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宴席上 肝肠断 当神圣的婚礼进行曲响彻整个大厅的时候,所有的宾客都转头看向了那一对新人,只有苏丝黄双手紧紧地握着扶栏,那个男人穿着燕尾服优雅地从她身边走过,手里紧紧地挽着他的新娘,新娘的婚纱很有质感,直到婚纱的裙摆从她脚边淌过她才抬起头,看着他的后脑勺,不错,后面看着也很养眼。 当万千灯光投射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时,苏丝黄真真切切又明明白白地听到他说:“不论生老病死,我都愿意娶她为妻!”字字句句烙在她的心上,她的心脏就这样瓦解了。不错,誓言听着也很动听。 在这喜庆之下,所有的人都在干杯,他过来了,朝着她过来了,苏丝黄以为他是特意朝她过来的,特意的。他清瘦了,脸上却是难掩的倍儿爽,八尺男儿配上小脚的时装裤,更显英俊,依旧如初的是他的目光灼灼。 苏丝黄把笑容都推在脸上了,那些褶皱看起来很勉强:“莫琦瑾,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她一干而尽,酒入愁肠愁更愁。 “莫琦瑾,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她再干而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够了!”他挡下了她的第三杯酒,苏丝黄看着他,看得眼睛都要出眼泪了,他却粲然一笑,“你的祝福够了!”他拿过酒杯喝下了她的第三杯酒,那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那么熟悉,她喜欢他桃红色地双唇,她喜欢他白皙地皮肤,她喜欢他高挺地鼻梁上的目光灼灼地眼睛,不妖不艳,她喜欢那两把大刀眉,她喜欢他纯阳刚的长相。 可是他终究不是她的良人。她快步走出来透口气,卫生间中她拧开水龙头,哗哗地流水流得多欢啊,一股接着一股,很多年很多年了,她已经习惯只在心里流泪了。 苏丝黄打湿了脸孔,当她抬头看向镜子时,莫琦瑾像一缕幽魂一样站在了她的身后,她惊呼了一声,她转过身来:“你?你怎么在这?” 这个妖魅的男人挑起了嘴角,双手按在洗脸台上,把她囚在了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苏丝黄的身体一点点靠后,腰椎就抵住了硬硬的大理石:“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莫琦瑾倾倒他的上半身,一路嗅着她的秀发,耳垂,侧脸,颈项,锁骨,直到苏丝黄起了一身阴森森的鸡皮疙瘩:“你疯了吗?” “疯?”莫琦瑾按住了她的上半身,四目相对,鼻尖碰着鼻尖,久违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喷到了她的唇边,下一秒莫琦瑾疯狂地吻住了苏丝黄的嘴唇,她挣扎着,怎奈他的双手环住了她的双臂,钳得她只剩丝丝痛楚。 “你真的疯了!”苏丝黄抹着眼泪,跑了出来。就这样魂不附体的坐着,直到一旁的蜜雅直愣愣地盯着她。“怎么了,脸上有花吗?”苏丝黄拼命地用湿巾擦着嘴。 “不是!”蜜雅指了指嘴唇,“你在吃苦瓜!”止这一句,她脸上的假笑就推不下去了。 “你从来不吃,不碰,不买,不闻苦瓜,你说过苦瓜太苦,吃苦瓜的人必定过得比苦瓜更苦!” 但苏丝黄并没有停止咀嚼,反而很羡慕地看着蜜雅:“我也不觉得这有多苦!”她不知道自己吃的是苦瓜,她只是想和别人一样的吃着酒席。 “给我!”蜜雅递给她一杯酒,“不是,要那个!”苏丝黄越过蜜雅,抓住了那个酒瓶……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散的酒席,也不知道蜜雅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只觉胸口烦闷,面颊潮红,头重脚轻,所有的事物都觉斗转星移,绵软的身体卧倒在门框上。一袭黑发被孔武有力的双手捧在手心,多么熟悉的面容啊,莫琦瑾,我最喜欢你高挺的鼻子,灼灼眼神,纤手一一抚过每个五官的轮廓,但愿此梦成真! 苏丝黄沉重地合上了双眼,她好累,冰凉的身体贴着宽大结实的胸膛,一股暖流流入心间,真好,真暖,真让人安心,这就是醉生梦死吧!一抹硕长的黑影轻轻地抱起了娇小的身躯,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馨香的房间,柔软的双唇,修长的手指,桃红色的双唇,这种熟悉的感觉,她微微睁开眼睛,模模糊糊中是那个人,她推开他:“莫琦瑾,你干什么,别碰我!”莫琦瑾宽厚的大手抚着她的面庞,火辣辣的眼神毒扫了她一眼,不由分说的强吻着她。 苏丝黄千般不愿,万般不堪,甩手一个耳光,莫琦瑾毫无防备。她趁机翻身下床,用最快的速度理好衣衫。,打开房门,迎面碰上的是开门而来的新娘,她又连忙低下头,收尽眼角的眼泪,又用额前的碎发挡住自己的侧脸,狼狈地逃走了。 她踩着红毯一步一步走下来,怎么走都走不完,这红毯红得像她心尖上的鲜血,一直汩汩流向远方,看不到尽头。 她盯着酒店门口莫琦瑾的结婚照,深深地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路是自己选的,再怎么难走也得走完。她走到垃圾桶前,摘下了她手上的钻戒,狠狠地扔了进去,然后她挺了挺腰杆,笔直了脊背,稳稳地踏了出去。 “苏丝黄,他已经娶了别的女人,你还爱他吗?”背后是厉敬瑶残忍地声音。 可是她的身形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爱他,她从不后悔爱上他。 ”你就这么下贱!“ 爱情里面不分贵贱,当年的一眼目光灼灼,就知道逃不过了。 2.第2章 淡淡相思 默默情愫 “当当当”,当大楼的钟声敲满8下的时候,苏丝黄连爬带滚地上了教学楼的楼梯,她一向来都是很大条的女人,想都没想就拉下了扶手,一进门,她一下子凌乱了。校长大人,副校长,教导,所有的老师都齐刷刷地坐在座位上,然后齐刷刷地看向了她,苏丝黄,错过了闹钟的时间,她一路风风火火地赶公交,坐地铁,做黑摩,她早上抹上的唇彩有一些抹到了嘴角,眼影也在骄阳下也化开了,至于本来服服帖帖的长发,又因为一早上的“迎风招展”,她的头发全部卷曲,额头上的碎发像茅草一样的倒在一边,这个造型在此刻的教师会议上确实有点儿雷人。 苏丝黄气喘吁吁,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尴尬地环视了一圈,就低下了头,猫腰往边上绕过去,人群中一阵骚动。其实全场就只剩下一个座位了,那就是桌子的另一头,校长大人的对面。她刚一屁股做下去,又有一个人拍拍她的肩膀:“这是我的座位!” 苏丝黄又一下子错乱了,那么的目光灼灼,心里隐藏地某根神经被莫名地迁动了一下……苏丝黄连忙低下了眼睑,心境如水。可问题来了,让她往哪挪? “要不,你和我一块坐,反正这座位有点大!”他扫了一眼苏丝黄,“反正你也蛮小的!” 那种眼神俏皮地很,平静透着儒雅,那个挺翘的鼻梁,正对着她,让她不知道怎么对接,她象征性地往旁边挪了挪。但是她心中牵着的是Z国的房价。房价8000一平米,10000一平米,12000一平米…… 苏丝黄如坐针毡地开完会,便混在人群里,散了。路过电影院时,《画皮》的海报横亘在橱窗前,一个人与妖的故事,她想一个人静一静,选择了一处最隐蔽的座位,娇小的身体整个儿陷进椅子里。屏幕上小唯精致的面庞,摄人心魄的眼神,任王生一介凡夫俗子怎奈住男人的****?佩蓉为爱中妖毒,小唯成全王生为弃修,男人啊,怎么信得过?心变得有点酸涩难忍,女人倾尽所能,却只能招来男人的绝情。很多年前苏丝黄就知道,女人绝不能太爱男人,爱得太深伤得太重! 温柔的气息萦绕鼻翼两侧,丝黄半闭着眼睛靠在了椅背上,青丝顺过带着泪珠的脸颊,拂在了肩上,爱人的气息聚在了心头,年青男子的张力透过衬衫钻进了她的鼻尖,她像猫一样弯进了那宽大的胸怀。 屏幕上的男女主角声嘶力竭,丝黄躺在这轻柔的怀里,独自疗着自己的伤。曾几何时,她也躺在这宽大的胸膛之中,风刮不着,雨淋不到。只是生活硬是让她摆出了一副为母则强的姿态。这一刻真是幸福啊!丝黄试图抓紧了“他”的腰身,年轻男子健壮的腰肌隔着衬衣,彰显得如此紧绷。她半眯缝着眼,看着小唯撕心裂肺的喊声,心脏骤然破碎——泪崩。 男子修长的手指缭过青丝,抓紧了她的肩膀,左手手掌刚好包裹住了她的左半边脸,幸好还有这么一股温暖的力量贴在她冰冷的小脸上。左边手掌慢慢地托起她的脸庞,薄薄的弧度分明的唇印在鼻尖上,丝黄倏忽就打了个寒噤,一把推开了那个“虚幻”的胸膛,思绪一下子从自己的遐想中拉回了现实里。 满脸通红,还是满脸通红,苏丝黄咽了咽口水,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没什么,女人有时候总会敏感一点,理解!男人的肩膀,结实!”这家伙重重地锤了锤自己的胳膊。 “理解?”丝黄吐了吐舌头,不知道他‘理解’了多少:“叫我丝黄吧!”十分莫名的就和这个男人拉近了关系,很自然,没有防备。 “我,莫琦瑾!” “天晚了,我先撤了!”丝黄抓起一旁的小包,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工作前,她一直读的是师范学校,整个班集中只有四尾小雄鱼,她早就习惯阴盛阳衰的局面了,工作后在小学教书,校长是男的,但学校里仅有10头雄性,所以丝黄面对异性时,她的心里就有点发毛,对男性她总有戒备,唯独莫琦瑾无来由想亲近他。她真是疯了,一个已婚女人还想着人家小伙子,她真是疯了! 疯了的何止是她一个人? 3.第3章 一晚春梦 转角相遇 丝黄搭着最末一班车,回到了学校的宿舍里,清冷的夜啊。 脸还是火辣辣的红,她连忙洗了把冷水,仍浇不灭心中的那把暗火。索性打开蓬蓬头,细密的水帘淋在脸上,眼前又浮现出那张脸。那张有着浓浓大刀眉,有着高耸的眉骨,有着灿若星辰的眸子,那张年轻的脸与另外一张年轻的脸那么相似,两张交叠,目光灼灼,竟分辨不出彼此。丝黄捂起了脸,干涩的眼睛早已溢不出苦涩的眼泪,但她心中竟留有一丝侥幸,老天爷仍不忘在她最失意的时候,送给她一抹淡淡的温馨。此情,厚矣。 夏末的夜晚,丝黄钻进了薄薄的被子里,虽然洗了澡,额头上似乎还留有他的余温,青丝拂面,恍然间还有他指间淡淡的烟味,思念成疾,还是病入膏肓?小青年,已婚妇女,这已经不是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了,而根本就是‘来自星星的你’。 苏丝黄经过大脑逻辑之后,自己都不轻易地笑了。南方S镇10月份的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她裹紧了被子,阳光的清香夹着棉花的味道,抚着她柔软的肌肤,虽然已为人母,但丝黄的身板也就只能跟六年级刚发育的女孩子相比,说实话反而因生了孩子,她的臀部稍丰满了一些,她蜷缩着身子睡下了。 “丝黄、丝黄,你在哪了?快出来!”高挑的个子,精壮的肌肉,墨黑的眉毛,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健康的光泽。丝黄1.55的小个子喜欢窝在他1.80的身体里,双手抚着他的皮肤,把他的俊脸搓来又搓去,而他总是宠溺地爱着丝黄,偶尔会抓着她的手吻一吻。“抓住你了,以后可不许乱跑。”他从一堆树丛中揪出了丝黄,一把紧紧地窝在了胸前,她就在他的咯吱窝里坏笑。抬头看看他的脸,看着看着,同样是浓浓的大刀眉,同样是高耸的眉骨,同样是灿若星辰的眸子,看着看着,就有了两张脸,两张年轻的脸叠在一起,丝黄怎么仔细看都分不清楚。 小鸟的敏叫声迷迷糊糊地穿进耳膜,初秋早晨的阳光温柔地透过苏丝黄张开着的五指,挑逗着她暧昧的眼神。 一袭当下流行的花苞裙,上着一件短款毛衣,脚踩扣带坡跟皮鞋,略施薄粉,苏丝黄,不论她穿什么,都感觉有一种清纯的味道。 秋风乍起,苏丝黄本能地缩了缩身子,这该死的公交,怎么还不来?丝黄伸长了脖子,露出了光滑的颈部,长长的黑发服帖的垂在了肩上。 “苏老师,苏丝黄,搭我的车吧!” 苏丝黄踮起脚又向远处望了望,公交车似乎是遥遥无期呀!她很无奈地拉开了后座。 “坐前面来!” 苏丝黄顿了一下,莫琦瑾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她就不好再拒绝了。第一次坐他的车,很干净,关上车窗,车内响起了梅姐的那首《似是故人来》: 执子之手却又分手,爱得有还无。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只恨看不到。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只恨看不到。 故人,故人,6年前听到这首歌,只觉得梅姐唱得风轻云淡。此时此刻,再听着这一首老歌,心中的情感似又积淀了一寸。她偷瞄着莫琦瑾,他侧面的线条就像是上天的杰作,彰显了他男性特有的弧度。 苏丝黄喜欢用自己冰凉的右手裹住他的左脸,粗粗粝粝的胡渣扎得她细细的手指痒痒的。每当这时,他就喜欢用自己的左手贴着丝黄的右手,这样她的小手就包裹在双重的温度下,不会冷了。 就这样几秒的恍神,丝黄的眼神就呆滞了几秒。莫琦瑾看到了,在丝黄看不到的半边脸上笑了。 丝黄右侧着身子,头枕在了靠枕上,路旁的风景一幕幕闪过。她决计不看了,不想了,这些回忆她早就打包好,塑封密闭,束之高阁,但是心中的湖水已经泛起了涟漪…… 4.第4章 意外连连 英雄救美 车内两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到了医院,丝黄一扭一扭地走进去了,莫琦瑾跟在她身后,丝黄虽个不高,但也是黄金比例。这一双腿虽不是很长,但腿型特别好,黑色的丝袜透出白色肌肤,扣带圈住的脚踝,更显细小,一手就可以握住,这样性感又妖娆的背影让莫琦瑾有一种想撕破的欲望。 体检的第一个项目——抽血。细小的针管,扎进青色的血管,丝黄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医生却紧紧抓着她的手腕,鲜红的血液瞬间流进血管,她咬着下嘴唇,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小时候,只要生病,妈妈就会带她去打针,记得最严重的一次,连着打了一个月的针,打的屁股上全是针眼,走路都得撅着,这样的针真是打怕了。苏丝黄的半边身体挨着一只温暖的手臂,是他的气息,她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莫琦瑾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在丝黄身边,自然又不做作。找了个空档的时候,苏丝黄背对着莫琦瑾,快步走了出去,待到莫琦瑾抬头已经找不到她了,追到门外,只看到她挤进公交车的半个身影。透过玻璃窗,苏丝黄小小的胳膊拽着车上的拉环,他想追也追不上了。 苏丝黄这么急匆匆地赶回去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晚上学校要开家长会,只有她自己用了这样一个理由来搪塞自己。傍晚5点钟的时候,她确实还在做PPT,搭班的老师在楼下扯着嗓子喊:“苏老师,吃饭了!” 苏丝黄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想当年的高材生还是在这“单位”里,单位就是一个牢笼,人在这个破笼子里抓着栏杆,却甘之如饴。 “苏老师,你还在做PPT呀!”隔壁班的单老师假惺惺地凑过脑袋,丝黄立马关了电脑屏幕,这个恶心的女人,搞不好又想剽窃她的创意。 “吃饭!”丝黄起身,腰板挺挺地走出办公室。10月份的天说暗就暗,这个破学校的楼梯是那种年代古老的花斑大理石,办公室又在三楼,上方只有安全通道的灯泛着微弱的光,丝黄又是高度近视眼,这大理石的斑纹愈加眼花缭乱,今天的这双35码坡跟小皮鞋套在她的小脚上还略显大。这黑灯瞎火的,丝黄盯着下方,一面扶着楼梯一面探着脚,一步一步地踏下楼梯。 丝黄略微颔首,不远处看到一团黑影,心下一紧,背后似有风推了一把,脚后跟估计是刚好踩到楼梯,可是鞋子大了一码。整好踩空,丝黄看在眼里,却来不及抽脚,整个人倾倒向前,本能地两手往前想撑住,却因是楼梯,滚了下去。那副新配的眼镜就在丝黄眼前“恍砀”一声“粉身碎骨”,左边的眉骨当下就磕到了台阶的边缘,眼前一阵星星,完了完了,这下不会摔成骨折吧! 那团黑影三步并作两步,像橄榄球投手一样接住了那翻滚的小仙肉,丝黄抵触到稍微柔软一点的“地面上”这算安全着陆了吗?睁开眼睛,莫琦瑾的脸近在咫尺,在别人眼中这种距离太过暧昧,在丝黄眼中,这种距离刚好能让她看清五官。 “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丝黄眨巴着眼睛,貌似全身没有哪里特别疼,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来。“这里起包了!”莫琦瑾撩起她的刘海,一摸左眼眉骨这里确实顶起一个小包子。所幸镜片没有扎到眼睛,真是祖宗显灵。青年男子荷尔蒙的气息喷到了丝黄的鼻翼上方,少了男子的污浊之气,多了一些新鲜、纯净和活力。这一刻如果能够停留那该多好,她就能看清楚他的额头有多宽,他的眉毛有多粗,他的鼻梁有多高,他的嘴唇有多性感。诶,蒙太主义,丝黄掐断了这股念想,揉着这个小包子。 “没事,没事”就又深一脚浅一脚地下楼,腰上一圈酸得她直冒冷汗,整一个背也疼得她不得不依靠在墙上! 莫琦瑾就在丝黄的背后,他真想搂着这个女人,把她抱在怀里,但他明显感到丝黄的抗拒与坚强。大手很想去揉揉她的细腰,那是两只大手就可以攥一圈的腰围,余光扫着楼梯口的那抹身影。 教学楼到食堂的300米的距离,苏丝黄一瘸一拐地走着,莫琦瑾紧随其后。莫琦瑾再也受不了丝黄两手搀腰的痛楚,长腿加快频率,不由分说地抱了起来,这个女人真轻,轻得简直怀疑是否有人在怀里。黑色的青丝散发着一股清香萦绕鼻尖,右手抵着她骨瘦如柴的背,甚至可以感觉到那根根肋骨,右手抵着的是她的膝关节,跟本没有成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小女孩,此时蜷缩在他怀里就像是只受伤的小猫咪。 丝黄被这突如其来吓了一跳,羞红了脸:“莫老师,我没事,你放我下来好了!”可内心却是贪恋躺在他怀里的感觉,好熟悉的感觉。“莫老师,我真没事!”说着,便想下来,只是这不争气的老腰就梗在那里使不上劲,硬是乱蹬着一双小腿。莫琦瑾紧锁眉头,一脸冷峻,丝毫不理睬她的反应,反而更加攥紧,大步流星的走向食堂。这一程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轻捷的脚步声,星星就在头顶的天上,清风晚月,男主高大欣长的身怀里躺着瘦弱的女主,两人的身影在月光的折射下和谐地交织在一起。路不长,丝黄的情却在绵亘蜿蜒,曾经的曾经也有这样的男主与女主,两手不自觉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那个‘他’皮肤粗粝,而眼前的这个‘他’皮肤光滑,不一样的手感,两张脸交织在一起,看不清谁是谁,谁又不是谁,只有她沉溺着,沉沦着…… 莫琦瑾很“man”的放下丝黄,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似是很熟悉的画面,彼此不需要解释。 “那我进去了!” 像苏丝黄这么大条的女子是不会去整理人际关系的,饭桌上她自认倒霉,闷头吃饭。家长会圆满结束,丝黄很累,到头便睡,一夜无梦,心头总有那么一幕高大帅驻足心头,只有她自己知道枯木逢春的感觉。 莫琦瑾回到寓所,欧式风格的装修,一按钮360度的环绕音响:“出来吧,别躲了!”女人在床灯的照射下,栗色的头发,凹凸有致的身材。 “下次,别再玩这种小把戏了!” “不玩,你怎么接近她,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多事,我自有我的计划!” “玩归玩,可别玩出火来,瑾,你应该有分寸。” 莫琦瑾黑下了脸,女人妖妖娆娆地吻着他的脸,纤细的小脚擦着他的小腿肚,莫名的躁动,一扑,沙发开始剧烈的晃动,眼前浮现的是哪个女子?那么小巧的她,小的可以任他一掌揉碎,在她面前他就是一座山。 苏丝黄是小强,打不死的蟑螂,这点摔伤,小KS,操场上她一顶鸭舌帽,一件白色宽松雪纺西装,一条破洞牛仔裤,配一双白色复古小球鞋,十足教练范,帅气呀!学校开运动会,学生跑个200米她在一旁助威,跑个400米,拼命地给他们加油。这一天下来,她起码跑个上万米,不过学生的成绩真不错,就看最后一个赛程,410100接力赛。全镇师生像蚂蚁一样围在跑道边沿,丝黄细胳膊细腿的想挤进去又被一只大手箍住了。一抬头是莫琦瑾。“莫琦瑾,噢,噢,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他是体育老师的缘故,他的力道总时不时地有点过。 莫琦瑾是总裁判长,跟着“老人有肉吃”,丝黄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与其说“跟”不如用“贴”更加合适,就算不是贴,丝黄的前胸离他的后背也不过十几公分的距离,她依然闻到了曾经温柔的气息,唯一的不同点曾经的那个他是拉着手,她的背贴在他宽大的胸膛上。人流中总算开辟出一股空隙,四周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唯有这狭小的空间让她心头宁静,这一刻真想让“都教授”停留下来,让她量一量他的肩膀有多宽,他的后背有多结实。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让她这么心安呢? 苏丝黄跟着莫琦瑾来到了跑道边沿,而且就像拿了腰牌一样,可以进入赛道中,她顾不得跟他道谢就跑去叮嘱学生。随着一声枪响,学生们就像离弦的箭那样冲了出去,丝黄就像只小麻雀,一会儿蹦跶到这,一会儿蹦跶到那,恨不得在他们的脚下装上风火轮。 单小瑜眼里都快冒出火来了,她是平行班的老师,这次比赛她带的班级拿不到第一名了。接力赛全部比完,人流开始消退,丝黄就夹在这人流当中,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所以她停了下来,可是后面的人流没停,有人顶了一下她的后背,她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左脚大脚趾一阵麻! “你就不能当点心,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长腿欧巴扶住了丝黄,一抬头,还是她的贵人!莫琦瑾扶着丝黄来到了办公室,丝黄脱下了袜子,脚没伤,不过大脚趾头指甲有一个紫血泡,应该也不碍事吧,她就是这么个大大咧咧的女人,也不太爱去计较。此时此刻,她34码的三寸金莲就展落在莫琦瑾的眼前,她很不好意思,想抽回去。莫琦瑾一把抓住雪白雪白的脚,低低的脚背上镶嵌着几条青色的血管,窄窄的脚上只裹着一层皮!莫琦瑾忍不住往自己的心窝上靠,这就是三寸金莲吗,那寸寸肌肤,微热,滑腻,只是没肉,一握就全藏在手里了。没有手感,只剩硌手,但却还是那么撩人,那么让人心生怜爱? 门冷不防地被人撞开了。 5.第5章 运动展姿 勾起回忆(一) 门冷不防地被人撞开了。 单小瑜涨红了脸,她看不下去了,苏丝黄就像是被人戳破奸情那般,脸一阵红一阵白,想抽却抽不回来。 “瑾,脚,我的脚。”丝黄声若蚊蝇,像个小媳妇似的。 莫琦瑾全然顾不上单小瑜的心情,他压着内心的躁动,替丝黄穿上了袜子,丝黄吐了吐舌头,愈加难为情,整好外面有同事叫她,她应声而去。 “莫琦瑾,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单小瑜质问道。 莫琦瑾悠然的坐在了座位上,眼神追随着那个跳跃的身影。 “莫琦瑾,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单小瑜真受不了这种被冷落的感觉,整个人挡在了莫琦瑾的面前。 “根本就没有什么,你何必这样小题大做!”莫琦瑾很不以为然。 “那你何必三番几次救她,现在两人居然这么亲密,你,你太过分了!”单小瑜情绪激动,双肩都在抖动。 “亲密,有我和你亲密吗?”莫琦瑾烟晕悉数喷到了她的胸前。 “恩!”单小瑜很敏感,酥麻的感觉流经全身,“别,别!” 莫琦瑾肆意揉捏着,胸口处夹着那根沾了他唾沫的香烟:“瑜,只有我才懂得你的美好!” “那苏丝黄是……,你可要、可要适可而止!”单小瑜早就眼神迷离。 “请莫老师参加教师趣味神投手团体项目”,苏丝黄的声音,莫琦瑾噶然收手,留下欲罢不能的单小瑜瘫软在桌上。 趣味神投手,说白了,就是把乒乓球扔进6米外的纸篓里。“啪”弹出一个,又一个半路嗝屁,再一个扔远了,“啪啪啪”,别看这抛物线挺美的,球一个都没进。丝黄急得直跺脚,哪个天杀的,给她报了这么个项目,摆明欺负她个矮,眼力差,平时就是纸篓在眼前,她的“三分射球”都会偏门,不要说现在这么远了,这么蹩脚的技术,她可真不敢献丑。 莫琦瑾站在边上,看着丝黄手脚不协调,一脸坏笑。丝黄瞪着他,还敢笑,看姐不灭了你。莫琦瑾大手伏在她的头上,像摸小狗那样亲昵地抚着他她的额头。他就站在她的身后:“我来教你吧!小矮脚!” “什么嘛你,居然敢调侃你姐了,找死!”丝黄边说边扬起手去打他,半空中就被他抓住了。“就是这样,悬在半空”耳边晃起了“磁磁”的声音,他修长的手指不经意间滑过了她的肘关节,隔着薄薄的一层雪纺,还是无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的体温,那种雄性的热度。 “然后,眼睛看着这个纸篓的中间!”莫琦瑾摆正了她的小脑袋,修长的手指又不经意间滑过她的下巴。 “两肩放平!”修长的手指再次滑过双肩。“上身前倾!”修长的手指依然滑过细腰,这个温润的男子就那么暧昧地挑逗着她。 “小子,你是不是在揩油啊!”丝黄心尖一酥,没头没脑地抛出了这句话。“专心投球!”莫琦瑾不予理会,握着她的小手。“丢!”,这球沿着45度的抛物线,漂亮地投进了纸篓,瞬间发出了一抹诱人的光泽。 “高大帅就是好啊,连乒乓球都偏向他,这世道真是“欺善怕恶”,丝黄自顾自地嘟囔着,手本能的想放下来,可还是被莫琦瑾紧紧地握着悬在半空,即便是丝黄固执地抽回了手,大手还是包着小手。 “小子,吃豆腐啊!” 莫琦瑾这才放了手,却把食指放在她的嘴唇上:“小嘴能不能消停点太能啄人了!” “滚!”丝黄一个鬼脸,甩开了他的手,退开一步,她的后背依然灼热,一个已婚女人,偶尔地放纵,小小的精神出轨是她的底线。 而下一个跳长绳的项目才真的让她郁闷呀,闷郁呀,任她身材比例再怎么黄金,她也才1.55的个儿,腿能长到哪里去,这跳起来能有多高,连莫琦瑾的胸口都不到。搭档的又是两个老教师,这体力活自然又落到了他俩身上。人家一蹦三尺高,她一跳顶多半尺高,还要跳足足2分钟,干脆把她调在绳上一起甩算了。 “别怕,小不点!”莫琦瑾的手搭在了她瘦小的肩上,这小子胆子在发育,竟然敢公然调戏。“拿开你家的咸猪手!”丝黄斜眼看着这只手,与其说是搭在肩上,不如说是搂住了她的脖子,半截手臂悬在半空,好不惬意,只是这力道居然有点勒人,那手着实有点沉,感觉有半座山靠过来似的。 莫琦瑾的胸口贴在了丝黄的肩胛骨,第一感觉:真硌人呀,好有一种想保护她的感觉。这天然的发丝,散发出最原始的色泽,柔软纤细。女人如尤物!只是为什么是你?手下就不自觉地就加大了力道。 两个老教师甩起来了长绳,因为莫琦瑾个子高,所以他俩甩得幅度特别大。莫琦瑾一个小步就合着长绳跳起来,丝黄一咬牙,死就死了吧,她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还破过学校30米的记录呢?希望这小爆发力还能传承到30岁。 丝黄一个小步,也跟在莫琦瑾的身后,跳起来了,说来也怪,跟在这个男人身后居然特别好跳,人小甩得又高,她只要尽力把脚往上抬,往上弯就可以了。透过薄款的运动衫还是可以看到他精致的线条,洗衣液清香的味道和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丝黄感觉躲在了一把伞下面。曾经……她的眼前晃过另一张熟悉的脸。 整整两分钟,苏丝黄还是累慌掉了,人倚了莫琦瑾的背上,大口喘气。莫琦瑾听到了她的喘息声,这200下真是累到这个女人了,不禁摇头笑了笑。他扶着苏丝黄坐到了办公室的椅子上。 “真是够拼老命的,你是该锻炼锻炼了,满头大汗!”莫琦瑾暖心地端来一杯白开水。丝黄朴愣愣地看着他,无语,彻底无语。 丝黄累了,她的头枕在椅子上,她的腿比灌了铅还沉,她的眼皮就不自觉的阖上了。四周静悄悄地,同事应该都回家了吧,有温柔的手像春风一样拂过那紧锁的眉头,微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子,樱桃的小嘴,尖尖的下巴,指尖下滑,滑到了白皙的脖颈。“不能再往下了!”丝黄一把抓住了那双手,却依然合着眼。“莫琦瑾,不要这样,那天晚上的事谢谢你拔刀相助!”丝黄的手一下就被反握住了,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脸,整个身体被轻盈地抱了起来。她太累了,任由他这么抱在怀里,她的脑海中出现的是另一个男人——古之琰。 我的琰,是你吗? 6.第6章 运动展姿 勾起回忆(二) 心突然间变得很酸,丝黄在这个男人怀里真的很想哭,六年了,这段感情过去已经整整六年了,六年的岁月还埋不掉这个人! 温柔的唇轻轻吻着眉心,一路下滑,触到了她的嘴唇,丝黄的嘴很小,却包得很严实,他就轻轻啄着,轻轻吻着,吻到咸湿的泪水。 琰,你走了,留我一个人独自留在属于我们的回忆里,我抓不住你。六年前,我们彼此如轻烟般消失了,六年后,我的生命中又出现了另一个让我怦然心动的男人…… 丝黄睁开眼,这一次她看得很清楚,面前的男人是莫琦瑾,不是古之琰。六年前,琰就淡出了她的世界,是她的专情留住了他的背影。她一把推开了莫琦瑾,满脸泪水痛苦地奔出了办公室。 丝黄噙着泪水,多少次她告诉自己要忘了那个负心汉,又有多少次沉浸在回忆里,醒来梦一场,又是一阵锥心之痛。 一本厚厚的英语书挡在了苏丝黄的脸上,那年她14,她一抬头就撞上了一双灵闪的眼睛,那种感觉就像相机一样,“卡擦”摄了丝黄的魂。很后来,很后来,丝黄才知道,那种“咔擦”的感觉叫“一见钟情”。 那个整整高出她2两个头的男孩就坐在了她的边上,苏丝黄第一次懵懵懂懂闻到了成熟男人荷尔蒙的味道,她并不排斥。 14岁的丝黄是一个小气吧啦的女生,划分三八线,作业不准偷看,背书一字不能落下。所有的所有,古之琰都笑着包容,渐渐地,包容就成了自然。苏丝黄喜欢看到古之琰,上课的时候会斜眼瞄他,下课的时候就正眼看他。 三年的时间,就在这样“美的欣赏”中过去了,只是当古之琰的书本里一次又一次露出粉红色的信笺时,她就暗自伤神,高大帅真是不缺白富美啊!而古之琰每一次都很尴尬,似是解释地说:“丝黄,这些信,我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放的,我可一封都没有拆!”“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和你又没什么关系!”每每丝黄总是恶狠狠地回敬。该死的古之琰,都怪你的桃花眼太花了! 直到有一天考试结束,丝黄和几个老同学在必胜客吃饭,说说笑笑之时猛然间撇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古之琰,可恨的是还携着一个很漂亮的像洋娃娃那样的女孩——苗亦儿。丝黄的脸都绿了,闹心,故意的吧!这个苗亦儿在S市也是鼎鼎大名的,反正就是什么什么家的千金大小姐。 亏得古之琰看到了丝黄,一脸欣喜,大大方方地向她们走来:“丝黄,真巧啊,在这里碰上你,待会吃完饭,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一行同学正想找个草包埋单,怎料丝黄一脸铁青:“不了,我们就不做电灯泡了,瓦数太高,怕会晒伤你们!”说着,一扭头就走了。 她哪还有什么心思去辨东南西北,那是春寒料峭的一天,天上下着毛毛雨,雨丝就打在了头发上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白纱,雨中的丝黄纯洁的就像是上帝身边的修女。修女不知道走了多久,腿也不知道累不累,就走到了一处公园,也不管有没有水渍,就一屁股坐在了秋千上,耷拉着小脑袋。 小脑袋下方出现了一双黑色的运动鞋,丝黄一抬头,看到古之琰,幻觉,都出现幻觉了。 古之琰蹲下来,握紧了她通红的小手:“丝黄,你别误会,听我解释,好吗?”丝黄一惊,原来他一直跟着。心中反而更怒,使劲想抽回手,小嘴撅的更高,眼睛怨念地盯着他。古之琰连忙用手攥紧了秋千的纤绳! “丝黄,你误会了,亦儿和我不是那种关系!”小琰拼命解释。 “不听,不听,亦儿都叫得那么亲热了,你给我走开走开!”两只粉拳一个劲地在他身上乱捶。 小琰一把抱紧丝黄右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左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厚实的嘴瓣就盖住了她的小嘴,丝黄就定格在那里,17岁的她还没跟别人接过吻,她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不已,反应不过来。小琰的双唇很炙热,唾沫似乎有点粘。琰睁开眼睑,看到丝黄僵僵的表情,用鼻尖摩擦着她的鼻尖:“把眼睛闭上!”丝黄像中了魔咒一样闭上了眼,小琰的吻扣开了她的贝齿,长舌探入她的小嘴里面。丝黄的舌躲避着,他追逐着,一口就包卷了住了,上下左右回旋翻动,彼此的呼吸变得急促,丝黄的手不知不觉勾住了小琰的脖子。 琰的嘴唇稍稍分开,随后轻轻将气息吹入丝黄的口中,再度将嘴唇压上。这个浪漫的初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古之琰面色潮红,右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丝黄才警觉了一下下,离开了他的嘴唇,小琰的眼神迷离:“丝黄,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我一直喜欢你,从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你知道吗?” 古之琰一把抱起了她,顺势坐在了秋千上,这样丝黄怎么都逃不掉了。 “你肯定不是第一次跟人接吻吧!”苏丝黄跳跃的思维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她开始在纠结另一个问题了。 琰眯起了眼睛,抬起了她的下巴:“想再试一试吗?” 丝黄的“不”字还未出口,小琰又吻上了,这一次舌头深入到了丝黄的口中,一直到了她的喉咙深处,甜甜的甘泉送入了她的口中,原来当你爱上某个人的时候,吞咽他的津液也是一件很甜蜜的事情。 “我爱你,琰,你知道吗?”丝黄在心底默默地说。 终于终于。17岁的丝黄和18岁的小琰走到了一起。多少个夜晚,她和小琰十指相扣,陪他在学校里操场数星星。 “琰,你看,我看到了北斗星!”丝黄兴奋地朝小琰喊着,手指着不远处的星空,琰温柔地看着她,双唇吻着她的小手。时不时地还要理睬一下苏丝黄的无理取闹。 “古之琰,你的铁粉太多了,不许你打篮球大得这么好!” “古之琰,情人节那么多巧克力,没收。” “古之琰,谁给你的小情书,统统扔掉。” “古之琰,你这个大白痴,大蠢牛,大坏蛋,不准你多看别的好看的女生一眼。” “古之琰,你能不能再丑点啊!” 琰总是宠溺地看着丝黄的胡作非为:“这个小人,仗着我宠你!”丝黄就皱皱鼻子,吐吐舌头:“古之琰,……!” 7.第7章 回忆如花般的绽放 跟所有浪漫的故事一样,20岁的丝黄死心塌地地跟着古之琰上了体育大学。即使在大学,古之琰也很卓越,他的五官比以前更精致了,他的体格也比以前更健硕了。 落地的窗帘外是灯火通明的城市,洁白的床单亦如无暇的丝黄!温柔的夜晚啊,琰坐在宽宽的沙发上,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小巧的鼻子,尖尖的下巴,细长的脖子,浓密的青丝若隐若现地遮住了少女的羞涩。 古之琰轻轻地拨开了长长的头发,右手不安分地滑过了她毫无多余赘肉的背,一直到了她的尾椎。 “喊我!”琰的手轻轻地穿过她秀美的青丝,抚在她光滑的腰侧。 “古……之……琰!”她勾起嘴角。 “黄儿,再亲切点!” “琰,我爱着的琰!” 柔柔略带哭腔的嗓音听起来像是一道春风,琰宠溺的刮着她的鼻子。嘴唇与舌头相互纠缠和嬉戏,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隐隐传来…… 第二天,丝黄的身体硬得像块砖,她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琰,疼!”