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选个公主来和亲 第一章:选个公主来和亲 楔子 圣昌二十七年,战事毕,古越国大败妗子国。 故,妗子国欲送一公主至古越国和亲。以深两国之交,保百年无战。 * 正文 夜色渐浓,古越国的都城朝陵燃起灯火。街上商贩叫卖声中更有那丝竹弦乐之声隐隐传来,一派盛世景象。 然,入夜以后的逍遥王府静谧得就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一丝的生气。 入夜便会落钥,无事的房里都不准掌灯。这是逍遥王府执行了十七年之久的生存法则。 逍遥王妃早逝,逍遥王并未续弦纳妾,膝下只戟岑言一个儿子,视若珍宝。 逍遥王为人随性,不拘泥于常俗。终日里只游山玩水,不过问朝中事务。整年,少有在家的时光。 这一日,如同往常。 偌大的逍遥王府,除却府门外的那两盏灯笼以及夜间巡逻队伍的零星灯光,就只有东南角一处院落还算亮堂。 那是修文院,逍遥王世子戟岑言住在那里。 突地,一抹娇俏倩影自院门外进来,软甜的声音打破了院子里的平静。 “世子哥哥,现在外面都在传扬,妗子国国主要挑选个公主来和亲呢!” 戟岑言闻言,依旧侧身卧于软榻,并不起身,只是将手中的书放在了榻沿上。 微微眯了眯那双桃花眼,开口道,“喔?巧心可是想要当那和亲公主的驸马爷了?” 巧心微愣,随即展颜勾唇,“世子哥哥只管打趣我。 不过,若是巧心是男子,能替世子哥哥娶了那公主。巧心也是乐意的,总好过让那公主牵绊了世子哥哥。” 说罢,巧心的眼神似有若无地飘过了戟岑言。 戟岑言好似没有看见,将枕在头下的左手换成了右手,淡淡地道,“谁说我要娶那公主了?” 巧心好似松了一口气儿,面上带笑,“外头传得正欢呢!这和亲公主身份尊贵,自然要配给皇子王孙的。 太子殿下正妃和侧妃都满了,又不能委屈了那公主。其他的皇子年岁又不能相配,放眼整个古越国,也就世子哥哥你一人能做这驸马爷了呢!” “若是皇上要将那和亲公主送到我逍遥王府来,我也无法。” 戟岑言兀的露出来的这副无能为力的模样,倒是让巧心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夜深了,若是没事儿,你就回去歇着吧。” 巧心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乖巧地点了点头,而后便退了出去。 “将门带上。” 说罢,戟岑言若有所意地看了巧心一眼。 对上戟岑言的眼睛,巧心的心不可自控地颤了一下,随即将门关上,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戟岑言这才起身,对着空中打了一个响指。 下一瞬,一身着黑衣的男子便出现在了房间里。 “主子。” “猎风,将那件事儿的尾巴都扫干净。” “是,主子。” 见猎风不住地看向自己,戟岑言好笑道,“有什么话就说。” 猎风犹豫了一下,在戟岑言的注视下,最终还是开口了,“主子,你真的要娶妗子国那位公主吗?” 戟岑言微微侧身,问道,“怎么?” “主子,那公主的容貌,属下着实不敢过多评价。” 猎风一副纠结到不行的表情,“主子,你可是古越国第一美男,不说配个美若天仙的小姐吧,也不应该将就了啊。” 见戟岑言没有什么反应,猎风带着亲娘般的苦口婆心道,“主子,那公主虽说身份尊贵吧,可是,人家那也是妗子国的公主。 俗话说,这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你这儿有个什么事儿,妗子国那边也来不及支援。 更何况,那公主自小就被丢到了宫外养着,人妗子国国主压根儿就没把她放在心上。 你娶了她,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戟岑言看了猎风一眼,淡淡道,“猎风,你的话太多了。” “是,主子,属下越矩了。” 在戟岑言身边呆了十二年,对于戟岑言的性子,猎风是再了解不过了。 每次听到戟岑言这样的音调,猎风只能默默祈祷。 在这种时候惹到戟岑言,那无异于找死! “主子,那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罢,猎风还拿着眼神瞟了瞟戟岑言了,见戟岑言一看向自己,就赶紧低下了头。 戟岑言“恩”了一声,猎风如同大赦,赶紧溜之大吉。 “我有这么恐怖?” 戟岑言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坏……” * 玲珑阁。 巧心坐在一张红木圆凳上,面色不大好。 “小姐,这是怎么了?” 月梦从外面进来,见巧心呆坐着,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 “没事儿。” 巧心回过神,见是月梦,微微摇了摇头。 “小姐,方才管家着人送了一匣子的明前茶来,奴婢去泡上?” 月梦心思玲珑,见巧心不愿多说,自然不会去刨根问底。毕竟,哪怕再亲近,月梦也不过一个丫鬟罢了。这丫鬟,哪里能够去探听主子的心思呢! “不用了,这会儿喝茶该睡不着了。” “都是奴婢没有考量周全。” 月梦笑着,倒是没有半点儿的惧意,“那奴婢伺候小姐洗漱?” “恩。” 月梦闻言,便立刻张罗开了,迅速地伺候着巧心洗漱完,而后便退了出去。 巧心不喜欢夜里歇息的时候有人在跟前,所以,月梦等丫鬟并不留在巧心闺房里守夜。 月梦刚刚退到门外,就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肩膀。这一下,可是把月梦给吓得不轻。 “月灵,好好地吓我做什么!” “谁知道你胆子这么小!” 月灵并不为自己吓着了月梦而愧疚,反而笑嘻嘻地说着。 “你这小妮子,嘴皮子是越发地利索了!” 月梦这会儿也缓过来了,伸手点了点月灵的额头。 月梦和月灵两个都是巧心跟前伺候的大丫鬟,自小一块儿长大的,这感情是极好的。 “好了好了,好姐姐,我错了还不成。” 月灵为人机灵,见状便故作求饶。 月梦本就没有怪罪月灵,这会儿听了月灵的话,自然也乐得应下。 “罢了罢了,我本就长你几岁,自然要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月梦很是大度地摆了摆手,月灵闻言,却满头黑线。 我的亲亲月梦啊,怎么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呢! 第二章:带着娘亲一起嫁 第二章:带着娘亲一起嫁 要不是因为碍着自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月灵一定拿着板砖分分钟地拍死月梦。 而月梦呢,顶着一副刚睡醒的“我啥也不知道”的模样,一脸蠢笑地看着月灵。 月灵扶额,没有办法,只能转移了话题。 “小姐睡下了?” “恩,刚睡下。见小姐那模样,好像有心事儿呢!” 听了月梦这话,月灵一脸得瑟,那眼睛好似在说“我有一手资料,你想知道吗?想知道求我呀”。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 月梦虽说忠心耿耿吧,可是要论“谈及八卦哪家强,古越朝陵找月灵啊”。所以,这府邸里头的大事小事天下事,问月梦你一头雾水,问月灵保管一问一个准! “听说妗子国国主要选个公主来我们这儿和亲呢!” “那和我们小姐有什么关系?” 月梦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这其中的缘由。 “都说这驸马爷要从我们府邸里出呢!” 这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月梦又不傻,哪里还会不知道月灵所指为何。 这都是巧心跟前伺候的,自然是明白的。 “月灵,这话儿事关我们小姐的闺誉,可不能再说了。不然这传扬了出去,我们受罚也便罢了,损害了小姐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不得不说,月梦绝壁是个百分百优秀的丫鬟。 “知道啦!” 月灵又没有傻到去外头乱嚼自家主子的舌头,所以,这话也不过和月梦说说就烂在了自己的肚子里。 * 此时,妗子国的皇宫里,正在上演着一场讨价还价的戏码。 朝阳宫,一个略显稚嫩却不失坚定的声音在宫殿里回响着。 “大胆!这是朕的旨意,怎么容得你再讨价还价!” 妗子国国主妗嘉越大喝一声,怒斥着跪在下边的一妙龄少女。 “皇上若是不答应我带着娘亲出嫁,那么,皇上便着人将我的尸身抬着去古越吧!” 这牛逼哄哄的姑娘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然敢怒怼妗子国国主! “妗蔓裳,你这人真是可笑。 你也不瞧瞧你生得那副丑陋的模样,父皇仁善才想着让你当个和亲公主,也算是了了你的婚事儿,好让你百年以后也有个受人供奉的地方。 你不仅不谢恩,竟然还敢这样和父皇说话?” 妗蔓裳闻言抬头,一张白皙的脸上满是黑褐色的斑点,看起来很是慎人。 而那双眼睛却是异常黑亮、清澈。 “喔?八公主年岁小,这嘴皮子倒是很利索。 看来,皇后娘娘并未好好教导八公主什么是长幼尊卑。” 妗蔓裳可不是个吃素的,谁敢招惹她,那就等着被怼吧!毕竟,连妗嘉越都怼了,还怕怼个公主不成? “你……”八公主气得半天才蹦哒出来一句话,“你大胆!竟然敢这么和本公主说话!” “你就不放肆?” 妗蔓裳淡淡地看了八公主一眼,眼里满是不在意,“论尊卑,你我同是皇上的女儿。 论长幼,我如今十六,你不过十三。不唤我一声姐姐也便罢了,竟然还敢这样子同我说话?” “母后……” 八公主到底年岁还小,被妗蔓裳回敬了几句就噎得说不出来话了,只好求助于端坐在一旁的齐皇后。 齐皇后嘴角挂着端庄优雅的笑,薄唇微启,“不亏是流光的女儿,这脾性都是像极了她的。想当初,流光在本宫跟前儿伺候的时候,本宫就最是喜欢她这一点儿。 只可惜,本宫身旁再无似流光这般聪慧可人的宫人了。 时常想起,也是顶挂念流光的。” 妗蔓裳没有齐皇后想象之中的会表现出来怒不可歇,反倒是淡淡一笑,“我娘亲偶尔提及皇后,也说在宫里的时光,皇后如何优待她呢!” 一个“时常”,一个“偶尔”,孰是孰非旁人心中自有分明的。 齐皇后哪里会听不出来妗蔓裳言语之中的意思,可是碍于妗嘉越在场,只能表现出来自己的国母风度。 