子,她知道她这三个儿子关系好,就是她同意了断亲,她大儿子也断然不会答应,可这时反而是他同意了老儿子的断亲请求,这让她十分的意外。 郝志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妈,前些年分家时都说好了,你们是跟着我过的,我原想着你们岁数也还不大,就没搬过来,今天就跟您说一声,我们明天就搬家,明天就搬这儿来住。原来孙老师住的那间房就够我们两口子住的了,家里那房子给郝海和郝丽住,他们上晚班什么的也方便,省得打扰到我们睡觉。这合成一家了,日子就好了,那我也有闲心给两个弟弟张罗张罗了,他们这些年也够苦的了,这房子和你们手上的存款也不能让我一个人得了不是?就给他们分分吧。妈,你这几年手上也没少攒钱吧?都拿出来吧,全给老二和老三分了,老三,你那两万块钱就不用送来了,全当哥哥给你们分的钱了。等以后妈有病了也不用你们,这不是还有个房子呢吗?卖了也就是了。” 郝志强话音一落,全屋又是好一阵的寂静,所有人都看向郝志强不说话,而郝志强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右手指还颇有兴致的点着椅子扶手,闭上眼睛感受曲子的韵律。 郝志文张大了眼睛看向郝志强,又转头看向郝志立,见他隐晦地冲着他微笑点头,心里立即就明白了过来,不多时眼里又有了泪水,这回不是伤心了,而是高兴和惭愧。 他想错了,他原以为他两个哥哥变了,为了这两万块钱连兄弟都不顾了。可没想到,他看错了,他们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向着他的。他们一直不说话,恐怕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吧? 郝宝贝也是诧异地看向郝志强和郝志立,见两人含笑不语,冲着她慈爱地微笑着,立即为自己的刚才的想法羞的脸色通红,转回身趴在了郝志文的怀里。 唉呀妈呀!羞死人了!她怎么能这么想她两个大爷呢?前世时他们家过的清苦,她两个大爷没少帮忙,虽然不敢对着郝老太太明干,可在暗地里也偷着帮了好几回。她这么想他们,他们还不计较,这不是让她无地自容吗? 郝老太太也震惊于大儿子的果断,一时间说不出来话了。 郝志强声音不大,可说出来的话却又都在理,她反驳不了。因为是跟着他过的,这是定了的,那家里的钱自然归他管了,他想怎么分就怎么分,她也无权过问。 郝老太太还要指着他养老,也不敢再和他呛声,低下头不吱声了。 郝静和郝筝难得见大哥硬气起来,他拿那冰冷的眸子扫她们一眼,她们就想起小时候她们俩不听话,让他揍的屁股开花的事,现在想起来屁股还有点疼。因此她们也不敢再吱声,他说怎么的就怎么地,老老实实地呆了一边。 郝志强谈笑间就将事情解决了,心情大好,看也不看郝老爷子,就当他不存在一般,立即做主将事情定死。 “既然没有人反对那就这样吧,志文以后想回来看看大哥就回来看看,不想回来也没关系,以后住的近了,大哥去看你去也一样。那两万块钱就不用拿来了,拿来还得拿回去,太费事,就别来回搬动了。爸妈有病住院就可着这房子钱花,不够了再向你们要,我们五人平均分,谁也不许少拿,谁也不许不拿。妈,你一会儿就把家里的存折给我,还有我爸的手戳和存折也给我,以后家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只等着做好了吃现成的。老二老三,你们等一会儿再走,我看看妈那有多少钱,一会儿我们分了,分完了就都省心了。对了,妈,你把你那些手饰收拾收拾,今天就都给郝静和郝筝分了吧,免得以后再出罗烂。郝静郝筝,这地上的钱你们赶紧收起来,再多的你们就自己掏吧,我们没那义务给你们掏钱,不行就看着办吧。我是无所谓的,你们爱哪告哪告去。还有郝静,马意去老三那的事儿你就不用想了,我不同意,你少给志文两口子找事儿,人家过的好好的还有个懂事的闺女承欢膝下,凭什么给你养闺女呀?闺女养不起了就送到孤儿院,不用通知我们了,我不在乎。” 郝志强也不管马意怎么想,更加不在乎郝静的想法,直接就将事情定死了。 郝志强说完就伸手向郝老太太要钱,郝老太太现在也不敢再闹了,今天出的事太多了,她这心里不踏实,她得好好想想。 大儿子的强硬态度,二儿子的万事不管,老儿子的断亲举动让她心里彻底发了毛,赶紧按郝志强说的开箱子找存折。 郝宝贝冷眼瞧着郝老太太的举动,讽刺地笑了笑,又看向了许文良父子。 许文良和许言一直在看她,就连郝志强说了些什么他们都没听,全身的精气神都关注在郝宝贝的身上了。 他们被郝宝贝吓怕了,郝宝贝太厉害了,在他们眼中,郝家众人不足为惧,只有郝宝贝才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她那狠厉的眼神,如狼的凶戾,冰冷无情的面容都让他们吓破了胆,再也不想招惹她。 这时见郝宝贝转过身来看向他们,爷俩吓的往的一躲,直接躲进了郝筝的身后。 郝筝不满地看了眼郝宝贝,见她笑颜如花地看着她,眼里带着嘲讽,立马就想冲上前去挠她两下子。刚迈步,就见郝宝贝抬了抬胳膊,不经意地活动了下手指,手指关节被捏的“咔咔”直响,立即又想到她出手狠辣,刚才踹她那一脚到现在还疼呢,随即就又老实了,低下头也向后退了一步。 郝宝贝见她老实了,又向马意和刘艳的方向看去。马意正愤怒地瞪着郝志强,根本就没看她,而刘艳则是躲在郝老爷子身后,面都没露。 郝宝贝扫了她们一眼就不再关注,反手一巴掌拍向了身边的一个木质圆桌。 “咔嚓”“哗啦” 接连两声响动引起了一屋人的注意,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向被拍裂了一条大缝,并且少了根腿儿的圆桌和散落一地破碎的茶杯。 郝宝贝拍了拍手,将不存在的木屑拍去,淡然地站在那里接受众人的注目礼。 “不好意思,力气大了点儿。” 郝志强端着茶杯看着地上的桌子和碎碗愣了半天,抬头看向大力的郝宝贝。 “大侄女,这家里的东西现在都归大爷了,你这拍碎了桌子,你让你大爷我用什么啊?” 郝宝贝尴尬地扭头看向别处,“没注意,下次我小心点儿。” 郝志强点点头,“大侄女比大爷有钱,明天就给大爷再买一张吧,新的桌子下次你拍时还能禁拍点,不至于一下子就散架了。” 郝宝贝红着脸点点头,“好,我明天让人送来。” 麻蛋!她本就想再震慑一下郝家的这些人,让她们消停点儿,却把大爷明天就搬家的事给忘了。她大爷说的对,这些东西可都归大爷所有了,现在是大爷的私产,她这一巴掌下去,害的她大爷连吃饭的桌子都没得用了。 郝宝贝低头看了眼地上的桌子,嘴角微微上调。 她早就观察过了,这个破裂的桌子本就用了很多年了,早就裂了一条缝,四条腿也开始晃悠了,就是她不拍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她不过是让它提前时候退休而已。别说她这个练过武术的,就是郝志文他们大力一些,找准了位置也能一掌拍裂。 郝老太太翻出存折,不舍地递给了郝志强。 郝志强打开一看,乐了。 “妈,你挺能攒钱啊,就这几年又攒了不少了,正好我们一家上千,不多也不少,正好够分。” 郝老太太抽抽嘴角,低下头不再看他。 可不攒了不少?这几年郝志强三兄弟虽然嘴上说不给她钱了,可每到逢年过节和过生日的时候还是会给她钱花的。这几年下来她省吃俭用的攒点钱她容易吗? 郝志强将存折递给了张月,歉意地看了她一眼。 张月笑着接过存折摇摇头,转身出去了。 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照老太太这么作下去,老二老三早晚会翻天,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不过是早两年跟着老太太一起过,她是无所谓的,大不了受了委屈就跟丈夫说,丈夫现在也不愚孝了,一定会给她做主,还能让她吃亏是怎么的? 屋里众人被郝宝贝这一手吓的均是两股战战,全都跟锯了嘴的葫芦,没一个再敢出声的,甚至许文良和许亮看向郝宝贝的眼神里带着惊恐。 张月很快就回来了,将钱交给郝志强。 郝志强将钱分成三份,给了郝志立和郝志文一人一千,又把剩下的钱交到了张月的手中。 郝志文现在不差这点钱,两个哥哥过的日子可要比他难多了,犹其是郝志强,他们要跟着老爹老妈一起过,其中的艰辛真是不为外人倒也。 郝志文看了看向珊,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钱,后又再次抬头看向向珊。 向珊秒懂,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不想收下这钱,想将钱给大伯留下。 向珊现在每天都挣的不少,这一千块钱虽然也不少,可她还真没看在眼里,直接挥挥手让郝志文又还给了郝志强。 “大哥,这钱你留下吧,我们不要。你也知道珊子在做买卖,虽然挣的不多,可比原来要强上不少。我这里眼看着也要下岗了,很快就会跟着珊子一起干,到时候有我帮忙挣的更多,比你这里宽裕多了。我这里不用你担心,你比我更难,还是留给你吧。要是你有什么难处了你就吱声,我能帮的一定帮。” 144下跪认错 郝志文对郝志强深感歉意,觉得是他的原因才导致大哥提前和父母同住,不然还能再过几年才能到一起。就他父母那样的人,哥哥嫂嫂以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这钱自然也不好拿,他觉得烫手,也觉得没脸再拿。更何况他现在还真看不上这点钱,曾经手里拿过近百万的存款,再看这一千块钱就觉得有些看不上眼了。 他不得不承认,人的心气儿是根据钱来的。钱多,心气儿也高。钱少,就没那么多的心气儿了,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过日子就得了。 郝志立钱也没收,在手上转了一圈,又都留给了郝志强。 郝志强也没客气,知道二弟和三弟手上不缺钱,不差这点,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大不了以后有事再给他们就是了,亲兄弟,用不着算的那么太清楚。 郝宝贝见事情都解决了就不想在呆下去,拉着郝志文和向珊就要走。 郝志文拉了拉郝宝贝的手,示意她等等。 郝宝贝疑惑地回头看向郝志文,见他正怒瞪着眼睛看向许文良父子俩,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许文良父子抱着胳膊疼的冷汗淋漓,却因为郝宝贝的原故没敢发出半点的声音,这时他们已经有点站不住了,胳膊疼的也要忍不住了,感觉胳膊好像更疼了。 郝宝贝冷哼一声,“你们快去医院吧,我只是卸了下来没弄断,一抬就上去了,没什么大事的。不过,你们要是再不去可就不一定了,要是出了事可别怨我,谁让你们不自量力找我麻烦。” 郝志文接着郝宝贝的话继续说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就许言那样的配的上我们家宝宝吗?今天我也不瞒着你们了,实话告诉你们,我家宝宝是天才,过目不忘,凡是经过我家宝宝眼的文章、物件和人就没有记不住的。我家宝宝六岁就学完了小学的课程,七岁就开始学初中的内容,八岁上小学时就开始学高中的了,现在宝宝早就学完了高中的所有内容。说是在小学里呆了一年,可这一年就去了一天,其他时候都是呆在少年宫的。一年后宝宝跳级上了初中,要不是年纪太小,早在两年前就上了高中了,还能等到现在?宝宝在少年宫呆了六年,学了五门课程,门门第一。钢琴、古筝、画画、舞蹈、武术就没她不会的,门门让老师赞不绝口。初中时每一次考试都是全市第二,和第一的廖凡白,她最好的朋友只差一分到三分,就从没被拉下过,中考时更是以总分746分,七科五科全满的成绩上的高中,以一分之差屈居全市第二。就是上了高中我们宝宝也是全市第二,这还是一个月都没上学的成绩,要是多上了一个月的学还不一定能考多少分呢?就凭许言你这样的配的上我们家宝宝吗?学习说过了,再说长相。我家宝宝长的漂亮吧?这点你们不能否认吧?就我家宝宝这长相你能配的上她吗?还有挣钱,你们知不知道我家最先提出来做买卖的人就是宝宝啊?我家宝宝在暑假里卖衣服挣了多少钱你们知道吗?她带着珊子和她周姨一个月就挣了小十万。十万啊!这可不是小数目,虽然分到我们手上的没多少,可这意味着什么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就凭你这样的二世祖配和我们家宝宝做朋友吗?配和她一起玩儿吗?还调戏她!就你?呵呵,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差得还太远了。下回记住了,离我家宝宝远点儿,再让我看见你往我家宝宝身边凑,小心我真卸了你一条胳膊。” 郝志文话毕,全屋震惊,具是一脸复杂地看向郝宝贝。 他们知道郝宝贝跳级上的学,可没想到她学习居然这么好,全市第二啊!七科五科全满,这得多好的记忆力啊?还有她挣的钱,看郝志文和向珊两口子的样子没像说慌,那就是真的了?一个月挣了十万,他们一辈子也没挣过这么多的钱啊? 嫉妒吗?是,太嫉妒了,嫉妒她的过目不忘。羡慕吗?当然羡慕了!他们羡慕郝志文两口子有这么出色的闺女。恨吗?不,恨不起来,差距太大,实在是不在一个档次上,想恨都恨不起来。她太出色、太优秀,这样的人让他们有些自渐形愧,根本就无从恨起。 他们不恨郝宝贝,可马意和刘艳却恨她恨的牙痒痒。 太可气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郝宝贝?为什么她们会是一家人?只要有她在,她们只能泯然于众生,如同平常人一样活在她的光辉之下,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她不应该出现在她们面前。 许文良和许言父子二人则是惊呆了,他们没想到郝宝贝不但武力强大,就连学习和挣钱都是一把好手,这样的女孩儿谁不爱?他们也爱啊?他们家虽然有钱,就是十万块钱对他们家来说也不是太大的数。可她这还是一个月就挣到的,要是一年呢?她得挣多少?可是这样的女孩儿是不能可进他们家的,不说她现在还小,就是跟许言一样大,她也看不上许家,更加看不上许言,因为她值得更好的,这不是钱的事,而是那个人要比她强大的多,才能收服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儿。 两父子沉默了,也默认了许言配不上郝宝贝,更加默认了许言以后会离郝宝贝远点儿,不再找她麻烦。没办法,形式比人强,打不过、比不过,他们只能低头。 郝老太太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懊悔了,早知道她这个孙女这么厉害,她就不会起了同意断亲的心思,更不会把事情弄的这样糟。两万块钱算什么?郝宝贝一个星期就挣回来了。早知道这样,她就对她好点了,她挣的钱还能不给她花?她也会像对向家二老一样孝敬她的吧?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不然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买上一片儿。 郝宝贝则是一脸的无奈,她爸还是忍不住说了,这样是不是太高调了?她没想过要在郝家面前露底的,只想安安静静的低调的过完这一生,只是事与愿违,看来以后的日子有的烦了。 郝宝贝从郝家出来后没回家,拉着郝志文和向珊去了市里给郝志强买桌子。 逛了一圏看中一张小一百的方桌,价都没讲就让人送到郝家去了。 第二天,郝志文请了一天的假,去了郝志强家帮忙搬家。向珊要出摊也没去帮忙,郝宝贝自然要去上学,也就没再去郝家。 到了晚上郝志文进家,卸去了一身的疲惫后坐在沙发上苦笑连连。 向珊好奇地问了问,竟是郝老太太后悔了,抱着郝志文不撒手,愣是要和他一起过。 向珊听了气的肝儿都跟着疼,“妈也太过份了吧?有她这样的吗?先前说不和我们过,现在看宝宝出息了,又非要跟着咱们过了,还都是她的了呢。她也不想想,她是怎么对你的,怎么对我的,又是怎么对宝宝的?她作了这么些年,我们说什么了?我们都和我爸妈一起过了,也和我哥哥姐姐说好了,她也是同意了的,哦,她倒好,翻脸就不认账了?想的美!” 向珊说完仰倒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了,前胸起伏着,显然是被气狠了。突然,向珊又坐了起来,拉着郝志文担心地问道:“志文,大哥那怎么说?没被老太太气个好歹的?这大哥得多伤心啊!说好了要和他过,现在老太太说反悔就反悔,还不气死了?” 郝志文长舒口气,无奈地点点头,“你说对了,大哥差点没被她气的进了医院,要是不大嫂劝了他两句,今天晚上弄不好我还得去医院陪床。我也是没法了,这老太太太能作妖儿了,我是服气了,也底彻的告饶了。珊子,以后少回去吧,我真是累的不行了,再和她们参和,你丈夫这条命就得搭进去。我还有你和宝宝要养,有爸妈要我孝顺,眼看着宝宝越来越出息,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可不想早早的就被她气死,我还没活够呢。我都想好了,以后就过年和爸妈生日时回去看看她喜欢钱就给她点儿,我是跟她耗不起了,只要她在我们去时不再作妖,爱咋地咋地吧。” 郝老太太越作,郝志文越发的对郝家失望,只是郝老太太没意识到这点,等她想明白了,儿子也是推的太远,想拉回来都来不及了。 郝志文决定了,以后郝家的事再也不管了,也不再参和,郝家的事再也跟他无关。以后向家二老才是他爹妈,他只要孝顺他们就够了,其他人,还是离远些吧,这样还能让他多活两年。 向珊也叹了口气,拉着郝志文的手放在手里搓磨,她知道丈夫心里还是难受的,只是现在心被伤透了,也被伤的太凉了,恐怕再也热乎不起来了。 郝志文放下了一切,心里反倒是舒坦了,晚上主动请缨去接四小只放学。 几家人也知道了昨天在郝家发生的事,见他缓过来了,没什么事了,也就放心了,只让薛平安跟着他一起去接四小只,路上有个照应。 郝宝贝上了一天的学,心思却没在学习上,一心想着大爷搬家的事,在座位上发呆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放学时就迫不及待地赶紧出了校门。 “爸,薛叔叔,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薛平安嘿嘿一笑,摸了摸郝宝贝的秀发,小声说道:“拐子太多,路上不安全,这不,我就和你爸一起出来了。上了一天学都累了吧,赶紧家去吧,你姥姥做好了饭还在锅里热着呢,到家就吃。” 郝宝贝跟着一乐,赶紧推着自行车到了郝志文身边,“爸,走吧,我们赶紧回家。” 郝志文笑着点点头,“走,咱回家。” 父女俩高高兴兴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廖凡白三人和薛平安,半道薛千易还嘀咕着,自己当儿子的还没郝宝贝得宠,一来就只看见郝宝贝,对他这个儿子不闻不问。 薛平安一巴掌拍了过去,“你能跟宝宝比吗?她是小姑娘,你也是小姑娘?女孩多好啊?软软呼呼的,身上都是香的,你们几个秃小蛋子能和她比?身上都是臭汗味,赶紧的,离我远点儿。” 廖凡白三人听的具是呆愣当场,差点没从车子上掉下来,一个个也不骑车了,单脚拄地,来来回回闻袖子上的味儿。 “爸,你骗人,哪有臭味啊?” 薛千易闻了几回身上都没有味,站在马路边上喊薛平安。 薛平安骑着自行车又紧蹬了两下,一边骑一边哈哈大笑。 “臭小子臭小子,身上不是臭的还能是香的?” 薛千易这回弄明白了,气的骑上车就去追薛平安。 “爸,你不带这样的,小心我回去告诉我妈。” “臭小子,除了告状你还会干什么?你去告,你尽管去告,那是我媳妇,看她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你是她老公,我还是她儿子呢!我可是我妈身上掉来的肉。” “肉?是够肉的,骑的这么慢还不肉吗?宝宝骑的都比你们快。” “啊~,你气死我了,我要去告诉我妈。” “去吧去吧,尽管去告,回头我就跟你妈说你考试没过关,这回成绩下降了。” “我没有,啊~,我不干,没有这么欺负人的,我还是你儿子吗?” “谁知道呢?捡的吧?” “啊~,气死我了……” 廖凡白满头黑线,这时也明白过来他们上当了。 想他一个社会精英,企业老总,竟然还跟个孩子似的真信了薛平安的话,直觉得脸色通红,根个煮熟了的螃蟹似的。 三人被薛平安的恶趣味整治了一番,一路上听着薛平安和薛千易父子吵吵闹闹的,郝宝贝和郝志文父女俩也跟着乐呵了半天。 回到家,郝宝贝才问起郝志强搬家的事。 郝志文和向珊也没瞒着她,一五一十地就全说了。 郝宝贝气的饭都要吃不下去了,撂下碗筷就瞪眼看向郝志文。 郝志文抽了口烟,眯着眼睛和闺女对视。 “别瞪我,瞪我也没用,这事都过去了,我和你妈商量好了,以后过年和你爷你奶过生日时回去,其他时候我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再也不去掺和他们的事了。” 郝宝贝一听就兴奋起来,赶紧跑到郝志文面前,拿起茶杯就递了过去,靠在郝志文的身上说道:“爸,真的?以后不去了?” 郝志文白了她一眼,“什么叫不去了?就是少去几次而已,爸也累了,这心都凉透了,尤其昨天说到给你奶两万块钱的时候你奶那表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郝宝贝满含内疚地抱着郝志文的胳膊,脑袋靠在郝志文的肩膀上,小声问道:“爸,昨天我那么说,你怪我吗?我、我、我……,” 郝宝贝说着说着就越来越觉得对不起郝志文。 她生生把她爸最后的一丝幻想打破,直接把他拉到了太阳底下,将所有的阴暗暴露到了阳光下,让他不得不面对伤痛,将他受伤还没来及愈合的心灵狠狠撕开,又狠心地在上面撒了层盐。 她这样做对吗?她没有问过她爸的意思就私自做主,这样好吗?看着他爸难过和悲伤,她就真的舒心了吗?不,她不开心,离开那家人远远的是她目前最想做的事,可要是用他爸的伤心和难过来换,她不同意。她舍不得她爸难过,舍不得他余生都活在痛苦中,也许一辈子活在幻想里总比面比现实要来的舒心吧? 郝宝贝想通了,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对郝志文直直地跪了下来。 郝志文被郝宝贝此举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就去扶郝宝贝。 “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下什么跪啊?赶紧起来,地上凉。” 郝宝贝躲过郝志文的手,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爸,我不起来,爸,对不起,我错了,我没问过你的意思就私自做主,让你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中,是我的错;我的做法让你与我奶产生了隔阂,是我的错;我没想后果就出手伤人,违背了你让我学武的初衷,是我的错。不管我奶怎么对你,对我们,都没有我质疑的份,我没有资格去说她,因为她是我奶,是我的长辈,是我们的亲人,不管她好不好,她都是我奶。爸,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郝宝贝闹出的动静很大,向家二老今天本来已经休息了,这时也被她惊的走了出来,向珊更是第一时间就站到了客厅里,看着一坐一跪的父女俩。 郝志文热泪盈眶,伸手将郝宝贝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摸着郝宝贝的头发说道:“宝宝啊!爸爸等你这些话等了一天了啊!” 向珊和向家二老也是眼含热泪的看着这一幕,悬了一天一夜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昨天晚上郝宝贝睡着后,四个大人坐在向家二老的屋里商量了半宿,就是在担心郝宝贝从此走上了歪路。她年纪小,心里不成熟,郝家的事给她的打击太大,怕她从此不再相信任何人,对谁都有防备之心,长此以往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只会让她的路越走越窄,到头来一个朋友都没有。 145咋还没完了? 再有就怕她认准了任何事都可以用武力来解决,怕她以后遇到任何事第一想到的就是动手,这样走下去,等着她的只有牢狱之灾。 可是她太聪明,也太自负,容不得别人说她做的不对,只有她自己想通了才会听进别人的意见。 郝宝贝惊讶地抬头看向郝志文,又看了看身后站着的向珊和向家二老,立马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心里不由得感叹。 到底还是一家人关心她,虽然他们想过了,自己不会那么做,可是根据她现在的年龄来看,放在一般孩子身上还真有可能走歪了。 郝宝贝此时也庆幸自己是重生回来的了,不然以后还有的她亏吃。 郝志文抹了抹眼泪,小心地将郝宝贝扶起,拍拍旁边的沙发让她坐下。 郝宝贝就着郝志文的手站了起来,又拉过向珊和向家二老,一家都坐在了沙发上。 郝志文喝了口水,整理了下思绪,这才开口说道:“宝宝,昨天的事你的确有错,可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只有一条你做的过了些,那就是没问过我就说了断亲的事。宝宝,断亲我也想,可是这亲却断不了,先不说那是你奶,好歹也把你爸我给养大了,就说你大爷他们,咱真能跟他们断了?你大爷也是儿子,可你爸也是儿子啊!没错,他是当老大的,老人应该和他们过,可这不是老时候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有那说法啊?闺女儿子都要养老人,这是法律规定的。你大爷一人挑起这个重担,我就够觉得对不起他的了,哪还能真的撒手不管啊?真要那样,你爸还不被吐沫腥子淹死?管是得管,可也得看怎么个管法。我都和你妈说好了,以后少去那头,一年露个两回头儿就是了,背后再给你大爷点钱,让他宽裕宽裕,多给你奶你爷买点吃的。其他时候我们自己过自己的,他们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吧。爸也累了,心都被她们娘仨个伤透了,以后就咱家自己过日子,那边的事咱不掺与。再有就是你打人的事,闺女啊,你没做错,你打的对,就是你不出手,爸也饶不了他。敢把脑筋打到我闺女头上,我能忍他?昨天回来我就后悔了,咋就没再踹他两脚,给我闺女出出气。可是闺女,爸得把话说在前面。你以后再动手得心里有个数,什么情况下可是动手,什么情况下要服软,这你得掂量好了,别到时候自己吃亏。还有,能讲道理的情况下尽量讲道理,说不通就走,实在不行就给爸往死里揍,出了事爸给你担着。再遇到昨天那种情况你不用忍,谁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就揍他,自己注意别伤到就行。” 郝宝贝抽了抽嘴角,不敢置信地看着郝志文。 没想到他爸居然同意她打架,还让她往死里揍,自己别吃亏就行,这是想把她宠上天的节奏啊! 郝志文瞥了她一眼,“不用拿那种眼神瞅我,同意你学武为了什么?不就是让你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吗?遇到事情不动手,等着受伤呢?那咱还学武干什么?在家呆着多舒坦?闺女啊!你一定得记住了,万事有爸在,你只要别让自己受伤就行。” 郝宝贝听的心里麻酥的,一句“万事有爸在”让她瞬间觉得有了底气,好像就是把天给捅个窟窿她都不怕了,有她爸在,她爸能给她解决所有事情,他就是她的底气,是她最强大的后盾。 郝宝贝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哭着跟郝志文说道:“爸,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别人欺负到我头上的,也不会给你惹祸,让你难做。” 郝志文笑着拍了拍郝宝贝的手背,又一次将郝宝贝脸上的泪抹干。 “没事儿,我信我闺女不是那样孩子,就是惹事儿了,也一定不是我闺女的错,肯定是其他人惹到你了。” 郝宝贝点点头,“嗯!肯定不是我的错。” 不惹到她她才懒的出手,打架也很累人的,有那时间她还不如躺在床上多看两本书呢! 事情说开了,四个大人也放心了,撵着郝宝贝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郝宝贝一早起来吃完饭就听到了敲门声,廖凡白已经来找她了。 郝宝贝高高兴兴走出家门和廖凡白一起取了车,站在楼下高声喊薛千易和佟寒安。 没一会儿两人也下了楼,四人骑上车就往学校赶。 郝宝贝还没等进班级门就让姚思萱给逮到了。 廖凡白三人见她们俩有话说,先一步进了教室。 姚思萱拉着郝宝贝走到一边,低声问道:“宝贝,你听说了吗?柳诗研放话要在期中考试后考进一班。” 郝宝贝摇摇头,“没有啊,我哪有那时间去关注她啊?我自己的事都忙不完,可没那时间去想别的事。再说了,她有能力进一班就让她进呗,我还怕她?” 姚思萱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啊?考进一班就是个借口,她真正的目的是追廖凡白。廖凡白可是你好朋友,而且你们不只是朋友吧?” 姚思萱猥琐地笑了笑,又碰了碰郝宝贝的胳膊。 郝宝贝也白了她一眼,“你瞎说什么呢?我们才多大,你今年有17了吧?你还有可能。我才12岁,还小着呢。再说了,学校可是明令禁止早恋的,我才不会犯那错误呢!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其他的事我不想考虑。” “行了,就你家廖凡白对你什么样谁看不出来啊?护的那么紧,见着男生接近你就瞪眼,这还不是喜欢你?我看啊,你早晚得归他所有。” “所不所有的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才12岁,不想那么早想这些。” 姚思萱点点头,“也是,你们天天在一起,学习又都那么好,以后上大学了应该也不能分开,到时候再说也来得及。只是柳诗研的事你也得放心上,她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别忘了初一时候的事,那件事我到现在都记得,恨的我牙直痒痒。诶!你说她怎么那么不要脸呢?廖凡白摆明了不喜欢她,她还往前凑,图个什么呢?” 郝宝贝呵呵一笑,“图什么?一图小白那张脸;二图小白学习好,能给她带来面子;三图小白前程远大,先下手为强。只是她想错了,她不应该把小白当成她的目标,她得到的只会是失望。就她现在成绩来看,她想进一班如同做梦。我们一班的成绩好是公认的,考试的分数有多高你也知道,可你们不知道的是一班的学生大多都隐瞒了真正的实力,他们把月考只是当成了普通的考试,根本就没当回事儿,这次期中考试过后你就知道他们有多厉害了。” 姚思萱听的有些砸舌,“就、就这成绩还不是真实的?那、那你呢?也不是真实的?” 郝宝贝神秘地微微一笑,“你说呢?” 姚思萱懂了,不用再问了,郝宝贝也是个人精,她的实力肯定不只这点儿,前两次考试恐怕也没尽全力。 姚思萱摸着下巴斜眼看着走廊顶棚的对角钱,“照这样说来,柳诗研想进一班岂不是没戏?” 郝宝贝点点头,“恐怕是这样的,别说进一班,她进二班都难。你别看二班不如一班的成绩,可是二班也是高手如云,她现在在三班只排到中等,想进一班真的比登天还难。” 姚思萱松了口气,“她进不去我就放心了,真怕她天天在你眼前晃悠再影响你学习,你再被她耽误了。行了,没别的事儿的,我得回去上课了。” 姚思萱说完就走了,那速度快的眨眼就没影了。 郝宝贝摇摇头转身进了班级,坐到座位上廖凡白还问了两句。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都说什么了?” 郝宝贝瞅着廖凡白越来越英俊的面孔说道:“没说什么事儿,萱萱就是告诉我柳诗研想要进一班。” 廖凡白芒然地眨了眨眼,“柳诗研?谁啊?我们认识?” 郝宝贝呆了一瞬,“噗嗤”一声,笑趴在了桌子上。 柳诗研还想追廖凡白?人家廖凡白压根就没记得这个人!要是让她知道,她非得郁闷死吧? 廖凡白看她笑的欢快,半天没爬起来,只得碰了碰郝宝贝的胳膊继续问道:“怎么了?怎么笑成这样啊?我说错了什么吗?我们认识这个人?” 郝宝贝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点点头,“认识,不但认识还很熟。” “谁啊?” “柳诗研就是那个初一时在厕所堵着我,让我不离你远点儿的女生,我们还打了一架那个。” 廖凡白听完就黑脸了,立马想到了初一时候的事,瞬间就感觉恶心的不行。 “是她啊!她也在这里?怎么哪都有她啊?还有完没完了?” “没错,她也在这里,她现在在三班。她知道你在一班就想在期中考试的时候好好发发力,一举考进一班来,追着你的脚步前进。” 廖凡白脸更黑了,“我不认识她,追着我干什么?” 郝宝贝呵呵一笑,“她喜欢你啊?” “可我不喜欢她,我有你就够了。” 咦!她听到了什么?有她就够了?这算是表白吗? 郝宝贝眨眨眼睛,斜眼瞄着廖凡白。 可惜这个时候廖凡白已经神游天外去了,压根没注意她的反应。 廖凡白此时恨死那个叫柳诗研的女生了,上初一时就没少给他捣乱,天天追着他不放,害他跟宝宝相处的时候都减少了。后来还想堵宝宝,虽然宝宝没吃亏,还让宝宝给收拾了一顿,可也够让他恶心好久了。原想着此生都不用再相见了,哪承想,现在不知怎么又跑到他跟前了。 廖凡白想着心事,面色越加冰冷,到了后来郝宝贝瞄了眼都觉得有些冷了。 郝宝贝见他心情不佳,也就不再问了,日子还长着呢,以后再问也行。 一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中午吃过饭回到教室,等一班的学生都回来了,消失了一上午的尤刚不知道又从哪晃了出来。 “跟大家说一下啊,下周四学校要举行运动会,为期三天,运动会后就是期中考试,大家都别放松。这次运动会班长组织一下,我就不管了,大家都到班长那报名去吧。” 尤刚说完又潇洒地迈着方步走了,只留下一众热闹讨论的一班学生和一个目瞪口呆的班长大人。 杨帆听完尤刚说完最后两句话后差点鼻子没气歪了。心里不住地腹诽:尤老师,尤大神,开学一个多月你管什么了?哪次不是我在管啊?你还像个当班主任的吗?合着这班主任是我来当的?名你挂着,钱你挣着,除了上课万事不管,我该的欠你的这么使唤人?我也要学习啊!我也有自己的事啊!能不能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扔给我啊?我也是个学生,学生,学生。 杨帆把书一扔,头疼地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遇到这样的老师他也是没辙了,好在这样的遭遇不只他一个,全年级20个班,每个班班长的情况都和他差不多,简直就是各班班主任的秘书。他相信就凭他在学校里这三年的锻炼,他都不用上大学,去哪个公司当个总经理秘书都能胜任,还都疯抢。 郝宝贝和廖凡白同情地看向坐在他们前排的杨帆,心里却暗自偷乐。还好他们年龄小,班长没他们的份,不然现在趴桌子等死的就是他们了。 两人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对视一眼后具是捂嘴偷乐,怕被前排的杨帆听见一怒之下追杀他们,声音小的可怜,就是这样还是被杨帆逮了个正着。 杨帆一脸愁苦地正想找他们诉苦,不想正好看到他们偷着乐,一下子就火了,指着不厚道的两人开始唠叨。 “好啊你们,敢在背后偷着笑我,别以为这里就没你们什么事儿了,都给我精神点儿,你们也得帮忙,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小凡,我记人名,你来写他们都报什么项目。小易去拉人选,务必将所有的项目报满。小安,你去收钱,开运动会大家得齐钱去买奖品和水,一人先交5块钱,不够再说。小贝你来写运动会上的稿件,听说你写了三年了,再写三年也一样,照样能拿下其他班级,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天朗,买东西的事就交给你了,到时候多找几个男生帮你搬东西,开运动会那天都搬到操场上去。” 佟寒安和薛千易、袁天朗听的一愣,这里怎么还有他们的事呀?他们没乐啊?不带连坐的。 佟寒安和薛千易、袁天朗三人想抗义,全被杨帆一力镇压了,扔出几句话就不得不接下杨帆安排的活。 “谁让你们是好朋友呢?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时候不上什么时候上啊?当然得全力支持了!天朗就不用我说了吧?其一是我们的好朋友,你不能干看着我们干活你撒手不管吧?其二你是班级干部,这事本就有你一份儿,你不干谁干啊?都等着我啊?” 三人被噎的无话可说,只能照办。 郝宝贝和廖凡白则是被抓个现行,想不帮忙也不行,干脆就别废话了,把活儿接下来就是了。 杨帆和袁天朗自打四小只回来上学后就主动坐到了他们前排,上课下课都在一起,感情也慢慢地好了起来。都是优等生,兴趣爱好都差不多,说是志同道合也差不多,相处下来自然是一拍即合,六个人关系越加紧密起来。只是杨帆和袁天朗是后来的,关系没有四小只处的那么好,可也要比其他人强了许多,说话办事也就不再见外,这次拉上他们也就在意料之中。 杨帆甩出去一个大包袱,顿时觉得轻松起来,也有心情开始说笑了。 “小凡,你和小贝早上说的那个柳诗研是怎么回事啊?瞧把小贝笑的,趴桌子上都起不来了,那声大的我在前面都听到了,要不是该上课了,我早就想问了。说说,怎么回事?哥哥给你解决。” 杨帆沉稳内敛,和佟寒安性格差不多,不多事也绝不怕事儿,为人也比较仗义,要不然也入不了廖凡白的眼。 袁天朗也是一副听故事的姿态,倒坐着面向郝宝贝和廖凡白,眼睛瞪的大大的,就怕错过其中的情节。 廖凡白一听柳诗研的名字瞬间黑脸,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还没入冬就让其他人感受到了冬天的寒冷,恨不得回家取件棉大衣穿上。 杨帆等人见怪不怪,自打廖凡白从部队里回来后性格越发的冰冷,一天都见不到他一个笑脸,只有面对郝宝贝时才会露出他本来的面目,这时众人才能体会到什么是如沐春风。 廖凡白变成这样大多是因为郝宝贝。 他本来就是这个性格,冰冰冷冷的,可以说毫无人情味。重生后他为了追郝宝贝才将原有的性格收敛起来,变的平易近人了许多。在部队的最后一次考验中,郝宝贝遇到了恶狼,这事让他一下子警醒起来,发觉再这样下去不行,他得强大起来,保护郝宝贝不再遇到同类的事情。 146柳诗研火了 可是要想强大就得有真本事,继续学武是其一,人也要有所转变。他知道他长的好看,再过两年更是能让所有女生都尖叫着要嫁给他。虽然现在还小,可也看得出有长成绝世风姿的资本,他得防着所有的女性,不给他媳妇找麻烦,杜绝一切伤害到郝宝贝的可能,远离一切女性,所以恢复本性势在必行。只要他对所有女生都冷冷冰冰的,不理会她们,一个好脸儿都不给,时间长了她们自然就离他远点儿了。 只是他想的很好,却不知道他这样更加招人喜欢,等他被前仆后继的女生烦的不行的时候才发现原因所在,顿时脸更黑了,而性格则是越加冰冷,直至到了最后他不跟任何一个女生说话,见到女生就绕路走,这才少了很多女生凑上来。 薛千易听到杨帆问到柳诗研的事,不屑地翻个白眼,不等郝宝贝说话他就先一步回答了。 “嗨!你们说柳诗研啊!她原来和我们一个学校的,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去了哪里我们不知道,不想却在这里碰上了。那个女生可不是个好东西,你们离她远着点儿,别被她缠上。” 薛千易和佟寒安两人吃饭时就听郝宝贝说过了,心里都有了数,也对柳诗研缠着廖凡白不放鄙视不已,对她更加看不起了。 杨帆和袁天朗听到薛千易这么说兴趣更大了。 杨帆干脆也不在郝宝贝和廖凡白前面坐着了,拉起坐在薛千易前排的一个男生到了一边,屁股还没坐稳就急着问道:“打架?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打架啊?这和小凡跟小贝有什么关系?” 薛千易叹了口气,跟讲评书似的将事情讲了一遍。 薛千易阴阳顿挫,声情并茂,连说带比划地在班级后面一通白话,愣是让杨帆和袁天朗听的入了迷。 薛千易把郝宝贝说成了女侠,柳诗研就是那不要脸的狐狸精,廖凡白则是被狐狸精缠上不得脱身的书生。在狐狸精偶遇书生后,就喜欢上了他,而书生却不喜欢她,对她置之不理。却不想,那狐狸精非要和他在一起,因而因爱生恨,对书生纠缠不休,想吸干他的精血。而女侠此时正好路过,她见书生被狐狸精缠的无法,眼见着就要被吸干了精血,于是出手相救,一场旷世大战就此展开。当然,地点没变,还是在学校的厕所里。因为狐狸精是邪物,最怕的就是污秽之物,女侠深知此物能压制住狐狸精,因此就将狐狸精诱骗到厕所里。等狐狸精带着一群手下来到厕所时,女侠大发神威,将污秽之物弄了狐狸精和她的手下一身。狐狸精完败,女侠胜利,最后天庭干涉其中,将狐狸精逐出仙界流放异界。 郝宝贝一脸懵逼地看着薛千易白话,听到最后捂脸退败,心里对薛千易佩服的不行不行的。 丫的小易是逗比!他不去说评书瞎了他这个人才啊! 廖凡白则是满头黑线地听着薛千易说完,几次想打断他,却没他嘴快,一不小心就让他说完了。 杨帆和袁天朗听的津津有味,不时地点头摇头,整个心都跟着薛千易的话语起伏不定。一会儿为书生担心,一会儿痛恨狐狸精纠缠,一会儿又被狐狸精的执着所感动,一会儿又被女侠的侠义之举牵动了心弦,跟着她的出现激情澎湃,恨不得以身替之。最后听到狐狸精被驱逐出界时更是拍手称快,桌子拍的“啪啪”直响,引的坐在最前排的几个学生频频回首。 当然,周围的同学也没闲着,跟着杨帆和袁天朗一起听故事,也随着薛千易讲故事的节奏心绪不宁。 大半个班级的学生让薛千易搞的一下午都没心思学习,全都恨柳诗研恨的牙痒痒,具是想看看那个想吸人精血的狐狸精长的什么样。 于是,高一年组在这一天下午出现了一件诡异的事,高一三班门口一到下课时间就有一班的学习尖子聚集,假装路过向三班里张望,更有几个和三班学生同校的一班学生打听谁叫柳诗研? 柳诗研一下子火了,三班的学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问一班的学生他们也不说,全都三缄其口,弄的三班的学生还以为这些学生全都暗恋柳诗研,对她好一阵的羡慕。 有那嘴不严的和好事儿的,自然是不放过这个机会,全都跟自己交好的同学说了这件事,随后不到半天,整个高一年组就全知道了。 高一一班有好多学生暗恋柳诗研。 姚思萱趁着要上晚自习的空档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郝宝贝,郝宝贝听后差点没被恶心吐了。 “暗恋她?别闹了好不好?谁会暗恋她啊?” 郝宝贝不可置信地看向姚思萱,想在她脸上找到她开玩笑的可能行。 姚思萱也是一脸的疑惑,“我也在纳闷呢?谁能暗恋她啊?可这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跟真的似的,我还真以为你们班有人暗恋她呢?我都想了一下午了都没想出来,谁那么不长眼睛啊,去喜欢一个白莲花?” 白莲花这个词还是郝宝贝教她的,现在她也会用了,但凡让她看着腻歪的女生全都用白莲花形容她们,弄的郝宝贝有时哭笑不得的。 不过这次郝宝贝却没反对她,那柳诗研的确是白莲花,不但她是,连她妈也是,还是一朵大白莲花。她可没忘记当年她妈那副姿态,要多恶心人就多恶心人,现在想想都还想吐。 “谁知道呢?也许是误传吧?” 姚思萱点点头,“还真是的,要不然谁能这么不长眼啊?行了,我也没别的事儿,你心里有个数就行,我走了。” 姚思萱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看的郝宝贝一阵失笑。 流言蜚语最乱人心,也最引人猜忌,没过两天流言内容又变了。说是柳诗研放出豪言要追的廖凡白也正暗恋于她,两人具是貌美有才华之人,正是相配。只是廖凡白年岁尚小,要过两年才能在一起。 廖凡白听到这话后不用想都知道会怎么样,脸更黑了不说,人也不再有个笑脸,见谁都冷冰冰的。 而此时的柳诗研却喜不自胜,她知道廖凡白根本就不喜欢她,可是别人不这么认为啊,这就给她了一个机会,能和廖凡白牵扯到一起的机会。只要她不否认,以廖凡白的性格是不屑于亲自解释的,这样的话别人就会一直认为她和廖凡白才是一对儿,那郝宝贝就是第三者。于她名声不利的事,她还是很乐意干的。 于是,柳诗研就不时出现在廖凡白面前,还装出一副害羞的表情,看的郝宝贝三人直反胃。 薛千易实在受不了了,回头就问廖凡白,“小凡,她怎么老是出现在我们面前啊?我这两天都吐了好几回了,再吐下去胆汁都吐出来了,嘴里苦的没味了。” 廖凡白黑着脸狠狠剜了他一眼,咬着牙说道:“她出现在这儿都是谁害的?还不都是因为你?” 薛千易也知道事情始末,立即闭嘴,低下头不吱声了。 郝宝贝摸着下巴喃喃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想必老师们也有所耳闻了,再闹下去对小白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让同学们都认为廖凡白是默认了,也喜欢柳诗研。长此以往,就算是小白最后出声说这些不是真的,也会被人认为是不想和学校做对,不能早恋。所以这件事还是早些解决的好。” 廖凡白黑着脸说道:“我不想见到她,看见她我就烦。” 郝宝贝也烦,自家认准的男神被人惦记上了,任谁心情都不会好,她只想赶紧解决了柳诗研的事,让她在自己眼前消失。 佟寒安斜靠在墙上,低着头说道:“我到是有个主意。” 薛千易眼睛一亮,挤到佟寒安身边,靠在他身上问道:“什么主意?赶紧说说。” 佟寒安扫了眼廖凡白和郝宝贝,两人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佟寒安微挑着嘴角,面上却是一片冰冷,看起来很是邪魅,与他往常温文而雅的样子完全不符,让他显得更加狠辣。 “与其被动地让她在眼前晃悠,还不如主动出击,直接向所有人说小凡不喜欢她,这样不就得了?” 三人同时翻白眼,还真以为他想出什么好主意呢?这期待的心都跟着颤了,闹了半天就是解释啊!可是解释有用吗?会有人听吗? 佟寒安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主意,可是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说出来得了。 “这样不行吗?说清楚了就行了?” 郝宝贝摇摇头,“不行,柳诗研打的主意就是用这种舆论把她和小白牵扯到一起,她根本不会给我们机会说清楚的。” 四人愁眉苦脸地商量了半天也没想出好的办法,只能以后再了。 可是四人没想到,郝宝贝却因为这件事而受到了冲击。大家都说廖凡白和柳诗研是天生一对儿,两人互相爱慕,郝宝贝却横插一脚抢走了廖凡白,让两人无法真正在一起。这让这些还处于青春萌动的少男少女们找到了发泄口,把一腔热血全倾洒在了郝宝贝身上,凡是郝宝贝路过之地,都有许多的同学在她身后议论她,说她不要脸的,说她是第三者的,还说她学习好都是骗人的,全是廖凡白的功劳。廖凡白三人听了气的够呛,还是郝宝贝淡定地拦下了他们想要找人理论的行动,说要给柳诗研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实验高中满城风雨,这样也没影响到将要举行的运动会。 郝宝贝以为他们一班应该都是群书呆子,让他们学习还行,体育肯定是不行的。没想到,真到了运动场上,他们跟其他的学校学生不一样,不但学习好,这群人连体育也是杠杠的。想来也是,中考体育分也占了30分,这分数可是不少的,要是他们体育不好,这30分丢了成绩可就得往后排了。他们辛辛苦苦地学习,为了这30分就进不了重点班,也太怨了点儿。 郝宝贝四人依然风光无限,各项比塞但凡有他们四人的身影就是第一。杨帆和袁天朗也不白给,两个第一,一个第二,一个第三也轻松到手,还有其他一班的学生虽然身体素质没他们好,也拿到了不错的名次。一班在全体成员团结努力的情况下最后还是得了第一,第二名被四班拿走了,姚思萱所在的七班得了第三,而风头最劲的柳诗研她们则排到了第六。 运动会结束后就是期中考试,这回一班的学生发力了,成绩都能亮瞎一众高一年级学生的眼,一班的学生没一个掉队的,全都安全地留在了一班没动,而柳诗研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是不是全想着她和廖凡白的事了,考的虽然也不错,可想进一班却差了很多,就连二班也没进去,只考了年级第108名。 柳诗研的幻想化为泡影,可她好像一点都没在意,还是频频出现在四小只的面前,跟着她的一众女生见到廖凡白就转回头看柳诗研痴笑,调侃声不绝于耳。而见到郝宝贝这些女生又不屑地翻着白眼瞪她,两种不同的待遇让郝宝贝也是心烦不已。 姚思萱看着紧皱眉头的郝宝贝,小心地问道:“宝贝啊,这都半个多月了,你想出办法没有啊?照这样下去你名声可都毁了。” 郝宝贝叹口气,“唉!我也知道,可是她学奸了,也不往我身边凑啊,她不来找我麻烦,我也没办法啊?” 柳诗研在初中时得了教训,离的郝宝贝远远的,就怕她发疯伤到她。诋毁郝宝贝的话都是她身边的人放出去的,她在外人面前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只要她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这些人就能给她卖命。 姚思萱也跟着她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啊?就看着她这么作下去?” “当然不行了,不过得找个机会才行,不然怎么能让大家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这些人也是的,我都说了很多遍了,可是没一个人信的,这些人是怎么了?真的不信却对假的深信不疑,我就纳闷了,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好处没有,不过是看热闹而已。” 姚思萱摇摇头,无奈地先回班级了。 她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别给郝宝贝添乱了,她都够烦的了。 郝宝贝坐在主席台上看着落日,心里想的却与眼前的美景毫无关系。 也许到了她该出手的时候了,柳诗研太放肆了,她得给她个教训,这个教训就从她身边的人下手好了,既然她水泼不进,她就迂回作战。 郝宝贝观察了两天,发现柳诗研和她身边的人最喜欢呆的是厕所,没事就去厕所里商量事情说小话儿,这让郝宝贝差点没恶心吐了。 难道说初一时给她的教训太深刻了?让她一下子爱上了那里?不会吧?味口这么重? 不管郝宝贝怎么想,她还是在女厕所里逮到了柳诗研身边的一群人正在说她坏话。 “那个郝宝贝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军训时就大出风头,现在还是一样,听说她这次又考了第二。” “嗤!第二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抄的?没廖凡白她能考这么好吗?” “就是,没有廖凡白,就凭她?呵呵,还是让她歇歇吧,我都比她强。” “那是,就她长那样还成天跟在廖凡白身后,真不知道害臊。” “贱人就是贱人,看她长那样就知道了,不知羞。” “也不知道研研是怎么想的?这样的人就该打她一顿,她还总是拦着我们,研研不会是怕了郝宝贝吧?” “怕什么呀?她长了三头六臂了是怎么的?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她?笑话!” …… 郝宝贝斜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听着厕所里面的议论声,不由得回头问站在她身边的一众等着上厕所的女生。 “我长的很难看吗?” 众女生抽抽嘴角,你长的不好看这里就没有好看的了,这不是变相说她们长的不如她吗?事情的关键不是在这里好不好,她们在商量如何对付你呀,你就不能上点心?怎么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呀? 郝宝贝还真就没把这些女生放在眼里,她一个能单独杀了一匹恶狼的人还能怕她们?笑话! 上晚自习前的休息时间很长,这时刚下课没多长时间,她还有不少的时间在这里听闲话,收拾这些人用不了多长时间,时间还来得及。 郝宝贝没着急,可是等在一边的众女生可着急了。她们都憋了半天了,这时都要憋不住了,可是郝宝贝堵在门口不动,她们想进也进不去啊。尤其她现在明显是想听听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她们也不好催她。 没多长时间,里面没有了动静,过了不一会儿厕所门打开,一众穿着校服的女生鱼贯而出。 郝宝贝似笑非笑地靠在墙上看着出来的七个女生,手指轻动,发出“咔咔”脆响,吓的厕所门里外的十几个女生全都不敢动了。 147被利用的人 “我是考试是抄的?我赖着廖凡白不放?你们都比我强?我是贱人?我长的难看?商量完了什么时候动手打我了吗?要不要我给你们找个时间、地点和借口?我这人很爱乐于助人的,这点小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有句话说的好,择日不如撞日,要不然,我们就约在今天?反正现在也没上课,要不然我们出去耍耍?” 柳诗研身边的几个女生背后说人坏话还被正主逮个正着,正心虚着呢,听到她的话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几个人相互瞅了瞅,又都同时看到了周围还有其他人,顿感脸上有些发烧,大失颜面。 其中一个长相颇为俏丽的女生气急败坏地大声说道:“你得意什么啊?谁怕你啊?要不是研研放过你,你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一个第三者都这样嚣张,这世界是怎么了?” 其他人见有人出声了,也跟着附和起来,“就是,我们说错了吗?天天跟在廖凡白屁股后面不放,你有什么本事?你那成绩好还不是有他给你背书?有什么了不起的?” “没有廖凡白你行吗?还不一定会怎么样吧?” “就是,真当自己了不起了,不就是体育好点儿,让教官看中了吗?这有什么啊?还不是仗着自己漂亮,想出头呗。” 郝宝贝怒极反笑,“照你们这么说,是我赖着廖凡白不放,是我考试时抄的他的,是我不自量力跟着他的,我还得谢谢你们没围殴我,顺便认下自已是小三儿?我真的想知道你们懂不懂法律?诬陷罪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们已经年满16周岁,说话办事可都要负责的。你们这么说我有什么证据?就凭柳诗研一句话?太儿戏了吧?想想清楚,你们在对外说这些事的时候柳诗研在哪儿?她说了些什么?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外人在场?有证据说明是她说的吗?一群笨蛋,让人卖了都不知道。在初中的时候她就这样,进了高中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郝宝贝一番话引得全场震动,不但是那几个从厕所出来的女生,就连在外面着急上厕所的十来个人也在深思。 柳诗研的几个好姐妹面面相视,全都在思考郝宝贝刚才的话。 郝宝贝说的没错,柳诗研在跟她们说这事儿的时候没有一个外人在场,只有她们在身边,除了她们几人外,没一个人能证明是柳诗研说的。如果柳诗研存了什么不轨的心思,倒霉的一定是她们,因为是她们放出的消息说的郝宝贝的坏话。如果郝宝贝存心想报复,找上的一定是她们,到时倒霉的也是她们,与柳诗研无关。 几人冷汗淋漓,这时才发现她们似乎被人利用了,而利用她们的就是那个她们最好的姐妹。 郝宝贝见七人冷汗都下来,全都魂不附体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顿时把心放了下来。 看起来她猜的没错,柳诗研的确没在外人面前说她的坏话,只跟这几个人说起过。而她们也跟那几个初中时的女生一样,傻傻地被柳诗研利用了。而她也不用再出手了,在学校里动手还是有不少麻烦的。 长相俏丽的女生脸色刷白,失魂落魄地摇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不会的,不会的,研研不是那样的人,就是你不对,是你抢走了她的男朋友,廖凡白是研研的,廖凡白和研研是相爱的。你骗人,你在说慌,研研跟我是三年的朋友了,她是不会骗我的。她三年前就说了,廖凡白是她男朋友,是你抢了她的位置。” 郝宝贝听到后大笑,笑得声音很大,也笑的肆意狂放。 “哈哈哈,三年前?三年前小白才9岁,9岁的男娃娃和她谈恋爱?你没疯吧?这样的话也能信?不,不是你疯了,是柳诗研疯了,她竟能臆想出她和9岁的廖凡白谈恋爱。哈哈哈,太可笑了,她长的那么丑,学习还不好,谁会跟她谈恋爱啊?她可比廖凡白大了五岁,五岁啊!廖凡白又不傻,能喜欢一个比他大了五岁,毫无优点可言的女生吗?哈哈哈,这是我今天,不,今年,是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 郝宝贝的笑声和话语让几个女生脸色越来越难看,显然也是想到了廖凡白的岁数,也想到了事情不可能像柳诗研说的那样,她们好像被人利用了。 可是郝宝贝却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们,继续说道:“你们别逗了好吧?你们去铁中打听一下就全知道了,什么恋爱啊,情投意合啊,都是假的,都是她自己想象的,我们家小白才不屑和她说话,更别说和她谈什么恋爱了,我们家小白最讨厌的就是她了。不防告诉你们,我们家小白压根就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要不是我提醒他,他到现在也想不起来他厌恶的女生就是这次事件的主角。就她那样的也能入了小白的眼?那我家小白眼得多瞎啊?我趁早离他远点算了。” “你敢。” 冷的发寒的声音在郝宝贝后方响起,郝宝贝浑身一哆嗦,立即转回头看向来人。 廖凡白直视着郝宝贝,对在场的众人看也不看一眼,迈着稳健的步伐快速走到郝宝贝面着,伸手将人搂进自己怀里,抬起另一只手掐着郝宝贝的下巴微微抬起,低头凝视着下巴的主人,声音稚嫩却冰冷的让人直打哆嗦。 “你想去哪儿?嗯?” 廖凡白说着话,双眼微眯,搂着郝宝贝腰身的手开始收紧,将她搂向自己的身体。 郝宝贝被廖凡白的举动吓了一跳,等到感觉到身上的凉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廖凡白抱在怀里。 郝宝贝见廖凡白脸色不好看,面如冰霜,声音冷的她现在想回家穿大衣,就知道他生气了,而惹他生气的人显然不是别人,正她这个待宰的羔羊。 郝宝贝吞了吞口水,小心地看了眼廖凡白后立即挪开,赶紧平复一下被刺激到的心脏。 没办法,虽然他脸色不太好看,人也冷冰冰的,可他颜值高啊,她离的这么近,连他眼睫毛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不,一不小心,就被眼前的盛世美颜迷住了。 廖凡白长的好看是公认的,尤其是最近,他在部队里锻炼过后,脱离了小时候的稚气,长的越发的棱角分明。红唇,单凤眼,乌黑的头发不是太长,可前面的留海正好盖住不是很宽的额头。鼻子高挺,如同陡峭的山峰,与湿润的红唇搭配的刚刚好,再加上他此时微眯着双眼,更显他俊逸非常。他气息凌厉,身上有股淡淡的杀气,这杀气不是冲着他怀里的郝宝贝,而是冲着在场的其他人。虽然他根本就没有看其他人,只盯着郝宝贝不放,可就是让除了郝宝贝的其他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现在有一米七二的身高,长年锻炼让他看起来身材匀称,这个身高在平时还不怎么显眼,可是现在周围都是女生,这就显得他身材有些高大了。他现在气息外放,就给人一种压迫感,这就是她们感觉喘不过气来的原因。 郝宝贝没什么感觉,她只知道要把脑子里的影象赶紧删除,因为她现在满脑子他脱了衣服的样子。白皙的皮肤,身上没有赘肉。虽然还没锻炼出腹肌,可是却好看的不得了,她每次见了都要强迫自己挪开眼睛,不然就会掉进去拔出不来,被薛千易和佟寒安耻笑就算了,让他误会就不好了,她怕他会看不起她。 廖凡白见她不吱声,身上的冷气更加浓郁,眼瞅着就要忍不住暴怒了,只听郝宝贝一句话,他立马收敛了气息,平静了下来。 “我哪儿都不去,就在你身边,一辈子都不离开。” 郝宝贝双眼溢出水雾,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廖凡白,希望他大发慈悲放过她的下巴,再捏去都要青了。 廖凡白听后身子立马松了下来,果然放手了。 廖凡白左手紧紧搂着郝宝贝的后腰不放,右手轻摸着她的下巴问道:“哪儿都不去?很好,乖,宝宝听话,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到你。” 说完,廖凡白将郝宝贝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慢不经心地扫了眼在场的众人,气息顿时又有不同,这回是带着怒意,怒意升腾,看向众人的眼神越发凌厉。 “你们想干嘛?想对我家宝宝做什么?有事冲我来,离我家宝宝远点儿。” 郝宝贝安心地趴在廖凡白怀里,听到他对她们的怒吼声也不意外,她就知道他会为她出头。从部队回来后她就发现他变了,不再像以前一样温文而雅,气质同佟寒安相差不多。他变的冷酷了,也变的冷漠了许多,对除了他父母和她之外的任何事都不怎么上心。她知道他在难过,她知道他在自责,他想保护她的心从今世再遇到她的那一瞬间就开始了,从没变过。 众女生听到廖凡白的询问声都没说话,而是闭着眼睛后退了好几步,就怕廖凡白会忍不住对她们动手。 廖凡白轻嗤一声,“嗤!就你们这样的还敢动我家宝宝?真是天真!一群蠢货,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真是悲哀!” 长想俏丽的女生有些不服气,大着胆子上前一步,眨着眼睛,不安地小声问道:“廖凡白,我想知道,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柳诗研?郝宝贝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被她利用了?” 廖凡白不屑地扭过头不看她,“一个老女人,谁会喜欢她啊?下次别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烦!” 廖凡白说完,瞅也不瞅在场的女生一眼,转身搂着郝宝贝离去。 郝宝贝脸色通红地被廖凡白搂在怀里,头压的很低,脸上烧的都能煮螃蟹了。 丢人!她就这样被领走了?这么多人看着她,不会又出名了吧?不要啊!我不想出名,只想安安静静的学习啊! 众女生看着男强女弱的一对璧人远去的背影,心里开始嘀咕上了。 郝宝贝不是挺强的吗?怎么对上廖凡白后感觉这么弱呀?瞧她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廖凡白身边,动都不敢动一下,感觉怎么这么别扭啊?从郝宝贝刚才的举动来看,她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都想和她们一群人出去比划比划了,能弱的了吗?她都不敢动了,那廖凡白得强到什么地步啊?难道他们才是真爱?为了爱可以弱化自己,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的依附?这就说的通了,没看廖凡白那护犊子的样子吗?搂着郝宝贝好像搂着一件绝世珍宝,看郝宝贝的眼神都和看她们不一样,郝宝贝一句话就让他放松下来,这还不是真爱? 实验高中的厕所和铁中不同,它是在教学大楼里,每一层都有。郝宝贝十几个女生站在厕所门口不动,早已引起了一楼的高一年级学生的注意,在廖凡白走过来的同时也有很多好事的学生也围了过来,自然也听到了郝宝贝她们的谈话。廖凡白走出去之后,人群没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这就引起了所有高一年级的学生和老师的注意。 当他们走到这里时正好听见廖凡白把柳诗研说成是老女人,眼里的不屑和鄙夷是那样的明显,一看就知道他被柳诗研烦的有些受不了了。 两人的离去看红了一众男生女生的眼,一大批的女生对着廖凡白星星眼。 太帅了!真是恨啊!恨被自家老妈早生了五年啊!要是她们和廖凡白同龄该有多好啊!那她们就能够倒追他了。 这个时候的一众女生恨不得赶紧去死一死,投个胎重新来一遍。小了一轮又怎么样?爱情面前,年龄不是问题。 而一大堆的男生则是羡慕廖凡白能在学校里公然地搂着心爱的女生,这狗粮撒的,也太高调了吧? 尤刚也在人群中,听到廖凡白的话后放下了一半的心,可是看到他像是护着小鸡仔儿一样护着郝宝贝,又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他这心又提了起来。 他们俩不会是在早恋吧?要不要管管呢?管?他从来不管学生早恋的事的,反而觉得这种美好的初恋不应该被扼杀,只要不出格,还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不管?他们年龄也太小了点儿吧?刚满11周岁还不到12啊,这么早就谈恋爱他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他们的父母呢?还是跟这两个明显比一般同龄孩子成熟的学生先谈谈? 尤刚纠结万分,站在走廊的边缘处直皱眉。 廖凡白早就看到了尤刚,也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只想把手中的媳妇拎到没人的地方好好打一顿。 廖凡白搂着郝宝贝快速出了教学楼,直奔教学楼后的一角而去。这里平时没人来,最适合谈事情,尤其是他今天想和郝宝贝谈的事情。 郝宝贝随着廖凡白走出教学楼来到大楼后面,郝宝贝立即知道她要完了。 廖凡白将郝宝贝拎到地方后就抱着膀子看她,一言不发。 郝宝贝缩着脖子低着头,脚下不安地踢着路面上的小石子,不时抬头瞄一看站在她对面,冷气外放的廖凡白。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他生气了。他的眉毛都皱一起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前面留海都开始立立起来了,这是要炸毛的节奏啊!他站那里有五分钟了吧?怎么不说话啊?你倒是说一句啊,你不说话宝宝心里怕啊! 郝宝贝欲哭无泪,眼睛四处乱瞄,想给自己找个退路。 廖凡白看了郝宝贝半天也不见她道歉,心里一阵的无奈。 他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他怎么就喜欢上了她了呢?这么迟钝、这么呆,她就不知道先讨好一下他,让他别生气? 廖凡白最后一点的耐心没有了,冷着声音说道:“再踢鞋底都磨漏了。” 郝宝贝听见廖凡白终于出声了,立即欢快地直接扑到廖凡白的身上,将头埋在廖凡白的怀里喃喃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和我生气的,你不气了是不是?” 廖凡白被郝宝贝扑的差点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才抱着郝宝贝站好。 廖凡白将郝宝贝抱稳了才暗自松了口气,随后怒火升腾,厉声道:“有你这么莽撞的吗?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郝宝贝不在意地在廖凡白的怀里眯起眼睛,享受着他怀里的温暖。 “不是还有你呢吗?” 郝宝贝毫无保留的信任让廖凡白的怒意一下子消失了,嘴角微微上挑,双臂收紧,更紧地搂住了郝宝贝。 “还好你没事。” 郝宝贝点点头,“我没事。” 廖凡白叹口气,当他意识到郝宝贝去了很长时间的厕所没回来时,他急的都要疯掉了,他怕初一时的情景再次发生,他怕她会受伤。他忘了她会武术,忘了她的强大,只当她是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女孩儿。可是,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是郝宝贝,是能与他并肩的女人,是他一个人的宝贝。 “不要再吓我,下次不许再一个人去厕所,跟在我身边不要独自一个人,我会担心。” 郝宝贝闭着眼睛点点头,内心地是不断地在腹诽:拜托!你一个大男人跟个女生一起去厕所算怎么回事啊?初中时就算了,大家还小,可现在都上了高中了,就不要老是跟着我了,你这样会遭人耻笑的。 148一片深情喂了狗 郝宝贝聪明地没吱声,这时候还是不要说话了,好不容易安抚住他,可不能再惹他生气了,不然这顿打是逃不过了。 两人抱了一会儿就松开了,这里是学校,让人看见了不好,只能松手。 廖凡白颇为不舍地放开郝宝贝,拉着郝宝贝的手走回教学楼,面上一片平静,放在左侧裤线上的手却在来回的摩挲,回味着抱着软香玉体的感受。 两人有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抱着了,一个是大了,再这样抱着不太好,也是怕郝宝贝会不愿意,他得避免她烦了他,只能忍着。二是没那个时间,他们学习紧张,不但要学习高中的课程,还要自学其他的东西,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太少了,几乎没有,就是他想抱抱她也抱不到手。 廖凡白一路笑着拉着郝宝贝进了班级,到了班级门口又恢复成了那副高冷的样子,让人不敢亲近。 尤刚还是在第一节晚自习后找到了廖凡白和郝宝贝,三人没去办公室,而是去了学校顶楼。 “尤老师,这么晚了,我们来这儿干嘛?” 郝宝贝抱着膀子哆哆嗦嗦地站在廖凡白旁边,不时合掌,向手心里吹口哈气以增回热度。 廖凡白脱下校服外套披在郝宝贝身上,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又不满地扫了眼尤刚。 尤刚呵呵一乐,“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想来这儿,这不是没地方说话吗?好了,我长话短说,这儿挺冷的,我也受不住。今天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最近几天学校里的流言我也听说了,我也就不问了,你们心里都有数,我也不糊涂,事情是怎么回事儿,我心里也有数,这事儿就不说了。我要说的是你们之间的事,我想问问,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同学?朋友?青梅竹马?还是恋人?给我个准话儿,我也好心里有个数儿,不然这心里老是想着你们的关系,我也教不好课。” 郝宝贝和廖凡白对视一眼,又都别扭的分开,各自开始思索两人之间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要说是同学是肯定的了,朋友又超过了这个界线,青梅竹马还是比较贴切的,这恋人吗?还没到那一步。 郝宝贝心里有了数,刚想开口,廖凡白先一步说话了。 “我和宝宝之间很难确定是什么关系,我只能告诉你,我喜欢她。可是我们现在太小了,说这些还有点儿早,毕竟日子还长着呢,我们不确定会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遇到比彼此更适合的人,如果遇到了,她又喜欢,我会放手。” 廖凡白说完后忐忑不安地看向尤刚,可是余光却一直盯着郝宝贝,他不知道他的这一番表白会不会打动她,他只知道他要趁着这个机会赌一赌,赌郝宝贝心里有他。至于尤刚会怎么想他们,又会怎么处理他们,他不关心,也无所谓,他相信尤刚能在今天找到他们而不是找他们的家长,这就说明尤刚并不反对他们早恋。 郝宝贝一脸错愕地看着廖凡白,脑海里反复出现的只有廖凡白说的那句“我喜欢她”,后来他说了什么话她压根就没听到。 他喜欢她!他喜欢她!他喜欢她!他终于承认喜欢上了她了吗?虽然他们之间亲过、抱过、搂过,他们之间互动也挺多的,也说过她是他的,更说要要娶她的话,可这是他第一次承认他喜欢她,他是第一次明明白白说出他喜欢她的话。 她不是在做梦吧?她心心念念的男神会喜欢她,不是小孩子之间的那种玩闹性质的,不是玩伴,是真真切切的男女之间的喜欢。 他年纪这么小,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他知道什么是爱一个人吗?不,他没说他爱她,他只是喜欢她。 这就够了,够了,他能说出这句话就够了。她想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的话终于从他的嘴里听到了,她没有白重生一回。 廖凡白紧张地看向郝宝贝,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这时郝宝贝才发现,自己哭了。 廖凡白抹着郝宝贝脸上的泪珠,心里不住的失望。 她哭了,她是不喜欢自己吗?还是像上一世一样避他如蛇蝎吗?她逃了十多年还没逃够吗?他做了这么多,还是没能在她心里留下痕迹吗?他是不是说的太早了,过几年再说是不是就能得到她的认可了? 郝宝贝太了解廖凡白了,她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也研究了他那么多年,他心里想什么是什么样的表情她太知道了,她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在失望。 廖凡白失落地低下头,掩去眼里的伤心。 郝宝贝就是怕他伤心,也怕他反悔,不顾尤刚在场,一把搂住了廖凡白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小白,我也喜欢你,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哈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她撩了他六年终于把他撩到手了,他说了他喜欢她欸!不趁着这个时候定下名份等待何时?等着他后悔吗?不,既然他说了就不许他后悔,他只能是她的。 廖凡白失望过后迎来了巨大的惊喜,他没想到郝宝贝也在尤刚面前承认了喜欢他。虽然她让自己亲,也让自己抱,可他以为她只当他是孩子,是朋友,是玩伴,没想到她居然会喜欢他。 她是认真的吧?她虽然看着小,可内里却是成年人啊,她没骗他吧?她不会是怕他伤心而特意说给他听的吧? 廖凡白还正处于懵逼中,就听到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吓的相拥的两人赶紧分开。 “咳咳,我还在呢,你们两个是不是节制点儿?你们才多大啊就互相表白?唉!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对,你们还算不上是年轻人,太小了。唉!真是的,让我怎么说呢?” 尤刚又纠结上了,说他们不该这么早就谈恋爱吧?这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要是不问也许就没今天这事儿。要是赞成吧?他又是个老师,是能赞同他们这么小就早恋的。太难了!这不难为人吗?早知道他就不问了,这不给自己找麻烦吗? 廖凡白也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尤老师,你不用难做的,我们现在还小,不会早恋的,我们说出来只是让对方明白自己心意,其他的事等我们大了再说。” 郝宝贝也赶紧点头,“对对对,我就是想告诉小白,我喜欢他,我们不会早恋的。” 尤刚翻了个白眼,“你们都互相表白了,还说不会早恋?骗谁呢?” 两人尴尬地互视一眼,具是傻傻地嘿嘿一笑,又都低下头不吱声了。 廖凡白:不能怪他啊!他上辈子就没恋过,他一点经验也没有,压根就不明白什么是恋爱,他是喜欢宝宝,可他没表白过,他那只是暗恋好吧? 郝宝贝:与她无关,她是谈了几次恋爱,可那只是表面的,是做给她爸妈看的,她也用心了,却忘了用情,她根本就不爱他们好吧?严格说起来,她也没真正恋过啊! 尤刚头疼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糊涂蛋,不知道拿他们怎么办好。 他们不会让他教他们怎么谈恋爱吧?连表白也算恋爱的一部分都不知道吗? 算了,他不管了,老规矩,只要不出格,他就当没看见吧。他们这么小,量他们也做不出来什么太出格的事儿。 尤刚挥挥手不管了,直接迈步回了教室,临走时不忘让他们也赶紧回去上课,下节课是他的课,不然也不会把他们就这么拉出来,不去和课任老师说的。 郝宝贝见尤刚走了,高兴地一下子跳到了廖凡白的身上,双腿盘在廖凡白的腰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廖凡白的身上。 “小白,说话要算话,你喜欢我,你不能反悔,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廖凡白接住猛然跳到他身上的郝宝贝,双手紧紧地拖住她的双腿,心有余悸地瞪了她了眼。 “都说了要小心了,你怎么总是不听啊?我早就说了你是我的,是你不在意好吧?宝宝,不要让我失望,不要离开我。” 郝宝贝“啪叽”一口,亲到廖凡白的脸上,满脸嘚瑟地说道:“怎么样?你也知道你离不开我了吧?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这么帅,离开你太吃亏了。” 廖凡白满头黑线地看着嘚瑟个没完的郝宝贝,气的重重地在她脸上也亲了一下。 “敢离开我我就让你好看。行了,我们得赶紧回去了,不然尤老师要发飙了。” 郝宝贝赶紧从廖凡白的身上跳下来,慌里慌张地拉着他往教室跑。 “对对对,我们赶紧回去,不然老尤非得气死不可。” 廖凡白好笑地看着刚才还一脸嘚瑟的郝宝贝现在急的跟个兔子似的,无奈地摇摇头,只得跟上。 郝宝贝和廖凡白原以为柳诗研听到那日廖凡白的话后能消停下来,没想到不过几天的时间她又开始不时出现在廖凡白的面前。 廖凡白紧皱着好看的眉头昂着头烦燥地伸手将留海向后扒拉一下,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听她啰嗦。 今天早上郝宝贝从家里带了饭,一人带了四个人的量,薛千易看到了跟个疯子一样就从郝宝贝手里将饭盒抢走了,郝宝贝不依,追着他两人去了锅炉房,他和佟寒安慢了一步,正想直接去教室,却被这个女人拦下了。 “小凡,我虽然做的不好,可是却是我一片心意,我昨天就将排骨炖好了,今天早上早起才做的糖醋排骨,大米饭也是新做的,我放在保温桶里不会凉的,你中午正好能吃。小凡,你快收下,我到晚上再过来拿饭盒。” 廖凡白听到她的话越加烦燥,这个女人是白痴吗?她怎么总是听不懂他说的话?好像初一的时候他就说过了吧?为什么还来缠着他? 廖凡白伸手接过柳诗研手里的饭桶,正当柳诗研开心地以为他收下了的时候,廖凡白在她和所有围观的学生目送下转身就往学校左侧的拐角处而去。 柳诗研和所有的学生一愣,不是收下了吗?该回教室了吧,这是干嘛去啊? 佟寒安嘴角上挑,站在原地不动,等着廖凡白喂完流浪狗回来。 不怪他事先知道,他也是早上来时他们一起看到的,当时郝宝贝还说中午那条狗要是还要在那儿就给它带点吃的,没想到,这吃的这么快就送上门了。 廖凡白没一会儿就回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好事儿者,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柳诗研。 廖凡白路过柳诗研时什么话也没说,连脚步都没停,顺手就将手里的饭桶扔给了柳诗研。 柳诗研手忙脚乱地接住饭桶,感觉不对,打开一看,里面的饭菜全没了。 柳诗研站在原地一脸的懵逼,赶紧跑出校门向廖凡白刚才转弯的地方跑去。 一只黑色的土狗正欢快地吃着地上的糖醋排骨拌饭,听到脚步警觉地抬起头看向来人,见到柳诗研的身影后发出低鸣的警告声。 柳诗研站在离土狗五米远一动不动,失神地看着地上的饭菜,眼里闪过泪光。 他就这么讨厌她?连她特意给他做的饭都不吃,还给了外面的流浪狗?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么无情?这是她的一片心啊!就这样被他糟蹋了? 柳诗研低头看向左手包着纱布的食指,这是切排骨时不小心留下的,原以为他会看见,会问上一句,到时候她就能羞涩地说是做饭时留下的了。可是现在,这根手指显得是那样的讽刺,似在嘲笑她的一片深情都喂了狗。 柳诗研被眼前的事实打击的后退了两步,又不甘心地上前两步,想再看一眼地上的饭菜是不是她早上做出来的。也就是这两步,激怒地正警惕低鸣的黑狗。 “啊~” 廖凡白回到教室后什么话都没说,拿出本高三物理卷低头做了起来。 郝宝贝和薛千易早就到了教室了,正在朗读英语课文,看到廖凡白和佟寒安比他们晚到,正纳闷呢。 薛千易碰了碰佟寒安的胳膊,“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 佟寒安笑着回道:“喂狗去了。” 薛千易一愣,“喂狗?早上看到的那只?” 佟寒安点点头。 薛千易想了想,猛然回头看向佟寒安,“不对啊!你们哪来的饭菜啊?这么早饭店就开门了?” 佟寒安摇摇头没说话。 薛千易不死心,又追着佟寒安问。 “你到是说话呀?怎么回事?怎么想起喂狗去了?不是说好了中午喂的吗?” 佟寒安挣脱了薛千易的大手,白了他一眼,“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反正是喂完了。” 薛千易还想再问,英语老师正好来了,薛千易无奈,只得放弃。 郝宝贝也在纳闷着,想问问廖凡白,见他正写卷子也不好打扰,只得不说话了。 直到早自习过后,又下了第一节课,郝宝贝才在姚思萱的嘴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被狗咬了?” 郝宝贝惊讶地看向姚思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 姚思萱兴灾乐祸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自打来了就没停过。 “可不是,谁让她非要出校门去看的?人家狗子吃的好好的,非要往前凑,这不,被咬了。活该!叫她不要脸,一大清早就堵在校门口等着你家廖凡白,愣是将饭桶往他怀里塞,惹脑了廖凡白还能有她好?不过,还是你家廖凡白强,随手就给校门口那条黑狗送去了。该!被打脸了吧?我就知道她不会安份下来。” 郝宝贝嘴角抽了抽。 柳诗研够执着的!廖凡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还没放弃?这得多喜欢小白啊? 姚思萱不屑地挑挑眉,伸手撩了下半长的头发,“真是够能作的,你不知道,为了她,他们班班主任都受了牵连,不但给她送去了医院,还要受到她家家长的责问,回来后恐怕还要挨学校处分,真是一个惹祸精,谁碰到她都没好。” 郝宝贝点点头,没错,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受的伤,被狗咬了是事实。虽然学校规定学生进了校园后不得出校门,可是真要出了事还是得负责,尤其是班主任,更是要负很大的责任。 姚思萱说了两句话就走了,郝宝贝走回教室后就瞅着廖凡白的侧颜想事情。 廖凡白见她盯着他看了半天也不说话,忍不住问道:“看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看帅哥啊!” 郝宝贝笑着调戏了廖凡白一句,没想到却意外地看到他脸红了。 廖凡白红着脸低头小声道:“不害臊,等回家再让你看。” 郝宝贝抽抽嘴角,决定不再逗他。 “小白,你将柳诗研送你的饭喂狗了?” 廖凡白听到柳诗研三个字立即就收敛了脸上的神情,面色冷淡地点点头。 “是,她做的东西我才不吃,我怕中毒。” 郝宝贝转回身抽了抽嘴角,越发可怜柳诗研了。 好心做了一顿饭,却让人避如蛇蝎,还被怀疑下了毒,这真是…… “怎么了?” 郝宝贝回过身看向廖凡白,“没什么,就是她在你走后被狗咬了。” 廖凡白听后嘴角上翘,似是很高兴。 “活该!” 郝宝贝忍不住低下头又抽抽嘴角。 149柳诗研的下场(1) 柳诗研啊柳诗研,你说你何苦呢?费尽心机做的饭被人嫌弃成样,你就不后悔? 柳诗研没有后悔,只是她却恨毒了郝宝贝,没有她,廖凡白就有可能接受她,也不会把她做的饭扔给狗吃。只要有她在,廖凡白不会看到她,不会看到她有多优秀,只会越来越讨厌她。想要接近廖凡白,只能想办法让郝宝贝远离他。 柳诗研正想着如何才能让郝宝贝远离廖凡白,胳膊上一疼,差点没叫出声来。 带着口罩的年轻护士抬头看了她一眼,“忍着点儿。”说完又低下头处理她胳膊上的伤口。 柳诗研右胳膊上被黑狗咬了一口,伤口很深,不管怎么处理,留下疤痕是肯定的了。 站在她身边的柳诗研妈妈流着眼泪心疼地看着护士上药,不时地让护士轻点儿,听的年轻小护士直不耐烦,一会翻个白眼,一会翻个白眼,就上药这会功夫都翻了七八个白眼了,感觉自己眼珠子都要翻出来了。 等上好了药,小护士逃也似的出了房门,三班老师见状也跟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母女俩。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柳诗研低下头小声说道:“没事,就是不小心被狗咬了。” 柳诗研妈妈皱着眉看了眼柳诗研的胳膊,“我知道你被狗咬了,你是怎么会被狗咬了的?总得有个原因吧?说实话,不然到了学校我问其他人,早晚都会知道,到时候丢脸的还是我们。” 柳诗研想将事情隐瞒下来,不想让她妈知道,怕她妈会说她没用,给个男生做饭还让人嫌弃地喂狗了。可是她也知道事情瞒不下去,只要她妈到了学校就什么都会知道,与其听别人说,还不如自己全交待了,也让她妈帮她想个办法。 柳诗研小心地看了柳妈妈一眼,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柳诗研妈妈一听就火了。 什么?我闺女好心做的饭让人喂狗了?你不吃就算了,为什么要拿去喂狗?这不是糟蹋她闺女的一片心呢吗?因为这个闺女胳膊还受了伤,还要留下疤痕,这么难看的疤,以后还怎么嫁人啊?不行,她得去找那个廖凡白去,他得给闺女负责。 柳诗研对学校里的事闭口不提,她从来都不知道她闺女在学校里什么样,只知道闺女学习挺好的,很有上进心。压根就不知道她闺女的名声现在在学样里臭不可闻,是全校的笑柄,更加不知道她闺女一心暗恋廖凡白,表白不成,唆使一众女生背后说郝宝贝的闲话。否则,打死她也不会去闺女的学校丢人,也就不会匆匆搬离了F市,让丈夫好一通的骂。 柳诗研妈妈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着给闺女找个说法,因此她“腾”就站了起来,转身就出了诊室。 柳诗研被她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等她想明白她妈是去学校了再拦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着急地跟在她妈的后面,追着出了医院。 柳诗研妈妈手里有钱,出门就打了车直奔实验高中,等柳诗研追出去时正好看见一个车尾。 柳诗研见妈妈走远了,急的原地直转圈,最后咬牙也拦了辆车,追着前面的车也去了学校。 两人前后脚到达学校时,正好是午休时间,学生们吃完饭都回了教室,大多数人趴在桌子上休息,只有少部份的学生还在做题。 柳诗研妈妈跟门卫说了一声就轻松地进了学校,直接杀到了一班的教室门口。 “廖凡白,你给我出来。” 柳诗研妈妈正处于暴怒中,声音大的出奇,这一声吼把一班的学生吓了一跳,全都抬头看向教室门口,暗自想着这人是谁? 四小只吃完饭就回了教室,这时全都趴在桌子上休息,柳诗研妈妈的一声怒吼叫醒了四人,也随着众人抬头看向柳诗研妈妈。 廖凡白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谁,三年前他就见过这女人,把他腻歪的不行,正是柳诗研的母亲。 廖凡白认出了柳诗左妈妈,郝宝贝过目不忘,自然也认出了她。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互视一眼,廖凡白伸手拉了下郝宝贝的手,向她摇摇头,随后就放开了手一个人走向了门口。 郝宝贝不放心,给薛千易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出去把尤刚找来,薛千易点点头,从后门溜了出去。 廖凡白走到门口,不耐烦地看向柳诗研妈妈,不用想他都知道她为什么找来,除了为她那个白痴一样的女儿不做他想,可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找我?” 柳诗研妈妈看着眼见这个让她闺女神魂颠倒的男孩子,心里感叹:不愧是让她闺女惦记三年的人,长的还真是好看,三年未见,他长的越来越好看。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不输成年男人的成熟魅力,三年前看着还有些稚嫩的脸,这时已经全然蜕去,开始出现棱角,再配上他那冷的让人发寒的气质,让她这个半老徐娘都为之心颤。要是她再早生20年,她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男人。 柳诗研妈妈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廖凡白,眼里带着赞叹和一瞬间的迷恋,看的廖凡白一阵恶寒。 这娘俩都什么人啊?一个个都是花痴不成?女儿是这样,当妈的也是这样,真不愧是娘俩。 廖凡白皱着眉头又问了一遍,“你找我什么事?” 柳诗研妈妈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来找他算账的不是来看帅哥的。 柳诗研妈妈不自然地咳了咳,又看了下班里的同学,然后才对廖凡白说道:“我闺女被狗咬了,这事你知道吧?” 廖凡白点点头,“听说了。” “那你怎么说?” 柳诗研妈妈不客气地直接开问,一点含蓄都没有,问的廖凡白一愣。 “关我什么事?” 柳诗研妈妈忍着气又问,“我闺女给你做的饭你喂了狗,我闺女又被狗咬了,难道你不该负责?” 廖凡白被问懵了,这是什么逻辑?你闺女给我做饭我就得吃?不吃给狗也也不行?现在你闺女被狗咬了,也怨我? 廖凡白黑着脸冷冷一笑,“你闺女是给我做饭了,可我没吃,怎么?不行吗?谁规定你闺女做饭我就得吃的?” “是没人规定,但你也不能喂狗啊。” “不是给我做的吗?她站在那里可怜兮兮的求着我吃,我不想吃就给了狗了,不是说做给我的吗?既然是给我做的,我就有权处理吧?” 柳诗研妈妈被问的愣在了原地,张口结结巴巴地又问,“那你不吃也不能给狗啊?你要是不去喂狗,我闺女也不能被狗咬了啊?” “谁让你闺女去狗抢食的?我又没让她去。” 廖凡白的话引的一班的同学哄堂大笑,柳诗研妈妈也为之气结。 柳诗研妈妈站在那里气的直喘粗气,指着廖凡白正想说些什么,尤刚来了。 “怎么回事?你是谁啊?” 尤刚将廖凡白拉到身后,对着柳诗研妈妈问道。 柳诗研妈妈平缓了一下气息,正面对着尤刚客露出一丝微笑。 “我是柳诗研的妈妈,我来找廖凡白了解点儿事儿。” 尤刚听到她是柳诗研的母亲,面上一滞,随即也露出温和的微笑,伸出右手和她握了握手。 “您好您好,我是一班的班主任,柳诗研不是我们班的,请问你找我们班的廖凡白有什么事吗?” 薛千易在来的路上就和尤刚说了早上发生的事,也把柳诗研妈妈找廖凡白的原因也说了,尤刚心里早已经有了数。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对这对母女十分的鄙夷。 你闺女不要脸倒追我们班男生,还是个比她小了五岁的男生,人没追到自己受了伤,闺女不成现在又换成老的来,怎么还没完了? 柳诗研妈妈说道:“是这样,我家柳诗研因为廖凡白被狗咬了,我来找他也找学校说说这事,我就想让他和学校给我个说法。” 尤刚挑眉看向廖凡白,廖凡白瞅了尤刚一眼,没说话。 尤刚明白,他这是不想跟柳诗研妈妈对话,把事情交给他了。 做为廖凡白的班主任,出了事当然得管,再说了,这事好像跟廖凡白没什么关系吧? “这事跟廖凡白没什么关系吧?” 想着想着尤刚就直接把话说了出来。 尤刚不自然地咳了咳,伸出右手食指挠了挠头。 不能怨他,他不会说慌,想着想着就说了出来,要是她妈占理,他想说也说不出来啊! 柳诗研妈妈气结,“这位老师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说慌了?我家研研是被狗咬了,这是事实吧?为什么会被狗咬?还不是因为给这小子做的饭他没吃,反而给了外面的流浪狗,不然会被狗咬吗?” 尤刚笑了笑,“你闺女跟廖凡白什么关系啊要给他做饭?” 柳诗研妈妈噎了一下,眼睛四处看了看,不太自然地小声道:“没什么关系,就是我家研研看他中午没饭吃,就想着给他做一份,就是这样。” 尤刚挑挑眉,“他中午有没有饭吃关你闺女什么事啊?我中午也没饭吃,怎么不见她关心关心我这个老师呢?” 柳诗研妈妈不说话了,她没法解释闺女给廖凡白做饭的事,怎么说?难道说自己闺女喜欢廖凡白?一个女孩子给一个男孩子做饭,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这话好说,可它不好听啊!再说,学校可是不让早恋的,要是说了,闺女还不被开除了? 柳诗研妈妈犹豫了。 尤刚继续说道:“柳诗研妈妈,事情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有数,说出来就不好听了。你们家孩子最近干的事可不怎么地,你还是回去好好劝劝吧。” 尤刚给柳诗研妈妈留了脸面和余地,没将事情挑明,暗示这事与廖凡白无关,让她回去好好教育下孩子,没想到,柳诗研妈妈却是个花瓶,光顾着美了,没长脑子。 柳诗研妈妈一听就炸了,什么意思?什么叫大家心里都有数?她心里有什么数啊?她闺女被狗咬了还不能说了?是,她闺女是给廖凡白送饭了,可要不是他不吃给狗送去了,她闺女也不能被狗咬啊?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吗?事情明摆着也不处理,还向着廖凡白说话,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我家研研的错了。这哪行啊? “你什么意思?我家研研怎么了?我有什么数啊?你给我说清楚,我家研研送饭还送错了?” 尤刚有点开始不耐烦了,他没想到自己遇到的是这么个女人,警告她的话她听不懂,说太清楚了又伤她面子,真是让人难办,还不如直说了算了。 尤刚正想和她说道说道,柳诗研赶到了。 柳诗研所喘嘘嘘地跑到教学楼,一进门就看到了她妈站在一班的门口正和一班的班主任理论,她赶紧走到她妈旁边,拉着她妈的手就向后拖。 柳诗研妈妈被柳诗研大力地拖行了两三步,猛然一挣,就挣开了柳诗研的手。 “你干什么啊?拖我干什么呀?我得把话说清楚了,不然他们不会负责的。” “妈,你别闹了,我们回去再说。” 柳诗研不想让她妈知道她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怕回去后挨骂,因此十分着急地伸手将她妈又向后拉了两步。 “你别拽我,给我放手。” 柳诗研妈妈急了,伸手打掉了柳诗研的手,面向尤刚说道:“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们没完。” 柳诗研大急,大喊一声,“妈,你别问了,我……” 廖凡白站了半天没说话,本就烦的不行,这时被这娘俩吵的头疼,大喊一声,“够了,你不是想知道你闺女在学校发生的事吗?我来告诉你。你女儿和同学散布谣言,说我和我朋友在初中时就开始早恋,还说我本是你女儿的男朋友,是被别人抢走的,说我朋友是第三者。她还说我朋友成绩好都是抄的,根本就不是她真实成绩。你女儿每天都在我眼前晃悠,我烦不胜烦,这次还给我做饭。我想问问,这是谁教她的?你吗?” 柳诗研见廖凡白开口了,就知道事情无可挽回,她只能站在那里低着头不吱声了。 柳诗研妈妈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地问道:“就这些?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也没什么啊。我闺女是说了你和你朋友的事,难道她说的不对吗?你和那个女同学,叫什么宝贝的,难道没有早恋?你不能不承认你和我闺女认识吧?就算你不是她男朋友,也是朋友吧?说你那朋友成绩是抄来的怎么了?不对吗?没有你在,她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我才不信呢。至于给你做饭,那是瞧得起你,看你可怜才做给你吃的,要不是看在同是同学的份上,她能做给你吃,别做梦了,我闺女是谁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闰秀,她可从来没碰过炉灶的。” 柳诗研妈妈想的很清楚,她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可她并不傻,廖凡白说的那些事是事实,她不能否认,可却可以用另外一种解释来搪塞过去。只有闺女给他做饭的事不太好解释,也只有用初中同学的借口和同情他来说事儿了。 想到这里,她自做聪明地就这么做了,做完后还回想了一遍,觉得自己的话没有错漏,还沾沾自喜地笑了笑。 所有一班的学生都被柳诗研妈妈的无耻程度震惊了,全班鸦雀无声,呆呆地看着柳诗研妈妈一脸嘚瑟的站在那里沾沾自喜,心里一阵的鄙夷。 廖凡白和尤刚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柳诗研妈妈,觉得今天诸事不顺,路遇奇葩。 要说最高兴地莫过于柳诗研了,她没想到她妈这么给力,一下子就给她把所有的借口找齐了。 柳诗研这回也不急了,一脸崇拜地看着她妈,脸上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诚的笑容。 四人的一番争论早已引来了一年组其他班级的注意,在这个平静的午后,几乎所有班级的学生全都出来了,站在走廊上看热闹。 廖凡白看周围围的人越来越多,更加不想站在这里被人围观,于是黑着脸说道:“真没想到,你做为一个母亲就是这样来教育孩子的,怪不得你闺女跟个花痴似的缠着我不放,有你这样的母亲,能教出什么样的闺女啊?我真不明白,你闺女不要脸,缠着一个比她小了五岁的男孩儿,你一点羞愧也没有,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哪来的信心啊?说我可怜,我哪可怜了?我是没妈还是没爹啊?我用的着她来给我做饭吃?我可怜,比我可怜的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你闺女做给那些人吃啊?外面的流浪汉多了去了,做给他们吃啊!我早没早恋学校的老师都可以给我作证,用不着你来说教。宝宝的成绩也不是你们母女俩的一句话就能否定的,宝宝过目忘,就高中这点东西早就自学完了,根本用不着我,我可没教她什么。宝宝是抄的,就你闺女能,怎么没见她考进一班啊?” 廖凡白说完还讥讽的朝着柳诗研母女笑了笑,眼里带着不屑和鄙夷。 柳诗研妈妈左右看了看,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顿时心里有些慌。她知道说的这些大多站不住脚,要是真有人给作证,她还真没什么好借口了。 150柳诗研的下场(2) 柳诗研也急的在一旁直冒冷汗,看了眼廖凡白,见他不耐烦了,好像要进教室,顿时更急了。 “小凡,你等一下。我真的不是那意思,我做饭就是想让你中午能吃个饱饭,没想过别的,真的。” 廖凡白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拐过头看向尤刚。 廖凡白不想看见她,看她就觉得恶心非常,面对尤刚说道:“别叫我小凡,小凡是你能叫的?我跟你不熟。你什么意思大家都清楚,不用我再来说,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我讨厌你,我不喜欢你,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看见你就让我觉得恶心。” 尤刚摸了摸鼻子,心里觉得别扭。 你说就你吧,干嘛看着我说啊?好像是我给你做了饭似的?我可没缠着你不放啊! 廖凡白直面尤刚,他心里想的什么面上也带出来一点,看到他的脸色立时脸更黑了,不用想都知道他这个不着调的老师心里在想什么。 柳诗研听到廖凡白又一次说不喜欢她,讨厌她,厌恶她,心里更加的难过,顿时哭了出来。 “小凡,你就那么讨厌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要这么对我?我是喜欢你没错,可我没想怎么样啊,我只想默默地看着你也不行吗?就是做了顿饭给你也不可以吗?” 廖凡白现在也不想再看着尤刚,回头向郝宝贝招了招手。 “宝宝过来。” 郝宝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见廖凡白点头,赶紧小跑到了廖凡白面前。 “怎么了?” 不是说事吗?怎么把她也叫出来了? 廖凡白见郝宝贝疑惑不解,张口说道:“我不想看着她说话,我觉得恶心。宝宝,你就将就点让我对着你说吧。” 郝宝贝黑线,瞪了廖凡白一眼,点点头不说话了。 柳诗研见廖凡白把郝宝贝也叫出来了,更加的生气了,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不管不顾地指着郝宝贝问道:“就是因为她对不对?要是没有她,你是不是能看我一眼?” 廖凡白翻了白眼,“你根本就没弄懂我的意思,我喜不喜欢你,这跟宝宝没关系。我不喜欢你的不自爱,不喜欢你的不自尊,不喜欢你老是出现在我面前,不喜欢你缠着我不放,这些话我记得我早在三年前就说过了。” 柳诗研有些绝望,看着廖凡白的眼神带着伤心难过,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她站在舞台上演绎着自己的人生来取乐他人,无论她怎么做都不可能让人真心的喜欢她。人们想看到的、喜欢的是她丑陋的面孔,滑稽的表演,而不是她这个人。 柳诗研不说话了,她身边的柳诗研妈妈却不干了。 “呵呵,还真是在谈恋爱啊!你还敢说你没在早恋?” 廖凡白叹了口气,“我就真的是不懂了,我谈不谈恋爱跟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你在早恋,你不是说没有早恋吗?”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这事儿前两天我已经跟尤老师说过了,我承认我喜欢宝宝,我是想跟她在一起,可却不是现在。我会在将来去追求她,现在我们只是朋友。” 廖凡白说完忍不住看了柳诗研妈妈一眼,眼里的不耐烦太明显了。 他真心不想再解释这些了,这些事已经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困扰,浪费了他很多的时间了。 柳诗研哭着冲廖凡白大喊:“她到底有什么好,你这么维护她?她到底哪里让你喜欢了?” 廖凡白怒极。 这怎么还没完了?他都说了这么多遍了,还听不懂吗?这两人是有病吧?智商欠费了吗? 廖凡白闭了闭眼,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他得赶紧将事情解决了,不然她以后还会没完没了地烦他,他可不想再面对她了。既然你不要脸面,我也就没必要再给你留面子了,这些都是你们逼的。 廖凡白面向柳诗研站立,对着她认真地说道:“柳同学,说实话,我根本就不记得你叫什么,我之所以记得你是因为你三年前对宝宝不利,不然我不会记得有你这个人。既然你问了,那好,为了让你死心,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喜欢宝宝。宝宝长的这么漂亮,你比的上吗?她比你好看,这点你不能否认吧?宝宝气质高雅,品味独特,你比的了吗?宝宝过目不忘,学习一直是全市第二,你比的了吗?好,就算是我给她补习了,可是谁都能在我补习后都能考到这个成绩的吗?更何况我根本就没给她补过习,她取得现在的成绩就凭她自已,我什么都没做过。宝宝文采斐然,运动会上她写的稿件必会被采用,你比的了吗?宝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比的了吗?宝宝会武术,而且不比我差,是咱们全市女子组第一,你比的了吗?宝宝心地善良,与人为善,真心实意地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不厌其烦地为求到她头上的每一个同学讲题,对任何人都平等对待,你比的了吗?宝宝虽然年纪小,可她在假期里凭着她自己的本事在一个月里,带着两个大人挣了近10万块钱,你比的了吗?这样一个处处都比你强,处处都比你优秀的人我不喜欢,我去喜欢你?我还没眼瞎。柳同学,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缠着我不放,还是你有特殊嗜好?我不管你为了什么,请你离我远点儿,你的出现已经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严重的影响,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当然,如果你还是不放弃,我只能继续跳级或者离开这所学校,再或者我要告你性骚扰。” 前面廖凡白说的话就够毒的了,把她和郝宝贝放在一起比,她没一样能比得过郝宝贝的,没想到后面说的更让人扎心,特殊嗜好?性骚扰?呵呵,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廖凡白,他会让人怀疑人生。 教室里和一楼走廊上鸦雀无声,听到廖凡白的一番话后更是对郝宝贝佩服不已。 一个小姑娘,小小年纪就能做到这种程度,这是他们这些人都比不了的,包括在座的各位老师活这么些年也没挣过这么多的钱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武术还会挣钱,长的漂亮心地善良,好像她没什么缺点了吧? 郝宝贝满脸通红地低下头不敢看周围的人群,怕她一抬头就让人看见她眼里的心虚。 她哪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明明她只会弹钢琴和古筝,画画会是会,可也画不太好,只比一般人强点儿。武术倒是学的还行,全市第一也太夸张了,明明那是少儿组的,还是五年前的事了,现在还拿出来说好吗?心地善良更是不存在,她这人自私自利,只要自己和家人好,其他一切的事跟她没关系,她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挣钱她是挺在行的,可那是有上辈子的经验在,没有重生这回事,她一个小姑娘懂什么啊? 柳诗研和她妈妈傻眼了,她们没想到郝宝贝现在这么优秀,不但学习好,挣钱也是一把好手。更让她们没想到的是,廖凡白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疏离,他恨不得从没见过她们,恨不得她们离的远远的,恨不得立即跳级或是转学,甚至不惜撕破脸要告她们性骚扰,这样的态度让柳诗研大受打击。 她以为廖凡白不会这么做,会多少给她留些颜面,毕竟他是那样一个高傲的人,他不屑于和除郝宝贝外的任何女生说话,更加不屑于解释任何事情,不然也不会放任她胡作非为而不亲自说明他和她没关系。包括郝宝贝在内,她也同样如此,这么长时间除了那次在厕所外面解释了一回,她也从没说过什么,他们的骄傲让她知道她有可操作的余地,和廖凡白牵扯到一起。现在什么都没了,他亲自说了,还是她逼着他说的,她这是不是自作自受? 柳诗研苦笑一声,流着泪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廖凡白无语了,他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她就没听懂吗? 廖凡白闭上眼不理她,这样的女生还是离远点吧,他现在怀疑她不但智商有问题,精神方面也有问题,不然她一个17岁的女生不会喜欢一个12岁的男生,这是变态,大大的变态。 柳诗研妈妈见事情发展的没有她预期一样好,赶紧把话题又拉了回来,干巴巴地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喜欢我家研研,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把饭倒给狗吃?你不这么做研研会受伤吗?你得负责吧?” 廖凡白讥讽地嘴角微微上挑,“你家闺女不要脸给一个男生做饭还有理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她既然是做给我吃的,那我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闺女被狗咬了,干我何事?我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不是我让她去的,一切的事与我无关。” 廖凡白说完就不再理她,拉着郝宝贝回到了教室。 柳诗研妈妈见廖凡白和郝宝贝两人转身走了,就想上去将两人拦下。 尤刚自然不能让柳诗研妈妈进教室,上前一步将人挡在了教室外。 “柳诗研妈妈,事情你都清楚了吧?既然清楚了,我们就来好好说说柳诗研同学的事吧。第一,你女儿鼓动同学散布对郝宝贝同学和廖凡白同学不利的谣言,对两位同学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并且严重损坏了两位同学的声誉,也对学校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学校会对你女儿做出合理的处理。第二,你女儿纠缠廖凡白同学不放,影响了廖凡白同学在学校里的学习和生活,并且她的行为给学校带来了极坏的影响,如果每个学生都像她一样,那我们还要不要学习?还要不要考大学?她的行为已经严重破坏了学校制度,我们学校一定会严肃处理。” 柳诗研妈妈眼睛一立,“凭什么?我闺女受伤了你们不管,还要包庇廖凡白,你们这是……这是……偏心,对偏心。他不就是学习好点吗?这有什么啊?我们研研也不差啊?我告诉你们,我会追究的,我一定会告你们去。” 柳诗研妈妈词穷了,她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才能挽回闺女的名誉,只能以这种大喊大叫的方式来强调学校的不公证待遇。 尤刚皱了皱眉头,很是不高兴地问道:“你说我们偏心?那我想知道学校怎么做才不算偏心?处罚廖凡白?鼓励学生早恋?对你闺女违反学校规定,擅自走出校门的行为以与支持?还是对你闺女散布谣言置之不理?我们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 “我,我,我不管,总之我闺女在校其间受伤了,你们学校就得负责,廖凡白做为当事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柳诗研妈妈看了眼柳诗研,发现她像个木头一样不吱声,站在那里傻呆呆的,明显是被廖凡白的话打击的不行,她虽然心疼却也恨她做出这些丢脸的事,做就做了,还没给自己留个退路,让人抓住了把柄,让她也跟着丢人。 尤刚叹口气,“廖凡白出校门的事……” “老师,我没出校门,正确来说,我还没进校门,我是站在校门外跟柳同学见的面,不信,你可以去问早上围观的同学。倒是柳同学好像当时正站在学校里面,她应该才是私自出校门的人。” 廖凡白见尤刚和柳诗研妈妈又对私自出校门的事展开了争论,为了赶紧将事情解决,他只得又走出了教室,站在尤刚的身边解释了一遍。 柳诗研妈妈被廖凡白的话气了个仰倒,万万没成想他还能再出来,并且把私自出校门的罪名也洗清了。 尤刚顺着他的话看向周围的学生,大声口喊道:“早上的事都谁看到了?谁能给做个证?” 一年组的学生听到尤刚的喊话,立即就有人开口了。 “我能证明廖凡白没说慌,他是没进校门就被拦下了。” “我也能证明他没进校门。” “我也能证明。” “我也能……” “我也能……” “我也能……” ……。 一楼的学生七嘴八舌的开始为廖凡白打证明,都能证明廖凡白还没进学校就被柳诗研拦下了。 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学生看到早上的事,可是架不住现在柳诗研名声太臭了,不管是女生还是男生都对她心生不满,全都鄙视她。所谓的墙倒众人推,就是这个道理。 女生鄙视柳诗研主要是因为她这段时间太能作了,天天一副仙女的模样,谁都看不上的样子,总以为自己长的漂亮到处勾搭男生,她失势。她们自然高兴,这时不推她一把,等待何时?再说了,她们也看不上柳诗研的吃相,连个12岁的小弟弟都不放过,天天缠着人家不放,散布谣言不说还给人家做饭博取好感,这吃相也太难看了。 男生中喜欢她的人还是挺多的,可架不住喜欢郝宝贝的男生更多。原本他们还觉得柳诗研还挺招人喜欢的,可自从传出她喜欢廖凡白,并且在初中时还和他谈过恋爱,这些男生思想就发生了变化。大家都不是傻子,上初中时廖凡白才9岁,一个9岁的孩子谈什么恋爱,会谈恋爱吗?恐怕他连谈恋爱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吧?因此这些男生就怀疑自己看到的柳诗研是不是她的真面目。后来知道是她唆使几个女生,散布郝宝贝和廖凡白的谣言就确定了自己所想,因此都对她厌恶上了。还有一部分男生则是伤心了,认为自己上当受骗了,他们原以为柳诗研是他们心中的女神,没想到她会是个老巫婆,这严重损伤了他们“幼小”的心灵,一下子对所有的女生都失去了兴趣,认为所有的女生都和她差不多,也都心机满满,十分的可怕。 墙倒众人推,这些学生再加上一些好事儿的学生起哄,柳诗研成了众矢之的。 不只这样,一些议论声更是在此时进入了她的耳朵里,她想不听都不行。 “她真不要脸,还说廖凡白初中时和她谈的恋爱,是郝宝贝给抢走了,说郝宝贝是第三者,也不想想当时廖凡白才多大?一个9岁的孩子能和她谈恋爱?扯蛋呢!别说廖凡白那时才9岁,就是现在12了他知道什么啊?” “就是说,我12那会天天往外跑,跟个小子似的,天天和我们家附近的邻居玩儿,不管男的女的全都在一起玩儿,哪来那么多的龌龊心思?” “还不是她心不正?要不然能说那话吗?诬陷人都不找个好借口,还真没见过这么蠢的!” “嗤,你们知道什么啊?她以为自己是天仙呢,人人都喜欢她,人人都得围着她转,不然就是违反常理的。这也就是廖凡白和郝宝贝不爱搭理她,这要是我早就翻儿了?我能容她背后说我坏话?美的她!” “天仙?就她那样的天仙可少见,她都是天仙了,那我是什么啊?王母娘娘?哈哈哈……” “哈哈哈……,你是不是王母娘娘我们可不知道,我们就知道她不是天仙是狐狸精,天天勾搭男生,恨不得所有的男生都围着她转,真是恶心。”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我还以为她挺可爱的。” “我早就说了你不信,现在信了吧?” “你说我当时想什么呢?” “想什么?你什么都没想,就是眼瞎了。” ……。 周围的学生众说纷芸,一下子将柳诗研推到了难看的境地,羞的她和她妈妈无地自容。 151一个人的表演(1) 柳诗研放在两侧的双手紧握,由于太过用力,指甲扎进了手心的肉里,很快就有血滴滴到了地上。 走廊上很吵,学生们议论纷纷,也没人关注柳诗研,只有廖凡白和一直关心着自己女儿的柳诗研妈妈看到了这一幕。 廖凡白皱皱眉没说话,显然是不想管闲事,柳诗研妈妈则是心疼地眼泪都流出来了。 “研研,你干嘛呢?快松开手。” 柳诗研妈妈试图掰开柳诗研紧握着的双手,可是这时柳诗研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她掰了半天愣是没掰开。 最后柳诗研似乎烦了,挥手将她妈妈推到一边,向廖凡白的方向走了两步,离他三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看着廖凡白冷冷一笑,“廖凡白同学,你说的所有的话我都承认了,是,我没安好心,我散布谣言说郝宝贝的坏话,我说了慌,说初中时你和我谈恋爱,我不要脸,天天缠着你不放,想得到你的认可,让你看到我的好,这些我都认了。可是说实话,我没有多喜欢你,我做这些都是因为我不服郝宝贝,说白了,我嫉妒她。我嫉妒她学习比我好,长的比我好看,还能有你和薛千易、佟寒安这样好的朋友。你说的对,我没必要缠着一个比我小了五岁的男生,我根本也不喜欢你。可是,我却想知道你口中的郝宝贝是不是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么优秀,是不是真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不是真的过目不忘?我想让她在学校所有同学面前表演一次给大家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样好。怎么样?你们敢吗?” 柳诗研的发声让走廊上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摒着呼吸听她说话,也都想知道廖凡白会怎么回答,是不是真的敢让郝宝贝在所有同学面前表演。 走廊里安静如鸡,包括所有老师在内都在等着廖凡白的回答,他们也想知道,郝宝贝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廖凡白所说的那么天才。 廖凡白冷冷地看着柳诗研,他面如寒冰,一股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瞬间让周围的人感觉如坠冰窖,虽然身上穿着长袖,可是还是觉得冷。 廖凡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无非就是在赌郝宝贝没有他说的那么好,什么都会。如果万一郝宝贝有一样不行的,郝宝贝必然丢脸,那她就赌赢了。 看来她是想离开这了,不然不会孤注一掷,最后还要阴宝宝一次。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宝宝到底有多厉害他是知道的,只有下棋和书法她不行,其他的都是手到擒来。也两样其实也不是没有可操作性,有他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廖凡白微微一笑,这样好的出名机会送上门了,他怎么能不替宝定好好收下呢?他还得谢谢她提供的机会呢! “好,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是不行了,我们还要上课,你再挑个时间吧。” 柳诗研确的存着算计,她是要离开这里了,这里已经呆不下去了,实验高中再也没有她容身之地。反正她都要走了,在走之前将郝宝贝的名声搞臭也是好的。她以为廖凡白不会答应,必竟郝宝贝到底多厉害只是听他口述,谁也没看见,也许他说的是假话,只是没想到他还真答应了。 柳诗研眯着眼睛瞅了眼廖凡白,见他自信满满,心里更没数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允许她退缩,只能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可以,今天没时间可是明天有,就明天中午好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够了吧?” 她必须尽快把事情定下来,不能给郝宝贝时间学习,只有一晚,她再学能学成什么样?有一样不行,丢人的只能是她郝宝贝。 郝宝贝,你就等着被拉下神坛吧! 柳诗研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拉着她妈出了学校。 随着她们娘俩的离去,郝宝贝将在明天中午表演的消息疯狂地传遍了学校。 有说郝宝贝不行的,有说廖凡白不会骗人,既然他说了,那郝宝贝定然是什么都会的。当然也有说柳诗研不愤廖凡白的拒绝,非要在最后时刻还要阴郝宝贝一次的。 郝宝贝坐在教室里也听到了廖凡白和柳诗研的对话,面上不露,心里却在暗暗发苦。 怎么办?书法画画课上也跟着老师学了几笔,除了拿笔的姿势能看之外,那字就别提了,钢笔字倒是还能凑合,不行就写钢笔字?可是下棋怎么办?这个她真是一点儿都不会啊! 郝宝贝欲哭无泪,心里恨死了柳诗研了,你走就走吧,干嘛临走前还阴她一把啊?你作死别拉上我啊!我还没活够呢! 看来她所想的低调过日子是不行了,既然这样,那就高调起来吧。 廖凡白走进教室拉着起郝宝贝的手和薛千易、佟寒安两人点点头,示意他们收拾书包,四人很快就走到了走廊上。 尤刚正等在教室门口,看着四人背着书包走了出来,问了一句,“现在就走?一夜的时间够吗?” 廖凡白点点头,“就是回家准备曲子,没什么难的。” 尤刚担忧地看向郝宝贝,“郝宝贝,明天的表演你有信心吗?不行,老师就想办法帮你取消,其实学校是不允许这么做的,想要取消太简单了。” 郝宝贝也被柳诗研激出了狼性,骨子里不服输的性子完全被她激发了出来,在部队里训练那股狠劲也被郝宝贝拿了出来。 郝宝贝想的很简单,既然你作死,那我就送你一程,你不是不服吗?那我就打的你服为止。 不过就是下棋吗?这有什么难的?回家让小白和薛千易、佟寒安三人一起来,轮翻教她一遍就好了,她还就不信了,凭她过目不忘的本事想学还不简单?下不好还下不坏吗?记住几盘棋局没那么难吧? 郝宝贝微微一笑,笑容甜美,看着就让人身心舒畅。 “放心吧尤老师,我不会给你丢脸的,不就是表演吗?我做的到。她想作死,我奉陪。我郝宝贝长这么大还真没怕过谁,她给了我扬名立万的机会,我怎么能不抓住呢?” 尤刚嘴角微微一抽,心里为柳诗研默默点了根蜡。 看郝宝贝满不在乎的表情就知道廖凡白说的都是真的了,这场表演下来,郝宝贝更加出名是肯定的了,就算有一两项也许不是太精通,但其他的肯定没放在眼里。 “那好,你们回去时小心点儿。” 四小只点点头,立即拿着尤刚出的假条出了校门。 到家后,向家二老看见他们下午就回来了还吓了一跳,四小只没有解释,只说下午高年级的考试,让他们先放学了,随后四小只就钻进了郝宝贝的房间,廖凡白三人开始轮翻教她下围棋。 薛千易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样,严肃认真地开始摆弄棋盘。一点一点教是来不及了,只能让郝宝贝快速记住一些走骤和方法,还有几个棋局的布局。 一个小时后薛千易说的口干舌燥,随后就换上了佟寒安。佟寒安最擅长布局,也是三人中防守最强的,他讲的慢,一点点渗透,他讲的东西也能让郝宝贝更快的记住。 二个小时后又换上了廖凡白,他讲的是破局。他的棋路新颖,剑走偏锋,往往先下的一个不起眼的棋子看来无用,到了最后却因为这一个棋子就能让人满盘皆输,这让郝宝贝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下午五点,郝宝贝还没下够,晚饭就开始了。 郝志文和向珊他们都回来了,知道四小只都在家,并且有事做,四家人又聚到了一起,也问过了为什么这么早回来。 四小只不约而同地将慌话又说了一遍,快速吃完了饭又钻进了郝宝贝房间,并且说明晚上回家时间不定,他们要复习功课。 四家家长自然没意见,放四小只回了房间。 郝宝贝继续沉浸在围棋中,时间一晃而过,到了晚上八点,郝宝贝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手中的棋子。 “不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学成这样也就你能行了,你过目不忘的本事还真是厉害。” 廖凡白毫不吝啬地夸了郝宝贝一句,又皱了皱眉。 “只是这书法怎么办?你那字……” 廖凡白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光会拿毛笔可不行,字也得写的好看才行啊? 郝宝贝兴奋劲儿还没过,就被廖凡白说的沮丧地往后一倒,闭着眼睛躺到了床上。 “我也不知道,你们给想个办法吧,我是没辙了。” 廖凡白呼出一口气,仰倒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想办法。 这时佟寒安却笑出了声。 郝宝贝三人眼睛一亮,赶紧看向佟寒安。 他们知道佟寒安肯定是有办法了,不然他不会在这个紧张的时刻笑出来,这可是关系到郝宝贝丢不丢脸的问题,他做为郝宝贝的好朋友,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笑话她。 佟寒安见三人都看着他,知道不能再笑了,于是忍下笑容说道:“书法的事也好办,你们发现没有小贝写的书法很乱套?她写钢笔字时就爱连笔,尤其是赶作业的时候,那字如果不仔细看或是总看的人还真认不出来她写的是什么?如果我们把她这种狂乱劲儿用在书法上呢?你们知道吧?书法中有一种笔体叫狂草,既然她写字乱套,让人看不出来她写的是什么,那就用在书法上好了,就让她写狂草,越狂越好,越乱越好,越让人认不出来写的是什么越好,反正大家都认不出来,那她写的书法不就过关了吗?” 廖凡白三人眼睛一亮,眯起眼睛向佟寒安竖起了大拇指。 “天才,还是你小子有招儿,就这么办了,小贝,你就写狂草好了,就像小安说的,反正大家都看不出来,你写的也没人认识,只要没人废话,你就过关了。” 薛千易见最后的一关也解决了,不由得松了口气,靠在钢琴上笑着看向郝宝贝。 郝宝贝和廖凡白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 郝宝贝一拍大腿,“就这么办了。” 说干就干,郝宝贝把书桌收拾了一下,空出地方摆放宣纸和毛笔,又倒了点墨汁出来放在书桌前面,提笔就开始写了起来。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九个大字一气呵成,姿势潇洒,笔走游龙,看的廖凡白三人目瞪口呆。 廖凡白嘴角抽了抽,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别处。 姿势是挺好,气势也够足,可这字真心看不懂,要不是他连蒙带猜的,他一个字都不认识,就算是狂草也没狂成这样吧? 薛千易和佟寒安对视一眼,不忍直视地纷纷扭头。 “怎么了?我写的不好?” 郝宝贝眨眨眼,歪着头看向廖凡白三人,萌萌的表情让人看了忍不住摸毛,只是得忽略她眼里泛着的杀气,他们相信,只要他们敢说一句不好,她能立马炸毛,并且拎着菜刀追着他们跑出去十条街。 三人咽了咽口水,一脸献媚地点头称好,只有廖凡白又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再好好练几遍,随后三人果断撤离。 愤怒中的女人不能惹,这个时候还是离她远点,保持安全距离的好。明天的表演他们尽力了,爱咋地咋地吧。 三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离开了,郝宝贝眯着眼睛目送三人离开,站在那里一动未动,明显是生气了。 三人感觉身后杀气涌动,顿时觉得向家现在危机四伏,溜的更快了。 关门声响起,郝宝贝睁开眼冷哼一声,双半眯着眼喃喃道:“算你们跑的快,不然……” 郝宝贝将拳头捏的“咔咔”直响,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郝宝贝知道自己的字写的不好,可是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郝宝贝一写就写到了半夜,对着最后写的一篇字满意地点点头,躺下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郝宝贝没去学校,廖凡白三人一大早也到了向家,跟家长说了上午停课,下午才开始上课后就赖在向家不走了。 四家家长也没在意,主观上就不认为他们会撒慌,自然就信了,放心地让四小只在家呆了一上午,到了11点左右四小只才出了家门。 四人到了学校直接找到尤刚,尤刚又告诉了他们一个坏消息。 “学校决定,为了弘扬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让学生们深刻体会琴棋书画四艺的美好精髓,也为了鼓励全体学生学习的积极性,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学校要开放小礼堂,让全校师生都来看郝宝贝表演,时间为中午12点15到第一节课下课。郝宝贝,你有一个半小时的表演时间,内容我就不多说了,你要做好准备,柳诗研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郝宝贝嘴角抽了抽,她原来还以为只有中午这点时间呢,中午时间短,大家又要吃饭又要睡觉,来的人肯定不多,找间没用的教室也就唬弄过去了,没想到学校也参了一脚,全校师生都要参加,这不等于是她一个人的表演会吗? 唉!事情发生都发生了,她能怎么办?心虚也得顶住了,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郝宝贝挺胸抬头,豪气干云地大声回道:“老师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 尤刚满意地点点头,“行,那你去小礼堂准备去吧,有什么需要可以跟音乐老师说。” 郝宝贝点点头背着书包走了,四小只也没进教室,直接跟着郝宝贝去了礼堂。 实验高中小礼堂座落在教学楼右侧,面积不是很大,可是却是两层的,下面全是座椅,上面一层三面都有座椅,上下加起来能有2800座位。 郝宝贝找到音乐老师之后借了套衣服,是一套七彩的舞裙,裙摆很大,正适合跳孔雀舞。 没错,郝宝贝早就想好了要跳什么,孔雀舞是少年宫里教她跳舞的李老师最喜欢的舞蹈,也是教她们跳的时间最长的舞蹈,这段舞蹈她跳了无数次,早就烂熟于心,每个动作都在她心里,她能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把所有的动作在脑子里过一遍,是她最拿手的舞蹈之一。 时间过的很快,郝宝贝刚准备好,小礼堂开始进人了。 实验高中现有学生3000人,教师200多人,这么多人肯定是坐不下的,所以就有了一大群男生搬着椅子坐到了过道里的现象,就是这样,还有很多老师站在了边角处,等着看郝宝贝的表演。 郝宝贝扒着帷幕往下看了两眼,黑压压一片脑袋,谁是谁都看不清楚,只知道礼堂里座满了人,等着她上台表演。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她长这么大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她到现在才想起来,她两世加起来活了40来年,这是她第一次登台。 郝宝贝哭丧着脸转回头看向廖凡白,“小白,我怕。” 廖凡白叹口气,他昨天就想提醒她来着,可他怎么说啊?总不能说你两世都没上过舞台,这是第一次吧?这不全露馅了吗?为了不让她分心,他闭口不提,没想到,临到上场还是让她想起来了。 廖凡白头疼地捏了捏额角,“你别怕,就把底下的人当成地里的萝卜白菜,实在不行就不往下看。弹琴闭着眼睛也能弹,下棋得认真,跟你对弈的老师肯定也不是常人,你得认真对待,不能分心,也就不用管下边的人了。写字就不用说了,不底头写字能写好吗?跳舞时你也别往下看,你不是跳孔雀舞吗?那就高傲点儿,把孔雀舞的精髓跳出来,眼睛斜上45度角看,就是别看底下,这不就行了吗?” 薛千易和佟寒安佩服地对廖凡白竖起了大拇指,也就他能给郝宝贝出主意了。 152一个人的表演(2) 郝宝贝目光呆滞地听着廖凡白给她出主意,等她听完还觉得这主意还真就是不错,把底下的观众当地里的白菜萝卜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都行,就是别当人看。 郝宝贝一边想着一边就将所想说了出来,听的薛千易和佟寒安直为底下的人默哀。 郝宝贝动作很快,换上从家里带来的裙子,高高挽了个丸子头就上了舞台,舞台上早已经为她准备好了钢琴,连音都调好了,只等她上去演奏了。 郝宝贝穿着那条郝老太太生日时穿过的那条绿裙子,目不斜视地走到钢琴前坐好,稳定下了情绪,向后看了眼廖凡白,见他满脸微笑地向自己点点头,又给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忐忑不安的心情奇迹地舒缓下来,惭惭恢复了平静。 看到郝宝贝已经上台,底下的同学都安静下来,特意坐在第一排的柳诗研和她妈妈也不再说话,盯着台上的郝宝贝看。 “就像平时在家练习的那样就好,没什么难的,早上还不是练了一次吗?你可以的,就当他们是萝卜白菜了,加油,郝宝贝。” 郝宝贝转回头面向钢琴喃喃自语了一番,又给自己鼓了鼓劲儿,闭上眼睛,灵活的手指开始动了起来。 郝宝贝选的钢琴曲是【梁祝】的第一段,此曲前半部分是爱情主题,然后是快乐的学校生活,全长二十六分钟,她只截取了最前面的十一分钟。 曲声悠扬,满场静寂,整个小礼堂回荡着【梁祝】钢琴曲的琴音,听的底下的学生如痴如醉,身心都沉浸在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美好邂逅中。 一曲毕,满堂喝彩,郝宝贝不为所动,站起身形向下鞠了一躬,又走回了后台。 佟寒安和薛千易见她回来了,赶紧搬了张桌子跑到台上,桌子上还堆了一堆绿色的布。 廖凡白递上音乐老师准备好的古筝,郝宝贝对他笑了笑,又走回了舞台。 柳诗研嫉妒地看着郝宝贝又走了回来,怀里还抱着把古筝,就知道她又要弹古筝了。 随着郝宝贝又走了回来,底下的学生又安静下来,期待着她的下一场表演。 郝宝贝抱着古筝走到桌子前,瞄了眼桌子上特意铺的深绿色的桌布,一看就知道是从计算机房扯来的窗帘。 郝宝贝嘴角抽搐,又闭了闭眼,心里暗骂薛千易能作妖。 郝宝贝淡定地抱着古筝坐到了桌子上,无视了桌子上的桌布。爱咋咋地吧,能让他大胆地铺在桌子上,证明是经过了老师同意的,正好附和了她心里所设的场景。 郝宝贝稳了稳心神,随后双手抚琴,一首【笑傲江湖】曲在指尖流淌而出。 底下的同学听了不到五秒就听出了她弹的是什么,瞬间就心潮澎湃起来。 90年影版的【笑傲江湖】曲,曲风激荡明快,很容易得到其他人的共鸣。尤其这部电影在F市这座小城里才刚刚放过没多长时间,大多数人都是看录影带才知道这部电影的,众人听过没多长时间,正是热呼劲儿没过的时候,现在听到可比刚才听的【梁祝】更能引起学生们的共鸣。 男人吗!谁还没个江湖梦啊?谁没梦过自己仗剑天涯过?那种除暴安良,执仗天涯的英雄梦,才是他们最想过的生活。 随着曲音,郝宝贝清唱【笑傲江湖】曲,歌声随着曲音倾泻而出,引的全场学生都跟着她唱了起来。 郝宝贝的嗓音并不是太好,好些沙哑,但她声音大,歌声宏亮,却正好附和了【笑傲江湖】的曲风。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摇,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 郝宝贝笑着唱完了整首歌曲,脸上欢快的表情让人看了也不禁跟着她一起开心。 所有的学生都站了起来为她鼓掌喝彩,为她精彩的表演而高声尖叫,急的一群老师在过道里大声呵斥自己班的学生,让他们安静点儿。 郝宝贝没时间再去回味刚才满场同学与她同唱时的那种激情澎湃的感觉,将桌子上的桌布扯下,回身将薛千易递过来的棋盘摆好,准备与校长对弈。 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实验高中校长是个胖胖的小个儿老头,他总是一副笑颜,头发花白,可喜性就不用说了,背后实验高中的学生们称他为“安西”,就是“灌篮高手”中的篮球教练—“老爹”。 由校长亲自上阵与她对弈,郝宝贝心里还是很担忧的。她不知道这位总是一副笑脸的“老爹”棋艺如何,这心里总是没底。 校长为表示公平,又请了十位同学和老师上场一同观战,当然,柳诗研和她妈妈虽然不会,也被邀请了上来,让她们也一同观看。 郝宝贝忐忑地坐在校长大人对面,等她开始拿起棋子时,心里又奇迹般的平静下来,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棋盘中。 等到棋下了一半时,郝宝贝心里有了底了,原来她家校长的棋艺不怎么样,至少跟佟寒安和廖凡白相比还差了不少,虽然没把握一定会赢,却有一半的信心能拿下这一场。 校长大人面带笑容地看着对面与他对弈的郝宝贝,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不开心。 他棋艺如何心里有数,平时大家都在哄着他玩儿,不敢赢的太轻松,棋下的也是循规蹈矩。可是这郝宝贝不同,她下棋好像没个章法,左一子右一子的看的他眼花缭乱,不明白她要干什么,明明应该跟着他的棋路走,再不下子就该输了,可她却总是将自己的路堵死,然后再找条路跟他对抗。 她这是想干嘛? 十多分种后,校长的热情也被她调动起来了,他就不信了,他一个下了20多年的老手还小不过一个学了没几年的小姑娘。 要是让他知道面前的小姑娘不过学了五个多小时的围棋,不知道会不会吐血身亡。 校长大人看不懂,郝宝贝心里却有数。 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刚学了不到24小时就敢来跟校长对弈,她这胆肥的也没谁了。为了能赢,她决定采用廖凡白的战术,先在其它地方埋下暗子,等着最后发挥作用,再围着校长的棋子转,把佟寒安教她的那套布局生拉硬套到棋盘上,等着校长上勾。 不得不说郝宝贝运气好,也就是遇到了校长这样的半调子,换二个人早就将她哄下台了,还等着她跟人周旋? 围观的学生和老师中不乏高手,看见两人下的热闹,嘴角抽了抽。 怪不得能下这么长时间,这两人半斤八两,谁也别嫌谁棋艺差,都不怎么地。 校长大人是不能得罪,他们这些人还得在他手底下吃饭呢,郝宝贝一个小姑娘,他们也不好意思说她什么,还是谁都别说了,老实看棋吧。 十个人老实闭嘴,一句话也不敢说,还假装看的津津有味的,不时地点点头,指着校长下的一个子点头评说,又指着郝宝贝下的一子说是这子下的妙不可言,至于妙在哪儿了,谁也不说。 柳诗研和她妈妈看的稀里糊涂的,她们本就看不懂,在这里站着纯粹是不懂装懂,就怕校长留手放过了郝宝贝。可是周围老师和同学的议论声又让她们知道,校长没有手下留情,郝宝贝与他下的是旗鼓相当。 20多分钟后,郝宝贝埋下的诸多暗子起了作用,棋胜一招,赢了校长一子。 十位老师和学生具是抹了把脸上不存在的汗走下了舞台,心里腹诽着:可算是完事了,他们还以为得下个一个多小时才能完呢,没想到现在就结束了。也是,再不结束他们都没话说了,这棋看的让他们都跟着心惊胆战,总是结束了痛苦的折磨,下次他们再也不看他们下棋了,太揪心了。 郝宝贝放下手中的棋子,高深莫测地站起身给校长鞠了一躬,“校长棋艺非凡,让学生钦佩不已,此番下棋让学生学到了很多的知识,还请校长大人有时间不吝赐教。” 郝宝贝拽文拽的让刚走到舞台边缘正想下台阶的几个老师脚下一滑,差点没坐地上,赶紧稳住身形向舞台上看去,就看校长大人老怀安慰地拍拍郝宝贝的肩膀说道:“哪里哪里,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郝宝贝,你不错,老师学艺20载,才能和你下成这样,可见你棋艺非凡,你才是最厉害的。所谓达者为师,我可教不了你什么了,反而是我要向你学习才对。郝宝贝,有时间我们再下两盘,就让那几个老师给我们当评判,怎么样?” 听到校长的话最先下台阶的老师再也撑不住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生无可恋地看向在他后面的几个老师。 几个老师同样的一脸忧愁,看向地上的老师都有种惺惺相惜之感,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郝宝贝和校长没理会几人内心的挣扎,又是握手又是鞠躬的,看的台下一众学生老师莫名其妙。 听到校长和郝宝贝的对话,廖凡白三人具是一脸的黑线,对视一眼后又都转回头不看对方,呆了一瞬后又都同时转身背对着舞台,不看台上那对没完没了的两个“古人”。 郝宝贝水平怎么样他们心里都有数,校长能和郝宝贝做出这番姿态来,也能看的出来校长下棋也不怎么样,现在他们都对那几个观战又被点名当评委的老师表示深深的同情。尤其是看到几位老师都是一脸的生无可恋后,心里更是有数了,一定是看郝宝贝和校长下棋是一种折磨,不然不会吓的趴到地上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不是让他们当评委,管他呢,只要不让他们看就行了。 柳诗研和她妈妈对视一眼,没说话也跟着下了台。她们本就看不懂,好不好的她们也说不上来,就算是校长真的留手了她们也不知道,干脆就当自己看明白了,什么也不说,反倒让人知道她们也不差,至少是看懂了的。 校长和郝宝贝互相恭维够了,前者就下了台,将舞台又留给了郝宝贝。 棋盘撤下,铺上宣纸,郝宝贝挥毫泼墨,一气呵成,龙飞凤舞的九个大字跃然纸上。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薛千易和佟寒安速度飞快地上了台,拿起宣纸两头面向观展示郝宝贝写的字。 台下观众离的远的看不清,可离的近的却看清了,可是除了第一个字和第二第四个字外都不认识,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郝宝贝写的是什么,最后都面面相视摇头表示不知。 这时柳诗研可逮到了机会,蹭的就站了起来,指着台上的宣纸问道:“你这写的什么呀?看都看不懂,不会是瞎写的吧?” 郝宝贝练了一晚上的字,自认为自己写的很好了自然是底气十足,傲娇地一扬头,鄙视地睨了她一眼,懒懒地开口说道:“书法中的笔体有很多,我写的就是其中一种笔体,叫做狂草,你连这都认不出来,你是吃干饭的吗?” 柳诗研被郝宝贝噎的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睛看向郝宝贝,心里的怒气把眼睛都染红了,却被逼的一句话都不敢说。谁让她不懂书法,她只知道书法分为哪几种笔体,狂草她也知道,却从没看见过,谁知道她写的是不是真的好?要是她说错了,岂不是又给了她说教她的机会了吗? 郝宝贝见她闭嘴了,也不管其他人看不看的懂,趁着没人出声时挥手让佟寒安和薛千易赶紧下台了。 底下的观众也没看太明白,到是有懂书法的语文老师在场,可这时却在第二层坐着,跟他带的班级坐在了一起,想看也看不清,只能放弃了,想着等到表演结束后再去向郝宝贝借来欣赏欣赏。 薛千易和佟寒安回到后台后就趁着后台没人,赶紧把郝宝贝写的大作按进了水盆里,就怕被别人看出来什么,也怕过后有人找来看。到时候拎出湿淋淋的宣纸就说不小心掉水盆里了,谅谁也说不出什么。 懂书法的语文老师想法泡了汤,郝宝贝则是支上画架开始照着廖凡白画画。 画素描是没时间了,可速写却可以,这个时间短,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完成。 廖凡白不是第一次给郝宝贝当模特了,从她开始学人物素描开始就找他当模特,他都知道他怎么摆姿势能突出他的特点,让郝宝贝一下子就抓住了,速度飞快地完成画作。 廖凡白姿势懒散地斜坐在椅子上,侧着头看向舞台旁的帷幕,右手肘拄着椅背支撑脑袋,左手搭在前面的大腿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懒散样子引的一众女生放声尖叫。 郝宝贝扫了眼台下,见那些忍不住站起来尖叫的女生都被老师压了下去,不满地瞪了眼廖凡白。 廖凡白无辜地冲着她眨眨眼,郝宝贝没理他,低头画自己的。 十几分钟后画作完成,郝宝贝放下笔也没管别人怎么评说,赶紧跑回后台换衣服。 画完画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得抓紧了。 郝宝贝往头上斜插了根漂亮的孔雀毛,换上裙子就来到帷幕边等着。 这时郝宝贝的画作已经到了美术老师手里,听着美术老师的点评众人大为惊讶,没想到郝宝贝这画画的这么好,都快赶上专业学画画的了。 众人听不太明白美术老师说些什么,可他们会看啊,郝宝贝画的画抓住了廖凡白的特点,咋一看跟真人似的,让前面几排的老师学生都对郝宝贝敬佩不已。 琴棋书画已经表演完毕,接下来也不知道郝宝贝要表演什么了,众人都对她接下来的表演有所期待,都想看看郝宝贝还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佟寒安对着站在舞台边缘的郝宝贝点点头,示意她准备好,见她也跟着点点头,佟寒安随手关掉了墙上的灯。 舞台上方一片黑暗,郝宝贝趁着黑暗走到舞台中央,跪趴在舞台上,等着薛千易放音乐。 不多时啾啾的鸟鸣声响起,舞台上方的射灯亮了起来,打在舞台中央的郝宝贝身上,形成一束光圈儿。随着灯光的照射,郝宝贝舞动着双臂,慢慢开始起身,随着鸟鸣声的不断增加,郝宝贝站起了身形,开始在原地摆出各种姿势,一个转身一个定形都别具风情,纤细的手指摆出孔雀头的形状,一会儿放在肩上,好似梳理羽毛,一会儿放在额前,轻啄颈后的羽毛。 郝宝贝舞的兴奋起来,好似自己就是那只孔雀,她在林间跳舞,在溪间玩耍,她引亢高歌展现自己的美丽,她轻摆雀尾,吸引众生的眼光。她如林间的精灵般活的潇洒自如,她如天上的凤凰高傲不凡。 当郝宝贝停下舞步又趴回原地时,灯光又暗了下来,而场下则是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灯光亮起,郝宝贝气喘嘘嘘地站起身向场下三个不同方向深深地三鞠躬,又向场下笑着摆了摆手。 她知道她成功了,这次的表演将让她声名大燥,整个实验高中在以后的几年里都将流传着她的传说,她将是实验高中的一个神话。 153我做弊了 表演结束,郝宝贝这个时候也不胆胆怯了,她在这个舞台上找到了自信,她觉得站在这里没什么了不起的,好像也没那么让人害怕。 于是,她站在舞台上看着底下对她瞪眼的柳诗研笑了笑。 柳诗研气急,心里更恨郝宝贝了。 她以为这次能扳倒郝宝贝,让她不那么嚣张,也让她丢个大脸,可没想到,她真的这么厉害,什么都会,什么都精通,她站在那里是那样的耀眼,让样的让人嫉妒。 柳诗研妈妈坐在柳诗研的身边,这时也不得不承认她闺女不如台上的郝宝贝。她闺女也会弹钢琴,可却绝没有郝宝贝弹的那样好,其他的她闺女什么都不会,真的比上这个小姑娘。 她转头看了眼闺女,发现她眼里除了恨和嫉妒外什么都没有了,今天这件事给她的打击太大了,也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闺女都不能走出来,如果有一天她能从郝宝贝的光环下走出来,那她闺女就如同得到了重生,她将会有一个不一样的女儿。 柳诗研妈妈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逆转,就想带着闺女离开,离开这里,离开这所学校,离开这座城市,远远地离开郝宝贝。 她想拉着闺女赶紧离开,可是柳诗研却不为所动,坐在那里冷笑一声,在全场安静下来后大声说道:“你不是说你过目不忘吗?那就再表演一个给大家看看好了,反正你都表演了这么多了,也不差这一项了吧?” 坐在第一排的学校领导们皱着眉头看向坐在最外边的柳诗研母女,眼里带着怒气。 这怎么还没完了?怪不得廖凡白看不上她,这么能作妖,这样的女孩儿谁能受得了啊? 郝宝贝冷冷地回瞪她一眼,面向台下的众人说道:“既然柳同学还不服气,那就现场再给大家表演一个吧。柳同学,你出题吧。” 柳诗研妈妈无奈地抚着额头低下头不再看柳诗研,她已经想好了,既然拉不住就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好了,让她吃个大亏,下回就长记性了。 从郝宝贝这一个多小时的表演中她发现郝宝贝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儿。她能写会画,能弹能唱,能文能武,这样的女孩儿不多见,既然她这么出色,那她过目不忘的本事也一定是真的,不然就凭廖凡白和她高傲的个性是不屑于说慌的。她闺女连这个都看不透,她还能指望她能干什么?这个跤闺女是跌定了。 柳诗研显然是早有准备,听到郝宝贝说完就冷笑着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来,起身走上台交到了郝宝贝的手中。 郝宝贝低头一看,乐了。 【论语】,郝宝贝前几天刚刚看完,里面的内容和译文她全都背完了,现在她拿上来这是要给她“送分”啊! 郝宝贝意味不明地扫了眼柳诗研。 心机够深的!要知道【论语】里可都是文言文,里面的句子艰涩难读,还有很多的生僻字,读都读不好更何况是背了。 柳诗研得意地斜着眼睛看着郝宝贝,认定了郝宝贝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背下来,眼里就带上了嘲讽。 “你不会让我全背吧?这时间也来不及啊?这样吧,你选一页我来背,等我背完了,你看着书听我背好了。” 柳诗研讥讽地再次开口,“十分钟够了吧?你不是过目不忘吗?十分钟的时间够多了吧?” 郝宝贝笑着回道:“用不了,五分钟足已。” 柳诗研冷冷一笑,“成,那就背第九篇好了。” 柳诗研将书随便翻了一页,递给了郝宝贝。 郝宝贝接过书大致看了一眼,原文都是一样的,译文跟她原来里的内容差不多,大同小义。 “译文背吗?” 郝宝贝看着手里的书随口问道。 柳诗研点点头,“当然。” 郝宝贝没回答,只低头看书里与她原来背的不同的地方,看看都有哪些出入。 五分钟过去,郝宝贝将书还给柳诗研。 “第九篇,子罕篇。子罕言利与命与仁。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子闻之,谓门弟子曰:……” 郝宝贝流畅地背完了【论语】的第九篇,中间边个停顿都没有,听的台下的学生钦佩不已。 随后郝宝贝又开始说起了译文,“意思就是说,孔子很少谈到利益,却赞成天命和仁德。达巷党这个地方有人说:‘孔子真伟大啊!他学问……” 随着郝宝贝说的越来越流畅,柳诗研的脸越来越黑,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盯着书上看,恨不得让郝宝贝连标点符号都一起背下来。她想找出郝宝贝的错漏,可是却徒劳无功,郝宝贝一个字都不差地全背完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郝宝贝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她能在短短的五分钟里就背完了【论语】的第九篇,并且是一个字都不差。 郝宝贝背完了就看着柳诗研,柳诗研也满眼复杂地盯着郝宝贝看。 廖凡白说的没错,她真的是过目不忘,她真有这样的本事,她,柳诗研不如她。 这样一个认知让柳诗研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郝宝贝这么优秀,她却不知死活地对上她,而她呢?她从来就没将她放在眼里吧? 郝宝贝高高在上,她却低如尘埃,郝宝贝是天上的神女,她则是地上的烂泥。她们二人无法相比,她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柳诗研深深地看了郝宝贝一眼,朱唇轻启,“你赢了。” 说完,柳诗研没再看郝宝贝一眼,转身下了舞台,走出了小礼堂,只给众人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柳诗研妈妈最后看了眼台上的郝宝贝,跟着柳诗研也出了小礼堂。 郝宝贝眼色复杂地看向柳诗研的背影,她知道,从今以后这个人再也不会给她带来危险,她将从自己的生命中离开,从此再也不见。 也许,她做这些事真正想要引起注意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廖凡白。 她嫉妒着自己,想要夺取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可她却没那个能力。知识和才华她夺不走,真心待已的朋友她也夺不走。她能夺走的都不属于她郝宝贝,没有就没有了,没什么可惜的,属于她的,她只能干看着,却无能为力。 台下的学生和老师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台上的郝宝贝。 她太厉害了,廖凡白没说慌,她真的是过目不忘的。她这样厉害,谁还能学的过她?不,还有廖凡白,廖凡白每次都考第一,那他呢?是不是也是过目不忘? 大家又把目光投向了上台收拾东西的廖凡白。 廖凡白注意到了大家的目光,对着台下淡然一笑,“不用猜了,我没郝宝贝那样的本事,不然就全满分了。” 众老师学生嘴角抽搐,永远都不想再理他了。 你丫的够了!你都够厉害的了,还想全满?太过份了,你还让我们这些不如你的人活不活了? 郝宝贝笑着对底下的众人说道:“其实我早在前几天就看完了【论语】,我不是刚刚才看的,我做弊了,大家要帮我保密哦!” 说完,郝宝贝还俏皮地对着台下眨了眨眼,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 众人又是一阵的鄙视。 你也够了!就算不是今天现场看的,你也够厉害的了,是问在场的众人谁能把【论语】一个字不差地背下来啊?你能全背下来就可以了,就不要再显摆了。 郝宝贝的表演顺利完毕,学生们按照顺序陆续离开礼堂,郝宝贝也换好了衣服随着廖凡白三人回到了教室。 由于郝宝贝占用了下午第一节课,原定的化学课是没法上了,就改到了晚自习时补。 尤刚捧着教案到达教室里时,同学们还在议论郝宝贝刚才的表演,反倒是郝宝贝本人趴在桌子上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写作业。 昨天光顾着学习下棋和练习写字了,作业是一点都没做,等她回到班级才发现书桌里被塞了六七张的卷子。 廖凡白三人也是一样,全都低头赶作业,没一个说话的。 尤刚瞅了眼四人没说话,走上讲台开始上课。 郝宝贝收起卷子听着尤刚讲课,不得不说尤刚讲课真的很好,只要认真听了,就没有听不明白的,往往很难的知识点,经过他一说,大家瞬间就能搞懂,还要怀疑一下自己的智商,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东西他们就没想到。 他这是在教学中间接打击着班里的一众高手,压的全班学生喘不过气来,谁也不敢在考好了扬起那高傲的头颅,因为尤刚会马上将他打入万劫不覆之地。 郝宝贝心态放平和,一点没被这场表演影响,可是学校里开始疯传关于她的一切传说。 柳诗研在初中的事又被扒了出来,原来姚思萱说的时候大家不信,现在又被其他人说的时候全都信了。 郝宝贝是如何整治柳诗研的;郝宝贝在家门口卖衣服挣了大钱;郝宝贝学习优秀却没上过小学;郝宝贝在初中大出风头,运动员上三项第一;郝宝贝文武全才,是F市女子组武术冠军;郝宝贝…… 郝宝贝听着同学们口口相传关于她的传说,摸摸下巴开始遁了。 不跑不行,已经开始有人找她签名了,她又是不明星,找她签哪门子名啊?丢人! 日子就在议论郝宝贝的事件中一天天过去,等到学校里再也没有人议论郝宝贝时已是11月中旬了,而柳诗研也在这段时间里办理了转学,听说去了省城念书。 郝宝贝没关心柳诗研的去向,她在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不理外界任何事,一心扑在了学习上,不但把课上的内容全都融会贯通,做完了四五本的练习册,还要找时间去读各类书籍。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去学文科,自然要阅读大量的书籍,从古至今,从国内到国外,从文学著作到各类诗歌散文,郝宝贝决心要在高考前尽可量的抽时间多读一些。 11月中旬的星期天郝老爷子要过农历生日,郝志文一家三口不得不回了郝家。 郝老爷子过生日和郝老太太不一样,没有请人,也没有去饭店,只在家里摆了两桌,全是自己家人。 郝志强一家已经和郝老太太他们一起过了,这生日自然得他来张罗,好在张月和郝志强感情好,也不在意多花钱,生日宴办的挺顺利的。 郝老太太上次受了教训,现在老实了很多,看见郝志文一家也难得露出了笑脸。 郝筝和郝静现在老实了很多,只是看见郝宝贝时当她是隐形人,一句话也没跟她说。郝宝贝乐的她们不理自己,压根就没在意,只盯着刘艳看了几回。 马意还在不经意间对她流露出愤恨,可是刘艳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该干嘛干嘛,这让郝宝贝觉得心里冷嗖嗖的。总觉得她就像一条毒蛇,时刻在暗处盯自己,但凡自己松懈一点儿,它就会窜出来给自己来上一口。 常亮和许文良这两个新姑爷自然也不能缺席,许言也照样跟着许文良来了郝家,只是他上次吓怕了,一眼都不敢往郝宝贝身上瞄,拉着刘艳躲在角落里聊天。 郝宝贝看他们聊的热乎,心里不由自主地暗想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到一起?照这样下去也快了吧?现在刘艳15岁,正是情窦初开之际,天天和许言在一起,早晚会扯到一起去的。上辈子她是在高中毕业时发现怀了孕,从而让人发现她和许言的事后被送出了国,还有5年,不,是四年,她也是在小学里跳了一级的,那就是说,再有四年这两个人的事就会让人发现了。 郝宝贝吃完了晚饭就和郝志文和向珊回了家,临走时郝老太太想说什么,却被郝志强一个眼神给压回去了,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郝宝贝看见了这一幕,她当什么都没看到拉着郝志文和向珊转身就走,就怕她这奶奶忍不住,在临走时给她家老爹添堵。 回到学校的第二天就是又一轮的月考,廖凡白依然高居榜首,郝宝贝紧随其后,再然后就是杨帆和佟寒安,薛千易还是第五。 随着进入11月,北方的冬季越来越冷,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也面临着上学的考验。 早上他们走时天还没亮,晚上天黑才能回家,而且天气太冷,他们骑车就更冷了。于是,四家人开始商量起在学校附近租房子的可能性。 “现在租房子可能租不到,要等夏天才行。” 郝宝贝提了一句后就回去房间写作业,不现理会几个大人焦急的心情。 不是她不想租房子住,而是真的租不到。学校附近的房子一般要到夏天高三毕业那批才可能租得到,其他时间房子很紧张,想租都没得租,就是买房子也别想。 几家家长商量过后决定相信郝宝贝,在明年夏天时再租房子,今年只能委屈四个孩子了。 时间就在郝宝贝每天刷题、听课、读课外书中一晃而过,到了12月中旬,实验高中又出幺蛾子了。 尤刚乐呵呵地走进教室,一脸的兴灾乐祸的表情,看的一众一班的学生直想打他一顿,不用问就知道准没好事儿。 果然,尤刚乐呵够了,终于开口了,“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学校决定响应教委的号召,在这个星期六举行冬季长跑,要求,高一高二每个班的学生都要参加,身体不好的可以让家长写假条。呵呵,多好的机会啊!啊!这机会哪找去?终于不用在教室里上课了,恭喜恭喜,大家终于解放了。” 与此同时,其他班级的老师好像也在说这事,因为他们已经听到其他班级里学生的哀嚎声。而一班教室却是鸦雀无声,看着尤刚跟看着仇人似的。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她现在真心是受够了尤老师的恶趣味,一天不调侃他们他就心难受,看见他们乐呵他就心刺挠,一天不给他们找点事儿干他就抓耳挠腮的,心里跟长了草似的,她就纳了闷了,他是跟他们有仇是怎么地?这得多大的仇啊,天天这么整他们?还恭喜他们不用学习了?他们一班的学生怕学习吗?他们恨不得天天坐在这里不动地方好吧? 一班的学生显然已经适应了尤刚时不时的抽风举动,听他说完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没一个理会他的。 尤刚摸了摸鼻子咂了咂嘴,“真是一群不可爱的家伙。” 说完,又潇洒的转身离去。 郝宝贝也没空理他,等她将练习册翻篇时,前面的杨帆到底是撑不住了,回过头问廖凡白和郝宝贝。 “你们说学校是怎么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参加冬季长跑?不学习了?我们这紧张的不行,他们可好,还总是给我们找事儿,这不是没事闲的吗?” 杨帆说完怼了怼身边的袁天朗,让他也说两句。 袁天朗哀叹一声,“谁让咱说的不算呢!要是我是学校领导,说什么也不会把学生拉出去长跑,哪有那时间啊?有那时间还在教室里多做两道题呢!” 廖凡白扫了眼前面捣乱的两人,“赶紧抓紧时间写作业吧,下节课是物理,你们卷子写完了?” 两人一噎,赶紧回头写卷去了,物理陈老师可是个狠角色,别看是下午发的卷子,一会儿的晚自习就要用,时间够不够他不管,写不完就等着挨批吧。 154都是苦命的孩儿啊! 陈老师罚人不像别人,人家是站走廊或是罚抄写,到了他这儿就改成扫厕所。注意,不是一层的厕所,是全校的厕所,还不是男生扫男厕所,女生扫女厕所,而是对换,男生扫女厕所,女生去扫男厕所。扫不干净也行,那就多加一天,直到厕所干净的能照人了为止。 为此,也有学生提出他的惩罚太过了,让人没有尊严,可是却没一个老师反对的,全都赞成他这做法。没法啊!谁让人家不紧是物理老师,还是学校的教导主任呢! 经他这么一整,一年组经他教的班级的物理课作业是交的最全的,也是写的最好的,没一个人敢糊弄,全都整整齐齐地上交,就连不学习的学生也是规规矩矩地抄好送到他办公室,就没一个敢不写的。 没办法,谁让他够狠呢?谁也不想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去打扫厕所啊?而且还是异性的。男生嫌丢人,不好意思。女生就更别说了,丢人就够呛了,还要去男厕所,她们长这么大也没进过男厕所啊?这叫她们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耳边清净了,廖凡白开始低头赶作业,一点儿没被尤刚的话影响到。 郝宝贝写的没有廖凡白快,廖凡白放下笔时她还有三四道的大题还没做,眼看着时间要来不急了,赶紧扯过廖凡白的卷子抄了起来。 廖凡白乐呵呵地把卷往郝宝贝桌子上一扔,拿起一本计算机书看了起来。 郝宝贝嫉妒地瞅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抄卷子。 不是她不想学计算机,而是她真的看不懂,一看那些代码、程式什么的就头疼,她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更别说看的懂了。 前世她就不爱玩儿电脑和手机,上面的大型游戏一个都不会,也就能在俄罗斯方块和消消乐等小游戏上找找存在感,说明她还没和社会脱节。至于微博和微信倒是玩儿的挺溜,支付宝什么的也用过,就是不爱用,总是按密码什么的太废事。 好不容易抄好了卷子,薛千易和佟寒安就下手了,两人一人拿了一张卷子就扯到自己面前开抄,也不管对不对,总之是抄完了拉倒。 杨帆和袁天朗下手晚了一步,恨的两人直瞪眼,还是佟寒安绷不住了,给了两人一张拿回去抄,他与薛千易抄同一份。反正郝宝贝和廖凡白的卷子都差不多,廖凡白那全对,郝宝贝这儿也就丢个一二分的,也不打紧,能抄完就行了。 四人抄完后又把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的卷子连同自己的那一份住前传,争取让全班的同学在上课前全都抄完,谁也别去打扫厕所丢人。 郝宝贝背着英语课文抬眼往前一看,好么!全班学生一个个全都趴在桌子上抄卷子,放眼一片黑压压的脑袋,那认真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正在高考的考场上呢! 最后等到物理陈老师来的时候全班同学已经写的差不多了,剩下两三个同学也就差了一两道大题没做了,剩下的也都抄的差不多了。 陈老师意外的没收卷,而是随手拿起前排学生的一张试卷瞅了瞅,又在第二排拿起一张看了看,到第三排随便找个学生的试卷扫了两眼,直到第五排第六排看完了,这才回到讲台上看向底下的学生。 “都抄完了?行啊!挺有长劲啊!知道时间紧任务重自己写不完是吧?呵呵,你们抄就抄吧,倒是认真点啊,都抄错了也不看看,照着错的还往下抄,也不上点心。我就纳了闷了,你们这都怎么抄的呢?选择也能抄错?B和C长的也不一样啊?这都怎么看的啊?其实啊,我根本就没想收卷子,因为这张卷你们根本就没几个能做完的,别看你们是一班,是重点班,写作业也快,可是呢,这张卷里有几道奥数题,而且还挺深,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出来。还有几道题是高一下学期的内容,这里涉及的不多,可是要是没学过也别想做出来。所以整个班能做完这张卷子的不超过五个,就连杨帆和袁天朗也别想写出来,因为最后一道大题就是高一下学期的内容,就我所知你们还没学呢吧?呵呵,就是想看看你们诚实不诚实,这下好了,我总算是知道了,行了,都说说吧,都照谁抄的?” 一班的学生被陈老师坑苦了,全都趴在桌子上哀嚎。 郝宝贝眨眨眼,没想到陈老师如此的老谋深算,心里也不禁哀嚎一声:城市套路深,我想回农村。 郝宝贝没法,只得假装淡定地坐在那里不说话,反正她高一下学期的东西学完了,卷子上那几道奥数题她也都会,全是前面的填空里的,都是她自己做的,她没什么可担心的。陈老师说的能做出来的人里肯定有她,她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薛千易和佟寒安不出卖她,陈老师也不知道。 一通审问下来最后归到了四小只身上,好在杨帆和袁天朗够义气,没把薛千易和佟寒安招出来,直接承认了是照四小只抄的。 陈老师扫了他们两人一眼,“你们是从哪儿开抄的?” 两人对视一眼,杨帆代表两人说道:“最后的五道大题都没来得及写,前面的都写完了,就是不知道对不对,我们也没看。” 袁天朗赶紧跟着点头,“是,前面的都写完了,就有两道题心里没底,其他的都是我们自己做的。” 陈老师点点头,“虽然前面是你们自己写的,可是后面也是照其他人抄的,也不能免了你们的惩罚,我得公平公正是吧?这样吧,你们两个就少扫一天的厕所,其他人连扫三天,由班长杨帆安排打扫时间和人数。” 底下的学生又是一阵的哀嚎出声,全都低头搭脑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卷子,恨不得撕了它。 厕所要打扫,课也要上,等陈老师抱着教案出了一班的教室后,全班的学生没一个动的,全都齐刷刷的看向杨帆,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杨帆咽了咽口水,“别看我啊!今天是打扫不上了,我们就从明天开始吧。那个,那个,要不然,我们明天带点口罩什么的?要是让其他班的同学看到,那……” 他话没说完,可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了,要是让其他班的同学看到,丢脸是一定的了,恐怕还要问问他们为什么一个班的学生都来打扫厕所,这要他们怎么说?难道让他们说上了陈老师的当了?被他知道他们还能有好吗? 众人一脸的忧愁,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他们就不赶工抄作业了,可是要是不抄,他们指定是写不完,要是陈老师改口了,非要罚他们,他们也只能受着。 唉!不管怎么样做他们都逃不过去扫厕所了,他们现在总算明白了,陈老师就是故意的。 郝宝贝心虚地看着杨帆和袁天朗等人,小心翼翼地趴在廖凡白桌子上低声问道:“小白,你说我们要不要也跟着扫厕所呀?我们要是不去,是不是不太好?我和小易、小安也都抄了,他们没有出卖我们,我们不能心安理得地坐视不管吧?都是一个班的,就我们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廖凡白抬头看了眼前座的杨帆和袁天朗,想了想回道:“还是一起去吧,不为别的,就为了咱们是一个班的,咱们也得上。要是全班的人都去了,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们一班在做好事,别提挨罚的事,这样也说的过去。不管老陈说不说出来,我们死不承认,谁也拿我们没办法。” 郝宝贝眼睛一亮,笑着点点头,夸赞道:“还是你有办法。” 廖凡白微微挑起嘴角,露出个笑容,看的郝宝贝又是一阵的痴迷。 廖男神越来越好看了,还好自己下手快,不然还不一定便宜哪个小妖精,到时候自己还不得哭死在厕所里。 廖凡白扫了眼郝宝贝,见她正眯着眼看着自己,目露痴迷状,心里终于舒坦了。 还好,自己这张脸长的还可以,引起了她的关注,不然他这个小青梅再过几年恐怕就要不保了。她现在这么优秀,追她的男孩子一定不少,到时候自己还不一定排在第几呢。不行,他回家得问问他妈都有什么好的护肤品,他得好好保护他这张脸,这可是引起她注意的最大的利器,决不能有失。 第二天,一班的全体学生在一楼的厕所外集合,杨帆直接给同学们分派了任务,三个一组,五个一队地开始在厕所里清扫。 他们这边哼哧哼哧干的热火朝天,那边尤刚抱着茶缸子站在厕所门口看他们笑话。 “我就说吗,年青人得有点活力和朝气,一天天的死气沉沉的有什么意思?也不能光盯着学习吗?劳逸结合才是正道,你们这样做就对了。你们陈老师真是用心良苦啊!你们得感谢他才对,诶诶诶,别那么擦呀,厕所就那一面镜子,全让你给擦花了,我们看什么呀?赶紧的,用干抹布再擦一遍。那个谁呀,地上全是水了,你想让我们洗澡是怎么地?赶紧弄干了。杨帆,门就别再擦了,一会漆都让你擦没了,你给上漆呀?还有那个水桶,都满了,……” 尤刚指挥的快乐非常,气的一班的学生差点没把脏水扣他脑袋上,他见这边没热闹看了,又抱着茶缸子晃悠到楼上去了,不用想也知道楼上同学接下来的火气该有多大。 一班扫厕所的行为果然引起了全校学生的关注,一到下课就有学生跑到一班门口打听。 一班的学生早就接到了杨帆的通知,齐齐地傲娇扬头,咬死了是为了学校的公共卫生着想,他们全班在做好人好事,直接把分担厕所卫生的班级给间接遗忘了。 三天过后,学校的厕所卫生在一班学生的共同努力下明显有所改善,大大提高了卫生环境,学校为此还在早操时当着全校学生的面点名表扬了他们一回,说让负责厕所卫生的班级向他们学习,以后就照这个标准来。 这给负责厕所卫生的班级学生恨的,差点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咬他们。 你说你们没事打扫什么厕所卫生呀?你干就干了呗,干嘛还弄的这么干净呀?这不是给他们找事儿干嘛? 陈老师眼含微笑地瞅了他们班一眼,也没揭穿他们老底儿,也算是默认了。 尤刚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可是他脸皮太厚,竟然乐呵呵地理所应当地接受了表扬,这给一班的学生羞的,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呸,不要脸!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你也不知道吗?你心里门清好吧?你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表扬,也不臊的慌? 不管怎么说,学校的表扬是到手了,不仅如此,学校还特意给他们班颁发了一面三角形的锦旗以滋鼓励。 最让一班学生吐血的是,这面锦旗还让尤刚冲着门外挂在了门口,让一班的学生出来进去都能看的到。 一班的学生经此一事后算是彻底老实了,谁让他们贪上两个不靠谱的老师呢?算他们倒霉。 扫完厕所过后的第二天就是冬季长跑的日子,这天一班的学生有事儿没事儿的都站在了操场上,顶着寒风为跑赛的同学加油。 一班的女生较少,跑不动的也不少,20来人请假的就有10多个,还有几个男生说是感冒发烧的不想参加,尤刚也没说什么,大手一挥全给了假。 冬季长跑时间安排在了下午第二节课和第三节课上,学校怕学生们跑不回来,还强调跑不回来的学生就走回来,千万别逞强。 四小只不用想都知道跑不了他们,他们也没想着不参加,反正每天中午他们都要围着操场跑上四五圈,就怕长时间不锻炼以后再跑就跑不动了,既然每天都跑,也不差再跑点儿了,他们在部队里哪天不跑这么多啊?还不是手到擒来? 由于人数众多,又是在马路上跑,学校怕出事,就不分出个第一第二了,能安全到跑回学校就行。 因此,由高一年级先行出发,一班打头,由高三20班收尾,一路上跟都有老师骑车跟着,班主任做为班级的负责人自然也得跟上。 尤刚满意地看着跑在最前面的六个孩子,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多了两条。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赶紧的呀!你们这么大个人了还跑不过几个小孩子,丢不丢人?抓紧时间撵啊!……” 尤刚一路上喋喋不休,追着后面几个一班的学生一通叨咕。 跟在后面的几个同学被他叨咕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听到尤刚嫌弃的话语气的直翻白眼。 你行,你来啊!您老人家是不累,自行车都不想骑,还让我们班的学生带着呢,有本事,你自己来跑两步啊! 几人翻白眼的同时,不忘瞪了眼骑车带着尤刚满世界飞的同学。 被尤刚抓来带着他的男生泪流满面。 我也不想啊!我是被抓壮丁来的,我冤啊! 随着尤刚一路的唠叨声,郝宝贝四人首先到达终点,站在操场上顺了几口气就没事儿了,而在他们身后到的一众同学则是气喘嘘嘘地趴在没跑的同学身上,恨不得把气管切开,喘够了再缝上。 长跑结束后,实验高中迎来了最紧张的期末复习。 郝宝贝四人也不例外,抓紧时间跟着老师的进度进行着最后的复习。 虽然他们把高中的课程全自学完了,可是却没有老师讲的那么系统,也没老师讲的明白,自然要趁着这个机会再学一遍。 期末考试被安排在了1月中旬,一班的学习进度本就比别的班级要快,作业留的也多,卷子和练习册做的也更多更难,因此一班的学生要比其他班级的学生累很多。等到期末考试来临时,一班的学生都要累成狗了。 期末考试采取的是分班考试的方式,高一先考,然后是高二和高三再考。按照期中考试成绩安排分班,其中一班和二班被安排在了多媒体教室,那里座位间距够大,也正好能坐下100人,正好够两个班的学生坐。其他班级一个班安排40人,直接占用了高二和高三的部分教室。 期末考试依然是先考语文,然后是英语、政治,数学被安排在了第二天上午,下午继续考物理和化学,历史和地理要到第三天才考,时间很充裕。 等到可下考完了,郝宝贝寻思着这回可以休息两天了,再上学也要等到高二高三考完才能继续上。 没想到,刚考完回到教室,尤刚又乐呵呵地走了进来。 “考的都挺不错的吧?看把你们一个个给乐的,行了,我就不多说了,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未来六天,你们都将在家休息,等到高二高三考完再来上学。” “哦!” “YES!” 还没等众人高兴完毕,尤刚笑着又说了,“这几天大家在家呆着也没事儿干,那就写点卷子吧。来来来,第一排的同学把卷子往后传。” “啊~” 一班的众学生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开始叹气,他们才是这世上最苦命的娃儿。 155这还是放假吗? 尤刚没理怨念已深的学生们,从讲桌底下拿出一摞的卷子放在了第一排,让第一排的学生开始向后传卷子。 “卷子不多,一每人12张,一天两张一点也不多。” 他们就说吗,这个变态恶魔决不会让他们安心在家呆着的,这不,一堆试卷下来,还有休息的时间吗?他都来了,别的老师也不远了吧? 果不其然,一班的学生猜的没错,尤刚刚发完卷,语文老师也进来了,留下了一摞卷后飘然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英语、物理、化学、政治、历史、地理一个都没落下,一个老师刚出门,另一个老师已经等在门外了,等所有老师全都走了,一人手里已经拿了不下50张的试卷。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觉得她前景堪忧,没等开学她就累死在写字台前了。 廖凡白收拾好卷拉着郝宝贝出了教室,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到了家才开口说道:“不用担心,有我呢。” 廖凡白一句话将郝宝贝从地狱拉回天堂,这个时候怎么看廖凡白怎么顺眼,恨不能抱着他亲两口。 郝宝贝感动地看着廖凡白,眼泪汪汪地说道:“小白,有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廖凡白摸摸郝宝贝的脑袋,笑了笑,“我早就说过了,一切有我,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语文、英语、政治、历史、地理自己做,其他的交给我。你高二后不是要学文吗?数学会简单很多,物理和化学又不用再学,我来就好了。” 郝宝贝点点头,到底没忍住抱了廖凡白一下,然后才红着脸跑回家。 有了廖凡白的相助郝宝贝放心了不少,别看她要写五科,可是卷却不多,只有语文多了两篇作文,这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廖凡白那卷更多,三科加起来比她手里的还要多,毕竟一班的学生大多都会选择理科,像她一样选文的没几个,老师们要根据大部份学生的选择来留作业,以便将来留在一班的学生能考的更好。 郝宝贝走后廖凡白也上楼了,被两人完全遗忘了的薛千易和佟寒安被强喂了一把的狗粮,没把两人噎死。 两人发了狠了,商量过后决定不和他们一起写作业了,就照着郝宝贝和廖凡白一样,分工合作。 接下来的六天,郝宝贝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每天五点起床,下楼和廖凡白三人围着小区跑两圈,再到市场看看向珊和周玉琴卖货的情况,有时太忙还要搭把手,然后买回早餐回家吃饭。早上八点准时开始写作业,语文、英语、政治、地理、历史一番写下来都到晚上10点了,中间除了吃午饭和晚饭出了房间外,她连房门都没出。10点过后又要背英语单词,一个小时后再看会儿课外书,忙的她喘气都嫌废功夫。 忙了三天总算把她写的作业部分忙乎的差不多了,第四天早上又上楼把廖凡白的作业拿回来继续抄写。 在家呆了六天,郝宝贝忙的眼袋都下来了,两只眼睛跟熊猫似的,脸色蜡黄,精神萎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晚上干坏事儿去了呢。 终于等到上学,郝宝贝一早就下楼等着了,打着哈欠流着眼泪的郝宝贝一见廖凡白就扑上去了。 “小白,我好累啊!我不想放假了,我错了。” 廖凡白看着眼前跟熊猫似的郝宝贝心飞疼的不行,单手搂着郝宝贝的后腰,另一只手摸着她的狗头,安慰道:“乖,再过两年就好了,等挺过这段时间我带你玩儿去。” 郝宝贝仰着头,一脸的不相信。 “过两年就好了?” 廖凡白点点头,不忍心告诉她到了大学也不轻松,各种的等级考试铺天盖地,各种社团活动也不能少了,她没上过大学,也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为了避免露馅,只能在这时先稳住她了。 “嗯,等考上大学就好了。” 郝宝贝撇撇嘴,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她前世听说上了大学也不轻松,可是她不能说,她得把廖凡白骗过去才行,就当相信了他的说词好了。 郝宝贝笑的一脸的白痴像,“真的,太好了,等熬过了这段时间我就轻松了。小白,你说带我去玩儿是真的吗?我们去哪儿呀?” 廖凡白想了想,“要不,跟我回京都?反正你家在京都也有房子,去看看也行。” 郝宝贝笑着点点头,“早就说了要去玩儿的,一直没时间,等过些日子问问我爸妈吧。” 两人正说着,薛千易和佟寒安打着哈欠也下楼了,刚一下楼薛千易就指着郝宝贝哈哈大笑。 “哈哈哈,小贝,你那是什么形象?怎么跟个大熊猫似的?” 郝宝贝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脸立时黑了。 她今天穿的外套是黑白相间的棉服,双肩到前胸以上和双臂都是白色的,胸部以下全是黑色,只在双插兜的位置有两个金色的钮扣。她这个人怕冷,冬天她穿的比一般人都厚,里面除了内衣还有一件向珊亲手织的红毛衣,外面是一件她姥姥做的棉马甲,然后是校服,最后才是棉服。这些衣服加在一起让她看起来圆滚滚的,再加上熬出来的一双熊猫眼,整个一个国宝大熊猫。 廖凡白狠狠地瞪了薛千易一眼,回头安慰郝宝贝。 “别听他的,自己暖和就行了,这件大衣挺好看的,我很喜欢。我也喜欢熊猫,熊猫可是国宝啊,而你,是我的宝贝。” 郝宝贝眨着眼睛看着对她微笑的廖凡白,不由得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一不小心好像被男神撩了?这是新句子啊!他以前可没说过。 郝宝贝想想这几年两人之间的互动,就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儿了。 话说,不是应该她来撩男神的吗?不是应该她出手把男神撩到手的吗?怎么好像有些不对呢?好像一直是他来撩她吧? “我一直都在”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你可以依靠我” “你是我的” “我喜欢你” “等到长大了,我们就在一起” 这些话好像都是他说的吧?还不只这些,动不动就上演摸头杀,动不动就爱把她抱在怀里,拉手拥抱每天都在上演,她都有些无感了。 廖凡白见她不知又在想些什么,思绪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要不是叫她,她能站在这儿想上一天,只能无奈地抚额叹气。 “宝宝,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们要迟到了。” “啊?啊。啊~,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快点快点,我们快走。” 郝宝贝回过神儿,抬手看了眼手表,拉着廖凡白撒丫子就往车棚跑。 跟在两人身后的薛千易乐的直拍大腿,“诶幼喂!可乐死我了,小贝终于想起要去上学了。” 佟寒安白了他一眼,迈走越过他走在前面,丢下一句,“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说完,人已经快步追上了前面的两个人。 薛千易愣了愣,担心什么自己啊?我自己有什么可担心的? 等到了学校他就知道了,他真的开始担心起自己了。 看着眼前白纸上的一溜书名,薛千易眼睛都要哭瞎了,撇着嘴问廖凡白。 “小凡,我干嘛要读这些书啊?” 廖凡白看都懒的看他一眼,盯着手里的书回了一句。 “我看你挺闲的,就给你多安排点儿读书的事。” “那小安怎么不用读?” “他脑子又没坏掉。” 薛千易大哭。 什么意思?小安脑子没坏,他脑子就坏了? 再看看廖凡给他列的书名,他死的心都有了。 【古代民间故事100首】、【寓言故事】、【语言的艺术】、【孩子情商的培养】、【提高情商的方法】、【三十六计】、【孙子兵法】、【三国演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廖同白睨了他一眼,“多看看书吧,不然智商堪忧啊!” 薛千易这时哭的力气都没了,完全被廖凡白天那不屑的眼神杀到了。 郝宝贝捂嘴偷乐,趴在桌子上双肩一耸一耸的,廖凡白还伸手帮她拍着后背,怕她乐背过气去。 没多时尤刚迈着轻快的脚步进了教室,褶子脸笑的跟个菊花似的。 “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 一班的学生听到这句话大惊,第一反应就是没好事儿,以他们相处小半年的经验来看,尤刚要放大招了。 尤刚看底下学生们一脸的惊恐,不由得更乐了。 “这都什么眼神儿啊?” 众学生:还不是被你吓的,他们都要成精神病了。 “我就是想说,这次期末考试你们的成绩很好,虽然与上次比成绩有所浮动,但都保住了前五十,你们下学期还能在一个班里,不用分开。” 众学生虚惊一场,终于把心放肚子里了。 “不过呢,”尤刚大喘气地又添了一句,众学生又是心一提,全都盯着尤刚的那张褶子脸。 尤刚皱着眉头继续说道:“放假是不可能了,我们还得继续上课,要到年前才能放假十天。唉!我还想在家呆几天呢,这下全没了。” 一班的学生对不放假心里明镜一样,根本就没当回事。往年实验高中也没放过几天假,能在家呆上十天就不错了,到了暑假更是少,只有一个星期左右,这还是高一高二的放假时间。到了高三更少,过年一个星期,暑假只有五六天,那作业留的,哭的时间都没有,上厕所都觉得在浪费时间,还不如去上学呢,根本就别想在家好好休息。 尤刚咂了咂嘴,好像没吓到他们。哦,对了,既然能来这里上学,自然会在上学前把学校的情况打听清楚,看来他们心里都有数了。 不好玩儿,一点都不好玩儿,怎么就没吓到他们呢?这也太淡定了吧?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我们从今天开始就上课,晚自习明天开始,到晚上八点就放学,周日一天休息,一直到年前再通知放假时间。好了,先说到这儿吧,我们先上数学课,剩下的课根据课表来。我在考试前给你们找了一本奥数类的题,我们这几天着重讲这些题,等到高三时你们可以去参加奥数比赛,拿个奖什么的,还能在高考时有加分。” 一班的学生一听就高兴了,也不抵制了,积极地拿起笔记本准备好好学习。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尤刚和各科老师传授新知识中渡过,到了下午才开始发分。 实验高中每次期末时发分都很正规,从年级第一排起,每个人各科成绩都列在后面,还有各科成绩在年级的排名也在各科成绩之后。 郝宝贝拿到成绩后扫了一眼,还是第二,不但总成绩第二,各科成绩除了物理和化学排在第三,语文和政治是排在第一外,其他它几科也是第二。 郝宝贝不满地看着自己的成绩,又瞅了眼廖凡白的成绩单,眼睛一亮,心里舒坦了不少。 廖凡白总成绩又是第一,不过语文和政治第二,正好被她拿走了。 廖凡白好笑地看着郝宝贝,心里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摸着她的头问道:“高兴了?” 郝宝贝点点头,“嗯!” “你也太容易高兴了吧?” “总算有超过你的了。” “听起来好像对自己的成绩还挺满易?” “还行。” “你可别忘了你要学文的,这样可是不行,英语、历史和地理你可没考过我,还得加把劲儿呀!” 郝宝贝白了他一眼,“总得给我时间吧?你那么厉害,我能有两科超过你就不错了,等下次的,我一定会超过你的。” 廖凡白笑着点点头,“好,我等着那一天,等你超过我了,我就送你个礼物。” 郝宝贝眼睛又是一亮,“什么礼物?” “说出来还有什么惊喜?当然是要保密了。” 郝宝贝撇撇嘴不再问了。 这几年她过生日时廖凡白三人都有给她送礼物,可那几个礼物真的是不能看。 第一年也就是她六岁那年,廖凡白送的是一个泥人儿,小小的,丑丑的,看着就知道是他自己捏的,她看了半天,要不是泥人儿明显穿着裙子,她都认不出来是个女孩儿,想来是照着她的样子捏的。 第二年也是个泥人儿,这个比第一年的好看了点儿,可是捏出来泥人儿的姿势就不能看了,跟个男孩儿似的,正在比划着练武。 第三年往后一年一个泥人儿,每一年都比去年好一点儿,有保持弹琴姿势的,手里拿着笔画画的,穿着练功服练习舞蹈的,今年的是个踢毽子的,好像是照着她开春时踢毽子的样子捏的。 这几个泥人儿一直摆在她的书桌上,天天看,日日看,她都跟着审美疲劳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廖男神,还用了心的份上,她早就给扔了。 相比廖凡白的用心,佟寒安和薛千易则是一律用钱解决,什么项链、手链、音乐盒、胸针等等,每年都轮着送。要不是他们零花钱不少,每年压岁钱也很多,还真不够他们花的。而这些东西全让她收进箱子里了,平时也不拿出来用,因为廖凡白一看到她戴他们俩个送的首饰他就黑脸,非要让她拿下来不可,她不动,他就亲自来。时间长了,她就不再戴任何首饰了。 唉!希望他能送她点不一样的东西,她可不想再收到泥人儿了,一年一个她也是没地放了。 郝宝贝心里有了期待,学习劲头也跟着上来了,明显比原来更加的刻苦。 这一个假期,学验高的学生们都没放几天的假,到了新年前两天才开始休息,年初六开始上课,只在家里呆了八天。 郝宝贝从第一天放假开始就赶作业,写了整整两天才写完了语文和政治两科,历史也才写了一篇卷子,剩下的还一笔没动。 第二天就是新年,正是郝宝贝四人的本命年,四小只也都13岁了。 一大早向珊就开始给郝宝贝打扮起来,一身红的新内衣穿里面,一身复古的棉唐装穿外面。这好像是今年新款,分体的上衣,下面是A字裙,红色绸缎上面绣着凤凰和花纹。大衣也是新买的红色羽绒服,裤子倒不是红的了,是向珊给配的黑色体形裤,正好和她买的一身唐装搭配,脚下则是红色的小羊皮靴,上面还绣了繁复的花纹,正好到小腿肚那,不高也不矮。 郝宝贝生无可恋地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向珊正给她梳头。 向珊瞄了她一眼,“你不用给我耍性子,过年本就应该穿新衣服,咱家又不是没钱,你妈我现在一个月挣多少别人没数,你心里还没个数?买这点东西算什么啊?” 老妈,咱们之间有代沟,真的无法沟通。 她是因为买了一堆的新衣服吗?不是,她是因为她现在穿的都是红色的好吧?她现在整个就跟个年画上的新年娃娃似的就够让她难看的了,还要非给她梳两个咎咎,还要用红绸带绑着。这让她怎么出去啊?她都13了,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这么打扮呢? 郝宝贝不说话,由着向珊在她头上施为,她是放弃了,她可受不了她妈的唠叨。 156一起过年 向珊一脸欣喜地看着跟个红炮仗似的郝宝贝直点头,“还是这么打扮好看,这就对了,小孩子过年就应该穿红色的。珊子,你明年还给宝宝准备红色的,我看着就新鲜。” 向珊将两条红绸带给绑好,笑着回答道:“好嘞!妈爱看,以后咱年年都给宝宝穿红的。” 郝宝贝听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她彻底放弃了,她姥姥都开口了,她能怎么说?算了,为了让她们高兴,她们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她认了。 这一年过年郝宝贝一家没去郝家,而是在家里过的新年。 向东几人今年没回来,向家三姐妹也回不来,只有他们陪着向家二老过年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奶奶家都在F市,他们得回那边过年,初二还要回各自的姥姥家,要到初三才能回来。 廖凡白学习紧,今年是第一次没回京都,而是留在了F市过年。 钱芳家也是京都的,他们一家今年没走,也没地方去,早就说好了要跟郝宝贝一家一起过年。因此,一大早廖凡白一家子就来了。 廖楚生将手里的酒和烟递给郝志文,又回身从门外搬进来一箱子烟花放在地上,抬起头跟郝志文说道:“我买了六挂鞭炮,一会儿咱先放一挂鞭炮然后再吃饭,剩下的晚上再来一挂,明天早起再来一挂,后天,大后天都得放,还有初五也得放。我还买了不少的烟花,够他们俩个小的玩儿了,玩儿剩下的等过两天小安和小易回来再玩儿。” 郝志文将烟和酒放在桌子上,埋怨道:“你拿这些干什么?我家又不是没有。我今年都买了两箱子鞭炮了,你又拿来这么多,放得完吗?” “嘿嘿,怎么放不完啊?等小易回来你看放完放不完?那小子,就爱玩儿这玩儿意。再说了,放不完就放一边去,到了十五咱再放,我就不信了,就这点东西还放不完它。” 郝志文摇头失笑,他怎么就忘了小易那小子了呢?他贪玩,这些东西到了最后都得到他手里。 钱芳一进门就奔着厨房去了,刚进门就让向姥姥撵出来了。 “你坐着去,这里油,咱一会儿就开饭,饿了吧?” 钱芳笑着回道:“可不是,早上起来就过来了,这会儿肚子叫个不停,就等着向婶的好吃的呢!” 向姥姥听到有人夸她,更开心了,“别急,一会儿就得,咱先少吃点儿,等下午再吃大餐。” “行,婶子你看着办吧,反正我是等现成的了。” 钱芳说了两句话就让向珊拉进屋里说悄悄话去了,留下向姥姥一个人在厨房蒸馒头。 廖凡白进门就给向姥爷先拜了年,得到一个大红包后赶紧去找郝宝贝了。 廖凡白敲了敲门,听见郝宝贝的声音才开门进去。 “你干什么呢?怎么不出去?” 郝宝贝哭丧着脸看着进门的廖凡白,委屈地小声喊道:“小白~,你看看我妈给我买的衣服,也太……” 郝宝贝正诉苦,猛然抬头看见廖凡白穿的衣服,立马闭嘴了。 额滴个神呀!别告诉我他们这几个宝妈都是一样的审美,这也太、太、太惊悚了吧? 廖凡白叹口气,看着跟他穿着同款衣服的郝宝贝点点头,“就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也无话可说了。” 郝宝贝抚额。 “别告诉我那两货也穿的跟你一样。” 廖凡白点点头,“你猜对了,跟我一模一样,半点不带差的。” 郝宝贝闭了闭眼,她无语了。 他们家的几个老妈这都什么审美啊!哪有给他们这么穿的?她长相甜美,比同龄人都显小,虽说已经13了,要是不看个子,看起来跟八九岁的孩子似的,她穿也就穿了,可廖凡白他们人高马大的,穿成这样真的好吗? 廖凡白上身穿着红色的唐装,上面绣着一条金龙,金龙从后腰处向往右盘旋而上,在身后绕了一圈到右肩,龙头正好趴在左肩上。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和上衣一点都不搭,瞅着不伦不类的。 廖凡白苦笑着将门关好,伸手将郝宝贝拉进怀里。 “听说是几个妈妈共同选的,想不穿都不行,还是忍着吧。” 郝宝贝趴在廖凡白怀里也叹口气,“唉~,能怎么办?穿着呗,她们高兴就得了。” 廖凡白笑着摸了摸郝宝贝的头发,却不想只摸到两个咎咎。 “怎么梳成这样?跟个古代小丫鬟似的。” 郝宝贝耷拉着脑袋,一脸的生无可恋。 “还不是我妈的杰作,我也没办法,我姥姥还说好看呢。” 廖凡白无语了。 这也叫好看?宝宝都多大了梳成这样能好看吗?可是,两个女人一个是未来丈母娘,一个是宝宝最亲的姥姥,他能说什么?说什么都吃亏的都是他,只能夸了。 廖凡白摸着两个咎咎咳了两声,眼神儿不敢看郝宝贝,转头看向旁边的书柜。 “挺好看的,挺可爱的,显得你更小了。” 神啊!原谅我的慌言吧!为了我的终身幸福,我不是故意的。 “宝宝,小凡,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赶紧下楼去放鞭炮去,放完了好回来吃饭。” 向珊站在厅里冲里郝宝贝房间喊了一嗓子,也没等他们出来,帮着向姥姥端碗去了。 两人相视一笑,穿上大衣赶紧下楼。 也不知道是谁选的大衣,廖凡白身上穿的和她这个差不多,可以说是情侣款了。两人男的俊,女的俏,走在一起相配的不得了,看的身后的郝志文直皱眉。 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呢?以前也没发现他们走在一起不好啊?怎么今天穿这一身衣服看着就是不太顺眼呢?就好像闺女就要不是自己家的了似的,他这心里这个不得劲儿。 郝志文心里不太顺,看着廖凡白就不顺眼起来,可是他身边的廖楚生则是不同,越看两人越顺眼,越看越觉得相配。 嗯!不愧是儿子选的媳妇儿,跟儿子往这儿一站就跟金童玉女似的,相配的很啊! 郝志文别扭地放完了鞭炮拉着闺女先上楼了,身后跟着一脸莫名其妙的父子俩,还没弄明白刚刚还好好的郝志文,为什么一转身就不给好脸儿了。 郝宝贝没看见父亲的脸色不对,蹦蹦跳跳地回了家,进门就抱住向姥姥撒娇。 “姥姥,我饿了,早上吃什么呀?” 向姥姥手指点到郝宝贝的额头上,笑骂道:“你个馋猫,就想着吃。鞭炮都放完了?” “放完了,快点吃饭吧,我都饿的不行了。” 向姥姥将最后一道菜摆上桌,将郝宝贝按在椅子上说道:“还能少了你的,快吃吧。” 郝宝贝上桌后眼睛就离不开桌子了。 红烧鱼、红烧排骨、小鸡炖蘑菇、酸菜炖粉条、蒜苗炒鸡蛋、蒜苔炒肉、尖椒干豆腐还有一道烧茄子,整整八道菜,有荤有素,营养丰富,看的郝宝贝直流口水。 郝宝贝早饭一不小心就吃多了,廖凡白好笑地扶着她在楼下逛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家,到了楼上两人觉得没意思,干脆又写起了作业。 这次放八天假留的作业也不少,加起来足有60多张卷子,郝宝贝两天写完了14张,还有50来张没写,再不写可就要来不及了。 郝志文不知道是怎么了,过一会儿进来看一眼,过一会儿不放心又进来看一眼,没到一个小时进来了五六趟,借口也是花样百出,不是给他们倒水,就是端水果,还给他们热了两杯牛奶让他们喝,说是增强体质,看的廖凡白心里直好笑。 要是他没猜错,他这个未来的老丈人心里是开始担心他家闺女被他拐跑了,所以才会不放心地总是进来看看,要是他敢对宝宝做出什么举动,他一定会把他列为拒绝往来用户。 郝宝贝也在纳闷,她爸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往她房间跑啊?他们两人写作业写的好好的,他老捣什么乱啊? 郝志文进来几次后,见两人一直在写作业,两人之间也没什么互动,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给俩人倒了杯水后就不再进来了,只是把门敞开,没给他们关。 廖凡白心知肚明,也没再去关门,好在几个大人在向家二老房间聊天,也影响不到他们,也就随着他去了。 一天下来两人写了好几张的卷子,总算是完成了三分之一,两人这时才松口气。 “剩下的明天再写点儿,后天他们两个回来我们交换着抄,再写两天也就差不多了。” 郝宝贝放下笔抻个懒腰,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困了?” “没有,就是写的累了,几点了?我好像又饿了。” “该吃晚饭了,吃完了饭我们去放烟花。” 郝宝贝一听要去放烟花,乐的拉着廖凡白就往外跑。 “那我们赶紧吃饭,吃完了我们好出去玩儿。” 廖凡白笑笑没说话,却把手抽了回来。 以后在家里还是小心点吧,让郝叔叔见到他们两个手拉着手,他还不把他手给砍下来!等到再过几年知道了他们两人个的关系,再一联想到他们现在做的事,还不打死他? 郝宝贝也没在意廖凡白抽回了手,乐的找姥姥要吃的去了。 两家人乐呵呵地吃完了晚饭,几个大人坐在电视机旁看电视,郝宝贝穿上大衣,又抓了把糖和瓜子揣兜里,点上一柱香,让廖凡白抱着烟花箱子就下了楼。 楼下已经有不少的人在放烟花了,大多都是小孩子,像他们这么大的不多,有几个还是他们初中的同学。 郝宝贝和廖凡白同他们打过招呼就走到一边放起了烟花。 郝宝贝怕烟花的火星引起火灾,特意跑到小区人行道边上放,那里没有树木,也没有井,人也少,不怕会出危险。 “小白,我们就在这里放吧。” 郝宝贝指着一块空地让廖凡白将箱子放下,拿起一根魔术棒,找到引线,把手里的香吹了吹,就想往上怼。 廖凡白手急眼快地赶紧把魔术棒从她手里抢过来。 “你干嘛呢?对着眼睛点火你也不怕有危险?” 郝宝贝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对着廖凡白笑笑。 “我从没放过烟花,每年都是我爸在放,我就在一边看着。” 廖凡白叹口气,“行了,我来吧,你在一边看着就好,千万别再动手了。” 郝宝贝听话地跑到一边,瞪着大眼等着廖凡白给她放烟花看。 廖凡白摇了摇头,将手里的魔术棒引线点燃,离的远远的,等着它放出美丽的烟火。 “噗” 一声轻响,一束烟花直直窜出冲向高空,又是一声轻响,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红色的烟花在黑夜里犹为绚丽,还没等它消失,又一个黄色的烟花冲天而起,进紧接着就是绿色的,紫色的,四种颜色的烟花交替绽放,在夜空中形成了一副美丽的图画。 廖凡白也是第一次放烟花,前世他就没放过,小的时候他老爹不让,在京都都是他爸和他叔叔放,到了大了就不让放烟花了。这是他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放烟花,最主要的是,身边有个她。 美丽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廖凡白站在夜空下,凝望着对面的女孩儿,眼里的深情表露无疑,如果郝宝贝看到他的眼神,一定会忍不住开始骄傲,她终于把他撩到手了。只可惜,她这时正对着夜空中的烟花傻乐,无视了他的深情。 廖凡白也来劲,放烟花放上瘾了,因为他知道郝宝贝喜欢看,他自然不想让她失望,所以他开始不停地放烟花,这下没了就赶紧点下一个,一会儿放个窜天猴儿,一会儿在地上放个旋转轮,又让郝宝贝亲手拿着放了两个小的可以用手拽着抡的小烟花,乐的郝宝贝嗷嗷直叫。 他们这边放的热闹,一群小孩儿都上他们这边来看,指着天上的烟花拍手直乐。 郝宝贝童心上来了,从兜里抓了一把糖分给几个小孩儿,乐的几个孩子拍手叫姐姐。 一箱子烟花全让郝宝贝和廖凡白放没了,两人高高兴兴回了楼上,让向珊和钱芳一顿好骂。 “你个败家子,一箱子烟花都没了?” 向珊气的直戳郝宝贝的额头,又不忍心闺女冻的手脚冰凉,赶紧递给她和廖凡白一人一个热水袋。 郝宝贝吐吐舌头,“这不是高兴吗?妈,你是不知道,那几个孩子高兴的都找不着北了,跟着我们一直看到了现在才回屋,这会儿也不知道他们冻没冻坏?” 向珊被她一番话气乐了,“你还不心担心别人呢?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看这手凉的,快,赶紧捂捂。” 钱芳也指着廖凡白的脑袋骂了两句,说他不应该带着郝宝贝在外面疯玩儿,要是大过年的感冒了可就不得了了。 廖凡白认错态度良好,钱芳也就没再说什么。男孩子都喜欢鞭炮这类东西,儿子也不例外,只是他以前都在京都过年,他爷爷看的紧,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动手放烟花,新鲜劲儿还没过呢,只能由着他了,只要不出事,一切都好说。 两人休息了一下就开始帮着大人包饺子。 这个郝宝贝拿手,擀皮包馅她都会,前世她没少帮家人包,她擀皮又快又圆,一个人能供上三个人一起包饺子,速度也算可以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廖凡白居然也会包饺子,而且还包的很好看。圆圆的元宝形的饺子在他手里快速成形,比向珊和向姥姥包的还要快上不少,看的郝宝贝目瞪口呆。 廖凡白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捏着饺子皮,一个个饺子在他手里犹如一个个艺术品,摆放在面板上站成排,一排排一列列,间距一致,跟丈量好的一般。 “看什么呢?赶紧擀皮啊,再不擀皮供不上了。” 向珊拍了郝宝贝一巴掌,她这才回过神儿,赶紧低头擀皮。 向姥姥找了两块糖放在饺子中,一样馅一个,和一堆饺子都放在盖帘上,分不清楚哪个是放了糖的,又端到了厨房里,等着饺子下锅。 两家人齐齐动手,饺子很快就包好了,向姥姥又包了些初一早上吃的饺子后,才放下手中的饺子皮。 饺子包好了,两家人才坐在一起看春晚。 郝宝贝对春晚兴致全无,又不能提前睡觉,只能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瓜子陪着看。 到了晚上11点,向姥姥热好了剩菜,又煮了两大锅的饺子,两家人坐在一起又开始吃年夜饭。 一顿饭下来,菜没吃多少,饺子吃了个精光,廖凡白和郝志文一人吃到了一个包着糖的饺子,向姥爷大笑着给了两人红包,弄的郝志文直不好意思。 新年的钟声在电视机里传来,预示着新的一年正式开始。 全华国人民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气氛中,小区里的鞭炮声从10点多开始就没停过,这时更加的响亮。 郝宝贝与廖凡白站在阳台上看着半空中的烟花,两只小手慢慢靠近,最终拉在了一起。 郝宝贝转回头看向廖凡白,笑魇如花,“小白,新年快乐。” 廖凡白嘴角微挑,露出真心的笑容。 “宝宝,新年快乐。” 希望以后的每一个新年,你都会在我身边,如同今日这般开心快乐。 157重新规划(1)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薛家和佟家都没回来人,向家和廖家自然也不用出去,两家人又在一起呆了一整天,吃吃喝喝的开心的不得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也没敢浪费时间,作业太多,不写就等着挨罚吧,只能埋头写作业了。 两人又写了一天的作业,到了晚上七点多,薛家和佟家两家人才回来,自己家门也没进,先来了向家报到。 薛平安将一箱酒放在地上,又将酒箱上的肉和烟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嘴里好话儿就冒出来了,“向叔向婶儿过年好,愿二老在新的一年里吉祥如意,身体健康,笑口常开,每天都有好心情,越活越年轻。” 向姥爷笑着点点头,“你啊你,就数你会说话,家都没回就上这儿来了?怎么拿这么多的东西?” “那是,过年了,我还不得来看看我叔我婶儿?都在你这儿蹭了好几年的饭了,这点东西算什么!” 周玉琴也放下手里的两个袋子,跟着笑着说道:“可不是,我们天天在您这儿吃,回家干嘛啊?家里什么都没有,回去还得回来,怪麻烦的。家里就我们三口人,太冷清了,还不如在您这儿热闹热闹。” 程月在她身后放下手里清理好的两只鸡,笑着看向向姥爷,“向叔,你可别看我,我们的意思和玉琴他们一样,回去了也得回来,还不如直接上您这儿来。东西也不多,咱们吃几天也就差不多了,不够还得再去买呢。” 佟国庆笑着没说话,可是手里的两箱子酒放在了门口,拎起一袋子排骨穿着拖鞋进了厨房。 “向婶新年好,这排骨放在窗台外面吧,不然过两天该坏了。” 向姥姥瞅了眼佟国庆手里的排骨,瞪着眼睛说道:“你咋又乱花钱?你们两个挣的也不多,天天这么花可不行啊,小安还得上学呢。” “向婶,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不是有分红吗?够我们用的了。” “那钱看着不少,分到各家还有多少?小月又不像玉琴和珊子两人挣的多,你们以后少花钱,上婶子这儿吃现成的就得了。” 佟国庆嘿嘿一笑,没再说什么,点着点答应了。 大人们在外面聊天,佟寒安和薛千易早就进了郝宝贝的房间找她和廖凡白去了。 “诶呦我的天,可算是回来了,这两天没给我累死。” 薛千易歪在椅子上不动了,闭着眼睛休息。 佟寒安拍了他一巴掌,“瞅你那点出息!两天就累成这样?” 薛千易闭着眼睛没睁开,嘴里回道:“你们是不知道,我这两天没给他们烦死,我那两个姑姑和叔叔天天追着我问学习的事,一会儿让我给我哥补习,一会儿让我给我小妹讲课,还让我总结学习方法,到了晚上就得带着我两个妹妹和弟弟去放鞭炮,放烟花,他们是玩儿的开心了,我连作业都写不上,最后还是躲到我奶家小屋里写的作业。要不是有我爸妈挡着,我现在都还回不来呢。” 佟寒安听到这儿也是心有余悸。 他这两天日子过的和薛千易差不多,天天被一群人围着,自己家人不算,一大帮的邻居也来凑热闹,可把他给累的不轻。 郝宝贝和廖凡白同情地看着两人,又相视一笑。 还好他们不用过那样的日子,不然他也会和他们一样吧。 郝家人郝宝贝都不待见,两个大伯家的哥哥姐姐也不来烦她,反而对她很好。马意和刘艳现在巴不得离她远远的,她也不用应付,可比他们两个幸福多了。 廖凡白家只有一个弟弟,年龄还小,正是贪玩儿的年纪,今年才刚要上一年级,问他题的时候还早着呢,他也不用烦。 佟寒安羡慕地看了两人一眼,摇头出了房间。 人比人气死人,他还是离他们远点吧,免得被气个好歹的。 这时趴在床下怂了两天的笨笨探出了脑袋,鄙视地瞅了眼薛千易,又趴在郝宝贝脚边不动了。 郝宝贝瞅着脚边的大笨狗,开心地用脚丫子在它身上一顿搓磨,气的笨笨冲她叫了两声,起身就走,到厨房找向姥姥告状去了。 郝宝贝听着在厨房里冲着向姥姥委屈直叫的汪汪声,没心没肺地躺在床上一顿乐。 薛千易撇撇嘴,“你也就能欺负欺负你家那只大笨狗了。” 大笨狗听见薛千易在说它坏话,小跑进屋,冲着薛千易开嚎,还趁他不注意咬坏了他裤角。 新衣服被咬坏了,虽然不喜欢,可也是刚上身啊,他这心疼的呦!气的薛千易追着笨笨在屋里乱窜。 “哈哈哈……” 郝宝贝乐的上气不接下气,廖凡白看着玩的开心的一人一狗,还有一个躺在床上没心没肺的媳妇,头疼地开始捏额角。 晚饭过后,四家人坐到一起说起了年后的打算。 “冬天太冷,早市人不多,卖的也不好,冬衣进价不便宜,卖的也贵,照这样下去我们挣不到什么钱了。” 向珊年前就将货甩的差不多了,钱也都分了下去,可是与夏天比少了不少,她和周玉琴一直在琢磨着在东市场租摊位的事。 程月笑着说道:“其实这些日子挣的不少了,也就是有夏天那几个月比着好像少了不少,可是比别人卖的还要好上不少的。你们也不用想太多,要是不行,我们开春就租个摊位好了。” 钱芳也点点头,“没错,不行就租个摊位,现在我们手上有钱了,也不能亏了自己不是?” 向珊没接话茬,而是看向了郝宝贝,她想听听闺女是怎么想的。在她心里,闺女鬼主意多,眼光又准,她提出来的意见可比别人长远多了,他们这些大人都有所不如。 向珊没有说话,反而看向郝宝贝,其他人自然也都想到了卖衣服的事还是郝宝贝提出的,也想知道她是什么看法,所以全屋的人都看向了她。 郝宝贝接到大家眼中的信息也不打怵,想了想就开口说道:“卖衣服好是好,也挣钱,可就像妈妈说的,冬天太冷,不租房子太遭罪。而且现在早市卖衣服的人不少,我们挣的也有限,只能去别的地方。我们手上现在是有钱,可是租房也不便宜,东市场的消费太低,客流量也不是太大,租房子得不偿失,我认为我们应该找些别的项目来做,” 屋里的人诧异地看向郝宝贝,没想到她会提出去干别的。 向珊和周玉琴低头思考起来,她们现在卖衣服都上手了,挣钱也多,说不干就不干了她们还有点不舍得。可是要干下去太不容易了,要不干,她们又能干些什么呢? 廖楚生抽了口烟,透过烟雾看向郝宝贝。 “那你说说,不干这个干什么?衣服不卖了,总得干些别的吧?” 薛平安和佟国庆也催着郝宝贝继续说下去,他们也想听听这个女孩儿有什么好的构想。 只有郝志文没着急,他知道他闺女心里有数,不然不会提出干别的,他不着急,只要听着就好。 “我想了一下,我们现在手上钱不少,可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拿去给小白,让他去炒股。一部分可以做为启动资金,我们在火车站对面租个房子卖早餐。” 话毕,屋里又是一静,相互瞅了几眼,才将眼神放在廖凡白身上。 廖凡白也惊讶于郝宝贝说的让他代为炒股的事,这时全屋的人都看向他,他不得不说话了。 廖凡白看向郝宝贝,笑着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炒股可不简单,也不一定会挣钱,赔了怎么办?” 郝宝贝抿嘴一笑,“不相信你相信谁?我可是知道你前两年炒股没少挣钱。有你在还能赔?再说,赔了就赔了呗,还能怎么办?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下次再来不就行了?还能总赔啊?我也是为了大家好,你炒股有了经验,以后挣的更多,我是在为以后能挣大钱做投资,以少数的钱来换取更大的收益,这买卖不赔,稳赚。” 郝宝贝一席话引的全屋人大笑,全都指着郝宝贝说她滑头。 廖凡白无奈地摇头失笑,他是被他媳妇赖上了。 也好,要是她能赖他一辈子就更好了。 干别的不行,炒股他有信心,他一个重生的还玩不了股票?笑话!他前世刚开公司时效益不景气,给员工工资都开不出来,更别说挣钱了。他一个人还好说,可他手底下人得吃饭啊,那时他可没少在股市里捞钱,捞的钱小部分给员工开资,大部分又投进公司里,他一步步走到前世那高度不是没有道理的。 廖凡白点点头,“炒股可以,不过我们在商言商,事先都说好了。第一,炒股的事你们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全都由我说的算,你们只管掏钱就行。第二,炒股得来的钱我要分成,你们八,我一个人得二,算做我的酬劳。第三,钱赔了我可不管,也就是说,挣钱有我一份,赔钱我不负责。” 廖楚生被儿子一席话惊的一口水喷出来,吐了对面薛千易一脸的茶叶。 薛千易哭丧着脸抹了一把,“廖叔,这大逆不道的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儿子说的,我们虽然是好哥们,可也跟我无关啊!你可不能这样啊!” 廖楚生不好意思地赶紧掏出手绢给薛千易抹了两把,又把手绢塞到薛千易手中,一巴掌拍到廖凡白脑袋上。 “你胡说什么?让你炒股是对你放心,挣不挣钱还两说着呢,要什么钱啊?这里坐的都是你长辈,你管谁要钱?我吗?” 廖凡白脑袋上挨了一击,刚想说话,却被郝志文拦下了。 “廖哥,这就是你不对了。小凡说的没错,我们得付钱给他。卖衣服时珊子和玉琴妹子都收了你们两家的钱了,小凡为什么就不能收我们的钱?都是挣钱,不能因为他是孩子就区别对待,他提出的分两成也不多,要是真挣钱了,这点钱也不算什么。我可是知道的,这炒股挣起钱来可是不少的,要是抓住了机会,一下子就能翻上好几翻,可比卖衣服挣钱多了。” 薛平安和佟国庆也点头同意郝志文的话,两成利润一点儿也不多,要是真挣钱了,这点钱也不算什么。再说了,几个孩子之间感情好,要不是有廖凡白和郝宝贝带着,两个孩子还不一定能成什么样,也许和其他孩子一样,现在还在小学里混日子呢,不可能去实验高中,成绩更不可能在全市都数的上。他们两家也不能有今天,恐怕还在社会低层挣扎,不像今天能有底气坐在这里商量着去做买卖。所以这两层真的不算什么,就是他不提,他们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给他,劳务费可不能少。 廖楚生不干,“话是那么说,可事儿不能这么办。他才多大啊?你们能放心把钱交给他胡闹就够意思了,还给他钱?这不胡闹吗?挣到钱了好说,赔了呢?赔了怎么办?” 佟国庆拍拍廖楚生的手背,“不都说了吗,赔就赔了。这半年多我们可没少挣钱,放在京都的房子就不说了,那租金一个月也有不少,虽然没拿回来,可也有不少了吧?实在不行我们取一趟不就行了,总不能饿死就是了。更何况还不是得干活挣钱吗?也不能指着小凡过日子吧?赔就赔了呗,宝宝就的对,就当交学费了,算投资,等小凡琢磨明白了,挣大钱了,还能少得了我们?这点钱算什么?那才是大钱,我们这是聪明人的做法,你拦着我们干什么啊?不会是想拦着我们不让我们挣钱吧?兄弟一场,你可不能这么干啊?” “没错,国庆说的对,你这么拦着,我们都该怀疑你是不是想独吞。” 薛平安斜着眼睛看了眼廖楚生,嘴里玩笑话一出,引的廖楚生笑骂道:“成,我不拦着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等他全赔了可别找我,我可不管。” 薛平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谁要你管了?那么多的钱你管的了吗?还是你能替小凡炒股去?净担心那些没用的,有时间想想咱们的事儿吧。廖哥,厂子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们得早做打算,可不能等着它黄摊子了再想办法。” 郝志文听到这儿精神一震,“没错,廖哥,你对厂子如今的状况最了解,说说我们以后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郝宝贝听着听着就发现事情有点不受控制了,赶紧叫停。 “等等等等,你们干嘛呢?前面说的事儿还没说完呢,怎么又说到厂子里的事情了?先把我们刚才说的事说完,然后再说你们的事。” 几个爸爸也意识到他们跑题了,全都不好意思地低头喝水,动作一致,整齐划一,就跟演练了千百遍一样。 薛千易捂嘴偷乐,几个老爹对他们三个男孩儿不上心,就跟不是他们亲生似的,都拿郝宝贝当心肝似的宠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他们四个人的亲闺女,而他们三个是捡来的。而他们也拿郝宝贝全无办法,她说什么他们都会听进去,而他们三个说的话就跟放屁一样。就像刚才廖凡白的事,这要是放在郝宝贝身上,不用问都知道他们四人没意见,巴不得她多拿点钱。 难得看到几个老爹吃鳖,薛千易自然不会放过,就连廖凡白和佟寒安也转过头不看他们,要是不看他们两个微微上挑的唇角,还以为他们两个有多乖呢。 郝志文嘿嘿笑着伸手让郝宝贝继续说。 郝宝贝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廖凡白说的事情还是先说清楚的好,亲兄弟明算账,钱的事还是掰扯明白最好。 “小白说的对,他分成是天经地义的,他为我们服务就应该拿钱,这点廖叔叔就不用再反对了,我们先来说说要拿多少钱炒股合适吧。我认为现阶段我们不用拿太多的钱进股市,先拿个两三万就行,行情好再多加点,不好,还有退路,不至于全军覆没。” 郝宝贝说完看了眼廖凡白,见他隐晦地点点头,就知道他认可了她的说法,并且他心里对炒股的事有底,不说挣多少钱吧,不赔是肯定的了。 郝宝贝顿时心里有了底,再开口时就将事情定了下来。 “我想着两万不多,就是投进去了也挣不到什么钱,不如就投三万吧,不够再说。还有就是我说的在火车站卖早点的事,我认为火车站人流量大,客流量多,卖早点的却没几份,大多都是白天开的饭店,早上是不开门的。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时间段来卖早点,花样多些,价钱便宜点儿,一定会吸引很多的客源。比如我们可以卖油条、油炸糕、混沌、豆浆、豆腐脑、大米粥、小米粥,包子、馒头还有各种的小咸菜,小炸鱼,这些东西都物美价廉,东西好吃的人也就多,一定会挣到钱的。中午有时间可以做盒饭,一天八道菜,荤素搭配好,可以随便选的那种,一道素菜五毛钱,荤菜一块,再加一块钱的大米饭,这么便宜又实惠,肯定有乐意吃的。我们在火车站对面租房子,冬天就在屋里卖,夏天时还可以在外面支个棚子,做早点摊。只不过我们人手不够,得请人帮忙。” 郝宝贝话毕,几个大人都陷入了深思。 158重新规划(2) 十个大人都陷入了深思,想着郝宝贝刚才说的话。 卖衣服其实还可以进行,只是天气太冷,在外面卖就要糟不少的罪,要是租房子又不太划算,干别的买卖事在必行。 火车站人流量大,早上下车后没吃饭的人也多,离早市也近,开个早餐店也行,只是人手方面得好好想想。 廖楚生放下手中的水杯,看着郝宝贝问道:“开小吃部是行,这请人去哪儿请啊?一时间我们也找不到人吧?” 郝宝贝想了下,看向程月和钱芳又看了看向姥姥。 “请人的事还以可缓缓,可以让我姥姥先顶上,只是这不是长久之计,最后还得请人。我姥姥年岁大了,我不想让她太辛苦,只能请人来帮忙。程姨和钱姨不知道怎么想的?有没有心思不干了?和我妈和周姨一起去早餐店干活?要是她们能去,也不用请太多人,找一个会炸油条和油炸糕的就行。” 程月和钱芳被点名了,愣了一下又低头开始想着办停薪留职的可能性。 钱芳见识广,思想比较开放,对现在的工作可有可无,只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才去的。程月则是不同,她是F市本地人,思想没那么开明,总想着吃大锅饭,就有点舍不得现在的工作。可想到卖衣服挣的钱比她上班挣的多多了,也开始犹豫起来。 “要说这班上不上的也没太大意思,做买卖比上班挣的多多了,只是也不知道小吃部效益怎么样?要是不太好,这工作就白瞎了。” 程月想了半天还是开口了,她看了眼佟国庆,想得到他的认同。 佟国庆眯着眼抽着烟,想着媳妇说的话,半天才开口说道:“照小安他们几个的成绩来看,两年后去京都上学是肯定了的,我们呢?是不是也要跟去?如果跟着一起去,那这里的工作和房子都得处理了。早舍早轻松,反正也要离开,还不如拼一把在这两年多挣点钱,给小安多留条路。” 佟国庆考虑的很全面,将以后几个孩子上大学的事也考虑进去了,他还有个私心,希望儿子能一直跟在廖凡白和郝宝贝的身后。因为一看这两个孩子就不是省油的灯,早晚得有出息。尤其是廖凡白,他本人就不说了,他家庭背景他这么多年心里多少都有点数,只要他不走弯路,以后一定错不了。儿子能一直跟着他,以后也一定不会差。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可比半路插一脚的强,廖凡白又懂事,是个好孩子,一定不会亏待了他。 薛平安大大咧咧,可心思也不白给,当佟国庆说到去京都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心思电转,随后也开口了。 “佟哥说的是,早晚得走,我是扔不下小易,那孩子不看着我不放心,等他上大学了,他去哪我跟哪,反正厂里现在也这样了,早晚得黄,还是跟着儿子比较保险。” 程月和钱芳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向珊和周玉琴,程月先开口了。 “既然这样,那我这班就不上了,回家帮着珊子和玉琴做买卖,反正也挣不上什么钱,我上一个月的班还不如她们们一天早上卖的多呢,实在没什么意思。” 钱芳也笑着说道:“我说句实在话,我们家什么样,这些年来你们几家心里也都有数,也不多说了。我家不缺钱,这不是大话,我婆家有钱,我娘家也不差钱儿,可我就是想自己干点什么,老是在家呆着心慌。你们都去做买卖了,可不能少了我,也得算我一份儿。下厨我不行,端盘子洗碗还是可以的,我们姐儿四个努努力,再给几个孩子挣个楼钱,也不能都靠孩子们自己啊!你们说是不是?” 向珊听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要辞职跟着她和周玉琴出摊啊!好事啊!她们两个卖衣服是行了,可没卖过早餐啊,有她们两个在也是个伴儿。于是赶紧接过话说道:“那是,京都房子可不便宜,现在那几所房子都是孩子自己挣的,跟我们可没什么关系。虽然是自家孩子,可我们当父母的也不能太差了,不能让几个孩子比下去不是?我想着这两年再挣他个楼钱,在京都再买个房子,我们自己住着也硬气。” “哈哈哈……” 一群大人让向珊说的哈哈大笑,就好像郝宝贝几人不养活他们一样,看向四小只眼里都带着审视。 郝宝贝四人齐齐翻了个白眼,都不想理这几个长不大的大孩子了。 郝宝贝见他们乐的差不多了,又开口了。 “国营企业不景气,大批工人下岗再就业是大势所驱,是社会进步的必然结果。两位阿姨能先行下岗是好事,不但减轻了国家的负担,自己也能先一步挣到更多的钱。早起的鸟儿有食吃,我们先行一步,做的东西好,量又足,还怕挣不到钱吗?有两位阿姨在,请人的事可以往后拖拖,油条油炸糕不难做,豆腐脑也简单,我们在家就能做好,只是得早起。这些都是小事,等请到人了我们就不用起太早了。中午的盒饭也卖不了多长时间,下午也就没什么人了,我们就能休息了。火车站人流量再大,钱是挣不完的,身体才更加重要,没个好身体,挣再多的钱都白扯。” 几个大人点点头,继续听郝宝贝分析下去。 “我们四个上学早,起来后也不用在家吃了,就在小吃店里解决,也不耽误时间。中午饭和晚上饭还在学校附近吃,至于在学校附近租房子的事等到六月份再说。租房子是必要的,我们也能多睡一会儿,还能多学会儿习。到了六月份就让我姥姥和姥爷去跟我们一起住,你们忙着挣钱,也照顾不上,我们下学了还能照顾到他们。” 几个大人有些担心地看向向家二老,都担心他们身体吃不消。 向姥爷手一摆,“不用看我们,我们还没老,走的动也爬的动,还用不上你们,再等两年几个孩子考上大学了,我们也就放心了,我们二老享福的日子还在后面,不差这一两年。” 向姥爷一席话给众人吃了个定心丸,只有向珊和郝志文两人愧疚地看向他们。 他们的本意是想让爹妈跟着他们享福的,可没想到,这些年来一直都需要他们帮衬才能过好日子。要是没他们在,他们什么事都干不成,光顾着照顾郝宝贝就够他们忙活的了,哪还能想着去做买卖啊! 郝宝贝也一脸心疼地看向姥姥姥爷,她心里的愧疚不比向珊和郝志文少,反而更多。 她重生一世再见到姥姥姥爷本就心怀愧疚,一直想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可是事情不像她想的这么简单,事情太多,需要解决的困难太多,她只能把他们也拉下水。 向姥姥一手带大郝宝贝,她心里想什么一眼就让她看出来,于是,慈爱地摸了摸郝宝贝的头发,摇摇头说道:“宝宝不用愧疚,这都是姥姥姥爷应该做的。我们还没老到不能动的时候,能帮上你们说明我们还有用,还没老,姥姥姥爷心里高兴着呢。等到宝宝长大了,姥姥也就放心了,凭我家宝宝的本事还养不起我们两个老的?还能把我们赶出去?我家宝宝什么样姥姥心里还没数吗?你可是姥姥一手带大的,你心里想什么,姥姥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个好孩子,心思单纯,重情义,孝顺懂礼,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是不会不管我们的。姥姥姥爷的身体什么样,我们自己心里有数,这点活还难不倒我们。” 郝宝贝扑进向姥姥的怀里低声哭泣,心里的愧疚更深。 向姥姥没再多说什么,抱着郝宝贝由她在自己怀里哭。 向珊和郝志文看的心里更不是滋味,眼泪也要掉下来了。 向珊抱着向姥姥的胳膊说道:“妈,要不然还是等到请到人再开吧,早餐店起来太早,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廖家两口子,薛家两口子,佟家两口子也都跟着劝,同意将早餐店开业的时间往后挪。 向姥姥摆摆手,“这没什么,我们老了,睡眠本就少,就是不干活早上四五点钟也起来,不过是四点起床,和平时一个样,什么都不耽误。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还是想想请人的事吧。” 向姥姥将郝宝贝从怀里拉起来,用廖凡白递过来的毛巾给她擦了擦脸,笑着问道:“宝宝还有什么提议,咱都说完了,再哭下去可就成了小花猫了,都不漂亮了。你几个叔叔阿姨可都在这儿,也不怕人笑话。” 郝宝贝抹着眼泪抬头看了看,见众人没人笑话她,只担心地看向向家二老,心里释然了不少,就将眼泪憋了回去。 “爸,早餐店的事就这么定了,过完年我们就开始弄,请人的事先放放,你们先说说你们刚才说的事吧。你们是想下岗吗?” 郝志文收回心思,面向郝宝贝点点头。 “闺女,这事正想和你们说说呢,你和小凡鬼主意多,念的书也多,帮我们想想这事儿可行不?我们想从厂里出来,是直接买断好,还是办个退养什么的好?回家了我们又能干些什么呢?” 郝志文话落,一群人又盯着郝宝贝看,等她出主意。 说是让她和廖凡白出主意,可他们压根就没指望廖凡白,毕竟郝宝贝给他的震撼太大了,她说的每一件事,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还从没出过错。相比之下廖凡白就差了点儿,他除了学习能比的上郝宝贝,剩下的事压根就没指望他。 被彻底无视的廖凡白无奈地轻叹一声。 他就那么不靠谱吗?不是说听听他的意见的吗?为什么都去看郝宝贝?为什么没人理他?他就想不出主意帮他们吗? 郝宝贝可不管他怎么想,低头开始想着现在干什么最挣钱,最适合几个郝志文他们做的。 要说现在最挣钱的无疑就是出租车了,现在车便宜,手续也便宜,全下来用不上两万块钱。到了后世10年左右,F市的出租车不算,光手续就曾经一度涨到60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要知道当时的工资虽然高,可能让一个家庭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的也没几家。 现在出租车市场正是要兴起的最佳时机,错过这个时间段,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可是这里除了廖叔叔外其他人都不会开车,现在买车就得先去学,等学会了再去开,这就得等到两三个月后了,也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 廖凡白见郝宝贝一直没说话,想了想先行开口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买出租车。现在社会发展迅速,生活节奏加快,出行必然是越快越好,而不是每个家庭都有那个能力买车的,出租车行情在发后必然大涨。不会开车不要紧,我们可以学,学会了再开就行了,不过我们得先多买几辆车,最好成立个车队,这样手续在我们手里,车也在我们手里,那些买不起车的可以在我们这里租车,这样也能让更多的人有工作,也算是为国家做贡献了。就是以后不干了,那些车和手续也能卖不少钱,赔不了。” 郝宝贝听后眼睛一亮,要不是知道他不可能是重生的,郝宝贝都要怀疑上他了。 不愧是廖男神,这脑袋瓜子没白长,她考虑了这么长时间才想到要干出租车这一行,他想了一会儿就想到了,这眼力还有对经济的敏感度就不是她能比的。 众人的眼神从郝宝贝身上移到廖凡白身上,听他说完后心里又是一惊。 郝宝贝逆天他们心里早就有了数了,廖凡白学习好他们心里也是知道的,可没想到他也能想出这样好的办法,还有这眼光,真不比郝宝贝差。 几个大人低声商量着廖凡白说的计划的可行性。 如果要买车,势必须要拿出一大笔钱来,那开早餐部的钱就要相对减少,早餐部用不了多少钱,一家有三五百就够了,不用花费太多,可是车和手续可不便宜,也不知道他们手上的钱够不够?最主要的是想手上再留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也听着几个大人在商量,廖凡白见几人商量半天也没定下来,于是又加了一句,“其实早餐部用不了多少钱,最大头在汽车和手续上,我们买了车也不能让它趴窝,自然是要运营的,等车开起来也就有钱了,用不了多长时间。” 几家大人听后都觉得有道理,又低声商量了半天,最后定了下来。 汽车买面包车,正是马路上普遍开的小黄面包车,这种面包车不贵,也就五千多点儿,再加上手续也就一万二三。他们几家一家拿出三四万现在不成问题,可以先一家买三台车,自己开一个,两个租出去。租出去的车一个月下来一台车能净挣七八百块钱,再加上自己开车的钱,一个月全下来也能挣个三千来块钱,一年也就全回本了。 几家人商量结果一出,郝宝贝和廖凡白心里都暗自乐坏了。 他们都知道面包车不值什么钱,可要再过上几年,这手续可就值老了钱了,是现在的百倍不止。只要等到家用汽车普及的时候把手续一卖,转手就是二百万。这几年再好好干,可以趁着便宜时再陆续买几台车,成立个车队,到时候更值钱。还有以后的快递业,要是能有机会涉及其中,那个利润就更大了,他们现成的车队可不就是最大的底牌。 郝宝贝和廖凡白心思电转,几个大人也商量的差不多了,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坐在电话旁最近的郝宝贝顺手接起电话,还没等她张口,电话那边如雷般的吼声传了过来。 “我是郝战,让我干闺女听电话。” 郝宝贝耳朵一阵嗡鸣,将电话筒拿离耳朵边,郝战的吼声也传遍了客厅。 郝宝贝咧着嘴瞅了瞅话筒,等那边没动静了才将话筒挨近耳朵边上。 “喂?干爸爸,我是宝贝,干爸爸新年好。” “哈哈哈,新年好啊宝贝,回去这么长时间想没想干爸爸啊,啊?干爸爸可是想死你了,就等着你放假来看我呢。可是部队里太忙了,我也没时间,现在也不在省城,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去看你们啊。怎么样?你有时间吗?来京都一趟,干爸爸带你好好玩玩儿。” 郝战嗓门大,他在另一边说话郝宝贝这边听的清清楚楚,就连离的远的薛千易和佟寒安也听见了。 两人听到是郝战打过来的还挺高兴的,可是见郝战只想着郝宝贝,提都没提他们,这可就不开心了。 还没等郝宝贝反应过来,薛千易一个箭步上前,凑近郝宝贝,伸手就把她手里的话筒夺了过来,放在耳朵边开始大喊:“干爸爸,你偏心,只想着郝宝贝不想着我们仨,我们还是你干儿子呢?你怎么不叫我们一起去啊?就知道想着让小贝去你那,那我们呢?我们去不去啊?” 郝战一听就知道是薛千易,听见他不客气地质问他,立即脸就黑了。 159郝老爷子的变化(1) 郝战脸黑如锅底,可是他人不在郝家,众人也看不见,直接忽视了他半天不说话的原因,开始抢起了话筒。 “我来我来,我还没说上呢。” “一边去,我还没说完呢,你先等等。” “你俩都一边去,让我听电话,我还有事问他呢。” “你等等,我还没问新年好呢,他这一走就半年,一点信也没有,我放心不下,我问问他。” “你闪开,我先说,……” “你别抢啊,你先等一会儿的,……” “放手放手,电话都要抢坏了,……” 郝宝贝满头黑线地看着几个大人和薛千易、佟寒安两人抢电话,都想和郝战说两句,弄得她屁股一直往旁边挪,眼看着就要掉地上去了。 “别吵,让我干闺女听电话。” 电话那头郝战不耐烦了,一声大吼震住了几家子家长,全都调头看向郝宝贝,等着她继续说话。 郝宝贝假笑一声,严肃脸地接起电话,“喂,干爸爸,我是宝贝。” 郝战听到了郝宝贝的声音又愉悦起来,郝宝贝从这头儿都能听到对面高兴的声音。 “宝宝,干爸爸不能回去陪你过年了,一晃都半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你长高没有,干爸爸真的很想你,你还好吗?有什么困难吗?学习怎么样?练武停了吗?干爸爸跟你说,练武一定不能停,这是持之以恒的事,对你有好处,省得以后你老公欺负你,不听话咱就揍他,往死揍他,出了事干爸爸给你兜着。” 郝宝贝满头黑线地听着郝战问话,等她听到郝战说要揍她未来老公,郝宝贝下意识地看向坐在旁边的廖凡白。 廖凡白双眼微眯,似笑非笑地看向郝宝贝,眼神冷如寒冰。 郝宝贝眼神一顿,打了个哆嗦又赶紧转回头小声跟郝战说话。 “干爸爸,我每天都在跑步,有小白在我不会偷懒的,练武的时间不够,可也在每天晚上晚自习时练习一会儿,都在和小白他们三个对打哦。” 郝宝贝睁眼说着瞎话,还一边说一边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笑着点点头,伸手接过话筒。 郝宝贝见他伸手了,如蒙大赦,赶紧将电话交给了廖凡白。 “干爸爸很闲吗?” 很闲我可以给你找点事做。 廖凡白心里暗自腹诽一番,心里开始琢磨着要不要给他二叔打个电话,让他二叔给他这个便宜干爹找点事做。 郝战在到京都后,不出意外地让廖凡白的二叔廖楚欲弄进了自己的部队里,而郝战在得知廖楚欲和廖凡白的关系后也顺理成章地背靠廖家做事,比在省城里强多了。现在郝战正在廖楚欲手底下做事,让他二叔给他找点事做太简单了。 郝战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还纳闷为什么换人了,他没说要换人啊? 郝战对郝宝贝和廖凡白三人的感情不太一样,他真心想收做儿女的也只有郝宝贝,而最大的原因也是因为和他同姓,而且郝宝贝不屈不挠的品格让他动容。他对廖凡白三人也很喜欢,可却与郝宝贝无法相比,总感觉是被逼的,有点不情不愿的,可他现在背靠廖家,这个小子还不能得罪,总觉得有些憋屈。 郝战听到廖凡白的声音立即恢复到平时不苟言笑的状态。 “小凡,你们还好吗?你盯着点儿宝贝,让她别懈怠了,坚持跑步不能少,练武也别停。” 郝战只问了廖凡白一声你们好吗,却没想听他回答,自顾自地开始叮嘱起廖凡白盯着郝宝贝。 廖凡白嘿嘿一笑,“干爸爸放心吧,我会盯着她的。你现在还好吗?要不要我给二叔打个电话帮你找点事做?” 别看你是我干爹,你丫的敢让我媳妇揍我,我就敢给你找麻烦。 现在的廖凡白完全忘了郝战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为了郝宝贝着想才会说出这番话的,压根就没想到他会对郝宝贝有什么不一样的心思。 郝战精神一凛,听出廖凡白话里的意思,这是嫌他话多,让他闭嘴啊!可是为什么呢?他说了什么吗?哦,他让宝贝练好本事,打不听她话的老公。可这跟他什么关系?不会是…… 郝战自觉听明白了,想说什么,可想到廖凡白现在的身份,又闭嘴了,赶紧想了个由头说道:“哦,不用了,我现在挺好的,不用给你二叔打电话了,让人误会就不好了。我没别的事儿,就是给你们问个好,我过完年就要去学校里学习,到时候时间就能多点,也能和你们联系了,到时候我再打电话。好了,你给你爸妈他们带个好,让他们别惦记,我挂了。” 郝战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捂着心脏的位置长舒口气。 廖凡白不能得罪,不然有得他苦头吃。虽然廖楚欲不会对他真的怎么样,可要真想帮他侄子出头,他也只能干瞪眼。 他这个干爸爸好像做的有点憋屈! 廖凡白放下电话,笑眯眯地冲着屋里的众人说道:“我干爹说了,让我给你们带个好,他过完年就去上学了,到时候就有时间给我们打电话了,让你们别惦记他。” 众人长舒口气,他们都想着跟郝战说两句,又怕他烦,他能通过廖凡白给他们带好,就说明他心里也是惦记他们的。 廖楚生斜着眼睛看了儿子一眼,没说话,端起水杯自顾自地喝茶。 廖凡白隐晦地看了眼父亲又看向郝宝贝,笑的如沐春风。 “宝贝刚才跟干爹说什么?怎么说上了练武的事?” 郝宝贝四下瞅了瞅,见没人搭理他们,都各自打话题聊天,只留她一个人不得不面对廖凡白,眼神微闪。 “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别因为学习耽误了练武。” 廖凡白没再问,笑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郝宝贝见廖凡白不再问松了口气,扔下众人回屋抱笨笨去了。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郝志文和向珊商量好了要在这一天回郝家,郝宝贝不想再和刘艳、马意等人接触,一大早就收拾好了一堆的作业准备去郝家做。 郝志强看着乖乖背着书包的郝宝贝笑的眼睛成了一条缝儿,随手递给她一个大红包。 “宝宝过年也不休息?作业这么多吗?” “可不是,”郝宝贝接过红包,笑着回道:“大爷过年好,谢谢大爷,学校留的作业太多了,不快点做写不完啊。” 郝强大手一挥,“去炕头那坐着去,那热乎,你大妈一大早就烧的热热的,就等你来了。” 郝宝贝背着书包爬上了炕,将炕桌搬到身前,看也不看坐在一边的刘艳,自顾自地写起了作业。 郝老太太看了郝宝贝一眼,见她没跟她说话,有些生气,但她知道现在她这个孙女不好惹,也不敢太过招惹她,于是笑着问道:“宝宝在家过的年啊?” 郝宝贝诧异地抬头看向郝老太太,这不费话吗?她不在家里过年她能在哪儿过年啊?这不没话找话吗? “啊!是在家过的年,奶奶有事儿?” 郝老太太继续笑着说道:“你姥姥在家呢?挺好的呗?” 郝宝贝有些懵,她奶奶不是得老年痴呆了吧?先问她是不是在家里过的年,现在又问她姥姥是不是在家,身体好不好,她有病吧?她姥姥不在家能去哪儿啊?她们和她姥姥姥爷一起住能不在家吗? 郝宝贝疑惑地看向郝志强,眼里带着询问。 郝志强没注意到她这边,正和郝志文说着话,可是她看向郝志强的眼神却让郝老太太看见了,当即就不乐意了。 什么意思啊?我当长辈的和你说话,你不回答看什么呢?你那眼里是什么意思啊?当我神精病吗? “郝宝贝,我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啊?” 郝老太太怒了,声音自然不小,立即引起了屋里众人的注意。 郝宝贝听郝老太太这一声吼反倒松了口气。 这就对了,她奶用这个语气和态度跟她说话才是对的,那么温柔,那么和风细雨的语气不应该是对着她的,应该是属于刘艳和马意的才对。她那样说话她这心里没底啊! 呃!等一下,额滴个神啊!本宝宝不会是受虐狂吧?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潜质。 郝宝贝走神儿了,在别人看来就是郝老太太把孙女说的呆愣在那里不知道反驳,下意识地就认为是郝老太太说话太大声,吓着她了。 “妈,大过年的你这是干什么?你看把宝宝吓的,魂儿都没了。” 郝志强将郝宝贝搂进怀里,心疼地摸着她的小脸儿,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宝宝,别怕别怕,大爷在这里,有大爷在,没人敢欺负你。向珊,赶紧的,给宝宝叫叫,宝宝吓到了。” 郝老太太也被郝宝贝这一出吓的够呛,真以为是自己太大声吓到了她,心里开始有点害怕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看她问她话,她不吱声,还以为她不屑跟我说话,我才大声的。” 现在她这个孙女可不得了,她都听她老闺女说了,她这个孙女在学校里大出风头,全市的老师都知道她了,都说她是天才,还说,不知道她老郝家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事才能出这样一个天才。有这样一个孙女,她得好好护着才行,有朝一日说不定她还得指望着她过好日子呢,她可不能得罪她,更不能害了她。真要把她吓傻了,她的好日子跟谁要去? 向珊到了郝家后就去了厨房里帮忙,这时听到郝志强喊她,赶紧跑到屋里,急忙将郝宝贝搂了过来,和郝志文一起手忙脚乱地开始准备叫魂儿。 郝宝贝这时也回过神儿来,看一家子急的不行,好笑地摆摆手。 “爸,妈,大爷,我没事儿,就是被我奶那一嗓子喊的愣住了,没吓到。奶,我姥姥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姥姥让我跟你问好,你不问我都要忘了,幸亏你提了。” 郝宝贝不想面对郝老太太,可她也知道,她老爹好歹也是她儿子,她不能做的太过,真要顺势说自己被吓到了,这个年也别想过好了。 其他人她可以不管,他们好不好跟她无关,可郝志文可是她老爸,她不想让她爸难过。 郝志强和郝志文、向珊见她没事都松了口气,又问了两句,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郝老太太见众人都散开了,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郝宝贝,小心翼翼地问道:“宝宝真没事?不行奶奶就给你叫叫,也不费什么事儿。” 郝宝贝摇摇头,“没事儿,奶,你还有事儿吗?我想写作业了。” 郝宝贝不知道她奶打什么注意,可她知道她奶能这么对她说话一定没按什么好心,她最好离远点。 郝老太太知道郝宝贝和她之间隔阂很深,这时也不再好说什么,只嘿嘿地笑了几下,放她写作业去了。 刘艳眼见着一场闹剧结束,郝宝贝一点事儿都没有,眼里不免带着不甘和愤恨。 她怎么就没事儿呢?要是真被吓傻了该有多好啊! 马意瞥了郝宝贝一眼,又若有所思地看向刘艳,过了一会儿才移开目光低下头,双眼微眯,两手紧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常亮和许文良两人也跟着来到郝家过年,两人与以前相比低调了很多,就连许言也不敢再闹腾,老老实实地呆地许文良旁边不说话,只是看向郝宝贝的眼里带着惧怕。 郝家的饭吃的没滋没味的,一家人好几个心思,看着人都在一起,心却无论如何都贴不到一起去,就跟两方世人似的,还不如和邻居一起吃饭来的痛快。 郝志文一家三口吃完饭就先跑了,留下郝老太太还想拉着郝宝贝说两句话的手在半空中。 郝老太太撇撇嘴正想回屋,猛然间看到郝老爷子看向她时眼里的怒意,心下一凛。 “怎么了?” 郝老爷子没说话,瞄了她一眼转回身回屋了。 郝老太太看着郝老爷子莫明其妙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就是一惊。 他有多少年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了?这些年他不露声色地和她呆在一个屋檐下,话少的如同他不在这里一样,他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她说什么是什么,一句反驳都没有,她都忘了他年轻时的样子了,她也习惯了他现在的样子了。 他是有什么事在瞒着她吗? 郝老太太担心的心情无人理解,郝宝贝一家三口更不可能知道,这时他们已经回了家,坐在沙发上和向家二老说起了在郝家的事。 向家二老听完郝志文的话,抱着郝宝贝又是一阵的心疼。 向姥爷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外放的怒意都要把郝志文烧没了。 郝志文眼神儿微闪,看向向珊,让她给自己说两句好话。 向珊虽然也气郝老太太,可也知道这事儿跟丈夫没关系,收到丈夫求救的信号赶紧笑着打圆场。 “爸妈,你们不用担心,宝宝没事,你们是不知道,当时可把我和志文吓坏了,志文脸都白了,半天没缓过劲儿来,搂着宝宝的手都哆嗦了,我掰了半天才掰开。宝宝她奶也不是故意的,说是问了她两句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时间愣住了,这才吓到了我们。” 郝宝贝也赶紧说道:“就是,我奶问我你们在不在家,你说,你们不在家能去哪儿?这不废话吗?我时间被她问愣了,才没缓过神儿来。我爸吓的搂着我不撒手,这把我给勒的。” 向姥姥抹了把眼泪,拍着郝宝贝的后背说道:“有她那么问话的吗?问就问吧,还那么大声,多大岁数了还吓孩子,我们不在家能去哪儿?去她那?算了吧,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向姥姥迁怒地瞪了郝志文一眼,低头看向郝宝贝。 郝志文一点也没生气,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妈,这可跟我没关系啊,你可别迁怒我,我也被我妈吓了一跳,到现在还哆嗦着呢。爸,今天这事赖我,我就应该守着咱家宝宝不动地方,那个地文跟咱家宝宝犯冲,不守着不行。一眼着不到宝宝就出事,下回不行就别回去了。” 向姥爷长出口气,他也不是怨郝志文,他也知道郝志文心疼郝宝贝的心不比他少,甚至比他还要多。他在郝宝贝小时候还动过手打过她,可郝志文却是除了那次打了她一巴掌外一手指头都没动过她,宝宝要是出了什么事,全家最心疼的恐怕就是郝志文了。 那是他妈,他能怎么办,他也难。 算了,那个老太太什么样他不是心里早就有数了吗?怎么还心存侥幸呢? 大年过后没两天,郝宝贝在抄完了廖凡白三人的作业后就开学了。而向珊和周玉琴也忙了起来,开始准备开早餐店的事。 钱芳和程月速度也很快,在年后第一天上班时就向厂里递交了报告,办理停薪留职。 有廖楚生在,郝志文、薛平安和佟国庆的速度就更快了,没两天就批了下来,三人结伴去了驾校学开车。 而在四家人好心情地开始新生活,直奔小康生活的同时,郝家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巨大的改变,也让郝宝贝对郝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160郝老爷子的变化(2) 实验高中开学时正是大年初七,学校不但开学了,晚自习也跟着恢复了,就连正月十五也没放假,在学校里呆了半天才被放回了家。 正月十五郝宝贝一家是在家里过的,郝志文被他妈吓怕了,一点儿都不想再带郝宝贝回郝家了,晚上在家吃完了饭才想着要不要回郝家看看。 郝宝贝也认为应该去看看去,毕竟是一家人,离的也近,不回去看看说不过去。 就这样,一家三口在吃完了晚饭后还是回了郝家,就当消食了。 没想到,刚进郝家大门,里面就传来了哭嚎的声音,声音尖锐,连哭带骂,一听就知道是女人的声音,大的在外面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郝宝贝诧异地看向郝志文,见他也摇摇头,就知道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后又看向向珊。 向珊抿着嘴眼神闪烁,也不看郝宝贝和郝志文,径直走向了郝家大门。 郝宝贝和郝志文对视一眼,也跟着向珊走了进去。 郝志文怕郝宝贝又受伤,将郝宝贝紧紧地护在了身后,拉着她进了郝家。 郝宝贝现在个子也不矮了,从郝志文的肩头看向屋里,发现郝家人又聚全了,郝静郝筝两家人都在,就连郝志立一家人也都回来了,再加上她们一家人,郝家人齐了。 郝宝贝往屋里瞄了一眼,看见郝老太太坐在炕上哭喊着,一双褶皱的双手不住地拍打着炕沿,冲着郝老爷子直嚷嚷。 “你个老不死的,我对你怎么样?啊?你说啊!” “呜呜呜……” “你是个死人吗?你倒是说话啊?你闺女儿子都来了,你怎么不说了?呜呜……” “啪啪……” 炕沿被郝老太太拍的啪啪直响,一边拍还一边抹着眼泪。 “别以为你不说就没事了,今天我们把话说清楚。你说,倒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勾搭你?呜呜……,我们过了半辈子了,老了老了还要跟我离婚,我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说说,有你这样儿的吗?呜呜……,你还不过了?我还想不过了呢?我都忍了你这么多年了,老了老了还不想要我了?美的你!呜呜……,我告诉你老郝头儿,你想和外边的老太太双宿双飞,想抛妻弃女,想不负责任,别想!今天我把话儿撂到这儿,你把事儿给我说清楚,不然,今天你别想好过。” 郝宝贝惊呆了,被郝老太太的一席话吓的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这信息量有点儿大啊! 她听到了什么?她那老实巴交的爷爷要离婚?开玩笑吧? 郝宝贝一脸懵逼地看向坐在炕上抽烟的郝老爷子,好像在看世界奇观,眼睛张的大大的,嘴巴也合不上了,就跟个准备扑食的蛤蟆一样,样子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郝志文也被眼前的事弄的不知所措,压根就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一出事,早知道他就不回来了,省得丢人。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再掺合家里的事,也不认为他们能离婚。他爸妈这么大岁数了,要离早就离了,也不会等到现在,这都过了半辈子了,临老了要离婚,这不闹呢吗?根本就不可能。就是不知道他爸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想到了要离婚了? 郝志文想了想,觉得这事儿就是个笑话,他老爹老妈没事儿闲的,一天不作妖心难受,看着他们过了几天好日子他们心就不得劲儿,下意识地就想拉着闺女回家,不想闺女看到这样的乱糟事儿。 郝志文回头看了眼郝宝贝,刚想伸手拉她,一抬头就见她一脸的蠢样,差点没笑出声儿来。 还是他闺女可爱,宝贝太冷静了,一点儿也不像小孩子,看到他大闺女露出这蠢样太不容易了,看到这样的一副表情他什么闹心事都没有了,心情无端地好了不少。 郝志文抬手将郝宝贝的嘴巴并拢,不想让别人也看到她这副蠢样,间接拉低了他的智商,又拉了拉一边的向珊,向她示意要走。 向珊回过头摇了摇,拉着父女俩坐下了。 郝志文一脸疑惑地看向媳妇,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走? 向珊没说话,盯着郝老爷子直看。 郝宝贝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低头沉思。 郝志强无奈地抚了抚疼的不行的太阳穴,面对这样的家庭与窘境深感无力。 “妈,你先闭嘴,先听我爸把话说完。” 郝老太太拉下捂脸的右手,一甩手里的毛巾大声道:“说什么?还有什么可说的?还不是你爸见异思迁不要我们了。老郝头儿,我告诉你,想离开这个家,没门!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别想离开这里一步。” 郝志强闭了闭眼,双手紧握,强忍着怒气又看向郝老爷子。 “爸,你还是说清楚吧,你们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想到离婚去了?是不是儿子做错了什么让你不满意,有什么地方我做的不好的,你可以说,离婚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丢人!这么大岁数还闹离婚,让他们这些做儿女的怎么做人?以后还要不要出去交际,怎么跟人说这事啊? 这是好日子过到头了,忘了以前的穷日子了,想再偿偿穷苦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了。 郝老爷子抽口烟,四处看了看,叹了口气,终于开口了。 “我早想离开了,在志文结婚的那年就想走了,要不是那年我身体不好,想着再养两年,我早就提出不过了。现在你们也大了,孩子都开始要结婚了,而我也老了,我还想过几年舒心的日子,消消停停地过完以后的日子,不想再闹腾了。离婚是早就想好的,我想自己呆……” “呸!你放屁!你个老不死的,到现在你还在撒谎,早就想好了离婚?我呸!早你怎么不提啊?前几年干什么去了?别拿志文当借口,志文结婚都这么多年了,孩子都多大了,你才想起来离婚?骗谁啊?说吧,外面那女人是谁?” 郝老太太不客气地截断了郝老爷子的话,坐在炕上瞪着郝老爷子不放,想听听那个让这个老东西动了离婚念头儿的女人到底是谁。 郝宝贝眼睛发亮地看着两人说话,心里暗笑,没想到啊!她那呆木头一样的爷爷还有这心思?外遇?第三者?小三?天啊!家庭伦理年度大戏就要从正月十五开始了吗?这年刚过来就有戏可看,那是不是说明她这一年里都会有戏可看?要是这样可太好了!生活太无趣,她除了学习外别无他事,闲的发慌,要是每天都能上演这一出,她可不无聊了。 郝宝贝兴致满满地准备看大戏,还特意把炕上的瓜子小心地往自己这边挪了挪,随手抓了一把,塞进向珊的手里,又端起郝志文的茶杯给自己续了一杯,捧着茶杯准备看戏。 向珊和郝志文无语地看着闺女准备齐全地开始看戏,擦了擦冷汗,两人不经意地往中间并拢,将闺女挡了个严严实实。 大闺女欸!你可长点心吧!好在你也姓郝,你这乐呵等着看戏的心情哪来的?你不觉得丢人啊? 郝宝贝被挡了个严实,不满地撅了撅嘴,放下瓜子开始喝茶。 郝老爷子被郝老太太骂了一通,也不说话,抽了最后一口烟才将手里的烟掐灭。 “你说完了?你说完了我来说。我早就不想和你过了,你心里是有数的,这些年我忍够了。当年我本不应该娶你,是你使了手断,死活非要嫁给我,害得秀云误会了我,和我分开远走他乡。这些年我什么都让着你,什么也没说就是想再等等,等孩子们都大了,都成家了再离开。我陪了你这么多年够了,我想过自己的日子,在剩下的不多的日子里舒心一些,高兴一些,不行吗?当年的事我不想再提,可是你要是还抓着不放,就别怪我心狠。这些年我本不想再提起的事你不要逼我,我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逼急了我,我就把你当年做的事说出来,也让你儿子闺女都知道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郝老太太眼神一缩,不敢再与郝老爷子对视,别开脸看向了其他地方,这一看不要紧,正好看到郝宝贝一脸兴味地看戏。 郝老太太当即怒了。 死孩崽子什么意思?看到我和她爷爷离婚很高兴吗?怎么这副表情?这是在看戏吗? 郝老太太眼里的杀气太重,想不让人注意都不行。 郝宝贝被郝老太太盯的一愣,直接与她对视起来。 郝老太太大怒。 “你什么意思?端茶喝水的看戏呢?活够了是吧?不想活了吱一声,我们不拦着。” 无辜躺枪的郝宝贝知道自己这是被连累了,随即瞪了眼郝老爷子。 “你少说她,她一个孩子懂什么?喝水不行吗?大过年的说什么死字。” 郝老爷子立立着眼睛看向郝老太太,将郝老太太的话撅了回去。 向珊不满地扫了眼郝老太太,回身将郝宝贝手里的水杯拿走,还不忘瞪了她一眼。 “妈,你有气冲我来,宝宝还小,什么都不懂,你这话有点重了。” 郝志文护犊子地将郝宝贝又往身后拉了拉,不满地看向郝老太太。 郝老太太知道他儿子护着郝宝贝,她在他面前占不了什么便宜,只能罢手,只是不甘地瞪了郝宝贝好几眼,转过头不再看她。 郝宝贝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低下头当鹌鹑。 郝老太太偃旗息鼓,郝老爷子却不想再放过郝老太太,就着话头说上了。 “你看看你,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变。宝宝怎么了你就说她?她从出生到现在你一直看不上她,她怎么就惹到你了?对,没错,她个女孩子,不是男孩儿,可这又怎么样?她比别人差吗?反倒是比任何人都强吧?她聪明好学,小小年纪就取得了那么大的成就,这还不行吗?她温和懂礼,从小就知道护着父母,她为了不让自己爹妈吃亏什么都豁出去了,这样的孩子你不喜欢还出手打压,你疯了吧?咱家这些小辈里从上到下你数数,有谁能有她本事?不说咱家要指着她过活吧,可要真说能做大事的也就只有她了吧?这样的孩子你怎么就看不上她呢?她哪得罪你了?她从小时候起你就不待见她,为什么啊?我就弄不明白了,她哪不好?宝宝有本事,志文也是孝顺的,向珊心眼儿好,这一家子的好人却入不了你的眼,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你还能看见什么?我就纳了闷了,她是不是你亲孙女?志文是不是你亲儿子?这些年我看着你作践他们一家,心里一直都在怀疑,他是不是你捡来的,可是看到老大和老二也被你拿捏的够呛,也不当亲儿子看,这心又放下了,好在是你亲生的,不是捡来的。可你是真不拿儿子当人啊!他们那么孝顺,那么听话,你说什么是什么,这样还不行,还作,现在好了吧?作到儿子心都伤透了你老实了吧?三个儿子你一个也没交下,你做人可够失败的。这些年来我什么都不管只是因为我从来就不爱你,也不喜欢你,觉得亏欠你,心想着让你心里顺了也就好了。可是没想到,我做错了,我不但助长了你的傲气,让你肆无忌惮起来,还伤了儿子们的心,让他们跟我离了心。我今天说这些不是别的,只是不想再看到你,我想离开,想过几年清静日子。” 郝老太太冷着脸听他说完,不但没有反醒还冷笑着开口说道:“老郝头儿,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离开吗?你话里的重点不是在后半断,而是在前面那个贱人那吧?我告诉你,别想,有我活着你别想离开。吴秀云那个贱人找你来了?你们见过面了?别告诉我你们没见过面,不然你今天不会弄这一出。说的好听是看不过去眼儿去,看不过什么?看不过我虐待你儿子们?不是吧?是你根本就不想搭理我们母子吧?你这些年心里还想着她是不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你看着我作,看着我闹,看着我把你三个儿子养的胆小怕事,看着我把两个闺女惯的不像样子,可你什么都没说。不是你心里愧疚,而是因为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你人在这里,可你的心一直在别的女人身上。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不配。” 随着郝老太太话落,郝老爷子双眼微微眯起,浑浊的眼白里立时充满了杀气。随着杀气的外放,郝老爷子气势陡然就变了,虽然坐在那里却变的高大,气势的提升让他看起来冰冷无情,面部肌肉紧绷,冷硬的能显出刀鞘般的唇形,无端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屋子人惊讶地看向郝老爷子,发现这些年来他们都忽视了他们这位从不多说话的父亲,原来他也有生气的一面,原来他生起气来是这样的,原来他的心从来没在这个家里。 郝老太太无惧地与郝老爷子对视。 “怎么?说到你心坎里了?这么多年了,你终于又露出这副表情来了。自打我们结婚后你就从来都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我都要忘了你原来是什么样子的了。” 郝老太太看着郝老爷子的目光放远,好似要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那个人那让痴迷,让她疯狂,让她奋不顾身地投进这个火坑里的人。 这个坑埋葬了她一生的幸福,让她一生都活在痛苦中,可为了他,她甘之如饴。 郝宝贝震惊地看着这一切,眼神复杂地看向郝老太太和郝老爷子。 她是爱着他的吧?她的爱求而不得,从而心生怨恨,她无处发泄,只能在儿子女身上找平衡。可是她无法面对越来越像丈夫的儿子,只能将一切的感情全给了两个闺女,不想让两个闺女和她一样,走她的老路。所以她宠着她们,惯着她们,将她认为美好的一切都给了闺女,让她们来实现她心中最美好的生活。 他呢?他是恨的吧?他恨世界的不公,他恨郝老太太夺走了他的幸福,让他孤独的一个人面对一切。他也恨自己的儿女,恨他们的出生让他的生活一团乱,恨他们的成长让他无法割舍,更恨的是自己的无能和懦弱。心爱人的离去,让他一生都活在悔恨当中,他逃避,他躲藏,他无法面对真实的自己,所以他将自已隐藏了起来。他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人生百态,事不关已地一过40多年。他无情地冷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是如何被妻子拿捏的,看着他们受罪,看着他们吃苦,看着他们一次次的跌倒又爬起,他冷硬的心从没一丝的波动,也没有一丝的同情和后悔。 他不爱他们,或者可以说,他恨他们。 是他们拖着他离开的脚步,是他们将他死死地钉在这里,也是他们让他无法去追求他自己认为的幸福,所以,他恨他们,他恨这里的一切。 得到这个认知,让郝家三兄弟想死的心都有了。 161就这么凑合过吧 郝老太太说完闭上眼睛不再看自己的一群儿女,也不再看跟她走过半辈子的男人。 郝老爷子态度冷硬地开口道:“不管是因为什么,我要跟你离婚已成定局,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郝老太太睁开眼睛嘲讽道:“离婚?美的你!你别想了。我倒要看看,我不同意,你能拿我怎么办?” 郝老爷子眼睛一缩,“你~” 郝老太太手一挥,“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你要是敢在外面扯用不着的我就去告你,看你丢不丢人?” 郝老爷子不再说话,屋里的众人也不敢吱声,全都低头想着郝老太太和郝老爷子刚才的对话。 从刚才对话中得出的信息来看,当年郝老太太肯定是做了什么惹恼了郝老爷子,但是却拿她没办法,还是抛弃了原来的恋人娶了她过门。只是郝老爷子不甘心,这些年当自己是隐形人一样,全然不管家里的任何事。而郝老太太在无望的生活中性格越加的扭曲,她得不到丈夫的爱和关心,还要面对长的和丈夫相像的儿子,她崩溃了,对儿子们越来越不好。她也怕儿子们有一天会和丈夫一样,对她视而不见,所以,她开始尝试着掌控儿子们的人生,对他们的妻子儿女不满,挑唆儿子和儿媳妇的关系,开始向他们要钱,让他们和她一样也不好过。 郝志强无奈地叹了口的气,“爸,妈,你们上一代的事我们不想管,可是离婚的事不要再提了。你们都多大岁数了?60多岁的人要离婚,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爸,我妈再不对也给你生了五个儿女,她再不好也是我们的妈,不管她做了什么,我们都不怨她了,你也看开点儿吧。我们的日子刚刚好过点儿,就别折腾了,我们累了。爸,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跟那个叫吴什么的见过面了?” 众人精神一凛,立起耳朵听郝老爷子的回答。 郝老爷子叹了口气,“是,她回来了,从外地刚回来,我是前些日子看到她的。” 郝老太太一听吴秀云回来了,立即不干了,麻利地从炕上站了起来,一步窜到郝老爷子面前,双手掐向他的脖子,死命的摇晃。 “你个死老头子,我还没死呢,你就去见那个小妖精去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我让你见,我让你见,我掐死你,掐死你,……” 郝老太太突然之举吓了众人一跳,赶紧上前,想将郝老太太拉开。可是郝老太太气急了,手上的力量太大,众人又都一蜂窝的上前,全都挤在了一起,谁都使不上力,一时间谁也没能拉动她。 郝老爷子被郝老太太勒的喘不过气来,眼瞅着要背过气去了,郝宝贝上前屈指一弹,刚好弹到郝老太太右手的麻筋上。 “诶呦!” 郝老太太高声尖叫,手臂一麻,立时松开了双手,左手抱着右手臂来回搓。 郝宝贝趁此机会将郝老爷子向后拉了拉,远离了郝老太太的攻击范围。 郝老爷子被众人拉到炕边,又是好一顿揉胸,这才喘上气来。 郝老爷子指着郝老太太喘着粗气说道:“你,你个泼妇,你,你要我死啊,你个泼妇,泼妇。你想害我,害死我,我,我一定要离婚,离婚。” 郝老爷子气急败坏,最后一声“离婚”说的特别大声,尖厉的声音传出老远,不用想也知道郝家又一次会被邻居围观。 郝志强是服了,他搬来这些日子不说天天让人背后议论也差不多了,只他一个人也就罢了,关键是妻子和儿女也跟着他受累,他这心里不好受啊! 就是这样他的父母也不管不顾地作,照这样下去,他真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是离开,甩手不管?还是豁出去自己了,一个人呆在这里奉养他们终老? 郝老太太没注意是谁弄的她受了伤,不然又是一场官司,现在她只能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郝老爷子身上,郝宝贝这才逃过一劫。 她没注意到,可向珊和郝志文却注意到了。郝老太太和郝老爷子撕打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不是先关心两个老人怎么样了,而是第一时间看向了郝宝贝,就怕她又因为混乱而不没注意到她而被谁下阴手,因此郝宝贝此举没瞒过两人。 两人见郝宝贝没事都暗自松了口气,不是他们不关心老人,而是每次来郝家郝宝贝几乎都会受伤,他们是怕了,相对于郝家二老,他们更关心自己闺女。 向珊瞪了郝宝贝一眼,又赶紧侧身将她挡在身后,就怕被别人看见。 郝宝贝低头吐了吐舌头,又小心地回到原地,当自己从来没有动过地方。 郝志文被郝家二老这一出弄的头大,实在受不了了,大声喊道:“都够了,你们不嫌丢人我们还要做人呢,都闹什么闹!唉!” 郝志文抱头蹲在了地上,心里无限的后悔。 他怎么就那么心大,怎么就想着来家里了?明知道家里事多,还把媳妇和闺女都带来受这罪,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吗? 郝志文叹口气,他真不想再管郝家的事儿了,太累人了。 “别再闹了,我们都太累了,你们行行好,放过我们吧!家里家外不让人省心,你们不累啊?好好的日子不过弄成这样,你们心里就好受?爸,你都这么大岁数了离什么婚啊?就算是遇到了原来让你心动的人也不能不要这个家啊。你让我妈怎么办?你让我们怎么办?让我们如何去跟同事朋友去说这事儿?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妈,你也别闹了,我爸也就是说说,你要改了原来的脾气,我爸是不会走的。爸,你说句话,是不是这样?” 郝志文蹲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劝着,向珊拉着郝宝贝退到了屋门口,站在那里看着蹲在地上显得颓废了很多的丈夫。 唉!好好一个男人贪上这样的爹妈,他得多难受啊! 再抬头看向郝志强和郝志立,两人现在也没精神了,垂头耷脑地站在炕沿边上,将郝老爷子和郝老太太隔开。 郝志文话落,郝志强接过话儿头说道:“志文说的没错,你们别闹了,我们太累了,天天这么作下去,我们真是受不了了。爸,离婚的事你不要想了,这么大岁数了离什么婚啊?我妈这么多年也对得起你,她照顾老人,给我奶我爷养老送终,又把我们五兄妹拉扯大,不管对我们好不好,她终归是我们的妈,她里里外外操持这个家,她也不容易,再怎么样也不能否定她的功劳。” 郝志立没说话,只瞪着郝老爷子不放,显然也是同意了郝志文和郝志强的说法。 他们在这边劝着,那边郝老太太在郝静和郝筝的帮扶下整理好了衣服,又点上了旱烟抽了两口,吐出烟圈,这才冷笑道:“你们不用劝他,让他离,我不给他手续看他怎么办?有能耐就去和那个野女人过去,看我不去告他们的。” 郝老太太火上浇油,本就没消气的郝老爷子一听就不干了。 “你说不给就不给啊,不行!我告诉你,这婚我是离定了。我跟你是过够了,看看你这些年都干的什么事儿?偏心两个闺女也就罢了,连孙女也不管了。先是逼着志文他们给你拿钱,又是逼着宝宝把奖金分给你,然后又是要孩子的自行车,这是当奶奶干的吗?马意和刘艳犯了错,差点没让人贩子把宝宝给卖了,你说什么了?你当奶奶的关心过孩子吗?这两年看志文两口子日子过好了,还要逼着志文两口子把马意接到他们家住,有你这么干的吗?那是他们家孩子吗?是亲生的吗?人家凭什么帮你养孩子?你为了区区两万块钱差点不要志文,还想着断亲,这是当妈的能干出的事儿吗?宝宝让许言那个小兔崽子欺负了,你是怎么说的,你都忘了?谁是你亲孙女你不知道吗?上次宝宝来你又作妖,看宝宝有能耐了扒着宝宝不放,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宝宝有出息了再来养你?等宝宝挣到钱了,全都给你花?我告诉你,你做梦,有我活着,你别想给宝宝扯后腿,咱帮不上她就别拽着她不放。宝宝是老郝家的希望,是老郝家的未来,不许你去扯她后腿。你再敢拉着宝宝给你做大旗,上外面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郝宝贝听完摸了摸鼻子。 怎么又和她扯上关系了?听她爷的话儿,她奶奶还曾经去外面说过她?说她什么?不会是炫耀她学习好,能挣钱吧?想来想去她也就这两点能让她奶去外面炫耀去了。 郝老太太不自在地四下瞄了瞄,不敢看郝志文一家三口。 郝志文和向珊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凝重。 他们现在不怕外面的人知道郝宝贝过目不忘的事了,他们怕的是郝老爷子要离婚真的跟郝宝贝有关,要是那样,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郝宝贝这时也听出来了,郝老爷子说离婚全是为她打抱不平,实则是把她架地火上烤啊! 想一想,过了半辈子的老两口,为了她争执不下,最后导致离婚收场,那她还不成了千古罪人? 刚刚不是还说是为了那个什么年轻时的白月光吗?这会怎么又拉上她了? 郝老太太不聪明可也不傻,这时又听到了一个借口,立时就将郝宝贝恨上了。 那个姓吴的没在,她拿她没办法,可郝宝贝在啊,她可不能放过她,就拿她撒气好了。 “郝宝贝,你听到了吧?你爷爷说是为了你要和我离婚呢,你怎么说?” 郝老太太冷笑着看着郝宝贝,要是她敢说出什么也同意他们离婚的话,她一巴掌就拍过去。 郝宝贝茫然地看向郝老太太。 “奶奶,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唉!小孩子就这点不好,大人说的话总是听不懂,总是那么难以理解,这也许就是代沟吧。” 郝宝贝叹着气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感觉就像是误入了狼群的小绵羊一样,无助又可怜。 你丫的大爷的!一个两个都在算计她,真当她听不懂吗?一个为了避免背上忘情负义的名声拉上她,让她做垫背。一个找不到正主撒气,想拿她当替身。这是她亲人吗?是亲的爷爷奶奶吗?真当她是泥巴捏的吗?她就这么没脾气?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给老娘等着。你们不是作吗?就让你们作个够!离婚?等着吧,想的美!老娘就让你们永远在一起,每天都相爱相杀过完这一生好了。 “唉!这人啊真是个矛盾体,一边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什么都不干,一边又想大富大贵躺在炕上数钱,哪有那么多好事?就像爷爷奶奶一样,他们也是矛盾体,想离婚又离不了。就说这钱吧,怎么分啊?要不要爷爷每个月给奶奶生活费啊?还有养老的问题,大爷到底要怎么给爷爷奶奶养老啊?分开了,谁给爷爷养老啊?谁又跟奶奶一起过呢?我们的孝敬钱给谁啊?” 呵呵!说了半天没用的,这才是重点好吧?什么外遇?什么小三?在金钱面前都是狗屁! 老娘就不信了,两个死要钱的老家伙会舍得那点子工资和养老钱。 果然,一提到钱,郝老太太来精神了。 是啊!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真离了婚,这钱怎么分?她现在花的可都是老头子的退休金,虽然现在到她手里的不多,大部分都给了老大家的,可她手里的钱也不少啊!还有存款,她现在手里还有两千块钱的存款呢!这钱怎么分?都给老头子带走?那她以后怎么办?指着老大给她钱花吗?不行,这婚坚决不能离。 郝老爷子也想到了这点。 他想的就比较多了,一,他这些年没管过钱,工资都在老太太那,他手里现在一分钱都没有,就算知道老太太手里钱不多,可好歹也有点儿,他要真离婚了,老太太不可能给他。二,他要是离开,他跟谁过?老大已经养着老太太了,不可能养他。老二离的太远也指望不上,志文倒是住的近,可他要奉养岳丈老两口,也不能跟他过,那他跟谁过?闺女?呵呵!指着她们还不如去大街上住。那他只有一条路,就是租房子自己住。可要是自己住,做饭洗衣服都是问题,他不会啊。三就是租金,除了每个月要给老婆子一定的养老钱和租房外也没剩下什么了,他拿啥生活啊?吃什么?喝什么?总不能让他喝西北风吧?最后一点,秀云会跟他一起过吗?就算他离婚了,她能原谅他,再跟他在一起吗?如果她不能原谅他,那他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两人都不吱声了,郝志文和向珊松了口气,真怕他们继续揪着郝宝贝不放,把她往坑里带。 郝静和郝筝这时也松懈下来,不时地和常亮、许文良交谈。 郝宝贝瞄了她们一眼,见她们小声说话,她离的远也听不清楚,只能罢手。 向珊眼色复杂地看着郝老爷子,最后哀叹一声,开口说道:“爸,你说的那个老太太我认识,听我一句劝,你别太上心了。” 郝老爷子听到向珊的话抬头看向她,面带喜色地问道:“你认识她?你怎么认识她的?什么叫别让我太上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珊叹口气,看向旁边的郝志文,见他也疑惑地看向她,只得继续开口。 “爸,你跟她有一次在市场见面时正好被我看到了,我不知道你跟她什么关系,也就没上前。可是我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个老太太有老头儿的,虽然身体不好,可活个十年八年的还不成问题。你在家跟我妈闹离婚,就是离了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 郝老爷子一听,精神就萎靡下来,斜靠在墙角一动不动,眼里带着一股死气,仿佛向珊的一席话将他所有的精气神都带走了,生活没了希望,生无可恋。 向珊抱歉地看着郝志文,郝志文没怪她,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 郝老太太听到向珊的话后放声大笑,好似将40多年的苦难全都要释放出来一样,笑声震天,房顶都开始落灰了。 “哈哈哈……,你个老货,哈哈哈,可笑死我了,该!叫你跟我离婚!人家有家的人能跟着你?活该!哈哈哈……,老不死的,你痴心错付,得到报应了吧?哈哈哈,该!那才该呢!你死了这条心吧,还想跟我离婚去找她?你也不想想,她能等着你?哈哈哈……,心里最后一点念想儿都没了吧?哈哈哈,诶呦!可笑死我了!哈哈哈,……” 郝老爷子闭上了眼睛,任郝老太太嘲笑他,等到郝老太太笑够了,睁开眼睛看向屋里的众人。 “我知道了,既然你们不想我们离婚,这婚就不离了,就这么凑合过吧。可是有一点我要说明,从今天开始,每个月的工资都让老大拿着,我要点留点儿零花钱,跟你妈的钱一样多。” 郝老爷子说完就不再说话,顺着墙角躺了下来,闭上眼睛不再看屋里的众人。 郝老太太见他不再提离婚的事也松了口气,怕他真炸毛,不管不顾的要离婚,也闭上嘴不说话了。 162歌咏大赛 郝宝贝一直都知道郝老爷子是有故事的人,没想到却这么的狗血,还让家里为此差点分崩离析。 向珊和郝志文看没什么事儿了,也不管其他了,就想赶紧离开这里,于是见大家都不说话了,赶紧拉着郝宝贝告辞走了。 到了家里郝志文一问,向珊才说出实话。 向珊前些日子就看见郝老爷子和一个老太太在市场上拉扯,她留了个心眼儿,没上前,而是站在后面看事情的发展。后来两人都离开了,她又跟着那老太太去了她家里,在周围邻居七嘴八舌的诉说下总算是搞明白了这个老太太姓什么叫什么,家庭情况如何。 今天听到屋里的说话声,又说什么离婚,向珊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老太太。果然,真和那个老太太有关。 “那个老太太是后搬来的,听说从外地回来没两年,是给老头儿看病的,说是去省城看病方便,可又在那儿住不起,这才回到这里的。我本没当回事儿,可今天没想到就闹起来了,还和那个老太太有关。爸也真是的,也不打听好了就闹腾着要离婚,这不没事找事儿吗?” 向珊解释清楚了老太太的事,又不满地埋怨了郝老爷子一句。 郝志文嘲讽地嗤了一声。 “嗤!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老情人,还能想到什么?脑子被驴踢了。他也不想想,一个女人在那样的世道下能不结婚等着他?我看他是傻了。他长的也没多好看,又穷又没钱,谁还能等着他一辈子是怎么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郝宝贝跟着点点头,刚想着起身回屋学习,就被郝志文摸了狗头。 “还是我闺女厉害,几句话就把你爷说动了。” 郝宝贝嘿嘿一笑没说话,趁着郝志文和向珊说话的机会跑回了房间。 郝宝贝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好险!千万不能让老爸知道她的险恶用心,让她老爸知道了,还不打死她! 新学期开学后四小只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中,而尤刚则是没事儿就给高一一班的学生找事儿做,时不时的给他们加码。 做不完的卷子和练习册也就罢了,学校里的活动一个都落不下他们班。 四月初,学校里有了通知,从五月一开始实行大礼拜政策。可这事跟他们没什么关系,该上课上课,该学习学习,一天假都没有。学校没管学生们怎么哭嚎,而是又下发了一个通知。 学校决定,响应教委指示,春季歌咏大赛将要在实验高中如火如荼地开展,从高一到高三,每个班都要求参加。只是高三面临着高考,只有单人报名,没有集体项目,高一和高二的学生就逃不了了,每个人都得参加。 尤刚笑呵呵地端着茶缸子看着底下忙碌的学生。 “大家都上点心,学习是重要,可也不能光顾着学习不是?学校里组织多种多样的活动也是为了给你们减压不是?光学习好不行,德智体美全面发展才是硬道理,这次歌咏大赛咱们班得取得个好成绩才行,也让他们看看,我们高一一班不只学习好,歌儿唱的也不错。杨帆,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你上点心,把歌曲选好了,下午有时间多练练。” 尤刚说完,端着茶缸子悠荡悠荡迈步离开,气的杨帆脸憋的通红,想骂又不敢骂,只能暗自憋气。 怎么又是我的事?我只是班长,不是班主任,怎么什么事儿都找他啊!他学习就够忙的了,时间就够不够用的了,还给他找事儿干,还让不让人活了? 郝宝贝四人和袁天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给他点了根蜡,又怕被他抓包,赶紧低下头写卷子,不再理他。 杨帆气的一脚踹上桌脚,“吱嘎”声大的吓了一班的学生一跳,回过头看是他,又都转回头干自己的事了。 知道他心情不好,还是别打扰他了,被他抓了苦力,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杨帆的坏心情无处发泄,只得静下心来想歌曲的曲目。 想了半天毫无头绪,烦躁的将卷子一扔,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郝宝贝一心想着把卷子做完,压根就没理会他,等她把卷子做好了,想着交给杨帆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儿。 郝宝贝眨眨眼,拽了拽廖凡白的衣袖,仰着下颌点了点杨帆。 “他怎么了?” 廖凡白放下手里的书扫了眼杨帆,“没什么,应该是为了歌曲的曲目的事。” 郝宝贝摸着下巴想了想,“大合唱的歌曲也就那几首,想不出错就别想吸引人,想吸引人就别想不花时间搞定。依我看,咱就凑合凑合唱一首就得了,爱第几就第几,反正也没好处可拿。” 廖凡白想了想,“要想出彩也不是不行,只是时间上应该不太够用。” 郝宝贝双眼微眯,突然就想到了前世里的一个综艺节目。 那个有名的综艺节目里其中就有一期是大合唱,唱的是【黄河大合唱】。她记得那些人也没用多长时间就练好了,只是有一点,里面大部分的人都是合唱团的,是专业搞这个的,剩下的十来个人才是明星。 如果他们照着前世里那期节目里唱的那样照搬呢?会不会在这次歌咏大赛上脱颍而出呢?要知道,那期节目里的大合唱可跟他们不一样,唱出来的效果那叫一个好,跟专业的也差不多了! 郝宝贝估算了下时间,好像也来的及,于是一脚踢出,正中杨帆的椅子。 “咔嚓” 呃!糟糕!好像用力过猛了! 郝宝贝灿灿地看着回过头一脸阴郁的杨帆,干巴巴地呵呵一笑。 “呵呵,那个,那个,不好意思啊!” 郝宝贝吞了吞口水,决定继续说下去,“那个我找你有事儿,是这样的,不是要大合唱吗?我想着我们就唱【黄河大合唱】好了。到时候好好练练,也没多难,要是有条件,再弄个有关黄河的视频当背景,一定能行的。” 郝宝贝得利落地把话说完,一脸忐忑地看向杨帆,希望他看在她给他出了个好主意的份上,不要跟她计较踢断他凳子腿儿的事儿。 杨帆眯着眼睛瞪了郝宝贝半天,等她说完了才慢悠悠地点点头,“就这样吧。” 杨帆同意的太快,还没回过神的郝宝贝压根就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让廖凡白拉到一边。 廖凡白瞪了杨帆一眼,“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想唱这个就自己去找。” 杨帆一听急了,半个身子都趴在了郝宝贝的桌子上,讨好地冲廖凡白笑的献媚。 “怎么会呢?我可是十分赞同郝宝贝出的这个主意的,我决定了,咱们班就唱【黄河大合唱】了。只是这背景和伴奏带的事还得你们来找,你们能者多劳,我们没时间。” 杨帆隐晦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椅子,椅子腿已经折了一半了,眼看着自己只要一摇就能掉下来。 廖凡白瞪了他一眼,点点头,“知道了,这事交给我们。” 郝宝贝懵逼地看着两人把事情定了下来,自己还没弄明白呢,事情已经说完了,而且好像她又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廖凡白不再理杨帆,而是看着不争气的郝宝贝,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宝宝,你心太好了,太善良了,帮人是没错,只是下次拜托你,下手轻点,别把自己搭进去。” 郝宝贝吞咽了一口口水,微眯着眼睛想了想,最后叹口气。 “唉!我知道了,这次又被我连累了。要不是我下脚重了点,也不至于让杨帆抓到把柄,让我们替他干活。” 廖凡白摸了摸郝宝贝的脑袋,安慰道:“你知道就好了,这次当是个教训,下次下脚轻点儿,别让别人抓到你的短处。” 郝宝贝点点头,“受教了。下次,我再也不多嘴了。” 郝宝贝握了握拳头,表示自己的决心。 廖凡白好笑地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拍拍她的脑袋。 “行了,没事的,就算你做错了也不要紧,一切有我,我会帮你的。” 嗷嗷嗷!又是这句,一切有我!一切有我!天啊!廖男神是开启了撩妹功能吗?一句话就撩的她心跳加快,不行了,她得静静。 郝宝贝摸了摸心脏的心置,长舒口气,正想说话,前面杨帆又回头了。 “你们说什么时候练歌好?” 廖凡白松开郝宝贝的手,忍着一拳打过去的怒意,咬牙说道:“随你。” 妈蛋!刚把我家宝宝撩的心神激荡的时候你就来捣乱,我还有话没跟宝宝说完呢!你这是成心跟我做对了? 杨帆听出廖凡白心情好像不太好,也不问了,赶紧转回头写作业去了。 有些暧昧的气氛全被破坏了,郝宝贝反而松了口气。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差一点就要扑过去抱着廖凡白了,还好杨帆转过头了,在家里抱就抱了,这里是学校啊!要是在这里抱在一起,还不让尤刚扔出去打。 虽然两人在尤刚那里过了明路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也不能做的太过了,不然让尤刚想起找家长,她和廖凡白都得完蛋。 接下来的日子郝宝贝拉着廖凡白三人开始疯狂找寻【黄河大合唱】的伴奏和有关黄河的视频,终于在流连网吧三天后找到了合适的背景视频。 郝宝贝和廖凡白商量了一下,为了能更加出彩,干脆由廖凡白三人拉小提琴,她来弹钢琴,前面朗诵词部分就由刚变完声,声线比较醇厚的袁天朗来担任了。 每天的下午第三节课开始,杨帆就组织起一班的学生去了音乐教室,这里平时不怎么用,都是做为音乐赏析课时众人正大光明睡觉的休息室,这时正好用到它。 杨帆拉着一班的学生练了三四天,从一开始的杂乱无章到后来的齐心协力,一班的学生越唱越来感,不知不觉居然兴奋上了,到了最后居然唱的热血沸腾,越来越有种使命感。 郝宝贝也没闲着,除了练习钢琴曲还把前世她看的那个综世节目里最难的那段合音想了出来,写好后分发到大家的手里,到了正式表演那天,一班的学生天天嘴里还哼唧着“里格里格里格隆”,听的其他班级的学生还以为他们一班的学生着魔了。 四月中旬,歌咏大赛正式开始。由于时间紧,任务重,也不分什么预赛了,直接一次成,所有的班级只唱一遍。个人的单独表演则穿插其中,为演唱增色。 廖凡白站在音乐教室外面,满含怒气地瞪着郝宝贝,郝宝贝不服地回瞪他,可一看他身上的着装,她又没了底气,只得低着头别扭地小声说道:“上台就是这样的,灯光一打,就好看了,不化的浓重点脸色刷白,不好看。再说了,也不是我要给你画成这样的,是音乐老师说这样画的。” “那就给我化成这样?” 廖凡白咬着牙憋出一句话,吓的郝宝贝差点抱头鼠窜。 郝宝贝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廖凡白,他此时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擦的锃亮的黑皮鞋,头上打着发蜡,发蜡多的能照人,脸上鬼画符般的彩妆,让他看起来“光彩照人”,咳咳,不对,是颜色太好,能和她比美了。 不得不说廖凡白颜值真的很高,他化了彩妆,要是再换上一身合适的女装,戴上假发,这就妥妥的是个大美女啊!只是现在,这副盛世美颜的脸上怒意升腾,好像要吃人一样。 郝宝贝看直了眼,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廖凡白,这时廖凡白突然笑了。 他这副鬼样子居然能引的郝宝贝看呆了,他是不是应该很开心?可是为什么他感觉这么憋屈? 算了,她开心就好。 廖凡白想明白了,也不逗她了。 “好了,就这样吧。” 反正也不是只有自己化成这鬼样子,全班30多个男生谁也没跑了,还不都跟他一个样?还好自己占了年纪小的优势,要是跟他们一般大,那可就太……。 杨帆穿着一身订做好的,跟廖凡白一样的中山装,顶着一张大红脸蛋走到廖凡白和郝宝贝面前,不自在地问道:“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你们谁有镜子?我想看看妆画化的怎么样?” 他是第二个化完出来的,廖凡白第一个由郝宝贝操刀,他则是音乐老师亲自上阵,化完后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撵出来了。 廖凡白和郝宝贝忍着笑同时摇头,换来了杨帆疑惑的一撇,“不会和你一样吧?” 杨帆指着廖凡白的脸大惊。 廖凡白和郝宝贝同时摇头。 不一样,比他还糟。 可是他们什么都不能说,怕挨揍。 杨帆脸色不太好,步履匆匆地回了音乐教室,没过一会儿就从里面传来惊叫声。 郝宝贝缩了缩肩膀,同情地回望了音乐教室里的人一眼,赶紧拉着廖凡白跑路了。 尤刚在郝宝贝和廖凡白走后兴灾乐祸地迈进了音乐教室,在里面逛了一圈后对所有的男同学大肆表扬了一番,说他们有为艺术献身的精神,要坚持,要鼓励,要继续发扬,气的一众男生差点没晕过去。 尤刚调侃够了,溜溜达达又走了,留下一众脸憋的通红的男生女生们。 有这样一个不靠谱的班主任,一班的学生也是醉了,只能憋着火气上场了。 高三复习时间没有多长时间了,就把高三的单独演唱放在了首位,然后才是从高二年级开始向下轮番合唱。 到了高一一班时都过了四个多小时了,中午饭都没吃上,一群人饿的前胸贴后背的。 一群人提着憋肚子委委屈屈地站好排,郝宝贝表情郑重地端坐在钢琴边上,旁边还站着廖凡白三人。 郝宝贝和负责放视频的老师对视一眼,点点头,等大荧幕上播放出黄河的场景的时候,小提琴率先响起,慷慨激昂的音乐声在小礼堂回荡,袁天朗适时念起了朗诵词:“但是,中华民族的儿女啊,谁愿意像猪羊一般任人宰割?我们抱定必死的决心,保卫黄河!保卫华北!保卫全中国!” 袁天朗话毕,郝宝贝钢琴跟上,一班的学生开始唱起了【黄河大合唱】。 这次大合唱不是没有其他的班级唱这首歌的,可是跟他们一比就差了很多,这又是钢琴小提琴的,又是黄河视频的,其中那段“里格里格里格隆”唱的是让其他班级和老师眼前一亮,不自觉地开始跟着合拍。 等一班的学生唱完,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校长和学校的领导拉着尤刚的手半天没撒开,把他从头到脚一顿好夸。 尤刚脸皮够厚,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愣是没说不关他的事,把所有的成绩全揽他身上了。 台上的学生也知道他什么样,都不愿搭理他了,翻着白眼下了台。 一班的学生下台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卫生间,将脸上的东西洗下去。 杨帆洗完脸后一脸的感慨,“可算是完事了,不然明天不一定还多出多少痘痘呢。” 劣质化妆品太害人,他这时脸上都感觉有些痒,要是他这张俊脸因为一场大合唱毁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袁天朗解开上衣领口,向两边扯了扯,又拍拍他的后背说道:“没事儿,长痘痘了就找尤刚算账,谁让他兴灾乐祸来的。” 想到尤刚在音乐教室里的一番话,杨帆捏了捏手指。 手痒,好想打人怎么办?打了老师会被开除吗?要不然,套麻袋? 杨帆捏着下巴想着给尤刚套麻袋的可行性,看的郝宝贝汗如雨下。 尤老师,学生帮不了你,你太着人恨了,对不起! 163一日游 到了最后,杨帆也没能套上尤刚的麻袋,因为尤刚在结束了歌咏大赛,一班取得了第一名之后,高兴之余又给他下达了新的任务。 “咱们班这次成绩不错,月考成绩就不说了,咱们班还是第一,这歌咏大赛也是第一就难得了。我决定,五月一放假期间我们班来一次春游。杨帆,你组织一下,四月30号也就是明天咱就出发,为期一天,不用去太远的地方。顺便把大家的中午饭也解决好了,别饿着了。” 尤刚迈着方步又走了,气的杨帆肝疼。 麻蛋!老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合着老子就是宫庭御用大总管。皇上上朝要跟着,下了朝还得管着他和一众嫔妃的吃喝拉撒睡。有事全是他来干,没有工资不说,还得往里搭钱。没事儿倒是把他晾一边去了,可也不能闲着,还得随时候着,防着皇上随时发难。 他怎么就觉得这么累呢? 他只是班长,怎么感觉好像比跨国集团的董事长还忙啊? 郝宝贝又是递给他同情的一瞥,并同时为他送上默默的祝福,希望在毕业之时还能见到他的身影,她一定会感叹,啊!他还活着。 杨帆没辙了,只能苦逼地开始策划春游的事,从选址到吃饭的地点,从人均消费到集体购买,租车、聘请导游、买保险,一应事情都是他一手操办。他忙的脚不沾地的,还要挤出时间来学习齐作业,等他闲下来时,脸上成功被一群小痘痘占据。 尤刚看见了还不忘刺他两句。 “杨帆啊!男人虽然不靠脸吃饭,可是颜面的事也不能忽视了,长的好看还是吃香的。” 杨帆将数学作业重重地放在尤刚的办公桌上,黑着脸回道:“知道了。” 杨帆黑着脸回到教室,生不如死地趴在桌子上挺尸。 尤刚太气人了,真要受不了了。 杨帆决定了,要把套尤刚麻袋的事提上日程,不然他总有一天会被他气死。 英年早逝的会得到同情,可也只会在他的追悼会上来上那么一句:杨帆是个能干的孩子!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为了这一句话就要搭上他一条命?犯不上。 郝宝贝可没管那些事,上完最后一节晚自习,就乐呵呵地拉着廖凡白三人回家了。 郝宝贝将书包一扔,拉着郝志文和向姥爷一顿叨咕。 “姥爷,爸,我明天天要去春游,你们给我买点好吃的,多点没关系,我背不动就让小白他们背着,关键是得够我们六个人吃的。” 向姥爷听后大笑,“你啊你,想吃又不想干活,哪有那好事儿?想吃就得自己背着。准备东西是行,可都准备什么啊?不能准备一堆的炒菜吧?” “呃!不知道啊!” 郝宝贝挠头。 上辈子春游的时候还是在小学,自打小学毕业后她就没游过,她哪知道准备什么啊? 上辈子上小学时家里困难,一分钱掰成两瓣花,开个运动会都是一天只有五毛钱,那还舍不得花完,还得剩两毛钱明天花。她这辈子回来后家里日子好过了,还没为钱愁过,手上零用钱多的都能买房子了,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要带什么。 郝志文拍拍郝宝贝的脑袋,“行了,这点小事儿就交给爸爸吧。不就是准备吃的吗?你就擎好吧。” 郝宝贝大喜,总算有个明白人帮她了。 郝宝贝放心地把事情交给了郝志文,自己回屋学习去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也就是春游的日子。 郝宝贝天不亮就起来了,校服外套里面穿了个白色短袖,中午热的时候还能脱下来,防止中暑。脚上穿着白色的旅游鞋,结实耐用还合脚,正适合今天登山穿。 郝志文也起来,这些日子他和薛平安、佟国庆三人练车练的差不多了,前两天已经考完了驾照,这时正热呼的时候,总想着拉上媳妇闺女兜兜风,也潇洒一把。今天正好赶上了闺女春游,这机会哪找去?他得配合啊!还不赶紧开车把闺女送学校去! 郝宝贝多年没有去旅游了,兴奋的都不知道怎么好了,早饭也不吃了,拉着郝志文就出门了。 上了楼上找廖凡白,这家伙刚出被窝,脸还没洗就让郝宝贝拉着出了家门。 等到一脸困倦的佟寒安和薛千易下楼的时候,廖凡白脸黑的简直不能看了。 “小凡,你怎么了?” 薛千易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经过他多年的经验总结,这时的廖凡白正在气头上,他最好离远点,不要惹他。可是他真的好奇啊!心痒难耐。 “没事。” 廖凡白扫了眼郝宝贝,见她兴奋劲儿还没过,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走到一边拿起毛巾倒上点水,弄的半干不干的往脸上擦。 刷牙就不要想了,漱漱口就得了,好在昨天买了块泡泡糖,先将就着用吧。 四小只上了车,郝志文开着新车拉着四人到了学校,下车时郝志文还不放心地嘱咐着廖凡白三人,一定要照顾好郝宝贝,在郝宝贝不耐烦的挥手告别中才恋恋不舍的上了车。 郝宝贝将一个大背包交给廖凡白,一个人轻松地迈步进了学校。 由于是以班级为单位组织的春游,学生们都没进教室,在学校外面就开始集合了。 早上7点,集合完毕,尤刚也在最后一刻到达了校门口,杨帆这才开始组织同学们上车。 杨帆办事果然很靠谱,比尤刚强了不只一点儿。租用的客车是两辆长客,一辆大型的也坐不下,就租用了两辆中型的,不但全坐下了,还有余地放东西。 这次春游的地点选在了F市有名的旅游景点—塔子沟。 塔子沟不大,也算不上群上环饶,山不高,也没有奇峰峻石,可架不住这里风景好,绿树成荫。山路虽然弯弯曲曲的,可是却很好走,没什么危险,从上山到下山有四五个小时就全走完了,中间能歇上好几回。 郝宝贝从上车开始就睡觉,一路睡到山角脚下,让薛千易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我是该说你心大还是该佩服你的睡功,居然能睡上一个小时不带醒的。” 郝宝贝傲娇地扬头,顺便白了他一眼。 “本小姐这是心大吗?这是功夫,知道什么呀你?知道旅游的精要在哪里吗?上车睡觉,下车尿尿,景点拍照,回来忘掉。本小姐正是严格按照这个套路来的,上车不睡觉干什么去?看风景?有什么可看的?再好看的风景也是一晃而过,还不如多睡会儿,养足了精神下车后去玩儿呢!” 郝宝贝的诡辩让薛千易目瞪口呆,郝宝贝却没理他,拉着背着两个大背包的廖凡白去找组织去了。 佟寒安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摇摇头也跟着走了。 袁天朗站在一边笑够了,拉起还傻站在原地的薛千易去站排。 杨帆手里拿着个大喇叭,一边喊一边低头和手中的名单对号入座,忙呼了半天才把东西分配好,让班里的男生把烧烤架子和食物都搬上山。 “大家注意了,咱们上山后就在山顶烧烤,东西大家换着拿,不然东西太多,一个人拿太累了。山上没有水,咱们一会到前面的农家装点儿水回来,大家有用水的自己也带点儿。上山时大家要小心,山坡不太斗,可也得小心,鞋子不合适的同学让别人扶着点儿,还有……” 杨帆举着喇叭一顿叨咕,烦的一班的学生全都扭过头不理他。 尤刚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犹如八婆一般的杨帆,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傻傻地看着他。 谁把我那能干的班长换走了?这是个冒牌货吧? 杨帆叨叨了足有十分钟,中间灌了两次水才把所要说的说完。 这时一班的学生也是佩服万分地看向他。 能说这么长时间太厉害了!他们该表扬他服务周到心细如发,还是撸起袖子揍他一顿? 杨帆意犹未尽地放下喇叭,指挥男生往山上搬东西,还不忘嘱咐女生们小心点,背不动背包就找男生来背。 男生们见他不说了,撒丫子就往山上跑,就想赶紧离开这里,离他远远的,免得耳朵受罪。 郝宝贝轻松地一个人走在前面,廖凡白前后各背一个背包,慢慢地跟在她身后,不管她多快多慢,他都能跟在她身后护着她,避免她玩疯了掉下山去。 上午10点,一行人终于爬到了山顶,这时一众男生都已经开始摆放烧烤架准备开烤了。 女生们上来后也不势弱,随便找个地方三五成群地坐下来,手里串着烤串,等着男生生好火后直接上架开烤。 山顶正好有一个平台,面积不小,足够一百多人同时在上面休息。 这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批老年人也在休息,见他们一群人来到山顶烧烤,赶紧将地方让了出来,给他们最大的空间发挥。 郝宝贝到了山上就兴致勃勃地打开了背包,探头一看,郝宝贝差点没晕过去。 果然,她不能太相信郝志文同志的能力。 廖凡白走到郝宝贝身边,将背包拽到自己腿上,往里一看,呵呵一笑。 “呃!谁给你准备的背包?” 郝宝贝呆呆地回道:“我家陛下。” 廖凡白脑袋里一片空白,抽抽着嘴角,违心道:“还—好,还好,总算是不全用自己动手,有些东西都是现成的,我们就吃这些就够了,不是还有烧烤着呢,我们吃不了多少的。” 郝宝贝扭过头看向廖凡白,嘴角抽搐地问道:“准备的还行?” 廖凡白肯定地点点头,“还行。” 廖凡白随手将烫手的山芋扔给了郝宝贝,又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大大的白色塑料布铺在地上,四角用石头压好,把昨天钱芳准备的一堆小食品放在上面,喊着薛千易和佟寒安也把东西放好。 “宝宝,把背包里的饭盒拿出来。”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哦,来了。” 郝宝贝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关注他们,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个饭盒放在塑料布上。 酱鸡爪、酱鸡腿、酱鸡脖、酱鸡翅、酱猪蹄、香肠、花生米、用刀切好的油饼、一饭盒的小米粥外加一盒凉拌黄瓜和一盒白糖拌西红柿。 郝宝贝将东西放好,又将用塑料袋装好的切的整齐的蔬菜放回去,抹了把汗,抬头看向廖凡白。 “没了?” 郝宝贝点点头,“没了,剩下的都是现炒的了,还有些豆油和调料。” 郝宝贝黑着脸将手里的背包又往身后按了按。 丢人!老爹欸!你说说你让大闺女说点什么好?旅游而已,我只在外面呆一天,你老人家怎么想的?居然能给我带一堆的切好的蔬菜,还把调料都装好了,你咋这么能呢?咋不想着给我带口锅呢?没有锅,你让我怎么炒菜?让我上演绝世武功“火云掌”吗? 郝宝贝默默吐糟,廖凡白则淡定地开吃。 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东西有他们的份,这么多的东西郝宝贝一个人是吃不完的,不吃完下山也是他来背,还是全消灭干净吧。 郝宝贝招呼着杨帆和袁天朗一起过来吃东西,而薛千易和佟寒安这时早就不客气地跟着开始吃上了。 杨帆手里拿着一个鸡爪子啃的正香,尤刚从他身后拍了他一巴掌。 “吃什么好吃的呢?怎么不叫上我啊?” 杨帆被尤刚拍的咳了半天才顺过气,不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我能吃什么好吃的,都是郝宝贝带的。” 郝宝贝见尤刚来了,赶紧拿起装着猪蹄的饭盒端到他面前,献媚道:“尤老师,我姥姥做的酱猪蹄可是一绝,您尝尝?” 尤刚也不客气,伸手拿起一块分好的猪蹄放在嘴里,刚入口,就听尤刚连连尖叫。 “嗯!嗯!太好吃了,哎呀!这味儿,太香了!给我再留一块,别都吃没了。那个鸡翅留两个,鸡腿也留两块,饼是谁做的?这色泽,看着就知道好吃,赶紧给我留两块。薛千易,你放下,那是留给我的,杨帆,做为班长你要以身做则,怎么能跟老师抢吃的呢?袁天朗,你小子太狡猾了,不带挨个都舔一遍的,诶呀!好恶心啊!郝宝贝,你也不说管管,你看看这像话吗?……。” 尤刚说话声音不小,没两句就引来了一群的吃货。 “诶呀!有好东西,赶紧的,大家快来吃啊!” “给我留点。” “你放手,这是我的。” “闭嘴,什么你的,这是我的。” “错了错了,都是我的。” “诶呀妈啊!太好吃了!给我再留一块。” “你拿错了,我要那个。” “上手吧,装什么装,再装就没了。” “还要不,再不拿就没了。” ……。 郝宝贝手里拿着一个鸡爪子正往嘴里放,眼瞅着一群人就跟饿儿狼似的扑了过来,又风一样快速撤退,再低头看一眼塑料布上的饭盒,只剩一个饭盒在原地打转,剩下的全空了。 郝宝贝欲哭无泪。 特妈的都是吃货啊! 啊!还我的鸡爪子,还我的鸡翅膀,我的猪蹄子啊!全没了! 呜呜…… 刚才还嫌带的太多,恐怕吃不完,还得全背回去的廖凡白乐了。 诶呀!终于都解决了,不用他再背回去了。 等他再低头一看,差点飙脏话。 谁?是谁把他们的零食也全拿走了? 光秃秃的塑料布上只剩几个饭盒还在坚守岗位,剩下的东西全没了。 薛千易气哭了。 额滴个天老爷啊!向姥姥做的好吃的全没了!呜呜……,我不干,我还没吃够呢。 你们这群饿狼,就不能给他留点儿! 袁天朗和杨帆还是比较够意思的,见地上空了,一人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点吃的放在上面,同情地看了眼几人,两人又向烧烤架那赶去。 他们算是看好了,这就是一群饿狼,再不去蹲点守侯,连一点渣都别想尝到。 廖凡白没辙了,只能将东西又收好。 “宝宝没吃饱吧?没关系,咱们去他们那抢。我就不信了,我们四个还抢不过他们。” 廖凡白瞅了眼地上的塑料布,铺上没到十分钟,又光荣地下岗了,上面还留下了一排排的脚印。 廖凡白叹口气,将塑料布叠好放进背包里,拉起不情愿的郝宝贝向烧烤架进发。 尤刚早就行先一步到了烧烤架那,见到四小只到了,自知理亏,讨好地往边上挪了挪。 佟寒安无奈地拉着气狠了的薛千易坐下,又对尤刚笑了笑,拿起一串还没烤的包米放在了烤架上。 “行了,一会儿包米烤好了先给你吃。” 薛千易一听先给他吃,立马忘了生气,感动地望向佟寒安,眼含热泪道:“小安,还是你好。” 佟寒安被薛千易弄的一身的鸡皮疙瘩,打个冷战,满脸黑线道:“闭嘴。” 薛千易跟个小媳妇似的,委委屈屈道:“哦!我不说了,我知道你对我好。” 佟寒安不理他,任他一个人情绪低落地瞅着他手上的包米。 廖凡白知道郝宝贝不爱吃肉串,又因为没吃到向姥姥做的酱鸡翅,只串了两串鸡翅膀放上面烤,又学着佟寒安烤了两根包米。 在廖凡白的轻声安慰和一手的烧烤手艺下,郝宝贝精神好了不少。不是她小抠,不给同学们吃,而是姥姥做的东西太好吃了,而且是姥姥忙了三个多小时才能做出这么多的东西的,现在全没了,心情能好才怪了。 164误会大了 气极了的后果就是——吃撑了。 郝宝贝右手捂着胃,不舒服地趴在一棵大树下好一阵的恶心,想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点儿,让自己好受点儿,可是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廖凡白即心疼又好笑地递过去一瓶水,拍拍郝宝贝的后背问道:“怎么样?还没吐出来?要不然,我陪你走走吧,多走会儿能好受点儿。一会儿就下山了,等下山时再走一会儿就差不多了。” 郝宝贝抬头眼泪汪汪地地看向廖凡白,委委屈屈地开口道:“小白~,我难受。” 廖凡白看见郝宝贝的眼里溢满了泪水,心下又是一拧。 “你忍一下,就快下山了,我先扶你走两圈吧。” 郝宝贝点点头,将全身的力量全加注在廖凡白的身上,任由他扶着向一边的小树林里走去。 “小白~,你说,同是吃了那么多,小易咋就没事呢?不对,小易吃的比我多多了,为什么他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有我受罪,这不公平。” 廖凡白想到薛千易吃的那些东西,突然觉得胃里有点不太舒服,他也想吐了。 将呕吐的感觉强行压下,廖凡白又紧了紧扶着郝宝贝手臂的手。 “他是男生,吃的多应该的,你不能比。” “是吗?可他吃的是我的两倍,这样也没问题吗?” 廖凡白不确定的回答道:“可以吧?我也不知道,可他什么事儿都没有,应该没事的,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下次可别吃这么多的东西了。”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吗?这不是不忿他们把我们的东西都吃了吗?我这不是想着,不管怎么着,也得把东西吃回来才行吗?要不然我才不吃这么多东西呢,可撑死我了。” 廖凡白一边扶着她走路一边点点头,“行,就你有理,赶紧再走两圈吧,一会儿下山时还没好,上车后可就更得糟罪了。” 郝宝贝点点头,“行,再走两圈。” 郝宝贝真的吃多了,总觉得胃里堵的难受,胃里现在就跟有块石头似的,硬的让她站都站不直。 郝宝贝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搭在廖凡白的胳膊上,慢慢地小心移动着步伐。 站在小树林边上手里端着餐盘的杨帆和袁天朗,看到这一幕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额滴个天啊!这是要出大事了啊! 杨帆和袁天朗看着走到他们面前的两人咽了咽口水,同时互视一眼,又转回头直愣愣地看向郝宝贝的肚子。 廖凡白皱着眉头面色不愉地看向两人。 “你们看什么呢?往哪看呢?宝宝一个小姑娘能让你们这么盯着看吗?知不知道什么是避嫌?” 郝宝贝也不太高兴地瞥了两人一眼。 看什么呀?不就是吃的多了点儿胃难受吗?至于这样看她吗?是,做为一个女孩子,吃撑了是很丢脸,可也别盯着她肚子看呀?她身材挺好的,就是吃多了也显不出来小肚子啊! 杨帆面色复杂地又瞅了眼郝宝贝的肚子,又面色不善的看向廖凡白。 “你说说你,你一个男生怎么能干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呢?” 袁天朗也鄙夷地看了眼廖凡白,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就是,太不负责了,她还小,又是个女孩子,她不懂,你还不懂吗?你就不会忍着点儿?着什么急啊?这下怎么办?事情大条了吧?” 廖凡白无奈地叹口气,“是,都是我的错,我应该看着点她的,没想到会成这样。” 杨帆不满地皱起眉头,“光看着有什么用,这是看着的事儿吗?” 袁天朗继续说道:“这就不是看着的事儿,你应该避免这样的事情的发生,你说说,她现在这样,让她一个女孩子面上多难看啊?” 廖凡白受教地点点头,“是,是挺难看的,让大家看笑话了。” 这是他的错,是他没看住,一不小心就让她吃多了,他们说他是应该的。 “唉!你说说你,让我们说你点什么好?我们看什么笑话?这是笑话吗?事关郝宝贝的身体健康,得重视。” 杨帆背着手拿出一副长者的姿态教训了一通,最后想到了郝宝贝的家长。 “对了,这事儿郝宝贝的家长知道吗?” 廖凡白和郝宝贝同时摇头,“不知道。” 刚刚才吃撑了,他们哪能就知道了呢? 袁天朗了然地点点头,“还是先别说了,让他们知道也不好,想好了怎么说才行,不能让郝宝贝受到伤害。” 郝宝贝一想到回家后老爸老妈知道她吃撑了,还不一定会怎么骂她,立马点点赞同。 “是得想好了怎么说,不是然就别说了,要是好了还说什么啊?” 廖凡白也想到了向珊的彪悍,连忙点点头。 “是,要是好了就别说了,不然回家一定挨骂。” 杨帆和袁天朗一听就来了气了。 杨帆一把抓住廖凡白的衣领,挥着拳头吼道:“什么叫别说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说?既然怕挨骂就别干出出格的事儿。” 廖凡白一脸的懵逼。 他干什么了?不就是没劝住郝宝贝,导致她吃多了吗?至于这样吗? 袁天朗怕廖凡白发飙,赶紧将杨帆拉开。 “你干什么呀?就不能好好说话?再把郝宝贝吓到。” 杨帆想到郝宝贝现在的状况,也赶紧撒了手,还笑着帮廖凡白整理了下衣服。 “那个,我们是闹着玩的,你别害怕啊!” 杨帆冲着郝宝贝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在她面前闪呀闪的,闪的她直头晕。 郝宝贝后退一步,左手扶着额头晃了晃。 杨帆和袁天朗吓了一跳,真以为吓到郝宝贝了,赶紧上前一走将郝宝贝扶好。 袁天朗急着先开口了。 “你别急啊,真没事儿,就是想帮你教训教训他,没动他。” 杨帆跟着袁天朗附和,“没动没动,真没动他,你别着急。” 廖凡白气性也上来了,一把将两人的手从郝宝贝身上扯了下来,拉着郝宝贝又后退一步。 “我知道你们关心她,可她没你们想的那么娇弱,下次有话好好说,别吓到她了。” 杨帆和袁天朗也不介意廖凡白的强硬态度,齐齐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 袁天朗想了想,继续说道:“她现在这样也上不了学了,要不然就先请假?” 郝宝贝一愣,她吃多了和上学有什么关系?是,这面上是不太好看,可也就让人背后议论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上什么学上学,能上学吗?这得在家休息啊!” 杨帆瞅了眼郝宝贝的肚子,开始认真琢磨她得在家呆多长时间。 “不,不用了吧?不用在家休息,我后天就能上学。” 胃疼有一天就能养好了,在家呆着干嘛?明天休息不用上学,后天可是要上学的。 “也行。”杨帆想了想,时间还来的及,上完这学期也行,等下学期再休息就行了。 “不过你得注意点身体,不能累着,也不能跑跳的,以后值日的事都交给小凡吧。” 郝宝贝更懵了,她好好让廖凡白值什么日啊?也对,她好像从来就没值过日,都是廖凡白他们三个干的。 廖凡白这时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可哪不对他就是想不出来。 “我没事儿,不就是值日吗?我能行。” 胃疼而已,最多明天就好了,哪那么多事儿啊?她没那么娇弱。 杨帆和袁天朗大惊! “不行!” “嗯~?” 郝宝贝和廖凡白疑惑地看向二人,“为什么不行?” 杨帆给袁天朗使了个眼色,袁天朗秒懂,立即左右看了看,拉着郝宝贝和廖凡白又向小树林深处走了走。 郝宝贝跟着走了两三分钟,胃疼的实在难受,甩手不干了。 “不行了,不行了,就这里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干嘛呀,神神密密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杨帆见四周没人了,也跟着停了下来,整理了思绪开口说道:“郝宝贝同学,你现在这种状况不适合大量的运动,应该休息。上学是行,可也要适时的休息,值日的事就交给我们吧,你休息好了就行。” 袁天朗也跟着劝道:“就是,值日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们来就行了,你养好身体比什么都强。” 郝宝贝这时也感觉不对劲了。 不就是吃多了胃疼吗?她怎么听着她好像得了绝症似的?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吗? 郝宝贝疑惑地看向廖凡白。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怎么感觉我马上要死了?要是我真得了什么绝症,你一定得跟我说实话。” 嘤嘤……,宝宝才重生回来没几年,还没活够呢!怎么突然就要死了?她还没实现她立的豪言壮语,还没让全家过上富裕的生活,还没完全把廖男神撩到手,还没嫁给他跟他生猴子,她还有好多事没来得及做,怎么就要不行了?呜呜……,不要啊! 廖凡白满头黑线。 “胡说什么?什么要死了,得了绝症?都是他们胡说八道的,你什么事都没有。你去医院了吗?检查了吗?你就这么盼着自己有事?” 廖凡白气的直想给她两拳,把她敲晕了,再把她脑袋打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郝宝贝眨眨眼,歪着脑袋想了想。 对啊!她没上医院也没检查,她都不知道她得病了,他们怎么又知道的? 廖凡白呼出口气,平静一下想揍人的心情,开口问道:“你们说这话什么意思?你们这样说都吓到她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把我们都说迷糊了。” 杨帆和袁天朗歉意地瞅了瞅郝宝贝。 杨帆深鞠一躬,“对不起,我们话没说清楚,让你误会了。我们是好意,就是不想你太累了,你现在怀着孕,身体不好,要好好休息才行,可不能逞强干活。” 郝宝贝和廖凡白惊呆在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 袁天朗也叹口气,“我也是这意思,你放心,班里的值日都不用你,你好好养身体就行,千万不能累到了。” 郝宝贝闭了闭眼,发现没有做梦,两个欠揍的还在她面前站着。 既然你们还在,那她就不客气了。 杨帆和袁天朗还想说什么,郝宝贝拳头已经到了。 “诶呦!” “啊!” “我让你们胡说,我让你们瞎猜,谁怀孕了?你们才怀孕了呢?休息?我休息个屁!本小姐好好的休息什么?” 郝宝贝一边打一边叫喊着,怕声音太大让别人听到,还得压低声音问话,说的她好辛苦。 杨帆和袁天朗被郝宝贝揍的抱头鼠窜,最后实在没地儿跑了,奔着廖凡白就去了。 廖凡白自打听到两人嘴里冒出那句惊悚的话就一直没吱声,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的思绪这时早就跑到了他和郝宝贝以后的小宝宝的身上。 小小的身子,小小的嘴唇,小小的耳朵,小小的鼻子,还有小手和小脚,抱在怀里软乎乎的。 “别跑,站住!” 郝宝贝的一声尖叫,把廖凡白从美好的想像中拉了出来,立时脸黑的不行,再看杨帆和袁天朗就更不顺眼了。 郝宝贝一个人追两个本来是追不上的,可坏就坏在这两人太够义气,不忍一个人受伤,一个被抓住了另一个人肯定要上前解救,郝宝贝就是逮到了这个机会,一人追的两个男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直到他们跑到廖凡白的面前,郝宝贝才停下脚步准备看戏。 呵呵,你们真会逃,往哪跑不好,非往枪口上撞。 对不起了,小白发飙她也怕,她可救不了两位大哥了。 不用说,杨帆和袁天朗的下场很美丽,最后郝宝贝都不忍直视地捂上了眼睛,只偷偷地分开一指,从手指缝里偷瞧了两眼。 呃!画面太过美好,她不敢看。 廖凡白秉承着打人不打脸的原则将两人收拾了一顿后扶着郝宝贝走人。 杨帆和袁天朗相互搀扶着,跟在郝宝贝和廖凡白的身后一同走出小树林,边走还边不死心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郝宝贝没怀孕吗?” 郝宝贝嗤着牙冲着两人比了比拳头,又看了眼廖凡白。果然,男神脸又黑了。 “你们别胡说,她才多大啊就怀孕?这不败坏她名声呢吗?” 杨帆也点点头,“是啊,我们还在想呢,你可够禽兽的了,她才多大就把她肚子搞大了,这不是……” 杨帆话没说完就让袁天朗拉住了,冲着廖凡白的方向扬了扬下颌,“别说了。” 还说,没看廖凡白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吗?找死也别拉上我啊?我还没活够呢!诶呦!死廖凡白,下手真狠啊!他是不打脸,可还不如打脸呢,这也太疼了吧? 杨帆也意识到不能再往下说了,只能换个话题。 “那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啊?” 要不是你们动作引人误会,他们能怀疑郝宝贝怀孕了吗? 郝宝贝一愣,脸色通红地低下头不吱声。 丢人!太丢人了!还不如让人怀疑怀孕了呢? 呃!不对,三观有点不正啊,得赶紧改正。 她怎么能想到吃撑了比怀孕还丢人呢?这是不对的,得赶紧把这苗头掐死。 与郝宝贝脸色通红相比,廖凡白则要淡定许多。 “她吃撑了。” 杨帆和袁天朗呆愣在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误会大了! 原来是吃撑了,他们怎么就想到怀孕上去了? 都怪他们,没事关系那么好干嘛?害他们误会了吧。 四人回到集合地,整理了下东西,就和大部队开始下山。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一路上廖凡白怕郝宝贝摔倒了,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不放,看的杨帆和袁天朗又一顿吐糟。 这么亲近能不让人误会吗?是个人都得误会好吧?还有,你们大白天的秀恩爱也不怕老天看不过去收了你们,能不能给他们点空间,让他们自由地呼吸一下空气,全是粉红色的泡泡,也太甜了吧? 廖凡白可不管他们怎么想,他直想安全地把郝宝贝弄下山。 本就担心她胃疼没好,现在又是下山,他真怕她出现什么意外。 好不容易下了山,廖凡白长出口气,把提着一路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坐车回到家后,郝宝贝把背包扔给郝志文,接下来就开始告状。 “姥姥,你看我爸呀,都给准备的都是什么呀?背包里还有没炒的菜呢。” 向姥姥安慰地拍拍郝宝贝的手背,“你爸说你们要去旅游,还得自己动手做吃的,这才给你准备了这些东西的,你爸是好心,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郝志文见闺女生气了,赶紧讨好地上前安抚。 “没事没事,这次准备的不对,下次我就知道都准备什么了,保准不会再错了。宝宝不气了,啊。” 向姥姥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你别老惯着她,是她没说清楚,关你什么事啊?” 郝宝贝见姥姥也不向着她说话就知道今天没戏了。 撒娇不成就改成学习吧。 “好好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行了吧?姥姥,你做的吃的可受欢迎了,我都没吃到,我还想吃。” 从山上溜达了半天消化的差不多了,又追着杨帆和袁天朗跑了好几圈,然后又马不停蹄地下山,吃撑的那些早就消化完了,这时虽不饿,可也眼馋姥姥的手艺。 165翻牌大战(1) 向姥姥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行,就知道你吃不着,有小易和小安在还有你吃的?幸亏我昨天晚上多做了一些,都给你留着呢。” 郝宝贝一阵的欢呼,抱着向姥姥不撒手,来回的摇晃。 “姥姥,我的亲姥姥,还是你最好了,那可就等着晚上吃好吃的了。” 向姥姥指着郝宝贝的鼻子笑骂道:“你啊!现用现交,就没一句正经的。得了,赶紧学习去吧,一看就知道坐不住了,还在这贫。” 郝宝贝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那我学习去了。” 郝宝贝抬起屁股回屋了,笨笨见小主人回屋了,也跟着屁颠屁颠地回去了。 郝宝贝见着笨笨好一顿的揉搓,等它不耐烦了才放过它。 晚上郝宝贝心满意足地吃到了向姥姥的手艺,心情大好地回去写了四张卷子。 第二天就是五月一,学校正常放假,郝志文得了教训,这回说什么都不带郝宝贝和向珊回郝家了,猫在自己家里过了个愉快的五一。 五一节过后郝宝贝四人又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中,没过两天尤刚又开始作妖了。 “同学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杨帆一听尤刚说话就头疼,现在都形成条件反射了,见他说话就捂脑袋。 尤刚好笑地看着他选出来的班长,调侃道:“怎么?我们班长大人今天不舒服?要不要请假啊?” 杨帆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话,“不用了,谢谢老师的关心。” 杨帆说的不情不愿,逗笑了全班的学生,顺便又都奉上同情的一瞥。 近一年来的相处让他们知道,他们这个不靠谱的班主任到底有多恶劣,没事就爱拿班长开玩笑,一天不看班长黑脸就浑身痒痒,一天不给他找点事就觉得人生无望。 尤刚也不在意,摇着头喃喃自语。 “明明是小孩子,怎么那么不可爱啊!比我这个老人家还显老。” 虽说是说给自己听的,可他声音不小,不说在前排的同学,就连在最后一排的郝宝贝四人都听到了。 杨帆脸更黑了。 说他显老!这都因为谁啊?要不是他每天一作妖,他能变成这样吗?最近他妈都开始嫌他叨咕了,说他管的太宽没自由,又说他和楼上70多岁的关奶奶最有共同话题。要知道,楼上关奶奶是他们小区里有名的八婆,每天在楼下晃悠找人说闲话,各家各户的隐私就没有她不知道的,堪称他们小区里的大喇叭。 尤刚不理会众人的捂嘴偷笑,咳了咳,继续说道:“这次的期中考试大家要重视起来,别被别的班的学生超过了,眼看着可就要分班了,大家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联络联络感情,别到了别的班级后就断了联系,兴许上大学还能在一起呢,这都说不准的。还有,大家都好好想想要学什么,将来想要干什么?这文理分班后可就没机会再选一次了,也就把你们的未来定下来了。如果你们选的文理和将来想要学的专业不对口,吃亏的还是你们。所以啊,大家还要好好考考虑虑,不要盲目的就下决定。当然,我要说的事情与这件事无关,大家不用太在意,我就是提醒一声。” 一班的学生全神贯注的听的正来劲,想听听到底什么事与这次考试有关,尤刚一句“与此无关”,差点没把这些学生气吐血。 老师,你还能行不?咱还能靠点谱不?有这么玩人的吗?说了半天还与此无关,那你说这些干什么呀?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懂啊! 尤刚贫够了,见大家兴致都上来,又继续开说。 “这个啊,其实不太好说,我是不同意的,太浪费时间了,耽误你们学习,可是上级领导下达的指示又不能不听,只能支持了。” 下面的一众学习耐着性子听尤刚白话,就等他今天疯够了好给他们说说到底什么事。 尤刚说了半天,又灌了一缸的心灵鸡汤,终于说到正事了。 “所以,学校决定参加F市运动会的开幕式,我们学校由高一年级出一个集体节目,就是翻牌。好了,这事班长负责,我们现在开始上课。大家打开书第98页,今天我们来讲讲……” 一班的学生集体一脸懵逼样。 完了?这就说完了?调侃完班长又说了一堆的废话,最后又灌了一肚子的鸡汤,浪费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就为了这一句话?前后加起来还没十秒钟吧?这也太快了吧? 一班的学生重新领教了一遍尤刚的不靠谱,而尤刚成功将自己的不靠谱又刷上了新的高度,让一众学生心生无限的崇拜。 看看,都好好看看,没有最不靠谱的,只有更不靠谱的,尤老师已经开始向不靠谱的最高境界进发,而他们还在原地踏步。 追吗?算了吧,他们可没尤老师那两子,还是老实学习吧。 尤刚上完课又摇头晃脑地走了,留下一众“深情凝望”他背影的学生。 “靠!老子要转学。” 杨帆怒了,将手里的钢笔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引的郝宝贝心疼不已。 你生气就生气吧,别拿钢笔撒气啊!这可是名牌,商场里要卖800多块钱呢!她都想了它大半年了,就是没舍得花钱,现在它在杨帆的手里被如此对待,总觉得明珠暗投了。 廖凡白最近因为旅游时的误会恨上杨帆了,有事没事就爱怼他,这时也不例外。 只见廖凡白高面无表情来了一句,“实验高中是F市最好的高中,属于省重点高中。” 杨帆蔫了,无精打彩的耷拉着脑袋,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特妈的!他总能掐住他死穴,一句话就能把他干没电了!他上辈子是不是撅了他家祖坟了?他怎么总是跟他做对啊?不对,不光是他,还有尤刚,他上辈子绝逼是死在他手上,要不然他怎么会以玩死他为自任呢? 郝宝贝憋笑的厉害,趴在桌子上双肩耸动,不知道的还以她哭了呢。 廖凡白怕她笑抽了一会儿肚子疼,伸手温柔的抚摸她的后背,顺带吃点小豆腐。 廖凡白一路向下抚摸直到郝宝贝后腰上,又好似没感觉到什么地重新摸起,摸的郝宝贝一阵酥麻。 郝宝贝受不了了,直起身体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眼神清撤,一脸的茫然,见郝宝贝看向他不说话,无辜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下次别这么笑了,多危险啊!” 郝宝贝见他一脸的无辜相,眨了眨眼。 难道是她的错觉?怎么感觉不对劲儿呢? 郝宝贝摇摇头,“没事,肚子不疼,就是有点热了。” 能不热吗?她现在被廖凡白摸的全身发热,就跟煮熟的虾子似的,脸上不显,可她知道身上已经全红了。 廖凡白明了地点点头,“天气是热了,把校服外套脱了吧,省的出汗,到时候再感冒。” 郝宝贝点点头,动手脱校服,却没看见廖凡白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幽深。 廖凡白转过头看向左手边的窗外,在谁也没看见的地方双眼微眯,嘴角微微上翘,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玻璃上反射出来的身影。 到了下午第三节课,杨帆又开始苦逼地组织同学们去操场上和其他班级汇合练习举牌。 由于举的牌子还没定下来大小,今天也只是安排各班站位。 郝宝贝被杨帆叫嚷着换了四五个位置后,实在是烦了,最后站那不动了。 杨帆见她脸黑的不行,也不听他的话就知道小祖宗生气了。 “小贝啊,姑奶奶,咱快着点呗,全班都等着你呢。” 郝宝贝白了他一眼,“什么叫都等着我?要不是你心里没数,来回折腾我,我能不动吗?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差不多就行了,我还有一张卷子没写完呢。” 杨帆挠头,他真是拿她没办法,说深了旁边的廖凡白用眼神就能杀死他,说浅了这小祖宗就当没那回事儿,该干嘛干嘛,压根就不搭理他。 “我也想快啊,可这不是咱们班一个班的事,得全年级所有同学配合才行,你没看见教导主任那脸都黑成锅底了吗?姑奶奶,咱就快着点吧,这回我好好看看,一定给你安排个正确位置不动了,啊!” 郝宝贝抬头看了看,见教导主任果然如杨帆说的一样,脸黑的不行,只好免为其难地点点头,又按他说的往右移了两个位置。 杨帆见她动了,松了口气,赶紧跑回前面继续观察。 好不容易站好了排,定下自己的位置,教导主任也开始作上妖了。 “站好了就别动了,明天练习的时候就按这个位置站。各班回去后自己准备牌子,一面红色,一面白色,都用纸糊好了。记住啊,长要一米,宽半米,牌子大小要统一,不能大的大小的小。还有,最好用木板,不要用硬纸壳唬弄,那个太软了,不行。好了,就这样吧,各班回去准备吧,解散。” 终于听到解散的声音,累了一个多小时的学生一哄而散。 郝宝贝也随着大家一起回到教室,准备开始上晚自习。 “班长,牌子得自己准备啊,上哪儿找木板啊?” “就是,这么大块木板可不好找。” “谁家有这东西啊?又不是做木匠的。” “对啊,班长,咱想想办法吧,能不能和学校商量商量,就用硬纸板代替得了。” “对,商量一下吧,上哪儿找木板啊?我家可没有。” “我家也没有。” “我也没有。” “我也是没有。” “我家也没有。” “我家没有。” “复制黏贴。” “嗯~?” 全班齐齐看向发声的郝宝贝,眼里有着惊奇,随后就是哄堂大笑。 复制黏贴?亏你能想的出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复制黏贴?郝宝贝,你还能再逗点儿吗?” “哈哈哈,郝宝贝,你还真是个宝贝啊!” “诶呦!可笑死我了,怎么还复制黏贴了呢?” “天才啊!这也能让你想到,太厉害了!” “没有就没有吧,懒的说就别说了,怎么还复制黏贴了呢?” “郝宝贝电脑玩的挺溜啊!复制黏贴都用上了,可见平时没少玩电脑,说吧,都玩什么呢?” “你也玩游戏?嘿!太好了,我也玩儿,有空约一个呗。” “你们约了我怎么办啊?我也玩儿啊。” “还有我,别忘了我。” “你们都玩什么啊?我在玩儿……” “你也玩儿那个,我新注册的号,明天一起去网吧,我们好好打两盘。” ……。 眼瞅着话题歪楼了,郝宝贝眨着眼睛一脸的尴尬,别过脸,不去看怒气升腾的杨帆。 