“我揉揉!”古之琰的大手就伸过来,只不过揉的不是地方。 “小琰,这个房间很香,很高档,说,多少钱?很贵吧!” 古之琰有时候真的超级佩服丝黄大脑跳跃的节奏,他还以为这样情意绵绵的早晨,她应该更加小鸟依人才对,真没想到她会问这么物质的问题,真是忒大煞风景了。 古之琰动了动嘴唇,他想解释点什么,很复杂,又不知如何说起就咧开嘴:“有钱呗!” “那我不是遇到个小凯,富二代或者是官二代,麻雀变凤凰!”高傲的苏丝黄从未想过要攀龙附凤,她只想和自己爱的人过平淡的日子。 “琰,毕业了,跟我一起回去吧!”丝黄像猫咪一样躲在了他的怀里。 “你到哪,我到哪!”古之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为何打从有记忆开始总是会痛。 “怎么了?” 古之琰的头脑里倏忽闪过一个白色的人影,就好像是前世的镜像:“没什么,恩,没什么!” 丝黄就这样躲在他的怀里,闻着好闻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一上午。 回忆如花般的绽放…… 记忆是一把剪刀,哪里最脆弱就从哪里开始裁剪。当有一天苏丝黄考完S市的招考类试卷后,她看到古之琰旁边有一个洋娃娃一样的女人——苗亦儿。他们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保养精致的女人,柳叶眉,鹰钩鼻,粉红唇,皮肤紧致,气质高雅,眉宇之间跟古之琰很像。 苏丝黄依然选择单纯地相信古之琰,她把小手覆在小腹上,大胆地走了过去。她的心像少女怀春那般小鹿乱撞,琰,你快要…… “苏丝黄,到这里,就不要再过来了!” 心瞬间被撕裂,小琰,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 “你是杂草,她是玫瑰,你说会选谁?不过,对我而言,多个女人不过是多个选择而已。而你永远都不会在选择的名单里,你甚至不知道古家是个怎样的家庭,也从不关心我在古家的地位。你怎么可能跨进我古家的门槛。” 手指深深地深深地嵌进了指心,因为胸口的泪水一点点往上溢,漫到了喉咙上方,牙齿紧紧地紧紧地咬住舌头,洪水必须在最后一道栅栏下退去。 丝黄是个专情又长情的女人,但绝不是要依靠男人的女人。指甲扎进了掌心的肉里,丝毫没有痛感,舌头被硬生生地咬出了鲜血,除了腥味,丝毫没有痛楚。 “以后再也不会在这里了!”毫无留恋地转头,无方向无目的往前走,泪水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两个黑衣的男子一把拽住了往外追的古之琰。 苏丝黄要逃,想逃,却被那个女人在门口押住了肩膀:“丫头,送你一程!” 苏丝黄坐在后座的右侧窗户,女人坐在左侧窗户,中间坐着古之琰。苏丝黄很想泪如雨下,但却拼命忍着,两只手牢牢地扶住了膝盖,发丝挡住了小半张脸,却还是那么不争气地啜泣着,整个车厢内飘起了淡淡的哀伤,她不得不扭头看窗外的车水马龙,眼泪抹了一把却还要抹一把,以为曾经这个人是她的太阳却没想到原来是冰窟。 这个冷漠的人就这样冷酷地坐在边上,不言也不语。 当苏丝黄扳开车门时,心酸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古之琰:“琰,你难道连最后的分别都不想和我说吗?” 纵然是有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也请你为我勇敢一次,可以吗?告诉我,这一切不是你的初衷,琰,古之琰…… 她宁可再选择相信一次他的言不由衷! “你不过是我衣服上的一粒灰尘,我想什么时候掸掉就什么时候掸掉……” 苏丝黄站在车外的时候,突然觉得那个夜晚很冷很冷,她裹紧了外套,只露出了一对迷离的眼睛。这就是曾经的爱人,他暧昧地看着你,你死心塌地抱着他,以为那就是幸福,却发现胸口传来的巨痛,一把匕首插在心脏上,他的手上沾着你的鲜血,却还在那边狞笑。吻着你的唇的感觉是假的,被你宠溺的感觉是假的,什么都是一厢情愿,只剩欺骗,谎言 那个凄清的夜晚如同今夜这般让人孤独,这个男人她整整爱了十几年,她的心里只住进了一个男人,她埋不掉他。丝黄绵软的身体撞进了一个结实又真实的胸膛,莫琦瑾和他太像了,同一个大学同一个系毕的业,一样擅长体育,同样内敛的眼神,最主要的是他们身上有一样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这种味道古之琰身上有,莫琦瑾身上也有。她太寂寞了,寂寞的让她分辨不清是对莫琦瑾有感觉还是对莫琦瑾身上的“古之琰”有感觉。 “丝黄,不要抗拒我!”莫琦瑾捋着她的长发,在耳边低低地说,“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丝黄无力地垂下了双手,你把我看成了什么了:“别开玩笑了,你我不过一时糊涂而已,我的身份是不能爱你的,也许我连爱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你我只能是同事!”丝黄很决然的离去,又是一个泪湿枕巾的夜晚。 日子就是这样,不管你伤不伤心,它都要过下去。丝黄双休日的时候就要跑去看装修的进度。今天她要买灯具,扛着大灯、小灯,她就像是越南打仗的战士,从下到上都是包裹。电梯里人很多,丝黄挤在里面,基本上看不到她的头,前面是一个大汉,浓重的体味,一波一波汹涌而来,丝黄抽抽鼻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后背越来越贴近她的前胸,她甚至感觉到后背在摩擦自己的胸部。又一波人挤进来了,大汉一退,她径直逼近了角落,现在他的后背贴在了她的身上。 她刚想叫非礼,一样冷冰冰的硬物抵在了腰上,她看不见,但明显的感觉到。左右又有两个男人,她被困在里面,怎么办? 8.第8章 谁背叛了谁?(一) 她刚想叫非礼,一样冷冰冰的硬物抵在了腰上,她看不见,但明显的感觉到。左右又有两个男人,她被困在里面,怎么办? 后背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深秋的衣服本来也厚不到哪里去,更何况在商城里,大家穿得更少。有一只手无端地伸了进来,丝黄瞪大了双眼。 电梯的门又一次开了,人出去一波,又进来一波,莫琦瑾漆黑的眼眸似一阵龙卷风,卷到了她的身边,压低了嗓音:“快放开她!” 男子一看到他周身的杀气,知道此人并不好惹,倒也自发自觉地退出了身体。丝黄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几乎是蹦着过来的,莫琦瑾把她藏在了身后:“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你们就等着蹲大牢吧!” 随即转身,面对着丝黄,她受惊了,还上气不接下气,他盯着她胸前的一片灿烂,丝黄一怔,囧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也来不及抹去腮边的眼泪,慌张地把灯具放在地上,扣上了衣衫。 “春色还是挺好的嘛,不错,爷喜欢!”莫琦瑾一脸坏笑。 “脑残,老牛氓!”丝黄忿忿不平,“你怎么在这里!” “额,我刚好要买张书桌,怎么样?英雄救美,怎么报答爷,以身相许的话,爷会考虑一下的!”莫琦瑾一边说一边拍拍自己结实的胸膛。 “小女子无以为报!”丝黄做作的欠了欠身,“路见不平,理应拔刀相助,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说完,吐了吐舌头,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踏实。 不过说笑归说笑,刚才莫琦瑾真的救了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丝黄只不过将这沉重深深地压下去而已。只不过,她没想到今日的小插曲日后会变成主题曲。 “下次,我请你吃饭!”丝黄内心足够坚强,她又提起了灯具,往前走。 “我送你吧!”莫琦瑾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小小的她被生活磨砺得像个男人一样行事。 “不用了,我行的!”丝黄一抹笑,依然停直腰杆走了。今天够狼狈了,也犯不着故意套近乎蹭别人的车,有些情她不能领。她乘着电梯下来,隔了两三个人,她隐约见到了厉敬瑶,一张国字包公脸,宽宽额头,浓眉大眼,是那种老人口中所言的一脸福相,不高的虽个子但身材很魁梧的男人,她的丈夫。几年夫妻,哪怕是背影,她也不会认错,难道他特地来找她的,她高兴地喊出了声。 “敬瑶”一声娇媚,一个卷发红唇女子跑到她身边,丝黄的那一声就停滞在半空。女人很随兴地搭上了他的臂弯,她也只能看到背影,包臀的短裙露出了两条白花花的大腿,纤细的小脚上套了一双尖头的皮鞋,厉敬瑶肥大的右手时不时地往后面捏两把。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对狗男女,但丝黄的内心并未感觉到有天崩地裂的疼痛。只有一丝落寞,也因了这几许落寞,她并没有上前“捉奸”,而是像一个路人一样“旁观”。她的心6年前就不痛了,所有的痛感都给了古之琰,剩下的不过是应付日子的疲惫之心而已。 她呆在原地,心里有一个“她”嘲笑着自己,论条件,论学识,你也不差,怎么就没有男人来爱你呢?一个女人非得选择像男人一样活着,真可笑!“她”在心底狂笑,在心底苦笑。两个她皆因男人而伤痛了心。 目送着他们的远去,婚姻是女人的坟墓,它让女人变得更加不相信男人。柱子后面隐藏了一道阴蛰的目光,他看到了丝黄的反应,只是这反应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苏丝黄到底哪里才是你的底线?眉头织成了一张网,这张网只捕一个人就够了。 莫琦瑾快步走去,夺了灯具,拉着丝黄,丝黄被扯的生疼。“莫琦瑾,带我去哪呀,疼!”莫琦瑾把灯具投进了后备箱,把丝黄塞进了副驾驶座。一路上,丝黄的头就枕在窗口,发呆。到家的时候,莫琦瑾不由分说扛着灯具到了门口:“不请救命恩人坐坐吗?” “我这小庙供不起这尊大佛!”丝黄心里清楚,莫琦瑾的家世应该不错,你可千万别踏错门。莫琦瑾却狡猾得很,硬是挤了进来,门在身后“噹”关上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今天的丝黄穿着平跟鞋,运动套装,充其量只能到他的胸口那里,莫琦瑾的手就在上空替她理了理头发。有那么几秒钟,她心动了,脸红了,她希望自己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可以冲破世俗观念的枷锁,她很想踮起脚尖轻轻地吻吻眼前的救命恩人。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丝黄惊人的自制力,六年前她就把感情隐藏得很好了。丝黄抬起头,对上那一抹温柔的眼神,她躲开了。却早就在心底收藏了那抹柔情。再抬眼时,莫琦瑾对上的是一汪平静的潭水,没有波澜,却透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他很识趣地走了。 丝黄一个人躺在了地板上,她需要冷静。她的心里抹不去莫琦瑾,至少他现在停在了心房外,而厉敬瑶应该从来不曾在心里流连过吧! 到底谁背叛了谁? 有一些苦,不到万不得已,她一定不能说,有一些人,她想爱却不允许她爱。凉意窜上心头,延伸至四肢, 等房子应该全部装修完了,苏丝黄就接来了妈妈和儿子。 “妈妈回来了!我的妈妈回来了!”大宝听到门“嘎吱”一声,就像是迎宾小童一样站在了门口,丝黄下班一进门,立马抱着大宝,亲啊亲! “爸爸,也回来了!我的爸爸也回来了!”厉敬瑶随后也到了,大宝一下子扑腾到他怀里,厉敬瑶单手抱起儿子,和他亲昵了好一会儿。 “爸爸,妈妈都回来了,太好了!”大宝欢呼雀跃。一家三口“和谐”的画面又重现了,为了这一幕丝黄什么都能忍。孩子是他的血,她的肉,即便厉敬瑶只能给他一丢丢的父爱,丝黄也绝不后悔。 有些事她不愿去想,她原本就不奢望太多。心中有一个温暖的人影,便也美矣! 年底学校要聚餐,莫琦瑾又挨到了丝黄的旁边,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丝黄被灌了好几杯酒,粉嫩的脸上现出了迷人的绯红,酒过半酣,她去上厕所,一路踉踉跄跄。莫琦瑾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就像娇羞的玫瑰一样,柔软的丝发随意地披在肩头。阵阵体香犹如催情的迷药一般,撞击着他的心脏。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他早就打算攻城掠地了。小女人的细腰好似风中摇摆,冷不丁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迷蒙的双眼对上的是灼热的眼神。莫琦瑾一手揽住了丝黄的腰肢,一手扣上了她的后脑勺,就向她那红润饱满地唇瓣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丝黄睁大了眼睛,看着莫琦瑾那放大的俊脸,心里狂吼,靠!他丫的如此明目张胆,万一叫别人看见了,她这张老脸往哪搁。莫琦瑾狠命地蹂躏着丝黄那甜美的嫩唇,有好久好久没吻了,他很怀念这种可口美好的味道。 “唔唔……”丝黄瞪着眼睛,拼命地晃着脑袋,拼命地躲,可是无奈后脑勺被莫琦瑾扣得太紧,挣扎无效。莫琦瑾渐渐的有些不满足只是品尝她的唇瓣,舌尖一用力顶,便由外围侵入内部,舌尖微微卷起,轻轻的,柔柔的来回描画着她的牙齿内壁。当丝黄就快要沉醉于这种温柔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皮鞋声,莫琦瑾很警觉的放开了丝黄,丝黄怒目圆睁,却不知要责怪他什么,逃也似的跑了。 她舍不得责怪,因为她的心底充满了少女时代的憧憬,她知道那是她一直在逃避的两个字——爱情。她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慌乱间,毫无方向感的走到大厅。莫琦瑾舔了舔嘴唇,还沉溺在小女人的余香中。丝黄大口大口地喘着新鲜空气,她该不会疯了吧!一时间竟杵在那儿,留自己在大厅的一侧停滞。 柜台前是一对男女,丝黄被女人娇羞的声音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粗略瞟了一眼,是那个女人,两条白花花大腿的女人,身旁的男人,丝黄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厉敬瑶。他们这是开启什么模式?偷情的节奏吗?神使鬼差,丝黄竟也悄悄地跟到了房间外。一门之隔,里面是自己的丈夫和情人——身体出轨,外面是妻子和同事——精神出轨。到底谁背叛了谁? 9.第9章 谁背叛了谁?(二) 她的手搭在了把手上,她很害怕门后面的世界,那个世界太真实,可是丝黄终究不是以前的丝黄了?把手旋转了90度,门大概是因为纵情而忘关了。 委屈,愤怒,不解,恨意,离愁一下子涌上了心头,该如何面对?声嘶力竭地捶胸顿足吗?还是当堂耍泼泄愤呢? 百转千回,丝黄却毅然转身离去,有一个理由埋在心里6年了,只这一点,她就有负于厉敬瑶。 丝黄离开酒店回到了家,孩子已经睡着了,大宝咯咯地笑了。宝,妈妈能让你无忧无虑的长大吗?怀着这一份歉疚,丝黄第二天特地早早的放掉孩子,专程去幼儿园接孩子。 “大宝妈,孩子被他爸爸接走了!”老师甚是奇怪,“难道你不知道?” “难道你不知道”丝黄体悟着这句话,厉敬瑶从来不会这么早下班接孩子。今天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吗? “喂,厉敬瑶,你和孩子在哪里?” “孩子在KFC!”丝黄来不及听完,就匆忙赶了过去,因为她听到电话那头女人莺莺燕燕的声音,她的心一下子拔凉拔凉的。丝黄怒气冲冲地杀到KFC,那个白花花大腿的女人正在给大宝喝饮料。丝黄的小脸一下子拧成了一团,一张绿绿的脸直接甩给厉敬瑶。 “她是谁?” “她是阿姨,阿姨说要做我的亲妈妈!”大宝幼稚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剑直接劈开她的心脏。 “厉敬瑶,这怎么回事?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着急给孩子找妈了!”丝黄满脸冷漠。 “宝儿妈,今天是我要敬瑶这么做的,他总得有一个决断,要你和孩子还是我和孩子?”白花花大腿女人毫无羞愧之色。搞得丝黄跟小三似的,现如今这世道,小三的气焰比正房还旺,真是颠倒黑白。丝黄听她一口一个孩子的,“腾”一下火就窜上来了。 “宝儿是我的孩子,你甭想夺走,你算哪根葱,哪儿凉快哪待去,厉敬瑶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叫她闭嘴!” 丝黄要真泼辣起来,就是是天皇老子来了,她也不会买账,更何况区区小三! “丝黄,我的心已经不在你这里了,我放你自由!” “这什么屁话呀,明明是你出轨在先,是不是我太给你自由了?” “你扪心自问,你愿意让我走进你吗?”厉敬瑶簇紧了眉头,他的心里有多么不愿意提到这句话,他走不进丝黄的心里,他曾经努力过,但是她的心房一直都是紧锁着的。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优雅,甚至是很风骚,但他走进了她的心里,他作为一个男人让她靠在肩上,而丝黄从来都不屑他的胸膛,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对她不闻不问,这就算是对她的惩罚吧!厉敬瑶不愿意想了,作为男人,他在丝黄面前没有尊严。 这一句话也难住了丝黄,丝黄并不敢违心而论,厉敬瑶就是那个在大学毕业的暑假里出现的男人,他轻而易举地侵入了她的身体,她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闭上眼睛,她的身体又接受了另一个男人,她要让自己死心! 一旁的女人一脸讥笑,丝黄马上又威风凛凛。 “孩子,我只要孩子!” “这不可能,房子给你,孩子给我!” “别做梦,孩子是断然不会给你的!” 大宝显然听懂了大人的对话,小脸上挂着未干的眼泪,抱住了她的腿,丝黄单手抱起儿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KFC,一时竟泪流满面。 10.第10章 谁背叛了谁?(三) “妈妈不哭,宝儿不哭!”看着无辜的孩子,丝黄愈加心酸,她这是造了什么孽了,苦了自己不说,还苦了孩子。 转角处的车里,莫琦瑾真想吻掉小女人的眼泪,那大颗大颗的泪水,仿佛滴在了他的心尖上,咸咸的液体一摄入,心脏就猛地一下抽搐,全身所有的血液就开始叫嚣,他中毒了,中了这小女人的毒,为何连他自己都伤了? 莫琦瑾忍着心痛,把车缓缓地停在了丝黄的面前,要做到的是巧合,而非刻意。 “怎么了,上车吧!”莫琦瑾一脸彷徨地问道。 丝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以她哭哭啼啼的状态,她确实需要一个空间躲起来,要不然大街上的回头率铁定是百分之百,所以她很庆幸这个男人的出现,一头钻进了后座,随手抽了纸巾,拧掉了鼻涕和眼泪。 一路上,只有孩子间或几声问话,丝黄内心沉重无比,厉敬瑶真的要抢孩子的话,那就真的是不给她活路了,她该如何应对?她就要重新揭开那段封尘的记忆,她怎么开得了口? 车子路过游乐场,大宝的眼睛就不动了,莫琦瑾直接把车开了进去,大宝一阵欢呼,睁开妈妈的手独自撒欢去了。丝黄看着无辜的孩子,双眼竟蒙上了一层水汽,但坚毅的她纵然心底无比酸涩,也决不会在别人面前轻易流露,哪怕面前是自己想要靠肩膀的男人。 莫琦瑾扫了扫丝黄,早已了然那层水汽,他的心还是缩了一下,很想抚去那层水汽,可一转瞬,丝黄又把所有的委屈吞进了肚子里,他从来没见到过外表硬如贝壳,内心绵软如细沙的女人。他身旁的女人从来都是沉迷于他的脸,他的钱,他的技术,从来都是莺莺燕燕,楚楚可怜,恨不得没有眼泪也要挤出几滴眼泪的人,而丝黄瘦如细竹,却又如那竹子一般,千磨万击还坚劲。 这个女人真值得他花心思!“叔叔,抱!”大宝满头大汗,伸出幼稚的双手。莫琦瑾亲亲小家伙的脸蛋,一把抱起了他。 “大宝,妈妈抱,叔叔不太习惯!”丝黄有点尴尬。 “不嘛,叔叔抱,叔叔比爸爸还要好,他带大宝来游乐园玩!” 内伤,一脸黑线,头顶一片乌鸦,虽然是实话,也不要这么直白吧! 莫琦瑾那个乐呀,两个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他比他妈可容易对付多了,一个游乐场就骗到手了。 天气已晚,他把一大一小送回了家。“丝黄有什么事请第一个找我好吗?”临下车时,莫琦瑾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丝黄的肩上。丝黄对着他浅浅地笑了笑,柔柔地说:“好的,一定找你!”顺带也很自然的拂去了他搭在肩上的手。 关上车门的一刻,丝黄心里想的却是,好的,一定不会找你,自己的事一直以来只能靠着自己去解决。莫琦瑾看着苏丝黄的身影消失在楼道的尽头。 莫琦瑾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出来吧!”他瞄了一眼树丛下的阴影。 11.第11章 夺子大战(一) “莫少,你叫我好找!”莫琦瑾只看到白花花大腿女人的一张血盆大口。 “给你!”莫琦瑾扬起一张支票,“知道怎么做了吗?如若别人知情的话,你就等着收尸!这个别人也包括厉敬瑶!” 女人捂嘴一笑:“我还没那么傻,天下掉下的大馅饼我为何不去啃,何况我是爱敬瑶的!”女人攥着支票,看着车子消失在黑暗中,她真的想太不明白,莫琦瑾怎么非要丝黄不可!不过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丝黄看着睡得香甜的孩子,不禁心生歉意,当年的决定是不是真的正确?是不是自己真的没有为厉敬瑶开过一扇窗?她对他真的很漠然。心乱如麻,但一想到某个男人的那一“有事找我”,心里的一角立马升温了不少,虽然是一小撮火苗也足以让她在黑暗的夜晚看到一丝光亮,有光亮就有希望,不是吗? 是的,有光亮就有希望,莫琦瑾的心中也有光亮,只是不知道这光亮见不见得光。他在暗夜之中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在舞池中群魔乱舞,俊美的五官,欣长的身材,健硕的肌肉,就像是一个妖孽降临人世。周围美女如云,大胸贴着他的后背。他一道寒光,女人们都不自觉地避开了,她们久经舞场,知道有些妖孽是惹不起的。 房间里没有声音,只有一个妖孽抱着一个女人,女人在他身下,眼睛里仿佛含了一层水光,脉脉看着他,,看得他身体都发痛了。 女人沉沦在他制造出来的欢愉里,神智彻底幻灭,这一刻,她宁愿死在他的身上,紧紧抱住他,唇主动凑上去吻他,一时两人结合到了最深。 “丝黄,爱我,说爱我!”男人猩红着双眼。 女人火热的身体瞬间冰冷,原来他的眼中盛载着的是另一个女人,他要的承欢不是她。她死死抓紧床单,眼泪涌得太急,她都能听到耳边泪水落到枕头上沉沉的声音。她听着这声音,强迫自己不去听身上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浓重的暗夜里,两个女人为着同一个男人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仇恨的种子因着这暗夜的浇灌,早已发芽。 仇恨真是一味愚药。 丝黄害怕厉敬瑶恨他,接下来的几天,丝黄每时每刻都注意手机,并且不忘打电话叮嘱老师,不能让孩子被任何人接走。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见招拆招了,但是事情可能还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日子过得异常平静,平静得连一颗石子也击不出涟漪来。 双休日,丝黄一个人在家开启了大扫除的模式。“叮咚”丝黄的心猛地一惊,通过猫眼,看到了竟是莫琦瑾,不禁大舒了一口气,全身一下子就卸下了警备武器。 “亲爱的,你在打扫爱巢啊!”莫琦瑾不客气地踏进了客厅,一阵调侃。丝黄哭笑不得:“别蹬鼻子上脸,小心我下逐客令!”一个转身,他早就坐在了沙发上,悠长的双腿交叉着,小屋里面蓬筚生辉。 “叔叔!”大宝一声欢呼,立马跳到他的大腿上,小屁股一下子坐了下来,“叔叔,今天再去幼儿园吧!”丝黄一脸好笑,真是傻儿子,这么容易被疑惑。 12.第12章 夺子大战(二) “叮咚”又是一声铃响。“今天这是怎么了?”丝黄毫无戒备去开门,身后是一大一小的哈哈声,不知情地会误以为这才是一家三口。 猝不及防,门刚开了一小条缝,厉敬瑶和厉母就推倒丝黄,直闯房间。“我的乖孙,奶奶这就带你回家!”厉母一个哭腔,就像一只老鹰般扑过去。孩子显然愣了一下,莫琦瑾拎起孩子护在胸前。厉母一张及其扭曲的脸,矮墩墩的身体扫了扫:“哪来的小白脸,你可别忘了,你还是敬瑶的老婆,这么明目张胆,你师德何在?” 丝黄的脸一下煞白,今天也真是赶巧了,以他们一家人的蛮横,现在就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嘴巴也说不清楚了。 “没话说了吧,这个小狐狸精,身为老师居然这么不检点,我们敬瑶可被你害惨了!” “妈,你误会了,他只不过是我的同事而已。今天我们有事坐下来好好谈谈!”丝黄可不想让莫琦瑾来淌这趟浑水。 “两个都是老师,那更加不要脸了!”未等厉母说完话,莫琦瑾一个大步上前,像一座山一样杵在厉母面前,气场十分恐怖,丝黄连忙对着莫琦瑾摇头,为了丝黄他才勉强吞下了这口气。厉母可能生平都没见到过这样带有杀气的眼神,口齿变得不清:“把……把孙子给我!”约莫也是因为平时厉母不太带孩子的缘故,大宝不喜欢这个奶奶,小家伙脸一别,没搭理她,反而搂着莫琦瑾的脖子更紧了。 厉母的眼神中出现了“奸夫****”的苗头。“妈妈,离婚是敬瑶先提出来的,他在外面有女人了!”丝黄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压低了声音,她不想给厉敬瑶难堪。 “什么?”厉母显然不太相信这句话,用眼神与儿子交流了之后,转而用笃定的口吻说:“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个老公都栓不住,是不是老师就有点迂,装清高,还大学生呢……?”丝黄真不知道,婆婆为什么总针对她,跟她讲道理就是白费唇舌。丝黄转身泡茶,让厉敬瑶坐下说。 一时间,厉母也安静了下来,莫琦瑾识相地带着大宝去房间玩,还好,有他在。 “丝黄,我们好聚好散,孩子归我,房子归你!”厉敬瑶黑着脸终于开口了。 “敬瑶,我只要孩子,你懂的!” “丝黄,这是厉家的孩子,我们全家是不会同意你带走孩子的!”厉敬瑶加重了语气。丝黄全身颤抖,孩子果然成为焦点,为了孩子,她不想把事情闹大。丝黄望了望房门,大宝长得虎头虎脑,尤其是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像极了厉敬瑶。也正因如此,丝黄有时候也会认为大宝是厉敬瑶的孩子,只不过,事实却是大宝的的确确不是敬瑶的孩子,他是古之琰的孩子。 当年丝黄决定生下他,可是她出身在一个很普通的农民家庭,父母都是普通的工厂职工,村子里都是很质朴的老实人,如果她不婚先孕,估计后果跟浸猪笼也差不多,而且她的工作单位更加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到时候可能没上岗就先下岗了,自己又刚步入社会可怎么养活孩子? 厉敬瑶的出现是一个救生圈,让她浮在水面,宝儿本身就是个早产儿,加之体弱多病,就更加坐实了“早产”这个头衔。大宝的大眼睛是遗传了古之琰的,也是因了厉敬瑶也有一双大眼睛,才不让人生疑,没人见过古之琰就绝对想不到大宝是他的孩子。 房间里大宝嬉戏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孩子是我的,但却不是你的,敬瑶!” 13.第13章 夺子大战(三) 房间里大宝嬉戏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孩子是我的,但却不是你的,敬瑶!” “什么孩子,你的,我的,难不成孩子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厉母蹭一下跳了起来,她没有耐性了,今天她就是来带走孩子的,这个媳妇她从一进门就看不顺眼了,不要也罢。 丝黄对视着厉敬瑶,他心头一颤一惊一吓,难道…… “难道,你是说孩子……厉敬瑶冲到她面前,狠狠地狠狠地抓着她的手腕,捏得要有多痛就有多痛,“回答我!” 丝黄没有反抗,如果这样就能宣泄他的怒意,她心甘情愿,只是再怎么艰难,她依然重重地点了点。厉母也反应了过来,一把揪住了丝黄的头发,就往墙上撞:“你这个贱女人,原来早就在外面暗度陈仓了,居然敢给敬瑶带绿帽子!” “咚咚咚”丝黄的头一下一下撞在墙上,也一下一下撞在心上,在孩子的事情上他确实理亏。也许,她是这么不要脸吧!厉母肥厚的手掌肆意地拧着丝黄,她全身上下立马乌青,但也决不吭声,委屈如潮水般涌上鼻尖。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肯定会号啕大哭,但她早已选择像男人那样顶天立地的活着,所以眼泪又回拢到喉管里,孩子是她决定留下来的,有些人注定是要辜负的。 厉敬瑶面对丝黄无声的反抗一双大手推开厉母,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为什么不求绕,为什么不哭,你的心里就这么像保护这个男人!说,是谁?”丝黄的瞳孔里应出的是一个像狮子般凶恶的男人,这个男人涨红了脸,手臂上青筋暴出。欺骗后的愤怒,让他越来越用力。 恐惧在丝黄心头升腾,敬瑶,真的是对不起,当年我确实只把你视为救命稻草而已。 女人到了这一刻,居然还不肯落泪,没有任何哀怨的眼神,丝黄啊丝黄,你为何不肯低头服软。哪怕你一个请求也可以,厉敬瑶内心务必痛苦,眼睁睁地看着丝黄惨白惨白的脸。丝黄她能撑多久,她也不知道。老天爷着造的什么孽呀?敬瑶,别这样,丝黄终于握住了敬瑶的手,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滴在了炙热的手背上,却无情地滚到了地上。 “住手!”莫琦瑾抓住了厉敬瑶的手臂,不愧是体育出身,另一只抓住了他的前胸,猛地一拳,厉敬瑶只感到胸口一闷,眼前一黑,主动松了手。他是她的山,挡在了她的面前,而且是一座泰山,没人移得动。因着猛然间蹿进肺部的新鲜空气,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大宝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孩子抱着丝黄的腿,哭了起来。 丝黄摸摸孩子的头,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一把搂住了孩子,这是她的心头肉啊! “你到底是谁?别告诉我你是这小野种的爹!”厉敬瑶怒目而视。 “一个看不惯你们这么欺负她的男人,一个想保护她的男人!”莫琦瑾冷面回答。 添乱,纯粹添乱,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两个男人眼神都迸出血了,他们彼此知道,女人在心里的位置。 “丝黄,你骗我,你负我!”厉敬瑶,隔着莫琦瑾对着丝黄怒吼,和他妈两个人像猛虎那样压了上来,孩子吓得躲进了丝黄的怀里。丝黄用自己瘦小的身子护住了儿子。厉母上前用她那长长的手指抓伤了莫琦瑾的俊脸,莫琦瑾本不想对无知妇儒动手,这下可好,触到了他的底线。他摆开了散打的架势,左右开弓,顿时厉母左脸右脸肿成成一团,厉敬瑶卯足了劲,扑了过来,被他一脚踹倒在地。 14.第14章 夺子大战(四) 两人顿时在地上打成一团,厉敬瑶什么都豁出去了,招招往胸口上打,莫琦瑾虽然好身手,却也没料到他这么不要命。丝黄彻底慌了,这是她的家事呀!她上去劝架,却不知该抓哪只手,只知道哪只手下手重,就用自己的身体去挡。 厉敬瑶一看还以为丝黄救夫心切,一拳一拳下手更重,莫琦瑾看着丝黄莫名挨拳,终于爆发了!他大学时主修跆拳道,此刻他左脚外旋80度,髋关节向左旋转,右腿快速向右前上方直线踢出,整个力点落在脚裸,而这一脚落在了厉敬瑶的腹部。顿时,厉敬瑶捂住了小腹,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他甚至都忘了喊疼。 接着,莫琦瑾起身旋转,踢腿连贯进行一气喝成,没有停顿,完美的后旋踢。厉敬瑶面部着地,五官痛苦地扭成了一团。嘴里只剩下“唔唔”声,“不想死,就给我滚出这个地方!”莫琦瑾就像是地狱中的修罗,伸开他那修长的五指,直指门外。 厉敬瑶和厉母互相搀扶,用嫌恶的眼神作着最后的反击。莫琦瑾一瞪眼珠,仿似一把凌利的寒箭,无形地刺中他们的心脏,两个人吓得屁滚尿流。背粗鲁地擦去嘴角的鲜血。“听话,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不放心!”莫琦瑾抚着丝黄的头发,在她耳边呵着气。也许是丝黄的耳边太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甜言蜜语”,她还真是不习惯,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刚才被男人虐,现在被男人疼,还真是冰火两重天,而丝黄就是一块又抽又硬的石头:“真不用,去医院太麻烦。睡一觉就好了!”说完,她就抱住宝儿,孩子今天受惊了,丝黄抱着他哄着他孩子马上就睡着了。她出来就去收拾屋子,她知道不论何时,残局都要靠自己去收拾。 “别动,坐着!”莫琦瑾扳过她的身体,口气很强硬,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摁倒在沙发上。随即拿来了消毒酒精,纱布,毛巾,创口贴,丝黄怎么觉得他比医生还要专业,轻轻地拿起酒精,擦拭全身上下裸露在体表的伤口,酒精的渗入,让丝黄发出了“丝丝”声,莫琦瑾抱歉地看着丝黄,变得更小心翼翼了,丝黄的心里一点儿都不疼,有他在,真好。 男人低着头为她贴着创可贴,他真的很好看,侧面的线条流畅,显得下巴有点尖,嘴唇很有色泽,显得很性感,鼻梁和眉骨也很突出,显得五官更加立体。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呢?真是勾引人哪!丝黄禁不住咽了咽口水,怎么自己就像个花痴? “再看,可得收费了啊!” 丝黄扑哧一笑,莫琦瑾抬起头,刚好看到一抹笑,一刮她的鼻子:“都伤成这样了,还笑!” 丝黄皱了皱鼻子:“要你管!”小手捂着嘴唇,居然还就笑出了声,莫琦瑾坐在了沙发上,没有任何先兆,他凑近了她的唇,丝黄本能的用手背挡住了他的吻。丝黄摇了摇头,而莫琦瑾并未停下他的动作,他拨开她的小手,尽情地吻住了她的唇,丝黄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他一手压入怀中,趁着她的唇齿打开,侵进她的口中,舌横扫过她口中的每一寸地方,又霸道地勾住小舌与之纠缠。 15.第15章 放手(一) 丝黄欲反抗,却全身使不上劲,尤其是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她很累,很想找个肩膀靠一靠。但她残存的意识又提醒她此刻的身份,她决不能掉了她的身价,在别人眼中好似她有多么迫不及待。她想着反抗,身子后倾反被瑾抓得更紧,唇舌极具暗示性地挑逗。 丝黄被吻到差点儿喘不过气来,莫琦瑾才松开了她,就势让头靠在结实的胸膛上:“别怕,有我在,什么都别怕!”丝黄咀嚼着这句好甜的话,但凡是女人都喜欢这种糖衣炮弹吧! 她安然地阖上了眼睛,在熟悉的气味下,渐渐睡着了。朦胧中,有个男人用修长的手指穿过一缕一缕的长发,男人嘴里哼着儿时的摇篮曲,她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是莫琦瑾,是瑾。她眼前的两张脸终于叠在了一起,千真万确是莫琦瑾瑾。那一刻,她的心得到了六年来第一次的安宁。 莫琦瑾低头吻了吻丝黄,天气已暗,他替两个小人儿盖好被子,深情地望着他们,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面颊,抚过她脸上的细小的抓痕,心里居然也留下了一模一样的抓痕。他彷徨着,这条路,他已经在走了,就不会再有回头路了!到底是在折磨丝黄还是自己,天知道!这样歉疚的情绪也只停留了不过几秒,就恢复了那飓风一样的脸。 他关上门,大阔步地迈着楼梯,阴蛰的笑容挂在了脸上,终于触到了她的底线,没有了婚姻的堡垒,丝黄也就只是个玻璃人。 一夜清梦,丝黄的生物钟在早上6:30分准点醒来。