不然,还能真和一个孩子计较了不成? “蔓裳啊,虽说这些年你一直在外头,本宫也没能好好地照顾你,可是你到底是这宫里出生的,享受着这宫里给你的荣耀。 如今到了你报答恩情的时候,还是不要推却了,免得传扬了出去,让人笑话。” 怎么,想将这样的脏水往我身上泼? 妗蔓裳微微勾唇,“我说了,要我和亲可以,我要带了我娘亲去。” “放肆!” 妗嘉越抬手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只听得“啪”的一声,不说八公主,就是齐皇后也不由地抖了一下。 可是妗蔓裳却好似未闻一般,不等妗嘉越开口,妗蔓裳先声夺人,“若是皇上不应,那么,便杀了我吧。左右皇上的女儿,又不只我一人。” 说罢,妗蔓裳的眼神还飘过了八公主。 果然,妗嘉越听了妗蔓裳这话,倒也真的若有所思了起来。 齐皇后见状,却是吓得不行,精致的容颜裂开了一道口子,差点绷不住,忙道,“皇上,蔓裳一个姑娘家,谈及婚嫁之事难免害羞。皇上国事繁忙,还是让臣妾来劝说蔓裳吧。” “那朕便走了。” 妗嘉越也是不喜当这个说客的,他堂堂一妗子国国主,怎么能屈尊降贵地和一个在外头长大的野丫头讨价还价呢! 齐皇后立即起身,拉了八公主一并恭送了妗嘉越离开。 相比于齐皇后和八公主的巴结,妗蔓裳可谓是随随便便,只盈盈施了一礼,便不动了。虽然简单,却也让人挑不出错儿来。 “哼!” 从妗蔓裳身边路过的时候,八公主故意撞了她一下。 这行为,幼稚之极! 八公主到底还小,加之被养得娇娇弱弱的,力气本就不大。更不必说妗蔓裳自小被养在寺庙里并没有人照顾,只和流光母女两人相依为命,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因而,八公主这一撞,于妗蔓裳是半点儿伤害也没有的。 不过,妗蔓裳可不觉得因为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伤害就能选择原谅。 “妗子国的公主都是这一副做派吗?” 第三章:赐名“梨落” 第三章:赐名“梨落” 这个“都”字用的好!明明知道这宫中的公主只本宫的栖儿一人,竟然还敢如此嘲讽!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流光那种贱人生出来的就是小贱人! 齐皇后听着妗蔓裳不浓不淡的嘲言,气得差点儿咬碎一口银牙。 不过面上还是尽力维持着端庄的笑,“蔓裳,你也是妗子国的公主,说这话,难免让人笑话。” “妗子国的公主?” 妗蔓裳突然笑出了声音,满满的嘲讽掩都掩不住,“如若这般,这公主我可不稀得当。” “蔓裳啊,你年岁小且从未学过规矩,本宫暂且不怪罪你失言之罪。 不过,你可要知道,这能被选上当和亲公主,那可是莫大的荣耀。 这孰轻孰重,你自己心中也自是知道的。” 齐皇后这话里的意思很是明白。 这去当和亲公主是你的幸运,你快快谢恩应允了吧。至于你的娘亲,那是决计不可能和你一块儿走的,你还是尽早地打发了这个念头吧。 “皇后娘娘深得皇上喜爱与敬重,想来只要皇后娘娘开口劝导,这蔓裳能带了何人去,还不是娘娘你一句话的事儿么?” 妗蔓裳脸上带笑,如同春风。 可这语气里却是显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威胁。 “若是娘娘不愿意帮蔓裳这个忙,蔓裳又不愿同娘亲分离,只能抗旨不遵,到时候由着皇上赐了三尺白绫给蔓裳,死了倒也干净。 只是,可惜了八公主,年华正好,却要远赴他国,真真叫人心疼呢!” 妗蔓裳这话一出,齐皇后脸色骤变。 一旁的八公主闻言,竟生生被吓哭了,抓着齐皇后的衣袖就开始掉眼泪,“母后,儿臣不要去古越国,儿臣要留在母后的身边……” “八公主和娘娘真真的母女情深,想必也能了解蔓裳与娘亲的感情。 若是皇后娘娘愿意帮蔓裳在皇上面前说上那么几句,让蔓裳能够如愿。 那么,八公主也就不必忍受和娘娘母女分离之痛了。如此,两全其美,岂不更好? 啧,瞧瞧八公主哭的,真是让人心疼。” 妗蔓裳话虽这般说了,可是面上却是多一分表情也没有。 眼看着齐皇后神色松动,妗蔓裳自然是不会放过这般好的讨价还价的机会。 趁着齐皇后还未开口允诺,忙又将之前提过的要求又提了一遍。 “还有,蔓裳在宫外的时候,有一结拜姐姐,名唤玉骊,同我和娘亲相依为命。 如今我要出嫁古越,自然是要将她也一并带去的。 还请皇后娘娘帮忙将她从宫外接进来,有劳了。” 说罢,妗蔓裳便直接离开了朝阳宫。 “母后,你就答应了她吧,儿臣可不愿去那什么古越。” 八公主虽小,可这趋利避害是本能。这要让她嫁去古越国,她哪里肯?所以,这会儿,八公主也就只能够抱着妗蔓裳的腿不放了。 “栖儿,你放心,母后断然不会送你去和亲的。” 即便八公主不说这话,齐皇后也是不会让她当这要命的和亲公主的。 这自古而来,被送去和亲的公主哪里有几个落得着好的? 更何况,八公主是齐皇后幼女,又是这妗子国唯一一位明面上的公主,齐皇后对她向来娇惯,怎会舍得? 虽然心中极其不愿顺了妗蔓裳的意,可是齐皇后不得不承认妗蔓裳所言不假。为了保全八公主,齐皇后也就只能够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栖儿乖,你先回明珠殿去,母后去寻你父皇。” “母后最好了。” 妗蔓栖挽着齐皇后的手臂来回晃动了几下,动作很是亲昵。 “你呀!” 齐皇后伸手点了点妗蔓栖的额头,笑着嗔了一句。 待妗蔓栖离开了朝阳宫以后,齐皇后便收拾了一下心思,往祥和殿去了。 * 妗蔓裳一回到她们母女俩歇脚的落红殿,就瞧见她的娘亲流光在殿前的廊沿下来回走动,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 “娘亲。” “裳儿,你可吓死为娘了。” 流光见妗蔓裳回来,忙拉着她上下左右地细细打量了好几次,见并没有伤痕,这才放下心来。 “娘亲,你放心就是,裳儿心中自有分寸的。 如今,妗子国若要同古越国交好,除了投诚以外,也只能送了和亲公主过去。 我若是有个什么意外,这事儿就不成了。 所以,她们不仅不会来招惹我,反而会护着我,娘亲安心就是。” 妗蔓裳细细地同流光解释了这其中的缘由。 也是因为妗蔓裳捏准了齐皇后的七寸,才敢如此。 之所以说是齐皇后的弱点,而不是妗嘉越的。那是因为妗嘉越虽为国主,却性子急躁,若是惹到了他,保不准就直接将妗蔓裳“咔嚓”一刀,让她身首异处。 毕竟,妗嘉越不只妗蔓裳一个女儿。没了她,还有一个八公主呢! 可是,八公主却是齐皇后的心肝宝贝儿。就这么一个女儿,哪里舍得送去和亲? “裳儿,你既要嫁去古越,要不还是将……” 流光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妗蔓裳打断了,“娘亲,这话切不可再说了!女儿这样,很好。” “可是……” “好了娘亲,我自有考量,如今只等着皇后说服皇上,让我能够将你带走。” “裳儿……” 流光还欲多说,就听到外头有人进来,便忙止住了话头。 “干娘,蔓蔓。” “玉骊。” 妗蔓裳见来人是玉骊,满心欢喜。 看来,为了八公主,齐皇后什么都愿意做啊。 想到这里,妗蔓裳微微勾唇,眸光流转之间便又有了些想法。 “玉骊,来,先进来再说。” 要说流光有什么在意的,除了妗蔓裳,也就玉骊这个干女儿最让她挂心了。 原本流光还担心玉骊一人在外,生活会诸多不便。如今可好了,玉骊也进宫了,两个孩子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她也好放心。 * 不得不说,齐皇后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傍晚时分,妗嘉越的圣旨就到了落红殿。 宣旨的公公捏着嗓子念了一长串,大抵的意思便是封妗蔓裳为公主,赐名“梨落”,可带流光和玉骊两人,赴古越国和亲。 第四章:皇上圣明 第四章:皇上圣明 和亲的公主已经敲定,但这娶公主的人却是还没有着落。 此刻,古越国的朝议大殿上正讨论得热火朝天。 “启禀皇上,依微臣所见,这妗子国送和亲公主来我朝,也算是于我朝臣服的一种态度。所以,这和亲之事我们理应接纳。” 太傅王大人的话音才落,威武大将军李羌天就冷嘲热讽了起来。 “王大人这话说的倒是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之嫌啊。” “依李将军之言,难道应该拒绝和亲不成?” 王太傅是文人,凡事儿只要能够动脑子解决的,他绝对不愿意诉诸武力。 可是李羌天却是正好相反,只要能用武力解决的事儿,他一点儿脑子也不愿意动。 所以,在这朝堂之上,王太傅和李羌天之间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 “那是自然。” 李羌天投给王太傅一个“你是猪吗”的眼神,而后恭恭敬敬地对着戟舒珏陈言道,“启禀皇上,微臣认为,此次我朝大胜,军心安固,完全可以不用理会妗子国的狗屁投诚。 只要我们乘胜追击,一定可以把妗子国所有城池都归入我朝的版图之中!” “皇上,此次与妗子国的大战,我朝虽得以胜利。但是,国库中银钱所剩不多,若是再继续打仗,只怕会动摇根本。 微臣认为,还是修生养息为上上策啊。” 这个时候,户部尚书林大人站出来说话了。 虽然他并没有说自己帮哪一边,可是人家这态度还是很明确的。 国库没钱,你要打仗啊,那你自己掏钱,给士兵们买兵器,买棉衣,发粮饷去好了。 就在李羌天还想继续说话的时候,一直端坐在上头看好戏的戟舒珏发话了。 “林爱卿所言深得朕心啊。” 这话一出,原本还在观察哪一边势强再做打算的大臣们纷纷出列说赞同和亲一事。 人皇帝老子都表态了,谁还敢唱反调? 于是乎,和亲之事儿就这么板上钉钉了。 那么,问题来了,让谁去娶这个和亲公主呢? “诸位爱卿,依你们所见,这驸马爷谁来当比较稳妥呢?” 眼看着没办法打仗了,那就出来搅一搅浑水,恶心一下那些酸不拉几的文官好了。 想到这里,李羌天就又出列了,“回皇上,臣认为太子殿下同和亲公主当属良配。” 噗! 太子戟战听了李羌天这话差点喷他一脸的口水,虽然忍住了,但是他却在心里把李羌天的十八代祖宗慰问了个遍。 “父皇,儿臣正妃和侧妃之位皆满,总不能委屈了和亲公主当个嫔妾吧。” 戟战这话说得也很有艺术性。 人家的意思是,我也很想娶了这和亲公主。