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她家也没有木板,不知道怎么办好,看到他们都跟杨帆诉苦,她顺嘴就来了这么一句,都是前世说惯了的,她哪想到会越说越跑题啊。 杨帆先是生气郝宝贝没事瞎捣乱,后来发现郝宝贝无意当中给他解了围,总算没人再跟他抱怨家里没有木板的事了。 杨帆感激地瞥了眼郝宝贝,没跟她对上眼,反倒与廖凡白那杀气四溢的眼神碰个正着。 额滴个天啊!他怎么这么倒霉啊!他只瞪了郝宝贝一眼而已就被这个杀神逮到了,以后还有他好吗? 这下完了,等待他的将是无尽地狱。 杨帆烦燥地扒拉两下头发,再一看争论哪个游戏好玩的同学就更不顺眼了。 “够了,牌子的事我来解决,先回去等着上课吧,陈老师的作业都完成了?还不赶紧的?” 经过杨帆的提醒,众人才想起来第一节晚自习就是物理陈老师的课,想到他那做不完作业的惩罚,众人齐齐打了个哆嗦,饭也不吃了,赶紧跑到座位上先写作业。 人群散去,郝宝贝也不管别的了,先回去写作业才是重点,牌子事就交给杨帆好了。 郝宝贝走人了,杨帆却被廖凡白勾勾手指叫了出去。 杨帆救求地看向郝宝贝,不想被廖凡白一把搂住脖子夹了出去。 时间不长,两人又勾肩搭背地回来了,只要忽略了杨帆嘴角的青紫,从背影上看,还是很和谐美好的。 没两天杨帆就把事情搞定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跟学校说的,愣是让学校同意把木板换成了硬纸板,甚至学校承担了全部去纸箱厂订构的费用。 接下来的事就顺利了很多,每天下午练习两节课,一大群学生站在操场上,手里傻傻地举着牌子,一会儿是红色,一会儿是白色,听着前面体育老师的哨声翻牌就行了。只要记住自己应该什么时候翻牌,翻什么颜色的就行,只要别弄错颜色,底下干什么也没人说你什么。 期间郝宝贝又过了一次生日,廖凡白依如继往的送了一个小泥人,这回倒没什么姿势了,只是为什么是呆呆地站着?双眼无神的样子好蠢啊好不好?她能扔了吗? 扔了廖男神送的礼物是不可能了,只能放进盒里眼不见为净了。 练习了半个月后,五月末,F市的运动会如期而至。 实验高中的学生做为开幕式的表演者,早早地坐在了体育场的座席上,就等着运动会正式开始。 F市的体育场面积不小,跑道也是新铺的,听说是从国外买的材料,花了市里不少的钱,就为了这次运动会的顺利召开。 上午9点,运动会正式开始,放鸽子已成了必要的节目之一,礼炮也响了不下30声,震的坐在第一排礼炮旁边的郝宝贝直耳鸣。 奶奶个腿儿的!坐在哪儿不好,偏要坐这儿!她这是什么命啊? “宝宝怎么了?是礼炮太响了吗?” 廖凡白见郝宝贝直捂耳朵,就知道旁边的礼炮声太大,把她震的够呛。 郝宝贝正好坐在他前排,此时就在他脚下,廖凡白说了半天她也没动静,好像压根就没听着,只得用脚踢了踢郝宝贝的屁股,引起她的注意。 郝宝贝感觉有人踢她,扭头一看是廖凡白。 “有事?” 郝宝贝此时正耳鸣的厉害,说话声不免大了点儿,引来了其他人的注视。 廖凡白左右看了看,皱了皱眉。 “耳朵难受?” 廖凡白不想引人注意,声音自然不大,因而郝宝贝一句也没听清,不由得不满地又来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这次郝宝贝声更大了,简直就是喊了。 郝宝贝一声怒吼引来的更多的人,全班的学生都看向了她,就连尤刚也看向了郝宝贝和廖凡白这边。 “安静,干什么呢?没看开幕式开始了吗?马上就该咱们表演了,都注意了。” 尤刚说完又看向场中,挥手让杨帆去问郝宝贝的情况。 他不是傻子,郝宝贝离礼炮那么近,肯定是被礼炮震的耳鸣了,希望她没事,也希望离礼炮近的那几个学生都没事。 廖凡白趁着杨帆还没过来,赶紧又低声问了一句,这时郝宝贝感觉好多了,他又离的那么近,这回听清楚了。 “没事了,刚才耳鸣了一阵,什么都听不清楚,现在好多了。” 廖凡白点点头,只要她没事就行,她要是有事,他可不管开幕式不开幕式的,把她带去医院检查才是大事。 166翻牌大战(2) 杨帆走了两步,见这边事情解决了也没过来,和廖凡白点点头,又坐了回去。 领导讲话,运动员代表讲话,裁判员代表讲话,等他们都讲完了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这时主持人才宣布运动会开始。 紧接着就是实验高中的翻牌表演,好在不用下去场中央,站在座位上就行,只是时间长了点儿,还得集中精神,也够累人的。 练了半个月的翻牌其实就那几句话,也就那几个动作,顺序都安排好了,只要到时别忘了就行。 “大家都准备好了,听口令,起立!” 体育老师拍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就开始整合队伍准备开始表演。 同学们都很给面子,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一身统一的实验高中校服穿在身上,这时倒还显得朝气蓬勃点。 随着体育老师的哨声,实验高中队伍整齐划一的动作,翻牌后所呈现出来的文字和图案让整个会场进入了一个小高潮。 一会儿是红色的海洋,一会是白色的云朵,各种动物图形一个接一个上演,妙语连珠的词句也在白色的纸板上呈现。 实验高中胖校长受邀坐在主席台上,笑呵呵地听着主席台上众人的夸赞,不时还摇头表示自家学校不行,还得再练练。 他是乐了,市高中的校长不乐意了,这时脸上的颜色已经变了好几个色了,红的黑的白的绿的,跟个调色盘似的。 妈蛋!谁说实验高中的学生都是学习上的学霸生活上的白痴?这翻牌不是翻的挺溜的吗?看这图形,连会徽都打出来。再看这字体,楷书、隶书、宋体、狂草一个个往外蹦,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多有文化似的。 再看看那个死胖子,笑的跟个蠢猪似的,看看看看,多献媚啊!呦!还知道掩嘴呢?他低头跟王副市长说什么呢?他可是主管教育的,不会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听说省里下来一批教育经费,不会让他惦记上了吧?不行,他得去看看。 市高中校长坐不住了,也不管主席台那有没有人找他,三步并做两步就往主席台那急急地冲去。 郝宝贝举着牌子翻了十多遍,总算把几个图形翻完了,听到哨声又一次响起,她知道她们可以休息了,翻牌行动暂时告一段落。 郝宝贝无聊地支着下巴看着别的学校翻牌,还别说,与会的学校来了不少,各个学校都是翻牌,图形也都差不多,只有他们学校图形最多最新颖。 看来他们学校又一次出彩了,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接下来可以好好学习了。 郝宝贝没想到她高兴的有些早了,正当她想着晚上回家再写两篇练习册的时候,主席台那边传来了吵架的声音。 “胖子,我告诉你,经费的事你别想独吞。” “叫谁胖子呢?谁独吞了?你哪个耳朵听见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我在那边全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你看见?你少在那胡说八道的。” “我胡说,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胡说什么了?我都……” 负责整个运动会的电视台的知名主持人这时都要哭了。 刚刚市高中的校长不知怎么的就跑了过来,一把抓住实验高中校长的脖领子,实验高中校长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得反抗啊,这下可好,他一动也不知怎么的就碰到麦克风了,麦克风掉到了地上碰到了开关,而他就低下头捡麦克风的一会儿功夫,他们之间说的话就变成了全场播放。关键是他们两个老头子还没注意到,两人掐的脸红脖子粗的,他都拦了三回了,每次都被打回来,这会儿都要骂上娘了。 不,他们不会骂娘,因为他们好歹也是重点高中的校长,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所以,那个骂娘的只会是他。 “哦~” 从大喇叭里听到两个学校的校长打起来了,全场轰动,所有人都翘首以盼,拔脖儿往主席台那瞅,直恨他妈给自己生的脖子太短,恨不能隔着半个操场把脑袋放在主席台那,现场观摩两个学校校长的世纪大战。 机会难得啊!没见过啊!这才是高水平的干架啊! 郝宝贝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主席台上的胖老头,只见此时胖老头已经全无形象地撸起了袖子,一手抓着市高中校长的脖领子,一手指着他开始飙脏话,当然,飙出的脏话都不带一个脏字的。 市高中校长也不论多让,一手抓着胖老头抓着他脖领子的手臂,一手向身后主席台的桌子上划愣,似乎在摸着什么东西想给胖老头迎头一击。 两人你拽着我,我扯着你的打的不易乐乎,急的坐在主席台的众领导直冒冷汗,一边薅着市高中校长向后扯,想把他护在众人身后,另一边的几个人则是劝着胖老头,让他注意形象,不让他再飙脏话。 实验高中校长和市高中校长打起来了,这些学生还能坐得住?不能啊!欺负自家人还行?得打啊!怎么打?直接冲下去跟对方学校的学生打架?这可不行,不说在场的还有一众老师跟着,想打也打不起来。就说大家都是文明人,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学霸这一项就不能啊。再说了,真要打起来,这些人还不都得蹲监狱去啊?F市虽然不是什么大市,可要真在这里打起来,那就全国闻名了。想想看,晚上七点整,新闻联播里播报,F市在春季运动会上两个省重点高中和市重点高中的学生打起来了,还是群殴,起因是两个学校的校长打起来了,谁也不忿谁,两个学校的学生为了自家校长不受欺负才动的手,那后果……,啧啧,两个校长被革职是肯定的了,然后呢?全国轰动,那个叫个出名! 那怎么办?打人不成可以打脸啊! 怎么打脸?这时比学习是不行了,也不能来个现场考试啊! 实验高中几个老师嘀咕一阵,决定比翻牌。 他们学校翻牌翻的好,花样也多,正适合拿来打对方脸,谁让对方也是翻牌呢!还没他们花样多,不拿这个打脸拿什么打脸?等对方想出好的办法来打他们脸吗? 来吧!就它了! 实验高中老师充分发挥了他们不靠谱的精神,商量来商量去决定好了打脸方式。 郝宝贝就在第一排坐着,听着几个老师在她面前毫不避讳的商量着打脸方式,听到最后她一阵无语。 这都什么人呀?合着实验高中老师已经不靠谱到了这个地步,不靠谱都成了实验高中老师的“传统美德”,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还在这儿沾沾自喜呢! 再看实验高中的一众老师时,郝宝贝就觉得没那么高傲了,还颇显得他们有些猥琐。 郝宝贝再不愿意也得承认,这些老师都是神助攻啊!那边老校长战斗力爆表,这边老师们就想到了助攻方式,她不服都不行。 都是知识,还得学啊! 与众老师们相比,她还太嫩了。她在郝家慷慨激昂的演说与之相比就跟小学生和博士生在辩论一样,简直就是个笑话。 这边老师们已经商量完了,吩咐各班班长做好打脸的准备。 主席台那边这时已经安静下来了,在胖老头一个飞脚没踹到市高中校长的大腿后,两人终于被拉开了,也终于意识到话筒开着呢,他们的对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就是这样,两人也是不服不忿的互瞪着对方,都跟斗鸡似的挺胸抬头,谁也不服谁。 两个校长瞪成了斗鸡眼,这边大戏正式开锣。 哨声响起,实验高中的学生全体站立,在哨声的指挥下又一次开始表演翻牌。 市高中那边一看这边“唱”上了,那还能行?不能让他们专美于前啊! “开锣!不对,起立!” 市高中的教导主任都被气懵了,一声怒吼下引的听到他喊什么的市高中的学生一阵哄笑,把他气的脸都红了。 市高中很快就组织起来了,也都站起来开始表演翻牌。 两家对上了,引的全场所有的学校和单位看热闹,也不参与,只安静地看两个学校翻牌。 再翻牌也有翻完的时候,本就没多少花样,翻来翻去还是那老三样,没一会儿众人就没兴趣了,也不再关注他们。 他们不感兴趣了,可是两方学校却杠上了,而且还杠的特别火热。 你翻个图形我就翻个字,你翻个红日东升,我就来个表达运动项目的人型,你翻个“预祝大会圆满成功”,我就来个“实验高中,梦想的殿堂”。 胖校长一脸的冷笑,看着市高中校长都带着嘚瑟。 叫你牛!叫你跟我叫板!打脸了吧?这脸打的“啪啪”的吧?疼不疼啊? 胖校长扫了他两眼又满是欣慰地看向自家学生。 还是自家的孩子看着可爱,怎么看怎么顺眼,嗯,他们这么听话,这么给力,这么为他着想,他得给他们点甜头尝尝。 听说老同学在省城的另一所省重点高中当校长,他回去得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他手上有没有好的试卷,回头给自家孩子弄两套回来,给他们加餐。 连续翻牌翻的胳膊都要抬不起来的众学生还不知道,他们未来的一个月内直到期末考试前,真正陷入了水深火热当中,这全赖于胖校长的不靠谱所为。由些可见,“不靠谱”的确是实验高中的“传统美德”,是从胖校长这里传下来的,至于他上面还有没有人,这还有待查证。 两个学校斗鸡似的斗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中午休息才算是斗完了。不用说,实验高中大获全胜,谁让他们花样多呢。 胖校长乐呵呵的带队回了学校,至于在市运动会上打架的事全然没当回事儿。 他当校长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当的,上面没人他能在这个位置上一坐这么多年?开玩笑呢!再说了,他教了这么多年的书,教出了不少的学生现在都在市里各单位任领导,哪个不给他点面子?别说他了,就连市高中那个找抽的都不会有事儿,他能有什么事儿啊? 经过打脸事件后,实验高中和市高中好像真的杠上了。 从那天开撕后,期中考试也撕,各项比赛也撕,老师们见面表面上都笑呵呵的,转过头就开始传坏话。上面有老师做表率,低下的学生有样学样,见面都握手点头打招呼,回身就冷脸皱眉加鄙视,就差给对方套麻袋了。 最想让市高中学生套麻袋的人非廖凡白和郝宝贝莫属,在市高中学生的眼里这两个人最可恶。 学习好就算了,你老实呆在学校里学你自己的就得了呗,最近这两人还参加上了各项比赛。比就比吧,谁知道这两人不是人,从各方面实力碾压他们,这把他们给虐的,哭爹喊娘都来不及,只能生生受着。 郝宝贝也想哭。 被学校强拉硬拽去比赛就够让她烦的了,还要面对一群敌视她的各位学长和学姐。刚见面时都跟她亲哥亲姐似的那叫个热乎,可转眼就给她穿小鞋儿,不经意间就被绊个跟头,看她摔倒了他们还集体踩两脚,气的她都想穿回去看两篇宫斗文再死回来了。 郝宝贝拿着一堆的一等奖二等奖奖状和证书来到老师办公室,硬气地扔在尤刚的办公桌上。 “我不去了,得了这么多的奖够了吧?我要去学习了。” 尤刚看着仅仅两个月就得了一堆奖的郝宝贝摇头叹息。 “唉!你怎么就不明白老师那拳拳爱子之心呢?你就跟我亲生的孩子没什么区别,是我最得意的门生,我怎么能害你呢?我让你参加这些比赛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想想,有了这些比赛时的经验,你上考场是不是就不会怯场了?等你高考时也不会紧张了?这还只是其中之一,还有这些奖状证书,有两样可以为你高考加分吧?也不全是没用吧?” 郝宝贝无奈地点点头,她是听出来,尤刚的意思是让她继续去比赛去啊。 尤刚之后再说些什么郝宝贝已经无心再听了,她现在只想着怎么能躲过去,顺便把苦逼的廖凡白也拯救出来。 七月末,期末考试刚刚完事儿,实验高中由于今年高三学生考的不是很理想,分数比预想的想差太大,学校决定暑假休息时间从原来的一个星期缩减到五天。这让本就苦不堪言的学生怨声载道,直说学校没人性,把他们当成机器人来用了。 F市的高考成绩在全省都能排上号,就连文理状元也出现不少,他们都没考好,可见F市的其他学校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成绩。 今年高考过后,F市进入一个疯狂的学习热潮中,每个高中都没怎么放假,最多的也就放上十天左右。而教育局虽然表面三令五申的不让各学校补课,可面对成绩不好,教育局在省里也没面子,因此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没有家长上告,也都当这事儿不存在。 各学校学聪明了,在期末考试过后就召开了家长会,将事情都向各个家长解释清楚,请求各位家长的配合。 家长们一听都乐了。 这好事哪找去?他们巴不得孩子天天在学校里学习,一天假都不放,恨不得全天不闭眼的在教室里上课,能放少点假简直太合心意了,这是天上掉馅饼啊! 感谢天,感谢主,感谢上帝,感谢各路神仙,最后感谢那些没考好的学生,没有他们,他们家孩子也不能在学校里多学点东西。 他们乐的屁颠屁颠地开始给自家孩子加餐,保证学习期间的营养充足。而一众马上升到高二到高三的学生则是开始了苦逼的补习生涯。 除了他们,最苦逼的还有马上升学的高一学子们。 今年是罕见的热夏,天热的连昆虫声都听不到,站在外面没一分钟,汗都能把身上的衣服浸透,就这样,各个学校也没停了军训,照常进行。 今年升入高一的还有刘艳和马意,刘艳成绩好点儿,可也没上一世考的好,免强进了实验高中,被分到了14班。而马意则是市高中都没进去,只能在铁路高中留守了,准备在那里好好学习,考个好点的大专。 这些事郝宝贝都不关心,还是郝志文从郝家回来和向珊聊天时听了一耳朵,她这才知道的。 郝宝贝现在关心的有三件事,一,就是向珊她们开的早餐部的事。听说已经请到人帮忙了,而且还请了三个人,分别做馒头包子、炸油条油炸糕、干零活。而早餐部有人来做事了,那里就用不上那些人,几个女强人一商量,干脆分出三个人去卖衣服,只留钱芳一个人管着,不行再请两个打下手的也就够了。而向珊三人去卖衣服还能多挣点儿,可比早餐部挣的多多了。于是,过完五一向珊、周玉琴和程月三人就去上货去了。有向珊和周玉琴两个成手在在,听说卖的还挺好。 第二件事,就是四个爸爸组建车队的事了。四个爸爸都很给力,三个学车的,一个跑腿儿跑营业执照的,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到了五月一时,十二两车开始正常运营,其中四辆车四个爸爸自己开白班,晚班又顾了人来开,剩下的八辆车全都租出去了,只收取租用的费用和交给车队的钱。 167高二二班 一时间四个爸爸手上钱多了起来,腰杆子也硬了,没事还拉着四个媳妇逛街去,看上什么都大手一挥的买下来,跟个土豪似的。 第三件事就是租房的事。这件事四个妈妈办的最快,六月初就在一个高三学姐的家长手中租到了一间三室的房子。 房子到手后郝宝贝四人还趁着午休去看过,九十多平的房子分为三居室,房间面积并不大,可也足够四人住了。 向家二老知道四人要出去住,不放心他们,于是在七月末就先一步收拾好东西打包到了出租房。 向家二老能和他们一起住让四小只欣喜不已,尤其是薛千易,差点没乐晕过去,按他的话来说就是,终于能吃上正常的饭菜了,气的周玉琴打的他半死,养了好几天身上的青紫才下去。 七月一过,郝宝贝四人也进入到出租房内生活,郝宝贝一人分到一个小些的房间,廖凡白三人住在一个最大的房间里,向家二老则是住在另一个最小的房间里。 出租房里的家具和电器都是后来自己添的,向家二老想着也就在这儿呆两年,买新的太浪费了,就特意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跑到旧物市场给四人买了旧的床和桌子。好在二老眼光真的不错,虽然说是旧物,但也有八层新,一水的实木,可比后世里全是刨花板做的床结实耐用多了。 四小只搬进去后,就由向家二老一手包办了他们的日常生活,从一天三顿饭到洗衣打扫屋子,从早上起来开始忙到晚上睡觉,晚上倒是不用他们等门,可二老不放心,一直等到他们回来后才睡觉。 郝宝贝和廖凡白就这样莫明其妙地开始了半同居生活,除了晚上睡在下房檐下,其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受。 日子过的飞快,期末考试过后郝宝贝等人做为准高二生进行了分班。 郝宝贝一个人去了文科重点班二班,廖凡白三人则留在了理科重点班一班。 做为理科重点班的班主任,尤刚对郝宝贝离开一班疼心疾首,苦劝无果后又恨上郝宝贝了,对着她成天鼻子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见到郝宝贝就翻白眼,走到对面郝宝贝跟他打招呼他都不理,任性的跟个孩子似的,看的郝宝贝苦笑不得。 分班后郝宝贝一个人抱着东西走出一班的教室,尤刚恨上她了,也不让廖凡白帮她,任由她一个人搬东西。 廖凡白想帮忙,让郝宝贝一个眼神制止了,只得眼看着心爱的宝贝费力地搬着一摞摞的书籍离开。 高二二班在二楼左手边楼梯的第二个教室,与高二一班紧挨着,只隔了一道墙。 郝宝贝背着书包抱着一堆的复习资料进入二班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的学生,一看见郝宝贝也进来了,众人一阵的欢呼。 不是她们所有人都喜欢郝宝贝,看见她就跟看见明星似的,而是这些人中原来位于前百名的只有不到十五人,还都是靠后的,前五十的一个都没有。她们正郁闷呢,还以为以后的成绩跟一班没法比呢。正这个时候郝宝贝来了,做为每次考试都是全市第二的学霸,她们现在是无比的欢迎,有了她坐阵,她们下学期的总体考试成绩也不至于太难看。 郝宝贝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一进门就是热烈的掌声,吓的郝宝贝呆立当场,还以为走错了教室呢。 姚思萱笑着走到郝宝贝面前,伸手抱过她怀里的复习资料,一边和她说话,一边向教室的最后一排走去。 “可盼到你了,我还以为你改变主意要学理了呢。你是不知道,我们正说着下次考试恐怕没一个能考过一班的那些变态呢,正这时你就进来了,可把我们给乐坏了,有你在,我们就放心了,至少不会差的太难看,让人笑话。” 姚思萱将东西放到最一排中间位置的桌子上,回头向紧跟着她的郝宝贝招了招手。 “你就坐这儿吧,我都给你占好地方了,我就跟你坐同桌,方便我跟着你学习。” 郝宝贝这时总算是回过神儿了,疑惑地看向姚思萱问道:“你也学文?不学理了?” 姚思萱点点头,“嗯,决定了,学文。学理太累了,有一班和原二班的那些变态在,我想取得好成绩无疑比登天还难,还不如学文呢,反正我也不偏科,学什么都差不多。要是学文我还能保住文科前50,努努力,兴许还能考进一本,要是学理,进二本都难。” 郝宝贝点点头,坐在了姚思萱旁边的座位上。 “你的选择是对的。其实学什么不要紧,关键是能不能和想学的专业对上口,这才是重点。你想好以后干什么了吗?考哪所大学呀?” “我啊?”姚思萱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还没想好,只是我想去当记者,或者当个导游什么的,反正就别在一个地方呆着就行。” 郝宝贝想了想,“导游去的地方也有限,就那么几个固定的景点来回跑,去几次也就腻了。记者吗?前景应该挺好的,要是能当个娱记就更好了,每天跟明星打交道,她们上哪儿你上哪儿,跑的地方应该挺多的。” 关键是适合你那八卦的心理。 这句话郝宝贝没说,只在心里想了一下。 姚思萱人挺不错的,够义气,也大气,没那么多的心眼儿,跟她交朋友不用担心被卖了。只是这人有时候挺八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特意打听的,还是她不小心听到的,又或者有心人说给她听的,总之,她总能第一时间知道学校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儿,只有你没听过的,就没有她不知道的。再加上她有股子蛮劲和冲劲儿,不把事情弄清楚势不罢休,这样的人最适合当记者了。 姚思萱摸了摸下巴,双眼望天。 “是吗?我适合当记者?记者哪儿都跑吗?这挺有意思的。” 姚思萱只用了半分钟想了想,一拍桌子大喊,“行,我就干这个了。” 郝宝贝目瞪口呆,半天无语。 这就决定了?半分钟没到就决定了自己未来要走的路?这也太儿戏了吧? 不行,就因为她说的一句话而轻易地决定了她未来要走的路,要是她将来后悔了怎么办?会不会怨上她啊?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失去一个朋友。 郝宝贝斟酌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劝道:“萱萱啊,你别这么轻易地下决定啊,你再好好想想,也许你以后找到更适合你的专业呢?到那时你已经选好了专业,要是后悔了怎么办?岂不是得不偿失?这个事不急,还有两年的时间让你好好想想,你别就这么下决定,这个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等上了大学,真要选错了专业后悔也来不及了。” 姚思萱不在意地挥挥手,“没事儿,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会好好想想的,两年的时间够我想清楚的了,可再想也不能破了我的规矩,我可不想在办公室里坐着。我要走出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我要踏遍祖国的千山万水,走过全国各地的每一条小路,吃遍全国各地的小吃,将所有美好的事物记录在我的像机里。” 郝宝贝嘴角抽搐,低头捂眼,不想再看姚思萱一眼。 大姐!你说的再好听也掩饰不了你吃货的属性。说的再美好,我也只听到了那句要吃遍全国的豪言壮语。 大姐!咱能有点心不?咱们在讨论未来的事业,未来的路,怎么让你说的就好像跟玩儿似的?咱能不歪楼吗?这咋听着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呢? 两人聊的挺嗨,没一会儿二班的人都到齐了,跟着最后一个学生走进来的是原语文老师张同方。 张同方别看50多岁了,可全身散发着儒雅的气质,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大家风范,就跟古代的贵公子似的,看着就赏心愉目。 “同学们好,未来两年,不出意外我们将要一起渡过,希望你们能一直在这里,与我们一起学习进步。二班是文科班,这大家都知道了,学文不等于没出息,也不等于找不到好的工作,这要看你们未来选什么样的专业,上哪所大学,所以,在这两年里你们要努力了,争取上一所好大学,选一门好专业。好了,现在说正事。高二学什么你们心里也都有数了,其它的不变,再加一个生物,也不是很多。高二下学期期未时会有物理、化学、生物三个学科的会考,结束后就不用再学了。可大家也不能放松这三科的学习,这关系到你们的毕业成绩,大家还得上点心。现在离晚自习还有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里选一下班委成员,我呢,大部份同学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你们到底都有哪些特长,时间上也来不及,没时间让你们自我介绍了,就按成绩来选吧。” 郝宝贝听完后不但不担心选班委的事,反倒把心放肚子里了。 果然,实验高中的老师除了在课业上,其它地方都不靠谱,就连清风明月般的张老师也不例外,依然很好地继承了实验高中的“优良传统”。 班委定的很快,依然跳过排在第一位的郝宝贝,从第二名开始选起。 “班长,崔金月,学委,任芳芳,体委,李大明,就这样吧,其它的暂时用不上,等以后用到了再说。” 郝宝贝听完差点没吐血。 好么!没有最不靠谱的,只有更不靠谱的,这句话一点都没错啊!尤刚就够不靠谱的了,可也多选了一位副班啊!好歹杨帆有事也有个人商量不是?这位张老师可好,只定了三个人,这下好了,不用问,所有的事全都让新上任的崔班长一个人担了。 显然,崔金月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她如丧考批的脸色的就知道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被选为了班长,这要在别的学校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可在实验高中却是最痛苦的事。 崔金月欲哭无泪,只得可怜兮兮地看向讲台上的张同方,希望他手下留情,别太折磨她。 张同方向下扫了一眼,看到崔金月眼睛里噙着泪水,“柔情万分”地看着他,就好像他做了什么事让她伤心欲绝一样,顿时大惊,一句惊人之语想也不想地冲口而出。 “你怎么这个眼神看我?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郝宝贝嘴角抽搐,同情地看了眼坐在中间位置的崔金月,赶紧低下头捂脸。 完了!张老师不但不靠谱,还是个逗逼!鉴定完毕。 崔金月被张同方的惊人之语弄的半天没缓过神儿来,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神啊!你教教我现在该说些什么吧!遇到这样奇葩的老师算她倒霉,可也别她脸上太难看啊!刚刚组成一个班,她人都没认全呢,不想就这么灰溜溜地撤退啊!好歹也让她认全人啊! 好在张老师接下来的话又拯救了她。 “唉!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不止你,这里的每一个学生我都爱,你们是我们祖国的未来,是花朵,我可不能偏心,把所有的职位都给你一个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崔金月板着脸,心里默默骂娘。 麻蛋!谁想要所有的职位了?要是有可能,要是能把班长这个职位扔给别人,老娘早就吱声了,还等着所有人看我笑话? 对,就是笑话,当这个班长就是个笑话。 谁不知道实验高中的班长不好当,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各科课代表都扔给班长一个人当,收作业判作业都是班长一个人,组织同学参加各项活动,领着全班参加各项比赛。学习也不能差了,一个不小心让人超了就等着挨批吧。干着老师的活还没工钱,天天累的跟死狗一样,比当皇帝还忙。唯一的好处就是提前锻炼出堪比上市公司总裁助理的超强能力,大事小事一把抓,工作生活两不误。 照这样下去,没等她毕业就能去大型的集团公司应聘助理了。可她还太小,还没活够呢,不想这么早就过劳死。 崔金月默默地吐糟完毕,总算调节好了心理状态,冲着张同方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老师您放心,我没想要所有职位,要是有可能,我还想把班长的职位让出去呢。” 说完,崔金月四下扫了一眼。 二班的同学也都不是白给的,听到崔班长这么说,所有人都低头学习,一个眼神儿都没跟她对上,就怕被她点名当后补。 崔金月不屑地冷笑一声,挑衅地看向张同方。 看吧!你觉得这个位置好,可我们不是这么想的,我们巴不得不当这个班长吧,要是有人想当,拿走不送。 张同方也是无奈了,叹了口气,怒其不争地开始叨叨上了。 “你们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班长这个职位不好吗?班长就是协助老师工作的,是锻炼你们的最好机会,这样的好机会给你们也不要,你们想要什么?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剩下的十几分钟里张同方一个人叨叨的挺尽兴,底下的学生一开始还听的挺认真,可没过一会儿就开始走神儿了,甚至该干嘛干嘛,任他一个人在前面唠叨。 郝宝贝也不例外,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又被强灌了一碗别样的心灵鸡汤后,她现在老淡定了,不管张同方说什么她心里都没一点的波动。 她算是看出来了,如同嫡仙般的张老师也是凡人一个,不但不靠谱还是个逗逼,再加上爱唠叨,再儒雅再高不可攀也显得他接地气了许多。 好在他学术上真是大拿,要不然她真想换回学理科了,至少能跟廖男神在一起学习,天天撩着廖男神也是一种乐趣。 说起分班后的好处是一大堆,数学、物理、化学学的都简单了不少,比在一班时轻松了很多,做的题也简单,不用她再花大量的时间放在这三科上,而是多出大把的时间去看课外书。只有一样让郝宝贝很是头疼,那就是她是总把姚思萱叫成了小白,就像现在这个时候一样。 姚思萱第58次一脸幽怨地看着郝宝贝,眼里明显地写着“她不开心”四个大字。 “宝贝呀,不对,小贝啊,我知道你舍不得廖男神,可也别老拿我当他啊,好歹我也是个女孩子,不是男的,天天让你这么叫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别了。你天天叫我小白,让廖男神知道了还有我好日子过吗?要不,咱打个商量?只要你不告诉廖男神你叫我小白的事,我就暂且给你当回廖男神好了。” 郝宝贝满头黑线,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和不对劲儿的地方。 她是不是太依赖廖凡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找廖凡白解决,他在自己的生活中占的地位是不是太大了?他好像无处不在,就算不在她身边,他的身影也充斥着她整个生活,只要有需要,他就会适时蹦出来。 不行,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成为廖凡白的附属品的。她会全身心地依赖他,没有他在身边只会成为一个废人。这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想过的生活。 168表率的作用 她重生后的最大心愿无疑是与廖凡白在一起,可这不意味着她的生活里只有他。她的生活要丰富多彩,要有阳光,要有海洋,要有白沙,要有绿地,要有她所有的亲朋好友,可这些不是他给的,是她自己挣来的,她要与之并肩,不是做他的附属,只能依赖他而活,这是不对的。 想明白后,郝宝贝不再纠结,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笑容清透明亮,给人一种生的希望。 姚思萱傻傻地看着一脸笑容的郝宝贝,“宝贝,不,小贝,你好像不一样了,感觉又漂亮了。” 郝宝贝眯着眼睛微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叫错了。” 说完,郝宝贝就不再理她,低下头继续背单词。 从那以后,郝宝贝没再叫错,时刻告诉自己廖凡白已经不和她坐一起了,要学会独立,不要有事没事就找他。 进入8月,高一新生到校,军训又开始了。 这次军训是F市军区的官兵负责,郝战原来所属的部队没参与,想因是不想大材小用,就是上次也是特殊原因才动用他们的。 这次军训的官兵郝宝贝四人都不认识,也没太放在心上,可过了没两天,负责军训的一个连长找来了。 “郝宝贝,你出来一下。” 郝宝贝正写物理作业呢,物理陈老师依然教她们班,他的作业她可不敢耽搁,她怕被他拎出去扫厕所。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郝宝贝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 教导主任?找她?干嘛?她最近挺老实的,没干什么坏事啊? 郝宝贝见到教导主任都形成了条件反射了,立即回想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让人抓到了。 这不能怨她,都是前世里的阴影到现在也没能晃过去。 前世她虽然平凡,可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她那些同学可都不是一般人,抽烟喝酒打群架,谈天谈地谈恋爱,就没一样不行的,教导主任三天两头的上他们班找人训话,还有几回涉及到了她。那几次虽然不关她的事儿,可也没少了挨训,那把她给训的,就差抱着教导主任的大腿表忠心了。 从那以后,郝宝贝见到教导主任就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浑身打哆嗦。人多时还好,还比较正常,就她一个人的时候老实的跟个鹌鹑似的,对方说什么她都点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郝宝贝浑身一凛,身体紧绷,如同一只要扑食的豹子似的,双眼如铜铃般瞪着门外的教导主任不作声。 教导主任见她不动地方,一脸警惕地盯着他看,差点没被她的样子气乐了。 教导主任一想也就明白了郝宝贝心里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他的工作性质太吓了,把小姑娘吓着了。 教导主任笑着冲坐在座位上不动的郝宝贝说道:“瞅什么呢?赶紧的,学校让你和廖凡白他们给高一新生做个表率,让他们好好看看军训后的效果。” 教导主任解释了一通,总算让郝宝贝放了心,浑身一松,下半身顿时无力,身体立即往地上秃噜。 郝宝贝及时地一把按住桌子,没在关键的时刻丢脸,稳了片刻感觉好点了,才起身向门外走去。 表率不表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敢反抗,只能被动接受。 出了教室廖凡白三人已经站在走廊上等着她了,见到她出来,廖凡白上前借着宽大的校服的掩饰,伸出小手指勾了勾她的小手指。 郝宝贝低头闷笑,回手用力握住多出来的那根手指。 廖凡白脸色微红,不自在地咳了咳,看看四周不说话。 教导主任对他们的事也有耳闻,自然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可他却不想讨人嫌,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人家父母都不管,他操那闲心干嘛?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一行人很快出了教学楼,刚到外面就被热浪打了个措手不及。 郝宝贝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天空。 这么热的天让她出去,实在太不人道了,不知道小姑娘都好美,都怕晒黑了么?她这出去转个十分八分的回来就得跟原来差一个色度,更何况至少要呆上个把小时才会放过他们。 郝宝贝不满地瞅了眼前面领路的教导主任,在他略有所感回头之际,适时收回了视线,低头不语。 就是再热也得出去,不然怎么表演啊? 郝宝贝无奈跟着走了教学楼,一行人很快来到了站在教学楼下训练的班级中。 “张连长,这几位就是你要找的人,我把人给你带来了,你抓紧时间吧,他们还得回去上课呢。” 教导主任说完就站在了一边,将主场让给了张连长。 张连长客气地冲着教导主任点了点头,又眼含深意地看向四小只。 这几个就是去年大出风头的四个人?那这个女孩儿就是那个郝宝贝喽?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么,怎么就被夸的神乎其神了? 要不是手下的兵做的标准动作让这些学生不服气,说他们成年做这些,当然标准了,他也不会找他们来当示范。 也许是他看走眼了?不管了,先看看再说。 张连长扫了眼几人,指着面前的几个班级说道:“就从他们开始吧,一共20个班,你们每人一班,站在前面按要求做遍动作就行,做完了就换下个班级,都做完了就能回教室了。” 四小只都不想在外面多呆,动作就快了很多,一人找个最近的班级,和教官说了一声就站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郝宝贝和教官说好了就站在那里不动了,等她站好了,气势立即变了,就跟一柄出鞘的凌厉的宝刀一样杀气四溢。她面无表情,呼吸放缓,周围因她的出现而平白降了两三度。 张连长一直观察着他们,见四人站在那里后气势大变,跟平时大不一样,立即眯了眯眼。 不一样了,当他们站在那里时立即气质大变,全完看不出他们只练了十天的时间。听说他们军训后请了一个月的假,他们那段时间去了哪里?是不是…… 张连长没再往下猜测下去,可是心里却有了数。 郝宝贝站定身形,向所在班级的教官点了点头,随着教官的一声令下,郝宝贝开始动了。 向左转、向右转、向前转、向后转、齐步走、正步走、立定、报告等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干净漂亮,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更没有一个错误,动作要领也到位,跟这些前来训练的军官有的一比。 紧接着郝宝贝又去了隔壁班,又是同样的动作,同样没有一丝的失误。 四人在20个班级里来回穿梭,每个班只呆了不到五分钟,也没有做太难的动作,很快就全完成了。 张连长充满兴味地瞅了瞅四人,没有说话,只挥了挥手让他们回了班级。 郝宝贝走后这些教官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只是等到那些高一新生再见到他们时,眼里的崇拜和羡慕让他们浑身打哆嗦。 接下来的训练就容易了很多,有四小只做表率,这些高一新生铆了劲儿地训练,都想有朝一日能和四小只一样,来年也到新生面前嘚瑟一番。 表率作用是起到了,效果也很喜人,至少不再有刺儿头挑刺儿,全都老老实实地接受训练。 郝宝贝回了班级,来不及擦汗,拿起物理作业就开写。 再不写就来不及了,下节课就是物理课,她可不想让老陈头儿罚去扫厕所。 好在他们现在学的物理没有理科班深,基本上都是书上的内容,只要公式运用对了,做出正确答案还是不难的。 郝宝贝下笔飞快,总算在打上课铃时写完了所有的作业。 陈老师笑咪咪地走进教室的时候,郝宝贝正好合上作业本,抬头与陈老师对视了一眼,又自觉地将作业放在了桌角。 “呵呵,大家不用那么担心,这次没写完的就不罚扫厕所了。” 底下的同学松了口气,明显地发出了呼声。 “呼”,还好,虽然没差多少,可也没写完,说起来物理题是简单了不少,可这作业量也太大了,比以前多了近一倍。 还好陈老师善心大发,不用出去丢人了。 没写完作业的学生不在少数,就是因为作业太多,实在是写不完,他们还有其它的作业要写,可不只这一项。 “听说外面很热,军训的高一新生都晕过去两三个了,既然如此,大家就心疼心疼负责操场卫生的同学吧,没写完的下课去操场上除草。” 陈老师微笑着将后半段话说完,又扫视了眼底下的学生,见众人无精打彩的样子,终于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众学生听的嘴角抽搐。 陈老师,不带这么玩儿人的,你是老师,要为人师表,你这么会玩儿你妈知道吗?这么玩儿学生真的好的好吗?咱心理素质差,经不起你这么玩儿啊! 还以为陈老师变好了的郝宝贝听完后也是一阵的头疼。 遇到这样的老师是他们的不幸还是不幸还是不幸呢? 这个选择题不太好选,她得好好想想。 苦逼到不行的同学们生无可恋地上完课,全都自觉地走出教室去操场上除草。 郝宝贝在众人走后数了数了,算在她在内班里还有不到20人。 想到姚思萱临走时那幽怨的眼神,顿觉压力山大。 课间十分钟一晃而过,等到姚思萱回来时小脸晒的通红,一屁股坐到座位上瞪着郝宝贝不说话。 郝宝贝讨好地拿起数学书给她扇风,一边扇还一边贫。 “娘娘感觉好点儿了吗?逛完御花园累了吧?奴婢这风扇的可还满意?要不要再用点力?这天儿太热了,看把我们娘娘热的,要不要奴婢给娘娘倒点水?” 姚思萱冷笑着瞥了她一眼,左手掐了个兰花指,指着郝宝贝说道:“你这刁奴,看着本宫受累你心里很好受吧?怎么就说去帮帮本宫?” 郝宝贝手下不停,讨好地继续微笑。 “启禀娘娘,皇后娘娘不在,皇上吩咐了奴婢去各宫收取账本,实在是走不开啊。” “皇后娘娘去哪了?” “皇后娘娘也去御花园了,您没见着她吗?” “御花园那么大,本宫岂会那么巧的与她碰头?既然皇后娘娘都去了,那本宫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不过,本宫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你,你这个月的月钱没了,全都贡献出来买冰吧。” 郝宝贝闭了闭眼,又咬了咬牙,点头说道:“好,就按娘娘的意思办,奴婢没意见。” 姚思萱冷哼一声,斜着眼瞪了她一眼,又翻了个白眼,“哼,谅你也不敢不从。” 上课铃响,终于把郝宝贝从奴婢的身份中解救出来。 郝宝贝松了口气,抹了把汗。 还好,过关了。虽然损失了几天的零花钱,可耳朵不用受累,也算值了。 郝宝贝如此的努力讨好姚思萱,全因她早就答应了她会借她作业来抄,没想到她也是将将写完,姚思萱一个字都没抄到,这不,挨罚了。 军训十天过后,高一新生也进入了学习状态,刘艳一直没露面,可郝宝贝却听说过她,这全有赖于姚思萱那强大的情报网。 听说刘艳的事也是个意外。 高一新生定做的校服还没送到,学生们都是穿着自己的衣服上学。这个年代的衣服还没什么太多的花样,和后世没法比,而大多数的学生均穿着简单,基本人手一件T恤,下身不是短裤就是短裙,要不就是一身碎花的连衣裙。可刘艳却不是,她天天穿着白色的长裙,白色的高跟皮凉鞋,仙衣飘飘地在校园里那么一走,那回头率,可比前世的大牌明星了。 刘艳成了校园一景,凡她走过的地方往往有一大批的男生在晃悠,而她呢?高傲的如同一只翘着尾巴的孔雀,谁也不搭理,只在看见廖凡白时露出那幽怨的眼神并目送他离去。 刘艳的眼神没有逃过有心人的注意,很快,校园里又开始出现有关廖凡白和刘艳的桃色新闻。 郝宝贝右手摸着下巴眼睛望着天花板,感兴趣地听着姚思萱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传言。 “我听到的就是这些,并且因为你和廖凡白都没有解释,这传言越传越离谱,要我看,再不阻止,就变成廖凡白抛妻弃子了。小贝,你不出面解释一下吗?这也太有损廖凡白的声誉了吧?” “解释?解释什么?我才不去管这事儿,要是小白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那他就不是廖凡白了,也不值得我去喜欢,更加不值得我付出下半生。” 郝宝贝摆了摆手,不在意地转头准备上生物课。 姚思萱急了,拽着郝宝贝的手臂不撒手。 “那怎么行,你就任由传言这么疯传下去?你不跟廖凡白商量一下吗?” “不用,小白会解决的,毕竟他可是烦透了刘艳。” 郝宝贝没停手,拿起生物书开始预习下节课的内容。 姚思萱眨眨眼,想了想才回过味来。 “你说廖凡白烦透了她,那就是说,他认识那个叫刘艳的?” 郝宝贝点点头,“认识,不但认识还挺熟。” 姚思萱掐着下巴眯着眼,嘴里叨叨咕咕的。 “廖凡白认识刘艳,两人还挺熟,你天天跟廖凡白在一起,形影不离的,既然他认识那你也认识她喽?小贝,你认识刘艳对不对?她是谁啊?怎么表现的跟个怨妇似的?好像廖凡白真的抛弃了她似的?” 郝宝贝被姚思萱烦的看不下去了,索性也不看了,放下书正视姚思萱,一字一句地回道:“她是我表姐,是我老姑家的孩子。她以前就见过小白,并且,……” 剩下的话郝宝贝没说,并且眼色复杂地看向了桌面上的生物书。 有些话郝宝贝没法说出口,刘艳和柳诗研不同,她再不好,两人再有矛盾,可她是自己的表姐,这个事实不容改变。从她嘴里说刘艳不好,等于间接承认了两人不和,她还要废力地解释为什么,这等于把郝家的事扒开晾到太阳底下,大白于天下。而等待她的,无非是同情和鄙夷,更多的却是会说她无情,没有原谅人的雅量,并且心机颇深地抢了表姐喜欢的人。 这个世界上不乏看热闹的,也有不嫌事儿大的,她会遭到有心人的口诛笔伐,虽然不是真相,可大数人就喜欢这口儿,也喜欢跟风,见有人讨伐她,就不查清事实地开始跟着骂,把她骂的体无完肤后又是同情刘艳。如果真的发生了这些事,那就助长了刘艳的气焰,她会适时地表现出更加柔弱的一面,把白莲花的角色一演到底。到那时,她会舆论被打入地狱,再想翻身就难了。 当然,这个过程中也会有人骂刘艳,说她太恶毒,可这些人中真正同情她的又有多少?真心为她考虑的又有多少?还不是想看她的热闹,坐等她和廖凡白闹掰?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廖凡白出面自己解决,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等着事情平息下来。 “小贝,你怎么了?” 现在这声“小贝”可是姚思萱练习了很久才练好的,她可不想再面对廖凡白那杀气四溢的眼神,冷若冰霜的面孔。 169你方唱罢我登场 姚思萱见郝宝贝不再说下去了,疑惑地拽了拽她的衣角。 郝宝贝回过神儿,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想些事。刘艳的事我可管不了,等着小白解决了就好了。” 姚思萱见郝宝贝不欲再说,也不好再打扰她,只得也拿起书来看。 时间一晃而过,郝宝贝没有和廖凡白说刘艳的事,而廖凡白也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还是每天照样和郝宝贝上学下学,下课后还是冷着脸拎着她去厕所,看见姚思萱陪同他还给人脸色看,吓的姚思萱都不敢再跟她提一起上厕所的事。 事情发生一个星期后,事情奇迹地平息了,郝宝贝一开始还不知道,还是从姚思萱不断的欲言又止,看着她的眼神儿复杂难辨中猜到了什么,在她不断的追问下,姚思萱还是说了。 事情还要从那天高二一班上体育课说起。 高二一班的体育课正好和高一14班与高三两个班级一起上,那天体育课高二一班男同学在篮球场打球,高一14班和高三年级的两个班学生去观战,刘艳也去了,还站在那里一直痴情地看着廖凡白。 她现在也算是实验高中的名人了,她的行为自然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众人一看她一直盯着廖凡白看,就有一些人起哄了,让廖凡白去同刘艳说两句话,还有人起哄让两人在一起。 廖凡白那天还真听话,真的就去了。众人见他迈步去了刘艳那里,这下可不得了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全校的学生都知道,高冷,没人情味,除了郝宝贝外一个好脸也不给别人,尤其是女孩子,一句话也不跟她们说。他现在听话地去找刘艳了,是不是说廖凡白也对刘艳有感觉? 这一猜测让众人议论纷纷,也都关注着两人说话。 刘艳见廖凡白向她走来还有些娇羞,站在她身边的女同学们也跟着起哄,让她趁此机会好好跟廖凡白说话,让她干脆表白算了。 刘艳没理她们,只羞红了脸等着廖凡白上前找她说话。 廖凡白离她三米远的时候就站定了,一米七八的身高虽然在这里不是最高的,可他俊美的相貌,冰冷的气质,高傲的态度,优雅的站姿让他显得鹤立鸡群。尤其是看着刘艳那寒冰般的眼神,让与他对视之人如坠深渊。 廖凡白眼神不善,说话就更难听了,只听廖凡白厌恶地说道:“不准用那种恶心的眼神儿看我,我见你就想吐,想到被你惦记着我就恶心的直起鸡皮疙瘩,下次再见到你用那种眼神儿看我,我就去找郝叔叔,让他找你家长说道说道。” 说完,廖凡白扔下脸色刷白的刘艳转身就走。 刘艳身边陪着她站在那里等着看廖凡白的几个女生听见他的话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敢想像这些话是从清俊高冷的廖凡白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们都听说过廖凡白和柳诗研的事,也都听说他对所有的女生都没好脸色,不过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以为是以讹传讹,是学校里的学生把事情夸大了。没想到,他真的对所有的女生不假辞色,一个好脸儿都没有。 刘艳难堪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听到周围同学的议论声,脸色越加的难看,最后没办法了,只得掩面逃走。 廖凡白没回本班的队伍,而是走到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几个高年级的男生那里,挑了挑眉,眼带不屑地扫了几人一眼。 “你们刚才说什么?让我和那个恶的女人在一起?什么叫在一起?不知道学校不让早恋吗?” 高三年级的几个男生虽然知道他有点本事,可他年纪小,都没把他放在眼里,此时被他质问,自然是怒了。 一个男生斜着眼睛上下扫了廖凡白几眼,不屑道:“怎么的?还不让人说了?人家都喜欢你喜欢的不行了,就不能给个回应?你也太无情了吧?好歹也是个女孩子,长相也不差,她能不要脸面地追着你不放,还不值得你给个回话儿?” 廖凡白呵呵一笑,“她喜欢我我就得回应,我也太不值钱了吧?早恋的事我可不干,我可是个文明守礼的好学生,学生就要以学习为主,其他的事我都不想。” 男生冷嗤一声,“不想?那你和郝宝贝之间是怎么回事儿呀?别告诉我,你们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谁信呀?” 廖凡白听他提到了郝宝贝,当时面色就冷了下来,冲着男生冷声道:“你爱信不信,这跟我没关系,我只警告你,别什么事儿都把郝宝贝带上,有事儿冲我来。” 男生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呦!心疼了?还说你们之间没事,骗谁呢?” 廖凡白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怕给郝宝贝带来麻烦,赶紧说道:“我和郝宝贝之间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就得了。还有,别多嘴,别没事扯老婆舌,这是娘们儿干的事儿,你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传瞎话儿?” 男生一听他说他像个娘们儿一样传瞎话儿,立时就怒了,站直身体指着廖凡白的鼻子吼道:“你说谁像个娘们儿?不想活了吧你?” 廖凡白成功地引导了男生的思绪顿时松了口气,故意地又不屑地扫了他一眼,“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男生见他非但不服软反而还挑衅他,气的握紧了拳头就要往上冲。 一旁的其他人见状不好,赶紧拉住他,在他耳旁小声道:“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他是谁?别忘了他可是练过武的。” 男生一听就冷静了下来,他不能动他,廖凡白不但学习好还从小练武,虽然他一直没有承认过,可这是全校公开的事,大家心里谁没点数啊?不然就凭他的年纪也不可能军训时让教官看中。 廖凡白失望地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有点血性,现在看来也是个怂蛋。” 男生听见廖凡白用不屑的语气说他是怂蛋,这火又上来,还没等旁边人出手拉住他就出手了。 他还就不信了,他大他整整7岁,他还治不了他了,他再厉害也是个小孩子。 男生想法挺好,以为一击就能打到廖凡白,只要打倒他,他也就放手了,毕竟还是个孩子,他也不能太欺负人。可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还没等他拳头到廖凡白身前,他已经倒下了。 男生茫然地看着头顶的天空,努力回想他是怎么倒下的,这时廖凡白走到他身边,用手拍了拍男生的面颊,“服不?还嘚瑟不?” 男生还没想明白又受了廖凡白一重击,这火更大了,喊着几个高三的同学就要往上冲。 那几个在一边看热闹的同学都跟他是死党,见他这么轻易就被揍趴下了当时就愣了。 卧槽!太猛了!一个照面就趴下了,这还是个孩子吗?这是武林高手吧?要是他们一起上会怎么样? 男生一声吼叫让几个回过神儿,听见男生让大家一起上,正合了他们的意,瞬间就开始往上冲,半道还不忘拉一把地上趴着的男生。 廖凡白见一四五个男生一起上了,冷笑一声,双腿微微分开,摆好了架势,等着他们冲来。 一分钟后,廖凡白双手插兜离开了篮球场,身后留下一众仰望的男女和趴在地上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五个高三学长。 女生:太帅了!虽然他还小,可也不耽误她们暗恋他。 男生:太狠了!五个学长被揍的他妈都要认不出来了,这还是人吗?要是他们也有这么厉害就好了,这得吸引多少女生的目光啊! 廖凡白离开后,这里发生的事被疯狂传了开来。 刘艳的痴心一片,廖凡白的无情对待,学长们的不服被揍,同学们的崇拜仰望,一件件事情在校园里疯狂传播,没到一个小时,学校里的同学都知道了。 “你家廖凡白的嘴真是厉害!三两句话就说的刘艳大哭,最后跑着进了教学楼。廖凡白教训了两个高三说他无情的的学长后,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提这事儿了。” 郝宝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拿起一本英文小说认真看了起来。 姚思萱还没八卦够就被泼了一盆冷水,立马没了兴致。 “小贝,你不做些什么吗?廖凡白把高三的学长给打了,学校不会找他麻烦吧?” 郝宝贝眼睛盯着眼前的书没离开,摆了摆手,“没事,他心里有数。” 先出手的又不是他,顶多算自卫,他能有什么事儿? 姚思萱急了,“有什么数有数?再不数也架不住学校的处分啊!把人打成那样学校会不管?肯定得给个说法吧?要是他们找家长怎么办?要是他们放学后找你们麻烦怎么办?” 郝宝贝头都没抬,低头冷笑一声,表情和廖凡白如出一辙。 “找麻烦?那就找好了,我倒想看看他们能找什么麻烦,我也有好长没活动了,正好手痒。” 诶呀!这样想来还挺期待的,真希望他们能快点来找麻烦,她也好活动活动手脚。这么长时间没出过手,她手脚都要上锈了,机会难得,不容错过。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来不来,要是他们知道打不过他们不来怎么办?要不要她找到这几个学长再刺他们两句?这样他们就该忍不住了吧? 要是郝宝贝的想法让那几个高三学长知道了,肯定得气的吐血晕过去。 奇葩啊!别人避之不及的事,还有人巴不得上赶子往上撞的,这都什么脑子啊? 唉!天才的想法他们无法理解。 姚思萱抽了抽嘴角,决定离这个天才儿童远点。 太特么的打击人了!这要放在别人身上,还不得害怕得六神无主,放学后也得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就怕堵到被揍一顿。她可好,还要亲自上阵打一回合,美其名曰:手痒。 得,她就是个棒槌,忘了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有多么的逆天,她没事儿操这心干嘛啊?这不闲的吗! 姚思萱被打击的转过身不说话了。 周围终于安静下来了,郝宝贝松了口气,眼睛盯着书,可思绪却跑远了。 一个又一个的女生接连不断的在廖凡白身边出现,还一个比一个白莲花,一个比一个能装,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啊!要说不担心廖凡白是假的,她担心他会变心,会经受不住诱惑,可她也知道他看不上那些女生。可是以后呢?要是真出现了一个比她还要出色的女生呢?他会不会真的就动心了?不,不会的,他不会动心的。他上一世一直都是一个人,这一世也不会轻易对某个女人动心的。何况,这一世还有她这个变数在,她是不会允许他心里有别人的。 至于打架的事她倒不怎么太担心,她知道他不会受伤,这几个人根本就伤不到他,可学校那里的事却不太好说,要是真追究起来,他学习再好也杠不住。 等下课去看看再说吧,她现在担心也是白扯。 下课后郝宝贝就想去找廖凡白,可是事情太多,忙的没时间出去,过了两节课愣是心大的把事情忘了,等她想起来都晚上放学了。 廖凡白背着自己的书包,一手拎着郝宝贝的书包,一手拉着她的小手,大长腿一迈,急速向校门口冲去。 郝宝贝在女生中也不算矮了,可与廖凡白的大长腿一比,她的小短腿儿就不够看了。 郝宝贝硬是被廖凡白拖到了校门口,终于忍不住了,用力挣开了廖凡白的钳制。 “小白,你急什么,我都跟不上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从后面追了上来,佟寒安倚着旁边的电线杆,薛千易靠在他的身上,代替廖凡白回答道:“急什么?还不是怕那几个男生找茬儿时伤到你。” 郝宝贝眼睛一亮,看向廖凡白道:“他们说了要找你报仇?” 廖凡白好笑的摸了摸郝宝贝的脑袋,“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好像巴不得他们来找茬儿似的?” 他到底是喜欢上了什么样的女生啊?这是想看他大发神威呢?还是想看着他挨揍啊? 郝宝贝抿着嘴点点头,“他们来了我好活动活动,我都好久没动手了,手痒的厉害。” 廖凡白被她气乐了。 好么!闹了半天是她手痒了,他还以为她不顾他死活,等着人来揍他呢。 “没听到信儿说他们会找茬儿,可学校没人来找我,我想他们可能压根就没跟学校说,就是老师问了他们也没承认。这样说来,他们想事后找人来堵我们的可能性很大。” 薛千易和佟寒安相视一笑。 不怕他们不来,就怕他们怕了廖凡白不敢来找茬儿,说起来他们也有好久没动手了,手也很痒的。 郝宝贝眼睛更亮了,满意地拍了拍廖凡白的肩膀。 “小白啊!你可干了件好事啊。一,解决了我们手痒无处发泄的苦闷;二,教他们做人,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让他们少嘚瑟;三,解决了学校里那些疯言疯语,省得老有人瞎传你和刘艳的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在积德啊!值得表扬。” 薛千易和佟寒安捂嘴偷笑,郝宝贝太可爱了,有这么个活宝在,他们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想像中的被堵被找茬儿没出现,四小只顺顺当当地回了家,到了家郝宝贝还在可惜没人找上门,看的廖凡白三人大笑不已。 四人吃了顿夜宵又开始写作业,由于不在一个班,学习进度和难度也不一样,郝宝贝这回没的抄了,只能苦逼的自己全写了。 第二天,四小只刚进校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四人傻傻地看着满校门前的女生一阵惊奇。 这都什么鬼?怎么有这么多的女生站在这里不进去?还一副我只是路过,没在这里等的样子。 第一个发现四人到了的是个长相清秀,身材瘦小的女生,她正好扒着校门往外看,就见到廖凡白四人拐过墙角。 “啊~,廖凡白来了。” 女生惊喜的叫喊声,打破了诡异的气氛,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群女生向四小只奔来。 四小只被吓的一哆嗦,第一反应就是往回跑。还没等四人跑几步,就被一个身高腿长的学姐劫住了。 “真的是廖凡白耶!” 学姐看见停下来的廖凡白一脸的惊喜,伸手就要去薅廖凡白的袖子。 廖凡白皱了皱眉,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没想到,他身后又站了一个跑过来的女生,正好撞到她身上。 “啊!他碰到我了。” 廖凡白机敏地又是闪身,这回学聪明了,向郝宝贝的方向靠去。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廖凡白怒了,身上煞气四溢,很快他周围的气温降了一个档。 四人停下了,可那些女生没停,这时全都跑到了他面前,一个个花痴地看着他,就差直接扑过去了。 郝宝贝强忍怒气,看着第一个跑过来的女生问道:“学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站在这里不进去?为什么看到廖凡白就跑过来围着他?” 身高腿长的学姐扫了她一眼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也不敢太得罪她,只得回答道:“廖凡白太厉害了,昨天露的那一手可迷死我们了,我决定了,要倒追他。” 说着,女生露出了痴迷的表情看着廖凡白,看的他直恶心想吐。 郝宝贝抚额。 170魔女郝宝贝 这也就是廖凡白,换二一个人都做不到这样吧?打架还能引来一群小姑娘的迷恋,这比当学神还能吸引女生的注意力,这还不得让那些单身的男生哭晕在厕所里? 廖凡白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后立即黑了脸。 这都什么事儿呀?早知道他就不出手了,都是那个刘艳,要不是她,他也不会出手教训那几个男生,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廖凡白黑着脸,拉起郝宝贝就走,临走时扔下一句让众女生心碎了一地的话。 “你们太丑了,配不上我。”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逃了,薛千易和佟寒安速度也不慢,见他们跑了,也跟着赶紧撤了。 众女生碎了一地的芳心,可看着逃走的四人也不敢追,廖凡白的眼神太吓人,真怕他忍不住对女生动手。 四人紧赶慢赶的到了教室,正好打早自习铃。 郝宝贝坐在教室里的时候还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心里说不出的生气。 这都什么事呀?昨天发生的事还以为都过去了,没想到今天早上会让人堵在校门口,要是昨天找茬儿的那几个男生也就罢了,大不了打一顿气也就出了。可是一群的女生让他们怎么动手?再说了,她们也不是来找茬儿的呀? 现在廖凡白越来越招女生喜欢了,前有柳诗研不顾一切的投怀送抱,后有刘艳明里暗里的暗送秋波,除了这两人还有一群的女生如狼似虎的盯着他不放,她压力山大啊! 看来想让这些女生离她家廖男神远点儿她不绝招是不行了。 郝宝贝双眼微微眯起,冷气外放,头发随风而动,霎那间,她气质大变,如同地狱使者般冷酷嗜血。 姚思萱目瞪口呆地看着郝宝贝,感觉她没注意自己,向左侧移了移,最大限度地离她远点儿,又轻轻地咽下口水,再一次盯着她看。 郝宝贝冷冷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吓的姚思萱立即连带着椅子向后退了一步,欲哭无泪地小心问道:“小贝啊,我没得罪你吧?” 大姐,我管你叫大姐行了吧,我胆小,你别吓我啊!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受不了啊! 郝宝贝回过神儿,疑惑地问道:“我的样子很吓人?” 姚思萱又咽了咽口水,点点头道:“吓人,太吓人了,就好像要吃人一样,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 郝宝贝若有所思,想了想又问道:“怎么个吓人法?” 姚思萱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就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不但要吃人还要毁灭全世界。又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身上满是煞气,像是杀了千万人还不过瘾似的,太吓人了。小贝,你怎么了?你这样我害怕。” 郝宝贝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想到一些事,现在有了解决的办法了。” 姚思萱好奇地问道:“什么事?” 郝宝贝冷冷一笑,“解决一些不该出现的事和一些心太大的人。” 姚思萱更懵了,想再问问却看到郝宝贝开始学习了,也不好再打扰,只能憋着了。 姚思萱一直等到下课也没从郝宝贝的嘴里问出些什么,只是后来听说一些事,让她有些明白了。 早上出现的一群疯狂的女生让郝宝贝警惕心大增,从此以后下课也不用廖凡白来找她了,都是她主动去找廖凡白,同时开始暗自解决一部份肖想廖凡白的女生。 实验高中旁一条幽暗的小巷内,几个女生靠在墙上吞云吐雾,身上的校服被随意地系在腰间。几个女生一边享受着香烟带给她们的快乐,一边聊着学校里最受注目的那个男生。 女生一:“那个廖凡白长的还真是好看。” 女生二:“呵呵,怎么?动心了?他可比你小了好多。” 女生一:“你不动心?少在这里装了,你不动心会跑去他们班外面看他?” 女生三:“得了,别为一个男人再打起来,再好看也没用,他太冷了。” 女生四:“他只对郝宝贝有笑脸,你们看过他对别的女生笑吗?” 女生一:“嗤,还不是那个郝宝贝发贱,要不廖凡白能看上她?” 女生二:“郝宝贝可不是一般人,学习好,体育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比过她的女生还真没见过。” 女生一:“你少在这里说她的好话,我听到她的名字就想发火,小小年纪不学好,天天围着男人转,压根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你们都被她骗了。” 女生二:“那倒是,我也看不上她,可她真的很厉害,这点不服不行。” 女生三:“知道她厉害就离她远点儿,廖凡白不是我们能肖想的。” 女生四:“嗤,我还就不信了,廖凡白一直能护着她?等她一个人落单时,看我不收拾她的。” 女生一:“算我一个。” 女生二:“叫上我。” “也叫上我。” 突兀的女音在暗巷中响起,几个女生一惊,齐齐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月色下,一个修长的身影慢慢从幽暗的小巷深处走来。 她穿着和她们一样的校服,一样把校服系在了腰上,上身的红色丝绸半袖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妖艳似血。她隐身于暗处,看不清她的相貌,却能看见她露在外面那雪白的牙齿。她穿着白色的坡跟皮凉鞋,鞋掌上好像装了铁钉,踏在土路,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凭空增添了一股诡异的气氛。 女生一害怕地向后退后两步,发声问道:“谁?谁在那里?出来。” 女生先是呵呵一笑,而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发出了连续不断的哈哈大笑声。 “哈哈哈,怕了?别怕,我来陪你们了。” 说着,女生又向前走了两步,露出了她如花般的容貌。 看清来人,几个女生非但没松口气,反而如临大敌。 是她?她来了!她什么时候来的?她听到她们的谈话了?听到了多少? 郝宝贝闲适地靠在墙上,双手抱胸,不屑地看着面前的几个怕的要死的女生。 “我来陪你们不好吗?” 几个女生同时咽了咽口水,相互看了一眼,又紧盯着郝宝贝不放,就怕她突然间冲过来收拾她们。 郝宝贝皱了皱眉,“别浪费时间了,我可没有时间跟你们耗,我请次假容易吗?一起上吧,一个个来太费时间。” 几个女生听了心里发苦。 妈蛋!背后说人坏话还被正主抓个正着,这不是嫌自己命太长吗?这个家伙可不好对付,虽然她们没少打架,可跟她比好像还差了很多。 郝宝贝见几人不动,立即又皱了皱眉。 “没时间了,既然你们不动,那只好我先出手了。” 话毕,郝宝贝没再给她们时间,长腿一迈就冲了上去,借着旁边的墙壁用力一蹬,飞身而起,一个侧踢就踢向了女生一。 “啊!” 女生一直接被踢飞了,剩下的三个女生这时也反应过来了。 看起来不打是不行了,就算她们不想打,郝宝贝也不会放过她们的。 郝宝贝身形落地,剩下的三个女生同时冲了来。 郝宝贝露出嗜血的微笑,“这就对了,这样才有意思。” “呵呵,……,力道不对,……,速度太慢了,……,我在这里,……,呵呵,越来越好玩儿了,……,这样才对吗,一起来玩儿不好吗?……,呵呵呵呵,……” 郝宝贝的笑声如同魔咒一般响彻暗巷,随着她和笑声,几个女生都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郝宝贝皱了皱眉,“怎么不玩儿了?这么快就起不来了?真是太没用了,比我杀的那条狼差多了。” 几个女生闻言大惊。 她刚才说什么?她杀过狼?不,不可能,F市根本就没有狼,就连动物园里也没有。 郝宝贝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几个女生,微微一笑。 “不信?” 郝宝贝摇了摇头,“无所谓,不信就算了。现在我想问问,你们刚才说要收拾我是真的吗?” 几个女生差点没被她问吐血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事?她们不都已经趴下了吗?这时候再问还有意义吗? 几个女生没回答,郝宝贝又皱了皱眉,冷声道:“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 几个女生想到刚才的那场大战,不不是大战,是单方面的暴揍,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女生三见她们都不敢说话,只好开口道:“我们是说了,可我们都不敢真的找你茬儿,你太厉害了,我们根本打不过你。” 郝宝贝满意地点点头。 “你们是挺菜的。” 几个女生躺在地上不敢动,只能仰望着郝宝贝,见她似乎、好像、可能是高兴了,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或许她放过她们了,不用再挨揍了。 郝宝贝低下头俯视着几人,开口说道:“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想打架我随时奉陪,可你们都给我离廖凡白远点儿,再敢觊觎我的东西,我不介意再拿你们练练手。” 郝宝贝说完不再看她们,慢慢退回了暗巷深处,很快不见了身影。 微风吹过,向个女生打了个冷战,相互看了一眼,复又躺在地上一阵的苦笑。 长年打鹰如今却被鹰啄了眼,她们打了这么多年的架,这回却被一个小丫头给收拾了。 她们知道郝宝贝不怕她们告到学校,她肯定是理由来解释一切,不然她不会冒险出现,打的她们到现在都起不来身。她也不怕她们报复,因为她知道她们就是找再多的人也打不过她,除非存心想要她的命,不然别想伤到她一根毫毛。 郝宝贝回到学校,认准了窗户翻身而上,顺着下水管道爬上了二楼,在窗外瞄了一眼,没有人,这才打开窗户去。 随手关好窗户,郝宝贝拍拍手掌上的灰尘,笑了笑。 “这个借口蛮好的,下次还用它。” 将校服上衣穿好,照着斑驳的镜子整理好仪容,迈步出了卫生间。 “报告,老师我回来了。” 英语李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关心道:“你没事吧?肚子还疼吗?” 郝宝贝微微一笑,“谢谢老师关心,我好多了。” 李老师点点头,“没事就好,回去吧。” 郝宝贝走回座位,拿起英语书扫了眼姚思萱的书,按照她打开的页数打开课本,开始认真学习。 第二天,学校里没有任何有关那几个女生被找的消息,却传出高二17班的一个女生被锁在了多媒体教室,愣是一个人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 “当时该女生是去和男朋友见面谈分手的,那男生没来,女生又等了一会儿,没想到就这一会儿门就被锁上了。她听见门被锁上的声音还高声叫了几声,可门外没人回答,后来也不知是怎么的,教室里居然停电了,这把那女生吓的,都哭不出来声了。后来她的叫声引来了保卫科的人,这才找人给她开的门。这个女生今天没来,说是被吓坏了,现在还在医院呢。” 姚思萱小声地跟郝宝贝报告刚听来的消息,神情中带着惊悚,可见也是被吓到了。 “她怎么被锁里面了?咱们也没听见有人喊啊?” 姚思萱撇撇嘴,“还不是放学后去的,要不然也不会没人听到她叫救命啊!诶,你说,锁门的会是谁呢?会不会是那个男生?” “别瞎说,这事儿可大可小,别到时候冤枉了人,我们可得负法律责任的。” 郝宝贝扫了她一眼,眼里带着警告。 姚思萱一愣,赶紧点头,“放心,我不胡说,我就跟你说了,不会往外传的。” 姚思萱后怕的拍拍胸口,深呼口气。 “小贝,你说这女生是不是得罪人了?要不然怎么把她关进去了呢?” 郝宝贝眼神幽深,闪过不明的意味,又瞬间消失不见。 “得没得罪人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这女生一定是有什么事见不得人,不然怎么会被人锁起来呢。” “对哈,也是,怎么就光锁她呢?一定是这样的。” 姚思萱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干脆不再想了,看着郝宝贝练字。 “小贝,你可真厉害,我们写作业都没时间,你还有时间练字。” 姚思萱摇了摇头又撇撇嘴。 敌人太强大,她比不过。 郝宝贝没理会她的嫉妒,低头写自己的,只在快要上课时来了一句。 “写字好看高考也会加分的,太乱了老师都不爱判。” 他们F市高考判卷还要再过几年才会采用电脑判卷,就是用电脑判卷也要考生答卷子的。字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分数,试想一下,让你天天面对一道题,每天判三四百遍,连续判十多天,是个人都受不了,如果你再写的难看点儿,字迹再不清楚,谁还有心情看啊?就是对了也不想看,直接判错的大有人在。再有就是电脑分析不出来,直接就算错,你想找也找不回来。所以,字的好坏在高考中也占很大比例。 姚思萱回过头盯着郝宝贝看了半天,等到物理陈老师进来时才转回头,咬着牙道:“我也练。” 怪不得人家分数高,连这都想到了,她考不好谁能考好? 跟着学霸走,人生路上不崴脚。 等着她磕磕绊绊地走过高中时代,她都快飞起来了吧?与其如此,还不如紧跟郝宝贝的脚步,大踏步的往前走。跟学霸同桌,机会难得,不跟她学跟谁学? 姚思萱决定了,以后郝宝贝干什么她干什么,她看什么书她也跟着看什么书,虽然没她过目不忘的本领,可好歹也能长点知识不是?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过了十月一。 这些日子里猛追廖凡白的女生不见了,再见他的时候全都不约而同的绕道走,尤其是看见他身边的郝宝贝时,大多露出惊恐的表情,就好像见了鬼一样。 这时郝宝贝还有心情跟人打招呼,见到每个女生都送上个甜甜的微笑,顺带招手示意。 廖凡白眯着眼睛看着郝宝贝心情颇好地与每个路过的女生打着招呼,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这些女生好像都很怕她,不会是她做了什么把她们吓住了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就不再关心。 不管这些女生和宝贝之间是怎么回事,只要宝贝没事,其他的事不在他关心范围之内。 十月一一过,校运动会又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这回郝宝贝和廖凡白被按排到了主席台上充当主持人,负责给各班送来的稿件念稿。 这下可乐坏了郝宝贝。 太好了,终于不用她写稿了,连着写了四年的稿子,她早就写烦了,这回总算是能升一级,负责给念稿了。 郝宝贝乐的都要飞起来了,拿着一篇篇认真阅读,不时皱皱眉,又不时乐的直拍桌子,看的廖凡白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 郝宝贝挑挑捡捡地选了半天,最后又偏心眼儿地多拿了自己班的几张稿子,看了看一旁的廖凡白,想到不靠谱的尤刚,又在选好的稿子里挑出来几张放在一边,把一班的稿子加了进去。 来吧!就它们了。 郝宝贝开心地打开麦克风就开念,她声音清脆甜美,声线也细,她刚开始念稿就引来一片的叫好声。 廖凡白又眯了眯眼,纳闷地瞅着底下一群男男女女用崇拜的眼神儿看着郝宝贝。 171木瓜牛奶是好东西 怎么回事?男生崇拜爱慕她他能理解,都是男人,面对喜欢的女生做出激动的事很正常。可这些女生又是怎么回事?她们激动个什么劲儿啊?女生不都应该讨厌郝宝贝这种受男生欢迎的女生吗?怎么好像与别人不一样呢? 郝宝贝念了两篇稿子就不念了,这些女生也跟着激动完了,转身就走。 可算是完事儿了,她们表现还行吧?没让她盯着不放吧? 唉!她们也难啊! 一直以为郝宝贝是个好的,是个心地善良的,谁想到,她丫的就是个魔女!不仅仅是魔女,还是个从地狱爬出来的女魔头! 此时,所有被郝郝宝贝收拾过的女生只有一个深刻的认知:离郝宝贝远点儿,离廖凡白远点儿,离他们越远越好。不然等着她们的就是地狱般的折磨,她们可不想再来一遍了,这种经历有一回就足够了。 运动会一过就是郝家二老的生日,郝宝贝以高二学习紧张为由压根就没去,气的郝老太太在家里大骂,没骂几句却被郝老爷子一个眼神儿吓回去了。 自打郝老爷子作妖要离婚,也不知他是不是开窍了,再也不像以前一样万事不理,成天盯着郝老太太不放,严格实行紧迫盯人政策,只要见到郝老太太有作妖的前兆他就开训。 郝老太太被他训的也怕了,现在乖的跟个孙子似的,郝老爷子眼神一扫她就老实了,再也不敢多话。 时间一长,郝静和郝筝也看出来了,郝家和以前不一样了,再像以前一样从佛郝老太太手里拿钱是不行了。现在家里钱、权都在郝志强手里,郝老爷子就是监察大臣,她们敢跟郝老太太坑壑一气,再想打击郝家三兄弟,不用郝志强出手,郝老爷子就能打的她们半死,还是老实点儿吧。 两个闺女没有了好处也就不老是回去看她了,郝老太太就感觉到了孤独。 郝老爷子不跟她说话,开口就是训人。郝志强一家都上班,没空理她,回来后也是在自己屋里呆着,谁也不上她跟前尽孝,她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乐了。 郝老太太找乐的方式挺特别,也不出去跟人聊天,只一个人坐在屋里绣花。 还别说,郝老太太手艺倒是挺好,绣出来的东西真挺像的,可她绣了好几件小物件儿,愣是没人欣赏。 郝老太太也不气馁,没人欣赏就放在一边自己看,看完了再绣。 就这样,郝家消停了,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安宁期。 转眼十月一晃而过,在经过了十二月份的冬季长跑后,郝宝贝病倒了,这一病就病到了新年。 要说郝宝贝的身体也够强悍的,自打重生回来还没怎么生过病,有点鼻塞的时候吃两片药就好了,可这一次她却病了一个多月,到了现在还没好,晚上睡觉时还是有点咳嗽。 “宝贝好点儿了吗?我昨天晚上听着还有点咳嗽,再吃点儿药吧。” 向姥姥给郝宝贝拿了两片感冒药,随手又递过两片咳嗽药。 郝宝贝喝了口水将药咽下去,摇着头说道:“姥姥你别担心,我好多了,昨天是被水给呛倒了,没事儿。” 向姥爷不赞同地摆摆手,“不行,还得再吃几天,我看还没好。昨天晚上我都听到你咳嗽了,那声儿不对,再吃几天吧。” 郝宝贝无奈,只得尊从。 “活该,叫你不穿衣服,我都说了出去时穿好衣服,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叫你臭美。” 向姥姥看郝宝贝一脸的苦逼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明明嘱咐好了的,偏她心眼儿多,仗着自己身体好不听话,到底还是感冒了。 气虽气,可更多的是心疼,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的孩子,就是咳嗽一声都都怕是患上了大病,这回感冒了可把她心疼坏了。 向姥爷好笑地看着郝宝贝苦着脸咽下药片,不忘再插上一刀。 “下次看你还敢不敢了?再生病就给我直接住院去,我们可不在家伺候你。” 进医院? 郝宝贝一惊! 不要啊!她在医院躺了两回,早就吓怕了,想到医院那难闻的消毒水味,她浑身直打哆嗦。再一想躺在床上不能动的痛苦,郝宝贝怕了,立即上前搂着向姥爷的脖子讨好地开始撒娇。 “姥爷~,我不去医院,我老实吃药,听姥姥和姥爷的话,再也不敢不穿大衣出去了,不让你们再担心了,你行行好,不去医院好不好?” 向姥爷笑着搂紧了郝宝贝,点了点她的鼻头。 “想不去就听话,再生病了就没得商量。” 郝宝贝点点头,“我听话,一定乖乖听你们的话,再也不敢了。” 郝宝贝也够苦逼的了,这时那叫个悔啊! 叫你瞎好心,自己宁可冻着也关心同学,没事儿把自己的大衣给人家穿干嘛啊?受苦的还不是自己? 郝宝贝没敢再多说什么,老实地回屋写作业了。再不走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成天听姥姥姥爷反复叨唠一句话,是个人也受不了。 廖凡白三人看着郝宝贝在向家二老的高压政策下束手无策的样子就觉得心情大好。 叫你不听话,总有人能收拾你,看你还敢不敢让他们担心了。 他们说话不顶用,总有能压住她的,这不,压制她的人出现了。 新年时学校只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就是这个星期,郝宝贝四人也没闲着。 廖凡白一家三口被叫回了京都过年,向家二老也带着郝宝贝、佟寒安和薛千易三人回了家。刚到家,佟寒安和薛千易就被各自的爸妈拎去干活了,郝宝贝也不例外,虽然不用她干什么体力活,收拾自己房间的事还得她自己来。 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把房间收拾干净,郝宝贝看着收拾干净的房间心情大好。 还是在自己家里舒服啊! 虽然在出租房那边有姥姥姥爷和廖凡白陪着也挺惬意的,可是怎么都比不过在自己家里自在,总觉得那里没有家的感觉。 现在好了,回了家,身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就连感冒都觉得好多了。 这一年的新年郝宝贝没回郝家,就连郝志文和向珊也没回去,全家整理了家里又打扫了平房那边,迎接远道而来的向家老大一家和老二一家。 向冬乐呵呵地带着全家回来过年,这次来把大孙子也带来了。 向冬的大儿子和向珊同年出生,孙子向朝阳也是和郝宝贝同年出生的。 看着和自己一般大的向朝阳,郝宝贝心里感慨万分。 同是14岁,可向朝阳还跟个孩子似的,刚入青春期的他一刻都安静不下来,不时地逗逗她,屋里屋外大声喊她“小姑”。 而她呢,与他相比就跟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安静、闲适,对生活多了一份理解和包容。 向朝阳相当能作,每天围着她不停的问问题,天天鞭炮不离手,见她闲下来就找她麻烦,不是弄断了她的琴弦就是砸坏了她的花瓶,时不时的还被他拿个虫子吓吓,就连笨笨见到他都知道躲床底下,死活不出来,就怕他再拿剪刀给它剪个新发型。 当郝宝贝被大侄子折腾的忍不住要暴走的时候,终于过完了年,也盼到他离开。 郝宝贝松了口气,他再呆下去她恐怕就要忍不住出手了,她要打的他满脸桃花开,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向家大舅要离开了,也就意味着学校又要开学了。 开学后,郝宝贝感觉学习进度明显加快了不少,才开学不过一个月,高二下学期的东西已经学差不多了。 这是在抢时间啊! 郝宝贝感叹过后又开足马力埋头学习,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管,准备在高三时候参加英语比赛,为高考加分。 开春后日子一天比一天暖和,郝宝贝也脱下了厚重的棉衣换上了轻便的外套,只在里面穿着向珊新织给她的蓝色毛衣。 郝宝贝重生后十分注意自己的皮肤,每天除了喝牛奶让自己营养充分,还不时用牛奶敷面膜,让皮肤白皙嫩滑。再加上每天再忙都不忘锻炼身体,脸上也没有了痘痘,现在脸上不但白里透红,还嫩的能掐出水来。 蓝色的毛衣趁得她脸色白皙水嫩,看得郝宝贝自己都忍不住掐两把。 郝宝贝臭美地站在穿衣镜前左右照了照,然后点点头。 “嗯,不错,肤白貌美,个子高挑,身材均称,还有双大长腿,虽然还没到理想的个头,可是还是有持续发展的潜力的,就是这两个小馒头还不雄伟,还得再接再厉啊!” 郝宝贝美够了,又嫌弃地看了眼前胸,果断转头不再看下去,跑去厨房找向姥姥。 “姥姥,我想吃木瓜牛奶。” 向姥姥听的一愣,“木瓜牛奶?那是什么东西?姥姥不知道啊。” 郝宝贝抱着向姥姥后腰抬头道:“这个很好做的,就是把木瓜切成小块,把里面的籽去掉,再和牛奶一起炖就好行。时间不用太长,牛奶不用烧开就好了,再加点蜂蜜和白糖,这样就行了。” 向姥姥眼神儿闪了闪,“好像还挺简单的,你怎么想到吃这个?” 郝宝贝一噎。 呃!这让她怎么回答?告诉她这是丰胸用的?不能啊,她姥姥知道了还不打死她? 郝宝贝转了转眼球,计上心来。 “我听同学说的,听说不但好吃还对皮肤好,我没试过,就想着吃着试试看。姥姥,咱自己偷着做,不让别人知道。” 不嘱咐不行啊,屋里还有三个男孩儿在,让他们知道了还能有她什么事儿?尤其是薛千易那个吃货,千万不能让他看见,让他看见了准没好。 “什么东西不让我们知道?” 熟悉的不得了的男声在身后响起,郝宝贝闭了闭眼。 完了,说曹操,曹操到,她的木瓜牛奶要不保了。 向姥姥慈爱地看向突然冒出来的薛千易,笑着说道:“还不是宝宝,她要吃什么木瓜牛奶,非让我做给她吃,还不让我告诉你们呢。” 郝宝贝刚嘱咐完,向姥姥转头就把她给卖了。 郝宝贝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心里一阵的失望。 唉!最得宠的人现在不是她了,薛千易已经全方面取代了她在姥姥心中的位置,她现在只能往后排了。 郝宝贝眼带怨气地看向薛千易。 抢了姥姥的宠爱,该死! 现在弄死他还来得及吗? 郝宝贝眯着眼开始琢磨弄死薛千易的108种办法,迟钝的薛千易正和向姥姥撒娇呢,突然感觉空气中的温度有所下降,警惕地看向了郝宝贝。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他吓尿裤子。 诶呀我的娘亲啊!这眼神儿,是要杀了他外加毁尸灭迹吧?他怎么看着这么瘆的慌呢? 薛千易想了想,他也没得罪她啊!怎么好像要吃人似的?他干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儿了吗?啊!对了,她是看见他跟向姥姥撒娇后才这样的,难道说,她吃醋了? 薛千易后知后觉地想到了郝宝贝吃他的醋的可能性,暗自点点头。 “呃!小贝啊,我就不打扰你和向姥姥了,我先回屋写作业了。” 秉承着打不过就溜的原则,薛千易说完就溜了。 反正事情已经办妥了,向姥姥说了,做好后会给他留一碗,他再在那里呆着也没什么意义,还会惹的郝宝贝不高兴,打也打不过她,弄不好她还会向廖凡白告状,到时再来个男女混合双打,他可受不了,还不如先撤呢。 毫无所觉的向姥姥也没在意薛千易的离开,准备做完饭就下楼给郝宝贝买木瓜,给她做什么木瓜炖牛奶。 算你小子跑的快,还行,有点儿眼力劲儿。 郝宝贝从此以后跟木瓜牛奶杠上了,一天一顿木瓜牛奶养着,很快前胸就起微小的变化。 郝宝贝吃的欢快,只是廖凡白看她吃木瓜牛奶时的眼神儿让她有点儿不太自在,动不动就往她前胸瞄,让她有种被他看穿的错觉。 他不会知道这是什么吧?不能啊!这东西要再过两年才兴起呢,他现在就知道了? 没等她想明白,廖凡白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不再关注她,反而开始盯着天天跟郝宝贝一起吃木瓜牛奶的薛千易看。 小子,胆肥了!连这东西也敢吃?连功效都不知道也敢入口?也不怕吃死你?他倒要看看,他能吃出什么效果? 廖凡白乐的看戏,也不提醒薛千易,坐等薛千易身上的变化结果。 郝宝贝见廖凡白将视线转移了,也就不再想了,低头猛吃,一心想在最短的时间里吃出不一样的身材来。 只是她没看见,在她低头吃东西的瞬间廖凡白那满含深意的眼神。 吃吧吃吧,吃的越多越好,木瓜牛奶是好东西,她吃的越多他越高兴,反正最后受益的人是他。 半个月后薛千易吃腻了,自觉自动就停了下来,而郝宝贝和廖凡白对此则失望不已。 好戏没看着,效果也不知道,可惜了! 进入五月,学校在五一那天放了一天假,这天郝宝贝跟着郝志文和向珊回了郝家。 进门没多久,郝静和郝筝也带着马意和刘艳回来了。 这次回来,只有她们两对母女,常亮和许文良都没来,这让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再次成家这几年,她们凭借丈夫的能耐在郝家人面前总觉得高人一等,现在他们没回来,就觉得有些丢脸,因此这天两人倒还老实,只是看郝宝贝不顺眼,时不时地给个白眼。 相较于马意的退缩,刘艳看郝宝贝时眼里就多了抹恨意和不甘。 这些日子以来,她在学校里渡日如年,学习学不过她,各方面也都比不上她,她被郝宝贝压的死死的,喘气都费劲,还要每天听班上老师对她大夸特夸,恨不得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 刘艳还在庆幸,各位老师还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不然她可没脸再去学校了。 想想看,她当表姐的学不过小了自己3岁的妹妹,比她还要高一个年级,那些同学和老师会怎么想? 郝宝贝无视了刘艳的目光,就当没看到,一心盯着郝老爷子和郝老太太看。 这两人太有意思了,真是应了那句话了:不是冤家不聚头。现在这夫妻俩人脑袋都要打出狗脑袋来了,当然,郝老太太打不过郝老爷子,被他压制的够呛,可郝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总能在郝老爷子不经意间给他个白眼。 郝宝贝乐呵呵地看了一整天的戏,到了晚上回家时让向珊揪着耳朵一顿好骂。 “别以为你盯着你爷爷奶奶看我就没看见,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都知道。我告诉你郝宝贝,那两人再不好也是你爷爷奶奶,你可以不喜欢他们,可以不爱他们,也可以离他们远点儿,但你不能不尊敬他们。他们养大了你爸爸,虽然没付出什么感情,可也没委屈着他不是?就凭这一点,你就不能不尊敬他们。还有,他们是长辈,就算是外人也得尊敬啊,更何况是亲人?虽然他们没个当长辈的样儿,可他们岁数大了,也不能看他们笑话不是?宝宝啊,这人啊,要想让人尊重你,你首先得学会尊重他人,你想让他们喜欢你,爱你,你就得先学会喜欢他们,爱他们。虽然他们是不可能喜欢上你的,……,可也得努力看看是不是?” 向珊说不下去了。 妈蛋!都是这两个老东西太能作妖,让她教育闺女都找不到好借口,想了半天,说了半天,愣是没找到能让她称赞的地方,就连说这几句话都感觉到违心。 172真正的魔女来了 郝宝贝听的一脸懵逼。 老妈,你说的大多我都听懂了,可怎么听着你说的这么勉强呢?您老人家好像不太自信啊? 向珊说不下去了,觉得教育闺女太难了,干脆甩袖子不干了,扔下一句“自己想去”,走人了。 郝宝贝叹了口气,低头想了想,无非是她看戏时太专注,让老妈都看不过去眼儿了,就更别说老爸了。 也不知道她爸这时伤不伤心?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事让她爸也看到了吧? 郝宝贝想了想,直接迈步去了郝志文和向珊的房间。 郝志文和向珊的房间门白天一直是开着的,也不用敲门,直接就能进,可郝宝贝站在门口还是象征性的敲了敲门。 “爸,我能进来吗?” 郝志文正看报纸呢,抬头一看是大闺女,赶紧招了招手,让郝宝贝进屋。 “宝贝有事?” 郝宝贝点点头,“爸,今天我在奶奶家看我爷爷奶奶热闹来着,我觉得我好像做错了,我想跟你承认错误。” 郝宝贝说的言不由衷,郝志文也听出来,只是他没怨闺女,反而在心里开始埋怨起郝家二老。 你说你们没事瞎作什么?这都给他闺女留下什么印象啊?打小就没善待过她,现在好了,看起他们的笑话来了吧?他想教育都没这脸下嘴,这以后还让他怎么教育闺女? 郝志文也知道事情都不怨闺女,别说是她,就连他也不是在一边看热闹吗?她哪有脸去怨闺女啊? 于是,郝志文笑呵呵地对郝宝贝说道:“宝宝不用怕,也不用自责,这事儿不怨你,都是你爷爷奶奶没给你树立一个好榜样,但是你从今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他们好歹也是长辈,长辈的事就由他们自己解决,我们不管也不能看热闹。你记住,无论你长多大,无论你以后做什么,无论你以后有多大的成就,你都别忘了自己姓什么,也永远不要忘了初心。你要有一颗善良的心,善待自己的同时也善待他人。你还要有一颗恒心,为自己的目的坚持下去。更要有一颗决心,不畏闲言碎语而坚持本心。你能做到这些,爸爸也就放心了。” 向珊一脸崇拜地望着侃侃而谈的郝志文,内心激动的无以附加。 太有才了!没想到,她老公还有这两下子。 郝宝贝低头深思,半晌后抬起头看向郝志文。 “爸爸,我明白了,我会守好本心,不论遇到任何事都把家人放在第一位,只有家人才是我啊大的依靠。” 郝志文欣慰地点点头,顺手摸了把郝宝贝的脑袋。 “你能想明白最好了,其实爸爸一直都担心你,怕你太过聪明反而误了终身,眼高于顶决不是什么好事,最怕的还有眼高手低,你现在能想明白总比以后遇到挫折时受到伤害要强。好了,你去学习吧,我和你妈妈要睡觉了。” 郝宝贝点点头走出父母的房间,顺手带上房门,回屋学习去了。 郝志文见闺女走了,又听了半晌的动静,确定闺女回自己的房间了,终于呼出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汗。 “诶呀妈啊!可走了,再不走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闺女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这教育闺女就显得太费劲,自己文化水平低,教育不了她啊!” 向珊听到郝志文的抱怨,乐的趴在了床上。 “可笑死我了,我看你说话一套一套的,还以为你出自息了呢,原来你也没辙呀!” 郝志文叹了口气,“可不是,我都没话说了,这还是跟廖哥学的呢。不行,我明天也去买两本教育孩子的书回来看看,省得下次不知道怎么教育闺女,一句话就给我干没电了。” 向珊大笑,“哈哈哈,你可别了,老实呆着你的吧,闺女都这么大了,你现在想着教育,晚了,别忘了,咱闺女可眼瞅着要上大学了,懂的不比你多?以后用到你的时候也没几回了,还是老实开你的车给闺女挣钱吧。” 郝志文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闺女还真不用他怎么说教,一直以来都是自由成长,还自己长的这么好,压根就用不着他。 郝志文无奈,看着笑个不停的向珊把教育闺女的满腔热情全撒在她身上,折腾的向珊第二天愣是没起来。 向珊难得睡了个懒觉,可郝宝贝一大早却起来,穿戴好了就上楼找廖凡白三人。 四人在自家开的早餐店吃了早饭又急急忙忙往学校赶,好在薛平安在家,开着车送四人去了学校,不然迟到被罚是没跑了。 五月一过,高二年级文科班迎来了会考。 物理、化学和生物三科考完,郝宝贝还没等松口气,高三又迎来了高考。而在此期间会考成绩也下来了,郝宝贝毫无意外的高居全市榜首,并且生物和化学两科全满,物理也是差五分满分,这个成绩让她着实兴奋了一个多月。 高三高考,郝宝贝借机放了几天假,等她一上学又要开始为期末考进行总复习。 郝宝贝感觉自己都要疯了,每天都是在考试中渡过的,数语英三科要考,政治、地理、历史也不能落下,上课考试,下课判卷,晚上就要开始对题,第二天照样再来一遍,周而复始,考的她看见卷子就头疼。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期末考总算是让她盼到了,当别人愁眉苦脸地进考场时,只有她欠揍的欢欢喜喜地去了。别的同学一脸愁容地走出考场,她考完后乐的差点没飞起来,看的一众同学鼻子都气歪了。 再气也不敢上前质问,更不敢在她背后说她坏话,只能生生受着。 现在实验高中私底下疯传郝宝贝是魔女,已经有不少的女生被她收拾过了,就凭她打遍实验无敌手的战绩,谁敢上前找她麻烦? 忍吧,忍忍就过去了,等他们忍成佛的那天,一切都成空了。什么郝宝贝,什么廖凡白,什么全校第一,都是浮云! 期末考试后一天假也没放,高一高二的学生照常上课,气的还以为能在家呆两天的郝宝贝差点没掀桌。 咱就不能休两天?刚考完试就上学,这也太不人道了吧?他们都学了两年了,稍微休息下怎么了?把他们这些祖国的花朵摧残的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还怎么学习啊?还怎么考大学啊?还怎么为祖国做贡献啊? 郝宝贝默默吐糟完,也不敢反抗,只能发狠地拿起书继续学习。 不就是学习吗?谁怕谁啊?她一个重生自带金手指的最佳女主角还怕他们摧残?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郝宝贝内心戏十足地过足了干瘾,又开始静下心来学习。 学习的日子过的最快,转眼间七月就过去了,进入八月学校又迎来了一批新生。 郝宝贝和姚思萱两人兴高采烈地趴在窗台前,看着楼下在太阳底下暴晒的新生乐的直打跌。 “终于下课了,我也就这十分钟能开心点儿了,要是再过几天他们军训完了,我连这十分钟高兴的时间都没了。” 郝宝贝瞅了瞅姚思萱,又低下头看楼下的新生。 “没了就没了,能有什么办法?还能让他们训上一学期啊?” 姚思萱叹口气,“唉!要是真有一学期就好了,我还能找点儿乐儿,现在我感觉自己就跟活了七老八十的老人一样,一点生活乐趣也无,天天就是学习,睁开眼睛就是看书,闭上眼睛就背单词,就连上厕所也得背段【左传】和【论语】,你说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 郝宝贝一听就觉得不对了。 姚思萱现在的思想可不太对劲儿,也太消及了吧?照这样下去可不行,别说大学了,说不定还没考呢就跳楼了。 上一世她可没少听新闻里说高三学生跳楼自杀的事,都是学习压力太大,又没有承担压力的能力,所以都忍不住自杀了。 郝宝贝怕姚思萱也想不开,赶紧劝道:“你可别瞎想,就这一年了,11年都熬过来了你还差这一哆嗦?过完了这一年就好了,等上了大学就没这么多的课了,到时候让你玩个够。你想想,上大学多好啊!能穿高跟鞋,能穿漂亮衣服,还能找个高大帅气的男朋友,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再也没人管你了。” 阿弥陀佛,原谅她吧,她可不是故意撒谎骗她的,她是在救人啊! 上了大学不学习的大有人在,可挂科的也不在少数,以为上了大学就万事大吉的人全都吃亏在传说上了。 上了大学更辛苦的事郝宝贝没敢说,只能按着传说来劝解了。 姚思萱开始还没太在意,等她听到郝宝贝说到交男朋友的事的时候这才双眼发亮来了精神。 姚思萱激动的一拍大腿,“对啊!到了大学就能交男朋友了,我也想要个和你家廖凡白一样的男朋友,不用他长的多帅,关键是要疼我,就像你家廖凡白对你一样。” 郝宝贝捂脸。 大姐,咱还能行不?一听交男朋友就兴奋,合着我前面几句话都白说了。 姚思萱兴奋的不要不要的,一边拉着郝宝贝不放,一边连说带比划的,言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愿望。 郝宝贝不忍心打断她,只能配合地不断点头。 老天啊!谁能来救救她?这个时候把她拯救出火海的人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绝对给她跪下磕一个。 “啊~,宝贝,宝贝,我在这里,我们又见面了,我是赵敏啊!宝贝~,……” 郝宝贝正想着,谁知道她的“救命恩人”就真的出现了, 郝宝贝正苦着一张脸听姚思萱畅享未来的时候,楼下一个娇小的身影正不断挥着小手向楼上叫喊。 听到叫喊声,郝宝贝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不好!她要倒霉了! 强烈的预感让她知道,她原本就够苦逼的高三生活将要在黑暗中渡过了。 郝宝贝听着熟悉的叫喊声,不敢置信地慢慢转过头,看向楼下不断挥着小手的身影。 郝宝贝看清楼下的人后不由得捂脸。 完了!她的预感成为了现实,她来了。 那个魔女来了实验高中,她找来了,她还是找来了。 回想起和赵敏一起在少年宫的生活,郝宝贝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些被她折磨的痛苦岁月,那些她逝去的美好年华,那些……被她搞的快要精神分裂的日子里,都有她的身影。 赵敏,她想暴揍又舍不得下手的女孩儿。 姚思萱瞪眼看着楼下上窜下跳的女孩儿问正沉浸在痛苦回忆中的郝宝贝,“小贝,她是谁啊?你认识?” 郝宝贝点点头,“认识,我在少年宫时的同学。” 姚思萱点点头,“哦~,长的还蛮好看的。” 郝宝贝无奈地点了点头,“是挺好看。” 不只好看,还可爱的要命,就是因为太可爱了,她才会下不去手。 郝宝贝听着楼下接连不断的叫声没办法了,只得再次低头看向楼下的赵敏,并且抬起爪子也跟她挥了挥手。 不回应不行啊,等到中午休息时被她逮到,她的耳朵就别想要了。 赵敏见郝宝贝回应她了,更乐了,小手挥的更加用力,连蹦带跳的兴奋的不行。 郝宝贝见她欢快的样子心塞的不行。 丫的赵敏小盆友,老娘都躲到高中来了你也能追来,老娘算是服了! 不服真不行,她是重生的,跟他们都不一样,学习好是应该的。廖凡白,……,他不是人,不能用常理来推断,把他扣除。薛千易和佟寒安有她和廖凡白护航,学习学成这样也不意外,可她不一样,她只有家教来教,能连续跳级,在14岁时跳到高中,可是足够逆天的了。要不是他们四人珠玉在前,赵敏可算是F市年纪最小的跳级生了,就目前来说,就算是全国也是最小的。 郝宝贝有点儿呆不下去了,底下赵敏蹦蹦跳跳的样子已经引来了一大批的新生的关注,现在一个个的都抬头看她,整的她自己都以为自己跟动物园的猴子似的。 上课铃准时响了起来,郝宝贝也松了口气,拉着姚思萱赶紧坐回座位上。 另一个窗口的廖凡白也在响铃后回了座位,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 她来的够快的!他费尽心机带着宝宝躲了五年,还是被她逮到了。她来了,宝宝就该倒霉了, 想到赵敏的战斗力,廖凡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她是个比他家四位老佛爷还能唠叨的女人,战斗力10个加号,属于极度危险人物,必须远离。 要不然还请假? 廖凡白想了下请假的可能性,又摇了摇头。 不行,不能因为她而放弃在学校学习的机会,高三是整个高中学习的重要阶段,虽然在家学习也行,可远不如在学校里学的多,就是所做的卷子都是老师精心挑选出来的,在家里可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 高三这一年还有几个重要比赛要参加,可以在高考时加分,这个分数相当于白给的,绝不能扔。 廖凡白上课一直在走神儿,物理陈老师看了他几眼,也不去管他,只要他上课不说话,就凭他的成绩,他还是能忍下来的。 课间操在整个八月都取消了,郝宝贝也没下楼,连窗户边都不去了,宁可坐在角落里闷出一身汗也不往窗边靠。 姚思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奇的问了一句。 “小贝,你不下楼看看吗?” 郝宝贝摇摇头,“不去。”打死也不去,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实在躲不过去再说。 不是她不喜欢赵敏,总的来说这个孩子还是挺招人喜欢的,小小的、萌萌的,一笑还有两个酒窝,性格也好,也没什么心眼儿。可就是太没心眼儿了,也不会看人脸色,成天叨唠个没完,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当年他们在少年宫多呆了一年,也不知道赵敏从哪知道的,居然能耐的也请了假,愣是又多缠了她一年。 那一年,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每天面对她的叨唠,她精神都要崩溃了。 郝宝贝想的很好,等到中午放学时先跑,要不就等人都走了她再出去。可到放学时,看到等在班级门口的人时,所有希望都被扑灭了。 “啊~,宝贝呀,我们又见面了,你高不高兴?我好想你呀,你有没有想我?你不知道,你离开少年这宫后我也走了,回去上学了,可是在那里我谁都不认识,一个朋友都没有。想着处着处着也就能有朋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和我玩儿,还老是和我做对,总是给我下绊子。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朋友,我又跳级了,然后又是重复的没朋友、交朋友,等我再交到朋友时,又是一年过去了,我又跳级了。就这样,我一路跳级上了初中,在初中呆了两年,又跳级上了高中,这才见到你。” 赵敏越说越伤心,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还没等郝宝贝安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轰炸。 “宝贝呀!我这些年一个朋友都没交下,全在跳级中渡过了,就想着来高中找你。我在我妈那知道你考上了实验,而且全F市都知道了你的成绩,你成了F市所有家长最喜欢的孩子,这才也想着考上实验来找你。” 赵敏抹了把辛酸泪,眨着萌萌的大眼看向郝宝贝。 173悲催的生活从赵敏开始 郝宝贝秒懂,这是让她安慰呀!好吧,虽然从小到大也没学会安慰人,可面对赵敏还是能安慰起来的,都是她调教的结果。 郝宝贝正想着合适的说词,赵敏等不及了。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继续好了。 “唉!我也真是天才,我想的真对,你果然在这里。也是,你学习这么好,一定会考上实验的,这对你来说是小意思。我也是看你这么优秀,才铆了劲儿的学习的,就想在中考中考出好成绩,到这里找你。宝贝,你到底想没想我?我好想你呀,想的天天做梦都是你,……” 郝宝贝被赵敏死死地抱着胳膊,欲哭无泪的看着姚思萱,希望她能看在同学五年的份上救她一救。 姚思萱自然是看到了郝宝贝求救的眼神,可她全当没看见,反而笑着向郝宝贝摆了摆手,潇洒的转身离去。 尼玛!太可怕了!怪不得郝宝贝见到这个女生时那副表情,这下全明白了。 有这样一个朋友也挺悲哀的吧! 想到被赵敏缠着的人换成了自己,姚思萱猛然打了个寒颤。 娘的!离这个女孩儿远点吧,她可不想让她缠上,也只有郝宝贝那好脾气的人才能受得了她。 姚思萱想到这里,离去的脚步越走越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郝宝贝瞪着舍她而去的背影,咬碎了银牙,恨恨地在心里给姚思萱一顿好骂。 说好了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说好了的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呢?这是塑料姐妹情吧?见她有难溜的比谁都快。 赵敏见郝宝贝一直盯着刚刚离去的背影看,一点关注力都没放在她身上,立时痛哭。 “哇!宝贝,你交了新朋友就不要我了吗?呜呜呜呜,你怎么能这样?我好不容易才考进实验来,你居然不理我,我好伤心啊!呜呜呜呜……” 郝宝贝僵硬的转过头看向赵敏,心里暗道:大妹咂!现在最想哭的人是姐姐我吧?你怎么还嚎上了呢? 郝宝贝无奈,抚着头痛欲裂的额头赶紧先安抚这个小祖宗,不然她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虽然她以后本就没好日子过了,可她不想过的再差点儿,她可不想成为全校的公敌。而能让她为全校公敌的人只有眼前的赵敏,没错,她就是这么有能耐,男生女生都会喜欢她,虽然一开始可能不太待见她,可时间一长就没有不被她俘虏的。 郝宝贝反手抱住赵敏,将人搂进自己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怎么会呢?我也好想你的,可是你说话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说话你就全说完了,你也让我说两句想你的话啊!你把词都用完了我用什么啊?刚才离开的那个女生是我初中同学,我们一直一个班,到了现在还是我同桌,我们关系好也不应该的不是?可是在我心里你是不一样的,我们的关系不能和其他人相比,我们是年少时最要好的朋友,是我放在心底的最为珍惜的友谊,敏敏,我们是好朋友,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你别哭了,有人看着我们呢。” 郝宝贝尴尬地抬眼看向周围的同学,又避开看她的那些眼神低头安慰起赵敏。 麻蛋!她说什么来着?她不想成为全校的公敌,现在怎么样?看看这些眼神,看看这些围着的人群,再看看趴在她怀里哭的不能自已的赵敏,娘欸!她也很想哭好吧? 要说赵敏别的本事不大,就这哭功着实让人佩服,还有就是在哭的时候不管什么原因也不管她为什么哭,都能让人觉得是你在欺负她,而不会管她面对的人是谁,哪怕是自己的亲妈,也会觉得是她欺负了赵敏。 这不,惹哭她的报应来了! 郝宝贝低头避开一切探究的眼神,不受外界干扰,一心想哄住痛哭流涕的小祖宗。 正在这时,在班级里等的不耐烦的廖凡白三人过来了,一看趴在郝福贝怀里不管不顾哭的伤心的赵敏,总算是明白了等了半天也没见郝宝贝过去找他们的原因。 廖凡白皱了皱眉,走上前去一把拽开趴在郝宝贝怀里的赵敏,将郝宝贝护在自己怀里,瞪着眼睛看向不知所措的赵敏。 “哭够了吧?都哭了快两分钟了,你不饿我们可饿了,我们还要吃饭呢,下午的课太多,不吃饱怎么学习啊?” 太讨厌了!有事没事就爱扒着他的宝宝不放,现在居然还哭倒在宝宝的怀里,真是拿他不当回事儿! 赵敏一看是廖凡白,立马不哭了,瘪着小嘴委屈巴拉地看着郝宝贝。 “宝贝,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想到你有好朋友了,不要我了,我就难受。宝贝,你还当我是朋友吗?我还想和你做朋友,你别不理我。” 赵敏抽抽嗒嗒地拽了拽郝宝贝的袖子,小心翼翼地看向郝宝贝,同时又害怕地瞄了眼廖凡白。 廖凡白双眼微眯,嘴角微挑,凌厉的双眼瞪向赵敏。 廖凡白轻启珠唇,冰冷的话语在赵敏耳边划过,吓的她立马松开了手,规矩地放在了背后。 “不想要你的爪子就说一声,我可以帮你。” 赵敏咽了咽口水。 妈啊!他还是那么可怕,一点儿都没变。 他怎么还在宝宝的身边?这么多年了,他就没离开吗?他们还是好朋友吗?不要啊!我不要见到他,他太可怕了,见到他我就忍不住想尿尿。可是,我又不能扔下宝宝不管,她可是我的好朋友啊!跟廖凡白在一起,跟他做朋友,宝宝岂不是很危险? 赵敏小朋友纠结了。 我是去厕所还是留在这里保护宝宝? 呜呜呜呜,这太难选了。 不留在这里她怕廖凡白发飙再伤害到宝宝,留在这里,……,呜呜呜呜,她忍不住要去厕所啊!呜呜呜呜,她要去厕所,她要憋不住了。 赵敏实在是顶不住廖凡白眼神儿的杀伤力,果断地选择后者。 “宝宝,我有事先走了,我们下午见。” 赵敏说完就想撤,却被廖凡白一个眼神儿冻在了原地。 啊~,杀神的眼神儿更可怕了,比刚刚还要可怕,她想走,她不要在这里呆了,可他不让啊!他想干嘛?不要再吓我了,我真的憋不住了。 廖凡白不屑地扫了赵敏一眼,一眼就看出她想干什么。 想到她的难处,廖凡白暗笑:老子就不信了,老子这个天才还制不住你?小样儿的,叫你跟老子叫板,叫你总是跟老子抢宝宝,叫你老是在宝宝面前说老子坏话。该!憋死你!老子就不说话。 郝宝贝憋着笑,看着廖凡白整治赵敏。 赵敏有时是挺烦的,可她也真的很可爱。就说她怕廖凡白这事儿吧,廖凡白可是从来都没动过她,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廖凡白只用眼神儿就能杀的她屁滚尿流呆立当场,动都不敢动一下。 说来也奇怪,赵敏堪称魔女,谁也不怕的她就怕廖凡白,不管她跟自己说的多热烈,也不管自己话说完没说完,只要见到廖凡白撒腿就跑,头都不带回一个的。 她也是后来才发现,赵敏每次见到廖凡白后都要去厕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她总觉得这事儿跟廖凡白有关。 就像现在,赵敏明显是想去厕所,可廖凡白一个眼神儿就能让她呆立不动,这战斗力,她也是服了。 赵敏急的想原地打转,可有廖凡白天盯着,她连动都不敢动,没一会儿汗就下来了,小脸憋的通红,双腿不住的开始磨蹭,眼泪围着眼圈打转,可见到廖凡白冰冷的眼神,愣是让她忍住了没哭。 郝宝贝看不下去了,好逮也是个女孩子,这样也太难看了。 郝宝贝拽了拽廖凡白的衣角,用眼神示意他让赵敏离开。 廖凡白叹口气,白了郝宝贝一眼。 我这给谁出气呢?还不都是为了你?要不他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去为难一个小姑娘?算了,看在她没坏心,只是太想交朋友的份上,就放过她吧。 廖凡白看向赵敏,终于开口说话了。 “记住了,以后要叫小贝,不许叫宝宝,宝贝也不许叫,听到没有?你要再不改,我就让宝宝再也不理你了。” 赵敏现在哪还敢再有异议,连忙点头,就想他早点放过自己好去厕所。 廖凡白见她同意了,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赵敏如蒙大赦,转身撒丫子就跑。 呜呜呜呜,终于放过了她,再不走,她就要尿裤子了。 赵敏走了,围着的人群也跟着散了,可看郝宝贝和廖凡白的眼神却全变了,再也没有原来的崇拜,更多的是鄙视和气愤。 多可爱的女孩儿啊!他们也忍心欺负?这还是人吗? 廖凡白无奈地走到郝宝贝面前,拉起她的手说道:“你啊!让我说点什么好?知道她什么样,你就不能离她远点儿?” 郝宝贝也委屈,撇撇嘴说道:“我也想啊,可我一下课就看到她站在门口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她就扑上来了。萱萱那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看清了赵敏的真面目后扔下我就跑,也不说救救我,等她回来的,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到最后,郝宝贝气的咬牙切齿的,小拳头握的紧紧的在半空中比了比,一看就知道是被气狠了。 廖凡白嘴角撇了撇,“就你?我还不知道你吗?说两句好话什么火气都没了,还收拾她呢!先管好你自己吧。宝宝,赵敏来了,你以后怎么办?她可是把你当好朋友,你想想在少年宫的事,另再像以前一样缠着你,现在我可不总在你身边了,也帮不上你了。” 说到这里,郝宝贝又想哭了。 她怎么忘了最重要的事了,有赵敏那个小魔女在,她以后的日子可想知该有多难过了。 天天在她耳边叨叨,时时刻刻提醒她她是她最好的朋友,抓住机会就给她灌输廖凡白的可怕之处,让她远离他的生活。 想到这里,郝宝贝也不管了,一个跟头栽在廖凡白的怀里,趴在他怀里薅着他的拉锁头一上一下的玩着,嘴里还假装的嘤嘤哭泣。 “小白,我该怎么办?你给我想个办法呗!被那个魔女盯上我会死的很惨的,你会心疼的对不对?” 为了摆脱将来有可能的黑暗生活,郝宝贝也是豁出去了,撒娇什么的也用上了。 什么脸面?什么傲娇?什么美女学霸人设?狗屁!这时都没摆脱那个魔女来的重要。 廖凡白搂着郝宝贝享受着难得的软玉温香,听着如诉如泣的撒娇声,弄的他心里也痒痒的。 “办法到是有,就是远离她,离她越远越好。” 廖凡白给出了建议,没有得到郝宝贝的赞赏,反而得了个白眼外加离开他的怀抱。 “什么嘛?就这个?我也知道啊!可是我也不能让她一直追着我跑啊?你也知道,她生性敏感,我要这样做,她还不得哭死?” 廖凡白扒拉扒拉头发,皱着眉说道:“那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了,也不能让我一直在你身边吧?我们还得上课呢。” 郝宝贝见他也没什么好办法,顿时急了。围着廖凡白开始来回转圈,一边走还一边叨咕着:“那怎么办啊?我启不是要天天被她缠着?不要啊!我会被烦死的!啊!,气死我了,她怎么就追来了?没什么事儿学习那么好干嘛?慢慢学习不好吗?在小学里多开心啊,也没有这么大的压力,也不用做这么多的卷子,怎么就想跳级了呢?” 廖凡白被她转的直迷糊,可他见她真的急坏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任由她转了。 “咳咳,那个,我能说句话吗?” 一直站在一边看戏的佟寒安忍不住咳了两声,发生问道。 郝宝贝眼睛一亮。 诶呀!怎么把他给忘了?小安可是个聪明人,总能在关键时候给出个何理的建议,想必这回也不例外吧? 郝宝贝眼睛晶晶亮,看着佟寒安的眼神儿中带着巨大的希意。 廖凡白也顾不得吃醋了,这时能让郝宝贝停下的人都是大功臣,他得善待他。 廖凡白也一脸的疑惑,想知道他有什么好办法。 薛千易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这时看向郝宝贝和廖凡白的眼神儿中带着鄙夷和不屑。 还以为这两人有多聪明呢?原来也是个棒槌!连这都想不明白。 廖凡白若有所觉地扫了他一眼,现在也顾不上他,只等佟寒安说完了办法再跟他算账。 佟寒安又咳了咳,见两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这才说道:“你们忘了?咱们要上课,她也要上课啊!她去上课了还怎么缠着小贝啊?等到下课时小凡就辛苦点儿,每节课间都去找小贝不就得了?只要有小凡在,想那赵敏也不敢上前了。” 郝宝贝听后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她也要上课的,只要下课了跟小白在一起不就行了吗?诶呦我这脑子啊!怎么就糊涂了呢?” 郝宝贝听后懊恼的一拍脑袋,为自己被赵敏的突然出现而惊的蒙蔽了双眼感到羞愧。 想她一个闻名全校的天才“少女”连这个都没想到,还要佟寒安来提醒,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看得摇头失笑,却在这时收到廖凡白冷淡的一瞥。 “晚上回去作业加倍。” 别以为你们为宝宝提供了办法就能逃过他的惩罚,他醋劲儿大着呢! 薛千易和佟寒安内心哀嚎不已。 又加倍?不要啊!这么多的作业都写不完了,还有学校里的作业也不少,他们要写到什么时候啊?早知道就不鄙视郝宝贝了。 事情解决了,郝宝贝也松了口气,终于有心情去吃饭了。 廖凡白三人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郝宝贝不由得满头黑线。 多大了还这么走路?那欢脱劲儿都快赶上赵敏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郝宝贝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赵敏影响了,只是她这种属性在离开赵敏时就隐藏了起来,现在又遇到了她,这种属性又冒了出来。 被三人鄙视的半天的郝宝贝乐的都要上天了,以后不用天天听那魔女磨叽真是太好了。 她是喜欢赵敏,但更多的是羡慕。 她羡慕她的自由自在,羡慕她的不知愁滋味,羡慕她有个真性情,不像她,要把自已隐藏起来,用一切手段武装自己,避免别人注意到她的不同寻常。 跟她在一起,她可以感受到那种快乐,可以让她以为自己还在童年时代,让她这个老阿姨可以在那一刻放松自己,不用老是防备别人。可是这种快乐不能建立在每天的唠叨中,那就不是快乐了,而是一种折磨,更是一种灾难。 郝宝贝心情大好,最明显的体现就是吃多了。 郝宝贝一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手搭在廖凡白的胳膊上在校园里散步,还不时地催促廖凡白盯着点赵敏的身影。 郝宝贝老佛爷似的晃了一中午也没见到赵敏,这下总算是放下心了。看起来有廖凡白在她是不会出现了,这样的话,以后就不用担心她时不时地找来了。只要不频繁地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是很乐意同她说话的,就当是调节生活节奏了。 到了下午赵敏也没找来,也许来过,可是看到廖凡白在,她没敢出现。她是没来,可姚思萱却让郝宝贝好一顿收拾,大骂她不够朋友,扬言要同她绝交。 174新动力 姚思萱毫不在意,在她看来郝宝贝也就是嘴上说说,实际她比谁都善良,能保证跟她绝交一个小时就算不错了。 姚思萱对郝宝贝还真是了解的透透的,到了晚上两人又和好了,一起拉着小手去厕所培养感情去了。 廖凡白真的开始在下课时来找郝宝贝,他的行为也没人在意,关键是习惯了,他们总能在郝宝贝的周围看见廖凡白的身影,见不到他才会奇怪他为什么没出现。 第二天,赵敏又出现了,这次郝宝贝是在女厕所里被堵到的。 郝宝贝都要给她跪了。 妹咂!咱能不能不在这里说话?这也太味了吧?还有,你这追踪的本事哪学的?你不会是在警官学校专门学来的吧?侦查与反侦查玩的挺溜啊!教教我呗,我也好用它来对付对付你。 听完赵敏的一通唠叨,郝宝贝不再同情自己了,开始同情起廖凡白来。 有赵敏时不时的劝她远离他,这要是意志不坚定的人早就被她策反了,还等着他能娶上媳妇?他还不得打光棍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郝宝贝悲催的生活开始了,并且无师自通的打起了游击战,每天都在你追我躲中渡过,时间一长,郝宝贝还真玩出了兴致,大有跟赵敏一战到底的架势。 廖凡白见郝宝贝每天兴奋地找地方躲藏,又开始担心了。 她不会真上瘾了吧?不会放弃学文改去念警官学校吧?要是这样的话,他怎么办?要不要也跟着去呢?要不,就去当兵? 廖凡白脑洞大开,开始认真琢磨去当兵的好处和以后的发展。 他这边还没想明白,郝宝贝又兴致勃勃地投入到了学习中。 郝宝贝发现她现在英语口语还真的不错,每天跑步时廖凡白强加给她的听磁带还真管用,最关键是身边有廖凡白那个逆天的学神在,每次跑步中途休息的时候还要和她英语对话,一句汉语也不许说,时间一长,还真让她练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廖凡白的口语是什么时候练的,可她也没太在意。他家背景深厚,英语说的溜也在情理之中,像他这样的官三代的家里都是从小有专人教的,英语说的好也是应该的,只要她得利便好,哪管他从来学来的。 郝宝贝的这个发现让她下定决心去参加英语比赛,以便在高考时能有加分。 郝宝贝决定了就会付出行动,第二天上学时就跟英语提了这事儿。 教郝宝贝班英语的是位姓左的女教师,年纪也挺大了,居说教完她们这一届就准备退休,因此非常关注她们这一届学生的学习状况,想给自己的教学生涯画下一个圆满的句号。 左教师对郝宝贝那是一百个宠爱,怎么看怎么顺眼,就跟自家亲孙女似的,听到她说要参加英语比赛,可把她给乐坏了,忙把郝宝贝叫进办公室一顿嘱咐。 听了半个小时的唠叨声,郝宝贝不由得对赵敏产生了森森的恶意。 娘的!都是她,本小姐已经听了她唠叨半个小时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找到报名英语比赛的借口从她那儿逃了出来,现在又听左老师叨叨半个小时,她都要疯了!要不她先叨叨的,她这会儿还能有点耐心,这下好了,耐心全用尽了,全剩不耐烦了。 “左老师,我听说考试挺难的,你能不能帮我找点资料,我好做几篇卷子找找感觉,也知道知道题型和难度。” 郝宝贝受不了了,只能打断她了,不然她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发飙。 左老师一如继往的好脾气,郝宝贝打断她的话她也没生气,反而乐呵呵地开始翻箱倒柜地给她找资料。 时间不长,左老师抱了一摞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从里面翻了翻,找出三套试题交给郝宝贝。 “这些是往年英语比赛时学生做的练习题,里面有不少英语比赛时的题,你回去好好做做,还有这两份。” 左老师又从最底下拿出两份试卷交给郝宝贝,“这两份是最近两年的比赛试卷,你也好好看看,等明天我再给你找前些年的,你都做做。对了,郝宝贝,你怎么想支参加比赛了?去年高二时我就让你参加,你偏不去,那时去多好啊,省得耽误了学习。” “我去年有事,没有时间,今年全是复习了,大部分的东西也都心里有了数,这才想到去参加比赛的。我想着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到年后再看一遍也就差不多了。” 左老师点点头,“英语比赛不要大意了,里面可有不少的学生英语都不错,他们也都指望着英语加分呢,每个人都是你的对手,不要小看了每一个人的能力。” 郝宝贝点点头,复杂地看向左老师。 她还真是个好老师,不但对她好,而且对每一个学生都不错,凡是有事找她,能帮的她一定不会推辞。而且她教学能力强,上课生动灵活,同学们都喜欢上她的课。她退休后实验高中又少了一位有能力的老教师了,她可是省级的优秀教师,对于失去这样一位教师,实验高中也心疼吧? “老师,听说你要退休了是吗?” 左老师正在整理英语比赛的资料,听到郝宝贝的问话顿时一愣。 嗯~,她怎么问起这事儿了?她要退休是事全校都知道了,她知道这事儿不稀奇,可是从郝宝贝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有些突兀了。她可是一心闷头学习,万事不管的性子,除了廖凡白那三个孩子,她对谁都是淡淡的,还真没见她关心过谁。 “是啊!要退休了,教完你们这一届就走了。” 左老师叹了口气,整理资料的动作慢了下来,好似永远也不想整理完一样,这样她就可以在这里呆下去,永远不用离开这里。 郝宝贝看着左老师手上的动作,声音艰涩。 “左老师,这次我会拿个好成绩的。”为了你,为了能让你安心地离开这里。 左老师认真地盯着郝宝贝瞅了一会儿,发现她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想拿个好成绩给她看,顿时心里一片火热。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她要退休了就要去参加比赛,想给自己的教学生涯增添浓重的一笔。这样的学生谁不爱?谁不为有这样的学生而骄傲?她不在意她成绩的好坏,而在意她为她着想的一片心。 她在这个学校呆了一辈子,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学习好的有不少,学习不好的也不少,可真正回来看她的又有几个?能用真心关心她的学生又有几个?而郝宝贝却是她教学生涯中那为数不多真心关心她的学生之一。 左老师抬眼瞅了瞅办公室,眼含不舍。她在这个办公室里呆了好几年了,也跟了不少届的学生,这里有她夜半批改作业的身影,有她辛苦背教案的心酸,也有她为学生废心划重点的画面。现在想想,她一直在忙碌,为了学生她奉献的自己的一生,在这个学校里渡过了她最美好的年华,可是,她不悔。 是的,她没什么后悔的,她有那么多的学生,在全国各地为祖国做贡献;她的学生遍地开花,为他们自己的人生去努力拼搏;她的教育理念深扎在每个学生的心中,为他们的人生铺平了道路,她又有什么可后悔的?她应该骄傲,应该自豪,应该毫无负担地离开这里,开启她美好的明天。 郝宝贝回了教室,坐在椅子上想着左老师看办公室时的眼神,那种不舍,那种惆怅,让她内心多了抹了难以言辨的感受。 这就是老师吧?这就是她未来要走的路,总有一天,她也会像她一样,佝偻着身体为她的学生找资料,为她的学生奉献出自己的一生。 郝宝贝这时对她以后的路又有了新的认识,不再拘泥于只想休假时那闲适的时光,更多的却是如何教好自己的学生,为他们铺平道路。 郝宝贝有了新的动力,心情大好,嘴角不由得微微挑起。 姚思萱看着沉思中的郝宝贝,眼神儿又是一变。 她又变了,这回好像多了什么,感觉好像她在一瞬间就长大了,左老师跟她说什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郝宝贝感叹完又开始了新的学习,拿出所剩不多的时间来做左老师给她的卷子。 没过两天,廖凡白又找上她,逼着她参加奥数比赛,郝宝贝没办法,只得答应了。 面对廖凡白她是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以前还能在打闹中跟他犟两句嘴,现在他气场强大,一个眼神儿就能秒杀她,只能低头闭嘴认栽,他说什么她听什么。 日子一晃而过,九月四日教师节本应该是老师们的节日,可就是这样实验高中也没放假,依然在上课。 实验高中没有给教师过节的习惯,教师节是不允许给老师送礼物的,只在晚上时学校会举行一次全体老师的聚餐,算是奖励老师们这一年来的辛苦。 这次郝宝贝打破了规矩,在这一年里给每位老师都送了礼物,一幅她自己画的卡通人物画,是按每个老师的相貌画出来的。 郝宝贝精心准备的礼物受到了老师们的欢迎,由于是自己动手准备的,没有花钱,这些老师都安心收下了,并且都妥善的收好,等到将来有一天能拿出来给自己的学生看看,并且告诉他们,这是他教过的最好的学生画给自己的。 英语比赛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这次二班参加比赛的不少,高二时没有取得好成绩的同学又一次报了名,可等到他们知道郝宝贝也报了名时都哀嚎不已。 完了!有她在,他们是别想取得好成绩了。 10月份学校运动会高三年级没有参加,到了10月末,高考报名和英语比赛同时进行,报完名后,郝宝贝又马不停蹄地参加了英语比赛。郝宝贝也不负众望地取得了全市第一的好成绩,省里的排名也在第二,虽然没能进全国比赛,可对她来说也够她高兴些时候的了。 英语比赛后就是奥数比赛,而结果也没辜负了廖凡白的希望,全市第三。 这下可给尤刚乐坏了,数学可是他教的,打从郝宝贝上高一起就是她的班主任,从那时起就教她数学,现在她取得了好成绩,全是他的功劳啊!还不乐的他屁颠屁颠的! 说实话,尤刚压根就没指望她能考出个好成绩,毕竟她现在不在理科班,该去学文了,虽然都是他来教,可内容却大不一样,难度和进度也不是一个档次的,她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而廖凡白却是他得意的学生,这次不但奥数比赛拿了全市第一,全省第一,就连物理和化学两科也是一马当先,远远地将第二名甩到了身后。 进入12月,校冬季长跑高三年级也没参加,全力以付备战高考。而从这一年开始,高考采取了考后填报志愿的方试,这让一众考生大喜过望。 终于不用瞎猜着报志愿了! 到了12月末,全国奥林匹克大赛上,特意跑去京都参加比赛的廖凡白又一次荣获冠军,三科冠军让他成为了全国瞩目的明星人物。而廖凡白则在闹闹哄哄的热议中低调地回了F市,准备参加期末考试。 期末考试一过,实验高中难得的放了两天假,算是给高三学生一个缓冲的时机,等到再上学时就要面对高考了。 这两天郝宝贝哪也没去,回了家后就猫在家里不出去了。 郝志文纳闷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回头问向珊。 “宝宝这是怎么了?在房间里都呆了两天了,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没见到她人,这是要闭关修练准备飞升吗?” 郝志文现在与以前相比又年青了不少,别看他现在有40了,可一点儿也不显老,跟个30多岁的小年青似的,最近还迷上了看修仙类的小说。 向珊一巴掌拍到郝志文的胳膊上,剜了他一眼。 “净胡说,你大闺女在屋里老实看书呢,说要在高考前把古文再背一遍,高考时古文多,怕到时忘了。” 郝志文嘿嘿一乐。 “她还能忘?就她那记忆力,就她那智商,也能忘了怎么写?过目不忘的主儿也能忘,那别人都别考了。” 向珊又白了他一眼。 “别在外面瞎说啊!你闺女什么脾气你可是知道的,让她知道了,看她不生你的气的。” 郝志文舔着脸将向珊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生气也不怕,不是还有你吗?你不生我气就行了。” 向珊红着一张脸,看着越来越没脸没皮的丈夫,心里不禁哀嚎。 还我老实巴交的丈夫,这个不是他,这个是外星人变的。 郝志文嘴舔的三两句话就哄住了向珊,又悠哉悠哉去找老丈人下棋去了。 最近他不只迷上了看小说,还迷上了下棋,只是他棋艺不精,被老丈人杀的屁滚尿流的,弄得他在媳妇面前有点儿抬不起头来,这回说什么也得好好下,想好了再走。 郝志文找老丈人交流感情去了,向珊也跟着向姥姥进了厨房,准备给郝宝贝好好补补。 郝宝贝在房间里抱着一本足有十厘米厚的书猛啃,搭眼一看,已经看了有一大半了。 正当她想继续啃下去的时候,廖凡白一家三口来了。 郝宝贝被向珊叫出了房间陪客,陪着陪着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廖凡白一家也理所应当的留下来一起吃饭了。 饭后,廖凡白将薛千易和佟寒安两家也找了过来,说了一下股票的事。 “前年投进去的股票已经挣了不少了,要拿出来吗?” 众人听后就是一愣。 股票?呃!不好意思,他们给忘了。 不怨他们没想起来,这都两年了,早把当年委托廖凡白买股票的事给忘干净了。这两年也没听他说股票的事,更没听说他挣了多少钱,还以为全赔进去了呢。他们就想着别问了,免得打击到孩子的自信心,谁想到会挣钱啊? 廖楚生犹为尴尬,做为廖凡白的父亲,他都没想起来,还能指望谁啊?他也没想到会真挣钱啊。 虽然知道儿子的那个梦对他影响很深,也知道儿子现在和别的小孩儿不一样,可他现实年龄还小,还把他当个孩子看,真就没把他当能和他平等对话的大人看待,也就没把他炒股的事当真,甚至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廖凡白一见众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的就明白了,顿时满脸黑线,抿着嘴不吱声,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把众人尴尬的不行。 廖楚生做为父亲这时候不上场是不行了,只得硬着头皮开口了。 “咳咳,呃!小凡啊!这个,这个事是这样的。呃~,股票的事我们真没想到会挣钱,对你的不信任,我们表示深深的歉意,呃~,下次,下次一定不会了,一定会把你的事当成最重要的事放在心上,再也不会无视你的存在了。那个,小凡,跟爸说说,挣了多少?” 廖凡白黑着脸眯了眯眼睛,扭头看向另一边。 “十万。” 众人一惊。 “这么多?” 众人齐齐出声,听到这话廖凡白脸更黑了。 不信任我还拿钱让我炒股,耍我? 看见廖凡白的脸色,众人更加尴尬。 完了,这回算是把他得罪透了,唉!再聪明也是个孩子,还是得哄啊! 175又是一年春来到 廖楚生不吱声了,给自家媳妇使了个眼色。 钱芳白了他一眼,无奈地开口道:“不愧是我儿子,一出手就挣了十万,妈妈可就等你挣钱给妈养老了,以后我可要在家休息,什么都不干了。” 钱芳语气温柔,声音轻缓,不紧不慢地开口称赞了一番,说的廖凡白都开始脸红起来。 廖凡白不自在的咳了咳,假装喝水没听到。 众人见他不再黑着脸,终于放下心来。 廖楚生趁机赶紧问自家儿子关于股票的事。 “小凡,你说挣了十万?是一共挣了十万吗?” 廖凡白心情好了点儿,听到老爸的问话也有心情回答了。 “不是,是一家十万。” 众人又是一惊! 这么多?这是怎么挣的?他们也没投多少啊? 当初他们听郝宝贝和廖凡白的话,一家也就投了三万块钱,现在一下子就挣了十万,这么算起来,那就是翻了三翻还多啊!这可真是挣钱啊!不用起早贪黑,不用上班,不用出体力,只在最开始看好行情时投进去就行,这还真是一本万利啊! 廖凡白接着又说,“其实去年五月份的时候还没挣这么多,我把钱拿出来又投了另一家公司,这家公司在年底却好运地被一家外企看中了,一下子投了不少的钱,这股价自然也就上来了。可是说实话,我并不看好他们的企业,依我看,再过二三年他们还会有麻烦,我就想着把这钱拿出来。这只是我想撤股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京都的房子的事。今天白天我爷爷来了电话,说我们前些年买的那几所平房今年要搬迁,所以我来问问你们,你们还要吗?要是不要了就卖掉,他来给你们张罗。” 众人闻言又是一愣。 平房要搬迁了?哪个平房?他们可是在京都没少买房子。 他们在京都一共买了两次房子,第一次郝家买了三个,一个平房两个楼房,廖家也买了一个平房一个楼房,薛家和佟家则是一家一个平房。第二次就多了,一家都有三套平房二套楼房,这加起来一家就有四个平房了,还都不在一起,到底是哪个平房要搬迁啊? 廖凡白知道大家的疑惑,又继续开口说了起来。 “我问过爷爷了,我爷爷说今年是香港回归的好年头,京都要趁此机会进行大面积改造,所以他特别注意了一下,这次搬迁的几个地方都有我们的房子,其中就有最开始我们买的大学城附近的平房,还有另外三个平房也是要搬迁的,只是先后的问题。还有我们买的楼房,也有一栋要拆,听说是要建商业大楼,到时候我们这些住户都会另外安排住的地方,也许还能得不少钱。” 众人听后又不说话了,开始都低头深思。 廖凡白也没管他们,反而看向了郝宝贝。 那栋楼房是他提议让买的,就是为了等今天能得一大笔钱,希望她不会注意到,如果她怀疑了,他要怎么说呢? 郝宝贝对他的注视若无所觉,还在想着几个平房的事。 好在她聪明,一早就先下手买了几个平房,等这几地方变成高楼小区,他们想买也不一定买的起了。 楼房的事是个意外,她也没想到当时买房子的时候会有搬迁的一天。她前世没去京都,也不知道那里的房子会搬迁,早知道就多买两栋了。 郝宝贝没有怀疑廖凡白,这让一直注意她的廖凡白松了口气,立即开始反思自己。 这次的事给了他一个警告,他得小心现小心,千万不能让她发现他也是重生的,至少现在不行,再等等吧,等到她真正属于自己后再说。可是依她的脾气她会原谅他的隐瞒吗?会不会跟他翻脸? 不行,这事还真得好好想想,找个好时机跟她说一下,要不然他以后的日子别想好过了。 廖凡白打定了注意,要在适当的时候把他重生的事跟她明说,还得想好怎么说合适,不能让有发脾气的机会。 这时几个家长也都考虑好了,又低声讨论了一下,廖楚生这才跟廖凡白说道:“小凡,我们都商量好了,你把炒股挣的钱拿出来吧,我们选择搬迁。楼房的事就按开发商的合同办,我们不卖房子,等以后房价上来了再说。这些都是你们以后的资本,先不能动,我们现在还用不上这些钱,给你们留着吧。这两年我们也挣了不少,凑凑应该够交几个平房搬迁上楼的钱了,实在不够就花那栋楼房的搬迁款,等我们挣到钱了再填回去。” 郝宝贝和廖凡白同时摇头。 两人互视一眼,还是由廖凡白开口。 “那钱你们该用就用,我们不用你们担心,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路要走,暂时还用不上卖房子。” 郝宝贝也跟着点点头,她这几年为了低调一年买十张彩票,可是一张彩票也没中,再过两年她又可以中奖了,到时候就不是一百万的事了,这点拆迁款还真看不上眼。 郝志文摆了摆手,“这钱能不动就不动,你们也不小了,家里事儿也可以给你们说说了。” 说完,郝志文看了看廖楚生三人。 廖楚生和薛平安佟国庆三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见此情景郝志文才继续说下去。 “这两年我们听你的话去做买卖,我们四个男人去开出租车,又组建了车队,这一年下来可挣了不少,比你们想像中的还要多,两年下来每家都能挣个十多万,再加上你妈她们开的早餐部和在早市卖衣服的钱也能有20万了,这还是扣除了平时的生活费等最后剩的钱,不然比这还要多。” 郝志文说完,得意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四小只。 怎么样?我们这些爹妈也不差吧?这些钱恐怕够其他人挣上个十年二十年的了吧?我们只用了两年就挣了这多钱,我们这爹妈当的合格吧?绝不给孩子们拖后腿。 郝宝贝见郝志文一脸嘚瑟地看着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点头称赞了一下。 “是挺厉害的,短短两年就挣了这么多,不愧是我的爸爸。” 郝志文满意了,廖楚生三人也看向自家孩子,满脸的期待。 廖凡白三人也毫不吝啬的给了称赞,这才让三个爸爸心里平衡了。 廖凡白无奈地看向四个兴奋不已的四个爸爸,深深的怀疑他们的心里年龄到底有多大,怎么瞅着比他们还幼稚。 廖凡白又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全留下。现在京都的房价飞涨,一天一个价,四所平房肯定需要不少钱,20万指定是不够的,我明天要上学,下午课不多,就明天下午把股票的事办好吧。” 统共30万块钱,应该够用了,就是不够也差不了多少,不行就先从爷爷那拿点儿,以后再还就是了。 第二天一大早,郝宝贝四人在早餐部吃完了早饭就让郝志文开车送他们去学校,同时也把向家二老带上,让他们回去给四小只做午饭。 中午刚放学,廖楚生已经等在了学校门外,看见四小只出来赶紧走向前打开车门,让四人坐了进去。 廖楚生坐进驾驶室,看向旁边的廖凡白。 “咱们先回去吃饭,你向姥姥都做好了,就等着你们回去呢。等吃完了先把宝宝他们送回来,然后我再送你去证券交易所。” 廖凡白点点头,又看了看坐在后面的三人。 “你们一会儿就先回去吧,宝宝一会儿回去时小心点,别让赵敏那丫头逮到。” 郝宝贝好笑地看着前面的廖凡白,“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就是真遇到她了她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再唠叨两句罢了。” 廖凡白冷哼一声。 “那是普通的唠叨吗?一看见你就说个没完,没半个小时不带停下来的,她也不口渴?” 不仅唠叨,关键是总是在宝宝耳边说他坏话,就凭这一点他也不想宝宝离她太近。 郝宝贝三人闷笑,想了想,赵敏还真如廖凡白所说的那样,一见郝宝贝就叨咕个没完。 中午吃完饭廖楚生将郝宝贝三人送回学校带着廖凡白就走了,而郝宝贝三人则是回了班级,还没等郝宝贝坐稳,赵敏又找来了。 郝宝贝一脸懵逼的看着委屈巴拉的赵敏,内心不住的嚎叫:你大爷的!本小姐才应该委屈吧?马上就要听到你的唠叨声了,最委屈的人应该是我吧?我又没惹你,你委屈个什么劲儿啊? “你怎么来了?” 别告诉我你是闻着味找来的,她可是刚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呢。也别告诉我你能掐会算,算准了我回来的时间。 赵敏撇撇嘴,“还说呢,我从中午放学就盯着学校大门看,看见你出去了就寻思着你什么时候回来,算计着你吃完饭的时间就开始趴在窗台那盯着,我是看见你回来了才来找你的。宝宝,嗯,不对,是小贝,小贝,你出去干嘛了?是吃饭去了吗?你怎么不叫我啊?我还没去过你家呢,也没见过叔叔阿姨,还有姥姥姥爷也没见过,你也不说带我回家看看他们。小贝,下次你也带我去你家看看呗,我想见见你的家人。求你了,你看在我等了你这么半天的份上就带我回去吧!求求你了!” 郝宝贝听的满头黑线,就连旁边在班里午休的同学都一脸诡异地看向两人。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啊~,大事件啊!大新闻啊!郝宝贝和这个小丫头原来是“同志”关系。 怪不得这个小丫头总是来找郝宝贝,还总是一副委屈的模样,这是和廖凡白抢人抢输了! 什么?不可能?别逗了!怎么不可能了?你没听见这丫头要去见郝宝贝的家人吗?这是为了正名而去见家长的节奏啊! 自认为得到准确情报的众学生炸了! 不行,这么大的事情必须得和好基友分享。 二班的学生纷纷撤离,跑去别的班里找好基友去了,转眼间教室里就剩下郝宝贝和赵敏,还有一个看见赵敏就想跑,却被郝宝贝一个瞪眼拦下来的姚思萱。 不要啊!你忍不了我也一样忍不了啊!她太能唠叨了,比我妈还烦。我不要在这里呆着,我要回家。 呜呜……。 通过半年的相处姚思萱也弄明白了郝宝贝的痛苦之处,并为之深深的同情。可她帮不了她,只能听之任之,并且在见到赵敏时选择抛弃战友,一个人逃跑。 这回被郝宝贝拦个正着,想走也走不了了,只能听着了。 姚思萱被迫坐在座位上听着赵敏没完没了的唠叨,终于等她说完了,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就看见二班的同学开始纷纷撤离教室。 姚思萱一脸羡慕地看着众人离去,欲哭无泪。 呜呜~,谁行行好能带上她啊? 比她还想哭的人非郝宝贝莫属。 大妹咂!我没得罪你吧?我就说了一句话你就回怼了这么多句,还说的这么露骨这么引人遐想,你想害死我啊?就我家小白那战斗力我们俩加一起也搞不定啊!就你那小身板,一个侧踢你就没影了,不对,你没等见到他,光听到声音你就跑远了,我还能指着你什么?你要我怎么解释接下来学校里疯传的事?说一切都是误会会有人信吗? 大妹咂!你可害死我了! 郝宝贝僵硬的冲赵敏笑了笑,“呵呵,我没在家住,就是在这边租了房子,就先不让你去了,等我回家后再邀请你去家里做客。” 赵敏很是理解地点点头,“那好吧,那我就不去你家了。……” 赵敏还想说什么,却被眼尖的姚思萱看见了,赶紧拦了下来,问道:“敏敏,你找小贝有事?” 赵敏眨了眨眼,摇摇头道:“没有啊,就是来找小贝聊聊天。” 姚思萱捂脸。 妹咂!你没事瞎走啥呀?弄了这么大个误会你是一走了之了,我们呢?我们怎么办? 先不说郝宝贝肯定没好,就是我也别想逃过廖凡白那个变态的惩罚啊!罪名我都替自己想好了。 没做好警惕工作,也没看住他媳妇,一不小心就闹了个大误会,让他媳妇在全校师生面前“露脸”了。 诶呦我的天啊!谁能行行好,赶紧把这个灾星弄走啊! 正想着呢,走廊上响起了一个男生的叫喊声,“小凡你回来了。” 男生语毕,赵敏飞速向教室门口窜去,一边跑一边挥手。 “小贝,我先走了,明天再见。” 赵敏跑的飞快,三两步就不见不了踪影。 郝宝贝和姚思萱看的张口结舌。 天啊!这得啥速度啊?快比上国家级运动员了吧? 赵敏前脚刚走,薛千易和佟寒安两人晃晃悠悠地进来了。 “走了?小凡的名字还真好使,一叫她就跑了,下次还这么干。” 郝宝贝和姚思萱听见薛千易的话就明白了,原来这两货在骗赵敏啊! “你们怎么来了?” 郝宝贝疑惑地问道。 薛千易和佟寒安拽了把椅子倒坐在椅子上,面向郝宝贝和姚思萱坐好,似笑非笑地看着郝宝贝。 薛千易笑着回答:“我们还不是听说你和赵敏的好事才赶来的,我说你也是,没事招惹她干嘛啊?你没听见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我和小安听见了,赶紧解释了一通,这会儿全校都知道了。” 郝宝贝听见事情已经解决了松了口气。 “还好让你们解决了,要不然等小白回来我可就糟了。” 薛千易瞪了她一眼,“你也知道?” 郝宝贝僵硬地笑了笑,“知道,可却没办法,我一进门她就找来了,我想跑都跑不了。” 佟寒安叹了口气,“唉!你也够倒霉的,怎么就遇见她了呢?” 郝宝贝也叹口气,“谁说不是呢?” 四人都愁上了,不知道怎么摆脱赵敏才好,她那么敏感,又把郝宝贝当成了最好的朋友,要是真失去郝宝贝这个朋友,她弄不好会想不开,还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呢,说不定会直接黑化,变成一朵黑莲花。 “唉!” 四人齐齐叹了口气,无精打彩地坐在座位上不说话了。 下午廖凡白回来时学校里已经没人在谈论这事了,都把这事当成个笑话,一笑而过,而郝宝贝也因此逃过一劫。 晚上回到出租房,廖凡白把股票的事又跟郝宝贝三人说了一遍,四人就不再关注这事,而是把精力全放在了复习上。 三月一过,春天的脚步慢慢走进F市,桃花已然盛开,柳树也已经开始抽出新芽,一切都充满了生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郝宝贝四人不理外事,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学习中,开始系统地复习第三遍课程,而第一次全市的摸底考也随之到来。 廖凡白蝉联理科状元,郝宝贝又一次高居文科榜首,两人的傲人成绩让一众学生羡慕不已,也让老师们乐的脸上开了花。 廖凡白和郝宝贝舍去了保送Q大和B大的名额决定参加高考,这一决定也乐坏了实验高中的一众老师们。 要知道,他们如果参加高考是肯定会取得好成绩的,市文、理科状元都会在他们学校,甚至省文、理科状元也不是没有希望。 176毕业季来到 而他们舍弃了保送,也就意味着他们学校将会多出两个名额上重点大学。可别小看了这两个名额,兴许这两个名额就有可能影响到实验高中在全市乃至全省的排名,这可是关系到教育资金的事,是大事,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随着一模和二模的考试成绩出来,高考也就离的不远了,同时京都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他们四家的平房都已经进行到了签合同阶段,平房马上就是拆了。 京都的房子全权委托给了廖家老爷子,并且每家将30万块钱打到了廖家老爷子的账上,只等四小只考上大学后再说。 随着高考临近,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反倒松了口气,不再那么用功学习,只要上学时用功,回家后倒头就睡,发便养好精神应付高考。 进入六月后,实验高中的老师们就不再讲课,而是留出大把的时间给学生自学,他们只坐在讲台上等着为学生们解惑。 郝宝贝生日期间,廖凡白照例送上泥雕一枚,郝宝贝看的都无语了。 这回还算有点新意,只是她怀里抱着的东西是什么鬼? 廖凡白不自在地咳了咳。 “那是笨笨。” 郝宝贝嘴角抽了抽。 笨笨到她们家都四年了,你才想起给我们捏个在一起的泥人,这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笨笨听到廖凡白叫它的名字抬头看了他一眼,见廖凡白不理它,慢悠悠地晃到廖凡白的脚边蹭了蹭,仰头看他。 廖凡白低头看着瞪着他的笨笨,伸手摸了摸狗毛,两下子就给它摸顺了,舒服地眯起眼享受起来。 “这个好像也太丑了吧?不像笨笨啊。” 她家笨笨虽然是小姐,可是长的却是威武霸气型的,只在脸型上能看出它长的很漂亮。 笨笨听到郝宝贝叫它,又扭头看向郝宝贝。 郝宝贝低下身子将泥人放在笨笨的面前,指着泥人上她怀里的一坨东西说道:“这个是你。” 笨笨凑近泥人嗅了嗅,又瞪眼看着郝宝贝手指的地方,呆了一瞬后果断转头离开。 太丑了,这不是它。 笨笨嫌弃的眼神没逃过郝宝贝和廖凡白的法眼,一个乐一个气,欢快的笑语在出租屋里回荡。 郝宝贝生日过了没几天就进入了七月,学校组织了高三学生看过香港回归的新闻后,决定给高三的考生们放几天假。 今年七月二日正好是星期三,在连放三天假后正好是5号星期六,在那天要回到学校取准考证和开班会,而到了七号就是高考的日子了。 考场的安排早在放假前就已经告知到每一个考生,郝宝贝好运地在本校考试,廖凡白和佟寒安则是去了市高中,薛千易被分到了市二高,离的比较远,开车也要一个小时才能到。 取准考证这天,四小只一早就到了学校,和班里的同学做告别、写纪念册。 等郝宝贝写完了49份纪念册的时候手都酸了,再看看回到手里的自己的纪念册的时候,内心则是满满的感动。 这小小的一本纪念册承载两年的同学情谊,这里有他们的欢笑,也有他们的辛酸泪,最多的还是那浓厚的同学情。 郝宝贝纪念册买了两本,另一本交给了廖凡白,让他帮忙给一班的同学,让他们也给她写一份纪念册,以便以后联络。 自带仙气的张同方算计好时间走了进来,看着底下红着眼睛的一众学生们感叹地说道:“两年同窗让你们成为了朋友,希望你们不要忘了彼此,将这份友谊保持下去。同学们,分别的时候要到了,能教给你们的知识已经倾囊相授,我所能为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路要你们自己走了,老师无法相陪,望各自己珍重。” 张同方向底下的学生们鞠了一躬,潇洒地转身离去。 完了?就说这几句就没了?不用像别的班老师一样叮嘱一翻吗?什么准考证别忘了带,什么要提早出发,什么考试时别紧张,这些都不说了? “起立。” 就在二班的学生还处在懵逼中时,崔金月的喊声让他们回过了神儿,立即起立站好,齐齐向离去的张同方深鞠躬。 别的班的班会还在进行中,二班的班会在张同方的几句话中早早就结束了。 听着别的班的老师那殷殷叮嘱,郝宝贝抽了抽嘴角。 还以为尤刚就够不靠谱的了,现在才发现,他们班老张才是将不靠谱发挥到极致的那个。 二班早早就散了,崔金月急着跟还没离开教室的同学喊道:“同学们等一下,咱们高考后聚一下吧,别的班高考后都有聚会,咱们也别落后。” 众人一听来了精神,顿时将即将分别的低落情绪抛逐脑后,一个个兴奋地向崔金月冲去。 “班头,咱们什么时候聚啊?” “就是,说说呗。” “聚会还得高考后,分数下来聚呀还是没下来就聚?” “分数没下来哪有心情聚会啊?” “下来了才没心情吧?要是没考好怎么办?” “你能说点好听的不?还没考呢就想着没考好的事,还能考好吗?自信心都让你打击没了。” 众人议论纷纷,急的崔金月赶紧安抚。 “行了,大家都别说了,听我先说。聚会得等到分数下来的,到时候我给大家打电话。班费还有一些,就先用那些钱,不够的到时再另收。” 崔金月怕同学们再找她唠叨聚会的事,说完人就跑了。 郝宝贝和姚思萱也走出了班级,站在走廊上等廖凡白三人。 “小贝,你决定好要考B大了?” 郝宝贝点点头,“决定了,就上B大。” 那里将是她梦想开始的地方,是她向往了多年的神圣殿堂,她重生回来的目标一直是那里。 姚思萱不再说话,陪着郝宝贝等廖凡白三人。 廖凡白三人没等到,却等来了赵敏。 赵敏哭着将一张纸条塞进郝宝贝手里,“小贝,别忘了给我打电话,我会去B大找你的。” 也许是离别之情让赵敏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郝宝贝哭的伤心。 郝宝贝复杂地看着痛哭不止的赵敏,心里不住的感叹。 也许赵敏才是最关心她的朋友,只是她不知道如何与人相处,也怕郝宝贝会不喜欢她,所以才会用唠唠叨叨来显示她的存在感,表达她的喜欢。 郝宝贝攥紧了手里的纸条,笑着加答道:“好,我在B大等你。” 唠唠叨叨又怎样?她喜欢自己想和自己交朋友就行了,她没有害人之心,只有最真诚祝福,这样的朋友才是最值得相交的。 赵敏抹了把眼泪,笑着点点头。 “小贝等我,我们还要在一起,还是好朋友。” 郝宝贝也笑着点头,并且伸手右手拉住了她的手紧紧攥住。 “好朋友,我等着你来找我,敏敏要加油哦!” 赵敏更开心了,笑着点点头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挥手喊道:“我要去学习了,小贝要等着我。” 郝宝贝抽了抽嘴角。 果然不能对她有太多的期望,这边说的正火热呢,她转头就跑,美好的气氛全让她弄没了。 姚思萱憋笑的厉害,在郝宝贝转头看她的瞬间赶紧又憋了回去,若无其事地看走廊上挂着的名人画像。 郝宝贝白了她一眼,听到一班里有了动静转回头说道:“好了,小白他们放学了,你赶紧回去吧,不用陪我了。” 姚思萱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用完就扔是吧?你家廖凡白出来了就不要我了,你变脸也变的太快了吧?” 郝宝贝呵呵一笑,“你是重要,可是却没小白重要,现在他来了,我不要你了。” 姚思萱气的又瞪了她一眼,气愤道:“好,真有你的郝宝贝,你给我等着。”等过些日子聚会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郝宝贝不在意地挥挥手,“行,我等着,赶紧走吧。” 收拾我?呵呵,还不一定谁收拾谁呢?不过,小萱萱生起气来还是那么可爱,小脸鼓鼓的,真想上去摸两把。 姚思萱看郝宝贝像赶苍蝇似的赶她走,立即气的哇哇大叫,扑到郝宝贝身上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摸完转身就跑。 小样的,我还不知道你?成天惹我生气,看我生气你就摸我脸,都六年了也没说变个法子,她再迟钝也知道了你的恶趣味了! 姚思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 也不知道那魔女是怎么养的,皮肤这么好,手感还挺不错。 姚思萱跑了,郝宝贝愣愣地摸着自己的脸心里一片灰暗。 卧槽!这孩子学坏了,智商也渐长,都知道摸回来了! 廖凡白一出教室门就看到郝宝贝站在走廊上摸着自己的脸神思不属。 廖凡白走到郝宝贝跟前看了眼郝宝贝盯着的方向,没看到什么人,又低头看向郝宝贝。 “想什么呢?” 郝宝贝听到廖凡白说话的声音回过神儿,“没看什么,你们怎么才出来?” 廖凡白也没在意她的回答,这时候能让她盯着看的除了赵敏那丫头就剩姚思萱了。 “开会来着,尤刚也不知道怎么了?叨唠个没完。” “能怎么?怕你们考不好呗。” “都到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可嘱咐的?还不是那样,该考好的差不了,学的不好的叮嘱也白扯,还不如早点放学回家休息。” 郝宝贝点点头,“我们就放学早,张老师什么都没说,鞠了一躬就走了。” 两人正说着薛千易和佟寒安也出来了,四人一起向学校外走去。 回到出租房,几人收拾了一番就回了家,到家后也没学习,四人在郝宝贝那练了一下午的钢琴和小提琴,薛千易和佟寒安则是吹了几曲萨克斯,让几家家长一饱了耳福。 晚上四小只都早早上床休息,准备睡个好觉,明天好有精神应付高考。 第二天一大早,高考日到来。向姥姥一大早就起来了,也没准备高考时都吃的油条加鸡蛋,而是精心准备了一顿营养餐。 向珊和郝志文几位家长今天也没出摊,准备跟着他们一起去考场陪考。 众从吃完向姥姥准备的高考营养餐,四家人分别行动。 郝志文拉着向珊和郝宝贝直奔实验高中,廖凡白和佟寒安也同时出发,由廖楚生拉着向市高进发。薛千易则是提前40分钟就走了,他离的远不早走时间上来不及。 离学校学校门口还有近200米的距离车就开不进去了,郝志文只得先将向珊母女放在路口,然后将车停在了马路对面的一个小区里,又给闺女买了两瓶水。当他赶到学校门口时才发现这里人山人海的,都是考生和陪同的家长,想找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正想着去哪找媳妇和闺女时,郝宝贝拉着向珊过来了。 “爸,这里人多,别走散了。” 郝志文见媳妇和闺女过来了松了口气,又把水递给了母女俩。 郝志文和向珊也不敢跟郝宝贝多说什么,就怕给闺女增加负担,这时只能呆站着,看着一旁叮嘱自家孩子的家长们,听着他们是怎么嘱咐孩子的,又一脸希意地看着郝宝贝,希望她也能听听。 郝宝贝看着比她还紧张的父母不由得失笑。 “爸,妈,你们不用紧张,该学的都学了,该会的也都会了,一模二模三模的成绩你们也知道,对于我来说没什么难的,你们就别担心了。等我进去了你们就去逛街吧,别在这里等了,我里多热啊!你们站在这里也帮不上我,我还得担心你们,中午时回来就行,我们去吃顿好的。” 向珊和郝志文齐齐点头。 这时闺女说什么都得答应,照不照做就是他们的事了。 向珊帮郝宝贝捋了捋脸庞的碎发,欣慰地说道:“还是我闺女懂事,放心吧,我们一会儿就走,等你出来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 郝志文傲娇地一仰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闺女?我闺女能不懂吗?宝宝好好考,爸爸这就带你妈逛街去,再给你买两身好看的裙子,我闺女这么漂亮,穿的衣服可不能让人比下去。” 郝宝贝乐的点点头,“放心吧老爸,你闺女能行。” 时间不长,操场上响起了铃声,学校大门也开了。 郝宝贝又检查了一遍准备考证和笔袋里的东西,这才向向珊和郝志文挥手告别,随着人流进了学校。 郝志文和向珊看闺女终于进去了顿时松了口气。 总是进去了,闺女站在这里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想嘱咐嘱咐吧,又怕她考试时紧张考不好,不嘱咐吧,他们又看着别的家长叮嘱自己家孩子时干着急,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夫妻俩见闺女进去了,其他的家长都拿出椅子、垫子坐了下来,他们什么都没带,只能干站着。 夫妻俩见这里也没他们什么事了,低头商量了一下,干脆听闺女的逛街去吧。 闺女说的对,反正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何苦在这里干着急啊! 两人转身走了,同他们一样想法的也不在少数,所以走的也不算突兀。 郝宝贝进了教学楼找到自己所在的考场进去,四周看了几眼,和监考老师对了考号才坐下。 郝宝贝对这个位置很满意,正好是教室第一排的正中间,全程在监考老师的监控下。 在这里不用担心别人抄你的,谁也不敢在监考老师的地头上动土,安全性绝的高,只要自己不犯蠢,不会出现怀疑你打小抄而让人撵出考场的可能。 很快预备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嘱咐了一遍考试纪律,又叮嘱考生写好考号等信息,就开始发卷子了。 第一科考语文,这个是郝宝贝的强项,考完后正好能让她有个好心情。 卷子发到手后郝宝贝大致看了两遍,前后都没什么太难的,平时老师讲的重点基本都在里面了,有几道小题有些偏,郝宝贝认真盯着想了想,将题在大脑里过了一遍,很快就想到了答案。 过目不忘这个金手指真够给力的,这时就显示出来好处来了,就这几道以前没背过的考生一定做不上来。 后面的卷子就比较难了,作文更是有两篇,一个200字左右,一个要写议论文,600字左右, 郝宝贝根据给的材料想了想,很快就整理出第一篇小作文的大致内容,还没等她想到怎么写第二篇的时候考试铃声响了起来。 郝宝贝愣了一下,没理会铃声继续想着自己要写的作文。 时间不长,第二篇作文也有了思路,郝宝贝也不浪费时间,拿起笔就开始先写作文,避免一会儿把理好的思路忘了。 郝宝贝思路清晰,下笔就快了很多,十多分钟后第一篇作文完成,郝宝贝眯着眼睛又看了一遍,没什么错别字,就开始下笔写第二篇。 半个小时后第二篇作文也写完了,郝宝贝照例也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错误后就翻篇写第一面。 上午11点半,考试结束,郝宝贝轻松地走出考场,随着人流向学校外走去,刚到门口就看到郝志文和向珊站在校门口的第一排向学校里张望。 郝宝贝赶紧走上前将两人拉离了学校门口,向停车的小区走去。 “宝宝饿了吧?我们赶紧去吃饭吧。我刚才和你爸去逛了一圈,看中一家饭店做的菜,立即就定了一桌,这时候都做的差不多了。我都跟老板说好了,吃完饭后在他家包间里休息一会儿,到时你最好睡一会儿。” 向珊说完,打开车门让郝宝贝坐了进去,随后也上了车。 ------题外话------ 注意:九七年以前的高考日是在七月的七号到九号,也是从这一年开始高考志愿是考后分数下来后才填写。从九八年开始高考日才是定在六月,所以这个高考时间没有错。 177高考结束 郝宝贝听后笑了笑。 “妈,你怎么不问问我考的怎么样?” 向珊白了郝宝贝一眼。 “真当你妈什么都不懂呢?我这不是怕给你增加心理负担吗?再说了,有什么好问的?我闺女要是考不好,那其他人也肯定考不好,妈心里有数。” 对于向珊的信任,郝宝贝又是一阵感动。 还是她家爹妈明事理,也相信自己。 一家三口吃完了饭坐在包间里休息了两个多小时,这才拎着东西又赶往学校。 下午的考试是数学,卷子发到手后郝宝贝依然扫了一眼,前面小题都没什么问题,比奥数比赛时简单多了,后面的大题倒是难了点儿,可对她来说也没什么部题,总的来说,这张卷对于她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 果然,文科班的数学就是简单啊!要是理科的数学就不知道有多难了! 郝宝贝感叹了一番,考试铃声就响了起来,郝宝贝赶紧拿笔写了起来。 郝宝贝下笔如飞,如有神助,计算两遍后就开始写答案。由于她计算能力强,不但计算准确而且还很快,很快第一面就写完了。 翻过篇后郝宝贝速度慢了下来,开始认真计算大题。 考试的时间总是过的那么快,还有一部分考生没写完时,郝宝贝已经检查了两遍了。 铃声又一次响起,第二科结束。 郝宝贝轻松愉快地出了考场,直奔学校大门而去。 向珊向郝志文依然站在最前面等着,看到郝宝贝出来后又都向后退了两步,将地方让给其他家长。 郝宝贝出来后没说什么,可向珊和郝志文还是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她很开心。 两人对视一眼。 看起来咱家大宝考的挺好! 两人心里有了数也就不再多问,拉着郝宝贝回了家。 到家时向姥姥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碰上四小只考完后回来吃饭。 郝宝贝到家没多长时间廖凡白和佟寒安也回来了,紧接着过了一个小时薛千易也到家了。 四小只没有像其他考生一样避谈考试的事,而是坐在一起说起了试卷的事。 郝宝贝的数学卷子和廖凡白三人的不一样,无法和他们对答案,只能将自己记下来的题写了下来,然后让廖凡白三人看了一遍。 廖凡白放下手中的白纸,想了想说道:“数学基本上没什么错题,也比我们的简单,对你来说没什么难度。语文卷是一样的,前面的题也都差不太多,只有几道小题不太一样,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三处都不同,后面的阅读也不太一样,可大致都差不多。” 廖凡白指着前面三处地方给郝宝贝看,旁边的薛千易和佟寒安也凑了过来看了一眼。 郝宝贝扫了一眼后,心里就有数了,这三处都是那几个偏题中的几个,他们阅读量没有她大,也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做不上来很正常。 薛千易和佟寒安也点点头,“这里我也写的跟你不一样。” “我也是。” 随后两人又指出几个和郝宝贝不一样的地方,说了自己的答案。 郝宝贝看了一眼,有的也能算对,有的却是错了。 郝宝贝和三人对完题心里有了数,开口说道:“行,我知道了,这几处一会儿再找找答案,其他的就不用看了。” 廖凡白不赞同地摇摇头。 “不用了,现在知道自己写错了该对明天的考试有影响了,以后再说吧。今天都好好休息,明天好有精神考剩下的两科。” 郝宝贝想了想也点头同意了。 几家家长见四个孩子对完了题就催着四人回家睡觉,并且说好了明天早上再过来吃早饭。 第二天早上起来,众人吃过早饭就出发了。 郝志文照例将向珊母女放在离学校门口200米的地方,将车停进小区里,才和向珊母女一起走向实验高中。 这一天的考试都很顺利,郝宝贝在上午答完文综后,对考试的分数就估计的差不多了。到了下午答完英语时,心里就有了底。 回到家后郝宝贝四人又对了一遍英语卷子,这回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差距,基本上都差不多,只看作文能得多少分了。 “小贝,你们文综难吗?” 薛千易好奇地问道。 郝宝贝摇了摇头,“不难,有一道政治题涉及了香港回归的事,我都写上了。” 薛千易点了点头,看向廖凡白和佟寒安。 “我这次理综答的不错,应该能考的挺好,你们呢?” 佟寒安笑着说道:“你都考好了,我们能不考好吗?真考不好,还不让你笑一辈子?” 薛千易被怼的胃疼,白了佟寒安一眼不说话了。 廖凡白没理他们,只看向郝宝贝。 “宝宝考的不错吧?” 郝宝贝笑着点点头,“那当然,考的太差了怎么和你们一起去京都啊?” “估出多少分了吗?” 郝宝贝眯着眼睛想了想。 “差不多有720左右,你呢?” “也差不了太多,和你分数大致一样。” 郝宝贝点点头和廖凡白两人又齐齐看向薛千易和佟寒安。 “你们呢?” 不得不说现在郝宝贝和廖凡白真是默契十足,连问话都是一起发声,内容不都一样。 薛千易坐直身体想了想,“我考不了那么多分,大概也就700分左右,这是最低的。” 佟寒安接着说道:“我能比他高点,但高不了多少,保底在705左右,多也多不了几分,不会超过五分。” 郝宝贝和廖凡白同时点了点头,心里都对彼此的分数有了底。 “行了,都别说了,赶紧睡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向珊看不下去了,四人吃完饭后就开始坐在这儿对题,连休息一下都不肯,这都考完了,考的好不好的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好好休息一下,放松下心情。 四人对完题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紧绷了两天的身体此时就显得格外的疲备,听到向珊让他们去休息,四人毫无意见,听话地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郝宝贝回屋后倒头就睡,连身上的衣服都没脱,还是向珊进来时看见后给她换的。 第二天早上五点,郝宝贝准时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发呆。 该死的生物钟,过了三年五点起床的日子,她都适应这个点起床了,现在放假了也不例外,还是这个点醒,想睡都睡不着。 既然睡不着就不睡了。 郝宝贝穿好衣服就准备带着笨笨下楼跑步,正好在门口看见了向珊和周玉琴、程月往门外走。 三人一愣,“宝宝怎么不多睡会?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郝宝贝叹了口气,苦恼地说道:“睡不着,都习惯这个时候起来了。妈、周姨、程姨,你们出早市去呀?” “可不是,这都两天没出了,今天不出不行了,还有一批老顾客等着呢。” 周玉琴一手拎着一个大包,肩上还挎个小背包,像是要去闯关东一样,看的郝宝贝直乐。 “周姨,你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周玉琴用下巴点了点向珊和程月,“你妈和你程姨那也不少。” 向珊和程月也各拎着两个大包,后背上还背着一个旅行包,向珊冲着郝宝贝说道:“不拿这些不够卖啊,卖完了不得回来拿,太废事了。宝宝不睡了?要不和我们一起出摊去?” 周玉琴和程月闻言眼睛具是一亮。 这个想法挺好!宝宝卖衣服可比她们厉害多了,有了她在也能多卖出去两件。 郝宝贝点点头,“行,我先带笨笨去跑步,跑两圈再去。” 向珊看着闺女领着狗走了,拎起两个大袋子也跟着下了楼。 郝宝贝在楼下转了一圈,跑到小区里的一个小广场的时候就见廖凡白正在单杠上做引体向上。 笨笨老远就见到了廖凡白,吐着舌头兴奋地向他冲去,全然不顾还拉着它绳锁的郝宝贝。 郝宝贝被它猛然一拽差点没被拽趴下,几个踉跄后就被迫跟着它跑。 等到笨笨吐着舌头乖巧地趴在廖凡白脚边的时候,郝宝贝已经跑的上不来气了。 “呼呼呼,你丫的,丫的跑那么快干什么?不,不知道,不知道还有你家,你家主人我呢吗?你丫个色胚,见色,见色忘主。” 郝宝贝气喘嘘嘘的半蹲在地上,双手拄着膝盖,指着笨笨的脑门开训。 妈蛋!这年头连狗都好色了,还有什么让她可惊奇的吗? 廖凡白笑着抚摸笨笨翻过身的肚皮,仰起头看向郝宝贝。 清晨的阳光一屡阳光撒在廖凡白的头顶上,照得他的黑发闪着亮光,他的眼睛幽深而又使人迷醉,看着人时像是将要人吸进去一样。他温暖的笑容好似能感天动地,让人心生安稳平和之心。在这一刻,郝宝贝感觉到了什么是岁月静好。 郝宝贝看呆了。 不愧是她恋慕了两世的廖男神,长的还真是妖孽。这两年他是越长越好看了,眉眼中已有前世的影子,冷冷的气质越加显得他清贵非凡。 廖凡白看着郝宝贝如痴如醉的样子,对自己现在的皮相感到了一丝的满意。 看起来他的长相入了她的眼了,她能看呆了,表示他现在长的还挺好看的。能以这身皮囊入了她的眼也好,至少她心里是在意他的。 “你也睡不着?” 听见男神的问话,郝宝贝回过神儿来,用力搓了搓脸颊,暗自唾弃自己一番。 这都在一起九年了,天天面对他,不是早就知道他长什么样了吗?怎么还看痴了? 真没出息! 郝宝贝走到廖凡白身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摸着笨笨的一身狗毛回道:“是啊,到点儿就醒了,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这不,就起来溜狗了!这冷不丁的放假了还真有点不适应,感觉自己好像不被需要了,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廖凡白点点头。 他也有这种感觉。 前世时总想着再让自己好一点儿,给她安稳的未来,考试结束后就去了京都的军营里,在那里呆了整整两个月,根本就没有这种感觉。这一世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同他一起并肩前行,根本就没有离开他,这种感觉就出现了。 “想好这两个月干什么了吗?” 郝宝贝摇了摇头,“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来,感觉人生好像空了一块,有些不知所措。” 廖凡白没有再问,起身将笨笨带离郝宝贝身边,将空间留给了她,也给了她时间好好想想。 郝宝贝呆坐在原地,茫然的看着马路对面的一颗柳树。 柳树枝在微风中荡漾,显得怡然自得,看起来是那样的欢快,那样的随心。 随心?随着自己心走吗?那她现在想干什么呢? 跟着妈妈去卖衣服?不,这不是自己最想要的。挣钱是她的乐趣,有了钱她就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钱对她来说却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她唾手可得,只要买上两张彩票就全有了。 那她能干什么?打工?好像有些同学去打工了,说是在这个暑假里增加点儿社会经验,等到上大学后就可以去勤工俭学,为了大学毕业后做好准备,可这也不是她想做的。社会经验她有,她前世时没少打工,什么样的工作都做过些日子,这也不是她最想要的。 还有什么?看书学习吗?她都学了好几年了,这几年绷的太紧,尤其是高中这三年,每天只睡六七个小时,天天在学习,天天在做题,不是背书就是写作业,她都写够了。难得的两个月假期,她不想浪费在学习上。 再有就是旅游,可京都那边刚搬迁,四个房子也要不少钱,家里的钱全投到那上了。她身上虽然也有不少,可要去远一点儿的地方还是有些拙荆见肘,再说了,她家里也不会放心她出去的。 郝宝贝头疼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干什么好,却抬头看向廖凡白和笨笨时猛然间想起了远在京都的郝战。 也许,是时候去看看她那个便宜干爸爸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每次打电话时都说自己很好,不用担心他。可没见到人,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他对自己真的很好,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她邮东西,还意是问她训练的事,生怕她因为学习耽误了。 虽然这三年来学习很忙,可她还是每天抽出时间和廖凡白三人一起跑步,骨子里在那一个月的特训中渗透进去的军人气息一直没有消散,从内心中驱赶着自己往前走。 或许,在她内心深处最想干的事其实是当兵吧。 郝宝贝想到了干什么也不烦心了,决定等高考分数下来后报完志愿再说。 廖凡白和笨笨这一人一狗玩儿疯了,你追我赶的满广场跑,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乐呵的。 郝宝贝和廖凡白带着笨笨又跑了一圈就往早市那边去,准备今天先帮着向珊和周玉琴卖衣服。 还没走到向珊和周玉琴摆摊的地方,远远地就看见薛千易和佟寒安如同雕塑般站在摊位前摆着姿势,任由一群老阿姨上下其手。 郝宝贝和廖凡白对视一眼,好奇地走近一看,乐了。 佟寒安脸色不太好,脸臭的能跟笨笨拉出的便便相比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薛千易则是一脸的傲娇,不时还和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几个阿姨说着话。 “大姐,你看看这质量,再看看这做工,你给的价能下来吗?买块布都不够吧?现在还有这价的衣服吗?大姐,你这么漂亮,你家大哥肯定也长的不差吧?你给他买一件市场上的便宜货穿着能好看吗?也丢你的脸不是?你给他买件这衣服回去穿着试试,看看效果好不好,不好再来退也成啊!你看看我穿着多好看啊?” 老阿姨被他叫的心里火热,她这么大岁数了,让一个孩子叫姐姐,她这脸还真有些红。 “是挺好看的。” 也不知老阿姨说的是衣服还是说的薛千易,反正是夸了一句,说的薛千易更傲娇了。 薛千易脸皮厚,只当她说的是自己了,立即小脖一扬,头发向右一甩,“那是,也不看看穿的人长的多好看。” 郝宝贝听到薛千易这不要脸的话,乐的直捂肚子。 忒不要脸了!也就是他,要是换二一个人都说不出他这话来。 佟寒安眼睛尖,郝宝贝和廖凡白一来他就看见了,正想打招呼就听到薛千易这不要脸面的话,顿时脸更黑了。 丢人!他咋就脑袋一热被他拐出来了呢?他宁可睡不着在床上挺尸也不想和他站在一起。 这时薛千易也看见郝宝贝和廖凡白了,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 “诶呀!你们也来了,快快快,赶紧的,过来卖衣服。” 郝宝贝和廖凡白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开玩笑!他们可不傻,这个时候他们是决不会上前的,没看佟寒安脸都黑的跟锅底似的了吗?这个时候上前还有他们好果子吃?不是跟着一起丢人就是被当成衣服架子站在那里不动,他们才不要去呢。 薛千易看他们不过去,急了,想过来拉他们,可他身前还有顾客在看衣服,不过去,他们又不过来。 薛千易急的抓耳挠腮,看见正跟顾客讲价的周玉琴后眼睛一亮。 “周姨,小贝和小凡来了。” 周玉琴回过头扫了郝宝贝和廖凡白这边一眼,丢下一句“过来”,又回过头和顾客讲价去了。 178高考状元在我家 郝宝贝和廖凡白被点名了,只得无奈地上前准备当衣服架子。 薛千易乐了,佟寒安只能同情地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卖力地当好自己的衣服架子。 程月走到郝宝贝面前瞅了一眼,“这里好像没有宝宝能穿的衣服,你就别换了,再穿一件小外搭就得了,你卖衣服比我们厉害,就帮着你妈那卖衣服去吧。小凡倒是有能穿的,这时再换也来不及了,你就帮我找号码吧。” 两人笑着点点头,一个跑到摊位前和向珊问着衣服的价吗准备一会儿吆喝,一个跑到衣服堆那摆弄衣服帮着挑号。 没一会儿郝宝贝就从向珊那里问出了结果,心里也都有了数。 这些衣服都不贵,最贵的也就是薛千易身上穿的那一身,不过才卖30块钱,进价也就20多一点儿。这件衣服也不多,只进了100套,前几天已经卖出去了一大半,这里剩下的不过还有30多套件,剩下的就便宜了,进价从10块钱到20块钱不等,卖价则是从15到25不等。 郝宝贝心里有了底,也想到了营销方式,喊起来气势就足了。 “大爷大妈们,叔叔阿姨们,好消息好消息,本摊位准备上新货,现将所有货品赔钱大甩卖了,35两件,一件不留,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咱们的商品绝对货真价实,没有欺诈,没有哄骗,没有中间差价,全是工厂里直接进货,大家赶紧来瞧一瞧看一看了,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了。35两件,35两件,再不来就没有货了,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一件衣服你买不了吃亏,一件衣服你买不了上当,就当给自己一个全新的未来,展现你美好的身姿。……” 郝宝贝甜美的嗓音一亮出来,引的路人纷纷回首观看。 “诶呦!这不是前几年那小姑娘吗?我告诉你呦,这小姑娘卖的衣服那叫个好呦!质量好不说,还漂亮的不像话,我闺女穿上去学校后天天都有人问从哪买的,把她那些同学羡慕的,天天围着我闺女转,不行,我得再去看看有什么好看的衣服。” “她啊?我知道她,就是前几年在这儿卖衣服那小孩儿,她家衣服可好看了,你等等我,我去看看。” “我也去。” “等等我,我也买两件。” “你别急啊?她那不是有好多呢吗?” “你知道什么?现在看着有不少,一会儿就全没了,号都不全了还买个屁!” 有一个来买的,就有两个来看的,一个带动两个,两个带动三个,没一会儿小小的摊位前就围了一群的人。 向珊几人知道郝宝贝能说,心里早就有数了,在她开口时就做好了准备,这时被一大群人围起来也没着急,不紧不慢地给顾客拿衣服看。 “这件衣服你闺女穿正合适,再穿条紧身裤,这一搭多漂亮啊!你没看我闺女就这么穿吗?她怎么说来着?哦!显形,显得身形苗条。” “大妹子就这件吧,这件好,这件上价老贵了,也就是老顾客,别人我都不说。” “大娘,这件给你孙子穿,这个号就这一件了剩下的全卖了,号都不全了,能卖的不好吗?” “那个给我看看。” “这个是我挑的,你别抢啊!” “姐,这件便宜点呗,这里线头都出来了。” “这个给我来两件,那件衣服这个号的还有吗?也给我来两件。” ……。 人太多,吵吵闹闹的,一时间小摊位前成了是市上人群最吵闹的地方,其它商贩看见了心里这个恨啊! 这丫头怎么又来了?三年前就卖的整个早市不消停,她家那三个大人还好,一天虽然也不少卖,可也没这样过啊?这人都跑她那去了,他们怎么办啊?这货卖谁去? 卖菜的商贩还好,郝宝贝她们卖的是衣服,跟他们没什么冲突,可有几家卖衣服的就气的不行。 再气也没办法,谁叫人家会说呢? 一边卖的火热,一边冷冷清清,两相成了巨大的对比。 郝宝贝被人群围出了一身的汗,给这个找完了衣服,又给那个介绍款式,还有人等着她去给配衣服,忙的她不可开交,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没一会身上的衣服就被汗塌透了。 廖凡白看的心疼,不时给她递个毛巾递个水什么的,这才让她好过点儿。 九点一过,人群慢慢散去,郝宝贝累的坐在板凳上不想说话,看着向珊三人收拾东西。 回到家后三个妈妈坐在一起数了数。 好家伙!一早上就卖了3800多块钱,整整卖了两百件衣服。 程月和周玉琴佩服地看着郝宝贝,周玉琴经历过了这样的疯抢事件,程月没经历过,这时就问道:“宝宝真是厉害,你一出马立即疯抢,你这脑袋瓜子怎么长的?这么快就让你想出办法了。” 怎么长的?就那么长的呗!前世时没少卖衣服,卖衣服的那套策略早就烂熟于心了,还不是拿起来就用? 郝宝贝笑笑,谦虚地说道:“这没什么,卖出去就行,也不知道赔没赔?” 向珊放下手中的笔和计算器笑道:“放心吧,没赔,还比平时赚的多。以前单卖一件的时候总有人讲价,讲不下来就不买了,这回倒好,没人讲价了,卖的也多了。” 周玉琴急道:“那算出来净挣的有多少了吗?” 向珊笑着回道:“2084块钱,这还是那两件贵的全卖了拖累的,要不然比这还要多。” 程月和周玉琴互视一眼。 郝宝贝果然厉害,这就是个金娃娃啊!谁家以后娶了这媳妇可是赚大了! 不仅能赚钱,会赚钱,运气也不是一般的好,买个彩票都能中奖,要不是跟着她买的彩票,她们家现在条件能这么好吗?不仅如此,学习也好,长的也漂亮,这好媳妇哪找去? 唉!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个臭小子? 没赔上钱郝宝贝也就放心了,这样看来这个营销方式还是可取的,那就在这个早市再卖一天,后天就换地方。 郝宝贝说了想法,得到了三个妈妈的一致赞同,当下决定在后天去西部的那个早市。 郝宝贝四人各回各家休息,第二天又是五点起来出早市。 这回薛千易和佟寒安也看明白了,能挣钱才是主要的,脸面不脸面的不重要,钱拿到手里才是自己的,于是,两人不要脸皮地跟着郝宝贝一起吆喝。 廖凡白太过清冷,不适合在前面打前战,只在后方支援。他倒是有自知之明,也不往前凑合,就在后面负责给找衣服。 这一天没有昨天卖的好,可也卖了近3000来块钱,给向珊三人乐的都要找不到北了。 郝志文几人晚上回到家知道后,决定大力支持几人,由薛平安和佟国庆负责开车给他们送到西部早市去。 日子就在四小只跟着三个妈妈出早市中慢慢过去,其间由郝志文和薛平安拉着几人又去上了一次货,这些货也在最近两天卖的差不多了。 到了七月底,高考成绩终于可以公布了,四家人又坐到一起等着查分。 四小只没什么异样,可是几家家长却都紧张的不行,一个个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没走两步就和一个人撞个满怀,分开后又继续走,走了两步又和另一个人撞到了起来,笑的四小只趴在沙发上笑个不停。 郝宝贝捂着肚子笑道:“你们可别转悠了,一会儿就能查分了,都撞到一想好几次了,你们也不嫌疼。” 几家大人相互看了看,除了没撞的满头包身上也出了一身的汗,是被对方吓出来的。 几个大人具是一乐,又都安心坐了下来。 真是的,这么多大人还不如几个孩子,他们都不担心,他们又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们成绩那么好,要是考不上才让人奇怪。 很快中午12点到了,高考成绩可以查询了。 廖楚生先一走抢走了电话,惹的众人怒目而视。 “呵呵,我想让宝宝先查,她是女孩子,得女士优先不是。” 说着,廖楚生笑着将电话递给了郝宝贝。 这是他未来儿媳妇,他得帮儿子看顾好了,也得没事讨好一下,不然就凭他家那个感情白痴,他这么好的儿媳妇还不得给弄丢了!这么好、这么能干、又这么有才的儿媳妇上哪找去?他说什么都得看护好了别丢了。 郝宝贝僵硬的笑着接过电话,低下头深思。 怎么看着廖叔叔的眼神这么违和呢?好像一只老母鸡看着自家小鸡崽一样。 郝宝贝将诡异的念头抛开,开始拨打电话查询分数。 电话一打就好运的通了,郝宝贝按上考号又按了免提,和众人一起等着对面报分数。 一通短暂的报分后,郝宝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郝志文和向珊也松了口气。 “724分,这分考B大没问题吧?每年F市考B大的好像都没这个分高,最高的也就692分,可比他们高了32分呢!” 郝志文说完看向了郝宝贝,等着她的回答。 郝宝贝乐的都要找不到北了,郝志文一看向她,立即笑着点头。 “没错,他们都没我高,不出意外,F市的文科状元也到手了,就是省文科状元也不是没有希望。更何况还有比赛的分数到时候也要一起算在内,应该还会更多。” 向珊一听更乐了,“真的?太好了!要是这样可得好好摆两桌庆祝一下。” 向姥姥和向姥爷一脸欣慰的看着郝宝贝,自家宝贝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他们脸上也有光。 向姥姥慈爱地摸着郝宝贝的头说道:“我家宝宝就是能干,这要放在过去可就是状元郎,是要骑大马游街的,这可是男孩子才能做的事,我家宝宝是个女孩子就做到了这一点,真是了不得喽!” 向姥爷拽了一下向姥姥的衣袖,“你说那干嘛?咱宝宝可不比男孩子差,没听她说吗?不只是市状元,省状元也是有希望的。全省有那么多的考生,又有那么多的男孩子,都没考过宝宝,这就说明咱宝宝都比他们强,我家宝宝就是厉害,也是他们能比的?” 向姥姥乐呵呵地点点头,“你说的对,他们都比不上我的心肝儿。” 向家二老乐坏了,一人一边搂着郝宝贝不撒手,一旁也想抱抱闺女的郝志文和向珊看的直着急。 同时松了口气的还有廖凡白,看着喜气洋洋的郝宝贝一家,廖凡白嘴角微微上挑,眯起眼睛看向乐的最欢的郝宝贝。 这一世都不一样了,她考上了B大,能和他一起去京都了,这回她不会再离开他了吧?就是她有这个心,他也绝不容许,他廖凡白惦记了两世的媳妇谁敢叼走?看他不按死他的。 廖凡白眯了眯眼,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该是他查分数了,他的宝贝这么厉害,他也不能差了,不然有什么资格娶他家宝宝啊? 薛千易急的不行,他想打电话查分,可见郝宝贝一家人乐的不行,他怎么都不好打断,只能干着急等着了。正这时廖凡白伸手拿起了电话,开始播号,按键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薛千易一看是廖凡白,顿时泄气了。 他再胆子大也不敢抢廖凡白的电话啊?得,等着吧。 廖凡白的动作自然没有瞒过屋里众人,这时也都被电话那头的声音吸引住了,想听听廖凡白考的怎么样。 一通报分后就听对面的女声说道:“总分727分。” 分数出来后屋里又是一阵的惊呼和笑声。 太好了,小凡也考出这么好的成绩,看来理科状元也是跑不了了。 廖凡白虽然心里有数,可分数没下来就存在一定的变数,现在知道分数了,他这提着的终于是放下了。 廖凡白看向郝宝贝,见她也看着自己,并且眼里还闪着激动的泪花,心里又是一阵的感动。 她在为他高兴,为他哭泣吗?这是不是说明,在她内心深处真正装着的那个人是他了吗?九年的相伴是不是让她喜欢上了自己并且爱上了自己?他这么多年的努力是不是要成为现实了? 此时廖凡白无比的肯定,她是爱他的,多年的相濡以沫让他们相知相爱,多年的陪伴,让他们共同走过了童年这难熬的岁月。对他们这两个重生者来说,童年固然难忘,可是却也是深深折磨他们的一把刀。他们是相爱的,却不能做爱人之间最甜蜜的事,因为他们还太小,还不能承受相爱后的后果。这是一种折磨,是一种酷刑,是最不人道的一种惩罚。惩罚他们上一世不能相守,惩罚他们上一世的自以为是。 廖凡白想走到郝宝贝身边,想拉着她的手告诉她他的爱意,可是他不能,他只能坐在这里看着她哭泣。 他不能做的事,钱芳却是毫无顾忌,她一把将廖凡白搂进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儿子就是能干,小凡,你太棒了!妈妈以你为荣。” 说着说着,钱芳眼泪流了出来,抱着廖凡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她这辈子跟着老公来到这个地方,她以为她以后的生活也就这样了,可儿子却给她带来了希望,她也许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前两年她夫妻俩辞职回家,家里不是没让回去,可她想到她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总觉得不甘心。 当年老公和她来到这儿时,他们还没结婚,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她不管不顾跟家里险些闹翻了的跟了过来,心里不是没有怨言。这些年他们夫妻俩风风雨雨地走了过来,将她所有的傲气都磨平了,想当年她也是京都里的一枝花啊!她能甘心吗? 廖楚生心里明白妻子在哭些什么,也不好多说话,只瞪着儿子翻白眼。 那是我媳妇,你抱一会儿就得了,想抱抱自己的。 廖凡白无视了廖楚生的瞪视,回抱着钱芳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妈就是心气太高了,要不然他们早就回去了,还能等到今天? 钱芳哭的伤心,向珊、周玉琴和程月三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就连向姥姥也坐在她身边一通安慰。 钱芳哭够了,终于在众人的安抚下不哭了,乐着指挥薛千易和佟寒安打电话。 廖凡白父子俩见钱芳这会儿没事了,都松了口气,看向对方苦笑不已。 薛千易和佟寒安的成绩很快也出来了,佟寒安考了713分,薛千易考了709分,差距不是很大,不出意外也能跟着廖凡白一起考进Q大。 这时放在客厅刚刚被热捧现在被嫌弃的电话响了。 佟国庆离的近,首先接起了电话,在和对方对话两三句后就放了,笑呵呵地对着四小只说道:“你们学校老师来电话了,现在已经确定廖凡白同学荣获此次高考的省理科状元,郝宝贝同学荣获省文科状元。呵呵呵呵,两位小同学,说说感想吧!” 佟国庆难得开玩笑,平时总是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这头一次用玩笑的语气说话还真让人不适应。 再不适应这时众人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现在全被新收到的好消息惊喜的抱团直乐。 省状元啊!一个文科状元,一个理科状元,他们家齐活了! ------题外话------ 爱杀家在辽宁,在我们这里高考不考个690多分是别想上清华北大,一本也要在560分到670分以上才能进,省高考状元哪个不是710多分以上?这就是地区差啊! 179既年轻,就疯狂 最高兴的是廖楚生,儿子是理科状元,未来儿媳妇是文科状元,他这当未来老公公的脸上有光啊! 廖楚生暗戳戳的偷偷直乐,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再看到两人暗暗地互视对方,又暗暗地为两人着急和担心。 现在两人还小,他儿子不会不管不顾地做些什么吧?这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他们暂时肯定是过不去的,没了他们的管束,他还不得放开了追啊? 可是不追又不行,大学里那么多的男生,优秀的人材也不少,郝宝贝不会被别人吸引走吧?她不会变心吧?她可是他未来的儿媳妇,可不能被人抢走了。 不行,等晚上他得跟儿子好好谈谈,让他把媳妇看住了。 这不在一个学校里就是不好,想点儿干什么太费劲,也太让人担心了。 随后四家人分开,开始抱着电话给亲朋好友打电话,挨个通知这个好消息,顺便让他们准备好礼金等着他们请客吃饭。 到了晚上四家人又乐呵呵地坐在一起吃了晚饭,郝战也在晚上打了电话询问了四小只的高考结果。在得知四小只的成绩后在电话里哈哈大笑,直说自己就是命好,认的四个便宜闺女儿子都是学霸,上个大学都在全国最好的大学,他这脸上有光啊! 最后郝战又说了让他们这两天就先去京都的事,说是让他们去部队里呆上一个月,一个月后直接去学校报名。 郝宝贝正想去京都看看,顺便看看郝战,这时他提出来正合郝宝贝的意,立即想都没想地答应了下来。 在郝宝贝看来郝战不会让他们直接去部队,怎么着也得让他们先逛逛京都,熟悉熟悉环境,过些日子再去部队里训练,可没想到郝战不按理出牌,直接拉上他们进了部队。 几家大人虽然不舍,可他们也知道郝战是好意,去部队呆一个月的机会难得,一般人谁能在那里呆着啊?也就是看在廖家的背景和郝战的面子上才能让四小只去。 几家的家长同意了,商量好明天去学校填完志愿后,后天就办酒席,三天后就让他们出发去京都。 第二天郝宝贝四人回到学校填志愿,郝宝贝想都没想报了B大的中文系,廖凡白则都是报了Q大的计算机系。 薛千易和佟寒安在问了尤刚每年在F市的招生情况后,也紧随着廖凡白的脚步报了Q大的计算机系。 实验高中每年进Q大的生学不多,每年也只有三四个人能进去。今年由于有廖凡白三人在,他们分数太高,进Q大的人数就多了几个。除了廖凡白三人,杨贝和袁天朗今年也考的不错,不出意外也能进Q大。 姚思萱成绩不错,在确定了自己以后要当记者后,报考了京都的传媒大学新闻系。 赵敏在这一天又来找郝宝贝聊了会儿天,在确定了郝宝贝去B大的中文系后就走了,离天前说也要去B大,也考中文系。 郝宝贝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赵敏学的就是文科,考B大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她无法反对。 志愿填好后班长崔金月就发起了聚会的事,时间定在了今天晚上,地点就在离实验不远的一家酒店。 郝宝贝在放学时和廖凡白三人说了聚会的事后得知,一班的聚会时间和地点一样,这事还是杨帆和崔金月两人一同制定的。 这时才中午,聚会要到晚上,四人决定先回出租房帮着向珊等人收拾东西,把能带走的东西全带走,他们毕业了,这里也用不上了,退租离开就行了。 四人到了出租房后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把不要的全都扔了,学习笔记也整理了一番,尤其是廖凡白和郝宝贝的,他们俩人的笔记都是抢手货,用不了几天就会有人跟他们联系出版的事。销路也都不用愁,实验学生这么多,光是这一块就能挣好多了。 本着能挣点是点的原则,两人整理起笔记来格外认真,比平时写的时候都要细心。 佟寒安看后不由得感叹:钱财动人心啊! 没有金钱的动力他们两个能这么上心?恐怕早就把笔记直接扔进垃圾箱了吧? 到了晚上的聚会时间,郝宝贝打扮好自己时廖凡白已经上门了。 看着眼前越来越漂亮的郝宝贝,廖凡白郁闷了。 打扮这么好看干什么?平时都是穿校服,那个宽大,套在身上身材好不好也没人发现,可现在这一身可就全让人看清了。 郝宝贝一身的浅紫色蓬蓬裙,V领,露出了修长白嫩的脖子,袖子是泡泡袖,显得可爱又娇俏。裙子下摆刚刚到膝盖,露出了修长的大长腿。脚下则是白色的半高跟皮凉鞋,手里还拎着白色的小手提包,上面镶着唐老鸭形状的水钻,一看就是今年新款。 乌黑柔顺的长发披肩,在头顶处夹了个水晶发夹,是蝶恋花的形状。 郝宝贝原地转了一圈,亮晶晶的双眼直视廖凡白。 “怎么样?好看吗?” 廖凡白点点头,“好看。” 就是太好看了才不想让你穿,这话他没法说,怕郝宝贝原地暴走。 郝宝贝笑着又跑到向珊和郝志文的屋里臭美了一番,不知足地又跑到向家二老的屋里得了一通夸赞,这才满足地跟着廖凡白走了。 负责送四人去聚会的是廖楚生,他把车开到聚会的酒店附近停下,说好两个小时后来接,开车就走了,一点叮嘱都没说,放心的像不是自家孩子一样。 同学聚会与其他人的同学聚会没什么差别,都是吃饭喝酒聊天。谈理想,说未来,回顾三来的辛苦学习,展望未来美好的生活。而到此时郝宝贝才发现,原来他们班还隐藏着几对情侣,就是不知道他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能不能保住这份初恋。 郝宝贝面上带笑,笑意不达眼底,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突然发现她不喜欢这样的聚会,她就像个局外人,与和自己三年同班的同学无法相融,她融入不进去这欢快的氛围中去。 姚思萱碰了碰郝宝贝的手臂,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郝宝贝摇了摇头,“没事。” 姚思萱看了她一眼,“小贝,你今天真漂亮,咱班许多男生眼睛都没离开你,要不是你已经有了廖凡白了,今天说不定真会有人跟你告白。” 告白吗?她不需要,她已经有了她的廖男神,其他男人入不了她的眼。 “小贝,你说,以后我们会怎么样?像我们的父母一样吗?” 姚思萱有些迷茫,在学校里时还不觉得,走出校园后才发现,自己好像对生活毫无信心,那种考上大学时的意气风发全都没有了,剩下的是焦躁不安,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这时她才意识到,她已经长大了,有了更多的思想,想的也多了起来。 郝宝贝轻哼一声,声音低的连坐在她身边的姚思萱都没听见。 “人都是一样的,都是要经历柴米油盐的生活的,现在还不用,可是总有一天你也会陷入这种平淡如水的生活的,到那时你才会发现,生活就是如此现实,只有回归平淡才是你想要的。” 别人她不知道,可是她却想过那样的生活,平淡如水,却处处充满了生机。 她想早上送他出门上班,然后收拾屋子送孩子上学,等着他们一起回来为她带份小小的礼物,感谢她一天的辛劳。她想等着她的丈夫回家,为他做顿丰富的晚饭,和他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和他说着一天的生活趣事。 他们会一起出去旅游,照一堆的照片摆放在屋里的每个角落,会在星期天去外面吃顿大餐,犒劳这一个星期来的辛苦劳作。 这才是生活,是她想要过的日子。 姚思萱奇怪地瞅着郝宝贝。 她又怎么了?怎么好像又不一样了?她现在就像垂垂老矣的老人,对生活有着无限的理解和包容,一点也不像年轻人,没有年轻人的活力,对生活、对未来充满希望。 郝宝贝感觉到姚思萱在看她,自嘲地笑了笑。 她这是怎么了?情绪怎么低落起来?她还小,还年轻,她已经不是上一世的她了。 郝宝贝看着姚思萱年青美丽的面孔一笑,“好了,我没事了,喝酒吧,你会喝吗?我可是没喝过的。” 既然还年轻,那就疯狂吧!疯狂过才会给她的人生留下美好的印记。 郝宝贝拉着姚思萱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不多时就有许多同学加入了进来,同时也开始玩起了游戏。划拳、成语接龙、作诗、对对子、真心话大冒险,几个游戏下来桌子上的人也不多了。 郝宝贝侧身趴在椅子上,大腿一个搭在姚思萱的身上,一个耷拉在地上。姚思萱让郝宝贝压着大腿,整个人却趴在了桌子上。 两人此时虽然喝多了,可神志还算清醒,一边闭眼一边还在聊天。 廖凡白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 廖凡白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打横抱起郝宝贝,又和一边没喝酒的同学说了一声,让后面跟着来的薛千易和佟寒安扶着姚思萱一起出了门。 问清楚姚思萱的电话后,薛千易给她家长打了一个电话,让人过来接,几人就站在酒店门前的马路边上等着姚思萱的家长过来。 廖凡白抱着郝宝贝低头看她,她的小丫头自打他进门后就一声不吱,乖巧的让人心疼。她的小脸埋进了他的怀里,头发挡住了她半边脸,什么都看不清楚,可廖凡白就觉得她现在正委屈着。 郝宝贝的确感觉到了委屈,廖男神第一次公主抱,她却喝多了,样子丑毕了不说,还恶心的想吐。要是让廖男神知道了会不会误会她不想让他抱啊? 可是她好高兴他这么抱着她啊,感觉自己就像个公主,是他最心爱的人。 该死的!不应该是这样的,第一次的公主抱应该是在美好的气氛中进行。烛光晚餐,玫瑰钻戒一样都不能少,翩翩起舞后,他抱着她走向床铺,然后再深深一吻。 啊~,不行了,不能再想了,她好污啊! 郝宝贝动了动,不好意思地将头深埋进廖凡白的怀里,没让他看见她脸色通红,都能冒烟了。 就这样吧,都已经抱过了她能怎么办?还是下次再期待吧。 廖凡白看着郝宝贝若有所思,半晌后嘴角微挑,眼里闪过笑意。 他的宝贝在想些什么?脸怎么这么红?刚刚喝完酒后都没这样,这是不好意思了? 害羞的宝贝好可爱,真想亲一口。 廖凡白抬头脸色不善地扫了眼前面的薛千易和佟寒安、姚思萱三人。 要不是有他们在,这时他都亲上了,都是他们害的,他都没能亲到他的宝贝。 太碍眼了!要是他们能消失就好了。下次一定要先走,离他们远点儿,这样他就能随心所欲了。 前面三人突然打了个冷战,感觉有些冷。 薛千易抬头看了看天。 “没什么风啊?怎么感觉有点冷呢?这才七月末就冷了?不能啊!” 佟寒安白了他一眼。 傻叉!他怎么跟这个傻了吧唧的人成为朋友的?当时他的智商在哪里?被狗吃了吧? 无辜躺枪的笨笨打了个喷嚏,抬起大爪子扒拉扒拉鼻子,闭上眼又躺了回去。 天大地大都没有它睡觉大,它的铲屎官还没回来,趁此机会多睡会儿,等她回来就没它好日子过了。 郝宝贝每天临睡前的一通揉搓它都怕了,见到她回来就躲,可她总能找到它再把它拖回去,然后等着它的是更难忍的撸毛。 各种“按摩”手法在它身上换着花样的施展,是条狗都忍不了。 没过十分钟姚思萱的爸爸就到了,感谢了几人的照顾后,扶着姚思萱离开了。 他们走后没多久廖楚生也到了,拉上四人又往回反。 廖楚生担心地看了眼后座上的郝宝贝,“宝宝没事吧?怎么喝多了?” 廖凡白伸手温柔地将郝宝贝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她精致的容颜,嘴上回答道:“高兴的呗,难得高兴一回,回家后就别说她了。” 廖楚生又在倒后镜里扫了他一眼。 你倒是会心疼人,只是你那未来丈母娘不知道会不会听你的。 到家后廖凡白又是公主抱将郝宝贝抱上了楼。 一直装睡不想面对廖楚生关心的脸色的郝宝贝骂娘。 麻蛋!第二次也没了,她的公主抱啊!呜呜呜呜……。 向珊开门让几人进屋,一看见郝宝贝是被廖凡白抱回来的,脸色立时不好了。 这是喝了多少啊?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喝的烂醉如泥的,让人家怎么想? 廖凡白将郝宝贝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又给她盖好棉子,这才随着众人出了房间。 “向姨,今天高兴,她是被人劝着喝了这么多,不过好像也没喝多少,只是她不胜酒力,一点就醉了,你就别说她了,后天我们就要走了,你再说她她会难过的。” 廖凡白直接搬出明天要走的事为郝宝贝求情,向珊这才脸色好了点,笑着将人送出家门。 小子,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这几年都在干什么?老娘我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想骗我?你还嫩了点儿!要不是看在我家宝宝还挺喜欢和你在一起呆着的,老娘早就削你了,还留着你给她求情?老娘管不管你学习好坏我闺女用不用得上你,敢肖想我闺女,照削不误。 这小子挺能的,也能配的上她闺女了。 学习好,能挣钱,长相英俊也不花心,这样的男孩子还真不多见。先这么着吧,年纪还小,也谅他做不出什么事来,看他以后什么样,要是有一点对闺女不好,立马“封杀”。 被未来丈母娘当成狼崽子的廖凡白,还不知道他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向珊的重视,并且打算暂时放过他一马,看他以后的表现。 可是郝志文就不一样了,他现在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瞪着廖凡白的背影眼神儿都能杀廖凡白几个来回了。 “这小子不安好心。” 拉着媳妇坐在沙发上,郝志文的脸色还漆黑无比,难看的要命。 他也是男人,他也曾年轻过,他媳妇是怎么被他追到手的他比谁都清楚,廖凡白看闺女的眼神和他年轻时看媳妇的眼神一样,都跟狼似的,恨不得吃了对方。 以前他们还小,他也没往这方面想,可今天他陡然发现,他家养了十几年的小白菜就要被猪拱了,他脸色能好就奇了怪了! 向珊叹了口气,安慰地拍拍郝志文的手臂。 “他们还小呢,看看再说吧。小凡那孩子不像是心里没谱的,宝贝也不是随便的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虽然在安慰丈夫,可何尝不是安慰自己。 自家孩子自己担心,她家宝贝是女孩儿,真出了事儿,最后吃亏的还不是她们? 郝志文被暂时安抚住了,动了动嘴皮子没再说什么。 他们才15岁,暂时应该不会有事,时间还来得及,过个十年八年的看看再说也好。要是他真敢在此期间对宝贝做出什么事,他管他是什么背景?照样收拾。就是真的在一起了,他敢负了他宝贝闺女,看他不打断他的腿。 两人现在不知道,等廖凡白三年后瞒着他们将宝贝闺女拐去领了结婚证后,气的他们捶足顿胸,恨不能将现在的自己拎出去鞭笞。 180太后娘娘要逛街 他们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一匹狼?怎么就没想到他当年还是个男孩儿,可早晚会长大。他也有欲望,他也有野心,他也会瞒着父母干出惊天动地的事。 再次逃过一劫的廖凡白此时正在房间里和父亲对话,内容无外乎向珊和郝志文两口子担心的事。 在得到儿子的保证后,廖楚生放心地走了。 送走父亲后,廖凡白捏了捏高挺的鼻梁,将身体甩向床铺。 他倒真想对郝宝贝做些什么,可现在这副身体却不允许让他这么做。能和她亲亲抱抱就不错了,他还能做什么? 这一夜,15岁的廖凡白晚上难得的做了梦,早上起来后脸黑的不行,低头看了看床铺,闭了闭眼。 昨晚才说过不行,现在就打脸了,真特么的疼! 以后怎么办?最少还有三年才能干些少儿不宜的事,他这几年要怎么过? 廖凡白黑着脸起身换好衣服,趁廖楚生和钱芳还没起来,先把自己的衣服洗了。为了避免让他们看出来什么,接连洗了好几件衣服,袜子都洗了三双,没穿过的衣服洗了三四件才停手。 钱芳起来后看着晾在卫生间里的衣服愣了愣。 怎么洗这么多?儿子的衣服从来都是当天穿完当天就洗了,什么时候攒的?她怎么不知道? 跟在她身后的廖楚生也抬头看了一眼,又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淡定地坐在餐桌前的儿子。 臭小子长大了,心眼儿还挺多,只是做为过来人老子得告诉你,什么是过犹不及! 前世的廖凡白一生都单着,压根就没什么经验,有时也会有性欲,可都是自己解决。今生这还是头一次,经验更是为零。 两世都没有什么经验的廖凡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父亲面前泄了底,此时正想着明天坐车去京都的事。 东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由于他妈的强烈要求,他带的东西可谓是不少,足足一个行李箱外加一个大大的背包和一个手拎的旅行袋,这还不包括杂七杂八的物品被他塞到另一个网兜中。 这还是他一个人的物品,他相信其他三人的东西不会比他少。 这些东西怎么往京都带呀? “爸,东西太多了,不会让我们坐火车去吧?” 要是坐火车,下车后可够他们拿的了,家里有车,最好还是开车去。 廖楚生从卫生间出来坐在廖凡白对面,拿起一碗小米粥放在眼前说道:“我和你郝叔叔他们说好了,咱们开车去。” 廖楚生喝了口粥,放下碗。 “做的粥还挺好喝,这下不用担心你们吃不上饭了。” 廖凡白翻了个白眼。 当他是厨师呢?学校食堂是干什么用的? 一家三口吃完了早饭下楼去郝家集合,准备找郝志文两口子一起先去饭店,准备一下请客的事。 开门的是向姥姥,手里还拿着锅铲,一见是廖家人,立即笑了出来。 “吃饭了吗?没吃就在这儿吃一口吧,我做的多。” 廖凡白笑着将向姥姥扶进屋。 “姥姥我们吃完了下来的,我做的小米粥,是跟您学的。” 向姥姥乐的眼睛都看不见了,“真的?小凡就是能干。” 被夸了的廖凡白一脸的满足,扭头看向坐在餐桌前吃饭的郝宝贝。 看吧!姥姥夸我了。 郝宝贝抬头看过来时正好看到廖凡白扭头看她,顿时就明白了他眼里的意思。 郝宝贝撇撇嘴。 幼稚! 昨天晚上还一副霸道总裁范儿的抱她上楼,今天秒变幼稚小男孩儿地找她讨夸奖,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郝宝贝没理他,低头继续喝豆浆,看得郝志文一脸的欣慰。 我家宝宝自制力就是好,面对这样一副盛世容颜也不动心,这下他放心了,不用担心闺女被狼崽子叼走了。 抛了媚眼给瞎子看的廖凡白,接到郝宝贝的一枚白眼外加鄙视的眼神立时不好了。 他这么能干怎么都不夸夸他?他会做饭不好吗?以后她就可以不用动手了。 廖凡白纳闷不已,盯着一旁的电话看了半晌也没想明白。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廖凡白被电话铃声吓了一跳,随手就接了起来。 “喂?” 郝战看了看手里的电话,又放到耳边说道:“是小凡吗?” 廖凡白听到声音后就知道了是郝战打来的,接口道:“干爹是你呀?我是小凡。” 郝战松了口气,没听到向家几人的声音地听到了一个还变声的男声,他还以为自己打错了呢。 “哦,小凡啊!你问问你爸他们,什么时候来呀?从火车还是汽车?” 廖凡白嘴角微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干爹要搞事情,要不要给个方便呢? 廖凡白看了眼低头吃饭的郝宝贝,一身粉色的薄纱连衣裙,衬得的她脸色红润,肤如凝脂。 这般漂亮肯定会引来一群狼的,他没那么多的时间看着,得想好办法才行。至少武力值得爆表,能打的一群狼崽子哭爹喊娘的,这样才不会被欺负了去。 想到这里廖凡白果断助攻。 “干爹,我们明天开车去,大概晚上四点左右能到。” 反正是干爹把他们接去的,其它的事就让他来担着吧。 被坑了一把的郝战此时得到了准确消息后就挂了电话,按排人准备明天去接人。 “你干爹说什么了?” 廖楚生可不傻,儿子刚才眼里一闪而过的凌厉和算计他可是看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郝倒霉惹到他了,是要被儿子算计了,还不得气的吐血啊? 廖凡白面无表情道:“没什么,就是要我们路上注意安全。” 廖楚生冷笑一声。 睁眼说瞎话,当老子没听见呢?老子就坐在你身边不知道吗?这么近,还不知道你怎么回的话儿? 廖凡白挑挑眉。 知道你还问? 廖楚生微眯了眯眼。 就是知道了才问你的,看你撒不撒慌。 廖凡白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撒慌又如何?你不想要儿媳妇了?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儿媳妇? 廖楚生默了。 麻蛋!嘴上说不过他,用眼神都杀不过他,看来自己是老了。 儿子这么腹黑,会不会有一天算计到他头上? 廖楚生不知道,他早已经被儿子坑了不少回了,只是他蒙在鼓里不知道罢了。 钱芳看着他们父子俩的眼神之战终于完事了,见到丈夫脸色不好就知道这回是儿子胜了。 咳咳,好像自打儿子去少年宫后丈夫就没胜过! 钱芳赶紧这想法抛逐脑后,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老爸打不过儿子什么的,太过可笑,还是别想了。 廖凡白赢了,微挑嘴角傲娇地看向郝宝贝。 嗯~,怎么能没看见他威武神勇的时刻呢?他这不是白打了胜仗了? 廖凡白郁闷了。 廖楚生却看的乐开了花儿。 该!叫你跟老子做对,老子收拾不了你我儿媳妇可以给我报仇,看你还敢不敢顶嘴? 郝宝贝一家吃完饭时薛千易一家三口和佟寒安一家三口正好上门,几家人合到一起准备先去饭店订菜,再带孩子们去商场走一圈,给几个孩子再填几件衣服。 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听后眼神缩了缩,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不要啊!又要去逛街?他们不去行不行? 抗议无效,又用眼神向几个爸爸求助,几个爸爸也是爱莫能助。 家里全是太后娘娘说的算,他们一个“小太监”是没资格说话的,只能听话的乖乖照办,不但如此,还得殷勤伺候着,不然回家发飙是小事,不让上床才是大事。 郝宝贝四人没办法了,只能跟着。 向家二老先在家看家,等时间到了再去酒店。剩下的人马直接开赴酒店,在酒店订好菜后又马不停蹄地向商场进发。 在向珊几人满足地出商场时,在她们身后跟着的郝宝贝四人和郝志文四个男人手里都拎着一堆的袋子。 几个妈妈说说笑笑地走在前面,郝宝贝四人和郝志文四人垂头丧气有气无力地跟在后面,就跟古代跟随大家闺秀身后的小跟班似的,那场景,真的是没法说。 半个小时后向人坐在一家火锅店里吃火锅,全程郝宝贝和郝志文几人没怎么说话,全盯着锅里的肉片和蔬菜看,还没等肉全熟就开始争着抢着下筷子。 不吃不行啊,听着几个妈妈话儿里的意思一会还有得他们受,保证体力的来源就靠这一顿了。 没一会儿,桌子上五盘子肉片三盘子菜就没了,郝志文又叫了四盘子肉和三盘子菜,一股脑的全放进了锅里,弄的锅里满满的,翻个个都费劲。 四个妈妈笑语嫣嫣地聊着天,等她们聊完一段缓过神儿来桌上的盘子全空了,就连锅里都空了一半。 四个妈妈嫌弃地看了两眼,又看向吃的正欢的几人,眼里前过凌厉的刀锋。 几人神情一顿,后背发凉,一股酥麻的感觉直冲大脑而来,然后抬眼就看到四个娘娘的眼神儿不善,立即狗腿地笑着齐齐将本是往嘴里塞的筷子调了个,向四个妈妈盘中夹菜。 转眼间四个妈妈盘中就夹满了肉和菜,这才让她们的脸色好看了点儿,拿起筷子低头吃了起来。 郝宝贝几人动作一致地抹了把汗,深呼口气,同时又互视一眼,除了苦笑再也没有别的了。 一顿饭结束,下午的扫荡任务正式开启。几个妈妈秉承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原则一通买买买,几个男人拿着钱包付钱付钱付钱。三个小时后几个男人的钱包都瘪了下来,而手里多了一堆的袋子,再回头看向几个孩子,得!不比他们手里的少,心里平衡了。 几个妈妈意犹未尽地走出商场,还在可惜着有两条看上的领带没买上,出来时钱带少了,也没那些时间了。 几个男人听后直咂舌。 一人花了一万多了还嫌少,郝宝贝四人兜里的钱都搭进去了,转眼间四万多块钱就贡献给商场了,这都少,多少是多? 几个男人没一个敢吱声的,笑着哄着领着老婆孩子出了商场,开着车直奔订好的酒店而去,那速度,就跟后面有人追似的。 四台出租车并排停在了酒店门口,郝宝贝四人艰难地从衣服袋子堆里爬出来,下了车就往酒店里跑。 “怎么跑这么快?” 程月皱了皱眉,看着四人的背影问旁边的佟国庆。 佟国庆笑着打圆场。 “可能是饿了。” 我也想跑,可是不敢。 钱芳将车门关好,走到后排座上整理了下放在后排座上的袋子,给儿子留出个位置,抬头又看向廖楚生。 “老公,你手里还有钱吗?” 廖楚生都要感动的哭了。 老婆大人,您老人家终于想起来你老公手里还有钱没钱了,真不容易。 廖楚生笑着回道:“有,你放心吧。” 手里还有一百块,付酒店的饭钱肯定是不够了,等会收到礼金后再拿那个钱付吧,不够再去银行取就行了。 钱芳点了点头,“哦,那给我吧,我想来还有样东西没买,这里离车站近,我想买的东西刚好在那附近,走上十分钟就行了。” 廖楚生傻眼了,刚感动完就得了现世报,这是不是也太快了点儿? 得,最后一百也没保住。 钱芳嫌气地看着廖楚生放在手里的一百块钱,皱了皱眉抬头问道:“就这么点儿了?” 这也不够啊! 廖楚生嘴角抽了抽。 老婆大人你也不看你这一天花了多少?我还能留下这一百块钱就不错了,你问问他们,谁手里的钱有我的多? 钱芳没再理他,反身看向向珊几人开口问道:“你们手里还有多少钱?” 三人看向自家老公,郝志文三人也不敢怠慢,赶紧掏兜拿钱。 一人八十,一人五十五,一人四十五,全都放在了钱芳的手里。 钱芳数了数,280块钱,刚好够买四双她看中的鞋的。 钱芳二话没说,拉着向珊几人走了。 郝志文和廖楚生四人苦笑着翻了翻兜,好么!比脸都干净。 得!四个人一个子儿都没留住,全没了! 四人进了酒店,找到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八个人围坐在一张圆桌上,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太能逛了,一天的时间就吃饭时休息了会儿,剩下的时间全逛街了,这也太吓人了。 “爸,今天花了多少?” 郝宝贝心里花钱花的都没数了,只看着她爸一张两张三张地往外掏百号,数都数不过来。 郝志文咽了咽口水,“我拿了一万块钱出来的,本想着交酒店吃饭的钱,现在全没了,最后的五十五块钱也刚刚让你钱姨拿走了,现在兜里一分钱都没了。你今天拿了多少钱出来的?还有吗?” 大闺女,爸手里是没钱了,一会吃饭钱不够,你就先顶上吧,回家爸再给你。 郝宝贝四人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四个败家男人。 老爹,惯媳妇是行,可也没这么惯着的吧?一天下来小五万就进去了,一栋楼房都能买下来了,这都买什么了? 要知道他们这个小城的物价水平可是很低的,普通家庭一人一个月也不过能挣三四百块钱,基本上一家三口人有三百块钱就够花了,剩下的钱都能攒着。 他们家四个太后今天就花了别人家五六年的收入,这还得是不吃不喝光攒钱,不然没个十年八年是别想攒这么多了。 郝宝贝知道,这些钱在后世里的大城市不算什么,一件高定就不只这些钱了,这些钱恐怕连个袖子都买不下来。可就是这样,在后世里他们这个小城五万钱也能花上两年了,更何况是现在。 郝志文见闺女不吱声,顿时急了,又问了一遍。 “你到底拿了多少钱啊?” 不怪他问,他今天这钱花的也没数了,要不是正好拿了一万出来,他都不知道花了多少。 郝宝贝叹了口气,“我拿了两千出来,想买些水果什么的路上吃,剩下的准备到了京都后买些脸盆、毛巾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现在全没了,都给我妈买东西了,我手里是一分都没有了。” 郝志文咽了咽口水,又看向廖凡白三人。 廖凡白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摆摆手,“别看我,我手里也没钱了,我也是带了两千出来的。” 薛千易摇了摇头,“我也没了,我带了一千五,一分钱都没了。” 佟寒安冷着脸摇了摇头,“一千八,没了。” 得,都成光杆司令了! 几人都老实了,谁都不说话了,手里没钱,心没底啊! 等到向珊向人高高兴兴回来时八个人又都笑脸相迎,一点看不出来刚才还坐在这里愁眉苦脸的。 向珊四人坐了会儿,喝了两口水,看时间差不多了,又都拎里手里的袋子往包间走,准备换衣服接待客人。 很快四人就出来,四对父子父女眼前一亮,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 同款不同颜色的连衣裙,同款与连衣裙搭配的高跟凉鞋穿在她们身上真的是美翻了。 向珊长相艳丽,身材高挑,一身红色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让她有种妖艳的美感。 钱芳是高雅温柔型的,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让她看起来高贵大方,有种高傲的美感。 程月长相清丽,属于小家碧玉型,一身淡黄色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感觉像是仙女,全身散发着淡然的气息。 周玉琴为人比较泼辣,长想也随了她的性格,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让她有种张扬肆意的美。 181升学宴 四人四种不同的风格,却都美的让人不敢直视,怕亵渎了她们的美貌,让佳人不开心。 郝宝贝扫了一眼几人的鞋子。 没见过,想来是刚刚买的,这就是钱姨管廖叔叔要钱的目的吗? 郝志文不自在的咳了咳,上前一步将向珊搂进怀里抬腿就往外走。 廖楚生三人也同样搂着自己媳妇往外走,看的郝宝贝四人牙疼。 不用想了,看今天这情形,以后几个太后娘娘买东西时几个老爹还会兜里比脸干净,而且花的一定不比今天少。 毕竟谁不想看自己媳妇穿的漂漂亮亮的?媳妇这么漂亮,他们面上也有光不是? 几个男人也是这么想的。 钱是花了不少,可是穿在媳妇身上真是漂亮,这钱花的值了。 他们辛苦挣钱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老婆孩子吃好穿好用的好,只有他们好了,他们几个人的日子才过的好,他们开心了,他们几人才会开心。 郝宝贝四人跟着前面秀恩爱不断的四对夫妻出了包间,一路上狗粮没少吃,还没上桌,他们都被喂饱了。 几家人一起站在酒店门口当门童,男的俊女的靓,几个大人还不时地秀秀恩爱,看的一众来宾羡慕不已。 郝宝贝四人乖巧地跟在父母身边接待来客,廖家亲戚都在京都,没办法前来,来的主要都是工作单位里的同事,还有一些是住平房时的老邻居,这些人同郝家、薛家和佟家也都认识,也都苦逼地随了四份礼。 薛家和佟家都是本地人,来者自然要比廖家人多,多数都是两家的亲戚。 向家老三向西也带着家人到场了,向家三姐妹也自然不能落下,随后郝家人也到了。 郝老太太和郝老爷子一脸的笑容,逢人便夸郝宝贝,一副很亲昵的样子,就怕别人不知道郝宝贝是郝家人,与郝家关系不睦。 郝静和郝筝两家人也都到了,就连常亮和许文良也都给面子的出席了,马意和刘艳虽然不乐意,可都被各自老妈强按着来了。 马意和刘艳一脸不善地看着郝宝贝欢快地与人交谈,如沐春风的笑颜让两人脸色越加难看。 马意现在可是老实多了,虽然不喜欢郝宝贝,甚至是厌恶,但却不敢再招惹她,离她远远的。 刘艳一脸愤恨的看着郝宝贝,觉得自己都要烧起来了,内心有种要将郝宝贝撕碎的冲动,如果可以,她真想现在就冲过去一巴掌扇过去,将她打落神坛。 可是她不能,她只能憋屈地站在这里看着她被众人称赞,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位长辈中。 她恨啊!自打两年前她成了全校的笑柄,她日子就开始不好过起来。同学不理她,与她交好的那些朋友又都远离她,还时常听到她们在她背后嘲讽她,说她不自量力,与郝宝贝抢男人。还有那些老师,眼里嘴里只有郝宝贝。什么她又考了第一了,什么她又考了几科满分了,什么英语比赛得了冠军了,就连她最不擅长的奥数比赛也拿了奖了。她天天听着日日忍受着,听到她的名字她就想逃走,也总算是知道了当年马意是如何在铁路中学渡过的,她那几年是如何生活在郝宝贝的阴影下的。好在学校里没人知道她是郝宝贝的表姐,不然她的日子更难熬。 郝宝贝眼也不瞎,自然也是看见了刘艳对她的仇视。 愤怒吧,不甘吧,这只是开始,等待她的将是永无尽头的灰暗生活,再想过以前的日子?哼!有她在,做梦! 我等着你的爆发,我亲爱的表姐。 郝宝贝微挑嘴角,嘲讽的对着刘艳微笑。 刘艳眼神一缩,微眯着眼退回到郝家人群里,随着郝家众人去往大厅。 郝宝贝,你别得意,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下,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刘艳面无表情地进了大厅,可紧握的双手却暴漏了她的情绪。 郝宝贝扫了一眼她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若无其事地继续待客。 刘艳,游戏还没结束,你这朵白莲花最好不要叫我失望,不然我会很无趣的。 郝宝贝笑的更加开怀,笑语嫣嫣地跟姚思萱说话。 姚思萱感觉有点不对,总感觉郝宝贝的心思没放在她身上,可她的眼神儿却一直没离开她,还淡定自若地与她说着话。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呢? 姚思萱疑惑地向大厅里扫了一眼,没看到什么熟悉的人,回过头就见郝宝贝已经拉着她向大厅里走去。 “看你一直在往里看,是不是饿了?等一下就能开席了,你再等等。” 姚思萱嘴角抽了抽。 我就那么好吃?虽然我是个美食主义者,可也没那么贪嘴吧? 郝宝贝将姚思萱安排在了专门给高三二班同学们留的位置上,又和杨帆、袁天朗打过了招呼,这才向大厅的前排走去。 客人来的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开席了,她得去前面做好准备致感谢词。 半个小时后宴会正式开始,众人坐在椅子上等着主持人讲话。 “亲爱的朋友们,亲爱的各位来宾们,大家晚上好,我是本次宴会的主持人,我叫……” 主持人请的挺靠谱,没什么太多的废话,介绍完所在的公司是哪家后就开始介绍郝宝贝四家人,又着重介绍了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 “我们今天的小主人就是他们,他们在本次高考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其中两人分别是我市的文科状元和理科状元,而且,不只如此哦,他们还分别是我省本次高考的文、理科状元。朋友们,这得学习多好啊!反正我是没那两下子,不然也不会站在这里当主持人了,我也能站在他们的位置上嘚瑟一把了。那个,呵呵,打个商量呗,能不能也让我站在中间呆一会儿,我想体会一下当状元是什么感觉。” 主持人贱笑着冲郝宝贝四人说完,没等郝宝贝四人动,他就一把将薛千易拉到一边,他站在郝宝贝四人中间,冲着摄影师大喊,“赶紧的,给我们来个和影,我好不容易才骗到这个位置的,再不照来不及了。” 底下的众人哈哈大笑,都被这个有点逗逼属性的主持人逗乐了。 郝宝贝四人也没生气,配合着站在他身边留个影。 “好了,像照完了我就去一边了,不然大家该把我轰下去了,我下去是没什么,可谁来主持啊?想必大家也不想看我这张老脸,有四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在,谁乐间搭理我啊?废话不多说,现在先请我们的郝宝贝同学给我们讲两句话,来来来,女士优先,郝宝贝同学先来。” 郝宝贝笑着走上前一步,手里拿着话筒,冲着台下的来宾微微一笑。 “各位叔叔阿姨,各位爷爷奶奶们,各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你们好,我是郝宝贝,首先很感谢你们能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来参加我们四人的升学宴。都说没有经历过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我本该保送进大学的门坎,可为了这句话,我决定……” 郝宝贝的语述极慢,每说一句话都要在脑子里先过一遍,把她白天陪逛街时无聊想的讲演稿慢慢背了出来。 郝宝贝说的不多,她知道大家最想干的事不是听她说话,而是等着吃饭,也就不多浪费时间了,将时间交给了廖凡白三人。 接下来就是廖凡白的讲话,说了没两句就结束了,还把主持人整愣了,还好他反应快,就用惊奇的眼神儿上下看了廖凡白半天最后来了一句,“原来是酷男啊!”。 郝宝贝闷笑,廖凡白脸黑,主持人也不耽误时间又把话筒拿给了佟寒安。 佟寒安和廖凡白风格差不多,都不爱说话,自然也没说两句就结束了。 主持人无奈地开了两句小玩笑,又让薛千易讲话。 薛千易最不耐烦这事,也学着廖凡白和佟寒安说了两句就放下了。 主持人尴尬地咳了咳,赶紧打圆场。 “好了,我知道大家都很着急,急着吃饭是吧?都饿了是吧?好像是太晚了,不过大家别急,主人家准备好了饭菜了,一会咱就上,我再啰嗦一句,就一句,那个,那个大家都别瞅我啊,我一紧张可就都忘了,好了,我可说了,大家都静一静听好了,咳咳,宴会正式开始。” 音乐响起,主持人下台了。 宴会厅里安静了一瞬,随后又爆发出哈哈大笑的笑声,指着主持人说下回家里办事儿就找他。 郝宝贝下台前扫了主持人一眼。 主持风格还挺不错,不会让人反感,没有太多废话也不会冷场,让众人都能跟着节奏走,不错!这钱花的值了! 宴会开始了,郝宝贝四人选择和同学们坐在一起,方便照顾他们。 一个多小时后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几家人又都站在门口开始送客。 “宝贝~” 郝宝贝回头看去,眼睛一亮。 “白薇、白卉、孟雅彤,你们都来了,怎么不去找我,我都没看见你们。” 白卉一把将郝宝贝抱进怀里撅着嘴说道:“你还说呢,你都多久没回去看我们了?我都想死你了。” 郝宝贝笑着回道:“我也想你们,可我真的是抽不出时间来,高中这三年我一天都没休息,从早上五点到晚上十一点,天天如此,一点时间都没有。倒是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白薇拉过白卉,笑着说道:“我和白卉现在上初一,开学后该上初二了,我们没你那么会学习,可是按步就班上来的,真是羡慕死你了。” 白薇眼里只有真诚的祝福和羡慕,没有嫉妒,郝宝贝看了暗自点头。 她这个儿时的闺蜜真挺不错的,心思倒是纯正。 白卉跟着狂点头,娇憨的样子很是可爱,跟她小时候没怎么变样。 郝宝贝又向孟雅彤看去,只见她微笑着站在一旁,不多话,显得淡然优雅,平添了一份仙气。 “雅彤姐,你考上高中了吧?去哪个学校念啊?” 孟雅彤笑了笑,声音悦耳。 “去市高,实验太严了,里面的学霸太多,我可学不过她们。” 郝宝贝白了她一眼,“瞎说,我还不知道你?宁打鸡头不当凤尾是不是?” 孟雅彤笑的欢快了不少,点点头道:“还是你了解我,我还以为这么多年不在一起你变了很多呢,还是那么直来直去的。” 郝宝贝低声娇笑。 “我是谁呀?我们之间的友情是别人能比的吗?一起长大的朋友都不了解还能了解谁呀?” 孟雅彤被逗的咯咯直笑,一旁的白薇和白卉也跟着天笑了起来。 真好!她一点儿都没变,没有因为距离而产生隔阂,也没有因为学习好而瞧不起人,她还是原来那个她。 白薇等人心里有了数,开心地笑着离开了。 郝宝贝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原地站了半天,直到三人再也看不见了才回到酒店里。 刚进酒店门口,就见郝志文和向珊脸色不好地和郝家众人说话。 郝宝贝见此情景也没上前,反身出了酒店。 不用问都知道,郝家人又作妖了,只是不知道这次爸妈会怎么应付。 宴席结束后郝志文几人去结账,还好收到的礼金不少,正好够酒席钱,不用再多掏钱了。 廖楚生拿着手里的十二块钱和郝志文三人站在酒店门口苦笑不已。 他们一人拿了一万块钱出的门,都想着自己掏了今天所有的费用,回家后几家再算账。可没想到,不但自己手里的一万块钱没了,其他人也没剩下,就连接礼的礼金也花了个精光,只剩下手里的十二块钱了。 几个大老爷们站在那里都要哭出来了。 这几年他们生活好了,何时手里有这么点儿钱过啊!哪个兜里不揣个百八的?更何况是他们四人一共就这么点儿钱,从来没有过啊! 几人摇了摇头,见钱芳、向珊、周玉琴和程月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站在车门外往这边看,几人也不敢再耽搁,赶紧往停车场跑。 到家后几家人齐聚在郝宝贝家里,向姥姥给众人倒了茶,就和向姥爷回屋休息去了。 岁数大了,折腾了三、四个小时,这时早就累的不行了,干脆早点睡觉,明天好早点起来给宝宝做饭送行。 向家二老回屋了,几家人又坐在一起把账算清楚,各自掏了各自的钱,这才回家休息。 郝宝贝回了房间,抱着笨笨稀罕了十多分钟,把笨笨烦的不行,夹着尾巴就跑到向家二老的房间了。 郝宝贝也没追,给它留了门,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早上笨笨把郝宝贝舔醒后,就叼着链子站在大门口等着郝宝贝带它去遛弯。 郝宝贝眯着眼睛瞅了它一眼,无奈地起身下地洗漱,领着它下楼跑步。 自己养的狗能怎么办?受着呗。 郝宝贝带着它下楼跑了一圈,半路上遇到了廖凡白三人,又一齐跑了两圈,这才回家。 到时时向姥姥已经做好了早饭,向姥爷、向珊和郝志文已经开始吃上了。 “爸爸妈妈今天没出去?” 向珊白了她一眼。 “出什么啊?一会儿就走了,我还得给你再收拾遍东西,看有没有落下的。” 郝宝贝点了点头,给笨笨弄好吃的和水,也坐在饭桌上吃了起来。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在向珊和向姥姥二人忙里忙外中渡过。 郝宝贝聪明地没插手,反正自己说的也不管用,还不如不吱声,老实呆在屋里听她们唠叨。 “脸盆就别带了,到那再去买。” “毛巾给你带了四条,红的是擦脸的,黄的是擦脚的,这两条白的当抹布,你别忘了,到时候弄错了可糟了。” “这件短袖放家里吧,好像小了点,明年也穿不下了,就别带了,妈妈又给你买了两件新的放在箱子里了,你想着别忘了。” “牙刷小,不占地方,我给你买了新的,也放在皮箱里了,……” 郝宝贝手里拿着本书看着,不时抬头看向向珊和姥姥。 真厉害!那么多的东西是怎么放进去的? 向珊和向姥姥屋里屋外转悠,不多时就给郝宝贝收拾出来四个大袋子外加一个带轱辘的皮箱。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决定闭上眼睛当没看见。 反正不用她拿,随她们高兴好了。 向珊将最后一个水杯放进郝宝贝随身带的小包后,廖家、佟家和薛家正好上门来找他们一起走。 郝宝贝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装了,她新买的皮箱都要挤爆了。 郝志文大包小裹的把东西拎下去,和向珊先一步出了门。 郝宝贝先是和笨笨依依不舍地抱了又抱,笨笨好似知道她要走,一直缠着她不放,最后让向姥姥关进了郝宝贝的房间,在门外听着它不安地嚎叫。 笨笨被关起来了,郝宝贝也终于能和姥姥姥爷告别了。 郝宝贝抱着向姥姥不撒手,一个劲儿地往向姥姥身上蹭。 “姥姥,我要上学去了,你要记得想我啊,我舍不得你,姥姥,等咱家在大学城的房子下来了,你和我姥爷也搬去吧,我一个在那里太孤单了。” 向姥流着眼泪回搂着郝宝贝。 “嗯,姥姥记住了,等房子下来了,我和你姥爷就去,你记住了要好好学习,不许贪玩儿,要听老师的话,等着姥姥去给你做好吃的。” 郝宝贝红着眼眶点点头,最后看了向姥姥一眼,扭过头去看向姥爷。 ------题外话------ 各位小主很抱歉,由于爱杀的疏忽书里有些地方有错别字和漏字,给各位小主带来的不便爱杀深表歉意,现已将后面排好的章节全都删除重新再看一遍,尽量不会再出现此类事情。由于时间有限,爱杀检查时也许还有漏掉的地方,届时还请各位小主原谅,爱杀会尽最大努力改正。 182京都,我来了 郝宝贝跑到向姥爷身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姥爷要帮我照顾姥姥,不许老是发脾气,在马路上散步时也不许再骂人了,让人听见了该骂你了,我会心疼的。姥爷,你会带着姥姥去京都住吧?我一个人害怕。” 向姥爷听见郝宝贝说害怕,心疼坏了,流着眼泪道:“知道了,我不骂人了,赶紧走吧,不然太晚了开车不安全。” 郝宝贝不舍地向楼下走去,频频回头看向向家二老。 她要走了,这一走就是小半年,再回来时她又要长一岁了,而姥姥姥爷又老一岁。 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要尽快把京都那边安排好,到明年开春时争取把姥姥姥爷先接过去。至于爸爸妈妈,这边的生意还不能放下,恐怕还得呆上几年。 郝宝贝打定了主意,快步下了楼,步履坚定地向汽车走去。 不过只是离开半年时间,没什么的,过年时就回来了,她可以忍。 上了车,郝宝贝转头看向阳台,向家二老正站在阳台上跟她挥手。 郝宝贝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趴在向珊怀里哭了起来。 她重生有九年时间了,这九年来她一直都没离开过他们,现在乍然要离开,她就想起了前世时姥姥姥爷离世的情景。 当年她急急赶回来时姥爷已经没了,她连最后一眼都没看见,妈妈说,姥爷走前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自己,直到死都没闭眼。而姥姥重病在床到离开人世只有四天,她赶是赶回来了,可她到家时姥姥都已经神志不清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到她后还是认出了她,只来得及跟她笑了笑,然后就闭上了眼睛离开了人世。 这一世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也不允许他们那么快离开她,她要好好照顾他们,让他们长命百岁。她要他们看着她结婚生子,看着她幸福快乐,再也不让他们带着遗憾离开。 郝宝贝哭了一个多小时才稳定了下来,郝志文开着车,心里一阵的说不出的感叹。 同样是长辈,宝宝跟她姥姥姥爷亲多了,可是跟她爷爷奶奶的关系却是那样。 唉!都是他们作的,不然,宝宝也不会伤透了心,更加不会只抱着她姥姥姥爷痛哭流涕,全然没想到过她爷爷奶奶。 向珊抱着闺女安慰着,同时也留意到了郝志文的表情。 向珊也暗自叹了口气。 要是宝宝她爷爷奶奶是好样的,宝宝至于这么不待见他们吗?走了都没想着跟他们打招呼。 看看他们一天天做的事,都让她没脸说。 郝宝贝收了眼泪,看向开车的郝志文。 她爸是不是伤心了?又想起爷爷奶奶了? 唉!老爸也是够难的了,算了,还是问一声吧。 “爸,我今天走的事你跟我爷爷奶奶说了吗?我昨天都没来得及跟他们打招呼,还没说这事儿呢。我走了,他们不会生气吧?” 郝志文从倒后镜看了眼郝宝贝,笑着说道:“我说过了,你放心吧,他们不会怨你的。昨天人那么多,那么忙,没说就没说吧。” 还是闺女贴心,明明跟他们关系不好,还是问了她爷爷奶奶一声,这是怕他看见她哭的伤心,他想起她爷爷奶奶心里难受啊! 向珊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看向车窗外。 郝宝贝一愣,突然想起来昨天在酒店外看到他们在一起说话的事,立即问道:“妈,我昨天看到你和我爸在跟我爷爷奶奶他们说话,都说什么了?我昨天太累了,也没来得及问。” 听到郝宝贝的问话,郝志文和向珊脸色立即不好了,具是黑着脸一言不发。 郝宝贝明白,这是又作妖了!看起来她昨天怀疑的没错。 郝宝贝拉了拉向珊的袖子,“妈,怎么了?我爷爷奶奶说什么了?” 向珊闭了闭眼,叹口气看向郝志文。 “老公,你说吧。” 毕竟是老公的家人,她还是别说了,说的偏了,老公心里该有疙瘩了。 郝志文一脸的不情愿,想了想还是跟向珊说道:“还是你来说吧,我没脸说。” 向珊眼神微闪,没有再劝,而是拉过郝宝贝的手放在手心里拍了拍。 “唉!宝宝啊,这事可叫我怎么跟你说呢?唉!昨天……” 随着向珊的描述郝宝贝也慢慢地听懂了。 昨天郝家二老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郝宝贝在这剩下的一个月里帮刘艳复习功课,说是让她也能考上B大或是Q大。郝志文不同意,说了郝宝贝明天就走的事,两人一开始不同意,说什么也不让郝宝贝离开,说是郝宝贝这一个月没地方住,怕她一个女孩子会出事。郝志文后来就说了在京都有房子的事,郝家二老一听可乐坏了,说要陪郝宝贝去京都房子里住,给她做伴。 这下可给郝志文气坏了,这是要占他们家房子啊? 郝志文和向珊黑着脸说京都的房子还没下来,这时没地方住。郝家二老这下逮到机会和借口了,居然说可以等京都的房子下来了再去,这一个月就让郝宝贝老实在家给刘艳复习功课。 郝志文和向珊气的够呛,直接怼了回去,说京都的房子跟他们无关,这辈子就别想了。 郝家二老一听就不乐意了,说他们不孝。郝志文也是气急了,就把自己当初答应给向家二老养老的事拿出来说,说是不能养他们。这回郝家二老不吱声了,悻悻地走了。 郝宝贝听后愣了半晌没缓过来。 奇葩啊!还带这样的?占人房子的事都能干的出来?她那万事不管的爷爷怎么了?以前也不这样啊?她奶奶不是变好点了吗?怎么又变回去了?这还有完没完了? 郝宝贝又头疼了。 要是她爷爷奶奶死活要来她还真没办法,那是她长辈,她不能说什么,尤其还是打着为她好的旗帜,更是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来。要是真要让他们跟来,以后他们再想甩可就甩不掉了。 郝宝贝试探着问郝志文。 “爸,我爷我奶他们后来就没再说什么?” 郝志文冷哼一声。 “他们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当初给你姥姥姥爷养老的事他们也是同意了的,我们可不负责给他们养老。他们怎么就不想想,那年打架时你说要断亲,他们怎么说的?呵呵,你爸不傻,既然当初他们做的那么绝就别怪我现在比他们做的更绝。” 郝志文眼里闪过一抹寒意。 他不傻,他爸妈想什么他心里清楚,无非就是想离开这里,跟着他们去京都享福。 想跟着他们过?别想! 当年的事让他伤透了心,这几年他连郝家都不爱去了,就算大哥跟他们一起过,他都不想进那个门。要不是看在大哥还在那里,过年不回去不好,怕他多想,他连过年都不想回去。 前些年他们一家子受了多少的气?他妈帮着他姐把他们一家子往死里逼,他爸连屁都不放一个,现在他条件好了,日子好过了想起他了,没门! 本来还想着房子下来后再等两年就跟着宝宝上京都住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为了避免他爸妈跟着,这事得往后拖,等再拖几年他爸妈走了再陪宝宝住在这里,到那时多省心啊! 都怪他爸妈,没事老给他添乱,要不然过两年他们一家三口又能在一起了,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是遥遥无期了! 郝志文气的猛拍了下方向盘,恶狠狠地跟向珊说道:“咱们这几年先忍忍,暂时不能来京都住了,免的他们跟来,给我们添乱。想闺女了咱就开车来看看她,我就不信了,我们都不来,他们能舔着脸来住?” 向珊点点头,担心地看着郝志文。 “老公,咱不气了啊!气大伤身,咱不说好了吗,不跟他们置气,不就是不来京都住吗?我没什么的,不行就让我爸妈先来,等过些年咱们再说。反正你在哪我就在哪,我这辈子就跟着你了。” 郝志文感动地红了眼睛,从倒后镜里深情地望了向珊一眼。 还是他媳妇好,这媳妇没白娶。 向珊同样深情地回望着郝志文,两人之间闪着噼里啪啦的火花,差点没给郝宝贝烫熟了。 郝宝贝捂眼。 老爹老妈,你家大宝还在这儿呢,咱矜持点行不?宝宝还没成年呢,也不怕宝宝我学坏了。 开在最前面的廖家汽车里,钱芳却是在叮嘱廖凡白。 “小凡,上了大学后别急着谈恋爱,你还小呢,再过几年也来的及,先把学习放在第一位,只有学习好了,有所成就才能有底气追求你喜欢的女孩儿。” 老妈,我前世就是想有所成就再和心爱的女孩儿在一起才打了30多年的光棍儿的。今世我说什么都不能再走前世的老路了,这回要把谈恋爱当做首要的事来做,争取早日把媳妇娶到手。 老婆你是白说了,咱家儿子是不会听你的,他现在一心想着郝宝贝,恨不得现在就去扯证去,还能等到学业有成时? “妈告诉你,这世上好女孩儿多的是,不要着急,结婚那么早干什么呀?等你大学毕业了找个好工作,什么样的女孩儿找不到啊?” 老妈,我前世到死都没结婚,当年你可是嫌弃我嫌弃的要命,说是只要不是男的,你都接受。 老婆,你儿子都要急死了,就怕媳妇跟人跑了,你还让他别着急,他能听你的就奇了怪了! “到了大学也别想着去找工作,把学上好了比什么都强,咱家不差你那俩钱儿,打什么工啊!” 老妈,你说对了,我不急,我有的是钱,我用零花钱炒股的钱还没怎么动呢,我不会去打工的,我就开个工作室当老板。再说了,只要跟着宝宝,过两年该中大奖了,你儿子也有资本开公司了。 老婆,你儿子比你有钱,不说他炒股挣的钱吧,就说他守着宝宝那个金疙瘩还能少了钱花?随便买两张彩票就够他花几年的了。 “儿子,这个你拿好了,里面是一万块钱,是你这半学期的零花钱,要是钱不够花了就跟妈说,妈再给你往里打钱。” 说着,钱芳将一张银行卡放在廖凡白的手里,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背。 “妈,我钱够用,这卡你拿回去吧。” 廖凡白又将银行卡放回到钱芳的手里。 钱芳白了他一眼。 “傻儿子,妈有多少不都是你的,你那点钱够干什么的?花吧,妈这里还有钱。” 廖凡白没再多说什么,将卡收了起来,得到钱芳满意的一个笑脸和廖楚生羡慕的眼神一枚。 老婆,儿子比我有钱,你还是给我吧。 呜呜呜,我也想要! 全身上下划拉半天都找不到一分钱的廖楚生都要哭晕在方向盘上了。 有他老婆在,他身上从来不留钱,都是伸手向老婆那拿。只有他出车或是一个人时身上才会放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薛家佟家两家也是差不多的情形,除了嘱咐不要谈恋爱还有嘱咐他们不要和郝宝贝和廖凡白闹脾气。 按两家太后娘娘的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个时候从小一起长的朋友可比别人强多了,有什么事多和他们商量,别遇到什么事都不说,自己就做主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四人妈妈唠叨个没完,等到到了京都高速路口时才停下来,不是她们不说了,而是看到了老朋友。 两辆军用吉普停在高速路口的马路边上,而一个人高马大的壮硕男人就站在车的旁边,看向挂着F市牌照的四辆出租汽车。 郝宝贝正感叹着她终于来到京都了,可以好好领略首都的风景了,还没等她看清楚京都的欢迎词,就看见了马路边上的两辆吉普。 郝宝贝定睛一看,哟!干爸爸! “干爸爸~” 郝宝贝坐在车向郝战挥舞着小手,开心的笑容挂在脸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遇到什么好事儿了呢。 郝宝贝这个乐呀!她干爸爸来接他们了,终于可以不用再听她妈唠叨了。 七个小时呀!整整七个小时听着她妈唠叨,除了中途下车上厕所外,她妈嘴就没停过,她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现在郝宝贝无比感谢赵敏,要是没有她的加强训练,她这时都晕过去了吧? 郝战没让他们停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跟上。 郝志文几人开着车跟着前面的两辆车一路前行,等到市区边上才停下来,下车和郝战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 郝志文给郝战递了颗烟,又给他身后的两个小战士两颗,这才返身给郝战点上。 郝战深吸了口烟说道:“我是来接你们的,不是说好了要带他们去部队吗?” 廖楚生点点头,“我还以为得过两天呢,正想着先带他们回廖家,正好你来了,那你就接走吧,等开学了再让他们回来。” 廖楚生也没在意,几个孩子在部队里能学到不少东西,可比在家呆着强多了。 郝战笑了笑没吱声,返身让两个小战士将郝宝贝四人的行李帮忙搬到自己车上,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八个大人站在马路边上不舍的看着两辆车飞驰而去,眼里溢满了泪水。 廖楚生抹了把眼泪,回身上车。 “走吧,先去家里去,我爸都该等急了。我们先在京都呆几天,看看房子盖的怎么样了?钱够不够?然后我再带你们逛京都,吃京都的小吃去。” 孩子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们也要学会放手。虽然舍不得,可最终陪他们一起到老的人不是他们,他们也要有自己的生活,适应孩子不在身边的日子。 几家大人准备在京都游玩一圈再回家,时间太长,也不能总住在酒店啊,于是就决定先去廖家拜访老爷子,在廖家住下,然后再去逛京都。 廖老爷子眼巴巴地望着军区大院前面的马路,目送一辆又一辆的车开过去,都不是送自己孙子的,最后廖老爷子急了,起身就往外走,要到马路边上等着。 正在这时廖楚生几人开着车到了,一看老爹出来了,赶紧将车停下。 “爸,你怎么出来了?” 廖楚生上前一步扶住廖老爷子,却被廖老爷子一巴掌拍开,随手推到一边去了。 “你起开,自己有多碍事不知道吗?我乖孙子呢?小凡啊,爷爷接你来了,快跟爷爷回家。” 廖楚生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他是他爸亲生的吗?他是捡来的吧? 钱芳下了车同情地看了眼丈夫。 儿子太合老爷子胃口,丈夫在家里也就没了地位,在老爷子面前,丈夫远不如儿子说话好使。 廖老爷子围着车子走了一圈,没发现孙子坐在里面,顿时急了。 “我乖孙子呢?人呢?你给我弄哪儿去了?” 廖楚生愣了愣,“爸,郝战接他们去部队了,这事儿你不知道啊?” 他还以为他家老爷子知道呢,得了他同意才让人接走的。 “呸!我知道个屁!你个不孝子,你把我乖孙子送部队怎么不和我说啊?不知道我想他了吗?你老子心里想什么你会不知道?骗谁呢?滚蛋!别在我这儿碍我的眼,我不想看到你,我乖孙子不回来你回来干什么呀?给我滚!” 廖老爷子拄着拐棍出来的,这时也不拄着了,举起棍子冲着廖楚生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廖老爷子脚下如风,一点都不像70多岁的人,反倒像是活力四射的年轻人,追赶廖楚生的速度一点都不慢,直奔廖楚生而去,棍子砸下来时一点都没砸歪,正中廖楚生的后背。 183我是特种兵 廖楚生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被砸了一下才疼的回过神儿来,吓的他转身赶紧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嘴。 “这事儿不怨我呀,我也不知道啊,爸,我是真不知道,你消消气,先把拐杖收起来。” “呸!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成天骗我,真当我老了呢?看我不打死你个龟儿子!” 廖楚生围着汽车来回转,听到这话本能地回嘴道:“爸,我可是你亲儿子,龟儿子也是你生的。” 廖楚生回完嘴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心想,完了,自己要倒霉了。 果然,廖老爷子气的火更大了。 他这什么意思?说他是老乌龟呗! 廖老爷子气的用拐棍指着廖楚生跳脚开骂。 “你个混小子给老子站住,老子前几天说的话你不听,这回倒是听了,你耳朵咋就好使了呢?前几天耳朵干什么去了?被屎糊住了?还敢骂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的。” 廖老爷子追的更起劲儿了,一边用拐棍砸一边还叨叨着。 “这一下是帮你妈打的,老子是乌龟王八蛋,她是什么?母乌龟呗!你个不孝子,她都死了你都不放过她,还说她坏话儿,那是我媳妇儿,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看我不打死你的,你给老子站住,不准跑,站住!” 廖楚生和廖老爷子闹的欢,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看的郝志文等人是目瞪口呆。 这廖老爷子体力够好的!都跑了这么长时间了脸不红气不喘的,不愧是当过兵做过司令的人,就是不一样。只不过这廖家两父子交流感情的方式蛮特别的,让人、让人,呃!让人有些无语。还有这廖哥,他们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狼狈过,他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他的风度和冷静,处理事情来那是一套一套的,就没见过他说不过的人,开解不了的人,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钱芳捂脸。 丢人!这脸这回是丢大发了,丢脸都丢到家里来了。 钱芳赶紧警觉地看看四周,还好,这里是军区大院,一般人没事不往这边来,除了大门口两个站岗的小战士和郝志文几人,没外人看见。 那两个小战士也不是外人,早就知道老司令的脾气不好,家里两个儿子没少挨削,成天鸡飞狗跳的,他们都习惯了。这不,还端枪站在那跟没事儿人一样。 廖楚生跑的大汗淋漓,猛然间看到了郝志文等人,立即跑到车的另一边指着郝志文等人跟廖老爷子说道:“爸,你先等等,我朋友们来了,他们都是小凡朋友的父母,都是跟小凡一起上学的同学家人,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也给廖家留点脸面。” 廖老爷子跑的汗也下来,听到廖楚生的话后向身后看了一眼。 六个俊男靓女站成一排齐齐看着他,见他看了过去,礼貌地鞠了一躬。 廖老爷子面子有点挂不住了,让小凡朋友的父母看了笑话,会不会以为他们家小凡家教不好啊? 廖楚生见廖老爷子停了下来,松了口气,走到廖老爷子身边说道:“爸,这几个人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几个朋友,我们原来都是一个单位的,都住在一起,后来又一起搬了家,一起做买卖,现在几个孩子又一起上大学。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家的几个孩子也是小凡最好的朋友。” 钱芳见老爷子不打了,赶紧走了上来。 “爸,小凡和他们几家的孩子一起长大,感情可好了,我们见了都嫉妒,前几年我们回来时不是跟你说过吗?” 廖老爷子教训儿子是手起棍落,一点儿都不带手软的,可是对两个儿媳妇那是一百个心疼,从来都是带着笑脸,一句恶语都没说过。 没办法,他和老伴都喜欢闺女,可是生出来的却是两个秃小蛋子,可把他和老伴嫌弃坏了。原想着再生一个,可老伴在战争年代受过伤,身体不好,能给他生这两个孩子就不错了,哪能再舍得老伴再给他生孩子啊!所以自打两个儿媳妇进门后可把他和老伴乐坏了,那个稀罕劲儿就别提了。后来儿媳妇生孩子,他心想,这回应该有孙女了吧?可谁能想到,生的还是小子,这把他给气的,差点没直接送人。还好大孙子懂事孝顺,长的也好看,小时候跟个小姑娘似的不爱说话,又老是不顾他的黑脸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这才得了他青眼。 廖老爷子见儿媳妇过来了,立马就笑了。只是他笑的不太好看,满是褶子的老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让人不忍直视。 “哦!我想起来了,他们就是你说的那几家人吧?不错,都是个好的,一看就是好人,那几个孩子虽然还没见过,可见到他们就知道也差不了,也都是好孩子。走吧,家去,我让人做好了饭菜了,就等着你们来了。” 廖老爷子雷厉风行,说完抬脚就往家里走。 廖楚生示好地赶紧上前搀扶,却被廖老爷子嫌弃地推到了一边。 “边去!不用你扶,老子我还没消气呢,没饭给你吃,你去外面要饭去吧!” 廖老爷子说完,又回头笑呵呵地对钱芳说道:“大儿媳妇,过来,扶着我点儿!” 钱芳好笑地上前接替丈夫的位置,给了丈夫一个眼神儿,才扶着廖老爷子往家里走。 廖老爷子临走时不忘给儿子一个白眼,傲娇地被儿媳妇扶走了。 廖楚生被老爷子气的肝疼。 那是他媳妇!凭什么扶着你啊! 廖楚生想了想感觉不对,一拍脑门嘀咕道:“诶哟!气糊涂了,这是我爹啊!” 郝志文好奇地上前问道:“廖哥,怎么了?” 怎么没事打自己啊?还没让老爷子打够啊? 廖楚生摇了摇头,“没事。” 能有什么事儿,事儿都在郝战身上呢,看他一会儿不给他告一状的,敢算计他。 廖楚生带着众人进了屋,还没等廖老爷子说话,廖楚生就把郝战给告了。 事情一说,廖老爷子也明白了,他这是让郝战这小子给截胡了。 廖老爷子气的不行,上楼到书房里拿起手枪就要去部队抢人,吓的廖楚生等人一顿安抚,并且保证,等见到郝战一定打他一顿给他老人家出气,这才让老爷子消了火。 同时廖老爷子不屑地扫了几人一眼,没说什么,可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打他一顿给我出气?你们打的过他吗?就你们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就是一百个也到不了他身边啊! 廖老爷子虽然暂时消了气,可还是给郝战好一顿骂,说他忘恩负义,说他不敬老人,说他眼里没有老干部,说他……,能说的能骂的都让他说了个遍,最后捶足顿胸地骂他不是人,跟他抢孙子。 廖老爷子那叫个悔啊! 早知道他就去高速路口等着了,也不会半道让郝战把人拐走了。 都是这个龟……,都是廖楚生不好,干嘛不事先告诉他一声啊?他也好亲自去接啊,这样他的大乖孙也就不会被郝战那小王八蛋抢走了。 为此廖老爷子在恨上儿子的同时也把郝战恨上了,越想越生气,最后实在是气的不行了,给老儿子廖楚欲打了电话,指示他给郝战找点事儿做。 一脸懵逼的廖楚欲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事了,放下电话就给郝战打了个电话。 郝战此时正好在办公室里给郝宝贝四人训话,接起电话听廖楚欲一说就明白了。 郝战呵呵一笑,“我是惹老爷子不高兴了,我给他宝贝孙子给拐来了。” 廖楚欲听到后一愣,“小凡回来了?今天刚到吗?” “嗯,刚到就让我劫来了。” “怪不得老爷子发火了,你胆子够大的!” “没办法,告诉了老爷子还能让小凡再出来吗?当然得先劫走了。” 郝战扫了眼廖凡白,见他面无表情,又笑开了。 “呵呵,你是没看见你那侄子的脸色,真想让你好好看看,跟老爷子一个样。” 是此时老爷子的脸色。 郝战又默默加了一句。 他知道老爷子此时脸色绝对好不了,就跟现在的廖凡白一样,别看他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还不一定怎么骂娘呢。 廖凡白此时心里没骂娘,却给郝战一顿好骂。 你说你办的这是什么事?给我劫来了也不跟我爷爷说一声,他这个时候指不定在家怎么作呢?就我爸妈那样的能安抚的住他?老爹没保住我,一定又挨削了吧? 廖凡白默默叹了口气,无奈地继续站着等郝战和二叔打完电话。 廖楚欲嘱咐郝战悠着点,别训太过火了,就结束了电话。 郝战瞅了瞅挂断的电话笑了笑,转头看向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 “我只有一句话告诉你们,请你们要牢牢记住。经过这次训练后,你们将是预备特种兵,但不在部队编制里。” 郝战说完,严厉地瞅了四人一眼,又严肃地开口继续道:“我刚才说的这句话你们记住了,不要说出去,也不要忘了。还有,请你们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给军人丢脸。时刻保持清醒,跟一切可能发生的违法犯罪行为做斗争。时刻把国家利益放在心中,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做到这些,你们也就勉强算是一个军人吧。” 郝宝贝暗暗翻了个白眼。 谁要当兵啊?虽然她骨子里有当兵的念想,可当兵太累了,这也不是她最想的,她最想当的是米虫,大大的米虫。 四人没人说话,郝战也不在意,挥了挥说道:“好了,一会儿给你们发衣服,再送你们去宿舍,这一个月就跟那些新来的兵蛋子一起练吧。” 郝宝贝撇了撇嘴。 那些他眼中的新兵蛋子可不是一般的新兵,都是各个军区大队送上来的精英,他们要经过层层选拔和淘汰才能留下来,做为特种部队中的一员。大部分时候这些人都留不下来,有时能有一两个能留下来的就算不错了。当然,也有碰到能力强大的军人很多的时候,这时候留下来的人能多点儿。 又是和那些所谓的新兵一起训练吗? 廖凡白嘴角微挑,对未来的一个月充满了兴味。 几人很快就被送到了宿舍里,还是像上回一样,每个人都分开了,都在不同的宿舍里住着。 四人整理了下东西就出门找食堂,现在都晚上六点多了,再不吃晚饭食堂就没什么可吃的了,过了饭点,他们才不会好心地给他们留饭。 四人吃过晚饭,坐在宿楼前的阶梯上,一边看着对面不远处篮球场上打的火热的球赛一边聊天。 “我们这就是特种兵了?” 薛千易还没缓过神儿来,茫然地看着对面的人群,眼里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 佟寒安没看他,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不是,只是预备的。” 薛千易听到回答沉默了一瞬,复又问道:“那我们用上战场吗?就像那些真正的特种兵一样。” 佟寒安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确定。 廖凡白摇了摇头,“不用,说白了就是名好听,其实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借个名头在这里训练而已。当然如果遇到紧急时刻,周围又都是百姓没有警察或是军人,这时我们肯定是要站出来的,也不辜负我们在这里呆上一回。” 郝宝贝三人点点头,又都默不做声了。 “行了,太晚了,我们回去吧,今晚睡个好觉,明天就要开始训练了。” 廖凡白带头站了起了,拉起郝宝贝向身后的宿舍楼走去,正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小心!” 一大群人的吼声响彻天空,四人下意识地回头看去,正好看见一个篮球向廖凡白砸来,还有一个人向他们这边猛冲过来。 篮球已经很近了,只有不到一米,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篮球砸中了廖凡白。 廖凡白面部受到重击,当时就倒了下来,后脑磕到地面上晕了过去。 郝宝贝被这个意外吓到了,三人反应不及,只能眼看着他被篮球砸中却呆立当场。直到廖凡白晕了过去,郝宝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也能动了。 “小白!” 郝宝贝急的大吼出声,眼泪立即就下来了,赶紧将廖凡白扶起。 佟寒安和薛千易也被这突出的状况吓了一跳,赶紧帮郝宝贝扶住倒下的廖凡白。 “小凡!小凡!该死的,哪来的篮球啊?” 薛千易急了,怒吼出声,看向宿舍楼对面的篮球场。 篮球场上的士兵们也惊呆了,赶紧向郝宝贝四人跑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大兵跑到他们身边,二话不说,伸手就把廖凡白背了起来,撒腿往医务室跑。 拜托!你千万不要出事啊!人命他们可背不起,他们只是一群大兵,没有钱没有势的,只能拿命来还了。 坚强点,别放弃,你要是出事了,嘎子怎么办?他会被撵出部队的。他家在农村,穷的饭都吃不上了,全家可就指着他一个人了。真要出了部队,他全家还不得饿死? 身材高大的士兵一路飞奔,不多时就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听见极速跑动的声音抬头向声音的来源处看了一眼。 “大夫,快救人,他被篮球砸到了头部。” 身材高大的士兵小心翼翼地将廖凡白放在床上,抹了把脸上的汗,转身向年轻男人看去。 年轻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放下手中的报纸,不紧不慢地走到廖凡白跟前,开始给他检查。 这时郝宝贝等人连同一群士兵也跑了进来,顿时狭小的医务室被一大群人占满了。 年轻男人向身后扫了眼,皱了皱眉没说话。 “怎么样了?没事吧?” 郝宝贝流着眼泪,气喘嘘嘘地扶着门框担心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廖凡白。 小白,你不能出事,我还没真正把你撩到手呢,只是亲亲抱抱满足不了我,我要的是一辈子和你在一起,相亲相爱地过一辈子。 不,不,他不会有事的,他上一世活了那么久,什么事都没有,这一世也不会有事的。 都是她,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重生了,要不是有她这个蝴蝶在,他不会出这事的。 是她非要和他在一起,是她改变了世界的走向,是她影响了他的人生。要是没有她,要是她离他远一点,他就不会出事。 蝴蝶效应只会对她身边的人起效,只要她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是不会影响其他人的。 她要离开他吗?她应该远离他的吧?可是她舍不得,她好舍不得离开他,她不想永远看不到他。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他也好,哪怕只有一眼,也会让她心满意足。 不,这是个意外,只是个意外,她不能离开他,要是她离开了,他怎么办?她感觉的出来,他已经喜欢上了她。 如果她离开了,他会难过吧?他会想她吗? 还是说,他会失忆?永远想不起来她是谁? 想到这里,郝宝贝睁大了眼睛看向躺在床上接受检查的廖凡白。 郝宝贝脸色刷白,手不自觉地用地抠着门框,双腿打着哆嗦,要不是身后的佟寒安和薛千易撑着她,她这时都腿软的坐在地上了。 佟寒安小声安慰道:“小贝你别急,他不会有事的,只是被篮球砸中了而已,没什么的。” 佟寒安说的风清云淡,只要忽略了他颤抖的双手和恐慌的眼神,听到人都会信以为真了。 小凡,你不能有事,小贝还需要你,我们还需要你,你的父母还等着你回去,你要是出事了,我们怎么办?小贝怎么办?你的家人怎么办?你也不想我们担心吧? 184宝贝,我是重生的 薛千易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廖凡白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面无血色,这让他感觉到了恐慌。 “特麻的!谁干的?” 薛千易怒吼着看向身后的一群大兵。 大兵们脸色也不好,听见薛千易的吼声,下意识地看向了一个身材中等,面黄肌瘦的年轻人。 年轻人咽了咽口水,上前一步站到薛千易面前。 “是我,是我干的。” 薛千易二话没说,上前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了大兵的脸上。 人群涌动,大兵们扶住站出来的士兵后将人挡在了他们身后,怒视着薛千易。 薛千易见此情景乐了。 “呵呵,做了错事还有理了?怎么的?想练练?” 麻蛋!谁怕谁啊?小凡出了事谁也别想好过。 佟寒安见事情不好,赶紧拉住薛千易,向他摇了摇头。 “别冲动,小凡不会有事的。只是个篮球而已,又没砸出血,只是晕了过去。” 薛千易一把将佟寒安扯开,冲着佟寒安喊道:“只是篮球而已?你说的好听,那是脑袋,脑袋有多重要啊,还说没事?” “闭嘴!” 佟寒安正想再说些什么,戴眼镜的年轻人不乐意了,头都没回低声说了一句。 佟寒安不好再说话,怕影响了大夫检查,只能对薛千易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薛千易老实了,他再混也不敢耽误大夫给廖凡白检查身体,只能不甘地闭了嘴。 郝宝贝没理会身后闹腾的薛千易,头都没回地紧盯着廖凡白不放。 没一会儿大夫检查完了,站起身形向外走去。 “人没事儿,只是晕过去了,再一会儿就能醒了,明天去医院做个脑CT看看,要是没事休息几天就行了。” 年轻人说的风清云淡,一点都不担心病床上的人。 郝宝贝刚想说话,郝战来了。 “老高,人怎么样了?” 被叫做老高的大夫撇撇嘴。 “我说郝大队长,我有名字的,别老叫我老高行吗?我还年轻,叫我老高干什么,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郝战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行了,别废话,说说人怎么样了吧?” 老高瞪了他一眼,回道:“人没事儿,带走吧。” 他这里太小,可不留人过夜,他还想睡个安稳觉呢! 郝战听他说廖凡白没事,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转头看向身后的大兵们。 “怎么还打着人了?” “报告,人是我打的,我用力过猛,篮球飞出去了,就……就打到人了。” 郝战瞅了眼说话的人,眼神微闪,有些但心。 这个兵他知道,能力强,作战经验丰富,是个好苗子,要是因为这事儿把他刷下去,就可惜了。听说他家里还挺困难,要是退伍回家,他那一家人可怎么办啊? 薛千易和佟寒安见郝战不吱声,心里就明白了,这事儿好像不太好解决。 郝宝贝一直在担心廖凡白,见到郝战后如同见到了主心骨般,见郝战愣在原地不说话,赶紧上前拉住郝战的袖子。 “干爸爸,小白不会有事的,对吧?不会像电视里演的一样失忆了吧?不会吧?” 要是那样也太狗血了,她这几年的陪伴岂不是白废了? 郝战拍拍郝宝贝的手背,“宝宝乖,小凡不会有事的。你别急啊,大夫不是说了吗?他没事,一会儿就醒了,你要不放心,等他醒了,我们明天再带他去医院检查检查,不会有事的,啊!” 众大兵一听,完了!惹祸到队长家亲戚身上了,这嘎子还有个好? 众大兵急了,就想向郝战讲情。 郝战摆了摆手,“等一会儿小凡醒了再说吧,要是没什么事这事就过去了,写个检查,关两天禁闭就行。可要是人真的出了事,嘎子也逃脱不了,我也只是他干爹,人家可是有父母的。” 众大兵一听就懂了。 要是廖凡白有事,嘎子就得退伍,廖凡白没事,嘎子也就没事,写检查关禁闭就行了,不会影响他呆在部队里。 众人知道那个叫老高的大夫检查完后就人没事,他们这心也就跟着放下了。 郝宝贝三人没说话,似是同意了郝战的解决方法。 三人也明白,这件事是意外,撑死了也就让人退伍。可看干爹的意思,这个叫嘎子的人还是个人才,退伍可惜了。既然如此,那就卖干爹个面子好了,等廖凡白醒来再说。 嘎子挠了挠头,看着郝战说道:“队长,谢谢你,如果这孩子真出了什么事,我愿意承担责任。” 郝战欣慰地拍了拍嘎子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心吧,真有事也逃不了你,人没事也怨不到你身上。” 郝战安慰好了嘎子,又向廖凡白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里没必要留这么多人,都先回去训练吧,宝宝,你和小安小易留在这里照顾小凡,等他醒了告诉我一声,我还有个会,得马上走。” 郝宝贝点点头,和薛千易、佟寒安一起送郝战出去。 众人离开,病房里只剩下廖凡白一人躺在床上,这时廖凡白睁开了眼睛向病房门口看了一眼,随后又闭上眼睛想事情。 他早在大夫检查完时就醒了,头有些疼,还有些晕,就不想那么快睁开眼睛,想等这阵眩晕过去后再睁开眼。听到郝宝贝压抑的哭声,他心疼的不行,原想睁开眼睛告诉她一声,可这时郝战来了,听到郝宝贝跟郝战的对话,他反而不想睁眼了。 失忆吗?被砸到脑袋确实有失忆的危险,可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重生。 前世里在他公司里有一个女职员,呆着没事可没少看小说,到了公司里也忍不住和其他人分享,好巧不巧地就被路过的他听到了一次,还让他骂了一顿。当时他听到的就是女主受伤后重生的事,也许,我也可以。 这是个机会,能和宝宝坦白一切的机会,他不能放过。 脚步声响起,很快就到了门口,廖凡白睁开眼,冲着门口的方向瞪着眼,眼里闪过冰冷。 这个眼神儿对吧?这是他前世最常有的眼神儿,宝宝应该能感觉出来不同。 郝宝贝走在前面,刚进房门就感觉到了不对,脚步一滞,抬头看向病床,就这一眼,差点没被吓的夺路而逃。 廖凡白,他,他,他不对,他不会是…… 在她身后的薛千易和佟寒安见她停下看向病床,也随着她的眼神看向了病床的方向,见廖凡白醒了,赶紧快步越过她,走到廖凡白身边,惊喜道:“小凡,你醒了?你没事吧?头还疼吗?” 廖凡白抬头看向两人,目光微闪,眼里有疑惑也有担心。 “我没事了,只是头有些疼。小安、小易,我有些话想跟宝宝说,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你们能帮我安排一下吗?” 这里不适合谈话,医务室太小,除了这个病房外只有一个医生办公室在隔壁,这边放个屁隔壁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他要说的事太重大了,绝不能在这里说。 薛千易和佟寒安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点点头,走出病房找郝战去了。 郝宝贝紧盯着廖凡白的眼睛不放,把他的表情全看在了眼里,心下已经有了数,再看到廖凡白淡定自若地吩咐薛千易和佟寒安去给他办事,心里就更加确定了。 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吗?虽然不是失忆,可这比失忆来的严重多了。 要是他真的重生了,他们还能在一起吗?他会不会离开她?还有以前的事,他会不会怀疑她也是重生的?毕竟她这一世改变了很多事情的走向,跟上一世完全不一样了,只要他是重生的,就一定会发现。 郝宝贝眼神微闪,不敢和廖凡白对视,她虽然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可她现在更担心的是他是不是重生的事。 薛千易和佟寒安两人走后,廖凡白一直盯着郝宝贝看,眼里有惊喜、有疑惑、也有深深的爱恋。只可惜,他又一次抛媚眼给瞎子看了,郝宝贝压根就没看他一眼。 廖凡白叹口气,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她这么聪明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不然她不会这么对自己。 想到上一世那糟糕的自己,廖凡白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你头很疼吗?” 郝宝贝还是注意到了,担心地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闻言抬起头,眼里闪过惊喜,赶紧回道:“没有,你终于和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呢?” 廖凡白言语里带着委屈,看向郝宝贝的眼神越加清亮,水水的,闪闪的,纯洁的如同稚童的眼睛,无一丝的污浊。 郝宝贝又懵了。 这不对啊!前世的廖凡白可没这么幼稚过,他可是从来不会撒娇的。他从来都是人模狗……,咳咳,衣冠楚楚,高傲冷酷的样子,撒娇?不可能。就连小时候她都没见过,他被她削哭了都是抹着眼泪自己上药,连告状都不会。 郝宝贝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又认真地盯着廖凡白看。 廖凡白内心暗笑,面上却不显。 怪不得宝宝老爱和向姥姥撒娇,原来感觉是这么的好啊! 宝宝现在的样子太可爱了,好想逗逗她。 廖凡白脑海里回想着郝宝贝是如何跟向姥姥撒娇的,一边想一边实践。 廖凡白故意瘪着嘴小声说道:“宝宝怎么了?生气了吗?我不是故意受伤的,那球太快了,实在是躲不过去了。” 也不知道这样说话行不行,平时宝宝就是这种语气跟向姥姥说话的吧? 郝宝贝大惊,看廖凡白如同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盯着廖凡白,眼里闪过惊恐。 这绝逼不是廖凡白,他不会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的。该死的!他不会是被别人的灵魂给占据了身体了吧? 廖凡白看郝宝贝被吓的够呛,也不再逗她了,冷下脸恢复平时的表情说道:“宝宝,我刚刚逗你玩儿的,我看你太紧张了,帮你缓解一下。宝宝是不是吓坏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眼前变的正常的廖凡白,郝宝贝虽然还有疑惑,可是现在却不是问问题的好时候,只好先放在一边,等确定他没事了再说。 “缓解个屁!你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疯了呢。” 郝宝贝说完认真盯着廖凡白看,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的底细。 廖凡白心知肚明,也不想再逗她了,可是听到郝宝贝说脏话,立即脸黑,冷着脸严肃地说道:“你再说一遍?” 郝宝贝神情一滞,目光闪烁,看向了病房门口。 一不小心说了脏话,还被他逮个正着,这下完了。不过也确定了他刚才在逗她,他没被别的灵魂占据身体。 郝宝贝脑补些什么廖凡白不知道,可他现在脸的确是黑的,还黑的能滴出墨来了。 他的宝宝什么时候学会说脏话了?这个习惯可不好,得改。 廖凡白无奈地叹了口气,柔声道:“下次不许说脏话,再让我听到有你好受。” 郝宝贝松了口气,立即化身小奶狗,狗腿地跑进病房拉住廖凡白的手笑道:“不说了不说了,这不是被你气……惹的吗?以后再也不说了。小白,你刚刚吓到我了,还以为你怎么着了呢,这才不小心说了脏话,你别生气了,啊!” 郝宝贝缩了缩脖子,不断地说着好话。 廖凡白紧握住郝宝贝的手放在手心里,内心又是一软。 他的宝宝总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怕他生气,每次都主动来哄他,她都快失去自我了。 正在这时薛千易和佟寒安跑了进来,两人一屁股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喘了口气才跟廖凡白报告。 “小凡,干爹开会去了,我进不去,也找不到合适的房间,我和小安看靶场那边没人,要不你们去那边?” 廖凡白看了眼窗外,现在天都黑了,靶场那边肯定没有人,那里地处偏僻,周围也没有建筑物,也空旷,很适合谈些重要的事。 廖凡白点点头,“就去那吧。” 廖凡白起身穿衣服,忍着头疼和眩晕拉起郝宝贝向医务室外走去。 半道廖凡白似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眼医务室的办公室那边,微眯了眯眼,又抬腿向外走去。 听爷爷说这个大夫不是一般人,好像还是个中医国手,而且来头也不小。 郝宝贝扶着廖凡白到了靶场,廖凡白又让薛千易和佟寒安回宿舍,不用等他们,等他们走远了,才拉着郝宝贝向靶场的最里面走去。 廖凡白走到靶场的中央区域停了下来,警惕地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没发现这里有人,这才拉着郝宝贝坐在了地上。 廖凡白与郝宝贝面对面坐着,严肃地看着郝宝贝。 廖凡白的谨慎弄的郝宝贝神情紧张,也不由自主地四下看了看,除了乌漆麻黑的远山,不,现在挺近的,除了这座小山什么都看不见。 “宝宝,我有事跟你说,这件事很重要,请你认真听我把话说完。” 廖凡白开口了,神情严肃认真,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也没有。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他真的是和我一样? 廖凡白先是叹了口气,后又神情复杂地看着郝宝贝说道:“宝宝,你这么聪明相信你已经有所怀疑了吧?没错,你猜对了,宝宝,我是重生的。而且我还知道,你也是重生的,我说的对吗?” 郝宝贝震惊地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看向廖凡白。 他们离的这么近,就是再黑也能看清对面人的表情,郝宝贝知道他没有说谎,他是认真的。 他重生了,他也重生了,是被球砸的吗?就是在今天?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猜到了,他还是猜到她是重生的了。 郝宝贝不知道怎么回答,想问问他是不是今天回来的,可就是张不开嘴。 廖凡白也没给她张嘴的机会,继续说道:“宝宝,你知道你前世是怎么死的吗?” 郝宝贝又是一惊。 怎么死的?不是发烧烧死的吗?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廖凡白苦笑一声,看向地面,低声道:“你是被我害死的,是我开车送你去医院的途中遇到了车祸才导致了你的死亡。” 突然廖凡白神情激动地将郝宝贝紧紧地搂进怀里,哽咽着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宝宝,不要怨我,不要恨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回到家偷着打开你家门。看你躺在床上烧晕过去了,就想送你去医院,可没想到,车速太快,路上遇到了车祸,我们俩人当时就死了。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再小心些再慢一些你也不会死。宝宝,原谅我,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宝宝,不要离开我,不要怕我,宝宝,……” 郝宝贝愣愣地被廖凡白紧紧地搂在怀里,脑子里还在消化廖凡白说的惊天大秘密。 她不是发烧烧死的,是廖凡白送她去医院时出了车祸才死的。 郝宝贝非但没生气,反而松了口气。 呼!还好,不是发烧烧死的就好,她可不想这么丢人,做第一个发烧烧死的人。 廖凡白哭了半天也没见郝宝贝有任何动静,这下更慌了。 “宝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就是不要不理我。宝宝,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不想和你分开。” 郝宝贝听着廖凡白道歉的话,突然笑了。 185宝宝,我们来早恋吧 郝宝贝哈哈大笑,吓的廖凡白手足无措。 宝宝不会被他气疯了吧?不要啊!他肖想了两辈子的媳妇不会就这么让他气疯了吧? 郝宝贝笑够了,突然想到了什么,退出廖凡白的怀抱,看着廖凡白的眼睛问道:“小白,你说你偷偷进了我的家是什么意思?” 廖凡白见郝宝贝恢复了正常,松了口气,又认真地看着郝宝贝说道:“宝宝,我还是从头跟你说吧,我说完了你就明白了。宝宝,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不,不只是喜欢,是爱,郝宝贝,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你知道我聪明的,其实我本可以跳级,可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一直都没有这么做,就是不想离开你。虽然那个时候我们还小,我也根本不懂那是什么,可我本能地告诉自己,不要离开你,不然我一定会后悔。后来我们长大了,上了高中,我终于知道了那是什么,那是爱,是美好的初恋。我当时怕极了,因为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我怕跟你告白后你会离我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同时我也害怕见到你,我害怕离你那么近,我怕我会忍不住抱着你,亲吻你,我怕我的行为会吓坏你,害怕自己伤害到你,所以我只有远离,离你远远的。我想着再等等,等你长大,等我们考上大学,等到那时再去追求你。后来虽然你没考上大学,可我不在乎,我想着上了大学好好学习,等我有本事了,挣到钱的那天就回来找你。所以我拼命地学习,拼命地学习知识,可有一天我发现我忍不了了,我又回去了。我想去找你,想告诉你我爱你,想把你带在身边,永远不让你离开。可是这时你家里出了事,姥爷走了,你父母下岗,所有的事都赶到了一起,我没办法在那个时候打扰你,我只能离开。你痛苦着,我也不好受,我就想干脆再等等,等我挣到钱了再去找你。后来我大学毕业,我在家里的安排下要出国,我那时好怕,我怕等我回来你就不见了,所以在出国前我又回去找你。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姥姥也没了,你又继续陷入了痛苦中,我想陪着你渡过那段时光,可是家里不同意,坚持让我出国,我没办法只得离开。我不敢出现在你面前,我怕会再也忍不住,我怕自己一出现就无法离开你。而我这一走就是五年,我花了五年时间完成了八年的学业,那时学校里的同学都说我疯了,可我知道我没疯,我只是想早点回到你身边,再也不离开你。只是当我高高兴兴地回国,再次找到你时你已经有了男朋友。你不知道,当我看见你和那个男人亲热时我有多生气,可是我没办法,我知道你不爱我,你的心里没有我,我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的。我想斩断一切与你有关的信息,可又舍不得,我只能一边看着你一边埋头搞开发,想尽办法挣钱,我想挣很多很多的钱然后去帮你,让你不再过那样的苦日子。过了几年后我的公司挣了钱,我也有了成就,同时也眼睁睁地看着你四外打工四外挣钱,看着你白天上班晚上上学,我想帮你,可那时我也不好过,只能这么看着。我看着你讨好每一个与你在一起的男人的家人,看着你为了他们洗手做羹汤,你知道我心有多痛吗?后来我成功了,你也爱上了那个喜欢买彩票的男人,我愤怒了,我无法再看着你与其他男人在一起,于是我剪短了一切你的消息。直到三年后,我再也忍不了了,我想再去看你一眼,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有没有结婚。于是,我花了大力气去找你,可你毫无音信,平房拆迁后,所有的熟人都搬走了,而你父母也没上楼,我再也找不到你,我失去了你所有的信息。我疯了一样满世界找你,这一找就是整整一年,最后还是在一个高中同学聚会上有了你的消息。当我知道你还没有结婚,甚至还没有男朋友时我有多高兴?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现在有能力帮你了,你不用再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打拼了。我在你出租的那个小区里买了两栋对门的房子,一间找人便宜地出租给了你,另一间留给了自己。我计划着如何出现在你面前,计划着如何去追求你,让你不再讨厌我,让你喜欢上我。我想好了一切,只是没想到,在我第一次出现在你眼前的那晚你先离开了,我知道你走了以后也跟着回了家,我想等你睡着后进去看看你,哪怕只有一眼也好。可是当我进去后才发现你在发高烧,人已经晕过去了。我急忙带抱你上了车,开车往医院赶,就是这个时候,这个时候遇到了车祸,我们双双死亡。宝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我怕你会出事,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你面前,我怕会失去你。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廖凡白哭着讲述完上一世的事,捂着脸坐在地上,眼泪顺着手指缝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打湿了地面。 郝宝贝听到一半时就泪如雨下,早已泣不成声,这时也不管廖凡白怎么样了,抱着双膝哭成了泪人。 他爱她,不只这一世,上一世他也爱着她,她不是单恋,不是暗恋,他们是相爱的。 想到这里,郝宝贝慢慢平静了下来。 他们是相爱的,既然相爱又有什么可哭的?虽然上一世他们没在一起,可这一世他们可以在一起啊!上天给了他们重来一次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呢? “小白,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不只这一世,我上一世也喜欢你。两世都是你一个人,一直是你。” 廖凡白听到郝宝贝的话猛然抬头,他惊讶地看着郝宝贝,眼里闪过精光。 “都是我?你说你上一世也喜欢我?” 郝宝贝点点头,眼神迷离地陷入了回忆。 “没错,我从高一时就开始喜欢你了,只是我自卑,我怕你会拒绝我,我怕你会厌恶我,离我远远的,最后连朋友都没的做,所以我从来都没说,只能远远地看着你。我看着你一直稳坐学年第一,看着你拿奖拿到手软,看着你考上大学,看着你出国留学,又看着你一步步走向成功。我知道我自己再也配不上你,你像是蜕变后的天鹅,高雅而又迷人,高傲而又冷酷。而我呢,丑小鸭一个,只能站在淤泥里抬头仰望你飞翔的身姿,我是那样的不起眼儿,是那样的自卑,我配不上你。我尝试着谈恋爱,可那些人都不是你,我知道我完了,我忘不了你,只能选择分手。因为我无法让他们亲近我,无法与他们接吻,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只能以分手告终。最后我妈急了,非要我找个男人嫁了。于是,我找到了那个爱买彩票的男人,他不会想亲吻我,不会想一直拉我上床,我想也许这样也好,于是我就跟他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原来一直有别的女人,我们就分手了。后来,我就一直单身,我武装自己,让自己变的坚强,直到那天遇到了你。你的出现撕碎了我所有的伪装,让我意识到我根本就没有忘了你,我的心里还想着你,爱着你。可你无视了我的存在,你像是从来都不认识我一样从我面前走过。我崩溃了,这时才发现原来我是那的渺小,比我想像中还要不如。我无法面对一无是处的自己就那样出现在你面前,所以我逃了,我逃回了家。可是没想到的是,我居然生病了,还发了高烧,直到我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晚了,我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就是六岁那年的夏天。你说的对,我是重生的,重生在了六岁那年。小白,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发烧烧死的,从来没想过会有另一种死法,所以你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想救我,甚至为了救我还搭上你的一条命。小白,我没想到你会去找我,也不知道你一直是爱我的。小白,我爱你,整整爱了你两辈子。” 听郝宝贝说完,廖凡白流下了激动的眼泪,一把将郝宝贝搂进了怀里。 她爱他,他的宝宝一直爱的人是他。 “所以,没有分开,没有远离,只有永远在一起是吗?你没有恨我,没有怪我害死了你是吗?” 郝宝贝回抱着廖凡白,笑着说道:“小白,我不恨你,反而要谢谢你。谢谢你一直爱我,谢谢你一直没放弃我,谢谢你为了我而奋不顾身,也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回来了,我见到了姥姥姥爷,我见到了年轻的父母,我还有机会去改变这一切。我终于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站在你身边,与你并肩前行,而不是卑微地仰望着你,让你一个人扛起一切。小白,人生路上多坎坷,我希望自己是那个能与你一起面对的人,能陪着你走过荆棘的人。小白,一切还来得及,我们还有机会不是吗?” 廖凡白紧紧地抱着郝宝贝,如同抱着全世界。他现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他觉得自己拥有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那就是宝宝的爱。 “宝宝,你不比任何人差,你不必卑微地活着。就算是前世的你也有资格站在我身边,因为我爱你。” 郝宝贝听到廖凡白说她前世也可以站在他身边时又哭了。 他在肯定她,他在鼓励她,肯定她的努力,鼓励她走出自卑的阴影。 好像他重生回来也没什么不好,虽然让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可她也不是知道了他的秘密吗?最主要的是,她终于明白了他的心,终于不用再担心他离开她。 郝宝贝想到这里笑了笑,随即又想到他重生回来的原因,于是问道:“小白,你是今天回来的吗?” 廖凡白听到郝宝贝的问话猛然间就清醒了,想到自己没有说的事实,怕她知道后生气,赶紧回答道:“当然,我死后再醒来就在刚刚的那张床上了,好在我融合了原来的记忆,不然也不会想到你早就重生了。” 不能让她发现他早就重生回来的事,不然她一定会发飙。 她会以为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今天,她会以为自己像看戏一样看着她演绎她的人生,她会忍不住拿刀砍了自己吧? 抱歉了宝宝,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我只能撒谎了。 郝宝贝没有多想,每次遇到廖男神她脑子就短路,更何况现在还被他抱在怀里。 “小白,你会怪我没有告诉你吗?我重生的事太大了,如果你没有重生回来,我是不会说的。这个秘密会永远埋藏在我心中,直到我死那一天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你。” 廖凡白抚摸着郝宝贝的秀发,嘴角含笑,“傻瓜,我又怎么会怪你?我很高兴你谁都没有说,因为你知道要保护自己,不会受到伤害。宝宝,我们早恋吧,真正在一起谈场恋爱,弥补我们上一世的缺憾。” 郝宝贝浑身一震,从廖凡白的怀中退了出来,看向廖凡,眼带认真。 “你确定?我们现在才15岁,是不是早了点儿,要是让家里发现怎么办?” 廖凡白笑了笑。 “不会的,我们小心一点儿就行了,就是发现了又能怎么样?我们是相爱的不是吗?谁也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郝宝贝笑着点点头。 “是的,谁也不能阻止。” 她两世的爱恋谁也阻止不了,他是她心中的那抹白月光,是她心中最明亮的存在,也是她心中最深的执念。 “宝宝,呆在原地,等着我来追求你,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会先表白,不会让我心爱的女生主动,我会实现它的。像是个普通女孩儿一样享受被追求的乐趣吧,我们来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郝宝贝感动地流下了眼泪,伸手抚上廖凡白的脸颊。 “小白,我一直在原地,从来没有离开,我在等你,等你来到我身边。” 廖凡白紧握郝宝贝抚上他脸的小手,与她深情对望,月光撒在两人身上,给他们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白纱。 廖凡白紧紧盯着郝宝贝的脸庞还是忍不住吻了下去,只是轻轻一吻,一触即分。 还不行,还得等等,他不能太着急了,不然吃苦的还是他。 该死的!还是太小了,要是再大一点他也不至于忍的这么辛苦。 廖凡白不说话了,一直盯着远处看,让郝宝贝有些担心他伤没好,再磕傻了怎么? 郝宝贝咬了咬下唇,担心地问道:“小白,你没事吧?” 廖凡白苦笑一声,“你说呢?你知道我忍了多久了?整整45年,前世36年,今世又忍了9年,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 郝宝贝撇撇嘴,小声嘀咕道:“好像你还不是真正的男人呢,前世小时候那些年能算吗?怎么也得长到20岁吧,今世还没到20岁呢,忍什么了?” 廖凡白闻言差点没被她气死,邪邪一笑,“我前世从6岁起就认定了你,今世也是一样,两世都没变。郝宝贝,你确定我现在不行?要不要试试?” 郝宝贝浑身一抖,打了个冷战。 “不,不用了。” 听说这个时候的男人惹不起,她还是老实点吧。 胆子真小!可惜了! 廖凡白嘴角微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宝宝,给你个忠告,别说男人不行,更别说我不行,再过三年,我会让你知道我很行。” 郝宝贝僵着脸呵呵一笑,点点头向后退了一步。 廖凡白黑着脸长舒口气,别过头不再去看她。他怕他再看下去会真的忍不了,这里乌漆麻黑的,可是干坏事的最好地点。 郝宝贝呆坐在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先是离开家来到京都,后是半道被郝战劫来了这里,然后就是廖凡白受伤,最后廖凡白告诉了她一件惊悚的事,他被球砸的重生了,现在呢,他们又互相表白在一起了。 这太不可思意了,感觉像是在做梦。 如果这是梦,她情愿永远不要醒来,能和廖凡白在一起是她多年的梦,这梦终于实现了,她宁愿一直做下去。 廖凡白心脏终于不再狂跳,情欲也被他压了下去,回过头看向郝宝贝,见她又开始神游天外,无奈地摇了摇头。 “宝宝在想什么?” 廖凡白拉过郝宝贝的手放在手心里,两手摩挲着。 郝宝贝回过神儿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感觉好不真实,像是在做梦。” 廖凡白眯眼微笑,看着郝宝贝的眼睛说道:“这何尝不是我的一个梦呢!这梦我都做了多年了,今天终于实现了。” 廖凡白深情地看着郝宝贝,天虽然黑了下来,可是在郝宝贝眼里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能照亮她整个人生。 186偏心眼儿的廖老爷子 两人在一束灯光中结束了谈话,看着黑着脸的郝战,两人低头认错。 “都给我闭嘴,什么也别说了,赶紧回去睡觉,明天开始正式训练。小凡,你明天能训练吗?不行就再休息几天。” 廖凡白点点头,“没问题。” 终于和宝宝说开了一切,他现在整个人神清气爽,有使不完的力气,头也不疼了,脑袋也不晕了,就是现在围着军区跑两圈都没问题。 “没事就好,快回去吧。” 说完,郝战转身就走,郝宝贝和廖凡白两人跟在他身后。 郝宝贝拉了拉廖凡白的袖子。 “你头没事了?” “没什么大事,又没出血,刚才还头晕来着,现在跟你说开了,我感觉自己好多了。” 郝宝贝咬了咬下唇,“那你也小心点儿,明天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会保护好它的,我还要和你白头到老呢。” 郝宝贝白了他一眼,这人现在说情话是信手拈来,可比以前强多了。 “少来了,还是小心点的好,明天去医院看看,我也好放心。” 廖凡白点点头,“好,我明天上午就去,下午回来再训练。” 两人说定后就不再言语,一路走回了宿舍。 第二天上午,廖凡白到医院检查了一番,确定没什么事后,回到部队里马上投入到了训练中。 一个月转眼即逝,郝志文几人在京都呆了一个星期,把平房搬迁的事料理完后,廖楚生带着几人在京都里逛了三天,然后才开车回家。 到家没几天,学校通知郝宝贝几人去学校取录取通知书和毕业证。 郝宝贝四人不在家,郝志文几个当爸爸的自然就得上。到了学校把毕业证和录取通知书拿到手,几人又拿着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的录取通知书嘚瑟了好几天,连得了向珊几人的好几个白眼。 廖楚生在钱芳的催促下把四人的录取通知书邮到了京都的家里,等郝宝贝几人训练完后去取,然后再到学校报到。 郝战得知后让郝宝贝四人出去了一趟,让他们把报名的事办好再回来。 廖凡白领着郝宝贝三人坐着郝战的车到了军区大院的家里,还没进门,就看见早就得了信的廖老爷子拄着拐棍出来了。 “郝战你个臭个小子,你别跑,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一声怒吼平地起,吓的郝宝贝三人直接躲在了廖凡白身后。 诶呀妈呀!这老爷子声音也太大了!就跟打雷一样,一听就知道老爷子身子骨不错,同时脾气也不太好。 郝战站在原地没动,淡定地站在那里等廖老爷子到来。 廖老爷子见他没动,更气了。 臭小子看不起我啊!嫌弃我老了?打不动你了呗!好,你给老子等着,看老子不削死你个臭小子! 还没等廖老爷子举起拐棍,郝战瞄了眼廖凡白身后的郝宝贝。 “咳咳,老爷子,这里有小姑娘在呢,你别吓到她。” 廖老爷子定睛一看,呦!可不是咋的!这里还有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姑娘!不用问了,这就是大乖孙说的郝宝贝了。 诶幼喂!可不得了了,老子刚才声音大了点儿,没吓坏这小姑娘吧?要是吓到了,人家以后不来了可怎么办啊?不行,得赶紧补救。 廖老爷子想到这里立马变脸,笑呵呵地冲着郝宝贝招手。 “小姑娘,来来来,来爷爷这里,爷爷给你拿好吃的。” 众人满脸黑线。 这老爷子想什么呢?怎么听着好像诱拐小孩儿的人贩子啊?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看向身前的廖凡白。 这是你爷爷?没弄错? 廖凡白秒懂,点点头。 是我爷爷没错。 郝宝贝又咽了咽口水,赶紧一个眼神儿又递了过去。 咋和我想的不一样啊?司令不都是贼严肃贼冷酷的吗?怎么这么的……逗逼呢? 廖凡白揉了揉额角,低头回了个眼神儿。 没办法,谁让他喜欢女孩儿。 郝宝贝愣住了,像是廖凡白这样的家庭不都是喜欢男孩儿的吗?男孩儿可以继承家业啊,喜欢女孩儿干什么啊? 廖凡白又是一个眼神递了过去。 我爷爷和其他人不一样,嫌弃男孩儿嫌弃的要命。 廖凡白暗自叹了口气,想当年他还小,大院里的孩子都比他大不少,没人跟他玩儿,只能一个人呆着。他爸妈不在身边,怕他出危险,也不让他出大院,他只能等他爷爷出去时他跟在他身后,去看看其他地方是什么样的,就当是探险了。而他爷爷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他老实呆着的样子就喜欢,说他像女孩儿一样乖巧,曾经还动过把他送去做变性手术的念头,说是年龄小,好恢复。他爷爷的举动可把他妈给吓坏了,愣是带着他一连二三年没回来,气的他奶奶追着他爷爷满大院跑,吓的他爷爷两天没敢回家。 郝宝贝愣了半天没动地方,可把廖老爷子急坏了。 完了,小姑娘吓着了,会不会她怕了我啊?不要啊!好不容易来个小姑娘,要是吓的以后不来了怎么办?那谁来陪他玩儿……说话啊? 廖老爷子咳了咳,又把嘴角向两边咧开三分,笑得脸颊直疼,可想到以后郝宝贝会不来,忍了。 “小姑娘,过来,别怕,爷爷不是坏人,爷爷是司令退休,有退休证的。你跟爷爷进屋,爷爷拿给你看。” 廖凡白感觉脑门疼。 爷爷咱不闹了行吗?你这口气更容易吓坏小孩子,好在来的是郝宝贝,这要换二个人,非报警不可。 郝宝贝这时也回过神儿来了,赶紧从廖凡白身后跑了出来,来到廖老爷子身边,伸手扶住了他胳膊。 “爷爷,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忽略了您,您别生气。我没怕您,您这么和蔼可亲,我怎么会怕您呢?爷爷,您怎么出来了?我们来就来了呗,也不是外人,我们都是小白的好朋友,您不用出来接我们的。爷爷,我扶您回屋。” 郝宝贝嘴甜,最会哄老人,三两句话就把廖老爷子哄的眉开眼笑,跟着她的脚步回了家。 在他们身后的薛千易和佟寒安看的目瞪口呆。 薛千易咽了咽口水。 “小凡,你爷爷就这么回去了?他没看到你啊?” 不会真没看到小凡吧?不能啊?小贝站在小凡身后他都看到了,怎么会没看到小凡呢? 廖凡白目光微闪,不自在地咳了咳,没有回答他,紧跟着郝宝贝和廖老爷子的脚步进了大院。 他能说他爷爷眼里只有女孩儿吗?在他爷爷眼里,女孩儿可比他来的重要多了,尤其那个人还是他心心念念的郝宝贝。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他是故意在他爷爷面前说了不少郝宝贝的好话,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是如何潜移默化的让他爷爷认为郝宝贝是个好姑娘,是个可爱的女孩儿,甚至暗示他爷爷郝宝贝将是廖家人。 薛千易没得到廖凡白的回答也没在意,和佟寒安一起也进了大院。 郝战眼见着几人进去了,转身开车走了。 笑话,可算把老爷子注意力引走了,他不趁这个时候跑等待何时?等着进去后挨削吗? 廖老爷子被郝宝贝扶回了家,与郝宝贝开心地说着话,被郝宝贝哄的眉眼都跟着充满了笑意,瞅也不瞅刚刚还心心念念的大乖孙,好似完全忘了廖凡白的存在。 廖老爷子让保姆吴阿姨拿来各种水果和糕点放在郝宝贝的面前,怕她不好意思吃,干脆亲自动手给苹果打了皮放在她手上,乐呵呵地让她吃。 完全被无视了的廖凡白和薛千易、佟寒安三人无语望天。 爷爷,我们还在呢,你这眼里都是郝宝贝是不是不太好?好吧,就算你喜欢她,可也不用把所有的东西全放在她面前吧?好逮也给我们留一样啊!哪怕是杯水也行啊! 薛千易和佟寒安见廖凡白这个亲孙子待遇跟他们一个样,也没什么可挑的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郝宝贝一个人守着一堆的东西在吃。 好在最后吴阿姨看不下去了,笑着给三人倒了水,又给他们重新拿了水果和蛋糕,得到三人感激的微笑。 廖凡白将水果和蛋糕往薛千易和佟寒安那边推了推,端着茶杯认真听廖老爷子和郝宝贝说话。 “宝宝真是厉害,居然是L省的高考状元,这得多不容易啊!听说L省的试题比京都这边难多了,是吗?” 郝宝贝点点头,“是难了不少,我看过以前几年京都的高考试卷,各个科目都难了不止一点,如果是我们那里考这样的题,会有一大半的同学答满分。” 实验高中的教学质量不是吹的,就拿这次高考来说吧,考上Q大和B大的加起来足足有十个人,达到一本线的也占了全年级人数的百分之二十,二本占了百分之五十,剩下的以三本居多,大专生只有少数学习不好的学生去了,基本上都进了大学校门。当然,今年考的这么好也得益于他们四人在学校里学习的原因,他们四人年纪小,学习又好,起了带头作用,他们四人带动着全学年的学生都比着学,不学习的学生还真不多。 就是在后世,实验高中也在省里首屈一指,每年考上Q大和B大的学生都不在少数,一本人数基本保持在百分之二十左右,二本也是如此。 廖老爷子皱了皱眉头,“差这么多么?” 郝宝贝笑着说道:“爷爷,这就是地区差,每个地区的学习内容都不一样,就像是上Q大,在我们那里不考个690多分是别想上Q大,可是在京都540分左右就能上,差了150多分,这就是在京都居住的好处。当然,我们L省的学生进入Q大后也没什么优势,这是因为我们接触的东西不在一个层面上。我们那里的孩子四处撒野的时候,京都的孩子在看世界地图;我们那里的孩子在看动画片的时候,京都的孩子都在玩电脑;我们那里的孩子在玩益智类的玩具,京都的孩子都在研究发动机的构成;我们那的孩子还在学英语发音,京都的孩子已经能用英语流利的交流了;我们那里的孩子玩遥控汽车,这里的孩子在组装玩具飞机,并且还有专门的比赛来鼓励他们,这就是差距,这就是距离,是用多少分数都弥补不了的。而上了大学后,分数的差距会越来越小,如果掌控不好,没有调节好自己的心态,甚至会在短时间内被超越,这里有两个原因。一,就是灵动性。我们那里的孩子只知道学习,很多的东西都是死记硬背的,上了大学后再这样学习是不行的,许多的东西都需要自己去总结去实验,而我们那里的孩子则缺少了这份灵动性。二,我们那里的孩子从小就被灌输要好好学习,长大了去大城市里上大学,并且还要留在那里工作、结婚、买房子、落户口。从小学到高中这十二年里,他们每天每时每分都在学习,而且是在父母严厉督促下学习的。一但上了大学,身边没有人管束,很容放松自己,认为自己已经考上了大学,完成了父母的交待一部分任务,剩下也不用他们管了,就不用再好好学习了。这就造成他们会在很短的时间里成绩下降,并且被超越。当然,如果他们能摆正心态,积极地学习新知识,向京都里的孩子不耻下问,等待他们的将是质的飞跃。只要给他们时间,京都的孩子再想很容易超过他们是不可能了,他们会越走越远,越飞越高,终有一天会成为雄鹰翱翔在天空中,成为空中霸主。” 郝宝贝说的很是真诚,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或是阿谀献媚的意思,因为这个问题一直都存在,就是后世也是如此,这个距离一直都在,这就导致了两个地方的孩子接受的教育和理念完全不同,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而从地方考上大学的学生也有很多不再埋头苦读,他们开始放松心情,开始了多姿多彩的大学生活,也应父母的要求开始想办法留在学校所在地。这就导致了许多的外地人涌入京都等大城市,致使京都这些地方的房价迅速上涨,能在一个小城里买到一个一百多平楼房的钱在京都和S市等地连个厕所都买不来。最后,国家不得不出台政策限制京都这些一线城市的户口和买房的条件,再想在京都这些地方安家落户取得户口,难如登天。 廖老爷子认直听着,越听越心惊也越听越高兴。 他没想到郝宝贝一个女孩子会有这么深的见识,而这个女孩子将会是他廖家的人。 廖老爷子抬眼终于扫了自家孙子一眼,眼里满是揶揄。 小子行啊!不愧是他老廖家的种,这眼光没得说了,还知道先下手为强,从小就给自己培养了个媳妇。 廖凡白淡定地喝了口茶,抬眼也扫了廖老爷子一眼。 都是跟你学的。 廖老爷子看明白了孙子眼里的意思,老脸一红,扭过头不理他了。 可不是吗,他媳妇就是他自己挑的,也是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当然也是他一步步拐来的。 廖老爷子不自在地咳了咳,笑着称赞了郝宝贝两句,又突然到了什么,四处瞅了瞅,突然暴怒起来。 “郝战那臭小子呢?人呢?人怎么没进来?” 廖凡白扫了廖老爷子一眼。 才发现,晚了!锅都甩出去了,还进来干嘛? 他又不傻,进来等着挨骂吗? 廖老爷子嘀嘀咕咕地骂了好一通,又突然想起来身边坐着的郝宝贝,僵硬地扭过头看向她,立马咧着嘴笑了起来。 “宝宝别怕啊,我不是针对你,我骂郝战那臭小子呢。对了,听说你们认了他做干爹?还是别认了,他这人做事不靠谱,爷爷明天给你们找个好的当干爹。” 麻蛋!他家的小姑娘怎么能认那个混小子当干爹?他非得给他搅黄了不可。让他嘚瑟,让他臭美,让他不尊老爱幼,让他跟老子做对。哼!跟老子做对没他好果子吃。 廖老爷子打定主意要给郝宝贝四人重新找个干爹,给郝宝贝弄的是哭笑不得的,最后还是廖凡白出马把人劝住了。 郝宝贝四人抹了把虚汗,决定等见到郝战时向他要好处,不然就等着他们叛变吧。 一直被廖老爷子无视个彻底的薛千易和佟寒安,在廖老爷子给他们拿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才笑着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赞了句“好小子”,随后扔下廖凡白三人又去和郝宝贝聊天去了。 录取通知书到手,郝宝贝四人也不想多呆,就想告辞去学校报名。 廖老爷子拉着郝宝贝不放手,非要跟着一起去,四人想了各种办法苦劝无用,只得让他跟着了。 最后,廖老爷子拉着郝宝贝上了警卫员开的车,其他三人看都没看一眼就让开车,气的廖凡白直翻白眼。 爷爷,不是我吃醋,可是我才是你亲孙子好吧?你这样也太偏心了吧?你孙子我还没上车呢! 廖老爷子也不管他们,拉着郝宝贝继续聊天,廖凡白无奈,也拉着薛千易和佟寒安上了车,同时得到两人同情的眼神儿一枚。 187新的朋友 小凡太可怜了!他爷爷有了郝宝贝就不要他了。 廖凡白懒的理他们,连白眼都懒的给一个,闭上眼睛睡起了大觉。 在廖老爷子的坚持下先送郝宝贝去了B大,得知廖老爷子亲自送人的校长赶紧迎了出来,在和廖老爷子寒暄几句后就找人给郝宝贝办理了入学手续。 办理入学手续期间,廖老爷子可算是逮到了机会,在校长面前给郝宝贝一顿好夸,就怕别人不认识她似的,那笑的,满脸的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郝宝贝才是他亲孙女呢。 几人从B大出来又马不停蹄地赶往Q大,也是校长亲自相迎,办完廖凡白三人的入学手续后,校长还在那纳闷呢。 不是说送孙子来办入学手续吗?怎么老爷子和一个小姑娘聊的那么热呼孙子反而不管呢?那小姑娘是谁呀? 校长大人正纳闷呢,廖老爷子又逮到了机会,给郝宝贝又是一顿猛夸。说她是L省的文科状元,考的分那叫一个高,要不是她喜欢学文学不喜欢学理,这时候都没廖凡白什么事儿了。 陪着笑脸的校长大人一直处于懵逼中。 早就听说廖家老太爷不喜欢男孩儿喜欢女孩儿,看来传言没有错。这不,就连不怎么认识的一个女孩儿在他心中的地位都比亲孙子高。 再看廖凡白时,校长大人就带上了无限的同情。 孩子!你受苦了,有这样一个爷爷你受累了! 麻蛋!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爷爷,你想夸别人家的孩子你就夸吧,怎么把自家孙子扁的一无事处啊?这还是你亲孙子吗? 廖凡白这回没再翻白眼。 夸吧夸吧,反正是他媳妇,都是自己人,夸谁不一样呢! 几人报完到后就想回部队,可是廖老爷子拉着郝宝贝不让走,非得让她在家里吃完饭再回去。 廖凡白说了半天也不好使,后来廖老爷子火了,让廖凡白三人先走,等郝宝贝吃完了晚饭他再让人送回去。 薛千易和佟寒安又一次领略到了廖老爷子的偏心程度,孙子都往回撵,非要留郝宝贝吃饭,这得多喜欢女孩儿呀? 廖凡白吃饭时全程冷着脸,廖老爷子也没理他,光顾着给郝宝贝夹菜,没一会儿碗里就冒尖了。 郝宝贝艰难地吃完了碗里的饭菜,放下碗逃也似的冲出了廖家。 不行了,再呆下去她就吃撑了,看老爷子的样子,似乎还想让她再来点饭后水果,可她现在看见吃的就想吐,实在是吃不下了。 郝宝贝跑了,廖老爷子满眼不舍地扒着门框目送她离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送情人呢,看的薛千易和佟寒安一阵的恶寒。 几人回了部队里又呆了三天,八月末郝战载着几人出了部队,分别将人送到了各自的学校。 郝宝贝来的晚,学校里的新生已经基本到位,宿舍也都住进了人,等郝宝贝在后勤部领了钥匙和行李走进她所在的宿舍时,里面只有一个空位了。 郝宝贝用钥匙打开房一看,里面没人,只有靠里面的床铺还没人占,剩下的位置都放着行李,而且已经整理好了。 郝宝贝将自己的东西放在地上,抬头看向空着的床铺,上面有用纸条写的自己的名字,还贴在了床头上,显然是学校早就分配好的。 怪不得这么好的位置没人占,原来都分配好了。 郝宝贝嘀咕了一句,从包里翻出抹布,准备弄湿了把床铺擦拭一遍。 郝宝贝四下瞅了瞅,这个宿舍还是挺好的,比她想像中一屋八九个人强多了。里面只有四张上下铺,上铺住人,下面是书桌和一个立柜,和她前世时听到过的大多数大学宿舍差不多。 卫生间也安排进了宿舍里,面积不大,只能如厕和淋浴,洗个衣服都没地方晾。好在靠她床铺的一边有一个阳台,面积还不小,足够她们晾衣服的了。 郝宝贝走到卫生间弄湿了抹布,认真地擦了起来。 这个宿舍好像是新盖不久的,东西还挺新,也挺干净,擦了一遍也就差不多了。 郝宝贝见床铺干净了,就翻出学校里发的行李铺在了床上,然后又把从家里带来的自己的行李铺在了上面。 一通忙乎下来,郝宝贝出了一身的汗,这时她却无比感谢她妈和她姥姥,东西带的太全了,她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只要下楼买两个盆就行。 郝宝贝看了眼床铺下方的衣柜和书桌,书桌那里有三个抽屉,上面都有锁心,钥匙也都放在上面,也省了她一笔买锁头的钱。 打开衣柜,里面分二层,上面一层比较大,还有一根挂衣服的横杆。下面什么都没有,面积也比较小。 郝宝贝瞅了两眼就把衣服挂了进去,又把皮箱和三个袋子和整理出来的鞋子都放在了衣柜的下面,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摸出把锁头锁上,这才站在床铺前打量起来。 郝宝贝满意地点点头,给自己点了个赞。 正在这是门口处传来了动静。 “欸!这门怎么没锁呀?不对呀?我最后一个出去的,明明是锁了的呀?” 一个同是东北口音的女声在外响起,听的郝宝贝好一阵的亲切。 她这命哦!怎么就这么的好?在大学里能遇到老乡是多么的不容易!而且还是住在一个宿舍里。 “等一下,先别进去,要是有坏人怎么办?” 另一个女声响起,显然是拉住了一个想进宿舍的女生。 “不会吧?” 疑惑声打断了郝宝贝的思绪,她不想一进大学校门就和宿舍里的其他人不对付,她还想在这里好好学习,度过她最美好的年华,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与人斗法上。 郝宝贝想到这里没再耽搁,笑着上前打开了只留了一条缝的宿舍门。 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外面的三个人都愣住了,再定睛一看,立即睁大了双眼。 好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嘴唇,弯弯的眉毛,小巧的鼻子,皮肤白晳红润,脸上没有一丝毛孔。此时她正笑着看着她们,感觉像是在看着她的亲人一般,眼里带着亲昵和信任,一点儿不像她们是刚刚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你们好!我叫郝宝贝,来自L省,跟你们住在同一个宿舍,以后请多多指教。” 郝宝贝说完,向左侧侧身,让出了门口的位置,请她们进屋。 三个女生见此情景松了口气,不是坏人就好,不然她们真不敢在这里住了。 三人依次进了屋,反手将屋门关好,坐在各自的椅子上打量着郝宝贝。 “你叫郝宝贝?来自L省?” 东北口音的女孩儿先开口问道。 郝宝贝抬头一看,不愧是东北人,这个女孩儿个子有一米七,身材爆好,前凸后翘的,长的也漂亮,属于妩媚型的,长长的头发吊着马尾,正一脸疑惑地盯着她看。 郝宝贝点点头,“没错,我叫郝宝贝,来自L省。” 东北口音的女孩儿眼睛一亮,立马向她冲去,伸手就将郝宝贝抱在了怀里。 “哈哈哈,我这命也太好了吧?居然能和你一个宿舍住,这要让我同学们知道了,还不得嫉妒死我?哈哈哈……” 郝宝贝一脸懵逼地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女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认识自己,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高兴? 其他两个女孩儿看着东北女孩儿也是惊讶不已。 她们知道这个女孩儿个性爽朗大方,可没想到她能笑的这么肆意这么快活,还……这么大声。 过了一会儿,东北女孩儿笑够了,拍拍郝宝贝的肩头说道:“来认识一下吧,我叫董书瑶,和你一样来自东北L省,只是我是J市的。我知道你,你是我们L省的文科高考状元,听说你今年只有15岁,是个天才学霸,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我还听说你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而且还会武术,不但人长的漂亮,身手也好,你可是我们学校文科班里的学生最仰慕的人。” 郝宝贝听的嘴角微抽。 不会吧?她这么有名?她的名字都传遍了L省的其他地方了? 剩下两个女生也是一脸的震惊。 卧槽!跟个学霸住一寝室,这下可赚大发了! 郝宝贝疑惑地开口问道:“你这都是从哪听说的?” 董书瑶得意地仰起头说道:“这有什么?我不但知道这些,还知道你的高考复习资料被出版社拿去出版了,现在L省的高三文科班的学生是人手一份,你可赚大发了!全省那么多的高三考生,有那么多的文科班的学生,这得挣多少钱啊?” 郝宝贝嘴角又是一阵的抽动。 所以你这么傲娇的样子是得意能和她这个小富婆住一起喽!不过,她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出版社的人拿走她复习本的那天她正好在外出摊儿卖衣服不在家,是郝志文跟来人谈的,多少钱卖的她还真不知道。只知道他爸把钱存在了银行里,把卡交给了她,说是这只是一部分,剩下的开学后卖出去了再给她提成。 想来廖凡白那里也是一样,廖楚生也在开学前了他一张卡,只是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他们根本就没来得及看就去了部队。 “郝宝贝,你真的好厉害,我好佩服你啊!” 董书瑶星星眼,看的郝宝贝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赶紧扭过头去看向另外两人,笑着问道:“你们呢?你们是哪里人?” 其中一个个子比较矮小声音甜美的女孩儿开口了,“我是南方人,家在S省,叫夏涵。” 另一个活泼型的少女也跟着开口了,“我叫于天真,家是京都的。” 郝宝贝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介绍完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在一起生活了,希望我们能相处的愉快。” 三人笑着点了点头,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几人都看得出来,其他几个女孩儿家境都不错,暂时来看为人也挺靠谱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龌龊的事发生,如果能相处融洽,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就有了朋友,也不用她们去花很长时间去适应了。 董书瑶个性爽朗,属于自来熟,搂着郝宝贝问东问西的,只是她很有分寸,除了有关郝宝贝的事,其他的事什么都没问。 郝宝贝也好说话,她问什么答什么,就连和廖凡白的关系也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 其他三人听后又是一惊。 董书瑶好奇地问道:“你们学校让早恋?” 郝宝贝噗嗤一乐,“怎么会?我们在学校里可是一点儿都没越界,我们是在考上大学后才在一起的。” 于天真接口又问,“你们好像岁数不大吧?这还不属于早恋?” “我们都15岁了,虽然年龄比你们小,可是我们的心理年龄一点儿都不比你们小,也就是说,我们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彼此也都认定了对方,确定将来会在一起,所以才说好了上大学后谈恋爱的。” 夏涵也忍不住了,“那你们家里人知道吗?他们同意?” 郝宝贝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可是我想他们心里应该都有数。毕竟我们在一起长大,对我、对廖凡白都很了解。我们不是随便对谁好的人,不是我们认定的人是走不进我们的生活的,所以,他们应该从平时的蛛丝马迹中知道了这件事,可他们没有问,我们也就没有说。” 不说她爸妈都是聪明人,就是廖楚生和钱芳也都不白给,她不信他们会一无所觉。 要说不知道的人应该就是钱芳,虽然她会有所怀疑,但廖凡白不说,她也不地问,良好的教养让她做不出来干涉儿子感情的事,自然不会主动去问。再有,廖凡白是男孩儿,和他沟通的最好人选是廖楚生,这一点她心里很清楚,因此她不会很肯定地知道她和廖凡白的关系。另外,她和廖凡白相处的时间少,廖凡白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了学习和她的身上,剩下有什么事也都会和廖楚生说,很少会跟钱芳说什么,这就导致了钱芳不是很清楚她和廖凡白的事。 三人一脸的羡慕,撇撇嘴道:“你们家家长还真是开明,这都充许?” 要是她们家长也这样就好了,她们也能有个高中初恋了。 唉!这样的好事是轮不到她们了! 郝宝贝也跟着撇撇了嘴,“难道你们现在就不能恋爱了?你们可都20岁了,也到了谈恋爱的年龄了吧?我就不信,你们来时家里都没跟你们说,让你们在学校里找个合适的?” 董书瑶和夏涵红着脸点点头,不好意思地承认了,只有于天真什么表情也没有,不过也没反驳。 郝宝贝见了解的差不多了,从衣柜的包里拿出一堆的吃的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拎出两包零食扔给董书瑶和夏涵,又翻出包薯片扔给了于天真。 “我也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都自己拿吧。对了,你们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都走了?” 于天真接过零食撕开包装袋,扔进嘴里一片薯片道:“我们去领军训穿的衣服了,明天开始就要军训了,对了,你还没领吧?赶紧去吧,一会儿小号都没了。” 夏涵也没客气,撕开包装袋也吃了起来,听到于天真的话也跟着点头,“对对对,赶紧去,我们翻了半天才找到两身小号的,你再不去就没了。得了,你也不知道在哪,还得现找,浪费时间,我陪你去。” 说完扔下吃了几口的零食拉着郝宝贝就往外走。 郝宝贝笑着任由她拉着走出了宿舍,回头跟董书瑶和于天真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出了宿舍。 看着前面走的飞快的夏涵,郝宝贝暗暗点了点头。 没想到,不只来自东北的董书瑶爽朗大气,这个来自南方的夏涵也是如此的仗义,能放下手中的零食,主动带她去领衣服,这份心,她是记下了。 还有于天真,那女孩儿看着就知道是个没心没肺的,一定是从小被家里人娇养惯了的,一点心机都没有,也是容易相处的人。 看起来她命挺好的,还真让她遇到了几个好室友。 夏涵怕郝宝贝来不及领衣服,走的速度就快了起来,可她还想着身后的郝宝贝,怕她跟不上,还不时回头看她一眼,一边走一边说道:“郝宝贝,我们得快着点,一会没衣服了就得穿大号的了,军训时多不得劲啊!你跟得上吗?不行我就先跑着去,你在后面慢慢走。” 不知不觉间,夏涵就把郝宝贝会武术的事给忘了,把她当成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软妹了,没办法,谁让郝宝贝年龄小,她总是觉得她得照顾她,不然这个孩子就会吃亏。 郝宝贝嘴角微抽,无语地看着前面飞奔的夏涵。 这是把她当成林黛玉了?她没那么弱吧?她不是知道她会武术吗?怎么这会儿全忘了? 郝宝贝摇头暗笑,算了,能被人照顾是好事,她得高兴才对。 郝宝贝速度也不慢,跟着夏涵跑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到了后勤处领到了衣服。 夏涵呼出口气,庆幸道:“还好我们跑的快,最后一身衣服被我们抢到了,不然你就得穿大号的衣服参加军训了。” 