丝黄一个鲤鱼打挺,穿衣吃饭,伺候好孩子进幼儿园,连跑带奔地扑腾到单位。经常有同事形容丝黄是一挺机关枪而且是一停装满弹夹随时准备炮轰的机关枪,很贴切,丝黄就是这幅装备生活着,真心很累。 现在终于可以说出真相了,她的心也没来由的放松了不少!卸一点是一点吧!不过,她还是很担心,她怕厉敬瑶闹到单位来。时间匆匆而去,临下班时,手机里来了条短信:民政局办手续。丝黄满脸疑惑,昨天还要死要活的,今天怎么就放了她,厉敬瑶的脑袋不会被门夹了吧! 丝黄下意识的搓了搓手,拢了拢头发,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得去闯!不知道是不是太多次的巧合,校门口就看到了莫琦瑾的车,丝黄自然不忸怩作态。 男人的车里,她很安然,头喜欢枕在窗边,看窗外的风景一幕幕的离去,耳边还是梅艳芳的那首《似是故人来》,你是我的故人吗?莫琦瑾,我会和你在一起吗?你真的不介意我吗?莫琦瑾,我害怕爱情的到来,爱一个人太沉重,犹如刀刃太锋利,我怕最终受伤的是自己,莫琦瑾,你会如何待我? 一个个问好被投进了丝黄心里的无底洞,连回音都没有,愿得一人心,白首相分离,怎么就这么难呢?莫瑾瑾听到了她幽幽的叹息,这个小人儿又在胡思乱想了。 “在这里下吧!”丝黄并不想瑾知道她今天是去民政局,连累他也太委屈他了。丝黄看着车子驶远,这才放心,忙拦下一辆出租车前去。莫琦瑾看着后视镜中的丝黄越来越小,一直到看不见为止才缓缓地调转车头。 “敬瑶,你同意离婚了!”丝哈怯怯的问。 “你我夫妻一场,我不想跟你计较了!”厉敬瑶始终低垂着眼睑,没看她一眼。两本结婚证换来了两本离婚证,婚姻真的只是一纸文书而已,她和厉敬瑶真的是一段孽缘吗?丝黄心里打着小鼓,哪儿都不对,可偏偏手上的是铁证,是什么让他松了口?她想问,却又不敢问。她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一片空白。 16.第16章 “极速”之客(一) 厉敬瑶出了大门,手里早已揉皱了那本离婚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丝黄从我牵着你的手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你的手从来不曾被我捂暖。多少个夜晚,我躺在你身旁,想拥你入怀,可熟睡中的你居然可以警觉地避开我,独自卷着被子褪到一角。我的爱,你从来看不到…… 他毫不犹豫地上了转角处的车。“给你,支票。从今往后,你和她一刀两断。” “你别告诉我,你会爱上一个带着孩子的离婚女人!”车内一阵沉默,只有一圈圈的烟晕,暧昧地环绕在他们身边。 “这个,不是你该管的事,记住,收了我的钱,闭上你的嘴!” 厉敬瑶接过支票,嘴唇动了动,还像再说什么,但终究没说,下了车。 苏丝黄捏着那本离婚证,空落落地来到了家。“跪下!”妈妈像包公大人一样的候着丝黄。 “噗通”丝黄毫无怨犹的跪在地上。“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丝黄,你这是要丢尽老苏家的脸!”妈妈接到丝黄离婚的电话,犹如晴天一个霹雳。 “妈,有些事一时三刻说不清楚。”丝黄撅着个嘴,从小到大,只要丝黄一犯错,妈妈总是不问青红皂白让她跪着,“这都什么年代,婚姻自由,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当然后半句话,声若蚊蝇。 “婚姻在你眼中是儿戏吗?说离就离!” “那离都离了,还能咋办,兴许这世上还有什么美男子等着我呀?” “你,你这臭丫头,存心……” 妈妈一个巴掌已抬至半空,大宝连忙踮起脚扳住外婆的手:“不要打妈妈,昨天是坏爸爸先动的手!” 丝黄很感激地看着大宝,孩子一生下来就只跟她亲,厉家也没怎么疼过这个孩子,大宝对厉敬瑶也不是那般依赖。妈妈怒目圆睁,丝黄和大宝两个人就像犯了错的学生那样低下了头,两只小手握在一起,现在起,他俩就是盟友了!气氛着实奥秘,妈妈想发火,一旁的女儿和外孙一声不吭。 “叮咚“一声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这气氛,丝黄像蚂蚱一样条件反射地蹦出去开门,惊得圈起了O型嘴——莫琦瑾,他突然到访,所为何事? “伯母好!”莫琦瑾不请自进,极富修养,妈妈盯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美男子不知所措。 “我是丝黄的同事,今天就是给大宝送礼物来了!” 丝黄盯着小家伙,有吗,有让他送礼物吗?大宝看到反斗城的玩具直接跳到他的怀里:“太好了,叔叔,大宝有机器人了!”现在家里的矛头暂时转向了莫琦瑾。 出于礼貌,妈妈随口问了一句:“你吃过饭了吗?” “没呢,伯母!”莫琦瑾豪不客气,“伯母,初次拜访,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不知什么时候又从背后变出了一支人参,少说也值个万八千的。 “莫琦瑾,我家小门小户的,吃的是粗茶淡饭,可不敢给你大少爷吃,你随便下个馆子都成,还有那礼太重了,我可受不起!”丝黄没好声好气的说,还没轮到你出场呢,至于你出手这么阔绰吗?真是添乱。 “又不是送给你的,你少自作主张!”莫琦瑾什么时候也长能耐了,敢当面顶嘴了。 “那不好意思,莫老师,这,这……”妈妈明则推诿,实则客套。 莫琦瑾二话不说,直接塞到怀里,妈妈的脸立马万里晴空。完了,完了,这么轻易就攻陷了,这两个叛徒,没点骨气,只会往苏家脸上抹黑。丝黄的眉毛皱成了一条线,接下来莫琦瑾就光明正大地坐在了她家的小方桌上,吃起了饭饭,吃得一个香呀,看都不看丝黄一眼。 17.第17章 “极速”之客(二) 一会说妈妈年轻,保养好,一会说大宝聪明,基因好,一会说下次再搞点小补品,一会说下次再买那个进口的智能机器人,一老一小就差点没流出口水来。也难怪,谁叫人家长得帅呢,就是看着也听养眼的。 “小莫呀,我家苏苏,不太懂事,单位里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你能帮就帮帮她吧!”妈妈似有一种将她托付给莫琦瑾的感觉。原来有时候,人的好感只需要一支人参就搞定了,真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 “妈,他比我小,我罩着他还差不多!”丝黄可不服气了,怎么说单位里她的年头长一点。 “这你就不懂了,你一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对吧,小莫!”妈妈明显向着瑾说话。无语,彻底无语,难道长得好看的人,人缘也就特别好吗? “苏苏是特别爱逞强的女人,伯母你说得对,单位里,我会好好帮她的!”瑾有意把“好好”二字说的很暧昧,浓眉大眼就看着丝黄,笑意盛满眼眶,傻子都看得出来他那什么了。 苏苏,这是要起三层鸡皮疙瘩的节奏呀,从小到大,可还没有异性朋友这么叫她,她的小心脏真的是有点受不了呀!这一顿饭下来,鸡皮疙瘩掉的比饭粒多。临走前,妈妈一定要丝黄送瑾。 “妈,他都那么大个人了,又不是不认识路,眼睛左右可都是5.1、5.2的,好意思叫我一个高度近视眼送呀,待会谁跌倒还不一定呢?”丝黄千般万般不愿意,最后妈妈硬是把丝黄塞到了门外。 昏暗的楼道里,柔和的灯光散发着沁人的味道,围绕在两人之间,丝黄不敢抬头看。 “小家伙,今天我可是来对了!怎么谢我!”莫琦瑾一下子就贴到了她的身上。“本宫送你一程,然后你滚蛋!”丝黄从缝隙中溜出,下了楼道。莫琦瑾哼着小曲,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她娇小的身体上,暗夜成了她的陪衬,瑾从后面搂住了她,此刻的女人你愈加有种让他保护的冲动。 丝黄动弹不得,从内心深处而言,她也不想动弹,瑾闻着她香甜的味道:“苏苏,好苏的小名!”瑾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一阵酥麻的感觉。轻轻的一路吻过了脸颊,轻轻的扳过身体,她的五官很精致,眼神更是清澈的如同山间的清泉,不含一丝杂质,长长睫毛如同蝴蝶般微微颤抖着,每眨动一下都能够轻易的拨动人的心弦。瑾就吻住了她的眼睛,一路下滑,吻住了她微微张开的柔软唇瓣。 她的唇瓣很甜美,夹着淡淡的香气,那么干净,那么纯洁,他忍不住加重力道,深深探索,粗粝的舌肆意的扫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寸肌肤,沉迷的吞咽着属于她的津液,终于尝够了她的美好,又开始不停地xun着她柔软的唇瓣,周而复始,仿佛永远也尝不够她的味道。 丝黄彻底迷离了,情不自禁地作出了回应,这一刻彼此的情都是真的,感觉骗不了人。恋爱的感觉让她的心里多了一丝丝的甜。她的肌肤彻底地呼吸着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温馨,她的毛孔因着这份爱恋而肆意开放着,整个人就像是枯萎的花得到了甘露般,血液由内而外地奔腾着。一直到她喘不过气来,瑾才放开了她,更确切地说,是让她双腿着地了。 “苏苏,爱我好吗?”瑾漆黑的眸子里在暗夜中闪闪发光。丝黄不知道怎么回答,爱这个字对她来说太沉重了,更何况一个离婚带着孩子奔三的女人,她怎么都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看上她,她害怕欺骗。 “不急,苏苏,你慢慢考虑!”莫琦瑾悠然离去,唇上还留着他灼热的气息。莫琦瑾,我可以爱你吗?丝黄站在原地,月亮躲进了云层,月光也应着暗淡了很多。丝黄确实需要时间考虑。 丝黄一回到家,妈妈就拉着她:“苏苏啊,刚才那小伙子挺好的,你……!” “妈,有些事情我需要时间考虑,可以吗?”丝黄坦然回答。 18.第18章 谁害了谁(一) “妈,有些事情我需要时间考虑,可以吗?”丝黄坦然回答。 望着女儿的背影,妈妈一阵心酸,当初她就极力反对丝黄跟厉敬瑶的婚事,落得女儿婚后如此凄惨,同样两个女儿,自己为何总对丝黄更加冷漠,更加严厉,母女之间也不似平常人家那样亲昵?但愿这个小莫是她的良人。 裹着莫琦瑾的吻,丝黄的内心无比柔软,再怎么坚毅的女人也需要爱情的滋润,它是一瓶良药,也是一瓶毒药,让女人原本干涸的内心即刻死灰复燃。就因为它的神奇疗效,丝黄才会裹足不前,一旦决定爱了,就要爱到底,哪怕山崩地裂,海枯石烂。 这瓶良药让苏丝黄的肌肤恢复了原本的红润与弹性,年轻真好,即使素面朝天也依旧清新可人!一大清早,某局长要来检查,校长恨不得让全校师生拿舌头舔一遍教学楼。丝黄作为“骨感”教师在校门口欢迎领导检查。 哦,myGod某局长是一位满脸横肉的壮汉,尽管从喉咙到小肠都翻江倒海,恶心想吐,丝黄脸上也始终是春风笑容。左一个“领导好”右一个“领导好”,叫得丝黄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所谓的上级检查就是某副局在操场上个晃了两分钟,可怜那些个娃呀,寒风中卖力地跳啊,唱啊,领导正眼都不瞧,躲进会议室,热水热空调伺候,官员作风,鄙视,真鄙视。可是校长大人明示,她和单小瑜两个人端茶递水,说白了就是她俩皮相好一点,让领导能够赏心悦目。 不过相较之下,单小瑜今天穿得更加时髦,紧身连衣裙不仅隐约可见,更是把臀部曲线勾画得摄人心魂,两条笔直的大腿套上了一层肤色的丝袜,反而愈加让人有犯罪的欲望。 丝黄今天故意穿的休闲一些,上身白色衬衫,胸前一个大蝴蝶结,下面是一条圆点普蓝小脚高腰牛仔裤,衬衫塞进去之后更显得腰肢纤细,但她人本就单薄,线条完全称不上丰满,反而更加学院风一点。也就是说俩人一块,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对比,一个是熟女,一个是萝莉。 可是不管是熟女还是萝莉,都逃不过某领导色眯眯地眼神。在半个小时的点头哈腰后,某领导终于要走了。丝黄快要解脱了,嘴角的弧度竟不知不觉夸张了许多,某领导在校长耳朵轻轻叮嘱了几句,校长像龟孙子那样应着。 “单老师,苏老师,下午的课就不必上了,和我一起陪领导吃饭!”天杀的呀,说白了就是去陪酒,单小瑜的酒量是海量,丝黄的酒量是无量,这可怎么办呀?丝黄硬着头皮想推掉,校长一个瞪眼,脸色更是白中带绿:“你还想不想评职称了?” 哎,五斗米呀五斗米,苏丝黄也要为了五斗米折腰呀,骨气呀,傲气呀,在现实面前统统灰飞烟灭。 车子里,单小瑜坐在某领导的身旁,时而耳边细语,时而捂手轻笑,娇媚横生,可眉心却时不时飘过一团煞气!丝黄跟在后面一辆车里,局促不安,一路上盯着车窗外,看有没有药店什么的,可以买个醒酒药,最不济先吃个“芬必得”也行! 一路忧,忧着到了酒店里,果不其然,没上几个冷菜,校长谄媚地开了瓶酒,先干为敬,单小瑜也是左右开弓,自己一杯杯的下肚了。丝黄愣着忙先吃了些菜,好歹先垫垫肚子,校长的眼神像是要杀了她似的,最后按耐不住,直接命令:“小苏呀,快给领导斟酒呀,可别丢了咱学校的脸啊!” “恩,校长,我知道了!”丝黄手心一阵虚汗,前面就算是鬼门关也得闯一闯。丝黄一抹澄澈的微笑,某领导顿时晃了眼,火辣辣的啤酒经过喉管滑至肠胃,她不禁咳了几声,咸猪手借故帮她敲背。 “小苏呀,慢慢喝,别呛着啊!” 19.第19章 谁害了谁(二) “小苏呀,慢慢喝,别呛着啊!” 丝黄抹了抹嘴角,第一杯过了。 “苏老师,我们再敬你一杯!”单小瑜挤眉弄眼。第二杯下肚,丝黄赶紧吃了几口热菜。 敬酒的速度有些放慢了,丝黄也是能不喝就不喝,她这才发觉原来稍有点权力的人都那么有酒量,校长几瓶下去是纹丝不动哪,公款就这么给喝掉了!所以她这种人可能一辈子也就是一小老百姓。 正当她沉思之际,某领导坐到了她旁边,递过一杯红酒:“苏老师,我敬你,给面子的一口干了!” 这是一杯红酒呀,不是一杯白开水呀!某领导一滴未剩,她吞了吞口水,一仰头,一狠心,拼了! 借故,丝黄连忙去了卫生间,大口大口地灌了些水,又在马桶上磨蹭了点时间。她以为今天好歹做了些准备工作,自己的酒量不会太差!可是她错了,彻底地错了,当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感觉脚步有点轻飘飘了,头开始发晕了。 她回到座位,怎么着也不跟着喝酒了,让校长白死算了。眼前突然递来一杯果汁,苏丝黄一抬头是单小瑜,她什么时候成女菩萨了。 “苏老师,还是喝果汁好了,大家就别为难她了,她的酒我来喝!” 丝黄无限感激地看了一眼,果汁她不怕,于是很开心地一口一口呷着…… 粗粗粝粝地像贝壳一样的东西滑过她的皮肤,她不禁皱了皱眉,然后这种不舒服地摩擦越来越明显,好像周身都沉浸在摩擦之中,校长的声音在哪里了,单小瑜的声音去哪里了?耳边是一种浑浊的呼吸声。这种极度的不安让她艰难地撑起了眼皮,陌生的床灯,陌生的窗帘。 猛然间,她发觉那粗粝的东西在扯她的衬衫。她定睛一看,猪一样的男人趴在她的肩上,啃着她的锁骨,是那个“某领导”。丝黄双手按紧床沿,着实想推他下去,但是她全身绵软无力,槽了,怎么这个身体就不像是自己的,怎么拧怎么掐都像是休眠了。但是意识是清醒的,她怒目而瞪,企图用眼神来展开谩骂,你这个臭男人,给我滚下去,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纵然心里无边的谩骂,却开不了口,丝黄心急火燎,一行热泪滚滚留下。 “小美人,怎么哭了,醒了更好!” 丝黄嫌恶地看着他的手粗鲁地撕破了她的衬衣。这该死的身体醒也醒不来,睡又睡不了。男人的双手握住了柔软,然后继续抚过她光滑的小腹,扣开了她的扣子,拉下她的拉链,一个使劲紧身的牛仔裤无情地甩到了一边,丝黄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完了什么都完了。 她哭成了一个泪人,心里又急又怒,咬破了嘴唇,顿时一股血腥溢满口腔,似乎唤回了一丢丢的清醒,她晃了晃身体。男人因为这晃动反而大放异彩:“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啊!” 丝黄的肠胃涌起一阵恶心,可是却吐不出来,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男人流着哈喇子,露出了大板牙,双手抓住了…… 丝黄无助的闭上了眼睛,她何时如此没有尊严,羞愤,恼怒冲向脑门,顿时泪如雨下,泪水汹涌且湍急,就像是那打开的自来水,顷刻间打湿了枕头,老天爷,你在哪里? 她已经感觉到了双手往下拽的力道,她绷紧了所有的肌肉,想要捍卫她最后的防线……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凄厉的叫声,她的身体被覆上了一层衣物。“对不起,我来晚了……”是莫琦瑾的声音,丝黄顿时大哭了起来,号啕大哭,哇哇大哭。 身体也因着这股哭劲,像冲破穴道一般恢复了知觉。 她不睁眼就这样被他搂在怀里哭,那一刻她的心,她的身,背着欺骗,谎言,她受着古之琰的苦,厉敬瑶受着她的苦,现在她又受着想爱却又不敢爱的苦,她真的需要一个肩膀,她环着他的腰,像婴儿那般嗷嗷大哭。莫琦瑾慌了,他从没见过女人这么痛苦地哭,只能抚着苏苏的头发,轻拍她的肩膀,苏苏,想哭就哭吧,心脏也因着她的哭声上下起伏,仿佛一起跟她经历着她的苦。 20.第20章 谁害了谁(三) 莫琦瑾,你是我所依吗?丝黄在泪眼迷蒙中张开了眼睛,面前是一张闭着眼睛犹如天使般的绝美面孔,他温柔的唇扫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温滑的长舌舔过脸上每一个毛孔。 他的吻真挚而热烈地印在了丝黄的下嘴唇上,轻轻一咬,丝黄吃痛地张开了嘴唇,他的舌滑入她的口腔之里长舌紧紧缠着小舌,重重抵压,两人津液相交,丝黄只觉舌头有些麻,忍不住轻吟:“轻点……” 手掌慢慢抚过如丝般的皮肤,丝黄一阵紧绷,虽然已为人母,但这具身子已经太久没得到过轻抚,她一阵紧张。“别怕,是我……”莫琦瑾握住她的双手,让两只小手捧住他的脸颊。 瑾轻轻吻到她的耳垂,哑声道:“爱我,好吗?我会好好疼你,宠你,爱你,好吗?”丝黄身子一僵,深深吸了一口气,放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逃不掉就不必再逃了,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她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唇,瑾随即反客为主,更用力将她抱在自己怀中,深深吻上。 莫琦瑾的衣物一件件褪到地上,房间里响起了干柴燃烧的声音。苏丝黄紧抿嘴唇,极力克制,他却要他绽放…… 他爱怜的亲吻着她,汗湿的头发涌入怀中,踏实地进入梦乡,此刻只留浓情! 这一觉睡到入暮时分,丝黄枕着一条结实的手臂,略显小麦色的皮肤上印出了条条血管,丝黄挣开了一条缝,记忆如潮水般退回来,满脸的羞涩。丝黄俏皮地伸出左手的两根指头,一路弹琴键地从臂弯到胸膛,弹到胸前的那两粒小红豆时,不禁想起了他昨晚的激情,年轻男子的张力真是疯狂。 跳过两粒小红豆,再接着弹,性感的喉结,青色胡茬的下巴,不薄不厚的嘴唇,周正的鼻梁,挺括的额头,这个男子正直中带一点傻气,世事真的难料。丝黄看着莫琦瑾,终于把他的每一个细节都刻画在了心中,她经历的他未必经历,何况自己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特别过人的才华,这样的距离应该怎样跨越呢?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激情过后总要趋于冷静,她悄悄地挪了挪身子,又试图把头移开。 一切轻的跟做贼似的,能避则避,苏丝黄半倾着身子,双脚已然落地。莫琦瑾早就醒了,在丝黄“弹钢琴”的时候就醒了,要不是他自制力还算可以,哪个男人都会被她那酥酥麻麻的触感再次着火!这个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样可爱的动作随时会被男人吞进肚子。现在想逃,晚了!他一把搂住她的后腰,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瑾,瑾,别……”丝黄终于知道什么是泰山压顶了,瑾的上半身全都压在了她的小身板上,她掀都掀不动,“瑾,之前是我糊涂了,我们俩,我们俩不合适!” “不合适,怎么可能呢?你我正‘合适’,那么契合,怎么就不合适了!” “瑾,瑾,我比你大三岁,我不能耽误你!“苏丝黄终究不习惯在男人面前****身子呀,哪怕这个男人是她深爱的男子。 21.第21章 谁要害谁(四) “瑾,瑾,我比你大三岁,我不能耽误你!“苏丝黄终究不习惯在男人面前****身子呀,哪怕这个男人是她深爱的男子。 “怕什么,其实你不过大我18个月而已,你硬要说三岁也行,女大三抱金砖!”瑾的双臂不自觉地箍紧了丝黄的上半身,这个小人儿再这么古板,就把她揉碎算了。 “我还有个孩子呢,我们俩在一起影响不太好!”丝黄已经找不到理由了,只能拿“中庸之道”来挡一挡了。 “买一送一,不挺好吗?”瑾真恨不得把小人儿皱着眉头想理由的模样给拍下来,真是太可爱了! “瑾,我是说真的!”尽管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该说的也得说清楚。 “苏苏,我是说真的,我爱你,你一直知道,我护着你和孩子,你也知道。别问我为什么爱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单薄的身子骨,我就很想一辈子护着你,我从不在乎什么大不大的?苏苏,爱我,好吗?你不是一个世俗的人,尊重自己内心的感受好吗?”莫琦瑾低头激烈地吻起来。 他的唇间有一股很清新的味道,这味道到她嘴里就像是清冽的泉水,他的舌轻轻缠绕着,清新的味道侵入喉管,丝黄不禁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忘情地沉迷着,她爱他,她掩藏不了。 “苏苏,不要拒绝,我要你沉迷!”瑾再一次疯狂地亲她。她被他紧紧抱在怀中,那样的力道仿佛就是恨不得能抱多紧就抱多紧。 丝黄闷哼了一声,瑾开始亲她的耳垂:“苏苏,是我,看着我,是我!”丝黄的身子已经三五年没有****了,之前是迷药的作用才放纵了自己,但终究生涩。 丝黄拿着小粉拳砸向他的胸口:“你太重了,压死我了!” 他浅浅一笑,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手缓缓移到她的臀上,撩拨她,她浑身一颤…… 云层渐起,月亮也隐下去,羞见这一室的璇妮春情。 他的吻落在她鬓间,美眼间,咬着她的耳朵,亲着她的脖子,好香,爱你如妻!手指帮她理顺长发,一拨拨地披散在肩上,丝黄就这样在他呢喃地话语中,安心地睡着了。 莫琦瑾哄着小人儿,看着她挂着泪痕的小脸,心中的某处被掏空。所有的爱,所有的情都是真的。究竟是谁要害她,究竟到底谁会害了谁? 同一个月亮,同一片天空,单小瑜在莫琦瑾的寓所里,端起了酒杯,浓烈的红酒不经酝酿,就这么狠狠地灌入肠胃。 她,单小瑜,高材生,从小到大一直跟在莫琦瑾的屁股后面,她喜欢坐在栏杆上,默默地看着莫琦瑾打篮球,她可以为莫琦瑾做任何事情。 “莫琦瑾,你说你爱我,可是当我看到你看丝黄的眼神时,我就知道你在撒谎,你错把假情当真爱,真爱当假情。我已经中了你的毒,这毒怕是一辈子也戒不掉了。”她疯狂大笑起来,长发在风中狂乱散开,纠缠,她的脸扭曲得狰狞,她似乎很得意,可是笑着笑着,眼泪缓缓流出,双眼里的仇恨又乍然染上了凄凉。 “****是假的……假的……”她双手无力地垂落在沙发上,也罢,那小贱人恐是难以自救,若莫琦瑾救得了她,便正中他意,若救不了,也足以让她悲情一生,低垂眼睑,眼前又仿佛出现了莫琦瑾愤怒的表情。 “小瑜,谁让你自作主张,你给她下了什么药?她现在在哪儿?”瑾疯狂地像头狮子,狠命地耍着她的手腕。她都有种手腕快要挣断的错觉,可她愿意让他挣断,这样他就永远欠着她的情了。 22.第22章 谁要害谁(五) “说,她现在在哪儿?”疯狂之中更多的是焦急,担忧。单小瑜别过脸,咬紧嘴唇,她不愿说,她不想说,她选择不说。 “啊!”她吃痛一声,下巴居然被莫琦瑾用力地钳着,眼神要把她吃了,力道要把她杀了。如果真能这样,斩断了彼此的情缘,那也罢了。小瑜瞪着瑾,眼泪一滴滴地流下,她不是害怕,是心痛,是绝望,这原本不过是一次小小测试,却证实了她心中所想。他的反应这么突兀这么激烈,哪怕他好言好语轻哄几声,她自然不会为难。 可他连这些都不愿掩饰了,这还是当初的他吗?恐怕他早已把那个女人看得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所以他露出了他最真诚地关心。 莫瑾,我看着你,如何自生自灭。终有一天如我这般肝肠寸断。究竟是谁在害谁? 苏丝黄从没睡过如此踏实的好觉,醒来已是晚上9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略过身上所有的酸,麻,痛,直奔卫生间,身上的味道,额,太…… 蓬蓬头下,水珠一片片地滴落在她匀称的三围上,却越来越多地聚集在那些爱的痕迹上,似乎故意要完美的保护起来,求证女主人曾经地疯狂,然后她发现了一个天大的错误,衣服在外面,她只好裹紧了浴袍,猫着腰趴在地板上找。 莫琦瑾张开了眼睛,就看到了如此香艳的一幕,苏苏,只裹了一块浴巾,在地板上爬行。最有福利的是,这样的姿势下,某一个部位就快要挤爆了,瑾一骨碌下床,低头就在粉唇上啄了一口:“又想逃?” “莫琦瑾,别……再不回去,大宝和妈妈都该担心了!”丝黄脸红的滴血。 莫琦瑾眉眼一弯:“好,我送你回去,要不然丈母娘要生气了!” “就会贫嘴!”苏丝黄一听到“丈母娘”三个字,脸红延至耳根,抡起粉拳就往肩上砸去。莫琦瑾一闪就躲了过去:“等我!”便飞快地去冲澡,丝黄开了大灯,麻溜地穿好衣服。 莫琦瑾出来的时候,只有下身搭着一条浴巾,****着性感的倒三角,是会让所有女人都倒吸一口气地倒三角。这家伙的身材比女人还要好,真是羡慕嫉妒恨哪!然后他很公然地在丝黄面前卸下了那条浴巾。 “呀!”丝黄慌忙遮住眼睛,“你耍流氓!” “别闹了,快穿好衣服吧,我真要回去了!” “哈哈哈,遵命!” 又是一番调戏,莫琦瑾才穿好衣服,两人手牵手走出了房间,今夜的夜色真好,丝黄看着圆月,空落落的心终于填满了。临到家的时候,丝黄迫不及待想下车,却被瑾狠命一拉,反撞在了他的怀里:“这么没良心,都不谢谢我!” “刚才不是谢过了嘛!”丝黄很久没有这样小女人的说话了,一时间自己都适应不了。 “这里,还有这里,这里,这里?”瑾凑过他的俊脸。 “啪,啪”丝黄甜甜地亲了两口,最后主动地啄了下嘴唇:“这就算是利息了啊!”然后飞也似的跑上了楼! 莫琦瑾看着丝黄的房间亮起了灯,灯光柔和,他的心也变得柔和,一直到灯灭了,他才安心离去。夜深人静他却握紧方向盘,踩下油门,开往了另一个城市的环山别墅前,管门的大叔看到小破车,直接忽略,直到莫琦瑾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他可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及其不确定地开了门,莫琦瑾一脚踏进豪宅就有人上来替他换鞋。 23.第23章 约会(一) “夫人在哪里?”语气一如平常的冷漠。 “在书房处理公司事务!” 他加快脚步却在进房门的那一刻深吸了一口气,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闪过一丝恐惧,这份恐惧让人觉得可悲,那口气在到达胸腔之际,强行压下,眼神里又换上了一种冷峻。 “我的母亲大人,你把自己搞得这么累,早点儿歇息吧!”莫琦瑾打开房门后眼神中即刻又是一抹亲情。 “瑾儿,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叫下人给你准备好热水!”抬头是一个风姿卓越的女人,岁月虽然也给她留下了细微的痕迹,但也因着这些细微的痕迹让她看上去更加立体,更有韵味,莫琦瑾的五官很像她,她正是莫琦瑾的妈妈姬岚。 “妈,别忙了,我马上又得回去了!” “莫琦瑾,你匆匆回来,该不是……”姬岚立马转变了腔调,斜睨着看着儿子,“小瑜,真没说错,你爱上那丫头了吧!” “哈哈,女人醋坛子的事你也信。妈,你既然放心让我办事,就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小瑜啊差点坏了我的事!”莫琦瑾肆无忌惮的笑声,霎时让整个房间充满了不羁的气息。 “你们小两口的事我可管不了,我要的是结果,越快越好!”姬岚的周身都只竖起了“威严”二字,哪儿还有女人的一丝柔情。 “放心,女人嘛,于我只是玩物而已!”不屑的口吻,让莫琦瑾觉得自己有点陌生,“但母亲不要插手此事,你再给我半年的时间!” “好,半年为期,瑾儿,你可别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姬岚看着面前引以为豪的儿子,一阵心酸,“去看看你爸吧,他也应该想你了!” 书房的玄关开启,呈现在莫琦瑾面前的是一张病床上一个吸着氧气的男人,从有记忆以来,妈妈就告诉他,这是他亲身爸爸,妈妈总是把他稚嫩的小手放在那双陌生粗糙的枯萎的手上,让他一遍遍的叫着爸爸,叫了整整20年却叫不醒他,莫琦瑾其实早就已经厌倦了,生他养他的是妈妈,姬岚依旧像儿时那般让莫琦瑾饱满年轻的手握住那冰冷僵硬的像枯藤一样的手,他很反感,但他不敢表露出来。 姬岚轻轻地替男人擦着手心:“老公,你爱我吗?你不回答我就是默许我了哦!”她轻轻地把头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只有心跳声才在宣誓存活的迹象,耳边响起了瑾儿车子发动的声音,她在心里默默流泪,娘俩窝在姬家,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现在终于熬出头了,老公,你看到了吗?儿子真的长大了! 莫琦瑾依旧在管门大叔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开走了,在那个城市他有一个新的身份,过着很普通的生活,他开始留恋那样单纯的生活,他拉足马力,车子又开始飞奔起来,到底是车子在飞奔还是心在飞奔,又要奔向谁呢? 莫琦瑾一大清早就刷牙漱口,开车来到丝黄的住处。楼下苏丝黄早就翘首企盼,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丝黄就钻进了副驾驶座。 “苏……” “瑾……” 两人同时开口,剩下俩傻子一个劲地笑。 “你先说吧!”莫琦瑾摸着丝黄柔软的长发,浓情蜜意。 “瑾,额,我们,能不能……能不能……先暂时不公开……”丝黄揣摩着莫琦瑾脸上的表情,支支吾吾地说。 “为什么?我不够好吗?”莫琦瑾当即就黑下脸来。 “不,不,我刚离婚就……我倒无所谓,只是我怕你,受不了那些菲言流语!” “我才不管那些个人嚼舌根呢?谁爱说谁说去!” “所以我是说暂时!”丝黄瞄着莫琦瑾的侧脸,情不自禁的亲了一口,“可以吗?瑾,只是暂时!” 只要丝黄一主动,莫琦瑾就有一种全身骨头发的发酥的感觉,全然没有招架之力。 “你不出声,你就当你默许了啊!”丝黄抱着莫琦瑾的胳膊笑出了声,“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苏苏,我们约会吧!”莫琦瑾忍不住在粉唇上啄了几口。 24.第24章 约会(二) “苏苏,我们约会吧!”莫琦瑾忍不住在粉唇上啄了几口。 “好啊!”丝黄一口答应,快得连莫琦瑾都不曾始料,“带上大宝一起去动物园约会!”她好久没带孩子出去玩了,娘俩都快要发霉了。 莫琦瑾真的拿丝黄没有办法,难怪她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敢情拿他当免费司机了。 “我是说,我们两个人的单独约会!”莫琦瑾突然有一种情窦初开的感觉,居然脸红了。 丝黄呆呆地看着莫琦瑾,看的他都不好意思了。“你怎么脸红了呀,难道你没有约过女人吗?”车里是丝黄半嘲半讽地笑声,“那要不要姐姐教你呀!” 莫琦瑾一下就又吻了下去,不给丝黄半点喘息的机会,狠狠地**着她的嫩唇,丝黄抡起小粉拳,反被她扣住手腕,到她发出了呜呜的求饶声,他才稍稍松了口:“到底是谁教谁?就仗着爷宠你,你就折腾吧你!” 丝黄不敢造次了,躲在他的咯吱窝里吐吐舌头。“听你的,明天休息,去动物园!”面对丝黄,莫琦瑾除了妥协还是妥协,更何况是丝黄的孩子,他喜欢。 于是星期六的清晨,莫琦瑾着一身黑白系运动套装,一副墨镜,不是一般的高大少啊,他往那一站,所有的路人都相形见绌,不论男女老少都频频回头,还真是老中轻通吃的类型。 丝黄抱着大宝,钻进了车里,这男人还真是高调。一路上,小家伙一会儿讲故事,一会儿唱儿歌,一个多小时,好不开心,丝黄时不时地亲亲儿子,莫琦瑾时不时地捏捏大宝。 “大象大象,妈妈,你看那是大象!”大宝倏的亮起了眼睛,拍起小手,自己打开车门,两条小短腿就蹭蹭蹭地跑出去了,丝黄在后面追着儿子,莫琦瑾却当起了超级奶爸,身上全是大包小包,引得路人驻足观望,因为这么一个高大少挂着的都是女人和孩子的东西,真是不大协调呀! 可是莫琦瑾却很享受这种待遇,阳光明媚的午后,自己的女人和她的孩子,这是多么温馨的一幕呀! 自己的女人和她的孩子,童年的记忆中也有这似曾相识的一幕,那个女人是他的妈妈。妈妈对他说:“瑾儿,今天你陪着妈妈演一场好戏,待会儿一定要对新爸爸百依百顺!”那个新爸爸也是在动物园里,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她的孩子演了一下午的亲情戏码,这真是太讽刺了! 可是面前的两个人是真心的,同样大小的小小瑾和大宝,一个会从小看人眼色,一个是天真无邪,同样都是女人,妈妈为保地位,极尽阿谀之术,一恨恨之入骨,丝黄才智俱佳,而性情太真,一爱爱到天荒地老。 原来同样一出戏,不同的人来演,可以演绎出不同的味道,但他却忽略这两幕剧中的男主角,一个自始自终是真心,一个却让人犹疑是真心还是假意。 “莫琦瑾,大宝累了!”丝黄第一次主动伸出手,牵起了他的大手,莫琦瑾轻轻地握着这只葱白小手,任由她牵着走。 “来,大宝,来骑马吧!”瑾蹲下他1.85的高个,小家伙一点儿都不客气,小脚脏脏地踩了上去。本来,这男人的这身行头就够奇葩了,现在再顶着个孩子,在人群中那是更加“鹤立鸡群”了。 25.第25章 阴差阳错 “啧,啧,多年轻的爸妈呀,瞧这基因,这孩子俊的!” “你看,你看,那边那男人对老婆孩子多贴心呀,再看看你……” “爸爸,妈妈,我也想骑马马嘛!……” 这是要引起公愤的节奏啊!丝黄好不难为情,小脸羞答答地拉着爷俩换了处景点!只是莫琦瑾笑容特别温柔,生怕旁人不懂他的温柔,还一个劲地把丝黄搂在怀中。 “妈妈,宝想尿尿!”大宝捂着下档,一脸着急。 丝黄的眼神直接飘向莫琦瑾,“yes,madam!”屁颠屁颠的解决去了。 “妈妈,我们回来了,圆满完成任务!”大宝这回是小肉屁股坐在肩上,两只小手抱着瑾的头。 “苏苏,大宝的家伙射得比我远!”莫琦瑾一脸谄笑,在丝黄的耳边肆虐。一句话,噎的丝黄含在口中的矿泉水喷了出来,这什么人哪,青天白日的,能讲出这么荤的话来。 午后的阳光让丝黄眯缝着眼睛想睡觉,大宝在玩蹦床,她就靠在莫琦瑾的肩上,最近自己特别想睡觉,许是心情放轻松了吧,耳时不时传来几声莫琦瑾的笑声,不过她总会眯缝一会儿,就去找找儿子。蹦蹦床里的孩子越来越多,大宝越来越难找,有好几次,她的心都悬了起来,随即那个小家伙会喊一声,她就放心了。 “苏苏,安心睡吧,我看着孩子!”莫琦瑾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右手一拥,她就安然地睡了! 但是有时候,生活中有太多的冤家路窄。三个粗人在树丛下丢了一地烟蒂,当厚重的皮鞋踩灭了最后一丝烟火时,他们朝着蹦床急速前行。 莫琦瑾再一眼望去,孩子找不到了,鹰蛰的目光一下子聚焦,眉头皱成了一条线,这帮笨蛋,没叫他们这么早下手,怎么尽养些没用的废物。这下,该怎么交代呢?他实在不忍心扰她好梦! 谁曾想,丝黄一席清梦,却听到大宝的声音,妈妈,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大宝,你在哪里?你在哪里?”猛然一个趔趄她醒了过来,一眼望向蹦床,哪还有孩子的影子,“噌”一下站起来,质问道:“瑾,孩子呢?” “苏苏,孩子可能去……可能去……” “可能……”支支吾吾所不出个所以然来,再联想到梦中的情景,心中一片冰凉 “苏苏,别急。我们一起去找!”莫琦瑾真心后悔了。 现在也不是该怪谁的时候了,找到孩子才是最要紧的。丝黄的脑海中闪过的尽是一些最坏的画面,悔恨,恼怒一古脑儿冲上来,要是大宝……妈妈寻你到天涯海角,就算是去地狱也要找到你。 全身的经络似是错乱,一阵剜心之痛,头晕目眩。她迈开灌了铅似的双腿,往蹦床奔去。 “铃铃铃”莫琦瑾电话响了:“大少,什么时候动手?” “什么?你们还没动手?” “难道我们应该提前动手吗?” “咚”一声手机掉到了水泥地上,不,是有一块千吨重的石头砸在了他的心上,沉重无比。因为自己的倏忽,大宝确信无疑被真正的坏人掳走了!他的内心在咆哮,周围卷起了旋风,找到这些人,千刀万剐,他重新拿起手机:“给我重进悬赏,找到大宝,记住不能动那孩子一根汗毛,否则会生不如死。” 