可是吧,我这一名正妃,两名侧妃都有了,总不能让人家公主大老远地跑过来当个姬妾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和亲不就成了拉仇恨了嘛! “太子的确不是合适的人选。” 说完,戟舒珏还朝着丞相马大人使了一个眼色。 丞相嘛,平时可以不发表任何意见,可是这会儿皇上发话了,自然是硬着头皮也要上了。 在戟舒珏又丢给了他一个眼神以后,他总算是明白了皇上大人的意思,立刻出列。 道,“回皇上,臣认为,放眼整个古越国,唯一人可胜任。” “丞相快说,是何人?” 终于要说朕想听的答案了啊,快说快说,朕都等不及了! “逍遥王世子,戟岑言。” 说完,马丞相还看了戟舒珏一眼,想要确认一下自己说的是不是皇上大人心里想的。 见戟舒珏面露微笑,马丞相这颗心才回归了原位。 “恩,丞相说说,为何逍遥王世子合适啊?” 丞相大人,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这个……” 虽然说皇帝老子这问题来的太突然,可是到底这丞相的帽子不是白戴的。 只见马丞相眼珠子一转,理由就“蹭蹭蹭”一个接着一个地冒了出来。 “回皇上,和亲公主远赴我朝,与亲人分离,难免伤感。 而世子性情最是体贴,想必妗子国公主也会喜欢。 最重要的是,其他皇子们年岁都不大能和妗子国公主相配。” “恩……” 戟舒珏听了马丞相的话以后,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丞相所言极是。” 皇上一开口,底下站着的那些臣子哪里还会有什么话,当即高呼“皇上圣明”。 于是,这件事儿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话说,你们真的不问一下戟岑言的意见? “来人,传旨。” 戟舒珏一下子解决了两大麻烦,心头舒畅,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欢快了起来。 “逍遥王世子性情随和,实为青年才俊,同妗子国公主当是良配,故,朕予逍遥王世子和妗子国公主赐婚,共度百年。” “皇上圣明。” 戟舒珏的话音才落,底下又是一片推崇之声。 皇上大人坐在那里是满面春风,洋洋自得呀。 显然,他也觉得自己这道圣旨下得太圣明了! “好了,退朝吧。” 说罢,大手一挥,带着内侍刘公公就离开了朝议大殿。 * 去逍遥王府宣旨的公公一出了宫门,后宫就立刻炸锅了。 皇后那边倒是风平浪静的,毕竟一个妗子国的和亲公主她还看不上眼。 可是德妃的宜欢殿却是鸡飞狗跳的。 为啥,还不是殿中的主子闹脾性了拿底下人撒气吗! “娘娘,气坏了身子不得当。” 贴身宫女书青走上前去,想要帮着正在发飙的德妃拍个背,顺顺气。却没有想到,竟然被德妃一甩就直接跌倒在地了。 “真是没用!” 德妃怒瞪了书青一眼,便呵斥着让她快走。 书青忙从地上起来,应声后就退了出去。 虽然被德妃怒斥,可是书青一点儿怨恨也没有。 她知道,德妃心里头蓝瘦,还香菇。 毕竟,任谁生下的儿子体弱多病,还在朝堂上被人以一句“其他皇子们年岁都不大能和妗子国公主相配”而直接选择性遗忘掉,她的心情都不会好的。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竟然敢不将本宫的拓儿放在眼里!” 说着,德妃的眼里露出了吃人的光彩。 第五章:出嫁路上捡了一只 第五章:出嫁路上捡了一只 妗子国和古越国各自敲定了和亲的人选以后,妗蔓裳便带着娘亲流光,义姐玉骊还有一长串马车的嫁妆踏上了远赴古越国的和亲道路。 “蔓蔓,想不到你挺能的呀,竟然能让皇后心甘情愿地陪了这么多嫁妆给你。” 玉骊看着跟在自己坐着的马车后面那望不见尽头的嫁妆车队,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 妗蔓裳闻言,粲然一笑,“她要我替她女儿披荆斩棘,不给我一点辛苦费怎么成?” 原本,这和亲公主出嫁给的嫁妆都是有一定的份额的,不能随意改变。 但是,妗蔓裳可不这么想。 既然国库不出钱,那么就让齐皇后出血好了。 于是乎,妗蔓裳成功地将齐皇后的私库生生搬空了一半儿! “你牛!”玉骊笑着,对着妗蔓裳竖了一个大拇指,“我水土不服只服你!” “水土不服?”一旁坐着的流光只听见了这一句,忙关切道,“玉骊,你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玉骊听了呵呵直乐,“干娘,我没事儿。” “那好端端地说什么水土不服,你这孩子,可不能再说了,万一坏的招灵呢!” 流光嗔了玉骊一眼,提醒她不可再说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玉骊正欲点头应是,马车就突然停了下来,害得她差点儿整个人扑出去。 妗蔓裳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玉骊,而后皱着眉头对着跟在马车外头的一宫女问道,“怎么回事儿?” “回公主殿下,是因为到了因果河,所以停了下来。” “恩。”妗蔓裳闻言点头。 虽然自小她就被养在国寺,消息并不大灵通,可是大事儿她还是知晓。 例如,这条分隔着妗子国和古越国的因果河就是引起此次两国大战的罪魁祸首呢。 “禀公主殿下,前方古越国迎亲队列已到。” 妗蔓裳识得这声音,是此次护她去古越和亲的队伍首领吴天傲。 吴天傲算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只是没有背景,加之为人耿直不愿攀龙附会,所以一直不得志。 前段时间不小心得罪了权贵,便被指派了这么一个差事儿来做。想必吴天傲心中也是愤愤不平,但他却对妗蔓裳没有不敬和敷衍。 这个人倒是个可以堪用的!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在心中暗暗思逞:此次前去古越,一定要将他收为己用才是! 这样想着,妗蔓裳的语气也就恭敬了起来。 “有劳吴大人将那人引过来。” 妗子国的男女防备并没有那么重,更何况妗蔓裳又不是暗自和男人见面,所以并没有人觉得她这样不得体。 “是,公主殿下。” 吴天傲对妗蔓裳于自己的态度有些微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语气中也就越发地恭敬了起来。 不一会儿,吴天傲便把古越国迎亲队列的领头带了过来。 “玉骊,你和娘亲呆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妗蔓裳嘱咐了一句,便掀开了车帘,走了出去,立于车架上。 虽然妗蔓裳这个公主的称号不过才挂了那么几天,可这远赴和亲代表的是妗嘉越的那张老脸,所以妗蔓裳的马车简直就是一幢行走的房子啊! “公主殿下安。” 来人先是同妗蔓裳行了礼,而后抬头,妗蔓裳才看清楚了他的脸。 和妗子国的男子不同,来人的脸棱角分明,皮肤偏黑,身材较为粗壮。 “你是何人?” 妗蔓裳点了点头,而后便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站在一旁的吴天傲在风中凌乱。 公主殿下啊,你确定你的问题真的没问题?他是古越国派来接你过河的呀,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嘛! 就在吴天傲还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提醒一下妗蔓裳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来使竟然开口回答了妗蔓裳的话! “回公主殿下,我是逍遥王世子的贴身侍卫猎风。世子在家中筹备婚礼,所以差遣了我前来迎接公主凤驾。” 妗蔓裳问这个问题,就是想知道自己这便宜相公对自己的态度。 这会儿听了猎风的话,妗蔓裳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世子相公是不是个丑八怪?竟然对我这么期待?还在府中亲自筹备婚礼? 不能怪妗蔓裳对自家相公不了解,实在是这和亲比盲婚哑嫁还要盲婚哑嫁!更何况,妗蔓裳还是个要啥啥没有的公主。 “哦,世子有心了。” 半天,妗蔓裳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就在吴天傲在思考怎么样挽回妗蔓裳在逍遥王世子贴身侍卫心里的形象的时候,猎风竟然接了一句,“恩,我们世子的确很上心。” 这下好了,不仅吴天傲凌乱了,就是待在马车里的玉骊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和玉骊一块儿长大的妗蔓裳当然知道玉骊这笑声里蕴藏着的意思,心头疑惑,难不成,我又说错话了? 妗蔓裳低垂着眼眸,正拧着眉头思考。 只听见“噗通”一声,立刻全军戒备。 “保护公主!” 吴天傲大喊一声,所有的士兵都“嗡嗡”地围到了马车边上。 “出什么事儿了!” 玉骊这下坐不住了,喊了一声就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把妗蔓裳紧紧地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去看看,刚才的声响是怎么回事儿?” “是,公主殿下。” 吴天傲应是,便着人去查看情况。 毕竟,这一群人里面,也就他一个武功还靠谱点,总要待在妗蔓裳身边护着的。不然出点什么事儿,他纵使有几千几万颗脑袋也是不够搬家的。 派出去的小兵也算是有胆识的,不消半刻钟就打了个来回。 “禀公主,是有人落水了。” “哈?”妗蔓裳差点儿没让自己的下巴掉下来,“快快去救起来。” “是,公主。” 然后就是“噼里啪啦”“噗通噗通”和奏响了交响乐似的。 “公主,就是他落水了。” 妗蔓裳闻言抬眸,就见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被士兵们丢在了地上。 就在妗蔓裳皱着眉头思考应该怎么安置他的时候,身旁的玉骊惊呼一声“黎殇”就跳下了马车。 恩?玉骊认识这个奇怪的男人? 第六章:这不是演戏! 第六章:这不是演戏! 