郝宝贝抱着新到手的衣服也一脸的庆幸,嘟着嘴说道:“还好有你在,不然真就没了。” 夏涵看着鼓着包子脸的郝宝贝立马乐了。 诶幼喂!太可爱了,真想掐掐她的包子脸。 188我的就是你的 夏涵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一把掐上了郝宝贝的脸颊,笑嘻嘻地说道:“宝贝啊,你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的!” 说完,人转头走了,留下郝宝贝原地懵逼。 卧槽!一不注意让人调戏了。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紧随夏涵的脚步回了寝室。 到了寝室于天真就嚷嚷开了。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刚刚和老大商量完晚上聚餐的事,晚上都有空吧?咱们去大吃一顿。” 郝宝贝又是一愣。 老大?显然这个老大就是董书瑶喽! 果然,董书瑶点点头。 “你们俩晚上都有空吧?有什么事要办的吗?没有就这么定了。” 夏涵摇摇头,表示没有,又和其他三人看向郝宝贝。 郝宝贝瞅了眼外面,现在正好是中午,下午要去和廖凡白、薛千易和佟寒安三人去买电脑和手机,一下午的时间尽够了。 郝宝贝也点头同意了,并且和三人打了声招呼,拿上两张银行卡出发了。 郝宝贝走出校门时廖凡白三人已经到了。 “你们学校怎么样?宿舍好吗?” 郝宝贝走到近前主动拉上廖凡白的手,抬头看向他。 廖凡白笑了笑,“还不错,里面挺大的,我们三个在一个寝室里,还有一个新生还没到,应该下午来吧。” 他们三人由于年纪小,又是一起长的朋友,学校特意给三人安排到了一起,另一个男生也是学霸类型的,学庭条件优越,听说还是跟他们同一个省的。 “四个人一个寝室?” 廖凡白点点头,反握住郝宝贝的手攥在手心里。 郝宝贝没再问话,薛千易适时来了一句。 “咱们去哪儿吃饭啊?我可是饿坏了。” 四人早上在部队里吃的早饭,部队起床早,早上六点就吃上饭了,到了现在都12点多了,他早就饿的不行了。 佟寒安白了他一眼。 这个吃货,走到哪都忘不了吃。 四人迈步走向B大西门的一条小吃街。 郝宝贝来京都前就了解过,这里吃的东西挺全,也比较好吃,就是相对贵了一些,但也只是一点点,并不夸张。 廖凡白做为老京都人自然是知道哪里有吃的,更何况他还是重生的,这里在上一世可没少来。 两人默契地走到小吃街,期间谁也没说话,只心照不宣地互视了一眼。 四人找了家干净的面条馆,要了四碗面条和两碟咸菜,坐在那里一顿狂吃。 饿了一早上了,也不是只有薛千易觉得饿,他们也饿的不行了。 吃完了午饭,郝宝贝拿着面巾纸擦了擦嘴说道:“我们寝室晚上有聚会,你们去吗?要是没事我和她们说一声,一起呗。” 廖凡白自然没意见,他巴不得多和郝宝贝呆一会儿,能在一起吃晚饭是再好不过了,更何况前世有同一寝室的同学有了男朋友要请客的说法,他也不能例外,他现在得牢牢把握住每一个向所有人宣告郝宝贝是他女朋友的机会。 佟寒安想了解下周围的环境,而薛千易则是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原则都同意。 郝宝贝见他们同意了,决定回到寝室后跟她们三个说一声,再加三人一起吃饭。 饭后,廖凡白就带着郝宝贝三人坐公交车直奔手机卖场。 郝宝贝选手机的目标很明确,能用就行。 不管现在的手机有多高端也没有后世手机来的好,那是可以拿手机当电脑、当银行卡使的年代,是一机在手走遍天下的新时代,与其卖个贵的要死还不好用,过两年就淘汰的还不如买个普通能用的就得了。 最后,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决定,就买某个最耐摔的牌子。直板,蓝屏,能接打电话发短信,还设有两个小游戏,其他的,没了。 就算是这样也是花了郝宝贝三千块钱,没把她心疼死。 郝宝贝咬着后槽牙付了钱,转头一看,廖凡白三人也都交完了钱,人手一部手机正在门口等她。 四人将其他三人的手机号存入自己的手机里,又向旁边的电脑城走去。 逛了一圈,郝宝贝也没一个看中的,最后廖凡白干脆也不问她了,连带他和佟寒安、薛千易三人都挑了个很普通的电脑,黑色机身,厚的不像话,能顶后世里两台笔记本,又买了一堆的零件,这才往学校走。 “宝宝,你先过两天再用吧,我给你重新装一下。” 郝宝贝眼睛一亮,狂点头。 她怎么忘了,她家廖男神可是计算机方面的大拿啊!有他在,还愁电脑不好用吗? 薛千易和佟寒安也想拥有这项待遇,可却被廖凡白无情地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他们是学这一行的,想改装,自己动手,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他,其他的他不会帮忙。 郝宝贝乐的屁颠屁颠的,也不在意这台笔记本花了她一万多大钞了,跟个哈巴狗似的围着廖凡白转,看的廖凡白哭笑不得。 走到半道,郝宝贝想起来董书瑶说的卖复习资料的事,又拉着廖凡白跑到银行看了眼卡里的数字。 没错,是数字,现在郝宝贝觉得自己就是个富婆。家里一套住房,京都有一套楼房和四栋马上要上楼的楼房外加两个平房,S市还有三栋房子,银行里写着她的名字的钱现在也是以十万计了,她不是富婆谁是富婆?最关键的是这些钱都是她挣来的。虽然有一大部分是中的奖金,可也是她买的,也算是她钱。 没想到啊!她一整套的复习资料能卖这么多钱,而且还不是全部,只是其中一部分。 郝宝贝算了算,一科卖10块钱,她一套资料共有六科,也就是60块钱。按一人60块钱算,光是一个实验高中的高三学生就有400人用,也就是两万四千块钱。F市有二十多个高中,每个学校按300人计算,就是6000人,那就要卖出6000份,6000份就是36万,光一个F市就卖出了38万,那整个L省呢?会有多少?L省可是有24个市,再一乘下来,郝宝贝愣住了。 额滴个神啊!他们F市不说是L省的最小的一个市也差不多了,单拎出任意一个市都比他们那里发达,人数比他们那里多,这就意味着不管是哪个市,那里的高中一定会比他们那里多。就算没有,数量相等,这次卖的复习资料最少也能挣到900多万。刨除成本和给出版社的钱,到她手里的虽然不多,可也不少。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再次扫了卡里的数字一眼,又转过头看向一边的薛千易。 郝宝贝一脸嘚瑟的看着卡里的数字,得意地扫了薛千易一眼。 看到没!姐挣的! 薛千易仰头望天。 我什么也没看到。 郝宝贝白了他一眼,换了一张卡插进去,扫了一眼就拿了出来。 这张卡是她临出门时向珊递给她的,里面的钱不多,只有两万,除了交学费的,剩下的钱也让她花差不多了,里面还有不到3000块钱。 取出卡,郝宝贝又催着廖凡白查卡里有多少钱,她想看看廖凡白这次挣了多少。 廖凡白听话地将卡插进提款机里,按上郝宝贝的生日号码,退后一步将地方让给了郝宝贝。 郝宝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对着她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又不好意思地扭过头看向卡里的数字。 麻蛋!为毛我那里只有十万,而他这里有二十万?虽然只是定金,可那也不公平,都是省状元,都是考了第一,为什么待遇差了这么多? 廖凡白从郝宝贝身后扶住她双肩解释道:“学理的比学文的多。” 郝宝贝回头剜了他一眼,气哼哼地走了。 比我钱多,友尽! 薛千易见郝宝贝廖凡白打击到了,乐的捂肚子,却没看见廖凡白那凉飕飕地眼神瞥了他一眼。 佟寒安默默地向旁边移了两步,将自己从廖凡白的视线中剔除,同时不忘同情地扫了薛千易一眼,并且免费为他送上蜡烛一根。 廖凡白将卡取出,小跑到郝宝贝身边,伸手拉住她,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拉着她就往前走。 郝宝贝低头一看,乐了。 “为什么要给我?” 廖凡白红着脸小声道:“本来就是给你的,以后我挣的钱全放你那,你随便花,我每个月从你那拿零花钱就行。” 攥着手里的银行卡郝宝贝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要是仔细看还能发现她红红的耳朵和她通红的脸庞。 “谁要你的钱,我自己有。” 廖凡白嘴角微微上挑,“不给你花给谁花?我挣多少钱还不早晚都是你的?要不然我挣这么多钱干嘛?宝宝,我的就是你的,你不用舍不得,想花就花,花没了我再给你挣。” 口是心非的家伙!说不要还攥的这么紧? 郝宝贝没再多说什么,红着小脸将卡放进了自己的小包里。 在她看来,她和廖凡白早晚是一家人,他的银行卡放在她这里也没什么,反正她也不会乱花,相反,她还会往这里存钱。再有,廖凡白早晚会出人投地,这点小钱还不放在他眼中,他前世可是掌控世界500强的上市公司的牛逼人物,这点钱在他眼里都不算钱,还不够他一身衣服钱的呢。 男人有钱就变坏的说法她深信不疑,这些钱还是放在她这里安全,至少不会让他变坏。 四人回到B大门口就先分开了,廖凡白回了自己的学校,准备晚上和郝宝贝同寝室的人一起吃晚饭。 郝宝贝背着小包进了宿舍,董书瑶三人都在,正躺在床上吃东西。 三人一见郝宝贝回来了,赶紧给这个新认的小妹妹拿来一大堆的好吃的。 郝宝贝瞪眼瞧着眼前的一堆零食,抬头看向三人。 “怎么买了这么多?” 于天真不在意地挥挥手,“这有什么?也不能光吃一个人的,大家都买点儿我们放一起吃,还能多吃几样。” 董书瑶和夏涵赞同地点点头,不忘往自己嘴里再塞个苹果。 郝宝贝心下一暖,感觉到了与姚思萱和赵敏在一起时的那种温暖和友情。 她真够幸运的,一来大学就交到了新朋友,而且还各个爽朗大方不小气,能交到这样的一群朋友简直是她的福气。 郝宝贝也不客气了,笑着拿起根香蕉塞进嘴里,一边吃还一边不忘说晚上要带廖凡白给她们看的事。 能看到传说中的廖凡白,三人自然是高兴的,尤其是董书瑶,高兴的手舞足蹈连蹦带跳的,推着夏涵和于天真就往卫生间去。 夏涵和于天真让她给弄的一愣,问道:“这是要干嘛呀?” 董书瑶开心地继续把她们往卫生间里推,嘴上回答道:“化妆,赶紧化妆,我们就要见到廖学神了,听说他不但学习好,而且长的也好看,咱们做为女生也不能被他比不下去不是?” 郝宝贝嘿嘿一乐。 “至于吗?你们想见他我让他有时间来就是了,至于这么梳妆打扮吗?搞的这么隆重干嘛?” 董书瑶一听就不干了,跑到郝宝贝身边拍着郝宝贝的肩膀说道:“这你就错了,这不是隆重,是尊重,是对学神的尊重。我们那儿的学生可崇拜他了,你是不知道,当我们知道F市有你们这群人时我们都要疯了,全都要跑到F市看看你们长什么样。我能有这个机会能见到他的长相,这得多大的荣幸啊!” 董书瑶又是星星眼地望着天花板,看的郝宝贝胃疼。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一普通个人而已,搞的跟明星似的,还崇拜?崇拜个头! 夏涵和于天真让董书瑶搞的头大,没办法,只能听她的化妆换衣服。 郝宝贝也不管她们,爬上床准备休息,正在这时手机响了。 郝宝贝拿出手机一看,廖凡白发来的信息。 “几点去呀?” 郝宝贝立马回复。 “六点。” “我请客吧,不是都说宿舍里有男朋友了就让他请客吃饭吗?” “好啊!无所谓的,她们只想见见你。” 男朋友欸!听起来好顺耳啊! 郝宝贝红着脸抱着手机笑的在床上来回翻滚。 董书瑶三人扫了她一眼,没理她。 男朋友什么的真是太招人恨了,她们也要找男朋友。 “我有所谓,我是你男朋友,你得给我正名。” 郝宝贝低头看了一眼信息,又抱着手机狂笑,笑的其他三人直翻白眼。 真是没救了,两句好话就给哄成这样,真是好骗! 不行,小妹这么幼稚这么好骗那哪行啊?得看着呀! 这时董书瑶不想着见廖凡白了,拎起郝宝贝的后脖领子开训。 “宝贝啊!咱谈恋爱是行,可也得记住‘矜持’两个字,咱们做为女生,不能太上赶子了,这样别人就不重视你了,你得学会矫情,矫情你懂吧?就是……” 董书瑶说了一大堆,弄的郝宝贝一脸的懵逼。 她怎么了?她做什么了让她们认为她不矜持?怎么有点听不懂呢? 董书瑶训完了夏涵上,夏涵撤退了于天真上,看着眼前轮翻上阵的三人,郝宝贝明白了。 这是怕她年纪小被廖凡白骗了。 郝宝贝苦笑一声。 她要怎么说?她要怎么解释?说她认定了他?哪她们还不把她唠叨死?说她和廖凡白是两世的情缘?她们不被她吓死也会认为她疯了。 算了,别解释了,再解释也没用,时间长了她们不就知道廖凡白是什么样的人了。 寝室里年长的三位大姐一通的说教,在郝宝贝连连点头后终于放过了她,高高兴兴地拉着她出了门,往学校西大门走去。 从这里出去不远就有一条小吃街,中午郝宝贝四人就是在这里吃的面条,味道说不上来有多好,可也不是太差。 郝宝贝四人在离约定好的饭店门口很远的距离就见到了廖凡白三人,显然他们已经到了。 董书瑶扔下郝宝贝三人,一脸兴奋地跑向廖凡白三人,左看看右瞧瞧,在三人身上打量了半天也没猜出谁是廖凡白。 廖凡白三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女生一言不发,站在那里任她打量,可却用眼神交流起来。 薛千易:这谁呀?有病吧?哪有这么看人的? 廖凡白:别瞎说,这肯定是宝宝的室友,不能得罪,我还得靠她们看好宝宝呢。 薛千易:指着她?别闹了,她行吗?我怎么看着不靠谱啊! 佟寒安:再不靠谱也得用她,不然找谁啊?我们离小贝远,不在一个学校,有个比她大很多的同学照顾她我们也能放心。 薛千易:那倒是,总比没人照顾要强。 廖凡白:你们两个别老绷着脸,一会儿记得多笑笑,争取给人留个好印象。 佟寒安:让我们笑,你怎么不笑啊? 廖凡白:我天生严肃脸,没办法。 薛千易和佟寒安同时鄙夷地扫了廖凡白一眼,转过头不理他。 你不想笑却让我们笑,当我们是卖笑的啊? 三人私底下暗潮汹涌,面上却一片平和,傻大姐董书瑶却没看出来,还在尧有兴致地盯着三人看。 郝宝贝、夏涵和于天真走来时董书瑶已经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最后摇头看向郝宝贝。 “宝贝,哪个是你男朋友?他们长的都这么好看,我认不出来欸!” 听到董书瑶的问话夏涵和于天真没什么反应,却把薛千易和佟寒安吓了一跳。 佟寒安:这就开始恋上了?好像早了点吧?也是,在认识那么多年了,早就该在一起了,小凡能忍到现在才出手已经很不容易了。 薛千易:这俩货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他只看见两人天天在一起,还总是拉着手,可他也没往这方面想啊! 189金鳞岂是池中物 突然薛千易想了什么,神情一顿。 不对,还真是有迹可寻的,那年在郝宝贝家书房,他记得郝宝贝可是亲了小凡的,难道说那时候他们就…… 郝宝贝笑了笑,向廖凡白伸出手。 廖凡白微微上挑唇角,伸出手拉住了郝宝贝。 廖凡白笑的很不明显,不是长时间和他在一起或是很了解他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董书瑶见两人拉上手了,眼睛顿时一亮,围着廖凡白走了一圈,从上到下又仔细地看了一遍。 “宝贝,行啊你!眼光够毒的!” 郝宝贝傲娇地扬起下颚,“那是,我是谁呀?” 廖凡白面无表情地任董书瑶和夏涵、于天真来回打量,眼神儿都欠给一个,只盯着眼前的郝宝贝看。 突然廖凡白似想到什么,开口冲三人说道:“麻烦你们叫她小贝,宝宝和宝贝都是我和她家人才能叫的。” 薛千易和佟寒安嘴角抽了抽。 当年廖凡白就以此为借口说什么都不让他们叫郝宝贝做宝宝或是宝贝,非要让叫小贝,就连姚思萱也没放过。他们也就罢了,姚思萱可是女生,这醋也吃?要是没猜错,赵敏那丫头也让他警告过了。 想起赵敏生硬的叫着郝宝贝做小贝时的表情,两人暗暗点头,觉得自己没猜错。 董书瑶三人也是一愣,接着就是意味深长的看着郝宝贝。 你家廖先生够醋的! 郝宝贝捂脸。 自打9岁上初中开始,她就很少听到除他和家人以外的人叫她宝宝或是宝贝,几乎每个人都被廖凡白警告过,严严禁他们叫他的专属名字,不然他就没好脸,男生打一顿是轻的,把女生吓的瑟瑟发抖都是常事,比如赵敏那丫头就是其中之一。 董书瑶三人见郝宝贝脸红了,也不调侃她了,转身进入了饭店。 众人坐定,每人都点了几个自已爱吃的菜,等到菜上齐了,廖凡白站起身,举起装着饮料的酒杯冲着董书瑶、于天真和夏涵说道:“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廖凡白,是宝宝的男朋友。我在Q大上学,平时没时间照顾她,以后我家宝宝就拜托给几位姐姐了,麻烦你们有时间帮我照顾她一下。她还小,有什么不懂或是做错的地方,还请三位姐姐多多包涵,我廖凡白谢谢你们了,我先干为净,你们随意。” 说着,廖凡白将手里的饮料全喝完了,并且向三人示意了一下。 董书瑶三人调侃地扫了郝宝贝一眼,抬手喝了自己杯中的饮料。 廖凡白接着又给三人满上,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离他最近的于天真。 “这是我的电话,要是宝宝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要是不麻烦,请你们也留个电话给我,万一我有事找不到宝宝,可以打给你们。” 于天真顺手接过电话号码扫了一眼,想也不想地存进了自己的手机里,又将纸条递给旁边的夏涵和董书瑶。 于天真存完廖凡白的电话又将自己的电话号报上,这才看向一边目瞪口呆的郝宝贝。 看着郝宝贝傻傻的样子,于天真一乐。 这个呆子!不会真以为廖凡白这个腹黑男就什么好处都没有地请这顿饭吧? 廖凡白,京都廖家嫡长孙,出生后跟廖家老爷子和老太太生活。三岁时廖家老太太去世后才跟随父母去往L省的F市,在那里长大。随后的几年只在每年的新年和暑假时往返于京都和F市,期间没有回来过。虽然他人不在京都,可京都里的上流社会没一个不认识他的,主要是廖家老爷子的重视,次要的则是因为他的能力。 居说此人智商极高,3岁离家之时已能认识一万多字,三字经、唐诗三百首这些小儿科的东西倒背如流。到了F市后平静了几年,然后在9岁时突然升上初中,在京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其后的几年时间里,他一路高歌,每次考试都是F市的第一,从没有人能把他从神坛上拉下来。然后就是听说他考了L省的理科状元,光是复习资料就让他大赚一笔,随后人就消失了,再见到他就是今天。 于天真想着从家族里得到的有关廖凡白的资料,扫了眼旁边的郝宝贝摇了摇头。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能和廖凡白相媲美的人存在,现在还坐在她的身边,并且还跟她睡一个寝室。 当她听说郝宝贝的情况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廖凡白,同是F市的人,同是从小学习优异,要说他们没什么关系,打死她都不信。再见到廖凡白本人,她就更加确定了,京都上流社会可都有各家族嫡系人物的照片,他的也不例外。 果然,董书瑶随后的问话中郝宝贝道明了和廖凡白的关系,她时当还挺讶异的,没想到两人竟然是情侣。 其实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两个能力相当的人走到一起也挺正常的,同样的相貌出众,同样的学习优异,同样的多才多艺,这样的两个人才最相配。 于天真又抬头扫了眼正和董书瑶相谈正欢的廖凡白,廖凡白似有所感,回头向她看来,隐晦地向她点了点头,又转回头和董书瑶继续聊天。 于天真眼神一缩,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脊椎骨由下而上窜到大脑,立即让她清醒过来。 他知道她。 这个认知让于天真更是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他怎么会知道她?他们年龄相差好几岁,他也没在京都走动过,他怎么会认识她?难道,他也看过她的资料?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此人不能得罪! 于天真低头整理了下思绪,起身去了卫生间。 她要好好想想与郝宝贝以后怎么相处,她很喜欢那个女孩儿,要不要在适当的时候帮她呢? 能留给廖凡白一个好印象没什么坏处,廖家不能得罪,廖凡白此人,更加不能得罪,不然,后果可能是她和她的家族无法承担的。 她是叫于天真,可这不等于她真的就天真。看的出来,郝宝贝是廖凡白的死穴,要是得罪了郝宝贝就等于得罪了廖凡白。她家是从商的,虽然现在还看不出廖凡白在商业上的潜力,但这样的人想要做什么简直轻而易举,光是廖家的支持就能让他有所做为了。 想到廖家人的痴情,再想到廖凡白能认出她来,于天真更觉得自己想的没错。 廖凡白此人深不可测,只能与之交好,不可为敌。 于天真呼出口气,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转身走出卫生间。 刚出卫生间就见到廖凡白站在男侧所处看着她,见她出来,廖凡白点了点头。 “于姐想必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希望于姐看在廖家的面子上帮我多看顾着点我家宝宝,要是有男生靠近她,麻烦于姐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及时处理。” 于天真嘴角抽搐,不敢置信地看着廖凡白。 刚刚还觉得此人深不可测呢,现在就打脸了,这脸打的,忒疼了! 用廖家的面子让她看顾郝宝贝,也亏他说的出口。 于天真觉得现在不只脸疼,脑袋也疼。 难道她看错了?不能啊?廖凡白刚才那一瞬间的扫视让她感觉到了他的冰冷无情和对人命的漠视,这是长年居于上位者的气势,她在她爷爷和她父亲的身上感受到过,她不会看错。 廖凡白不简单,她不能掉以轻心。 于天真想到这里点点头。 “没问题,就是你不说我也会看着她的,说实话,我很喜欢郝宝贝。她漂亮却不骄傲,善良却不天真,有能力却不显山不露水,有才能却能甘于平凡,这样的人让人想不喜欢都难。” 廖凡白捏了捏额角,“就是因为想不喜欢她都难我才头疼,也想到让你帮我看着她点,我不想有一大群男生天天围着她转。宝宝是我的,任何想在我手里将她抢走的人都得处理掉,一个不留。” 廖凡白双眼微眯,冰冷的寒光在他的眼里一闪而过。 精准捕捉到这抹寒光的于天真浑身一震,立即道:“没问题,我会及时联络你的。倒是你,你知道自己很优秀吧?一定会招很多女孩子喜欢,希望你不要伤害她,也不要让别人伤害到她。” 不甘于被廖凡白吓到,于天真强硬地为郝宝贝开口。 廖凡白听到她为郝宝贝考虑,反而面色好看了不少。 “没有女人能靠近我身边,我会亲自动手处理掉,不会给宝宝找麻烦。” 以前他们还太小,身处F市也有很多不便,最主要的是他得瞒着宝宝重生的事。现在不一样了,他长大了,他回到了这里,这里可是他的地盘,是他将要大展拳脚的地方,而宝宝也知道了他重生的事,那他以后做些什么就不用担心她发现,都会有个合理的借口和解释。 他在F市这几年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京都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有人传给他,不只是廖家的人,还有他自己精心培养的一些人,等他再过两年找到剩下的几个人,他就可以出手了。 廖凡白一边嘴角微微挑起,双眼微眯,靠在墙上邪恶的微微一笑。 快了,就快了,他要花更少的时间做到上一世的强大,甚至比上一世还要强大,他要给宝宝最好的生活,让她无忧无虑地做她喜欢做的事,同时还要保证她的安全,让她不会受伤。 谁也不能动他的宝宝,宝宝是他的,这辈子也好,下一世也罢,他廖凡白认定了她。 廖凡白此时散发出的冷气让于天真打了个哆嗦。 这丫的就是个变态!刚刚她还被他的邪笑吸引了,想着他笑起来挺好看的,只是太邪恶了,让人不敢靠近。这时又莫明其妙地释放冷气,都要冻死她了。 于天真实在受不了了,跟廖凡白招呼都没打,就从他身边跑了。 廖凡白回过神儿,瞥了眼身后跑的飞快的于天真,眯了眯眼,若无其事地进了卫生间。 于天真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她前世命不太好,为了家族嫁的男人在娶了她之后在外找小三,后来小三还怀了孕。可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她不得不忍气吞生地过了十年,还好她够聪明,一直没要孩子。十年后男人家底败光了,她立马离了婚,一个人去了国外生活,远离了京都的是是非非,也远离了流言非语。 如果她对宝宝不错,或许可以帮一帮她,至少不用远离这里。 于天真不知道,就是今天她为郝宝贝说的几句话,就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让她终有一天为自己而活。 郝宝贝从廖凡白三两句话中就要来了董书瑶几人的电话中回过神儿时,于天真和廖凡白都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看着眼前和薛千易、佟寒安聊的正酣的夏涵和董书瑶,郝宝贝回想起廖凡白刚刚说的话。 好么!他这是找了免费帮手帮他看着她啊! 郝宝贝脸黑了,可是又想到廖凡白为了她不惜放下身段讨好董书瑶三人,为她们亲自倒饮料,她又脸红了。 佟寒安斜眼瞅了郝宝贝一眼。 小贝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说话?这脸一会黑一会红的,这是想到什么了?小凡也真是的,把他们扔在这里不管一个人去了厕所,这一去还不回了!这两个大姐太热情,他都要受不了了! 小凡,你再不回来我可要溜了,你家小贝我也不管了,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看着,我得去躲躲了。 正想着于天真回来了,没过多长时间廖凡白也进来了。 佟寒安松了口气,赶紧趁着董书瑶和廖凡白说话的机会吃了几口菜。 饭毕,众人一路走回学校。 临到B大门口,廖凡白让薛千易和佟寒安先回去了,廖凡白则是跟着四人进了B大,送她们到宿舍楼下。 董书瑶三人识趣地先上了楼,她们三人前脚刚走,后脚廖凡白就拉着郝宝贝去了旁边的小树林。 一进小树林,郝宝贝脸“腾”地红了。 这个地方可是圣地,是谈恋爱的圣地,听说一到晚上就有不少情侣在这里谈心,她前世没见过,这回可算见识过了。 廖凡白领着她一路向小树林深处走去,一路上碰到不少对情侣,廖凡白都小心地绕了过去,到了最深处的一处大树下,廖凡白将郝宝贝推到树杆上就是一个深吻。 突如其来的吻让郝宝贝手足无措,张大了眼睛瞪向吻的正欲罢不能的廖凡白。 廖凡白似有所感,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抽空小声说道:“专心点我的宝贝。” 然后,就没然后了,郝宝贝被吻晕了。 当郝宝贝走回到宿舍门口时,整个人如同刚从火炉中出来一般,脸红的不像话,身上也热的直冒汗,最关键的是她觉得头上要冒烟了。 她承认她害羞了,这是她和廖凡白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不是一沾即走的那种,可是她居然在跟她的廖男神接吻时差点晕了过去。 丢人啊!到现在她还记得廖凡白憋笑的表情,简直让她无地自容。 难道说,小树林里有其他人让她感觉有些刺激? 哦!NO!她不是色女,不是!她的口味没那么重! 呼! 郝宝贝深呼口气,用手大力地给自己扇风,让脸上的热度降下来。 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她是被廖凡白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所以才会憋气到晕过气。 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郝宝贝想到廖凡白刚才的举动又咽了咽口水。 麻蛋!他胳膊真有力,让她感觉到了安心,虽然被他吓了一跳,可她就是知道他不会伤害她。还有他的唇,温暖而又柔软,紧贴在她唇上时是那样的让人迷醉。他的手掌还不够宽厚,却很细腻,手心里也没有茧子,抚在她身上时能感受到他手心里的热度。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今天是没的睡了,非得失眠不可。 正在这时身后的宿舍门被打开了,董书瑶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扇风的郝宝贝疑惑道:“宝……,小贝,你怎么站在这里?很热吗?” 郝宝贝一惊,立即笑着转身,不忘继续给自己扇风道:“是很热,这都进了九月了还这么热,明天可怎么军训呦!行了,我没事,进去睡吧。” 说完郝宝贝赶紧从董书瑶身边挤了进去,走到自己的床铺着拿着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 董书瑶意味深长地看着“忙碌”的郝宝贝进了卫生间,抬头看向同样盯着郝宝贝看的夏涵和于天真。 三人对视一眼,会神一笑。 董书瑶指着自己的嘴巴笑了笑,夏函和于天真点点头,三人关好门躺下了。 傻孩子!做完坏事也不记得擦嘴,嘴唇都被吻肿了也不知道,还说没事。 这孩子看着挺聪明的,可一遇到廖凡白就变成了呆子,这样下去,早晚被他吃干抹净。 不行,她还太小,她们可得看着点,不能他们干出什么错事来,到时后悔都晚了。 三人打定注意就睡了过去,留下郝宝贝一人站在卫生间瞪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该死!怎么忘了这事儿了?她现在的样子一定被她们看见了。 哦!不!这下真没脸见人了。 郝宝贝在卫生间里不住的暗自哀嚎,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最后心一横,决定多拖些时间,等她们睡着了再出去,免的被她们笑话。 半个小时后,郝宝贝悄悄打开卫生间的门往寝室里扫了两眼,确定三人已经睡下了,这才一步一步地挪出了卫生间。 190一遇风云便化龙(1) 郝宝贝恨恨地爬上床,拿起手机给廖凡白发了个信息,也不等他回话,就把手机关机了。 一觉大天亮,郝宝贝五点准时睁开眼睛,也不赖床,悄悄起身穿好了衣服便下了楼。 刚到楼下,就见廖凡白身穿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双手插兜,正微笑看着她。 郝宝贝小脸一红,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 廖凡白笑着伸手将郝宝贝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小声道:“我女朋友生气了,我是特地过来给她赔罪的,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地原谅我?顺便陪我吃个早餐,嗯?” 郝宝贝抿唇憋笑,耳朵染上了红晕,也不看他,扭头看向别处。 “我没生气,早餐就免了,你手上也没多少钱。” 他的钱除了家里给的还有三千多,其他的全在她这里,这些钱还得过日子,还是别乱花了。 廖凡白挑了挑眉,嘴角染上笑意。 “是,知道了老婆大人。” 郝宝贝脸更红了,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伸出小手悄悄地掐了他一把。 “别胡说,小心让人听见了。对了,站在这里多久了?冷不冷?” 九月份的清晨已经很冷了,也没知道他几点来的,站了多长时间,这么冷的天要是感冒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还得参加军训呢。 廖凡白低下头,更加小声道:“娘子生气了,小生当然得早点过来赔礼道歉,不然能有我好果子吃?你关心我呀?” 郝宝贝红着脸又狠狠地拧了了一把。 要命啦!现在他怎么这么会撩啊?撩的她脸红心跳的不说,她这肝儿都跟着颤,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扑上去。 “你这都跟谁学的?谁教你的?” 廖凡白嘴角微挑,邪邪一笑。 “对着你都是本能,这些我在上一世都默默练了不下一万回了,可算让我找到实习的机会了。” 打死他都不会说自己看了一夜从新来的室友那抢来的【追女1001种方法】,就等着今天早上来撩她。 想到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廖凡白心情又好了点儿。 没想到自己要找的人这就么出现了,还跟他住一个寝室。 上一世就知道他是自己学长,可却不知道他是哪一届的,当时也没太往心里去。昨天晚上回宿舍时见到他还给他吓一跳,不敢相信自己命这么好,想什么来什么。 又找到一个,还有两个人,那两人也快到京都了吧?不过,那两人挺好找,找到一个另一个也就找到了。 郝宝贝听到廖凡白的话后就愣住了,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练了一万遍了?怪不得这么会撩! 郝宝贝也没多想,任她再精明也想不到廖凡白会看怎么追女孩子的书,并且还准备都用在她身上。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在操场上跑了一圏,又帮她买了早点,这才回学校准备去军训。 郝宝贝拎着早点进了宿舍,董书瑶几人已经起来了,正在洗漱,看见她回来了,都争着抢着往她这边跑。 看着向她冲来的三人,郝宝贝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就见几人就跟没见到她似的,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早点放在桌上,三人开始“分脏”。 郝宝贝看着三人不停地往自己嘴里塞东西,摇头失笑。 至于吃成这样吗?好像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一样。 郝宝贝暗自腹诽,眼见自己买的东西都要被吃没了,也加入了她们争抢的行列。 饭后,董书瑶将宿舍门锁好,一手拉着郝宝贝,一手牵着夏涵下了楼。 于天真走在郝宝贝另一侧,将郝宝贝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来回揉搓。 郝宝贝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再管她。 这都什么毛病?廖凡白就爱没事揉搓她的手,怎么于天真也是如此?她的手就那么好玩儿吗? 郝宝贝在三人的带领下到了教室,进门一看,好么!百分之九十都是女生,只有十几个男生坐在最后面,而此时教室里已经最少坐了不下百人。 郝宝贝习惯性地走到教室后面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引起周围几个男生的注意,抬眼一看,是几个漂亮的女生,立即向旁边挪了挪,给郝宝贝四人挪出挨在一起的座位。 郝宝贝四人冲着几个男生点点头,坐了下来,再往前一瞅,一水的绿色迷彩,分不清谁是谁。 没多长时间,一个40左右的女老师走了进来,走到讲台后站定,看着下面的学生。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辅导员,未来四年,我会负责你们在校的衣食住行,有事可以找我,我将我的电话写在黑板上,你们可以给我打电话。下面我说一下军训的事,下午我们坐车去我们B大的专门的训练基地,将要在那里渡过一个月的时间。在基地里有事可以找负责你们训练的班长,或是与本班的班长联系,下面我们来选一个班长,你们谁来?” 语毕,教室里安静鸡,一个人都没有站起来。 郝宝贝一听选班长她就怕了,高中三年她可是看着杨帆和崔金月是如何走过来的,那忙的,脚不沾地的,整个一个副班主任。 这活她可是干不了,还是老实学习吧。 辅导员等了一会儿见没人站起来,拿起点名本一眼就瞅到了排在第一位的郝宝贝,于是说道:“郝宝贝同学,你来当班长吧。” 郝宝贝一愣,赶紧站了起来,“老师,我才15岁,不适合当班长。” 这个借口完美!给自己点个赞。 谁愿意让一个比自己小5岁的人管着呀?而且坐在这里的学生哪个不是高材生?谁智商低了?让人管着就够让人受不了的了,还是个比自己小5岁的人,当然不行了。 果然,教室里的学生纷纷看向郝宝贝,又低下头和旁边的人议论起来。 辅导员也皱皱眉头,又低头看向点名本。 “那就董书瑶吧。” 董书瑶一愣,赶紧站了起来。 “老师,我……” 董书瑶没等说完,辅导员不耐烦了。 “你不会也是15岁吧?” 董书瑶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摇了遥头,撑着笑脸说道:“我是说,我很愿意。” 董书瑶坐下时不忘瞪了郝宝贝一眼,伸手从桌子低下轻拧了郝宝贝大腿一下。 “都是你,不然也不会叫我。” “书瑶姐,这可跟我没关系,我本来就是15岁吗!” 董书瑶无奈,只得放过她。 接下来的时间里辅导员告诉大家要去哪里取书,哪里吃饭,哪里有热水可用,哪里可以给学校发的卡里充值,都能干什么,说的是清清楚楚,甚至连哪里的东西便宜,哪里的小吃好吃都说了。 到了11点,辅导员在说完一堆的事后又交待了下午1点集合,人就走了。 郝宝贝四人早上就没吃饱,这时也有点饿了,拎着随着的小包就跑了出去。 进了食堂吃了一顿饭,给郝宝贝的印象就两个,一是人多,二是省钱。 B大每年的新生都有好几千,一到吃饭的点食堂全是人,好在食堂够大,不然真装不下这么多人。 再说这里的菜,真是便宜的不要不要的,一顿早餐就花了不到两块钱,中午稍贵一些,三四块钱也能吃的饱了。 郝宝贝四人回到寝室睡了一会午觉,就起身去集合。 郝宝贝四人到时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辅导员站在车门口已经开始点名准备上车出发了。 四人点到名后就上了车,没多一会儿车里人满,载着众人的汽车就先行出发了。 汽车晃晃悠悠地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郝宝贝下车一看,心都凉了。 这里荒凉的连野战部队训练场都比这儿强。 简易的平房直露风,一排排一间间,没一个完好的。每一间房子里面全是大通铺,炕上铺着草垫子。再一看不远处的厕所,就是几块破砖头垒的,洗澡是不用想了,里面就有几个旱厕坑,看起来想上个厕所都得排队。 除了这些,这里一片大空场,只有地面的一大片的小黄草站立在那里,好似在嘲笑她们的天真。 郝宝贝嘴角狠狠抽动了两下,暗暗腹诽:虽然军训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吃苦,可这也太苦了吧?用的着整成这样吗? 董书瑶偷偷地来到郝宝贝身边小声说道:“这就不错了,咱们有房子可以住你就知足吧,男生可是要搭帐篷的。听说前些年来的新生一训就是一年,也就是这几年才取消的。” 郝宝贝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董书瑶。 “真的?真的在这儿呆了一年?” 董书瑶点点头,“不只这些,听说训的可狠了,不比在部队里差。” 郝宝贝回头看向一边搭帐篷的男生,“书瑶姐,我觉得还不如直接进部队了,怎么着也比在这儿强。” 董书瑶附和地点点头没说话,没一会儿又被辅导员叫去了。 得了!即来之则安之,就这么着吧。她也不是没吃过苦,在野外呆上三四天的时候都有,这点难题都是小意思。 郝宝贝找到正在铺床的夏涵和于天真,三人合力铺好了床铺,连着董书瑶也给铺好了,四个人正好挨着,把郝宝贝和于天真夹在了中间。 下午四点,两辆军用卡车开了进来,众人以为是负责军训的教官到了,撒腿往外跑,都想看看军人的风彩,还想认识一下未来一个月教她们训练的教官。 郝宝贝也被董书瑶三人拉了出来,跑到近前一看,乐了。 诶呦!这叫个巧呦!居然是他们。 第一辆车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负责训练特种兵的教官们,也就是郝战的下属,而郝战此时也正在这群人里。 郝战显然也看见了郝宝贝,见到她的身影立即喊道:“士兵郝宝贝。” 郝宝贝立即条件反射地立正站好,高喊:“到。” 郝战立眼睛皱着眉,剜了郝宝贝一眼,“看什么呢?过来。” 听到郝战叫她,郝宝贝想都没想立即向郝战跑去,旁边的董书瑶三人想拉都没拉住,人就跑了。 郝宝贝跑到郝战的面前立正站好,敬了个军礼,“报告,郝宝贝向您报到。” “稍息,宝贝,你收拾一下,一会儿跟我们走。” 郝宝贝惊讶地看向郝战,见左右都是郝战的下属,这些都是自己人,一个外人也没有,于是小声道:“干爸爸,你知道我这里苦,所以才来接我的吗?这样走后门不好吧?” 郝战气的一巴掌拍到郝宝贝的脑袋上,“想什么呢?谁走后门了?你跟我回去训练,这次是野外训练,比你这里苦多了。” 郝宝贝揉着脑袋撇撇嘴,骗谁呢?京都的野外训练场她也不是没去过,虽然和这里差不太多,可好在房子没露的地方,厕所虽说不大,可洗澡上厕所还是可以的。 郝战见她不信,无奈地点了点她脑门,“干爹没骗你,这次不是在野外训练场,是去丛林里,我们晚上坐飞机出发,半夜到达丛林外围,到那就开始拉练,你连休息的功夫都没有,还是准备好吃苦吧。” 郝宝贝愣住了,立即摇头,“我不去,我又不想当兵,干嘛非得拉着我训练呀?” 她要当米虫,当米虫,米虫!米虫是什么?就是什么都不干,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当米虫,为什么非得让她吃这苦?她不干。 她能去部队呆上一个月就不错了,现在身手也有了,也不怕别人伤害她了,她干嘛没事找罪受啊? 郝战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小凡非要我带上你,你以为我会带你去?” 郝宝贝听到廖凡白的名字立即关注起来,“小白?这跟小白有什么关系?” “小凡说,想让你再好好练练,最好能与最优秀的特种兵相媲美,为此他特意给老爷子打了电话,要不是有老爷子批准,你以为我敢把你往那里带?那里……” 郝战没再往下说,可看他的表情郝宝贝也知道,那里是华国的一个军事基地,还是级别比较高的那种。 可是小白为什么非得让她进那去训练呢?他的志向不在部队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宝贝没再多问,决定见到廖凡白后再问清楚。 郝宝贝跟郝战打了招呼,跑回董书瑶等人身边,小声道:“我干爹让我去另一个地方训练,我一会儿就走,这些日子不能陪你们了,你们多保重。” 三人也看出来郝宝贝的干爹不简单,光看他身后站的笔直的军人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于是也没多问,点点头准备回去帮她收拾东西。 郝宝贝要走,董书瑶三人可以理解,就是不理解也巴不得她能离开这里,这里条件不好,她们不想她受罪,有机会能离开是大好事。 她们是理解了,可是其他人却不这么想。 “等一下,凭什么她能走?凭什么她可以不用训练?这不是走后门吗?” 一个长相不太出众的女生拦着郝宝贝不让进屋,她身后还站着一群中文系的女生,还有几个男生也站在那里不说话,可是他们的目光却没看这里,而是看向了郝战众人,眼里带着羡慕与尊敬。 郝宝贝刚想解释,站在说话女生背后的众女生也一同开始讨伐郝宝贝,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她娇气的,有说她是千金大小姐受不得苦,有说她走了后门,还有的说她与郝战关系非浅,不知道为什么单为她开了后门。 郝宝贝听着直皱眉,董书瑶三人也是直摇头。 这都什么人呀?这还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大学生吗?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呢? 郝战离老远就看见郝宝贝站在那里不动,还被一群女生围住了,立即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收拾东西?” “教官,为什么让她离开?” “就是,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为什么只能她离呀?我也想走。” “我也是。” “我也想离开,这里环境太差了,那个房子都是漏的。” “没错,还有那厕所,能上吗?” ……。 众女生可不管他是谁,虽然他身高体壮的,可她们也不怕他,谁让他穿着军装是当兵的呢! 郝战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并没有说话,等她们都说的差不多了,终于开口了。 “呵呵,不服气她可以离开吗?既然这样,那我就带你们看点有意思的东西,希望你们到时别后悔。” 郝战决定给她们一个下马威,也让她们闭嘴。说完向身后的另一辆卡车招了招手,随即就有一个士兵跑了过来,郝战低声说了两句话,士兵嘲讽地扫了众女生一眼点点头,转回身又跑了回去。 不到一分钟,那个士兵把军卡上的士兵都招了下来,又回到众女生面前。 “全体都有,以班为单位集合。” 众女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没问,听话地集合在一起。 刚列好队,郝战接了个电话,冲着对面说了几句后就挂断了,回来后对着众女生恶略地说道:“恭喜你们,你们有人陪了。全体都有了,目标,3公里外某连部训练基地,徒步前行,时间为一小时。郝宝贝,背上负重急速前行,时间13分钟,开始计时。” “是。” 郝宝贝没有犹豫,她在部队里两次训练,已经习惯了服从,教官说什么,她做什么,只要听话就好,军队里不需要有思想的军人,要的是能服从的机器。 191一遇风云便化龙(2) 郝宝贝从众女生中出列,想都没想就飞速跑向了郝战来时开的军卡,还没到车后厢就有个大兵递给她一个负重背包。 郝宝贝没耽误时间,脚下不停地接过背包,一边向外跑一边将背包背好。 眨眼间郝宝贝就跑的不见人影,看的一众女生睁大了眼睛。 跑的好快!这速度比他们跑的快多了,堪比一百米赛跑了。 大一新生加起来有一千多人,不光是中文系的学生在这里,还有其他系的学生也是在这里训练,人数众多,女生多,男生也不少,足有百人。 此时这些男生也睁大了眼睛看着郝宝贝离去的背影,心里盘算着自己能不能跑过她。 郝战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千多人,面无表情道:“走吧,带你们看场表演,不过我可不供饭。”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再过半个小时就要开饭了,如果这时候离开,等吃上晚饭都不知道几点了,如果不去,显然是不行。 众人无奈,只得迈开大长腿往外走去。 郝战带来的士兵们上了车,后面军卡上下来的士兵则是跟着这群学生们在地上慢慢走。很显然,后面车上的士兵才是这些人的教官。 一个小时后,B大大一新生被领到了目的地,一进去就看见另一群身穿迷彩的学生站在操场上,人数也不少,足有一千多人,和B大差不多。 B大的学生瞅了对面的人群几眼,就是这几眼就让他们认出是B大隔壁Q大的学生。 众人一愣,不明白为什么把他们两个学校的学生都弄来这里。 此时的郝宝贝正和廖凡白、薛千易和佟寒安三人站在操场的另一边,没有掺和到Q大的队伍中去。 郝宝贝是先到的,而廖凡白三人才刚到没多久,还是和Q大的一群学生一起走来的,因此三人刚刚说上话。 “宝宝,我是为了你好,你……” 郝宝贝伸手捂住廖凡白的嘴,摇了摇头,“别说了,我都懂,我明白的。” 她不傻,她一个人背着负重跑到这里时,看到廖凡白三人背着负重站在大门口焦急地来回走动,当她看到廖凡白见到她后那欣喜的模样时,她立马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坚持让她去野战区训练。 他不是普通人,他注定了一生不凡,做为他的另一伴,必须拥有强大的能力,而能自保只是其中之一。 他会崛起,会走上一条不平坦的道路,这条路上不只他一个人,他想第一个到达目的地,势必会得罪一些人,而有些人却是不好得罪,弄不好就是一条人命。她要做的就是尽最大的能力让自己有自保之力,不让自己陷入危险,给他拖后腿。哪怕真出了事,也要保护好自己,等着他来救她。 廖凡白伸手拉下捂在他嘴上的小手,紧握在手心里,感动地轻轻抱了郝宝贝一下,立马放开退后一步。 这里是部队,众目睽睽之下,有些事不能做的太过了。 他不会让她陷入危险,有什么事他来扛。 廖凡白之所以让郝宝贝去野战区也是无奈之举。 上一世他没少得罪人,绑架暗杀也没少遇到过,只是没成功而已。 哪一个成功的商人背后没点背景?哪个商人手上没沾血?手下没一群给他卖命的人在,谁又能成功?只有黑白两道通吃的商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只有游走于黑暗和白天的灰暗地带才能给商人带来最大的利益。 商人重利,他们不想给自己带来危险,可他们也不在乎手上多条人命。 所以他才会想尽办法让郝宝贝三人与他一起训练,有郝战这个便利条件不用,他就是傻。 两人含情默默地深情对望,看的薛千易和佟寒安直起鸡皮疙瘩。 两人恶寒地向旁边挪了挪,同时得到四道更加“深情”的回视。 两人浑身一震,立即停在原地不动,等到注视没有了,两人互视一眼,默契十足地悄悄又退了两步。 正在这时,教官喊了集合,郝宝贝背着负重和廖凡白三人也一起站回了队伍中。 董书瑶几人见到郝宝贝眼睛一亮,就想低头询问。 郝宝贝向几人隐晦地摇了摇头,目视前方站好,等着郝战作妖。 没错,跑了一路,郝宝贝脑子也清醒了,想来想去终于想到郝战此举的目的。 一,明正言顺地带走她,让其他人没有意见。二,让所有同学都知道她是个高手,让他们别来惹她,避免她以后在学校里有不长眼的欺负她。三,显摆,调着花样儿显摆。不只是显摆给她的同学看他的干女儿有多厉害,还显摆给这个部队的士兵看,他教出来的徒弟身手多么的不凡。 郝宝贝暗自撇撇嘴,不用想都知道这个连部的某军官和他不和,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不然附近有三个连部,这个不是最近的,为什么要来这儿?还不是他打击报复吗? 干爸爸,你就嘚瑟吧!等你嘚瑟够了,就是我收取利息的时候。 表演不给出场费怎么能行呢?她可没这个义务。 郝宝贝眯了眯眼,侧头看向Q大的位置。 那里也是人数众多,想找到廖凡白不容易,可她依然能在众多人中一眼就看见他。 廖凡白侧脸向她的方向看过来,眨了眨眼又转过头去看向前面的郝战。 “你们也看见了,他们四个是跑着来的,背上还背着负重,你们可能不服气,认为自己也行。呵呵,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让你们来也只是让你们看场表演,如果你们有人能做到,那么他也不用训练了。还有,一个月的军训完成后,要是也有人能做到,我就给你们道歉。廖凡白、佟寒安、薛千易、郝宝贝出列。” “是。” 四人出列,跑到队伍最前方,面对郝战敬个礼,立正站好,等着他的指示。 郝战满意地瞅了瞅四人,又转过头看向操场一侧的士兵站的队伍笑了笑。 小样儿的,跟我比?老子就让你看看,老子训出来的兵有多厉害!就是只训了一个月也不比你手底下的人差。 郝战转过头扫了眼另一侧的六层高楼。 这个简易高楼是训练用的,没有窗户和护栏,大楼主体只是白灰刷上去的,里面根本就不能住人。 高楼主要是特种部队在用,之所以会在这里出现是因为这里曾是某特种部队的基地,后来嫌这里不够隐蔽才弃之不用的。 郝战嘴角上挑,笑着看向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右手指着高楼道:“放下背包,徒手攀爬到第六层,并顺利返回地面,开始。” 话声刚落,郝宝贝四人就向高楼冲去,一边跑一边卸下背包扔在地上,看也不看一眼,紧盯着目标大楼寻找能爬上楼的着脚点。 四人身形如同黑豹,压低身姿飞速向大楼窜去,还没等靠近就双腿用力蹬地飞离地面,一手扒着突出的墙面一脚踏上墙体,而后又是另一只手和脚与之交替向上攀爬。 他们时而向上,时而向左右移动,每时每刻都在寻找着力地地方,让自己用最快的速度爬到顶端。 廖凡白是其中最快的,佟寒安紧随而后,与廖凡白保持在一个头的距离。 薛千易和郝宝贝开始时齐头并进,可是很快薛千易就超过了郝宝贝,与佟寒安保持在半个身位的距离。 很快,四人顺利到达楼顶,给自己做好保护措施后又开始向下顺着绳索滑到地面。 廖凡白第一,佟寒安第二,两秒钟后薛千易到达,郝宝贝最后,与薛千易差了不到两秒。 四人没有停,解开保护措施后立即向郝战跑去。 “报告,徒手攀爬六层高楼并顺利返回地面科目顺利完成,报告完毕。” “稍息,立正。很好,还没忘,只是还慢了点儿,还得再练,归队。” 四人暗自撇嘴,却都没吱声,赶紧跑回了各自的队伍中。 郝战傲娇地扫了眼士兵队伍,又装做若无其事地看向面前的两千多人。 “看完表演了就说说吧,谁能做到?要是有人能做到,那就不用军训了,我会跟你们校长打个招呼,让你们休息一个月,爱哪玩儿哪玩儿去!怎么样?有不服的吗?要不,都上来练练?” 底下两千多人鸦雀无声,现场安静的连树叶刮过地面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 高手啊!没想到他们中间竟然还藏着这样的高手。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些?是前面那个军人教的吗?他们为什么去学这些东西?既然学了,为什么不去当兵,而要考大学?就算考了,也不用上B大Q大啊,京都有好几家军事类学校,不去那里跑这儿来干什么? 上去练练?别开玩笑了!他们又不傻,没受过专业训练就傻了吧唧的去徒手爬楼?活腻了吧?他们受了12年的苦,遭了12年的罪,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了,还不想这么早就死翘翘。 于天真站在队伍中,看完郝宝贝四人的表演,心里暗道:不愧是廖家人,有这样的身手足够廖家老爷子骄傲了吧?看来这一代廖家的接班人就应该是廖凡白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廖凡白消失的那一个月去了哪儿? 于天真斜眼儿扫过郝宝贝,眯了眯眼。 还有她,郝宝贝,她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与廖凡白并肩并让他放在心里的人物的确不容小觑。 于天真又扫了眼Q大方向,看着廖凡白身边站着的薛千易和佟寒安。 看起来廖凡白已经在短短时间里拉起了自己的队伍,他还没成年就有这样的身手和帮手,与他为敌,将是敌人最大的恶梦。 郝战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出列,他又笑着挥了挥手。 “既然没人不服气,那我可就把人带走了,希望你们不要后悔,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可就没了。” 郝战不再看他们,转身离开。 剩下的教官整理了下各自的队伍,又向两家院校的军训基地开拔。 郝宝贝四人留了下来,与郝战汇合后被带往基地后山,上了飞机赶往未知的目的地。 一个月后,郝宝贝一身狼狈地出了丛林,身上破衣烂衫的,有的地方还渗着血迹,最明显的是左胳膊上包扎的绷带,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的了。下面的裤腿已经被撕裂了,一条一条地挂在上面。脚下的鞋也丢了一只,只用树枝简单编织成鞋底,用藤条绑住。好在脚面郝宝贝用里面穿的背心包裹住,不然早被藤条勒伤了。 郝宝贝手里拄着木棍,迈步走向廖凡白三人。 廖凡白双眼微缩,看着向他走来的人。 要不仔细看,郝宝贝现在就跟街边捡破烂的差不多,要不是看见她身上穿的迷彩,都能把她当流浪汉对待。 郝宝贝恶狠狠地回过头看向她背后的森林。 麻蛋!这辈子她都不想进山了!有这一次体验就够了。 廖凡白上前一步将人扶住,“怎么样?没遇到危险吧?” 郝宝贝回过头瞪了他一眼,语气冰冷。 “你说呢?” 没遇到危险她会成这样?这里是什么地方?里面有什么你会不知道? 廖凡白目光微闪,扭过头看向薛千易和佟寒安。 此时廖凡白三人也没好过,身上脸上都是伤,佟寒安大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受的伤,现在已经明显发炎,再不救治非严重不可。 “小安,还能坚持吗?” 从这里回去还得坐上两个多小时的飞机,现在飞机还没到,没三四个小时是别想去医院了。 佟寒安点点头,冷硬的面部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比他们更像一个军人。 廖凡白又看向薛千易。 薛千易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我没事,就是饿了。” 廖凡白三人嘴角抽搐。 果然不能对他抱以期望,这货随时随地都要找吃的,一顿饭不吃就哭爹喊娘的,这都一个月没怎么吃东西了,一会儿郝战来了他还不得炸毛啊? 四人不再说话,坐在山包上等着郝战来接。 山包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人,他们现在和郝宝贝四人一样,身上都带着伤,衣服也都破烂不堪,只是他们穿的衣服与郝宝贝四人不同,是正式的军装。 郝宝贝仔细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用篮球砸到廖凡白头的嘎子和那个高个子大兵。 他们也留下来了?厉害啊! 她知道他们的训练难度比他们高多了,他们四人没太深入森林里,只在边缘万米左右来回晃悠,而他们可是要深入森林的最里面的,能安全出来可是不易。 没过一会儿,天上响起了飞机的轰鸣声,飞机没有下落,只放下了一根绳子,显然是让众人爬上去。 郝宝贝骂了声娘,瞅了眼自己胳膊上的伤,无奈地起身向飞机下面走去。 郝宝贝是中间唯一的女性,又是年龄最小的,自然是她先来。 郝宝贝瞅了眼天上还在飞行的飞机,整理了下衣服,将脚下的藤条绑紧,抓紧绳子往上爬。 郝宝贝忍强胳膊的疼痛爬到顶端,就见郝战笑着向她伸出手。 郝宝贝将手交到郝战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拉了上来。 “干爸爸,咱回家再算账。” 郝宝贝说完也不理他,转身看向廖凡白三人。 郝战身上一紧,感觉自己要倒霉了。 没一会儿,底下的众人全都安全地爬了上来,飞机上的军医也赶紧给他们治疗。 佟寒安的伤口有些发炎,还好不是特别严重,打几天针再休息几天也就差不多了。 郝宝贝胳膊没有骨折,只是皮外伤,连针都不用打,上点药就能好。 飞机飞了两个多小时到达了来时的某连队,下了飞机,郝宝贝四人马不停蹄地往学校赶。 这时两家院校的军训已经结束了,明天就是正式上课的日子,他们还没去领书本,也没报课程,不知道这时报名来不来的及。 郝战亲自开车送四人回校,到了校门口,郝战才笑着对他们说道:“你们上学期的课都报完了,我找你们校长亲自报的名,你们明天按照课表开始上课就行。” 说完,郝战赶紧开车溜了。 郝宝贝握紧拳头站在原地看着郝战留下的汽车尾气,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是不是亲爹这个时候就看出来了,要是亲爹一定舍不得几人担心,见到他们就会迫不及待地向他们报告,哪会让他们着急上火地原地直转悠。 佟寒安浑身冒着冰冷的气息,眼见郝战走的没影了,向郝宝贝点了点头,转身向Q大走去。 郝宝贝皱眉看向佟寒安的背影。 “他不会有事吧?” 廖凡白摇了摇头。 “没事,我不会让他出事。” 小安一定遇到了威胁到他生命安全的的危险,这种危险使他变得更加的坚强也变的更加的冷血。 薛千易瞅了瞅离去的佟寒安,撇撇嘴道:“一个两个的都不爱说话,我都要闷死了。” 小凡就够冷的了,现在又加上一个小安,这让他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郝宝贝没理这个白痴,转身进了B大。 廖凡白瞪了薛千易一眼,拎着他的后脖领子将人带离了B大的校门前。 此时正是晚上五点,学生们都下了课,正要赶去食堂吃饭,一见郝宝贝这身打扮,差点没忍住打电话报警。 郝宝贝佯装淡定地走过校园,无视了对她行注目礼的学生们,内心却在无声地嚎叫。 ------题外话------ 小主们,爱杀写的这一单是为以后做铺垫,女主会武术,可也不能一下子就很强,打个普通人还行,让她和真正的特种兵作战就是找死。先透露一下,后面还会有几章在雨林里的戏码,也是为了在第五卷里做铺垫,这里不是为了多码点字才写的,小主们要用心阅读哦! 192后遗症 麻蛋!被人这么看着真特么的不好受,那些明星是怎么过日子的?天天被人盯着看,这也能受的了? 郝宝贝越走越快,很快就小跑起来,直奔她住的宿舍大楼而去。 郝宝贝一路跑到寝室门口也没敲门,推门而入,刚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尖叫声。 “啊~!” 郝宝贝皱了皱眉,看着面前尖叫不止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三人冷声道:“怎么了?” 董书瑶听着一愣,问道:“你,你是,是郝宝贝?” 郝宝贝皱眉,“嗯。” 董书瑶、夏涵和于天真三人齐齐拍了拍胸口。 “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来坏人了呢?” “我的天啊!我的心脏都要吓的偷停了。” “还好是小贝,不然,我们今天可就遭殃了。” 董书瑶咽了咽口水,起身就想将郝宝贝拉进屋,以杜绝其他寝室同学探究的目光。 郝宝贝放在腿两侧的手指动了动,强行克制住自己没动手,顺从地被董书瑶推进了卫生间。 郝宝贝直接被推进了卫生间,董书瑶扔下一句“自己看”,调头就走。 郝宝贝被关进了卫生间,疑惑地抬头看向镜子,顿时被镜中的人吓的一跳。 卧槽!哪来的土著? 郝宝贝眨眨眼,立即意识到镜中的人是自己随即眯起了眼。 王八蛋!她精心养了九年的成果全白费了,只一个月就把她打回了原形,她要费多大的力气才能养回去?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得找个人好好发泄才行。 郝宝贝再次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脸上涂着油彩,左一道黑右一道绿,原本涂的好好的,泾渭分明,现在全糊到一起了,再加上这些日子没洗脸,脸上全是灰。油彩加灰,就跟和泥一样,也分不出什么颜色了,全糊在脸上。 不用想了,这张脸算是毁了,要想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不花个千八百的买护肤品是不行了。 郝宝贝不忍心再看自己的脸,就低头看向自己的头发。 不看还好,这一看郝宝贝更想死了。 由于没有木梳,也没有镜子,头发被她胡乱地弄在了一起,头绳都没用,就地取材地用了一根短树枝插在了挽成一个小咎的头上。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出的汗太多,还带着帽子,现在头上一股馊味,差点没把她恶心吐喽!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赶紧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腋下等处,闻完后,郝宝贝后悔了。 “呕~” 郝宝贝这回实在是忍不住了,趴在马桶边一顿狂吐。 由于一个月没吃什么东西,郝宝贝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东西来,倒是吐出几口酸水。 “该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了呢!” 郝宝贝无力地趴在马桶边上,再也不想照镜子了。 特么的太打击人了!这还是她吗?她家小白没看的吐出来都算是真爱了。 怪不得她进门时她们三个尖叫,原来是没认出来她。也是,自己都差点没认出来自己,指着谁能认出来啊? 郝宝贝吐够了,站起身将身上的破烂衣服撕掉,打开淋浴器开始冲澡。 冲着冲着,郝宝贝又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谁能告诉我,我前面这两个大馒头是怎么回事? 郝宝贝微眯眼歪头想了想。 她在家时天天吃木瓜牛奶,吃了两年的时间也够久了,以前天天洗澡,没发现怎么样,这一个月来没洗澡,今天突然发现好像那个大了好多。 难道,这还跟天天锻炼身体也有关? 郝宝贝自认找到了原因,就想看看现在自己到底什么样。 郝宝贝伸出满是伤痕的手向镜子抹了一把,顿时布满雾气的镜面显出了一个身材较好的女人。 郝宝贝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脸上跳过不看,只看上半身。 身上肤如凝脂,前凸后翘,小腰纤细有力,两点樱桃落在雪丰上,如同两朵红梅掉落雪地,颜色对比是那么的强烈,让人忍不住想一品芳香。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赶紧挪开眼。 木瓜牛奶是好东西,不但丰胸还对皮肤有好处,等她有闺女了一定给她多吃点儿。 “小贝,你没事吧?” 卫生间外响起了敲门声,随之而来的就是夏涵的问候声。 郝宝贝赶紧回答,“没,没事,我马上洗好了。” 郝宝贝也再看了,立即开始洗澡。 半个小时后郝宝贝拎着毛巾出来了。 “我的天啊!你可出来了,我们还以为你洗晕过去了呢?” 于天真夸张地张大了嘴,一脸惊讶地看向了郝宝贝。 郝宝贝擦拭头发没回话。 说实话,在丛林里呆了一个月,她天天面对死亡的威胁,都不知道要如何和人相处了,她心里明白,她现在对任何人和事还有物品都有超强的防备心,觉得不管是什么人或是东西都有可能对她构成威胁。 这种心理不好,如果不抓紧解决将会影响到她以后的生活,甚至会让她慢慢变的自闭,与社会脱节。 可是她现在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做到和她们毫无顾忌地相处,她需要时间,也需要开解,更需要朋友的关心。 于天真见郝宝贝没理她,诧异地看向董书瑶和趱涵。 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她没得罪她啊? 于天真皱了皱眉,抬手就要拍郝宝贝的肩膀。 正在擦头发的郝宝贝感觉有人在她身后,眼神一厉,转身向后抓去。 本能的反应让郝宝贝手下没有轻重,当她抓到于天真手腕并将她整个人拉到她近前时,另一只手已经掐上了于天真的脖颈。 “嗯~,放,放手,咳、咳……” 于天真痛苦地抬手试图扒开郝宝贝的钳制,可郝宝贝就像封闭了五官一样,手越掐越紧,眼见着于天真脸色通红喘不上气来,显然再不阻止就要被掐死了。 董书瑶和夏涵被郝宝贝的举动吓了一跳,眼看着于天真就要被郝宝贝掐死了,赶紧上前阻止。 董书瑶大着胆子伸手去拽郝宝贝的手臂,夏涵则是用力掰郝宝贝的手指,嘴里还在喊道:“小贝,赶紧放开她,她都喘不上气来了,你想掐死她吗?” “小贝,快点放手,再不放来不及了,小贝,你想什么呢?睁开眼睛看看,这是天真啊!” 郝宝贝被董书瑶和夏涵的喊声惊醒过来,慢慢恢复了神智,等她看清眼前的状况时吓的立即松了手。 “咳、咳、咳……” 于天真抚着差点被郝宝贝掐断的脖子弯腰猛咳,咳的她脸更红了,好像随时要断气一样。 “天真,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啊?不行就去医院吧。” 夏涵担心地拍着于天真的后背,眼里满是焦急。 董书瑶也急的跑去卫生间给她拧了条湿毛巾围在脖子上,又跑去给她倒杯水。 “天真,你怎么样?行不行啊?不行我们就赶紧去医院。” 郝宝贝看着眼前的情景后退两步,茫然地盯着她们看。 她做了什么?她差点掐死了于天真,就差那么一点,于天真就死了。 不,这不是她,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会掐她?怎么回事? 不对,这不应该是她干出来的事,她现在很危险,她这样的状态很危险,不单单是对她们,也对她危险。 如果她走不出在丛林里一个月的训练阴影,这阴影会跟随她一生,那她就会下意识地去伤害想要靠近她的每一个人。 不行,这样的事不能发生,她得想个办法。 郝宝贝看着她们在眼前忙活没人关注她,想了想决定暂时离开。 只有先离开再说了,她再呆下去,还不一定会出什么事。 “天真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郝宝贝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要如何来挽救这份友谊。 郝宝贝向于天真深鞠一躬。 “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想我暂时不适合呆在这里,我会离开,我给你们留点钱,麻烦书瑶姐和涵姐带她去医院看看。这件事我很抱歉,对不起。” 郝宝贝说完又鞠一躬,起身准备拿衣服穿好就走。 于天真咳的说不上来话,却在郝宝贝道歉时连连摆手,又示意董书瑶和夏涵阻止她。 董书瑶和夏涵虽然不知道郝宝贝为什么这么做,可从她刚才掐于天真的眼神中看的出来,那时的她是没有意识的,也就是说,她真不是故意的。 董书瑶想拉住郝宝贝不让她走,刚伸出手,郝宝贝立即后退两步,伸手阻止了她。 “书瑶姐,现在别碰我,离我远点,我现在很危险。” 董书瑶皱了皱眉,收回伸出的手臂说道:“小贝,虽然我们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可我们却知道你绝对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你一定是有原因的。一个月前还好好的,你一回来就这样,这一个月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夏涵也微皱着眉问道:“小贝,你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一回来就这样子,你现在很危险你知道吗?不单是对我们,还有你自己,如果你不能控制好自己,你恐怕会真的做出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的事,我相信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小贝,你能说说你都经历了什么吗?我们能帮你吗?” 于天真咳了半天终于好过了不少,听到夏涵的话,赶紧点头。 “小贝,” 于天真嗓子被郝宝贝掐的说不出话来,这时嘶哑难受,可她却不能不说。不只因为她相信郝宝贝不是故意做出伤害她的事,还因为廖凡白的原因。 廖凡白不能得罪,她必须与之交好,要想得到他的认同,与郝宝贝保持友好的关系势在必行,这次的事虽然很危险,可对她来说也是件好事。 郝宝贝善良心软,她做出这样的事势必觉得愧疚,会对她更好。得到了郝宝贝的友谊,也就顺势得到了廖凡白的认同。 这件事对她有利无害。 于天真哑着嗓子说道:“你不用、不用这样,我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对我有所防备。是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你去的地方太危险才这样吗?如果能说的话,我建议你最好说出来,这也是一种减压的方式。” 郝宝贝皱着眉抿唇低头沉思。 她们能不计较她的出格行为她很高兴,可同时也在担心。她怕自己伤害到她们,所以她才会想着暂时离开,让她们远离她这个危险源。 她现在这个样子必须得解决,看心理医生是一条路,还有一种就是在关心关爱中慢慢走出阴影,让她时刻感受到温暖。 郝宝贝叹了口气。 她们这么关心她,她不能辜负她们的好意,也许,她可以试试。 郝宝贝揉揉额角。 “天真姐,谢谢你能原谅我,对于这件事我向你再次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紧张了,或许说我太害怕了。我离开你们后就去了一座丛林里训练,在那里我每天每时每分每秒都要面临危险,稍有疏忽就会命丧黄泉。你们不知道,那里毒蛇毒虫遍地,毒草丛生,沼泽更是会在不经意间出现吞噬你的生命。不瞒你们说,我这一个月渡日如年,每一秒钟都要打起精神来,不然就会随时丧命。我这一个月都没吃过熟食,每天都是吃生蛇肉,或是找野菜就那么生吃。那里的水根本没法喝,大山里的水不经过处理是不能随便喝的,如果上流的水里有腐烂的枯枝或是动物的尸体,等着我的就是死。所以我只能每天喝蛇血或是等森林里的野兽喝完水走了之后才能证明那里的水是能喝的,才会去喝。那滋味,呵呵。好在那里每过几天就下一场雨,不然我真活不到今天。有一次我渴的厉害了,就去小河边喝水,总算等到所有野兽都走了,就想着去喝吧?可就在我喝水的时候,我遇到了一头孤狼。要不是我喝水时都是用手来捧着喝,并且有所防范,我的脖颈就被那头狼给咬断了。我每天都不敢睡觉,只能闭上眼睛假寐,就怕半夜被爬上来的毒蛇咬死。我每天处于惊恐中,每时每刻都在受到生命的威胁,我也害怕,我也恐慌,可是要想走出活着走出那里,要想在那里呆上一个月,我只能硬挺。对不起,我习惯了这一个月每时每刻都处于防范中,我也习惯了每时每刻都保持警惕,我暂恐怕还走不出来,我不想伤害你们,不想伤害你们这群朋友。天真姐,抱歉,是我的错,我不想伤害你,可我控制不了。” 郝宝贝说完,抱着头蹲在了地上,眼里流下了泪水,看的董书瑶三人直心疼。 这孩子是遭了多大的罪呀?这一个月她就是这么活下来的? 吃生蛇肉,喝生血,与狼为舞,与死亡抗挣,怪不得别人现在不能靠近她,原来这一个月她遭了这么大的罪! 她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要是放在她们身上,她们恐怕一天都活不下来! 董书瑶三人听后满脸复杂地望向郝宝贝。 一个人要想成功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郝宝贝表面的风光无限何尝不是她付出了努力的结果?她学习好,可又有谁看到了她背后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谁又看到她付出的辛苦?她会武术,又在部队里训练过,可谁又能了解她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在那片丛林里活了下来? 没有,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付出了什么,她花了多少的时间和精力来做这些事。而她们,只是看到了她愿意展现给她们看的东西,其它的一概不知。 想到这里,董书瑶挥了挥手。 “小贝,这件事你不用太上心,天真也没事,相信她也不会怪你,毕竟事出有因,你也不想的,一会儿我们带她检查一下就行。可有一点你要知道,你,郝宝贝,是我们的朋友。有这一点就够了,其他的不用在意,大不了以后不搞突然袭击就是了。” 夏涵和于天真也跟着点点头,“没错,你是我们的朋友,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郝宝贝放下了心中的担忧,笑着说道:“谢谢你们,我其实很渴望有朋友的,你们不知道,我六岁去了少年宫,当时……” 郝宝贝话匣子一打开就开始说个不停,将她从小到大交朋友的经历几乎都说了,最后总结:除了少年宫时结交的赵敏,只有姚思萱一个女生跟她还挺合拍,剩下的除了嫉妒她就是恨她的,还有怕她的。 “这些年我渴望有女性朋友能和我聊天吃饭,一起逛街看电影,可是除了她们之外一个这样的朋友都没有。现在上了大学,能交到你们这些朋友,我真的很开心,我不想失去你们,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和你们弄的不愉快。还好,你们都大度,没有生我的气,我真怕自己一个人孤独地在这里生活,本来就离家远,小白他们又都不在我身边,我很需要你们的关心和爱护。” 董书瑶三人听的直叹气。 这也太可怜了!活了这么多年就五个女性朋友,一只巴掌就数完了。这其中还有三个不总在一起,一年也难得见上一面,只剩下两个能说的上话的人,这也太少了! 于天真叹了口气。 有得必有失,她太优秀,这样的她注定了没朋友。 193学会生活(1) 郝宝贝得到了于天真的谅解,并在她们的劝说下放弃了出去住的打算。 于天真最后还是没去医院。 她是京都于家的人,只要她出现在医院,不论是什么原因,都会引起注意,到时让人知道是郝宝贝造成她现在这个样子的,她怕于家会伤害郝宝贝。届时廖凡白一定不会袖手旁观,那后果可就严重了。再说了,她也不想郝宝贝受到伤害,郝宝贝待人真诚,和她做朋友让人如沐春风,随地随时都能感受到自己是被重视的。只要能走进她的心,她就会不顾一切来保护你,将你纳入她的保护伞之下。 四人在寝室时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暂时和郝宝贝保持一定的距离,而她们则慢慢和她接触,一点点消除她对人的戒心,慢慢再融入社会。 郝宝贝很感动她们为她所做的一切,虽然有些疑虑,可还是同意了。 四人商量好后,董书瑶去食堂给她打了份粥,郝宝贝吃完后才想起给廖凡白三人打电话。 “小白,有些事和你说。我回来后发现自己对什么都防备,还因此伤到了天真姐,差点把她掐死。我觉得这种情况不只我一个身上有,你们身上恐怕也有,你多注意点,暂时尽量不要和同学接触,不行就找心理医生看看。” “嗯,我已经发现了。我还好,毕竟我经……,”廖凡白看向屋里的三人没有再说下去,又继续说道:“小安刚才给了我新室友一个过肩摔,接着就把人按地上了。现在我室友都要气疯了,正在上药。” “和我差不多,不行就去看医生吧,也没有太好的方法。” “你呢?不用去吗?” “暂时不用,天真姐她们说要帮我,让我慢慢融入进去,会让我放下对人的戒心,再过段时间看吧,不行再去。” “唉!好吧,你自己小心点,会慢慢好起来的,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你给家打电话了吗?” “打过了,家里都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嗯,打了就好,我明天再打给他们,我太累了,得休息了。” “好,你休息吧。” 挂断电话,郝宝贝想着刚才廖凡白停顿时的话,心里有了数。 想必上一世廖凡白就经历过这样的事了,所以他这一世才没什么事。 想到这里郝宝贝又有些心疼。 他以前是怎么过这一关的?有没有看医生?他为什么要去那里?他又都经历了什么? 郝宝贝头有些疼,想着廖凡白所受的苦,终于明白了上一世他为什么会成功。 能对别人狠不是真的狠,对自己下手也狠才是真正的狠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成功,才能走上人生巅峰。 郝宝贝一个月都没怎么休息好,实在是忍不了了,躺下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了一夜加一白天,等郝宝贝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夏涵见郝宝贝醒了,松了口气。 “你可算醒了,昨天的迎新晚会你都错过了,我们都还以为你怎么着了呢?怎么样?睡的还好吗?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迎新晚会?参不参加无所谓,没有小白他们在,她还真没什么可期待的。 郝宝贝抚着后脖颈摇了摇头,“不用,等会吃吧。你们吃了吗?” “还没有,她们俩出去打水了,等一会回来就去吃晚饭。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你也不能总是呆在宿舍里呀?” 郝宝贝想了想,点点头。 “好吧,我们一起去。” 她不能天天躲着,这样对她没什么好处,更何况她还得上学,她想不出去都不行。 郝宝贝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她回来上学了,让他们别担心,可郝志文的回答差点让她呕出一口老血。 “爸爸不担心,你跟你干爸爸在一起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又不会有危险?好了,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有我呢,你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 说完,郝志文挂断了电话。 郝宝贝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直瞪眼。 这还是亲爹吗?说好的做一辈子二十四孝老爹呢?这么快就反悔了?他这是巴不得给她送走吧?都不问一下她好不好,受没受伤?他对郝战也太信任了吧? 老爹,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你闺女几次从鬼门关前走过,你知否? 郝宝贝无奈了,翻了翻白眼下地洗漱。 董书瑶和于天真回来时见她醒了,都高兴地准备出去大吃一顿,庆祝她安全回来。 郝宝贝听话地穿衣服下楼,跟着三人一起出去吃了晚饭。 饭后三人走回学校,一路上引起很多学生的回头。 郝宝贝淡定地走在最后面,不时回过头看向身后。 于天真见她心不在焉的,慢慢走到她身旁,示意她一下,又伸出手等着郝宝贝来牵。 这是她们商量好的,她们在碰触郝宝贝之前会告诉她一声,然后再行动,最好是让郝宝贝主动来碰触她们。 郝宝贝笑着拉起于天真的手带着她往回走。 “小贝怎么了?” 郝宝贝摇摇头,“没什么,就是习惯了,对了,她们都看着我们干嘛?” 于天真嘴角微微挑起,看向郝宝贝。 “你不知道吗?你现在出名了。不但是你没有军训的事,还有昨天早上回来时的狼狈,这些都能让她们议论纷纷,没一个月的时间热度是别想下去。” 想到自己昨天的狼狈样,郝宝贝懊恼地拍了拍后脑。 “我昨天的样子是不是很糟糕?” 于天真乐了。 “你说呢?你就没照镜子吗?” 就是照了镜子才知道太糟糕了,要不然也不会找你求安慰地骗骗自己。 “唉!这下我又出名了。” “很苦恼?” 郝宝贝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 “也不是,我从小就很出名,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过平凡的生活,平淡而又温馨,不用大富大贵,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就行。我不喜欢走到哪里都被人当猴子看,可是事与愿违,我偏偏很有名气,虽然比不上那些明星,可是在我们F市,我是全市中小学生学习的榜样。” 从少年宫开始她就出了名,到了小学又连续跳级,上了初中每年都考第二,运动会上又大出风头。上了高中又加上了多才多艺,到了现在更是说她是某高官的后人。 当时听到郝战说起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官二代官三代有像她一样拼命的吗?哦,除了廖凡白,他是个异类。大多数的官二代都是享受型的,家里的资源就够他们受用终身的了,犯不着去冒险。 于天真看着郝宝贝苦笑的脸没说话。 她很烦恼吧?想过平凡的日子,可现实却只能选择不平凡的生活。遇到了廖凡白她想平凡也平凡不起来,那个男人是不会允许她的女人有任何的危险的,也不会看着她的女人被别人碾压,所以他会推着她前行,直到她可以分分钟碾压别人。 四人回到宿舍洗漱完,郝宝贝又开始整理明天上课是时的书本。 “对了,你们都学什么专业?” 郝宝贝收拾到半道突然想起来她还不知道她们都选了什么专业,又都选了什么课程。 董书瑶放下手里的书说道:“还说呢!她们俩个命好,选的是同一个专业,就把我撇出去了。” 于天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大姐,我们开学前就报好了专业好吧?你这是在难为人。” 夏涵从书中抬头扫了眼董书瑶。 “先什么还不都差不多,有百分之七十的课都一样,有什么好挑的?” 郝宝贝听的稀里糊涂的,“所以呢?你们都选的什么专业?” 说了半天,她的问题还没回答呢! 董书瑶开口道:“我选的是中国文学,她们两个是古典文献。好在在大二才分专业,大一都在一起上,不然我都没人陪。” 郝宝贝乐了。 “放心吧,你不会没人陪的,我为陪你。” 郝宝贝话落,董书瑶眼睛直接亮了,兴奋道:“真的!你也选的中国文学?” 郝宝贝肯定地点点头。 董书瑶都要乐疯了。 “哦!太好了,我以后有人陪了,我有学霸罩着,想挂科都难。” 郝宝贝三人抽抽嘴角,转过头不理她。 第二天早上,郝宝贝五点就醒了,生物钟准的让她直想找人打一架,想多睡会都不行。 无奈起身,郝宝贝轻手轻脚地下地穿好衣服,拎起外套出了宿舍。 郝宝贝围着操场跑了五圈又走了一圈,喝口水就准备去食堂打饭。 她们四个人的早餐吃的都不多,她一个人就能搞定。 半个小时后郝宝贝回到宿舍,几人还没起床,她就先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又盖上了一层毛巾。 郝宝贝洗漱完又在走廊给廖凡白打了个电话,等她回屋时三个人一人抱着一个饭盒吃的正香。 “你们可算是起来了,这都几点了?” 郝宝贝走到桌子边,拿起最后一份饭吃了起来,不时抬眼看向三人。 董书瑶咽下嘴里的粥说道:“小贝,你怎么起这么早啊?八点上课你五点就起,干嘛去了?” “跑步。” 夏涵瞅了眼郝宝贝紧致的小腿,点点头说道:“好像好处挺大的,小贝这腿真好看。” 于天真和董书瑶低头看了眼郝宝贝的小腿。 于天真点着头说道:“还真是啊,又长又细,一点赘肉都没有。” 董书瑶猥琐地笑着看向郝宝贝。 “岂止啊!小贝可是练过舞蹈和武术的,腿上的功夫也不错吧?柔韧度也够强吧?你家小白以后有福了。哈哈哈……” 郝宝贝瞬间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大姐,我还小,听不懂,你说的啥意思我不明白。 于天真和夏涵捂脸。 老大太色太黄,这样会吓坏小贝的。 再看郝宝贝,就当没听懂地吃着饭,什么表情都没有。 当然,要忽略她脸上的红晕。 二人对视一眼。 小贝好像听懂了。 她有男朋友了,听的懂很正常。 她不会什么都知道吧? 看起来应该、好像、可能、大概、差不多知道吧? 夏涵不确定地眨了眨眼,歪着脑袋想郝宝贝与廖凡白相处时的情景。 好像二人没什么出格的地方,只有那回嘴唇被廖凡白亲肿了,除了这件事好像真没有了。 夏涵又看向于天真,跟她摇了摇头。 应该没事。 于天真点点头,不再想这件事。 郝宝贝一直红着脸吃完了早饭,四人出门去上课。 四人到达教室,原本热闹的教室里一瞬间安静下来,看向进门的郝宝贝。 郝宝贝若无其事地走到最后一排坐下,从背包里掏出将要学习的教材,趴在桌子上看了起来。 董书瑶三人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将她围坐在中间。 郝宝贝眼神缩了一下,看向三人的眼神带着感动。 真是贴心,知道暂时她不适应和这么多人接触,就将她围了起来,她们也怕别人突然碰触她而引起她的反弹,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吧? 有这样一群贴心的朋友感觉真的不错。 郝宝贝笑了笑,看老师走了进来,拿起笔准备记笔记。 很快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郝宝贝上了两节大课,又和三人一起吃了中午饭,刚回到宿舍楼下就见廖凡白站在宿舍楼门口等她。 廖凡白皱着眉低头看地上的石子,周围不时有女生路过驻足盯着他看。可他连眼都不抬一下,也不理周围的人群。 他都在这里等了快十分钟了,也不知道宝宝什么时候会回来,他想给她打电话,可想到现在是吃饭的时间又不想打扰她,只能站在这里枯等。 “小白?” 一个熟悉的女生响起,廖凡白惊喜地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他这一抬头,周围发出了惊呼声。 “啊~,好帅啊!” “天啊!太好看了!这谁呀?” “他在等谁?等他女朋友吗?” ……。 廖凡白高兴的同时听到众女生的议论立即冷下了脸,面无表情地走向郝宝贝,伸手将郝宝贝搂进怀里向旁边的小树林走去。 郝宝贝被迫跟廖凡白进了小树林,一进去就被廖凡白拉住,正面对着他被他搂进了怀里。 “宝宝,你怎么样?我很担心你。我很怕,我怕你会有事,宝宝,我是不是错了?我不该将训练的事强加给你,现在我后悔了,我该怎么办?” 郝宝贝回抱着廖凡白,感受他身上的温暖和气味,突然觉得安心了不少,没有了刚回来时的惶恐不安。 “小白,你没有错。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既然决定与你在一起,我就不能安心享受你的照顾,我要变强,就是不能帮到你什么,也绝不会给你拖后腿。你放心,我没事,我可以的。小白,人生路上多坎坷,这是我要过的一道坎,没人能帮我,只有靠我自己。我会尽快走出在丛林里时的阴影,让自己变的再次强大起来。” 廖凡白放开郝宝贝,双手抚着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宝宝,你真没事吗?你别骗我。” 郝宝贝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很好。” 廖凡白叹了口气。 “我也许太着急了,时间还来得及,我不应该把你置于危险中。在丛林里呆的那一个月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怕你会出事,怕你会受伤,怕你……,宝宝,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不,小白,这都是我愿意的,如果我不愿意你会逼我吗?你不会,你只会别想办法去保护我。由别人保护我你又不放心,你会时刻分心,你会做不好你该做的事。小白,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不要再想这些事了,你这样会很痛苦的。好了,不说这些了,小安和小易怎么样了?他们没事吧?” 廖凡白明白郝宝贝在安慰他,虽然听她说的风清云淡,可他知道她现在不好过,想要过这一关要付出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再没有缓过来前,她所承受的压力太大了,可她没有怨言,却还想着别人好不好,这也是让他最为心疼的地方。 廖凡白暗自叹了口气,用力掐了掐额角。 “小安还好,暂时没什么事,没想到他内心这么强大,我和他谈了一回他就好点了,我相信再有几次就能缓过来很多。” 虽然他们进入森林里时都随身带着求救的信号弹,身后也有特种部队的人跟随,可不遇到真正危险时他们是不会出现的,而任何人都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所以,每一个进入那里的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后退。这也就造成了每一个从那里出来的人都对所身处的环境有戒心,对每个人都抱有怀疑的态度。想从这个怪圈中走出来,并不容易。所以部队才会配备了心理医生,以便能让他们更好的恢复。而他们还要上学,根本没时间总往部队跑,其他的诊所又不能相信,只能先这样了。 “那小易呢?他怎么样?他没事吧?” 廖凡白听到郝宝贝提到了薛千易又是无奈地轻叹。 “你还不知道他吗?他心里承受能力比小安还要强大,说白了就是没心没肺,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薛千易回来后就是找吃的,澡都不洗就要吃东西,要不是他拦着,他都能淡定地穿着那身散发着恶臭的衣服去食堂! 郝宝贝嘴角抽了抽,想到薛千易那个吃货,她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和他相比,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就是个渣!那人,唉!简直没法说。 194 学会生活(2) 廖凡白上前一步将郝宝贝又一次搂进怀里。 “宝宝,我这几天会尽量多陪陪他们的,他们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会在每天中午过来找你,晚饭后再带着小安和小易一起过来,我们去附近逛逛,多和人群接触,这样做有利于你们恢复。” 郝宝贝点点头,将头轻轻放在廖凡白的肩头,闭上眼,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中午过后,郝宝贝又抱着一堆的书本去上课,下午两大节课后又急忙和董瑶书三人去食堂吃晚饭。 郝宝贝一身汗地走出食堂,看的董书瑶三人惊奇不已。 “小贝,我们晚上也没吃什么辣的菜呀,你怎么出这么多的汗?” 董书瑶都服了,吃顿饭都能出这么多的汗,这是在吃中达到减肥的效果呀! 郝宝贝苦笑着回答道:“你以为我想吗?我这是紧张的。我怕和人群接触,我怕我会一个忍不住伤害到别人。” 董书瑶伸手想拍拍郝宝贝的肩膀,可想到郝宝贝的状况,愣是在快接触到她肩头时停下了。 “小贝,我要拍你肩膀了。” 郝宝贝愣了一下,呆呆地点了点头。 董书瑶这才放心地把手放在了郝宝贝的肩头上拍了拍。 “你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我们会陪着你的,下次吃饭时我们尽量去靠墙的那边,让你坐里面。” “对对对,让你坐在里面就好了,我们四人一桌,不让别人坐。” 于天真跟着附和,又碰了碰身边的夏涵。 夏涵微笑着点了点头。 “小贝,我觉得这没什么,慢慢就好了。我个人以为,这是因为你刚回来的原因,时间长了就好了。如果真有不长眼的碰了你,而你没忍住动手了,就说自己不习惯和人接触,这是自然反应,到时候我们就来给你做证,保证没人多说什么。你也不用担心别的,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也不光你一个,你放心好了,我们是不会说出去的。等你慢慢好了,我们也就不用这样了,到时候还不是想碰就碰,想摸就摸?” 夏涵正面对着郝宝贝,在她眼皮子底下大胆地伸出了手摸上了郝宝贝的手臂。 郝宝贝打了个激灵,慢慢感受夏涵带给她的热度。 夏涵语气温柔地在她耳边低声道:“小贝,不要闭上眼睛,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是夏涵,是你的朋友,我不会伤害你。你慢慢感受我的体温,感受我的好意,然后再慢慢习惯我的碰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不用急。” 郝宝贝知道夏涵是为了她好,想让她快点好起来,于是听话地站在原地不动,慢慢适应夏涵的碰触。 过了一会儿,夏涵收回手,调侃道:“我才想起来,中午时你家廖凡白碰你时你可没这样,难道说这还分人?他碰你就行,我们碰你就不行?” 郝宝贝一愣,猛然想起中午廖凡白抱着她的情景,瞬间脸红了。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廖凡白碰她时的确没有想打人的冲动,难道说就因为他是她是两世的执念,心里渴望着他的碰触,所以才没有动手的欲望? 哦!不!她不是色女! 郝宝贝被自己的分析打击到了,震惊于自己是色女的结论,立即低着头不再说话。 于天真“噗嗤”一乐,接着董书瑶和夏涵也跟着乐了起来。 三人一直笑到走进宿舍,弄的郝宝贝的脸一直都红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生病了。 晚上六点,郝宝贝和三人打了声抬呼,准时下楼和廖凡白三人汇合。 廖凡白这次没有进B大,而是和薛千易、佟寒安一起等在校门口。 看见郝宝贝出来,廖凡白上前一步拉住了郝宝贝的手。 “宝宝吃过饭了?” 郝宝贝低头看着廖凡白的一双手,又开始纳闷了。 难道自己真的是色女?只有廖凡白能碰触她?这不科学呀? 郝宝贝神游天外,一时间没有回答廖凡白的话,弄的廖凡白又是了阵的担心。 “宝宝,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宝宝,宝宝?” “啊!” 郝宝贝被廖凡白摇醒,疑惑地看向他。 “什么?” 廖凡白皱着眉问道:“你想什么呢?我在问你话呢。” 郝宝贝眨了眨眼,“哦,没什么,我在想事情,一时间没听到你说什么。好了,你问吧,我听着。” 廖凡白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问你吃过饭了吗?” 郝宝贝一乐。 “吃过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吃饭?我们去哪儿?这附近有什么好逛的吗?”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走向薛千易和佟寒安,对他们说道:“我们先去最近的商场,听说那里有个电玩城,我们去那里看看。我先说好,那里人多,虽然不至于太挤,可人数却是不少,你们要做好准备。” 三人点点头,和廖凡白一起向电玩城出发。 十几分钟后廖凡白带着郝宝贝三人进了电玩城,一进到里面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电玩城里人山人海,虽然像廖凡白说的一样没有人挤着人,可也人数众多。 四人小心翼翼地进到里面,尽量避免与人碰撞,还时不时地回头看向身后,以防有人突然撞过来被他们伤害。 几人好不容易到了收款台兑换好了游戏币,几人又懵了。 去哪玩啊? 郝宝贝甩给廖凡白一个眼神。 廖凡白也懵啊! 他两世为人压根就没来过这种地方,问他上哪玩儿,这不难为他吗?他也不知道啊? 廖凡白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看向郝宝贝。 “宝宝,我从来没来过。” 所以我也不知道玩什么,怎么玩儿? 郝宝贝甩给他一个鄙视地眼神,大胆地往一边的跳舞机走去。 尼玛!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她上一世也在电视里看过的好吗?实在不行就现学现卖好了。她就不信了,她一个活了半百年月的人还玩不过一群小屁孩儿? 郝宝贝在前面开路,廖凡白和薛千易、佟寒安三人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准备随她一起去看看。 郝宝贝走到跳舞机旁看着一个帅小伙跳舞,看了一会儿就明白了。 郝宝贝摸了摸下巴,仰头望天。 这好像也没什么难的,试试看也行。 想到这里正好一首舞曲完毕,郝宝贝快步而上,点好了舞曲就开始跳了起来。 跳舞机里都是街舞的舞曲,郝宝贝虽然也学过舞蹈,可都是民族舞,这种街舞还从没跳过,一时间弄的她手忙脚乱的。 “哈哈哈,可笑死我了,看她抢的那么积极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根本就不会跳,那还抢什么抢?浪费我时间在这里等,还是赶紧下来吧!” 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年青女孩儿不屑地睨了郝宝贝一眼,又看向了廖凡白三人。 这三人长的真好看,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风格,要是能认识他们就好了。 红头发女孩儿又回头看了不放弃的郝宝贝一眼。 不过,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机会吗?只要她跳的好,他们也会正眼看她吧? 廖凡白三人没一个看她的,虽然她说的话不好听可也没能影响到他们。 他们是什么人?从小到大围在他们身边转的女孩儿多了去了,用尽办法想引起他们注意的女孩儿也多了去了,他们什么没见过?这女孩儿的这点心思他们还不放在眼里,都是那些女人玩剩下的。 三人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全神贯注地看着跳的越来越好的郝宝贝。 郝宝贝一开始听到女孩儿说话还真有点生气,可她就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要不是她能忍耐够坚强,她能和一群的大老爷们一样呆在森林里一个月?她早跑了! 郝宝贝憋着口气盯着眼前跳舞机上的视频,慢慢地她掌握了节奏,居然越跳越好,很快就能跟上舞曲里的人物和节拍。 等她跳完这一曲,廖凡白上前又给她投了币,向她点点头。 郝宝贝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激情和心跳,开始又舞动起来,这一次她甚至都没怎么看视频,随心而动,居然也让她跳出了和视频里的动画人物一样的动作。 很快一舞毕,郝宝贝笑着下了跳舞机,瞅了红发女一眼,转头离开。 小人物而已,不值得她费心,今日过后也不会再见,没必要惹麻烦。 红发女孩儿愤恨地瞪了眼郝宝贝,又看了眼周围的人群,到底没有再上去,转身也走了。 郝宝贝跳的很好,不只是很好,是非常好。从跟不上到跟得上,再到同步,然后就是随心所欲的舞动,这个过程不过只用了不到五分钟,这样的高手她渴望而不渴及。 郝宝贝四人又连续玩了几样,觉得没什么意思,又开始满场逛了起来。 最后看到了一个射击的游戏,这让郝宝贝兴奋起来。 到现在为止他们可还都没摸过枪,虽然这是假的,可好歹也算是枪的一种,先试试手感也不错。 郝宝贝几人等了一会儿,没人再上前时才开始射击。 郝宝贝先来,打了两枪就发觉这东西不好打,明明瞄准了却打不着。 郝宝贝调整了下姿势,将枪口上调一些,再开枪时就能打中红心了。 郝宝贝心里有了数,再打时就枪枪都能打中目标,很快十枪过去,又把枪交给了廖凡白。 “小白,还是你来吧。” 廖凡白点点头,接过枪开始瞄准射击。 他前世就摸过枪,这么长时间不摸了,手有点生,可基本要领还记得,想要打中目标也不是太难。 随后薛千易也打了两枪,还没郝宝贝打的好,一下子就把他打击到了,说什么都不碰了。 佟寒安将剩下的几枪打完,和郝宝贝三人退出人群后四人深呼口气,赶紧拿了奖品准备回去。 这里人太多了,玩的正嗨时还没查觉什么,现在不想玩了,就觉得人多了起来。 出了电玩城已经八点了,四人没有再逛下去,而是一路小跑回了学校。 廖凡白将郝宝贝送到宿舍楼下,也不管人多人少,当着许多女生的面在郝宝贝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转身离去。 郝宝贝愣了愣,紧接着就是羞红了脸,低头小跑进了宿舍。 郝宝贝将寝室门关好,捂着脸站在门口不动,看的董书瑶三人一阵的惊奇。 这丫头又怎么了?天天捂脸不是又被亲了吧?都是男女朋友了,被亲很正常呀!她怎么老是脸红呀? 三人就这么一直盯着她看,也不敢上前打扰,只能等她反应过来后再问了。 郝宝贝一站就是半个小时,给三人急的直想揍人。 等郝宝贝脸上的热度退去回过神儿来时,董书瑶三人都要睡着了,要不是有问题要问,她们这时都和周公约会好几次了。 “你们还没睡呀?” 于天真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还不是等着你回来?小贝,我说你和廖凡白都是男女朋友了,怎么亲个嘴还脸红啊?你得学会适应,不适应怎么能行呢?不能一直这样吧?唉!你们可太愁人了,真替你们操心!” 夏涵向郝宝贝挥了挥手,“你别听天真的,你们自在就好,不过,她有一点说对了,你得学会适应。适应他的亲吻,不能总是脸红。小贝呀!能不能把你的大熊借我抱抱。” 刚刚还在受训的郝宝贝一听大熊这个词立马愣了。 大熊?什么大熊?哪来的大熊? 夏涵见郝宝贝一脸的懵逼相就知道这丫头被弄糊涂了,压根忘了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大玩偶。 董书瑶笑的趴在床上直捶底下的木板,气的夏涵一个白眼甩了过去,立马老实了。 夏涵叹了口气,指着郝宝贝怀里的大熊说道:“小贝,你不会把它给忘了吧?这么大的东西也能让你忽视了?” 郝宝贝低下头一看,脸黑了。 麻蛋!她都要把这东西给忘了。 拿奖品时她犹豫了好久也不知道拿什么好,一排排的玩偶看的她直眼晕。她手里的分数挺高的,能换个最大的,于是在她还没定下要什么的时候薛千易抢先了一步,将这个大熊塞进了她怀里。 虽然她活了半百了,可她还有一个少女心呀!她也喜欢这样毛茸茸的玩偶,可她想要的不是这个,她想要的是那个大狗,原因也很简单,她想笨笨了。只是她没想好要哪个颜色,薛千易那个败家玩意儿就把这只大熊塞给她了。 薛千易不管她嫌弃的眼神,转身就朝外去。她还以为那货不适应,没想到刚出门口薛千易就嚷嚷饿了,气的她差点把这个大熊扔到他头上。 这个吃货,她要跟他绝交! 郝宝贝正好也不想要这个大熊了,夏涵喜欢就给她好了。 想到这里,郝宝贝用力一扔,直接砸到了夏涵的脸上。 夏涵也没生气,抱着新到手的大熊一顿猛亲。 郝宝贝刚开始还担心夏涵生气,见她没有生气还乐的不行,又放下了心。 郝宝贝洗漱去了,董书瑶和于天真则是鄙视地扫了夏涵一眼。 这么大了还喜欢这东西,天真的孩子! 两人无视了抱着大熊的夏涵,转身睡觉,内心则是在无声地呐喊:啊!好可爱的大熊啊!她们也想要。 一觉睡醒,郝宝贝又下楼跑圈,紧接着又是打饭,一天的紧张生活又开始了。 到了下午第一节下课,董书瑶三人拉着她又跑去了操场,那里正有各个社团的人正在招收新成员。 郝宝贝只想好好学习,根本就不想参加什么社团,可是董书瑶三人不同意,说是学校要求每个人必须参加。 郝宝贝无法,只得象征性地参加了一个登山社。董书瑶三人看着直摇头,硬逼着她又报了美术社、摄影社和跆拳道社,引的郝宝贝一阵的哀嚎。 她不要啊!她没时间做这些事啊! 她想和廖凡白谈恋爱,想过轻松愉快的生活,不想过的这么紧张啊! 呜呜呜……,她美好的大学生活啊! 面对三人的关心话语,郝宝贝无法反对,因为三人理由充分,让她辩无可辩。 “小贝,你现在应该多接触外面的世界,你的情况不适合离群,应该主动地参与到人群当中,多与人接触,这对你有好处,你要学会生活。” 三人口径一致,强硬的态度让郝宝贝怂了。 从那天开始,郝宝贝过起了悲催的生活,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早上起来跑步打饭,上午上课中午谈恋爱,下午学习晚上约会。到了星期六和星期天就更忙了,不是登山社组织登山就是美术社要去写生,这边的摄影社刚办完摄影展,那边的跆拳道社就要打比塞。 这还不算完,学校决定明年要参加京都举办的京都市大学生运动会,先在学校里召开一次校运动会选运动员,每个系必须出人,而郝宝贝非常“荣幸”地被选中了,成为必出的人之一。 学校下完了决定就等着实行,郝宝贝也不着急,决定先把报考英语四级的事落实。 郝宝贝更加忙碌了,每天从睁开眼睛到闭上眼睛没有一刻休息的时候,时间一长,郝宝贝又瘦了很多。和她每天都在一起的董书瑶三人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就是廖凡白三人也只觉得郝宝贝精神有些不济,叫她好好休息,可是再次见到她的郝战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他眼前站着的显得有些瘦弱女孩儿是他那最漂亮的干女儿。 195篮球比赛 郝宝贝瞪眼看着盯着她不停上下打量的干爹,心里一阵的无语。 他又犯什么病?没事怎么又来找她?她这两个月忙的脚打后脑勺的,真没时间理他。 郝宝贝整理了下思绪,咳了咳,引起郝战的注意。 “干爸爸,你有事?” 郝战回过神,终于开口问道:“宝宝,你怎么瘦成这样?” 郝宝贝抚额。 她没瘦多少好吧?她都称了体重了,只瘦了不到五斤,只是她长了个子,身高一下窜了起来,这才显得她瘦了很多。 “没什么,最近有些忙,累了些,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郝战点点头,“你没事就好,有事了别憋着,告诉干爸爸,干爸爸帮你。” 郝宝贝心下一暖,笑着点了点头。 “您有事?” “没有,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你们,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最主要的是想问问,你们需不需要心理医生。” 郝宝贝想到自己最近的状况摇了摇头,“我不需要,我暂时没什么事,只不过,干爸爸,你是不是有些不负责了,都过了两个月了你才想起来问问我们,你早干嘛去了?” 郝战不自在地咳了咳,眼睛四处游荡,就是不敢和郝宝贝对视。 “我,我就是忘了。” 该死的!他真的是忘了。 当天回去后,他们团长不知道抽什么风了,非要他去相亲,他不干想跑却被人硬压着去了。 人倒是见到了,可那长相就不说了,还矫情,说话轻声细语的让人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他耐着性子陪了一个多小时就回去了,心想着这事也就拉倒了,他看不看的上女方合倒好说,关键那女方好像也没看上他。 没想到,事情没按他想的来,这个女人还真看上他了,天天缠着他不放。他在军营,她去找,他出了军营她在大门等着,他都怀疑自己身边是不是被她安排了奸细。 最可恨的就是他们团长了,居然还给他放了大假,非要他好好和人相处不可。 他不同意,和团长闹了起来,说明白自己不喜欢那个女人。团长无法,亲自出面和人家说明白,这才算把人打发了。 等他转过身想起他们四人的时候都过了两个月了,他这才一惊,赶紧跑了过来。 这些事他不好意思和干闺女说,只得憋在心里默认了他忘记了他们。 郝宝贝疑惑地看着郝战,试探地问道:“干爸爸,你神情不对,不会真有事找我吧?” 郝战回神儿望向郝宝贝。 “没事,就是来看看,要是没事我就走了,我再去看看小凡和小安、小易他们去。” 郝宝贝点点头,目送他离去。 猛然,郝战站住了脚步,盯着右边看,神情中带着说不上来的复杂。 郝宝贝一愣,她还从没见过她干爸爸这样过,这是看见谁了? 郝宝贝疑惑地顺着郝战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一辆汽车开过,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郝宝贝眨眨眼,又看向郝战。 郝战站在原地不动,等到汽车不见了踪影才抬脚上车。 郝宝贝微眯着眼看着郝战上了车,一无返顾地离去,不由得猜想他看见了谁。 看他的样子像是看到了让他难已忘记的人,而从他的精神来看,这个人对他很重要,在他的心里占了一定的份量。 会是谁呢?从B大出去的人不是学生就是老师,是学生的面很小,不然以他的性格不会不说。那就是老师了?男的女的?和他什么关系? 突然,郝宝贝笑了。 不会是个女老师吧?还是他以前的恋人。 郝宝贝觉得自己真相了。 郝宝贝笑了笑,转身走回B大。 京都12月的寒风冷嗖嗖的,打在人身上直击身上的每一处皮肤。 郝宝贝缩着脖子走回宿舍,将脱下来的大衣扔到了床上,打开电脑开始查资料。 廖凡白前世不愧是计算机方面的天才,这个看起来笨重不堪的电脑可以说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了,网速比现在一般的电脑快不说,内存也够大,简直都能和后世的普通手提电脑相媲美了。 郝宝贝修长的手指不停在键盘上移动,没多时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下载后将电脑关机,拎着书包去了旁边的Q大。 今天是周六,廖凡白有一场篮球赛要打,指名让她必到。 就是不用说她也会去,做为他的女朋友,男朋友的比赛怎么能不去看呢? 当然,她最主要的目的是去看看Q大有多少小姑娘在惦记她的“蛋糕”,虽然她很确信廖凡白对她的一片心,可这不防碍她给自己的“蛋糕”属上自己的名字。 郝宝贝微眯了眯眼,手指动了动。 要是真有不开眼的,她不介意让她知道她的脾气有多么的不好。 篮球比赛是在下午2点开始,郝宝贝到时篮球馆里已经坐满了人,只有最后排还有两个位置。 郝宝贝四处瞅了瞅,前面真的是一个空位都没有,只得在最后一排坐下。 刚坐下,就听到前排的两个学姐聊天,本来不想听,可她居然听到了廖凡白的名字,这让她有了兴趣。 “今天的比赛超好看的,里面全是帅哥。” “拜托!你是来看比赛的还是来看帅哥的?” “嘿嘿,比赛要看,帅哥也不能落下,两件事不矛盾。” “真拿你没办法,你都有男朋友了还来看帅哥,也不怕你男朋友吃醋。” “呵呵,他知道我来看帅哥的。” “啊~,他知道?他不吃醋?” “呵呵,他知道我喜欢的人不可能喜欢我,所以就不吃醋了,最主要的是,那人他也认识。” “谁啊?” “廖凡白,那个最帅的大一新生。” “是他?” “嗯,你也喜欢他对不对?我就说吗,这样的帅哥谁不爱呀?长的好看,学习也好,还酷酷的不爱说话。我当初听到他在部队时的表演就激动,太帅了!简直帅的我心跳不已。” “你个花痴!再帅也没用,他太小了。” “唉!谁说不是呢!要是我只比他大一两岁说什么我都要倒追,可是差了太多了,足足差了7岁,7岁啊!这不是要命吗?” “能看不能吃,是挺痛苦的。” “唉!也不知道他会便宜谁?又有谁能将这座冷山融化?” 郝宝贝安稳地坐在后座上,摸着下巴盯着前面的场地看,可思绪已经飘远了。 便宜谁?便宜我喽!她家小白的盛世美颜真不是盖的!连大他7岁的女人都要把持不住了,这还是有男朋友的,没有男朋友的呢?那又会有多少? 还真是让人头疼! 以前他们天天在一起,有她在他身边晃悠,每个人都知道廖凡白是她郝宝贝的,可现在两人不在一起上学,Q大没人知道她的存在,也不知道她家小白已是有女朋友了,这就让许多人多出了很多的心思。 看起来,她今天来对了,她得宣誓主权。 “叮铃铃” 全场安静下来,主持人进场介绍两支比赛的队伍,然后是裁判员进场,最后是运动员进场。 今天跟廖凡白他们打比赛的是建筑系的,也是他们先上的场。 郝宝贝视力极佳,他们一上场,郝宝贝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呦!居然碰到熟人了! 呵呵,人生何处不相逢,只是他们此时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廖凡白了吧? 果然,看到计算机系的人上场后,那两人脸立即黑了下来。 呵呵!有好戏了!今天真是没白来! 廖凡白从后场时就往观众席上瞄,瞅了半天也没见郝宝贝的人影,直到比赛马上要开始,运动员上场时廖凡白终于看到了刚刚坐下的郝宝贝。 廖凡白嘴角微挑,看向郝宝贝的方向充满了深情。 薛千易和佟寒安就站在他身边,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两人的眼睛,自然是全看在了眼里。 佟寒安皱着眉看着场上建筑系的人,回头看向廖凡白。 小凡说了,他已经没事了,这是他最好检验成果的机会,让他好好再体验一次,是不是真的全好了。 这两个月廖凡白为了他付出了很多,每天跟着他转悠,一下课就陪着他打篮球,让他在打球中去适应与人碰触。时间一长,他还真的适应了廖凡白和薛千易两人的后背追逐抢球。此后又是参加了几次小型的比赛,人不多,只有六个人,除了廖凡白和薛千易两人又有三个不认识的高年级的学长。而他居然也能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淡定地与对方争抢,甚至还能背着对方运球。 他是个不错的朋友,从小到大都是他在照顾着他和薛千易,不然也不会有他们的今天。 “怎么了?想什么呢?该我们上场了,一会有什么不舒服的要提前说,别硬挺着。” 佟寒安咧嘴笑了笑,拍拍廖凡白的肩头。 “小凡,谢谢你,能有你这个朋友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 廖凡白皱了皱眉。 “你没发烧吧?怎么想起说这事儿呀?在一起呆了十四、五年了,现在才想起来说,不要紧吧你?” 佟寒安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是深有感触而已。我知道,对你,不用说谢谢,可是我还是想说一句,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为我和小易做的一切,没有你,我们走不到今天。小凡,让我们并肩作战吧!不只是在今天,而是生命存续的每一天。” 佟寒安伸手右手等着与廖凡白相握。 廖凡白又是皱了皱眉,想了想,终于伸出手与之相握。 佟寒安正在感动,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另一只不属于两人的手覆了上来。 “虽然不明白你们两个搞什么鬼,说的话也让我直起鸡皮疙瘩,可还是加上我吧,不然老觉得你们要抛弃我似的,弄的我心里有点不安。” 薛千易傻傻地将两人的手都握住,不时地在廖凡白和佟寒安之间左右转头,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瞅瞅那个,气的两人差点没一拳打过去。 有这个破坏气氛的高手在,果然不能让他们感觉到什么是更感动,什么更是激情。 面对薛千易他们是没招了,这个二货总能让他们气不打一处来,却拿他没办法,一看到他蠢萌蠢萌的小眼神儿,他们就只有投降的份。 廖凡白现在非常想将薛千易送到郝宝贝面前,让她把薛千易当成笨笨来养,因为他和笨笨太像了,那眼神儿勾的他直想上去撸毛。 廖凡白和佟寒安互视一眼,冷静地松了手,默契地转身上场。 薛千易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直挠头。 这两人是怎么了?闲来无事握手玩儿,他也想玩儿,他们还不带他,这是要抛弃他了吗? 薛千易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反正他们去哪他都跟着就对了,现在他们都去上场了,他也不能落下。 在廖凡白和佟寒安上场后,薛千易也跟着两人身后屁颠屁颠地上去了,一到场中央就举手示意一圈,看的一大群女生放声尖叫。 廖凡白和佟寒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又住旁边走了两步。 这蠢货就不能消停点吗?他这个举动一出来,一会还想走人吗?比赛后还不给他们吃了? 廖凡白无奈地暗暗叹气。 他怎么就脑抽地把他拉来了?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啊?要不是怕小安会不适应陌生人,中间出现什么意外,说什么他都不会让他来的。 丢人!他的宝宝还在那坐着看他呢,他这时候丢了这么大的脸,还不被她笑死? 郝宝贝的确是要笑抽了。 哈哈哈,薛千易像个花孔雀似的来回举手示意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真想抱着他亲一口,就是不知道她家小白会不会黑脸。 “啊~,好帅的帅哥啊!他的样子太可爱了!真想亲一口。” 呃!好像想亲他的人不只她一个。 郝宝贝扫了眼前面的两个女生,又淡定地看向比赛场。 廖凡白正凝视着郝宝贝,他的举动让所有关注他的女生放声尖叫,都在议论他在看谁。 廖凡白见郝宝贝看向他,赶紧向她招了招手,示意下最前面的一排座位。 郝宝贝当然也看到了廖凡白的举动,见他招手让她去前面,郝宝贝笑了笑,起身离开座椅,向他手指的方向走去。 不坐白不坐,那里视野好,看的清楚,还能同时宣布主权,何乐而不为呢? 郝宝贝一路走过去,出众的容貌和冷酷的气质吸引了一大批的眼神,当他们见到她坐在了队员区域里,这些眼神的主人瞬间不淡定了。 她是谁?怎么会坐在那里?那是计算机系队员的专属休息区吧?她是谁的家属吗? 郝宝贝没理会身后众人的议论,专心看比赛。 说实话,她不是第一次看廖凡白打篮球,可每次看他打篮球时都会觉得他又帅出了新高度。 他有力的大长腿在场地上奔跑弹跳,他结实的手臂掌控着全局,他手里的篮球如同听话的孩童,在他手里翻转。他帅气的凌空一跃,让众人尖叫不已,他三分远射让人对手痛苦不堪,他准确的投篮让人心如死灰。 郝宝贝笑着看他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为他每一次起跳射篮兴奋不已,她看着他如同孩童般肆意的笑容,感叹他的强大,惊叹他的盛世美颜。 上半场结束时郝宝贝还没回过神,直到廖凡白跑到她身边向她挥了挥手,她才笑着看向他。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回来都不知道。” 廖凡白仰头灌了瓶水,遗漏在外的水渍顺着嘴角下淌,流到他的喉结,又顺着脖颈流到球衣里。 郝宝贝吞了口口水。 真特么的诱人!真想上去咬一口,尝尝他的味道。 廖凡白喝完了水也不见郝宝贝说话,转身看向她,见她一直盯着他喉结看,心里就有了数。 这是想亲他了? 廖凡白嘴角微挑,满意自己能在这个时候勾引到她,让她有种想亲他的冲动。 他是等着她来亲呢?还是主动一点? 等她来亲好像不太可能,这里这么多人,她会害羞。 还是他来吧,正好也让一些人死心,别老来烦他。 想到这里,廖凡白伸手勾过郝宝贝的脑袋,附身而下,将嘴唇准确地印在了她的嘴唇上。 郝宝贝张大了眼睛看向他,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大胆。 这里这么多人,他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 廖凡白抽空用手覆盖住郝宝贝的眼睛,随后双手捧住她的头,又深入地吻了下去。 薛千易看的目瞪口呆。 怪不得他今天不对劲儿,原来是发骚了! 我说呢!今天这球打的异常畅快,小凡也太用力了些,原来是做给郝宝贝看的。 正在此时,篮球馆里爆发了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吓的薛千易后退两步碰到了站在他身后的佟寒安。 “喔~,好哦!” “啊~” “哦哦哦……” “天啊!亲上了。”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不断在耳边响起,郝宝贝虽然沉浸在廖凡白的热吻中可还是听到了。 郝宝贝用力将廖凡白推开,瞪了他一眼,转身想走。 廖凡白伸手将人拉住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今天主要是为了小安,你不会想走吧?” 郝宝贝犹豫了一下,又坐了下来。 廖凡白邪笑着坐在郝宝贝身边,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看。 宝宝似乎瘦了,刚才摸她的后腰好像又细了不少,脸上也没什么肉,开始向瓜子脸转变。 196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日子光顾着佟寒安了,他好像有些忽视了他的宝宝。 不过不要紧,佟寒安已经没什么事了,他可以腾出时间来陪他的宝宝了。 廖凡白打定了主意,又向场上看去。 杨帆脸色不好地坐在对面,正看向他们这边。 廖凡白对他微微一笑,又向他身边的袁天朗看去。 袁天朗正喝水呢,突然感觉有人注视他,他偷眼瞄去,就见廖凡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袁天朗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去,呛的他直咳嗽。 杨帆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拍拍他的后背,让他好过一些。 “你都多大了还能呛到?可愁死我了!” 袁天朗瞪了他一眼。 “你还说?我都够倒霉的了,本来没我什么事,还不是被你硬拉来的!我说,你难道就不知道他们队里有廖凡白那小子?” 杨帆脸色更不好了,收回手仰靠在椅背上。 “谁知道会有他啊?我还纳闷呢,他怎么来了?刚才在后面看到他,我都要吓尿了。” 袁天朗叹口气,看了眼两队的分数,36:24,相差的分数几乎都是廖凡白拿下的。 杨帆有气无力地说道:“有那个变态在,我们别想讨到好处。尤其是郝宝贝来了,他还不赶紧展现他的魅力?那个闷骚男,我算是看清他了!” 袁天朗也学着他靠在椅子上,侧身看着杨帆说道:“唉!这辈子算是栽到他手里了,走到哪都能碰到他,我也是服了。原以为考上Q大后能离他远点,虽然说是同校,可不同系呀!Q大那么大,不会那么倒霉老是碰到他,可谁知道……,唉!” 两人在谈论廖凡白,郝宝贝和廖凡白也没闲着,正说到碰到杨帆和袁天朗的事。 “我也没想到对手是他们,刚刚在后面碰到他们时还吓了我一跳,可内心还是挺高兴的,至少这场球赛是十拿九稳了。” 郝宝贝“噗嗤”一乐。 “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心里怎么想,非得吐血不可。见了老同学不高兴,赢了比赛却乐成这样,他们能高兴的了吗?” “管他们的呢?好了,要上场了,你不再给我点动力?” 郝宝贝装糊涂。 “什么动力?” 廖凡白邪邪一笑,将郝宝贝拉到怀中,“这个动力。” 这次廖凡白没有深入,只在郝宝贝的唇上印下一吻,随后起身跑向场中。 郝宝贝红着脸坐在原地,一脸愤恨地看着跑远了的廖凡白。 这货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光天化日之下能干出这事儿,这还让她怎么做人? “哦~,” “再来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满场的叫喊声让郝宝贝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该死的!她还想着教训一下惦记她“蛋糕”的人,现在可好,一会儿她就得赶紧跑,不然还不被一群女生给撕了? 观众席上的女生们确实是想将郝宝贝给撕了。 这特么的是哪来的小婊砸!上她们Q大来勾引她们男神来了,这还得了? “这人谁呀?能让那个冰山主动亲她。” “真是个妖精,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一脸的狐媚相,专门勾引男人,真是太讨厌了!” “嘘!你们小点声,别让她听见了。” “嗤!听就听见呗!她还能怎么样?有能耐打我呀?” “你不知道她啊?她就是和廖凡白他们一起爬楼的那个女生。” “是她?” “可不是她怎么的,她一到前面坐下我就认出她来了。长的这么漂亮,身手还好,想记不住她都难。” “嗤!怎么?惦记上了?” “你可别害我,那女孩儿就够厉害的了,再加上廖凡白,还能有我好果子吃吗?再说了,这女生我也配不上她。我都听说,这女孩儿是L省的高考文科状元,L省你知道吧?那个地方的卷子有多难你心里没数啊?她能考第一说明什么?说明她也是学神级的牛逼人物。” 对方静音了,没过一会儿又听到了小声的嘀咕声。 “把她说的那么好,还不是学长你色心大起,有了心思?” 她的声音太小,就连坐在她身边的几个女生都没听清,更何况是距离有些远的郝宝贝。 郝宝贝此时也没空关注别人了,眼睛一直盯着场上不放,目光随着廖凡白的身影移动。 下半场的比赛显然是比上半场激烈了很多,许多球员都打出了平时的水平,就连薛千易都超常发挥投出了三个三分,只有廖凡白不紧不慢地将球传给他身边的球员,一个球都没有打进。 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投篮了? 正想着,廖凡白突然抽空向她眨了眨眼睛。 郝宝贝一愣,随后抿唇微笑。 没事抛什么媚眼啊?害她脸红心跳的。 虽然嗔怪廖凡白给她这抛了媚眼,可内心还是挺高兴的。 说起来她也是个虚伪的女孩儿,她也想有个白马王子向她当众示爱,而廖凡白他都做到了。 随后的十几分钟里廖凡白依然一个球都没进,没过一会儿,廖凡白就被训练换下来了。 廖凡白走回自己的座位,也不理别人,只毫不避讳地盯着郝宝贝看。 郝宝贝被他盯的脸色通红,从下面拧了廖凡白大腿一把,轻咬下唇道:“别盯着我看,让人家都看到了。” 廖凡白扭回头看向身后的观众席,见很多人都没有关注场上的比赛,反而看向他和郝宝贝,眼神一厉,发出凌厉的寒光。 盯着廖凡白两人看的众人只感觉浑身发冷,如坠地狱,廖凡白的目光如同深渊巨兽般要将人吞噬。 廖凡白只淡淡一撇,却让人心惊不已,这样的结果让郝宝贝也有些意外。 这些人未免怂了点吧?这么多人还怕廖凡白一个人吗? 廖凡白收回目光,将手臂搭在郝宝贝的椅背上,从后面看就如同郝宝贝被廖凡白抱在怀里一般。 呆了没一会儿,廖凡白便坐不住,悄悄起身拉着郝宝贝就走。 关注两人的人不少,也包括计算机系这边的教练,可他知道廖凡白不是篮球队的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睁只闭只眼当没看到。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顺利出了篮球场,向Q大的男宿舍楼走去。 “我带你看看我住哪里,免得你有事来找我时连我住哪里都不知道。” 廖凡白在前引路,手还拉着郝宝贝不放,这一路也引来了不少人的注视。 廖凡白不理会,只顾拉着人前行,郝宝贝虽然有些窘迫,却又挣不开他的束缚,只得红着脸跟随。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走了二十分钟才到自己住的宿舍楼上,指着五楼的一扇窗户道:“看见了吗?就是那间,507,别忘了。” 郝宝贝点点头,内心暗想,他们两个都有手机,天天通话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事也是一个电话就完了,打不通他的还打不通薛千易和佟寒安的吗,总不能都打不通吧? 郝宝贝没太在意,只听了一耳朵就放在了脑后。 廖凡白松开手上楼换衣服,郝宝贝无聊地在楼下走来走去,刚走了两分钟,一个相貌英俊的男生走了过来,对着郝宝贝轻佻道:“小妹妹,你等谁呀?要不要我帮你叫他?” 郝宝贝抬眼瞅了他一眼没说话,又低下头向后转身走开。 男生皱了皱眉,上前一步要拉郝宝贝,“等一下,我……” 话音未落,当男生的手马上就要碰到郝宝贝的胳膊时,郝宝贝一个反身,将他伸出的手腕抓在手里向右一拧,立即听到男生哀嚎声。 “啊!,放手放手,快断了,快放手,啊啊啊,疼……” 郝宝贝不为所动,冷声道:“你想干什么?” 郝宝贝这些日子每天忙的晕天暗地,每天都要和不同的人群接触,从一开始有些忐忑惊恐到现在的淡然处之,她已经能像以前一样和人正常相处,不再随时都处于恐惧中,也不再对人都抱有防备。 那段时间,她就跟一个被害幻想症患者一样,每天都不自觉地盯着人看,观察他们的动作神态,观察他们说话的语气,观察他们与人相处时的态度,从而分析他们他们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事。 从刚刚看见这个男生的第一眼起,她就判断出他没怀好意,所以她就想离开,同时也对他起了防备。 果然,她的判断是对的。 男生被反身拧住了胳膊,不停地在哀嚎,他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断了,手腕处传来的疼楚让他怀疑是不是断了。 “小妹妹,我没恶意的,真的。” “哼!你想什么心里有数,当我不知道吗?” 说完,郝宝贝又是用力一拧,让男生又是一阵的嚎叫。 “轻点轻点,我真没恶意,啊!放手,放手啊!啊~,……” 郝宝贝冷笑一声,“呵呵,没恶意?你骗谁呢?没恶意你拉我做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男生突然愣了一下。 男女授受不亲?拜托!这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古时候,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那些都是旧俗好吗?都该摒弃。 郝宝贝见男生突然不说话了,立即又加大了力度,让他又是哀嚎不止。 楼下的动静不小,而且这里人来人往,路过的人也不在少数,见到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将一个男生反手制住,还让对方不停地哀嚎都停下了脚步向二人看去。 两人被围观了,郝宝贝是无所谓,一来她占着理,二来她不是这个学校的,这里没人认识她,而认识她的人一个在楼上换衣服,剩下的四人又都在篮球馆,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 可是被制住的男生却不同,他可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这样被一个小姑娘打了脸,脸上还有光吗?他以后还怎么在这里混下去? 男生涨红着脸恨声道:“快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伤到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郝宝贝刚想说话,却听见一个好听却语气冰冷的男声在大楼里传出。 “哦!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的宝宝吃不了兜着走。” 郝宝贝抬头看向来人,抿唇一笑,立即松开了男生的钳制。 廖凡白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甚至还洗了个澡,头发上的水渍还没干,正往下滴着水,似乎是急着出来,连头发都没擦。 廖凡白冰冷无情地看着楼梯下的男生,好似在看着一个死人,他的身上散发着寒气,好似要将他头上将要滴落的水渍冻住,要落不落地老实呆在发丝上。 有廖凡白在,这里也就没她什么事了,依她对廖凡白的了解,和廖凡白对她的占有欲,这个男生要倒霉了。 果然,当郝宝贝走到廖凡白身边时,廖凡白立即散去一身的寒气,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温柔地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我的宝宝我都不能欺负,其他人谁敢动她。” 说完,廖凡白面上瞬间冰寒一片,如同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般瞪向男生。 男生打了个哆嗦,瞬间想起了这个面如寒冰的男生是谁。 他是廖凡白,那个家里严令五申不准招惹的人之一。据说他背景强大,据说他智商奇高,据说他身手极好出手狠辣。 这样的人不能得罪,他,得罪不起。 廖凡白冷冷地看着脚下的男生,眼里划过一抹狠厉。 陈耀祖,前世京都最败家的一个纨绔,虽说是Q大毕业,可是当时进Q大的时候是吊车尾进去的,在里面也没学什么东西,后去国外留学,东西没学到,到是学会了赌博和玩女人。五年后回国,在京都里四处惹祸,最后输光了他手里的所有钱,还欠了一屁股债。他父亲没办法,卖了手里的一些股票帮他还债,最后连董事长的职位都没保住,只能在家养老,因此父子差点反目成仇。 既然你惹到我了,那就别想全身而退了,正好手里的钱不够花了,就朝你要好了。只不过你想调戏宝宝的仇不能不报,我得讨回来。 想到这里,廖凡白抬脚就踹,一脚将人踹飞,正中男生心窝处。 廖凡白这一脚够狠,陈耀祖差点没被他踹断了气,捂着前胸直打滚。 “这是警告,再来惹宝宝,别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廖凡白睨看天下的气势猛然放出,直逼陈耀祖。 陈耀祖感觉呼吸一紧,面色刷白,再也不敢出声。 廖凡白冷眼扫了他一眼,散去通身冷气,转身温柔地看向郝宝贝。 “宝宝没吓到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郝宝贝嘴角微抽。 有事?她能有什么事?她的身手有多好他会不知道?别说只有一个废物,就是再来一打她都不怕。 郝宝贝微微抬首与廖凡白对视,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戏虐。 演戏?她也会,她这两个月观察别人的同时没少分析他们的心理状态,也没少研究他们的表情动作,她再笨也慢慢学会了。 郝宝贝突然笑了,撩了撩耳边的长发,向廖凡白暗暗抛了个媚眼,双手抓住廖凡白的胳膊来回晃,用她腻死人不偿命的甜美声音撒娇。 “小白,我可吓坏了,他突然伸手来抓我,我还以为他要把我怎么样呢?你怎么才出来呀?我都吓死了。” 郝宝贝嘟着小嘴,大大的眼睛望向廖凡白,脚下连跺地面,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郝宝贝微嘟的红唇在他眼前来回晃,晃的他眼睛都要放绿光了,真想扑上去咬上一口。 廖凡白眼角微微抽搐,手指轻动,最后又忍住了,只安慰性地拍了拍郝宝贝的后背,咽了咽口水,装做若无其事地看向男生。 “没听到吗?我家宝宝吓到了,你说怎么办吧?” 宝宝撒娇时好可爱,好想抱着不撒手,该死的!他想找个地方好好亲亲她的小嘴儿,这个男生太碍眼了,得赶紧除掉。 周围看热闹的众学生听的直要吐血。 没搞错吧?她吓到了?她哪里吓到了?她刚才还威风凛凛地拧着人的手臂呢! 陈耀祖都要吐血三升了。 他怎么这么倒霉呀!“豆腐”没吃到还惹了一身的腥,被个小丫头教训完又被这个恶神踹,面子里子都丢了不算,还指责他吓到了人,他这是作的一手好死啊! 廖凡白见他半天没吭声,有些不耐烦了。 “你耳聋了?问你话没听到吗?” 陈耀祖精神一震,慌忙看向廖凡白。 “这件事是我错,我不该吓到这个妹妹,我……” “谁是你妹妹?好好说话,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还想叫宝宝妹妹?她真要有这样一个哥哥,他早打断他的腿了。 陈耀祖赶紧摆手,“不、不是,不是妹妹,是,是你女朋友。” 廖凡白听到满意地点点头。 还行,会看人眼色,还挺上道的。 陈耀祖见廖凡白没说话,但眼里闪过满意之色,就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到了他心坎里,又赶紧说道:“我不该吓到你女朋友,这样吧,我负责出钱,你带你女朋友去医院看看,再去吃点东西压压惊,补品也不能少了,万一要是被我吓的气血两亏就糟了,她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出意外。” 陈耀祖嘴挺会说,明明是花钱摆平,却说的冠冕堂皇,让任何人听了都觉得这钱是他应该掏的,不是廖凡白讹人。 197郝宝贝,过来受死 廖凡白嘴角微挑,看向郝宝贝,“宝宝觉得怎么样?” 郝宝贝没说话,立即装作头晕状靠向廖凡白。 廖凡白伸手将人接住,又搂回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宝宝头晕吗?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正好有人出钱。” 说完,廖凡白再次看向陈耀祖。 “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我家宝宝头晕,现在就去医院检查,要是没事我也不会讹你的。” 陈耀祖嘴角猛抽,想憋都憋不住。 我只是找了个借口让你我面上都好看,没想到你们二人都是戏精,配合的也太好了点吧! 陈耀祖将嘴角的抽搐压下,讨好地笑着跟廖凡白说道:“那是那是,得好好看看。” 说完,男生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了廖凡白。 “这卡里有一万块钱,是我这个月的零花钱,密码是六个零,先拿去给妹,不是,是给弟妹去看病,要是不够,我再给你们拿。” 陈耀祖顺杆子往上爬,这会就叫上弟妹了。 他想的明白,一看就知道廖凡白对这个女生宝贝的不得了,他只说女朋友都让他那么高兴,要是叫弟妹他岂不是更高兴?那要是叫弟妹了,廖凡白自然就是自己的兄弟了,这样一圏下来,人也不得罪,又贴上了廖凡白,一举两得。 廖凡白的确被这声弟妹叫的舒坦了,他也知道陈耀祖心里想的是什么,可他根本不在意,与被人算计叫了兄弟的事相比,他更在意郝宝贝被人叫做弟妹。 廖凡白眼里闪过笑意,而后低头看向怀里的郝宝贝。 “宝宝我们走吧,这些钱应该够去医院看病的了。” 廖凡白扶着郝宝贝往外走,走到陈耀祖跟前时廖凡白停顿了一下。 “陈耀祖,再有下一次,我会打断你的腿,并且告诉你父亲,让他把你送出国。” 被廖凡白点名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陈耀祖大惊。 他知道自己,他怎么会认识他的?他从三岁就离开京都了,平时也很少回来,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陈耀祖眼睛一缩,立即想到了廖凡白背后的廖家。 难道说是廖家?廖凡白离开这么长时间都知道,他不信没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没有人把京都的事讲给他听。 他还提到了父亲,他这是在给我警告,让我老实点,离他和他的女人越远越好。 陈耀祖自知想明白了,也同时松了口气。 他不傻,京都贵人太多,他惹不起的大有人在,廖凡白能放过他,是他的造化,他得小心不再惹到他。 廖凡白没理他怎么想,搂着郝宝贝往校外走。 陈耀祖点头哈腰地将二人送出了校门,抹了把虚汗,也顾不上周围学生的鄙夷眼神,迈步也跟着出了校门向家里赶去。 廖凡白的事得给他父亲和老爷子说一声,别的不能说,可他认出来自己的事必须告诉父亲,如果廖家有什么动作,老头子也能做到心里有数。 廖凡白搂着郝宝贝直接去了银行,将陈耀祖卡里的钱转到郝宝贝的卡里,又提出两千放在身上留做花用,这才出了银行向饭店走去。 二人找了家还算干净的小吃店进去坐定,点好了菜,两人聊开了。 郝宝贝斜着眼睛看向廖凡白。 “小白挺会演戏呀!” 廖凡白嘴角含笑瞅了郝宝贝一眼。 “没你会演。” “哼!还不是你让的。” “宝宝最近在研究人的心理吗?” 郝宝贝一点也不意外廖凡白知道她在干些什么,有董书瑶那个廖凡白的死忠粉在,他想不知道都难。 “最近无聊,也想早点好起来,虽然费了不少的力气,好在结果是好的。” 郝宝贝喝了口茶水,不在意地回答着。 廖凡白点点头,宝宝干什么都心里有数,他只要支持就好。 “对了,小白,你报英语四级的考试了吗?” “报了,四级不难,到六级时会有一定的难度,对你也不算什么难事,多花点时间也就是了。” 郝宝贝听他说不难,松了口气。 他有考级的经验,也知道难易程度,他既然说不难,那对她来说就没什么问题。 两人吃过饭分别回了宿舍,郝宝贝拎着给董书瑶三人打包的饭盒刚进门,就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差点一拳打过去。 郝宝贝仔细一看,气的鼻子都歪了。 “天真姐,你怎么不点灯啊?还敷着面膜,都要吓死我了!” 大姐,现在都晚上了,天都黑了,你不点灯看的见吗?你不点灯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敷面膜?还是白色的? 于天真不屑地白了郝宝贝一眼。 “嗤,胆子真小。” 郝宝贝无语。 这是她胆子小吗?胆子再大的人也会被她吓懵吧? 郝宝贝摇了摇头将饭盒放在董书瑶的桌子上,喊三人过去吃饭。 董书瑶往嘴里狂塞排骨,左一根右一根的,很快在她前面就堆了一堆的骨头。 于天真和夏涵嫌弃地将碗往旁边挪了挪。 看着董书瑶像是八百年没吃过排骨似的,夏涵无奈地问道:“大姐,你是没吃过排骨还是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排骨?你怎么吃成这样啊?” 董书瑶将最后一块排骨夹到自己的碗里,忙里偷闲道:“不是没吃过,也不是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而是我最近减肥,好久没吃到肉了。” 夏涵愰然大悟,“哦~,怪不得,你最近吃饭专夹青菜,一样肉菜都没买过,我还以为你最近手头紧,正想着要不要支援你点。” 董书瑶一愣,立即放下手中的骨头,起身往夏涵的身上扑去,可怜兮兮地说道:“小涵涵,姐姐我最近真没钱了,支援点呗。” 夏涵不为所动,将董书瑶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嫌恶地撇嘴。 “拜托!你手全是油,不要往我身上弄了。” “啊~,小涵涵,你不要这么无情嘛,你看姐姐最近瘦的,就等着你支援了。” “起开,离我远点。” “不行,我走了你就不给我钱了,我要钱。” “啊~,董书瑶,我的新衣服。” “哎呀!不好意思弄脏了,赶紧掏钱,再不掏这件也完了。” “董书瑶,你丫的赶紧放手,不然老娘发飙了。” “啊~,小涵涵,你好狠的心啊!姐姐都让你弄疼了。” “活该!赶紧还给我。” …… 郝宝贝看着两个吃半道饭就打了起来的好友,无奈地抚额,正想低头给廖凡白打个电话,就看见旁边的于天真疯狂往自己嘴里塞酱茄子。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 这都什么人啊?那边都打起来了,她还跟没事儿人一样,还趁此机会给自己加料。 没一会那边不闹了,等她们回来见桌子上第二好吃的酱茄子全没了,二人合作起身追杀于天真。 郝宝贝怕殃及到自己身上,赶紧抱着手机撤了。 退到走廊上,郝宝贝给廖凡白打了电话,确定他已经回了学校,放下了心。 过了十几分钟,里面没动静了,郝宝贝才打开门回宿舍。 郝宝贝进门就看见三个疯婆子友好地在一起继续吃饭,一边吃还一边议论今天发生在Q大的新闻。 “听说那男生老帅了。” “我也听说了,霸气侧漏型的。” “我还听说被踹的男生赔了不少钱,够我们两年学费的了。” “我也听说了,宝宝,我记得你今天去给你家廖凡白加油去了,你看见了吗?讲讲呗。” 夏涵将嘴里的骨头吐出来,拽了两张面巾纸擦手,抬眼看向进屋的郝宝贝。 郝宝贝呵呵一乐。 “想知道?” 三人同时点头。 “行啊!我明天的早中晚三顿饭你们包了。” 三人大气挥手,“没问题。” 郝宝贝偷笑,就把下午发生的事讲了一遍,最后来了一句,“你们吃的东西就是用那个钱买的。” 说完,郝宝贝赶紧抱着睡衣滚进了卫生间,留下三人面面相视。 五秒钟后三人爆发出惊天怒吼,齐齐冲向卫生间大门。 “你丫的郝宝贝,给老娘出来。” “敢耍我!郝宝贝,你赶紧的给我出来。” “放弃抵抗,不然今天有你好受。” “郝宝贝,还不出来受死?……” 郝宝贝不理她们,站在卫生间里暗自狂笑,等她唱着歌洗漱完了傻眼了。 麻蛋!光顾着撩骚了,忘了早晚得出去睡觉。 郝宝贝欲哭无泪,最终还是出去了。 三个疯婆子一人手里拿根鸡毛,站在卫生间外对她狞笑。 “舍得出来了?” “晚了!” “过来受死。” 说完,三个齐齐向郝宝贝扑去。 第二天早上,郝宝贝顶着两个黑眼圈下了楼,跑了两圏后又是苦逼地去打饭。 天天最早一个去打饭,食堂阿姨都认识她了,一看到她的两个黑眼圈,立即惊疑道:“小贝昨天没睡好?那怎么还起来这么早啊?” 郝宝贝苦笑,“阿姨,我没事,就是最近要考试了,所以学的晚了点。” 撒谎的孩子被狼吃,可善意的谎言却能让她吃上饭。 没办法,她面对那三个疯子下不了手,到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她。 想想昨天晚上的遭遇她就想哭,不但赔进去一顿饭没得好,还被收拾了一顿,到现在她脚底板还痒痒呢!这还不说,她被三人明令禁止一天不许吃饭,想吃饭可以,由她今天打好她们的三顿饭。 被收拾了不能说,还得做丫鬟伺候三个疯婆子,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食堂阿姨摇头叹气。 “诶呦!真是够可怜的,怪不得学习好呢,原来天天晚上苦读啊!回去我也得说说我家那臭小子,让他跟你好好学学,可不能再瞎胡闹了,也像一们考上B大才行。丫头,来,阿姨给你多打点,多补补脑子。” 郝宝贝感动的抹了把“眼泪”,拎着四个盒饭走了。 出了食堂大门,郝宝贝拍拍前胸,吐着舌头往回看了一眼,见阿姨没怀疑她,赶紧撒丫子往回跑。 掉眼泪博同情的事她是第一次干,怎么想都有点心虚,还是赶紧走吧。 一天下来,郝宝贝信守承诺给三人打了三顿的饭,乐的三人在宿舍里一天没出屋,气的郝宝贝看见她们吃饭就暗自诅咒她们吃饭时被噎死。 她们没被噎死,郝宝贝却被廖凡白训的差点撞墙。 “你让我说点什么好?一个堂堂预备特种兵让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欺负成这样,你也好意思?为什么不还手?” 廖凡白脸色难看,站在那里气势逼人,瞪着眼睛质问郝宝贝。 郝宝贝被他吓的低着头不敢吱声,听见他问话才敢说话。 “你也说了她们手无缚鸡之力了,你还让我怎么还手啊?你知道我手力劲大,我怕伤到她们嘛。” “所以呢?就让她们一直挠你脚心?” 廖凡白声音更冷了,听的郝宝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郝宝贝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有一直挠,就挠了几下,真的,我发誓。” 廖凡白冷冷一笑。 “几下?好,就算是几下,那打了一天的饭是怎么回事?” 郝宝贝又低下头不吱声了。 这事儿她辩无可辩,事实在那儿摆着,想替她们说话都不行。 廖凡白呵呵一笑,微挑的嘴角充满了嗜血的味道。 “也是时候了,既然如此,那就提前好了。明天开始不许出去跑步,也不许出去打饭,早中晚三顿都不许,把饭卡和银行卡还有钱包都交出来。” 郝宝贝猛然抬头看向廖凡白。 “啊~” “啊什么啊?乖乖听话。” 郝宝贝不敢不听廖凡白的话,他现在身上的气势和前世有的一比,平时还行,可他要是生气了,她见了他腿就打哆嗦,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郝宝贝慢腾腾地往外掏钱包,廖凡白不耐烦了,一把扯过郝宝贝的背包自己就翻了起来。 郝宝贝的背包里东西很少,除了钱包外只有一个随身带的小笔记本和一支钢笔还有一部手机,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廖凡白拿出郝宝贝的钱包,将背包还给她,不再搭理郝宝贝,转身走出了B大。 好样的,敢欺负他的宝宝,看他怎么报复你们!老子可是很记仇的! 郝宝贝站在楼下愣愣地看着廖凡白离去的背影好半天,最后趴在墙角直挠墙。 麻蛋!都是你们害的,老娘现在连饭都没得吃了,要是她饿死了,她做鬼都不会放过她们的。 郝宝贝蔫头耷脑地回了宿舍,趴在床上想明天怎么办。 钱包被没收了,里面的钱和饭卡、银行卡全都没了。现在又不是后世,手里拿部手机都能走遍华国,她明天要怎么活啊! 现在郝宝贝真是万分想念后世,那可是“一机在手,万事不愁”的年代啊!只要有手机,她别说吃饭了,干什么不行啊? “啊~” 郝宝贝盖着被子连蹬带踹,看的董书瑶直纳闷。 “这丫头怎么了?吃错药了?” 于天真撇撇嘴,“别理她,一会儿就好了,搞对象都这样,就跟精神病似的。” 董书瑶了然地点点头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郝宝贝难得地没去跑步,躺在床上挺尸,瞪着双眼看着顶棚直嘀咕。 一会儿怎么办啊?不行就先吃她们三个的吧,要不是为了她们,她能过的这么惨吗?她们得负责! 郝宝贝躺在床上装死,等着她们三个睡醒再下楼打饭。 五点20,楼下传来了喊叫声。 “宝宝~,我给你送饭来了,快点下来拿。” 郝宝贝一愣,赶紧爬起来打开阳台往楼下看。 宿舍楼下,就见廖凡白穿着军绿色的羽绒服,下身穿着同色的休闲裤和黑色的棉皮靴,一手插兜,一手拎着白色的塑料袋,正仰头看着三楼。 见到郝宝贝露头,廖凡白兴奋地向她挥了挥手,将手里的塑料袋拎高,让她能看清楚。 “你的早饭,赶紧下来拿。” 郝宝贝眨了眨眼睛,转回头跑进寝室穿上羽绒服就跑下了楼。 郝宝贝跑到楼下从廖凡白手里接过早饭,又傻傻地看着廖凡白。 廖凡白微微一笑。 “想什么呢?赶紧回去吃,下楼时也不多穿件衣服,多冷啊!” 廖凡白温柔的不像话,把郝宝贝弄的一愣一愣的,最后被他推着进了宿舍楼,他则转身回Q大了。 郝宝贝抱着两个饭桶呆呆地进了宿舍,坐到椅子上时还没回过神儿。 小白来给她送饭?哦~,怪不得昨天把她饭卡都拿走了,这是要天天给她送饭吗?还是只这一次? 不,不对,小白不会只送这一次,他把她的饭卡、银行卡和所有的现金全部没收,那就不会只送这一次的,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到他还给自己钱包这段时间,他都会来给她送饭的。 小白这个人呲牙必报,他一定是看到她们三个折磨了她一天生气了,所以才会承包了她所有打饭的事,只要他给她打饭,那她就不用再给她们带饭了。可是,他好像不只会这么做吧?一定还会有后续。 郝宝贝想通了,也乐的以后不用再去食堂打饭,也不管董书瑶三人吃不吃早饭了,赶紧打开两个饭桶看看廖凡白给她准备了什么。 一个桶里装着小米粥,另一个桶里装着一个馒头和两个荷包蛋,还有两样小咸菜,再一看饭量,只够一个人吃的。 198满地的狗粮喂饱你(1) 郝宝贝抱着两个饭桶无声地大笑。 哈哈哈,她就说嘛,小白是不会那么好心给她们三个也带饭的,今天她们要倒霉了。 郝宝贝轻手轻脚地趴在桌子上吃完了早饭,又去卫生间将两个饭桶洗好,装在一个布袋里。 “哈~,小贝,我们早上吃什么?” 夏涵睡眼惺忪地走进卫生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摸向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想想不对劲儿,又看向同在卫生间的郝宝贝。 “你怎么不说话?” 郝宝贝将嘴里的水吐出来,牙刷和牙缸放好,这才看向夏涵。 “涵姐,我早上吃过了,你们吃吧。” 夏涵半天没缓过神儿来,歪着脑袋想了想。 一天三顿饭都是大家一起吃的,今天怎么了,怎么自己先吃了?不会听错了吧? “你刚才说什么?” 郝宝贝放下手里的毛巾说道:“我说,我早上吃过了,你们吃吧。” 夏涵也没多想,以为郝宝贝跑步饿了,先在食堂吃完了,点点头,“哦”了一声,不再问话。 郝宝贝转身出了卫生间,见董书瑶和于天真还在睡着,又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七点整。 “书瑶姐,你们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一会食堂人多,你们该打不上饭了。天真姐,起来了,快点,不然上课迟到了。” 郝宝贝用力摇晃董书瑶和于天真,将两人拉了起来,随手又拿起她们的衣服就往两人身上套。 “小贝,不要闹了,让我再睡会儿。” 于天真趁着郝宝贝帮董书瑶穿衣服的空档又躺了回去,将棉被盖在头上又要继续睡。 董书瑶瞅着眼睛配合郝宝贝穿衣服,一边穿一边打着哈欠问道:“几点了?” “七点。” “七点!不是还早呢嘛,起这么早干嘛呀?” “去食堂吃饭。” “去食堂干嘛呀?你没买回来吗?下雪了?你没去跑步?” “没下雪,也没跑步,更没打饭,再不起床你们就没的吃了。” “什么?你没打饭?” 董书瑶这回精神了,立即坐直了身体,张大眼睛看向郝宝贝。 郝宝贝淡定地点点头,“没下雪,没跑步,没打饭,没的吃。” 郝宝贝重复完就不再管她,坐回自己的桌旁看她们下一步的动作。 董书瑶懵了,喃喃道:“为什么?” “因为小白把我的饭卡、银行卡和现金全拿走了,我现在身无分文,我也爱莫能助。” 于天真这时也醒了,听到郝宝贝的话后尖叫着起身,“什么?都拿走了?那我们今天的早饭……,哦~,NO~,来不及了,赶紧的书瑶姐。” 董书瑶也慌忙起身,两人一个比一个快地冲进卫生间。 夏涵庆幸着自己比她们早一步起床,要不然这会她们三个一起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宿舍呢! “小贝呀!你学坏了,有人给你送饭你居然不说。” 夏涵将眼线画好,扫了眼坐在椅子上看书的郝宝贝。 郝宝贝头也不抬地回道:“我昨天东西全让小白给没收了,还想着让你们请我几天呢,谁想到他会给我送饭呀!” “你家廖凡白抽什么风?怎么想到了要给你送饭呀?” 还不是你们闹的!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你们让我本小姐伺候了一天,我家小白能气的要给我送饭?这个时候早吃上我给你们打的饭了! 郝宝贝暗自腹诽着,面上却一点不露。 “谁知道?他说过,让我安心享受被追求的滋味,我想,这被追求就是从送早饭开始吧!” 廖凡白在打靶场说过的话她可没忘,前些日子她和佟寒安不太好,她也就把这事给忘了。现在他们没事了,这事儿也就该提上日程了,可这事儿她不太好提,先看看他怎么做再说吧! 对小白没法说,可现在却是怼她们的最好借口。 “都已经在一起了还要追求?你们够浪漫的!” 于天真从卫生间出来,直奔自己的书桌而去,往脸上拍护肤水的同时斜眼扫向郝宝贝。 “嗯,就因为已经在一起了,没试过被人追求,所以才要试试。” 董书瑶从卫生间里冒个头,“那他追完你你岂不是又要追他?他也没被你追过呀?” 说完,董书瑶又赶紧缩了回去,将脸的洗面奶洗净。 郝宝贝听的一愣。 是呀!她还没追过廖凡白呢!上一世不敢,这一世光顾着撩他,她还从未正式追求过他呢! 要不然,试试? 郝宝贝微眯了眯眼,觉得这是个绝好的主意。 “啪”的一声,郝宝贝将手里的书按在桌子上,吓的三人纷纷向她看来。 只见郝宝贝站起身,大喊一声。 “我决定了,等他追完我我就去追他。” 三人绝倒。 我嘞个去!这俩人有病吧?闲的没事玩上追求游戏了!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到,就廖凡白那宠媳妇的样儿,能舍得? 董书瑶三人着急忙慌地出了宿舍,直奔B大食堂,同时不忘带上郝宝贝。 按三人的话说,今天之所以这么忙全赖郝宝贝,要不是她昨天晚上没说,也不会让她们这么忙碌。 等四人匆匆忙忙地走进教室,就见一只胳膊在教室后方努力挥动,引起四人的注意。 郝宝贝定睛一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瞅了半天,才确定这只胳膊的主人正是廖凡白。 郝宝贝走到廖凡白身边坐下,就疑惑地问道:“你今天没课吗?怎么来这里了?” 廖凡白盯着郝宝贝的眼睛温柔地开口道:“有课,我都会了,就不去了,我跟我们教授说好了,只要考试时过关就行。我是你男朋友,陪女朋友上课不是应该的嘛,所以我就来了。宝宝,你高不高兴,意不意外?” 郝宝贝抽抽嘴角,点点头。 “高兴,意外。” 呵呵,高兴个屁!你丫的不去上课在我这儿呆着,你是想让我成为全校公敌吧?你就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儿吗?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看向教室前方的一众女生们。 果然,她们眼里有疑惑,有兴奋,还有嫉妒,讨论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进她耳朵里,无一例外全都是议论她和廖凡白的。 董书瑶碰了碰郝宝贝的手臂,对着廖凡白扬了扬下颚。 “他怎么来了?” “陪我上课。” “他的课怎么办?” “不去了,考试拿第一就行。” “第一?Q大的第一可不好考,不上课能考第一吗?” “他说能就能,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他考第二,第二的名额都是留给我的。” “你就嘚瑟吧!这下子满意了吧?有男朋友陪你上课,开心了吧?” “开心,岂止是开心,我都要开心死了。” 就是不知道等我死了你们能不能给我收尸。 廖凡白自打见了郝宝贝笑容就没从脸上消失过,一直盯着郝宝贝微笑,笑的郝宝贝心里直发毛。 看看看,看你个毛线啊!能不能不盯着她了?她这心里慌啊! 好在没一会儿老师来了,郝宝贝终于松了口气。 上课了,这下不能盯着她看了吧? 呵呵,事实证明,郝宝贝想的太好了。 廖凡白根本不管上不上课,一直盯着郝宝贝看,一边看还能一边记笔记,时不时地还提醒她专心听讲。 你丫的要是不看我,我还能听得进去,你盯着我看我怎么学的进去啊?难道就不能像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吗?您老人家在一边睡觉也行啊! “这个问题就由那位同学来回答吧,我看你一直看着你身边的同学,也不听课,想必是对这个问题有更深的理解,所以才不用听的,那就说说吧,我们也来听听。” 郝宝贝听到这话,不用想都知道教授说的人是谁。 郝宝贝无奈地看向身边的廖凡白,用手臂挡着脸低头小声道:“怎么办呀?我都没怎么听,怎么告诉你呀?” 净给她惹祸,这下完了吧?被逮到了吧?看他怎么办? 廖凡白笑着拍了拍郝宝贝的手背安抚她,然后起身站立,面向讲台,同时收敛了满脸的笑意,面无表情,严肃中带着一丝冷酷。 “这首诗的作者是唐代最著名的诗人……” 郝宝贝满脸震惊地看着廖凡白侃侃而谈,从最开始的担心到后来对他说的观点的思索,从而对廖凡白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不但是计算机玩的溜,做生意是把好手,股票研究的透,音乐是大拿,身手厉害的没朋友,就连国学也是一把抓,他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一旁从头到尾关注着两人的董书瑶三人则是一脸的懵逼。 卧槽!他不是一直在盯着郝宝贝看吗?他有听课吗?他怎么什么都会?真不愧是L省的高考状元,分分钟秒杀一大片莘莘学子呀! 老教授戴着眼睛认真听廖凡白的观点,从一开始的没太在意到后来的发出提问,没一会儿两人竟然在课堂上辩论了起来。 时间不长,老教授气愤地抬脚走人,扔下众学生满脸的懵逼。 走了?就这么走了?他走了,他们怎么办? 廖凡白无辜地耸了耸肩坐了下来,然后趴在桌子上又开始盯着郝宝贝看。 郝宝贝闭了闭眼,拽着廖凡白走出了教室。 “小白,你不要盯着我看了,你这样我学不进去。还有,你把教授气走了,我们怎么办?你还让不让我学习了?我都……” 一进小树林,郝宝贝就开始发飙,在小树林里走来走去,绕哄的廖凡白头直疼。 廖凡白一把拉住郝宝贝将人按在树上,直接亲了上去。 郝宝贝又懵了一瞬,随后就被廖凡白的吻给迷惑住了。 廖凡白追逐着郝宝贝的香甜嬉戏了一会儿,让她无法后退,在郝宝贝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终于放开了她。 廖凡白舔舔嘴角,双眼微眯,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郝宝贝脸色爆红,低着头不敢看他。 “终于乖了!还是这个办法好。” 郝宝贝瞪了他一眼,“你还说,哪有上来就是亲的,我话还没说完呢。” 廖凡白对着郝宝贝邪邪一笑。 “说什么说,说哪有‘做’来的重要。” 廖凡白加重了“做”字,使得郝宝贝脸更红了。 完了!廖凡白被鬼上身了,她要不要找个会跳大仙的人回来给他看看。 这人现在没羞没臊的,她都无法和他正常说话了。 郝宝贝嗔怪地剜了他一眼,开口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宝宝心里就没数?我说过要让你享受被追求的乐趣,你都忘了?” 说到最后,廖凡白危险地眯起眼睛,手指轻动,抚上郝宝贝的脸颊,好似她敢说忘记了就会直接掐她一样。 郝宝贝将廖凡白的手抚开,“没忘,你说过的话我什么时候忘过?” 廖凡白终于露出了微笑,“放心,我说话算话。前段时间不得闲,现在小安没事了,自然得将全副心思放在你身上,你就安心等着被追就行了。” 说完,廖凡白将郝宝贝一把拽进怀里,又在她额角印下一吻,带着虔诚,带着势在必得。 第二节上课,廖凡白依然坐在郝宝贝身边陪着她,这回他没盯着她不放,而是开始认真做起了笔记,反倒是郝宝贝开始悠闲的走神儿,没事儿就瞅廖凡白一眼,一脸满足地看他的盛世美颜。 有这样一个学霸帅哥亲自给她记笔记,可够幸福的。 第二节课刚下课,廖凡白告诉郝宝贝,让她去学校食堂找他,就拿着笔记本匆匆离开。 等郝宝贝四人到达食堂时,廖凡白已经给她打好了饭,按她的喜好坐在靠窗的一边等她。 四人走近一看,桌上除了郝宝贝的饭外只有他面前的一份,董书瑶三人都没有,只能自己去打。 董书瑶撇撇嘴。 “就没有我们的?” 廖凡白摇摇头。 “宝宝是我女朋友,我这么做是应该的,你们虽然是她的好友,但还是要和我保持距离的好,打饭这种男朋友才能做的事我当然不能干,不过,我可以请客。” 廖凡白将桌上的饭卡往前推了推。 爱吃不吃,等着本少爷给你们打饭?哼!美的你们!不吃,就等着一会儿吃狗粮吧! 三人无奈,只得自已动手,等她们一回来,就见郝宝贝和廖凡凡白你浓我浓地在互相给对方夹菜。 真特娘的碍眼! 三人翻着白眼坐在两人对面,就这么瞪眼看着两人秀恩爱。 “宝宝,胡萝卜也要吃,不要挑食。” 廖凡白将郝宝贝夹到自己碗里的胡萝卜又给她夹了回去,并再送上一块排骨,安慰一下小心肝儿。 郝宝贝撅着嘴将胡萝卜放进嘴里,免强下肚后赶紧喝了口水。 这东西生吃还行,炒菜真是让人难以下咽。 廖凡白摸摸郝宝贝的脑袋,满意地笑道:“不错,值得奖励,再来块豆腐。” “不要了,不要老是给我夹菜,你也吃啊!你吃口鱼,这鱼还挺新鲜的。” “乖,你吃就好了。” 郝宝贝笑着将碗里的鱼迅速扫进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廖凡白看着郝宝贝一脸满足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向姥爷的话。 “我家宝宝是属猫的,最爱吃的就是鱼。” 没错,他家宝宝是属猫的,还是个馋猫。 董书瑶三人忍受着两人秀恩爱,一顿饭下来吃的三人胃直疼。 原以为廖凡白下午上课时不会再这里了,没想到,廖凡白一直跟着她们进了教室坐在了郝宝贝的身边。 “廖凡白,你都不用上课的吗?” 夏涵疑惑地看着廖凡白,想知道他是不是以后都这样天天跟着她们。 廖凡白从郝宝贝的脸上移开,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点头道:“没错,不用上了。” 夏涵愣了一瞬,又接着问道:“你不会是想一直跟着我们吧?” “嗯,我要照顾宝宝。” “我们可以照顾她的。” 所以你可以滚了。 董书瑶三人共同的心声没人听的见,只见廖凡白摇摇头道:“不行,我可以陪她跑步,给她打水打饭,帮她记笔记做值日,还可以给她讲题,你们能办到吗?” 三人抽抽嘴角立即息火了。 卧槽!我们还得指着她给打早饭呢。 给她打饭不是不行,这得中午和晚上才行,反正以前一直是早上她给她们三人打饭,中午和晚上换成她们帮她打饭,她负责占座的。这样谁也不吃亏,谁也不占便宜。 于天真反应贼快,可说完了就后悔了。 “我们又不是她男朋友!” 于天真捂嘴,董书瑶和夏涵捂脸。 我们是不是她男朋友,可是廖凡白是呀!这下好了,他总算是有正当理由为郝宝贝服务了。 猪队友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真是没错,真是至理名言呀! 三人没办法了,只得继续忍受廖凡白的出现,并且一脸哀怨地看着他为郝宝贝忙上忙下。 从这天开始,廖凡白正式迈出了追女友的步伐。 早上陪跑步,然后郝宝贝回宿舍洗漱,他跑去给她打饭,等郝宝贝洗漱好了,他饭也打回来了,然后在楼下就是一通喊叫。 趁着郝宝贝吃饭的功夫他再回学校洗漱吃饭,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回B大陪郝宝贝上课记笔记。 中午和晚上饭也是只打他和郝宝贝的,他们之间的互动就不说了,能闪瞎人狗眼,看得董书瑶和夏涵、于天真三人直起针眼。 199满地的狗粮喂饱你(2) 这还不算完,晚上吃完饭就是浪漫的约会时间。 今天弹琴明天唱歌后天就点蜡烛,到了大后天就是精心准备的礼物。 一个一个小礼物摆放在郝宝贝的床头和书桌上,郝宝贝美滋滋的同时也气坏了同寝室的董书瑶三人。 你说你们谈个恋爱怎么搞的全校皆知呀!就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现在通过廖凡白的努力,整个B大就没有不知道他的,全B大的学生和老师都知道这个长相英俊,成绩优秀的男生是B大的姑爷,他的女朋友是B大的学霸级小美女郝宝贝,那个天才少女。 转眼间英语四级考试就过去了,学校开展的运动员选拔开始了。 郝宝贝做为必须参加的人员肯定是要露一面的,虽然她根本就不想参加什么运动会,可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好在学校里有专门的运动队伍,她去了也就是参与一下,没人指望她能真正选上。 郝宝贝像征性地跑了两回,也没用尽全力,与普通学生的成绩差不多,自然而然地没选上。 与此同时,美术社和摄影社又联合开展了一项活动,要去京都最有名的一个旅游度假圣地去写生拍照。 这事让登山社的人知道了,死活非要跟着,说是度假圣地里有一座小山,值得他们去攀登。 郝宝贝得知这个消息时忍不住抚额。 拜托!你找个什么借口不行,非得说这个。就那不到百米的小山包也值得你们爬一回?还不让人笑掉大牙?还不如干脆点,说是去蹭免费旅游。 美术社和摄影社也是,这大冷的天去那儿干嘛?还不如在学校里好好呆着,多冷的天呀!她想想就直打哆嗦。 她的意见没人听,只得背起背包跟着一起走了,还没到集合地点,郝宝贝远远地就看向前面围了一群人。 郝宝贝拔开人群一看,呵呵!廖凡白正被人围在中间审问呢! “你是真心对郝宝贝吗?” “当然。” 廖凡白面无表情,甚至带着冷淡,可不管这些人问什么他都老实回答,态度良好,让人挑不出错。 “不是玩玩儿?” “不是,我爱她。”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12年零5个月26天,最近才开始谈恋爱。” “记的这么清楚看起来是真爱喽!那你们这么些年就没想过要早恋?就是现在年龄也不够吧?” “我们对彼此的心意双方都知道,到了大学才开始的。早恋算不上,都上大学了。”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满18岁就结婚,然后一起考研、考博。” 廖凡白语气一顿,想了想,又道:“她如果不想考我也不免强,我会一直陪着她,她不考我也不考。” “那你的事业呢?想好了要干什么了吗?拿什么养家啊?” “我现在准备开个工作室,最近正招人开发网络游戏,18岁时正式注册一个公司,到那时也有不少收入了,足够宝宝花用了。” 众人惊讶地看向廖凡白,同时也心生羡慕。 他们羡慕郝宝贝有这样的男朋友,为她考虑,不加私心,她要说不想继续学下去,他也甘愿放下一切陪着。他们也羡慕廖凡白有这样的底气,说成立工作室就成立工作室,一般人想弄一个工作室也没那个资金,就是有了资金也没那能力,两样一样都不能少。 “想的还挺长远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一定会的,我从不说谎。如果18岁工作室不挣钱,我也暂时不会想要结婚,我会等到20岁时再说这事,总之不能宝宝跟着我受苦。” “18岁不能领证结婚吧?国家让吗?” “没事,不能领证就先办酒席。” 他家有人,让老爷子亲自出面找人就行。凭老爷子对郝宝贝的喜爱,只要能将人拐进廖家,这点小事他巴不得去办。 众人又不说话了,廖凡白见没人问了,抬腿走向郝宝贝,伸手将人搂进怀里,摸摸郝宝贝的脸皱眉道:“怎么不多穿点儿?我送你的围巾呢?” 廖凡白将脖子上的红围巾围在郝宝贝的脖子上,不赞同地瞪了她一眼。 郝宝贝笑着问道:“早看见我了?” “嗯,一进来就看见了。” 他的宝宝那么引人注目,他又怎么会看不见? “行了啊!天天腻在一起你们也不闲腻挺慌,再这样下去我们牙都要掉了。” 董书瑶抱着肩膀看着廖凡白和郝宝贝二人,见他们转过身看她,还翻了个白眼回视。 廖凡白转过头冷笑。 这就受不了了?早着呢! 谁让你们欺负宝宝来着,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我就不叫廖凡白! 董书瑶是登山社的,夏涵是美术社,于天真是摄影社,这三人当初跟本就没想报,还是郝宝贝说不能让她一个人报那么多,她们也得陪着,不然就撂挑子,三人无奈,只提舍命陪宝贝的了。 对三人来说,这三个社就是副业,没一个喜欢的。 董书瑶压根就不喜欢登山,这是她看了她们硬逼着郝宝贝报的诸多社团的名称,从中选出一个还算是能让她接受的。 夏涵不喜欢美术,甚至是一窍不通,可为了陪郝宝贝,她也是豁去了,天天拿着画笔在美术社里混日子,有时搞的满身满脸的油彩,看的郝宝贝三人直乐呵。 于天真则是因为实在是没的选了,登山让董书瑶霸占了,美术也是不用想了,让她拿画笔还不如要她的命,她画出来的东西连小学生都嫌弃。跆拳道更是不用肖想,她压根就没那运动细胞,她也怕自己弄的一身的伤,疼的死去活来坚持不住。舞蹈?交谊舞算吗?想来想去,也只有摄影了,她家有钱,买个最好的照相机随便拍两张就搞定,这个最简单。 人员到齐,五个人随着队员们上了车,直奔渡假圣地而去。 郝宝贝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旁边靠窗的位置坐着廖凡白,另一边坐着夏涵。 “小贝,你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了你都没吱声。” 夏涵在郝宝贝眼前挥了挥手,引起郝宝贝的注意。 “啊?哦,没事,就是在想我到底要干嘛?是画画?是拍照?还是去爬山?早知道这么烦就不来了。” 夏涵白了她一眼,“你现在才想起来,晚了,这都开车了,早干什么去了?” 郝宝贝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我也不想啊!都是你们给我报了这么多的社团,要不然还用我想吗?” 夏涵心虚地转过头,闭了闭眼。 没事上赶子给自己找埋怨,这不是找抽呢吗? 夏涵深呼口气,转回头换上一脸的媚笑。 “不用想了,这不是很简单嘛。先上山,然后在山顶上一边画画一边拍照,一举三得,都办好了,这多好!” 聪明!这大脑!不用在学习上白瞎了。 夏涵暗自赞美了一番自己,又给旁边的于天真递了个眼神儿。 看,姐姐我多厉害!一句话就给郝宝贝安抚住了! 白痴!还是看看你身边廖凡白的脸色吧! 怎么了?脸色? 夏涵疑惑地看向靠窗坐着的廖凡白。 此时廖凡白的脸色不可谓不差,也许不能只用差来描述,那是没有人色了。 廖凡白杀气满满地瞪视夏涵三人,眼里的寒冰能冻的她们直想回宿舍钻被窝点电褥子。 三人别过头咽了咽口水。 麻蛋!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眼神儿吓到了,丢人! “你们没事吧?” 毫无所觉的郝宝贝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三人,一脸的疑惑。 廖凡白的杀气很好地避开了郝宝贝,让她什么都没感觉到,直想着一会儿的活动。 三人齐齐转头对着郝宝贝假笑。 “没事,困了。” 郝宝贝更纳闷了。 “三人一起困了?” 三人互视一眼,又是齐齐点头。 “没错,昨晚没睡好。” 郝宝贝眨眨眼,“哦!那你们睡吧,到了我叫你们。” 三人立即闭上眼睛休息,以躲避廖凡白的杀戮之气。 干嘛这个眼神儿看她们呀?她们也是好意啊!当初要不是她们让郝宝贝报这么多样社团,郝宝贝能好的这么快吗? 廖凡白气的望向窗外,从玻璃上看着她们反射出来的身影。 很好!原来宝宝前些日子报的那么多的社团没时间搭理他,都是你们强加给她的,这笔账我记下了,给我等着。 被廖凡白狠狠记上一笔的三人此时突然感觉更冷了,身子往一起缩了缩,挨的更近了些。 汽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而等郝宝贝一群人爬上山已经是上午10点半了。 廖凡白一直走在郝宝贝旁边,护着她上山,时不时的还要拉她一把。 虽然这小山包对郝宝贝来说不算什么,可廖凡白要拉她,她也乐的轻松,还能跟他多接触,何乐而不为呢。 “对了小白,我都忘了问你了,你怎么也跟着来了?他们让啊?” 这个他们指的是三个社团的社长,没有他们点头同意,廖凡白根本上不了车。 廖凡白选了个好的视角,找了块大石头铺好垫子,又从后背将画夹给她放在石头上,最后从郝宝贝的背包里拿出铅笔递给她,这才回答她问题。 “我和他们都打过招呼了,说想来照顾你,正好车上还有一个座位,我打着B大姑爷的名头争取了一下,就留给我了。” B大姑爷?很……很贴切。 郝宝贝有些无语。 “好了同学们,听我说啊!” 美术社的社长拍手,叫大家都看向她。 “同学们,大家好好观察观察冬天的山景,不要盲目下笔,先选好了自己要画的主峰,……” 没两句美术社长说完了,摄影社长开说。 “咱们摄影社的学员注意了,冬天其实很美的,你们要善于发现它的美,用你手里的相机将它记录下来,我们要注重细节,一棵枯败的小草,一棵寒风中挺立的大树,都可以成为我们镜头下的主角,这就要看你们怎么能抓住它的美了,……” 摄影社的社长说的时间比较长,美术社的学员都开始画上了,急的郝宝贝直冒汗。 大哥,咱能不能等下再说,再不画我就画不完了,我还想早点下山呢! 郝宝贝顶着寒风听摄影社的社长啰嗦,一旁的廖凡白心疼的直想揍人。 怎么还没完了?一会宝宝手都冻僵了,还怎么画画呀? 郝宝贝现在感觉自己的手真的要冻僵了,手里的笔都要拿不住了,可前面那哥没完没了地唠叨,她也没办法啊! 廖凡白见摄影社的社长唠叨个没完,干脆将大衣解开了,伸手将郝宝贝手里的画笔别在自己的耳朵上,抓起郝宝贝的手伸进自己内衣怀里,贴着他的小腹放好。 “乖,别乱动,暖和一下再画。” 郝宝贝刚伸手进去时廖凡白打了个冷战,紧接着起了鸡皮疙瘩,随后就感觉内心一阵的火热。 该死的!这个主意好像不太好,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让他浑身紧绷,感觉一股邪火从小腹往上窜,自己快压不住了。 郝宝贝被迫将手伸进廖凡白的衣服里,等到她冰凉的双手贴在廖凡白温热的小腹上时立即懵了。 卧槽!垂涎了近半个世纪的身体终于让她摸到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她有点晕。 郝宝贝乖乖地放在廖凡白的小腹上不动,呆一会就忍不住了。 郝宝贝悄悄动了动手指,移动下地方,小心偷瞄廖凡白,见他无动于衷,又开始大胆地慢慢扩大领地。 廖凡白觉得自己就是在作死! 面对心爱的女人只能看不能吃已经很痛苦了,还找死地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衣服里,这是嫌自己死的慢吗? 郝宝贝感觉廖凡白突然动了一下,立即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感觉他没了动静,又开始大范围地移动。 啊!手感好好啊!好细好滑啊! 廖凡白虽然还没成年,但由于长年锻炼身体的缘故,他看起来比较瘦弱,可是身上真的很有料。 小腹上的六块腹肌还不是那么硬,但也初显原形。跟着郝宝贝长年喝牛奶,身上的皮肤不要太白哦!不但白还很嫩滑。再加上他长年累月的打篮球跑步,现在的身高已经有一米八了,眼瞅着往蜂腰窄臀方向发展。可以预见,到了他20岁时廖凡白的身材绝对可以和世界顶级的男模相媲美。 郝宝贝双手不停地在廖凡白的小腹上游走,仔细抚摸他身上的纹理,摸的廖凡白直抽冷气。 “嘶~” 该死的! 廖凡白实在受不了了,躬下身在郝宝贝的耳边低声道:“宝宝乖一些,回家再给你摸,回了家你想怎样就怎样,脱光了给你摸都行,我一定不会反抗,在这里你就放过我吧,我快忍不住了。” 郝宝贝脸色通红地将手迅速从廖凡白的衣服里抽出,扫了他一眼,低下头不吱声。 廖凡白眼睛里全是血丝,离远看赤红一片,再加上他此时佯装淡定冰冷的表情和不满郝宝贝毫不流连的瞬间抽手而浑身冒着冷气,整个一个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前面吐沫腥子飞溅说的正嗨的摄影社社长见到他的样子立即打了个哆嗦,直怀疑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让他这副表情。 摄影社社长果断地结束了讲话,让大家开始找角度拍照。 夏涵正儿八经地坐在大石头上,一脸严肃地抬头看向远山,手上的画笔在画纸上“刷刷”地快速移动着,只要不看她画板上的画,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董书瑶和于天真看完郝宝贝和廖凡白之间的互动抽抽嘴角,对视一眼又低头看向夏涵的画作,瞬间觉得更加不好了,直接捂上了眼睛。 上帝啊!刚被那俩不要脸的货糊了一脸的鼻血,喂了一嘴的狗粮,被逼着看了一场恩爱大戏,我们已经苦逼的了,就不要再辣我们的眼睛了,我们可真的是承受不住了。 只见夏涵的画板上用铅笔画在左上角画了个圆,外面一溜的小射线,中间是貌似一座小山的大大的三角形,旁边还有两个小些的三角形,再有就是三角形上满满的小树。好吧,可以免强认出那是树,因为她们小时候在幼儿园里也画过。两条竖线上面加上三四个半圆型的“帽子”,小树就这么画完了。 画纸上除了这些就没什么了,不对,还有两坨不规则的“便便”放在了大三角形中间。 两人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突然就诡异地想起了某部影视剧里的经典画作【小鸡吃米图】。 哦!不!还真的是大同小异啊! 董书瑶和于天真同时咽了咽口水,转回头看向其他人的画作,终于在他们身上找到了美感。 两人看后不禁感叹:看起来夏涵真是没有画画的天赋,那画功,简直和于天真有的一比,同是在幼儿园里简笔画级别的。 另一边的廖凡白也没闲着,在郝宝贝忙着画画的同时拿起相机也不管镜头对准哪里,就是“咔嚓咔嚓”一阵的按快门,左照两张右照两张,照了一卷的胶卷后觉得差不多了,将相机丢在一边,专心看郝宝贝画画。 200水深火热 这次B大三个社团联合选的这个度假圣地是地处京都的一处温泉度假村,这个度假村三面环山,一面面向京都方向敞开口,地下就是一个温泉。 由于地下有温泉,这个山坳里说不上四季如春,可也比外面暖和一些,就连此时山上的树木也是一半绿一半黄。 从山底到半山腰处呈现的是一抹绿色,绿中带着点棕色,却很是和谐地融入到了一起。从半山腰起到山顶是黄色,看起来很是枯败。 郝宝贝收笔后,廖凡白给她递上了一块毛巾,随手将画小心地放进画夹里。 “这张画还没画完,我回去后再把细节处重新画一遍。” 廖凡白微笑着取回毛巾说道:“挺好了,又不靠它吃饭,自己有个放松的方式就行。再说了,你会的多,也不差这一样。” 郝宝贝撇撇嘴。 “是啊,我会的是多,可是每一样都没学成。” 廖凡白皱皱眉。 “怎么会?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钢琴和古筝虽然比不上那些专业的,可也够上业余九级了吧?围棋是不太会下,可你知道的那些棋路也够一些人喝一壶的了。书法是这里最次的,但那狂草也是写的别人认不出来,这就行了呗!对了,还有舞蹈,这些年你可没落下,每天下腰压腿的都没少做了,现在让你跳一个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还想怎样?” 郝宝贝让廖凡白说的直心虚。 不是她心太大,想着比任何人都强,而是她觉得自己应该找一样适合自己的全力发展,做出点成绩来,总是这样一瓶不满半瓶晃的,让她觉得有些遗憾。 “宝宝,你不需要做什么,真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被别人瞧不起,更加不会让人觉得你一无事处。宝宝,你很强,真的很强。我没有安慰你的意思,你看看现在的你,无论是哪方面,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有些人穷极一生也做不到你这样。每个人都有她最善长的一面,也有她不会的东西存在,什么都会什么都行的人不是人,那是假人,是虚构出来的。宝宝,不要否定自己,你要自信,自信自己比别人强,不只强一点,是强大很多。” 郝宝贝被说动了,她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廖凡白,所以她努力地学习各项技能,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配的上他,不让他丢脸。 现在听廖凡白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好像还行,没有那么不堪。 “行,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被这件事困扰了。” 郝宝贝重展笑颜,让廖凡白放心了不少。 下午一点半,度假村自助餐厅里迎来了一群饿死鬼。 “郝宝贝,你再不快点就没有了,这里一百多人就你磨蹭,快点啦!”于天真气势凶凶地端着盘子,怒瞪郝宝贝。 “好啦好啦!不要再喊了,同学们都在看你呢!” 郝宝贝手里也端着盘子走向于天真,无奈地看着高声喊叫的她。 “姐,亲姐,你可小点声吧,你的气质呢?你的形象呢?都不要了?” 于天真翻了翻白眼。 “都要饿死了还管什么形象,当然是吃东西比较重要。” 郝宝贝无奈地摇了摇头。 突然,于天真指着郝宝贝手里的盘子大叫,“郝宝贝,我的冰淇淋呢?你没给我拿吗?” “我家宝宝不是你的佣人,要吃自己拿。” 廖凡白不知道从哪里走了过来,将郝宝贝搂进怀里,怒视着于天真。 于天真听到廖凡白的声音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家伙刚才不是不在吗?这会怎么又出现了?怎么神出鬼没的? 于天真冲着廖凡白讨好地呵呵一笑,赶紧转身撤退。 不是她认怂,而是廖魔头回来了,有他在,她哪还敢指使郝宝贝帮忙,她是嫌命太长了吗? 郝宝贝嗔怪地睨了廖凡白一眼,无奈地端着盘子回到董书瑶几人中间。 董书瑶三人占的桌子很大,足够坐下六个人,现在她们四人再加上廖凡白足够坐了。而三人也是知趣,知道廖凡白不喜欢她们靠近郝宝贝,都离她远远的,宁可挨着廖凡白坐也不坐她身边。 廖凡白将自己的盘子推到郝宝贝面前,又将她面前的盘子拉到自己面前,淡定地开始吃东西。 郝宝贝低头一看廖凡白推给她的盘子,里面东西不少,有螃蟹、大虾、葱花饼、各种的炒菜还有一块奶油蛋糕,左手边还有一杯温热的豆浆。 “这么多?” “吃不了都给我。” 廖凡白嫌弃地将一块奶油蛋糕放进嘴里,撇撇嘴,将嘴里的蛋糕吞进肚中,拿起郝宝贝的豆浆喝了一口。 “不好吃吗?” “太腻了。” “那我还是不吃了,免得胖。” 廖凡白皱眉扫了眼郝宝贝的身体。 “你现在一点都不胖,最近还瘦了很多,这样下去可不行,身体垮了,还能指望以后干什么?” “瘦了吗?” 郝宝贝摸了摸脸,又看向旁边的董书瑶三人。 “我最近瘦了?” 三人慌忙点头。 笑话!有大魔神在她们哪敢与他对着干?他说郝宝贝瘦了,那她就是瘦了,就算不瘦也不能说,只要附和他就对了。 果然,廖凡白给了她们满意地一瞥。 郝宝贝见众人都说她瘦了,也不再怀疑。 “既然你们都说我瘦了,那肯定是瘦了不少,不然你们天天和我在一起,要是瘦的少的话你们是看不出来的。” 三人赶紧点头,顺便又瞅了眼廖凡白。 廖凡白微眯着眼睛再次瞥向三人,这回眼里带着是寒冰。 三人反射性地立即回忆郝宝贝刚才说的话。 ‘你们天天和我在一起,要是瘦的少的话你们是看不出来的。’ 天天在一起?完了,应该就是这句了。 大魔神不能和郝宝贝天天在一起,这是嫉妒她们了? 诶呦我的宝贝呦!你可害苦了我们了,你说什么不好,怎么说这句呀!这下大魔神还不恨死她们了? 三人胆战心惊地往嘴里送食物,看都不敢看廖凡白一眼,低头苦吃。 “小白,我们一会去泡温泉吧!天真姐她们说泡温泉对皮肤好。” 廖凡白眼睛一亮。 泡温泉要穿泳衣,他还没看过她穿泳衣的样子呢! 这个主意不错。 廖凡白又往董书瑶三人那瞥了一眼,眼里带着些微的暖意。 董书瑶三人立即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郝宝贝。 亲爱的宝贝,你可算是干了件好事,这句算是说对了。 “小白,你要去吗?温泉馆里有泳衣卖的,你可以去那里买条泳裤穿。不过,你得快点儿,我们这么多人,男同学也有不少,去晚了号就不全了。” 这么多人?是啊,一共一百多人,女同学很多,可是男同学也不少,这里有近40个男同学,要是宝宝换上了泳衣,那…… 想到他的宝宝穿上泳衣裸露着大片的肌肤却被一大群男人看到,廖凡白立即感觉不好了,浑身散发着杀气,又一次瞥向董书瑶三人。 董书瑶三人苦逼地刚被暖到,就被廖凡白的煞气杀的丢盔卸甲,全都低着头猛往嘴里塞东西。 廖凡白这回没再回头,一直盯着三人不放,眼里的寒冰如实质直直向三人扑去。 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立即放下手中的盘子,飞身而逃。 妈妈咪啊!救命啊!大魔神要杀人了! 呜呜呜,还让人活不了?一会温柔的如同清风细雨,一会又冷的如同狂风骤雨,让她们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气温相差太大,忽冷忽热的,她们会生病的! 三人速度飞快,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郝宝贝吃惊地看着她们速度飞快地在眼前消失,再看她们的盘子,还好剩的不多,不然真不会让她们走出餐厅。可是她们不是饿了吗?刚刚还说能吃下三盘的,这才一盘呀!怎么都走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吃了? 郝宝贝疑惑地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在三人快速离桌时就收敛了杀气,温和地坐在那里吃东西。 “小白,她们怎么不吃了?” “谁知道呢,可能拉肚吧!” “拉肚?她们早上也没吃饭呀,她们现在吃的大家也都在吃,别人怎么没事啊?” “我看见她们喝奶了,可能是奶不好,喝坏了肚子吧。” 廖凡白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还不忘叮嘱郝宝贝吃东西。 “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去泡温泉。” 也许他可以想想办法,找个人要个单间什么的,他可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宝宝穿泳衣时的样子。 只是他想的有点多,他们这边还没吃完,另一边却打了起来。 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叫骂声两人还愣了半晌,突然想起董书瑶三人这时在外面,两人顿时急了。 廖凡白对董书瑶三人是挺厌烦的,可却没什么恶意,关键她们对宝宝好,宝宝也喜欢她们,而他还需要她们三人来帮他照顾宝宝,虽没把她们当成朋友,可也把她们划归到他的羽翼下,加以保护。这时她们面临危险,他也不能放着不管。 郝宝贝不用说了,总算是在上大学时幸运地交了三个朋友,不想她们出什么事,自然得跑去看看。 两人放下碗一路小跑到走廊上,刚出餐厅门,就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动起了手来。 郝宝贝焦急地四处张望,终于在走廊对面的一群人看到了董书瑶三人。 见到三人都好好地站在人群里,郝宝贝提了的心放下了。 廖凡白也是第一时间看向打架的人群,皱了皱眉,又抬头看向人群对面的董书瑶三人。 这里有几个好像是B大的学生吧?怎么打起来了?另外的几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这事不会跟她们三人有关吧? 郝宝贝拉了拉廖凡白的袖子。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先不管了,先把人分一开,各咱们这边都是学生,弄不好会吃亏。” 郝宝贝点点头。 “好。” 说完,两人齐齐动手,瞬间冲向对方人群中。 两方打架的人一共有20多人,B大学生占了一多半,可是他们都是学生,和对方常年混迹道上的人不同,手上没功夫,也没多大的力气,这时已经占了下风。 有了郝宝贝和廖凡白的加入,B大学生这边很快占了上风,郝宝贝和廖凡白见自己人都腾出手了,赶紧又将已方人马拉住。 两方人马分开,廖凡白气势全开地站在正中央,阴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 B大学生这边还好说,他们大多习惯了廖凡白高冷的样子,虽然有一瞬间的愣怔,可是很快缓了过来,老实呆在一边不说话,怒视着对面的一群人。 参与打架的另一群小年轻这时才发现,他开他们两伙人的男生不好惹,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面如寒冰,还没碰到他就感觉自己要被冻僵了。 几个男人互相瞅了瞅,又都看向其中一人。 一个手背上纹着狼头的年轻人走到廖凡白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廖凡白几眼,心里明白这人不好惹,弄不好今天得栽在这里,可是他是这些人的小头头,不好不好开口,他要是认怂了,以后这些人就不用想服他。 于是小年轻说话了,“你是谁呀?你能代表他们吗?” 小年轻扬了扬下颌,指向B大的学生。 廖凡白冷淡地点了点头。 “可以,说吧,怎么回事?” 小年轻吊儿郎当地撇撇嘴。 “也没什么,就是跟两个小姑娘开开玩笑,他们要英雄救美,怎么的,你也想管管?” 廖凡白冷笑一声。 “呵呵,开玩笑?她们是谁你知道吗?B大的高材生也是你们能开玩笑的?你们也配?玩笑开大了不好收场,还是老实点做人吧!道歉,这事就拉倒,不然,等着挨完揍后去派出所吧。” 小年轻有些气短,他知道这个男生下手狠辣,刚刚他一拳打在他小腹处,差点没打的他喘不过气来,要是再动手,他们这里谁也别想有好。 小年轻咬牙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好主意,只得认栽。 “行,这事我认栽了,道歉可以,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小年轻撂下狠话领着手下的几人准备离开,在路过和他们打架的十几个B大学生时说了句“对不起”,同时又吐了口吐沫,这才仰首离开。 这些人走了,B大众人松了口气,赶紧向董书瑶三人走去。 “你们没事吧?” “说是,没被占便宜吧?” “快点看看身上有伤没有?不是拉着你们不放吗?”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问着董书瑶三人,让三人倍感温暖。 郝宝贝眼睛一缩。 是她们?调戏的是她们? 郝宝贝急了,匆忙向三人走去,拔开众人急道:“你们怎么样?” 于天真拍拍郝宝贝的手背。 “放心吧,他们来的及时我们没事。” “你说你们没事瞎走什么?好好在餐厅里呆着不行吗?” 董书瑶三人翻了个白眼。 小白痴,我们还不是让你家廖凡白撵出来的?不然能遇到坏人吗?你们两个得负一大半责任。 “保安过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报警,要是有人报警,警察弄不好也会来,你们实话实说,千万别撒谎。” 廖凡白看着向他们走来的几个保安,小声在人群中交待着。 等到几个保安走近,廖凡白看向其中两个保安眼神一缩,很快也恢复正常,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着。 郝宝贝听着董书瑶三对事件事情的叙述也没看廖凡白,不知道他正想什么,可是对面两个被廖凡白盯着的保安却感觉到了,直直地向廖凡白看过来。 廖凡白见二人回头,也不再隐藏,双眼微眯,宛如实质的杀气向二人直逼过去。 二人同时一愣,立即反应过来,再看向廖凡白时眼里也带着杀气。 三道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厮杀,一时间,三人之间火花四溅,电闪雷鸣,如同万人作战的场景在三人眼前铺开。 廖凡白如同帝王般俯视着眼前的两位大将,用帝王之气让他们臣服。而二也不白给,倔强地仰视着廖凡白,眼里带着不甘和不屈。 半晌后,穿着保安服的两人败下阵来,收回注视,慢慢走近廖凡白。 “你想怎样?” “为我所用。” 两人毫不意外,廖凡白看他们哥俩半天没动地方,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只疑惑道:“为什么是我们?” “能力不错。” “待遇。” “不是问题,十年后让你们成为社会最顶层的那群人中的一员。” 二人没有再说话,而是各自低头思考,后又交换了个眼神。 “拿什么保证。” “一个月后我会给你们一百万,一年以后净资产将会翻番。如果不能兑现,一百万你们拿走。” 二人双眼微微一缩,不敢置信地看向廖凡白。 他就这么信任他们?不怕他们把他的钱拿走? 廖凡白似看出他们的疑惑,直接说道:“我敢给,自是信任你们的,一百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想在十年后成为人上人,就看你们今天敢不敢和我赌一把了。当然,有胆子吞了我的钱就不要让我找到人,不然后果自己承担。” 二人直直地看向廖凡白,半晌后点点头。 “我们可以跟你走,可是违法的事我们不做。” 廖凡白冷哼一声。 “我很惜命,还没活够。” 不能见光的事自然不能让两个特种兵退伍的人来做,他们要做的是明面上的事,至于暗底的那些事自会有人来做。 201开始布局 二人再次互相点点头,由其中一人开口说道:“那好,我们信你,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我们现在就辞职,这就跟你走。” 廖凡白点点头。 “别忘了要工资,蚊子腿也是肉。” 二人没说什么,扔下这里的人和事转身就走。 廖凡白三人这边的动静不大,可一样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主要是廖凡白和两人的眼神厮杀让在太过让人胆寒,周围的温度都降下来不少,让人想不察觉都难。 再一看这两人就被廖凡白三两句话收拾的服服贴贴的,众人更是一惊。 他们正和度假村里的工作人员说明情况,这边怎么就开始挖墙角了?而且还成功了? 保安队长则是不同,他看着两个属下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可把这两个瘟神送走了,再不走,他的位置就不保了。 这两人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来了就开始跟他做对,这不对那不对的,气的他曾经还跟他们打了一架,那结果不说也罢。 别人都能注意到他们,郝宝贝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可她一直没动,远远地看着,直到那两人离开,才回到廖凡白身边。 郝宝贝眼神扫过廖凡白。 怎么了? 廖凡白摇了摇头。 回去说。 郝宝贝知道事情重大,赶紧点点头,只是可惜了今天不能泡温泉了。 度假村方面没有报警,这事就算是过去了,等B大一行学生回到停车场的时候,那两个保安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站在了车门口,见廖凡白过来了,点点头,自觉地站在了他身后。 廖凡白想了想,拉着郝宝贝走向三位社长。 “抱歉,我有两个朋友想和我们一起离开,不知道能不能带上他们?” 三个社长知道这两个保安是廖凡白新挖回来的“墙角”,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可也不想过多的询问,自是给了方便。 得到允许,廖凡白将两人带上车,随后一行人回了B大。 下车后廖凡白先将郝宝贝拉到一边说话,两人嘀咕一会儿,廖凡白就将两个保安带走了。 董书瑶和郝宝贝站在一起,看廖凡白三人离去的背影,总觉得今天的事有点不太对。 “小贝,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郝宝贝对着董书瑶笑笑。 “没什么,就是小白想让他们帮个忙,成为他未来公司的一员。” 董书瑶点点头,没再多问。 四人回到宿舍洗了个澡,休息了一下,郝宝贝就提出有事外出。 董书瑶三人知道她要去找廖凡白,也没拦着,只嘱咐早点回来,就放郝宝贝一个人走了。 郝宝贝来到事先约好的地点,看了看四周,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这里是Q大附近的一个小区,里面是新建的,离他们未来的家也近。 郝宝贝走到一栋楼前,上了六楼敲门。 开门的是佟寒安,见到郝宝贝也不说话,转身进去了。 佟寒安越来越清冷了,只有见到廖凡白、郝宝贝和薛千易时才会露出些许的微笑,但是有其他人在场时,轻易是不会笑的。 郝宝贝撇撇嘴,走进屋里随手带上门,就见到廖凡白坐在沙发上正和两个保安说着什么。 郝宝贝也没打扰他,走向佟寒安刚才进的屋里。 屋里有三个人,除了薛千易和佟寒安外还有一个男生在。 听到郝宝贝的脚步声,男生回头,见到男生的长相,郝宝贝眼神儿一缩,立即恢复原样,笑着点点头。 “我是郝宝贝,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 男生微微一笑,从电脑桌前起身,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洪原初,是他们的室友。” 郝宝贝伸手右手与之交握。 洪原初握上郝宝贝的手,很有礼貌地上下摇了两下立即松开,双手插兜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你不但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现在还是廖凡白的女友。” 郝宝贝笑着点了点头,不意外他知道她。 廖凡白一定会告诉他的,因为他将是廖凡白的左膀右臂。 前世这个人就一直跟随廖凡白左右,担任廖凡白公司的总经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薛千易不靠谱,不耐烦管理公司,佟寒安太过清冷,与人交际也不适合,只有这个人,八面玲珑,手腕高超,还是个计算机方面的高手,关键是对廖凡白忠心,有许多人曾经高薪聘请他,给他股分他都没要,只一心一意地跟着廖凡白开创事业,最后不但是公司元老,在公司里有股份,更是成为人生赢家。 “你们现在就开始研究软件了?” 屋里摆着五台电脑,也不知道廖凡白是什么时候弄来的,桌上地上还有一大堆的文件和稿纸,看起来很乱。 薛千易抱着泡面桶转过身看向郝宝贝。 “还没到那地步,就是弄两个小游戏玩玩儿,小凡说再过一年再开发办公类的软件,他心里已经有了方向了。” 郝宝贝点点头,她知道廖凡白是重生的,后世都需要什么软件,哪些最挣钱他心里有数,反而是她一窍不通,只能干看着,一点忙帮不上。 正在这时廖凡白也和两个保安说完了话,三人走进屋里,指着薛千易等人对着两个保安说道:“他们三个是我工作室的伙伴,两个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一个是我的室友,以后他们来你们直接开门让他们进来就行。” 随后廖凡白又将手指向郝宝贝。 “她是我女朋友,以后不会常来,但是我只有一句话,她说的话就等同于我说的,你们可以对任何事都有异议,唯独对她,必须放在首位。还有,在我和她同时遇到危机时,你们首先要保护她,我可以不用管,带她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廖凡白的这番话让洪原初和两个保安很是意外,看向郝宝贝时眼里都带上了疑惑和震惊。 郝宝贝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小白,你……” 廖凡白摆手截住郝宝贝的话,“你不用再说了,你知道我最重视的人就是你,你的安危才最重要。” 廖凡白又看向屋里的其他人。 “我说的话你们要放在心里,不管你们这里的任何人看到我们有危险,一定要先救她。我知道你们心里有疑问,你们可以问问小安和小易,宝宝在我心里的地位。还有,不要把她当普通女孩儿,她的能力不比你们中的任何人差,不信也可以问小安和小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廖凡白说完,拉着郝宝贝走出了楼房。 郝宝贝跟着廖凡白安静地走出小区,很快进了一家饭店,要了一间包间,准备吃饭。 廖凡白将碗筷擦试了一遍,放在郝宝贝面前,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不放,却什么都不问,不由得张口问道:“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 郝宝贝没说话,倾身向廖凡白肩头靠去。 “我知道你有你的计划,我也相信你会处理好一切,小白,不要让自己处于危险中,也不要让自己受伤。” 廖凡白抱着郝宝贝在她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宝宝,记住,我没有什么事是你不能知道的,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的隐瞒,你也不用担心我做危险的事,只是有些事要防患于未然,我得做好安全措施,防止有人因为我挡了他们的路而盯上你。” 郝宝贝紧紧地抱着廖凡白,将头埋进廖凡白的怀里。 “小白,我想过平凡安宁的生活,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出事。” 温湿的眼泪流到廖凡白的脖颈处,打湿了他的衣服,也流到他的心间。 “宝宝,我知道你的心,可是我想给你富足的生活,让你能随心所欲地去做你想做的事。你不是想去旅游吗?没有钱拿什么旅游?你不是想让姥姥姥爷过的好些吗?没有钱我们拿什么孝顺他们?爸爸妈妈们对我们寄予了厚望,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是不是?还有我们,我想给你最好的生活,想让我们的孩子过上最好的日子,这些都要我来做,你只要安心做好你自己喜欢的事,不用管这些,我会安排好一切。” 郝宝贝感动地紧紧抱住了廖凡白。 她没想到廖凡白会把她姥姥姥爷都列入了他的计划里,他知道她不放心他们,他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懂她。 “小白,谢谢你,谢谢你一直想着我姥姥姥爷。其实我两世最大的执念就是你,可除了你之外,最对不起的是我的姥姥姥爷,伤害最大的也是他们。而我的父母为了我付出了很多,甚至付出了他们的健康和所有的一切。小白,我不能不管他们,我爱他们,我爱他们高于自己的生命,可同时我也爱你,我也可以为你放弃自己的生命,我……” 廖凡白将郝宝贝的嘴捂住,禁止她说些不好的话,深情地望着郝宝贝,眼里却带着不赞同和严肃。 “宝宝,不要为了任何人放弃你自己,我们也是爱你的,不想看着你受伤,也不想看着你为了我们而放弃所有。宝宝,爱是自私的,同时爱也是无私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不是你逼的。你要知道,我们爱你也是高于一切的。” 郝宝贝哭着重新埋首于廖凡白的怀抱,被他紧紧地搂进怀里。 上完菜后,两人安静地坐下吃饭,饭后又说起了廖凡白以后的计划。 “我准备在近期开发出一款与前世比较类似的游戏软件,前期的投入已经差不多了,后期还需要不少钱,而我们卖资料的钱还没有完全到位,宝宝,下一步我们要买彩票了。今年第一期的彩票钱有不少,我们四家都得买。钱到手后我会拿去炒股,争取在下学期开学前多挣点。工作室暂时是开不上了,还得等过两年再说,到时候你们都有股份。再有就是那两个保安的事,我准备让他们开一间保全公司,先接一些富豪和酒店的保全工作,等他们打出名声,公司就能挣钱了。三年后我会将他们并入我要开的公司里,不但承接外来任务,还可以把公司里的安保交给他们,这样我会省心不少。” 郝宝贝一直听着,没有插嘴,她知道廖凡白无论做什么都心里有数,更何况他是重生的,这些事他在前世都做过,这一世只会比上一世做的更好,也少走不少的弯路,让他花更少的时间做到最好。 “那两个保安是兄弟俩,都是特种部队出身,身手了得。老大叫丁富,老二叫丁贵,都是农村的。前世我遇见他们的时候是在一个工地,我去那里找一个朋友,就见到这两人正和一群人打架,结果不言而喻,两个人打趴下50多人,还一点伤都没有。我起了收服的心思,就把人带走了。结果让我很满意,这两人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让我省了不少的心。那个洪原初你也应该认识,他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公司以后交给他我会放心不少,到时就有时间陪你了。” 郝宝贝点点头,没再多问。 廖凡白拉上郝宝贝的手小声道:“宝宝,过些日子放假我就不回去了,这里有些事得办好。你知道的,做生意容易,明面上的事好做,暗里的事也不少,我得做好准备应付突发事件。” 郝宝贝理解地点点头,虽然不能和他一起回家让她有些难过,可也知道他以后将会更加忙碌,陪她的时间也不会太多,也就尽量让自己不再想这些事。 “小白,彩票的事怎么办?你不回去行吗?” “这有什么?你买不就得了?记得把钱给我打过来,我得先把丁家兄弟的钱给他们,让他们先一步打天下。” 廖凡白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郝宝贝见没有什么事让她操心的,也就不再多问。 他有他的事要做,她也可以过好自己的日子,她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让自己更加优秀,等到她能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她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比他差。 廖凡白付完饭钱搂着郝宝贝走了,半路上郝宝贝想起一事,拉住廖凡白问道:“小白,你说你要在三年后跟我结婚,这事是真的吗?” 廖凡白一愣,随后大笑出声。 郝宝贝撅着嘴看着笑的不能自已的廖凡白,眼睛眯了眯,最后决定动手。 郝宝贝不客气地一拳打过去,廖凡白灵巧地躲开,顺势将人搂进自己怀里安抚。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我是因为你反射弧太长,都过了一天了才想起来问我才笑的。宝宝别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说真的,宝宝,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已经想好了,到了18岁我们就结婚,我生日比你大,等你过完了生日就能领证了。” 郝宝贝翻着白眼捶了廖凡白前胸一下。 “你骗谁呀?法律规定女要满22周岁才能领证的,不然是不被充许的。” 虽然她也想早点把廖凡白占为自有,但是违反法律的事她可不能干。 廖凡白嘴角微微上挑,不屑地说道:“这有什么,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有特权存在的吗?我爷爷一句话就能摆平的事,干嘛要违法啊?我爷爷要是知道我有心在18岁就把你娶进门,他都不用我说,立马就把所有的事给咱们办好,半点不用我来操心,到时候你只要等着做新娘就行了。” 郝宝贝红着脸剜了廖凡白一眼,“谁要嫁给你啊!” 求婚都没有就想她嫁人?没门! 廖凡白听到郝宝贝的话立即变脸,面带凶狠道:“你说什么?有能耐再说一遍给我听听。你不嫁我想嫁给谁?郝宝贝,你逃不掉的,上一世我放过了你,让我痛苦了30年,这一世,我不会再放过你,你只能是我的。生,我们一起生,死,我们一起死,想抛下我自己一个人去浪,你别想。要想去浪也要带上我一起浪,不然,我让你一辈子都下不了床。” 最后一句廖凡白说的咬牙切齿,红着眼睛瞪视郝宝贝,突然间又露出是嗜血的微笑,神情很是暧昧,看起来恨不能现在就把人吃到嘴样子,吓的郝宝贝转身就逃,一边跑还一边规劝。 “小白,你别乱来,我不敢了,我不真的不敢了,我们还小,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看着郝宝贝逃也似的进了宿舍,廖凡白笑弯了腰,扶着旁边的大树半天没动地方。 傻瓜!就是再想将人吞吃入腹也要等到你成年啊!俗话说的好,好饭不怕晚,他都等了这么些年了,还差这两年吗?好吃的当然要留到最后。 不顾周围女生爱慕的眼神,廖凡白直起腰,神情淡漠地转身离开,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让人不敢靠近,为他减少了不少的麻烦。 计划已经定下来了,剩下的就是实施了,时间还来的及,他可以慢慢等,还有三年,三年后他就可以吃到最美味的点心了。 什么时候最好呢?等他生日?这个主意似乎不错,这些年来他从来不过生日,也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既然要过第一个生日,她送的东西自然也得是最好的,又有什么能比得上她自己呢?只是他的宝宝恐怕会发飙,还得等到她生日过后才行。 唉!他还有的等啊! 202心脏有些小跳 郝宝贝不知道廖凡白已经想好了要到什么时候将她吞吃入腹,这时正捂着心脏位置狂喘,不时看向身后,发现这里是B大女寝,又羞囧地回到寝室。 麻蛋!他对自己影响太深了,遇到他她就不会思考,就跟个思春的小女孩儿一样。好在她都活了近半个世纪了,还被迷成这样,想想就无地自容。 回到宿舍少不少被董书瑶三人一顿调侃,又颇为怨念地瞅着郝宝贝,期待她明天能帮她们打饭。 这些日子廖凡白跟在郝宝贝身后,一切的事情他全包了,弄的她们三人成天怨声载道的,不只是为了早饭,也是因为廖凡白太冷,气势太强大,一般人真的受不了。 郝宝贝爱莫能助,只能在三人幽怨的眼神下装鹌鹑,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第二天早上,廖凡白依然前来陪跑,跑完步后又是爱心早餐,看的董书瑶三人直戳眼前的饭盘。 太碍眼了,天天被逼着喂狗粮,她们都要吃吐了,现在都开始想着是不是自己也去找个男朋友回来,也秀把恩爱什么的。 怨念无法送达到目的地,全因廖凡白的一个眼神就杀的三人低头狂吃,当眼前的两人不存在。 决定了,男朋友不但要找,还要找个同样强大的,不然不但保不住她,还会被她连累的让廖凡白的气势杀的片甲不留,要是万一有了心理阴影从此一撅不振那就造孽了。 一行人吃完了早饭,廖凡白无意外地跟着四人一起去上课。 一众上课的老教授见到廖凡白坐在最后一排已经习已为常,这个明面上是Q大学生,实际天天在B大厮混的英俊少年还是满得他们的心的,因此他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地不理他,有时还会在别的学生回答不上来时找他来答个问题,刺激刺激那些不爱学习的学生。 时间一长,B大的学生对廖凡白是又爱又恨,爱他的颜值和高智商,爱他的冰冷气质,却恨他太优秀,总是把他们秒成渣。 廖凡白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可没兴趣知道,他现在正忙着给他的心肝宝贝整理笔记,准备给她最后复习用。 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元旦。 郝宝贝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郝志文别忘了给她买彩票。 今年的中奖号码意外地与四小只生日契合,乐的郝宝贝赶紧把号码说给郝志文,又不忘多说两个二三等奖和没有中奖的号,免得有心人查到些什么。 他们四人一起买彩票多年,还总是在一家买,经过两次中大奖,卖彩票的都认识郝宝贝了,如果这次中奖,又是四张头等奖,就算是有心人有疑惑,一问也就明白了,不会想到别处去。 郝志文接到闺女电话后,二话不说就拉着廖楚生四人跑到彩票站买彩票,按郝宝贝说的将彩票卖到手后,四人也不在意地将彩票一扔,转头喝酒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郝宝贝就往家里打了电话,知道郝志文把彩票买到手后心里松了口气,立即让郝志文四人去兑奖。 郝志文一阵懵逼。 没搞错吧?闺女在京都都知道L省彩票的中奖号码?她打哪知道的?难道她能掐会算? 等到郝志文拉着廖楚生三人到达彩票站,看着外面的红色条幅就更懵逼了。 不会中奖的那四注就是他们吧?底下那几个二三等奖的也有他们的吗?闺女让来兑奖,是不是她都知道会中奖? 好神奇呀!这也能知道? 郝志文看向廖楚生三人,见他们跟他表情一个样,一脸的痴傻,心里又诡异地平衡了。 不是只有他懵逼,不用担心有人笑他了。 廖楚生虽然心里有了数,从儿子那知道郝宝贝不是一样的幸运,也没想到会幸运的连连中奖。 上一次中奖才过去三四年吧?怎么又中了? 不管怎么样,能中奖就是好事,有钱花还不好? “行了,别都在这儿呆着了,进去看看吧。” 廖楚生说完,转身先进去了。 郝志文三人紧跟着鱼贯而入,一进门就看到彩票站的工作人员喜气洋洋的,四处贴红纸,再一看红纸上写的内容,四人互相对视一眼,全都默不做声地往外走。 四人急急地走到家里,一进家门四人分别摊在了地上,两手哆哆嗦嗦的抹着头上的汗,互视一眼后又都是苦笑。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坐地上了?” 向家二老出了房间看见四个大老爷们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不由得感到惊奇。 郝志文苦笑着跟向姥姥说道:“妈,给我们倒点水吧,爸,麻烦你下楼把珊子她们找回来,再让珊子把廖嫂也叫回来,我们有事要说。” 向姥爷一听就知道事关重大,不然女婿不会指使他去找人,他可从来没用他做过任何事,今天这是头一次。 向姥爷一言不发地出了门,向姥姥将水倒好分别拿给四人,又给四人拿了小垫坐好,这才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向四人。 四人浑身无力,只能免强先坐地上了,喝了几口水,四人感觉缓过来点儿,又互相帮扶着起身坐在了沙发上。 没过一会儿,向珊和程月先回来了,一进家门就着急地问怎么了,郝志文摆摆手,说等钱芳和周玉琴回来再说。 等到钱芳和周玉琴回来时,郝志文四人已经恢复过来了,坐在沙发上等全员到齐。 廖楚生做为代表直接开口了。 “事情是这样的,宝宝让咱们去买彩票的事你们也知道,昨天我们四个人就按照宝宝说的去买了,今天早上我们去看了看,结果就是中了。你们先稳稳心神,别被吓到了,这可不是小数目,你们心里有个数。” 向家二老加上向珊四人点了点头,听着廖楚生继续说。 廖楚生咽了咽口水,瞅了眼郝志文三人,低声说道:“这次又中了一等奖,你们也知道现在奖金多了,我们算了一下,一等奖再加上二等奖和三等奖,一家一共有六百多万。” 向家二老和向珊四人猛吸口气,目瞪口呆地看向廖楚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半天向珊等人才回过神儿,向珊咽了咽口水开口问道:“廖哥,你说真的?” 廖楚生点点头,“这话还能有假?我没事儿骗你们干嘛呀?” 向珊四人互视一眼,又看向向家二老。 向家二老这时都懵了,呆呆地坐在那里不出声,看的向珊心里直害怕。 “爸妈,你们可别吓我呀,你们出个声啊!” 向家二老纷纷回过神儿,一脸呆滞地看向向珊。 “爸妈,你们没事吧?” 向家二老叹了口气。 向姥爷摆摆手。 “没事,珊子,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妈挺的住,这是好事,也不是什么坏事,能有什么挺不住的。生子,你们看好了?真中了?” 廖楚生点点头。 “大爷,真中了,我们刚才也是吓的不轻,赶紧回来了,想你们商量一下怎么办?” 向姥爷想了想,“能怎么办?给宝宝和小凡他们几个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的意思。这是他们四个孩子的钱,我们只是代管,他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有件事我得先说明白了,这宝宝买彩票又中了,这事可不能说出去,要是有人问起来,你们可得想好了怎么说。我可不想因为这点钱就把我家宝宝搭进去,我宁可不要这钱也不能让宝宝出事。” 廖楚生几家人都点头称是,赶紧商量怎么说。 郝志文想了想说道:“咱还是先给宝宝他们打电话吧,怎么说,他们心里应该有数。” 众人想想也是这么回事,赶紧给郝宝贝先打了电话。 郝宝贝接到电话时正好下课,旁边就坐着廖凡白。 郝志文把中奖的事说完又问了怎么说这事。 郝宝贝微微一笑,不在意地回答道:“爸,这事好说。我买彩票是按我们四个人生日来买的,只有一个号码重复了,我用了我们四人的出生那年的数字反过来买的,也就是28那个数,剩下的都是我们的生日,二等奖的分别是我们自己的生日加上咱们家楼号和电话号打头三位数相加的数,三等奖也同样如此,你们仔细看看就知道了。” 郝宝贝说的轻松,其实她也冒汗啊! 这次买彩票与前几次不同,这次中的太大,还是四个人一起中的,他们还是朋友,这要让人查出来,她非得给个说法不行。好在她想好数字后又挨个与家里人的生日、学号、电话号、考号等等进行了对比,发现正好与他们的生日契合,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郝志文拿着中奖号码对了半天,恍然大悟,可不是吗,正是他们四个的生日。 “行,我知道了,那这钱怎么办?” “爸,你们把整钱打到我们的卡上,小白说最近有个股票要升值,让他去买股票去,我们还能再多挣点。然后这钱就先放我们这里,小白要开个工作室,需要钱,我们把钱先拿给他,也算是入股了,等他挣了钱我们坐等分钱就行。” 郝志文听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廖凡白有多厉害他也算知道了,前两年挣的钱可不少,翻了好几翻,要是钱再多点,还用他们去开车?早就跟着去京都了。 “行,爸知道了,我们这就商量。等拿到钱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郝志文撂下电话就开始跟三家人商量。 再商量也得听孩子的,几家人大人都同意把钱交给廖凡白,也没再多说什么,四个老爸收拾了东西直接开车去省城。 郝志文四人走后,周玉琴摸着心脏嘀咕道:“你们说我这心咋跳的这么厉害呢?” 程月白了她一眼,“别说你跳,谁听了这事不跳呀?我到现在这心脏还‘嘭嘭’的呢!再来几次这样的事,我非得交待在这儿不可。” 钱芳笑着接口,“可行了,还来几次?可别再吓人了,我可受不了了。” 向珊又白了眼钱芳,顺便鄙视地扫了眼程月和周玉琴。 “可别装了,再来几次你们也受得了,一次两次受不了,三次四次就习惯了,我就不信你们还真能交待在这儿。” 三人互视一眼,同时向向珊扑去。 “胆肥了你,还敢笑话我们,看我怎么收拾你。” “上,别客气,这小丫头不收拾不行。” “就是,欠收拾的货,看我不痒死你。” “哈哈哈……,别,别,我错了,哈哈哈……,我错了,……,别挠那里,……” 几人闹成一团,看的向姥姥直摇头。 几个孩子跟个大人似的,几个当妈还没个正行,可苦了我那几个好孩子了! 这边乐的跟没事儿人一样,而郝志文四人却是胆战心惊地开车到了省城,四人离彩票中心不远处停了车,下车商量后决定,还是按老办法,乔装进去。 事情一旦有了决定就好办了,郝志文四个人跑到工地买了四套脏了吧唧的工作服穿上,又买了口罩和帽子戴上,一人拎起一个麻丝袋子进了彩票中心。 这样奇怪的打扮也没让工作人员吃惊,见怪不怪地给办了手续,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他们是怎么这么快到的省城,可谁都没问,蒙着脸照了张照片后就放人走了。 四人出来后直接上车去了银行,将钱打进郝宝贝四人的卡里后松了口气,转回头去了家洗浴中心洗了个澡,这才找家饭店的包间准备吃中午饭。 “志文,咱们走时可是照了相了,那副打扮没事吧?” 郝志文想了想,对着薛平安说道:“应该没事,我们穿好后我还仔细看来着,一般情况下是认不出来咱们。” 廖楚生也点点头。 “没错,我也瞅了半天,愣是没认出是自己。要说我还是头一次穿那么破的衣服,就是下乡那会那么穷都没穿过那么脏的。” 听到廖楚生说起下乡的事,几人又来了兴致。 郝志文开口问道:“廖哥,我们相处这么些年了,说起来还真不了解你以前的事。你家里背景那么深,怎么想来上咱们这地儿了?” 廖楚生挑了挑眉,斜眼看向郝志文。 “怎么?你有兴趣?” 郝志文嘿嘿一笑。 “岂止啊,不但有兴趣,还很知道你为什么不回去。” 廖楚生叹口气,惆怅地摇了摇头,喝下身前的酒,眯着眼睛说道:“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说说,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只是不是在这儿,得回家去说,炒两个下酒菜,喝两盅白酒,我们哥四个也陪老爷子好好喝两杯。我们一会儿还得开车,可不能喝酒,不然出了事可就糟了。” 郝志文三人点点头。 薛平安指着廖楚生说道:“哥,这可说定了,回家一定讲给我们听听。” 廖楚生白了他一眼,“行啊,有什么不行的?说就说,都是这么些年的兄弟了,还拿你们外倒啊?” 四人也不再多说,上了菜就开吃。 从省城到F市距离可不短,他们还是早上吃的饭呢,这都下午2点多了,再不吃就回不去家了。 四人吃过饭赶紧往回开,一路安全到家,向家二老见人回来了,松了口气。 “你们可回来了,怎么样了?钱拿到了?给宝宝打过去了?” 向姥姥拎着菜刀一问一边直比划,好似他们没拿到钱就准备上手劈他们两刀似的,吓的郝志文四人大气都不敢喘,就怕向姥姥一个失手让他们去住院。 向姥姥见他们不说话,急了,挥舞着菜刀又向前步了两步,吓的四人跟着倒退了好几步。 “你们倒是说话呀!可急死我老太婆喽!” 郝志文壮着胆上前将向姥姥手里的刀拿到手里,咽了咽口水看向廖楚生三人。 四人眼神交汇,同时乐了出来。 郝志文扶着着急的向姥姥坐下,将菜刀放在一边,又被吓怕了的佟国庆随手拿到了厨房。 郝志文笑着给向姥姥倒了杯口开口道:“妈,你是急的够呛,可也吓的我们够呛,你怎么拿把刀就出来?还一边说一边比划,那表情,可吓人了。” 向姥姥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又看向走进厨房放菜刀的佟国庆,闭上眼睛拍拍脑门。 “诶呦!瞧我这记性,我刚才正切菜呢你们就回来了,都忘了手里还有刀了。行了,这事是妈不对,我道歉,下回注意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知什么什么罪。” 薛平安笑着上前坐在向姥姥身边,说道:“那是不知者无罪。” 可是你也不是不知道啊,呃!没注意,忘了,也应该算在这里。可是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呢?算了,不想了,自己读书少,想也想不明白。 郝志文安抚住向姥姥,又等着四人逛街大扫荡的四个老妈回来,一边吃晚饭一边说起奖金的事。 听到钱已经打给了四个孩子,众人放了心,紧接着又提起了廖楚生当年下乡的事。 廖楚生一开始没出声,只低头喝酒,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拉着钱芳的手慢慢流出了眼泪。 钱芳也好似陷入了回忆中,紧攥着廖楚生的手无声哭泣,最后刚是哭倒在丈夫怀里,放声大哭。 203喝大了 郝志文和向珊等人见廖楚生和钱芳都泪流满面的,也不好再问,只得上前安慰。 两口子哭了一通,心情好了不少,这才说起了当年的事。 廖楚生当年来到F市也是有原因的,只因廖老爷子太爱国,太过响应国家号召,非要廖楚生去下乡。按廖老爷子的说法,他做为国家高层的领导干部,应该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国家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党需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全力以付去完成。所以,廖楚生悲剧了。 廖楚生拗不过父亲,没办法只得带着恨意前来。廖老太太当时还活着,因为这个没少和廖老爷子吵嘴,可是廖老爷子一意孤行,她也没法子。最后廖老太太天天在家哭,廖老爷子也被哭烦了,就和上面打了个招呼,来到当时还算富裕的F市农村。就这样,廖楚生赶上了最后一批上山下乡,来到了F市。 廖楚生来时在家里已经和钱芳好上了,两人感情深厚,谁也离不开谁,钱芳不顾家人反对,非要跟着廖楚生来F市,钱芳家人没办法,扬言要断绝关系来威胁她。钱芳也是有脾气的,听了这话更是要离开家跟着廖楚生。 廖楚生前脚到了F市,钱芳后脚就找来了,这把廖楚生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钱芳不撒手。 钱芳没有按上山下乡的政策来,是自己跑出来的,按理也不用去农村,可以在城里等着廖楚生。可她一心跟着廖楚生,舍不得他一个人在农村吃苦,最终两人都去了农村,并在那里结了婚。 两年以后,上山下乡运动结束,大批的知道青年返城。廖老太太想儿子,想让廖楚生回去,可廖老爷子不同意,说让他在那里多吃点苦,省得跟个少爷似的一事无成。 廖老太太气的差点没跟他离婚,可就算这样也挡不住廖老爷子不同意。廖楚生没办法,只得继续扎根农村。 好在廖楚生有本事,钱芳也不是一般人,两人在农村呆了三年,一个当上了村里的会计,一个当上了村里的大队长,没过两个月就接到上面的的命令让他们去城里支援。 这个支援就是去钢球厂和另一个新建的煤矿。 两人到了城里才知道,这些年全国开展上山下乡运动,城里的工厂都出现了断层,工业已经开始落后,急需大批人才进入工厂。由于两人都有文化,还都是高材生,又都是从京都来的,上面有人,这才被调回了城里。 两人回城后就落户到了西铁这一片,住在了向家几家附近,也就和三家人都认识上了。 两人在农村时工作太忙,也没要孩子,回城里一年后才怀上廖凡白,廖凡白四人才会在同年出生。 而在此期间,也就是他们回城的第一年,廖老太太去世了,胃癌晚期。两人得知老太太病重,匆忙回了京都,到家没两天老太太就走了,到死,老太太也没见到大孙子。 廖老爷子好像失了魂,一天天不说话,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盯着墙角的花草能呆上一整天。 看着廖老爷子这样,廖楚生心里的不甘和恨意全没了。 那个地方是他母亲生前最喜欢呆的地方,墙角的花草也是母亲亲手种下的,现在她人没了,父亲也垮了,这个家也像是失去了依靠,风雨飘摇。 两人在家呆了一个月,这时钱芳检查出了身孕,廖老爷子知道后立即恢复了正常,上窜下跳地给儿媳妇找人检查身体。 廖楚生两人被烦的不行,最后咬牙离开了。 廖老爷子一开始又恢复了原状,坐在那里一发呆就是一天,后来想到老妻临终前的嘱托,让他好好照顾这个家,他又神奇地恢复了正常。 钱芳在回F市前回过家一回,可却被气急了的钱家老太爷打了出来,不想原谅这个不孝女,钱芳哭着跪在地上冲着大门磕了三个头,头也不回地跟廖楚生回了F市。 他们前脚回F市,后脚钱家老太爷就病了,钱芳得知道后大哭一场,又和廖楚生急忙赶回了京都。 钱芳做了一个月的孝女,钱老爷子大好,又得知闺女有了身孕,钱家有了自己血脉相连的后人,终于不再生气,原谅了她。 廖楚生和钱芳原本是考虑过回京都的,可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边平静的生活,廖楚生在内心深处还是对廖老爷子有一丝的怨言,再加上廖老爷子也不同意他们回来,想让他们在那边做出点成绩再说。好在廖家和钱家不只他们夫妻二人,家里还有人顶着,所幸就留在了F市。 “我和钱芳就这样在这里一呆就是21年,这20多年里我们苦过,累过,也幸福过,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们这些好朋友,也让我儿子有了最真心以待的朋友。我不后悔来这里,唯一难过的就是我没能在我母亲有生之年多陪陪她,也没能让她见到小凡一面。” 说着廖楚生又流下了眼泪,双手抱着头低声哭泣。 钱芳见廖楚生又哭上了,她也不禁流下了眼泪,抱着廖楚生放声大哭。 要说最难过的人莫过于钱芳,她可比廖楚生难多了。有家不能回,跟着爱人在外面打拼,父亲生病了才能回去看他,要不是自己怀孕了,她父亲都不会认她。再后来就是婆婆去世,廖老太太对她非常好,当年没离开京都的时候就常常带着她逛街,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她,看见漂亮衣服也会买给她,这不只因为她是廖楚生的爱人,也因为两家是世交,她是廖老太太看着长大的,而廖老太太也非常喜欢她。 再后来儿子出世,她和丈夫忙不过来,只好把儿子送回京都,一年到头见不到一面,直到儿子三岁才接回来。 钱芳两人哭了半天,向珊几人安慰地劝解着,时间不长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廖楚生洗了把脸回到酒桌上,举着手里的酒杯说道:“我们俩在农村那会儿真的很苦,也不适应,虽然那里民风淳朴,可是却没有共同语言,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外人,无论如何都融入不进去,所以在那里一个朋友都没有。直到我们搬到城里遇见了你们,我们才真正有了能说上话的人。那时我们接触还不深,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我们却知道你们都是好人,心地善良,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直到几个孩子玩到了一处,我们才发现原来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不但能在一起喝酒吃肉,还能互相帮助,一人有事几家全力以付,这样的日子让我感觉到了真实,也让我感觉到了幸福。我廖楚生,今生能有你们这些朋友在身边,无以为憾,谨以此杯水酒敬你们,谢谢你们能把我当朋友,谢谢你们一直在我的身边,也谢谢你们教出那样优秀的孩子和我家小凡做朋友。我先干为敬,各位随意。” 廖楚生豪气地将酒倒进嘴里,闭了闭眼,似是回味酒的浓香,后又大笑道:“酒香浓烈,如同我们的友谊,好酒!喝此酒正应景。” 众人笑着互相看了一眼,也将手里的酒倒时了嘴里。 “廖哥说出了我的心声,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是人生一大幸事,不管将来如何,不管我们生活的怎样,有你们相伴又有什么可愁的呢?三位哥哥,兄弟敬你们,也谢谢你们一直在我们身边,我家宝宝能有你们的儿子们守护在身边,我也就放心了。” 郝志文也喝出了兴致,举起酒杯又敬了廖楚生、薛平安和佟国庆一杯。 随后,薛平安、佟国庆、向珊、钱芳、程月和周玉琴又都给众人敬酒,每次都是全干,八杯酒下肚,几人都有些醉了,只剩向家二老慢悠悠地喝着自己的小酒,不时给众人夹菜。 最后廖楚生又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冲着向家二老道:“向大爷,向大妈,这几年有你们二老在我们身边我们省了不少的事,不但要给我们做饭送孩子,还要帮我们管教那几个不懂事的孩子,前两年又是拖着年老的身体为我们奔走帮着我们做生意,这份情,这份感恩,我们收下了,从今以后不管何时不管何地,我们都视你们为亲生父母,像志文和向珊一样孝顺你们,让你们能安享晚年。” 此话一出,薛平安和佟国庆等人也站了起来,向珊和郝志文也不例外,齐刷刷地起立向向家二老敬酒。 廖楚生等人回想起这些年向家二老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不由得眼含热泪地喝下了杯中酒。 向家二老也不含乎,直接也喝下了手里的酒。 向姥爷放下手中的酒杯对着众人笑道:“生子,你能说出这话我和老伴也算没白为你们做这么多。可是我们做这些不都是为了你们,也不是为了你们能感激我们老两口,更多的是为了志文和珊子。你们也知道志文家什么样,那家人家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们心中有数,志文这孩子苦啊!我们看着心疼,不想让他就这么被那人家毁了。珊子是老来女,是我们最小的孩子,要说我们不应该和他们两口子过,可是我们不放心他们呀!珊子的哥哥姐姐们不是我吹,都是好的,没一个挑刺的,不管我们跟谁过都能过的好,可这两个孩子我们真是放心不下。还有宝宝那孩子,从小就懂事,又是在我们身边长大的,我们舍不得离开她,这才想着和他们一起过,让他们给我们养老。原以为他们也就那样了,有我们帮一把不好不坏地过着,能吃上饭就也行了。没想到,他们命好,不但有个好闺女,还能有你们这些朋友帮衬着,我这心里对你们是真的很感激。我们老了,也干不动了,能帮上你们的不多了,生子,你们今天能说出这话,可想是真心的,对此我们心里很是感动。养老的事你们就不用担心了,现在咱们有钱了,还怕不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你们能好好的,我和老伴就高兴了,我们多活几年,看着你们兴旺发达,开开心心的,我们也就能放心了。” 向姥爷一番话说的众人泪流满面,尤其是郝志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最后更是跪在地上趴在向姥爷的大腿上嚎啕大哭。 他知道他的岳父岳母对他好,把他当亲儿子看,也看不惯他们家那群人的作派。只是他只当他是他们的女婿的原因才如此,没想到,他们是从内心里觉得他可怜,是真心实意地对他,这与他是谁无关,只看他这个人。 向姥爷拍着郝志文的后背安慰道:“志文,别哭了,你和珊好好的,我们也就放心了,只有宝宝,她还小,你们可得多上心,我和你妈老了,也该享福了,以后这个家可就交给你了。” 郝志文满脸鼻涕眼泪,仰头看向向姥爷。 “爸,你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我会好好待珊子,我会努力挣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也会看护好宝宝,不让人欺负她。爸,你放心把这个家交给我吧,我不会让你后悔的,以后你和我妈就负责养好身体,看着我们幸福快乐。爸,我谢谢你,谢谢你和妈把我当亲儿子,这些年要不是有你们,我早就不知道怎么样了,也许现在有没有我这个人都不一定了。爸,爸……” 郝志文抱着向姥爷痛哭流涕,恨不能给向姥爷磕两个头。 廖楚生等人看的是泪流满面,也不知道都想起了什么,也跟着开始哭了起来。 十个大人围坐一桌,不是抱着爱人哭就是抱着酒瓶子哭,就连向珊都哭倒在向姥姥怀里。 众人哭的伤心,却没看到一直趴在向姥姥脚边的笨笨嫌弃的眼神儿。 不只我家新上任半年的四个铲屎官疯了,就连其他后备铲屎官们也疯了,好好的吃顿饭都能哭成这样,还能干些什么? 唉!好想宝宝呀!虽然她手下没个准儿,一会儿一个样,跟个小疯子似的,可她好在不喝酒呀!也不会吃吃饭就哭起来呀!最关键的是还能想着给它点好处。 人类的烦恼太多,还是当狗来的轻松自在。 笨笨起身迈着方步回了宝宝的房间,不客气地跳上她的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了下来。 众人哭的稀里哗啦的,不想却引来了邻居。 当向姥姥打开门面对几个关心的邻居时真是羞愤欲死。 吃顿饭也能引来邻居“围观”,他们是不是太闹腾了? “呵呵,你们二老没事就好,我们还以为你们……,那什么,你们忙啊,我们就先回去了。” 几个邻居尴尬地笑着向屋里瞅了一眼,在向姥姥没反应过来时赶紧都回了自己家,徒留向姥姥一人站在门口风中凌乱。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他们在想些什么呀? 向姥姥回头看向屋里哭的不能自已的众人,终于明白了过来。 啊!不会是他们的哭声太大,让邻居以为她和老伴怎么着了吧? 向姥姥闭上眼睛拍向脑门。 造孽呦!这事儿闹的,叉劈了吧? 四家人闹腾了半宿终于散场了,由于众人都喝大了,全都睡在了向家和楼上的廖家。 好在两家地方大,也都能住的下,不然还真没法睡觉了。 第二天,向珊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勉强起了身,趟向厨房时看到向姥姥已经在做早饭了。 “妈,你起这么早?” 向姥姥回过头看向闺女,见闺女满身的酒气,嫌弃地将人撵了出去。 “还早?都10点多了,早饭是不用想了,直接吃午饭吧。赶紧洗洗去,一身的酒味。” 向珊惊讶地抬头看向时钟,立即大喊起来。 “啊~,糟了,今天没出摊。诶呦我的天啊!昨儿可是喝高了,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 向姥姥撇撇嘴。 “你也知道,你们一人喝了不下十杯的白酒,好在度数不高,不然昨天非得都进医院不可。赶紧别磨蹭了,去把人都叫起来,早饭是吃不上了,午饭就别落下了。” 向珊答应一声,转身叫人去了。 郝志文起来后就见到向姥爷从卫生间出来,猛然想到自己昨天干的事,尴尬地与向姥爷对视一眼,立即钻进了卫生间。 向姥爷也喝多了,头正疼着呢,也没在意郝志文的神情,坐在餐桌上开始吃饭。 进了卫生间的郝志文想了半天,觉得也没可尴尬的,岳父待他那么好,就跟亲儿子似的,抱着他哭两嗓子又怎么了?就当自己没长大,跟自家老爹撒娇了。 郝志文光棍地想通了,洗漱好后就死皮赖脸地坐在了向姥爷身边,一口一个爸地叫着,一会夹个菜,一会给盛汤,忙的是不亦乐乎。 向珊将廖家和薛家都叫了下来,又把住在向家的佟国庆两口子也叫了起来,在一起吃了顿中午饭。 饭后向珊四人商量着再去逛街,把过年要用的东西都买回来,吓的郝志文等人抱头就要跑,还没等出门,就叫自家媳妇揪着耳朵拎了回来。 结果不言而喻,苦逼的几个大男人不但一人兜里揣了不下一万块钱跟在媳妇身后败家,还要负责将她们的战利品拎回去。 204回家过年(1) 到了晚上,郝宝贝接到郝志文的电话,在电话里郝志文大吐苦水,言明自己是多么的苦逼。 郝宝贝听的真抽嘴角,连眉毛都跟着跳了起来。 她妈和三个阿姨的战斗力不用老爹说她都知道,穿着高跟鞋迈着小方步逛上一天都不带累的,还会嫌弃你走的慢,耽误了她们的时间。 郝宝贝想到上次他们四个和老爹老妈们逛街的情景,不由得对郝志文抱以万分的同情,同时不忘安慰安慰自家老爹,让他想想自家媳妇打扮的漂亮漂亮给他看的情景。 郝志文听到闺女的安慰立即复活,逛了一天累的不行的身体也好似轻松了,脚底板磨出的血泡也不疼了,再想到媳妇的美貌,被虐了一天的内心立即被治愈了,也不管郝宝贝说没说完,立马放下电话抱媳妇互诉衷肠去了。 郝宝贝拿着被撂的电话一脸的懵逼。 刚刚还累的要死要活的,怎么这一会儿就没事了?听到老爹急不可耐的声音,想必是去找老妈去了吧?那她呢?就这么被无情地抛弃了? 老爹,用完就扔也不用做的这么明显吧!好歹我也是你亲闺女啊! 郝宝贝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无奈地关上电话躺在床上挺尸。 有两个不太着调的父母,心好累。 B大在元旦期间开了个晚会,全校师生都要参加,郝宝贝安静地当了观众,过后郝宝贝又忙了起来,每天捧着书日夜苦读,上课听课下课背书,有时抓不住重点干脆就整章整章的背,没过两天郝宝贝眼下出现了明显的黑眼圈。反观廖凡白,同样要面临考试,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天天照例往B大跑,一呆就是一整天,自己学习的东西不背,天天抱着书考郝宝贝。 “小白,你就不用复习吗?” 郝宝贝怒瞪廖凡白,就想让这家伙自觉地回自己的学校学习去,不想让他在这里打击她。 廖凡白看都没看郝宝贝一眼,摆摆手说道:“那么简单的东西看一遍就会了,用不着费心。还是说说刚刚才的问题吧,想好怎么答了吗?” 郝宝贝听后直想一巴掌过去呼死他。 尼玛!就你能!老娘在这儿费心费力地死记硬背,你可好,不回去学习也就算了,当个免费老师考我也行,干嘛没事老是打击我啊?还那么简单的东西看一遍就会,麻蛋的,你这是说我笨呗! 为了避免自己真的忍不住动手,郝宝贝只好闭上眼睛心中默念:我选的我选的我选的,他是我的男神,他是我的白月光,他是我两世的执念,他是我最爱的人。 郝宝贝内心叨叨了两遍,将自己安慰了一番,感觉好点了,正想回答问题,廖凡白一句话差点没让她发飙。 “不会吗?这么简单都不会,你怎么熬出黑眼圈的?” 啊!来人啊!狗头铡伺候! 麻蛋的廖凡白,老娘跟你势不两立。 明知道她正伤心自己新冒出来的黑眼圈,还往她心口上戳,这不是想让她羞愤欲死吗? 郝宝贝微微眯起双眼,心里开始歪歪怎么弄死他好。 是踹死,是一拳怼死,还是干脆直接红烧? 廖凡白等了半天没动静,抬眼望向郝宝贝,看见她的神情立即觉得大事不好。 他哪得罪她了?哪句话说错了?不会吧,自己最近没得罪她呀?刚才也没说什么呀? 智商颇高,情商欠债的廖凡白打死也不明白郝宝贝这是羞的。 重生以来对自己的外貌有着强大自信的郝宝贝现在出现了黑眼圈,还被心中的男神看到了,不但看到了,还被指了出来,她能不羞吗?能不怒吗? 廖凡白这时突然就想起从洪原初那里弄来的书,情商立即恢复满点,抱着郝宝贝开始赔小心。 廖凡白不但看了怎么追求老婆的书,还认真地做了笔记,那架势,比他高考前复习还认真仔细。一条条一列列地全写在笔记本上,还加了注解和心得体会,甚至连遇到这事时要怎么做都写的一清二楚。 廖凡白书没白看,笔记也没白做,在深情地吻上郝宝贝的眼睛时一切都解决了。 等郝宝贝高高兴兴回了宿舍,廖凡白抹了把额头的虚汗。 追老婆太不容易了,一句话就兴许让她大发雷霆,自己不但不知道自己错哪了,还得从侧面检讨自己,这还不算,还得会说话哄女友开心,不然就甩脸子,理都不理你。这些还算是好的,要是放在郝宝贝这种彪悍的女友身上,弄不好就是全武行,打你一顿没商量,还不能还手,只能生生受着。 唉!他能怎么办?都是自己惯出来的,这苦果只能自己吞了。 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揉了揉被掐的有些青紫的手臂内侧,廖凡白呲了呲牙。 虽然有些疼,不过,宝宝生起气来真可爱,小嘴嘟嘟着,真想让人咬一口。 所以,廖男神还有被虐倾向,这要让Q大的一众女生知道还不得哭死。 她们废劲巴力地在他面前刷存感,虽然知道她们和他年龄差距太大,不会有结果,可还是忍不住想往他身边凑,哪怕只是看着他的盛世美颜也是好的。可是就算她们都这么努力了,也抵不过郝宝贝的一顿老拳。 一月十六号,最后一科考完,郝宝贝迫不及待地收拾了东西就要往家赶。 “小贝这就要回家?不多呆两天吗?” 夏涵幽怨地看着郝宝贝,好似郝宝贝是那负心汉,撇下她这个小情人一个人不管,急着回家抱媳妇。 郝宝贝懒的理她,这些日子夏涵终于放弃了画画,改去话剧社了,其结果就是她们一屋四人,有三人是负心薄幸的渣男,而夏涵就是那痴情的怨女。很不幸,她郝宝贝就是那渣男中的一员。 将最后一件衣服放进皮箱,郝宝贝终于看向了夏涵,走近她的身边,深情与之对望。 “涵涵,家中老小都等着我回去过年,我已经四个多月没有看见他们了,我不回去不行啊!虽然我舍不得离开你,但是家中的重任都在我一人身上,我不能这么没有责任心。涵涵,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同样也舍不得你,过了年就好了,过了年我就能回来陪你了。涵涵,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会带好吃的给你的。” 夏涵不为所动,眨巴眨巴眼睛,眼泪就下来了。 “小贝,你可千万不要做那负心人,不然,不然我会哭死的!呜呜呜……” 郝宝贝无奈地将夏涵搂进怀里。 “涵涵,我是那人吗?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涵涵,我心里只有你,就算是负尽天下人也绝不会负你。涵涵,等我回来,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夏涵趴在郝宝贝怀里泪如雨下,不时还捶两下郝宝贝的胳膊。 “不嘛不嘛,我不让你走,呜呜呜……” 郝宝贝胳膊被打的生疼,咧着嘴翻了个白眼。 你够了!陪你演了半天的戏了,差不多就得了,还用上暴力了! 要说郝宝贝、董书瑶和于天真也真是够苦逼的了,为了好友甘愿奉献一切,每天陪着夏涵演戏,锻炼她的演技,不说别的,就连渣男她们都演了好几个版本了,再演都演不下去了。 郝宝贝终于被夏涵好心地放过,不是她不想演下去,而是到夏涵先一步到了时间,该去坐火车了。 夏涵潇洒地先走了,于天真也早已回了京都的家中,只剩董书瑶一个坐在那里看热闹,气的郝宝贝一个抱枕扔过去砸到董书瑶的脑袋上。 董书瑶也不在意,笑的捂着肚子趴在床上直捶床板。 郝宝贝无奈地翻了白眼,整理好东西又给廖凡白打电话。 “小白,今天你不回去吗?” “我这边还有得忙,而且我得陪我爷爷过年,过完年有时间我会回去呆上几天,可是时间也不会太长,游戏软件的研发正到关键时刻,我们走不开。” 今年别说他回不去,就连薛千易和佟寒安也被强压在京都不能回家,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回F市。 郝宝贝咬了咬下唇,“那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也要注意休息,不要一忙起来什么都不顾,身体要紧。” “嗯,我知道,你一个人回去也要小心点,这时正是大学生返家的高峰期,火车上小偷也不少,坏人也有很多,你一切都要小心。把钱分开放,最好分成三份,少部分放在外衣兜里,背包也要少放,剩下的都放在皮箱最底下。也不要喝别人给的水或是吃别人的东西,一切与你套近乎的人都要保持警惕。还有你的包,不要放在自己头顶上,放在对面人的头上,只有放在那里……” 廖凡白罗里吧嗦地说了近半个小时,就像不放心一个人外出的闺女的父亲,千叮咛万嘱咐,一样一样地说给郝宝贝听。 郝宝贝也没心烦,反而很是享受廖凡白的唠叨。 董书瑶在一边听的不忍直视,直想捂眼。 听人唠叨还能听的一脸享受,也就只有你们这种处于恋爱中的人能干的出来。 单身狗伤不起,她是不是真是该找个人谈场恋爱了?不然天天被虐成狗,她也很难过的好吧? 廖凡白终于唠叨完了,郝宝贝高高兴兴地准备拖着行李回家,一点没顾上看董书瑶一眼。 董书瑶翻着白眼跟在郝宝贝身后,离开前还不忘给寝室上锁,再一回头,人没了。 董书瑶鼻子都要气歪了,着急忙慌地跑到楼下,看见郝宝贝一脸的懵逼,垫着脚往宿舍数里看。 显然,这是不知道董书瑶去哪儿了。 “书瑶姐,你干嘛去了?怎么才下来?” 董书瑶瞪了郝宝贝一眼。 “寝室不用上锁呀?都像你这么心大,等我们回来后就着倾家荡产吧!” 郝宝贝后知后觉地吐吐舌头,讨好地抱着董书瑶的手臂撒娇。 “诶呀!这不是有你吗!有你在我还担心什么呀?你可是我大姐呀!你不照顾我谁照顾我?别忘了,你们可是答应了小白,说会好好照顾我的。” 郝宝贝不提廖凡白还好,一提廖凡白董书瑶差点没炸了。 要不是那个臭小子,她们能过的这么苦逼?为了讨好郝宝贝,当初是多的热情!现在可好,用完就扔,各种的嫌弃也就算了,最受不了的是他杀气满满的眼神,恨不能她们在这个世界上立马消失。 董书瑶狠狠剜了郝宝贝一眼,傲娇地拖着皮箱走了。 郝宝贝小打似的跟在她身后撇撇嘴,却不敢再说些刺激她,免得她不顾场合地发飙。 廖凡白没有时间送郝宝贝,只能让她一个人去坐车,好在董书瑶也是L省的,离F市也不远,两人也有伴。 坐了一天的火车晃悠到家,郝宝贝脚踩到地的瞬间长呼口气,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火车,赶紧拖着行李走了。 郝志文站在火车站出站口翘首以盼,远远地见到闺女一个人拖着行李向出站口走来,乐的郝志文挥手大喊。 “宝宝,爸爸在这里,这里,看这边。宝宝,……” 郝宝贝闻声望去,立即捂脸。 老爹欸!你还能行不?这么多人你喊什么呀?没看四周的人都在看你吗? 唉!算了,再怎么丢人也是她老爹,她要是再嫌丢人也没人能待见他了。 郝志文兴奋的要命,直到郝宝贝走到他身边才停止挥动不止的手臂,左手拉过郝宝贝手里的行李箱,右手搂着闺女高高兴兴地往前走。 郝宝贝也干脆破罐子破摔,搂着郝志文的腰说说笑笑地出了站台。 “宝宝累了吧?一会儿到家先洗个澡,然后咱们再吃饭。你姥姥知道你今天到家,给你做了一堆的好吃的,全是你爱吃的。” 郝志文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坐进驾驶室里看着旁边的郝宝贝,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郝宝贝笑着回道:“爸我不累,这么冷的天你还出来接我,坐在车里就好了,干嘛还站在外面呀?穿的多不多呀?别再冻到。” 郝宝贝三两句话就把郝志文感动的一塌糊涂的,眼含热泪道:“爸不冷,你一个走回家我不放心,与其在家坐立不安,还不如出来接你来呢,反正也不远,用不了多少油。” 有闺女在身边就是好,不愧把闺女叫做贴心的小棉袄,他闺女就是贴心,还知道关心他冷不冷。 郝宝贝见郝志文哭了,暗叹口气,伸手搂住郝志文的脖子。 “爸,我回来了,等过完年咱们一起去京都吧,我想你们。” 郝志文哭着点点头,用手抹去泪痕。 “欸!都去都去。” 郝志文摸了摸闺女的秀发,突然之间感觉闺女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需要他抱着的小女孩儿了。 郝志文暗叹口气,感觉又不好了。 闺女长大了,是不是意味着她快要离开他了?她是不是要谈恋爱了? 想到有个男生要代替他的位置搂着他的闺女,宠爱他的闺女,郝志文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麻蛋!看谁敢窥视他家宝宝,看老子不灭了他的! 郝志文气势凶凶地开车回家,看的一旁的郝宝贝直莫明其妙。 她爸又抽什么疯?刚才还好好的,哭的一塌糊涂的,怎么转眼间就生上气了?谁惹他了? 等到了家里见到向珊,郝志文的怒气才散。 看着向珊忙里忙外的,郝志文想了很多。 闺女要是一直不找对象也不好,总不能让闺女孤单一辈子吧?可是这心里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儿呢?要是闺女嫁的太远怎么办?他还能给闺女当靠山吗?实在不行就跟着闺女一起去得了,反正闺女在哪儿他在哪儿,他是不会离开他闺女的。还有那个廖凡白那个臭小子,他可是不怀好意,一直盯着他闺女不放,当他不知道是怎么的?不过,要是他的话,以后也不用担心他欺负闺女了,廖老爷子第一个不会饶了他,紧接就是廖楚生和钱芳,有他们在闺女不会挨会欺负。 郝志文自我安慰了一通心情也好了点,没一会儿就和向姥爷说说笑笑起来。 郝宝贝一直注意着郝志文,见他露出了笑容,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虽然不知道老爹怎么了,只要他没事她就放心了。 郝宝贝抱着向姥姥撒了一通娇,轻声细语地问着她走后的情况,尤其是向家二老的身体健康,细细地问过后才放心,又跑去找向姥爷了。 向姥爷搂着郝宝贝问了学校里的事,郝宝贝都一一回答,最后向姥爷又嘱咐了一番,让她好好学习,不要贪玩儿,挥手让她去找笨笨玩了。 老笨见到铲屎官回来了,热情的不得了,围着郝宝贝转了两圈就往她身上扑。 郝宝贝抱着笨笨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双手齐上给它一顿揉搓,又让它烦的不行,摇着尾巴找向姥姥诉苦去了。 到了晚上六点,廖楚生等人都到了向家,几家人除了廖凡白、薛千易和佟寒安三人又一次聚齐,开开心心地坐在一起吃完饭才说起他们在学校里的事。 郝宝贝将学校里发生的事挑挑捡捡说了一遍,除了她和廖凡白谈恋爱的事还有野外训练的事没说,剩下的都事无巨细地交待了清楚。 廖楚生等人知道三个孩子在京都挺好,这个时候正在忙事业,又欣慰地称赞了一番。 孩子们都长大了,又都有本事,能为他们操心的地方太少了,他们都感觉太闲了,总想找点事做。 205回家过年(2) 郝宝贝听到几个家长的嘀咕又开始琢磨上了。 卖衣服夏天最好卖,这时候她妈和周姨她们三个都已经不去早市了,而是去小吃店帮忙。可是小吃店人流有限,就是再忙也用不了这么多人。 再次中奖后除了给他们打过去的钱外家里剩的还有不少,再加上父母这几个月挣的,每家少说都有近十万。这些钱要是放在后世不算多,可放在现在却是不少,要是能利用上也能挣不少。 只是现在京都的房子快下来了,下来后还要收拾收拾,这就需要钱了。 这笔钱不能动,那她要为他们找点什么事干呢? 突然郝宝贝眼睛一亮,立即笑着对向珊等人说道:“妈,开春后就把小吃店兑出去吧,咱们不干了。” 向珊几人面面相视。 “为什么?不干了干嘛去?” “去京都装修房子,你们看啊,小吃店挣不上什么钱,还把你们忙够呛,实在不值当。你们把小吃店兑出去,先去京都帮我们盯着房子装修的事,等房子装好了你们可以再回来。爸和廖叔叔他们的车队已经形成了规模,我看着可以开个公司了,等你们回来了就去那里帮忙。会计和人事都需要人,还是自己家人做才放心。” “开公司?我想想。” 廖楚生皱着眉头思索郝宝贝提出的方案,薛平安和佟国庆、郝志文三人也没闲着,一同思考开公司的可行性。 向珊四人也想着小吃店的事,是不是还有继续开下去的必要。 郝宝贝也不急,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的答案。 廖楚生想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抬头问郝宝贝。 “宝宝,你说开的公司不会只是运营出租车这一块吧?还有别的吗?” 郝宝贝乐了。 廖叔叔真不愧是世家后代,想事情总能想到点子上。 郝宝贝点点头。 “廖叔叔,这事我和小白谈过,我们认为开家公司比较好。主要经营出租车行业,其次可以开展同城的快递服务。这个快递服务就像是M国的快餐业,可以让顾客点餐,然后我们负责送达,从中收取费用,当然,也可以送别的东西不一定非得是快餐不可。” 现在某宝还没有,不能进行网上购物,也就说长途快递送货服务还得过几年才能有。到那时他们已经在F市打出了名堂,拿下全城快递也就顺理成章了。 廖楚生听后摇了摇头。 “宝宝,其实听你说了这么多我很心动,可是我想了半天觉得现在不合适这么做。第一,现在的F市经济还不够发达,快餐业也没有兴起来,人们习惯于在家做饭,没有出去吃或是在家点餐等着送上门的意识。如果没人点餐,那我们将会面临一个巨大的困境,那就是没有业务。第二,收费问题。我们开的车都需要汽油,这油钱可是不少的,这部分钱谁来承担?消费者吗?恐怕不行吧,所以就得我们自己承担。如果是自己承担,我们要管商家要多少的钱做服务费才合适?要多了,他们会认为不合适,还不如下楼去吃。要少了,我们不挣钱,只能往里搭油钱和人力,这不划算。所以,虽然明知这在未来是个巨大的蛋糕,我们现在也吃不下。” 郝宝贝听后愣住了。 她忘了,后世的快递业是网络销售迅猛发展的产物,现在提出来实在是太早了。 郝宝贝有点忧愁。 她要怎么办?她没想到这事会这么难,早知道就不让老爹他们开出租车了,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个。 还有廖楚生这个人,她知道他脑袋灵活,思想也跟的上潮流,可没想到他能想到这么多的事,他能一眼看出以后的快递业会是一个新兴的行业,而且利益巨大。他能看着巨大的蛋糕放在眼前而忍住不去动它,这得多大的毅力啊! 廖楚生喝了口茶水,抬眼看向郝宝贝,见她陷入了深思,也没打扰她,反而看向了郝志文等人。 “你们怎么看?” 郝志文三人从沉思中回过神儿,皱眉看向廖楚生。 薛平安眉头紧皱,实在是憋不住了,先郝志文和佟国庆一步开口道:“我也觉得不行,你们看啊,要是放在咱们身上,你们是宁可花钱出去吃还是在家自己做?如果做的不好,出去吃还有可能,有聚会也避免不了,可是相对的花费也高,一般人谁愿意去花那冤枉钱啊?要是想吃点好的,也有那闲钱,当然是找个环境和口味都不错的地方了,那多牛气啊!说出去也好听不是?要是在家点餐送上门,方便是方便了,可没人知道啊,也不知道这家的菜怎么样啊?是不是?” 薛平安说完看向其他人,而郝志文 和廖楚生等人具是满头的黑线,不忍直视地低头捂眼。 这笨蛋在说些什么?一开始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说到最后又和显摆连在一起了? 薛平安毫无所觉,说完后还洋洋自得地看向了郝宝贝。 郝宝贝抽了抽嘴角,跟薛平安点了点头。 “薛叔说的没错,那佟叔叔呢?你怎么看。” 佟国庆想了想,开口道:“要说宝宝的想法是挺好,科技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会像宝宝说的那样,不用出屋也不用动手做就能吃到东西,就连其他的东西也能坐在家里等着送货上门。可是现在却是不行,除了你们说的外,廖哥说的油钱也是重中之重。一顿饭送达目的地需要多久?是根据什么来收费?按公里数还是按饭钱的多少?而我们又收多少钱合适?是商家付钱还是买家付钱?这些都要有个章程。而且我也觉得现在做这些还是太早了,再等几年再看看也来得及。另外现在我们手上的出租车不多,F市已经有好几家的出租车行了,而且规模也不小。现在出租车的手续和车都比以前贵了不少,可还是有不少人去买,这就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冲击。我个人觉得这个问题不解决,早晚会出大事。” 郝宝贝认真听完后又陷入了深思。 出租车现在看起来还没什么前景,可再过五六年可就进入一个收入的高峰期。等再过10年,家庭小排量汽车走进千家万户时,出租车行业将会面临一个巨大的冲击。 郝宝贝抬头看向廖楚生。 “廖叔叔是有什么好办法吗?” 廖楚生微微一笑。 “是有些想法,可是还不成熟,正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我在想京都的那几栋房子现在可比前两年贵了许多,我们是不是能趁着便宜多买两个,等房价上来了再卖出去?” 郝宝贝笑了,身体放松向沙发上靠去。 “廖叔叔,你说的对,现在房地产业迅猛发展,这是个好时机。可是我们手上钱不多,想在京都再卖房子是不行了,如果你们想要买房子,我建议先从F市买起。我们买几个将要搬迁的平房,等搬迁后房价上来了再卖,这一倒手也能挣上很多。可是这样远不如去投资那些建筑商的公司挣钱,回钱也慢。只是,去投资开发新小区要承担一定的风险,盖楼的用料和大楼的质量都得过关,如果用好东西,价钱相对也高,开发商挣不到什么钱,如果用次些的,钱是挣到了,可这质量却没法保证。主要是我们钱不多,即使投进去了也没有我们说话的权利。这是个两难的问题,你们可得考虑好喽。我其实不想你们那么累,依我看,你们还是用心经营出租车行比较轻松。我们用不上什么大钱,这些钱就足够你们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了。” 廖楚生叹口气,又想了想。 “宝宝,我觉得投资开发小区不行。一,我们没人懂这些,很容易受骗。二,如果真出什么事我们也得承担风险,不合算。三,就是我们投进去的钱很容易打水漂,如果遇到那些骗子,这些钱可就白瞎了。” 郝宝贝点点头。 “廖叔叔,我觉得你们还是一边开车一边找好的房源进行买卖吧,虽然挣的少,可不用担惊受怕的,也挺好的。” 廖楚生点点头,又看向郝志文三人。 “你们觉得呢?” 郝志文三人听惯了廖楚生的话,见他决定了,也没有什么异议。 “那好,我看我们就先从F市买起。宝宝他们在京都也用不上什么钱,我们手里的钱就全投进去,多买两个平房看看。宝宝,你看哪里的房子好?” 郝宝贝认真想了想F市以后的城市规划和好的中小学校所在地,最后给出了个几个地段,让他们重点买那里的房子。 几些地方大都在市中心,那里现在平房不多,大多都已经建起了楼房,再想买平房等着搬迁也得花不少钱。 几家人商量后决定一切等过完年再说,年前这些日子向珊几人就不出早市,过完年后再将小吃店兑出去,然后也都去学车,学好后再去出租车行上班,一边管理账目一边开车挣钱。至于买平房的事就得先等等了,她们年后和郝宝贝一起去京都看着房子装修,暂时还挪不出太多的钱。 这些就不是郝宝贝要考虑的了,她将地段说完后就搂着笨笨回了房间。 郝宝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着廖楚生说的话。 她太自负了,认为重生一回就比别人都强,实际谁又不比她看的清楚? 她这些年来没有遇到过挫折,无论是在少年宫学习,还是初高中的文化课都没能难的倒她,可她凭的是什么?是她重生回来后的金手指—过目不忘,还有就是廖凡白的帮助,没有他和过目不忘的本事在,她算个什么东西?她只会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渺小而又自卑,就算是现在,她又有多厉害?还不是靠着上辈子记的彩票号码才能过的无忧无虑? 如果不是今天的这番谈话,她是不是就会骄傲自大,目空一切?然后再插手前世所发生的重大事件,改变历史走向?再然后呢?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主载他们的人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挡了一些人的道路,最后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 郝宝贝猛然坐身,浑身直冒冷汗。 不,不该是这样的!这不是她应该走的路,这也不是她重生回来的目的。 她得重新思考她重生回来的意义了,她必须摆正自己的位置,让自己不会做错事,小心翼翼地改变自己的人生,在不过多干预其他人的情况下帮助朋友。 郝宝贝回想重生回来的这么多年,自己好像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改变世界的运行轨迹,每一件关系到人类命运的大事都发生了,虽然有些坏事让她不忍,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心把自己搭进去。无论是被这个世界无情地抹杀还是被送到研究院研究,都不是她想要的。 郝宝贝松了口气,慢慢呼出口浊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暗呼好险! 好在她喜欢平凡不喜高调,不然真有可能好心办坏事,让人从而注意到自己。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重新躺了下来,认真回想起廖凡白的事。 他这些年也很低调,虽然跟着她一起上小学、初中、高中乃至上大学,可是也只是在F市这里很出名,京都那边却让廖家压了下来,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们。 他们除了年龄小,以高智商称颂,却并不是只有他们这样,全国知名的几个天才儿童她也有所耳闻,甚至有两个不比他们差。 郝宝贝主终于放下了心,不再想这些事,不大一会儿进入了梦乡。 只是此时的郝宝贝没有想到,他们计划的再好也没有变化快,很快就因为郝老太太而打乱了所有的安排。 随着新年的临近,郝宝贝一家都忙了起来,向珊几人将年货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打扫房子了。 由于今年向东向西不回来,平房那边也不用打扫,省了不少的事。 郝宝贝帮着忙了好几天,又帮着向姥姥准备一大堆的肉食。 排骨、小鸡炖蘑菇、酸菜炖粉这类的炖菜得先炖好了放一边冻上,等过年时直接热热就能上桌。整条的鲤鱼炸好了,吃时再重新下锅炸一遍,再浇上汤汁就行。丸子也是炸了两大盆,肉的素的各一盆放在阳台上,等喝汤时放点进去,那滋味,回味无穷啊! 等郝宝贝停下来时新年终于到了。 廖楚生和钱芳早在小年过后就去了京都,准备在那里过年。薛平安和周玉琴也都去了薛家,只是薛千易不在家,这让薛家两口子上了好一顿的火,等走时郝宝贝看到两人满嘴的燎泡。反倒是佟国庆和程月两口子让人比较意外,佟寒安也不在F市,可他们好像看的很开,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特别的高兴,也没像薛平安两子似的上火,只提前给郝宝贝包了个大红包,两人就去佟家过年。 新年一大早郝宝贝就给廖凡白几人去了电话,得知三人都去廖家过年,她这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三人跟个疯子似的,虽然她人不在京都,可却清楚地知道他们每天都窝在出租房里,别说出去了,就是吃饭都不应时。有时她晚上11点多打过去他们依然在做事,气的她在这边大发雷霆,吓的廖凡白三人连连保证马上去睡觉,再也不干到那么晚了。 只是他们的保证郝宝贝不信,在她这里三人属于无信用人群,他们的保证也就直接被她抛逐脑后。 年三十中午,郝宝贝才随着郝志文和向珊去郝家吃饭,还没等进家门,就听到里面一阵的怒吼声和叫骂声。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无奈地看向郝志文。 “爸,这怎么还没完了?能不能不这么作了?天天这么闹下去不累吗?我是真不爱回来,一回来就有事,不是要钱就是要东西,要不就是闲言碎语的说这说那的,我都懒得搭理他们了。不行我和我妈就先走吧,正好我还不放心我姥姥姥爷两个人在家呢!你吃完饭早点回去,我们包好饺子等你。” 郝志文叹了口气,摸着郝宝贝的脑袋说道:“宝宝,你当我爱回来呢?要不是你姥姥姥爷昨天劝了我一天,我才不会回来找罪受呢!闺女,爸也让她们作的累了,爸也不是铁打的,爸也有心啊!只不过,这心让她们伤的透透的,已经凉了。闺女,将就着呆一会儿吧,一会儿咱一起走,别把爸爸一个人扔在这里,陪陪我吧,啊!” 郝志文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向珊和郝宝贝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 把儿子逼到这地步,这得多能作呀? 郝宝贝真的很怀疑,她奶把自己的儿子推的远远的就不后悔?现在她爸回个家都觉得是负担,她就不伤心?这么作天作地的有意义吗?她到底想干什么呀? 三人走进郝家大门,刚进去,迎面就飞来一个茶杯,郝宝贝手急眼快伸出右手挡了一下,避免了向珊被砸到头。 郝宝贝满面寒霜地看向屋里的众人,眼里带着嗜血的杀意。 差一点,就差一点,要是她再慢上一瞬,这个茶杯必定会砸到她妈的头。头破血流的都是小事,弄不好直接就能要了她妈的命。 206弄出人命 郝宝贝用力攥紧手里的茶杯,茶杯已经有了破损,在杯沿处缺了两块,正好露出一个尖,而郝宝贝则是正好攥到那个凸出来的尖上,鲜血顺着手指缝流到地面,“啪嗒啪嗒”的声响让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刚刚肃静了的屋里响起了尖叫声。 “啊~” “血,出血了。” “好多血,好多好多的血。” “宝宝怎么样?快放手。” “宝贝,快点放开,你受伤了。” “宝宝,放手。” “快放手呀,快点。” 郝家因为郝宝贝受伤而乱了套,众人不顾郝宝贝的冷脸纷纷上前。 郝志强和郝志立分别带着媳妇儿子围了上来,郝志文拽着郝宝贝的手就想给她止血,向珊吓的赶紧拿条毛巾给她手捂住。 面对众的关心,郝宝贝无动于衷,面色冰冷地望向坐在炕上喊叫不断的刘艳,眼里的杀意逐渐浓重。 原本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嗜血和杀意蠢蠢欲动,在她离开森林后已经压制的很好的野性此时被激发出来,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喷薄而出,很快眼睛上染上了一丝血红。 “啊~,啊,啊……” 郝宝贝被刘艳叫的头疼,皱了皱眉,再也忍不住了。 如同实质般的杀气猛然外放,离她最近的郝志文等人被杀气震在了原地,原本暖和的屋里顿时下降了好几度。 “闭嘴。” 声音不大,却没一丝的温度,冷的让人发寒。 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吓的全都后退一步,就连坐在炕上的郝老爷子和郝老太太都下意识地坐近了些。 拂去向珊给她包好的毛巾,将带血的茶杯直接扔向了刘艳。 郝宝贝的准头和力道用的正好,直接砸到了刘艳的额头上,却没让她破皮,只是立即青了一大块,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 郝宝贝眯了眯眼,杀意不减,看着刘艳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 “还你的,再有下一次让你妈等着给你收尸吧。” 刘艳吓的哆嗦了一下,捂着被砸的额头又向后挪了挪,直接躲到了郝老爷子的身后。 郝宝贝不再看她,抬头看向屋里的众人,见众人被她吓的又后退一步,不由得嗤笑一声,漫步走向沙发上坐好,将滴着血的手放在眼前看了看,又将手臂放在膝盖上,就由着它继续流着。 这点伤不算什么,她在森林里受的伤比这严重的多,甚至每天伤的都比这次重。这次不过是刚好伤到了手指上的一个血管,看着出的血很多,实际上一点事没有,过一会就能自动止血,根本都不用包扎。 郝宝贝面带不耐地看着屋里的众人,冷声道:“怎么?不信我会杀人?没错,我是没杀过人,可这不表示我就不会杀人,相反,我很精于此道,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刘艳,你觉得两年前实验高中的学生都怕我是为了什么?你心里就没个数?我警告你,离我父母远点儿,离我们家远点儿,你再敢动我父母一下试试,看看我会不会出手杀了你。” 刘艳被吓的说不出话来,看郝宝贝的眼神就像看个恶魔,见到郝宝贝向她看过来,赶紧缩到郝老爷子身后,哆嗦着身子一言不发。 她知道的,她在她走后就问了她的同学,一开始没人告诉她,可是后来她用尽浑身解数讨好了一个女同学,是她暗地里告诉了她郝宝贝的真面目。 她就是个恶魔,是魔鬼,她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她不把人命当回事儿,她有无数种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法。她打人都不留痕迹,却能让人疼的死去活来,她会把你的骨头折断再帮你接好,然后再折断再接好,直到你受不了救饶为止。 想到这里,刘艳惊恐地缩在郝老爷子身后,一眼都不敢看向郝宝贝。 郝宝贝眯眼扫了她一眼,冷笑道:“看来你都知道了,那就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刘艳,做好你该做的事,离我父母远点儿,别给我杀你的理由。” 刘艳慌忙点头,却不敢直视郝宝贝,那畏畏缩缩的模样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而又被她所知道的事吓到了。 郝宝贝不再看她,反而低头看向流血的手指。 “我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认为我不敢,认为我不会这么做。” 郝宝贝冷冷地笑了一下,突然抬头看向郝老太太。 郝老太太眼神猛然一缩,直视着郝宝贝的眼睛。 “我不敢吗?我从没告诉过你们我都做过什么吧?喝过生的蛇血吗?吃过生的狼肉吗?知道野猪肉是什么滋味吗?看过老虎捕食的全过程吗?” 郝宝贝闭起眼,仰头深深地吸了口气,似在回忆那令她销魂的滋味。 屋里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郝老太太由于直视郝宝贝的眼睛,更是被她眼里的嗜血吓的忍不住又向郝老爷子靠近了些。 郝志文和向珊则是一脸震惊地看着郝宝贝,眼里带着伤疼,带着疼惜,带着懊悔和自责。 他家宝宝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怎么了?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安心地在宝宝的保护下生活,却对她的经历一无所知。 这是最近发生的事吗?每一次打电话总说自己很好,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告诉他们。 是不信任?还是怕他们担心? 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不是合格的父母。 郝宝贝又笑了,笑容中带着对“美好记忆”的回味,是那样的美,那样的妖娆。可是没人去欣赏这份美,因为这笑容让人感觉很是违和,让人忍不住内心的恐惧而颤抖。 “怕了?” 郝宝贝睁开眼睛扫了眼屋内众人,嘴角微微挑起,眼带嘲讽。 “你们也有怕的时候,可真是不容易啊!我本不想管你们的破事,可是今天差点就伤到我妈,这事儿就不能不管了。说吧,怎么回事?把事儿说清楚了,别等着我问,最好别让我发火,否则……” 郝宝贝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向屋内众人,邪邪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又伸出舌头在牙齿上扫了一圈。 众人神情为之一振,立即向许言和刘艳看去。 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这件事太丢人,他们说不出口,另外就是他们真的怕了,他们怕面对郝宝贝,怕她会因为自己多事而忍不住扭断他们的脖子。 谁惹出来的事谁来担吧,他们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郝宝贝顺着众人的眼神看过去,突然乐了。 “怎么?不会跟你们有关吧?这么快就搞出人命来了?” 这一世刘艳怀孕到是提前了,前世可是在两年后才怀的孕,她这么小,身子受的了吗?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 她怎么知道?郝志文两口子告诉她的吗?不对呀!他们也不知道呀,就连屋里的众人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她又是从哪儿知道这件事的? 众人疑惑地看向郝宝贝,郝宝贝连眼神都没给一个,扫了眼刘艳后低头看自己的手指。 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已经开始自动修复,每过三四秒钟滴一滴,“滴答滴答”的声音如同魔咒重重击打在众人心间,让人不自觉地心生寒意。 “很意外吗?” 郝宝贝冷笑一声,抬头看向刘艳,又冷冷地扫了眼许亮。 “从许家父子到的那天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们目光短浅,自以为是,除了钱你们还能看到什么?前几年许亮对我做的事你们还记得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伸手拉我,还能是什么好东西不成?一个流氓混子而已,你们看不清拿人当个宝,却不知你们在他们父子眼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群没用的废物而已。许文良,我说的对吗?” 郝宝贝微挑眉梢望向一直坐在炕沿边上不说话的许文良。 许文良咽了咽口水,刚想说话,却发现他一个叱诧商场的老总却被一个刚满16岁的女孩儿吓到了,内心不由得对自己鄙视了一番,又整理了下思绪,方才开口回答。 “你看的很清楚,可那又怎么样?今天这事也不是亮子一个造成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刘艳要是检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她要是不从,亮子还能强迫她不成?再说了,这事不也是她认可的吗?不看上我家的钱她能这样做吗?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想的也太好了吧?郝宝贝,你不会是想给她出头吧?你别忘了她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也别忘了郝家从前是如何对待你父母的。” 郝宝贝听后歪着脑袋想了想,后又嫣然一笑。 “你说的很有理,我的确不想管你们的闲事。别说她怀了孕,就是死了也和我没关系,我一滴眼泪都不会掉,不拍手称快就算我为人厚道了。现在社会在进步,也不是古时候了,还搞什么连坐,家里一个女孩儿出事也不会怀疑其他女孩儿的品性不好,她好不好都与我没关系,影响不到我什么。喜欢我的不会因此看不起我,不喜欢我的,我也能让她闭嘴。敢说我的闲话,我就让她知道什么是疼。” 郝宝贝说完,扫了眼郝老太太和郝家姐妹,眼里的警告和狠辣让她们全都老实地扭过头不去看她。 郝筝憋屈地流下了眼泪,为了闺女怀了孕,也为郝宝贝的强势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她闺女在她眼皮子底下怀了继子的孩子,这让她以后可怎么办呀? “说说吧,为什么要扔东西,还差点砸到我妈,说不清楚,这年就别想过了。” 郝宝贝说完,又低头看了眼手指。 很好,血已经不流了,伤口也不深,养上三四天也就没事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最后将目光都聚焦到郝志强的身上。 郝志文两口子不知道怎么回事,郝家二老谁都不敢吱声,郝家姐妹郝宝贝不待见,只有郝志强和郝志立还能说的上话,而郝志强又是老大,只能他来说了。 郝志强也没多废话,很快就把事情讲了一遍。 早上郝筝和许文良带着许亮和刘艳回来过年,原本就不想回来的许亮因此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没给郝家二老拜年,坐在那里一直玩手机。郝老太太上去讨好他,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问他,许亮被问烦了,回话时就带着不耐烦。 郝筝虽然也挺生气的,可却不敢说什么。许文良太惯孩子,也太重视他这个儿子,如果她敢说一句许亮的不是,许文良立马能跟她离婚。 刘天明死后的那一年她过的很苦,她不想再过回那样的日子,只能忍下了。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郝宝贝的身上,郝老太太最佩服读书人,郝宝贝学习好,这让她十分高兴,话里话外的就夸了郝宝贝几句。许亮一直记得郝宝贝那漂亮的容颜和窈窕的身材,并且一直为此心动不已,要不是郝宝贝太厉害,他早就动手了。郝老太太说的时候他就露出了色眯眯的眼神,游戏也不打了,认真听着郝老太太说郝宝贝小时候的事情。 刘艳打进屋后就木呆呆地坐在炕上不吱声,这时听到郝老太太说起郝宝贝就抬头看了过去,正好看到许亮眼里的痴迷。 刘艳怒了,随手拿起炕沿边上放着的茶杯砸向许亮。 许亮不查,被砸了个正着,捂着胳膊怒骂刘艳。 刘艳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开口就把自己怀了许亮的孩子的事说了出来,还说许亮没良心,见一个爱一个,又说许亮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己没本事还肖想郝宝贝,郝宝贝根本就看不上他。 屋里的众人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了个措手不及,正愣神儿的功夫,掉在炕上的茶杯又让许亮捡了起来,随手就扔向刘艳。 刘艳眼急手快躲了过去,茶杯砸到了身后的墙上。这茶杯也够结实的,竟然没碎,只掉了两块茬儿。刘艳见许亮不顾她和孩子的安危竟然把茶杯又扔了回来,随即大怒,顺手又将掉在炕上的茶杯扔了回去。 许亮正好站在屋门口,他见茶杯又被扔了回来,赶紧躲向一边,正在这时向珊进来了,正好迎头砸了过去。 转眼间就扔了几次茶杯,屋里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想要上前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等到郝宝贝发飙才发现事情已经不可挽回。 后来的事郝宝贝也都知道了,郝志强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再看刘艳时眼里带着厌恶和痛心。 刘艳一直没说话,静静地听着郝志强说完整件事情的发生经过,等郝志强说完,刘艳流下的眼泪,憎恨地看向许亮。 她知道,她有今天全是自己作的,她就不应该听信许亮的花言巧语,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明知道他是什么人,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认为自己是不同的,她有今天的结局都是她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刘艳又看向郝筝。 这就是她亲妈,明知道闺女发生了什么事却无动于衷,只知道在那里哭。 哼!哭顶个屁用,要不是她不管她,一心一意顾着许家父子,她能今天吗?都是她害的她。 郝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趴在郝老太太怀里双肩耸动,嘤嘤出声。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现在不是应该一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吗?为什么闺女会怀了继子的孩子?刘艳要怎么办?她还在上学,她还这么小,被人知道了她以后要怎么做人? 郝筝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得用哭来发泄。 刘艳看了她两眼又看向郝宝贝。 郝宝贝笑着与刘艳对视,笑意不达眼底,只嘴角微微上挑,给人一种无害的假象。 刘艳看着郝宝贝的眼神里带着复杂。 她由原来的嫉妒和羡慕到现在的仰望,从恨意满满转变为恐惧和害怕,这样的转变让她不知所措,更多的却是无奈。 她无力阻止这种转变的发生,因为当一个人与你相差不多的时候,你只会嫉妒和羡慕,从而心生怨恨。可是当你知道这个人要远比你强的时候,你嫉妒都无从嫉妒起来,只能仰望,从而恨意也会转变为惧怕。这种转变是自然而然的,她想不去转变都不行。因为她太强大了,强大的让她喘不过气来,只能被动接受。 刘艳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定了定神,从郝老爷子身后走了出来坐在他身边,看向许文良说道:“叔叔,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追究谁对谁错了,先来说说要怎么解决吧。” 郝宝贝扫了她一眼,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不愧是刘艳,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冷静地给自己讨好处,看起来她是心里有数了,而她肚子里的那块肉也保不住了。 许文良扫了许亮一眼,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无可奈何。 许文良怒其不争,可许亮都是他惯出来的,他也没办法。 “看起来你心里有数了,想怎么办,你说吧。” 刘艳面无表情地看着许文良,紧攥的手里冒着冷汗,她在思考要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对她最有利,才能让她得到最大的利益。 207我会演戏 许文良等了半天都不见刘艳说话,不耐烦地摆摆手。 “你有什么想要的就直说,你再磨磨唧唧的,我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耗。” 要说他能看上郝筝主要是因为郝筝是老师,而他是大老粗,也就是通常人们所说的暴发户,他为了让自己看起来高大上一些,他才娶了郝筝。而郝筝撇去郝家的一众穷亲戚不谈,还是颇得他的心的。不但人漂亮,学识也够,持家有道,对儿子也不错,带出去和朋友们吃饭时也能侃侃而谈,不说入得厨房出得厅堂吧,总体来说还是让他满意的。 既然她能让他带出去有面子,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到他,他到是不介意给她点甜头,而今天就是个好机会。 “刘艳,你现在也快高考了,高考过后你想过怎么办吗?以你现在的成绩能上哪儿啊?京都的大学你是别想了,能上个普通的大学就不错了。这样吧,高考过后你出国吧,费用我全掏了。我再给你在国外和京都省城分别买个房子,你是住在国外也行,回来的话也有地方住。当然,你要是回省城跟我们住一起也行,只是你和亮子得断干净了,必竟你们现在是名义上的兄妹,让人知道了你们的关系不好听。” 刘艳紧紧地握着拳头,脸上一片潮红。 出国离开这里?这个办法不错。 她不但能远离郝宝贝和许亮,还能在国外真正绽放自己的风彩。 是时候了,她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自从父亲去世后她就觉得生活没了盼头,她再也不是父亲手中的掌中宝,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撒娇。不管是在省城那个家里还是现在在F市住的那所房子里,她就像是不起眼的小草,静静地看着母亲与许文良一家和乐,她得将自己完全伪装起来,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触怒许文良。 刘艳深吸口气,点了点头。 “肚子里的孩子过完年我就会去打掉,不会给你们留下麻烦,另外我在上学期间的费用你来出,还有就是再给我一百万,我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刘艳紧张地看向许文良,怕他会因为自己要的太多而触怒他。 许文良不在意地挥挥手,“好,一百万我会给你,说好的两套房子我也会买给你,除了这些还有吗?” 许文良问的慢不经心,可是众人还是从他的语气中感到了一丝的怒气。 贪心不足的东西,两所房子还不够,还多要一百万,虽然他不在意这一百万,可这却是他不想给的。他想给的她必须拿着,他不想给的,也没那么好拿。 刘艳目光微闪,想了想又看向郝筝。 郝筝一脸震惊地看向刘艳,不敢相信刘艳会离开这里,离开她,想不到她会选择出国。 她是她唯一的女儿,是她身上掉上来的肉啊,她怎么会离开她?她是她精心教养出来的,是她给予了无限厚望的女儿,她在她身上倾注了她所有的心神,她就这样回报她的吗? 郝筝眼里慢慢带上了恨意,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突,咬着牙将脸别向另一边,不再看她。 刘艳自嘲地笑了笑。 她还能期待什么?期待她的爱吗? 没有了,这份爱早已在这两年消磨殆尽了,她是不被欢迎的人,是被舍弃的那一个可怜虫。 刘艳眨眨眼,仰头将泪水逼回眼眶里,面对许文良摇了摇头。 “没了,这些就够了,请你看在我母亲这些年用心照顾你们的份上,对她好点。” 她不傻,许文良的语气里带着的怒意她也听出来了,她如果想顺利地拿到那一百万就必须讨好他,而讨好他的最直接办法就是打亲情牌。 许文良虽然是个大老粗暴发户,可他为人却很孝顺,父母早亡的他每年都会去上香,还对把他养大的叔叔婶婶像是父母一样奉养着,如果她提出让他对她妈好点,他一定会看在她这份孝心的份上不会再为难她。 果然,许文良若有所思,刻后终于点点头。 “她是我的妻子,我当然会对她好,这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安心上学就好了。” 刘艳知道她的一百万到手了,也不再多说话,低下头不吱声了。 事情解决了,郝老太太虽然伤心外孙女怀孕的事,可仍然打起精神张罗着吃年夜饭的事。 郝志文和向珊没理她,跑到郝宝贝身边抓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翻过来调过去的看,见真的不流血了才放下心来。 “没事了,伤口不深,只是扎到了血管才会流的比较多。” 向珊没说话,拉着郝宝贝和郝志文向外走去,半道被郝志强拦下了。 “要吃饭了,你们去哪?” 向珊免强对郝志强笑了笑。 “大哥,我有点事问宝宝,一会就回来。” 郝志强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他们要走呢。再想到今天郝宝贝的表现,不由得点了点头,理解地放行。 “快点,一会就开饭了。” 向珊和郝志文点点头,拉着郝宝贝出了郝家。 三人到了院外,也没停留,直奔前些年郝宝贝出事的北大坝而去。 向珊和郝志文一脸凝重地走在前面,一句话都不说,郝宝贝也不吱声,跟在两人身后慢悠悠地走着。 她知道他们想问些什么,她也早想好了怎么回答,有事些能说,有些事则要瞒着他们,不然他们会自责,会懊恼自己的不负责任。 任何让她爸妈伤心的事她都不想让他们知道,也会杜绝一切让他们担心的事发生。 一家三口走到北大坝小树林,郝志文和向珊停下脚步,回头面色凝重地看向郝宝贝。 向珊先郝志文一步开口问道:“宝宝,你跟妈说实话,今天你说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喝过生蛇血?吃过生狼肉?还,还看过……” 向珊话没说完,郝宝贝就笑着将人拉住了。 “妈,你和我爸就是为这事把我拉出来的?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好啦,我说实话,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说的不是真的。森林里我是去过,还在那里呆了一个月,可那是和小白他们一起去训练的,干爹也在那里,还有一群士兵,那么多人在,哪能让我喝生血、吃生肉呀?我都是编来骗你们的。我要不说谎,能吓住他们吗?怎么样?我演戏还行吧?” 九分真一分假,再脸不红心不跳,往死认定自己说的是真的,如果把自己都能骗过去那就是真的。 “骗、骗人的?不是真的?演戏?” 郝志文和向珊齐刷刷地看向郝宝贝,眼带疑惑。 郝宝贝点点头,“是啊,我们学校有话剧社,我看着挺好玩的,就加入了,没事儿的时候就对着镜子练练表情什么的,还和我三个室友对对戏,哦,我有一个室友也加入了,我们现在正在排个话剧,就等校文化节上表演了。” 向珊看郝宝贝不像是在撒谎,又有些迷茫了。 按说闺女是不会对她撒谎的,可她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呢?闺女看刘艳时的身上的杀气可不像是演出来的。虽然她没什么见识,可也知道一般人身上是不会有那么浓重的杀意的。要是演戏,屋里的温度能陡然降下去好几度?闺女发飙时她就在她身边,她可是从骨子里感到了冷意。那种冷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是人在遇到危险时的本能让她觉得害怕。 “是,是吗?真的在演戏?” 郝宝贝笑着拉住向珊的手臂抱在怀里,冲着向珊眨眨眼。 “妈,我是不是演的挺好的?我也这么觉得。夏涵还说她比我演的好,我就说她是在胡说,还是妈有眼光。” 向珊与郝志文互视一眼,又担心地看向郝宝贝。 “宝宝,去森林训练是不是很危险?郝战也跟着去了?” 郝志文想到如果有郝战跟着,那还真没什么危险,也许宝宝今天表现出来的真的是在演戏。 郝宝贝一扬头发,傲娇地说道:“那是,干爹可厉害了,那些士兵都怕他,我就不怕,他就是看着凶,人还挺好的。” 郝宝贝努力将郝志文和向珊的视线转移到郝战身上,希望他们不要再问下去了。 她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她,也不想什么事都让他们知道,可她却不想骗他们,这种欺骗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恶,也很心虚。 郝宝贝力求镇定地看向向珊,眼睛都不眨一下。 向珊看了半天,见郝宝贝无惧地与她对视,就信了几分。 郝志文隐晦地向向珊摇了摇头,表示闺女没撒谎,也不再问下去,陪着妻女回了郝家。 郝宝贝暗松口气,只要他们相信了就行,她可不想让父母为她担惊受怕的,只要他们能安心并且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生就好。 回到郝家,郝宝贝依然冷着一张脸,跟谁都不说话。 郝志文和向珊心里有了数,觉得闺女是真被气到了,也就不再吱声。 饭桌上沉闷异常,弄的郝志强等人食不下咽的。 刘艳一直在观察着郝宝贝,也是心不在焉的,只有马意吃的欢,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看的郝静直叹气。 马超走了,家里只剩下马意在她身边,她想好好培养马意,让她能考上个好点的大学。可马意好像不在意,一直按自己的意愿来,她也拿她没办法。 郝宝贝见马意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前兆,就暗暗留了心。 希望她能看清现实,不要再惹到她,否则,她一定不会手软。 饭后,郝志文说家里只有向家二老在,他不放心,也不管郝老太太是什么脸色,领着向珊和郝宝贝就走了。 郝宝贝一家离开了,郝家众人反倒是松了口气,顿时觉得松快了不少,慢慢地也有了欢笑声。 郝宝贝到家后,趁着郝志文和向珊跟向家二老说郝家事的时候给廖凡白打了个电话,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让他们三个小心点别在廖楚生面前说错话,又给郝战打了个电话,让他帮着瞒着森林里的事。 郝战接到郝宝贝的电话还挺高兴,以为干女儿要打电话给他拜年,可听到郝 宝罗里吧嗦地说了一大通,就是没提拜年的事,内心又开始不高兴起来。 “我说的你听到没呀?” “知道了。” 冷硬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来,郝宝贝一听就知道干爹生气了。 郝宝贝想了想,就知道他在气什么了。 既然知道错误在哪里当然得改正了。 “干爹,谢谢你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对待,这几年没有你的严苛训练就没有我的今天。干爹,新年快乐,祝干爹你在新的一年里步步高升,身体健康。还有,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也不要让我担心你。干爹,我想你了,等开学了你能去看我吗?” 要说郝宝贝嘴甜能哄人,还没谁真能比的过她,三两句话就把郝战哄住了。 “好,干爹等你回京都就去看你。” 顺便再去看看能否碰到她。 郝战心思电转,也没心情再搭理她,很快放下电话结束了谈话。 郝宝贝松口气,回想起和廖凡白之间的谈话。 他好像没怎么说话,是心情不好,还是太忙了? 正想着,突然感觉身下一股热流,郝宝贝懵住了。 卧槽!不会想到他就流那个……,咳咳,太污了,没法面对。 郝宝贝起身快步走进卫生间,脱下裤子后又懵逼了。 卧槽!果然是自己太污了,居然能想到那里去! 再低头看看内裤上的血迹,郝宝贝哭的心都有了。 麻蛋的!自己一天天的都在干嘛呢?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个彻底了? 重生回来后她就是六岁的孩童,一时间高兴的忘乎所以了,一连玩儿了十年,连最重要的会在这个时候有大姨妈来访的事都给忘的一干二净。 郝宝贝愣呆呆地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时候好像不对,这一世大姨妈来的晚了好多。 郝宝贝脸黑了。 特妈的!她是智障吗?上一世大姨妈是在她六年级上学期就来了,这一世整整迟了两年,她居然没想到。 郝宝贝晃晃脑袋,把自己是智障这个结论扔出大脑,坚决不承认自己的失误,先挪用了向珊的卫生用品,起身回房拿衣服。 郝宝贝洗了澡换好衣服,又把衣服从里到外洗干净晾好,等她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向珊脸色难看地看着她。 “忙完了?在卫生间呆了快一个小时了?你都干什么了?我和你姥姥还等着你包饺子呢!” 郝宝贝刚想张口说话,就见向姥姥从向珊身后拍了向珊一巴掌,一个雪白的手掌印就印在了向珊的后背上。 “你干什么呢?包饺子时也能分心干别的,太轻松了是不是?既然太轻松了就和面剁陷去,把明天早上要吃的饺子也包出来。” 向珊被老妈猛然拍了一巴掌,欲哭无泪。 她这教训闺女呢,她妈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还扯她后腿呀? 向姥姥眼睛一厉,“还不去?” 向珊咽咽口水,不敢再耽搁,也顾不上郝宝贝了,转头去了厨房。 向姥姥见向珊走了,冲着郝宝贝笑着摆摆手,让她赶紧过去包饺子。 郝宝贝冲向姥姥吐吐舌头,竖起大拇指,赶紧跑过去帮忙。 包到半道郝宝贝就有点挺不住了。 该死的!这一世她都很注意了,尽量不吃冷的东西,虽然不是很厉害,可这肚子还是有点疼。 向姥姥看出郝宝贝不对劲儿,扶着郝宝贝的手臂问道:“怎么了?” 郝宝贝半弯着腰手捂肚子,呲牙咧嘴地冲着向姥姥撒娇。 “姥姥,我肚子疼,那个那个来了。” 向姥姥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看郝宝贝直冲郝志文和向姥爷使眼色,这下全懂了,乐的扶着郝宝贝进了房间。 笨笨也看出郝宝贝不对劲儿,赶紧尾随而致,担心地扒着床边看向躺在床上的郝宝贝,嘴里发出呜咽声。 向姥姥一巴掌将狗头拍走,起身走了出去。 向珊正努力剁陷呢,又被向姥姥从身后大力拍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有点狠,把向珊拍了个趔趄。 向珊身体不自主地向前冲去,手下一抖,差点没剁了自己的手,欲哭无泪地转身看向自家老妈。 “妈~,我这干活呢,被你吓的差点剁了手。” 向姥姥瞪了她一眼,不客气地开骂。 “我说你这妈是怎么当的,啊?孩子来月经了都不知道,你还能干点什么?我就纳了闷了,怎么生出你这这么个心大的?你闺女多大了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该来月经你心里就没个数?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向珊愣了一瞬,放下刀就要往郝宝贝房间去。 向姥姥一把将人拉住。 “你干什么?” 向珊指着郝宝贝的房间说道:“我去看看。” 向姥姥又是一巴掌拍了过去。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这个时候你应该干什么不知道吗?赶紧的,给宝宝弄点红糖水,再煮个鸡蛋。你说说你,你可让我说点什么好吧?当妈能当成你这样,我都替你脸红。向珊,我告诉你,再敢不把宝宝放在心上,看我不收拾你的。你必须得给我把宝宝当成第一位重要的人,不然,就等着老娘我抽死你吧!” 向姥姥说完转身去了郝宝贝房间看乖孙去了。 向珊咽了咽口水,顿觉屁股有点小疼。 208这是长大了 向珊虽然最怕的是她爸,可她爸是男人,很少管闺女的事,都是她妈教训她们四姐妹。小时候她淘,成天疯跑,衣服破了是常事,为此可没少挨向姥姥的打。 当年她们家困难,一件新衣服都是大姐穿完二姐穿,二姐穿完三姐穿,轮到她这儿时都是补丁摞补丁的了,基本上她就没怎么穿过新衣服,都是她妈每过三四年才给她做一身新的。 小孩子有了新衣服自然也就爱显摆,过年时穿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就破了个洞,她妈没被她气死,轮起棒子满院子追她。 打在儿身疼在娘心,等打了她几棍子又抹着眼泪坐在油灯下给她补衣服。 想到那情景,向珊心脏猛然一缩,眼睛微涩,红着眼点燃了煤气灶,给郝宝贝煮红糖水。 与她妈相比,她的确不是个称职的母亲,连闺女该来月经的事都给忘了。她妈说的对,她还能干点什么?连闺女都照顾不好,还要她干嘛? 郝志文担心地看向厨房里的向珊,手下包饺子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向姥爷老神在在地扫了他一眼。 行,知道疼媳妇,他这姑爷没白疼他。 “女人的事由她们自己解决,你要是伸手了,说不定还会落埋怨,等她们解决不了自然就会主动找你了。她们之间的感情交流就这样,再差也是母女,更何况你那丈母娘心善,也疼闺女,她只是恨铁不成钢,也太心疼宝宝了。志文,疼老婆是对的,更何况你疼的还是我闺女,可有句话我得告诉你,夫妻之道重在信任,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让她们自己解决,相信她能做的很好。等到回屋里再小心哄着,同时肯定她的做法,并且再给两句赞扬,那就是夫妻之间的情趣,会让你们感情更好。如果你一味地帮她解决任何事,只能让她停在原地,不进则退的道理你懂的,时间短还能让你有点新鲜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你媳妇什么事都得依赖你,可是时间一长,所有的新鲜感全没了,剩下的只有不耐和厌烦。志文,男人不但能挣钱养家,还得学会知情识趣才行,这样这个家才会和谐,才会欣欣向荣。” 郝志文傻傻地听着老丈人的训话,竟然有种自家老丈人是情场高手的感觉。 郝志文抿唇皱眉,低头想了想,又看向厨房的媳妇。 仔细看媳妇她好像不是因为挨骂了才难过,那是因为什么? 向姥爷又扫了他一眼,摇摇头。 “没事多跟廖楚生学学,看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实则蔫儿坏。但他这人心有沟壑,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看人家跟媳妇近乎的,真想揍他两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能把媳妇调教的这么好。人不但漂亮,还懂生活,小凡那孩子让她教的不错,是个了不得的,长大后也是个不能让人小觑的人物。还是廖楚生高杆儿,这小子,有点心计。” 郝志文呆呆地看向老丈人,真想吐出口血喷他一脸。 爹,亲爹,你就这么在你亲姑爷面前夸别的男人和别人家的媳妇好吗?我是你亲姑爷,珊子是你亲闺女,我们才是亲的,亲的,亲的。 向姥爷没理他,手下包饺子的速度越来越快,看起来很是高兴。 郝志文无奈地低头继续包饺子。 老丈人是天,老丈人是地,老丈人就是无所不能的玉皇大帝,他说什么是什么吧,他给个耳朵听着就好,惹恼了他老人家最后吃苦的还是他,他还是老实呆着吧。 郝宝贝趴在被窝里无声地嚎叫,心情不好,再撸着笨笨的狗头时下手就没了轻量,没一会儿就让笨笨一个大爪子拍掉了撸的正嗨的小嫩手,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 笨笨怒瞪郝宝贝。 铲屎的,别太过份了,虽然你不在家时本汪很想你,可你在家时真是太烦人了,再这样下去还是麻溜滚吧! 郝宝贝见笨笨呲牙咧嘴地怒视她,乐的抱着它的狗头在床上打滚,一边滚还一边奉献两个亲吻。 “笨笨,你真是太可爱了,我可爱死你了。” 笨笨无奈地翻个白眼。 它家铲屎的疯魔了,明明是很凶猛的眼神,愣是让她看成了可爱,她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向姥姥此时正好进来,笨笨听到门响,仰头看去,立即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企图引起向姥姥的关注。 救驾的人来了,朕终于得救了。 向姥姥摇头看着四处翻滚的郝宝贝和被胁迫的笨笨,无奈地将一人一狗分开,照着郝宝贝的屁股拍了两下。 “可消停点吧,自己现在什么样不知道?等抻到了有你好受的。” 被顺利解救出来的笨笨兴灾乐祸地睨了她一眼,傲娇地甩着尾巴走了。 郝宝贝揉着屁股,嘟嘴道:“姥姥,再打下去流的更多了,我可不想再去换衣服了。” “活该!叫你不老实。我让你妈给你弄红糖水去了,一会再吃个鸡蛋,明天就好多了。” 骗人!上一世她肚子不疼个三四天是别想下地,这一世虽然好了不少,可想明天没事是不可能的。 郝宝贝不在意地挥挥手。 “知道了,我喝。” 早就喝习惯了,再不爱喝也得干了,不然就等着被唠叨吧。 向姥姥见郝宝贝蔫头耷脑的提不起精神,心疼地抚上郝宝贝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 “宝宝长大了,再也不是在姥姥怀里撒娇的孩子了。你小时候发生的事还在历历在目,好像一下子就长大成人了,姥姥这里是即高兴又失落。高兴你成人了,失落你再也不会依赖姥姥了,再也不会躺在姥姥怀里撒娇了。唉!老喽!看到你就觉得自己年岁大了,再也抱不动你了。” 郝宝贝听的直心酸,趴在向姥姥的大腿上掉眼泪。 “姥姥,我还小呢,还能在你怀里撒娇。姥姥抱不动宝宝了,就换宝宝抱姥姥,宝宝永远是姥姥的贴心小棉袄,永远不离开姥姥。” 向姥姥也抹着眼泪拍着郝宝贝的后背道:“诶!好好好,换我宝宝抱着姥姥,永远不离开姥姥。姥姥的乖宝儿欸!” 郝宝贝抱紧了向姥姥,将头深深地埋进向姥姥的怀里。 “姥姥,姥姥……” 向珊端着红糖水进屋,正好看见这一幕,欣慰地看向抱在一起的母亲和闺女。 还是她闺女懂事,知道哄着姥姥了。 郝宝贝喝完红糖水又吃了个鸡蛋,紧接着饺子也熟了,干脆又继续吃了十几个饺子,这才摸着发涨的肚皮回房间。 同时,远在京都的廖楚生在向姥爷对他猛夸一顿后就不停地打喷嚏。 “阿嚏,阿嚏,阿、阿、阿嚏,……” 廖楚生摸着发红的鼻子向窗外望了望。 奇了怪了!这天儿虽然冷,可却比前些天暖和多了,他也没怎么出屋啊,怎么还感冒了呢? 廖楚生摇摇头,看向一边淡定地坐在那里等吃饺子的廖凡白。 不孝子!老子感冒了就没看见?也不知道关心地问问他,哪怕给他倒口水也行啊! “你就不感觉脸红?” 廖凡白从报纸中抬首看向廖楚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为什么脸红? 虽然没说话,可廖楚生愣是在廖凡白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意思,不禁为之气结。 “你就不羞愧吗?” 廖凡白眨眨眼,淡漠地扫了眼廖楚生,也不说话,低下头继续看报纸。 廖楚生差点没被气的吐血。 那是什么眼神儿呀?就好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无理取闹一样。 “老子打了半天的喷嚏了,你都不说问两句?你这么不孝,就不羞愧地脸红?” 廖凡白闭了闭眼,无奈地抬头看向廖楚生,眼里带着关心,可就是不说话。 廖楚生又被他气着了,指着廖凡白说道:“你就不能说句话?” 廖凡白摇了摇头,坚定地不说话。 廖楚生突然乐了,揶揄道:“你不会是怕我笑你吧?其实也没什么,谁没从这个时候过过呢?老爸当年也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什么不知道呀?又有什么可笑话的?其实变声期的声音也不是不好听,这得看听的人是谁才行。当年你老爸我在这个时候声音就挺好听的,迷的一群小姑娘神魂颠倒的,要不然你妈能看上我?小凡,人总会长大,变声期的男生其实魅力也不小,你可以试试给郝宝贝打个电话,听听她怎么说,也顺便验证一下她是否对你是真心的。” 廖凡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廖楚生,眼里明显地带着嫌弃。 这是谁呀?绝对不是他亲爹,亲爹有看着儿子站在坑的边缘却不拉一把,反而直接把他推进去的吗?坑儿子有这么坑的吗?他没媳妇可抱对他这个当爹的有什么好处? 廖楚生被廖凡白的眼神弄的直跳脚,抄起桌上的杂志就朝廖凡白砸去。 廖凡白侧身躲了过去,连起都没起,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地看着廖楚生,眼里换上了鄙视的眼神儿。 没砸到。 廖凡白挑挑眉毛,挑衅地看向廖楚生。 廖楚生这回彻底怒了,站起身就冲廖凡白走去。 廖凡白眯了眯眼,同时起身向厨房走去。 钱芳拉着弟妹毕清月正好从厨房出来,三人迎面撞到了,只听廖凡白压着嗓子说道:“妈,我爸说他变声期时说话声挺好听的,还迷住了不少小姑娘,是吗?” 廖楚生步伐也挺快,却快不过廖凡白,眼见着儿子又给他挖了个坑,却无可耐何,只得舍弃儿子赶紧哄老婆。 钱芳挑挑眉,冲着廖楚生笑道:“哦?是吗?说说吧,都迷了谁呀?是张家的二小姐?还是宫家的三小姐呀?要不然就是洪家的大小姐?说来我听听,让我也长长见识。” 廖楚生有苦说不出,瞪了廖凡白一眼,立马上前讨好。 “老婆,你别听他胡说,哪有的事儿。” 说完,上前一步将钱芳搂进怀里向客厅里带,还不忘回头狠狠地剜了廖凡白一眼。 坑老子不偿命是吧?你给老子等着。 廖凡白挑眉回视,又转回头对着被遗忘的毕清月点点头,见毕清月不在意在摆摆手,转身上楼了。 楼下廖楚生费尽心机地解释,楼上却安静了不少。 佟寒安和薛千易正陪着廖老太爷在书房下棋,见到廖凡白上来了狠狠呼出口气,赶紧拉着廖凡白坐在廖老爷子对面,让他继续跟廖老爷子下棋。 廖老爷子太厉害,他们两个加一起也不是对手,能用的招数都用了,眼瞅着都输了三盘了,这盘再没人来救,只能认输了。 廖凡白扫了几眼棋盘,拿起颗黑棋直接落子。 廖老爷子也不在意半道换人,薛千易和佟寒安虽然也算厉害,可跟他比还是差了不少,只有眼前的大孙子还能在他手里走上几个回合,让他能杀个痛快。 “你爸呢?” “楼下。” 廖老爷子翻了个白眼。 “废话!老子还不知道他在楼下!我是问他在干嘛呢?” 廖凡白眼睛都没抬,白皙的手指翻转着棋子,想着下一步的落子点。 “哄媳妇。” 薛千易正喝水呢,听到廖凡白的回答没憋住,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佟寒安嫌弃地向右移了移,白了他一眼,又低头看棋。 薛千易被呛的直咳嗽,廖老爷子看的直摇头道:“心理素质太差,还得练啊!回头再让你们干……,郝战那小子好好练练你们,下次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淡定了。” 廖老爷子转回身又看向廖凡白,顺便扫了眼佟寒安。 还行!小安子倒是镇定,只是跟孙子太像了,一样的不爱说话,要是再能温和点就好了。明天让大儿媳妇带着他多走走,教教他怎么和人交流。 对于让郝战再好好训练他们一番,三人倒是没什么意见,能跟着那些特战队员一起训练是好事,他们得珍惜。 “你二叔也快回来了吧?这都几点了?” 廖凡白扫了眼墙上的挂钟。 “快了,再有半个小时。” 廖老爷子喝了口茶水,抬手落下一子。 “在他回来前搞定你。” 廖凡白也随着落下一子。 “试目以待。” 他前世的棋艺就超过廖老爷子了,这一世早些年他还太小,不想暴露太多,现在吗?呵呵,…… 爷孙俩不再说话,你来我往地下棋,佟寒安看的认真,可薛千易的心思早跑了。 小凡说廖叔叔在哄媳妇,是廖叔叔怎么着钱姨了吗?不能啊!廖叔叔和他爸一样怕老婆,死都不会得罪老婆大人的,恨不能把老婆当神仙供起来,他能得罪钱姨? 不会是廖叔叔又被小凡给坑了吧?他这几年没少被小凡坑,哪次不被坑的惨兮兮的? 薛千易无聊地发着呆,没多长时间棋局结束了。廖老爷子以一子之差败北,气的老爷子直叫唤。 廖凡白没理他,转身下楼准备吃饭。 老人家多气气挺好的,精神头也能足些,只要不伤身,怎么着都成。 老少四人下楼,廖楚欲已经回来了,见到父亲躬身拜年,让廖老爷子嫌弃地要命。 廖楚欲没得到好,把火气全撒在廖成杰的身上,横挑鼻子坚挑眼的,引的廖成杰直翻白眼。 我又没得罪你,成天就知道欺负我,看我小好欺负是吧?给我等着。 廖成杰转身跑到廖老爷子怀里哭诉一番,也不知道他跟廖老爷子说了什么,廖老爷子跳脚开追小儿子。 廖成杰得意地看着老爹被爷爷追着打,却忘了一边的大哥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小杰最近很闲啊!” 廖成杰浑身一紧,感觉头皮发麻,立即转回身抱着廖凡白的腰身撒娇。 “大哥,你下棋是不是赢了?还是大哥厉害,谁也下不过你,我就知道大哥是最厉害的人,我最崇拜的人就是大哥了。” 廖凡白阴恻恻地笑了笑。 “是吗?” 廖成杰狂点头,就怕慢了被廖凡白误会。 “既然崇拜我就得跟我学,不然怎么能跟上我的步伐呢?下学期跳级吧,直接上六年级,明年毕业去初中,两年后上高中,四年后考大学,时间刚刚好。” 他是想让老爷子没事时生点气,让他增加点活力,可他没让他气成这样啊!既然你不听话,又不会看脸色,没能领会我的意思,那就不好意思了,收拾你还是比较简单的。 廖凡白一句话就定下了廖成杰未来四年的路,苦逼的廖成杰在未来的日子里除了睡觉外一点时间都没有,全用在学习上了。 廖成杰震惊地呆愣在原地,一脸的生无可恋。 大哥太凶残!他还在上四年级,自学也不过才学到五年级的,现在就让他跳到六年级?还要两年读完初中,再两年读完高中,这不是要他的命吗?还时间刚刚好,好什么好?他不好。他又不是他这个变态,能轻轻松松地完成所有学业,他是正常人,要过正常的生活。 呜呜呜……,不要啊!老妈救命啊!你儿子要被你侄子欺负死了。 毕清月捂嘴偷笑。 该!让你偷懒,看你还敢不敢在学习的时候偷跑出去玩了。 看着不厚道的老妈在一边偷笑,廖成杰阴郁了。 这还是他妈吗?这不是亲的吧?他就是充话费送的吧?亲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搂着他哭两声,表示下心疼吗?这兴灾乐祸的样子是嫌他还不够倒霉吗? 209被坑了 廖成杰其实非常的聪明,不比薛千易和佟寒安差,可他太小,自制力不足,身边又有廖凡白这样的哥哥顶在他前面,什么都不用操心,自然是每天玩够了再学习了。 就是这样,他也在每次考试中都是学校里的第一,还自学到了五年级下学期的课程。就凭着他爱玩的性格,要说开学后上六年级有点难,可是有廖凡白在,一切都不是事儿。 毕清月看够了儿子的笑话,廖楚生和钱芳也恩爱够了,那边廖老爷子一直追不上小儿子,现在也累的直喘气,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默契地坐在桌子上开始吃饺子。 薛千易和佟寒安虽然是第一次在外过年,可在廖家吃饭却不是第一次了,再加上有廖凡白在,自然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吃的还挺饱。 廖凡白也不管他们,低头吃自己的。 在廖凡白看来薛千易和佟寒安都不是外人,自家兄弟没必要太客气。 薛千易和佟寒安心里也明白,廖凡白压根就没拿他们当外人,也不用别人夹菜,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看的廖家人都挺高兴的。 吃完了饭,廖成杰拉着廖凡白三人去庭院里放烟花。因为京都不让放烟花,所以只能在小院里放些小点的,能拿在手里的烟花。 廖凡白看着廖成杰手里的烟花想到了郝宝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她一起再放烟花,不用他再这么孤独地想着她着,只要想起她,人就在身边。 廖凡白手伸进裤兜,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想给郝宝贝打电话,却又不想让她听到自己现在的声音,怕她失望。 唉!还是再等等吧,等到开学了就好了。 “阿嚏!” 薛千易打了个喷嚏,将大衣又紧了紧,捂着耳朵看烟花。 佟寒安无奈地摇摇头。 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不过就是放烟花罢了,宁可冻死也要出来看,在屋里就不能看吗? 佟寒安叹口气,无奈地又看向廖凡白。 得,一个眼神,同样的嫌弃地要命。 佟寒安又再一次看向薛千易。 好嘛!他没注意到,只顾看烟花了。 这个白痴!可愁死我了!这人心怎么就这么大呢? 佟寒安愁的直按额角,感觉头越来越疼,暗道一声,不好!他这是要感冒的节奏啊! “阿嚏!阿嚏!,阿、阿嚏……” 佟寒安听着声音看向薛千易。 好么!他这个陪着的还没怎么样呢,他倒是先感冒了。 廖凡白正扮演着忧郁小王子呢,薛千易这么一闹也忧郁不下去了,面色冰冷地看向薛千易,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廖凡白不要钱似的释放着冷气,佟寒安乖觉,一早就往边上靠了靠,还大发善心地拉了把薛千易。 谁知道薛千易不领情,不太高兴地回头瞪了眼佟寒安。 “干嘛拉我呀?你有事儿?” 佟寒安仰头望天。 蠢货!他就没感觉出来小凡在生气? 和他这个蠢货做朋友他算是栽到他手里了,他怎么就这么没眼光,跟谁做朋友不行?偏偏选择了他呢? 诶呦!可愁死我了! 薛千易等了半天也没见佟寒安回答他,又问了一遍,“你有事儿?有事儿就说呀?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小凡和小杰又不是外人。” 佟寒安气的咬牙道:“没事,怕你被烟花喷到才拉你一把,你往后点。” 薛千易心大的一点没怀疑,乐呵呵地向后又退了两步。 “还是你关心我,不愧是我好朋友。” 佟寒安抚额。 “嗯呐,好朋友。” 卧槽!能不能退货?我不要这几年付出的时间、感情和精力了,只要能把这货拎走,倒搭钱也行。 廖凡白冷着脸丢下一句,“回屋学习去。”转身进屋了。 廖成杰怒视廖凡白的背影,想说话却不敢,只能蔫头耷脑地跟着回去了。 大过年的还要学习,也就他这个没人性的大哥能做的出来。 佟寒安感觉脑袋都要炸了。 特妈的!每次都跟着他吃瓜落儿,这次不等小凡气消了,他们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佟寒安没理薛千易,也跟着走了。 薛千易看着远处的几个大院的孩子玩的开心,突然感觉有点想家了。 薛千易难得郁闷地跟在几人身后进了屋,还没等他坐下就被廖凡白拎着脖领子进了书房。 大年初一一大早,薛千易和佟寒安、廖成杰三人顶着两个熊猫眼,睡眼惺忪地晃下楼,看的楼下廖楚生几人胆战心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一个闭眼三人从楼上滚下来。 三人安全下楼,廖楚生几人咽了咽口水,终于把心放下了。 廖凡白精神抖擞地跟在三人身后下了楼,与前面的三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一看就知道他睡的挺不错的。 廖凡白看着三人跟抽了大烟似的没精打彩的,立即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看到你们遭罪我就圆满了,我心情不好你们也别想好过。敢打断我想宝宝,就要付出相对的代价。 “你们这是怎么了?没睡好?” 廖老爷子满脸疑惑地看着薛千易三人,心里纳闷不已。 这是认床了?不对呀!前两天还睡的好好的,再说了,他们认床,可小杰一直睡在自己的房间的,怎么也跟着这样了?今天这都是怎么了?虽然昨天睡的晚了点儿,可也不置于这副没精打彩的样子吧? 薛千易和佟寒安早就领教了廖凡白的阴狠,要是不吱声还能逃过一劫,要是真说了出来让他不高兴了,这惩罚还不一定到什么时候才算完。所以两人谁也不吱声,准备当一个聋哑人。 可偏偏有人不知道,还一脸的委屈跟廖老爷子打小报告。 “呜呜……,爷爷,大哥昨天给我留了好些作业,做不完不许睡,我昨天睡觉时都半夜3点了,呜呜呜……,爷爷,我困,呜呜呜……” 廖楚生和钱芳尴尬地看了眼廖楚欲和毕清月两口子,瞪了眼搞事的廖凡白,却又无可耐何。 完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同时低头抚额,闭上眼睛等着廖凡白“宣判”。 廖老爷子没安慰小孙子,而是想了想,又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没等廖老爷子问话就先开口了。 “11岁的男孩子还哭鼻子,羞不羞?你小安哥和小易哥就没学到那么晚?他们能行,你为什么不行?我昨天比你先走了?你睡觉后我还得检查你的作业,我容易吗?” 廖凡白瞪了廖成杰一眼,不等他说话,眼睛一厉,立即让他闭了嘴,再也不敢哭了。 廖凡白抬头看向廖老爷子说道:“爷爷,他都11岁了,该上点心好好学习了,以他的聪明劲儿考上Q大不是问题,只是我不想让他考Q大,我想让他进G大。G大是国家重点大学,是全国最有名的军事学院,出来就能帮到二叔,我已经错过了那所大学,我不想让他也错过去。二叔一个人在部队需要人帮他,小杰是二叔的儿子,正好能名正言顺地做到这一点。我们廖家需要他进G大,需要他进部队,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督促他学习,明年跟我干爹说说,让他一起跟我进部队训练一个月。这些东西越早接触越好,家里的事也该让他知道些了。我们家不是普通人家,如果从此以后败落下去,不但是对廖家的沉重打击,对国家也是一个打击。爷爷,有些事我们得提前做,我会尽我最大努力保住廖家的荣耀,但是我需要二叔和你的支持。经商不是那么简单的,背后没人不行,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我需要家里长久的支持,这就需要小杰走上这条路。” 廖老爷子和廖楚生、廖楚欲听后都陷入了深思。 廖家是开国功臣,廖老爷子退下来后就不再管事,虽然在部队和高层都能说的上话,可毕竟不比以前呆在位置上强。廖楚欲当初没赶上上山下乡,正好接了廖老爷子的班进了部队。这些年廖楚欲看着风光,可他只孤身一人,虽然有廖老爷子的人脉在,但与那些老狐狸比还差了不少,所以他才会拉着掉进坑的郝战不撒手。廖凡白说的对,廖家要想保住现在的地位,就必须有人进部队接廖楚欲的班,不然这个位置早晚会被别人取代。 廖家这些年不是没有得罪人,正因为得罪的人也不少,所以廖楚欲在部队里也很难。要是他能有人帮他,有个合格的继承人,那他在部队里就会好过很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得罪一个强大且充满未来的家族的。 同时,廖家要想壮大,人,固然是重要,但是金钱也是不可少的一项,这就需要廖凡白去操作了,而廖凡白想要在商场上有所做为也离不开廖家的支持。说白了,就是廖家要想在华国还有一席之地,就需要廖凡白以廖家为后盾,在商场上大展拳脚,而廖家必须在未来50年都有人在军政上总揽大权。 廖凡白已经决定从商,那廖成杰只有进部队这一条路可走,否则,廖凡白在商场上会有诸多的羁绊,而廖家在廖楚欲退下来后会逐渐没落。 众人在十几分钟内就想到了很多,很明显,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很快就想到了事情的利弊,也想到了怎么做才是对家族最有利的。 廖老爷子看向廖成杰。 虽然他也希望廖成杰进部队,但他不能罔顾小孙子自己的意见,他得听听孙子想干什么,有没有什么理想。就像当年大孙子决定要从商,过来问自己意见时一样,他也要给他一次机会,为了孙子不后悔,哪怕是退出华国的政治舞台,他也再所不惜。 要说在座的人里也就廖成杰一个人没明白廖凡白说的是什么意思,其他人包括薛千易和佟寒安两个外人心里都多少有点数。而廖成杰真就不懂,一是年龄太小,二是廖家把他保护的太好,从不让他参与到这些事中去。而他们却选择性地遗忘了,当初他们也没有跟廖凡白谈论过家里的事,可廖凡白却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心里有数,而他们却还理所当然地认为他知道这些事没什么稀奇的。 他们能这么想,完全得赖于平时廖凡白的聪明才智和循序渐进的引导。 平时廖凡白不在京都,就利用过年的那段时间狂刷存在感,没事就去廖老爷子的书房呆着,跟廖老爷子下棋煮茶看报纸,要不就跟廖老爷子在大院里四处窜门,听他们谈论时局。时间一长,他慢慢地开始参与到老一辈的谈论中,时不时的提点意见和见解,有时稚嫩,有时却紧扣关键点,让人不易察觉他的别有用心。 廖老爷子看着廖成杰若有所思,不知道要不要把小孙子拉进来。 他的私心让他想让小数点孙子置身事外,可他又不得不考虑大孙子的安危,这是个两难的事情,让他难以抉择。 廖成杰被廖老爷子盯的有些坐立不安,咽了咽口水看向廖凡白。 大哥最聪明,他一定知道爷爷想干什么,可他就是不说话,还冷的让人发寒,让他想问都不敢问。 “小杰有没有想要做的。” 廖老爷子还是开口了,看向廖成杰时带着殷殷的期盼。 廖成杰被廖老爷子突然的问话搞懵了,懵懂地看向自己的爷爷,又看向毕清月和廖楚欲。 廖楚欲没说话,看向儿子也是带着期盼和难为。 他想儿子进部队接他的班,让廖家不致于在他退下来后衰败,可他又不想让儿子为难,做他不喜欢做的事。 毕清月于心不忍,不想见到儿子和丈夫都为难,只好开口了。 “小杰以后想干点什么?比如说当个科学家?老师?演员?还是像你爷爷和你爸爸一样去当兵?” 毕清月此话一出,廖家三个男人神精为之一紧,只有廖凡白淡定地吃着早餐,一点都不在意。 廖成杰上一世就进了部队,这一世他也逃不掉。 毕清月刚开始问的时候廖成杰还没什么感受,可当她问到要不要去当兵时,眼睛突然一亮,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想去当兵,像爸爸一样当个英雄。” 廖老爷子、廖楚生和廖楚欲三人同时松口气,廖成杰能选择当兵正合了他们的意,可是同时又心疼上了。当兵不是那么简单的,训练的强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廖成杰没吃过什么苦,能行吗? 廖凡白低头吃着早餐,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抹迷之微笑。 廖凡白的笑容被廖家众人忽略了,他们都关心着廖成杰,完全忘了提起这个提议的人是廖凡白。 可是一直呆在廖凡白对面安静吃饭的薛千易和佟寒安却是看见了,同时打了个冷战,又都向笑的一脸傻白甜的廖成杰看去,眼里带着怜悯和同情。 傻小子欸!你都没看见你大哥露出的恶魔的微笑吗?那阴恻恻的让人由内而外的觉得冷,你就没感觉?落在他手里还能有你好日子过?你就不担心? 廖凡白抬眼,视线轻轻扫过薛千易和佟寒安的身上,令两人又打了个冷战,转回头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收回视线,望向他们盘中的饺子,意思很明显,就两字:吃饭。 薛千易和佟寒安再同情廖成杰也没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他们想帮也帮不上,最主要的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救人把自己搭进去得不偿失,更何况,就算把他们都搭进却也未必能救的了廖成杰,反而倒霉的是他们。 廖凡白目的已达到,自然不想再浪费时间,对着还在关心廖成杰的一家人直接开口道:“既然事情定下来了,那就要在最短时间里达成。