电话那头是姬家的管家季云海,他愣住了。少爷从不曾这样关心过别人,他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夫人怪罪吗?当年老爷子为了救他时的也下过命令,现在他同样为了救孩子,这样的轮回,何曾相似? 莫琦瑾快步追上丝黄,把掉了魂的小人儿拥在怀中:“别怕,有我在,我是你的男人,请你依靠我!”丝黄听到他胸膛强有力地跳动,才感觉到总算是接点地气了,这声音让她从刚才悬在半空的心踏在了地上。 “瑾,我们分开找。一个小时后在这里汇合!”两个人都明白现在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孩子离开还不到5分钟,找到的机会应该还很大。 大宝,娘的血,娘的肉,你可千万别有事,与其说是找,不如说是乱窜,丝黄见一小孩,就追过去看,硬生生地把别人家的孩子给吓跑了。而这边的莫琦瑾先来到了动物园管理处,跟工作人员简单地说了下事情,10分钟后,工作人员播报一则寻人启示。 莫琦瑾总觉得事有蹊跷,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奔着孩子去的,当时蹦床里那么多孩子,为什么偏偏选中大宝,就算是一早锁定目标,量别人看到他的气场也不敢贸然下手,这年头总该不会有人大胆到大人身边抢孩子吧!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当时只是隐约看到了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消失在转角处,当下还在怪季云海,姬家什么时候养了这么拙劣的下人,现在想来……,那他的目标? 苏苏,这个笨女人…… 26.第26章 阴差阳错 莫琦瑾的神经像被电闪到一样,连瞳孔都放大了,直觉这个笨女人有危险,第一反应拨通电话,语音提示你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莫琦瑾一拳头砸在树干上,鲜血迸流,这个笨女人,都说了我是你的男人,可以依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莫琦瑾重新拨通电话:“季叔,多派些姬家的手下出去找苏丝黄,立刻马上!” 丝黄一个人从头顶冷到脚心,刚才一个小孩递给她一张纸条:要想找到孩子,关机允你一人向东走200米,有一个垃圾桶,里面有具体的地点,要是让人跟来,孩子就没命。 然后的然后,她就又是公交又是徒步来到了这拆迁的楼里,她不敢拿孩子开玩笑。为了救孩子,她只能遵守上面的约定,因为一路上,她已经知道了有个身材瘦削的男人盯着她,不是她不敢告诉莫琦瑾,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莫琦瑾。楼已经差不多拆完了,只剩下这半幢,而这半幢就是他们三人最近刚包的工程,所以这是他们的地盘,我的地盘我作主。 丝黄倒不怕什么歹人,大不了一死,就怕他们伤害孩子,她一步步地迈向“鬼门关”。门“吱嘎”一声关上,没有预想中女人的惊慌,这是让她无路可逃吧,她怎么可能还逃得了? 她深吸一口气,这三个粗鄙的男人,一个脸上有疤的光头,一个是体型肥胖的中年男人,剩下那个就是身材瘦削且长得尖嘴猴腮。这三个人就是那天在电梯里的坏人。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丝黄竟显出了鄙夷的目光。 “啪”一个耳光毫不留情地扇了过去,丝黄的半边脸立马留下了一座五指山。 “还敢嘲笑爷,待会,让你尝尝爷的厉害!” “我来了,孩子在哪里?”丝黄出奇地平静。 光头从背后的角落里拎出了已经昏厥的孩子。“大宝!”丝黄见到脸色苍白的孩子,冲了过去。光头一把拽住她的头发,顷刻间整个头皮都要掉下去了,可是她顾不得了,她要摸摸孩子,要确认他是否安然无恙。 可是差那么一点点,她碰不到孩子,因为她的头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扯着。光头讨厌这乌黑的头发,竟作恶地胡乱扯着这长发。一缕缕色泽鲜亮的黑发散落在地上。“大宝,大宝……”她根本不去在意“灭顶”之痛,只在乎孩子的生死。 光头似是看穿了丝黄的心思,竟突然放手,丝黄因为惯性直接跪在又冷又硬的水泥地上,如果不是穿着初冬时的裤子,正常人这膝盖是要伤到筋骨了。 “啊!”丝黄终究是忍不住,疼得泪水眼窝里打转,拼命地吸气,拼命地抓住衣角,终不像正常人那般哭出声来。 “这小屁孩没事,不过下了点迷药,现在正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光头像一位看客那般戏虐着,“只要你好好伺候爷几个,我绝不伤害这孩子!” “如果你们说话不算数呢?”丝黄倔强地抬起脸,冷冷地对峙。 “你觉得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别不识相,要让爷亲自动手不成!”光头没有耐心了,一只肮脏的大手,扯掉了她衬衫的扣子。 三双眼睛就直了,从没有女人会有这般的诱惑,更何况,满天乱发随意搭在胸前,后背,撩人的几丛就落在了锁骨处,凄美哀婉之情,任天下无一男人不为之动容。 是呀,她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是拖延时间了,但愿他会来。丝黄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轻轻抱起孩子,把孩子放在了另一处阳光照的到的地方。男人贪婪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直接吞进肚子里,她明白,男人的欲望有多可怕,她只能告诉自己,面前的是三头猪。 缓缓脱下衬衣,露出了一朵朵淡紫色的郁金香。三个男人就站在那里,像是欣赏裸模一样,腹中饥饿难奈,如果不是光头男人有怪癖,底下的两个早就生吞活剥了丝黄。 “现在开始给爷唱歌,跳舞!”光头男人靠在柱子上,摸着自己的下巴,点燃了一根烟。 丝黄的眼神空洞,半裸的自己如此没有尊严地站在三个男人面前,任他们的眼神强奸,心就像掉进了冰河里,感觉不到温度,如果可以的话,宁可一死了之。可是不能,丝黄看看孩子,咬了咬嘴唇,凄美的嗓音开始飘荡在这座大楼里。 三个男人不禁为之一亮,这声音似是经历过哪般千疮百孔的伤情,又如雨后春笋的坚韧。丝黄只为着拖延时间,在粗粝的水泥地上,跳起了舞,只有她知道她的舞只属于古之琰,6年前,只为一君独歌独舞。 现在她一个弱女子,为保儿命,为三头猪又唱又跳,内心流血、流泪又流汗。殊不知淡紫色的郁金香衬得皮肤更加红润。郁金香在盘旋,在空气里若隐若现,似是散发出一股撩人****的香味。光头男人咽了口唾沫,今天他采的就是这朵郁金香,就算含不到那绝美的花骨朵,也要折断那根须。他上前拦腰抱起丝黄,走回角落。 27.第27章 我是你的男人 请你依靠我 阳光为何不更加刺眼一点呢?最好活生生让光头被“万光穿心”而死。他拱起头往丝黄的胸脯靠去。 不远处,乌云挟裹着成片的黑色风衣的人群滚滚而来,3个,5个,7个……成群成群前赴后继地赶来,霎时遮住了这万道光芒,天空被闪电活生生地劈成了两半,露出阴霾之色,随即一声震耳欲聋的巨雷吓得3个男子肝胆俱裂,一种灭顶之灾的感觉盘旋头顶。 窗户在风雨中“吱嘎吱嘎”作响,豆大的雨点砸在了水泥地上,又恰好掩盖了急促的脚步声。 “大哥,快点了事吧!”一个激灵提醒着,“夜长梦多!”丝黄徒然间睁开眼睛,她不笨也不傻,时间,时间,请你等一等。她挣扎起来,看也不看十个手指在男人有肉没肉的地方乱抓一气。 又一个耳光砸了过来,晕的她满眼都是星星,待丝黄还未反应过来,似有一股龙卷风硬生生地抽出了男人的身体,与此同时光头男人的后颈被一股强大的旋风卷起,整个人向后甩至墙的另一边,重重摔地。杂乱的脚步声一下子从这半幢废墟中侵入。光头男人闷哼一声,但显然算不上巨创,双手一撑,整个人凶神恶煞的站了起来。 男人一早料到他会有这般反应,待用风衣裹住丝黄的身体,又径直走上前去,抡起拳头,朝他腹部捅去。光头男人双手一挡,那只强有力的拳头便再不能前进半分。 丝黄泪眼迷离,他,是他,是那个她想过,念过,躲过,信过,爱过,伤过,恨过的男人,竟然是他——古之琰。这个她以为已经从她生命中消失的男人,又奇迹般地从天而降了。这抹当年令她心碎的身影还是一如当初那般健硕,而且更加成熟了。 古之琰用另一只手只身一跃,劈在了光头的天灵盖上,顿时晕得他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他趁势把光头扑倒在地,坐在他的胸口上,一拳一拳地砸下去,直到光头脸无完肤,口腔奔血,才肯罢休。 古之琰擦掉身上的血迹,抱起了一旁的孩子,斯文地想去扶丝黄。丝黄早就穿好了这件男式风衣,现在很合适她,够长够宽,刚才包住她,只要腰身一抽紧,两边袖子一挽,谁都看不出她里面穿了什么? 她夺过孩子,用“夺”很合适,因为古之琰根本就放不开手,只是丝黄一倔,琰自然明白这动作的意思,不得已才松手。丝黄的脸贴着孩子的额头,宝呀,还好,你没事。 孩子,古之琰的心里莫名一颤……她一把拉住了丝黄的手臂:“我送你回去!”丝黄刚像甩手,又被另一阵旋风卷走:“苏苏,我送你回去!” 莫琦瑾也带着一帮人赶到了,他只恨自己不够快,他只看到了苏苏穿着男式风衣,与另一个男人拉扯,他夺步上前,现在他看清了,这个男人与他有相似的气息,从他的体形判断,他也应该学过体育健美这一门课程,虽然衣物掩盖了他身材的肌肉,但力量还是透过皮肤散发着。但是最让他不舒服的是他的五官……不可否认,他们两个人的五官居然有50%的相似度。几眼打量下来,答案在心中也就七七八八了。 28.第28章 我也是你的男人,请你依靠我 古之琰和莫琦瑾都各自拽着丝换的一边,谁都不让,真真郁闷死了,刚才她被人挟迫之时一个都不出现,现在她都安全了,两人一起出现了。 “丝黄,我送你回去!” “苏苏,我送你回去!”两个男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僵持着,互不相让。 “我自己回去!”丝黄现在谁都不想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可怕了,应该说这些日子以来,她过得都不太安稳!莫琦瑾都不问问自己,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受伤之类的,倒先争风吃醋起来了。 她一睹气,径直朝季云海的车子走去:“师傅,我要去医院!”确实,她和孩子都要好好检查一番。 季云海错愕地张大了嘴巴,头顶飘来一朵乌云,他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苏姑娘要上他的车,纯属偶然。他用眼神向大少解释。季云海赶忙再用眼神一瞪,这么聪明的一个男人到了女人那儿,怎么智商都一下子成零了呢?莫琦瑾马上心神领会,忙屁颠屁颠地钻进了车的后座。 季云海一踩油门,车就开走了。这下,总算给小两口腾出点时间和空间了。莫琦瑾故意贴着丝黄,丝黄抱着孩子,就坐到了里座。莫琦瑾再贴上去,丝黄再躲开,一个又贴上去。最后没有余地了,丝黄就只能靠着窗户了。丝黄想到了“狗皮膏药”这个词,季云海想到“烙饼”这个词。 “莫琦瑾,你这么大颗人,坐点过去!”丝黄一脸嗔怒,这个男人,讨厌死了。 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在莫琦瑾听来却无限暧昧,那娇羞的两瓣总算是对他说出点人话来了。如若不是有季云海在,他真恨不得上去啄她两口,让她绷着个脸,让她不搭理他!他就那么暖暖地看着她,坐到了一边。丝黄故意别过脸,闷闷地坐了过去。 恋爱中的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傻呀,季云海流汗,从小深沉冷漠的大少何时展露过笑脸哪! 古之琰看着远去的车子消失在云际,才恋恋不舍地转身。 “需要去追吗?”何助理上前问道。 “不用,你给我去查一下那个孩子的资料。”现今的古之琰俨然摆脱了年少的不羁,是一个成熟的男子,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在手下人听来却是命令,圣旨。 “丝黄,当年……如果这个孩子……”古之琰一阖双眼,胸内涌起了千般不舍,万般歉意,命运让你我错过,当年柔弱的你如今……,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泪花,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许是伤的不够深吧! 到医院的时候,丝黄下车不禁一个趔趄,季云海连忙上前接住孩子,莫琦瑾却一把扶住了丝黄,孩子推去做了检查,丝黄坐在椅子上焦急地等待。 “苏苏,让医生替你检查一下吧,看你伤哪了,我不放心!” “你放心,我身子骨贱,没事!”丝黄一口回绝,其实不是她不愿意检查,实在是因为她里面穿得太少了,太让人喷鼻血了,估计在旁人眼里跟“水性杨花”也不远了! “苏苏,让医生检查一下吧,万一有个内伤什么的,我不放心!”莫琦瑾不依不饶。 “真是的,我的欧巴,要我怎么说,你才能不像唐僧那样碎碎念呀!如果我说我现在内里空空,估计还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解释一遍,外加一顿数落!”苏丝黄暗自腹诽。 见丝黄支支吾吾,莫琦瑾一张俊脸凑上来,啄了一下她的红唇,丝黄本能往旁一闪。 “答不答应,不答应就……”瑾又凑上来,耍无赖,莫琦瑾高大少的上半身往前探着,丝黄的小身板往后仰着。“啊!”险些掉下去,莫琦瑾双手一把抱住她,四目相对,情意流转。可是,莫琦瑾的双手刚刚摸到到了后背,大手上下游移了一番,他彻底黑脸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几个流氓怎么你了?”莫琦瑾很愤怒,青色的血管凸显着他的仇恨,牙齿不自觉地咬着咯咯响。 “没事没事,就是就是威胁我什么的,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老实说,丝黄真不想再提及此事,就只能手舞足蹈,乱说一气。她故意忽略了古之琰,最后说得莫琦瑾都啼笑皆非了。他把丝黄搂在了怀里:“我只是怪你,为何独自前往,我是你的男人,为何不依靠我,不相信我,不管何种情况,我都能救你和孩子。” 丝黄双手紧紧环住了他有力的腰,有力量的感觉真好。这时孩子出来,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医生说孩子只是中了迷药,药性过去,就会慢慢苏醒,只是需要留院观察,排掉身上剩余的迷药。 “妈妈!”大宝软软地叫了一声,“我梦到爸爸来救我们了!”孩子说完,竟在睡梦中甜甜一笑。丝黄一时愕然。某男的脸色很黑,眉头簇成了一条线,他下意识地拍了拍丝黄的肩膀:“你是不是漏交代一些重要环节了?小心我罚你!” 29.第29章 我也是你的男人,请你依靠我 丝黄千般情结郁结心中,很为难地杵在那里,她在踌躇该从哪部分说起呢?“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了!”某男很落寞地离开了。生气了吗?丝黄扑闪着大眼睛,手指头不知不觉就嘬到了嘴巴里,诶,男人有时候也挺麻烦的。 丝黄就心烦意乱地来到了卫生间,她要洗个澡,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穿了那么长时间的风衣,衣服上依然有股淡淡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花样的身体仿佛依然包裹在他的气息里,她有一种还躺在小琰环抱中的错觉,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打开腰带,风衣顺着滑腻的皮肤顺势而下,丝黄犹如一朵郁金香盛开在田野里。“给,接住!”门缝里递进来一个包装袋,丝黄打开一看是一套运动服,原来刚才那位暖男是去买衣服了,霎时又被幸福包围,有时候男人心也如海底针吧! 莫琦瑾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他刚才确实生气了,不过是生气地买衣服去了,他忘不了医院走廊外,古之琰也拎着一个和他一样的包装袋。他瞄了一眼到那个包装袋,怪不得刚才店员跟他说加小号被买走了。 “古先生,止步!”莫琦瑾十分霸道,他早就吩咐季叔查过古之琰了。 古之琰直接飘过莫琦瑾,大长腿往前迈,大有一副闲杂人等一律闪开的架势。莫琦瑾伸出左手,赫然挡住了他的胸膛:“别再来骚扰苏苏了!” “恩?” “我是她正在交往的男人,你,过去式!”莫琦瑾把“过去式”三个字说的轻描淡写,仿佛真的如风一般已然逝去!古之琰铁青着脸,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过去式,他要变成现在式,将来式。 “我只不过想看看她而已!”他不想在医院里打架,惊扰了丝黄。 “可此刻的你只会让她更痛苦,你就不能让她的心安静地休息一会儿吗?”莫琦瑾一想到他的小人儿,眼底升起无限悲怜,这句话并没有敌意,却是事实。 古之琰松开了拳头,落寞地望着那个病房,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他孤独地转身,沉重地离去,留下那个形单影只的包装袋留在了垃圾桶的上面,窗外枯叶飞舞,似是在送别,浓密的刘海挡不住他愧疚的神色,有个女孩确乎从他的指缝中溜走了! 莫琦瑾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心脏某处泛起一丝同情,什么都能让,就是女人不能让。 “哗啦”一声拉回了他的思绪,换好运动套装的丝黄清新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乖,这样才好看!”他摸着丝黄的发顶,轻轻一吻。穿上小号的苏苏更加俏皮了,心情一下子大好。 “苏苏,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去冒险,好吗?”他把小人儿紧紧地抱起来,差一点,晚一点这个人就……,他快要崩溃了。 “咕噜,咕噜”丝黄的肚子这个时候出来砸场,太不争气了。苏苏吐吐舌头,饿了。 “我去买,你等着!”某暖男一阵旋风火急火燎的又出去了。丝黄陪着宝儿,时不时的亲亲儿子,颤颤的双手拿起了挂在孩子脖子上的戒指,一枚很普通很普通的银戒指,只是送这个戒指的人太不普通了。她拿起戒指,随着时光的流逝,戒指已经褪去了当年耀眼的光泽,铺上了一层灰暗的白银,那个他也许也褪去了当年的稚嫩,换上了优雅,成熟的尊荣。 丝黄不禁嘴角一笑,所有的这些都与她无关了,她轻轻巧巧地想把戒指摘下来,“咚咚咚”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传来了。 “这么快就买来了,瑾,你真是太……” …… 30.第30章 我也是你的男人,请你依靠我2 丝黄就僵在那里,笑容就那么定格了,30岁的她和34岁的他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谁也没敢再踏进一步。古之琰伸出自己大大的手掌,很自然地去抚摸丝黄的脸颊,一如当年那般水嫩。丝黄一个寒颤,撇开他的大手,委屈,怨恨,恼怒一股脑的化成了泪水,朴啦啦的往下掉,古之琰一把按住她的头,紧紧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不再喜欢我的宠爱了吗?不再留恋我的港湾了吗?怨我,恨我别不理我,杀了我,剁了我别躲开我!”堂堂七尺男儿,两行热泪滚滚流。 现在的这个人既陌生又熟悉,她已经快要忘记他的味道了,她不能让他的味道再次湮没了她的理智,苏丝黄使劲全身的力气挣扎出来:“古少爷,你的情我承不起,我现在生活平静,衣食无忧,我这辈子都不会进入你的世界,这点你比我清楚!” 依然倔得像头小毛驴,古之琰捧住她的脸,性感的唇就覆了上去,尽情揉捻,粉唇娇嫩而美好,甜津津的味道让他置身于天堂上,那是春天野百合盛开的味道,美而不俗。 “你,你……”苏丝黄没有防备,喉咙里一阵嫌恶,双手双脚就乱打一气。她实在是逃脱不了,只能使出杀手锏,手往古之琰的胸口上一小把一小把的拧,小手指甲那般大小的青青紫紫顿时一片连着一片,古之琰不得已吃痛地放开了,嘴角却洋溢着笑容:“小东西,你就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你还是和当年那样喜欢用小手折腾我!”是的,当年丝黄一个不高兴,就往他胸口上拧草莓。是的,这个现在的救命恩人当初差点要了她的命。 不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急促中更多的是迫不及待,槽糕,莫琦瑾回来了。她连忙收起眼泪:“没什么事,你就快走吧!”古之琰当然也听到了脚步声,他故意坚如磐石地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吹着口哨。 “你走不走?” 古之琰挑挑眉毛,丝黄转身去卫生间拿来一样可以驱人的晾衣架,不来点暴力的当她是helloketty呀!待她又回到门口,古之琰已经不在了,门旁倚着包装精致的饭菜。丝黄默默的拿起饭菜,闻着味道她就知道这些都是她平时最爱吃的几样小菜。饭菜不遗余力地不停地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好像在为自己的主人加油呐喊。可是丝黄现在吃不下了,她随手放在了柜子上。 “亲爱的,饿坏了吧!快吃!”莫琦瑾一进来就嗅上了她的脖子。 “别闹,别闹,痒!”丝黄左右闪躲。“咦,谁来过了?”莫琦瑾一眼就瞄到了那些个包装精美的食盒。 “没人,送错了而已!” “哦……?噢……!”莫琦瑾故意拖长了几个音节,现在丝黄可没心情来管这个爱吃醋的男人。 “来尝尝我买来的小菜!”莫琦瑾也不愿再纠缠下去了,连忙讨好般的打开了食盒,丝黄这才注意到莫琦瑾的小菜也都是她爱吃,他什么时候注意到了这些细节,不禁心头一暖,眼眶一热! “啊,张嘴!我喂你!”莫琦瑾夹了一口菜,就往丝黄嘴里送,这一幕真是腻歪到了极点。 “瑾叔叔,妈咪!”大宝睁开了眼睛,“我也要吃!”丝黄一把抱住儿子,瑾环住了娘俩。 这一幕定格在古之琰的眼里,心疼得无法呼吸,手里拿着的是一份孩子的资料,环住娘俩的应该是他,苏丝黄的丈夫,大宝的亲爹。 苏丝黄,我也是你的男人,也请你依靠我。古之琰望着病房中的小人儿在心中呐喊,这一次他作足了准备,千难万险才找寻到她,救她的那一刻,望着梨花带雨的她,心轰然倒塌,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31.第31章 错乱(一) 他离开得实在是太久了,久得丝毫看不见丝黄内心的涟漪,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局外人,他不得不悄悄地离开了,融入了浓重的黑夜。从现在起,他发誓谁都不许再伤害他的爱人了,谁伤谁死! “饶命,饶命,小的几个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饶命哪!”三个男人被十几个男人像沙包那样揍着,用“鼻青脸肿”实在是当之有愧,用“体无完肤”更加合适。一地的鲜血,一地的牙齿,3个男人像垃圾一样地被丢在地上,赤裸裸地3具人体。最惨的是光头男人,血淋淋的大光头耷拉在肩膀上,如果不是仅剩的微弱呼吸,真看不出来还是具活体。 古之琰站在一旁,似整在看一出好戏,他终于抬脚走过去,人群自动分开,他冷冷地看着,突然一脚踩在了光头男人的下身处,一阵阵哀嚎响彻云天,这莫大的痛苦与委屈激发了他最后的潜能,他的双手死死地抓着琰的脚裸,以便减轻力道。 双脚因为承受这痛苦,而绷的笔直,只是眼神中出现的并非阴蜇而是无助、绝望、求饶。古之琰就故意地停留在刚才的力度上,既不加重一分,也不减轻一分,也丝豪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饶……饶命哪……以后……再……再”没等他说完,古之琰居高临下又猛一用劲。 古之琰吩咐手下收拾残局,何助理递上了一双新皮鞋,身后响起了3个男人近乎杀猪般的嚎叫,夹杂着辱骂,惧怕,这颤人心肺的喊叫声惊不起他内心一丝丝的怜悯,这几年生意场上的厮杀有时候来不及出声就见血封喉了,都这么挺过来了,更何况这样的“小场面”,怎么能叫他“有动于衷”呢? 莫琦瑾,丝黄和大宝就这么腻腻歪歪地吃着这一顿迟来的晚餐,直到季云海在瑾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莫琦瑾警觉地眯起了眼睛,似在思量:“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丝黄和宝儿在玩亲亲的游戏,压根儿没踩他。“嗯……就不恭送恭送本大爷!”莫琦瑾摇晃着脑袋,挤眉弄眼。 “季叔留在这里,保护你们!你出来,送送爷!”一副大老爷的做派。丝黄看在他今天还算体贴的份上,就乖乖跟在屁股后面。 “唔”,快到门口的时候,瑾突然转头,用力地吻了上去,她的脑袋瞬间变得空白,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趁着她愣神的间隙,舌头长驱直入,那样的急切,那样的用力,仿佛在向她表达着什么,恨不得将她吻进身体,这样他和她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丝黄迷恋着这样的气息,爱的味道,就算是窒息而死,也愿意。他终于放过她,黑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然后抛下一句“等我”就离开了。 丝黄唇上的热度还未消散,孩子已经进入梦乡,在睡梦中还在呢喃:“爸爸,来救我了吗?” 爸爸,那个青梅竹马的男人,当年差点要了她们母子的命,丝黄伸手解下了系在孩子脖子上的戒指,当年那个男人吻着说,一辈子不要取下它。一辈子的时间还没到,说这句话的人却已经不见了,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他不曾来过。 丝黄再次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泪流满面,如果不是莫琦瑾,她也许现在都还活得那么痛苦,是恨还是爱,她真的不知道!她就这样靠在床沿边,身体的伤痕都抵不过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带给她的震撼! 32.第32章 错乱(二) 莫琦瑾找到那三个男人的时候,三个人已经被修理地差不多了,他冷眼旁观,哪个人下手这么重,想必是恨极了,会是谁?是古之琰吗?有点手段,他皱皱眉,对手? “救……命……”三个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心,呜咽着。 “关进牢里!”满室的血腥让他作呕,他摆摆手示意。身后是三个男人被拖走的声音,夹杂着绝望和恐惧。 等他折回医院的时候,丝黄就靠在床边睡着了,他轻轻地抱起她放在了沙发上,握着她的手,一眼就看见了那枚戒指,食指抚过,就感觉尖刀划过心脏,恨她还是爱她,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住了。 这枚戒指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吗?无比刺眼,就想一口吞掉,嚼烂。她迷茫于他的吻,是希望抹去那个人的记忆吧! 他印上她的唇,苏苏,你我该如何是好?一夜的胡思乱想,纠缠俩人。第二天清晨,苏丝黄收到了孩子可以出院的消息在很勤快的理衣物,莫琦瑾瞥见黑色风衣被叠在了最下面一层,心里咯噔一下,很不是滋味。 丝黄抱着宝儿,随手把盛衣物的手环袋往后一递,不对,有什么东西紧紧攥着。她猛一回头,顿时岔气。莫琦瑾和古之琰一人一只手,各不相让地抓着手袋,两大帅哥夺着手环袋,相互僵持。 老天爷,普通衣物而已,又不是什么旷世奇宝,至于吗? “放开!” “你放开!“ “苏苏的衣物我会拎的!” “丝黄的衣物我也会拎的!” 丝黄真是懒得理了,抱着孩子走了出去,宝儿在肩头上咧着嘴笑。季云海也叹了口气走开了。她需要男人的时候,他们在哪?现在她不需要了他们来了,来了还只会在这种小事上争抢,这是哪门子干醋! 丝黄细胳膊细腿的,真的抱不动大宝了,怎么就没个男人帮帮她。“孩子,我来抱吧!”一旁的季云海忙自发自觉地接过孩子,大宝就是一座小肉山,他都觉得有点儿沉,这么瘦小的一个女人,是怎么整天抱着的?他开始有点佩服这个女人了,她不依赖男人。 到了医院门口,莫琦瑾总算脑门清醒,追了出来,手上使劲晃着手环袋,脸上很是明媚。古之琰尾随而至,乌云遮脸。这就是他们争夺的结果,真让她哭笑不得。 “丝黄,我送你回去!” “苏苏,我送你回去!” 她再怎么没见过世面,也一眼认出古之琰的那辆豪车,劳什么莱什么的。 “不必了,我这种小老百姓坐不起你的豪车,待会擦坏哪里了,我可赔不起!”丝黄冷冷地扔下这句话,脚却也没有向瑾的车迈去。季云海忙抱着孩子,打开车门,后背飘来一阵阴风,古之琰如飞刀般的眼神,一刀一刀地飞出去,如果不是自己有先见之明,抱着这个小祖宗,此刻估计莫琦瑾不会占上风! 是的,如果不是季叔抱着大宝,丝黄打算打的回去,男人眼不见为净! 莫琦瑾甩下一条弧线,钻进了车里,诶,豪车有时候也未必好呀! 苏丝黄的眼睛总是时不时地瞄一瞄后视镜中那个英俊成熟的男人,直到那个人越来越小,6年的时光,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心中渐行渐远了,她无意识地转动着那枚戒指。而在莫琦瑾看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留恋,期待,他的心疼得发酸,他只能握住她的手,让她感受到他的体温。 丝黄出神之际,车子便到家了,不过是莫琦瑾的家。丝黄惊讶地看着他! 季云海早就抱着大宝上去了,丝黄能不乖乖上楼吗?他的家很大,很干净,但是只是他一个人住。 33.第33章 错乱(三) “从今天搬过来吧!”莫琦瑾喜欢在她的耳垂说话,可是他不知道这个动作的他有多么性感和撩人。每次,丝黄的耳垂就会红得滴血。她很想送给他类似一厢情愿,你作梦之类的话,但他一脸诚恳,估计这些话抛下去,那脸不得拉得跟驴一样长? 丝黄双手捏着这个小鲜肉:“让姐考虑下吧!” “你能大我到哪里去,实际上我们只差了1年8个月而已,而且你的心理年龄,你也好意思姐、姐的叫唤吗?莫琦瑾一本正紧地晃着脑袋。 “扑哧”,丝黄笑了出来,这个精明的男人这么会算! “可是衣物什么的也要搬过来,妈妈那里怎么交待?” “衣物,季云海去收拾,妈妈那里我搞定,你人搬过来就行了!” 藉口这么容易就被化解了,似乎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丝黄抓抓后脑勺,有种瓮中捉鳖的感觉。莫琦瑾的眼神就好像一股正能量那样罩着小小的她,不过是不是有点太灼热了,盯得她浑身不自在。一股浓重的压迫感袭来,小身板只能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莫琦瑾就势抓住了她的双手:“别想逃!” 轻轻地啄了樱桃小嘴,一下一下,渐渐加深,然后狼吻。 “不行,不行!”丝黄从他的手臂缝里钻出来,翻身溜到了地板上,“我嘴巴里有味道,我去洗澡!” 她像兔子一般直接跳到浴室里,这两天来汗水、泪水混在一起,她还有什么秀色可餐?她迅速地褪掉身上的衣物,毫不吝惜地丢掉那套内衣,见鬼去吧!然后站在花洒下面,温热的水慢慢地从头顶洒下,丝黄舒服地闭上眼睛! 温热的水柱浇灌下来,顺着她绯红的双颊下滑,一路滑过她美丽的锁骨,高耸的胸脯,平坦的小腹。最后沿着她修长纤细的小腿嬉戏,她雪白的肌肤上残留着道道红痕,不但没有破坏原本的美感,反而更加让人怜爱。 但是当她洗完澡,她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她没有拿可以替换的衣服,况且内衣被丢进垃圾桶了,总不至于捡出来再穿吧!身上只有浴巾,不过这浴巾够强大,把她裹成了一条冰棍。 她悄悄地开了条门缝:“瑾,瑾,你在吗?”莫琦瑾其实就在门外,故意不搭理她,直到她叫得有点不耐烦了,才懒懒地回应了一声。 “瑾,瑾,这里有干净衣服吗?我得换一换!” “没有!” “那把你的衣服先借给我穿一穿!” “不行!” 这男人,总不能让她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走吧!可是她想错了,她错的太离谱了。莫琦瑾一只大手一推门,一把抱住她的细腰,他的头埋进她的颈项间,吻着她的锁骨,轻轻噬咬着那透着青色血管的肌肤。 “别,孩子还在!” “孩子跟着季叔买菜去了!” 瑾粗重地喘着气,大手扯去了丝黄的浴巾,丝黄的背一次又一次地压在冰冷的壁砖上,苏苏,只有如此才会让他感到是他的女人,她是他的。 也唯有如此,才让丝黄觉得此时身上的男人是莫琦瑾,唯有如此才能麻痹她的神经,没有精力去顾暇另一个男人。瑾,就这样爱她吧! 泪水和汗水洗刷着彼此身上的伤痛,莫琦瑾喘息着趴在她的肩上,心中那股无边的醋意终于被稀释了! 34.第34章 错乱(四) 季云海领着孩子整好进屋,隐隐约约就听到了那暧昧的声音,他那老脸禁不住红了,虽然已近50,仍然单身,但好歹没见过猪跑怎么着也见过猪肉吧。他这才真的知道什么叫做“找条地缝钻进去”! 大宝歪着脑袋,转着滴溜溜地大眼睛,真不知好歹地问道:“伯伯,妈妈和瑾叔叔呢?” 丝黄手上一用力,猛地把莫琦瑾推了下去:“你别误会,孩子回来了!”丝黄望着委屈地莫琦瑾忙解释道。 “我怎么没听到孩子的声音,你太敏感了吧!” “母子连心!” “那什么时候,你也和我连连心得了!” “刚才不是连过了吗?” 丝黄自交往以来,最最露骨的一句话,莫琦瑾心头一热,气血上涌,又想扑过去。丝黄像小兔子一样连奔带跳逃出了浴室,打开衣柜门。出来的时候,季云海真觉得自己的眼睛应该长到后脑勺。 丝黄里面穿了一件男式小背心,外面套了一件男式白色衬衣,衬衣到她膝盖,所以旁人以为她下面是中空,其实里面她穿了莫琦瑾的沙滩裤,然后她还饶有创意地在腰上系了条皮带,上半身即使没穿内衣,也因为衣服太空,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挽起中袖,头发尚有三分未干,随意地搭在肩上,那就是一野性小女人。 任他50岁的中老年男人,都忍不住想咽口唾沫,本来是莫琦瑾一人的风景,现在,莫琦瑾的脸跟墨汁一样黑。丝黄还浑然不觉,在季叔面前走来晃去。 “苏小姐,我有事先走了!”季云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季叔,吃了饭再走吧,尝尝我的手艺!” “不了,不了,我真有急事!” 要是他老季吃了这顿,那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顿了,他还是识相点好。季云海关上门的一刹那,恍然间又看到了20年前姬老爷,姬凤,莫琦瑾一家三口的画面,心中竟五味杂陈。 丝黄开始大展厨艺,四菜一汤,轻松搞定。大宝和莫琦瑾一小毛孩和一大毛孩,饭都吃了两碗,还停不下来。莫琦瑾喜欢吃丝黄做的菜,有老婆的味道,有家的味道。饭罢,莫琦瑾和宝儿在客厅玩,丝黄则麻溜地收拾了厨房。 “宝,你觉得瑾叔叔好不好,帅不帅?” “帅,高大帅!” “那你能改口叫瑾爸爸吗?” 大宝一瞪眼,你想捡个便宜爸爸做做,没门。 “每个双休日,瑾爸爸带着你去游乐园,怎么样?”瑾开始谈判。一审未过,大宝不理他。 “恩,那外加每天专车接送你上下幼儿园,怎么样?”二审待定,大宝开始盘算。现如今的孩子怎么这么早熟呢?莫琦瑾郁闷加纳闷。 “对了,每天都能收到新玩具,怎么样?” “今后想吃啥穿啥跟瑾爸说,我一定照办!” 这不是要让大宝做儿子的节奏,这是要让大宝做他爹的节奏。 审判通过,大宝和他击掌为约。他从后面搂住了丝黄的腰:“别忙活了,剩下的叫季叔做就好了!”一边说着一边抱起了她,“别闹,这些活我本来就会做的,对了,叫季叔回来吃饭,都这个点了!”丝黄拍拍他的手,俨然就像个女主人。 35.第35章 错乱(五) “铃铃铃”莫琦瑾一看手机,说曹操曹操到,“喂,季叔……” 但是他没说完,表情变得十分严肃,极不自然地吻了吻丝黄:“亲爱的,季叔约我喝coffee,你乖乖在家,别出门!”丝黄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他就踩上了油门。 “莫琦瑾,我请季叔喝coffee,你要不要赏脸一起来!”莫琦瑾满脑子盘旋着古之琰的这句话,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目的地。 古之琰坐在角落里:“坐,小莫,我跟季叔正在聊你!” 