只见跳下马车的玉骊,径直奔到黎殇的身边,抓起他的头,上下左右仔细地看了看,而后一个熊扑把黎殇的脸埋进了她自己的胸脯里…… 妗蔓裳看了真想仰天大呼一声“玉骊,我和娘亲一定会帮你寻觅一户好人家的,你要不要这么饥渴,看到男的就往上扑?” “咳咳,”妗蔓裳干咳了两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个,吴大人啊,把这个黎公子搬到后面的马车上去,着人好好照看……” 妗蔓裳的话还没有说完,玉骊突然吼了一声,“我来照顾他!” 闻言,妗蔓裳真想捂脸,告诉他们她和这个女人不熟,真的不是很熟! “玉骊,我知道你心善。可是,你去照顾他,那娘亲谁来照看?” 说完,妗蔓裳还朝着玉骊眨了眨眼睛。 “既然如此,那好吧……” 听着玉骊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话,妗蔓裳真想把黎殇丢进因果河里去,假装自己从来没有救过他! “吴大人,劳烦你派人照看黎公子。” “是,公主放心。” 吴天傲接收到了妗蔓裳的信息以后,暗暗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照顾好玉骊姑娘的未来夫婿。 眼前跑过一群鹅。 你确定,妗蔓裳真的是这个意思? 就在吴天傲派人准备将黎殇抬走的时候,黎殇突然“呕”了一声,吐了一盆子的因果河河水,眼珠子慢悠悠地转了起来。 “黎殇!” 玉骊大呼一声,又扑回到了黎殇的身上,吓得抬着黎殇的士兵立刻跳开几米远,生怕被玉骊波及。 “你是谁?” “我叫玉骊!黎殇,我可是你的超级粉丝!” 好大一群鹅啊! 玉骊,请收起你那冒着粉红色桃心的眼神好吗! 听了玉骊的话,黎殇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玉骊,而后用一种“我已看透一切”的语气说道,“你怎么穿成这样,是想Cosplay吸引我的注意吗? 还找了这么多的群众演员,看样子下了很大的血本嘛。” “公主,他的脑子被河水淹了,胡言乱语,不要太在意!” 玉骊扯着嗓子对妗蔓裳吼了一声,而后俯在黎殇的耳边,用极轻的声音说道,“这不是演戏,这真的不是演戏!这是穿越,你穿越了懂吗?欧巴~” 穿?越? 黎殇“嗝”了一声,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玉骊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黎殇的脸,让吴天傲叫人把他抬到后面的马车上去了。 “那个,那就继续赶路吧。” 说完,妗蔓裳就带着已经回到自己身边的玉骊进了马车,留下其他人在风中凌乱。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吴天傲很是尴尬地扯了扯嗓子,“那个,继续赶路吧。” 士兵们闻言,如同恩赦,赶紧该干嘛干嘛去了,一秒钟都没有耽搁。 再说在马车里的妗蔓裳三人,也是一样的不淡定啊。 “玉骊,虽然说妗子国男女防备不大重。 可是,你这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扑到一个男子的怀里,这于你的闺誉有碍。” 妗蔓裳看着玉骊,忍不住像个老婆子一样念叨起来。 这一旁的流光听了,真真是目瞪口呆。 方才她没有出马车,自然是不知道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隔着车帘能听着些零零散散的,可是到底不真切。这会儿听到妗蔓裳这话,可是将流光惊得不行。 “玉骊,裳儿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见玉骊点头,流光话还没有说出来,这眼泪就先下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你这样怎还嫁得出去?” “啊呀,干娘,你放心就是,了不得就一辈子不嫁,留在干娘身边就是了。” 玉骊没有所谓、大大咧咧地说了这一句,妗蔓裳却是直接一记目光射了过去。 玉骊会意,忙转了话锋,“干娘,有一事儿你并不知道。方才蔓蔓救下的那男子,是我的旧相识。” 说到这里,玉骊还假意低下了头,一副娇羞模样,“玉骊,玉骊自幼就钟情于他。所以,方才见了,才会失了稳妥。” 流光听到此处,忙道,“既然如此那是最好不过了,干娘做主,直接将你许配给他,倒也省却了其他人的绯言。” 玉骊闻言,本面露喜色,可是转念一想,黎殇定然不会愿意的。于是乎,又哭丧着一张脸。 妗蔓裳见状,再联系方才玉骊和黎殇各自的表现,猜到了玉骊心中所想,当即就道,“他若不愿,我便着人将他丢进因果河,随他喂鱼去好了。 我们玉骊貌美人善,还配不上他了不成。” 玉骊见妗蔓裳这般护着自己,非常以及极其想冲上去捧着她的脸给她两个么么哒。可是怕妗蔓裳和流光接受不来,也就只能作罢,转而换上了一副感动不已的模样。 “蔓蔓,你真好。” 妗蔓裳却一脸嫌弃地看着玉骊,反问道,“这会儿才知道我好啊?” 听到妗蔓裳这么说,玉骊立刻狗腿似的笑着道,“不不不,蔓蔓一直都很好!” 妗蔓裳闻言,无奈的笑了笑。对于玉骊这个义姐,妗蔓裳向来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就在她们三人正在商量怎么样让离殇答应和玉骊的婚事的时候,外头就传来了吴天傲的声音。 “公主殿下,方才那位公子醒了,说是要见玉骊姑娘一面。” 其实,说这话的吴天傲的内心也是很奔溃的啊。毕竟,妗子国再不在意男女防备,也不可能这男的女的想见就见,想谈心就谈心啊。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妗蔓裳对玉骊的态度,又明白玉骊和离殇的情谊,吴天傲才不会来回这样的话。 妗蔓裳还没有说话呢,里面的玉骊就坐不住了。要不是因为妗蔓裳有先见之明地甩给了玉骊一记眼神,只怕玉骊早就冲出马车去看离殇了。 见妗蔓裳一直没有开口,玉骊心里再急也不敢说什么。别看妗蔓裳比玉骊小,可却是个很有主意的,所以玉骊只能够眼巴巴地看着妗蔓裳,想让她快些应许了,自己也好早些见到黎殇! 第七章:吧唧,穿越了 第七章:吧唧,穿越了 约莫过了小半刻钟,妗蔓裳总算是松了口,让玉骊随吴天傲去见黎殇。 因为太了解玉骊的性子,妗蔓裳忙叮嘱了吴天傲几句,无外乎于就是让他看紧玉骊,免得玉骊情难自控又上演一场女扑男的戏码。那到时候,可真是跳进因果河也洗不干净了。 不等妗蔓裳说完,吴天傲便摆出了一副“公主殿下放心就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看了妗蔓裳一眼。 妗蔓裳见状,顿时心头一沉。 看来方才玉骊那副行径,已经让她闺誉受损了。这个黎殇,定要对玉骊负责才行! 妗蔓裳这般想着,面上却是没有显露出一分一毫来。笑着对吴天傲点了点头,便让他去了。 待回到了马车里,妗蔓裳的脸色就不大好了。 “裳儿,你既然不愿意让玉骊去,便拘着她就是了。怎么让她去了,这会儿倒是和自己闹起脾气来了。” “娘亲,你是没有瞧见方才吴大人对我使得那个眼色,就好似玉骊和黎殇见面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没有半点儿的不妥,偏生玉骊自己还不知不觉的,真真气死我了。” 流光既然能够在妗子国殿里存活并安然生下妗蔓裳,自然就不是个傻的。听到妗蔓裳如是说了,流光也是皱了皱眉头。 “待会儿等玉骊回来,我去见一见那位黎公子。若是他也如玉骊待他那般,为娘也就做主让他们两个成亲就是。若这只是玉骊一人的心思,也断断不能让他毁了玉骊的闺誉。” 妗蔓裳闻言,点了点头,这才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伏在流光的怀里作女儿状。 而被她们两个所忧心的玉骊,这会儿却是满脸春光地双手撑着脑袋,看着斜靠在车板上的黎殇。 黎殇被玉骊看的发毛,这才不得不先开口同她搭话。 “那个,你……” “我叫玉骊。” 玉骊好似知道黎殇要说什么,抢先发问道,“你是不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黎殇才刚准备点头,玉骊就来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气的黎殇差点儿炸毛。 可是,玉骊却是一点儿也不着急,只一句开场白,就成功地扑灭了黎殇的怒火。 “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已经穿过来十年了。” “十年!” 黎殇闻言,毫无意识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是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是怎样在这么一个奴隶社会生存下来的。 “嗯。”玉骊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黎殇的话,而后又微微眯了眯眼睛,像是在回忆着一些什么似的。 “十年前,我和我的同学去黄雀山露营,却没有想到,当天晚上突然下起了大暴雨,那是很大很大的雨,所以很快地,山体坍塌了,我被泥石流冲了下去,再睁眼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嘴巴微张,瞳孔放大。 嗯,很强的求知欲。 玉骊唇边露出一丝笑容,这才继续说道,“是干娘救了我,嗯,就是方才救你上来的那位公主的娘亲。我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她。 那个时候,我发烧了,晕倒在了她家门口,是她收留了我,不然我早就死了。 也是后来照镜子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魂穿到了一个七岁小女孩的身上。” 说到这里,玉骊毫无古代女子的模样,微微耸了耸肩,“就是这样。” 黎殇原本以为玉骊还会继续讲故事,却没想到竟然这样子就草草结束了。 “就这样?” 黎殇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嗯,就这样。” “妈卖批!” “‘妈卖批’是什么意思?