四年后小杰必须考大学,小学的最后半年也不要去了,直接进部队。我会在剩下的这段假期内把他剩下的课程教完,半年后上初中。暑假我也会去部队,我在那里再把初一的课程教给他,明年寒假学初二的,后年暑假学初三的,等两年后中考时直接考高中。” 廖凡白也不想多废话了,把事情定下来后起身,“我吃好了,各位长辈慢慢吃。小杰,吃完后到书房来,你们也一样。” 廖凡白彬彬有礼地微微鞠躬,那气度,那风范,看的薛千易和佟寒安直抽抽。 刨去他是个大魔神的内在不说,光从外表看还真挑不出一丝的差错,整个一个世家公子的作派,让人不得不从内心赞叹一句,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廖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转回头就催着廖成杰赶紧吃饭,吃完了好上楼去学习。 被自家大哥坑的不要不要的廖成杰一脸的懵逼。 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刚刚不是还在说当兵的事吗?怎么又扯到学习上了?等一下,他得好好想想,为什么会说到当兵的事的?是大哥说的。那大哥又为什么会说当兵的事的?好像是说他学习的事的。那大哥又为什么会说到学习的事呢?好像是他提起来的。他怎么就提起这事的呢?啊!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学习学到了3点多还没睡,他一大早就跟爷爷诉苦来着。 哦!天啊!他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210郝老太太住院 廖成杰懊恼的直想撞墙。 他怎么就这么傻,怎么就这么傻。明明知道他大哥不好惹还非要凑上前去撸胡须,他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本就不想学习,现在不学都不行了,那么强大的理由让他退缩不得,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一脸幽怨地看向廖成杰。 你自己作死就算了,别带上我们呀!我们平时跟你大哥在一起就够辛苦的了,不但要每时每刻学习不缀,还得时刻提防被他算计。上学时要学习,下课了还要做软件,好不容易他老人家大发慈悲地放了我们几天假,你又跳出来让他不爽了,这不是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吗?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被你大哥压榨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无奈,只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没到五分钟就搞定了早餐,麻溜地跑上楼找大魔神去了。 让大魔神等着他们?开玩笑,他不玩的你们哭都哭不出来他们的名字倒着写。 深受其害的两人速度飞快地上了楼,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廖成杰则是放慢了速度,想着晚点再面对他大哥,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 结果,廖成杰悲剧了。 见到廖凡白一脸微笑地看着他,廖成杰第一反应就是转身而逃。 诶呀妈呀!太可怕了!他大哥那是什么眼神儿呀?轻轻扫过他身上时的那股寒凉让他不住地打哆嗦,腿都软了。 廖成杰扶着墙就想往外走,却被廖凡白温和的语气逼的不得不停下来转身面对。 “去哪儿呀?来来来,我们来好好谈谈。” 廖成杰吞咽了下口水,看着大办公桌后面的廖凡白,突然想到了平时坐在这里的那个人是爷爷,不过,好像爷爷也没他气势强,让他有想逃的冲动。 廖凡白温和地笑着向廖成杰招手,可看在廖成杰眼里就成了恶魔的微笑,只等他过去把他吞吃入腹,完了还得说一句,味道不太好。 廖成杰哭着挪动脚步进了书房,在他进去的那一瞬间,身后的书房门无风自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随后“呯”的一声,书房门关上了。 “啊~”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廖家二楼书房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坐在楼下品茶的廖家众人不由得向楼上看去,后又面面相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书房门被关上后就再无动静,中午都没人从里面出来,只在送饭时听到了廖凡白淡淡的答应声,过了一个小时再上楼时,就见到书房门外空着的餐盘。 晚上六点,廖成杰老老实实地跟在廖凡白身后下了楼,蔫头耷脑地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象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薛千易和佟寒安没有下楼,两人病了,可说是病了一天了。 从昨天晚上起佟寒安就觉得头疼,他一开始还没太注意,以为是为了薛千易才头疼的,可到了中午,他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坚持到了晚上就坚持不下去了,脸色通红,微喘着粗气,眼前也是一片的眩晕。 最先发现他不对劲儿的是廖凡白,等他伸手抚住佟寒安的额头时顿觉手上温度奇高,再一看他的脸色就明白了。 廖凡白黑着脸打了电话叫医生,再看佟寒安时发现他正担忧地看着薛千易,廖凡白顺着佟寒安的眼神看过去,薛千易也和他一样,不用问,两人都感冒了。 廖凡白说明了原因,让廖楚生和钱芳不用担心,后又亲自进厨房给两人做了粥端上去。 廖家众人一阵的惊奇,没想到廖凡白居然会做饭。 廖凡白没搭理他们,一心一意照顾两个兄弟,也将廖成杰与他们隔绝开,怕他被二人传染。 廖成杰放了三天假,在这三天里薛千易和佟寒安也在廖凡白的精心照顾下恢复了健康,可是两人有点不太开心,郁闷地不说话。 廖凡白则是心情不错,不时地看向薛千易和佟寒安二人,嘴角微挑,显示他的好心情。 廖家人好笑地看着三人议论纷纷,还在感叹他们兄弟之间感情太好,连变声期都在同一个时间段里,活该三人有缘份。 郝宝贝在这四天里则是闲的发慌,廖凡白不给她打电话,就连薛千易和佟寒安也不打了,说两人感冒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她也不知道两人到底怎么样,虽然担心,却离的太远,无可耐何。 年初五,郝宝贝坚持不去郝家,郝志文也不勉强,独自一人到郝家看了一眼,饭都没吃,中午就回来了。 向珊问起刘艳的事,郝志文嘲讽地说了两句就不再提起。 刘艳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打下去,要到过了正月再去,因为郝老太太迷信,怕在正月里打胎不好,只能让她先带着。 好在孩子月份短,再过一个月也行,不然真等打胎时刘艳可就遭罪了。 郝宝贝听了一耳朵就不再关心,没事时就弹弹琴,天气好了就下楼跑两圈。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年十五,向家姐妹们又都说好了在这一天同时回来。于是,十五这天郝志文一家三口也是在自己家过的,郝家那边都没照面。 郝老太太被气的浑身疼,躺在炕上直“诶呀”。郝老爷子见状冷笑三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郝志强和张月两口子都要上班,郝丽也在年前结了婚不在跟前,郝海则是在恋爱期,一大早就跑去女朋友家过节去了,家里只剩郝家老两口,现在老爷子也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原本还盼着郝志立两口子过来,谁想到郝江突然病了,还住了医院,没办法,只能在医院照顾儿子也不过来了。 郝老太太躺在炕上哀叹她自己悲惨的一生,老了老了没人管,想着想着又哭了起来,再想到两个姑娘自打过完三十都没来看过她一眼,顿觉更加伤心,随即嚎啕大哭起来。 她一个人在家身边也没人劝,她是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憋屈,哭着哭着郝老太太居然哭晕过去了。 郝老爷子走够了回到家,见郝老太太晕过去了,赶紧给郝志文先打了电话,让他赶紧过来送老太太去医院,随后才给郝志强打电话让他回家。 郝志文接到电话愣了半天,放下电话后都没回过神儿来。 向珊见丈夫不太对劲儿,赶紧问了两声。 “志文,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郝志文回过神儿,愣愣地看向向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起身向外走。 向珊见他突然要走,赶紧又问:“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话呀!” 郝志文一边穿衣服一边回答道:“我妈晕过去了,家里没人,我得赶紧过去一趟。” 向家众人闻言一惊,向珊也不敢再耽搁,拿起大衣就跟着郝志文出去了。 郝宝贝没动地方,想了想起身回房,在衣柜底下取出一万块钱,穿上大衣跟向家二老说了一声,也跟着出去了。 郝宝贝没去郝家,而是去了铁路医院,先行一步挂号交定金,然后就站在医院门口等着郝志文向珊过来。 时间不长,郝志文开车拉着郝老爷子和向珊到了,见到站在大门口的郝宝贝还愣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郝宝贝扫了眼坐在后座上被向珊和郝老爷子扶着的郝老太太,开口道:“你们走的急也没带钱,我带了些钱过来,已经挂完号交完定金了,先把我奶送进去吧。” 郝志文想张嘴说些什么,可想了想还是没有吱声,反身背起郝老太太跑向急救室。 有郝宝贝事先说明了情况,郝志文一路上畅通无阻直接进了急救室,大夫正站在门外等着他们的到来,见到来人,二话不说关门开始检查。 郝宝贝和向珊扶着郝老爷子也跟了进去,和郝志文一起坐在走廊上等着。 郝老太太还没出来,郝志强和张月也前后脚赶到了。 “妈怎么样?” 郝志强右手扶墙喘着粗气,另一只手拿出个手绢擦脸上的汗,一边擦一边看急救室的门。 郝志文摇了摇头。 “不知道。” 郝志强深吸口气,“那因为什么晕过过的?” 郝志文继续摇头。 “不知道。” 郝志强又问。 “妈中间醒了吗?说过什么没有?” 郝志文还是摇头。 “不知道。” 郝志强气结。 好么!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小弟也没在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哪能知道啊? 郝志强没办法了,只能等大夫检查完出来再说了。 张月安慰地拍拍郝志强的肩膀,得到丈夫的回应后叹了口气,坐在了向珊的身边。 郝宝贝虽然眼睛一直瞅着急救室的大门,但眼里却平静无波,站在向珊的身边一句话都不说。 她根本就不关心郝老太太的死活,要不是有郝志文在,她才不会来呢。 没一会大夫出来了,郝志文等人上前询问,在得知郝老太太没什么事,只是怒急攻心造成的,这才松了口气。只是等他们松了口气的时候,大夫又说话了。 “暂时看是没什么事,我建议做个全面的检查,我在给老太太检查时发现,她肝上有阴影,你们要有心里准备,这有可能是良性的,切了也就行了,可要是恶性的,这……,这可就不好说了。” 郝家众人又是一愣,随即脸色就不太好。 如果是良性的还好说,如果是恶性肿瘤,那郝老太太可就没多长时间可活了。 就是她人再不好,再爱作妖儿,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妈,要是真有点什么事,他们这心里也不好受。 郝志文和郝志强两兄弟叹口气,靠在墙上默默流下眼泪,而向珊和张月则是各自回到丈夫那里安慰着他们。 郝老爷子愣愣地呆立在急救室门口,好似没听清大夫说些什么,又好似听清了,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过了好半天他才缓过神儿,慢慢退后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发呆。 得了肿瘤吗?是要死了吗?她怎么会得这病?她不是挺有精气神儿的吗?他走时还听到她在骂人,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这样? 郝老爷子一辈子被郝老太太压着,也就是这两年才过的好点儿,才有自己的心思,以前那木偶提线般的日子过的让他失去了尊严,同时也失去了承担责任的勇气。 郝老爷子手拄着膝盖捂着脸,慢慢地流出了泪水。 回想当年她刚嫁给自己的时候,她是那样的张扬自信,那样的充满活力,她要强也坚强,跟着自己过着苦日子却一句话都不说。直到她生了女儿,她变了,变的不再管儿子,不再看他们一眼,也不再给他好脸色。 她像是刺猬一样竖起满身的倒刺,伤人也伤自。 郝宝贝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郝老太太那样的人居然也会有人为她流下眼泪。 虽说两个是她儿子,一个是她的丈夫,可她所做的那些事不说人神共愤吧,也够让人生气的,就是这样一个人也会得到同情和理解? 没病之前,她闹的一家人不可开交,看见她如同看见多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现在病了却又放下一切恩怨想到了她的好。 人还真是无法琢磨的动物,感情也太过丰富,喜怒哀乐全在一瞬之间,真是让人觉得可笑又可悲。 可笑人生无长命,可悲人情淡如水。 郝宝贝闭上眼睛回想前世的事。 上一世直到她死时她奶还活的好好的,每天精神头十足地折腾她爸妈,不是打电话说自己病了,让他们回来伺候她,就是让爸妈掏钱给她买衣服吃的,没一天消停的时候。 上一世她可没这病,那这一世又是怎么回事? 郝宝贝正疑惑为什么郝老太太会生病,急救室的门开了,郝老太太被护士推了出来。 郝志文和郝志强上前合力将郝老太太推进了病房,又跑去给郝老太太办住院手续。 郝宝贝拽了郝志文一把,将兜里的钱都给了郝志文。 郝志文红着眼睛看了郝宝贝一眼,不说话,拿钱走了。 郝宝贝走进病房,扫了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郝老太太,正在此时,郝宝贝突然发现郝老太太眼睛动了动,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再次看向她,而此时又发现她的眼球动了,可就是不睁开,顿时心里明了。 她奶这是醒了,而她不睁开眼睛的原因也很简单,一怕是花钱,二想吓吓他们,三是想看看谁对她最好,所以才装晕的。 郝宝贝不由得内心嗤笑,面上却不显,站在向珊的身后不说话。 倒是挺有心计的,只是用错了地方,跟自己的儿女玩心眼儿,也就她能干的出来。 既然你要作死,那我就站在这里静静地看着你怎么作,等你作不动了那天,你就真死了。只是,你可得选好了对象,要是作到了我爸妈头上,我也不是好惹的。 向珊和张月两人合力把郝老太太剪坏了的衣服脱了,又给她盖好被子,张月让向珊先看着,回家给郝老太太准备住院的东西。 郝老爷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也不看床上的老伴儿,只呆呆地看着地面。 向珊见郝老爷子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就想拉着郝宝贝跟郝老爷子说会儿话。 郝宝贝扯开向珊的手冲她摇了摇头,用眼神儿示意她看床上的郝老太太。 向珊也不是傻的,见闺女不动地方,又让她看郝老太太,她也没再拉着郝宝贝,而是转头盯着郝老太太看。 看了一会儿,向珊的脸彻底的黑了,转身出了病房。 郝宝贝嘲讽地扫了眼郝老太太,跟着向珊出去了。 两人走到医院的大院里,坐在小凉亭里不说话,等了半天向珊还是憋不住了。 “你说你奶是什么意思?醒了就醒了呗,怎么还不睁开眼睛呢?她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她吗?她就忍心我们担惊受怕的?” 郝宝贝嫩白的小手抚过凉亭的红柱子,红与白的鲜明对比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那样的刺眼,又让人不住地想再看两眼。 “她能想什么?还不是怕花钱,再一个就是想看看我爸他们到底谁对她最好,看看谁最有孝心。” 向珊听后乐了,捂着肚子大笑出声,笑了两声后又觉得不合适,赶紧止住了。 “她也真能想,都什么时候还算计这个,人都要没了要钱有什么用?她自己又花不着。我就纳了闷了,你奶一天天的都想些什么呢?她也不累挺慌。” “她还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呢,不然这时候早就哭上了,还有心情装没醒过来?我琢磨着无非是就是那两点,最后一点也就是想吓吓咱们,也让咱们担心担心她,谁让咱们在她眼里都是不孝子孙呢。” 向珊点点头。 “你还别说,恐怕还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奶那心眼儿小的跟针眼儿似的,让她花钱她可舍不得。咱们对她也就那样,她心里应该有数,我想她也就是想吓吓咱们,让她心里也舒服舒服。” “嗯,我奶她太会算计,只是用错了地方,算了,妈,一会儿我爸和我大爷该回来了,咱们先回去吧,我们不在屋里不好。” 向珊点点头,准备跟闺女回病房呆着。 ------题外话------ 感谢tamyatam小主送的钻石,您每天都送弄的爱杀都不好意思了,不知道小主看到哪里了,有没有看到这一章,又怕写在留言里你看不见,就只能在这里耽误大家了,爱杀只想在这里说声谢谢。感谢你的支持和爱护,没有抛弃爱杀。还有花生叶落,你每次送的花和钻石都多的能闪瞎爱杀的狗眼,在这里也对你表示感谢。送花送钻石、送月票评价票的小主更多,我就不在这里一一列举了,对你们的支持爱杀真心感谢。各位小主们,不管你们送不送鲜花爱杀都爱你们,有了你们的支持爱杀才有写下去的动力,谢谢大家了。 211一场大戏(1) 向珊原本不想回去,看到那老东西就让她恶心,可闺女说的对,要是丈夫回去了没见到她们在病房里照顾他妈,弄不好两人还得起矛盾,为了那老东西也不值当。她也没几天好活了,在最后的时刻让丈夫心里有疙瘩就不好了,九十九步都走完了,还差这一步了? 想到这里向珊起身拍拍屁股,拉着郝宝贝先去了趟小超市买了两瓶罐头,这才回了病房。 病房里还是原样,一个躺着一个坐着,连地方和姿势都没动一下。 两人刚到病房,郝志文和郝志强回来了。 郝志文见向珊正费力地拧罐头,走上前去接过来用力敲打两下,再用力一拧就开了。 郝志文递过去给向珊,眼里带着满意和感动。 向珊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庆幸她和闺女回来的早,还听闺女的给自己找了个出去的借口,不然等老东西醒来在她背后说她坏话可就糟了。 向珊见郝老太太还不想睁眼,也不着急,将罐头盖拧严放在了小桌子上,等着郝家姐妹和郝志立的到来。 郝老太太生病住院是大事,自然不能只有郝志强和郝志文两家人在,其他人也必须到场,商量住院和手术的事。 郝老太太也能憋的住,一直躺在床上不动,郝老爷子好像吓傻了,呆坐在椅子上也一动不动。 郝志文和郝志强毕竟是男人,心没那么细,也没发现郝老太太其实已经醒了,只担忧地关注着郝老爷子,怕他也跟着出事。 倒是后来拿东西回来的张月发现了郝老太太醒了,顿时脸就黑了,想将事情挑明时又看见郝宝贝隐晦地向她摇了摇头,立即明白了过来。 看来弟妹娘俩也发现老太太醒了,既然她们娘俩都没吱声,想必这里面有事儿。 张月怕打乱了她们娘俩的好事,也就顺势也就不再关心郝老太太,也坐在一边不吱声了。 脸黑的人不只张月一人,还有郝志强和郝志文兄弟俩。 老妈进医院都过去二个来小时了,张月回家拿东西都回来了,可老太太心尖上的两个闺女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们能不脸黑吗? 向珊和张月同时嘲讽地望向床上的郝老太太,眼里带着快意。 该!你不是最心疼你那两个好闺女吗?你不是掏心掏肺地对她们好吗?现在怎么样?你都进来二个多小时,人家压根没拿你当回事儿,连面都不露。这下傻了吧!活该!看你以后还嘚瑟不。 病房里谁都不说话,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就在郝老太太要受不了想要装做才醒来时,郝静和郝筝两姐妹同时到了。 “呜呜呜呜……,妈,你怎么了?怎么就晕了呢?他们是怎么照顾你的?这不……” “闭嘴。” 两姐妹刚哭嚎了两声就让郝志强打断了,眼色凌厉地看向郝静和郝筝。 郝筝不服气,立即不干了,上前一步走到郝志强面前说道:“大哥你什么意思?妈都让你们气病了你还有理了?妈都这样了,我哭两声都不行吗?你也太霸道了吧?” 郝志强冷笑一声,突然出手给了郝筝一巴掌,直接将人打了个趔趄。 郝筝不敢置信地看向郝志强,指着郝志强说道:“你、你居然敢打我?你敢打我?你……” 郝筝被气疯了,直接向郝志强扑了过去。 “你敢打我,我从小到大都没人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郝筝拼了命地向郝志强冲去,郝志强身边站着的张月岂能让她扑到丈夫身上?直接上手将人推开。 “打你怎么的?他是你大哥,你只要有一天姓郝,他就有权力教训你。妈还没死呢你就哭,哭什么哭?你在这儿哭丧呢?” 郝筝听到张月的话为之气结。 好么,打了人还有理了,还敢诅咒她妈去死,这媳妇不能要了。 “你说什么呢?你敢咒我妈去死,你个贱货,看我不收拾你的。” 说完,郝筝又向张月扑去,张月怡然不惧,伸手又将人给推开了。 张月长年在工厂做事,还是最累的力工,手上有把子力气,生来娇养的郝筝又岂能是她的对手,两次都被张月推开了,再想上时郝志强挡在了郝筝的面前,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还没闹够吗?妈还在那躺着呢,有本事你就继续闹。” 郝志强指了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郝老太太,又扫了眼站在门口看傻了眼的郝静和后面跟来的常亮、许文良、许言和马意几人,意有所指地继续道:“妈病了是事实,可不是我们给气病的,谁气的心里清楚。有些人总也不回家,一回家就找事儿,妈能不病吗?” 郝静和郝筝两人也听出郝志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因为她们这段时间没回家的缘故才导致她妈病了的,顿时脸就红了。 郝筝不再闹了,郝静咽了咽口水,向前两步将郝筝拉开,挡在她的面前冲着郝志强说道:“哥,既然妈病了,那就先说说大夫怎么说的吧,我们心里也好有个数。” 郝志强将脸上的冰冷和愤怒收了收,紧接着露出悲痛的表情,低头揉了揉眼睛,再抬头时眼睛通红一片,眼含热泪说道:“大夫说妈是气急攻心才晕过去的,没什么大事,可妈她……” 说到这里郝志强又回头看了眼床上的郝老太太和坐在一边的郝老爷子,叹口气,面带不忍,于是示意众人出去说。 郝静和郝筝见此情景顿觉不好,肯定是她妈病的不轻,所以大哥才不想当着爸和妈的面说。 众人很快退出病房,临走时把木呆呆的郝老爷子也拉了出去,没到一分钟,原本还“热闹”的病房又空了。 郝宝贝临走时皱了皱眉,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躺在床上装晕的郝老太太,顺手将张月拿来的暖水瓶带走了。 郝宝贝没兴趣听郝志强怎么说,拉上一边站着的向珊往水房走去。 半道上郝宝贝在楼的拐弯处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对向珊说道:“妈,再过一会儿我二大爷也该来了,有些事儿你心里得有个数。” 向珊疑惑地看向郝宝贝。 “什么事儿?” “妈,我奶这病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如果肿瘤是良性的就需要开刀,这费用不可能让我大爷一家出,还有这护理的事,我奶肯定不会只住一天院,那么住院这段时间谁来照顾我奶?还有,肿瘤如果是恶性的,就有两个方案,一是开刀,可是风险太大。二是保守治疗,那这费用可比开刀多多了,你得想好了怎么办。” 向珊听到闺女这么一分析,心里就开始琢磨起来了。 当初分家时郝家二老是归了老大了,老太太手里也没什么钱,说好有病花卖房子的钱。可是如今郝老爷子还在,如果房子卖了,那他以后怎么办?郝老太太死了也就罢了,大不了回郝志强那里。可是郝老太太要是没事儿呢?那这一大家子人又要去哪里?也回楼上住? 郝海可是谈恋爱了,兴许今年就会结婚,如果这一大家子都去郝志强家的楼房住,那女孩儿能同意结婚?就是同意了,结婚住哪儿?哪儿还有他们小两口的地方啊? 还有伺候郝老太太的事,这事又要怎么办?郝志强有工作得上班,张月也有工作,郝丽已经嫁出去了,郝海不说是个男孩子,就是女孩子也不行啊,他也得上班呀!那两个大姑子根本就指不上,那就只有她和郝志文了,只有他们现在还在家里没上班,是不是伺候老太太的活就落到他们头上了? 他们家有钱的事没跟任何人说,开了个出租车行的事自然也是瞒着的,谁都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的状况,只会以为她和丈夫没事可做,正好伺候老太太。 向珊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好主意,反而觉得这事儿对自家不利,不由得紧皱了眉头。 郝宝贝拎着水壶站在一边也不打扰她,见时间差不多了,该到了回去的时候了,拉了拉向珊的衣摆。 “妈,你想好了吗?” 向珊叹着气摇摇头。 “没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向珊一脸的愁容,伸手揉着额角,闭眼继续想办法。 郝宝贝见向珊为难,于心不忍,只好给她出了个主意。 “妈,其实这事儿也好办。没钱可以去借呀,我老姑父不是有钱吗?管他去借就是了,大不了把我奶的房子抵押给他,等我爷也没了就把房子卖了还给他。要是他不同意,就一家出点钱,把钱数写好,等以后卖了房子再分。当初我大爷既然接手了我奶和我爷的养老问题,想必他是心里有数的,照顾我奶的问题就交给他好了,要是他没时间我们可以顾人,这钱也都写好了,以后再分。” 向珊听完后想了想,好像闺女说的挺对的,她也没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于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郝宝贝拉起向珊往水房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妈,这事儿你跟我爸好好说说,我们这也是为了我大爷和我奶我爷他们好,即有了住院的钱又有了地方住,一举两得。实在不行,这钱我们就全掏了,大不了我奶家的房子给我们就是了。不要因为这事跟我爸闹别扭,范不上的。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很好办的,我们家现在不差这点钱,这点钱不算什么,如果家里钱不够,我这里还有,足够我们用了。我爸要是知道你这么大气地全包了,一定会非常感动的,到时候你们的感情会更好,花钱点小钱就能让我爸对你更加死心踏地的,值了!” 向珊一开始听的还频频点头,后来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到了最后闺女还算计上丈夫了,这下可把向珊气笑了,直接一巴掌拍到郝宝贝的后背上,笑骂道:“你个混球,那是你爸,你怎么连他都算计上了?” 郝宝贝舔着脸摇了摇向珊的手臂道:“妈~,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好嘛,你们的感情越好,我越高兴,什么算计不算计的,这是策略策略!” 向珊白了郝宝贝一眼,“还策略!策略个屁!就是算计你爸了,你这孩子,可叫我说你点什么好?” 向珊摇摇头,却没有再往下深说郝宝贝。 她知道闺女表面上看对她和丈夫没两样,都一样好,其实内心里最向着她,要是她没事也就罢了,遇到动真格的,闺女恐怕把她爸卖了都行。而相对于她姥姥姥爷,她最向着的还是她姥姥姥爷,尤其是不能挑战她姥姥姥爷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不能说一点有关她姥姥姥爷的坏话,不然她能跟全世界对着干,哪怕牺牲所有都在所不惜。 接下来的路程郝宝贝对着向珊疯狂洗脑,说什么丈夫也就那么回事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背叛你了,你对他再好也是白搭,跟他的家人相比,你就是外人,是件可以随时舍弃的衣服。还有什么男人有钱了就变坏,让向珊长点心,看住了老爸的钱袋子,千万不能让他手里有钱,还要看住了他的人,下班不回家就打电话狂催。顺便还教了向珊怎么做朵白莲花,怎么对着丈夫好看的哭诉,怎么样能让他心疼又懊悔,怎么样让他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所有,还觉得对不起你。 郝宝贝的话说的向珊一愣一愣的,最后都开始怀疑郝志文的真心了,而郝宝贝也因为自己的一番话开始检讨起自己是不是对廖凡白太好了,而且越说越学得自己说的是太对了,男人就不应该对他太好。 于是,有两个男人悲剧了。 郝志文和郝志强正跟郝静和郝筝两姐妹说着郝老太太病情,就见媳妇和闺女回来了,原本还挺高兴,可再见媳妇的表情,郝志文突然心里开始发慌,小心脏跟着“扑腾扑腾”乱跳。 怎么一回来就这表情啊?谁惹到她们娘俩儿了?怎么媳妇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天下第一负心汉一般?他做什么了?他最近挺乖的呀? 郝志文不好当着大哥的面往媳妇面前凑,只能暗自憋着,开始回想自己哪儿做错了,让媳妇不高兴了。 郝志文没有第一时间上来“认错”,向珊的脸色就更不好了,认定丈夫不是个好东西,就跟他那老妈和两个姐姐一样,都是一路货色。 郝志强这时候都跟郝家两姐妹说清楚了,站在走廊上等着她们慢慢接受,并且商量郝老太太的医疗问题。只是他左等没动静右等没动静,这两姐妹都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没人说话。 郝志强不耐烦了,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郝志立到了。 郝志立是一个人来的,家里儿子正病着,老妈又出了事,他只能让媳妇照顾儿子,自己跑来了。 郝志立满脸大汗地跑到众人面前,气喘嘘嘘地问道:“妈,妈怎么样了?呼呼呼呼……” 郝志强见弟弟这个样子,于心不忍,劝慰道:“你先别急,先喘口气再说。” 郝志立摇摇头,“没,没事,赶紧的,说吧。” 郝志强知道他心焦,也就不再劝,直接把郝老太太的病情说了。 郝志立愣了半晌,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大哥,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 郝志强没有善做主张,而是看向呆立一边的郝老爷子。 “爸,妈的病你怎么说。” 郝老爷子没吱声,维持原来的表情不动,连眼神都没给郝志强一个。 郝志强急了,怕老爷子出事儿,赶紧上前拉扯郝老爷子。 “爸,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呀,爸,你可不能再有事了,你再出了什么事,你让我们可怎么办呀?” 郝老爷子呆呆地看向郝志强,过了一分多钟张了张嘴,最后闭眼哀叹一声,眼泪流了下来。 “我老了,不中用了,你们看着办吧,她好歹也是你们的妈,你们还能害她是怎么地?你们几个商量吧。” 郝老爷子说完又走向病房走去,留下一众儿女不管,准备回去看看老妻。 身后的郝志文等人看着微微有些驼背的郝老爷子,忍不住眼泪也跟着掉下来了。 郝老爷子一辈子被郝老太太压着,可他却并不驼背,时时刻刻都挺直着腰板,好像只要他挺直了腰,就感觉不到他自己活的有多憋屈,也能感觉到自己还有呼吸,还是一个人。 郝志文等人目送郝老爷子进了病房,又开始商量起给郝老太太看病的事。 郝静和郝筝见郝老爷子走了,这时也不客气了,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郝静张口道:“当初大哥不是说过嘛,要是爸妈有病了就把房子卖了看病,现在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就按这个办呗。” 郝筝也赞同郝静的说法,直接接口道:“没错,大姐说的对,当年大哥说好了给爸妈养老,那现在正是时候,妈病了,需要你的时候到了,还需要商量什么?” 郝志强就知道她们两姐妹刚才不吱声是为了顾及郝老爷子在场,现在郝老爷子走了,还不露出真面目? 212一场大戏(2) 郝志强沉默不语,郝志立则是一脸的冷笑,郝志文还在发愣,没从媳妇大变脸中恢复过来,压根就没注意她们在说什么。 “大哥,当初爸妈手里的钱给你了,现在就拿出来看病吧,实在不行就卖房子。” 郝静说完挥挥手,准备也进病房。 郝志强一把将郝静拉住,说道:“忙什么,还没说完呢。” 郝志强拉住郝静后面对众人说道:“妈当初交到我手上多少钱你们心里清楚,再加上爸这两年花剩下的工资,还有你们过年过生日子时给的钱,全加上也就一万块钱,今天就花了2000了,这还是志文垫的,你们说就那一万块钱够干什么的?卖房子是肯定的,可是卖了房子爸妈在哪儿住?跟我回楼上住去?我那有地方吗?郝海要结婚了你们不是不知道,你们让他们结了婚又去哪儿住?还有,谁在医院照顾妈?我们两口子都要上班,一点时间都没有,当初我根本就没想到老太太会这么快病倒,想着再有个五六年,等我退休了在家照顾爸妈就行了,所以才接手爸妈的养老问题。可现在我们都没有退休,根本就没有时间,你们说说怎么办吧?不能把事情都扔给我一个人呀?” 郝志强说完,靠着墙点了根烟抽了起来,给他们时间让他们自己商量去。 郝静听到郝志强的话后冷笑一声,“哥,没你这么办事儿的,没事儿时就当好人接手爸妈的事,有事儿了就往后退,把所有的事情扔给我们,你还是个当大哥的吗?至于卖了房子你们去哪儿住,你爱哪儿住哪儿住去,跟我说不着。” 郝筝也冷笑着接口说道:“没错,住哪儿那是以后的事,先把房子卖了再说吧。” 总之,让她们掏钱,没门! 两姐妹此话一出,郝家三兄弟心就冷了。 知道她们两姐妹自私,可没想到她们会连自己爸妈都不管,只表面做到“孝女”,不让人诟病就行了。 郝志强被气乐了。 “呵呵呵呵,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居然会不管老人的死活,你们的心也太冷了点儿吧?看病花钱我们认了,可老爷子老太太回家后住的地方都没有,你们就不伤心难过?你们还有心吗?妈对你们那么好,就连这点事儿都不替她考虑?” 郝静冷冷地瞪视着郝志强,握紧的双手青筋外露,怒不可赦。 “大哥,妈对我们好不是应该的吗?我们是她的亲闺女,不对我们好对谁好?难道对三个媳妇好?” 向珊和张月一听就不乐意了,可想到丈夫在这里,郝家的事她们也不想参和,就将怒气都忍下了,只是看向郝静的眼神不怎么好。 郝志立摆摆手,“别说那些没用的,爸妈不能没地方住,卖房子的事先往后放,先说说看病的事吧。” 郝志强看了眼郝家姐妹没再说话,低头不语。 郝志立见大哥不吱声了,就看向郝志文,可郝志文好像没什么感觉,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郝志立紧皱着眉头碰了郝志文一下,还把他吓了一跳。 “二哥你有事儿啊?” 郝志立见他傻呆呆的,有点纳闷,可现在不是问他的好时候,只能跳过去,问起了他的意见。 郝志文听后呆愣片刻,又向向珊看去。 “珊子,我没好主意,你有吗?” 向珊白了郝志文一眼,他没有善做主张而是问过她的意见,这让她心里舒坦了不少,总算是不再冷着脸对他。 “大哥说的对,爸妈不能回家后没地方住,大哥就是想尽孝,也需要地方不是?大哥家那楼房地方不大,根本就住不开,所以房子是不能卖的,可是不卖房又没钱,这就陷入了两难之地。” 向珊话还没说完,郝筝瞪了向珊一眼,“还用你说,我们不知道啊!” 向珊没理她,可郝志文不干了,冲着郝筝吼道:“你闭嘴,不想掏钱就别说话,听我家珊子说完。” 郝筝气了个仰倒,指着郝志文就想骂他,可郝志文压根没理她,转回身讨好地对向珊笑着说道:“媳妇你继续说,我让她闭嘴了。” 郝宝贝捂眼。 爹,你还能要点脸不?在自己兄弟姐妹前讨好自家媳妇,这事儿也就你能干的出来。 郝志强和郝志立无语望天。 知道小弟心疼媳妇,可没想到已经心疼到这地步了,为了讨好媳妇,姐姐也得靠边站,还让自家老姐闭嘴,这也就这个浑不吝才能干的出来。不过,怎么就这么解气呢? 郝筝又被郝志文驳了面子,气的脸色通红,看向向珊的眼神都带着杀意。 郝筝杀意满满地看着向珊,郝宝贝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浑身的戾气透体而出,直逼郝筝,看向她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带着嗜血和残忍。 郝筝脸色大变,惊的后退好几步,再看向郝宝贝时脸上带着惊恐。 郝宝贝面上冰凉一片,寒气四溢,向郝筝的方向迈出一步。 就这一步如同重重地踏在了郝筝的心脏上,让她心脏猛的一缩,又向后退去,直到背靠到许文良的身上才停下来。 郝筝知道,刚刚心脏猛然收缩是心脏受到重击后的自我保护,不然这时候她恐怕已经心脏破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郝宝贝双眼迸发出凌厉的杀气,如刀似剑,冲着郝筝就冲了过去。 许文良脸色大变,赶紧将郝筝挡在身后,直面郝宝贝的杀气。 许文良的衣角无风而动,头发站立,脸上血色尽退,好似闻到了那浓重的血腥气,吓的他两股战战地望着郝宝贝,眼带乞求。 “郝宝贝,看在她是亲你姑姑的份上,就放过她这一次吧。” 郝宝贝无视了许文良,双眼微眯,又一股杀气直逼郝筝。 “宝宝,算了。” 向珊温柔地轻抚郝宝贝肩头,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立即恢复了常态。 郝宝贝拉着向珊的手笑着冲郝筝说道:“下次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我会让你痛不欲生。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发送黑发人,是不是呀,我的亲姑姑。” 郝筝惊的张大了嘴巴,看着郝宝贝就像是看到了魔鬼,而那笑容就是死亡的微笑。 郝筝不敢再直视郝宝贝,咽了咽口水躲在许文良的身后不出声了。 许文良恼恨郝宝贝不给他面子,说让她住手了她不听,还继续出手对付郝筝。同时又气郝筝的柔弱,明面上争强好胜的,实则不堪一击,实在令人看不上。 许文良不敢和郝宝贝对上,更不敢小看她。他不知道郝宝贝到底有什么底牌能无视人命,既然她能不把人命当回事,说杀就要杀,说明她根本就不怕被人知道,也不怕有人找她算账,更加不怕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也就是说,她有靠山,非同一般的靠山。 看似郝宝贝做了好多事,可时间并不长,短短不到半分钟里,众人如同刚从鬼门关回来似的,大冬天的身上大汗淋漓,额头上也都见了汗。 众人见郝宝贝放松下来,又都松了口气,看向郝筝时眼带嘲讽。 真是个蠢货!前些天的教训这么快就忘了?你敢动向珊?真是找死! 向珊眼神微闪,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扫了眼郝志文继续说道:“我的意见是,这钱我们家掏了,可是老太太的房子按价写在我闺女的名下,该多少钱多少钱,就当我们花钱买了。老太太出院后也可以和大哥住在那里,等以后老爷子和老太太没了,我们再收回房子。如果卖房子的钱不够,剩下的也不能让大哥一个人承担,我们几家平分。至于照顾老太太的事我做不了,可是我可以出钱,一个月100块钱给照顾老太太的人,你们也可以这么做。没时间就掏钱,这也没什么,就等同于给老太太顾个保姆了。” 向珊说完,隐晦地扫了眼郝宝贝,得到闺女的点头后总算安下心来,等着他们讨论的结果。 如果说郝家众人低头在思索着向珊的提议的可行性和利益,那郝志文则是双眼放光了。 他都说了,这媳妇哪儿找去?怎么样?他说对了吧!他就说媳妇心软,他妈和他两个姐姐几次算计他们这时候也是心软地放过她们了,还为她们考虑,这好媳妇哪儿找去? 向珊一直在注意着郝志文的表情,见他欣喜若狂,心下一紧。 果然闺女说的是对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表面上是向着她们娘俩的,可实际上呢,还不是向着他家人! 向珊蹙了蹙眉,心里有点膈应,可是紧接着她就见郝志文紧皱了眉头左右看了看,拉起向珊和郝宝贝去了另一边的走廊。 郝志文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见没人跟来放了心。将媳妇和闺女又向前拉了拉,低声道:“珊子,咱家咋能出钱呢?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咱家有钱还不得闹起来?这钱可是闺女的,不能给她们。那边就是个无底洞,给多少都是白搭。前些年的事你忘了?她们那么对闺女,我现在还生气呢。有事儿没事儿就算计我们家,没完没了地作妖儿,我可是够了,这钱咱不能出。” 向珊和郝宝贝互视一眼,终于心里平衡了些,在心里刚刚给的评价又给多了两分。 向珊拍拍郝志文的手说道:“志文,前些年的事我都记得,永远不会忘,可是我虽然生气,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你妈看病要紧。你没见你那两个姐姐都不想掏钱吗?指着她们给妈看病,还不如直接送妈去火葬场来的省事,省得麻烦了。这话说出来不好听,可你那两个姐姐也忒不是东西了,还有你妈,不是我说,哪有这样当妈的,心都偏的没边儿了,我也是跟她们够够儿的了。我也想了,花钱免灾,只要她们不闹腾就行了。至于钱的来源当然不能说,就说是我这几年在市场卖衣服挣的,这些钱都是我出的,与你没关系。等房子到手后写上宝宝的名字,我看谁敢抢?” 郝志文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比这再好的主意,叹口气咬牙道:“便宜她们了,可我信不过她们,得立下字据才行。珊子,剩下的事你别管了,交给我吧。” 说完郝志文先走了。 向珊和郝宝贝站在原地看着郝志文离去的背影乐了。 “看起来我爸也不是太无情的人,我奶都躺在床上了还能想到我们母女的切身利益,挺不错的了。” 郝宝贝转身看向向珊,向珊也点点头说道:“还行,你爸还知道想着我们,就是说让你奶直接去火葬场他的脸都没变色,也没生气,挺难得了。” 向珊心情好了不少,决定这事儿先不管了,看丈夫的表现再说。 母女两回到另一边走廊上,郝志文正跟他们说着话。 “钱我们先拿了,可是得立下字据,这钱也不是我的,是珊子风里来雨里去的辛苦钱,我还得让珊子养着呢。我手上是没钱,就是有钱也不会掏。不说你们对珊子怎么样,就说妈干的那些事就让人心里不痛快。还算计我闺女?我闺女是你们能算计的?也就是我媳妇心软,见不得妈糟罪,要是我,说什么都不掏钱。我媳妇挣点钱容易吗?这下好了,全拿出来了,我们家以后吃什么呀?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干不了,还得媳妇挣钱养家,我这心里就够不好受的了,可是没办法呀!谁让我没能耐呢!”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无不嘴角抽搐地撇过脸不去看他。 你一个大男人还好意思说让女人养着,自己没能耐还不消停点儿,一脸傲娇的样儿给谁看呢?合着你让女人养着还挺骄傲? 向珊和郝宝贝也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不忍直视。 忒特么的狠了!对别人狠不是狠,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 为了说明他们家的钱来之不易,让他们少惦记,郝志文可是什么脸都豁出去了,什么脸皮什么面子,那是什么?能吃吗?能给媳妇买衣服吗?能给闺女交学费吗?呸!不能就是没有,没有脸皮也没有面子。 郝志文将面子脸皮狠狠摔在地上再踩上十脚八脚的,把自己形容的一无事处,整个就是个吃软饭的软饭男。关键是人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在那嘚瑟的让人忍不住想揍他。 郝志强等人恨的直咬牙,郝志强和郝志立不了解情况,是恨他怒其不争,可郝静和郝筝直是真的恨上他了。 有这么说话的吗?合着就你家向珊孝顺,我们这些人都是不孝子孙,合着你家向珊做什么都是对的,我们做什么都是错,你让媳妇养着也是我们的错?我们还得感激她呗! 向珊站在一边实在忍不住了,再不打断郝志文还不知道他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 “咳咳,志文,有些话别说的那么清楚,大家心里有数就得了。” 众人又是一口老血。 向珊!你特么的早干嘛去了?不想让他说早吱声啊?你屁都不放让他把话说完了才吱声,合着这些话是说给我们听的。还有,给个解释,什么叫心里有数就得了?我们心里有什么数了?就有他是个软饭男的数了,除了这个,什么数都没有。 郝志文一脸的献媚跑到向珊身边,双手齐上给向珊按摩揉肩。 “媳妇儿,我都说他们了,让他们少花点儿,再没钱给妈看病了,我们也掏不出来了。我可得看着点儿,不能让你的血汗钱让他们糟蹋了。” 众人现在真的想狂喷血了,最好直接喷郝志文脸上。 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跑去给媳妇献殷勤也就算了,什么叫让他们少花点儿?这是他们能说的算的吗?什么叫不能让向珊的血汗钱让我们给糟蹋了?我们糟蹋什么了?这钱还没花呢!不对,这钱你们还没掏呢!也不对,向珊已经先掏点交了住院费了,诶呦!都让这个浑不吝的弄晕了。 向珊坦然接受了老公的殷勤服务,站在那里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没错,是得看着点儿,这钱虽然不多,可也不是少数,关键这是妈的救命钱,可不能随便乱花。” 郝志文当然没有异议,听完向珊的话后狂点头,要不是有脖子连着,这时脑袋都要点的掉下来了。 郝志文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白,他什么都听媳妇的,媳妇说的都是对的,万事以媳妇说的话为准,媳妇指哪儿他打哪儿,决不违背媳妇的话。 郝家众人也不看他了,太辣眼,也不想再搭理他了,太无耻了! 向现见目的达到了,与郝志文交换个眼神,夫妻俩心知肚明,又都安静下来了。 郝志文手上没停,继续给向珊按摩。反正钱的事也商量差不多了,伺候妈的事不归他们管,他们只管出钱,可是现在他们还走不了,时间也多,还不如趁这时候给媳妇按摩呢,反正在家经常做,都是熟练工种了,也不废什么事。 郝志文没脸没皮地给向珊按摩,看在郝家众人眼里又是一阵感叹。 213郝宝贝的决心 他们家的浑不吝有人能治了,可这人却与他们不交心,就是和郝志强郝志立两兄弟也是淡淡的,要不是看在郝志文的面子上,恐怕郝家人她谁都不会搭理。 众人商量半天,决定还是按着向珊说的做,郝志文和郝志立以及郝筝郝静每家每月出一百块钱给郝志强,让他在家伺候郝老太太。 至于为什么不让张月伺候,郝志强表示:呵呵,他家浑不吝都知道心疼媳妇,他差啥?他也心疼他媳妇。 郝老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数,如果让张月伺候,还不把张月折腾死?还是当儿子的伺候吧,别让女人替他们受罪。 众人说完了事又都回了病房,一进病房就见郝家二老正手拉着手互诉钟情,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好的不得了,是他们这些儿女这些年来从来没见过的。 郝老太太见众人进来了,立即拉长了脸,刚刚还冒着粉红色泡泡的房间立即被冰山占据,冷的让人心里发寒。 “舍的回来了?都干什么去了?我病了都没人管,醒来一个人都没有,就看见你爸一个人坐在那里哭,怎么?我病了就不管我了?就不管你们爹了?没门,我告诉你们,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想在我头上拉屎门都没有。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不孝的,白养你们了。老头子,咱回家吧,把他们都撵出去,还是咱俩过,眼不见心不烦,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前半段急风骤雨,后半段温柔细语,郝老太太角色转变太快,让郝宝贝不由得感叹。 郝家人都是演技帝,都能拿奥斯卡小金人。 就她爸刚才那一段就把一个软饭男演的活灵活现的,要不是她心里有数,还真以为她爸靠她妈吃饭呢! 还有她奶,从严母到贤妻,时不时的还抛个媚眼客窜一下情人,角色变化太大,让人目不暇接。 众儿女们没人说话,就是想说也没郝老爷子快。 郝老爷子拍拍郝老太太的手说道:“别急,他们是去大夫那问你的病去了,大夫说你没什么大事儿,我都听到了。你不让他们伺候让谁伺候,咱也不能白养他们一回不是?都是自己亲生的,还能害你不成?好了,别管他们了,你好好休息,晚上我给你送点吃的,陪你一起在这里住。” 郝老太太被安抚住了,高兴地不说话,郝家众人却一脸的惊叹。 他家老爷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这么些年都没见过他哄人,以前是不吱声,现在这两年每次见到郝老太太不是当看不见,就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能给个眼神算是好的了,现在居然还会哄他妈开心,真是意外。 郝老太太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只乐呵呵的看着郝老爷子不说话。 其实她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未见起。 这几年两人不说天天吵架也差不多,一句正经的话都没说过,为什么突然会对她这么好?无非就是她现在身体不行了,得了重病,不然他不会转变这么快。 郝宝贝看着郝老爷子神情自若地哄郝老太太,不由得暗自腹诽。 这时候想起老妻的好了,早干嘛去了?这么些年在郝家当个隐形人,怎么不一隐到底呀?这个时候装好人,晚了。 要说她爷也不知道是有情还是无情,这么多年想着初恋冷落了老妻,够长情的,却也冷冰无情。可现在却又掏心掏肺地对郝老太太好,这是不是说明他就是个多情的种子? 郝静和郝筝强忍泪水说了两句话,让郝老太太不待见地哄出了病房,郝志文和向珊见此情景也转身就走,美其名曰,回家取钱。 这个借口太强大,让人无法反驳,只能眼看着郝志文一家三口离开。 郝宝贝回到家把剩下的八千块钱交给向珊,让她晚上再带过去。 向珊也不能拿郝宝贝的钱,随后就又给了郝宝贝一万块钱。 “这些钱你拿回去,家里有钱,你在京都花销大,那里用钱的地方多,别亏了自己。” 郝宝贝很想说自己手里有钱,而且比现在家里的钱多多了,可是想到那些钱有廖凡白的,就默了。 向家姐妹见郝志文他们回来了,赶紧问了问,又对郝老太太的病情表示难过,劝了两句就不再提了。 没办法,以前郝老太太做事太绝,把自家小妹欺负的直想咬她两口肉下来,真让她们表示难过和不忍,还真演不出来。 郝志文也不在意,他心里明白,他的这些个大姨姐儿和大舅兄就没一个待见他家人的,都是让他妈和他姐这些年作出来的,要不是看在向珊的面子上,不说恨的想抽他,就是不搭理他,他都不能说出什么来。 晚上吃完了饭,向家几个姐姐和家人都走了,郝志文又拎着两盒子饺子和向珊一起去了医院。至于郝宝贝,呵呵,本小姐没空。 夫妻俩到了病房,郝老爷子和郝老太太正腻腻歪歪地喝着粥,据说是郝老爷子亲自下厨煮的。 郝志文担忧地看了一眼黑糊一片的“大米粥”,又瞅了眼手上拎的饺子,默默地放在了桌子上,拉着向珊退出了病房。 病房外,郝志强正靠着墙等着两人出来,见到郝志文夫妻赶紧迎了上去。 “爸妈吃了吗?” 郝志文回道:“没有,我看他们吃的香也就没说,放在那里就出来了。我二哥回去了?” 郝志强递给郝志文一根烟,又给自己点上抽了两口。 “你二哥家里还乱着呢,我就让他先回去了,等郝江好了再说。这边有我在,也用不着他,明天妈去做检查,你也过来吧,等结果出来了再说。” 郝志文没有异议,又将剩下的八千块钱交给了郝志强。 “大哥,早上我们掏了两千了,这是剩下的八千,咱家现在这房子也就值八千块钱,我给一万,这价也不低了。明天妈检查完,怎么跟妈说你看着办吧。” 郝志强接过钱看都没看一眼,放进了随身带的包里,又给郝志文写了一个字据交给他。 “这个你拿着,等房子过了户再给我。家里还有爸妈的一万块钱,再加上这些,应该差不多了,要是恶性的,……” 郝志强话没说完,可郝志文和向珊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肝癌是没的治的,能再活个三四个月都算好的了,这钱花了也是白花,还不如留着给老爷子以后看病用。 郝志文没说什么,这事儿他主不了做,也管不了,他现在只想守着媳妇闺女过安生日子,其他的事他不想再参与。 郝志文和向珊说好了明天再来,郝志强就让两人先回去了。 郝志文和向珊走后郝宝贝也没闲着,抱着笨笨躺在床上想白天没想明白的事。 上一世郝老太太没得病,根本没出这事。也许她上一世过的太舒心,也没气到,所以才没生病。 这一世就不同了,她重生了,她护住了爸爸妈妈,没让她折腾着,又在她这儿惹了一肚子气,虽然以前没怎么样,可是后来又经历了二个姑爷一死一进监狱,两个闺女离了婚。再后来就是郝老爷子先是爆出他遇到了那个心里的白月光,后又提出离婚,老太太一下子气着了。虽然没离成,可接下来的两年老太太每天都在生气,一看见郝老爷子就想起他背叛自己的事,长此以往,不病才怪了! 今年又得知她最疼的刘艳怀了孕,还是闺女继子的孩子,她这心时能好受吗?虽然失望,可心疼是肯定的。再有就是今天了,他们一家子都没人回去,两个闺女都不见人影,大爷一家子又都上班,二大爷在家照顾儿子没空,郝老爷子又甩手走人了,她一个人可不就感觉到孤苦了。 郝宝贝撸着狗毛双眼微眯。 “所以,这就是她晕过去的原因?哼!还真是不堪一击。” 笨笨不知道铲屎官说什么,只知道它身上的毛都要让铲屎的给撸没了。 笨笨起身狠狠地瞪了郝宝贝一眼,傲娇地仰着头找向姥姥去了。 郝宝贝也不在意,反正只在她在家它是不会去别的地方睡觉的,一会儿还不是得回来? 郝宝贝撸够了狗毛又想起白天跟向珊说的话。 自己好像有点偏颇了,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大尾巴狼,都是见色起意的,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有钱了就变坏的,至少她爸不是。原来她爸手里没什么钱,也就不用担心别的,现在她爸手里的钱可是不少,一天少说也得拿个几百块钱,一个月下来到月底分红的时候更多,有时能达到上万。 当然,挣的多,花的也多,每月的税钱就不少,还有租用的车队的场地和办公室,车的维修费、护理费、保险、汽油等等,哪里都需要钱。一个月下来每家能分到四五千就不少了,当然,这也就是现在,要是在后世这钱可就多多了。 按说她爸现在手里有钱了,小身板儿也挺直了,不用天天讨好她妈了,要真想找一个比向珊更好更年轻的也不是没有,不能娶回来养个小的也不是不行,干嘛非要没事找罪受啊?可她爸偏偏对她妈一如继往,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简直和训养好了的大型狗狗一样,天天围着她妈转。 看起来他爸还真不是那种人,还得对他好点。 至于说廖凡白,呵呵,她现在可没那个好心情了。 想到廖凡白已经半个月没给她打电话了,郝宝贝微微眯了眯眼,嘴角上挑,露出嗜血的微笑。 敢不理我!找死!廖凡白你丫的给老娘等着,等回到学校后有你好受。 远在京都的廖凡白正窝在书房里看书,突然之间感觉身上一凉,一股酥麻从脚底板直冲头皮,随即就有了一种被人“惦记”的感觉。 廖凡白揉着额角苦笑。 这下完了,要是他没感觉错,他家媳妇要发飙了,他未来的日子堪忧啊! 佟寒安扫了眼廖凡白,皱了皱眉头,又看向一边偷懒的薛千易,嘴角抽了抽,扭回头决定无视。 廖凡白想了一百种讨好媳妇的办法,可没一种能让媳妇消气的,直心烦着呢,抬头就看见对面的薛千易趴在桌子上流口水。 廖凡白那个气呀,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办好呢你还有心睡觉?正好有气没地撒,既然你撞上门来我也就别客气了。 随后薛千易就被叫醒了,廖凡白拉着他去了院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薛千易真以为廖凡白找他有事,压根没想到有什么事不能当着佟寒安和廖成杰说,非要找他单聊?他傻傻地跟着就出去了,因此忽略了佟寒安和廖成杰同情的眼神。 薛千易被廖凡白收拾了一顿,他有多苦逼没人知道,但廖凡白心情好了不少是有目共睹的,从他微微上翘的嘴角就能看出来。 众人正疑惑他为什么心情突然就好了,就看见廖凡白手里拿着电话一边笑一边上楼。 众人又是一惊。 廖凡白可是很少笑的,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廖凡白拿着电话直接回了房,躺在床上听郝宝贝说话。 “小白~,人家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诶呀!你别说话,我不想听到坏消息。小白~,我想你想的心都疼了,真想让你摸摸我的心跳,你听,它在‘扑通扑通’的跳个没完,小白~,你听我说话呢吗?人家在说想你呢,你怎么没个回应呀?……” 廖凡白听着电话里腻死人的嗲声,浑身直发毛,还没两句就开始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时正搓手臂呢。 “嗯。” “嗯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不想我吗?嗯~,不要嘛,不想不可以哦!不然回去我可是会收拾你的。小白~,你到底有没有想我?” “嗯。” 大姐,你放过小的吧,现在小的真不能说话,不然在你心里美好的形象立即就会崩塌,哪还能等你来你收拾我呀!你早就躲的远远的了。 廖凡白欲哭无泪,默默地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一声不吱。 那边郝宝贝好像没什么耐性了,很快放下了电话。 廖凡白深呼一口气,虽然喜欢听郝宝贝撒娇的声音,可是太嗲了也真是受不了,他早就习惯了她冷冷又天真的样子,这样的郝宝贝是他没见过的。 廖凡白低头瞅了自己一眼,无奈地起身冲凉水澡。 虽然年纪还很小,可并不等于他就没有欲望,面对心爱的女孩儿撒娇,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郝宝贝放下手中的电话,眼里充满了阴郁和肃杀。 廖凡白,你最好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不然,…… 郝宝贝紧握手里的电话,要是一般的东西这时都要被她捏爆了。 郝宝贝主动给廖凡白打电话也是有原因的。 她仔细想过了,廖凡白是她两世的执念,是她最想要共渡一生的人,她好不容易近水楼台先把这个白月光撩到手了,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手让给别人?当然是握在手心里不放了。 要说廖凡白背叛了她,她是一百个不信,不光是廖凡白说过他前世的事,还有今生他对她的占有欲都让她清楚地知道廖凡白是爱她的。那又是什么原因不给她打电话呢?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无意知晓,她只知道她不能放过廖凡白,不能放过这个她心中的最大的执念。 为了能让他死心踏地地跟她在一起,她当然得做点什么。既然你不打电话那就我来打好了,你不说话那就我来说,只是你别后悔,我郝宝贝的报复心可是很强的。 至于有人胆敢在她不在时勾搭她的男神,呵呵,希望你别死的太快,不然还真不够我玩儿的。 郝宝贝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都已经黑化了。 她前世就是个可怜虫,胆小懦弱还自卑,现在她就是个魔女,冷酷的心里除了能让她放在心上的那几个人外谁也没有,别人的死活与她无关,过的好她不羡慕,过的不好她视而不见,只要不惹到她,她完全无视你这个人,当你不存在。 第二天,郝志文和向珊又去了医院,郝宝贝理都没理,嚷嚷着让向姥姥给她做木瓜牛奶,还跑去附近的蛋糕店买了五斤的蛋糕,坐在那里狂吃。 向姥姥看着疯狂往嘴里塞蛋糕的郝宝贝都要吓傻了,小心地上前问道:“宝宝这是怎么了?怎么想起吃蛋糕了?” 以前碰都不碰的东西现在吃了这么多,太诡异了。 郝宝贝抬头冲着向姥姥笑了笑。 “姥姥,我没事,就是想吃了,还行,还挺好吃的。姥姥,你别担心,你看我现在这么瘦,就是想再吃胖点,吃完这些就不吃了。” 现在太瘦了,她得再吃点儿,让自己尽快胖起来,恢复到一年前的水准,不然,她拿什么勾引廖凡白呀? 没错,她想好了,她要在一个月内重新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不但要保养肌肤,吃木瓜牛奶,还要再丰满些,让人一看就流鼻血那种。 向姥姥不再管她,她这个外孙女从小就心里有数,既然她要吃就让她吃好了,反正多吃点也不会出什么事。 214绝世妖姬 下午郝志文和向珊就回来了,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郝老太太不太好。 向家二老没多问,也没安慰郝志文,只是陪着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不出声。 郝宝贝起身出了房间,见到这个情景也知道了郝老太太的病情不容乐观,抱着笨笨的狗头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静静地陪着郝志文。 一个多小时后,郝志文似乎想通了,抬眼看向沙发上的众人又笑了。 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他有人关心,有人爱护,有爱他的人陪在他身边,他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呀? 命运让他自小不懂亲情,可他不是在媳妇这边找到了吗?他还有什么可伤心的?他妈得这病都是自己作的,要不是她总生气,也不会得这病。 气大伤身这句话还真没错,看起来以后得少生点气。 郝志文笑着冲向家二老说道:“爸,妈,你们放心吧,我没事,这事我昨天就心里有了数了,虽然有点难受,但是我也没办法,这都是命啊。即便她对我再不好,再看不上我,她也是我妈,我会陪着她走完这最后一程,尽自己的一份心意。” 向家二老赞同地点点头。 向姥爷说道:“志文,你说的没错,再不好也是你妈,她再有错你也不能怨她,她没多少时间了,多陪陪她吧,让她走的安心点。” 郝志文点点头。 “我知道,该做的我会去做,剩下的我也无能为力。” 有时间去帮把手还行,在他天天在那伺候,他可受不了,就想到她是怎么对他媳妇和闺女的,他都恨不得抽她两耳瓜子,还照顾她,别想了。 郝宝贝想了想,开口问郝志文。 “爸,我明天还用去看看吗?” “不用,在家呆着吧,她也未见起想见到你。” 郝志文说完,拍拍郝宝贝的后背,将闺女搂进怀里。 “宝宝不用想那么多,一切有爸爸呢,她不喜欢你就拉倒,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她一个。” 郝志文突然觉得对不起闺女,自己的妈不喜欢自己闺女,从小就没得到过奶奶的关心和爱护,即便有她姥姥在,可毕竟是两个人呀,两个如果都爱她,都喜欢她,总比一个人强吧? 这怎么办?得补偿,对得补偿闺女。 郝志文想到这里看向向珊,“珊子,家里还有钱吗?明天给闺女拿一千,让她出去买衣服去,多买两身好看的,穿的越漂亮越好。” 向珊一脸的懵逼。 刚刚不是还挺温情的吗?怎么这会又染上“铜臭味”了呢?怎么说到买衣服的事了?他想什么呢? 郝宝贝也是嘴角狠抽了两下,起身回屋了。 再呆下去她恐怕会忍不住扒开她爸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些什么,她就纳了闷了,她爸这脑回路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拐到买衣服上去? 衣服郝宝贝是没买成,而她则是去了医院看望了一下郝老太太,去时还不忘带上点营养品,省得挨她奶说。 郝老太太倒是没说她,只是全程没理她,和郝老爷子笑嘻嘻地说着话,培养感情。 郝老太太不理她,郝宝贝也不在意,放下东西呆了一会就走了。 郝老爷子深深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又转回头和郝老太太说话去了。 接下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郝宝贝一天三顿的吃木瓜牛奶,吃的她都要吐了,可是硬着头皮也吃,吃完了还要再来一斤的蛋糕。剩下的时间也没闲着,不是敷面膜就是给廖凡白打电话骚扰他,一句一嗲,两句一撒娇,三句就威逼廖凡白说想她了,把廖凡白弄的叫苦不迭,还不敢不接她电话,不然等开学了有他苦头吃。 就这样,日子在郝宝贝不断的吃吃吃和不断的骚扰廖凡白,而廖凡白不断的洗澡下飞速而过,转眼间3月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B大开学了。 郝宝贝推着皮箱,穿着鲜红的羽绒服和黑色的皮靴走出火车,拿下鼻梁上的墨镜抬头看了眼天空,无视了频频回头看他的无数眼神,淡定地走出了站台。 郝宝贝打车到了B大,进了宿舍开始大扫除。 董书瑶、夏涵和于天真还没来,只她一个人先到了,这清扫的责任自然就落到了她头上。 时间不长,到了晚饭时宿舍里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又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将东西归到原位后,郝宝贝给廖凡白去了电话。 “喂~,小白~,我回来了,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呀!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去找你。” “嗯,就来。” 廖凡白瞅了眼薛千易和佟寒安,见他们正忙着,赶紧起身出了房间,拿起钥匙出门打车。 他都两个月没见到郝宝贝了,她每天都骚扰他,弄的他心痒难耐的,听到她声音就跟拿根羽毛在他心尖上来回轻挠一样,弄得他一天洗三遍澡都不够。 郝宝贝放下电话邪邪一笑。 “哼!敢不来。” 小样儿!等你来了让你大吃一惊。 廖凡白,你等着接招吧! 廖凡白来的很快,从出租房那里打车到了B大后又跑着去了郝宝贝的宿舍楼,站在楼下又给郝宝贝打电话。 郝宝贝见是他的电话,直接挂断,穿上大衣照了照镜子,拎起小包潇洒地转身下楼。 郝宝贝一出宿舍楼就看到廖凡白站在楼下,他相比放假前又长高了不少,目测足有一米八二,也许是穿着棉衣显的,看着也壮实了不少。还有整体五官更加的显明立体,有种阳刚之气。 好帅啊!两个月不见就帅成了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好在再帅也是属于她的,就让别人去眼馋去吧! 郝宝贝美滋滋地想了片刻,直奔廖凡白冲去,还没等他看清楚她现在的样子,二话不说飞奔而上,直接跳到了廖凡白的身上,大长腿分开,缠在他的后腰处,嘟着红唇就在廖凡白的唇上印下一吻。 廖凡白正想着怎么跟郝宝贝解释他为什么打电话不出声的时候,就见宿舍楼里一个红色的身影飞奔而出,直接跳到了他身上,他下意识地接住了来人,一个吻就印了上来。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身体,熟悉的体香,还有熟悉的吻,廖凡白醉了,双手托着郝宝贝的臀部如痴如醉的吻了起来。 他正想加深这个吻时,郝宝贝向后仰去,退出了这个吻。 “小白~,你还没说想没想我。” 廖凡白睁开双眼看向郝宝贝,突然咽了咽口水。 “你化妆了?” “嗯,化了。等一下,你的声音……” 郝宝贝眯着眼歪头看向廖凡白。 “你再说一句话给我听听。” 郝宝贝有些不确定,让廖凡白再说些话。 廖凡白笑着将郝宝贝放在地上,拉起她的手说道:“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宝宝,我不给你打电话就是因为我放假后就开始变音,原来难听死了,我怕你嫌弃我,所以才不敢给你打电话,也只有在你打电话时用单音节来回应。宝宝,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在你心里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哪怕一点点的瑕疵都不行。宝宝,对不起,我爱你。” 郝宝贝傻傻地看向廖凡白,这回换她咽口水了。 诶呀妈呀!这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虽然她前世也听过,也知道他的声音好听的不得了,就跟大提琴一样低沉充满了磁性,让听着就会爱上他,就像前世里人们常说的那样,听的耳朵都会怀孕。可即便是那样也没有现在夸张,现在再听他说话,就觉得他的声音里有了不一样的东西,那是深情,是爱意,是雄孔雀急于向雌孔雀展示它华丽的羽翼的……嘚瑟,没错,她听出来了,他现在很嘚瑟。 廖凡白在郝宝贝专注地看着他的时候也在打量着郝宝贝。 她更漂亮了,也胖了,只是脸上的婴儿肥已经没了,鹅蛋脸,高鼻梁,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微微颤动,弄的他心痒痒的,微嘟的红唇似在邀请他去品偿,如水的肌肤让人忍不住去轻抚。 廖凡白又一次咽了咽口水,喉结上睛移动着引起了郝宝贝的注意。 郝宝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吓的廖凡白赶紧抓住她的手,左右看了看,拉起郝宝贝向B大外走去。 廖凡白在B大附近找了个酒店,在前台开了个房间,拉起傻呆呆的郝宝贝进了酒店的房间。 关上门廖凡白再也不客气地将郝宝贝推倒在床上,直接压了上去,一吻封唇。 郝宝贝被推倒在床上时就清醒了,可廖凡白随之而来的吻又让她迷糊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廖凡白喘着粗气从郝宝贝身上爬起,急匆匆地进了浴室。 该死的!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怎么脑抽地把她带来酒店了? 廖凡白现在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刚刚就要忍不住了,差一点就要化身为狼了。尤其在脱了郝宝贝的衣服手抚上她的肌肤时,差点没喷鼻血。 廖凡白吞咽了一下口水,回想着手上的触感,实在忍不住了,将刚刚摸到郝宝贝皮肤的手向下伸去。 郝宝贝微喘着将上衣放下来整理好,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的吻。 呵呵,他动情了,她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冲动,可他还是忍住了,只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 廖凡白能不知道吗?他清楚地知道郝宝贝身体变化有多大,丰满的前胸,嫩滑的皮肤,还有微翘的臀部,他都一清二楚,就是因为太清楚了,他才忍的辛苦。 廖凡白呼出一口气,将手洗干净,打开淋浴洗了个冷水澡,这才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再一看郝宝贝现在的样子,差点又扑上去。 郝宝贝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打开两个扣眼,露出雪白的前胸。下半身穿着合体的牛仔裤,显得她的腿又长又细,光看就能想像出这双腿紧紧地缠在自己腰间是什么感觉。 郝宝贝一手拄头,面向浴室的方向斜躺在床上,另一只手伸手食指向他勾了勾,邪魅地一笑。 “来来来,小白,我们来好好撩撩。” 廖凡白闭眼。 完了,这冷水澡算是白洗了不说,媳妇要秋后算账了。 廖凡白无奈地走上前,蹲在床前看着郝宝贝说道:“宝宝,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郝宝贝伸手扯住廖凡白的脖领子拉到自己近前。 “不能。” 说完,郝宝贝翻身将廖凡白拉倒在床上,顺势坐在了他的腰间,舔了舔唇。 “小白,你知道我的脾气的,不让我把火撒出来,后果会很严重哦!” 廖凡白又一次咽了咽口水,忍着把郝宝贝压在身下的冲动,闭上眼睛说道:“好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反正今天是逃不掉了,只要不做到那一步,随她吧,只是他要怎么办? 呜呜呜……,我能不能也哭一场。 两个小时后,郝宝贝心满意足精神百倍地走出酒店房间,廖凡白蔫头耷脑地跟在她身后,好像被郝宝贝采补过度一样。如果不仔细看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精明,还真被他骗了。 廖凡白趁郝宝贝不注意,餍足地舔了舔唇角,又扫了眼郝宝贝的大长腿。 应该让媳妇没事多去舞蹈社练练,劈腿下腰什么的都好好温习一遍,最后得利的总是自己。 廖凡白顺利地将郝宝贝送到了B大,回去前没忘了先喂饱媳妇,当然,也没少了被郝宝贝调戏。 廖凡白看着郝宝贝满意地进了宿舍楼,摸了摸下巴。 “这是要走妖精路线?就是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要是被她知道了我也很享受,并且还有意地引导了一番,会不会灭了我?” 廖凡白的喃喃自语郝宝贝是没听见,她只听见了董书瑶在宿舍里的怒吼声。 “郝宝贝,麻溜的给老娘滚进来!” 郝宝贝吓的一哆嗦,从半敞的门缝往里看。 董书瑶三人都回来了,夏涵和于天真并排站在董书瑶身后,而董书瑶一脸怒容地看着门边的郝宝贝,双手掐腰呈茶壶状,一手还拎着扫帚,扫帚把头直对宿舍门。 郝宝贝下意识地转身就跑,刚迈两步就听董书瑶慢不经心地说道:“有本事你永远别回来。” 郝宝贝及时刹车,立即转身进了宿舍,狗腿地跑到董书瑶面前,小心翼翼道:“老大,你回来了。屋子我都收拾好了,就等你回来检查了,有哪不合格您老说话,小的立马整理。” 董书瑶呵呵一乐。 “宝宝,按理说我应该谢谢你,可是现在呢,我却想爆打你一顿。” 郝宝贝呆了一瞬,问道:“为什么呀?” 董书瑶咬牙道:“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我问你,你出去前有什么事忘了。” 郝宝贝挠头,“什么事儿?没什么事儿呀?我连热水都打好了呀。” 董书瑶向身后摆摆手,夏涵立即狗腿地上前一步,站在董书瑶身边道:“第一,郝宝贝同学,您老人家今天出去时没有锁宿舍门,老大听了半天发现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害的老大以为自己走时忘记关门进了小偷,门都没进就找舍管阿姨了,结果,老大被舍管阿姨狠K了一顿,所以,郝宝贝同学,所有的过错都是你造成的,你要承担全部责任。” 夏涵一本正经地说完,后退一步,将地方让给了于天真。 于天真上前一步继续说道:“第二,老大在去找舍管阿姨前给我们每个人都打了电话,问我们是不是到校了,有没有危险。我和涵涵都接到了,只有你的没人接,老大把这事也跟舍管阿姨说了,还差点报警。所以,郝宝贝同学,现在请你交待,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打电话没人接?这两条加一起足够给你定罪了。” 于天真说完后退一步回到夏涵身边,董书瑶打头,三人呈三角形站立,等着郝宝贝的解释。 郝宝贝听完不由得眼皮狂跳。 完了,今天死定了,别说活白干了,还会被这三个老娘们狠狠地收拾一顿的。 郝宝贝想办法解释,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说,她去和廖凡白开房去了吧?说出来,这三人还不把她吃了?肯定得问开房的细节呀! 董书瑶见郝宝贝低着头不吱声,冷笑一声,“姐妹们,既然嫌疑犯没有改过的心,那我们就不用客气了,姐妹们,我们上。” 董书瑶大手一挥,夏涵和于天真跟着董书瑶身后就向郝宝贝冲去。 郝宝贝见事不好,抱头蹲在了地上。 “哈哈哈,不要了,我服了,不、不对,我错了,哈哈哈……,那里很痒的,哈哈哈,不要挠那里,哈哈哈,我受不了了,哈哈哈……”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救饶就好使了?没门!” “对,没门,窗户都没有。” “叫你打电话不接,叫你不锁门,叫你害我被骂,看我的‘九阴白骨爪’,……” 十分钟后,董书瑶三人抱着从郝宝贝那里搜刮出来的一堆战利品一顿胡吃海塞,一边吃还一边三堂会审,只要了忽略她们正吃的嗨,那架势好比古时候县衙里高坐堂上的青天大老爷了。 215洪源初的悲哀 董书瑶眯着眼睛瞅了眼郝宝贝开口问道:“说,去哪儿浪去了?” 郝宝贝咬了口香肠,目光闪了闪,不敢和三人对视,干脆转头假装找书。 “没去哪儿,就和小白吃了顿饭。” “吃完了还吃,拿来。” 夏涵不客气地抢走了郝宝贝手里的香肠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顺手又递给董书瑶,董书瑶也咬了一口,又递给了于天真,于天真将最后一口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嫌弃地瞪了郝宝贝一眼。 “不好吃,下次换个牌子。” 郝宝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理会她。 董书瑶三人没在郝宝贝嘴里问出什么,只好放过了她。 近两个月的时间不见,四人见面又聊了聊家里的情况,一不小心聊嗨了,等关灯时候几人还没洗漱,也就懒了一回,躺在床上开始呼呼大睡。 而在另一边,廖凡白还没进宿舍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从宿舍里传了出来。 廖凡白推门而入,就见薛千易三人围坐在一起正在吃火锅。 “哪来的火锅?” 薛千易指着洪源初说道:“初哥买来的。” 洪源初听的满头黑线,恨不能将薛千易按进煮沸的火锅中。 叫哥就叫哥呗,叫什么初哥呀?多难听啊!虽然与事实相符,可……,咦!不对,怎么被带偏了?这个蠢货!他跟他在一起半年多,也被他带傻了,想他当年也是风迷全校的优质男神外加学霸一枚,怎么就跟他一起犯傻了呢? 廖凡白和佟寒安听后淡定地该干嘛干嘛,就当没听到。 听了薛千易叫了半年的初哥,早就习惯了。 当初薛千易在洪源初强烈要求下第一次叫他初哥的情景历历在目,薛千易此话一出,围坐在他们四周的同学听后那场景,堪比灾难片。 汤水喷的到处都是,全食堂的饭碗都掉在了地上,整个食堂安静如鸡。 没错,是食堂,也不知道洪源初是怎么了,脑抽的非得在那地方让薛千易叫他哥,结果,薛千易如他所愿地叫了,后果就是全校都知道了计算机系大一新生有个学霸叫初哥。 从那以后,洪源初死的心都有了,每天让人围观都是小事,可在他背后议论纷纷的人不在少数,还有的干脆跑来问他是不是初哥的。 而后廖凡白让他加入到他们的小团体中,告诉他以后大多时间都会在出租房,洪源初听后想都不想就答应了,顺便也上了廖凡白的贼船,想下来都下不来,等他回过味来事情已成定局,想改都改不了了。 洪源初那个悔呀!尤其是多年以后被廖凡白硬压在公司坐阵,而他潇洒地陪老婆环游世界的时候,他肠子都悔青了,恨不能从薛千易身上啃下二两肉来。 于是温文而雅的洪总黑化了,每天公司大楼最高层的那层楼成了禁地,低气压环绕在最高层中,压的公司里的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恨不能变成透明人不让洪总逮到。 而薛千易那个二货压根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就连自己当了回最佳助攻也不知道,只要叫洪源初就喊他初哥,叫的洪源初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彻底无视了薛千易,随他怎么叫了。 薛千易糊里糊涂地不明所以,只有佟寒安和廖凡白强忍着翻白眼的动作象征性地安慰了洪源初一番。 “你不用理那个傻白甜,他就是个小孩儿,什么都不懂。” 洪源初成功地被安抚住了,再后来就是被薛千易无时无刻地叫成初哥,气的洪源初纠正了几次都没改过来,还傻傻地问他为什么不让叫。 洪源初服了,也认了,默许薛千易叫他初哥,总不能让他去给他解释初哥是什么意思吧?廖凡白和佟寒安那两个护犊子的杀神还不吃了他? 洪源初习惯地翻了个白眼,无视了薛千易的叫声,看着廖凡白问道:“吃饭了吗?一起吃点儿吧!” 廖凡白摇摇头,“不了,你们吃吧,我和宝宝在外面吃过了。” 洪源初一听廖凡白提到郝宝贝,摇了摇头,“你天天跟郝宝贝在一起,有时就逮不到你人,话说她还有几个室友,我还没见过,哪天带来见见呗,免得见了面都不认识。” 廖凡白想了想,“行,就明天吧,明天下午都有时间,我们下午去出租房那里,在那里见面。” 洪源初不无不可,也不再看廖凡白,低头跟薛千易抢吃的。 有薛千易这个吃货在,不先下手抢回来点儿一会儿就没,全进他一个人的肚子里了。 廖凡白拿起睡衣去了卫生间,脱下上衣照着镜子左右看了看,摇头失笑。 小野猫够狠的! 廖凡白身上都没好地方了,前面都是红色的草莓,后背上全是郝宝贝的爪子挠出来的划痕,还渗着丝丝血迹,简直是惨不忍睹。 “小凡,你受伤了?” 廖凡白听到声音立即回头,就见薛千易呆呆地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他的后背,等他转身的瞬间,薛千易立时戾气横生,如同杀神在世,双眼赤红地盯着廖凡白的前胸看。 “谁特么的干的?老子灭了他。” 薛千易的叫喊不意外地引来了佟寒安和洪源初。 还没等廖凡白穿上衣服,佟寒安就急切地闯了进来,脸上带着焦急和凶狠。 敢伤他兄弟,按死他。 佟寒安一进门就见廖凡白好好地站地那里,只是身上却是…… 佟寒安眼神一缩,想到廖凡白刚刚和郝宝贝见了面,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太确定,可他从他爸身上见过这种伤痕,好像是他妈的杰作。 廖凡白不说话,站在那里任由佟寒安和后来的洪源初眼带揶揄地盯着他前胸看。 薛千易都要哭出来了,心疼地上前一步将廖凡白抱住。 “小凡,谁伤了?我给你报仇,你一个人打不过他咱们三个一起上,不行把小贝也叫上,我就不信了,我们四人还干不过他,灭了他丫的。” 廖凡白三人无奈地翻白眼,对这个白痴加二货算是服服服服的了,他们现在都想给他跪了。 “小凡,你倒是说话呀?是不是太疼了?我们去医院吧,赶紧的给小贝打电话,让她也去,她是女孩子,心细,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不会照顾人,要是……” 廖凡白忍不住了,低声道:“闭嘴。” 薛千易被廖凡白说的眼泪都下来了,抱着他哇哇大哭。 “呜呜呜,你还凶我,我都是为你好,我们兄弟让人打了还不能报仇了?凭……” 廖凡白抚额。 “给老子闭嘴。” 薛千易松开廖凡白,流着眼泪错愕地看着廖凡白,不懂他为什么生气。 廖凡白叹了口气,“这是宝宝弄的。” 这下该明白了吧?这都不明白,他还是一头撞死吧。 显然,廖凡白高估了薛千易。 “小、小贝?” 廖凡白点点头。 “你惹到她了?怪不得下手这么狠呢!那打就打了吧,这仇没法报,你忍着吧。” 说完,薛千易同情地拍拍廖凡白的肩膀出去了,坐在那里没心没肺地继续吃火锅。 洪源初憋着笑也出去了,看着坐在对面的薛千易真是佩服的无体投地。 这个二货太强大了,竟然能逼的廖凡白发火。不过他也真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怪不得廖凡白和佟寒安两人护他护的紧,只要有薛千易在的地方,肯定会有廖凡白或是佟寒安的身影。 这个傻货还真幸福! 洪源初有点羡慕薛千易了,自己本身的性格就好,一点愁事都没有,凡事都让廖凡白和佟寒安两人给他搞定了,他只要安心地呆在他们身边开开心心地当个“国宝”就好。 佟寒安又瞄了眼廖凡白身上的伤痕,皱了皱眉。 “你悠着点儿,小贝还小呢,你也不能太早的……,那什么,太早了不好。还有,小心被郝叔知道了追杀你,你们两个都长点心吧。” 佟寒安说完也出去了,顺手还帮廖凡白把门关上了。 廖凡白在佟寒安走后摇头苦笑。 他也想啊,可是忍不住啊!他一见郝宝贝就想把她抱在怀里,抱在怀里就忍不住干坏事。以前还好些,可是今天见面后他就知道他要完了,以后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恐怕得等到他们结婚才能好些。 廖凡白叹了口气,打开淋浴想冲个冷水澡,正这时门又被打开了。 廖凡白闭了闭眼,抬头看去,薛千易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急的原地转圈。 廖凡白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薛千易如蒙大赦,赶紧说道:“我刚才忘了上厕所,小凡,能不能让我先上个厕所你再洗澡?” 廖凡白被薛千易这个二货气的握紧了拳头怒吼,“滚蛋,给老子憋着。” 薛千易被廖凡白这些年来训的最会看他眼色了,见他怒了,二话不说,麻溜地滚了。 他们这边闹的鸡飞狗跳,郝宝贝则是一夜安枕。 第二天早上,郝宝贝和廖凡白跑完步又吃完早饭,董书瑶三人才起身,自然,又让郝宝贝好一顿笑话。 郝宝贝陪着三人吃过早饭后又去班级报到领书,忙了一上午才将所有的事忙完。 中午廖凡白领着薛千易和佟寒安过来吃饭,六人开开心心地吃过饭,又去了趟廖凡白三人的出租房里参观,正好遇到在那里“忙碌”的洪源初。 洪源初见到郝宝贝几人愣了半晌,才让出地方请几人进屋。 “源初,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郝宝贝,你见过了,那三个分别叫董书瑶、于天真还有夏涵,她们是宝宝的室友,也是她的好朋友。” 廖凡白介绍完不再多说,拉过郝宝贝的手进了房间。 洪源初看着两人的背影摇头失笑,又面向董书瑶三人,正想说什么,其中一人伸出了手。 “您好学霸,我是董书瑶,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你是理科班的,而我是文科班的。” 洪源初一愣,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然后抬眼看向与他握手的女生。 好眼熟,好像还真是一个学校的,可他却没什么印象,可能是他光顾着学习,其他万事不关心的原因吧。 洪源初笑着说道:“您好,董,董,……” 原谅他,他压根没注意听她说话,光想着廖凡白的反常了。 董书瑶也没在意,笑着说道:“我叫董书瑶。” 洪源初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哦!对,董书瑶,这回我记住了,刚才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董书瑶摇摇头,“没事的,很正常,你以前在学校就这样,我心里都有数了。” 洪源初笑着点点头,“嗯,不好意思了。” 董书瑶摆摆手,“没事,多大点事儿啊!” 洪源初看着董书瑶略显英气却长得很漂亮的脸,心里暗道:多好的女孩儿啊!为了避免我尴尬还主动上前跟我握手,真是善良。 被洪源初想的善良无比的董书瑶则是在内心无声地嚎叫:啊!太兴奋了!是洪学霸啊!她摸到洪学霸的手了,他那么温文儒雅的一个人还会尴尬地挠后脑勺,真是太可爱了!啊,不行了,好激动好激动。 夏涵和于天真左看看右看看,看两人都没有下一步动作,不得已咳了咳。 董书瑶和洪源初一惊,立即向夏涵和于天真看去。 于天真笑着面对洪源初说道:“洪源初您好,认识你很高兴,可如果你能放手我会更高兴。” 洪源初一愣,“啊?” 于天真眼神向下,意有所指地瞄了眼洪源初和董书瑶还握在一起的手,又抬头对着洪源初笑笑。 洪源初和董书瑶同时回神,双双向下看去,立即脸色通红,赶紧放开还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神色不自然地扭向别处。 洪源初不自觉地将手放进裤兜,借着大衣的遮掩搓了搓手指。 原来女孩子的手是这么的软,这么的滑,他原来都不知道,他还是第一次摸女孩子的手。 董书瑶扒拉扒拉额前的碎发,借着手臂的遮挡眯了眯眼,暗骂洪源初太有名,长的太好看,也太撩人,自己一时大意,不小心被两个死丫头片子逮到了,这下回去没好果子吃了。 的确,与廖凡白相比,洪源初或有不及,可是与薛千易和佟寒安想比也就略微差了一点点的,这也是各人的性格不同,众人的喜好不同造成的,总的来说,洪源初长的挺好看的。 薛千易跳脱,放荡不羁,是个阳光大男孩儿。佟寒安则冷漠,清冷如玉,如同一块寒冰,对不关心的人满不在乎。洪源初与佟寒安相反,整个人充满了儒雅的气质,像是个学究,对任何人都笑脸相迎,只是除了亲近的人外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一点的温情。 薛千易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看他们你来我往介绍自己,站了快两分钟了还没想进去,终于受不了了。 “你们完事了吗?我能进去了吗?” 洪源初众人立时回头看向薛千易,见他一脸的懵懂迷茫,忍不住暗暗吐糟。 这个傻缺真是廖凡白那个“猴精”的好朋友?没弄错吧?一个精明的能一句话算计死你,一个傻巴啦叽的天天做些惹人发笑的事,这两人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薛千易等着洪源初的回答,可他却不吱声,这让薛千易感觉到了不耐。 “初哥,你还没说我能进去了吗?” 薛千易此话一出满场震惊,当然,除了佟寒安和洪源初以外。 董书瑶和夏涵、于天真三人惊讶地看向洪源初,眼里复杂难辩。 洪源初翻了个白眼,无语望天。 平时叫叫也就算了,在这么多女孩子面前你倒是给我点面子啊! 我特么的就是个悲剧。 洪源初无奈地向后退了一步,给薛千易让出了一条道。 董书瑶三人也后退一步,将位置让了出来。 佟寒安没理会众人,见众人中间露出一条缝,皱着眉头小心地避开与人身体接触的地方,从中间穿梭而过。 “走了。” 佟寒安走在前面,扔下一句话就进了房间。 不用问都知道佟寒安说的是谁,除了他的好兄弟薛千易也没别人了,其他人也不被他放在眼中啊! 四人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让薛千易过去,又跟着薛千易和步伐进了佟寒安进的房间。 廖凡白才不关心外面的事,拉着郝宝贝就进了一个房间。 郝宝贝四处打量了一下,明显是给留给工作太晚时不能回寝室时的人住的,按照廖凡白的品味来看,这好似是他的房间。 廖凡白将郝宝贝按坐在床上,给她倒了杯热水抱在手上,脱下大衣扔在一边,坐在郝宝贝的旁边将人拉进自己怀里。 “我不想你和其他男人太近,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灭了他,哪怕那个人是我的好朋友也不例外。” 郝宝贝对廖凡白的独占欲表示满意,送上香吻一枚。 “知道了,我不会与其他男生太近的。” “那你看洪源初的眼神那么热切干嘛?” “我就是想看看你上一世最得力的助手之一长的什么样,人家好奇嘛。上次想仔细看看,你都没让,直接拉着我就走了,这次当然就想好好看看他长什么样,只是还是没看清。” “还不是那样,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张嘴,有什么好看的?” 郝宝贝笑笑没再说什么。 拜托!人也有长的好坏之分的,不然全都一个样,谁还能认出谁来呀? 216护妻狂魔 郝宝贝的腹诽没敢说出来,不然还不知道身边的某人会怎么怼她。 廖凡白摸着郝宝贝的秀发问道:“家里都还好吗?” 这下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郝宝贝一下子就来劲儿了,绘声绘色地把郝家的事说了一遍,又把自己怎么吓刘艳众人的事细细地讲给他听,最后说到郝老太太生病的事,郝宝贝还说了自己的看法。 “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我想就是这个原因我奶才病了的,不然还能活到前世那岁数。” 她也怀疑过是不是她重生的关系,可如果她是个好性儿的,不爱作妖儿,也不会得这病了。 廖凡白浑身散发着冷意,不在意地点点头。 “我想应该也是,那是她咎由自取,你不用太在意。还有那个刘艳,实在是不知好歹也蠢的要命,这样的人离她远点,不然也会被她带傻的。” 敢惹宝宝生气,这事没完。 廖凡白又暗戳戳地给郝家记上了一笔,想着总有一天会还回去,而且这一天指日可待,为时不远。 廖凡白摸着下巴想了想,“倒是那个马意还有点意思,这次居然没有作妖儿,算她识相。” 要是她能变好也是好事,毕竟他时间宝贵,可不想浪费在无关紧要人的身上,这样的人少一个是一个,有那时间还不如多陪陪宝宝呢。 郝宝贝眯了眯眼,“我也在想呢,这次马意还算老实,也不知道她是看开了,知道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我,还是在蕴酿更大的阴谋。” 说到这里,郝宝贝突然感觉身边的廖凡白身上传来了冷意,再一看他,面寒如冰,戾气横生,眼里杀气四溢,如同地狱的勾魂使者,让人心生胆怯。 “她敢?如果她真敢做出什么事,我会亲自出手按死她,决不会让她伤你分毫。” 郝宝贝赶紧将水杯放在一边,回抱着他,双手不住地在他后背安抚。 “小白~,没事的,我会小心,凭她想动我还差得远,我不怕她。” 郝宝贝在回抱廖凡白的瞬间,廖凡白身上的冷气就消散的干干净净,任由郝宝贝抱着他不出声。 可在另一面郝宝贝没有看见的地方,廖凡白眼睛通红地看着F市的方向,露出了一抹嗜血的微笑,那笑容迷人,使人沉醉,却好似罂粟般邪恶危险。 敢动宝宝就要有死的觉悟,马意,别让我疯起来,我疯起来自己都害怕,你,恐怕承受不住。 马意面对郝静的喋喋不休突然打了个冷战,在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死亡的威胁,那感觉就像是被一个恐怖的魔鬼盯上了一般,已经张开了獠牙等着她送上门。 “马意,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马意回神,看向郝筝,隐去眼里的不屑和怒意。 “知道了,妈。” 郝静头疼地按着额角冲她摆摆手,让马意回了房间。 马意没有异议,直接起身回房。 这里是她的“新家”,是常亮和郝静在一起后重新置办的,却是不她的。 马意躺在床上讽刺地笑了笑,仰望着天花板的双眼很快染上了水雾。 爸爸,我好想你,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家”,什么是亲情。可是太晚了,你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如果可以,我好想回到从前啊! 如果我不任性妄为,就不会得罪郝宝贝,如果没有得罪她,是不是她就可以出手救你? 郝宝贝不能得罪,凡是跟她做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例如我姥姥,刘艳,还有我妈和老姨,可笑她们还在自以为是,做着不同的美梦,却不想去面对现实。 马意是真的怕了,她觉得自己面对郝宝贝不紧紧是怕她,那是种恐惧,是一种直觉,郝宝贝,她的表妹,能轻易地将她碎尸万断。 刘艳也在怕她,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她无法得知,可她知道她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郝宝贝的,在她面前刘艳只能是个失败者。 想到郝静让她去考B大,马意笑了。 这得多自大才能认为她考的上B大?她学习什么样老妈不知道?她能考个二本就不错了,让她在三个月内学到能考上B大的地步,当她是神吗? 她知道她妈的意思,无非是想让人知道她闺女不比郝宝贝差,她闺女也可以考上B大,没什么了不起的。 马意嗤笑一声,眼泪流了出来。 她妈当她是什么?炫耀的工具吗?只可惜,她马意不配,她没那个能耐成为她妈的工具,她妈得到的只会是失望。 郝宝贝和廖凡白抱在一起腻歪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房间,又和众人一起准备去商场逛逛。 四个女人的战斗力毋庸置疑,后面跟着的薛千易和洪源初身上都挂了好几个袋子,只有佟寒安和廖凡白手里有两个衣服袋,还都是自己的。 “为什么你们不用拿?” 薛千易一脸幽怨地看向佟寒安和廖凡白,得到两个大大的白眼。 薛千易郁闷地转回头。 明白了,一个冰山一个魔头,谁敢让他们拿东西呀?也只有郝宝贝才能指使动他们,可郝宝贝最讨厌的就是逛街,觉不会买一堆的东西让他们拿着。 廖凡白给郝宝贝挑了条围巾,又给自己买了条同款不同色的,瞅了两条围巾好半天才笑着离开。 还是和宝宝穿情侣装舒服。 三月一过,B大和Q大决定来场联合会演,地点定在了Q大的大礼堂。 郝宝贝被董书瑶严令必须出一个节目,对此郝宝贝只能用白眼来对待。 不是她不想接,而是她现在真的是太忙了。 也不知道廖凡白哪条神精搭错了,非让她去舞蹈社练舞,一堂课都不能缺,还怕她缺席亲自陪同。 他这一去可不得了了,一群的舞蹈社女生差点没把她吃了,天天围着她问廖凡白的事,有事没事就往廖凡白身边凑,她烦都烦死了哪有那时间练别的呀? 这不,一出舞蹈社就碰见一个“正义使者”。 “郝宝贝,小凡是和你一起长大的没错,你们关系好也没错,可你也不能耽误他学习呀!他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你雇来的保姆,天天那么早起来陪你跑步,还要给你打饭,一呆就是一天,到了晚上才回去,这样他哪有时间学习?还不是回了宿舍挑灯夜读?你这样也太自私了!” 郝宝贝凉凉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儿,等着她把话说完,只是她的目光越来越冷,很快就不耐烦起来。 特么的这人有病吧?这人谁呀?哪儿冒出来的愣头青?看她好欺负是怎么的?男朋友对自己好还不行?关她何事? “关你屁事儿?小凡也是你能叫的?廖凡白认识你吗?你凭什么给他出头?他是我男朋友,不是你的,与你何干?你也太闲了吧?看不上我男朋友对我好,嫉妒是吧?有本事自己也找个对你好的呀,窥视别人的男朋友算怎么回事?不会是想当小三吧?不过,就你这样的当小三也不适合呀,长的这么难看我家小白也看不上你呀!” 女孩儿被郝宝贝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恨不能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可又十分的不甘心。 女孩儿直视郝宝贝,紧皱眉头强忍怒气道:“我没有喜欢小凡,你污蔑我。” 郝宝贝翻个白眼冷嗤一声,“嗤,污蔑?你叫廖凡白为小凡,这是污蔑?你心疼他睡觉晚,这是污蔑?你担心他考试不过关,这是污蔑?我污蔑你什么了?大姐,你不要以为仗着自己比我们大个六七岁就没有人会怀疑你的动机,我们又不傻。这位姐姐,你歇歇吧,我们之间的事不用你来管。” 女孩儿被郝宝贝说的哑口无言,委屈地看着郝宝贝,很快眼泪围着眼圈打转,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郝宝贝颇为耐心地等着她哭出来,眼睛盯着她的双目不放,就想看看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哭出来。 只是这一等就等的时间有点长,郝宝贝默默数着数,过了一分多钟了居然还没掉下来,这回郝宝贝真是佩服她了。 好厉害!这都能控制?居然还没掉下来。她想干嘛?不会是想等人多的时候再哭吧? 郝宝贝四下瞄了几眼,果然,刚刚还没什么人的四周这会儿人越来越多,慢慢地将两人围了起来。 郝宝贝冷笑一声,再看女孩儿眼里带上了杀气。 “我最讨厌被人算计,你,犯了我的忌讳,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说完,郝宝贝上前一走,气势全开,杀气直直向女孩儿扑去,压的女孩儿喘不过气来。 女孩儿被逼的后退一步,看向郝宝贝的眼里带着骇然。 都说郝宝贝厉害,不是一般人,她从来没放在心上,毕竟以讹传讹的事不可信,人们往往会把一件普通的事传的神乎其神,实际上却屁大点的事都没有。 这下她可真的认识到了她的厉害之处,她不是普通人。 “心机倒是挺深,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我的怒火?” 郝宝贝又向前迈了一步,更回浓重的杀气向女孩儿扑去,顿时周围的人也感觉到了这股不一般的气息。 “怎么了?” 一道低沉磁性宛如大提琴在演奏的男声在围观的人群外响起,听到说话声的郝宝贝立即收敛了所有的杀气,笑颜如花地向声音来源处看去。 廖凡白穿着黑色鸡心领的毛衫,底下穿着同色牛仔裤,脚下则是黑色的皮靴,步履轻松地向郝宝贝走来。 午后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层光晕,他如同天神般降临世间,微微上翘的嘴角让所有人都有种被天神的余辉照耀的感觉。 郝宝贝等到廖凡白走到她身边时,双臂直伸,微嘟着红唇撒娇道:“小白~,人家被欺负了,你管不管?” 围观众人被郝宝贝的撒娇声弄的齐齐打了个寒颤。 这是刚才那个女杀神?他们没认错吧?不会是让人调包了吧? 廖凡白挑挑眉,伸手将郝宝贝搂进怀里拍了拍。 这是要彻底走妖娆魅惑路线了?老婆玩兴正高,当老公的怎么能不配合?不是等着老婆生气吗? 廖凡白将郝宝贝又搂紧了一分,高大的身躯正好将郝宝贝完全遮挡住,与郝宝贝的身高和身体完全契合,看起来是那样的和谐。 “乖,告诉我,谁欺负你了?老公给你报仇。” 众人又是一惊。 卧槽!他们才多大?早恋就算了,怎么连老公都叫上了? 郝宝贝眯了眯眼,趴在廖凡白的怀里向上斜了他一眼。 占我便宜?不过,好喜欢!呵呵呵呵。 郝宝贝嘟嘴指着面前的女孩儿撒娇道:“就是她了,她说我,不让我和你在一起,说我耽误了你学习,还心疼你回去后不睡觉要挑灯夜读。小白~,你给人家报仇啦!” 廖凡白拍拍郝宝贝的脑袋安慰道:“好好好,欺负你就是欺负我,看老公怎么收拾她。” 说完,廖凡白将郝宝贝拉到自己身后,面向女孩儿皱了皱眉,冰冷的杀气又一次降临全场,冷的人直打哆嗦。 “就是你欺负我家宝宝?” 女孩儿看见廖凡白的瞬间就露出了痴迷的表情,本因为廖凡白的出现而脸红的脸上,却被廖凡白的杀气惊的脸色刷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女孩儿吓的说不出话来,连忙摆手。 “我、我、不、不是……” 廖凡白眉头皱的更紧,不耐烦道:“闭嘴,话都说不好还来欺负我家宝宝,你哪儿来的自信?宝宝刚才说的是不是事实?” 女孩儿先是点头又感觉不对劲儿赶紧又摇摇头。 廖凡白捏了捏眉心,“我不关心你怎么说,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只信宝宝说的,她说什么都是对的,既然你欺负我的宝宝,就要付出代价。” 女孩儿震惊地张大了嘴,没想到廖凡白会这么不讲理,听都不听她说就认定是她欺负人。 这时她也顾不上脸红和被吓的心惊胆战了,只想向廖凡白解释清楚,怕他误会了自己。 “不是的,你听我说,我没有欺负她,我……” 廖凡白摆摆手,“我不想跟你说话,我不会和除宝宝外的女生交谈,看见你们这些女生那花痴的表情我就恶心,每次看到我都想吐,在我这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是不是宝宝之分,所以,敢欺负宝宝就得付出代价。” 廖凡白说完,抬脚毫不留情地向女生踹去,一脚将人踹飞。 女孩儿来不及躲,正好被廖凡白踹到肚子上,飞扑在地面时还处于懵逼的状态中。 周围的人也是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看向廖凡白。 他真的动手了!他不顾男人的尊严真的对一个女生动手了! 他是得多爱郝宝贝呀!为了她不顾自己的声誉而向一个女生动手,一点男人的风度都不要了。 女孩儿趴在地上,暗自庆幸,好在这里是草地,现在又开春了,地上比较松软,不然她这一下非得磕的头破血流不可。 即使这样她也不好受,虽然廖凡白的那一脚只用了二层力道,可他是谁呀?他只普通的一脚也能将人踹废了。 女孩儿趴在地上半天没敢动地方,或者说半天没喘过气来。 而廖凡白则是无视了她,回身搂过郝宝贝的腰身,对着趴在地上的女孩儿说道:“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今天就这样吧,再有下一次,我会一巴掌直接扇到你脸上。我警告你,离我的宝宝远点儿,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找她麻烦,不然……” 廖凡白话没有说完,可是威胁的话却让在场的众人都听到了。 郝宝贝激动地看着廖凡白发威,直冒星星眼,现在被廖凡白搂着,又是一阵感动,完全无视了周围的人群,搂着廖凡白的脖子就是一个吻。 “小白~,你好棒哦!你真厉害!人家好爱你哦!” 众人又是齐齐捂眼。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开放吗?又是搂又是抱,又是亲吻又是表白的,他们是不是老了?怎么感觉有点辣眼睛啊? 廖凡白眯了眯眼,搂着心满意足的郝宝贝向包围圈外走去。 众人赶紧给他们让出一条道,谁也不敢阻止他们,任由他们离去。 众人看着二人相携的背影不由得感叹:廖凡白好强,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为了郝宝贝不顾一切,哪怕是失去了男人的风度也要为女友讨回公道。这样的男人太吸引人了,也就是郝宝贝这样的女人能驾驭的了他。 那个郝宝贝还真是个妖精般的存在,人长的漂亮,身材也好,学习棒,会撒娇,听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舞蹈也是跳的非常好,简直就没有什么缺点。而且她还会武术,身手了得,却又能在一瞬间收敛了自身的气势,全身心地依赖廖凡白,等着他为她出气。 聪明果敢,任性骄傲,这样的女生谁不想要?也难怪廖凡白护的紧,搁他们他们也得紧紧护着呀! “廖凡白还真是个护妻狂魔呀!”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不过所有的人都表示认同。 廖凡白的确是护妻狂魔,只郝宝贝一句话就动脚踹了一个女生,要是真有人欺负到郝宝贝头上,他还不得杀人呀! 这个男人不能惹,郝宝贝更加不能惹。 217甜蜜的折磨 廖凡白搂着郝宝贝回到出租屋,薛千易等人都不在,这时正在学校里上课,也就廖凡白这样的学神才能翘课去找女朋友。 廖凡白将郝宝贝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捏了捏郝宝贝的脸,笑道:“满意了?” 郝宝贝搂着廖凡白的脖子坐好,笑着点头。 “当然,你为我出气能不满意吗?” “可是我的名声可全让你毁了,你得负责啊,不然,我可就找不到老婆了。” 郝宝贝疯狂点头。 “负责负责,我来负责,小白,你的人生由我负责,不许你找别人。” 廖凡白微微一笑。 “不找别人,只有你,两世只有你一个。” 郝宝贝被廖凡白的笑容迷的神魂颠倒,不管不顾地向廖凡白扑去,直接将人压倒在床上,跨坐在他的腰上低头猛亲。 丫的太好看了,不愧是她的廖男神,忍不住了。 郝宝贝暗戳戳地想将廖凡白扒光,还没等她动手,就让廖凡白抓住了作妖的手。 廖凡白仰躺在床上苦笑。 “宝宝,不要考验我的自制力,在你面前我什么自制力都有,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上一次我洗了几遍冷水澡你不是不知道,宝宝就忍心看我受苦?” 郝宝贝眯眼看着身下的廖凡白,笑的邪魅。 “那就不用忍了。” 话落,郝宝贝从廖凡白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并且单手将他的双手束缚在他的头顶上,另一只手直接将廖凡白的毛衫推到脖颈处,在他前胸印下唇印。 廖凡白倒吸口气,还没等他张口就感觉郝宝贝的小手在他小腹上游走。 长期锻炼的效果很明显,廖凡白的身上没有一丝的赘肉,结实紧致的小腹上六块腹股像面包一样突出于肚,整齐又棱角分明,看一眼就想上去摸摸。 郝宝贝也的确是上去摸了。 “嘶,宝宝,乖,放过我吧,看在我今天为你出气的份上,今天先这样行不?下回,下回随你。” 郝宝贝从廖凡白的小腹上移开视线,嘟着红唇摇头道:“NO、NO、NO,没有下次,这次就必须让我摸个够。” 郝宝贝一边说一边伸手继续在廖凡白的身上作怪。 廖凡白怕伤到她,也不敢反抗,只能咬牙硬挺。 “嘶,别摸那里,宝宝,你乖一点,先下来,不,嘶,呃,你听话,我……” 廖凡白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这种甜蜜的折磨让他浑身直冒热气,打着哆嗦任她施为,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郝宝贝在廖凡白身上“忙碌”了半天,终于抬起头,轻舔下唇,魅惑地问道:“小白不喜欢吗?” 廖凡白咽了咽口水,强忍不适摇了摇头。 “不是,喜欢。” 郝宝贝不依不饶。 “是不喜欢,还是喜欢?” 廖凡白无奈,“喜欢。” 郝宝贝笑的更加邪魅。 “既然喜欢那我就继续喽!” 廖凡白苦笑一声,只能再次陷入“痛苦”中。 其实只要他动动手就能轻易地从郝宝贝的手中挣脱,可他不想,也不敢这么做,怕郝宝贝真的爆走,到时更加苦逼的人只能是自己。更何况,他也很享受,只是这享受的代价有些大。 “小凡,你在吗?” 洪源初的声音在客厅响起,显然是知道出租屋里进了人,有所察觉。 听到洪源初的声音廖凡白差点没感动到哭。 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来了,他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郝宝贝不满地紧皱眉头,眯眼看向躺在她身下的廖凡白。 “很开心?” 廖凡白警觉地摇摇头。 “没有,真的,我不知道他会来。” 没有还笑?当她傻的? 郝宝贝没理会他,给廖凡白一个警告的眼神,起身开门出去了。 廖凡白不敢动地方,怕郝宝贝生气是一方面,再有就是怕自己以后有的苦头吃,干脆等她回来再说,只是他没想到会有更加痛苦的事在等着他。 郝宝贝打开房门,小心地将房门掩好,靠在门边看向客厅里的洪源初。 对于这个打扰她“好事”的男人她现在半点好感也没有,所以就显得她有些冷。 洪源初听到门响,向来源处看去,当他看到郝宝贝的时候就不意外了。 不用问,她在这里廖凡白肯定也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出来,也许是有事吧。 洪源初不在意廖凡白为什么会不出来,只在意郝宝贝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他没得罪她吧?为什么看起来他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 “嗨!小凡在吗?” 还是打声招呼吧,虽然这气氛看起来不太好,还有些尴尬,可总比面对她的冷脸来的强。 “在,有事。” 好吧!和那个家伙一样冷冰冰的,说话简洁的不要不要的,能给个回音就算自己面子大了。 洪源初干笑两声,“没、没事,你们吃晚饭了吗?” 郝宝贝皱眉,歪头想了想,从大衣兜里掏出十块钱。 “拿去吃面吧。” 洪源初懵逼。 卧槽!我就那么像要饭的?我就问了一下,不至于给我掏钱吃饭吧? 郝宝贝见洪源初不接钱,有点不耐烦了,将钱直接塞在他的手心里。 “去吃饭吧。” 说完,郝宝贝转身进了房间。 洪源初看着手里的钱觉得好笑。 好吧,你有钱,你任性,你不差钱,我没钱,我滚蛋。 郝宝贝摆明了不想他呆在这里,他要是还没眼色地往上撞,等着他的是什么他心里明镜一样。 抬头最后看一眼紧闭的房门,洪源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知道廖凡白那小子能不能挺得住?不过,他还蛮有艳福的。 洪源初离开了出租房,听见关门声,廖凡白欲哭无泪地看着在他身上作妖的某女,暗暗发誓,等他回去有他好看。 “小白~,你不认真哦!” 廖凡白苦着脸没回答,闭上眼睛随她了。 郝宝贝也没想得到答案,只将绑着廖凡白手腕的绳子紧了紧,用绳头轻轻划过廖凡白的脸庞,在他耳边小声道:“小白,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好呢?” 廖凡白被郝宝贝逗弄的实在忍不住了,张开眼睛说道:“宝宝,我饿了。” 该死的!能逃过一劫就行,什么脸面在她面前就是狗屁,扔地上踩两脚都嫌搁脚。 救饶才是关键,放过他才是正经事,无所不用其极的达到目的就行。 郝宝贝冷眼一眯,开口道:“忍着。” 廖凡白无奈了,“宝宝,我一直在忍,不然还有你作妖的份吗?” 郝宝贝咯咯一笑,挑眉道:“哦?看不起我?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廖凡白想扇自己两巴掌。 这张破嘴,没事瞎嘚嘚什么,得罪了女王大人还有他好?这下完了。 晚上八点,郝宝贝和廖凡白双双走出出租房,正好和前来工作的薛千易和佟寒安两人走个对面。 两人诧异地看向廖凡白和郝宝贝,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佟寒安看向两人,郝宝贝的精神有些萎靡,而廖凡白则是精神百倍,甚至正在给郝宝贝揉着腰,嘴里说着好话,脸上带着讨好的表情,那副餍足的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你们怎么在这儿?吃饭了吗?” 佟寒安揉着额头扫了眼薛千易。 这个二货什么时候能长大?他到底要操心到什么时候才算完?他这心操的的,都比他爸妈还要多,快赶上他的专职保姆了! 廖凡白面对郝宝贝时还笑的让人痴迷,转身看向佟寒安和薛千易时就冷下了脸。 “我们这就去吃,晚上别回太晚,路上不安全。” 是你别回太晚吧! 佟寒安腹诽一声,拉着薛千易走了。 郝宝贝怒瞪廖凡白,眼圈微红,泪水围着眼圈打转,要掉不掉的看的人直心疼。 “说好的不反抗呢?” 廖凡白立即将人搂进怀里,小声道:“小乖乖,这可不怨我,都是你挑起来的。” 她那个样子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好吧?虽然有点疯狂了,可他最后一步不还是忍住了吗? “那就是我的错喽!都是我自找的是呗?” 郝宝贝语气有些危险,廖凡白一听就知道要糟,顿时感觉头疼。 这女人不讲理起来真是要人命啊!挑起火来不负责灭不说,还不能反抗,反抗了就是他不对,说一下也不行,不然就挖坑等你跳下去。 跳不跳的就不用想了,当然是不跳了,不然等他跳进去,她一定会开开心心地直接埋了他。 “当然不是,都是我的错。” “你刚才还说是我的错,这会就变了,男人都善变,是不是你这人也善变?” 好了,又拐到别的地方了,这回是连他的人品都开始怀疑上了。 廖凡白无奈,搂着郝宝贝的腰身又收紧了一分。 “宝宝乖,这事咱不说了好吗?下次别玩儿了,不然我怕我真等不到咱俩结婚就要了你。宝宝,我忍的很辛苦。” 廖凡白埋首在郝宝贝的脖颈处,长出一口气,希望郝宝贝能看在他到目前为止还是初哥的份上放过他。 还算郝宝贝有良心,冷哼一声,傲娇地扬头说道:“我饿了。” 廖凡白如蒙大赦,赶紧搂着郝宝贝向饭店走去。 终于过关了,下次得小心点了,不然最后受罪的还是他。 不过,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了,等到结婚后就是他翻身的日子,到那时…… 郝宝贝突然打个冷战,感觉被人算计了。 郝宝贝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廖凡白,见他面色冷俊,一心拉着她前行,又放下了心。 被谁算计都好说,只有他,她斗不过他,只能眼看着自己被坑死。 只要算计她的人不是他就行,其他人,她还没放在眼里。 廖凡白和郝宝贝吃过饭后就将她送回了宿舍,然后才独自一人回了Q大。 薛千易和佟寒安都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桌前摆弄电脑,见到廖凡白进来只给个眼神,又低头继续做事。 廖凡白拿起一个厚厚的笔记本扔到洪源初的桌子上。 “我要参加学校和B大的汇演,笔记的事就交给你了。” 洪源初拿着笔记本瞅了半天,最后怀疑地问道:“所有的笔记?” 廖凡白高冷地回答道:“没错,所有。” “为什么?” “你见死不救。” “我什么时候见死不救了?” 廖凡白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回答,“你说呢?” 说完,廖凡白拿起睡衣转身去了卫生间。 薛千易和佟寒安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没说话,可眼里却是满满的八卦。 洪源初咳了咳,转回头趴在桌子上不吱声了。 这个小心眼的,他都没进屋就让郝宝贝给撵出来了,他都没说什么,他还翻天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出去了不打扰他们也是错?可愁死我了! 廖凡白报复心太强,他得离他远点,就是不能离太远也要小心别得罪他。 郝宝贝回了宿舍一夜好眠,终于将昨天折腾的累的不轻的身体养了回来。 天杀的廖凡白!老娘跟你没完。 你不是怕自己忍不住吗?老娘偏偏要玩火,看你不舒服老娘就开心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郝宝贝又要忙疯了,每天上完课还要抽出时间去舞蹈社排练,还要按照董书瑶的指示再准备一个节目,避免有意外的情况发生。 舞蹈社为了迎接联合汇演,特意排练了个舞蹈,不是所有人都参加,可她有舞蹈功底,被大三的学姐直接拎到了队伍里。 晚上七点,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回宿舍了,郝宝贝还在和舞蹈社的一众学姐们苦逼地排练,看着最前面的领舞,郝宝贝撇撇嘴,继续手上的动作。 这个女孩儿叫郑欣恫,是舞蹈队的台柱子之一,也是这次的领舞。 这个女孩儿背景深厚,人也长的漂亮,只是太高傲,目空一切,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别说是舞蹈队里的人,就是整个B大的学生就没有能让她看上眼的。成天的把鼻孔看人,对任何人都指使呵气的,就连社长也不例外。社长学姐也气,可她家有钱、有背影,她也没办法,只能任由她作妖。 “我说郝宝贝,你那是做动作?知不知道我们练了好几个小时很辛苦的,你动作不到位我们又要从来。”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不用看都知道是谁这么不客气地数落她。 自打进了舞蹈社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发什么神经,天天找她茬儿,一天不说她几就回心难受。 郝宝贝也不是好惹的,双手抱肩回视郑欣恫。 “那么多人你不说,偏偏要说站在最后一排的我,你什么意思呀?站在你后面左手边的女孩儿都做错三个动作了,右手边的到现在还没跟上节奏,你眼瞎看不到吗?为什么你不去说她们,而跟我叫真儿说我动作不到位?我怎么动作不到位了?总比她们强吧?你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郑欣恫没想到一向不爱搭理她的郝宝贝会发火,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说什么郝宝贝都是爱搭不理的,今天出奇了,竟然回嘴了! 关欣恫冷笑着回身看向最后一排的郝宝贝。 “你、你说谁眼瞎呢?怎么?不服?有本事就好好跳呀!我没看到她们跳的不好,我就看到你了。” 郝宝贝冷嗤一声,翻了个白眼。 “你眼瞎这是没办法的事,我可不是大夫,治不了。不过你要找我茬儿可不行,这里还不是你说的算。” 郑欣恫也冷笑着回视郝宝贝,“谁说我说的不算的?我是领舞,你是伴舞的,你做的不好直接影响到我了,我就能说。” 郝宝贝摆摆手,不耐烦地看向舞蹈社的社长。 “学姐怎么说?” 舞蹈社的社长头疼地看向二人,她心里明知道这是郑欣恫没事找事,可她却无法说她,只能说郝宝贝,谁让她没背景,只是个普通学生呢! “好了,郝宝贝你好好跳,别再出错了。欣恫,再来一遍吧。” 郝宝贝冷冷地扫了眼得意的郑欣恫,不管不顾地拎起外套走出了排练室。 “郝宝贝,你去哪儿呀?我们还没排练完呢!” 舞蹈社长见郝宝贝要走,赶紧追问。 郝宝贝头都没回,向身后摆摆手,“我不演了,跟一群‘瞎子’一起跳舞是对我的侮辱,是对舞蹈的亵渎。” 郑欣恫气的在郝宝贝身后指着她的后背大吼,“郝宝贝,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郝宝贝没理她,很快出了舞蹈室,舞蹈社长快步追了出来,在门口拉住郝宝贝。 “郝宝贝,你要知道,如果你不表演了,我可以开除你的,你应该知道被开除代表着什么,你学分不想要了?” 郝宝贝冷笑一声。 “嗤,威胁我?你也要有这本事才行。学校规定每个学生必须参加一个社团,我本身就是四个社团在身,就是离开这里也不影响我拿到这个学分,还会在乎你这一个?还有,学姐你就没打听打听我上学期的成绩?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去问问吧,到时候我就知道我是不是在乎这点分数了。” 郝宝贝说完,潇洒地走了,留下社长原地生闷气。 郝宝贝跳的好,本应该站在最前面,可郑欣恫不同意,非要给她安排在最后面,这也就罢了,还没事找她茬儿,今天都是第几次了?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218廖老子是偷菜贼 郑欣恫愤恨地看着郝宝贝离去的背影,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咬牙忍耐。 都是她,都是这个贱货,不但抢走了廖凡白,还让她丢脸,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郑欣恫也不想再练下去了,拿起衣服出了舞蹈室,无视了身后社长的叫喊声。 郝宝贝回到宿舍,还让董书瑶三人诧异了一下,盯着她看了半天才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每天忙到10多才回宿舍的人今天提前了,太不容易了! 郝宝贝将自己扔上床,躺在床上呼出口气。 “别提了,我再也受不了那个郑欣恫了,她丫的就有病,天天神精兮兮的盯着我,有一点不专注就找我麻烦,今天她又找事,我一气之下就跟她翻了。从今以后我不去舞蹈社了,我退社了。只要有她在,我是连舞蹈社的门都不会进的。” 于天真皱皱眉,“怎么又是她?小贝,我跟你说,郑欣恫这个人是有背景的,你以后小心点儿,别一个人出去,弄不好她会找人来对付你。” 郝宝贝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嗯,知道了,你前几天不就说过了嘛!” 郝宝贝没太在意,不过就是跳舞上的一些小矛盾,还不至于弄出什么事。 于天真见她没往心里去,想了想,拿起电话起身出了宿舍。 董书瑶和夏涵劝慰郝宝贝,让她别往心里去,郝宝贝笑笑没说话。 不过就是跳舞罢了,不跳就不跳吧,她反正也没多喜欢,不是非跳不可,要不是廖凡白要求她去,她才没那时间在那混呢。 日子一晃而过,到了四月中旬学校又下发了通知,B大和Q大的联合汇演变为了十个学校的艺术节,艺术节时间持续时长为一个星期。而由于学校众多,艺术节开始的时间向后推迟到了五月末。 舞蹈社准备的舞蹈也因为没有新意而被毙了。 夏涵一边跟郝宝贝汇报听来的消息一边吐槽舞蹈社的人。 “该!活该!叫她们瞎闹,叫她们有眼不识金镶玉,叫她们天天找小贝麻烦,这下好了吧,都别去了。我可听说了,什么没新意,都是扯淡,其实责任在郑欣恫身后的那两个学生,一个踩不上点的,一个忘了动作的,那跳的叫个乱套啊!哎,就这么跳的,我给你们学学啊,……,诶呦!我都跳的比她们强。最后,底下的评委老师都看不下去了,可为了保住一堆小姑娘的颜面还是拿没有新意打发了,真是够好心的!” 董书瑶和于天真趴在床边盯着夏涵看,见她手舞足蹈的,就跟说相声似的,尤其是那两个舞步扭的,让人直发笑。 三人嘻嘻哈哈地笑了半天,再看郝宝贝却无动于衷,也不笑了,都跑到郝宝贝那里安慰她。 “小贝,事情过去就算了,不用你不是更好,要是丢脸的人也有你一个,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就是,小贝,你别伤心,不行去我们话剧社吧,听说还有个角色没定下来,你去试试?” “试什么试呀?吃吃喝喝地在底下当观众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上台呀?跟个跳马猴子似的有什么好啊?小贝,陪姐在底下看戏,咱哪儿都不去,啊!” 郝宝贝无奈地放下手中的书面对董书瑶三人笑了笑。 “你们不用这样,我没事的。不能参加也没什么,本来就是硬让人拉去的,现在好了,大家都不去,谁也别想出头。其实郑欣恫也挺可怜的,练了那么久还是让人刷下来了,要不是有人给她拖后腿,这节目还真就能上了,这一次也能大出风头。” 于天真不屑地冷嗤一声,翻了个白眼。 “小贝,你可别逗了,就她?哼!不是我说啊,就她跳那舞还没你跳的一半好呢,要不是家里有人她能当上台柱子?我又不是没看过你们练舞,那一群人就属你最耀眼了,就算是排在最后面也能第一眼就看见你,她就是那摆设,放在第一位也显不出她来,没有真功夫还想出名?” 董书瑶也接口道:“就是,要说另的她也就免强了,可排的是花木兰,她可就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了,关键是她没那英姿飒爽的范儿,装也装不像。” “小贝,书瑶姐说的对,我看这舞蹈还得你来跳,只不过,说实话啊,我看你还不如去我们话剧社呢,排的也是花木兰。” 众人一惊,全都看向夏涵。 夏涵被三人看的直心慌,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我说什么了吗?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郝宝贝三人面面相视,董书瑶歪着头想了想。 “小贝,你说,要是你来演这个花木兰怎么样?” “别逗了!人选都定好了,哪能说换就换啊,再说了,我也不是话剧社的,更不会演戏,让我演还不全搞砸了呀?” 郝宝贝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看书,没把这事当回事儿,随后就忘了。 董书瑶三人也没再劝,可是夏涵还是把这事放在了心上,决定有机会去问问社长,看能不能给郝宝贝个机会。 五月一国庆长假,郝宝贝四人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廖家,准备在廖家住几天。 郝宝贝的到来让廖老爷子高兴坏了,把大、小两个孙子和儿子儿媳妇全都扔到了一边,高兴地拉着郝宝贝满院子转悠。 “这是老李那老小子的宝贝,天天像看媳妇似的围着它打转,一天不看两眼就心难受,也不知道他图个什么?” 廖老爷子指着一株杨槐冲郝宝贝念叨着,又指了指旁边的菜地说道:“看见没有,那是老陈头的菜地,你可千万别去那玩儿,让他逮到非骂你不可,我就不一样了,等到夏秋两季时没少偷他家的菜吃,没一回被他逮到过。怎么样?爷爷这个侦察兵当的合格吧?” 廖老爷子嘚瑟地扬起头,一脸的傲娇,看的廖凡白直捂眼,而郝宝贝三人只有尴尬地陪着笑。 郝宝贝嘴角抽搐,诡异地看向廖凡白。 你爷爷这当是玩QQ农场呢?还带偷菜的?要是有人在这里养两只鸡什么的,是不是也顺带偷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也嘴角抽抽,不可置信地看着廖老爷子。 老爷子,你拿自己在部队里学到的侦察手段去偷菜真的好吗?还一脸的傲娇样这是给谁看呀?你是在骄傲一次没被逮到吗? “廖老头儿,我就说我这菜怎么年年都那么少啊?好啊!原来都是你偷的!你给老子站住,把老子的菜原给我。” 被偷了好几年菜的陈司令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但是肯定是听到了廖老爷子说的话,追着廖老爷子满院儿跑。 廖老爷子一看正主出来了,拉起郝宝贝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气陈司令。 “唉,就是老子拿的,你能怎么着?有能耐你来追我呀!” 廖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见陈司令离的还远,干脆停下来等着他。 “我还就拿了,也都吃完了,你能怎么着?我给你吐出来?” 廖老爷子说完,拉起郝贝继续跑。 “你个老不要脸的,还有脸说,你、你给我、给我站住。” 廖老爷子精神头十足,跑了两步又向后瞅,见陈司令停了下来,他也跟着停了下来。 “有脸,怎么没脸?你、你种菜、不就是让人吃的吗?你、你不吃,我帮你吃,你还得谢谢我呢。” 陈司令气的脸色涨红,气都要喘不均了。 “我呸!谁说我不吃了,我是舍不得,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舍不得吃全让你给吃了,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廖老爷子见陈司令又开始追来了过来,赶紧拉着郝宝贝又向前跑。 “我就吃了你能怎么的?吐出来?消化没了,吐不出来。” 廖老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站住不跑了,回头看向跑向他的陈司令,犹豫道:“要不,我给你拉出来?” 陈司令被廖老爷子一句话气的吐血,指着廖老爷子的鼻子哇哇大叫。 “廖忠国,你个老不要脸的,老子跟你没完。” 廖老爷子又开始跑上了,围着大院院墙开始绕圈。 被强行拉着跑的郝宝贝羞的直捂脸。 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高干?什么老干部?什么国家领导人?什么部队里的老首长?呸!全特么的是骗人的!陈司令说的对,这就是个老不要脸的! 更加羞愧的是廖凡白,这个时候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他太过高冷,面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要是不看他耳尖上的红晕就全都忽略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则是傻呆呆地看着两个老头儿你追我赶地满院子跑,这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两个加起来超过150岁的老爷子围着院墙跑了大半圈,终于跑不动了,停下脚步开始拄着膝盖喘气。 “你、你个不、不要脸的老、老东西,偷、偷菜还、还、还有理了,你还给我。” “你、你等着,我就,就回去,给、给你、拉、拉出来。” “啊~,你个老菜帮子,你要气死我了。” “啊~,你敢骂我,你个粪球球,活该你菜都被我吃了,我就吃完了,你能怎么的?” “廖忠国,老子跟你没完。” “陈忠义,老子也跟你没完,敢骂我,我让我儿子给你儿子穿小鞋儿。” “好哇,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就是故意的,你让你儿子给我儿子穿小鞋儿,我就让我孙子揍你孙子。” 郝宝贝捂脸。 好么!这会儿又把儿子和孙子搭进去了,这个两个老爷子也太不靠谱了! “嘿嘿,要是你孙子能打过我家大乖孙,我就认了,就怕你孙子到时候打不过哭鼻子,那可就难看了。” 廖老爷子嘚瑟的摇头晃脑,要说大孙子的武力值可是不容小觑,比别的他不怕,比打架那就更不怕了!就他家廖凡白还能打不过老陈头儿家那蠢蛋?开玩笑呢! 陈司令也知道孙子打不过他家廖凡白,没办法,那小子太厉害,他家孙子从小就被廖凡白压的死死的,打一回输一回,从小到大就没赢过。 “啊!气死我也,诶呀呀呀呀,廖忠国,老子要跟你决斗。” 没办法了,小的不行只能老的上了。 廖老爷子一听更乐了,“决斗就决斗,谁怕谁呀?老子还真就不怕你,年轻时能压着你打,现在也一样,照样让你跪地叫爷爷。” 卧槽!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打嘴仗,与他们相比,他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个渣渣呀! 郝宝贝和薛千易、佟寒安三人一脸的佩服! 看看人家,老的骂不过了,就让儿子上,儿子比不过就让孙子来,孙子打不过就干脆自己上演全武行,这会儿都要决斗上了,还有这么牛逼的骂架吗?全国都找不出来一份吧? 廖凡白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苦逼。 丢脸也就罢了,还得上前帮忙打架,架还没打上又要拦着爷爷和人决斗,这都什么事呀?还有比他惨的孙子吗? “爷爷,陈爷爷,你们别闹了,咱有话好好说。气大伤身,你们都这么大岁数了……” “多大岁数?多大岁数也能照样打的他满地找牙。” 廖凡白话没说完就被堵回去了,两个老爷子齐齐瞪眼,完全不承认自己老了,看样子要是现在有个迫击炮照样能扛起来跑。 廖凡白无奈了,看着两个老爷子互指着对方不认输,头更疼了。 郝宝贝三人同情地看向廖凡白。 有这样一个不服老的爷爷也真够苦逼的了,不,不只不服老,还是个逗逼。 能干出用侦察手段去偷菜事的老头儿不是逗逼是什么?谁还能像他这么闲? “那你们想怎么办?总不能真的给你们把枪去决斗吧?” 廖凡白此话一出立即得到了两个老爷子的响应。 廖老爷子和陈司令齐齐一拍大腿,异口同声道:“就这么办了。” 廖凡白真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自己这张破嘴哦!这不是添乱吗?没事张嘴说这干嘛?这不是正好给两个老爷子出了个好主意吗?既不用打的气喘嘘嘘的,又没什么危险性,最关键是又能“名正言顺”地摸回枪,他们不同意才怪了? 廖老爷子和陈司令做为老司令员老首长,原本是不需要配枪的。可这大院里的老头子都特殊,每个都是建国时期的功臣,都是为华国的建立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就是现在,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不能小觑,每家都有人在部队里任职,只是官大官小的问题。而他们每一个人走出去都要受到优待,就是没事儿去国家领导人家里逛逛,看看热闹都行。这些人都是从最底层爬上来的,一身的本事就不说了,打仗时每个人都是枪不离身,习惯了随身带着枪,因此退下来后还不习惯,一大群老头子直接找到最高领导人那,要求配枪,哪怕只有空弹壳都行。当时的主席那脸色就不用提了,精彩纷呈的,最后哭笑不得的给了他们一群人特权,可以配枪,但只能放在家里,也只有空弹壳。 两个老爷子达成一致,在廖凡白懊恼,郝宝贝三人目瞪口呆中暂时熄火,约定下午到某军区的靶场比赛,谁不去谁是狗熊。 两个老头傲娇地扬头各回各家,半道还因为差点撞到一起打起来,要不是廖凡白和郝宝贝四人拉着劝着这会儿都等不到下午了,非打的头破血流不可。 回到廖家,廖老爷子也没闲着,先拉着郝宝贝吹嘘了一番,回想当年是怎么怎么厉害,大院里的一群老菜帮子都不是他的对手,又说自己当年是如何的英勇,干翻了多少敌人,让敌人闻风丧胆。 最后,廖老爷子得意地对郝宝贝说道:“怎么样?当侦察兵好吧?偷了他老陈几年的菜他都没发现,要不是今天大意了他还闷在鼓里呢!宝贝呀,好好练吧,学会了侦察兵的所有本事好处可多了去了,这都没什么,小意思而已。” 郝宝贝捂脸。 闹了半天,让她学好侦察兵的本事,就是为了偷菜用的。 老爷子,把侦察兵的本事都用在偷东西上,不说别人会怎么想,就说她那干爹就能打的她皮开肉绽的,她还没活够呢!能用侦察兵的本事去偷菜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人了,谁敢啊?你这一脸得意的样子很想让人弄死你的,让最上面的那个人知道了还不得气的吐血? 老爷子,注意形象,形象!你可是老革命家,咱不能这么干,会毁了您在小朋友心中的高大形象的。 廖老爷子在说了当侦察兵的众多好处后上楼摆弄他的宝贝去了,廖凡白无奈地看着廖老爷子的背影哀叹一声,赶紧给廖楚欲打电话,让他无论如何都得回来一趟。 廖楚欲接到电话后鼻子差点没被气歪了,对老爹的抽疯行为表示深深的无力和羞愧,没事去偷菜什么的,太毁形象,实在丢不起那人! 廖楚欲无法,只得赶紧给陈老爷子的儿子打了电话,让他一起回家去劝劝老爷子。 两方一起行动,一个小时后廖楚欲进家门了,先是和郝宝贝三人打了个招呼,又仔细问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廖楚欲捂着脸欲哭无泪。 219打靶场上见真章儿(1) 这特么的都什么事呀?小小孩儿老小孩儿,他家老爷子正是处于老小孩儿的时期,一天没事瞎晃悠也就算了,居然能干出偷菜的事,这不是惹祸吗?他能怎么办?像他小时候老爷子打他似的打老爷子一顿?还是自己扛着? 不用问,老子做错事只能儿子扛,谁让他是当儿子的呢!上吧!没别的招了。 廖楚欲心知肚明,廖老爷子和陈老爷子纯属没事闲的发慌,闹着玩儿呢。那陈老爷子是什么人呀?能从一个小兵爬到司令的位置能是一般人?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廖老爷子偷他菜的事了,而廖老爷子也心里明白瞒不过他,或者说干脆就没想瞒他,就是明目张胆地拿。 今天之所以弄出这一出大戏,无非就是两个老爷子就势想去摸摸枪,借口就是因偷菜引起的“斗殴”事件。 廖老爷子点火,陈老爷子加柴,一个主犯一个共犯,谁也别说谁,都是老奸巨猾的老妖精。 廖楚欲抹了把脸,上楼找廖老爷子去了。 不多时,楼上书房传来廖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吼声,紧接着就是廖楚欲抱头鼠窜地下了楼,后面紧追不放的是廖老爷子的拐杖。 “你个龟儿子,敢跟老子这么说话,反了你了,你敢去道歉老子活劈了你。” 眼看着拐杖打在廖楚欲的头上,郝宝贝闭了闭眼,心中默默为廖楚欲点了根蜡,并为他默哀一分钟。 廖楚欲捂着脑袋站在楼梯口对着楼上的廖老爷子喊道:“爸,这事儿不解决不行,你们不能去靶场。” “你闭嘴,老子就去了,你能怎么着?” “我、我命令你不准去。” 廖楚欲也是被逼急了,连命令老爷子的话都说出来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同时捂眼。 廖二叔,你这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 果然,楼上廖老爷子的吼声又加大了不少。 “廖楚欲你个王八蛋,敢命令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个龟儿子的。” 完了,老爷子这回是真生气了。 有这个认知的人不止廖楚欲一个,四小只也是清楚的认识到今天廖二叔要惨了。 没到半分钟,廖老爷子拿着一杆红缨枪就下楼了。 见事不好的廖楚欲撒腿就跑,廖老爷子绕过廖凡白和郝宝贝四人在后面猛追。 目瞪口呆的郝宝贝四人站在廖家大宅里风中凌乱,都被眼前的“斗殴”事件愁的说不出话来。 廖凡白捏着鼻梁仰躺在沙发,愁的脑袋直疼,也不想再管了,反正他二叔回来了,一切的事情由他处理好了。 过一个小时,廖老爷子和廖楚欲才回来,看廖老爷子也不气了,精神也倍儿好,四小只就知道这次的事情廖老爷子赢了。 廖老爷子回房间午睡,廖楚欲揉着额角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心里都要憋屈死了,却无可耐何,只能忍着。 廖凡白咳了一声,看向廖楚欲。 “二叔,事情怎么解决的?” 廖楚欲叹了口气,“能怎么解决啊?你爷爷那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认定了的事有的改吗?能怎么办?忍着、顺着呗!诶哟!可愁死我了!” 廖凡白四人没说话,可眼底的兴灾乐祸显而意见,看的廖楚欲直咬牙。 过了没一会儿,廖楚欲又乐了。 “你们也别乐,老爷子说了,你们也得去。陈老爷子家有三个儿子四个孙子一个孙女,孙女还小,才不过6岁,可孙子都大了,最大的比小凡还要大一岁,现在在读高一,那几个孩子也是从小被扔进部队里过来的,手底下也不弱。两个老爷子说了,不但他们要上,我也得上,你们也逃不了,一个对付一个,谁也别想逃。” 这回换廖楚欲兴灾乐祸了。 想看老子笑话?没门!老子的笑话是那么好看的?老子不把你们拉下水,老子就不姓廖。 “啊~,我们也要去?” 郝宝贝和薛千易两人齐齐发声,只有佟寒安皱了皱眉头,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淡定地睨了廖楚欲一眼没说话,转回头看向郝宝贝三人。 “咱们都没摸过枪,一会儿让二叔给我们讲讲技巧什么的,至于输赢不重要,随便打两枪就行。”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打枪没问题,可打不打的中就不在他们控制范围内了,毕竟他们谁都没摸过枪。上次在游戏厅打的那两下子跟这没法比,一个玩具一个真枪,能一样吗? 郝宝贝三人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话,准备听从廖凡白的话,放松就行了。 廖楚欲一看没吓住廖凡白四人,顿觉没什么意思,又拉着第一次见面的郝宝贝聊起了天。 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廖凡白在F市的生活,很快廖楚欲意识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也不避讳,也没明说,只低头看自己的书。 廖楚欲和郝宝贝又聊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放四人上楼休息。 下午一点,廖老爷子精神抖擞地下了楼,一身的绿军装上别满了功勋章,郝宝贝数了数,足足20多个,看的郝宝贝直咂舌。 廖楚欲开车,廖老爷子领着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也上了车,在大院门口又碰到了陈老爷子一家开着车出大院,两个老爷子互瞪一眼,转头就让儿子赶紧先一步开出去,非要超过对方不可。 结果,两辆车一同开了出去,差点没出现刮蹭事故,就是这样,廖老爷子还乐呵呵地说是他们先出的大门。 到了某军区下了车,郝宝贝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第二排的郝战,想上去打招呼,又怕给他添麻烦,只得站在原地给他叽咕眼睛。 郝战也看见郝宝贝几人了,再看郝宝贝的表情,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干闺女太可爱了,都16了还做怪脸给他看,咋就这么招人稀罕呢! 迎接廖老爷子和陈老爷子的不只郝战一人,还有军区大院的一众老爷子都跑来了,显然是知道了他们俩合起伙来算计着来打靶场,他们也不甘落后,自然是先一步跑来等着了。 廖老爷子和陈老爷子气的大骂他们老奸巨猾不是东西,借此机会算计他们。可那些老爷子一点不在意,乐呵呵地听着他们在那骂人,一点都没生气。 与能摸到枪相比被骂两句算什么,又不少块肉,爱骂就骂去吧,就当嫉妒自己好了。 众老爷子脸皮够厚,拉着廖老爷子和陈老爷子先走了。 某军区师长看着一群鸠占鹊巢拿自己不当外人的老爷子们心里直发苦。 他咋就这么倒霉呢?这些老爷子选哪儿不好,非得选他这里,要是真磕了碰了他还不得脱军装啊! 得,来都来了,他能怎么办?供着吧! 于是,一群十多个老头子穿着绿军装在某军区靶场逛开了,每个人的军装上都别着不下十六七个功勋章,看的一众小战士直眼热。 前面走着一群老头儿,后面跟着一群穿军装的各级领导,其中,各个老爷子带来的儿子们不下二十人,都是部队里的骨干。最后面还跟着一群小萝卜头,一家带出三四个人,汇聚到一起足足有50人,最大的不过十六七岁,最小的才刚满十二,都是被自家老爷子拎过来的。 没错,是拎过来的,不想来也得来,想去外面玩儿?没门,还是来部队看看什么是军人的风彩吧!顺便也显摆显摆自己当年是多么的威风,也让小辈们对自家爷爷的敬仰更上一层楼。 郝宝贝四人混在一众小辈中,与廖凡白一起和各家的小辈们打着招呼聊着天,没多时就混了个脸熟。 一群小萝卜头听到郝宝贝三人也和廖凡白一样,从小就跳着级的上学,羡慕的眼睛直放光。 时间不长,一群人走到了靶场的正中央,开始商量怎么比赛。 郝战也没闲着,没来得及跟郝宝贝几人打招呼就开始给小辈们讲解怎么开枪。 小辈们都没摸过枪,或都说没有摸过上过堂的枪,在家里摸过的都是没有子弹的空枪,因此听的都很认真,还感兴趣地东问西问了一大堆的问题。 与他们相比,郝宝贝四人则是听的更加认真,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用心地记好,等着一会儿实践。 第一轮,十几个老爷子先上场了,一人端着一把狙击枪趴在地上,一声令下,几个老爷子开始射击。 看着十几个老爷子射击,郝宝贝不得不佩服他们,姿势标准不标准的她不知道,就是10发子弹下来,每人都在90环以上就够让人惊讶的了。 要知道这些老爷子可有三四十年没正儿八经地打过枪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保持这个水平,太难得了。 掌声雷动,十几个老爷子嘚瑟的不要不要的,扬着头骄傲的跟个大公鸡似的,还摆着手谦虚地说自己老了,和以前相比差的太远。 郝宝贝抽了抽嘴角,转过头不再看他们。 有这么打击人的吗?三四十年没摸过枪了还打的这么好,谁能比得过啊?咱岁数大了,就不能谦虚点儿?一群加起来都有上千岁的人了就不能少在小辈面前嘚瑟? 陈老爷子说的对,一群老不要脸的,她都被他们的“无耻”打败了。 第一轮结束,廖老爷子高居榜首,陈老爷子以一分之差和另一个老爷子位居第二。 廖老爷子在陈老爷子面前好一阵的嘚瑟,气的陈老爷子差点心脏病发,哆嗦着手指指着廖老爷子说他不要脸,让他别得意的太早,等全打完了再说。 第二轮,各家老爷子的儿子们上了。 要说打靶还真是廖楚欲的长项,当初在特战队的时候他就是狙击手,一手的好枪法练的是如火纯青,不用说,第二轮也赢了。 陈老爷子心里早就有了数,也不理会嘚瑟的廖老爷子,靠着儿子的身上大骂他不长进,让人给比下去了。 陈家老大被骂的哭笑不得,也不辩解,随便陈老爷子骂,还得直点头说老爷子骂的好,骂的对,都是他的错,给老爷子丢人了。 郝宝贝看的是又抽抽嘴角,默默给陈家大伯点蜡,祝福他“一路好走”。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就全是小辈儿练手的时间了,一人十发子弹练着玩儿,一会儿再正式比赛。 郝宝贝试了试手,感觉还行,将剩下的子弹打完就先退下了。 第三轮正式开始,为了公平起见,廖凡白和郝宝贝四人分到了四个组,第一个上场的就是廖凡白。 当然,和他一起上场的还有陈家的长孙,两人一起上场,非得比出个胜负来。 这场比赛众人看的专注,大家都知道廖老爷子和陈老爷子的比赛的事,全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廖凡白两人身上。 第一发子弹射出,廖凡白9环,陈家长孙9环,第二发子弹,廖凡白就打了十环,陈家长孙还是9环。 廖凡白将枪移开,看了看远处的靶子,又抬头看了眼天气,这才开始打第三枪。而此时陈家长孙已经打完了第四枪,一个8环一个10环。 廖凡白没着急,稳扎稳打,每一枪都射在9环到10环之间,最后,廖凡白以96环的成绩超过陈家长孙5环的好成绩名列第一。 廖凡白打完就退下来,回到廖老爷子身边站好不吱声。 廖老爷子这回更有嘚瑟的了,一直夸廖凡白是好样的,没给他老廖家丢人。当然也没少安慰陈家的长孙,什么年纪小不要着急,再练练就好了,像他家廖凡白那样的毕竟还是少见的,只要多练几次成绩就上来了。 只是他这些话还不如不说,几句话就把陈老爷子气的脸色通红,指着大孙子又是一通损,损的陈家长孙直幽怨地看着廖凡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GAY,而廖凡白就是抛弃他的渣男。 廖凡白被他看的实在受不了了,拉过郝宝贝就抱在怀里,证明自己的“清白”。 郝宝贝埋首在廖凡白的怀里憋笑,被廖凡白不轻不重地打了屁股几巴掌,这才老实下来。 随着几巴掌下来,现场一片寂静,不管老的少的都看向抱在一起的廖凡白和郝宝贝。 一瞬间的安静让郝宝贝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从廖凡白的怀里退了出来,脸颊微红地低头不语。 “该下一场了。” 廖凡白松开抱着郝宝贝的手,脸不红气不喘地开口提醒大家,随后又冲廖老爷子的方向点了点头。 廖老爷子秒懂,回视一眼也隐晦地点了点头,就当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廖老爷子面上不显,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家孙子就是能干,知道老子喜欢郝宝贝那丫头就干脆拐了回来,看起来他家孙子是得手了,要不了多久他就要有个贴心的孙媳妇了,接下来就是香香软软的小重孙女。 想到自己怀里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女娃娃,廖老爷子再心里有数也绷不住了,看向郝宝贝的眼神都带着慈爱。 亲眼目睹廖凡白与廖老爷子之间互动的廖楚欲暗暗翻了个白眼。 大侄子心怀鬼胎,早就对郝宝贝下手了,就是不知道他那个好大哥知道不知道。等回去他得问问,也好让他看着点儿,小凡和郝宝贝还小呢,真出了什么事怎么跟人家父母交待呀? 第四场开赛,佟寒安上场,结果就是秒杀。 郝宝贝瞪着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佟寒安,好像见到鬼一样。 郝宝贝吞吞口水,往廖凡白身边凑了凑,低声道:“小安以前也这么厉害吗?” 郝宝贝说的隐晦,可是廖凡白却是听懂了,她是在怀疑佟寒安也是重生的。 廖凡白摇了摇头。 “没有,第一次看他打枪,不过也有迹可寻,他冷静自持,感官敏锐,头脑灵活,下手决对狠辣,这样的人天生是当兵的料。只是,他不善于与人交际,需要有人帮他,不然只能做兵王,做不了将军,留在这里可惜了。所以,他必须进入商场,在那里我能帮他,那里才是他的天下。” 郝宝贝点点头,心里有了数就不再多问。 佟寒安露的这一手不止让郝宝贝大惊,也震住了一众老爷子和那些跟随而来的军官们。 军区师长知道郝宝贝四人都是郝战的干儿子干闺女,于是小步挪到郝战的身边低声道:“行呀郝战,经你教出来的就没个弱的,这个小子是你干儿子吧?弄进部队来呗,咱好好培养又是一把尖刀啊!” 郝战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也想啊,当初让他们进来训练就是抱着这个想法的,可我那干闺女非要当老师,三个干儿子没人愿意当兵,我只能勉强给他们按了个后备特种兵的头衔,希望有一天国家能用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能主动出来承担义务,也不枉我费尽了心思白训了他们一回。” 某师长咂了咂舌,“可惜了,要能都弄进来可就太好了。” 郝战翻了个白眼,那几个孩子的家长可不白给,拿孩子都当眼珠子似的,让孩子们学本事行,一点问题没有,要是真让他们冲锋陷阵,他们能闹你个低朝天。 和佟寒安一起射击的几个孩子被打击的不行,看佟寒安的眼神都变了,自己还在这儿一枪一枪地瞄准呢,人家快速地就全射完了,而且还是以98环的成绩高居一群小辈的榜首,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220打靶场上见真章儿(2) 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不要钱地往佟寒安身上撒,佟寒安好像没看到,打完了就回到廖凡白身边站好,挺拔如松的姿态一看就知道是练过的。 十几个老爷子满脸笑意地看着佟寒安和廖凡白,不但为廖家出了个好孙子而高兴,更为祖国出了这么两个好苗子而欣喜不已。 一众老爷子倒是没什么私心,全都像看自家孙子的似的看着两人,眼里的慈和和关爱就不用说了,就是廖凡白和佟寒安再淡定无波也有些受不了了。 时间不长,第五场比赛开始了。这次上场的有薛千易,别看他平时跳脱没个正形,可当他端起枪的瞬间就立马变了。 薛千易面色冷然,满身的煞气,如同开闸的洪水猛兽一般,凶戾非常。再看他的姿势,就是郝战也挑不出什么错来,都不敢相信这是他第一次端枪,还以为他长年枪不离手,是个用枪的高手。 一分钟后,结果很意外,薛千易的枪法简直惨不忍睹,看的郝宝贝和廖凡白、佟寒安三人直捂眼。 果然,薛千易还是那个薛千易,还是他们那个非常不靠谱的兄弟,用枪高手什么的都是他们看错了,除了姿势好看点其他的都没地儿下眼。 薛千易一脸懵逼地看着手里的靶纸,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打的。 “干爹,错了吧?怎么会是30环?是不是有重复打在一个点上的?” 郝战也是无地自容,刚刚才被上级狠夸了一番,转眼间就给自己掉链子,现在他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再一听薛千易的话,羞的他直想动手掐死他。 你当你是神枪手呢?还打在一个点上?这话你是怎么问出口的?就不脸红?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脱靶了? 诶哟!熊孩子还小呢,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和自信心,他得安抚一下才行。 麻蛋!安慰战友什么的他会,不行喝两瓶酒就全解决了,可他从来没安慰过孩子,这个他不行啊! “呃!小易啊,你看啊,其实你打的挺好的,三个击中的目标都是十环,这就说明你有潜力,正确率还是挺高的,就是瞄准差了点,我估计可能是你学习学的近视了,好好养养眼睛,下次一定能拿个100环的。” 郝战搜肠刮肚地想了几句话安慰了薛千易,不等薛千易回神儿,郝战拍拍薛千易的肩膀赶紧撤了。 薛千易想了想,随手就把靶纸拿给了佟寒安看。 “怎么样小安?服不?干爹可是说了,我打的挺好的,打中的都是十环,就是有几个脱靶了,要是全打中了我就是第一了,唉!学习还是太累了,明天我得查查视力去,你说,我是不是近视了?要是这样我岂不是以后都不能摸枪了?那怎么办?我还想再好好练练呢当个神枪手呢?真是的,这也太点背了吧?祖国失去了我这个未来的神枪手将是一大损失啊!还真是可怜!” 薛千易一脸的嘚瑟跟佟寒安吹嘘,听的廖凡白三人直想捂他的嘴。 十枪有七枪脱靶的,还有脸说自己是神枪手,你这脸也太大了吧?还可怜起祖国来了,祖国人口众多,人才济济,什么样的人才没有啊?你多大的能耐非你不可? 郝宝贝三人翻了个白眼没理他,等着下一轮的比赛开始。 剩下的人没几个了,郝宝贝做为唯一的一个女生被安排在了最后一轮,和一群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一起射击。 郝宝贝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向远处的靶子看去。 目测距离有500米,偏南风,风力2到3级,风速……,好吧,她不知道,就是以上几点还是早上听了天气预报和到靶场后知道的。 想装逼一把没装成,郝宝贝有些郁闷。 也不知道前世的电视里演的那些狙击手都是怎么算出风速什么的?她不知道也不会算,那她射击时要怎么办?瞄准了就行吗?可就那么一个小点儿,让她怎么瞄啊? 不等郝宝贝多想,比赛开始了。 郝宝贝趴在地上瞄准对面的靶纸想了想,又将枪口向北偏移了不到一毫米,果断射击。 别小看了这一毫米,要是距离太远,枪口这里的一毫米到了靶纸那里就可能偏出一米远去,而郝宝贝这不到一毫米的距离却有可能让她正中靶心。 郝宝贝没继续打,而是继续看着瞄准镜里的靶纸,又将枪口移了回去,在风静止的一瞬间又是一枪。 郝宝贝感受着风的移动和静止,在风移动和静止时冷静地开枪射击,每一次都能抓住那短短的一瞬间而击中目标。 十枪过后,郝宝贝起身站立,背着双手站在那里如同一个训练多年的士兵一般,让人眼前一亮。 待到一个士兵将郝宝贝的靶纸取回来后更是眼前一亮,看郝宝贝就像看个“国宝”一样,恨不得立即抓回自己家去。 十枪98环,还有一个压在线上向9环偏移,不然就是99环。 看着走回到廖凡白身边的郝宝贝,众人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同时响起一个声音。 这个女娃娃不简单! 十几个老爷子心间闪过同一句话后,就开始暗搓搓地想着把郝宝贝拐进自己家里的可行性。 廖老爷子冷哼一声,走到十几位老爷子跟前说道:“行了,最后一轮打完了,现在说说结果吧。” 十几个老爷子齐齐瞪了廖老爷子一眼,心里暗自腹诽:这还用看吗?我们十几个老家伙你是第一,你儿子又是第一,再加上你孙子,三代人都是第一,还有那长的贼俊却不爱说话的小子,打的那叫一个准,速度那叫一个快,还有那小女娃娃,可是真招人稀罕啊!要是自己家有这样一个小孙女,让他们干什么都行。唯一没打好的就是那个薛千易,可那孩子也太逗乐了,简直就是个开心果呀,要是自己家的就好了。 十几个老爷子这时都要嫉妒死廖老爷子了,都不拿好眼神儿看他,转回身就要走,却不想正好看见了郝战,这下十几个老爷子来了精神了,全都围着郝战说话。 十几个老爷子的目的很简单,儿子不是自家的,孙子也跟他们没关系,可是他们可以认干孙子干孙女啊,等到认了干孙子干孙女还不就是自己家的了?这不一样嘛! “听说你是那四个孩子的干爹?行啊小子,命挺好,眼力也行,这样吧,老头子想认个干孙女,再认几个干孙子,我看你那几个干儿子和干闺女就挺好,那就他们了。” “别介,老李,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认一个就得了,得给哥哥我留一个吧?我就稀罕小姑娘,就那个叫宝贝的吧,臭小子家里太多了,我就不认了,还是小姑娘好,软呼呼的香喷喷的,站在那里看着就让人舒心。” “郝战啊,你就一个干闺女,老头子就不跟你抢了,我就认个干孙子就成,我就看上那个爱笑的小子了,那小子太逗乐了,老爷子我太孤独了,没儿没女的,就需要这样的人在身边陪我说说话。” 这位老爷子此话一出,站在他旁边的一个营长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爸,你没儿没女那我是哪儿来的?要不,我回家问问我妈?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扛得住我妈的炮轰。 “你个不要脸的老菜帮子,你有四个儿子三个姑娘,还说自己没儿没女,你也好意思,郝战啊,老头子我才是孤家寡人一个,那两个不孝子都不是好东西,我就认个干孙子陪我说说话就行。” 站在正说话的老爷子身边的一个团长一个政委都扫了眼自家老爹,兄弟两人又对视一眼,彻底无视了老爹的撒谎行为。 不孝就不孝吧,他们长年不在家,还真是挺不孝的,老爸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再加上他们家的两个孩子都在上学,也没时间陪他,要是有个人能陪陪他也好。 “还是我来吧,你们家都有孙子了,我还缺个孙子呢,我就看上那个不爱说话那小子了,那枪法……” 郝战被一群老爷子说的头晕脑涨脱不得身,就想问问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的意见,可等他再抬眼一看,哪还有郝宝贝四人和廖家父子的影子啊! 郝战差点没气晕过去。 你们惹完祸就全跑了,扔下他一个人面对十几个老爷子的围攻你们也忍心? 郝战无奈,只得咬牙硬挺,没办法,谁让他是他们的干爹呢。 郝战站在那里被缠了半天,最后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十几个老爷子说道:“对不起各位老爷子,对于你们的要求郝战无能为力,一,我只是他们干爹,人家都有父母的。二,你们得经过他们同意才行,我说的不算。三,……,他们已经走了。” 郝战说完,趁着十几个老爷子转头的瞬间撒丫子就跑。 现在不跑等待何时呀?可下有个脱身的机会了,这时不跑的人就是白痴。 特么的!倒霉死了,被围了这么长时间耳朵都要被这群老爷子喊聋了。 郝战溜了,十几个老爷子回过神儿来站在那里大骂他不是东西,像个泥鳅一样滑不留手的。当然,挨骂的不止他一个,廖家父子一个都没逃过。 关键的人都走没影了,十几个老爷子也不待了,商量好了回家后就一起去找廖老爷子,拎着自家不成气的孙子也回家去了。 某师长笑呵呵地目送众老爷子离去,直到车子都开出军区大门了还在那里摆手。 这群祖宗可走了,我滴个天老爷欸!可累死我了,跟着走一圈打靶场倒是不累,可这心累啊!就怕他们出点什么意外,到时候他这第一负责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某师长眼见着车都开没影了,这才抹了把虚汗。 “希望在有生之年不要再在军区看到你们了,太吓人了!” 某师长嘀咕声太小,身边的几个小战士都没听清,本想问问师长说什么,可一看自家师长那脸色,还是决定什么都不问了,免得自己倒霉。 另一边,郝宝贝四人和廖家父子直到将车开出了军区大门,才心有余悸地拍拍前胸长出口气。 诶呀妈呀!这也太吓人了,一群七八十岁的老首长围着郝战要认干孙子和干孙女,那场景真是让人毕生难忘。 郝宝贝和佟寒安、薛千易三人互视一眼,咽了咽口水,都看出对方眼中带着惊吓。 那十多个老爷子可是部队的老首长啊,是国家的功臣啊,那是说一句话京都都要颤三颤的大人物啊,那是国家最高领导人都得小心翼翼的供着的人物啊,他们要认他们当干孙子干孙女?天啊!太可怕了! 三人不敢想真认了他们当干爷爷的后果,可是有一点却是知道,他们以后就是在京都横着走都没问题。 试想一下,要是有人不长眼,欺负到他们头上,自己随便扔出一个干爷爷的名字,谁还敢欺负他们啊?要是再扔出一群干爷爷的名字,那还不得把对方吓死? 郝宝贝又一次吞了吞口水。 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她就真忍不住了。做人不能太贪心,不然最后会迷失自己的。她只是个小人物,没有深厚的背景,没有强大的家族,有的只是坚强不屈的信念和意志,不服输的决心和毅力,唯有坚持本心才能赢得一切,想要强大只能依靠自己,其余的外力只能做为不时之需。 郝宝贝深呼出口气,浮躁的心惭惭平缓下来,再看薛千易和佟寒安也都没事儿人一样坐在那里和廖老爷子说话。 郝宝贝摇头一乐,暗骂自己太过操心了。 薛千易就是个傻白甜,与其说不知道认了干爷爷的好处,还不如说他压根就没当回事儿。之所以心有余悸,不过是因为看见郝战被那么多老爷子围着就想到了自己被围着的下场,所以才想着赶紧逃。 佟寒安性格冷漠,对这事也不太上心,认不认都无所谓,在他看来与其认一群老爷子为干爷爷。还不如认郝战那样各方面均能拿得手的士兵来的痛快,那样的人才能让他佩服。也不是说这群老前辈不让人佩服,可他们现在都老了,不能和郝战这样正年轻有干劲儿的人相比。 看见郝宝贝三人各自的反应,不管是廖老爷子还是廖楚欲,都对他们十分的满意。 能忍住认十几个老爷子当干爷爷的好处而不动心,这样的孩子能有几个? “你们看见了吗?老陈头儿看见我们赢了,那脸都绿了!呵呵,不错,真不错,能看见老陈头儿变脸,今天就算没白来。你们可给老头子长脸了,也让他们看看你们的厉害之处,看看老头子我的眼光有多好。他们还都不服气,现在都傻眼了吧?这脸打的,啪啪的,真过瘾啊!小凡,你们是怎么练的?真不错,郝战那小子还挺有两下子的,……” 廖老爷子兴奋了,一路上嘴就没停过,一直叨叨个没完。 廖凡白就好像没听见一样,淡定地坐在前排不说话。 时间一长,一直没得到廖凡白回应的廖老爷子不愿意了。 “我和你说话呢,听见没呀?” 廖凡白从后视镜里扫了眼廖老爷子。 “爷爷还是想想回家后怎么办吧?那些爷爷要是找来认我们当干孙子干孙女,你怎么说啊?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廖老爷子闭嘴了,面色冷峻地皱着眉头,左看看右瞧瞧,最后又皱着眉看着前面的路。 到了军区大院,廖老爷子拄着拐仗不下车,从在车里瞪着眼睛盯着大门看。 廖凡白几人也没打扰他,下车后站在车边等他想明白。 十分钟后,廖老爷子拄着拐仗敲了敲车底盘,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这事儿也好办,他们不是想认干孙子干孙女吗?行啊,让他们认。对我们有好处的事为什么不干?我们又问心无愧,为什么要推出去?只是话得先跟他们说明白,认干爷爷行,你们以后要走的路他们不得干涉,不能因为认了他们做干爷爷就干涉你们的任何事,一切都由你们自己做主。还有,你们也同样如此,他们辈份高,又都是有身份的人,家里背景深厚,你们以后行事不得仗着他们的势就为所欲为,那可不行,从我这里就过不去。但是要有人不长眼,欺负到你们头上,你们也不用客气,该他们出手时就让他们为你们出头,也不能让他们白认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认他们一群老菜帮子做干爷爷做什么?有那时间陪他们说话还不如多看两本书呢!” 郝宝贝四人想了想,又互视一眼,全都点头同意了。 有人上赶子给自己当靠山,不干的是白痴。 事情定了下来,廖老爷子从车上下来,先一步走进了别墅,坐在客厅里沏好茶,等着客人上门。 不到半个小时,各家老爷子在回到家后整理了一番,就先后找上了门。 廖老爷子来者不拒,全都请进了别墅,好茶好水地陪着一群老头聊天,就是不提认干爷爷的事。 221一群干爷爷 廖老爷子绷的住,一群的老爷子也不白给,全都笑呵呵地和廖老爷子聊天,绝口不提刚才打靶场的事,就想让廖老爷子先开口。 大家都心里明白,这事儿谁提谁就处于被动,于是,两方人马就这么僵住了。 廖凡白看着十几个老爷子你来我往,就是不往正题上说,不由得开始烦燥。 要是只有他一个人还不会如此,可涉及了郝宝贝,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爷爷,我们还得学习,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上楼了。” 既然你们都不想动,那就别怪我逼一逼你们了。 众人一听,这还了得,他们几个走了,他们上哪儿认孙子去啊?内心这么想着,脸上就带上了急切。 廖老爷子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内心毫不吝啬地给孙子一个表扬,面上却不显,点头同意了他们先行离去。 几个老爷子急了,不是他们太喜欢郝宝贝四人不喜欢自家孙辈,而是几人太过优秀,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要是能成为同盟自然是好的,可如果处在对立面,再给他们发展的平台,那就无疑是自己人的恶梦。再有,这几个孩子的优秀无疑会给自家孙子辈的孩子一个巨大的冲击,让他们时刻都警惕着,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地位不会被人给取代,这就需要他们付出更大的努力,让长辈们看见他们的聪明才智。这就在无形中促进了孙子辈的孩子们更加上进,让自己这一家在自己离开后依然屹立不倒。所以他们才会不遗余力地争取郝宝贝几人成为他们的干爷爷,把几个孩子绑到自家船上。 现在四个孩子要走,他们当然急了,这一走就没得商量了,要是让廖老爷子做主,他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十几个老爷子无奈,再恨廖老爷子滑头也只得捏鼻子认了。 廖凡白四人没能走成,还假装颇为遗憾地翻了个白眼,又坐下听十几个老爷子扯闲磕。 扯着扯着就进入了正题,而结果也让廖凡白非常满意。 在廖老爷子的强硬态度下,十几个老爷子决定要公开认郝宝贝、佟寒安和薛千易三人做干孙子干孙女,顺便也把廖凡白带上了,并且邀请京都各界大佬前来祝贺,同时将四人介绍给众人认识,免得以后有人不长眼,欺负到他们头上。 十几个老爷子走后,廖老爷子长舒一口气,在廖凡白殷勤的端茶递水中放松了下来。 “十几个老家伙都不是善茬儿,说的我口干舌燥的,还好结果还是喜人的,不然,我就白废功夫了。” 廖凡白又拍了一通马屁,好话不要钱地往廖老爷子身上扔,说的他眉开眼笑的。 对于廖凡白和郝宝贝之间的关系,廖老爷子和廖楚欲都默契地没有问,等着廖凡白把小丫头拐进家门再说。 郝宝贝回到房间后给郝志文打了个电话,先是问了问郝老太太的病情,得知郝老太太终于明确地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后晕了过去,郝宝贝也沉默了。 不管郝老太太对她如何,她终归是自己的奶奶,这份血缘她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掉,虽然没有亲情,可血缘的羁绊还是让她心里不舒服。 “我奶现在怎么样了?” 郝志文略显疲惫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没什么大事,人是抢救回来了,可精神儿头全没了,现在躺在床上不说话,眼泪流的枕头湿了一片。你爷爷劝了好久,可效果不明显,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宝宝,你要做好准备,你奶,……,你奶可能要不行了,也许,也许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得先回来一趟了。” “我知道了,学校里没什么大事的话我会回去一趟的。对了,爸,我在这边认了十几个干爷爷,到时候你和我妈可能得过来一趟,时间不用太长,两天就行。” 郝志文来了兴趣,在问过十几个老爷子的背景后又不说话了。 他能说什么?说他嫉妒那十几个老爷子背景深厚?说他懊恼自己没本事,还得闺女想方设法去认一堆的干爷爷来给自己增加砝码? 他说不出口,他都够没本事的了,就别给闺女找麻烦了。 郝志文叹了口气。 “行,哪天办事儿?我会腾出时间去一趟。不行就开车去,早上早点走,中午到那露个脸,下午赶夜车再回来,第二天也不耽误去看你奶。” 郝宝贝心疼郝志文太劳累,可这时又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先这样了。 “时间在三天后,你们到时候再过来吧。” 郝志文答应了,说好了会在那天到京都,然后郝宝贝和郝志文都放下了电话,各自唏嘘不已。 三天后,郝宝贝踩着白色高跟皮凉鞋,穿着白色的及膝小礼服,站在五星级酒店的门口来回张望,陪在她身边的廖凡白三人也在焦急地等待着。 中午12点的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可郝志文一行人还没到,这让四个小只急的额头都冒了汗了。 身后的酒店里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几个可都清楚,那些人来的隐晦,走的都是后门,可每一个从车上下的人都能让郝宝贝几人哆嗦着不敢说话。 长年在电视里看见的大人物就这么笑着出现在你面前,还慈爱地拍拍你的肩,说两句夸奖的话,是个人都得吓尿裤子好吧? 尤其郝宝贝还在里面见到了未来的国家最高领导人,郝宝贝现在吓的心直突突,就怕自己一个错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廖凡白拍拍郝宝贝的后背,“没事的,别紧张,一会爸爸妈妈他们就能到了。” 郝宝贝点点头,深吸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强自镇定地站在酒店门口,保持微笑。 11点50,郝志文和廖楚生一行人终于到了。 郝宝贝四人欣喜地迎上前与各自爸妈联络感情。 郝宝贝还好,从家里回来不过一个多月,廖凡白和薛千易、佟寒安则是有半年多没见父母了,再见时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可这时时间紧迫,也顾不上多说什么了,只等仪式结束后再说。 一行人匆匆进入酒店,就是再做好了心理准备,郝志文和向珊等人也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宽敞的宴会大厅里人满为患,左右各二十张圆桌上坐无虚席,还有一水的漂亮小姑娘穿着红色绣着金牡丹的旗袍在桌子间来回穿梭。 再一看来人,三分之二的人都穿着绿色的军装,剩下的都是西装革履,打着领带,还有几人举着酒杯与最前桌上的十几个老人小心翼翼地说着话。 再仔细一看,郝志文等人眼神微缩,不可置信地直咽口水。 他们都看见了什么?要是没看错,这些人现在不应该在这里吧?不是应该在电视里讲话吗? 相对郝志文几人的恐慌,廖楚生则淡定了很多,只是皱皱眉头,安抚地与郝志文等人说道:“别管他们都是什么人,再怎么伟大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张嘴,还能长出三头六臂来?他们跟我们一样也得吃饭,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人,只是分工不同罢了,咱们开车他们坐车,如此而已。这就跟在家里给打车的顾客开车一样,只是他们不用给钱罢了。” 廖楚生说的轻松,可郝志文等人还是紧张,只是比刚进来时强了不少。 郝志文几人看向廖楚生,都想要扒开他脑子看看他是不是傻了? 拿这些人同他们那里打车的顾客比?还一个打车的一个开车的,这能比吗?能比到一起了吗? 再怎么说也都是大人物,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也不是他们能接触的到的,还是小心为上吧,别给闺女儿子找麻烦。 廖楚生带着众人走到最前面的一个20人桌前,站立在廖老爷子身后,躬身向廖老爷子问好。 “爸,我们回来了。各位叔伯安好,楚生来晚了,请各位叔伯见谅。” 廖楚生说完,又给十几个老爷子鞠了一躬。 在他身后的郝志文等人有样学样,没说话却是恭敬地跟着鞠躬。 廖老爷子同十几个老爷子回头仔细地看向廖楚生和郝志文等人,眼里带着满意。 不卑不亢,礼仪周到,自信却不骄傲自大,态度恭敬却不献媚,着装鲜亮却不张扬,整体看上去很是低调内敛,却在细细观察后发现,这些人的长相都能让人眼前一亮,而且服饰上也不简单,虽然不见得有多贵,却是最适合他们的。 不愧是那四个孩子的父母,就说这长相可是随了十足十的。父母长相就漂亮英俊,孩子再差又能差哪儿去了?还有这气质,虽然是从小地方来的,可一点都不小家子气,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上位的气势,没人说话,只微微一笑,就给人一种压力,这是长年处于高处人的气场,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本就对四小只很满意的十几个老爷子见了郝宝贝四人的父母后就更加满意了。 不说廖楚生那个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就说其他人也给人一种亲切感,没有认识一大群处于高位人的惶恐不安,只有淡淡的敬仰和钦佩。 “好哇,真不愧是能教养出那样优秀子女出来的父母,往这儿一站就比普通人强了太多了。” “嗯,是不错,淡定从容,处变不惊,看起来都是了不得的人啊!” “看起来没少出席这样的场合,面对这样的场合都能面色从容不惊,好,实在是好。” ……。 很显然,郝志文几人的表现让十几个老爷子都高看一眼,得到了他们的认同。 如果他们提不起来,他们也不用太废心,如果是好样的,他们也不介意帮一把手,至少在京都这片地方不会让他们吃亏就是了。 廖楚生和郝志文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郝志文几人在十几个老爷子身边坐了下来,又和站在圆桌边上的大人物打了招呼,目不斜视地安静坐在那里不再多说话。 别看他们面上不显,其实心里早就打鼓了,再不坐下来他们非出溜到地上不可,那时脸就丢大了。 还好他们忍住了,不然,今天可就给闺女和儿子丢人了。 郝志文隐晦地伸手在桌布下揉了揉转筋的腿肚子,最后拉住了向珊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给她无声的安慰。 向珊面露微笑,却感觉自己嘴角都要笑僵了,可为了闺女再难也得忍着,这时郝志文的贴心举动无疑让她放松了下来,重重地舒了口气。 宴会很快正式开始,这时郝战也跟着坐了过来。 郝志文等人跟他点点头,知道这时不是打招呼的时候,得等会儿有时间再说。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介绍四个小主人公了,主持人口才挺好,把郝宝贝四人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听的郝宝贝四人直脸红。 四人跟国宝似的被拉上台展示一圈,三人西装革履的男生中间夹着一个身穿白色及膝小礼服的漂亮小姑娘,看着就赏心悦目,自然也得到了一片掌声。 而后,廖凡白和郝宝贝一个拉小提琴一个弹钢琴合作了一曲做为表演,宴会就算是达到了高潮。 来的大多是军人,没那么多的心思,不愿意说些没用的,只想看看老首长认的几个干孙子和干孙女什么样,配不配当老首长家的孩子,因此表演结束后,看见郝宝贝几人挺出色的,也听闻四小只在打靶场的表现,就都欢喜地鼓起了掌。 400多人的宴会厅掌声雷动,别看比当初郝宝贝在实验高中表演时的人少,可掌声却比那时响多了。 郝宝贝知道这些人是给十几个老爷子面子,真心喜欢她的这里压根也没几个,都是看在老爷子们的面子上才这样的。 郝宝贝和廖凡白微笑着鞠躬下台,步履从容的回了座位,含笑与在座的各位长辈们聊天。 “我们家宝宝还小,我们夫妻俩就这一个孩子,在家被我们宠坏了,我们也忙,教她的时间不多,要是她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们尽管说她,多给她讲讲道理。我们俩文化水平不高,只是初中毕业,懂的也不多,能教给她的太有限了,好在这孩子自己知道上进,不然真就耽误了。” 向珊拉着郝宝贝的手与在座的十几个老爷子说着话,虽然面带笑容,可任谁都能在她眼里看见她眼含雾气,显然是觉得自己对不起闺女,没能给闺女帮上什么忙,还要她自己认干爹干爷爷来给她撑腰。 十几个老爷子心里了然,又对向珊高看了一眼。 虽然看起来她是在笑,可心里却不是没有怨气,只是这怨气不是对着他们,而是冲着她自己和丈夫,觉得他们一无事处,给闺女添了麻烦,要是他们足够有能力,闺女也不会认一群老头子当干爷爷。 有这样一个能拎的清的妈,闺女也差不到哪去,十几个老爷子更加满意了。随后他们就发现,拎的清的不只是郝宝贝的母亲,就连其他几人都是心有沟壑的,不但说话谨慎,言语中没有因为自家儿子闺女认了一群大人物当干爷爷而有过多的喜悦,却能让人身心愉悦,让人感觉到他们对他们这些老头子的身体状况比认干爷爷的事更让他们关心。而话语中对他们态度的随意又让他们觉得这些人不在乎他们的身份,只当他们是普通老头对待。 这一发现又让一群老爷子感兴趣了,拉着郝志文六人说个不停,直接把廖楚生和钱芳扔一边去了。 廖楚生和钱芳哭笑不得,只得带着廖凡白去看钱家老爷子,和钱芳的父亲好好说说话。 钱老爷子虽然没坐在主桌上,可他就坐在最前面与之并排的桌子上,自然也把其他老爷子的态度看在眼内。 对于这些把外孙子抢走当干孙子的老家伙他是越来越没有好感了,这时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愤恨,要不是这些人从军而他从商,这些人都不能得罪,说什么都要跟他们干到底。 凭什么他们什么也不做就把他外孙子抢走啊?他外孙子多好的孩子啊!虽然见面不多,可他真心的关心他这个老头子,每次回家都会去看他,在他那里陪他呆些日子,就是没时间也会住一晚上陪他说说话,一点都不像他那个没良心的闺女,一年到头见不到人。 钱老爷子不待见地剜了钱芳一眼,又笑呵呵地跟外孙子说起了话儿。 钱芳莫明其妙地被嫌弃了,疑惑地看了眼廖楚生。 廖楚生无奈地冲她摇摇头笑了笑,两双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宴会过后,郝宝贝跟在十几个老爷子的儿女身边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客人,笑的嘴角都要僵了,要不是有廖凡白在郝宝贝身后撑着,她这时都要趴地上了。 “小白~,脚疼。” 郝宝贝小手紧抓着廖凡白的衣角,嘟着小嘴向廖凡白撒娇。 廖凡白左右看了看,见郝志文等人进了宴会大厅,没人理会他们,赶紧拉着郝宝贝往角落里走了两步。 廖凡白将郝宝贝抱在怀里,一只手抚上郝宝贝的后腰帮她按摩,另一只手轻拍郝宝贝的后背,给她安慰。 222老爷子们的战争 看着郝宝贝疼的直撇嘴,廖凡白心疼地说道:“宝宝乖,再坚持一下,一会儿我们就能回去了,到家后泡个热水澡再睡一觉就好了。” 郝宝贝有气无力地趴在廖凡白的怀里,单脚站立,抬起一只脚让脚休息一下,紧拽着廖凡白的衣领点点头。 “嗯,我知道了,可是我现在就想走,脚疼的都要受不了了。” 受伤了不撒娇等待何时?当然得让他心疼一下。 廖凡白皱了皱眉,蹲下身轻轻地将郝宝贝的鞋脱下一只,仔细一看,脚后跟都被新穿的鞋子磨破了。 “你怎么不早说?这得上药才行,这里又没有,还得等回家再说。” “算了,回去再说吧,你帮我想着上药。” “好,先穿上吧,我扶你进去坐一会儿。” 廖凡白又把鞋给郝宝贝穿上,小心翼翼的样子如同对待一个珍宝,就怕碰碎了。 郝宝贝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扬起头偷着乐。 其实两人心知肚明,能在森林里那样复杂的地方生存下来的人会怕疼?在那里哪天不受点伤啊?一点小伤就叫疼,还怎么走出危机四伏的森林啊?不过是郝宝贝矫情劲儿犯了,找个借口跟廖凡白撒娇罢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人自得其乐,谁也管不着。 两人回了宴会厅,只剩下几桌人没走了,剩下的这些人中都是电视里常见的那些大人物,他们围坐在一起跟着十几个老爷子套关系,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支持。 十几个老爷子与这些人打着太极周旋,还时不时地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这些人都高高在上惯了,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谁乐意坐在这里陪这些老家伙?可看到这些个老家伙油盐不进,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得走人。 十几个老爷子这回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高高兴兴地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看的要走的客人直心塞。 他们就这么不招人待见?聊天时不给一个笑脸,人要走了乐的跟什么似的,好歹也遮掩一下啊! 在廖老爷子和十几个老爷子的强烈要求下,郝志文几人虽然着急回家,可还是拗不过这些老爷子都跟着先回了军区大院。 到了廖家,郝志文负责陪唠嗑,向珊就拉着郝宝贝回了客房。 “宝宝,跟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郝宝贝知道她爸妈心没底,就笑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原来也没碰过枪,可不知道怎么的就打的这么好,一下子就让这些爷爷看中了。妈,我知道你们担心,其实我一开始也挺担心的,可又一想我也没什么事要求到他们头上,就当多了几个爷爷陪他们唠嗑了,也就放松了。” 向珊听完后松了口气,搂着郝宝贝说道:“你心里有数就行,咱可不能指着这些爷爷过日子,认为有了靠山就肆意妄为,这样只会寒了这些人的心,真正有事的时候反倒不会伸手了。宝宝,我和你爸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要小心。” 郝宝贝点点头,趴在向珊的怀里享受难得的温馨时刻。 “妈,咱家房子都下来了,什么时候装修呀?” 前几年在京都买的几个平房全都动迁,现在又都交工了,再有两个月就能交钥匙了入住了。 向珊紧皱眉头叹了口气。 “暂时是不用想了,你在这边盯着点吧,交钥匙的时候你们几个跑一趟,我们就不过来了,记得把户籍落到京都就行。装修的事再说吧,你奶那样离不开人,也不知道……,宝宝,也不知道你奶能不能挺到你放假,要是挺不到,你就请假回去送她一程吧,毕竟她是你爸的母亲,生养他一回,别让你爸寒了心。” “妈,我都知道,你放心吧,要是有个万一,你记得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就是晚上也行。” 向珊点点头,又嘱咐郝宝贝好好照顾自己,和同学好好相处,这才下楼与丈夫汇合准备回家。 郝志文一行人趁着天亮走了,等到开车到家也快第二天早上了,一夜的行程自是苦不堪言,可为了闺女儿子,大家都忍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又陪着十几个新认的干爷爷呆了好几天,天天被一群老爷爷抢来夺去的,一会儿张家一会儿李家的来回跑,今天这家老爷子头疼,要见孙女,明天那家老爷子风湿犯了,要见孙子,弄的四人恨不能分成三四份,陪着一群爷爷玩“夺人游戏”。 假期的最后一天,廖老爷子不干了。 我家的娃娃天天往你们家跑算怎么回事儿呀?四个乖孩子是回来看他的,你们都抢走了谁陪我呀? 廖老爷子怒了,最后一天的一大早就拎着郝宝贝四人爬山去了,独占了郝宝贝四人一整天的时间。 不用说,晚上回来后又是了场大战。 看着一群七八十岁的老爷子打群架,郝宝贝四人也是跪了。 加上廖老爷子一共十四个七八十岁的老爷子,站在军区大院里一阵对骂,什么老菜帮子、老不死的、老妖精都出来了,虽然骂的没有多难听,还让人觉得直发笑,可再没一会儿所有看热闹的人就笑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谁先扔了一只鞋,紧接着就开启了另一个模式。 你扔一只鞋,我撇个西红柿,这边刚扔过去的鸡蛋还没砸到人,那边的烂菜叶子就飞到了一个廖老爷子的头上,廖老爷子也没生气,抓下头上新得的“武器”就丢了回去,随后不过瘾,手里的拐棍也扔了出去。 看着眼前的“世界大战”郝宝贝直咽口水,再一看旁边的薛千易和佟寒安也是目瞪口呆,只有廖凡白还算淡定,可捏着鼻梁的手劲儿也不小,没两子就捏得通红。 廖凡白果断往回走,郝宝贝见状赶紧追了过去。 “小白,你干嘛去?这边都打起来了,你不管啊?” 廖凡白摆摆手,“没事儿,跟我来吧。” 两分钟后,郝宝贝抽着嘴角不可思意地看向廖凡白,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回家了。 廖凡白拎着一桶水走在前面,郝宝贝紧跟廖凡白身后,手里还拿个一个大型的水枪,没错,就是小孩子玩的呲水枪,还是最骚包的红色的。 郝宝贝嘴角抽了抽,果断转头不再看手里的枪,将水枪背后藏好。 廖凡白将水桶放在离廖老爷子不远的地上,伸手接过郝宝贝手里的水枪,冲着廖老爷子高喊:“爷爷,接枪。” 廖老爷子转身回头,手脚利落地接住了廖凡白扔给他的水枪,这下廖老爷子可牛逼了,拿着装满水的水枪冲着对方几个老爷子一顿猛呲。 “好哇廖忠国,你做弊,你给我等着。孙子,给爷爷取枪去。” “诶!” 郝宝贝感觉要糟,果然,没到两分钟对面也开始了水攻。 郝宝贝抽搐着嘴角直捂眼。 说好的严肃面瘫不苟言笑呢?说好的仙风道骨不问世事呢?这还是华国手掌兵权的老司令吗?这就是一群老顽童啊! 廖凡白走到郝宝贝身边,将她拉离了战场,至于还呆在场边看热闹的薛千易和佟寒安早就被他忘了。 “玩了好几年的游戏了,他们都习惯了,到了开春两三天就上演一出全武行,我跟着都习惯了,没事的,等他们玩儿够了就都回家了。” 郝宝贝咬牙问道:“这是憋的吧?” 廖凡白点点头,不在意地说道:“嗯,摸不着带着子弹的真枪,就是不装子弹的也不能拿出来,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了,都是枪,都有子弹,没什么差别。” 郝宝贝一噎。 大哥,这差别大了去了好吗?一个能致人死亡,一个纯是小孩子的玩具,这能相提并论吗? 对于廖凡白的不上心,郝宝贝也是无奈了。 随着战斗升级,战场也开始扩大,眼见着薛千易和佟寒安被波及到了,郝宝贝和廖凡白开始兴灾乐祸起来。 该!叫你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叫你们没眼力见往上凑,这回傻了吧?衣服都湿了吧?活该! 薛千易被呲的抱头鼠窜,满院子跑,而佟寒安则是抹了把脸,淡定地往回走,将后背留给众位爷爷随便呲。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认的这些个爷爷都不靠谱,还没尤刚来的让人信任,要是真想靠这些个爷爷出人投地,等着栽跟头吧。好在他功利心不强,没想着靠他们成功,只想陪他们聊天说话,不然他这时得悔死。 一家三桶水打完,十几个老爷子默契地罢战回家休息,将战场扔给了各家的孙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各家孙子显然都习惯了,各自拿着扫帚开始打扫战场。满地的水是不用管了,可地上的破鸡蛋、烂菜叶子得收拾啊,还得把几位爷爷的鞋子凑成一双拎回去,要是敢就此扔了,回家就等着挨揍吧。 廖凡白在郝宝贝三人帮助下打扫完战场,拎着水桶和郝宝贝三人回了廖家,还没时门,就听见廖老爷子的笑声。 “哈哈哈,敢跟老子叫板,怎么样?都叫老子收拾了吧?小吴啊,你是没见到,今天老头子可是打了胜仗了,一个人干趴下六七个老菜帮子,可是出了口气了,叫他们没事儿找事儿,以后看他们还敢不敢?” 门外的四人互视一眼。 老爷子今天打赢了,这是高兴的? 没错,每次打赢了都这样。 输了呢? 继续骂人,明天接着打。 要是还输了呢? 那就继续,打赢了为止。 郝宝贝三人嘴角抽了抽,头疼地轻按额角。 这么大岁数了还不服输,全国都找不出几份来。 屋内,吴阿姨笑着没说话,端着一碗姜汤走到廖老爷子身边。 “喝了。”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廖老爷子怂了,瞪着手里的碗不吱声了。 明知道我不爱喝这东西,还总是给他做,每次打完仗都得喝一碗,这不是跟他做对吗? 吴阿姨笑着劝道:“赶紧的吧老司令,天儿还凉呢,不喝就得感冒,到时候住院了可就糟罪了,这还好说,要是让陈老爷子他们知道了,还不得笑话你。” “他们敢?” 廖老爷子眼睛一立,瞪向吴阿姨。 吴阿姨没在意,瞪就瞪吧,反正都习惯了,看着老爷子挺严肃的,其实就是个老小孩儿,她都在廖家呆了20多年了,还不知道他? 廖老爷子见吴阿姨不为所动,只得悻悻地低下头瞅着手里的姜汤,抿抿嘴唇,闭着眼睛喝了下去。 吴阿姨适时地递了块毛巾,又递了块果脯给廖老爷子,一下子就把廖老爷子安抚住了,含着果脯不吱声了。 吴阿姨笑笑,端着空碗回厨房了。 “厉害啊!两句话就把廖爷爷说服了?” 薛千易看着离去的吴阿姨的背影,敬仰之情开始泛滥。 廖老爷子倔的很,他想干的事儿谁说都不好使,只有廖凡白能安抚住他,现在又多了个吴阿姨,可把薛千易给看呆了。 廖凡白扫了眼薛千易。 “吴阿姨在我们家干了20多年了,天天伺候我奶奶和我爷爷,早就摸透了我爷爷奶奶的脾气,我奶没了以后就是她来照顾我爷爷的,别看着她态度挺温和的,可事关我爷爷的身体她一步都不退让,态度强硬的连我爷爷都没办法。我虽然管她叫吴阿姨,可她今年都50多了,当我们奶奶都够岁数了。当年我奶奶看她一个人站在火车站要饭,看她可怜就把带回了家,从此以后就留在了廖家。听说吴阿姨家乡遭了灾,一个亲人都没了,我奶奶救了她,她为了谢恩才留在这里的。她在廖家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把我奶奶和我爷爷照顾的非常好,现在就跟自己家人一样,不分彼此。” 听完廖凡白的话,郝宝贝三人都同情地看着厨房门口,虽然没见到人,可也能想像得出她现在一定在里面忙着做晚饭。 “干什么呢?怎么不进来?” 廖老爷子将果脯吞进肚,一抬头就见四个孩子站在门口嘀咕着不进屋。 四人听见廖老爷子的叫声赶紧走进了屋,坐在廖老爷子身边陪他说话。 “今天就回去?不再住一晚上?” 廖老爷子不舍地看着郝宝贝四人,尤其是盯着郝宝贝看,就怕一个错眼人就跑了。 郝宝贝搂着廖老爷子的胳膊笑着说道:“爷爷,明天就要上课了,时间怕来不及,等星期天我们有时间了再来。” 廖老爷子叹了口气,“行,那就这样吧,学习要紧,就是你没见过小杰那孩子,等他从他姥姥家回来你们再认识吧。” 郝宝贝笑着又搂紧了廖老爷子的胳膊一分,“没事儿,等我们过些日子回来了就能见到了。” 廖老爷子拍拍大腿笑道:“也是,过些日子再见也一样,都是自家人,什么时候见都成。” 郝宝贝被廖老爷子的一个“自家人”弄的脸通红,看着廖凡白的眼神都带着羞意。 廖凡白含笑没说话,等于是默认了廖老爷子的话。 前几天从打靶场回来,到了晚上廖老爷子还是没忍住和廖凡白深淡了一番,先是关于廖凡白学习和以后的打算,再就是关于郝宝贝的事。在得知郝宝贝和廖凡白在谈恋爱,廖老爷子乐的直拍大腿,夸廖凡白眼光好,下手早,知道先把媳妇叼回窝再说,有他当年追他奶奶时的风范。 廖凡白看着越来越不着调的廖老爷子果断结束了谈话,让他一个人留在书房瞎乐去吧。 廖凡白喝着茶水听郝宝贝哄廖老爷子玩儿,心里开始琢磨着把郝宝贝娶回家的时间提前的可能性,要是郝宝贝进了家门,爷爷也不会无聊了,也不用跟着一群老爷子打水枪玩儿了。 晚饭后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还是回了学校,虽然不舍,可廖老爷子还是放人了。 回到学校,郝宝贝正换衣服呢,董书瑶三人也先后回来了。 “小贝,我和我们社长说了,让你去演花木兰,社长同意让你去试镜,如果效果好,就换人。” 夏涵兴奋地将背抱扔到床上,抱起郝宝贝在宿舍里转圈。 郝宝贝被夏涵转的直头晕,赶紧拍拍她的肩膀。 “放我下来,你先放我下来再说。” 夏涵依言放下了郝宝贝,可兴奋劲儿还没过,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直视郝宝贝。 郝宝贝脚踩到了地上,松了口气。 “说吧,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回家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又想着去帮我报名试镜啊?” “是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说一声,我们好早点回来陪你。” 于天真将抱也扔到床上,坐了董书瑶的身边,等着夏涵说清楚。 夏涵嘿嘿一乐。 “我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其实也没多早,我中午到的学校,回到宿舍看你们都没回来,我赶紧就去找社长了。我想着花木兰要是让小贝来演肯定比现在演花木兰的学姐强多了,正好她也觉得自己不适合演花木兰,正愁的没法呢,干脆,我就去问问看了,没想到,还真就成了,社长答应让小贝去试试看。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董书瑶和于天真都没说话,反而认真地幻想着郝宝贝要是换上花木兰的戏服的扮相,没想到,还真就意外地契合。 223试镜 想了半天都觉得这个角色由郝宝贝来演真是太合适了,除了她没别人能演好。 “嗯~,你还别说,兴许还真行。咱小贝颜值高,冷着脸的时候自带英气,要是杀气再一释放出来就更像了。” 于天真首先赞同,又看向了身边的董书瑶。 董书瑶也跟着点头。 “没错,我也觉得行,这个角色正适合小贝。小贝,你说呢?” 郝宝贝摇了摇头。 “我没想过去演花木兰,也没想过要去演戏,我根本就不会呀!” 让她去演戏?呵呵,姐姐我是照猫画虎地演过白莲花,可那结果,除了趴在她爸怀里哭,她什么都不会。 郝宝贝不想去,董书瑶三人又岂能放过她,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拍板决定了,明天就带她去话剧社试镜。 郝宝贝一脸懵逼地看着三人问都不问她就这么把事情定了下来,想说什么却被董书瑶三人的眼刀逼了回来。 那什么,去就去呗,不用这么看着她,感觉挺恐怖的。 郝宝贝怂了,只能认栽。 第二天,廖凡白在得知郝宝贝要去试镜后也表示支持,鼓励她去试试看。 “试一下看看,不行就回来,也不耽误什么,要是能成就当增加阅历了,不是挺好的嘛。” “嗯,那行,我就去试试。小白,你有节目吗?” 廖凡白正为这事儿头疼,系里指定他出一个节目,他已经定好了,是小提琴独奏,可谁承想,今天早上学姐找到他,说他们Q大和B大说好了,有一个节目要合演,Q大指定他去,原因是他是大一新生,时间比较多,大二大三正忙着各种考级,抽不出时间,至于大四的学生,呵呵,人家正忙着找工作呢,哪有那时间呀!他能者多劳,再来一个也行。 “我有一个小提琴独奏,现在又多了个和你们B大合演的节目,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得两个学校商量好后再说。” “合演?这行吗?得花不少时间去练吧?” 廖凡白点点头。 “是,时间挺紧的,我最近可能没什么时间过来找你了,我得把节目落实后再来了。” 郝宝贝理解地点点头。 “行,我没问题,要是真选上了我暂时也没什么时间,你就去练你的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廖凡白把郝宝贝的饭卡交给她,又从郝宝贝那里拿了五百块钱零用,这才回了Q大。 自打廖凡白给郝宝贝打饭以来,郝宝贝的饭卡就放在廖凡白那里没拿回来过,而廖凡白的银行卡也在郝宝贝交出银行卡和饭卡后又还给她了,所以一直是放在郝宝贝这里从没拿走过,都是随她花用。 郝宝贝低头看着手里的饭卡眼泪都要下来了。 她都快忘了饭卡长什么样了,再次见到感觉这亲切啊! 郝宝贝将饭卡贴身放好,回去宿舍找董书瑶三人去了。 一上午的课上完,下午3点多,郝宝贝才在于天真、董书瑶和夏涵的陪同下去了话剧社。 话剧社的社长是大三的一个学长,姓方,叫方宇,是外语系的,此时正面对一脸娇羞的夏涵笑的傻里傻气的。 郝宝贝和董书瑶、于天真面面相视,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夏涵会那么早回学校,说是为了郝宝贝,恐怕只是其中之一,真正想见的是这个大三的学长吧? “咳咳,”郝宝贝不得不挥手扇跑满走廊的粉红色泡泡,真诚地笑着对方宇说道:“那个,打扰了,涵姐说让我过来试镜,不知道学长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什么时候能开始试镜。” 行不行的赶紧的,姐还有事儿呢,谁爱在这里吃狗粮啊? 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原则,郝宝贝巴不得现在就开始,而方宇做事也挺靠谱,居然真就安排在了现在。 “现在行吗?我一会儿还有点事儿。” 郝宝贝一愣,没想到真的现在就可以开始。 “喔,行,我现在有时间。” 方宇点点头,叫来了正在排练扮演花木兰的一个大二学姐。 “琳琳,你把剧本给她看看,让她琢磨一下,一会儿先演一段我看看。” 张琳琳一听有人来试镜花木兰,乐的直接跳了起来。 “真的?谁呀谁呀这么伟大?简直就是我的救星呀!天啊!我终于要被解救出来了,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救我于水火之中的天神大姐,哪家姐姐这么好心,知道我要不行了,赶紧来解救我了?” 郝宝贝看着夸张的张琳琳一会蹦高,一会双手合十感谢上天,一会又拉着方宇的袖子抹眼泪,简直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她被抢了角色还能这么开心了,她压根就不适合演花木兰,她就应该去演山林中的百灵鸟,这欢脱劲儿本色出演就行,一定能拿个大奖。 方宇好笑地轻轻将张琳琳的手拂开,指着郝宝贝回答道:“那,就是她,她就是你的准救命恩人。” 张琳琳白了方宇一眼,“什么叫准救命恩人呀?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叫什么?你长的还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扮上后效果怎么样?要是能行就太好了。其实花木兰的台词挺多的,可是时间有限我们一共只能演15分钟,所以减了不少的台词,剩下的也就没多少了,……” 张琳琳一边拉着郝宝贝往排练厅走一边叨叨咕咕地跟郝宝贝说着戏。 别看她不想演花木兰,可她演戏还真没的说,角色把握的也挺好,表演也挺到位,要不是真的不适合她,就凭这表演都非她莫属。 郝宝贝拿着手里的剧本看了一遍,大致心里有了数。 从剧本的厚度就知道台词量真的不大,开场不过就三四句台词,然后直接跳到当兵后发生的事,在战场上拼杀了多年后又回到家乡的整个经过台词也少的可怜,很多都是武术类的表演,要是没学过武术的人还真演不太好。整个剧本就缩水到了四分之一,全凭武术表演来吸睛了,太假了吸引不了人。 郝宝贝心里有了数,再演时就手到擒来,主要是方宇会挑,挑了最开始坚决替父从军的这段中的一小段。 郝宝贝对这段印象最深,觉得一个女子所处在那样一个以夫为天的年代,能做到不畏舆论,不畏艰辛,不顾生死替年迈的父亲上战场,这样的女人让人很敬佩,非常的了不起。 郝宝贝整理了下思绪,将自己代入到花木兰的角色中去,将花父想成了郝志文,得知郝志文要保卫祖国去战场上拼杀,郝宝贝立即就想到了郝志文端枪与敌人拼杀的场景。 突然,郝宝贝紧闭的双眼睁开,眼中刹那间迸发出凌厉的光芒,眼中带着决绝。 “爹爹,你年岁已大,去了战场只有死路一条,既然每户都要出一个人,那就由我来吧。” 话毕,郝宝贝又闭上眼睛,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直直砸落到地面,带着悲苦与决心,带着必死的信念和决绝,向后退了一步,又向前迈了两步。 方宇和张琳琳惊讶地看着郝宝贝表演,那一滴眼泪带给他们的震撼太大了。感觉郝宝贝就是古时候的花木兰再生,他们感觉到了她的无奈与愤怒,好似他们这些人都处在花木兰决定要代父从军的那一时刻,像个从现代穿越进那一时刻的穿越者,旁观了整个花木兰要去从军的过程。 “太棒了!小贝,你好棒啊!你演的太好了。” 夏涵这时也顾不得羞涩了,抱着郝宝贝开始转圈跳。 郝宝贝回过神儿,挣扎着从夏涵的怀里出来,抹去眼角的泪痕,冲着方宇笑道:“方学长,这样行吗?” 郝宝贝此话一出,众人也回过神儿,方宇笑着对郝宝贝说道:“不错,真的挺好的,郝宝贝同学,你每天下午有时间吗?要是能挪出来最好都挪出来,我们每天下午排练。” 这是定下来了?就表演这一段就定下来了?这也太草率了吧? 张琳琳一听就乐了,“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人代替我了。” 夏涵翻了个白眼,“拜托!是我找到的人好吧?你就不谢谢我吗?” 张琳琳现在可不管谁找来的郝宝贝,听到夏涵这么一说就抱着夏涵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夏涵,我爱死你了,你就是我的真爱啊!” 夏涵脸黑,还有一个人脸更黑。 方宇眯眼看着张琳琳在夏涵脸上亲了一口,差点没暴走。 这是他内定的媳妇,他媳妇,他还没亲到呢,凭什么让这个死八婆先亲到了?哦!天啊!谁来把这个女人带走。 夏涵嫌弃地抹去脸上的口水,翻着白眼回道:“真爱就免了吧,我可不是玻璃,我还得嫁人呢。” 说完,夏涵扫了眼一脸阴郁的方宇,娇羞地低下了头。 得到了夏涵一个娇羞的表情,方宇心里好受多了,瞪了张琳琳一眼,拉着夏涵的手走了。 别的都不管了,先把老婆拐到手才是真的,事情定下来就得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夏涵被拉走了,郝宝贝几人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张琳琳又嘱咐了一遍郝宝贝让她每天下午一定得来,这才不舍地送走了郝宝贝等人。 “她这是怕我不去吧?” 郝宝贝若有所思地看着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冲着她们摆手的张琳琳,给了她一个笑脸和摆手后,见她兴奋地跑回了排练厅,郝宝贝忍不住对于天真和董书瑶吐糟。 “这得多不想演这个角色啊?见到我跟见到亲妈一样,看的我直打哆嗦。” 董书瑶摇了摇头。 “这位学姐太天真了,天真,你跟人家学学,这样才能配得上你的名字。” 于天真翻了个白眼,“我叫天真就真的天真了?笑话,我于天真可不天真,我可是自带女王范的宅斗高手,想在我手底下讨得了好可不容易。” 她那一大家子人太多,上到爷爷和二个叔爷,下到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全加起来不下百人,她要不是有点自保的手段,早就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想要在那样一个大家庭里出头,比登天还难,都想继承家业,都想分得利益,不会自保就等着挨宰吧。要不是她有她妈护着,而她妈又有不菲的嫁妆,不用看人脸色,这时她还不一定在哪儿呢? 董书瑶叹口气,在知道了于天真家什么样后她就觉得这孩子太可怜,小小年纪就开始算计着过日子,不然就会被人冤枉挨罚,这样的日子也就她能挺过来,要是放在她身上,她早就受不了了。 郝宝贝也摇摇头拍拍于天真的肩膀,“天真姐,家里的事别放在心上,等你嫁人了就好了。” 于天真冷哼一声。 “傻瓜,就我那样的家庭嫁人也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联姻,不会允许我自由恋爱的,再怎么样也逃不出去,只能认了。其实这也没什么,不管嫁到哪家,最少钱是不用愁的,只是不爱对方罢了,时间长了就好了。” 郝宝贝面色复杂地瞅着于天真,想到她的处境,也只能哀叹一声命好却时运不济。 生在那样富贵的家庭又得到良好的教养,可这些却是为了让她嫁个好人家,为家族利益去联姻,要不是有个好妈护着她,还不一定会怎么样呢?如果她能有个好的家庭再有个好的家人,那就完美了。 于天真见两人真心关心她,笑着说道:“这也没什么,京都的大部分家族都这样,只有少部分是为了子女着想的家族,那样的家族要不是强大的不需要这么做,要么就是真心疼爱子女,不想子女以后后悔。就像廖凡白的家族一样,别看人不多,可每个人都不能小觑。上至廖家老太爷,下至最小的廖成杰,哪个不是能人?哪个不是高智商?这样的人光是一个人都能组成家族,更何况是一家子能人。当然,能称为家族不光是看人,还得看势力,廖家的势力不用我多说小贝也知道,廖家老太爷看着不管事儿了,可他真要说句话,最上面的那个人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能不能和他抗衡。另外,廖家与之交好的人家太多了,大部分都是手握重权的家族,而上面的人也不敢得罪他们这些人,就怕他们真的联合到了一起给人添堵。所以说,小贝,你遇到了好人家,遇到廖凡白是你的幸运,同时也是廖凡白的幸运,毕竟他不可能总是单身一人,总是要结婚的,不然怎么将家族的势力传下去?能遇到你这个他深爱的人,他也是幸运的人。” 于天真说的很多,可最终的目的还是告诉郝宝贝,廖凡白能与她相爱是多么的不容易,也希望她能珍惜。 于天真羡慕地看着郝宝贝,眼里带着希意。 她希望郝宝贝能带着她的那份幸福走下去,与廖凡白修成正果,也让她近距离地感受到大家族里的人也能很幸福的。 郝宝贝笑了笑,拉着于天真的手真诚地说道:“天真姐,你也会幸福的,你也会遇到真心爱你的人,不用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去牺牲你自己,而是为了自己而活。” 郝宝贝的话打动了于天真,茫然道:“是吗?我也可以吗?” 董书瑶也拉上于天真的手说道:“当然了,你也会幸福的,也会像小贝一样遇到你的廖凡白,他会像廖凡白爱小贝一样的爱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于天真叹了口气,免强地笑了笑。 “也许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也会幸福的,也会像小贝一样天天泡在蜜罐里,不知愁滋味。” 三人笑着一起走回宿舍,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让人看了为之一动。 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这才是处于青春期女孩儿该有的笑容,这才是幸福的味道。 夏涵当晚回来后受到了三人的联手围攻,一番审问是避免不了的,其结果也是喜人的。 夏涵和方宇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也准备在艺术节后请郝宝贝三人吃顿饭,正式认识一下。 夏涵表现良好,郝宝贝三人决定放她一马,容后再说。 接下来的日子郝宝贝又要忙疯了,每天早起就是跑步,然后又是给董书瑶三个懒猪带饭。 说到这里,郝宝贝就不由得气闷。 自打廖凡白不再过来给她买早饭,而又把饭卡交到她手中后,董书瑶三人又回到了早上睡懒觉的悠闲日子,每天都等郝宝贝买好了早饭给她们带回宿舍吃,而中午和晚上则又讨好地开始请她吃饭,虽然她们花的钱更多,她们也甘之如饴。 郝宝贝叹口气,迈步向教学楼走去。 廖凡白不再来B大陪她上课后,学校里又刮起了她和廖凡白分手的流言风,每天刮的她东倒西歪的,问她的人不计其数,背后说她闲话的人更是每时每刻都有,她数都数不过来。还有一群坐等她和廖凡白分手的女生也是当着她的面就敢口出恶言,讽刺、不屑、挖苦不时就上演一遍,气的她忍不住动手打了一个大一女生后才消停了不少。 而课堂上没有了廖凡白记的笔记,郝宝贝又得费心自己开始整理,整理来整理去也没廖凡白弄的好,气的她差点把笔记全撕了。 ------题外话------ 小主们抱歉了,爱杀没看过花木兰的话剧,也没看过电影,只有中学课本上的那首木兰诗还记得一些,要是有不对的地方请各位小主们谅解,等到正式演出时也不会写的太详细,只会几笔带过,免得不懂装懂在这儿丢人,还误导一些小主们,有不实之处请各位原谅。 224芝兰玉树廖凡白 而到了下午,郝宝贝有时会上一堂课,有时就要直接去话剧社排练。原本以为还很好演的角色却总是让她演不好,最后郝宝贝气急了,干脆把自己当成了花木兰,时时刻刻处于备战状态,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跳起来摆开招式开打,在董书瑶、于天真和夏涵都挨了她一电炮后,终于受不了她了,直接将她撵到门外去吹冷风。 还别说,这样的效果还挺好,至少入戏的时间短了,她能在站在舞台上的一瞬间就入戏,再想着家里郝志文在辛辛苦苦地给她挣钱,立马跟个浑身长满了刺儿的刺猬似的,逮到谁刺谁,下手有时也没了轻重,导致与她对打的同学苦不堪言,看见她就躲。 随着艺术节的临近,郝宝贝也慢慢地入了状态,找到了感觉,表演也越发的贴近于花木兰,再换上戏服,冷着脸睨看众人,那就是妥妥的花木兰再世啊! 到了五月下旬,郝宝贝不折腾了,因为大姨妈在阔别了三个月后又找上了她,而且由于间隔时间太长,来势凶猛,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郝宝贝捂着肚子趴在床上直哼哼,听的于天真三人心烦不已,同时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董书瑶到底是忍不住了,走到郝宝贝的床边问道:“小贝,你怎么样?不行就去医务室看看吧,你疼成这样也不行啊!” 郝宝贝摆摆手,有气无力地回道:“没事儿,再趴两天就好了,三天一过就没什么事儿了,七天后保证还是活蹦乱跳的,死不了人的。” “七天?” 董书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就连于天真和夏涵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夏涵担忧地皱了皱眉。 “小贝,你大姨妈也太爱你了吧?来看看就得了,怎么还不想走了?这么住下去你受得了吗?” 郝宝贝无奈地哼了哼。 “哼哼,这有什么办法,这是亲大姨妈呀,我能说什么?只好让它住下去了。” 于天真拧眉沉思了一会儿,“不然,给你弄点红糖水什么的?会不会好点儿?” 郝宝贝摆摆手,“不用,再忍忍就好了。” 这里又不是在家,不方便的地方太多,宿舍里能让你在冬天点个电褥子就不错了,总不能再买个锅自己做饭吧? 于天真想了想,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拿着手机下了地,走到走廊上给廖凡白打了个电话。 另一边,忙的天翻地复的廖凡白接到于天真的电话,二话不说,赶紧跑出了宿舍,先到出租房里煮了红糖水插上电褥子,然后又跑到B大郝宝贝的宿舍楼下给郝宝贝打去电话。 郝宝贝忍住疼痛接了电话,听到电话里廖凡白的声音差点没哭出来。 “小白~” 廖凡白听到郝宝贝的声音就心疼上了,赶紧说道:“宝宝,你听我说,你现在赶紧穿衣服,让于天真她们送下来,我在楼下等着你。” 郝宝贝疑惑地看了眼窗外。 “现在?” 都晚上八点多了,这时候还能出去吗? “对,就是现在,我们先去医院,然后再回出租房那边,我给你煮了红糖水。” “哦!” 郝宝贝真是疼的不行了,听话地在董书瑶三人的帮助下穿好衣服下了楼,到了楼下直接扑进廖凡白的怀里放声哭。 “小白~,我疼。” 廖凡白抱着郝宝贝心疼地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一会儿就好了,我们去医院。” 说完,廖凡白和于天真、董书瑶、夏涵点了点头,打横抱起郝宝贝向校门外走去。 董书瑶三人先和舍管阿姨说明情况,帮郝宝贝请了假,又给辅导员打了电话,告知她郝宝贝今天不会回宿舍,这才躺下休息。 廖凡白抱着郝宝贝出了校门,又背着她向医院跑去,好在半道上遇到一辆出租车,不然再好的体力背着个大活人满大街跑也受不了,等到他跑到医院先看病的人就是他了。 挂了号,看了医生,写了病志,又开了点药,廖凡白又一把抱起羞的抬不起头来的郝宝贝淡定地出了医院。 回到出租房,郝宝贝趴在暖和的被窝里泪流满面。 卧槽!这次丢人丢大发了,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跟着廖凡白跑到医院去了。 想到医生诡异的眼神,郝宝贝真是头都要抬不起来了,趴在被窝里直哼哼。 廖凡白端着红糖水走进房间时就看到郝宝贝趴在被窝里哭唧唧的一幕,立时觉得好笑。 “怎么了?起来喝点水,一会儿就好了。” 郝宝贝从被窝里抬起头,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挡住了眼睛,可廖凡白愣是能看见郝宝贝那幽怨的眼神,一个哆嗦差点把碗给扔了。 廖凡白苦笑一声。 “宝宝,你都这样了,就别勾引我了,你那小眼神儿都带着勾子,我受不了的。” 郝宝贝撇了撇嘴没说话,伸手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小白,我们不回去了吗?” “不回去了,宿舍里不方便照顾你,在这里住两天吧,我跟学校请好了假,说要回家去住两天,你那里也都说好了,过两天你好点了再回去。” “哦。” 郝宝贝没再问,她相信这点儿小事儿廖凡白能处理好,这些事都不用她来操心。 郝宝贝喝完了红糖水又躺了回去,突然想到她出来的急,姨妈巾没带出来,又急急地起身准备出去买。 “你干什么呀?刚好点儿又作妖,赶紧躺回去。” 郝宝贝急的要命,一会儿她就得换姨妈巾了,身边没有,她要怎么办?偏这个时候他又来捣乱,她又不好意思说。 “宝宝,你有什么事儿?赶紧说,趁着天还早赶紧办。” 郝宝贝低头闭上眼睛,心一横,红着脸说道:“我姨妈巾没带,要下楼去买。” 廖凡白松了口气,将郝宝贝按回床上盖好被子。 “就这点事儿?我去就行了,你说买什么牌子的,买什么样的,免得买错了用不了。” 郝宝贝震惊地抬起头看向廖凡白。 “你、你去?” 廖凡白好笑地摸了摸郝宝贝的脑袋。 “我不去谁去?你现在这样能下地吗?没事儿的,我给自己女朋友买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那东西做出来不就是给人用的吗?” 他真没觉得这是什么羞耻的事,反而觉得这是件幸福的事。他帮不上什么忙,除了煮点红糖水,插个电褥子,他也做不了什么了,能给心爱的女人亲自挑选姨妈巾,让她在不舒服的日子里舒舒服服地过完这几天,这是他能为她做的有限的事情之一。 不过就是给她买个姨妈巾罢了,他现在最想买的是套套,只是还用不上,只能做罢。 郝宝贝一脸懵逼地看着廖凡白乐呵呵地拿钱下楼,吞了吞口水。 卧槽!才发现她家男神这么强,连帮女朋友买姨妈巾都毫无心理负担,还美滋滋地下了楼,显然是没当一回事儿。 她是遇到了个假男神吗?男神不都是贼拉的高冷不苟言笑吗?这么跌份的事怎么能干的出来? 真爱啊!她就是她家廖男神的真爱啊!她现终于十二万分的肯定廖凡白爱了她两世了。这要不是真爱,会为她做这事儿?不能啊! 廖凡白下了楼,到了小区外的超市就直奔卖姨妈巾的货架,看着眼前一排排的姨妈巾,廖凡白一点都没不好意思,随手拿起一包就仔细看说明,从长度到厚度,从价钱到包装数量,看了个仔仔细细,就差打开包装拿到研究室检验了。 连续看了七八包的姨妈巾,最终确定买了两款,一款挑了三四包,又挑了个热水袋,一包红糖,还顺手拿了两条卫生裤,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全放在了收银台上,看的收银的小姑娘直瞪眼。 强忍八卦的心思给廖凡白结了账,看见廖凡白走出超市,转身就给同学打电话。 “喂,小敏,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咱们学校的廖凡白啊!是廖男神啊!你知道吗?他来我打工的这个小区超市里买东西来了。你知道他买的什么吗?你猜。诶呀~,好吧好吧,我说我说,廖凡白过来买的姨妈巾,天啊!他居然会买姨妈巾!太不可思意了,也不知道他是给谁买的?你说是不是那个叫郝宝贝的?就是他那个女朋友。……,分手?不可能,分手了他买那东西干嘛!一定没分手,这些东西肯定是给郝宝贝买的。我跟你说啊,……” 廖凡白去了超市买姨妈巾的事很快传遍了Q大,紧接着又急速向B大疯传,听到这个消息的众女生一阵的心碎,不但是为廖凡白和郝宝贝没有分手而心碎,还有就是廖凡白高冷的男神形象在她们心目中轰然倒塌,现在就是个疼宠女友的别人家的男朋友。 这说明什么?当然是说明她们再也没有机会了。虽然本就希望渺茫,可再渺茫还是有点希望的不是?这下好了,全都碎成渣了。 廖凡白不管他走后会在两所学校里掀起多大的风波,他正小心翼翼地扶着郝宝贝去卫生间,随后又递过去一条新的卫生裤和一包没开封的姨妈巾。 郝宝贝坐在马桶上低头看了眼左手的卫生裤,又看了眼右手的姨妈巾,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很好,卫生裤型号对劲,大小正好,姨妈巾是加长加厚夜用的,还是新出的加翅膀的。 不会是正好拿到的吧?不会就这么寸吧?不会吧? 郝宝贝闭了闭眼,叹了口气。 不用想了,一定是精挑细选下买来的,不然哪来的那么多正好? 想到这里,郝宝贝羞红了脸。 天啊!要是让Q大和B大的众多才子佳人知道廖凡白为她做的事,还不惊讶的张大嘴巴?那个高冷男神会做这事?别开玩笑了!不可能。 不管郝宝贝怎么想,该做的事还得做,再羞耻也得把自己打理好。 郝宝贝忍着疼痛收拾好自己,刚想蹲下身清洗换下来的衣服,就听见廖凡白在门外轻声询问。 “宝宝,你好了吗?我想去趟卫生间。” 郝宝贝没多想,洗洗手就打开门先出去了。 “你先来吧,一会儿叫我一声。” 廖凡白点点头,让出半个身子让郝宝贝过去,随后走进了卫生间。 郝宝贝肚子疼的难以忍受,又不好意思站在卫生间门外,只得先回去房间里躺着。 天色已晚,又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郝宝贝很快就迷糊着了。 廖凡白走出卫生间,趴在房间门口看向睡的香甜的郝宝贝,露出了宠溺的微笑。 哪怕是为了你此时的睡颜,也要尽我所能,为你打造一世安稳。 第二天早上,郝宝贝眯着眼看向窗户,旭日东升,帘外的阳光撒在白色的木质地板上,反射出一抹亮光。清晨的空气中带着一丝泥土的芬芳钻过微敞的窗户进入到房间,让人闻之即醉。 “下雨了?” 郝宝贝眨着双眼,看向窗外的眼神中带着诧异。 什么时候下的雨?她怎么不知道?她还睡的真死,居然连下雨了都不知道。 突然,郝宝贝感觉到了什么,急急起身走向卫生间。 打开房门的动静引起了廖凡白的注意,微微回头看向郝宝贝,露出一抹微笑。 “早,好些了吗?一会儿喝点粥,还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我给你做。” 一大早在厨房看见男神在给你做早餐是什么感觉?反正郝宝贝是觉得她家廖男神是帅呆了,她都想扑过去直接吞吃入腹了。 白色的衬衫微敞领口,上面两颗扣子没有系好,露出诱人的锁骨,恨不能上去咬一口,尝尝他的味道。下面一条黑色紧身牛仔裤紧紧地包裹着他健壮有力的大腿和臀部,看的人直咽口水。他背着阳光笔直的站在那里,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扶着锅把,就那么微笑地看着自己,笑容中带着宠溺和幸福。 郝宝贝狠狠闭了闭眼,想将眼前的美景从脑海中抹去,不然她真怕自己不顾一切地扑过去。 郝宝贝深呼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廖凡白。 该死的!怎么笑起没完了?芝兰玉树,风度翩翩,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我去上厕所。” 郝宝贝扔下一句话,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 郝宝贝背靠着卫生间的门,以手为扇,用力给自己扇风,想尽快减去脸上的热度。 突然,郝宝贝一愣,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不可置信地看向卫生间横杆上挂着红色东东。 郝宝贝猛吞口水,用力眨眨眼,那东西还挂在那里,一动不动。 要是没看错,这东西好像、也许、大概、可能是她的,昨天她好像没洗吧?那怎么会出现在晾衣杆上? 郝宝贝抽抽嘴角,最后上前一步确定她有没有看错。 郝宝贝不死心地左右打量了半天,终于确定了,这就是昨天她还没来得洗的小内内。 “OH!NO!” 郝宝贝反身趴在卫生间的墙上直挠墙。 不用想了,这里就她和廖凡白两个人,而她昨天没洗,洗这东西的人可想而知了。 天啊!救救我吧!怎么能这么丢脸?她所有的脸面全在昨天丢没了。 一想到廖凡白那如玉的双手为了她沾染上满手血污,她这心里就揪着疼。 他不应该做这些事的,进厨房不应该,洗……,也不应该,他应该手握钢笔,签下上亿的合同,他应该用他那灵巧细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舞动,这些事不应该是他来做的,她都做了什么? “宝宝,好了吗?快点出来吃饭吧。” 廖凡白低沉磁性的嗓音出现在卫生间门外,郝宝贝心如死灰地转回头来了一句,“没事,我就好。”然后又看向挂着的红色小内内。 算了,洗都洗了,她还在这儿矫情什么劲儿呀?他在外人眼中是高冷的,是不可亲近的,永远是一副如玉公子的模样。可在她这里,他就是那么的……接地气,对,就是接地气。 郝宝贝深呼一口气,彻底无视了那面鲜艳的“红旗”,快速地洗了把脸,抬头就看到了洗手台上放着装好水的牙缸,上面还放着挤好了牙膏的牙刷。 郝宝贝会心一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他能为了她洗手做羹汤,为她洗脏衣服,为她安排好一切的事情,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只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廖凡白站在卫生间门外,担忧地看着卫生间门,想知道里面的郝宝贝如何了,虽然她说没事,可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出来,他怕她会出意外。 “宝宝,你……” 廖凡白还没说完,郝宝贝就从里面出来了,看见廖凡白在门口,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伸手搂住廖凡白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早安,我的廖男神。” 廖凡白见郝宝贝笑了,心中的担忧放下几许,也高兴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早安,我的宝贝。” 为了留住你此刻的笑容,我愿倾其所有,哪怕历尽艰辛,渡过万般苦难,也要为你撑起一片天。我要让你活的肆意,活的潇洒,活的畅快,活的无法无天,就算负尽这天下人又何妨,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拥有了一切。 225艺术节(1) 郝宝贝狠狠地休息了两天,在这两天里廖凡白一步都没有离开她,每天睁眼就围着她转,一天三顿做些好吃的给她补身体,甚至还跑去书店买了本关于药善的书回来研究。 三天后郝宝贝再次回到宿舍时整个人精神焕发,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看的董书瑶三人心惊肉跳的。 趁着郝宝贝去楼下水房打水,董书瑶三人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 董书瑶:“小贝这是怎么了?” 于天真:“这是被爱情的滋润的?” 夏涵:“一定是,只是她大姨妈好像还没走吧?这样蹦蹦跳跳的行吗?” 于天真:“管她呢,这丫头有人疼着呢。等一下,你们说,不会是廖凡白那小子做了什么吧?” 董书瑶:“能做什么?” 夏涵:“除了把小贝照顾的好好的,再把她养胖点,还能做什么?” 于天真:“不一定,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冲动上来哪管别的?不会是…。,不能不能,他那么喜欢小贝,怎么能干那事呢?一定不会的。” 董书瑶和夏涵一脸的茫然,异口同声问道:“干什么事呀?他对小贝做了什么?” 于天真不太确定地摇了摇头。 不怪她多想,森林大了什么鸟都有,就是来形容她家的。当年她还小,刚刚六七岁的样子,有一次她淘气,和一群哥哥姐姐们玩藏猫猫,她知道她爷爷的书房没人敢去,于是就趁里面没人大胆地跑了进去。她刚在窗帘后藏好,就见爷爷领着着父亲等人进了书房。她怕爸爸知道她藏进了书房里会打她,于是就没吱声,可却不想,就是因为她没敢出声,她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也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一点点看清了家里存在的龌龊事。 她的六叔是她三爷爷的小儿子,这个男人在年轻时就在外面胡作非为,女友一大堆,三天两头地换女人,那速度比去菜市场买菜还要快,有时一天就能换一个,可要能讨得了他的欢心,也会留着玩上一个月。可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居然对血有特殊的情结,而那些女人都是在大姨妈来的时候与他“浴血奋战”。一开始这事瞒的好好的,除了他的那些女人没人知道,后来有个女人为此得了病,他居然直接抛弃了她。那女女不甘心,直接就找上了家里。家里花了大价钱把事摆平,随后就给他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媳妇结了婚。婚后老实了一段时间,可没到一年,他又故态复萌,在外面有了女人,结果也不知道哪出了问题,弄大了人家的肚子。那女人知道于家有权有势,就妄想用肚子里的肉进于家大门,可是胎还未稳,就先瞒了下来,没告诉她六叔。他六叔什么都不知道,在一次喝醉酒后又去找了这个女人,结果这女人半道受不住竟然流产了。可他六叔这时却兴奋起来了,不管不顾地自己开始快乐,等他回过神儿那女人已经流血而死了。她六叔吓坏了,知道惹了大祸,赶紧跑回家求助。于是,这事就让躲在窗帘后面的于天真给听到了。他爷爷和她爸爸等人商量对策,也没注意到屋里还有一个人,事情的处理结果也就全让于天真听到了。 于天真不由得讽刺一笑。 那样大的一个家族会怎么得理已经显而易见了,不过是找到那个女人的家里赔了一大笔钱,又将她的家人安排国外的公司里,远离京都的同时也掌握住了他们一家的命脉,让他们不敢将事情爆出来,永远闭上嘴。 于天真闭了闭眼,将脑海中她爷爷狠心下达命时的狰狞面孔抹去,又将思绪引回到现在的问题上。 廖凡白那么爱郝宝贝,他是不会做出这事儿的,一定不会。 董书瑶和夏涵见于天真满脸的阴沉就是不说话,急的抓耳挠腮的,却莫明的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她,觉得现在的于天真很危险。 “我想一定是廖凡白的精心照顾让小贝好起来了,肚子不疼了人就精神了,我们也别瞎猜了,不行就问问。” 于天真终于开口说话了,董书瑶和夏涵都松了口气,又想到郝宝贝的笑容,觉得还是别问了,太伤眼,再被喂狗粮的话,到时候可怜的就是她们了。 郝宝贝在三天后终于送走了大姨妈,可让郝宝贝松了口气,可惜,只松快了一天,第二天就让辅导员找上了门。 “听说你和Q大的廖凡白是男女朋友?既然如此,那也应该知道Q大和B大合作的节目里有他吧?即然你们是男女朋友,那咱们这边就由你来吧,正好你们一起表演。” 辅导员留下一句话后转身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郝宝贝站在原地不动弹。 她还有个节目没排练完呢好吧?她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啊?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的破事,怎么还没完了?我想学习,我想在B大好好学习,她不会连这么小的愿望都达不成吧? 正想着这事能不能推掉,廖凡白的电话打了进来。 “宝宝,你们B大已经选了你和我一起表演了吧?今晚有时间吗?我们先选个曲子练习一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你也知道了?” “岂止,是我说要你跟我合作的,总不能让我找别人吧?我可不想和其他女生有任何接触,让你误会就不好了,再说,我也烦她们,为了避免流言诽语少些麻烦,还是你来最合适。” 郝宝贝心里一甜,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完全忘了刚才还在腹诽作业太多,没有时候去排练。 廖凡白见郝宝贝答应了,就先放下了电话,决定一会儿就去找媳妇。 下午廖凡白的出现吓了董书瑶三人一跳,关键是有20来天不见了,猛然看到他来陪郝宝贝上课还真不习惯。 廖凡白依然无视了董书瑶三人,陪着郝宝贝上了一节课后又陪她去了话剧社排练。 经过大半个月的努力,郝宝贝的演技又有所提高,现在已经能快速地进入角色中去,还能很快地从角色中退出来,不像以前一样碰到打戏时就杀红了眼,一时间出不来。 这次的排练也很成功,15分钟的戏排练了两遍就过了,为此还把方宇和张琳琳乐的够呛,直说找对了人。 到了下午4点,郝宝贝才腾出时间和廖凡白去小礼堂排练,两人一起长大,心灵契合,自然配合默契,也就练了几遍就差不多了。 “小白,决定了?” “嗯,最熟悉这首曲子了,钢琴和小提琴协奏曲这首是我认为最好听的,你觉得呢?” “当然,我们的观点一直是一致的,不是吗?” 廖凡白笑着将郝宝贝搂进怀里,“不只是观点一致,兴趣、爱好、审美、世界观、价值观还有人生观都是那么的相同,我们是那么的相配,宝宝,你注定了是我的。” 郝宝贝拽着廖凡白的衣领羞涩地垂头埋进他的怀里。 虽然总是听到廖凡白告白,可她就是适应不了,一听到她是属于他的这几个字她就忍不住脸红,直想扑过去亲他。 忍,一定要忍,这里是学校,等找个没人……,呃,不对,该死的,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呀?现在她也像越来越色了,有向女色狼的方向展的潜质。 廖凡白扫了眼在他怀里埋首不动的郝宝贝,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追求老婆方法第三条:情话得说,还得说的质朴,不能让人以为你满嘴的花言巧语,让人一听就知道你说的很是真诚。 看起来洪源初给的书还挺管用,宝宝跟个小猫似的趴在他怀里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 两人又练了两遍,感觉还不错,廖凡白就不练了,带着郝宝贝去了食堂吃晚饭。 将郝宝贝送到宿舍楼下,不顾周围的人群,廖凡白在郝宝贝额上印下一吻,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学校。 和宝宝一起演出真是个最好的决定,不但把表演的事搞定了,还能借机和宝宝谈恋爱,一举两得。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艺术节当天,郝宝贝一大早就起来了,先是跑去话剧社里查看演出的服装,帮着将演出要用的东西都搬到Q大的大礼堂,又跑到廖凡白的宿舍楼下等廖凡白。 时间不长,廖凡白和薛千易、佟寒安、洪源初四人走了出来。 郝宝贝扑进廖凡白的怀里,扬起头冲廖凡白笑的灿烂。 “小白,我们要连着三天在Q大表演,每天有两场,我们这三天都能在一起了,你高不高兴。” 廖凡白温柔地在郝宝贝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着说道:“当然高兴了,能见到你,和你在一起我就高兴。” 郝宝贝一脸的傻笑,看的薛千易和佟寒安不忍直视。 话说郝宝贝和廖凡白在一起后她就好像变的不一样了,变的笨了许多,廖凡白一句话就能让她傻笑半天。而廖凡白,呵呵,他的变化大的简直就跟个精分一样,有郝宝贝在,笑的能甜死个人,郝宝贝不在,他能冷死一片人。笑脸没有一个不说,连话都少的可怜,要是别的女生跟他说话,他就跟没看见一样,头都不抬,直接走人,理都不理。就算是有活动或是系里的学姐找他帮忙,他也是用点头或摇头来表达,能给个“嗯”音儿,就说明这个学姐有面子,麻溜躲一边感动地哭去吧。 洪源初向四下望了两眼,果然,一群男生女生都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廖凡白,眼中的震惊显而意见。 这还是那个面瘫吗?从来不多说话,没事时从来都不见人影的廖凡白也会笑?他们没看错吧? 郝宝贝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怎么看,拉着廖凡白往Q大的食堂走去。 Q大她也来过两次,每次都是有廖凡白带着,这次她是第一次没用廖凡白带着就能进来,这全借了艺术节的光。 Q大管理很严,想进Q大必须要凭借学生证或是身份证登记,还要Q大的学生亲自与保安联系或是到校门口接人才能让你进,不像B大,B大是只看证,保安看了两回认识人了就开始看脸,刷脸就能进B大里了。 Q大里太大了,走了没两分钟,郝宝贝悲催地发现,她,迷路了。 郝宝贝尴尬地回头看向廖凡白。 “小白,那个,那个啥,咳咳……” 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能明白的,哈? 廖凡白当然明白了,他刚来Q大时也是适应了好些天才没再走错路,郝宝贝不认识路当然能理解了。 “宝宝,我觉得我做为Q大的学生,应该尽下地主之谊,还是我带你去食堂吧,我请你吃饭。” 郝宝贝眼睛一亮,眯着眼拍拍廖凡白的肩膀。 “好哇,就你来请吧。” 心有灵犀啊!她拿话一点就透了,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不错不错,还挺上道的,知道帮她瞒着,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解决办法,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郝宝贝欢快地让廖凡白领走了,后面薛千易和佟寒安还有洪源初三人嘴角抽搐地直捂眼。 说她越来越傻白甜她还真就往上靠,你们的钱都是放在一起的,存在谁请谁吗?他的还不就是你的?她就没看见廖凡白嘴角的微笑?那笑容就跟个狐狸似的,不知道他又算计什么呢? 廖凡白的确在算计,虽然他冷面拒绝了一大批的女生,可没完没了向他扑来的女生还是不少,不趁此机会解决那些女生等待何时? 这下可以明目张胆地拉着他媳妇在校园里逛了,一圈不行就两圈,两圈不行就三圈,务必让所有人知道郝宝贝的存在,杜绝一切向他扑来的女生的告白。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先去食堂吃饭,饭后以消食的名义拉着郝宝贝在学校里逛,左一圈又一圈地走了两三圈,郝宝贝觉得有点不对了。 “小白,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地方好眼熟啊?好像这里走过了吧?” 廖凡白淡定地拉着郝宝贝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地回道:“嗯,是走过了,我想你多走一会儿,消完食再送你回去。宝宝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不是,只是我上午还有课,这时都要迟到了。” 艺术节的召开不能影响正常上课,所以课还是要上的,只是基本都是在上午,下午的课几乎都取消了,挪到晚上再上。 而郝宝贝今天上午只有一节课,安排在了9点半左右,他们吃完饭到现在已经逛了一个多小时了,再不回去可就来不及了。 廖凡白停下脚步,可惜地瞅了眼前面的湖泊。 那里是Q大有名的情侣约会的地方,这时没什么人去,可也有两三对没课的学长学姐在那里,不去绕一圈可惜了。 算了,还是媳妇上课要紧,晚上再来也一样,晚上人多,效果应该会更好。 郝宝贝回到学校后又上了一节课,吃完中午饭才是夏涵和董书瑶、于天真三人的陪同下去了Q大。 四人先找到了廖凡白,四人又变成了八人,一行人男俊女靓,去大礼堂的路上引来的许多学生的回头观望。 众人都不是普通人,早已习惯了容貌给他们带来的注视,也就全都无视了这些目光,只是有些不怀好意的注视仍然让他们十分的不适,却不会影响到他们。 一行人到了大礼堂,郝宝贝先去了后台上妆,准备一会儿演排练了已久的话剧。 艺术节时间持续较长,从五月末到六月未,整整一个月都是艺术节的演出时间。在此期间将全会有300多个节目在Q大的大礼堂演出,每天30多个节目轮翻上演,一个节目三天。京都各大院校的学生人手一份节目单,都可以在这段时间里来Q大看演出。而演出中间,各大院校也邀请了历年来的优秀毕业生来Q大讲演,还有娱乐圈里的众多明星也会来Q大表演。 今天是艺术节的第一天,负责演讲的毕业生就请了五个,都是在各领域做出杰出贡献的精英,而他们将是第一个上台的。 郝宝贝演的话剧和廖凡白的小提琴独都在开幕的前三天,而两人合作的节目是最后三天,因此两人还有不少的机会练习。 等郝宝贝化好了妆,五个负责给学弟学妹讲演的毕业生们已经说完了,而第一个节目也已经开始。 郝宝贝探头往台下看了一眼,心里有了数。 艺术节是京都各大院校联合举办,人数自然是不少,尤其今天还是第一天,人肯定不少,而事实也恰恰如此,台下坐无虚席,近万人的大礼堂里坐满了学生和老师,就连过道里都站了不少的学生。 郝宝贝的节目在第七个,时间还来的及,方宇也趁着这个时候又给大家说戏鼓劲,各种注意事项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尤其是走位,说了不下20遍,听的郝宝贝直心烦。 本就有些紧张,你在这么唠叨不是更紧张了吗? 郝宝贝趁方宇没注意翻了个白眼,扭头不去看他,只给了他一个耳朵听他叨咕,而自己则开始神游天外。 226艺术节(2) 不耐烦的人不只她一个,几乎所有的演职人员都趁他不注意猛翻白眼,只有充当一棵大树的夏涵目露崇拜,盯着方宇的眼神水汪汪的,要不是人多,郝宝贝都相信她能扑上去,直接亲他一口。 时间不长,很快就到了话剧社的表演时间,主持人在介绍完话剧社的历史和剧目后,一位老人打扮的学长先上场上了。 老人拄着拐杖慢慢走到了台中央,然后说了两句台词,再来就是两个兵丁打扮的学长走上台与老人对台词。 郝宝贝深呼一口气,身穿古代时期的粗布裙,上面还打着布丁,头发高高盘起,挎着篮子走上台,开始了她的表演。 从决定替父从军到战场杀敌,郝宝贝展现了无以伦比的表演天赋,不管是难过、悲伤、兴奋、快乐还是坚韧不拔的决心,郝宝贝都能适时地进行肢体和眼神的表演,慢慢的,她投入到了角色中去,尤其是在杀敌的时候,更是让她感觉如鱼得水,好似回到了她在森林里训练时一样,那种畅快的感觉让她身心愉悦。 她是越演越兴奋,与她演对手戏的学长们却苦不堪言。 本来她就会武术,力量比他们还要强大,排练时还能收敛点儿,可这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居然兴奋起来了,手上开始加大了力度,让他们有点招架不住。 好在她还知道在演戏,无论招势和走位都没错,不然他们这时不说全趴下了,也会被郝宝贝突如其来的变换招势打的措后不及,后果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台下的观众不只是各大院校的学生和老师,还有各届的知名人士,要是真把演出搞砸了,B大的清誉必然会受损。 几个士兵打扮的学长战战兢兢地与郝宝贝对打了一场,最后装成死尸躺在地上,直到此时才松了口气,觉得今天受的刺激有点大,等回去得让郝宝贝请他们大吃一顿,安慰一下他们受伤的心灵才行。 节目最后,郝宝贝穿着一身破烂铠甲,身披破烂红色斗篷,站在用椅子搭建的“高岗”上,手握红缨枪,枪尖冲天,向家乡的方向挑望,嘴里喃喃自语:“爹爹,我要回来了,我要回家了。” 一滴清澈的眼泪顺着脸庞滴落在铠甲上,眼中带着坚韧和不屈,还有对家乡和父亲的思念。 灯光灭,帷幕起,表演结束,郝宝贝走下“高岗”和所有的学长学姐们站在一起,走出帷幕,向台下深鞠躬。 台下掌声雷动,几乎所有的学生和老师全都站了起来,向台上的表演者们致敬。 掌声经久不息,台上的演职人员就只得连连鞠躬表示感谢。 郝宝贝感觉腰都要弯断了,这时都鞠了不下20个躬了吧? 就在郝宝贝有些不耐烦时主持人终于走上了台,对郝宝贝等人夸了又夸后,众人才走下台。 郝宝贝深呼口气,一边往更衣室走一边动手脱身上的铠甲,脱完后直接扔给在她身边跟随的廖凡白。 廖凡白抱着郝宝贝脱下来的铠甲看着郝宝贝微笑,眼里带着宠溺和欣赏。 他就知道他的宝宝是最优秀的,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 前世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优点,以为自己一无事处,可她却不知道她身上的那些闪光点能吸引一众男人的痴情目光。 还好,她上一世人胖脸上又有青春痘,没有人能看到她的美,不然哪还能轮到他痴情守候啊?早就被别的狼崽子叼走了。 万幸今生下手快,就凭他家宝宝现在的长相,追她的男生都要海了去了,他虽然有自信可也管不住她的心啊,要是真跟别人跑了,他还不得悔死? 廖凡白皱了皱眉。 现在追着媳妇跑的男生也不在少数,明知道他是宝宝的男朋友还有些不要脸的男生非要上前搭讪,要不是他在B大安排了人,那些人走不到她面前,还不知道有多少男生跟在她屁股后面跑呢? 不行,一会儿得给陈耀祖那小子打个电话,让他再盯紧点儿,发现任何一个男生靠近宝宝立即解决。 他家宝宝现在可又比以前更加吸引人了,不但人漂亮,学习也好,还多才多艺,这样的女生最是吸引人了,不加紧盯着就等着自己泡在醋缸里吧! 正从大礼堂往外走的陈耀祖打了个喷嚏,抬头看了眼天。 天空瓦蓝瓦蓝的,万里无云,一点儿风丝都没有,五月未了穿件长袖T恤就行了,怎么还要感冒呢?难道是大礼堂里太冷的原因? 不能啊?人家怎么都没事,就他感冒呢?不对,他刚才在后台可是看见那煞神了,不会是被他看见了,又想算计他吧?也不对,他都找到他让他帮忙给郝宝贝斩桃花了,又怎么会算计他呢?他对他还有用啊! 这事儿也全怪他自己倒霉,没事儿招惹郝宝贝干嘛呀?不但赔了一万块钱,被廖凡白踹了一脚,现在还得陪着小心围着廖凡白他老人家打转,讨好郝宝贝是不用想了,他敢出现在郝宝贝面前廖凡白就能生撕了他。 陈耀祖叹了口气,想他堂堂陈家小少爷以前是多么的风光,走到哪儿不被一群人拥护啊?高定西服、高级跑车、高档红酒、五星级酒店、成群的漂亮女生,狗腿的一群手下,这是他的标配啊!现在呢,悲催地一个人坐在B大的教室里上课,还要记笔记,写的字还得干净整洁,不管听不听的懂都得把内容死记硬背下来,以便有某人不清楚时他能及时说出来。这些也就罢了,可关键是,关键是那根本就不是他要学的课啊!不只不是他要学的课,就连学校也不对好吧?人家上的是Q大,Q大啊!为什么他要苦逼地去B大听课啊?呜呜呜……,好在廖凡白那个煞神还算有点良心,找关系把他从Q大调到了B大中文系,不然他那些东西可就白背了。可是,可是,呜呜……,为什么就不问问我愿意不愿意啊?问都不问就给他换了学校,他这颗深爱着Q大的心啊!哇凉哇凉的! 这还不算,还得跟个跟踪狂似的跟着郝宝贝屁股后面跑,看见有男生接近她就得上前制止,还不能让她发现,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反侦查能力可比那些做下大案要案潜逃不下二三十年的逃犯强多了,因为郝宝贝的能力太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她发现,不小心点儿就等着他挨揍吧。 还好平时郝宝贝哪也不去,规律的让人蛋疼,他都觉得像她这样生活,人生都无望了,活着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一个男生疑惑地看向身后的陈耀祖,不明白他为什么走着走着就不动了。 陈耀祖回过神儿,摸了摸鼻子。 “没什么,打了个喷嚏,可能要感冒,一会儿得去医务室拿点药。” 男生皱了皱眉。 “那就快去吧,不然感冒了就没法好好上课了,虽然你上学期几个科目都过了,可英语四级的分还差了不少,还得努力才行。” 陈耀祖听到男生的话嘴角忍不住上扬,开始嘚瑟起来。 话说他上学期考的真挺好,虽然分数不高,可都及格了,他回到家后兴奋地拿着成绩单找他妈要奖励,只是没想到他妈当时就吓晕过去了。叫醒以后就开哭,拉着他问是不是给学校老师上礼了,要不就是考试时打小抄了,还没等说话,就要拉着他去书房找他爷爷道歉说情。 等到他在书房里解释完,又说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学习状况,全家人傻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就那眼神儿他到现在都记得。 其实也不能怪陈家的几个大人着急,陈耀祖从小到大都不爱学习,每天在外面瞎混,他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家里也不敢太深说,就怕他生气撂挑子不干。所以从小到大他的成绩都是及格线以下,满卷子的红色红的人眼晕,能考到50多分家里都要烧高香了,说明他去听课了,没到外面胡混去。考上Q大也是实属意外,全靠他妈他爸花大价钱请的家教扣题,不然打死他也考不上。 现在拿出全部及格线以上的成绩,还不把人吓的晕过去? 后来老爷子又问了几句,得知是廖凡白的功劳,老爷子立马就要去廖家感谢去,要不是他拉着没让去,老爷子早就坐在廖老爷子对面挨喷了。 他家可不是军区大院里的陈家,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根本就进不了廖家人的眼,再有钱,没有权也是白搭,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家廖老爷子能看上你才怪了? 陈耀祖在这儿神游天外,理也不理旁边的男同学,好在这个同学脾气好,一点没在意,不然早扔下他走人了。 郝宝贝卸完妆赶紧和廖凡白几人出了大礼堂的后台,坐着等廖凡白表演完再回去。 廖凡白陪着郝宝贝坐了一会儿,眼见20多个节目过去了,才起身去后台化妆。 廖凡白的节目安排在倒数第二个,他这边刚化好妆,时间正好到了。 廖凡白拎着小提琴不紧不慢地上了台,往台下扫了一眼,精准地看到郝宝贝在看着他,冷硬的面容露出了一丝的微笑。 廖凡白长相俊美,是Q大公认的男神,只是他总也不笑,Q大的学生从来没见到过他的笑容,还以为他生来就是这样,没想到却在今天一饱眼福了。 “嘶~,” “太帅了!” “啊!,廖凡白笑了。” “天啊!原来他会笑。” “他居然会笑?这不对啊!他不是不会笑吗?” “好帅啊!不愧是廖男神啊!” “太好看了,要是我在小几岁一定倒追他。” “可惜了,这样的男人不是我的,那个郝宝贝也太好命了吧?居然能让廖凡白做她的男朋友。” ……。 底下的议论声不小,引来前面两排各位领导和名人的注意,向身后扫了一眼后,现场又安静了下来。 廖凡白也听到了台下的议论声,他不为所动,只看向郝宝贝,在前两排的领导回身后才收回目光,又恢复成不不苟言笑的样子。 廖凡白闭了闭眼,深呼口气,开始了表演。 小提琴的琴音在廖凡白的手中缓缓流淌而出,一曲【梁祝】震惊了全场。 小提琴那如诉如泣的琴音让听者伤心,闻者流泪,还没等多久全场就开始有人哭了起来。 也不怪他们想到了伤心事,廖凡白太奸诈,曲子的前半断全扔了,直接跳到了最后化蝶的部分。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故事本就感人致深,两人最后又是悲剧收场,这就让这些还处在对爱情有美好幻想的大学生们一下子绝望了,感觉人生无望,还不如死了算了,免得爱而不得遭罪。 大礼堂里女生居多,伤感的曲音响起这些女生就开始哭,一直哭到了结尾还在那里泪眼迷蒙地盯着台上的廖凡白看,把他当成了那与她们心意相通的梁山伯,而自己就是那追求美好爱情的祝英台。 廖凡白面色难看地下了台,又一次懊恼自己选错了曲子。 他本来没想选这一段,想着这些女生对他的感观,他就直接把前面弃了,免得有些人胡思乱想。后半段的化蝶就是想告诉那些女生,他不是她们能肖想的,他宁可去死也不会和她们在一起,让她们死了这条心。可谁知道就是这样也免不了那些盯着他看的女生想歪了,还把他当成了梁山伯。 郝宝贝到了后台,见他脸黑的不行,忍不住捂嘴偷乐。 廖凡白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她们把我当成了梁山伯就那么好笑?你就不怕她们前扑后继地往我身上扑?” 郝宝贝笑着摇了摇头,“怕什么?你是我的,想跑都跑不掉。” 廖凡白被郝宝贝的话愉悦了,搂着郝宝贝深情告白。 “我是你的,也不会独自跑掉,要跑也要拉着你一起跑。” 郝宝贝笑着埋首进廖凡白的怀里。 她的人谁敢肖想?看她不打的她满地找牙的。 两人无所顾忌地抱在了一起,董书瑶佟寒安几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他们算是服了,这两人总能说着说着就抱到一起,明明在说正事,他们说着说着就能表白一通,翻来复去就那几句话,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我就纳闷了,我明明是想告诉她们不要肖想我,怎么会把我看成了梁山伯了呢?” 郝宝贝听到廖凡白无奈的言语又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怎么想的又有谁能知道?最后一段是化蝶,虽然是悲剧可两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在一起了,恐怕她们也在想着能跟你生死相随吧?” 廖凡白打了个冷战,生死相随什么的他受不起,他还想好好活着和他媳妇相亲相爱呢! 廖凡白搂紧了怀里的郝宝贝,低声道:“太吓人了,宝宝还是别说了,我听的直打哆嗦。” 撒娇什么的他也会,这时不用等待何时? 虽然有点不要脸,身边的人也多了点儿,可这并不妨碍他搂着他媳妇卖乖,只要他媳妇高兴了,他怎么着都成。 廖凡白抬眼看向佟寒安的方向,给他使了个眼色。 佟寒安秒懂,赶紧领着一群人先撤了。 廖凡白见人都走光了,拉着郝宝贝也出了大礼堂,直奔他早已看好的“爱情湖”那里准备炫耀。 只是他离开时回身扫了眼后台一个阴暗的角落,没有发现什么,又摇了摇头,拉着郝宝贝走了。 看到郝宝贝和廖凡白两人离去的背影,从刚才廖凡白扫过的角落里走出来两个人。 郑欣恫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两个相携的背影,眼里带着不甘和愤怒。站在她旁边的女生小心翼翼地看着郑欣恫,就怕她现在怒极了把火气都撒在她身上。 女生想了想,上前一步走到郑欣恫的身边说道:“欣恫,他们都走了,我们也走吧,回去太晚了食堂该没吃的了。” 郑欣恫冷眼扫了眼眼前带着小心的女生,眼带不屑。 “不用,我出去吃。” 说完,郑欣恫慢步出了后台,向廖凡白和郝宝贝离开的反方向而去。 已经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她现在要想个办法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那个该死的郝宝贝,都是她,都是她抢走了属于她的光芒,要不是她,今天站在这里的人就是她了。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只是她得把握好一个度,明面上的比拼可以,私下里就不用想了,不然,不会有她好果子吃。 至于她身后的那个白痴在想什么?哼!别以为她不知道,不过是想利用她对付郝宝贝,让郝宝贝远离廖凡白罢了。要不是她和自己是一个舞蹈社的,她都懒的理她。 哼!也不照着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就凭她也配站在廖凡白身边?郝宝贝是讨厌,可她却是真的很配廖凡白,这点连她都得承认。 撇去长相、身材、学历、才艺这些都不说,就光是十几个华国最有权力的老爷子争着抢着认她当干孙女这点她就比不上,有那些人给郝宝贝当靠山,还有别人能靠近廖凡白?别逗了!连她都只能看着不敢往前凑,就怕给家里招来祸端,其他人还是靠边站吧! 这个郝宝贝可不是一般人,能把那些老爷子哄的眉开眼笑的,又岂是你能算计的? 227意外频出 这女生绝对有病,自己大了人家七八岁,光这岁数就弥补不了,还能让廖凡白看上?人家又不眼瞎,放着长的漂亮的郝宝贝不要,反过来和你在一起?除非廖凡白出现意外变成了傻子,不然就算是失忆了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他那样一个天之骄子会看上你?别逗了! 郑欣恫潇洒地走了,被人彻底无视扔在原地的米静婉握紧了拳头,将心里被无情抛下而引发的怒火强行压下,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既然你不出手,那就只好自己来了,只是你别后悔,等我腾出手来一定要报今日之仇。 第二天下午,郝宝贝到达大礼堂时廖凡白等人还没来,今天他们有一场数学竞赛,要到节目开始时才能到。 郝宝贝也不着急,决定先去化妆,等她化好妆廖凡白等人也该来了。 到了后台,还没等郝宝贝坐好,一旁的女生传来了尖叫声。 “啊~” 声音不小,全后台的人都听见了,更何况是坐在她旁边的郝宝贝。 郝宝贝诧异地看向旁边的女生,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吓晕过去。 这是什么鬼?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东西是什么?别告诉我那是化妆化成这样的?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学姐快速地跑到女生身边向镜子里的人看去,而后这位学姐也差点尖叫出声,意识到这里场合不对,赶紧捂住了嘴巴。 “怎么搞的?你脸上的东西是什么?” 只见坐在郝宝贝旁边的女生一脸的呆滞,不敢置信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大面上看女生脸上有好几块指甲盖大小的红斑,可再仔细看就能发现那红斑是由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点组成,这些小点太小太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不会是过敏了吧?你吃了什么东西吗?” 郝宝贝想了想,这些东西好像是过敏引起的,吃错东西的面比较大。 这时女生和后来的学姐也回过神,赶紧互视一眼。 “小芳,你好好想想,今天都吃什么了?是不是过敏啊?” 被小做小芳的女生急的都要哭出来了,既担心自己的脸会不会被毁掉,也担心一会的演出会被她搞砸。 听了学姐的问话,小芳摇了摇头。 “没有,我没什么过敏的东西,我今天是在学校食堂吃的,和大家吃的都一样啊!” 郝宝贝仔细想了一下,除了吃错东西那只有化妆品不对了。 想到这里郝宝贝看向小芳桌子上的化妆品。 “你是用这些东西上的妆吗?” 小芳点了点头,“没错,我刚上完妆就发现不对了,脸有点红,我也没太在意,还以为腮红打多了,就去和同学聊天了,等我回来坐在这里休息时才发现不对。” 这进小芳已经开始不自觉地用手挠脸,又怕把脸挠花了,也不敢用力,急的又小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学姐,我脸好痒啊,不会毁容了吧?怎么办呀?好想挠啊。” 说完,小芳又要去挠自己的脸,郝宝贝见状赶紧制止了她,双手用力拽住小芳的手腕放在两边,严肃地说道:“你不能挠,一定得忍住。学姐,这样不行,你赶紧联系老师送她去医院,不然耽搁了就晚了。” 学姐听后一捂额头,“该死的,把这事给忘了。你们在这儿等一下,这位同学,你帮我看一下她,千万别让她挠脸,我这就联系老师和救护车。” 说完,学姐风风火火的走了。 这时已经有很多的学生围观过来,全都安慰女生,让她别急,过敏症不会让她毁容,让她安心。 郝宝贝瞅了眼化妆台上的化妆品,怎么瞅怎么看熟。 “小芳,你的化妆品是你自己带来的吗?” 小芳点点头,哽咽着回答道:“是,我自己带来的,我们舞蹈社的女生人手一套上台用的化妆品,就是为了上台方便,不过,我今天没用自己的粉底,我的用完了,昨天回去太晚,今天上午也有课,就没来的及买,还是从你桌子上拿的,是你的化妆师借我用的。” “没错,是我借给她的,她的刚好用完了,又和我这个牌子一样,我就借给她了。” 郝宝贝身后走出一个女生,是话剧社负责化妆的学姐,也是这次演出专门负责给郝宝贝上妆的化妆师。由于她是女主,每一场戏都要补妆,换头型,工作量相对较大,所以她单独有一个化妆师,而其他人则有另两个负责化妆的学姐负责化妆。 郝宝贝听完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小芳一直在用自己的化妆品,也从来没有过敏的症状。而负责化妆的学姐借出去的也是同一品牌的化妆品,按说也不存在过敏的事情,那她的脸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过敏呢? 这种情况有二种可能,一,小芳得罪了人,或者是不想让她上台,有人想替换她,所以对她下了手。二,针对的人不是小芳,而是她。 如果是第一个,那么能替换她的人就有了嫌疑,可是据她所知小芳参加的这个舞蹈可不是一两个人表演,而是足足有二十多个人一起表演,没有打头一说,而小芳也是排在中间位置,不靠前也不靠后。至于得罪了人这一点,也不太可能,小芳个性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心计,有种傻白甜的感觉,得罪人基本上不太可能。 如果把第一种可能性排除出去,那就是第二种可能,有人要对她不利。 想到这里,郝宝贝眯起了眼睛,眼中带上了杀气。 是谁要这么做?对她或者他有什么好处? 她来演花木兰把原来演花木兰的张琳琳乐的不要不要的,巴不得她来演,害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更何况那位张学姐呆萌的可爱,性子也直,有什么说什么,就算不满意也会直接说出来,决不会做出这事儿。另外她超喜欢话剧,对话剧有种狂热的痴迷,是决不会允许有人破坏它的,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她自己,那就更不可能了。 不会是她,那又会是谁呢?她还得罪了谁没想起来?那个舞蹈社的郑欣恫?她甩手走了,她参演的舞蹈也没选上,不会是恨上她了吧?可是她的家世不弱,肯定知道她的来历,如果出手对付她被人查出来,于她没有半点好处,弄不好还会连累家人。再说了,她大家族出身,什么事没见过,对付她还不容易?用不着用这种手段吧?对于她来说也太小儿科了点儿。 那还有谁呢? 郝宝贝一时间想不出来,正好Y大舞蹈社的学姐回来了,向郝宝贝道了谢,扶着小芳走出了后台。 郝宝贝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出神,心里暗自琢磨着是谁要害她?现在没害到她,却连累了无辜的人,那人会不会难过?看到她没事,会不会继续对她下手? “郝宝贝,过来上妆吧,再不化妆就来不及了。” 负责给郝宝贝化妆的学姐拍了拍郝宝贝的肩膀,示意她过去化妆。 郝宝贝瞥了眼小芳桌子上没来的及收起来的化妆品,心里有了阴影,这个时候也不想用学姐箱子里的化妆品了,赶紧让她去另两个学姐那里借用化妆品。 负责给郝宝贝上妆的学姐愣了半天,又看了眼小芳桌上的化问妆品,立即明白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 这是有人想害她,还是想害郝宝贝?不管针对的是谁,敢用她的化妆品下手,当她是死人吗?别让我逮到这个人,不然…… 负责化妆的学姐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郝宝贝松了口气,她怕学姐误会她的意思,可见到她的脸色和举动就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并且愿意配合。 学姐动作很快,不多时就拿了所需的化妆品回来了,话也不多说,快速给郝宝贝上好了妆。 郝宝贝化好妆,起身准备换衣服,当她拿起衣服走到室内的换衣间时突然想到了小芳的遭遇,又多了个心眼,拿起衣服翻来复去看了半天,最后还真让她在衣襟的前端发现了问题。 郝宝贝眯起眼仔细看了看,低头沉思。 看起来针对的人是她没错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想干什么?只是让她出丑,还是想弄出点儿别的事儿来? 郝宝贝半眯着的眼里迸发出阵阵寒气,如果此时身边有人,就能发现她周围的空气下降了好几度,让人身心都跟着发冷。 郝宝贝没动衣服,而是叫来了负责服装的学姐,让她仔细看了一眼,又在前襟上拿出一枚绣花针。 如果一直站着还好,只要郝宝贝弯腰,这枚绣花针一定会扎进郝宝贝的小腹,受伤是肯定的了,如果她忍不住出声,演出也一定会搞砸。 负责服装的学姐脸色不好,沉着脸拿起衣服先将绣花收了起来,又仔细检查一遍,没发现什么太大问题才松了口气。 “这件衣服能穿了,先换上吧。” 郝宝贝接过衣服直奔更衣室,换好服装后走到负责服装的学姐面前,想了想认为自己应该提醒她一声,于是就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学姐,别怪我多嘴,我觉得这次的事不简单,我建议你好好再检查一遍我们要穿的衣服,免得到时候出问题,上台后出了问题可就来不及了。” 而且她也想知道那个人还有什么手段。 负责服装的学姐精神一凛,来不及向郝宝贝表示感谢,急忙转身走了。 郝宝贝想了想,也跟着去了放服装的外间,由于就属他们表演话剧的服装多,这里已经全被话剧社的服装占满了,而刚刚离开的学姐正在忙碌的检查服装。 这一检查还真让她检查出了问题。 一双郝宝贝第二场要穿的鞋不见了,还有双靴子里倒放着图钉,图钉扎在鞋前掌的鞋垫下,不仔细检查根本看不见。还有所有士兵要穿的连接一片片铠甲的链子都松了,只要有大幅度的动作就会掉下来。 另外道具组那边的学长见到这边出了问题也开始重新检查道具,就怕道具也被人动了手脚。不多时负责道具的学长开始气急败坏,手里拿着杆红缨枪生气的大吼大叫。 郝宝贝仔细一看,红缨枪的枪头已经掉下来了,而连接枪头的枪杆上涂着蜡,显然是用蜡后粘上去的,只要上台打斗,枪头直接就能掉下来。 负责道具的学长吼了两嗓子,又开始检查别的东西,这次他更加认真了,就怕漏了东西出问题。 最后检查的结果让负责道具的学长都要气疯了。搭建假山的一个椅子腿都松动了,只是不厉害,不认真看看不出来,只要有人站上去说不定就会晃动,从而掉下来。这个椅子的高度在两米五左右,郝宝贝要踩着另两个椅子才能最后站在上面,而另两个椅子腿却完好,显然是不想她发现异常,直接让她摔个狠的。 方宇这时也到达了后台,看着眼前的一堆出问题的服装和道具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这是谁干的?咱们得罪人了?” 郝宝贝叹了口气,走到方宇近前带着歉意说道:“方学长,这件事恐怕是冲着我来的,应该与大家无关,这件事是我连累了大家,很抱歉。” 话剧社的人都在这里,全都一脸阴郁地看着出了问题的服装和道具,也在想着到底是谁看他们不顺眼,要这么整他们,现在听到郝宝贝这么一说,众人愣住了。 “怎么会呢?你才来几天啊?能得罪谁呀?你别瞎想。” “就是,郝宝贝,你别瞎想,你人这么好,能得罪谁呀?” “我看这事不简单,不管是冲着郝宝贝还是冲着谁,都是咱话剧社的人,他干的这事就是冲着咱们话剧社来的,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得把这人揪出来。” 张琳琳愤恨地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琳琳的话得到了全话剧社的认同,一致认为不管是冲着谁都是冲着话剧社来的,这事得追查到底。 郝宝贝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虽然对他们的理解和包容很感动,可事实就是事实,不是逃避能解决的了的,为了避免以后出现埋怨,还不如现在把事情讲清楚。 “我要用的化妆品被人动了手脚,只是我还没来得及用就被小芳给用了,还有那些发现问题的服装和道具,都是我要用的,那铠甲之所以全坏了,是因为这些铠甲里有我一份,而那人不知道我要穿哪件,所以才都动了手脚。看起来这人不单单是想让我出丑,那个图钉和那把椅子都说明这个人想弄伤我,不让我好过。所以你们应该是被我连累了,应该不是冲着话剧社来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从这些坏了的东西上看,的确是冲着郝宝贝来的。只是他们都挺喜欢这个长相漂亮,聪明好学,没有架子,又爱帮助人的小妹妹,他们不想让郝宝贝多想,想让她能够放下心来好好表演,只想着表演结束后抓住这个人,给郝宝贝出口气。 一群学长学姐们围着郝宝贝安慰,正在这时廖凡白来了。 “这是怎么了?” 廖凡白的出现如同给郝宝贝吃了颗定心丸,觉得只要他在,这些事儿都不是什么事儿,他很快就能解决。 廖凡白疑惑地看向被围在中间的郝宝贝,见她面色红润,还带着笑颜,暗自松了口气。 只要宝宝没事就行,其他的事都不是事儿。 郝宝贝走到廖凡白近前,伸手拉住了他的大手,笑着问道:“考试结束了?” 廖凡白点点头,“刚结束就赶紧过来了,现在都已经开始第二个节目了,你准备好了吗?” 郝宝贝傲娇地一扬头,“那当然,我是谁呀?” 廖凡白伸手刮了一下郝宝贝的鼻子,又将人按进自己的怀里。 她傲娇的样子太可爱了,真想亲一口,只是这里人太多,真亲了他的宝宝该生气了,还是别看的好,免得忍不住。 郝宝贝被按进廖凡白的怀里,刚想温情一会儿,猛然想到了那个搞破坏的人,于是拉紧廖凡白的衣领,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小白,有人针对我。” 廖凡白面色一冷,身上立时散发着杀气,眯着眼看向话剧社的众人。 话剧社的人看到廖凡白来了还挺高兴,心想着总算有人能安慰郝宝贝了,可还没等他们高兴一分钟,廖凡白就立即变脸了。 宛如实质的杀气向众人扑去,让话剧社的众多学长学姐们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退后两步。 “小白,你干什么?学长学姐们对我很好的,你不许这样。我是说有外人针对我,不想我好过,为此我都连累学长学姐们了,我都够羞愧的了,你还这样,以后还让我拿什么脸来面对学长学姐们呀?” 郝宝贝见廖凡白将杀气收了回来,不满地瞪了眼廖凡白,又转回身向话剧社的一众成员鞠躬道歉。 “很抱歉,他不了解情况,误会你们了,都怪我话没说清楚,真是不好意思。” 廖凡白听完郝宝贝的解释也觉得不好意思,向众人点点头。 “不好意思,误会你们了,今天晚上有时间我请大家吃饭,也顺便感谢这段时间各位学长和学姐们对宝宝的照顾,这段时间麻烦大家了。” 廖凡白态度诚恳,又肯定了大家对郝宝贝的照顾,这让众人都感觉到很舒服。再者说他们也不敢和廖凡白真对上,就刚刚那冰冷的杀气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他们吓的腿都软了,这时听到他道歉还不赶紧接着? 228找到你了 方宇和廖凡白还算是比较熟,因为他给夏涵送饭时曾经碰到过他,虽然只有一次,可他也知道他对郝宝贝的重视程度,他决不会允许有人对郝宝贝不利的。 方宇笑着摇了摇头,“这没什么,正常情况下肯定是先怀疑和郝宝贝有所接触的我们,我们都能理解的。只是廖凡白,这件事恐怕得你出马了,这里毕竟是Q大,我们不熟。” 廖凡白点点头,仔细问清了事情的经过,听到有人要害郝宝贝,廖凡白的气息开始紊乱,刚刚压下去的杀气又一次喷薄而出,而且这次比刚才更加的可怕。 廖凡白在郝宝贝的安抚下强行将杀气收回,闭上眼睛稳定了下情绪,将郝宝贝紧紧搂进情里,在她耳边低语道:“宝宝不用担心,将事情交给我,你安心演出。” 好胆子,竟敢动他的宝宝,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胆敢伸手,就要做好被剁的准备。 想到昨天离开时身后感觉到的异样,廖凡白眯起了眼睛。 他倒是要看看,昨天那个人到底是谁?要是与今天的事无关,他还得找人看着那人,看看他要干什么?如果敢对宝宝不利,他不介意先动手处理了。要是同一个人,…… 廖凡白身上的肃杀之气更加浓郁,不自觉地搂紧了怀里的郝宝贝。 郝宝贝点点头,安心地趴在廖凡白怀里长舒一口气。 有他在就没事了,虽然她不惧,可这样被人盯着是个人都受不了,正面冲突她不怕,最讨厌这种背后算计了,太废脑子。 节目已经进行到第六个了,马上就到了郝宝贝上场的时间,郝宝贝冲着廖凡白点点头,向后台边缘走去。 不管怎样都要把演出完成,服装和道具那边已经开始抢修,一大群人一起上,应该不会出现问题。 很快郝宝贝要上场了,由于发现的及时,抢救的也及时,演出顺利完成,没出什么意外。 回到后台郝宝贝等人全都长出一口气,互相瞅了几眼,又都哈哈大笑,相互着拥抱在一起为这次同心协力渡过难关而激动不已。 廖凡白一直站在后台没动,等看到郝宝贝安全地下了台完成演出,这才默默地退了出去,脸色阴沉地往外走。 宝宝这边暂时没事了,那个人可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郝宝贝看着廖凡白离去的背影没说话,她知道廖凡白去找那个人去了,不把那个人揪出来,他是不会安心的。 郝宝贝帮大家收拾好东西,堆放在一边,等着方宇去借教室当作暂时存放道具的地方。 昨天演出结束后所有的服装和道具都放在了后台的角落里没拿走,也没有看守,如果不出意外,就应该是在他们离开后有人偷偷进了大礼堂,才会让他们今天手忙脚乱的。 方宇借教室还没回来,廖凡白先回来了。 “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郝宝贝着急地上前询问,眼里带着希意。 廖凡白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郝宝贝的头发。 “当然,还有我搞不定的事,只是那人你应该也有印象,一起去看看?” 郝宝贝眼睛一亮,急忙点头,拉着夏涵和张琳琳跟着廖凡白就走。 话剧社的人听说找到人了,留了两个人看东西,也都急忙跟着郝宝贝和廖凡白一起走出后台,看看到底是谁在搞破坏。 廖凡白领着众人一路到了保安室,敲门进入后廖凡白指着前面的大屏幕说道:“看左上角的那块,那里是大礼堂后台的监控,是在前天刚刚安装调试好的,只有少数几人知道,我也是前天到大礼堂和校长谈事情时偶然得知的。” 众人顺着廖凡白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左上角一个有些发暗的小块屏幕上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舞台后面装的监控不多,可也在重要区域装了不下50个监控,你们那个更衣室里就有两个,正好成对角。你们放东西的地方正好处在两个监控的监控区内,所以事情的经过全被记录了下来。事情发生在晚上,里面比较暗,可也不影响监控的记录,你们看旁边那个监控,在晚上8点左右有个人进了大礼堂,再看回来,那里,8点02,那人进了后台,然后打开了你们那个更衣室。我问过了,后台更衣室在艺术节期间不是专门给一个人或是团体用,来往的人比较多,所以都没有上锁,来人很轻易地就能进入更衣室内。现在你们再看,她找到了你们的道具和服装,开始动手了。” 廖凡白一边说一边按下一边的按钮,让监控镜头不时地转换,连来人在走廊里走步的情况都录的一清二楚,还有来人搞破坏的全过程也是清楚地记录下来。 郝宝贝盯着屏幕上的人影看了半天,最后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 “谁呀?” 众人齐齐问道。 郝宝贝冷笑一声,“嗤!一个自以为是,把自己当救世主的女生。” 屏幕上的人郝宝贝还真的认识,只是不熟。 郝宝贝想着与这个女生认识的经过,揶揄地看向廖凡白。 “这人的确是冲着我来的,可惹祸的人却不是我,哦,我的小白。” 廖凡白精神一凛,严肃地点了点头。 “当然,宝宝这么乖,又怎么会惹祸?惹祸的人当然不会是宝宝了。” 廖凡白说的认真又万分肯定,完全赞同郝宝贝说的话。 廖凡白面色冰冷,看起来严肃又不近人情,可在大家都没看到的地方却是湿冷一片,后背发凉。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没人关注他,而郝宝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廖凡白后也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屏幕上,廖凡白转身深呼口气,咽了咽口水,伸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该死的!都是那个女生干的好事,差点让宝宝把气都撒他头上,他要不按死她,算她命大。 廖凡白深深地呼出口气,又若无其事地看屏幕上的人影。 那个女生没在更衣室里多呆,半个小时后就离开了。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脸色不太好看,面色凝重地看向最后定格在那里的女生面孔。 “这个女生是谁?郝宝贝,你认识她?” 张琳琳看向郝宝贝,开口询问。 郝宝贝点点头。 “没错,我刚才说过了,一个自以为是的救世主,不过认识是认识,不知道她叫什么。” 如果郑欣恫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个女生是谁,她就是那个上赶子跟在她身后,并且在一个舞蹈社的米静婉。 “小贝,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得罪她了?” 夏涵急了,不为别的,只担心郝宝贝会出现意外,她们相处了一年多,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她可不想这么个可爱的妹妹出什么事。 郝宝贝安抚地拍拍夏涵的手背。 “没事的,你别担心,她打不过我的。” 夏涵翻了个白眼,“谁问你这个?整个B大和Q大能打的过你的人只有廖凡白了吧?谁能打的过你呀?我问的是过程,得罪她的过程。” 郝宝贝无奈地叹了口气,两手一摊,“我也是受害者,这人整个一个神精病。前些日子我去舞蹈社的事儿你们也知道,她就是舞蹈社的成员,我去了没几天她就找到了我,堵着我不让我走,还说让我别太过份,不要天天扒着我家小白不放,虽然是女朋友可也不能让小白天天陪着我,让他睡不好觉。我就纳闷了,小白天天不陪我难道陪着她?小白是我男朋友,我们之间怎么样关她什么事儿?她也太多事了吧?后来小白来了,直接怼了回去,还踹了她一脚,事情就是这样了。” 众人听后顿感无语,嘴角抽搐地看向廖凡白。 这个女生是个神精病已经是肯定了的,可廖凡白也够狠的,不管是不是女生,一点面子都不给留,直接把人踹飞了,真够可以的。 廖凡白没有一点的不好意,还得意洋洋地看着郝宝贝,等着她的夸奖。 郝宝贝嘴角也跟着抽搐了两下,转回头不再看他。 跟个忠犬二哈似的太伤眼,她家小白根本就不适合,还是冷冰冰的样子最适合他了。 廖凡白见郝宝贝不理他,颇为委屈地撇撇嘴,看向屏幕上定格的米静婉更加杀气外露。 那一脚踹轻了,应该直接踹进医院的,这样就不会出来蹦跶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今天就送她去医院,等她好了出院时再送进去,这样反反复复的折腾个一年半载的,一年以后,不,还是等宝宝毕业后再出来吧,免得出来了祸害人。 廖凡白直接将人定了罪,连“刑期”都给定好了,根本就不需要郝宝贝再关心这事儿,免得被这事分了心,没时间陪他。 一行人先行回了大礼堂,还有一个节目就是廖凡白表演的时间,时间掐的刚刚好。 廖凡白表演结束后,又帮着大家把道具和服装的安放好,又领着众人去了Q大的校长室,在得到Q大校长的同意后给B大的校长打了电话,将人叫到Q大,当着两位校长的面,将事情说明白。 两位校长一听就气的够呛,脸色不太好。 Q大校长:艺术节搞的太大,引的全国关注,在这里出任何事他都逃不了责任,要不是他花了大价钱装了监控,这事还不一定闹成什么样呢?还好这些学生懂事,没有声张,直接找到了他这里,不然后果不可想像。 B大校长:丢人!丢人都丢到学校外了,还是和他们学校对门的Q大。要知道B大和Q大都是全国一流大学,两个学校关系明面上也挺不错,可私底下没少了较量,只是教学的侧重点不同,较量也是有限的。两个学校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至少要比一般的学校关系好点儿,现在出了这事,当事人还是他们B大的学生,这不是叫他老脸都丢尽了吗?好在Q大的校长是他老同学,这事也没声张,不然弄的全国都知道了,那还得了?以后谁还敢上B大来上学?报名时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个学校素质不行,教出了道德败坏的学生。 校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两位校长将郝宝贝一行人先打发出办公室,两人在办公室里商量了半天,十多分钟后又叫郝宝贝等人进去,把处理结果说了。 B大校长没有废话,直接开口了。 “这件事情很恶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这个学生开除处理,我们学校是不能留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在学校里的,必须要严肃处理。后面的事你们就别管了,有我们在你们放心好了。另外,现在正处于艺术节的关键时期,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影响很大,你们嘴都严点儿,别把这事传出去,免得出现意外。” 众人点点头,说了两句好听的就出了校长办公室。 廖凡白信守承诺请了话剧社的众人吃了一顿饭,又将郝宝贝送回了宿舍,没有回Q大,而是却了出租房内打了个电话。 “我找你有事,现在就过来,我在出租房这里。” 放下电话,廖凡白起身站在窗边,向楼下的小广场看去。 楼下一群老头老太太在欢快地跳着广场舞,音乐声大的震耳欲聋,站在房间里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还不叫广场舞,叫老年迪斯科,是刚刚兴起的老年活动,全国几乎每个社区里的老头老太太吃完晚饭都会去附近的小广场里锻炼身体。 时间不长,门铃声响起,廖凡白最后看了眼底下的广场,将窗帘拉好,起身开门。 “凡少。” 来人恭敬的向廖凡白微微鞠了一躬,站在门外不动。 “嗯。” 廖凡白点点头,示意来人进去。 来人没有迟疑,直接进了房间。 廖凡白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喝了口茶,抬头看向来人,思绪回到了前世。 来人今年26岁,叫做冯天,长的唇红齿白,有种阴柔美,严肃起来长相上不比廖凡白差,只是右眼角到下巴处有一道疤,破坏了他的盛世美颜。 前世时他是在12岁那年遇到冯天的,当时正值新年,冯天被人追杀,身受重伤,差点死了,要不是巧遇路过小巷的廖凡白,冯天早就没命了。自从廖凡白救了他以后,唯廖凡白是从,只要廖凡白说的他不管什么事都会去做,无条件服从,可以说是廖凡白在黑道上的代言人。 而今世他也是掐准了那个时间点出现,又一次救了冯天。 “冯天,底下的人都安排好了?钱够不够,不够吱声。” 冯天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站在客厅里如同一道影子,明明是站在灯光下,却一点都不引人注意。他面色冰冷,只有在廖凡白问话时才露出柔和之色。 “全安排好了,钱也够用,我按你的要求安排他们去了丁家兄弟那里,最近练的挺好。” 廖凡白点点头,又喝了口茶。 “坐吧,别老站着,我还得抬头看你,太累。” 冯天没有犹豫,依言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可是没有坐全,只搭了个边。 廖凡白继续说道:“冯天,告诉底下的兄弟,想出头,想要命,想过上好日子,就安心训练,只有自己有本事了,才能保住自己的命,别人谁也帮不了他。丁家兄弟本事不错,人也仗义,你们跟着他们好好学,有你们的好处。还有,告诉他们,黑道上的事我不管,可谁敢碰毒品,别说我廖凡白不拿他当兄弟,我亲手解决了他。我华国被毒品坑惨了,坑害自己人的事不能做。赌场的事儿你放手去做,那些贪官不用手下留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出了事儿我给你兜着。酒店里的那些女人你看着点儿,用点心,别整出事儿来,都得是自愿,我不想见到逼良为娼的事在我们这里发生。另外,道上的事不要拉上丁家兄弟,他们那里我有别的用处,做什么事都不要涉及他们,要是有急事就给我打电话,不方便了就去找他们,他们会通知我。你的事,我已经告诉他们了,他们心里都有数,不会给你拖后腿。” 冯天轻轻点头,认真听着廖凡白说话。 “宝宝的事告诉手底的人吧,都把眼睛放亮点儿,要是看到她有事,还得靠兄弟们帮把手。” 冯天没说话,却顺着廖凡白的思路想到了郝宝贝。 那个女孩儿他远远地见过一面,天真、可爱、善良却又杀伐果断,是个不可小觑的女孩儿。 “现在你帮我做件事,B大有个女生最近会被开除,你这几天盯紧点儿,别让她搞出事,过两天让她出点意外,送她进医院呆两个月,等她出院了就让她再出点事再送进去,宝宝毕业之前,别让我看到她,手底下干净点,别留下把柄,也别让她怀疑到宝宝头上。” “知道了凡哥,我不会让那女生出现在嫂子面前的。” 廖凡白满意地点点头,又看了冯天一眼,伸手拧了拧鼻梁。 “冯天,别老是把重心放在道上,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了,找个好女人结婚生子没什么不好,总要有个知心人在身边开解你才行。” 冯天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廖凡白知道他根本就没听进去,无奈地挥手赶人。 229合作一曲 冯天离开后,廖凡白又一次陷入了深思。 而离开的冯天站在楼下看着楼上还亮着的灯光,也同样陷入了回忆中。 冯天是个孤儿,从记事起就在孤儿院里,在那里他是最小的,平时老是受欺负。到了五岁,孤儿院搬迁,恰巧他被人收养,起名叫冯天,随后就离开了孤儿院。他以为他的好日子要来了,可哪想到,那家人都不是好人,平时打骂也就算了,还让他去偷东西。他虽然小可也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所以忍了一年他就跑了,想回孤儿院。等他跑回孤儿院时才发现孤儿院里的人都走了,他没办法,就此开始了流浪。 他一个六岁的小孩儿在全国各地流浪,有人可怜他就给他口吃的,没有就去菜市场捡破烂菜叶子吃,再饿急了就去和狗抢吃的,为此他没少受伤,到了后来他学会了与狗打架,从一开始的身受重伤到后来的徒手撕狗,他付出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直到最后,只要狗一见到他就吓的趴在地上不动,大小便失禁,等着他杀了它吃肉。 到了晚上随便找个破桥洞住下,有时还得和一好几个无家可归的老头老太太抢草席。到了白天就在外乱逛,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地走了过来。 这样一混就是六年,到了十二岁他开始到各个饭店打工刷碗,努力让自己以生存下去。可是他长的实在是太漂亮了,总能引起有心的注意。他从小在外生存,有着近乎于狼的直觉和敏锐,感觉到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后他就离开,避免伤害。 到了十六岁他的美貌就真的无人能比了,后世的那些小鲜肉在他面前都不够看的,而这时他到了京都,来到了这个对他来说充满希望的地方。 他去酒店打工,给人刷盘子洗碗,给人端菜服务,直到后来去了夜店打工。 他知道他长的好看,在那里很危险,可他没办法,他没有身份证,没有文化,没有学历,几乎除了一张脸他一无是处。他化了妆,低调地在夜店里打工,就怕有人看到他的长相生出恶意。 他在夜店时吃了无数的苦,被人灌酒灌的胃出血,被人掌扇打的嘴角破裂,被人抡起椅子死命地往身上砸,打的肋骨骨折住了半个月的医院,还被迫让人喂了粉,要不是他警觉怕沾染上毒品,赶紧去医院洗了胃,现在早就是一抷黄土了。 洗胃过后冯天变了,不再小心翼翼地活着,开始了打架喝酒混日子的生活。他觉得活着没意思,他积极地面对生活,可生活却不肯给他一条活路,无论他怎么做都要受人欺负,都要受到各种各样的虐待。他干脆放飞了自己,按着他想过的日子来生活。 遇到廖凡白那年新年,他得罪了一个黑道老大,那男人是个变态,想要占有他,他反抗不从,从狼窝里逃了出来,受到那人的追杀。 他被那人的手下打的半死,脸也毁了,逃到小巷中他实在跑不动了,正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时他出现了。 廖凡白,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是他救了他,是他伸出了那双干净的手将他拉出泥潭,将他拉进了他的生活。 他为他抱扎,为他办了身份证,虽然身份证上的名字让他深恶痛觉,可他还是为有了身份证而欣喜若狂。 他为他找了房子住,为他找了老师教他认字,为他在健身房里找了工作。他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这是他一直想要却无法得到的希望。 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是没有,两年的正常生活让他倍感煎熬,他知道他回不去了,他不适合在阳光下生活,他适合黑暗,适合过玩儿命的日子。 他知道廖凡白不是普通人,不然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见到血葫芦似的自己第一反应就是尖叫。可他没有,他冷静地将他藏好,只在抹去血迹时露出了不耐的表情。这样一个孩子让他疑惑,也怀疑他救自己的目的,可他身无无物,身上没什么值得他惦记的,他又为什么会救自己? 他管不了那么多,既然廖凡白救了他,又给了他希望,那他的这条命就是他的,只要他有用,他可以随时奉献出去。 两年前他又找到了他,告诉了他他的决定,他要重回黑暗,为他打下一个黑暗帝国。 他的决定是对的,廖凡白不是普通人,他只蹙了蹙眉,说了“知道了”三个字,后来的一切就又变了。他送他去了国外,他开始为他安排训练,为他量身打造适合他的训练方法。他找来雇佣兵教开枪,教他杀人的技巧,教他如何在野外生存,教他如何去追踪一个人的身影。在那两年里他学了很多很多,等到他从国外学成归来,他杀了第一个人,就是当年想要占有他的老大。 他接手了那老大的一切,把以前跟着自己混的一群兄弟也拉了进去,他开始为廖凡白打造属于他的黑暗帝国。 半年前丁家兄弟的出现又一次让他知道廖凡白的不平凡,也让他又一次感觉到了希望。 那是嗜血的快感,是肌肉在高速运动的兴奋,他要学到那两兄弟的本事,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廖凡白说的对,命没了什么都没了,学好本事才能更好地活着。 冯天吸完最后一口烟,扔掉烟头,抬头又看了眼廖凡白所在的房间,露出了一抹微笑。 结婚?还是不要了,他这样的人不适合有家,他只有一个人才能更好地为廖凡白做事。 廖凡白不只是他的恩人,也是他活着的希望。如果希望没了,他也就死了,人都死了,还提什么妻子儿女,都是瞎扯蛋。 女人而已,酒店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随便找个人就行了,只要干净就行,他不挑。 冯天坐上车,开车出了小区,同时给手底下的人去了电话。 “B大被开除的女生盯紧了,三天后送她去医院。” 放下电话,冯天将车驶入车道,顺着车流进入了他想要的夜生活。 廖凡白在冯天启动汽车的一瞬间就来到了窗边,微微挑起窗帘看着冯天离开。 放下窗帘廖凡白叹了口气。 冯天太过可怜,而他就是冯天活着的希望,没有他,他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也不知道前世他死后他怎么样了?是解散了帮会,还是继续替他守着他的暗夜帝国? 冯天手上的钱不能碰,碰了就是大麻烦,还不如全留给他和他的那群兄弟用,不但能收买人心,还能给他们一个保障,也不会把他们养的眼皮子浅,给点钱就卖了兄弟。至于前期他投进去的钱并不多,他第一次炒股时就挣够了,还从爷爷那里拿了点钱,说起来,这笔钱好像还没还给爷爷。 算了,好在也没多少钱,等明年手上的软件挣钱了,再还也是一样。 廖凡白走回沙发上坐下,又将思绪拽回到冯天身上。 那些人里见过他的人不多,可都知道最大的大哥不是冯天,而是一个叫凡少的人。 冯天现在手上的一些人不太好用,可是不要紧,他有前世的记忆,有他看着,那些人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两年的时间够他把人清理干净了。 京都的水太深,有些东西不能走明面,可要真闹的太厉害,上面的人也不会坐势不理,肯定会出手制止。 京都这里不好混,还得多加小心才行,毕竟暗地里的生意不只他一个人在做,军政两界和商场上的人谁没插手?就是廖家也有要庇护的人。只是廖家庇护的人很干净,没闹出什么大事,不然不用上面的人动手,廖家就处理了。而当年送走冯天也是这些人办理的,他们都知道冯天是他的人,有那些人顶着,所以冯天才能顺风顺水到现在。 这么多的人盯着一块肉不放,早晚会闹出大事,前世他死的时候已经开始有这种苗头,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 廖凡白捏了捏鼻梁,感觉有些头疼。 他不想做这些事,可为了宝宝,为了能在商场上站住脚,为了廖家的将来,他不得不做。 廖凡白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宿舍。 第二天中午,米静婉被学校开除的事传遍了B大,原因却没人知道。 郝宝贝还是从夏涵的口中知道的这个消息。 “校长没说原因,可米静婉走了却是事实,我可是亲眼看着她离开的,听说校长下了命令,今天必须离开。” 郝宝贝听完夏涵的话若有所思。 她就这么离开了?这好像有点不太对啊?她能做出那事就是恨上她了,她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放手? 董书瑶啃了口苹果,张口道:“走了最好,再呆下去还不一定出什么事儿呢?不过也便宜她了,她做出这种事没打她一顿算她好运。” 于天真冷哼一声。 “打她一顿都是轻的,应该废了她手脚,再打断她两根肋骨,挖眼削鼻再放进盐水里泡个十天半个月的,这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于天真微眯着眼,言语狠辣,可那表情在郝宝贝看来无端的充满了喜感。 “噗嗤” “哈哈哈……” “哈哈哈,天真姐,你太可爱了。” 还是把这种表情收起来吧,她都要笑的动不了地方了。 郝宝贝三人笑够了半天,气的于天真转身走了。 屋里三个蠢货还没吃午饭,看起来是不想去食堂了,她还是认命地打饭去吧,顺便逃避这尴尬的局面。 郝宝贝和廖凡白的第三场演出顺利完成,而当郝宝贝在出了大礼堂时遇到了一个导演,听名头还挺大,只是郝宝贝没兴趣,就连话剧社这边也没打算再去,婉言拒绝了。 明星可是不好当的,没有隐私,没有个人生活,整个人都完全暴露在广大的人民群众面前,上个厕所都得防着有人偷窥。吃饭不定时,睡觉不定时,谈个恋爱都不行,还要顶着个大浓妆风里来雨里去的。拍戏时夏天穿棉袄冬天穿短裙都是常事,还要时不时的在泥里打个滚什么的,这样的日子她可过不了,就是挣的再多她也不去。 郝宝贝心里明白,她被向姥姥养娇了,吃不上饭等于要她的命,不睡觉整个人都没精神,阴郁的想骂人,这样的她可干不了那活。 她适合安逸的生活,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安安静静地呆在屋里看看书,写写字,弹弹琴,画会儿画,呆够了就去外面看风景,走累了就原地休息,像她这样的人就是后世里说的宅女,宅在家里不动地方也能活一个月。又是酷爱旅游的驴友,想去哪就去哪,不能受人管制。 郝宝贝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随后就给忘了,完全没意识到这对于一个女生来说是个难得的机遇,她只想拉着廖凡白去练曲,把合作的曲目再练习两遍。 随着六月的临近,艺术节也要接近尾声,就在郝宝贝大姨妈按时造访的第二天,腹痛难忍的郝宝贝在廖凡白的搀扶下到了大礼堂。 “宝宝你怎么样?不行就回去吧,也不差咱这一个节目,不上就不上吧。” 廖凡白心疼的看着郝宝贝大热天的抱个热水袋,眉头都皱在了一起,扶着郝宝贝就想往外走。 郝宝贝赶紧将人拉住。 “小白,我都够难受的了,你就别发疯了,你赶紧跟主持人说说,让咱先上呗,这样咱还能快点回去。” 廖凡白紧皱着眉头问道:“宝宝,回去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上?” 郝宝贝撅着嘴拉着廖凡白的衣角小声道:“我还没跟你一起单独表演过节目呢!上次一起上台还是在少年宫的时候,还是和一大群人一起,我想跟你一起上一次台,一起表演一个节目,一起合奏一曲。小白,我想告诉所有人,我,郝宝贝配的上你,我是最适合你的人,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只能是我。” 廖凡白感动地一把抱住了郝宝贝,小心地摸着郝宝贝的秀发,眼泪围着眼圈转。 “傻瓜,就是不说你也是唯一能站在我身边的人,你才是我最爱的人。你不证明给谁看,你就是你,你就是我爱的人。” 一边站着看着两人秀恩爱的薛千易和佟寒安、董书瑶、于天真、夏涵、方宇等人又不小心被喂了一把狗粮,秀的他们满脸是血,同时也气的是满脸通红。 还能行不?不就是大姨妈来了肚子疼嘛,至于整的跟生离死别的吗?明明没说什么不好的,可听起来好像除了这一次就再也没机会一起登台似的,好像马上就有一个人要离去了似的,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董书瑶首先受不了了,咳了咳,掐着嗓子说道:“我说,你们能别闹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再闹下去节目就要开始了,你们不去化妆啊?” 郝宝贝正趴在廖凡白的怀里感伤,浓情蜜意的不行,董书瑶一嗓子把她喊醒了,随后把热水袋扔给了薛千易,拉起廖凡白就往更衣室那边跑。 众人被郝宝贝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一愣,齐齐翻了个白眼。 方宇不可置信地指着郝宝贝和廖凡白离去的方向张大了嘴巴问道:“她、她不是肚子疼吗?这样跑没事吧?还是这会儿不疼了?” 佟寒安低下头揉着头疼的额角,对于郝宝贝时不时的犯病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是这些人还不了解啊! 佟寒安知道这个时候到了他该说话的时候了,指着薛千易那个二货,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精神病犯了,很抱歉,大家请多多包涵。” 说完,佟寒安潇洒地转身,向观众席迈步而去。 众人狠狠地抽了抽嘴角,诡异地转头看向佟寒安离去的背影。 麻蛋!还不如不说,这叫解释吗?这是位仇恨好吗?让廖凡白知道他们说郝宝贝是精神病,还能有他们好日子过?虽然说的人不是他们,可他们也没阻止啊!还颇为认……,该死的,被佟寒安那个狐狸带沟里去了。 薛千易看着佟寒安离去的背影直挠头。 这种情况好像该他说话了,毕竟他们和廖凡白与郝宝贝是一起长大的,他们才是最了解彼此的。刚刚佟寒安已经为郝宝贝和廖凡白解释过了,那他是不是也应该解释一下佟寒安的行为?这几个人的眼神不太好,好像要吃了小安似的,他得护着才行,可是他要说些什么呀? 薛千易想了想,最后终于想到了。 “小安就这样儿,他不爱搭理人,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太高冷了,一般人还真是受不了他。呵呵……,呃!” 薛千易笑不出来了,看着几人要吃人的目光,感觉要不好,也顾不上别的了,撒丫子往佟寒安的方向跑。 小子,算你跑的快!不然…… 几人同时冷笑一声,捏着咔吧咔吧响的手指,迈着方步向薛千易和佟寒安离去的方向走去。 佟寒安的高冷是不可复制的,那人就好像没有心一样,不,他有心,他的心给了他重视的亲人和朋友,其他不被他认可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他关在门外,不会多看你一眼。 董书瑶、于天真和夏涵三人努力了近一年的时间也没能走进他的心,被他当朋友看待,他只当她们是郝宝贝的朋友,在与郝宝贝交谈时顺带的看她们一眼,至于别的,与他无关。 230郝老太太病重 他心情好的时候或是大家一起玩乐的时候也会对你笑,只是笑容冷淡,没有一丝的温度,还不如不笑。他也会和你说话,可你永远感觉不到他在注视着你,感觉他离你好远好远,哪怕只坐在你身边,也感觉不到他这个人。更何况是让他跟你谈心什么的,那是什么?根本不存在好吗? 她们努力了一年都没能走进佟寒安的心,她们就够憋屈的了,薛千易还来火上浇油,没弄死他都是她们心慈,不忍心一个二货就这么被她们给收拾了。 薛千易追着佟寒安的脚步飞快地跑,看到佟寒安的背影时简直都要哭了。 “小安!” 薛千易委屈地拉着佟寒安的袖子来回晃荡,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佟寒安做了什么对不起薛千易的事,抛弃了他。又像是个孩子在跟家长要糖吃,不给卖就哭给你看的意思。 佟寒安感觉头更疼了,这时脑跟个汽球似的,一要根小小的绣花针就能立即让他脑袋炸裂。 佟寒安无奈地暗暗叹了口气,咬咬牙,硬是挤出一个字。 “说。” 虽然佟寒安的表情很可怕,可薛千易压根没什么感觉,依然拉着佟寒安的衣袖不撒手。 “她们好凶哦!我也没说什么啊?也不知道哪得罪她们了,小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特么的什么都没跟我说,我哪知道? 佟寒安暗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再跟薛千易这个白痴呆一会儿,他非得进医院不可。 “小易,我有些头疼,我先去外面坐一会儿。” 糟了!该死的忘了最重要的事了。 对薛千易说完话佟寒安就后悔了,立即觉得事情要不好。 果然,听到佟寒安说脑袋疼,薛千易大惊,立即上前一步扶住佟寒安的胳膊,关心道:“小安,你怎么了?你要不要紧?我还是赶紧打电话给小凡吧,让他来看看你,不行,他又不是大夫,叫他没用,还是打电话叫救护车吧,救护车来的靠谱点儿,只是现在打电话来的慢,要不还是打车吧,打车到医院……” 完了,果然如他所想,薛千易开始叨咕上了。 薛千易在外人面前还人模狗样的,装也能装的正经点儿,他知道谁是外人,不易露出破绽。可是面对自己人时他画风就大变样,呆萌属性就不提了,老是犯二也不说了,就是叨叨咕咕个不完也受不了啊!尤其是他们中间有人生病时,更是叨咕个没完,能把人烦死。 佟寒安实在受不了了,忍着头疼快步往前走,就想离这个二货远点儿。 薛千易契而不舍地追着佟寒安叨咕,气的佟寒安直想骂娘。 终于到了观众席,佟寒安一眼逮到了坐在边缘处的两个人,立即想也不想地向两人走去,准备开始“甩锅”。 佟寒安一屁股坐在了两人身边,中间还隔了个位置,特意给某人留了个空位。 “好久不见。” 佟寒安说完又不说话了,眼睛盯着台上表演的演员看。 一脸懵逼的杨帆和袁天朗看着毫不客气就坐在两人身边的佟寒安,不明白他怎么就看到他们了?这么暗的会场他能一眼看到他们,他眼睛够好使的。 两人正想说话,就听到旁边传来了惊喜的声音。 “杨帆?袁天朗?好久不见了,我们有好几个月不见了吧?你们说说,我们明明在一个学校,可怎么就见不到呢?上课时见不到也就算了,下课也不见你们的人影,就连吃饭时也一次都没遇见过,我们能在这里见到真是太巧了!……” 薛千易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佟寒安“专门”为他空出来的空位上,拉着杨帆和袁天朗开聊,完全忘了刚刚还劝佟寒安去医院的事,一个眼神儿都没给佟寒安。 杨帆和袁天朗憋着的话一直没说出来,刚想插嘴就被薛千易给打断了,直到两人后来干脆放弃了,听着薛千易一个人叨叨。 佟寒安扫了眼聊的正嗨的三人,小心向旁边挪了挪,两分钟后佟寒安的位置上只余一丝的温度,而座位上早已没了人影。 突然间薛千易好似想了什么,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不说话了,动也不动一下。 薛千易歪着头想了想,猛然回头看向佟寒安的位置,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震惊。 “人呢?小安人哪去了?” 杨帆和袁天朗齐齐抽动嘴角,不忍直视薛千易那傻样。 这个二货还是原来那样,一点没变,一年时间好像在他这里停止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杨帆和袁天朗捂脸,不忍心告诉他佟寒安早就受不了走了,而他们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佟寒安能一眼就看见他们了。 这是来“甩锅”来了! 佟寒安那孩子学坏了,越来越像廖凡白了,不管是甩锅的本事还是奸诈的性格,像了个十成十,根本就是廖凡白的翻板。 现在用狡猾如狐来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甚至还小看他了。 佟寒安“甩锅”成功,找到了人看着薛千易,一个人潇洒地走了。他走了不要紧,可苦了杨帆和袁天朗了,两个人连演出也没看成,被迫听着薛千易一顿叨咕,还要安慰他急切找到佟寒安的心情,必要时还得按着他不让他给佟寒安和廖凡白打电话。两人那心操的,就别提了! 杨帆终于知道了尤刚的苦心,也非常感谢他三年来的压榨,不然他这时非疯了不可。 还好薛千易比尤刚靠点谱,知道佟寒安不会出事,心也就慢慢放下了,而让他最终不再闹腾的原因是廖凡白和郝宝贝合作的钢琴小提琴合奏开始了。 杨帆和袁天朗对视一眼,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两人对佟寒安不管不顾地把人甩给他们很是恼火,可也知道佟寒安对薛千易的重视程度,要不是他实在受不了薛千易的叨咕躲了出去,他是不会把薛千易放心地交给他们的。 薛千易对佟寒安来说是兄弟,是手足,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如果让他用自己的命来换薛千易的命,他会毫不犹豫地直接把命交给对方来换取薛千易的平安,相信薛千易也同样如此。 两人不现关注薛千易,开始看廖凡白和郝宝贝的表演。 廖凡白和郝宝贝选择的合奏曲是前两年风靡全国的歌曲【我的眼里只有你】,全长不到四分半钟。 郝宝贝身穿白色连衣裙,长发高高盘起,脸上化着淡妆,虽然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过于苍白,可她相貌摆在那里,直接用颜值拉平了。 廖凡白手拿小提琴,身穿白色西服,头上打着发蜡,脸上没有化妆,与郝宝贝脸上的淡妆正好相配,也显得有些白。 廖凡白安静地站在郝宝贝的钢琴边上深情地看着她。 郝宝贝先起奏,钢琴悠扬的琴音响彻全场,接下来就是小提琴如诉如泣的跟随。 全长四分钟多点,听的现在的观众都开始忍不住跟着轻唱起来,而无动于衷的人也大有人在,比如杨帆,比如袁天朗,比如薛千易还有董书瑶一行人,几人具是满头黑线地看着台上深情对望的两人,忍不住开始大翻白眼。 你们真是够了,公开秀恩爱是犯罪,他们这里可有一群单身狗呢,也不怕成为众矢之的。 夏涵和方宇也在此时深情对望,两人眼里的情意都要化为实质了,要不是地点不对,这两人早就抱一起了。 方宇不自在地挪开了眼睛,却又忍不住向夏涵的方向偷窥,见到她无所顾忌地一直盯着他看,又脸红地低下头,慢慢的,耳尖也染成了红色。 真想抱抱她啊,可是他不能,抱了就想亲,他要是忍不住怎么办?这里人这么多,她会害羞吧? 手指好痒怎么办?他要不要做些什么? 方宇又一次忍不住看向夏涵,见她还深情地看着自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从夏涵身后抱住了她,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涵涵,别再看了,我忍的够辛苦了,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事来,你乖一点,等一会儿这里完事了我们出去走走。” 最后两个“走走”咬的音特别的重,根本就是咬牙切齿了,可见方宇现在忍的有多辛苦。 夏涵羞涩地低下头,在方宇的手心里点点头,没说话。 台上的合奏继续,底下的学生们都要疯了,还有哭着喊着叫廖凡白名字的,还有高喊“郝宝贝我爱你”的,当然,也有好几对情侣和夏涵方宇一样深情对望的,更甚者还有不顾一切抱在一起接吻的。 郝宝贝和廖凡白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明明是前几年的歌曲,一点也不赶流行,只是廖凡白想对郝宝贝表达自己的爱意才会选这首曲子,怎么会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啊? 一曲毕,掌声雷动,全场皆呼喊着两人的名字,而廖凡白则是黑着脸拉着郝宝贝不管不顾地走回了后台。 鞠躬答谢?那是什么?都喊出“郝宝贝我爱你”了,我还谢谢你?想的美! 廖凡白吃醋了,醋味大的离老远都能闻到,也不用闻,光看廖凡白的脸色就知道他现在心情不怎么好,最好远离,避免被他的怒气波及。 廖凡白在后台没做停留,拉着郝宝贝直接出了学校,直奔出租屋而去。 郝宝贝也不说话,任由廖凡白拉着走,她知道廖凡白生气了,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还是不要拉扯他那根脆弱的神精比较好,拉断了倒霉的就是她了。 到了出租屋,廖凡白回手关好门并且反锁,拉着郝宝贝就进了他的房间,还没等郝宝贝反应过来,直接就把人扑倒在床,随之而来的是热情如火的亲吻和抚摸。 一个小时后,郝宝贝气喘嘘嘘地任由廖凡白服侍,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腰也酸疼的厉害,躺都躺不下去,只能趴着了。 廖凡白小心翼翼地轻轻擦拭着郝宝贝的手指,一根一根如同对待精美的艺术品般小心,就怕因自己力气太大而伤到她。 “满意了?” 郝宝贝沙哑的声音在廖凡白的耳边响起,廖凡白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眯着眼睛看着他的郝宝贝。 廖凡白耳尖通红,脸上却一片的刷白,正经八百的点点头,想了想,又咳嗽两声,扭过头不去看她。 “咳咳,那、那个,你没事吧?” “你说呢?” 郝宝贝迷人而又危险的声音让廖凡白神精为之一紧,赶紧小心翼翼地赔不是。 “宝宝,对不起,今天是我的错,我,……呃,宝宝,原谅我,我听到他们对你喊我爱你三个字时都要疯了,你是我的,我不能让任何人窥视你。宝宝,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你别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啊?” 郝宝贝闭上眼睛不理廖凡白,她这时都无语了。 人家只是激动才喊出来的,又不是真的,你瞎吃什么醋啊?那些喊你名字激动大哭的女生我都没搭理,你还吃上醋了! 唉!有这么个爱吃醋的男朋友也愁人啊! 廖凡白见郝宝贝没说话,顿时急了,赶紧拉着郝宝贝的手急道:“宝宝,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回?廖凡白,我大姨妈还没走呢,你就干出这事,要是走了呢?我今天岂不是名节不保?你给我好好想想,我才多大啊你就……,你自己想想吧。” 郝宝贝说不下去了,掀起被将自己盖住,连头都不露。 现在她可是半裸着身体,浑身上下只有一件底裤还在,要不是大姨妈还没走,这件恐怕也保不住了。那个如狼似虎的男人还蹲在她床边,离她这么近,再不盖严实点保护好自己,他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儿呢? 廖凡白见郝宝贝生气了,张了张嘴没说话,乖觉地继续给郝宝贝擦手。 想就想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想通想不通就不是他的事了,与他无关。 对,与他无关,他想了,想不通就不关他的事儿了,他也不后悔干出这事,要不然他也不能多得这么多的福利。 廖凡白眯起眼睛盯着郝宝贝如葱的手指欣赏了半天,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就是刚才,这双手带给他的欢愉有多大他心里门清,这样的福利不要是白痴,虽然现在不能再动她,可是不要紧,有一就有二,有二还怕三不来吗?以后他不用再自己动手了,他有了更好的发泄渠道,而且还能让他身心愉悦。 郝宝贝忍了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廖凡白的眼神太撩人,她虽然趴在被窝里裹的溜严,可也挡不住廖凡白那火热的眼神。 郝宝贝掀开被子一角,瞪了眼向她笑的白痴似的廖凡白,没好气地吩咐道:“赶紧的,把我衣服拿来,我得去卫生间。” 去卫生间干嘛不言而喻,不用郝宝贝说廖凡白就懂了,赶紧听话地从地上捡起郝宝贝的衣服就想掀被子帮她穿,可是郝宝贝的眼神杀气太浓,只得将衣服塞进棉被里,起身出了房间。 郝宝贝见廖凡白出去了,长舒口气。 真要让他帮她穿,尴尬劲就不说了,就是在这过程中会被吃多少豆腐就够让她恼火的了,还敢让他帮?还不如自己来的快呢! 郝宝贝好衣服下地,直接去了卫生间,好在上次廖凡白买了不少的姨妈巾,这里足够她用了,不然还得让他出去买。 郝宝贝打理完自己出了卫生间,喝完廖凡白煮的红糖水才回去继续趴着。 晚上两人在外面吃完饭,廖凡白将郝宝贝送回了学校宿舍,郝宝贝无视了董书瑶三人的揶揄和调侃,趴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接下来的两天廖凡白依然在每次演出后都黑脸,可他没敢再动郝宝贝,只是他火气大,必须得有个发泄的地方,于是和他同寝并且在一起干活的薛千易和佟寒安、洪源初三人倒霉了。 三人被廖凡白恶整了三天,压着他们天天在出租房里不许动,连课都不让上了,不攻下眼前的难关不许出屋,吃饭都是叫楼下的小吃店送。 三人被关了三天,第三天的晚上终于出来了,艺术节圆满落幕,做为Q大的学生,他们得参加闭幕式。 随后的两天,郝宝贝狠狠地休息了两天,大姨妈走了,让她轻松了不少,心情也好了不少,正在这时向珊一个电话打破了她的好心情,让她呆立半晌。 “宝宝,你奶奶人不行了,你请两天假吧,回来看看她,不然,你就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好歹你身上也流着她的血,这份亲情是割舍不了的,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奶奶,是你爸爸的母亲,回来一趟吧,再见她最后一眼。” 郝宝贝放下电话,话筒里还响着“嘀嘀”声,示意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可郝宝贝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听到的消息中,全然没有在意。 她还是要走了吗?前世她活的好好的,就是她死了,她也没病没灾的过着她悠闲的日子。今世她重生了,可她却要死了,是她的原因吗?是她重生回来而改变了她的命数吗?她这只小小的蝴蝶还是影响到身边的人了吗? 231郝老爷子掀桌 郝宝贝神思不在,呆呆地坐在床上不吱声,想着因为她的重生而导致改变事情的人和事,又在盘算自己会不会影响到姥姥姥爷和爸妈的命数。 郝老太太的病重于她而言没有多大的触动,她们本就不亲,只是维持表面的脸面给郝志文看,没有郝志文在,她们早已形同陌路。 郝老太太是生是死她不关心,她只关心她的姥姥姥爷。要是没算错,再有四年她姥爷就该过世了,然后就是姥姥抑郁成疾,紧跟着离开人世。前后不到一年的时间,从小把她养到大的两位老人先后过世,对她的打击是巨大的,要不是心里还有对向珊与郝志文的愧疚和对廖凡白的痴望,她也会受不了跟着离开吧? 还有四年,四年的时间不是很长,她得想办法让姥姥姥爷避开前世的死结,而郝老太太的死又让她知道万事都是不确定的,也许,她的重生可以改变这一切。 这一世她变的强大,学习也不费力,更加不会让姥姥姥爷失望,再过一年房子装好了,她就把姥姥姥爷都接过来住,姥姥姥爷不离开她,那姥姥姥爷就不会想她想的生病,从而死去。 房子的事要提上日程了,等F市的事了,她就得让妈妈过来看着装修,早一日装完,她也能早一日放下心。 郝宝贝神色复杂地想了很多,此时又觉得对不起郝志文,同样是父母,可她这个当闺女的只想到了姥姥姥爷,而从没想过要将爷爷奶奶也接过来住,要是让他知道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郝宝贝想了想,又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这一切不怨她,要不是他们作的太厉害,她也不会这么做。 为了避免最后的一丝亲情也被浪费掉,最好的办法就是离的远远的,现在她奶又不行了,只剩她爷爷一个人在,一年见一次面就行了。 郝宝贝长舒一口气,想通了就不再去想,起身拿起电话往外走。 “小白,我奶奶要不行了,我得回去些日子,这些日子我不在,你不用来找我了,等我回来再给你打电话。” 廖凡白紧皱着眉头想到了那个最能作的老太太,还是劝道:“宝宝,你没有对不起她,不用太伤心,她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太伤心也于事无补,保重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吧。” 郝宝贝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空,天已经暗下来了,今天是走不上了,得到明天一早去坐火车。 “明天早上吧,今天来不及了,我先去请假,明天就走。” “行,明天我去送你。” “嗯。” 郝宝贝放下电话去了辅导员那里请好假,说明了原因和归期不定,辅导员痛快地给了批了。 现在辅导员那里郝宝贝已经挂了名了,人长的美,学习也好,功夫一流,会演戏会弹琴,画画也是拿手好戏,跳舞不是最棒的可也不差,这样的学霸本就让人注目,心生喜爱,现在又多了个孝心,简直就是没的挑了。 辅导员怕郝宝贝难过,面带悲伤地好顿劝,都要把郝宝贝给说哭了。 等出了办公室,郝宝贝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做辅导员的,就是会说话,几句下来把她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自己都要被自己的孝心给感动哭了,要不是她对郝老太太真没什么感情,她都要哭晕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郝宝贝在廖凡白的护送下上了飞机,廖凡白不放心,在机场千叮咛万嘱咐的,又给她拎了好些吃的,等到郝宝贝上了飞机才回去。 郝宝贝坐上飞机,等飞机都起飞了还在发懵。 她没想坐飞机回去啊?她就想早起买张火车票走,怎么就坐上飞机了呢? 廖凡白这是什么时候买的?昨天晚上?时间来的及吗?不用订票? 郝宝贝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了,还是想想下机后怎么办吧,F市那种五六七八九线的小城市可是没有机场的,就是后世她死时毛都没见着,市里的领导班子换了一届又一届,没一个提建机场的事,倒是高铁有一个站点儿,她死前正好通车没两天,她还记得她妈因为这事儿兴奋地给她打了电话,在她一句“关你什么事儿”后就没声了,灿灿地放下电话后,一个星期都没打给她。 这架飞机是到省城的,从省城到F市还得坐三四个小时的火车,下午一点倒是有一趟,就是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 郝宝贝安心地坐在飞机上闭目休息,想起了前世坐飞机回家的场景。 前世她挣了几年钱就不爱回家了,家离的远,虽然只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她也不想回去,浪费时间浪费钱不说,她一回去向珊就唠叨,让她找个男人定下来。后来她就不爱回去了,到了放假时她就报名参加旅游团,从汽车团、火车团到飞机团,她都没少参加,只是太远的地方没走几处,全在L省转悠了。飞机坐的次数不多,只有那么两三次,可对于她这种土包子来说也兴奋的够呛,一上飞机就到处看,东瞅瞅西望望的,没少闹笑话。后来她知道自己闹了笑话就不再关心了,装深沉她也会,不就是坐在那里不吱声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郝宝贝想着前世自己闹的笑话,想着想着广播里提示到了省城了。 不到一个半小时的行程,让郝宝贝惊讶了半晌,随后又释然了。 自己真是白痴,坐飞机可比火车快多了,是火车能比的吗? 郝宝贝下了飞机,先给廖凡白打了电话,廖凡白告诉她打车去火车站,他已经让人买好了票,就放在服务站那里。 郝宝贝感叹廖凡白做事周到,什么事都帮她想好了,更是亲力亲为地直接办完了,她只要拎着箱子直接上车就行。 郝宝贝打车去了火车站,拿到票后又找了地方吃口饭,12点40回到车站正好广播里提示检票。 火车晃晃荡荡地到达F市已经到了下午五点,给廖凡白打了电话报平安,又给郝志文去了电话,在得知郝志文和向珊都在医院,也不回家了,拎着箱子直接打车去医院。 火车站到铁路医院不远,坐车十分钟都不用就能到,郝宝贝下车进郝志文已经等在那里了。 “宝宝回来了?累不累啊?我还以为你得半夜到家呢,正想着晚上去接你,这下好了,省得我麻烦,你坐哪趟车回来的?昨天晚上就坐上车了?” 郝志文虽然没笑,可也看得出来没怎么伤心,好似躺在里面要死的人不是他妈一样。 郝宝贝见到郝志文这副表情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坐飞机回来的,小白给我定的,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爸,你没事吧?” 郝志文知道闺女在问什么,摇了摇头。 “能有什么事儿?人总免不了一死,早晚得有这一天,你奶把你爸我所有的感情都消耗没了,还能哭出来是怎么的?我不偷笑就不错了。别说你爸无情,而是爸爸心寒了,也太累了,再也消耗不起了。爸爸也伤心难过,可要说伤心成什么样那都是假的,能在你奶死的那一刻哭出来就不错了,面上不太难看就行了。对了,小凡还挺细心的,知道给你买飞机票,这样也行,省的坐火车累人,闺女,以后咱就坐飞机了,免得一坐一大天,你回去后跟小凡说声谢谢,把钱给他,咱别让人家掏钱。” 郝志文一边往住院部走,一边跟郝宝贝交待着事儿,等到了郝老太太病房楼层,才露出悲切的表情,不吱声不吱语的带着郝宝贝往病房走。 郝宝贝见此情景掩下眼中的异样,紧跟郝志文的步伐往病房走去。 她爸现在这演技够厉害的,刚才还没事儿人似的,上了楼就要哭不哭的了,比她这个在话剧社呆过的人都强,可够她学一阵的了。 郝宝贝迈步进了病房,病房里人不多,只有郝志强夫妻和向珊、郝老爷子在,郝静和郝筝两家人都没来,而郝志立一家子也没在。 向珊见闺女回来了,赶紧拉到身边仔细打量,见她没瘦就放下了心,又拉着郝宝贝看了眼熟睡的郝老太太,就示意郝宝贝先出去再说。 母女俩到了走廊,先说起郝老太太的病情,又说起了郝志文的态度。 “你爸那儿你就放心吧,他没什么事儿,也没被你奶的病情打击到,大家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就是人走了,也不会怎么样的。倒是你爷爷他最近不太好,好像对他打击不小,你也别往他跟前凑,免得他发脾气。你奶有事儿你也别往跟前凑,万一吓到你就不好了。” 郝宝贝点点头,就是向珊不说,她也不会上前的,郝老太太本不看不上她,再因为她一口气没了,她还不得担责任啊?别人还好说,就她那两个姑姑还不得恨死她? 郝宝贝心里有数,向珊就放了心,眼角扫到走廊上又走来两个人,立即拉着郝宝贝转身进了病房。 来人正是郝静和郝筝姐儿俩,远远地见到向珊将郝宝贝拉回了病房,气的当时脸就沉下来了,紧跟着母女两人进了病房。 郝静和郝筝一进门就想说说向珊,可见到向珊正给郝老太太擦手,也就没张开嘴,只得愤恨地瞪了向珊一眼,又狠狠地剜了郝宝贝一眼。 向珊和郝宝贝没搭理她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当没看到。 向珊是不想和两个大姑姐废话,郝宝贝则是真的不想搭理她们,也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跟她们闹起来,也就无视了她们的存在。 向珊能看见她们来,她又怎么会没看见?就算没看见,可两人走路时发出的声音她也听出来了,只要仔细听两声就能知道是这姐俩儿到了。 郝宝贝隐晦地低头扫了眼两人穿着的高跟皮鞋,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和郝志文说话去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打扮自己,老人都要不行了,还穿着高跟鞋在医院里走,也不怕老人不行了忙乱中崴脚? 郝宝贝小声问过郝志文吃没吃晚饭,郝志文摇了摇头,又抬起下巴示意大家都没吃,郝宝贝拿起钱包就出去了。 郝老太太这口气不没,大家还有得熬,不吃饭怎么行? 郝宝贝在医院对门的饭店要了四个菜打包好,留下定钱,抱着电饭锅又拎了几个碗筷回了病房。 郝宝贝招呼郝志强等人吃饭,先给郝老爷子盛了一碗,才把第二碗递给郝志强。 “大爷,先吃点东西吧。” 郝志强没说话,冲着郝宝贝点点头,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郝静和郝筝吃完了饭才来的,这时都鄙视地看向吃饭的众人,心里又为自己抱不平。 凭什么吃饭不叫她们啊?问过她们吃不吃了吗?就知道自己吃,一点都不知道让让人。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饭?妈都那样了,你们还有心情吃饭?” 郝静看不过去了,首先开腔。 郝筝剜了众人一眼,冷哼道:“哼!可不是,妈躺在那里都要不行了,你们还在这儿大吃大喝,也太不关心妈的死活了吧?” 郝宝贝惊讶地看向两人,又不敢置信地扫了眼郝老爷子。 这两个蠢货平时不是挺精明的吗?怎么这时犯病了?要说也行,也得看看这里都有谁你再怼呀,她们家老爹还在这里吃饭呢! 果然,郝宝贝眼神扫过去时正好看见了郝老爷子脸黑的全过程。 郝宝贝见事要不好,赶紧多夹了两口菜放进碗里,见郝老爷子快要发飙了,又麻利地给郝志文和向珊一人夹了两筷子,然后赶紧向后退了两步靠到了窗台边缘,远离饭桌。 郝老爷子就像是等着郝宝贝后退一样,郝宝贝刚靠到窗台,郝老爷子就忍不住了,随即就把饭桌给掀了。 郝宝贝眼神一紧,又向角落里缩了缩,见身边正好有个小茶几,上面还有郝志文刚放下的茶杯,她就把茶杯拿了起来放到身后的窗台上,抱着饭碗开吃。 饭有了,菜也不少,应该够她吃了,吃完饭的漱口水现在也到位了,可以开饭了。 郝宝贝这边没心没肺地继续吃着饭,那边郝老爷子都开始骂上了。 “你们两个死孩崽子,有你们这么说话的吗?盼着你妈死是怎么的?我们吃饭怎么了?忙了一天累了一天了,到了晚上饭都不能吃了?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不想看就给我滚。别一天天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天天不见人影,全靠他们哥仨在这儿忙呼了,你们人呢?干嘛去了?白天没时间晚上没时间,什么时候有时间?等你妈死了就有时间了是吧?想来看看就站在那里别出声,不想来,就给我滚。” 郝老爷子声音很大,刚才桌子掀翻在地时就引来了几个小护士,她到时正好郝老爷子骂完。 几个小护士鄙视地瞅了眼郝静两姐妹,又对着郝志文等人说道:“把东西都收拾了,这里是医院,说话都小点声,不要影响到别的病人养病。” 几个小护士转身走了,郝志强一脸的尴尬将人送出病房,庆幸着前两个月给他妈换了单间,只有她一个人住,不然这时都丢死人了。 郝静和郝筝被骂了,脸色不太好看,可那是她们的父亲,她们也不好说话,只能瞪向吃的正香的郝宝贝。 向珊和郝志文捧着饭碗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饭碗,又向郝宝贝那看去,见她没受打扰吃的正香,暗自笑开了。 