小莫,那他应不应该叫他“古老”,莫琦瑾心中暗自嘲讽,面上却风轻云淡地看了眼季云海:“季叔,你还跟他聊上了啊!” 天地明鉴啊,我可啥都还没说呢,这是离间计呀,季云海很擅长用眼神解释。 “我和丝黄之间的事情,相必你还不太清楚吧,我这次回来是要带她走的!”古之琰抽着雪茄,温文儒雅地说道。 “我不用清楚你和丝黄的事情,在医院我已经强调你是过去式,我是现在和将来式。现在和苏苏交往的人是我,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想必你应该也不太清楚吧!” “啪”古之琰一拍桌子,一扫脸上的温文儒雅:“识相的,自动退出,丝黄是不会爱上你的,你只不过是我的替身!” “你!”莫琦瑾暴跳如雷,转而又诡秘一笑,“你确定她没有爱上我吗?” 莫琦瑾带着季云海出来的时候,古之琰并没有为难他们,但他心烦意乱,他真的是替身吗?他真的不确定。 古之琰依然抽着雪茄,回味着莫琦瑾最后的那句话,苏丝黄,你还是爱我的吧,不然你不会生下我的孩子。他也很心烦意乱,她真的还爱他吗?他真的不确定。 莫琦瑾看着小床上的苏丝黄,俯身下来,在发顶轻轻一吻。“好熟悉的感觉……”丝黄翻翻身体,呓语道。莫琦瑾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浓密的长发,他的爱人,你熟悉的究竟是谁的味道? 揣着这样的疑惑,莫琦瑾终于在星期一的早上试探性的问:“苏苏,我们公开关系吧,好吗?” “瑾,再给我点时间嘛,好不好!”丝黄为难地低下了头,古之琰的出现让她心乱如麻,而且她害怕莫琦瑾摊上这一趟浑水。 “我再给你点时间考虑一下吧,不过,你要尽快给我答复!”莫琦瑾已经做出了最大的限度。 丝黄一踏进办公室,同事门都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花,慢桌子的花,蓝色妖姬。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莫琦瑾真的好浪漫啊,下次跟他说千万不能这么高调了! “小姐,你的花?” 最后一束郁金香,花店的人亲自送到她手上,而且是她最喜欢的花瓣相互抱卷的红色的郁金香,这叫做“情人的热吻”。 她深深地嗅了嗅,没错,是莫琦瑾的味道,嘴唇火辣辣地起着反应,仿佛这些花朵就是莫琦瑾的唇,亲爱的,太谢谢你了。 36.第36章 错乱(六) 一上午的好心情啊,她从窗户口偷瞄着打篮球的莫琦瑾,男神,长腿欧巴,这身材ok,这脸蛋ok,这气度ok,她觉得自己就是一花痴。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帮女同事的眼神清一色羡慕,嫉妒,恨,底下不停地窃窃私语,碰到莫琦瑾的时候,丝黄红着脸跟他打了招呼。 “诶,丝黄,哪个小凯看上你了啊,富二代,官二代,小样儿有出息了啊,这边才离,那边又好上了,老实交代,这背后的男人是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蜜雅一个劲地调侃。 丝黄还羞答答地说:“我也不知道花是谁送的,不会送错了吧! “真是太感谢那个送花的人了,姐天的好心情呀!”满含期待的眼神等待着某人的回应。 “丝黄,可曾喜欢我的花!”一个富有磁性的熟悉的声音传来。 “喜欢啊!”丝黄不假思索,循着那个声音,仰头却愣了。她的调羹“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这声音也意外地掉落在了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她依然可以如此不经大脑般的傻傻回答,干脆到连自己都觉得讶异。 莫琦瑾闷着头,鼓着腮帮子,咬着饭菜,就好像这饭菜就是那个情敌,他非咬得他粉身碎骨不可。 “古之琰,你怎么回事?你可别吓我!“蜜雅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和丝黄的事她还是知道一二的,”花是你送的!” 花不是莫琦瑾送的,丝黄这才搞明白,天底下还会有像她那样大条的女人吗?没有,恐怕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丝黄很尴尬,她很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发不出。 “丝黄,我们能坐下来谈谈吗?” “不能,我下午还有课!” “我跟校长打过招呼了,借你一下午!”古之琰一如当年那样不温不火。 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她真不好发作,她扭头走了出去,他以为他是谁啊,随随便便跑到人家单位里来,还跟校长打过招呼了,他以为自己是局长还是市长,真是臭屁的可以呀!古之琰追了出去,食堂里顿时炸开了窝。 “苏丝黄,别这样,我们谈谈好吗?”古之琰从后面一把抱住丝黄,多么熟悉的身体,日日夜夜思念的身体,“别动,好吗?”小琰粗壮的手臂,似要把丝黄融进自己的骨血,他像婴儿那般眷恋着那抹专属于他的味道,他情不自禁轻吻着她的耳垂。 “不要,别这样!”丝黄挣扎着,身体扭动起来。小琰只好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乖,你不要我这样我就不这样,只要你别躲我,别不理我!” “好,既然你想谈,我就跟你谈,有些话我也想跟你说清楚!”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这个男人她始终都要面对。苏丝黄和小琰来到了一间茶室,她盯着眼前的柠檬汁,突然很感慨,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陀螺,工作然后养活自己和孩子。 “对不起,这些年苦了你了!”古之琰忧伤的眼神泛起几点星光。这6年来无论他用那种方式都找不到她,找到她的那一刻,他连夜从美国赶回来。 “都过去,什么苦都熬过来了,当年拜你缩赐。现在我的内心比男人更坚强,人哪,总得经历什么困难才能长大!”丝黄把什么苦都咽了下去,这比黄连还苦的苦就入愁肠,愁更愁。 “当年,当年那一幕都只是误会!当年你碰到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姐姐,古之沁,长姐如母……” “然后呢?6年了,你今天的解释还能是解释吗?”丝黄很无奈地望着古之琰,句句带刺,根根扎在心中,再痛痛不过6年前的那一幕。 这句句带刺的话同样扎在了古之琰的心上,你怨我吧,你应当怨我。“丝黄,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我舍不得你……” 37.第37章 错乱(七) “够了,古之琰,你能不能撕掉你披着的羊皮,我不知道你说的哪句真哪句假,我现在的生活稍有起色,你就安生地过你富二代的生活去,我不管你古家是卖铜的还是铸铁的,与我无关!”丝黄竭力克制自己,终究还是爆发了。那一刻泪水委屈地流下来,那颗刚刚修复的心立马又变得千疮百孔。 丝黄起身,她要说的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至于其他,她不想听。 蜜雅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看到满脸泪水的丝黄:“古之琰,你还有没有良心,又来纠缠我们家丝黄,这6年,丝黄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她痛得无法呼吸,痛得爱不上别人,也爱不上自己。” “蜜,不要说了,都过去了!” “古之琰,别的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好歹还有个人陪着,丝黄呢后半夜羊水破了打车到医院,一个人在产房里哭天喊地,你在哪呢?” “蜜,别说了!”丝黄一听到孩子,真急了。 “对不起,我没有陪伴我们的孩子出生!”古之琰脸上现出了几重愧疚之情。 “大宝,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她是我的孩子,与你无关!”丝黄说得斩钉截铁,毅然离去。午后的阳光很温暖,就像是一只温柔的手抚着她的伤口。那个伤口明明已经结疤,光洁如初了,却经不起丝毫利器的伤害,只消一个尖尖的指甲,瞬间“哗啦”一声,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当年的生育之痛,她怎能忘记?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催产素顺着血脉流进身体,她整个人的神经就开始抽搐,好像电流流进全身,从头顶流窜过肚子,延伸至手心、脚底。丝黄两手紧紧地攥着床沿,汗水浸湿了馒头的黑发。 她咬紧牙关,只听得喉咙里冒出的哼哼声,使劲地用力呀,使劲地用力呀,上半身直挺挺起来,已经有一股力量抵在宫口了,满帐着,那一刻痛到极致也就麻木了。但丝黄很清楚地听到像剪刀剪床单那样的声音,一股热腾腾的液体奔渤而出,“哇哇哇”孩子响亮地哭声响彻整个产房。 什么都不重要了,丝黄感觉到下面有一双手就像是在扯两片布一样,把它们拉拢,她感觉到医生是在缝合下面的两瓣肉。就像小时候,外婆在缝被套,用力地扯一扯,再严丝合缝地缝好,针脚要平,这样被套才能裹住被子,不留空隙。 这就是生育之痛,医生用最细的针缝着全身最柔嫩的肉,就像平日里最细的缝衣针,一阵一阵扎着手指头的感觉,丝黄禁不住喊出了声。“看看孩子,你就不疼了!”医生劝解道。她侧脸看看宝宝,细胳膊细腿,这真的就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但是身体之痛怎敌得过精神之痛。 冬日的残云卷起了无尽的落叶,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她的肩上,仿佛明了她的心事,在安慰她。蜜雅和莫琦瑾满世界的找她,莫琦瑾的大长腿就快要跑断了,依然在印有丝黄初吻的公园里,那个秋千下面找到了她,莫琦瑾上前抓住她的手,一把拉过她,把她按在胸口上。 “苏苏,我们回家!”无尽的宽容,无尽的柔情。 38.第38章 错乱(八) “苏苏,我们回家!”无尽的宽容,无尽的柔情。 “莫琦瑾,我……!”莫琦瑾把食指放到丝黄的唇上,“嘘”,“不管你和他曾经有过什么故事,现在你和我在一起,过去的经历谁都无法改变,我们要把握的是我们的现在,莫琦瑾,苏丝黄,大宝的现在,好吗?相信我,有我,一切安好!” 丝黄喜欢莫琦瑾阳刚的气息,她勾住了他的脖子,她需要这样的正能量,温温软软的气息,唇互相流连在彼此的唇上,莫琦瑾抱着她,吻得愈加深入,富有技巧,又带着让她清楚感觉到的****,在她口中肆意侵略。 只有莫琦瑾自己知道他是如何害怕听到他们之间的故事,他怕那个故事太缠绵悱恻,丝黄陷入太深。 为了平复丝黄的心情,晚上的时候莫琦瑾带着娘俩特地去了一间很有情调的餐厅吃饭。莫琦瑾给大宝点了儿童牛排和意大利面,又给丝黄点了一份披萨。宝儿最喜欢吃面,一根一根“哧溜溜”地吸进嘴巴,莫琦瑾切好牛排,一小块一小块喂着孩子。 第一次丝黄可以自己坐下来吃自己的这份菜了,孩子本该享受的这份亲情是否来得太迟了!丝黄抿着饮料,不时地给孩子擦擦油腻腻的小嘴。不远处,古之琰面对着窗户,他在玻璃上的影子,那里有他的女人和孩子,他举起酒杯对着玻璃上的人敬了一杯,这6年来他第一次感到不再孤单了! 古之琰端起一盘冰淇淋,径直走向了大宝,他从未放弃,不管黄儿听不听他的解释,如今他要用行动证明。 “大宝,叔叔请你吃冰淇淋!”琰一脸和蔼,走到大宝身边。丝黄愣了还几下,真是烟魂不散呀! 以前想他的时候,好几年都见不到一面,如今不想见了,一天还能碰上好几次,这太乌龙了吧! 大宝一双眼睛立马灰溜溜了,但还是看了一眼丝黄,丝黄很想说不许,但看着孩子期许的眼神,竟也不忍拒绝。 莫琦瑾一个示意:“给这桌也上一份一模一样的!” “别”丝黄下意识地阻止,看到莫琦瑾疑惑的眼神,立马又解释道:“孩子的肠胃不能多吃!” “妈妈,那这份我就不客气了!”大宝一把夺过盘子,一勺一勺吃起来了。丝黄真是赞叹孩子的智商啊,那反应贼快,她其实是在犹豫罢了,只不过还在想措辞。莫琦瑾很尴尬地接受了这个说法,那难道这一份孩子的肠胃就受得了? 古之琰微微笑着,露出了一对小虎牙。“叔叔,你也有小虎牙呀,你看你看我也有诶!”大宝这小王八羔子,还真是有奶便是娘,边说还边咧开嘴给古之琰看:“妈妈说,我这是遗传了我爸的,爸爸也有!” 丝黄真是后悔呀,平时怎么就不管牢自己这张嘴呀,露馅了! 干得好,宝贝儿子。古之琰在心里替儿子加油。嘴上笑得更开了,爷俩的两对小虎牙,真堪比是那千瓦的紫外灯,闪得莫琦瑾竟不知如何躲避。 “宝,乖!”古之琰大手摸摸儿子的大圆头,却转身离去。他再不离去的话,估计他的女人又要发飙了。 39.第39章 错乱(九) 他想得没错,他最后那个动作确实刺激到了她,她不允许一个凭空消失了6年的男人这么轻意地就来接近她的儿子。 这一顿晚餐只有大宝吃得津津有味,莫琦瑾有那么几分钟竟然被架空了。他恨恨地踩着油门,一到家,就让季云海带孩子去睡觉了。 他打横抱起丝黄,“砰”关上房门,将她紧紧地抵在墙上,唇瓣便压了下来!丝黄紧紧地抿着嘴唇,也不反抗,也不迎合,黑眸静静地望着面前略有些激动的男人。得不到她的回应,莫琦瑾愤怒地离开了她的唇瓣,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沉默地盯着她,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般。 丝黄不喜欢他这样审度着自己,她微微的皱起了眉心:“生气啦?” “恩!” “对不起,有些事实我改变不了!” “苏苏,你错了,你改变不了的是过去的事情,而你可以改变的是现在和将来的事实!”莫琦瑾皱眉,墨眸里的光亮一时间有些涣散,神思随着她脸上的飘渺儿游离。 他抱起苏黄,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身体重重的压了上去,他粗鲁地扯开她的衣服,脱下扔到床下,又脱掉自己的,大手熟练地抚摸着她的身体,他的力道有些重,弄的丝黄有些疼。 “瑾,疼,今天我累了,我不想……”丝黄推了推这千吨重的“石头”,十分不情愿。 “苏苏”,莫琦瑾顾不得她的反应,炙热的吻一个个落在她圆润的肩膀和精美的锁骨上。 “瑾,瑾,我今天真的真的累了,我想早点睡!”她的身体不曾有过半丝反应,****难敌心中的伤痛。 莫琦瑾放开了她,背过身去,一声不吭。丝黄有点害怕,自己是不是真伤了他的自尊心,又讨好地从背后抱他。一只小手祸害在他的手臂上划拉着小圈:“瑾,我今天要早点睡了,明天是大宝幼儿园的运动会,有亲子项目的比赛,你去不去?” 这算是妥协吧,不过,挺灵,莫琦瑾一个翻身:“去,当然去!” 莫琦瑾最终把丝黄枕在自己的咯吱窝里,鼻尖上轻轻一吻,就像是施了魔法一般,她睡去了。莫琦瑾仰望天花板,无限地落寞,古之琰在她心中的地位确实不低。心中难免又一番燥热,半夜稀里糊涂醒来,看到丝黄蜷缩在床的另一边,即便是在熟睡之时,她也不依靠别人的体温来取暖,她总是裹着被子缩成一个球,就像是刺猬一样,很多次,莫琦瑾把她整个人搬过来,不一会儿,她又自动地自己缩成了一团。有哪个女人不愿靠着心爱男人的胸膛睡觉,他真的很莫名地介意,当年苏苏也是否是这样对待古之琰的? 古之琰回到寓所,躺在床上,胸口贴着是丝黄和大宝的照片,身旁放着的是丝黄这6年来的资料。当年,他真不该向长姐妥协,那天晚上黄儿你为何会选择那么决绝的离开,我若知晓,一定选择和你一起,保护你和孩子! 床头灯光黯然,古之琰和苏丝黄都彼此梦到曾经青葱的岁月…… 40.第40章 错乱 (十) 床头灯光黯然,古之琰和苏丝黄都彼此梦到曾经青葱的岁月…… 第二天,每个人都准点醒来,季叔现在是保姆,早就准备好了各色早点,苏小姐的油条和豆浆,大宝的大肉馒头,少爷的三明治,“一家三口”惬意地享受着这份闲逸。直到瑾抱着大宝,走进车里,他突然有一种老泪纵横的感觉,少爷从小被夫人调教得像工具般做人,苏小姐捂暖了他,唤醒了他血液里的热度。 幼儿园的老师对着莫琦瑾楞了三楞,想不到大宝的爸爸长得比明星还帅。“瑾爸爸,亲亲!”大宝凑过肥嘟嘟的小脸,这孩子真是太会拍马屁了。 操场上,大宝和瑾分别绑着左腿、右腿,一起向前跑,欧巴的大长腿和大宝的小短腿,一扭一扭地滚了过去。第二个项目是废旧材料的亲子装,丝黄带着废旧报纸,废旧的塑料瓶,把俩人打扮得奇形怪状。全程丝黄只负责抱衣服。 第三个项目是亲子共同搭雪花积木,丝黄放心不下那帮熊孩子提前回学校去了。莫琦瑾的运动细胞还行,这种小屁孩的游戏,他只有吐槽的份,人家都是妈妈跟孩子,女人心比较细,他一个大老爷们笨手笨脚,大宝怨念地看着他:“你可真笨,你看看别的组!”小家伙说着,就推到了积木。 “哗啦啦”积木倒了一地,“诶,你这孩子!”莫琦瑾失了耐性,扬手佯装要打宝儿的屁股…… “不许你对孩子动粗!”古之琰带着磁性的声音充斥着整间教室,一只孔武有力的手毅然钳住了他。 “宝乖,琰爸爸和你一起搭!”古之琰蹲下身,一片片捡起积木,把小小的孩子放在矮矮的椅子上,自己则是半跪着,满目的温柔,和孩子搭起了一头大象。架空又一次架空,再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架空,真是太不给力了!莫琦瑾实在是不好发作,刚才他并非有意。 底下一众人,那眼睛是一闪一闪亮晶晶,冒泡的都是问号,怎么凭空又出来一个男二号啊!比男一号更显成稳诶! 莫琦瑾的脸上真是挂不住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纡尊降贵也蹲下来,看能帮什么忙?为了孩子,两大男神都彼此迁就。 “不好意思,亲自项目只能由一位家长参与,你们两个……嗨!”老师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两声。 “琰叔叔,你帮我搭吧!”到底是血浓于水啊,大宝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古之琰。莫琦瑾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退了出来,嫣嫣地回了学校。 “瑾,宝呢?你没带他回来!“丝黄没见小跟屁虫,好生奇怪! “宝,应该回来吗?他下午不读书吗?” “今天上午亲自项目后就放掉了啊,老师没跟你说吗?“ “那个那个……”闯大祸了,怎么交待? “苏苏,那个宝,我以为他还要读书就……” “你不会又把他弄丢了吧!”丝黄一想到那天的事,还心有余悸,立马心血上涌,“那你现在再去接!” “他可能,可能……”莫琦瑾吞吞吐吐,面对丝黄质疑的眼神,他的后颈出了好些汗。 41.第41章 她还需要他吗?(一) “黄儿,我只是想和儿子待一会儿,没错吧!”古之琰很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是我和厉敬瑶的孩子,你误会了!”丝黄紧张地看着儿子,她不希望儿子知道太多。 “这是什么?”古之琰亮出了那串项链,项链上串着那枚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银戒指。丝黄的心再次抽搐,这本该是挂在宝身上的,怎么就? 她开始语无伦次的解释,几番之后又是手脚并用,乱戳乱指。古之琰看在眼里,笑在心上,丝黄就是嘴硬,这臭脾气真该改改了!这银戒指很普通,但却是两人曾经刻骨铭心的印证。 莫琦瑾的心开始一阵一阵地有规律的疼,就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这枚戒指她那天无意带在了手上,曾经丝黄到底有多么地爱着这个男人?这份伤痛的爱对丝黄而言太沉重了。 莫琦瑾握紧了丝黄的手:“古之琰,宝儿今天跟你玩得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我们?”古之琰把玩着这句话,****裸地挑衅吗? “大宝,到瑾爸爸这儿来!”莫琦瑾一脸灿烂。大宝看见妈妈和瑾爸爸就满头大汗地跑来,一个鱼跃翻身就坐到了莫琦瑾的臂弯里,高大少的臂弯里一下子就擎起了一个小肉球。 莫琦瑾一手牵着孩子的小手,一手抱着宝儿,正大光明地从古之琰的面前走过去:“下次带孩子出去玩时,可以跟丝黄先打个招呼,可以吗?古先生!” 丝黄瞟着莫琦瑾的侧脸,很man,可以这样底气十足地在古之琰面前抱走宝儿,真好,真解气,真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丝黄握紧了他的手,那只手很温暖,很温暖,像极了一汪温泉,流向她的心间,久违了,这种被守护的感觉! 莫琦瑾很喜欢牵着丝黄的小手:“苏苏,你可以更依赖我一点吗?就这样被我守护在手心里,好吗?” “恩!”丝黄点点头,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吻他的下巴。 宝儿渐渐消失在古之琰的视线里,“少爷,要把孩子抱回来吗?”司机大叔跨开了双腿,只待一声命令,便可以像离弦的箭那般出去。 “别吓着孩子!”古之琰神情地望着母子俩,宝儿的小手不停地挥着。心如果不能够畅快地表达,便会产生痛症,丝黄是他的,他见不得她跟别的男人欢好。可是眼前,她依恋着这个男人,一如当初那般依恋着他。 丝黄,我一直爱你,你知道吗?古之琰从未像现在这般无措,他不知道如何挽回丝黄的心,曾经地笃定,就在亲眼验证了欢好的那一刻土崩瓦解,丝黄说过只想牵着他的手,一直到老。 古之琰有种要窒息的感觉,连忙扶住了身旁的扶手,当年黄儿的痛应该比现在的他更痛吧,所以他活该!头痛欲裂,又一次头痛欲裂,脑子里总闪现过一些奇奇怪怪的身影,魔障,他把这称作魔障。这些魔障跟了他不知多少年了,挥之不去。 “少爷”何助理想去扶他,他却摆摆手,“再去好好查查莫琦瑾的资料,越快越好!”莫琦瑾载着娘俩回到寓所,季云海早就像老妈子那般烧好晚饭。莫琦瑾不停地给娘俩夹菜,丝黄饭没扒拉两口,菜却堆的像小山那样。 “莫琦瑾,我再这么被你喂下去的话就变成一个大胖子了!”丝黄很在意自己的身材,她可不愿意自己像欧巴桑那样。 “胖点好,手感好!”瑾故意凑到丝黄的耳根子旁边坏坏地说,她的脸一下子绯红…… 42.第42章 她还需要他吗?(二) 待吹过晚饭,宝儿很早便睡了,丝黄故意在客厅磨蹭,莫琦瑾扛起她,丢到了床上。“你这个小坏蛋,真会折腾人!”莫琦瑾说着就去挠她痒痒,丝黄笑得死去活来:“饶命哪,不要啦,不敢啦,大人……” 两人躺在床上大声喘气,丝黄仔细地看着瑾黑眸中透着淡淡的诱惑,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脯,平坦的腹部上有着明显的六块腹肌,紧致的窄胯以及修长结实的双腿,无比透露着他傲人的身段。 他比古之琰更加诱人,真是名副其实的小鲜肉啊!“莫琦瑾,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好!”丝黄的头枕在他炽热的胸膛上,满头的黑发披散开来,缠在了莫琦瑾的半边身躯,莫琦瑾闭着眼睛,抚摸着这绸缎般的发丝,一寸一寸穿过他的手指。 “我和古之琰谈了10年恋爱,六年前我知道了真相,他是公子哥,而我……当年他抛弃我,我痛了这么多年,是痛他当年从未想过要护我周全。这六年行尸走肉般的生活犹如地狱,瑾,你是我六年来第一束阳光,清新而温暖……” 莫琦瑾低头,深深地印上了自己的吻…… 激情过后丝黄的身子微微蜷缩着,头埋在枕头里,如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 瑾轻轻地翻过身子,睁开眼睛看着她,心中澎湃着。苏苏,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伤害你还不如直接把我打入18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少爷,你要的资料!”何助理递过一份材料,和之前调查的结果一模一样,他的履历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普通,普通得让人生不了疑,可是他们俩身上有太多的雷同点,这样的不谋而合真的只是巧合吗? 莫琦瑾皱着皱着眉头,手机铃响,他迟疑了一下最终接起了电话:“沁,什么事……”挂断电话那一刻,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长姐古之沁的面容,他的生命里第一个女人,扮演着妈妈,朋友,知己,老师的身份。所以他很感激长姐的庇佑,可是这种庇佑有时候也是累赘。 亲人,情人,他现在都要得起! 丝黄在梦境中交替着琰和瑾的身影,伤痛岂非故事那般轻描淡写!所以当她起床的时候,她觉得哪哪都酸,她刚想起来,被莫琦瑾一个侧翻身,压在床沿边,他的头扣在丝黄的肩膀上,手搂在了她的腰际。 “我要起床了啦!”丝黄想挣扎出他的怀抱。 “别动,就再抱五分钟!”莫琦瑾楠楠自语,昨晚苏苏一如往常般缩到了一角,即便是他靠上去,她也倔强的留出一条缝隙,即使现在贴在胸口上,他也丝毫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妈妈,瑾爸爸!”宝儿打开了房间,钻进了被窝,莫琦瑾这才放开了丝黄,爷俩在晨曦中,互相打闹着。 早餐是在打仗中结束的,大宝送进幼儿园,丝黄和莫琦瑾一同去上班。“苏苏,我们公开关系吧!”莫琦瑾握着小手,郑重地问道。 “恩恩,好吧,但不能是今天,我还没准备好!”丝黄还是犹豫了一下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里还有一丝丝的迟疑。 43.第43章 她还需要他吗?(三) “恩恩,好吧,但不能是今天,我还没准备好!”丝黄还是犹豫了一下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里还有一丝丝的迟疑。 尽早公布关系,宣布主权,免得让别人觊觎。莫琦瑾想着的就是这么点小破事。 生活好像是程序化一般,两头安静的过着,这种安静让人生疑。直到丝黄,莫琦瑾和宝儿去杭州看巧虎舞台剧才打破了这种平静。 “妈妈,巧虎哥哥!瑾爸爸,小花妹妹!”小不点对每一个人物的出场都用最高的分贝来回应,丝黄的耳膜都被震得嗡嗡直响。 “巧虎一家出来了,妈妈,美美,琪琪,我的朋友都来了!”宝儿的座位本就靠前又靠边,小不点一下子跳下座位,往前奔去。丝黄心下一惊,连连喊叫,这档子莫琦瑾又刚好去了厕所,便不管不顾随身包包,径直追了过去,剧场内灯光晦暗,人影忽隐忽现,待到丝黄找到大宝时,他居然爬上了阶梯。 丝黄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大宝可别摔下来,丝黄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孩子,眼睁睁地看着孩子走向了舞台前巨大的台灯。 “宝儿!”丝黄尖声高叫,那凄厉的喊声悬在剧场的上空,震慑了所有人的心脏,她的心跳骤然停止,瞳孔放大,一阵恐慌从头顶扩至四肢,直至心肺,经脉末端,一口冷气直抵丹田,孩子,千万别碰,求你了! “大宝,待在原地别动,妈妈来了!”似疾风,胜飓风,赛过龙卷风,丝黄伸出双臂,只希望自己的双手好像树妖那般无限伸长,近了,更近了。 宝儿准过脸,看着妈妈狂奔而来,竟傻傻一笑,又别过脸去,胖乎乎的小手试探性的伸向前,又迟疑了1秒钟,扑扇着漂亮的大眼睛,大胆又好奇地触碰那裸露的电线。 “不!”丝黄泪水如注,“宝儿!”顷刻间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那喊声颤栗地直叫人头发发麻。孩子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小股电流就窜过了他的身体,宝儿被重重地弹了开去。她的双手还未来得及接住她的孩子,她真没用。她无比自责地托起了宝儿的头,抱着他,失声痛哭。 莫琦瑾如厕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也慌了,但不能慌,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拨打电话,然后马上进行急救。 “苏苏,别这样搂着孩子,宝儿透不过气了!”无论莫琦瑾怎么劝,丝黄像疯子一样不撒手,他狠狠一拽,强行拉开了她,开始人工呼吸。宝儿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只有微弱的呼吸,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那么难受,丝黄靠在莫琦瑾的肩膀上,心如刀绞,是她没管牢孩子,她真该死! 莫琦瑾把木讷的她安顿在座位上,他要去办理各种手续,心疼地看着眼前的木偶人:“乖,坐在这儿等我,千万别走开,宝儿是个坚强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就是这一句话给了丝黄一股小小的力量,莫琦瑾说得一向都很让人信服,泪眼婆娑地使劲点点头。走廊出奇的安静,除了那些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只剩下挂在墙上的时钟发出的“滴滴答答”的声音,都说时间如流水,从指缝中溜走,其实不尽然,丝黄很怀疑,时间是不是被施了咒语,仿佛静止不动了,连她的五脏六腑都不运转了,不然怎会如此难捱! 男人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越来越响,丝黄抬起红肿的双眼,她看到的是一个坚毅的男人,沉稳地略有点沧桑的男人——古之琰。 “琰,琰,怎么办?怎么办?”未等古之琰走近,丝黄竟纵身一扑,扑到他的怀里,“琰,琰,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吧!你救救他吧!” 44.第44章 她还需要他吗?(四) 古之琰修长的手指托起了丝黄的下巴,轻轻地,轻轻地吻掉了她的眼泪,帮她理了理额头上的乱发,抱起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亦如当年那个宠溺的小女人那般,依偎在他怀里,风雨任他挡。他的头抵在她的头顶上,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丝黄,别怕,有我,你和宝儿都会好好的!” 丝黄紧闭着双眼,紧紧环抱住她孩子的爹,这种拥抱的感觉很好,古之琰长叹了一声,把丝黄搂得更紧了,似要把她揉碎,融进自己的身体,又似乎要把两人的灵魂都融合在一起。 他的眼里只有她。 她的眼里只有他。 她的眼里看不到莫琦瑾的泪,莫琦瑾停驻在转角处,如若不是双手用力的掰着扶栏,他会泪崩。他受不了他的女人躺在别人的怀里,哪怕这是他耍尽手段,他爱苏苏! 眼前的画面让他颓然倾倒,再没有什么自信再往前跨一步,她还需要他吗? “孩子,急需输血,请问哪位是‘RH阴型血’?”手术室的门开了条缝,护士严峻地问道。莫琦瑾心一惊,当下收起这幅败囊,疾步而去。 “输我的血!”古之琰站起来,很肯定地说道,“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是‘RH阴型血’。” 莫琦瑾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古之琰跟着护士进来手术室,丝黄才有精力注意到莫琦瑾。 “瑾,我……!”丝黄千言万语梗在胸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苏苏,孩子会没事的!”莫琦瑾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实他更想拥她入怀,嗅闻她的发丝,只是他心中有了芥蒂。 珍贵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入孩子的体内,我的孩子,这6年来爸爸从不曾照顾过你,但爸爸并不是不爱你和妈妈,宝贝,请你坚强,给爸爸一个机会好吗? 古之琰头晕目眩的从手术床上下来,踉踉跄跄地走出去,他的脸色很不好,大手握着门框,喘着粗气。丝黄连忙跑去扶他,古之琰的手搭在丝黄的肩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丝黄,我们的孩子会没事的!” 丝黄重重地点点头,扶着他坐下来,手术室的门开了,大宝终于脱离危险。莫琦瑾默默地把发票交代给了护士,悄悄地走了。 他很失败,像一只斗败的铁公鸡,更像一头受伤的小野兽,漫无目的地来到了单小瑜的门口。他就这样呆呆地待着,头脑一片空白,思绪不能运转,突然他眼角一热,扣起了房门。 “瑾,你怎么……?”小瑜很吃惊,这样的夜晚毫无征兆地出现,并且带着颓唐的气息,她从没见过如此失意的他。 “今夜,我陪你!” 他直接抱起小瑜,粗鲁地扯开她的衣服,大手僵硬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没有任何技巧就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不管单小瑜怎么低声求他轻一点,他还是不管不顾。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除了宣泄,更像是想表达什么,像是要证明他想要征服什么,但即便如此,她也愿意承受他的承欢,她都要!因为她爱他,便无怨无悔! 45.第45章 误会(一) 到最后,她被弄得几乎晕厥,才放过她,朦胧中,看到一个身影坐在床边,沉默的吸着烟,烟雾缭绕,影影绰绰。 丝黄的头枕在大宝的身旁睡着了,古之琰却舍不得睡,他害怕自己再次醒来之时,又见不到母子俩,他已经忍耐了太久太久,如果可以他多想把丝黄紧紧拥在怀中,他已经没办法再压抑自己了,他有多么渴望和丝黄紧贴在一起,从白天到黑夜的每一个时刻。 他俯下身,吻着那两瓣略有点红肿的双唇,因了这红肿而显得更加诱人,亦如当年那般,他宽厚的嘴唇紧紧地包裹住了她。丝黄在睡梦中竟然有股甜津从心底渗出,她尽情吮吸着这股甜津,浇灌着枯涸的心田。 古之琰的吻绵长,吻也吻不够,他轻轻地摸着柔软的发丝,轻轻地抵开了一小条缝,长舌灵巧的伸入进去,舔着黄儿的丁香小舌,很软,很糯。她调皮地挑逗着,丝黄在睡梦中发出了一声呓语,他宠溺地望着她,为了不打扰她的美梦,古之琰只能浅尝则止了。 你们安好,我就一切都好! 清晨的阳光落在了莫琦瑾的俊脸上,他睡着的样子和他醒的时候完全不同,他睡着的时候,更像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孩子。单小瑜不自觉地抬起手指,轻轻地抚上他英俊的眉毛,瑾,有你真好! 莫琦瑾的眉头感到一阵酥酥麻麻,他疲惫地睁开了眼睛,他只看了单小瑜一眼,便起身走了。 “瑾,不要走!”单小瑜在后面十指交叉抱住他的腰,她滚烫的身体贴到了他凉薄的后背。他对单小瑜并不是毫无情意可言,她是他孤独疗伤的驿所,他慢慢转过身,象征性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好,我不走!” “爸爸,妈妈,我好渴!”宝儿睁开眼,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一声“爸爸”让古之琰欣喜若狂。 “再叫我一遍,好吗?”古之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爸,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鼓励我,你才是我真正的爸爸吧!“大宝伸出小手,摸着古之琰的下巴。 “儿子,对不起,爸爸一直以来都没办法来看你和妈妈,对不起,对不起!”古之琰说着流下了两行深深的愧疚之泪。 “没关系,爸爸,宝儿一直都等你!”一听到这句话,丝黄的心都碎了,她一直都没办法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是当妈的没用。 古之琰爱抚地亲了亲宝儿的脸蛋,爷俩都笑了。 “苏小姐,这是昨晚那位先生留下的!”查房护士递过一叠发票。 莫琦瑾,丝黄的心一下子缩紧,痛,无来由的锥心之痛,不是隐隐作痛,是阵阵刺痛侵袭了她,她不知道眼下她该怎么办? 古之琰警惕地扫了一眼僵硬地她,一把拉过她握住孩子的手,三只手就握在了一起,他就势吻了一下丝黄的耳后跟,丝黄避也避不了,不尴不尬地笑了笑。 大宝一住就住了半个月,这期间,古之琰鞍前马后,任劳任怨,丝黄的脸虽然不似先前那般冰冷,也没有想象中的热情,只是看到父子相融的那一幕,心才会融化,期间,她去过学校几次,都和莫琦瑾说不上话。 今天是体育课,莫琦瑾带着学生上课,丝黄借由跑去和学生一起玩,才有机会和他说上话。 “瑾,瑾……”丝黄很想叫住,可瑾却故意和学生踢足球。 “莫老师,我有话对你说!”