是新出的网络语言吗?” 黎殇:…… 问出了这句话的玉骊突然抬头,死死地扒着黎殇的脸,而后长叹出了一口气。 “你二十二岁?” “是谁说自己是我的铁粉的,连我几岁都不知道吗?” 说完,黎殇还得意地撇了撇自己的嘴角,坏坏一笑。 “可我已经穿越过来十年了,既然如此,你也应该已经三十二岁了才对啊。” 玉骊并不去看黎殇那莫名而来的自得,而是自顾自地拧着眉头,一副不得其解的模样。 听到玉骊的话,黎殇也觉得不对劲,可是他十六岁出道,一心就在演艺事业上,这书读的实在是不多,所以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只是单纯的觉得有些奇怪。 “我就说为什么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对妗子国和古越国的描述提及……也许,这里和我们所处的那个时代是处于平行状态的。因为并列,所以不受影响?” 玉骊想了半天,总算是得出了这么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什么平行不平行的,你先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够回去!” 听到黎殇的话,玉骊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如果能回去,我还会待在这里十年?” 说完,玉骊又补了一句,“回去做什么?还不如这里来得自由自在。” 玉骊的话对黎殇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以致于接下来的时间里,黎殇都在用一种看待白痴的目光对玉骊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心灵洗礼。 “你一定是穿过来的时候被时光隧道压坏了脑子! 留在这里有什么好的?这里是有手机还是有电脑,有好吃的还是有好玩的? 更何况,在这里有公主的存在,那也就是说明这里是封建奴隶制度!你甘愿在这里给别人当牛做马,别拉上我!” “可是这里有家人。” 玉骊也没有反驳黎殇什么,因为黎殇说的并没有错,她无从反驳。 听了玉骊的话,黎殇几乎是连脑子也没有过一下,脱口而出道,“搞得你在二十一世纪没有家人一样!” 玉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黎殇。 玉骊的眼睛很大,很亮,宛如一眼清泉。 她,是个孤儿吧,和我一样。 想到这里,黎殇唇边的坏笑褪去,殆尽以后只剩下了一抹苦涩。 “我不知道回去的办法,不过我可以尽力地帮你寻找。 以前蔓蔓在宫外,多有不便,我们又是女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过如今我们到了古越国,再怎么说,蔓蔓也是逍遥王世子妃了,这势力总归是比以前大的多得多的。 一旦找到了,我会告诉你的。” 第八章:一不小心亲了一下 第八章:一不小心亲了一下 听了玉骊的话,黎殇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角。没有回应,亦没有拒绝。 “好了,你放心就是了。看在十年前我那么喜欢你的份儿上,我肯定会帮你的,不需要酬劳的那种!” 说着,玉骊还伸出手用力的拍了拍黎殇的肩头。 黎殇:…… 这一副和自己大兄弟说话的神态,是怎么回事儿?! 就在马车里的空气一度凝固的时候,外头响起了吴天傲的声音。 “咳咳,那个,玉骊姑娘,你和黎殇公子说完话了吗?公主殿下该找你了。” “知道了,就出来了。” 玉骊说着,便准备出去,后来又好似想起来了什么,猛的转过身,却不曾想,她的唇正不偏不倚地贴在了黎殇的唇上。 登时,玉骊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朵根,一股热气直冲她的天灵盖。 “那个……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在蔓蔓和干娘面前对我咋咋呼呼的。 不然,她们会认为你占了我的便宜还不肯负责,到时候会让人把你丢进河里喂鱼的。” 丢下这句话,玉骊便深一脚浅一脚地落荒而逃。 吴天傲看着从马车里冲出来,脸红的跟个小太阳似的玉骊,脑子里立刻出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用力的甩了甩头,这才反应过来,叫了一声“玉骊姑娘”跟着跑了过去。 妗蔓裳正半靠在流光身上闭目养神呢,就感觉到马车猛烈地摇晃了一下,吓得她还以为碰上了地震,赶紧抓着流光的手,生怕出了什么事儿。 正欲张口朝外询问情况,就见玉骊三下五除二地攀上了马车,那张脸还是透着不一样的红光。 “玉骊,你怎么了,脸红成这样,不会是发烧了吧?” 在妗蔓裳的印象里,玉骊唯一红过脸,也就是她六岁那年,娘亲在家门口救下昏迷不醒的玉骊那次了。 所以,想当然地,还以为玉骊是身体不适。于是乎,妗蔓裳忙起身,将玉骊拉到了她和流光中间坐下,满脸紧张地问道。 听到妗蔓裳这关切地话,玉骊只觉得自己的脸又火烫了一些。 这,这自己亲到了黎殇这种话怎么好对蔓蔓说出口呢! 可是,总不能同蔓蔓扯谎吧? 一时间,玉骊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流光倒是看出来了些许的端倪,只能微叹一声,出言制止了妗蔓裳的发问。 “裳儿,这会儿都正午了,外边日头正毒,玉骊跑回来热着了,红了会儿子脸,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虽然流光这般说了,也算是合情合理,可是聪慧如妗蔓裳,只见玉骊那有些闪躲的眼神,她便是不信流光那一番说辞的。 忽地,妗蔓裳好似想到了什么,一张小脸微微泛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玉骊,你说,是不是那个黎殇欺负你了?” 玉骊闻言,猛地抬头,满目吃惊。 这幅模样,落在了妗蔓裳的眼里,便是黎殇果真欺负了玉骊,而玉骊羞于启齿却被自己揭穿的羞赧。 “这个黎殇,简直好大的胆子!” 妗蔓裳说完这句话,便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朝着外头高喊了一声,“吴大人!” 流光和玉骊都是顶了解妗蔓裳性子的人了,见她如此,便晓得她这是要对黎殇发作了。 于是乎,两人双双劝说。 “蔓蔓,黎殇没有欺负我,你误会了……” “你少替他求情,我一见他便知是个纨绔,这种人,如何值得你倾心?” “干娘……” 玉骊见妗蔓裳根本不听自己的话,便只能够将希望寄托在流光的身上。 流光握着玉骊的手,微微点了点头,安抚着她。 而后才转头,看着妗蔓裳道,“我就说你性子向来急躁,你且说说,这事儿若是闹腾出去,吃亏的是谁?” 见妗蔓裳面露懊丧之色,流光这才继续说道,“娘知道你是心疼玉骊,不忍她受欺,可是这件事儿到底如何,你也该听听玉骊是如何说的,怎么就你想一出是一出了呢?” 妗蔓裳向来孝顺,且自知娘亲说的在理,因而便闷声问道,“他当真没有欺负你?” “当真!” 这个时候,吴天傲已经到了马车跟前儿了。 “不知公主殿下唤臣有何事儿?” 若是仔细听,便能够发觉吴天傲这声音有些小小的发颤啊。 不过,妗蔓裳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要怎么折腾那个黎殇一番,哪里还会有心思去注意旁的事儿。 “只是想说,这会儿日头毒,让大家好好歇会儿,等不是这般难熬了,再赶路就是了。” 听到妗蔓裳并没有提及玉骊的事儿,只是吩咐了这些,吴天傲便松了一口气,忙谢恩应道,“臣替众将领谢公主殿下体恤。” 回过神来的妗蔓裳虽然对吴天傲的反应有些不解,不过她并没有多想,只是胡乱的应了一句,“嗯,去吧。” 待吴天傲离开了以后,妗蔓裳这才又拧着眉头,坐回了马车里。 “蔓……” 玉骊见妗蔓裳这般神态,心里也很是不安,便想着开口说上几句,却不曾想,第二个“蔓”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流光拦住了。 玉骊不解的看向了流光,只见流光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玉骊微微蹙眉,可到底没有再去扰了妗蔓裳的心思,只一人乖乖地坐在一旁,并没有再多旁的话。 而妗蔓裳也只自顾自地低垂着头,脑子里不断地闪现着各样捉弄人的方法,并没有注意到流光和玉骊。 就在她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既不失水准又不会太过分到让玉骊心疼的整蛊术,就差一拍大腿连声称妙的时候,马车外突然响起来了一阵“叽里呱啦”的吵闹声。 妗蔓裳回过神,微微蹙眉,挑开了开在马车侧面的小窗的帘子,朝着跟着马车的侍女问道,“出了什么事儿了?” “回公主殿下,好似是有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吴大人已经去瞧了。” “嗯。” 妗蔓裳闻言,稍一点头,又将帘子放下,不再多言。 方才妗蔓裳问那侍女的话,玉骊也是听见了的,自觉没有什么大事儿。可是见妗蔓裳好看的眉头皱起,便还是出言安抚道,“放心吧,没事儿的。” “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第九章:抢亲? 第九章:抢亲? “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妗蔓裳这话音才落,就听见了方才那嘈杂声离马车似乎越来越近了。 流光和玉骊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这一下,马车里的三个人的神经也开始紧绷起来。 “何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拦下我们的去路!” 吴天傲一边让众守卫纷纷散开,围在妗蔓裳的马车周边,一边和来人磨牙。 