他们家宝宝就是聪明,见事情不好就赶紧给自己弄了一堆吃的,抱着饭碗先跑了,跑之前还不忘也给他们俩个夹点菜,要不是闺女给他们夹菜,他们下意识地端起饭碗接着,他们的晚饭也要不保了,全都贡献给大地母亲了。 郝志强和张月这时可是羡慕死郝志文两口子了,闺女懂事,还知道给他们夹菜,这菜也没白夹,还顺带的保住了饭碗,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他们家那两个闺女儿子是挺好,也挺孝顺,可就是没有郝宝贝那机灵劲儿。 郝志强和张月让郝志文和向珊先吃,等会儿收拾完再出去买一份,他们吃不吃还好说,郝老爷子可是没吃几口呢。 郝老爷子说气饱了,不用带他的份,郝志文和向珊干脆一人分了点给郝志强和张月,反正他们也吃不下,再被郝静郝筝姐俩一闹腾,现在更没心思吃了,一人垫吧点就得了。 郝宝贝才不会管郝静和郝筝怎么看她,她现在除了往嘴里扒饭填饱肚子,就是想看看被人从睡梦中惊醒的郝老太太会怎么看她那俩闺女。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郝老太太在郝老爷子掀桌时就已经醒了,这时正瞪眼看着郝老爷子。 郝老爷子闭眼平复了下乱糟的心情,这才睁眼向郝老太太看去。 郝老爷子对上正看他的郝老太太的眼睛,立即起身走到郝老太太床前,小声问道:“怎么样?饿不饿?我让他们去买点粥?” 郝老太太摇了摇头,又向郝志强和郝志文看去。 众人这时也听到了动静,赶紧走到郝老太太床前,仔细打量郝老太太的脸色。 232郝老太太的嘱托(1) 郝老太太的脸色不太好,呈现灰白色,一看就知道时日不多了。 郝老太太长呼口气,冲郝老爷子摇了摇头。 “不用。” 郝老太太没什么精神,说话声也不大,挣扎着要起来时头上直冒冷汗。 郝老爷子伸手想要去扶郝老太太,却被郝老太太躲了过去,又摆手不让其他人扶,自己费力地坐起了身。 郝老太太喘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靠坐在身后的被子上,耷拉着眼皮不出声。 郝志文几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郝志强出头,走到床边,小声问道:“妈,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郝老太太喘着粗气哼唧半天才小声说道:“把老二找来,我有话要说。” 郝志强回头看了眼郝志文,又低头问道:“妈,你找志立有事儿啊?他今天当班,过不来,不然,等明天行吗?昨天志立说了,明天早上下班就过来。” 郝老太太点点头,“那就明天吧,让所有人都来,妈要不行了,有些话要和你们说。” 郝志强听到郝老太太的话眼泪都要下来了,哽咽道:“妈,你别这么说,有病咱就治,会好的,咱们会好的,等治好了病,儿子就接您回家。” 郝老太太没说话,拍拍郝志强扶着她的手臂,又示意郝志强扶她躺下。 郝志强见郝老太太累了,赶紧扶着郝老太太躺好,又向郝志文和郝静郝筝几人摆摆手,一行人出了病房。 郝宝贝将碗里的饭吃完,用郝志文的茶杯漱了漱口,见众人都出去了,只剩郝老爷子还在病房里守着郝老太太,也不想多呆,起身就要走。 “宝宝,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郝宝贝诧异地看向病床上的郝老太太,又扫了眼郝老爷子,见他没什么表情,想了想,转回身走向郝老太太的身边。 “有事?” 郝宝贝态度冷淡地张口问道。 郝老太太没开口,只瞪着郝宝贝看,郝宝贝蹙了蹙眉,转身就要走。 “你等一下。” 郝宝贝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身,面朝门口站立,一个眼神都没给郝老太太。 郝老太太对郝宝贝的态度有些恼火,可是现在身体不好,只能忍着了。 郝老太太瞅了眼旁边的郝老爷子,还是开口了。 “你帮帮马意和刘艳吧,马意要考大学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我知道她不是学习的料,她那个后爹也指不上,只有你能帮她了。刘艳打了孩子,考大学也不一定能考上,说是给她钱让她出国,可国外是那么好呆的?她要是有一天回来了,还不得靠你。宝宝,看在我是你奶奶的份上,看在我要死了的份上,你帮帮她们吧,啊?” 郝宝贝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郝老太太的请求,而是直接迈步出了病房,走到向珊和郝志文的面前将两人拉离原地,向院子里走去。 “宝宝,怎么了?怎么出来了?你有事?” 郝志文和向珊站在郝宝贝对面,对闺女的举动很是疑惑。 郝宝贝长出口气,笑着和郝志文说道:“爸,我是有事儿,我奶刚才在你们离开后找我说话了,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让我帮帮马意和刘艳,我没答应,就出来了。我拉你们出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明天,不管我奶说什么你们都不能答应,马意也好,刘艳也罢,她们的事都与我无关,家里钱一会儿回家后全给我,我明天一早儿就去银行转到我名下,如果我爷我奶管你们要钱,让他们来找我,我到要看看,他们怎么好意思管我要钱?这事儿你们别管了,他们说什么你们都听着,只告诉他们家里现在是我做主,你们万事不管,钱也好,房子也罢,你们说的都不算。” 郝宝贝都要气疯了,她没想到郝老太太都要死了还惦记着她那两个外孙女,一点都没为她和她爸考虑,一心想为她们做最后点事。 她也不想想,她是怎么对她的,是怎么对她爸的,又是怎么对她妈的?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她都没找她算账,现在还来“以死相逼”,简直太过份了。 郝志文和向珊也气的七窍生烟,向珊坐在凉亭里生着闷气,想说什么又怕伤了丈夫的心,只能看着气的来回走动的丈夫,心里打定了主意,如果郝志文敢答应下来,她就和他离婚。 郝志文沿着凉亭边缘来回的走动,一边走一边挠头。 他真是服了,都这个时候了他妈还惦记着那两姐妹,一点都没为他闺女着想。让闺女照顾那两个外甥女,凭什么?她们哪有那脸让他闺女照顾?她们做了什么他妈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了她们做过一件对得起宝宝的事吗?真心拿宝宝当过妹妹吗?她们只知索取不知付出,他们都付出这么多年了,难道这一辈子都要为她们考虑和付出吗?他闺女的日子还过不过?他都忍了四十来年了,付出了这么多,难道还让他闺女走他的老路,继续忍下去,继续付出直去?呵呵,他妈真是天真,他就一点脾气也没有吗?真当他是白痴? 郝志文怒极生悲,仰天大笑。 “哈哈哈……,我的亲妈啊,她真是我亲妈,她几乎毁了我的前半生,现在还来毁我闺女的后半生,我欠的她的吗?好,就算是我欠她的,可我闺女没欠她的吧?凭什么这么毁我闺女?照顾?谁照顾谁?她们都比我闺女大,却还要我闺女来照顾,她们的脸怎么就这么大?她们哪来的脸让我闺女照顾?她们要好好的过日子,难道我闺女就要付出她的一生?我闺女就不要过日子了?就那两个玩儿意也配让我闺女付出一生的代价去照顾她们?好样的也就罢了,就她们那样的我还怕把我未来姑爷勾搭走呢!闺女,这事爸听你的,回家就把存折全给你,珊子,你回家后就把存折都找出来,只留一千块在手上,剩下的全给闺女拿走。以后挣了钱也同样如此,全给闺女打到她户头上,以后我们手上留点钱够过日子就得。” 郝志文决定听从郝宝贝的意思把钱全给郝宝贝,全放在闺女的名下,这样其他人问起来就说没有,不管怎么查也查不出来他和向珊名下有钱,这样谁都不用惦记了。 向珊神色复杂地看着郝志文,最终点了点头。 “我爸的工资够我们生活了,这一千也不留了,全给宝宝吧。” 郝志文不在意地大手一挥,“给,都给宝宝,咱们以后就靠两个老人来养了,我回家后就跟爸说,还得和老爷子喝两杯,告诉他,他姑爷没本事,以后就靠老爷子养了,我想咱爸一定乐的说好,不会不同意的。” 他老丈人什么样他太清楚了,那老爷子太善良,什么事都为他们考虑,只要回去跟老爷子一说,这事准成。 要说他和向珊心疼宝宝不假,可这个世上最心疼宝宝的却是向家二老,只要对宝宝有利,两个老人二话不说就会去办,一点含糊都没有。要是让他们知道以后家里的钱都放在宝宝那里,两人老人一定乐意,说不定连他们身上的傍身钱也会交到宝宝那里。 郝宝贝摇了摇头。 “爸,不用那样,那样就太过了,钱得留下一点儿,以防万一。你们也不用着急,等我奶这事了了,我妈她们就先去京都看着装修的事,等房子装好了你们就搬家吧,住在这里太糟心了,早搬早利索。” 最开始打算再呆几年的事也不用再想了,现在肯定是呆不了了,她现在连这边的房子和车队都不想要了,有她在这些东西都不算什么,更何况还有廖凡白那个未来的亿万富翁当姑爷,要多少钱没有啊?F市这点东西还真看不上眼。 郝志文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傻孩子,这里边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以后再和你说。现在说说你奶的病情吧,宝宝,你奶的病你怎么看?明天的事你又有什么好办法?” 明天既然要到一起说事儿,今天的事肯定会让他妈拿出来再说一遍,那时候人多,他们就不好不回答了,可答应了不行,不答应又要怎么说? 他闺女人小鬼大,从小就有主意,这事她能想出办法是最好不过了,实在不行,只能拒绝了。 郝宝贝一愣,随后紧皱眉头看向郝志文。 “爸,说实在的,我气是气的,可我奶的病也真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要是真反驳她的话,她再一口气上不来,那后果可就咱来承担了,不说我那两个大爷会如何,就我那两个姑姑就不是好惹的,一定会扒着我奶的事不放,到时候弄不好连我两个大爷也会恨上我们。所以,爸,明天我奶说什么你都不说话,只为难的看着她就行,妈,到时候你就哭,小声地哭,声音越低越好,越为难越好,我嘛,就给她来个拖,一边拖一边打岔,再一边诉苦,拖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郝志文真的不管了,也对郝老太太失望到底了,郝宝贝就能放开手脚去应付郝老太太了,不然她爸给她拖后腿,她想做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忍气答应。 郝志文和向珊对视一眼,大手一拍。 “成,就这么定了,宝宝你明天看着办,实在不行就拒绝,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行咱就搬家,离这儿远远的,永远都不回来了。” 郝志文也是豁出去了,爱咋咋地吧,他哥要是怨他,那就让他们怨,大不了就不回来了,反正京都和S市他们都有房子,住哪不行啊?光是收房租就够他们一家子吃香的喝辣的了,还在这儿糟这罪?只要宝宝没事就成,他们谁爱恨就恨,谁爱怨就怨,他也管不了了。 郝志文一家三口又说了一会儿,起身回到病房,和郝志强说了一声,一家三口就先回去了。 郝静和静筝气的不行,可郝宝贝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郝志文脾气也大,她们也怕,向珊现在有钱了,底气十足,也不好拿捏,姐俩只能看着他们一家子甩手走人。 一家三口到家时都晚上九点了,向家二老见到郝宝贝回来了,乐的不行,抱着郝宝贝稀罕了半天,问长问短,看的郝志文直乐。 这才是一家人呢,他们家那是什么呀?整个一个烂泥潭!那里只剩他两个哥哥那一点点的亲情了,剩下的都是冰冷无情的算计和腐臭肮脏的金钱。 郝志文舒心地半躺在沙发上,看着两个老人围着闺女打转,在医院里受的那点气全消散了,乐的眼睛都要没了。 笨笨围着郝宝贝来回走动,不时地低吟出声,萌萌的大眼瞅着郝宝贝不放,就怕一错眼人又不见了。 向姥姥笑着拍拍笨笨的狗头,“行了,知道你想你主人了,这就把人还给你。” 郝宝贝笑着把笨笨抱进怀里,笨笨七八十斤的体重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反而轻松地就抱上了沙发,趴在她腿上。 笨笨来到家里一晃就过了六年半了,它已经从一只小奶狗长成为一个大美女,有众多的追求者,是小区里有名的漂亮狗狗。 郝宝贝手里撸着毛,心里顿里舒服了。 怪不得在学校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没狗毛可撸啊! 向珊拿着三个存折和一堆的房产证来到客厅,见郝宝贝半眯着眼舒服地薅毛,伸手拍了她大腿一巴掌。 笨笨正是被撸的舒服的时候,感觉有人打了铲屎官,立即抬头凶狠地看向向珊,见是向珊,又赶紧低下头当它什么都没做。 家里它最怕的就是向珊,向家二老善良,一般情况下不会说它,只要不惹大祸总是睁只眼闭只眼地随它闹腾,而郝志文就不用说了,不跟着它一起折腾就算好的了,还能打它?只有向珊才会时不时的打它两下,当然,大多数也没用什么力气,也怕真把它给打坏了,毕竟它在这个家里还是挺听话也挺仁义的。 向珊没理它,将桌上的存折和房产证向郝宝贝的身前一推,说道:“这些是家里的存折和房产证,存折有三本,一本是专门给你存的,从你出生到现在,每年都往里存一些,只存不取,遇到再大的事我和你爸也没动过这里的钱,这些年也有不少了,足有十万。另一本是我和你爸平时挣的钱都存在这里,去年拿出去一些,现在又存点儿,不多,没有你那本多。再有一本是平时花用的钱,这里最少,只有不到两千块钱,我平时都是从这里往外拿钱,剩下大头的存在第二个本上,零头存这里。还有这些,这八本是京都的房产证,这三本是S市的,这本是你奶他们住的那个院子的,也都改了你的名字,还有这本,这是咱们这个房子的,前十二个写的是你的名字,早晚得给你,你拿走也好,后面这个写的是我的名字,现在也交给你。宝宝,虽然你还小,可你从小到大都有主意,也从不乱花钱,这些东西放在你那里妈妈放心。你这次走时把这些都带上,拿到京都找个地方放好,等我们去了京都再说。” 向珊将家里所有的存折和房产证全拿出来了,把向家二老吓了一跳。 “珊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想着把这些东西都交给宝宝保管了?她在京都的学校里念书哪有地方放啊?” 向珊看了眼郝志文,郝志文秒懂,立即坐直身体和向家二老将郝老太太和郝宝贝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向家二老听后都无语了。 “还带这样的?” 向家二老齐齐出声,又对视一眼,然后转身面带同情地看向郝志文。 郝志文苦笑一声。 “爸,妈,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有你们二老惦记着我不苦,也不伤心也不难过,这都没什么,我都习惯了不是吗?” 向家二老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没错,姑爷是习惯了,习惯了让他妈坑。 “那拿这些出来又是干什么?” 向姥姥还是没明白,这跟这些房产证和存折有什么关系。 郝志文笑着回答道:“妈,你看啊,按以往的经验来看,我妈召集所有人都去说事,一是为了我那两个姐姐;二就是为了钱。不管她是为了什么,咱得防着才行。房产证上的名字除了向珊就全是宝宝的,她们想惦记也得能豁出那张脸去,我就不信了,她们就那么好意思向小辈小钱?明天一早,宝宝就去银行把所有的钱都过户到她头上,这样家里明面上就没钱了,到时候她们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反正我是没有钱,不管怎么查我都是身无分文,我怕谁?就是车队那里也不是挂的我的名字,当时商量买车和组建车队时我就防着这点呢,我们几个全写了廖楚生的名。他家在京都,背景深厚,真有什么事他也能扛的起来。所以呀,爸,妈,你姑爷我现在就是穷光蛋一个,还得靠二老的退休金来养了。” 向姥姥听后指着郝志文哈哈大笑,一拍郝志文的胳膊,笑嗔道:“你呀你,可让我说点什么好?成,妈同意了,就养了你这个穷姑爷。老伴呀,咱姑爷这么穷,咱也不能看着呀,让咱出钱给他做买卖可没那么多,可多他这个人吃口饭还行,你说呢?” 向姥姥乐呵呵地瞅着自家老伴,眼带温调笑。 233郝老太太的嘱托(2) 向姥爷也不示弱,乐呵呵地瞅着向姥姥的眼睛说道:“那是你姑爷,你要养着就养呗,我没意见,给我口饭吃别饿着我就行。” 向姥姥看着向姥爷的眼睛直发亮,而向姥爷也瞅着老伴直乐呵。 郝宝贝一家三口看着向家二老互相调侃完又深情对望,不由得心生羡慕。 向家二老都在一起生活了六十多年了感情还这么好,要是他们到了他们这个岁数也能有这样的感情该多好啊! 向珊和郝志文此时也深情对望,想着有一天也能和向家二老一样,能相互扶持走完这一生。 措不及防被强行喂了两把狗粮,郝宝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搂着笨笨的狗头与它对视。 唉!要是你是小白就好了,这样也不用看他们秀恩爱了,可惜你不是他。 郝宝贝搂着笨笨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出声,希望等他们两对夫妻恩爱够了,还能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她。 郝宝贝默默地将桌上的东西收起来,只留下一本零用的存折和这个房子的房产证没动,见两对夫妻腻歪个没完,决定回房睡觉。 笨笨跟随郝宝贝一起进了房间,又和铲屎的玩了一会儿,趴在床脚和小主人一起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起,郝宝贝吃了顿美味的早餐,拎着小包和向珊一起先出门了。 八点半银行开门,向珊和郝宝贝第一个冲向柜台,将两个存折里的钱全都提了出来,又存进了郝宝贝的卡里。而向珊也把剩下的那个存折里的钱取了出来,以防万一有人来查,这点钱都保不住。 郝宝贝和向珊很快出了银行,又向医院走去。 “妈,你放心好了,京都那边没有安全的地方放我就全存银行,在银行开个保险箱就行了,只要拿着钥匙就行。” 银行的保险箱可比家里安全多了,废那心操心放哪干嘛?东西塞西藏的还不保险,就怕有小偷进来偷东西,全放进银行就不用怕偷了,多方便! 向珊摇了摇头,“你不用告诉我,你自己看着办就行,那些房子和钱都是你的,怎么处理不用告诉我。” 向珊可不爱操这心,就是闺女都花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再挣就是了,更何况闺女做事靠谱,还有底线,她才不会担心她全花没了呢!反而觉得全放闺女那里安全点儿。 郝宝贝笑着抱住了向珊的胳膊,很高兴向珊能信任她,一点儿也不担心钱和房子全让她造吧了。 两人到达医院时郝志文已经先到了,见到向珊和郝宝贝娘俩进来立即抬头看向她们。 向珊隐晦地冲着郝志文点了点头,又看向床上的郝老太太。 郝志文看懂了媳妇的意思,也没多问。 他知道闺女和媳妇把事情办完了,他这颗也就落地了。 郝老太太早上没吃东西,精神也不比昨天好,躺在床上闭眼正睡着。 向珊瞄了一眼,就没再关注。 郝老太太要不行了,快的话也就这两天的事儿,经过了昨天的事,她不想离她太近,怕自己忍不住恶心的吐出来。 郝老太太做事太恶心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给人留下好印象,死了也没人惦记她,更没人说她好。 不多时郝志立一家子也到了,而守了一夜的郝志强困顿的揉了揉眼睛,强打精神和郝志立说郝老太太的病情。 郝志强说完后打了个哈欠,而郝志立和妻子刘芸对视一眼,心里明白老太太要不行了。 郝志强刚和郝志立说完话,张月带着郝老爷子和郝丽夫妻、郝海夫妻到了。 郝丽早两年结的婚,而郝海还没结婚,两人商定明年再办,等着郝老太太这里有一定了再说。 郝丽和郝海见到郝宝贝很高兴,拉着她说了很多的话,大部分都是问她在京都的情况,说有事就吱声,他们能帮的一定帮。又问了郝宝贝钱够不够花,不够就说话,他们手上钱不多,可也别亏着自己。 郝宝贝笑笑没有拒绝他们的关心,和他们开心地聊了起来。 从他们的言语中郝宝贝知道,大爷一家都很关心她,而她也知道不管怎么说她的两个大爷还都是明事理的人,只是她不知道如果郝老太太因为她们一家遗憾地去世,他们还会这样对他们吗? 既然不知道就放下一切包袱去畅聊吧,这样的亲情不知道会维持到什么时候,得一时是一时,哪怕一会儿就要面对他们的怒火,她也要在这个时刻和他们好好相处。 几人聊的开心,郝江郝山也很快加入进来。 郝江去年也高考,可他考的不好,只在F市念了个大专,离家近,不用往外跑,正合他的心意。 郝山学习还行,明年也要参加高考,一本是不用想了,二本挺悬,三本还是能考上的,只是花钱太多,所以郝山最近很是刻苦,想考个二本能为家里省点钱。 郝宝贝知道后想帮忙,可想到再过三四天就是高考的日子了,她想帮也来不及了,只能放弃了。 几人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毫无顾忌的聊天,这还是第一次,主要是没时间,时间凑不到一起,过年时家里老有事,没一年能过好年的,而大的又不怎么愿意和小的玩儿,说话也说不到一起。现在有时间了,也都长大了,虽然没在一起好好聊过天,可每一个话题都能说到一起去,都对这种血缘之间的联系感觉到很是惊奇,也都诧异自己居然能和其他人聊的这么好。 兄弟姐妹聊的开心,郝志强三兄弟也满意地看着他们,对他们能真心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很是高兴。 过了两个多小时,郝静和郝筝两姐妹才带着家人赶到。 郝志强一见她们到了,立即收起了笑脸,责怪地看向她们。 “怎么来的这么晚?” 郝静不以为意,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说道:“家里事多,干完了就出来了。” 郝志强瞪了她一眼没再多问。 他知道郝静说的都是借口,她和郝筝就这么巧的走到了一起?一次两次巧合也就罢了,每次都那么巧?搁谁谁信啊?一定又是来之前两姐妹见了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可不管她们说些什么,郝志强也不在意,都这个时候了,说什么都没用,该坚持的他不会妥协,该办的事也一定不会因为她们的阻挠而不办,全看他的心情。 马超跟在郝静的身后,到达病房后就站在郝宝贝的身后,拉了拉郝宝贝的袖子。 郝宝贝回头看去,马超隐晦地扫了眼郝静和屋里的人,见没人注意到他们,示意郝宝贝和他出去说。 郝宝贝没说话,又站了一会儿,抬脚先走出去了。 郝老太太还没醒,就是有话说也不会是现在,他们得等郝老太太睡醒了再说,半道打扰到老太太休息,郝老爷子第一个不让他(她)。 郝宝贝站在走廊上,离病房门口不远,没一会儿见马超也出来了,抬脚向楼梯间走去。 马超紧随其后,两人走到楼梯间还没等喘口气,马超就急切地拉住了郝宝贝。 “宝宝,时间不多,你听我说,有什么话先别问,你自己好好想想办法。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早就出来了,我妈先和二姨见了面,两人商量了好几件事。第一,姥爷以后跟谁过,按她们的说法以后还跟大舅过,也不出钱。第二,姥姥过世后剩下的钱怎么分,我妈和二姨想把剩下的钱分了。第三,我妈和二姨想把姥爷现在住的这个房子也分了,不承认是你家出的钱买下的。第四,我妈想让你在京都照顾马意。第五,二姨说你们家有钱,姥姥的后世让你们家全出,她们一分也不想掏。第六,她们已经在姥姥耳边吹了风,让你们家出点钱给刘艳出国用,不只你家,大舅二舅也得出。就这些了,你好好想想办法,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让我妈看到我找你,回去又得闹了。” 马超说完也不管郝宝贝怎么想了,赶紧往回跑。 郝宝贝站在原地没出声,也没阻止马超,只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她这个表哥还真是善良,她没有看错他,当年也没帮错他,他和他们家的人都不一样。只是他出卖了他妈,他心里也不好受吧?虽然失望透顶,可那还是他妈啊! 郝宝贝叹口气,迈步往回走。 马超说的那些事她心里都有数,只是没想到她们会这么贪,连他们家出钱买的房子也不认,还想着一分不出地要回去。哼!想的美,做梦!有她在,她们别想欺负她爸妈。 两人先后回到病房,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都一心盯着郝老太太的看,等着她醒来。 郝老太太一睡就睡到了中午,郝家人饿的不行,可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要吃饭,只能忍着。 还好,郝老太太没有一直睡到晚上,下午一点多,人就醒了。 郝老爷子和众人赶紧上前将郝老太太扶起,围着她问饿不饿。 郝老太太摇了摇头,直视着她的儿女们。 郝宝贝扫了眼还在滴着药水的点滴,心里暗自腹诽:饿什么呀?打着糖水能饿到哪去了?就她奶那身体,想吃也吃不下呀! 郝老太太现在很虚弱,说话都费力,更别提长时间坐着了,于是赶着自己精神头正好,直奔主题。 “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不行了,叫你们来就想嘱咐你们一们一声,也算是临终遗言吧。” “妈,你别这么说,你很快就会好的。” “妈,你别这样,我心里难受。” “妈,不会的,你会好的。” “妈,……” ……。 一屋子人在郝老太太说出临终遗言时都忍不住劝她,让她好好养病,郝静和郝筝还忍不住掉了眼泪。 郝老太太摆摆手,低声道:“你们不用说了,我自己的身体什么样自己最清楚。你们都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 屋里静下来了,都准备听郝老太太说什么。 “你们都大了,也都有自己的家,我也没什么不放心你们的,可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爸和马意、刘艳他们,所以,我要说的事,你们记好了。我死以后,你爸爱跟谁过就跟谁过,不管跟谁过都不许有意见,要好好伺候他,到他死的那一天。我死以后,墓地由志强三兄弟来付钱买,给你爸留个位置,我要和你爸合葬。我死以后,家里的房子平分,郝静和郝筝也是我生的,她们也不能落下。我死以后,宝宝要照顾马意和刘艳,她们两人以后就全靠你了。我死以后,你们三兄弟一家出点钱给刘艳,让她出国读书。这些事情你们都要谨记,不得违反。” 郝老太太说到半道就虚弱的说不出话来,声音小的没法听,要不是屋里太静,就是趴在耳边都听不清。现在说完了,更是睁不开眼睛了,很快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而脸上却带着幸福和满足。 郝老太太想的挺好,她要死了,这些话相当于临终的遗言,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反驳她,敢不听她的就是不孝,再憋气也得按她说的来。 郝老太太想的挺好,可也得有人配合,除了郝静和郝筝乐的不行,也就郝老爷子听进去了,只是会不会按郝老太太的意思办还两说着。 郝宝贝好像没听到一样,脸上没什么表情,而郝志文和向珊刚是攥紧了拳头强忍怒气,还想着郝宝贝昨天告诉他们的,让他们哭。 两人酝酿半天也没哭出来,实在是太生气了,听宝宝说是一回事,现在听郝老太太说又是另一回事,他们现在巴不得郝老太太刚才没说话,一睡不醒直接睡死过去,免得他们现在生气。 郝志强等人也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郝志文两口子和郝宝贝,无奈地摇摇头。 郝老太太太过份了,要死了还作妖,就这样的人死也不招人想,不恨死她算怪了。 郝静和郝筝两姐妹提着的心放下了,达成她们所愿让她们很是高兴。 俩姐妹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各自别过头。 郝老爷子愣愣地看着又一次睡了过去的郝老太太,抹了把脸,起身让众人跟着他出去。 张月带着两个儿女和刘芸带着两个儿子一起留下来照顾郝老太太,其他人都跟着出去了。 郝宝贝随着众人出了病房,抬头扫了眼走在最前面的郝老爷子,又看到马超担忧地看向她。 郝宝贝冲马超露出一个微笑,摇了摇头,让他别担心。 众人很快出了医院,一行人步履匆匆地回到郝家。 郝老爷子一进门就坐到了炕上,见所有人都跟了进来,也没废话,直接开口。 “你妈说的事你们也都听见了,都说说吧。” 郝志强和郝志立对视一眼,他们对郝老太太的安排很不满,可这个时候却无法说出口。 他们不能不养郝老爷子,郝老爷子要是跟他们过他们也得高高兴兴地接受,而出钱买墓地也没什么,没有多少钱的事,也不在乎那两钱。只是让宝宝照顾马意和刘艳的事让他们意见很大,可弟弟都没说什么,他们也不好多说。 郝静和郝筝吃了定心丸,不怕他们不按郝老太太说的做,一顶不孝的大赗子就能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虽然不是古时候了,可让人背后指指点点也够他们受的。 几个小辈做不了主,无法插嘴,再不愿意也只得憋着。 郝志文和向珊知道闺女心里有数,都听她的不吱声,不时拿眼神扫向郝宝贝。 两人的一举一动郝老爷子都看在眼里,也知道郝宝贝与其他孩子不同,她在老儿子家里有话语权,她说的事老儿子和儿媳妇都能听。 郝老爷子叹口气,不知道是为儿子悲哀,要听闺女的话,还是为郝家出了个能干的后辈而感叹。 “既然大家都不想说,那宝宝你来说说吧,你怎么看。” 郝老爷子还是开口了,老妻最后的心愿他得帮她达成,虽然他也不赞同,可毕竟人都死了,他也不想违了她的心思。 郝宝贝站在门口暗自冷笑一声。 听她说?也好,既然没人愿意先张这个口,那就听她说好了,只是你们别后悔,我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郝宝贝看向郝志文和向珊,向他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别急,一切由她来解决。 “说什么呀?哦,是说爷爷以后跟谁过吗?可这关我们家什么事?我们家可是要赡养我姥姥姥爷的,十年前就定下的事现在有什么好说的?那就是墓地的事?这好办,不就是买墓地吗?大爷手上还有钱吗?有多少拿多少,不够了就按我奶说的办,你们三兄弟掏钱就是了。至于合葬,那不是应该的吗?难道爷爷不愿意?爷爷,这可不行,我奶跟你过了这么多年,你不跟她合葬跟谁合葬啊?也不能再买个墓地吧?再说了,大家都过的紧巴巴的,哪有钱再买一个啊?” 郝老爷子让郝宝贝的一翻话气了个仰倒。 不养他就不养他,说什么十年前的事啊?他也没想让他们一家子养啊!还劝他跟老婆子合葬,这用她来说?过了一辈子了,不跟老婆子合葬,他能跟谁合葬?这不是气人吗? 234想坑我,没门! 郝老爷子知道这时候不能得罪郝宝贝,要不然后面的事就没法说了。 郝老爷子强忍下一口气,又问道:“那后面的事呢?” 郝宝贝疑惑地看向郝老爷子,“后面?后面什么事儿?不就这些吗?我没听到啊?” 众人大惊。 没听到?老太太说话的声音是小了点儿,也有点乱,不仔细听是听不清楚,可当时屋里那么静,怎么又会没听到呢? 郝老爷子不敢置信地看向郝宝贝,没想到她会这么解决事情,一句没听到就全推了。 “没、没听到?” 郝宝贝点点头。 “是啊,没听到。我没听到我奶说什么,也不关心,反正不关我事儿,我是全家最小的,就是有事也与我无关。” 郝宝贝的意思很明确,她没听到郝老太太说的话,就是听到了也不承认,更加不会理会。她是家里最小的,照顾人什么的就不用想了,她不用别人来照顾就不错了。 至于凑钱让刘艳出国,呵呵,她家也得有钱才行啊! 想坑我,没门! 郝静和郝筝大急,郝静还能坐的住,只是让郝宝贝照顾一下马意,可也是马意考上京都所在大学后的事,郝筝就不同了,她急的是郝志文几家要给刘艳的钱。 郝筝起身急急地说道:“怎么会没听到呢?你奶说话声是小了点,可病房里那么静,怎么会没听清呢?我看你是不想听吧?” 郝宝贝看着郝筝露出了一抹恶魔的微笑。 “不是,是真没听清。我奶说什么了?有证据吗?有录音吗?有录影吗?有书面文书吗?什么都没有,你想让我做什么?再说了,我奶会说什么对我不好的话吗?她好逮也是我奶,不会是想害我吧?老姑,你说话前要好好想想,我奶的名誉可不能受损啊!” 老娘就不信了,你还真能说出口。不怕我奶说的话被传出去,让人都知道她偏心,让人知道她临死也要算计她这个孙女你就说,只要你说了,老娘下午就让全F市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看你怎么办? 郝宝贝微笑地看向郝筝,等着她张口。 可面对她的郝筝却没看出来郝宝贝在笑,她的笑不达眼底,好似在等着你上钩然后她在一边看热闹。 郝筝想了想,也不说话了,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办。 她得罪不起郝宝贝,这丫头太邪性,她总能扭转对她不利的局面,不但自己没事儿,还把别人推下水。 如果说了郝老太太临终前说了什么,那她一定会弄的人尽皆知,到那时老太太的声誉真的就全毁了。 郝静和郝筝憋气地不说话,低头想办法。 两个姑爷也不出声,他们能来就不错了,不管老太太临终前说了什么,都跟他们没关系,因为与他们无关的事而得罪了郝宝贝,完全没有必要。 郝志强和郝志立傻眼地看着郝宝贝,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可转身又都释然了。 郝老太太临终也要坑郝志文他们一把,还不让人反击了?让宝宝去照顾马意和刘艳,这不胡闹呢吗?她这么点的孩子怎么照顾大她好几岁的姐姐?是她们来照顾她才对吧?更何况前些年闹出的那事让老三一家恶心坏了,她能出手照顾才怪了! 郝志文和向珊乐的看戏,闺女武力值爆表,都用不上他们,他们只要安安心心等着闺女打胜仗就行。 郝老爷子又被郝宝贝的话气的够呛,也不问她了,看向郝志文。 “志文,宝宝说没听清她奶说什么,你也在屋里,你都听见了吧?你跟你闺女说说。” 郝老爷子的意思很简单,郝宝贝说没听清,那就由你这个当爸的来告诉她,她奶临终前说了什么。 郝志文被点名了,也不害怕,立即捂着脸开始酝酿情绪,感觉差不多了,拿开手,直视郝老爷子,红着眼睛泪眼婆娑道:“爸,想到我妈遭的那些罪我就难受,多刚强的老太太啊,就那么没有生气地在那躺着,她得多难受啊!所以,我光顾着哭了,也没听到我妈说什么,要不是宝宝说起来,我都不知道我妈要和你合葬的事。” 演戏他会,还演的挺好,当年他蹲在这屋里的地中央哭的不能自己,把自己都给感动了,这两下子算什么?他可不能在关键时候给闺女拖后腿。 众人听后差点没气乐了。 好么!这个更过份,压根一点没听着,一推三六五,全都不承认,你们爱咋地咋地。 郝老爷子被气的实在忍不住了,指着郝志文的鼻子就想骂。 郝宝贝可不管别人怎么想,她不能让郝老爷子骂她爸,想骂也得是她姥爷骂,郝老爷子还没这个资格。 郝宝贝立即上前一步抱住了郝老爷子伸出来的胳膊,感动地说道:“爷爷,你也听到我爸说的了吧?多好的儿子啊!虽然我奶不喜欢我爸,可我爸依然舍不得她,居然哭成了这样,连我奶说了什么都没听到,可见我爸是多么的孝顺,多么的爱我奶啊!您能有这么孝顺的儿子真是祖……,太好了!” 生生将祖上积德四个字吞回了肚子里,郝宝贝怕郝老爷子又说出什么,紧接着泪眼迷蒙地说道:“唉!只是我爸再爱我奶也是白搭,我奶不爱我爸啊,从小就不得意的人现在却能真心为她哭泣,你说我爸是不是傻?是不是傻?要说我爸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太善良了,谁能真心对他,他就把他的心全刨给人家看,百分百地还回去,这样可不行啊,爷爷,你说说他,这样以后会在社会上吃苦头的。爷爷啊!你说我奶怎么就得这病了?以前她身体不是挺好的吗?骂我爸不是骂的挺起劲的吗?爷爷,你说我奶是不是生气生的?前几年家里闹的那么厉害,你还要离……,所以说,这人呀,可不能总是生气,人一生气……” 郝老爷子一开始还想从郝宝贝的钳制中解脱出来,可到了后来都要听傻了,只能呆愣愣地听着郝宝贝胡扯。 郝老爷子还是听进去点,尤其说到他在几年前想要离婚的事,更是勾起了他本已遗忘的记忆。 是了,他不是想离婚来着嘛,怎么又舍不得了?他离不成了,只能跟着她继续过,可怎么又心软了?她病了,快要死了,他又心疼了,所以呢?他为了她的遗愿就不顾其他人了?如果他强行让老三一家子出人出钱出力呢?后果是什么?老三会恨死他,永远不再相见,儿媳妇也不会再上门,孙女想必永远都不想再见他吧!那他做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吗?除了招人恨,也没什么意义了吧?指着那两个女儿想着他?呵呵,还是去死来的比较容易。 郝宝贝口沫飞溅地叨咕,就是不给郝老爷子说话的时机,也让屋里的众人插不上嘴,刚想说话她就能扯到另一件事上,永远跟着她的思路走。 叨咕了半天,郝老爷子看她的眼神越加温和奇怪,郝宝贝转换了七八件事情,终于说不下去了,累的她口干舌燥的,抬眼见郝老爷子的眼神,知道差不多了,她爷爷终于想开了。 郝宝贝闭了嘴,终于让郝静和郝筝找到了机会,指着郝宝贝就开喷。 “说了半天了也不嫌累挺慌,不就是不想掏钱吗?说那么多干嘛?” “就是说的,没完没了地磨叽,可说完了,不想掏钱就直说,找什么借口啊?” “掏钱不愿意,照顾两个姐姐也不愿意,你想干什么?” “让你照顾点儿怎么了?刘艳那么难你就不能同情她一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是亲姐妹呢?连个外人也不如。” “给我闭嘴。” 郝老爷子发火了,他让郝宝贝说的心思又变了,这时也不向着两个闺女了,老婆子都向着她们一辈子,他再接手继续向着她们,那他也得落个跟三个儿子离心的下场。 “宝宝都说了没听到,你们还问什么?她那点个孩子还能撒谎?别说她没听到,就是坐在你妈旁边的我也没听到。我就是问问志文听到了嘛,让他跟我说说,你们就开始怼上了,想怎么的?我还没死呢?我还在你们都这样,要是我也死了呢?你们还不得翻天?” 郝静和郝筝张大眼睛看向郝老爷子,不敢相信郝宝贝几句话就把郝老爷子哄住了,直接偏到了他们那边。 郝志强三兄弟也诧异地看了眼郝老爷子,都低下头没出声。 虽然他爸暂时让郝宝贝给哄住了,可他态度说变就变,要是万一又偏回去呢?还是再看看吧。 郝老爷子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两个闺女,转头看向郝志强。 这是他大儿子,人老实也孝顺,他以前也没怎么在意,通过这两年一起过日子他看的很清楚,这个儿子有当老大的自觉,对两个弟弟没的说,人也聪明又不愚孝,是个好的。 “老大,你都听见什么了?爹老了,耳朵背,原想着老三年轻,他能听到,没想到他光顾着哭了,什么都没听到。我知道你们都是好的,都是孝顺孩子,尤其是你,你能帮着两个弟弟这让我很高兴。来,跟爹说说,都是怎么回事儿?” 郝志强也听出来了,他爸这是暗示他向着老三一家子说话,不然不会提他是家中老大,他偏着郝志文一家子的话。 郝志强掂量一下措词,开口道:“爸,我听到的和宝宝说的差不多,后面我妈也没说什么,就是嘱咐我们好好过日子,别让她担心。” 郝老爷子抽口烟,抬眼看了郝志强一眼。 他就说他这个大儿子聪明嘛,你看,我一说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真是上道。 郝静和郝筝听到郝老爷子让郝志强说他听到了什么的时候就知道要不好,可她们现在不敢张口,怕郝老爷子一气之下再撅她们一顿,被骂了还好说,要是他也出点什么事,她们这罪过可就大了。 果不其然,郝志强的一番话让她们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再也趴爬不上来了。 她们是看出来了,郝家所有人除了她们俩外谁都不认同郝老太太说的话,不管她说了什么都会当没听到,更不会按她的意思来办。 郝静和郝筝无力争辩,只能任由事态向她们不利的方向发展。 郝老爷子将手上的烟掐灭,欣慰地点点头。 “行,还是老大靠点谱,既然你都听清了,那就按你妈说的办吧,怎么说都是你妈临终遗愿,咱得按她说的办,不能让她走的不安心。老大啊!我老了,你妈也眼瞅着不行了,就我一个人也没处去,还是得和你们两口子过啊!我有工资,虽然不多,可也够花了,以后还都交给你,爸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有想要的再跟你说。你手上还有钱吗?” 郝志强点点头。 “我妈这次看病没花多少钱,一共一万多点儿。” 郝老爷子想了想,继续说道:“这样吧,你妈丧葬费下来后也都交给你,那些钱也够处理你妈后世的了,买墓地的钱也在这里出,剩下不够的就拿你手上的钱填。再有剩下的就留着,等我有那一天,也应该够了。这么大的院子就我们两个住太冷清,也老是让我想起你妈,我们还是搬到你楼上住吧,你家不是有三个房间吗?够住了,等小海结了婚,再有了孩子,我也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说完,郝老爷子又看向了他的长孙郝海。 这要是在古时候,他有多少家产都应该是他们父子的,郝海才应该是继承郝家的长子嫡孙。只是他从没在意过,也错过了很多欢乐的时光。 郝海没说话,可眼里的喜意是那样的明显。 他和郝志强一样,都是善良的人,他也想让家庭和睦,他也渴望着所有的亲人都能毫无芥蒂地在一起生活,也过一次没有龌龊,没有算计,开开心心的新年,像每一个家庭一样,你关心着我,我护着你,大的带着小的玩儿,小的撒娇痴缠要糖吃,这样的日子才有奔头儿。 郝志强也被郝老爷子的话惊呆了,可他马上就明白了郝老爷子的意思。 他们赶紧搬走,这所房子让志文和向珊两口子处理了,房子都卖了,郝静和郝筝也就不用惦记了。 郝志强目光微闪,想到了楼上的格局,立即点了点头。 “行,爸,你放心,你以后还和我一起过。老二离的远,孩子正上学,家里也不大,照顾不上你,老三那里还有向家二老在,宝宝说的对,十年前就说好了不用他来养老,还是跟着我住最好了。” 郝老爷子满意地笑了,又扫了眼郝静和郝筝。 “我知道你们惦记着这个院子,可是我不能给你们,这里面的事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也都清楚,做人不能不讲良心,否则以后没你们好日子过。” 郝老爷子话里威胁的意味很浓,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房子不可能给他人平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你想不认也不行。 郝静和郝筝也知道今天没戏了,虽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她们想让郝宝贝照顾着马意和刘艳的愿望落空,想要分全的事也没办成,两姐妹都不想再呆下去了,就想赶紧离开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商量,看看能不能再反败为胜。 郝老爷子也知道她们坐不住了,可他不发话,她们只能在这里憋着,想走也走不了。 郝老爷子没理她们,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反而是看向一脸淡定的郝宝贝。 “宝宝可还满意?” 郝宝贝抬头看向郝老爷子,微微一笑。 “爷爷说呢?” “应该能让你满意了吧?” “还行,只是奶奶身体不好,没事大家就少去打扰她老人家吧,有大爷和我爸照顾就行了,二大爷离的远,没事也不用总回来了,有事打个电话再来。两个表姐今年高考,两个姑姑要照顾她们,恐怕也没时间,还是照顾两个姐姐重要,等高考完了再去医院也一样,我相信我奶能等。”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不想郝静和郝筝两姐妹在这个时候去见郝老太太,一是怕郝老太太再找他们说这事,他们不同意肯定会引的郝老太太生气,那后果…… 第二,她们如果去哭诉这事,说他们不按郝老太太的意思,弄不好一个不孝的大帽子就扣下来了,到时候他们有嘴都说不清。 郝静和郝筝急了,立即站了起来,指着郝宝贝的鼻子问道:“你什么意思呀?为什么不让我们去医院看你奶?” “你这是想软禁你奶吗?她都这样了你还不消停?” 郝宝贝没想说话,有郝老爷子在,轮不到她们闹腾,可听到郝筝说她要软禁郝老太太时,立即眯起了眼,双眼迸发出凌厉的光芒。 软禁?这是又想坑我?这是想将我置于不仁不孝之地吗?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软禁我奶了?我说的不对吗?你们不用照顾两个表姐吗?她们不用参加高考吗?还有三四天她们就要考试了,你们不着急吗?” 郝宝贝神色冰冷,语气冷的让人发寒,说出的话却又合情合理,让人找不出反对的理由。 235她还是走了 郝静和郝筝不说话,可郝宝贝却不想这么放过她们。 “我也没说不让你们去看啊,你们再过三四天等她们高考完了再去不行吗?医院里有我爸和我大爷,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们还能害我奶是怎么的?要是因为去的人多而让我奶有个闪失,这责任谁负?” 想去医院诉苦也得给你们机会,只要盯住这几天,等到马意和刘艳高考过后老太太恐怕也熬不住了,想说也没人听了。要是万一正在你们闹时老太太没了,看你们怎么解释。不怕背上气死母亲的骂名你们就去,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 郝宝贝说到最后反而不着急了,想去就去好了,她们都不怕出事她怕什么? 郝静和郝筝目光微闪,相互对视一眼,都不再说话了。 郝宝贝说话虽然不客气,但她说的也对,要是真闹到老太太那,老太太一气之下没缓过来那口气,错的就是她们,她们所要背负的就更多了。 她们是不想再说了,可刘艳却不干了。 先头在医院里听到郝老太太说要郝宝贝照顾她,她还不以为然,认为自己以后出国了不用她来照顾她,说不定她混好了还能回来炫耀一番。后来又听到郝老太太说要大舅几家出钱让她出国学习,而几人也没反对,她还高兴了半天。可是回到家后就不一样了,先是郝宝贝不承认听到郝老太太说的话,后来就是郝老爷子改变态度不再帮她,到现在连她妈都给说服了,这一连串的变化让她措手不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是眼看要到手的钱没了,她再不说话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虽然大舅几家也给不了她几个钱,可现在对于她来说一分钱也是好的,多一分是一分,都是她的钱不要白不要。 “不去医院也行,可过几天就要高考了,考完后我就要出国,我姥姥可是说了,让你们几家给我一家凑点。大舅,我也挺难的,在国外不比国内什么都得花钱,没钱我怎么生活呀?” 刘艳说完又看了看郝宝贝,怕她当场发飙,见郝宝贝瞅都不瞅她一眼,这心里又开始憋屈上了。 她连看我了一眼都不愿意吗?是不屑一顾还是什么?她总是这样高高在上,总是看不上我,我到底哪里比她差? 不,我比不上她,她太优秀了,优秀的想让她去死。 刘艳看着郝宝贝的眼神中不知不觉带上了仇恨,郝宝贝若有所感,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瞥向郝筝,眼带寒冰。 刘艳眼神一缩,在这一瞬间读懂了她的意思,赶紧向郝筝看去。 郝筝正注视着刘艳,眼里的愤怒和懊恼还有淡淡的后悔让刘艳看的清清楚楚。 刘艳知道她妈生气了,可她无法多说什么,这个时候她只能为自己考虑,如果她不争取,眼瞅着到手的钱就没了。 郝宝贝对刘艳不屑一顾,对她所说的话更是不加理会,她妈在这里,如果够聪明就会阻止她,如果她妈不说话,她也会让她闭嘴。 郝筝恨刘艳的不争气,眼前的情景对她们不利都没看出来,还能指望她什么? 郝筝想说话,却被郝老爷子劫住了。 “刘艳,你姥姥说了这些话?我怎么都不知道?老大,你听你妈说了吗?” 郝志强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啊,志立,你听到了吗?” 郝志立也轻轻摇头,“没听见,我只听见志文哭了。志文,是有这事吗?” 郝志文抽涕着摇头,“我光哭了,什么都没听见。珊子,你听见了吗?” 向珊满脸苦涩,伸手在眼角擦了擦,“我哪听见了,要是听到了不是早吱声了吗,我一想到妈躺在病床上虚弱的连饭都吃不了,我这心……,呜呜……” 向珊借引子哭上了,甩着小手绢哭的伤心,看的屋里众人震惊不已。 高手啊!说着说着就哭上了,这眼泪流的,跟泉水似的,连酝酿情绪都不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老太太母女情深,关系怎么好呢! 郝宝贝一脸佩服地看向向珊,她妈这演技好到炸啊,不佩服不行,眼泪就来就来,都快能和夏涵所在的话剧社里的头牌相比了。 郝志文看着向珊“哭的伤心”立即上道地将人搂进怀里,也跟着开哭。 “我就知道珊子你善良,我没看错你,不愧是我郝志文的媳妇,我妈那么对你你都不怪她,你的心地真的太好了。珊子,我代表我妈跟你说声对不起,你原谅她吧,她也是太爱我了,怕我被你抢走才这么做的。珊子,我以后一定对你好,比现在还要好,我郝志文发誓,这一生都不负你,拿你如珠如宝的宠着爱着,绝不辜负你。” 媳妇演戏正在兴头上,他当丈夫的得支持还得配合,这样才能妇唱夫随,生活和谐。 郝志文一番话说的向珊“感动”的大哭,哭的越来越大声,后来直接扑到郝志文的怀里抱着郝志文哭。 “志文~” “呜呜呜呜……” 郝志文和向珊哭的“伤心”不已,大有停不下来的趋势,看的郝家众人直抽嘴角。 麻蛋!这是在赤果果地秀恩爱啊! 这个老三还真没看出来他,原来他是这样的人,先是把媳妇夸了又夸,又是把郝老太太打压他说成了是太爱他怕儿媳妇把他抢走,然后就是表决心表忠心,一大把的狗粮撒下来想不吃都不行。整场戏下来是即得了媳妇的心,又把刘艳撅回去了,即表达了爱意又让众人说不出来话,这人也太奸诈了吧! 郝老爷子无奈地看着老儿子抱着媳妇哭,心里就纳了闷了。他为人内敛,很少表达自己的意思,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儿子呢?这脸皮也太厚了吧?屋里这么多人都视而不见,只顾抱着媳妇哭,还能要点脸不?他闺女还在这儿呢,也不怕把他闺女教坏了? 郝老爷子都无语了,还不好意思看着儿子和儿媳妇恩爱,他当老公公的也得避嫌不是? 郝志文和向珊这么一哭,刘艳也说不下去了,郝筝趁此机会赶紧将人拉到自己身边,不让她再说下去。 满屋除了郝志文和向珊的哭声没有其他的声音,气的郝志文直嘀咕。 这些人怎么这么没眼色啊?也不知道劝劝?他这都要哭不下去了,还怎么装孝子啊?就不能有个人说话? 大家这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给他一顿喷。 你们在这儿秀恩爱,我们干看着还不行,还得给你找台阶下,你咋这么大脸呢? 还是郝宝贝会看郝志文眼色,她见郝志文直抬头扫视全屋就知道他爸快要哭不下去了,赶紧劝道:“爸,你和我妈不要这么伤心了,咱们该尽的孝心都尽了,也在床边伺候了,能做的都做了,甚至为了我奶咱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了,可以说是倾家荡产了,就是我奶真过不去这个坎儿了,我奶也一定不会怨你的。我奶这辈子为了你也可以说受尽了苦,她那么爱你,又怎么会舍得你伤心?你这么伤心难过可不行啊,我奶知道了得多心疼啊,咱也得让她走的安心不是?” 好么,又把郝老太太请出来挡了一回。 郝老爷子听的直心塞。 这都什么孩子这是?这孩子也忒会说了,你说就说吧,怎么还接着她爸的话茬儿又把她奶请出来夸了她爸一通啊?行,你夸就夸了,那是你爸,我们也认了,怎么还又卖上惨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郝志强和郝志立算是领教了郝志文一家子的战斗力了,不单单是郝志文两口战斗力爆表,说哭就哭说卖惨就卖惨,那瞎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听的他们都开始信以为真了,真以为他妈对他们是真爱呢!就连郝宝贝也不是白给的,看她这话儿接的这个溜,把她奶都快夸上天了,说的好像她奶为了他们付出了多大辛苦一样。在卖惨的同时还不忘把她爸也夸一通,好像除了她爸是孝子外也没谁了。 郝志文听到郝宝贝的话后抹了把眼泪,不忘也给向珊抹两把,一边擦眼泪一边暗暗赞扬他闺女聪明,会看眼色,知道她爸和她妈哭不下去,赶紧来救场。 “那行,为了你奶能安心地离开,我就不哭了。” 郝志强和郝志立冲着郝志文翻了个白眼。 行了,差不多就得了,怎么还没完了?知道你孝顺,行了吧? 郝志文一家三品拼演技玩儿的正开心,那边常亮和许文良、许言三人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卧槽!这一家子也太能了,妥妥的无赖加影帝和影后啊! 能把这个死局破解了不掏钱,简直就是太厉害了!这谁想的主意?高手啊!想不掏钱还不好直说,干脆直接就来个死不认账,也太无耻了! 再看这哭的,我滴个天啊! 眼睛通红,眼泪要掉不掉,再加上委屈的表情和无奈的动作,直想让人抽自己两巴掌,怎么就那么狠心能逼这么善良的人呢?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郝老爷子见老儿子哭的差不多了,情绪也稳了下来,随后敲了敲烟袋锅子,开口道:“既然这样那就这么定了吧,就按你妈的意思来,老大,先前说的事别忘了,你来张罗吧。行了,咱先回医院吧,你妈还在病房等着呢。郝静郝筝你们就不用去了,赶紧回家陪孩子学习去,考个好大学比什么都强,真想看你妈也不差这一会儿。” 郝老爷子起身迈步往外走,众人不敢不听,只能跟随在他后面也出了家门。 郝静和郝筝气的没法,可也不敢违背了郝老爷子的意思,只能和丈夫闺女儿子先走了。 临走前马意和刘艳还看了郝宝贝一眼,郝宝贝也微笑着回视她们,心里却又是一番计较。 刘艳眼带恨意,现在连装都不想装了,可马意就有意思多了,看起来平静无波的眼神在与郝宝贝对视上时带着一丝恐惧,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别开眼,跟着郝静离开。 郝宝贝眯着眼不住地摸着自己的下巴。 这马意不一样了,沉稳了很多,也精明了很多。 看起来初中三年的学习生活把她所有的棱角都给磨没了,那三年活在自己的阴影下,一定很痛苦吧?可是光是这样也不足以让她这么惧怕她,她一定还经历了什么,而她经历的事还是她带给她的。 会是什么呢? 郝宝贝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最后干脆不想了,决定以后再说。 众人除了郝静和郝筝两家人外又都回了医院,这时郝老太太又睡着了,病疼的折磨让她骨瘦如柴,只能打安定才能让她好受点儿,也能睡个安稳觉。 两天的时间转眼而过,郝老太太好像真要不行了,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就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可众人还是从她少数醒来的几次摇头四顾和失望里知道,她在找她最惦记的两个闺女。 随后的两天,郝老太太一直处于晕迷中,郝志强已经在离家半小时车程的墓地选好了一处风水宝地,张月和向珊几人也开始张罗着给郝老太太买寿衣。 六月七日,高考结束后的傍晚,郝家众人和一群小辈们站在郝老太太的病床前等着她再次醒来。 晚上八点多,郝老太太不负众望,还是在晕迷中清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床前两个哭的双眼通红的闺女露出了欣慰之色,而当看到郝老爷子的身影时,露出了无限的眷恋。她出伸干枯瘦弱的左手,缓缓抬起,想要抚上牵手一生男人的手,却在半道上没有力气地落了下去。 郝老爷子复杂难辩的眼神回望着羁绊了他半生的女人,还是不忍地伸出同样枯燥的手慢慢拉住了下滑的手臂,紧紧攥在手心里。 郝老太太的眼里爆发出一抹光亮,那是一种执着、一种爱恋、一种无法言语的心酸和苦涩。 这抹光亮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好似一颗流星一样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永恒的黑暗。 几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从郝老太太的病房中传来,预示着郝老太太已经走完了她的一生,已经离开了她无限眷恋着的爱人与真心疼爱的闺女。她带着她的爱意和对生活的美好向往离开了,她有不甘,却无力再战,她的人生里没有后悔,只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和毅力。她走的干脆彻底,留给她家人的也只有那一声叹息。 郝宝贝叹口气,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她一眼,她怕自己眼底的无情暴露人前,从而引发一场大战。 郝老太太的去世于她而言是松了一口气,她不用再面对她的无理取闹,不用再被孝道压着做她不喜欢的事,也不用再理会她时不时的发疯。 郝宝贝看向右前方的郝志文,他正低头抹着眼泪,看似伤心难过,却让郝宝贝发现他放下的手上和偶尔转头时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泪痕。 郝宝贝又看向郝志强和郝志立,两人站在那里默然不动,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丝毫的悲伤无助,只有淡淡的如释重负。 哭的不能自己的只有郝静和郝筝两姐妹,可郝宝贝从她们的脸上并没有看到哀伤,而她们眼底的怨恨却泄露了出来。 郝宝贝眼带嘲讽地望向床上安详入睡的郝老太太。 为她的死伤心难过的人一个没有,郝家兄弟的冷漠,郝家姐妹的怨恨都说明了她是如何的不得人心。如果说郝志强三人是因她的压迫而产生怨恨,那郝家姐妹则是怨恨着她去的太早,没有让她们拿到她们想要的东西。 病房里除了郝家姐妹和向珊张月几人留下给郝老太太穿寿衣,其余的人都出去了。 郝宝贝走到郝志文身边,轻轻拉住了郝志文的手,顺势趴在了郝志文的肩上。 “爸,还是得哭两嗓子。” 郝宝贝的低语声惊醒了郝志文,郝志文立马意示到自己过于表情外露了,要让人看到…… 郝志文轻轻点了点头,拍了拍郝宝贝的手背。 “放心吧,爸没事,只是你奶没了,爸、爸这心里难受。” 说完,郝志文右手捂着眼睛,没过一会儿眼泪顺着指缝流了下来,“滴答滴答”的声响引来郝老爷子的目光。 “志文,你妈走了也好,她那病太疼了,这样也少遭点罪,你别哭了,还是跟你大哥他们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办后世吧。” 郝老爷子叹了口气,老儿子还是太善良了,明明受苦最多的就是他,明明被打压最狠的也是他,明明被算计最多的人还是他,可他却全然忘记了他妈对他所做的一切,在他妈咽气的时候哭成这样,这孩子得多缺爱啊!这么对他还哭成这样,要是他早就笑成个傻子了。 “唉!我知道了爸。” 郝志文就势抹了把眼泪,露出哭的通红的双眼,向郝志强和郝志立走去。 郝宝贝转过头面对墙壁,狠狠地抽动了两下嘴角,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与马超攀谈。 她爸演技高超,她自愧不如,还是用聊天来掩盖她想爆笑的冲动吧。 236我们来好好撩撩 郝老太太后世办的挺体面的,郝家兄弟和郝家姐妹都请了不少人过来送郝老太太最后一程。 郝老太太的事毕,郝志文就催着郝宝贝回京都。 “快回去吧,学校快考试了,等放假了再回来。” 郝宝贝见郝志文真的没什么事,跟个没事人似的,也就放了心,叮嘱向家二老保重身体后就起程回了京都。 从火车站出来,郝宝贝觉得浑身都疼,坐了12个小时的火车让她疲倦不已,发誓下回回F市一定坐飞机回去,再来一次她可受不了。尤其现在火车还没有提速,慢悠悠的比开车还慢,她都要累死了。 出了站台就看到廖凡白站在出站口向她这边张望,而他周围则有不少的小姑娘在嬉笑着盯着他看。 郝宝贝笑着走到廖凡白面前,伸手搂住了廖凡白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挑衅地看了眼那几个小姑娘。 几个小姑娘大受打击,失而望不已地低头走了。 而郝宝贝的挑眉动作颇具风情,立时引来了好几个男人回头注视, “玩儿够了就回家吧,天都黑了,晚饭还没吃吧?” 廖凡白轻拍郝宝贝的后腰,搂着郝宝贝走出了火车站。 等车期间,郝宝贝冲着廖凡白得意地扬眉轻笑。 “怎么?就行你引的一大片女生尖叫,不行我勾搭两个男人的目光?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也太自私了吧?” 廖凡白搂着郝宝贝的手臂猛然收紧,充满魅惑而又低沉的嗓音在郝宝贝耳边响起。 “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窥视你,不然,我会很生气。” 廖凡白在“生气”两字上加重了力道,随着收紧的手臂让郝宝贝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 郝宝贝没怕他,反身搂住了廖凡白,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知道了,醋桶。” 廖凡白微微一笑,步伐轻快地搂着郝宝贝打车回家。 郝宝贝和廖凡白在出租屋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回到宿舍,没忘给董书瑶三人带了早餐。 董书瑶三人见郝宝贝回来了,赶紧询问郝老太太的状况,在得知郝老太太已经去世了,董书瑶三人安慰了郝宝贝半天,小心翼翼的样子引的郝宝贝好笑不已。 随着郝宝贝消假上课,B大里开始有人追寻着郝宝贝的踪影,都想一睹美人的风采。 郝宝贝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她告白的大四学长,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更多的是好奇,她这可是第一次被陌生人告白啊,以前小白在时从没遇到过,还挺新奇的。 不过,谁能告诉她这人是谁?哦~,对了,他说他是大四中文系的,正在准备考研究生,可她不认识他啊?这人哪来的?他又怎么会认识她? “郝宝贝同学,我觉得我们都是学中文的,而且兴趣爱好也相同,会有很多的话题可聊,如果我们在一起会过的很开心的。郝宝贝,你能接受我吗?我爱你。” 郝宝贝眨眨眼,歪着脑袋看着眼前帅的掉渣的大四学长,脸上有着迷茫和困惑,却没有一丝的感动和羞涩。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告白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怎么认识她的,如果他用了手段来调查她,那就不能轻易放过他了。 触及了她的底线,决不能轻易饶恕。 大四学长还没说话,一边的一个男孩儿走了过来,一把搂住大四学长的脖子,打量了郝宝贝一番,眼里带着赞赏。 “我们是在艺术节看你表演时认识你的,知道是同一个学校的,又是同一个系的学妹,就想认识你一番。我们家黄俊礼在Q大大礼堂时一眼相中了你,日思夜想的想要认识你,和你做朋友,怎么样?小学妹,认识一下吧。” 郝宝贝看这个人吊儿郎当的样子就不舒服,听到他说这个黄什么的还相中了她,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让她很不爽。 “他想认识我我就要认识他吗?你以为你们是谁?” 男生不敢置信地看向郝宝贝,拍拍身边的黄俊礼说道:“他可是优绩股,是我们B大风迷全校的校草男神,你连这都不知道?他家世显赫,身份高贵,可是全京都女生的梦中情人,你一个小城市来的小姑娘能认识他还不烧了高香了?” 男生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而黄俊礼明显地皱了皱眉,好似不想让人知道一样,可却没有阻止男生的话。 没有阻止就是认同了喽! 郝宝贝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脸色越加难看,冰冷的目光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黄俊礼和男生直面郝宝贝,更是被这样的目光吓的后退了一步。 郝宝贝嘲讽的笑了一下,“就这点本事就想追我?也太差了吧?你们有什么可硬气的?除了家里多点钱外你们还有什么?自己没本事还要靠家里才能彰显出你们的高贵,有本事自己做出点成绩出来再到我面前傲。你们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就没打听打听我的本事?不知道我是谁?我有没有男朋友?拜托!就是想追我也得表现出点诚意吧?总得了解一下我才行吧?就这么表白了要是被我拒绝呢?想没想过后果?以后还要不要在学校里混了?” 黄俊礼还真没想过,在他看来他要是和一个女生表白,这个女生一定会尖叫着接受,就是有男朋友也不会说,过后悄悄地分手也就是了,从没想过会有人不接受他。毕竟他家里有钱,身心干净,长的还好看,身高腿长蜂腰窄臀,这样的男神级的男人的要,会傻的拒绝他吗? 不会的,是个女人都不会拒绝他。 “我……” “宝宝,你在干嘛?” 低沉磁性,宛如大提琴般悦耳动听的男音截断了黄俊礼想说的话,他不悦地回头看去,眼神一缩,不可置信的看向来人。 轻薄贴身的白色短袖T恤,下着米色休闲长裤,脚穿白色休闲鞋,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拎着一袋苹果,从人群走过的身影是那样的从容不迫,他如同一个帝王般俯视他的臣民,在他管辖下的百姓都在低身恭迎。 他的身姿慵懒,如同一只高傲的猫咪行走在众星环绕的红地毯上,又如一只雄狮般紧盯着他的猎物。 黄俊礼神情一紧,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郝宝贝的面前,递上手里的苹果。 “乖,站一边去吃苹果,这里的事交给老公来解决。”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强行按下跳动不已的心脏,接过廖凡白手中的苹果袋,同情地看了黄俊礼一眼。 “嗯~” 廖凡白冰冷的警告声让郝宝贝回过神,赶紧讨好地对廖凡白笑了笑,向右移动三步,给廖凡白腾出施展的地方。 廖凡白满意地看着郝宝贝啃苹果,随后又皱了皱眉,转身面向黄俊礼,冷冷地问道:“黄学长有事找我家宝宝?” 廖凡白语带不耐,显然是不想多废话。 黄俊礼失神地望着廖凡白,没有说话。 他知道自己长的好看,曾经他以为自己是京都最好看的男人,可与廖凡白相比,他还差了不少。 一米八五的身高,透过轻薄T恤可见的六块腹肌和发达却不难看的胸肌,蜂腰窄臀用在他身上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无法找到一个言词来形容他的身材。 还有他的长相,浓眉单凤眼,眼里闪过精光,微长的头帘半遮住他光洁的额头,挡住了好看的眉形,红润的双唇在他刀鞘般的鼻峰下相得益彰,微露的锁骨呈现健康的小麦色,却又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口尝他高贵的血液。 黄俊礼认识他,他是廖凡白,京都廖家的第一继承人,身份高贵,家族牛掰,本身更是强的可怕。他是L省的高考状元,闻名京都的天才,他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京都各界大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他在特种部队里呆过,身手更是睨看京都各家族的公子少爷。而最近一年他所开的保全公司是多家公司家族争相聘请的香饽饽,还有他手上即将开发成功的游戏软件已经让各大网络公司疯狂起来。 这样一个人他比不过,也不敢比,他如高山般让人难以逾越,站在他面前都让人自渐形愧,而这样一个集各种优点于全身的男人却是郝宝贝的男朋友,那个让人一看就舍不得移眼的女生居然会是他的女人。 黄俊礼自嘲地笑了笑,神情没落。 也只有那样一个同样优秀的女人才配站在他身边吧?而他,配不上那样一个女人。 虽然不知道郝宝贝有什么优点吸引了廖凡白,可就凭廖凡白注视着郝宝贝时温柔宠溺的眼神也知道,那个女人很优秀,优秀到不比廖凡白差。只凭这些,哪怕她没有背景,没有绝好的身世,她也能傲然地站在他身边。 黄俊礼想开了,就是想不开这时也没办法,他知道郝宝贝不会放着这么个优秀的男人不选而选择他,为了不丢尽颜面,他只能笑着大方承认他在表白了。 黄俊礼叹了口气,笑着向廖凡白伸出了手。 “您好,我是黄俊礼,B大大四在校生,我是来跟郝宝贝同学表白的,可现在看来,我还不配站在她身边,因为她有个更好的选择。” 廖凡白诧异地挑了挑眉,伸出右手与之相握。 “您好,我是廖凡白,郝宝贝是我女朋友,你来晚了,晚了一辈子。” 黄俊礼一愣,随之摇头失笑。 原来这样一个高冷的人也会开玩笑,他们相识才多长时间?最多不过十几年,就是从小一起长大也就这样了,怎么会是一辈子呢? 可他却不知道廖凡白没有说笑话,他的确晚了一辈子。 廖凡白不想解释,也不屑多说,只用冷的发寒的眼神盯着黄俊礼看。 黄俊礼知道他不受欢迎,只得苦笑地与廖凡白攀谈两后挥手告别,暗然离去。 郝宝贝认真地将手里的苹果吃完,再抬头时黄俊礼已经走了。 廖凡白扫了眼看热闹的人群,向郝宝贝走去。 郝宝贝见廖凡白满面寒霜,条件反射地立正站好,面带笑容地对廖凡白说道:“人走了?还真够快的,还是你厉害,几句话就把人打发走了。” 廖凡白微挑嘴角,眯起眼睛危险地看向郝宝贝。 “是吗?我还以为你挺开心的。” 完了,被表白后抓包也就算了,没有处理好才是大事,她家小白这是生气了。 郝宝贝吞咽了下口水,面上不显,心里急的要命。 要怎么办?这家伙生起气来可不好哄,最终受苦的还是她。 有了! 郝宝贝灵光一闪,立即想到了办法。 郝宝贝随手撩起洗澡后还没来得及梳起的长发,轻轻眨动双眼,勾魂的眼神瞥向廖凡白,朱唇轻启,欲语还羞。 “哪有?我又不认识他。小白~,你……” 郝宝贝正想继续勾下去,勾到廖凡白心软,勾到廖凡白受不了了抱住她,今天她这关就算过了。 可廖凡白接下来的举动和话语却把她打进了无尽地狱。 廖凡白无视了郝宝贝风情万种的勾魂眼神,上前一步伸手将自己从小守着长大的媳妇夹在腋下,冷淡却充满魅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来来来,宝宝,我们来好好撩撩。” 郝宝贝被强行带离了学校到了出租屋,进屋后廖凡白将门锁好,随手将上衣脱下扔在地上,眼睛盯着郝宝贝不放,“宝宝,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对于如何处理情敌的事,我们来好好—深入—地撩一撩。” 话毕,廖凡白抬手将还在欣赏他身材并且狂吞口水的郝宝贝扛上了肩向房间走去。 两个小时后,棉被盖头的郝宝贝悄悄伸出满是吻痕的手臂向床头柜摸索着,正当她为碰到想要的东西而欣喜不已时,廖凡白充满魅惑的嗓音从床的另一边响起。 “宝宝想干什么?这么有活力?看起来还是我不对,没能让你酣然入睡是我的错,我现在就改。” 廖凡白在话落之时伸手将郝宝贝捞了回去,在郝宝贝的尖叫声中以唇封之。 郝宝贝还是没能回到宿舍,留在了出租屋里与廖凡白大被同眠。 第二天早上醒来,郝宝贝看着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的身体欲哭无泪。 廖凡白就是匹饿狼,而她就是那苦逼的小红帽,被吞吃入腹还不能不高兴,不然某人发起疯来受苦的还是她。 除了最后一步没走完,她现在已经是廖凡白的人了,而他也真能忍,就是这样也没要了她,反而搂着她睡了一夜。 郝宝贝叹口气,起身穿衣服。 可当她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自己衣服的时候又傻眼了。 她衣服呢?昨天不是被扔在地上了吗?哦!,对了,被廖凡白撕碎了。 算了,爱咋地咋吧,反正都这样了,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了。 郝宝贝裹着床单下了地,刚要起身,就两腿发软地跪了下去。 郝宝贝跪在地上想要骂娘。 这个恶狼,一点节制都没有,折腾到半夜也不嫌累,精神好的一大早就起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而她却腰酸腿软的动不了地方,现在还跪在地上,真是够了! 郝宝贝无奈地重新站起身,正想出去时廖凡白推门进来了,一见她裹着床单站在床边立即眯起了眼,伸手搂进怀里,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早安,我的宝宝。” 早个屁,这特么的都几点了,该吃中午饭了吧?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扯着被单傲娇地走出了房间直奔卫生间。 廖凡白没有阻拦,任由她离去,走到客厅拎起一个袋子,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 “宝宝,你的衣服我放在门口了,你自己出来拿。” 廖凡白将衣袋放在卫生间门口,转身进了厨房。 郝宝贝没说话,可在廖凡白离去时却开了门,低头瞅了眼衣服袋,伸手拎进了卫生间。 很好,长衣长裤,正好全遮住了。 她现在身上简直不能看,除了手脚其他地方都是廖凡白留下的痕迹,没个三五天是别想下去了。 郝宝贝恨恨地瞅着新买的衣服,嘴里嘀咕了两句,还是穿上了。 这么热的天穿着长衣长裤,不是想让她热死吗?就是不被热死,也会被笑死吧? 还有那三个八婆,一定会揪着她为什么不回到睡觉的事不放,还会逼问她去哪睡了?跟谁在一起。要是让她们知道她昨天跟廖凡白一起睡的,她一定会被追杀的。 哦!饶了她吧,她可不想面对那三个家伙。 郝宝贝再怨念也得出去,上午的课不用想了,下午的课也得上啊,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她还得好好复习呢。 郝宝贝垂头丧气地出了卫生间,扫了眼桌上的美食,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个不停,馋的她直吞口水。 硬气不起来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郝宝贝坐在桌前享用着自己的午饭,廖凡白面含微笑地看着她,不时给她夹个菜,看她吃的满嘴都是酱汤还用毛巾帮她擦干净。 郝宝贝咽下最后一口饭,揉着肚子看向廖凡白。 “你不吃吗?” 廖凡白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我刚刚吃完没多长时间,还不饿。对了,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这是假条和病历本,你拿去给你们辅导员。” 廖凡白将桌上的一本病历本交给郝宝贝,起身收拾碗筷。 237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郝宝贝没问病历本哪来的,这对于廖凡白来说太简单了,而她有了这个病历本则少了很多麻烦,不用再头疼如何去解释没回宿舍睡觉的事。 廖凡白将郝宝贝送回到B大,在学校门口站定,盯着郝宝贝的眼睛问道:“宝宝以后会处理昨天的事了吧?还用我吗?” 郝宝贝听到廖凡白的问话赶紧摇头。 “不用,真的不用了,我明白怎么处理了,所有与我告白的男生全都踹飞,一个都别想到我跟前,我就等着你来娶我。” 廖凡白满意地将郝宝贝搂进怀里,轻抚她的头顶。 “宝宝乖,再等两年就好了,不要急。” 郝宝贝趴在廖凡白的怀里翻白眼。 该死的,怎么说的她好像急不可耐似的,她有那么饥渴吗? 大哥,我不急,急的好像是你啊! 廖凡白不管郝宝贝怎么想,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在两年后将人拐进门,至于其他人会怎么想怎么做,这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只是婚后老丈人和丈母娘不太好搞定,须要他多废点心思安抚。 他可没打算走正常程序,先将人拐进门再说,要是让她那两个护犊子的爹妈知道了,他十年内都别想娶媳妇了。 与十年不能和媳妇相亲相爱相比,安抚两个老人的那点时间和精力就显的微不足道了,当然得选对他有利的。 廖凡白终于将人放了回去,郝宝贝一脱离廖凡白的怀抱就撒丫子往教室跑。 不跑不行啊,被廖凡白抱了一会儿上课都要来不及了,再不跑就迟到了。 郝宝贝从后门悄悄进了教室了,被董书瑶三人拿眼神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郝宝贝被她们的笑容弄的浑身不自在,也不敢再看她们,低头记笔记。 下课后郝宝贝受到了严厉的审查,只是郝宝贝这次学聪明了,死咬着没松口,愣是让她蒙过去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郝宝贝和廖凡白没怎么见面,两人都忙着考试的事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就算廖凡白都学过,也得在这时再好好复习一遍,不然第一的宝座说不定就要换人了。 在廖凡白的人生里还从没出现过第二,所以这个宝座不能丢。 学习正忙的天翻地复期间,郝宝贝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郝老爷子决定过了郝老太太五期就搬家,将房子腾出来给郝志文处理,而郝志文和向珊商量后决定,等郝老爷子搬走后就赶紧把房子处理了,免得再出说道。 向珊接下来又说了她的打算。 “我都想好了,也和你爸商量好了,等房子处理完了就去京都,京都的楼房不是盖完了嘛,我过些日子就去看着装修。对了,你钱姨她们也跟着去,我们四个也有伴。听说咱们几家还是住邻居?这就太好了,要是离的远了,我这心里还挺别扭的。” “嗯,我们住的是同一楼层,特意给调的,我和小白说了好些好话呢。” 当时楼房下来时几家住的并不近,她和廖凡白三人说了好些好话又加了些钱才搞定,这些事就没必要告诉向珊了。 “嗯,我知道了,都是你们的功劳行了吧?你问没问房产证什么时候换啊?你现手里的还是以前的呢。” “问了,就这几天的事,连钥匙一起下来,拿着旧的换新的。” “那行,你安排好了就行,我去了京都就着手装修,只是钱好像不够,能装一个好点的不错了,剩下的两个就先放着吧。” “不用,钱足够了,前年我中的彩票还有,家里给的钱也没花,不用打钱了。” “那行,那就再说,你好好考试,考完试了我就直接去,你也别回家了,帮我在京都干点活,装好了一个房子就让你姥姥姥爷先过去陪你。” 郝宝贝一听向家二老要来,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开心道:“真的!真让我姥姥姥爷过来?” 向珊无奈地抚额。 “是是是,是真的,你别这么大声,再吓到你同学,这孩子可咋整,可愁死我了。” 向珊不想再说了,有点不想听郝宝贝在那边呜嗷喊叫的,声也没吱就挂了电话。 郝宝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一脸懵。 老妈,咱话还没说完呢,你咋还挂了呢? 不管怎么说,姥姥姥爷能来京都陪她还是让她很高兴的。 只是高兴劲还没过,没两天郝宝贝就又悲剧了。 “你说什么?” 郝宝贝震惊地看着面前一副无所谓的郝战,直掐死他。 郝宝贝闭上眼睛慢慢喘着粗气,等心情平静下来睁开眼睛又一次看向郝战。 郝战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郝宝贝,眼里的笑意让郝宝贝直挠头。 她后悔了,她当年就不应该认什么干爹,要是当年她没认这个干爹,她也不会被刀架在脖子上去送死。 郝宝贝不死心,咬牙再次确认道:“你是说,你要‘请’我在暑假里去热带雨林里玩两个月?热带雨林是吗?两个月的时间?” 郝宝贝憋着气,问的小心翼翼的,问完后就竖起耳朵仔细听郝战的回答,就怕自己一个恍神就错过了答案。 郝战理了理军装,最后给了郝宝贝重拳一击。 “没错,7月10号出发,9月10号回来,两个月的时间都在热带雨林里渡过,我建议你做好准备,多查查有关热林雨林的资料。还有,这次和你一起去的人有很多,都是特种兵,不但有我们国家的,还有其他国家的,当然小凡他们几个也得去。我要说的是,这次你们身边没有人保护,能不能走出那里全靠你们自己,万一折进去了,我也没办法赶去救你。所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我能帮你的,只有提前告诉你。” 郝宝贝听后眼泪都要下来了。 “干爹,虽然你不是我亲爹,可好歹也是爹的一种啊,我跟你没有仇吧?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这么害我,我还没活够呢!呜呜呜……” 郝战看着一脸哭相却没掉一个眼泪疙瘩的干闺女直想笑。 这都说的什么呀!还干爹也是爹的一种,有这么说话的吗?什么仇什么怨?没仇没怨,就是想让他闺女再强大点儿。 他算是看出来了,郝宝贝就是个弹簧,越给她压力她越能给你惊喜,这次为了她能去那里锻炼,他费了多大力气啊!连廖老爷子都拎着菜刀来追他了,他这可是拼了命才把她弄进去的。 “宝宝啊,那里也没那么可怕,呆惯了也就没什么了,不是还有两天呢嘛,你这两天赶紧去查资料,弄明白了就不可怕了。” 郝宝贝也顾不上哼唧了,被郝战的话惊呆了。 呆惯了也就没什么了?那是什么地方?她能呆的惯吗?那是热带雨林好不好?不说里面的猛兽多如狗,就连蚊虫也能弄死头大象吧? 郝宝贝这回可真是哭出来了,“爹啊!那是热带雨林啊!那是人去……,那是正常人去的地方吗?我还小,你可不能这么害我啊!” 郝战不想再废话,打开车门上了车,坐在驾驶室内向郝宝贝挥了挥手。 “我可是提前告诉你了,两天后就出发,你还有两天的时间来找资料,最后告诉你一声,你将要去的是亚马逊热带雨林。” 郝战话毕汽车就窜出去了,把郝宝贝气的半死。 麻蛋!我要退亲,不对,我要断亲,断亲,断了和郝战之间的干爹干闺女的关系。 这是她干爹吗?人家认个干爹什么都有,什么房子、车子、票子,这都不是事儿,一抓一大把,随便住随便玩随便花,有事儿没事儿给干闺女开个公司玩儿,玩儿黄了再去演个电影电视剧什么的,玩个一年半载的就花钱捧成了女主角,名和利全都有了。到她这儿可好,房子车子票子,一概看不到,还得搭进自己半条命去训练,现在可好,连另外半条命也要没了。 郝宝贝蹲在地上捂脸哀叹。 她这是特么的什么命啊?怎么就认了这么个干爹呀?她这不是没事儿闲的找死吗? “宝宝!” 廖凡白的声音在郝宝贝耳边响起,郝宝贝哭丧着脸抬头看向那风光齐月的男人。 “小白~,呜呜呜呜……” 郝宝贝委屈的叫着廖凡白的名字,听的直打哆嗦。 不怨他双腿打颤,打从那天过后他食髓知味,平时听到郝宝贝打电话的声音都受不了的……那什么,咳咳,现在见了面更是想直接扑过去抱在怀里好好揉搓一番。 廖凡白懊恼地吞了吞口水,强行将心底的欲望压下,上前一步,将郝宝贝从地上打横抱起,声音嘶哑地问道:“宝宝怎么了?为什么蹲在这里?” 郝宝贝搂着廖凡白的趴在他肩上大哭。 “小白,干爹说让我们过两天去热雨林里训练,那里,那里是正常人呆的吗?我不想去。呜呜呜呜……” 廖凡白听后叹了口气,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给她太多压力了,如果不是要跟他在一起,她能过上随所欲的生活吧? 可是他的生命里不能没有她,她是他生活的动力,生存的希望,是他的命啊! “宝宝,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们先进去再说。” 廖凡白抱着郝宝贝扫了眼四周围观的群众,抬腿进了B大。 到了小树林,廖凡将郝宝贝放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坐好,蹲在她的身前帮她擦眼泪。 “宝宝,我知道你怕,可是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你必须坚强起来。我知道这事为难你了,可我也没办法,只有你强大了才能保护好自己,我也好无后顾之忧。宝宝,我跟你说实话,商场的上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前世我经过了千难万险才能走到那个高度,里面遇到的危险不足为外人道也,光是遇到的暗杀和绑架就不下四五十次,要不是我本身有本事,又有一群忠心的手下,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宝宝,等这次回来我带你认识一个人,他是我前世的手下,是我最忠心的护卫,他替我掌管着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做些我无法去做的事,明面上的人你认识了,只有他你还没见过。” 郝宝贝呆呆地坐在石头目光发散,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消息。 小白说什么?他前世他遇到了多次的暗杀和绑架?他不是廖家的人吗?他家不是很有背景的吗?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那他前世不是吃了很多的苦? 廖凡白有些担心郝宝贝,怕自己所说的事吓坏了,想要出声安慰,却无从安慰起,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么多次暗杀和绑架你是怎么躲过去的?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 郝宝贝终于正常了,可提出的问题却让廖凡白哭笑不得。 “宝宝,你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你不是应该关心我暗地里的事吗?怎么问起我被暗杀的事来了?” 郝宝贝一愣,呆呆地问道:“不对吗?你暗地里的事能有什么事?你又不会杀人放火,又不会走私贩毒,有什么好问的?” 廖凡白愕然。 没错,他是不会干那些事,不管是他的背景也好,他自身的教养也罢,都不允许自己干出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如果越过这些底线,等着他的只有死路一条,廖家也保不住他。 “宝宝,谢谢你的信任,我的确是没有做过那些事,只是开了几个会所什么的,涉及到暗面的东西不多。” 杀人他也杀过,只不过都是国外的雇佣兵,是那些暗杀他的人,地点还不是国内,而是在国外。国内他可没动过手,他是个良好市民,怎么会动手杀人呢?交给有关部门就行了。可手底下的人却并不干净,每个人身上都背有人命,不从杀戮中冲杀出来,如何在黑道上屹立不倒?如何开创一个黑暗帝国?又如何安生立命? 这些事就没有必要让宝宝知道了,她知道了没有什么好处,她只要知道那些能知道的就行了。 “好了宝宝,我们不说这些事了,今天的事我先前并不知道,也不是我安排的,应该是干爹擅作主张,不然也不会被我爷爷追杀了。” “被爷爷追杀?” 郝宝贝又懵了。 “嗯,干爹被我爷爷追的满院子跑,十几个干爷爷知道事情的经过后也跟着一起追杀干爹,干爹没办法,只得向军区逃,半道上路过学校时才进来说一声。” 郝宝贝听后恨恨地说道:“都是干爹没事找事,要不然会被十几个爷爷一起追杀吗?该!那才该呢!” 郝宝贝解恨地点了点头,认为郝战被十几个老爷子追杀太解恨了,这热闹没看着还真是遗憾。 廖凡白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郝宝贝的狗头。 干爹,我也没办法了,你现在太着人恨,等宝宝气消了再给你讲情好了。 郝宝贝接受了现实,为了能让廖凡白放心做自己的事,让他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她只能豁出去了,想保护自己不受伤不给他拖后腿,只能接受安排去热带雨林了。 还有两天就要出发,而最后一科考试是在后天下午,也就是说,这两天除了找资料还得复习功课,免得考砸了挂科,到那时可就难看了。 郝宝贝没办法了,只能挑灯夜读,当晚就去图书馆找了热带雨林的资料回来,看了一夜的书才对热带雨林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董书瑶三人见郝宝贝一夜没睡,还惊讶地问了好半天,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具是同情地看着她,并且做好了再次帮她走出阴霾的准备。 第二天考试过后,郝宝贝拎着一堆吃的回了宿舍,继续开夜车看热带雨林的资料,一直到后半夜了才休息。 第三天下午所有的考试都考完了,郝宝贝又给向珊打了电话,告诉她郝战给她安排了训练,暂时不会在京都,让她九月份再来。 郝宝贝没敢说要去热带雨林的事,而郝志文和向珊一如继往地相信郝战不会害她,什么都没问,还乐呵呵地让她去,装修的事等以后再说。 郝宝贝憋了一肚子气放下电话,对不能跟家里说实话很是憋气,也对郝志文和向珊对郝战的信任把她扔给郝战管而上火。 她家爹妈太容易相信人,也太好骗,说什么信什么,没见过几次面的人也这么相信,就不怕郝战把他们家大闺女卖到山沟沟儿里去? 郝宝贝叹了口气,背着小背包抬脚向学校外走去。 今天廖凡白给她安排了银行的经理,她得把她家房产证和存折都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不然放哪她都不放心,就怕被人偷了。 郝宝贝到达银行时廖凡白已经等在那里了,两人走进银行,很快被安排进了贵宾室,坐了一会儿聊会天儿,银行经理就办好了手续,领着郝宝贝和廖凡白进了保险库。 郝宝贝没耽搁时间,快速将十一本房产证和三本存折放进去,拿着手上的钥匙很快出了保险库的大门。 房产证里有八本是京都的,三本是S市的,她奶家的那个她没带来,准备过两天就卖掉,至于现在住的那个房子也得卖了,还有原来住的平房,现在卖不太合适,要是能等个三四年就好了,到时平房搬迁,上楼后再卖得的钱更多。 238雨林生存 放进去的存折有她和廖凡白一起存的钱,还有两本分别是她和廖凡白的,这几个存折里的钱不少,要是丢了补办太麻烦,还是存在这里放心。 这一年里廖凡白开的保全公司已经走上了正轨,凭着廖家的人脉接了不少公司和个人的保全业务,挣的钱也有不少了,除了给丁家兄弟开资和分红的钱,剩下的钱全在这里。还有她中的彩票钱也有一大部分在这里没动,廖凡白几个人开发的游戏软件还没有成功,暂时看不到钱,平时他们也用不到什么钱,所以里面的钱足以让很多人心动,就连她都不想放进银行里,想随身带着。 廖凡白陪郝宝贝回了B大,反身也回了学校。 第二天天还没亮郝宝贝就起来了,看着熟睡中的三个室友微微一笑,下地背起背包出了宿舍。 一个小时后,郝宝贝和廖凡白、薛千易、佟寒安四人在某军区登上了飞往亚马逊雨林的军用飞机。 从京都到达亚马逊雨林需要经过一天半的飞行,而飞机到达后不会降落,需要他们用绳索降落到地面。 郝宝贝往下扫了一眼,回头看向廖凡白。 “小白,加油哦!小安小易你们要注意安全,我们两个月后见。” 话毕,郝宝贝闭眼顺着绳索向地面滑去。 安全到达地面后,郝宝贝向上看了一眼,又瞅了眼静静的河流,转身急速向雨林中跑去。 他们每个人的落脚点都不相同,而在这里的只有她一个人,她要趁着上午的这个时间段里找到一个安全之所,避免下午下雨时被雨淋到。 郝宝贝一身军绿色的迷彩,脚下穿着特种兵专用的黑色军靴,在雨林里一边小心地四处张望一边回想这些日子里找到的资料。 亚马逊热带雨林位于南美洲的亚马逊盆地,占地700万平方公里,占据了世界雨林面积的一半,森林面积的20%,是全球最大及物种最多的热带雨林。亚马逊热带雨林贮蓄的淡水占地表淡水总量的23%,被人们称为“地球之肺”。 热带雨林降雨量高,每年降雨量超过2000毫米。其气候稳定,由于阳光充足,因此整年基本上都很热,同时助长了不同种类的植物。当中的常绿乔木,是众多树里最高的,他们组成了最高的一层树荫。因为天气长期温热,雨量高,所以植物能持续生长,造成树木生长密集且长绿。 亚马逊热带雨林蕴藏着世界最丰富最多样的生物资源,有“世界动植物王国”之称。 雨林中的动物极为繁多,但以小型、树栖动物为主。常见的有:鹦鹉、红眼睛的树蛙、蚂蚁、巨蟒、美洲虎、蝴蝶、海牛、貘、红鹿和许多齧齿动物,亦有多种猴类。像大象、河马等大型动物一般仅活动于雨林边缘或稍开阔的河谷地区。这里聚集了250万种昆虫,上万种植物和大约2千种鸟类和哺乳动物,生活着的鸟类占全世界鸟类总数的五分之一。亚马逊河水中生活着凯门鳄、淡水龟,以及水栖哺乳类动物如海牛、淡水海豚等。另有二千五百种鱼,以及一千六百多种鸟。 而这里最多的却是各种有毒的物种,比如巨型蜈蚣、亚马逊捕鸟蛛、眼镜蛇、毒箭蛙,其余毒性一般的种类就更多了,多不胜数。 而这里最毒的就是毒箭蛙,尤其是产自南美洲的金毒镖蛙,一只两英寸长的金毒镖蛙产生的毒性可在数分钟内杀死十个成年人,甚至是接触到该毒蛙粘过的纸巾也不能触碰,这样都有可能致命。 郝宝贝放缓了呼吸,努力控制住将要爆发的火气,再一次暗骂郝战没事儿找事儿,把她送到这个鬼地方来。 想到自己将要在这里呆上两个月,郝宝贝觉得自己还是先死一死比较轻松,至少不用面对未来两个月的各种危机,不用每天都精神紧绷地随时面对生死危机,那种心理负担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郝宝贝按向腰间的54式手枪,心里有了底。 出来前郝战给每个人都配备了手枪和阻击枪,一共200发子弹足够她在未来两个月里面对各种生死危机。 现在她身上背的子弹可不是训练时的空包弹,而是实弹,打出来能要人命的那种。 郝宝贝舒了口气,再次抬头看向周围的情况。 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树木撒在地面上,晃的眼睛生疼。 亚马逊雨林中由于气候的原故上午都是阳光明媚,到了中午开始聚积厚厚的云层,下午就是雨水的天下,气温也会随之降低,到了第二天再周而复始的重新开始。 现在还是上午,她得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避免下午被雨水淋到。这里可没有医院,发烧感冒只能挺着,急救包里的药不多,她得省着点儿用。 郝宝贝迈步前行,行进的过程中找到一棵不太高的树木,选定一棵婴儿手腕粗细的树枝,郝宝贝爬了上去。 这里的蛇类可不是好惹的,大多数都有毒,她得防止在行进的过程中和它们打招面。 郝宝贝很快用军刀将树枝砍了下来,滑下树干,开始给自己做拐仗。 拐仗做好后,郝宝贝抬起手臂看了眼时间,上午10点,她的时间不多了。 在雨水到来之前,郝宝贝终于找到了一棵粗大的树干,在树干10米左右的高度上有个树洞,里面不大,比较潮湿,却正好能躲进一个人。 郝宝贝身材比一般的女生高大,一米七的身体缩进这个小树洞中很是憋屈,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只得忍着了。至于是不是会被雷劈她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看运气,现在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了。 郝宝贝爬上大树,又在树冠上砍下几根粗些的树枝,没有修理,直接塞住了洞口,用来遮挡树洞不被来轻易发现,郝宝贝躲进树洞里,安心地在里面整理起了背包。 里面的东西不多,登山绳一捆、雨披两件、火柴一盒、十包压缩饼干,两瓶矿泉水、一个急救包、两枚信号弹和一些弹药,除了这些就是身上的一把瑞士军刀、一把狙击枪和一把手枪,再有的就是手腕上的手表加指南针。 郝宝贝皱了皱眉,将急救包、火柴和信号弹用一件雨披包裹好,再用军刀割断一小段绳子将包裹好的雨披捆紧,吊在背包内壁上,防止背包破漏掉出去。 将剩余的东西放好,将枪装满子弹,又留下些弹药放在上衣兜里,以备不时之需。 倾盆大雨很快就落了下来,郝宝贝将背包背好,又将狙击枪背在背上,左手倒握刀柄,右手持手枪对准树洞外的空地。 雨下的这么大,说不定就会有动物找过来避雨,如是小型的无害动物还好说,说不定还能吃上一顿肉食,可如果是美洲虎这种大型的食肉动物,她可就危险了。 郝宝贝精神高度紧绷,身体呈弓形,半蹲在树洞内,随时准备对敌人发起致命一击。 郝宝贝这一蹲就是半个小时,腿上的麻木感让她不得不换个姿势继续蹲守,因为腿麻也会导致她被袭击。 正当郝宝贝舒缓腿部麻痹时,洞外传来了夹在在风雨声中的“沙沙”声。 郝宝贝神情为之一紧,立即不敢再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沙沙”声越来越近,而郝宝贝也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郝宝贝透过树洞口的树枝向外看去,确定她的目标所在位置。 随着“沙沙”声的临近,郝宝贝终于看清了是什么东西。 不出她所料,一条成人男人手臂粗细的森蚺正向树洞的方向游来。 郝宝贝张大了眼睛屏住呼吸,身形一动不动,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眼睁睁地看着它闲适的“散步”而来。 森蚺似乎没有发现树洞,也没有发现她,直接从大树的旁边游了过去。 郝宝贝听着远去的“沙沙”声,慢慢吸了一口气,又缓缓轻吐出浊气,等“沙沙”声再也听不到才真正放松下来。 郝宝贝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庆幸遇到的是不是成年森蚺,也庆幸现在正在下雨,她身上温度低,要是被成年的森蚺发现,她小命不保。 森蚺,卵胎生动物,一胎可多达70多条,是当今世上最大的蚺,成年森蚺可达成年男子躯干粗,如果被它缠上,你是别想从它的口中生存下来。 森蚺生性喜水,通常栖息在泥岸浅水中,白天也会时不时地出去晒太阳。以捕食水鸟、龟、水豚、凯门鳄、貘等为食,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说过森蚺吃人,可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因为每年在亚马逊雨林中失踪的人有很多,也曾经看到过森蚺尾随人类进行攻击的痕迹。 能在这里看到森蚺郝宝贝一点也不意外,她离她降落的那条河流不过五六公里左右,急速奔跑用上不半个小时,森蚺能在雨天爬到这里太正常了。 郝宝贝担扰地瞅了眼天空,如果每天下午都要遇到森蚺可就糟了,遇到小的也就罢了,她还有一搏之力,要是成年的,她就只能动用枪枝了。可是这里的雨林,也不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如果遇到其他人呢?一国的还好说,要是遇到其他国家的人怎么办?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人心难测,真遇到心有歹意的就糟了,甚至比遇到森蚺还要糟心。 如果再往里走避开这里呢? 郝宝贝盯着右侧的方向想了想,又眯起眼看向左侧的方向。 左边是她来时的路,那里有条河,河水还算干净,这也意味着那里将会有许多的动物过去饮水,也就是说,她如果去了河边将会遇到林蚺、凯门鳄这两种最凶恶的动物。而右边就是雨林的深处了,里面的危险相对更大,美洲虎美洲豹可不是好对付的,虽然不惹它它也不会主动招惹你,可被吓一下也够她呛。还有眼镜蛇,亚马逊捕鸟蛛、巨型蜈蚣等有毒的动物,而里那些有毒的植物就更多了,她记都记不全。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里先呆几天,每天活动的范围不能超过千米,在这个范围内活动遇到危险时也能快速地跑回来。 这里是森蚺和美洲虎等大型动物活动的交汇处,甚至只是森蚺活动的边缘,这里有两种凶猛动物的活动痕迹,像这样的凶猛动物轻易不会过界,那她就是安全的。 郝宝贝想到这里又向正前方看去。 这里呆不了几天,她是活人,身上的气味浓郁,如果被凶猛的动物追踪到后果不堪设想,只能过几天换个地方。而那里,是她要走的路。 临近傍晚,雨势渐歇,郝宝贝将压缩饼干拿出一小块,小口小口的放进嘴里咀嚼着,以填饱早已饥饿的小腹。 郝宝贝不敢大口的喝水,她还不知道这里的雨水能不能喝,也不敢去河边喝水,以免遇到危险。 夜幕降临,郝宝贝将雨衣掏了出来裹在身上,抵挡雨后的湿气,慢慢的,她缓慢地闭上了眼睛,似睡非睡的斜靠在树洞里。 一个小时后郝宝贝惊醒过来,警惕地听着树洞外的动静,在确认没有危险后,又慢慢闭目养神。 一夜过去,初升的朝阳引来欢快的鸟鸣声,勤劳的飞鸟飞在雨林中,“扑棱扑棱”的在雨林里来回穿梭,雨林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郝宝贝爬出树洞,将树枝塞了回去,顺着树干爬到地面,辩别方向后向前窜去。 一上午的时间让郝宝贝基本了解了所在地方的状况,这里没有老虎的粪便,只有红鹿和几个不知名动物的踪迹,从树下还留着的脚印来看也不是大型食肉动物,应该有机会让她饱餐一顿。 这里的植被茂盛,各种有毒的没毒的植物多的数不过来,郝宝贝只辨认出来几种没有毒性的,其中就有艾草。 由于气温太高,这里的艾草生长周期短,极易干枯生病。 郝宝贝没有多拿,只拿了少部分揉出汁液涂抹外露的皮肤上,以防止蚊虫叮咬。 随后的几天,郝宝贝转遍了方圆千米左右的地方,也在白天遇到过森蚺晒太阳,她远远看到就赶紧躲远了,等到森蚺离去才敢前进。 这里蛇多如牛毛,有许多郝宝贝都不认识,她不敢轻易上前,只能远远避开,要是遇到没有毒的,也能吃到生蛇肉。 郝宝贝在树洞里住了两三天就离开了,她向东面与树洞平行线的方向前行了两千多米,才在一棵选定的大树上搭了树屋。 树屋不大,只够她坐在里面,到了下午下雨时还要顶着雨披遮雨,就是这样郝宝贝也满足了,能有个地方让她歇脚又不会遇到危险是她现在最在的心愿。 半个月后郝宝贝又换了地方,还是按着她选的方向前进,在这里郝宝贝幸运地找到了一个大些的现成的树屋,显然是以前的来人留下的,树屋不大,却比她自己搭的强多了,能让她伸伸腿,又不会被雨淋到。 郝宝贝依然在白天出去观察四周,下午就赶回树屋,到了晚上又要警惕四周,很快郝宝贝瘦了下来,双眼凹陷,嘴唇干涸无色,犹如一只饿鬼。 郝宝贝瞅了眼身上的衣服,摇头失笑。 她已经有20天没有换洗衣服了,而现在她腹痛难忍,很显然是有亲戚要来拜访。 郝宝贝无奈地闭上眼睛想办法。 这里没有姨妈巾,她没的可换,而且血的气味会为她招来大麻烦,无论是美洲虎还是其它的肉食动物都会嗅着气味找来,自然也不会放过她。 最好的办法就是呆在这里不动,而要想遮掩住血味就必须有其他浓郁所味的东西放在身边。 郝宝贝叹口气,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女特种兵非常少的原因了,就是“大姨妈”来访这一项就不好过,平时还好说,要是在这里可就糟了,没有姨妈巾,又要避着凶猛的野兽,还要忍着腹痛,也真是够了。 郝宝贝现在非常羡慕廖凡白几人,他们不用为“大姨妈”而烦恼,也不会肚子疼,只要小心避开危险就行了。 郝宝贝想了想,看着外面的大雨,还是决定趁着“大姨妈”还没来,起身去寻找能遮盖血味的东西。 郝宝贝爬下树,小心地看着周围,又仔细听了听,没发现有森蚺游过,赶紧向雨林深处跑去。 要想遮挡住血味,无疑凶猛动物的粪便是最好的,即能遮挡住气味也能避免其他的凶兽来袭。这个时候大多数的凶猛动物都在避雨,正是她出去的最好时机。 郝宝贝小心翼翼地走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停下脚步,这里已经是美洲虎的活动范围,她不能再前行了,如果正好碰到她这条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郝宝贝拄着拐杖仔细在草丛中寻找,不时用拐杖扒拉前面的草丛,怕有毒蛇从里面跑出来。 一个小时后郝宝贝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粪便,脱下雨衣反铺在地上,强忍恶心,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粪便捧起放在雨衣上,等她将粪便完全捧到雨衣上,郝宝贝还是忍不住吐了。 长时间没有吃饱让她的胃里空空如也,只干呕出些酸水。 郝宝贝吐完后左右看了看,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又将雨衣快速整理好,抱着雨披向回赶。 ------题外话------ 亚马逊热带雨林的资料找了很多,里面有很多的毒虫蛇蚁,后面写的用粪便遮挡血气是编的,可实在没办法了,爱杀只想出这一种办法来避开野兽,就只能先虐女主一把了。 随后的几章会让各位小主觉得有些不能接受,甚至是匪夷所思,这里爱杀要和大家说一声,这是小说,不是新闻记实,另外有很多案例可寻,在网上就能找到,爱杀写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写雨林这一段是为以后做铺垫,不是随便乱写的,里面的内容有些夸大,可爱杀不想写的和其他作者差不多,想独树一帜另辟蹊径,给最后的结尾来段精彩的。 小主们可能会很难接受和有疑问,也不会太喜欢,那这段大家就跳过去别看,也不影响什么,还请各位手下留情,别给差评。 239豹子大人两三事 安全到达树屋下郝宝贝松了口气,瞅着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衣服苦笑不已。 算了,虽然都淋湿了,可好在身上也干净了,不用冒着生命危险特意去河边洗澡了。 郝宝贝爬回树屋就将粪便涂满了树屋里层的边缘处,又伸出手用雨水清洗好双手,坐回树屋里斜躺下来。 这下好了,暂时可以不用担心了,美洲虎的粪便可以让她安心呆两天,等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忍着刺鼻的臭味,郝宝贝放心地合上了眼。 身体的不适和刚才的举动让她消耗很大,她得休息好,以应对随时到来的危机。 由于粪便的强大功效,郝宝贝躲过一劫,等“大姨妈”呆够了郝宝贝就赶紧离开了。 几天的树洞生活让她生不如死,每天闻着臭气吃饭的日子再也不想过了。 进入八月,雨林迎来了最炎热的时节,可是在雨林里却没有多大的感受,高大的绿乔树和其他的树木形成了四五层的“帐篷”,将阳光挡的严严实实。 郝宝贝瞅着眼前不到十米距离,好奇地盯着她看却颇为悠闲的美洲豹哭死的心都有了。 她在这雨林里呆了一个月,每次遇到危险时都能凭着她的机敏和预感先行躲开,可这次却她栽了,她不小心深入了雨林内部,正对付一条游过来袭击她的眼蛇蛇,却没有看到树底下悠闲休息的美洲豹。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认真回想着书里对美洲豹的介绍。 在亚马逊热带雨林里,野生的美洲豹和美洲狮、美洲虎生性调皮,对新鲜事物保持了高度的好奇心,只要你不招惹它,它是不会主动攻击你的,只会跟你“捉迷藏”。 这里的“捉迷藏”是有真实案例的,华国的国家科学院曾深入过雨林中,碰到好几次美洲豹和美洲狮,几次都是有惊无险,并且还和科考队员玩起了捉迷藏,只听“风声”不见来“人”。 郝宝贝盯着美洲豹的眼睛咽了咽口水,又极快地扫了眼它前面的一堆骨头。 还好,它吃饱了,应该对她没什么兴趣! 郝宝贝正想着,突然感觉美洲豹的尾巴明显顿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眼它眼前的骨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郝宝贝吓的退后两步,握紧手里的军刀摆出了防卫姿势,以防美洲豹突然暴起伤到她。 可下一瞬郝宝贝惊呆了,只见美洲豹快速地扫了她一眼,伸出前爪往她这边扒拉两块骨头,抬头再次看向她。 郝宝贝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看起来很是凶狠的美洲豹。 她要是没看错,它刚刚那个眼神就是不屑吧? 它、它看不起她? 得到这个结果让郝宝贝非常的无语,她居然让只豹子瞧扁了。 美洲豹见郝宝贝没动,又伸出一只前爪往她这边扒拉两块骨头,然后又抬头看向她。 郝宝贝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放下了手中的刀。 不用想了,看也看明白了,它这是以为她想吃它吃剩下的骨头呢,所以才会对她这么不屑。 行,它爱咋想就咋想吧,她也管不了它的想法,只希望它别想通了要吃人肉真的扑过来就行。 郝宝贝松了口气,盯着它的眼睛慢慢后退。 既然不是一路“人”还是分开的好,免得真打起来伤“感情”。要是打输了连小命都没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郝宝贝慢慢退出了美洲豹的视线范围,也不敢跑,只能一边回头一边往前走,希望它不要跟过来。 退走的郝宝贝没有发现,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美洲豹歪着脑袋看她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地上的骨头,站了好半天才迈着悠闲的步伐向郝宝贝离开的方向而去。 半个小时后郝宝贝回到了临时休息地,仔细地向后张望了好久也没见美洲豹跟过来,顿时大大地松了口气。 郝宝贝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前胸。 “还好它对我没兴趣,不然今天真就栽了。” 郝宝贝休息了一下,起身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前些日子她足不出“户”地在树屋里呆了好几天,压缩饼干吃了两三包,虽然不用消耗体力吃的少,可还是让她的储藏大减,为了下一次的亲戚来访时躲起来不至于饿死,她得在这些日子里吃些生肉了。 中午时分,郝宝贝冒险到达了河边,离河边很远时就蹲了下来,看向在河边饮水的一群红鹿。 她的运气还是不错的,红鹿一般是在清晨和夜间活动,这个时候能在这里见到一群红鹿是非常难得的。 郝宝贝隐藏身形,注意观察着河边饮水的鹿群,不到十分钟,河边有了动静。 一只凯门鳄迅在浅水区迅速地探出头,直接咬上了一只正在四处张望的红鹿,红鹿躲闪不及被拖入了水中,一开始还有所挣扎,然而很快就没了动静。 郝宝贝张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真正识意到了书本上写的凯门鳄没有错。 这是一条黑凯门鳄,全长四米多,是亚马逊雨林河流中的霸主,黑凯门鳄是现存最大的爬行动物之一,也是在亚马逊河流域的最大的食肉动物。当然,一条成年的森蚺如果缠住了它,等着它的也是死亡,而后会被森蚺吞吃入腹。 突然出现的黑凯门鳄惊散了鹿群,红鹿四散奔逃,有一只红鹿正好向郝宝贝的方向跑来,郝宝贝正要起身,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阵腥风吓住了。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眼睁睁看着美洲豹将红鹿咬死,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怕血腥气引发了美洲豹的凶戾之气,直接把她也咬死。 郝宝贝四下看了看,从它出现的地点来看,就在她刚才盯着鹿群不放的时候,这只在一个小时前刚刚“邀请”她吃骨头的美洲豹也在不远处盯着她看。 郝宝贝又一次庆幸自己运气好,这只豹子对她没恶意,不然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郝宝贝虽然不知道这只美洲豹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她能肯定它没有想吃了她,不然它心存恶意的话,凭她的感觉能第一时间察觉出来。 美洲豹似乎没有想吃了红鹿的意思,而是在红鹿彻底不动了的时候松开了嘴,呲着血红的大嘴回头看她。 郝宝贝嘴角又抽了抽。 这是在炫耀?炫耀它先她一步咬死了猎物? 美洲豹又拿不屑的眼神扫了她一眼,慢慢向后退去,看看她又看看地上的红鹿,然后又盯着郝宝贝看。 不会吧?它不会是想让我吃吧? 郝宝贝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只能想到了“请她吃饭”这一点上。 美洲豹见郝宝贝不动,低吼一声,听的郝宝贝差点没笑出声来。 豹子的叫声很特别,与其他猫科动物不一样,比较窄,所以它的叫声像美洲虎,有时也会发出鸟叫般的“唧唧”声。 而此时这只豹子就是发出了“唧唧”声,像是在引起你的注意,也像是在撒娇。 郝宝贝通过这一个多小时的接触也算这了解了这只“大猫”,这特么的就是个傲娇的逗比。 郝宝贝提着心慢慢走上前,直到走到红鹿的身边也没见豹子有所动作,反而在她警惕的眼神中后退了两步。 郝宝贝这下放了心,确定这只红鹿是豹子打给她的。 不管是为了什么,豹子没想吃她,还帮她打了一整只鹿,还是可喜可贺的。 郝宝贝抬起一条鹿腿,慢慢地往树屋那边拖行,而在她身后还跟着一只优雅慢步的美洲豹。 这画面让任何人看了都会捂眼,为做郝宝贝的同类感到丢人。 一人一豹怎么看怎么像是豹子在驱使郝宝贝为它服务,一个在前面死命地拖拽猎物,另一个在后面悠闲的盯着“手下”给它的战利品拖回“洞府”。 一个多小时后郝宝贝大汉淋漓地回到了休息地,扫了眼身后的豹子,开始怀疑起来。 她是没人味是怎么的?好歹也是凶猛的野兽吧?怎么就不想着吃人呢? 郝宝贝猛地皱了皱眉头,暗骂自己是个蠢货、白痴外加受虐狂。 人家不吃自己还不好?怎么还娇情了上?非得等这只豹子把自己按在身下啃食时才会后悔?这不是有病吗? 郝宝贝正想着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大雨,郝宝贝不敢再耽搁,将红鹿推远点,避免血腥气引来凶兽,随后爬进了树洞。 这是她最新找到的一个树洞,是她进入雨林以来找到的第二个,里面比第一个树洞大很多,不但足够她一个坐在里面,还能再容下——一只豹子。 没错,是一只豹子,就在刚才她刚刚进入树洞的瞬间,这只豹子就窜了上来,然后扒着树洞口盯着她看,把她盯的实在没法了,只能向旁边挪了挪,给豹子大人挪出了一块地方,然后——呜呜呜……,然后她委委屈屈地占用了一小块地方,眼看着大片“土地”就那么没了。 郝宝贝忍不住又瞅了眼旁边蜷缩成一团的豹子,想把它的爪子从她腿上拿下去,可是,她不敢。 呜呜呜……,小白,救命啊!她身边趴着一只美洲豹! 郝宝贝从一开始的胆战心惊到第二天早上的完全无视外加撸毛行为,这个心理过程简直不足为外人道也,说起来全是泪啊! 就是昨天大雨磅礴之际,豹子大人蹲坐在树洞中扭头瞪着郝宝贝看,眼里精光四溢,看的郝宝贝还以为它改变了主意想要吃了她呢。 可是豹子大人不吱声,动也不动一下,郝宝贝只能紧绷着身体目视前方,对它的目光视而不见。 外面下着大雨,一人一兽躲在树洞里,一个好奇打量对方,一个动也不敢动,时间一长郝宝贝有些受不了了,腿麻的受不了了也就罢了,可和一只豹子呆在一起还能相安无事,这也太诡异了!这气氛不对啊! 郝宝贝闭了闭眼,抱着必死的决心回望豹子大人。 你特么的倒是说句话啊!这样呆在一起很尴尬的! 郝宝贝神情一顿,立即意示到了不对。 该死的!她这是要得精神病呀!怎么会想到让一只美洲豹说话呢?她这是在这里一个人呆久了,精神分裂了? 唉!她还得在这里呆多久啊?再呆下去她非疯了不可,不是被豹子大人逼疯的,而是让自己气疯的。 郝宝贝正和豹子大人“深情对望”,“培养感情”之时,树下又传来了“沙沙”声。 一人一豹同时向树下看去,又同时眼神一缩,立即又向后退了一些,背靠在树洞最里面不出声了。 一条成人男子身躯粗细的森蚺缓慢地向大树靠近,它不时地直立起身躯四处张望,又在没看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后向前继续爬行。 森蚺的到来让一人一兽神情立即紧张了起来,郝宝贝屏住呼吸,张着大眼看向树下的森蚺,见它没有注意到这边,又微微转头看向一边的豹子大人。 这一眼差点没让郝宝贝破功,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转回头轻轻地捂嘴偷笑。 美洲豹疑惑地看向郝宝贝,歪着大脑袋眼带迷茫。 诶呀妈呀!原来它也害怕呀!它也有怕的动物啊!她也有怕的时候呀!这脑袋上的毛都炸起来了,实在是太好笑了。 郝宝贝自顾自地笑了半天,听到森蚺离开后再没了“沙沙”声,郝宝贝这才转回头再次看向旁边美洲豹。 结果,“噗……,哈哈哈……,诶呦!可笑死我了,这哪儿像美洲豹啊,这是纯种的二哈呀!” 郝宝贝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管他会不会被豹子吃了,再也忍不住了,此时美洲豹歪着脑袋看她的样子傻萌傻萌的,真是可爱的不行,直想上去撸毛。 郝宝贝也是在这时意识到,身边的豹子没那么可怕,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孩子。 美洲豹不明白郝宝贝笑什么,可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愉悦气息还是让它很喜欢的。 美洲豹伸出一只大前爪子扒上了郝宝贝的手臂,跟着就是低头向郝宝贝的手臂探去。 郝宝贝被它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够呛,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豹子大人探出大脑袋嗅了几下,又嫌弃地转过头不理她了。 郝宝贝一愣,疑惑地抬手看着自己被嫌弃的手臂,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郝宝贝脸色通红地放下手,尴尬地看向树洞外的草丛。 她每天上午都忙着踩点填肚子,下午和傍晚就躲在树洞里不出去,到了晚上是森蚺和各种猛兽的天下,她更不能出去了。一天时间里只有上午能出去转转,天还太热,身上的汗早就溻透了衣衫,而自从上次被雨水淋过后,她就一直没再清洗,虽然过去了几天,可是身上还有淡淡的粪便味和血腥气,自然也就不太好闻。 她自己已经习惯了,早已闻不到身上的味道,可是美洲豹对气味敏感,离远了还没觉得怎么样,离近了就能闻到那令人酸爽的味道了。 豹子大人嫌弃非常,舔着自己的爪子还时不时的瞪着郝宝贝的手看,就好像在说:看,本大人可是非常爱干净的,你那脏爪子还没本大人的干净,闻起来都下不了嘴。 对于美洲豹的嫌弃郝宝贝没一会儿就想通了。 不管怎么样,好在不用担心被他吃了,它这么嫌弃她的身体,就不会想吃了她吧? 郝宝贝想通后就开始手痒,总想撸毛,尤其是看到它傲娇的样子更想撸两下了。 正当郝宝贝想动手时,树下又传来了动静。 郝宝贝眼神一缩,警惕地看向地面,而美洲豹也放下了爪子盯着草丛看。 不多时草丛里冒出一颗头颅,紧接着身穿一身黑色迷彩的M国士兵出现在了郝宝贝的视线内。 郝宝贝神情一紧,立即捂住嘴巴不再向下看,见美洲豹无动于衷,还在注视着树下出现的人影,立即伸手捂住美洲豹的眼睛,只留出一条缝隙对着她。 郝宝贝轻轻摇头,示意美洲豹不要出声,又向下瞄了一眼,抬头再次对上美洲豹的视线,又摇了摇头。 美洲豹疑惑地看着郝宝贝,不明白她在干什么,可是它却知道树下两条腿走路的家伙不好惹,身上有股血腥气,那是同类的味道。 郝宝贝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特种兵的直觉很准,而且对长时间对他的注视更是敏感,如果一直盯着他看,他一定会发现,还不如当个缩头乌龟不出声,这样还能躲过一劫。 不是郝宝贝没办法对付他,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开过一枪,弹药充足,真要打起来还不一定谁输谁赢,更何况她身边还有美洲豹这个作弊器在,她更是不怕他了。 可是她现在却不能动,一是身边的美洲豹是个不定因素,如果让它出手尝到了人血的味道,对她而言有害无利。二是她动了,树下的男人一定会发现她,从她掏枪上堂再到瞄准射击,这短短的几秒钟足够他逃走了。 如果他远离这里还好说,要是他躲起来观察她呢?当他知道她是个女人,身边又没有帮手呢?他会怎么做?后果会怎么样可想而知。 ------题外话------ 野生美洲豹美洲狮不会主动伤人是真的,在百度里可以找到,中国科学院也的确去过亚马逊热带雨林,也有美洲豹和美洲狮与科考队玩儿“捉迷藏”的日记流出,这一部分是真实的。再后面的就是胡说八道了,大家别信,千万别看爱杀写的就跑到亚马逊热带雨林里找美洲豹玩儿,弄不好会付出生命代价的,出事儿了爱杀可不负责。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要到亚马逊热带雨林里找美洲豹玩儿,不要到亚马逊热带雨林里找美洲豹玩儿,不要到亚马逊热带雨林里找美洲豹玩儿。 女主和男主能去雨林厮杀是有原因的,十几章后会有写,大家别急。 240善良的豹子大人 他会找准机会一击毕命,或是抓到她带到M国,严刑考打说出华国的机密,而当他们知道她没有价值时就会杀了她,或是让她成为某个人的禁脔。 来这里之前郝战就跟她说过每年来这里的情况,但凡遇到不是一个国家的军人,双方都会默契地想方设法弄死对方,让其他国家遭受损失。因为培养一个特种兵不容易,每一个都是国之利刃,是国家手中最利的尖刀,弄死了对方,己方就少一个军人或是一群军人受伤死亡,而这里是最佳弄死对方的地方,不用担心被发现,因为这里时常有野兽出没,毒蛇毒虫毒草遍地,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有那些野兽在,还会留下证剧不成?当然,如果有机会还是会抓住对方,要是能弄个活的回去,功劳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郝宝贝紧闭双眼,放缓呼吸,将身体调节到虚弱的状态,可有可无的气息在美洲豹身上的气息掩盖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郝宝贝闭眼仔细聆听树下的动静。 M国大兵显然是累了,站在树下休息的同时还不忘做出防卫的姿态,而郝宝贝从他走动时的步伐来判断,他正警惕地盯着四周的草丛,一有动静就会主动出击。 郝宝贝慢慢放下手,美洲豹仍然疑惑地看着她,见她闭眼不理它,又瞪眼看树下的男人。 郝宝贝暗暗叹口气,睁开眼睛看向豹子大人。 老大,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引起他的注意的?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给我们带来了危险? 美洲豹这时紧盯着树下的男人,歪着的脑袋萌萌的,从它的眼睛里不难看出疑惑和迷茫。 它是疑惑为什么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和她不同吗? 郝宝贝无奈地叹口气,做好了拼杀的准备。 既然躲不过,那就只有上了,拼死也要弄死对方。 这里是杀戮的天堂,不但要和老天斗,和大自然斗,更要和其他国家的特种兵斗,斗的你死我活,斗的天翻地复。 她阻止不了美洲豹盯着树下的特种兵看,因为她无法言说,而它又听不懂,两相结合还能明白彼此的意思就怪了,人与动物是无法像人类一样正常沟通的。 果然,在美洲豹盯着树下的男人看了不到半分钟,男人立即意识到了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而且就在他的上面。 男人猛然抬头看向大树顶端,在高高的树冠上没有看到危险的东西,视线下移,终于在近五米左右高的地方找到了郝宝贝和美洲豹的藏身之处。 从男人反应过来到找到郝宝贝和美洲豹的藏身处只有短短的七八秒钟,郝宝贝已经快速的掏枪上堂,第一发子弹在倾盆大雨中射了出去,男子躲闪不及,正中左肩。 可惜了! 这一枪没有打中对方的心脏,接下来的战斗谁输谁赢就很难说了。 郝宝贝在男人向后退步的瞬间推开一边美洲豹翻身而下,手里的五四式手枪对着男人又连开三枪,落地后起身向男人的方向奔跑,一边跑一边继续开枪。 枪声掩盖了大雨落在树叶上的“啪啦啪啦”声,为下雨的午后凭添一股萧瑟。 树下躲雨的飞鸟被惊的四下逃窜,翅膀急速拍打的声音显示出了它们的慌乱。 郝宝贝动作迅速,可男人也不白给,很快在中枪后反应了过来,随着后退的劲力直接倒地翻滚,成功躲开了接下来的几枪。 枪声停止,男人躲到了一棵大树后,而郝宝贝也找到了最佳的隐藏地点,抱着阻击枪趴在草丛中看着斜对面的大树。 手枪里的子弹还有剩,可是这个时候却不能再用了,雨水太大,视线受阻,等用枪里的子弹用完就等于在找死,上子弹的时间不但不够,还会暴露她的藏身地,所以只能弃用,改用阻击枪。 虽然现在也会被对方判断出她的大概位置,可总比被他知道精准的位置要强,至少受伤了也还有一拼之力,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捂着肩上的伤口背靠在大树后一动不动,郝宝贝也耐心地趴在草丛中不动,雨水打在她的身上,有些微冷。 郝宝贝知道再这样下去那个男人一定会受不了,他现在身上有伤,血液流失导致他身体下降,身温也跟着下降,再加上雨水,他很快就会挺不住。她要做的就是盯住了那棵大树,在他冒时给他致命一击。 天边的闪电照亮了雨林的上空,郝宝贝看到了男人背靠在大树上的影子,在确定他没有离开后,悄悄地抚上了保险栓,准备在接下来的雷声掩盖下打开保险,为那一击做好准备。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在雷声到达顶端时郝宝贝果断地拉开保险上堂,枪口对准大树,眯眼观察。 郝宝贝伸出左手将帽檐向下压了压,正好挡住了眯起的眼睛,不至于被雨水打进眼里在眨眼间错过最佳时机,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郝宝贝还在耐心地等着猎物,可是树上的美洲豹却没了耐心,起身站在树洞边上向下看去。 郝宝贝皱了皱眉,忍不住分出一只眼睛扫向树洞,想确认美洲豹是否要下来,如果要是它下来了,说不定就会来到她身边,那对面的那个男人就会知道她的藏身之地。 美洲豹站在树洞边上没动,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大树,似在思索着什么。 正在郝宝贝分神之际,对面的男人动了。 男人急速向前右偏跑去,那里是另一片草丛,草丛没有受到破坏,长的很高,如果进去了郝宝贝就再也找不到他的所在。 郝宝贝回过神果断开枪,这一枪正好打到男人的后腰处,男人顺势趴在地上不动了。 郝宝贝眯了眯眼,起身向男人快步跑去,枪口对着男人的后背站立,开口道:“Iknowyoudidn''tdie,standup。”(我知道你没死,站起来) 男人没动,依然趴在原地没动,郝宝贝也没现上前,而是对着男人的大腿又打了一枪。 “啊!” 腿上传来的剧痛让男人有了反应,翻过身看向郝宝贝,当他看清楚郝宝贝的脸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Ididn''texpectwasawoman,Iwoulddieinthehandsofawoman。” (没想到会是个女人,我居然会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郝宝贝面无表情,对他所说的话毫无反应,只开口冷静地说道:“Youlookdownuponwomen,theyforgetthefemalelifemyself,yourarroganceandprideoflifewillgiveyouaprice。”(你看不起女人,却忘了自己也是女人生的,你的自大和高傲会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 语毕,郝宝贝微抬枪口,对准男人的额头扣动了扳机。 郝宝贝看着地上的尸体呆了片刻,随即向一边的大树冲去,趴在树下开始呕吐。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这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不是那些凶兽,不是能任她宰割的动物,他有思想,会思考,是个真正的人类。 还有他死不明目时瞪大的双眼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这让郝宝贝充满了罪恶感。 郝宝贝趴在树下吐了半天,心内的恶心感一点都没有消退,虽然知道她必须得杀了对方,可是内心的那道坎却不好过。 郝宝贝闭了闭眼,将挥之不去的罪恶感强行压下,心里暗示自己,他是与她对立的,他的国家对华国不怀好意,他死了,我们国家的战士就能少一些流血牺牲,他们国家的战士多死一个,我们的战士就能多活一个。 郝宝贝强行压下心底的恶心,恶狠狠地转头看向地上的尸体,这一看却脸色大变。 美洲豹不知道什么时候跃了下来,正用鼻子嗅地上的尸体,眼瞅着伸着舌头就要舔舐到男人脸上的伤口,郝宝贝赶紧呵斥。 “不要。” 美洲豹疑惑地抬头看向郝宝贝,又低头看向地上的尸体,郝宝贝不敢再耽搁,趁着美洲豹疑惑的瞬间向它冲去。 决不能让美洲豹舔到伤口上,这只豹子再呆萌也是只野兽,当它尝试过人类血液的美味,就会喜欢上这种味道,而她将会面临美洲豹的攻击。 郝宝贝速度飞快,可是再快也没能阻止美洲豹再次低下头伸出舌头去舔男人脸上的伤口。 完了,到底没来的及! 郝宝贝心如死灰,眼看着美洲豹舔到了男人脸上的伤口上,停下跑到半道的脚步跪坐在地上,等着美洲豹回味美味。 该死的!现在要怎么办?难道真要和这个“善良”的美洲豹打一架? 郝宝贝闭了闭眼,认命地站起身,看向对面的美洲豹。 如果它真要攻击她,她也不能束手待毕,她只能反击。 郝宝贝都做好了与美洲豹殊死搏斗的准备,没想到美洲豹却给了她一个意外的惊喜。 郝宝贝目瞪口呆地看着极速跑到一边狂吐不止的美洲豹,嘴角直抽抽。 这是被嫌弃了?它居然没有对人类的血液感兴趣,还嫌弃的要命?她没看错吧?不会是被雨水淋到感冒了,头晕目眩的看错了吧? 郝宝贝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脑袋。 没发烧啊?那就是真的了? 呵呵,这世界玄幻了,豹子不吃人还嫌弃的要命,她都有点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 郝宝贝看向还在树底下狂吐的美洲豹,见它把早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又同情地看了眼地上的死尸。 你说你得多招人烦?多不招人待见啊?连豹子都嫌弃你的血,吃都不想吃你,连早上吃的都吐完了,你说你可不可怜? 郝宝贝站在原地又开始琢磨上了。 为什么美洲豹嫌弃这个男人的血呢?不会是因为他是M国人吧?就像是同样的大白菜,做法不一,口味自然不同,有的好吃,有的就难吃。M国人豹子不爱吃,不对它口味,所以才会嫌弃?那它喜欢吃哪国人?是R国?C国?Y国?还是华国? 郝宝贝思维发散,天马行空地想了半天,最后认为还是华国人比较有人味,应该是它喜欢的口味。 可是不对啊?那它为什么不吃我呢?难道说我比较特别?也不是它的菜? 咦!算了,太乱套了,不想了,爱咋地咋地吧,反正它不吃人也不吃自己,对自己一点坏处也没有。 郝宝贝摆摆手不再去想,慢慢走近美洲豹的身边,蹲下身去看它,见它可怜巴巴的回望了她一眼,又低头狂吐不止,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此话一出,郝宝贝立即黑线。 “麻蛋!我是疯了吧?怎么又和豹子说上话了?说也白说,它也听不懂啊?可真是愁死我了!我这脑子呦,是不是早就被豹子吃了?” 郝宝贝拍拍额头,无奈地起身去处理尸体。 现在雨势渐小,再等两个小时天也要黑了,尸体放在里会引来野兽,要是像美洲豹这种嫌弃人类尸体的也就罢了,可是遇到那不在乎的,一定会吃了这个男人。吃了他也就罢了,没什么可同情的,可是要是引来的野兽发现她的存在就糟了。 郝宝贝走到男人身边,被美洲豹这么一闹,也不觉得恶心了,更是不怕了,将男人所有的装备都背到自己身上,又仔细看了眼他的伤口,再次确认他已经死透了,这才拽着他的大腿,准备扔远点儿。 郝宝贝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想了起什么,蹲下身去再次看向男人眉心的伤口。 郝宝贝眯着眼睛仔细观察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他会被美洲豹嫌弃了。 男人眉心的伤口是被狙击枪射击造成的,上面还留有火药味,要只是血液的味道美洲豹不会是这个反应,说不定就直接上嘴开吃了,可是火药味让它很是反感,它不喜欢那种味道,而且吃起来也不好吃,这就导致了豹子的嫌弃,还被嫌弃的吐了。 郝宝贝终于弄懂了,立时庆幸不已,好在自己是开枪弄死对方的,要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时她恐怕就要被美洲豹吞吃入腹了吧? 郝宝贝不再多想,拽着男人的大腿向雨林深处走去。 半个小时后,雨歇之时郝宝贝才走了回来,见美洲豹蔫头耷脑地趴在大树低下一动不动,连看见郝宝贝回来也没动一下,只掀了掀眼皮瞅了她一眼,又一脸怨念地趴在地上不动了。 郝宝贝瞅着好笑,走到美洲豹身边大着胆子撸了两把毛,见它没有反应,又安慰地拍拍它的大脑袋,心满意足地去准备晚餐。 想在雨林里找到干燥的树枝太难了,好在前两天郝宝贝中午时弄了些树枝和杂草放在树洞里当草垫,这时正好派上用场。 郝宝贝也顾不上生火时会不会引来其他人和野兽了,除了几块压缩饼干她都一个来月没有吃上熟的东西了,早就馋的不行,这时有美洲豹在身边,她可以放心地吃上一顿好的了。至少有它在不用担心会有野兽来打扰,至于人类,呵呵,不怕死的就来好了,她豁出去了,只要不是华国的士兵全往死里弄,多弄死一个是一个,全当为以前死在这里的华国士兵报仇了。 郝宝贝也想开了,再不适应也得学会适应,这里是杀戮的天堂,心软只会死的更快。 等郝宝贝烤完两只鹿腿招呼美洲豹过来吃东西,天已经快黑了,再不快点吃呆在外面就危险了。 美洲豹倒是听话,郝宝贝烤鹿腿时一直老实地呆地原地没动,只是嗅着烤鹿腿的香气不住地舔舌头。见到郝宝贝把鹿腿扔过来给它,立即起身上前闻了又闻,随后趴在地上开始享用美食。 美洲豹吃的欢快,郝宝贝也同样如此,抱着鹿腿啃的满嘴流油,一边吃还一边庆幸森蚺没发现这只死了的红鹿,不然这时只能饿肚子了。 半个小时天黑了下来,郝宝贝将吃剩的大半个鹿腿全扔给了美洲豹,又把剩下的红鹿拽到它面前。 “不够吃就吃它吧,明天不行就吃蛇肉。反正这里蛇多,抓也好抓。” 郝宝贝说完后转身灭了火堆,又用土将火堆埋好,这才爬回树洞里休息,至于外面的美洲豹会如何就不再她关心的范围内了。她只知道它暂时对自己没兴趣,在它饿极了之前她还是安全的。 第二天一早,郝宝贝爬出了树洞,左右看了看,除了地上的鹿肉没动,美洲豹不知道去了哪里。 郝宝贝蹲在地上看着剩下的鹿肉,很显然美洲豹没吃几口,鹿肉还剩了很多,足够她吃好几天的了。 它就这么走了?地上的鹿肉是留给她的?还真是善良的让人不敢置信。 郝宝贝眼色复杂地看着地上的鹿肉,感叹人不如动物来的会感恩,凶猛的豹子都知道吃了她烤的东西要有所回报,人却在受到恩惠时不知道要感谢,还认为是理所当然,就像她那两个姑姑,每次遇到事都找郝家人帮忙,可一但她们翻身却把想郝家众人都踩在脚下。 这就是人性,自私、冷漠、高高在上、对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屑一顾,总认为自己高人一等,拉不下脸面说句道谢的话。 241给它起名叫黄河 郝宝贝轻叹一声,快速将鹿肉分割好,一块块地挂在阴凉处,坐在树阴下看着头顶上的“礼物”。 这些东西够她吃好几天的,可是她却没办法保住,只能留下一点给自己,剩下的早晚会被野兽吃掉。 这里不比其他地方,时常有野兽出没,这些鹿肉会引来大批的野兽,如果她把鹿肉放在树洞里,她也跟着待在里面不出去,用不上两天她就会被野兽围住,到时候想出去都出不去了。 郝宝贝觉得有些可惜了,这些肉足够她吃上好些日子的,全给了野兽还真有点舍不得,可要是收起来又没地儿放,只能放弃了。 郝宝贝忙了一早上有些饿了,想到昨晚的烤鹿肉,郝宝贝舔了舔嘴唇。 虽然没有盐和各种调料,可却还是比生吃要好吃的多了,要是能再吃一顿就好了。 刚想到能吃到烤肉就好了,郝宝贝突然一愣,呆呆地看向了高高挂起的鹿肉。 生放没法放,可要是全烤了呢? 郝宝贝觉得她找到了一个好办法,立即起身向挂着的鹿肉走去,刚走到鹿肉的前面,一阵腥风刮过,美洲豹又回来了。 郝宝贝眨了眨眼,瞅着美洲豹放在地上的红鹿嘴角微抽。 它怎么回来了?是还想吃?可是这不是有现成的吗?怎么又打了一只回来? 郝宝贝纳闷不已,豹子见她不动地方,走到她身边咬住郝宝贝的裤角拽了拽,昂头看向她。 郝宝贝回过神,瞅了眼地上的红鹿,好像有点明白了。 昨天给它吃的是烤鹿腿,它不会就认为鹿腿能吃,其他的地方不能烤着吃吧?而鹿腿就剩两个了,不够他们两个吃的,所以才去再打一只回来? 不得不说郝宝贝真相了,歪打误撞地猜到了美洲豹的想法,美洲豹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行,既然又打了一只回来,她干脆趁此机会就都烤了吧,这样她也能跟着吃两天熟肉。 郝宝贝说干就干,一上午的时间没干别的,就坐在树下烤鹿肉了,烤好了一块就扔给豹子大人,烤了大半只红鹿才算把豹子大人喂饱。 郝宝贝又把剩下的鹿肉烤熟,全都放进了树洞里,眼见着风雨又要来了,赶紧爬了回去。 豹子大人吃开心了,也跟着进了树洞,还歪躺在郝宝贝的身边,大脑袋枕着郝宝贝的大腿开睡。 郝宝贝无奈望天,对这只豹子她算是服了,说它聪明吧,它不吃人,有时还蠢萌蠢萌的。说它蠢吧,它好像还能听懂你的意思,还知道利用她给自己加餐,有这样一只豹子陪着自己,看来她未来一个月不会孤单了。 郝宝贝看着外面的雨幕,想起了廖凡白,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到底在哪里?离她远不远?有没有受伤? 而在离她至少百公里的地方,被郝宝贝无限惦记想念的廖凡白动了动手指,在雨水的遮挡下扫了眼对方大腿上的伤口,又眯起眼看向来人。 他不是华国人,从身形和外貌上看应该是R国人,在所有进入这里的特种兵中,他最讨厌的就是R国人。 他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那是华国人的血液在战火中流淌,是烧杀抢掠下的刻骨仇恨,是屈辱,是不甘,见了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果是外面,还会有所顾忌,可是在这里,呵呵,这里可是杀戮的天堂,是他向他讨要血债的地方,是他将他弄死的最佳之地。 先前的战斗让对方受了伤,可是他也没好过,手臂上的枪伤在雨水的冲刷下隐隐作痛,而右腹上的瘀痕也让他知道对方的重拳有多厉害。 正在此时对面的人先发起了攻击,显然也是知道廖凡白不会放过他,而他,也当然不会放过他。 两国有着血债,明面上的和气不等于私下里就没有争斗,尤其是在这里,每年死在这里的特种兵不在少数,可真正葬腹于猛兽和死在毒虫下的没有几人,大多数死在了敌国的枪口下。 廖凡白也不再迟疑,在对方冲过来的瞬间也急速向对方跑去,两拳相对,在半空中溅起水花,瞬间又被大雨掩盖。 接下来的战斗廖凡白打的很艰难,他身形灵活,可对方也不差,对方还占着年龄的优势,这让廖凡白一时间很被动,好在对方的腿上受了伤,长时间的战斗让对方吃不消,很快又落了下风。 十几分钟后,廖凡白终于一拳打到了对方大腿的伤口上,将对方击倒,然后用力勒住对方的脖子不放手,在挣扎了三四分钟后,对方不动了。 廖凡白不敢松手,又勒了两分多钟见他死透了才松开。 “呼呼……” 还好他伤的不是大腿,不然今天死的人就是他了。 廖凡白喘着粗气坐在地上,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一瞬不瞬。 过了半晌,确定男人已经真的死透了,廖凡白抹了把脸,站起身形向两人之前战斗的地方走去。 两人之前遇到时是在一个树丛中,发现对方后果断开枪,廖凡白慢了对方一步,被打到了左臂上,随后廖凡白借着雨势绕到了对方的后方,刚想开枪就让对方发现了。 两人离的很近,再开枪已经施展不开,只能上拳头。 廖凡白走到枪战的地方低头看了眼男人所拥有的武器,蹲下身将所有的武器挂在身上,又拎起对方的背包向既定的方向走去。 已经开始遇到别国的人马了,这跟来时郝战说的不太一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知道宝宝怎么样了?要是让她遇到了,会怎么样?她长的那么漂亮,会不会…… 廖凡白微微停顿了一下,满身的戾气散发向四周,与雨水交合在一起更显冰冷。 廖凡白抬头看向郝宝贝降落的方向,他离那里太远了,不是三五天能到达的,就是想帮忙也无能为力,只能靠她自己了。 宝宝,你一定要挺住,还有一个月我们就能见面了,不要让我失望,我会在飞机上等着你。 日子过的飞快,有了美洲豹在,郝宝贝也不换地方了,天天上午出去打猎,在四周围转悠,到了中午就烤肉,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一人一兽躲在树洞里“和谐共处”,直到天亮再次出去打猎,周而复始。 在与美洲豹共处的日子里,一人一兽产生了浓厚的感情,美洲豹还救过郝宝贝一次,把向她突击的眼镜蛇赶走。 为此郝宝贝更加卖力了,每天都和豹子大人配合良好地打猎,不是她去引猎物就是设陷井坑杀,时间一长,倒是弄了不少的吃的,连美洲豹都在十几天内长胖了许多。 郝宝贝有点担心,怕她离开后美洲豹无法再在雨林里生存,它这些日子天天吃她做的熟食已经吃惯了,要是她离开了它会不会再也不吃生肉? 郝宝贝摇了摇头,继续动手处理眼前的麻烦。 这是她进入雨林后杀的第六个人了,从第一次与人交手到现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来了七波人,其中有一个是华国的士兵,遇到她后两人很开心,谈了一夜,最后在美洲豹凶狠的注视下拿走了一些烤肉和一些枪枝弹药,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来时郝战都说过了,必须要一个人在这里生存,就是见面了也得分开,不能在一起。 郝宝贝又暗自开骂郝战的狠心,把他们放在这里不管,还不让在一起抱团取暖,这不是等着敌人挨个收拾了他们嘛! 好在自己一向挺幸运的,还遇到了黄河,不然她还真怕自己应付不了。 黄河,豹子大人的名字,郝宝贝没事儿的时候给取的,按她的话说,她不知道如何叫它,不能总是叫喂或者别的什么吧,有个名字就不一样了,不但显得亲切,还好称呼。而且黄河代表了华国,在她心里从今以后豹子大人就算是华国的了。能在亚马逊热带雨林里有一只美洲豹是属于华国的,想想就开心。 郝宝贝正乐呵着,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枪响。 郝宝贝一愣,立即起身向枪响的方向狂奔。 黄河今天早上就是往那个方向去的,要是让人碰到它,很可能会受伤,而这声枪响让她很心惊,因为她听到了枪响后黄河的叫声。 不要问她为什么听出是黄河的叫声,而不是其他美洲豹的叫声,因为黄河和她呆了半个多月,它每次的叫声都让她记在了心间,它的叫声很萌,很细,带着感情,她一听就能听出来。 它在警告我,告诉我那里危险不要去。 郝宝贝在极速狂奔的过程中愣是听出了黄河叫声中所表达的意思,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随之而来的是黄河第二声的叫喊。 它的叫喊中带着急切,带着悲鸣,带着愤怒和绝望,还有那一丝的不舍和眷恋。 郝宝贝在听到黄河第二声的叫声时不由自地流下了眼泪,她停下脚步愤怒地看向枪响的方向,抹了把眼泪,抬脚继续狂奔。 她一定要救下它,它不能死,不能死在人类的枪口下,那样她就太对不起它了。 黄河,等着我。 郝宝贝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到达了事发地点。 郝宝贝蹲下身形,隐身在草丛中,小心地向空地张望。 没有人,地上只有一摊血迹。 郝宝贝起身向空地走去,走到地上的血迹那里仔细瞅了两眼,又在四周寻找滴落的血迹,顺着血迹起身而立,眯起眼看向雨林的深处。 他们去了那里,那里于人类而言如同地狱,可是于黄河而言——却是家。 郝宝贝眯起了眼睛,直视对面的密林,没有犹豫,掏出手枪,迈步而出。 郝宝贝沿着血迹搜寻,速度并不快,就是这样也没花多长时间就听到了前面传来呵斥声。 “Oh,mamao,youhurtme,youbastard……” (哦,麻的,你伤了我,你这个混蛋,……) 郝宝贝扫了眼在美洲豹面前高声呵骂的男人就不再关注他,看向另一边的美洲豹。 黄河受了伤,在小腹和后臀处各有一处枪伤,后臀处伤的不深,现在已经不再流血,应该是被子弹擦伤的,可是小腹处还在滴着血,它站立的地上已经殷红一片。 它愤怒地盯着对面的男人,伏低身形,做出攻击的姿态。可它好像很害怕,一直没有采取行动。 该死的,居然把它伤的这么重。 郝宝贝尽量调整呼吸,放缓呼吸的节奏,也不去看端着枪的男人,而是缓慢的将枪口对准了男人的方向,在几个深呼吸后,猛然看向男人的后背果断开枪。 突如其来的枪响打断了对持着的一人一兽,黄河一愣,正想扑过去,却发现打伤它的男人已经倒下了。 男人倒下的同时郝宝贝从草丛中快步走了出来,枪口一直对着男人的心脏位置,见男人还能动,显然是没死透,又毫不犹豫地补了一枪。 郝宝贝蹲下身,枪口按在男人的脑袋上,慢慢伸手到男人的脖颈处感受男人的脉搏,过了十几秒才松开手,将枪收了起来。 郝宝贝抬头看向黄河,见它有些懵,直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男人,好笑地走到它身边,试探着伸出手想拍拍它,又怕它现在受了伤,脾气不定,又不敢下手,手伸在半空中就停了下来,看着黄河眼带关心。 郝宝贝想了想,还是温柔的开口问道:“怎么样?能走吗?” 黄河被郝宝贝温柔的声音安抚了,大脑袋抬起,碰触到郝宝贝伸到半空中的掌心,还晃了晃,弄的郝宝贝又想撸毛了。 美洲豹的毛并不柔软,摸起来手感也不好,可它这萌的让人喷鼻血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直想让人抱着不撒手。 郝宝贝呼出一口气,安慰地拍拍它的大脑袋,起身走到男人的身边,将战利品全数拿到自己身上,又在男人的背包里翻到急救包,反身给黄河的小腹上缠上纱布。 黄河老实的任郝宝贝施为,它似乎明白了郝宝贝在给它治伤,所以老实的不得了,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先这样吧,等回去了再给你治伤。” 郝宝贝说完,没再管它,起身先行。 一人一兽回到了临时驻地,郝宝贝将战利品扔到一边,爬回树洞找其他的急救包。 时间不长,郝宝贝拿着两个急救包走到黄河的身边,蹲下身看着趴在地上的黄河。 “你乖一点,忍着点疼,我把子弹取出来。” 郝宝贝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说完就打开急救包拿出一把小镊子,照着伤口比了比,又放下镊子取出军刀,瞅了眼黄河。 “我得再在伤口上划一刀,把伤口弄大点才能找到子弹,你忍着点。” 郝宝贝说完,闭了闭眼。 麻的,活了两世都没取过子弹,还是给个美洲豹取子弹,她这不是嫌命长了吗?要是它反身给自己一口怎么办? 唉!咬就咬吧,咬死她她也认了,她就是上上辈子欠了它的,上辈子没还上,让她这辈子过来还,还得加上利息。 郝宝贝不再犹豫,最后看了眼黄河,果断下刀。 取子弹的过程胆战心惊的,光是流出的血就有一小盆,让郝宝贝有些担忧它受不了再晕过去。 没想到黄河还真挺住了,除了叫的惨了点,还真没咬她。 郝宝贝抹了把汗,将取出的弹头扔在一边,又开始给它缝合。 不缝合不行,伤口不大,可经过她两刀下去可就大了许多,就是这样还找了半天才找到弹头,把黄河疼的直回头瞪她,还以为它受不了了想吃了她。 几针下去伤口成功被缝上了,虽然不太好看,可也比就那么呆着强。 重新给黄河上了药包好伤口,郝宝贝呼出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气。 给清醒着的美洲豹取子弹这种经历,恐怕全世界都没有一个人有过,她这是开创了新的世界纪录了。 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休息的黄河,郝宝贝又开始骂娘。 麻蛋!回去后还得学学急救,至少取子弹的方法得好好学学,不然下次再遇到这事再把伤口弄成这样,黄河还不得吃了她? 郝宝贝没意到自己的计划中把黄河也列到了里边,早就想逃离这里的她还想着下次和它一起战斗。 看着呼吸渐缓的黄河,郝宝贝脸上慢慢的出现了肃杀之气,周身的杀气如同实质般向四周扩散,却又很好的避开了安睡的黄河,直接与后面的树叶草丛接触,使之无风而动。 树叶发出的“哗啦哗啦”的声音并没有吵醒黄河,也没有看见郝宝贝眼里血红一片,如同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魔,充满了魔性和嗜血,冰冷的眼神让人如坠地狱,望之却步。 本不想多造杀戮,只想安心呆在这里等着离开的那天到来,可是你们却逼人太甚,知道这里有人就不断过来骚扰,想杀我也就罢了,现在动了我的朋友,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既然有了杀我的心思,就要承受惹恼我的后果,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让我玩儿的开心了。 郝宝贝嗜血的魔性在此刻完全爆发,在她站起身的瞬间,盘起长发的头绳突然断裂,乌黑的秀发松散下来,秀发无风而动,加上她面上冰冷无情,眼睛血红,就如同一个魔神般站在那里,让人不敢直视。 242雨林杀戮 两天过后郝宝贝等黄河伤好了一些就决定离开这里,一人一兽很快踏上了征程。 这次郝宝贝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做停留,每天都在不断地前行,仗着自己这个月大姨妈没来拜访,她可劲儿的造,就是下雨时也在雨中急行。 郝宝贝和黄河一人一兽都穿着雨衣,在大雨中急行,后面的黄河还时不时的用大爪子扒拉一下身上的雨衣,充满怨念地看了眼前面的郝宝贝,又低下头继续前行。 郝宝贝知道黄河不适应身上的雨衣,可她也没办法,它身上的伤还没好,天天又这么赶路,要是再淋到雨好的就更慢了,她只能给它套上雨衣,再用藤蔓把雨衣绑好,防止雨衣滑动掉下来。 还好这雨衣都是男款的,也够大,不然就是想给它穿也穿不上。 郝宝贝用余光扫了眼黄河,见它又老实了,也就不再关注,一心寻着踪迹去找她要杀的人。 这个人她跟了一天了,到现在还没有跟上他的步伐,不过从留下的痕迹看,她就要找到他了。 郝宝贝微微挑起嘴角,为了接下来将要进行的战斗感到兴奋。 来吧,既然躲不过就来好好战一场,看我们谁能走出去。 郝宝贝身形一动,迈过一个水坑,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跑。 十分钟后郝宝贝突然停了下来,蹲下身体仔细看着地面的痕迹。 “两个人?” 郝宝贝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复又抬头看向前方,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运气不错,如果他们能两败具伤是最好的了,既便不打起来,她也能想办法弄死他们。 郝宝贝没有再奔跑,而是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前走去。 黄河跟在郝宝贝身后,高抬腿轻落步,爪子上的肉垫让它能悄无声息地接近猎物而不被发现,现在跟在郝宝贝身后更是小心,尽量不发出声响。 没走多远,郝宝贝就听到了前面的打斗声,她小心地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仔细瞅了眼地面,避开断裂的树枝和树叶又向前走去。 一片灌木丛中,郝宝贝跪趴在地上,看着一片空地上打的难解难分的两个男人,一个个子矮小,一个身形高大,两人如同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杀的眼睛都红了。 郝宝贝眯了眯眼,闭上眼睛不再看。 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是西方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国的。另一个是东方人,可郝宝贝知道他不是华国人,她在来时的飞机上没有见到过这个人,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是R国人或是H国人。 郝宝贝微挑嘴角,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 不管是哪国人,只要不是华国的,全都该死。 郝宝贝将后背上的狙击枪拿到手里,端好枪等着他们打出胜负。 最好的猎人不是主动出击,而是能有耐心等待,为了能消灭他们,她可以等。 雨一直没停,临近傍晚的雨水有些凉,郝宝贝没有理会,反而兴奋地盯着前面的空地。 打的差不多了,那个西方人虽然看起很高大,但身手却不如那个东方人,现在已经被对方打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郝宝贝见东方人走到那人身边,一脚踹到男人的下体,男人受伤后蜷缩在一起时朝着东方人的后脑开了一枪。 一枪毕命,东方人还没倒下,第二枪响起,刚刚还疼的不行的西方人不动了。 郝宝贝没有起身,而是蹲在地上看着对面的一片草丛。 第一枪是她开的,可是第二枪却不是从她的枪里射出去的,这里还有第四个人。从西方人中枪的角度判断,那人就在对面的草丛里。 郝宝贝微微皱眉,不禁觉得有些难办。 她不知道对方是哪国人,要是华国人她开枪伤了对方怎么办?要是不开枪,她就错失了一次三杀的绝好的机会,要是等对面的人反应过来后退走,再反身来追杀她,那就糟了。 郝宝贝正考虑要怎么办,她身后的黄河却动了,它慢慢地退出了灌木丛,向另一边的草地绕去。 郝宝贝专心致志地盯着对面看,没注意到黄河的动作,等到对面突然叫喊着跳出一个人,随后又有一个健硕的美洲豹跳了出来,来她才知道身边的黄河早就溜到了对面。 郝宝贝注意到这个人不是自己人,在来人意识到不对想逃跑的瞬间直接开了枪。 这一枪打到了对方的心脏部位,血很快流了出来,和地面的雨水混在了一起。 郝宝贝起身走向空地,确认三人都死了才走到黄河身边拍拍它的大脑袋,“干的好,一会儿加餐。” 黄河人性化地眯起眼睛享受着郝宝贝的抚摸,被拍了两下后才走向一边,趴在地上等着郝宝贝处理尸体。 郝宝贝将三人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将三人的枪枝弹药和急救包等东西装在他们的背包里用雨衣包好,又用他们自己的登山绳捆好,拎着从M国士兵那里缴获的兵工铲走到灌木丛边上,挖坑深埋。 郝宝贝不是第一次埋这些东西了,早在杀了第四个人时她就开始埋这些枪枝弹药,这已经是第三回了。 第一回的埋在了最后停留的树洞那里,第二回是离开的半路上埋的,现在是第三回。 不是她不想将东西带走,而是东西太多太沉了,背包里的吃的还好说,她和黄河都能解决。可这些枪枝弹药可就解决不了了,这不是一支两支枪,而是每个人都带了两到三把枪,还有匕首军,她只能带上足够多的弹药离开,将其他的留在原地。 郝宝贝没有做记号,而是记住了位置就离开了。 五天后,郝宝贝踹了脚已死去的男人,伸手拉好衣领,不屑地冲着地上的男人吐了口吐沫。 “呸,你丫的还想占老娘便宜,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命享。” 一时大意差点失手,让这个男人占去便宜,好在她够机敏,直接踹上了男人的下半身,黄河也给力,一爪子下去,脑袋开了瓢,再弄死他就容易多了。 郝宝贝将男人扔在一边不管,把他的东西敛吧敛吧全收进背包里,叫上黄河继续前行。 要不是想给黄河点熟食也不会让人发现偷袭,还好他色心大发没直接开枪毕了她,不然这时死的就是她了。 三天后郝宝贝又遇到了佟寒安,看着眼前有着锐利眼神的男人,不禁感叹他成长的太快了。 佟寒安满是冰冷的目光与黄河互瞪,气势随着瞪视的时间越长越上涨,眼瞅着一人一兽就要打起来了,郝宝贝将一堆的东西稀里哗啦地扔在地上,转身就跑。 “留给你了,我还有。黄河,走了。” 黄河不屑地瞅了眼佟寒安,摇着尾巴跟在郝宝贝后面跑了。 佟寒安一脸懵逼地看着地上的背包和武器,又抬头看了眼郝宝贝离去的身影,嘴角抽了抽。 他就知道这丫头不是普通人,强大的令人心惊,能收服一只美洲豹就够让人惊讶的了,还不知道从哪儿缴获这么多的武器和弹药?她是端了一个隐藏在雨林深处的军火库吗? 三挺狙击枪,五把手枪,军刀三把,匕首四把,手雷八个,各种型号的子弹加起来足有五六百,背包里的急救包就有两个,还有压缩饼干和罐头若干,其他的东西也不少,登山绳雨衣雨披打火机还有两小瓶酒,整整装了满满一大包。 佟寒安整理完后挑了挑眉。 这是干掉了三个人拿到的吧?这么多的东西难得她没扔了,按她的性格必定嫌弃的要命,死沉的还都用不上,能拿到这里都是奇迹了。 还真让佟寒安猜对了,郝宝贝还真没想拿,本想着找个合适的地方藏起来,可一时没有找到好的地方,却意外地发现了佟寒安,这才把这些东西直接扔给了他,不然这时又该埋起来了,反正是没想带走。 佟寒安随后又想到了跟在郝宝贝身边的美洲豹,有些担心她的安危。 那只豹子看上去倒是挺温顺的,可毕竟是野兽,要是爆起伤了她可就糟了。 佟寒安眼里闪过担忧,想跟上去看着点儿,可却暂时无法离开这里,他身边可没有一只美洲豹跟着,深入雨林深处会把他自己先搭进去,到时候帮不了她还要给她添麻烦,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佟寒安摇了摇头,不再管郝宝贝,他相信她不是个蠢的,不会毫无准备和防范就带着一只美洲豹在身边,她一定有办法治服这只豹子,让它乖乖听话。 郝宝贝身形在雨林中不断窜梭跳跃,如灵活的身形如同生长在这里的猴子,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又借着藤蔓荡到旁边的树枝上站好看着正往上爬的黄河。 郝宝贝微微一笑,冰冷的目光瞬间化开,一丝柔和和宠溺爬上眼角,让人如沐春风。 “黄河,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等一下再走。” 天上的乌云已经聚集了起来,再过半个多小时就要开始下雨,趁着这段时间正好把午饭吃了,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黄河悠闲地坐在郝宝贝身边,嘴里嚼着前两天烤的蛇肉,大口大口的吞咽声让人还以为它在吃美味的食物,也跟着流口水。 郝宝贝吃了一小块就吃不下了,这几天天天吃蛇肉,都要吃吐了,而新缴获的战利品又在前两天给了佟寒安,她现在都开始想M国的肉罐头了,再不好吃也比天天吃这一样东西强。 郝宝贝瞅着吃的正香的黄河,面露担忧和不舍。 再有三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她走后它要怎么办?它还能吃得下生肉吗?它会想她吗?如果有缘再见,它还会认识她吗? 郝宝贝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黄河。 她与黄河在一起呆了一个月,这段日子以来一人一兽在雨林里穿梭,配合默契,总能在三四天内找到人类的踪迹,有时运气好还能碰上另一个人也在追踪他,到那时就是两个一起解决。 一人一兽已经产生了深厚的友谊,如果她要走,也不知道黄河会怎么样? 郝宝贝叹口气,抬头看向天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她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些日子太累了,她需要好好睡一觉。 郝宝贝起身走向黄河,等着它把最后一口蛇肉吞进肚子里,才迈步向前走去。 郝宝贝没有远走,只在附近找了棵不太高的大树,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给自己搭了个临时的棚子。 黄河穿着雨衣在离她不远处的树枝上趴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面上被雨点击打出的小水坑,还时不时地看一眼郝宝贝,见她无动于衷,又趴了回去,然后再斜眼看向她。 十分钟后郝宝贝被它看的实在挺不了了,闭了闭眼,向黄河招了招手。 黄河眼睛一亮,立即窜到了郝宝贝身边,和她一起挤在一个树枝上,只是棚子不大,挤不下黄河整个身子,黄河只得把自己的屁股露在了外面。 黄河委屈地拿大爪子扒着郝宝贝的手臂,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示意她看它受到了委屈。 郝宝贝无奈地拍拍黄河的大脑袋,一边安慰它受伤的小心灵,一边越加担忧它以后的生活。 唉!她错了,她就不应该和它走这么近,早知道……,早知道也没用,根本不是她找到的黄河,而是黄河认准了她,非要跟着她不可的。 也许是是烤熟的食物的香气引的黄河不愿离开她,可她马上就要走了,它以后要是不爱吃生肉了怎么办?它还能在雨林里生存吗? 郝宝贝紧皱着眉头为黄河以后的生存问题担忧,却没有注意到树下发出的“沙沙”声。 黄河突然站了起来,双眼瞪着树下的一处草丛身子呈弓形,做出攻击的准备。 郝宝贝一惊,立即起身向下看去,一条成年森蚺正缓缓从草丛中爬了出来,前进的方向正是她和黄河站的大树这边。 郝宝贝被吓出一身的冷汗,幸亏有黄河在,不然今天她就要被森蚺吞吃入腹了。 郝宝贝不敢耽搁,安抚好黄河,将装有子弹的弹夹都装进衣兜里,拿起狙击枪对准了森蚺的脑袋,如果它的目标是她和黄河,她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弄死它。 郝宝贝下意识地看向森蚺的腹部,心下一沉,更加认真地盯着森蚺的前行路线。 很快森蚺显露出了全身,直径达到30厘米,全长近5米的森蚺向林树游走而来。 郝宝贝浑身紧绷,而一旁的黄河也紧盯着森蚺不放。 森蚺似乎知道树上站着一人一兽,它在树下昂起头吐着芯子,目光冰冷地盯着郝宝贝和黄河看了半天,最终还是离去了。 郝宝贝背上冒着细密的冷汗,直到森蚺的尾巴也消失不见,这才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坐在树枝上吞咽口水。 好险!这次要不是有她和黄河一人一兽在,单单一个人或是一只美洲豹在,森蚺恐怕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果腹的好机会,毕竟它可是饿了好久的。 郝宝贝看见森蚺的腹部干瘪,显然是有些日子没有进食了,碰到这样一个好机会不去扑食,实在是他们的幸运。 自打进入雨林以来,这是郝宝贝第三次遇到森蚺,三次都好运地逃过一劫,这让郝宝贝直呼大幸。 这一夜风平浪静,第二天早上起来郝宝贝就开始了猎杀。 她准备在离开前给黄河多烤些肉食存着,以便它能多活些日子,等它慢慢又适应了生肉,也就忘了这段有她陪伴的日子。 三天的疯狂猎杀让郝宝贝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可她却不想停下,想为它再多准备些吃的。 黄河在这两天里感受到了她的不同,总是疑惑地看着她,配合她的行动,有时还爱粘在她身边不动,就连睡觉也不想离开她。 夜幕又一次降临,郝宝贝用匕首在一颗子弹上刻画着什么,黄河甩着尾巴老实在趴在她身边,眼睛不时地扫向一边的烤肉,嘴角下的树枝上留下可疑的水渍。 郝宝贝知道它想吃肉,可她没理它,一直精心在子弹上刻着。 日出东方,郝宝贝手里攥着两颗子弹瞅着酣睡的黄河,心下一片温暖。 手上一松,两颗子弹出现在了郝宝贝面前。 一枚雕刻着黄河字样和一个豹头图案的子弹,另一枚刻着宝贝字样和一个女孩儿的头像,仔细一看就知道是郝宝贝的样子。 子弹用登山绳里抽出的两股五分粗细的细线用平结打成的绳子串成,其中一个宝贝字样的子弹头的绳子长度,刚好能套进黄河的脑袋。而另一个则稍短一些,是郝宝贝给自己留的。 郝宝贝看着眼前用子弹做成的挂链又犹豫了。 她要给它带上吗?她这么做会不地很自私?会不会影响它日后的生活?会不会影响到它打猎? 郝宝贝紧皱眉头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它带上。 去他的自私,她就是要自私一回,它和她是朋友,是战友,这是临别的礼物,是再见的信物,总有一天,她会回来找它,等她和它再次见面时,说不定她会有机会把它从这里弄出去。 什么违法,什么不让养,什么会伤人,都滚去一边吧,她相信它不会伤到她,一定不会。 郝宝贝将黄河弄醒,直接将绳子套在了黄河的脖子上,调好松紧,绳头打死,又用火机烧了一下,将绳头粘在了绳子上。 243它是我朋友 郝宝贝拍了拍黄河的大脑袋,冷硬的面容露出了一丝微笑。 “带着它吧,我就要走了,算是留个纪念好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的,我们就凭个这个信物见面见面好不好?雨林里美洲豹有这么多,我怕我认不出你来,有了它,我就知道是你了。黄河,我给烤了许多的肉,足有四大包,这些肉够你吃些日子的了,你要省着点。还有,离河边远一点,那里太危险了,河里的凯门鳄和水潭里的森蚺都不是好对付的,你一定要记得远离。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这里下午可以挡雨,晚上也可以在这里睡觉,树上总比地上安全一些。你要记住,离人类远点儿,上次的教训你一定要记住,别忘了你差点就没命了。雨林深处也很危险,那里眼镜蛇有很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中招,有可能的话还是离远点儿。下次扑食时不要弄的到处是血,这样会引来其他的凶兽,打一架也很累的。……” 郝宝贝嘀嘀咕咕地说了好多话,也不管黄河能不能听懂,只按照自己的心意唠叨,想起什么说什么,说到了最后郝宝贝眼睛通红,不舍的看着黄河。 黄河跟郝宝贝呆了一个月,感情渐深,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只呆呆地看着郝宝贝,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就连脖子上多出来的绳链都置之不理,紧紧地盯着郝宝贝看。 郝宝贝不舍地抱着黄河在它额头上亲了一口,眼睛顺着眼眶流了下来,闭着眼睛想着与黄河相处的这一个月的所有事情。 直升机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郝宝贝瞅了眼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她要做的就是确定飞机就是华国的,然后发射信号弹,等着上机离开。 郝宝贝起身将整理好的背包背好,又低头扫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记住了这里的经纬度。 下次来时她一定还要降落在这里,来看看她的黄河。如果它还在这里话,他们一定还会见面的。 郝宝贝背着背包起身爬下大树,最后瞅了眼站在树上的黄河,扭头向河边飞奔。 郝宝贝速度很快,不多时就到了河边,她不敢靠近河边,只能离的远远的向河边观望。 河边静悄悄的,没有一只动物来这里饮水,郝宝贝抬头看了眼天边由远及近的直升机,心里有了数。 这不是华国的直升机,她还要再等些时候。 郝宝贝抬手又看了眼手表,时间就快到了。 来时郝战就说过了,回去时和来时上下直升机的顺序正好相反,几点下的直升机,就在回去的那天同一时间的一个小时后再发信号,等直升机再近点时再发射一个来确定位置。 他们来时就已经确定要在这条河流的边上集合,这么长的河流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放下一个战士,所以他们回去时都会来这条河的边上等着,只等直升机来时就能回去了。 郝宝贝蹲在树丛中观察着周边的环境,很快就在离她不远处有一个信号发射上了天空,而那架直升机见到信号后直接飞到了信号弹发射的上空,随后就有一个男人从一片灌木丛中走了出来,顺着绳梯爬了上去。 郝宝贝皱了皱眉,低头沉思。 这个人离她不远,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儿的?是前几天就到了?还是这两天才来,又或者是今天才到?如果是前几天到的,那他就很厉害,居然没让她发现他的存在。如果是这两天到的,那她这两天生火给黄河烤肉吃是不是也让他知道了?那他回去后会不会对黄河不利?还是会跟上级报告说这里有个女人来了,然后派人盯着她? 郝宝贝眯起眼睛盯着头顶的直升机离去,后又低头思考被盯上的可能性。 突然郝宝贝回头望向身后的一棵大树,手里的枪指向大树的左面,盯着那里不放。 不到两秒钟,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伸了出来,黄河那蠢萌蠢萌的小眼神儿望向郝宝贝,眼里带着委屈。 郝宝贝松了口气,又无奈地看向黄河。 “唉!你不能跟我走,你是属于这里的,这里才是你的家,跟我走的下场只能进动物园让人观赏,我现在还护不住你。黄河,给我些时间,我会尽快想出办法把你带离这里。” 黄河听不懂郝宝贝说什么,低着头委屈地看着她。 郝宝贝抚额轻叹。 她是疯了吗?它又怎么会听的懂她说些什么? 郝宝贝伸手将衣领下的子弹掏了出来,子弹上的豹子头图案和黄河两个字并不好看,可是每一刀都刻的很深,好似想将这个名字和叫这个名字的豹子雕刻在心里,不要忘记。 又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响起,郝宝贝深深地看了眼黄河,向河边而去。 时间到了,这次肯定是华国的直升机,她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郝宝贝的离开让黄河呆了一瞬,随后紧跟着郝宝贝的脚步走到了河边远远地看着她。 果然,来的是华国的直升机,郝宝贝远远地就看见了华国的国旗印在机身上,确定以后郝宝贝拿出了信号弹发射升空,等飞机离近了,又一次发射信号弹。 两颗信号弹升空,郝宝贝最后瞅了眼身后的黄河,向它微微一笑,摆摆手抓住了直升机上的绳梯。 直升机很快起飞,郝宝贝闭了闭眼,不再看底下的黄河,飞快地爬到了机舱。 “宝宝!” 一进机舱郝宝贝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气息让郝宝贝知道这个怀抱的主人是她最爱的廖凡白。 “宝宝,你没事吧?我……” 廖凡白话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小战士说的话打断了。 “哦哦哦,你们看,底下有只美洲豹在跟着我们跑。” 郝宝贝一惊,立即推开廖凡白,趴在窗户上向下看。 沿着河边不顾危险追着直升机奔跑的正是黄河。 它速度飞快,比正常的美洲豹跑的要快多了,可是它毕竟是动物界的短跑冠军,它没有长劲儿,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跟不上直升机了,可它并没有放弃,还在追着直升机跑。 郝宝贝趴在直升机的窗上默默地流下了眼泪,看着黄河在河边奔跑,又担心的不行,怕它遇到危险。 廖凡白皱着眉头看向在雨林里飞奔的黄河。 “怎么回事?它认得你?” 郝宝贝抹了把眼泪,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呼出口气,点了点头。 “它叫黄河,它是我的朋友。” 没错,它是她的朋友,虽然它是只野兽,还是个凶猛的野兽,可在她心里,它就是她的朋友。他们一起吃,一起住,一起打猎,一起为了生存而作战,他们携手并肩在雨林里追杀敌人,它是她的朋友,更是能交付后背的战友,这种感情无法言说。 廖凡白叹口气,将郝宝贝再次搂进怀里。 “它一直陪着你?” “只有一个月。” 廖凡白不再说什么,眼角扫向雨林,那里已经看不到黄河了,可廖凡白却觉得那只美洲豹就在某处盯着他们看,似在送别郝宝贝。 郝宝贝没有再哭,也没有再向下看一眼,趴在廖凡白的怀里一声不吱。 廖凡白没有再问,而飞机上的战士们也识趣地闭嘴不再提。 看郝宝贝的样子就知道她和那只美洲豹的感情很深,分别之时一定很难过,还是不要刺激她了。与战友分别的场景他们也体会过,每年都会有战友离开军营,每年都要经历那种痛,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他们已经开始习惯了。 郝宝贝紧紧攥着脖子上的子弹头,心里暗暗祈祷黄河在她离开后能恢复到正常生活,是她的到来打破了它平静安逸的生活,希望她的离开能让它回到过去。 两个多小时后直升机飞离了雨林的上空,中间几次有华国的特种兵登机,等全员到达时才飞离雨林。 包括郝宝贝和廖凡白在内,所有的特种兵身上都带着不同的伤,有的是枪伤,有的是外伤,还有一个特种兵差点死在里面,硬挺着到了接他们回去的时间,被战友抬上直升机后就晕了过去,还好中枪的地方是小腹,要是在心脏位置就没救了。 一天后,华国前往亚马逊热带雨林的全体成员低调回国,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混在中间跟着所有特种兵回了京都某军区。 报告了在雨林里的所有事情后,问询的五六个军官皆是震惊郝宝贝几人的战斗力,一人杀了好几个不同国家的特种兵,不管他们用了什么手段,事实就是那些人死了,而他们好好地活着回来。 尤其是郝宝贝,一个女孩子能在雨林里呆了两个月活下来就不错了,谁知道她这么有本事,居然杀了20来个特种兵,虽然她说有只美洲豹配合她,可她要是没本事早就先一步被美洲豹吃了吧?又怎么会有机会杀那么多人呢? 想到了杀人,几个军官又担忧上了。 这几个还是孩子,第一次杀人,还一次杀了这么多,会有心理阴影吧? 不行,这几个都是好孩子,又在雨林里立了大功,得找个心理医生来疏导一下。 随后郝宝贝四人又被带到心理咨询室进行心理疏导,再三确定几人没什么大事,没给他们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又叮嘱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再去京都的一个心理诊所看病,才被放回了家。 出了军营郝宝贝四人就先给家里打了电话报平安,几人连夜赶回出租屋内休整,准备明天上学。 第二天,郝宝贝四人先去银行取了些钱,说好晚上聚餐后又分别回校交了学费。 郝宝贝没有和董书瑶三人说自己今天回来,等她进入宿舍时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郝宝贝扔掉背包,趴在床上又一次想起了黄河,泪水顺着脸颊流淌,打湿了枕头,又温暖了她的心。 不管怎样她都多了一个朋友不是吗?它以前不也是活的好好的吗?她有什么可担心的? 郝宝贝笑着抹净眼泪,振作精神,起身换了身衣服,给于天真打了电话。 “小贝?你回来了?” “嗯。” “你在哪儿?” “宿舍。” “今天交学费明天才上课,你学费交了吗?” “交了。” “还好,我还以为要替你先垫上呢,小贝,我们在外面,你出来吗?” “不了,我去退社。” “退社?退什么社?” “画画、武术、摄影,只保留登山。” “也是,弄那么多时间都不够用了,今年还得考英语六级呢!那话剧社还去吗?” “不去了,我本就不是话剧社的,也不想去演戏。” “可惜了,自从你演完花木兰后你的粉丝有好多呢,都期待你的下一个角色呢,这下他们可要失望了。” “嗯。” 于天真感觉到郝宝贝不想多说话,想到她又出去训练了,也就理解了,她们不是都做好了再次被扔出去的准备了嘛,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行,那就这样吧,不用我们陪你去吧?” “不用。” 谈话就此结束,郝宝贝回答完就挂了电话,背起背包去了社团所在的大楼。 郝宝贝一个接一个的社团跑,只说了要退社,纵使有人问原因,郝宝贝也只敷衍过去,没有多说。 郝宝贝又回到了宿舍,坐在床上想着她本身存在的问题。 她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又有些不对,可却比去年强多了,没有见到人就不适应的感觉,可能这跟她和黄河呆了一个月有关系。她能有个说话的对象总比孤独一个人强,就算它听不懂,也能当个垃圾桶不是? 至于杀人后有什么感觉?会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呵呵,能有什么感觉?在那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杀了第一个还感觉恶心想吐,还有一丝的迷茫,可从第二个开始就没什么感觉了,想活着就得杀人,想活着离开那里就只有弄死其他人。虽然也吐,可吐着吐着就不想吐了,食物宝贵,都吐出去了还得重新找吃的,为了一个想置你于死地的人太不划算了,还是憋着吧。 后来见到黄河受伤,又激起了她的魔性,她想为黄河报仇,想为它出口气。凭什么他们能杀她和黄河,而她要为弄死他们而感到愧疚?既然不能和平共处,那只有杀了,被动挨打可不是她的性格,主动出击才能弄死更多的敌人。到了后来不杀都不行,不想死在那里,只有用杀戮来解决。 我是被逼的,没错,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和平,想要安宁的生活,是他们不给她机会,非要弄死她,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下手狠。 郝宝贝又自我开解了一番,感觉状态比先前好多了,长舒口气。 “以后没事天天给自己多做几次心理暗示,早就会回去的。” 郝宝贝正想的出神,宿舍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郝宝贝敏锐地抬起头看向门口,从雨林里杀人后自带的血腥杀气不自觉地透体而出,压的进门的人喘不上气来。 “小、小贝!” 门后两人看见了郝宝贝那冰冷无情的双眸,心下一惊。 天啊!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她的眼球上带着一层血红,闪动着嗜血的光芒,而她看向她们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波动,好似不认识她们一般,是陌生人,不,不是陌生人,是敌人,她想杀了她们,那种杀气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杀气中还带着血腥之气,让人闻之作呕。 意识到郝宝贝想要杀了她们,董书瑶三人胆寒地缩到了一起,愣愣地看着郝宝贝。 “小、小、小贝,……” 董书瑶大着胆子又叫了一声。 郝宝贝皱着眉看着门口的董书瑶三人,歪着脑袋想了想,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终于收回了杀气。 差点忘了自己身上的杀气太重,怪不得把她们吓成样。 郝宝贝顿时歉然地看向三人,“抱歉,我以为是坏人,没注意是你们。” 郝宝贝开口了,董书瑶三人终于松了口气。 宿舍内再次恢复到了平和的氛围中,董书瑶三人这才拍拍胸口走了进来。 “诶呀妈呀!可吓死我了,小贝,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太吓人了,好像要吃了我们一样。” 夏涵一边说一边走到郝宝贝身边,试着伸手想拍拍郝宝贝的肩,可又想起来这个时候不易和她接触,右手停在半空中,尴尬地笑了笑,就要收回右手。 郝宝贝不在意地笑了笑,主动伸手拉上了夏涵欲收回去的右手。 “放心吧,我这回没什么大事,毕竟经历过了一回,只要我没感觉到危险,是不会有事的。刚才的事吓到你们了吧?我请你们吃饭赔罪。” 夏涵松了口气,心大地一屁股坐在了郝宝贝的身边,拍拍郝宝贝的手说道:“你没事就好了,吃不吃饭的无所谓。” 于天真和董书瑶三人也走了过来,一个坐到了郝宝贝的另一边,一个拉了椅子坐到了郝宝贝的正对面。 董书瑶接过夏涵的话头继续说道:“涵涵说的没错,你没事就行。小贝,你愿不愿意说说你的事?我感觉你这次又不一样了,好像遇到了很大的危险。” 于天真也关心道:“是啊,小贝,要是能说就说出来,心里也好受点儿,我们心里也有个数。你这样憋着我怕你会受不了,说出来心情也能好点儿。” 郝宝贝看着关心她的董书瑶三人摇头失笑。 244敞开心扉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不能说。 无论是在雨林里和其他国家的特种兵作战,在里面生死搏击,还是遇到黄河的事都不能说。前者属于国家机密,后者太过匪夷所思,说了,弄不好会给她带和她们带来大麻烦。 郝宝贝没说话,可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 董书瑶三人见郝宝贝摇头不说,也就知道她的意思,不再多问,只想着对郝宝贝好点儿,让她尽快忘了在雨林里的事。 于天真叹了口气,托腮望着对面的床铺。 “要说我们也真是大胆,看见你刚才的眼神还没被你吓破胆,居然还有胆儿和你一起住,也不怕你半夜发疯弄死我们。小贝,要是你万一失手弄死了我们,你要想着帮我照顾我妈,其他人你就不用管了。” 董书瑶和夏涵抽抽嘴角,无语地看着于天真。 郝宝贝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无语望天。 要是她真的发疯弄死了她们,还有她好日子过?用不了多长时间她也会下去陪她们的吧?还照顾她妈,她妈不挥刀砍死她才怪! 郝宝贝还是请了董书瑶三人吃了一顿饭,只是陪同的人不只是她,还有廖凡白三人和洪源初。 董书瑶三人一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可还没等吃饭,三人就开始胆战心惊了。 不说廖凡白的冷酷没表情,佟寒安的冷漠不说话,就是薛千易的杀气四溢就够她们三人喝一壶的,还吃饭呢,她们汤匙都拿不稳了,还吃什么饭呀? 董书瑶三人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缩到了一起,而坐在董书瑶旁边的洪源初更是低头不语,从进入饭店内就没抬头看过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 董书瑶佩服地看了他一眼。 厉害!这样都能挺的住,都不当回事儿,看来洪学霸也不是一般人啊! 洪源初就当不知道董书瑶在看他,一心一意地和眼前的食物战斗。 董书瑶三人食不下咽,桌上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的见,三人就想赶紧吃,吃完了好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桌子十六个菜,董书瑶三人没吃几口,洪源初只夹面前的一道凉菜,其他的一点没动,而剩下的十几个菜在20分钟内全让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扫进了肚子里。 郝宝贝四人几乎同时放下筷子,而董书瑶三人见他们吃完了,大大地松了口气。 天啊!总算吃完了,虽然时间不长,可真的是渡秒如年啊!她们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洪源初慢了一步,最后放下筷子,也不抬头,借着喝水的动作余光扫了眼四小只。 “你们先走吧,我坐一会儿,一会儿去办点事儿,等呆会儿再回去。” 洪源初说完,神情自若地放下茶杯,低头研究手里的餐巾。 郝宝贝看向董书瑶三人,“你们呢?一起回去吗?” 夏涵和于天真都没说话,拉了拉董书瑶的袖子。 董书瑶暗骂:两个小人,又把她推出去。 “呵呵,我们先去买点儿东西,新开学有很多东西要买的。呵呵呵呵……” 郝宝贝愣了一瞬,点点头,“那行,我也陪你们去吧,我正好也有要买的东西。” 董书瑶三人一听郝宝贝也要跟着去,连忙摆手。 “不不不,不用了,你陪廖凡白多呆一会儿吧,刚开学事情多,这几天你们也不好总见面。” “没错,多陪陪他。” “我们自己去就行,也不是找不到路。行了,就这样吧,那个我们先走了。” 于天真说完拉起旁边的董书瑶就走。 董书瑶够义气,走进不忘拉了夏涵一把,三人转眼就走没影了。 郝宝贝呆呆地看着三人逃也似的跑了,心里还在纳闷。 这三人怎么了?怎么跑的这么快?难道真有什么事儿?买什么呀这么神密? 廖凡白皱了皱眉,也没有多说。 随后廖凡白四人也跟着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把账结了,问过洪源初要不要一起。 洪源初连连摆手,说等一下再走。 廖凡白四人没再管他,一同出了饭店。 洪源初见廖凡白四人走了,直接摊在了座位上,双腿抖的不行,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 洪源初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想了想,赶紧起身走向包间的房门,趴在房门上听了一会儿,又打开门向外张望了半天,确认廖凡白几人都走了,这才松口气。 忒吓人了!他从他们今天一早进入宿舍起这心就没放下过,一直提溜着,现在可离开他们了。 他说不吃饭,可他们当他是客气,非要他来,可他是真想离他们远点啊!他们身上的煞气真的是太浓了,和他们在一起他心哆嗦啊! 还好董书瑶几个人先走了,不然要是让她们知道他吓的腿都软了,还不得笑话死他? 唉!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自从上了大学开始他就没过过好日子,天天被奴役也就罢了,还时不时地被吓一回,他每天都是又当爹又当妈的伺候三个祖宗,还没一个给他好脸儿的。以前薛千易还跟个二傻子似的能开几句玩笑,现在连他都冷着脸不说话,一句初哥都不叫了,他咋这么怀念被他叫初哥的日子呢? 唉!他们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啊?他可不想天天活在恐惧中,那也太可怕了! 洪源初唉声叹气地感叹自己倒霉的人生时,廖凡白已经领着郝宝贝几人先行回了出租屋。 廖凡白坐在沙发上,抱着双拳放在嘴边,一双利眼盯着桌上的茶杯发呆。 佟寒安手里摆弄着水果刀,水果刀在他的手上上下翻飞,他却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郝宝贝躺在沙发上盯着脖子上的子弹头看,大拇指摩挲着子弹上的豹头图案,想着黄河,想着它在干什么。 薛千易站在阳台边上,直愣愣地看着窗外,面无表情,可手上的一个苹果已经被他捏爆,显然是处在崩溃的边缘。 屋里寂静无声,几人都没有说话的欲望,显然屋里的气氛很是压抑。 廖凡白闭上眼睛暗叹口气。 这样下去不行,他还好说,毕竟是重生了两世,前世也没少杀人,还能无视这次雨林杀人的事。可郝宝贝一个女孩子就不好说了,还有佟寒安和薛千易,看着没什么,可他们已经快要达到极致了,再不疏导人就毁了。 昨天回来时虽然已经做过心理辅导了,可那只是杯水车薪,还差得远。 “先请几天假吧。” 廖凡白还是先说话了。 他不说不行,这里的人都是因为他才去的雨林里厮杀,也是因为他的存在变成这样的,他得为他们负责,他可不想毁了他最好的兄弟和最爱的女人。 郝宝贝诧异地看向廖凡白。 “为什么?” 廖凡白放松身体,仰躺在沙发上。 “你们现在的状态不对,需要做心理治疗,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佟寒安低头瞅了眼手中的水果刀。 “我不用,我没事。” “我也不用。” 郝宝贝紧接着开口。 她的状态她知道,给她些时间就会没事了。 薛千易没说话,转回身看向窗外。 廖凡白叹了口气。 “唉!我不想毁了你们。第一次动手杀人是个正常人都不好过那道坎,更何况这次杀了那么多人。宝宝,你确定你没事吗?你杀了多少人?能说说吗?” 廖凡白决定逐个击破,一起说说不通,只好换种方式了。 郝宝贝皱了皱眉。 “21个。” 廖凡白三人一愣,全都看向郝宝贝。 廖凡白盯着郝宝贝看了半晌,确定她没有开玩笑,开口问道:“这么多?怎么会有这么多?” 他们昨天是分开问的,谁也不知道谁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对方都在雨林里做了什么,只有问询的人和上面的领导才知道。 对于他们几人来说,在亚马逊热带雨林里的事不是什么机密,只要不往外面传,自己人一起讨论还是可以的。 郝宝贝眼望天棚,轻轻开口说起了雨林里的事。 “进入雨林后的第30天,我遇到了黄河,我当时正被一条眼镜蛇袭击,没有注意到它,……” 郝宝贝前面的事没说,于她而言也没什么好说的,就从遇到黄河的事说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郝宝贝停下了,从杀第一个人起到最后一个,前面几个是迫不得已,到了后面就是主动猎杀。 郝宝贝说的风轻云淡,可廖凡白几人却知道,她遇到的比说的要危险的多。 廖凡白松了口气。 从郝宝贝开始描述到结束,他这一口一直提着,就怕她受到了什么伤害。想到她会受伤,想到她曾面临死亡的威胁,他这心里就好疼。 佟寒安闭了闭眼,知道接下来要到他了。 他以为自己杀的人够多了,可没想到郝宝贝杀的人是他的三四倍。 他只杀了几个人就心神不宁的,那她呢?她要承受多大的心理负担? 他知道郝宝贝遇到的事远比他多,他从郝宝贝那里得到的武器和装备曾助死里逃生,可没想到他杀的那几个人和郝宝贝遇到的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佟寒安睁开眼,轻启唇瓣,“六个,我以为很多,可跟小贝比起来还真是不值一提。” 她杀了那么多的人都没事,他又岂能输给她?昨天那医生说的对,都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什么事比自己活着更重要。如果他死了,他的朋友、他的家人、他的师长都会难过,尤其是廖凡白,他会背负一生的愧疚而活,自此再也不会露出真心的笑容。为了一个敌人而让他的朋友难过一生,不值得,他们没有那个福份。 廖凡白头疼地看向佟寒安,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佟寒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人冷漠,不再像小时候一样总是跟他们一起哈哈大笑,在他不经意间他已经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虽然年龄不大,可为人处事却透着成熟与稳重。这要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会让周边的人感觉到欣慰,可放在佟寒安的身上,更多的是头疼。廖凡白宁可他小白一点,也不想他有太多的压力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廖凡白拿佟寒安没办法,同样的也对薛千易没什么好办法。 此时的廖凡白真的后悔了,他不该逼着人他们成长,让他们过早地接触到人类丑陋的嘴脸和阴暗面,也不应该让他们过早地认识到生活不易,想要得到就需要付出代价。 廖凡白满含歉意地看向薛千易,他望向窗外的背影让人看着直心疼。 廖凡白一直拿薛千易当成亲弟弟一样,不单单是前世薛千易给他的温暖最多,还有他的性格和秉性让廖凡白一次又一次地下不了手逼着他长大。可是经过这件事后,他真的长大了,也成熟了,可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廖凡白没有放过他紧攥着的双手,那双手在颤抖,在隐忍,好似快要制不住自己的魔性而要去毁灭。 廖凡白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到薛千易的身边,伸手将薛千易的手包裹在内,紧紧地攥在了他的手心里。 “小易,对不起,如果没有我,你不会走上这条路,是我连累了你。” 廖凡白的道歉让薛千易一惊,回头惊讶地看向廖凡白,眼里带着迷茫不解。 “为什么这么说?你哪里连累到我了?” 廖凡白发现此时他居然无话可说,与薛千易相比,他太过执着,没有他的纯净自然。 “有什么不对吗?去雨林的事也不是你决定的,你有什么好抱歉的?再说了,你也没逼着我去啊,是我自己想去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也该是我自己来承担后果。小凡,你是我朋友,是我兄弟,可你不是我,你代替不了我,也不能替我做出任何决定。这次去雨林让我明白了很多的事,我觉得人心太可怕了,比雨林里危险的动物和有毒的植物还要可怕。我明明是心怀好意,可他们还是怀疑我,想方设法的要杀了我。还有几个人更是一句话都不说,上来就是一枪,我都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他们了?小凡,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我有你们三个护着,一直陪着我走到今天,我真是上辈子做的好事太多了换回来的。离开你们我才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也只有你们才会耐心地教我、护我,你们为了我舍弃了太多,我却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暗世事,这样下去你们会被我拖累,说不定我还会被有心人利用做了不利你们的事。小凡,我想,我应该长大了,不应该再在你们的护卫下生活。你将来要做什么事我不太懂,可我知道你不会甘于平凡,而你也不会舍弃我和小安,你会带着我们一起前行,不然你不会从小就逼着我们去学习,更加不会费尽心力地为我们做那么多的事。以前我还不明白,现在我懂了,也看明白了。你让我们在高中时就读计算机类的书,就是想我们以后从事这个行业,你让我们去看企业管理方面的书,就是想在有一天能自己开家公司让我们帮到你,你把我们送进部队里训练,也是不想我们在有一天受伤,你想我们都好好的,都能活的精彩纷呈。小凡,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们,这么多年,你们受累了。” 薛千易一番话说的廖凡白和郝宝贝、佟寒安三人惊讶不已,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薛千易,一个阳光大男孩儿,一个没心没肺,蠢的像只二哈的男孩儿,他,长大了。 只是郝宝贝三人没想到,没过多长时间薛千易又恢复了原样,没心没肺的让人脑仁疼,同时三人感叹,果然,感动什么的都是瞎扯,长大了也是自己的臆想,这个二货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需要他们的守护才能安全活着,不被人卖了。 廖凡白抱住薛千易感动地哭了出来。 这是他兄弟,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他永远的后盾和依靠。 佟寒安笑了,露出了这两年来唯一的一个真心的笑容。 他一直护着的兄弟长大了,或许有一天,他也能护着他了。 佟寒安起身将廖凡白和薛千易两人抱在怀里,兄弟情、朋友爱,此时环绕在他们身上,那种其他人插不进去的浓重感情嫉妒的郝宝贝直咬牙。 都是我朋友,我朋友,我朋友,廖凡白是我老公,是我老公,是我老公,这条路是我选的,是我选的,是我选的。 郝宝贝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三人,反复心理暗示自己,自己不能嫉妒,不能羡慕,可是特么的太恨人了,她也想要抱抱啊!为什么就没人想到她?她和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吧?呜呜呜呜……。 三人抱了一会儿,又都不好意地松开了手,各自坐回沙发上,廖凡白开始说起他以后的打算。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这次雨林这行给我们的冲击太大,杀人带给我们的心理负担太重,对我们未来没有好处,如不及早调整过来,其后果有两个。一,从今以后再也不敢动手,变成一无事处的人,胆小、懦弱、任人欺凌。二,成为嗜杀之人,遇到事情就想动手杀人。这两种人都是我们无法接受的,所以心理治疗还是有必要的。接下来的每个星期天我们都去指定的心理医生那里接受治疗,直到我们康复为止。” 郝宝贝三人虽然觉得自己没事,可为了以后还是接受了廖凡白的安排,认为他的话很对,这个时候多做些心理治疗还是对他们有利的。 ------题外话------ 5月24号了,爱杀的生日到了,攒票票的小主们可以砸过来了,这些票票就是送给爱杀的最好的生日礼物,爱你们。 还有tamyatam小主,谢谢你的支持,连续不断一个月的送钻石,收的爱杀心虚不已,爱杀写的不好,恐怕让小主失望了,你能坚持看爱杀的书就让爱杀很感动了,真的没有必要多花钱,虽然我也很喜欢,可真的是有些心虚。 叶落花生,咱们可是老朋友了,看到你还在我就高兴了,这里就不多说感谢的话了,有事群里说。 如果有喜欢爱杀的小主,可以加入爱杀的QQ群,事先说好,里面没什么人的,也没什么人聊天,可能会让大家有些失望,不过你们要是想升级到是可以去里面签到赚分。QQ:347154019 245太后驾到 郝宝贝三人点头同意了去接受治疗,廖凡白就此放下了心,又说起了下一步的计划。 “过些日子我让你们见几个人,有两个人你们已经认识了,就是温泉度假村的那两个保安,他们是亲兄弟,也是我们以后重要的助力。等我们再开发几款软件就开个公司,时间不会太长,大概再有两三年时间就能做到。到那时就将他们现在开的保全公司与之合并,做为安保部门存在于明面上。还有一个重要的人,他叫冯天,是个孤儿,是我在暗里的生意的管事。我也不瞒你们,京都的水很深,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能小觑,哪怕只是个孩子,都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他是哪个家族的人?又和哪个家族有着拐弯的亲戚关系?所以,想在京都做生意并不容易,要想能在京都立起来,暗地里没人是不行的,毕竟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摆在明面上,有些事还是暗地解决更好。京都的各家族都有暗处的生意,包括我们廖家也不例外,可是我不想把廖家拉进我们的圈子,想让他独立于外,这家即将开的公司只属于我们,属于我们三兄弟还有宝宝。丁家兄弟可以有股份,可是不能有话语权,冯天可以为我们做事,却不能露面。还有一人对我们也有用,那就是洪源初,他这个人你们也了解,专业能力强,反应够快,为人处事也能上得了台面,管理这一块他很适合。我会慢慢培养他,让他能够帮我们管理公司,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做我们自己喜欢的事,毕竟我们都不耐烦坐在办公室里办公。小安不耐烦这些,也不适合做这些事,你最适合的是解决事情,给人以重击。小易没那个耐性,也不善于和人沟通,而且小易你还是太单纯,看人不够透彻,我们也不想你变成一个商人,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等着每年分钱给你花就成了。当然,该你做的事你也不能逃,不然我就断了你零花钱。” 薛千易苦着一张脸点点头,没有异议,而佟寒安也满意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廖凡白又继续说道:“做好了这些我还要管廖家的事,两边的事都要一起抓,所以我的时间不可能全放在咱们这公司上,你们也多上点心,我可不想我们一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这个人是谁都不行,这个公司只能是我们四人的。” 廖凡白最后一句话说的语气很重,表达了他的决心与态度。 佟寒安和薛千易没有异议地点点头,郝宝贝则是摆摆手,随他怎么安排。 廖凡白将所有的事安排好,又嘱咐三人星期天就一起去心理医生那里,这才放心地搂着郝宝贝和佟寒安、薛千易一起回学校。 廖凡白三人要如何和洪源初相处郝宝贝不知道,可她要如何和董书瑶三人相处却明白的很。 四份装的麻辣鸡翅、烤串、花生米、啤酒外加一大袋的薯片、薯条和爆米花。 郝宝贝将所有的东西放在宿舍里新买的小方桌上,引的董书瑶三人惊叹连连,不敢置信地看着郝宝贝。 “小贝啊,你这是……” 夏涵扒拉两下眼前的大袋子,一眼就瞄到了她最爱的烤串。 夏涵回头看向董书瑶和于天真,三人交换了个眼神。 郝宝贝就当没看到三人的眼神交流,指着桌上的啤酒说道:“今晚不醉不归。” 董书瑶三人抽抽嘴角,很想说一句,这里是宿舍,你还打算上哪儿归去? 郝宝贝打开啤酒,拿出一堆吃的用盘子装好放在桌子上,拉着董书瑶三人开喝。 董书瑶三人舍命陪君子,吃的喝的都上桌了,自然也不客气,准备一醉方休。至于怕?呵呵,郝宝贝还真能疯的把她们都杀了?天大地大也没吃的大,怕这个词自然要扔一边去了,明天再说。 一箱啤酒下肚,几人没喝好,又一起下楼去外面的小超市搬回两箱,顺便又买了一堆吃,一直喝到了半夜电都停了才罢手。 第二天一早,郝宝贝神清气爽地起身晨跑,再回来时手里又拎着三人的早餐,放开嗓门一阵高喊,终于把董书瑶三人喊了起来。 “赶紧的,再不起来一会儿上课迟到了。” 三条湿毛巾准确无误地扔到董书瑶三人脸上,在三人的惊叫声中郝宝贝打开了饭盒,一阵瘦肉粥的香味溢满宿舍。 “啊,是瘦肉粥,小贝,你真好。” “瘦肉粥?太好了,好久吃到了,可馋死我了。” “小贝,我最爱你了,我要嫁给你。” 郝宝贝嫌弃地一巴掌拍开于天真的美颜,撇嘴道:“滚一边去,我是小白的。” 于天真撇撇嘴,也不理她,端起瘦肉粥跑到床上开吃。 郝宝贝摇摇头,无奈地拿起她们的脸盆开始给她们打水,接好水又开始打扫宿舍,等她们洗漱好美美地出现在郝宝贝面前时,宿舍都让郝宝贝打扫完了。 “辛苦小贝了,中午饭和晚上饭我们包了。” 一人送了一个飞吻,董书瑶三人鱼贯而出,气的郝宝贝直翻白眼。 郝宝贝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争取今年多考两门课程,明年挤出时间多看点书,为三年后的考研做准备。 于是董书瑶也跟着倒霉了。 “小贝啊,学这么多能行吗?不会挂科吧?” 董书瑶看着排的满满的课表,担心地问着郝宝贝。 郝宝贝傲娇地扬头甩发,“有本宝宝在,还会让你挂科?” 董书瑶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也是,有你这个学霸在,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不过天真和涵涵可就没我这么好运了,她们现在一定愁死了。”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可不认为董书瑶说的对。 别听董书瑶说的多可怜,但凡能进B大的哪个不是学霸啊?这里想混也混不进来啊!虽然也有吊车尾进来的,还有加分后分数免强够的,可要说到学习也比一般人强多了。就于天真和夏涵那脑子能挂科?打死她都不信。要知道大二中文系除了她考了第一,那两个可是紧随其后的人物,能差了才怪! 在郝宝贝的坚持下,董书瑶决定一陪到底,也跟着报了一排的学科,从每天早上八点开始到晚上五点,一天五节大课,除了星期六星期天,其他几天全天在各大教室来回乱窜。 上课没三天,廖凡白准时报到,打破了郝宝贝一心想要去陪廖凡白上课的打算。 廖凡白揉着郝宝贝的狗头小声轻哄,“乖,这些课我都上过了,没什么好学的,提前一个月半个月的复习一遍就行,你不用过去陪我。进Q大可比进B大难多了,Q大管理的严,还得费事过去接你,这多好,我来陪你都不用你吱声,打个招呼就进来了。” 可是我想有事儿没事儿就去Q大晃两圈,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郝宝贝话没说出来,就让廖凡白接下来的话安抚了。 “我来B大还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一举数得,多好!” 关键还能杜绝一切窥探宝宝的小狼崽子,这才是重中之重,他不来才怪了。 “那你那游戏软件不弄了?” “快弄完了,就剩最后的收尾阶段了,已经开始有公司上门谈买断的事了。” 郝宝贝有些惊讶,“怎么会有人知道你们在做游戏?” 廖凡白白了她一眼,“廖家这么有名,盯着人的可不少,我干些什么底层的人可能不知道,可那些老狐狸肯定心中有数,你老公这么能干,盯着人还能少了?” 郝宝贝点点头,没有再问了。 生意上的事她不懂,计算机更是弄不是明白,让她玩俄罗斯方块还行,其他就别指着了。 郝宝贝眨着眼睛想了想,后知后觉地伸手在廖凡白的腰间一拧。 廖凡白立即呲牙咧嘴地弯了腰,抓住郝宝贝做怪的小手放在手心上。 “轻点儿,都青了。” “下次不许说是我老公,我们还没结婚呢。” 廖凡白脸一沉,盯着郝宝贝的脸有些冰冷。 “我不是你老公谁是你老公?说清楚。” 郝宝贝一噎,翻了个白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们还小,现在叫不合适。” 廖凡白脸色好看了点,还是皱着眉头低声道:“没的商量,必须叫老公。” 廖凡白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样吧,在外人面前和以前一样,私下里还是要叫的,我想想听你叫我老公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廖凡白眯着眼舔了舔下唇,想到郝宝贝软软糯糯地叫他一声老公,他这心里就痒痒,直想把她按在怀里好好亲亲。 郝宝贝又翻了个白眼,决定不理这个货。 还没结婚就想让她叫老公,没门!窗户都没有。 她是喜欢他,也决定了要和他永远在一起,可也不能太上赶子啊!这上赶子不是买卖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叫多了就不值钱了。 廖凡白哼哼唧唧地拉着郝宝贝让她叫老公,上面上课的老教授都想用眼神儿把他千刀万刮了。 你说你个Q大的学生没事儿老来B大晃算怎么回事儿?好,学无止境,我可以忍,为爱“献身”,我能理解,可咱能不秀恩爱不?我这儿上课呢,上课呢,这不捣乱吗? 廖凡白最终在老教授的眼神儿绞杀下还是老实了下来,他怕被老教授划入拒绝往来用户,一气之下把他逐出他的课堂并且不让他以后再来上课,到那时就糟了。 星期六,廖凡白和郝宝贝四人去了军区指定的心理诊所,到了那里看到了熟悉的一个人。 “老高?” 四人齐齐出声,喊的老高猛翻白眼。 老高摆了摆手,“别跟你们干爹学,我还年轻着呢,喊什么老高啊?老高是你们喊的吗?”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去年郝宝贝和廖凡白几人训练时给廖凡白看病的老高。 怪不得让他们几个上这儿来,原来是老高开的,可是他不是当兵呢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不用说,上面有人好办事,这家伙一定是从部队里跑了出来,跑到这儿“玩儿”来了。 廖凡白几人没多问,依着次续进去听老高“唠叨”。 临走时老高还高深莫测地来了一句。 “都知道保密条例吧?别瞎说啊,出了事儿我可不管。” 老高转身进了诊所,留下四人原地呆愣了半天。 “这是有任务?” 郝宝贝摸着下巴望天,想着老高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薛千易不在意地挥手,“管他呢,我总觉得这家伙不靠谱,都快赶上老尤了。” 廖凡白没说话,和佟寒安对视一眼,心里有了数。 部队不会放任人才无顾流失,这个老高看起来不靠谱,可医术绝对是杠杠的,不然部队里也不可能放任他吊儿郎当的不干活。他能跑到这里开诊所一定是有原因的,除了被部队派来的也没有其他的原因了。 廖凡白不想参与这些事,巴不得离的越远越好,于是和佟寒安心照不宣地一人一个,把郝宝贝和薛千易拉走了。 到了晚上,四小只都接到了家里的电话,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四位太后老佛爷将不日驾临京都,四小只务必做好接待服务。 太后老佛爷驾到,四小只除了心中惊喜外就只能当回小太监了,务必要使四位太后感到他们在京都生活的很好,不用她们担心,然后,不要再唠叨。 四小只忙了起来,好在第二天就是星期天,他们不用上课,不然想临时抱佛脚都抱不上,只能干瞪眼等着挨批。 一天内搞定出租屋里的卫生其工作量还是很大的,那里已经让廖凡白四人造巴的不像样了,再不好好收拾就真的来不及了。 为了保密工作做到位,廖凡白平时没有请钟点工来打扫,时间一长屋里就有些乱,郝宝贝有时间还能过去收拾一下,可郝宝贝没时间时用不上两天又会恢复原样。 这回为了四位太后老佛爷的到来,四小只也豁出去了,拎着毛巾拖把亲自上阵,半天时间就把出租屋里收拾了一遍,光清出去的垃圾就装了三大袋子,累的薛千易躺在沙发上直哼哼。 “这回行了吧?还有活吗?” 郝宝贝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摇摇头道:“不行,工作室那间还行,其他两间不行。小白,你把你的东西收收,把小安小易那层里的床挪过来一个,让她们两人一屋,还有,那墙壁也太脏了,最好再刷一层大白,刮个仿瓷什么的,不然这屋里发暗,看着心就不舒服。还有那窗帘颜色不行,太暗了,也得换换,厨房的锅碗瓢盆也都没有,一会儿买新的吧。新的被褥都还没有吧?你们盖的那个不行,也不在这儿长住,潮的没法儿用了,也不知道晒晒。诶!先这样吧,也就能换这些了。” 廖凡白三人听完郝宝贝说的,全都躺在沙发上不动了。 还这些?还想有多少啊?不说别的,现在刮仿瓷来的及吗?这都中午了,再耽搁一会儿天都要黑了,总不能连夜干吧? 郝宝贝看着并排躺在沙发上不动的廖凡白三人就来气,她这儿急的不行,他们还有心躺着?不能啊。 一人一脚踹过去三人全起来了,像个乖宝宝一样并排坐在沙发上等着领导指示。 不起来不行,郝宝贝现在可不同往日,以前还能跟她打个平手,现在她发起疯来可不好对付,把她打倒的同时你也别想好过。 郝宝贝掐着腰在廖凡白三人面前来回走,走的三人直眼晕,却没一个敢说话的,全都盯着她不放。 他们三个大男人能有什么好办法?他们压根就没收拾过屋子啊,就这还是在郝邻导的指示下完成的,这会儿还指着郝宝贝出主意呢。 郝宝贝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瞅着廖凡白三人叹了口气。 “唉!也没别的办法了,这时候找工程队也来不及了,不提前说谁有空啊?这样吧,小白,你到外边找个本地住户问问,哪儿有卖大白的,咱自己去买,晚上连夜干,务必把整个房子刷一遍。小安,你一会儿和小易两个把床、柜子、桌子什么的都往中间挪挪,我们干活时省的碍事。我去商场看看,把窗帘和锅什么的都买回来,免得明天再去了。” 郝宝贝吩咐完,廖凡白三人立即行动,还不忘给洪源初、杨帆和袁天朗打了电话,拎到出租屋来帮忙。 郝宝贝一看,立即给董书瑶三人也打了电话,约好了校门口见,一起去商场买东西。 窗帘好拿,可一堆的锅碗瓢盆可不好拿,有免费的工人用干嘛省着呀? 被郝宝贝四人临时招用的董书瑶六人没有办法,想不来,却被他们武力镇压,只得苦逼地跟着四小只蒙头干活。 一夜的时间过去,出租房里焕然一新,除了眼前东倒西歪睡的流口水的一群男女,其他的还是挺顺眼的。 郝宝贝和廖凡白、佟寒安三人上前挨个踹醒,拎着众人后脖领子去了附近的大众浴池,先洗了个澡,又吃了顿早餐,这才把众人的精气神儿都找回来,精神奕奕地去上课。 246装修是大工程 上了一天的课,到了晚上向珊几人就杀来了。 接到向珊的电话时郝宝贝还一脸的懵逼。 不是应该在火车站等的吗?怎么都到出租屋那里了?也太快了吧? 不管怎么样,太后娘娘驾临也是可喜可贺的事,他们能怎么样?接驾吧! 四小只匆忙接驾,齐齐到达出租屋等候听训。 出租屋楼下,向珊钱芳四人拎着几个大背包站在楼下等着四小只到来,一边等一边聊天,气氛好的不得了。 四小只到达时就看见了这和乐融融的一幕。 郝宝贝乖觉,先行上前一步挨个问好,然后抱着向珊的胳膊开始撒娇。 “妈,怎么到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去接你们,拎着这么多的东西累了吧?放着三个男生不用非得自己拎,多累啊!妈,我们把屋子都给你们收拾出来了,一会儿你们进去看看,看哪儿不满意,回头我们再收拾。” 向珊笑着拍了拍郝宝贝的胳膊。 “不用,有地方住就行了,等我们先收拾出来一个房子就搬。” 向珊说着就跟随郝宝贝上了楼,楼下钱芳三人还拉着儿子细细地看着。 好几个月没见儿子了,长高了,也瘦了,三个妈妈自然是要好好关心一番的。 廖凡白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抱了钱芳一下,就这一下把钱芳感动坏了,拉着廖凡白哭个不停。 薛千易本就跳脱,从去年丛林历险到今年雨林历练回来,两次的生死存亡让他内敛了不少,可就是这样见到周玉琴时还是掉下了眼泪,弄的周玉琴也跟着哭了起来。 佟寒安抱着哭的不能自已的程月眼睛也红了,一年不见他也想家,想父母亲人,可他对人对事都比较冷漠,感情表达也不那么明显,反而是三人中最冷静自持的。只在他抿着的嘴角中可见一丝微笑,让人知道他是多么的高兴。 向珊和郝宝贝先一步上楼,主要就是避开这样尴尬的场面,让三对母子好好说两句,哭上一哭。 廖凡白拍着钱芳的肩膀无奈地看向佟寒安,佟寒安也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后,两人又安抚了一阵,这才和三位太后一起上楼。 出租屋里郝宝贝已经拉着向珊在屋里走了一圈,当知道是郝宝贝四人领着几个同学一起新刷的墙壁时还被向珊夸了一通,随后就让郝宝贝明天请同学们过来,她们要请吃饭。 郝宝贝满口答应,又抱着向珊说了一大堆的好话。 钱芳、周玉琴和程月上楼后也走了一圈,照例又是一通夸奖,然后就是指着一溜的电脑问廖凡白。 “买这么多台电脑干嘛?工作吗?” 廖凡白点点头。 “没错,我们和一个室友在搞游戏开发,再过些日子就能看见钱了。” 周玉琴大惊,“还能卖钱?” 廖凡白笑了笑。 “当然能买钱,还能卖不少钱呢。我们打算再弄两款游戏或是办公软件,到时候就可以开家公司了。” 程月也跟着惊讶地问道:“还开公司?不影响学习吗?” “不会,都是下课后在弄,上课时还是要去上课的。” 四个妈妈都放心了,只要不影响学习就行,卖不卖钱的都是小事儿,反正现在家里有钱,也不差他们这点儿,够他们玩儿的就行。 接着向珊几人就说起了装修的事。 “我们都商量好了,离这儿最近的房子先等等再装,先把那栋300多平米的房子收拾出来,等你爸他们把F市的事都按排好了再过来,一家人还是在一起才安心,光留你们在这边我们都不放心。等我们都来了就好了,到时候星期六星期天就回家住去,也团圆团圆。” 向珊说完喝了口水,又继续说道:“你们几人明天把那几个房子的钥匙都拿来,我们先挨个看看,尤其是那个大房子,得好好盘算一下,看看得需要多少钱,不行再想想办法。” 向珊嘴里说的大房子就是和四个平房一起搬迁的那栋老楼,那里盖了一栋商业大楼,周围有几个高档小区,里面的房子最小的都有近200平,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有钱人。周围的配套设施更是完善,幼儿园、小学、中学、超市、洗浴中心、休闲会馆、健身房等等,还有几个小区中心还有一个大广场供居民们娱乐用,里面各种健身器材也有不少。 按理说商业大楼盖在那里不太合适,可是这里临近最繁华的商业街,离那里只隔了几条马路的距离,价钱也便宜,所以开发商才选定了那里。而且那开发商也有眼光,把临近商业街和商业大楼的几条街的地皮也买了下来,等到以后再盖两个商业大楼就能与商业街连成一片,到那时这一片小区就成了香饽饽了。 廖凡白敲着茶几想了想,开口道:“钱不是问题,我们在这边没怎么花钱,大多投到游戏上了,我们去年买的彩票中的奖还没怎么动,买的股票在处后也都卖了,还挣了不少,足够用的了。” 当初一家中了六百万,他们一人出了25万凑一百万给丁家兄弟,随后他买彩票又都挣回来了,而且还多了不少,这些多出来的他们都没用完,等于那钱还没动过。 “这样吧,家里带来的钱先不动了,要是有可能再买个房子,这回写你们的名字,把户口落上。京都的户口不好落户,再等两年就来不及了。” 向珊几人同时看向廖凡白,张大了嘴巴喃喃道:“还买?都买了十来套房子了,还买呀?” 廖凡白没注意向珊几人的表情,眯起眼睛盯着桌上的茶杯,眼里充满了算计。 “我们现在手上有钱,买房子不吃亏,等再过两年你们就知道这房价涨的有多快了。装修花不了多少钱,五个房子有五十万足够了,你们带来的钱还是买房子落户口吧,房子不用太大,能落户就行,也没指着在里面住,买完了租出去就行了。” 这几年几家人买的房子都是租去的,租金多的不比向珊几人做买卖少,只是钱都在廖老爷子那收着呢,去年来京都时又都把这事儿给忘了,谁也没想起来租金的事,这钱就一直放在廖老爷子那儿没动。京都十几套房子和S市的房子回到一起,到现在也有30来万了。 向珊几人还没想明白,廖凡白又继续说道:“除了我们要住的那套装修好点,剩下的随便弄弄就行,反正我们也不住,装修好了再租出去,光是租金就不用你们干别的了,等着在家数钱吧。” 向珊几人前边听的囫囵半片的,可后面租房子的事却听懂了,随后一拍大腿,伸出大拇指具是又夸了廖凡白一凡。 “那就这么办吧。明天我们就去看看哪儿还有合适的房子,回头就买下来租出去,然后再去办落户的事。至于装修的事也不急,等你们有空儿了带着我们几个房子都走走看看,心里也好有个数。” 钱芳放松身体向沙发上一靠,神情比来时放松多了。 原本还担心钱不够的问题,她还想着不行就回家里先借点儿,听儿子这么一说,原来他们家还挺有钱,别说装修了,就是再买一个都行。 几位太后达成了一致,随后就把四小只撵走了,让他们有时间再过来,她们要休息了。 刚才还抱着儿子心肝儿的哭个不停,这会儿又烦的要命,四小只也无奈了。 四小只哭笑不得地回了学校,接下来的日子更是忙的不行,连说好了要请董书瑶和杨帆几人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只得以后再说了。 四小只先是每天白天各在各的学校上课学习,由于向珊和钱芳的到来,廖凡白也不敢再去找郝宝贝了,只得天天七八遍的打电话,确定郝宝贝在干什么,有没有吃饭。到了晚上,四小只就一起去出租屋那里陪几个太后一起用晚膳,还得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她们白天出去时小心点,京都里车多人多,别让人碰了。到了星期六先是去诊所看老高,听他唠唠叨叨一通,然后又陪着几位太后老佛爷东逛西逛,挨个小区问有没有连在一起要卖的楼房,还得是四个连在一起的,听的郝宝贝四人哭笑不得的。等到了星期天,四小只又拉着向珊几人挨个房子溜了一圈,等到晚上回到宿舍倒头就睡,那呼噜打的震天响。 随后的一个礼拜郝宝贝几人也没着消停,今天缺课跑建材市场,明天请假跑装修公司,后天就带着向珊几人去家俱城,等到第四天跑完了各大商场超市后四人被嫌弃了,严令他们不用再去了,说他们眼光不行,挑的东西实在是入不了她们的眼,而她们已经知道去哪儿买东西了,再也用不上他们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想到几位太后老佛爷的审美,不由得流下一滴冷汗。 完了,照这样下去,那几十万的装修费恐怕要打水漂了,就她们那眼光,不说也罢。 能想出来过本命年时穿红绿的几位老佛爷能有什么好眼光? 郝宝贝现在一想起当年穿的那身红裙子和两个小咎就直打哆嗦,那是她童年的恶梦啊! 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紧急召开会议,就房内装修风格问题进行了磋商,最后达成一致,由廖凡白三人去找杨帆和袁天朗,拜托他们帮忙找一个搞室内设计的学长或学姐画设计图,然后把自己想要的风格告诉对方,再想办法把图纸拿给四位太后,取得她们的认同。 虽然拐了个大弯,可只要能让四位太后放弃自己的想法,别按她们的意思来就行,结果正确就得了,经过就不要计较了,谁让几位太后都会过日子,绝对不会花钱请人来设计图纸的。 郝宝贝和廖凡白回去和几位太后说了请人帮忙设计装修,还没要钱,可把向珊几人乐坏了,一心等着设计方案出炉,不再有事儿没事儿就去逛建材市场了。 杨帆和袁天朗为人还是挺靠谱的,一天的时间就让他们搞定了找人的事。 来人是大三的学长,别看人家还没毕业,可专业水平真不是盖的,参加过几次设计大赛,成绩斐然。 说好价钱,又告诉对方不要说给他钱的事,接活的学长也不多话,直接同意了。学长接了大活,自然很是兴奋,尤其是知道每家都有300来平米的房子,还是上下两层的复式设计,这就更高兴了,设计起来也卖力,不到一个星期就拿出了设计图纸,那图纸画的,郝宝贝都没看明白。 郝宝贝不懂装懂的瞅了半天,最后放弃了,只等最后的效果图出来再说了。 不到十天的时间,效果图也出来了,学长很靠谱,没弄那么多的花哨,装修风格完全附和了四人的心思。 几人要是简约清新型的,看上去舒服,有家的感觉就行,说白了,就是怎么简单怎么来,怎么明亮怎么装,凡是繁复的东西一概不要。 效果图出来后也得到了几位太后的认同,看向郝宝贝几人的眼里都带着赞扬。 “做的不错,附和你妈我的风格。” 几位太后能成为闺蜜不是没有原因的,几人的眼光都差不多,差异很小,也就在细节处稍微不同,自然称赞的话也都相同。 郝宝贝四人抽着嘴角还得上前给自家老妈一顿夸,连说自己眼光不行,还得老佛爷来掌眼;自己所做的一切全是应该的;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闺女儿子,都是遗传了她们的优良基因;老妈眼光独到,这房子装修完了一定会很漂亮的。 郝宝贝四人一通夸,把四位老佛爷说的心花怒放,一挥手,逛街买衣服。 完了!夸过头了! 太后要逛街,你敢不去?呵呵,不想死的太快就跟上。 四人硬着头皮跟在后面当童工,好在四人够聪明,第一时间磨着四位太后一人买了一双运动鞋,不然穿着皮鞋跟着逛街,想想就脚疼。 四人面色冷然地跟着太后们拎着一堆的袋子在后面走,干着活还被嫌弃脸色太差,让他们离远点。 四人翻了个白眼无奈后退两步,看着前面逛的嗨皮的四位太后无比想念留守在家的四位太上皇。 老爹,你家娃儿都累死了,你们什么时候来呀! 郝志文四人同时打了个喷嚏,又都抬头看向空调机。 薛平安:“坏的太不是时候了,暖气还没来,正用到它的时候还坏了,真是晦气!” 郝志文:“可冷死我了,一会儿回去让我家老太太给咱们一人煮碗姜汤,不然都得感冒。” 佟国庆:“也是,冷感冒了这活就没人干了,明天还得早起拢账呢。” 廖楚生:“赶紧的吧!干完了好回家,这屋里冷的,可冻死我了。对了,志文,找到人帮忙看着车行了吗?咱过两三个月可也该去京都了,天儿太冷了向叔和向婶跟着该遭罪了。” 郝志文皱了皱眉,“还没有,咱得找个靠谱的人来才行,不然钱一分没挣到再把车行都搭进去可就糟了。” 廖楚生也皱了皱眉,“是得找个好的来管车行,要不然就卖了?只是现在车和手续都在涨,现在卖也不合适啊!” 郝志文摇了摇头,“小凡和宝宝不是说了嘛,现在不能卖,还得再等几年,到那时才能卖上价了。” 廖楚生点点头不说话了。 他也不想卖车行,可他们走了这车行谁管啊? 四人坐在车行的办公室里发愁,四位太后终于败家够了要回家,可把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乐坏了,拎着一堆的东西撒丫子就跑,先行出去找车了。 四人陪着太后们回到出租房扔下一堆的东西,饭也没吃上就让太后们撵出来了。 看着紧闭的大门郝宝贝欲哭无泪。 “我都饿死了,连口吃的也不给吗?” 还有没有人性了?就是找个童工也得给口吃的吧?用完就扔,这什么破妈呀?这是亲生的吗? 廖凡白叹口气,上前摸毛。 “乖,老公带你吃好吃的。” 兜里有钱万事不愁,多挣钱才是硬道理,他还是多挣点儿钱来养媳妇吧,不然他媳妇早晚被饿死。 薛千易趴在门板上都要哭出来了。 “娘欸,我是你亲生的,亲生的,你就这么忍心虐待我?你儿子还没吃上饭呢!” 呜呜呜……,他的命怎么这么苦?贪上这样一个妈他死的心都有了,他要离家出走! 佟寒安挑眉看向趴在门板上的薛千易。 这小子又恢复了原样了,看来不用为他操心了。 要说几位太后到来也不是没好处,至少小易没事了。 只是…… 佟寒安头疼地扫了眼紧闭的大门。 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连热呼饭都不给吃就把他们撵出来,他不会是捡来的吧? 不行,还是一会儿打个电话跟老爸确认一下吧,他不会是他爸在外面生的野种然后带回家的吧?要不然他妈怎么这么不待见他,连口饭都不给。 冷漠如佟寒安也开始怀疑上,却没注意到程月的到来让他有了丝人气儿,不再冷冷的不说话,哄程月的时候说话也挺溜,眼里流露的儒慕和亲昵是这一年多来没有的,也只有面对家人和郝宝贝、廖凡白、薛千易时才会表露出来。 247京都团圆 随后连续三个月,郝宝贝四人都处于疯忙中,可谓是头顶晨露脚踩星月,国家主席都没他们忙。 郝宝贝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到了上课时才回来。中午下课又找不到人了,一起吃饭就别想了,有时候下午的课还上不上,到了晚上要闭灯时才回来,忙的董书瑶三人感觉好久都没和郝宝贝一起说说话了。 董书瑶三人最终在B大元旦晚会上逮到了郝宝贝,见她一脸的疲惫不由得惊讶万分。 董书瑶拉着郝宝贝皱眉问道:“你这是上哪儿了?这么些日子都忙什么呢?我们都好久没见到你了。” 郝宝贝愣了一下,“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上课睡觉吗?昨天晚上还一起洗漱来着。” 是她记错了?不能啊!她记性好着呢! 夏涵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你说说,你都多久没和我们一起谈心了?睡觉前的卧谈会也不参加,一起洗漱也就昨天晚上那一回,刚想和你说话你就睡着了,那呼噜打的震天响,我们都不忍心叫你。小贝,你干什么去了?怎么那么累啊?” 于天真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也问道:“就是,要不是天天还能在宿舍里见到你,还以为你下地干农活去了呢,那累的,躺那就着。” 郝宝贝苦笑一声,抚额道:“我也没办法,我妈她们来了你们知道吧?这次来不为别的,主要是我们家装修房子,再过几天我爸爸和我姥姥姥爷也全都要来了,装不完没地方住,总不能放着现成的房子不住去住酒店吧?我这些日子就是在忙装修的事。我妈她们虽然人是来了,可她们年纪也不小了,我们不想她们太累,所以就白天过去看看,给她们买点吃的送过去。你们是不知道,我妈她们可认真了,什么都盯着,我们找来的装修公司的人根本就信不着,小到一颗螺丝钉大到沙发家电,就没有她们不操心的,我也是服了!就这样能吃好饭?一会儿一出去买东西,四个人轮着来,好在住的是楼上楼下,不然可有得她们忙了。你们说,她们哪来那么多的精力啊?好在那栋房子离学校不是太远,不然我都要累死了。” 郝宝贝坐在座位上吐糟,累的手都不想抬了,闭着眼睛叨咕,等她叨咕完人也睡了过去。 董书瑶三人还打算再问问情况,看能不能帮上忙,见郝宝贝累的睡着了,也就不再出声。 于天真摇着头脱下大衣盖在她身上,又和夏涵将就着披一件大衣,瞅了眼董书瑶,三人摇摇头不再出声。 台上热热闹闹的演节目,台下郝宝贝睡的晕天暗地,就连新安装的全立体声音响也没能吵醒她,直到晚会结束董书瑶才叫醒她。 回到宿舍后郝宝贝直接趴回了床上继续睡,董书瑶三人也不打扰她,走路时尽量不发出声音,也不说话,就怕把她惊醒。 郝宝贝四人又接连忙了一个星期,房子终于装好了,向珊给家里打了电话,郝志文等人也在十几天后终于来了。 郝志文几人是雇了一辆面包车来的,车上除了人就只有几个小包,里面装着随身携带的一些东西,剩下的家具和家电还有一堆的衣服全不要了,就连古筝和钢琴也让向珊来时给卖了,到了这边又重新给郝宝贝买了更好的放在书房里,只有郝宝贝的书没敢扔,怕郝宝贝生气,全都打包邮过来了。 车门刚才,笨笨就摇着尾巴扑到了郝宝贝身上一顿哼唧轻舔。 郝宝贝笑着安抚好笨笨,又上前将向家二老都抱住了。 “姥姥姥爷,你们可来了,我可想死你们了。” 向家二老见到郝宝贝也是乐的够呛,搂着郝宝贝问东问西的,又一边看向眼前的高楼,眼里带着惊叹。 “这就是咱们要住的家?” 郝宝贝站在向家二老中间,一手搂着一个人的胳膊,笑着说道:“是,咱家住16楼,和小白他们三家是邻居,一层正好四家,咱就全包了。” “哦,是吗?那可好了,以后吃饭不用打电话了。” 向姥姥没想到别的,只想到了她做的饭有没有人吃,这下好了,也不用打电话叫人了,直接敲门就成了。 向姥爷抬头看着眼着的高楼,直望到楼顶,看的他眼晕,复又晕乎乎地又低下了头,等向姥姥问完了才问道:“这么高可怎么上去呀?也有电梯?就跟商场那个似的?” 郝宝贝笑着回道:“差不多,这个电梯就跟个小房间似的,进去了按下电钮就等着,等它升到咱家位置再打开门就到家了。” 向姥爷又瞅了眼高楼,点点头。 “哦,明白了,我还以为得爬楼梯呢,这么高得爬到啥时候去?还不得累死我。行,老婆子,到家了,咱上去吧,咱也看看新家什么样。” “诶,成,咱也看看新家。” 郝宝贝笑着领向家二老进了楼梯间,还等着和闺女亲香的郝志文郁闷地看着前面的二老一小,可怜巴巴地看向向珊。 可惜,向珊没看见,正忙着往车下搬东西。 得,没人搭理他,还是干活吧。 面包车是租来的,给了钱就打发了,向珊和郝志文一大群人人多力量大,一趟就搬差不多了。 等上了电梯进了家门,郝志文东西瞅瞅西望望,摸着新买的家电稀罕的不行。 “珊子,这房子装的可够漂亮的!” 向珊傲娇地扬头,拍着前胸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负责的?我是谁呀?我这眼光能差了?” “是是,还是我媳妇厉害,看这装修的,真大气,高雅、明亮,还简单。” 向珊抿嘴笑个不停,在楼上参观的向家二老也跟着笑个不停。 “诶呦!老了老了还享福了,跟着闺女女婿住这么大的房子,还搬到京都来住了,这是哪儿啊?京都啊!咱祖国的心脏啊!咱在祖国的心脏上住呢!老头子,咱俩可真没白活,我做梦都没想到过能来京都住,就是前几年宝宝说了我也没在意,现在真住到这儿了,我可高兴死了。” 向姥爷拉着向姥姥的手慢慢走下楼梯,一边走一边说道:“那是,闺女女婿有本事,宝宝更是出息,咱这好日子在后头呢,咱可得保养好身体,多跟着享享福。” 郝宝贝拉着笨笨的狗链子跟在向家二老身后,笑着看他们在屋里转圈看,眼底慢慢爬满了幸福和满足。 这才是家,这才是幸福,一家人和乐融融地都在身边才是最大的幸福。 四家人分别收拾自家的东西,又都参观了一番其他三家的房子,最后都有了认知,这就是一个人装修的,其他人都没在。 不怪他们这样想,四家风格统一,装潢统一,家具统一,家电统一,除了大的格局和一些细微处不同外,没什么区别。 向珊四人喜气洋洋地说着四家装修时的趣事和劳累之处,向家二老和郝志文等人听的都无语了。 好么,你们姐儿几个关系铁就弄的都一样,除了窗帘被套的花纹不一样其他的全都一模一样,要是以后他们喝高了还当是自己家,还不得闹笑话? 郝志文四人对视一眼,多年的朋友谁不知道谁呀?一眼就能从对方眼里看到对方想说的话。 就在这一时刻,郝志文四人达成了高度的统一,从今天起绝不多喝酒,不管喝多少都不能去其他三家,赶紧回自己家猫着,就是天大的事也得酒醒了再说,不然万一走错了屋子闹了笑话就完了,他们这一世英名还不全毁了! 300多平米的房子装修可没少花钱,尤其是知道了郝宝贝四人手上有钱,又经廖凡白提醒还有一部分钱在廖老爷子手上,向珊四人更是花钱如流水了。成捆成捆的百元大钞往外砸,上万的沙发眼都不眨一下就买了,家里从家电到家具全是一水的大品牌。几人还都挺爱国,国外的牌子再好也不买,选的全是国内一线企业生产的产品。 向姥姥在厨房里摸索了半天也没弄明白电磁炉、电烤箱、微波炉、榨汁机、咖啡壶这些东西怎么用,又拉着向珊几人去了厨房,非要弄明白不可。 郝宝贝和廖凡白趁此机会又问了F市那边的安排。 廖楚生斜躺在沙发上,心里正感叹好东西就是舒服,听见廖凡白的问话,又坐了起来。 “现在住的那栋房子已经都卖了,车队已经交给我们厂以前的一个车间主任管着,每月固定给我们打钱,剩下的都是他的。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听你们的,再过五六年就把车队卖了,这段时间就这样吧,少挣点也没关系,省心就行。而且也不是完全不管,我们让宝宝的大爷帮忙看着点儿,一个月去个一两趟就行,主要是看看别把车都造吧完了,等过几年卖不上钱。” 郝宝贝听到廖楚生提到了郝志强,又想到了郝老爷子现在住的那栋平房,赶紧问郝志文,“爸,我大爷他们搬走了吗?” 郝志文点点头,“搬了,房子都卖了,不只是那个房子,连咱家原来住的平房都卖完了,钱都给你大舅他们打过去了。你姥爷的意思是以后回去也不容易,没事来回跑什么呀?都卖完了省心。现在你奶也没了,你大姑和你二姑也不回去了,家里清静了不少。对了,刘艳前几天还是出国了,马意没考上京都的大学,你大姑都要气疯了,听你大爷说还打了马意,要不是马超拦着还不定出什么事儿呢。马超毕业了,最近在家附近打工,学校里分配还没下来,说是要往南方分,我也没问你大爷,他们的事儿爸不想再管了,累。” 郝宝贝点点头,也没再问。 刘艳出国的事她心里有数,她早晚得走,就她那心高气傲的能留在国内才怪了,现在指不定的怎么怪自己呢。 马超能拦着郝静她也想到了,他对郝静失望透顶,再加上这一次,恐怕会更加失望吧? 马意没能考上京都倒还是让她挺意外的,京都里的大学不都是B大和Q大这种一流大学,还有很多二流三流的大学,只要想来京都还是很有希望的。她没来就说明她不想看到她,难道说,她真的放弃了?不再跟她做对? 不,不能小看了她,也不能小看了任何人,对她也好,对刘艳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她都得防备。 当天晚上,向姥姥在摸清了厨房的各种家用电器怎么用后做了顿丰盛的晚餐,四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饭,就当是庆祝搬进新家了。 新房地方大,房间也多,楼下除了厨房和一个卫生间外还有两个房间,一间大点的有独立的卫生间,另一个小点,没有独立的卫浴。向家二老年纪大了,决定住在楼下的那个大些的有独立卫浴的房间,另一个就留着当小库房。楼上有四个房间,除了一个主卧有卫浴外还有一个也有独立的卫浴,由郝志文、向珊和郝宝贝占了,剩下的一个当了书房,还有一个当了客房。 一夜好眠,休整了一夜后,第二天是星期天,四家商量了一下,为了出行方便决定买车,买完车直奔廖家,去看廖老爷子,感谢他这几年帮着管京都的房子,也感谢他对四个孩子的照顾。 向家二老有感于廖老爷子的恩情和对郝宝贝的照顾喜爱,也决定去趟廖家,和廖老爷子见见面,免得在外面见面了都不知道是自家人。 郝宝贝对去廖家没意见,倒是对买车感了兴趣。 “买车?买什么车?自己家开吗?” 郝志文好笑地拍了拍郝宝贝的脑袋,“当然自己家开了,车也不用太好,花个10万、20万的就成,主要是接你们上下学,还有就是装修房子时不用来回跑了,方便。” 郝宝贝前几年买的房子里还有两个平房没搬迁,今年天春也要动迁了,再有一栋楼房也得整修一下,还有现在搬迁完的楼房还没装修,这几个房子加一起还得忙些日子,再加上为了落户而新买的楼房,没有车可不行,光是来回打车的钱都是笔不小的开支了。 “那买什么样的?” 郝宝贝兴奋了,前世她就没开上车,到了死时还不会,她周边的同事没有一个不会开车的,就连后厨帮工的大妈都有驾照,只有她,惨兮兮的羡慕着。 “到时候再说,最好买大点儿的,咱出去玩儿时也能都坐的下。” 郝宝贝乐的狂点头,她不在意买什么样的车,只要是私家车就行,这和出租车行里的车完全是两码事儿,那个是为了挣钱,谁都能坐,这个是自己家的,只能自己家人坐。 郝宝贝四人又从银行里提了50万给各自的父母,让他们先去买车,剩下的再用来装修。 薛千易和佟寒安还想把钱交给家里让周玉琴和程月帮着管,两人不同意,说是郝宝贝和廖凡白的钱都是放在他们自己手中,他们两个手中也应该有钱,不然做事不方便。而他们现在也用不上什么大钱,薛千易和佟寒安也不会乱花,放在哪里都一样。 周玉琴和程没同意,薛千易和佟寒安也没办法,只得自己拿着了,不过也学了郝宝贝在银行开了个保险柜,把钱存折和几个房本全放了进去。 四家一同去了车行,转了三四家车行后挑中了一款商务车,车箱大,马力足,空间也够宽敞,足可以坐下六七个人。 要说向珊四人是完全把统一的精神贯彻到底了,车子也干脆买了同一款,白的、黑的、红的、蓝的摆上一排,一家一个色,同款不同色。至于郝志文四人的意见,呵呵,那是什么?没听见,不知道。 一家20万的现金被郝志文四人豪气地甩在柜台上,看的收银员眼直抽抽,而此时郝志文四人的内心更是抽的要命。 可下买个私家车,想着能买个合心意的吧,全让媳妇一个瞪眼给憋回去了,行,这也就罢了,买哪个不是买,更何况这个车也挺好的,可你别买一样的啊!好在也换一样两样的呀!他们开烦了四人也能换着开开,这可好,愣是弄的一模一样,想换都没得换。还有,她们胆也忒大了,这些日子花钱花的都顺手了,真是拿钱不当钱啊!恐怕在她们心里这些钱比厕纸还不如,一个甩手就扔出去20万,眼都不带眨一下的,都没当回事儿,就这霸气的,他们不服不行。 郝志文憋屈地看着眼前的暗红色汽车踌躇不前。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一定要开红色的车,他看中的明明是那款黑色的,为什么不给他开?为什么? “因为咱家是闺女。” 似是看出丈夫的疑问,向珊一句话就给他解决了心头的难题。 郝志文暗叹口气,无奈地上车走人。 没办法,这个理由太强大,他无力反驳,只能认了。 四家人到了军区大院,还没等下车,廖老爷子就从屋里冲出来了,一边走一边喊:“宝宝呀,你可来看爷爷了,可把爷爷给想坏了。” 郝志文车没停稳,郝宝贝就急忙打开车门下去扶廖老爷子,随后拍拍胸口后怕道:“爷爷,下次可别走这么快了,我看着都吓死了。” 廖老爷子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儿,爷爷身体好着呢。” 郝宝贝无奈地暗暗翻了个白眼,扶着廖老爷子走向向家二老。 248他们是战友 向家二老互相搀扶着从车上下来,刚站稳就见郝宝贝扶着廖老爷子过来了。 “姥姥姥爷,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廖凡白的爷爷,是我们华国的功臣,现在已经退休在家休养。廖爷爷,这两位是我姥姥姥爷,他们现在也搬到京都来住了,这次是专门来看你的。” 郝宝贝没有多说廖老爷子的光荣历史,只想让向家二老不要有那么多的负担,能和廖老爷子平等相处。也算是她的私心吧,毕竟她和廖凡白以后会在一起,成为一家人,如果两家人不能平等相处,会给他们的婚姻带来阴影,不利于以后的相处。 廖老爷子心气平和,没那么多的弯弯绕,只要向家二老不在意廖老爷子的身份与他像普通老人之间一样正常相处,他也会平等视人,不会摆身份,两家老人还是能相处的很好的。 廖老爷子和向姥爷在郝宝贝的介绍下笑着握手,话还没说两只手就握到了一起,随后又相互打量了起来。 “你是……?” “你是……?” 两个老爷子相面相了半天,又同时出声询问,眼里的惊讶和惊喜溢于言表。 “向前!” “廖连长!” 嗯?认识? 众人见此情景心底均闪过这个念头,随后在两个老爷子的语言间就明白两个老爷子是认识的。 “哈哈哈……” 一阵大笑后,两个老爷子激动地抱在了一起,也不管其他人了,两人手拉着手进了廖家。 一行人心里多半有了数,也跟着进了廖家客厅坐在了沙发上等着听故事。 故事的开头还要从那战火纷飞的年代开始。 R国侵略华国时期,R国占领东三省,F市是东三省的一个小城,是煤炭产量和质量最高的出产地。在上个世纪初期就被R国侵略者占领,为他们源源不断地提供煤炭,以便他们能开动火车运送物资和作战人员第一时间到达前线,为大面积地侵略华国做好后勤工作。 向前,郝宝贝的姥爷就是土生土长的F市人。由于R国对F市把控严密,强迫所有F市的华国人都说R语,向前当时正年轻,为了生活就跟学了一些,还说的挺好。 廖忠国,廖凡白的爷爷,时任东北野战部队的一个连长,奉命前往F市打掉驻F市的R军,作战中受了重伤下落不明。 向前与廖忠国偶遇实属意外,当时廖忠国晕迷在向前家的门前被向前所救,醒来后F市已经戒严。R国挨家挨户的搜铺廖忠国,向前把人藏在了自家的地窖中躲过一劫。后来人没找到R国人以为人已经逃了,就开放了F市城门,可是查的依然很严,廖忠国出不去,就以向前大舅子的身份在向家待了下来。养伤期间两人无话不谈,对华国的形式和未来都说了自己的想法和见解,两人一见如故成为好友。 F市的事没有解决,廖忠国的心头大石放不下,知道向前会R语,又想到自己在向家长时间不出去早晚会引起注意,因此伤好后就和向前商量去工厂做工以探查R国在F市的守备力量。 向前正是热血青年的时期,本就对R国恨之入骨,又与廖忠国成为了好友,自然是无所不从。在教会了廖忠国几句常用的R语后,就准备找个工作。 时值向前所在的工厂招工,廖忠国的几句R语说的还挺溜,让R国人看中留了下来,至此廖忠国就在向家安心地住了下来。 这一住就是大半年的时间,廖忠国在向前的帮助下顺利地完成了任务,而期间的几次遇险都是让向前和其他工友救下来的,廖忠国对向前更是感激涕零。 廖忠国离开前劝说向前加入了华国的共产党,在F市做了一名地下党,和F市的党组织单线联系。 廖忠国回去后受到嘉奖,发了一个勋章又提为了团长,随后华国面临全面解放,廖忠国要去前线,临走前回了F市找到向前,把这枚勋章交给了向前,告诉向前他的身份,并且说明,让向前保存好这枚勋章,等华国解放后他或者是他的后人都可以带着这个勋章去找他,能帮的忙一定帮。 向前从没想过要去找廖忠国,就是后来知道他成了国家的高级将领也没从想过去找他沾光。 向前保存着廖忠国给的勋章在F市一待就是半个多世纪,他没那么大的野心,也知道自己不是当官的料,华国解放后他就留在了F市,在F市做了一个普通人,过上了安稳的生活。而廖忠国想过去F市找向前,可是以前忙,没时间,到了后来就是不能再去了。身份的限制是其一,其二也是不想打扰向前的生活,知道他还好好的活着也就行了。而且他也了解向前,向前不来找他,自然也是不想给他添麻烦,他也不能驳了向前的好意。 廖忠国虽然自己不能去F市,可他的儿子却可以,所以为了国家也为了自己的私心,就在上山下乡的最后时期把廖楚生弄去了F市。他想着或许他儿子和向前会有碰上的一天,就是碰不上,也让他的儿子在他曾经几次生死的F市待些年,就算是替他还了一个心愿。只是他没想到廖楚生根本不知道向前的名字,只听他说过有这么一位向叔对他挺好的,所以他一直没知道廖楚生嘴里的向叔就是向前,两人到现在才见上面。 廖楚生愣了半天,呆呆地开口问道:“所以,我去F市不是你随便指的地方?我还是带着任务去的?” 廖老爷子高深莫测地睨他一眼。 “那是,你老子是那种随便的人吗?好歹你是我儿子,我能随便给你塞个地方吗?在以前,凭着煤炭的储量F市的发展潜力巨大,只要有心就能做好,可以后……,唉!难了!” 廖老爷子哀叹一声,没有再说下去,未言之意已经说明了一切,国力日益增强,科技发展迅猛,新型的燃材料早晚会取代煤炭,F市以后的经济发展会很难很难。 郝宝贝眼神一缩,为廖老爷子的高瞻远瞩为之钦佩。 廖老爷子不愧曾经是华国最高领导层的人物之一,当过官的就是不一样,想的就是远,连以后F市的发展潜力都看的清清楚楚。 煤炭燃烧后的污染已经给国家带来隐患,这种不可再生能源也是用点少点,而国家出产煤炭的成本比在国外进口煤炭还要高,自然不会再自己采煤,F市的地位也就会随之下降。再有,后世的多种新型能源会慢慢取代煤炭的地位,既没有污染又节省成本,想都不用想国家会怎么做。 郝宝贝想的很多,另一边廖老爷子又和向姥爷聊了起来。 “老弟,我给你的那个勋章还在吗?” 向姥爷微微一笑,“当然,那不只是一个勋章,那代表着我也曾参加过F市的解放战争,也为国家的解放做过一些事。那是你的,代表着你的荣誉,可同时那也是我的,代表着我和你一起战斗过,是对过去的一个念想。廖哥,这么些年我从没想到来找你,不是不想你,我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儿女孝顺,日子过的顺心,我没什么事可要你帮忙的,也不想因为我们过去的情份让这些孩子有了高人一等的感觉,安安心心地踏实工作生活和学习才是根本。这次我来京都原本着是想看看你,可是也知道这不太可能,你住在哪里也不知道,想打听都不能,恐怕说出你的名字就会有人来抓我了,还是老实呆着吧。没想到,居然就在今天,在这里见到你了,这也是缘份,没想到,你是生子的父亲,呵呵,要是早知道,我们十年前,不,十七年前就该相见了,也不会等到今天。” 廖老爷子和向姥爷两人双手紧握,老泪纵横,一时间廖老爷子哭的不能自已。 郝宝贝怕廖老爷子和姥爷太激动出事,赶紧走上前拍拍两个老爷子的后背安慰道:“这也不挺好嘛,总算是相见了,你们的缘份还是挺大的,想隔万里都能再次碰面,说明你们的缘份真是挺大。” 郝宝贝又给廖凡白使了个眼色,廖凡白秒懂,赶紧接口道:“宝宝说的没错,说不定你们的缘份不止如此,还会更进一步。” 廖凡白意有所指,扫了眼郝宝贝。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无语望天。 郝志文皱眉看了眼郝宝贝,又看向廖凡白,总觉得他们俩有些不对,这里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向珊心思细腻,扫了眼廖凡白,见他一直盯着闺女看,心里就有了数。 原本就觉得这俩孩子有事,现在总算是确定了,看起来这俩孩子应该是在一起了。 廖凡白那孩子还行,长的好看,学习也好,自己也有本事,挣钱不少,家世嘛,太好了点儿,可这不是事儿,她闺女也不差,现在她知道她老爹也是功臣,做为老爹最稀罕的外孙女,身份上配得上他。最关键的是廖凡白对闺女是真的好,从小就知道护着闺女,一路走来这么多年,就没见廖凡白违过闺女的意思,是个好的。如果闺女真嫁给了他也行,两家人都认识,住的也近,钱芳又是她好友,不存在婆媳关系紧张一说,要是他敢欺负闺女,第一个不饶他的恐怕就是廖老爷子,然后就是钱芳。 向珊想的很透彻,不多时就做好了决定。 想再多也没用,还得看闺女的意思,闺女还小,时间来的及。 向珊看廖凡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不多时脸上就有了笑容。 对面的廖楚生也笑呵呵地看着廖凡白和郝宝贝,心里乐开了花。 原来两家人牵扯这么深,既然如此那就更好了,等宝宝嫁过来老爷子就更疼宝宝了,志文那小子也能放心了。只是不知道他同不同意,要是不同意也没关系,整急眼了他就说为了报恩,为了报当年向叔救老爷子的恩,让廖凡白娶了郝宝贝,看他怎么办? 廖楚生所想没人知道,要是让廖凡白知道了都有揍他一顿的冲动。 他就那么挫?追个媳妇都追不来?他也不差吧?还报恩?当他是什么了?要是他不喜欢郝宝贝怎么办?还是照娶不误?那他的幸福怎么办?他是不是他亲生的? 廖老爷子和向姥爷激动了半天,没聊够,又手拉手的上了楼,准备去书房长谈,走时还没忘把向姥姥也带上,按廖老爷子的话说,他怎么说也当了向姥姥的半年大哥,就是当一天也是亲妹子,他得照顾好了。 三个老人上了楼,楼下一群人在廖楚生和钱芳的招呼下参观了整个廖家,又三五成群地一起喝茶聊天谈心。 一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到了晚上廖楚欲一家三口都回来了,在得知道向家和廖家的渊源后又是诧异不已,一大群人又是寒暄了半天,正准备吃饭时还是被人打断了。 看着一群老不死的来抢孙媳妇,廖老爷子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忍了又忍,差点没憋出病来。 后来更过份,一群老爷子知道了向姥爷的身份,又拉着向姥爷说起了想当年,气的廖老爷子终于是忍不住了,拄着拐杖站在客厅开骂。 “你们这群老东西,老不要脸的,宝宝是我家的,是我家的,向前是我弟弟,是我的,那个,我妹子,她是我妹子,都给老子滚蛋,不许来跟我抢。” 廖楚生夫妻俩和廖楚欲夫妻俩听的直捂眼,郝志文三对夫妻则是目瞪口呆,向家二老嘴角直抽抽,只有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淡定无波,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磕瓜子,眼神不住地扫向一群对骂的老爷子。 看戏是大事,其他的全扔一边,十几个华国最有兵权的一群老爷子吵成一团,这戏百年难得一遇,不对,经常能看见,当然得好好看看了。 “你家的?哪写着呢?” “就是,哪写着呢?明明人家姓向,你姓廖,你偏说是你家的,拿出证据来呀!” “拿不出来就不是,宝宝还是我干孙女呢,你家的?她还是我家的呢!” “嘿,我就不信了,我今天就不走了,咱们来好好说道说道,宝宝倒底是谁家的。” “你说是你家的就是了?我呢?我放哪儿了?宝宝也是我干孙女,凭什么是你家的?” “就是,都在你这儿呆一天了,凭什么你搂着不放啊?走,宝宝,上爷爷家吃饭去。” “向老弟,你们去我那吧,我家饭都做好了,咱再好好聊聊。” ……。 一群老爷子你一句我一语的连拉带拽,弄的向姥爷直蒙登。 这群人是闲的吧?没事儿干了找打架玩儿吧? 郝宝贝不知道姥爷所想,不然一定会高赞一声,没错,姥爷你猜对了,可就不是闲的嘛! 要说谁家没个孙子辈的啊?自家的孩子不爱,偏来稀罕她?还不是没事干了,找个借口打一架嘛! 郝宝贝四人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磕瓜子看戏,等着一群老爷子吵够了再上前劝说。 劝说也是节目之一,这一道不能省,不然下回一群老爷子就没劲儿吵了,没得到众人的关注,没人劝还吵个什么劲儿呀?有人劝下次才能吵的起来。 一群老爷子忙着吵架,也没功夫搭理向姥爷了,趁着这个功夫向姥爷摸到郝宝贝四人身边,看着四人跟没事儿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嘴角抽了抽。 “宝宝啊,他们这么吵不会打起来吧?” 郝宝贝摆摆手,“没事儿,吵够了就不吵了,要是吵输了就打,打输了再吵,三两天不打一回他们心难受,你没看见我廖叔一家都在那看戏呢吗?他们都习惯了。姥爷,我给你磕点瓜子吧,一边吃一边看戏。” 向姥爷左右看了看,好么,还真跟外孙女说的一样,廖家人都跟没事儿人似的喝茶聊天呢,一眼都没往一群老爷子那瞄。 看来真是习惯了。 就这一会儿郝宝贝就给向姥爷磕了一堆的瓜子,放到向姥爷手上,乐呵呵地说道:“姥爷,我给你磕的,快吃。” 看着没心没肺笑的欢快的外孙女,向姥爷眼角猛抽。 这孩子没心没肺的,以后还嫁的出去吗? “孙子,给爷爷抄家伙,看爷爷不收拾他们这群老不死的。” 向姥爷正头疼孙女的未来,廖老爷子一声吼把他吓了一跳。 再一看廖凡白已经慢不经心地起身向厨房走去,而身边的郝宝贝也离开座位走向了小库房。 “好你个廖忠国,骂不过就开打是吧?行,打就打,谁怕谁?走,我们也回家抄家伙。” “走,回去抄家伙,揍不死这老不死的,给我等着。” ……。 一群老爷子呼呼啦啦地来又吵吵嚷嚷地走了,随后廖老爷子拉起还在沙发上一脸懵的向姥爷就上了楼。 时间不长,向姥爷被逼着换了一身迷彩下了楼,再一看楼下准备完毕的郝宝贝和廖凡白,嘴角又忍不住地抽搐上了。 他算是涨了见识了,原来这群老头子看起来挺严肃威武的,私底下就是一群闲的没事蛋疼的逗逼。多大岁数了还玩呲水枪?也不嫌丢人。 廖老爷子也换了一身迷彩下了楼,不由分说地拉起向姥爷打头出了家门,后头还跟着郝宝贝四人和来做客的一大群人。 249难姐难妹 廖老爷子大马金刀地往院中一站,向姥爷站在他身后一步远,其他人全都站在两人身后,就跟要出去打仗的将军领着一群小兵等着敌人杀上门似的。 向姥爷抬头担忧地望了眼天空,天都要黑下来了,还是大冬天的,你们也不嫌冷?就不怕感冒喽? 向姥爷的担忧毫无用处,廖老爷子是下定决心要玩儿打水仗了,谁劝都不好使。 当然,也没人劝,都知道这群老爷子好几个月没动弹了,现在都要憋疯了,再不让他们动动,明天就能进医院两个。 不大一会儿各家老爷子也出来了,身后照例跟着各家的儿子和孙子。 一大群人在院中相汇,廖老爷子先开口了。 “这次咱玩儿个大的,你们那边儿子孙子的一起来,我们这边也全上,宝宝和三个小兔崽子归我这一队,怎么样?敢吗?” 廖老爷子不要脸地把郝宝贝和薛千易、佟寒安三人也划在了自己队伍里,就等着对方答应了好干一架。 十几个老爷子商量了半天,认为这事儿可行,别看几个孩子都去雨林里转了一圈,可这也没什么,毕竟还是孩子,能有多大本事? 一旁的20来个儿子看的直着急,想插嘴提醒一声,却不让他们说话,吱声就挨打,只能憋屈地不说话了。 十几个老爷子只听说过却没有去过热带雨林,压根就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在他们看来再危险也没有真枪实弹上战场危险,所以就全员通过了廖老爷子的提议,把郝宝贝四人暂时借给他。 郝宝贝四人苦笑一声,全都跑回廖家取“武器”,只有廖成杰一蹦多高,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每次爷爷他们都不带他玩儿,这回可逮到机会了,看他不把十几个爷爷杀的片甲不留。 廖成杰雄纠纠气昂昂地回了家,时间不长,扛着水枪就跟着郝宝贝几人冲了出来。 郝宝贝四人给向珊几人分了水枪,不够用还从别家借了几把。 向珊郝志文几人面面相视,想不跟着玩儿都不行,再一看向姥姥和对面几个老太太手里的小水枪,得,玩儿吧,一群老头儿加老太太都上了,他们差啥呀? 一阵的“枪淋弹雨”过后满院子的水迹,而对面十几家老爷子也算见识到了郝宝贝四人的战斗力。 自己这边从老到少,从大到小全都浇的透心凉,那边除了廖老爷子等人外只有郝宝贝四人干干净净地站在那里。 立时十几位老爷子眼里放光地看着郝宝贝四人,恨不得拉回家关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厉害啊!两边人马都要冻成冰棍了,他们还能那样闲适地逗着他们玩儿,看那身姿,看那闲散劲儿,诶呦!太刺眼了。 十几位老爷子这个羡慕嫉妒恨啊,恨不得站在那里的人是自己一样。 “宝宝啊,说说你们是怎么躲过去的呗,也教教老头子,老头子我也好好学学,下回也不至于被浇个透心凉。” “就是就是,说说吧,我们也学学。” “可别藏私,有好事儿大学分享嘛!” ……。 老爷子们七嘴八舌地求解,可把廖老爷子牛逼到不行,不等郝宝贝开口,廖老爷子先乐上了。 “哈哈哈,这下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教你们?哼!你们学的会吗?少废话,打输了就得认罚,宝宝和她姥姥姥爷在我家吃饭,这事就这么定了。” 廖老爷子霸气地吼完转身就走,气的一群老爷子直跳脚。 行,廖忠国,你等着瞧! 十几位老爷子各回各家换衣服去了,一边走还一边骂儿子。 “你个不中用的,还是团长呢?连个孩子都打不过,我看明天你干脆回家种地去得了。” “滚一边去,老子看见你就烦,明明是当营长的还打不过两个小毛孩子,看你这身水,比老子都多,明天回炉重炼,不然就回家养猪。” “猪都比你强,笨的要死,要不是你贪生怕死往后躲老子能牺牲?都怨你,回头养鸡场养鸡去吧,也让你看看那些小鸡崽子都比你有勇气。” ……。 20多个上到师长下到团长的军区领导被自家老爷子训的跟孙子似的,没两句都被扁到后勤部了,还都不敢吭声,笑着拿好话哄着他们赶紧回家换衣服,不然就真的住院了。 看着前面嫌弃的要命的十几个老爷子,一群儿子具是抹了把脸上的汗,互视一眼后又苦笑一声。 都说了那四个孩子是从雨林里历练出来的,能力非同一般,他们不信邪非得一头撞上去,能怨他们吗?他们长年坐在办公室,手上的功夫都退了不是一个档,能“玩儿”到一起去吗? 这下好了吧!输了吧!输了就输了,还输不起,都怨他们头上了。 得!忍着吧,怨就怨吧,谁让那是他们老子呢! 廖老爷子领着郝宝贝和郝志文一行人高高兴兴地回了廖家,上楼各自换了廖楚生和廖楚欲、钱芳、毕清月等人的身服才下楼来。 “我就说嘛,那群土瘪看不起你们得吃大亏,怎么样?输了吧?该!打死他们一群老不死的。” 廖老爷子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好了,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可没笑一会儿就又笑不出来了。 “你们过来干嘛?不是说好了在我家吃饭吗?打输了还不认账?” 一群人早就饿的不行了,正想吃饭时十几位老爷子领着一群儿子媳妇孙子的又上门了,还各家端着好几个菜一起上门的。 “是输了,也说好了在你家吃,可也没说不让我们也来吃呀?” “就是,这话你可没说,别不认账啊。” “我们不吃你们家的,我们都带吃的来了,这不,煎炒烹炸样样具全,连酒都带来了,你就出个碗就行。” “没有,老子这儿什么都没有,没有碗,没有酒杯,没有桌子更没有椅子,没地给你们吃饭,想吃回家吃去。” 廖老爷子急了,大手一挥就往外撵人。 “没有就没有,好像我家没有似的,三儿,回家取碗去,连筷子桌子椅子全搬来,你廖叔家穷,什么都没有。” 种菜的陈司令反应快,直接就给廖老爷子安上了家穷的名儿,听的廖老爷子哇哇大叫。 “谁家穷了?你给我说明白,……”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没有就直说,真是的,老大,你也回家取去。” ……。 没说上两句,一群老爷子又吵上了,十几家儿子媳妇孙子连同廖家几人都是捂眼不忍再看。 丢人,真是丢人,在客人面前所有的面子都丢没了,不,不只面子,是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郝志文几人和向家二老又是呆了半晌,再看吃的正欢的郝宝贝四人和廖成杰,忍不住嘴角又是一抽。 明白了,这也是常事儿,要淡定。 为了屁大点儿事儿就能吵成这样,这得多闲的慌啊? 廖老爷子这边吵的天翻地覆的,那边郝宝贝四人下筷子飞快,看的一起吃饭的廖成杰眼花撩乱的,还没等他吃几口,郝宝贝四人嘴巴一抹,下桌了。 “爷爷们,我们明天要上学,就先走了,爸妈,你们多陪陪爷爷们,我们就先走了,不送哈。” 郝宝贝说完,拉着廖凡白三人就开溜,眨眼的功夫就跑没影了。 郝志文几人端着饭碗眼瞅着郝宝贝四人溜没影了,内心不住哀嚎。 宝儿欸!走的时候咋就不想着带上你爹你妈呢?我们也想走啊!这死孩崽子太不孝了,等着回家的。 一群吵兴正浓的老爷子一回身儿人没了,气的廖老爷子更是跳脚大骂,而十几个老爷子也不认怂,说是廖老爷子舍不得碗筷,要不然这时都开开心心吃上了。 两方各执一词,吵的不可开交,最后廖楚生来了一句,“吃饭,不然下个星期就不带他们回家来陪你们玩儿了。” 廖楚生此话一出,廖家立时安静了,十几个老爷子从斗鸡般的你瞪我我瞪你直接跨度到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握手言和,欢快地一起坐下吃饭,你让我,我让你,你给我倒酒我敬你一杯茶,你给我夹菜,我给你端汤,那和乐劲儿一点都不像刚刚还吵成一锅粥的人,看的其他人忍不住直翻白眼。 郝宝贝四人逃出了廖家,直接杀回了学校,半道都没敢停,嚷嚷出租车司机快点快点再快点,吵的司机师傅差点给他们扔下去。 这次去廖家后郝宝贝四人年前就再没去廖家,不是不想去,而是被期未考逼的都要透不过气来,成天从早忙到晚,连在宿舍里睡觉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董书瑶三人也不贪睡了,郝宝贝早上起来就把她们喊醒,拉着先去跑步,一边跑还一边听英语,吃早饭时也不放过,十分钟能吃完绝不拖到十一分钟,可谓是争分夺秒了。上了一天的课也不休息,吃完晚饭四人又去了图书馆,在里面一坐就是四个小时,直到晚上九点半才回宿舍。只是图书馆人太多,座位不好抢,这点让郝宝贝几人头疼了几天,随后这事儿就让于天真解决了。 仗着自己颜值高,于天真直接勾搭了一个大三的学长帮忙占位,而且还是英俊潇洒型的,可把郝宝贝三人惊的眼珠都掉出来了。 看着两人腻腻糊糊的样子,董书瑶直牙酸,万分想念隔壁的洪源初。 郝宝贝看着董书瑶一脸的哀怨,不由得吐糟。 这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初哥看对眼的,俩人居然好了大半年了,还瞒她们瞒的死死的,要不是廖凡白看出了点门道,露了点口风给她,她们三人还被蒙在鼓里呢。 忙碌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期未考结束,学校开始了放假。 刚开始放假,郝宝贝就感觉到不一样了,这天晴了,水也蓝了,看谁都顺眼,就连笨笨没事儿跟她瞎作也忍了,全因一家子都到了京都,远离了F市那一大家子人。 每天早上起来郝宝贝依然和廖凡白三人拉上笨笨去跑步,跑够了就回家吃向姥姥做的香喷喷的早餐,随后就是逛街。今天去书店,明天去买衣服,后天又去古玩街捡漏,等到大后天又磨着郝志文拉着她和向家二老去逛皇城,第五天的爬长城计划还没实施,一大早的郝战又跑来了。 郝宝贝见到郝战就牙痒痒,恨不得咬下他二两肉下来,可是一看郝战对着向家二老笑的开怀,眼神儿又隐晦地扫过她,她立马怂了。 万一他在姥姥姥爷面前使坏告她一状,不管真假姥爷都不会放过她,因为他相信郝战作为一个军人,又是她干爹是不会害她的,更不屑于说谎,所以他说的一定是真的,到那时还有她好日子过? 姥爷虽然疼她,可原则上的事绝不马虎,要是她真犯了错,第一个下手削她的一定是她姥爷,绝无二人。 “向叔,离春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让宝宝几人留在家里实在是浪费时间,我想让他们去部队呆几天,等过年时再送回来。你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也知道他们几个的身手不凡,要是长时间不练浪费了实在可惜,再说咱家宝宝长的又这么漂亮,京都的人流量也大,保不齐就遇到几个坏心眼儿的,万一伤到了宝宝怎么办?依我看,还是得在有时间的时候加强训练才行,这事儿不能耽误。” 郝战说的诚恳万分,完全是一副为几个孩子打算的样子。 向姥爷沉吟了半晌,眯起眼睛看向郝宝贝四人。 这些日子他几乎天天往廖家跑,可没白在廖家“玩儿”,京都的很多事廖忠国也没瞒着他,他知道京都不比F市,这里的能人太多,比廖家高的虽然没几家,可要真的有没长眼的小子伤到了宝宝说什么都晚了。 他虽然老了,可也没到老眼晕花的地步,他的见识也不差,廖凡白看似对宝宝和小安、小易一样,可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来几分不同,那小子惦记他外孙女呢! 廖家根基深,他以后要是欺负宝宝他们也没办法,可宝宝要是有自保的能力那就不一样了,至少她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就是廖凡白这小子能伤到她,一时半刻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她还是有逃跑的机会的。 向姥爷想了半天,觉得郝战的提议甚好,正合他意,于是大手一挥,“去吧。” 郝宝贝被无情地扫地出门,拿着自己的一个小背包站在门外时还处在懵逼中。 她统共去训练了三次,第一次还劝说了好半天,一家人满脸的不舍。到了第二次则是看着满脸不舍,实则巴不得送她去,还亲自送上门让人家训。第三次就是去雨林,她是背着全家去的,可他们不知道啊,还真以为她去部队里训练了呢,打个电话就解决了,就是再不愿意离的远他们也没法,只问了几句就放手了。这次是第四次了,郝战混了一顿饭的功夫她就被扫地出门了。 她这是越来越不受待见了,一次比一次扫出家门快,再有一次她是不是就不用再回来了?直接住那得了? 郝宝贝还处于被扫地出门的伤感中,看的一旁的廖凡白直乐。 他家宝宝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这表情丰富的直想摸毛。 郝战领着几人往外走,刚按电梯钮,门又开了。 郝宝贝听见身后的动静,惊喜地回头,期待着一家人的挽留和不舍,没想到,一根狗链直接塞到了她手中,郝志文冲着郝战笑的那叫个献媚。 “听说部队里有专门训狗的,把我家老笨也带去训训吧,等它回来了好看家。” “嘭” 还没等郝战回话儿,大门又被关上了,显然是不想听郝战说“不行”两字。 郝战嘴角猛抽,对郝志文的想法都无语了。 军犬是那么好训的?军犬是那么好当的?军犬不说是万中挑一也差不多,是条狗就能当的吗? 郝战扫了眼郝宝贝,见她一脸的生无可恋,显然是被伤的狠了,也是同情万分。 这孩子被“抛弃”了,真可怜! 再一低头看向笨笨,呵呵,小主子不受“待见”,这条笨狗也跟着倒霉了。 笨笨眨着无辜的大眼左瞅瞅右看看,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你眨呀眨的,那可怜劲儿就别提了。 郝宝贝抱着笨笨的狗头内心一顿哭嚎。 咱“姐俩儿”被扫地出门了,从今以后就要相依为命了,你得争点气呀,可别被撵回来,万一气的姥姥姥爷把你煮了,我想救都救不了你。 郝宝贝内心戏十足,过足了干瘾,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去就去,谁怕谁呀?她在雨林里都能活着回来,还能怕去部队?去那儿就跟玩儿似的,就当旅游了。 郝宝贝还是领着笨笨去了军营,到了部队一人一狗就分开了,笨笨去了哪里,有没有被煮了吃了,郝宝贝是不知道,可她却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麻蛋!这群人就不知道什么是怜惜吗?她是个女孩子好吧?用不用这么用力啊?她的腰都要断了。 四人一到部队郝战就把他们扔给了这群特种兵,一对一不行,还得两个一起上。她一个都打不过怎么打两个?这不要她命吗? 250我要檀香的 抗议?无效,郝战说了,这是搏击,未来两个月全是这个,就是为锻炼他们的身手特意安排的。 “郝宝贝,干什么呢?睡着了?赶紧给老子起来,死不了就爬起来再战,战场上只有死去的人才能躺着,你想死吗?” 郝战的怒吼声打断了郝宝贝的思绪,咬着牙看向场边。 光说不练嘴把式,有本事你让两个特种兵一起来揍一顿试试?你不趴下我跟你姓。 呃!被气糊涂了,本来就是一个姓的。 “还看?看什么呢?再看今天的晚饭就没了,打不过他们就等着饿肚子吧。” 郝宝贝皱了皱眉,没饭吃可不行,这个变态这回亲自训练他们四个,明天还不知道要怎么训练呢,饿肚子她明天的训练就等着再被罚吧。 郝宝贝忍着腹部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给饭吃的后果很严重,她别无选择。 随后的日子里郝宝贝每天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从最开始的两个特种兵一起上,不到两分种就被揍趴下,到后来的三分钟内仍然站在那里,再到五分钟,再到六分钟,然后就是加人,两个变成了三个,然后再循环。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郝宝贝一次次被揍趴下,又一次次的站起来,每天都被揍的不成人形,有几次都被揍晕过去了,可等她醒了还是选择了继续,就连和她对打的特种兵对她都佩服不已。 郝宝贝每天都被揍,廖凡白三人也没好过,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他们长的好看,专往脸上打,每天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恨的廖凡白三人吃人的心都有了,再看到郝战都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郝战可没管他们怎么想,他是盯上了郝宝贝了,每天见到她就兴奋不已,想看看她还能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郝宝贝被揍了一个月,临近新年,郝战不得不放四人回家,而他则是请了年假,非要跟着四人一起回家过年。 郝战是打定主意了,这个年他是跟定了四个孩子,他们上哪儿他去哪儿,一步不离。 郝宝贝和廖凡白恨郝战恨的牙痒痒,可又拿他没办法,只要他们露出一丁点的不乐意,他立马“眼泪汪汪”地看着你,开始叨咕自己是孤家寡人,没人疼没人爱,连个家都没有,人家都有地方过年,他却要孤单一人在部队守着,他守了20多年了,也想尝尝在家过年是什么滋味。 郝战说的可怜兮兮的,可把向姥姥心疼坏了,拉着郝战就上了桌,可劲儿给他夹菜。 郝战面上不显,内心暗爽。 老子也是有“家”的人了,被亲人关心的感觉就是爽啊! 郝宝贝戳着碗里的饭直瞪眼。 有个薛千易跟她抢姥姥就够憋气的了,现在又加了个郝战,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一次在京都过年,向珊和钱芳四人又是一次大采购,这次更牛了,家里有钱有车,还有跟着后头拎东西的老公在,买起来不要太嗨皮呦! 成堆成堆的往家搬东西的后果就是各家的临时小库房全被装满了,等过完了年郝宝贝四人又被郝战拎走时才用了郝宝贝家不到一半的东西,剩下三家的东西还没怎么动过。 郝志文舔着笑脸倚到向珊身边,将茶杯塞到媳妇手里,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媳妇,这么多东西怎么处理啊?” 郝志文不小心不行,闺女训练去了,向珊这些日子想闺女想的有些上火,脾气大着呢,一不小心就着,他可不想被烧个窟窿。 向珊盯着桌面上的烟灰缸瞅了半天,也不回话,看的郝志文有些担心。 “珊子,你没事吧?” 向珊叹了口气,“没事儿,就是闲下来了有点想宝宝。你说她不在家的时候也没怎么想啊,怎么这次就想了呢?” 郝志文松了口气,只要媳妇没事就行,其他的都好说。 “以前你那是没功夫想,在F市的时候咱们得挣钱,天天忙的要死,哪有时间啊?年前你又要买年货,也没时间啊,这回年也过完了,也闲下来了,可不就想了嘛,别说你想,我也想啊。珊子,要不咱找点事儿做?” 向珊想了想,还真像郝志文说的一样,以前是没时间,这回闲下来了,可不就想了呗。 “做什么呀?房子还没装修完呢,等着吧,先把房子的事儿都弄完了再说。对了,你先前问我什么来着。” “哦,我问你,家里东西太多,怎么处理啊?” 向珊眨了眨眼,“东西多?不多啊!明天去廖家时都带着就行了呗,十几家老爷子得带多少东西啊!你那车都不一定装得下。” 郝志文一拍额头,“忘了,把那十几个老爷子给忘到后脑勺去了,我只想到了廖家,完全没这事儿了。那行,明天就全搬去。” 向珊白了郝志文一眼,“别介,都搬走了我们吃什么呀?过些日子装修房子,哪有时间再去采购啊?得留点东西在家才行。” “那行,你说拿什么就拿什么,我听你的,咱家你说的算。” 向珊被郝志文最后一句话瞬间治愈了,觉得通体舒畅,也不想闺女了,立即兴致勃勃地开始盘算明天送礼的事。 郝志文见她没事了,不再想闺女,内心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郝志文就开始往车上搬东西,最后把车里的空间塞的满满的,差点没有向家二老坐的地方。 三台同款不同色的汽车开到军区大院,又开始向各家搬东西,剩下一堆的东西才是廖家的。 在廖家待了一天,又分别和十几位老爷子说好了,从明天开始一天去一家吃饭,这才放三家人回家。 向珊和郝志文在家里吃吃喝喝,今天陈家请吃饭,后天李家请喝酒,一连半个月家里都没开火,可把向珊和郝志文还有向家二老撑坏了,最一听见吃饭就头疼。 郝宝贝就觉得上天是安排她回来受罪,特种兵集训没他们的份,还要每天挨这些人的踹,那大脚丫子踹在身上,那滋味,忒爽了。 再次被四个特种兵踹飞出去的郝宝贝趴在地上直骂。 特么的!还能行不?她刚刚才爬起来好吧,好逮等她喘口气呀?她一个小姑娘天天在这儿挨一群男人踹,她图什么呀? 郝宝贝爬不起来了,四个特种兵也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一人一个胳膊腿儿地抬着郝宝贝去了医务室。 到了医务室,郝宝贝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我说你们一群大老爷们也下得去手?她一个小姑娘,你们下手时就不知道轻点儿?” “没上手,就用脚了。” “呸!我是说这个吗?怪不得你们都是光棍儿,活该没媳妇!” “老高你也不是没有吗?” “滚蛋,老子没媳妇也是被你们这群人耽误的,要不是天天窝在这里给你们治伤,老子能没媳妇吗?” 得,不用问也不用看了,医务室里跳脚骂的正是老高。 郝宝贝睁眼瞄了老高一眼,这货什么时候回来的?任务完成了? 郝宝贝四人在他那儿听他唠叨了三个多月,就他那声儿,闭眼都能听出来。 抬着郝宝贝过来的特种兵没话说了,只能老实呆着。 老高不能惹,惹急了他他给你下药,就是现在不下,等你受伤时有得你受的,过过嘴瘾就得了,惹不起,还是离远点吧。 “行了,别眯着了,就你这点儿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没事儿赶紧回去练去,待会郝战过来了有得你受。” 老高一巴掌拍到郝宝贝的胳膊上,也不知道拍到哪儿了,给郝宝贝疼的,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高叔,你轻点,都拍疼了。” “轻点儿?轻点儿能醒过来?” 老高把“醒”字咬的特别重,白了郝宝贝一眼,转身走人。 看什么呀?壮的跟个牛犊子似的,不就是青了紫了嘛,没事儿,内脏没踹坏就行。 在老高看来没有缺胳膊断腿内脏移位其他的都不是事儿,让他看病就是大材小用,他才懒的搭理。 四个特种兵听到郝宝贝没事儿,立即冷笑着走到郝宝贝面前。 “走吧!不是没事儿了嘛,赶紧回去。” “大老远的把你抬到这儿来浪费我们多少时间啊?等一下有你好受的。” “这事儿没完,回去加练。” “没错,不能放过她。” 郝宝贝咬牙切齿地看向一边看报纸的老高。 “高叔,明天记得给我上香,别忘了,把我害死的人里有你一份。” 老高头都没抬,鼻子一哼,“嗯,有什么喜欢的牌子吗?需要什么口味的?” 郝宝贝气的转身就走,这家货是个变态,这里不能多呆。 “檀香的就行。” 麻的!我不好过你也别想消停了,一会儿老娘还来。 郝宝贝是打定主意和四个特种兵还有老高五人耗上了,以前能坚持一分钟,这回连一分钟也不坚持了,打两下子就倒,倒地就不起来,趴在地上直哼哼,哼唧半天等四人没了耐性再爬起来,然后再倒再哼唧,气的四人暴躁不已,却拿郝宝贝没办法。 郝宝贝是女孩子,又是郝战的干闺女,他们四个大男人不好上手直接拉扯,只能干瞪眼,等她哼唧够了再继续。 反复几次后郝宝贝就说什么不起来了,非说这儿疼那儿也疼,四人无法,只能再抬着郝宝贝去医务室。 老高一次又一次地起身给她检查,没事儿了轰人,一天下来检查了七八回,弄的老高到最后看见她就跑。 他算是怕了这丫头了,这丫头忒能作,一天来个七八回就算了,还没等他上手检查就开始喊疼,那叫声惨烈的还以为把她怎么着了呢!这也忍了,可他就不明白了,她笑个什么劲儿啊?不是疼吗?为什么他刚把手放在她肚子上她就笑啊?有痒痒肉?别扯了,以前没有现在有了?鬼才信呢? 等到第二天郝宝贝再去医务室报到的时候老高就乐了。 “来来来,小郝同志,你来看看这牌子的檀香合你口味吗?” 卧槽!这变态从哪儿弄来的檀香? 郝宝贝死死地瞪着老高手里的檀香内心暗自琢磨,这家伙太变态,她怼不过,得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说鬼故事吓他?别扯了,人家抛开特种兵的身份不说,就说人家是学医的,还能怕这个?医生可都是无神论者啊! 那怎么办?总不能认输吧? “这是什么牌子的?这也太呛人了?” “没事,不呛鬼就行。” 郝宝贝嘴角抽了抽。 “你也太能凑合了吧?这不是骗鬼呢吗?其他的鬼我不知道,我一定是不会喜欢这么呛的,换一个吧。” 老高笑的不怀好意,回答道:“成,那就换一个好了。” 说着老高又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大纸箱,往床上一放,打开箱子手一指。 “说吧,喜欢什么牌子的?市场上有的牌子都在这里了,你是要线型的还是塔型的?两个都不喜欢还有盘香,随君挑选。” 郝宝贝抽了抽嘴角,捂脸。 卧槽!变态就是变态,居然让他全给买回来了,她怼不过他,还是撤吧。 郝宝贝连续作了三天,琢磨着郝战开会要回来了,第四天不作了,认认真真开始和四人对打,这一上手又把四人给惊到了。 这丫头片子厉害啊!他们还真小瞧她了! 出拳快狠准,腿下生风,踢腿时都带着风声,那劲道可想而知,要是被她踢到身上准保不好受。 四人对视一眼,不再以玩闹的态度对待,全都认真了起来。 郝宝贝微挑嘴角,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她这三天也没白作,见到要打到她了就倒下,避开了所有可能受伤的危险,而她则是在暗中观察他们的路数,摸了三天终于让她摸出点门道来了,不说能挺个十分八分的吧,豁出去了也能挺上五六分钟,不行咱就来游斗。 郝宝贝觉得自己前一个月都傻透了,怎么就站那挨打不知道动地方呢?这里这么大,不行就满场跑呗,谁也没规定就在这个框框里打啊!要是在战场上还不许人跑了? 对面的四人认真了起来,再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凶狠。 郝宝贝眼神微缩,做好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准备。 死也要咬下你们一块肉。 四人四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郝宝贝眼睛睁大,直视对面的特种兵,给人以要和他决斗的假相,等对面的特种兵认真了,以为郝宝贝会和他先出手时,郝宝贝急速转身,反身向后踢腿。 后面的特种兵离她比较近,正好踢到他面门上,立即摔倒在地,郝宝贝没停,直接冲了过去,在跑到倒地的特种兵身边时翻身而过,特种兵刚想爬起来,觉得后脖颈一疼,心道:“完了。” 后面的特种兵被郝宝贝使诈打晕了,这一变故让剩下的三人惊呆了,互视一眼又瞅了眼地上的特种兵。 郝宝贝解决了一个,起身向左侧的特种兵跑去,在他愣神儿间一拳挥了过去。 特种兵可不白给,虽然在愣神儿可也注意着郝宝贝的举动,再想使诈是难了。 这一拳注定没打着,郝宝贝也不气馁,右拳没打着就用左拳,连续击打下又上了脚,一个侧踢过去,特种兵还是倒地了。 可是她力气小,还真没把人家怎么样。 郝宝贝想要过去再补一拳,可是其他两人也不是摆设,身后的拳风告诉她这一拳不躲开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她了。 郝宝贝无法,只能放弃眼前的好机会,弯腰躲过了这一击,随后转身对之对打。 四个人不好打,她打不过,可三个人还是能挺些时间的。 郝宝贝挺了五分钟还是被打倒在地,这一下可够她呛,半天没喘过气来。 “给他报仇吗?” 郝宝贝躺在地上扫了眼还晕着的特种兵,虽然打输了,可她微微上挑的嘴角告诉他们,她的心情很好。 能在四个特种兵的手下坚持了五六分钟,这个战果让她很满意。 三人一愣,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被打成这样还能笑的出来,不是被打傻了吧? 郝宝贝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三人的手下无情激起了她的凶性,双眼爆发出嗜血的光芒。 “来吧,既然你们想玩儿,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儿。” 郝宝贝又出手了,急速向三人跑去。 三人微皱着眉头看向郝宝贝,见她出手了,也不能老实站这挨打,只能再次出手。 六分钟后郝宝贝又一次被打倒在地,可她又笑着爬了起来。 “再来。” 话毕,郝宝贝又摆出了防御的姿势,显然是想继续动手。 三人也不示弱,她既然要打,他们自然奉陪。 半个小时后,郝宝贝又一次被打倒在地,这回她可爬不起来了,可她依然笑着看向三人,笑的畅快。 “这次是多久?” 三个特种兵皱了皱眉,看向一边已经醒了的那个特种兵。 “七分43秒。” 被郝宝贝打晕的特种兵眼色复杂地看向躺在地上起不来的郝宝贝,嘴上报着数,可心里却是对郝宝贝佩服万分。 不管怎么说,这丫头片子把他打晕是是事实,对战中要的是结果与过程无关,谁管你用什么手段制服的对手?能打赢不丢命就行了。这要是在战场上谁还跟你讲道义?想方设法弄死对方才是正道。 251岁月匆匆(1) 郝宝贝到底是没爬起来,抹了把嘴角的鲜血,笑着看向四人。 “我要是男的不会比你们差,这时趴在这里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四人没说话,像看疯子似的看着她。 郝宝贝挑眉,“怎么?不信?明天来过。” 说完,郝宝贝再也挺不住晕了过去。 四人急忙上前检查,发现只是晕了,又松了口气。 这丫头得罪不起,背靠廖家和十几个老爷子,他们真要打坏了她,他们没有好果子吃。 四人不敢再耽搁,抬起郝宝贝飞奔至医务室。 医务室里廖凡白正在看眼睛,旁边还站着郝战,一脸的担忧。 “怎么样?没事吧?” 老高摇了摇头,“没事儿,眼角有些撕裂出血,养些日子就好。我说臭小子,够拼的,打成这样了还不服输,是想进医院吗?” 廖凡白没说话,白了他一眼却带动了眼角的伤,疼的他直皱眉。 老高看着好笑,“活该!叫你瞪我。” “高医生,郝宝贝晕过去了,你给看看。” 三人正说着话,四个陪练的特种兵抬着郝宝贝就冲了进来。 廖凡白一惊,赶紧起身跑到郝宝贝身边,心疼地摸向她的唇角,眼带狠厉地看向四人。 “怎么伤成这样?” 四人尴尬地摸了摸脑袋,“不、不是故意的,她非要打,我们也没办法。” 郝宝贝不能得罪,这位少爷更是得罪不起。再说郝宝贝确实是被他们打成这样的,真出了事他们也逃不掉。 廖凡白瞪了四人一眼,没再看他们。 他知道郝宝贝的脾气,弄成这样恐怕还真跟他们无关。 郝战摆摆手让四人先回去,又看向给郝宝贝检查的老高。 “人没事儿吧?” 这是他一分钟内第二次问了,对象不同,话却一样。 老高把郝宝贝衣服掀起来听听内脏,摇了摇头,“没大事,都是皮外伤,她可真能作,这些日子天天来我这儿报到,我都怕了她了。” 为了郝宝贝他买了一箱子檀香放在墙角,除了第一天点了一根,剩下的全堆在那了,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也不知道能不能给退?不会被卖家打吧? 老高开始神游天外,郝战也没理他,转回头看向廖凡白。 “等她醒了你们回宿舍吧,今天就练到这里,明天看看再说。” 廖凡白点点头,“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回去。” 郝战看了眼郝宝贝转身出去了,刚回来就碰上廖凡白受伤,他还有一堆的事没办呢。 等郝宝贝醒来时都到了晚上了,身边除了廖凡白外,薛千易和佟寒安也在这里。 “你们怎么都来了?” 廖凡白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都这样了还能不来?这都晚上了,饿了吧?小易给你打了粥,睡醒了就起来吃点。” 郝宝贝挣挺扎着坐起身,手拄着床板时发现手臂疼的不行,撸开袖子瞅了一眼。 好么!全紫了。 “看什么呀?伤成什么样自己心里就没个数?” 廖凡白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削苹果,头也不抬地盯着手上的苹果看。 郝宝贝知道廖凡白生气了,也不敢触他眉头,只能暂避锋芒地看向薛千易。 “小易,谢谢你。” 薛千易摆摆手,“没事,谢什么?我们什么关系啊,还用得着谢?” 郝宝贝笑着点点头,又看向佟寒安。 “小安,你也受伤了?” 佟寒安嘴角跟她一样也破了,只不过没她伤的严重。 佟寒安点点头,“哪天不受伤啊?就是没你伤的重。小贝,你怎么样?还疼不疼?要不要叫老高过来看看?” 郝宝贝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明天就好了。” 其实郝宝贝身上疼的要命,就跟散了架似的,可她不能说,不然廖凡白的火气就更大了。 郝宝贝又小心地瞄向廖凡白,发现廖凡白的眼角贴着创可贴,这下可来劲了,指着廖凡白的眼角大声问道:“你这眼睛怎么伤的?” 小样,还敢生气,这下让我逮到了吧?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廖凡白心虚地摸上眼角,刚刚还气势如虹,现在莫名的感觉自己做错了事。 “咳咳,那个不小心弄的。宝宝,吃个苹果先,一会儿再喝粥。” 郝宝贝把头扭向一边,“不要,我要喝粥。” 廖凡白无奈,知道刚才他甩脸子给她看得罪了她,这时还得好好哄哄。 “行,我喂你。” 廖凡白端起桌子上的粥坐到床上,一点一点地喂到郝宝贝嘴边。 郝宝贝受了伤,才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呢,一口不落地全吃了。 行了,看他喂粥的份上刚才的事就不计较了。 郝宝贝决定暂时放过廖凡白,今天的事不再计较。 郝宝贝躺够了,四人起身回了宿舍。 廖凡白和郝宝贝都受了伤,第二天无法训练,佟寒安和薛千易也跟着休息了一天。 这样日子过了大半个月,进入三月份的第一个星期天,郝战终于放他们离开了,跟着回来的还有威风凛凛的笨笨。 笨笨也不知道都接受了什么训练,整整两个月没见到它影,刚见面就把郝宝贝扑到了,舔了郝宝贝满脸的口水。 郝宝贝见到笨笨可把她乐坏了,也随着它玩闹,一点也不生气,就是衣服上被按了七八个狗蹄印子也没说什么,抱着笨笨的狗头一顿亲。 一人一狗稀罕够了又给家里打了电话,得知道向珊等人全在廖家,也不回家了,直接去廖家汇合。 到了廖家,廖老爷子又是好一阵的稀罕,拉着郝宝贝问东问西的,就连笨笨都稀罕的要命,直说条好狗,忠心又聪明。 廖老爷子拉着郝宝贝和笨笨说笑着走进家门,把廖凡白和刚从部队回来的廖成杰扔到了一边不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廖老爷子的亲孙女呢。 廖成杰挑眉看向廖凡白。 “哥,咱俩好像被嫌弃了。” 廖凡白面无表情地看着聊的正嗨的廖老爷子和郝宝贝,头也不回地打击他。 “嗯,不过不是我,是你。” 廖成杰纳闷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爷爷可也没跟你说话。” 廖凡白微微一笑,小声地在廖成杰耳边回道:“因为宝宝是你大嫂。” 廖成杰闻言大惊,刚想出声,就让廖凡白一把捂住了嘴,眼带警告地说道:“小杰,作业做完了吗?复习的怎么样了?快开学了,有什么打算?自学到哪了?来来来,跟哥哥上楼好好说说。” 不容廖成杰再说话,廖凡白把廖成杰往胳膊下一夹,迈步上了楼。 廖成杰让廖凡白坑的在部队里训练了两回,可他这点身手在廖凡白的眼里完全不够看,挣扎无用,抗议无效,只得被廖凡白挟持上了楼。 薛千易和佟寒安同情地看着廖成杰的背影,默默给他点了根蜡。 落到大魔王手里还能有好?不扒下你一层皮算你厉害? 自打廖成杰上了楼,郝宝贝众人就没再见他下来,就是众人离开廖家也同样如此,没见到这个有礼貌的孩子下来送他们离开。 薛千易和佟寒安心里有数,互视一眼又双双别开,内心又抽抽上了。 廖成杰果然被大魔王收拾了,不然就他那跳马猴子似的,还能老实了? 临近开学,郝宝贝又拉着廖凡白三人去了书店,一人抱回一大摞子的书回来,累的薛千易坐在沙发上直哼哼。 郝宝贝才不管他,第二天拎着一堆的书去了学校报到。 郝宝贝到时董书瑶三人已经到了,正在收拾宿舍,见到郝宝贝一手拎着一个大背包,赶紧上前接过去。 “这都什么呀这么沉?” 夏涵接过背包时差点没被坠的趴地上,在于天真的帮助下才把背包放在了郝宝贝的桌子上。 郝宝贝抹了把汗,气喘嘘嘘地回道:“书,新买的,带来大家看,对以后考试有好处。” 在郝宝贝的帮助下董书瑶三人幸运地一科都没挂,十三个学科全都考了过去,她们宿舍都快成了中文系的传奇了。 一个宿舍里的四个人全部不落地全考过去可不容易,不只如此,四个人还都都考的挺好,没有低空掠过一说。 董书瑶三人跟着郝宝贝一起学习生活了一年半的时间,自然知道她的本事,也对她的习惯了若指掌。 郝宝贝学习时爱在书上记下自己的心得体会,这就不能在图书馆里借书了,只能自己去买书。而且她看书不止看一遍,同一本书通常要看个四五遍才罢手,但是不会是同一个时间段看,一般会隔上一段时间,或者是隔上一两年都有可能。 按郝宝贝的话说,不同的时间段看同一本书会得到不一样的心得体会,时间间隔的长了,自身经历的也多了,角度自然也就不同,体会更是不一样。 所以郝宝贝买书的情况比较多,家里的书更是多的没地方放,这次搬到京都向珊特意在书房给她打了一个书架,书房本来就挺大,还背靠一整面墙,简直大的离谱。 董书瑶三人一人抽出几本书随意翻了两页,几乎都是文言文和古诗词,还有的就是文学类故事书。 这些书正合她们意,也就不客气地看了起来。 大二下半学期郝宝贝报的课不多,只有四门课,时间也够充足,没事儿的时候四人都在宿舍里看书,到了星期五郝宝贝和于天真就回家,宿舍里就剩董书瑶和夏涵,时间一长,两人也觉得没意思,有时就和郝宝贝或是于天真一起去郝宝贝家或是于天真家里住一夜,第二天再回学校。 廖凡白四人的游戏软件开发到了收尾阶段,四人把时间都放在了游戏上,在出租屋的时间就长了些。 钱芳几人曾劝说廖凡白把出租屋退了在家里弄,可廖凡白没同意,说是公私分明,家里就是休息放松的地方,尽量不会带公事回去。 钱芳拗不过廖凡白只得同意,出租屋被保留了下来,同时也成了廖凡白和郝宝贝的约会之地。 向珊和钱芳四人在年后有了空余时间,随后就把装修房子的事提上了日程,想早一天把房子装修好。同时又有最后两个平房要搬迁,向珊几人就忙碌了起来。 太后娘娘要干活,身边自然少不了打下手的,郝志文四人在家闲的无聊,直接被抓了壮丁。 家里一边装修一边办搬迁的各项事宜,四对夫妻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也没空管四小只的事了,每天往建材市场和搬迁办跑。 时间在四家人的忙碌中匆匆而过,一转眼就到了夏季。 廖凡白几人的游戏软件卖给了一家网络游戏公司,从中赚取了巨大的利益,连同附带的产品又卖给了一家玩具厂,其中的利益也不小。 当廖凡白四人拿着两张支票回到家里,惊呆了一众家长。 “挣了这么多?” 薛平安张大了嘴巴看着手上的支票,不敢置信地问廖凡白几人。 薛千易傲娇地扬头看向老爹。 “这没什么,两年的时间才弄完,已经够慢的了,分下来也没多少了,等过几个月工作室开张再设计两款软件卖的更多。我们现在已经攻克了几个难题,时间上会比这个少很多,用不上一年就能完事一项。” 两张支票一共八百六十万块钱,加上郝宝贝也要分一份,一共五个人分这些钱,分下来一人能分到172万元,两年挣这么多,对于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可真是不容易。 薛平安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这群毛头小孩才两年居然能挣到那么多钱?这群小屁孩两年都要开自己的工作室了,这是要逆天么?也是,这几个孩子从小到大就能干,学习什么的从没让人操心过,好像做出这些成绩也没什么。 虽然他自己不愿相信,但是这两张支票是明摆着的。 “你怎么了,爸?” 薛千易的叫喊声让薛平安回过神儿来。 薛平安摆摆手,“没事,我静一下就好。” 薛千易没再问,也知道他是被这些钱吓到了,两年挣这么多,比有些现在的年轻人强多了。 四家大人没二话,这些钱还是放在闺女儿子那,能挣也能花,他们嘴上不说,只说没花多少,可心里明白他们的开销也一定不少,不过是安慰他们,不想让他们担心罢了。 这些钱郝宝贝和薛千易、佟寒安三人没拿,廖凡白转手就投到了股市上去,就连洪源初听说廖凡白要买股票,也只留下了两万块钱,剩下的全让廖凡白帮他投资了。 四家的房子在向珊和钱芳四人的努力下终于全装完了,并委托中介全给租了出去,只留下B大和Q大附近的一个房子没动,给廖凡白几人做了工作室。 廖凡白几人曾想过要去租一个大点的商业网点做工作室,可是他们主要是做软件,也不指着招揽业务和工作人员,有个地方就行,就把工作室安排到了小区里。 一家十几个房子全租出去了,由于房子是新楼,装修也简洁大气,这租金也跟着多了起来,就是这样也有很多人来租房子,尤其是学校附近的房子,更是全都租出去了。 廖凡白给向珊几人出了主意,把学校附近的三个房子全都装成了宿舍型的,大的卧室从中间隔开变为两间,小的不动,这样一个房子就能多租出去两间。 房子是按每间房多少钱收的,到手的租金相对也高了不少,这让向珊四人欣喜不已,直夸廖凡白聪明能干,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大二顺利过去,在这个暑假里四小只又和家里说一声后消失了,去了哪里只有少数几人知道。 郝志文几人虽然担心,可却没有多问,他们也从寒假时郝宝贝几人训练后的表现意识到,孩子们这几年的训练不太简单,要是普通的体能训练不会每年都去,而且回来后与以前大不一样,人冰冷了很多,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整才能恢复过来。 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回来后没敢回家,而是去了部队又呆了些日子,天天去医务室报到,听老高唠叨好几个小时。 等郝宝贝四人回到家表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了,可是笨笨是动物,又在部队里呆了两个月,生性敏感,只觉得铲屎官有些可怕,所以它离的郝宝贝最远,远远地看着她不上前,就连晚上睡觉都不去郝宝贝房间了,趴在向家二老房间里不出去。 郝宝贝知道自己身上血腥味太浓,杀气太重,也带着黄河的味道,这些味道短时间不会消失,也不难为它,只等着自己好了再收拾它。 郝宝贝的心情并没有被笨笨的远离影响,反而有些兴奋和满足。 这一次她和廖凡白几人又一次去了亚马逊热带雨林,一年过去了,黄河居然还在离开的地方附近没有离开,而且它还能认出她,并且依然陪着她渡过了两个月的时间。 这两个月她和黄河并肩作战,不再停留在原地,她和它开始了猎杀,无休止的猎杀。 她像往常一样把战利品埋起来,又和黄河分吃了食物,临走时又为它准备了大量的烤肉,让它能在她离去后的一段时间里不缺烤肉吃,可以说,她和它一起渡过了两个月的“美好时光”。 252岁月匆匆(2) 郝宝贝也从这次雨林之行过后对特种兵有了新的认识。 各国都有特种兵,而且各国每年都会在世界各大险地展开比拼和杀戮,要想成为一个优秀的特种兵,不但能在日常训练中突出还要能在这些地方活下去。 就拿华国来说,每年都会在全国军区里挑选人才,然后统一训练,练个一年半载再送去进行专门的培训,等到一两年后成为一名真正的特种兵后才会跟世界各国的特种兵进行暗地里的比拼。 明面上是特训,可实际上就是暗地里除去敌对国家的特种兵,让他们在特种兵这一块处于劣势。 华国很少送特种兵去进行这种比拼,毕竟培养一个特种兵不容易,每一个都是宝贝,他们也不想让自己家培养出来的“孩子”去送死,所以华国参加的次数并不多,上一次去参加主要是华国的行为引起了其他国家的不满,强烈要求进行的比拼,却没想到会遇到郝宝贝这样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使之各国都损失惨重。 能去雨林里作战对特种兵的好处很多,各国都想去参加,不惜人命地往里搭人,志在培养出一个兵王似的人物,在里面大杀四方,使之别国受到重创。 上一次郝宝贝四人能去那里训练,主要是郝战对他们过于信任,而且他们华国没想去参与他们之间的厮杀,只想着他们在一边看热闹,顺带的提高野外生存能力,能活着回来就行。所以,除了个别能力特别强的特种兵落地的位置离各国每年训练的地方较近外,其他人都很远,只要不出意外,是不太可能和那些人碰撞上的。 可就是这样的不可能却发生了改变,让华国和其他国家的人碰到了。 郝战原本想的挺好,指在让他们能提高在野外生存的能力,这也是廖凡白没有反对的被衷。只要他们小心谨慎,能躲过雨林里动植物带给他们的危险,能安全的出来还是不太难的。 可郝战却没想到,他们不想参与进去的消息泄漏,使其他国家收到了消息,也在华国附近放下了自己国家的特种兵,这也让华国一下子处于被动,直到郝宝贝等人回来后才知道。 而这次又去雨林主要是为了报仇,虽然去年华国没有人牺牲,可被人算计了的滋味并不好受,所以这次才会再次派人参加。 郝宝贝四人是强烈要求去的,为此还动用了廖家的人脉,把他们都送去了。 郝宝贝想去,主要是为了黄河,她想看看黄河怎么样了?还活着吗?顺带捎几条人命回来,给战友们减轻负担。 而廖凡白则是放心不下郝宝贝,也想更强大一些保护她,所以才陪着。 佟寒安知道以后跟着廖凡白的日子不会安生,他想强大一些,以后即使帮不上他也能自保,不让他分心。 薛千易的理由则是让人无语,他的想法很简单,也让郝宝贝三人窝心。他们去哪,他就去哪,别想扔下他,哪怕是下地狱也得带着他。 郝宝贝躺在床上摸了摸脖子上的子弹头,微微一笑。 “你能活着就好,黄河,我期待着下次与你相见的日子。” 郝宝贝四人这次回来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被向珊几人问了好久,在确定他们没事后才放过他们,可也明确告诉他们,再也不许去训练了,不然就别回来了。 郝宝贝四人也知道以后再想去就难了,不说华国以后不会再轻易参加这类训练,郝宝贝他们想去也去了不了,就是他们自己也知道差不多达到极限了,再训练下去也没什么可提高的了。 他们的身体素质和那些长年在军营的士兵不一样,没有他们身体强壮,能达到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廖凡白想的比较多,他不想再让郝宝贝吃这些苦,以后能做到自保就行,大不了他就多花点钱,多请一些退下来的特种兵保护她和家人,就不信了,这样层层防护下来她和家人还会有危险。 如果前世那几个人还敢伸爪子到他身边,他不介意剁了他们的爪子。 廖凡白眼中闪过狠厉,在第二天就安排了郝宝贝三人和冯天的碰面。 冯天在暗处见过郝宝贝三人,对他们的印象很不错,尤其是佟寒安,他给他一种同类的感觉,可他也知道自己是从骨子里散发的冷漠,这种冷漠是被逼出来的,是一种反抗和对自身的保护。而佟寒安则不然,他的冷漠中带着优雅高贵,这是长年和廖凡白这种出身高贵的人在一起形成的,他的聪明才智和后天培养的气势总给人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让人不敢逾越他的底线,他的冷漠才是真的冷漠,是那种藐视一切的冷漠。然而,他的冷漠只对外人,对待被他认可的人他又会全力以付的保护他们,将他们纳入他尚未丰满的羽翼下,哪怕是万劫不复也不会让他认可的人受到伤害。 佟寒安对冯天不感兴趣,也不管他怎么想他,在他看来冯天只是廖凡白的下属,以后虽有接触,但绝不会太多。 冯天对佟寒安很感兴趣,同样的,郝宝贝对冯天也很感兴趣。 郝宝贝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冯天会是一个长相这么漂亮的男人,难怪以前会有那么多的人都想得到他,长成这样就是引人犯罪啊,能不想得到他吗?这就是个妥妥的小受啊! 郝宝贝晶晶亮的大眼不住地看向冯天,廖凡白脸黑的不行,说了几句话就把冯天打发走了,抱着郝宝贝去了冯天的办公室,说要好好撩撩。 这里是冯天管辖的一个KTV,每个包间里都有监控,他可不想让他的宝宝被其他男人看光了。 两个小时后,两人撩够了,廖凡白穿着整齐迈步出了冯天的办公室,表面上看正人君子一个,只要忽略他嘴角餍足的微笑,还真像那么回事儿。而被他抱在怀里的郝宝贝则像个面条鱼,浑身乏力,瘫软在廖凡白的怀里一动不动,呼吸都轻了很多。 冯天靠墙站着吸了口烟,见两人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调侃地问廖凡白,“单人床窄了点儿哈,不然我明天就换个双人床?老板报销不?” 廖凡白扫了他一眼没说话,抱着脸色通红的郝宝贝出了KTV。 一小时后冯天收到了廖凡白打的五万块钱,发了一条信息给他,上面还列着清单。 床一万,浴缸一万,三万装修。 冯天收到信息后愣了半晌,随后趴在办公桌上捶桌大笑。 不用问,老板嫌弃他的办公室和床了,要他赶紧收拾出一个包间给他当休息室。 可是拜托,他这里是KTV,不是酒店,亏他能想出来把包间改成休息室的主意。 B大开学,郝宝贝在第一天报到时就看见了一个人,差点反射性地转身就逃,还没等她动就让人给发现了。 “呜呜呜……,宝,小贝,我好想你,我终于考到B大来找你了,看见我你是不是很感动,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伟大,为了你我居然真的考上了,我把自己都感动了,小贝,我……” 满脑子的星星闪的郝宝贝眼晕,真希望自己现在耳聋眼瞎,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可她真实感受到了温暖的怀抱和嗡嗡的魔咒声,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郝宝贝救助地望向一旁看热闹的姚思萱,希望她能帮帮忙,可姚思萱只耸耸肩,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随后人就溜了。 郝宝贝闭了闭眼,头疼地拍了拍赵敏的后背,让她别哭了。 郝宝贝想了半天,斟酌地开口问道:“敏敏,你是怎么找到姚思萱的?” 赵敏扬起小脸,眼带泪痕,水汪汪的大眼看着郝宝贝。 “我有她的联系方式啊,你们毕业时留的。” 郝宝贝笑了笑,无奈抚额。 赵敏还是考来了,这个小魔星到了她还能有好日子吗?好在她现在是大一,课业那么多,她时间不会太多的。不过她也真执着,还真跟着她考来B大了,看起来她还真是赵敏的真爱啊,她走到哪儿赵敏就跟到哪,她都真的快被她感动了。要不是两人都是女的,她这时候真想干脆跟她在一起算了,反正她也逃不出赵敏的魔掌。 赵敏人挺聪明的,可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个小迷糊,让她自己找来B大,呵呵,保管半道人就丢了,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等一下,那她是怎么到的京都?她怎么没见到她爸妈人呢?她爸妈不会没跟来吧? “敏敏,你怎么来的?” 赵敏歪着脑袋奇怪地看着郝宝贝,“萱萱送我来的呀,你不是看到她了吗?” 郝宝贝闭了闭眼。 麻蛋!跟她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 “我是问,你是怎么来的京都。” 赵敏更加奇怪地看着郝宝贝,“萱萱送我来的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嘛!” 麻蛋!被鄙视了! 郝宝贝感觉头有点疼,她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没想到,她在雨林里历经生死都没事,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却要死在这个小丫头片子手中。 唉!她上辈子也不认识她啊,她也没欠她什么呀,怎么这辈子上天派这么个祖宗来惩罚她啊! 郝宝贝按着突突乱跳的额角,皱眉说道:“我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这样行吗?” 赵敏眼睛立时亮了,兴奋地点点头,让郝宝贝莫名地想到了自家老笨。 “你爸妈没送你来,你是跟姚思萱一起回来的,是吗?” “嗯。” “你说她给了你电话是在她毕业的时候,那你们这两年都有关系?” “嗯。” “你父母见过姚思萱,并且还很喜欢她,然后就拜托她来送你?” 赵敏眼睛更亮了,疯狂点头。 郝宝贝嘴角抽了抽,腹诽着赵敏父母的心大,居然能放心这样一个小白兔跟着认识没多久的一个学姐就走人了。 “你怕找不到我,所以才让姚思萱送你到的京都,然后又送到我宿舍楼下?” “嗯,嗯?不,我是怕你不想见我。” 赵敏难过地低下头,脚掌蹭地,不安的情绪也感染到了郝宝贝。 郝宝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看起来是姚思萱不放心她一个人,既然赵敏的父母把闺女交到她手上,她就不能半途而废,要把人再好好交到她手上,这样她也能放心了。而赵敏则是怕郝宝贝不想见她,躲着她,所以才让姚思萱帮她打头阵,两人一拍即合,就这么走到她面前了。 郝宝贝怕赵敏多想,赶紧说道:“不会的,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很高兴见到你的,真的,能在这里见到小时候的好朋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呵,呵呵呵……” 郝宝贝尴尬地笑了笑,想骂娘的冲动又起来了。 特么的,撒谎也是需要勇气和底气的,她怎么就觉得气短呢? 赵敏听到郝宝贝的话语又感动了,抱着郝宝贝开嚎。 “我就知道你还当我是好朋友,原来呃……,原来你也,呃……,想着我们小时候的事,小贝,呃……,我好感动,……” 赵敏趴在郝宝贝怀里哭个没完,一边哭一边打着嗝,还叨叨个没完,可把郝宝贝愁坏了。 这祖宗想哭到什么时候啊?旁边都有好些围观的同学了,看他们诡异的眼神就知道他们现在心里想什么呢,那眼神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郝宝贝忍着怒火拉起赵敏回了宿舍,董书瑶三人正好在宿舍里,把人往她们身边一丢,脚底抹油先溜了。 特么的!老娘这辈子第一次被当成了玻璃,这感觉忒新鲜,酸爽的不得了。难道她们就不知道她有男朋友的吗?还是说选择性的“忘了”,等着看她热闹? 郝宝贝为了安抚赵敏那颗“脆弱”的心,在超市一顿大采购,拎了两大袋子零食回到了宿舍,再一看董书瑶三人具是生无可恋的样子,一副怕了赵敏的样子。 郝宝贝挑眉扫了眼三人,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走到赵敏身边,掏出一大堆吃的放在她身边,白皙的小手摸上赵敏的脑袋,像是撸笨笨毛时一顿摩挲。 果然,郝宝贝想的没错,这就是个欠爱的孩子,一顿摸毛下来什么伤都治愈了,更何况她只是感动的哭了。 赵敏抱着一堆零食幸福地走了,董书瑶三人怕怕地拍着胸口目送她离去。 “诶呀妈呀!太可怕了,这丫头从坐下来开始就没消停,把你从小到大的事全说了,一边说还一边哭,说你可怜,总让人欺负。哭够了、说够了就开始崇拜的眼冒红心,这丫头不会是爱上你了吧?” 于天真心有余悸地猛灌一大缸子水,抹了嘴角瞅着郝宝贝,眼里的八卦意味一看就明了,都不用郝宝贝费心去猜。 郝宝贝白了她一眼,“羡慕我有崇拜者还是身后有小跟班呀?你不也有吗?你那高大英俊的学长呢?怎么没见到他来送你?” 于天真撇撇嘴,“吹了,都考完试不用占座了,还留着过年啊?我是不会为了一个人而放弃整片森林的。” 郝宝贝也跟着撇嘴,“用完就扔,花心大萝卜。” 于天真风情万种地撩了下头发,眼带不屑地扫了眼郝宝贝,“谁像你呀,认准了廖凡白就不撒手,我得照顾到每个对我有好感的男人的情绪。” 郝宝贝白了她一眼,“呸!臭不要脸。” 于天真一愣,张大眼睛指着郝宝贝不可置信地说道:“你、你说我什么?好哇,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郝宝贝,老娘跟你拼了。” 于天真说不过她,直接上手开掐。 郝宝贝岂会怕她,两人在宿舍里闹了起来。 董书瑶和夏涵互视一眼,直接上手帮于天真。 没办法,郝宝贝太强,她们三人一起上都打不过她,只能帮着于天真收拾郝宝贝了,不然下次就是她们单独一个人面对郝宝贝,那场景太可怕,还是帮着弱者吧。 四人在宿舍里闹腾一通,出了一身的汗,又都各自洗了澡,才相携下楼找吃的。 郝宝贝扫了眼若无其事的于天真,心里松了口气。 于天真家里有钱有背景,是不会允许她随便嫁人的,所以不管她交了多少男朋友,她又如何爱一个人,只要这人对于家没有帮助,能结合到一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这些她们都知道,所以对她也更加担心。 当初她们就不同意她去撩那个学长,怕她不小心付出了真心结果却无法承受,更怕她会因此而一蹶不振。还好她明白自己的处境,没有付出所有,不然有她受的。 有了郝宝贝这次故意的插科打诨,加之于天真似乎对那个男人也没什么感情,很快就忘了这件事。 赵敏的出现让郝宝贝的日子过的充实了起来,每天七八次的“偶遇”让郝宝贝也是无奈了,最后只得任由她了。 廖凡白倒是想过来陪着她,可他又主持新开发了一个游戏软件,想在这个网络还是不很发达的时间点上多做几款出来,为以后开公司积累庞大的资金。所以廖凡白也只能捏着鼻子看赵敏每天在郝宝贝面前上窜下跳,鼓动郝宝贝离开廖凡白。 日子在廖凡白的忍气吞生和郝宝贝的东躲西藏中过了大半年,新世纪钟声的敲响预示着新的征程又要开始了。 253廖凡白的成年礼 2000年新年,廖凡白期待已久的新一年就要开始了,这一年关系到他和郝宝贝以后的生活,他已经开始暗暗筹备他和郝宝贝的生日,要在郝宝贝生日过后领着她先去扯证,随后就办婚礼,把人领回家藏起来。 这么多年廖凡白从没有过过生日,原因还得从廖老爷子的曾爷爷说起。 廖家的这位老祖的父亲是清朝的一位武将,官阶并不高,不过六品,此人没什么文化学识,说白了就是大老粗一个。由于年轻时受过伤,不易于有子嗣,而当妻子生下他唯一的儿子后发现,这个孩子身体太弱,不易成活。由于这个孩子可能是自己唯一的孩子,这位老祖就各处求人找大夫,希望能保住他儿子一命。最后找了个佛寺的高僧算了一卦,说是要想孩子活下去必须放在寺庙里长大,还不能上族谱。廖家这位老祖也没文化,就相信了高僧所言。还别说,孩子到了庙里后还真什么事都没有,一直健健康康的。至此廖老爷子的曾爷爷就在庙里呆了18年,回了家后才上的族谱过的生日。 到了后来廖老爷子的曾爷爷成亲有了儿子,没想到又是个体弱的,他就想到了自己当年在庙里长大的事,所以也把儿子送到了庙里。再后来老爷子的父亲出生,这回是没事儿了,可正赶上华国有外敌入侵,能活着就不错了还过什么生日啊!就这样,廖家三代人都没过过生日。 直到廖老爷子出生,廖家除了廖老爷子的父亲和妻子外其他人都在战乱中死了,而廖老爷子家穷,也过不起生日,廖老爷子的生日就不再过,直到今天,廖老爷子也没过过一次生日。 廖家18岁之前不过生日的传统就这么流传下来,到了廖凡白这一代也是如此。 以前没有过过生日,这第一个生日就显得尤为重要,尤其还是18岁的生日,是廖凡白的成年礼,廖家也决定大办。 廖家忙碌着给廖凡白过生日的事,郝宝贝也没闲着,决定给廖凡白买个礼物送给他。 “你们说我送他什么好?” 郝宝贝有些烦心,她就不爱上街,可不上街又没办法给他挑礼物,只能拉着董书瑶三人和赵敏一起出来了。 于天真撇撇嘴,“送什么啊?他什么都不缺,你能送什么?” 廖家虽然没人从商,家底不厚,可人家有人脉啊,这些年来廖家能在华国上层屹立不倒全靠这些人脉了。而且投靠廖家的家族不少,其中从商的可不在少数,光是每年以各种名义送到廖家的金钱就不在少数。只是廖家好像很少动用,也从不在意,所以表面上看廖家过的并不富裕。 郝宝贝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于天真说的挺对的,廖凡白的确什么都不缺。 “那怎么办?” 夏涵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这还用问嘛?心意,东西并不重要,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依我看廖凡白不在乎你给他买的是什么,重要的是你有没有用心给他挑礼物。别说一些名牌手表领带夹什么的,就是一张废纸,只要是你给他的,他都会珍而重之地收下。” 郝宝贝点点头,惹有所思。 女人的东西好送,衣服、鞋子、皮草、项链、手链、戒指、耳环、皮包、化妆品,这些东西满大街都是,要说能送男士的东西好像还真不多,而夏涵说的手表和领带夹就是其中两项。 “要不,就买个手表吧,他马上就要开公司了,让他有点时间观念,要是谈业务时迟到就不好了。” 董书瑶三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想不到送什么就直说,按夏涵的意思买个手表也就算了,还能给自己找到借口就是你的错了。这也太不走心了,廖凡白知道了还不得生气? 郝宝贝可不管那些,不是她不想费脑子想出给廖凡白的礼物,而是她真不知道送什么,可下有个好主意了,她当然要采纳了,大不了她好好挑挑,给他选一下好看点的。 郝宝贝说做就做,拉起董书瑶三人和赵敏直奔商场卖手表的柜台,在里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选中一款比较满意的。 赵敏瞅着郝宝贝手里的手表直撇嘴,却什么都没说,或者是她不敢说,她怕死了廖凡白,见到他就想尿尿,她才不会自找麻烦地说郝宝贝买的手表不好。当然,打死她都不会说是她嫉妒,她不想让郝宝贝把全副的心思都放在廖凡白身上,她怕郝宝贝被廖凡白抢走,再也不理她了,到时就没人陪她玩儿了。 郝宝贝不差钱,廖凡白的身份又摆在那里,给他买的手表自然不能差了,一块手表就花了郝宝贝10万块钱,就这样郝宝贝还没满意,说不是今年新款。 董书瑶三人没说话,可心里的白眼都要翻出天际了。 廖凡白才多大?不过18岁的年纪就戴了10多万的手表,这也就是她们这样富裕的家庭才能承受的起,这在一般家庭都能买套房子了,而你只买了块手表,你还想咋地?你还想让他上天啊? 几人快步往前走,没一个人理会她,怕自己气起来忍不住给她两巴掌,打的她满地找牙。 不过几天时间,廖凡白的生日请帖就送到了各大家族中,京都各大家族都做好了准备,要在这一天去往廖家参加廖凡白的成年礼,亲眼看看这个非凡的少年现在如何了。 时间进入四月,距离廖凡白生日越来越近,廖家也做好了一切准备,在四月十五这一天为廖凡白庆生。 廖凡白生日当天,京都各大家族均派人前来,就连各大家族的老爷子也出动了,全在这一天前往京都钱家旗下的酒店,借此机会和老一辈的人聚首。 郝宝贝身着丝绸红裙,长至膝盖,长发披肩,脸着淡妆,冷艳的面容中带着一丝娇俏,虽然是两种不同风格,却恰到好处地融为了一体。 她与佟寒安和薛千易三人站在廖凡白身后,三男一女,引来众人频频关注。 “这些眼神儿太讨厌了,好像要吃了我们一样,小凡,我想去吃东西,我饿了。” 薛千易瘪着嘴,面带委屈地看向廖凡白,刚刚还有些冷硬的面孔此时就像闹脾气的孩子一样,看起来有些好笑。 廖凡白深知薛千易的德行,到了宴会就是吃,除了吃东西其他什么都不管,要是有人能拉着他在宴会里谈成一笔生意,那这家公司都是撞了大运了。 廖凡白摆摆手,放他自由活动。 他也不指着薛千易能帮他什么忙了,不给他添乱他就谢天谢地了。 佟寒安在一边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可眼中的羡慕却还是让郝宝贝逮到了。 “不用羡慕他,我不也是在这儿陪着你嘛,等会儿廖爷爷来了说完了话,我们就撤。” 郝宝贝早就不耐烦了,前世她虽然没参加过这种宴会,可架不住她筹办过啊,从开始到结尾需要的时间可不短,她穿着高跟鞋一站就是一整天,还得为了处理各种紧急事件到处跑,脚后跟都磨出茧子了。做为大堂经理她还不能离开现场,只能在角落里蹲着,盯着满场的服务员为各位来宾服务。 几次宴会下来她就知道了,这些人为宴会主人而来的占大多数,借此机会攀交情的也不在少数,其中有些阴私更是让她不耻。 她曾亲眼见过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下药,后来的事就不用说了,第二天早上被捉奸在床,女人了离婚,另一个女人上位,而上位的女人她也在宴会现场见过,还见到她和下药的男人小声说着什么。 这样的事她见过不少,不说每场下来都会有那么一两场事件的发生也差不多,因此郝宝贝更不想在这里呆了。 廖凡白无奈地看着两个窃窃私语的两个人,忍不住小声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忍忍吧。” 郝宝贝叹口气,为了廖凡白,为了她心目中的男神,她也只能老实地在廖凡白身后充当背景板了。 廖家老爷子雷厉风行惯了,也没让人久等,很快就出来了,向廖凡白和郝宝贝招了招手,让他们过去。 廖凡白听话地走到廖老爷子面前深鞠一躬,然后拉着郝宝贝和佟寒安、薛千易三人站到了廖老爷子身后。 廖老爷子笑咪咪地看了三人一眼,转回身开始了讲话。 “欢迎大家前来参加我孙子的生日宴会,今天是我孙子廖凡白的生日,同时也是他的成年礼。大家都知道,我廖家人18岁之前是不过生日的,本人更是从来都没有过过生日,原因就不在这里说了,我要说的是,廖凡白是我的长孙,也是我廖家未来的掌舵人,在今天我要郑重的向大家介绍他,小凡,过来。” 廖凡白依言上前,站在了廖老爷子身边。 “这个就是我孙子廖凡白,他的经历想必大家也都心里有数,我也就不在这里说了。我让他上来就是想让大家认识认识他,他年龄小,有做错事的地方还得你们这些当长辈的多多包涵,该说的说,该教的教,就拿他当自己家的孩子一样。真要是他做错了事,我廖忠国绝不会袒护他,也会给大家一个交待。小凡,说两句吧。” 廖凡白点点头,走到廖老爷子身前一步,抬头看向会场众人。 “各位长辈们晚上好,我是廖凡白,做为廖家人我有承担廖家家业的义务,因此在以后的日子里会和各位长辈以及你们的家人有所接触,还望各位长辈能多教教我,让我少走些弯路,……” 廖凡白的话不多,可说的话却显示出了他谦虚谨慎的性格。 谦虚却不卑微,谨慎却不胆小,长相英俊,气场强大,个人能力非常强,廖家有这样一个后辈,其他家族要小心了。 各家族的老一辈心里都有了数,开始暗暗为自己的后辈担心起来,也开始盘算家里有没有一个这样出色的后辈能与之叫板比拼,有没有一个出色的女孩儿能让他们与廖家联姻。 除了廖凡白,郝宝贝和薛千易、佟寒安三人也引人关注,毕竟是他们与廖凡白是好友,还是十几个军界大佬的干孙女干孙子,想泯然众生都难。 随着宴会的进行,向珊和郝志文几家人也在这场宴会里认识了好些人,那些没有资格和十几个老爷子说话的人都找上了他们,还好这一年多也跟着廖老爷子认识了不少高层人士,又有三年前那场认亲宴会打底,还能应付这些拐弯抹角打探消息的人。 钱芳拉着向珊三人在各个贵妇圈中来回走动,带着她们慢慢熟悉这些人和一些社交礼义,时间一长,向珊三人也慢慢放开了。 不就是笑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回家后多揉揉腮帮子;不就是装聋做哑嘛,成,我就什么话都不说,看她们怎么办?想在她们这儿套消息,没门! 向珊几人笑语嫣嫣地跟着一群贵妇打哈哈,看似问什么都会认真回答,可回想一下她们压根什么话都没说。 相较于向珊几人的能干,廖楚生和郝志文四人就差了很多。廖楚生虽为廖家人,可这种宴会很少参加,他不耐烦这些事,过年回来时能避则避,避不过去就拉着弟弟不撒手,廖楚欲走到哪他就走到哪,反正只要不用他说话就行。而这次廖楚欲要和毕清月统筹全局,可没时间管他,再加上身边还有郝志文三人,他想逃都逃不过去。 廖楚生无奈,想走,走不了,可他又不想和那些人废话,干脆,拉着郝志文三人溜边待着,背对着宴会大厅端着盘子吃东西。 郝志文加头扫了眼向珊的向方,见老婆笑的跟朵花似的,又撇撇嘴转回头问廖楚生。 “廖哥,咱在这儿躲着行吗?” 廖楚生抿了口新榨的西瓜汁,瞅了他一眼。 “为什么不行?你想去和那些人打交道啊?” “行了,我可不想去,笑的太假了,看着他们就累。不过我们不去倒是没什么,你是小凡的父亲,不出去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都知道我一事无成,家主的位置也跳过我给了小凡,谁还乐意搭理我啊?不搭理正好,我乐的轻松自在。” 上流社会这种捧高踩低的事多了去了,别看是一家人,可待遇却是千差万别,只要有本事人家就愿意捧着你,要是你没本事,送到人家面前都不乐意瞅你一眼。 郝志文三人惊讶地瞅着廖楚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还说的如此的淡然。 正在惊讶中的三人没注意身边的人,一个不小心,就和前来吃东西的薛千易撞了个正着。 薛平安又一次惊讶了,他看着自己的吃货儿子问道:“小易?你怎么在这儿?小凡他们呢?不用你去陪客人吗?” 薛千易一见是自家老爹,立即兴奋了。 “爸,这里好多好吃的,有好几样我都没吃过,走,我领你去吃那几样糕点去,那边还有十只帝王蟹没人动,我都馋半天了。” 薛千易端着盘子就要拉着薛平安走,想带老爹去吃好吃的。 薛平安挣开薛千易的手腕想再说什么,可见他盘中堆的高高的一堆吃的,立即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得,算他没问,看起来儿子是压根没听见他说什么,这会儿正想着去吃帝王蟹呢! “哪呢?哪呢?我走了两圈了都没见到,赶紧的,带路啊!” 薛平安是不想说话,可一边的廖楚生一听到有帝王蟹,立即上前一步拉住薛千易的手让他带路。 薛千易惊喜地看向廖楚生,“太好了,终于有人陪我了,廖叔,走,我带你去。” 薛千易开心地拉着廖楚生往对面的桌子而去,被扔在原地的郝志文三人抽抽嘴角面面相视。 郝志文和佟国庆满脸认真地看向薛平安。 郝志文:“小易才是廖哥的儿子吧?” 佟国庆:“你确定小易是在F市生的?生日也没弄错?我怎么瞅着这两人比较像父子呢?” 薛平安狠狠瞪了不嫌事儿大的二人一眼,“我巴不得小凡是我儿子呢!就我家那个吃货,他能比的上小凡吗?” 薛平安决定不理这两人,他得赶紧追人去,放他那个吃货儿子满场转悠,他这老脸还不丢尽了。 等薛平安和郝志文三人找到廖楚生和薛千易时,嘴角又忍不住狠狠地抽动了两下。 丢人!太丢了!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不只是薛千易和廖楚生在,他们旁边还站着一群人。郝宝贝和佟寒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找过来了,其他几人他们也见过,三个女孩儿是郝宝贝的室友加同学,一个苹果脸的可爱女孩儿不认识,还有两个男孩儿正是高中时的同学杨帆和袁天朗。 此时一群共10人,人手一只帝王蟹,抱着正在那啃呢! 还好他们还知道丢脸,全都背过身去,不然,今天这脸是丢大发了。 郝志文三人捂脸,互视一眼果断撤离。 和他们站在一起太丢人了,还是走吧,就当没看到,不,就当他们不认识他们,离的远了就不会被一群人嘲笑了。 254廖凡白的报复 郝志文三人离开的早,没看见一群人在他们离开后也跟着走了,郝宝贝临走时还把另一个装皮皮虾的盘子坐在了装帝王蟹的盘子上。 一行人躲躲闪闪地走出了宴会大厅,人手一只帝王蟹外加一盘子吃的。 郝宝贝问服务员要了个包间,领着一大群人进了包间里,众人围坐在圆桌子上,开起了茶话会。 廖楚生:“还是在这儿吃好,那里人太多,我们一群人在那吃太显眼了。” 于天真:“廖叔,咱这么走了没事儿吧?” 廖楚生:“没事儿,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吃吧,都别饿着了。” 赵敏:“小贝,这东西太好吃了,我在F市都没吃过,这是什么品种的螃蟹啊?” 郝宝贝:“帝王蟹,这玩儿意老贵了,不然也不能拉你们过来吃。” 夏涵:“我知道这个,我们家就是海边的,听说这玩儿意到深海才能捕到,每年死在海里的人都有不少,可是捕到了挣的也多。” 董书瑶:“你们都说贵,这得多少钱一斤啊?” 郝宝贝:“这么大的大概得500来块钱一斤吧!以后会便宜点,出海的人多了,价格也就下来了。” 杨帆:“这么贵?这一只得四五斤吧?” 袁天朗:“差不多,我这只我刚才大概估算了一下,大概得五斤多。” 杨帆:“那咱们这儿岂不是就有2万多块钱的了。” 郝宝贝摇摇头,“不只,还得加工呢,这得另算钱,全下来没三万块钱不够,还有这些甜点,拎出一块都得10多块钱,全加起来也不少了。” 杨帆和袁天朗为之咂舌,抬头看向廖楚生。 “廖叔,你家真有钱。” 两人异口同声,说的语调宛转悠扬,带着哀怨和羡慕,听的一众人直打哆嗦。 “行了啊,少来了,赶紧吃,一会儿还得出去呢,小白见不到我们一会儿该发火了。” 郝宝贝快速地啃完一只蟹腿,又拎起一只蟹腿放进嘴里,目光还直往佟寒安盘子里瞄。 佟寒安不理她,淡定地吃自己的,还抽空从薛千易盘子里拿两块甜点放在旁边的郝宝贝盘子里,抬头又看向郝宝贝,眼带警告。 郝宝贝撇撇嘴。 哼!不吃就不吃,有什么了不起的! 佟寒安不让她惦记,她又惦记上了另一边赵敏的盘子。 “敏敏,你吃的完吗?” 赵敏:“你吃不下了吗?给我好了,我帮你吃完。” 郝宝贝无语,咬牙道:“不用。” 这孩子学坏了,等她抽空得好好教训教训。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帝王蟹嘛!等她回去就让小白买去,她还就不信了,她一个百万富婆吃不起一只帝王蟹? 佟寒安嘴角微挑,扫了眼还茫然无知的赵敏,很快又收回自己的目光,专注眼前的蟹大腿。 薛千易专心地啃着自己的螃蟹,对身边的事完全不关心,就连佟寒安的偷食行为也默许了。 反正里边还有很多,一会儿进去再吃也一样,可是帝王蟹就这么几只,吃完了可就没了。 此时的廖凡白正被钱家老爷子拉着不放,他左右找了好几圈也没见到郝宝贝等人的身影,火气直往上窜,却还要在这里听钱老爷子训话,他都要烦死了。 “外公,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钱家的家业有几个表哥在不会有事的,我以后会帮您看着的。” 前世钱家都一直好好的,这一世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虽然钱芳和钱家关系缓和后来往也多了起来,可钱家并没有给钱芳公司的股份,也没有给钱芳经济上的援助,钱家的公司还紧紧地握在钱家人手里,他这个外人是得不到的,他可不相去争,费那心干嘛?有那时间还不如多费心自己的公司呢! 钱老爷子叹了口气,“唉!这些年家里也没给你们母子什么钱,一会儿宴会散了你去楼上的办公室找我,我给你开张支票。你不是要开家公司吗?工作室就别开了,直接开公司得了,就当是外公补偿你们的。” 廖凡白目光微闪,笑着拒绝了。 “不用,工作室那边进行的很顺利,我不想半途而废,开公司是早晚的事,就是现在开了我也怕管不好,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还得一步步来。” 他想干什么?不会想注资吧?这可不行,他开的公司只能是他们四个的,其他人都不能参与其中,洪源初倒是可以给他些股份,可最多也只能拥有10%,让他尽心为公司服务,再多了可不行。 至于冯天,那就更别想了,他和他们不是一个道上的,要是被查出来他们和黑社会有关,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虽说不只他们一家在道上有人,可有些事都是心知肚明,却不能说出来,真要说出来事儿可就大了。 钱老爷子没再多说,他的想法没人知道,就是知道了也得看廖凡白配合不配合,只要他不想,谁也逼不了他。 一个小时后郝宝贝等人若无其事地回到宴会厅,在里面转了一圈,很快宴会就散了。 廖凡白在送完一众大佬回到宴会厅后怒瞪郝宝贝,郝宝贝自知有错,摸着鼻子跑到郝志文身边避难。 没办法,廖凡白现在正在气头上,她说不什么都不敢撸毛,这里人这么多,郝志文又盯的紧,只能等回家后再哄了。 十几个老爷子累的不行,和廖老爷子先行回去了,留下钱芳等人结账。 别看是钱家的产业,可廖老爷子还是给了钱,不想占钱家的便宜,按廖老爷子的话说,廖凡白是廖家的孩子,只要他姓廖,这钱就没有让钱家出的道理。 四家人也累的不轻,结完账后很快就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郝宝贝还没起床廖凡白就找来了。 向珊打开门惊讶地看着门外笑容满面的廖凡白。 “小凡这么早?这才几点?” 廖凡白微笑着和向珊打招呼。 “向姨早,一日之计在于晨,我找宝宝去跑步。” 向珊向窗外扫了一眼,天刚微微亮,撑死了五点,这么早跑步去?以前上高中时都没这么早出去过,信你?哼!鬼才信。 向珊也不好说什么,尤其是看到他身后还跟着哈欠连天的薛千易和站的笔直的佟寒安。 有这两个人在,不会有事吧?算了,都这么大了,想管也管不了。 向珊转回身上楼,“你等一会儿,我去喊她。” 廖凡白笑着站在门口点头说好,看向向珊上楼了,脸色一沉,收起笑颜。 看着刚才还笑的欢快,转眼间就阴云密布的廖凡白,佟寒安觉得有些不安。 这家伙生气了,对象还是他们三人,一会儿他不会发火吧? 完了,他们要倒霉了。 郝宝贝下来的很快,没一会儿就穿戴整齐地下了楼,拿起台上的钥匙跟着三人下了楼。 廖凡白也不理他们三个,一个人大步在前面走,后面跟着胆颤心惊的郝宝贝三人。 廖凡白没有走远,很快进入了小区附近的一家小旅店,走到前台租了三个房间,转头就往上楼走。 三个房间,不用想了,这是让他们一人一间老实呆着,他好挨个收拾啊!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哭丧着脸看向薛千易和佟寒安。 “救命啊!” 佟寒安捏了捏鼻梁,“我们也自身难保,小贝,你先上,我们随后跟上。” 薛千易这时也醒过神儿了,看着不远处的楼梯说道:“希望昨天吃的帝王蟹不会让他打吐出来,不然就白吃了,好贵的。” 郝宝贝被薛千易一句话说的无语望天,什么紧张气氛都没了。 郝宝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扔下两人转身上楼。 自己作来的祸,死也要承受。 爱咋咋地吧,反正她是吃到嘴了,大不了今天她豁出去了,进去就缠着他亲,她就不信了,他能忍的住!只要他抱了她亲了她,今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郝宝贝昂首挺胸向楼梯走去,看那架势就和要出征的将士一般,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 薛千易看向郝宝贝的背影,担忧道:“小贝不会有事吧?” 佟寒安摇了摇头,“不会。” 这个蠢货还担心郝宝贝呢,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就廖凡白宠郝宝贝的样子,像是能动郝宝贝的人吗?