丝黄火了,竟然拉下脸来,大声地说话,学生们莫名其妙。 46.第46章 误会(一) “瑾,瑾……”丝黄很想叫住,可瑾却故意和学生踢足球。 “莫老师,我有话对你说!”丝黄火了,竟然拉下脸来,大声地说话,学生们莫名其妙。 “什么事,你说吧!”莫琦瑾望着湛蓝的天空,就是不肯看丝黄,也许是心里不敢面对丝黄吧! “瑾,为什么不来医院看宝儿?”莫琦瑾不语,为什么不去?因为害怕见到你们一家三口的画面。 “瑾,你是不是误会!” “误会?怎么可能?难道我亲眼看见你失魂落魄的倚在古之琰的怀里,误会了?难道你拉着古之琰的手,对他说‘救救我们的孩子’误会了?” “瑾,我承认在大宝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我希望有个人替我顶起一片天!” “可笑的是这个男人居然不是我!”莫琦瑾自嘲自讽地哈哈大笑。 “不是的,瑾,不是的,瑾,那一刻我只是像依赖着某个男人,更何况他确实是宝儿的亲身爸爸!” “可是这个男人他抛弃了你,你到现在还忘不掉他,对吗?你对他还有感觉,苏苏,你不会骗人,你抱着他哭的时候是真的,被他抱着的时候也是真的,你太真了,所以我骗不了我自己!”莫琦瑾长叹一声。 “瑾,你说的都没错,那时那刻是真的,可是你又何曾知道,当时的我多么地绝望,当年独自一人生下宝儿,我的身体有多痛,我一个人抚养宝儿,我有多么不容易,这些年来只有眼泪相伴,还非得逼着自己把眼泪吞进肚子里,第一次我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我很想古之琰来救救我,而这一次孩子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很想古之琰救救孩子。” “你怎么知道只有古之琰一人救得了孩子,只因为他是熊猫血吗?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我是不是也有‘熊猫血’!”莫琦瑾甩手而去,他的心痛得无法呼吸,他必须要离开了,再不离开,他害怕证实她确实是离不开古之琰的,她的心底还是爱着他的!再不离开,他会发疯得抱紧她,不让她离开! 莫琦瑾,那一刻,她确实自私地想让古之琰尽尽父亲的责任,陪她好好地痛一痛,让他知道当年他有多么残忍,莫琦瑾,真的对不起。 丝黄心乱如麻。傍晚一踏进病房,就觉察到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虚伪的气味,一个女人的身影,尽管过了六年,依然是当年那般盛气凌人,只不过此刻伪装得不错。 “丝黄,你来了!”古之琰热情地拉住丝黄的手,她却处在那儿,甩开了他的手。 “幸会,幸会,苏小姐!”女人开启抹得血红的小嘴。 “不用幸会了,我其实不太想见到你!” 女人也没感到有多么意外,只是笑了笑。 “黄儿,这是长姐,我唯一的亲人古之沁!”古之琰夹在两个女人中间。 丝黄心中不免泛起几阵小波浪,虽然不意外,但至少她现在确切地知道了眼前这个不安好心的女人的真切身份。 她定睛打量,六年前的画面永远定格在内心深处,是她,没错,而一旁的司机大叔就是当年的司机大叔。 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出现又会折腾出什么样的幺蛾子,她顾自拉着孩子的小手,她今天的心情不太适合理睬“闲杂人等”。 47.第47章 误会(二) 古之琰和古之沁离开了病房,丝黄很烦躁,心里记挂着莫琦瑾,脑海里又时不时弹出一些当年的画面,那个女人亦如当年那般轻描淡写,她很讨厌古之沁。 “丝黄,你今天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古之温柔蜷娟的话语出现在耳际。 “面对着你姐姐,我从里到外的不舒服?” “丝黄,当年你为何凭空消失,我到处找你,打电话,发短信,我找不到你,我真要疯掉了。”古之琰双手环住了丝黄的肩膀。 “怎么可能?你别骗人了,当年我找你,你就像外星人那样凭空消失,我才要疯掉了呢?”丝黄猛地挣脱了琰的双手。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面对着。 “我唯一在乎的是真心,真心错付的痛楚,你能了解吗?你若真心想找我,会找不到我,别再撒谎了,你这次回来,究竟为了什么?”丝黄心里的怨恨一下子迸发。 “丝黄,当初我很惧怕我的姐姐,我找苗亦儿是填一个空位,演了那么一出戏,让她放心而已,我没想到有这么大的误会,你离开之后,我就知道我错了,我要向你解释,向你坦白一切!”古之琰很激动,一把抱住了丝黄,这六年来,日日夜夜的后悔,他的爱人,对不起。 “丝黄,我的生命中没有母亲,我的父亲因为生意,心力交瘁而死,作为古家唯一的男丁,我未能在最后时刻陪着我的父亲,我很懊悔。长姐如母,而我不愿意离开你,即便是要走,我也要带你一起走!” 古之琰把头深深的埋进了她的肩膀,世界上有些误会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丝黄启齿他对之沁的感觉,如母亲那般温柔,但又亦如父亲那般严厉,骄纵他似乎已经超出了一般姐弟的感情,面对敌人却又可以一眨不眨地痛下杀手,让他又敬又畏。 她该信吗?但古之琰确实在默默哭泣,拥抱的感觉是真的! “当年,你姐姐在一个星期之后,又和我见面了,转托了两句话,一句是忘了你。第二句是,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你说你绝不绝情?” 丝黄一把推开古之琰,脸蛋上早已浸满凉凉的液体,如果不是有风拂过的话,她不曾察觉。 绝情,古之琰咀嚼着这两个字,心万般难受。 “丝黄,我……”他捧着自己的脑袋,拼命捶打,他决没说过这样的话,这么多年了,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大了,像一条鸿沟,他不知道他跨不跨得过去。 丝黄从没见过如此凌乱的古之琰。“咚咚咚”铁锤般的拳头一拳一拳砸在墙壁上,雪白的墙壁上霎时印满了一个个血印子,也一拳一拳地印在了自己的心上。 她情难自禁地抱住了古之琰,在他怀里放声大哭,两人的眼泪交织在了一起,太多苦涩。两唇相碰,古之琰就吻住了,温温软软轻启贝齿,他吮着丝黄的舌头,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他进一步想长驱直入,丝黄连忙推了推他。 宝儿做完检查回来了,古之琰忙替丝黄擦掉眼泪,一手抱起了儿子。 “妈妈,快,坐到车上来!”宝儿大声叫喊。丝黄这才不紧不慢地上了车。似曾相识的感觉,不久前宝儿出院,陪在她身边的是莫琦瑾。 “何助理,去我家!”古之琰直接发号施令。 “我还是想回我自己家!”丝黄很认真地说。当然她知道自己的行李还在瑾那里,但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48.第48章 误会(三) 车子不一会儿便开到了家门口,两个大行李箱放在了门口,显然是刚刚送来的,她想多了,真的想多了,原来有人早就盘算好了。 她无心应付古之琰,早早打发了他和宝儿,一个人怔怔地坐在窗前,好好的好好的整理着自己的心情。她每挂一件衣服,眼前就呈现出她和莫琦瑾居家的画面,仿佛那满柜的衣服像施了魔咒一般散发出他的气息。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自己不能否认对古之琰的感情,这份感情沉淀之后变得让她自己都有点捉摸不透,可是心里却又忘不了莫琦瑾,他就像是一个小太阳,带他离开那个黑暗的世界,如果他是清晨的一缕清风,那么琰就是夕阳余晖下的一阵晚风,这两种风一个是青苹果的酸涩,但带有果子的新鲜,另一个是熟苹果,甘甜,但却失却最初的口感。 天平的两端是平衡的,但她忽略了另一个小小的砝码——大宝。 古之琰抱着宝儿进了商场。“宝,想买什么自己挑爸爸会付钱的!”儿子在古之琰的眼里就是个“皇帝”。 “爸爸,这部车,那部车,还有枪枪,这些这些都要!”然后整个玩具场的人笑得合不拢嘴,并用虔诚的眼光深切地恳求他们再来购物。 “宝,我们一起去这个馆吧!”拍好了小家伙的马屁,古之琰带着孩子进来这个能亮瞎眼的馆。 “戒指,戒指!”小小的孩子只认得戒指,“我脖子上也有诶!”宝儿拿出脖子上的戒指项链,那枚曾经见证爱情的戒指。 营业员见来者不凡,早就拿出了当季的最新款,一套纯手工打造的一枚卡地亚戒指,戒环上印有“love”的字样,整齐地镶嵌着十几颗小钻,低调不奢华,她的小手适合这种小精致,正如她本人外表柔弱,内心坚毅,如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更像是应了那句古话,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爸爸,刚刚好!”宝儿抓起戒指套在大拇指上,“刚刚好,刚刚好,漂不漂亮啊?” “波”古之琰大大地赏了宝儿一口,“给我10号,包起来!”然后整个馆又沉浸在一片欢腾之中。 “宝,帮爸爸保守这个秘密!” “秘密?什么是秘密呀?” “秘密就是不能说的话!” “哦”大宝似懂非懂,不过爸爸说的应该没错! 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爷俩嬉戏的时候就碰到了莫琦瑾和单小瑜。 “瑾叔叔好!“大宝对人一向有礼貌。 这颗墙头草,前不久还瑾爸爸、瑾爸爸的叫,今天立马又降了一层了,到底是血浓于水的感情,一种挫败感袭遍全身。 “宝儿,乖!”莫琦瑾还是习惯性的去摸摸孩子的脸,却被古之琰灵活地避开了。单小瑜本就挽着他的手臂,此刻更是下意识地紧了紧,是傻瓜都知道是什么情形,古之琰不被人察觉的笑了笑,“很难得,一起吃个饭吧!”随即当着莫琦瑾的面,拨通了丝黄的电话号码。 “丝黄,出来吃个饭!” “喂,琰……” “怎么了?”古之琰察觉到丝黄欲言又止。 “我在你姐这儿,她现在正请着我吃饭!” 49.第49章 插足(一) “怎么了?”古之琰察觉到丝黄欲言又止。 “我在你姐这儿,她现在正请着我吃饭!” “长姐请你吃饭?”古之琰像野兽一般嗅到了血腥的味道,一阵阴影爬上了俊脸。 “什么?苏苏又被你姐抓去了!”莫琦瑾的话更加直白,直白到直接甩开单小瑜的手,戳着古之琰的脑袋问话:“问她在什么地方?她那种少根神经的女人哪是你姐的对手。 手机突然间没声音了,古之琰用手机敲打着额头,把孩子托付给何助理,而后迈开大长腿冲了出去。莫琦瑾尾随其后,人来人往的商店里留下了愤恨的单小瑜,只要苏丝黄一出现,她就会被忽视,她恨。她解恨地发了条短信,脸上是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苗亦儿!”丝黄眼前一亮,她比六年前更加有范儿。直觉告诉她,苗亦儿跟古之琰之间肯定有点什么,因为他们的关系一直一直都那么暧昧。 “虽然你们彼此认识,还是容我再重新介绍下亦儿的身份吧,这是古之琰的未婚妻——苗亦儿!”古之沁双手交叉托着下巴,十足是一个长辈。 未婚妻,丝黄对这几个字早已免疫了,脸上没古之沁预想的那般风云未测。 “亦儿,六年前就是古之琰的未婚妻了!”古之沁底下的意思是小琰是有未婚妻的男人,别的女人休想染指。 脸上依然平静,心下却漏跳了好几拍,苗亦儿坐在对面,丝黄闻到了醋意,古之琰倒是从未提及此事。 古之琰就好像是阎王一样走进了会所,莫琦瑾则是地狱里的修罗,每次只要是长姐请他认识的女性朋友吃饭,他就汗毛倒竖。 幼儿园的时候,他特别喜欢同桌的小女孩,嚷嚷着要和她结婚,可是后来却不知怎的,却突然转校了,小学的时候他邀请班里几个要好的女同学来家里做客,可是第二天对他却冷若冰霜,他第一次约会,那个女孩便家破人亡,很多次很多次,只要他一接近女人,这个女人的下场就很悲惨,他不敢想下去,三步并作两步,直觉带着他奔向那个房间。 门被粗鲁的打开,丝黄被两人的气势吓了一跳。两人走到丝黄后面,古之琰按住她的肩膀:“丝黄,没发生什么事吧?”莫琦瑾则一把拽起了她的胳膊:“苏苏,我们走!” “既然来了,择日不如撞日,一起坐下吃个饭吧,何况我们姐弟两已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古之沁很淡定地说道,两旁的侍从却走到了两个男人身旁。 莫琦瑾暗中观察,若两人联手,获胜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这房间内空间太少,一旦恋战再无心力保护丝黄,这样恐丝要吃大亏,莫琦瑾看着古之琰,两人倒是第一次像一块儿去了,这老妖婆总也不至于吃了他们吧! 丝黄拍拍俩人的手,自己没事,不用那么紧张,古之琰绕开苗亦儿坐在了另一边,某人的脸上就又羞又愤。 “小琰,你也老大不小了,过几天就和亦儿把事办了!”古之沁是那种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女人。 50.第50章 插足(二) “我说过,我不会和亦儿结婚的,以前不会,现在和将来也不会!”古之琰恋恋地看着丝黄,又对苗亦儿有几分愧疚,“我很感谢苗家,我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唯独结婚是不行的!” “琰哥哥,我是不会勉强你的!”苗亦儿泪水涟涟,想她也是一代财阀的千金,别人提鞋她都看不上,偏偏古之琰对她拒了又拒,她大方地站起来,缓步退出。今天她穿的是一条短裤,配上及膝的长靴,更显腿部曲线,寒风吹散了她的刘海,可不管怎么看她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今天,她真的是死心了。 “小心,亦儿!”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一把拉她入怀,一辆机车从她身边疾驰而过,黑手抓起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这是她为了见古之琰而特地打扮的。 “小贼,别跑!”少年欲上前追赶,苗亦儿却不松手,“借你的肩膀用一用!”她小声啜泣着,少年一脸羞红,两只手不知往哪放,最后只能模仿电视剧中的动作,轻拍她的后背。苗亦儿很安心地释放着她的情绪。 路边不时传来几声嗔怪:“一个大男人把人家女孩子弄哭了哪,肯定也是个花心大萝卜!”“就是就是,看那女孩哭得多伤心哪!” “窦娥啊,你在哪啊,偶冤枉哪!”少年在心里叫屈。 好一会儿,苗亦儿才缓过神来,还抽着鼻子说:“你真不会哄女孩子!” 少年咧嘴笑了:“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苗亦儿低下头,甩着粉拳拍打着他:“不好,还没好!”少年不躲也不闪,任由她发泄。直到她气喘吁吁,少年才扶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小海,我想应该是放手的时候了!”苗亦儿的脸上清晰地挂着两行泪痕,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少年温柔的抚去她眼角的泪痕:“亦儿,不论你怎么做,我都会在你身边!” “小海,你是亦儿永远的小海!”每一次只要苗亦儿一在古之琰那儿受气,小海都是她的港湾,温暖而宽广。 少年叫苗亦儿,是苗家从孤儿院领养的孩子,苗小海的角色就是陪着亦儿长大,是书童,是保镖,当然也随时是佣人。对苗亦儿他不能有半点僭越之心,就像现在,他也不能有半点非分之想。只不过,苗亦儿一个黄花大闺女对他又是搂又是抱的,搞的他有了生理反应。 “苗小海,你流氓!”苗亦儿显然察觉到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只不过是一个男人正常反应罢了!”苗小海跟在亦儿屁股后面,一路道歉。 “不理你,不理你了,你,坏死了!”苗亦儿故意说重话,她就是寻开心。 可是为什么心里却像有根刺那般扎的生疼生疼,连小海都会有反应,都知道“坏”,为什么古之琰对她冰清玉洁的身体,冷得像冰雕。 古之琰板着脸,对着沁姐一字一句地说了一遍:“姐,我不许你再伤害丝黄,否则别怪我六亲不认!”古之沁很少会在古之琰的脸上看到这种执拗的表情,她应该改变决策了。 莫琦瑾显然显然也成了局外人,这一顿饭他吃得味同嚼蜡,只不过放心不下丝黄才留下来的,他时不时地看看丝黄,丝黄也用余光扫扫莫琦瑾,每当俩人的目光相错之时,又慌忙躲避。 51.第51章 表白(一) “莫琦瑾,带丝黄先离开!”古之琰一声令下,两旁的侍从稍一挪眼,古之沁略一颔首便退回到原处。 “丝黄,你先回家,稍后再回你电话,乖!”丝黄看着眼前的古之琰,他的眼神那么真诚,那么坚毅,那么勇敢。 只是她来不及回一句,莫琦瑾便拉着她的手腕出来了。他是大长腿,走一步,丝黄的小短腿得走两步,莫琦瑾走得急,丝黄知道他心里有气,只能跟在后面,愈加不敢出声。待到莫琦瑾一回头,丝黄满脸通红,娇喘连连,手腕处生生地被勒出几道红印。 “怎么就不知道出声的呢?真是个笨女人!”莫琦瑾一把搂住她,又心疼地在红印处吹起。白白的手腕处没有任何的装饰物,更显单薄,真怕一用力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折断,他禁不住细密地吻住了那些红印子。、、 “疼!”本能反应,丝黄缩了缩手。 “还知道疼?”莫琦瑾板着脸,“那就来点不疼的!”没等丝黄反应过来,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抬起她的下巴,炙热的吻铺天盖地地的袭来。这么近的视野里,他的睫毛真长真密,有些日子没在一起了,两唇相触的一刹那,她只觉自己整个人就像只油锅,轰一声只差没有燃起来。 所有的水分都似从体内蒸腾,她脑子直发晕,就像中了暑,透不过气来。 “吸气啊!”他的声音很低,仿佛喑哑的喃喃,丝黄紧张的真的连呼吸都忘了,连忙狼狈地喘了口气。 莫琦瑾看到丝黄红得像小苹果的脸,一股电流窜过心脏,直冲天灵盖,又狠狠地吻住了,他不停地啮咬,有细微的疼痛。他的气息很干净,很好闻,这一次,丝黄踮起脚尖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 待到缠绵尽了,丝黄还很依恋地倚在他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声。“最近,过得好吗?”很想关心他,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觉得我应该过得很好吗?”莫琦瑾黑着个脸,这女人真是,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的节奏吗? 今天她这是找谁惹谁了,有理的人反而成了无理的人,从刚才开始明明就是莫琦瑾欺负着她,怎么反过来,句句呛她,霸道的人就是霸道呀! “我想你应该过得很滋润吧!”莫琦瑾说得很酸,还一边去捏她脸蛋上的肉。 “是,至少过得比你好!”丝黄撅起嘴巴,气死你,不偿命。 不说还好,一说心口真是堵得慌呀,他就像一只秃鹰那样一只大手钳住她的后颈,真想把她丢出去。 拎起来,坐在一边的扶栏上,“离开古之琰,你爱的是我!” “我……” “离开他!” “给我点时间,至少现在我还不能背叛他!” 古之琰冷静地坐在长姐的对面:“别再动丝黄和孩子了,姐,除了你,他们也是我的亲人,我们一起守着不好吗?有些人我不提,不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曾经对她们做过什么,而是我一直容忍,一直在心里替你找借口!” 古之沁微微震了一下,古之琰对她也是有情的,欣赏着古之琰的背影,古之沁的心里十分矛盾。 52.第52章 表白(二) 一路驱车,古之琰在不远处看到莫琦瑾和丝黄暧昧的姿势,他真他妈后悔,他错了,他真的不该让莫琦瑾这头小野狼带走丝黄。 丝黄也看到了古之琰的车子,用力地推莫琦瑾,哪知这男人食髓知味,不肯罢手,她只能两手拧着他的耳朵,这男人是成心的,搞不好一开始就是存心的,丝黄闻到了火药的味道,完了完了。 哪知,莫琦瑾竟猛地抽走,还当着她的面舔起了手指,丝黄真想抽一嘴巴过去,又连忙整理好衣衫。时间整好,古之琰到了。这小子是故意的,丝黄心里狠狠地想。 “丝黄,你还好吧!”古之琰一眼瞥见了衣领,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一下车就搂住了丝黄,丝黄突然有一种“红杏出墙”的感觉。 “丝黄,我们走!”古之琰温柔地对丝黄说,但凶神恶煞地盯着莫琦瑾,警告威胁。 “等等,苏苏!”莫琦瑾强硬地又拽过丝黄,丝黄莫名其妙的望着他,难不成想在这儿打架不成!莫琦瑾却俯身替她整好衣衫,“苏苏,红印子都露出来了!” 丝黄就这样瞪大了眼睛呆住了,原本就很红的脸,现在就更红了,比那红灯笼差不多。这个渣男是存心要她难堪,太可恶了! 丝黄就这样灰常灰常落魄地逃到了车里,莫琦瑾就这样挑衅地看着古之琰,不知死活地追加了一句:“苏苏,比以前更加好吃了!” 古之琰的火山彻底爆发,一拳把他打趴在地上:“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潇洒转身,离去,丝黄从后车镜里看到莫琦瑾一个人默默地擦着嘴角的血,心还是疼了一阵。 “瑾,你怎么了?”单小瑜慌慌张张地找到了他,抽出纸巾认真地帮他擦拭,直到车子开远了,再也望不到了,他才舍得移开他的视线,站了起来。 “小瑜,我不值得你这么待我!”莫琦瑾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单小瑜,单小瑜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不论哪个围都是会让男人动心的尺寸。 “小瑜,你知道我爱的并不是你!”莫琦瑾悲哀地望着远方墨黑的天空,他看不到自己的将来。单小瑜如青葱般的手抵住了他的嘴,“瑾,别再说了,这一切我都懂!”莫琦瑾就是喜欢她如此知分寸,他默许她抱着自己,所以他自然也就看不到单小瑜隐忍的妒火。 古之琰在车子里一言不发,车内沉默的连根针掉下的声音都听的见,丝黄局促不安,双手不停地揉搓,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古之琰送丝黄回到家,她刚要打开开关,就被男人从后背抵在了墙壁上。在黑暗中,她看不见古之琰眼里的泪,古之琰开始这狂地吻着丝黄的头发,后脖颈。 “琰,别这样,我有话对你说!”丝黄试图想转身推开。古之琰全然不顾,反而从后面扣住了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他嗅着丝黄的体香,这体香显然已经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变得成熟,魅惑。他的下体就徒然撑了起来抵在了她的臀部上。 “琰,古之琰……!”丝黄急了,她知道男人的危险。 53.第53章 选择(一) “琰,古之琰……!”丝黄急了,她知道男人的危险。 “唔……!”古之琰翻转过她的身体,一只大手抓着她的两只小手,高高地举在头顶上,一口一口地吞着她的话。他从来都只是一个霸道的男人,他的大度到此为止。 他吻着他的爱人,任她怎么躲闪,他的嘴,他的嘴就那么死死封住。丝黄不想伤害古之琰,她不能呼吸,稍一喘息,琰的吻又铺天盖地的卷了过来。古之琰用空着的另一只大手捏住了丝黄的下巴,长舌就这么闯进去了。丝黄的心一下子就蒙了,这六年来,她是多么期待这样的时刻,可以和古之琰吻到天荒地老。她闭上眼睛,有轻轻地液体沾在了长长的睫毛上,她全身都不再挣扎,对不起,琰。 丝黄心里流着泪,一口咬了下去,顿时血腥味充斥在两人的口腔中,古之琰停了下来,全身猛然间抖了一下。丝黄的嘴角沾上了他的眼泪,古之琰更加深情地继续吻了下去,缠绵又凄凉。 丝黄既不作回应又不拒绝,她明白他的感情,吞咽着黄儿甜甜的津液,任凭她的拒绝,他还是吻不够。 他终于放下了她的手,把丝黄搂在怀中:“什么都不要说,好吗?”让我自己再为自己争取一下,可以吗?我的爱人!” 丝黄无奈地在他的怀中流着泪,就算她拒绝也挡不住古之琰的决心,这六年的时光真的已经过去了。古之琰累了,他闭着眼睛,眼泪就悄悄地滑落到尖尖的下巴,汇成了一股娟娟的细流,打湿了丝黄的黑发,这六年来无数个夜晚都想这样踏实地搂着自己的爱人休憩,丝黄,别这么快做决定,好吗?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不知过了多久,古之琰终于松开了丝黄:“黄儿,明天晚上,我来接你下班,和大宝一起吃饭!孩子还没好好地陪我们吃过饭呢!” 不等丝黄答应,他高大的身躯便已经消失在了黑暗里,丝黄背靠着门,有一种苦命鸳鸯的感觉,一家三口是孩子最幸福的时刻。 古之琰开着车窗,冬天的缝呼啸着从他耳边肆虐而过,掠走了他刚分泌的泪水,他踩着时速200的油门,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宣泄着这个内敛男人的委屈。 古之琰一回到寓所,就打开了一瓶又一瓶的红酒,整瓶地往嘴里灌,他瘫倒在地上,头撑着额头,大哭了起来,这六年来他从不曾流泪,因为他知道他爱丝黄,丝黄爱他,为了她,不管碰到怎样的瓶颈他都可以撑下去。 他贴着冰冷的地板睡着了,古之沁悄悄地来到了他的身边,心疼地扶起他,把他放到了床上,轻轻打开了温暖的床灯。她尖尖的指甲,撩开了古之琰的刘海,琰的天庭饱满又开阔,父亲说过这样的男人适于开拓自己的事业,她尖尖的指甲又划过他的眉骨,父亲说过这样的男人会有很重的责任心,她尖尖的指甲又划过他性感的嘴唇,父亲说过这样的男人对爱情专一。 第一次父亲领着古之琰站在她的面前,她就喜欢上了琰。古之沁偷偷地吻着琰,睡梦中的琰若有若无地回应着,她爱自己的亲弟弟,为了他,她可以扫清一切障碍,包括苏丝黄。 54.第54章 选择(二) 第一次父亲领着古之琰站在她的面前,她就喜欢上了琰。古之偷偷地吻着琰,睡梦中的琰若有若无地回应着,她爱自己的亲弟弟,为了他,她可以扫清一切障碍,包括苏丝黄。 丝黄一夜恍惚,稀里糊涂地跨进办公室,心不知怎的,就像压了块大石头。 “哎,听说了吗?小莫的女朋友好像是咱学校的!”“走,去套套他的话!”几个同事有意无意的朝丝黄瞟了瞟。 单位从不缺八卦的同事,等等,丝黄一回神,女朋友,咱学校的,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大家呢? 她连忙散步并作两步去找他,血气方刚的他就是这么一意孤行,看到他了,英俊的他,挺拔的他,帅气的他,其实就算此刻公开了也可能是好事。丝黄竟甜甜地笑了。 季叔站在他身边,看到丝黄,嘴角动了动,似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吞了下去。 “小莫,咱学校哪位是你的女朋友呀!” “小莫,你倒是别卖关子呀!” 莫琦瑾双手放在背后,大跨步地朝丝黄走来。他露出了明媚的笑容,绅士一般地伸出了他的双手。丝黄小心翼翼地跨出了一小步,微微抬起了她的手,准备好他的接驾。 一阵浓烈的香水飘过她的身边,丝黄像僵尸那样的处在那里,单小瑜千娇百媚地越过她,把她的手放在了莫琦瑾的掌心里,血红血红的丹蔻扎得丝黄的眼睛升腾升腾个,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单小瑜在莫琦瑾怀里卖弄风骚。 单小瑜的头靠在莫琦瑾的肩膀上,额头有意无意地触碰着瑾的下巴,嘲讽地看着丝黄,虽然眼角上扬全是笑意,却更像万把利剑穿透丝黄的心脏。 丝黄的笑容还僵在那里,她吞了口唾沫,她想多了,真的是她想多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神色,也笑意盈盈地看着莫琦瑾,莫琦瑾却避开了她的眼神,和单小瑜一起郎有情妾有意。 丝黄忍不住了,她借故退了出来,疾步进了卫生间,呆呆地坐在马桶上,手背拼命地拭着眼泪,却强迫自己不能哭出声。莫琦瑾,你怎么可以这样?那个专属称号不是我的吗?前一天你还来招惹我,后一天你就可以勾搭上单小瑜。莫琦瑾,你个十足的大坏蛋! 莫琦瑾看不到丝黄微微抬起的手腕,看不到丝黄呆滞的神色,他看到丝黄笑了,他心里就更气了,更用力地搂着单小瑜,直到看到她逃走了,他终于有一种胜利的快感! 直到上课铃响,丝黄才缓过神来,连忙洗了把脸冲了出去,在楼梯的暗角处,她被一只大手像钳子一般抓了过去。熟悉的吻就粗暴的堵了上来,丝黄一扬手“啪”一个耳光子就下去了。 “别碰我,莫琦瑾,你有女朋友!”丝黄恶狠狠地说道。 “说你爱我,只要说一句你爱我,你就是我的女朋友!”莫琦瑾咆哮道。 “你作梦,你想一脚踏两船,你既然选择了单小瑜,就该对她负责,怎么能如此凉薄!” “你说我凉薄,到底谁凉薄,你说我选择了单小瑜,是谁不让我选择的?”莫琦瑾血红的双眼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难道有谁指着你的头让你选择吗?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自己拈花惹草,还要怪到别人头上,脑子有病!”丝黄猛地推开莫琦瑾想走,被他拽了回来。 莫琦瑾粗鲁地咬住了丝黄的嘴唇,她一阵吃痛,不禁开口呻吟,莫琦瑾趁机吻住了她的嫩唇,忘情地吸吮了起来。丝黄一想到刚才莫琦瑾和单小瑜你侬我侬的情景,就觉恶心,死命捶打他的胸口。 55.第55章 选择(三) “说你爱我,只消一句就够了!”莫琦瑾松开了丝黄,绝望地说。 “我不爱你,我不会爱你的!”丝黄用力地甩头,跑了出去,躲进另一个楼道口,泪如雨下,心如死灰,她知道她在赌气。 莫琦瑾伸出大手想抓住丝黄的背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你到底还是爱着古之琰的!” 回到办公室,丝黄如坐针毡,在同事面前又要强颜欢笑,好不容易挨到傍晚,丝晃理了理头发,抹了点BB霜,掩盖一下晦暗的气色,又发现自己的嘴唇都气得发白了,又擦了点口红,一番修饰才来到了和古之琰约定的餐厅。 宝儿和古之琰,两个绅士已经就座,古之琰看到丝黄就上前沉稳地抱住了她,不过今晚的她有点儿像打焉的茄子。 古之琰西装笔挺,头发打了发蜡,肌肤干净,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焕发。丝黄看着他“扑哧”一声笑了,有点滑稽。 “怎么了?”古之琰很温柔。 “没,没什么,怎么你穿得有点正式过头了吧!”丝黄终于觉得一天中找到一个笑点了。 “诶,和孩子他妈一起吃饭,当然要庄重一点的啦,对吧,宝贝儿子!“古之琰俏皮地朝宝儿使眼色。 “恩,恩!”小家伙左手拿叉,右手拿刀,早就迫不及待要开吃了。 桌上有他最喜欢吃的大龙虾,古之琰小心翼翼地理出了虾肉,喂给儿子,丝黄则抿着饮料。 “丝黄,你最喜欢吃的芝士蛋糕!”古之琰递上来一枚做得灰常灰常精致的蛋糕。圆圆的蛋糕上围了一圈各色进口小水果,小水果上刻了一只蓝色的小海豚,诶,它的嘴巴上顶起了一枚亮晶晶的饰物! “哇,琰,你看,蛮别致的嘛!” 这什么眼神呀,古之琰流汗。丝黄一边啧啧称赞,一边用汤勺挖了一小勺。古之琰现在真的有点担心黄儿会不会直接吞进去,忙连声提醒:“你小心点,吃的小心点!” “啊,这什么蛋糕,怎么还有蛋壳啊,退货,双倍赔钱,还搁到牙了!”丝黄就这么不依不饶,不太对劲,怎么还是个钢镚,“无良奸商,居然敢……” 丝黄皱着眉头吐了出来,顿时傻眼到家,这是一枚做工非常精致的戒指,小小的一圈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夺目的光彩,这次真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想不到她苏丝黄还能有这等运气,捡到宝了,早知道,今天应该直接去买彩票,种个头彩!她欣喜若狂地看着戒指,古之琰就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了,她肯定想的有点过了。 突然,餐厅变得一片漆黑,不会这个时候停电吧!几百年也难遇一次。但霎时,她的这个角落又变得如同白昼般明媚。古之琰趁机单膝下跪,捧起一束玫瑰,诚恳地仰起脸:“丝黄,嫁给我!” 丝黄眨巴着眼睛,她有点明白了她有点蒙。餐厅里悠然响起了轻快的钢琴曲,舞台正中央摆放着用郁金香拼成的“ILoveYou”,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拍着手:“嫁给他,嫁给他……”丝黄很感动,感动地想哭,她的初恋,她孩子的亲爹,现在就跪在她的身下求婚,古之琰那么真实。 “丝黄,嫁给我,我能给你幸福!”古之琰递上了那枚戒指,他在等待,等着他的黄儿点头。 丝黄心中一阵酸楚,她很想点头,但她却不得不伤害他,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琰,我……” “这么浪漫啊,恭喜啊,贺喜啊!”从丝黄进门到现在所有的细小动作都印在莫琦瑾的心上,他的眼睛一刻都没从丝黄的身上挪开过。 天知道,他有多按捺不住,他多怕她会答应,无边的挫败感,现在她都要喜极而泣了吧! 丝黄不知所措地看着莫琦瑾,她知道莫琦瑾定然是误会了,她刚想开口解释,单小瑜也凑过来,亲昵地挨着瑾的肩膀,讪讪地说道:“丝黄,好福气啊!哟,都哭了!” “丝黄,犹豫什么呢?”莫琦瑾破天荒地没喊她的专属称号,反而添油加醋。 56.第56章 选择(四) 丝黄蹦出一句生硬的话:“你希望我嫁给琰吗?” 莫琦瑾呆住了,她这是在试探他吗?单小瑜知道不妙,连忙撒娇地摇着莫琦瑾的手臂,嗲嗲地说:“你什么时候也给人家这样一个浪漫的惊喜啊?”身子愈发紧的贴着莫琦瑾的手臂。 丝黄心里越加酸楚,好你个莫琦瑾,你居然居然……她一股脑的想到白天发生的一幕一幕,顿时脑门冲血,等不及莫琦瑾的回答,很大声地对琰说:“好,我答应!” 这世上还真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这么粗鲁地答应别人求婚,不知道的,真以为她是来砸场的,眼泪扑啦啦地掉在戒指上,古之琰很心疼地替丝黄戴上戒指,拥她入怀,让她尽情地在怀里流泪,他发誓再也不让她那么痛苦了! 莫琦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像一头疯狂的狮子那般砸着所有能咂的东西,我不希望你嫁给别的男人,那个单膝下跪求婚的只能是我,替你戴上戒指的只能是我,你的男人只能是我,苏苏,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答应古之琰? 莫琦瑾悲哀地流着眼泪,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越哭越大声,最后竟像个孩子那般大声哭泣,他一想到苏苏手指上戴着别的男人的戒指,就如刀在剜肉。他痛苦极了,一把一把抓着自己的头发。 全然不顾自己裸着的双脚,毫无感知地踩在了碎玻璃上,一拳一拳咂向墙壁,直到左手的关节都是鲜血,他才有点痛楚的感觉,但仍不罢休,抡起右手的拳头,继续宣泄着自己的心情,雪白的墙壁上被砸出一个个小洞,赫然出现了一排排血印子。 “苏苏,苏苏,你不要嫁给别的男人,你到底爱不爱我?”莫琦瑾对着星空呐喊:“我爱你,苏苏,我爱你,苏苏!” 单小瑜敲打着门:“瑾,你别这样,苏丝黄不值得你为她这样做,瑾,你先开开门!”她很担心,瑾从来都不会这么失控,她现在有点后悔让瑾亲眼目睹古之琰求婚的场面,算的了心机,算不了人心,又有何用? “谁允许你这么贬低她!”莫琦瑾像秃鹫那样冲她怒吼,“她是我的女人!”话未说完,竟掐住了单小瑜的喉咙,想要置她于死。单小瑜呼吸一阵急促:“瑾,放手,我是瑜,放手!”莫琦瑾看着挣扎中的单小瑜缓缓松手,独自走到酒柜,一口一口灌着闷酒。 单小瑜心疼地看着莫琦瑾,她默默地走进了房间,顿时瞪大了双眼,这是人间炼狱吗?一地的玻璃渣子,一地的纸屑,一墙的血印子,她流泪了,如果什么时候瑾也能这么为她疯一回,她死而无憾,但单小瑜依然选择毫无怨言地打扫房间。 酒柜里的空酒瓶越来越多,莫琦瑾像让自己醉死算了!单小瑜默默地站在瑾的身上,伸出了双手温柔地搭在瑾的两肩上。 “你来了!”瑾饱含深情。 “恩,我来了!”单小瑜心中一阵窃喜,果然他心中有她。 “苏苏,你终于来了!”莫琦瑾迷离地看着单小瑜,无限温柔地抱起了她。 单小瑜僵住了身体,眼角一行冰凉的眼泪,任浑身酒味姬瑾侵入了身体,单小瑜从未感觉自己被莫琦瑾这么前所未有的温柔对待,小心翼翼地取悦。 57.第57章 停职(一) 那熟悉的情潮,单小瑜是熟悉的,和往日的霸道不同,她正被瑾细致缠绵的爱着,如将她捧在了心尖,此刻,连她也能感受到他那份小心似乎是害怕失去。 仿佛这样的幸福不真实,单小瑜闭上了眼睛,任自己如一片飘零的花瓣,在波涛汹涌的海上沉沉浮浮。莫琦瑾的神智一边被身体的欲望湮灭,又一边挣扎着浮出来,片刻喘息,他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能任凭自己将丝黄湮灭。 “苏苏,苏苏!”他低低的叫着, “爱你如妻!” 丝黄戴着卡地亚的戒指与宝儿回到了家,古之琰俏皮地凑到她的脸旁:“想我留下来吗?我的小新娘!”