只见一骑着棕色马匹的男子面露冷笑,发出的声音是异常的嘶哑难听,“我劝你们,乖乖的将钱财和小娘子都交出来,不然的话,哼哼!” 马车里的妗蔓裳听闻此话,心头一沉。 只怕是遇上劫匪了。 心念此处,又忽地意识到,方才那男子说的是“将钱财和小娘子都交出来”,这便说明并非是自己倒霉正巧遇上了拦路抢劫的匪人,他们分明是有所图谋! 想到这里,妗蔓裳“嚯”地起身,便要往马车外头去。 “裳儿,你去哪儿!” 妗蔓裳却没有回答流光的话,转而看向了玉骊,嘱咐道,“玉骊,你照顾好娘亲,就待在马车里不要乱动,我去去就回。” “你一个弱不经风的姑娘,出去了又能够做些什么!” 妗蔓裳就是流光的软肋,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哪里肯让她去以身犯险。 妗蔓裳并不去看流光,只是朝着玉骊使了一个眼色。 玉骊会意,微微点头,上前去拉住了流光扯着妗蔓裳衣裙的手,妗蔓裳趁机便出了马车,立于车架之上。 因为正午日头毒,车架上已经拉起了纱帘,妗蔓裳站在此处,倒是和戴了帏帽一般,旁人并看不到她的容貌。 劫匪一伙人见妗蔓裳出来,色眯眯地盯着她,只恨不得将自己的那两只眼睛都直接粘在妗蔓裳的身上。 妗蔓裳年方十六,身量却极为高挑,那腰身好似盈盈一握,宛若扶柳。若是不看容貌,只这身材,便能让人魂销半刻,认定此女必是绝色。 “哟,小娘子按耐不住寂寞,这就出来了。” 方才说话的那个男人摸了摸自己下巴上流下来的口水,猥琐道,“来,让哥哥好好的疼爱你。” 妗蔓裳闻言,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随后伸手弹了弹自己衣裙上那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薄唇微张,声音清冽如泉。 “是何人指使你来劫我去路?” 妗蔓裳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那为首的男人反应过来,笑道,“小娘子净会说笑,你家官人我自然是被小娘子的绝色给吸引来。你听哥哥一句劝,随了哥哥,这黑熊山的压寨夫人就是你的了,日后跟着哥哥,还怕不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妗蔓裳听言,不由得笑出了声音来。 “机会只有一次,既然你不珍惜,那么便怨不得我了。” 声音里是说不出道不明的冷冽,“吴大人,这种人,就没必要再让他见到明日的太阳了,没得污了大好的阳光。” 妗蔓裳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却硬是让人在这最热的正午时分活生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公主殿下。” 吴天傲从方才妗蔓裳直呼自己“吴大人”时便知道,妗蔓裳这是要亮出自己的身份了。 “公,公主殿下?” 那为首的男人听闻吴天傲对妗蔓裳的称谓,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公主?” 妗蔓裳没有回答他的话,可是就这气势和差人的能力,自然是很明确地给出了答案。 “妈的饭桶!” 心知不妙,为首的男子直接一个大巴掌就呼到了站在自己旁边的那个看起来有些书生气的男人的头上,挨打那人晃了几下,便一头栽倒在地。 能够将一个成年男子一掌打翻在地,那下手的力气有多大足以见得。 扇完那耳光,为首的男子好似气顺了些,想了一会儿,还是摇摇晃晃地从马匹上下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公主殿下,饶命啊,我们不知道是公主殿下的凤架,所以才……” “想让我饶了你?” “是,是,求公主殿下饶命,饶命……” “即使如此,那么便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 妗蔓裳微微勾唇,言语之间也带上了些许的轻快。 “多谢公主殿下,多谢……” “哎!” 妗蔓裳摆了摆手,出言制止了那男子的谢意,“我方才无需回报地给了你机会了,你却不珍惜。我也言明了,机会只一次,不珍惜便没有了。” “这……” 不说那为首的匪人了,就是吴天傲等人也搞不清楚这妗蔓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公主殿下不是说再给一次机会吗?” “是啊。” 妗蔓裳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轻到都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说过这句话。 “但是,天上自然没有白白掉馅饼的好事儿。 你想要机会,也得看你是否可以给我等价的回报了。” 为首的匪人闻言,脸色一变。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眼睛不由自主地往躺在地上的那个书生模样的男人身上瞟了瞟。 妗蔓裳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笑着道,“不必看了,他不会醒来替你解围的。” 听到妗蔓裳的话,他又不死心地看了几眼,可是见那男子的确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这会儿又不能够像方才那般直接上去踹他几脚。 因而,他也只能够认命似的垂头道,“不知公主殿下想要我做什么?” “你且先告诉我,为何来劫我?” 见那为首的男子面露迟疑,妗蔓裳笑道,“不要同我扯什么谎,你要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不好好把握,可就真的再没有了。” 那男子听着妗蔓裳毫不掩饰的威胁之言,颤抖着将什么都说了出来,“是我们之前在一个茶棚里听见有人说,今日这个时辰会有一个落魄勋贵人家的小姐带着重金路过,我想着若能劫了,就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我一时猪油蒙了心,就带着弟兄们来拦了马车…… 若是知道是公主殿下,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是不敢的啊……” “哦?” 妗蔓裳听闻这人的话,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唇。 “公主殿下,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那人以为妗蔓裳不信他所言,心下大急,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落了下来。 第十章:我不是傻子 第十章:我不是傻子 “嗯,我信你没有骗我。” 妗蔓裳此话如同天降赦令似的,让为首的男子胸腔里憋着的那口气长长地吐了出去。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心多过一秒,妗蔓裳接下来的那句话却是直击了他的心脏,登时面如死灰。 “吴大人,将这些匪人全部打包送给府尹,至于他黑熊山上的金银珠宝……点算清楚明细金额,列出一份清单,张贴上榜以后再全部充入镇府银库,也好为百姓谋些事儿。” 妗蔓裳说罢这句话,也不去看在场的人那毫不掩饰的吃惊神色,自顾自地转身进了马车。 “蔓蔓,你真厉害!” 玉骊和流光虽然人在马车内,可是却都支棱起了耳朵,将外头的对话全部一句不剩地灌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流光也是满目骄傲地看着妗蔓裳,显然,她很自豪。 “呼……”妗蔓裳这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而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打起了帘子,对着外头的侍女低声说了句什么。 那侍女方才已经见识过妗蔓裳的厉害了,这会儿自然是恭敬地不行,得了吩咐,忙应下,便去办了。 “怎么了?” 待妗蔓裳吩咐完那侍女,回来坐定的时候,玉骊便忙探过头去问了这句。 妗蔓裳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看着玉骊的眼里满是笑意。 “好啊你,竟然开始对我有秘密了!” 玉骊假装生气地转过身去,嘟着嘴,拉了流光的手,抱怨道,“干娘,你看蔓蔓!” 流光满目慈爱地看着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伸出手指点了点她们俩的额头,笑着道,“你们两个啊!” 马车里一片欢愉和乐的景象,外头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声音垄过了一番又一番。 吴天傲已经命人将所有的匪人都抓了起来,正准备分配一些人手将他们送到府尹处。毕竟,如今已经在妗子国和古越国的交界处,若是这个时候不将匪人处理好,便要离开妗子国的国界了。 “吴大人。” 此时,那名侍女匆匆而来,附在吴天傲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嗯,我知道了。” 吴天傲点了点头,面上却是不自觉地往某处瞟过。 虽然想不明白为何妗蔓裳会下那样子的命令,可是方才妗蔓裳对待匪人的那份不怒自威的气势,以及处理黑熊山那笔不义之财的方式,简直让吴天傲心悦诚服。 因而,得了那侍女的话,吴天傲并没有多言。他的眼神扫过了躺在地上的文清,冷冷地开口道,“将那晕倒的人搬到后头的马车上去,让随行的大夫瞧瞧,别到时候死了赖到我们的头上。” “是。” 一名士兵应了,立刻上前去将文清从地上扶了起来,送到了后头的马车上。就在他准备去叫随行的大夫的时候,吴天傲过来了。 “大人,我正准备去叫大夫。” “不必了,你先下去吧。” 吴天傲挥了挥手。 那名士兵离开以后,妗蔓裳从一旁的马车后头出来。 显然,吴天傲对这一情况早已预见了,并不觉得吃惊,只双手抱拳,越发的恭敬道,“公主殿下。” 