他宁可给自己两巴掌都不会动郝宝贝一根手指头,按廖凡白的话说,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欺负他的宝宝,就连他自己也不行。 郝宝贝一路走到二楼最后一间房间,门没关,廖凡白就站在门边微笑等她。 郝宝贝见到廖凡白的笑容,觉得空气立刻都跑没了,现在自己周身都变成了真空状态,呼吸困难,如同一条自己作死跳到岸上看风景的鱼。 “小、小白,呵、呵呵、呵……” 郝宝贝想笑几下,缓和下气氛,奈何对方不配合,只能尴尬地笑了两声,在廖凡白的示意下小心迈步进了房间。 廖凡白站在郝宝贝身后,将门关上,随着关门的动静,郝宝贝浑身一颤,闭了闭眼,立即回头猛扑向廖凡白,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小白~” 廖凡白被郝宝贝猛的一扑差点摔倒,幸亏后面就是墙壁,不然这一下肯定会摔个大跟头。 郝宝贝不管不顾地亲上了廖凡白的嘴唇,小舌头还不老实,学着廖凡白的样子在他唇角直舔,舔的廖凡白心痒难耐。 廖凡白微微推开了郝宝贝,邪邪一笑,“知道错了?” 郝宝贝被推开正纳闷呢,听到廖凡白的问话立即狗腿地点点头,随后又扑了上去。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被推开了又能怎么样,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就不信了,她还搞不定他。 这次廖凡白没有推开郝宝贝,就如佟寒安所说的一样,他的确不会动郝宝贝一根手指头,叫她出来也就是想在床上好好收拾她,别的压根没想过。 得到了想要的,廖凡白的火气也消了,搂着郝宝贝滚到了床上。 到嘴的肉不吃是白痴,他这么聪明怎么会干出那傻事呢?不过,不能太过了,还有一个月就是宝宝的生日,等生日一过,她就是他的了,到时候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不急,他可以慢慢来,他都等了两辈子了,不差这几天。 一个多小时后廖凡白神清气爽地出了房间,回头看了眼正在床上打赖的郝宝贝,抿嘴一笑。 “宝宝乖,先穿衣服,给我二十分钟时间,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家。” 说完,廖凡白轻轻带上了房门,阴笑着向旁边的房间而去。 小易比小安好对付,等他收拾了小易,腾出功夫再好好收拾小安,别急,大家都有份。 随着开门声响起,混合着薛千易痛苦的嚎叫声,廖凡白走进了旁边的房间,关门声再次响起,里面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 佟寒安摇摇头关上房门,等着廖凡白的到来。 不到十分钟,廖凡白衣冠楚楚地出来了,带好房门后又敲响了另一个房间的房门。 敲门声刚落,佟寒安的脸就出现在房门边上,看着廖凡白说道:“小易没事吧?” 廖凡白眯着眼看向佟寒安,“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佟寒安捏捏鼻梁,叹了口气。 “不许打脸。” 廖凡白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 关门声响起,这回时间比较长,等两人从房间里出来刚好是廖凡白说的20分钟过去,郝宝贝和薛千易已经站在走廊上等着他们了。 在佟寒安关门的瞬间,郝宝贝扫了眼佟寒安出来的房间,眼神一缩,赶紧狗腿地跑到廖凡白身边挽上了他的胳膊。 廖凡白下楼结账,又多付了两倍的房钱,胖老板还纳闷地摸了摸脑袋,等他听到服务员的惊叫声上楼,才知道房间里已经让廖凡白三人折腾的不成样子了。 胖老板嘴角抽了抽,“战况很激烈啊!可是怎么是三个房间啊?不应该是两个房间吗?” 服务员无语地看向胖老板。 老板,你还能再污点不?是个人都看出来了这些孩子什么事儿都没干,就是在这里打了一架,不然再激烈也不至于打碎了台灯和窗户吧? 早上六点50,郝宝贝四人准时到家,四人满头热汗,气喘嘘嘘地坐在沙发上不动,等着一会儿向姥姥做好了饭叫他们。 郝宝贝抹了把脸上的汗,一脸哀怨地看向廖凡白。 “小白,你也太狠了,我刚……” 郝宝贝在廖凡白的瞪视中闭了嘴,回头看向正在下楼的向珊和郝志文。 “爸妈,你们醒了?” 郝志文显然心情很好,笑着走到郝宝贝身边坐下,摸了把闺女的秀发,笑意吟吟地说道:“昨天有些累,你们这么早就去跑步了?” 郝宝贝笑着点头,“嗯,五点小白就找我们来了,跑了好大一圈才回来,还在楼下做了蹲起和俯卧撑、青蛙跳,锻炼一个多小时才上来。” 说到这里郝宝贝三人就觉得憋屈,被教训一顿还不够,回来了也不让上楼,说是他们一根毛都没湿怕家里怀疑。 好么!他们三个被教训一通还得替他瞒着。 就这样,四人站成一排在楼下的广场做运动,小区里一群的爷爷奶奶看着新鲜,把他们围成了一团,盯着他们做,还闲着没事儿帮着数数,差一个都不行。 三百个俯卧撑、两百个蹲起外加三百个青蛙跳,一通下来真是大汗淋漓,浑身上下是根毛都湿透了。 原本廖凡白还想再加,可郝宝贝被他折腾的够呛,还能动就不错了,做这些下来没要了她半条命。还有佟寒安和阿薛千易两人,脸上一点事儿都没有,身上可是青一片紫一片的,当然,廖凡白也同样如此,能压制住薛千易和佟寒安已经很了不起了,他想一点伤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廖凡白三人在郝宝贝家吃了早饭,早饭过后就直接换衣服去了工作室,而郝宝贝刚是抱着电话和姚思萱聊天。 自打姚思萱上了京都的C大她们之间的联系就少了很多,不在一个学校不方便是其一,大家都忙着上课学习考证,哪有时间聚一起啊?只能在星期六和星期天郝宝贝休息不去廖凡白的出租屋那里时,才有时间去逛逛街。 可是两人并没有长时间不见面而生疏,反而更加的亲密起来。可能是不见面的原因,姚思萱有什么事都爱和郝宝贝说,而郝宝贝也爱在电话里跟姚思萱扯闲磕。 “萱萱,你昨天怎么没来?” “唉!别提了,这不快上大四了嘛,眼瞅着要毕业了,我就想着找个实习单位干些日子,也适应一下这个复杂多变的社会,哪成想,大的杂志社去不上,人家看不上我,说我没毕业,没有工作经验,人家不要。我没招了,就找了家小的,还是个专门跟踪明星偷拍的小杂志社。昨天我就是和前辈一起跟踪了个大明星去了,还是个影帝。哎!小贝,你知道那个慕懿岩吧?就是那个演【家国天下】的那个男的,诶,我跟你说,那个慕懿岩老帅了,天啊!我看见他就脸红心跳,小贝,他昨天……” 郝宝贝耐心地听姚思萱说她心中的男神有多好,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真好!她的好朋友好像要恋爱了呢! 255笨笨的春天 郝宝贝足足听了姚思萱说这个慕懿岩说了半个多小时,期间一句话都没有插上嘴,一句“你知道吗”就能引出此人一连串的辉煌战绩,说的郝宝贝都忍不住开始回想这人在前世到底如何了。 郝宝贝一边听姚思萱说慕懿岩的事,一边回着这个人的一切。 慕懿岩前世也是影帝,可是说是娱乐圈帝王般的存在,凡是他演的大片全都大卖,从第一个影片开始到她死时共演了20多部影片,每一个都可以说是教科书级的。此外,慕懿岩还是个歌手,出的专辑共二十二张,从第一年出道开始,每年一张,从没断过。而且他的每张专辑都被他的影迷和歌迷疯抢,根本不够卖。他低哑磁性的嗓音流淌在心间时,你会感觉你是这个世界上他最爱的人,他能让你笑,他能让你哭,让你随着他的歌声忘记所有,忘记自己。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来历无从得知,任何人都不知道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跟在他身后二十多年专门调查他的娱记都无从得知。他好像没有父母,没有家人,就那么平白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内,一举拿下了当年的金狮奖影帝的称号。随后他就发了专辑,由于专辑大卖,接直坐稳了当年的K歌榜的首座。 一年一部电影,一年一个专辑,此外很少听到他接代言和广告,平时就是失踪状态,就连跟着他的记者都不知道他的踪影,等他出现时又是一部电影的上映和专辑的发售。 慕懿岩没有负面新闻,没有结婚的消息,就是娱乐圈里的传奇人物,只听传闻,不见来人。 姚思萱在唠唠叨叨了一个半小时后终于挂上了电话,而这边的郝宝贝早已经被她催眠地进入了梦乡。 睡了一上午,郝宝贝伸了个懒腰,下地和笨笨玩了一会,又牵着狗链陪向家二老买菜。 廖凡白三人是在晚饭前回来的,三人到家后几家又聚在一起吃了顿晚饭,开始商量起了郝志文和廖楚生四人的远大计划。 四人来到京都已经一年多,早就应该出去找事做,可是前半年在弄装修的事,后半年又各处看行情,直到现在才确定要做什么。 “我们考虑了很长的时间,觉得还是做房地产来钱最快,发展也最好。京都的发展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现在再从事这个行业虽然有些晚了,可其中的利润还是很可观的。京都市内的地皮太贵,我们承受不起,我觉得应该向外发展,花钱少,利润也不少。等京都再发展几年,人越来越多,这里住不下了,自然会想到向外扩展,到那时我们就赚的多了。我们要取得先机,先一步走出去,……” 廖楚生侃侃而谈,说的头头是道,让人无法反驳。 郝宝贝和廖凡白对视一眼,具是低头沉思。 不得不说廖楚生的眼光很准,到了后世时的确如廖楚生所想。京都人口众多,房价居高不下,来京都的人有很多都想在这里买房子,可是房子就那么多,还很贵,有很多人都买不起。因此,国家就采取了分流的方式,把京都所辖向周边扩,如同一星一卫的姿态将京都拱卫起来。如此一来,就有很多在京都买不起房子或是没地方住的人就到京都周边买房子,这样离工作单位也不太远,还有房子可住。 廖楚生的想法让廖凡白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了三个人。 “爸,如果你们想搞房地产,那就需要资金和人才,资金我们手上的钱买京都的地皮还差不少,可是照你所说的买其他地方的地皮还兴许够。人才嘛我有人给你推荐,就是我高中的两个同学,现在他们在Q大的建筑系,正是你想要的人选。还有一位是室内装修设计类的人才,咱们家的房子就是他来设计的。他们两个没毕业,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给的工资也不用太高,我想这三个人正合适我们现在状况,可以拉来为我们工作。” 廖楚生想了想,又和郝志文三人对视一眼,三人都点点头,赞同了廖凡白的提议。 廖楚生见郝志文三人都同意了,也点点头说道:“那行,你说的那两个同学我也见过,我们昨天还……,呃,咳咳,我们改天再见一面,到时详谈。至于你说的那个搞装修的,这就不用了吧?我们盖楼就行了,还搞室内设计?” 一起啃帝王蟹的事还是别说了,丢人! 廖凡白微微一笑,身体放松靠向沙发背。 “盖楼挣的是多,可是室内设计这一块也不会少,爸,你想啊,如果我们卖楼时让顾客看到了一个让他们满意的样板间,那这楼不是更好卖吗?还有,如果他也想照这个样板间装修呢?我们自己有专业的团队为他们量身打造,我们是不是还能挣上一笔?” 廖楚生和郝志文四人陷入了沉思中,廖凡白也没打扰他们,给了他们足够的空间去思考,牵着笨笨和郝宝贝三人先下楼了。 笨笨已经九岁了,这些年郝宝贝一家子看的紧,一直没做成母亲。郝宝贝觉得挺对不起它的,剥夺了它做母亲的权力,就想是不是要给她找个伴儿,让她能更开心一点儿。可她又怕笨笨不愿意,一直没敢下决定。 笨笨长的好看,皮毛也亮,别看不是名犬,可真心不比那些名犬差。尤其笨笨聪明伶俐,懂人话,还听话,附近的大爷大妈们没少稀罕它,见到它就迈不动步,为此小区里都多添了十几条狗了,还都是大型犬。 笨笨是这个小区里明星狗,老的少的都认识它,而它见到熟悉的人就翻肚皮让人摸,不摸还不让人走,可怜巴巴地看着你,看的你心软,看的你狠不下心走掉,直到撸两把毛才会放行。 笨笨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那傲娇劲儿别提多可爱了,看的郝宝贝心直痒痒,好想现在就上去撸毛。 “咱家老笨不找老公了?你到底想好没有啊?” 廖凡白牵着笨笨慢慢走在郝宝贝身边,看她一副想上去撸毛的样子就好笑。 “啊?哦,想过,但没遇到合适的,笨笨这么聪明、这么可爱,它得找个能配的上它的才行。笨笨的老公得长相英俊、威武雄壮、聪明果敢、能看家能护院、不能花心、不能烂……,咳咳,那个什么,哈。” 廖凡白三人听后都无语了。 这是给条狗找老公吗?给人找也就这样了吧? 笨笨听到几次郝宝贝和廖凡白叫它的名字,它也几次回头看向两人,可这两人跟没事儿人一样,根本不看它一眼,急的它来回转圈。 说,你们俩说本汪什么坏话儿呢?为什么不敢看本汪?是不是想找家狗肉馆把本汪卖了?太过份了,本汪一直安份守已不惹事,连当妈的权力都没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笨笨没有得到郝宝贝和廖凡白一个眼神,正商量着给它找老公,反而是薛千易和佟寒安看着笨笨若有所思。 当了妈就是有宝宝了,如果他们把它的宝宝拎回家一只养,它应该会让吧?几家离的这么近,它想见它们也方便不是? 廖凡白搂住郝宝贝的后腰带往怀中。 “我跟你提起这事就是想告诉你,我前几天回家时听二叔说,部队里有批军犬要退役了,有许多的士兵都想养它们,如果你想给它找个伴儿,我认为从那里找最合适,完全附和了你的要求。家里再多一条狗也养的起,姥姥姥爷在家也不会无聊,养一条也是养,养两条也一样,没什么太大差别。” 郝宝贝听到有部队退役下的军犬时就眼前一亮,立即兴奋了。 军犬欸!虽然老笨也去部队里呆了两个月,可那两个月根本就是看着好看的,两个月时间能学到什么本事啊?要是能有条军犬放家里,那可太好了!这样她也不用担心姥姥姥爷了,有它们俩在,姥姥姥爷的人身安全可就不只提高了一大块,至少遇到什么事也能跑去告诉他们不是? 当初送笨笨去部队,郝志文就打着让笨笨学成归来后保护向家二老的主意,要是能有条真正的军犬在家,那安全系数可就高了不少。 她早晚得和廖凡白结婚,俩人结婚已后身边的任何人都会是廖凡白与她的弱点,尤其是向家二老和向珊郝志文夫妻,他们身边没个保护的人还真不行。 想到这里郝宝贝立即点头同意了。 “行,那就这么办,咱领一条军犬回来,让它给笨笨做老公,有了它们俩在,我姥姥姥爷就安全多了。” 两人直接把笨笨要结婚的事定了下来,至于问一声当事狗它愿不愿意,呵呵,对不起,忘了。 郝宝贝兴奋劲儿上来了,也不遛弯了,转身回家。 廖凡白正想再走走呢,看到郝宝贝说完话后转身就走,立即问道:“你干嘛去?” 郝宝贝摆摆手,头也没回。 “回家,布置婚房。” 廖凡白和佟寒安、薛千易三人听到郝宝贝的回话呆立当场。 他们没听错吧?她要布置婚房?给谁的? 佟寒安疑惑地看向廖凡白,“你跟郝宝贝求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叫我们帮忙?” 薛千易也跟着问道:“是啊,你怎么没说?我们也好帮你布置一下求婚现场什么的,现在的女孩子不都挺想要这些的吗?” 廖凡白黑了脸,“我哪有求婚啊?我倒是想,可没到时候呢,我正想着在哪求婚好呢?” 薛千易疑惑地挠头,“那她什么意思?婚房给谁布置的?等一下,不会是这条笨狗吧?” 刚才还说给笨笨找老公,这回狗有着落了,可不就得两条狗一起养,那就是让它们结婚的意思? “小贝不会还想给它们办一场婚礼吧?” 薛千易觉得自己想的没错,就郝宝贝那种说风就是雨、雷厉风行的性子还真说不准。 三人面面相视,都觉得薛千易这次猜对了,也许、可能、大概、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廖凡白闭了闭眼,紧捏鼻梁,摇头道:“她要办就办吧,就当提前实习了。” 麻蛋!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给狗办婚礼就当给自己办婚礼的实习,想想就憋屈的想揍人。 廖凡白恨恨地低头看向一脸无辜样的笨笨。 笨笨见廖凡白终于肯给它一个眼神儿了,立即歪着脑袋装可爱。 这事儿跟本汪没关系,你要算账别找本汪,找你媳妇去。 这人太强大,本汪斗不过他,只能卖萌博同情了,希望他别把账算本汪的头上,不然本汪的老公就没了。 廖凡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决定不理它。 特么的!实习什么的,老子认了,为了让媳妇高兴,他豁出去了。 不就是给狗办婚礼嘛!行,没什么不行的,有他在这都不是事儿。 奶奶的!还是有点憋屈,跑着回去吧,出了汗心里还能畅快点。 廖凡白牵着笨笨迈步就开跑,笨笨也都习惯了跟着他们的步伐一起跑,因此也没在意,就是在意也没招,铲屎的不在,它怼不过他。 廖凡白三人牵着笨笨很快追上了郝宝贝,郝宝贝也跟着一起跑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到家了。 郝宝贝进家门后也不管郝志文和廖楚生他们商量的怎么样了,直奔一楼的库房而去。 现在在她心里笨笨的婚礼最重要,其他任何事都得靠边站。 廖楚生和郝宝贝几人诧异地看着没一会儿就回来的几个孩子,满脸的疑惑不解。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不到半个小时。” 向珊起身走向郝宝贝,一边走还一边想。 每次都出去一个小时才回来,这么快就回来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郝宝贝头也不回地进了库房,也没回答向珊的话,反而是廖凡白给了他们答案。 “宝宝说要给笨笨找个老公,这不,急着回来给它们收拾婚房。” 憋屈死了,他的婚房还没着落呢,就先给这条笨狗收拾婚房,他这心呦!可要堵死了! 廖凡白心堵的不想再说话,薛千易也不等众人问话,直接把廖凡白说有退役军犬的事说了。 众人听后恍然大悟。 “哦~” 廖凡白暗暗翻了个白眼,躺靠在沙发上不出声。 哦什么哦呀?没看我死的心都有了吗? 向姥姥一拍大腿,“我就说嘛,笨笨可该找个伴儿了,再不当妈妈过两年就不能生了,怎么也得让它知道当妈是什么滋味吧!它也不白活一回呀!行,就这么办了,我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也去。” 郝志文和向姥爷齐齐发声,两人起身就走,也不管这里还坐着一群客人。 反正都是自家人,随他们便,他们也不在乎有没有人招待。 廖凡白更加无奈了,在这个家里郝宝贝为第一,只要她说的,她想办的,向家二老和向珊郝志文夫妻就是倾尽全力也要为她达成。反对?不可能,不存在,他们不伸手帮忙就算好的了。 给狗办婚礼?没见过,新鲜。 廖楚生几人也被挑起了兴趣,全都向一楼的库房走去。 郝宝贝掐腰站在库房的正中间,瞅着房间直皱眉。 这里好像不行,姥姥姥爷一年比一年岁数大,她妈以后也得工作,也没那么多时间打扫房子,这就势必得请个保姆什么的,到时候来了住哪儿啊?而这里就是最好的地方,一楼,离向家二老住的房间也近,照顾他们方便,还不用上二楼,给了他们一家人最大的隐私权。 如果过两年请保姆,那这里做为笨笨的婚房就不行了,也不能让人住在“狗窝”里吧?那多不好啊,也不尊重人啊! 那安排在哪儿好呢? 郝宝贝犯愁了,向姥姥扒着门框瞅外孙女直皱眉,忍不住问道:“宝宝愁什么呢?怎么还皱眉呀?” 郝宝贝回过神儿笑着看向向姥姥。 “姥姥,我正想着给笨笨和新来的狗安排在哪里好,这里好像不行。” 姥姥勤劳节俭了一辈子,是不会同意请保姆的,还是别说了。 向姥姥也没怀疑郝宝贝有事儿瞒着她,四下瞅了一眼,点点头。 “这里大了点儿,都能住人了。要不就安排在旁边的楼梯下面那块地方?那里地方不大,还有个门,现在放些工具什么的,碍事就挪到这里就行了。” 郝宝贝想都没想就同意,能找到地方,还不用占用这里,那是最好的了,省的以后麻烦。 郝宝贝和向姥姥去了楼梯间那里,打开门一看,嗬!真棒! 面积有五、六平方米,房间顶就是楼梯,墙壁也都刷好了漆,应该是用剩下的料刷的。下面是用装修后的剩料铺成的地板,虽然左一块大的右一块小的,可看起来还不错,至少比地砖强多了,要是再铺上地毯就更好了。 “行,就这里吧。姥姥,我们家楼上铺地毯剩下的还有吗?” 向姥姥点点头,“有,你妈装完房子后没舍得扔,还剩一块,可好像不太够,你等一下,我去看看。” 向姥姥转身出了楼梯间,到库房瞅了一眼,转身又回来了。 ------题外话------ 最后一卷精彩的地方不多,要给各个配角配对,萌宝的戏份也不会太多,主要是我儿子大了,真想不起他小时候什么样了。如果大家不喜欢可以跳着看,爱杀几乎都是紧扣标题来写的,看文章标题就能大概知道这一章写的是什么了。最后几章还是有些看点的,小主们可以看看。这本书有番外,内容也不会很多,主要是给几个重要配角加戏,讲述一下他们的感情生活,喜欢的小主们也可以看看。 256天生一对 向姥姥冲郝宝贝摇了摇头,开口道:“不够,玉琴,你家那地毯和我们家的一样吧?还有剩吗?” 周玉琴几人正趴着门边往里看,听到向姥姥的问话点点头,“有,一会儿就给你们拿过来。” 郝宝贝一听就乐了,“太好了,剩下的再买些小东西放进去就行了,得咧!就这么着吧!” 郝宝贝已经开始想着怎么给笨笨和它未来老公怎么布置婚房,坐在沙发上的廖凡白郁闷地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有些人生无望。 还有一个月他就准备拉着她去扯证了,而她却还没到这些,还想着给条狗布置婚房,她就没想过结了婚去哪儿住吗?她的婚房就不用收拾了?可愁死我了! 郝宝贝兴致高昂的准备给笨笨弄一场隆重的婚礼,第二天也没去上学,和董书瑶三人说了一声,拉上郝志文就下楼去宠物商店准备大采购。 闺女要做的事郝志文是一千个支持,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更何况笨笨在家里呆了这么多年,早就当成了家里的一份子,现在它要结婚了,他也得尽份力。 于是,父女俩开着车就去了京都最好的一家宠物医院,而它附近就有一条街是专门卖宠物商品的。 郝宝贝拉着郝志文转悠了大半天才把所有东西卖齐,就连狗婚纱都让她卖到了,可把郝宝贝给乐坏了,更加确定要给笨笨和它未来老公办场婚礼。 三天后,郝宝贝已经将笨笨的婚房准备好,廖凡白领着郝宝贝去了军区大院,参加了军犬的退役仪式,等一名小战士领着一条德牧走到她面前的时候,郝宝贝终于见到了笨笨的未来老公。 德国牧羊犬又名:德牧,原产德国,血统不明。德国牧羊犬性情温良,服从命令,感觉敏锐,警惕性高,被广泛用于军警方面,如缉毒、护卫、侦察等。德牧犬还有非常高的智商,它们机警灵活,嗅觉非常的发达而且善于追踪。 德国牧羊犬的个性中有大胆、直接、友善、自信等特点。如果你了解德牧犬,你会发现德牧表面看起来冷漠让它不容易被亲近或者建立友谊,但事实上德牧犬还是非常平易近人,它们的性格不固执,而且乐于接受安排,它们处事泰然自若,虽然性格警惕但也充满热情。 所以,郝宝贝完全不用担心生活中德牧与家人相处的一些问题。 郝宝贝眼冒金光地瞅着眼前的德牧,心里是高兴不已。 太好了!这条德牧正好和她家老笨配成一对,都是大型犬,外型也相差不多,这样两条狗结婚就没问题了。 小战士眼带不舍地搂着德牧不撒手,对于他来说,这不紧紧是条狗,也是他的战友,更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他的后背,是他在战场上的依靠,现在要离开它了,他真的是舍不得。 郝宝贝和廖凡白互视一眼,叹了口气,决定多给他们点相处的时间,让他们能互相道别。 德牧似乎知道它要走了,它安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小战士搂着它哭,还不时用舌头舔舐小战士的脸。 一人一狗呆了近半个小时,最后小战士抹了把眼泪,站起身向郝宝贝和廖凡白敬了个军礼。 “你们好,我是聪聪的战友,也是它的饲养员。它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军犬,曾多次荣立二等功,现在它要退役了,要离开这里了,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照顾它,让它……,让它好好活着。我一会儿把它的日常习惯告诉你们,你们也好照顾它。” 郝宝贝低头看向德牧,面色复杂,后又微笑着看向小战士。 “你说它叫聪聪?它是条公狗吗?” “是,它的名字叫聪聪,它是这里最聪明的军犬所以当初才起了这个名字,它是公狗,从没有……,咳咳,没有配种。” 小战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觉得这样和一个小姑娘说话不太好,立即脸红了起来。 郝宝贝与廖凡白对视一眼,立马乐了。 “太好了,我家有条狗叫笨笨,是条母狗,它叫聪聪,是条公狗,聪聪和笨笨,天生一对,一个从没当过妈,一个从未当过爸,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小战士瞅了郝宝贝一眼没说话,又看向廖凡白,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这孩子是不是有病? 廖凡白咳了咳,转头当没看到。 郝宝贝兴奋地拉了拉小战士的衣袖。 “同志,过几天我想等它们熟悉了给它们办场婚礼,你到时候过来参加呗!” 小战士抽了抽嘴角又吞了口口水。 这孩子真的有病,哪有给狗办婚礼的?他还从没听说过。 聪聪交给她真没问题吗? 小战士有些犹豫了,觉得郝宝贝有些不靠谱,聪聪跟着她会吃苦。 廖凡白看出来小战士在犹豫,一想就明白了他在犹豫些什么,立即说道:“国外有很多给宠物办婚礼的事,在咱们国家还未兴起,可也不是没有,你天天在这里训练没听过很正常。” 廖凡白的解释让小战士放下了心,将狗链交给了郝宝贝。 三人没耽搁时间,把手续办好后又要了小战士宿舍的电话,说好了两条狗狗结婚时一定会请他,然后领着聪聪回了家。 聪聪一路上都很安静,安静的以为它不存在,想必它也在难过吧。 聪聪到家后进门就看见了正在和向姥姥撒娇的笨笨,笨笨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回过头呆呆地看着威风凛凛的聪聪被铲屎的领进门,一开始还一声不吭,突然,它兴奋地跑了过来,正当郝宝贝以为它在迎接她时,笨笨已经到了聪聪的身边来回嗅。 卧槽!她被嫌弃了? 郝宝贝咬牙低头看笨笨。 见色忘主的家伙,见到帅哥就不理她了,这是憋坏了吧? 嗅了几下笨笨就更兴奋了,上窜下跳地满子来回疯跑,跑一圈就过来嗅两下,然后再满屋疯跑,直到打碎了花瓶,扯掉了窗帘,掀翻了地毯,沙发上的靠垫全都叼到了地上弄的满屋飞絮才老实下来,安静地趴在聪聪身边当美女。 郝宝贝嘴角抽了抽,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团乱的300平米的房子,欲哭无泪。 麻蛋!弄成这样让她怎么收拾啊?老妈回来不得打死她? 早就知道了狗子拆家的本事高强,可笨笨从小到大都没拆过家,这还是第一次,她现在算是领教了它的厉害了。 这是兴奋过头了吧? 我养的,我养的,我养的…… 郝宝贝默念咒语,试图让自己不那么生气。 特么的!忍不了了! 郝宝贝低头怒瞪笨笨,而笨笨压根不搭理她,一直星星眼地看着身边的聪聪。 聪聪进门后就看着笨笨往死里作,等它安静下来后生无可恋地趴在了地上。 唉!新主人是精神病,养的狗也是精神病,据说以后还是它媳妇,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心累啊! “笨笨!” 郝宝贝的滔天怒火还是憋不住了,扯着喊子在屋里大吼一声,吓的向姥姥和向姥爷一哆嗦,拍着胸脯翻白眼。 向姥姥指着地上的笨笨说道:“你跟它喊什么呀?赶紧收拾吧,一会儿你妈回来了被叫的人就是你了。” 郝宝贝气的心直突突,再一看地上趴着的两货,嗬!压根没什么感觉,一个眼神儿都欠奉。 郝宝贝无奈了,一会儿她妈回来了挨收拾的肯定是她,还是赶紧收拾屋子吧。 郝宝贝和廖凡白苦逼地在家干活,薛千易和佟寒安正苦逼地陪着四位太后逛街。 趁着四位太后不注意,薛千易凑到佟寒安的耳边说道:“我也想去军区看狗去,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去啊?” 佟寒安扫了眼薛千易,揉了揉额角。 “都去领狗去了,谁陪太后们逛街拎衣服?” 那两个逃了,还能让他们两个也逃了?四位太后一个比一个精明,能让他们逃了才怪。 “那我爸他们呢?为什么他们也不用来啊?” “你用出去看地皮吗?你能帮上忙?” 薛千易一噎,不说话了。 反正最苦逼的就是他们了,四人找借口躲懒的,两个扔下他们去玩儿狗的,就他们两个傻,不会给自己找借口。 佟寒安叹了口气,无比想念宿舍里的小床,要是能让他在宿舍里一个人呆一天就太好了,哪怕只有一会儿也行,这样看见薛千易就头疼的毛病还能缓解一下。 郝宝贝干活利索,向珊走进家门前刚好收拾完。 向珊抬头看了眼窗帘,诧异道:“换窗帘了?” 郝宝贝张了张嘴,讨好地笑了笑。 “啊,是这样,我看那个颜色太暗了,影响光线,这不,就给换了。不只换了窗帘,我连沙发靠垫也换了,成套的,呵呵……” 先说了吧,不然一会儿还得问,再露馅就糟了。 向珊不在意地点点头,一边换鞋一边说道:“我也正想换呢,那个是暗了点。你和小凡把狗领回来了吗?怎么没见着啊?” 郝宝贝往楼梯间一指,“那,俩都在它们房间趴着呢,一会儿我爸回来了也让它认认人。” “行,那就这样吧,我去做饭,一会儿把你钱姨她们都叫过来,咱们一起吃饭。以后还是天天在一起吃吧,这样顿顿去叫也太麻烦了。” 向珊嘀咕完就上楼换衣服去了。 郝宝贝松了口气,抬眼看向廖凡白。 “小白~” 廖凡白摸了摸郝宝贝的头发。 “乖,你妈没发现就行了,干就干了吧。” “嗯,还能怎么办啊?干就干了呗。” 郝宝贝摊倒在沙发上,廖凡白站在她身边笑着摸了摸郝宝贝的脑袋赶紧收回手。 还有一个月了,他不着急,现在是关键时刻,他得万事小心才行。 趴在楼梯间里的聪聪长出一口气,扫了眼旁边一直看着它的笨笨,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这家子人都有病,它以后有得累了。 向珊回来时它就知道了,它趴在自己的房门边上瞅了一眼,见郝宝贝热情万分地迎了上去就知道这也是它的主人,原想上去认识一番的,可这家人与众不同,一点不在意家里来了新成员,居然说待会一起认人。 倒是那两个老人正常点,抱着它稀罕了半天,这才像是正常家庭里的成员应该干的事儿。 到了晚上郝志文等人回来了,还没等上桌吃饭,就让郝宝贝拉到了沙发上坐下,又打电话把薛千易和佟寒安都招来,一起介绍聪聪给大家认识。 郝宝贝跑到楼梯间,伸手敲了敲门,“笨笨聪聪,出来吃饭了。” 郝宝贝的行为让众人嘴角一顿抽搐,不忍直视地撇过脸。 一个狗窝你也敲门,至于吗?你还怕看到什么长针眼的事吗? 呃!不对,好像是得敲门,这一条公狗一条母狗在一起,要是正做着什么事让郝宝贝看见了,是不太好。 没等郝宝贝解释,众人已经给她找好了借口,省的郝宝贝浪费口水了。 敲门声刚落,聪聪迈着方步先一步出来了。 众人一看,嚯!好个威风凛凛的军犬,个头大,四蹄粗壮有力,站在那里就让人心生惧意。而再看跟在它身边的笨笨,前两天还傲娇的不行,现在如同一个羞涩腼腆的小姑娘一般,那叫一个小鸟依人。 郝宝贝走到两条狗的身后,指着聪聪说道:“它叫聪聪,是条退役的军犬。它在部队服役8年,今年9岁了,和老笨一样从未当过爸爸,和笨笨年龄也相当。它是德国牧羊犬,身世背景强大,而且长相英俊。怎么样?不是和咱们家老笨特般配?” 众人听了郝宝贝的介绍一阵无语。 再怎么回避他们也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一,这狗聪明果敢,以后看家护院是没问题的。二,它是军犬,自律性强,还是个处,以后花心的可能性不大,看住了怎么都能和笨笨相配。三,这条狗是名种,长相还好,生出来的后代一定也差不了。 廖凡白无奈地揉揉额角,顿觉有些头疼。 他家宝宝就是个多面女郎,时而冷酷嗜血,时而天真可爱,时而呆萌扎心。 该下狠手时那冰冷的气息能冻死人,面对他和家人朋友时又善良天真,认为谁都是好的,倾尽一切所有都在所不惜,只要朋友和家人都没事,她怎么着都成。而现在,唉!呆萌的不忍直视啊! 郝宝贝的多变性格让他觉得自己是和三个宝宝谈恋爱,都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好了。 自己选的,跪着也得走下去。 好在她不总是这样,只要不触碰她的底线和让她觉得兴奋的事,他的宝宝还是挺正常的,跟普通女孩儿没什么区别,要是她老变,他,他也没办法,只能受着了。 薛千易早就忍不住了,等到郝宝贝说完就上前一步走到聪聪的面前,蹲下身体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薛千易。” 又一个傻的。 众人捂脸退散。 他们家孩子在大学里都学什么了?怎么瞅着越来越傻啊! 没想到,聪聪居然很给面子地伸出了右爪搭在了薛千易的手上。 受宠若惊的薛千易兴奋地回头大喊,“它听的懂我在跟它问好,太厉害了!” 不搭不行,这人也是个疯子,他居然跟本汪说“你好”,难道他就不知道它是条狗吗?它真怕发疯把它给炖了。它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他的手里,那它死的也太怨了! 佟寒安和廖凡白同时翻了个白眼,不再理这蠢货。 多新鲜!笨笨早在六个月大的时候就知道握手了,这条军犬连这都不会可就闹笑话了。 可其他人不管那个,他们还没看到过军犬也会握手的,于是众人一看它居然伸出了右爪与薛千易握手,立即来了兴趣,争先恐后地上前与聪聪打招呼。 从没人跟它说过“你好”的聪聪有点晕,一大群的疯子跟它说“你好”,顿觉前途无望,很快它也会被这群人弄疯吧? 聪聪趴在地上不动了,理也不理前来搭讪的众人。 本汪天纵奇材,一奉献给了国家,为国家的安定繁荣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没想到老了老了却要让一群疯子给养老,唉!真是世态炎凉,退役了想找个好人家养老都不行。 唉! 郝宝贝趁着一群人围着两条狗要爪子的时候溜到了廖凡白身边。 “小白,你说笨笨为什么见了聪聪会那么兴奋?” 廖凡白眯起眼睛想了想,瞅着郝宝贝说道:“宝宝,过年的时候不是把笨笨送去训练了嘛,它们是不是在那里认识的?” 郝宝贝想了想,点点头。 “嗯,还真有可能,原来笨笨早就挑好老公了,这眼光,随我。” 郝宝贝大笑着拍沙发扶手,听到郝宝贝言论的廖凡白脸都要黑成锅底了。 佟寒安憋笑着扭过头去,双肩一耸一耸的,看的廖凡白都替他累。 廖凡白无语望天,拿郝宝贝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能说什么?是说不要他它和聪聪比,还是义正言辞地告诉她,不要拿她自己和笨笨比,怎么说都别扭。 两只狗子“相处融洽”,在郝宝贝看来它们“相爱”的不要不要的,一个傲娇的不行,可从没离开另一个半步,一个紧跟在另一个的屁股后面天天在屋里晃悠。可下下去溜达一圈,一只是撒手没,链子松开转眼间就跑没影了,不被十个八个人摸够是不会回来的。另一只是动都懒的动一下,趴在郝宝贝脚下警惕地盯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恨不得每个人都上去嗅两下,看是不是坏人,要是有人接近郝宝贝,立马狂吠将人吓走。 257作天作地的郝宝贝 不过半个月,郝宝贝就趁着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给笨笨和聪聪办了场婚礼。 婚礼当天,郝宝贝将董书瑶、于天真、夏涵、杨帆、袁天朗、洪源初、赵敏、姚思萱、郝战、和聪聪一起战斗的那个小兵、丁家兄弟和冯天都请来了,大家齐聚一堂,开了个热热闹闹的Party。 郝宝贝这回可是来了兴致,好像找到了一个让她感兴趣的事,事必躬亲,亲力亲为,力求完美。 婚礼从主持人、证婚人、摄影、照像、礼车、宴会一应俱全,婚房更是装修一新,就等着新人入洞房了。 薛千易趁郝宝贝不在瞄了一眼新房,然后就跑到廖凡白那开始唠叨。 “小凡,小贝疯了。你是不知道她把那狗窝弄成什么样了!一水的红木家具摆在里面,床、沙发、衣柜、摇椅、落地镜一样不少,地上铺着地毯,就是我们家那样的,还有,地毯上还摆着一堆的玩具,床上也有。对了,床的被子也是红色的,上面还摆着两个松软的枕头,墙上还挂着前几天给它们拍的婚纱照,还不是一张,是满墙都是。我大致看了一眼,就这些东西放大了,给人结婚都够了。这得多少钱啊!有钱也没这么造的!” 廖凡白间意味深长地扫了薛千易一眼,“少见多怪。” 撂下一句话廖凡白就走了。 他是今天的摄影,一会儿到了酒店还得给两位新人拍照,可没时间在这里瞎混。 薛千易膛目结舌。 “我少见多怪?嘿!就你见识多,也不看看她都弄成什么样了?有这么给狗结婚的吗?” 薛千易指着自己的鼻子冲着廖凡白的背影大喊了一声,转过头看见来人随后又蔫了。 郝宝贝双手叉腰狞笑。 “你有意见?” 薛千易快速摇头,“没有,一点意见也没有。” 卧槽!怎么把这女魔头招来了?她什么时候来的?怪不得小凡走时那样看他。 靠!这朋友没法做了,小贝来了也不告诉他一声。 郝宝贝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今天是她家笨笨的大喜日子,她才懒的理他,等她忙完了今天的大事再找他算账。 薛千易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咽了咽口水,急忙跑下了楼。 郝宝贝上了楼,进入自己的房间开始继续折腾。 这件婚纱买大了,穿在笨笨的身上有些拖地,她得想办法弄短点,免的笨笨穿上不好走路。 半个小时后向珊敲响了郝宝贝的房门。 “宝宝,好了没有,再不走时间就来不及了。” 郝宝贝急忙打开房门,“好了,可下改完了。” 向珊接过婚纱里外翻了几遍,“成,就这样吧,给笨笨穿上试试。” 母女俩转身去了向珊的房间。 向珊的房间里笨笨正在来回转悠。 这些日子它和聪聪呆在一起都习惯了,一时间看不见它就开始折腾。而聪聪这时已经到了定好的酒店,在那里将要迎娶自己的新娘。 向珊和郝宝贝好不容易给笨笨套上了婚纱,两人牵着狗链就下了楼。 楼下廖凡白已经摆好了相机,二人一狗出现在楼梯上的瞬间就拍了一张,然后就是各种摆姿势,等母女俩照够了才走出家门上车去往酒店。 婚车是由自家的车装扮的,原本就是红色,现在更附和了今天的结婚主题,可把郝宝贝乐坏了,连婚车都不用找了,都是现成的。 时间不长,车子停在了定好的酒店门外,门童打开车门,郝宝贝和向珊一身红色旗袍先下了车,笨笨身穿婚纱紧随其后,看的门童一脸的懵逼。 卧槽!他没看错吧?今天的新娘子是条狗?什么时候狗也有这么好的待遇了?还专门定了酒店来办? 郝宝贝和向珊淡定地牵着笨笨走进了酒店里,郝志文一身笔挺的西装下了车,将车钥匙扔给了泊车小弟,跟着母女俩身后快速走进了酒店。 两个服务员的眼神忒“热情”,他有点招架不住,还是赶紧溜吧! 要不是闺女玩心大起,他也不会跟着这么折腾,更加不会觉得丢人! 算了,难得闺女对一件事这么上心,还是满足她吧。 一家三口牵着笨笨走进酒店,廖凡白从薛家的车上下来后小跑两步跑到郝宝贝和向珊的前面,手持摄影机全程录影。 没错,他其实只负责摄影,照相是董书瑶的事,可她先到了酒店帮聪聪穿衣服就把这事先甩给他了。 婚宴定在了四楼的一个大包间,今天来的人不多,都是自家人,里面近百平米的地方足够用了。 确定里面已经准备好,向珊和郝宝贝牵着笨笨推门走了进去。 婚礼进行曲是由佟寒安拉的小提琴,为此搭进去一只笨笨和聪聪的小宝宝。 可郝宝贝认了,反正她家笨笨以后可以多生几窝,也不差这一个了,而且佟寒安家就在隔壁,还不是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送就送吧,只要佟寒安出马能让这次婚礼顺利进行就行。 包间最里面,聪聪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西服,蔫头耷脑地趴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它旁边正站着那个特邀来的小战士,同样的生无可恋,一人一狗看起来是那样的“和谐”,不愧是战友,就是心意相通。 看到走进来的笨笨,小战士终于放弃了,嘴角抽搐地转头看向郝战。 郝队,这要不是你干闺女我今天非跟她拼了,我给你面子。 郝战斜了他一眼。 不用给我面子,看过不眼你就上,只是我怕到时候没面子的是你,打不过她可别来找我。 小战士闭了闭眼。 我忍,为了聪聪我什么都能忍,就当这次出来只是吃了一顿普通的饭。 小战士睁开眼看向走来的向珊和郝宝贝母女,又低头瞅了眼穿着婚纱的笨笨。 特么的!我要忍不住了,手好痒怎么办?求解。 小战士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作天作地的郝宝贝。 他真想问问,有给狗穿婚纱的吗?恕他见识浅薄,他真没见过。 他还想说一句,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儿,连给狗办个婚礼都这么隆重,不是牵到一起直接配种就行了吗?怎么这么麻烦? 郝宝贝正乐呵着,压根就没看到小战士的脸都能跟锅底相媲美了,牵着笨笨就走到了聪聪的身边,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家“大闺女”和“女婿”,有种由内而外的满足感。 曲毕,佟寒安快速地将小提琴收起来放到一边,还用脚往桌底下踢了踢,就好像刚才拉琴的人不是他一样,面色深沉地站在了廖凡白身后。 廖楚生长舒口气,心里默念:儿媳妇要玩儿游戏,当老公公的得全力配合,自家人都不配合,还能指望谁?没见当爹的郝志文都笑的脸跟个菊花似的吗?他也不能掉队不是?这个时候是廖家好好表现的重要时刻,他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面对,争取帮儿子把儿媳妇早日娶到手。 廖楚生调整了下面部表情,让自己笑的好看点,也好让儿媳妇看到他是真心来祝福这对“新人”的。 廖楚生紧跨两步走到笨笨和聪聪的面前,背对落地窗,笑着和众人点了点头。 “大家好,我是此次婚礼的主持人廖楚生,欢迎大家前来参加一对新人的结婚典礼。站在大家面前的就是此次婚礼的新郎和新娘,……” 廖楚生没怎么啰嗦,三两句话就说完了,随后瞅了眼郝宝贝。 嗯,不错,挺成功,看把儿媳妇感动的,都哭了。 郝宝贝抹了把眼泪,此时想起了与笨笨前世时在一起的情景,顿觉自己今天给笨笨和聪聪办婚礼真是太对了,笨笨不只是一条狗,它还是她的亲人,不然怎么会有种嫁女儿的感觉? 廖楚生说完话后,就把地场让给了郝宝贝,让她讲话,郝宝贝只哭着说了两句就说不下去了,又让郝志文讲话,郝志文讲完了随后就是向珊讲话,向家二老讲话,一家人都说了一遍,又轮到每个到场来宾献上祝福。 董书瑶几人从进门开始就嘴角猛抽,到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董书瑶唇角不动,面带笑容,声音尖细地在夏涵耳边说道:“真没想到,郝宝贝这个死丫头这么会玩儿,她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作天作地地想干嘛?” 夏涵面容不变,连一丝牙齿都不露地在回道:“谁知道她了?有钱没地儿花了吧?听过给狗办婚礼的,可还从没见到过,今天算是涨了见识了。” 于天真站在董书瑶另一边,趁着掌声响起的瞬间说道:“这孩子可能想嫁人想疯了,先拿宠物实验一把,等廖凡白求婚成功就该准备她自己的了。” 董书瑶和夏涵闻言大惊,齐齐看向于天真。 “不会吧?” 两人的声音引来了郝宝贝的回头注视,于天真眼尖,一下就看到了,立马笑的更加开心了,董书瑶和夏涵见于天真这种表情面上立即也露出灿烂的笑容,转头面向郝宝贝点点头,趁着她回头的瞬间又看向于天真。 于天真朝她们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看向廖凡白。 两人又向廖凡白的方向张望,一眼就看到了穿着整齐的廖凡白正一脸白痴相的看着郝宝贝。 两人瞬间明了。 听说某人都要按耐不住了,就准备等着死丫头生日过完呢,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该参加一场真正的婚礼了。 三人交换了个眼神,又笑着看向一对新人,越看嘴越抽抽,到了最后干脆看向了廖楚生。 廖叔虽然年纪大了点,可也是个帅哥啊!总比对着一对穿着打扮辣眼睛的狗子强。 婚礼没用多长时间就结束了,然后就到了吃吃喝喝的时间,为此郝宝贝还专门为两位“新人”准备了一桌,全是各种狗粮和零食,什么饼干、蛋糕、冰淇淋、牛肉干、磨牙棒是应有尽有,看的董书瑶几人又是一阵眼抽。 三人决定离那桌远点,一人端着一个盘子走到角落里吃东西。 还好弄成了Party,采用的是自助形式,不然这会想躲都没地儿躲,加外没几个人来,能坐下两桌子就不错了,再怎么想远离也得坐在主桌一边。 没过一会赵敏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四人又一起吃吃喝喝,赵敏看三人盘子里的东西不多,还大方地把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分给了三人。 “敏敏,这饼干怎么没什么味呀?你从哪儿拿的,我怎么没看见啊?” 于天真咬了口饼干,拿在手里瞅着,嘴里一边嚼一边问赵敏。 赵敏将最后一口冰淇淋塞进嘴里抿了一下咽进肚子,指着最前面的一桌说道:“那,就那里,我看见那里的冰淇淋和别桌的都不一样,颜色好看还做成了彩虹状,就在那里拿的。就是品种少了点,只有这几样,我一样拿了点,又在另一个桌子上拿的炸鸡腿,怎么样?好吃吗?好吃我在拿点。我觉得这饼干还凑合,就是味道淡了点,减肥吃最好了。” 董书瑶三人顺着赵敏手指的方向齐齐看去,然后张大了眼睛又吞了口口水,齐齐回头看向赵敏。 “敏敏,你别告诉我,刚才分给我们的都是从那桌上拿的。” 夏涵心惊胆战地指着最前方的长条桌,话都说不利索了,哆哆嗦嗦的直颤。 赵敏睁着无辜的大眼眨呀眨的,然后用力点了点头,裂嘴笑道:“是呀!那里的东西好漂亮,看见了就好喜欢,忍不住想吃,不过,就是味道淡了点,一会儿得跟小贝说一声,下次不来了,做的太淡了也不太好吃。” “噗,哈哈哈……” 一声好听的男声在不远外响起,赵敏回头一看,咦!佟寒安欸! 想不到他笑起来这么好看,以前怎么没发现呢?按理说他长的这么好看,她原来就应该注意到的,那她怎么就没看到呢? 赵敏疑惑地皱了皱眉,小嘴撅着眼望房顶一角,陷入了沉思中。 佟寒安原本没注意到这边,可赵敏娇滴滴的声音太有穿透力,每说一句话都跟在情人耳边撒娇一样,除了她也没别人有这样的声音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另他喷饭的谈话。 哈哈哈…。,这个女孩儿太可爱了,也太迷糊了,她就没看到那桌上压根就没有人去拿东西吗?还有,桌上的磨牙棒也不短,虽然没几根,也摆在了一角,但是那样与众不同的东西她就没见到? 董书瑶三人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一脸的生无可恋,现在都有种想骂娘的冲动。 特么的!这谁家的倒霉孩子?专门过来坑她们的是吧?领走不送。 三人对视一眼,捂眼。 丢人!丢死个人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吃了狗粮,还都吃完了。 三人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差点没扔赵敏脸上。 麻蛋!都是这孩子害的!要不是她分给她们吃,她们能吃狗粮吗? 赵敏这时也回过神儿来了,瞅了佟寒安一眼,对上他狭长的狐狸眼,里面带着冰冷,又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意味,又赶紧回头看向董书瑶三人。 “吃饱了吗?我再去拿点吧,你们在这里等着就行。” 她是小贝的好朋友,她有义务帮小贝照顾她的朋友们。 嗯,就是这样,才不是看到佟寒安才想逃的,不是的。 吃吃吃,吃你麻蛋!都吃了一肚子狗粮了还吃?撑死你得了。 董书瑶三人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的话一句也不敢说,要是让人听见她们刚刚吃了一肚子狗粮还不让人笑死。 董书瑶笑了笑,“不用了,敏敏自己吃吧。” 别怪她不讲义气不告诉她,就这个迷糊蛋要是知道自己吃的是狗粮还不大喊出来?那声音太有特色,她们想掩饰过去都不行。 赵敏摸了摸肚子,点点头,“那好吧,我还没吃饱,我再去拿点,不过只拿那个冰淇淋,其他的还是算了,不太好吃,就那个冰淇淋还行,不太甜。” 赵敏起身就走,董书瑶一个闭眼,一个用手挡着眼睛,一个低头玩手指甲,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感觉自己就是那白雪公主的恶毒后妈啊?好像在引诱白雪公主去吃毒苹果一样,这感觉,真是不太好,太有犯罪感了。 正当三人忍不住想起身拉住赵敏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了赵敏身边,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在她耳边说了两句,随后赵敏就欢天喜地地跑到另一个桌子上拿蛋糕去了。 佟寒安面无表情地扫了眼董书瑶三人,目露冰冷,看到三人起身的动作又缓和了下来,点点头,走向一边的廖凡白和薛千易。 董书瑶三人见佟寒安走了,齐齐拍拍胸口,长呼口气。 “好可怕,这眼神儿好像要吃人一样。” 夏涵咽了口口水,又向佟寒安离去的方向扫了一眼。 于天真点点头,“他现在和廖凡白有的一拼,浑身上下冷的不像话,平时还没觉得怎么,可刚才看向我们时的眼神儿可真够冷的,我感觉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从骨子里往外冷。” 董书瑶后怕地也跟着点头,“我算是看明白了,小贝他们四个除了薛千易好点,就连小贝有时也能冻死个人,虽然不是针对我们,可那种冰冷看着都发寒。” 夏涵疑惑地歪着着头想了想,“你们说,佟寒安那小子为什么那么看我们?又瞬间转暖了呢?” ------题外话------ 真正的狗粮谁吃过?啥味的?留言讨论一下。 258宝贝救命啊! 于天真眯着眼睛瞅了眼赵敏,“不会是因为敏敏吧?她刚才走时我们可没告诉她那是狗……,后来我们想拉住她佟寒安才变脸的。” 要是佟寒安在这里听到于天真的话一定会不屑地冷哼一声,“我才不是为了她”,然后再转身走掉,继续做他的冷漠男。 郝宝贝端着盘子一边吃一边听姚思萱继续说她的男神有多么的厉害,有多么的好看,有多么的有才,说的郝宝贝真翻白眼,一直走神儿看廖凡白,还忍不住在心里拿廖凡白与姚思萱嘴里的慕男神进行对比,怎么看怎么觉得还是她的小白好。 一直溜号的郝宝贝瞅的廖凡白心急火燎的,恨的现在就抱着她啃两口,可是眼前的冯天也不能放着不管,还有另一边的郝志文盯他盯的也狠,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廖凡白烦燥地揉了揉额角,“那就这样吧,那边的事你多盯着点,让手底下人手脚干净点,不该拿的钱不要拿,拿也没命花。” 冯天点点头,“我知道了,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我在这里出现太长时间不好。” 廖凡白知道他的顾虑,挥挥手让冯天先走。 冯天转回身和一直盯着他的丁家兄弟点点头,迈步离天。 丁家兄弟互视了一眼走到廖凡白身边低声道:“廖总,我们不知道你怎么会认识他,可我们还是要提醒您一声,冯天是道上的人,手底下有不少人,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丁富和丁贵在京都呆了三四年,又在廖凡白手底下做事,这几年已经对京都大大小小的事都有所了解,尤其是对黑道上的事更加关注。 有廖家和廖凡白在,白道上的事他们不关心,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可黑道上的事他们不得不注意,弄不好整船人都得搭里。 他们虽然不知道廖凡白和冯天是什么关系,可他们还是要尽到责任提醒他一声,免得以后真栽了都不知道栽到哪里的。 廖凡白左右看了看又拉着两人往角落里走了两步,低声道:“他是我的人,他做事有分寸,你们不用担心他会做违法的事,就是有什么事也与我们无关。商场上的事你们不懂,再过几年你们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了。我让你们招的人怎么样了?有什么麻烦吗?” 丁家兄弟互视一眼,摇摇头。 丁富不想再提有关冯天的事,既然他是廖凡白的人那就是自己人,只要他不会对廖凡白有威胁就行,其他的事与他们无关。 “公司里有钱,最近一年挣的不少,全投进新招来的那些退伍军人的训练上了,现在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再投钱进去了,很快他们就能挣钱了。” 廖凡白点点头。 “记住了,亏了谁也不能亏了自己人,钱不是问题,有工作时一定要把钱给足喽。各种保险也要上,一定不能停,再找两家保险公司吧,保全这一行风险大,多买几家没坏处。这些钱不要算在工资里,全由公司出钱。没按排工作的员工也要按时开资,吃的上也不能亏了,营养一定要跟上。再有,等再过几个月又会有一批退伍军人,到时候我给你们介绍我二叔认识,你们去和他谈谈,最好签定合同,每年的退伍军人都可以送到我们这里一些,就算是为国家减轻负担了。能力差点不要紧,关键要看人品,人品好的就收下,不行回头再训练就是了。哪怕有些伤残也行,回头给按排个看大门的活也算是有所收入不是?这几个月你们好好准备一下,等我手上这两个软件弄完就准备要开公司了,你们做为保安部得进行合并。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原来说的话还算数,保安部可以做为一个独立的部门去外面接活,你们还是按原来的分红拿钱,你们不去外面接活,这些人我可养不起。” 廖凡白想的很全面,也把公司未来的事都考虑了进去,丁家兄弟也没什么异议,本来就是他的公司,他爱怎么地怎么地,反正有钱赚就行。 兄弟俩点点头,见佟寒安和薛千易过来了,把地方让了出来,兄弟两人很快就离开了宴会。 目送两人离开,廖凡白撇眼看向佟寒安和薛千易。 “吃饱了?” 几家从睁开眼睛忙到现在,连早饭都没吃上,这两家货一定饿坏了。 薛千易撇撇嘴,“吃是吃饱了,可是没有你过生日时吃的好,小凡,我还想吃帝王蟹,哪天再吃一顿去吧!” 佟寒安翻了个白眼,扭头不去看他。 廖凡白也是对薛千易无语了。 这蠢货是越来越好吃了,天天盯着京都各大酒店和蛋糕店,一出新品人一定到,比上课还准时。 “小凡~” 廖凡白不说话,薛千易有点急了,开始忍不住撒娇。 不会不让他吃吧?可他就想吃帝王蟹啊!那滋味他这辈子也忘不了。 廖凡白黑脸。 “别把对付姥姥那套拿出来对付我,一个大男人对着另一个男人撒娇有多恶心你不知道吗?” 薛千易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好吧,我错了,可那……” “别想,那东西难买,京都的酒店基本上都是空运来的,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淘换去?等等吧,再过两年我们手上有钱了,就空运一筐回来给你吃。” 薛千易叹口气,遗憾道:“好吧,只有这样了。” 廖凡白和佟寒安对视一眼,又眼带笑意地立即分开,别过头不去看他。 他们这个兄弟太天真了,心思单纯的让人直恼火。他就没想想,京都这么多的酒店,光五星级的就有十几家,就没一家卖帝王蟹的?那平时有顾客想吃怎么办?不卖了?就算是预订也早晚能吃到,可他却让廖凡白一杆子给支到两年后了。 两人默不做声,给个耳朵听薛千易唠唠叨叨地说着帝王蟹的美味,就是不告诉他现在就能吃到,准备憋他两年再说,把他这好吃的劲儿板板,免得有一天他因为吃而把自己搭进去。 两人想的挺好,可真有一天他们发现薛千易还真是因为吃帝王蟹而把他自己搭进去的时候没后悔死,怎么当初就没满足他呢,不然也不会栽进去了。 婚宴在中午就落幕了,几家人又转战回家,向姥姥和向珊、钱芳几人又给大家做了顿丰盛的晚餐,众人这才散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郝宝贝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 “喂,宝贝救命啊~,喂,不要抢我电话,你放手,快还我啦!慕懿岩,你别太过份呦,你,你你,想干什么?啊~,郝宝贝,救我,唔唔唔……” 郝宝贝皱眉听着电话里的说话声,心里从对方开始喊第一句救命时就担心不已,正想开口询问,可听到对面里那精气十足的叫喊声和一个名字的出现又不担心了。 “嘟嘟嘟……” 郝宝贝看着挂断的电话若有所思。 姚思萱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那个男人…… 郝宝贝眯起了眼睛,突然笑了起来。 姚思萱这是遇到了一直崇拜的男神,他们之间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她那个男神好像脾气不太好,一句话都不让说就挂断了,看来她一会儿还得再给姚思萱打一个电话才行,至少得确认她是安全的。 郝宝贝睡不着了,干脆起床下地去洗漱,洗好后又钻进厨房鼓捣起早餐。 一个小时后,香浓的鸡丝粥弥漫整个厨房,就连笨笨和聪聪都蹲坐在厨房门口不动地方,眼睛一直盯着那锅粥不放。 “刺啦” 两只毛孩子顺着声音看向另一边,郝宝贝正把一碗打好的鸡蛋倒入锅中,笨笨嘴角流下可疑的液体,舌头在嘴边转了一圈又被它吸回了体内。 笨笨急燥地呜咽着,眼睛一会儿看向鸡丝粥,一会儿又盯着煎鸡蛋,来回摇晃脑袋。 聪聪倒是淡定,认准了鸡丝粥不放,只在最开始扫了那一眼后又转回头看着鸡丝粥,没再往另一边瞄一眼。 郝宝贝煎好了鸡蛋又开始煎馒头,等待的同时又顺手拌了两样小咸菜,等她一样一样都端上桌,向姥姥才从房间里出来。 向姥姥看到郝宝贝穿着她的围裙在厨房里做早餐,还瞅了眼墙上的时钟,看自己没起晚,又看向郝宝贝。 “宝宝怎么起这么早?早饭都做好了?” 郝宝贝笑着抱了抱向姥姥,“睡不着就起来了,一会儿还得上学,吃完早饭早点走。” 向姥姥拍了拍郝宝贝的头顶,“别太累了,下次多睡会儿,有姥姥在还能让你吃不上饭?姥姥现在还能干,等姥姥干不动了,你再来干。” 郝宝贝笑着点点头,没再多说话。 姥姥的身体还挺好,她忙碌了一辈子了,真不让她干活人反倒会出什么毛病,反正做饭也不太累,还有她妈帮忙,干就干点吧,累不着就行。 没多一会儿向珊和郝志文也都起来了,一家人吃完早饭各干各的,郝宝贝则是让廖凡白三人拉回了学校,准备继续上课。 上了大三课程少了很多,今年就能全部结束,到了大四她就可以安心写毕业论文了,在此之前还得找个实习单位上几天班,盖个章也好有个交待。 郝宝贝到了学校就给姚思萱打了电话,可她手机没人接,郝宝贝又担心了起来。 “不会真出什么事儿了吧?” 于天真瞅了眼心不在焉的郝宝贝,又扫了眼台上讲课的教授,拉了拉郝宝贝的袖子,小声道:“嘀咕什么呢?这个教授有多厉害你也不是不知道?前几天你忙成那样都不敢缺了他的课,现在还走神儿?不想毕业了吧?” 郝宝贝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去找姚思萱一趟,确定她没事才行。于是小声说道:“天真姐,我一会儿得出去一趟,下节课不上了,你给我打个掩护,啊!” 于天真拿她没办法,也知道郝宝贝不会轻易请假,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就点头同意了。 下课铃响起,郝宝贝把书本扔给了董书瑶三人,起身离开了教室。 郝宝贝一边走一边给姚思萱打电话,打了几个电话后,那边终于通了,还没等她说话,姚思萱就小声说道:“小贝,你现在出来,到你们学校旁边的那个新开的咖啡馆等我。” 姚思萱说完,也不等郝宝贝回话,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郝宝贝松了口气,姚思萱能接电话就说明她现在没事,只要她没事就好,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郝宝贝快步出了学校,很快就到了新开的那家咖啡馆,点了杯咖啡,坐下等着姚思萱到来。 姚思萱到的很晚,一个多小时后才到达咖啡馆。 郝宝贝一见姚思萱就招手示意,等她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你怎么回事?那么早就打给我喊救命,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姚思萱拿起郝宝贝的杯子猛灌了口咖啡,放下杯子长出口气,左右看了看,发现这里现在没人,只有她们俩上坐在这里,于是小心翼翼地挪到了郝宝贝的身边,在她耳边小声道:“我把慕男神给睡了。” “什么?” 郝宝贝被姚思萱的话惊的大叫一声,吓的姚思萱赶紧捂住了郝宝贝的嘴,向周围看向她们的服务员笑着点点头,“没事没事,她就吓了一跳,我说说就好了。” 姚思萱恨铁不成钢地小声说道:“你小点声,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啊?” 姚思萱松开了郝宝贝的嘴巴,低下头摆弄自己的手指,等她消化完自己爆的猛料。 郝宝贝足足愣了有三四分钟,最后脸色复杂地看向姚思萱。 “萱萱,你也太强大了吧?居然……” 姚思萱白了她一眼,“我想吗?当时情况紧急,你不知道……” 姚思萱倒是没保留,很快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起来这就是个狗血的相遇和猿粪。 昨天宴会散去,姚思萱在郝宝贝家吃完了晚饭就想回宿舍,可走到半道时她发现自己一直戴着的项链不见了,第一反应就是回郝宝贝家找找,于是反身又回了郝宝贝家。刚走到一楼大厅,就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进入了楼梯间,姚思萱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是谁,可莫明的熟悉感又让她觉得这个人她认识,于是她就想追上去看看。 姚思萱跟了上去,可她发现前面的这个熟悉的背影是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好像身体不舒服,一直拉扯着领带还把衣服给脱了直接扔到了地上。姚思萱从后面捡起衣服又跟了两层楼,见那人打开楼梯间的大门好像要回家,姚思萱赶紧上前想把衣服还给他,也想看看这个人是谁。 姚思萱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长相,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正是她一直仰慕的慕男神。 姚思萱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想说什么,可却突然被慕懿岩给拉住了手,然后嘴唇就印在了她的唇上。 姚思萱长这么大还从没人亲过,这可是她的初吻,而且她刚好张着嘴,可想而知这一吻到底有多深。 姚思萱不知所措地想推开他,可她力气小,慕懿岩身材高大,手臂上的肌肉结实有力,把她牢牢地圈在他怀里不能动,推了好几次都没推动他。 随后的事就有些混乱了,也不知道慕懿岩是怎么开的门,也是怎么把她拉进的他家,后来的事也就不用再说了,郝宝贝一想就明白了。 “然后我早上醒的时候就发现我躺在床上,慕懿岩正站在床边瞅着我,见我醒了就让我穿衣服然后说要好好谈谈。” 姚思萱又喝了口郝宝贝的咖啡,继续说道:“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想怎么办,他要是不负责我该怎么办?他要是想负责我要怎么办?还没等我想明白他就进来了,问了一大堆的事。你也知道他长的好看,一直是我心中的男神,我一不注意就让他吸引了,就把我的事全说了。后来他想了半天说让我呆在他身边,让我给他做保姆,接触段时间再说。我当然不能同意了,就提出要走,他不同意,就这样吵起来了。后来我给你打电话,他又和我抢电话,不让我给你打,还把我电话给没收了。我没法子,走又不让我走,留下又不行,好在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我想着找到电话就走,在房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正好你打了过来,电话响起才发现他放在书房里了,还被他锁上了。我撬开锁接了你的电话就想赶过来,可他居然把房门也锁上了,我只好又打给物业,说被反锁在家里了,直到物业来开门问了好半天才跑出来。小贝,我觉得我可能要完了,我居然稀里糊涂的把慕懿岩给睡了,我该怎么办呀?” 姚思萱抱着脑袋哀嚎不已,觉得人生无望,她可能要倒霉了。 郝宝贝嘴角抽搐地听完了整个故事,顿时觉得原来人生可以这么的狗血,这一幕狗血大剧居然让她的朋友碰上了。她的好朋友居然把慕懿岩那个影帝给睡了,要不是她这个小蝴蝶在,姚思萱也出现在她们家的那栋楼里,这辈子都不会碰上慕懿岩的,更何况还睡在了一起。 259你得负责 郝宝贝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姚思萱,要不是认识了她,姚思萱也不会到京都来,更加不会去她家那个小区,那也就不会和慕懿岩睡了一觉了。可是反过来,这是不是姚思萱期盼已久的呢?能和自己的男神有近距离接触是个女人都想吧?可要她舍身陪睡,她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郝宝贝觉得是自己害了姚思萱,于是有些心虚地问道:“萱萱,你、你是自愿的吗?” 要不是姚思萱自愿的,她拼这了条命也得帮她找回场子,就算因此得罪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她也在所不惜。 姚思萱一愣,纳闷地问道:“你想什么呢?当然是自愿的了,他可是慕懿岩啊!能跟他睡一觉,死也值了。这世上有多少女人想跟他睡还睡不成,我一下子就成功了,要是让她们知道了还不恨死我?我也真够幸运的,第一次睡男人就睡了个影帝,下次不知道会是谁?” 姚思萱托着腮帮子思维开始发散,显然是在想还有哪些男人长的好看,能有机会和他们有近距离的接触。 郝宝贝抽抽嘴角,替慕懿岩感到悲哀。 刚被睡完了转回头人家就想着下次睡谁,影帝怎么了,影帝也照甩不误。 正在姚思萱想着以后怎么办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喂?” “挺能耐的?居然还敢撬锁?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马上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就报警。” “嘟嘟嘟……” 姚思萱傻眼了,他居然威胁她要报警,还让她赶紧回去。 郝宝贝也听到了慕懿岩的说话声,立即起身拉着好的姚思萱出了咖啡厅。 “还傻坐在那干嘛?真等他报警来抓你啊?你别忘了,你早上可找了物业给你开门,要是他死不承认认识你,又说家里丢了东西,你还真得进去待两天。” 姚思萱一听就急了,赶紧跟郝宝贝往慕懿岩的住处赶。 郝宝贝半道给廖凡白打了电话,让他和佟寒安、薛千易三人赶紧去慕懿岩家和她们汇合,这才拉着姚思萱马不停蹄地往家跑。 两人在大道边上拦了辆车,终于赶在半个小时内到了家,敲了敲房门,两人忐忑地站在门口等人开门。 时间不长,门开了,一身米色休闲装的慕懿岩出现在了郝宝贝和姚思萱的面前。 慕懿岩歪头示意两人进屋,门没关,进接反回了客厅。 郝宝贝扫眼还开着的大门,心里落了底。 只要不关门,出了什么事姚思萱也能赶紧跑,她好专心对付他。 慕懿岩闲适地坐在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搭在交叠的大腿上。 “进来坐,一会儿那三个小子也该来了吧?” 郝宝贝双眼微眯,看向料事如神的慕懿岩。 厉害啊!居然能想到她会叫了廖凡白三人,他是怎么想到的?他又是怎么知道他们的?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她的到来,那他又是怎么知道她的? 郝宝贝转身看向一直低头不语的姚思萱。 不会是这家伙说的吧?她都说了什么了?不会是把自己家底全漏了吧? “不用看她了,她全告诉我了,你就是那个郝宝贝吧?” 慕懿岩见郝宝贝和姚思萱也不坐下,郝宝贝还一直盯着姚思萱看,就知道了这个女孩儿心里在想什么。 郝宝贝回过头又一次看向她面前的男人。 郝宝贝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也难怪能吸引住姚思萱的目光,让她把所有事都说了,恐怕只要他勾勾手,就会有一大批女人愿意为他去死,更何况是刚出校门的姚思萱。 慕懿岩不同于廖凡白的高贵清冷,佟寒安的淡漠冷情,薛千易的阳光帅气,冯天的阴柔妩媚,他具有的是那种阳刚美和成熟男人的吸引力。 他身材高大,面容英俊,肌肉结实,双叠的长腿修长有力,一看就知道是长年在健身的结果,他只闲散地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你想怎么样?” 郝宝贝没有废话,直接问了出来。 慕懿岩叹了口气,指着沙发说道:“还是坐下来说吧,门开着,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显然,他开门也是想她们放松下来,能好好谈一谈。 郝宝贝皱皱眉,看了眼姚思萱。 姚思萱正低头掰手指,也不敢看慕懿岩,听到屋里没动静了才抬起头看向慕懿岩和郝宝贝,见两人都看着她,她又慌了。 “为什么都看着我呀?” 郝宝贝叹口气。 这傻丫头想什么呢?可愁死她了? 郝宝贝也不管她了,拉起姚思萱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慕懿岩好笑地扫了眼姚思萱,觉得这个女孩儿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自己的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拉上好友也就算了,都站在这儿了还能神游天外,她都不知道为自己着想吗?就没想过今天的事要怎么处理吗?不会就这样算了吧?睡就睡了?处子之身就这么随便给了一个男人?要是这个男人不是他呢?她也能就这么跟那个男人睡了? 想到这里慕懿岩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郝宝贝一直暗暗观察着慕懿岩,见他脸色变了,不由自主地防备了起来。 郝宝贝的紧张情绪没有感染到身边的姚思萱,她正处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可慕懿岩却感受到了,立即调整心态恢复了原样。 这个女孩儿的确不简单,姚思萱没有夸大其词。 慕懿岩又看向姚思萱这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女人,摇头失笑。 他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他混在这个怪圈里好几年了,比她漂亮的女人大有人在,可他怎么就对她起了心思呢?怎么就不想让她就这么离开他呢?难道就因为她是自己第一个女人,而且他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吗?不至于吧?他从没把这事当回事,不想找女人只是因为他遇到的人里没有合适的,也嫌她们脏,所以才会一直单身一人。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也是第一次? 慕懿岩的脸色几经变换,却一直没说话,他也在等,等那个京都廖家的嫡孙出现。 他不说话,郝宝贝也不出声,这事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层,还是再看看吧。 屋里寂静无声,各自思考自己的事,没过多长时间廖凡白三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大门外。 “宝宝,你没事吧?” 廖凡白没敲门就进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郝宝贝就一把将人搂进了怀里,顺便瞪着已经站起身的慕懿岩。 要是他前世的记忆没有出错,这个人就是慕懿岩。 郝宝贝拍拍廖凡白的后背,让他放松下来。 “放心吧,我没事,慕先生只是请我们来说点事。” 廖凡白放开郝宝贝,牵着她的手后退一步,将人拉到自己身后。 “慕先生找我家宝宝有事?” 廖凡白瞪着慕懿岩,眼里酝酿着风暴。 不经过他同意,就敢让他家宝宝到这里来,这个男人该死。 慕懿岩双眼微眯,看向怒瞪他的廖凡白。 好一个清雅俊冷的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可已经可以看出他日后的风彩。长相英俊,身材高大比例匀称,肌肉结实有力,神情中带着警惕却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好像他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会影响到他未来一样。 他进来后直接将郝宝贝护在身后,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做为京都上流社会的廖凡白什么没见过?能为郝宝贝做到这一步,足以说明他对郝宝贝的感情不一般。 可他并不在意别人知道他在乎郝宝贝,甚至可以说,他把他自己的软肋呈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似乎并不怕别人找郝宝贝的麻烦。这样的情况有两种,一,郝宝贝有能力保护自己。二,他有把握能护住郝宝贝,不让她受到伤害。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够大胆的,有胆量把自己的软肋让世人皆知,不怕人来找麻烦,就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慕懿岩微微一笑,“我找的不是郝宝贝,她只是陪她朋友过来的,我找的是姚思萱,我们昨天晚上发生了点事。” 廖凡白皱皱眉,回头看向郝宝贝,“出了什么事?” 郝宝贝电话里只说让他回家来,还是到三楼来,其他的什么都没说,时间紧,他也没问,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郝宝贝小声地在廖凡白的耳边说道:“他和萱萱昨天睡了。” 廖凡白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看向慕懿岩。 “就这事儿?” 慕懿岩摇头失笑。 就这事儿?这事儿还小吗?他的朋友失身了也是小事儿?不愧是京都廖家人,就这种处变不惊的态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 其实慕懿岩误会了,在廖凡白看来只要郝宝贝没事就行,其他任何人的事都与他无关。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姚思萱是否失身,这与他没一点关系,他根本不在意。 慕懿岩赞赏地点点头,伸出右手,“认识一下吧,您好,我是慕懿岩。” 廖凡白没有犹豫,伸手与之相握。 “廖凡白。” 廖凡白松开了慕懿岩的手,拉着郝宝贝不客气地坐下了。 既然是姚思萱的事那就听听好了,反正宝宝也不会不管,他就是走了宝宝也不会走,留她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里太危险了,尤其还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得看着点,不能媳妇跟人跑了。 要是让郝宝贝知道廖凡白心里怎么想的,一定会忍不住出手给他两巴掌。 她就那么水性杨花?见到长的好看点的男人就忍不住跟人跑了?也太小看她了! 佟寒安和薛千易见廖凡白坐下了,也走到廖凡白和郝宝贝身边坐了下来,想听听事情要怎么解决。 慕懿岩见到佟寒安和薛千易也进来了,复又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四个人,不禁暗自点头。 男俊女美,不只郝宝贝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廖凡白是个英俊的帅小伙,就连这薛千易和佟寒安也各有千秋。 慕懿岩看向一直不说话的姚思萱,说道:“姚思萱,你是不是能开口说两句了?这里都是你的朋友,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好了,昨天的事不能就这样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你得负责才行。” 姚思萱闻言大惊,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慕懿岩。 “你、你说什么?让我负责?” 慕懿岩见姚思萱总算说话了,暗自松了口气。 “没错,第一,我是明星,让人知道了我跟你发生了关系肯定对我有影响。第二,我还是个处男,昨天我可是第一次,你不负责谁负责?” 好不要脸! 包括郝宝贝和廖凡白在内,在场的五人共同发出了心声。 这家伙脸皮是城墙做的吗?他怎么能说出让姚思萱对他负责的话,他可是个男人?不是应该他负责吗?就算他昨天是第一次,可姚思萱还是第一次呢? 姚思萱都要气疯了,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慕懿岩的鼻子说道:“你、你、你再说一遍?我负责?我负什么责?我是个女人你知道吗?你第一次,我还第一次呢?这怎么算?难道不是你对我负责吗?” 慕懿岩慢条斯理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炸毛的姚思萱摇摇头道:“不对,是你负责。我昨晚被人下药了,……” 还没说完,慕懿岩双眼迸发出凛冽的刀锋,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想到给他下药的那个女人,慕懿岩又是一阵烦燥。 稳了下情绪,慕懿岩继续说道:“我被人下了药,硬挺着回到家,是你截住了我才发生昨天晚上的事,要不是有你在,我依然保留着我的第一次。所以,你要负责。” 姚思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哈,你要留着你的第一次,难道我就不想留着?昨天可是你先亲的我,然后,……” 姚思萱闭了嘴,就是她再不介意郝宝贝和廖凡白知道她昨天发生的事,也不在意他们帮她和慕懿岩谈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可她还是有羞耻心的。她之前一直没说话,一是觉得自己傻透了,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丢了第一次。二是想以后要怎么办,是离开,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是留在慕懿岩的身边当个小助理什么的,慢慢培养感情?三,就是真的觉得有些抬不起头,她也是有羞耻心的,她也害羞好吧? 慕懿岩微眯着眼睛看向姚思萱,见她脸颊羞红,就想逗逗她。 “然后怎么了?” 姚思萱被慕懿岩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得认栽,闭了闭眼睛,强忍下怒火,再次睁开眼睛说道:“你们男人不是都不在意这些吗?难道就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慕懿岩摇了摇头,“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我们家不行,我们家是传统的,绝不能在外面乱搞,第一次必须要交给与自己共渡一生的人,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当然你得负责。” 慕懿岩说的煞有其事,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可郝宝贝几人却无话可说。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没听过不等于就没有了,那是你见识浅,不能怨别人。 再者说,慕懿岩家庭背影给人感觉很神密,兴许还真有这样的说法。 郝宝贝和廖凡白对视一眼,两人点了点头,看向姚思萱。 郝宝贝开口问道:“萱萱,慕先生说要让你负责,你想怎么样?” 姚思萱欲哭无泪,她能怎么想?她还能想什么?慕懿岩都说了要她负责,她能怎么办?再说了,自己的第一次也交出去了,她还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吗?不能啊!要别人也就罢了,就当被狗咬了,可那个人是慕懿岩啊!是她的男神啊! “我、我不知道。” 姚思萱低着头,双手交握,紧紧攥着的双手显示了她的不安。 廖凡白又看向慕懿岩。 “你说想怎么样吧?” 慕懿岩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他下意识的想留下姚思萱,怕她离开后再也见不到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觉得错过了她会很遗憾。可同时他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会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慕懿岩想了很多,想到自己一直单身,一直在找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孩儿,虽然姚思萱还没有让他有心动的感觉,可他知道他不讨厌她,不然他早就厌恶地让她离开了,哪会把她锁起来不想让她走,又打听了她所的事把她的电话号都弄到手,他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让她离开,从此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接下来呢?他想要验证姚思萱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能否与他共渡一生。 想通了以后慕懿岩放松了很多,现在要做的就是有个明正言顺的理由把人留下来。 慕懿岩想了半天,面对姚思萱说道:“这样吧,我身边还缺个助理,你先到我身边当个助理,培养下感情,如果我们能在这段时间里各方面都能合的来,那我们就结婚。” 慕懿岩扔下的一句话无疑于一枚炸弹,“嘭”的一声在姚思萱的脑袋里炸开,炸的她不知所措,甚至感觉有些惶恐。 她呆呆地望着慕懿岩不知道她刚才听到的是不是真的,还是她幻听了? 260情书事件(1) 慕懿岩的话不仅让姚思萱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也让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惊愕不已。 这么草率就定下来了?合得来就结婚?他这脑子怎么长的?不会是从外星上来的吧? 虽然两人都有了实质关系,结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要是结婚后发现自己根本不爱对方呢?那岂不是成了怨偶? 可是四人再怎么想也没用,做决定的是姚思萱,除了她自己,别人能帮她。 姚思萱想了很久,屋里除了呼吸声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了。 “好吧,我们就来试试吧。说实话,我其实挺喜欢你的,可那种喜欢是对偶像的喜欢,那不是爱,这点我很明确。在我心里,你是国民男神,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存在,你的外形和人设完全附和了我对未来伴侣最美好的幻想,对于婚姻那些美好的憧憬我也有,可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慕先生,我这个人不是迂腐的人,也不是随便的人,昨天晚上的事我不想再提,也希望你能暂时忘记,我们可以以结婚为前提试着交往一下,看看我们是否合适。至于给你做助理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哪怕结婚了也不会辞职在家的,所以你要考虑清楚。” 姚思萱的一番话让慕懿岩刮目相看,他还以为她是那种没什么主见的女孩儿,不然也不会找郝宝贝来帮她,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就把事情定了下来,还提出了她的意见,这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当然,也给了他意外的惊喜。 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也是一脸惊讶地看向姚思萱。 这个人大大咧咧,遇事很随意,有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可她又很有主意,一旦决定了的事就会去努力。比如说她现在念的C大,就是当初郝宝贝和她开玩笑时建议的,可这个建议还真就让她采纳了,这就是她的随意性。后来她一直以C大为目标在努力,还真让她考上了,这就是她的韧性。 既然考上了C大,她就没有再放弃的理由,自然会一直走下去。 姚思萱忐忑不安地左右看看,见大家都一副苦有所思的看着她,一下子给她看毛了,刚才那点好不容易给自己打气强装出来的勇气全散了。 姚思萱不安地用手搓大腿,咽了口口水,求救地看向她最信任的郝宝贝。 “宝贝,不、不是,小贝,你们、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还是我,我说错了什么话?小贝,怎么办?我说错什么了对不对?我该问问你的,哦,天啊!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不对,我刚才都说了什么了?小贝~,……” 姚思萱心里没底,这会儿都有点语无论次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郝宝贝叹口气,能干什么的都是错觉,她就是个真正的傻大妞! 郝宝贝拉住了姚思萱的手,拍拍她的手背道:“没事的,你说的很好,真的。” “我说的很好?那我都说什么了?” 郝宝贝抚额。 头有些疼,她能不能先去趟医院。 慕懿岩憋笑憋的厉害,他没想到,这个女孩儿会这么有趣,看来他以后的生活会很有意思。 郝宝贝待不下去了,既然事情都定下来了,这里也没她什么事儿了,起身就要走。 姚思萱立马起身也要跟着走,可慕懿岩立即拉住了她。 “姚思萱,你等一下,我还有些话要和你说。” 姚思萱被绊住了,郝宝贝不客气地将人扔下了,拉着廖凡白抬脚走人。 姚思萱和慕懿岩说些什么她没兴趣知道,做为姚思萱的朋友,只要她好,能够幸福就够了,过程不是她能参与的。 四人很快回了学校,学校里一大堆的事没做,下午还要上课,也不能在外久留。 姚思萱的事郝宝贝没再关注,只打了一个电话问了问结果。 姚思萱告诉郝宝贝,她和慕懿岩达成了协议,要以结婚为目的谈场恋爱,可由于慕懿岩是明星,不能大大方方地谈,只能转为地下。好在慕懿岩不总出现在公众面前,也不用太避讳,只要一起出去时小心点就行了。而姚思萱的工作不能停,继续上班,该干什么干什么,有空时两人就聚一起吃吃饭聊聊天,还得在慕懿岩的家里,不能在外面。 郝宝贝感觉的出来,姚思萱到现在是懵的,都不敢相信她现在成了慕懿岩的女朋友,更不敢相信她真的和慕懿岩有了实质的关系。 郝宝贝相信以慕懿岩的高智商这些都不成问题,关键就看两个人怎么想处了,能否真正走到一起去还是个未知。 郝宝贝知道了姚思萱的状况后放了心,一心一意投入到学习中,不再管外界的任何事。 廖凡白生日过后就是薛千易和佟寒安的生日。 两人一前一后出生,前后相差不过三天,由于生日离的近,每一次过生日都是选在中间的那一天几家人一起吃顿饭。这次的生日对于佟寒安和薛千易来说也是个大日子,十几家的老爷子不偏不向,照着廖凡白的规格也给他们办了一次。 薛千易和佟寒安全程跟在十几个老爷子身后,领着他们和京都各界人士交谈打招呼,把这两人憋屈的,看向廖凡白的眼神儿都带着幽怨。 一个想吃不能吃,只能看着一堆东西干瞪眼,就连帝王蟹也全让郝宝贝领着赵敏和董书瑶几人全扫没了,一个都没给他留,气的薛千易狠狠地剜了郝宝贝好几眼,最后让廖凡白一个瞪眼又给憋了回去。 另一个佟寒安全程冷脸,不管面对的是谁都没给一个笑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场众人与他有着深仇大恨一般,冷的让人直发寒,佟国庆夫妻俩一路跟着他给人解释,就怕他的性格太冷了,不知不觉中就得罪了人。 随着郝宝贝生日的临近,廖凡白越来越忙,也没再陪郝宝贝一起上课,这让有些学生动了心思,以为两人分手了,有些女生背后开始议论起郝宝贝,而有些男生开始大胆地送上了情书。 收到了两封热情洋溢情书的郝宝贝到此时才现,她好像从没收到过情书。 “这不对啊?我长的挺好看的,为什么一直没收到过情书呢?” 郝宝贝手里拿着封情书问董书瑶三人,脸上尽是疑惑。 董书瑶一把抢过郝宝贝手里的情书晃了晃。 “傻孩子,你也不想想,你身边一直有廖凡白在,谁敢给你送情书?就是有,恐怕也早被廖凡白从中间拦下了。送不到佳人的手中,还要被廖凡白警告暴揍,谁还会给你送这东西?” 郝宝贝恍然大悟。 是啊!她这么多年一直和廖凡白在一起瞎混,全校的人都知道她和廖凡白的感情,谁还会给她送情书?就廖凡白那武力值还不把人打进医院去啊?到了上大学廖凡白又一直陪她上课,几乎没怎么断过,就是再忙也会每天早上过来找她跑步,两三天就抽出一两节课的时间过来陪她上课。而这次他都有些日子没来找她了,可不就给一种两人分手了的错觉吗! 郝宝贝无奈地扬了扬手中的另一份情书。 “那这两封信怎么办?我没遇到过这种事啊!” 郝宝贝向董书瑶三人求救,一脸的诚恳。 于天真顺手拿过郝宝贝手中的另一份情书咂舌道:“啧啧啧,这就不知道怎么办了?看姐姐的。” 于天真坐下开始读信,读上两句就拿笔在信上划上一笔,再写两句话,然后再往下读,等到一封信读完送还到郝宝贝手里时一封信已经面目全非了。 郝宝贝看着手里的被标注了一大堆东西,如同上课时做的笔记一样的情书顿觉有些麻烦了。 “天真姐,这都什么呀?” 于天真不屑地扬了扬头,“嗤!这都不知道?听着,那,第一句,开头那句‘亲爱的’就用错了,‘亲爱的’,一般用于亲人和情侣之间,或是非常熟悉的人之间,这个男生你根本就不认识,怎么能这么称呼你呢?下一句那两句诗词是抄袭的,再下面那句可真是他自己写的了,可语句不通啊!还有这里,标点都弄错了,还不只这里,还有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几处的标点符号全错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考的大学?真是的,太不认真了。还有,这一句明显是歌词嘛!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随便就人家歌词抄来了,也太没诚意了!” 于天真挑三捡四地摇头叹息,一边指着信里的错误,一边给郝宝贝解释,可心里却是在想,廖凡白,我已经尽力了,谁让你这些日子不来的,你媳妇不自己看着还要我来给你看着,真要跑了我可不管。 而Q大一边,调戏郝宝贝不成被廖凡白一脚踹飞的陈耀祖则是开始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报告。 “今天早上五点半,郝同学下楼开始跑步,一个小时后去食堂打了四人份的早饭,早上七点半准时下楼向教学楼走去。今天出了点意外,郝同学在走到半道上有个男同学给她送了封信,看那男生的样子很羞涩,我猜测是情书,这里是那男生的简历。” 说完,陈耀祖适时地递上了一份报告,又继续说了下去。 “郝同学没有看,一直到上课时都很正常,下课第一节课后,郝同学又收到了另一份情书,这个我看到了,因为郝同学当场就打开了,我特意走过去扫了一眼,这份是第二个男同学的简历。” 将第二份简历递到廖凡白手中,陈耀祖继续说道:“郝同学似乎对那两份情书挺感兴趣的,大致扫了几眼就放在了书里。中午下课后去了食堂吃饭,吃一碗大米饭,菜是一份家常带鱼,一份木耳炒肉,还喝了一碗汤。下午郝同学没有课,去了社团办理退团手续,说是要好好学习,争取把剩下的两科都过了,然后就回了宿舍,直到我来这里都没有再出来。” 陈耀祖将手上的文件夹合上,谈定在站在那里等待廖凡白的下一步指示。这些事他几乎天天都在做,连着做了三年了,几乎没有间断过,早就熟悉了所有的过程。 三年来他天天早上五点多就起来,到了晚上十点才能回宿舍,一整天的时间都跟着郝宝贝,还得小心翼翼地不能被她发现,可他知道郝宝贝恐怕知道了他的存在,可她一直都没有找上他,他也就假装她没发现,还像以前一样远远地跟着。 陈耀祖抬眼瞄了眼廖凡白,看他正仔细地看他给的资料,又忍不住溜神儿。 这两年多他在B大跟着郝宝贝一起上下课,就是有廖凡白在时他也没停了课,廖凡白知道他辛苦,也不介意给他弄份学习资料,弄的学习成绩突飞猛进,每次考试都能过去,不说考的怎么好,可低空掠过也算过呀!为此家里可是高兴坏了,他这么上进家里的老爷子自然高兴,最近都多给了他不少零花钱,甚至决定要在毕业后再给他一部股份,让他进公司实习。 而对于他现在的状态自己也很满意,原来的他根本没想过要进公司,更没想过工作的事,只想得过且过,过一天算一天,当个真正的纨绔。反正上面有老爷子和父亲顶着,暂时还用不着他,他还能玩两年。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感觉的出来,周围人对他的尊敬,把他当个真正的大家少爷在看,而不是看一个玩世不恭只知败家的公子哥儿。 “这些东西先放在这儿吧,明天继续。六月份我会成立公司,你和家里说一声,先过我这边来工作,你们家安排的事辞了,怎么说知道吧?” 廖凡白开口的时候陈耀祖就缓过神儿了,认真听廖凡白交代的事,没想到会说到他头上,问到怎么和家里人说,他也是一脸的懵逼。 陈耀祖呆呆地摇了摇头。 廖凡白叹了口气。 看着上进了不少,可内里还是不行,还得接着训。 要不是看在他这两年尽心尽力帮他看着宝宝的面子上,说什么他都不会拉他一把。还好他还算用心,人也够聪明,不然烂泥扶不上墙,他再有心栽培他也没用。 再者他家是做建筑行业的,以后对父亲和几位叔叔要做的事有帮助,要不是他家就他一个独子,他也不用费这心了。 廖凡白手指点点桌面,看向陈耀祖说道:“你回去后就和家里说,现在你什么都不懂,进公司也是给家里添乱,虽然可以慢慢学,可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你是谁,这就避免不了有些溜须拍马的人出现来误导你,让你觉得这些东西很简单,从而什么都学不到,一事无成。另外,就说你想在外面学点东西,从最基础的东西学起,一点点学到真本事,也不枉家里信任你一回。接下来我会给你安排进我父亲要开的建筑公司,规模很小,亲力亲为的地方很多,所有的事都要你自己来办,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你就从工地上那些事学起,搬砖不用你,可你得知道这大楼是怎么盖起来的,都用了哪些料,这些料都有什么用途,用多少料能盖起一栋大楼这些常识性的东西。然后再一步步的学习看图纸和会计方面的东西,给一年的时间把这些全弄懂,然后报考研究生,学习工商管理,毕业后就去我的公司去做销售。等你什么时候能独挡一面了,再回你家的公司里上班。我说了这么多,你有什么异议吗?有话就趁着现在说,以后可没机会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管这些破烂事儿。” 陈耀祖听的都要惊呆了,张大了嘴巴面色复杂。 他没想到,廖凡白居然会为他考虑这么多,不管他的目的为何,可他现在是真心实意在帮他。廖凡白说的对,如果他直接进公司,公司里的那些董事们是不会开心的,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世家公子进了公司,后果可想而知。一个大公司里总有些害群之马,那些溜须拍马的人绝对少不了,在了解了他的为人后再找上他,一通夸奖下来他就找不到北了。他太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好大喜功只是一方面,玩心太重才是根本。那些人于他根本就是祸患,只要他前脚迈进公司,后脚那些人就会找上他。如此一来哪还有他站的地方?还不如听廖凡白的话,去他父亲的公司一点一滴做起,全面了解建筑行业的所有事情,让他能在独挡一面后进入公司,这样可以在进公司后很快做出成绩,给长辈和自己一份满意的答卷。 那么后续就是接掌家业,从而在京都拥有一席之地。背靠廖家,他以后的成就会更大,只要廖家不倒,他就不会倒,因为廖凡白还需要他。 陈耀祖不傻,再加上这两年跟着郝宝贝和廖凡白学习,他懂的东西也多了起来,就说这气质也在文学系各个教授的联手轰炸中变的优雅,有种温文而玉的气质,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 261情书事件(2) 陈耀祖微弯着腰向廖凡白鞠了一躬。 “凡哥,谢谢你这三年的栽培与教导,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你放心好了,家里的事我会安排好,我会和我爷爷详谈的。” 一声“凡哥”算是认可了廖凡白老大的地位,也说明了他的态度,他以后会以廖凡白马首示瞻,他说东他绝不往西,他说打狗他绝不撵鸡,以廖凡白为中心,做廖凡白给他安排好的事。 廖凡白见他很上道,虽然还有些嫌弃,可暂时没人能接替他的位置,也只能这样了。好在他还算有点脑子,知道以后怎么办,要不然他早就舍弃他了。当然,如果他不听从他的调遣,非要回他家公司上班,那他也不会再为他费心,至于以后他会怎么样,不在他关心范围之内。 廖凡白没有反对陈耀祖的叫法,这让陈耀祖很高兴,同时也知道廖凡白这是认可他了。 陈耀祖心下高兴,下定决心要好好干,趁着还跟在廖凡白身边的机会多学点东西。他早就看出来了,廖凡白这个人高深莫测,似乎就没有他不懂的东西,随便说点话都够他受用一生。 陈耀祖交代完所有事后廖凡白就让他回去了。 廖凡白坐在宿舍的椅子上冷笑着看手中的两份简历。 两个不知名的小狼崽子用不着他多费心,他可没这时间跟他们瞎耗。 廖凡白将手中的简历扔到一边,给丁家兄弟打了个电话。 “京都刘家人,家里的卖鞋的,家住xx区xx栋别墅,告诉他老子,让他儿子老实点儿,不然我就帮他教教他儿子如何做人。” 放下电话又给冯天去了电话。 “去一个网吧给我逮个人,那人个头不高,长的挺胖,有个外号叫‘墩子’,让他在学校里老实点,再给我找麻烦,就送他回家。” 挂断电话,廖凡白不屑地冷哼一声。 长的那么丑也敢惦记他的宝宝,活的不耐烦了。 至于学校里的那些流言好解决,只要他一出现在B大校园,什么流言非语都没了。 廖凡白起身去了卫生间,全程听到廖凡白是如何解决事情的洪源初默默地给那两个男生点了根蜡。 你们说你们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了这个大魔王,还惦记他最爱的女人,这是活腻了吧?不说大魔王出手,就是郝宝贝本人也不是好惹的,没见她这几年气势越来越足了吗? 洪源初的摇了摇头,继续写他的笔记。再有两个月学校里的课程就全都完事了,他得趁着这两个月把考研的事定下来,是考还是不考不是他能说的算的,还得听廖凡白的,但是他可以给个建议,虽然不一定能听他的,可该说的还得说。除此之外就是得抽空忙组建公司的事,最主要的软件开发也不能落了,他这边简直能忙死个人,而那三个老板可好,一天天见不到人影,只有晚上睡觉时才回来,他都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可怜他一个人要完成一大堆的工作,还没工钱。 说到工钱洪源初就来气,他到手的钱给了廖凡白炒股,钱是挣到了,可他一分没见着,说是让他投入新开的公司,让他手持股份做老板。他想不答应都不行,廖凡白压根就不给他钱,一分都没有,气的他肝都跟着疼。他没办法只得同意了,就在前两天刚签了合同,那合同上的条款不看也罢,看了就不是肝疼了,他都能气到住院。 他到现在还在想不小心瞄到的那两条,一,公司成立后他做总经理,注,免费的。二,他要无条件去参加各种以公司名义要参加的宴会,注,没有服装费。 看看,看看,这都什么条款啊?霸王条款都比这有人性。说什么让他当总经理,说白了就是不想管公司里的事,所有的事都由他来做,然后他们去潇洒去。做事也就罢了,可他这总经理也太憋屈了吧?名可挺好听,一说去都觉得倍有面子,听听,听听,他是总经理,总经理呀!可特么的他这个总经理一分钱都没有,属于白干,只等每年分红时给他一笔钱还不一定能拿到手。还有那宴会,参加也行,毕竟佟寒安和薛千易那性子确实不太适合,一个冷的让人发寒,一个能吃穷宴会主人,不去就不去吧,他认了。可总得给他两身衣服吧?他们可倒好,一身衣服都没有,还得自备,这抠的,都让他咬牙切齿的。 洪源初捏了捏鼻梁,又揉了揉额角。这些日子让他们三个闹的头疼,想想以后的日子他就觉得人生无望,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他还有个女朋友能安慰安慰他。 想到这里,洪源初拿起了电话给董书瑶打个电话。 “喂,小源源,我现在正忙着帮郝宝贝挑情书里的错处呢,一会儿咱再说。” “嘟嘟嘟嘟……” 洪源初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一脸的懵逼。 这日子是没法过了!他被大魔王奴役也就算了,他未来媳妇还在被大魔王的媳妇奴役,忙的连他都要抛弃了,呜呜呜……,我不活了! 被压榨的不行的洪源初一脸悲愤的看着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廖凡白,弄的廖凡白莫名其妙的,直当他内分泌失调,没有女人供他发泄,也就没理他,趴在床上很快入睡。 洪源初咬牙切齿的看着已经入睡的廖凡白,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两块肉来。 冷静冷静,不能再这么盯着他看了,不然大魔王知道了还不阴死他? “初哥,还没睡呢?” 洪源初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在喊他,能喊他“初哥”喊的这么溜的人只有那个蠢二哈,除了他没别人。 洪源初闭了闭眼,转回身一脸阴郁地看向薛千易。 “没呢。” 薛千易被洪源初的表情吓了一跳,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初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书瑶姐跟你吵架了?” 被薛千易无意之中戳到了痛处,洪源初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面如锅底,嘴和眼睛都有些扭曲了。 跟着薛千易身后进来的佟寒安见此情景赶紧拉回了薛千易,向他摇摇头,示意他别说话了。 薛千易被两人弄的莫名其妙,挠了挠头,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佟寒安拍拍洪源初的肩膀,不知道是他猜到了洪源初的心里事,还是为了别的,轻叹一声,“唉!拜托你了。” 洪源初一愣,无奈地仰头望天。 他明白佟寒安的意思,安抚他的意思有,更多的意思却是,以后事你多操点心,他们有心无力,帮不上你了。 卧槽!他这算不算把他卖了还帮人数钱?他怎么就这么傻,怎么就这么傻?当初他就应该知道和他们同一寝室准没好,他就应该离他们远远的,要不然也不会弄得他焦头烂额的。 唉!上了贼船再想下来就难了,打上了大魔王的标记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不做事不行,不然他死的更惨。 在董书瑶三的努力下,郝宝贝拿到了第二封情书的修改稿。 看着上面一片红的情书,郝宝贝抽了抽嘴角。 “这也太不用心了吧?全篇都是抄别人的?呦!这标点点的,好像没几个是对的。这人怎么考上B大的?不会是顶名来的吧?” 董书瑶三人一愣,立即坐直了身体。 夏涵指着郝宝贝手里的情书说道:“你还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你看看这个人叫李强,这个名字可太普通了,叫这个名的海了去了,说不定,他还真是顶着别人的名字上来的。” 董书瑶立刻接道:“我看也像,要是这人是考上B大的,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吧?抄别人的也就算了,这标点可没几个对的,别忘了他抄的可是歌词,歌词里可是没有标点符号的。” 于天真眯着眼睛仔细瞅了两眼,抬头看向郝宝贝,肯定地说道:“没错了,指定是顶了别人的名儿上的,不然不会差这么多。” 郝宝贝傻眼了,没想到,她收个情书都能破个案,她这都什么运气呀? “那怎么办?报告学校?” 顶名上学的事在这个时期有很多,她后世可没少听说,还有过了30多年才让人查出来的,听说只赔了点钱,学校收回了毕业证书,剩下的可什么都没有,就连一个说法都没有。 董书瑶东北大姐当机立断,豪爽范立即启动,见义勇为的那颗心被熊熊怒火烧的差点失去理智,大手一挥,“当然不能放过这个败类,必须要上报学校,给那个没能上B大的学生一个交待。这种人就应该把他抓起来,关进监狱。他这样做等于是杀人你们知道吗?那个没能上学的学生会怎么样?他会没有学上,万一想不开自杀了呢?就算他活的好好的,他也会走进社会从一个打工仔做起,这样他的起点就要比别人低,没有高学历还怎么成为人上人啊?没有高历就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就挣不了大钱,没有钱他的生活就会一团糟。家里穷的要命,上班挣不到钱,谁还会嫁给他?不结婚他家父母还不得急死?还会有孙子孙女出生吗?又哪来的完整人生?所以说,他在害一条人命,至少是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的命。” 卧槽!高手啊!这都能掰到一起去? 郝宝贝对董书瑶佩服的五体投地,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了一句,“要不,就告诉学校我们的猜测?” 虽知董书瑶立马摇头,“不行,我们没有证据,得抓到这个人的小辫子才能上报学校,不然还不一定会拖到什么时候。” 夏涵和于天真也附和地点点头,“嗯,没错,书瑶姐说的对。” 三人都同意,郝宝贝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拍拍手说道:“那行,就这么着了吧,我们找人调查清楚,如果他真是冒名顶替的,就告诉学校,要不是,就把这封情书还给他,顺便说一声他太差劲了,我看不上他。” 董书瑶三人连连点头。 夏涵边点头还边说道:“没错,有你家廖凡白在,谁能比得过他?” 郝宝贝没再说什么,随手就把两封情书扔到了一边,酣然入睡。 郝宝贝还没想到要找谁来查这件事,廖凡白就送上门了。 今天廖凡白穿的可谓是精神非常,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脚踏白色运动鞋,往郝宝贝宿舍楼下一站,又引来一群女生的围观。 “这不是廖凡白?他不是很长时间不来了吗?今天怎么又来了?难道他和郝宝贝没分手?” “是吧?要不然怎么又上门了?” “嗤!能分了才怪了!你们也不想想,那郝宝贝学习又好,长的也漂亮,廖凡白放着这样的美人不要,他会找别人?他会允许别人缠着郝宝贝?昨天我可看见有个男生给郝宝贝送了情书,我想,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哪是一个人啊,是两个,咱们学院那个矮胖子也送了。” “没搞错吧?他也敢送?就他那样的还敢给郝宝贝送情书?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就他那样的配的上郝宝贝吗?不说别的,就那个头郝宝贝都比他高出不少吧?” “那是,郝宝贝现在也有一米七二了吧?在咱们女生当中就算高的了,可那矮胖子才多高?也就一米六多点。他还真敢,也不怕自己成为笑话。” “唉!说来说去还是廖凡白跟郝宝贝相配,说实话,要是别人我还会嫉妒一番,也不会服气,可那人是郝宝贝,我想嫉妒都嫉妒不起来,他们两个是真的很般配。” “就是,我也这么认为……” ……。 周围议论纷纷,声间不大,可廖凡白的耳力不错,这些话全落在了他的耳朵里,让他露出一丝愉悦的微笑。 时间不长,郝宝贝踏着午后的阳光而来,她走在林阴道上,细碎的阳光撒在她的身上,与淡紫色的衣裙交相辉映,入眼是那样的温暖,让人不自觉地想起她那温柔的笑脸。 在外人面前,郝宝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高冷的,很少有人见到过她的笑容,可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有幸见到过,也记住了她的笑颜。 此时郝宝贝就是在笑,那种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喜悦让众人知道她现在很开心。 廖凡白看着向他走来的女孩儿,手指动了动,还是忍不住上前两步将人搂进怀里,顺手抚上她额前的碎发,不顾身边有很多人在看着他们,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廖凡白无奈的叹息一声,“宝宝,遇到你我就把持不住,再这样下去我会犯错的。” 郝宝贝娇嗔的白了他一眼。 “少来,色狼。” 廖凡白故意惊讶地张大了眼睛,“咦!,不容易,色了你这么久才被你叫成色狼,看来你挺好色的。当然,你只能让我色。” 郝宝贝又白了廖凡白一眼,拉着他的手走向一边的小树林。 两人说话声很低,别人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可这不等于她就听不到其他人说什么了。 对于那些羡慕嫉妒的眼神她现在早已处之坦然,可也不能太过份了,她可不想所有的人都看见她和廖凡白的互动。 “小白,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找你。” 郝宝贝先开口了,她想了一整天,还是觉得这事得交给廖凡白来办才好。一,是表明她的态度。虽然两人情深意重,深知彼此的内心,也相信对方的为人,可感情是最禁不起猜忌的,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二,是廖凡白人手多,由他来查会更快。 廖凡白点点头,“你说。” 事关媳妇的事都是大事,他得认真对待。 郝宝贝神情有些凝重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了一番又提出让廖凡白帮忙。 “我也找不到谁能帮我查这件事,你是我男朋友,你不帮我谁帮我?只能扔给你来办了。” 廖凡白被郝宝贝带着撒娇的声音和那句“你是我男朋友”给酥到了,想也不想地点头同意了。 “没问题,这事交给我来办,不过老婆,办好了有没有奖励?” 郝宝贝狠狠地剜了廖凡白一眼,“谁是你老婆?我还没嫁给你呢。” 后一句话说的郝宝贝小脸通红,感觉自己是在要求廖凡白求婚一样,有点小可耻。 廖凡白微微一笑,将郝宝贝整个人搂进怀里,在她耳边小声道:“不是说好了吗?在外面叫宝宝,可是背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叫你老婆的。老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答应了的事不办可不行啊。” 郝宝贝羞涩地轻捶廖凡白胸口,“胡说什么?谁答应你了?是你自说自话好吧?等着吧,等我们结婚了再叫。” 廖凡白显然是不想放弃这个逗弄郝宝贝的机会,直接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呀?宝宝,说好了生日过后就先领证的,这是你之前答应了的,不能反悔。再过三天就是你生日了,你把家里的户口簿偷出来,我们就在那天登记结婚。” 他不想再等了,再等下去他就要憋死了,先把人拐去领证,领完证了就是老丈人再生气也晚了,大不了被他打一顿,只要能娶到媳妇,被打一顿他也认了。 “结、结婚?领证?” 郝宝贝一脸震惊地看向廖凡白,见到他是认真的,又默默地将眼神挪开,低头不语。 262别样的求婚(1) 他提出领证的事是第二回了,可她还没等到他的求婚呢,怎么就能领证呢?领证了也就意味着结婚了,还没求就嫁了,她也太不值钱了吧? 廖凡白似知道郝宝贝心中所想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还没到时间,早知道就不来这么早了。 两人静静地呆了一会儿,气氛莫明其妙的有些不太对,最后还是廖凡白找到了新的话题。 “笨笨和聪聪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些日子四个人都忙,根本没有时间回家,这一拖就拖了一个多星期,直到现在才想起那新婚的两条狗。 郝宝贝也想起了家里的新成员,想到这些日子也没往家里打个电话,就赶紧打电话问问。 “妈,家里还好吗?我明天就回家,嗯,我知道,你放心吧,妈,笨笨和聪聪听话吗?嗯,我知道了,好,就这样。” 郝宝贝放下电话,廖凡白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聪聪没惹祸吧?” 那条狗可是他带着去找的,可是出了问题可就糟了。 郝宝贝摇摇头,“没事,它们俩个挺好的,可能是要开春了吧,笨笨有些……,可能再过些日子说不定它们就会有宝宝了。” 郝宝贝说的很含蓄,廖凡白也听懂了,两人瞬间又进入了尴尬的境地。 郝宝贝和廖凡白在面对面无言了半晌后终于忍不住分开了。 廖凡白懊恼地回了宿舍,呆坐在床上半个多小时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给自己一巴掌。 “我这脑子呦!怎么就没想到呢?”廖凡白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佟寒安三人一跳,全都盯着廖凡白看。 薛千易大着胆子走到廖凡白的床前,扒着床栏杆问廖凡白。 “小凡,你没事吧?” 廖凡白摇摇头,“没有,就是去B大的时间弄错了,还有件事没跟宝宝说。” 薛千易歪头想了想,“什么事儿呀?我怎么不知道?” 廖凡白三人同时翻了白眼,实在是不想和薛千易搭话儿了。 这货长这么大唯一靠谱的那回就是从雨林里出来那回,那话说的,直让廖凡白和佟寒安抱着他痛哭流涕的,可后来呢?这家伙又恢复了原样,只要有廖凡白和佟寒安在,他的智商就不在线上,唯一让他们俩安慰的是,这家伙现在单独面对外人时还能装装高冷,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问什么都不说。 廖凡白揉了揉额角,起身给郝宝贝打电话。 郝宝贝回了宿舍后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出声,董书瑶三人也没在宿舍,没人问她出了什么事,她还能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办。 和廖凡白结婚生猴子是肯定的了,可要非要在这个时候吗?不早吗?他还没有求婚,是不是就这么答应他的要求呢?如果他不求婚,她要怎么办?结还是不结?如果他求婚了,她就真的要和他领证吗? 郝宝贝趴在桌子上,头枕着手臂望向她桌上的一个小盒子,里面全是这些年廖凡白送她的泥塑,各种造型的她的样子都有,还有近几年的几个泥塑里有他的和佟寒安、薛千易三人的身影。 郝宝贝知道他在避嫌,避免让向珊和郝志文看出什么来,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他一定会为她捏个她和他单独的泥塑。 郝宝贝闭上眼睛沉浸在廖凡白送她这些礼物的每一个场景里,想着他说的话,想着他拥着她时的那份温暖与缠绵。 突然,郝宝贝坐起了身,直直看向眼前的十一个泥塑,伸手将这些泥塑全都按送给她的先后顺序摆好,然后挨个看去。 十一个泥塑造型各异,有大有小,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泥塑都有底座,也是用泥做成的。 郝宝贝原本没想到这一点,可她刚才趴在桌子上看向盒子里的泥塑时正好看到其中一个泥塑的底座好像是个字,所以才引起她的注意。 郝宝贝伸手拿起她刚刚看到的那个泥塑翻过去,一个“你”字呈现在郝宝贝眼前。 郝宝贝的眼睛眯了眯,又放回了原位,伸手从第一个泥塑拿起,倒翻过来看向底座,虽然看不太清楚,可郝宝贝还是从大体轮廓中辨认出来那是个“郝”字。第二个倒翻过来是个“宝”字,到了第三个也倒翻过来,是个“贝”字。 郝宝贝一愣。 “我的名字?” 郝宝贝又将剩下的几个泥塑全都按年份顺序翻了过来,摆成一排,挨个看去。 “郝宝贝我爱你请你嫁给我” 十一个大字排成一排,呈现在郝宝贝眼前,让郝宝贝为之一愣,呆呆地看着这些字,慢慢地湿润了双眼。 “小白~” 郝宝贝泪流满面,嘴里轻声呼唤廖凡白。 原来,他早已向她求过婚了,可她却并没有发现。他在等着她发现,等着她回应,等着她成为他的妻子。 这得多大的毅力和忍耐力才能做到这样?十二年的痴心守候,十一件价比天高的生日礼物,这得费他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完成? 两世的深情厚意,半个世纪的爱恋,这又要有多深的情意和爱意才能让他忍而不发? 他在等她,等她成年,等她爱上他,等她能够与他比肩的那一天。 他算计了时间,精心准备了这样一份大礼,就是要在她18岁生日时向她求婚。 他早就说过了,他要在18岁这一年和她求婚,他要和她办理结婚登记,让她成为他的妻子。因为岁数不够,她当年原以为他只是胡说的,没有当真。到了后来他重生了,又一次说起了这事儿时她才反应过来他是认真的。 现在他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向她求婚了,而她还在犹豫着。 正在此时手机响了,郝宝贝抹了把眼泪,低头看去,是廖凡白来的电话。 接起电话,郝宝贝又忍不住了,“小白~,呜呜呜……” 听见郝宝贝的哭声,廖凡白立马慌了,“宝宝,你怎么了?你别急,是不是有危险?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廖凡白一边说话一边起身往外跑去,身后的薛千易和佟寒安见他给郝宝贝打电话时立即跑了出去,意识到不对,也赶紧跟了出去,三人在走廊上飞速奔跑,两步就迈过一层楼的台阶,三人一前一后很快出了宿舍楼,直接跑向校门的方向。 而另一边郝宝贝只顾着哭了,一点没注意到电话里廖凡白急切的叫喊声、安慰声和呼吸声,一声声“小白”叫的廖凡白心烦意乱,恨不得自己有特异功能直接出现在她面前,看她是否安好。 就在廖凡白三人马上就要跑出学校大门时郝宝贝终于说话了。 “小白,我没事,我只是太感动了,我想见你,小白,我想见你,小白,呜呜呜……” 郝宝贝的再次出声让廖凡白松了口气,停下脚步手拄着膝盖大喘气,急速的呼吸声让郝宝贝也意识到了不对。 “小白,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呼吸这么重?” 廖凡白苦笑一声,“宝宝,别再吓我了,我心都被你吓的跳出来了,你等一等,小安和小易也都跟出来了,我先安抚好他们再和你说。” 廖凡白电话没挂,回头看向薛千易和佟寒安。 “她没事,只是心情好像有些激动,也不知道遇到什么事儿了?我一会儿去看看,你们先回去吧。” “好吧,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事再联系我们。” 佟寒安说完直接把薛千易也拉走了。 薛千易一脸懵逼地看了看廖凡白,被拉走后一直追问佟寒安发生了什么事。 佟寒安也解释不清楚,干脆转移话题,问他脚上的拖鞋哪儿买的。 薛千易更懵了,低头看了看佟寒安脚上穿着的和他同款的拖鞋。 这不是小贝给他们买的那双吗?他们三个一人一双,都是一样的呀? 刚才三人出来急,每个人都没换鞋,这时脚上还穿着拖鞋呢。 佟寒安也没理会他搂着薛千易的脖子回了宿舍。 廖凡白脚下不停,一边安慰郝宝贝一边往B大跑,很快到了B大郝宝贝楼下。 站在宿舍楼下等着廖凡白的郝宝贝一见到廖凡白就哭着扑了上去,搂着廖凡白的脖子不撒手。 “小白~,小白~,呜呜呜……” 廖凡白彻底慌了,将郝宝贝抱在怀中哄着,不时亲亲她的额头和头顶,什么都没问,只轻声细语地安抚着郝宝贝的情绪。 郝宝贝哭了近半个小时才在廖凡白的安抚下好了起来,一边打嗝一边抹着泪痕,想到刚才哭的稀里哗啦的丑态全让廖凡白看到了,不好意思地低头不语。 廖凡白见郝宝贝的情绪稳了下来,才将她抱离宿舍楼,向一边的小树林里走去。 廖凡白将郝宝贝抱在怀里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左手揽着郝宝贝的腰身,防止她摔下去,右手抚摸她的秀发将郝宝贝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轻声问道:“宝宝现在能说了吗?你到底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是家里出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郝宝贝摇摇头,抬头看向廖凡白。 “不是的,小白,我看到了这些年你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发现了它们的秘密。小白,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用心,你在七岁第一次送我礼物时就开始计算时间了吗?” 闻言,廖凡白真正的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呼,宝宝,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呢!要是礼物的事,对,第一次送你生日礼物时就算计好了,就等你生日那天向你求婚了。宝宝,你这样让我很没有成就感,你居然都发现了,我原想着等向你求婚时把那些东西偷偷都带上的,给你个惊喜,可现在惊喜没了,你反倒给了我个惊吓。” 郝宝贝紧紧地搂着廖凡白的脖子摇头道:“没有,我有惊喜的,真的,要不是那些礼物我还会犹豫,还想着现在嫁给你早不早。可现在不会了,廖凡白,我很肯定的告诉你,我要嫁……” 廖凡白听到郝宝贝要说出的话立即将她的嘴给捂上了,苦笑着说道:“宝宝,求求你了,让我把求婚这件事做完吧,我都为你准备了一个月了,比笨笨他们的婚礼都早。你好歹也让我求一次婚吧!你不是想要这个求婚吗?我都准备好了,你却要说出口,这怎么行呢?乖,在我求婚之前这话先别说,等我求完婚了再告诉我你的答案,这样才会完美。” 郝宝贝立即笑咪咪地点点头,在廖凡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廖凡白无奈,点了点郝宝贝的额头,“你啊……” 廖凡白拿郝宝贝没办法,又约了明天回家后一起去爬山,后天再办生日宴会。 郝宝贝开开心心地回了宿舍,廖凡白看着她一蹦一跳的背影心情也好了不少。 郝宝贝回到宿舍里将廖凡白这些年送给她的礼物又全装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书桌上,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决定明天拿回家收好。 廖凡白回到宿舍后和佟寒安、薛千易两人说明了情况,让两人别担心,然后又给冯天打去电话,让他查查李强的事,并且让他把后续的事情办好,也不用再跟他说了。 第二天早起,廖凡白又过来陪郝宝贝跑步,吃过早餐后才和找来的佟寒安、薛千易起身回家。 四人到家后各回各家,和家里打了招呼后,下午准备了一些吃的,又开车前往京都附近的灵山。 廖凡白在生日过后没两天就办了驾驶证,就连薛千易和佟寒安也在前些日子被逼着去学了开车,而郝宝贝生日没到,则要再等两天才能去。 廖凡白开着家里的车一路到了灵山,下车后四人步行慢慢向上爬。 今日不是旅游的高峰期,人也不多,晴空万里的好天气让身处大山的旅游者心旷神怡。 郝宝贝四人也不例外,一面呼吸着新鲜空气一面步履轻松地向上爬。 四人体力没的说,和他们同时上山的人才爬到一半,他们四人已经到达了山顶。 郝宝贝站在刚在山峰的最高处向下望去,一片绿色的海洋中夹杂着点点青黄和众多寺庙。远处青山连绵不绝,山中欢快的鸟鸣声、瀑布撞击岩石的声音与庙中的梵音相契合,演奏出一幅别样的乐章。 “这里真好,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郝宝贝笑着看向廖凡白,眼里的惊喜不言而喻。 廖凡白走到郝宝贝身边,将人搂抱在身前,双臂紧收,眼望其它几座山峰。 “你喜欢就好。” 两人之间萦绕着淡淡的温馨是别人插不进去的,好似哪怕出一点声间都会破坏了那份美好。 四人是下午来的,等到爬上山都已经五点多了,四人又在这里站了一个多小时,本就不多人的灵山山顶更是人迹罕至。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向灵山顶的一座寺庙走去,佟寒安和薛千易两人跟在身后,却在大殿被廖凡白拦下了。 “你们不要进去了,我有些话想和宝宝说。” 佟寒安和薛千易点点头,站在殿门口没有进去。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走到大殿中央,左右看了看,见里面没人,连寺里的僧人也都出去了,赶紧拉着郝宝贝而对慈祥的佛祖跪好,双手合十。 “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如果真是如此,那我愿意用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的时间,再次换来与郝宝贝的相遇、相知、相爱!我,廖凡白在此向满天神佛许下一生之誓言:我廖凡白此生愿娶郝宝贝为妻,一生一世爱她、宠她、照顾她,她将是我今生唯一的至爱,我愿意永远守护着她,爱着她,一生一世永不分离,此生不渝。” 听到廖凡白的表白,郝宝贝流下感动的泪水,泪眼婆娑地看向廖凡白。 “小白~” 廖凡白冲着郝宝贝微微一笑,“宝宝,我不会说一大堆好听的,也不会说些毫无边际的话语把你拐到手,可是,在这里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诚的。宝宝,我爱你,我们两世的情缘让我知道我是有多么不想和你分开,也知道了我自己真正的心意。郝宝贝,今天在佛前我许下一生一世的宣言,你会为了我而答应我的请求吗?宝宝,嫁给我吧,请给我个机会与你在一起,让我用尽毕生的精力去爱你、守护你,让我能在余生有个机会去和你一起生活。宝宝,请你嫁给我。” 廖凡白认真地看着郝宝贝,眼中溢满了对郝宝贝爱恋,看的郝宝贝更加心疼不已。 “小白,我等这一天等的好苦,你愿为我在佛前起誓,我又岂会辜负你的爱意?小白,我愿意啊,我想嫁给你,想和你一起生活,想陪着你渡过每一天,我想陪着你哭、陪着你笑、陪着你看日出日落、陪着你欢喜忧愁。廖凡白,我,郝宝贝在此立愿,此生非君不嫁。” 听到郝宝贝的回答,廖凡白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笑着将郝宝贝搂进怀里。 虽然早已知道了结果,可在等着她答复的时候他的心还是提着的,现在终于能放下了,他的心也安定下来。 “宝宝,放心吧,有我在,以后一切的事情都交给我。我要的不只是此生,我还想要我们的未来。今生太短暂,我要生生世世都和你在一起,不然也不会带你来这里祈求佛祖了。” 郝宝贝回抱着廖凡白埋首在他的肩膀上,两人一同望向笑容满面的佛祖。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在这大殿内,在佛祖前,两人共同许下一生一世的愿望,祈求佛祖能保佑他们能一直在一起,不只这一世,而是生生世世。 ------题外话------ 写到这里各位小主恐怕会觉得这里有些啰嗦,可是泥塑是重点,是廖凡白表达爱意的方式之一。前面也有提到过这些泥塑,而当时就点出郝宝贝没太在意,就是为了今天。这个坑有点深,也是想给各位小主一个惊喜。这些泥塑表达了廖凡白想娶郝宝的决心,也说明了廖凡白在重生回来后就想好了以后要怎么做。 求婚得有,场面没有写太大,主要是为了廖凡白能说出心里话,人多了就不好说出口,所以才把小安子和小易子都撵出去了。 263别样的求婚(2) 郝宝贝和廖凡白手拉着手一起迈步出了大殿,看向暗下来的天空。 “宝宝,我本想给点个焰火什么的来求婚,可是想到那些都事都有人做过了,我就想着给你一个与众不同的求婚。而所有的求婚方法我都想了个遍,觉得在这里许下誓言是最好的,毕竟我很贪心,要的不只是这一世,还要你生生世世都与我结为夫妻,所以在这里最合适。宝宝,这里没有鲜花,也没有焰火,没有跑车与钻戒,有的只是我一颗真心与爱意,这样的我,你会愿意与我生生世世吗?” 郝宝贝看向旁边的廖凡白,微微一笑。 “当然,为什么不呢?你是我两世的执念,是我心中的男神,能嫁给你是我最大的心愿。廖凡白,我爱你。” 廖凡白笑着将郝宝贝搂进怀里。 “傻宝宝,求婚没有鲜花与钻戒怎么行呢!” 廖凡白说完,打了个指响。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向山涯下看去,在站在山涯边缘的瞬间,山涯下亮起了一盏盏彩灯,彩灯连成一片汇聚成了几个大字:郝宝贝我爱你。 “宝宝,” 郝宝贝正看的出神,眼泪又要流下来了,正在这时廖凡白的叫声引起了郝宝贝的注意。 郝宝贝向旁边看去,廖凡白已经单膝跪地,左手捧着99朵红玫瑰,右手里拿着一个钻戒。 “宝宝,请你嫁给我。” 郝宝贝破涕为笑,一边点头一边抱起玫瑰花,伸出手让廖凡白为她戴上钻戒。 郝宝贝拉起廖凡白抱紧他的腰身,喃喃道:“谢谢你小白,这个求婚我很满意,我会记一辈子的。” 廖凡白低头在郝宝贝额上印下一吻。 “抱歉,山里不让放烟花,我只能用这些彩灯来凑数了,钻石也不大,用来求婚委屈你了,可是却是我自己设计的,希望你能喜欢。” 郝宝贝摇摇头,“可以了,我要的不是这些,我有你就够了。” 郝宝贝低头看向手上的钻戒,想到这是廖凡白亲自为她设计的,她就高兴不已。 钻戒是由一颗三克拉的钻石和一些碎钻组成,中间的大钻呈心形,周边一些碎钻沿着心形围绕一圈,在主钻的两边各有七颗小钻石呈北斗七星状将主钻拱卫在中间。 郝宝贝仔细瞅了两眼,嘴角抽了抽。 这还不大?三克拉属于巨钻了吧?虽然她不懂钻石,可她也知道这么大的钻石就算最差的也要不少钱的,更何况廖凡白的眼光高,不好的他能要?不能啊!他是不会将就的。 所以这戒指没个两三百万下不来吧? 算了,他说不好就不好吧,反正他的心意她是知道的,他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没有烟花用彩灯代替,就这些彩灯布置到山涯底下,还是成片布置,就单这一样就要花费不少的人力物力。她看一眼还得让人都收拾好,这劲费的! 觉得费劲的不止郝宝贝一个人,在山脚下的冯天和丁家兄弟也一直在头疼。 自打笨笨和聪聪的婚礼过后他们和手底下的所有兄弟就扔下所有的工作跑来这里置办这些东西,花了他们大半个月的时间弄好了,就看上那么一两眼,然后再花时间一点点撤下去,一点痕迹都不能留,想想就头疼。 老板太能作,他们不能生气,还得笑着配合,有点小憋屈怎么办? 要是大魔神以后能看在他们这些日子这么卖力的份上能有个好脸也算值了,可这好像是奢望。 薛千易和佟寒安兴灾乐祸地趴在山涯边缘往下看。 这么好的景色不看白不看,反正不用他们收拾,管他呢! 廖凡白求婚成功,心情大好,拉着郝宝贝就准备下山。 “宝宝,明天的宴会过后下午我们就去领证吧,我等不及了。” 郝宝贝嘴角又抽了抽。 刚求完婚就领证,这得多心急啊? “你不怕我爸收拾你啊?” 郝志文现在盯廖凡白盯的紧,只要回家了就采取紧迫盯人的模式,郝宝贝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看向廖凡白的眼神都带着杀气,就怕闺女跟他跑了。 廖凡白苦笑一声,“没事,大不了被老丈人揍一顿,为了能娶到你,值了。” 廖凡白豁出去了,郝志文再生气也不会拿他怎么样,被揍一顿也不会下狠手,毕竟宝贝女儿现在在他手里,真把他打坏了,心疼的还是他闺女。 郝宝贝笑着没吱声,显然是同意了。 廖凡白高兴地拉着郝宝贝下了山,亲亲热热地准备回家,而山脚下一众苦逼的手下还得举着梯子爬上爬下,而下面监工的寺院主持笑呵呵地捻着念珠看着他们,一会儿道声佛号,叫他们小心点儿,不要碰坏了树枝。 一百多张懵逼脸:这个时候不是该关心他们的安全吗?他们爬上爬下的,万一摔下来怎么办?怎么听起来他更关心这些树啊? 有些心塞,怎么办?要不要打这个老和尚一顿出出气? 山里的众人忙碌不堪,廖凡白才不管那些,能抱得美人归才是大事,这时早已高高兴兴地开着车拉着媳妇和两个兄弟回了家。 廖凡白在回家之前又拉着郝宝贝交待了一番,说好了让郝宝贝趁郝志文和向珊不注意把户口簿偷出来,明天就去登记结婚。 郝宝贝扭不过他,也不想和他唱反调,只得同意了。 好在这个让她偷户口簿的人是廖凡白,要是换别人早就让她灭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旁若无人的商量怎么偷户口簿,佟寒安和薛千易听的嘴角直抽抽。 他们还在这里呢,能不能睁眼瞅他们一眼,你们这么做要置他们于何地?他们是好孩子,所以,要不要回家告密? 郝宝贝进家门前就摘了戒子放在兜里,手里的玫瑰也塞给了廖凡白处理,进屋后站在门口让郝志文转圈瞅了她好几眼,最后向珊看不过去了,拉着郝志文进了厨房帮忙。 郝宝贝知道向珊把户口簿放在哪里,趁着爸妈都在厨房,上了楼后就直奔向珊和郝志文的房间,不废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手,只是在出门时遇到了意外情况。 郝宝贝神色不定地看向站在门外的两条狗,身后的门还没关上,两条狗堵在门口不动地方,她想关门都做不到,她往哪边去,笨笨和聪聪就往哪边挪地方。 郝宝贝略咳了咳,眼神儿四下瞟了好几眼,确定二楼没有别人,才蹲下身子和两条狗打商量。 “咱能不叫不?我一会儿给你们做好吃的。” 笨笨和聪聪不吱声,只盯着她看了一眼,又看向她手里拿着的户口簿。 郝宝贝心虚地将户口簿贴身藏好,冲着笨笨和聪聪小声道:“这东西我有用,真不能给你们,我发誓,一会儿就给你们做排骨拌饭。” 笨笨和聪聪不屑地睨了她一眼,定定地站在那里瞅着她。 郝宝贝无奈,“好吧好吧,再加上零食,牛肉干行吗?” 听到郝宝贝说牛肉干,两条狗瞅也不瞅她一眼,转身下了楼。 郝宝贝松了口气,撒丫子往自己房间跑。 进了房间郝宝贝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这哪是养狗啊,这是供了两个活祖宗啊!拿自己家的东西都不行,还得拿东西贿赂它们,我这是何苦呢?” 郝宝贝看着到手的户口簿,决定明天向廖凡白讨好处。 为了和他结婚她容易吗?连偷东西的事都干出来了,活了两辈子就没干过这事儿,吓死她了。 没多大一会儿,向珊就把郝宝贝叫下去吃饭,看着两条盯着它不放的狗狗,郝宝贝认命地将碗筷放下,先给它们拌排骨饭。 向珊看着离开饭桌的郝宝贝诧异道:“吃饭了,你去哪儿啊?” 郝宝贝摆摆手,“你们先吃吧,我早上回来时都和它们说好了,晚上给它们弄排骨拌饭吃。” 向珊白了郝宝贝一眼,“你说惯着吧,有你好受的。” 郝志文笑呵呵地不吱声,向家二老在桌子下一人踢了向珊一脚,“闭嘴,吃饭。” 挨了踢的向珊有苦说不出,只能瞪眼扫向郝宝贝。 比向珊更加有苦说不出的郝宝贝认命地在笨笨和聪聪的监督下将排骨拌饭弄好,放在它们的饭盆里。 郝宝贝抹了把汗,长呼一口气。 好在今天回来时看到姥姥在做排骨,不然今天有的她忙了。 郝宝贝吃完饭赶紧下楼给两个狗大爷买牛肉干,不然等到下回抓到她干坏事,绝没有她好果子吃,转身就能卖了她。 第二天是郝宝贝生日,正好赶上星期天,郝宝贝一早就把董书瑶几个好友全都邀请了个遍,又和酒店那边打了招呼,开个包间让她们去那里休息。 郝宝贝拎着一堆东西让廖凡白拉着送到酒店,又在廖凡白三人的陪同下进了包间和董书瑶一群人汇合。 “小贝,你怎么还没化妆?” 于天真见到素颜的郝宝贝大惊,拉着她就和董书瑶几人进了里间。 郝宝贝无奈地拎着高跟鞋抱着衣服袋子跟在于天真身后,一边走一边皱眉。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妈让我化个彩妆,我不会啊,本来想着找个化妆师,可我想到你们都在这里找什么化妆师啊,这不现呈的嘛!” 郝宝贝一番说的董书瑶几人心花怒放,拉着郝宝贝就给她按在椅子上,又从廖凡白手里接过化妆箱开始给郝宝贝上妆。 郝宝贝真的不会化彩妆,淡妆还勉强能看,只有拜托董书瑶几人了。 于天真、董书瑶、夏涵三人天天化妆,赵敏还小,一点不会,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学学。 董书瑶几人一边给赵敏讲解一边在郝宝贝脸上涂抹,郝宝贝对这些东西没兴趣,干脆瞅也不瞅,盯着镜子里的廖凡白看。 廖凡白一直温柔地看着镜中的郝宝贝,自然也和她视线相交,二人眼中的柔情蜜意浓直让看到的人齁嗓子,最后还是姚思萱受不了了,又怕廖凡白犀利的眼神,偷偷地给她男人打了电话,让慕懿岩将人拉了出去。 姚思萱怕怕地拍拍胸口,“我的妈欸,你家小白那眼神差点没把我吓尿了,下次我可不干这事儿了,先溜就得了。” 郝宝贝正让于天真给她上妆没理她,赵敏却好像找到了知已,连连附和。 “就是就是,廖魔神来了我们就赶紧撤,不行,我先去趟厕所。” 赵敏说完,赶紧放下手中的眉笔向卫生间跑去。 姚思萱大笑,“这丫头见到廖凡白就上厕所的毛病还没好啊?我还以为这一年来好不少了呢,原来还这样。” 郝宝贝无奈地白了她一眼,“你就别再说她了,我都怕她被小白吓的肾虚了。” 姚思萱可不管那个,赵敏就是个小魔星,能有个让她胆寒的人也不错。 郝宝贝在包间里画了一个多小时的妆才画好,又把带来的礼服穿上,披散的头发做成大波浪,整个一个妖娆的女妖精。 夏涵张大了嘴巴看向郝宝贝,“小贝,你这画风也变的太快了吧?这么一弄也太妩媚了吧?” “就是,清纯的也适合你,妩媚的还适合你,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董书瑶一脸赞叹地看向郝宝贝,不住地点头。 郝宝贝摆摆手,“行了,少说这些没用的,让我天天坐在镜子前一个小时弄这些东西,还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我可受不了。” 郝宝贝说完提着裙摆走出了里间。 董书瑶几人都知道郝宝贝的脾气,也知道她没这个好耐心坐在镜子前化妆,只得遗憾地摇了摇头。 郝宝贝化完彩妆真的很好看,不同于上完淡妆后的清冷,这是另一种美,她美的张扬,美的妩媚,再加上冷冷的面容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错觉,让她看起来和古代的皇后一样高高在上,冷艳逼人。 廖凡白正和慕懿岩说着话,身后的包间门打开,廖凡白回身看向门口,一身红裙的郝宝贝提着裙摆款款向他走来,一米七二的身高加上七厘米高的高跟鞋,让她走出了超模的气势,摇拽生姿。 廖凡白扔下慕懿岩微笑着向郝宝贝走去,微微弯腰,做了个绅士礼。 “美丽高贵的郝宝贝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做你今天的舞伴。” 郝宝贝骄傲地一扬下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准了。” 廖凡白赶紧伸出右手让郝宝贝搭手在他的手心里,牵着郝宝贝走出了包间。 赵敏在后面看的星星眼。 “哦!太帅了!我家宝……,小贝就是有气势,这女王范儿也太足了。” 太激动了,差点叫成宝贝了,要是让前面的大魔王听见,她又得上厕所了。 旁边的佟寒安听了觉得好笑,可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现在憋笑憋的厉害。 别人没听见,可站在赵敏旁边的他可是听到了她最后的喃喃自语。 又要上厕所?她这是得多怕小凡呀?这么多年了还没改掉这毛病,真是个小怂包。 廖凡白和郝宝贝走到宴会厅门前,郝宝贝瞅了廖凡白一眼,从他的手臂中放缩回自己的手,深呼一口气,打开了宴会大厅的大门。 宴会大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众人此时都被今天宴会的主人惊艳到了。 高冷的气质,绝佳的容貌,妖娆的身材,举手投足间的大方典雅,简直就是出身贵族的大家小姐。 廖老爷子和十几个老爷子站在一起,满意地看着走进来的郝宝贝不住地点头。 宝宝越来越有气质了。 宝宝越长越漂亮。 宝宝气质真好。 宝宝那通身的寒气都快溢出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冻死人。 宝宝这身红裙真适合她,明天让儿媳妇再给她买两身。 宝宝这妆化的真是好看,平时不化妆,没想到化完妆是这个样子的。 宝宝…… ……。 郝宝贝不装高冷不行啊,这里每个人的眼神都要吃了她一样,只能装冷淡了。 郝宝贝佯装淡定地走到十几个老爷子跟前,微微鞠躬。 “干爷爷们好。” 十几个老爷子笑容满面地点点头,招呼郝宝贝到他们身边说话。 郝宝贝被十几个老爷子叫走了,全场等着想和她攀谈的众人只能先歇菜了。 他们还没活够,没胆子跟十几个老爷子抢人。 宴会是中午开始的,说了两句话跳了两个舞,到了下午四点多就差不多结束了,由于今天也是郝宝贝的成年礼,十几个老爷子在临走时又给她展示了自己送的礼物。 郝宝贝嘴角抽的厉害,还不能翻白眼,怕被人看到,只含笑收下了。 十几个老爷子的品味让人不敢苟同,再一想廖凡白和佟寒安、薛千易收到的成年礼,郝宝贝又释然了。 郝战走到郝宝贝身边,对着一堆礼物啧啧称奇。 “这十几个老爷子可算是用心了的,看看这些东西,瑞十军刀、唐刀、苗刀、藏刀,虽然还没开刃可也算是管制刀具里的了。还有57式7。62毫米重机枪、95式步枪、94式手枪、88式阻击枪……,唉!虽然都是模型,可也真够逼真的。” 郝战瞅着一堆礼物直眼热,他也想过生日了。 做为郝宝贝的干爹,他拐弯抹角地也算是十几个老爷子的干儿子了,虽然没人承认,可他明显感觉到十几个老爷子对他的“关爱”,最近连升两级,现在都当上团长了,军衔也从少校升到了上校,可没人知道其实他心里苦啊! 264先去扯个证 一群没人性的老头子,全都嫉妒他早他们一步认识郝宝贝四人,天天给他穿小鞋,自己不出面就让儿子出面,儿子比不过他,就立他当典型,还给他升官让他成了众矢之的,现在不说人人喊打也差不多了,弄的他天天躲着藏着,就怕被人找到。 郝宝贝抽抽嘴角,闭眼将所有礼物收了起来。 这两年她没少收礼物,每次过生日都是这些东西,除了飞机大炮还没送外,几乎各种枪械和刀具的模型都让他们送了个遍,现在她书房里的枪械多的都够开个展览了。 郝宝贝这边心塞的不行,那边廖凡白已经开始跟廖老爷子嘀咕上了。 “爷爷,那边的事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不过你不经过宝宝爸妈同意就把人家闺女拐回家,这不太好吧?” “没办法,我等不了了,再等下去还不一定得等几年。郝叔太宝贝宝宝了,最近看的更严了,再不下手让他察觉到就没机会了,大不了被揍一顿,我认了。” “也对,打就打一顿吧,你皮糙肉厚的,打一顿就能娶上媳妇,也值了。” 廖凡白无语。 爷爷,你到底是哪头的?我才是你亲孙子好吧? 廖凡白终于在送客后让廖老爷子缠住了郝志文和向珊、向家二老,找到了一个机会,拉起郝宝贝拎着包就跑了。 廖凡白将郝宝贝按到车座上,飞车赶往民政局。 郝宝贝一路上一言不发,老实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廖凡白。 廖凡白回头看了眼郝宝贝,“宝宝,你不能后悔的,你答应了我跟我结婚的。” 郝宝贝笑着点头,“当然,我没后悔,这不是跟你出来了吗?” 就是不知道当你被我老爹揍的时候后不后悔。 廖凡白得到了郝宝贝肯定的答复,立即拉上了郝宝贝的手在嘴边吻一下,然后再也没有放开。 民政局这个时候都已经下班了,可是因为廖老爷子的关系,现在还有两名员工没回家,正等着廖凡白和郝宝贝的到来。 廖凡白将车停稳,拉着郝宝贝就进了民政局。 五分钟后郝宝贝和廖凡白在两名员工的恭喜声中离开民政局,手里的红本本差点晃瞎廖凡白的眼。 郝宝贝看着廖凡白笑的傻气的脸深深叹了口气。 现在她后悔了行吗?她真不想说这个二傻子是她老公。 廖凡白瞅够了结婚证,将两本结婚证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手包里,又将手包紧紧抱进怀里,就怕半道让人抢了。 郝宝贝摇摇头,也不理他,一个人先上了车。 廖凡白紧随其后也上了车,也不急着开车,而是笑着看向郝宝贝。 “宝宝,叫声老公来听听,你说过等结了婚就可以叫老公的。” 郝宝贝也没躲闪,目光温柔地看向廖凡白,微微一笑,轻启朱唇。 “老公,今生有幸嫁你为妻是我最大的幸福。” 廖凡白被郝宝贝一声“老公”叫的浑身酥麻,立即将郝宝贝搂进怀里。 “老婆,谢谢你能嫁给我,我廖凡白发誓,今生今世,不,是永生永世绝不负你。” 廖凡白高高兴兴地开着车回了家,拉着郝宝贝就往廖家走。 郝宝贝一看不对劲儿,赶紧将人拉住。 “小白,你不会不跟我爸妈和我姥姥姥爷说一声就把我拉到你家去吧?我爸还不打死你?” 廖凡白一拍脑门,现在才想他还没搞定岳父大人。 “乐大发了,把这事儿忘了。宝宝,我现在可是你老公了,岳父大人打我时你得劝着点,万一真把我打坏了,苦的还是你。” 郝宝贝撇撇嘴,“我不劝你还能活着,我一劝我爸还不往死里打你?想娶我哪那么容易?别看我跟你扯了证了,在我爸那里不好使。你自己受着吧!” 郝宝贝说完,转身就往家走。 廖凡白急了,屁颠屁颠地跟在郝宝贝身后说好话。 “别呀!宝宝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我可是老公,虽然是新上任的,可是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你老公挨了打你还不得心疼死?宝宝,帮帮我吧,你爸可不管脸和屁股,万一打到脸,你老公我就破相了,宝宝……” 郝宝贝也不理他,随他在身后嘀咕,等郝宝贝开了门,身后一丝声音也无,再也听不见廖凡白的嘀咕声。 郝宝贝转身一看,差点没乐出声。 廖凡白一身正气,抬头挺胸,面容冷俊,知道的是去她家说明两人现在已经扯证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上战场了,郝宝贝莫明觉得他的表情有些悲壮。 廖凡白冷着脸向郝宝贝微微点头,先一走迈进了郝宝贝家。 郝宝贝见廖凡白的腿有些打哆嗦,路过她身边的一瞬间她都看见他冷汗都要下来了,感觉现在他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郝宝贝有些不忍,可她知道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由着她老爹作妖了。老爹的气不撒出来,廖凡白以后没好。 一进郝宝贝家,廖凡白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一排人差点没让他立马跪了。 他爸和他妈什么时候来的?薛叔薛婶没事儿做吗?佟叔佟婶也很闲吗?怎么今天又都凑一起了?向姥姥和向姥爷看起来倒是挺温柔的,可是眼里的寒冰能不能收收,你们二老这样忒吓人了,比他将要面对岳父大人还让他胆寒。 廖凡白站在门边咽了咽口水,扫了眼一边看戏的佟寒安和薛千易。 不用问了,就是这俩货给他卖了,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也知道事情败露了。 廖凡白又仔细看了眼郝志文和向珊。 呵呵,他能不能回家做好准备再来,老丈人杀气四溢的眼神都能活刮了他,丈母娘的不满也能让他无地自容。 再一看廖楚生和钱芳,还好,他爹倒是挺高兴的,可你能不能别再乐了,你儿子马上就要挨打了,你还笑的这么甜干嘛?他妈压根没注意到他,全副心意都放在郝宝贝身上了,现在恨不得把他拉一边去省得碍眼。 廖凡白觉得人生有些无望,现在无比后悔把宝宝送回来了,他就应该直接拉着宝宝去酒店,把最一步做完再回来,至少到那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他挨顿打也值了。可他现在还没跟老婆圆房,要是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他得什么时候才能抱着老婆睡大觉啊? 郝宝贝见廖凡白站在门口不动,抻手怼了他一下。 廖凡白闭眼深呼口气,迈步走进客厅,没等郝志文和向珊说话,先一步给两人跪下了。 “爸,妈,我没经过你们同意就把宝宝拐去扯证是我的错,可我不后悔,我爱宝宝,我想和她一起生活,一起照顾姥姥姥爷,一起孝敬你们,我想和她一辈子不离不弃和美地过完这一生,所以,我不后悔拉着她去领证结婚。你们生气是对的,没告诉你们是我的错,这事儿跟宝宝没关系,户口簿是我偷的,人是被我拐到民政局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是怨就怨我好了,我皮糙肉厚的随你们打骂,可你们别说她,她完全是无辜的。” 郝志文和向珊虽然惊讶于廖凡白进门就给他们跪下了,可也没让他起身,他把他们家闺女给拐跑了,跪一下怎么了?他们还受不起了? 郝志文眯着眼睛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廖凡白,现在他不想打他,只想狠狠抽他自己两个嘴巴子。 他怎么就没看住呢?怎么就让这个狼崽子给闺女叼跑了呢?亏他还以为他们小,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这不,立马打脸了吧? 钱芳和廖楚生互视一眼,又都给佟国庆和薛平安他们使眼色,让他们帮着劝着点,给他们家小凡说两句好话。 儿子再不对也是他们亲儿子,虽然这事办的有些过火,直接把人家闺女拉去了民政局,可儿子是他们的,他们也心疼啊!更何况他们私下里还真挺赞同这件事的,巴不得儿子赶紧把人娶回家,他们得支持啊!万一让向珊和郝志文误会他们不喜欢郝宝贝就糟了。 宝宝那孩子多好啊!学习好,脾气好,身材好,人长的漂亮,孝顺还有爱心,能挣钱还不乱花钱,这样的儿媳妇哪找去?还不赶紧下手等着被别的狼崽子叼走吗? 收到暗示的佟国庆两口子和薛平安两口子哭笑不得,都是朋友,他们帮哪头是啊? 程月拍拍向珊的手背说道:“行了,别吓孩子了,小凡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样你们心里还不清楚?这次这事儿虽然是他的错,可也算错打错着,随了你们的意了。小凡这孩子多好啊!要是真被别的小子抢了先,你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周玉琴也接口道:“就是,小凡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样我们可都清楚,不但人长的俊,本事也大,对宝宝那可真是一心一意的,这么多年只守在宝宝身边,那么多的女孩子理也不理,看都不看一眼,这得多有心啊?还有,他才多大呀就挣了这么多钱,这样的姑爷哪找去?” 佟国庆也跟着劝。 “没错,志文,你要是生气了就揍这小子一顿,反正都是自家孩子,揍就揍了,也不带恨你的,只是你下手得轻点儿,最后我怕心疼的还是你。” “呵呵,小凡这小子真是不错,要是我有闺女也想把闺女嫁给他,可惜啊,我家也是臭小子,唉!当年怎么就生了儿子呢?” 被嫌弃了的薛千易一脸懵。 “爸,我才是你亲儿子,闺女什么的你们就不用想了,等过几年我也给你们娶个儿媳妇回来,到时候你们再把人当闺女疼就行了。” 薛平安和周玉琴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儿子太蠢了,真怕他打一辈子光棍!唉!当父母真是难啊!尤其是给一个蠢货当爹妈,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啊! 对此也深有体会的佟寒安同情地瞅了眼薛家夫妻,默默地给他们点了根蜡,同时也不忘给自己暗中点根香。 这些年他跟在薛千易身边就像他第二个爹,薛平安不在身边薛千易的一切事情都是他来操心,他早对薛千易的蠢萌心知肚明,现在他能说出这些话一点都不意外。 向姥姥这时也不生气了,反倒乐呵呵地看着薛千易。 这孩子太逗了,也太没心眼了,他就没听出来他爸妈是在劝郝志文和向珊吗?拿他和廖凡白一对比就知道该选谁了,都把他比到尘埃去了,还在这儿傻了吧唧的吃醋呢! 向姥爷也被薛千易逗乐了,摇着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廖凡白。 “行了,志文啊,这孩子不错,虽然今天这事儿做的过了,可这心意没的说,他能顶着我们的压力把宝宝拐去领证,就说明他是真心喜欢宝宝的,咱差不多就行了。地上凉,别让孩子跪着了,再跪出毛病来,心疼的还不是咱宝宝?” 郝志文瞪着通红的双眼,双拳紧握,闭了闭眼,最后长出一口气。 麻蛋!他认了,谁让他就有个好的老丈人当榜样,他也得向他老丈人看齐不是? 想到廖凡白优秀,再想到这些年廖凡白为宝宝所做的一切,郝志文气顺了点,看了看向珊,见向珊点点头,抻手将廖凡白拉了起来。 “小凡,今天这事儿的确是你做错了,你想和宝宝结婚,这点我们一点儿都不意外。我们眼睛又不瞎,这些年你对宝宝所做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可想到你们还小,也没太在意,可你今天做的事把我们闪了一下,让我们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想和宝宝结婚不是不行,可你就不能再等等吗?等她成年就不行?” 廖凡白低着头听训,听到郝志文问他能不能再等两年,廖凡白立马摇头,也顾不得会不会挨揍了,赶紧说道:“不行,不能再等了,我都等了十二年了,再等下去不一定还会多出多少情敌呢?宝宝太优秀,我得先把人娶回家藏起来才行。” 郝志文白了廖凡白一眼。 平时没见过这孩子这么死心眼啊!怎么这会就说不通了呢? 向珊笑的前仰后合的,拍着郝志文的肩膀让他一边去,自己上。 “小凡啊!我们的意思是说,你再过两年等到了法律允许了再跟宝宝求婚,我们也不是不答应,你着什么急呀?你让老爷子舍出脸面给你走后门,让人知道了还不得惹麻烦?再等五年,你和宝宝到了法律允许的年龄了再结婚也不迟啊!宝宝这么喜欢你,还能跑了是怎么的?” 廖凡白摇摇头,“不行,我等不了了,一天不把宝宝娶回家我就一天睡不着觉,我必须早点把人娶回家,我还想抱……” 廖凡白还没说完,郝志文抢着拳头就上来,一拳打到廖凡白的前胸上,指着廖凡白的鼻子跳脚大骂。 “你个狼崽子,你想干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的?还想跟宝宝睡……” 郝志文感觉不对劲,瞅了眼郝宝贝。 不能说了,宝宝还小,什么都不懂,万一吓坏了她就糟了。 想到这里郝志文赶紧换个词。 “你睡不着觉关我家宝宝什么事儿?你少在这里扯些没用的,不办婚礼你别想……” 郝志文说不下去了,越说越觉得别扭,再说下去他家闺女用不了几天就得上人家睡去了。 廖凡白好似恍然大悟般张大了嘴巴,冲着郝宝贝问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宝宝,咱什么时候办婚礼?” 办完了婚礼就能明正言顺地把宝宝抱回家了,到时候他老丈人再也没有理由阻拦他了。 廖凡白此话一出,满屋的人捂眼。 众人都是被廖凡白蠢的不忍直视了。 这孩子今天不会脑子被驴踢了吧?郝志文火大的直想杀人,他跟没事儿人一样四处拱火,这是活够了吧? 郝志文怒极反笑,冲廖凡白招招手,“来来来,小凡,我们来好好聊聊。” 郝志文在“聊聊”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可以说是咬牙切齿了。 好小子,胆子不小,敢当着老子面就想把他家宝宝抱回家睡大觉,这事他要是还能忍下去,他就不姓郝。 廖凡白摇摇头,表示不想和郝志文“聊天”。 郝志文能让了他才怪,也不管廖凡白愿不愿意,拎廖凡白的脖领子就去了书房。 廖凡白不敢反抗,只能随他了,反正就是被打一顿,他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能把宝宝抱回家,他怎么着都行。 廖凡白被郝志文拎走了,廖楚生和钱芳一眼都没往儿子那瞟,一点都不担心儿子会不会挨揍,满心满眼都是郝宝贝,越看她越乐呵,要不是这里是郝家,他们都准备立即给郝宝贝收拾房间睡大觉了。 郝宝贝被他们看的直不好意思,可更担心被拎上楼的廖凡白。 郝宝贝不时地扫一眼楼梯口,一连扫了三四眼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向珊一直在冷笑着看她。 郝宝贝脖子一缩,立即装鹌鹑,躲在了向姥姥背后。 我的妈呀!她妈眼神太犀利了,她有点受不了,不会她也跟着挨揍吧? 向珊向钱芳几人点点头,指着郝宝贝说道:“来来来,宝宝,我们上楼好好聊聊。” 郝宝贝眼神微微慌乱了一下,不敢跟向珊叫板,只得上楼听训。 ------题外话------ 接下来的两章是过渡,内容有些无聊,可对后面是个铺垫,不能少的,小主们要是不喜欢可以跳着看,对后面的阅读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265那个身影 郝宝贝跟着向珊忐忑不安地上了楼,还没等向珊问话,郝宝贝就全都招了。 “妈,你听我说。我和小白从小就好你是知道的,可我们这些年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们也是在上了大学以后才在一起的,也是从那个时候真正确定对方就是自己要共渡一生的人,我们没有玩闹,也都想好了以后的路才决定的。这两年我们上大学也没做出出格的事儿,你闺女到现在还个……,那什么,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对,就是黄花大闺女。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发誓。” 郝宝贝伸出右手,三指并拢举过头顶,一脸真诚地看向向珊。 向珊听到郝宝贝说自己还是个姑娘,没有走出最后一步,彻底松了口气,提着大半天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行了,我知道了,可是你还是做错了。别以为小凡说户口簿是他偷的我们就信了,小凡能知道咱家户口簿在哪儿?还不是你动的手。胆子肥了,居然敢偷户口簿?你还想干什么?想上天啊?我告诉你郝宝贝,今天这事儿没完。还有,你们不是领证了吗?呵呵,你们以为领证了就能住一起了?没门,给我老实在家呆着,满20岁再说。” 向珊扔下一句话转身走了,郝宝贝松了口气。 这关算是过了,可一想到向珊说再过两年才能住一起,又跌坐在床上,为廖凡白点蜡。 “小白,不是我不想给你,而是老妈不同意,唉!辛苦你了,还得再等两年。” 还不知道自己要再等两年的廖凡白此时正被郝志文单方面狠K,还不能躲也不能还手,憋屈的只能硬挺。 郝志文笑着又朝廖凡白小肚子上来了一拳,才松手让廖凡白仰躺在座椅上。 郝志文冷笑着看着廖凡白说道:“你以为领了证就行了,就能进你家门了,成天抱着我闺女秀恩爱?没门!过两年再说吧,我还没打算把闺女嫁给你呢!” 郝志文说完拉开书房门就走了。 不得不说在压制郝宝贝成为廖家媳妇这件事上,郝志文和向珊两口子出奇的一致,都把时间压后到两年后,等郝宝贝20岁了再说。 只是他们想的挺好,可廖凡白却不想照着办。 廖凡白呲牙咧嘴地揉了揉小腹,闷声想主意。 不让宝宝跟我睡,那这两年他要怎么过?好不容易把人拐到手了,还不能抱着媳妇睡大觉,这不是要他命吗?敢情你们天天能一起睡觉了,还让我们分开住,你们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是不人道的。 不行,媳妇是他的,他得想办法把宝宝拐上床,直接怀孕了他们就没办法了,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今天同意回来就是个错误,他就应该直接拉着宝宝去开房,所有的事都办完了,一步到位他们就没招了。 还有那两个叛徒,这事儿没完,他受伤了他们也别想好过。 正好软件开发到了收尾阶段,就让他们赶紧弄出来,他好有时间把开公司的事落实,这样也有资本娶媳妇了。 郝宝贝让向珊反锁在房间里,廖凡白到走也没见到自家媳妇一面,垂头丧气地跟着廖楚生和钱芳回了家。 回家后又被廖楚生和钱芳训了一顿,与郝志文和向珊不同,两人是恨铁不成钢,埋怨廖凡白做事太拖拉,直接把人扛到酒店办完事儿再回来多好,这个时候都能喝到儿媳妇茶了。 廖凡白还疑惑钱芳为什么能那么快接受郝宝贝是儿媳妇的事,钱芳直接甩了一个白眼。 “你当你妈傻呀?这么些年了早就看出点苗头了,就是以前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小,可这两年住在一起,你们的行为也太显眼了吧?你成天盯着宝宝那丫头不放,跟头狼似的,眼睛都要放绿光了,我要是再不知道得多眼瞎啊?再说了,我本就喜欢宝宝,她要是真成了我儿媳妇我做梦都能笑醒。你妈我等这一天都等了十年了,现在终于梦想成真了,可你居然还没搞定,可真够笨的。你说说你随了谁了?你爷爷和你爸还有你叔叔,哪个手脚不快?娶媳妇就认准了一门,那速度……,咳咳咳,怎么到了你这儿就这么怂呢?” 说到最后钱芳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了,声音也就小了下去。 廖凡白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下定决心要继承老廖家的光荣传统,快手快脚地把媳妇抱回家。 再扫一眼对他嫌弃万分的廖楚生和钱芳,暗自点点头。 背锅的人有了,不行就把他爸妈出卖了,再不行就把爷爷拎出去,反正他是廖家人,老廖家的男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尤其那个还是他们的儿媳妇、孙媳妇,想必他们也想早点抱孙子。 坐在一边讨论廖凡白为什么这么怂的廖楚生和钱芳同时打了个冷战,一股酥麻感从脊椎骨直窜到头顶,脑袋“嗡”的一声,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两人觉得有些不好。 两人互视一眼。 有人要算计他们。 得到同一个答案的夫妻俩没想到坑他们的会是自家儿子,同时向其他方向想去。 廖楚生:F市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难道我找的那个人不靠谱?想吞了车队? 钱芳:最近有些日子没回家了,不会是老爸生气了,想着怎么算计她回去吧?得了,明天就和老公一起回去看看吧,都那么大岁数了,再急出一股火来可就糟了。 廖楚生和钱芳已经自觉自动地将儿子排除在外,廖凡白因此也再无顾忌,连个警告都没收着。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郝志文也不管工程队组建的事了,采取了紧迫盯人的政策,严防死守,绝不给廖凡白一点机会亲近闺女。 郝志文也不让郝宝贝住宿舍了,怕廖凡白晚上把宝贝闺女拐走,从早上开始就亲自接送。 一早开车将郝宝贝送到学校,然后再去干自己的事,为此特意和廖楚生三人商量了一下,把工程队组建的手续交给他来办。跑了一上午,也不管上午办完没办完,就是排了一上午的队也不排了,宁可下午再去也得中午把闺女接回家吃饭。到了下午再开车把闺女送去学校,然后再去接着排队。到了晚上还没等郝宝贝放学,就把车停在了校门口,站在门口向里张望,直到郝宝贝出来了赶紧上车把人接走。 由于郝志文盯的紧,廖凡白现在都不敢去B大陪郝宝贝上课了,就怕遇到郝志文半道回来盯着他。 时间过了半个月,廖凡白再也忍不了了,尤其是看到笨笨已经怀孕,而聪聪一脸傲娇地盯着他看之后,他想搂着媳妇睡觉的心就更盛了。 廖凡白有火没处撒,佟寒安和薛千易、洪源初三人遭了殃,被廖凡白折磨的苦不堪言,天天守在电脑前不让他们动地方,学都不让上了,吃饭都是廖凡白叫好外卖送到家门口,不做出点成绩誓不罢休。 廖凡白在观察了三四天后确定,除了最开始的那两天外郝志文送完郝宝贝上学后就赶去办手续,一早上的时间都不会守在B大门口,这就给廖凡白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廖凡白终于决定下手了,再不下手就要到郝宝贝不方便的日子了,随后就是期末考,然后就是放暑假,到那时什么机会都没了。 这天一早,廖凡白早早就守在B大校门口的拐角处,远远地看到郝志文将郝宝贝送到了学校大门口就开车往回走,廖凡白见郝志文走远了,就小跑到B大门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进了B大。 廖凡白赶到郝宝贝上课的地方,将人喊了出来,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郝宝贝含笑任由他拉着,也不出声,这些日子她也想廖凡白了,虽然是名义上的夫妻,可这两口子半个月见不到一面,还不如没领证前了,她也想廖凡白想的厉害。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急匆匆地往学校外走,到了大门口拐了个弯,将人塞进汽车里向市区开去。 第一次的经历得是美好的,得给宝宝一个浪漫的环境,不能就那么马马虎虎地把人给强要了,他得上点心,得让宝宝感觉到开心才行。 廖凡白心里有事不说话,郝宝贝看着廖凡白开车的样子若有所思,也不说话,等到到了酒店,郝宝贝突然感觉到了害羞。 麻蛋的!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紧张,当年高考时都没让她这么紧张过,现在感觉双腿发软,手也跟着哆嗦。 廖凡白见郝宝贝半天没下车,弯腰看向座位上的郝宝贝,委屈道:“老婆,你不会真要让我等两年吧?我会死的!”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死法的。” 廖凡白拉上郝宝贝的手,“谁说没有,憋坏了怎么给你性福啊?给不了你性福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当然得自杀谢罪了。” 郝宝贝又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强词夺理。”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诱哄道:“怎么会是强词夺理?我这是心里话。宝宝,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你幸福,不管这个幸福是哪个性福,只要你开心了就好。可是宝宝,我这么憋屈当然不会开心,我不开心了,你又这么爱我,你心也肯定不会好受是吧?这就违背了我让你幸福的初衷了。既然如此还是得让我舒心了才行,我舍心了你就开心了,你开心了我就高兴了,所以,宝宝,我要你。” 郝宝贝被廖凡白一番谬论说的哑口无言。 她能说什么?她要怎么回答?好像不管她怎么说都是个坑啊! 说她爱他?那就得跟着他上楼被小狼崽子吞吃入腹。说不爱他?呵呵,以后还有她好日子过吗?再说了,她也说不出来啊,谁让他是她的廖男神呢!她违心说完了她还不得悔死? 算了,早晚都是他的人,随了他吧! 郝宝贝决定了的事就会去办,迈步下了车,被一脸欣喜非常的廖凡白拉进了酒店。 廖凡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激动! 郝宝贝:廖男神马上就完全属于她了,高兴! 两人正往里走着,突然郝宝贝抬头看见一个进入酒店电梯间的背影,立即不动了,站在原地皱眉深思。 廖凡白拉了郝宝贝两下没拉动,疑惑地看向郝宝贝。 “宝宝,怎么了?你不会反悔了吧?” 不要啊!好不容易说通了,不会这个时候反悔了吧?他连房间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她进去了。 郝宝贝没说话,低头沉思。 廖凡白急了,拉着郝宝贝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宝宝?你怎么了?” 郝宝贝抬头看向廖凡白,又看了眼他身后的电梯间。 “小白,我见到一个背影,那个背影很熟悉,对我很重要,可是我又觉得不太可能。” 廖凡白也紧皱眉头,想了想问道:“你看见谁了?你过目不忘,别告诉我你忘了?” 郝宝贝摇了摇头,“没忘,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他于我而言是第一个对我有威胁的人,早已被我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可是我有点不确定是他,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我看到那个背影和那个人当年的一模一样,我想不可能是他的。还有,他现在应该在监狱啊,怎么会出现在京都呢?” 廖凡白眉头皱的更紧了,“不管怎样我们都得做好准备。既然是对你有威胁的人,那就不能这么放过了,必须确认一下才行。如果真是你想的那个人,我们就得做好防备,免得出了乱子。宝宝,那人是谁?” 郝宝贝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六岁那年的十月一跟我爸妈回我奶家,在那里遇到个人贩子的事吗?我刚才看见的那个人影就是他。六岁那年我刚重生回来,我们还去公园玩儿了一天,就是那天过后的第二天遇到的那个人贩子,还好当时我够机智,成功摆脱了那人,后来我去报案,警察把他抓了起来,听说判了好多年,这才几年啊?怎么现在就出来了?小白,我觉得有些不太对,我想找人打听打听,免得此人对我够成威胁。我别的不怕,就怕他会认出我来,而这次也是冲着我来的,那我们就真得做好准备才行。” 廖凡白听完郝宝贝的话后立即冷静了下来,拉着郝宝贝坐在了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皱着眉想解决的办法。 郝宝贝也不说话,一直回想着刚才看到的背影和一个侧脸。 她记的很清楚,那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偏瘦,他的右脚有缺陷,有点跛足,还有他的左手无名指真的失了两节骨节,这一点在后来那个小片警过来告诉她那人被抓时确认过。而她刚才看到的那个身影也是跛足,右脚有缺陷,手指倒是没看清,可他的面容她还记得,那个侧脸与他太像了。 廖凡白想了想,起身走到前台,跟前台小姐要了张白纸和笔,又走回郝宝贝身边递给她。 “宝宝,你把那人的相貌画出来,我打人盯着这里。” 郝宝贝接过纸和笔点点头,低头开始画了起来。 廖凡白也不打扰她,给冯天去了电话。 “冯天,给我叫两个兄弟过来帮我盯个人,我现在在……,还有,找的人越普通越好,别让人发现了。” 廖凡白放下电话又给丁家兄弟去了电话。 “丁贵,你有时间的话过来一趟,我给你张画像,你找人去趟F市,帮我打听个人。” 廖凡白吩咐完后就放下了电话,等着郝宝贝画出那人的相貌。 郝宝贝的画技这几年有所退步,可人物像却还难不倒她,尤其她对人物像感趣的起因就是王兴文动笔画这个人的肖像,这就更难不倒她了,她到现在都记得王兴文画这个人时是怎么下笔的。 时间不长,郝宝贝就把画画好了,交给了廖凡白。 廖凡白瞅了一眼,把人记在了脑海里,随手就交给了等在一边的丁贵四人。 “把这画像复印两份,你们人手一份,成子,你去F市打听这个人的同时可以去找少年宫的王兴武老师帮忙,就说是我让你去的,让他介绍他哥给你认识。他哥叫王兴文,以前是F市刑警大队的队长,也就是抓这个人的警察。让他帮你好好打听打听,把详细资料带回来。” 被叫做成子的人高大男人点点头,拿起画像瞅了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丁贵点点头,也拿画像看了一眼,和另外两人一起跟着成子也走了。 郝宝贝咬着手指坐在沙发上不动,眼神紧盯着楼梯间和电梯间。 廖凡白深深的叹了口气,觉得今天没戏了,自己脱离处男的日子又被无限期的拖延了。 可惜他布了一天的成果宝宝还没看到,要是被她看到了,他抱着媳妇睡大觉的日子指日可待。 廖凡白现在是把那个男人恨上了,不管郝宝贝看到的背影是不是他的,他都恨的咬牙切齿的。 要不是那个男人的出现威胁到了宝宝的安全,他家宝宝就不会记住他的背影,那今天也就不会看到一个相像的背影就把他扔到一边不管,所以那个男人该死! 廖凡白身上寒气四溢,好在周边没有人,不然这时非被他强大的气场吓尿了不可。 266又被刺激到了 十几分钟后成子三人都回来了,而丁贵安排好后直接离开了。 三人冲着廖凡白点点头,成子一人走出了酒店,另两个人在前台开了个房间,然后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杂志开始低头阅读。 廖凡白见这边的事都安排好了,又看向了郝宝贝。 郝宝贝对廖凡白的安排很满意,也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她看到的身影是不是那个人贩子,可她还是得谨慎行事,未免给家人造成伤害。而有廖凡白出手,她就能放下心了。 这件事解决了,可两人之间的事却还没有解决。 廖凡白觉得今天的气氛全都被破坏了,也没了心思,就想带郝宝贝离开。 “宝宝,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我们先回家等F市的消息吧。” 郝宝贝一愣,随后就明白了廖凡白的意思。 郝宝贝心里有事儿,也没有心思再和廖凡白圆房,起身随着廖凡白离开了酒店。 廖凡白计划落空,这让他郁闷不已,而接下来的日子郝志文看的更紧,他一点空隙都抓不到,和郝宝贝单独相处简直成了奢望,只能在郝志文送完郝宝贝离开后去B大陪她上课,然后一天的时间里都有其他人的相陪,再也找不到能和郝宝贝亲近的机会。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远在F市的成子办事很快,三天的时间就将事情打听清楚了,连带将F市的郝家和佟家、薛家还有车队的事也都打听了一遍。 成子到了F市后就去打了王兴武,在得知是廖凡白让他去的以后,王兴武就将人介绍给了王兴文,而王兴文恰巧不在F市,而是升到省城的公安局当了刑警队长。成子通过电话联系到了王兴文,在王兴文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那个人贩子的信息。 人贩子姓周,叫周生,家庭条件挺好,只是本人游手好闲,一天到晚不干正事,总想着发财。周生没什么爱好,只是赌性很大,在当人贩子前输了不少钱,因此欠下一大笔钱。他还不起钱被人打断了一条腿,没办法就想到了歪道上。 第一个被他卖的人不是小孩儿,而是他真正的女朋友。周生人不咋地,可模样长的还行,因此他身边有个漂亮的女朋友。被打断腿后的头几天他女朋友还去看过他,可见他以后好不了了,就不想再处下去了,她也不想以后嫁个跛子,于是去了几次后就不再去。周生一气之下就把主意打到了他这个女朋友身上。他腿好后就把这个前女友约了出来,说要请她吃顿散伙饭,还不让她告诉别人,说怕她的朋友们知道他是个跛子给她丢脸。那个女孩儿也傻,居然信了,谁也没告诉就去赴约。一顿饭后周生将人迷晕绑了起来,又通过这几个在牌桌上认识的人将人直接卖进了大山里。 拿着手上的卖人的两千块钱周生都要乐疯了。 干这事不费事,来钱也快,可让他找到了发财的好门路。 随后的一顿时间周生四处赌博,时间不长钱就被他输光了。 手里没钱,周生又将主意打到了周围家邻居的身上。 大人不好骗,可孩子好骗啊!几块儿糖就把人哄走了。 得了两次手的周生胆子越来越大,又卖了两个孩子后,再一次伸手时却遇到了郝宝贝。 随后周生被抓了进去,又被判了刑,30年的监禁生活让他感觉到了人生无望,一时想不开就要自杀。 他的自杀没成功,被人救了下来,而他的举动也引起了他的家人的注意,周生的父母打定主意要把他弄出来。他的父母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宠的不像话,要不然也不会养成他游手好闲的毛病。 两个老人花光了棺材本,四处托人,终于凭着一张残疾证和病例本把刑期又减下来不少。再加上他在监狱里表现不错,就在今年过完年后放了出来。 周生出来后老实了一段时间,可手里没钱的日子太难熬,可他又在监狱里呆怕了,不想再到那里,于是就想出来做生意。 老两口管不了儿子,儿子又作的厉害,没办法只得把这十来年攒的所有钱都给了他,让他出来闯荡一番。 到了这里成子就打听不出来了,只知道周生到了京都后音讯全无,一个电话一封信都没给家里送,整个人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郝宝贝在廖凡白那里得知了周生的情况后愤怒不已。 “怎么就叫这种人出来了呢?这不是祸害人嘛!连自己的女朋友都卖,他还是人吗?” 廖凡白安抚性地拍了拍郝宝贝的手背,又看向了对面的男人。 “说说吧,那个人是不是周生?” 男人站在郝宝贝和廖凡白对面,微微鞠了一躬。 “是他没错,我们前天晚上就等到他了,跟了他两天,这两天也把他的情况打听清楚了。” 随后男人就把周生到达京都的事说了一遍。 周生到了京都更加没人管了,吃喝玩乐了一个月,把老头子和老太太一辈子的心血全花光了。而此时又看到身边的那些人身穿光鲜亮丽的衣着,过着花钱如流水般的日子,到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穷。 周生不甘于现状,又想到了其他的办法捞钱。 这个捞钱的办法就是找个单身的富婆包养他。 周生长的还行,先是给自己置办了一套西装,钱没花多少,穿在他身上还挺像那么回事。只是腿上的残疾让他减了不少的分,因此找的富婆都是年老肥胖的,可他不在乎,有钱给他花就行了。 周生跟两个富婆扯皮了些日子,最后选了一个比较有钱的一个定了下来,从此过上了被人包养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没过上一个月,周生就又起幺蛾子了。 他嫌弃富婆年老体胖,在陪了她一些日子后就在外面又找了个年轻的小姑娘,骗她说自己是单身,还是个老板。小姑娘天真而且还贪婪,几句好话几件衣服就给她哄住了,完全相信了周生。而就在前几天,郝宝贝和廖凡白碰到周生那天,就是周生带着那个小姑娘去开房。 郝宝贝听完后恨的咬牙切齿的,“这个人渣,他去当小白脸就去当,还拉上个小姑娘算怎么回事儿?这不是害人嘛!” 廖凡白冷笑一声,“哼!都是半斤八两,谁也不用说谁,那女的要是正经人,也不贪心,能和周生混在一起?还不是贪心不足又爱慕虚荣引起的。” 郝宝贝没有反对廖凡白的话,他说的对,要不是那姑娘贪心也不会和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在一起,一个巴掌拍不响,能和周生混到一起也不是什么好饼。 廖凡白挥手让来人先出去了,并且吩咐了继续监视,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宝宝,周生的事我们要不要插手?还是只找人看着。” 郝宝贝想了想说道:“不用插手了,他这样作死,早晚会出事,我们就是不动手他也过不好,何必在他身上费心思呢!你找的人先盯几天,要是没事就先撤回来吧,以后再说。” 廖凡白没有意见,点头同意了,随后又提起了郝家几家的事,在听到他们都安好,郝宝贝也就放心了,只是对车队的管理者还有些意见,可是这个时候也回不去,只能对他捞钱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过份也就随他了。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七月中旬学校放假,廖凡白也没找到机会一亲芳泽,反倒让郝志文纳闷不已,以为廖凡白有什么毛病,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怀疑。 廖凡白没空理会郝志文的想法,而是和郝宝贝、薛千易、佟寒安三人又跑去部队里呆着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苦逼的廖成杰,他是被廖凡白直接拎着后脖领子拎到的部队。 廖成杰哭丧着脸问廖凡白,“哥,你可是我亲哥,你就不能放过我吗?那里就跟地狱一样,我每年都在那里呆上好几个月,你不心疼啊?” 廖凡白冷笑一声,“不心疼,要不是看你还小,我还想给你扔丛林里呆上几天呢,这算什么?你别急,等你再锻练锻练,明年就送你去。” 他第一次进丛林是在升上高一时,那年他才12岁,比现在的廖成杰还小,他行,他为什么不行?都是廖家的男人,他不行也得行,他绝不会放水。 廖成杰被廖凡白说的欲哭无泪,拖着沉重的步伐迈步进入军营。 老子拼了,我就不信了,大哥能做到的事他就做不到,他以后还得考G大呢,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还怎么进部队呀?还怎么进特种部队呀?廖家必须得有人进部队,而这个人只能是他。 廖成杰心中有了成算,不得不刻苦努力,想拼一把,看看自己到底怎么样,因此训练时就更加刻苦。 这一切都让廖凡白看在眼里,对廖成杰的努力很是满意。 五人在部队里受训,外面的洪源初却都要忙死了。 这几年他只在寒假过年时才回家,到了暑假基本上都是在京都过的,而在今年年初,洪源初终于开窍了,在京都先给父母租了房子,后又从廖凡白那里拿了一大笔钱给二老在廖凡白和郝宝贝家附近小区买了个小户型的房子。 洪源初和董书瑶的事基本定了下来,两人相处愉快,洪源初在放假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把董书瑶带到了两个老人面前。 在听说董书瑶也是L省J市的,并且人在B大念书,这下可给两个老人乐坏了,拉着董书瑶不撒手,非得准备回老家提亲不可。 董书瑶为人豪爽,可这时也羞涩地低下头不出声了。 不出声等于是默认,两个老人拍板定了下来,起身就要回老家。 洪源初对此没有异议,带着董书瑶和二老就去了董书瑶家。 董书瑶父母一听闺女找了个男朋友,还是Q大的学生,而且还是高中同学,现在人家父母都非常有诚意地上门了,直接就同意了两人交往。 洪源初没废吹灰之力就把老丈人和老丈母娘搞定了,可把他嘚瑟的不行,想等廖凡白回来好好跟他炫耀一番。 洪源初没在老家多呆,很快就回到了京都,把开公司的事彻底落实,并且与廖凡白挑好的游戏公司接洽,把手上新开发的两个游戏给卖了。 洪源初这边一切就续,只等廖凡白回来了,而郝志文和廖楚生、佟国庆、薛平安四人也在杨帆和袁天朗、陈耀祖三人的帮助下顺利的拿到了地皮,并且打算动工盖楼了。 原本郝志文几人手上的钱不够,全加起来只够买一块地方不大的地皮,可架不住廖凡白记性好,直接买了个两个月后架设高架桥所要占地的地皮,虽然只是个边,可总比一点都不占强。新到手的地皮还没捂热呼就让国家收回了,而他们到手的钱也翻了三四翻,这下可有钱了,郝志文和廖楚生又拿着这些钱在一家二级甲等院旁边买了一块大的地皮,并且向银行贷款,直接规划成了小吃一条街。 他们要盖的楼并不高,只有两层,里面面积也不大,正适合做各种小吃,街道留出的地方宽,相对的两栋楼离的远,到了夏天还可以支上棚子到外面吃饭。 这个规划可算是正好合了住院人的心意,他们再也不用吃医院食堂里难吃的饭菜或是跑回家取饭了,周边一堆的小吃店应有尽有,还跑回家干嘛呀! 现在这里还没盖起来,可预售却是火爆异常,还没等打地基就有人找上门来要买门市房。 向珊和钱芳几人也没闲着,每天都到工地去帮着做饭,跑材料,最大限度地为前期投入节省开支。 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没在部队里多呆,一个多月后把廖成杰一个人扔在了部队,四人偷偷跑到了海南去旅游。 这次的计划是廖凡白提出的,主要是被笨笨和聪聪刺激到了,一气之下决定跑到离京都最远的地方把丈夫这个名份落实。 而刺激到廖凡白的笨笨和聪聪表示自己很无辜,狗子怀孕的孕期只有两个月,而五月份两只狗子结婚的时候正好是笨笨的发情期,怀孕很正常吧?现在都进入8月了,它生了宝宝也挺正常吧? 笨笨第一胎就生了六个狗宝宝,听向姥姥说是三公三母,六个宝宝都很健康,而笨笨第一次当妈妈,虽然一开始有些手足无措,可没过半天就适应了自己的新角色。 聪聪可是高兴坏了,一直陪着笨笨守着自己的宝宝,可是笨笨不让聪聪靠近,只能呆在房间门口眼巴巴地瞅着,离笨笨和宝宝都远点。 薛千易和佟寒安在得知笨笨已经生了宝宝,立即就想回家,却被郝宝贝给拦下了。 “现在你们回去也没用,笨笨是不会让你们看宝宝的,嗯~,怎么这么别扭呢?” 薛千易拍着大腿指着郝宝贝哈哈大笑,“哈哈哈……,你是宝宝,笨笨生的也是宝宝,你和那些……,啊!咳咳咳,疼疼疼,小凡,你轻点儿,啊~” 廖凡白扭着薛千易的胳膊冷笑道:“再说啊,怎么不说了?啊?” 薛千易捂着胳膊大喊大叫,却怎么都挣不开廖凡白的钳制。 郝宝贝摆摆手,让廖凡白放开薛千易。 “行了,别闹了,宝宝就宝宝吧,能和那些小可爱比也挺好的,多萌啊!” 郝宝贝双手抱拳星星眼,一点不介意自己和那些狗宝宝重名。 廖凡白冷哼一声,放开了薛千易。 “回家抱狗的事是不用想了,还是跟我去海南吧。” 薛千易和郝宝贝同时出声,“为什么?去那干嘛?” 廖凡白扫了他们一眼,没理他们,转身打电话找人办手续。 没有得到廖凡白回答,郝宝贝和薛千易郁闷地对视一眼,只得无奈地听廖凡白安排。 佟寒安对去哪儿无所谓,反正去哪都离不开他们,还不如什么都不想,听廖凡白安排。 廖凡白没有和家里说出去旅游的事,让郝宝贝三人也不许给家里打电话,就怕郝志文追来,把他的计划打乱。 受了刺激的廖凡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给郝宝贝美好第一次的事上,还没到地方就背着郝宝贝给订好的酒店打电话布置房间。 等到郝宝贝坐着飞机又换乘出租车到达酒店房间的时候没被眼前的一幕吓的尿出来。 这是想干嘛?酒店里的床单不都是白色的吗?怎么变成红的了?还有床上那些都是什么东东?花生、大枣、桂圆、瓜子铺了满满一床,一点缝都不留。有这些东西也就罢了,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上面怎么还有一层的玫瑰花瓣啊!这些东西弄在一起很不搭好吧?你有个浪漫的心可以理解,可这不伦不类的也太可笑了吧?还有这地上和半空中的粉色汽球,你没事儿弄这么多干什么呀?房间里的整个空间几乎都让汽球占了,这些汽球都挤在一起让她怎么进啊?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还有那些彩带,拜托!你弄就弄了,不要每个汽球上都挂啊!那些半空中的也就罢了,悬在半空中也挺好看的,可地上的也有就不合适了,全都缠在一起了也不怕被绊倒了?还有房间中间地上那些毛绒玩具是干什么用的?是想让她上去打滚吗? 267好事多磨 郝宝贝无语凝噎,回头看向一直跟着她进来的廖凡白。 廖凡白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惊呆了。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只想给宝宝一个惊喜,可这惊喜有点大,都变成惊吓了。 廖凡白不敢看郝宝贝,转头看向了门框,嘴里喃喃道:“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意外,这都是意外。” 他订的房间挺大,想着汽球少了不好看,就让酒店的人多弄点,可人家酒店的人太负责,直接问了要弄多少,他想也没想地来了句9999个,就连玫瑰花也是照着这个来的,只是现在都让汽球挡住了,没看到房间最里面堆成一堆的玫瑰花。 郝宝贝深深地长舒口气,小心翼翼地迈步进入房间。 趟过汽球阵,跨过彩带河,翻过玩具山,最后来到铺了一床坚果的大床,想坐下来却发现根本就没地可坐,只能站在床边干瞪眼。 廖凡白在怼爆了十几个汽球,踢开二十多个毛绒玩具后来到郝宝贝身边,伸手将郝宝贝搂进怀里,趴在她肩头撒娇。 “宝宝,我想给你最好的,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们的第一次不能那么敷衍,我得让你在身心愉悦的情况下把自己交给我,所以,这事儿弄大了。” 郝宝贝闭了闭眼,无奈地暗自叹气。 她家小白是好心,就是没想到都弄到一起的结果会是这样,他为了她废尽心机,她得理解。 本着理解万岁的原则,郝宝贝微微一笑,反身回抱住廖凡白的腰身。 “小白,我很高兴,真的,你能为我做这么多,我真的很开心。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意。小白,我不在意这些,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有没有玫瑰花,有没有汽球和彩带都不要紧,我是你的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哪怕是在草堆和苞米地里也行,只要那个人是你,我都不在乎。” 廖凡白听的感动万分,这三年来的追妻宝典也没白看,搂着郝宝贝好听话儿张口就来。 “我就知道你不在意这些,可我就想给你最好的一切,倾尽我所有,为你打造一个独属于你的城堡,让你在里面做女王,我就是你最忠心的奴仆,让你为所欲为。” 还没等郝宝贝感动,廖凡白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道:“当然,如果你想在草堆和苞米地里做也行,我们下次就去找个农村试试。” 郝宝贝听了嘴角猛抽,真想一巴掌糊他脸上。 什么叫她想去草地和苞米地里做?她只是打个比喻,是比喻好吗?她这么说还不是为了安慰他? 郝宝贝暗暗翻了个白眼,实在忍不住了,抬手就是一击。 麻蛋!老娘再忍下去就太好性了,说不定这家伙真能把她带到农村里去干坏事。 廖凡白捂着被掐疼的手臂委屈地看向郝宝贝。 “不是你说要去草堆苞米地的吗?我这是按你的意思说的呀,怎么还掐我呀?” 郝宝贝冷笑道:“掐你?我现在弄死你的心都有了。廖凡白,谁说我要去草地苞米地的?我那是比喻,比喻懂不懂?” 廖凡白不敢回嘴,就怕惹的媳妇暴怒下一步进行不了,他可不想再等下去了,媳妇说什么是什么,他只要老实听训就好了。 廖凡白不吱声,耷拉着脑袋委委屈屈地站在郝宝贝面前听训,让郝宝贝还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家里的两条蠢狗,直想摸毛。 郝宝贝手指微动,到底还是忍下了。 “行了,我累了也饿了,早上出来到现在都还没吃上饭,飞机上那东西也太难吃了,有什么可吃的吗?” 郝宝贝不再训人,又听到她要找吃的,廖凡白眼睛一亮,立即笑着点头。 “我都准备好了,你等等。” 廖凡白将背包往床上一扔,拿起电话给前台打了过去。 郝宝贝也不管他,翻出睡衣准备先洗个澡松快松快。 放下电话的廖凡白眯起眼看着郝宝贝的背影,嘴角微挑,露出一抹邪笑。 宝宝没有反对和她一起住,这就说明她认可了今天要和她一起睡,那今天晚上…… 期待已久的美味大餐就要到嘴了,廖凡白觉得内心无比的激动,拎起行李开始整理衣服。 等到郝宝贝洗完澡出来,不但廖凡白已经把两个人衣服都整理好了,就连晚餐也送来了。 郝宝贝定眼瞅着桌子上的美食又忍不住闭了闭眼。 这家伙全都算计好了,就等着她送上门让他吞吃入腹了,怪不得疯子似的要来海南,原来重点在这儿呀! 左右看了看,没见到廖凡白的身影,郝宝贝走到桌子边看着桌上的食物。 牛排、红酒、蔬菜汤、鹅肝酱、意大利面还有起司蛋糕做饭后甜点,也不用人服务了,也没先后顺序,一次性全上齐了。 郝宝贝又抬头看向旁边的玫瑰花,花束不是很大,只有99朵,跟和她求婚时的差不多。 郝宝贝手指扒拉着花瓣撇撇嘴,又笑了起来。 廖凡白穿着睡衣走到郝宝贝身后,温润的头发在郝宝贝的肩头蹭了蹭。 “想什么呢?” 郝宝贝笑着转身搂住了廖凡白的腰身。 “谢谢你的安排,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小白,我很感动,你能提前安排好一切,只为让我放松,这份心意我收了。可是,……” 廖凡白听完前半段还挺高兴,觉得自己做对了,虽然忙了点儿,钱也没少花,可只要媳妇高兴就行。可听到郝宝贝后面的可是两个字又急了,尤其是后面的话也不说,只脸色复杂地看着他,他心就更没底了。 “宝宝,有什么不对吗?你怎么了?不高兴我这么做?我只是想……” 郝宝贝抬手捂住了廖凡白的嘴,“不是的,你别瞎想。我只是,只是……” 郝宝贝低下头捂脸,肩头耸动,好似在哭泣。 廖凡白被吓了一跳,赶紧将郝宝贝抱进屋里哄道:“宝宝不哭,为了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这些算什么,等我挣了钱给你在国外买个城堡,当个真正的公主。宝宝,咱不哭了啊,这些没花多少钱的,也没用我动手,全都是酒店服务员弄的,你别再哭了,你哭的我心好疼啊,再哭下去我都要……” 廖凡白说不下去了,看着怀里毛茸茸的脑瓜顶直觉不好。 哭了半天一点动静都不出,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廖凡白试探地摸了摸郝宝贝的头顶,双手轻轻地捧起她的脑袋,一张憋笑憋的通红的美颜出现在自己眼前,让廖凡白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可内心还是松了口气。 白痴就白痴吧,总比宝宝哭强。 郝宝贝抬起头看向廖凡白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廖凡白的怀里哈哈大笑。 “哈哈哈……,受、受不了了,哈哈哈……,我肚、肚子疼,哈哈哈……,小、小白,我、我哈哈哈……,你,咳咳咳……” 廖凡白抱着郝宝贝无奈地给她拍后背,怕她笑的背过气去,还得帮她顺气。 郝宝贝在廖凡白的怀里笑了半天,最后笑够了,坐直身体严肃地看着廖凡白。 “小白,我不得不告诉你,你今天的安排白瞎了,我,大姨妈来了。噗,哈哈哈……” 廖凡白从郝宝贝嘴里听到答案,一脸的懵逼,脸色由白转黑,再转青,后又通红一片,最后又黑了脸,咬牙闭眼,双拳紧握,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 特么的!他算计了所有的事到底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上次去酒店开房时还记得这事儿呢,这次完全让他抛逐脑后了。 廖凡白坐在地上不出声,慢慢平复内心的焦躁,刚刚还兴奋的不行,现在却浑身冰冷,就像大冬天被人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来一样,所有的热情都被她一句话浇没了。 郝宝贝见廖凡白郁闷的不行,脸黑的都快和墨汁相比了,也不再笑了,抱着他的脑袋轻哄。 “小白,我早晚是你的,咱不差这两天,啊!乖,等我家亲戚走了我们再说,好事多磨嘛,没事的,啊!” 廖凡白一声不吱,看着郝宝贝的眼神儿都带着无比的怨念。 郝宝贝叹了口气,摸着小腹说道:“小白,我饿了,先吃饭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行嘛?小白~……” 郝宝贝拉着廖凡白的手来回晃悠,弄的廖凡白没办法了,只得站起身坐在了桌子边上,拿起刀叉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牛排上。 郝宝贝见廖凡白咬牙切齿地切着盘子里牛排,吞了吞口水,将盘子往自己这边拖了拖,离他远了一咪咪。 廖凡白停下手中的刀叉,眯起双眼看向郝宝贝。 郝宝贝秒懂,立即献媚地笑着又将盘子推了回去,老实地低头开吃,还不忘给廖凡白切下两块牛排放进他的盘子里。 廖凡白知道今天这事怨不得郝宝贝,完全与她无关,是他没有计算好,根本就是他自找的。于是叹了口气,将面前切好的牛排推向了郝宝贝,又将郝宝贝的盘子拉了过来。 “你多吃点,最近又瘦了,还得再补补。” 郝宝贝吐了吐舌头,安静地将廖凡白切好的牛排一块块地放进嘴里,又喝了两杯红酒,最后又干掉了一份起司蛋糕。 而廖凡白完全是把悲愤化为了食欲,先把两份蔬菜汤全喝了,又把两份鹅肝酱拉到了自己身前,倒是没忘分郝宝贝一口,可郝宝贝不喜欢那味道,摇头着头说什么都不吃。两份的意大利面更是一根不剩,最后还把牛排全吃了。 郝宝贝惊讶地看着廖凡白不停地往自己嘴里送东西,一样样的美食全进了他的肚子,虽然西餐的量不大,可这些东西全吃了也够撑的了。 果然廖凡白吃撑了,等他打着饱嗝又喝下两杯红酒后,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嗯,好了,吃完了,宝宝,穿衣服,我们下去逛逛。” 郝宝贝点着头起身去换衣服,廖凡白在坐在椅子上一脸可惜地看着郝宝贝的翘臀,越加的烦燥不安。 桌子上吃完的美食与郝宝贝相比顿时让他觉得索然无味,就跟自己刚刚吃的不是美食而是嚼蜡一样,硬生生吞了一堆的元宝蜡烛。 廖凡白突然神情一顿,脸又黑了。 麻蛋!一不小心当自己是死人了,他这脑子呦!遇见郝宝贝就不会转弯了。 廖凡白拍拍自己的额头,起身去换衣服。 廖凡白和郝宝贝一起下楼,临走时也没忘告诉薛千易和佟寒安,拉上两人一起逛夜市,顺便将房间里成堆的玫瑰花处理了,那么大一堆放在那里用不上实在太浪费了,于是郝宝贝决定要将玫瑰花都卖了,能卖多少卖多少。 廖凡白四人一个抱着一大束的红玫瑰走在大街上,虽然四个人都没卖过花,可四人颜值高,这时又是夜生活正开始的时候,大街上的行人比白天都要多,再加上他们卖的也便宜,四人也没花多少时间就卖完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薛千易可谓是如鱼得水,一路走一路吃,花的全是卖花的钱,看的廖凡白越来越觉得胃疼,眼神也是越加的冷。反倒是薛千易毫无所觉,吃的那叫一个香。 佟寒安在薛千易吃掉第十个小摊上买来的小吃后也受不了了,伸手打掉了他再次伸向第十一家小吃店的手。 “小易,不要再吃了,吃的我都想吐了。” 薛千易闻言大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佟寒安。 “小安,你不会、不会、不会是有了吧?” 佟寒安一开始没听明白,可脑子转了个弯就想明白了,伸手拍了薛千易一巴掌。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疯了吧?” “哈哈哈……” 郝宝贝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的止不住,拉着廖凡白的手一抖一抖的。 廖凡白被薛千易的话弄的头疼不已,捏着鼻梁直摇头,还得顾着笑趴下的郝宝贝。 “小易,咱不犯蠢了行吗?” 薛千易翻了个白眼,“切,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至于这样吗?真没幽默感。” 佟寒安气的又是一巴掌拍到薛千易的后脑勺上。 “这是幽默吗?是白痴好吗?” 薛千易不服气地一扬脖,直接回怼。 “谁让你说你想吐的,怨谁啊?” 佟寒安被他气的无话可说,冷着脸走向街尾,准备回酒店。 郝宝贝笑够了,站起身拍拍薛千易的肩膀,摇头道:“小易啊,你是这个。” 郝宝贝伸出大拇指比了比,拉着廖凡白也走了。 薛千易傲娇地扬起脑袋大摇大摆地跟在三人身后回了酒店。 到了酒店佟寒安气没撒出来,直接拎着薛千易的脖领子回他房间谈人生去了。 而廖凡白则是赖在给郝宝贝布置的房间里不出去,说什么都不再去开个房间。 “小白,我现在不方便,你确定不离开?” 廖凡白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还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郝宝贝也躺进去。 “宝宝乖,太晚了该睡了,明天我带你玩儿去。” 廖凡白所问非所答的答话让郝宝贝翻了个白眼。 “我现能玩什么?肚子疼的不行,再等两天再说吧。” 廖凡白猛然想到郝宝贝每次大姨妈来都会肚子疼,又想到她刚才陪着他走了好一段路,立即坐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扶着郝贝坐了下来。 “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宝宝,对不起,都怪我,没想到你会来月经,大老远把你弄来玩不上不说,还拉着你走了那么远的路,怎么样?累了吧?肚子是不是难受的厉害?我去给你弄碗红糖水,你等着。” 说完,廖凡白拎着睡袍就要往外走。 郝宝贝见他说风就是雨的,赶紧给拦下了。 “我没事,太晚了,酒店厨房这时都下班了,明天再说吧。再说了,我这两年让姥姥养的挺好,现在肚子不怎么疼了,就是有点难受,不用喝红糖水了。我前天就来月经了,也不是今天才来,明天再呆一天就差不多了,再过两三天就能下水了,我还想去海边看看呢!” 廖凡白点点头,“行,等你好了我陪你去海边,可明天还得再喝点红糖水,在床上躺一天,不能落下病根,姥姥可给你养好了,不能在我这又让你回到过去,不然姥姥还不活剥了我。” 廖凡白一边说一边将郝宝贝按到了被子里,又严严实实地给她盖好,随后想到现在是夏天,海南这里本就热,再盖这些被不行,又赶紧给她撤了下去,只留下一个薄薄的被单盖在身上。 郝宝贝撇撇嘴,“姥姥对你可好了,还真能动手怎么的?” 没有拒绝廖凡白的服务,郝宝贝顺势躺了进去,还贴心地给廖凡白留了个位置。 不管怎么说两人也算是夫妻,就是做不了什么羞羞的事,可睡在一张床上还是可以的。 廖凡白叹了口气。 “姥姥对我好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你在,姥姥认识我是谁啊?” 郝宝贝哼哼着没再说话,转眼间就睡着了。 廖凡白又嘀咕了两句,回头就见郝宝贝睡着了,又安静下来,支着脑袋看媳妇的睡颜。 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和媳妇睡一起了,虽然还不能让老丈人知道,可那都不是事儿,只要媳妇认可了他就行。 廖凡白想到重生以来与郝宝贝相处的每一个瞬间,他是如何跟他的宝宝一路走过来的,而现在他就抱着他的宝宝睡在一起,顿时就觉得自己这一生圆满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担心媳妇被拐跑了。 廖凡白傻乐了半天,原想机会难得,这一夜都不睡了,就盯着他的宝宝看。最后天都快亮了,实在顶不住了,抱着郝宝贝睡了过去。 268已婚妇女 郝宝贝前半夜睡的挺好的,可到了后半夜就觉得身上好像压了一座大山,这大山一动不动地压着她,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想学孙悟空一样掀翻身上的大山,可这大山好像是妖怪变的,居然变成了一条蟒蛇,瞬间就把她缠住了,只是这条蟒蛇不吃她,只把她手脚都缠住,不让她动。 行,缠就缠吧,反正也不吃她,她认了,可这蛇不都是冷血动物吗?为什么身上不是凉的反而跟个火炉一样,烤的她直冒汗,身上黏腻腻的。 郝宝贝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开始连蹬带踹地想挣脱这条蟒蛇的束缚,结果,她被人叫醒了。 “宝宝醒醒,宝宝,宝宝别怕,我在这儿呢,你在做恶梦,乖,没事的,没事的,……” 郝宝贝被廖凡白的诱哄声叫醒了,睁开眼睛看向旁边的廖凡白,再一看两人的姿势,顿时脸黑了。 “廖凡白,你丫的别告诉我你抱着我睡了一夜?” 廖凡白刚睡着没多长时间就让郝宝贝打醒了,这时正迷糊着呢,听到郝宝贝的问话下意识地点点头,“嗯,可下能抱着你睡了,当然不能放过,等回了家就不能抱着你了。” 郝宝贝呵呵冷笑一声,随后一巴掌过去,直接呼廖凡白脸上了。 “怪不得老娘觉得有座山在压着我,然后又变成了蟒蛇一直缠着我不放,原来是你啊,你就不能自己好好睡吗?非得抱着我睡?这大热天的你也不嫌起痱子?老娘这一夜睡的有多辛苦你知道不知道?” 郝宝贝本没有起床气,这些年天天早起,都养成习惯了,训练时半夜被叫起来是常事,在森林里也是一夜起来好几回,就怕在睡梦中被野兽吞吃入腹了,死的太冤枉。就是那样也没像今天一样让她难受的不行,整个人都不好了,再加上来月经让她心情烦燥,使得她立即火大地冲着廖凡白开炮。 廖凡白被郝宝贝一巴掌打醒了,听到郝宝贝自称“老娘”,立时脸黑的不行,眯起双眼看向郝宝贝,阴森森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老娘?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郝宝贝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立即觉得不好,廖凡白要发火了。 郝宝贝很识实务,立马化身狗腿,扒着廖凡白的胳膊讨好地媚笑。 “没有,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真的,你真的听错了,你在做梦,在做梦,行了,天儿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说完,郝宝贝立即乖乖地躺好,将被单盖在自己身上,双手交叠置于小腹上,闭起眼睛假装继续睡觉。 廖凡白冷笑一声,掀起郝宝贝的被单直接伏身而上,将全身的重量压在郝宝贝的身上,揪起她一缕头发缠绕在手指上,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郝宝贝耳边响起。 “宝宝,我看你是睡饱了,既然如此,我舍命陪媳妇,我们就来好好撩撩吧。” 不等郝宝贝反应,低头吻上郝宝贝的红唇,强硬地撬开她的齿贝,狂扫一通。 郝宝贝被廖凡白吻的头脑发晕,刚刚还大胆叫嚣的气势再也提不起来,被廖凡白压着好一顿欺负。 郝宝贝欲哭无泪,早知道她就不作死了,气性上来什么都顾不上了,都忘了她身边这个男人有多强大,他可是被称为大魔王的人啊!她一个小鬼哪是他的对手啊! 等廖凡白餍足地起身洗澡下楼拿早点时,郝宝贝依然在床上挺尸,腰酸的一点都不能动,身子底下那床单上的一片血红就不用提了,连她都是浑身是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犯罪现场,而她已经死翘翘了呢! 身上的血腥味让她嫌弃的要命,可她现在一动都不想动,只能等她恢复点体力再说了。 郝宝贝闭紧眼睛当底下的床单不存在,可是她鼻子太好使了,血腥味也太浓了,想无视都不行,只能拖着满身的吻痕去卫生间打理自己。 郝宝贝从卫生间出来时廖凡白已经回来了,不但拿了早餐,还神通广大地弄回一大杯红糖水塞进郝宝贝的手里。 “趁热先喝了,喝完再吃饭,吃完饭哪也不要去了,我们在床上呆着。” 郝宝贝闻言睁大了眼睛,眼里写满了“禽兽”两个字。 她都这样了还不放过她,早上的事是她说错话了,她活该!可让她一天和他厮混在床上她就办不到了,她还没活够,不想流血过多而死。 廖凡白头都不抬地敲了一下郝宝贝的后脑勺。 “想什么呢?我有那么饥渴吗?就是再想要也得等你好了才行,我还有事要做,你可以躺在床上看书。” 郝宝贝松了口气,又撇撇嘴。 你不饥渴谁饥渴?她吗?这都第几次在她有亲戚来访时收拾她了?他也不嫌脏! 郝宝贝扫了眼混乱的床单,上面简直都不能看,大片的血迹诉说着廖凡白的暴行,她都能想像出一会服务员收拾房间时那惊恐的面容了。 果然,在廖凡白叫来服务员打扫房间后,客房服务员在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时吓的面无人色,小心翼翼地打扫着房间,还不时左翻翻右看看,不用猜都知道她正在找“尸体”。 廖凡白淡定地喝着茶水看报纸,头也不抬起任服务员翻找,在一通翻找无果后服务员松了口气,再看向郝宝贝和廖凡白的眼神都不对了,就好像看两个杀人犯一样。 郝宝贝有点顶不住了,喝了口廖凡白又弄来的一大杯红糖水开口问道:“小白,你哪弄的红糖水?你可真厉害,知道我来月经肚子疼,就跑去给我淘弄这些东西,不好找吧?” 廖凡白扫了眼明显松口气的服务员,又扫了眼冲他献媚笑的眼不见缝的郝宝贝,轻声哼了一声,又低下头不理人。 郝宝贝暗自长舒口气。 还好,有了他的配合这回不会被误认为杀人犯了吧? 郝宝贝笑咪咪地瞅着客房服务,在她看向她的瞬间点点头,又老实地低头喝水。 很快房间被打扫完毕,服务员出去了,郝宝贝又长舒口气,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 这个服务员没被吓死,晚上也不用做恶梦了,她的功劳大大的。 暗自给自己点了个赞,郝宝贝抱着笔本看电影。 一天的时间太长了,佟寒安早被上窜下跳的薛千易拉去玩儿了,酒店里只有她和廖凡白在,不给自己找点事做,只能面对廖凡白的冷脸了。 没错,廖凡白在发泄了一通后还没好,气性大的郝宝贝一声不敢吱,就怕他一时火气上来抓着她再收拾一顿。 两人相安无事地呆了一整天,一个抱着笔本看电影,一个对着笔本办公,谁也不说话,就等对方认错。 莫名爆发的战争持续到薛千易和佟寒安两人逛够了回来,两人结束了幼稚的互不搭理的状况,若无其事地和佟寒安、薛千易吃了顿夜宵。 当天晚上又是被廖凡白抱着睡的,郝宝贝也破罐子破摔,爱咋地咋地了,愣是一觉到天亮,除了满身大汗外梦都没做一个,让她纳闷不已。 第二天早起郝宝贝就冲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大姨妈虽然还没走干净,可也到了强弩之末,这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开始有心情逛街了。 一天下来郝宝贝逛的嗨皮,东西买了一大堆,跟在她身后的廖凡白三人身上全是战利品,再一看他们的脸色,呵呵,都已经不拿正眼瞧她了,脸绿的不行。 这次的成果斐然,这让郝宝贝找到了收拾他们的办法,虽然自己也不喜欢,可能让廖凡白三人变脸,她死也要拉着他们走完。 立誓要向向珊几人看齐的郝宝贝也不管他们怎么想了,第二天继续扫货,美其名曰要给大家带礼物,让廖凡白三人无话可说,只能陪着她疯。 逛了两天郝宝贝就觉得没意思了,关键是她自己都要受不了了,想起要去逛街买东西都想吐。 于是郝宝贝改变了作战方法,一路向各大景点进发,还把廖凡白三人指使的团团转,一会儿要吃冰淇淋,一会儿要坐云霄飞车,一会儿要买当地的特产让他们帮她挑,要不然就是逼着他们穿着泳裤在海边晒太阳,看的一群女生脸红心跳的,就连一群大妈也都忍不住往他们这边瞄。 郝宝贝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三个帅哥,随手拿起一杯椰汁喝了口,又将帽檐压低些,不让太阳晒到她脸。 廖凡白终于得见郝宝贝身穿泳衣的样子了,可没等他流口水就气的不行。 这里是海边,人来人往的不下三四万人,不但他看见了,别人也看见了。 廖凡白一个眼神吓退了一个盯着郝宝贝大腿的男生,转回头将自己身上的浴巾搭在了郝宝贝的大长腿上,顺手在她腿上摸了一把。 嗯,不但白还很嫩,皮肤滑的蚊子都站不住。 享受着手里的滑腻感,还想再摸两把的廖凡白一个没注意就让郝宝贝拍一巴掌,立即将手缩了回来。 摸着被拍红的手背廖凡白讨好地冲郝宝贝笑了笑了,又伸手将浴巾给她往上拉了拉,将前胸也盖上了。 媳妇是他的,现在都让其他人看到了,太不值当了,还是捂严实点吧。 郝宝贝对廖凡白的幼稚行为鄙视了一番,却没有动手将身上的浴巾扯下来,默许了他的行为。 郝宝贝躺在躺椅上,头顶的太阳伞正好遮到她半个身体,大长腿露在外面时间长了也会晒黑的,遮上也好。 郝宝贝四人在沙滩上玩了个尽兴,还和一群帅哥美女打了场沙滩排球,最后以四人身高腿长的优势和对方打了个平手。 没办法,虽然他们身高腿长配合默契,可架不住压根就不会这玩意啊,从没打过排球的四人能不输就挺好的了。 郝宝贝四人一场排球赛下来对沙滩排球有了兴致,打个平手可不是他们想要的,长这么大还从没让人在其他方面超过,哪能就这么算了? 随后的两天四人天天在沙滩上奋战,誓要把这项运动弄明白。 等第三天再去时郝宝贝四人明显比第一天强大了很多,找了好几波人打了四五场,每一场都是以高分拿下,看的一众观众直瞪眼。 三个风格各异的大帅哥哥外加一个身材爆表长相妖娆的大美女,这样的组合不要太养眼哦!长的好也就算了,打球还能这么厉害,那就让人叹为观止了。 最后一天的行程过后,郝宝贝趴在酒店的床上一动不动,三天下来手臂都被砸青了一大片,还好晚上有廖凡白给她擦红花油,不然第二天都没法看了。 廖凡白小心翼翼地将红花油抹在郝宝贝的手臂上,忍着呛人的气味给她揉搓,等到手心都搓热了才停下,又换了另一个手臂揉搓。 郝宝贝让廖凡白搓的直想睡觉,要不是廖凡白要用些力气揉搓,她这时都要睡着了。 “好了,洗个澡早点睡吧。” 廖凡白将红花油的盖子盖好,伸手将郝宝贝拉了起来,将她推进卫生间后把门关好,开始整理衣服,准备明天起程回家。 郝宝贝半眯着眼睛洗完了澡,出来后头发也不擦,趴在床上就要睡觉。 廖凡白收拾完东西又扯过毛巾给郝宝贝擦头发,等头发干的差不多了才抱着郝宝贝把她放正了,起身去洗澡。 等廖凡白进了卫生间,郝宝贝立即睁开了眼睛,躺在床上睡不着了。 困劲儿过去了再想睡可不容易,没事儿干就想起了这几天和廖凡白相处的情况。 白天玩了一整天晚上还得让他抱着睡,现在她都习惯了被他抱在怀里睡,等回家了可怎么办?没有他在身边还睡的着吗?她岂不是还得重新适应? 郝宝贝还没想明白,廖凡白已经洗完澡出来了,抬头见郝宝贝醒了,走到她身边,长臂一伸将人捞进自己怀里,摸着她的秀发问道:“怎么醒了?睡不着了?” 郝宝贝在廖凡白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点点头。 “睡不着了。” 廖凡白没有说话,摸着郝宝贝的秀发从胸腔发出闷闷的哼声,闭着眼睛享受此时的温情。 “小白,你说等回去了我要是适应不了你不在身边怎么办?我还有的睡吗?都怨你,非要抱着我睡,我现在都适应了你睡在我身边,要是你不在我身边了我一定睡不着。” 郝宝贝拉扯着廖凡白的衣摆在手里揉搓,正想再说两句,一个不小心用力过大,直接把廖凡白的睡衣扣子扯下来两颗,顿时露出了结实紧致的腹肌。 郝宝贝一愣,随后就瞄上了廖凡白的小腹,小手不自主地摸了上去。 好滑啊!硬硬的,可是弹力没的说,一手指头按下去立马又恢复原样。六块腹肌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那些专门健身的健美先生一样别扭,好看的型状让人忍不住直流口水。 郝宝贝手指流连在廖凡白的小腹上,却没注意到廖凡白的表情。 廖凡白此时觉得自己都要炸了,前几天她身体不能碰,这两天没事了可又玩的太疯,他一直老老实实地抱着她睡,半点不敢逾越。可是现在她就这么摸上了他的小腹,不是要他命吗? 廖凡白眯起双眼仔细瞅着身边的可人儿。 大波浪的秀发披散在脑后,头发长的全都铺在了枕头上,黝黑的秀发与白色的枕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微嘟的红唇和她白皙的皮肤也同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廖凡白立即疯狂了。 媳妇就在身边,他还保持什么君子风范?不上是傻子。 廖凡白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低头吻上了郝宝贝的红唇,同时不忘告诉她。 “这是你自找的。” 郝宝贝张大了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在纳闷他怎么就突然亲上了,可接下来的疯狂就让郝宝贝再也想不起来她要问些什么,只能随着廖凡白的引导飘上了云端又坠入深渊,如同前几天乘坐的云霄飞车一般,让人心惊肉跳而又沉醉其中不想下来。 一夜红账翻滚,让郝宝贝不知今夕是何年,等她醒来时已经坐在了机场的候机大厅,身边还坐着一脸满足的廖凡白和两个揶揄微笑的“小竹马”。 郝宝贝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看向周围,最后确定了自己的确是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又咬牙切齿地看向廖凡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脸都让你丢尽了,这下满意了吧?” 廖凡白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还想要。” 郝宝贝一噎,随即脸色爆红,又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特么的这货脸皮太厚,她说不过他。 丢人,所有的脸面都丢尽了,现在她闭眼都能想到廖凡白把她抱出酒店时的情景,一定是让所有人都看见了,尤其是身边这两人,现在不知道怎么在心内腹诽他们呢。 佟寒安脸色不显,可也诧异廖凡白居然现在才动手,没想到他这么能忍,抱着郝宝贝睡了好几天才在临走时下手,整个都吃进了肚子里。 而薛千易那个二货就不一样了,一直盯着郝宝贝和廖凡白不放,眼神儿来回在二人脸上扫过,想问什么又碍于有廖凡白在不敢问出声,只能憋着。 269廖凡白的脸皮掉了 正式新晋成为已婚妇女的郝宝贝头都不抬地闭眼休息,没办法,现在身上酸软的厉害,一点劲儿都没有,靠在廖凡白的身上都没好过到哪去,腰都要折了。还有下身也疼的厉害,就好像拿火烧过一般,动一下就感觉到皮肤火烧火燎的。 而郝宝贝身边三个人高马大的帅哥引起了一群人的注意,不时就有两个小姑娘过来要电话,全被廖凡白的冷气逼退,还不忘告诉对方不要打扰他媳妇休息。 对于廖凡白的厚脸皮郝宝贝无可奈何,只能由着他去了。 傍晚飞机抵达京都国际机场,一群正在等着自家爱豆出来的粉丝,疯狂呐喊着爱豆的名字,场面一时间难以控制,出动的保安就不下百人,眼看着场面要控制不住,保安队长想打电话叫人帮忙时,一行人走进了公共大厅。 打头的是个身材爆表长相妖娆妩媚的大美人,只是美人冷冰冰的,一丝笑容也无。高挑的身材配上七厘米高的细高跟凉鞋,让她显得更加高挑。她身穿一袭淡紫色的长纱裙,头戴手工编织的淡黄色草赗,右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左手无名指上的巨大钻戒在灯光的照射下能闪瞎一众人的狗眼。 女人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戴着宽大的墨镜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可从她的气势上来看,这个女人不好惹。可就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觉得这个女人走道的姿势有些不对劲儿,就是说不上来哪有毛病。 在女人身后跟着三个风格各不相同戴着同款墨镜的帅哥,目测每个人的身高都有一米八五以上,长相英俊,身材匀称,双手插兜,看似悠闲却并不比前面的女人慢,跟在后面走一点都不费力,其中一个还颇有闲情地四处观望。 只是这三个男人也一脸的冰冷,一看就知道也不好惹,能离多远离多远。 四人的出现让刚刚还混乱不堪的场面出现一瞬间的寂静,一丝声音也无,在场的众人无不看向四人,心里在想,这些人是谁?长得也太好看了吧?比他们现在粉的爱豆还好看。他们也是明星吗?怎么没见过?不能啊?这么强大气场的明星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啊? 四人步子很大,很快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向行李处走去。 郝宝贝心烦意燥地独自走在前面,对眼前的混乱视而不见,身体的不适在飞机上休息了这么长时间好多了,可是心里却一直在惦记这事儿让她不能静心。 她一直想着以后怎么办?她要不要回家后跟老爸老妈说?说完后会不会被打死?要是打不死接下来会不会更惨? 啊~,该死的廖凡白,他就不能再等等吗?哪怕再等两个月,等她爸她妈完全接受了也行啊!现在就把她吃干抹净了,她要怎么办? 廖凡白忐忑不安地走在郝宝贝身后,几次想伸手拉住媳妇并抱在怀里,可刚伸手就被郝宝贝甩过来的眼刀逼退,那狠厉的眼神儿让他以为自己的手臂就要不保,马上会被她卸下来泄愤一样。 虽然昨天晚上疯了点,搞到今天早上才睡了一会儿,媳妇也没有好脸色,可他并不后悔,想到以后能天天抱着媳妇睡觉,他的心情就好了点。尤其是想到媳妇那光滑的皮肤,他就更想抱着媳妇不撒手了。只是回去后怎么办?他老丈人不会杀了他吧?虽然下手不会很重,可也是拳拳到肉啊!他也不是铁打的,他也疼啊! 佟寒安一路低着头走在廖凡白身边,感觉到他气息不稳,诧异地瞄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小凡会被郝叔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是肯定的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妥协,放弃现在就把宝宝拐进家门的打算。 想到廖凡白被郝志文打的狼狈逃窜的情景,佟寒安好看的嘴角微微挑起,又快速地恢复原样,并且隐晦地扫了眼廖凡白。 还好他没注意,不然被他逮到不会有他好果子吃。 佟寒安暗暗松了口气,快速地办理好手续,推着两个行李箱出了候机大厅。 他们一路买下来的东西太多,昨天晚上就办理了邮寄,一大堆的东西直接邮到家,免得他们废力自己拿了,他们身边只留了两个小皮箱,里面装随身用品和衣物,还是两个人合用一个,不然都嫌这东西太大不好拿。 廖凡白还是在郝宝贝快要走出候机大厅时追上了她,强行将人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让郝宝贝终于露出了笑脸,还给了他一个香吻。 郝宝贝的行为让薛千易和佟寒安纳闷不已,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暗自决定一会儿要留在郝家好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廖凡白到家后的行为就让两人大为惊讶,木呆呆地看着跪在向家二老面前请求原谅的廖凡白说不出来话。 “姥姥姥爷,这事儿是我不对,我应该忍着点的,可你们也知道我对宝宝的心,实在是忍不住才做下这种事的。我也知道她现在还小,原想着再等些日子的,可宝宝太吸引人了,我怕她会被别人抢走。不是对宝宝不放心,而是我不自信能配的上她,她太优秀了,让我忍不住把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我这个和她一起长大的都这样,那些一见到她惊为天人的狼崽子又会怎样?当然也是忍不住了。我自信比一般人都强一些,可也没强到非我不可的地步,所以我就做了错事。姥姥姥爷,我错了,请你们原谅我,所有的事由我一个人承担,你们别说宝宝,要骂就骂我好了,骂不过瘾打一顿也成,我一定不会动的。姥姥姥爷,我保证会一心一意对宝宝的,这辈子都不让她操一点心,她想干什么都行。她要打人,我给她递棍子,她要上房,我给她架梯子,她要上天,我给买飞机,她想下地,我给她买下一大片地给她建个城堡。反正无论是她想干什么我都支持,只要她开心就行。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背叛她,你们要是不信,我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都写上她的名字,从今天起我就给太太打工,让她当老板,掌握财政大权,我每个月从她那拿零花钱,这还不行吗?” 向家二老简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郝宝贝回来时他们还挺高兴的,可随着她一起进来的廖凡白二话不说就先跪下了,还曝出这么大的事,这让他们怎么接受? 郝志文和向珊也不在家,当爹妈的都不在,他们这些当长辈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呀! 尤其是廖凡白的一番话说的他们更加无语了。 这都说的什么呀?怎么乱七八糟的?又是过户,又是当老板的,他们也听不懂啊! 前面的话倒是好懂,无非是他做的事他来承担,不让他们骂郝宝贝呗!而真正让他们动容的是廖凡白后面的保证,这才是关键。只要他能一辈子都护着宝贝外孙女,早在一起晚在一起没什么区别。 向家二老对视一眼,又看向一边捂脸的外孙女。 “宝宝,这事儿跟你爸妈说没?” 郝宝贝也顾不得丢人了,放下手瞪了廖凡白一眼。 “还没呢,我怕。” 怕被老爹骂,怕被老妈拿着扫帚追着削,还怕自己忍不住给廖凡白说情,反过来挨揍的人是她。 他们再气廖凡白也不会真对他怎么样,反倒是她,下起手来也不用顾忌什么,还不往死里揍啊! 郝宝贝后悔了,她就不应该听廖凡白的话,说什么这事儿他来摆平,一切由他来解决,他就是这么解决的?还不如先瞒着什么都不说,等以后想好了再说。 都是这个白痴!他不是挺精明的吗?怎么这个时候糊涂起来了? 廖凡白糊涂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这么精明个人能干糊涂事儿? 他想的很明白,这事儿主要是在郝志文和向珊的态度上,只要摆平了他们两个,一切都不是事儿。可要想摆平他们,让他们不吱声,就要先摆平向家二老,得到了向家二老的肯定,有他们保驾护航,他就不用死了。 廖凡白的如意算盘打的挺好,也真照他的意思来了。 向姥姥叹口气,瞅了瞅旁边的向姥爷,微微一笑。 “老头子,孩子长大了,该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了,小凡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可比其他孩子强多了。别的不说,就对宝宝的痴情劲儿我们可是有目共睹的。依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俩人都已经领了证了,多说无意不是?” 向姥爷点点头。 其实他对这事不怎么反对,都是男人,有些事可以理解,放在哪个男人身上能忍的住啊?除非那男人有病,不能人道,不然,是个男人都不能看着身边睡的媳妇不下手。 早晚的事,有什么可计较的?更何况小凡这孩子不错,还是老廖的孙子,不管从哪方面看都能配的上宝宝。 只是以后宝宝要去他家住,这事得再好好想想,还没办婚礼呢,让人背后议论他家宝宝可不行。 向姥爷想到这里张口问道:“你们想过什么时候办婚礼吗?不办婚礼可不能去你家住去,这是原则问题,就是你爷爷来都不好使。” 廖凡白闻言眼睛一亮,立即跪直了身体,向前跪行了两步抱着向姥爷的大腿狂点头。 “婚礼得办,这是肯定的,只是要怎么办,办什么规模的都得等爸妈他们回来再说,大家一起商量商量,拿出个章程出来,我不想宝宝就这么跟着我,我得给她个盛大的婚礼。姥爷,这事儿还得你帮忙说两句好听的,不然,我爸他得打死我,我死不要紧,宝宝以后可怎么办啊?姥爷,你得帮帮我,你可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是什么样人你心里还没个数吗?爸他要打我,我只能受着,打坏了你不得心疼啊?还有宝宝,她得多心疼啊?” 郝宝贝连同薛千易、佟寒安和向家二老嘴角抽了抽,将脸别过去,不看廖凡白的怂样。 佟寒安和薛千易干脆把脸都捂上了。 今天他们算是长了见识了,大魔神为了娶媳妇什么脸面都不要了,抱向姥爷的大腿的事都做出来了,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向姥爷又和向姥姥对视一眼,无奈苦笑。 这孩子也太…。,没法说了,不过有一点让他说对了,他要真挨打了他们还真心疼。住一起这么多年了,他们看着他长大的,真跟自己家的孩子没什么区别,生病了他们会着急,考试考好了他们跟着高兴,做错事了,哦,好像到现在就做错了这么一件事,可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他们是体会到了。 这滋味,还真不好受! 怎么说被拐的人也是他们外孙女,这可是他们心头肉啊! 不止佟寒安和薛千易对廖凡白的行为叹为观止,向家二老对他无语凝噎,就连郝宝贝都不想再搭理他了。 这家伙现在戏精附身,越搭理他越来劲,还不如当他不存在。 廖凡白为了娶媳妇也是豁出去了,就差抱着向姥爷的大腿哭嚎了,什么脸面什么自尊,那是什么?他不知道,他也没有,只有媳妇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边去,离他远点。 郝宝贝不忍直视,起身去抱狗去了。 笨笨打生了小狗崽儿她还没见过,她得去看看。 走到给笨笨和聪聪布置的房间外,郝宝贝轻轻打开房门,警觉的聪聪就回过头来站直身体看向门口,见是郝宝贝又放松下来,亲近地跑到郝宝贝腿边嗅了嗅,然后又围着郝宝贝转了两圈,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郝宝贝敷衍地拍拍聪聪的狗头让它安静下来,赶紧弯腰进了房间,走到笨笨的身边看向它身子底下的六个狗宝宝。 郝宝贝双眼放光地瞅了半天,最后拎起一只长的最像笨笨的狗宝宝抱进怀里,开始撸毛。 笨笨明显翻了个白眼,跑到郝宝贝身边大嘴巴子一伸,立马将狗儿子叼了回去。 傻儿子,老娘可是救了一你一命,咱家铲屎的下手没轻没重的,就你这小身板,用不上一个小时就能把你身上这点毛都撸没了。 笨笨稀罕地舔舔狗儿子的毛,心里还在感叹自己的伟大。 看,老娘不但给了你生命,还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一命,老娘是不是很伟大? 郝宝贝懵逼地盯着自己手心看,还没弄明白刚刚还在她怀里欢快撒娇的狗子怎么就没了,就看到笨笨一脸疼惜地舔着自己的狗儿子,再一看它的眼神儿,那嫌弃样,呵呵,真想把它的毛都撸下来。 郝宝贝眯起眼紧盯着笨笨不放,吓的笨笨立马起身护住自己宝宝,随后就看到聪聪也跑到笨笨身边,挡在了郝宝贝的面前。 郝宝贝冷冷地微微一笑,双眼露出了嗜血的光茫。 “你们以为这样就行了?我想要的东西敢不给?找死!” 随着最后两个字落下,一股透骨的寒气遍布房间,冻的笨笨和聪聪精神一凛,立即警觉起来。可郝宝贝没给它们反应的时间,脚步一错,急速窜出,在聪聪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就来到了笨笨的身前,长臂一探,刚被笨笨叼回去的狗宝宝就又到了她的怀里,双眼一厉,一股杀气直逼笨笨和转过头的聪聪而去,吓的两笨狗后退两步,不敢再上前。 郝宝贝满意地微微一笑,漫步出了房间,一步一撸毛地走回到沙发边上坐下,又回头瞪了眼还站在门边上看着她的两条笨狗。 笨笨和聪聪又被她吓了一跳,笨笨立马当缩头乌龟返身回了房间,而聪聪到底是警犬出身,虽然被郝宝贝杀了个措手不及,可自身的气势还在那里,倔犟地站在门边没动,双眼紧盯着自家狗儿子。 郝宝贝抱出了个小奶狗,可把薛千易乐坏了,立即坐到了郝宝贝身边,伸手跟着撸起了毛。 “小贝,这只好像挺不错的,能抵挡你的气势没被吓的瑟瑟发抖可不容易,这胆子够大的!这只给我吧,我就不看别的了。” 说完薛千易就要把小奶狗抱到自己怀里。 郝宝贝一巴掌拍了过去,瞪了薛千易一眼。 “老实点,一边呆着去,这只小奶狗不能给你,其他的随你选。” 这只是这一窝里最好的,她可没想送出去,她还想好好培养一番接笨笨和聪聪的班呢。 虽然她不想笨笨离开她,可现实就是如此,笨笨已经十多岁了,最多还有七八年的活头,就是养好了也还能活十年,这对于狗来说已经算是长寿了。它陪了她这么多年,她和它之间的感情不是能用任何东西来衡量的,也不是随便一个宠物就能分享的,可她得承认,笨笨会慢慢老去,就是她再不想它离开她,也阻止不了这件事的发生,她所能做的只是陪伴和找个接替笨笨的接班人,来抚慰姥姥姥爷悲伤的心情。 这些年来一直陪在姥姥姥爷身边的是笨笨,只有它陪在姥姥姥爷身边时间最长,也只有它才能在她上学时给姥姥姥爷更多的抚慰。 270婚礼进行中(1) 以后的生活已成定局,廖凡白手下人虽多,能呆在姥姥姥爷身边的人也不会少,但是寸步不离的也只有笨笨和聪聪才能办到,她得尽最大努力保证姥姥姥爷的安全,不能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薛千易撇了撇嘴,也没在意郝宝贝为什么不给他这只,反正他只是想要只狗,对他来说哪一只都行,当然,要是能合眼缘的就最好了。 佟寒安虽然也眼馋小奶狗,可他还有理智,也没上前,反而颇为有兴致地看着廖凡白没脸没皮地撒娇讨好向家二老。 向家二老这时早被廖凡白弄的哭笑不得的,让他起来也不听,反而手脚并用地给他们捶腿捏肩,就差把鞋脱下来给他们做足疗了。 一番讨好不是没用,向家二老这时已经软化了态度,而且有向帮忙劝说郝志文和向珊的倾向。 一个多小时后郝志文和向珊都回来了,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廖楚生等人,四家人凑在一起准备在郝宝贝家吃完晚饭再回去。 向珊和郝志文一进门就见到本应该在部队里训练的闺女回来了,立即开心地抱住了大闺女,一人在闺女脸上亲了一口,这才乐呵呵地看向廖凡白三人。 郝志文见到廖凡白脸就黑了,又想到这人现在是他姑爷,立即将脸拉的老长,翻了个白眼扭过头不去看他。 廖凡白灿笑,连忙给自家老爹使了个眼色。 廖楚生接到儿子的信号,立即化身和事佬,将郝志文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继续给他灌输有女婿的好处。 对于向郝志文灌输有女婿好处多多的事廖楚生做起来是手到擒来,这都源于这些日子以来他坚持不懈地给儿子说好话,为了早日喝到媳妇茶,廖楚生也是豁出脸面了,天天缠着郝志文不放,逮到时间就在他耳边嘚啵嘚,吵的郝志文头大如牛,见到廖楚生返身就想逃。 郝志文被廖楚生缠住了,向珊那边也不好受,刚坐下来就让钱芳给拉住了,一顿的说服教育,就想早点把儿媳妇带回家。 廖凡白默默给爹妈点赞的同时开始想怎么说他和郝宝贝的事才不会被削,还没等他想到办法,向姥爷开口了。 “你们也不用再劝了,两个孩子都领证了,这事就这么着吧。小凡这孩子不错,咱宝宝跟着他不亏,你们也别再难为他了。” 廖凡白听到向姥爷为他说话,眼睛一亮,暗想自已没白说好话,一通按摩服务也没白使劲,这不,姥爷这就先开口了,姥爷就是给力,看来他的策略没有错。 他正暗自得意呢,那边向姥爷一句就给他打进了万丈深渊。 “夫妻之实都有了,就不用再矫情了,商量着先把婚礼办了吧。” 廖凡白听后欲哭无泪。 姥爷,咱不带这样坑人的,咱不说好了一点点说吗?您怎么一下子全给抖搂出来了? 那边正被廖楚生烦的不行的郝志文听到老丈人这么一说,立马炸毛了,站起来指着廖凡白跳脚大骂。 “好啊廖凡白,你个臭小子,你怎么答应我的?说好了过两年再说的,你怎么现在就…。,你个谎话精,你个白眼狼,老子养个闺女容易吗?就是让你祸害的?我家小白菜长的好好,却让你这只猪给拱了,气死我了……” 郝志文也不管那些了,知道闺女清白没了还能让他坐的住?那他就不是郝志文了。 他是亲爹,亲的!那是他闺女,他金尊玉贵养大的闺女让个外人给拐走了,这还了得?骂,骂他个狗血喷头才行。不行,骂了也不解气,得动手打才行。 郝志文撸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动手,一把被坐在他旁边的向珊给拉住了,随后瞪了他一眼,郝志文立马老实了。 媳妇不让,他得听媳妇的,虽然心疼闺女,可还是媳妇最重要,她说的话得听,不然就是他遭罪了。 向珊瞪了眼郝志文,没忘顺道瞪了眼装鹌鹑的郝宝贝,这才面带笑容,实则笑不达眼底地跟廖凡白问道:“小凡,我们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对宝宝的心思早就被我们看在眼里,可宝宝还小,你也不能这么急啊。年轻人,爱冲动,我们都理解,行了,这事儿都已经发生了,就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吧,也让我们心里有个数,顺便商量看看什么时候把婚礼办了,我看你也等不下去了,我也就不当那个坏人了,早晚都是你的人,早一天晚一天也就那么回事。” 廖凡白急了,他正面面对向珊,她眼里的怒气和冰冷可是让他看看真真的,一点都没有瞒着他的意思,要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她是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别看她说的好听,可要真打定主意在两年后办婚礼,他也无可奈何。丈母娘不搞定,他这婚是别想结了。 廖凡白鬼精,立马又给向珊和郝志文跪下了。 他想的清楚,给自家长辈跪下不丢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老丈人和丈母娘,把他们哄好了,就等于把媳妇哄好了,这笔买卖不亏。 向珊和郝志文被他吓了一跳,立即站起身就想把人拉起来。 他们虽然生气,可也不想太逼廖凡白了,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心性和品格还是挺招他们喜欢的。 廖凡白摆摆手,没有动,而是把哄向家二老的那一套又拿出来说了一通,当然,前面的事少说,中间和结尾又加了不少,让人听着就心里舒服,还不会引起人的反感。 廖凡白的一席话说的向珊和郝志文哑口无言,只得面面相视又看向了向家二老。 向姥爷这时超给力,也被廖凡白的真情给打动了,于是开口为廖凡白说好话。 “这孩子也不容易,守着宝宝这么些年没有动作,也无非是等宝宝长大,要不然背着我们在一起了我们能怎么样?还不是得捏鼻子认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暗暗翻了个白眼。 他们早就在一起了,还真就没让你们知道。 “现在他能把自己干的事儿都说出来也算难得,我看,就这么着吧,证都领了还能怎么的?早晚得办婚礼,早办总比晚办强。” 薛千易和佟寒安又暗暗翻白眼。 他是不想说,可为了能早日把人娶回家,他可不就得全说出来嘛!他就等着这一天呢! 向姥爷一席话说的钱芳和廖楚生直拍手,尤其是钱芳,可把她给乐坏了。 “没错,就是这样,我们盼着这一天都有十多年了,可算让我们等到了,就我家小凡那冷冰冰的样子,也就你们不嫌弃,我都怕他以后找不到媳妇。现在好了,总算不用担心他以后打光棍了。亲家,以后我家小凡就拜托给你们了,你们随便使唤,随便用,做错了事该打就打,不用给我们留面子,……” 钱芳乐的都要找不到北了,越看郝宝贝越稀罕,再瞅瞅自家冷着脸的儿子就嫌弃的不行。 屋里的众人听到钱芳的话都开始嘴角抽抽,纷纷别过脸不去看她,又都不约而同地对廖凡白抱以万分的同情。 能让自家老妈嫌弃成这样,这得多不损招人待见啊? 向珊和郝志文可不管那个,听到钱芳这么一说立即满意地点点头,再看廖凡白都顺眼多了。 廖凡白嘴角猛抽,可又无可奈何,算了,为了能顺利娶到媳妇,他认了。 全程围观廖凡白是如何低三下四取得向家二老信任和好感,又是如何搞定老丈人老丈母娘的,又是如何得到爹妈助功的佟寒安与薛千易现在都不想再说话了,对廖凡白佩服的是无体投地。 为他的能屈能伸而赞叹,为他的忍辱负重而震惊不已,为他能娶到媳妇而不择手段而鼓掌,更为他能得到如此开明的父母的帮助而开心,总之,他能和郝宝贝顺利地在一起让他们感到无比的高兴。 四家人坐一起开始兴致勃勃地商量两人的婚礼,而郝宝贝和廖凡白的意见压根就没人关注,问都没问一声,就全权做主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也不耐烦这些,他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们到时只要出个人就行了。 佟寒安和薛千易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早已去笨笨和聪聪那挑小奶狗了,郝宝贝和廖凡白也没闲着,两人帮着一通挑选,挨个扒拉,弄的笨笨和聪聪直想咬人。 它们家铲屎的都不是好人,哪有这么对待孩子的?它们要不要给他们来上一口,给他们个教训? 两条狗站在房间门口暗搓搓地想惹事,可是胆子太小,对手又太强大,只能捏鼻子认了,只盼望四人手下留情,别给它们家孩子弄死。 佟寒安眼睛毒,一眼就挑中了一只强壮的公狗,薛千易则是本着合眼缘去挑的,还真让他摸到一只。 笨笨被赶走前正在给一众小狗子喂奶,站起身时其他的狗子都停了下来,全都瞅着笨笨叫唤,只有一只狗子没出声,而这只狗子不是不想出声,而是嘴里正含着笨笨的乳头不放,就连笨笨站起来了都没松嘴。 这贪吃的样儿一下子就让薛千易给相中了,欣喜万分地把狗子抱进了怀里,把手指塞进了小奶狗的嘴里,代替笨笨让它吸。 郝宝贝闭了闭眼,对薛千易挑狗的方法无语。 好么!一个吃货挑的狗也是吃货,就不知道薛千易会给它起个什么名? “这么贪吃就叫肉包子吧,又好吃又好叫。” 廖凡白和佟寒安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抱着自己挑的狗赶紧离开了笨笨和聪聪的房间。 他们得离这个吃货远点,还得让自家狗子离他的肉包子远点,不然也跟肉包子学,染上贪吃的毛病,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笨笨和聪聪被抱走了孩子那还能干?也不怕他们了,豁出命去跑到三人身边狂叫。 廖凡白眯起眼瞅了笨笨和聪聪一眼,想了想,蹲下身将怀里的狗子送到笨笨和聪聪面前,说道:“我把它抱回家了,离你们也不远,想看了就去看,不耽误你们一家子团聚。” 笨笨和聪聪好像听懂了,目露不舍地瞅了两眼,又抬头看向薛千易和佟寒安怀里的狗子,来回瞅了好几眼,又低头嗅了嗅,慢慢离开了房门口,站在门两边瞅着他们。 郝宝贝伸手拍了拍笨笨和聪聪的脑袋,“放心吧,住的这么近,想什么时候去看都行,不行就等白天把它们送回来给你们看,省得你们担心。” 还好笨笨和聪聪都聪明,虽然听不太懂,可也知道廖凡白三人抱走自家狗子后还能见到它们,也没怎么闹腾,很快就放人离去了。 婚礼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商量完的,得两家人反复磋商探讨才能把事情定下来。 郝宝贝和廖凡白可没时间管这些事,没几天学校就开学了,四人很快回了学校。 到了学校郝宝贝就先申请把宿舍退了,打算这一年回家住去,等办完婚礼再搬到廖凡白的房间去住。 董书瑶和夏涵、于天真三人也同时退了宿舍,董书瑶和夏涵在这边租了房子,分别和洪源初、方宇住到了一起。 郝宝贝也不知道洪源初和方宇是如何说动二人的,她们能和他们一起住,说明了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郝宝贝没有理由反对,更何况她和廖凡白的关系摆在那里,她连说的余地都没有。 于天真直接回了家,可据郝宝贝三人所知,她的状况并不好,家里已经开始给她安排相亲,这让郝宝贝三人担心不已。 廖凡白在得知这一情况后想了想,随手就把陈耀祖推了出去,暗示他去和于天真相亲。 陈耀祖也不是傻的,分析了利弊后倒也痛快,很快找人联系上了于家人,并且私下里和于天真见了一面。 两人怎么说的郝宝贝不清楚,可没过多长时间就传出两人正交往的消息。 就此事郝宝贝问过了廖凡白,廖凡白给出的答案是为了他们好,一个以后会是被家族遗弃的棋子,离婚后周游世界,一个前世时是二世祖,现在却上进的天天跑工地,以后前途可期。这两个人在一起,兴许不会擦出什么火花,可必定会互有助益。 郝宝贝虽然担心于天真,不想她受到伤害,可她也知道有些事她无能为力,她无法左右于家的决定,只能暗中帮忙,哪怕于天真和陈耀祖之间没有爱情,只是互惠互利地暂时在一起,只要能避开前世的悲剧,也没什么不好的,更何况未来充满了变数,谁又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郝宝贝没有多长时间就忙了起来,不是忙婚礼的事,而是被廖凡白抓着去了新开的公司给他当助理。 她这助理当的就别提了,整个一个全能保姆。 从早上起床开始就被廖凡白缠着去跑步,然后陪他老人家吃饭,吃过饭后廖凡白开车载着四人到了新租的办公大楼,开始一天的工作。 而她的工作内容就更加让郝宝贝火大,不但自己的专业用不上,还要被迫学习各种知识。安排廖凡白的行程、归整档案、打各种文件、写计划书、处理廖凡白扔给她的各项事物、煮咖啡、做蛋糕、还要学习如何制作幻灯片和讲演。 前面的事也就罢了,她就不明白了,她学习煮咖啡和做蛋糕干嘛?全为了讨好直属上级?还有讲演,她学这个干嘛?就为了能在各个会议上慷慨激昂地说出她写的计划书?拜托!她是助理,不是部门经理和各部门的专项人才,要她写计划书是怎么回事?她做这些干嘛?她都做了还要那些人干嘛? 廖凡白给她的答案直叫她无语。 “这都是为了你好,老婆,你以后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各个部门的事物都要了解才行,虽然有人会做这些事,可你得明白他做的好不好,做的对不对,对公司有没有益处,要是他骗你怎么办?要是他写的计划书对公司没有利怎么办?他写的东西不能通过岂不是在浪费时间?还有讲演,你别忘了你以后要做的事,你可是要当老师的,你要站在讲台上给一群学生讲课的,现在锻炼好了等上台时就不怵了,开口就能震慑住一大片小屁孩儿,这不才是你想要的吗?” 郝宝贝无言以对,只能埋头苦干。 好在郝宝贝学习能力不差,这些东西很快就上了手,虽然忙了点,可慢慢也能适应了。 廖凡白成功地将郝宝贝安抚住了,在郝宝贝出去工作后往靠椅上一躺,长舒一口气。 不给宝宝找点事做她就会把关注点放在其他事情上,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婚礼的安排,他还想给她一个惊喜,不想这么快就让她知道。 全程参与到婚礼进程的廖凡白将手上的工作扔到一边,低头开始为郝宝贝选婚纱。 结婚戒指已经选好了,还是由他亲自设计的,他的是月亮型,郝宝贝的是星星状,他是本着郝宝贝说过的话做的,她说过,他是她的那抹白月光,既然有了月亮,那与月亮同在一片天空相伴的星星又怎么会没有呢!天上的星星那么多,独属于他的只有她。 271婚礼进行中(2) 廖凡白手脚麻利,在确定了两人要办婚礼的第二天就把设计稿交给了专人去办,并且请人在南非找了一颗六克拉的巨钻,做成了星星的形状,而他的那个月亮形的就小了很多,是由多个碎钻组合而成,是用做星星的那颗钻石的边角料做的。 按廖凡白的说法就是,他以后的生活以郝宝贝为主,无论是在工作和生活中,以突出郝宝贝为主,他甘愿做她的陪衬。 郝宝贝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安排好了婚礼的一切所需,到了婚礼前一天都没见过自己的婚纱和戒子。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就过了一个月。 9月30日,星期天,郝宝贝终于在结婚这天早上看到了独属于自己的婚纱。 这件婚纱很保守,内里是由白色丝绸做成,领口开到脖子下十公分左右呈弧形,镂空长袖,上面是由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构成,与左前胸斜插到腰际的白色牡丹花相辅相成。下身裙摆拖地,从腰际的那一簇牡丹花开始到裙摆尾部全部是镂空的牡丹构成,在牡丹花中间还有一只镂空的展翅高飞的凤凰,从身后的裙摆处盘旋而上,嘴角与腰际的牡丹衔接。整个婚纱的上身和裙摆有9999个水钻点缀其中,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郝宝贝赞叹婚纱美丽的同时又忍不住暗自吐糟。 这么多的水钻得花多少钱啊?廖凡白是钱多的没地花是吧?而且看这件婚纱就知道不是凡品,设计师也不是一般人吧?那这件婚纱的价值可就更可观了。他现在这么有钱吗?她怎么不知道,据她所知他现在还欠了一屁股债呢,没个三四亿也差不多了,虽然对他来说不是事儿,她也相信他能还的起,可这也太奢侈了吧?只穿一回的东西弄的这么贵干嘛呀?租用一件不就行了? 郝宝贝还在这儿吐糟,站在她身后的向珊一巴掌拍到郝宝贝的后脑。 “瞅什么呢?赶紧的呀!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穿上?一会儿小凡都要到了。” 由于两家住一个楼,还是邻居,接亲的一步就快了很多,廖凡白只要带着洪源初和佟寒安、薛千易还有慕懿岩四人开车在楼下转一圈就完了,上楼抱着郝宝贝就能去酒店,这时廖凡白都已经要出发了,郝宝贝这边还没穿上衣服呢。 郝宝贝揉揉后脑勺,瘪嘴道:“妈,我今天结婚,能不能不打我?” 向珊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不能,什么时候都是我闺女,我想什么时候削就什么时候削,你有意见?” 郝宝贝立即笑呵呵地抱上向珊的胳膊,撒娇道:“哪能呢,我没意见,你说的对,我是你闺女,想什么时候削都成。” 向珊嫌弃地将郝宝贝的手扒拉下去,拍拍新穿的旗袍袖子。 “甭说些没用的,赶紧的,一会儿来不及了。” 向珊说完转身出了郝宝贝的房间,关门的瞬间流下一滴眼泪,后又赶紧抹了去,和走过来的郝志文相视一笑。 “都安排好了?” 郝志文点点头,脸黑的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把他怎么着了呢。 郝志文伸手将向珊搂进怀里,“媳妇,憋着点,晚上回家了再哭,等宝宝三天回门时我帮你报仇。” 麻蛋的!他精心养大的闺女就这么被狼崽子叼走了,真是不甘心啊!他还没稀罕够呢就不是他的了,他这些年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廖凡白,你给老子等着,这事儿没完,你以为娶了宝宝就完了,老子不折腾的你死去活来的,我就不叫郝志文。 向珊趴在郝志文的怀里哭了一会儿,又跑回房间重新上妆,争取做个最漂亮最有气质的丈母娘,让人人都羡慕闺女有个这么漂亮的妈。 房间里,郝宝贝在董书瑶几人的帮助下穿好了婚纱,将头纱用百合花和别针别好,端坐在床上等着廖凡白来接。 赵敏星星眼地瞅着郝宝贝开口道:“小贝,你今天真漂亮,这婚纱太适合你了,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做伴娘?” 赵敏撅嘴,不满意郝宝贝的安排。 郝宝贝无奈地开口安抚。 “我不是说过了嘛,书瑶姐她们年岁比你大,也没什么机会当伴娘了,再过一年她们也都该结婚了,而你不同,她们结婚时还得你来当伴娘,机会多的是。” 赵敏撇撇嘴,“可我就想给你当伴娘。” 姚思萱呵呵一乐,一巴掌扇了过去,“怎么的?给我们当伴娘还委屈你了?” 姚思萱双眼微眯,危险之极地看着赵敏,要是她敢冒出一句不好听的,她当场就能灭了赵敏。 赵敏缩了缩脖子,向郝宝贝的方向靠了靠,讨好地回答道:“怎么会呢,能给你们当伴娘是我的服气,真的。” 姚思萱懒的理她,白了她一眼又开始帮郝宝贝整理裙摆。 董书瑶、于天真、夏涵、姚思萱四人充当郝宝贝的伴娘,这一天都得和郝宝贝一起,不但帮着拿包拿衣服,还得负责给她上妆扶着她走路,不然这一天高跟鞋穿下来可够她呛。 廖凡白时间不长就进了向家,第一道门打开的顺利,全靠他的威慑力和慕懿岩的那张脸,没办法,第一个门是由姚思萱和赵敏守的,这两人直接投降了,还把一个吓进了厕所。 上楼梯时倒是遇到了难度,笨笨和聪聪穿礼服趴在楼梯不动,一个眼神儿都没给廖凡白,显然是在记着那天抱走它们家小狗子的仇。 廖凡白挑挑眉,转头看向薛千易。 “去,把我家星月牵来。” 星月,廖凡白从郝宝贝家抱走的小奶狗,起名星月的寓意与设计结婚戒指的相同。 在廖凡白看来只有他未来的孩子有幸能让他起名,其他的生物都与他无关,没见到他开的公司都叫星月吗?都是占了宝宝的便宜。 廖凡白毫不负责的给公司和狗取了一样的名,还直接套用的结婚戒子的名,想想也是醉了。 其实也不算完全是套用了结婚戒子的名,结婚戒子让廖凡白取名叫“星月同辉”,是说郝宝贝与他并肩携手,站在同一高度的意思,也有对未来的美好生活无限憧憬的意思。 廖凡白的不负责造就了小奶狗和公司同名的命运,当然,廖凡白是不会承认他的结婚戒指也和它们同名的。 薛千易的动作很快,不到半分钟就把狗牵来放进了廖凡白的手里。 廖凡白将小奶狗抱起,右手搭上了星月的脖子,冲着笨笨和聪聪阴森森地笑了笑,“不让开就掐死你闺女。” 屋里众人无语望天。 还带这么威胁狗的?拿人家闺女威胁人家,你也好意思? 佟寒安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大魔神又犯病了,这幼稚的也是没谁了,现在看起来薛千易都比他靠谱。 笨笨和聪聪被廖凡白气的直跳脚,又不敢冲着他狂吠,只能蔫头耷脑地走到一边,眼巴巴地瞅着廖凡白怀里的闺女,盼望他把自家闺女放下,给她一条活路。 廖凡白得意地撇了撇嘴。 “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廖凡白将星月随手扔给了身后的薛千易,也不管接没接住,整理了下西装迈步上楼。 薛千易手忙脚乱地接住星月,抱着星月感叹一声,“唉!被大魔神挑中是你的不幸,谁让你长的像笨笨还是条母狗呢!” 当初廖凡白挑中星月就是因为它长的和笨笨小时候一模一样,为了讨好郝宝贝才把它拎回家的,可是到家以后他连瞅都不瞅它一眼,直接扔给了钱芳和廖楚生照顾,全心全意为婚礼做准备。 郝宝贝在得知廖凡白干的蠢事后嘴角抽了抽,抬头看向董书瑶三人。 很好,都假装没听见,好在脸面是给她留了,只是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董书瑶三人为了怕笑出声来让郝宝贝听到后发飙,赶紧站在门口等着廖凡白来敲门,肃着一张脸,就跟死了爹妈似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不能微笑,嘴角上挑都有可能破功,还是憋着吧。 廖凡白一路走到郝宝贝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老婆,我来接你来了。” 随着话音落下,房门应声而开,没有想像中的为难人,房门直接就打开了。 廖凡白站在门外眨了眨眼,一脸懵逼地看向屋里的三人。 这画风不对啊!不是应该好好为难他一番吗?怎么这就开门了? 廖凡白小心翼翼地看向坐在床上的郝宝贝,见郝宝贝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立即松了口气。 管他呢,只要老婆在就行。 郝宝贝震惊地看着房口的董书瑶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不是说好了难为他一下吗?怎么这么快就开门了,我就这么不值钱?敲一下门就给开了,好歹也要两个红包吧?” 董书瑶三人斜郝宝贝一眼,点点头,同时向廖凡白伸出了白嫩嫩的小手。 “两只鞋,一只一万,外加一万的拎包费,萱萱和敏敏的也不能少,一共五万。” 郝宝贝气的恨不得跳脚大骂。 说要红包还真要红包,这时怎么就这么听话了?我让你们为难他的事怎么就忘了?还有,那是她的钱好吧?廖凡白可是把全副身家都给她了,从他兜里掏出的钱也是她的。 廖凡白可不管那些,为了能顺利抱着老婆离开,这点小钱算什么?给,赶紧给。 “小安,赶紧的,一人一万。” 佟寒安也长见识了,结婚还带明码标价的,给钱就放行。 五万块钱甩出去,董书瑶几人麻溜地将婚鞋翻了出来递给廖凡白。 廖凡白随手接过鞋,乐呵呵地跪在地上将鞋给郝宝贝套上了。 郝宝贝有种被人卖了的错觉,而郝志文和向珊刚是不甘心地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闺女亏大了。 廖凡白用负债三个多亿的欠款当聘礼,而他家闺女还得赔上十几个楼房和大笔的银行存款当嫁妆,现在又用五万块钱就把闺女卖了,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舒服。 廖凡白可管不了老丈人和丈母娘怎么想,他现在只想把媳妇抱出去,只要出了这个门,宝宝就是他的了。 廖凡白动作迅速,帮着郝宝贝把鞋穿上,起身抱起郝宝贝就往外跑。 郝志文和向珊看着廖凡白着急忙慌的背影嘴角抽了抽,起身也跟着下了楼。 郝宝贝趴在廖凡白的怀里对着身后的董书瑶几人呲牙咧嘴一通比划,可董书瑶几人压根就不理她,全当没看见。 呵呵,真当她们傻呢!有大魔王在她们谁敢炸刺?不想事后被他打击报复,全都老实待着吧! 你是开开心心结婚了,顺顺利利地把自己嫁出去了,可她们还单着呢!她们还得办婚礼呢!被大魔王逮到她们的小辫子还能有好?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了。 董书瑶几人有自知之明,明知道打不过廖凡白还顶烟上,那不是找死吗?她们这么聪明能干那事儿?不能啊!这时不讨好大魔神等待何时,当然得往前冲,助他一臂之力了。 被几个好闺蜜卖了的郝宝贝被廖凡白抱进了车里,还不忘愤怒地趴在廖凡白怀里直薅他上衣兜里的手绢,抽出来一顿揉搓后,又放回了他兜里。 廖凡白将揉搓的跟粑粑芥子似的手绢又抽了出来,淡定地塞到了裤兜里,抱着郝宝贝一顿猛亲。 “宝宝乖,等老公以后给你报仇。” 转眼就把董书瑶几人卖了的廖凡白恬不知耻地讨好媳妇,为了能顺利娶到媳妇他也拼了,什么友情,什么兄弟情,一边去,他不知道。 郝宝贝瞪了廖凡白一眼,乖乖地坐好,假装伸手抹平裙摆上的褶皱。 卧槽!这件婚纱质量也太好了吧!怎么一个褶子也没有啊?她想装都装不下去了。 郝宝贝干脆也不装了,抬手就给了廖凡白一巴掌。 “都是你,婚礼前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突然变挂了?” 后脑勺被打的生疼,廖凡白也不敢去揉,赶紧哄媳妇才是真的。 廖凡白鬼精,立即将锅甩了出去,惊讶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还在纳闷呢!老婆,我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郝宝贝不理他,白了他一眼,任由廖凡白上窜下跳的求原谅。 开车的司机都要看傻眼了,还没见过这么彪悍的新娘子,说打就打,也没见过这么没骨气的新朗,乖的跟个孙子似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哄媳妇的好手。 婚车停靠在订好的酒店门口,先一步到达的向珊郝志文两口子和钱芳廖楚生夫妻都站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 郝宝贝被廖凡白扶下了车,站在四人面前改口叫爸妈,再一看四人的表情,两个脸臭的嫌弃的要命,两个乐的嘴角都裂到腮帮子上去了,完全是两个极端。 廖凡白也不在意,叫完了爸妈收了改口费,拉着郝宝贝进了酒店,还没到休息室又让廖老爷子等十几个老爷子拦下了,又是一通的叫爷爷,收了一大堆的红包,这才放两人进了休息室。 廖老爷子乐的不要不要的,那嘚瑟劲儿都想让人一巴掌糊他脸上,气的十几个老爷子撸袖子就要抽他。 你说你占了便宜就老实呆着吧!没事儿嘚瑟个什么劲儿呀?他们一群老头子的干孙女嫁给你家大孙子不偷着乐,还出来显摆,也太气人了吧?什么是低调不懂吗?既然不懂那就让我们来好好教教你。 眼瞅着一群八十多岁的老头子撸胳膊挽袖子的在酒店门口就要打起来了,钱芳和向珊赶紧上来拦,两人对上十几个老爷子还能拦的住?两人又回头把郝志文和廖楚生喊来了。 这下好了,十几个老爷子可算找到源头了,廖老爷子不能打,岁数太大,打坏了还得负责看病,可廖楚生年轻啊!他禁打,就他们这三拳两脚的也打不坏,最主要的是,他还是干孙女的公公,不打他打谁? 上,揍他! 一群老爷子冲着廖楚生就去了,一旁看戏不怕事儿大的郝志文立即撤了。 该!叫你儿子不学好,都是你惯的! 廖楚生一看事儿不好,立即撒腿就跑,跑前还不忘把媳妇拉上,免得他跑了把账全算在媳妇头上。 于是,五星级大酒店门外上演了一出闹剧,身穿黑色西服英俊潇洒的帅气中年大叔拉着一个身穿红色凤穿牡丹旗袍的美妇在前面跑,十几个身穿军装挂着二十多个军功章的老爷子拄着拐棍在后面追,一群人跑的气喘嘘嘘的,一路跑到了宴会大厅才停下,气的廖老爷子在最后面跳脚大骂。 “你们这群老不死的,都给老子停下,生子跑的满头大汗的还怎么参加婚礼啊?我儿媳妇可穿着高跟鞋呢!崴了脚怎么办?诶呦!你们都小心点,别打到我儿媳妇,要打就打我儿子,他皮糙肉厚的禁造,我家儿媳妇细皮嫩肉的别给打坏了。” 在前面刚喘了口气的廖楚生听到廖老爷子的话鼻子差点没被气歪了。 爹,亲爹,我才是你亲儿子好吗?有这么坑儿子的吗?什么叫我皮糙肉厚禁打?我也是肉长的,不是铁打的,打在身上也会疼啊! 272我要回家 前面闹剧渐歇,后面郝宝贝坐在休息里休息,还不忘把董书瑶几人骂了一顿,给自己讨债。 “有你们这样的吗?说好了的不办事,钱倒是没少拿,行了,别说用不着的了,利用完我就完了?没门!见面分一半,一人给我五千。” 董书瑶几个气结。 还有这样的?前脚新朗官给的好处费,后脚就让新娘子分走一半,合着你们夫妻这是耍着她们玩儿呢? 于天真冷笑着把手里的毛巾扔到郝宝贝脸上,“郝宝贝,你个守财奴,这么点钱也跟老娘计较是不?老娘我冒着生命危险挣点钱容易吗?你一句话就给我分走五千,没门!” 董书瑶嘿嘿一笑,“没错,没门!就是不给,郝宝贝,你就作吧,等过了今天看我们怎么收拾你的。” 夏涵也跟着来了一句,“你这么能作,你咋不上天。” 郝宝贝欲哭无泪。 “那可是我的卖身钱,有你们这样的吗?老鸨子都没你们这么贪的,好歹给我留点。” 姚思萱拎着郝宝贝脚上的高跟鞋,笑的瘆人。 “滚,给老娘一边待着去,廖凡白给钱的时候没想到我,这时候想到我了?要不是书瑶姐她们想着帮我要,这钱还不一定到谁手呢!就是不给。” 郝宝贝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委屈巴巴地说道:“我还欠着银行三亿多呢,我得什么时候还完呀?你们也好歹给我留点过日子的钱吧?” 于天真白了她一眼。 “就那么点钱还还不上,骗谁呢?你家廖凡白用不上一年半载的就全挣回来了,还用得着你操心?老实待着,不然今天有你好受。” 郝宝贝瞅了瞅姚思萱手上的鞋,董书瑶手上的化妆品,于天真旁边的衣服袋子,夏涵手上她的钱包,还有一边不吱声的赵敏怀里抱着的花束,终于识时务地闭嘴了。 形势比人强,她认了! 没有她们手里的东西她是别想美美的当个新娘子了,还是闭嘴别说话了,免得把这些老娘们惹急了真撒手不管,她哭都没地哭去。 见郝宝贝老实下来了,几人也不敢怠慢,玩是玩闹是闹的,该干的事儿得干完了,不然真给郝宝贝耽误了,不用郝宝贝哭,她们都能哭个稀里哗啦的。 几人手脚麻利地给郝宝贝又补了遍妆,自己的礼服也都整理好了,这才美美的站在郝宝贝身边等着一会儿进场。 时间不长,郝志文来了,看着漂亮的闺女穿着婚纱站在他面前,一个没忍住就哭了出来。 “呜呜呜……,宝宝从今天起就不是我的了,我养了这么些年的闺女就便宜了那个臭小子,那小子还没钱,欠了一屁股债等着我闺女来还,这也太亏了!宝宝啊!倒搭的房子一定不能让那小子占了去,你可得看住了,还有,以后可长点心吧,赔本的买卖不能做啊!这得搭多少钱才行啊!还有,以后给自己多攒点私房钱,家里的大权也得守住了,给那臭小子点零花就得了,一个月有个三头二百就够花了,这点爸爸最知道了,男人手里不能有钱,有钱就变坏了,别看他现在对你好,那都是假的,几十年如一日对你好才是真的,他要是能做到老爸这样的也就行了,别太挑了。还有,光对你好不行,也得对爸爸妈妈和姥姥姥爷都好,连狗都不能大声和它嚷嚷,不然就是不尊重你,就像爸爸一样,看我对你姥姥姥爷多好,多尊重他们。还有,你记着,要是廖凡白敢欺负你,你不用忍着,告诉老爸,老爸帮你报仇,不行老爸就接你回家,咱不和他过了,离婚,必须离婚。还有,……” 郝志文抹着眼泪唠唠叨叨地说了十几个还有,又把自己拿出去做比喻,听的董书瑶几人目瞪口呆。 郝宝贝爸爸太强大,也好……不要脸。 不过,你闺女还没嫁呢就鼓捣他们离婚,这样好吗? 原来大魔王也挺可怜的,还没娶上媳妇老丈人就开始嫌弃上了,现在就开始让闺女跟他离婚。 郝宝贝耐心地听着郝志文叨叨,也不着急,反正她不出去婚礼是开始不了,她能听她爸唠叨的时候不多了,干脆一次听个够,也让她爸唠叨个够。 她爸的心情她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可后世那些书上可都说了,闺女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是爸爸最贴心的小棉袄,自己费尽心力养大的水灵灵的小白菜让头猪给拱了,是个人也受不了。 郝志文抹着眼泪唠叨了大半个小时,薛千易趴着门缝往里瞅了好几回了,见郝志文一边交待郝宝贝以后要如何压制廖凡白,一边说着廖凡白坏话顺便抬高自己,乐的薛千易直拍大腿。 以后可有乐子看了,小贝经郝叔这么一教唆,还有小凡好日子过?遇到点事都忍不住拿他跟郝叔比,比得过还好,比不过就等着挨收拾吧! 最后还是向珊等不及了,亲自出马找了来,揪着郝志文的耳朵让他将郝宝贝送到了礼堂门外。 郝宝贝挽着郝志文的手臂慢慢向礼堂里走去,灯光打出的满天星光挂在黑色的夜空,一轮圆月挂在廖凡白的头顶上,放眼看去,月光下的廖凡白是那样的朦胧不可捉摸。 郝宝贝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在看到前面等着她的廖凡白的瞬间就平静了下来,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廖凡白,心里回想着她和廖凡白的前世今生,还没等她把自己感动的落泪,就听到身边的郝志文呜呜的哭声。 蒙着头纱的郝宝贝忍不住闭了闭眼,忙把微抽的嘴角收回来,赶紧小声安抚道:“爸,你别这样,我又不是嫁到国外去了,从小白的房间出来到咱家家门口半分钟都用不上,你哭的这么伤心干嘛呀?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们的,你这样还让我以后怎么回家啊?我还指着早晚都回家吃饭呢!” 郝志文一噎,想了想也对,加外没多远,他在这儿哭什么呀?廖凡白要是敢欺负闺女,他就把闺女领回家就完了,他又不是养不起! 郝志文终于想通了,在带着郝宝贝走到廖凡白面前时最后抹了把眼泪不哭了,可应该交给廖凡白手里的郝宝贝的手却没撒开,硬是拽着郝宝贝的手不放。 廖凡白伸手在半空中,硬挤出个笑容说道:“爸,你放心吧,我会对宝宝好的。” 郝志文眯着眼睛回道:“我不放心,我闺女凭什么交给你呀?” 听到这话,廖凡白都要给郝志文跪了。 爹,亲爹,你是我亲爹还不行吗?咱不闹了行不?都这时候了还闹腾什么呀?你牵着的是我媳妇,我媳妇! 郝宝贝实在忍不住了,狠狠地抽动了几个嘴角,又归于平静。 他们爷俩的事自己解决吧,她可管不了,谁赢她跟谁走。 廖凡白深吸口气,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 “爸,我以我的生命发誓,我会爱宝宝一生一世,此生绝不背叛她。我会像你一样把宝宝当成心尖来宠,会像你一样全心全意照顾宝宝,无论任何事都以宝宝为先,她说的就是圣旨,她做的一定是对的,我会用我的生命来护她一生一世。” 郝志文斜着眼睛扫了廖凡白一眼,不得不说他那两句夸赞说到他心坎里了,再看廖凡白顺眼了些。 郝志文冷哼一声,“哼!敢对宝宝不好,我就让宝宝跟你离婚。” 说完,郝志文又泪眼婆娑地看向郝宝贝,抓着郝宝贝的手说道:“我也不是不讲理,我郝志文这一生唯一做对的事就是娶了宝宝她妈生了宝宝,我郝志文没能耐,可爱宝宝的心却不比你少。小凡啊!我只说两点,一,如果宝宝做了错事,请你告诉我,我会领着闺女回家教育,你不能动我闺女一根毫毛。二,如果你不爱她了,请把她还给我,我来爱她。如果你敢动我闺女一手指头,我死也拉着你陪葬。” 郝志文最后一句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咬牙切齿的看着廖凡白,恨不得立马拉闺女回家,这婚不结了。 廖凡白从一开始的无语到后来的肃然起敬,站直身体冲郝志文深深地鞠了一躬。 “爸,请你放心,您永远不会等到那一天的,不然我随您置。” 郝志文的话不但让廖凡白为之动容,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有戚戚。 郝宝贝本来还没什么,可能是离家近,一点要出嫁的感觉都没有,更何况是哭嫁了。可郝志文说完一席话后可忍不住了,立即哭了出来,转回头看向郝志文。 “爸~” 郝志文流着眼泪点点头,将郝宝贝的手送到了廖凡白的手上,拍拍郝宝贝的手说道:“乖,好好过日子,有事回家跟爸说,爸给你做主。” 郝宝贝闻言大哭,缩回放在廖凡白手心里的手返身搂住了郝志文的脖子。 “爸,我不嫁了,我要和你回家。呜呜呜呜……” 去特么的婚礼,去特么的婚宴,爱谁嫁谁嫁去,她是不干了,她要回家。 廖凡白傻眼了,媳妇,咱不带这样的,都到这一步了你说不嫁了,你让我怎么办?你不会是想逃婚吧? 想到这里廖凡白立即就要上前,可看到郝志文的眼色立马黑了脸。 老丈人是心机婊怎么办?老丈人太会演戏怎么办?老丈人要跟我抢媳妇怎么办?有解吗?在线等,挺急的。 郝志文一手搂着郝宝贝后腰,一手拍着她的后背,斜着眼睛看着廖凡白,那里的得意和嘚瑟劲儿气的廖凡白直咬牙。 闺女还是向着我的,闺女最爱的人还是我,在我闺女面前你只能靠边站。 廖凡白气的话都要说不出来了,硬是将心底的憋屈压了下来,等着郝志文继续表演。 郝志文看时候差不多了,关键媳妇脸色都变了,再搂着闺女不放不行了,这才把郝宝贝扶正,义正严词地教训道:“胡闹,什么不嫁了,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是想戳爸爸的心窝子吗?快去找小凡吧,跟他好好过。” 郝志文撂下脸子说了两句转头回到了向珊的身边,刚想求表扬就觉得大腿疼。 郝志文面上不显,伸手将向珊的手攥在手心里,小声道:“珊子,给我点面子,有事儿回家说。” 向珊头都没回,斜着眼睛翻了个白眼,继续观礼。 廖凡白可算摸到郝宝贝的手了,觉得此时此刻都应该放鞭炮庆祝一下,真是太不容易了。 郝宝贝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还不时回头看一眼郝志文。 廖凡白无奈,只得小声在郝宝贝耳边道:“宝宝,今天晚上我们回你家睡,反正你房间也重新收拾了一遍,和我们的新房差不多,都一样,别哭了行不?” 郝宝贝眼睛一亮,听到廖凡白说今天晚上去她房间睡,那就是不用去廖凡白的房间了,郝宝贝瞬间不哭了,朝廖凡白甜甜地一笑。 “好哇!” 郝宝贝终于不哭了,笑呵呵地站好,等着主持人主持婚礼。 廖凡白有些心塞,只要能把媳妇哄住,赶快把媳妇娶回家,不管在哪睡他都认了。 不管怎么样,婚礼算是顺利进行完毕,主持人也不敢再让郝志文上台讲话了,怕把新娘子拐走,干脆把这段跳了过去,直接开席。 婚礼在郝宝贝扔完手捧花中结束,接到花的不是别人,正是刚赶到婚礼现场的吴丽萍。 郝战乐呵呵地接过吴丽萍手里的花,站在她旁边笑的像个傻子,吴丽萍羞涩地低下头,小手还不忘伸到郝战腰间掐了一把。 忙了天总算是结束了,董书瑶几人也在各自男友的护送下回了家,只有赵敏是让佟寒安送回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等郝宝贝再次见到赵敏时总感觉她精神恍惚,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见到佟寒安则是立即炸毛,逃也似的飞快撤离。 郝宝贝现在也没心情管赵敏了,而是紧盯着廖凡白看,担心地拍着他的后背,不时递上一杯水让他漱口。 “小白,你没事吧?我都说了不让你喝酒,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喝多了吧!” 廖凡白疲惫地靠坐在马桶边上,摇了摇头,伸手接过郝宝贝递来的水杯,昂头喝了一口,又全吐了出去。 “我没喝多少,只有一杯而已,根本就没多。也不知道怎么了,闻到鱼味我就想吐。” 郝宝贝接过水杯伸手抚上廖凡白的后背。 “不会是病了吧?明天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廖凡白摇了摇头,“不用,我觉得我没事,明天就好了。” 郝宝贝知道他不会有事,猜想今天也就是太累了,又喝了点酒的原因,等过两天就没事了,因此她也没太在意,扶着廖凡白回了自己的房间。 廖凡白说话算话,从酒店回来后就回了郝宝贝家,这让郝志文和向珊欣喜不已,连向家二老看向他时都带着欣慰。 钱芳和廖楚生对儿子新婚不回家住毫无意见,反倒是乐见其成。只要他们相处的好就行,其他的都无所谓。反正两家住一起,在哪睡都一样。 郝宝贝和廖凡白累了一天,躺到床上就睡了过去,新婚之夜就这么让他们浪费了。 第二天一大早,郝宝贝还没睁眼,就感觉身边的人急切地起身跑向了卫生间,门都没关上就听见廖凡白抱着马桶开吐的声音。 郝宝贝坐起身,双手拄着床板,冲着卫生间的方向眨了眨眼。 “小白,你没事吧?” 这大清早的就吐上了,他昨天真就喝了一杯酒吗?不会喝坏了肠胃吧? 郝宝贝急了,赶紧起身跑向卫生间,接了杯水递给廖凡白。 “小白,一会儿去医院看看吧,你这样我不放心。” 廖凡白吐了几口酸水就不吐了,漱完口又抹了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起了眉头。 “不应该呀!我真的没喝多少,那杯酒撑死了36度,只有二两,就是再喝两杯都不会有事啊!怎么还吐起没完了?不会是昨天吃的东西有毛病吧?宝宝,你想吐吗?” 郝宝贝摇摇头,“不想吐,我去问问我妈他们。” 郝宝贝赶紧起身向楼下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爸、妈、姥姥姥爷,你们没事吧?有没有想吐啊?” 向姥姥从厨房探出脑袋看到郝宝贝穿着睡衣就跑了下来,赶紧说道:“慢点,别跑摔了,穿着拖鞋还敢跑这么快,疯了吧你!好了好了,小心点儿,有什么话站稳了再说。” 郝宝贝扒着厨房门冲着向姥姥裂嘴一笑。 “没事的姥姥,我是谁呀?还能摔了?姥姥,你身体没事吧?想不想吐?” 向姥姥摇摇头,“吐什么呀?一大清早就吐,当姥姥怀……,你个死丫头,想什么呢?怎么了?跟姥姥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你问这个。” 郝宝贝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小白昨天晚上回来吐了,我说他喝酒喝的,可他说根本就没喝多少,今天早上刚起来就又吐了,他怕在酒店吃坏了东西,怕你们也跟着病了,让我赶紧下来问问。” 向姥姥一听,赶紧放在勺子,把煤气一关,摆手让郝宝贝带她上楼。 “怎么不早说?这得上医院看看啊?耽误了怎么办?你这孩子,可让我说点什么好?” 向姥姥拉着郝宝贝上了楼,和随后听到动静的向珊郝志文一起走进郝宝贝的房间,见到廖凡白有气力地躺在床上,众人大惊失色,赶紧让郝志文开车送廖凡白去医院。 273郝宝贝有孕 廖凡白也感觉现在自己不对劲儿,也没反对,趁着早上没吃饭好做检查,廖凡白和郝宝贝、向珊一起坐上郝志文的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折腾了一上午,最后检查结果出来,一切正常,甚至要比正常人身体素质还强。 郝宝贝纳闷地看着手里的报告,抬头问医生。 “大夫,那你说他是怎么回事?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吐了四五回了,光在你们这里检查这会儿就吐了两回,他倒底是怎么了?” 60多岁反聘回来当专家的老大夫仔细看着廖凡白的面容,又看了看郝宝贝。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郝宝贝一愣,“夫妻,他是我老公。” 廖凡白闻言一乐,不自觉地嘴角上挑,在老大夫看过来的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老大夫推了推眼镜,想了又想,开口问廖凡白。 “你为什么想吐?有什么原因吗?比如想到什么场景,或是闻到恶心的气味?” 廖凡白想都不想开口说道:“我闻不得鱼腥味,昨天就是闻到鱼腥味才吐的。至于早上则是没吃东西,也没闻到什么味,起来就吐了。还有刚才,我从走廊上闻到一股子熟食的味道,忍不住就吐了。最后一次则是闻到了血腥味,是路过急救室那边吐的。”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共吐了五回,他现在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瞅着可怜的不行。 老大夫想了想,低头写了张化验单交给了郝宝贝。 “你去化验一下尿吧,然后去妇科看看。” 郝宝贝懵了,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说我?你让我去妇科检查?” 老大夫点点头,“没错,实话说了吧,我觉得可能是你怀孕了,而你丈夫呕吐的原因就是太爱你所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盼望着有个小宝宝,这就使他心里高兴,紧张,焦虑不安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导致他情绪不稳定,所以他才会有妊娠反应。” 郝宝贝听懂了,老大夫这是说她有可能怀孕了,或者是廖凡白打着让她怀孕生子的主意,不然也不会有妊娠反应了。 郝宝贝眯起眼睛看向廖凡白,咬牙问道:“小白,你不会真想现在就要孩子吧?” 廖凡白和郝志文向珊三人这时也都反应过来了,再一听郝宝贝的问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向珊和郝志文也齐齐看向廖凡白,等着他的回答。 廖凡白咳了咳,眼神闪烁,不敢看郝宝贝。 没错,他的确是想过这件事,但是这是前些日子想的,那时还没把媳妇正式拐到手,他就想着先把媳妇吃到嘴,最好再怀上孩子,这样他就不用担心郝志文和向珊会反对了。吃到嘴后他就把这事给扔到一边了,可没想到,昨天办婚礼时郝志文会来那么一出,他就更加坚定了尽快让郝宝贝怀孕的信念,并且十分后悔答应在办婚礼前绝不和宝宝同床共枕,不然这时他们就是想反悔都不行了。 郝宝贝见廖凡白不说话就知道了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将化验单一扔,“不用了,我知道了,不用检查了。” 郝宝贝转身就走,可走到半道又想起来什么,回身想去取大夫开的化验单,正好和焦急追过来的廖凡白撞了个正着。 郝宝贝惯性地向后倒去,让廖凡白便手接住了。 “宝宝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郝宝贝心里正装着事,不耐烦地摆摆手,绕过廖凡白拿起老大夫桌子上的化验单瞅了一眼,认命地向妇科走去,身后还跟着着急解释的廖凡白。 向珊和郝志文两人站在办公室里没动,还处于懵逼的状态中。 向珊看向郝志文,“怀、怀孕?” 郝志文回望向珊,不确定地回道:“不会吧?” 向珊又问,“为什么不会?” 郝志文顿了顿,然后肯定的说道:“他们这些日子也没在一起,不会的。” 向珊想都没想又问,“他们为什么结婚?还不是在一起了才结的,那一次呢?就真的没怀上?” 这下郝志文也不淡定了,话也没回,拉起向珊就往外跑。 “混小子,真把宝宝肚子搞大了,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我闺女还没毕业呢!” 向珊也急了,赶紧和郝志文一起往妇科门诊跑。 先一步到达妇科的郝宝贝理也不理后面的廖凡白,拿着尿液杯去厕所。 廖凡白自知现在罪孽深重,也不敢再上前,只寸不不离地守着郝宝贝,见郝宝贝进了卫生间,站在一边低头不语。 这次把媳妇给惹怒了,他得想个办法把媳妇哄回来,不然才结婚就被赶出去也太丢脸了。 正在这时郝志文和向珊赶到了,向珊也没理廖凡白,推开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而郝志文则站在廖凡白身边,一脸阴郁地盯着他看。 廖凡白灿灿地不说话,默默地向旁边挪了一步。 郝志文没放过他,也跟着挪了一步,廖凡白又挪了一步,郝志文也跟着挪。 廖凡白没办法了,抬头看向郝志文。 “爸。” 郝志文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扫了廖凡白一眼,开口问道:“小凡,你……” 特么的!这话让他这个当老丈人的怎么问?闺女女婿房里的事儿他不好开口啊! 廖凡白心有戚戚,见郝志文不说话了,赶紧问道:“爸,你有事儿?” 郝志文闭了闭眼,还是开口了,只是声音低了很多。 “小凡,你们俩,那什么、那什么的时候,那个,就没想到要做保护措施?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廖凡白惊讶地张大了嘴,立即反驳。 “爸,我没想到会这样,那天事出突然,你也是男人,也知道有时候忍不了的,我事先根本就没想过会,那什么。爸,我真的没想到的,我发誓。” 廖凡白急于解释,没想到却给郝志文留下了好印象,对他改观了不少。 郝志文拍拍廖凡白的肩膀,叹口气道:“行了,我明白的,男人嘛!一时冲动很正常,可以理解。” 看来他不是事先算计好的,要不然也不会不准备齐全就上阵。 廖凡白错打错着地逃过一劫,却还是让丈母娘给怼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向珊和郝宝贝已经出来了,一个脸色难看,一个精神恍惚。 脸色难看的向珊瞪了郝志文一眼,显然刚才他说的话都让她给听见了。 郝志文灿灿地摸了摸鼻子,向旁边又挪了两步。 廖凡白见郝宝贝出来了,赶紧抓着她的胳膊急声道:“怎么样了?” 郝宝贝呆呆地回头看向廖凡白,突然伸手递给他一个验孕棒,“你自己看吧。” 廖凡白接过来瞅了一眼,茫然地抬头看向郝宝贝。 “看什么?” 他又不是大夫,他看不懂啊! 郝宝贝指着妇科门诊的办公室没说话,廖凡白秒懂,立即拿着验孕棒进了办公室,刚进去还没一分钟,廖凡白就傻呆呆地出来了,站在办公室门口一动不动。 郝宝贝看到廖凡白这副表情突然乐了,上前一步问道:“小白,大夫怎么说?” 廖凡白目光呆滞,直视前方,半天没说话,过了好半天才咽了咽口水。 “大夫说,你有了。” 郝宝贝突然觉得怀孕也挺好的,难得看到廖凡白这副傻呆呆的表情,要是手边有像机,一定给他照下来,以后没事就拿出来揶揄他一番。 郝宝贝坏心地点点头,“小白,我真的有了,你要当爸爸了。” 廖凡白听到郝宝贝说他要当爸爸了,突然就回过神儿来,立即低头看向郝宝贝的小腹,好像才反应过劲儿来,脸上慢慢爬上笑容,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没错,我要当爸爸了。” 郝宝贝点点头,抚上小腹,用心感觉小腹里又一个小生命的心跳。 虽然什么也没感觉到,可她还是很开心。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怀孕,当她得知自己有可能怀孕的时候更多的是不安和不甘,还有对廖凡白的怨怼。 她才18岁,不想这么快就有孩子,可她确定自己已经怀孕的时候这些情绪都消失了,接替这些情绪的是不敢置信和对未来的憧憬。 早已经确定了她要和他结婚不是吗?既然如此,早一天晚一天怀孕又有什么区别?她已经实现了当年的一个愿望,做他的新娘,那第二个愿望随之而来她又为什么要拒绝?这不是她盼望已久的吗? 虽然对于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还没有做好准备,可这与真心喜欢他并不矛盾。 既然有了,那就要好好对他,真心实意地欢迎他,让他在爱中出生成长,让他时刻感觉他是被重视的那一个。 廖凡白总算是有了当爸爸的喜悦之情,就这会儿功夫就要乐疯了,在走廊上来回的走动,走过来瞅一眼郝宝贝的小腹,然后再同手同脚地往另一边走,走到另一边没路了,再同手同脚地走回来,然后低头再瞅一眼郝宝贝的小腹。 郝宝贝站在原地耐心地等着他恢复原状,廖凡白走了两趟就不走了,而是来到郝宝贝身边,定了定情绪,又走了两步,见到自己正常了,这才伸手小心翼翼地护着郝宝贝慢慢向楼下走去。 向珊神情复杂地看着女婿发疯,这会儿疯够了又扶着闺女下楼了,她扯上郝志文也下了楼。 郝志文一直都没从闺女怀孕,他马上就要升级当姥爷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被媳妇扯着往前走也没有意识,直到坐到了驾驶位上还呆呆地看着前面不出声。 与他相比廖凡白就完全不同,这时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想把郝宝贝抱进怀里怕她受颠簸之苦,可怕这样做有危险,就只能把她放在座椅上,扣好安全带。一想这样也不行,又从车子后座拿下两个靠垫放在郝宝贝的后腰处,让她坐着舒服点。呆了没到三秒钟觉得这样还不够,又把郝宝贝的上身抱进了怀里,又拿下个靠垫垫在腿上,让郝宝贝半躺在他腿上。 廖凡白折腾够了,满意地看着趴在他腿上的郝宝贝。 行了,这样就不会出危险了。 向珊看着姑爷一个人在后座那瞎折腾,一会儿一个样的变个没完,就怕闺女坐的不舒服了,见他终于老实了,忍不住开口问道:“折腾完了?能走了不?” 廖凡白笑着点头,“行了,可以走了。” 说完,又低下头去看怀里的郝宝贝,怎么看都看不够。 向珊摇了摇头,转回身看向郝志文,“志文,回家了。” 向珊说完就等着郝志文开车,可等了半天没动静,郝志文一动不动。 向珊回头看向郝志文,好么,还没恢复过来呢! 向珊被这爷俩给气乐了,一个跟个疯子似的,一个跟个傻子似的,两个大男人还没两个女人拿事儿,遇事这么不镇定,还能指望他们干什么? 向珊气的一巴掌拍了过去,这下打的够狠,一下子就把郝志文打醒了。 郝宝贝茫然地回过头看向向珊,“珊子,有事儿?” 向珊摆摆手,“下车。” 看丈夫这个样子是不能开车了,她可不想把她和闺女、女婿外加一个还没确定性别的外孙儿交到他手里,还是自己来开吧! 郝志文没反对,呆呆地推门下了车。 向珊绕过车头进了驾驶室,又喊郝志文上车。 等郝志文上了车,向珊开着车平稳地向家里驶去。 安全到家,向珊长呼口气。 好在当年她们在F市时都学了车,要不然这时都回不来。 两人神情恍惚的,闺女还没学会开车,只有她能上了。 四人下车,廖凡白也不让郝宝贝自己走,长臂一伸就将人给抱了起来,大步走向电梯。 进了家门,廖楚生和钱芳等人都到了,这时正等着他们回来。 半路上廖凡白就接到了钱芳的电话,先是问清他的身体有没有事,在得知他没事,而郝宝贝怀孕了,乐的钱芳一蹦多高,拉着廖楚生就到了向家,与向家二老报告好消息。 她是开心了,可向家二老担心上了。 郝宝贝还小,这么小就怀孕也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影响。 钱芳昭告天下的行为很快引的薛家和佟家两夫妻上门了,几家人坐在一起等着郝宝贝他们回来,要不是廖楚生把廖老爷子劝住了,这时廖老爷子也到了。 钱芳一看到郝宝贝就赶紧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在了沙发上,而后拉着郝宝贝的手嘘寒问暖,硬是把廖凡白挤到了一边。 廖凡白心塞地看着自家亲妈,又看了眼媳妇另一边的姥姥,默默地退了。 两个女人谁也争不过,他还在这儿待着干嘛?等着碍眼吗? 程月和周玉琴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郝宝贝的情况,向珊八面玲珑地与她们说话,另一边的郝志文则是还没缓过来,站在门口目光发直地看着屋里的一切,可明显心意没在这里,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廖楚生也很开心,儿子刚结婚他就能抱孙子了,这速度也是没谁了,正想拉着亲家说说自己现在兴奋的心情,可找了一圈也没见郝志文的人,最后在门口看到了发愣的郝志文。 廖楚生好奇地走到郝志文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没反应,又看向一边的向姥爷。 “向叔,志文怎么了?” 向姥爷扫了眼姑爷,摆摆手,“没事儿,被吓傻了,当年珊子怀宝宝的时候也这样,等晚上就没事了。” 向姥爷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就去找廖凡白了,现在外孙女怀了孕,他得嘱咐他两句,姑爷是指不上了,只能他出马了。 向姥爷和廖凡白说了什么没人注意,向珊和向姥姥这边却忙乎上了。 两人在厨房认真讨论该给郝宝贝做点什么来补充营养,目的明确后开始动手,刚下锅不久,香味还没出来,听向姥爷传授经验的廖凡白就忍不住跑卫生间吐了起来。 钱芳看着好笑,可那是亲儿子,也不能不管啊,于是走到卫生间门口扒着卫生间的门问道:“小凡没事吧?” 廖凡白不说话,头也不回地继续吐,只朝身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让钱芳别担心。 钱芳还真没担心,说白了就是例行问问,见到廖凡白摆手,立马转身走了。 廖凡白愣了一瞬,不敢相信他妈就这么走了,难道不该再好好问两句吗?应该直到他不耐烦了才走,这样才对吧?至少也应该给他倒杯水什么的吧?就这么走了?这剧本不对啊?他是不是拿错剧本演错戏了?还是他不是亲生的? 又一次严重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廖凡白很快又吐了起来,而郝宝贝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坐在沙发上吃苹果,耳边听着两个阿姨一个婆婆传授育儿经。 向姥姥和向珊瞅了一圈,在卫生间里找到了吐的昏天暗地的廖凡白,顿时觉得这孩子太可怜了,自己一个人趴在卫生间里吐,身边一个关心的人都没有。 向姥姥善心大发,倒了杯水给他,向珊则是不忍心他再吐下去了,直接把厨房门关上,隔绝厨房里炖肉的气味,免得他再吐下去。 一直呆在笨笨和聪聪的房间里没出来的薛千易趴在门缝看往外看,见到廖凡白跑到卫生间吐去了,立即兴灾乐祸地手舞足蹈的。 274佟寒安有了心上人 薛千易拍着大腿看热闹,一旁的佟寒安却没心思搭理他,坐在郝宝贝扔在地上的垫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神思不属下手也就没个轻重,笨笨和聪聪的玩具鸭子上的毛已经让他揪秃了,看的笨笨和聪聪心惊胆战的,将剩下的三个小奶狗护到身后,老实地蹲坐在房间内离佟寒安最远的一角,吐着舌头看着他,眼里闪过忧虑。 狗儿子选的这个铲屎的太凶残,比他们家铲屎的还要狠辣的多,下手也没个轻重,也不知道儿子跟着他会不会有好日子过?要是过几天看到狗儿子秃顶了,想必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薛千易心大,一直没注意到佟寒安的状况,倒是后来吐够了进来找他们说话的廖凡白注意到了,想问话,可笨笨和聪聪的房间里也有一股子味,熏的他又跑出去吐了。 笨笨和聪聪有些懵,不明白男主子这是怎么了,进来一句话没说又跑出去了,它们房间里有什么让他害怕的吗? 两条狗子歪着脑袋蹲坐在墙角不出声,佟寒安和薛千易也不呆了,全都起身走了。 笨笨和聪聪在房间门关上的一瞬间明显松了口气,叹气声大的薛千易在外面都听见了,又打开房间往里瞅了一眼。 笨笨和聪聪瞬间又恢复到了原样,神情紧绷,眼睛盯着开门的薛千易不住地瞅。 薛千易挠挠头,转身又出去了。 笨笨和聪聪见他真的走了,这回声都不敢出了,慢慢趴了下来,却不忘将三个小奶狗护在身后。 郝宝贝被热情地围攻,笑的脸都要僵了,最后不得不用累了当借口逃到了房间里。 楼下廖凡白又吐了一回,生无可恋地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看。 他不会一直吐下去吧?宝宝才刚怀孕,他得吐到什么时候是头啊?现在宝宝有了身孕,他还得上班努力挣钱养家呢!还有他们的蜜月旅行,是不是现在也泡汤了?宝宝现在这样去不了吧? 钱芳看不得廖凡白这一出,一巴掌拍到廖凡白的大腿上,力气大的把自己的手都拍麻了。 钱芳两手用力搓了搓,正想和廖凡白说话,一边的廖楚生立马跑了过来,将钱芳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搓,心疼道:“你用那么大力干嘛?拍疼了吧?你手这么嫩能和他皮糙肉厚的比吗?下次记得拿个苍蝇拍来拍,免得你手疼。” 钱芳白了廖楚生一眼不说话,任由廖楚生给她揉手。 薛千易和佟寒安看了廖凡白一眼,低头抿嘴直乐。 廖凡白则是狠瞪着自家老爹不挪眼。 被打的人是我,你这么心疼你媳妇干嘛?她手疼,我腿就不疼了?还用苍蝇拍来拍,怎么不干脆用刀捅啊!那个更能让他疼。 廖楚生偷偷地扫了儿子一眼,见儿子正瞪着他,又低头当没看见,该干嘛干嘛。 真当老子傻啊!儿媳妇怀孕了,他这傻儿子还不得把儿媳妇捧上天啊!儿媳妇是上天了,可他媳妇还在地上呢!一天两天抬头瞅瞅还行,这九个多月下来他媳妇还不得羡慕死?到时候还能有他好日子过吗? 要当爷爷了是高兴,可再高兴也不能忘了自家媳妇,他得比平时更疼媳妇才行,这样才不会让媳妇挑毛病,也不用媳妇去羡慕儿媳妇了,她不羡慕了,他日子就好过了。 廖楚生老奸巨滑,先一步把事情都想明白了,赶在廖凡白更宠媳妇前把自家媳妇安抚住了。 廖凡白也不是好惹的,眼珠一转就让他想到了主意,凑到钱芳身边低声问道:“妈,你有事儿?” 钱芳点点头,“你不用担心,吐吐就好了,等再过两个月就没事了,头三个月都这样。” 廖凡白点点头,“知道了妈,还是你比较有经验,那,妈,我现在是不是得吃点什么东西压压?这么吐下去太难受了。” 钱芳想了想,回过头看向珊。 “珊子,现在有什么苏打饼干可以压压吧?” 向珊点点头,“有,听说挺管事的。” 钱芳回过头就跟廖凡白说道:“你听到了,吃苏打饼干就行。” 廖凡白叹了口气,“唉!我们现在还有苏打饼干能吃,妈你当年怀我的时候可没这东西,妈,你辛苦了,不对,是我爸辛苦了。我爸这么爱你,想必当年也跟我一样吐的稀里哗啦的。” 廖凡白说完又摇摇头,躺在沙发上不吱声了,坐等看廖楚生的好戏。 果然,钱芳一听儿子说的话,立马眯起了眼睛,看向廖楚生的眼神都带着杀气。 廖楚生感觉不好,立马就想撤,刚想站起来,就听到钱芳阴恻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当年我怀孕时可没见你吐啊,反倒是我什么都吃不下,折腾了我好几个月才好点。老廖,给我解释解释呗!难道说,这些年表现出来怎么怎么爱我都是装的?” 廖楚生身形僵了一瞬,立即举手表态表忠心。 “怎么会?我可是爱你的,这么些年来从没变过。” “说谎,你都没吐过,还一直爱!那就是从来没爱过喽!” “不是,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就是掩饰。” “媳妇,你别听那混小子乱说,不是这样的。” 廖凡白躺在沙发上悠悠地来了一句,彻底将廖楚生打进了地狱。 “大夫说的,只有太爱妻子的男人才会有孕吐反应。” 钱芳的身上杀气更重了,廖楚生这时肠子都要悔青了,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把自己打醒。 他没事儿干招惹他干嘛呀?这么些年还少让儿子坑了?这么就这么没脸呢? “廖楚生!” 钱芳的怒吼声把廖楚生拎回了地狱,接下来就是不住地赔小心立保证,赌咒发誓自己是爱媳妇的人。 廖凡白忍着想吐的欲望悠哉悠哉地看戏,一点也不着急爹妈这时都要吵红眼了,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看老爹当“孙子”。 对于这样的神转折薛千易和佟寒安也是看呆了,一想到廖凡白这么些年可没少坑他老爹,还有廖成杰也没少让他收拾,每次见到他的手段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坑爹都坑的这么溜,坑他们呢? 刚才两人可是看戏来着,一点没想过要帮忙啊! 佟寒安反应快,悄悄地向旁边挪了挪,准备开溜,半道上还不忘拉上缺心眼的薛千易,免得呆会自己还没挂就得先给他收尸。 廖凡白眼睛都不抬一下,悠悠地开口道:“我身体不适,未来几个月公司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回去前把公司里的债都还清了,我也不能让我媳妇跟着我背债过日子不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们也不想看着宝宝受苦吧?我这个兄弟也不能不管吧?公司里也有你们的股份,欠的那些钱也有你们的份,这一天的利息可就有不少,还是早点还清的好。” 佟寒安和薛千易傻眼了,这回轮到他们被坑了。 果然,大魔王的笑话不是那么好看的,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薛千易都要急哭了,公司里的事他不懂啊!虽然被廖凡白压着学了不少,可他没实践过呀!说白了就是纸上谈兵。公司开了三个多月,他就负责软件的开发,其他的事都是廖凡白在做啊!这让他怎么办啊? 薛千易救助地看向佟寒安。 佟寒安脸色刷白,一脸的生无可恋。 “别看我,我也不懂。” 该死的!他就知道不能惹到他,谁让他一时忍不住坐下来看戏来着,这苦果只能自己吞了。 没关系,好在公司里还有一个背锅的,不行就全甩给他,他只要天天去公司报到意思意思就行了。 他不是不懂管公司里的事,而是他不耐烦管那些事。 别看公司不大,事情却多而杂,上到公司里的年度计划下到员工的工资待遇,大到软件的开发与应用,小到公司卫生间里的手纸报损,这些事全都得过问,屁股沾到椅子上就别想起来,文件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看,一个接着一个的签字。写的好的还行,签个字就得了,写的不好还得亲自动手改,弄不好就得全盘推翻重做。 这些也就忍了,最让他忍不了的是与各个公司大佬的聚会,今天KTV,明天办酒会,后天就要去打高尔夫,到了大后天就得出海,他哪有那耐心啊!有那时间还不如多逗逗那个呆萌的小丫头。 佟寒安双眼微眯,很快就给自己找好了退路。 “我没时间,我得追媳妇。” 没错,小凡都定下来,他也不能落后,就小凡这些经验来看,还是早点把人弄到手比较好。 从小到大美女也没少见,到目前为止,除了郝宝贝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也就那一个同龄的女人能让他露出会心的微笑了。 就是她了!亲都亲了,还能有谁?他得赶紧把事情定下来。 佟寒安借此机会很快就将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了下来,速度快的众人目瞪口呆的。 别说程月和佟国庆这时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就连廖凡白都呆了一瞬。 “追媳妇?你哪来的媳妇?” 薛千易懵了,小安哪来的媳妇?他怎么不知道? 佟寒安睨了他一眼,淡定地回道:“刚刚定下来的。” 廖凡白都要被他气乐了。 “小安,你不会是为了逃避,所以才整这一出吧?” 佟寒安冷哼一声,“我是那人吗?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廖凡白一噎,立即想到了佟寒安那雷厉风行的作风。 上一世佟寒安虽然不耐烦管公司里的事,可被廖凡白硬逼着也管了一个人事部。他们公司还小的时候人少,人事部可有可无,等到做大了需要人才的时候他早就看中了一批人,直接动手从别的公司高薪给挖了过来,那速度快的,他头天说需要20人,他第二天就能在办公桌上看到这20人的入职表,而且个个是精英,个个是行内的大拿。到了后来公司上市,待遇也是业界首屈一指的,连续五六年都没有人辞职,而且个个精明能干,通常别家公司一个月能干完的活,到了他们这儿也就一个礼拜的事,并且人心齐的他这个当老板的都有些不可思议,所以更加没有背叛公司被开除的。而人事部除了负责给员工开工资、安排好福利、制定好升职机制、一年开一个培训课外基本没什么事可干,他这个副总等同于没有。 最让他佩服的就是佟寒安手底下的那帮人,明明才十几个人,个顶个的能干,一人顶别的部门十个,十几个人就把全公司上上下下千八百人都管理的井然有序,一丝错误都挑不出来,而他这个副总就成了个摆设,一个月都见不到人影也不稀奇。 廖凡白被噎的说不出来话,所幸不出声了。 程月可急了,一把将佟寒安抓住,不放他离开,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姑娘叫什么?我们认识吗?多大了?长的好看不?在哪儿上学啊?还是出来工作了?家里哪的?要不要咱们去提亲啊?……” 佟寒安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妈,见她问个没完,只得开口道:“妈,你别急,我还没追到手呢,再过些日子我再带回来给你们看。” 程月不吱声了,周玉琴、向珊、钱芳虽然也想知道佟寒安看上的小姑娘是什么样的,正想问呢,一下子就让他给说的问不出来了,可这事儿也急不来,他不说她们也没办法。 程月没问出来,佟国庆就更问不出来了,他这儿子清冷的紧,很少和他们聊天,只有长时间不见才会露出点欣喜。好在他们知道他就是这性格,不然还真以为他有什么心理疾病呢! 薛千易不死心,一直追着佟寒安问那小姑娘是谁,佟寒安被他弄烦了,趁他被周玉琴缠着问有没有心仪之人时赶紧溜了。 廖凡白看着佟寒安逃之大吉的背影摇摇头,转身上楼找郝宝贝去了。 他本也没想让佟寒安和薛千易管公司的事,他知道他们的性格,他不想再难为他们,虽然有时得逼一逼,可不能太过,一些小事就算了,大局还得他来撑着。 既然他们管不了,那就只能扔给那个背锅的人了。 正在公司坐阵开会的洪源初感觉后背一凉,打了个寒颤。 这感觉好熟悉,要是没猜错,他又被大魔王惦记上了。 他都苦逼地替他坐在这里,他还想怎样?真想榨干他才算完吗?他的毕业论文还没写呢,他还想考研呢,他天天坐在这里怎么写论文啊?怎么复习啊?他可不像他是天才,不上课都能考第一。 洪源初想到这里脸黑了,这是让他不能顺利毕业的节奏啊! 洪源初浑身散发着冷气,正做报告的小职员心惊胆战地瞄了洪源初一眼,磕磕巴巴地又说了两句,最后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干脆站在那里等着挨批。 谁说公司里最可怕的人是廖总啊?洪总也很可怕好吧?这会脸黑的都快赶上锅底了,身上的冷气强的都不用开空调。 洪源初没说话,而是将计划书又扔给了小职员,起身走了。 不用说,这个计划书没合格。 小职员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咽了咽口水,赶紧跑回到自家经理身边求安慰。 新上任的经理同情地瞅了眼新来的小职员,摇摇头。 “没事的,洪总不会说你什么的。今天是十月一,本来不该来上班的,要不是这个计划书节后就要,也不会这么赶。咱们再辛苦一下,晚上加上班,做好了明天开始就正式放假了。今天的工资也不用担心,都是双工,而且还有加班费。咱们公司虽小,待遇却高,绝不会亏了咱们的。” 经理拍拍小职员的肩膀走了,身后的小职员松了口气。 不就是加班吗?没问题。 现在工作不好找,能找到这么一个高薪的企业不容易,加个班算什么?没见洪总也在加班吗? 蜜月旅行因为郝宝贝的意外怀孕而“流产”,郝宝贝开始了在家安心养胎的日子,廖凡白也开始了陪孕的痛苦日子。 看着媳妇吃嘛嘛香,而自己一天十几二十回的孕吐,廖凡白黑化了。 特么的这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从早吐到晚,什么东西都吃不了,动一下就头晕,只能躺在床上不动方,知道的是他太爱宝宝,为了她而受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绝症呢! 廖凡白这回可逮到机会了,没事儿就找郝宝贝撒娇,一天缠着她不放,一会儿作一次,一会儿作一次,作的郝宝贝最后都想将人扔出去。 可这家伙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照着三餐作妖,作了十几天后郝宝贝决定不再惯着他,开始天天怒怼廖凡白。但凡廖凡白说一句她就怼一句,他说什么她都反对,怼的廖凡白差点没噎死。 廖凡白痛苦地躺在床上哼唧,郝宝贝也不惯他脾气,全当没听到,想让她哄他,呵呵,做梦去吧!她还不知道要谁来哄呢? 足足发呆了一天一夜才缓过神儿来的郝志文表示,他来哄闺女。于是郝志文开启了争做好外公的模式,工地也不去了,天天在家守着宝贝闺女,但凡闺女有一点不舒心就给廖凡白一顿好骂,气的廖凡白直翻白眼。 275廖凡白实力宠妻 日子吵吵嚷嚷的过完了十月,廖凡白见郝志文没完没了地气他,也不闲着了,誓要比老丈人更宠妻才行,把郝宝贝的宠爱争回来。 想要郝宝贝更爱自己,那就得达成她的愿望,她的愿望是什么没有人比廖凡白更清楚了。 廖凡白继郝志文疼宠郝宝贝之后开始不间断地讨好向家二老,继而变相讨郝宝贝的欢心。 爷俩你来我往的斗的开心,郝宝贝、向珊和向家二老坐等看戏,享受这难得的欢愉时光。 向家每天都热热闹闹的,钱芳家也不回了,天天呆在向家守着郝宝贝,什么都不让她干,盯着郝宝贝的肚子傻乐。 程月和周玉琴也没闲着,见天的往向家跑,一天三顿地给郝宝贝送吃的,汤汤水水的就没断过,向姥姥更是发挥所长,一边让薛千易给她念食谱一边动手实验。 第一次的成果没进郝宝贝的肚子,全进了薛千易的胃里,不过半个月就把薛千易养胖了一圈,让佟寒安更加嫌弃了。倒是他还是被程月逼问出了心上人是谁,听到佟寒安说那个人是赵敏时郝宝贝都惊呆了,最后反而觉得两人很合适。 一个呆萌需要人照顾,一个冷情需要人闹腾,两人又是俊男靓女,简直太相配了! 猪一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半月,郝宝贝坐不住了,直接把廖凡白撵去了公司上班,让他尽快将银行代款还上,而她也趁此机会跟着廖凡白出去走动,为此郝宝贝得罪了全家的男人和女人。 上到向姥姥下到薛千易和佟寒安没一个同意她出去的,可她下定了决心非出去不可,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众人也心疼,最后终于是答应了,而负责照顾郝宝贝这个孕妇的责任就理所应当的落在了廖凡白的身上。 廖凡白差点没乐疯了。 自打结婚以来他就没和郝宝贝呆在一起过,郝志文以郝宝贝怀孕,不能和他一起睡的强大理由把他撵回了自己家,坚决不让他留宿,呆到多晚也得滚回自己的窝睡去。只要稍微晚了点,郝志文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瞅他就跟瞅苍蝇一样,还以为自己有多恶心人呢! 想他都是已经娶了媳妇的人了,每天还要独守空房,一个人睡在冰凉的婚床上,那滋味,简直都没法说。 而让他更加憋屈的就是郝宝贝怀了孕,他想像中的美好生活全没了,要知道他可是只和媳妇有那么一次夫妻之实,只一次啊!这对一个已经结婚开了洋荤的男人是多么大的折磨啊! 每天晚上想到媳妇那香香软软的身体他就睡不着,想到媳妇那光滑的皮肤、红润的朱唇他就得去冲凉水澡,他憋屈啊!他有了媳妇跟没媳妇一个样,天天只能看不能吃,这不是要他命吗? 现在好了,媳妇能和他一起上班,虽然不能干些什么,可至少中午能抱着媳妇睡一觉也是好的,解解他的相思之苦也行啊! 廖凡白想的挺好,还特意在办公室给郝宝贝准备了房间,可等到他去公司上班后才发现,想的再美也没用,现实太残酷,逼的他不得不低头。 廖凡白瞪着眼前的办公桌一动不动,脸黑的都能滴出墨了,抬头看向面前的五个他高薪聘回来的经理时杀气四溢,空气中的水汽都能凝结成冰,温度凭白降了四五度。 五个经理同时抹了把冷汗,吞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看向廖凡白。 老板不会杀了他们吧?这眼神儿也太厉了,不用他亲自动手就能要人命啊! 廖凡白头疼地挥了挥手,让五人出去。 五人如蒙大赦,赶紧跑路。 廖凡白捏了捏鼻梁,给洪源初打去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没有想像中不接电话的情形,廖凡白还愣了一下,随即大怒。 “洪源初,你就是这么给我看家的?一堆的事都没做,都等着我回来呢吧?这一个多月你干什么去了?你这是在哪儿呢?怎么不来上班?” 洪源初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从背景上听里面很乱,人很多。 “你说呢?是谁在家耍赖不来公司的?是谁把一堆的事全扔给我的?是谁宴会也不参加,聚会也不见人的?是谁学校的毕业论文都要我来做的?是谁让我给准备考研的所有资料的?是谁临时起意让我装修办公室供他搂着媳妇休息的?你告诉我,你当我是神仙还是孙猴子?我会分身术吗?” 廖凡白一噎,不吱声了。 麻蛋的!干这些混账事的好像都是他。 “咳咳,呃!洪哥,这些日子没休息好吧?火气有些大啊!那什么,你好好休息两天吧,后天再来上班,公司的事都交给我了,你放心吧!” 快速地将事情说完,怕洪源初再唠叨,廖凡白立即将电话给撂了,长舒口气,认命地开始处理公务。 洪源初气的瞅着手里的电话半天,差点直接没扔海里去。 这些日子廖凡白在家偷懒,薛千易没事干也指不上,佟寒安更绝,压根就不露面,听说是和媳妇亲亲我我去了,所有的事都压在他身上,压的他分身乏术,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一天睡不上五个小时又得爬起来干活,他都一个星期没回家了,他正在气头上呢,正好廖凡白打来电话,不骂他骂谁? “洪总,完事没啊?赶紧过来,就缺你了。” 另一边,一个身穿花衬衫,头发花白的老头子高声喊洪源初,洪源初没法,只得收起电话走了过去。 “刘总,出海也不闲着,人家都钓鱼你偏来打麻将,你怎么这么爱玩麻将啊?再说了,在哪不行,偏来这儿啊?” 花衬衫白了他一眼,“傻小子,在地面上打麻将有这些美人陪着吗?我家那母老虎知道了还不把麻将桌给掀了?躲在这里就不用担心了,她想来也来不了。” 洪源初没说话,心里却在暗自腹诽。 谁说来不了?要是有心来还能来不了?打麻将?呸!自己好色就说好色的,扯这些干什么? 洪源初也不说话,陪着刘总打麻将。 这个刘总还有大用,暂时不能得罪,等拿下这单买卖,谁还认识他啊? 廖凡白的工作效率高的可怕,积压了大半个月的活一天就全处理完了,将不合格的打回各部门重做,推门进了与总裁室相连的休息室。 郝宝贝趴在床上早就睡着了,这一天下来她都哪都没去,不过是从呆在家里换成了呆在廖凡白办公室里,想出去也不行,廖凡白就在外面,压根就不放她离开,她只能躺在休息室里看书。 廖凡白走近郝宝贝,坐在床沿上看她的睡相。 郝宝贝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微翘的红唇说明她心情正好。 廖凡白捏上她的嘴唇,引的郝宝贝蹙眉不满。 郝宝贝被迫从睡梦中醒来,睁眼就见廖凡白冲她笑的眼不见底,被打扰的阴郁完全被眼前的盛世美颜给打散,心情又好了起来。 “完事儿了?” 廖凡白笑着将郝宝贝扶起,帮她将身上的睡衣脱下,伺候她穿上自己的衣服。 “都处理完了,洪哥没时间,把大半个月的工作都扔给了我来做,要不然早就能进来陪你了。” 郝宝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太过份了,哪有把毕业论文都交给他做的?他天天呆在公司里没时间出去,书瑶姐都冲我抱怨好几回了,说你给她老公的工作太多,都没时间陪她。” 廖凡白不在意地嘟囔,“他要是有时间,我就没时间了,我还想陪你去玩呢。宝宝,结婚旅行也没去上,咱们放寒假时出去玩玩吧?” 虽是在问她,可廖凡白已经打定了主意,过年前后就带郝宝贝出行,免得郝志文天天在家跟他抢宝宝。 郝宝贝想了想,突然就想到了黄河。 “也不知道黄河怎么样了?放暑假时也没去上,过年时那里还有别的国家的人吗?” 廖凡白摇摇头,“不知道,你要是想去就问问干爹,他应该知道。” 只要她能他离开这里就行,他就想单独跟郝宝贝在一起,不想让任何人打扰,至于那头美洲豹,呵呵,它还能跟一辈子是怎么着? 郝宝贝点点头,“那行,再过两个月的,等我胎坐稳了就走。小白,公司欠银行的贷款什么时候能还上?上次我听我妈说,你让小易和小安在这几个月内还完,是真的吗?欠债的日子不好过,我老觉得心里有事儿似的。” 廖凡白摆摆手,“这些都不用你操心,你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行,我承诺你的王国不会失言,再给我几年就能帮你实现。我要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富有的女人,无忧无虑地过日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收拾谁就收拾谁,出了事,我给你担着。” 如果说他的宝宝重生最大的意义是回来找他,和向珊郝志文还有向家二老重温家庭的温暖,那他重生的最大意义就是让她过上女王般的生活。他会尽他最大所能为她打造独属于她的那个天下,让所有人都不敢和她做对,让所有人都怕她,羡慕她,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她想怎么作就怎么作,任何人都不敢有异议。 这条路漫长而又艰辛,可为了他的宝宝,他甘之如饴。 郝宝贝呵呵一乐,“行,那我就老实呆着,不过先说好了,等我生了孩子就先去考驾照。我要实现我小时候的梦想,开着跑车去学校,长衣飘飘抱着书本去教书。” 廖凡白揉了揉郝宝贝的脑袋,将最后一件大衣穿在她身上,拉着她的手走出休息室。 “好,都依你,我会在你生孩子之前把银行贷款还完,再给你挣回一个亿,买辆千万的跑车给你开。” 不就是还贷款开跑车吗?行,小意思,这些钱他还不放在眼里。 郝宝贝见他答应了,开心地抱着廖凡白的胳膊跟他出了办公大楼,一路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在楼下正好碰见佟寒安和薛千易开车回来,冷哼一声,傲娇地一扬头进了电梯间。 薛千易和佟寒安不明所以地看向廖凡白,不知道她这是又怎么了。 廖凡白咳了咳,小声道:“没事,她也想考驾照。” 薛千易和佟寒安明白了,点点头,一声不吭地跟着回了家。 他们三人在生日过后就想学开车,可一直没时间,暑假时候在部队里正好碰上汽车队的新兵学开车,他们也跟着学了,本想出了部队就考驾照,可要去海南玩,就把这事儿给耽误了。然后就是办婚礼忙了一个月,紧接着郝宝贝怀孕,这事就只能拖后。他们两个不一样,从海南回来没事儿干,他们就先去考了驾照,随后薛平安和佟国庆出钱又一人给他们买了一辆车,虽然不贵,纯是拿来练手,可现在他们也算是有房有车的人了。 薛千易这时聪明了一回,点点头道:“明白,这是嫉妒了。” 佟寒安翻个白眼,也不理这个蠢货,快步进了电梯。 在廖凡白面前说郝宝贝的不是,你是嫌命太长吧? 廖凡白冷冷地扫了眼薛千易,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 “你明天没事就去和K公司洽谈新做出来的办公软件的事,咱们还银行欠款可全靠它了,别办砸了。” 廖凡白拍拍薛千易的肩膀,表示出了对他无限的信任后,立即跟着上了电梯。 薛千易傻眼了,急忙跑到电梯间,在电梯合上的最后一刻挤了进去,扒着廖凡白的胳膊不放。 “别啊!小凡,你可不能这样,我……” 廖凡白摆摆手,阻止了薛千易要说的话。 “我没时间管这些,大半个月的工作都没做完呢,小安还得追媳妇,他也空不出来,你不做谁做?洪哥可是还有事呢,你别想扔给他。” 薛千易闭嘴了,也不扒着廖凡白了,反身扒着电梯墙壁挠墙。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明天那家新开的咖啡厅半价,他还想去试试呢,这下全完了。 郝宝贝扫了眼廖凡白,微微一笑。 半个月的工作没做完? 廖凡白回视一眼。 嗯,做完了也不告诉他,明天老公带你遛遛去。 郝宝贝满意了,昂首出了电梯间。 身后的佟寒安毫不同情地迈步离开,只留薛千易一人扒着电梯墙哭他明天喝不到嘴的咖啡。 日子在郝宝贝养胎廖凡白边吐边工作中快速溜走,一转眼就到了元旦。 这些日子郝志文总算是见识到了廖凡白实力宠妻的程度,总体来说他家闺女继向珊和向姥姥、钱芳、程月、周玉琴几人后成为第六位太后娘娘,还是最潇洒、身边伺候的人最多的太后。 郝宝贝说东,廖凡白不敢往西,郝宝贝说打狗,廖凡白绝不撵鸡,郝宝贝要上房,廖凡白扛着梯子就冲到前面给架好,郝宝贝要下海捉鳖,廖凡白就是败光了家业也要为她买艘潜艇带着她潜水。 廖凡白老实了,成了郝宝贝最忠实的跟班护卫,惯的郝宝贝没完没了的作妖。半夜三更出去买吃的都是小事,一宿宿不睡拉着廖凡白聊天是常事。 郝宝贝自己也纳闷,人家怀孕困的不行,她倒好,精神的不行,一天24小时根本睡不了几个小时。 要说郝志文松口,他进入媳妇的房间陪睡全仰仗郝宝贝能作妖了,前些日子半夜不睡觉找人聊天,郝志文还真陪着郝宝贝聊了三个晚上,第四天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把廖凡白拎了来,指示他好好陪媳妇。整的廖凡白天天打哈欠,还不能在郝宝贝面前打,想打也得憋着。因为他见不得郝宝贝动不动就掉两滴眼泪,泪眼婆娑地问他,她是不是太不懂事了,也不让他睡觉。 媳妇不懂事?笑话!怎么可能呢?他家媳妇最懂事最体贴了,没见他睡不着觉的时候宁可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都来陪他吗?这样的好媳妇哪儿找去?他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都是他上辈子积来的福气,没事偷着乐吧! 郝宝贝被安抚住了,每天晚上挺着肚子在家里乱晃,到了白天就继续挺着肚子在公司里乱逛。 老板娘视察工作谁敢有意见?老板娘出行谁敢挡道?太后娘娘巡视天下,哪个敢作妖?于是,星月公司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戒备状态,随时监视,不是,观察,观察老板娘走到哪儿了?这一路的地板砖上有没有水渍?茶水间有没有老板娘爱喝的果汁?被打扫厕所阿姨吃完的老板娘最喜欢的蛋糕有没有再买新的?公司里的职员有没有认真干活?前台负责接待的小妖精今天化没化妆?昨天勾引老板的打杂小妹有没有被支出去?食堂今天加餐没?老板娘最爱吃的红烧鱼做没做? 通过全公司员工上下齐心的努力,在公司里逛了一个星期,连耗子洞都要掏两把的郝宝贝满意了。 还行,没有不长眼的小婊砸来勾搭她老公,没有妖里妖气的女员工往老公身边凑,也没有不干活混日子的员工。公司里虽然算不上整洁如新,可还算干净。食堂里的饭做的虽然没有姥姥好吃,可也比一般公司强太多了。 郝宝贝逛够了,又重新回到廖凡白的办公室里作妖。 星月是干什么的?玩电脑的啊!这里什么都有可能少,唯独电脑不会少,而且还是配备最先进的电脑,所以,郝宝贝找到事儿干了。 276将宠妻进行到底 洪源初拿着一摞文件走进廖凡白的办公室,头都不抬,熟门熟路地走到廖凡白的办公桌前开口道:“这些今天都要看完,签完……” 洪源初正说着,就见办公桌后坐着的人换人了。 郝宝贝往嘴里塞了颗大枣,伸出爪子跟洪源初招了招手,笑容灿烂的差点闪瞎洪源初的狗眼。 卧槽!老板变人了怎么他不知道?廖凡白人呢? 洪源初先是跟郝宝贝点点头,后又开始在办公室里寻找廖凡白。 还行,廖凡白藏的不是很隐秘,在翻过了垃圾山,趟过果皮平原后终于在会客的沙发一角找到了他的老板。 廖老板正趴在茶几上奋笔疾书,前面一堆的书本和一台笔记本电脑挡住了他整个人,也挡住了他和洪源初的视线。 廖凡白头都不抬地开口说道:“有事就赶紧说,我正写论文呢,没时间搭理你。” 洪源初颇为欣慰,行,还知道要自己写论文,这一定是看他太累了想给他减轻负担。 洪源初向前走了两步,低头不经意间扫了眼茶几上的书本,眼神一缩,差点鼻子没气歪了。 “你什么时候改学文科了?这就是你要写的论文?你也不怕毕不了业?” 廖凡白抽空抬头扫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我的毕业论文不是让你写的吗?” 洪源初愣了,“那你这是干什么呢?” 廖凡白理所当然地回道:“这是宝宝的。” 洪源初气的想把手里的文件都扔他脸上。 “你没时间写论文让我来写,你却在这儿给你媳妇写,你当我傻的?” 廖凡白点点头,“你可不就是傻的吗?我不写难道让宝宝来写?她正怀着孕呢,不能离电脑太近,有辐射。” 洪源初眨眨眼,回头看向霸占廖凡白的办公桌和老板椅外加一台电脑,躺在上面边吃边追韩剧的郝宝贝。 “那她干什么呢?追韩剧就没有辐射了?” 廖凡白不耐烦地指了指郝宝贝身上穿的防辐射服。 “那不穿着防辐射服呢嘛,你到底有事儿没事儿?” 洪源初又愣了一瞬,不敢置信地问道:“穿了防辐射服只能追韩剧写不了论文?你蒙我呢!不行,你自己的论文自己写。” 廖凡白叹了口气,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看着洪源初。 “她一个孕妇,你跟她计较什么?她怀孕了,你还怀孕了?” 洪源初一噎,扔下一堆的文件转身就走。 这特么的没法聊了,聊天能往死里聊的除了佟寒安还有一个廖老板,总能两句话就堵的他哑口无言。 洪源初死心了,他这辈子都别想和郝宝贝争宠了,还没争呢这条路就让廖凡白给掐死了,弄不好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是听话点老实去写论文吧! 郝宝贝看着洪源初的背景眨眨眼,嘟着红唇问道:“老公,洪哥好像生气了,是因为我吗?” 廖凡白被郝宝贝一声老公叫的心都要化了,立即起身走到郝宝贝身边将人抱进怀里坐回他的老板椅上,摸着郝宝贝的秀发说道:“没有,不用理他,他没跟你生气。” 郝宝贝点点头,塞给廖凡白一颗红枣做奖励。 “那行,你忙去吧,我继续看电视剧。” 被喂了甜枣的廖凡白心满意足地继续埋头奋战,不但要在今天把论文写完,还得把桌上的一堆工作做完,争取再把明天的事做一半,这样明天就能陪着媳妇去医院做孕检了。 过了元旦廖凡白终于不再吐了,而郝宝贝也在这两个月整整胖了一圈,四个月大的肚子还不怎么显,可人却看着笨掘了很多。 郝宝贝不高兴了,她怎么能胖呢?就是怀孕也要做个最美的孕妇。 于是,郝宝贝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作妖。 “小白,我们去报个培训班吧。” 这天晚上洗完澡,廖凡白还没等上床就听到媳妇的新计划,当即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郝宝贝。 廖凡白感觉要不好,还没等他反应,郝宝贝又开口了。 “我记得有孕妇培训班,里面教怎样做个好妈妈好爸爸,怎么照顾刚出生的婴儿,还教孕妇做瑜伽操,我觉得挺好的,你觉得呢?” 郝宝贝眯起眼睛看向廖凡白,危险的信号让廖凡白如坐针毡。 媳妇这是什么意思?她要去?为什么?孩子生下来根本就不用他们来带,家里六个老人轮翻看着就行了,就她想碰孩子恐怕都碰不到,那为什么要去孕妇培训班? 好在廖凡白的智商一直在线在,立即意识到这事儿有点不对,回想这两天媳妇接触的人和事儿,又把媳妇每天的行为捋一遍,很快得出了结果。 媳妇是嫌自己胖了。 自觉已经摸到郝宝贝的脉,得到了结果的廖凡白心里有底了,赶紧趁此机会表忠心。 “行,人家有的咱家也得有,人家当爹妈的都去培训了,咱差啥呀!就这么定了,老婆你说的算。虽然做瑜伽操有点过了,可为了老婆你的健康,去也行。只是老婆,你现在已经很瘦了,做的时候悠着点,别冲着减肥去,再瘦我就该心疼了。” 廖凡白说的特别真诚,表情严肃的郝宝贝都开始相信他说的是真的,照着镜子看自己的身材。 “是吗?可我总觉得自己胖了。” 廖凡白从后面将郝宝贝圈进怀里,贴上她的后背说道:“没有啊!我觉得还和以前一样,你看,我抱着你的手臂是到这里,以前也是如此,我天天抱你,难道我还不知道你胖没胖吗?” 郝宝贝左右转了一圈,点点头,“行吧,你说没胖就没胖,可是培训班还是得去。” 廖凡白立即表态,“那当然,这个得去,得好好怎么当爸妈才行,不然孩子出生了我们都不会照顾不是让人笑话吗?还是老婆你细心,什么都想到了。……” 廖凡白给郝宝贝一顿夸,好听话不要钱似地往外甩,终于把郝宝贝安抚住了,等到郝宝贝躺下睡着了,廖凡白长舒一口气。 我的妈啊!幸亏自己不是傻的,不然今天晚上有的忙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郝宝贝就想去报名,半道让向珊拦下了。 “等过些日子再去吧,今天过年我们回老家过,你和小凡有时间也回去吧。你大舅他们今年都回去,还得去你爷爷那瞅瞅,去年就没回去,也不知道你爷爷生没生气。” 郝宝贝虽然不想见郝老爷子,可是大舅他们却是有几年没见了,她还是想回去看看的,于是点头同意了。 廖凡白趁此机会赶紧跟向珊告假。 “妈,我们结婚时也没去旅行,现在宝宝这胎也稳定了,我想带她出去走走,等过年时直接回老家。” 向珊瞅了眼大着肚子的郝宝贝,担忧道:“这能行吗?会不会太累了?要不等生完孩子再去?” 廖凡白微微一笑,“没事的,我们自己出游,也不是跟团走,到了地方就住酒店,休息够了再出去玩儿,累了就回来,不会有事的。生完孩子宝宝身体弱,还是在家休息的好,孩子也需要她照顾,到时候就更没时间出去了,我们也不舍得呀!” 向珊知道廖凡白心细,他照顾闺女比她还细心,于是点点头,“行,你们看着办吧,记得过年时回家就行,只是那边的房子都卖了,这回回去得住酒店了。” 廖凡白和郝宝贝对此没有异议,住哪儿都一样,反正也呆不了几天。 廖凡白很快订好了机票,走之前特意给郝战打了电话,得知这时亚马逊雨林里没有哪个国家的人训练,干脆又连着订了好几张机票,直接飞到亚马逊雨林周边的B国,从那里租飞机进入到亚马逊雨林。 郝宝贝觉得反正也要在年后去培训班,过年前的这段时间出去玩玩也好,于是也没有反对,尤其是能去雨林里看黄河,这就让她更高兴了。 郝志文又一次刷新了对廖凡白宠妻的认识,都这么大肚子还依着闺女性子到处跑,还真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呀! 钱芳和廖楚生对于此事抱着随便的态度,既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完全随他们自己,只要注意安全就行。 廖凡白和郝宝贝只准备了几身随身的衣服就走了,薛千易和佟寒安知道他们要去旅行,也不好跟着,毕竟他们是夫妻,也需要单独相处,所以两人都老实呆在家里当孝子,没有跟着一起去。 廖凡白和郝宝贝辗转坐了三天的飞机终于到了雨林边缘的B国,主要是郝宝贝怀孕,廖凡白怕她受不了长途跋涉,特意半路上多呆了一天才起程。 两人到了B国也没急着进入雨林,而是B国玩了好几天,才租用了一架直升机去往郝宝贝掌握的座标处。 近些年来有大批的游客前往雨林旅游,因此B国特意为这些旅游的人准备了直升机,要想租用一架直升机还是很容易的。 到了雨林上空,找到一处离座标最近的一处空地降落,廖凡白与驾驶员说好了第三天早上来接,就拉着郝宝贝进入了雨林深处。 为了防止意外,郝宝贝先领着廖凡白挖开一处她藏武器的地方,整理了一番,发现这些东西保存还挺完好,郝宝贝又乐了。 “小白,要是有一天我们吃不上饭了,就把这些东西都挖回去,去Y国卖了,到时候一定能挣一大笔钱。” 廖凡白被郝宝贝逗乐了。 “可行了,你老公我别的不行,挣钱养家还是没问题的,用不着你来挖这些东西卖钱。” 两人说说笑笑就到了目的地,找了一圈也没见黄河,郝宝贝有些担心,也顾不得去狩猎了,就想赶紧找到黄河。 廖凡白见郝宝贝着急了,赶紧将人安抚住。 “老婆,黄河没事的,我刚才看了,树屋里有毛发,应该是黄河的,还有,里面挺干净的,没什么灰尘,它应该还在这里没有走远,你不用担心。” 郝宝贝愣了一下,点点头,相信了廖凡白所言。 不信又能怎么样?她大着肚子也不好爬上去看啊,只能信了廖凡白所言。 郝宝贝和廖凡白走到河边猎了头红鹿,拖回来生火给黄河烤肉吃,廖凡白还拿出来两块面包递给郝宝贝,让她垫垫肚子。 鹿肉还没烤好,旁边的树林深处传来了动静。 廖凡白将郝宝贝护在身后,警惕地向树林处看去,不一会儿就从树林里传来了脚步声。 廖凡白没敢移动,将子弹上堂,等着里面的东西出来。 不到半分钟,高大的树木下的草丛中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子弹头做成的项链。 郝宝贝见到这个脑袋就松了口气,拍拍廖凡白的肩膀让他放松,向前走了两步,跟脑袋的主人招招手。 “黄河,过来。” 黄河扫了眼依然警惕的廖凡白,不屑地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迈着方步走了出来,走到郝宝贝身边亲昵地舔舔郝宝贝的手指,又围着郝宝贝转了两圈,趴在离火堆较远的地方不动了。 郝宝贝也不在意,毕竟是野兽,和家养的宠物没法比,真和她亲热地又搂又抱,该担心的恐怕就是她了。 再者说她也不希望这样,她希望黄河保持这样的状态,这样它可以在雨林里活的久一点。 廖凡白眼睛一直盯着黄河,过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它伤害郝宝贝,反而还一直盯着他,只要他动一下,它就抬起头来看向他,要是他向郝宝贝的方向走去,还会站起来低吼出声,警告他离郝宝贝远点,不要伤害她。 廖凡白被黄河弄的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深深地被它感动了。 它一个野兽居然能一直记得郝宝贝,还担扰她的安危,怕他伤害她,说明它的智商不低,也说明它对郝宝贝的感情很深。 廖凡白彻底放松了下来,坐在火堆边专心为它烤肉,时间不长,鹿肉全烤好了,给郝宝贝撕下一块鹿腿上的肉扔给她,又将剩下的鹿腿都扔给了黄河。 黄河低头瞅了眼鹿肉,又抬头向郝宝贝看去,显然是不放心廖凡白,怕他害它。 郝宝贝冲着黄河点点头,指着廖凡白说道:“这是我老公,你放心吃吧。” 黄河又转回头看了眼廖凡白,这才低头开始享用美食。 