这样暧昧的距离都能让她看清古之琰脸上的汗毛,那根根汗毛都充斥着甜蜜的味道。 丝黄很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这样的距离比较自然,小琰一把拉过她,不可遏制地吻了上去。额头,眉角,鼻尖,脸颊,下巴,攻势一阵猛过一阵,丝黄便任由他吻着,她知道古之琰不会伤害她。 当古之琰顺势抱起她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一阵拘紧。古之琰很快脱去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的后背。“瑾,这是什么?”丝黄看到了锁骨处的纹身,红色的丘比特之箭,很特别。 古之琰动情地吻着她的小手:“你再仔细看看!”丝黄细致地抚摩着这个纹身,上面刻着“苏丝黄,ILoveYou!”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这个纹身已经很久了,她无法想象古之琰经历了什么,又忍受了什么,一瞬间,心被填满,她知道那是感动! 她第一次主动地吻着那纹身:“疼吗?还疼吗?” “不疼!”古之琰再一次承受她的主动,浑身像被点了火,“她早就刻在心里,疼在心里!” 古之琰宽厚的嘴唇重重地覆了上去…… “爸爸妈妈,宝儿也要玩亲亲的游戏!”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出了被窝,钻到了两人之间,嘟起了嘴巴。 丝黄一脸通红,瞬间灭了好不容易煽起的那点火苗:“好,玩亲亲!”丝黄也嘟起了嘴巴,和儿子亲了又亲。 “爸爸的呢?”小家伙一脸幼稚地转向了古之琰。 古之琰强行压住了眼角的欲火,和儿子亲了又亲。一家三口,只能安静地睡觉了,古之琰看看丝黄和宝儿的睡相,他也累了,他轻轻地吻了吻娘俩,无奈又甜蜜的睡了,不管外面天崩地裂,不管外面海枯石烂,他都要陪着娘俩睡了,踏实地像家人那样的睡了。 上天还是怜悯这小小的一家三口的,夜幕遮下了夜帘,哼着让人安详的睡眠曲,护佑他们睡着了。 “少爷在苏小姐那边睡下了!”司机大叔跟古之沁打着报告。 “下去吧!”古之沁难掩心中的落寞,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眼神只剩苍茫,没有了小琰的气息,这里如同墓穴。 清晨的阳光如约而至,丝黄依然低调地去上班。刚进学校,就被叫到校长室。一看到校长的臭脸,丝黄暗自打鼓,果然校长黑着脸:“苏老师,有人举报你,你暂时听课待检!” “什么?”丝黄又急又气,教书这么些年头,自己身家清白,又怎么会有这等官非,“校长,你查实了吗?举报我什么?” 丝黄挺直了腰板,身正哪怕影子斜? “正在核查中!” 58.第58章 停职(二) “我有什么好核查的?我一个穷教书匠,两袖清风,勤勤恳恳,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我不服!” “上级的通知,我也无能为力,从今天起,你先停课!”校长也是一脸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事到如今,苏丝黄就是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她木讷地走出校长室,在别人的讪笑,嘲讽的眼神中,整理着自己的东西。那感觉就犹如她将和学校永别一般。 校长从窗帘的细缝中看着丝黄托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校门,确定她已走远,才打起了电话:“事情已经搞定了!” 古之琰开车来到了失魂落魄的丝黄面前,把她塞进了那辆豪车里! “丝黄,什么都别担心,有我!”古之琰咧开嘴,胸有成竹地说道。 “恩!”丝黄若有所思,“哎,你去哪?这不是回家的路!” “回家,谁说要回家,我们去约会!”古之琰一脸神秘。 “约会?去哪约会?”丝黄的大脑真是转不过弯来,有钱就是任性哪! 古之琰笑而不语,拉着她去买“装备”,随便一件都是后面好几个零的。 “我这种小老百姓,不用买这些吧,琰,太浪费了,有钱还不如捐给希望小学什么的?”丝黄的心地真是足够善良。 “那我宁可卷走希望小学的钱,这你也信,也就只能骗骗你这种小丫头!”古之琰很不屑。 “这件,这些,全都打包,送到机场!” 机场,不会吧,这还整出国了,这些衣服门类齐全,这是要去环游世界吗?无数个问号出现在丝黄的头顶上。她跟在古之琰的身后,看他很大方很大方地写着支票,她仿佛看到了一沓沓钞票砸在一个个馆里。 “琰哥哥,你怎么在这呀?”电梯处遇到了像芭芘娃娃的苗亦儿,丝黄想到了无巧不成书这个成语,当然后面跟了个苗小海。 本来遇到他们,丝黄就觉得是一件奇葩的事情,但是还有更奇葩的事情,就是同时也遇到了莫琦瑾,当然后面跟了个单小瑜。 天地怎么突然间变小了! 苗亦儿看着我们的“装备”,很俏皮地问道:“是不是去你家的度假村旅游呀?” 这个鬼精灵,古之琰一直把苗亦儿妹妹般看待:“被你猜到了?” “那我们也要去!”苗亦儿凑过来继续说:“度假村那么大,人多热闹点,是不是,小海!”小海从来只会附和苗亦儿的提议,哪怕,叫他去死,好吧,2两约会变4人约会。 丝黄并不讨厌苗亦儿,因为她觉得苗亦儿很单纯,但是这丫头今天不知是哪根葱搭错了,竟然还问起莫琦瑾:“你俩也一块吧!人多热闹,反正大家认识!” “不!”丝黄连忙摆手,“他俩要上班,就我们4个好不好!”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苏苏,小没良心的,莫琦瑾心内一阵醋意:“为什么不让我们去?古之琰,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丝黄很期待地看着古之琰,他应该不会这么大方吧!古之琰眼睛一眯,嘴角一扬,似在思考,最后露出了那两颗虎牙:“当然一起去,人多热闹!” 59.第59章 落海(一) 不会吧,2人约会变4人约会,4人约会变6人约会,这是旅游团吗?而且是这么精致的多角恋,尼玛呀,真不知到时又会出什么乱子?丝黄就是在胡思乱想中被塞进了飞机,而且这是古之琰的私人飞机! 不愿去想了,望着窗外空中的云端,心一下子就敞亮了:“琰,宝儿怎么办?我们这样离开,他会不会不开心?” “不会,宝儿现在有一群人专门伺候,日夜看守,决不会少两肉!”古之琰和丝黄十指紧扣,出门前,他已经给何助理布置了这项艰巨的任务,搞不好,小家伙现在正整人整的开心呢? “睡吧,到了,我叫你!”古之琰的话像符咒一般,丝黄阖上了双眼。很久很久,丝黄闻到了阳光的味道,听到了大海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宝贝,到了!”古之琰轻吻额头,“下机!” 莫琦瑾看着古之琰和丝黄秀恩爱,腹中一阵绞痛。单小瑜有意识地抓紧了莫琦瑾的手臂,你还有我。苗亦儿则一路跟苗小海打闹,逗趣! 一行人来到了酒店下榻,“琰总,只有三间房!”经理很为难地开口。当然只可以有三间房,这是必须的。古之琰早就有了自己的小盘算,和经理互换了眼色。 丝黄很为难地看着他,这个好像有点少,有点难分配。 No,no,no这个太好分配了,古之琰露出两颗小虎牙,眼角闪出光亮。 “退房!”司机大叔戴着墨镜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搅了这一盘好棋。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大叔也是人老心不老呀,怀里还有个小妞。 “那我住这间!”丝黄一把躲过钥匙。 “姐姐,我和你一起!”苗亦儿赶紧接上。古之琰的脸顿时拉得比驴还长,经理千算万算漏算了古家自己人,脸比那灶神还黑! “瑾,我和你一间吧!”单小瑜贴着莫琦瑾的手臂,撒娇。 “我和苗小海一间,你自己一间!”当场拒绝,大多数他清醒的时候,也不太需要单小瑜。 单小瑜顿时感到水珠从头淋到脚,在房间甩着枕头,不停地咒骂着丝黄。 “阿嚏!”丝黄无缘无故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在骂我!”丝黄揉揉鼻子,看着苗亦儿在床上上蹿下跳,其实她可以感觉到亦儿真的是一个心无城府的洋娃娃,所以她愿意和她住一块儿,至于单小瑜就呵呵…… 寂寞的长夜呀,本应香艳的画面变成了两个大老爷们赤膊睡觉。睡到后半夜,古之琰实在是睡不着了,就起床去厨房里忙活了,丝黄和亦儿被早晨的阳光叫醒,简单洗漱之后,俩人携手去吃早餐。 然后的然后,她看到满满一桌子早点,吓傻了!中式的,西式的,叫得出名儿,叫不出名儿的,都摆在她面前,而且只是她一个人的早餐,这是古之琰专门为她准备的!其他人的早餐挤在一旁的邻座上,十分简单! “琰,太夸张了吧!”丝黄咽了咽口水,这些早点,看上去应该很不错。 “多吃点,多长点肉,我不许你这么瘦!”古之琰绅士地把她摁在椅子上,“这是命令,统统吃完!” 天哪,这是要消化不良的节奏吗?不过,真的挺好吃的。 “小琰,你也坐下一起吃!”丝黄满嘴塞满了食物。 “我已经吃过了,我看着你吃就好了!”古之琰满眼都是柔情。 这一大早秀恩爱,某人的眼里看不下去了。 “我饱了,先走了!”莫琦瑾一张臭脸,臭臭地说,自己何苦跟来,见不到苏苏,自己就像掉了魂一样,见到苏苏跟别的男人浓情蜜意,自己又像抽了筋一样,这情毒什么时候才清得了! “明明什么都没吃,怎么会饱了呢?”只有苗亦儿傻傻地问着。苗小海浅浅一笑,把做好的三明治端到亦儿面前。 丝黄的眼角掠过那抹熟悉的身影,又想起刚才电梯口,他都没正眼瞧过自己,就果断地收起了余光,活该,活该,让你气饱! 莫琦瑾看着瓦蓝瓦蓝的天空,任凭海水讨好般地流过他的双腿,海风像妈妈的抚摩那样吹过他飘逸的刘海,是不是真的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他的眉头越蹙越紧!他纵身一跃,像是一条凶猛的鲨鱼一般融进了海水里! 60.第60章 落海(二) 丝黄和亦儿吃过早餐就换上了让人喷鼻血的比基尼,来到海边享受日光浴,苗小海和古之琰负责端饮料,这是太后娘娘的待遇,丝黄望着天空,这里的天咋就这么亮呢? 只有单小瑜一人晾在一边,尽管心中万分怨念,脸上依旧笑意吟吟,得瑟吧,小样,小损样!单小瑜寻着瑾的身影,一上午了,手机打不通,人又没影! 此时的莫琦瑾穿着泳裤,正在大海中翻滚,海的宽宏大量可以原谅他的卑鄙无耻,海的澄澈可以洗濯他心中的污秽,海的温度可以冷却他头脑的燥热,泪水或着海水,彼此亲吻,彼此包容,莫琦瑾愿意死在这一片大海里。 丝黄和古之琰一对,亦儿和小海一对,分别上了渔船,出海遛弯。海风吹开了丝黄身上的每一处毛孔,让她像宝石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古之琰忍不住从后面搂住了她,小人儿整个的就被收进了她的胸膛,香肩上轻轻一吻,下巴的青色胡渣就那么来来回回的磨蹭着,丝黄还欲躲闪,却被古之琰扳了过来,正对上他贪婪的眼神。古之琰低下头,慢慢地凑近,慢慢地凑近,丝黄清纯的气息扑面而来,催动着体内的荷尔蒙急促升高。 丝黄看着像雕塑一样威猛地男人,心却在不知所措,越过他的肩膀,她似乎看到一个人型向他们飘来,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再定眼睛一看,错不了,她一把推开古之琰,跑到船尾:“琰,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 古之琰真的很无语,这六年来丝黄唯一没有变的就是她的思维逻辑可以跳跃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他一脸无奈,只能顺着她的手,望过去,好像真的是一个人在水里挣扎。古之琰立马把渔船开过去,穿好救生衣去捞那个人。 他翻身一看,莫琦瑾,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把莫琦瑾平放在船板上,莫琦瑾看上去很累,皮肤已经被海水泡得起了褶皱。 “瑾,你醒醒,莫琦瑾,你醒醒!”丝黄用力地拍着莫琦瑾的脸颊,他毫无反应,丝黄急得心绞成了一团,忙俯身贴在她的胸膛上去听心跳声,怎么听不到呀?这可怎么办?这么大只的雄性动物要怎么急救呀? 丝黄方寸大乱,她隐约记起在学校培训过的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只是先做那一样呢?心肺复苏怎么做来着?丝黄两手交叠,十指交叉,按在胸口中间,使劲了吃奶的劲“恩”一下,用力地整个人都快扑了上去。 “疼,真疼,原来苏苏还有把死人给弄疼活的本事!”莫琦瑾心里坏想,佯装不起来,他就是愿意让她为自己忙活,古之琰,你有过这样被疼活的经历吗? 人工呼吸,对,还有人工呼吸,丝黄捏着瑾的鼻子,抬起了下巴,自己深吸了一口气……? “你干什么?”古之琰一把拦住丝黄。 “人工呼吸呀,我不能见死不救呀!”丝黄一脸焦急,恨不得自己亲上手术台,实施各种抢救。 “不行,我来!”本来,古之琰就没打算救莫琦瑾,而且他觉得以莫琦瑾的专业知识和专业体能,他死不了,只是他不愿向丝黄多做解释。他极不情愿地打开了莫琦瑾的口腔,屏住呼吸,一闭眼,下去了。 61.第61章 落海(三) “咳,咳,咳!“他奶奶的古之琰,你也忒恶心了! “你醒了,还好吧!”丝黄破涕为笑。莫琦瑾含情脉脉地望着丝黄,当然也有她穿着火辣辣的比基尼的成分。 丝黄又赶紧去拍他的后背,好让肺里的水多咳点出来,这样她的胸脯又不得不光明正大地贴在了莫琦瑾的手臂边沿。莫琦瑾有一种要喷鼻血的冲动。 “我脸上有东西吗?你盯着我看干嘛?”丝黄一阵莫名其妙,他不是应该先缓神才对吗?古之琰一把抱起丝黄,把她抱到了渔船的另一边,小子,看哪呢,找死? 莫琦瑾就一脸坏笑,丝黄躺在渔船边上,大热天的,还要她裹个浴巾,这不是要活活悟出痱子吗? 古之琰是生气了,他不允许丝黄再想着莫琦瑾,他都带着丝黄出海了,他破天荒的还能漂到这里来,他这是哪门子的****运,真想把他丢下去喂鱼! 古之琰狠狠地狠狠地拉着油门,那速度快得像一把斧头硬生生地把大海劈成了两半,丝黄一路心惊肉跳,生怕翻船,双手牢牢地抓住了扶栏。 一溜烟的功夫,渔船便驶到了岸边,莫琦瑾吃力地下了岸,丝黄本能地想去扶他。 “不许,过来!”古之琰就扛起了丝黄,往岸的另一边走去,单小瑜扶住了莫琦瑾:“瑾,你怎么了?这么累?” 有单小瑜照顾他,应该也轮不到她担心吧!丝黄就这样被古之琰掳走了。当然是掳走看风景去了,前提是穿上了美美的裙子,仿若下尘的仙女。鲜花做成的头箍套在她的头上,她又成了雅典娜女神,古之琰悄悄地买下了,精密的项链套在脖子上,让她的脖子如天鹅般精致,古之琰就悄悄地买下了。他爱她,他恨不得把全世界连同自己打包送给她。直到天黑,俩人才回。 丝黄先回房休息了,路过莫琦瑾的房间,她停了下来,举起手想叩门,又不知见面了能说些什么,又无奈地垂下了手,心里又真的真的很想知道他还好吗?又矛盾地想去敲门,又想到单小瑜在照顾他,还是再一次地垂下了手,转身离去。 莫琦瑾在床上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犹豫了几秒种后果断去开门,门口却什么人也没有?他很失望地关上了门。 丝黄呆呆地坐在了床上,一个人静静地想起了她和古之琰的岁月,就无声地流泪了,流泪了,脑海中总时不时蹦出莫琦瑾的身影,他就像打不死的小强盘旋在她的脑海里,她又不禁笑了笑。 今晚,古之琰约她共进晚餐。琰悠然地站在岸边的一个大竹筏上,四周点满了温馨的蜡烛,中间放着大龙虾和香槟,古之琰牵着丝黄坐了下来,微波粼粼的海面上,一对璧人在月光下用餐。 “琰,我有话对你说!”丝黄的双眼湿润了。 “不,丝黄,我也有话对你说!我先说!”古之琰的身体洒上了月光,就像是月神一般,他慢慢起身,走到丝黄背后,一串卡地亚的项链就在她面前晃荡,琰展开双手,想替丝黄戴上。 62.第62章 摊牌(一) “不,琰,这么贵重的项链,我不能接受!”丝黄一把抓住了项链的吊坠,她知道吊坠上镶嵌着的那个女人是她。 “怎么了,丝黄!”古之琰心里一阵发怵,丝黄的动作从未如此果断。 “琰,你听我说!”丝黄站起身来,面对着古之琰,把项链放进了他的掌心,“琰,我不能再欺骗你了,我爱的人是莫琦瑾!” “不,你爱的那个人是我!”古之琰一把搂住丝黄,泪水夺眶而出。他的心即刻四分五裂,这是一个重磅炸弹,他的心脏负荷不了,“黄儿,你不要吓我!” “琰,如果你硬是觉得我是爱你的,我也只能告诉你,我更爱莫琦瑾!”丝黄不想伤害古之琰,这六年他受的苦不会比她少,但感情是不能欺骗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说,你这是故意在报复我吗?如果是,你尽管这样报复好了,我不介意!”古之琰搂着丝黄,他害怕一松手,她就消失在空气中,没有她的空气,他无法呼吸。 “我不是在报复你,琰,你听我说,我现在真的不爱你了,从莫琦瑾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爱上他了”丝黄就任由他抱紧自己,一直到自己觉得喘不过气来,如果这样能让古之琰好受一点,她心甘情愿。 “黄儿,我们十几年的感情,抵不过你和莫琦瑾几个月的爱情吗?”古之琰真的很怀疑,很怀疑,他真的希望丝黄只是在赌气而已。 “爱情从来都没有先来后到,我曾经爱你,可已经爱过了,既然已经过去了,哪还追得回来,我一直爱着的是记忆中的你,琰,你清醒一点!”丝黄噙着泪水,要自己否认曾经刻骨铭心爱过的男人,她何尝不难受。 古之琰哽咽着,丝黄一次次地拒绝,他又怎会不察觉,他不过是不甘心而已:“丝黄,为何那么固执?” “以前的我那么固执的爱上你,不管你的家世,不管你的身份,不管你的经历,只爱你这个人,现在的我依然那么固执地爱上了瑾,不管不顾地想再爱一次,是他让我恢复了爱的能力!”丝黄清醒的说着,海风吹散了彼此的头发,却让她的头脑无比清醒,她真的不能再这么瞒下去了。 “可是他的身边有单小瑜,你又何必那么傻?傻丫头,非得让自己遍体鳞伤不可吗?”古之琰满眼是心疼,不管丝黄是否还爱他,他都会一直爱着她,丝黄早就成了他的骨血,没有了骨血,古之琰又怎么活得下去? 丝黄叹了一口气,小手擦着古之琰的眼泪,咬着嘴唇,很淡然地回答:“不管他身边有没有女人,我都已经爱上他了,他住进了我的心里,我就爱不上你了,琰,我不值得你这么固执地爱着我,你应该找个更加匹配的女人,爱你的女人!” 除了你,我还能爱上别的女人吗?古之琰在心底替自己感到悲哀。丝黄决然地摘下了卡地亚的戒指,放在了琰温暖的掌心,踮起脚,轻轻地吻着琰的鼻尖,这个她整整爱了16年的男人,她的初恋,初恋总是美好的!她泪流满面地离开了竹筏,不管另一段爱情是否会开始,这一段爱情算是真真正正地结束了! 古之琰咬着下嘴唇,他想像个婴儿那样号啕大哭,他用力地愤恨地甩出了戒指和项链,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逆转他的人生。当他有能力补回曾经的岁月时,丝黄却已经不再爱他了。 “ 63.第63章 摊牌(二)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你还我6年的光阴,哪怕让我折寿10年也好?命运,你对我太刻薄了!”古之琰对着大海大喊大叫,砸碎了香甜的香槟酒,玻璃片扎进了肉里,鲜血凝成一股细流滴滴答答的流在了竹筏上,天空上方出现了美好的烟花,原本是为丝黄准备的意外惊喜,现在却真的成了“意外惊喜”! “******,这是什么人生啊!”古之琰朝着大海深处质问天穹,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右手托着额头,颓唐,潦倒,伤感,孤独。 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印象,一个个像妖魔鬼怪似的缠着他。”走开,走开“古之琰隐约又见到了那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人,那个女人慢慢地走向他,撩起了他的刘海,他抓住了那只手,那只手很熟悉。 当他再一次睁眼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平静。 “出来吧,别再躲了!”古之琰冰冷得如利剑般的声音击破长空,扩散在静谧的夜里,“好戏看完了!” 单小瑜从暗处出来,充满同情地问道:“古之琰,你还好吧?”古之琰不搭理她,他从第一眼就讨厌这个女人,够庸俗。 “古之琰,我们合作吧,各取所需怎么样?”单小瑜长叹一声,她也只不过想和自己爱的男人在一起,这并不过分吧! 古之琰背对着单小瑜,寂寞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单小瑜就踩住了他的影子,她开始同情这个长情的男人,殊不知寂寞也把她的背影拉得更长,两个影子就叠在了一起,在琅琅的明月下各自散发着清冷的味道。 “不怎么样,单小瑜,别动丝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古之琰冷峻着长脸,眼睛里却透出一抹疼爱。 “为什么,我们不能合作,这样我们都能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单小瑜仍在竭力说服。 古之琰对着明月,缓缓开口:“我只不过不喜欢自己爱的女人哭泣而已,尽管今后我将独自在黑夜中行走,我也会想保护她!” 古之琰走了,一波又一波的海浪翻腾到单小瑜的脚边,它们暧昧地讨好着她,她的心却越来越冷,她真的是看不懂古之琰,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和他在一起,不和他在一起,心就会有痛症。单小瑜很执拗很执拗地看着黑不见底的天空,她会不会为了莫琦瑾而疯掉。 丝黄一夜想着莫琦瑾,愣是大清早地煮了一小锅小米粥,她终于可以很坦诚地面对自己了。 “瑾,小米粥……”门没锁,丝黄就这么径直进去了。 “恩,谁呀……”莫琦瑾****着上半身,睁开了朦胧的双眼,“苏苏,你…… “瑾,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单小瑜用床单害羞地裹着自己的身体,又把大伯贴到了莫琦瑾的身上。 “晃荡”粥撒了一地,丝黄看到满地的狼藉,看到床上的两个人,就什么都明白了,虽然她也应该想过两人早就那个了,但是当这个画面无比清晰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发现自己仍然小气地接受不了,她羞红了脸,落荒而逃,真是自作多情呀! 64.第64章 释嫌(一) “瑾,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单小瑜用床单害羞地裹着自己的身体,又把大波贴到了莫琦瑾的身上。 “晃荡”粥撒了一地,丝黄看到满地的狼藉,看到床上的两个人,就什么都明白了,虽然她也应该想过两人早就那个了,但是当这个画面无比清晰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发现自己仍然小气地接受不了,她羞红了脸,落荒而逃,真是自作多情呀! 莫琦瑾一把甩开了单小瑜,穿了条沙滩裤就跑出去追,昨晚他没和单小瑜在一起,当他确定丝黄心里有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不再放弃了。丝黄心酸的眼泪都迫不及待地流下来,擦也擦不干,为什么她爱上的男人都要伤害她? “苏苏,等等我,你听我解释!”莫琦瑾一路小跑,心急如焚,他没见她如此惊慌失措过。丝黄耳边听到莫琦瑾的脚步声,两只小脚愈跑得快,连遇到古之琰都没心情打招呼。 “莫琦瑾,你不会大清早的就惹丝黄生气吧!“古之琰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小子,真他妈不知好歹。莫琦瑾愤怒地甩开古之琰的手:“待会儿再跟你解释,别挡道!”古之琰不放心,紧随莫琦瑾追了出去。 丝黄也不知道想躲到哪里去,看到有渔船,就跳了上去,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她只想要离开这里,她想自己清静清静。 莫琦瑾和古之琰愕然了,就差一点就追上了,但同时两个人意识到麻烦大了,丝黄哪里会开渔船,他俩二话不说,各自跃上船,拉足油门,两艘渔船寻着她的踪迹出去了。莫琦瑾五官拧在了一起,这他妈怎么回事?苏苏,你可千万别出事! 丝黄开着渔船到了不知道哪个位置,渔船的速度就突然就慢了下来,这些丝黄浑然不觉,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莫琦瑾和单小瑜亲热的画面,一直到渔船停了下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海上了,她不得不静下心来,她迷路了,她看到油门显示为“零”,怎么办?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手机,没有淡水,没有食物,她徒然坐在了甲板上,脑子里一片空白。都怪莫琦瑾,现在怎么办,划回去吗?,没有浆,用手,游回去吗?游泳她不会,喊救命吗?四周除了海水,没有其他船只。渔船随波飘荡,,丝黄舍不得哭了,待会没淡水,估计连尿都不会有了,老天爷,救命哪! 渔船突然莫明的抖动了一下,丝黄真感觉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渔船又抖动了一下,这一次她没弄错,是在动?是鲨鱼吗?海上大怪兽吗?不会这么快就知道有人肉了吧!丝黄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蜷在了一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甲板,生怕冒出个什么怪兽来! 约摸过了一刻钟的样子,渔船似乎平稳了,丝黄像个侦察兵似的探出了小半颗脑袋,她在侦查“敌情”,她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块大大的礁石,至少在她看来不算小。她想到礁石上去,就拼命地用手划呀划,不知道是不是顺风顺水的缘故,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到了礁石旁边,她想电影中的那些个怪兽都是在海里的,她还是“上岸”比较保险,她费力地爬了下来,她真佩服自己刚才是怎么跳上船的? 她从渔船上拿了一个救生圈,好歹有机会还能再漂回去。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今天海上的风又特别大,吹得她嘴唇发紫,难不成她苏丝黄不是老死的,不是病死的,而是饿死的,渴死的,冻死的,这若干年后的某一天,有哪一个渔夫发现了在礁石上的她,会不会认为她是安徒生笔下的美人鱼呀!全都怪莫琦瑾! 65.第65章 释嫌(二) 莫琦瑾全身都着了火一般炙热,他恨不得腾云驾雾翻上天空去找,这小人儿跑哪去了,他现在也是全无方向感了。 “苏苏,苏苏,你在哪?你在哪?”她只能这样一遍又一遍地扯着嗓子喊,直喊得自己嗓子里都冒烟了,也舍不得停歇,他怕又错过了苏苏,海上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他的声音,焦急、后悔、心疼。 “苏苏,苏苏,你在哪?”直喊到嘴唇起皮,他也毫不在意。 丝黄坐在礁石上,她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她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太阳已经升至中天了,她舔了舔干燥的舌头,隐约听到了莫琦瑾的声音,不会已经出现幻听了吧!她用力拍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她把头埋进了膝盖里,若隐若现,真的有他的声音,丝黄激动地要死,立马站起来,海面上看不到任何渔船,可是真有他的声音,丝黄侧耳倾听:“苏苏,苏苏,你在哪?”没错,是他的声音。 “瑾,我在这儿,莫琦瑾,我在这儿!”她一遍遍回应着,希望奇迹出现。莫琦瑾的神经一阵紧绷,数以千计的细胞聚拢过来,仿佛接收到了丝黄的声音,很微弱,哪呢?在哪呢?莫琦瑾只能凭着感觉过去,心里却七上八下,可千万得好好在那儿呀! “瑾,我在这儿,莫琦瑾,我在这儿!”没错,越来越清晰了,他慢慢循着声音驶着船。 “苏苏,我来了!” “瑾,我在这儿!” 她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当心中的白马王子来救落难的灰姑娘,这样的戏码,哪个姑娘不激动,她拼命的招手,大声叫喊。莫琦瑾定睛一看,不错,是苏苏,那个丫头让他好找。,他拉足油门,驶向她。人有时候是不是真的很犯贱,刚才还激动万分的苏丝黄,待到莫琦瑾开近时,却又无来由的抵触起来。莫琦瑾一开到礁石旁,就跳下来,抱起了丝黄。 “放我下来,我不用你救,我还是有点骨气的!”丝黄一想到他的手碰过单小瑜,就拼命挣扎。莫琦瑾真的搞太不明白,这跟骨气有什么关系,“不放!” 丝黄就不客气的拼命捶,拼命打,哪儿好使哪儿下手,不管不顾:“拿来你的脏手,我不要你救!”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留情,像一头疯了的母老虎。 “你在吃醋!”莫琦瑾干笑了两声,“事情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昨晚我很累,早就睡了,早上起来就和单小瑜在一起了,我真的不知道呀!” “你的意思是说,单小瑜自己爬上了你的床,色诱你不成!”丝黄又急又气,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如果什么都解释不了,这也能是一种解释!”莫琦瑾一脸无辜,完全是一副冤枉的表情。 还好,早饭没吃,不然真要吐光了,丝黄绷着脸,真的是死死被他气活,“放不放?” “不放!” “啊!”莫琦瑾咬着嘴唇,全身颤抖了一下,丝黄就那么毫不犹豫地一口咬在肩膀上,牙齿陷进了皮肉里,但她只用了五分力道。莫琦瑾的脸就埋进了她的头发里,嗅到了她发丝的香气,他只是留恋地抱得更紧了! 66.第66章 释嫌(三) “啊!”莫琦瑾咬着嘴唇,全身颤抖了一下,丝黄就那么毫不犹豫地一口咬在肩膀上,牙齿陷进了皮肉里,但她只用了五分力道。莫琦瑾的脸就埋进了她的头发里,嗅到了她发丝的香气,他只是留恋地抱得更紧了! 心痛,委屈一下子盛满了丝黄的眼睛,她泄恨地用了七分力道咬了进去,咸咸的血腥的味道溢满了口腔,莫琦瑾,你真的是太坏了,现在她舍得哭了,她要大声地哭了。 丝黄猛然间痛苦了起来,“哇哇哇,哇哇哇”莫琦瑾一听到她委屈的泪水,就慌了,连忙放开了她:“对不起,苏苏,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丝黄使劲地哭着,把眼泪鼻涕全都蹭到他****的上半身上,这个男人真是太坏了!莫琦瑾两只大手不停地帮她擦眼泪,越擦心里越酸,他知道她在生气。 丝黄满眼是泪:“你走,莫琦瑾,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我讨厌你!” “苏苏,是我坏,,把你弄哭了,单小瑜的事情是我混蛋,可我可以发誓,我不爱她,我的心里只住着你一个女人,现在回去,我就当面和她说清楚,我保证下次不在拿别的女人来气你了!” “你只知道跟我赌气,你个混蛋,你就知道气我!”丝黄真心不想看到他,就走到礁石的另一边,莫琦瑾就跟到另一边。丝黄就继续赌气,走到另外一边,莫琦瑾就跟到另外一边。甩也甩不掉,就别过脸,莫琦瑾又轻轻地把脸扳过来,脸上全是泪痕。丝黄就抓着他的肘关节,她不要他碰,她现在宁可跳下海喂鱼,也不想跟他回去。 莫琦瑾越是心里心疼,越是不知道怎么做,姑奶奶呀,就差跪在地上了:“苏苏,你要我怎么做才解气,留我一人在礁石上,让我悔死在这里吗?好了,别哭了,好吗?心疼死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以后我事事都听你的,样样以你为先!” 莫琦瑾做梦都不会想到他堂堂七尺男儿会放下身价,对这小女人又哄又骗,他抬起她的脸:“先跟我回去,好吗?不要饿坏了身体,回去,你哪怕要我当着全世界跪地认错,我也愿意!” “莫琦瑾,我不要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你说的都是骗人的,我不会再被你蛊惑了!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你走,你现在就走!” 莫琦瑾的心被刀子狠狠地捅了一刀,也许他伤的苏苏太深了,他简直就是个混蛋,他一步步往后退着,万念俱灰地张开双臂往后倒去,“噗通”一声坠入海中。 “不要!”丝黄没来得及说出口,莫琦瑾就倒下去了。 如果,我这样的消失,能够让你解气,我心甘情愿。 “瑾,瑾!”丝黄趴到边上,刚才还有水花的海面刹那间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他从不曾来过,“莫琦瑾,你在哪里?你又要离开我了吗?瑾!” 丝黄用手去撩拨水面,她想撩开水面,抓住莫琦瑾,但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完了,完了:“莫琦瑾,不要玩了,你快出来,我跟你走,你出来我就不生气了!” 丝黄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股水柱,吻,炽热的吻覆上了她的唇,莫琦瑾像变魔法一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突然意识到她又被甩了,又一把把他推开。 莫琦瑾双手一撑就上岸了:“苏苏,我,我出来了,你就跟我走!” 67.第67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一) “瑾,我分不清你哪句真,哪句假,当我鼓起勇气向你走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每走一步,便伤痕累累。接下来的这一步,我不知道还该不该跨?” 莫琦瑾握住苏苏的小手,放在胸口:“从始至终,这个地方只属于你,你若还能爱我,就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让我们再彼此折磨了,好吗?”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丝黄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上,双手依恋地环住他精壮的腰,她爱着他,还想爱得更多。她闭上眼睛,紧紧地依靠着他,不想再彼此折磨了。莫琦瑾公主式的抱起了她,上了渔船。 “我教你开渔船,好吗?”莫琦瑾就把丝黄放在胸前,抓着她的双手,轻轻地放在了转盘上,海风中总是藏着催情的因子,莫琦瑾靠着丝黄的身子,看着耳后根那处滑腻,馨香的皮肤处,就吮吸了起来。 丝黄打开了情结,身子也颇为敏感:“痒,别闹,把方向呢!” “方向不是在把嘛!”莫琦瑾的呼吸如此温柔,过于甜蜜的气息里混合着成熟男人荷尔蒙的味道,吻到了她的颈项,吻住了她的耳垂,吻着她的面颊,覆上了她饱满鲜嫩的红唇。丝黄在他的唇下呜咽着,他的舌头便趁机攻入,莫琦瑾侵略者她每一寸唇瓣,舌头熟练地在她口中撩拨着。丝黄也禁不住探出舌尖,俩人彼此感受着,唇舌一起缠绵交错,暧昧共舞,一切感官刺激让他们的唇舌带有靡靡的****尽情扭动舞蹈着,丝黄感觉到了他的雄起顶着她的小腹,他像要她,就是现在,就是这里。 “你,太,美,味了!”他一字一句的低语着,抓起丝黄的手指,把纤细的细葱放进口腔,丝黄感到一阵湿润。 “咦,戒指呢?”莫琦瑾突然定睛,继而坏笑。 “我还给古之琰了!”这一次莫琦瑾抬起她的下巴,准确无误地覆了上去,“很好,苏苏,你是我的!” 原处传来了古之琰的声音:“丝黄,你在哪儿?黄儿!”丝黄想要挣扎,却无奈身体处处都被莫琦瑾钳制着,她的心率要爆棚了! 古之琰看到不远处拥抱着的两个人,从他的角度两人正忘情地热吻中,他的心在接受失落。船儿越驶越近,在最后一眨眼中莫琦瑾推开了丝黄,丝黄感觉自己像是刚跑完马拉松,真的很想躬下身子,拄着膝盖休息一下…… 古之琰看着丝黄,满眼皆是怜惜:“找到就好了!回去,风大!”三人开着船回到了住所。虽然丝黄已经和古之琰说清楚了,但是她不想再他面前,表现得和莫琦瑾太亲密,她还没残忍到去刺激古之琰。可是莫琦瑾就是讨厌,丝黄故意甩开手,他就故意去抓,逃也逃不掉,就只能任由他握着了,那握着就握着好了,翩翩还要五指相扣,怎么那么便扭呢? 莫琦瑾的身体微微倾向她,眼睛愈加深不见底。“怎么都不会好好走路了?”丝黄真是被他这种小男孩式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 68.