妗蔓裳微微点头,“我们进去看看吧。” “是。” 吴天傲点头应是,跟在妗蔓裳的身后进了安置着文清的马车。 “这个时候再装,可就不像了。” 妗蔓裳淡淡地扫了一眼仍旧紧紧闭着眼睛的文清,声音平静地听不出来一丁点儿的情绪。 吴天傲有些吃惊于妗蔓裳的话,可是却也知道这定然不会是什么妄言,便定定地看着文清。 只见妗蔓裳的话音才落,文清的眼皮便微微动了一下,大抵是思量了一下整件事儿的利弊,最后他还是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绕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文清真的不过只是装晕,带给吴天傲的冲击还是蛮大的。毕竟,他一个习武多年的人,竟然连一个人是真晕还是假晕都没有分辨出来,简直太丢人了有没有! “不知道我是哪里出了纰漏?” 文清手撑着马车车身,缓缓起身,一双还算清亮的眸子看着妗蔓裳,问道。 “我方才就说过了,这个时候再装,就不像了。” 妗蔓裳并没有直接回答文清的问题,而是在马车上坐了下来,也不去看文清,只自顾自地整理着自己衣裙上并不能见的褶子。 “公主殿下,真是聪慧过人。” “谢谢。” 对于文清这说不清意味的夸赞,妗蔓裳乐得接受,不过旋即,她便又将话语权紧紧地攥到了自己的手里。 “说罢,你的目的。” 见妗蔓裳并没有让吴天傲离开的意思,文清低垂下了头,掩去了自己的情绪,这才开口道,“我希望跟在公主的身边,为公主筹谋。” 闻言,妗蔓裳“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我不是黑熊山上的那群人,请不要用这样子的话来侮辱我的智商。若是你没有同我坦白的觉悟,那么,我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见文清还是没有开口,妗蔓裳微微勾唇,清冽的声音从唇齿间流出,“既然如此,那么我便来替你说好了。 方才我在外头的时候,并未下马车,纱帘将我的容貌遮挡地严严实实的,可是这会儿你见到了我却半分吃惊也没有,想来你一早就知道了,我的容貌和……身份。 再如此推测,这黑熊山之所以会起了来劫我去路的心思,想必也是你挑唆的吧? 自然了,你并没有直接言明,不过是使了个法子让他们就这么恰好地从茶棚得来了这个消息。 你再从中说上那么几句,说我不过一个落魄勋贵人家的小姐,这既然落魄了便没有多大的势力,即便劫了我去,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不是吗?” 妗蔓裳这话一落,文清便猛的抬起了头,满眼的惊讶。若是仔细瞧,还能发现他的嘴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倒是我班门弄斧了,没想到公主心中早已了然。” “罢了。” 妗蔓裳忽地挥了挥手,显然没有了再同文清继续下去的意思。 “公主真的不考虑一下让我随行吗?” 闻言,妗蔓裳顿住了脚步。 第十一章:过河 第十一章:过河 闻言,妗蔓裳顿住了脚步。 她没有回头,声音却传了过去。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也该知道我此去并非游玩,而是和亲。” “那又如何?” “我倒是肯带了你去,只怕我家世子相公容不下你。” 妗蔓裳说罢,也不管吴天傲那有些诧异的脸色,自顾自回了自己的马车。 那厢妗蔓裳才刚刚到了马车跟前儿,吴天傲便又追了上来了。 “公主殿下。” “吴大人还有什么事儿?” “那文清应该如何处置?” 妗蔓裳闻言,笑着道,“既然都是黑熊山的匪人,自然一并处理了。怎么,吴大人想替他求情?” 不得不说这习武的人脑子都比较简单了,方才见妗蔓裳特意留下文清问话,还以为要对他有什么特殊的差别对待呢!所以,这会儿听到了妗蔓裳的话,吴天傲有些愣住了。 这个,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不不不,我只是随口一问,随口一问。” 求情?那可是劫匪啊!人家劫的还是你啊!我敢说一句求情的话,还不得被你抽筋扒皮了? 吴天傲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被妗蔓裳绑起来,用马鞭抽打的场景,登时不寒而栗! “那个,公主殿下,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下去处理匪人的事儿了。 尽早处理完,也好尽快的过河去。” 至于最后那句“见你的世子相公”这话,吴天傲是不敢说的,只在自己心里头嘀咕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恩,去吧。” 妗蔓裳微微点头,看着吴天傲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不解。不过她并没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来猜度吴天傲身上发生了什么故事,转身便上了马车。 “蔓蔓!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妗蔓裳才刚刚掀开帘子,玉骊就猛地扑了过来,差点儿没把妗蔓裳给扑腾下马车。 “玉骊!你要谋杀我吗!” 闻言,玉骊便立刻换上了一副讨好似的笑容,狗腿般的侧身让妗蔓裳上了马车,这才将一场即将爆发的战争扼杀在了摇篮里。 “好了,你们两个人别闹腾了,这都多大的人儿了!” 流光话虽然这么说着,可是面上却是带着笑的。 “娘亲,明明是玉骊先招惹我的!” 妗蔓裳嘟着嘴,一副不甘不愿的模样。 “才不是!”玉骊也不甘示弱,拉着流光的手就开始撒娇,“明明都是蔓蔓在欺负我!”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小捣蛋鬼,就知道闹腾我!” 流光伸手刮了一人一个鼻尖子,妗蔓裳和玉骊似乎也乐得如此,笑着又闹做了一团。 约莫过了一刻钟,窗柩被人叩响,妗蔓裳便歇了过去打了帘子。 “公主殿下。” “何事儿?” “吴大人说事儿已经都处置妥当了,现在准备过河。” 那侍女恭恭敬敬地将事儿简洁明了地回禀了妗蔓裳。 妗蔓裳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便又放下了帘子,回到马车里同流光于玉骊说话去了。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之前的一番所为在这个侍女的心里埋下了一颗怎么样的种子。 * 妗子国和亲公主在因果河边界差点儿被人劫走这事儿一传回两个联姻的国家,登时激起了极大的波澜。 * 妗子国倒是还好一些,除却很担心古越国会拿这事儿做伐子,从而将妗蔓裳给退回来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但是这事儿落到了古越国的地界儿上,却是惹起了很大的风波。 那些平民百姓听闻此事儿,纷纷猜测这和亲公主定然美若天仙,竟然会使得那些劫匪不顾性命安危也要来劫持妗蔓裳,心惊之余,还替戟岑言开心了一番。 这也是因为逍遥王府虽然并不管事儿,但是这府里的主子心思都是极好的。若是百姓们有个什么不好的,平日里也会出资接济一番。所以,能得了一美貌妻子,大家也乐得替戟岑言开心。 这事儿在坊间不过就是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并算不得什么。 可是,宫里头的那些个贵人们却是不安定了。 戟舒珏端坐在御书房里,听着龙卫的回事,眉头就没有一刻舒展过。 “你是说,这出抢亲是戟岑言自导自演的?” “回皇上,正是。” 龙卫顿了顿,还是回答了戟舒珏。 虽然他也觉得这个逍遥王世子的脑子有点儿不正常,毕竟哪有正常人会让人去抢自己的亲?可是证据就摆在那里,容不得他不信啊。 戟舒珏闻言,一直紧紧皱着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了。 “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龙卫闻言,松了一口气,忙应是,便隐没在了暗处。 刘公公适时宜地递过去了一杯温度刚刚好的上好贡茶,戟舒珏接过,轻叩了两下茶杯盖儿,微酌了一口。 “刘公公,你怎么看?” “啊哟,皇上啊,您心里头儿啊,就跟明镜似的,就饶了奴才吧。” 这刘公公自小就跟在戟舒珏的身边,对戟舒珏的性子是极其了解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果然,戟舒珏听了刘公公的话儿,满眼笑意。 “这个戟岑言,果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像着他爹,竟然会做出此等愚蠢之极的事儿。” “逍遥王世子向来纨绔,做出这等事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他是有多不满意朕给他订下的这门婚事儿,连这样子荒唐的法子都想出来了。” 戟舒珏话虽然这般说着,可是却没有一丁点儿的不喜,唇边反而挂着浅浅的笑意。 刘公公自然看得出来,对于戟舒珏来说,戟岑言越是荒唐他便越是高兴。 “许是逍遥王世子已经知道了,那和亲公主的容貌并不如意。” 作为戟舒珏的贴身内侍,刘公公自然是知道的。 “当初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朕还觉着这妗子国国主太不厚道,竟然打发了这么一个长相丑陋的公主来和亲。不过,所幸戟岑言是个宽厚的,想必会好好对待公主的。” 刘公公听言,垂首在心里默念。 人世子明明不喜欢这门婚事儿好吗,若非你硬塞过去,人家也不会被逼得差遣人去劫持自己的娘子,没得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刘公公虽然心理活动很多,面上却依旧恭敬。 “皇上所言甚是,能得了皇上赐婚,也是逍遥王世子的福气。” 戟舒珏却是没有接话,反而低声道,“朕那皇兄,也该回来了吧......” 第十二章:她思念我? 第十二章:她思念我? 