两人一兽都吃了不少,又起身继续去狩猎,准备给黄河多烤点肉留在这里。 到了中午天空下起了雨,廖凡白抱着郝宝贝爬上了树屋,而黄河也没客气,直接也跟着爬了上来。 两人一兽挤在一个面积不大的树屋内,呆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才离开。 一上午的时间郝宝贝尽情地和黄河亲热,享受这难得的相聚时光,而廖凡白也放心地将郝宝贝交给黄河来保护,一个人又给黄河打了不少的猎物。 时间匆匆而过,第三天早上到了告别的时间,郝宝贝和廖凡白在黄河的目送下登上了直升机,向B国飞去。 廖凡白和郝宝贝一路向华国进发,途中走过了不少的地方,看了很多不同于华国的风景,玩累了就找地方休息,两个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尽情地——睡大觉。 廖凡白真想做点什么,距离他开荤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五个月了,可看到郝宝贝那么累,又不忍心了,只能麻烦郝宝贝的五指姑娘来帮忙,弄的郝宝贝每次都不好意思,弄完就爆打廖凡白一顿。 廖凡白身心得到了舒爽,精神头也上来,拉着郝宝贝各地乱窜,到了月底快过年时才回到华国L省省城,打车回了家。 到了F市,郝宝贝就给向珊和郝志文去了电话,和他们汇合后就在酒店住了下来。 向珊见到宝贝闺女安全回来了,先是问了问她的身体,又说起了向家和郝家的事。 “你大舅他们没想回来的,回来也没地方呆,原想着去京都跟我们过年的,可知道我们要来F市过年,你大姨她们又都在这边,你大舅他们才决定要回这边来。我们都说好了,三十去你爷爷那,晚上回来酒店睡,这里离你大爷那不远,回来睡也方便。到了初一就去你大姨家,她家开饭店,吃饭也方便,还能着下这么多人。剩下的几天就去平房那呆一天,你二姨家呆一天,再去你二大爷那看看,初四晚上我们就回去,初五我们都去小凡他爷爷那过,晚上再回家。” 郝宝贝点点头,对于向珊的安排没有异议。 向珊皱了皱眉头,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这次过年刘艳也回来了,听说去年时间紧,她又刚去,就没回来,今年都适应了那边的生活,就想着回来看看。依我看,回来过年是假,她就是回来显摆来了,显摆她现在有钱有房,还有个留学生的身份。你后天见到她别理她,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离她远着点,你这怀着孕呢,别到时候趁你不注意推你一把,害你流产就糟了。” 郝宝贝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离刘艳远点,绝不让她离自己太近,向珊这才放下心离开。 郝宝贝将向珊送出了房间,转身的瞬间周身升腾起嗜血的光芒,双眼迸发的杀意犹如实质般冲天而起。 而一直呆在一边没说话的廖凡白也不论多让,眼里的寒光一闪一闪的,紧握的双拳青筋突显,周身的寒气如同雾气般缭绕,让人不敢靠近。 277想死?我成全你 郝宝贝和廖凡白就这样站在门口,谁也没说话,房间里显得很压抑。 廖凡白最先回过神儿,强压下心里的杀意,看向郝宝贝,见她还是一副冰冷的样子,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搂进怀里。 “宝宝乖,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孩子,我会守着你和孩子寸步不离,不会让她靠近你的。” 郝宝贝在廖凡白抱着她的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立即卸下防备,依恋地趴在他的怀里。 “她要是敢动我的宝宝,我是不会放过她的。她以前做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这一次,她要敢动,我会让她后悔一辈子。就是现在不方便出手,事后也会找她算账。” 眼见着郝宝贝又有爆发怒火的趋势,廖凡白赶紧安抚下来。 “好好好,她要敢动你和我们的孩子,一定让她后悔。老婆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她的,就是她不出手,以前的事我也和她没完。以前我是没立场说话,可现在我是你老公,我有了为你说话的权力和立场,谁也别想再欺负你。” 刘艳的所做所为一直让廖凡白不舒服,甚至是憎恨,以前他不好吱声,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可以为她出头了。 郝宝贝点点头,闭眼不再说话,可心里却因为向珊的话真正提防起来了。 那个疯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为了她的孩子,她还真得防着点儿。 郝宝贝打定了主意后天就呆在廖凡白身边寸步不离,她现在行动不便,不好动手,武力值虽高却无用武之地,还是避着点的好。 第二天,向珊和郝志文出去给各家买礼物,郝宝贝就和廖凡白呆在酒店里休息,到了中午向珊和郝志文还没回来,郝宝贝支接到了姚思萱的电话。 “小贝,你回来了?” “嗯,昨天刚到,你一个人回来的?” “哈哈哈,别提了,慕懿岩陪我回来的,说是要提亲。你不知道,我爸妈一见到他就傻眼了,呆呆地在门口站了五分钟都没回过神儿来,还是我给我妈拉进去的。这几天我妈天天围着慕懿岩转,成天问他是不是我威胁他了,不然怎么就和我在一起了呢?唉!我妈是得多嫌弃我啊!搞个对像都是威胁回来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姚思萱惆怅地抱着电话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不是她妈妈亲生的,说不定小时候她妈说自己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话是真的,不然怎么就这么不信她呢? 郝宝贝一想到姚思萱描述的情景就忍不住乐了,抱着电话哈哈大笑,弄的廖凡白无奈地给她顺气,就怕她笑背过气去。 要不是有廖凡白按着,这时郝宝贝都要在床上打滚了,笑半天见姚思萱那边没动静,远离了话筒瞅了瞅,又放回耳边。 “喂?萱萱?你还在吗?” 姚思萱阴测测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来。 “你说呢?笑够了?郝宝贝,你丫的给老娘等着,等我……” 郝宝贝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里面传来巴掌声,随后就是一声嚎叫,再然后就是姚妈妈的怒吼声。 “啊~,妈!” “姚思萱,你给老娘闭嘴,你打电话就打电话,不会好好说吗?你跟谁俩老娘呢?你是宝贝的老娘吗?你个死孩子崽子,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宝贝多好的孩子!上学那会儿天天帮你学习,没有她盯着,你能考上大学?就凭你那脑子能行?不给人卖了就不错了,还轮到你在这儿跟我俩嘚瑟?你站住,……” 郝宝贝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的电话,姚妈妈的怒声渐渐远去,其中还夹杂着姚思萱的求饶声和哀嚎声,显然姚思萱是让姚妈妈给揍了,直接把电话给扔一边了。 郝宝贝正愣神儿的功夫,电话里又响起了充满磁性的低沉男声。 “抱歉,萱萱现在很忙,恐怕暂时没有时间接你电话了,小贝晚上有时间吗?和小凡过来聚聚吧!” 郝宝贝一听就知道这人是谁了,除了慕大影帝,姚家也没人能有他的声音好听了。 郝宝贝愣神的功夫,电话就让廖凡白抢走了。 “今天不行,等回去再说吧,宝宝怀孕了,不易太操劳,晚上得早点睡。” 慕懿岩嗯了一声算是答应,又和廖凡白说了几句话就撂了电话。 小媳妇还在被未来丈母娘收拾,他再不去救火,该叫救命的就是他了。 廖凡白放在电话瞅了眼郝宝贝,见她没有在意电话被抢了,正心大地吃着零食看电视,顿时暗暗松了口气。 不是他不相信郝宝贝,也不是防备什么,而是慕懿岩的魅力太大了,声音都这么好听,一点都不下于他,要是宝宝听上瘾了夸他两句,吃醋的人还是他,心里难受还不是自己遭罪?至于见面就更别想了,宝宝怀孕要休息是一方面,那个男人长的太出色,最关键的是他成熟稳重,可比现在他青涩的样子还吸引人,万一宝宝看直了眼,回头老是提起他怎么办? 郝宝贝暗暗扫了廖凡白一眼,见他眉头直皱,又听到他说不出去了,就知道这家伙吃醋了。 真好,能看到美男为她吃醋,这感觉,真爽! 郝宝贝美滋滋地吃着零食看美男,到了下午向珊和郝志文回来了,大包小裹地拎了一堆。 郝宝贝瞄了一眼,一堆的东西就没个重样的,有贵的,也有便宜的。 向珊一巴掌拍到郝宝贝的胳膊上,剜了她一眼。 “别看了,就你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那些贵的是给你大爷大舅他们的,那些便宜的是给你两个姑姑的,这可不是我挑的,全是你爸让买的,跟我没关系。” 郝宝贝讨好地抱住向珊的胳膊,向郝志文看去。 “爸,这样好吗?给我大爷他们的都是贵的,给我两个姑姑就这么便宜,不会让我姑姑不高兴吧?” 郝志文喝了口水,不在意地摆摆手。 “爱乐意不乐意,就是买个金山给她们也是白搭,反过来给还会怨我为什么给的不是现成的金子,她还得找人开矿加工,弄不好,还得朝我要开矿请工人的钱。通过这些年的一件件事我可是太了解她们了,要不是今年去你大爷家过年,不好空手去,她们那份也不好不给,你以为我会给她们买东西?当我傻吗?今年就这样了,明年也不回来了,过几年孩子大了再说,拿孩子当借口是最好的,就是不说原因她们也得忍着,我就不回来她们能怎么着?大不了背后骂我两句,这些年还少让她们在背后骂了?只要别让我听到,她们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反正我是听不见,让我抓到了就收拾一顿,打疼了就老实了。” 能想着给她们买一份就不错了,偷着乐去吧,看不上这些东西更好,正好拿来吃了。 郝志文扫了眼给两个姐姐买的东西,内心里万分佩服自己。 说白了,他就打着她们生气不会收的主意去的,因此给她们买的全是吃的,一件实用的都没有,这样一圈下来,他礼也送了,东西她们又没吃到,便宜也没让她们占着,说出的名还好听,何乐而不为呢! 郝宝贝和廖凡白顺着郝志文的视线也扫了一眼,顿时囧的不行。 酱猪蹄、酱牛肉、酱鸡爪、酱鸡翅、烤鸭、烧鸡、拌咸菜、猪肚肥肠、肉皮冻,外加两棵酸菜和血肠。 好么!全加起来也没到三百块钱!她是服了! 东西看着挺多,其实也没几样,只是量大了点,两个袋子里的也没重样,一看就知道两个姑姑一人一袋。 郝宝贝和廖凡白炯炯有神地看着郝志文,一脸的疑问。 这都什么呀?这些东西是过年送礼能送的吗? 郝志文白了他们一眼,“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她们不要了,我们不就能吃了吗,省得你大爷大妈还得去做,正好给送你大爷的那两瓶好酒当下酒菜。” 郝宝贝眼神儿闪烁,都不好意思看廖凡白。 她爸忒抠了,这些东西都能拿的出去手,还恬不知耻地说了出来。 廖凡白别过脸当没看见。 他是新姑爷,郝家过年送礼的传统他不知道。 从此以后廖凡白就有了个认知。 他家老丈人太强大,他惹不起,他可不想也收到这样的一份“大礼”。 向家二老在休息大半天后恢复过来了,下午就惦记去看看平房那些老伙伴,郝宝贝也想去看看白薇她们,于是拉着廖凡白一起去了。 白薇三人听说郝宝贝和廖凡白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宝宝,震惊不已,可一想到两人这些年相处的情形,又觉得这是意料当中的事,没什么可意外的,只是年龄小了点,结婚还是早了。 四个女生凑在一起聊了半天,又交换了电话号码,说好了以后还联系,晚上就和向家二老回去了。 第二天新年,郝宝贝一大早就被廖凡白拉起来了,困的郝宝贝直冲他发脾气,最后让看不过去眼儿的向珊拍了两巴掌才老实。 廖凡白小心翼翼地扶着郝太后驾临郝志强家,刚进门,郝宝贝才开口喊了声大爷,还没等她说拜年的话呢,找死的就冲上来了,还好廖凡白有准备,进门前将郝宝贝抱在了怀里,不然这一下非得给郝宝贝撞倒了不可。 向珊、郝志文三人吓的后怕不已,拍着胸口扶着郝宝贝后退两步,廖凡白松开郝宝贝护在身后,满脸杀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抬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原本磁性好听的嗓音被冰冷无情的声音取代。 “想死?我成全你。” 话毕,廖凡白的手臂越收越紧,眼看着来人都开始翻白眼了,郝宝贝赶紧将人拦下了。 “小白,放手吧,跟她犯不上的,别为了她而弄脏了你的手,她不配。” 郝宝贝不看刘艳一眼,全心全意地盯着廖凡白,伸手抚上了他的胳膊。 郝宝贝温柔的手掌和手上的温度让廖凡白回过神儿,收回手嫌恶地掏出面巾纸擦了擦手,随手扔到了地上又踩上两脚。 “离我家宝宝远点儿。” 廖凡白没有看刘艳一眼,扶着郝宝贝进了郝志强家。 站在门边扶着自己脖子的刘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敢相信廖凡白真的会这么做,他真的要杀了她,难道他真不怕被法律制裁吗?他到底是什么人? 郝筝这时也走了出来,看到还在门口傻站着的女儿,郝筝叹了口气,将人拉进了屋。 她是埋怨女儿不争气,居然会怀了继子的孩子,许言是什么人她难道就不知道吗?她怎么能这么糊涂?不但如此,她还忍心扔下她一个人去了国外,她就没想过她这个妈会伤心难过吗?她就女儿这一个最亲的人了,除了她,她身边还有谁? 刘艳被郝筝带进了屋,没敢去找廖凡白算账,而是离他们远远的,就怕郝宝贝有个好歹算到她们头上。 她不是不想给闺女找回场子,可面对冷酷无情的廖凡白和心狠手辣的郝宝贝她莫名的有些胆寒,再加上许文良严重警告过她,让她不要惹郝宝贝,背后没人支持,她就是再生气也无可奈何。 郝志强狠瞪了刘艳两眼,又一个眼刀飞到郝筝那里,让她好好看住她闺女,不然,别怪他无情。 郝筝会意,虽有不服,可也不敢再吱声。 今天刘艳的确是做错了,她无力反驳。 她也是个女人,她也是当妈的,怀孕时就忌讳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她就是再狠心,也不能去害一个孕妇。更何况现在不比从前,那个把她惯的无法无天的妈已经不在了,这里现在是郝志强说的算,她背靠的大树已经倒了一个了,她不想惹怒许文良再倒下一个,到那时她们母女就任人宰割了。 刘艳差点没把郝宝贝撞倒了,这一幕不只让郝志强他们看见了,也落在了马意等人的眼中。 马意睁大了眼睛看向郝宝贝的肚子,又眼色复杂地看向廖凡白。 他们还是在一起了,他们结婚是事家里都知道,可郝志文根本就没邀请他们去观礼,婚后郝宝贝有了身孕,郝志文也是只打个电话给郝志强告知一声,其他人都是在郝志强那里知道的。 马意看向廖凡白,这个男人从小就护着郝宝贝,这些年来还是没有变,他刚才差点因为郝宝贝而掐死刘艳,他就没想到后果吗? 马意的注视很快引来了廖凡白的回望,要是马意不认识他,一定会引起她的惊叫。 这么好看的男生在看她,他不会是看上她了?他爱上她了吗? 只可惜,这些都是臆想,不能当做现实。 廖凡白的眼神平淡无波,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平凡无奇,一点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廖凡白见马意没有妄动,立即收回了视线,温柔地低头与郝宝贝耳语。 “那个女人我不会放过她,今天的事没完,等老公给你报仇。” “别做的太过,今天过年,在我大爷这里惹事说不过去。” “没事,今天先放过她,我会找人收拾她,早晚让她一无所有。” “嗯,是得收拾了,看见她我就恶心,今天还差点害我流产,这个女人不能留了,弄远点别再让我看见她。” “放心吧,等我手头上的事做完了就收拾她。在F市里动手太明显,弄不好会让人抓住把柄,为了她而生出一堆麻烦事不值得,等过些日子再动手。” 郝宝贝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廖凡白以后要为她报仇的事。 今天要不是有孕在身,她谁都不用,晚上就能收拾了她。 大过年的不想给她大爷找不痛快,只能先放下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是决定了先放刘艳一马,可郝志文却不干了。 正大步往宠闺女路上前进的郝志文怎么能允许他闺女受到伤害?闺女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外孙,他还要另开一条路往宠孙子的路上迈进呢,怎么能让刘艳给毁了? “刘艳,你疯了吧?没事瞎跑什么?我们来你没看见呀?差点就撞着宝宝了,你不知道她怀孕了吗?” 刘艳差点被掐死,正在气头上,听见郝志文的问话气性更大了。 “老舅,我要是看见了还能撞上去吗?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骗谁呢?门都开了你不知道?你大舅先开的门,门开了宝宝都喊了大爷了你才撞上来,你说谎也得靠点谱呀!” 刘艳气的不行,郝志文不顾她的颜面直接将她老底兜了出来,这让她还如何维持人畜无害的形象? 她还不知道,她自以为的良好形象早就没有了,从打她做出一件件伤害郝宝贝的错事后,郝家众人早就知道她是什么人了,就是没有今天的事也不会认为她还是那个不暗世事的小姑娘。 刘艳见郝志文毫不留情地把事情的真相讲了出来,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就要与郝志文开撕,反正她现在住在国外,好几年也不一定能回来,得罪了就得罪了,他能怎么着?再有,她早就把郝宝贝一家子得罪狠了,想回到从前是不可能了,还不如让自己痛快了。 “呵呵,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着?我就是想让她流产,我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凭什么我的孩子没了,她还能有孩子?她就不应该怀孕,她就应该一辈子孤苦无依。” 屋里的众人傻眼了,这刘艳是疯了吧! ------题外话------ 下一章要全面解决郝家的事了,以后郝家众人基本上会退出大家的视线,只是最作的那个还得收拾。 278郝志文的失望 马意是个脑残,郝宝贝早已知晓,可没想到这刘艳也不论多让,脑残起来比马意还厉害,再一想想郝老太太的所做所为,郝宝贝抑郁了。 这脑残还遗传?她到了她们这个岁数也不会遗传到吧?她前世好像也没这毛病啊?要是隔代遗传怎么办?她现在可正怀着身孕呢,要是她的孩子也遗传了这毛病不是要她命吗? 郝宝贝思维发散,天马行空地臆想起来,压根没注意刘艳看她的眼神。 郝宝贝,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我正说你呢,你就没个反应?哪怕是愤怒也好啊! 这种让人完全无视的感觉真是太操蛋了,感觉自己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压根没让人放在眼里。 廖凡白看着刘艳紧握拳头,青筋外露,身上的杀意越来越浓,眼看着就要忍不住了,只听“啪”的一声,郝志文的巴掌落到了刘艳的脸上。 全屋的人还没从刘艳的话中惊醒过来,又被郝志文这一巴掌打的震惊不已。 这是他们在郝志文结婚以后第二次看到他打人,而那次他动手根本也没怎么打到马向东,只是擦个边过去的,所以众人也没怎么在意,只是被他的怒气吓到了,可这次不一样,他是真真正正的动手了,而且这一巴掌实打实的打在了刘艳的脸上。 他们有多久没见到他动手伤人了?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了吧?要是没一巴掌,他们早已忘了他们家的这个老小当年是多么的混账,他可是个浑不吝呀! 相对于众人的震惊,郝志强和郝志立则是双眼放光地看着他们这个弟弟。 多久了?他们多久没见过他这样了?他们那个意气风发的弟弟终于是回来了。 当年郝宝贝多次受伤被害,可他一直忍着,一直在顾念血缘亲情,虽然伤心难过,可只是一个人去舔舐伤口,从没有动过手,最多就是远离郝家,一年也见不到一次。 这次却不一样了,他动手了,终于不再强忍着了。 郝志强和郝志立眼睛晶晶亮,看向郝志文的眼神儿带着欣慰还有一丝的向往。 他们也想这样,也想毫无顾忌地动手一回,可他们现在还做不到,郝老爷子还活着,他还需要他们的照顾,他们也离不开这里,不离开,就抵挡不住郝筝和郝静两人的报复,因此再恨也得强忍着。 向珊也愣了一瞬,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悄悄走到郝宝贝身边扶着闺女的胳膊向她微微一笑,随后又平复下去,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笑容里的满意还是让郝宝贝逮到了。 郝志文怒火升腾,看着刘艳的眼神都带着杀意。 “你就这么恨她?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我闺女哪里惹到你了?不只是你,还有你们。” 郝志文抬头看向郝静、郝筝和马意三人,眼带不解。 “说说吧,为什么?给我个解释,就是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郝志文最后说的两句话平静了很多,可是说是毫无波澜,给人一种无欲无求的感觉。 马意让郝志文一指,吓的赶紧躲在了郝静的身后,冲着郝志文摆摆手说道:“老舅,我小时候不懂事,你别跟我计较,现在我长大了也明白了,不管怎样她都是我表妹,我再也不会干那些蠢事了。” 可不就是蠢事吗,想当年刘艳指哪儿她打哪,冲锋陷阵的都是她,出了事也是她来担着,而刘艳躲在她背后不吱声,成天装好人。 她现在都要恨死刘艳了,要不是她,她也不会得罪郝宝贝一家子,让她活的诚惶诚恐的,没考上一个好大学不说,现在都不敢交男朋友,就怕她当年干的那些蠢事传到男朋友耳中与她分手,没有感情还好,一旦有了感情她能受得了吗?因此她只能远离那些男同学,但凡有跟男同学接触的机会就跑,让人还以为她是个同性恋,吓的女同学都不爱和她做朋友。 郝志文瞅了她一眼没说话,马意这些年是老实了很多,可以说在郝家成了个小透明般的存在,可她当年干的那些事儿他还记得呢,不是她现在老实了就可以抹除的。 郝静和郝筝目光微闪,别过头去没说话。 刘艳可就炸了,被郝志文打了一巴掌如同要了她的命一般,气息不稳,很快脸色涨红,显得郝志文的那一巴掌打的更重了。 郝志文这一巴掌本就没有留手,可以说是下了大力气的,要不是怒极了手有些抖,这巴掌还会更重。 现在也不用他再下重手了,刘艳的脸真的不太好看,嘴角都开始有血迹渗出了,只是不知道她是被郝志文打的,还是怒极攻心气吐血的。 “凭什么?凭什么她什么都有我却没有?是,我是嫉妒她,我是恨她,你问为什么?呵呵呵呵,为什么?能为了什么?这些年来她什么都好,天天被你们夸,我们什么都比上她。她学习好,长的好,什么都会还会挣钱,还有一个为她出头的爸爸,我呢?我有什么?我爸死了,我妈再嫁,那个家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地方。我是怀了许言的孩子,可我不讨好他能在那个家里呆下去吗?你们看不起我,我不在乎,可为什么一切的好东西都是她的?廖凡白是她的,好成绩是她的,疼爱她的父母也是她的,我呢,我有什么?” 刘艳疯了般吼叫,指着郝宝贝冲郝志文疯狂叫喊,一边说一边流眼泪,让人看了好像所有人都在欺负她一样。 郝志文听完刘艳的话突然乐了,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刘艳说的这些事不是明摆着吗?他还问个什么劲儿啊? 是他还抱有希望吗?不,对郝家他早就失望透顶了,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解脱的理由,这个理由最好由她们来说。 郝志文眼里带着解脱,像是挣脱了多年的束缚一样,感觉到身心愉悦,从未有过的轻松。 “我知道了,我还是太天真了,以前只以为是宝宝太好了,所以你嫉妒宝宝,甚至是恨她,现在我知道了,这些跟宝宝无关,因为你有病。” 郝志文此话一出又是惊倒了一片人。 明显是刘艳在嫉妒郝宝贝,怎么又扯上刘艳有病了?他这脑子是怎么想的? 郝志文微笑着看向屋里的众人。 “怎么?很意外?其实我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她有病,还病的不轻。” 郝志强不明白郝志文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开口问道:“病了是什么意思?” 郝志文不屑地睨了刘艳一眼。 “意思很明白,她就是个精神病。” 郝志文的话让屋内众人又是一愣。 别人没听懂,郝宝贝和廖凡白却听懂了,两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继续接着看戏。 “没病她会嫉妒宝宝?她有什么可嫉妒宝宝的?她嫉妒的起来吗?就她那点子本事还想和宝宝比?不是有病是什么?当两个人处于同等位置,一个人比另一个出色可以说是嫉妒。可要是两个人不在同等位置上,那就不是嫉妒了,你只能高山仰止,只能看着那个人的背影,看他更加出色,走的更高更远。她和宝宝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还嫉妒宝宝,没事给自己找罪受,这不是有病是什么?你们只看到我家宝宝的成功,看到她厉害的一面,可她为了这些都付出了什么你们看到了吗?你们见过一个人从六岁开始十几年如一日的五点起床锻炼身体从不喊累吗?你们见过一个孩子为了学武保护自己和家人而天天弄的鼻青脸肿而从未叫过苦吗?你们见过一个孩子为了学弹琴五个手指头都磨的血肉模糊没有说喊过一次疼吗?你们见过一个孩子为了跳级、为了考个好成绩而学到半夜三更从没说过一个困字吗?你们见过一个人为了他的父母和家人能够和和睦共处而受伤从未抱怨过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只看到了宝宝风光的时候,却从没见过她吃的苦遭的罪,可这些我都看见了。是,我家宝宝除了那些还会挣钱,可你们却不知道她带着珊子和她钱姨几人满批发市场跑,你们没见过她一个瘦弱的小身板身上要扛多少的东西,你们没见过她为了多卖一件衣服磨碎了嘴皮跟一群老头老太太们讲价,你们没见过她为了吸引顾客而喊破了嗓子,你们没见过她在太阳底下暴晒而变得又黑又瘦。” 郝志文语气平静地口述着郝宝贝的成长历史和丰功伟业,没有一丝的怒气,没有夹杂一丝的感情,好似他已放开了一切,不再对这个家有任何的幻想和期盼,他就像是面对一群陌生人,平淡地讲述着一个孩子的成长。 “你们会说她好运,她遇到了小凡这个孩子,会说小凡是个难得的乘龙快婿,我们赚到了。可你们知道不知道我家宝宝不比小凡差?为了能配得上他,我家宝宝吃了多少的苦?从学习成绩到各项技能,再到挣钱养家,我家宝宝做了这么多,就不能有一个地方吸引他的?他看不上我家宝宝就看上你了?那他得多眼瞎?你什么都没做就看上你了,你是长的好看还是有哪点比宝宝强?我真的不明白,你哪来的自信认为你有资格嫉妒我家宝宝?你配吗?拿你跟我家宝宝比我都嫌掉价。从小到大你做的那些龌龊事还少吗?他放着心地善良的宝宝不要,非得追在满身污垢的你身后?你说你怀孕的事,我就纳了闷了,是我让你去和他睡的还是我家宝宝让你和他睡的?你洁身自爱谁又能逼你?你什么都不跟你妈说,她又怎么能帮你?你在那里不舒服了你不说谁知道?好,就算是你妈不管你,你爷爷奶奶还在呢,他们有多疼你你不知道?你不和他们说却怨到我家宝宝头上,你不是有病是什么?还有,你爸死了是我害的吗?我给他下毒了还是捅他刀子了?你连这个都嫉妒,你疯了吧?难道你爸死了我也得跟着他去?凭什么?他又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儿子,凭什么我要负责?就是爹和儿子也没有让我陪葬的道理吧?你当他是皇帝呢?” 郝志文喘了口气,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乐了。 “诶呦!还真是了,恐怕你真当你爸是皇帝呢!不然你也不会把自己当个公主成天吆五喝六的,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你一样。这下我全明白了,这就是得了我闺女说的公主病,拿自己当个公主养着,你可负天下人,却绝不允许有一个人负你,不对,不是负你,是超过你。你不允许有人超过你,不允许有人比你强,不允许有人得到你得不到的东西。而这些全是你奶和你妈给惯的,按说我不该背后讲究已经过世的老人,可这却是个事实,你的公主病就是从你妈那遗传的,而这些却是你奶给你们惯出来的。” 郝志文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刘艳的本质,说的刘艳脸色通红,就连郝静和郝筝这样没皮没脸的人也是羞愧不已。 郝志文头都不抬地说完又喝了口水,平静的面容下是对她们的失望。 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他又说了这么多,居然连一个道歉都没有,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回来,下一次再见到我就是父亲病重之时,在此之前我不会再回来了。爸,别怪儿子不孝,我也是没办法,从进门时刘艳推宝宝的那一刻起,你已经失去我了。我从小就活在一个失去爱的家庭里,要不是大哥和二哥在,我现在还不一定变成什么样,要不是后来遇到珊子,我恐怕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个人,要不是运气好遇到我岳父岳母,我恐怕早就进监狱了。我就是个混蛋,年轻时不懂事,是他们把我拉了回来,没有他们就没有我。我缺爱,也珍惜家庭的温暖,不然不会放任你们作践珊子和宝宝到现在,直到今天依然想害她们。我也有心,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我也会痛,我已经失去了你们,不想再失去我的妻子和女儿,抱歉了,儿子只能选择我的老婆孩子,让她们不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今天我会在这里多呆一会陪陪您,至于以后,儿子无能为力。” 从郝志文一家进门起就一句没说的郝老爷子抽着旱烟,听着他最小的儿子说以后不见,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只能透过缭绕的烟雾看到他满脸的褶皱。 郝志文双眼微红,撇过脸不忍心再看。 他对父亲的感情很复杂,从他出生起就好像没有父亲一样,他就是家里的透明人,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任由着郝老太太作践他们哥儿仨却不吱声。他渴望父爱,却无法面对这样的父亲,他的无能他的忍让造就了两个专横跋扈的闺女和两个懦弱的儿子,至于他,就是个混蛋。 他的放任让家不成家,让他们的生活一团乱麻,可就是这样的父亲也曾经为他说过那么一句话,虽然是他跟老母亲吵架时露出来的,可毕竟他还是说了。 多年以来从未受到过他父亲任何关注的他在那一刻是感动的,至少说明他一直是知道的。 可最后他还是让他失望了,他今天一句诉责刘艳的话都没说,一直冷眼旁观,他真想摇着他的臂膀问问,他还是个当父亲的吗?他配做爷爷吗?他就要当太爷爷了,他就没想过要给小辈做个榜样? 郝老爷子一声不吱,只低头抽自己的烟。 郝志强看着郝老爷子叹口气,摇头不语。 父亲自打母亲去世后就好像失了魂一样,母亲的去世对他打击很大,他真的怀疑父亲有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对母亲不屑一顾吗? 母亲病重时刻的陪伴让他明白了什么吗?既然知道了自己的感情,为什么不好好抓住他现所拥有的? 郝志强不懂,其他人也是不明白,郝志文更是不在乎了。 心冷了,再也捂不回来了,也没有必要再计较那么多了。 向珊走到郝志文身边,悄悄拉上了他的手,郝志文回头冲向珊微微一笑,摇摇头,又拍拍她的手背,告知他很好,让她不要担心。 两人之间温情脉脉,谁也插不进去,郝宝贝也只是在廖凡白的怀抱里看着他们,感受着他们之间的幸福。 刘艳咬牙切齿地瞪眼看着他们,将嘴角的血渍抹去,扒开郝筝走了出去。 再争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这里没有一个人向着她,每个人都去讨好郝宝贝一家子,她这一巴掌算是白挨了,谁都不会给她报仇。 郝筝担心刘艳也赶紧跟了出去。 这对母女走了,许文亮和许言再呆在这里就尴尬了,和郝志强点点头,又和郝老爷子说一声,父子俩也走了。 郝静坐立难安,留下丢人,走,今天过年,老父亲还在,这样一走了之实在不好,而且她也不想和郝志强闹掰,闹的太难看以后就没法来往了。 郝志文也不在意,拉着向珊走到郝老爷子面前坐下,像个没事儿人一样问起了郝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和起居。 279多了个干娘 郝宝贝见郝志文和向珊走到了郝老爷子那里聊天,微微一笑,拉着廖凡白也走了过去,路过马意时还特意看了她一眼。 马意眼神一缩,又躲回了郝静的身后。 郝宝贝皱皱眉,没和她说话,直接走了过去。接下来的一天气氛有些尴尬,郝老爷子不怎么说话,基本上是问一句答一句,不问就不吱声。郝志文就像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该说说该笑笑,还和郝志强郝志立两人喝了不少的酒。 最坐立难安的当属郝静一家子,马超一句话不说,低头吃自己的,马意总是小心翼翼地盯着郝宝贝看,见她回过头来看她,就赶紧低下头。全程一句没说的只有常亮,这个后到这个家的大姑爷是一句话都没有,吃了两口饭就借口有事先走了。 郝志强一家和郝志立一家几口是食不知味,只能听着郝志文兄弟聊天,不时看一眼郝宝贝。 郝宝贝压根就不关心他们怎么想,廖凡白就不更不关心了,一心将老婆照顾好,将她喂饱,对所有的注视全部无视,只对郝宝贝露出笑脸。 一顿饭下来除了郝志文一家所有人都吃的胃疼,终于等到了半夜吃完饺子,郝志文起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向珊扶着郝宝贝紧随其后。 廖凡白是最后走出郝志强家的,临走时廖凡白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微微点点头。 “今天打扰了,以后我们再也不会来了,希望各位能生活的愉快。” 廖凡白转身想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回身道:“其实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郝家的事,知道她一直受欺负,很心疼宝宝。可以前我没有立场说话,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她丈夫,她的安全归我负责,今天的事不会这么算了,刘艳以后的生活已经注定了,我是不会留手的。做为她的亲人,我想你们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宝宝报,希望你们以后不要怨宝宝,有什么事冲我来。马意,你以前的所做所为我一直记得,记住了,别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有和刘艳同样的下场,不信,我们就拭目以待。别触犯我的底线,否则后果很严重,你承受不起。” 话毕,廖凡白看也不看一屋子人的脸色,冲着郝志强微微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郝家众人是想法廖凡白没空理会,有那时间还不如哄媳妇睡大觉,养好身体才能顺利地生产,他也能放心不是? 郝志文一家回了酒店,与向家二老和向东向南两家人聚首。 向家二老今天是和早上赶来的向东向南两家人过的,两家人在酒店里要了一桌子菜,在餐厅里吃完饭又带着向家二老在酒店的保龄球馆和游泳馆玩了好几个小时,到了晚上八点还和其他住客同酒店员工一起联欢,郝志文他们回来时向家二老也是才进屋。 郝志文神色如常,将刘艳差点撞上郝宝贝的事跟向家二老讲了,向家二老和向东向南都气不行,可刘艳是郝志文的外甥女,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态度冷冷的,不和郝志文说话。 向珊自然不能干看着,又把郝志文在郝志强家说的话说了一遍,这才让大家的脸色好点。 倒是郝志文毫不在意向家众人的态度,只是可惜了他送的年礼郝静收下了,只有郝筝那份拿了出来吃。 接下来的几天郝志文没再提郝家一句,积极地陪着向家二老开始在各家走亲戚,三个闺女没落下,三儿子向西那里也没落下,平房那里没多呆,时间不够,只呆了半天就走了。 原定去郝志立那里呆一天的计划泡汤了,郝志文连提都没提,初四下午拉着众人坐火车回了京都。 初五一大早郝志文就开始收拾东西,相比给郝家众人带的年礼给廖家和十几个老爷子的就好看多了,也体现出他们的心意。 郝志文和廖凡白一人开一辆车到了军区大院,先送了郝宝贝和向珊、向家二老到廖家,然后开车到各家送年礼,送完一家再开到下一家送,等全走了一圏郝志文和廖凡白才把给廖家的东西搬下车。 今天不止他们一家回来了,就连郝战也到廖家过节,而且还不止他一个人,在他身边居然坐着一个大美女。 郝宝贝一脸惊奇地瞪眼瞅着这个美女半天,直到郝战没好气地拍了她一巴掌才回过神儿。 郝战刚动完手,就感觉一股凉气冲他袭来,抬眼一瞅,廖凡白正瞪着他,眼里的冰冷能让人打个冷颤。 “宝宝怀孕呢。” 郝战好笑地点点廖凡白,跟一边的美女说道:“这个,这个没礼貌的臭小子就是我大儿子,旁边的是我闺女,现在两人结婚了,这不,连孩子都有了。” 郝战此话一出,皱眉的人不只廖凡白和郝宝贝,还有郝志文向珊几人。 儿子闺女都不是亲的,亏你能说的这么顺口,他们这些孩子都是干儿子干闺女好吧?他们这些年就白养了儿子闺女了?怎么转眼就成了你儿子闺女了? 几个大人不好跟郝战计较,而且一听就知道他是在逗廖凡白和郝宝贝四人,还有就是他真拿他们当亲闺女儿子,跟亲生的没有什么区别。 廖凡白皱眉不说话,可郝宝贝却胆大的直翻白眼。 “干爸爸,在叫我们之前还是带上个干字吧,免得以后的的弟弟妹妹吃醋,说我们跟他(她)抢爹。是吧?吴老师?” 被郝宝贝叫做吴老师的美人闻言微微一笑,看向郝宝贝的眼神中带着喜爱和好奇,随后冲郝宝贝点点头,又看向郝战。 “真没想到,文学系第一美女高材生郝宝贝居然是你的干女儿,看来你没说谎。” 郝战骄傲地扬头,“那是,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啊?” 吴老师又是微微一笑,白了郝战一眼,又看向了郝宝贝和廖凡白。 郝宝贝眼睛晶晶亮地看向吴老师,眼带八卦,眼神来回在郝战和吴老师身上扫过,最后会心一笑。 “吴老师知道我?是我干爹说的?” 郝宝贝虽是说的问句,可口气却是肯定的。 吴老师点点头,“不止是你,廖凡白也见过,你们可是B大的风云人物,想不认识都难。” 郝宝贝点点头,“这点我承认,谁让我家小白颜色太好,太吸睛呢!” 吴老师笑的更开心了,“你和我听到的不一样。” 郝宝贝疑惑地眨眨眼,“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外面怎么传的?” 吴老师摇摇头,“外面都在传你为人冷淡高傲,只对你的几个朋友有笑容,其他人你都不放在眼里,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 郝宝贝来了兴趣,向前探了控身子,“哦~,那吴老师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吴老师将耳边的碎发向耳后别了别,“你这个人看起来很高傲,可与你相处时间长了就知道你是个很随和的人。的确,你为人很冷淡,可是却对家人和朋友热情如火,说白了,你这个人是个外表冷漠,实则内心火热的人,只要真心待你,你会为对方赴汤蹈火。” 郝宝贝笑了笑,身后靠在沙发上,扫了眼一边笑的跟个傻子的郝战,又看向了吴老师。 “我干爹跟你说的吧?真是有了干娘忘了闺女,为了讨好你就把我给卖了。” 一句干娘叫的吴老师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瞄了眼身边的郝战。 这些话的确是郝战和她说的,可他说这些的时候还说,知道了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的性格,就知道以后要如何与他们相处了,毕竟,郝宝贝说的没错,她也算是他们的干妈。 想到这里,吴老师的脸就更红了,如同绽放的百合,清雅明丽。 吴老师长的非常有味道,她不是那种一眼就觉得非常漂亮的女人,而是如同醇香的美酒,越看越好看,越看越移不开眼。她身上自带一种气质,郝宝贝看到她就想起了小时候在少年宫里教她古筝的秦老师,都是那种自带仙气的美人。 吴老师不是教郝宝贝的,她是B大外语系的,郝宝贝之所以认识她,全因为她名声在外,她是B大最年轻的副教授,去年博士毕业,是个真正的女博士。而且每年学校搞年会、文艺汇演和各种活动都少不了她的翻译和主持,在B大她可是个名人,B大的学生就没有不认识她的。 她这样一个美女博士是怎么和干爹认识的呢?他们之间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交集的?她在B大呆了三年,她怎么不知道他们认识。 郝宝贝突然想起了她在大一时郝战来看她的那一回,那次他站在学校门口失神了好久,她一直想知道他在看谁,可时间一长她把这事给忘了,现在看来,她家这个狡猾的干爹早就盯上了吴老师。 郝宝贝似笑非笑地看向郝战。 “干爸爸,咱好好聊聊呗,说说你和未来干娘的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郝战冷哼一声,拉过吴丽萍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搓,弄的吴丽萍直不好意思,白了郝战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 郝宝贝见郝战不说,眼神闪了闪,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正玩着郝宝贝的一绺头发,见郝宝贝回过头看他,微微摇了摇头,让她别管。 郝宝贝虽然有些纳闷,可既然廖凡白让她别再问,她也就没再说下去。 几人在楼下聊了会儿天,廖老爷子才下楼,一边下楼一边指着廖楚欲的脑袋骂,在看见郝宝贝后立马变了脸,满面笑容地快步走到郝宝贝身边将人拉住。 “宝宝来了?怎么没人告诉我一声?什么时候到的?坐车晕不晕?身体还好吗?肚子里的小丫头没闹你吧?有什么想吃的就说,让小凡给你找去,他要敢不听话给你找,爷爷替你揍他。” 郝宝贝听的哭笑不得,不说廖凡白一直把她放在心尖上宠,她想吃什么他给弄什么,就说廖老爷子认定了她肚子里的这个是女孩儿就让人笑上半天的。 廖老爷子是得多喜欢女孩儿呀?刚怀上才五个多月就惦记上,要是生个男孩儿还指不定多失望呢! 郝宝贝拉着廖老爷子安抚,委婉地劝说廖老爷子别抱太大希望,怕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可廖老爷子不听,一准认为郝宝贝肚子里的是女孩儿,把郝宝贝都弄没辙了。 廖老爷子和郝宝贝说了一会儿,又拉着向家二老聊天,最后倒是赖上吴丽萍了,拉着她说郝战的坏话,让她赶紧和郝战分手,他给她找个更好的。 郝战气的直翻白眼,要不是吴丽萍回过头用眼神安慰他,这时都要拉人走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有些日子没见郝宝贝和廖凡白了,再加上一个能闹腾的廖成杰,五个人凑在一起说了半天话,很快薛千易和廖成杰就坐不住了,这两人都闹腾,凑在一起天都能捅个窟窿,现在在一起了,还不好好折腾一番? 廖家老宅里热闹非凡,到了晚上8点多才陆续离开。 廖老爷子有些日子没见郝宝贝了,死活不让她走,廖凡白无奈只得陪郝宝贝留下。 钱芳和廖楚生两人没事干,想着趁着这段时间多陪陪廖老爷子,于是也跟着留了下来。 郝宝贝在廖老爷子的紧迫盯人下待了三天,说什么都不想再待下去了,以去廖凡白公司实习为借口赶紧跑路。 廖老爷子依依不舍地送郝宝贝离开,在郝宝贝保证两三天就会回来看他后开心地回了家。 郝宝贝松了口气,和廖凡白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郝宝贝就和廖凡白又一次去了星月上班。 这回郝宝贝一改之前懒散的状态,直正投入到了工作中,吓的廖凡白每天提心掉胆,就怕她出什么意外。 要说郝宝贝有这个状态全靠吴丽萍的点醒。 年初五见过吴丽萍以后郝宝贝突然意识到现在她太懒散了,完全忘了以前定下的目标,虽然还怀着身孕,身体笨重了很多,可这并不影响她适当地活动啊!别人能在怀孕期间正常上班,为什么她就不行?她完全可以在星月里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把实习分先挣到手,顺便积累些经验,等她毕业了就可以在星月里一边上班一边读研,研究生毕业就想办法留校,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多多练习讲演,多多看书,积累知识,以便以后能顺利地留校任教,为以后做好准备。 原先定好的去孕妇班也不去了,郝宝贝还是决定去星月帮廖凡白。 郝宝贝认真起来了,这让薛千易和佟寒安郁闷不已,因为廖凡白以郝宝贝是个孕妇都来上班了,你们难道还不如一个孕妇为借口把他们扣在了公司上班。 两人一上班,廖凡白就给两人一个新的任务,研究开发一款追踪定位软件,其最终目标为追踪定位器只有高梁米粒大小,只能小不能大。 为了研究的方便,廖凡白给他们弄来了世界上最先进的追踪定位器,让他们拆解研究,并且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全扔给了洪源初,和他们一起投入到新的研究中去。 郝宝贝由名义上的总裁助理换成了总经理助理,跟在洪源初身边帮忙。 郝宝贝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不是盖的,用了一个多月就全面上手,将洪源初的行程安排的井井有条,各项事宜也是做的滴水不露。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只是郝宝贝却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之处。 郝宝贝一边摸着肚子一边疑惑地盯着肚子发呆。 她不爱去医院孕检,怕辐射太多对孩子不好,在确定了自己身体和孩子都很健康后基本没怎么去过医院,可她现在却想去了,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样。 廖凡白洗漱完进屋,就看见郝宝贝心不在焉地盯着肚子猛看,他疑惑地走上前坐在她身边,将郝宝贝搂进怀里。 “怎么了?孩子又闹你了?” 自从有了第一次胎动,郝宝贝没事就爱摸肚子,想时刻感受孩子的状况,因此她总是不自觉地摸肚子,尤其是孩子在她肚子里面动的厉害的时候,就更是摸个不停,有时孩子不消停疼的她直裂嘴也要摸着肚子。 郝宝贝摇摇头,抬头看向廖凡白。 “小白,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去医院看看。” 廖凡白听她要说去医院,立即紧张起来。 “你不是不想去医院吗?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疼的厉害?还是有别的原因?” 郝宝贝皱眉摇头,“没有,你别担心,我只是觉得肚子有些太大了,我怀疑自己怀的是双胞胎。” 廖凡白愣住了,低头看向郝宝贝的肚子。 好像是大了些,可也不像是怀双胎的样子,他看过怀双胞胎是什么样,那肚子可比郝宝贝的大多了。 “应该不能,你肚子不太大,只是比正常的孕妇大了点,应该是营养吸收的太好的原故。老婆,你不用担心,我们明天去看看。” 郝宝贝点点头就要往被窝里缩,廖凡白没让,直接把人又拉了出来。 “乖乖坐在这里别动,我去打水给你泡脚,不然晚上抽筋的厉害你又该遭罪了。” 郝宝贝没有反对,乖乖坐在床边不动了。 五个多月起她就开始腿抽筋,抽起来疼的她直叫唤,廖凡白心疼的不行,天天睡半道觉起来给她揉腿肚子,有时一夜得起来三四回,这样来回折腾,一夜也睡不上几个小时,他这些日子都有黑眼圏了。 280萌宝出生 廖凡白把郝宝贝照顾的无微不至,白天上班晚上就围着郝宝贝转,时间一长他这黑眼圏就出来了,看的郝宝贝也是直心疼。 晚上泡完脚郝宝贝又舒服了半宿,到了下半夜又开始腿抽筋,廖凡白又爬起来给她按摩。 第二天廖凡白打着哈欠和向珊。钱芳一起陪郝宝贝做孕检,结果出来后郝宝贝松了口气。 肚子看起来不小,只是怀的的确是一个,虽然不知道男女,但是身体健康,没什么毛病。 确定只有一个孩子后郝宝贝的心踏实下来,接下来就干劲十足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这些日子天天在星月里混,虽然辛苦,可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这让郝宝贝兴奋不已。 日子一天天过去,郝宝贝的肚子越来越大,在最后的两个月里郝宝贝被全家人勒令在家休养不许再去星月上班。 郝宝贝在家闲不住,就开始往学校跑,每天挺着肚子去学校的图书馆看书,把廖凡白给她写的毕业论文再完善一下,争取一次过。 郝宝贝的努力没白废,论文真的过了,郝宝贝接下来就开始着手毕业答辨,至于给宝宝买东西的事根本用不着她操心,向珊和钱芳几人没事儿干,天天往商场跑,早就给买了一屋子的东西,连宝宝的房间都给准备好了,而且是廖家在军区的老宅和廖凡白家、郝宝贝家各一个。 五月一一过,郝宝贝就不能再去学校了,向珊和钱芳怕她被人碰到,天天跟在她身边,就连向姥姥都实行紧迫盯人政策,眼睛都不离开郝宝贝半刻,早早就把郝宝贝生产后要用的东西给准备好了。 廖凡白在公司里忙的天晕地暗,每天和薛千易、佟寒安三人泡在专门独立出来的办公室里不出去,只在交论文和毕来答辨时休息一天,剩下的日子全在办公室里过了,晚上不到11点都不进家。 郝宝贝问过廖凡白为什么要这么急,可廖凡白没说,只神密地对她笑了笑,几句话就把她的思绪拉走了,等她再想起来廖凡白又去上一班了,时间一长郝宝贝也不问了,终归好处是他们的,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多了她也听不懂,还不如不问。 到了最后一个月郝宝贝晚上睡觉翻身都成了问题,可她很少躺下就睡,不翻个七八回找对姿势是别想入睡的,这时就要廖凡白的帮忙了。 廖凡白回来的太晚,没他在身边郝宝贝也睡不着,干脆又看起了书。 被向珊逮到两次后郝宝贝老实了,乖乖躺下休息。 婚后郝宝贝和廖凡白就住在了郝宝贝的房间里,一直没回廖凡白的房间,钱芳也不在意,反正住的近,都在一个楼层,几家人现在一日三餐都在一起,就跟一家人一样,住哪儿还不都一样。再有向珊能压的住郝宝贝,有她在,郝宝贝不敢作妖,还能老实点。 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郝宝贝也开始焦躁不安。 生孩子有多疼她是不知道,她压根就没体验过,可从以往她所听过的情况来看,绝对不会太舒服就是了。 郝宝贝的情绪不稳,很快就让向姥姥和向珊几人发现了,每天轮着呆在郝宝贝身边劝说,天天说些开心的事给她听。 今天说廖楚生几人盖的楼竣工了,明天说陈耀祖和于天真又吵起来了,后天两人又和好了,大后天又说房子都卖了,挣了很多钱,再然后没说的了,就换一个话题,说起了郝战和吴丽萍的爱情故事,讲的是郝宝贝神情激荡,恨不得回到过去亲眼去看看郝战的悲惨人生。 等到郝宝贝的心情好了点儿,郝宝贝生日一过,生产的日子终于要到了,可是足足等了两天郝宝贝也没有要生的意思,弄的几家人跟着她提心掉胆的,廖凡白连公司都不去了,天天在家陪郝宝贝,就怕她万一要生了他不在她身边。 后阴历四月初八这天,郝宝贝也坐不住了,预产期已经过了两天,她肚子里的这块肉压根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还安安心心地呆在里面不动,急的她原地直转圈。 向姥姥、向珊和钱芳几人都说这是正常的,生孩子没有那么准,早几天晚几天都正常,不用担心。 有了向姥姥的保证郝宝贝是不担心了,可是廖凡白却坐不住了。 孩子营养跟的上,长的就大了点,要是郝宝贝生不出来还得遭二遍罪,只能侧切了,到时候麻药都打不了,疼也得忍着。 廖凡白心急如焚,想了大半天,最后决定干脆去医院做剖腹产,免得郝宝贝受罪。 他想的挺好,郝宝贝和向家二老、郝志文夫妻、廖楚生夫妻也全都说通了,决定第二天早上就去,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刚吃完饭,郝宝贝就发动了,急的廖凡白冷汗都下来了。 孩子太大,顺产不太容易,弄不好郝宝贝也会有危险,这是廖凡白所不允许的。 廖凡白急的没法,抱着郝宝贝就先下楼了,随后向珊和钱芳一人拎着个背包扶着向姥姥也跟着跑下了楼。 廖凡白急的不行,可又不敢开的太快,手心里都冒了汗,在一个路口转弯处实在开不了了,赶紧下车让钱芳来开车,免的出危险。 郝宝贝第一波疼痛早就过去了,看起来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还有空安慰向珊和廖凡白。 “放心吧,我没事的,你们不用紧张。” 郝宝贝拍拍向珊的手臂,让她放松点,实则她手都抖成筛子了,拍到向珊的手上让向珊感觉更清楚的知道她有多紧张。 向珊顾不得紧张害怕了,赶紧安慰郝宝贝。 “没事的,没事的,第一胎疼点,时间也长点,等生出来就好了,生出来就舒服了。” 郝宝贝强挤出一点笑容冲着向珊笑笑,又抓向廖凡白的手。 廖凡白被郝宝贝捏的生疼,可他不敢撒手,只能硬挺着回握她的手,没一会儿廖凡白的手就被郝宝贝捏的通红。 “啊~,又、又来了。” 第二波阵痛开始,郝宝贝疼的用力抓着廖凡白的手,急的廖凡白手足无措。 “宝宝,你怎么样?疼就抓着我的手,用点力,你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钱芳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向后车座上的三人,“别叫,也别太用力抓着小凡,留点力气一会进产房,力气都用没了,生时该没力气了。” 向姥姥坐在前座也跟着说道:“没错,不能用力过猛,不然一会儿就没力气了,忍着点,等一会儿就好了。” 郝宝贝忍着疼痛摸着肚子,向珊在一边赶紧说道:“深呼吸,深呼吸就差着了,来,吸气,呼气,吸气,呼气,跟着妈说的这个节奏走,慢慢放松下来,……” 向珊抓着郝宝贝的手让她放松,五分钟过后郝宝贝感觉好多了,旁边的廖凡白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将郝宝贝抱进了怀里。 “宝宝乖,不用怕,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郝宝贝喘着粗气点点头,也不说话,靠在廖凡白的怀里休息。 趁着这个功夫向珊给郝志文打去电话,告诉他郝宝贝要生了。 郝志文正在和廖楚生几人商量网点出售后所得的钱要不要再竞标一块地,还完银行贷款和陈家投进去的钱够不够他们用的,不够是否再贷款。 正商量着挣的钱怎么花,向珊的电话到了。 郝志文听到大闺女要生产了,愣了一瞬后起身往外跑。 廖楚生就坐在他身边,向珊打的电话他也听到了,赶紧拉上薛平安和佟国庆也出了房门。 郝志文到达医院时郝宝贝已经进了产房,程月和周玉琴也赶到了,和向姥姥、钱芳、向珊三人坐在走廊的座椅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可心思却在产房里的郝宝贝身上,不时向产房看一眼,又看一眼站在产房门口的廖凡白。 廖凡白身体僵直地站在产房门口一动不动,身体紧绷,紧握的双拳在颤抖,看的出来他很怕。 廖楚生和郝志文走到廖凡白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想将他拉到座椅上坐下来,可是廖凡白一动不动,他们根本拉不动他。 廖楚生想说些什么,可郝志文在这里有些话他不好开口,再一想钱芳生廖凡白时他焦急的心情,就不再开口劝,反而是拉着郝志文走到一边等着。 “咱都是过来人,小凡的心情咱都能理解,还是别劝了。” 郝志文点点头,对廖凡白这么担心闺女很满意,虽然现在科技发达了,生产也没什么危险,廖凡白还能这样担心他闺女,他这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郝宝贝进入产房快有三个小时了,可里面还没什么动静,这让众人心焦不已。 而廖凡白现在已经没人敢靠近了,他周身的寒气能冻死人,站在产房门口的身体从郝宝贝进去到现在一动未动,脚步都没有移动过半分,向珊和郝志文都替他累挺慌。 他不说话众人也没心情聊天,这边走廊上的低气压吓的另一边来往的护士都不敢出声,具是小心翼翼地走动,就怕弄出点声音打破这份压抑,引起众人情绪的爆发。 郝宝贝这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知道生个孩子这么疼,她在森林和雨林里没少受伤,可与这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怪不得前世有人说过,分娩时的疼痛是世界上最疼的,就是做分娩实验时的最高值达到100也只是分娩时的五分之一,现在,她全信了。 特么的!这也太疼了吧?她从没有这么疼过,就好像有人拿大锤死命砸她的肚子,又像是有人拿火在烧她,这种疼痛无法描述,简直让她生不如死。 她想叫喊出来,可是医生不让,说这样会浪废力气,对生产没有任何帮助,她只能强忍着。 可是她要忍不住了,她以为她是坚强的,是勇敢的,可这时都特么的没有了,她只想用叫喊来减轻疼痛。 “啊~” 郝宝贝还是忍不住了,终于叫喊出声,一旁的医生没有怪她,反而笑了出来。 “小姑娘挺能忍啊,说不让你叫真还没叫,我还想着你能忍到什么时候,没想到居然忍了三个多小时,真是不容易。行了,一会儿这波阵痛过去了歇一会儿,宫口开的差不多了,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大夫说的轻松,可郝宝贝却想骂人。 特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个试试! 该死的!都特么的忘了,这是个女大夫,年纪大的早就生过孩子了,恐怕孩子都有她大了,可不都试过了。 这波阵疼很快过去了,郝宝贝也开始有心思想别的了,骂了一通又想到了向珊,突然就很想哭。 她妈生她时也这样吧?恐怕比她还要疼吧?她妈说过,她是她妈疼了一夜外加半天才生下来的。那个年代哪有人在你身边安慰啊?全靠自己的毅力在挺着,大夫也只是指导你怎么用力,大多数的大夫不会多说一句废话。 郝宝贝现在真的感受到了向珊的苦,不仅仅是向珊,还有姥姥,她都这样了,向珊就不用提了,姥姥呢?恐怕活着都是幸运了吧?怪不得都说古时候的女人生产就是在地狱里走了一圈,还真特么的对呀! “啊~” 又一波疼痛袭来,郝宝贝忍不住尖叫出声,然后闭嘴强忍着。 “快了快了,小姑娘用力,抓着我的手随着我的节奏调整呼吸,来,用力,……” “啊!,廖凡白,你个混蛋!” 一波疼痛又过去,郝宝贝又开始重新调整呼吸,不到两分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阵疼。 “啊~,受不了了,我不生了,啊~,……,廖凡白,我恨你,你给老娘等着,啊~,等我生完了我阉你,你个混蛋王八蛋,都是你干的好事,凭什么你爽完了让老娘受罪?……” 郝宝贝疼的不行,也不管那么多了,开始大骂出声,一边骂一边还不忘听指挥用力生孩子,看的一边的医生直乐。 这小姑娘太逗了,疼的骂人很正常,可还没见过一边骂一边用力生孩子的,这都这样了也没忘了用力要把孩子生下来,看起来还是挺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干嘛。 郝宝贝没想太多,只想赶紧卸货,把这个小祖宗生出来,自己少遭点罪。 时间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在郝宝贝最后的一声喊叫中,郝宝贝感觉有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滑出,随后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郝宝贝松了口气,知道她终于不用再疼了,她的孩子已经安全降生。 “恭喜你,是个男孩儿,八斤重,快来看看他,长的真好看,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孩子,一点褶皱也没有。” 郝宝贝泪眼汪汪地转头看向已经洗好包裹在襁褓中的婴儿,当她看到一个光滑似水的小宝宝时愣了一下,然后一股幸福感由然而生,眼泪再也忍住地流了下来。 这是她儿子,是她和廖凡白的孩子,她做到了,她不但和他在一起了,她还给他生了个孩子。 两世为人,他是她第一个孩子,也是第一次做母亲,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等到大夫将孩子凑近她时郝宝贝本能地伸出手想接过来,可是大夫没让她抱,直接抱出了产房。 “现在你太虚弱,等晚上喂奶时才能抱他,不过最好时间不要太长,让你家人帮你,不然太累了以后胳膊该留下病痛的隐患了。” 郝宝贝点点头,这个她知道,月子里得好好养着,不然以后有她罪受。 当护士抱着襁褓走出产房的一瞬间廖凡白动了,立即上前一步将护士拦住。 “我妻子怎么样了?” 护士被他吓了一跳,本能地抱紧了怀里的孩子,看他满脸焦急,显然是为了产房里的产妇在担忧,立即就有了好感。 她在产房呆了十多年了,见过的产妇家属不计其数,真没见过几个一出来看都不看孩子就问产妇的,这个不说是头一个也是仅有的那么几个人。 护士心情好了,自然也就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放心吧,产妇很好,一会儿就出来,对了,你妻子给你生了个男孩儿,你来抱抱吧。” 护士想的挺好,他这么爱他的妻子,他妻子又给他生了个儿子,他还不得高兴的疯了? 可谁知道,廖凡白瞅都没瞅孩子一眼,挥挥手表示知道了,又紧盯着产房大门不错眼。 护士愣住了,没想到这个男人没表示什么兴奋的样子,反而毫不在意,就好像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一样,挥手赶人的样子还让人以为她怀里抱着的就是个小猫小狗,不说嫌弃吧,可也没多喜欢。 护士尴尬着,向珊和钱芳一群人就围了过来。 她们早就听到护士说的话,知道郝宝贝没事,她们也就放心了,这会儿又把心思放到了孩子的身上。 钱芳和向珊都没接手抱孩子,让护士想松手让她们抱都不行,直接领着护士进了定好的病房。 病房离产房不远,在同一楼层,而且是单间,方便向珊和钱芳她们照顾郝宝贝和孩子。 郝志文一群大老爷们再站在外面也没多大意义,干脆也跟着进了病房,没多一会儿向珊和钱芳又都出来了,两人站在廖凡白身后一起等着郝宝贝出来。 ------题外话------ 我儿子出生时加上一个两层布的薄被一共是八斤九两,出生时就和别人家满月的孩子差不多大,脸上一点褶子都没有。这么大的孩子好伺候,抱他的时候一般都是拽起他一只胳膊提起来,然后手伸到他脖子下,一下子就抱起来了。我现在看别人家刚出生的孩子都太小了,我都不敢碰。 281用谁起的名? 护士放好孩子又进了产房,没多一会儿郝宝贝也出来了,廖凡白上前一步扶住推床的一边,一边走一边心疼地望着像是从水里刚拎出来的郝宝贝,眼泪下来了。 “宝宝~” 郝宝贝听到廖凡白的声音废力地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又闭上眼睛休息。 廖凡白知道她太累了,也不忍心再打扰她,将她推进病房后抱到病床上放好,又小心地给她盖上被子,抓着郝宝贝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向珊与钱芳众人这时全都到了病房里,看到廖凡白寸步不离地守着郝宝贝全都由内而外地感到欣慰,其中以向珊和郝志文、向姥姥最甚。 向姥姥笑着看了看廖凡白,转身出了病房给在家守着的向姥爷去了电话,得知郝宝贝和孩子都平安,向姥爷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又听到廖凡白一直守着外孙女,向姥爷更是高兴的哈哈大笑,直说郝宝贝没有嫁错人。 钱芳和向珊一直围着孩子打转,等孩子睡下了,又去打听什么时候可以喂奶,以后要怎么照顾孩子,而周玉琴和程月则是盯着孩子猛瞧,又同时向佟寒安和薛千易施压,让他们也早点结婚给她们生个孩子玩儿。 薛千易不理这茬儿,全当听不懂,佟寒安满头黑线,暗暗腹诽着。 谁要孩子这么早?谁又会这么早结婚?要不是他们俩个情况特殊,廖凡白不想再等下去,怎么说也得到研究生毕业了再说。再说了,他们生个孩子就是为了让她们玩的吗?那是他的孩子,是个人,不是玩具。 这些话佟寒安不敢说,怕程月抓住这个话题不放,逼他结婚生子。 虽然他也想,可是一个是年龄不够,他也不能找廖老爷子把他婚事也给解决了,二是他的小媳妇还没完全搞定,害羞的不得了,他还有的磨。 想到赵敏的甜美,佟寒安目光微闪,将心底的欲望压下,低头看向摇篮里的小宝宝。 刚才还哭声震天,现在睡着了也挺可爱的,要是赵敏给他生的孩子也这样,他也想提前了。 郝宝贝闭眼休息,很快就入睡了,廖凡白也终于腾出手想起看看他儿子。 廖凡白皱眉看着睡的正甜的某个小萝卜头,看着他滑嫩的小脸蛋,趁着向珊和钱芳不注意伸出手指在他脸上怼了一下,见他没反应,又怼了一下,还是没反应,正想怼第三下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廖凡白伸出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手底下嚎啕大哭的某个小孩儿正哭的委屈巴啦的。 而廖凡白第一时间不是想着怎么哄他,而是看向另一边睡的正香的郝宝贝,就怕孩子的哭声给她吵醒了。 见郝宝贝只是皱皱眉没有醒,廖凡白松了口气。 钱芳和向珊赶紧转回头看向摇篮,见廖凡白伸出去还没来的及收回的手指,立即皱眉上前,一人一巴掌打过去,打的廖凡白手背通红。 廖凡白灿灿地收回手指,黑着一张脸看向被向珊抱在怀里的小屁孩儿,现在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这不是他儿子,绝逼不是。 他儿子能坑他吗?不能啊,他只是想碰碰他摸摸他,可他太小了让他无从下手,所以才用一个手指头怼了两下的,他一点劲都没用,只是轻轻地碰了两下,哭个什么劲儿啊? 向珊抱孩子哄,钱芳也没闲着,揪着廖凡白的耳朵开骂。 “你都多大了还不知道轻重?他那么小能用手怼吗?你当他是你呢,皮糙肉厚的?现在好了吧,弄哭了吧?宝宝刚睡着你就给孩子弄哭了,你还让不让她休息了?生孩子是那么容易的吗?你连一个好觉都不让她睡,你想干什么?” 钱芳虽然骂的通快,可是声音并不大,就怕把刚哄好的孩子再弄醒,而打扰到郝宝贝休息。 廖凡白低头没说话,只是眼神斜向儿子的时候没个好脸色,气的钱芳又是一顿捶。 孩子又睡下了,廖凡白想了想,决定先不碰他了,等郝宝贝睡醒了再说。 郝宝贝一觉睡到晚上六点多,醒来第一眼就见到廖凡白正握着她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见她醒了,立即将郝宝贝半搂进怀里亲吻。 “宝宝,谢谢你,辛苦你了。” 郝宝贝笑着摇了摇头。 “小白,没事的,我不辛苦,虽然生的时候很疼,我都不想生了,可当我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我还是幸福地哭了。他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我要好好爱他,让他开开心心地长大。小白,谢谢你把他带到我身边,此生有你和他的陪伴已经足够了。” 廖凡白点点头,“够了,有他就够了。” 他在产房外等的心焦不已,他从没觉得时间过的那么漫长,他觉得那四个小时是他生命中最漫长的时刻。 他怕郝宝贝会出事,怕她会有危险,就是深入森林和在雨林里训练时他都没有这么担心过,因为他知道她的本事,她会好好地从那里走出来,虽然危险,可命性无忧。而当她看到郝宝贝无助地躺在那里的时候他慌了,他怕了,他知道她就是再有本事也没用,生孩子用不上,只能凭她的意志力来渡过这一关。 钱芳和向珊见郝宝贝醒了,赶紧将孩子抱到她身边。 “快,趁他也醒着赶紧喂点奶。” 郝宝贝出产房后还是第一次看到孩子,当她想抱的时候才发现,她压根不会抱。 那么小的一团让她怎么伸手?她怕抱坏了。 正想着郝宝贝就不自觉地问了出来。 “他不会让我抱坏了吧?” 向珊闻言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手上还抱着孩子真想给她一拳头。 “你当他是豆腐做的呢?还抱坏了?怎么不说你能捏碎他?” 谁承想,郝宝贝还真点点头。 “还真能捏碎了。” 这时钱芳也听不下去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要是不心疼你就捏,反正孩子是你生的。赶紧的,别磨叽,把孩子抱过去试试。” 郝宝贝又愣了,抬头看向向珊和钱芳。 “试什么?” 向珊和钱芳都无语了。 “你说试什么?试试他能不能吃奶啊!” 郝宝贝点点头。 “哦,那我试试吧。” 胸是有点涨,只是不太明显,显然她的奶不多,可能要让两个老妈失望了。 郝宝贝两手平推准备接孩子,向珊又叹上气了,冲着钱芳说道:“亲家,对不住了,我忘了教她怎么抱孩子了,看来给孩子喂奶前得麻烦你教教她了。” 钱芳笑着摆摆手,“别说你忘了,我也忘了,不但得教她,连小凡也得教教,不然不能总是让宝宝抱着吧?他这个当爹的也得学学。” 于是钱芳就先教两个人怎么抱孩子,等两人学会了,那边小宝宝早就睡着了。 向珊又叹了口气,“幸亏早就喂过奶粉了,等你们学会抱孩子再喂他,这时都饿死了,诶呦!可愁死我了,我们家小宝贪上你们这对爹妈也真够倒霉的。” 郝宝贝和廖凡白摸摸鼻子不敢回嘴,老实地继续学习怎么抱孩子,不然等他再醒了还是吃不上奶。 正在这时周玉琴拎着三个盒饭进了病房,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一边的钱芳,扒着向珊的胳膊看睡的正香的小宝宝。 “快吃吧,向姨做的晚饭,里面还有猪蹄汤,现在喝温度正好。” 说完,周玉琴不再看她们,伸手将小宝宝抱进了怀里哄着。 向珊几人吃完饭,郝宝贝又将没滋没味的猪蹄汤喝了。 周玉琴将孩子放回到摇篮里瞅了半天,这时才想起来正事。 “廖老爷子下午过来时说要给孩子起名字,可刚才我回家和向姨做饭时向叔也说给起名,两个老爷子都要起名,到底听谁的?” 向珊和钱芳闻言就小声笑了起来,向珊先道:“志文走时还和我说了,回家后好好查查字典,准备给孩子起个响亮的名字,看起来他准备的名字是用不上了。” 钱芳也乐着捂嘴道:“楚生也回去查了,他说他这个当爷爷的必须得好好想想,到底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合适。现在一下子有四个人来给他取名,这名字是不用愁了,只不过恐怕这名字还真不好定,用谁的其他人都不会服气,没些日子是不用想定下来了。” 廖凡白听到这里脸又是一黑。 孩子的名不是他这个当爹的来取吗?怎么这么多人要抢他的活干?不行,他得赶紧把之前想的那些名字定下来,不然真没机会了。 廖凡白在郝宝贝怀孕五个多月的时候就开始给孩子找名字了,一堆的名字写的下整整两大篇子,可到了现在都没一个满意的,让廖凡白头疼不已。 现在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定下来总比让其他人取强,虽然是两个爷爷加两个父亲,可他还是想先霸占孩子的起名权。 廖凡白回想着自己给孩子取的名字,那边刚睡下没多一会儿的孩子又醒了,婴儿的啼哭声吵的廖凡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想知道他到底哭什么。 钱芳将孩子抱了直来递到郝宝贝身边。 “你正好醒着,喂喂看,看现在有奶吗?” 郝宝贝点点头,手忙脚乱地将孩子接了过来,努力按照刚才练习好的姿势摆好,可能小宝宝不舒服了,哭的更大声了。 郝宝贝望着怀里的小小一团,看他哭的厉害,她都想跟着哭了。 郝宝贝抬头看向钱芳,“妈,他是不是不舒服?” 钱芳笑笑,又帮她调整了下姿势,让郝宝贝来回颠颠,等她想去掀郝宝贝的衣服让她喂奶时又停手了,回头看向向珊。 “还是你来吧。” 说着钱芳后退了两步将地方让给了向珊。 她毕竟是做婆婆的,不是亲妈,虽然关系好的跟亲闺女没两样,可亲疏有别,怎么都没亲妈近,掀儿媳妇衣服的事还是让亲妈来做的好。 向珊走上前冲着钱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有什么呀?就好像你不是她妈似的,宝宝从小在你身边长大,跟亲闺女有什么区别,还忌讳这个?掀就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真是的,这还见外。” 向珊可没管那个,手脚麻利的给郝宝贝把衣服掀了,又拽着郝宝贝的手把孩子往她胸前贴近一些,弄郝宝贝脸通红,气的不得了。 什么叫掀就掀了没什么大不了?她是个大人了,不是孩子,她还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就这么掀人家衣服呢?再说了,这还有个男人呢。 廖凡白眼睛都要看直了。 天可怜见的!打从那天两人第一次在一起后他就一直憋到现在,前面几个月月份小不敢动她,后面一些日子压根就摸不到媳妇的身子,再后来可下能一起睡了,钱芳和向珊又看的严,没事就叮嘱他一番,说什么他们还年轻,做事别不管不顾的,伤到孩子有他们后悔的,吓的他什么坏水都憋回去了。到了后来他又翻了一堆的书,终于确定能和媳妇在一起做些羞羞的事了,可每一次都让人打断,不是郝宝贝腿抽筋了就是她饿了,要不然就是钱芳和向珊半夜抽查,害的他几次半道停下了,他都开始怀疑再这样几次他是不是就要成太监了。最后两个月他干脆都不敢回家了,再加上公司有事回不去,他到家时郝宝贝基本都睡着了,到了现在他已经整整九个月没和媳妇亲热了,早就憋的不行了。现在可好,两个老妈不管不顾地把媳妇衣服给掀了,这不是让他看得到吃不到,想憋死他吗? 最最可气的是,他吃不到就算了,可他媳妇胸前趴着的小子却吃的香甜无比,还不时挥着爪子碰碰,这不是想气死他这个当老子的吗? 廖凡白黑着脸转身出去了。 再呆下去他非气炸了不可,不想把媳妇冒着生命危险刚生下来的小兔崽子扔到楼下子,他只能先走了。 给老子等着,等到再过两个月的,等他再大点,非得让他喝奶粉不可,想霸占他媳妇?没门!媳妇是他的,就是他儿子也别想跟他抢。 经历过痛苦的第一次喂奶后郝宝贝又怕了。 忒特么的疼了,不但疼而且还着急,孩子喝不到奶着急,连吸带咬的也喝不到嘴,她看着孩子哭也着急,弄的她又想哭了。 好不容易喝到嘴了,没喝两口又没了,急了小宝宝又哭上了,向珊没办法,只得先抱走喂点奶粉,以后再说。 郝宝贝松了口气,恨不得以后再也不喂了。 向珊和廖凡白在这里陪护了一夜,钱芳先回去了,准备第二天白天过来替向珊,两人轮着照顾郝宝贝,这样也免得太累了。 一夜的时间就在小宝宝睡睡哭喊中渡过,郝宝贝太累了,倒是睡的香甜,反正她现在也没有奶,用不上她,还休息好了以后有奶了再喂。而廖凡白则是一夜没睡,刚有点想睡的意思,他儿子就叫唤,一夜的时间全盯着他了。 第二天早上廖老爷子和廖楚生两人来时看见廖凡白的样子差点没乐背过气去。 廖凡白双眼赤红,面色冰冷,头发乱乱糟糟的还有几屡头发竖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褶褶巴巴的跟个要饭花子似的,正一脸的不耐地看着他们。 “笑够了吧?” 廖凡白咬牙切的憋出一句话,随后精神又萎靡了下去,有气无力地看向了一起上来的钱芳。 “妈,我先带我岳母回去休息,我换身衣服一会儿再来。” 廖凡白也不管廖老爷子和廖楚生怎么笑话他了,先一步下了楼。 向珊见钱芳来了,也跟着走了,把郝宝贝和孩子都交给了钱芳。 廖老爷子和廖楚生见廖凡白走了,笑话的人没了,赶紧跑到摇篮边上看宝宝,一个嘴里叫着明明,一个却喊着天天,听的郝宝贝一脸茫然。 “这是孩子的名字?” 郝宝贝疑惑地看向廖老爷子和廖楚生,见两人点头,郝宝贝了然地也跟着点头。 明白了,这是他们给新起的名字,都想占个先,先喊着看小宝宝什么反应,要是谁喊时他有反应就直接定了。 “什么时候起名字了?我还没来呢,经过我同意了吗?” 向姥爷的声音在病房外响起,廖老爷子和廖楚生同时回头看向向姥爷,只见向姥爷龙形虎步地走了过来,趴在摇篮边上笑呵呵地看着里的小宝宝说道:“太姥爷给起个名,就叫廖震业。” 向姥爷话儿音刚落,一边的廖老爷子不乐意了,赶紧接过来说道:“那怎么行,我是他太爷爷,我比你亲,我都想好了,我们要叫廖家明。” “什么不行,他是我家宝宝生的,我就有起名权,不信,你问问她听谁的。” “我不用问,向老弟,这事得听我的,他是我廖家的孩子,虽然是个男孩儿,我不太……,那个,不管怎么说也是廖家人,应当我来起。” ……。 别看两个老爷子平时的关系挺好,涉及到孩子的起名权也是互不相让,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而廖楚生趁此机会就开始廖天一、廖天一的叫上了,只是他叫的声音小,廖老爷子和向姥爷耳背没听见,不然这时早就联手揍他了。 282孩子长的像我 两个老爷子吵的天翻地复,一边的廖楚生趁此机会捡漏,而站在门边上的郝志文则是乐呵呵地看戏,等着两个老爷子发现廖楚生的行为而发火。 郝志文的愿望落空了,两个老爷子吵的面红耳赤,一眼都没往廖楚生那看,吵到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还让郝宝贝给做主,看谁说的对,到底要用谁起的名字。 郝宝贝左右看了看,一个是把她养大疼到骨子里的姥爷,另一个是她家廖凡白的亲爷爷,谁都得罪不起,干脆装起了鹌鹑,缩头开睡。 吵吧,谁吵赢了用谁的,她反正是谁都得罪不起,爱咋地咋地吧,她只能躲了。 郝宝贝躲了,可刚换完衣服回来的廖凡白躲不了,两个老爷子和自家老爹围着他一顿喷,必须让他做个决定,而另一边不嫌事儿大的郝志文也提供了一个名字,廖霖枫,一起让廖凡白选择。 廖凡白现在是一个头四个大,四个人他谁也得罪不起,用了一个人的其他人肯定会不满,到时候吃苦头的还是他。 廖凡白揉着额角咬了咬牙。 既然如此那就全得罪好了,谁的也不用,还是用自己起的最合心意。 “我们谁的也不用,我决定了,就叫廖正阳,他是正午出生的,叫这个名字正好。小名你们也别想了,就叫阳阳,阳光的阳。好了,现在大名小名都有了,我谁的也没用,这下你们不用吵了吧?” 四人对视一眼,又都冷哼一声,全都闭嘴了。 孩子的爹说话了,他们不能再抢,不然他把郝宝贝和孩子都带走不让他们看就糟了,还是等着下一个吧,下一个不会还是他起吧?算了,这次就给他个面子。 几人不吵了,也都同意廖凡白起的名,这会儿全都“阳阳、阳阳”地叫了起来,可惜廖正阳小少爷正在睡觉,病房里吵的这么大声,愣是没给他吵醒, 到了中午薛千易和佟寒安又来了,两人围在摇篮边上眼睛不错珠地瞅着廖正阳,盯着瞅了一会儿,薛千易突然笑了,指着廖正阳的额头大声说道:“我说他怎么这么好看呢?原来他长的像我。” 佟寒安闻言一惊,赶紧看向廖凡白,廖凡白脸已经青了,呼吸都重了好多,就连旁边的郝宝贝和坐在床上和她说话的钱芳、郝志文也是一脸的震惊。 佟寒安捂脸。 完了,这个二货,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廖凡白和郝宝贝和孩子长的像他,这话说出去会引来什么祸端他就不知道吗?他也不怕挨揍? 果然,廖凡白走到薛千易身边,一脸的狞笑,语气却很温柔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薛千易也不是傻的,立马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再一看廖凡白的表情立即知道自己惹祸了。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阳阳长的像我,和我一样好看,呃,这个好像也不太对,我是说,他和我一样好看,对,就是这意思。他额头长的跟我最像,……” 薛千易一开始的解释还让佟寒安松口气,心想着这顿削他算是逃过去了,可他高兴的太早了,薛千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佟寒安差点没晕过去。 这家伙是皮痒了吗?拜托!这么些年了你就没发现你的额头和廖凡白的额头都很宽吗? 不管薛千易怎么解释,廖凡白还是将人拎下楼了,不多时周玉琴和程月也上来了,后面还跟着薛平安和佟国庆。 见到周玉琴和薛平安两口子钱芳和廖楚生还直不好意思,自家儿子刚把人家儿子拎出去收拾了,也不知道让没让人家爹妈看见,要是看见了他们怎么解释? 周玉琴和薛平安来到钱芳和廖楚生面前一脸的羞愧。 “钱姐,我家小易又惹祸了吧?唉!老是让你家小凡给他收拾烂摊子真是不好意思了,你说他什么时候能长大啊?我这都要愁死了!” 钱芳懵逼,廖楚生无语。 他们就没看见他家儿子被小凡给揍了?是小凡打的小易,怎么还来谢上了? 薛平安一脸的无奈,握着廖楚生手说道:“廖哥,你们父子对我们父子真是太好了,你帮我,你儿子帮我儿子,你们这样我们爷俩什么时候能还完你们的恩情啊?小凡从小就帮小易,没他看着现在不一定什么样了呢,多亏他了,廖哥,你告诉小凡,让他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听话就得收拾,我们没意见。” 廖楚生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提醒他。 “平安啊,我家小凡去收拾你家小易去了,他肯定会挨打的,你不去看看?” 薛平安摆摆手,“看什么?你家小凡心里有数,知道怎么做,他办事,我放心。” 廖楚生无语了,只能点点头。 “行吧,你别后悔就行。” 打是不能打坏,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不会下死手,可疼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是肯定的了,这次小易是把他家小凡得罪狠了,只希望小凡别往脸上打,不然真就见不了人了。 周玉琴拉着钱芳的手也跟着说道:“不后悔,都这么大了他们心里有数,对了,小易惹什么祸了?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心里也好有个数,要是需要赔礼道歉的我们好赶紧去啊,别让小凡一个人扛。” 得,误会大了,他们还以为薛千易在外惹祸了,气的廖凡白动手打他。 钱芳和廖楚生互视一眼,没吱声,最后还是郝志文见他们误会了,乐的不行,就将先前薛千易说的话又复述一遍。 周玉琴和薛平安听完后一起捂脸,那动作比佟寒安还熟练,一看就是长年累月做的。 丢人!他家孩子什么时候能长大呀?他们还能等到他成熟的那一天不?还能等到他结婚生子不?好像有点悬啊! 最后众人也没见到薛千易,听廖凡白说让他去公司里帮他坐阵去了,最近不会回家了。 众人明白,这是相当于被廖凡白流放了,只不过是从家里流放到公司,不让他回来而已。 薛千易顶着两个熊猫眼到达公司时差点没把洪源初吓死,还以为他得罪人让人给揍了,想要给廖凡白打个电话让他赶紧给薛千易报仇,电话还没拿起来呢,薛千易就给按下了,一脸的不情愿。 “小凡让我过来帮你看着公司,他暂时没时间过来了,让我帮你打下手。” 洪源初小心地问道:“那你的脸……” 薛千易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青肿的眼睛,“是小凡打的。” 洪源初大惊。 这家伙做了什么了让廖凡白下此狠手?他可是最疼薛千易的,谁敢动薛千易一下,那个大魔王都敢跟对方拼命。 薛千易惆怅地仰天长叹,“我就说了一句话。” 洪源初一愣,好奇地问道:“那你说什么了?” 薛千易又是一声叹息,“我就说他们家儿子像我。” 卧槽!你真强!这句也敢往外冒,廖凡白没打死你算你捡着。 洪源初算是服了,薛千易不爱动脑,从小就是廖凡白和佟寒安、郝宝贝三人护着一路走过来,弄的他现在天真的不行。说他天真也是抬举他,说起来他就是个二货,说话从来不经大脑,天天快乐没烦恼,只对吃感兴趣。就是薛千易找死地强硬地给廖凡白戴了顶不存在的“绿帽子”,廖凡白都没弄死他,实在让洪源初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薛千易苦逼地被压在公司里干活,没有工资不说,还天天开会折磨他,开的他一听见开会就想吐,路过会议室腿就打哆嗦,恨不得转身就跑。 薛千易最讨厌开会,一大群人为了一件事没完没了地讨论,讨论不出结果就开始吵,为了一个游戏要不要请人代言都能吵上一天,把他急的都想伸手打人了。 他就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吵的?不就是代言嘛!有钱就请没钱就不请,便宜有市场就请,太贵了就别请了,怎么还吵起没完了? 薛千易生无可恋地拄着脑袋望天,听着耳边的嗡嗡声他都想要跳楼了,现在他才知道,廖凡白到底有多狠,那些小时候的惩罚与这相比都是小意思,他现在宁可做上一整套卷子也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了。 薛千易在公司受罪,郝宝贝在医院里吃的香睡的美,三天后郝宝贝出院回了自己家,钱芳也不在意,又开始天天往向家跑。 四家人这两年都算是在一起过日子的,说是四家人,可吃住都在一起,挣的钱也没分,全存银行等着给廖凡白拿去投资了,说是一家人也差不多了,于是,伺候郝宝贝和阳阳的人就更多了。 向姥姥负责郝宝贝的饭食,向珊和钱芳负责阳阳的吃喝拉撒睡,周玉琴和程月就帮忙打下手,向珊和钱芳忙不过来了就让她们上,换人哄孩子。 廖凡白也在这时忙了起来,每天围着郝宝贝转,白天认真和向姥姥学习厨艺给郝宝贝做营养餐,仔细地观察向珊和钱芳是怎样带孩子的,又是怎样照顾郝宝贝的,到了晚上又看书研究婴儿各种啼哭所表达的意思和照顾婴儿的各项注意事项,还要看心理学方面的书,并且琢磨怎么逗郝宝贝开心,就怕郝宝贝心不顺得了产后忧郁症什么的。到了第二天就把所学用到了孩子身上和郝宝贝身上,从喂奶到换尿布,从换衣服到给孩子洗衣服,从哄孩子睡觉到他睁开眼睛陪他玩儿,廖凡白一手包办,还不时地给郝宝贝讲个笑话,说说情话,让她身心愉悦。 回到家一个星期后,向珊和钱芳几人就感觉没有了用武之地,所有的事全让廖凡白做完了,甚至晚上也是他起来把孩子抱到郝宝贝身边让她喂,有时都不把郝宝贝叫醒,趁着她侧身的时候直接放到她身下就喂了,每次把郝宝贝弄醒后廖凡白还笑着让她睡自己的,一切他来搞定。 让廖凡白完全接手阳阳的生常生活的结果就是阳阳让廖凡白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一会儿闻不到廖凡白的气味他就开哭,晚上非得廖凡白抱着才会睡,除了他之外谁都不找,不抱他他就开嚎。 郝宝贝回家后董书瑶、于天真、夏涵、赵敏、姚思萱几人都过来看她,看到阳阳小朋友躺在床上伸着小胳膊小腿儿流着哈喇子的睡大觉,把几人稀罕了个够呛,都想把孩子抱回家养。 这下可把郝宝贝乐坏了,赶紧的让她们抱走,只是笨笨和聪聪外加他们的儿子豆豆看的紧,只要她们伸手想抱阳阳三条狗子就凶狠地呲牙瞪着她们,她们怕被咬,只能缩回手瞪眼干看着。 笨笨和聪聪的六个孩子里只有豆豆留在了郝宝贝家,其它几个全都送了人,廖凡白、佟寒安和薛千易一家一个,剩下两个也送给了同小区的人家,方便它们一家七口团聚。 留在郝宝贝家的豆豆完全承袭了笨笨的长相和聪聪的机敏,是条难得忠心护主的好狗,而它也不负众望,对阳阳看的比谁都紧,白天眼睛不错珠的盯着他,到了晚上也不回窝里睡,就趴在房门口守着。 豆豆不但守护着阳阳,还知道帮忙带孩子,这让郝宝贝很是意外,观察了几天后郝宝贝也忍不住嘴角抽抽上了。 这狗也太聪明了点吧?除了不会喂奶不能抱他也不会给阳阳换尿布,剩下的也没什么是它干不了的了。 陪玩陪睡不算,还会伸个爪子推摇篮哄睡,阳阳醒了身边没人时还知道叼个玩具给他玩,看他要哭了就知道赶紧下楼找人,这让郝宝贝和廖凡白一大家子人省了不少的心。 廖老爷子在家呆不住,也每天往这边跑,来时还不忘拉上吴阿姨让她给郝宝贝炖汤下奶,到了这边就守在摇篮边上不走了,有时还能和豆豆打起来,一人一狗吵的不可开交。 廖老爷子有了第四代的继承人自然乐的没边了,回到军区大院就显白,气的十几个老爷子一起将他收拾了一顿,一顿呲水枪下去廖老爷子不嘚瑟了,而是拉着十几个老爷子来郝宝贝家看孩子。 十几个老爷子不能空手来,毕竟郝宝贝和廖凡白都是他们的干孙子干孙女,而阳阳也是他们的干曾孙,自然得把礼物奉上。 于是一群人一人拉了一车的衣服玩具往向家送,足足装了一整个房间才罢手。 郝宝贝大概瞄一眼,好么,从现在起到六七岁的衣服是不用买了,从里到外准备的那叫一个全,一个月天天换两身都不带重样的。 日子过的飞快,大半个月转眼过去,廖正阳小朋友也让廖凡白惯的不像样,到点了吃不上开嚎,尿了一点也开嚎,睡不舒服了还是开嚎,到了晚上廖凡白不抱着他更是嚎个没完,气的郝宝贝都想把他扔出去算了。 郝宝贝躺在床上除了睡就是吃,除了到点喂孩子是一点心都不用操,月子里休养的好,人也胖了一大圈,看着镜子里的大胖子,郝宝贝越加心烦气燥,爆脾气都要压不住了。 她现在还在喂奶,想减肥都不行,只能等阳阳大点了再慢慢减,只是时间长了点,一想到自己顶着一身前世时那庞大的身躯在家里来回晃悠,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廖凡白每天在孩子和郝宝贝之间来回转,忙成了个陀螺,这时郝宝贝又受不了了,哀求廖凡白同意她洗头。 进入六月天气已经很热了,一天不洗头都觉得有味,更何况是半个月没有洗了,她早就受不了了。 廖凡白怕她以后落下头风病,没有同意,气的郝宝贝也不跟他说话。 廖凡白这次没有妥协,为了郝宝贝好和他生气他也认了,可两三天后见郝宝贝还不理他,就向向珊和向姥姥求救。 两座泰山出手手到擒来,直接将郝宝贝所有的反抗情绪压了下去,一人一个白眼加半个小时的训话郝宝贝就怂了。 郝宝贝老实不作了,可阳阳太小,劝是没用的,每天逮着廖凡白折腾,到了向珊和钱芳手里则是老实睡觉,乖巧的不得了。 廖凡白郁闷了。 这特么的是亲生的吗?可着他一个人折腾,别人理都不理,还真是“向”着他。 一个月转眼而过,廖正阳小朋友满月了,虽然廖家没有过生日的传统,可满月宴还是要办的,等到周岁时照两张照片也就行了。 廖家老爷子虽然对廖正阳小朋友不是女孩子表示了伤心,可毕竟是第四代人的头一个,还是得上点心的,于是满月宴在廖老爷子和一群老爷子的操办下正式举行。 郝宝贝没去,坐在家里和笨笨聪聪一家三口看家,其他人抱着阳阳去酒店露了个面,随后向家二老和阳阳就让廖凡白给先送回来了。 阳阳还太小离不开郝宝贝,向家二老岁数大了也愿意参加那样的聚会,只想搂着阳阳在家休息。 郝宝贝看着向家二老开心地和阳阳互动,突然觉得自己这么早生孩子也挺好,至少能让姥姥姥爷都看到了她的孩子,并且还能看着他长大,也许还会看到他以后成家立业,要是他们再保养好了,看到阳阳的孩子出生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283成为传说 郝宝贝一大早就想洗澡,可却被向姥姥强压着没敢动,到了中午酒席散了,室内气温也上来了才让她进卫生间。 郝宝贝看着镜子里的一堆肥肉都要哭了。 她这一世好不容易保持住的体形全毁了,小肚子上的肉都能堆成山了,上面还长着妊辰纹,一道一道的很难看。还有脸、手臂、脖子、大腿上的肉肉也不少,尤其是大腿,粗的快跟大象一样了,就跟两个木桩子似的,结实有力的让人想哭。 郝宝贝叹口气,闭上眼睛转身坐在了浴缸里。 还是别看了,越看越伤心,等阳阳断奶了再说吧。 郝宝贝在卫生间里狠狠洗了三四遍,身上搓的通红一片才罢手,又把头发洗了四五遍,仔细闻了半天,觉得没有馊味了才从卫生间出来。 廖凡白一个月没有去公司,今天正好有时间,下午酒席散场就去公司里看看,这一看就呆到了晚上八点多才回来。 廖凡白晚饭都没吃,一回到房间就躺到床上睡了过去。 郝宝贝看着疲惫的廖凡白心疼不已。 这些日子他都没怎么休息过,说是向珊和钱芳照顾她月子,可忙里忙外的人都是他,伺候完她还得看孩子,晚上一个好觉都睡不上,现在又要回公司上班,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 郝宝贝小心地将他的外套和鞋子脱掉,刚想帮他把衬衫也脱了时廖凡白醒了,伸手将郝宝贝搂进怀里,拍拍她的后背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休息几天就好了。媳妇,陪我睡会儿吧,一会儿睡醒了再吃饭。” 郝宝贝点点头,温柔地躺在廖凡白的怀里不动,闭眼与他一起入睡。 两个小时后廖凡白就醒了,不是他不想睡,而是小祖宗饿了,把他给哭醒了。 阳阳今天已经正式搬到早已为他准备好的自己的房间,身边没人没动静,他睡的那叫个香甜,只是身边没人睡醒了没人逗他,这还得了,当然得叫人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的房间里有对讲机,还在婴儿房里安了摄像头,那边阳阳一哭这边郝宝贝和廖凡白就能听到。 廖凡白就是被对讲机里的哭声吵醒的,廖凡白还没动,郝宝贝已经起身了。 “你别动了,我去就行,你去洗把脸,把晚饭吃了,一会儿再睡。” 说完郝宝贝已经走出了房间。 打开对面的房间门,郝宝贝就见阳阳闭眼干嚎,一个眼泪疙瘩都没掉,听见门响也不哭了,废力地往门边瞅。 郝宝贝无奈地摇摇头,将阳阳抱进怀里。 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阳阳又委屈地哭了起来,这回还流了两滴泪水,看的郝宝贝直乐。 没人时就不流眼泪,知道有人了就流给他们看,这也太奸诈了吧?才一个月就这样,长大了还得了? 吃到夜宵阳阳就舒心地不嚎了,咕叽咕叽的喝着奶,小手还扒拉郝宝贝的前胸,喝够了又开嚎。 郝宝贝叹口气,认命地给他换了尿布,这才让这小祖宗不闹腾了。 郝宝贝揉揉额角,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难道说她以后就要天天过这样的日子?这也太累人了吧? 可是廖凡白要上班,向珊和钱芳倒是能帮忙,可喂奶的事想帮也帮不上,还得靠她自己。 等郝宝贝忙呼完又哄睡了阳阳走出房间时,廖凡白已经吃完饭上楼来了。 “吃饱了?” 廖凡白笑着将郝宝贝搂进怀里,头枕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地嗅了一下郝宝贝身上的味道。 “吃完了,没敢多吃,怕晚上积食。” 郝宝贝转过身搂着廖凡白的脖子咬了一口。 “都是你,生了这么个祖宗,这让我以后怎么办呀?难道让我什么都不干天天在家看他?” 廖凡白搂着郝宝贝的腰摇摇头,“那怎么行?当然是得做你喜欢做的事了!现在阳阳还小,再等一年,一年后不用喂奶了就把阳阳交给妈她们带,你就能出去了。” 郝宝贝叹口气,“还得一年,我还得伺候他一年。” 廖凡白将郝宝贝搂紧,按进自己怀里。 “伺候他一年就解放了,不过在伺候他之前,你是不是先喂饱我?我都饿了好久了,十一个月的时间对于尝过肉味却只能看不能吃的男人来说实在难熬,宝宝,你是不是得让我饱餐一顿?” 郝宝贝被廖凡白说的脸色通红,轻轻捶了他一下,绕过他进了房间。 廖凡白紧随其后将郝宝贝拦腰抱起扔到床上,随后扑了上去。 郝宝贝恶露已经走干净了,这对于廖凡白无疑是个巨大的好消息,饿了一年的身心终于得到了满足,这让第二天早上起来的廖凡白看直来精神奕奕的,嘴角还挂着微笑。 郝志文和廖楚生几人心照不宣地互视一眼,全都转过头去不瞅他。 年轻就是好,体力充沛的让人羡慕,前些日子累成狗了睡一觉就恢复了,还有美人相伴满足他,现在儿子也有了,公司也走上正轨了,日子过的不要太舒服了! 廖凡白正式回归公司上班,而郝宝贝则是趴在床上半天没起来,喂孩子都是让向珊抱进来喂的,而向珊不赞同的眼神能杀的她无地自容。 向珊没说什么,郝宝贝喂完奶就把阳阳抱走了,让她好好休息。 郝宝贝趴了半天才起床,到了下午又和向珊、钱芳两人带着阳阳去医院接种疫苗,随便给自己买了两身衣服。 她现在胖的厉害,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下了,在家里还好说,不行就穿廖凡白的衣服呆着,可出门也不能没有衣服呀,只能现买了。 时间进入七月,郝宝贝回学校补照了几张毕业照,随便把毕业证拿到手,就算是正式从B大毕业了。 由于她要考研,又拜托董书瑶给她找了一堆的资料,郝宝贝又忙了起来。 虽然她想当个米虫,可现实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廖凡白不嫌弃她,没有工作在家也行,可她却不能安心地在家等着他拿钱回来,她的自尊决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努力了这么久就是希望能配的上他,她不能让给人留下话柄,不能让别人瞧不起廖凡白,不能给他拖后腿。 她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不需要挣多少钱,能保证她有事做就行,她需要在某个领域上做出点成绩,不用多出名,能让人认可就行,她没有远大的理想和奋斗目标,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就行。 郝宝贝忙着看书学习,还要忙着照顾孩子,到了晚上一边看书一边等廖凡白回家,由于廖凡白每天都要很晚才会回来,而她也就跟着很晚才睡,时间过了不到一个月就又瘦了下来,只是瘦的不明显,她自己看不出来,倒是让有些日子不见的薛千易看出来了。 “小贝,你瘦了?怎么瘦的?减肥了?” 薛千易一脸疑惑地看着郝宝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总感觉郝宝贝瘦了很多。 郝宝贝瞅瞅自己圆润的腰身,嫌弃地撇撇嘴,抬头白了薛千易一眼。 “你那什么眼神儿啊?还瘦了?哪瘦了?天天喂奶吃的也多,想饿一顿都不行。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这些日子跑哪儿去了?连个电话都没有,小白都要担心死了,你又怎么回来了?小易,你要完蛋了,让小白逮到没你好果子吃。” 一个月前廖凡白回公司上班,薛千易当天就跑没影了,打电话找他也不接,只留言说去玩了,不用找他,气的廖凡白差点没把电话摔了。 薛千易叹口气,生无可恋地靠向沙发背,仰躺在沙发上,双眼无神望天又是一声长叹。 “唉!还不是让小凡逼回来的吗,他把我卡给冻结了,我想不回来都不行,兜里没钱了,想给小安打电话借钱,可他直接就告诉了小凡,这个叛徒,要不是他,我还能在玩两个月回来。” 薛千易文章的咬牙切齿的,凶狠的样子看的郝宝贝直乐。 “哈哈哈,小易,你还是别露出这副表情了,太可乐了。” 跟个生气傲娇的二哈似的。 后一句郝宝贝可没敢说,怕他生气了真跑了她想找人都没得找,她还指着他给她平静的生活带点乐子,逗她开心呢。 薛千易白了郝宝贝一眼,躺在沙发上不说话,等着郝宝贝笑够了再说。 正在这时薛千易的电话响了,刚接通电话他就后悔了。 “我知道你回来了,晚上代替我去参加个生日宴会,找东翔科技的沈总谈投资的事,把这事儿给我办好了给你一个月的假,对了,他是今天生日宴主角的大伯,别弄错了。” 还不等薛千易说话,那边廖凡白已经撂电话了,留下目瞪口呆的薛千易瞪着电话瞅了半天,最后摸索全身。 郝宝贝听到是廖凡白打来的电话,可具体说了什么郝宝贝没听清,只见薛千易愣了一会儿就开始脱衣服找东西,纳闷地问道:“小易,你找什么呢?” 薛千易手上没停,脱了上衣脱裤子,这会儿连袜子都脱了下来,拿着衣服裤子来回翻找。 “我找找我身上有没有追踪器,要不然小凡怎么知道我回来了?他一定是装了追踪器了,肯定是放在哪了,我得好好找找。”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告诉他的,你进门时我就让姥姥给小白打电话了。” 薛千易一愣,“你让姥姥打电话我怎么不知道?我进门时你就坐在这里了,一直没动地方啊?” 郝宝贝无奈地抚额。 “小易啊!咱长点心吧,再这样下去让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唉!难道非得说话才能让姥姥打电话吗?我一个眼神过去姥姥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那是我亲姥姥,从小把我拉扯大的,我想什么她还能不知道?” 薛千易:“……” 卧槽!这是向我炫耀我不是姥姥的亲孙子呗!所以我才和姥姥之间没默契? 薛千易二话不说,起身跑向向家二老的房间,还没进门就喊上了。 “姥姥,我饿了,我要吃饭。” 郝宝贝抚额。 这个二货又犯傻了,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关心晚上的宴会吗?怎么还和她争上宠了? 诶呦!可愁死我了! 下午四点,廖凡白派来的人就把为薛千易准备好的衣服和鞋全送来了,又给他好好打扮一番,推着他就出了家门。 郝宝贝见薛千易一副社会精英的打扮就嘴角抽抽,再见他一脸的冷然,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郝宝贝捂眼。 唉!这傻子可咋整?平时太跳脱,干正经事时又太冷漠,面上是不显什么,可眼底的不情愿他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是看的出来的。 就他现在这样,唬唬外人还行,反正高冷的样子他是照着廖凡白和佟寒安学了十成十,可一旦让他看到熟悉的人立马显形。 行了,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啥也不让他干吧?他得学会管理公司,好帮小白忙啊! 薛千易满脸的不乐意,在家里还好,一出了家门冰冷的气息越加浓郁,看谁都冷冷的,冻的一旁的公司员工直打哆嗦。 薛总今天是怎么了?虽然平时也不太爱笑,可也没像今天这样呀?谁惹他了? 薛千易不说话,低头钻进给他准备好的汽车里。 星月经过这一年来发展可谓是前程远大,他如一颗崛起的新星般突然在京都商界崭露头角,其开发的游戏和办公软件让星月赚了个盆满钵满,不但如此,星月还投资了几家公司,没到半年这几家公司先后扭亏为盈,并且开发出了新产品,在市场上大卖热卖。其后又收购了两家三星级的酒店和一个渡假村,没到两个月也不知道廖凡白从哪里找来的人,两家酒店爆满,与渡假村相临的一座山也成了旅游圣地,现在相住进去都没地儿,房间都订到半年后了。 星月成了传说,一年的时间从一个只有五个人的小小的工作室发展成了一家有三亿资产的公司,并且还是有强大潜力的公司。 其实星月不止有这些钱,面上的钱是有这么多,可廖凡白拿公司里所有的流动资金去炒股,挣的钱可就不止这个数了,就是他在家里看孩子的时候他也没忘了炒股,一有时间就盯着股市看,每天都在买进卖出的,有时早上刚买的,到了下午就全卖了,就这样让他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并且还在持续增加中。 星月现在每天的收入都在百万以上,净收入也能达到五十万,一个月就能有千万的收入,这还是星月账上的钱,要是算上廖凡白每天炒股挣来的可就不只这么多了。 星月来人接上薛千易走了,郝宝贝摇摇头给廖凡白去了电话。 “你怎么让他去了?不会把你的事搞黄吧?” 以前这些事都是洪源初去的,现在京都各界都知道他就是星月的代表,几乎所有的宴会酒会都是他去的,其他公司有事也是找他谈,所有的人都知道谈业务找佟寒安和薛千易没用,那两人不管事,找廖凡白更是不行了,他压根就不会搭理你,所以所有人都认准了洪源初,就是想找廖凡白也要先找洪源初打招呼,经他安排后才能见到廖凡白。 时间一长,所有人都知道星月公司总裁廖凡白比国家主席还难见,没有熟人相约人家根本就不会见你,就算你再有钱有权有势,人家也不搭理你。当然,那些真正高高在上的人物也不会特意去见廖凡白,至少现在他还没那个资格让他们特意去看看,顶多看在廖家的面子上不去为难他,也会嘱咐下面的子孙离他远点,不要惹到他。 廖凡白在电话另一边呵呵一笑,“没事的,小易会处理好的,前世交给他的事他都办好了,只是他有些懒,也不喜欢商场上的那些弯弯绕,这和他的性格有关,但是他办事还是挺靠谱的,这点你放心。” 郝宝贝冷哼一声,“这些我知道,还用你说,小易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我担心他现在太单纯被人骗。” “不会的,小易有分寸,不会轻易许诺。” 郝宝贝在电话这边翻了个白眼,“谁担心他被骗了?虽然他单纯了点可也不是傻子,就是他再不喜欢商场上的这些东西,可有你和洪源初在,耳熏目染也学会了点吧,想骗他还难了点,又不用他签合同骗他干嘛呀?我是说怕他在宴会上出事,现在不比从前,他的身份可是有很多人觊觎的,你想想,Q大毕业,十几个军区老爷子给他当干爷爷,星月股东外加副总经理,家世背景全有了,钱也有了,再加上他长的阳光帅气,身材高大健壮,而且还没有女朋友,这样的男人有多少女人惦记呀!小白,找个人盯着点吧,我怕他会遭人算计。” 廖凡白迟疑了,皱眉道:“不至于吧?” 郝宝贝也皱眉,“什么不至于,我上……,” 郝宝贝意识到自己还坐在客厅里,这里不好说话,愣是让她把话又憋回去了,“我是说,我以前就见过,你明白的哈。” 廖凡白当然明白,郝宝贝前世在五星级的酒店里当大堂经理,宴会也安排了不少,什么没见过? “我知道了,我会找人看着点的,你放心好了。” 廖凡白放下电话就给丁富和要丁贵去了电话,让他们通知司机跟进去看看,别让薛千易出事。 284薛千易出事 将薛千易的事交给廖凡白后郝宝贝就不再关注,安心上楼看阳阳去了。 阳阳已经两个月大了,一天比一天睡的时间短,也一天比一天能闹腾,现在正是他睡醒了玩的时候,郝宝贝上楼时正和钱芳与向珊玩的开心。 “哦,你说什么呢?叫奶奶,奶——奶。” 钱芳一手拿着个鳄鱼布偶,一手拿着拨浪鼓趴在阳阳睡的小床边逗他说话,另一边坐着的向珊也不甘势弱,一手拿着水瓶一手拿着奶瓶冲着阳阳笑的慈爱。只是阳阳太小,压根看不懂,对于现在已经吃饱了的他来说,还是钱芳手里的拨浪鼓更吸引他。 阳阳漆黑的小眼珠不错珠地瞅着钱芳手里的拨浪鼓,脑袋随着拨浪鼓的声音来回转动,显然是对声音的反应更大。 郝宝贝靠在门边看她们逗阳阳,突然感觉岁月静好,这才是她最想要的生活。 郝宝贝以为她将担心薛千易会被人盯上的事告诉了廖凡白就没事了,可没想到,他还是出事了。 晚上廖凡白回到家后吃过晚饭,正想享用名叫郝宝贝的美味大餐时,一个电话打断了他的“进食”,气的廖凡白低头咒骂一声,不得不翻身去一边接电话。 差点又被吞吃入腹的郝宝贝笑的欢快,趁着廖凡白接电话的功夫抱着被子滚到了一床的另一边。 廖凡白挑眉冲着郝宝贝微微一笑,“等我忙完的再收拾你。” 郝宝贝也不在意,反正早晚被他收拾,只是她想看到廖凡白脸黑的场景,看得到吃不到,他憋的难受她就开心了。 廖凡白无奈地摇摇头,低头一看,这个号不认识,想不到是谁会在半夜打给他,于是疑惑地接起了电话,刚想出声问是谁,对面的一句话差点没让他滚地上去。 “薛总让人算计了,现在和沈家小姐在一起。” 廖凡白听完后愣了一瞬,随之而来的是冲天的怒火,手里的电话差点让他捏碎。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着点吗?” 廖凡白一边说话一边下地向更衣室而去,郝宝贝也知道出了事,赶紧下地给帮他找衣服帮他穿上,随后也穿上衣服跟着他下了楼。 “廖总,薛总在宴会厅里没和什么人接触,我一直看的好好的,后来有人来找我,说公司的汽车挡道了,让我开到一边去,我见薛总一直在桌子边吃东西,告诉了他一声就先出去了,等我再回来人就不见了,我楼上楼下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他人,后来我就去了保安室,在那里看了监控才知道,薛总让人扶着去了九楼的一个房间。我找到薛总去的房间时沈小姐已经在里面了,两人正抱在一起,我刚刚把薛总和沈小姐打晕,现在我要怎么办?” 司机简要地说了一遍,又低头瞅了眼薛千易继续说道:“廖总,薛总现在不太好,脸色通红,我怀疑他让人下药了,而且药力很强。” 廖凡白坐上汽车按了按额角,“你先把他放浴缸里用冷水冲,我一会儿就到,对了,那个沈小姐你先别动,找个人把沈总叫上去,让他处理。” “好的,我立即去办。” 放下电话后司机松了口气,而后又为以后的事情头疼。 别看他只是司机,其实他并不完全是司机,他和别的公司里的司机不同,他隶属于保安部,是丁富和丁贵手下的人,司机这个活由他们保安部的人轮着做,一人一个月,由于没什么危险,就当是休假了。 现在薛千易在他手上出了事,他罪责难逃,受处罚是肯定了的,只是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至于开除,呵呵,据他所知是不可能的,廖总那个奸诈的狐狸会放过一个培养了好几年的属下吗?不把他榨干他是不会放手的。 他也是当兵的出身,在星月里呆了快四年了,是最先跟着丁家兄弟的那一批人,他和他们还是战友,只是他们后来进了特种部队,而他没选上,呆在了原部队。 这四年来他是吃香的喝辣的,他一个月挣的钱够普通人挣上一年的了,事情虽然不少,可挣的也多啊!不但工资多,各种保险就更多了,就他知道的就有四五家的保险公司在受理他们的投保,这些钱都是由公司出,他们一点不用费心。 现在他家生活好了,万事不愁,他只要负责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但是现在,他连这点事儿都没做好,呆会儿让那些兄弟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他? 唉!算他倒霉,遇到这个贪吃的老总,他也是无奈了。 司机将薛千易搬进浴室放在浴缸里,打开冷水管给薛千易冲澡,又给丁家兄弟打了电话,说明这里的事情后才出门叫来服务员,让他去找沈总上来。 廖凡白车子开的飞快,恨不得现在就飞到薛千易的身边看看他怎么样了,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他非得后悔死不可。 郝宝贝安慰地拍拍廖凡白的手背,“放松点,小易不会有事的,司机不是在他旁边吗?放心吧,没事的。” 廖凡白勉强点点头,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郝宝贝的手臂,一声不吭地往前开。 他知道郝宝贝现在不比他好受,听她在安慰他,实际上何尝不是在安慰她自己。 他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能用好友来形容,他们是家人,是荣辱与共的家人,是生死相依的家人,只要有一个人出事,另外三个人一定会拼命,决不犹豫。 郝宝贝忐忑不安地坐在副驾驶上,眼睛盯着车窗外,看路上一盏一盏的霓虹灯在急速的行车中闪过,就好像天上的星星般在夜晚闪耀着属于它的光华。 倒映着的两个人的身影同时在穿流不息的车流中发出深深的叹息。 “给干爹打电话吧。” 两人同时出声,互视一眼后,郝宝贝拿起了电话,拨出了她最不想拨的号码。 他们不想麻烦郝战的,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借助他的力量,他们认他当干爹不是为了他的身份,而是为了他这个人。 今天他们还是拨出了这个电话,因为他们找到那个人,光是星月的人出动是不行的,华国决不会允许他们动用私人的力量去包围一家酒店,那是触犯法律的,他们不能那么做。 廖老爷子的力量更强,可是这点小事还用不上他,好刀就得用在刀刃上,事情还没到那一步,真到了那一步,他们的生命也就受到了威胁。 廖凡白和郝宝贝驱车到达时宴会还没有结束,司机很靠谱,事情没有闹大,只保留了保安室里的影像资料等着廖凡白来处理,其他的事都没做。 东翔科技的沈总已经到了房间门口,正对着两个属下怒吼,周围还有一群人也站在那里,是丁家兄弟带人赶到了,廖凡白和郝宝贝的出现让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沈总快步走到郝宝贝身前,深深鞠了一躬。 “您是郝小姐吧?求您帮帮我女儿,这里都是大老爷们儿,我又不能找服务员,怕把事情闹的不可收拾,会毁坏我女儿的名誉,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郝宝贝没说话,冲着沈总点点头,迈步进了房间。 廖凡白在走廊上与星月的司机交谈,丁家兄弟脸色不好地站在一边也跟着听,廖凡白仔细了解事情的经过,又到浴室看了看薛千易。 薛千易这时还神志不清,上衣已经被他扒了个干净,脸色涨红,难受地扭动着身躯,就是泡在冷水里都没让他好受。 廖凡白心疼地瞅了他一会儿,摆摆手,与司机和丁家兄弟一起走到了走廊上和沈总汇合。 “王哥,你看小易他中的是什么迷药?” 被叫做王哥的司机不意外廖凡白知道他的名字,可以说廖凡白知道他们保全部每一个人的名字,他才是他们最大的老板,也是他们这些人的恩人,没有他,他们过不上这么好的生活。 王哥叹了口气,“廖总,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如果我没猜错,薛总中的是一种叫‘情人泪’的迷情药。这种药药力很强,如果不在两个小时内解决后果很严重,男人会不举,女人一辈子都无法生育,并且以后还会身体虚弱,再不复从前的健康。而想解决这药效,只有……那什么才行,其他别的方法都不管用。廖总,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您要快点下决定。” 王哥没有明说,可是笨蛋也都能听出来,这是让薛千易和沈家小姐成就好事,两人如果不在一起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的。还有就是赶紧让两人关起门来解决的意思,不然再耽搁下去两人全废了。 廖凡白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周身的气息不稳,冷如寒冰的气息瞬间爆发,冻的王哥站立不稳,差点直接跪下。 一旁的沈总也是大吃一惊,身子立即后退四五步,一脸震惊地看向廖凡白。 没想到,他会这么强,他的气势比他都要足,好像一个久居高位的上位者,发出的气势让人窒息。 没想到,他会对薛千易那么在乎,他居然对一个朋友这么关心,因为朋友受到的伤害而暴怒。 廖凡白呼出一口气,看向一边的沈总。 东翔科技总裁沈国明,京都沈家人,其家族世代从商,至今已有百年,虽然算不上华国最大的世家之一,可也算是百年世家。 东翔科技是沈国明一手创立,他有四个兄弟,上面有一个哥哥继承家业,下面还有两个弟弟,都在做其他的行业,也是自己打拼,这家酒店就是他四弟弟开的。 在脑中迅速整理好沈家的资料,廖凡白冲着沈国明微微点点头。 “沈总,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可是现在首要的事情是小易和沈小姐的事,虽然我希望我们能好好谈谈,只是时间有限,我们不能再耽搁下去,小易和沈小姐等不起,还请您做个决定,我随您的意思办。” 沈国明如果聪明就应该知道现在怎么做对他最有利,如果他不答应,或是有别的想法,那他也不介意在这里找个干净的女人来给薛千易解决,只要钱到位了,他就不信他找不到人,反正薛千易是男人,一点亏也不吃亏,找谁都一样。 而沈国明活了这么多年,又岂是蠢的?又有什么事想不通的? 只是一层膜而已,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沈家还不缺姑爷上门,要是他放出话去,明天就有大把的人来提亲。反过来想,薛千易有钱有能力,长的也好看,是个难得的女婿人选,虽然不知道他们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可这是个机会,与廖家攀上关系的机会。再有,现在他没得选择,闺女中了迷药,只有用男人来解,如果让闺女硬挺过去,那闺女的下半辈子可就毁了,他承受不起那么大的代价。 虽然他不确定那个姓王的司机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情人泪’他听说过,真的是需要异性来解除的,不然后果真的很严重。 时间不长,沈国明很快做出了对他最有利的选择,机会难得,能与廖家攀上关系可不那么容易,他不能放过。 廖凡白见沈国明同意,向司机王哥挥了挥手。 王哥点点头,走进浴室将薛千易扶了出去躺在了沈家小姐的身边。 郝宝贝叹了口气,走出房间后冲廖凡白摇摇头,表示她无能为力。 司机王哥的话她都听见了,沈国明让她照顾他闺女,她能怎么办?这让她怎么照顾?除了帮她擦擦身上降降温,帮她用被捂严实点她什么都做不了,两个女人还能成什么事儿呀? 身后的房门关上,沈国明和廖凡白一人留下两个保全人员站在房间门口保护薛千易和沈小姐的安全,确保在他们没有出来前不会再出事。 廖凡白带着郝宝贝和丁家兄弟与沈国明一起去了旁边的房间,几人进去后将房间门关好,在里面商谈以后的事。 “沈总,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先不要说谁对谁错,这种事大家都不想发生,我认为我们最先要做的事就是把人找出来,丁富,这段时间有人走吗?外面的事都安排好了?” 丁富点点头,“放心吧廖总,我们到时已经先一步找到这里的负责人,宴会里的受邀嘉宾到目前为止还没人离开。我把所有的兄弟都带来了,停放在外面的车全让我们做了手脚,暂时他们是不用想走了。” 廖凡白点点头,“你找人去外面接应我干爹,他一会儿会带人过来,你安排好,里面的人谁也别想出去。” “王哥,把监视器里的影像放出来,我看看。” 王哥听到吩咐后转身将移动存储卡插进丁家兄弟带来的笔记本中,很快就调试好见到了影像。 先放的是这个楼层走廊上的影像,一个半小时前一个身穿黑色晚礼服的女人扶着薛千易到了房间,没一会儿她又急急地跑了出去,手里拿着的电话还亮着,显然是接了电话才走的,而且离开时房门只轻轻带上,没有关严。 她走后不久沈小姐跌跌撞撞地出现在画面上,似乎是想伸手扶门稳住自己,没想到门是开着的,她直接跌了进去,她的身影就此在房间门口消失。 再来就是宴会大厅里的情景,从薛千易到达现场到事发一共有三个小时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没有出什么事,一切都很正常,可后来薛千易显然是不耐烦了,在宴会厅门口来回转悠,最后去了餐桌边上躲在角落里吃东西。吃了一大盘的东西后又喝了红酒,这时走廊上扶着薛千易进房间的女人出现了,她和薛千易说了会儿话,而薛千易显然是认识她的,虽然没怎么高兴,可也没拒绝她的亲近,说了会儿话后女人将薛千易带到了另一边的餐桌上,指着一盘帝王蟹让他看。 后面的事不用看廖凡白和郝宝贝也知道了,薛千易能忍住不吃就怪了,那就不是吃货薛千易了。 廖凡白和郝宝贝同时抚额。 丢人!一盘帝王蟹就把自己给卖了个干净,这也太廉价了!早就知道就让他吃个够了。 两人正尴尬着,沈国明也正思索着什么,房门被敲响了,不等众人说请进,门开了,佟寒安一脸的杀气走了进来,和廖凡白点点头,低头看向正在播放的笔记本电脑,正好看到薛千易优雅地吃着帝王蟹,眼里都闪着金光。 叹气的人又加了一个。 郝宝贝趁着抚额的功夫和廖凡白、佟寒安交换一个眼神儿,放下手看向沈国明。 “沈总,我们在监控器上没见到沈小姐进酒店的身影,那她是谁带来的?” 沈国明摇摇头,叹了口气,“你们来之前我已经问过了,我女儿是接了一通电话后过来的,具体是谁她没说。到这里后就把身后的四个保镖给甩开了,让他们等在酒店外面,里面的事他们不清楚。” 郝宝贝和廖凡白、佟寒安三人互视一眼,同时皱眉。 佟寒安开口问道:“沈小姐进来后的监控录像你看了吗?” 沈国明点点头又摇摇头。 “看是看了,可是都找不到,因为大堂和到五楼的监控全坏了,我们什么都找不到。” 三人又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 285一个月的时间 这是早就预谋好的,不管是薛千易还是沈家小姐,他们应该都是受害者,只是狗血的碰到了一起罢了,而能把酒店监控都弄坏的也只有酒店内部人员才能做到。 从监控上看,给薛千易下药的人那个女人最可疑,她有可能就是给薛千易下药的人,现在他们要找出整个宴会大厅的监控录像,看能不能找到她正在下药的视频。至于沈家小姐,那是沈国明的事,她被算计了,可却不知道是什么人,虽然监控坏了看不了,但绝对不是偶然,这事得好好调查调查,如果查不出来,那就只能等沈小姐醒来后才能知道了。 廖凡白沉着脸和沈国明点点头,领着郝宝贝和佟寒安以及丁家兄弟先出去了,丁家兄弟将他们带到走廊的另一边最里面的房间,几人坐了下来。 “监控室里有我们的人在吗?” 廖凡白让丁家兄弟和进来的一群兄弟都找地方坐,坐不下的就站着。 丁富点点头,“有的,我们到后第一时间将人安排进监控室了看着了,大家都是同行,我们星月的名气大,他们都没有为难我们,而且还有沈总在里面说话,安排人进去看着很容易。” 廖凡白没说话,可是房间里的低气压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也就只有佟寒安和郝宝贝无视了,就连丁家兄弟也是呼吸一紧,不敢再抬头。 佟寒安眉头深锁,“一楼到五楼的监控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就坏了,保安里面也许有内应,你让咱们的人查查。” 屋里没有人再说话,等着星月安排在保安屋的人查问完回话,也等着郝战的到来。 十分钟后郝战先到了,他没上楼,只给廖凡白打了电话,告诉他们他已经带人到了,并且人就是宴会厅。 廖凡白等人叫上沈国明下楼去宴会厅与郝战汇合,见到郝战,郝宝贝不由得担忧地问郝战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郝战笑着摇摇头,“不会,我是用配合上面加强京都安全保卫的借口封了酒店的,来时也和上面打了招呼,这点小事还是会给我个面子的,更何况是为了你们的事,上面的人谁不知道你们的大名?谁敢得罪我?” 郝宝贝暗暗松了口气,就怕他们的行为给郝战带来麻烦。 廖凡白一行人的到来给宴会带来一股紧张气氛,许多人都向他们看来,只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反而站在原地不动,等着郝战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众人心里明白,这是出事了,不然郝战一个当兵的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更何况他还带来一个连的士兵把这里给围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众人等着事态的发展,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时沈国明的四弟弟沈国昌做为酒店的老板和这次宴会的主人出现了,他走到沈国明的身边疑惑地看着和沈国明站在一起的众人。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酒店给围了?” 沈国明面无表情地扫了沈国昌一眼。 “上面有检查,我们配合就行了。” 沈国明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对沈国昌说实话,郝宝贝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沈国明不信任他弟弟,或者说,酒店里的监控失灵让他对这个弟弟产生了怀疑。 郝宝贝和廖凡白几人没有多嘴说明情况,更何况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说也说不明白。 沈国昌皱了皱眉,显然是对沈国明说的话产生了不满,可他没说什么,站在一边听他们聊天,可是众人不再说话,这让他更加疑惑了,同时也有些忐忑不安。 今天是他女儿20岁的生日,他从一个星期前就开始为这次生日宴会做准备,现在宴会出了意外,所有人都走不了,邀请来的人全都在这里等着他给个说法,他这个主人家不好不出面。可是现在他又给不出个合理的理由,这让他以后还怎么邀请人来参加他举办的宴会啊? 沈国昌低头不语,想了想又抬头看向周围的人群。 他知道,所有人都是看在廖家的面子上才没有闹起来,他们不是信任廖凡白,而是信廖家,单一个廖凡白现在还震不住场子,可以说他现在还不够看,他还没那个力度让众人甘愿在这里等。 沈家说是百年世家,可这几年都在走下坡路,就是正在辉煌时也不会与政府做对。沈家世代从商,今天邀请来的客人也大多是商界的,无论是廖凡白还是带兵过来的郝战,他们都惹不起。 音乐停了下来,会场里的人都聚在一起看向他们这边,窃窃私语的人大有人在,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又不时抬头看向他们这边,很显然是对他不满。 好心好意给他面子来参加宴会,没想到碰到这糟心事儿,搁谁谁都不会有好脸色,只是碍着廖凡白的身份和郝战的威慑力他们不敢吱声,可到最后还是要给他们一个说法的。 众人在宴会厅又等了一会儿,一名保镖走了进来,无视众人视线淡定地走到廖凡白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又交给他一个存储卡,廖凡白接过后随手交给了丁家兄弟,挥挥手让人离开了。 廖凡白冰冷的视线扫过沈国昌,略过他扫向会场上的人群,在看到一抹身影后眯起眼,宛如实质的杀意冲天而起,手里拿着的高脚杯被他生生捏碎。 “咔嚓” 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会场里响起,碎裂的玻璃掉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让会场里的人一惊,全都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面如寒冰,周身的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丹凤眼微微眯起,前额的碎发盖住了他的眼睛,可众人还是能感觉得到他的眼神中杀气四溢,而直接面对他的一个女孩儿被他吓的退后两、三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发抖,哆嗦成了一团。 沈国昌见到这一幕立即上前一步将廖凡白的视线挡身前,皱眉道:“廖总,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针对我女儿。” 沈国昌对上廖凡白冰冷的眼神身上一哆嗦立即腿软的要向下秃噜。 沈国昌到底还是咬牙挺住了,只是微微颤抖的双腿告诉众人他在承受多大的压力。 沈国昌心惊不已,站在他旁边时还没怎么样,可直面他时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是那样的强烈,廖凡白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就如同看一个死人,毫无波澜。 沈国昌咽了咽口水,将心底的不悦强行压下,免强再次开口道:“廖总到底什么意思?” 廖凡白无视了沈国昌的阻拦,眼神好似利剑从他身上穿过,直直射向跌坐在地而没人敢上前扶的沈国昌女儿。 “你问问你女儿都做了什么好事?” 廖凡白语调平缓,声音平静无波,可是沈国昌愣是从中听出了那森森的杀意。 沈国昌汗都下来了,冷汗顺着脖子流入前大襟,冰冷的汗水流到温热的前胸上让沈国昌感觉到他是真的要杀了他女儿,不是开玩笑,也没有要吓他们的意思。 沈国昌着急地向后转身看向跌坐在地的女儿,厉声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千万不要做些无法挽回的事啊!得罪了这些人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而沈家也不会为了她而出手得罪廖家,那她这一生就完了。 沈国昌急的够呛,可是对面的沈乐静却好像没听到一样,呆呆地看着廖凡白发愣。 沈国昌闭了闭眼,赶紧走到沈乐静面前用力摇晃她的双肩。 “小静,到底怎么回事?你做什么了?” 沈乐静被沈国昌摇晃的回过神儿来,看看沈国昌,又看向了廖凡白和郝宝贝一行人,当她看到廖凡白如冰的眼神,立即摇头。 “不,我什么都没做,爸,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沈乐静神情慌乱,双手都不知道放哪儿好了,最后硬是扑进了沈国昌的怀里寻求庇护。 沈国昌见她状若疯癫,直说自己什么都没做,疑心尽除,心疼地将沈乐静搂进怀里安抚。 “好了好了,爸爸知道,你什么都没做,不是你的错,是爸爸错怪你了,没事了,不用怕,爸爸在这里,爸爸在这里。” 廖凡白和郝宝贝、佟寒安对沈乐静说的话弃之以鼻,压根就不相信她说的,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撒谎,她有事瞒着沈国昌,也就沈国昌心疼女儿,被沈乐静疯癫的状态蒙蔽了眼睛看不出来,剩下的这里的人都是人精,谁还看不明白啊? 廖凡白冷哼一声,冲着向后摆摆手。 丁富和丁贵对视一眼,丁贵上前走到沈国昌父女身边蹲下,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抱在怀里面向沈国昌和沈乐静打开,里面播放着一段影像。 看的出来,影像是从监控器里下载的,画面有些黑看不太清楚,应该是地下车库,正在这时一个身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的女生走通往大楼的楼梯口推门而入。时间过了半个小时,画面跳转到一座电梯里,白色礼服女孩儿神色焦急地站在里面来回走动,等电梯停下,立即走出电梯,然后就看到女孩儿出现在八楼的宴会厅,在门口来回转悠,似在等什么人。 丁贵按下暂停键,跳到第二段影像,一个身穿黑色晚礼服的女人快速在走廊上行走,有时还小跑两步,显然是急着去办事。她从九楼到达八楼的宴会厅,与第一段影像里的那个身穿白色礼服的女孩儿交谈了几句,然后露出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把那个穿白色礼服的女生骂了一顿,然后身穿黑色礼服的女人快步离开去往九楼,走到廖凡白的房间后推了半天门没进去,女人气的捶了两下门,转身走了,然后在十楼进了一个房间换了身淡黄色的礼服又出现在了八楼的宴会厅。而这个换好衣服出现在宴会厅的女人正是沈乐静,现在正瞪大眼睛趴在沈国昌的怀里看向丁贵怀里的笔记本电脑。 第二段影像到此为止,丁贵又换了一个影像播放。 身穿白色礼服的女孩儿没有坐电梯下去,而是顺着楼梯间一层层往下走,每走一层都在走廊上来回走动,每个房间门都用力推一下,直到五楼影像消失,过了大半个小时,酒店门外的监控器又扑捉到了女孩儿的身影,她快步出了酒店出了酒店打车就走了。 三段影像播完,沈国昌还没明白过来,而沈乐静却是看明白了。 沈乐静面色苍白地趴在沈国昌怀里瑟瑟发抖,将小脸埋进沈国昌的怀里不敢抬头。 廖凡白双手插兜,一步步慢慢走到沈国昌父女身边,蹲下身体在两人耳边轻叹一声,低声说道:“唉!何苦呢?算计你妹妹我不管,可是算计到我兄弟头上我就不能放任你了,沈四老爷,你让你女儿害了,一个月内,我让你倾家荡产。” 廖凡白冰冷无情的话语让沈国昌身躯一振,立即抬头看向已经站起来的廖凡白。 “不,你不能那么做,我没有得罪你。” 廖凡白居高临下地睨视着沈国昌,如同看着自己的臣民,嘴角微微挑起。 “不,你得罪了。” 廖凡白不再搭理沈国昌转身而走,郝宝贝深深看了沈乐静一眼,似在记住她的长相,然后依偎进廖凡白的怀里向宴会大厅外走去。 郝战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抱在一起的沈家父女,正了正身上的军装,向身后摆摆手,“放行。” 抓到人了这里就不用他了,至于那个白衣服的女人也逃不了,他干儿子可不是好惹的,手底下的人狠着呢,被他们抓到了有那女人好果子吃。 郝战转身而去,佟寒安面色冷淡地看着沈乐静,一直就那么注视着她,一动不动。 丁贵给沈国昌父女播放监控器的录影时并没有让沈国明看到,他是后来在丁贵回来后看到的,看到半道沈国明就明白了自己闺女是遭到侄女沈乐静的算计,等到全看完,沈国明的怒气已经控制不住了。 沈国明快步跑到沈国昌父女跟前一拳打到沈国昌的面门上,然后就是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沈国昌的身上,拳拳到肉,打的沈国昌都懵了。 沈国昌一边喊住手,一边护着沈乐静向后退去,趁着沈国明回拳的瞬间翻身而起,向身后倒退六七步稳,伸手阻止沈国明的袭击。 “二哥,你不说明白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那里放的是什么?为什么会有小静的身影在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国明站直身体冷笑一声,指着沈乐静说道:“你问问你的好女儿她都做了什么?这件事没完,不止我会追究,廖家也不会就这么算了,老四,你惹祸了,沈家让你女儿连累了,你祈祷吧,祈祷薛总没事,不然,我们沈家就完了。” 沈国明不好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看了一眼沈国昌父女二人,转身准备离开宴会厅。 佟寒安眉头紧皱,扫了眼离开的沈国明的背影,双眼微眯,一股冰寒的杀气透体而出,直射沈国明。 沈国明浑身一振,闭上眼睛微微喘口气,知道他做的事让佟寒安发现了,可是他没办法,为了沈家,他只能这么做。 沈国明不顾身后佟寒安的杀气快步离开,等他走到宴会厅外才发现,后背全湿透了,要不是穿着厚厚的西服外套,他今天这脸可就丢大了。 沈国明靠在墙上叹了口气,伸手让保镖扶着他走向楼梯间迈步回了九楼,看到女儿所在的房间里还是和临走时一样,摇了摇头,走向了另一个房间。 佟寒安看着沈国明离开,微皱的眉毛在他离开后恢复了原样,又看向了呆立在墙角的沈国昌父女。 佟寒安一米八八的高大身躯站在宴会厅的正中央,一身合体的黑色Y国手工西装包裹在他的身上,显得他身材修长,胳膊和大腿健壮有力,微长的头发直达耳际,将他那凌厉的双眼挡住些许,突然,他伸出舌头在薄唇上舔舐一圈,一种嗜血的微笑在他脸上绽放,随后阴冷的嗓音在宴会厅响起,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如坠地狱。 “呵呵呵呵,我好久没有对着外人笑了,你们很好,居然能让我笑的出来,既然这样,我岂会辜负你们,做好准备吧,我不会留手的,接下来的一个月,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太失望。” 佟寒安双手插在裤兜里,迈着修长的双腿慢步出了宴会厅,随着他的离开,宴会厅里又恢复原样,低气压消失不见,那种如同生活在地狱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沈国昌呆呆地看着佟寒安离去,突然觉得自己老了,他一个活了40多年,并且事业有成背景深厚的人居然被两个年轻后辈给轻易地压制住了。刚刚面对他们的时候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那不是面对上位者的感觉,那是一种面对帝王的感觉,是一种面对死神的感觉,在那一瞬间,他甚至认为他就要死了,因为他们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无情,看着他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286美妞儿是个傻白甜 沈国昌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就是面对他家老爷子时也没有,这种感觉糟透了,让他总觉得将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还有他们离开时所说的一个月,他们要用一个月的时间弄垮他,对于他来说,这根本不可能,不说这些毛孩子,就是一个上市公司想收购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难以办到,更何况是一个刚刚兴起的一个小公司,虽然背靠廖家,可是廖家不会轻易插手商场上的事,不然京都所有的家族都像他们一样随便出手,京都就乱了。 如果说收购他名下的这家酒店还有可能,其他的,不可能。 沈国昌料定廖凡白和佟寒安两人做不到,刚刚说的那些话无非是在说大话,给自己脸上贴金。 沈国昌名下不但有这一家五星级的酒店,他在其他城市也有好几家同等规模的酒店,并且他还掌握着几家公司的股份,再加上那些不动产,这些东西全加一起足有十几亿的资产,让他一个月内破产根本不可能。 沈国昌没当回事,这时人都走没了反倒想起了沈国明说的话,他家小静惹祸了? 沈国明刚想问沈乐静出了什么事,参加宴会的众人围了过来,沈国昌不得不放弃想要问的话,转身与从人周旋。 参加宴会的人都是商场上的老油条,什么事没见过?从廖凡白和沈国明的话语中,众人也猜出了个大概,虽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可显然沈国昌得罪了廖凡白是事实。 外面的士兵很快离去,各家司机都在丁家兄弟的提示下修好了车,车修好后众人没再耽搁,快速离开了酒店。 廖凡白和郝宝贝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郝志文和向珊不用担心,并且一再嘱咐不要告诉周玉琴和薛平安,薛千易没有事,一切都好。 两人出来时向珊和郝志文都知道,也知道是薛千易出了什么事,可他们却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又怕周玉琴和薛平安担心,所以他们并没有告诉他们两人。 廖凡白搂着郝宝贝躺在酒店的床上,旁边的房间就是薛千易和沈乐菱的,酒店房间的隔音很好,可再好也架不住两人闹的动静太大,他们在这边不说听的清清楚楚的吧,可断断续续的声就没停过。 要是放在以前,廖凡白早就按耐不住翻身而上了,可今天他什么心思都没有,只想将旁边房间里的薛千易拎出来狠揍一顿。 这个二货实在是让人头疼,早就告诉过他不要吃陌生的东西,不要喝陌生人给的酒,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居然还会中招,这能怪谁?能怪他太好吃了吗? 廖凡白拿薛千易没办法,能想到的只是狠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希望今天的事能让他提高警觉,下次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了。 廖凡白一手搂着郝宝贝拍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揉捏疼的额角,叹口气,翻身将郝宝贝圈进怀里。 “老婆快睡吧,明天还有一堆事要解决呢。” 郝宝贝毫无睡意,一想到今天薛千易让人算计了,她就忍不住想杀人。 “小白,一个月的时间弄垮沈国昌够吗?” 廖凡白闭着眼睛微微一笑。 “没什么难的,要是别人也许办不到,可是我却可以。别看沈国昌是沈家四老爷,名下的财产不少,可他手里没有多少沈家的资源,而且他有把柄在我手里,我知道他的弱点。” 郝宝贝来了兴趣,翻身面对廖凡白,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 “哦~,说说,他有什么弱点?” 廖凡白让郝宝贝闹的睁开了眼睛,冷哼一声,“哼!自打他妻子过世后他就带着他女儿两个人过,他是沈家的四老爷身边还能没有女人?他这个人十分的好色,身边的女人不少,可真心对他的却没有。他那个人精虫上脑就不管不顾,什么话都敢往外兜。前世就是这个时候他让一个女人出卖了,爆出他开的酒店里强迫女人卖淫,后又爆出他偷税漏税,数目巨大。前者他让人顶罪了,后者他老子出面还钱才把事情压下去。今世有我出手,他再也别想躲过去。” 廖凡白面向郝宝贝,脸上的狠辣表情郝宝贝一览无遗,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安心了不少。 沈国昌和沈乐静所做所为触犯了她的底线,不值得人同情和原谅。 廖凡白紧闭双眼休息,郝宝贝乖巧地依偎在廖凡白怀里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廖凡白和郝宝贝就被先后两声尖叫吵醒。 廖凡白和郝宝贝对视一眼,无奈苦笑。 不用想,这是隔壁两个蠢货醒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认命起床穿上衣服,来不及洗漱,直奔隔壁而去。 郝宝贝和廖凡白到时门口的四个保镖依然站在门外,门口还多了一堆沈家和丁家兄弟的属下。 两人进门,佟寒安和沈国明都已经到了,丁家兄弟也在里面,沈国明正抱着痛哭的沈乐菱安慰着,佟寒安则是脸色冰冷地帮薛千易穿衣服。 郝宝贝和廖凡白对视一眼,一个走向薛千易一个走向沈家父女。 郝宝贝走到薛千易身边,语带揶揄。 “这一夜睡的挺好的吧?温香软玉在怀挺爽吧?” 薛千易让郝宝贝说的脸色通红,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低头将裤链拉好,眼色复杂地看向沈乐菱。 早上醒来就见到一个赤身裸体的大美人趴在他怀里,还没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随着大美人的一声尖叫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只是力气太小,脸上一点痕迹也没有,倒是他把对方看了个全。 大美人脖子身上没一块好地方,全是红色的吻痕,手臂上的红痕也不少,一看就知道昨晚太激动弄出来的。 他想下地,可后背的刺痛提醒他不能就这么走了,这个女人跟他发生了关系,这事儿得解决。 大美人只知道哭,哭了没几声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将大美人抱进怀里安慰,随后佟寒安就脸色不好地进来了,丁家兄弟速度也不慢,佟寒安前脚刚进来他们就到了。 薛千易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这个女人要怎么办?刚才醒来时看到她他都懵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虽然不认识,可昨天晚上他也不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他不想那么做的,可他根本就控制不住,他本来就忍的辛苦,这个女人还一直往他身上贴,他实在没忍住就做了。等他抱紧她的时候才觉得他一点亏都没吃,这个女人长的什么样是没看清,可身体柔软的不像话,皮肤更是光滑的像丝绸,让人欲罢不能。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接触女人,觉得原来女人原来是这么的柔弱,和上天能打鸟,下海能捞鱼的郝宝贝完全不一样。 在他的认知里,郝宝贝是兄弟,她不算在女人之内。 薛千易自动将郝宝贝排除在女人的行列之外,要是让郝宝贝知道了,非按死他不可。 现在廖凡白和郝宝贝、佟寒安三人都来了,薛千易才反应过来这事儿好像不太对。 郝宝贝见薛千易傻呆呆地盯着沈乐菱看,心下暗道:薛千易这个二傻子不会还不知道现在的状况吧?跟人睡了现在正想着怎么负责吧? 果然,薛千易叹了口气,和在另一边同沈国明讨价还价的廖凡白说道:“小凡,别说了,这事儿是我不对,我会负责的。” 廖凡白和郝宝贝、佟寒安三人齐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丁家兄弟嘴角抽搐,转身面向窗户站立,沈国明正在和廖凡白杀价,愣不丁的让薛千易一句弄愣住了。 廖凡白满头黑线地闭了闭眼,看向穿戴整齐的薛千易,咬牙道:“闭嘴,一边待着去。” 拎不清的家伙没有资格在这里发言,没弄死他算他命大,等他腾出手来再收拾他。 他没时间,可佟寒安却时间充足,拎着薛千易的脖领子就走了出去,他们刚出门就听到了薛千易痛苦的叫声。 叫声一声接一声,不带停顿的,屋里众人除了廖凡白和郝宝贝外都眼带诧异地看向房门口。 郝宝贝摆摆手,“没事,兄弟之间联络感情呢,不用管他们,该哭的继续哭,该说事儿的继续说事儿,不用停。” 沈乐菱闻言嘴角抽搐,再也哭不出来了。 他们不是他的朋友吗?怎么还打他了?昨天晚上他们遭人算计就够倒霉的了,怎么一句安慰的也没有还要挨顿揍啊? 沈乐菱不明白,可沈国明却心里有数,这时也对廖凡白三人对薛千易的爱护有了新的认识。 这是恨铁不成钢啊! 他们在这儿为他们商谈以后的事,为自己人争取更大的利益,薛千易不说帮忙吧,还扯后腿,他不挨揍谁挨揍? 当然,这里也有做戏的成份给他看,毕竟闺女是女人,在这事儿上女人更吃亏。 这是想让他松口啊! 沈国明了然,也不再端着,再端下去恐怕对闺女没有半点好处,薛千易不错,虽然呆了点,可从他打听的情况来看,他为人还是不错的,配的上他闺女,不但配的上,也许还是他们沈家高攀了。 “那就按你的意思让他们先相处一下,等有了感情再谈结婚的事。如果最后两个人走不到一起,我也决不会找你们麻烦,毕竟这事与你们无关,薛千易也是受害者,说起来还是我沈家的错,理应我们沈家来承担一切后果。” 沈国明很诚恳地向廖凡白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并且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沈家头上。 沈国明的话让廖凡白暗暗松了口气,他真怕沈家懒上薛千易,虽然那个沈小姐也挺可怜,可那不关他的事,他可不想让薛千易这辈子和不爱的人捆在一起,他只想让他按自己的意愿而活,不受任何人的干扰和影响。 沈国明松了口,廖凡白也就不再追着这事不放,很快两人达成了协议,给两人三年时间好好相处一下,如果最后还是没有感觉那就分开,只单方面爱上对方也不行,只有两人相爱才能结婚。 按说这个要求很过份,可沈国明只有答应的份,因为他别无选择。一是沈家的错让他没有话语权,二、女儿已经是薛千易的人了,要是闹翻了,人家死活不干他也没办法。薛千易背后有十几个老爷子撑腰,在京都这一片他都能横着走,他再不同意就会得罪了十几个老爷子,到那时恐怕连沈家都保不住。 沈国明同意了,随后又问沈乐菱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这时正好薛千易和佟寒安也都回来了,两人就一前一后的说了起来。 昨天晚上薛千易到了宴会厅,装大尾巴狼装的挺好,一切都挺顺利,可后来薛千易见到了沈乐静,而两人之前在薛千易跑出去玩的那一个月里见过,还不只一次,甚至曾经薛千易还给沈乐静解过围,帮她付了一顿饭钱。薛千易见到沈乐静也挺开心的,两人聊了一会儿,沈乐静就说宴会里有帝王蟹,要带薛千易去吃。薛千易一听就高兴了,想都不想地和沈乐静走了,吃了一只帝王蟹后又喝了杯红酒,薛千易就感觉有些醉意,就想赶紧离开。沈乐静要送他上楼休息一会儿,他也没有拒绝,想着有司机在一边不会出什么事,于是放心地跟沈乐静走了,等到两人坐电梯时薛千易就晕了,再后来醒时就是被司机王哥塞进浴缸里冲凉水,虽然还迷糊,可神智也算清醒,看到身边的人是司机王哥,薛千易这回更放心了。再后来廖凡白到时他也知道,迷迷糊糊中听到自己中了算计,心里那叫个气啊,可他相信廖凡白,知道有他在自己不会出事,就更加的放心了。 至于沈乐菱会中迷药就只能用无语来描述了,廖凡白三人同时在心底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感叹她和薛千易就是天生的一对,都是二货加白痴再加一个吃货的称谓。 沈乐静嫉妒沈乐菱有个好爸爸,同样都是没了妈的孩子,结果却大不相同,沈国昌在外面有好几个女人,不怎么太管她。而沈国明为了沈乐棱没有再找,还捧在手心里疼宠,要什么给什么,养成她不谙世事的性格,认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坏人,全世界人民都是一家人,别人说话她得听,都是自家人,不会害她的,总之,沈乐菱就是一个典型的傻白甜。 性格使然,沈乐菱压根不知道沈乐静嫉妒她,只知道堂姐不怎么喜欢她,两人没什么大矛盾,可也不会害她。所以沈乐静一说让她来参加她的生日宴,并且还特意给她准备了她最喜欢的帝王蟹,她想都不想地答应了,吃货属性立显。到达酒店后“偶遇”大学同学,说了没两句就稀里糊涂的跟着去了五楼的咖啡厅里,喝了一杯咖啡后她那同学说要上厕所。人走了后她就觉得有些不舒服,想着上楼找沈国明一起回家,就起身想上八楼宴会厅。结果她迷迷糊糊的爬过了楼层到了九楼,她顺着走廊走了半天实在晕的不行了,就想休息一下,结果就是不管哪个房间了,推门就进去了。后来的记忆不太清楚,再醒来就是今天了。 廖凡白和佟寒安抚额,话都不想再说了,他们就没见过这么没心眼儿的姑娘,人家小姑娘之间相处不说跟演宫斗剧似的吧,可也没见过这么缺心眼儿的,给点吃的就上当,都不用费心下药,直接端起来就喝。爬个楼还能爬过了,八楼和九楼里面的格局和摆设差了好多,难道就没发现? 这孩子可咋整?真是愁死个人了!要是她和薛千易到了起,他们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提心吊胆的照顾一个不够,现在又多了一个,好么!凑成一对了!要是以后结婚生了孩子呢?不会连孩子都这样吧? 廖凡白和佟寒安想到了一起,眯起眼睛互视一眼,同时看向两个已经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没心没肺在一起聊的眉开眼笑的两人。 完了,以后的日子要糟! 廖凡白和佟寒安心底同时冒出的感觉在以后的日子里验证了,不但如此,他们还得一管到底,连自家孩子都搭上了。 而最苦逼的就是佟寒安,管着薛千易不说,还得看着他媳妇,最后连他们的孩子都塞给他来带,可下把小人养大了还得搭上他儿子继续被祸害。 廖凡白和佟寒安心底发凉,觉得以后的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开始想着要不要离薛千易和他未来媳妇远点。 两人互视对方,用眼神开始交流。 廖凡白: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 佟寒安:我知道,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 廖凡白义正言辞:那是我们兄弟,不能嫌弃。 佟寒安翻个白眼:那就你来管吧,我支持你。 廖凡白皱眉:滚蛋!别害我! 佟寒安又翻了个白眼:谁害你了?赶紧的,怎么办吧? 廖凡白扫了眼沈国明:要不然,还是让他来操心吧! 佟寒安隐晦地也扫了眼沈国明,微微点点头:这个办法好,一个是闺女一个是姑爷,他不管谁管? 廖凡白:那就这么办? 佟寒安:就这么办吧。 廖凡白和佟寒安同时向对方点点头,愉快地达成了协议。 全程目睹两人“甩锅”的郝宝贝抚额,不好意思地看向沈国明,眼带同情和怜悯。 287他的怒火谁来灭? 廖凡白和佟寒安联手算计人那这个人就没跑了,郝宝贝可以预见沈国明以后的糟心日子有多难过。 沈国明听完薛千易和女儿讲述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后先是震惊,而后是愤怒,到了最后就是暴怒了。 沈国明已经坐不住了,拍案而起,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等他回过神儿来廖凡白和佟寒安三人正看着他,只是表情有些诡异,让人看不太懂。 廖凡白和佟寒安看着他笑的有些奸诈,而郝宝贝则是面带不忍,眼里的同情和祝福都要溢出来了,看的他不明所以。 “怎么了?” 有疑问就要问,马上就要成亲家了,该问的还是得问明白,免得两家之间有隔阂。 沈国明想差了地儿,他以为是为了沈乐静的事才会这么看他,可他没想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廖凡白一本正经地面对沈国明,摆摆手说道:“没什么,沈总,小易和沈小姐的事定完了,我们再说说沈家要给我的交待吧。” 这事儿还没有解决,薛千易不能白吃了这亏,虽然他没有失去什么,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可就这么被人算计了不吱声,可不是他们几人的作风,沈家必须得给他个交待。 沈国明眉头紧皱,握着拳头冲廖凡白点点头。 “廖总放心,我这就回去跟老爷子说这事儿。” 昨天事发突然,也没有完全理顺事情的经过,再加上时间太晚了,他就没有和老爷子说。 现在有时间了,事情也都查清了,他可以回去找父亲向老四和沈乐静要说法了。 廖凡白点点头,只说了一句话。 “沈国昌名下所有的酒店我都要了。” 沈国明皱着眉头却没有说话,他知道廖凡白不是争求他同意,或是让沈家让出这些东西做为赔偿,而是告知他一声,他要亲自动手,把这些东西拿到手给薛千易做赔偿。 别看薛千易是个男人,表面上没有什么损失,可事实上他遭到了沈家人的算计,沈家或都者说沈国昌必须做出赔偿,不然后果不是沈家能扛的住的。 沈国明点点头,站起身拉着聊的正嗨的沈乐菱走了。 薛千易怅然若失地望着房间门口,看的廖凡白和佟寒安、郝宝贝三人脑仁更疼了。 廖凡白还是抱着希望问薛千易,“小易,你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吗?” 薛千易叹口气,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点点头。 “知道,我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被沈乐静算计了,她想和我上床,结果她没来,来的是她妹妹沈乐菱。” 廖凡白三人松了口气,还好他还没傻透,知道自己遭人算计了。 廖凡白老怀安慰地拍拍薛千易的肩膀,“还好你还知道,不然我非呕死不可。” 他在这儿费劲巴力地争了半天,这个二货还不知道原因,他非气死不可。 薛千易白了廖凡白一眼,“你真当我傻呢?我就是心太好,太善良了,可也不是傻子啊!” 佟寒安翻了个白眼,“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善良怎么没见你捐款的时候多捐点啊?” 薛千易灿灿道:“我那,我那不是没钱嘛!我,我钱都在小凡那了,对都在他那呢!” 廖凡白不接“锅”,“我让你放了?是谁抱着我大腿不撒手非要和我一起炒股的?这是初一时候的事儿吧?你那里好像才有两千多块钱。我拿着你两千块钱炒成了现在的一个亿,你就不谢谢我?” 薛千易立马变脸,舔着脸冲廖凡白笑的白痴状。 “是是是,你最能了,放你那我放心,我花钱再找你要。” 自己的钱自己花不上,还得从廖凡白那拿零花钱,想想就心塞。 廖凡白冷哼一声,“哼!辛亏都在我这儿了,放你手上不管多少钱用不上三天就没。” 薛千易花钱没个数,或者说廖凡白给他钱没个数,薛千易手里的钱不少,都是廖凡白给的,还没用他的钱,全是廖凡白自己的钱,现在等于廖凡白在养着薛千易。 薛千易知道廖凡白对他好,也知道自己身上钱不少,都是廖凡白的,不然不能总也花不没,他的钱只涨不少。 廖凡白每次挣到钱都会跟他们说,甚至还有专门的账册,只是薛千易和佟寒安信任他,压根就没看过,拿过来签上字就扔一边去了,然后该干嘛干嘛。 廖凡白不再怼他,也没时间再搭理他,和他一起说起了这次事件的整个经过。 “我估计是沈乐静在旅途中就看上你了,知道你的身份后就想要接近你,这次她生日你的出现给了她绝好的机会。其实你的出现是个意外,她本没想你会出现,也没想这么早算计你,她今天想算计的人是沈乐菱。因为她还没有准备好,所以才会那么晚对你下手,不然她会在你到达宴会厅时就找上你。她和沈乐菱之间肯定是不睦的,她想让沈乐菱失身,找的是谁不知道,可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绝不会你,也不会是什么好人。沈乐静想在设计沈乐菱的时候把你也设计了,这样一举二得。既不会有人追究沈乐菱在她的生日宴会上失身的事,也达到了设计你的目地。只是她没想到半道会出意外,沈乐菱突然失踪,她匆忙下楼找沈乐菱而出了房间,而后与设计沈乐菱的女人相汇合,确定沈乐菱真的不见了,就想继续回房间找你,让你成为她不在现场的证据,不让人怀疑到她身上。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她离开后沈乐菱进入了这个房间,她回来后打不开门,进不来,只好先放弃了,换了身衣服回到宴会厅继续开生日宴会。” 薛千易听的脑子都要炸了,廖凡白说完半天才缓过劲来,这时才反应迟钝地生起气来。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就是说,她没想算计我的,我是撞到她枪口上了,而她想要害的是乐菱。那这么说来,她还是我跟乐菱的媒人喽!” 郝宝贝和廖凡白、佟寒安三人摇摇头,同时哀叹一声。 他们家这二货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同时也疑惑他这脑子怎么长的?这脑回路也是没谁了! 郝宝贝实在是憋不住了,冲着薛千易问道:“你就没生气?被人算计了你不生气啊?你就不想报仇?” 薛千易想了想,“应该报仇,我的第一次没了,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还想等着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给我媳妇一个惊喜呢。” 郝宝贝听完后嘴角抽了抽,完全无语了。 佟寒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果然,对他抱有期待就是错的,让他想明白怎么做都是幻想,得赶紧赶出脑子,不然早晚得让他同化了。 廖凡白听的直想一巴掌呼他脸上。 特么的!他都在想些什么?还第一夜!去他的第一夜,他的第一次都不是和宝宝在新婚之夜,他还想要个完美的新婚之夜?没门! 当然,他现在想实现也实现不了了。该死的!他都想到哪儿去了?怎么跑偏了?都是这个二货给闹的。 廖凡白瞪了薛千易一眼,可这家伙压根就没注意,正抬头望天感叹自己的第一夜就这么没了。 廖凡白觉得头更疼了,不止是头疼,他现在胃也跟着疼了。 “行了,报仇的事等会再说,我饿了,先去吃饭。”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就走,佟寒安见廖凡白要走,也起身跟上,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劲儿,又回身将一脸茫然的薛千易拉上。 薛千易能以一只帝王蟹的价把自己卖了个干净,还能指着他做什么?以后吃饭走路都得看着点不然一回身的功夫人就得死翘翘。 丁贵先回了公司,丁富亲自留在酒店里安排以后的事,这里很快就会让廖凡白接手,他得四处看看,争取在到手的第一天把这里的保全做好。 司机王哥犯了错,昨天晚上就调回了公司与新人一起重新训练,训练完了还得调到别的地方待些日子,暂时不会让他回到京都。这事儿虽然与他无关,可要不是他大意被人支走了,薛千易也不一定会被人算计,有他在身边沈乐静还会有所顾忌。因此暂时都不会在京都见到他了,为此薛千易向廖凡白求情,让王哥回来。 廖凡白瞪了他一眼没有答应。 无规矩不成方圆,王哥犯了错不受到惩罚他还怎么管理公司?公司人这么多,一人犯错当没看到,其他人如果也效仿,那他也别开公司了,早晚得黄摊子。 四人吃过早餐回了家,直到到家后周玉琴和薛平安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当然,四人少不了挨批,薛千易也被周玉琴狠K一顿,随后就想看看那个和儿子共渡一夜的女孩儿长什么样。 郝宝贝挨了向珊和向姥姥几个白眼后抱着阳阳回屋了。 一夜未见,阳阳抱着郝宝贝不撒手,小脑袋直往郝宝贝怀里钻,想要找吃的。 郝宝贝心疼儿子一夜没有喝到母乳,忍着疼将儿子喂饱。 郝宝贝看着阳阳的睡颜直感叹他胃口好,不挑食,喝郝宝贝的奶也行,喂奶粉也不挑,照样吃的乐呵呵的。 廖凡白在家待了一会儿就回拉着薛千易和佟寒安回公司了,并且把廖楚生他们挣的钱也都带走了,四家的所有钱都在廖凡白手上,廖凡白瞬间底气大涨,开始了对沈国昌的报复。 子女犯错父母责无旁贷,沈乐静犯了错,沈国昌要负主要责任,要不是他的放纵和毫不关心,沈乐静也不敢做出这种事。 另一边的沈家老爷子在得知沈乐静的所做所为后大骂不止,连带着将沈国昌也骂的狗血喷头。 沈家老爷子骂沈乐静没有自知之名,竟然敢肖想薛千易,他要是喜欢她也行,可薛千易对她根本没那意思,她居然还敢下药成就事实,简直就是在找死。然后就开始骂她没有亲情,下药害自家妹妹,简直禽兽不如。 骂够了沈乐静转回身就开骂沈国昌,骂他精虫上脑,天天围着女人转,也不好好管教女儿,只知道给钱,其他什么事都随她喜欢,没有他惯着,也不会犯下这弥天大错。 再然后得知了廖凡白撂下的狠话后,沈老爷子脸都青了。 沈老爷子知道老儿子的酒店要悬,要想保住他的酒店不付出点代价是不行了。 沈老爷子硬着头皮去廖家找廖老爷子,可廖老爷子压根没见他,直接将人晾在了军区大院的门外。 沈老爷子无奈,连去了一个星期后就知道廖家的态度了,廖凡白的事他们是不会管的,不但不会管,还会拍手称快。如果沈国昌的酒店倒了,算他倒霉,廖家没出手就是算他们家捡着。沈国昌的酒店是保不住了,不牵连沈家就不错了。 沈老爷子舍下脸面找廖老爷子讲情没好使,一气之下也不管了,让沈国昌将名下的两栋别墅和三间公寓给了沈乐菱做补偿,并且将沈乐静送到了国外生活,短时间是别想再回来了,其他的就全凭廖凡白的心情了,就是沈老爷子也是无能为力。 想好了怎么做后廖凡白就动手了。 先是让冯天出马,找到沈国昌的那名情妇,让她站出来指证沈国昌,并且让冯天手里的小姐进入沈国昌的酒店里坐台取证。后又亲自动手入侵沈国昌名下各大连锁酒店的财务室,将沈国昌偷税露税的证据拿到手。 要说廖凡白能入侵沈国昌的电脑绝非偶然,廖凡白前世就是个黑客,只是他志不在这里,因此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除了拿来打击竟争对手外没做过一件入侵别家公司窃取机密的事,这次还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干。 做完了这些,距离一个月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大半,廖凡白做好了全面低价收购沈国昌名下酒店的准备,并且在这段时间里将手上所有的钱都投进了股市,大批买卖股票、外汇和期货,由于钱并不是很多,廖凡白又是分批分期投进去的,没有给股市带来什么影响,还是按照上一世的走向在走,也让廖凡白松了口气。 有了资金廖凡白底气也足了,坐等沈国昌名下的酒店被迫转让,他好低价收购。 就在廖凡白做好了准备的时候,一份有关沈国昌组织卖淫的资料摆在了公安局局长的办公桌上,同一时间,有关沈国昌偷税漏税的资料也摆在了税务局局长的办公桌。 一个星期过后,沈国昌被检察机关带走了,一个小时后,京都商界里的所有人都收到了这一消息。到了下午,一些有心人就知道了廖凡白所使的手段,正当他们暗自琢磨趁此机会是否让他们有利可图时,就有沈家老爷子亲自出面找到廖凡白,将沈国昌名下所有酒店卖给廖凡白的消息传出,一天下来,沈家的事无疑让京都各界惊惧不已。 他们没想到廖凡白一出手就这么狠,直接把人送进了监狱,而他居然会这么快就要接手沈国昌的酒店,他哪来那么多钱?而且他居然真的做到了,从那天到现在还没到一个月吧?还差三天才一个月,他这么短的时间就做了?他是怎么拿到沈国昌偷税漏税的证据的?那可不是公司简介,就放在公司前台随随便便就能拿到手,那是机密好嘛?他到底有什么手段能拿到手?也没听说沈国昌手底下的人背叛他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想不明白,可也不防他们把廖凡白和郝宝贝四人列入了不能得罪的人行列中。 众人谁也没往廖凡白会入侵沈国昌电脑的事上想,全都暗自琢磨廖家的水到底有多深,这么容易就拿到了沈国昌偷税漏税的证据就说明廖家在沈家有人,既然在沈家有廖家的人,那自己家呢?是不是也有廖家的人? 众人阴谋化了,纷纷开始彻查自己家公司里的人,上到总经理下到后勤部打扫厕所的阿姨挨个捋一遍,还别说,廖家的人没查出来,对手家公司的人倒是纷纷露头了。 接下来的事有些出人意料,各大公司企业开始了内部整顿,有的甚至到了停产整顿的地步,宁可现在不挣钱,倒搭也要把人都揪出来。 廖凡白在沈老爷子第一次上门时压根没同意要收购沈国昌的酒店,直言不晦地告诉他自己没钱。 沈老爷子对他的话根本就不信,在他看来,廖家表面上是没什么钱,家人都是从军的,都拿死工资,没一个人在商界里打拼,可廖家支持的人多啊!随便拎出一个都不比沈家差多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样的人家要说没钱谁信啊?就是现在银行里没钱,可只要廖家一句话,要给他们拿钱的人都能排到二里地以外去,想要钱还不简单? 有此想法的不止沈老爷子一个,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廖凡白不松口,众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伸爪子在廖家头上动土,再想要也得憋着。 三天一晃而过,公安机关已经将沈国昌组织卖淫的事查清楚了,人证物证具在,沈国昌无法辩驳。 税务局做事也快,上面有廖家和十几家老爷子压着想不快都不行,只想早日干完了好在廖家和十几家老爷子那刷个好感,为以后铺路。因此,公安局那边刚查出个结果,这边查账也结束了。 288悲催的麻辣烫店老板 沈国昌被起诉了,两项罪名加起来够他喝一壶的,没个十年八年是别想出来了,这还得是把所有的钱都还上,沈家从中周旋,从轻处罚的结果。从沈国昌被提起公诉开始,京都里关心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心里有了谱。 廖凡白不能得罪,他的兄弟也不能得罪,不然他的怒火会烧的你倾家荡产,还得去吃这牢饭,他不会关心你是谁,只会用尽手段报复。 沈老爷子虽然恨廖凡白的无情,可还是依然上门和他商量收购酒店的事,他想把酒店卖给廖凡白,一来可以拿出钱来还账,二来也是为了讨好廖凡白,希望他手下留情不要牵连到沈家。 可廖凡白就是咬死了没钱,沈老爷子也是没办法,他还指着廖凡白松口让儿子早日出来呢,只能天天一大早起来就往廖家和向家跑,没跑几天,沈老爷子就羡慕嫉妒恨了。 看看向家老两口日子过的,再看看自己,扎心啊! 从早上起向家人就不断,不是向珊做饭就是钱芳、周玉琴和程月做,向姥姥高兴了就去厨房看看,不高兴了还有郝志文和廖楚生几人嘘寒问暖哄着逗趣儿,直到老太太露出笑颜了才罢手。然后就是大半天的遛弯儿,老两口自己逛自己的,身边还有三条听话懂事的狗子做保镖,人身人安全不用担心,还有狗子给叼着菜篮子。再看那三条狗,那眼神儿,从萌到让人流哈喇子到凶狠的让人打哆嗦就是一瞬间的事,向家二老就一个眼神仨狗全老实。 中午逛够了回家吃现成的,吃饱喝足就睡午觉,到了下午醒了老两口不是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就是一个绣花一个下棋,再不然就是逗弄重孙子廖正阳。两个老人自得其乐一下午,到了晚上就是一大家子相聚的时候,四家人男男女女全回来了,一大家子15口人,吃顿饭跟过年一样,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在这里都是不存在的,你说一句我说一句,从哪个菜涨价了到郝志文几人又挣了多少钱,从阳阳今天吃了多少奶到薛千易今天又干了什么蠢事,一桩桩一件件的随便说,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不怕有人不高兴。 一顿饭吵吵嚷嚷的过了一个小时才吃完,然后四对夫妻陪着向家二老下楼遛弯跳广场舞,到了晚上就见14个大人围着一个孩子转,她要抱她也要抱,好几个大老爷们儿也争着抱孩子,有时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可感情却是一点没变,吵完了没到一分钟两人勾肩搭背的又去喝茶了。 明面上是四家人,可说白了就是一家人,吃住都在一起,只晚上睡觉时各回各的房间。 沈老爷子回到家看到冷冷清清的大别墅,差点没哭出来。 他这过的都什么日子啊! 一想到沈国昌还在监狱里沈老爷子更想哭了,可反过来一想他这几天看到的那个年轻人,又乐上了。 他是乐了,可有些人可就乐不出来了。 薛千易没让沈乐静占到便宜,反而和沈乐菱有了一夜情,这些日子两人天天在一起培养感情,他们的方法也让郝宝贝三人无语,听的是直想骂娘。 两人培养感情的方法简单明了,霸道的让人哭笑不得,总体上说就是三种。 第一就是吃,吃遍京都大街小巷。第二旅游,游遍华国各大城市,随便吃遍当地小吃。第三,上床,游累了抱在一起睡大觉。 一个蠢货二哈加上一个吃货小白,愣是让郝宝贝三人头疼不已,不但要担心他们的安全还得掏钱让两人吃好玩好,只要半道别给他们惹祸就谢天谢地了,三人被二人整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最后干脆按原先商量好的全甩给了沈国明。 反正他也老了,就是不为他们这两个二货头疼脑袋上的白头发也不少,也不差这几根了,他们还年轻,长白头发早了点儿,还是让他一个人长吧。 沈国明接手后没到一天就觉得自己心脏不太好,直想现在就去医院待着去,好好检查一下,免得被这两个二货弄的心脏病发一睡不起。 薛千易和沈乐静真是天生的一对,在吃遍了京都的大小街道后就开始转战周边,两人可下有了“志同道合”之人,那必须得好好庆祝啊!所以,从一大早起来就往外跑,今天往东明天往西,吃东西的同时还不忘看风景,左一个风景区逛完了,右一个渡假区就迎来两人的身影,周边吃了两个星期就开始向其他城市进发,等沈国明接手后两人已经飞到了X省吃涮羊肉和烤串。 可没到半天,等到沈国明接到两人的保镖打来的电话后差点没气晕过去。 行,你吃就吃吧,专门跑到X省吃我们也都认了,咱家大业大的也不怕你吃黄了,可你没事儿玩儿什么放羊啊?好,你们没放过羊,正新鲜着呢,手痒的想自己试试,可以理解,可你们开着车在羊群里横冲直撞的就让人理解不了了,这是疯了是怎么着?他都怀疑那些羊的脾气是不是好的不得了?怎么就没撞死你们呢?上千只羊让你们放的丢了200多只,这事儿也就你们能干的出来了。他是又给人赔礼道歉又掏钱赔偿,最后还得负责让人把这两个二货给拎回去,因为当地人说了,从今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他们,见一次打一次。 为避免两人挨削,沈国明第一时间就让两个保镖将人拎回来,可架不住薛千易身手好,两个保镖一起动手也不是他的对手,被薛千易打晕了扔在酒店后两人就跑了。过后还不忘给家里打电话告诉廖凡白和沈国明,他怀疑这两个保镖背叛了他们,是叛徒,让他们小心点,当然,也没忘再向两人伸手要钱。 对于薛千易和沈乐菱的脑回路一众人也是服服服服的了,就没见过还比他们白痴的了,惹祸了不算,让他们回来还把人打晕了,现在居然告诉他们他们怀疑家里出了叛徒。 听着电话里诉说着自己“伟大猜想”的薛千易的话,廖凡白面无表情,可是手指微动,一支上万的钢笔就此报销。 办公桌前一众秘书、助理、各部门经理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已经“身死道消”的钢笔,俱是冷汗直冒,认真回想这几天他们的工作进度,在想到自己应该不会让老板抓到把柄训一顿后,众人松了口气。 还好,自己努力认真工作,没出什么差错,不然今天就有可能给薛总背锅了。 “我没钱,找你老丈人要去。” 廖凡白忍着想一巴掌呼他脸上的冲动,听完了薛千易的唠叨直接把电话撂了,冷硬的面孔寒气直冒。要是薛千易在这里肯定少不了一顿踹,只是他不在,躲过一劫。 廖凡白深呼口气,抬头看向桌子前的一众下属。 “收购的进程要加快了,钱不是问题,我一会儿会再给账上打两个亿,你们要做的事自己都明白了吧?不明白的赶紧说。” 众人哪敢再问,就想赶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人喘不上气来的地方。 众人点头,得到廖凡白的允许后抱着手里的文件撒腿就跑。 廖凡白没有在意,换支钢笔继续办公。 另一边拿着电话直愣神儿的薛千易被同样遭到拒绝了的沈乐菱撞了一下,指着前面的一家麻辣烫开心大叫。 “就是那里了,我同学说他们家的麻辣烫超好吃。” 薛千易眼睛一亮,“真的?赶紧的,那还等什么?” 沈乐菱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拉着薛千易冲着卖麻辣烫的小店跑去。 面对好吃的两人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打电话回家的主要目的,冲进去大吃一顿后,结账时傻眼了。 他们身上的钱全花光了,而且银行卡也让廖凡白和沈国明气的给冻结了,现在两人身无分文。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有钱英雄也得气短。 两人尴尬地翻遍了所有的兜,也没凑够一碗麻辣烫的钱,当两人捧着一堆钢镚结账时老板那嘴角抽抽的,直想灭了他们。 一碗麻辣烫不过三块钱,他们捧着一堆的一角五分的硬币是想干什么?耍他玩儿是吗?现在谁还要五分的硬币啊?五分硬币只在超市里结账时还用好吧? 薛千易也不好意思了,挠头媚笑,“呵呵,嗯,那个,我们身上没钱了,就这些,那个,能不能,能不能打个折?” 老板嘴角又抽了抽,好么!闹了半天连一碗的钱都没有,一堆的硬币还不够一个人的。 老板没说话,想着干脆给免了算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他也不差这两碗麻辣烫的钱。 谁知道薛千易见他不说话就急了,赶紧说道:“我真没钱了,这样吧,我给你洗碗抵债成不?” 说完也不管老板怎么想的了,就怕老板不同意,随手将一堆硬币放在了柜台上,撸胳膊挽袖子奔着后厨就去了,沈乐菱长这么大也没洗过碗,觉得挺有意思的,也跟着进去了,也想洗一回体验一次。 幻想总是美好的,结果总是让人——火大。 老板火大的不行,还以为这两个年轻人还算知礼,没钱知道拿做工抵债,就想着让他们洗十个八个的意思意思,然后一分钱不要就放两人离开。可没想到,他们刚进去没半分钟,后厨里就传来了碗被打碎的声音。老板也没在意,洗碗时打碎很正常,可接下来他就不淡定了,特么的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后厨里的碗被打碎的声就没停过?一个接一个的快有十个了吧? 老板忍不住进后厨一看,正好一只碗掉在了地上,清脆的碗碎声让老板心都在滴血。 这是他找了好多人才定制到的仿古瓷青花大碗,一个碗就花了他20多块钱,现在碎了十个,也就是200多块钱没了,他们吃一顿麻辣烫不过六块钱,他钱没见着倒搭进他200多,要是做买卖都像他一样,家底都得赔光。 薛千易和沈乐菱脸红地搓着手指,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是这时候好像得说些什么,于是,自认为自己是个男人,应当站出来的薛千易开口了。 “我们没洗过碗,这是第一次洗,你放心,我们会尽量早点学会洗碗,等学会了就不会再弄打了。至于这些都是不小心才弄碎的,我们会赔偿的,真的。这样吧,这些碗多少钱?我们一分不少地赔给你,干一天不行就干两天,两三不行就干三天,一定会把麻辣烫和碗钱都赔给你的。” 特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你吃了两碗麻辣烫我还得赔上一堆的碗让你打,有这么坑人的吗?我特么的还得等你们学会了洗碗才能让你们做工抵债,你们拿我这儿当什么了?洗碗培训中心吗?我得多少碗才够你们打的?是不是都打没了也就学会了? 老板闭了闭眼,强行将火气压了下去,为避免有更大的损失,微笑着强硬地将两人“请”了出去,而后立马关门歇业,就怕这两个祖宗不走,赖到他这儿非要洗碗抵债。 这钱他认了,算他倒霉,他只想让这两个祖宗快点走,别再在他这儿祸害他了。 薛千易和沈乐菱被赶了出来,一再向老板表示他们会还钱,可老板无情地关门举动让两人“心碎不已”。 他们就那么没有诚信?这事关信用问题,不能忽视,于是二人也不走了,坐在麻辣烫小吃店门前抬头望天,一直等到了晚上,也没见老板出来,然后他们就发现了更大的问题,他们没钱住旅店。 两人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齐动手给廖凡白和沈国明打电话,结果电话没人接,响了半天最后给挂断了。薛千易又给佟寒安和郝宝贝打电话,结果也是一样。 两人这回傻眼了,动作整齐地起身向后转,拍门叫人。 还以为两人已经走了的老板打开门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这两祖宗咋还没走啊? 两人死赖着老板不走,哭诉家人的无情,不给他们钱花,说要留在这里打工挣回家的路费。 老板都要给他们跪了,说给他们钱让他们回家,这钱也不要了,可两个人都有骨气,说什么都不能白要,非要在这里打工。 老板心软,“含泪”同意了,让他们晚上住在前面的店面里,明天再走,可两人不同意,非要留下找工,接下来开启了生不如死的日子。 一个从没下过厨房,进厨房就是找吃的,一个是大家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让这两人进了厨房还能有好?于是老板悲剧了! 短短两天,薛千易和沈乐菱打碎了他精心准备的50个青花古瓷碗,大勺烧漏了两个,锅铲弄折了四柄,酱油打碎了五瓶,醋打碎了三瓶,糖、精盐、味素等各种调料全进了炉灶,麻椒辣椒全都浑在了一起,问他们为什么厨房变成这样,他们还有理了,晚上饿了,自己做饭吃。老板听到这话直想呵呵,你们连碗都不会洗的人还会做饭?当他是傻子呢? 被祸害了三天后,老板实在挺不住了,他们不但把店面里的50个碗打碎了,就连他家里吃饭的碗都没有了,现在他们都是用盆来吃的,就差守着锅吃了。 想想那画面吧,四个大人加一个孩子,五个人围在桌子上一个一个洗脸盆大小的不锈钢盆,桌子上再来一个炒菜的大勺,那画面不要太美。 三天后老板和老板娘跪求两人离开,原想再待两天的薛千易和沈乐菱没办法了,只得要了老板的电话后离开。 好在这个时候薛千易脑子终于上线了,想起来给向姥姥打电话,于是二人对着电话另一头的向姥姥一顿哭诉,哭的向姥姥心软不已,等廖凡白和郝宝贝带着廖正阳在外玩了一圈回来后就挨了顿骂,让他们赶紧给薛千易和沈乐菱打钱。 在外面睡了一夜被蚊子咬的满头包的二人拿到钱时抱头痛哭,立誓回家后把钱都放在自己手里,一张卡上不存个百八十万的不出来了。 二人一大早就坐飞机回了京都,中午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敲响了还在午睡的向家二老的房门,房门打开后两人就冲了进去,一个抱着向姥姥,一个抱着向姥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述说着他们四天来的“委屈”。 向家二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对他们的所做所为也是无奈了,两人就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放出去就惹祸。 薛千易和沈乐菱直到郝宝贝抱着廖正阳下来甩过来两个眼刀才停下,呐呐不语地自觉跟在郝宝贝后面上楼,等着听郝宝贝训话。 郝宝贝没理二人,将廖正阳放到摇篮里自己玩儿,面对两人站好,眯了眯眼,抬手抓过薛千易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薛千易放倒,随后手腕一拧,薛千易痛苦的嚎叫声在婴儿房响起。 “啊~” 郝宝贝皱眉,“闭嘴。” 郝宝贝话落,薛千易立即闭上了嘴,委屈地趴在地上嘤嘤哭泣。 一个不注意就让小贝撂倒了,这让他还怎么在女朋友面前耍帅啊! “小贝,不带这样儿的,我都够委屈了你还打我。” 郝宝贝冷哼一声,“你在外惹祸我不管,只要倒霉的不是你就行,可你一回来就打扰我姥姥姥爷休息,你说,你是不是该收拾?” 敢打扰姥姥姥爷睡觉?弄死你丫的! 289单打总比双打强 薛千易还没等回话,一边的沈乐菱双眼放光,双手合十,一脸崇拜地看着郝宝贝,然后不顾一切地跳进了郝宝贝的怀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郝宝贝被沈乐菱突如其来的热情吓的赶紧放开薛千易,一把将来人抱住了,随后就被她的亲吻弄懵了。 卧槽!小美妞儿太热情了,有些接受不了! 正想将人从她身上扒下来,门口一声怒吼差点没让郝宝贝摔了个仰倒。 “你们在干什么?那是我媳妇。” 廖凡白一个大跨步走到郝宝贝身边,毫不留情地将扒着他媳妇不放的女人狠狠地扔了下去,然后抱着郝宝贝一脸警惕地看向沈乐菱。 “你不会是同性恋吧?不对,应该是双性恋。” 郝宝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伸手掐向廖凡白的软肋,用力一拧。 随着郝宝贝的“抚摸”,廖凡白表情狰狞,瞪向沈乐菱的眼里都带着杀气,吓的沈乐菱立即跑到了薛千易的身后藏起来,只露两个眼睛瞄着廖凡白。 “我不是的,我只是太喜欢郝宝贝了。” 廖凡白眼睛一厉,“你说什么?” 沈乐菱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我羡慕她,我羡慕她会武术,太帅了!真的,不骗你。” 廖凡白眯眼冷冷地看着沈乐菱,吓的沈乐菱又躲回了薛千易的背后。 薛千易这时也哆嗦,廖凡白这个时候回来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被小贝训一顿也就算了,毕竟是女生,力气再大也没有廖凡白大,而且郝宝贝下手有准儿,对他从来都是留下三分力,到了廖凡白手里就不一样了,他不脱层皮绝对不会放过他。 廖凡白像是在确定沈乐菱说话的真实性,打量了她半天才将郝宝贝掐他的爪子放在手心里攥住,不让她再动。 “离我媳妇远点儿,你老公也会武术,喜欢就让他教你。” 说完又看向挡在沈乐菱面前的薛千易,笑的如沐春风,冲他招了招手,“来,小易,出来,我们来聊聊天,谈谈心。” 薛千易一哆嗦,立即摇头,“我不去。” 廖凡白被拒绝了也没生气,还是笑的和蔼可亲,“来吧,我们好长时间没好好聊聊了,我今天有时间,明天想聊都没时间了。我决定今天一下午的时间全都留给你,和你好好交流交流感情,增加一下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和谐美好。” 薛千易咽了咽口水,果断退后一步,摇头道:“不,不用了,我们之间挺好的。” 廖凡白笑呵呵地说道:“怎么会呢?我觉得我还不够爱护你,需要再深入地探讨一下以后要如何才能够更爱你一点。” 廖凡白将“爱”咬的很重,重的屋里其他三人都觉得这个字就是个沉重的负担。 薛千易又退后一步,摇头道:“我不去。” 廖凡白收敛了笑容,面色平淡地看向薛千易。 “你确定?” 薛千易刚想点头,就听廖凡白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那我就找小安一起来跟你聊了。” 薛千易闻言大惊,立即向前一步,大义凛然道:“不用了,他那么忙就不用找他了,就我们两个聊吧。” 单打就总比双打强,他忍了。 “没关系,我有时间,而且时间还很充足,毕竟不管是谁都取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只要你有需要,我一定到位。” 随着话落,佟寒安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脸上还带着难得一见的微笑。 可是薛千易一点没觉得这笑容暖心,反倒觉得他的未日要到了。 薛千易被廖凡白和佟寒安一左一右夹在中间,三个人很快出了房间。 沈乐菱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疑惑地问郝宝贝。 “他们不是好朋友、好兄弟吗?只是聊天而已,为什么小易看起来那么痛苦?” 郝宝贝被沈乐菱的天真打败了,认为于天真真该把名字让出来,沈乐菱最适合这个名字。 郝宝贝抚额。 “就是好兄弟才会出去聊天,不然谁理他?至于小易的表情,呃,怎么说呢?应该是痛苦的领悟吧?” 没错,这句话最适合他了,十几年被揍下来,再白痴也知道廖凡白说的“聊天”是什么意思了。 郝宝贝叹了口气,拿薛千易花式作妖没辙。 廖凡白和佟寒安最担心的就是薛千易犯傻遇到危险,万一没看住让他有个意外两人得悔死,所以只要薛千易犯险,廖凡白和佟寒安就暴躁不安,这口气不出来两人非病了不可。 对于薛千易跑到羊群里作妖的事情,廖凡白和佟寒安的态度达成了高度的一致,接下来一下午的时间都没有再见到三人,直到后半夜廖凡白才回来,洗完澡抱着郝宝贝睡了过去。 郝宝贝半夜惊醒,闻到廖凡白身上熟悉的气息又安下心来,见他累的倒头就睡就不再问,反正打一顿是最轻的,结果也没多大意外,问不问都一样。 第二天早上郝宝贝就见到了鼻青脸肿的薛千易和一脸心疼地望着他的沈乐菱,而在一边吃饭的周玉琴就跟没看到儿子脸上的伤似的,拉着沈乐菱吃东西。 沈乐菱果然是吃货一枚,很快就和眼前的美食奋战去了,把薛千易忘到了一边。 吃过早饭后廖凡白就让薛千易给麻辣烫店老板打电话,把钱还给人家,然后就将人揪到了星月,严令他必须在公司待满三个月才会有假期,期间胆敢再往外跑就不是“聊聊”能解决的了。 薛千易暂时老实了下来,帮着廖凡白和佟寒安为开始收购沈国昌的酒店出力。 一开始薛千易还有点顾忌,虽然沈乐静害过他们,可沈国昌毕竟也是沈乐菱的叔叔,他们这样做不太好。可是在问过沈国明之后薛千易放开手脚了,人家哥哥都不介意他在这儿矫情什么?收拾! 在沈家老爷子契而不舍地天天往向家跑一段时间后,廖凡白终于松口了,表示不会再追究沈家,但沈国昌必须以低价将其名下所有酒店卖给薛千易,做为对薛千易的赔偿。 沈家老爷子虽然觉得有些憋屈,可也没办法,为了沈家好他只能捏鼻子认了,更何况给的也不是别人,兴许就是沈家未来的女婿,也许看在这十几家酒店的份上他能对孙女再好些。 薛千易是什么样的人在沈老爷子天天往向家跑了几天后就看明白,在沈老爷子心里,薛千易就是个表面贼能装正经,实则是个逗逼的二货。面对家人他就露出真性情,呆萌的让人跳脚,和吃货孙女有的一拼,可遇到外人就完全不同了,高冷、傲娇、不近人情,没人知道他压根就是装的,就为了让人忌惮他,不敢算计他,免得给两个兄弟拖后腿。 有了沈家的配合,廖凡白的收购进度非常之快,一个月的时间眨眼而过,廖凡白已经开始着手闭店整顿,等着局部重新装修后再开张。 由于四人都出了钱,新收购来的酒店薛千易占百分之五十五,剩下的四十五由郝宝贝、廖凡白和佟寒安三人平分。 一开始薛千易不同意,想四人平分,可廖凡白三人却不让,说是没有薛千易的“牺牲”就不会这么便宜买到手,说的薛千易郁闷不已。 一转眼十月一到了,在过完了结婚周年纪念日后郝宝贝收到了廖凡白送她的礼物,一个红宝石戒指。郝宝贝还记得廖凡白在送给她戒指的时候说的话,“从今年开始,我每年的结婚纪念日都会送你一个戒指,用它们来见证我们一起走过的岁月。” 郝宝贝被感动的不要不要的,搂着廖凡白一顿猛亲,晚上自然也过了激情四溢的一夜。 四个月大的廖正阳小朋友已经翻身翻的很溜了,白天也不再老是睡觉,瞪着黑葡萄似的大眼四处瞅,看到感兴趣的东西或人就兴奋地指着让人抱他去看,不抱就又要开始哼唧。 廖正阳小朋友一天比一天健壮,心眼儿也一天比一天多,专挑耐心最好的向家二老磨人,或是要对他最好的郝志文抱,见到郝宝贝和廖凡白反倒差一些,只在饿了想起自家老妈,伸手要抱。 郝宝贝白天轻闲了很多,四家人看着一个小宝贝儿简直不要太容易。到了晚上廖正阳睡的晚,几乎一夜都不用起来。 从满百天开始郝宝贝就有意识地培养廖正阳的作息时间,每天白天只睡两觉,上午一次,下午一次,下午四点之前必须让他醒来,直到晚上10点之前不管他多闹觉也绝不让他入睡,会一直陪着他玩儿,直到10点半才会放他入睡。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晚上廖正阳睡觉时都不用哄,放在摇篮里没一会儿自己就能入睡,而一家人都能安稳地睡个好觉,不用半夜起来喂奶换尿布,到了早上四点半他才会醒来,喂点奶还会再继续睡一会儿,等到一家人吃完早饭他才会完全清醒。 廖正阳比一般的孩子好带的多,从早上起来就不闹,会开心地瞪着头顶上的音乐旋转床铃傻乐,直到郝宝贝吃完早饭过来看他,他才会伸手要抱抱,这时他早已将早上的便便拉在了止尿裤上,郝宝贝只要把他洗干净即可,然后再吃一顿奶就行了。 一上午的时间郝宝贝就带着廖正阳挨家去玩儿,向家、廖家、佟家、薛家走完了,就去军区大院,再一天一家的窜门子,十几家老爷子都窜一遍并且吃完饭睡一觉下午才会回来。到了下午就陪着向家二老在家,玩儿两个小时再去睡觉,直到下午四点再醒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进入了十一月,廖正阳已经能让人扶着坐着了,有时郝宝贝假装要松手,他就瞪着眼睛看着郝宝贝,由着郝宝贝松手。郝宝贝松手了也不怕,就那么瞪眼瞅她,等他快仰倒在床上时郝宝贝再接住他。这个小游戏玩了几次郝宝贝就觉得没意思了,见不到儿子害怕的样子有点遗憾,老感觉儿子看她的表情就像看一个白痴。 廖凡白压着薛千易在星月待了两个月了,不能出去玩的日子让薛千易有些暴躁不安,可新收购的酒店很快就要重新开张,他想走都走不开。 十一月中旬,十几家酒店在同一天正式开张,就在开张的第一天,各地的酒店就都迎来了好几批旅游团入住,过了三天,酒店的入住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收到这一消息的京都各界又处于一片震惊中。 廖凡白不理外界怎么议论他,开始着手和京都军界高层商谈新开发的追踪软件的销售。 廖凡白同意将这项研究免费提供给国家,只是要求生产出的追踪器成品必须免费送给他50个,剩下的以成本价购买。 廖凡白的大手笔让京都高层欣喜不已,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要知道这项技术在全世界都处于领先地位,要是国家自己研究生产没个十年八年的是别想弄出来。至于销售暂时还不打算卖,免得让别的国家研究出来,做出来后全留着往自己人身上装。 追踪器成品只有高梁米粒大小,用一个特殊的针管推送进人体肌肉中,像是中痘一样简单省事。而且这个追踪器时效长,可用十年左右,不用担心追踪器吞入胃中后会在一定时间后排出体外,有了这项技术,华国的特工人员无论身在哪里都会让华国知道,就是身死,也会让华国给挖出来。 这项技术是说起来也不算是廖凡白研究的,前世廖凡白身死时华国已经研究了出来,而且他身上就有一个,是做为廖家人特有的一项权力。 廖凡白没有参与到追踪器的生产与研究,可是软件的开发却是由廖凡白的公司做的,廖凡白身份特殊,也接触到了追踪器的研究资料,只是他没细看,只是负责整理后交了上去。 这一世廖凡白提前将追踪器和软件做了出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家人,准确地说是为了郝宝贝和廖正阳准备的。 就在廖凡白忙的脚不沾地的同时,郝宝贝了忙了起来,白天也不再总是围着阳阳转,而是专心看起书来,准备考研究生。 报考研究生是郝宝贝早就想好的,廖凡白很支持,想都没想就也跟着报了,佟寒安和薛千易也不用说,自然也要跟着报名。 转眼01年过去,02年的元旦来临,廖凡白在元旦过后的第二天就拿回了追踪器成品,趁着阳阳正在睡下午觉的时候将追踪器打进了他的胳膊里,就跟打预防针一样,在胳膊上留下了一个红通的小伤口。 “等这个伤口愈合后就会有个像中痘一样的花纹,就是让人看到了也不会想到里面是追踪器。” 廖凡白放下手里的针筒,捂着郝宝贝的胳膊深情地看着她。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就是真的出了意外,他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她在哪里,他好去救她。 郝宝贝好奇地瞅了瞅胳膊上的伤口,上面有一个比针眼儿大点的圆形伤口,伤口有点深,但周围的皮肤和肌肉并没有因为送进去一个高梁米粒大小的追踪器而遭到破坏,只要过几天就能完全愈合。 郝宝贝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小白,谢谢你。” 郝宝贝踮起脚尖在廖凡白的脸上亲了一口,想退后却被廖凡白抱住了,在她唇上又印下一个深吻才罢休。 “你我之间不用说谢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你要是想谢也行,只是这样的谢礼可不够,现在这个吻只是利息,等我晚上回来再来向你讨。” 郝宝贝白了他一眼,眼神儿瞟过睡觉的阳阳时随即又涨红了脸。 靠!在儿子面前上演了一出激情戏,这下脸丢大了。 廖凡白好笑地看着红了脸的郝宝贝,伸手摸了摸,“有什么可脸红的,都老夫老……” 廖凡白说不下去了,因为廖凡白顺着郝宝贝瞪眼的视线看过去,正看到廖正阳小朋友一只小手已经塞进了嘴里,嘴边都是口水,黑豆似的眼睛正看着两人,眼中的好奇和兴奋让廖凡白无地自容。 怎么把他给忘了?刚才一针下去见他没反应,还想着他挺坚强的,没醒也没哭,这会儿他爹妈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他却又醒来捣乱了。 阳阳见郝宝贝和廖凡白都转过身来关注他,立即兴奋起来,也不哭闹,只伸出小手要抱抱。 廖凡白走到床边将小家伙抱了起来,还没等他说话,一股热流就顺着廖凡白的衣角流到了大腿上,多余的液体全滴在了地上。 “呼~” 阳阳尿完了,长呼口气,似乎憋了很长时间的尿意没有了,让他很高兴,一只手抓着廖凡白的头发就往嘴里放,另一只手则是抓着廖凡白的衣襟揉成了一团。 廖凡白僵着身子等儿子尿完,无奈地瞪着眼睛看向怀里的小坏蛋。 “尿完了?” “呃啊,唔……” 廖正阳发出两声单音节,似在回应廖凡白,逗的郝宝贝都要笑趴到地上了。 廖凡白从阳阳手里拯救出自己的头发,将阳阳放回到小床上,瞪了眼兴灾乐祸的郝宝贝,回房换衣服去了。 郝宝贝给了阳阳一个赞赏的眼神,“干的好!真是妈妈的好儿子。” 阳阳不懂,只知道他又躺回了自己的床上,那哪行啊?哭! 廖凡白走后郝宝贝又开始哄阳阳,哄了会儿等将他喂饱小家伙又兴奋起来,指挥着郝宝贝满屋溜达。 ------题外话------ 养娃心得:这一章里写的孩子的作息时间都是按照我儿子小时候来写的,我家阳宝从三个月开始就按这个来,一天两觉,白天玩累了也不让多睡,到了下午四点必须让他醒过来。晚上10点半前绝不让他睡,一夜的时间都不带醒的,早上四点半他才会醒,喂完奶再睡一会儿,然后等我吃完饭再管他。 大家有什么养娃的心得体会可以留言,我们来交流一下,我家阳宝挺大了,目前应该能对你们有帮助。 PS:别问我有关孩子婴儿时期的,说实话,记性不太好,都忘的差不多了,幼儿园以后的还行。尤其是孩子什么换牙啊这类的,我压根就没注意我家阳宝什么时候开始换牙的,我家阳宝是属于散养,只要不触犯我的底线,其他随意。 290大婚之年(1) 两天时间,一大家子全都在身上安装了追踪器,随后廖凡白又在丁家兄弟和冯天、洪源初身上也装了追踪器,就连陈耀祖身上也有一个。再有剩下的就让丁家兄弟拿走了,让他们给最信任的兄弟身上装上。 丁家兄弟手里的追踪器有不少,冯天看着眼热,可他知道他的身份,他也就罢了,他是廖凡白的人,死也要护着他。可其他人却不行,人心难测,如果出事让人查出来说不定会连累到廖凡白,所以再眼热也只能看着丁家兄弟在他面前嘚瑟。 通过这两年多的接触,丁家兄弟对冯天有了很大的改观,都知道他身世坎坷,走到今天也是逼不得已。而且他为人仗义又低调,对廖凡白忠心耿耿,凡是廖凡白让他做的事全都能妥帖地办好,也从不邀功。所以近两年三个人走的近了一些,可冯天很有分寸,轻易不过来找他们,只有时半夜会约到废弃的工厂或一个半山腰处喝酒聊天,次数也不多,一年也不过有那么两三次,至于平时从不联系,就是在大街上见了面也不说话,全当不认识对方。 冯天就是再眼热也没用,不适合他手底下人用给他也是用不上,这时冯天倒是想起来几件事,而第一件事就挺让冯天无语的。 “凡少,你让我盯着的那个叫米静婉的女生还要再盯着吗?嫂子现在已经毕业了,用不着再盯着了吧?” 廖凡白一愣,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他说的是谁。 冯天一看廖凡白的样子就明白了,凡少把让他做的事给忘了。 “凡少,那个叫米静婉的就是三年前想破坏嫂子演出的那个女生,她往嫂子的衣服和鞋里放针和图钉,又往化妆品里放有毒物质,后来被抓到后你让我一直盯着她,让她一直在医院里待着的那个女生。” 冯天一边说一边回想着有关米静婉这三年的生活。 说起来那个女生也够倒霉的,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郝宝贝。廖凡白那么爱她,能看着自己的女人受欺负?所以廖凡白就让人下手了。 自从做坏事被抓后米静婉被学校开除,出了校门口就让冯天找人撞了,司机当然是跑了,留下了右腿腿骨骨折,身上多处擦伤和挫伤的米静婉。司机找不到,连个车牌子都没有,医药费也全是自己出的。她没敢和家里说,怕被家人知道她被学校开除的事,于是就骗家里学校要交钱,又一次次地向家里要钱。为了养伤,她连放假都没回家,和家里说在京都这边打工。 她在医院里住了两个多月的院才一瘸一拐地出了医院,出院后冯天没动她,只找人看着她,因为她刚出院没两天,行动不便,谅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因此米静婉得以喘息一段时间。 小半年后米静婉腿好的差不多了,就想着去找个工作,不能在出租房里坐吃等死,也不能再伸手向家里要钱了,于是米静婉找了个酒店的工作。 冯天听到手底下人说米静婉好了,并且已经开始上班,于是找了手底下一个专门陪富婆挣钱的帅哥也进了那家酒店上班。帅哥进去后没几天,酒店里大大小小的女性全都撩了个遍,美到前台接待,丑到后厨刷碗阿姨,上到总经理秘书,下到刚入社会的十六七的小姑娘,把每个人都撩的脸红心跳的。过了一个月,帅哥宣布要收心,以后专心致志地追求米静婉,要为她守身如玉。帅哥发起追求攻势,天天追着米静婉跑,一开始众人还都好心的祝福,可架不住帅哥能撩人。今天送给前台一包瓜子,明天给包间的服务员小姑娘送苹果,后天卖了一盒巧克力送给总经理秘书,大后天就送酒店门口的美女接待去医院看病,还美其名曰是增进同事之间的感情交流,一点私心都没有。这么能撩人谁甘愿把帅哥拱手让人啊?结果,米静婉成了全酒店的公敌。在一次次被针对后,米静婉也怒了,真跟帅哥谈起了谈爱,后来在与同事吵闹推嚷中,米静婉也不知道是被谁推下了楼梯,右腿成功地再次骨折。 帅哥功成身退,米静婉再也找不到帅哥的人,手里没钱只能伸手向家里要。 米静婉妈妈知道了女儿的事后赶到京都陪女儿,这才知道了事情始末。 米妈妈很生气,可了不能不管女儿,原想带女儿回家休养,可米静婉不能移动,只能先在京都待着了。 又一个小半年过去,米静婉再次好了,在米妈妈的精心养护下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米妈妈想回家,米静婉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就不同意。米家就这么一个闺女,她不同意,米妈妈也没办法,只能留在这里陪着了。 米静婉也不能靠家里养着啊,于是又想去找个工作,就在她出去找工作的第二天,她正走在马路上,突然狂风大作,一块广告牌被刮了下来,正好砸到米静婉身上,当时血流如注人事不醒。 而在她身后一直跟着的冯天两个手下当时也是惊呆了,没想到还没等他们找到机会动手,她就自己倒霉地进了医院。 米静婉被砸的有点狠,头骨骨折,前额的头骨凹进去一大块,做了开颅手术后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了十多天才醒来,而后的大半年冯天都不用动手了,米静婉足足养了八个多月才好,后来还是回了家里养着的,因为京都消费实在太贵,她们家承担不起了。 米静婉好了以后脑子就有些不太好使了,近期的事记不住,倒是原来小时候的事记的一清二楚,说话也颠三倒四的,为此米妈妈眼睛都要哭瞎了。 为了给米静婉治病,米家花光了积蓄,可米静婉一直不见好,米妈妈也不能总是在家照顾她,家里没有钱了,她还得出去挣钱。没办法,米妈妈和米爸爸商量过后决定送米静婉去疗养院住,他们出去给她挣钱治病。 这件事冯天也是知道的,可他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又不是他让人把广告牌砸她头上的,她变成这样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现在不用他动手米静婉又住进了医院,这让冯天觉得米静婉能有今天都是自己作来的,老天都不想放过她。 廖凡白听完了冯天的叙述也觉得挺无语的,他没想到米静婉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最后一次住院跟他没有关系,可毕竟前两次的住院是他让冯天安排的,要不是有前两次的住院米家也不至于一点底都没有,米妈妈也不用出去打工挣钱,那米静婉也就不会没人看着而送去疗养院。 廖凡白想了想,“算了,就当是为阳阳积福了。” 冯天点点头,然后又说起了沈乐静的事。 “沈乐静去了M国,我们一直跟着她,她在那边也不太好过,只跟沈家老爷子联系过,向他要钱,不过看起来沈老爷子没理她,一直没有给她汇钱。” 廖凡白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不用再看着她了,让我们的人回来吧。毕竟是小易的大姨子,好歹也算是小易的‘媒人’,做的太过对小易没有好处,就放过她吧。” 冯天答应一声,起身想走,可转过身又想起了一直在M国的刘艳。 “凡少,刘艳还在M国,也挺老实的,虽然过的不太好,可暂时看也不太差,她那边我们的人还没有撤回来,还用再看着吗?” 廖凡白眯了眯眼,单凤眼里迸发出凌厉的寒光。 “看着她,只要她有要回国的意思就拦下来,拦不住也要告诉我一声。” 冯天知道廖凡白对刘艳的厌恶,也对刘艳有防范之心,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决定。 冯天点点头,很快退出了休息室。 廖凡白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出了休息室,向一间包房走去。 这次邀他来的是上一世他的一个对手,也是一个老狐狸,约他到这里无非是想分块沈家的蛋糕给他,可他会让步吗?前世都没怕过他,今世还会忌惮他吗? 一个小时后廖凡白出了KTV,冯天站在办公室的窗边看着廖凡白上了车,与负责廖凡白安全的丁贵点点头。 丁贵没有回应,隐晦地扫了他一眼就上了车。 冯天笑着慢步走出了办公室,向廖凡白离去时的包间走去。 包间里,一个长相富态的50多岁的男人正大发雷霆,满地的碎酒瓶子,十几个小姐浑身发抖地躲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男人。 冯天的到来无疑让这些女人松了口气,见到冯天冲他们摆手让她们离开,众人赶紧冲向包间门口,一个跑的慢的女孩儿还差点摔倒。冯天扶了一把,女孩儿不顾冯天救了她一命,推开冯天就快速地跑了出去。 冯天皱了皱眉,没太在意,微笑地面对富态男人,身后的包间门缓慢关上,随着“嘭”的一声,一道门将包间与其他视线隔开,形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 廖凡白没有再管KTV包房里的事,那里的事有冯天在,他会解决的很好,而他也没有想到,由于自己的一时心软放过了沈乐静和米静婉,差点让他悔恨终身。 一个月后新年期间,京都贺家唯一的女儿在出嫁多年后回了家,并且放话给京都各界,贺家女已离婚,其丈夫与贺家再无关系。 随后,京都商界各大佬动手了,贺家原来的女婿开的公司很快陷入僵局,公司各个项目全让别的公司抢跑了,就是现在仍然做的项目对方宁可花钱赔偿也要终止。 等到出了正月,贺家前婿再也挺不住了,跪在贺家门前忏悔,说自己不应该胡闹,伤了贺家女的心,求贺家出手相助。 贺家女没理他,贺家也没人出来,可以说贺家前女婿有今天里面少不了贺家人的身影,都做到这一步了,又怎么会自打嘴巴子? 郝宝贝知道这个消息还是于天真说给她听的,此时郝宝贝和于天真、董书瑶、夏涵、姚思萱、赵敏、沈乐菱正帮着马上要和郝战结婚的吴丽萍买结婚用品,几人逛累了坐在商场的奶吧休息,正好看到贺家女路过,于天真就把贺家这出大戏当笑话讲给众人听。 郝宝贝几人最看不上的就是男人吃软饭,吃相还这么难看的就更看不上了。 “哼!背靠大树好乘凉,靠上了又嫌树太大遮了他的眼,真是狼心狗肺。” 夏涵不屑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看向其他人,想得到大家的认可。 能成为朋友的都是同类人,夏涵看不上其他人也不可能看的上,就是吴丽萍也点头同意夏涵的说法。 “没错,这样的人最可恶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用情不专,简直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吴丽萍温温柔柔的,很少说出这样的重话,可见她对渣男是多么的深恶痛绝。 郝宝贝愣了一下神儿,回过神儿赶紧给郝战说话,“干妈,我干爸爸绝对是一个爱老婆的好男人,他一定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他要是敢这么……” 还没等郝宝贝话说完,就听吴丽萍接道:“他敢,他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阉了他。” 吴丽萍双眼微眯,为表示自己说到做到,小拳头攥的死死的,还用力比了比。 只是她天生就有那种温柔的气质,即使说话狠呆呆的,可是却一点都看不出凶狠的样子,反而可爱的不得了。 郝宝贝嘴角微抽,提前为郝战默哀。 干爸爸,不是干闺女不帮你,而是干妈太强大,你还是老实点吧,不然你恐怕真的会做太监,老郝家绝后了可别怪我没帮你,该说的我可都说了。 “没错,就该做太监。” 吴丽萍话音刚落,郝宝贝还在想着怎么再帮郝战说两句好话,在坐的一群姐妹异口同声地拍案而起,惊的郝宝贝差点没坐地上。 呵呵,要做预备太监的人又增加了,众位男士请保重,我就一个人,实在说不过一群“鸭子”。 郝宝贝聪明地选择闭嘴,就听董书瑶继续说道:“还是吴老师好,找了个当兵的当老公,当兵的不会搞外遇啊!” 其他人也点头同意,全都羡慕地看向吴丽萍。 吴丽萍羞涩地低下头,呐呐道:“其实你们不也挺好的嘛,今年都该结婚了吧?” 吴丽萍直击重点,在座的女人除了生了孩子的郝宝贝全都脸色通红,动作一致地低头喝奶茶不再说话。 吴丽萍说的没错,今年她们这里都差不多要结婚了,只有赵敏和沈乐菱没到岁数,可两人都这时候脸红不用想也知道,两人现在和佟寒安与薛千易处到哪一步了。 姚思萱和慕懿岩不用说,两人在一年前就见过家长了,婚礼也都准备好了,就在郝战和吴丽萍之后。 方宇和夏涵两家虽然不是大富之家,可家中也都比较富裕,方宇毕业后家里出钱给他在京都买了房子,买的还是陈耀祖家投资建的小区里的,因此也没多花什么钱,几乎是半买半送了。 夏涵和方宇感情稳定,夏涵毕业后两人也要结婚了,方家出了房子,夏家就给两人买了车,并且也给夏涵在京都买了个小面积的房子,就在同一个小区里,也算是给夏涵留条后路。 方宇毕业后在外锻炼了两年,在去年夏涵几人毕业后就去了星月上班,从最底层的普通员工做起。有了廖凡白等人在,只要他能力够,升到高层是早晚的事。 董书瑶和洪源初早就想结婚了,可两个人年龄不到结不了,可下毕业了洪源初的钱又都在星月里套牢了,房子没买上就只能向后推。直到年前年底分红时洪源初才拿到一大笔的分红,随后两人就在郝宝贝几家附近小区买了房子,用的是两个人的名字。如果不出意外,再过几个月两人也要结婚了。 于天真和陈耀祖两人相处愉快,通过这两年的相处,两人处出了真感情,现在是腻乎的不得了。于家人见于天真和陈耀祖感情稳定就想让两人赶紧结婚,可于天真牛脾气上来了,硬是拖到现在都不办。不过今年也别想逃了,因为陈家不想再等了,也想让两人赶紧结婚。 陈耀祖现在不但能独挡一面,而且为人处事面面俱到,简直让人挑不出错来。在陈家众人看来,陈耀祖现在这么能干全仰仗廖凡白的“精心调教”,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陈耀祖。而于天真是郝宝贝的好朋友,最难得的是她还是于家的女孩儿,两人无论是身份背景还是个人爱好都很相配,再想找一个这样的女孩儿可不容易。 四个好姐妹都要结婚了,郝宝贝高兴不已,再转过头看了眼因吃到慕斯蛋糕而开心地眯起眼的赵敏和沈乐菱,郝宝贝嘴角抽了抽,全当没看见。 这两人现在还是孩子,再过几年再说吧,只希望薛千易和佟寒安能等的了,万一哪天弄大了肚子想不结都不行了。 两个吃货碰到一起不成为朋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赵敏自从和沈乐菱认识以后大有要把郝宝贝打入冷宫的趋势,弄的郝宝贝心情颇为复杂。 291大婚之年(2) 赵敏天天缠着她,她嫌烦,可赵敏不缠着她了,她又觉得少了什么,让郝宝贝觉得自己就是个被虐狂,没有赵敏这个小魔女在,她日子都过的没滋没味的。 贺家女与前贺家女婿的事没有影响到郝宝贝的心情,反正不认识,一切与她无关。只是后来廖凡白提起与贺家做生意的事让她想了起来,顺嘴问了一句,这才知道贺家女离婚还有他的手笔在里面。要不是贺家前女婿想在廖凡白手里抢东西,也不会让廖凡白算计的失去一切。 廖凡白不知道冯天是怎么办的,冯天没说,他也没问,只是贺家女离婚的消息传出来后他就想到了,无非是贺家前女婿在外玩儿女人玩的太过了,这事捅到了贺家女面前,贺家女受不了了才选择离婚。 廖凡白可没忘了当初进入那个KTV包间时里面那些穿着裸露的女人,说与女人无关,鬼才相信。 随后的几个月郝宝贝又忙开了,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同时考上了研究生,众人没时间上课,就全在家里学习,就连佟寒安和薛千易也让廖凡白白天压着去星月坐阵,晚上再回家学习,不让两人再往外跑。而郝宝贝则是一边学习还要一边带孩子,得了空又要陪四个姐妹挑婚纱、拍照、买东西。 到了四月份,郝宝贝就开始抱着阳阳参加姐妹们的婚礼。 先是干妈吴丽萍和干爸爸郝战的,两人的婚礼是在新收购沈家的酒店举办的,由于郝战的身份特殊,酒席办的并不隆重,全是廖凡白四人掏的钱,全当是孝敬干爹干妈了。 婚礼也没请外人,只请了部队的战友来吃饭,人数不多,全加起来一共才十桌,这里还包括了郝宝贝四家人和十几家老爷子与家人,光是他们这些人就占了四桌,剩下的吴家人占了一桌,再剩下的五桌人全是部队战友了。 郝战解决了人生大事后,接下来就是姚思萱和慕懿岩的。 他们两人的婚礼则是更加低调,低调的让郝宝贝直撇嘴。 两人的婚礼选在了巴厘岛,在场的人全加起来也没到30人,玩了一整天又参加了一场篝火晚会后就算结束了。 为此郝宝贝还损了两人一顿,说两人小抠,一个大明星结婚就弄成这样,也太简单了点。 慕懿岩没有解释,只深情地望着姚思萱,而姚思萱倒是说话了,可一开口没让郝宝贝气死。 “怎么的?来回机票都是我报销的,吃住玩一条龙服务不用你掏一分钱,还说我抠,你不抠?哪天再结婚时请我们大家再来一趟啊!” 郝宝贝气的要找姚思萱拼命,廖凡白和慕懿岩一人抱一个将两人分开,扛着自家媳妇就回了房间。 回了房间后郝宝贝把气都撒在廖凡白身上了,给他一顿磋磨后才消了气。 “你干嘛拦着我呀?听听她都说的什么话?她让我再结一次婚,你就让她这么说?难道你也想让我再嫁一次啊?死孩崽子,看老娘不揍她丫的!” 廖凡白无奈地抱着郝宝贝苦笑。 “老婆,慕懿岩是明星,他有那么多粉丝,要是爆出在哪里结婚这里还不人满为患啊?再说了,有什么可气的?你就是再结一次也是跟我结,你就让她说吧,我无所谓,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就是再结一百次也不换人。老婆,你想换了我吗?” 郝宝贝抱着廖凡白的头狠狠地亲了一口。 特么的!廖男神太会说话,说的她心神荡漾,都想立马化身为狼了。 郝宝贝摇头,“不换,给我座金山也不换,你是我的。” 廖凡白微微一笑,“老婆。” 廖凡白将郝宝贝搂进怀里低头吻上她湿润的红唇,随着关闭的电灯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5月30日,廖正阳一周岁,廖家依然秉承传统没有给他过生日,只有向姥姥早上给他煮了碗面条一个鸡蛋,得到廖正阳一个大大的笑脸和一个轻柔的亲吻。 一周岁的廖正阳已经能迈着小短腿在客厅里探险了,虽然走的不稳,总是摔跤,可小家伙也不怕疼,更不用人扶,摔倒了就自己再爬起来,回头蹲下小手拍地,嘴里叨叨咕咕地乱嘀咕一通,然后傲娇地仰起小脸追着豆豆继续跑。 现在普通的玩具已经不能满足他,倒是对笨笨、聪聪和豆豆有兴趣,天天一个宝宝加三条狗在家里疯玩,一个不注意阳阳和三条狗就跑到狗窝里睡去了。 阳阳会爬时就将家里各个房间摸索了个遍,现在会走了更不消停了,不但能爬着上楼,还会倒退着往下爬楼梯,旁边再有三条狗护着,他就更胆肥了,一天不爬个六七回绝不罢休。 一家人看的心惊胆战,指着楼梯说了好几回不让去,可人家根本没往心里去,冲着一家子笑的欢快,最后没办法了,只能出一个人不错眼珠子地盯着。 日子在廖正阳作天作地中过的飞快,到了九月分廖正阳已经能走的很稳了,只是说话还说不利索,只能单音节往外蹦,这时候廖凡白来了兴趣,天天抱着他教他说话,只是廖正阳不配合,嫌弃他爱叨咕,见到廖凡白就跑,几次下来廖凡白也弄明白了,气的他差点没背过气去。 过了第二个结婚纪念日后时间进入十月,郝宝贝一家三口又参加了董书瑶和洪源初的婚礼,郝志文几个大家长都很给面子,全都去了,就连向家二老也去酒店送上了祝福。 由于洪源初是星月的总经理,经常代表星月出席各种宴会,各大公司的老总都认识他,所以来参加婚礼的人数也是众多,足足开了一百桌还没坐下,后来又加了20桌才免强够用。 席间各大公司的老总齐聚一堂,都谈起了星月这几年的发展,具是对廖凡白四人佩服不已,同时也想将今天的新朗挖到自己的公司里去,为自己服务。 廖凡白和薛千易、佟寒安三人从小就在一起,感情不一般,星月还有他们的股份,想挖也挖不走。可是洪源初却不一样,他是后来才跟着廖凡白的,要想挖他就容易多了。 廖凡白冷眼瞧着众人的心思不说话,一旁的郝宝贝直撇嘴。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洪哥那么能干,在星月怎么可能没有股份?放着自家公司不管去他们那打工,洪哥又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廖凡白将郝宝贝手里的红酒换成了果汁,随口说道:“正常,这些人股份把控的牢,就怕别人占的太多影响他们的地位和在公司的话语权,所以压根没想到我们会给洪源初股份。说白了就是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从没为他人考虑。” 郝宝贝又撇撇嘴,“不行就再分给洪哥点股份,看他们怎么办?我就不信了,他们舍得拿出那么多的股份送人。” 廖凡白摇摇头,“百分之十的股份不少了,他可没出什么钱的,星月大部份的钱都是我们的,他那200多万根本就不算事儿。虽然后期他投入的也有不少,可与我们相比就差了太多了,我都是按股份让他投的,他心里清楚。而且他也知道,星月发展潜力巨大,留在这里他会在最短的时间走到最高的那个位置。他知道我无心星月,再过几年星月还是要交到他手上,所以他的存在于星月而言很重要。” 郝宝贝诧异地看向廖凡白,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廖凡白摸摸郝宝贝的脑袋,笑着继续说道:“我要准备为廖家打拼了,未来几年我的重心会放在廖家上,这几年好好培养他,等他接手了,星月就交给他,我们坐等收钱就行了。星月的事我也不是不管,只是除了大事外其他的一切随他,我没那么多的心力管那么多。最多十五年,我会慢慢将星月和廖家交给阳阳,再有二十年我会完全放手。宝宝,我的时间有限,我不想浪费时间去挣钱,我要用更多的时间陪着你。我要陪你走遍全世界,我以后的生命里只会陪着你,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无论天涯海角只要你想去,我都跟随。” 郝宝贝听完廖凡白的深情告白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周围人太多,她不好意思大哭出声,只能投入廖凡白的怀里轻声低吟。 “小白,我们永远不分开,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爱你。” 廖凡白紧紧地将郝宝贝搂进怀里,低头在她头顶上深情地一吻。 吻的时间有点长,让同桌的薛千易、佟寒安、和于天真等人直翻白眼。 “你们够了,在别人的婚礼上撒狗粮也太不人道了吧?你们让新娘新朗情何以堪?亲亲我我半天了就行了,适可而止吧,这里还坐着一群人呢!” 于天真的白眼都要翻出天际了,可郝宝贝满不在乎,趴在廖凡白的怀里歪头气她。 “我俩有证。” 于天真被郝宝贝噎的说不出话来,回头就看向陈耀祖。 “我们下午就去领证。” 郝宝贝挑眉冷笑,“今天周日。” 于天真又是一噎,气的抄起桌子上的蛋糕扔向了郝宝贝。 郝宝贝没动,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老实埋首在廖凡白怀里。 廖凡白大手一扬就接住了于天真扔过来的蛋糕,低头问郝宝贝。 “吃吗?” 郝宝贝摇头,“扔回去。” 廖凡白乐了,不怀好意地抬头瞅向于天真。 于天真一愣,赶紧向陈耀祖身后躲。 “啪叽” 一块奶油蛋糕正中陈耀祖面门。 陈耀祖不敢还手,苦笑地将脸上的蛋糕抹掉,还没等他说话,一边的于天真怒了。 “好你个郝宝贝,竟然敢打我老公,你给我等着。” 说完,于天真快手快脚地抄起陈耀祖面前的蛋糕又扔向了郝宝贝和廖凡白。 廖凡白抄起面前的骨碟抻手一挡,蛋糕飞向了一旁的方宇。 “啪叽” 方宇的衣服报销。 “老公~,于天真,你看着点啊,都扔到我家方宇身上了。” 于天真捂眼,“不是故意的。” 说完,抄起另一边赵敏的蛋糕又扔向了廖凡白和郝宝贝。 赵敏愣神儿的功夫蛋糕没了,哭丧着脸看向佟寒安。 “小安~” 佟寒安立即将赵敏搂进怀里,“不哭,老公给你报仇。” 说完,佟寒安抄起自己面前的蛋糕扔向了陈耀祖。 与此同时于天真扔向郝宝贝的蛋糕被一次廖凡白挡下来,这回飞向了姚思萱。 廖凡白没管那个蛋糕会打到谁身上,而是拿起郝宝贝面前的蛋糕又一次扔向了陈耀祖。 两块蛋糕同时正中陈耀祖脸颊,一边一个,很是对称。 于天真这回真怒了,站起身从陈耀祖脸上抹了一把,一块蛋糕到手,立即又扔向了郝宝贝。 廖凡白随手挡下,又反手挡下了慕懿岩扔来的蛋糕。 廖凡白冲慕懿岩挑挑眉。 慕懿岩笑的人畜无害。 “差点打到萱萱了。” 廖凡白微微一笑,面前的蛋糕飞起,直冲慕懿岩而去。 “偷袭的代价。” 慕懿岩身手不凡,随手也挡下了,可是蛋糕飞向了一边坐着看戏的沈乐菱,却让薛千易手急眼快地捞到了手里,随手又扔了出去。 接下来的战斗升级了,也不知道是谁失手将蛋糕打到了旁边桌子的汤盆里,汤水四溅,溅到了客人的身上,还没这桌人反应过来,廖凡白等人已经派代表陈耀祖过来道歉。 “抱歉,打扰到你们了,洗衣服的钱我们会付的。” 陈耀祖在京都很有名,以前是他纨绔的名声,现在是改邪归正变成精英,因此众人都认识他。 再一看陈耀祖身上的衣服,跟他一比他们简直就太干净了,众人哂然一笑,具是摇头表示没事,年轻人爱玩爱闹很正常。 陈耀祖笑着点头哈腰,内心却在嚎叫。 正常个屁,你们就没见到我身上脏成这样了?赶紧发个话让他们别打了,再打下去我都成蛋糕人了。 正在此时一把瓜子扔到了陈耀祖身上,大半粘到了蛋糕上,少部分全进了脖领子里。 陈耀祖闭了闭眼,微笑着向众人告辞,转身坐了回去。 麻蛋!爱咋着咋着吧,在坐的他一个都惹不起,随他们扔吧,就可着这一身衣服来了,反正也不能要了。 陈耀祖又挨了几记糖果点心后大战终于停了,不是不想再打下去,而是董书瑶正掐腰站在桌子边上怒瞪众人。 见一桌子老实的跟猫似的众人,再一见他们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董书瑶气乐了。 “呵,打完了?啊~,真行啊你们!啊!多大了?没事坐这儿扔蛋糕玩儿,不知道这是我的婚礼吗?老娘结次婚容易吗?看看你们闹的?周围都成什么样了?” 众人回头看向四周,扫视一圈后全都低下了脑袋,就连廖凡白和佟寒安、慕懿岩也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 郝宝贝目光微闪,抬头看向董书瑶。 “那个什么,就是,就是太开心了,所以玩儿的有点过,对,就是太开心了,天真姐,你说是不是?” 郝宝贝给于天真使眼色,于天真秒懂,立即点头,“没错,就是那样,太开心了,哈哈哈……呃,还行吧。” 众人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于天真大笑,于天真扫了一圈,见没人跟着,尴尬地立即停了下来,脑袋触桌,趴在了桌子上。 董书瑶冷笑一声,“哈,开心?开心个屁,是呀,你们是开心了,我呢?说,谁先开始的?” 于天真闭了闭眼,趴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举起了爪子。 董书瑶头疼地抚额闭眼。 “都给老娘收拾干净了。” 说完,董书瑶提着婚纱转身走了。 洪源初咳了一声,冲着众人点点头。 “大家玩的开……,呃,吃好喝好。” 硬是将“玩的开心点”压了下去,洪源初追着董书瑶也走了。 众人见两人走了,全都趴在桌子上双肩微抽,憋笑。 再开心也得收拾残局,先是向四周桌子上的客人道歉,然后大家一起动手收拾桌子,直到又坐回了桌子前众人才发现,郝宝贝和廖凡白、佟寒安、薛千易身上干干净净。 于天真几人不忿地看向四人,手又痒了。 廖凡白见事不好,赶紧拉着郝宝贝起身,“抱歉,阳阳找我们呢,我们过去那边吃了。” 廖凡白不等众人反应,拉着郝宝贝向向家二老坐的桌子而去。 佟寒安果断地拉起赵敏向众人点点头,“我要陪我妈吃饭。” 佟寒安说完后毫不留恋地拉着赵敏也走了,只有薛千易傻呵呵地坐在那里等着上菜,于是,薛千易悲剧了,一顿饭下来什么都没吃到,不管他夹什么都有人跟他抢,他的筷子到哪儿就一定会有另一双筷子追随。 没过半个月就是夏涵和方宇的婚礼,这回夏涵和方宇吸取了教训桌子上一块糕点也没放,就是瓜子和喜糖也是一小盘,剩下的什么都没有,就怕几人又闹起来搞砸了他们的婚礼。 结果,防住了大人防不住小“人”,阳阳小朋友在夏涵忍不住抱起他亲吻的瞬间尿到了她婚纱上,雪白的婚纱上一条黄河顺流而下,“滴答滴答”的尿液声让僵直了身体的夏涵怒吼出声。 “啊~” 新娘休息室凄厉的叫声引的服务员和来往的客人频频注视,都想知道新娘休息室里是不是发生了惨案。 292两个乌龙事件 郝宝贝见儿子惹祸了,抢过阳阳转身就跑,出了酒店门郝宝贝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向酒店张望。 “发生什么事了?刚才谁叫的?” 追着郝宝贝一起出来的廖凡白纳闷地问郝宝贝。 郝宝贝尴尬地掐着廖正阳的腋下举到廖凡白面前,“他把夏涵的婚纱给尿了。” 廖凡白瞪眼一看,廖正阳小朋友的小鸟蔫头耷脑的,好像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可是再一看他的主人,看到自己和爸爸一样高,阳阳惊奇地张大了眼睛,嘴呈“O”型,两个小腿在半空中盘了起来,两个小手还伸向了廖凡白,显然是想让他抱。 廖凡白挑挑眉,嫌弃地看了眼尿湿了裤子的廖正阳,左右看了看,抄过廖正阳夹在腋下,迈步走向酒店旁边的一家商场。 换了衣服廖正阳舒服了,可廖凡白和郝宝贝还得苦逼的给夏涵找婚纱,还好这家商场里就有一家,挑了件最贵的拎着婚纱又跑了回去。 休息室里夏涵一脸阴霾,紧攥着的小手青筋都要露出来了,一旁边的方宇正蹲在地上劝着让她穿红色的唐装结婚,正在这时郝宝贝一家又回来了。 郝宝贝讨好地将婚纱拎到夏涵面前。 “涵姐,这件婚纱是店里最贵的,听说是国外谁谁谁,那个谁设计的,呃,那个,这个也挺好看的,比你那个强,真的。” 廖凡白抚额。 媳妇,前面说的都挺好,可最后一句就不用加了,你这样说还不把夏涵气死? 夏涵是想生气,火气都要压不住了,正想发火,眼神扫到廖正阳时候又灭了。 此时的廖正阳见廖凡白抚额觉得有趣,也把小手捂在了脸上,露出的小眼睛看向了坐在那里的夏涵。 廖正阳见到夏涵看向他又兴奋了起来,伸手就要夏涵抱。 一年多来夏涵几人没少往向家跑,廖正阳都认识了这一群漂亮阿姨,也被她们抱习惯了,见到夏涵就要她抱抱。 夏涵见到廖正阳可爱的笑脸什么火气都灭了,无奈地扯过婚纱去里间换上。 郝宝贝和方宇都松了口气,互视一眼摇头苦笑。 一边站着看戏的于天真、董书瑶几人撇撇嘴。 “算你反应快,还知道给她重新买一件,不然今天有你受的。” 郝宝贝翻个白眼,夏涵火灭了她又嘚瑟起来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忙乱了半天婚礼终于顺利进行,廖正阳的一泼尿让于天真有了心理阴影,发誓结婚那天说什么都不会抱小孩儿,再可爱也忍着不抱。 夏涵的婚礼过后廖凡白将星月手上的事放给了洪源初来做,全身心投入到廖氏企业的筹建中。 郝宝贝在家休息了几天,抱着廖正阳去廖老爷子那住了一个星期,在回到家的第二天就收到了B大文学系最有名的一个老教授请她做助教的通知书。 收到通知书郝宝贝兴奋不已,拿着通知书连蹦连跳的,看的廖正阳也颠着屁股跟着傻乐。 郝宝贝第一时间给廖凡白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接到电话后廖凡白连声说恭喜,说晚上要带她出去吃烛光晚餐,为她庆祝。 郝宝贝开心地满口答应,转回身就拉着向姥姥让她挑衣服,晚上一起出去吃。 向姥姥不知道廖凡白的安排,正为外孙女高兴着,哪还管得了那么多,自然是答应了。 向姥姥知道了向珊也就知道了,向珊也没想那么多,几家人从来都是一起吃饭的,当然这次也不例外,于是钱芳、周玉琴和程月都知道了晚上出去吃。 正在忙着给新开发的小区做水暖的廖楚生和郝志文等人,接到自家媳妇的电话后都说晚上直接去酒店,就不回家了。 晚上八点,满心等着和郝宝贝一起吃烛光晚餐的廖凡白没等来自家媳妇,却等来了四个大老爷们儿。 廖凡白正纳闷呢,薛千易和佟寒安也到了。 薛千易一屁股坐在为郝宝贝准备的椅子上,拿着菜谱开始看有什么好吃的。 廖凡白明白了,郝宝贝太兴奋了,压根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只听到廖凡白说要出去吃,后面那‘烛光晚餐’四个字压根没听见。 得,烛光晚餐是黄了,想和媳妇浪漫一下的心思也泡汤了,来都来了总不能撵回去吧?下次再说吧。 于是,二人行变成了十五人聚餐,一张小桌子变成了由八张小桌子拼成的大桌子,四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顿西餐。 顶着服务员惊奇鄙视的视线出了西餐厅,回头就让向姥姥说了一顿。 “这里的东西也太贵了,下次别来了,又是刀子又是叉子的,哪有用筷子来得顺手?东西就那么一点,盘子倒是挺大,吃也吃不饱。小凡啊,下次想吃牛排跟姥姥说,姥姥在家给你弄。” 廖凡白微笑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啊,那下次姥姥就在家给我们做,省得多花钱还吃不饱。” 向姥姥满意地抿嘴轻拍廖凡白的胳膊,“这就对了,挣再多的钱也省着点花,穷日子也不是没过过,不能有了钱就胡花。” 廖凡白继续点头,搀扶着向姥姥上了车,眼神却撇向了郝宝贝。 郝宝贝从进入西餐厅就明白了过来,知道自己搞了个大乌龙,明明是要和她吃烛光晚餐,她却把所有人都叫来了。 这时廖凡白撇向她,郝宝贝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心虚。 回到家后郝宝贝先洗漱完坐在床上等廖凡白,廖凡白回到卧室时就见到郝宝贝穿着透明镂空的黑色性感睡衣,摆着风骚的姿势练眼神儿。 郝宝贝眼睛一斜一剜,勾魂的眼神儿没练好,一个大大的白眼出现在廖凡白面前。 廖凡白愣了一下,随即笑趴在墙上。 “哈哈哈,宝宝,你、你别闹了,你那眼神儿,哈哈哈……” 郝宝贝立即坐起身,眯起双眼看向廖凡白。 “不好看?”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廖凡白立即警惕起来,面向郝宝贝立正站好,严肃且态度诚恳道:“没有,非常好,只是你几年没有给我抛过媚眼了,是我不适应,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日适应的。老婆,我觉得你应该每天都给我抛个媚眼来增加我们夫妻之间的生活情趣,你抛媚眼我亲你,挺好。” 好个屁!让老娘天天抛媚眼勾引你,你倒是享受了,老娘还得先练习个一个月半个月的,有那时间干点什么不好?就算练会了抛给你看,到时候就不是只亲一下的问题了,不压在床上收拾我一顿老娘跟你姓。 又错了,现在还真是跟他姓了。 郝宝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练习抛媚眼了,翻身盖被准备睡觉。 廖凡白见郝宝贝不理他,急了,赶紧脱下上衣钻进被子里,大手摸上郝宝贝的小蛮腰,用力一收,郝宝贝的后背贴上了廖凡白的前胸。 “别啊,前两年不是都抛过媚眼给我看了吗?再抛一回也没那么难吧?” 郝宝贝冷哼一声,“哼,不难你来啊!” 廖凡白一噎,不说话了。 他一个大男人抛媚眼,想想就恶寒。 廖凡白叹了口气,将人紧紧地搂进怀里,脸贴在郝宝贝的后背上轻声道:“我想看你勾引我的样子,就像前几次一样。老婆,你只在犯错了和报复我的时候才会想到勾引我,其他时候都是我动主的,你就不能主动一回?” 让媳妇主动勾引他怎么就这么难啊?他就那么没有魅力? 郝宝贝没说话,想着廖凡白刚才说的话。 她好像真的是犯错时才想起来勾引他,其他时候还真没有过。 郝宝贝转过身眯起眼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的长相不用说了,平时冷俊的面容现在看起来有些委屈,显得他现在特别好欺负。 郝宝贝突然一乐。 这个大美男是她的,他是她老公,他是她的男神,是她最想上的男人,他都盛情邀请了,她还矫情个什么劲儿?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话毕郝宝贝翻身而起跨坐在廖凡白的腰上,小手抚上廖凡白的胸膛,在他的前胸上四处游走。 廖凡白清亮的眸色渐深,大手抚上郝宝贝的腰上,微微将她的身子提起向前坐了一点。 郝宝贝微微一笑,趴在廖凡白耳边轻声道:“受不了了?时间还早,我们来慢慢玩儿。” 难得她能“玩儿”他,郝宝贝自然不肯轻易罢手。 廖凡白闭上眼睛任她施为,郝宝贝以为的勾引又何尝不是他想要的。 第二天一早,廖凡白神清气爽地下了楼,钱芳和廖楚生已经去向家吃饭了,家里只剩他和郝宝贝还没有出门。 廖凡白从向家拿了早餐放到桌子上,上楼叫郝宝贝吃饭。 “老婆,起来吃早饭了。” 廖凡白将郝宝贝从床上挖起,帮她将衣服穿好,抱着她出了房门。 睡的迷迷糊糊的郝宝贝任由廖凡白给她穿好衣服,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直到廖凡白将她抱坐在餐桌上才睁眼剜了他一眼,咬牙道:“说好的让我主动让我玩儿呢?” 廖凡白将杂粮粥放到郝宝贝面前,讨好地笑了笑。 “不怨我的,你太慢了,再等下去我都要睡着了。” “睡着?那就是没感觉喽?” 郝宝贝火气渐升,半眯着的眼睛里透出危险的信息。 廖凡白笑不出了,这是送命题,答不好就等着挨削吧。 廖凡白连忙将郝宝贝抱在了怀里。 “怎么会没感觉?我都忍不住了,不然也不会自己来了,乖,吃早饭,吃完了还得去B大报到呢。” 安抚有必要,转移话题才是正道。 郝宝贝抬头瞅了眼时英钟,已经8点了,再不吃饭真的要来不及了。 郝宝贝没好气地狠狠地剜了廖凡白一眼。 “先放过你,晚上回来再说。” 廖凡白哪敢不同意,立即附和道:“好,晚上回来随你折腾。” 郝宝贝满意了,忍着腰疼勉强喝了碗粥,然后上楼洗漱。 为了平衡,两人在向家和廖家两边住,一家一个月,不偏不向,省得郝志文和廖楚生没事老是抢阳阳,从今天开始就是在廖家住的日子,未来一个月都要住在这里。 郝宝贝的衣服两边都有,几乎都是向珊和钱芳没事儿时买给她的,还有的几件衣服是和廖凡白逛街时买的,自己挑的只有两身运动服,早上锻炼时穿。 郝宝贝站在衣帽间里瞅了半天,最后选了一套米色休闲套装,外罩一件同色系的羊绒大衣,下面搭配一双白色高跟鞋小羊皮靴,白色的手包里只装了一部手机和几百块钱。 廖凡白靠在楼梯边的墙上看着穿戴好的郝宝贝点点头。 “不错,和我的是这一身正好相配。” 郝宝贝撇撇嘴,“还不是为了你!” 廖凡白摇摇头没有说话,拉起郝宝贝出了门。 两人先去回向家看阳阳,一进门就见他正和豆豆满屋子疯跑,对他们的来到视而不见,两人也没打扰他,很快出了家门。 廖凡白将郝宝贝送到B大后就开车去了星月,郝宝贝站在B大校门前凝视着B大校门,感觉和六年前来这里报到时完全不一样。 那时的她憧憬着大学的校园生活,幻想着在这里和廖凡白谈一场美好的恋爱,在这里学习更多的知识,有一天能站在B大的讲台上给学生们上课。 今天她终于站在这里了,站在她梦想的舞台上,她要把她这些年来的所学全部传授给她的学生,让他们走上人生巅峰。 来往路过的学生一脸疑惑地看着郝宝贝傻傻地站在B大学校门口,脸上的表情很惊彩。 “这谁呀?” “谁知道?应该是来参加B大校园的。” “是吗?前些日子不是都参观完了吗?怎么又来了?还是一个人?” “别管了,咱们学校名气太大,总有人想来看看,看她年纪也不大,应该是想明年考B大的高中生。” “哦,怪不得,我说呢,怎么这时候来了,不过,她不用上课吗?” “逃课了呗!行了,赶紧走吧,再不走上课该迟到了。” ……。 郝宝贝黑着脸慢慢走进B大校园,为自己感到悲哀。 特么的!老娘不过两年没着面,现在B大的学生都忘了她是谁了,她很出名的好不好? 她是考上研究生了没错,可她一直没来上课,全是在家自学的,只在考试时才会出现,不认识她也没办法,她总不能揪着人家的领子告诉他们,她将要是B大最年轻的助教吧? 郝宝贝深呼口气,向办公楼走去。 不到半个小时郝宝贝就出来了,蔫头耷脑的又出了校园。 幻想中上课教书是没她份了,这些全是教授的事,与她无关,她要做的就是协助教授做好课前准备,什么做幻灯片了、收集一些资料了、批改作业了等等这些才是她该做的。 郝宝贝又一次站在B大校门口,回头看向B大,握紧拳头比了比,给自己打气。 她不会总做那些事的,等她研究生毕来考上博士就好了,到那时她就能站上讲台了,现在这点挫折没什么,就当是对她的考验好了。 郝宝贝信心又回来了,斗志昂扬地迈步离开。 打车到了星月,郝宝贝顺利地到了廖凡白办公室,在里面等了一个多小时廖凡白才回来。 “去报到了?怎么样?” 廖凡白将手里的文件扔到一边,将沙发上的郝宝贝抱进怀里,在她头发上轻吻。 郝宝贝揪着廖凡白的领带在手上绕圈,撅着嘴嘟囔。 “还能怎么样?不过是助教,又不能上讲台。” 廖凡白诧异地看向郝宝贝。 “老婆,你不知道助教的工作范围吗?” 郝宝贝瘪着嘴点点头,“现在知道了。” 这特么的是个学霸高材生就能干的活,亏她以为还能上台给人家讲课呢,她以前两耳不闻窗外事,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她也是刚刚报到时才知道的。 郝宝贝又搞了个乌龙,廖凡白只能安慰性地摸了摸郝宝贝光滑的脸蛋,顺便吃点豆腐。 “是我不好,事先没跟你说清楚,让你误会了。老婆,饭要一口口吃,咱就先从助教做起,教授上课时你就跟着,看他是怎么上课的。以前你只顾着听课没注意这些,这回你不听课了,你去偷师,等你研究生毕业了考上博士再说。到那时你偷师也偷的差不多了,你再考个讲师,有了讲师资格证就能上台讲课了。到了博士毕业你也有讲课经验,你就可以申请提副教授,虽然挺难的,可只要你有自己的科研课题和研究成果,再有几篇能拿得出手的论文、著作和艺术作品,这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主要还是你自己得努力。这样吧,阳阳也大了,也不吃奶了,就把他扔给姥姥和妈她们带吧,你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和工作中,争取早点毕业,早日考个讲师资格证。” 郝宝贝歪着脑袋仔细想廖凡白说的话,廖凡白也没打扰她,将她放在沙发上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郝宝贝想了半个多小时才最后拍板。 “行,那就这么办吧。你说的对,阳阳现在不用喂奶了,我就是天天在家看着他也没什么大用,再过几个月就给他送幼儿园去,我就回B大继续上课,争取早日考个讲师证。” 廖凡白见郝宝贝的斗志又回来了,暗暗松了口气。 293三年后 他不怕她有放弃梦想的想法,她有她的自尊心,她是不会遇到点挫折就此放弃的,他是怕她会不开心,她的笑脸才是他生活和工作的最大无能动力。 郝宝贝决定了要怎么做后就扔下廖凡白一个人回了家。 到家之后把她现在要上的课所有的书都掏了出来,整理好准备明天就去上课,顺便像廖凡白说的一样去偷师。 而廖凡白则是坐在办公桌后为下一步要做的事做最后的准备工作,争取在新年以前将廖氏企业开起来,定下下一年的工作重点和目标。 郝宝贝和廖凡白与几家人商量后决定,要将廖正阳小朋友正式扔给向家二老和钱芳、向珊来带,等到明年开春就送去幼儿园。 郝宝贝就全身心的继续投入到学习中,廖凡白则是要将星月的事放下,交给洪源初来做,他和佟寒安还有薛千易拉着杨帆和袁天朗一起组建廖氏企业。 廖氏企业的发展方向为地产界和汽车销售代理,廖凡白将廖楚生几人开的小型建筑公司合并到里面,毕竟这个小公司有廖楚生的股份,他是廖家人,合并到一起后就以这个小公司做跳板,向地产界进军。 廖凡白的决定和郝志文几人商量后就得到一致的赞同,都想趁此机会入股廖氏,拿到一定的股权,只要廖氏发展的好,以后他们挣的钱可比他们自己做挣的多多了。 而且他们发现他们并不适合再继续做下去,因为他们年龄大了,动力不足,眼光也不行,虽然挣了不少,可要是由廖凡白来做会挣的更多,甚至能达到三四倍的效益,所以众人一点意见也没有,全都交给了自家孩子,以他们的名义入股廖氏,而他们就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就是在家养老也行。 向家二老年纪大了,无论是郝宝贝一家三口还是廖楚生几家人都不希望他们太操劳,也想在他们有生之年多陪陪他们。 郝宝贝和廖凡白也在密切关注着向家二老的身体状况,他们已经80岁了,距离前世去世时也只剩下一年了,郝宝贝和廖凡白都不希望他们这一世离开太早,想让他们再多活些年,多享受享受子孙带给他们的欢乐。 随着郝宝贝回到学校继续上学,时间一眨眼过了一个月,进入十一月份后郝志文和廖楚生几人带着向家二老和廖老爷子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得知三位老人身体健康,众人也算放下一半的心了。 廖老爷子有事没事老往向家跑,廖楚生干脆把家里一楼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廖老爷子住,廖老爷子也顺势在廖楚生这里住了下来,跟着向家二老一起逛街、吃饭、遛狗、下棋、看电视,到了晚上三个老人还跟着向珊、钱芳、周玉琴和程月一起去跳广场舞,跳了一半跳不动了就站在一边瞅着,等着向珊几人跳完一起回家。 十二月份于天真和陈耀祖也结婚了,两人选的日子挺特殊,在12月26日,正好过完圣诞节就过结婚纪念日。 两人的婚礼简直是盛大之极,于家和陈家比着花钱,一捆捆的百元大钞眼都不眨地甩了出去,两人也得到了最大的好处。 一家给一人准备了一个别墅、三间公寓,外加两个家族公司的股份还有一大笔银行存款。 当然,两个家族得到的利益更大,尤其是于家,不然也不会为于天真花出去那么多钱。 于天真和陈耀祖结婚后就在郝宝贝家楼下买了个房子住下了,董书瑶不甘势弱,拉着洪源初也要住楼下,只有夏涵和方宇没那么多钱买这里的房子,可是二人也不白给,愣是在于天真那里借了一大笔钱又买了个小面积的住在了几人楼上,再加上结婚后就一直住在三楼的姚思萱慕懿岩夫妻,几个女人又住到了一起。 董书瑶几人也在郝宝贝的建议下今年考了研,姚思萱倒是想考,可她有了身孕,只能往后拖,到了新年姚思萱和慕懿岩谁也没告诉就突然消失了,众人没问可也明白,他们这是去婆家了,等到再见到姚思萱时她已经生了个女儿。 董书瑶几人有了伴,每天还和以前一样一起上下学,到了晚上又围坐到一起学习。 廖凡白放手星月后洪源初忙了起来,就是这样也没少让廖凡白抓壮丁,甚至把他所有的钱都搜刮走了。 廖凡白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低头算着廖氏各个股东占的股份比例,抬眼扫了眼洪源初。 “钱都给我了就不怕赔的一无所有?” 洪源初瞪了廖凡白一眼。 “你敢,赔了我就去你家吃饭去,反正向姥姥做的饭比书瑶强多了,正好满足了我的口腹之欲。” 廖凡白低头冷笑。 “想的美,姥姥年岁大了,我们都舍不得让她再下厨,你以为你谁呀?脸够大的,还让姥姥伺候你,等着吧你。行了,你的钱我给你算了股份,一年后公司挣钱了就给你分红。” 洪源初撇撇嘴,“不用了,你先拿着花吧,我手里还有点,都是从穷日子里过来的,没钱也能过。” 廖凡白点点头没说话,洪源初看他忙的不可开交就起身走了。 廖氏租的办公楼就在星月楼上,这次他也只是把廖氏开业的酒会安排拿给廖凡白看,他自己的事情还有不少,可没时间在这里浪费。 廖凡白不但拿了洪源初的钱,薛千易和佟寒安手里的钱也都要过来了,还有杨帆和袁天朗这两年挣的钱也全让他忽悠来了,虽然不多,可也算是廖氏的股东了,等到廖氏挣了钱分到手的就是几倍几十倍的,也算是圆了同学几年的情义。再加上廖家存在银行里不多的存款,廖凡白手上的钱已经过五亿了。 廖凡白瞅着计算好的股份分配,眉头紧皱。 这些钱看起来不少,可是距离他预想的还是差了点,他已经把星月能调动的资金全调了出来,再从星月拿钱星月的资金链就会断裂,弄不好就会把星月也赔进去。 星月是他的退路,万不能有闪失,他只能从其他地方想办法。 廖凡白工作上的事不想和郝宝贝说,可是郝宝贝却主动问起了。 “小白,廖氏开业资金不够吧?” 廖凡白一愣,笑着问道:“你从来不问公司里的事,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郝宝贝摇摇头,坐到廖凡白的身边,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没有,我是猜的。你手上的钱都在我手里,现在全拿走了,只留下一百万,我会不知道?小易和小安的钱你也都拿走了,就连洪哥和杨帆、袁天朗的钱也让你搜罗走了,要不是你手里钱不够,你是不会这么做的,顶天让他们出点钱算他们一股,决不会全部要走。小白,我是你老婆,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公司里的事也不太懂,可我可以听你诉说,你需要有人听你说话,做你的垃圾桶。” 廖凡白将郝宝贝紧紧地抱进怀里,埋首进她的肩窝,嗅着她身上的皂角香。 “老婆,我不想让你为任何事担心,你只要开心快乐就好,一切问题全都交给我处理。不过就是钱的事,于我而言不是什么大事,你还不相信你老公的实力?” 郝宝贝呵呵一笑。 “怎么会?我从未为你担心过,因为你是廖凡白啊!” 一句“你是廖凡白”瞬间让廖凡白感动了。 廖凡白抬头看向郝宝贝,“你就这么相信我?就因为我是廖凡白?” 就是一个名字吗?这相信的也太草率了吧? 郝宝贝笑趴到廖凡白的怀里。 “傻瓜,你是廖凡白,廖凡白是我老公,既然是我老公我不相信你相信谁?你前世能做到那样的成绩,今世你只会做的更好,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对你来说没什么难的。可是小白,我希望我能帮到你,别的事我没法给你意见,如果是钱的事,我可以帮你。” 廖凡白闻言乐了。 “老婆,家里有多少钱我会不知道吗?你把钱都给了我了,哪还有钱啊?也不能让姥姥姥爷出钱养家吧?就是想,也不够啊!” 郝宝贝白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到他的手臂上。 “我有那么白痴吗?你忘了,这都十二月份了,想要钱买两张彩票不就解决了?我都六年没买彩票了,该中了。” 郝宝贝说的轻松,就好像彩票钱就放在那里等她去拿一样,就看她有没有那心情去拿而已。 廖凡白眉头深锁,放开了郝宝贝,开始考虚再买彩票的可能性。 郝宝贝也没打扰他,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等着他的决定。 廖凡白想了没一会儿就做出了决定。 “老婆,你把要中的彩票号码写下来,我亲自去一趟L省省城,这事交给谁我都不放心,就是爸那也别说了,免得他们怀疑。小易和小安那也别透露,就算我私心作祟吧,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万一出什么事也能把他们摘出去。” 郝宝贝同意廖凡白的考虑,她也不想让薛千易和佟寒安陷入危险,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也能把他们摘出去。 郝宝贝将中奖号码写给了廖凡白,廖凡白瞅着中奖号码犯难了。 这些号码只有四个数字和他们有关,他要怎么样才能让人不注意呢? 廖凡白将家里人所有人的生日过了一遍,又把两人的结婚纪念日、星月成立日、公司地址全都想了一遍,还是有两个数对不上。 郝宝贝也跟着廖凡白想了半天,最后试探着问道:“爷爷的生日呢?还有老宅的住址,这些也对不上吗?” 廖老爷子不过生日,廖凡白下意识地将他的生日略过了,压根就没往他身上想,经过郝宝贝提醒才想起来,赶紧回想了一下廖老爷子的生日,最后松了口气。 “还好爷爷的生日没忘,虽然不过生日,可每年也是会吃碗长寿面意思意思。行了,还差一个数,到时候我就随便再多买几张就行了。” 郝宝贝也跟着松了口气,“好了,能对上就行,到时候也好有说的。” 廖凡白决定去这两天就先去L省省城看看,先在一个地方花两天时间蹲点,多花点钱买彩票,这样等中奖那期多买些就不会太引人注意,就是中了也会有人说他以前就买了好多,只是没中而已。 廖凡白将公司的事交给佟寒安后跟家里打声招呼就走了,除了郝宝贝之外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过了一个星期廖凡白才回来,郝宝贝也没问结果,两人心照不宣地互视了一眼,郝宝贝就知道事情办妥了。 第二天廖凡白将一笔二亿的巨款打进廖氏企业账户上,一个月后赶在新年前廖氏正式开业,开业不到半个月廖氏拿下一家海外知名汽车代理权的事就传遍了京都。随后廖氏大手笔地在京都的汽车城和华国五个沿海城市的汽车城买了商铺。 新年过后廖氏六家汽车4S店同时开幕,与此同时廖氏代理的汽车品牌参加了京都的车展,并且第一天的成交数领先第二名20多辆,拿下第一。 一年后,星月在洪源初的努力下上市,三年后廖氏紧随星月脚步也正式挂牌上市。 向家二老和廖老爷子在几家人的精心照顾下一直都很健康快乐,倒是薛千易和佟寒安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在这两年先后去世,也让薛平安和佟国庆两对夫妻对向家二老和廖老爷子更加上心,就怕再失去一个长辈。 笨笨和聪聪一年比一年老,现在已经不爱动方了,每天陪着年老的三个老人坐在沙发上一呆就是一天,再见到郝宝贝时也不复原来的热情如火,给个眼神儿就算好的了。 郝宝贝也完成了研究生学业,并且考上了博士,最让她开心的无疑是在去年考到手的讲师资格证,终于让她有了给教授代课的经历,虽然只是讲讲作业题,和学生讨论中外名人的著作,可也让郝宝贝十分开心。 现在的郝宝贝已经在华国和国际上发表了多篇论文,还写了一部长篇小说,并且拉着董书瑶三人对华国最繁华的某个朝代的诗歌进行了收集和整理,很快也要出书了。 董书瑶三人婚后也都前后生了孩子,并且巧的是都在同一年,先后没过三个月,这让几人有了聊天的话题,天天围在一起讨论如何收拾自家毛孩子。 董书瑶生的是个男孩儿,调皮可爱,长相随了洪源初,可性格就随了董书瑶,也可能四个同龄的孩子中他是最大的,性格大大咧咧,毫气万丈,当了个好大哥。好在是个男孩子,要是个女孩子也得像董书瑶一样是个假小子。 第二大的就是姚思萱家的小公主了,小美女长的完全随了慕懿岩,不是那种精制的美,而是一种雌雄莫辨的中性美。小姑娘的性格和姚思萱如出一辙,萌懂中显着大气,手里的东西随随便便就送人了,只要她有的就给,不管这东西她是不是喜欢。 到了夏涵这里又是个女孩儿,这个小美女就漂亮了,长的秀秀气气的,小姑娘安静的不爱说话,却跟董书瑶家的孩子玩的超好。 于天真家的小伙子看起来和薛千易倒像是真父子,蠢萌的让人直捂眼,一点心机都没有,别人说什么信什么,让廖正阳骗的团团转,还帮着廖正阳说好话,一口一个大哥叫的那个甜。 廖正阳五岁了,自打两岁上了幼儿园后廖正阳就开始放飞自我了,每天都上窜下跳的,四家每家都让他摸了个遍,什么东西在哪儿比当家人还清楚。而且他完全继承了廖凡白的高智商,在廖凡白的影响下电脑玩儿的那叫一个溜,看的郝宝贝这个当妈的都嫉妒。 可随着半年前廖凡白出手管教儿子,郝宝贝就发现她家阳宝变了。 每天也不笑了,成天绷着脸好像每个人都欠他八百万似的,说话走路慢慢悠悠的,沉稳的跟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似的。手底下四个弟弟妹妹让他收拾的服服贴贴的,没一个敢炸刺儿的,他一个瞪眼比董书瑶她们说了一天都好使,气的董书瑶几人都要把孩子送到郝宝贝这里养。 郝宝贝担心廖凡白教养的太过,让廖正阳太早的成熟,还和廖凡白深谈了一次,结果廖凡白也很无奈。 “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我只是找他聊了一回,我告诉他他是大孩子了,底下还有一群弟弟妹妹,他得给他们做个榜样,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玩闹了。廖家他这一代现在就他一个男孩子,等以后得将廖家撑起来,照顾你和爸妈,别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再有就是问问他的课业,又说了你和我在学校里的事,想给他树立个目标和榜样,结果就变成这样了。我没想让他这么快就长大,我也想让他过一个快快乐乐的童年,我的初衷只想让他老实点,可没想到却……,唉!” 郝宝贝听后也叹了口气,她能说什么?只能说孩子太懂事,她这个当妈的觉得有些汗颜。 薛千易和佟寒安结婚的岁数也要到了准备在来年的五一举行婚礼,原本没郝宝贝什么事儿,可薛千易不靠谱,佟寒安甩手,两家人直接抓了她当壮丁。 294刘艳回来了 06年的新年过后郝宝贝和廖凡白、薛千易、佟寒安正式迈进24岁。年后郝宝贝就开始帮忙张罗着两人婚礼,不是她太爱操心,而是赵敏和沈乐菱两个吃货万事不管,全扔给了各自老妈老爸来办,只管结婚当天出个人。 而郝宝贝做为两人最好最信任的朋友自然是让赵妈妈和沈国明抓了壮丁,两人知道她白天要上学,不敢耽误她,所以都是在每天晚上和周六周日上门来找她。 好在让郝宝贝感到安慰的是薛千易来了兴趣,亲自操刀他和佟寒安的婚礼。 没错,佟寒安脑子穿刺了,要和薛千易一起结婚,说办两场婚礼太麻烦,办一回就得了。 郝宝贝的时间被占用了,让廖凡白黑脸了一个月,最后在两人顺利结婚后又被廖凡白收拾了一顿,并且把廖氏交给他们打理,连蜜月都没让他们出去。 廖凡白趁着五月一郝宝贝有时间,带着她两人去了T国玩了一圈,可等郝宝贝两人回来时就见郝宝贝脸色不好,廖凡白则是小心翼翼地陪小心。 向珊纳闷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两人感情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姑爷从来不惹闺女生气,闺女说什么是什么,就没见姑爷反对过,这是怎么了? 郝宝贝狠狠地瞪了眼廖凡白,“你问他。”转身上楼了。 向珊看向廖凡白,“你干什么了?怎么气成这样?” 廖凡白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目光闪烁,不敢看向珊。 向珊急了,还真以为两人出了矛盾,赶紧问道:“你到是说呀!” 廖凡白脸色微红,低下头小声道:“我们没怎么出去逛。” 向珊眨了眨眼,“没逛干嘛去了?” 廖凡白咳了咳低下头,再抬起头时脸上一片平静。 “我生病了,宝宝一直在酒店照顾我,所以没出去玩儿上。” 向珊皱了皱,觉得不太对劲儿。 要是廖凡白生病了闺女不至于因为没玩上而生气,她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肯定有其他的原因而姑爷不好意思说,刚才他脸上的红晕她可是看的真真儿的。 向珊点点头,善意地没有再问下去。 廖凡白如蒙大赦,赶紧上了楼,进了房间就赶紧把郝宝贝搂进了怀里。 “老婆,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下次一定带你出去玩儿个够。真的,我发誓。” 廖凡白举起了右手向郝宝贝发誓,郝宝贝斜眼看着他冷笑一声。 “不用了,再也没有下次了,你自己去玩儿吧。” 再跟你出去我就不用回来了,干脆躺在酒店床上永不下床得了。 廖凡白自知理亏,赶紧哄道:“那怎么行?我都说过了,一定要陪你走过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个誓言永不变。” 郝宝贝冷冷地看着廖凡白,咬牙道:“是啊,陪我去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到那里找家酒店就上床,一连三五天不让我出屋,我就看了从机场到酒店那会功夫的风景,合着我就去那跟你住酒店做爱去了,是吧?有阳阳那次也是如此,这都第二次了吧?信你才有鬼。” 廖凡白咳了咳,“不是的,在家里不方便,在那……” 郝宝贝接过话儿头,“在那里方便,不用担心人家听到,隔音好呗。” 廖凡白摸摸鼻子,小声道:“我不是太激动了吗,老婆,我真的不再这么干了,你别生气了。” 郝宝贝懒的理他,反身躺在床上就要睡觉。 这些日子天天跟他在床上厮混哪都没去,是没走路,可却更加累人,身上没一处不疼的,腰都要折了。 廖凡白不敢再动她,小心地将被子给她盖好走出了房间。 唉!老婆生气了,这两天是别想再碰她了,还是先将人哄好了再说吧。 到了楼下廖凡白亲自下厨给郝宝贝做了几个爱吃的菜,想等她睡醒了给他陪罪。 向家二老和向珊坐在沙发上看着廖凡白在厨房里忙呼,心里还不住地感叹郝宝贝找对了人,廖凡白不但能挣钱,对她又好,还会下厨做饭给她吃,这样的姑爷哪找去? 廖凡白小心翼翼地哄了三天郝宝贝气才消,可是依然拉着向珊和钱芳去逛街,准备多买点衣服安慰一下自己。 这天刚好是星期六,郝宝贝和向珊、钱芳带着廖正阳去逛街,半天下来郝宝贝就后悔了。 本来就不爱逛街的人硬是去商场血拼,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向珊和钱芳自己逛街去了,郝宝贝和廖正阳坐在商场的休息区里休息等着她们回来。 郝宝贝揉着小腿,要不是这里人多,她都想把鞋脱了放松放松。 廖正阳摇摇头,“妈妈,你这样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还是回家吧。” 郝宝贝看着儿子漂亮的小脸蛋咬牙道:“不回,把卡里的钱全花光。” 廖正阳又是摇头,“爸爸给你的卡里的钱够你买下这家商场的了,你能花的完吗?” 郝宝贝一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特么的!这还是她儿子吗?不会是廖凡白派他专门拆她台来了吧? “花不完也花。” 廖正阳叹口气,“好吧,你高兴就好,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后悔?爸爸说,他挣的钱都是给你的,反正都是你的钱,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吧。” 郝宝贝闭眼。 特么的!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生出这么能扎她心的儿子?三两句话就能怼的她无话可说。 “妈妈,要不然就把这家商场买下来吧,这样就随你挑了,挑剩下的还能卖钱。” 廖正阳抬头看向郝宝贝,认真地给郝宝贝出建议。 郝宝贝低下头瞅了眼廖正阳。 “你这么会过日子你爸知道吗?” 廖正阳摇摇头,“我没告诉他,你知道就好了,别跟他说,不然没人给我们挣钱了。” 郝宝贝满头黑线。 闹了半天,在他心里廖凡白存的意义只是给他挣钱,这要让他爹知道了还不打死他? “你爸会打死你的?” 廖正阳摇摇头,“不会的,我不会承认的,下一分钟我就不会再承认我所说的话,你告诉他也没用。”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 “妈妈,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你是不是得给我买点好吃的?” 郝宝贝懵了,秘密?什么秘密?他们之间有秘密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不对啊,不是应该你怕我跟你爸说,你来贿赂我吗?怎么是让我买吃的?还有,这不算秘密吧?” 廖正阳似乎对郝宝贝的智商表示担忧,摇头叹气道:“爸爸负责挣钱给我们花,你要告诉他,我不承认,你就是撒谎,为了让你不撒谎,你还是什么都别说了,所以这是个秘密。你为了堵我的嘴必须得付出代价,所以你得给我买吃的。” 郝宝贝脑子有点乱,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捋顺了半天才弄明白,她被廖正阳套路了。 卧槽!她被儿子欺负了。 郝宝贝也是服了,这智商,这脑回路,她该高兴还是该哭? “廖正阳。” 郝宝贝声音有些大,一听就是气急败坏下的怒吼。 廖正阳很会看人脸色,见郝宝贝生气了,立即果断撤离。 “唉!算了,谁让你是女生,我让着你好了,还是我请你吃东西吧。妈妈,前面有家冷饮店,我去给你买杯果饮,你等在这里不要动,这里人多,丢了不好找。” 廖正阳说完,背着小熊背包滑下座椅,向休息区对面的冷饮店走去。 郝宝贝目瞪口呆地坐在原地看廖正阳离去的背影,半天才反应过来。 卧槽!她这是被嫌弃了? 被儿子嫌弃是个女生,还被嫌弃她麻烦?还怕她丢了?靠!她怎么这么憋屈呢? 郝宝贝闭了闭眼,盯着廖正阳离去的小小身影。 廖正阳很懂事,从两周岁开始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自己的事都是自己做,洗脸、刷牙、穿衣、吃饭、叠被这些小事早就不用他人伸手,去超市买东西也能帮着大人拎东西,能拿他当个大人使。可他毕竟还小,身份也特殊,郝宝贝带他出去时从来都是眼睛不错珠的盯着他,就怕他出现什么意外。就是她和廖凡白不在他身边时也会派几个保镖跟随。 今天也是如此,虽然让他锻炼自己买东西是正确的,可却还是要盯着,以防万一。 正在此时一道身影挡住了郝宝贝的目光。 郝宝贝眉头一拧,歪着头穿过人影又看向冷饮店,可是那人随着她的视线又向旁边移动了一下,又一次挡住了郝宝贝的视线。 郝宝贝眉头紧皱,干脆站起身向旁边迈了一步,随着她的步伐那人也跟着再一次移动。 郝宝贝深呼口气,将视线移到了挡住她视线的人。 这一看不要紧,郝宝贝脸顿时黑了。 “你怎么在这儿?” 刘艳拿下墨镜带着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了郝宝贝一番。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郝宝贝不欲和她多说,她的事可以以后再说,她现在的任务是看好她儿子。 郝宝贝瞪了她一眼,扭着身体看向廖正阳的方向。 刘艳呵呵一乐,又一次迈步挡住了郝宝贝的视线。 郝宝贝再次被挡住视线,终于觉得不对劲儿,立即伸手将刘艳扯到一边,向冷饮店走去。 刘艳差点被郝宝贝拽了个跟头,见郝宝贝要走,直接上手去拉扯她,郝宝贝更感觉到事情不太对,没有停下,回手将刘艳的胳膊撕扯开,快步向冷饮店走去。 冷饮店离休息区不远,郝宝贝步子迈的也大,很快就到了冷饮店里,进门瞅了一圈,就看到廖正阳正在付钱,顿时松了口气。 廖正阳回头看向进门的郝宝贝,疑惑道:“妈妈怎么过来了?是来付钱的吗?我手上还有一百块,够买五杯果饮的了。” 郝宝贝摇摇头,伸手将廖正阳的小手握进手心里,感受到儿子小手的温度,郝宝贝一直紧绷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没有,看不到你身影了,就过来看看,阳阳还记不记得爸爸妈妈说过的话?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和陌生人走,说认识爸爸妈妈也不行。” 廖正阳暗暗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一点没露。 “记得,妈妈放心吧,我是大人了,不会和任何人走的,走也要和妈妈说一声。” 郝宝贝松了口气,趁着廖正阳伸手拿果饮的时候向冷饮店外看了一眼,立即眯起眼皱紧了眉头。 刘艳不见了,刚刚还在这里拦着她不让她走,可现在却离开了,为什么?她为什么会离开?她差点摔倒,不应该就这么离开,这不是她的性格。 她怎么会回来?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是偶遇还是一直在跟踪她?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廖正阳拉了拉郝宝贝的衣襟,“妈妈,你在看什么?我们走吧,都买好了。” 郝宝贝点点头,拉着廖正阳离开了冷饮店。 冷饮店里给廖正阳拿果饮的服务员抬起头,透过棒球帽的边缘冷冷地看了眼郝宝贝和廖正阳离去的方向,带着一次性卫生口罩的嘴角微挑,复又低下头将手里的果饮打包交给下一位顾客。 郝宝贝觉得事情不对,坐到休息区后就给廖凡白打去了电话。 廖凡白正在开会,看到会议桌上的电话闪着亮光,廖凡白瞄了一眼,“老婆”两人个字置于最上方。 廖凡白皱了皱眉,摆摆手,让正在报告下一季度营销计划的陈耀祖先停下,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廖凡白讲电话。 “老婆,有事?” 郝宝贝白天很少给他打电话,每一次都是有重要的事发生,不然她不会打扰他工作,就像他也不会在每天上午给她打电话,影响她上课一样。 郝宝贝接过廖正阳递给她的果汁抿了一口,开口道:“我看见刘艳了,她怎么回国了?冯天没再看着她吗?” 廖凡白精神一凛,双眼微微眯起,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有节奏地点着办公桌桌面。 “前年就撤了,她那边的事已经全做完了,她染上了赌瘾,学业废了,房子也卖了,在舞厅当舞女,没钱回来。” 廖凡白话不多,三两句就说完了,可郝宝贝却听懂了。 冯天找人让刘艳染上了赌瘾,从小到大慢慢引她入坑,M国的房子让她全卖了还债,剩下的也全输了进去,她没办法只能去舞厅当舞女挣钱养活自己,戒赌戒不掉,那些钱跟本不够她花,她想回来都回不来,除非找她妈郝筝帮忙,可是郝筝会帮她吗?有许文良在,会允许郝筝给她打钱吗? 郝宝贝想的很多,可也不用半分钟就想明白了,刘艳绝对有人帮她,不然她回不来。 廖凡白没有打扰她,他也在想刘艳的事。 当初让冯天严密监视刘艳,等了好几年都没有见她要回来的意思,在彻底将她击跨后知道她不会再起什么风浪,他就让冯天把人手都撤了回来,现在来看这些人撤早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刘艳还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总能在你不经意间跳出来,跟个癞蛤蟆一样,不咬人膈应人。 “小白,我总感觉她的出现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你让冯天把她找出来,看着点,不行就再把她弄回去,总之我不想再看见她。好了,不说了,妈她们过来了,回家再说。” 郝宝贝放下电话拎起装着果汁的袋子递给向珊和钱芳,笑着问道:“买什么了这么长时间?” 钱芳将战利品举到郝宝贝面前笑着说道:“正好看到阳阳喜欢的衣服牌子的那家店打折,我就和你妈给阳阳买了两身衣服。” 向珊喝了口果汁,递给钱芳一杯,也跟着说道:“一开始没想买来着,人太多了,不想进去挤,可我看到以前想买的那套衣服有了号码,正好也在打折,这才进去买两身。宝宝,一会儿我们再进去看看吧,看还有什么好看的,多给阳阳买两身,换着穿呗。” 郝宝贝点点头,“好哇,你们休息一会儿,休息好了就去。” 向珊和钱芳高兴地点点头,抱起揉着眼睛的廖正阳一人亲了一口。 郝宝贝皱眉看向儿子。 “阳阳困了?你白天不是都不睡觉的吗?怎么这会儿困了?” 廖正阳打了个哈欠,“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睡觉。” 郝宝贝接过阳阳抱时怀里眉头皱的更紧,刚想到什么就让向珊和钱芳打断了。 “行了,小孩子逛街累了很正常,别老是疑神疑鬼的。” “可不是,看着跟个小大人似的,其实还小着呢,才五岁的孩子要求那么多干嘛?别说他累了,我们都累了,是不是啊阳阳?” 向珊又亲了廖正阳一口,伸手摸摸廖正阳的额头。 “没事儿,没发热,只要不是病了就行。” 郝宝贝点点头,将脑海里的疑惑抛开,坐在椅子上休息。 向珊知道郝宝贝不爱逛街,今天又带着孩子一起出来,这会儿恐怕也累坏了,拍拍郝宝贝的手臂说道:“累了就闭眼休息一会儿,别睡着了就行,空调开的挺大的,别感冒了。这里有我和你婆婆在,不用担心。” 郝宝贝见廖正阳已经趴在钱芳的怀里睡了过去,心间的不安更加强烈,于是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回家再休息,我来抱着他吧,你们好好休息一会儿。” 郝宝贝将廖正阳接过来抱进怀里,抬头的瞬间看见钱芳也打了个哈欠,她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打了个哈欠,随后郝宝贝就意识到事情不太对。 不对,如果说阳阳还小困了很正常那还说的过去,可她婆婆可从来不睡午觉的,也没见到过她逛街逛累了的时候。还有她自己,为什么现在也觉得有点困? 295阳宝被绑架 郝宝贝脑子转的飞快,再结合今天见到刘艳时的情景,一个不好的想法在脑海里逐渐形成。 她们被算计了,如果没猜错,那几杯果汁里有迷药,而且剂量绝对不少。 郝宝贝再一抬头时就见到向珊和钱芳已经开始闭上眼睛,坐在座位上直点头。 郝宝贝强忍着睡意拿出手机又一次打给了廖凡白。 电话接通后郝宝贝没有废话,直接开口说道:“小白,华源商场六楼休息区,快来。” 郝宝贝没有再说下去,她相信廖凡白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反应,她要做的就是保持清醒,在廖凡白到来之前不让自己睡过去。 郝宝贝一手搂着廖正阳,一手狠狠地向胳膊掐去,这一下掐的挺狠,胳膊上立即就红了一片,也让郝宝贝清醒了很多。 郝宝贝清醒了点,担扰地看向怀里的廖正阳和一边已经睡了过去的向珊和钱芳,随即又抬头四下观察。 就在她抬头的瞬间,一抹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小姐,你没事吧?” 听到声音,郝宝贝精神一凛,隐晦地低头看他的手指,眼神一缩,又抬头看向来人,笑了笑说道:“没事,我儿子困了,睡一会儿就好,你忙吧。” 来人头上戴着棒球帽,脸上还戴着口罩,身上穿着冷饮店里的店服,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可郝宝贝还是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冰冷和仇恨。 很显然,她猜的没错,果汁里下了迷药,而下药的人就是他。 郝宝贝在看见他的瞬间就认出了他是谁,F市那个让她送进监狱的人贩子——周生。 是他,没有错的,他的眼睛告诉了她他是谁,前五年就在京都的一家酒店里见过他,他到现在还没有离开。而现在又一次见到他,还是在她最糟糕的时刻,这次要危险了,希望小白能早点到。 廖凡白在接到郝宝贝的电话后就意识郝宝贝现在有危险,而他的儿子和他妈还有岳母现在都跟她在一起。一股冲天的杀气迸发而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一点声都不敢出。 廖凡白立即取消了会议,边往外走边给冯天和丁家兄弟打电话,让他们吩咐手底下人,尽快赶到华源商场,而他自己则是亲自开车前往。 老婆,坚持住,我马上就来! 廖凡白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踩下离合,车子飞驰而去。 郝宝贝笑的有些勉强,强烈恐惧让她心直突突,就是在第一次去森林里训练时她都没有这么怕过,哪怕是第一次面对恶狼,第一次面对眼镜蛇,第一次面对美洲豹,第一次杀人,她的手都没有抖过,可是现在,她手抖的厉害,身体也开始抖了起来,她是真的怕了。 她的软肋就在身边,面前的这个男人又和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如果他认出了她,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也就罢了,可是她怕他会动阳阳和向珊、钱芳,如果他们落到他的手里,他们是不会好过的。 人贩子周生拉下口罩,身体又往前探了探,笑着说道:“还认识我吗郝宝贝?很意外在这里见到我吧?你很怕?可是我却很开心,郝宝贝,你的报应到了,当年的仇我是不会忘了的,没有你,我也变不成今天这样。我等今天已经等了十八年了,该到了还债的时候了。” 郝宝贝眼神迷离,为了保持清醒,又一次伸手掐向大腿,疼痛的瞬间也让郝宝贝再一次清醒了点,可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怕周生看出她的状态不好,会立即做出伤害她们的事,郝宝贝紧紧地搂住了廖正阳,让他更加靠近自己,抬头笑着对周生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请你离我远点,不然我喊人了。” 周生依然笑的温和,“喊人也没用,你没见到这里没人了吗?” 郝宝贝一惊,猛然抬头看向四周,刚刚还有20多人的休息区里只的他们几个人在,休息区四周让一条黄带围住,还有边上立了一个牌子,牌子背向她,她看不见上面写了什么,可郝宝贝知道那上面的内容就是这里没人的原因。 郝宝贝面色冷了下来,不再与他周旋,“你想干什么?这里是京都,我是什么人你应该心里有数,我出了事你也跑不了。” 周生不在意地摆摆手,“我既然出现自然是能离开,这就不用你来操心了,你现在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完,周生快速地从衣服兜里拿出块手帕抬手就想捂住郝宝贝的口鼻。 郝宝贝看到周生动了,就知道他要迷晕她,这里只有她还清醒着,不迷晕她他是无法顺利地进行下一步的。 郝宝贝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周生胯下踹去,周生正好半蹲在地上,这一腿实成的踹到了他的胯下,使得他捂着胯下倒地哀嚎。 周生没想到郝宝贝反应会这么快,也没想到她都中了迷药了还能保持清醒,就算是醒着也没想到她力气还能这么大,所以他才想上前用迷药将郝宝贝彻底迷晕,从而才会受了伤。 郝宝贝眯着眼喘着粗气看向地上翻滚的周生,这一脚几乎用尽了她所的力气,如果他再冲上来,她可没有力气对付他了。 毕竟她不是真正的特种兵,没有在部里接受过药物类的强化训练,就是身体素质再好也扛不住大剂量的迷药。 郝宝贝眼前越来越黑,强烈的睡意让她恨不得现在就立即入睡,可眼前的危险又让她必须保持清醒,郝宝贝只有恨心再次掐向大腿,并且这次没有再松手。 “呵呵,真是笨蛋,她都这样了还搞不定。” 一声悦耳的女音在周生旁边响起,郝宝贝费力抬头看向来人,等她看清是谁时又是一阵苦笑。 天要亡她!今天有场硬仗要打了,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等待她的只能是被动挨打,她只能盼着廖凡白能快点到,不然她们几个全都有危险。 已经离去又回来的刘艳不屑地低头扫了眼周生,向身后摆摆手,另一个女人带着一四个男人走了过来。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咔咔”声,让郝宝贝扭头看向来人,随后郝宝贝笑了。 特么的!来一个不够,来一双还不行,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死对头,看来今天是真的跑不掉了,前面的女人是米静婉,她可以忽略不计,可她身后的四个壮汉却不行。 米静婉笑的甜美,慢慢越过刘艳走向郝宝贝,伸手一个巴掌落到了郝宝贝的脸上。 “这是你欠我的。” 随后弯腰就要抱起郝宝贝怀中睡的正香的廖正阳。 郝宝贝被米静婉这一巴掌打的头晕眼花,本就睡意渐浓,现在更是恨不能立刻睡过去,可是米静婉想伸手抱廖正阳的举动,让她下意识地紧紧地将廖正阳搂进怀里不松手,随着米静婉的发力,郝宝贝流下了眼泪。 “不,你不能,有事冲我来。” 米静婉没有说话,而是更加用力抢夺廖正阳。 郝宝贝怕廖正阳在抢夺的过程中受伤,只好慢慢松手,可她手指依然死死地攥着阳阳的衣角不肯放松,长长的指甲透过衣服的布料已经抠到了手心里,可她没感觉到疼,只有锥心的疼痛。 她的儿子要保不住了。 米静婉冷笑一声,“再不松开我现在就掐死他。” 郝宝贝抬头看向米静婉,狰狞的面孔让她看起来是那样的丑陋,瘦弱的身躯里爆发着邪恶的力量,这个女人真的疯了。 郝宝贝微喘着粗气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廖正阳,就在这个时候米静婉不耐烦了,发力将廖正阳抢到了怀里。 米静婉不屑地扫视了郝宝贝一眼,“哭有什么用?早知有今日何必当初呢?” 不理会郝宝贝的痛哭,米静婉转身将廖正阳交给身后的四个男人中的一个,向他点了点头。 “这就是廖凡白的儿子,现在交给你们了。” 接过廖正阳的男人点点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向冷饮店走去。 被强行夺走廖正阳的郝宝贝无力地躺在地上,她现在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别说米静婉,就是一个孩子都能将她推倒。 郝宝贝哭倒在地面,被打的右脸挨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让她身体好过了点儿,可心却逐渐冷了下来。 廖正阳被抱走了,从米静婉刚刚的话语中判断,这些人是有预谋的,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廖正阳,而她不过是顺带的。 不用想了,这些人要绑架她儿子,向廖凡白索要赎金。 昏迷的小孩子好带走,三个大人要是昏迷了可不好带出商场。 这些人好大胆,在人山人海的商场就敢这么做,说他们背后没人她死都不信。 是谁?是谁要这么做? 郝宝贝来不及多想,小腹上就挨了米静婉一脚。 “唔~” 郝宝贝闷声一哼,得到的是米静婉疯狂的笑声。 “哈哈哈,郝宝贝,你也有今天,当年你把我弄出学校时没想到吧?你找人把我弄进医院,你当我不知道?就算不知道,就算我再傻,一次又一次地进医院也该清醒了。我知道我得罪了你,所以只有你会这样报复我,我装疯卖傻到现在等的就是今天。好在你后来没再动手,我安全地在家里呆了一年才逐渐确定你没再派人跟着我,不然我也不会找到机会报复你。郝宝贝,你有今天全是你自己作的,你别怨我。” 郝宝贝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看向米静婉,“所以呢?为了报复我和人合伙抢走我儿子?你们的目地呢?要钱?还是要命?刘艳已经没钱了,想从她那里得到好处是不行了,你找谁要钱?不会是白干吧?” 郝宝贝试着想引出他们背后最大的头目,可却让刘艳打断了。 “郝宝贝,我亲爱的表妹,你不用再试探了,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们的事就不用你来操心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完,刘艳狠狠地朝郝宝贝小腹上踢去,随后而来的是刘艳、米静婉和已经站起身气急败坏的周生三人的拳打脚踢。 郝宝贝躺在地上,抱头躬身蜷缩成一团,任由他们施暴,内心却在无声的呐喊:小白,你在哪儿? 此时的廖凡白正驱车向华源商场赶,车子飞速地在马路上行进,在一个转弯的路口,一辆大货车挡在了路中间,心急的廖凡白车速过快,虽然踩了刹车,也没能让汽车完全停下,车子拖行了十多米后,廖凡白猛打方向盘将副驾驶室一边直接撞到了货车一侧,猛烈的撞击弹出了安全气囊,也救了他一命,可也让他晕了过去。 另一边的丁家兄弟正陷入车阵中,中午的阳光正足,也没挡住五一长假出行人的热情,马路堵的厉害,他们想出都出不去。 丁家兄弟一边果断下车,每辆车安排一个人手,其他人向华源商场跑去,一边给廖凡白打电话,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后丁家兄弟就知道廖凡白那边也有可能出事了,又改给佟寒安和薛千易打电话,告诉他们这边发生的事情后又急速向华源奔袭,而这里离华源太远,就是急速前进也要跑半个小时。 薛千易和佟寒安正在星月和洪源初开会,查星月的账目,接到电话后两人立即起身分别向华源和廖凡白去华源的路上赶去。 冯天先后接到了廖凡白的两个电话,还没等他安排好人去查刘艳,廖凡白就又让他派人去华源。 冯天嘴角抽了抽,透过玻璃窗抬头向华源的方向望去。 一个在京都最南,一个在京都最北,从这里到华源没两个小时是到不了的,就是不堵车也遇不到信号灯也要一个多小时,这让他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到那。 冯天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吩咐手下人去开车,准备按廖凡白说的去华源商场。 郝宝贝承受着三人的拳打脚踢,于她而言他们的力道并不重,她与那些特种兵对打时承受暴击的力量可比这强多了,可架不住她现在身上无力,全身的肌肉调动不起来防守,再加上他们心中对她恨意滔天,他们下手的力道更重,对她的伤害也加强了,不多时郝宝贝的嘴角就溢出了鲜血。 郝宝贝抱着脑袋感受他们落在她身上的拳头和大脚丫子的力度,心中在盘算着廖凡白到这里的时间。 从廖氏到这里车开要45分钟,就是开的再快也要半个多小时,从她打电话到现在才过去不到20分钟,廖凡白根本就赶不过来。 郝宝贝现在无比后悔出门时没带上保镖,她以为这里是京都,治安再差也不会出这种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实施绑架。如果她早知道就不会让廖凡白撤了身边的保镖,让自己和母亲、儿子陷入危机中。 她应该适应的,适应每时每刻身边都有保镖在,她身边的亲人都没有自保能力,只要有心人稍加注意就会找出这个破绽。 不行,她得自救,阳阳已经被抱走有一段时间了,再不去追阳阳就危险了。 郝宝贝静下心在等待,她现在身上还没有多少力气,脑袋也有些眩晕,可是被刘艳他们打的想睡觉的意识已经过去了,她只要再等等,等他们打累了,等她的力气再回来一点,就是她反击的最好时机。 两分钟后三个人终于打累了,在米静婉最后踢了她好几脚后停了下来,而刘艳却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把匕首,慢慢走向郝宝贝。 “表妹,你知道吗?我之所以这么嫉妒你,不只因为你学习好,把我所有的光芒都抢走了,也不只因为你有一对好父母和姥姥姥爷,还因为你这张脸,这张讨厌的脸。它太漂亮了,漂亮的让人嫉妒,漂亮的让我想要毁灭。表妹,乖一点,我下手会轻一点的,让我先插一刀再划破你的脸就行,只要两刀就够了。别想着反抗,我的时间不多了,已经有人察觉到不对了,再不下手我可就走不了了,我们是亲戚,我是你亲表姐,你不会想看我进监狱吧?” 郝宝贝正忍着身上的疼痛,也被刘艳的一番话说的无语了,身上的疼痛也减少了,只是胃里不舒服,反胃的厉害。 呸!打我骂我抢我孩子还要毁了我的脸,还来让我同情你,放你离开,你脸咋这么大呢?还亲戚?呕!可恶心死我了。 郝宝贝的内心世界没人关注,现在唯三个还站着的人正盯着刘艳手里的匕首兴奋地等着将它插进郝宝贝的身体里,割破郝宝贝的脸蛋。 郝宝贝抱着双臂斜眼扫向三人的位置,刘艳离她最近,周生最远,米静婉狞笑着站在刘艳的左后侧,不远不近。 郝宝贝心里有了数,闭了闭眼,在刘艳举刀想要插进她右手臂的时候郝宝贝动了。 郝宝贝翻身而起,伸手握住了刘艳的右手,用力向右一掰,然后向下压去。 “啊~” “当啷~” 刘艳的手腕被郝宝贝钳在手中,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松了手,匕首掉到了地上。 郝宝贝没有理会她的喊叫声,用力将刘艳拽向自己,借着她的力道起身的瞬间,右肩撞到了刘艳的小腹处。 刘艳被撞倒在地,握着右手腕在地上翻滚。 296魔女归来 郝宝贝抹了把嘴角的鲜血,看向一脸震惊的米静婉和周生。 “该你们了。” 郝宝贝缓缓地站起身,迷药的后劲儿还没过,她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她必须一击命中,在她完全没了力气之前打倒他们。 郝宝贝向前迈了一步,看也不看刘艳一眼,脚下用力踢向刘艳的头部。 郝宝贝力道和时机掌握的很好,正好踢到翻滚着的刘艳的后脖颈处,刘艳眼前一黑,顿时陷入了昏迷。 米静婉和周生张大了眼睛看向郝宝贝,不敢相信她还能站起来,还有能力反抗。 周生离的最远,见事不好,立即调头向冷饮店跑去。 米静婉落后一步,也转身就跑。 郝宝贝在他们起跑的瞬间也跑了起来,直奔离她最近的米静婉而去。 米静婉跑的很快,郝宝贝速度也不慢,特种兵的训练让她能更大地激发她的爆发力,就在米静婉慢一步周生要进入冷饮店的时刻,郝宝贝已经追上了她,伸手薅住了她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将米静婉扯向自己,随后一个手刀下来,米静婉萎靡在地晕了过去。 郝宝贝喘着粗气看向冷饮店的大门,没有犹豫迈步走了进去。 周生趁这会功夫已经跑到冷饮店的后面,打开一扇小门钻了进去。 郝宝贝紧紧地盯着前面一瘸一拐的周生,他腿脚不便,跑的也不快,顶天能和米静婉不相上下,只要先盯紧了他,再过一分钟,她就能再恢复点体力了,到那时就是他倒下的时候。 郝宝贝不紧不慢地跟在周生后面,虽然心急廖正阳,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可她现在无能为力,不说她现在身体不行,就是好好的时候也不一定能打的过那四个人。 郝宝贝不傻,在那四个男人出现的瞬间她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那是长年处于生死边缘的人才会有的,那是背负人命的人才独有的味道。 杀过人的人很多,能给她带来威胁她生命安全的人却不多,她很肯定,那几个人不是杀手就是雇佣兵。 现在追上去也救不了阳阳,她只能等她体力恢复后再说,好在阳阳身上有追踪器,无论他在哪儿她都能知道。 不急,他们绑架阳阳的最终目的不是要他的命,而是为了钱,哪怕为了一个交易,一个廖凡白手上的项目,儿子都是安全的。 只要她和廖凡白手上有他们有想要的,阳阳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郝宝贝整理了下思绪,感觉身上的力气又回来了点,立即加快了速度。 她和周生进入的小门后面就是安全通道,从这里能下到地下停车场,同进也能进入天台。 而周生选择进入停车场,可见他在停车场里有车。 不能让他进入停车场,停车场里人多,不好下手,而且一旦让他进去了,他就会开车离开,到时候她想追都追不上了。 郝宝贝双眼一厉,一股凌厉的气势迸发而出,吓的前面奔跑的周生都感觉到了,并且回过头看了眼郝宝贝。 周生脚下没停,快速回头向楼下跑去,郝宝贝单手紧紧抓住楼梯扶手,翻身而下,落到了下一层的楼梯上,周生感觉到身后不对劲儿,可他没有回头,再下一层就到停车场了,他很快就要出去了,到了那里就有人了,他没有必要再关心身后的郝宝贝会追上来,因为他笃定郝宝贝轻易不敢在那里下手。 郝宝贝翻身而落后没有停,一个大跨步下了四个台阶后又翻身而下,落到了最下面的一层。 周生的手碰到了停车场大门的门把手,正当他欣喜不已时,他发现他动不了了。 郝宝贝贴着他的脑后凑在他的耳边道:“游戏结束了,周生。” 周生张大了嘴巴,想问问她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可是这话没有问出来,他就晕了过去。 郝宝贝慢慢放下双手,拎着周生的后脖领子的左手松开,右手也随之放下。 郝宝贝背靠在墙上,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看着周生的眼神如刀似剑,恨不得能吃了他。 这个男人带给她多大的麻烦!要不是他,她也不会中了迷药,更加不会让人将阳阳绑走。 这些人能凑到一起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在商场里折腾半天没有人理会,一定是京都的某个人出手了,没有人压着,不会一个人都没有上来。 现在不是理会这些的时候,她得去救阳阳。 郝宝贝蹲下身在周生身上摸了摸,拿出他的手机打给了廖凡白。 接起电话的人不是廖凡白,而是薛千易。 “喂?你谁呀?” 郝宝贝眉头一皱,拿起手机又看了遍自己播的号码,确定是廖凡白的号后放在耳边问道:“小易?” 薛千易听到郝宝贝的声音后立即急了。 “小贝,是我,我是薛千易,小贝,你在哪儿?我刚才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我告诉你,小凡受伤了,他出了车祸,他……” 后面薛千易再说些什么郝宝贝已经听不见了,她耳边一直回荡着薛千易那句话,“小凡受伤了,他出了车祸”。 车祸,又是车祸,她和廖凡白就是因为车祸才死的,才有了重生的机会,现在廖凡白又遇到了车祸,如果他死了,她要怎么办? 他们不但绑架了她的儿子,还想要她丈夫的命。 儿子被绑架,在她最需要人依靠的时候薛千易告诉她她的丈夫出了车祸,这种打击无异于是要了她的命。 “啊~” 郝宝贝仰天长啸,尖厉凄婉的声音在商场大楼内回荡,每一个在大楼内的人都听到了她的叫喊声,同时也感受到了声音中的悲凉和恨意。 随着郝宝贝的叫声,束缚着郝宝贝长发的头绳突然断裂,黑色的长发骤然变成了血红色,她内心的恨意在翻滚,怒火在燃烧,无风而动的长发在空中飘荡,直到她停止了叫喊再睁眼时双眼一片血红,找不到半点黑色,再配上她雪白的肌肤,此刻的郝宝贝如同嗜血的吸血鬼般可怕。 随着吼声停止,郝宝贝慢慢恢复了冷静。 不,他不会死的,他一定不会死的,他说过会陪她一生一世的,他不会扔下她不管的。他们爱的那么困难,经历了那么多,不会就这样扔下她的。 郝宝贝闭上眼睛,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感受身上回归的力量。 在她疯魔的同时药力也逐渐散去,现在她感觉自己和以前一样强大,甚至更加强。 那是她要救出儿子的决心,那是一种毁灭一切的欲望。 郝宝贝恢复了冷静就听到电话另一边的薛千易在叫她的名字。 “小贝,小贝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小贝你在吗?你在听我说话吗?小贝、小贝、小贝,你别这样,我怕,……” “小易,我在,你告诉我小白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 郝宝贝暗哑的嗓音在薛千易听来如同天籁,只要郝宝贝说话了,就证明她现在没事。 “呼,还好你还在,我还以为你怎么样了呢?你听着,小凡没事,没有生命危险,安全气囊弹出救了他一命,我赶到时他正昏迷着,右腿夹在车里,医生说小腿骨骨折了,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在送去医院的途中,我正开车在后面跟着。你现在怎么样?阳阳和阿姨们都好吧?小安已经向你们那边赶去了,很快就到,你别着急。” 郝宝贝深呼口气,得知廖凡白没有生命危险终于放下了心。 “我没事,阳阳被绑架了,经过我就不说了,小白醒来后你让他安心养病,阳阳的事不要告诉他,我会把阳阳救出来的。小易,小白拜托你了,你好好照顾他,等我回来。” 郝宝贝挂断电话后又给佟寒安打去电话。 “小安,你到哪儿了?” “小贝?” “嗯,我是。” 佟寒安松了口气,刚刚看到陌生号码他都没想接,可又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他,这才接了电话。 “我还有二十分钟才会到,路上堵的厉害,我在绕路。丁富和丁贵应该会先到,他们正往那边跑,再有十多分钟也就差不多快到了。” “你慢点开,不用着急,这里的事我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小白出车祸受伤的事你知道吧?车祸现场现在没人看着,你给干爹打电话,让他找人看着交通队那里,一定要查清楚是怎么回事。这里的事不简单,你和小易也要小心点,我觉得有人要对付我们。” 佟寒安没说话,脸上一片肃杀,如果他现在身边有人,不被他的脸色吓死也能被他身上的低气压憋死。 “小安,家里的事拜托你了,小易的性子不适合统领全局,你也看着点他,别在这时搞出事来。” “嗯,我知道了。我先给干爹打电话,剩下的等到你那边再说。” 佟寒安没有犹豫,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后打给了郝战。 郝宝贝挂断电话后低头瞅了周生一眼,将他拉到一边堆放货箱的墙角处,随手拿起一边的货箱套在他身上。 郝宝贝看着墙角处的周生,皱了皱眉。 只能先这样了,希望这段时间没人发现他,等到丁家兄弟到后就给他弄走。 郝宝贝想了想,又上前去摸周生的上衣兜,在里面翻出个手绢,紧紧地捂上了他的口鼻。 郝宝贝回到六楼休息区,四处扫了一眼,心下一寒,不由得冷哼。 为了对付她还真是煞费苦心,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居然还没有人上楼,要说这华源的老板跟背后之人没关系,打死她都不信。 这样也好,至少现在有了个线索。 郝宝贝走到向珊和钱芳身边,给她们仔细检查后发现她们只是睡着了,随即放下心来。 郝宝贝扫了眼地上的刘艳和米静婉,双眼微眯。 她们还真能作,一会儿看不住就给她惹点事,这件事后她们不能再留了,必须处理了。 郝宝贝坐在椅子上等丁家兄弟的到来,虽然她很想知道阳阳现在怎么样了,可她手上没有电脑,也不能离开钱芳和向珊身边,她只能坐在这里干等。 时间不长丁富和丁贵领着一群手下赶到了。 丁家兄弟远远地见到一个红发女人背对着他们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微低着头,目光注视着地上的两个女人。 丁家兄弟本能地皱眉,暗自思量郝宝贝去了哪里。 郝宝贝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在楼梯处停了下来,微微皱了皱眉,缓缓站起身面向楼梯处。 “来了?” 丁家兄弟猛然拐头看向郝宝贝,眼里闪过惊讶。 如果没记错早上他们送郝宝贝四人来这里时她还是黑发,怎么现在变成红色的了?如果说头发能染,那眼睛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也红了?难道戴了美瞳? 不,不对劲儿,郝宝贝身上寒气太重了,而且寒气中还带着一股血腥气。 她杀过人,而且还不少。 这个认知让丁家兄弟胆寒,两人对视一眼,掩去眼中的震惊。 薛千易曾经跟他们说过,郝宝贝就是个魔女,她发起疯来谁都挡不住。当时他们还不信,认为薛千易在开玩笑,郝宝贝一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怎么会是个魔女?现在他们信了,郝宝贝的确是个魔女,还是个可怕的魔女。 没等他们多想,郝宝贝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报警吧。” “郝总。” 丁家兄弟恢复了常态,和身后一百多身穿黑色西装的星月安保人员整齐划一地躬身向郝宝贝行礼问好。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他们现在的“主子”,是他们的领导者,也是他们命运的主宰者,他们只要服从就可以了。 郝宝贝点点头,继续道:“把我妈她们送去医院,不要告诉她们这里的事,小白的事也是能瞒就瞒,瞒不住就让她们问佟寒安。地上的两个女人扶下去,打电话报警,她们是和绑匪一起的,地下负一楼墙角处还有一个男的,在纸箱那里,也和她们一起送走吧。” 丁富点点头,“好的郝总,我现在就去办。郝总,正阳少爷怎么办?” 来时他接到薛千易和佟寒安打来的电话,已经知道了廖正阳被绑架的事,也知道了廖凡白出了车祸受伤住院。 郝宝贝摇摇头,“他暂时是安全的,你到楼下给我弄个手提电脑上来,我有用。” 丁富秒懂。 他们身上都有追踪器,廖正阳身上也有,只要连上网登录追踪系统,廖正阳在哪里一目了然。 丁富给弟弟使了个眼色,丁贵点点头,带着两个人向楼梯处走去。 郝宝贝赶紧将人叫住,指向冷饮店,“那里有个后门,从后门出去再往前走就是安全通道,下到负一楼就能看见了。丁贵,让人查查那家冷饮店。” 也不知道这是谁开的,周生又怎么会在这里?他能出现在这里,后面的小门那些人又都知道,说这里没点事谁信? 郝宝贝眯起眼冷冷地注视着冷饮店,没一会儿丁富给她拿来了电脑。 丁富已经安排人将钱芳和向珊送去医院,休息区里除了郝宝贝就只有丁家兄弟和他们带领的安保人员在,剩下的三个昏迷不醒的人郝宝贝就更不在意了。 郝宝贝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进入一个指定网店后输入独属于她的特定口令,随即一片红点出现在郝宝贝面前。 这些红点全在郝宝贝面前,正是丁家兄弟和他们身后的安保人员。 郝宝贝又输入了廖正阳的代号,电脑屏幕上的地图快速移动,等停下来时一个单独的小红点出现在了郝宝贝面前。 郝宝贝定睛一看,一股肃杀之气突然爆发,周身的气温在下降,站在她身边的丁家兄弟就感觉身上一凉,精神为之一震。 好强!这股气势不下于长年带着他们游走于生死边缘的特种大队的大队长,那个人,是他们最崇拜的人。 “可恶。” 居然已经跑出华国了,在这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内他们居然带着阳阳已经离开了华国。 郝宝贝闭上眼睛稳定情绪,她要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想到办法救儿子。 丁家兄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让郝宝贝发这么大的火,两人皱眉同时看向电脑屏幕。 屏幕上呈现出华国地图,而一个小红点就在华国领海上向海中央移动,显然是廖正阳已经被带离了华国。 丁家兄弟大惊,他们没想到廖正阳会这么快就被带离了华国,他们还以为他们这群人再加上郝战手底下的人可以很快救出他,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他们这些人能在华国横行,可是在别的国家却不行,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那里束手束脚,办什么事都有束缚,而且他们在别的国家里也没有情报网,到了国外他们就会成为瞎子,只能等着被动挨打。到时候非旦救不出廖正阳,连他们这些人也会搭进去,要是再让国外当地的警察发现他们,弄不好他们全得被抓起来。 两人看向郝宝贝,不由得哀叹一声,怪不得,怪不得她会再次发疯,这事搁谁身上不疯才怪了,眼看着儿子在她身边被抓走却无能为力,现在救人的希望也破灭了,要是他们,现在恐怕已经有了毁灭全世界的欲望。 ------题外话------ 亲爱的小主们,爱杀新书已经开始动笔了,内容简介也发表在公告上,这里字数有限就不在这里重复了。新书是古言,算是爱杀的一个挑战,说实话,爱杀真不会写,三天才写了不到两万字,还有一万不满意删除了,写的不好还请多多见谅。有对古言感兴趣的小主可以先去看看简介,女主很冷很强大,男主是个逗逼纨绔,前期弱后期被逼着成长,男女主身心干净,一对一,希望你们会喜欢。 297营救准备 郝宝贝慢慢冷静了下来,回头看向冷饮店。 那四个男人是从那里离开的,能这么快从这里离开并且离开华国只能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这里坐直升机飞到机场,然后从机场坐飞机起飞到达别的国家。 好大的手笔,不但联系到了她的死对头,还动用了直升机,真是看的起她,也看得起廖家。 郝宝贝冷硬的声音再次响起。 “去天台看看有什么痕迹留下。” 丁富躬身说了声“是”后带着两个人快步离开。 郝宝贝皱皱眉头,盯着手里的电话看了几秒,随后给廖老爷子打去了电话。 这件事闹大了,她的力量不足以解决这件事,她得动用廖家的人脉才行了。 她的时间不多了,从京都到达H国首都只有一个半小时,而看样子那伙人就是带着儿子去了H国,她要试试能不能让飞机返航,如果不能,那她…… 廖家军区老宅里电话响起,保姆吴姨从厨房出来接起了电话。 “喂?” “吴姨,我是宝贝,爷爷还在午睡吗?” 这里的事没有告诉廖老爷子,不但他不知道,家里只有他们四个小辈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怕他们会担心,如果他们任何一个人再出现意外,就是不可承受的损失。 吴姨笑着摇了摇头,“还没有呐,上午刚刚和大院里的老爷子们大战一场,累的睡着了。” 郝宝贝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把这里的消息告诉廖老爷子,不然等他知道后一定会生气。 “吴姨,帮我把爷爷叫起来吧,我有重要的事找他,另外准备好速效救心丸和温水以防万一。” 吴姨一听就知道出大事了,不然郝宝贝不会在老爷子睡觉的时候来打扰他,更加不会让她准备药。 吴姨忙不跌的答应一声,赶紧去叫廖老爷子。 郝宝贝等了两分多钟才听到电话里廖老爷子的声音。 “宝宝,发生了什么事?” 郝宝贝听到了廖老爷子的声音忍不住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只好抹了把脸说道:“爷爷,你先冷静,慢慢听我说,……” 郝宝贝把廖正阳被绑架和廖凡白出了车祸的事告诉了廖老爷子,并且一再说廖凡白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小腿骨折了,现在动不了。 “爷爷,小白现在没事,可阳阳却已经离开华国,我怀疑华国高层有他们的人。从华源到首都机场开车不到半个小时,坐直升机也就五六分钟的事,他们这么快能离开华国一定是坐直升机离开的华源,到达机场后迅速坐飞机离开。我们出来逛街是临时决定的,时间不可能这么刚刚好,华国高层没有他们的人说什么我都不信,我觉得是有人针对廖家,甚至是针对我们廖家这样掌握军权的十几个家族。爷爷,这些事可以以后再查,但是阳阳等不了了,再不让飞机返航,阳阳就出了华国领海了,到那时再想救阳阳就不容易了。” 郝宝贝强行按下急切的心情将事态分析完,焦急地等待廖老爷子做决定。 郝宝贝以为廖老爷子会火冒三丈,立即给有关部门打电话要求飞机返航,结果让她意外的是廖老爷子半天没有说话。 廖老爷子不出声,郝宝贝再急也只有等待。 曾孙被人绑架对于活了这么大岁数的人来说无疑是个致命的打击,可他多年坐在这个高位,有些事看的比郝宝贝还要清楚明白。 这件事不简单,高层肯定是有人想对付他们这些老家伙,自己不好出手就利用外人来对付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推倒廖家后下一步就是其他十几家,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先不说以后会如何,就说郝宝贝说的让飞机返航都不实际。 为了廖正阳而让飞机返航根本不可行,既然他们做了,那肯定就有所准备,他发话让飞机返航就一定会有人跳出来阻止,时间耽搁没了返不返航也就没有意义了,还落了个不顾他人生死的名声。如果歹徒被逼急了,挟持整个飞机上的人,到那时他们廖家就是整个华国的罪人,会被民众所唾弃。就算他不管不顾地真的这么做了,也不一定能救出廖正阳,反倒中了敌人的奸计。 廖老爷子想的很多,可也就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做好了决定。 “宝宝,飞机返航不可能办到,有人盯着我们廖家,弄不好非但救不出阳阳,连整个廖家都会搭里。报警是肯定的,可你不要指望他们能帮到你,这件事只能我们廖家自己来做,你做好准备吧,小凡受了伤动不了,救阳阳的事还得你亲自来。我们分头行动,你去救阳阳,我现在就找那些老头子商量一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开口,我让你二叔去做。宝宝,不要怨爷爷,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我为什么这么做。” 郝宝贝听到廖老爷子的回话后如坠冰窖,在那一瞬间对廖老爷子失望透顶,可听到廖老爷子最后一句话后她又莫名地冷静了下来。 廖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通过这九年来的接触她太知道了,他不会放着自己的曾孙不管的,如果在华国,他会拼尽全力去救阳阳,只要能救下他,哪怕搭上整个廖家也在所不惜。可是如果是在国外就不一样了,他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他无能为力。这里盯着廖家的人不少,一旦廖家动了,那些人就会蜂拥而上找到机会将廖家置于死地,到那时非但救不了阳阳,还会真正让阳阳置于危险当中。 现在要做的就是盯着那些歹徒要将阳阳带去哪里,只有知道了他的位置才能把人救出来。这边则要和十几位老爷子联合在一起,为她救出阳阳之后的事做好一切准备。 郝宝贝握紧了拳头,青筋爆出,紧咬的牙关已经开始渗血,可她好像没有感觉一样还在继续着。 她在忍耐,强忍着杀人的冲动而让自己冷静下来。 今天她遇到太多事了,一直处于爆怒和冷静交替中,精神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可是她没有办法,只能硬挺。 阳阳在等着她去救,廖凡白还在医院里忍受着骨折的疼痛等着她救出儿子后一家团圆,这时不是她懦弱的时候,她只能站起来扛起这一切。 廖老爷子一直没有放下电话,等待她的回话,期待她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爷爷,我知道了,你说的对,让飞机返航不可行,我会一直盯着阳阳的位置的,我理解您的决定,并且会全力配合您。爷爷,我要先去一趟医院去看小白,他没事我才能放心地去救阳阳。” 廖老爷子暗暗松了口气,同时自责不已,为曾孙被绑架而他现在却无能为力而感到羞愧。 “宝宝,你能这么快就想明白爷爷很高兴,难为你了,爷爷会为你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你放心地去救阳阳吧,家里有爷爷在,所有的小鬼都不敢作妖,谁敢在这个时候伸出爪子,爷爷就活劈了他。” “嗯。” 郝宝贝没心思再说下去,瞄了眼电脑后确定了那些人要将阳阳带去H国,决定现在就动身,先飞到H国再说。 丁富这时下来了,在得知天台上有直升机降落的痕迹后一点也没意外,让丁富准备车,她要去医院。 郝宝贝放下电话动身前往廖凡白所在的医院,一行百人跟随在她身后,场面蔚为壮观,引起商场里所有的人的注视。 郝宝贝没有理会,带着人迈步出了华源商场,在华源大门口遇到了正要进门的佟寒安,两人点点头,都没有说话,佟寒安返身直接上车。 郝宝贝上车后就接到了佟寒安打来的电话。 “我看到冯天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帮,我让他先回去了,让他监视京都里暗处的动静。上面不平静,底下的人活动也不会少了,也许还会查到不少我们不知道的事。” “嗯,你看着办吧,我要去医院看看小白,然后动身去H国,阳阳就在那里,我得去救他。家里的事全拜托给你了,星月有洪源初看着也不要放松,这时候我除了你和小易外谁都不信,我不想有人在背后捅我一刀。小白那里让丁富亲自看着,家里人都配上保镖,没有保镖跟着不让出门,再不习惯也得习惯,不能再出事了。把丁贵调去爷爷那里,大门外站着的士兵就跟个摆投似的,谁知道他们是谁的人,还是换上我们的人放心。” 佟寒安没有废话,直接同意了郝宝贝的安排。 “我知道了,我会办好的,你让小易跟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不用了,让他在家里跑腿儿吧,不管哪里出了事他都能顶上,有他在我还能放心点。” 郝宝贝坐在车里身边都是人话没说透,可佟寒安已经听明白了,郝宝贝不放心任何人,现在就连丁家兄弟她都在防备。 佟寒安听懂了,也就不再要求她带上薛千易,她在前面冲锋,大后方的安全就必须有所保证,不然郝宝贝不但有可能救不了阳阳,弄不好连她的命都得搭里。 一行人很快到了医院,这时廖凡白已经醒了,小腿也已经固定好,廖正阳被绑架的事也在他的逼问下全知道了,一边的薛千易正在苦劝不让他动。 “小凡,现在你再着急也没有用,你先养好腿再说,外面的事有小贝在办,小安也在她身边,阳阳一定会被救出来的,你再动下去就成瘸子了,小凡,……” 廖凡白不爱搭理他,一句话也不说,强硬地要下地去找郝宝贝,跟她一起去救儿子。 “小白,……” 郝宝贝苦涩暗哑的声音在病房门外响起,廖凡白一愣,立即抬头看向门口,眼睛通红地冲郝宝贝伸出手。 “宝宝,过来。” 郝宝贝再也忍不住了,扑到廖凡白的怀里放声大哭。 一天的惊心动魄让她身心俱疲,强挺着的精神在见到廖凡白的瞬间崩塌,像个孩子一样哭倒在廖凡白的怀里。 “呜呜……,小白,阳阳被绑架了,是我没用,我没守好他,米静婉把他从我手里抢走了他,小白,我不是个好妈妈,我亲手把他交给了匪徒,小白,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小白,……” 廖凡白摸着郝宝贝的红色长发眼神晦暗,极度悲切的心情在看到郝宝贝无恙时瞬间回归平静,可是郝宝贝那头扎眼的红色让他心像针扎一样疼。 他的宝宝都经历了什么?他只是半天没在她身边她就变成了这样,那些人——该死! 是他心太软了,他还是太善良了,他就应该不顾一切地先动手收拾了他们,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宝宝,不是你的错,与你无关,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是我没有尽到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宝宝,是我错了,我不该还留着他们的,早知道,……” 廖凡白的话没有说完,可眼里刀光似影,身上的杀气如同实质般迸发而出,看的佟寒安心惊不已。 廖凡白生气了,他现在很生气,等廖正阳被救回来后,有一批人将要倒霉了。 郝宝贝哭了一会儿就赶紧从廖凡白的怀里离开,担扰地捧着他的脸仔细查看。 “小白,你身体怎么样?没事吧?” 郝宝贝这一抬头与廖凡白对视,让廖凡白看到了郝宝贝的眼睛。 廖凡白一惊,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原本清澈透明没有丝毫杂质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就像被一块红色的玻璃罩住了,一丝亮光都透不出来。 廖凡白颤抖着双手轻轻摸上郝宝贝的眼睛,“宝宝,你的眼睛,……” 郝宝贝疑惑地也摸上了自己的眼睛,复又抬头看向廖凡白,同时也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现在的自己。 “红、红色的?” 廖凡白也疑惑了,“你不知道?丁富他们没跟你说吗?” 郝宝贝摇摇头,“没有,他们没说,我也没有照镜子,没事的,变就变吧,不影响我看到你。小白,你听我说,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得去救阳阳,家里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你在医院里好好养伤,等你把身体养好了,我就带阳阳回来了,我们一起回家。” 郝宝贝虽然心有疑惑,可眼睛是什么颜色的并不影响她的视力,现在最关键的事是救出阳阳,她的眼睛变成什么样无关紧要,她也没有在意。 可是廖凡白不同,他知道郝宝贝的眼睛是多么的漂亮,多么的灵动,现在全没有了,只剩一片死寂,看的廖凡白心疼不已。 廖凡白轻抚郝宝贝的眼睛,哽咽道:“宝宝,你听我说,你去眼科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好放心。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很担心。宝宝,阳阳被人绑架我也很担心,可是我更担心的是你。他们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的,暂时阳阳是不会受到伤害的,可是你不一样,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让我以后怎么办?阳阳怎么办?宝宝,听话,去看看眼睛吧,检查一下,我也好放心。” 郝宝贝点点头,“我一会儿就去,从你这里离开就去看。” 廖凡白摇摇头,“不,现在就去,不差这点时间,我先帮你把其他的事都安排好,你检查完了我们就走。” 郝宝贝惊讶地张大眼睛问道:“我们?你也要去?不,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能去的,你需要休息。” 廖凡白摇摇头,“不,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要和你一起去救阳阳。” 郝宝贝按住廖凡白,“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哪也不能去,小白,相信我,我会救出阳阳的,我一定会带他回家。” “是我没用,我帮不了你。” 廖凡白懊恼地就要捶打自己的大腿,却被手急眼快的郝宝贝制止了。 “小白,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也不想的。小白,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别给自己身上背上不属于你的错误,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太大意了,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小白,等我回来,等着我带儿子回来接你出院。” 郝宝贝深情地抱住廖凡白在他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毫不留恋地转身而去。 她的时间不多了,阳阳还在等着她去救,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和廖凡白深情告白。 “宝宝,听话,先去检查眼睛然后再走,还有,带上嘎子,他会帮到你。” 郝宝贝迈出病房门的腿步一顿,回头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见郝宝贝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松了口气,赶紧说起了嘎子。 “嘎子,用篮球把我打晕的那个特种兵,前年他退役了,转业后听说我们这里工资高就来了星月,你把他带上,他会帮到你的。” 郝宝贝听到廖凡白提起被打晕的事就想到那个士兵。 郝宝贝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好好养身体,听医生的话,别逞强。” 郝宝贝不再耽搁,转身而去,同时吩咐身边的丁富让嘎子来见她。 那个嘎子她还记得,虽然记不太清他长什么样了,可依然记得他是从农村出来的,家里很穷,当初刚见到他时还面黄饥瘦的,最让她记忆深刻的就是他打到廖凡白后虽然害怕,可依然挺身而出,愿意承担责任。 298再闯雨林 有他在也好,毕竟他人老实,还欠了廖凡白的,他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廖凡白的事,再加上他现在人在星月,工资又高,家里因为他也变得好过起来,种种原因加一起也不会害她。 郝宝贝又去看了看钱芳和向珊的状况,见她们还没醒,又嘱咐守在一边的保全人员她们醒来后什么都别说,等她回来再说。 这边的事几家大人还不知道,就连郝志文等人也没人告诉他们,等钱芳和向珊醒了就说她们睡了一大觉,因为担心才送来医院的,就是再不信他们什么也不说,他们也没办法。 郝宝贝听话地去眼科检查了一下眼睛,她也想知道她的眼睛为什么变成了血红色,也想知道会不会对她以后的生活造成影响。 检查结果出来后郝宝贝茫然地走出医生办公室,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的眼睛变成红色应该是怒急攻心造成的,说白了就是眼底充血,就是你充血的厉害了点,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解释了。你现在视力正常,应该不会对你以后造成什么影响,等血散去就能恢复正常颜色了。” 对于医生的话郝宝贝只想给他两个字:呵呵。 她这和眼底充血是两码事好吧?眼底充血充成她这样早就变成脑出血了吧?她还能站在这儿? 郝宝贝也顾不得管这些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不影响视力,就当戴了美瞳好了。 等郝宝贝安排好一切,又给自己身上上点药,再看追踪系统时突然乐了。 他们没在H国停留,而是坐着飞机又起飞了,下一个目的地她不知道在哪儿,不过看起来不会太近。 郝宝贝轻捻手指,露出不屑的冷笑。 不管他们把阳阳带去哪里她都得跟着,到现在为止他们还不知道阳阳身上有追踪器,这是个机会,如果这边瞒的紧,她救出阳阳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郝宝贝跟廖老爷子说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廖老你子的支持,并且知道了十几个老爷子全力支持她,让她安去救阳阳,家里这边由他们来安排。 有十几个老爷子联手瞒下郝宝贝的行踪简直轻而易举,只要他们这里不出叛徒,别人别想知道郝宝贝的去处。 丁富很快把嘎子找来了,嘎子在特种兵退伍,本应该去公安系统任职,可星月给的钱多,也没那么危险,主要是帮着丁家兄弟训练新人,所以才放弃了去正式单位上班,跑来星月当个小头头。 “郝总。” 嘎子见到郝宝贝后先是憨厚一笑,随即又严肃起来,躬身向郝宝贝问好。 特种兵都是骄傲的,能让嘎子躬身问好可不容易,是要得到他们的谁可才行。 嘎子给郝宝贝问好不是因为郝宝贝现在是他的老板,主是因为郝宝贝武力值高,曾经也接受过特种兵的训练,并且自身能力也很强。当然,丁家兄弟也同样如此,他们只会对廖凡白和郝宝贝四人躬身问好,就连管着星月的洪源初也只是点头打招呼,想吩咐他们办事也得得到廖凡白的批准备才行。至于其他人就不用想了,不拿鼻孔看人就不错了。 说白了他们这些人只受廖凡白四人的管制,其他人没有权力吩咐他们,他们明面上是星月的人,自己也接受外派任务,可实际上他们就是廖凡白几人的保镖,只听从廖凡白四人的吩咐。 郝宝贝冲着嘎子点点头就不再管他,低头眯眼看着屏幕上的小红点。 他们要带阳阳去哪儿?这个移动的路线应该是去欧洲的,难道他们要把阳阳带去M国?这里还有M国的事? 郝宝贝皱了皱眉。 要是去M国可就不太好办了,那里人生地不熟的谁也不认识,想救出阳阳难如登天。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到那里再说吧。 “丁富,订机票,我要去M国。” 丁富没有犹豫,立即起身走了出去。 郝宝贝合上手提电脑,放进背包里,整理了一遍东西后看向佟寒安和薛千易。 “家里就交给你们了,你们万事小心,到了M国我会和你们联系的。” 薛千易和佟寒安想说什么,可又都憋了回去。 阳阳不能不救,就是有再大的危险也得去,他们只能配合好郝宝贝,不要给她扯后腿。 郝宝贝离开医院直奔首都机场,带着嘎子坐上最快前往M国的航班直飞M国首都。 等两人下了飞机,郝宝贝拿出电脑一看,又被气乐了。 特么的,这些人压根没来M国,而是去了B国,她看见了刘艳,还以为这些人都是从M国来的呢。 郝宝贝叹了口气,有些纳闷这些人是怎么把阳阳带出国门的?要出国得有护照吧?他们哪来的阳阳的护照?他们又是怎么把他带上飞机的?阳阳昏迷着,这么长时间不醒,那些机场的人就没有怀疑什么吗? 郝宝贝顾不得多想,直接订了机票去B国。 在等待的同时郝宝贝时刻注意着廖正阳的动向,直到上飞机前,郝宝贝才从屏幕上挪开眼,并且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郝宝贝站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精神奕奕地看向嘎子,冰冷的面孔露出一丝微笑。 “我们走吧,我儿子在等我去救。” 嘎子点点头,恭敬地站在郝宝贝身后,敬佩地看着她的背影。 上了飞机后迷药的作用还是起效了,在硬挺了三个多小时后郝宝贝还是挺不住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十二个小时,直到下飞机前才醒过来,吃了点饭后又精神奕奕,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一个从没有接受过药物特殊训练的女人能挺上三个小时没有倒下,又这么快恢复原状,真是太不简单了,她,值得他效命。 郝宝贝不知道嘎子怎么想的,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去B国,到了那里也就离阳阳不远了。 一架飞往B国的飞机上,一个长相艳丽的华国女人怀中抱着个小男孩儿,对着空乘人员说道:“Mysonhadafeverandcangivemepill?”(我儿子发烧了,能给我拿片药吗?) 美貌的空乘小姐点点头,瞅了女人怀里的小孩儿一眼,赶紧去给找药。 这个孩子从上飞机起就睡觉,半道就醒了一次,他妈妈见到他醒了过来后抱着他就哭了,没说几句话又睡了过去,现在看来这个孩子应该是生病了,不然不会一直睡着。 看着空姐转身离开去取药,女人低下头嫌恶地扫了男孩儿一眼,又瞬间恢复了平静,在旁边两个高大男人转过身的时候与对方对视一眼后,又眼带关心与焦急地抱着男孩儿不松手。 郝宝贝转机去了B国,到达B国时已是半夜,看了下时间后给廖凡白打去电话,说明了这里的情况,又前往前几年在这里购买的房子住下,打开电脑查看廖正阳的位置。 为了能每年来这里方便行事,她和廖凡白前几年在这里买了房子,又买了驾直升机停在房子后的仓库里,还雇了专人帮他们打理房子,保养直升机。而她和廖凡白也在这两年学会了开直升机,并且取得了驾照。 她一直盯着廖正阳的那个红点看,等到看到属于廖正阳的那个小红点不动了,才真正松了口气,接踵而来的就是兴奋。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儿子,等着妈妈带你回家,这次出来就当旅游了。” 郝宝贝真是要谢谢这些人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还是对他们防备太深,居然把人虏到了离B国不远的雨林边缘区域。而这里,正是当年郝宝贝在雨林里训练的地方,黄河正在那里等着她每年过去看它。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说你们去哪儿不好,非得带我儿子去亚马逊热带雨林,你们不知道那里是我的天下吗? 这样也好,省得她费事了,要是那些人不去亚马逊热带雨林,她还真不好救出阳阳。现在不用担心了,她有十足的把握把阳阳从那些人的手中安全救出来。 郝宝贝抱紧双臂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挑眉看向雨林的方向。 黄河,我来了,等了一年,你着急了吧?这一次我们又可以一起作战了,你会不会很高兴? 清晨,郝宝贝和廖凡白联系时说了阳阳被带进了雨林,等到天亮后她就会深入雨林去救他。 廖凡白嘱咐了她好长时间才放过她,等郝宝贝放下电话后内心一片温暖。 有他在她背后支持她,她又有什么可怕的?这里是她和黄河的天下,任何人都没有她熟悉这里,也许会有人比她更强大,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会有黄河那样的帮手。 郝宝贝没准备什么东西,天才微微亮的时候穿着一身军绿色的紧身衣,带了足够的伤药和两天的食物就出发了。 她当年留下的伤药不多,过了这么多年早就不能用了,除了药品外其他东西还可以用,她每年来这里看黄河时都会将她藏的东西翻出来再整理一遍,除了生阳阳那年没有来之外,每年如此,从未间断。 这个时候郝宝贝觉得廖凡白很有先见之明,她离开时非要让她带上嘎子,现在正好用上他了。 嘎子是特种部队出身,开直升机也属于必学的内容之一,所以她也不用再雇人了,让嘎子接应她就行。 嘎子被郝宝贝留在了这里,并且给他配备了电脑,指着电脑上的两个红点说道:“这个红点旁边带有豹头图案的是黄河,另一个带有三毛图案的是阳阳,代表我的红点图案你知道了,就不用我说了,你随时监视我和阳阳的动静,见到我们两个汇合并且向外撤退就开着直升机去接应我。” 黄河早在四年前就被种上了追踪器,她来这里时也好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它。有时郝宝贝无聊,还会没事时连上电脑看它在哪里,还活着吗。 嘎子不同意,可郝宝贝以没人接应为理由驳回,他只得留下。 坐上直升机后,郝宝贝就嘎子一直低空飞行,到达距离座标5000多米的地方郝宝贝让直升机停了下来,和嘎子点点头,顺着绳索滑到了地面,向上比了比大拇指,嘎子开着直升机原路返航。 郝宝贝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深呼一口气,再睁眼,眼冒精光,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 “我来了,你们——准备好上西天了吗?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太失望,我已经很久没有玩儿的这么愉快了。” 郝宝贝瞅了眼右边的雨林,又低头瞄了眼另一边的河流。 郝宝贝皱眉凝视,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 这些人真会找时间,现在正是春季,是林蚺交配的季节,这个时候见到林蚺就不是一条两条那么简单,多时可达三四十条森蚺同时在水底缠绕交配,如果这个时候惊到了它们,这里的人都跑不了。而且不只是森蚺,所有在这座雨林里的动物现在都很危险,哪怕再过两个月,也不至于危机重重。不过,这也是个好机会,利用的好,还能帮上她不少忙的,只是得小心点,不能让这些东西找上她。 郝宝贝闭了闭眼,不敢再在这里多呆,向右侧的雨林深处跑去。 郝宝贝在雨林中奔跑疾行,跑了两千米左右郝宝贝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眼天空。 正午快要过去了,积云很已经厚,这样下去不到两个小时就要下雨了,她得在下雨前赶到黄河那里。 郝宝贝打电脑查看黄河的位置,这时她非常庆幸廖凡白目光远大,这个系统是直接和卫星连接,只要带个特制的卫星接收器不用网络也能查到黄河的位置。 郝宝贝扫了一眼,就确定了黄河的位置。 不错,还在原地等着她,看起来它也知道要下雨了,回到老窝躲雨去了。 再一看阳阳的位置,郝宝贝有些担心了。 阳阳离黄河的位置并不近,要更加深入雨森,从地图上看,从她这里至少还要再走15000米才能到,就是从黄河那里到阳阳的距离也要12000多米。 要是在平时,这12000多米没什么,可这里是雨林,12000米就意味着她要面临更大的危险。 郝宝贝叹了口气,又一次抬头看向天空。 马上要下雨了,那些人能照顾好阳阳吗?要是被雨淋到了,非发烧不可。这里缺医少药的,又没有医院,要是生病了可就糟了。 郝宝贝压下心中的担忧,收起电脑起身向黄河的方向跑去。 跑到半路还顺手挖了两处的“藏宝地”,看也没看地将东西一股脑地全收进了背包里,背上两挺狙击枪和一个大大的背包,在下雨前终于安全到达了黄河的所在地。 远远望去,高高的树屋还在那里,是她和廖凡白后来修理过的,算是他们给黄河安的家。 黄河在前两年升级做了爸爸,郝宝贝还见过它的那些孩子们和那只雌性美洲豹,由于她和雌性美洲豹并不熟悉,她只能远远地看着,不敢靠的太近,以防它扑过来咬她,顺便教它的孩子们如何扑食。 现在黄河的孩子们和那只雌性美洲豹已经离开了吧? 郝宝贝一边想,一边向树屋靠近,在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向树屋上张望。 很快树屋里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扭头向郝宝贝的方向看来,随后黄河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了郝宝贝面前。 与郝宝贝想的不一样,黄河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扑过来,而是疑惑地看向郝宝贝,眼里闪过警惕。 郝宝贝一愣,皱着眉头伸出双手,冲着站在树上的黄河叫道:“黄河,过来。” 黄河居高临下地看着郝宝贝,大眼眨了眨,歪着脑袋想了片刻,一跃而起跳下大树,慢慢走近郝宝贝,低头嗅着郝宝贝身上的味道。 黄河围着郝宝贝转了三四圈,在确定了来人是郝宝贝后黄河画风突变,前窜后跳的,表现的欣喜不已,大脑袋蹭着她的大腿撒娇,发出“唧唧”声,引的郝宝贝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郝宝贝知道,她不能怪黄河认不出她,现在她的头发都变成了红色,就连眼睛也变成了红色,尤其是她身上的气味,血腥气十足,好似前些年杀的那些人的所有血腥气都聚集到了一起,浓重的让人胆寒。 郝宝贝安抚地抱着黄河的大脑袋印下一吻,起身和它一起向树屋走去。 站在树下向树屋里瞅了两眼,确定里面没有另一只豹子在等着她,郝宝贝爬上树和黄河坐在了一起。 黄河对于郝宝贝的到来显得很兴奋,两只前爪扒着郝宝贝的左手大嘴一探,长长的舌头伸出来开始狂舔。 郝宝贝好笑地摸了摸黄河的脑袋,任它舔了一会儿后才开始整理背包。 挖出来的“宝藏”里有两瓶小的牛肉罐头,这是她前两年特意留在这里的,就是为了能在看黄河的时候给自己加餐。除了牛肉罐头还有一把匕首和一套飞刀,应该是杀了R国人得来的。 药品不多,口服药和外伤药是不能用了,绷带还能使,剩下的就是不到五十颗子弹。 东西不多,也足够她今天用的了。 299雨林救子(1) 子弹上堂,将枪枝擦拭干净,郝宝贝抱着阻击枪斜靠在树屋里侧,旁边的黄河依靠在她身上,给她取暖。 一人一兽在树屋里和谐相处,共同取暖,相互拥抱着闭上眼睛休息。 而就在树屋12000多米的地方则是另一番景象。 十五个外国男人把一个华国女人围在中间撕扯着她的衣服,就在他们旁边还躺着一个漂亮的华国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对旁边的叫喊声、辱骂声、调笑声、厮打声无动于衷,他好似睡着了,还在做着美梦,嘴角露着甜美的笑容,与旁边混乱不堪的场景隔隔不入。 十几个人做着丑陋肮脏的事,完全忽视了旁边的男孩儿,如果他们能回头看上他一眼,就会发现他的手指在颤动,阖上的眼皮在跳动,就连呼吸也不是平稳的。 一道闪电在天边闪过,有些昏暗的树丛中瞬间被照亮,十几条白花花的人肉交缠在一起,湿润的空气中交杂着浓重的栗子花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咔嚓,轰……” 一声惊雷炸响,掩盖了混乱场景下的各种声音,男孩儿似是松了口气,嘴角更加向上微挑,将憋了半天的气息缓缓吐出。 几声惊雷过后,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惊到了一众嬉笑怒骂的人群同时也洗刷了罪恶的痕迹。 