第68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二) “瑾,你回来了!”单小瑜焦急地等在门口,“打了你一早上的电话,你总算……”她的话戛然而止了,她看到俩人亲昵地牵着手,那种五指相扣地牵手,莫琦瑾从来都不曾牵过她的手,他们至多只是在彼此需要的时候程序化而已,她内心的酸楚就像涨潮的海水般前赴后继地奔向眼眶,可是她却压了下去,皮笑肉不笑地说:“苏老师也回来了!” 丝黄想掰开那双粗大的手,莫琦瑾却抓得更紧了:“小瑜,我有话对你说!” 单小瑜就呆住了,她一慌乱:“不,不,你留着下次再说!”话罢,便欲转身离去。莫琦瑾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小瑜,从今往后,我们不要来往了,我爱的人是苏丝黄!” “不,不,”单小瑜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的心脏噗通噗通一下一下跳得飞快,她连忙一把捂住,大口地吸气,冷汗从额头流向脸侧,有个声音在心里叫嚣莫琦瑾,你这混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莫琦瑾丝毫不予理会,残忍地说:“小瑜,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对我的情义,这辈子怕是还不了了,来生我再报了!” “放屁,这辈子我好不容易遇到了你,下辈子我又该到哪里去寻你!”莫琦瑾丝毫没有热度的话,让她怀疑他曾经是否和她欢好过,他为何总是对她冷冰冰的。单小瑜终究忍不住,痛苦地宣泄着。 丝黄俯在莫琦瑾的身边,悄声说了几句话,莫琦瑾便放心地放她走了。单小瑜的双眼,妒火重重,这丫头片子使了什么媚术,可以把男人迷得这般七荤八素。 “你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但我真的只爱苏苏一个,我只要她一个,从今往后,我只想和她在一起,不离不弃!”莫琦瑾放开了单小瑜的手臂,看着丝黄的背影,神色凝重的仿佛是在神父面前起誓。 “我不怨你,我不恨你,我只要你爱我,就够了,你有没有爱过我?有还是没有?” “没有,没有爱过你!” 男人无情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砸在她的心上,她的心底立马就砸出了一个个大洞,鲜血汩汩直流,她怎么堵都堵不上。 “如果有一天,苏丝黄知道了真相,你有想过会怎样?”单小瑜突然笑得很奸险,“瑾,你怎么可以和她在一起,你难道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面吗?” “如果你敢透露一个字,你就连远远看我的机会都没有了,你记住!”莫琦瑾突然凶狠地像豹狼,那种噬人的气息在单小瑜身边飘荡。 “苏丝黄,刚才跟你下了什么符咒?” “苏苏说,别伤你,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单小瑜一下子就瘫软在柱子旁,泪水痛苦地奔腾而出,好一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已经有了古之琰,为何还那么贪心?她跌跌撞撞地走向了酒店,那里可以一醉方休! 古之琰开始有点同情单小瑜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单小瑜站在舞池中间,闭着双眼,无节奏地疯狂地甩动着自己的头发,凌乱的发丝遮盖了她原本就姣好的面容,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狼狈的神情,她扭动着全身所有的骨骼,恨不得让她这副没用的身子散架。她痛恨自己的无能,最好就让他死在这酒池肉林里。 69.第69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三) 火辣的身材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烧在舞池的中间,她的周身聚拢了好几个嚣张的男子,他们贪婪的嗅着她的体香,时不时地顺着她的肌肤触摸,她的敏感点。单小瑜已经腐烂了,她的心已经死了,她什么都不在乎了,至少在别的男人眼里她还是个有魅力的女人。几个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大胆,其中一个竟伸出了舌头去****她的嘴唇,唯独这个单小瑜抗拒,她只和她爱的男人接吻,他只吻过莫琦瑾,她一阵嫌恶,直接推开,几个男人很不甘心,竟上前抓住了她,单小瑜拼命挣扎,她现在清醒了。 “放手!”古之琰原本只是独自点了一杯清酒,坐在吧台的一角,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上前斥止。 “你算老几?”几个男人摩拳擦掌。 “我算老大!”古之琰凌厉的眼神中迸发出骇人的光芒,几个酒保应声过来。“少爷,对不起,打扰到你了!”便收拾了这几个人,单小瑜借着酒劲扑倒在古之琰的怀里,古之琰扶着她来到了吧台。 “来,再来几瓶酒,老娘今天要一醉方休!”单小瑜趴在吧台上,只要酒,“古之琰你也想喝酒吧,来,一起喝!” 古之琰看着面前瘫软的女人,坚毅的心便卸下了警惕性的戒备,一杯又一杯,两人就这么各自怀着心事醉生梦死! “古之琰,你知道吗?这辈子我只有一个男人,就是莫琦瑾这混蛋,这渣男,老娘处处维护他,他一点儿不珍惜,我还会不会爱上别的男人啊,古之琰,没有了瑾,我还会再爱上别的男人吗?”单小瑜潮红的脸,边哭边说。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了苏丝黄,我也不知道还会爱上别的女人吗?”古之琰同情地望着单小瑜,她的心情他明白。 单小瑜抬起迷离的朦胧的双眼,楚楚可怜,一滴滴泪水没有征兆的滑落下来,古之琰不禁伸手轻轻抚去,单小瑜是第二个在他面前流泪的女人,第一个自然是苏丝黄。无来由的,单小瑜热血上涌,吻住了古之琰的唇,古之琰一把推开她:“清醒点,别这么糟蹋自己!” “我只不过想知道吻别的男人的感觉是怎样的?古之琰!”单小瑜东倒西歪。 “看好她,待会送她回房间!”古之琰瞥了一眼吧台的调酒师叮嘱道,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压低了他的鸭舌帽,古之琰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在酒精的药效下,来不及多想,他也踉踉跄跄地走出酒吧,这酒怎么这么猛,他一走出,就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好让海风吹灌进去自己的胸膛。 鸭舌帽下依旧是一副墨镜,墨镜后依旧是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酒开始起效了,他勾了勾嘴角,转身敲了敲桌面。 虽醉犹有三分醒,单小瑜冷笑了一声,事到如今她居然要博古之琰的同情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了!单小瑜今天确实是真的想醉死自己,她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出吧台,拨通了莫琦瑾的电话号码:“瑾,我想见你!” “小瑜,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 “瑾,我只想再见你一次,这次之后,我便不再与你纠缠!” 莫琦瑾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听到电话那边的海水声,他的心里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心,低头又对上丝黄温柔的眼神。 “去吧,再好好地和单小瑜说一说,别刺激她!”丝黄很善解人意,她从莫琦瑾的眼神中觉察到了那么一点担心。 “苏苏,你怎么就不能吃点醋啊,哪有女人把自己的男人推给别的女人的道理!”莫琦瑾一直凑过去,把丝黄逼到了墙角,“是不是,爷哪里让你觉得不舒服了,让你一直躲着爷,不准逃!” 70.第70章 阴差阳错(一) 熟悉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直扑丝黄的鼻尖,丝黄娇羞的连毛孔都能冒出血来:“别闹!”莫琦瑾在鼻尖上轻轻一吻:“爷,待会再好好地闹你,苏苏,等我!”轻轻地扣上房门,他来到了海边。 单小瑜的长发凌乱被海风肆弄着,在海风的包裹之下,她就像睡在摇篮中的孩子那般甜馨。“你来了?”单小瑜的内心很平静,温柔地话语似乎是久未见面的情侣。 “小瑜,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此生是我负你!” “莫琦瑾,你不知道你是不能爱上苏丝黄的吗?你若轻言‘爱’,就是与你的世界为敌!” “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已经爱上了,爱已经放出去了,哪还抽得回来!” “难道,你不怕有一天苏丝黄她恨你吗?” “即使她恨我,我也想去爱她,我爱她,即使是烈火焚身,我也想去爱!” “为什么,你偏偏就爱上了她?为什么,她那么普通,为什么,你就选中了她?” “因为丝黄的爱很澄澈,像一汪清潭,你的爱太心计,像一池浑水,我就想被那样干干净净地爱上,没有负担,没有算计!” 单小瑜无言以对,她和苏丝黄用了截然不同的相爱方式,她输了莫琦瑾不是感受不到她浓烈的爱意,只是这样的爱意他不想承受。单小瑜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心若不在你这儿,人也迟早不是你的人,心若在你这儿, 人也迟早是你的人。 “瑾,再让我靠靠你的肩膀,好吗?”单小瑜轻轻地将头倚在了莫琦瑾宽厚的肩膀上,曾经的这个男人是多么的青春浪漫,她怀念着儿时的那个玩伴,会跌倒了主动去牵她手的男孩。 莫琦瑾默许,整个人像根柱子般屹立在沙滩上,他也在怀念曾经那个会为他打抱不平的小女娃,今生今世,他对单小瑜不仅仅只有愧疚而已。 鸭舌帽男子扣开了丝黄的房间:“这是莫先生命我给你送来的烛光晚餐!”“需要这么浪漫吗?”丝黄一骨碌起床,哇,好精致的食物呀,丝黄头也不抬,咽着口水,侍应悄悄地退出,在转角处亲眼看着丝黄推着食物进门,他才放心离去 古之琰的头越来越沉,喉咙里越来越干燥,他一手扶着墙壁,慢慢地想支撑进自己的房间,欣长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慢慢地靠着墙壁滑了下来,房间的号码越来越模糊,无意识中他被人用力地扶住了腰际,拖进了房间,朦胧中是那似曾相识的鸭舌帽,他伸手想去掀,却总是落空,房间里很香,是一股很自然的清香,这清香丝黄身上也有。 莫琦瑾心里记挂着丝黄,动了动肩膀,单小瑜很识相地抬起了头,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白月光下,她摇摇摆摆地走了,不哭也不闹,心里却在狂肆,莫琦瑾你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终有一天,你会尝到这撕心裂肺之痛。 白月光下,莫琦瑾背对着单小瑜走了,沙滩上留下来两行错落有致的脚印,海水扑涌而来,褪不去这点滴的痕迹,相反却盛满了更多两人的回忆。 71.第71章 阴差阳错(二) 那也是一个白月光的夜晚,7岁的莫琦瑾在姬家的大门口捡到了3岁的单小瑜。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单小瑜!” “你爸爸妈妈呢?”“不知道!” “你家在哪里?”“不知道!” 7岁的莫琦瑾跑进姬家:“妈妈,我在门口捡到一个妹妹!” “哦”姬风出门。 “妈妈,把她留下来吧,我就不用这么孤单了!” 单小瑜转过身来看看莫琦瑾的背影,瑾哥哥,从我第一次遇到你,我便认定了你,只是这个背影太冷漠了,毅然决绝地往前走着,丝毫不曾留恋。就在单小瑜心如死灰般转过身去之时,莫琦瑾伤感得转过身来,小瑜,谢谢你这么多年的陪伴。 17岁的那年,莫琦瑾与人打得头破血流。 “瑾哥哥,你怎么了?你们为什么欺负瑾哥哥!” “瑾哥哥,叫得这么亲热,俩个没有爹的野孩子!”嘲弄、讽刺、轻蔑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篮球场。 那也是白月光的夜晚。 “小瑜,你怎么浑身是血?还在颤抖,小瑜,你怎么了?”17岁的莫琦瑾抱着13岁的单小瑜,浑身颤抖。 “瑾哥哥,我帮你收拾了那伙人,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说你是没爹的孩子!” “小瑜,你是怎么做到的?小瑜,你做了什么?你可别吓我……” 单小瑜只是自豪地微笑着,嘴里喃喃地自语:“瑾哥哥,你再也不用怕他们了,你再也不用怕他们了……” 莫琦瑾看到单小瑜一步一个脚印走得踏实,便放心地转过身来,小瑜,瑾哥哥对不起你!白月光下,两行背道而驰的脚印渐行渐远。 时间差不多了,男子压低了鸭舌帽,转开了丝黄房间的把手,突然铃声响了,他皱了皱眉毛,本能地看了一眼,神色变得凝重,犹豫,一直犹豫着,只是这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像催命符那般誓要主人接电话,他叹了口气,难道天意如此,他退了回来,接起了电话。 “叔,为何不按我的命令行事!” …… “叔,不要管苏丝黄,现在立刻回来,我的琰他会乖乖回来的!” 男子放下电话,瞅了一眼古之琰的房间,心中升起一股恨意,又整好碰到了归来的莫琦瑾,便管不了古之琰,忙压低了帽子,擦身而过。 莫琦瑾斜眼打量,只是眼熟,却真的是记不起来,总有种说不出的困惑,今天晚上约他出去的单小瑜……走廊里鬼鬼祟祟的男子……他警觉地加快了脚步,踢开了房门:“苏苏……” “啊?……”两个女人奇怪地盯着凶神恶煞的他。 “额,不好意思。苗亦儿也在啊!”莫琦瑾收起了从背脊处冒出的冷汗,也许事情并非他想的那样。 “干嘛呀,莫琦瑾,以为我会杀了你家丝黄呀,真是的,我要被你吓出心脏病了!”苗亦儿撅起了嘴巴。 莫琦瑾摸摸后脑勺:“你们俩个怎么在一块儿啊!” “我们俩个怎么就不能在一块儿啊!丝黄她非得跟你绑一块儿啊!”苗亦儿存心抬杠。 “瑾,亦儿在跟我聊……”丝黄生怕两人吵起嘴来,忙解释。 “丝黄,不许说!”亦儿瞬间涨红了脸。 72.第72章 阴差阳错(三) 苗亦儿那点小心思,莫琦瑾早就猜到了:“对不起,我的姑奶奶,小生这厢有礼了!”莫琦瑾边说边作揖,这才又注意到了一旁的烛光晚餐,心头一热:“苏苏,你订的?” “不是你叫人送来的吗?”丝黄扑棱着大眼睛,今天的事情着有点乌龙,刚才她刚要开吃,亦儿来了,现在这个笨蛋莫琦瑾居然连自己订的烛光晚餐都忘了,该不会又被单小瑜灌了什么迷魂药了吧! “有点意思!”莫琦瑾眯缝起双眼,眼角看不到他的笑,一个顺水人情下了眉头上了心头,“我的苗奶奶,这烛光晚餐就当是我的赔礼,行不,求您行行好,回自己房会情郎啊!”莫琦瑾推着苗亦儿,硬生生地把她撅到了苗小海的房门外,全然不顾丝黄温怒的表情。 “莫琦瑾,我还没跟丝黄聊完天哪,你怎么能下逐客令呢?”苗亦儿嘟囔着,但力气毕竟不如男人,连人带餐被塞到了苗小海的房间。 “真的不打扰您老了啊!”莫琦瑾“啪”一声关上房门。留下面红耳赤的苗亦儿杵在苗小海的面前。 美人配美餐,下饭,可苗小海的眼神中还是迸发出十万个为什么? “额,额,那个他,”苗亦儿囧得双手不停地搓着,“那个莫琦瑾不让我跟丝黄待着,硬生生地赶了我出来!” “那你就和我待着!”苗小海永远是一抹温柔的浅笑,这种可以让苗亦儿任性到天涯海角的笑,“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小海哥哥,那我们吃吧,吃光光,让莫琦瑾埋单!”苗亦儿的瓷脸凑近小海,小海的耳后跟浮上一片血红,这丫头最近又出落的更加可爱了! 莫琦瑾回房的时候,丝黄的嘴巴翘得老高老高,她一个人抱着枕头看电视,没踩他。莫琦瑾挨到她身旁,丝黄就挪了挪位置,莫琦瑾再挨到她身旁,丝黄接着挪,一直挪挪到床沿,怎么出去一趟,又变牛皮糖人了。她干脆起来了,又被莫琦瑾拽回怀中,“别生气了啊,我知道你也想撮合亦儿和小海的!” 丝黄她生气的不是这个,而是莫琦瑾一跟单小瑜一块儿,就不太一样了,她心里开始后悔了,下次可不能犯浑了,男人还是应该栓紧一点的!她别过脸,没理他。 莫琦瑾就一口亲在了脸颊上:“爷打发了苗亦儿,才能好好闹你!苏苏……”丝黄哪里抵得了他的攻势,一阵亲热下来,早就瘫软了下来。莫琦瑾就抱起了她,放在了床的中央,满是期待、热情、饥渴。 两人的衣物先于两人情意绵绵地躺在地上,炙热的肌肤相贴,这一次丝黄爱的更彻底,她主动地回应着,她尖利的牙齿轻轻噬咬着莫琦瑾,留下了爱的痕迹。 “……这酒怎么喝着这么热啊!”苗亦儿身上穿的本来就少,就是想脱也脱不了,却见苗小海贴心地去开空调按钮,只是这冷风怎么也不冷啊! 73.第73章 上错花轿嫁对郎(一) “……这酒怎么喝着这么热啊!”苗亦儿身上穿的本来就少,就是想脱也脱不了,却见苗小海贴心地去开空调按钮,只是这冷风怎么也不冷啊! “小海!”苗亦儿在酒精的作用下,涨红了小脸,犹如一朵雨后的蔷薇,想让人含入口中那般美好,“我漂亮吗?”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她一直都没有真正谈过恋爱,对古之琰也只是儿时的一厢情愿罢了,更多顺应的是家庭长辈的安排。此时,她的心里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般,苗小海是她的港湾,是她的沙发,是她的抱枕,她可以闭着眼睛毫不犹豫地向后倒去,那双手永远在那里。 苗小海的汗水顺着喉结滑了下来,他吞了吞唾沫,喉结有规律地上下涌动,这叫他怎么回答好呢? “漂亮,当然漂亮,你是我的瓷娃娃,当然漂亮!” “不是娃娃,是女人,是作为一个女人,我有吸引力吗?”苗亦儿把头发拢到耳后,T恤的领口下垂到隐约可见的,她缓缓起身,坐到了桌子的边上。修长的大腿,完全显现在苗小海的面前,更让小海喷鼻血的是,热裤的开叉仿佛隐约可见她的腰线。 “亦儿,醉了吗?我扶你回房!”任哪个有自制力的男人也抵挡不住夏娃的诱惑。 “你到底还是不把我当女人看!”苗亦儿俯下身子,用食指指尖轻佻的挑起小海的下巴,眼神出现了巨大的失望,“小海哥哥,我看不见你的心!” 指尖的酥麻感立刻从下巴的胡渣处流至四肢百骸,苗小海望着鲜艳美好的苗亦儿,这个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丫头终于也长大了。 苗亦儿轻叹了一口气,强压住心脏处的燥热,挫败地想抽回手,却同时又被一只温润略有薄茧的大手抓住了:“我的心一直在你那里,随时供你蹂躏!” 强有力地臂力一把拉过她,苗亦儿就坐在了小海的腿上,苗小海轻抚她粉红色的嘴唇,苗亦儿开始胆怯了,她从未没有像一个真正的女人那样端坐在男人的身上,也没有和真正的男人拉过手。 “别怕!”苗小海轻吻着她的小手,手指一个一个地含在口中,这种甜蜜的感觉很好,苗小海小心翼翼地咬住了她的粉嫩,她的吻技生疏得可以,自始自终都被小海带着,她羞怯。 两人的体温任由肌肤相触而“腾”一下升起了灼人的火焰,额头相触。 “小海哥哥……” “亦儿,亦儿……” 两人都喘得可以,也都忍得辛苦,苗小海像一个真正的男人对待一个真正的女人那样,抱着亦儿,离开了桌子。他只是她的玩伴,甚至是一个玩偶,连伙伴都称不上,有一天当她长大了,她不需要他了,他就得默默离开,但这些约束,今晚都不能约束他,这个他想保护一辈子的女人今夜让他疯狂。 苗亦儿生疏得回应着他的吻,她终于明了心中模糊不清的答案,原来她一直都这么喜欢他,甚至已经习惯了他的喜欢。洁白的床单裹着两颗洁白的心灵,身体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借力揉皱了身下的床单,留下了一条条抓痕。苗小海体贴地抓起了她的柔荑,与她十指交缠。 单小瑜跌跌撞撞地来到了房门口,她隐约模糊地打开了把手,很舒服的香味,她不禁闭上了眼睛,揉了揉疼得发酸的太阳穴,高跟鞋被主人肆意地踢在了角落。她慢慢悠悠地躺在了床上,一种熟悉的味道,她睁开眼睛温柔地看着身旁的男人,是在做梦吧!梦中的莫琦瑾休憩着,他有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她纤细的手指轻抚过男人的脸庞,冷不丁地就被他握住了。 74.第74章 上错花轿嫁对郎(二) 古之琰跳动着长长的睫毛,丝黄是你吗?你曾经有那么一双温柔的手,他张开眼睛,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两个人彼此看着心中的彼此,彼此接近着心中的彼此,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都怕再次失去。 丝黄,我日思夜想的黄儿啊,我倾尽所有爱着的黄儿啊,不要离开我,好吗? 瑾,我朝思暮想的男人,我甘愿屈服的男人,即使我的爱是疯狂的,也请你试着再接受我好吗? 两具身体彼此缠绵,彼此缱绻,彼此索取,都为着彼此的爱而到达了极致。 一夜的错乱,一夜的迷情,一夜的酸痛,单小瑜清早起来的时候,因为宿醉而头疼不已,她本能的搬开了搭在自己胸口的一条手臂。眼前的男人,如雕像般的出现在她眼前,她一个鲤鱼打挺,拼凑起昨晚凌乱的记忆,她的心中狂跳一已,她真的是疯了,居然会上错床。她顾不上双胯的青紫,赶紧穿上衣服,抱起外套和鞋子狼狈地离开了房间。 这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是吵醒了古之琰,可是他醉得太厉害,只要一睁眼就疼得厉害,他双手紧紧地按着太阳穴,朦胧中他只能看到那个女人腰间的蝴蝶纹身。 苗亦儿人是个美人,可睡相却是其丑无比,清早她蹬蹬她的大长腿,再伸伸她的大长手。“啊,真累!”她慵懒地坐了起来,胸前那薄薄地一小片布“倏”一下就滑了下来,苗亦儿的脸刷一下就白了,扯起床单一看,她用震耳欲聋的分贝叫了起来:“苗小海……” 苗小海他不再床上,在地上,是一早就跪在搓衣板上,头顶上还双手举着一个大大的鸡毛掸子,神色异常凝重:“小姐,要打要罚悉听尊便,小人绝不会哼声!” “苗小海,你……”苗亦儿哭笑不得,“小海,看你干的好事!” “小姐,昨晚都是小海一个人的错,作为一个男人,我会负责到底的!”苗小海郑重其事地说道。 苗亦儿硬是从眼角挤出几滴眼泪:“那你要怎么负责?” “一辈子做牛做马!” 苗亦儿裹紧了床单,细脚伶仃地站在了苗小海的面前,她拿起鸡毛掸子,掂了掂份量,恩,还挺结实的:“苗家那么多人都在做牛做马,少你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 苗小海自尊心严重受挫,跪在那里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 苗亦儿走到了他的身后,高高地举起鸡毛掸子,使劲全身的力量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苗小海眨都不眨眼睛,纹丝不动,嘴上却并没有迎来一记皮开肉绽,而是鸡毛顺着颈椎一路挑逗到尾椎。 “我要你娶我!”苗亦儿蹲下来,轻轻地吻了一下面颊。 “可以吗?”亦儿,我可以娶你吗?”苗小海顿时像打了鸡血那般浑身热血沸腾。 “你不高兴娶我吗?” “不不,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娶你!我爱你,亦儿!” “我也是,小海!” 两人深情地相拥在了一起,苗亦儿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爱情。 75.第75章 营救(一) 丝黄和莫琦瑾在走廊上去用餐时碰到了苗亦儿和苗小海双双从房间里出来。四人相视一笑拥入电梯。丝黄扯了扯苗亦儿的衣角,做了一个“在一起”的手语,苗亦儿大方地点头,幸福之情终于溢满嘴角,站在前面的两位男士皆心照不宣,有情人终成眷属。 四人打发了白天的时间,应苗亦儿的邀请,相约晚上去泡温泉,小丫头的缠人的功夫还真当不错,硬是拉来了古之琰和单小瑜,按她的话说,人多热闹。 丝黄见着单小瑜,竟心生同情,一天不见,她憔悴了不少,观古之琰面有倦色,心中还是诸多愧疚。 “我们洗鸳鸯浴吧!”莫琦瑾一腔热情地提议道,霎时,古之琰和单小瑜的脸就挂下来了。 “不,不,免了免了!”丝黄口脚并用,连连摆手,和苗亦儿拉着单小瑜就往里堂走。 “切!”莫琦瑾自讨没趣地吹了声口哨。 三个女人都不太好意思赤裸裸地泡温泉,就各自裹了条薄纱似的浴巾,其实三人是为了遮掩昨晚疯狂的痕迹,三人各怀心事的没入了水中。 “昨晚,和小海修成正果了!”丝黄朝亦儿眨眨眼睛。 “恩,丝黄,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和他在一起了,你呢?还性福吗?“苗亦儿揶揄,一边朝丝黄打水花! “你这死丫头!”两人相互拍打着水花,弄出了很大的声响。 原来,昨晚成全了他们俩,世事真是难料哪,温泉内的空气有点闷。单小瑜愈发觉得头晕。苗亦儿这丫头片子,手长脚长,伸手就扯了丝黄的浴巾:“哇,绝色佳人哪,丝黄想不到你这么破涛汹涌啊!福利啊,福利!”莫琦瑾在毗邻的温泉池中,不难想象丝黄的胸口清晰明了地现出一大片青青紫紫。 丝黄也不甘示弱,挠起了亦儿的痒痒:“救命哪,救命哪……” 单小瑜真真觉得丝黄胸前的一片够晃眼的,扎得眼睛都生疼生疼,忍不住按捺太阳穴,整个人却不太听使唤了。身体在慢慢倾斜,她就那么一点一点没入了水中,直到水面上出现了一小串气泡。 “糟了糟了,单小瑜,晕了!”苗亦儿和丝黄惊慌失措,可怜单小瑜长胳膊长腿,两人都使不上劲。 “苗小海,你还不快过来!” 毗邻的三个男人起先只当他们在玩玩而已,直到这一句,苗小海知道真出事了。三个男人急匆匆地赶来。古之琰二话不说,跳下去捞人。莫琦瑾在池边抓住了单小瑜的手臂,俩人合力把她搬到了地面。 古之琰掐紧了单小瑜的人中,痛楚直达大脑皮层。单小瑜一下子痛醒,古之琰很绅士的抱起她,走回了房间。 “你还不出来?”莫琦瑾望望水中的丝黄。 “恩……恩……!”丝黄“恩”不出来,只和苗亦儿俩人拼命下沉。 “转过身去!”莫琦瑾一边对着苗小海下达命令,一边抓起一旁的浴袍,“穿上!”莫琦瑾一进来就知道俩人干得好事。丝黄就这么赤条条地穿上了浴袍,跟在莫琦瑾屁股后面。剩下苗亦儿也赤条条地穿上了浴袍,跟在苗小海屁股后面。 76.第76章 营救(二) 古之琰抱着单下瑜进了房间,替她掖好被子,只不过感觉抱着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他熟知她的身体似的,可他留意过单小瑜的身体,她的腰上没有纹身,很干净。 “啊,好难受呀,好难受呀!”单小瑜紧闭双眼,表情很痛苦。古之琰一摸额头,很烫,她发烧了。他很体贴地绞了块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顿时一股冰山上的雪水流入了干涸的心田,单小瑜感到全身一阵清凉。 他掏出手机,就传来了一段视频。 “琰,琰……”丝黄整个人像失了魂魄一般闯了进来,“电话,宝……”语无伦次。古之琰镇定地接过电话:“小琰,你果然和苏丝黄在一起,作对就得要付出代价……” 丝黄看到了视频中,何助理被五花大绑地押走了,可怜宝儿像一只小鸡一样被古之沁的手下拎走了,她慌的只能对着视频喊:“宝儿,别怕,妈妈在这!” 古之琰“啪”的一声挂掉了手机,整个人的线条绷紧,静静地长长得吸了一口气,留下一句“莫琦瑾,你照顾生病的单小瑜”便携着丝黄离去了。莫琦瑾当然不愿意古之琰和丝黄俩人单独去救孩子,刚想追出去,烧糊了的单小瑜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就是不放:“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她翻身的时候,右肩胛下方的蝴蝶赫然露出了被子…… 古之琰怒气冲冲地杀到了古之沁的寓所,一脚踢开了大门,这是一种什么状况,“天哪!”丝黄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倘大的房子成了孩子的游乐场,沙发上,地板上,桌椅旁全都是玩具,宝儿在餐桌上,整个人向前趴着:“爸爸,妈妈,你们看宝宝在煎荷包蛋!”桌子上,一个一个的鸡蛋全都磕破了,齐齐整整地躺在桌子上! “你,你,把它们全都吃了!”小家伙耻高气扬,随便点了几个随从,那几个人动了动嘴角,竟也当真俯下身去舔。 “宝儿,别闹,妈妈平时怎么教你的?”丝黄一向教导大宝要对人有礼貌,绝不放纵他作威作福。小家伙这才下来,有点委屈地贴到丝黄的身边。 孩子毫发无损,丝黄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古之琰抱起孩子大大方方地走。 “慢着!都是自家人,怎么来了,也不坐坐!”门被古之沁严严实实地关上,她今天穿得很运动,眼角弯着,但丝黄从没看懂过她,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谜,这些谜把她像茧一样束缚起来。 “姑姑!”大宝似乎反应得很不正常,竟然想整个人扑腾过去。古之沁给孩子下了什么迷魂药,这么快就收买了她的孩子? 古之琰握紧了丝黄的小手:‘我们走!” “你疯了吧,我、丝黄、大宝是一家人,要走当然一起走!”古之琰有时候也蛮佩服沁姐的韧性,死缠烂打的韧性。 古之沁知道弟弟心中的想法,她就是这么个人,见到孩子的第一眼,她就呆住了,孩子真的活脱脱是古之琰的翻版。要是她有这么一个小汤圆一样的孩子,那该多好! “从今天起,大宝就是我的孩子,留下孩子,我同意你和苏丝黄在一起!”古之沁一使眼色,几个随从就上来。 77.第77章 营救(三) “你确定?”古之琰从怀里拿出一份影印本,“你自己看看!” “你?”古之沁脸色大变,”原来这么多天,你乖乖就范就是在筹谋这个!” “是的,姐姐,我就是故意要扰乱你的视线,好让何助理帮我说服那帮老爷子!”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障眼法!丝黄终于明白了聪明人之间的手段。 “原来我养了头白眼狼,你难道忘了从小到大,是谁栽培的你?你难道忘了是谁在背后挺你,才让你坐稳今天的江山,你难道忘了……” “我没有忘,可是姐姐,你不能逼我,你不能过分到干涉我的感情,我只是你的弟弟,不是你的……”古之琰很艰难地说不下去了。 有什么能让古之琰开不了口的?丝黄隐隐感觉到一种难以启齿的伤痛。孩子被大人间的紧张情绪吓坏了,本能地把头埋进古之琰的颈窝里。古之沁的眼神一下子就软了,看得出古之沁也是打心眼里喜欢孩子。 古之琰顺势把孩子递给了丝黄,他像一个上帝那样站在层子的正中央,头顶上仿佛戴了金灿灿的桂冠,对着屋子里所有的人宣告:“这里所有的人听着,从现在开始这里所有的一花一草都属于我古之琰一人所有,你们愿意跟古之沁走的,我不为难,愿意跟我古之琰的,我也欢迎!” 所有的人都怔了怔,大家明白了,现在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大BOSS,他们都退了回去。只留古之沁一人坚持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姐姐,现在我请你离开,车子在门口,行李我会送到你住的地方!”古之琰背对着古之沁,坚定而决绝。 “你,你,你这是要赶我,你不要我了吗?……”古之沁捂着嘴,倒退了几步,眼泪不屈服的流了下来,“你这是要我一无所有吗?” “我会送你会美国,那儿比较适合你,你还是名义上的古家大小姐!”古之琰右手摸着沙发的顶端,来回摩挲,显然这一切他心中早就有了算盘。 古之沁仰天大笑:“我防跟古家作对的人,我防苏丝黄,我防着任何人,但对你,我的弟弟,我从不设防,你这是要将我软禁吗?也罢也罢!”古之沁托着额头,骤然往后退,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任何神情,只是最后“几个罢了”似乎含有一种彻底死心的感觉。 她“罢”的是自己的心,小琰决不是单纯的只为了苏丝黄,他要的是权力,他要开辟的是另一个新的时代,她一步一步往后退着,后背真的很冷很冷,她不该爱上一个她不该爱的人?突然又抵到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那是一种依靠,她抬头看到了司机大叔,这个从来都只会戴着黑色墨镜的司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在前面默默地开着车,对她的任何行为都从来不吱声的司机大叔。 她在他的墨镜中只看到一个没有权利包围的普通女人。“还好吧,大小姐?”看不到他的眼睛,只看到了他嘴角一抹慈祥的笑容,只有对古之沁,他才会流露出自己的笑容。 “没事,我们走!”古之沁的直觉告诉她,任何人都会背叛她,只有这个沉默地司机大叔不会背叛她。 “姑姑,别走!”宝儿破天荒地说了一句,连丝黄都吓了一跳,宝儿什么时候跟古之沁感情这么好了,又连忙叫儿子“嘘”声,现在面前的古之琰是这里所有人的天,古之沁顿了顿,她决没伤孩子一分一毫。 78.第78章 孽缘(一) “大小姐,你等一等!”他扶着古之沁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既而大踏步走到古之琰面前,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啪、啪”司机大叔朝古之琰的脸上重重地扇了两个巴掌。 “你……”古之琰发怒了,眼睛一瞪,擦着嘴角的血,他心里对着这个沉默的大叔,心里是有三分敬的,毕竟在古家待了几十年了。 “你真他妈混账,要是没了她,你在14岁那年早就死掉了,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 “14岁”古之琰艰难地用双手捏着鼻梁,他不愿回到以前的日子,他的脸上现出了抽搐的神情。 14岁,那时丝黄还没认识古之琰,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古之琰不愿回忆那些岁月,在碰到丝黄以前的岁月:“黄儿,带宝儿去楼上玩一会吧!”古之琰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 丝黄张嘴想说点什么,但还是上了楼,琰不想让她知道必定是万难之事。她看到何助理带着所有人退出了整幢房子,这座空荡荡的房子只剩下他们5个人了。 “大叔,你知道什么?你不要说,你不能说!”古之沁慌了,想要阻止司机大叔,但是晚了,像这样一个沉默的人会动手打古家的新当家人,想必内心一定是坚毅无比。 是的,今天这个时候,有些人应该知道一些他们本应知道的事! 古之琰感到一阵头疼,记忆中只有零星的片段,一个长发的男子,针头、输液,躺在穿着白纱的女子的膝盖上,撩开男子的长发,露出了苍白的面孔,噢,疼,记不起来,他想走进看清楚那张脸,血液开始加速,疼痛呼啸而来,他禁不住抱紧了自己的脑袋,拼命捶打着脑袋,为什么在这六年里总会有这些模糊的影像,每当他竭力去拼凑的时候,脑袋又像开了花那般头疼欲裂。 “记不起来了吗?”司机大叔一把抓紧他的衣领,右手抡起拳头,往下砸去,“这也许能帮你记起点什么?” 古之琰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铁拳往下砸下来,面部所有的细胞开始聚拢,想去抵御这外来的伤害,铁拳在瞳孔的倒影中越来越近,古之琰额角渗出了黄豆般大小的汗水,疼痛让他整个人都有一种麻痹的感觉,他只能在心尖上放大那只铁拳的影像。 “啊!”出于本能,他闭上了眼睛,但脸部的疼痛并未如约而至。他睁开长长的睫毛,拳头在离睫毛1厘米的地方戛然停止了。 “别,叔,别打小琰!”古之沁摇着头,死死地抱住了那只手,眼泪从眼窝里奔腾出来,“求你了,别打他!” 一滴又一滴,滴在了拳头突起的关节处,滴在了古之琰的眼眶里,记忆中,那个女人的记忆,那个女人的眼泪也是这样一滴一滴,滴在了他的眼眶里,他骤然又一阵头疼,不禁双手按住了太阳穴。 大叔一把推到了古之琰,古之琰重重地坐在了地上,头颓然的垂在胸膛前。“小琰,不要想了,小琰,不要想了!”古之沁哭着抱住了弟弟的头,把他搂进了怀里,对着大叔无声摇头,眼里满是哀求,不要告诉他,叔,好吗? “吁!”大叔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古之琰,为什么你以前的有些记忆那么模糊?” 模糊,是的,琰的脑海中对于17岁之前只有一些间断模糊的记忆。 “你还记得14岁那年的事情吗?你被绑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