男孩儿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抱了起来,小小的身子紧贴在浑身赤裸的男人身上,在男人奔跑颠簸中男孩儿漂亮的小脸微微向外侧倒去,抱着他的男人一无所觉,想找到一个能安置他的地方,不想他被雨水淋到而生病。 “Comeon,findaplaceforhim,theraintotrouble。”(快点,给他找个地方,被雨淋到就麻烦了。) “Comeoverhere,takingrefugehere,firstthedamnweather!”(过来这里,先在这里躲躲,这该死的天气!) “Let''sgetsomebranchesroughit,Achildistrouble!”(先拿些树枝将就一下吧,小孩子就是麻烦。) “Don''tsay,wehavetotakegoodcareofhim,otherwisewecan''tgetapenny。”(别说了,我们得照顾好他,不要让他死了,否则我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 一阵混乱忙碌后,小男孩儿终于被安置好了,几个大树枝用衣服撕成的布条捆绑在一起,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站在他旁边举着,帮他遮挡大雨。 另一边的女人双手捂着身体,破烂不堪的衣服被撕成一条一条的挂在身上,她低着头,披散着的头发遮挡了她眼里的恨意,抬头看向十几个男人时又带着深深的恐惧。 女人蜷缩着身体靠在一棵大树下,一道闪电划过长空,照亮了她清丽的容颜。 如果郝宝贝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个女人就是和她有着一面之缘的沈乐静。 沈乐静充满恨意的眼神扫过站在另几棵大树下的男人,当她扫过躺在地上的男孩儿时又露出了一抹笑容。 廖凡白,郝宝贝,你们想不到吧?你们的儿子现在会在我的手上。 是你们毁了我的生活,是你们毁了我的一切,没有你们,我落不到今天这步田地,今天我就要用你们的儿子来替你们还债。 廖正阳敏感地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可他不敢睁开眼,也不敢动一下。 刚醒来时看到的一切打破了他的认知,他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好人,好人是不会去欺负一个女人的。他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不然是不会让他离开爸爸妈妈把他带到这里的。 他确定他们是绑匪,他被绑架了。 他也怕,他怕他们会再用手绢捂住他的嘴让他睡觉,他怕看到了他们的长相会杀了他。 电视上演过,被绑架的小孩儿看到了绑匪的样子,最后那个小孩儿的家人付了赎金后就把小孩儿给杀害了。 他不能死,他要等着爸爸妈妈来救他。 爸爸说过,无论他在哪里他都能找到他,无论是天涯海角,他都能带他回家。 他只有等待,等待爸爸妈妈的到来,等着他们带他离开这里。 “Hehasbeensleepingforalongtime,whydon''twakeup?Medicinalmuch?Alreadyinthepastadayandanight?Continuelikethiswillbecomeafool?”(他已经睡了很久了,怎么还不醒?是不是药用多了?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变成傻子?) “Doyouwanttomuch,hedidn''tdrinkmuchjuice,therearealotofdrinkintheglass,solasttimewillsleepsolong,thisisnotthesame,hewassuckedthroughalotofecstacy,sleepforsuchalongtimetogetalongwell。”(你想多了,他没喝多少果汁,杯子里还有很多没喝,所以上次才会睡那么久,这次的不一样,他可是吸进去不少迷药,睡这么长时间才对劲儿) “Hewillbefine,timeditshouldwakeup,prepareforyou,waitfortheraindotwillbuildatreehouse,getthiskidintothetreehouse,thewomanalsogotinside,lethertotakecareofhim。”(他不会有事的,算算时间也该醒了,你们准备一下,等雨小点了就盖个树屋,把这小子弄进树屋里呆着。那个女人也弄进去,让她来照顾他。) “Ok,noproblem,maketheshort,theweatheristoobad,wewanttostayhereforafewdays?”(好吧,没问题,一会儿就弄,这天气真是太糟了,我们要在这里呆几天?) “Havetobetothebosstogetthingsdone,bythattimethisboyisuseless,don''thavetokillhim,justthrowninhere,heisnotlivehere。”(得呆到老板把事情办完才行,到那个时候这小子就没用了,也不用杀他,扔在这里就行,在这里他是活不下去的。) “Throwinhere?thatisgood,savewastemybullets,justdon''tknowwhenhesawthe''cute''hereiswhatreaction?”(扔在这里?那还真不错,省得浪费我的子弹了。就是不知道他见到这里的‘小可爱’时会是什么反应?) “哈哈哈……” 一群男人在无所顾忌的调笑畅谈,一点也不在意一边的沈乐静和“睡着”的廖正阳听到他们的谈话。 沈乐静他们是真的不在意,就算她能听的懂又能怎么样?通讯设备都在他们这里,想救助都没有办法,更何况他们是一伙的,报警了就等于是把自己也搭进去,她是不会那么蠢的。再说了,他们压根就没过离开时会带上她,早晚是个死人,知道不知道又能怎么样?至于那个男孩儿,他正睡着能听到什么?就是醒了,这么小的孩子也不一定能听的懂。 廖正阳不但听见了,还真让他听懂了,虽然有很大一部分听不明白,可那两句“他该醒了”和“不用杀他”还是听明白了的。 廖正阳心里有了数,知道自己暂时不会死,这些人没想过要杀他,只准备扔在这里不管他而已。 这样也好,只要他活着就能等到爸爸妈妈来救他。 他也怕,他也恐惧,可是怕是没用的,再怕这些人也不会放他离开,就算是放他走了,他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他又如何能回家? 爸爸说过,他是个男人,他得坚强,他得好好活着等着爸爸妈妈来救他。 等等吧,再等一会儿就“醒”过来,先弄明白他在哪里再说。 廖正阳能想的这么多做到这一步,全是廖凡白和郝宝贝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有意识地让他自己做主的结果。他的事情都是自己说的算,每天要穿什么衣服都是自己挑,就是穿少了出门廖凡白和郝宝贝也不会提醒他,而是让他自己去体会外面的天气适合穿什么样的衣服才会让自己舒服。每次带着他给他买东西时也会让他自己挑喜欢的,如果买来又不喜欢了不穿,就会得到惩罚,再不喜欢也会硬逼着他穿。他的作息时间也都是自己安排,每天都干什么全都是自己说的算,只要作业完成了,考试过关就行,其他的廖凡白和郝宝贝什么都不会管,随他自己安排。而家里大事小情的也都让他参与,听懂听不懂的不要紧,关键是让他明白道理,有时也会问他的意见,说的对的还会按他说的办,说的不对又会和他说道理。时间一长,廖正阳就对任何事都有了自己的看法和主意,也显得他比一般孩子成熟稳重,甚至比十五六的半大孩子还拿事。 小小的廖正阳心里打定了主意,准备再等一会就“醒”过来。 而在他们一行人不远处,郝宝贝却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 郝宝贝抬头看向树屋外的天空,下了快半个小时的雨,天却还是阴沉沉的,厚厚的积云一眼望不到边,当然,她也看不多远,高大的树冠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想看也看不见,可是郝宝贝却从几次来雨林的经历中知道,这场雨会下到明天清晨,下午到前半夜都会是雷雨交加的状况,到了后半夜雨就会小很多。 这是个好机会,阳阳离她这里距离不近,12000的距离如同天堑般将母子俩隔开,她要想知道他那里的情况只有主动出击,趁着雷雨之时前去观察,并且伺机将儿子救出来。 郝宝贝扭头看向黄河,“黄河,我要走了,我要去救我儿子,如果你要帮我就跟上来。” 郝宝贝也不管黄河能不能听的懂,也不去看它歪着脑袋疑惑的萌态,站起身弯腰出了树屋。 郝宝贝站在树屋边缘穿好雨衣,眺望廖正阳所在的方向,双眼眯了眯,翻身而下。 郝宝贝向廖正阳所在的方向跑去,身后的黄河站在树屋边上看着进入雨里的郝宝贝眼露疑惑。 郝宝贝没理它,而是快速向前奔去,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便跑没影了。 黄河看不到她了立即急了,飞速跳下树屋,向郝宝贝消失的方向而去。 郝宝贝在跑了百十来米的距离时就发现了身后的黄河,见到它跟了来,微微一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件雨衣套在了黄河的身上。 黄河嫌弃地低头瞅了一眼,又抬起头扫了眼郝宝贝,还是任由这件雨衣穿在了身上。 郝宝贝拍拍黄河的大脑袋安抚道:“先将就一下,等到了前面想穿都没的穿。” 雨水打在雨衣上的声音和打在树叶上的可不一样,那些人只要稍加注意就会听到,到那时她想躲都没地方躲,再想救阳阳就不容易了。 一人一豹快速向雨林深处跑去,一个小时后郝宝贝停了下来,再次掏出笔记本看廖正阳的位置。 郝宝贝又掏出件雨衣将笔记本包好,连人带笔记本猫在雨衣底下,仔细查看地图,发现廖正阳离她不远了,再走上不到千米的距离就能到达。 郝宝贝轻触屏幕上代表廖正阳的三毛图案,就好像能摸到他一样,眼底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 “阳阳,妈妈就要来了,等着妈妈。” 将笔记本合上,郝宝贝起身继续前行,这次她没有再奔跑,而是小心翼翼地前行,就怕自己算错了距离而碰上那些绑匪。 黄河很懂事,见她高抬腿轻落步它也跟着低着头小心谨慎地慢慢迈步,生怕弄出点声音来破坏郝宝贝的事情。 一人一豹提高了警惕,步子迈的很小,速度也降了下来,前行七八百米的时候郝宝贝停了下来,扒开前面的树枝向前百米左右的空地看去。 廖正阳只闭眼躺了一会儿就赶紧睁开了眼睛,像是刚睡醒般揉了揉眼睛,还打了个哈欠,然后好似突然发现了不对,张大眼睛看向周围。 廖正阳的眼里恰到好处地闪过惊恐,然后慌乱地四下看去,在看到周围一群不认识的人时又像是被吓到般急速向后蹭去,没蹭两下就背靠到了身后的大树上,眼含泪水看向四周的人群。 “你们是谁?我在哪里?我爸爸妈妈呢?哇……呜呜……,我要找我妈妈,妈妈,呜呜……” “Oh!No!Shutup,don''tcryagain,damnit!Whocanlethimtoshutup。”(哦!不!闭嘴,不要再哭了,该死的!谁能让他闭嘴。) “呜呜……” “Damnit!Forgethecouldn''tunderstandEnglish,John,don''tyoustayinChinafortwoyears?YoushouldspeakChinese?Youlethimdon''tcry。Ifyoukeepcryinglikethat,you''regonnabringthebeast。”(该死!忘了他听不懂英文了,约翰,你不是在中国呆过两年吗?你该会说中文吧?你让他别哭了。再这样哭下去就把野兽招来了。) “Oh,well,letmetry。Ican''tsayit''sverygood。Chineseissodifficult。Icanonlysayafewsimplewords。Waitaminute。Doesn''tthatwomanspeakChinese?Lethercome。” (哦,好吧,我来试试,我可说不太好,中文太难了,我只会说几句简单的,等一下,那个女人不是会说中文吗?让她来吧。) 一群男人说了半天最后一致决定让沈乐静来做保姆加翻译,由她在这段时间来照顾廖正阳。 ------题外话------ 关于廖正阳主意正有心眼这里有些夸大了,可是从小自己安排自己的事是我儿子很小就做的。炫儿子时间:我儿子两岁开始自己穿衣服叠被吃饭,三岁自己收拾玩具,不收拾我就全扔,是真的全扔垃圾箱的那种。四岁自己一个屋睡觉,六岁开始锻炼自己洗澡,到了七岁我就什么都不管了,都是自己做。当然,有些做不好的可以过后帮忙,但是必须让他自己先做一遍才行。到了12岁就学会了做饭做菜,而且还挺好吃。我家有事时也会让他参与进来,四五岁的时候我就抱着他跟他说道理说遇事怎么处理,一次两次听不懂,一年两年的再遇到以前发生的事就能本能地按我说的做,这让我省心不少。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只有两个字:我懒。他都学会了我就不用干了。 300雨林救子(2) 沈乐静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下了任务,走到廖正阳身边开始哄他,语调虽然温柔,可眼里闪过的阴冷却让人害怕。 “阳阳,你妈妈和你爸爸有事去做,把你托付给了我,你妈妈让我照顾你,你不用怕,我是不会害你的。我们来这里就是来旅游来了,你来看看,这里多漂亮!呃!现在下雨了,看不出什么,等雨停了就好了,到那时就知道这里有多美了。这里有猴子、有红鹿、还有各种各样的小鸟,哦,对了,这里还有鹦鹉,鹦鹉可漂亮了,叫声也好听,……” 沈乐静憋屈地哄着廖正阳,在他耳边嘚啵的嘚啵的,嘚啵的廖正阳都烦了,干脆不哭了,换上了惊奇的表情,表示自己被吸引住了。 沈乐静心中得意,不管郝宝贝和廖凡白再怎么样,他们的儿子还不是让她弄到这儿来了?还不是让她给哄住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绑匪见沈乐静将廖正阳给哄住不哭了,顿时松了口气。 他们这群大男人哪会带孩子?沈乐静能哄住他是在好不过了。 这些绑匪能力还是很强的,树屋没有搭,只在雨小了些后就搭起了木屋,时间不长,木屋搭好了两个,沈乐静带着廖正阳在几个男人的帮助下进了木屋里。 郝宝贝到时正见到几个男人在冒雨搭木屋,一边还有两个已经搭好的,而有一个女人正在其中一个搭好的木屋里向外张望,看到一个男人后女人高声说了什么,男人不耐烦地回身将背包拎给她,然后又指挥其他人干活。 郝宝贝没理那个男人,甚至连前面有多少绑匪都没数,一直紧紧地盯着那个伸手要背包的女人看,等她最后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的确是沈乐静后立时怒了。 这个女人要是她没看错就是沈乐菱的姐姐沈乐静,那个想要害妹妹并且还下药想和薛千易上床的那个女人。 她不是在国外吗?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有她的事儿? 先是刘艳,后是米静婉,现在是沈乐静,这三个跟她有仇的女人怎么都到一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又是如何找到周生的呢?这个绑架的主意是谁出的?背后的人到底要干什么? 郝宝贝觉得脑子有点乱,她能想到刘艳和沈乐静也许是在M国认识的,两人认识了以后说起了她,然后就想要报复她。可她想不明白的是,她们又是如何找到米静婉的呢?一个在华国,两个在M国,三个人是如何搭上的?周生是谁找到的?又是谁认出了她,知道当年是她把同生送进去的?这里面的事情太多太乱,她现在真的想不明白,恐怕得等到回去后再了解了。 郝宝贝眯起双眼看着望远镜里的女人心急万分。 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到廖正阳,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过来?有没有受伤?这些人伤害他了吗?迷药对他造成伤害了吗?迷药可不是好东西,会对他以后造成伤害吗? 郝宝贝急的不行,可是看了半天也没见到阳阳的影子,她只得先放弃,转头观察那些绑匪。 到目前为止绑匪共有十五人,其中就有那四个带走阳阳的人,刚才给沈乐静拿背包的白种男人应该是头目,他正指挥着其他男人搭树屋。这些男人都是外国人,其中一个是亚洲人,从身材上来看应该就R国人,剩下的都是欧洲人。除了那个R国人外,这些人都身材高大,粗壮的胳膊紧实有力,光赤的上身肌肉健硕发达,全都是六块八块腹肌的拥有者,一看这些人就是长年锻炼的练家子,被他们一拳击中不死也残。 郝宝贝放在望远镜,屏住呼吸,眉头紧皱。 不能再看下去了,那个头头儿已经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了,不管他是不是有意的,她都不能再看下去,万一暴露了,再想救儿子就难上加难了。 郝宝贝决定不再往前走,就在这里观察这些绑匪,再往前去她就不能穿着雨衣了,虽然雨小了点,这里也是热带,可雨水长时间打在身上还是很冷的。而且她还得再想个办法将这些人分开,这么多的绑匪她一个人可对付不了,就算有黄河帮忙也是很危险的。 郝宝贝看向黄河,它正乖乖地趴在地上歪着大脑袋看着她,见到郝宝贝回头看它,立即起身走到郝宝贝身边趴下,湿漉漉的身体靠向郝宝贝。 郝宝贝笑了笑,为它的贴心举动感到窝心。 郝宝贝伸手摸了摸黄河的脑袋,“你是怕我冷吗?黄河,谢谢你陪着我,没有你在身边,我接下来的几天可怎么过啊?不过,也不能趴在这里不动,我得想想该怎么办,这些人我们可对付不了,得想个办法将人分开,一个个的杀掉,不然可救不出阳阳。阳阳你知道吧?我说过的,我儿子,你还记得吗?他现在就在那里,等我们把他救出来,我介绍给你认识?他很可爱的,就是现在不太爱说话,以前不是的,都是小白教的,……” 郝宝贝趴在地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小声跟黄河叨叨廖正阳小时候的事,黄河也不吱声,乖乖听着她说话,有时还扭过头看向郝宝贝,眼里明显闪过嫌弃。 郝宝贝一无所觉,自己叨叨自己的,说了半个多小时才住嘴,拿起望远镜继续观察。 黄河明显松了口气,长出口气到半道又憋住了,扭头看向郝宝贝,见它没有注意到自己,又将剩下的半口气缓缓吐出。 郝宝贝这回没再看那些绑匪,而是看向了他们的背包和武器。 3挺狙击枪和十二把AK放在大树底下,旁边还有四把瑞士军刀和一把R国的武士刀,背包有十五个,正在往新搭好的木屋里运,再有就是他们随身带着的手枪了,每个人都有,全都别在后腰处。 郝宝贝觉得有些棘手。 这些东西都是表面的,谁知道他们还有什么武器?还有子弹,他们带了多少子弹和弹夹她可不知道,不说暗里的,就是明面上这些她就对付不了。 郝宝贝放下望远镜看向天空,云层和高大的树冠挡住了阳光,雨林里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现在的雨林很昏暗,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到夜晚的到来,到那时雨林里会更加黑暗。 夜里的雨林很危险,别看她现在惬意地趴在这里,这是因为她好运地没碰上毒蛇,再加上身边有黄河在,它身上的气味能让大多数的动物止步绕路的结果。 就在此时,前面发生了突发状况,一只被雨水淋的没处躲的猴子跑到了前方的营地里,趁着几个绑匪不注意,钻进放着背包的木屋里。 猴子的到来还是让他们发现了,几个男人拿着军刀驱赶跑进来的猴子,猴子怒极,在木屋里上窜下跳,最后被赶的没处躲了,拎起一只背包就跑了出来。 几个绑匪叫喊着追赶猴子向雨林深处而去,这一变化让郝宝贝不由得大喜,心里有了主意。 远在华国京都的廖凡白则是正接受警察的调查问话,而问话人也都认识,正是从F市一路高升到京都的王兴文。 就在早上接到郝宝贝将要进入雨林的电话后,廖凡白开始调集资金准备给绑匪交付赎金时终于接到了绑匪的电话,而王兴文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电话是从国外打来的,廖凡白眯了眯眼并没有接,而是打开了一边的电脑联上网,这才接起电话。 “廖先生您好,我是谁就不多说了,我只是个小人物,我要说的是,听说您要从B国购进石油?我想廖先生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因为我们一直从B国购进石油,可是由于你的介入,现在分配到我们手上的石油量大大减少,根本就不够用。所以,我恳请廖先生好好考虑一下,还是换个地方购买的好。另外听说廖先生手上的汽车代理品牌在华国卖的挺好,不知道廖先生能不能放一些给我们?我们公司非常看好华国的发展前景,想要在华国进行投资,而你手上的汽车代理让我们很看重。廖先生,大家和平共处多好,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弄的大家都不愉快。您说呢?” 廖凡白扫了眼旁边的电脑,开口道:“没想到跟我谈话的会是一个中文说的很溜的外国人,我还以为你全程都会用英文跟我交流呢,毕竟你们这些外国人很自大,让我印象很差。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听明白了,我想我的儿子就在你们手上吧?” “呵呵,您对我们的印象如何我并不关心,我只想挣钱。虽然手段让廖先生很不舒服,但是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我并不介意廖先生对我们的看法,您高兴就好,您随意。廖先生,时间不多了,我知道你报警了,我就先不多说了,我劝您把案销了,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我说的话您好好考虑一下,我们明天再继续。” 对方撂了电话,廖凡白瞅了眼电脑。 58秒,时间还真是刚刚好,只不过他太小看他了,他早在两年前就研究出了更先进的电话追踪系统,追踪时间缩短到45秒,对方在哪里他一目了然。 廖凡白眯眼回想早上看到的那个地址,一股强大的杀气迸发而出,让站在他面前问话的王兴文身上一寒,立即抬头看向廖凡白。 好强!这股杀气太强大了,连他这个从事刑警工作二十几年的人都觉得胆寒。 “哗啦” 书本掉地上的声音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也直接打断了两人的思索。 “不好意思,我……,我,我这就收拾。” 一边负责记录的刑警小王蹲在地上将掉落的记录本和一堆纸张收拾好,又坐了回去。 “廖凡白,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却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前几年我弟弟让我查有关周生的事的人就是你吧?” 王兴文很无奈,他好像和这个廖凡白很有缘。 他还记得他,当年他曾经代替弟弟王兴武给他上过课,那一年他还很小,可他对他的印象却很深。 他扎实的基本功和认真的学习态度都让他记忆深刻,他好像很急切,急于强大起来,他亲眼看到他背着他的朋友们把自己往死里练,等到那几个朋友回来他又恢复了正常。 虽然他对廖凡白很感兴趣,可就一节课的时间还真没让他看出太多的东西来,过后他时间不够用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等再有他的消息时他已经去了省里。 受弟弟所托帮他查周生,同时又想起了他,可连面都没见,话也没说过,当时又忙着新案子,就把这事儿扔到脑后了,也没多想。 现在再见他一切都不同了,他居然是廖家的长孙,还是那个有趣的郝宝贝的丈夫,这让他感到了新奇。 廖凡白捏了捏鼻梁,“是我,王老师,咱们长话短说。周生,就是我让你调查的那个男人是我家宝宝举报后才进的监狱,这事儿你是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知道了当年就是宝宝把他送进去的,他为了报复宝宝才会对阳阳下手。至于那个刘艳,她是宝宝的表姐,从小到大一直嫉恨宝宝,见不得宝宝比她强比她好,所以才会对付她。对了,当年宝宝差点被周生拐走还是因为她,她和宝宝的另一个表姐把宝宝一个人扔在了北大坝的小树林里,所以才会碰到周生。这事儿全家都知道,你可以过后去问问,现在就不必问了,家里还不知道阳阳被绑架的事,姥姥姥爷年纪大了,受不了惊吓,还望王老师帮帮忙,帮我们保密。” 王兴文摇头失笑,“我只教过你一天,用不着叫我老师,我是警察,可不是什么老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你只教过我一节课,可你教的东西对我很有用,我受益良多。” 能亲近点还是好的,叫老师总比叫警官强,这样他办起案来就会多为他们考虑,不该问的别问,能不说的就不说。 王兴文点点头没再反对,而是又问起了米静婉的事。 “米静婉你知道吧?” 廖凡白点点头,“知道,米静婉当年也在B大上学,有一次……” 廖凡白把米静婉的事说了一遍,后面让冯天找她麻烦的事则是略过去了没提,连她出校门后的事都没说,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王兴武点点头,让小王都记了下来,又问明白早上绑匪打来的电话的内容就想出去。 廖凡白喊住了他,“王老师,这个电话是从国外打来的,地址在这里。” 王兴文一惊,赶紧接过廖凡白递给他的纸条,讶异道:“你知道电话是从哪打来的?” 廖凡白点点头,“是的,我查到电话是从M国打来的。还有这份名单给你,这是跟我们公司竟争购买B国石油的公司名单,在美国的已经用红笔标注出来了,黄色的是有能力在我们放弃后购买的名单,绿色的是以前一直购买B国石油的名单,这样一对比就缩小了嫌疑人的范围。这份是关于华源的调查报告,华源的原老板吸毒欠了很多钱,就在前年他将华源卖给了一家R国企业。这份是冷饮店的资料,周生是这家店的老板,已经做了一年多了。最后一份是关于刘艳和米静婉的资料,刘艳在M国呆不下去了,回来后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连是她母亲都没有,而是卖了她在省城的房产请了家侦探社调查我家宝宝。侦探社那里没有问题,只负责调查宝宝的行踪和活动范围。好了,这是我到目前为止所有能查到的资料全给你了。” 王兴文从刚开始的震惊翻两下廖凡白给的资料到后来直接面无表情的接到手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本还想着时间太紧了,从廖正阳被绑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36小时,而他则是临时被调回来的,现在接手重新调查太费时间了,前期工作的资料他也看过,可却没有廖凡白的全,廖凡白给他的这些东西真是太及时了,不过,…… 王兴文觉得有些憋屈,他可没忘出来时局长跟他特意说的话。 “这件事说白了就是做个表面工作,其他的事由他们自己处理,我们就是出个人,你就是去看看,配合他们做好工作就行,多余事别问也没做,就当休假了。” 王兴文挑挑眉,将几份资料收了起来,又安慰廖凡白几句转身出了病房。 上面让他什么都别管,那他就别管,他就拿着这些东西准备在廖正阳回来后好写报告就行。也就是他来了,换别人来廖凡白可不见得会把这些东西奉上。 廖凡白见王兴文走了,低头继续看手里的资料。 给王兴文的东西并不重要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查到,就算他不给他,京都市局那里恐怕也快有消息了,卖个好给他也不防碍什么,不无不可。而他现在手里的这份不同,这里有那家背后主使者的详细资料,也是他以后要对付的人之一。 廖凡白眯起眼睛仔细看手里的资料。 他现在手里这份是廖家附属家族在M国分公司人员帮他找来的,也是他留在M国的后手之一。原以为动用不到这个人的,没想到还是用上了。 301雨林救子(3) 相比于交给王兴文的那份,他手里这份资料可要详尽多了,除了那家公司的资料外,这里还有他让冯超撤走监视人员后刘艳的所有信息,而里面还有一个人的信息,一个让他没有想到的人,沈乐静。 刘艳在冯天将人全部撤回后越过越落魄,在舞厅里跳舞时每天都少不了让人骚扰,而有一次一个大佬让她陪酒,她知道那个人是个变态,就不想去,结果大佬很气,也让人把她拉进包间里给强了。 这事过后刘艳好像想通了,开始了精彩的夜生活,就在她醉生梦死之际,沈乐菱出现了。 沈乐菱和刘艳不在同一个城市,两人原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还是沈乐菱的一个朋友的家就在刘艳所在的城市,那个朋友过生日邀请沈乐菱去玩儿,沈乐菱在M国呆的无聊,就去了。生日宴后一行人去了刘艳跳舞的舞厅,在那里沈乐菱见到了刘艳,见她舞跳的挺好,又都是华国人,她觉得很亲切,就把人叫到自己这张台。两人一个无心,只想找个人聊天,说说心中的苦闷,一个有心巴结,想在对方那里搞点钱花,于是两人一拍即合,都说起了自己在华国的事。尤其是刘艳,生活的艰难让她苦闷不已,而她觉得造成她现在这个样子的正是郝宝贝,再加上她觉得沈乐静是京都人,早晚会回京都,等她回去了可以好好宣扬郝宝贝的事,于是刘艳就在沈乐静面前把郝宝贝骂了一顿。没想到沈乐静也和郝宝贝有嫌隙,当初来这里还是因为郝宝贝和廖凡白插手她和薛各易的事,而她父亲沈国昌也是因为这件事进了监狱,因此沈乐静对郝宝贝和廖凡白恨之入骨。 在得知两人有着共同仇人之后,刘艳和沈乐静有了频繁的接触,并且沈乐静把刘艳弄到了自己所在的M国首都,刘艳也不再去舞厅上班。 两人没事儿天天在家里说郝宝贝的坏话,这一呆就是一年多,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找上门,让两人回京都报仇。 两人欣喜不已,在男人的帮助下很快就回到了京都,沈乐静手上的钱不好花,怕沈家知道她回了国,于是刘艳就将省城的房子卖了,供两人在京都落脚,并且花了大价钱雇人查郝宝贝。 就在这个时候,米静婉找上了门,三人聊过天后得知是同一个男人找上的她们,目的就是为了报复郝宝贝和廖凡白,将廖正阳绑架走,三人又是一拍即合。 三人在京都等着消息时,找上她们的男人并没有给她们过多的帮助,只将郝宝贝和廖凡白的现状告诉了她们,也是为了让三人更加嫉恨郝宝贝和廖凡白,其他的事则全是让她们自己处理,想来是为了怕与她们过多接触而让人怀疑。 三人在京都呆了一个月,没事儿就出去逛街,也曾经去B大蹲守过,在见到廖凡白每天都亲自接送郝宝贝上下班后,嫉妒之心更盛,坚定了决心要对付他们。 沈乐静和刘艳、米静婉三人在京都逛了几天,在一次去华源时让周生看到了。 要说周生这个人也是作的不行。 周生在傍上一个女老板后消停了一段时间,可他不甘于陪着一个年老体胖的女人,于是又在外面偷偷养了个小的。两人在女人不在时偷偷在一起逛街吃饭,日子过的好不潇洒。认识女老板的人多,周生也曾经被她带出去交际,所以他的行为就让人碰到了。女老板容不下他,找人教训了他和小三一顿,转身又找了个更年轻帅气的,就把周生扔在了一边。 周生失去了依靠手上没了钱,小三当然不能再跟着他,于是一个人找了个出租屋住了下来。白天四处乱窜想再找个富婆包养他,晚上就回到出租屋里睡大觉。 周生岁数也不小了,再找个富婆哪那么容易?所以周生的生活过不下去了,这时他又生起了去偷孩子卖的想法。 京都人多,有钱人更多,实在不行还可以要赎金,这可比拐卖来钱快,但相对的危险也就更大,难度也更大。 周生在观察了三个多月后还是忍不住动手了,他选的目标家里有钱,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可钱也不少,最主要的是夫妻两个多年没有孩子,到了40多岁头上才有了一个小祖宗,把这个男孩儿当眼珠子一样疼,绝不会报警的。 周生想的没错,在把小男孩儿绑到手后那家人真没报警,周生要的钱也不多,20万就交人。那家人听话地交了钱后周生也不为难人,直接将人放了。 钱拿到手后周生又潇洒了一些日子,并且开始找下一个人下手。 周生很谨慎,也不多做,一年两次,一次挣个三四十万的就放人,每次专挑年纪大的家里是男孩儿的人家下手。几次下来后周生手里有了钱,经验也越来越丰富,每次要绑人之前都要跟着他要绑架的人后面三四个月的时间,将人了解透彻后才下手。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在一年多前周生敏感地发现有些不对劲儿,家长亲自接送孩子的多了起来,孩子们放学也不在外玩儿了,很快就会回家,周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很果断地放弃了要绑的人,花钱在华源租了个摊位,做起了卖冷饮的生意。 这个摊位是周生观察了好久才选定的,当时华源被R国收购,整个华源面临整体装修和改造,各大商家都暂时撤出了华源,而有些店铺则是不想再入主华源,于是就有很多的店铺往外转租,周生就是在这个时候租下的让他满意的摊位。 这个摊位让周生最满意的就是后门处直通安全通道,如果他的事东窗事发,有人认出了他,他也能在最短的时间逃跑,而且他还在地下车库里给自己留了辆车,车里现金、衣物、食物具全,等于给自己留了条退路。 刘艳和米静婉、沈乐静三人在周生的店里休息时让周生注意到了。 刘艳和米静他不认识,可沈乐静他可是记忆深刻,因为女富婆有一次带他参加过沈乐静的生日宴,那时沈乐静刚刚满18岁,长的漂亮,人也高傲,他还记得女富婆说过,沈家在商界很有地位,是京都的老牌家族,只是现在有些没落了,有些不比从前。 周生虽然不敢攀附沈乐静,可也想讨好她,从而让他认识更多的人,最后再找个女人攀上,摆脱现状,也不用再去做危险的事。 于是就在周生有心接近沈乐静的时候正好听到三人小声地说怎么把孩子绑走,就这两句话就让周生抓住了接近沈乐静的机会。 周生上赶子介绍自己,并且在沈乐静想赶人时说出了自己绑孩子的见解,还说自己以前就因为拐卖儿童进了监狱,对这个很熟悉,他也可以帮忙,只是要分他一杯羹。 周生想的很好,不管她们想做什么,只要他参与进去了就等于相互拿住了对方的把柄,他一个光棍也不怕她们要挟他,可她们不一样,沈乐静是有地位的人,爆出去她这辈子都悔了。周生还另有打算,不管这事儿成不成,等这事儿过去后他就可以要挟沈乐静帮他认识更多的人,也可以从沈乐静那里拿点钱花花。 沈乐静三人面面相视,最后周生怕三人不信,主动说出了自己住在哪里,卖了多少个孩子,又是哪年进去的,让她们可以自己去查。 米静婉和沈乐静没太在意,根本不想搭理他,也不信他说的话,更加对他不信任,起身就要走。可刘艳却听明白了,听到周生说是L省F市人,又说了当年进监狱的事,刘艳立即想到了郝宝贝,当年她可是也送进去一个,也是在周生说的年份前后发生的事。 刘艳拉住要走的两个人,仔细打听周生因为什么被抓,周生没有怀疑,就把自己被抓的前后说了,可却根本没有提到郝宝贝。 刘艳转念一想,郝宝贝的事也许周生根本不知道,于是问周生当年有没有遇到郝宝贝,又把郝宝贝遇到周生的前后说了一遍。 周生大惊,直接就问了刘艳为什么会知道。 刘艳一听心里有了数,直接就把当年郝宝贝坚持要报警的事说了出来。 周生知道了是郝宝贝害的他进了监狱,立即怒火丛生,要找郝宝贝报仇。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面上不显,心里却乐翻了天。 刘艳三人见周生和郝宝贝有仇,决定把周生也拉进来,周生直接关了冷饮店,和刘艳三人回了家。 四人凑在一起商量起报复郝宝贝的事,最后决定要绑架廖正阳,一来廖正阳小好摆弄,二来让郝宝贝和廖凡白疼痛不堪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四人定好了计划,还没等实施,先前出现的男人又找了来,直接交给几人四个外国男人,让事成之后把廖正阳交给他们。 周生四人才不管廖正阳会如何,在见到一大笔钱后四人想都没想地同意了。 廖凡白手里的资料并不太全面,可廖凡白只稍微联想一下就明白了事件事的大概。 廖凡白眯起眼,手指轻轻敲打手上的资料。 “事情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周生和刘艳、米静婉三人和宝宝都有仇,想趁此机会收拾宝宝一顿出出气,于是就由他们亲自出马。至于沈乐静,她应该和那些绑匪在一起,一群外国男人带着阳阳不好出华国,找个华国女人带出去就不一样了,简单好办的多。再有沈乐静在他们手上,就能要挟沈家在关键时候为他们做事,甚至出钱出力,可谓是一举两得。至于在华源动手也一定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别说这次是宝宝主动去的华源,就是不是,过不了几天他们也会想办法将宝宝和阳阳都引去。在华源搞个幼儿园的活动很简单,办个比赛就行,奖品再丰厚一点,各个幼儿园都会想去。这么说起来,不管宝宝这次去不去华源都无法避免阳阳被劫,早晚的事儿。那飞机呢?怎么就那么巧?正好有一架去往H国的飞机要起飞?说这里没有京都高层的手笔,谁会信?” 廖凡白喃喃自语,很快就将整件事推算了出来。 “既然出手了就别缩回去了,不把你们爪子剁下来也对不起宝宝辛苦一趟,接下来,希望你们能承受住我的怒火。宝宝说的对,游戏玩的越大越有意思,别让我失望才好。” 好久没动了,本想再过个两年再把那几个人拉下马,现在看起来他们倒是迫不及待了,既然这么想死,他也不用再顾虑其他了,依他们的意思送他们上西天就是了。 廖凡白微微一笑,将手里的资料放到一边,扯过电脑敲下两个指令,很快一个人的资料出现在了廖凡白的电脑上。 郝宝贝静心等待猴子引出去的那几个人回来,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留守在原地的男人们也没担心他们,该说说该笑笑,到像是来旅游的。 两个小时以后,天慢慢黑了下来,追猴子的几个男人回来了,不但背包追了回来,手里还提着他们打的猎物,其中就有那只猴子。 一只红鹿和一条幼年森蚺被扔到了地上,已经死去的猴子也很快被扔到了一起,绑匪们说笑着将猎物剥皮清洗,看样子似是想全部烤来吃掉。 郝宝贝见几个男人已经开始搭建棚子,方便烧烤时火不被浇灭,不由得冷哼一声,转过头看向一边的黄河。 “忍着点,等把他们解决了我就让你吃个够。” 黄河没理她,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地上的猎物,不时大舌头一卷,将嘴边的可疑液体吞入腹中。 郝宝贝暗暗摇头,腹诽黄河是个吃货,完全忘了是谁将它惯成这样的。 郝宝贝再次回头向空地上瞅了一眼,还是没见阳阳出来,不由得一阵失望。 算了,知道他还没死就行,她现得去布置一番,争取明后天就将他救出来。 郝宝贝缓慢地向后退去,直到退到一百米开外,郝宝贝才慢慢起身,扒开树丛,向雨林深处走去。 黄河不满地瞅了眼郝宝贝,哀怨地又瞅了瞅空地上的猎物,最终还是随着郝宝贝的脚步离开了。 郝宝贝忙了一夜,终于在距离绑匪两千米开外的地方将陷井布置完成,并且还顺手挖了两个“宝藏”。 天亮后郝宝贝也没回去看廖正阳,而是在陷井附近又布置了几个机关,虽然不至于死人,可也会给他们造成一定的麻烦。 正午过后郝宝贝回到了绑匪所在地,又趴回了昨天呆的地方,而这一回郝宝贝终于见到廖正阳了,见他正帮着男人们收拾东西往木屋里放,心里松了口气。 看样子是没生病,身体还挺好,如果带着他跑出去体力应该能够用,实在不行就让黄河驼着他出去。 郝宝贝心里打定了主意,又仔细看了廖正阳两眼,就是这两眼,郝宝贝突然笑了。 我家宝子真能干,照这样下去她把他救出来的机率又增加了。 郝宝贝瞅着绑匪们冷笑一声,趴在树丛中倚着黄河闭眼休息。 午后的大雨如期而至,郝宝贝一无所觉般动也不动,直到大雨越下越大,天空中的黑云遮天避日,绑匪们又再一次开始烤肉之时,郝宝贝睁开了血红的眼睛,一股戾气和杀气从她身上迸发而出,微翘的嘴角露出嗜血的微笑,抬头看向绑匪们所在的空地。 “要开始喽!欢迎你们来到亚马逊热带雨林,这里是杀戮的天堂,弱者的地狱,也将是你们葬身之处。准备好了吗?地狱之门即将打开,欢迎的盛宴即将开始,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郝宝贝笑的瘆人,感觉不到她笑里的温暖,反而觉得冰冷无比,寒气四溢,吓的一边的黄河向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地看向郝宝贝。 郝宝贝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回头看向黄河。 “小乖乖,到了要你出力的时候了,接下来全看你了。” 郝宝贝笑着抚摸黄河的大脑袋,再看向绑匪时就如同看着一群死人,一点波动也没有。 黄河忍着不适让郝宝贝摸了摸,随即郝宝贝又拍了拍它的脑袋,指着前面的空地说道:“再等一会儿你就去那里,看到那些烤肉了吗?想吃吗?想吃就去拿吧,自己小心一点,见他们追过来了就跑去找我。那里,去昨天晚上我们呆的那里,去那里找我。” 郝宝贝说完,抱着黄河的脑袋亲了一口。 “小心哦,我的小乖乖,我在那里等着你。” 郝宝贝不再犹豫,躬身向后退去,留下黄河在原地不动。 黄河看着退走的郝宝贝歪着脑袋瞅了两眼,又转回头盯着眼前的美食。 郝宝贝速度飞快地退回到两千米之外,找到陷井的源头,趴在树干后看向前方。 绑匪们兴致高昂地围坐在一起,其中一往火堆里浇了半瓶白酒,“嘭”的一声,两米高的火焰冲天而起,烧到顶棚后又落了下来,架子上的烤鹿肉被火焰包裹着,很快传出了香味。 302雨林救子(4) 就在一个绑匪伸出手想要撕下一片烤鹿时,一股腥气从此人身后传来,一个黑影速度飞快地跳到棚子中,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叼起串着鹿肉的木棍又高高跃起,扑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大惊,连忙顺势趴到了地上,黑影直接跳到了棚子外,三两步跳到了一棵树上,回头看向众人,眼中闪过不屑。 “Damnit,that''sourfood。Wait,whatdoIsee?Acougar,what''sitdoinghere?”(该死的,那是我们的食物,等等,我看到了什么?一只美洲豹,它怎么会在这里?) “Oh,myGod!It''sacougar。Shouldn''tthecougarbeinthemountainsandplains?What''sitdoinghere?”(天啊!是一只美洲豹,美洲豹不是应该在高山和平原地区吗?它怎么会在这里?) “Nevermindthat,gogetthegunandkillit,I''llhaveLeopardmeattoday,Idon''tknowiftheleopardmeatisgoodornot,Ican''twait。”(别管那么多了,赶紧去拿枪,杀了它今天就有豹子肉吃了,也不知道豹子肉好不好吃,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 十几个男人见美洲豹只叼走了烤肉没有伤人的意思,而且一直站在树杈上没有动地方,胆子也大了起来,不但不怕美洲豹,还说要吃了它,这让身为美洲豹的黄河听后甩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儿。 当然,没有人看的懂这个眼神儿的含义,不然一定会怀疑这只豹子是有人圈养的。要是他们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黄河脖子上的子弹头项链,这时却没有一个人关注它,只想着怎么样才能将它吃到嘴。 黄河低下头啃了口烤鹿肉,刚放进嘴里就吐了出来,还嫌弃不屑地瞅了一眼,见有几个男人举枪跑了出来,低头叼着烤肉迈着悠闲的步子跳到了另一棵树上,然后向郝宝贝等着的雨林深处窜去。 众人忙着要猎到黄河,就没有注意到刚刚还站在这里准备一起吃烤肉的廖正阳在见到黄河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随后又在众人忙着追黄河时露出一抹担忧,紧接着又都归于平淡,被沈乐静拉着进了树屋。 郝宝贝靠在大树上,仰望天空,天边,一道闪电划过长空,随后一个惊雷打在了离郝宝贝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大树应声而倒,阴暗的树林里瞬间火光冲天,不多时又让大雨浇熄。 树木燃烧后的浓烟扑鼻而来,郝宝贝皱了皱眉头,向大树外迈了一步,用雨水将身上的味道冲刷干净,避免被绑匪们闻道味道而暴露她的藏身地,毕竟她不能总在这里不动,一会儿绑匪们来了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郝宝贝在等着黄河将人引来,而黄河也不负所望,在她等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将人引来了。 远远的郝宝贝就见到黄河欢快地向她跑来,在跳过众多陷井后跑到郝宝贝身腿边蹭了蹭,叼着鹿肉的大嘴往后一甩,烤好的鹿肉飞了出去,正好甩到被雷劈中还冒烟的半截大树上。 郝宝贝冷眼瞧了鹿肉一眼,“不好吃?” 黄河甩了甩尾巴走到郝宝贝身边趴了下来,直视郝宝贝。 郝宝贝抬头看向黄河跑过来的方向笑道:“等着,等我解决了他们就给你做好吃的。” 话落,郝宝贝小手摸着黄河的大脑袋又拍了拍,将背后的阻击枪拿到前面,架到事先设好的埋伏点里。 郝宝贝趴在地上透过瞄准镜看向黄河来的方向,六个男人手里拿着枪,腰上别着匕首,急速向郝宝贝这边跑来。 “六个?少了点儿,这些陷井有些可惜了,要是再来两个就好了。” 郝宝贝喃喃自语,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不慢,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枪一枪打中一条藤蔓,走在最后的绑匪瞬间被一口陷井吞噬。 “啊!蛇!” 前面的五个人听到叫喊声很快反应了过来,赶紧跑到吞噬最后一个男人的陷井前往里探去,入眼是一群正在交配的眼镜蛇,而此时他们的同伴已经被惹怒的群蛇攻击,身上多处被撕咬,一条眼镜蛇正咬在同伴的脖颈处,长长的獠牙深入他的脖子将毒液注入到他体中。 眼看着同伴已经不行了,五个男人齐齐后退远离陷井,警惕地手持手枪看向四周。 “Howdidhefallin?Itlookslikethere''salayerofbranchesblockingit,wewerefineinthepast,howdidwegettohim?”(他怎么会掉进去?上面好像有层树枝在挡着,我们过去时都没事,怎么到了他那就出事了?) “Areyousayingthere''ssomeoneelsehere?”(你是说这里还有别人?) “Idon''tknow。Maybeit''shisbadluck,whoknows?”(我不知道,也许是他倒霉,谁知道呢?) “Becareful,everybody,tellJohnson。”(大家小心点,跟强森说一声。) “Allright,I''lldoit。”(好的,我来说吧。) 几个男人商量过后决定和他们的头儿说一声这里的情况,听他的决定后再说。 五个男人又向后退了两步,最后一个说话的欧洲男人拿出对讲机和强林联系起来,另外四人警惕地看向四周,给他把风。 郝宝贝看着男人拿出来的对讲机皱了皱眉。 “把它给忘了,好像有点麻烦了。不过不要紧,可以用第二套方案,只是麻烦点,相信这里很快就能结束了。” 郝宝贝微微将枪口抬起,对准几个男人旁边的大树上,等着男人说完话。 一阵英语对话传来,郝宝贝离的不远,听的很清楚,那个叫强林的小头头儿下达了让他们小心查探四周的命令,五个男人听一说了一声“好的”,就将对讲机先关了。 郝宝贝微微一笑,扣动板机。 “嗡~” 子弹正中树顶的一个蜂巢,成群结队的蜜蜂蜂拥而出,直奔树下的五人而去。 五个男人见到是蜜蜂跑出来了,立即抱头鼠窜,五个人慌不择路,很快就跑散了。 郝宝贝微微一笑,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眼还在树上半吊着的蜂巢。 这些蜜蜂没有太大的毒性,可被蛰到也是很疼的,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别想好,她放出这些蜜蜂不为直接杀人,只为将五人分开,分而杀之。 郝宝贝抬腿迈向其中一个方向,临走时给了黄河一个眼色,黄河秒懂,立即起身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郝宝贝速度飞快地追着男人在雨林里狂奔,在男人跑了两百多米时终于看到了他的身影,想也没想地抬手就是一枪,见到对方倒下了,郝宝贝跑到近前,离男人十米的距离时又是一枪射出,直接爆头。 郝宝贝没有耽搁,杀了这个男人后转身就走,向左侧跑去,在跑了近三百米的距离后郝宝贝不跑了,而是背靠在一棵大树后将绕在大树上的绳子割断。 “啊~” “嘭” 轻微的枪击声让男人因为突然被倒挂在树上的惊恐声嘎然而止,郝宝贝瞄了眼被她爆头的男人,鲜血顺着枪孔流了出来,男人张大的眼睛诉说着他的不甘。 郝宝贝冷笑一声,迈步离开。 十分钟后郝宝贝寻着痕迹找到了一个男人,一枪击中了他的大腿,在他想抬手反击的瞬间被急速奔跑过来的郝宝贝一刀割喉。 郝宝贝舔舔下唇,“还有两个。” 看了眼黄河离开的方向,郝宝贝嫣然一笑,“那个不急,让黄河玩儿够了再说,还有一个在哪里呢?” 郝宝贝转回头看向那些人驻地的方向,“也许,我想的没错。” 郝宝贝眯了眯眼,冷笑一声,迈步离开。 正向驻地赶去的男人微微喘着粗气,脚步不停地向前奔跑。 这里真的有人,还是一个女人,要是他没有认错,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孩子的母亲,那是个可怕的女人,他还记得她的名字,她叫郝宝贝。 他们这群人是雇佣兵,长年游走于生死边缘,热带雨林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只是这里很大,这边他们也是第一次来,要不是为了方便和M国那边联系,也不会通过B国进入到这里。 M国和B国相临,方便他们将人藏起来,也方便他们随时掌握M国方面的动态,做出最有利于他们的决定。 他们来到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要不是为了那一大笔雇佣金,他们也不会来这里受罪。可是他们也知道郝宝贝和廖凡白不好惹,他们夫妻在华国地位很高,一个是商业奇才,京都廖家继承人,一个是天才学霸,B大博士,并且担任B大讲师的工作。尤其是这个郝宝贝,听说和她丈夫都会武术,还在部队里呆过一阵。从她刚才杀人的手法看,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手,死在她手里的人不在少数。一个B大博士居然会杀人,还杀了很多人,想也知道她不简单。她能在这里来去自如说明她手段了得,不是来过这里,就是针对这里做过特殊训练,在他来看,这里简直就是她的天下。 他们将她儿子虏到这里是M国方面的要求,可他们也不是傻子,早就打算好了,要是郝宝贝和廖凡白找来了,他们就看看他们的能力,要是他们真的很强就放人,卖郝宝贝和廖凡白个好。要是他们没那么厉害,他们就弄死他们,这里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处。 只是他们打算的挺好,也想到过郝宝贝和廖凡白或许会找来,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郝宝贝就找来了。 当他看到刚才还与他一起喝酒的同伴被她一枪毕命,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他们不说打不过她,恐怕想拿下她也要再填进去几条人命不可。 男人跑的很快,眼见就要跑到驻地了,突然男人不动了,腰间的硬物告诉他,他要是再敢动一下,他会立即毕命。 男人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后脖颈突然传来了疼痛感。 男人看着近在眼前的驻地深感绝望,可他来不及说些什么,眼前一黑,再也没能醒过来。 郝宝贝站在男人身后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慢慢放在地上,而后又看向不到百米距离的绑匪们的驻地,暗道:好险!差一点就暴露了。 郝宝贝趁着打雷的动静动作麻利地将尸体搬离这里,偏向左侧行走了百米才将人放下来,拖着他的大腿继续向前走。 夜晚降临,一直等不到六人回去的绑匪们知道出了事,断定这里还有其他人,强森又派出五个人出来寻找,希望能给他带来好消息。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强森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这时强森才发觉,他的身边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而暗处的那个人或是一群人也不知道在哪里,目的又是什么? 郝宝贝能顺利解决强森后来派出来的五个人,完全得益于她的好儿子廖正阳小朋友。 郝宝贝四人新认的十几个干爷爷们成天作妖,连送的生日礼物也是别具一格,一水的武器模型,还是高仿的那种,也不怕警察上门找她麻烦。 不单单是她,廖凡白三人也是一样的礼物,让郝宝贝直怀疑他们是不是直接批发来的。 打个比如,陈家老爷子在她生日时送的是瑞士军刀,送给廖凡白三人也是瑞士军刀,而且一模一样,半点不带差的。其他老爷子们送的就是别的,只是十几个人不带重样的,送给他们四个的又都全一样,不偏不向。到了第二年就换成李家老爷子送刀,这次是藏刀,其他人也不重样。到了第三年又换成了龚家老爷子送刀,送的是苗刀,就这样依次往后推,一点新意也没有。 郝宝贝专门弄了一个房间摆放这些东西,她和廖凡白两个人的加起来都能抵的上一个小型的军火库了,要不是没有子弹,刀也没开刃,说不定现在郝宝贝都去局子里睡了好几年了。 这些东西到了郝宝贝和廖凡白手里后就被束之高阁,直到廖正阳三岁时突然对这些东西感了兴趣,从向珊那里要来了库房钥匙在里面一呆就是一天,等他玩儿够了才会出来。 一段时间后郝宝贝发现廖正阳对这些武器了解的比她都透彻,一把54手枪拆分安装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快要比得上一个老兵了。 廖正阳拿这些高仿的武器当玩具玩儿,自然是对这些东西熟悉无比,她昨天就看到廖正阳趁着这些绑匪不注意在他们的枪上动了小手脚,虽然不是大的动作,可就是这一下,就给那把狙击枪的准星给弄花了。 这是郝宝贝看到的,没看到的还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因为后面派出来的几个绑匪有两个就是死在了廖正阳给枪动的小手脚里。 郝宝贝舔了舔下唇,红色的舌头与她的眼睛和头发都是一个颜色的,这个动作做出来就感觉郝宝贝像是个吸血鬼,终于品尝到了血液的滋味。 郝宝贝低头扫了眼已经死去的男人,抬手在自己的手背上舔了一口,闭上眼睛回味着自己血液的味道。 黄河见此情形微微后退两步,觉得这个时候的郝宝贝有些可怕,低下头不去看她。 郝宝贝不知道黄河正害怕她,她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愉悦和舒爽由内而外的散发至全身,就好像吸了毒品一样,让人四肢通泰。 郝宝贝睁开眼,眼睛更加的血红,一抹红色的光亮在她睁眼的瞬间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抓不住。 郝宝贝转身向雨林深处看去,黑夜已经要过去,天马上就要亮了,再抓不住最后一个人,等他回到他们的驻地再解决起来可就不容易了。 五个人一起出来,还好天黑他们看不清路,对这里又不熟悉,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再加上她做的小手脚,这些人走上了与驻地相反的路,也让郝宝贝腾出时间来将他们一一剿灭。 一对五,可以说没什么胜算,好在她在与他们碰撞之前就杀了一个,又在接下来的枪战中打死一个,剩下的三人就好处理多了。 虽然身上也带了伤,可与死亡想比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刚才在最后的搏斗,她被人缠住了,让那个唯一的亚洲人跑了,这是不可原谅的,她得把他找出来杀死。 303雨林救子(5) 郝宝贝眯了眯眼,冲着黑暗的雨林深处冲去,黄河坚定不移地跟在她身后也冲了出去,几个大跨步后跑到了郝宝贝前面给她带路。 郝宝贝微微一笑,冰冷无情的面容终于露出一丝温暖,迈着大步紧随黄河之后向前跑去。 半个小时后,黄河停了下来,警惕地看着前面的小树林并后退了两步,将前面的位置让给了郝宝贝。 郝宝贝停下脚步精神一凛,加强了戒备。 黄河不会无缘无故停下来,一定是前面有什么东西或是埋伏,现在是黑夜,雨林里危机重重,还有一个男人没有抓到,不管前面是什么,对郝宝贝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郝宝贝双眼微眯,后向急退,在退到一棵大树后面背靠着大树向树林中探头张望。 瞅了两眼后郝宝贝就不再看,而是慢慢将手枪掏了出来做好攻击的准备。 不用想了,前面一定是那个男人埋伏在那里,如果是野兽这个时候恐怕早就跳出来了,也或许在闻到黄河身上的气味后赶紧逃走。 这么半天对面都没有动静,那就一定是那个男人,也只有人类才会按耐住急切的心情原地不动。 郝宝贝皱了皱眉。 对面太黑了,她根本看不到对面的情况,用手枪不但打不中对方还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实在不是个好主意。 郝宝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慢慢将手枪收了起来,转而摸向腰间,五把飞刀转瞬间出现在她手中。 她在这片雨林里可没少杀R国人,足足有五个R国人死在她手里,她也从他们身上弄到了好几套的飞刀或是飞镖,走时全埋在了这里。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挖了四五个“宝藏”,其中有三份是属于R国人的,再加上到达这里时挖出来的那一个,就有四套藏在了身上,而现在正是用到这些东西的最好时机。 摸着冰凉的刀身郝宝贝冷笑一声,转身将飞刀扔去对面,也不管打没打中对方,赶紧又躲了回去,随手又摸出了五把飞刀拿到手中,侧耳倾听对面的动静。 除了风声雨声郝宝贝什么都没听到,郝宝贝也不着急,压根没想过就凭这五把飞刀就将人逼出来。 郝宝贝冷冷一笑,手中的飞刀又让她扔了出,并且右手扔出时左手已经探向了腰间,又是五把飞刀摸在了手上,右手的飞刀转瞬即逝,左手的飞刀紧随着前五把飞刀也没入树林中。 郝宝贝怕被对方知道了自己的位置,于是翻身在地上滚了一圈,在滚动中双手又各摸出五把飞刀向对面掷去,身子没停又向右滚动,起身时又是十把飞刀飞出,直到扔了六十把才停下,背靠着另一棵大树喘息,并且将背包摘了下来,快速拿出两套飞镖绑在了身上,手上还拿了一套,准备随时将这些东西扔出去。 郝宝贝想的很开,反正这些东西对她来说也没什么用,她压根就不会用飞刀,就是扔出去了也没个准头,纯粹是瞎扔的,能打到最好,打不到能把人逼出来也行,实在不行就当给自己背包减负了。 她是想的挺好,可对面那个埋伏郝宝贝想给她致命一击的R国人可就不好受了。 看到郝宝贝扔到这么多的飞刀,R国人不只嘴角抽抽,眼角也抽抽,甚至整个人都开始抽抽了。 特么的这个女人哪来的这么多的飞刀?而且还是他们R国的飞刀,她是如何得来的?他也在R国的特殊部门呆过,这些飞刀可都是那里的,一般人是不会拥有的。这些飞刀不说价值几何,制作起来也绝不容易,她怎么会有这么多? R国人很疑惑,如果不是认出了她是华国人,还是那个男孩儿的母亲,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和他一国的了。 看着左右几棵大树上插着的飞刀,R国人暗暗抹了把脸上的冷汗。 还好她不会扔飞刀,也看不清他所在的位置,不然,他早就被插的满身是刀了。 郝宝贝低头沉思,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没出来。是没打着?还是受伤了却忍着没出声? 郝宝贝皱了皱眉,回身向对面的树林里看去,见对面一点动静也没有,眉头皱的更紧了。 特么的!扔了半天一把刀都没插中,这准头也太差了吧? 郝宝贝有点丧气,看向黄河寻求安慰,却不想,黄河正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她,正好被她抓个正着。 郝宝贝嘴角挑起,看向黄河的眼神中带着不怀好意。 看不起我,给我等着,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黄河被郝宝贝看的汗毛炸起,向旁边挪了挪,斜着眼睛看向郝宝贝,见郝宝贝没理它,立即松了口气似的就要大喘气,却让郝宝贝猛然回头杀向它的眼神儿制止了。 郝宝贝用手指比了比对面的小树林,伸出中指放在嘴边。 黄河秒懂,立即将憋了半天的气缓缓吐出,老实地趴在郝宝贝的脚边不动了。 郝宝贝血红的双眼盯着对面的树林看了半天,摸着手里新拿出来的飞刀有了主意。 她手里的四套飞刀飞镖个数不同,加起来足有三百八十把,扔出去的那套是最少的,应该是让人用了没收回来,而她手里的三套加起来还有三百二十把。这些飞刀飞镖留在她手里一点用也没有,她根本就扔不准,不过没关系,既然她不会用飞刀飞镖那就得学,她是个好学生,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能难得住她的,她舞刀弄枪了这么多年被一把小小的飞刀难住了,这不开玩笑吗? 扔不准就练吧,练的多了就准了,手里还有三百多的飞刀飞镖足够她练到早上了,只要拖到天亮,她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郝宝贝打定了主意就露出了身形,反正她看不到对方,对方也一定看不清她,露出来就露出来了,她手段颇多,还真不怕他。 郝宝贝站定身形,对准对面树上的一个粗壮的树枝就扔出去一把飞刀。 飞刀贴着树枝没入了树林中,也不知道撇到哪儿去了,郝宝贝也没管它,紧接着对着那个树枝又扔出去一把飞刀。 接二连三的飞刀被她掷了出去,不说一次都没打中也差不多,扔出去二十多把只有一次是扎了进去,只是力气太小,没扎实,居然掉了下来。 郝宝贝也不气馁,可着劲儿地往外扔,誓要正中目标才罢手。 在扔出去一整套飞刀后,总算是有一把飞刀插进了树枝中,郝宝贝满意地点点头,又给自己暗暗点了个赞,这才换成飞镖往外扔。 只是扔飞刀和扔飞镖是两码事,根本不一样,用的力气和手劲儿全然不同,连方法和姿势也完全不一样,郝宝贝又扔不中了。 藏身在树林中的R国人在郝宝贝扔了八十多把飞刀后见她不扔了,顿时松了口气,正想着要不要动一动,最好在不惊动郝宝贝的情况下捡两把飞刀回来,也好多出一种手段保命。 R国人刚想动,一波飞镖又让郝宝贝扔了出来。 R国人欲哭无泪,就弄不明白了,她到底哪来的那么多的飞镖?她手上还有多少?要扔也行,你别一个一个扔啊,像以前一样一次都扔出来不行吗?弄的他每次想动一下都不行,刚想动就有一个飞镖扔过来,还奇准地钉在他要去的方向的半路上,这还让他怎么动啊?他都怀疑她是不是装的,装成自己不会扔飞刀飞镖,等他失去戒心直接扔过来一个要他的命? R国人一直不出现郝宝贝也不着急,反而静下心来练习掷飞镖,甚至大有要把飞镖练习好以便多一项保命的技能的架势。 郝宝贝的练习还是挺有成效的,一百多个飞镖扔出去,现在已经扔十个中三个,还有两个是擦边过去的。 郝宝贝抬头望了眼天空,放慢速度,一枚枚飞镖扔去的间隔慢慢变长,直到又扔了三十多个,R国人觉得不对劲了,郝宝贝已经过十几秒才会扔一枚习镖,比最开始的四五秒慢了很多。 R国人皱皱眉,趁着郝宝贝要扔飞镖的空档探头瞅了郝宝贝的方向一看。 郝宝贝一直密切注视着R国人所在的树林,就在R国人探头的一瞬间,郝宝贝的飞镖扔了出去,直接插到了R国人背靠的大树上。 R国人一惊,立即缩头退回到大树后。 郝宝贝冷笑一声,“Don''tcomeoutifyoucan,Istillhavealotofdartshere,let''scompare,isityouhidefaster,orIthrowdartsfaster。”(有本事你就别出来,我这里还有不少飞镖,咱们来比比,是你躲的速度快,还是我扔飞镖的速度快。) 郝宝贝也不怕R国人知道她的位置了,刚才R国人已经看到她所站的位置,现在再隐藏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还不如说出来,让他以为她手上还有不少的飞镖和诸多手段,不敢冒头。 R国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对郝宝贝说的话充耳不闻,他怕郝宝贝是为了引他出来杀他,所以才会高声叫他,所以他一动也不敢动。 郝宝贝见他不出声也恼怒,只冷笑一声,继续向树林中掷飞镖,只是这次时间又长了点,足足间隔上二十秒才会继续扔。 又扔了二十多个,郝宝贝就不再扔了,而是抬头看天,嘴角微挑,轻轻自语。 “时间到了,该送你上路了。” 此刻下了一夜的雨早已停了,天儿正是蒙蒙亮的时候,只是雨林里树冠大,多层树木挡下来雨林里还是有些昏暗,可是郝宝贝知道,这样的天儿持续不了多长时间,用不上五分钟就会天光大亮,太阳会像是皮球一样突然跳出来,整个雨林的动物都会出来活动,雨林里将会充满生机和热闹。 五分钟后,昏暗的雨林里突然乍亮,郝宝贝在阳光照进雨林的瞬间就看到了R国人反射在地上的影子,从而快速地锁定了他的位置,一枚飞镖从她手上飞射而出,直直向R国人正对着的大树而去。 R国人用的飞镖与普通飞镖不同,他们用的这类飞镖和华国古代暗器飞镖差不多,主体呈圆形,圆弧上有倒刺,中间还有一个小圆孔,方便手指穿进去,往外掷时也方便。而且这类飞镖还有一个特点,它和回旋镖差不多,力道用好了飞镖能自己飞回来。 而此时这枚飞镖就向着郝宝贝要打的大树飞去,这枚镖没打着,而是擦过树干向右侧飞去,倒是没回郝宝贝手里,只嵌入了旁边的另一棵大树上。 R国人眼神一缩,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郝宝贝下一枚飞镖就能打到他,而她这一夜之间,不,不是一夜,而是短短两个多小时,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好似练的差不多了。 郝宝贝这回没有再停手,一枚接着一枚飞镖扔了出去,一次比一次接近R国人,每次打到大树上回来的角度越来越接近R国人,让R国人眼神不自动地跟着那些飞镖来回转,而忽略了最关键的事和危险的人。 此时天光大亮,郝宝贝一边扔飞镖一边向黄河使眼色,让它跑到对面将人逼出来。 黄河瞅了瞅郝宝贝,又瞅了眼对面的小树林,特意在扎在大树上的那些飞镖上停留了几秒,脖子一缩,然后眨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着郝宝贝,做出一副无辜状,表示自己看不懂。 郝宝贝嘴角一抽,瞪了黄河一眼,向它甩了甩头,让它过去。 黄河哀怨地瞅了瞅她,低下大脑袋慢腾腾地起身迈步向左侧走去,绕了一圈后来到了小树林的边缘处,回头又看了看郝宝贝,希望她给收回命令,让它回去。 郝宝贝没理它,又一个眼刀甩过去,黄河立马老实了,飞快地跳到树上,向R国人所站的方向跃去。 郝宝贝在黄河跳到树上时就做好了准备,一手继续扔飞镖,一手已经摸上了别在后腰处的手枪,趁着黄河高高跃起跳向R国人的瞬间将枪口对准了大树。 黄河的突然出现吓了R国人一跳,正好一枚飞镖从他眼前飞过去,R国人趁着这个空档赶紧向左侧倒去,就地一滚,等他停下再站起来时整个人都暴露到郝宝贝的枪口下,一声枪声过后,R国人倒地身亡。 R国到死也没弄明白郝宝贝手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飞镖,更加没弄明白黄河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它又是哪儿来的? 郝宝贝冷笑着慢慢走到R国人面前蹲下,也不检查他是否死透了,用手枪对准R国人的头颅又开了一枪。 郝宝贝笑着对黄河摆了摆手,黄河跳下大树跑到郝宝贝脚边蹭了蹭,眼睛眯起来萌态十足。 郝宝贝蹲下身在黄河的大脑袋揉了揉,“跟他耗了两个多小时才解决,虽然时间长了点,可结果却不错,不但杀了他一点也没受伤,还练习了如何掷飞镖和飞刀,不错不错,你的功劳也不小,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要是他一直不出来,我也拿他没办法。好了,我们去救阳阳吧,等救出阳阳就给你加餐。” 黄河眯着眼睛享受郝宝贝的抚摸,听到她说要给它加餐,又亲昵地在郝宝贝手上蹭了蹭。 郝宝贝起身伸了个懒腰,向绑匪们的驻地看去。 “阳阳,再等一下下,妈妈就要来了。” 郝宝贝已经两天三夜没有睡了,从M国上了到达B国的飞机起,只在进雨林时短暂地休息了一下,可她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困,反而很兴奋。一是她马上就要见到儿子了,马上就能把他救出来了。二是决战前的紧张感让她觉得无比的激动,那是嗜血的冲动,是对杀戮的渴望和想把对手撕碎的极度兴奋。 郝宝贝从背包里翻出一块肉干扔给了黄河,自己则是打开了一个肉罐头吃了起来,一顿早饭就让她这么混过去了。 郝宝贝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即便如此,前面的黄河已经要看不到了,她只能勉强跟在它的后面狂奔。 一人一兽不多时就跑到了绑匪们的驻地,不意外的,这里已经人去楼空,只余几间树屋坐落在空地周围,中间还有一个木棚,那是用来烤肉的地方。 郝宝贝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小心地检查了一番,在一间树屋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副用尖锐的石头刻的画。 一个圆圈外面有四五道竖线,旁边还有一个“光”字。 郝宝贝眼神一缩,赶紧向驻地外跑去,黄河见她跑了,也紧跟着她跑了出去。 一人一兽跑出驻地没到两分钟,身后的驻地发出了连续爆炸的“嘭嘭”声。 郝宝贝捂着心口一阵后怕,还好儿子随了廖凡白是个天才,从小到大字没少认,不到三岁就已经认识一万多字,到了现在读书看报一点难不倒他,要不是有阳阳给她报信,现在恐怕凶多吉少。 304雨林救子(6) 虽然“光”字写错了,可她也认出来这副图是炸弹的意思,只是“咣”或是“呯”、“嘭”笔画多不好写,他才用简单的“光”字代替。 与“死神”擦肩而过,这让郝宝贝怒气升腾,浑身的杀气更浓,戾气更重,就连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血腥气,逼的黄河一再后退,远离郝宝贝。 郝宝贝深呼口气,将心底的杀欲强行压下,从背包里取出电脑,查看阳阳的位置。 她以为阳阳一定被带出了雨林,可没想到,那几个人没有带他出去,反而在向她的方向赶来。 郝宝贝看着几个来的方向冷冷一笑,“这是想看看我死没死?还是秉承着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原则才回来的?” 呵呵,真是天真!她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就不是郝宝贝了,她可是魔女,是不会轻易就死的。 郝宝贝闭了闭眼,计算着几人到达的时间,看时间还充裕,决定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迎接最后的决战。 另一边,强森带着阳阳等人在一大早天刚刚蒙蒙亮时就出发离开了,在离开前布置下了炸药,没有特意计算时间,只定在了早晨八点整,不管能不能除掉暗中的人,对他们都有利。即便除不掉,也可以惊到一些动物,抹去他们的痕迹。 而他只要在爆炸后再伺机回到驻地,说不定会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强林带着几人没有离开太远,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只要在爆炸后慢慢回到驻地就行,即使有野兽到这里查看,这时也快离开了,他只要小心避开就行。 郝宝贝回到绑匪们的驻地四下瞅了一眼,找了棵大树爬了上去,在一棵树杈上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黄河也快速跃到了树杈上,蹲坐在郝宝贝的身边。 就在郝宝贝等着强森将阳阳带回来的时间里,一批又一批的动物都跑来查看,甚至郝宝贝还见到了另一只美洲豹,还颇为好奇地盯着郝宝贝瞅了好几眼,却没有要打扰她的意思,在黄河的吼声中最终离开了。 郝宝贝一直在闭眼休息,虽然没感觉到累,但她要在强森一行人来之前达到最好的状态,以便和他们进行最后的决战。 两个小时后强森一行人才慢慢悠悠地向驻地这边走来,郝宝贝也在他们出现的一瞬间睁开了眼睛,看向强森一行人。 郝宝贝没有看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也把后面的两个外国人忽略了,而是专注地盯着走在中间的廖正阳,见他没事,也没有受到伤害,暗暗松了口气,不过她马上又皱起了眉毛。 她把沈乐静给忘了。 郝宝贝没有去看四个外国男人,而是低下头思索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她原先计划的是先打死一个绑匪,然后让黄河缠住一个,剩下的两个由她消灭。可是现在不行了,阳阳身边有沈乐静在,她完全可以在她战斗时胁迫阳阳让她放下武器,到那时不但救不出阳阳,连她也跑不了。 郝宝贝皱着眉头看向沈乐静,这个女人真是太烦人了,不但设计自己的妹妹失身,还要强上了薛千易,现在又绑架了她儿子,要不是她,她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郝宝贝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着越来越近的一行人心急如焚,不由得又担忧地看向阳阳。 正当她贪婪地看着儿子的时候,郝宝贝突然发现阳阳没有被牵住的右手在动,先是比了个枪型,然后用大手指比了比自己,最后摆出枪型比了比沈乐静。 廖正阳不知道妈妈在哪里,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他留的信息,爆炸时她在不在,有没有受伤死亡,他只知道他不能放弃,也不能给妈妈添麻烦,他得自救。 身边这个叫沈乐静的女人是他离开的最大障碍,如果妈妈来了,她一定会让黄河帮忙,剩下的三个妈妈肯定能搞的定,他要做的就是不给妈妈拖后腿,保护好自己。 廖正阳的连番动作下郝宝贝终于是看明白了。 她儿子管她要枪。 得到这个结论后郝宝贝没有犹豫,趁着几人现在离的还远,拿出一把手枪上堂交给了黄河。 郝宝贝对着黄河使眼色,见它一直盯着她看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得小声说道:“先把它送到那个小男孩儿的手里,他就是我儿子,然后你再缠住一个,别让他过来捣乱。” 郝宝贝也不管黄河听没听懂,一把将手枪塞进了黄河的嘴里,弄的黄河直翻白眼,嫌弃地想将手枪吐出来。 郝宝贝一个眼刀甩过去,黄河立马老实了,叼着手枪一动不动,威风凛凛地站在大树上威严地看向向他们走来的一行人。 郝宝贝看着它的样子好笑,摸了摸黄河的大脑袋,轻声道:“乖,知道你嫌弃火药味,这不是没办法了嘛,救阳阳要紧,等我把你从这里弄出去后天天给你做好吃的,行了吧?” 黄河扫了她一眼没动,显然是不相信郝宝贝说的话。 郝宝贝也不解释,甩了个眼神过去,黄河无奈,只得顺着几棵连着的大树向绑匪身后绕去。 郝宝贝见黄河已经到了预定位置,抱着狙击枪对准了最后面的两个绑匪之一。不是她不想解决前面的两个绑匪,而是后面的两个绑匪能在第一时间抓住阳阳用来威胁她,她得先解决一个,然后让黄河解决另一个,最后她再缠住前面两个,这样阳阳就有时间逃跑。 随着一行人越来越近,郝宝贝的枪口也跟着他们移动,在前面两个人走过最后两棵大树时郝宝贝开枪了。 这一枪正中最右边的绑匪的额头,一枪毙命。 同一时间黄河高高跃起跳到了阳阳身后,大脑袋一探,在沈乐静的尖叫声中将手枪给了阳阳。 阳阳看到黄河大喜,立即从黄河的嘴里掏出手枪,毫不犹豫地向沈乐静的大腿上开了一枪。 而一直在左后边的绑匪见到右边的同伴被枪击中,立即反应了过来,刚掏出手枪要对准阳阳,黄河的出现吓了他一跳,还没等反应过来,阳阳已经向沈乐静开了枪。 当他再想开枪制止时已经晚了,黄河已经向他扑了过去。 郝宝贝在开了第一枪后立即对准前面的两个人接连开了四五枪。 前面两个人反应也是飞快,在郝宝贝开了第一枪后两人就分别向两侧滚去,让郝宝贝的几枪全都落空了。 虽然没有一枪打中的,可也给阳阳和黄河争取了时间,郝宝贝见阳阳已经跑到了树林中躲了起来就放下了心,专心对付前面的两个绑匪。 郝宝贝站在树杈上接连又开了几枪,底下的绑匪也在回击,一阵枪响过后双方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等着对方再开枪。 郝宝贝眯了眯眼,两个绑匪一个藏在了木屋后,一个躲在了她对面大树的一个死角,想再想打中他们可不容易。 郝宝贝没时间再等下去,对准对面的大树连开四枪。 子弹在同一个弹孔中穿过,终于在第四枪时打穿了树干,一枪打在了绑匪的右手臂上。 一声疼呼过后,郝宝贝放下了心,终于是伤到了一个,这样她就更有把握带走阳阳。 木屋后的绑匪急了,一个已经死亡,一个被美洲豹缠住了,生死不明,现在又有一个受了伤,只剩他一个有战斗力的了。 “Whoareyou?Whydidyouattackus?Wedidn''thurtyou,pleasestop。”(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我们没有伤害到你,请住手。) 郝宝贝没有说话,而是将枪口再次对准了之前受伤男人背靠着的大树,连续不断地继续开枪。 麻蛋!绑架了我儿子还问我为什么袭击你们?这不废话吗?住手?听你们的才怪了,不弄死你们老娘这口气如何撒出去? 郝宝贝冷笑着继续开枪,而在木屋后的男人又开始喊上了。 “Don''tshootagain,it''sallamisunderstanding,areyoufamilyofthisboy?Wereleasethemen,pleasedon''tshootagain。”(别再开枪了,都是误会,你是这个男孩儿的家人吗?我们放人,请你不要再开枪了。) 郝宝贝冷笑一声,一边继续开枪一边说道:“DoyouthinkI''manidiot?IknowyournameisJohnson。Whydon''tyoutellmewhosentyou?Whydidyoutiemysonuphere?Whatdoyouwant?WhoareyouincontactwithinChina?Let''sjustsaywecansitdownandtalk,orwecanhaveagoodtimeandseewhogetsoutofthisrainforestalive。”(你当我是白痴吗?我知道你叫强森,不如说说,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把我儿子绑到这里来?你们有什么目的?华国内与你们联系的人是谁?说出来我们还能坐下好好谈谈,不然,我们就来好好玩一玩,看看谁能活着走出这片雨林。) 郝宝贝试着引导强森说出背后的人,虽然没什么希望,可也要试一试,而她也知道,凭廖凡白的能力和上一世的经历的事,他恐怕已经查出来了,强森说不说都无所谓,她只想降低他的注意力,希望一会儿动起手来能一击毕命。 “Youwanttoknowwhatwecantalkabout,Icantellyouallaboutit,Butyouhavetoputdownyourgunnow,AndIhavetobesafetogetoutofhere,Ms。Hao,Youhavetostop。Look,we''regonnaletyoursongo,andthenyou''regonnaputthegundown,okay?”(你想知道什么我们可以谈谈,我可以全都告诉你,可你现在必须放下枪,我得有人身安全保证才会走出来,郝女士,你必须先罢手。这样吧,我们先放了你儿子,然后你再放下枪,这样总可以了吧?) 呵呵,真天真!这场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有罢手一说?说是要放了阳阳,不再开枪了,可你就不知道你在太阳的反射下的身影告诉我,你正在动用手雷? 手雷? 该死的,打的太兴奋了,差点载了。 郝宝贝在男人扔出手雷的瞬间翻身而下,同时向男人扔出一个飞镖,正中男人探出的右手,飞镖划过男人的手腕而过,一道血箭顺着血痕喷薄而出,溅到了男人身前的地面上。 男人很能忍,一声不吭地捂住手腕,阻止血液大量流出,撕下一条身上穿着的背心绑在了伤口处。 就在这时郝宝贝已经找到了新的掩体,连续向大树后面的男人开枪,最终在手腕受伤的男人绑好伤口时,那个男人终于死在了郝宝贝的枪下。 大树后再也没有动静传出,腥红的鲜血流到地面上,汇聚成一条手指粗的小河,流到了大树前,郝宝贝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Shit!Whatthehelldidyoudo?Isn''titenoughthatyou''vekilledsomanyofus?”(妈的,你都做了什么?你已经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还不够吗?) 郝宝贝也是被这个男人气笑了,忍不住回嘴道:“Kidnappedmysonandjustwantedtoleave?Wheredidallthatgoodcomefrom?Leaveyoualone?I''mnotcrazy。”(绑架了我儿子就想这么离开?天下哪来的那么多好事?放过你们?我又没疯。) 麻蛋!就你有手雷,老娘我就没有了?老娘我这里更多。 郝宝贝也不想着用枪了,从腰间掏出两个手雷拉下保险就扔了出去。 郝宝贝此举真把男人吓了一跳,赶紧向旁边滚去,可是郝宝贝不依不饶,左一个手雷右一个手雷不要钱似的往外扔,一直追着男人不放,男人没办法,也顾不得暴露了,只能站起来赶紧跑。 郝宝贝身上手雷不少,追着男人一边跑一边往前扔,把男人炸的七昏八素的,等到郝宝贝停下时男人耳朵里渗着血渍,一看就知道被震的不轻。 郝宝贝也被震的不轻,几次被气浪和炸起的石头逼退,身上已经被石子砸出了好几块淤青,可她看到男人浑身都是伤,狼狈不堪地站在那里喘着粗气瞪她,她又觉得一切都值了。 男人的枪在躲避手雷时连番滚动中早就丢了,只能瞪着眼睛看郝宝贝。 郝宝贝冷笑一声,举起手枪就冲男人开了一枪,男人向右侧躲避,却还是没避过,正好打中他的左腿。 郝宝贝举着手枪走到男人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You''reJang—ryung?Theirleader?That''snotgood?”(你就是强林?他们的头头儿?真不怎么样?) “I''mJangLam,sowhat?Youshootme。I''veknownthisdaysinceIwasamercenary。Ijustdidn''tthinkI''ddieatthehandsofawoman。”(我是强林,那又怎么样?你开枪吧,我从当雇佣兵起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死在女人的手里。) 郝宝贝呵呵一笑,“Eightyearsago,therewasamanwhosaidthat,butnowhe''sdead,andhe''sdeadatmygun,notfarfromhere,butyoucanbeyourcompanion。ThereisasayingIalsosaidtohim,andnowIalsotellyou,inthenextlife,donotlookdownonwomen。”(八年前也有一个男人这么说过,可现在他已经死了,也是死在了我的枪口下,就离这里不远,倒是可以陪你做伴了。有一句话我也对他说过,现在我也同样告诉你,下辈子,不要看不起女人。) 郝宝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果断开枪。 305大结局(1) 枪声响起,这次绑架的雇佣兵头目强森死亡,也预示着这场绑架就要结束了。 郝宝贝没有再耽搁,将躺在地上一直嚎叫的沈乐静拎了起来,叫出躲在一边的廖正阳。 “阳阳,是这个女人把你带到这里的吗?” 廖正阳想去抱着郝宝贝,可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只得欣喜地盯着郝宝贝不放,听到郝宝贝的问话点点头。 郝宝贝也想抱抱廖正阳,可她现在分不开身,还有一个绑匪没有解决,还不是团聚的时候。 郝宝贝见廖正阳点头了,顿时戾气横生,一双血红的眼睛瞪向沈乐静。 “当年你害小易,我看在沈家的面子上放过了你,没有做绝,没想到倒是给我留下这么大的隐患,现在留不得你了,沈家的面子还没那么大。阳阳,闭上眼睛。” 廖正阳不想闭眼,可郝宝贝眼神太吓人,只得按她说的闭上了眼睛。 “等一下,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要绑架他的,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真的,这些人我都不认识的,郝宝贝,你放过我吧,我没伤害他,我没伤害你儿子。郝宝贝,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放过你?当年我是放过你了,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沈乐静,我这人呲牙必报,但凡惹到我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也不会例外。” “不,我是乐菱的姐姐,我是薛千易的亲戚,我是他大姨姐,你不能这么对我,郝……” 郝宝贝紧皱着眉头说道:“闭嘴,是谁让你们绑架阳阳的?” 沈乐静害怕极了,可她真的不是知道是谁,因此一边哭着一边抓住郝宝贝的裤脚哭喊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当初找上我们的是个外国人,我问他是谁可他什么也不说,只给了我一笔钱,然后他就让我们马上回国,并且找到了米静婉,让她和我们汇合。后来,我们听他的话要绑架阳阳,还帮我们安排好了后路,米静婉和刘艳非要收拾你一顿再离开,我怕你和廖凡白过后找上我,就没有出现,而是和他们来到了这里。郝宝贝,郝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放过我吧,我这几天天天被这群混蛋折磨,他们,他们强奸了我,郝宝贝,大家都是女人,我也不想的,呜呜呜……” 郝宝贝被气乐了,“你也不想?你不想还帮着他们绑架了阳阳?你有没有想过沈家?想过静菱还是小易的妻子,她要如何自处?也对,你这么自私的人是想不到那些的,你根本就没有心。” 郝宝贝语气越加冰冷,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至于沈家,没什么好交待的,沈乐静能做出这种事都是沈家惯的,不找他们麻烦就不错了。 郝宝贝杀意渐浓,看的沈乐静胆战心惊。 “不,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我是……” 没有枪响,沈乐静的声音却嘎然而止。 郝宝贝扭断了沈乐静的脖颈后松开手,沈乐静睁着双眼倒向了地面。 郝宝贝瞅都没有瞅她一眼,迈过她的尸体走到廖正阳的身边,想伸手摸摸他的头顶,却发觉自己满手鲜血。 这些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更多的是隐形的,那是人命。 郝宝贝皱皱眉,不敢去摸他,她觉得如果碰了廖正阳会让她感到罪恶。 廖正阳闭着眼睛有些急了,“妈妈,好了吗?” 郝宝贝收回手,向右迈了一步,挡住了廖正阳的视线,暗哑着嗓子说道:“好了。” 廖正阳睁开眼睛,看到郝宝贝好好地站在他面前,立即欣喜地扑了过去。 郝宝贝向后退了两步,没有让他扑到,连忙说道:“阳阳乖,妈妈身上脏,你别过来。” 廖正阳站定,疑惑地看向郝宝贝。 “妈妈,你脏,我身上也脏,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抱在一直没事的。” 郝宝贝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只得苦笑摇头,“不是的,妈妈杀了人,你……” 廖正阳歪着头打断了郝宝贝的话,“杀了人就不能抱了吗?妈妈是说你杀了人,手上沾满了鲜血,所以太脏了?可妈妈是为了救我才这么做的,我是妈妈的儿子,却让妈妈历尽艰辛来救我,那我岂不是罪孽深重?” 郝宝贝被说动了,阳阳说的对,自古以来华夏都是以孝为本,历代皇帝都是以孝治国,不管因为什么,儿子连带母亲受罪就是不孝。她因为阳阳而手沾鲜血,那他就是最大的不孝。 管他呢!儿子是她的,他是她生的,她好不好,她是什么样的人他都得接受,别无选择。 她不能因为杀了人就与儿子疏远,她做不到。 郝宝贝很快想通了,立即蹲下身体伸出双手冲着廖正阳说道:“乖儿子,到妈妈这里来。” 廖正阳眼睛一亮,立即跑进了郝宝贝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放声大哭。 “妈妈,妈妈,我好怕,我一直忍着没哭,我在等你和爸爸来救我。我知道你们会来救我的,爸爸说过,无论我在哪儿你们都会找到我,妈妈,呜呜……” 郝宝贝紧紧地搂着廖正阳,眼含热泪,摸上了廖正阳的小脑袋。 “阳阳乖,爸爸没有说错,无论你在哪里,我和爸爸都会找到你。你是个男子汉,你一直表现很好,妈妈为你骄傲。” 说完,郝宝贝在廖正阳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郝宝贝的亲吻让廖正阳大喜,自从一年前爸爸找过他谈话,他就很少让妈妈亲他了,可他一直想让妈妈亲他,就像以前一样。 “妈妈,呜呜……,妈妈,我想你,想爸爸,想太姥姥太姥爷,还想家里的笨笨和聪聪,还有薛叔叔和佟叔叔,妈妈,我想回家。” 郝宝贝将廖正阳抱了起来,摸摸他的脑袋说道:“好,妈妈带你回家,不过在回家前妈妈还要再杀一个人,你能陪着妈妈吗?” “当然,我不要再和你分开,妈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儿子这么懂事她能说什么?除了欣慰外郝宝贝就想抱着儿子亲,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只得回家后再说了。 郝宝贝抱着廖正阳嘱咐他把枪收好,又去看了一眼被她打死的在大树后的那个男人一眼,确定他真的死了,这才抱着廖正阳去找黄河。 被黄河缠着的男人都要崩溃了,他被郝宝贝打散后就被这只美洲豹盯上了,一直追着他跑,也不比他跑的快,也不会跟丢,只远远的看着他,他要是停下来也不阻止,就趴在离他不远处继续看他。 他想开枪射杀它,可它太精明了,只要他举枪,它立即跑的没影儿,等他放下枪它又跑了出来扑向他,这时再想举枪射击已经来不及了,吓的他只能再跑。 就这样他跑了半里地的距离也没能拿它怎么样,远处传来的爆炸声让他心急如焚,他想知道那边怎么样了,可这只美洲豹好似也听到了,往驻地那边瞅了两眼,又盯着他看。 他想跑回去,这次它不再像以前一样只追着他了,而是真的怒了,几次扑过来咬他都被躲了过去。他想再开枪,可这只豹子在树枝上来回跳,根本不给他开枪的机会,等它停下来时转身就跑,想开枪都找不到影儿。他想趁着这个机会也跑,可也不知道它从哪儿又跑了出来,挡在了他前面,他只得停下举枪对着它,然后它又跑了。几次之后他也明白了,这只美洲豹在阻止他回去,它在拖延时间。 男人怒了,决定要杀了这只盯着他不放的美洲豹。 当他再次举起枪时没有犹豫,而是扣动了板机。 郝宝贝抱着廖正阳来到时正好看到男人举枪对着黄河的一幕。 郝宝贝扔下廖正阳随手将手里的手枪扔向了男人的手腕,并且急速跑向男人。 郝宝贝扔出的手枪正中男人手腕,男人疼的松了手,子弹射向了地面,没有打到黄河。 郝宝贝这时也到了,在距离男人五米时高高跃起,凌空一脚踢向男人下颚,男人双臂交叉抵挡住了郝宝贝一击,向后退了两步停下来,满脸不可思意地看着刚刚落地的郝宝贝。 郝宝贝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废话,摆出姿势扑了上去。 “黄河,保护阳阳。” 黄河瞅了眼战的正酣的郝宝贝,又看向了廖正阳,歪着头想了想,在廖正阳的期盼中慢慢走向了他。 廖正阳笑的开怀,伸出手想摸摸它,可想到妈妈说过,黄河不喜欢除了她以外的人摸它,又停了下来,手掌尴尬地举在了半空中。 黄河见状主动上前一步,将大脑袋放在了廖正阳的手掌下蹭蹭了,又呆立不动了。 黄河的亲近让廖正阳开心起来,也不管郝宝贝是如何告诉他的了,立即伸手搂住了黄河的脖子,小脸贴着它的大脑袋使劲蹭。 廖正阳高兴的有些手足无措,却没看到黄河低下头扫了眼他脏兮兮的身上,露出了嫌弃和无奈的眼神。 郝宝贝顾不得他们之间的官司,一心对付眼前的男人。 这几年她虽然在家带孩子,可手上的功夫却没敢丢下,每年两次去部队里训练也全都参加,就防着这一天的到来呢。 所以郝宝贝的手上功夫让与之对敌的男人都惊讶不已。 郝宝贝打的酣畅淋漓,每次去部队与那些特种兵对战时他们都留手,她也不能完全放开,有些致命的杀招都不能使出来,让人无端的感觉憋屈。 可与这个男人打架则不用想太多,只要能杀死对方,简直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卑鄙下流的招数都能用上,光是她踢向他下身的脚就用了七八回,大有誓要踢到他下身,不然绝不罢休的的架势。 郝宝贝和男人均是小心应该对,相比男人急切的心情,郝宝贝则是稳扎稳打,很快就让她找到了一个机会。 男人抬腿踢向郝宝贝面门,郝宝贝举手抵挡,顺着力道向后退了两步后猛然上前三步,右手握拳打向男人胸口,左手则是慢了右手一步,趁着男人后退时又上前两步,插向了男人的眼睛。 男人躲过拳头却没躲过郝宝贝的左手,正好插到男人的眼皮上,虽然没有插进去,可眼睛不像别的地方能忍,眼睛的疼前让男人大叫一声,急速后退。 郝宝贝不依不饶地追上前,一脚踹向男人下身,将男人踹倒在地,几个大步迈到男人身边,一拳击中了他的太阳穴,然后就照着他的太阳穴猛击,直到男人气绝身亡才停下。 郝宝贝见男人已经死了,气喘嘘嘘地坐在了地上,抹了把脸上的汗。 “妈妈~” 廖正阳见这边停止了,赶紧跑了过来抱住郝宝贝。 郝宝贝抱着廖正阳笑了笑,看向站在树下的黄河。 “黄河,过来。” 黄河慢悠悠地走到郝宝贝身边趴下,郝宝贝怜爱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黄河,跟我回家吧,好吗?” 黄河听不懂郝宝贝在说什么,可回家两个字还是听明白了的。 它歪着头看了她两眼,倒向了郝宝贝,头枕着郝宝贝的大腿上仰头看她,嘴里发出不舍的低吟声。 郝宝贝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暂时还不能带它回去,家里那边没有安排好,她需要时间和一些准备。 郝宝贝陪着黄河玩儿了一会儿,拉着廖正阳起身向雨林外走去。 嘎子一直盯着电脑不放,在看到郝宝贝和廖正阳汇合后立即报告给了廖凡白,并且在看到两人往雨林外移动时开着直升机就去接人了。 和黄河告别后,郝宝贝带着廖正阳和嘎子很快回到了京都,两人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医院看廖凡白。 母子俩进门时只有钱芳陪着廖凡白,见到郝宝贝和廖正阳钱芳和廖凡白都是惊喜不已,一个抱着廖正阳哭鼻子,一个搂着郝宝贝掉眼泪。 廖凡搂着郝宝贝不管不顾地亲了两口,才将人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宝宝,你终于平安回来了,你走的这几天我简直渡日如年,我担心你受伤,但心你对付不了那些人,我怕他们失去你。宝宝,我好怕,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上……,那样的场景我再也不要经历一次了。宝宝,你爱你,我好爱好爱你,不要离开我,……” 郝宝贝抱着廖凡白的腰身埋首进他的怀里,眼泪顺着脸颊向下流淌,滴在了廖凡白的病人服上,也滴在了廖凡白的心间。 “小白,我没事,我救出阳阳了,我带他回来了。小白,我说过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还要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小白,我爱你啊,好爱好爱,我又怎么舍得离开你,……” 两人哭了一阵又说了些情话,廖凡白才松开郝宝贝,让她说说救出廖正阳的经过。 郝宝贝没有仔细说,只说了大概,最后又说起了沈乐静,告诉他沈乐静让她杀了,让他做好准备,防止沈家找麻烦。 廖凡白摇摇头,“没关系的,沈家老爷子已经知道了沈乐静的事,我全告诉他了,他已经说了,以后沈乐静如何与沈家无关,她不再是沈家人。” 郝宝贝听完后松了口气,真怕自己一时之气而杀了沈乐静会给大家带来麻烦,现在麻烦不存在了,郝宝贝也是放心了不少。 郝宝贝和廖凡白你情我浓地相依偎在一起,诉说着别后的事情,廖凡白也将理顺好的事情真相一点一点告诉了郝宝贝。 病房另一头的廖正阳一进病房门就立正站好,跟个小战士一样,昂首挺胸的样子萌萌的,逗的钱芳前仰后合,拉过廖正阳猛亲。 “我的乖乖可受不少罪吧?怎么样?让奶奶看看,有没有受伤?” 廖正阳摇摇头,“没事,我很好,奶奶不用担心。” 钱芳哭着将廖正阳搂进怀里,“奶奶怎么能不担心呢?奶奶都要吓死了,你爸爸妈妈什么都不说,可我们又不是傻的,你和你妈都没在家,音讯全无的,不知道就奇了怪了。” 钱芳说完又将廖正阳放到了地上,一把搂过正和廖凡白说话的郝宝贝,在她后背上重重地拍了两下,哭着骂道:“你这个孩子也太胆大了,你怎么能自己去那种地方?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家里是没有大人还是没有男人了?用得着你去?宝宝啊!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虽说你是我儿媳妇,可我从来都当你是亲闺女的,你要真出了事,可让我怎么活啊?” 郝宝贝被吓懵了,钱芳一直以来都是高贵温柔范儿的,从打她认识她开始就没见过她表情如此外露过,这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为了她。 郝宝贝感动地温润了双眼,回抱着钱芳,拍拍她的后背劝道:“妈,我不是没事嘛,你放心吧,那里我总去……” 郝宝贝说到半道猛然反应过来,再想圆回去就晚了,只见钱芳一脸冷笑地看着她,而廖楚生、郝志文和向珊等人也全站在病房外一脸冰冷地瞅着她。 完了,事大了!太感动了,一不小心说秃噜了,这下要糟糕了。 306大结局(2) 郝宝贝心有戚戚,低下头不说话了。 向珊掐腰冷笑看着郝宝贝,语气却十分的温柔,“宝宝,我想你应该有话对我们说吧?来来来,我们来好好聊聊。” 郝宝贝闻言就一哆嗦,急忙回头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赶紧将郝宝贝拉到自己身边,冲着向珊、钱芳等人媚笑。 “呵呵,那个有话好好说,宝宝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合眼了,你们也不想看到她身体出现毛病吧?我很快就要出院了,有什么话等我出院了再说,行吗?等回了家的,回了家我随你们问,绝不隐瞒,包括这次的事也全都告诉你们。” 向珊瞅了郝宝贝一眼,又不能不给姑爷面子,转身就出了病房。 向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一切等他们两个身体好了再说,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众家长纷纷冷着脸走了,走时还不忘把廖正阳带走,盘问他被绑后的细节。 向珊和钱芳等人走后廖凡白和郝宝贝暗暗抹了把冷汗,对视苦笑。 有些事恐怕要瞒不住了,早晚会让他们知道的,还不如全都说了,免得他们以后担心。 随着郝宝贝和廖正阳平安回来,廖凡白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虽然还不能下地走动,可却不影响他处理事情,比如那些出手对付他们的人。 三天后廖凡白出院,廖家老爷子联合十几位老爷子定了酒店,为郝宝贝和廖正阳平安归来以及廖凡白出院庆祝。 席上,郝宝贝也不怕向珊他们知道了,把在雨林里的经过实话实说地说了一遍,听的众人胆战心惊,尤其是听到郝宝贝杀人的经过,众人全都沉默不语,一脸心疼地看着郝宝贝。 郝宝贝的眼睛还没有恢复,头发依然火红,这时看着她就感觉她更加的辛苦,也更加的让人心疼。她不但要想办法救出阳阳,还要担心着远在京都的廖凡白和家人,她要承担一切苦难,冒着生命危险深入雨林救子,也要静下心来斩断对廖凡白和家人的思念,她太不容易了。 众人心里都有了数,也不再多说什么,孩子吃了不少的苦,他们都知道,帮不什么忙就别给添乱了。 直到酒席结束,所有人都不再提绑架的事,吃吃喝喝地畅享未来,说着开心的事。 郝宝贝和廖凡白回到家后连同薛千易和佟寒安一起,把从上初一到现在十二年间的所有事都说了一遍,着重说他们是被郝战骗去的,都是他不好,直接把郝战卖了个干净。 郝宝贝和廖凡白又把近几年冬天都去看黄河的事也说了,并且强调黄河是如何的懂事,如何的忠心护主,一个人,不一只豹子在那里太可怜,也没个人来管,说的几大家子人直翻眼,就连薛千易和佟寒安都听不下去了,干脆,抱着各自媳妇回家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说的轻松,可其中的危险和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一大家子家长也都明白,也不再多问,只说了下次再有事必须告诉他们不能隐瞒。 当然,四人也为自己隐瞒这么大的事不说而付出代价,没少挨太后老佛爷的削,向家二老那就更别说了,四人足足哄了一个多星期才见二老点笑模样,这还是廖正阳从中调和的结果。 廖凡白在出院一个月后开始动手报仇了。 先是向法院起诉周生、刘艳、米静婉三人绑架廖正阳,绑架勒索罪是要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无期徒刑的,而这次绑架事件情节严重,三人还和境外的犯罪集团有牵扯,因此刑期绝不会短。 廖凡白已经跟上面打好招呼,直接判他们无期,谁说情也不好使。 上面的人没有人管,于他们而言三人就是弃子,已经没了利用价值,自然不会再为他们费心。 真正找上他们讲情的是郝筝。 郝宝贝再见到郝筝就觉得她老了至少有十多岁,急切的态度中带着理所当然,让郝宝贝很不喜。 郝宝贝没费心,让郝志文全权处理。而郝志文也给力,把郝筝骂了个狗血喷头,扬言要断绝关系,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这个姐姐。 郝筝见说不动郝志文,又把郝静拉来了,这回郝志文更没客气,把郝静也骂了,第二天就登报断了姐弟关系。 郝筝求助无门,很快让找来的许文良拉走了,至此郝宝贝再也没有见到过郝家姐妹,倒是郝志强和郝志立在郝老爷子过世时见过,其后也是每过几年回F市过年的时候见上一面,其他时候联系也不多。倒是马意让郝宝贝意外,她一直没再找郝宝贝的麻烦,可以说是在躲着她。马意到死时也没有结婚,一辈子孤孤单单的,后来去了偏远农村支教,最后死在了那里。 廖楚生和郝志文几人商量后决定,趁此机会把F市的车队卖掉,以后就少回F市。 车队卖的钱都给了郝宝贝几人,廖凡白也没让这些钱闲置,转手投进了股市,挣了一大笔钱。 就在法院将要开庭之际,郝宝贝收到了刘艳要见她的消息。 “刘艳要见我?” 郝宝贝看着给她带消息的王兴文,一脸的惊讶之色。 她没想到刘艳会想见她,她想干什么?做最后的了结吗?她都进去了还有必要吗? 王兴文点点头,“她什么都不想说,指名道姓要见你,说见到你后她什么都会说的。” 郝宝贝想了想,还是决定再见她一面,有些事说清楚也好。 “行,我同意去见她,王队长,时间你来安排吧,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王兴文站起身伸出右手说道:“谢谢你的配合,要是她什么都不说也不好结案。” 郝宝贝伸手与之交握,笑道:“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先不说她是我表姐,就是看在王老师的面子上我也应该配合。” 王兴文笑着点点头,他那个傻弟弟还真收了几个好学生,这几个孩子为人都不错,怪不得弟弟一提起他们就竖大拇指,连他都开始羡慕他有这么几位好学生了。 郝宝贝上楼和廖凡白说了要去看刘艳的事,廖凡白没有阻止,只嘱咐她小心点,又让嘎子跟在她身边。 郝宝贝第二天就接到了王兴文的电话,让她下午去看守所见刘艳。 郝宝贝到了看守所见到面目苍白好似老了十几岁的刘艳,不由得唏嘘不已。 她还记得前世的刘艳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一脸骄傲的样子,看她的时候也是一脸的不屑,根本不想搭理她,可现在,呵呵,她这个小蝴蝶还真是了不得。 刘艳和郝宝贝隔着桌子坐在两边,郝宝贝打量刘艳的同时,刘艳也目不转睛地瞪着郝宝贝看。 郝宝贝面无表情地敲了敲桌面,“我没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浪费,你有什么事赶紧说。” 刘艳抿嘴自嘲地笑了笑,“真没想到,我做了这么多事都没能除掉你,老天爷还真是向着你。” 郝宝贝不愿与她说话,一声不吱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刘艳似乎出没指着郝宝贝能和她说话,眼睛瞅着窗外继续说道:“从小我就是家人最得意的孩子,我是她们炫耀的宝贝,我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一切,我以为我这一生都可以这么过,可是,这一切全都被你打破了。你有个爱你的父亲,爱你的母亲,宠你入骨的姥姥姥爷,还有与你形影不离的三个青梅竹马,这些也就罢了,你为什么不能像小时候一样的蠢?为什么要学习那么好?为什么你什么都要学,什么都会?我没去过少年宫,没学过一大堆的艺术课,没学过武术,学习也没有你好,更加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我一下子从天堂到了地狱,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你,再也看不见我,可我依然觉得你不是那么让人难以超越的。直到你跳级上初中,我才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很大,我到那时才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把你再扔的远点儿,让你彻底在我生活里消失。失去清白并非我所愿,你以为我真的想吗?有你身边的廖凡白比着,我会看上他?不过是利用罢了,可也让我付出了代价。我离开华国想过好日子,可却染上了赌瘾,我输光了一切走投无路之下去了舞厅,在那里我…。,我恨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所以选择了回国报复你,郝宝贝,听到这些,你后悔吗?后悔你所做的一切?” 郝宝贝无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刘艳,你脑子有病吧?你所说的这些好像都与我无关吧?我只是在做我自己而已,要不是你嫉妒心作祟也不会变成这样。还有,我从没后悔过,我也不需要后悔,如果做自己都让自己后悔,那做人就太虚伪了。其实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大的矛盾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是无法改变的,在你没有害我之前我从没想到要对付你,是你把我扔到北大坝的,是你让我差点回不了家的,就是这样我也没对你做过什么。至于你以后的事更加与我无关,路是你一步步走出来的,脚底的泡也是你自己磨出来的,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作何事。刘艳,你不累吗?天天盯着我不放不累吗?世上比我强的人多多了,比我能力强的人太多太多,比我好运的人更是不知凡几,你老是怨天尤人,就没想过自己应该怎么把日子过起来吗?我爸说过吧,我也不是天生就什么都行的,你只看到了我成功的一面,你可见到我的努力,我的付出?刘艳,别再找我了,你的事你爱说不说,说实话,真的与我无关,我今天之所以来就是想告诉你,刘艳,从一开始我就没把你当成对手,与我而言,你太弱了。” 郝宝贝说完,不管刘艳听到她的话后傻愣愣的样子走出了看守所,当她走出大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的刘艳的哭嚎声。 郝宝贝脚步微顿没有回头,深呼口气举步走出看守所。 与此同时,廖凡白购买B国石油的事进行顺利,石油到达华国后立即让国家接手了。 其实廖凡白之所以购买B国的石油,主要是因为上头的下达的命令,让他以私人的身份购买,钱由国家出。 所以廖凡白这次算是给国家背锅,当然,国家也不可能让他吃亏,至于得了好处,就只有廖凡白几人知道了。 过了三个月,石油的事解决后,廖凡白针对M国的那家公司开展了打击报复行动。 先是入侵那家公司的电脑,将所有账目查了一遍,把涉嫌洗钱、偷税漏税、挪用贷款的情况摸清,后又调查了那家公司的法人,把他涉黑的事情全都调查清楚,证据拿到手,接下来廖凡白将所有的证据全都捅到了FBI,而华国这时又出面干涉了,以涉嫌挪用一笔从华国贷款的资金用来购买军火为由强行干涉其中,他们想脱身都不行。 接下来的事廖凡白不再管,全交给了华国高层来解决,有十几个老爷子出面,这点事儿还不用他来操心。 而他又开始着手调查整个华国高层,各个高层人士的电脑全都让他查了个遍。 07年春节过后,整个华国高层大地震,在十几个老爷子的干预下,先后有六个高层下马,全都进了监狱,还有三个省的高层也跟着进去了,最后进去的是京都军区的某军长。 这些事让整个华国动荡了整整大半年,大半年的时间里有无数人落马,数不清的底层官员受到了牵连,直到金秋十月所有的事才落下帷幕,这还是国家某高层人员亲自找到廖凡白讲情的结果。 所有人都想不到,主导这次事件的人会是廖凡白,而起因是有些人动了不该动的人引起的。 十月一过,廖凡白在廖家和十几个老爷子的干涉下仅花了十个亿买下了京都附近的五座山,第二天就将这五座山围了起来,一个月后围着五座山的周围盖起了围墙,再也没有人知道里面在做些什么。 08年元旦,外界终于知道了里面的情况,因为在盖好的山门处一个“星月动物园”的牌子立了起来,让人无语的是,这个牌子小的简直没法看,一个比笔记本大不了多少的牌子挂在了大门上,如果不是门卫说都没人能看到。 而更加让人无语的是,这个动物园不对外开外,只供私人游玩,这个私人也就只有不到二十家人,而且还全是住在这里的。 没错,就是住在了动物园里,廖凡白让人在山上盖了二十个别墅,四家人一家一栋,廖凡白四人又是分了三栋,剩下的给十几个老爷子住了,等于是让这些老爷子到动物园里养老。 年后,动物园里的真正主人到位,当黄河被郝宝贝牵着走下直升机时受到了所有人的热烈欢迎,只有笨笨一大家子有些胆寒,夹着尾巴退到了大门口。 为了让黄河适应这里,郝宝贝陪了它好几天,还买了二百多只兔子和五百多的山鸡放养到山上,还在山上养了一群羊,让黄河没事儿自己抓着玩儿。 和黄河呆了几天的老爷子们又开始了大战,每天为谁陪黄河去狩猎打的不可开交,最后廖凡白下令,一人一天,谁也别争谁也别抢。 从此以后山上热闹开了,每天都是鸡飞狗跳的,只要廖凡白和郝宝贝四人在家,十几个老爷子天天找他们评理,无非都是围绕着黄河打起来的,把四人烦的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郝宝贝的眼睛终于恢复成了黑色,只是头发是变不回来了,只能这样了。她在眼睛变回黑色后就回到B大去上课,白天上课,晚上就开车回到山上。 郝宝贝四人在年初结束了博士课程,随后郝宝贝就让B大聘为了副教授,在B大正式上班,成为一名大学老师。从此B大校园里多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副教授,她总是穿着一袭白裙,手捧着教案,走在B大的校园里;她面带微笑,与每一个和她打招呼的同学点头致意;她温柔的嗓音,清新明快的教学风格深受学生们的喜欢;她写下的诗句和散文受到无数人的追捧。她的身边总是有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相陪,据说那是她的老公,两家全球500强企业的老总,个人资产高达千亿。 京都奥运会召开,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带着一大家子人和朋友们一起参加了开幕式,当华国运动员手举国旗进入会场的那一刻,廖凡白抱着郝宝贝在她耳边轻喃。 “宝宝,我的愿望成真了,这一世我没有失言,也没有再失去你,我给了你想要的生活,也为你打造了一个属于你的城堡。” 郝宝贝回头看向廖凡白,嘴角微挑。 “不,小白,我想要的不是现在生活,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廖凡白,我爱你。” 廖凡白深情地拥住了郝宝贝,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也爱你,我的宝宝。今生有你相陪,生能尽欢,死亦无憾。” 郝宝贝笑倒在廖凡白怀里,眉眼间满是幸福,看的周围的人羡慕不已。 郝宝贝抬头看向黑暗的天空,想起了一首诗句。 前世回眸,今生结缘,滚滚红尘,谁人可依!正文完 ------题外话------ 番外写完了,可爱杀很不满意,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有点乱七八糟的感觉,这次就这样了,下次再也不写番外了。 番外是本文一大败笔,不建议主子们阅读,权当爱杀为了全勤凑字数了,主子们请跳过。 另,爱杀新书,重生为后之皇后在上会在七月一开始连载,中间依然不会断更,免费期间一天一章,每章两千字,恭请小主们鉴赏。 这本书恐怕继续会让大家失望,爱杀没什么文采,古代的衣服饰品也弄不太明白,要是有错的地方大家看到了请指出。当然,为免让大家太过失望,这类的也不会写太多,只会几笔带过,大家别介意。 番外:冯天 冯天倚靠在窗边,低头看着窗外的车流。 今天是新年,路上行人并不多,场子里也没人来消费,再呆一会儿他就可以走了,可是,他要去哪儿?他能去哪儿?回家吗?哪里又是他的家? 他的家人早就没了,不,也许他们还活着,他从一出生就被扔在孤儿院里,直到他离开,他从没见过他们。 家,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个字眼儿,只存在于书上,现实中他从来没有拥有过。 冯天吸掉最后一口烟,迈步离开办公室。 “铃~,……” “凡少?” “过来过年。” “不用了,你们一家人聚吧。” “别费话,让你过来就过来,到了再说。” “好,我这就来。” 冯天放下电话回头瞅了眼昏暗的走廊,踌躇片刻,还是走了回去,敲了敲其中一间包房门。 “早点回去吧,今天没有客人。” 冯天站在门外等了片刻,里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透过一条巴掌宽的门缝,一张浓妆艳抹,妆容夸张的小脸露了出来,她紧蹙着眉头看着冯天,问道:“今天真的不会有人来吗?我可以在这里等等的,万一呆会来人了,这里也没人……” 女人说不下去了,冯天只平静地看着她,眼神也不锐利,甚至算得上是平和,可她就是知道冯天在生气。 “回家去吧。” 冯天又说了一句,向后退了一步,让出门口的位置,显然是让她跟他一起走。 女人无奈点头,退回到黑暗的包房里,拎出一个手提袋,跟着打开包房门,迈步出了包间。 女人的身上穿着店里发的暴露的紫色小礼服,双肩裸露,下摆只到膝盖,修长的大长腿外却套着黑色的长筒渔网袜,脚上穿着廉价的红色高跟皮鞋,显得不伦不类的。 冯天皱皱眉,“你不冷吗?” 女人摇摇头,又点点头,小声道:“习惯了。” 冯天叹口气,的确是习惯了,她在这里已经干了两年了,每天就像个隐形人人一样,混在众多小姐中,到手的小费也有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过来的,两年来从没有一个客人点她的台,她更是从不出台。她好像很缺钱,在里混的都缺钱,可她又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只让人摸摸抱抱,更进一步的从没让人得手过,光是他看到的就有四五次,一有人想亲她或是做过份的事,她马上能找到其他的事转移客人的注意力,让人下不了手。 冯天无声地叹口气,都是苦命人,都不容易,大过年的就剩她一个人还呆在这里,她不用回家吗? “你不用回家过年吗?前些日子你们不是有不少人都回乡了吗?” 女人摇摇头,“我没回去,我……,我没有家人了,我家就只有我了。” 冯天内心有些波动,闭了闭眼,又看向女人。 “抱歉,我不知道。” 女人摇摇头,“没事的,老板,我、我有事想和你说。” 冯天点点头,“你说。” 女人似乎很为难,咬了咬牙想张口,在抬头看向冯天的时候又停下了。 冯天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没有为难她,“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找我说吧,现在我送你回去吧,这里恐怕就剩我们俩个了。” 女人还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随着冯天走出了夜店。 女人外面套着一个长至脚踝的黑色羽绒服,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只露出一个化了大浓妆的小脑袋。 冯天一手插兜一手拿着遥控器打开车门,走到车边将门拉开,冲着女人摆摆手,“过来。” 女人踌躇地走到车边,弯腰向冯天鞠了一躬,小声道:“谢谢老板。” 冯天点点头,看着女人坐进去,又将车门关上。 “怎么走?” 女人抬头看了眼冯天,指着夜店对面的一片小区道:“过了这片小区,再过了一个公园,穿过后面的那个医院就到了。” 冯天没说话,将车开上路。 冯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住在那里,那里说是不远,白天从她说的地方过还行,到了晚上要是你胆子肥也可以走,至于绕行?呵呵,开车过去也要半个多小时,因为小区旁边连着两个商场和酒店,再过去就是高架桥,要上高架再下高架,然后再转回来从酒店的另一边过去。 到了女人家冯天将车停在了巷口,里面太窄小,车子进不去。 “你就住这里?” 冯天透过车窗向巷子里张望,不过五米就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要走到里面适应了黑暗才能走进去。 女人点点头,“是,我住在巷子最里面,谢谢老板送我回来,再见,哦,对了,新年快乐。” 冯天没有说话,皱着眉看女人下了车,若无其事地往巷子深处走去,在没有光亮的情况下还避开了两个小坑,一看就知道长年走这条路的。 女人一直往前走,也没有拿手机或手电来照亮,冯天有些心烦,想尽快离开这里,可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再等等,等她进家门了再走。 不多时一声开门声响起,随后是关门声,冯天深呼一口气,挂档给油准备离开。 “啊~!” 突然的叫喊声让冯天一愣,立即下车向巷子里跑去,巷子里太黑,地面也不平整,几次都差点将他绊倒,他一边跑一边估算着女人走路的速度,终于在一户开着灯里面传出“噼里啪啦”响动的门前停下。 冯天没急着进去,抬头看了看围墙,翻身而入。 “唔唔唔,呜呜……” “别喊了,再叫也没用,这里有多偏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要搬迁了,人早走没了,真难为你一个小姑娘还住在这里。喂,丫头,这两年挣了不少钱了吧?说吧,都在哪儿呢?别让我翻了!弄乱了你还得收拾,多麻烦!” 屋里除了一个说话的男声半天没有动静,冯天藏身在墙下黑暗的角落里,顺着昏暗的灯光往屋里看去。 一个男人的身影映在窗前,女人的身影看不到,从男人低头说话的神态来看,女人应该是坐在地上的。 确定了屋里除了闯进屋里的男人和女人外没有别人,冯天慢慢走出阴影,向屋门走去,抬腿踹开屋门,屋里的一切呈现在眼前。 和他判断的一样,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男人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身,冯天一拳砸过去,直击男人面门,男人不查被打倒在地,冯天又是一脚踹出,男人来不及叫喊,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冯天扫了眼男人,抬腿进了屋,将塞住女人的破布扯掉,又帮她松了绑,这才回身又给男人一个手刀,男人彻底晕了过去。 “没事吧?” “呜呜,谢谢你救了我。” “嗯,这里不安全,跟我走吧,对了,打电话报警。” 女人点点头,赶紧拿出电话报了警,在等警察的时间里,女人洗去脸上哭花的妆容,露出秀气的一张小脸。 冯天惊讶于她的秀美,但也只看了两眼,又转回头看向窗外的夜空。 京都的上空已经开始有礼花在绽放,一束束的礼花颜色各异,却都亮的耀眼。 “老板,我好了。” 冯天转回身扫了她一眼,点点头。 “拿两件换洗衣服吧,我给你找地方先住着,这里太乱了。” 女人点点头,“老板,我一直有话对你说,可是我不敢,今天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我得报恩。老板,你手底下的涛哥是叛徒,他背着你在买卖毒品。” 冯天眼睛一厉,盯着女人的眼睛不放,低声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女人被冯天的狠厉吓到了,哆嗦着身体倒退了两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冯天一眼,又害怕地低下了头,可还是鼓起勇气小声道:“我没有说谎,这事儿他瞒的紧,谁也不知道。我也是有一次身体不舒服想回休息室,走到安全通道那里看见的。当时我正想推门而出,可我听到里面有人,我以为是、是、是有人在那里做……,爱,然后就停下了,想回去,可里面一个男声让我听出来了,是涛哥,我想他不能在那里干那事,就想再回去。正在这时我听到里面有争论声,涛哥让一个男人在店里卖粉,不让你知道,可那人不干,说要告诉你,涛哥就威胁他,如果敢跟你说就弄死他。我听到这里很害怕就躲起来了,他们走出来后也没敢看,但我很熟悉那个男人的声音,一定是咱们店里的。” 女人说话声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声音小的都要听不到了,要不是冯天耳力好,屋里也没有别的动静,还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冯天闭上眼将心底的杀意强行压下,扭头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蹲下身确定他确实晕了过去,没有听到这段对话才松了口气。 冯天站起身看向女人,“你叫什么名字?真名。” “关悦。” 冯天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全当不知道,我会处理的,还有,别跟任何人说起这事,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关悦点了点头,正在此时警察来了,问了几句话后将男人带走了。 冯天开车带着关向城外开,关悦也没害怕,老实坐在车里不动,也不问他要带她去哪儿。 冯天扫了关悦一眼,“你就不怕被我弄死?” 关悦摇摇头,冲着冯天认真地说道:“你是好人。” 冯天嗤笑,“好人?你是第一个说我是好人的。” “你是,你是好人。”关悦语气真诚,一点讨好冯天的意思都没有。 冯天摇摇头没有说话,关悦也不吱声,两人一路出了京都。 两个小时后冯天将车停在了一座山脚下的小村子里,示意关悦下车后,带着她向一个大院儿走去。 冯天开了门,让关悦进去,就站在门边不动了。 “这个村子里人不多,都是老人,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就是过年都不怎么回村子里,你住这里会安全很多。这里是我的私产,你不用担心其他的,安心住着吧,等过完年再说。” 冯天说完后转身离开,驱车赶往山的另一面。 冯天在山门口下了车,工作人员走出来验了指纹和瞳孔,这才让他进入山门。 车子绕着盘山道开了十多分钟,冯天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迈步下车,走进别墅。 别墅里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宽敞的大厅里布满了气球和彩带,整个别墅里欢声笑语,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冯天在进入大厅的一瞬间就放松下来,大厅里的人群在见到冯天的时候都亲切地与他打着招呼,一声声“小天”叫的他心里热乎乎的。 “怎么才到?就等你了。” 廖凡白走到冯天身边将人带进大厅,走到十几位老爷子面前让他问了好,又带他走到了大厅角落里,给他拿了杯红酒。 “今天别走了,丁富和丁贵也在这里,晚上去客房住下,你的房间没人动,还给你留着呢!” 冯天点点头,“好,我明天早点走。” 廖凡白不赞同地皱眉,“不用那么早,不急,现在能动我们的不多了,也不用太小心。” 冯天摇摇头,“不行,但凡会给你带来一丝危险的事都不能做。” 廖凡白说不过他,就不再说话。 冯天瞅了眼在大厅里和十几位老爷子说话聊天的郝宝贝,笑着冲廖凡白说道:“凡少,小少爷都出生好几年了,该生个小小姐了。” 廖凡白眼神儿温柔地扫过郝宝贝,冲他笑了笑。 “不急,倒是你,岁数不小了,该成家了。” 冯天笑笑没说话,一道面容清秀的脸孔快速在大脑中闪过。 “也许快了。对了,店里出了点事儿,最近你先别过去了,我解决好了会通知你。” 廖凡白皱眉凝视着冯天,“有危险吗?” 冯天摇摇头,“没有,你放心吧,年后就能处理好。” 廖凡白叹了口气,“难为你了,你自己小心点。” 廖凡白心里有数,刚刚给他打电话时还没说什么,这会儿就让他别再去店里,说明有些事他也是才知道的,能让他这么长时间才到,说明这件事有些棘手,或许和下面的兄弟有关。 冯天笑了笑,语气冰冷,“没事的,他们还翻不了天。” 不听话就没有必要留着了,有二心的人决不能用。 廖凡白没有再多问,而是拉着冯天走进了大厅里,和众人一起倒数新年的来到。 冯天在山上住了一夜,趁着天刚蒙蒙亮就先下了山。 冯天没有去关悦那里,而是开着车去了店里。 一个月以后冯天的桌案上放着一摞资料和一个硬盘,里面记录了涛哥买卖毒品的证据,还有与涛哥接触的上家也在里面。 冯天脸色黑的能滴出墨,坐在老板椅上盯着眼着的资料瞅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冷哼一声,带上手套将所有的资料复印一份,又将原件销毁,最后搬着电脑去了星月进行销毁。 三天后,涛哥被秘密逮捕,一个月后涛哥的上家也在J国被抓,随后华国公安部门顺着这条线揪出了一个制毒窝点,紧接着整个华国进入严打阶段,冯天关了所有的KTV和酒吧,对外说是要装修。 冯天已经不让关悦去舞厅里陪酒了,因为关悦曾经想要回去时冯天多嘴问了句她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钱,这才知道关悦过的是多么的不容易。 关悦的父亲去世早,靠母亲一个人将她拉拨大,到了她考上大学关母生了重病住院需要很多钱,关悦想尽了办法却还是杯水车薪,为了给关母治病,关悦没办法只得去了舞厅陪酒。她怕被人认出来,所以每次都画很浓的妆,舞厅里又暗,认出她的可能性不太大,所以才会一直留在那里。直到去年关母去世,关悦才算解脱,可是欠了别人的钱她不能不还,只能再在舞厅里干几个月把钱还完再走。也就是在她母亲去世那段时间才发现涛哥的事,她想着冯天为人不错,从不逼迫她们这些小姐出台,要不要离开全随她们自己,就是有些人动手动脚的让人不喜,只要跟冯天说了,他都会护着,从没有嫌弃过她们。因此关悦就想在临走时报答他,把涛哥的事说给他听。没想到她完没两个月涛哥让人抓起来了,她觉得这里一定有冯天的事,他最厌恶毒品,又不好亲自出手,所以就交给了警方。 得知关悦的事后冯天就让她在他家当保姆,给他做做饭收拾收拾屋子,只要干好了这些,其他时间随她自己。 冯天的意思是让她继续上学,他没文化,最佩服有文化的人,现在碰到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关悦觉得冯天说的挺对的,她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没念完太可惜了,于是关悦就在冯天那里住了下来,两人没有住郊外的房子,而是搬到了冯天在京都离大学城不远的小区里住。 两人在一起住了两年多,冯天谨守礼节,没有动关悦一根毫毛,就是有时两人对视时明显有火花撞出,冯天也冷静地转过头,然后起身去卫生间解决。 关悦大学毕业,关悦说要庆祝,让冯天早点回来,冯天点头应允。 到了晚上冯天开门进屋,一室幽暗,桌上只摆了一束红玫瑰,桌角点着蜡烛,关悦身穿红色衣裙站在卧室门口,冲冯天笑的甜美。 “天哥你回来了,我等了你两年了,你准备好了吗?” 冯天将钥匙扔到门口的鞋柜上,冷着一张脸问道:“不是该你准备吗?” 关悦呵呵一笑,扑进冯天的怀里,“我以为你会忍不住,没想到你能等到现在。天哥,我毕业了,可以结婚了,你该娶我了。” 冯天抱着关悦点点头,目光幽深,“好,是该有个家了。” 番外:前世今生(1) 三岁 郝宝贝最近很烦脑也很暴躁,那个从京都来的小屁孩儿抢走了她在西铁地区五岁以下老大的位置,以前围着她转的小朋友都跑到他那边去了,现在想找个能和她玩的只有白家姐妹和孟雅彤了。 郝宝贝打算的很好,她要去白家找白薇和白卉说那个小屁孩儿的坏话,让她们不跟他玩儿,可等到她走到隔壁时傻眼了,她最好的三个朋友正和那个小屁孩儿玩积木。 廖凡白见是郝宝贝来了,急忙跑了过来,拉住郝宝贝的小手说道:“我们一起玩吧。” 郝宝贝气的将廖凡白的手甩开,傲娇地昂起小脸,“谁要和你一起玩儿?” 白卉纳闷地看向郝宝贝,“你不玩儿来干嘛?” 郝宝贝被噎的没话说,立即恼了,低头咬上了廖凡白的手背,“我讨厌你。” 郝宝贝转身就跑。 很好,廖凡白,你抢走了我最好的朋友,我们的梁子结大了! 廖凡白失落地看着郝宝贝离去的背影。 “可是我想和你玩儿啊!” 四岁 郝宝贝和廖凡白等附近的众多小孩儿都进了崔老师家的幼儿园,从此郝宝贝更加讨厌廖凡白了。 他数学好,加减法算的又快又准;他认字多,书上那些长的差不多,又让人头疼的字他都认识;他画画好,小房子小树都画的漂漂亮亮的;他还会唱歌,他的歌声让人百听厌。 他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好,在气呼呼地观察了他一个星期后,郝宝贝终于找到了一个他不行的了。 他不爱睡午觉。 郝宝贝和廖凡白在同一个火炕上对视了半天,除了他们外所有的小朋友都睡着了,只有他们还清醒着。 突然,郝宝贝指着廖凡白大笑,“哈哈哈,原来你也不爱睡觉,我要告老师,说你中午不睡觉。” 说完,郝宝贝怕廖凡白拉住她不让她告状,直接迈过一个睡在她外面的一个小朋友跳到了地上,撒丫子往外跑。 廖凡白颓然地将伸出的手放下,一脸无奈地看着跑远的郝宝贝。 “唉!真傻!你怎么知道我没睡?居然还去自投罗网。” 郝宝贝因为没有午睡而被罚站了一个多小时,并且还找到了郝志文和向珊告了一状,回家后让向珊一顿削。当然,有姥姥姥爷在,向珊也没讨到好,她后背上的巴掌印就是证据。 新的梁子结下了,至此郝宝贝再也不理廖凡白,凡是廖凡白在的地方都看不到她的身影。 八岁 郝宝贝高高兴兴地背着新书包走进铁路小学的大门,不用再看到廖凡白的身影让她兴奋不已,可当她走进教室,见到一群人围着的廖凡白时,所有的希望都化为泡影,并且老师还以他们家住的近为由把他们分到了一起,成为了同桌。 郝宝贝怒瞪廖凡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廖凡白懵逼。 “我来上学啊!” 不上学来这里干嘛?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转过头不理他。 晚上放学,郝宝贝转回头看着一直跟着她的廖凡白。 “你为什么总跟着我?” 廖凡白无奈地指了指家的方向,“我也要回家啊!” 郝宝贝深呼一口气,“你不要总跟在我后面。” 廖凡白无所谓地点点头,“那好,我走前面。” 真是的,都是一路的,谁走前面不行?唉,她是女生,还是让着点吧。 不过,她气鼓鼓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走了一段路郝宝贝觉得更加不好了。 为什么让他走在她前面?怎么感觉自己就跟个小跟班似的? “等一下,你走我后面。” 郝宝贝的叫声让廖凡白回过头,歪着脑袋想了想,“为什么?为什么听你的?” 郝宝贝急了,高声道:“我说什么是什么,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你只要听话就好了。” “如果我不呢?” 郝宝贝眯了眯眼,伸出小拳头在他面前比了比,邪笑道:“不听话就揍你。” 廖凡白摇了摇头叹口气道:“你打不过我。” 郝宝贝不服,扬着小脸说道:“谁说的?不信我们打一架,看看我们谁厉害。” 廖凡白又摇了摇头,“我不和女生打架。” 郝宝贝刮了下鼻子,邪眼扫了他一眼,“孬种!” 廖凡白也怒了,“你说谁是孬种?” 郝宝贝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就是你,就是你,你是孬种!” 说完,郝宝贝冲着廖凡白做了个鬼脸,气的廖凡白想骂人,可又不知道如何骂,只能原地转圈。 郝宝贝得意地“哼”了一声,绕过廖凡白就要走。 廖凡白急了,一把位住了她,“你不能走,你把话说清楚。” 郝宝贝不耐烦了,一把将廖凡白推开,劲儿使大了点,廖凡白一时不查,一下子将他推了个跟头。 郝宝贝也不在意,小孩子摔个跟头很正常,磕也磕不坏,于是转过头掐腰道:“别来烦我,不许跟着我。” 摔倒在地的廖凡白见她要走更急了,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又一次拉住了郝宝贝。 “我说了你不能走。” 郝宝贝真烦了,回身给了廖凡白一拳,本想打他脸上,谁知道廖凡白比她高,估算错误,一拳打到了他前胸上。 郝宝贝皱了皱眉,对这一拳不太满意,“让你别跟着我了,再跟着揍你哦!” 廖凡白被打了一拳,这回是真怒了,伸出拳头去打郝宝贝。 郝宝贝见他来劲了,立即躲到一边,伸出小腿将向前冲的廖凡白绊了个跟头,随即就骑到了他身上一顿小粉拳就下来了。 廖凡白力气没郝宝贝大,又一时不查被她骑在了下面,想躲都没地方躲,本就因为被骑在下面而羞涩的廖凡白也不还手了,只能被动挨揍。 郝宝贝打了几下,见他也不反抗,觉得没意思,又怕他告家长,站起身转身就跑。 廖凡白慢腾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小脸通红。 做为一个小男子汉,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揍了,还是被骑在底下揍的,想想就羞愧。 钱芳见儿子一身的土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弄的?跟人打架了?” 廖凡白怕钱芳知道他被一个小姑娘骑在底下的事,因此没供出郝宝贝,只说自己摔了。 钱芳也没多想,嘱咐他走路小点,又让他和薛千易、佟寒安两人一起上下学,也好有个伴儿。 廖凡白怕郝宝贝再找他麻烦,想着有人陪在他身边也好,就同意了。 郝宝贝到家后向姥爷也说了以后由他接送,让她不要和白家姐妹一起走,郝宝贝也怕以后再遇到廖凡白,要是再忍不住怎么办?要是他回家后告状怎么办?于是想也没想的同意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至此分开上学,上下学的路上现也没打过架,可是在校园里却没少绊嘴。 廖凡白学习好,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两张一百分的卷子看的郝宝贝羡慕不已,却也气的牙根直痒痒,因为他们是同桌,他学习好就衬得她一无事处,明明也有一张卷子是一百分,另一张卷子是98分,可在他那里根本不够看。 九岁 廖凡白在放寒假的时候回了京都过年,郝宝贝顿觉这天也蓝了,空气也清新了,每天起来都跟个快乐的小鸟似的,就是天太冷了,不能出屋,把她差点憋坏了。 廖凡白放假回来后郝宝贝觉得他不一样了,可哪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照样没事找他茬儿。 大部分的时候廖凡白都不理他,随便她作,就是她一个人占了两人的整张桌子也不吱声,还好脾气地对她笑。 郝宝贝有些懵,却怎么都想不明白,更加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学习那么好却不跳级?跟着她一起瞎混什么呀? 廖凡白见郝宝贝有事没事就盯着他看,一开始还没什么,可时间一长他就受不了了,尤其是他管她借橡皮时她居然借给他了,这让他大感意外,也觉得不太对劲儿,她再看过来时就觉得莫名的有些脸红。 郝宝贝想不明白也不再想了,过了没几天就恢复原状,可廖凡白不行,他又开始琢磨上了。 郝宝贝为什么不盯着他看了?她最近好像和班里的小胖子玩的挺好的,难道她不想再和他玩儿了?虽然她压根没怎么和他一起玩儿过,可也不能抛弃他去找别人玩儿啊!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自然要比别人深,怎么能不找他而找别人呢?还是说小胖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廖凡白开始盯着班里的小胖子看,看了好几天也没见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于是就想着和他近距离的接触一下,而他又不想和他做朋友,所以,廖凡白决定,从侧面接触,于是小胖子悲剧了。 今天收作业时落了他,老师以为他没写完作业,被老师说教一顿,明天值日时让他去干最重最累的活,后天上体育课建议老师让他跑圈减肥,说是太胖了对身体不好,到了大后天趁着自己值日拖地的便利,弄脏了路过的小胖子的裤子,总之,林林总总,不胜枚举。时间一长不但小胖子自己,就是全班都知道廖凡白在找小胖子的麻烦。 结果,郝宝贝在一个月以后的体育课上找上了廖凡白,将人拉到教学楼墙角一顿揍,一边打还一边说,“不知道小胖儿是我罩的吗?你欺负他就是欺负我,你都抢了我那么多朋友了,我说什么了?我好不容易有个朋友你都要欺负,你还是不是人?我都忍你很久了,廖凡白,你个大白痴,专门欺负同学的大白痴。” 郝宝贝揍了廖凡白一顿,觉得这口气出了,拍拍手走人了。 一直挨打被揍没还手的廖凡白终于搞清楚了,原来她只当他是朋友。 既然是她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应该照顾,谁让他和她是一起长大的! 廖凡白的画风又变了,也不找小胖子麻烦了,天天和颜悦色地和小胖子说话,那笑容能甜死个人,看的小胖子直哆嗦。 男孩子之间的友谊是说不清楚的,廖凡白的魅力巨大,没过一个星期,小胖子叛变了,另投他抱,天天跟在廖凡白的屁股后面转,气的郝宝贝又在教学楼墙角揍了他一顿。 被揍的廖凡白觉得委屈,“我不欺负他了为什么还揍我?” 郝宝贝冷“哼”一声,满脸的阴郁,“你抢了我朋友,哼!” 郝宝贝不管廖凡白被揍成什么样,转身扬长而去。 廖凡白又不理小胖子了,可这次也没欺负他,只是爱搭不理的,看的一班人直懵逼。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是在郝宝贝找朋友,廖凡白欺负人,郝宝贝揍廖凡白,廖凡白讨好被欺负的同学,郝宝贝再揍廖凡白中渡过,郝宝贝一个学期不揍廖凡白,所有的同学都觉得浑身不对劲儿。过了没两年,所有同学都开始远离郝宝贝和廖凡白,怕被这两个连累。 郝宝贝和廖凡白好到没朋友,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于是总跟他们在一起的薛千易和佟寒安、白家姐妹倒霉了,每天被他们争来抢去的。 到了小学五年级,廖凡白不知道为什么,女生中就只跟郝宝贝说话,连白家姐妹都不理了,剩下好一些的也只有薛千易和佟寒安还能一起玩儿,其他男生只是好脾气地跟他们笑,很少和他们玩儿。 十四岁 郝宝贝郁闷的看着还是跟她同桌的廖凡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廖凡白笑的高深莫测,“我来上学。” 卧槽!还是特么的这一句! 郝宝贝无奈地趴在桌子上生不如死,她可以预见未来她的日子有多难熬。 郝宝贝的日子真的很难熬,因为她发现她现在一个朋友都交不下。 一开始都还挺正常的,无论男生女生都挺好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几个玩儿的好的男生见到她就绕路走,她想上前说句话都不理她,赶紧跑路。女生那里就更糟糕,压根没人理她了,见到她就跟见到杀父仇人似的,弄的她莫明其妙的。她想找个人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这么不着人待见了?可全班同学都不和她说话,把她孤立起来了,她没办法,只能和唯一一个一直跟她说话聊天的廖凡白玩儿了。 一年后郝宝贝升上初二,刚开学,学校要大扫除,郝宝贝去水房洗拖布,却不小心听到两个女生在谈论她,她站在门口听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都是廖凡白搞的鬼。 男生谁和她玩儿他揍谁,女生则是因为廖凡白只和她一个女生说话,从来不理其他女生,这些女生嫉妒她,所以才孤立她的。 郝宝贝无奈,想找廖凡白揍一顿吧?可人家也没做什么,他们都长大了,男生女生是不太合适一起玩儿。可不揍他,那些女生又是因为他才不理她的,她这口气咽不下去啊! 郝宝贝想了好几天,决定算了,就这么呆着吧,那些女生嫉妒她就嫉妒去吧,虽然她弄不懂这有什么好嫉妒的,可既然不理她,那她也就不理她们好了。 郝宝贝心大的继续上学,反正也没人理她,干脆好好学习吧。 郝宝贝静下心来学习,成绩就突飞猛进,再有廖凡白的帮助,她一路从全班中下冲到全班前十,最后中考时进入学年前十五,擦边升入了实验高中。 十七岁 升上实验高中后郝宝贝终于摆脱了廖凡白,因为他考了全市第一,是F市的中考状元,被分到了重点班——高一一班,而她,学年垫底,被分到了高一20班。 一个在一楼的大西头儿,一个在二楼的大东头,两人隔的远了,见面的时候也少了,就是见到了也是匆匆而过,没有机会说话。 新的班级新的同学,郝宝贝在这里放飞了自我,没人管着,学习也没有人看着,就是学的再好也追不上前面那些学霸,郝宝贝干脆放弃了,学起同桌看起了言情小说。 小说里的人物和情节让郝宝贝深陷其中,为那些女主哭而哭,为她们笑而笑,期未考试毫无意外的成了全年级的倒数,而廖凡白还是那个万年第一。 同桌说,年级第一的那个男生长的英俊高大,不苟言笑,冷酷有型,身材一流,是小说里的最佳男友。 郝宝贝觉得不是,和她辩论起来,可她居然说不过她,从此郝宝贝开始观察起她的“小竹马”,想知道他是不是同桌说的那样吸引人,是不是小说里的男主。 郝宝贝的眼神不自主地盯着廖凡白打转,每天都在观察他,每天都在幻想着他和小说里的女主在谈恋爱。过了一学期后,郝宝贝确定了,廖凡白就是小说里写的那个男主角。 每个女孩儿都有一个主角梦,她也不例外,她开始幻想和廖凡白在一起谈恋爱,幻想她能和他一起牵手在校园里谈情说爱,幻想他能像小说里的男主一样轻轻拥着她亲吻,幻想他能和她一起走过未来的日子。 郝宝贝觉得自己恋爱了,可那个男人不知道,她只能远远地看着他,看着他在球场上神彩飞扬的样子,看着他在领操台上脱稿讲演的样子,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拿下第一的宝座,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远。 番外:前世今生(2) 郝宝贝每次考试都垫底,她自卑地远远望着那个第一的男人不敢再出现他的面前,他怕他知道她的蠢笨,他怕他知道她是年级倒数。 郝宝贝郁闷之极,明明是她的“小竹马”却将人推的越来越远,再也赶不上他,她只能用吃来发泄。 一个月下来郝宝贝感觉好多了,只有吃上东西才能让她心情好点,于是她开始猛吃,每天都是拎着零食进教室,再加上她不爱运动,一个学期下来她长胖了20斤。 由于天天熬夜看小说,她成了一个大近视,脸上也长出了一颗颗的小痘痘,红肿的脓包让她无地自容,也就更加不爱出现在廖凡白的面前。 廖凡白觉得自己要疯了,他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儿,他已经好久没有让人揍过了,不,是好久没让郝宝贝打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变态,不让郝宝贝打一顿浑身不舒服,可他又不能找郝宝贝打他一顿,怕她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他没了办法,只能埋头苦读,可想见到她的心却日渐强盛,于是他只能偷偷地去看她,总是在她不经意间路过她身边,而她也是一无所觉。 廖凡白决定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她,只要她安好,他也安好。 高一下学期,同桌男生说起了黄笑话,廖凡白听的一惊,突然发现这个时候才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感情,他爱郝宝贝,他爱了她好久。 小时候只是喜欢和她玩儿,喜欢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大点了就不喜欢她和别的男生说话玩闹,这不是喜欢是什么?现在呢?想见她的心越发严重,见不到她觉得浑身不舒服,看到她和别的男生说话觉得自己有想杀人的冲动,这不爱又是什么? 爱上郝宝贝的这个认知让廖凡白一时间不知所措,恍恍惚惚地过了一天后,就在那一天他遗精了。 廖凡白一脸懵逼地低头看着内裤上的白色液体,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从来没有遇到这种事,他从来都是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这还是第一次。 廖凡白记得自己做了一夜的梦,梦里他抱着郝宝贝吻的如痴如醉,她的嘴唇是那样的柔软,让人欲罢不能。 廖凡白捂着脸将被子盖在身上,觉得自己没脸见人,觉得自己愧对郝宝贝,他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友情,居然对她…… 廖凡白不敢再想下去,怕再做出什么丑事连自己都嫌弃自己就赶紧起来了。 确定了自己是喜欢郝宝贝的,廖凡白就总想见到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避着不见他,有几次远远地看到她了,可她就是不过来,他想去找她,可她却不见了。 廖凡白想着要不要去表白,可他却一直下不定决心,怕郝宝贝绝拒他后连朋友都没得做,因此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天天吃东西,看着她一天比一天胖,看着她戴上了眼镜,看着她脸上长出了痘痘。 周围的同学都说她长的难看,可他一点都不觉得,他觉得她脸上的小痘痘都十分的可爱,身上的小肉肉肥嘟嘟的让人想摸上一把。 到了后来廖凡白就更不想说了,因为郝宝贝已经好久不理他了,他怕说出来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她,她会躲的远远的。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抱她,去亲吻她,他怕她会被自己吓坏了,他所能做的只有远离,离她远远的,他要再等等,等她再长大点再去跟她说。 长大了 郝宝贝毫不意外地没有考上大学,而廖凡白却考上了京都的大学,全家都搬到了京都,就连他的两个好朋友也去了京都。 郝宝贝不想再在家呆着,她想出去看看,出去打工,不想再一心想着廖凡白,不想再让他的身影总是出现在她脑海里。 郝宝贝走了,离开了家里去了省城打工,没有学历没有经验,她只能去商场卖衣服,她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慢慢适应那里的生活,她开始早出晚归,为生计而奔波。她好似忘了廖凡白,从没再想起他,直到有一天,向珊来了电话,姥爷去世了。 郝宝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愣愣地站在电话旁站了足足一个多小时都没有从得知姥爷去世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她不敢相信那个从小宠她惯她爱她的老人不在了,他死了。 郝宝贝疯了一样跑回家,跪在姥爷的坟前痛哭,向珊不忍,拉她回了家,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父母都下岗了,家里没了经济来源,现在很不好过。 郝宝贝自己打工挣的钱都不够自己花的,又如何能帮到家里?她只能无奈地看着父母继续劳累,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父母老了,头发已经出现了银丝。 郝宝贝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心里很是愧疚,于是她想去走走,去看看老朋友。 郝宝贝去了白家,白薇考上了南方的一所师范大学,现在不在家,而白卉则是去了体校,离家近,这时应该是在家的。 白卉还真在家,两人见面都挺高兴,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廖凡白。 白卉说,廖凡白考上了京都的Q大后一直没回来,听说在那里混的是如鱼得水,还说薛千易和佟寒安两人也在那里,还是和他一起上学,…… 再往下郝宝贝就没听清了,她神思不属地坐炕上发呆,心里一直想着那个高大英俊的“小竹马”。 郝宝贝不知道是怎么从白家出来的,她现在只想着廖凡白,她想着自己自卑的看着他一直稳坐学年第一,看着他拿奖拿到手软,看着他考上大学,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远。 她知道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她知道她再也配不上他,她只能仰望。 郝宝贝迈步回了家,却没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巷口一脸深情地看着她。 廖凡白站在巷口看着郝宝贝进了家门,不由得叹了口气。 还要再等等,这个时候不是表白的时候,向姥爷刚没他就对她表白,她还不打死他?她这么伤心,他好想安慰她,可他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他怕他会忍不住抱住她,给她一个宽厚的肩膀。 再等等吧,现在她过的这么困难一定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他,他怕她会自卑。 廖凡白在郝宝贝不知情的情况下来了又走了,两人就此错过,而这一次的错过就是一生。 廖凡白试着安下心来读书,他想好好学习,他想挣好多好多钱,他想给郝宝贝一个安定的生活,当他忍不住想她的时候他就去想她的不容易,去想她没落的背影,这样他就又有了动力。 郝宝贝在白卉里再一次得到了廖凡白的消息,好似开启了她对廖凡白的思念,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她也在尝试着谈恋爱,她想忘掉廖凡白,可她发现她忘不掉,无论她跟哪个男人在一起总忍不住拿他们和廖凡白比,这一比就比出事儿了,因为那些男人与廖凡白比较的结果都是一无事处,简直让人不堪忍受。 郝宝贝知道,不是那些人不好,而是那些人都不是廖凡白,她知道她完了,她忘不了他,她再也忘不了廖凡白,他成了她心中的那抹白月光,不可碰触。 郝宝贝知道进行不下去了,她只能果断地选择了分手,不只因为她心里装着廖主白,还因为她无法让他们亲近她,她无法与他们接吻,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只能以分手告终。 廖凡白也陷入了痛苦中,大学毕业他以为他能找个工作然后去找郝宝贝,可家里却要安排他出国,他找不到不去的理由,他只能同意。可他仍然抱着一丝希望,他想找郝宝贝告白,他想留在国内的理由是她。 可他当找到她时他发现她还没从痛苦中走出来,每天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打工,打工,打工,…… 他的话无法再说出口,只能听家里的安排离开,他知道自己还是太弱了,如果他强大了就能保护她了。 廖凡白走了,一走就是五年,五年里他学完了八年的课程,等他终于从国外回来再找到她时他心都凉了,他知道,他晚了一步。 郝宝贝还没从失去姥爷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姥姥又去世了,然后是家里搬迁,爸爸妈妈去了乡下,就在这个时候奶奶又开始作妖,今天病了明天病了,天天找爸爸妈妈要钱,不给钱就让爸爸去伺候她。结果爸爸被生生累的病倒了,差点就要跟着姥姥姥爷一起去了。好不容易保下一命,身体也完了,家里的钱也全花光了。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她觉得前途无望,甚至想去死。 郝宝贝花了五年的时间才慢慢爬起来,她也听向珊话的再次找个男朋友,两人处了一段时间后郝宝贝发现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对方,尤其对方父母那挑剔的眼神,不屑的神态,这些都深深的刺激着她,她又选择了分手。 郝宝贝没心思再找男朋友,她想好好上班,给家里减轻负担,她想升职加薪,可她学历不够,只能当个小领班。 郝宝贝不服气,于是报了个夜校念大专,她白天上班,晚上上课,天天忙的脚打后脑勺的,也慢慢地忘了伤疼。 廖凡白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他找人盯着郝宝贝,如果她需要帮忙,能帮的就帮一把。 廖凡白回国后开创了自己的事业,在薛千易和佟寒安等人的帮助下事业越做越大,很快就成为了京都有名的商人。 等到他的公司上市,并且进入世界500强时,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想去见她,他想要和她在一起。 郝宝贝在经过多次恋爱后找到一个不想占她便宜的男人,她想着就这样吧,她岁数也大了,也该有个家了。于是她努力配合他的生活习惯,努力争取他家的认可,可等她安下心来想要和那个男人结婚时,她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的男人没一个不好色的,之所以不和你亲近,是因为他另有所爱。 郝宝贝离开了那个男人,她决定再也不为成家而委屈自己,如果注定了她此生单身,那就单着吧,一个有也没什么不好。 郝宝贝努力工作,在取得了大专文凭后终于当上了大堂经理,正当她兢兢业业地努力工作,想多挣点钱让父母过上好日子的时候,那个男人出现了,她的“小竹马”廖凡白。 郝宝贝慌了,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是那样的丑陋不堪,她觉得自己不配出现在他面前,于是她逃了,逃回了她的小屋内,躲在里面痛哭她逝去的初恋。 廖凡白没想到她会逃走,他怕她逃的远远的,再也找不到她,于是他也回来了,回到了她的出租屋对面,他想见她一面,诉说这二十年的爱恋。 他拿出早就配好的钥匙进了她的屋子,可没想到她居然发烧晕了过去。 廖凡白慌了,他将郝宝贝抱起就向医院冲。 廖凡白知道他的车开的很快,这样很危险,可他真的很急,郝宝贝就像是没有生命的洋娃娃一样躺在副驾驶上,看的他的心像针扎一样的疼。 对面大货车的鸣笛声让廖凡白回过神,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子径直撞了上去。 当廖凡白撞车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想,这样也好,至少她再也不会离开他了,在他死时身边有她,他死而无憾了。 正在参加酒会的薛千易和佟寒安两人很烦燥,两人都不喜欢参加这样的聚会,可是为了廖凡白,他们认了,只是那个男人去了哪儿?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 两人站在一起神情冰冷,明明是两个帅哥,可身边却没有一个美女敢靠近,就连其他的商业大佬也只远远地看着,不敢靠前。 两人气场强大,脸色黑如锅底,以二人为半径,周围五米内一个人都没有,只敢偷偷地往他们这里看。 二人勉强呆了一个多小时,正当二人想要离开时,佟寒安的电话响了。 “喂?” “佟总,廖总他出了车祸,人已去了。” “你说什么?丁富,给我把话说清楚,谁没了?” “廖总,廖凡白,他出了车祸,佟总,你和薛总赶紧过来了,我们现在正在军区医院。”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声音,佟寒安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动,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薛千易急的够呛,拉着佟寒安问道:“电话里说什么?什么谁没了?你到时说话啊?” 佟寒安深呼口气,不顾众人窥探的眼神拉着薛千易出了酒店大门,上了车,直接向军区医院开去。 “小安,你别不说话,你这样我害怕,你告诉我,谁没了?小安,你说话啊!” “小凡,是小凡没了,他出了车祸,薛千易,你现在知道了?你满意了?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我很烦!” 薛千易傻眼了,他没想到会是廖凡白出了事,他松开了拉着佟寒安的手,一脸呆滞地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佟寒安得到了他要的安静,可这安静又让他十分的不安,他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他不敢相信廖凡白就这么死了,他刚刚还和他们一起在酒店里和人说话,可就一个多小时的功夫他居然就不在了。 他要怎么办?小易要怎么办?公司呢?离开他会不会让人吞了?还有廖家,廖家叔叔阿姨会不会疯?他们只有小凡一个儿子,失去了他他们会怎样?他是廖家的继承人,他死了廖家要怎么办?廖成杰那小子能扛起廖家吗? 他呢?他身后没有了廖凡白挺着,他又能做些什么?没了小凡,他一无事处。 车子在二人的沉默中开到了军区医院,见到廖凡白躺在那里的瞬间,二人再也忍不住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廖家人来了,一群人站在走廊里哭的泣不成声,佟寒安和薛千易打起精神来劝慰众人,正在这时廖成杰问了一句话,让众人回过神,全都看向了丁富。 “我哥为什么会开车出去?” 丁富闭了闭眼,开口回道:“我远远地跟着廖总去了出租屋那里,本想等廖总从那里出来送他回家,可没过多久廖总抱着郝小姐出来了,似乎郝小姐生了病,廖总急着送她去医院,我想开车送,可廖总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开着车走了,我想他可能压根就忘了我的存在。后来我远远的跟着,直到看到廖总开车直直地撞到了对面驶来的大货车,……” 众人沉默不语,直到佟寒安开口问道:“郝小姐呢?她……” 丁富摇了摇头,“跟着廖总一起去了,我已经给郝家打了电话,可郝家两夫妻根本就不信我说的,还说我是骗子。” 佟寒安闭了闭眼,“我来吧。” 佟寒安亲自给郝家去了电话,而后又亲自去将人接到医院,看了郝宝贝最后一眼。 向珊和郝志文哭晕了好几次,看的钱芳和廖楚生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们是该怨恨儿子因为郝宝贝而死?还是该愧疚儿子害死了郝宝贝? 两家人商量了一下,将廖凡白和郝宝贝葬在了相邻的两个墓穴,让他们再也不分开。 葬礼过后郝家夫妻回了老家,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到过京都,他们也没有怨恨廖家,因为他们知道,闺女心里一直装着的那个人是廖凡白。 廖家在廖凡白死后由廖成杰扛起了大旗,由于他人在部队,虽然廖氏也由他来接掌,但只是名义上的,主要的工作由洪源初辅助完成。 佟寒安和薛千易在廖凡白死后失踪了,两人的股份也全都无偿送给了廖家,连带的两人的家人也跟着不见了,明显是搬离了京都,两家人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只会在每年廖凡白和郝宝贝死忌的那天,在他们的墓地上看到两束鲜花。 番外:佟寒安与赵敏(1) 佟寒安不知道为什么廖凡白要拉着他和薛千易一起读书,可他知道他不会害他们,对他,他有无比的信任,他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果然,他想的没错,他拉他去了少年宫,还遇到了郝宝贝那个疯丫头。 第一天上学,佟寒安就被逼着报了一堆的科目,从此以后他和薛千易都要被累成狗了,不过让他安慰的是,有一个小姑娘很有意思,那就是赵敏,那个被廖凡白吓的一见他就要去厕所的小丫头。 赵敏天真可爱没心眼儿,就是太爱唠叨了,每天扒着郝宝贝不放,在她耳边说廖凡白的坏话,有好几次他都碰到郝宝贝不耐烦地听着她唠叨,而她却一无所觉,自顾自的说自己的。 一转眼他和廖凡白几人都上了小学,他还记得临走时赵敏拉着郝定贝哭的稀里哗啦的,郝宝贝耐心十足好言安慰,可眼里的欣喜却让他看的分明,最后郝宝贝被翻着白眼的廖凡白拉走了,赵敏还依依不舍的跟她告别。 佟寒安原以为会在小学呆上两年,虽然现在他小学的东西都学的差不多了,廖凡白和郝宝贝更是学到了初二的内容,可他们毕竟年龄太小,不适合这么早上初中。 上学第一天他觉得生不如死,老师讲的还是1+1=2的问题,这让他十分的不习惯,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好在不是他一个人这么觉得,廖凡白和郝宝贝、薛千易三人也同样如此,四人商量过后决定不再去上学,还是回少年宫再呆一年,至于学校就请假算了。 不去初中倒是让佟寒安猜中了,可没想到还是回了少年宫,这让佟寒安大感意外,同时也有那么一丝的庆幸。 还好不用坐在那里受折磨,不然他一定会崩溃的。 赵敏在每个星期的星期日去少年宫学习,再次见到郝宝贝让她开心的大喊大叫,看的廖凡白脸都黑了。 一年后四人还是上了初中,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去少年宫,那里成了他们儿时的追忆,只在茶余饭后谈论起时唏嘘不已。 佟寒安上了初中更忙了,好在三个好友都在身边,还一个比一个忙。郝宝贝和廖凡白简直不是人,两人一年里不但学完了初中课程,连高中的也学的差不多了,这让佟寒安多了紧迫感,想要追上二人,不让他们拉的太远。 可有一个人却与他完全不同,薛千易那个二货简直不忍不睹,成天没心没肺的,一天不看着就给他们惹点事儿,他还总要受他的牵累让廖凡白恶整。 开学后军训期间,佟寒安有幸认识了一位军人,并且阴差阳错的成了他四人的干爹,而后还带他们去了部队里训练,直到这时佟寒安才觉得,自己差的太远了,也开始考虑他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可是这事好似不用他费心,廖凡白已经帮他们想好了,两人还就此深谈过。 廖凡白就言明,以后要开公司挣大钱,需要他的帮助,也不赞同他想去部队的想法。 是的,他想去部队,他在部队里呆了一个月,深深地被这个绿色军营吸引了,他想留在这里,成为这里的一员。 可是廖凡白不同意,他说他不适合这里,说他太冷情。 他冷情吗?他怎么不知道? 佟寒安说不过他,只得先同意以后再说。 廖凡白似乎也不在意,并没有强求,这让他松了口气。 日子平静无波,廖凡白和郝宝贝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连他和薛千易都成了学校里的名人,走到哪里都有一堆的女生围观,好像他们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这让他很不习惯,也很恼怒。 廖凡白天天和郝宝贝在一起,而他和薛千易身边并没有女孩子,所以好多女生都盯上了他和薛千易,尤其是他,看着那些女生矫揉造作的样子简直让他恶心之极。 郝宝贝三人觉得佟寒安更冷了,成天的面无表情,只面对他们时才会露出一丝真情性,即使如此也很少见他笑,他只会冷冷的看着你作妖,让你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小丑,无论做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佟寒安的高冷范非但没有阻止一干花痴女的窥视,反倒让她们如痴如醉地盯着他不放,不管他走到哪里都有一大批人跟在他身后,让他烦不胜烦。 好不容易三年过去,他们升到了高中,佟寒安以为离开那所学校后会好点,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情况越演越烈,也越发的严重了,他觉得自己简直一点私人时间都没有,天天被一群人盯着。 郝宝贝三人觉得佟寒安现在就是一块寒冰,就是面对他们三人时也没个笑脸,成天绷着脸面对世人,让人觉得全世界人都欠他的。 薛千易现在越来越怕佟寒安,只佟寒安一个眼神甩过去,他立即老实,乖巧地呆在佟寒安身边不出声,看的郝宝贝惊奇不已。 廖凡白倒是见怪不怪,压根不管他们,只盯着他们学习练武,只要这两样不拉下,全随他们自己。 最苦逼的是薛千易,郝宝贝不能和他说话,不然廖凡白一定收拾他,他也不能找廖凡白,因为他要和郝宝贝在一起,没时间管他,原来还有一个佟寒安能和他说上两句,可现在他身边是他最不想呆的地方,简直比过三九天还难熬。 佟寒安知道自己太冷了,让人有些害怕,可为了能摆脱那些女人的眼神儿,他只能这么做了,只是苦了好兄弟。 佟寒安对薛千易好了很多,可没过两天薛千易就嘚瑟上了,恢复本性的结果就是让佟寒安头疼不已,跟在他身后给他收拾烂摊子。 一年时间过去,郝宝贝分到了文科班,佟寒安觉得自己的未日要来了。 果不其然,廖凡白拉着他和薛千易开始了无休止的学习。不仅要把高中内容全学完,还要学习计算机应用和企业管理。 佟寒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学这些,可他也没问,廖凡白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只要执行就可以了。 高三开学,佟寒安正无聊地看楼下学生军训,突然一道耳熟的女音在楼下新生队伍中响起。 “啊~,宝贝,宝贝,我在这里,我们又见面了,我是赵敏啊!宝贝~,……” 佟寒安低头看向楼下,一个上窜下跳的女生冲着楼上兴奋的高喊,那种欣喜和高兴深深感染了他,嘴角不自觉的露出抹微笑。 这笑容来的太快,去的也快,就连佟寒安自己也没发现,再见到这个身影会让如此的开心。 赵敏开心地跟郝宝贝打招呼,因为兴奋而显得红润的小脸是那样的娇艳,明亮的大眼也染上一抹笑意。 她身材娇小,连蹦带跳的样子像是七八岁的孩子,没有一点心机,倒是有点像薛千易蠢萌的样子。 佟寒安的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老友,所以才让他的脸上多了一丝温度。 放学铃声响起,原本要等着郝宝贝过来找他们一起吃饭的佟寒安突然想了上午见到的那抹身影,于是趁着廖凡白在训薛千易的机会走到了教室门口,斜靠在门框上向旁边的教室看去, 果然,他预料的没错,赵敏就站在郝宝贝教室门口等她。 佟寒安饶有兴致地想看看她要干什么,会不会带给他一丝乐趣? 没一会儿就见到郝宝贝出来了,见到郝宝贝就抱着她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唠唠叨叨地诉说别后的思念,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以前是情侣呢! 赵敏唠叨个没完,郝宝贝忍耐的眼神突然让佟寒安觉得有些开心,能让无所不能的郝宝贝露出这副表情,也就只有赵敏能做到吧? 廖凡白训够了薛千易,见郝宝贝还没来找他们,立即脸黑了,想到上午见到的那个赵敏,觉得事情不好,立即快步出了教室,也让佟寒安没戏可看。 佟寒安跟在廖凡白的身后步出教室,带着莫名的愉悦心情看着正抱着郝宝贝痛哭流涕的赵敏,还有满脸无奈,却又生无可恋的郝贝。 佟寒安跟着廖凡白和薛千易走到赵敏面前,透过廖凡白挡在她和郝宝贝之间的背影,看到她见到廖凡白时脸上露出的那抹惊恐、害怕和忍耐。 佟寒安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这丫头不会是又想上厕所吧? “宝宝,我有事先走了,我们下午见。” 果然,他料想的没错,赵敏还是怕廖凡白怕的不得了。 郝宝贝怕被赵敏缠住,佟寒安只好安慰她,“你们忘了?咱们要上课,她也要上课啊!她去上课了还怎么缠着小贝啊?等到下课时小凡就辛苦点儿,每节课间都去找小贝不就得了?只要有小凡在,想那赵敏也不敢上前了。” 佟寒安的建议让郝宝贝大喜过望,中午为此还吃多了。 到了下午,佟寒安走到学校教学楼墙角处闭眼休息时再次遇到了赵敏。 “佟寒安,你能帮我找宝,小贝吗?帮我叫出来就行,求你了。” 同样的面无表情,同样的冰冷气质,可赵敏只怕廖凡白,却一点都不怕佟寒安,赖在他身边扯着他袖子的样子像是邻家妹妹在撒娇一样自然可爱。 佟寒安皱了皱眉,为自己想赵敏是自己妹妹而觉得不悦。 赵敏一直盯着佟寒安看,见他皱眉不语还以为他生气了,立即撒娇卖乖,非要他帮她不可。 佟寒安为难地捏了捏鼻梁。 不是他不想帮她,而是他也自身难保,小凡发飙了,他还有一堆的事没有做,再帮她非累死他不可。 两人拉拉扯扯的样子引来许多同学的注意,还没等两人分开,学校里就疯传佟寒安和新来的小学妹谈恋爱的事。 佟寒安最近觉得盯着他看的人都不太对,眼里多了抹什么。 佟寒安找了个机会堵住一个男生问了问,这才知道学校里关于他和赵敏的传闻。 佟寒安听到这个消息很意外,但是却一点也没有排斥,甚至觉得有那个活泼的少女在身边唠叨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受。 学校里的疯传在佟寒安的警告下嘎然而止,这件事并没有惊动廖凡白三人,就连当事人赵敏也不知道,依然没心没肺地挑战廖凡白的耐心。 赵敏死命地作妖还是颇有成效的,至少郝宝贝已经练就了左耳进右耳出的本事,还能面不改色地在她的唠叨下写自己的作业。 可爱的小姑娘在他们高考后就分开了,佟寒安有种说不出的遗憾和失望,他却谁也没有跟谁说,只在心里给赵敏保留了一丝位置,觉得他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二年的大学生活过的丰富多彩,佟寒安和薛千易也在廖凡白的压榨下做起了软件设计,并且成果斐然。 当佟寒安在B大校门口再次见到赵敏时觉得松了口气,同时还有一些迷茫。 他不知道他对赵敏是什么样的感情,是友情居多,还是夹杂了别的东西。 佟寒安小心地守护自己的内心,守护自己的感情,小心翼翼地与赵敏相处,尽量与她保持距离,就怕自己一时不查被她完全吸引住。 佟寒安不知道要拿赵敏怎么办,他的想法没人知道,就连他自己也是充满了迷茫,他觉得面对赵敏时他无处下手,是追求她,让她当女朋友?还是就此放弃? 他们都太小了,他们与廖凡白和郝宝贝不同,这么早就决定未来伴侣没有好处,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转身离开,会给另一个带来巨大的伤害,他不想后悔,更不想让她受伤,在还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意前,他宁可选择守护。 佟寒安在等,等着自己完全确定自己的心意,等着赵敏能注意到他,也等着两人长大。 可当他见到赵敏毫无心机地被董书瑶几人骗着吃狗粮时,他再也忍不住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差点将他的头发点燃,他觉得他等不下去了。 这个小丫头没人看着会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如果两人之间需要有一个人付出,那就由他来吧,或许照顾她一辈子也不是很让人难以接受。 佟寒安没有追求赵敏,甚至一朵花都没送过,更加没有男友力爆表地在校园里表白、送饭、接送上下课,他只在某次送她回宿舍的路上将人带去了酒店,强行吻住了她,然后告诉她,“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乖一点,别再让人欺负,否则我会很生气的。” 赵敏一脸震惊地看着佟寒安,不敢相信他居然会亲她,还是把她带到酒店里亲的。 这不对吧?不是只有像郝宝贝和廖凡白那样的情侣才可以亲亲吗?他们算什么?就是佟寒安说了自己以后是他女朋友,可也从来没有追求过她啊?她还没同意当他女朋友吧? 佟寒安眯起眼看着一脸疑惑的赵敏,知道她这是不愿意了,或者说他对她下达的命令觉得不满。 想到她会拒绝他,佟寒安冰冷的面容更显冷酷,身上寒气四溢,“怎么?你不愿意?” 佟寒安强大的气场震住了赵敏,当即识相地赶紧摇头。 佟寒安冷哼一声,打断了赵敏要说的话。 “愿意就好,我时间不多,没时间追求你,不过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会尽量满足你。对你,我只有一个要求,还是那句话,别让别人欺负你。” 赵敏有些害怕,赶紧点头。 佟寒安没有再多说,反身将赵敏压在了身下,微冷的嘴角印上了她温暖的红唇。 不错,就是这种温暖,这才是他想要的。 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佟寒安就不再客气,横扫赵敏的樱桃小口,品尝她的味道。 其后的事情就由不得赵敏控制了,佟寒安一开始没怎么找她,她也乐得悠闲,到了后来也不知道他受什么刺激了,强势地进入她的生活领地,每天管东管西的,还不说话,只冷眼看着你,霸道的让人直呼受不了,过了一年后干脆直接把她打包带到了他的房子里。 赵敏看着眼前的房子眼睛都直了,回头看向佟寒安,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佟寒安瞅了眼赵敏,将人拉进了房间,推坐在粉色的大床上。 “怎么?不喜欢?” 不会吧?他记得她最喜欢粉色了,这里的一切可都是按她的喜好来的。 赵敏摇摇头,“喜欢,粉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这里的装修风格是也我喜欢的,可是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 佟寒安松了口气,“你喜欢就好,这里是我的房子,你用担心会被人撵出去,你就安心在这里住好了。这里离B大近,上学也方便,你现在已经上大三了,可以不用住校了。” 赵敏纠结,“可是,我为什么要住这里?你为什么要……” 赵敏说不下去了,虽然她情商不太高,可智商不低,要说佟寒安一点想法也没有打死她都不信,只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会是想和她同居吧? 佟寒安还真没想什么,虽然有些意动,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还小,时间还来得及,他们只要保持现状就行。 佟寒安按下赵敏要说的话,“你安心在这里住吧,好好学习,所有的事等你毕业了再说。” 番外:佟寒安与赵敏(2) 赵敏想反对,可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徒劳,佟寒安霸道的让人无法说话,他只冷眼一扫,赵敏就蔫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赵敏搬进了佟寒安为她准备的房子里,由于是她喜欢的风格,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挺满意的。 整个房子的装修和设计是“卡哇伊”风格的,随处可见毛茸茸的玩偶和粉色蕾丝,墙上挂的,屋里摆的都是此类的,而且全是粉粉的,就连墙也是粉色的,卧房里还有一张大大的公主床,简直就是给公主住的。 这么粉的地方有个男士可就显得有些可笑了,当佟寒安面无表情地吸着大号粉色拖鞋,穿着粉色围裙在厨房里忙着给赵敏煮红糖水时,赵敏都看呆了。 赵敏揉了揉眼睛,眨巴了两下,又揉揉眼睛,又眨巴了几下,见佟寒安依然在厨房里,立即张大了嘴巴指着佟寒安大叫。 “你在干嘛?” 佟寒安斜着眼睛扫了她一眼,不赞同地蹙眉。 “不是肚子疼吗?谁让你下地的?赶紧回去躺着。” 赵敏嘴巴一张一合的,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看向佟寒安的眼神中带着一抹温柔。 佟寒安关了火,将煮好的红糖水端进了赵敏的房间。 “好了,赶紧起来喝了。” 没有多余的话,一句好听的都没有,只将碗递给赵敏,让她自己喝了,而他就站在一边盯着她。 赵敏感激地接过碗,一边吹热气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除了那次亲吻外他从没再动过她,就是让她住到这里也没来过几次,每次都是给她带东西,不是吃的就是用的,其他时候一个电话都没有。 他到底想怎样?说是男女朋友可是他一句好听的都没说过,除了那个吻,一个亲密的动作都没有。说他不在乎她,可他一言一行都在关心她,只是态度冷淡了点儿。 赵敏皱皱眉,端着碗不动。 佟寒安也在皱眉,想了想,最终叹口气,坐在了粉色的大床上,接过赵敏手里的碗将人搂进怀里,轻柔地在她耳边轻哄,“乖一点,把它喝完,不然明天肚子更疼。” 赵敏懵了,不敢置信地张大眼睛看着佟寒安,突然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 “你没发烧吧?” 突然对我这么好,我会怀疑你是不是疯了。 佟寒安满头黑线,冷声道:“喝了。” 赵敏见他恢复了原状,松了口气,“哦。” 赵敏将碗接过来一口气全干了。 佟寒安脸色黑如锅底,接过赵敏喝干净的碗转身去了厨房。 佟寒安郁闷地将碗刷干净,站在阳台看向远处的小广场。 他不会是喜欢了个被虐狂吧?好声好气的她竟然还不习惯,非要和她大小声她才能适应,然后跟他正常交流。 唉! 佟寒安捏捏鼻梁,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堪忧,有廖凡白的折磨,郝宝贝的作妖,薛千易的蠢萌,现在还加上赵敏的被虐,他这日子可怎么过? 赵敏在佟寒安的照顾和逼迫下习惯了每天喝红糖水直到月经结束,为此还特意问郝宝贝效果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郝宝贝抱着阳阳坐在沙发上瞅了她两眼,也没回话,等她自己叨咕完了再说。 郝宝贝都习惯了,赵敏什么样她从小就知道,其实跟她在一起挺简单的,只是听她说话就好,都不用你费心回答,给个耳朵就成。 赵敏走后郝宝贝还给廖凡白打了电话,告诉他佟寒安给赵敏煮红糖水的事。 “我知道啊,他问我的,我把顺序告诉他了,这个简单,好弄的很。” “不是,我是觉得那么高冷的人居然会给赵敏煮红糖水,挺让人意外的。” “我就不高冷了?还不是每个月都给你煮?这跟高冷不高冷没关系,和爱不爱有关系。” 郝宝贝哑然,点头同意了。 赵敏刚到家就接到了郝宝贝的电话,“我老公说了,这和高冷不高冷没关系,和爱不爱有关系,敏敏,我了解他,如果不是放在心里的人,他是不会为任何人下厨的。” 他妈还没吃过他做的饭,你却先吃到了,你应该感到幸福。 郝宝贝最后一句没说,让她自己体会去。 放下电话后赵敏抱着粉色的小猪玩偶坐在沙发上发呆。 其实佟寒安真的挺好的,人长的帅,个子也高,学习好,工作也好,虽然人冷了点,可对她真没得说,居然会亲自下厨给她煮红糖水喝,和廖凡白比也不差哪儿了? 嗯?怎么会把他和廖凡白相比?难道是他和廖凡白都一样高冷,廖凡白却对郝宝贝那么好的原因? 说实话,她真的怕了廖凡白,除了郝宝贝对其他女生一个好脸都没有,和他相比佟寒安也不论多让,两人简直就是冰山二人组,一个比一个冷。 赵敏小脑袋脑容量有限,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可有一点确认了,佟寒安对他是真心的。 她对郝宝贝无限信任,既然郝宝贝说了,那她就信。 不得不说赵敏真没什么心眼儿,和沈乐菱有的一拼。 到了晚上佟寒安再来时赵敏立即化身小奶狗儿,招呼他吃吃喝喝,还把自己的零食拿出来与他分享。 佟寒安摸不准她想干什么,不动声色地顺着她来,直到赵敏再也忍不住和他说起了郝宝贝和她说的话,佟寒安才弄明白。 佟寒安心里有些不太好受,自己对她好她感受不到,郝宝贝一句话就接收到了,还画风突变地讨好他,心塞! 赵敏讨好佟寒安上了瘾,只要见到佟寒安就狗腿地围着他转,时间一长佟寒安越发心烦,因为每次到赵敏那里见到她为了他忙前忙后,他就有种想要抱住不让她再转悠的冲动。 赵敏觉得做为佟寒安的女朋友有责任照顾他,于是就开始试着下厨给他做饭吃。 只是她想的挺好的,也照着食谱做了,可这成果就不太尽如人意了。 先不说已经半报废的厨房,就是桌子上两盘黑乎乎的东东就让她打消了所有的念头。 赵敏有些尴尬地瞄了眼佟寒安,扭着手指小声道:“我是想给你做点东西补补身体的,可是……” 赵敏小脸皱在一起,纠结地瞅了眼桌上的两盘“黑炭”,叹口气,低下头说道:“算了,下次还是叫外卖吧。” 佟寒安瞅着桌上的“黑碳”也纠结了,他是吃还是不吃?吃,他这胃受不了,有可能会进医院,不吃,这小家伙一定会失望吧? 佟寒安叹了口气,决定一样吃一口意思意思。 赵敏瞪大眼睛看着佟寒安拿起筷子面不改色地吃了一口,又吞咽了下去,然后又去夹另一盘的,也吃了下去。 突然赵敏想到什么,赶紧趴在桌子上问坐在对面的佟寒安,“味道怎么样?” 佟寒安没有看她充满希冀的小脸儿,只淡定地拿起旁边赵敏给他准备的一大杯水灌了下去,决定转移话题。 “你刚刚说做的什么给我吃?” 赵敏眨眨眼,“哦,我看你天天在公司里上班还要去Q大听课,这么忙一定很累了,身体一定吃不消,所以我就想给你做两个菜补补。” 赵敏声音越来越小,有点说不下去了,桌子上的两盘“黑碳”在提醒她,她的手艺是多么的惊人。 佟寒安挑挑眉,“说下去,我在听。” 赵敏弄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只得继续道:“我做了一个煎牛排,还有一个爆炒海参,刚才你喝的水也是用何首乌泡过的,没了。” 赵敏小心地瞅了眼佟寒安,又赶紧低下头看粉色的兔子拖鞋,两只小脚不安地相互搓,等着佟寒安的审判。 佟寒安眼里溢满笑意,微挑嘴角,充满魅惑地嗓声轻声问道:“你知道你给我吃的喝的都有什么作用吗?” 赵敏茫然地抬头看向他,眨了眨眼睛呆呆地回道:“不知道,服务员没说啊!是她说做这个就行的。” 佟寒安站起身抽出张面巾纸擦了擦手,“既然她没说,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好了,只是,敏敏,你做好准备了吗?” 赵敏本能地想摇头,可是看到佟寒安的笑脸她居然看呆了,呆愣愣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佟寒安很满意赵敏的反应,一手拄着桌子,一手撑着赵敏坐着的后背椅背,将人圈在他和墙角之间,弯腰将脸送到赵敏面前,轻柔地笑道:“做为一个好学生要不耻下问知道吧?” 赵敏呆呆地点点头。 佟寒安笑的更开怀,“那我就身体力行地告诉你好了。” 还没等赵敏反应过来,佟寒安将她拦腰抱起,惊的赵敏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佟寒安大笑着将赵敏抱进了房间扔在了她的公主床上。 还处在佟寒安居然会这样哈哈大笑的赵敏错不及防被扔在了床上,她刚想从柔软的床上爬起来,佟寒安高大的身躯就压下来了。 “原本想再等两年的,可是敏敏好像很急,做为一个男人,这件事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来提?” 赵敏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佟寒安冰冷的唇印在她的唇上,他的手在她的身上肆虐,只觉得一束烟花在她脑中炸开,再也想不起她要问什么。 直到赵敏抱着棉被光赤着身体坐在床上时仍旧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就和佟寒安走到了这个地? 赵敏稀里糊涂地成了佟寒安的人,这下佟寒安就有借口了,直接入住了赵敏的香闺,对于入眼全是粉色也不嫌弃,反而看他的样子似乎住的及其舒心。 佟寒安的来到让赵敏过起了真正的公主生活,每天什么都不管,全是佟寒安给她安排好,就是课程都不用她操心,她只管出个人,佟寒安把郝宝贝的笔记全都借来给她复印了一份,她只等考试的时候背背就好。 只不过晚上难熬了点儿,佟寒安基本上每天都会找她打架,不折腾个三四次不会放过她。 佟寒安和赵敏正式同居,程月一开始还过问一下,怕赵敏吃亏,到了后来就不管了,想管也管不了。 佟寒安在被程月嘱咐好好对赵敏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妈,我才是你儿子,你儿子什么样人你不知道吗?我会是个渣男吗?” 程月忧伤地摇了摇头,“那哪有准呀?我都好久没有跟你一起吃饭了。你这么不孝,会对媳妇好才怪了!” 佟寒安咬牙轻叹,“你想怎么样?” 程来劲了,赶紧坐直身体冲着佟寒安笑道:“把我儿媳妇给我带回来,自打你们在一起后还没上过门呢!” 佟寒安揉揉额角,“你又不是不认识?” 都见过好多面了有什么可见的? 程月拍了他一巴掌,“那不一样,赶紧的把儿媳妇给我带回来。” 佟寒安没同意,起身走了。 不是他不想让赵敏见他妈,他是怕她会紧张,也怕她会多想,他想等她毕业了再结婚,如果让她以为他现在就想将人拐进礼堂,她还不得躲起来! 程月闹腾了几次就不闹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只是对着佟寒安再也没一个好脸,看也不看他一眼,佟寒安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最后没办法了,佟寒安只得和赵敏说了程月的想法,哪知道赵敏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同意和佟寒安回家看看。 赵敏的决定让佟寒安大感意外,其实赵敏想的明白,自己和佟寒安的事也就算是定下来了,她和程月早晚得见面,以后还得一起生活,与其让她因她迟迟不上门而不满,还不如大大方方地相见。 赵敏虽然不太懂这里的事儿,但架不住有人给她分析啊!董书瑶几人没事儿就找她聊天逛街,这些事都是她们告诉她的。 赵敏有心和程月好好处,于是这第一次正式以佟寒安女朋友身份见家长的气氛就好的不得了。而程月可算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儿媳妇,当然得好好相处了,于是两人相处愉快,这也让一直坐在一边的佟寒安松了口气。 接下来两年赵敏过的日子可以说是在蜜罐里了,佟寒安护着,程月惯着,让她一点忧愁都没有,虽然已经是佟寒安的人了,可看着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趴在程月怀里撒娇的样子让郝宝贝都直嫉妒。 赵敏毕业时刚好21,再过一年就可以结婚了,她和佟寒安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回F市去见赵敏父母,随便提亲。 赵敏看着佟寒安口沫飞溅地和自己父母述说着她和他的“恋爱”经过震惊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佟寒安嘴里那个和他经历生死、感天动地的人真是自己吗?她怎么不知道?他口中那个人不是郝宝贝和廖凡白吗? 还没等赵敏想明白,爹妈就高高兴兴地将她送出了门,赔上了大笔嫁妆把她双手奉上,那急切的心情让她还以为自己是捡来的。 不怪赵敏父母这样,他们早在十几年前就知道佟寒安了,赵敏当年在少年宫一起学习时他们还见过佟寒安和廖凡白、郝宝贝、薛千易四人,当时就觉得这四个孩子了不得,长大了错不了,没想到,自家孩子居然给勾搭……吸引了一个佳婿回来,这能不让他们高兴吗? 将赵敏成功“甩锅”给佟寒安后,赵家父母心大的周游世界去了,所有的费用都是“好”姑爷佟寒安出的。 赵敏被自家爹妈嫌弃的彻底,可她并不在意,因为她找到了自己要干的事,就是做个贤妻良母,成为佟寒安背后的好女人。 贤妻是做不成了,她做的菜实在是难以入口,那就做个好妈妈吧。 于是,赵敏又开发出了“新技能”,勾引佟寒安。 赵敏的小心思让佟寒安看的一清二楚,有福利不要的是傻子,于是佟寒安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一天到晚冷淡的很,急的赵敏费尽心思来勾引他。 佟寒安看着赵敏上窜下跳的变着花样玩儿,只觉得好笑,可依然配合她玩花样,只是每当他把持不住将人推倒时赵敏那得意的小样儿全落在了佟寒安的眼里。 在佟寒安有意放水的情况下赵敏的算计成功了,当她挺着大肚子在郝宝贝面前嘚瑟的时候,郝宝贝都不忍心告诉她,只能说,孩子,你太天真了!跟你家老公玩心眼儿,一百个你都不是佟寒安的对手。 对于自己还是孩子的赵敏怀孕这事儿简直就是灾难,要不是身边有佟寒安在,她都不知道怎么办,也许刚怀上就会让她不上心弄掉了。 赵敏怀了身孕让两人一阵手忙脚乱,可下盼到了包子出生,还没等两人弄懂如何当爸妈,就发生了一件很突然的事,这回不只是她懵了,就连佟寒安也懵了。 佟寒安看着薛千易扔在他怀里的小包子,仰天长啸,“薛千易,你给老子回来!” “呵呵,啊~,呜……,啊~,……” 怀中小包子瞅着佟寒安咿咿呀呀地自言自语,还不知道自己被自家老爹老妈给扔了,依然笑的人见人爱。 “老公。” 赵敏欲哭无泪,自家小包子都不知道怎么养,现在又来一个,这不是要她命嘛! 佟寒安怒极反笑,瞅着怀里的小包子不怀好意,“没关系,以后就放在咱家养了,长大了给我儿子当媳妇。小易的资产可有不少,这次让他大出血。” 赵敏目瞪口呆,深深为薛千易默哀。 番外:薛千易与沈乐菱(1) 对于代表星月参加酒会一点没让薛千易觉得兴奋,反而心烦不已。 这里于他而言如同地狱,要比他在雨林里呆的那两个月还要难熬。 薛千易绷着脸和前面的男人点了点头,走向了一边。 小凡交待他做的事都做完了,他应该离开这里了。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向他走来。 “你怎么在这里?” 女人惊喜的问话声打断了薛千易伸出的手,随后不着痕迹地放弃了眼前的巧克力蛋糕移向了一边的饮料,拿起杯苹果汁喝了一口,这才回过头看向来人。 “嗯?是你?好巧啊!” 来人他认识,前几天两人还在一起旅游,同游了两天,没想到今天又见面了。 沈乐静笑的腼腆,只低低地笑了一声就不再出声,抬头看向薛千易。 “没想到薛总也来参加我的生日宴,真是让我倍感荣幸。薛总,能请你喝杯酒吗?对了,你说你最喜欢吃帝王蟹,今天这里就有准备哦!” 薛千易惊喜地张大了眼睛,“真的?太好了,我一直想吃,可小凡说帝王蟹不好买,我还想着或许要再过几年才能吃到,没想到这里就有,看来今天我有口福了。” 沈乐静呵呵笑了两声,“想吃帝王蟹哪有那么难?这家酒店就是我爸爸开的,这里就有的卖,虽然量少,需要预订,可也不是吃不到的。薛总,我们去那边吧,帝王蟹就放在那边。” 薛千易赶紧点头,“好哇,你带我去看看。” 沈乐静没有迟疑,领着薛千易走向了大厅的另一边。 当薛千易抱着帝王蟹品尝的时候,沈乐静又给他倒了杯酒,要是在平时薛千易是绝不会碰的,可他现在一心思吃帝王蟹,早就把廖凡白和郝宝贝、佟寒安三人的警告扔在了一边,毫无防备地喝了下去。 沈乐静见薛千易将酒喝完了,又瞅了眼帝王蟹,告诉薛千易要去招待客人,让他请便。 薛千易摆摆手,沈乐静就走了。 十分钟后薛千易就觉得这里越来越热,随手又喝了杯水,可是热度非但没有减轻,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没过一会儿薛千易就觉得浑身发热,而且头也越来越晕,正在这时沈乐静又回来了。 “薛总,您没事吧?” 薛千易看到沈乐静又回来了,想到她是这里的主人,就开口求助。 “沈小姐,我觉得有些头晕,好像喝多了,你帮我把我司机叫来,我想先回去了。” 沈乐静笑着回答道:“薛总,我看你好像真的喝多了,要不然我先扶你上楼休息一下,然后再帮你去找你的司机,让他去房间接你。” 薛千易没有多想,点点头说道:“好吧。” 薛千易觉得头越来越晕,身上又热的很,下意识地以为自己感冒了,一点也没往沈乐静不怀好意上想。 薛千易将手搭在沈乐静肩上,沈乐静一手搂着薛千易的后腰,一手拽着他的手,两人很快离开了宴会厅。 沈乐静一边扶着薛千易一边对他嘘寒问暖,一开始薛千易还会回答,到了后来薛千易就再也听不清沈乐静在说些什么,只本能地随着她迈步。 沈乐静将薛千易扶着去了楼上的客房,打开原先订好的房间将薛千易扶了进去。 沈乐静将薛千易扶上了床,随后也跟着躺了上去,一手抚摸薛千易的胸膛,一手抚摸他的俊颜,在他耳边痴喃。 “千易,你知道不知道我好喜欢你?从见到你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了你,你长的真好看,阳光帅气,性格也好,对人也温柔,我一路跟着你走了好几处地方,如果不是家里让我回来,我真想跟着你走到天涯海角,永不分离。当然,你现在身价不斐也是我选择你的原因之一,现在的星月前途广大,有无数人都在关注着它的发展,你做为星月的老总之一,能力自然是不用说的,所以,千易,你放心,有我沈乐静在,我会让你成为星月那唯一的总裁,而我,就是星月未来的总裁夫人。千易,你说好不好?你会让我成为你的总裁夫人的对吗?千易,今天的事不要怨我,我是有不得已的苦中的,如果不对你下药,你又怎么会跟我上床,从而得到你的认可呢?千易,我好爱你,我是真的不想离开你,所以千……” “铃~,……” 一阵电话铃响打断了沈乐静的话,沈乐静不高兴地扫了眼手机,并不打算接,可电话却像一直在响,响了一遍又一遍,可见打电话的人是多么的弃而不舍。 沈乐静蹙眉,还是拿起了手机。 “喂?快说,……,什么?这么点事儿你都办不好,还能干什么?还呆在那里干什么?快去找啊!找了?找了……,找不到再去找,直到找到为止,好吧好吧,你呆在那里等我,我马上下去。” 沈乐静挂断电话后回头看了眼薛千易,想了想两件事哪个重要,最后咬咬牙,还是选择先出了房间向楼上走去。 只是沈乐静离开的匆忙,走时忘了将房间门关严,当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一角时,走廊另一边走过来了个同她长想相似的女孩儿,她跌跌撞撞的走进走廊里,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左撞一下,右撞一下,几个来回就走到了薛千易呆的房间,一时不查摔进房间里,随着她扑倒在地,房门在撞到墙上后回弹,“呱嗒”一声关上了。 沈乐菱一早就准备好了要来酒店给沈乐静庆祝,因为沈乐静告诉她今天有帝王蟹,让她过来吃。 沈乐菱没多想,换好衣服立即坐车就过来了,到了这里居然让她遇到了同学,两人聊的开心就去了五楼的咖啡厅喝了杯咖啡,随后她就觉得头晕浑身发热。 沈乐菱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就想去找父亲一起回家,结果,她居然走到了这里。 沈乐菱扶着床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歪屁股就坐到了床上。 此时的薛千易正处于水深火热中,他觉得身上都要冒烟了,身上的衣服也碍事,想将它们全都脱下去。 沈乐菱还没意识到屋里还有其他人,也开始动手扒衣服,只是她刚动手,房间里又来人了。 随后的事沈乐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只知道早上醒来浑身酸疼,她忍不住摸向了后腰,就发觉不对了,她睡觉一直是将自己包裹的严实的,从来没有不穿衣服的时候。 沈乐菱本能地向床的另一头看去,正好看到薛千易也一脸懵逼地看着她,而且身上也没有穿衣服。 沈乐菱在尖叫声中挥手给了薛千易一巴掌,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这人强暴了,于是就抱着被子开哭。 坐在大床另一边的薛千易觉得自己有点委屈,昨天晚上不说一点印象也没有也差不多,可他依然能感觉得到有个女人一直往他身上靠。他不想那么做的,可他根本就控制不住,他本来就忍的辛苦,这个女人还一直往他身上贴,他实在没忍住就做了。 薛千易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起身穿衣服。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看向抱着被子的沈乐菱。 从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看,他们昨天晚上的战况还挺激烈的。 薛千易想起昨天晚上这个女人丝滑的皮肤,柔弱无骨的腰肢,如蛇般缠着他的细长大腿,立即觉得不好了。 他想去厕所。 正想着先去卫生间一趟,房间门被推开了,随着第一个进来的中年大叔,他身后还进来一堆人,当薛千易见到廖凡白和郝宝贝、佟寒安三人时松了口气,坐在床上不想再动了。 接下来的事就不是他能解决的了,被佟寒安拎出去揍了一顿后,薛千易更是一句话都不说,等问他以后要怎么办时,薛千易反应过来了,瞅着可怜兮兮的沈乐菱,他突然乐了。 “能怎么办?人都让我睡了,我得负责啊!” 廖凡白瞪了他一眼,随后又找沈国明商量去了。 薛千易看他们正忙着,就去了沈乐菱身边坐下,瞅着沈乐菱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原想着把第一次留到新婚夜的,可没想到会是这样。沈小姐,我想,我们是不是能相处看看,如果我们合适,也许可以成就一桩好姻缘也说不定,你说呢?” 沈乐菱从小就没什么主意,基本是人家说什么她信什么,只要别人提出建议,她就照着做。 沈乐菱皱眉想了想,又看了眼沈国明,听老爹的意思也和薛千易说的差不多,于是点点头,“好吧,我们试试相处一下,如果合适,那我们就结婚。” 沈乐菱是个保守的女孩儿,第一次给了薛千易就让她觉得自己早晚得进薛家门,还不如趁此机会好好和他相处一下,了解一下对方的脾性。 两人达成了协议,廖凡白和沈国明那边商量再多也没用,于是一场阴谋就此结束,成就了薛千易和沈乐菱的姻缘。 说好了明天一起出来约会后,两人各回各家。 到了家里薛千易被周玉琴狠狠地骂了一通,随后就想看看那个可怜的小姑娘长什么样。 周玉琴被钱芳几人拦下了,人没看成,就勒令薛千易有机会将人带回来。 薛千易答应了,说等确定两人能一起生活,从今以后成为一家人后就把人带回来。 当天晚上薛千易做了春梦,梦到他和沈乐菱在酒店房间颠鸾倒凤了一夜,第二天两人开开心心地一起去吃帝王蟹。 第二天,薛千易起来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他做梦会那样的色情,可梦里沈乐菱的美好又让他觉得身心舒畅,直想真的跟她干一架。 沈乐菱应邀赴约,到了约定的咖啡厅后就见到薛千易正坐在靠窗的角落里等着她。 沈乐菱站在门边看着正在看书的薛千易,窗外正午的一缕阳光透过街边大树上的树叶散在他的周边,就好像在他的身上度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就连那长而翘的睫毛也跳跃着如金粉的的阳光细末。 人长的还真是好看,怪不得会让她堂姐心动,哪怕是坏了自己的清白也要跟他在一起。 想到沈乐静,沈乐菱不由得叹气。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害她?她哪里得罪她了吗?她们明明是姐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薛千易喝了口咖啡,抬头的瞬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沈乐菱。 薛千易冲着沈乐菱招招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这里。” 沈乐菱回过神儿,慢慢向薛千易走去。 “喝什么?先点东西吃吧?” 沈乐菱也觉得肚子饿了,就点了一堆吃的,看的薛千易直流口水。 沈乐菱略有所觉,抬头看向薛千易,“你也喜欢吃这些东西?” 薛千易赶紧点头,“不止,我喜欢一切美食,我最想做的事就是走遍世界各地,去品尝当地的各色美食,我要把世界上的所有食物都尝一遍,这样才不白活一回。” 薛千易慷慨激昂的一番言论过后再看向沈乐菱时就见她眼睛晶晶亮,一脸钦佩羡慕地看着他。 “呃,我这个愿望是不是吓到你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挺……” 沈乐菱根本不让薛千易讲完,急忙说道:“不不不,我觉得这很伟大,这是件伟大的事,能把世界各地的美食都品尝一遍需要多少的时间和精力啊?都说爱情无国界,音乐无国界,我觉得美食也应该是无国界的,把全世界各国的美食都集中到一起,让世界各国人民去品尝其他国家的美食,从而促进本国美食的发展,我说的不是办小型的那种,也不是只有几十样上百样美食的那种,而是数以千计、万计的那种大型美食品尝大会,我想,如果能把这件事办成,应该会很有意义。” 薛千易大喜,没想到自己一夜情后会捞到宝,两人志趣相投有了共同话题,以后相处起来也容易,这个沈乐菱真是给他带来一个巨大的惊喜。 薛千易忙不跌的点头,立即表白。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没你想的远,只想走遍世界的每个角落,吃遍世界上的美食,其他的不真没考虑太多。乐菱,你愿意陪我一起走遍全世界吗?愿意和我一起品尝世界各地的美食吗?我想,有你陪着我,这一路上会有意思的多,也不会孤单。” 沈乐菱也不扭捏,听到薛千易表白了,直接就点头了。 “好,我愿意,其实我也喜欢吃东西,要不然也不……,千易,我很笨的,我爸说我是小傻瓜,你会嫌弃我吗?” 薛千易摆摆手,开启了实话实话的话唠模式。 “嫌弃你就是嫌弃我自己,我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我自己心还没数吗?说实话,这些年我过的稀里糊涂的,要不是身边有小凡、小安和小贝在,我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些年一直是他们在推着我往前走,要不然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乐菱,我们俩现在这个样子就跟你交个底吧,小凡他们对我真的很好,这种好不只是朋友兄弟,是亲人的那种,他们一直惯着我,一直帮着我,也一直护着我。别看小贝是女生,可她护着我的时候比我护着她可多多了,在她面前我就是跟个孩子似的,对,就是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一直长不大一样,谁要敢欺负我小贝肯定会给我报仇。别看小安冷冷的,可他对我真的没话说,小凡事情多,还要追求小贝,没什么时间管我,一直都是他在我身边替我解决所有的事,他比我爸管我的时候还要多,要是谁敢算计我,第一个冲上去的一定是他。小凡对我是惯着,我做什么都行,做错了也没事儿,都是他和小安给我善后,平时都是随我自愿做什么,从不逼我。也不对,学习和练武不能落下,不然就会狠狠地惩罚我,除了这两个怎么着都行,只要不受伤,其他的都不管。你不知道,小凡于我们三人而言就是大家长,他管着我们三个人的吃喝拉撒睡,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少钱,我的钱全在小凡那,虽然写的我的名字可却全让他管着了,他只给我生活费,没钱了就朝他伸手要就行,他二话不说就给我。小安说,这几年我们几个花的钱都是他的,我们自己的钱一分都没动过,到现在还存着呢,小安说那些钱要到我们结婚后再给我,可我也不会管钱,还是都放他那吧。乐菱,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我的情况,也告诉你小凡他们在我心中的位置,虽然我和你在一起了,以后也会以结婚为前提和你交往,但是在我心里你可能永远也比不上他们。还有,这次的事小凡他们很生气,小凡是绝不会放过你姐和你叔叔的,要是他们……,我不会劝他们收手的,他们给我报仇我不能拖他们后腿,这件事我会参与进去,会亲自动手给我们讨回公道。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考虑一下,这样的我,你能忍受吗?” 沈乐菱一脸痴迷地看着薛千易,眼带羡慕。 “你们感情真好,太让人羡慕了,你说的我都明白了,这样的你我能接受,因为我比你还不如,从小到大我什么事都没管过,到现在还是身无分文让老爸养着,这样的我你能接受吗?” 薛千易点点头乐了,觉得终于碰到了一个和他差不多性格的人,说白了就是一样没心眼的。 番外:薛千易与沈乐菱(2) 薛千易和沈乐菱两人相谈甚欢,两人坐在咖啡馆里呆了一上午,一开始说的挺好的,倒了后来就不说话了,而是开吃。 咖啡馆里的咖啡每一种都点了两坏,店里的蛋糕和甜点更是一样不落地全上了一遍,桌子没地方摆了不要紧,吃过一口的就撤下去不要了,然后再上新的。 咖啡店老板还以为两人是最近新兴的那个美食评论员,挨家饭店酒店品尝菜品,只为在杂志和网络上发表挣钱,因此特意让后厨将今天没做的糕点全都做上,只等着一会儿端上来给两人品尝。 直到中午薛千易和沈乐菱才起身离开,老板还特意给两人打了五折,让两人大喜过望,却压根没寻思原因。 廖凡白收到丁富的报告后头疼不已,他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两口子,他们可真是志趣相投,天生的一对。 通过薛千易的介绍,沈乐菱不但认识了和他一起长大的廖凡白等人,还通过郝宝贝认识了董书瑶几人。 董书瑶几人的相处模式让沈乐菱大开眼界,没想到原来朋友间可以相处的这么好,这让沈乐菱非常羡慕,也想加入她们之间,于是沈乐菱就天天和董书瑶几人混在一起,有时干脆住在薛家不走了。 周玉琴对沈乐菱可是非常的稀罕,关键是沈乐菱没心眼儿,人也好相处,这很合她的胃口,所以沈乐菱在薛家的时候周玉琴将沈乐菱当亲闺女一样疼,比对薛千易还要好。 薛千易和沈乐菱一个忙着公司里的事,一个忙着交朋友搞定婆婆,两人有时两三天都见不了一面,这让薛千易不高兴了。 薛千易觉得现在有了女朋友和没女朋友没什么区别,根本和廖凡白与郝宝贝那种相处的模式不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儿。 薛千易的困扰总算让他聪明了一次,决定认真观察廖凡白和郝宝贝的相处模式,回家后照搬。 薛千易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面对不懂的事情就一定会问,在问了廖凡白后挨了顿打,薛千易懂了。 小白一定是怕他学会了以后他和乐菱感情超过他和郝宝贝的,所以才削他的。 自认为自己完全弄懂了的薛千易闷不吭声地观察廖凡白和郝宝贝,在连续观察了一个星期后,薛千易彻底明白了。 据薛千易亲自观察所得,情侣之间是需要有亲密接触的,也就是说,要有性生活才行,这样有什么事都好解决,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事是在床上干一架后解决不了的呢? 薛千易自作聪明认定廖凡白和郝宝贝感情之所以这么好完全取决于两人天天睡在一张床上,完全忘了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又经历了风风雨雨才在一起,更加不知道的是二人重活一世,感情早已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 薛千易想明白了就决定去做,逮到一天空闲的时间把沈乐菱约了出来。 “乐菱,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相处下去不行吗?你想想,你现在天天和董书瑶几人在一起,我呢,不但要上班还得上学,我们两人根本没时间在一起相处,又何以了解对方呢?长此以往下去我们之间的感情会越来越淡,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点感情全被时间消磨没了,我们以后又怎么结婚呢?” 沈乐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觉得薛千易说的挺在理的,于是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薛千易自觉懂的比沈乐菱多,立即装上了,高深莫测道:“据我观察小凡和小贝两人相处的情况来看,我得出一条结论,我认为,两人还是住在一起比较好,床头打架床尾和,睡一觉就好了,白天没时间相处,那只有晚上在一起了。” 沈乐菱一听,立即想起了两人的初夜,羞涩地低下了头。 薛千易还没有说完,继续说道:“更何况我们之间就是从床上开始的,理应继续在床上处感情。” 薛千易也是没办法了,他压根就不知道如何谈恋爱,想去问问佟寒安吧,可他也是刚开始谈恋爱,经验不比他多,去问廖凡白吧,廖凡白根本不搭理他,要是他问了,廖凡白绝对能把他轰出去。 沈乐菱红着脸低着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反对,而且她也觉得这个办法好,既然已经上了一次床了,也就不差再来一次或是几次了。 于是,一个二货加一个傻白甜就这么戏剧性的将事情定了下来。 薛千易性子急,见沈乐菱同意了,立即拉着她去了酒店,怕二人尴尬,又怕他们都放不开,还特意买了两瓶红酒,实在不行就来个酒后乱性,等再来一次就差不多能放开了。 两人也不能上来就抱在一起,感情还没处到那,对于这种事都羞涩很,于是两人决定先喝酒,喝完了酒再说。 薛千易给两人都倒上酒,你一杯我一杯的就开始喝了起来。 薛千易和沈乐菱想的挺好,以为这样就能放开了,酒后乱性可不只是一句成语,还是事实。 可两人没想到,酒后乱性真的在他们这里只是句成语,不会成为事实。 两人都不会喝酒,开了一瓶就喝的酩酊大醉,两人等到第二天早上从地毯爬起来时不由得摇头苦笑。 第一次没成功,薛千易决定再接再励,晚上再去。 沈乐菱也是苦恼不已,原以为自己能放的开,没想到还是不行。 沈乐菱也是个倔脾气,当晚薛千易再拉她去酒店时就豪气干云地去了,结果,第二天早上两个人依然脸色不好地离开了酒店。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两人跟酒扛上了,酒店服务员天天见二人拎着一瓶酒上去,到了固定的房间后一夜没有动静,然后第二天再顶着张黑如锅底的脸离开。 廖凡白收到丁富的报告后好奇地把薛千易找去问了问,只得到薛千易一句冷淡的回答。 “试酒。” 薛千易开门就走,留下一脸懵逼的廖凡白。 薛千易出门后冲着墙角踢了一脚,没想到这一脚踢重了,疼的他抱着脚丫子原地乱蹦。 廖凡白的助理想乐不敢乐,憋的脸色通红,低下头赶紧忙自己的,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薛千易郁闷地回了办公室,又给沈乐菱打去了电话。 “乐菱,晚上……” 薛千易话还没说完,沈乐菱就甩给他两个字,“照旧。” 得,不用问了,还是那家酒店。 薛千易挂了电话后开始找酒,这一个星期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的,至少已经品了七种红酒了,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能把全世界的红酒都喝一遍。 到了晚上薛千易和沈乐菱分别到达酒店,在喝了半瓶后薛千易叹了口气。 “乐菱,这样下去不行,要不再想个办法吧。” 沈乐菱一点主意也没有,摇头道:“你想吧,我想不出来。” 薛千易想了半天,最后想出来个最简单的。 “乐菱,我们洗澡去吧,一起洗。” 沈乐菱一口酒喷了出去,正好喷到薛千易脸上,薛千易也不恼,抹了把脸笑着说道:“正好弄脏了,这下得洗澡了,一起?” 沈乐菱被惊的目瞪口呆,“这,这不太好吧?” 薛千易邪邪一笑,“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沈乐菱脸红了,扭捏地扯了扯衣角。 “没,没喝醉呢。” 诶呀!太羞人了!怎么能这样呢?两人虽然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可除了那晚,两人可是什么事儿都没干呀!这突然就说一起洗澡,也太…… 沈乐菱羞涩地低头不语,薛千易干脆也不等她同意了,打横抱起沈乐菱直奔卫生间而去。 卫生间的门在沈乐菱的尖叫声中被薛千易踢上了,然后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阵脱衣服的声音后就听到里面二人的说话声。 “小易,你摸那里,不对,你转过去。” “不看怎么洗澡?乐菱,你好白啊!” “是吗?咦!你也不黑欸!没想到男生也有长白的。” “那是,我从小就和小贝小凡他们一起喝奶,想不白都不行,再说了,我妈我爸也白,我随了他们了。” “怪不得!哇!小易,你原来有腹肌啊!” “真逗!我天天练武,能没腹肌吗?” “那我能摸摸吗?我还从来没摸过呢!” “行啊!怎么不行?摸吧,随便你摸。” “嘻嘻,小易,你真好,哇!好硬啊!还很滑,没想到你皮肤这么好。” “嘶!” “怎么了?你不舒服?” “没有,挺舒服的,你摸吧。” “哦,不过,小易,你脸好红啊!生病了吗?” “没有,谁脸红了?我这是热的,这里有点热。” “是吗?我没感觉啊!” “嘶,乐菱,你摸哪里?别往下了,嘶,你等等……” “小易,你干嘛?唔……” “乖一点,别乱动,……” “诶呀!你轻一点,疼,那里疼……” “好了,你别说话。” “唔……” ……。 第二天一大早,薛千易再起来时脸也不黑了,神清气爽,就是沈乐菱也是一脸的笑意。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过的让人目瞪口呆,薛千易死活不再去星月了,带着沈乐菱开始边吃边旅游,先是在京都里逛,京都逛差不多了就向四周延伸,然后就开始全国各地逛。 最让人震惊的无疑就是薛千易的床头打架床尾和的理论,两人完全秉承这个全则一路逛出国门,每天都是在吃饭、睡觉、旅游中渡过,中间惹了多少祸就不用说了,总之沈国明愁的头发全白了,听到电话里沈乐菱和薛千易的问候声就哆嗦,还没等两人开口他就赶紧先问要多少钱,要不要律师赶紧过去,人没受伤吧?弄的薛千易和沈乐菱莫明其妙的。 由于二人太能惹祸,沈国明派去跟着沈乐菱的保镖由四个增加到六个,到了最后又全撤回来了,改由星月派出的专门保全人员接手,而且一次就是20人,其中还有一个考了律师证的律师跟着,专门为他们解决麻烦。 没办法,这两人太能作,脑子也不和别人不一样,总能想出花样作死,身边人跟少了根本保证不了两人的安全。 之所以这样也是廖凡白无奈之举,全因两人在Y国吃正宗的Y国面时无意中参与进了那边两大帮派的火拼当中。其中一人正是个军火头子,薛千易拿着正在吃面的餐盘挡下了要袭击这个人的匕首,救了他一命。 这个军火头子非常迷信,每次干架前都要找供养的华国算命先生算一卦,这次干架前也算了,说是他有惊无险,而且他命定的贵人会出现。 薛千易救了他一命可不就是他的贵人?所以军火头子对薛千易那是千恩万谢,拉着他逛Y国,费用全包。 当廖凡白等人接到这个消息时都惊呆了,随后廖凡白就赶紧把冯天派去了,让他把薛千易接回来。 那人不是认定了薛千易是他的贵人吗?那就是吧,不是也得是,正好让冯天与那人接触,拓展他的军火买卖门路。 而此时薛千易也在懵逼中,他就没明白,他只是去吃了一顿Y国面,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没想救那人的,只是面挺好吃的,吃完了想再要一盘,他一激动举着盘子就跟店家要面吃,谁知手滑,盘子飞出去了,正巧帮那个军火头子挡下一击。 军火头子不让走,身边人少干不过人家,只能呆在Y国了,好在有人付钱,身边也有人使唤,什么都不用他操心。 沈乐菱对薛千易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眨着星星眼抱着他一顿亲。 “老公,你真是太厉害了!随手就能救下一个人,那盘子飞的,真是太帅了!” 薛千易摸着被亲的左脸嘚瑟地大笑,“那是,我是谁呀?” “哈哈哈……” 众保镖捂脸。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跟着这位主子时间长了他们都觉得自己脸皮也厚了不少,同时还有智商退化的迹象。还好跟着他能四处吃喝玩儿乐,还都是公费,不然打死他们都不来。 薛千易和沈乐菱被拎回来后廖凡白亲自出手给薛千易一顿削,沈乐菱是弟妹,他不好动手,可他也没放过她,扔给她一块布让她去学绣花,学不会就不用想再出去了。 薛千易被押回了星月上班,沈乐菱苦逼地在家学绣花,两人白天被分开了,到了晚上沈乐菱抱着薛千易一顿哭诉。 “呜呜呜……,人家哪里会绣花啊?小易你跟凡哥说一声,能不能不绣这东西?” 薛千易摸着青紫的右眼眶摇摇头,叹了口气,“唉!我也帮不了你,小凡说话向来是不让人有反驳的余地的,你要是不听,你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的。” 沈乐菱一听差点没哭背过气去,薛千易心疼的跟着她一块哭。 两人在楼上哭嚎,听的郝宝贝直抽嘴角。 “他们也差不多到了要结婚的岁数了,不然还是让他们筹办婚礼吧。” 能做的我可都做了,小易,我能帮到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正看报纸的廖凡白扫了郝宝贝一眼,“就你心软,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行了,听你的吧,也许结了婚就好了。” 廖凡白妥协了,乐的听到消息的沈乐菱和薛千易就想去抱郝宝贝,却被廖凡白一个眼刀甩过去老实了。 第二天,薛千易和沈乐菱身边就出现了20个保镖,两人在20人明为保护实则监督下开始忙着婚礼的一切事宜。 佟寒安若有所思地瞅了几天,最后以兄弟情深,结婚也要一起的借口说要一起办婚礼。 郝宝贝只抬眼扫了佟寒安一眼,低头继续逗儿子。 自己懒还给自己找个好名头,也就佟寒安能干出来了,当然,也就薛千易那个二货会乐翻天。 果然,薛千易乐坏了,抱着佟寒安直叫好兄弟。 “呜呜呜……,小安,你真是我好朋友,从小到大一直陪着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给我善后,现在连结婚都陪我,我实在是……,实在是太感动了!” 佟寒安冷着脸拍拍薛千易的后背,“嗯,我陪你,你好好办,婚礼只有一次,不能办砸了。” 薛千易放开佟寒安,一脸坚定地说道:“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我一定让你有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 难得看到薛千易这么信心十足的说话,佟寒安也暗暗感叹一声,薛千易终于长大了,不用他再操心了。 “好,那就交给你了。” 佟寒安放心地将婚礼交给了薛千易,安心地帮廖凡白忙公司里的事去了。 可事实证明,信了薛千易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而佟寒安很不幸的成为了第一个。 佟寒安看着眼前的热气球满头黑线。 “这就是你给我的终身难忘的婚礼?” 难忘,还真是特么的难忘!地上着不下你了吗?非得上天上结婚去? 薛千易坚定地点点头,“没错,怎么样?还满意吧?” 佟寒安看着薛千易冷笑一声,真想一巴掌呼他脸上。 满意,真是特么的太满意了,就没见过比他还能作的了。 佟寒安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他能怎么办?自己选的,跪着也得上啊! 结果,薛千易和沈乐菱是玩嗨了,可赵敏却吐的稀里哗啦的,心疼的佟寒安直咬牙,决定明天再收拾薛千易给媳妇出气。 可没等他第二天找薛千易的麻烦,薛千易已经溜了。 薛千易也不傻,见到赵敏吐成那样还能有他好?结婚当晚就果断遁了。 两人在外潇洒了一年,一年后又将刚出生不到两个月的小闺女塞到了佟寒安手里,趁着佟寒安还没反应过来,两子口又跑了。 沈乐菱有些不安,“老公,小安不会把咱闺女扔出去吧?” 薛千易安慰道:“不会,他责任心强,闺女跟着他不会受苦的,咱们还得去南极看企鹅,不方便带着她,还是放在家里安心。” 沈乐菱点点头,“行,就放家里吧,只是不把闺女扔了就成。老公,你真聪明!” “那是,你老公我可是Q大的高材生,能差了?” “嗯,老公你真棒!” ……。 番外:慕懿岩与姚思萱(1) 慕懿岩迈步下了舞台,没有卸妆,在众保镖和经纪人的护送下匆匆出了体育场,直奔新买的住处而去。 经纪人张姐扫了他一眼,随手递给他一杯果汁。 “今天的宴会不去吗?” 慕懿岩接过果汁喝了一口,摇头道:“不去,接下来别来找我了,我要闭关写歌。” 张姐紧皱眉头不赞同地劝道:“你不能总是如此,至少也要选一两个对你有帮助的人应酬一下。今天酒会的李总都约了你好几次了,他是……” 慕懿岩摆摆手,“他是谁与我无关,我也不关心,我是不会去应酬的,当初签协议时都是写明的了,就不要再说了。” 慕懿岩说完后就闭目休息,不现理她。 张姐担忧地瞅了眼慕懿岩手里的果汁,眉头皱的更紧了,却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送慕懿岩回家。 保姆车驶进小区,慕懿岩打开车门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进了楼道。 车里的张姐无奈地叹口气,给李总打去了电话。 姚思萱从郝宝贝家里出来,抬头望天,叹了口气,迈步出了楼道,一边走一边下意识地摸向了脖颈上的项链。 姚思萱突然一惊,站在原地不动了,赶紧立即又摸了摸,意识到真的没有摸到她想要的东西,立即调转回头准备上楼去找。 姚思萱着急地接下电梯按钮,在大厅里来回走动,当她走到一楼安全通道门边时,里面传来一丝声响。 姚思萱好奇地向楼道里张望,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上了楼。 姚思萱觉得不太对劲儿,这个背影太熟了,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迈步跟上,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姚思萱高抬腿轻落步,一步一步跟着前面的人走上楼梯,也在是在此时看清了前面的是个男人。 姚思萱跟着上了二楼,看着前面的高大男人像是喝醉了一样东倒西歪的,还随手脱下了西装外套扔在地上,姚思萱捡起地上的衣服更加疑惑了。 这个男人是怎么了?喝酒了?可是空气中也没有酒味啊?这衣服上也没有,那他怎么了? 姚思萱疑惑不解,还是跟着上了三楼,当转弯时姚思萱特意趴在栏杆上向上瞅了一眼,当她见到男人的脸时立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呆立原地。 “慕懿岩?竟然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姚思萱对慕懿岩可是太熟悉了,不但因为他是她的偶像,她的男神,还因为这些日子她要跟踪报导的明星就是他。 姚思萱觉得机会难得,赶紧抱着衣服跟了上去,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慕懿岩脑袋昏昏沉沉的,头痛欲裂,浑身发热,他可不认为自己是生病了,他知道他中了迷药了,而给他下迷药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目的为何也是明摆着的。 这些人该死!居然敢算计他,等他明天没事了再找他们算账,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回家,只是进了家门就安全了。 慕懿岩跌跌撞撞的上了三楼,进了走廊后实在太难受了,浑身的血液直往下冲,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只能先靠在墙上,用冰冷的墙面给自己降温,等这一波冲动下去点再进门。 姚思萱见慕懿岩靠在墙上不动了,觉得有些不太对,想着楼上几层就是郝宝贝家,要是有什么事她喊人也方便,于是大着胆子进了楼道,走到慕懿岩身边小心看他的脸色。 这一看不要紧,姚思萱立惊了。 慕懿岩脸色通红,明显是发烧了。 姚思萱怕慕懿岩生病没人管,就赶紧伸手去他。 “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吧,你发……” 还没等她说完,慕懿岩已经将姚思萱搂进了怀里,反身将人按在墙上,带着冰凉薄荷香气的长舌撬开她的唇瓣,长驱而入。 姚思萱懵了一瞬,赶紧想推开他,可慕懿岩力气奇大,于他而言姚思萱的力气小的就跟猫挠一般,只会挠的他心痒痒,却根本推不开他。 慕懿岩觉得好受多了,这个怀抱里的甜香气正是他喜欢的,而且她身上冰冰凉的,正好给他降温。 “好甜!” 无意识地喃喃出声,慕懿岩越加的放肆,直想追逐令他迷醉的芬芳。 姚思萱意识转醒时正躺在一张大床上,下意思地伸了个懒腰,却觉得不对劲儿,身上没有穿衣服,连睡衣也没有,而且腰疼的厉害,下面也有种被撕裂的疼痛感。 姚思萱坐在床上回想昨天晚上的事,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回头看向大床的另一边。 还好什么都没有。 姚思萱松了口气,全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在做梦,正想躺下再睡一会儿,一个低沉磁性宛如天籁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起来穿衣服,我们好好谈谈。” 姚思萱一惊,立即看向发声处,一个身材高大,长相秒杀无数小鲜肉的男人站在大床边上,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姚思萱没有大叫,只盯着慕懿岩呆愣了晌,在他走出去后又盯着他的背影看,然后开始穿衣服。 事情大条了,这下玩出火了,她该怎么办?她现在可是跟他睡了,他可不是普通人,他是明星,他是国际巨星,他是影帝,他是华国最有影响力的演员,他要是不负责怎么办?他要是想负责她又要怎么办? 姚思萱穿好衣服没动,坐在床边发呆,可能是她磨蹭的时间太长,慕懿岩走了进来,皱眉看向呆坐在床上的姚思萱。 问:早上醒来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躺在身边是什么感受?答:想再扑过去。 特么的!长这么大就没遇到过这种事,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赶走?不可能,这个女人昨天晚上的表现他一清二楚,跟他一样也是个处,她的甜美到现在还让他冲动不已,再有家族的传统他不能不顾,绝不能让她走。那就留下她?是个好主意,可以一边观察她,一边捋顺那抹冲动的原因所在。 “说吧,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是谁?你是做什么的?家住哪里?今年多大?为什么会在这里?” 姚思萱眨巴着大眼看着慕懿岩,想着要如何回答他,可她看着看着突然发觉他在镜头下比上镜还要好看。 姚思萱看直了,美男当前不看白不看,当然得好好欣赏了。 姚思萱不吱声,慕懿岩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莫名的居然觉得有些高兴,可他问的话她还没回答,他得知道她是谁。 “回答我。” 慕懿岩的声音很轻,放缓了速度,声音更加低沉,带着诱哄的意味。 姚思萱看着眼前的美男听着他磁性的声音,无意识地开始回话。 “我叫姚思萱,我是个记者,不,是实习记者,我是专门跟拍你的。我朋友家就是你家楼上,她叫郝宝贝,她……” 姚思萱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什么,等说了两句后就反应过来了,可反应过来时正好提到郝宝贝,她又兴奋起来了,就把她和郝宝贝的事全说给了慕懿岩听,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一点心机都没有的全说了。 慕懿岩听着姚思萱唠唠叨叨地说着她和郝宝贝之间的事觉得这个女孩儿实在是可爱的不行。 听着姚思萱唠叨了半天,慕懿岩弄明白了,她昨天她喝大了,正好碰到被人算计的自己。 “行了,我知道了,我家里有个传统,第一次必须是跟自己的另一半才行,所以,我们结婚吧。” 姚思萱惊讶地张大了眼睛看向慕懿岩,赶紧摇头,“不行,我还在念书呢,再说了,虽然你是我的偶像,可偶像和情侣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的。” 慕懿岩微挑嘴角,一个灿若桃花的笑容一下子就将姚思萱吸引住了。 “上诉驳回,我不想一辈子打光棍,你先在我身边做保姆,处出感情年岁到了就结婚。” 慕懿岩说完转身就走,他还有一堆的事要处理,他可没有时间在这里继续呆下去,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必须处理。 姚思萱看到慕懿岩的背影终于从美色中回过神儿来,追着慕懿岩身后大喊,“不行的,你不能这么做,做个记者是我的梦想,我不能放弃,还有,你说的什么结婚不算数,不能你说……,喂喂,别以为你进了厕所就听不见了,我告诉你,我一定不会同意的,你这么做是侵犯人权你知道吗?你……” 姚思萱站在厕所外面不厌其烦地叨咕,叨咕一会儿又觉得这件事是个大事,应该跟郝宝贝说一声,万一他来强的,郝宝贝和廖凡白背影深厚,也能帮到她。 姚思萱回到房间里给郝宝贝打去电话,还没说两句,慕懿岩出来了,抢了电话就给挂断了。 “喂,你为什么抢我电话?” “我们必须好好聊聊,现在不适合有外人介入。” “小贝不是外人,你才是外人。” 姚思萱不服气,站在床上跟慕懿岩大吼大叫。 慕懿岩气的直乐,跟他上床了他还是外人,那个郝宝贝只是个女生,是朋友,她却拿她当自己人。 正在这时慕懿岩电话响了,拎着姚思萱的电话转身走了。 姚思萱被反锁在了屋里,想出去又出不去,急的不行,最后叫来了开锁师傅给开的门,又把慕懿岩的书房撬开,拿回自己的手机。 姚思萱出了慕懿岩家就给郝宝贝打电话,见到郝宝贝说了整个经过,把郝宝贝都给吓住了,正当姚思萱口沫横飞地讲述自己有多能干,把国际巨星给睡了时,慕懿岩的电话追来了,让姚思萱立即回去,不然就报警抓她。 姚思萱自知理亏,拉着郝宝贝只能先回去了。 郝宝贝去慕懿岩家自然不能少了廖凡白三人,五人坐在沙发上面对一个慕懿岩,可慕懿岩的气场却不比他们的小,一看就知道出身并不简单。 一行人商定好,以后姚思萱还是继续上她的班,有时间则是来慕懿岩这里培养感情,两人则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姚思萱觉得事情发生的有些出乎她意料,有些玄幻,她居然和大明星慕懿岩谈起了恋爱,虽然他们不能总是出去约会,可她明显感觉到他是认真的。 首先,慕懿岩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写歌很少出去,可每次出次都是为了接送她上下学,要是下学时就会戴着金丝边眼镜和棒球赗带着她去超市买一堆的蔬菜然后亲自下厨做给她吃。 其次他会很温柔的跟她说话,他嗓音本就好听的能让人怀孕,再加上他刻意的放低声音,柔的让人如沐春风,听他说话简直就是享受。可他每次和别人打电话时则不同,声音冷的跟廖凡白面对外人时有的一拼,让她总是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冷漠的佟寒安,淡漠如水,对任何人都没个好脸色。 再次,慕懿岩会陪她去逛街,虽然也是全副武装出去,可却是真正陪她了,要知道他可是大明星,走到哪儿都有被认出来的风险,就是这样也会陪她出去,不厌其烦地为她挑选衣服,搭配适合她的首饰,真的是很难得了。 还有,他还没有男人的大男子主义,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能仔细认真的听着,如果认为是对的,就会遵从她的决定,绝不会反驳,如果认为不对,也不会一口否决,而是坐下来认真分析给她听,直到你认可。 像慕懿岩这样的男人很难不让人动心,所以姚思萱真的动心了,在和他同居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爱上了他。 “小贝,慕懿岩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一年了,他想让我去见见他的家人,过年时都去见我父母了,也该轮到我了。你说,我要不要去啊?” 一提到她带慕懿岩回家见父母的事姚思萱就火大,年前慕懿岩和她说好了,今年过年去她家过,她一想也行,反正两人都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结婚是早晚的事儿,既然他提了,那就回去吧! 于是姚思萱就把慕懿岩带回了F市,一进家门她正和她妈亲热地抱着呢,慕懿岩随后进屋了。 先是给姚思萱爸妈鞠了个躬,裂嘴就笑了。 “叔叔阿姨好,我是萱萱的男朋友,我叫慕懿岩。” 姚思萱压根就没跟家里说过自己谈了男朋友,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大明星,所以姚思萱爸妈一见到站在他家门口自称是闺女男朋友的慕懿岩立即傻了,足足在门口站了五分钟都没缓过神儿来,最后还是姚思萱把两人拉进屋,又一人倒了杯水让他们拿着,坐在一边等了半天,他们才回过味来。 慕懿岩,昨天晚上电视里的那个皇帝来他们家了,他说他是他们家闺女的男朋友。 回过神儿来的姚思萱爸爸和妈妈瞬间觉得不好了,拉着慕懿岩眼带祈求,语气更是小心翼翼,态度恳切地说道:“慕先生,是不是我女儿威胁你了?你不要怨她,她是个好孩子,如果她有得罪你的地方我们替她给你赔礼道歉,你还没吃饭吧?如果不嫌弃就在我家吃口吧,等你朋友来了再走。不过,你能不能不要告她?她决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绑……” “妈~,你都在说些什么啊?他真是我男朋友,你不信问……” 姚思萱囧的不行,正想解释,姚妈妈一巴掌就拍过来了,一下子打到姚思萱后背上,语带哭腔地骂道:“你说说你干点什么不好?在京都上大学都学到什么了?你怎么能学坏呢?我那么放心你一个人,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你居然还学会了绑架,你咋不上天?你个死孩崽子想气死我啊?呜呜呜……,这日子可没法过了,你咋能学坏呢呀……呜呜……” 慕懿岩听的是目瞪口呆,闹了半天,她妈还以为姚思萱把他绑架了,所以才被迫跟姚思萱一起回来装成她男朋友的。 姚思萱也懒的解释了,给慕懿岩使了个眼色。 慕懿岩接收到姚思萱的眼神后赶紧解释,“不是的,我真的是萱萱的男朋友,我们在一起已经大年了,这次是特意跟她一起过来给你们二老拜年的。” 姚妈妈愣了一瞬,不哭了,怀疑地问道:“真的?你真是萱萱的男朋友?” 慕懿岩笑着点点头,“没错,我真是萱萱男朋友,不是被她威胁才来的。” 姚思萱妈妈这才松了口气,拉着慕懿岩左看看右瞅瞅,“你比电视上好看。” 姚爸爸也松了口气,刚才他也以为慕懿岩是让姚思萱绑架来的呢! 误会解除,姚思萱妈妈立刻进入丈母娘状态,先是回屋翻箱倒柜地找了张大红纸,给慕懿岩包了个大红包,然后才笑着拉他入席吃饭。 姚家父母对这个准女婿满意的没话说,把闺女也扔一边了,天天拉着慕懿岩说话,上顿下顿给他做好吃的,等他们离开时慕懿岩都胖了五六斤。 慕懿岩和姚思萱在家里呆了十天才回京都,回了京都后姚思萱又去上班了,而慕懿岩则是开始筹备演唱会的事,这次演唱会的举办地在S市,正好郝宝贝在那里有房子,姚思萱就向郝宝贝来借房子来了,顺便说说演唱会后要和慕懿岩回家见父母的事。 ------题外话------ 今天开始上传新书,要到30号或是7月1号才能看到,希望各位小主们能继续支持爱杀。新书前20章要交待背景等问题会比较磨叽,其实也跟字数有关,要是5000字一章四五章也就够用了,可一章2000字就显得有些不够用了,这些问题到后面就好了,请小主们有点耐心。女主很强大,专门打脸,后宅阴私懂的不多,全部武力解决。男主只在女主面前弱,对女主既怕又崇拜,对外高傲强硬不屑一顾,后期在女主逼迫下会成长。 番外:慕懿岩与姚思萱(2) 郝宝贝挺着大肚子一脸的无奈。 她都马上要生产了,姚思萱居然还敢约她出来,也不怕她家小白按死她,胆够肥的了。好在她是自己好友,身边也有人跟着,不然今天她家小白说什么都不会放她出来。 “不就是见家长吗?有什么可怕的?丑……,总得是见一面的,早晚不得见?除非你不嫁慕懿岩了。” 姚思萱摇摇头,“不行,不嫁他我嫁谁啊?我一定得嫁给他,他对我真的很好。” 郝宝贝扫了眼她比去年胖了近10的身材点点头,“看出来了。” 还好姚思萱本来就不胖,个子也高,现在胖了10斤刚刚好,该凸的凸,该凹的地方凹,胸前的两个桃子都快有她这个即将生产的人大了,屁股更是挺翘,一看就知道是好生养的。 慕懿岩有福了。 郝宝贝挑挑眉,喝了口水,又看向窗外。 对面大楼巨大的广告荧屏上正播着一则广告,代言正是慕懿岩,内容嘛…… 郝宝贝扫了眼一无所知的姚思萱,感叹她的好命。 前世慕懿岩可是一个广告都没有接过,今世他居然能为了姚思萱能无偿用上最喜欢的化妆品而接下广告代言,真是太难得了,尤其他接下的还是女士化妆品,想必那个厂家的老板都在懵逼中。 郝宝贝转回头见姚思萱还在犹豫不决,顿时为慕懿岩抱屈,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居然还在犹豫中,真是瞎了慕懿岩一片心了。 “萱萱,你还是去看看吧,你看那边,看对面大楼。” 姚思萱闻言转头看向窗外对面大楼,当她见到慕懿岩出现在屏幕上时,立即瞪大了眼睛,恨不能将眼睛扣出来扔到对面看清楚再按回去。 “看到了吧?慕懿岩可是从来不接广告的,这个化妆品是你一直用的吧?现在他为了你居然会接广告,这样你还犹豫吗?你就不感动吗?” 姚思萱慢慢流下了眼泪,立即拨通了慕懿岩的电话。 “岩,你在哪儿?” “在录音棚准备歌,你怎么了?哭了?出了什么事?你在哪里,你别动,我现在就去接你。” “不要,岩,你接了广告怎么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接?你不用这样的,我们可以花钱买啊!” “你都看见了?不过一个广告,没什么的,接下来就不用你花钱买了,想用多少都行,有了新品也一定是你先用,放心吧,他们给了不少钱,产品也过关,对我没什么损害。” “呜呜,岩~,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到家,我们商量一下回家的事。” “就好了,你别急,半个小时我就能到家了。” “好,我在家等你。” 姚思萱说完起身就走,走到门口又想起背包没拎,走回来拎起背包就出了水吧,回也没回的走了。 郝宝贝看着姚思萱潇洒地转身走人,把自己一个孕妇扔在了水吧里,气的鼻子差点没歪了,直接给廖凡白拨去电话。 “老公~,我被姚思萱扔在水吧里了,啊~” 出了水吧的姚思萱快步往家里赶去,等到了家楼下姚思萱才反应过来,她把郝宝贝给忘了。 “诶呦!我这脑子呦!这下可糟了,让廖凡白那个记仇的知道了,我还不死无葬身之地?” 姚思萱赶紧给郝宝贝打电话,电话接通,还没等对面说话,急的姚思萱张口就问:“小贝,你让你家大魔王知道我把你一个人扔水吧了吧?” “你说呢?姚思萱,你疯了吧?竟敢把我家宝宝一个人扔在大街上,你不知道她要生了吗?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让你家慕懿岩给我打电话。” 无论廖凡白是从一开始阴恻恻的声音到后来的怒吼均把姚思萱吓的够呛,差点把电话给扔了,又怕廖凡白现在就回来,赶紧往楼上跑。 姚思萱自打和慕懿岩发生关系后就搬到了慕懿岩的住处,就在郝宝贝家楼下,今天要不是她才从学校出来,一会儿还得去单位一趟,而这两个地方完全相反,说什么也不敢把郝宝贝带出去啊,虽然那个水吧是折中的地点,她能少跑点路。 到了楼下才发现她把郝宝贝给忘了,这是她的失误,被骂也只能挺着了。 姚思萱打开房门,慕懿岩还没回来,她回到房间将衣服整理好,准备一会儿去单位请假,先陪慕懿岩去S市开演唱会,然后就跟他回家见父母。 慕懿岩到家后就见姚思萱老实地坐在沙发,眼睛不住地往他这儿瞟,立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好笑地坐在沙发上将人抱进怀里。 “惹祸了才知道害怕?” 不用问了,廖凡白一定是给他打电话告状了,那个大魔王还不知道都跟他说什么了呢? 姚思萱立即哭丧着脸趴到慕懿岩怀里,仰起头跟他撒娇。 “岩,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赶紧见到你,所以才把小贝给忘了的。” 拜托!看在我是因为急着想见你才会把小贝忘了的份上,帮我把事情摆平吧! 姚思萱的意思太明显了,慕懿岩一眼就看出来了,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贝没事的,看小凡说的那么严重其实是他太担心小贝的原因。这件事我已经和他说完了,已经解决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解决了?为什么要你解决?怎么解决的?” 这回姚思萱也忘了刚才还让慕懿岩帮她解决的事了,下意识地护犊子起来。 “我是你男人出了事当然由我解决了,难不成让他找你啊?我们说好了,最新开发的那款游戏由我做代言,代言费很可观。” 姚思萱听完后想了半天,一拍大腿道:“哦~,我明白了,廖凡白那个大魔王是趁机让你代言啊!弄了半天我和小贝就是个借口。” “傻瓜,才明白啊!” 慕懿岩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家小媳妇和赵敏、沈乐菱比强多了,那两个是真的呆萌,跟个孩子似的,而姚思萱则是反应慢半拍,也没主意,还是个傻大胆,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胆肥地一个人把赵敏带上京都了,她自己没丢都万幸了,还带着赵敏,想想那场景就让他心惊胆战的,可想当时郝宝贝是如何的后怕。 两人说完了郝宝贝的事姚思萱又想起了跟他回的事。 “岩,我决定了,我不但要去看你的演会,还要和你回家,我想见见你的家人。” 慕懿岩笑着将姚思萱搂进怀里,“好,我带你回家。萱萱,你放心,我家人都很好相处的,你见了就知道了。我上面有个哥哥,能力很强,不用我继承家业,所以婚姻也可以自主,当年我爸妈就说了,我的婚事我做主,不管娶回什么样的妻子他们都赞成,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们的态度。我们结婚后就住在华国,也不用总是回去,所以也没有家庭矛盾一说,什么都不用管。” “住在华国?你不是华国人?” 姚思萱震惊了,没想到她无意中知道了一个大秘密。 慕懿岩点点头,“我不是华国人,当初我是来华国旅游的,阴差阳错之下才进了娱乐圈,这事儿谁也不知道。当然,我现在所在的公司有我家的股份,我的合同也是保密的,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至于我家里,你到了那里就知道了。” 姚思萱也没多想,也就没有多问。 三天后两人去住S市开演唱会,姚思萱坐在第一排看了场让她最激动的演唱会,不但是因为这场演唱会是慕懿岩开的,还因为慕懿岩向她表白了。 当慕懿岩对着下面的歌迷们公开承认有了女朋友时全场哗然,会场里安静了近十秒钟,随后便是哭声和叫喊声,所有的歌迷都疯狂了,大喊着不要。 慕懿岩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我爱她,见她第一面就爱上她了,我知道你们可能会接受不了,可是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喜欢他的全部吗?于你们而言她是我的一部分,你们难道就不能喜欢她吗?如果不喜欢我也没办法,我只能选择抛弃你们,因为我爱她。如果你们接受不了,那这场演唱会将是我最后一场演唱会,我从今以后不会再唱歌,如果你们连我演电影也接受不了,那我就退出娱乐圈,我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哪怕失去所有也在所不惜。下面这首歌是我为她写的,在这里唱给大家听,也唱给她听,这首歌不会录进专辑里,从今以后也不会再在你们唱,我会只唱给她听。萱萱,我爱你,见你第一面就爱上了你,我把这首恋慕送给你,以表达我对你的爱。” “呜呜呜……不要啊……” “不可以,你为什么有喜欢的人?为什么?”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不要退出娱乐圈,不要啊……” ……。 “夜色迷芒初见你的温柔,是你安慰了我受伤的灵魂,爱上你是本能,你才是我今生唯一的救赎,……” 慕懿岩不管下面的观众怎么喊,只闭眼轻轻吟唱,时而睁开眼睛看向下面,与姚思萱对视一眼,然后迅速调开,继续闭眼唱下去。 慕懿岩一直想找个机会公开他已经有了爱人的事,可一直也没有机会,趁着这次演唱会他特意安排了这一出,就是想告诉大家他已经脱单了。 他没有说谎,如果粉丝们不认可,或者对姚思萱会造成伤害,那他会毫不犹豫地退出娱乐圈。 演唱会最终在粉丝的哭喊中结束了,姚思萱又抱着慕懿岩感动地哭了一场,而且两人直飞东欧某一个小国,而且还是个岛国,比R国大不了多少。 下了飞机见到如同迎接帝王般的人潮,姚思萱怂了。 姚思萱扒着飞机说什么都不下去,站在旋梯台阶边上的慕懿岩看着死死扒着门边不松手的姚思萱哭笑不得,最后不办法了,把人直接扛下了飞机。 姚思萱捂着脸被慕懿岩塞进车里,慕懿岩刚坐好,姚思萱就扑了上去在他身上一顿抓挠。 “丢死人了!都是你,居然扛着我就下去了,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我第一次来你家,你让你爸妈怎么看我?啊~,慕懿岩,我跟你势不两立,我……” “嘘~” 慕懿岩将姚思萱的两个爪子抓进手里,指了指前面目瞪口呆看着姚思萱在他家少主身上放肆的司机。 姚思萱老实了,立即装成淑女样,娴静地端坐在车座上。 特么的!最后一点脸面都在司机面前丢没了,我这心呦! 直想把心挖出来吹两口,安慰一下受伤心灵的姚思萱老老实实地呆在坐位上,看着车窗外风景如画的国家神思不属。 这家伙是什么来历?难道在这里也是明星?对了,他是国际巨星,这里有粉丝也不出奇,没什么可奇怪的。 可是,谁能告诉她,这是哪里啊?呜呜呜……,老娘不会被这丫的卖了吧?我也不值钱啊!我这样子卖不了多少钱的,恐怕连飞机票钱都出不来吧?他还不得赔死? 神游天外的姚思萱想的很多,一会儿想到爸妈会担心她,见不到她后会哭死。一会儿又想到自己以后悲惨的命运,她会被十几个男人一起娶回家,每天轮番折磨她,只因这里女少男多,是一妻多夫制。一会儿又想到身边的男人是个人贩子,凭借他俊美的外貌和明星身份一定会哄许多的小姑娘来到这里让他卖掉。 她要不要反抗?要不要想办法通知其他人,揭露他的本来面目,挽救众多无辜少女? 姚思萱内心戏十足地观察着车窗外的风景,想着自己一定得记下路线,方便她逃跑。 慕懿岩纳闷地看着姚思萱,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如果让他知道了,一定会揪起她,将她反压在身下,让她一天下不了床。 在姚思萱编到自己和警察一起捣毁了贩卖人口集团时,车子停下了。 姚思萱小心翼翼地看向车外,立即张大了嘴巴,然后就想到了一件事。 她安全了,看起来慕懿岩家不是贩卖人口的,不然不会住在皇宫里。 嗯!皇宫? “这是皇宫?你家住皇宫?” 才反应过来的姚思萱震惊了,盯着慕懿岩看他的表情,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慕懿岩点点头,“没错,我家是住在皇宫里,确切地说,皇宫就是我的家。来,萱萱,我带你去见我爸妈和我哥哥。” 慕懿岩伸手牵住姚思萱,带着她一步步走进高大巍峨的皇宫中。 “我的祖先是从华国出来的,其实说我是华国人也行。一千多年前我的祖先来到这里做生意,这里的宝石遍地都是,可是却没人要,全都用来盖房子铺路,可在当时的华国却是要用千金来买。祖先用运来的茶叶和丝绸同当地人交易宝石,对于这些没用的石头能换到有用的物品让当地人大喜,于是许多人都和我的祖先交易。由于我的祖先自私地想独占这里,所以他从没有告诉任何人这里的坐标,只有跟着他一起来的船手才知道这里。后来我的祖先先后来这里十几次,每一次都会带些下人安顿在这里,让他能在这里也过的像家里一样,呼奴唤婢,有人伺候。最后一次来这里时遇到了海啸,大船被毁,跟着他来的许多船员都死了,我的祖先抱着一根木头侥幸没有死,漂到了这里,而这里的人没有能力再造一艘那样的船,他再也回不去了。后来,这里遭到了入侵,是我的祖先带领这里的人战胜入侵者,所以我的祖先成了这里的领袖。千百年来我的家族一直守护着这里,等着华国的船出海到达这里带我们回家,可是我们一直没有等到。直到两百多年前我们才又一次得知华国的消息,却没有能力到达华国。我们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五十年前才派人去了华国,然后两国建立了邦交。萱萱,我是个王子哦!” 姚思萱呆呆地瞅着慕懿岩,最后点点头,“没错,你是个王子,我捡了大便宜了。” 与慕懿岩说的一样,慕家人真的很好相处,而且他们都说汉语,交流起来毫无障碍。 慕家老祖很是英明,他来到这里后让步自已家的下人先是成亲,让他们多多生育,然后再挑个最好的女子与他结合生子。而其他人则是与一起来的男男女女结合,让他们生下大量的子孙后代,再与当地人结合。 慕家基因强大,这些年偶有与当地人和华国来的人结合后的后代婚配,生出来的也和华国人区别不大,经过千百年的繁衍转化,本地居民大多都与华国人相差不多。而慕家更是与华国人没什么不同,就是慕懿岩妈妈,也是当年慕懿岩的父亲去华国读书时认识的。 慕妈妈得知姚思萱是华国人,更加开心了,不但非常认同姚思萱进入慕家,而且对她非常的好,光是各色宝石首饰就送了十多套,五克拉的钻石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随手就送了她七八颗,说让她做皇冠的时候镶在主宝石的一边。 姚思萱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才回去,她总算是认识到了慕懿岩家里的奢华程度,对他说退出娱乐圈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了,他们家那么有钱,真不差他挣的那点的,光是他妈给她的手饰都够他挣两年的了。 网上依然哭声一片,慕懿岩掀起的风波还没有结束,姚思萱站在厨房里奋战,手举菜刀剁鱼的样子吓的慕懿岩悄悄地吞下了两片胃药,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喂?” “大明星在家呢?赶紧叫上萱萱去医院,小贝生了。” “好,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去,谢谢你书瑶。” “萱萱,别做了,小贝生了,我们去医院吧!” 感谢上帝感谢主,感谢小贝感谢你,谢谢你们让我避免了这恐怖的一餐,救我于水火之中。 ------题外话------ “夜色迷芒初见你的温柔,是你安慰了我受伤的灵魂,爱上你是本能,你才是我今生唯一的救赎。炎炎夏夜与你星空下共舞,是你温柔的笑容打动了我,爱上你是本能,你才是我今生唯一的挚爱。千年的爱意不及一句我爱你,千年的等待只想拥你入怀,你嫣然一笑恰似那流水的光年,让我忍不住追逐你的脚步,看看你那盛开的容颜。”这几句歌词怎么样?虽然很短却是爱杀自己写的,文中写不了那么长,在这里显摆一下,大家别骂我写的不好,让我暗自美两天。 番外:廖正阳(1) 幽暗的雨林里正值中午,天上的乌云已经酝酿好了,随时都会降下暴雨。 雨林里风儿在舞蹈,树叶在为它伴奏,花儿在为它歌唱,动物们则是在它的提醒下四处找躲避的地方,避免被大雨淋到。 就在众多动物忙碌的时候,一声痛苦的叫喊穿透静谧的雨林直冲云霄。 雨林一角的一片空地上,一群男人在一个女人身上肆意发泄,女人的尖叫声、求饶声、哭泣声混合着男人们的调笑声在雨林里回荡着。 男人们只专注于眼前的“玩物”却忽视了他们旁边躺着的漂亮华国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对旁边的声音无动于衷,他好似睡着了,还在做着美梦,嘴角露着甜美的笑容,与旁边混乱不堪的场景隔隔不入。 十几个人做着丑陋肮脏的事,完全忽视了旁边的男孩儿,如果他们能回头看上他一眼,就会发现他的手指在颤动,阖上的眼皮在跳动,就连呼吸也不是平稳的。 躺在一边一动不动的小男孩儿正是被绑架的廖正阳,他在华源时不觉得渴,所以买来的果汁还没有喝几口就放在一边了,想睡之前还明明被妈妈抱在怀里,可等他恍惚醒来时发现抱着他的人换了,他正被一个陌生的女人抱在怀里,女人看到他醒了,慌乱了一下,旁边立即有人递给她一个手绢。女人一边假装哭泣一边用手绢轻拭他的额头,还没等他张嘴问,女人就用手绢捂住了他的口鼻。女人的力气很大,他的挣扎反抗于她而言根本没用,没用几秒钟他就又睡了过去。 他是被一阵哭声和喧闹声吵醒的,他本能睁开眼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就这一眼,吓的他差点哭出来。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陌生的语言,不,这语言不陌生,这是英语,他在两年前就开始跟着爸爸学习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让他胆寒的是他们的行为,那个被围在中间的女人赤身裸体,十几个男人同样赤裸着身体压在她的身上,他们的大手在她赤裸的身体上肆意抚摸,他们在亲那个女人,可她好像并不开心,和他亲妈妈时妈妈那高兴开心的表情不一样。那个抱着他的陌生女人在叫喊,她在哭泣,在求饶,可那些却男人无动于衷,大笑着谈论着什么。 他吓的闭上了眼,脑子里闪过很多爸爸说过的话。 “男女有别,只有夫妻间才能亲密无间,就像爸爸和妈妈一样,其他人都不行。” “男人不能欺负女人,不能让女人哭。” “世上之人无论男女均要端庄有礼,衣服要整洁,面容要干净,见到女士要尊重。” “无论在任何场合都不能大声说笑,在家里可以笑,在外面要保持自己的仪态,……” 脑子里闪过的话很多,每闪过一句话都与他眼前看到的一切相背,他怕了,也明白了。 他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他知道他们都不是好人,那个女人的哭喊声就在他的耳边响起,让他心惊胆寒。 他要怎么办?他要怎么才能躲过这场劫难? 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廖正阳只想到了装睡一途,于是他又闭上了眼睛,调整好呼吸,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不让人发现他已经醒了。 一道闪电在天边闪过,有些昏暗的树丛中瞬间被照亮,十几条白花花的人肉交缠在一起,湿润的空气中交杂着浓重的栗子花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咔嚓,轰……” 一声惊雷炸响,掩盖了混乱场景下的各种声音,男孩儿似是松了口气,嘴角更加向上微挑,将憋了半天的气息缓缓吐出。 几声惊雷过后,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惊到了一众嬉笑怒骂的人群同时也洗刷了罪恶的痕迹。 廖正阳被一个男人抱进了怀里,要将他带到大树下躲雨,趁着走路时的颠簸,廖正阳厌恶地将脸撇向一边,强忍因他身上浓重的味道而要呕吐的欲望,闭目不语。 他还不能醒来,电视里演了,如果看到绑匪的样貌会被杀掉,他还不能死,他要等爸爸妈妈来救他。 爸爸说过,无论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角落他都能找到自己,那么,他只要想办法保住这条命等着就行了,爸爸妈妈那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救出他的。 廖正阳暗自盘算要怎么保住这条命,绑匪们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们在说什么?哦,不,早知道他就跟爸爸好好学习英语了!等一下,好像能听懂一些,感谢爸爸的冷脸和逼迫让他最终还是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单词和句子。 他们不会杀他,只会在和爸爸交易完成后将他扔在这里,这样看来好像有点不太妙。 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可他也知道这里对于他这个五岁的孩子来说很危险。 最该醒了吗?不知道现在行不行?还是再等一下吧,他们刚说完他就醒来会引起他们的警惕的,这样他做什么事都不会太容易。 廖正阳只闭眼躺了一会儿就赶紧睁开了眼睛,像是刚睡醒般揉了揉眼睛,还打了个哈欠,然后好似突然发现了不对,张大眼睛看向周围。 廖正阳的眼里恰到好处地闪过惊恐,然后慌乱地四下看去,在看到周围一群不认识的人时又像是被吓到般急速向后蹭去,没蹭两下就背靠到了身后的大树上,眼含泪水看向四周的人群。 “你们是谁?我在哪里?我爸爸妈妈呢?哇……呜呜……,我要找我妈妈,妈妈,呜呜……” 男人们听到廖正阳的哭声非常暴躁,他们怕引来野兽的袭击,更怕雨林里有外人在,引起他们的注意。 近几年雨林边缘有无数人蜂拥而至,他们到这里旅游、搞研究、保护动植物,做一切有关雨林的调查研究,虽然这里不算最边缘,可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跑到这里? 绑匪们高声咒骂着,让廖正阳闭嘴,可廖正阳好像听不懂一样继续哭喊,理也不理他们,可却小心地控制了音量,怕把这些人惹怒了收拾他一顿,那就得不偿失了。 果然,绑匪们意识到廖凡白听不懂他们说话,于是让旁边那个女人给他们翻译。 女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下了任务,走到廖正阳身边开始哄他,语调虽然温柔,可眼里闪过的阴冷却让人害怕。 “阳阳,你妈妈和你爸爸有事去做,把你托付给了我,你妈妈让我照顾你,你不用怕,我是不会害你的。我们来这里就是来旅游来了,你来看看,这里多漂亮!呃!现在下雨了,看不出什么,等雨停了就好了,到那时就知道这里有多美了。这里有猴子、有红鹿、还有各种各样的小鸟,哦,对了,这里还有鹦鹉,鹦鹉可漂亮了,叫声也好听,……” 女人憋屈地哄着廖正阳,在他耳边嘚啵的嘚啵的,嘚啵的廖正阳都烦了,干脆不哭了,换上了惊奇的表情,表示自己被吸引住了。 廖正阳不哭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奇地听着女人讲述这里的地理地貌和动物们,内心却有了自己的打算。 这里是亚马逊热带雨林?这些绑匪把他绑到了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可恶!这让他怎么逃? 爸爸妈妈曾经说过雨林很危险,这里遍布毒虫蛇蚁,这里有最凶猛的野兽,这里有世界上最大的蟒蛇,这里有最凶恶的鳄鱼,这里也有最毒的蜘蛛和青蛙,还有那些有毒的植物随时能要人的命。如果他们把他扔在这里,他还有命活吗? 他曾听爸爸妈妈聊天时说过这里,当时他还特意上网查了这里的情况,这里离家太远了,他根本逃不出去。 网上说,这里很危险,每走一步都危机重重,弄不好小命都会丢在这里。 他不能动,在搞清楚这里情况之前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只能等待。 可是爸爸妈妈知道他在这里吗?他们会来救他吗? 廖正阳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不只是这些绑匪有可能会伤害他,还有这里的环境随时能要他的命。 廖正阳老实了,他觉得现在他不能离开这些人,不然,他会死的很惨。 咦~,亚马逊热带雨林?那爸爸妈妈提到的黄河也在这里了?他会见到它吗?它会认识他吗?不,不会的,它从来没有见过他,它一定不认识他,那它会吃了他吗? 廖正阳觉得自己现在要疯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他一个五岁的孩子被绑架到这里他能怎么做? 太小了,他还这么小,他什么都做不了。 “阿姨,你好漂亮。” 闲的无聊的廖正阳决定从这个女人身上下手,从侧面了解这些人的情况。 女人听到廖正阳夸她好看,摸着脸颊问道:“是吗?我很漂亮?” 廖正阳肯定地点点头,“当然了,我从不说谎,妈妈说,说谎的孩子被狼吃。” 上帝啊!希望这里没有狼,他还不想死。 女人笑着摆摆手,“你这个孩子真会说话,好了,雨小了很多,一会儿他们盖完树屋我们就能进去躲雨了。” 廖正阳点点头,没有问那些绑匪是什么人,只当自己什么都不明白。 “那阿姨,我妈妈说什么时候来接我了吗?” 女人目光微闪,只一瞬间就让廖正阳扑捉到了。 “你妈妈说过两天就来接你,快了,你不用着急。” 廖正阳认真地点点头,“嗯,我不急,我妈妈说过两天来就一定会来。” 等我妈妈来了,也就是你们的末日。 他家老妈什么样他可是心里有数的,薛叔叔会武术,和爸爸都能打个十多分钟,可对上妈妈他却占不了便宜,这说明妈妈一点不比爸爸差,或许,爸爸妈妈有事瞒着他们也说不定。 “阿姨,你好眼熟,我们以前见过吗?” 这个女人真的很眼熟,他应该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女人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我姓沈,你叫我沈阿姨就行。” 反正他也活不了,告诉他又何防? 廖正阳低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抬头看向女人,“我想起来了,沈阿姨你长的和薛婶婶很像,你们都姓沈,是不是姐妹啊?” 沈乐静听到廖正阳称呼沈乐菱为薛婶婶,戾气横生,燃烧的怒火让她浑身颤抖,差点憋不住让她大叫出声。 廖正阳似乎被她吓到了,立即向后退去,可他身后就是大树,让他退无可退,只能仰倒在大树上,尽可能的离她远一些。 沈乐静紧紧攥在一起的拳头在哆嗦着,眯着的眼睛里闪过狠厉,咬牙切齿的模样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让人寒毛直竖。 沈乐静慢慢恢复了平静,斜眼扫了吓坏的廖正阳一眼。 没关系,他们在一起了又如何?他们是不会得到幸福的,她的仇就让她自己来报,有这个小兔崽子在手里,他们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沈乐静笑着伸手向廖正阳探去,廖正阳头一歪,被他躲了过去。 他可不想让这个坏女人摸他,谁知道她会不会发疯伤害他? 沈乐静的手僵在半空中,尴尬地笑了笑。 “阳阳不要怕,阿姨不是坏人,阿姨是你小婶婶的姐姐,是不会伤害你的。” 廖正阳似乎松了口气,放下戒心恢复原样,天真地望向沈乐静。 “真的?你是小婶婶的姐姐?那也就是大姨喽?” 沈乐静赶紧点头,“没错,叫大姨也行。” 廖正阳笑着点点头,乖巧地叫了声“大姨”,然后又好奇地向四周看去,不再理她。 果然,这个女人是沈家人,怪不得她长的和薛婶婶很像。只是不知道薛婶婶他们家知不知道她现在在这里,还是说,这次的事与沈家也有关。 她能在这里有两种情况,一,她参与了这次的绑架,她是绑匪之一。二,她也被绑架了,可是这不可能,先不说那些绑匪绑架她为什么不把她绑起来,就是她帮着那些人抱他上飞机又弄晕他就不可能是被绑架的,她一定是这些绑匪里的人。 廖正阳不再说话,沈乐静也乐得轻闲,反正只要他不吵不闹就行,他说不说话都无所谓。 廖正阳呆着无聊,只好看这些年轻力壮的绑匪们盖树屋,可当他看了没几分钟就觉得浑身不好了,直想抓过他们大骂一通。 这是树屋?树屋不是都盖在树上的吗?为什么会是在地上?这不对啊!这明明是木屋啊!当然,也只能勉强算是。 算了,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反对也没人听,现在也不是他说话的时候。 绑匪们速度很快,很快同时完成了两个,廖正阳和沈乐静一起进入一个木屋里,另一个木屋里堆放着绑匪们的武器和背包。 沈乐静坐在木屋里向外看,廖正阳趁此机会扒着木屋墙壁的树干缝隙也向外看。 可了没几眼廖正阳就失望了,除了树木就没别的东西,大雨还在下着,想看也看不远,只能看到眼前十多米的距离。 廖正阳皱眉靠在墙壁上,心里充满了绝望。 他是别想逃出去了,只能等爸爸妈妈来救他。 两个多小时后所有的木屋都搭好了,还在空地中央搭了个棚子,看绑匪的样子似乎是想用来烤肉吃。 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空气中传来了烤肉的香气,廖正阳舔了舔嘴唇,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叫声。 他饿了,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刚才太紧张,他一点没有感觉到饥饿,现在闻到了肉香,饥饿感瞬间充满了全身,让他浑身无力,胃部疼痛。 廖正阳闭了闭眼,正想和沈乐静说一声出去吃烤肉,外面又传来了绑匪们的叫喊声。 一阵嘈杂的叫喊混杂着猴子的尖叫声,廖正阳好奇地向外张望,正好一只猴子从堆放武器的树屋里窜出,紧接着几个绑匪手拿武器也跟了出来。 猴子手里拎着大大的背包动作迅速地跳上一颗大树向雨林深处逃窜,在它后面还跟着几个绑匪。 廖正阳蹙眉凝望,好半天才莫明地笑了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更多的是期盼。 猴子没逃出去,两个多小时后就让人逮回来了,扔到火堆边时已是死尸。 廖正阳吃完烤肉躺在木屋里假寐,他想睡,想休息好,以便方便行事,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都让他害怕,由内而外的感到恐惧,他想家,想爸爸妈妈,他想回家。 夜半雨歇,外面又传来了沈乐静的哭喊声,时间不长,喊声没有了,紧接着就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廖正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硬逼自己屏蔽外面的声音,可是外面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他只能捂着耳朵暗骂。 他们真不是人,居然这样对待女士,虽然那个女人不是好人,可他们的男士风度呢?他们就没有母亲和姐妹吗? 极度的恐惧让廖正阳无法安睡,他怕自己一睡醒就发现他被人丢在了这里,可是一身的疲惫却又让他直想闭眼休息,他在睡与不睡中纠结挣扎,直到两个多小时后外面的动静渐歇,他才慢慢抵不过睡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廖正阳是在一阵调笑中醒来的,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外面沈乐静的笑声传了进来,让廖正阳皱起了眉头。 还真是不要脸,昨天晚上这些人那么对她,她居然还笑的出来?她一点廉耻心都没有吗? 是了,她这样的女人会有什么廉耻心,如果有,也不会单身一人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 番外:廖正阳(2) 沈乐静进来时正好看到廖正阳坐在木屋里发呆,沈乐静翻了个白眼,走到廖正阳身边笑道:“醒了?饿了吧?叔叔们烤了鹿肉,快出去吃吧。” 廖正阳冲沈乐静甜甜一笑,“好哇!我最喜欢吃烤肉了。” 只是和你们一起吃太没胃口了,如果是和薛叔叔一起吃那就不一样了,看着他吃都觉得香。 廖正阳也不多说,更没说想洗脸的事,而是迫不及待地跑到火堆边吃烤肉。 绑匪们见廖正阳坐下开始吃早饭对沈乐静点点头,表示出了满意。 沈乐静挑挑眉,接受了赞扬,跟着也坐了下来,拿起一串烤好的肉串秀气地吃了起来。 廖正阳侧头扫了眼沈乐静,面色渐冷。 这个女人换了衣服,昨天撕碎的那身衣服已经不见,现在穿的是身野战服,只是这身衣服明显不是她的,穿在身上又肥又大,应该是这些男人中的一个人的。 廖正阳暗自撇了撇嘴,看着她讨好每个男人,和他们肆意地谈笑,欺负他听不懂,还和他们说着怎么处理他。 廖正阳低头啃着肉串,全当听不懂,可却竖着耳朵努力听他们在说什么。 过了半晌廖正阳吃完了,慢慢起身在周围走动消食,那些绑匪也不管他,只要不走出他们视线,任他在附近玩耍。 廖正阳在边上玩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些绑匪没管他,就大着胆子挨屋乱窜,想看看这些人都带了什么,他也不在里面长时间呆着,进去绕一圈就出来,这样也不会引他们怀疑,几次下来他就能探查到什么。 等到他绕到放武器那木屋门口里时候明显感觉那些绑匪警惕地站了起来,一直盯着他看,见到廖正阳进去了,有两个绑匪立即起身向他这边走来,廖正阳也一样没有多呆,在里面绕了一圈转身就出去了。 两个绑匪在外面就看到了廖正阳在木屋里的情景,见他什么都没动,只转了一圏就出来了,也就没有前行,停下脚步看着他从里面跑出来,又现别的木屋里跑去。 廖正阳面上不显,还是嘻嘻哈哈地疯跑,心里却开始想着办法。 那间屋子里放的是武器,如果他能在里面呆上一小会儿,他就能在那些枪械上动点小手脚,虽然不会给他们带来大麻烦,但是如果遇到危险,这些小手脚就会要他们的命。 他从小就摆弄这些枪支,对于枪械他懂的不比这些绑匪少,爸爸还特意带他去过打靶场打过枪,只是不是实弹而已。 廖正阳跑了两圈就停下了,四处瞅了一圈,当他看到沈乐静时突然有了主意。 “大姨,我好无聊,你陪我玩儿一会儿吧。” 廖正阳眨着萌萌的大眼撇着小嘴,手上拉着沈乐静的衣摆撒娇。 沈乐静先是厌恶地皱了皱眉,刚想将廖正阳的手甩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回头瞅了眼一个白皮肤的高大男人,眼神儿一缩,赶紧半蹲下身子抚着廖正阳的双肩笑道:“阳阳无聊吗?是哦,一个人是挺无聊的,那好吧,大姨陪你玩儿一会儿,你想玩什么?” 廖正阳歪着头想了想,撇着小嘴说道:“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只能玩躲猫猫了,大姨,你陪我玩躲猫猫吧。” 廖正阳充满希翼的小眼神望着沈乐静,让人不忍拒绝。 沈乐静神色复杂地盯着廖正阳看了半天,见他带着儒慕的小眼神儿里还带着可怜,沈乐静心软了,点点头道:“好吧,那就陪你玩儿一会儿。” 廖正阳眼睛一亮,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大姨,你没玩过躲猫猫吧?我会玩,我可以教你,你先藏起来,范围嘛,不要出了这片空地,然后我来找你,只是这里太小了,找起来也容易,这样吧,找人的不能超过一百个数,超过了就算输。” 廖正阳扬起天真的小脸认真说着玩法,听的沈乐静直想乐。 “好,就这么办,那我先去藏喽!” 廖正阳有些纠结地看着沈乐静,似乎后悔让沈乐静先藏,然后又下定了决心似的点点头,“好吧,谁让你是女生,那就这么办吧。” 廖正阳小大人儿似的重重点点头,然后转身趴在木屋的外墙上数数。 稚嫩的童声响起,沈乐静瞅着趴在木屋墙上认真数数的廖正阳不由得感叹年幼无知就是好,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想,只要自己开心就成了。 沈乐静没心思跟廖正阳玩躲猫猫,随便进了一个木屋算是躲起来,等着廖正阳去找。 廖正阳认真地数完了数,回头四下看了看,顺着第一个木屋找了起来。 没走两个就找到了沈乐静,廖正阳“开心”地拍手大笑。 “找到大姨了,现在换我了,大姨快趴在那儿吧。” 沈乐静无奈,只得趴在木屋的外墙上数数。 廖正阳见沈乐静开始数数,赶紧跑到绑匪那里抄起一件外套往离沈乐静最远的一个木屋里跑。 绑匪们也没在意,那间木屋是他们住的,里面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他进去就进去了。 沈乐静耐心尽失,可还是数完了数,然后就四处找廖正阳。 找了半天沈乐静在最后一个屋子里看到了蹲在角落里的廖正阳,他身上正盖着从绑匪那里拿来的上衣,上衣太大,正好将他全盖住。 沈乐静觉得有些好笑,也没想到郝宝贝和廖凡白的孩子会这么傻,认为盖上衣服就看不到他了,当这是隐形衣呢? 沈乐静上前将衣服拿开,“阳阳,大姨找到你了。” 廖正阳笑的没心没肺的,“大姨,你输了,说好了要在一百个数内找到我的,你没有找到就是你输。” 沈乐静挑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没在一百个数内找到你的?” 廖正阳眨了眨眼睛,看向沈乐静,“我从大姨不数数开始就开始数数了,你是在112才找到我的,所以是你输。” 沈乐静伸手手指摇了摇,“不对哦,我是数到95就找到你的,你数的数不对。” 廖正阳不服气地大叫,“不可能,我数数数的最棒了,在幼儿园里是第一名。” 沈乐静笑着半蹲在廖正阳面前,“是你数的太快了,所以才过了一百的。” 廖正阳一噎,他想骂人怎么办?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连个小孩子都欺负,说是一百个数,其实就是一百秒,她连这个都要计较占便宜,真是太过份了。 廖正阳说不过沈乐静,只得耷拉着脑袋认栽。 再次趴在木屋墙上的廖正阳回头对沈乐静说道:“现在我们来计时,不用数一百个数了,我们就在一分钟内来找到人,从数数毕开始计时。” 沈乐静点点头,走到绑匪那里借了个手表冲着廖正阳比了比,廖正阳点点头,专心数数。 这次廖正阳也没费什么劲就把沈乐静找到了,沈乐静也不在意,趴在墙上数数。 而这回沈乐静就没那么好找廖正阳了,廖正阳凭着身量小的优势四处躲藏,上到木屋顶,下到绑匪们的身后衣服里,再到空着的背包里都是他的藏身地,当然,几个木屋里也没少藏,放武器的木屋里他也成功地进去了,并且还真让他得手了,只是时间短,他只动了两支枪的。 其后廖正阳没有再往放武器的木屋里去,又玩了四五回才在沈乐静不耐烦的情况下结束。 安全回到木屋里廖正阳松了口气,悄悄向外探去,随后又提起一口气,眯了眯眼。 有两个绑匪出去了,手里还拿着枪,看起来是去打猎的。 廖正阳目光下移,顿时又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那两个,那两个枪他记得清楚,枪托上有记号,而这两个人手里的枪很干净。 两个绑匪出去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了,这时绑匪们的临时驻地已经升起了火,就等着猎物了。 中午吃过饭,廖正阳围着驻地又跑了几圈,也没个路线,纯粹瞎跑,绑匪们也不管他,继续吃自己的,只有那个头头儿瞅了他几眼,见他不乱跑,也没有动什么东西,就不再看他。 廖正阳嘻嘻哈哈地跑了几圈,随着午后的大雨就停了下来,磨着沈乐静让她给他用草编动物,沈乐静哪会这个,只得哄着他呆在她身边给他讲故事。 廖正阳也不在意,老实地托着下巴听故事,却在内心暗自腹诽沈乐静不会讲故事,一点都不好听,和妈妈相比差远了。 正在廖正阳假装听故事的时候,一个黑影窜了出来,紧接着驻地一片混乱,随后有六个先吃完的男人扛着枪冒雨追着黑影走了,驻地里又恢复了平静。 廖正阳兴奋地盯着黑影看了半天,在瞄到它脖子下的东西后眼睛一亮,心里有了数。 廖正阳面上不显,内心暗自欣喜不已。 他知道它,它是黄河,妈妈在雨林里最好的帮手和朋友,它来了这里,那是不是说,妈妈也在不远处?还是说,它碰巧来了这里? 廖正阳还没想明白就让沈乐静以外面危险为由带进了木屋,廖正阳呆在木屋里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半个多小时后外面传来了对讲机的声音,离的太远,他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就是听清了,他也听不懂。 廖正阳郁闷地躺在地上,心里暗暗发誓,等他从这里出去了,回到家后一定好好学习外语,不管是英语还是其他语种,多学几种没有坏处。 出去的几个绑匪一直没回来,临近傍晚又有几个绑匪出去了,直到天明,这些人也没有回来。 天边刚刚露出一丝亮色,驻地里的绑匪就忙开了,廖正阳醒来后没有动地方,而是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剩下的四个绑匪在商量什么,他听不懂,中间还夹杂着一道女声,廖正阳知道这是沈乐静的声音,她没在木屋里,而是和几个绑匪在一起。 廖正阳立即睁开了眼睛挪到木屋墙角顺着缝隙向外张望,一个绑匪拿着炸弹蹲在地上布置,其他三人和沈乐静站在一边说着什么。 廖正阳眼睛眯了眯,觉得事情要糟。 看起来他们要离开这里了,如果他走了妈妈能找到他吗?他要用什么方法留在这里? 他们是不会放任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的,除非他是具死尸。 廖正阳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留下无望,必须离开,又继续向外看去。 那个男人已经安了五六个炸弹了,看起来是给妈妈准备的,要是妈妈来了这里,那岂不是…… 廖正阳张大了眼睛,看着外在的情形汗都下来了,急的不行,可他又无法告诉妈妈这里有危险,他要怎么办? 廖正阳闭上眼睛思索着他要怎么做才能通知妈妈这里有危险,可他心里乱的很,根本想不出办法。 廖正阳都要急哭了,心里想着妈妈的样子,眼睛都红了,可他又不敢哭,怕引来外面的绑匪,只能憋着。 廖正阳,你长大了,你是个男子汉了,爸爸说过,他不在的时候你要坚强,妈妈需要你的保护,做为一个男人,是不能让女人流眼泪的,更不能让女人受到伤害。 廖正阳回想着爸爸廖凡白一年以来跟他说过的话,突然平静了很多,深呼口气闭眼想办法。 如果妈妈来了这里一定会四处找他,找不到他才会离开,如果炸弹是在妈妈找他的时候爆炸的,那妈妈一定会受伤,他得在妈妈找他的这段时间里通知到她,让她赶紧离开。 如果想通知到妈妈,那就只有一个方法,留言。 可他不会写字啊!虽然他认识的字很多,但是却不会写啊!简单点的还行,难的、笔画多的就不行了,总不能让他用拼音吧? 唉!不行的话只有画画了,希望妈妈能看的懂吧! 廖正阳想到就做,顺手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蹲着的角落里画了起来,他不敢画的太多太大,怕被沈乐静发现,只能画小点,往简单里画。 廖正阳刚放下石头走到木屋门口,沈乐静就进来了。 “你醒了?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走吧,今天大姨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儿。” 廖正阳疑惑地看向沈乐静问道:“大姨,我们要去哪儿?不吃饭了吗?” 沈乐静有点不耐烦,强森给她的时间并不多,她可没时间跟他费话。 “你不用管了,我们到那里再吃饭。” 沈乐静说完拉起廖正阳就走。 廖正阳拖延时间失败,有点失望,只能盼望妈妈能发现他留的信息赶紧离开,不要被炸弹炸伤。 廖正阳吃力地跟着四个大人的脚步向前走,他不敢回头张望,怕被绑匪发现什么,也不敢多说话,怕被他们狠心扔在这里不管。 半个多小时后六人停了下来,清理了附近的毒蛇和草丛后众人坐在地上休息。 正当这时,远处驻地方向传来了爆炸声,廖正阳一惊,紧张地站了起来,向驻地方向张望。 其他五人也站了起来,那个叫强森的头目拿着望远镜想看看驻地方向的动静,可这里树木太多,他什么都看不到,只得放下望远镜,咒骂一声,又向驻地方向张望。 远处升起了黑色的浓烟,在白日下很显眼,强森似乎下了决定,带着众人又往回走。 廖正阳急于知道妈妈怎么样了,也不说话,只默默地跟着。 强森很谨慎,半个多小时的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速度慢的让廖正阳差点忍不住挣开沈乐静的手直接跑回去。 廖正阳瞅了眼前面的两个绑匪,又扫了眼身后的两人,最后抬头看了看沈乐静。 前面两个,后面两个,旁边还有一个坏女人,妈妈要怎么救他?他要怎么做才不会给妈妈添麻烦? 如果他是妈妈他会怎么做? 廖正阳的小脑袋想了很多,可他还是太小,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主意,只知道他不能给妈妈拖后腿,要想逃出去只能先自救。 想到这里,廖正阳没有被牵着的右手朝下,给妈妈打手语。 眼看着前面两个绑匪已经进入了驻地的边缘,突然一声轻微的枪响让廖正阳精神一震,随后就听到身后一名绑匪倒下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黑影窜出,趁着前面两个绑匪就地滚动之时来到廖正阳面前,嘴里还衔着一把手枪。 廖正阳反应迅速地从黄河嘴里接过枪,想也没想地冲沈乐静开了一枪,然后撒腿就跑,躲在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后,举枪对着被他击中倒地的沈乐静,同时警惕地看向四周。 接下来的战头廖正阳有点懵,他从不知道妈妈原来这么厉害,更加不知道妈妈会杀人。 廖正阳惊呆了,他看着妈妈不自主地流下了眼泪。 妈妈是怎么了?她怎么变成了这样?她的头发为什么是红色的?她遇到什么可怕的事吗?还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廖正阳抹了眼泪,因为看到郝宝贝变化而颤抖的双手又恢复了原样,举着手枪对准沈乐静的额头,如果她再敢出手对付妈妈,他一定会打死她。 一阵枪响和爆炸声后,郝宝贝走了过来,廖正阳急切地想冲进郝宝贝的情里诉说他的担忧和害怕,可郝宝贝却阻止了。 “阳阳乖,妈妈身上脏,你别过来。” ------题外话------ 廖正阳的番外有四章,前两章是他被绑架后在雨林里的经过,后面两章是写廖正阳的成长,感情这里就不写了,时间线太长,拉的太远写出来不全面。 番外:廖正阳(3) 廖正阳站定,疑惑地看向郝宝贝。 “妈妈,你脏,我身上也脏,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抱在一直没事的。” 郝宝贝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只得苦笑摇头,“不是的,妈妈杀了人,你……” 廖正阳歪着头打断了郝宝贝的话,“杀了人就不能抱了吗?妈妈是说你杀了人,手上沾满了鲜血,所以太脏了?可妈妈是为了救我才这么做的,我是妈妈的儿子,却让妈妈历尽艰辛来救我,那我岂不是罪孽深重?” 廖正阳一席话让郝宝贝感动万分,最后母子还是抱在了一起,也是在此时,敏锐的廖正阳才发现郝宝贝的眼睛也是红的。 廖正阳心头一颤,立即意识到妈妈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或者是为了自己。 廖正阳没有问,他早晚会弄清楚的,不行就回家问爸爸,爸爸一定会跟他说的。 随后郝宝贝带着廖正阳去杀了最后一个绑匪,而到了此时廖正阳才近距离地和黄河有了接触。 虽然不舍黄河,可郝宝贝还是带着廖正阳回了华国将它留在了雨林里。 廖正阳趴在直升机的窗户上向下张望,“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再来?” 郝宝贝摸着廖正阳的脑袋,向下扫了一眼,黄河还站在那里向上看着,它也是不舍的。 郝宝贝呵呵一笑,“快了,下次就带黄河回家,这次回去有些事该解决了。” 廖正阳不懂郝宝贝在说些什么,可并不防碍他将郝宝贝说的话都记下来,过后可以问爸爸,或者自己慢慢去发现。 廖正阳安全回家让几家人欣喜不已,各位长辈挨排抱着他哭了一通,又叮嘱他以后身边一定得跟着人,再也不能出现类似的事了。 廖正阳没有多说,全都点头同意了,趁着廖凡白在家休养的机会找到了廖凡白,父子二人在书房深谈了一次。 “阳阳有事?” 廖凡白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小豆丁,不知道找了他三天,非要跟他在书房里谈一次的儿子想干什么。 廖正阳点点头,一脸严肃地坐在廖凡白对面,一看就知道他有重要的事要说,也让廖凡白不得不重视起来。 “爸爸,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 廖凡白也正色起来,坐直身体面向廖正阳,两人不像是父子,倒像是两个正在谈判的双方公司代表。 “好,你说,我听着。” 廖正阳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问道:“爸爸,我妈她,她的眼睛是不是为了我?” 廖凡白面色复杂地皱眉看着廖正阳,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是的,但也不全是,造成你妈妈变在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有二,一,因为你是从你妈手上被抢走的,她很自责,认为她没有保护好你。二,在你被抢走后你妈妈得知爸爸出了车祸,一时间受不了打击才变成了这样。所以,你不用自责,不全是你的原因。阳阳,跟爸爸说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廖正阳听到廖凡白的解释后心里很不好受,也下定了决心要做他想好的事,所以当廖凡白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的时候没有犹豫,立即开口道:“爸爸,我通过这次绑架想通了很多事,虽然我还小,可我觉得有些事刻不容缓,现在就要开始着手做了。” 廖凡白感兴趣地“哦”了一声,有些意外儿子会和他说这些。 “说下去。” 不错,不愧是他廖家的孩子,心智成熟的可怕,前世他在他这个年纪还没有想太多,也是到了八九岁的时候才有意识地开始积累知识拓展人脉,为接手廖家做准备,现在儿子就这么小就能想到一些事,虽然他还没有具体说是些什么,可凭他那脑袋想的一定很多。 得到廖凡白的许可,廖正阳开口了。 “爸爸,在这次事之前我是不知道我以后的路要怎么走的,也许你给我安排好了,也许你没在意,也许你想让我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从没想过让我接手廖家,别的事我没想太多,可是这件事后我确定了一件事,爸爸,我要变的强大,强大到没有人敢动妈妈一根手指头,强大到没有人敢生出害她的心思,强大到将妈妈护在羽下不受伤害。爸爸,请你帮帮我,我想变强起来,保护妈妈。” 廖凡白一开始还欣慰地听着,等到听到廖正阳说要为了郝宝贝而变强大起来,将郝宝贝护在他的羽下时立即黑了脸,面色冰冷地瞪视着跟自己八九分相像的脸。 “你说什么?” 廖凡白阴恻恻的声音在书房里响起,廖正阳一愣,随后就觉得纳闷了,他也没说什么啊?老爸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 廖正阳皱皱眉,“我说的话爸爸都听到了,你别当没听到,我只是想变强,这也不对吗?” 廖凡白面色不变,瞅着儿子眯了眯眼,“你变强我不反对,甚至很赞成,但是你的初衷不对,你妈是我老婆,她有我护着,在我的羽翼下就行了,用不着你来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吧!廖正阳,我可以告诉你,廖家的大旗由谁来扛不是那么简单的,我的位置不一定要由你来坐,坐不坐的上全凭你自己的本事。至于要怎么做,我会在以后告诉你,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廖正阳,你目前有个10年目标要完成,10年后考上大学,其间还会有各种各样的训练在等着你。廖家不养废物,别想在京都当纨绔,做不出成绩,你将一无所有,即使你妈出面也不好使。这次的事算是给你个教训也是给我的提醒,我们父子俩都得上心,不然再出点什么事,你妈会怎么样,你心里也该有数。” 廖正阳一开始听的暗暗翻白眼,这醋吃的,都吃到儿子身上了,也是,他长这么大就没怎么吃过他妈的奶,到了百天就让他这个狠心的父亲给掐了,说死都不让他妈再喂他,他都是吃奶粉长大的。 可听到了后半段廖正阳不由得正色起来,认真地听廖凡白说话。 “爸的意思我懂了,我会在10年内考上大学的,继续你和妈妈的辉煌战绩,不过,爸爸,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做?是在这次的事之前还是之后?” 廖凡白摆摆手,“我和你妈的战绩不算什么,要不是因为年纪太小,你薛叔叔和佟叔叔还没准备好,我和你妈八岁时就开始念高中了,这个你就不用比了。小孩子还是有个快乐点的童年比较好,我和你妈都不希望你太累了,学习的时候兼顾快乐的生活对你的成长和身心健康都有好处,你就不用想太多了。至于学习和训练的事,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就算这次的事没有发生你也要去做。阳阳,廖家下一代的继承人在你和你小叔家的孩子身上,如果不出意外,你会接替我坐在这个位置上,你小叔家的孩子也会坐在你二爷爷现在的位置上。廖家与其他家族不一样,廖家的军权不能旁落,每一代人中必须有人进军队,而同时也要有人坐在这个位置上给廖家挣得大量财富,支持在军队的家人施展。自古贪污是当官的大忌,可还是有很多人去贪,因为他们想要往上爬就需要大量的金钱来培养自己的势力用来支持自己,所以他们不得不贪,除非他家里有的是钱。钱在他们眼中只是个数字,他们用不着拿贪得来的钱培养自己人,这些人也就成了清官,能为百姓做事的好官,我们廖家就是要做这样的官。而你,就是说白了就是为廖家在部队里的人服务的,就像你爹我一样。之所以对自己定位这么低是因为想让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人若膨胀了就开始嘚瑟,其结果恐怕就是赔上整个廖家。你也许会问,为什么一定要在军队里有自己的人?这也很好回答,因为我们廖家是军功起家,是开国的元勋,京都廖家是上流社会的标竿,所有人也在盯着廖家犯错,一旦廖家行差踏错,等待我们的就是毁灭,所有的人巴不得我们死给他们让地方。我们廖家人要想生活的好一些,就需要进入商场,在商场上占有一席之地,而我们则要背靠廖家在军队上的话语权来为我们开路,让我们走的顺利些,所以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爸爸知道,说了这么多你恐怕根本就听不懂,听不懂不要紧,要紧的是记住,记住我说的这些话,记住我所说的每一个字,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经常和你说这些,直到你把这些话全都吃透,吞进肚子里,印在脑子里,刻在心里,把廖家当成你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来看待,每做一件事都会想到廖家会有什么样的利益或危机,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扛起廖家。” 廖正阳听的眼睛直冒圈圈,紧皱的眉头说明他现在很烦恼,也很着急,根本听不懂廖凡白在说些什么,可他又不好深问,廖凡白都说了让他先记住,以后再解释,他只能听话,先把廖凡白说的这些都死记硬背记在心里。 廖凡白没有再多留他,让廖正阳出了书房。 廖正阳走后郝宝贝进了书房,两人在书房里呆了很长时间,可没有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只有佟寒安在蛛丝马迹中看出点门道,可他什么都没有问,也什么都没说,只同情地扫了几眼廖正阳,然后默默为他点了根蜡。 又来一个被大魔王折磨的,现在人数又上升了一位;大魔王段位又高了,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他六亲不认,以后生了孩子得离他远点。 廖正阳回了房间后思考了很久也没想明白,最后干脆回想廖凡白都跟他说了什么,然后用录音机录了下来,等他有时间慢慢琢磨早晚能琢磨透的。 第二天一大早,做为一个努力学习争做文明好少年的廖正阳背起书包去了幼儿园,到里面不到一个小时,又出来了,坐上家里的汽车一路往回赶,还不忘半道下车买了一堆的书带回来。 “妈妈,给我找个家庭教师回来教我吧,上幼儿园太浪费时间了。” 扔下一枚“炸弹”后廖正阳傲娇地上楼学习去了。 一脸懵逼,还没从“儿子怎么从幼儿园回来了?”的思绪中回过神儿的郝宝贝啃手指。 特么的!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她家儿子怎么不去幼儿园了?怎么想要在家学习了? 小白啊!你昨天到底和儿子说什么了?能不能透露一咪咪啊? 做为二十四孝好妈妈的郝宝贝决定听从儿子建议,给他请回来一个老师在家学习。 郝宝贝的行动力是杠杠的,廖正阳上楼一个小时后就把这事给搞定了。 两个小时后新请的家庭老师上门,郝宝贝笑咪咪地开门想将人拉进家门。 “学、学姐?” 被郝宝贝一头红发和一双通红的眼睛吓的面无血色的B大小学弟扒着门框哆哆嗦嗦地问了一句,得到郝宝贝一个慑人的微笑。 “是的,我就是专门请你回来教我儿子的郝宝贝,学弟您好!” 郝宝贝伸出右手等着面前吓的面无血色的小学弟握手。 小学弟咽了咽口水,避开郝宝贝的眼睛看着她的嘴唇说道:“学姐好,我是张强,是给……” 郝宝贝摆摆手,“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上去吧,二楼左边倒数第二间是我儿子房间,时间为每天四个小时,什么时候上课你看着办吧。” 没等张强点头,郝宝贝已经转身上楼了。 没办法,看起来小学弟被吓的不轻,还是先离开吧。 张强又咽了咽口水,随着郝宝贝的脚步迈步上楼。 张强敲了敲门,时间不长,一个长相干净漂亮的小男孩儿打开了房门,将张强上下扫视了一圈,点点头,“您好,我叫廖正阳,您就是我妈妈给我请的老师吧?” 张强点点头,“是我,我是你妈妈请来的。” 廖正阳没有再多问,侧身让张强进入房间。 廖正阳拿起本小学一年级的课本递给张强,“张老师,就从一年级的学起吧。” 张强接过课本点点头,“好,那现在就开始上课吧。” 廖正阳微微一笑,坐在了张强对面,又掏出本语文书打开,抬头看向张强。 “张老师,可以开始了。” 张强在中午时和廖正阳一起下楼吃了午饭,并且再一次见到了郝宝贝,这次张强发现郝宝贝变回了正常模样,很是差异。 郝宝贝摸了摸鼻子,“上午戴的美瞳。” 张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后吃完饭后又和廖正阳回了楼上。 从这一天开始廖正阳忙了起来,一大早起来跟着郝宝贝和廖凡白去跑步,郝宝贝和廖凡白跑的快,也不等他,他只能迈着小短腿努力跟在后面,还好后面有保镖跟着,也不怕遇到危险。 第二天廖正阳就把豆豆领了出去,让它陪着他一起跑,这样也不怕郝宝贝和廖凡白跑的太快跟不上急着,反正有豆豆陪着,他还能轻松点。 到了八点吃完饭就开始学习,张强是大三学生,基本上午的课多,他就下午来教廖正阳,廖正阳就趁上午的这段时间练习写字。 他字认的多,一般的字难不倒他,只是不会写,也不知道笔顺。廖正阳聪明,昨天买书的时候就买了几本字贴,都是带笔顺的一年级小学生用的字贴,用来练习写字正好。 到了下午张强来了就开始上课,数学语文两门功课,一节两个小时,张强临走前再给他布置好作业,第二天来时检查。 到了晚上廖正阳也不休息,买来大量的课外书来看,也不拘于文学类的,故事类的也读,直到晚上10点才会上床休息。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眼张强已经教了廖正阳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里让张强大开眼界,对廖正阳佩服不已。 先不说作业完成情况,就是他的学习能力和速度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短段一个星期里就学完了一年级上的语文和数学两科,而且他出的考题也全做对了。 不愧是郝宝贝和廖凡白的儿子,两个天才学霸生出的孩子简直就是妖孽!与郝宝贝和廖凡白相比他们这些人都自叹不如,现在再看廖正阳,简直就能把他们秒成渣啊! 张强暗自吐糟了一番,继续教廖正阳下面的课程。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暑假来临,张强不用回家,就继续留在这里教课,只是作息时间改了,变成每天上午教课,而原本上午练字也停止了,他现在已经练的差不多了,一天四五个小时的练字让他进步飞快,暂时不用再写字贴了。下午的时间,则让廖凡白给他在星月的保全部里找了个刚刚退伍的特种兵系统地训练他的体能。 日子一晃而过,一年后廖正阳搬进了“动物园”,黄河也让郝宝贝和廖凡白接了回来,廖正阳这下可有了玩伴儿,每天拉着黄河陪着他一起训练。 与此同时,佟叔叔家的小弟弟出生了,看了皱皱巴巴的小屁孩儿,廖正阳觉得今后责任重大,他得看着弟弟,免得长大了觉得自己不好看再去自杀,那佟叔叔和佟婶婶还不得哭死? 只是还没等到佟家小弟长大,佟婶婶就先哭了出来,因为薛叔叔家的小公主出生了,在不满两个月的时候扔给了佟叔叔和佟婶婶带,佟婶婶还没弄明白自家孩子怎么带就又要带一个,搁谁身上恐怕都得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番外:廖正阳(4) 廖正阳瞪着两个小屁孩儿觉得眼睛有些不够用,一会儿这个哭了,一会儿那个拉了,哄好了那个,这个又开始作觉,一个哭另一个也跟着嚎,急的佟婶婶真的哭了。 廖正阳帮不上忙,安慰人还是行的。 “佟婶婶不要哭了,再过两年他们长大了就好了,如果到时候还哭,我帮你揍他们。” 赵敏傻眼了,儿子还没长大就有人惦记要揍他了,她是不是得再好好哭一场? 被训成狗的小分队里又加了两个,这让已经满三岁的董书瑶几家孩子们兴奋不已,因为他们不是最小的了,即将有人接替他们被老大训了。 由于廖凡白和郝宝贝搬了家,董书瑶几人都和他们不住在一起了,几个小孩儿也是伤心了一阵,还是郝宝贝让董书瑶几人没事时经常带他们过来玩才好好了很多。 时间过的飞快,搬到“动物园”里休养了五年的向家二老和廖家老爷子身体越来越好,每天和十几个老爷子上山下河的四处闲逛,有时还采些野菜拿到饭桌上让众人忆苦思甜。 周岁已经十岁的廖正阳已经成了个小大人,严肃的包子脸总是面无表情,就是住在一起的薛依凝和佟夜天都不愿意和他一起玩,见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老实的一句话都不说,背着小手乖巧地坐在沙发里盯着他看,见到廖正阳眼睛扫向他们立马转头不看他,等廖正阳转回头再偷偷地瞄向他。 相比他们两个,已经八岁的董书瑶几家孩子可就更怕他了,见到廖正阳向来是立正站好,廖正阳坐着他们站着,廖正阳不说话,他们也不吱声,要是惹祸了被廖正阳逮到,就老实地站成一排等着挨训,认错态度良好还行,廖正阳也就轻轻放过,要是胆敢拒不承认,等着他们的就是一顿胖揍,敢告家长继续揍,什么时候打完了不哭也不告状了才算完。因此廖正阳说话从来没人敢反驳,六个小的全都竖起耳朵认真听,听完了照做,不然等着他们的就是地狱般的惩罚。 当然,廖正阳对他们也是真的好,带着他们一群小的在山上疯玩儿,每座山有什么都摸的门清,要是有弟弟妹妹受伤了也是他给背着回来,而且还会以没有照顾好弟弟妹妹们而主动地去站马步以做惩罚。廖正阳公正无比,对几个弟弟妹妹是不偏不向,有好吃的大家平分,不会因为年龄小就多分给你一些,当然,他这个当大哥的也没怎么跟他们平分过,都是把自己那份分给两个小的或是女孩子。吃东西如此,惹祸也一样,谁惹的祸揍谁,女孩子也一样,三个小姑娘也没少挨他的揍。因此他在六个孩子中的威信是无与论比的,简直比自家爹妈说话都好使。 见他们这样佟寒安也暗暗感叹,廖正阳有乃父之风,只要他在,就是绝对的领军人物,就是人不在,威信也在,只要在六个小的调皮捣蛋时提到廖正阳,不管他们正在做什么,立马老实,让干什么干什么。 到了九月廖正阳直接去念了初中,跟自家爹妈一样,小学压根就没去,他是真的一天也没去过,不像郝宝贝和廖凡白四人好歹还呆了一天。 张强早在三年前就不教廖正阳了,因为大学毕业后他也得找工作,来往京都市里和郊区不方便,只能停了。 而廖正阳学习能力太强,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就学完了小学的课程,又用了二年的时间完成了初一和初二的所有课程,这还是他一天只学半天时间,剩下时间要训练看课外书的原因,要不然早就学完了初中的所有课程。 张强不教了,郝宝贝也没再给他找老师,让他自学,看看他能自学到什么程度。 事实证明廖正阳的能力很变态,甚至比廖凡白还要强,廖凡白还要仗着前世的记忆来复习,他是真的自己在学习,就是这样他也只花了三年时间学完了初中剩余的课程和高一的课程,正因为全学完了初中课程廖正阳才想去上学,因为他想跳级考高中,没打算在初中多呆。 廖正阳去了学校上学,郝宝贝和廖凡白也和佟寒安几人一样住回了原来的房子,只在周六周日回家。 开学第一天,廖正阳迈着稳健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进入了校门,虚岁十一的他已经有一米六八的身高,藏在白色衬衣下的肌肉结实有力,黑色休闲裤下的大腿笔直修长,这都是他训练了六年的结果。 廖正阳抬头看向教学楼目露精光,微长的前额碎发在微风的吹动下轻轻掀起,露出了他饱满的额头。 两年的时间够久了,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这里,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时间有限,刻不容缓。 廖正阳的出现在学校里引起了轰动,毕竟这个小孩儿实在是太好看了,年纪小,学习还好的可不多,最主要的是他身上的气场强大,冰冷的目光,冷酷的面容走到哪儿都会引起一片尖叫声。 廖正阳隐瞒了身份在学校里老老实实学习,除了上课学习外什么事都不做,坐在位置上一呆就是一天,如果不上操他能在座们上坐一天都不带动地方的,也让年级里的其他学生郁闷不已。因为对他实在是太好奇了,都想和这个高冷的男孩儿做朋友,结果他谁都不理,连老师让他做班长都给推了,因为他说要学习,没时间管别人。 在学校里什么样郝宝贝和廖凡白心里都有数,可廖正阳早就定好了计划,他们也不好打破他,他不想交朋友他们也不能强求,只能顺其自然。 初一下学期廖正阳就跳级了,到了初二一班学习,郝宝贝和廖凡白知道后没说什么,只嘱咐他不要太辛苦,小孩子还是要以玩乐为主。 廖正阳翻了个白眼回了房间学习,郝宝贝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 “小白,阳阳这样没事吧?” 廖凡白捏了捏鼻梁,“没事的,你看小安,他怎么了?他不也挺好的吗?” 郝宝贝紧皱的眉头没有放松,“可是,小安在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没像他这样呀?” 廖凡白将郝宝贝揽进怀里,“宝宝,阳阳他和其他孩子不一样,身为廖家人注定了他与众不同,他身上担的责任太大了,要想让廖家继续发展下去,他必定要做一个不平凡的人。虽然小杰生的也是男孩儿,可将来的事谁说的清楚?如果他不想进部队,阳阳身上的压力将会更大,他必须得有扛住压力的能力。另外,……,宝宝,五年前发生的事他一直没有放下,他觉得是他拖累了你,他想尽快成长起来保护你,所以他才会这样。他拼命地学习,拼命地训练,就是希望不做我们的拖累,我们得理解他。” 郝宝贝叹口气,充满了无力感。 她知道阳阳还没有走出来,她当着他的面杀人也是迫不得已,如果能有其他选择,她也不会那么做。 廖正阳的日子过的枯燥乏味,除了学习就是看书,早上跑步和晚上的武术训练不只是运动,也算是课余生活了,而董书瑶几家的小孩儿就不止这样了,他们可用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来形容。 早上起来就让廖正阳硬逼着去跑步,想不跑都不行,家里的爹妈不管你醒没醒,到点了就他们扔出去,紧接着就是被廖正阳特意领回来的豆豆在后面一顿撵,不跑就咬你,跑慢了还挨咬,跑不到半个小时别想停。 一个小时后的早饭过后就是上学,这一路也别想闲着,先是背古诗词,然后背英语单词和课文,到了学校倒是能先休息了,可廖正阳每天都会给他们留作业,不是现在学的,而是小学四级的课业,回家吃完晚饭就检查,为了给他们检查作业廖正阳学校里的晚自习都不去了,所以四个孩子必须在学校里的课余时间自学四年级的课程,做好作业回家让老大检查。 到了晚上放学也别想好,回家后家庭作业做完了还要继续往下自学,学到晚上九点就开始挨揍了。 廖正阳把自己的武术训练安排在了晚上,几个孩子也没逃过,尤其是还没上学的薛依凝和佟夜天,必须学习武术,而且还必须学好,打不过四个哥哥姐姐就继续让廖正阳揍。 廖正阳的这一决定让薛依凝和佟夜天懵逼了,他们还很小好不好?小了这些哥哥姐姐足足两岁好不好?为毛他们要和他们打?打不过还要继续挨打,为毛、为毛、为毛啊~? 四个大的也懵逼,廖老大说了,打不过两个小屁孩儿就等着挨收拾吧!那他们是应该打赢还是打输?赢了,两个小得挨打,做为他们的哥哥姐姐不能这么干啊!输了丢人不说,他们还得挨打,他们真的很想问问,他们打成平手行不? 六个小的苦逼的不行,想反驳都不敢,好在廖正阳白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学校里上课,不然他们比现在还要苦逼。 六个小的每天在轮流挨打中渡中,几家家长也不管,全权交给廖正阳处理,轮流揍下来也有一个好处,几个小的现在抗挨打能力超强,而且通过早上的跑步小腿倒腾的也快,见到廖正阳就溜,当然,怎么跑都跑不出廖正阳的手心,回来挨揍还得加倍。 几家家长十分疑惑廖正阳的举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可他们也知道廖正阳是为自家孩子好,毕竟机会难得,有了他的督促几个孩子可以撒下心来更好地学习,而且还可以和退役特种兵训练,提高他们的自保能力,何乐而不为呢! 薛千易几人是没想明白,可佟寒安、慕懿岩和洪源初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只是不确定而已。 要说最了解廖正阳的无疑就是廖凡白了,他明白儿子这做的目的,佟寒安几人没猜错,廖正阳在给自己培养人手,方便以后更好地接手廖家,也方便他拓展廖家的产业。 不管几个孩子以后干什么,从事什么职业,有几家家长的情谊在几个孩子再上进,以后都错不了,基本可以确定会是某一方面的人才。廖正阳正是看中这一点,所以才会从小就将几人全都收服,并且有意识地培养他们的服从性,让他以后能更好地掌控他们,或者说让他们能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帮到自己。 廖凡白坐在老板椅后眯了眯眼,“想法挺好,手段也还行,只是不能光让他们怕你,你还要得到他们的尊重,让他们从内心深处臣服你,而在他们面前展现你的实力就是最好的方法。阳阳,不要学我,我和你不一样,他们在爸爸的心目中不仅仅是属下,还是最好的朋友和兄弟,我们可以共富贵,同样也可以共患难。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与他们共患难,与他们一起成长,儿时的友谊最难得,得到他们的真心并不容易,你也得付出真心,不然,你什么都得不到,到时候你失去的就不仅仅是朋友兄弟,还有你自己的心。” 廖正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若有所思。 廖凡白也不打扰他,起身离开,留他一个人在书房里沉思。 该说的都说了,他能做到哪一步就全靠他自己了。 廖正阳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很久才出去,过后两个月没什么动静,还是一如继往的揍弟弟妹妹,几个孩子都给训成了狗。 快到期末时廖正阳行动了。 廖正阳找了个全华国最穷的县城让廖凡白找人先去那里租房子,然后把几个孩子身上的零用钱全都压榨出来,一分没给留地买了一车的学习用品送去,等到了期末考完试,廖正阳带着几个弟弟妹妹出发去了租好的房子里,直到两个月后要开学了才回来。 几个孩子回来后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先说外貌上的,几个孩子回来后又黑又瘦,原来身上的小嫩肉都不见了,身上全是疙瘩肉,小手上还有茧子,一看就没少干活,就连三个女孩子也是黑了不止一层,身上的划伤和磕伤不比几个男孩子少。再来就是行为上的,早上不用叫就起床,跑完步回来还会帮着买早餐。学习也不用廖正阳盯着了,放学回家就写作业,然后再自学五六年级的课程。平时也会帮大人干些家务,扫地洗碗擦桌子这些活基本都包了,洗衣服时也知道把自己身上穿的小内内先洗干净,单独晾好,剩下的大件再用洗衣机洗。晚上回家也不想着出去疯了,外面再热闹也与他们无关,头不抬眼不睁的学自己的。吃饭时更是快的令人发指,原先一顿饭没半个小时吃不下来,现在十分钟就搞定,还把碗里的米粒吃的干干净净,而且饭量也大了不少,原来一碗饭就下桌,现在都是两碗饭,连最秀气的夏涵家的小公主方甜甜也能吃上两碗。几家大人还发现,几个孩子对廖正阳也不怕的要死了,看向廖正阳时眼带敬佩和崇拜,那是看着心目中最厉害的人物时的眼神,是对强者由衷的臣服。 廖凡白看着几个小的让儿子折腾成这样还对他心悦诚服也是头疼不已。 他没想到他家儿子会想出这个主意来提高他在几个孩子心中的地位,他明明是让他以德服人,虽然结果是好的,可过程……,好像有点遭罪了。 不用说,儿子这回在这次活动中充当了大家长的位置,最苦最累的活都是他的,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遇事全是他来想主意做决定,顺便还把几个孩子的行为习惯给掰过来了,所以几个孩子才会如此。 廖正阳对这次的活动很满意,他不在乎过程,只看结果,见到几个熊孩子都老实的不得了,也比以前好管了,对他更多的是崇拜和尊敬,廖正阳满意地乐了。 这就对了,现在就给他们树立阳哥好厉害,阳哥什么都会,阳哥什么都懂,阳哥料事如神的印象,以后等他们长大了就能帮到自己了,他才不会和老爸一样,累死累活的一个人干活,两个好兄弟本事一流却闲的要命,他得把这些死孩崽子全利用上,带着他们走上人生巅峰的同时也得能帮到他,这样他就有多余的时间去干他喜欢干的事了。 几个孩子全都消停地跟在廖正阳后面学习,把几家家长闲的都要长毛了,想管教儿女一番立立威都做不到,孩子们做的比他们这些当爸妈的还好。 廖正阳15岁考上了Q大,四个点小的纷纷跳级上了初三,佟夜天和薛依凝也在这一年上了初中。 上了大学的廖正阳更忙了,却无意中发现一件事,他十分厌恶女生的接近,看到女生冲着他媚笑就想一拳怼上去。 这一发现让廖正阳大惊失色,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GAY,在试想着和男生手拉手一起逛街什么的情景后,廖正阳觉得更加不好了,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 廖正阳肯定了,自己不是GAY,而是对感情有洁癖。 廖正阳心里明白,要是让他找个不合心意的他宁可这辈子都不结婚,小屁孩儿什么的太麻烦,几个弟弟妹妹就够他头疼的了,他可不想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 可当廖正阳30岁的时候看到一个长的和他一模一样的萌包子的时候,廖正阳就在想,也不知道这个死孩子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生的,要是让他知道了,…… 身穿黑色小西装的萌包子顶着一张翻版廖正阳的严肃脸,“我妈咪说,你是我爹地,我来找你谈谈抚养费的问题,你有时间吗?没有的话我可以找我爷爷奶奶谈。” 廖正阳:“?……” 他就说嘛,小孩子什么的最麻烦了…… 番外:廖正阳(5) 廖正阳将小家伙摆正,倚在桌子边上与他对视。 “你妈咪是谁?” 小家伙摇了摇头,“陶慧敏。” 陶慧敏?哪位?没印象啊! 廖正阳有些懵逼,但是脸上却毫无变化,依然刻板严肃。 “你叫什么?” “廖智燊,我五行缺火。” 廖智燊又加了一句。 廖正阳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疼。 “你住在哪里?你妈咪电话是多少?” 廖智燊想了想,“荣畔家园十六号楼十六楼,门牌号是1616,妈咪电话是……” 廖智燊想了想还是说出了陶慧敏的电话,因为他看出来了,他这个便宜老爹好像不想认他,也不想与他对话,既然无法让他掏钱,那还是大人来解决吧,他还太小,不适合想这些乱七八遭的事。 廖正阳手脚奇快地拨打了廖智燊说的电话号,电话那头几乎是立即就接通了,只听那头传来了一个哭声。 “小燊,是你吗?你在哪里?呜呜……,你去哪儿了?你站在原地千万不要动,妈咪这就来找你,小燊,你快告诉妈咪,你附近有没有大人,让他们接电话,算了,还是不要了,要是遇到的是坏人就糟了,你说说附近有什么……” 廖正阳扫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廖智燊,听着电话另一端说个没完没了的女人的声音,廖正阳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这孩子的妈是怎么当的?怎么能把孩子弄丢?听到电话响问都不问就开始叨叨,她怎么知道是廖智燊打去的? 廖正阳为自己儿子的智商堪忧,有这么个稀里糊涂的妈,廖智燊的智商能高到哪儿去? 终于,电话另一头意识到了不对,不再吱声了,廖正阳这才开口道:“我是廖正阳,廖智燊在我这里,想必你知道我在哪里吧,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到。” 说完,廖正阳放下了电话,又给前台打过去一个,随后抱着肩膀看着廖智燊。 “你妈咪的智商堪忧,我想,我应该带你验一下。” 廖家就没一个笨的,最蠢的二叔家的弟弟智商也能达到125,他可不想他的儿子智商还比不过那个蠢货。 被暗骂蠢货的少年摸了摸发痒的鼻子,抬头望天。 “哪个爱人在呼唤我?” 他得好好想想。 ……。 廖智燊抬起头白了廖正阳一眼,“我有测过的,妈咪说,我智商是175。” 廖正阳挑了挑眉,不错,家业有人继承了,再过二十年他就可以把包袱扔给眼前的小家伙了。 廖智燊看着廖正阳的脸突然打了个寒战,“你是不是在算计我?” 廖正阳眯起眼笑的像只狐狸,“没有。” 廖智燊指着廖正阳的眼睛道:“你撒谎,我是你儿子,我肯定也随你,我算计人的时候就爱眯起眼。” 廖正阳挑了挑眉,笑的更加欢快了,“呵呵,是吗?看起来,这是我们父子的缺点,得尽快改正。” 小家伙挺聪明的,要是他的母亲也这么好玩儿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把人拐回家,再也不用为女人烦脑了。 廖智燊瞪大眼睛看着廖正阳,“你在算计我妈咪,你是想娶她吗?” 廖正阳摇摇头,“不一定,要看我心情。” 廖智燊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廖正阳看着廖智燊的眼睛心下一乐。 不愧是我儿子,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要是让那帮弟弟妹妹们见了他,不知道会不会怕他。 他可是知道他那些弟弟妹妹对他有着深深的恐惧,见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缩在墙角里一动不动,他不发话他们能在墙角里缩上一天。 半个小时后,名为陶慧敏的女子求见,廖正阳的秘书亲自下楼将人带了上来,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廖正阳终于看到了偷了他精子的小偷。 只一眼,廖正阳就认定他不认识对方,他的记忆力超群,凡是见过的人他都清晰地记在脑子里,而这个陶慧敏,他确实没有见过。 陶慧敏刚进入办公室,廖智燊就跑向了她,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妈咪,我很好,是我自己要来找爹地的,这样妈咪就不用为了养我而发愁了,让他掏钱就好了,他很有钱的,一定不介意养一个小孩子。” 陶慧敏抱起扑进她怀里的廖智燊嚎啕大哭,“你怎么可以扔下妈咪一个人?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妈咪为了找你都急疯了,呜呜……” 廖智燊小手捧着陶慧敏的靓丽的小脸,在她水嫩嫩地脸上抹了一把,“妈咪别哭,我是看到爹地办公的大楼才跑进来的,不会丢的。” 陶慧敏死死地搂着廖智燊继续哭,“可是你还那么小,过马路时怎么办?上电梯可有人给你按电梯按键?想尿尿……” 后面的话还没等陶慧敏说出来,廖智燊已经飞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回头冲着廖正阳干笑,“妈咪在说笑话,你别当真,我都长大了,不会尿裤子了。爹地一定有很多事和妈咪说吧?那我就先出去了,我会在秘书先生的带领下去餐厅吃东西,我饿了。” 廖智燊快速交待好他的去向,几下就挣脱了陶慧敏的怀抱,飞快下地跑向一脸懵逼状的秘书先生,主动牵起他的大手向办公室门外走去。 随着关门声响起,陶慧敏这时才回过神儿来,她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她被她可爱的儿子给抛弃了。 呜呜……,妈咪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妈咪?眼都不眨一下地把妈咪送进狼口你于心何忍啊? 陶慧敏闭上眼睛不敢回头看廖正阳,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一定不会让她很愉快。 廖正阳抱着肩膀眯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开口道:“说说吧,你是何时取得我的精子的?” 陶慧敏白皙的小脸突然通红一片,她急急地转过身不敢面对廖正阳。 廖正阳也不急,站直身体双手插进裤兜里,“我不急,你可以慢慢想,但是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说不清楚不用想着会走出这个办公室,更是见不到廖智燊。” 陶慧敏闻言立即转回过了身,小脸微微扬起直面廖正阳。 廖正阳终于能仔细打量一下孩儿他妈了。 陶慧敏长的非常的漂亮,大眼睛长睫毛,可爱小巧的鼻子和耳朵,嘴唇红润,皮肤白晳细腻,身材更是一级棒,除了身高目测只有一米六二左右,其他的可以说是满分。 第一印象廖正阳给了陶慧敏90分,剩下的十分不是身高的问题,而是对她智商的怀疑。 能把孩子看丢了的母亲他不抱太大希望。 陶慧敏动了动小巧的鼻子,大大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小声祈求道:“你能不能不把我们母子分开?我没有小燊不行了,我会死的。” 廖正阳挑了挑眉,“这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陶慧敏,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从没见过你,你是如何从我这里偷走我的精子的?” 廖正阳的眼中满是杀气,他直直地盯着陶慧敏的眼睛,仿佛一旦发现她撒了谎,就会冲上前去撒碎她。 陶慧敏缩了缩脖子,闭上眼睛大声道:“我不是小偷,那是意外。” 廖正阳眯了眯眼,“哦?说来听听。” 陶慧敏没办法了,现在儿子在廖正阳手中,还是儿子名副其实的正牌老爹,她就是想不说都不行了,如果她配合的好,说不定她等会儿就可以拎着儿子走人了。 陶慧敏做着白日梦,开始述说起两人唯一的那一次交集。 五年前,廖正阳去M国出差,两是坐同一趟飞机去的,只是一个是经济舱,一个是商务舱,陶慧敏只在下机时看到了廖正阳的背影。 当时陶慧敏也没太在意,只觉得这男人身材挺好的,然后就自己玩儿去了。 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她又在酒店的餐厅里见到了廖正阳,当时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高大的背影是机场那位,于是就多瞅了两眼。 就是这两眼,陶慧敏就发现这个男人身前与他交谈的女人对这个男人意图不轨,几次在桌子下面用腿勾男人的大腿。 陶慧敏对这样的女人弃之以鼻,哼着怒气吃自己的。 她本是个孤儿,一直生活在孤儿院里因为是女孩儿就没人领养,孤儿院里的生活一年不如一年,好心人越来越少,捐款什么的也越来越少,幸运的是,孤儿院黄了那天她成年了,可以独立生活了。 她从孤儿院出来后靠着摆地摊挣了些钱,而后租了一间最便宜的地下室,又找了个餐厅服务员的工作。 自从从孤儿院里出来后,幸运女神好像一直在眷顾她,先是房主家举家搬迁,因为走的急,没功夫卖房子,就让她免费在他们家里住,顺便帮他们看房子。 随后在一个月后的新年里她随便买的一张彩票中了五百万大奖,吓的她当时都懵了。 紧接着当天在餐厅的年终抽奖时她又一次喜获特等奖,为期半个月的欧洲游,全程免费,五星级食宿和车马费也包括在内。 陶慧敏左手里攥着彩票,右手捏着特等奖的奖劵,风风火火地跑到了欧洲,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吃饱过的陶慧敏当然不能因为一个男人放过她眼前的美食,于是就吃自己的没怎么理会廖正阳。 接来的几天陶慧敏没有再碰到廖正阳,而到了她在M国的最后一天傍晚时,她又一次遇到了廖正阳。 这一次廖正阳好像被人灌醉了,他躺在她的门口晕迷不醒。 陶慧敏善心发作,将人拖进了房里,想打电话叫医生又因为语言不通和高额的诊费放弃了,她以为廖正阳只是喝多了,酒醒了自然就没事了,也就没怎么再管他。 那一晚陶慧敏睡在了沙发上,而把床让给了廖正阳,可她没想到,她唯一一次善心大发给自己招来了巨大的灾难,她半夜让廖正阳给强了。 也不能说是廖正阳把她给强了,应该说是半推半就,因为廖正阳实在太好看了,而她也很空虚寂寞,想着如果能一次中标要个孩子也好,于是两人就天雷勾地火地睡了。 说到这里陶慧敏有些心虚地扫了眼廖正阳。 廖正阳正眯着眼睛回想陶慧敏说的那次M国行。 当时他记得很清楚,他和M方的代表撒琳娜一直相处友好,虽然几次撒琳娜表示出对他的好感,都让他给婉言谢绝了。 中间吃饭什么的他不记得了,可最后一天他在M国的事他记得。 他是不能喝酒的,他有酒精过敏,而他这个过敏和其他起疹子的人不一样,他是在喝完酒后晕迷不醒,过了酒劲儿后就像是另一个灵魂体附身,中间干过什么事儿都不知道,一点印象也没有。 而那一天就是巧了,他让撒琳娜和另一个M方代表给灌多了。 原本廖正阳是不用喝酒的,可那一天负责喝酒的项目经理得了重感冒,连夜进医院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喝了一杯红酒就说什么不再喝的廖正阳半道就悄悄撤了。 估算过时间后觉得自己能走回房间的廖正阳没想到那瓶红酒的度数不低,没等到房间门口就晕过去了,醒过来后也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而他老爹廖凡白又在这个时候找他,见自己身上衣服虽然有褶皱但还整齐,也就没多在意。 这是他有生以来唯一一次在没身边没有人的情况下饮酒晕迷,所以他记得十分的清楚。 廖正阳很快就理清了思路,抬头看向陶慧敏,“所以,是你给我穿的衣服?” 陶慧敏更心虚了,“嗯,我不想让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就……” 说白了,她是怕廖正阳想起什么会找她,万一她怀了孕他再强制她打胎,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她不但帮廖正阳穿好衣服还把房间收拾了一遍,连夜退房离开了M国,回到国内就把工作辞了。 手握五百万的陶慧敏随后就在家小区楼下租了个门市卖花,卖了没两个月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有了正经事做陶慧敏也不怕养孩子,请了两个工人看店卖花,她就在家养胎,白天去店里逛一圈儿,晚上去隔壁打包饭菜拎回楼上吃,直到生下了廖智燊。 廖正阳嘴角微微挑起,“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陶慧敏一愣,“你总上杂志,我店面的另一边挨个书亭,我是在杂志上看到你的。” 这个很难知道吗?为毛廖正阳看起来没那么高智商啊? 可杂志上写了,廖正阳的智商高到离谱,她也因为这个才给小燊查智商的。 陶慧敏有些懵逼,廖正阳挑了挑眉,捂脸。 麻蛋的!才发现,跟智商低的人聊天也能把他给带低了。 廖正阳深吸一口气,思考着接下来要如何明正言顺的把廖智燊带回家,顺便让他当继承人。 首先,验DNA是肯定的了,然后就是廖智燊的监护权的问题。 现在来看廖智燊是不可能和这个女人分开的,那么……,这个女人倒是挺好看的,如果她能符合他的要求,也许年底可以请客喝喜酒了。 廖正阳嘴角微微挑起,眯起眼睛看向陶慧敏,“来来来,小敏敏,我们来好好聊聊,有关结婚的话题!” 陶慧敏持续懵逼中…… 不知道在哪里的妈妈,我告诉你,我看到了活的狐狸,他正努力把我拐回家,顺带把我最心爱的儿子也占为已有,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 ……。 一年以后,被逼着坐在高大写字台上奋笔疾书的廖智燊在这一天当中第三十九次叹气,早知道会是如今的结局,当年说什么他都不过来找老狐狸要生活费,老妈的花店虽然不挣线,但好歹勉强够他们生活了,要那么多钱干嘛?现在好了,把自己困在这里不能动,而那个老狐狸完全没有虐待儿童、雇佣童工的自觉,带着他老妈去周游世界去了,说是要给他添个他一直以来想要的妹妹。 天晓得!那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弟弟,弟弟知道吧?能陪他在这里受苦的弟弟! 廖智燊内心的呐喊没人理会,因为京都里姓廖的现在就他一个人,剩下的上到太爷爷下到他老爹,没一个在京都的,全都跑了,只剩他这个还在上幼儿园的苦逼童工被压榨在这里不能动。 天啊!救救我吧,我也要交女朋友,实在不行也可以未婚先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