在继“抢亲”这一小插曲之后,妗蔓裳的出嫁队伍的前行之旅变得异常的顺利。加之天公作美,晴度万里,在第二天下午,妗蔓裳便到了古越国的朝陵。 因为成亲事宜还未完全准备妥当,且外出游玩嬉戏的逍遥王戟舒侑并未归家。 这世子娶亲,作为亲爹的逍遥王自然是不可缺席的,不然第二日新媳妇儿奉茶给谁喝?所以,妗蔓裳一行人便被安排在了行宫,只等逍遥王回府再行成亲。 这事儿一传扬了出去,坊间登时对国主戟舒珏好评如潮,认为国主对戟岑言这个侄子那是好的没话说,连婚事儿也是亲自过问,事无巨细。 在戟舒珏收获了一大片粉嫩嫩老少妇女心的同时,却是将戟岑言恶心的不行。 “主子,公主被接到了行宫,你要见她一面可就困难了!” 说到这里,猎风的脸上又自动出现了亲娘般的忧儿之心。 “我见她做什么?” 听到了戟岑言的话,猎风一脸“你们的世界真难懂”的神情,不明白的说道,“主子你不想见公主吗?可是公主明明很思念你啊,我还以为主子你和公主是一样的。” “你说什么?你说阿裳思念我?” 戟岑言立刻就抓住了猎风话里的重点,抓着猎风肩膀的手,力度又重了一分。 虽然猎风不知道戟岑言又是哪一根筋搭错了地方,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主子。我亲耳听见的,公主说要赶着来见你呢!” 闻言,戟岑言唇边扬起了一抹浅浅地却长久挥之不去的笑意。 “对了!” 猎风突然猛地一拍脑门,好似想起来了一些什么。 “还有什么!” 猎风:......主子,你这两眼都快喷出火来了是怎么回事儿?太热了吗?可是房间里明明已经放了两盆子的冰了。 “公主叫主子你,什么,什么......昂!”在戟岑言就快等不下去想要将猎风打包直接丢出去的时候,猎风猛地一拍大腿,道,“叫你‘世子相公’,没错,就是‘世子相公’!” 猎风这话一出,戟岑言脸上的笑简直挡都挡不住,快要溢出来了! 猎风:主子,你这傻笑又是闹哪样?我看得实在是瘆得慌啊! 不过,戟岑言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没一会儿他便得到了消息,说是外边儿都传遍了,妗子国来和亲的公主此次前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容貌俊秀,气度非凡的男子。 一时间,坊间流言四起,皆说这个男子是公主的男宠,向来疼爱,这才连成亲都不忘了一并带来。 戟岑言听到此话,直接一掌拍在了那紫檀木圆桌上,登时听得“嘶啦”一声,桌子四分五裂,还蹦哒出了一地的细木屑。 吓得来回话的管事双腿一软就瘫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嘴里半天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戟岑言生气了,而且气的不轻! 管事虽然面上害怕,身体也很诚实地跟着颤栗。可是吧,这都不妨碍人家心里活动丰富啊! 嗯,也难怪世子爷这么生气了。毕竟,这新娘子还未娶进门就被人家往自己头上扣了那么一大顶明晃晃的绿帽子,这事儿搁谁头上谁都受不了啊。关键是这门婚事儿还是皇帝老子做的主,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 一想到这里,管事看着戟岑言的眼色都带有一些同情了。 戟岑言铁青着脸,挥了挥手让管事下去,又朝着空中打了个响指,让猎风出来。 “主子,你可不能听外头那些人乱说话。他们说的那个男人我知道,是公主在半路上救下来的,好像还是玉骊姑娘的青梅竹马,两个人感情好着呢,和公主半点儿关系也没有的。” 戟岑言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得了猎风的话而有了好转,依旧铁青着,没有半分血色。 他戟岑言的未婚妻子,竟然被人往身上泼了这样子的脏水,当他是死的吗! 想到这里,戟岑言便冷声吩咐了猎风,道,“去将这事儿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欺负到我逍遥王府头上来了!” “是,主子。” 猎风得了吩咐便立刻离开了,那消失的背影简直快乐到要飞起啊! 因为猎风知道,一旦被戟岑言知道这背后操控的人是谁,那人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而他,自然也乐得看好戏,为自己平淡无奇的生活增加一些乐趣。 戟岑言在这里气急败坏,当事人妗蔓裳却是悠哉悠哉地带着流光和玉骊在行宫里散步。一会儿低头嗅一嗅这朵花,一会儿又拿着团扇扑一下那只蝶,玩的好不欢乐,全然不顾外头已经流言四起。 眼瞧着日头偏落了西山,妗蔓裳也逛乏了,这才着人准备了饭菜,用了膳之后便开始彰显自己的主权。 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侍女以及垂手而立的吴天傲及他的两个得力属下,妗蔓裳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自己初来乍到,想要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必然需要培养自己的心腹。 那两个侍女自然不必说,如今自己身边也需要人伺候。吴天傲是个可以堪用的,并且经过因果河劫匪那件事儿,吴天傲心中对自己的认可也更深了一重。所以,想要收复他为自己所用,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是,应该如何开这个口,起这个头儿呢, 这般想着,妗蔓裳的手指便开始不住地往桌几上一下一下地轻叩了起来。 这下好了,原不过是妗蔓裳无聊时的一个小动作,却是将其中一个侍女给吓得不轻,身子也跟着妗蔓裳下手的节奏颤栗了起来。那模样,好不害怕。 妗蔓裳眉头微皱,显然不悦。随即一记眼风扫过去,那侍女一下子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我这还没说什么呢就吓成这样,要是日后有人想打听我点什么事儿抓了她去,人家都不必来什么软的硬的,她直接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全部给我倒腾出去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对这个侍女的热情就好似被人劈头盖脸地倒了一脸盆子的冰茬子般迅速湮灭了。 第十三章:酱香肘子 第十三章:酱香肘子 想到这里,妗蔓裳对这个侍女的热情就好似被人劈头盖脸地倒了一脸盆子的冰茬子般迅速湮灭了。 一个不成,这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吗! 于是乎,另外那个侍女就开始被迫接受着妗蔓裳面带微笑如同情人般的注目礼。 实在被妗蔓裳打量地头皮发麻,那侍女终是忍不住出言问道,“公主殿下,是不是奴婢有什么不妥?” “不,你很好,非常好。” 妗蔓裳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她,那声音简直可以用温言细语来形容了,可是却让在妗蔓裳身后的玉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蔓蔓一出手,果然唬得住人和狗啊! “那公主殿下一直看着奴婢,是不是奴婢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闻言,妗蔓裳很是豪气地挥了挥手,答道,“没有的事儿。” “那……” 就在那侍女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妗蔓裳总算是朝她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露珠。” “露珠?”妗蔓裳先是自己喃喃了一句,而后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既然你跟着我了,那日后便唤‘半夏’吧。” “奴婢谢公主殿下赐名。” 半夏知道,自己这是入了妗蔓裳的眼了,于是乎便忙谢了恩,那神情好似动作慢一些,这份恩宠就会被别人夺去了一般。 “嗯,退到一旁吧。” 解决了身边伺候的人的事儿,妗蔓裳的心情还算不错,语气也轻快了一些,不似方才那般沉闷。 “吴大人。” 经了半夏一事儿,吴天傲就算再木讷也能猜中几分妗蔓裳的心思来。这会儿听闻自己被点名,吴天傲倒也明白。 双手抱拳,恭敬道,“臣在。” 妗蔓裳眼眸含意,笑意盈盈地看着吴天傲,问道,“吴大人,父皇着你来时,可曾说了几时归去?” “皇上圣谕中并未提及,只说让臣好好保护公主殿下周全。” “嗯,也是父皇疼爱我了,担忧我在此处人生地不熟的,有个什么事儿身旁也没个人可以商量,这才派了吴大人过来帮衬一把。” 妗蔓裳此话说的可谓是滴水不漏。一来褒扬了一番妗子国国主的慈父情怀,二来也算是给吴天傲留下起了个名正言顺的名头。 就在吴天傲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妗蔓裳抢先夺取了话语权,道,“不过,我这儿是个什么情况,吴大人你也知晓。 若是吴大人体谅了父皇一片疼我之心,愿意留下来多多帮扶我一把……能让吴大人得了什么好处我且不敢说,但是,只要有我一份好的,就断然不会给吴大人一份差的。” 在过因果河途遇劫匪时,妗蔓裳所作所为,所思所想便已经深深折服了吴天傲。 他原就是想留下来为妗蔓裳效劳的,只不过碍于皇命,又没个正当理由,所以才不曾言明。如今妗蔓裳主动开口,并已事无大小地一一考虑周全,吴天傲自然没有多余的话,点头应下了。 虽说妗蔓裳知道收服吴天傲不是个麻烦事儿,可是这也太简单了有没有,一点儿也没有挑战性,根本就没办法体现出本姑娘的人格魅力嘛! 想到这里,妗蔓裳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丝的烦闷。 吴天傲在底下那是一脸懵bi啊。 这公主殿下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挺乐呵,怎么在知道自己愿意留下来以后,这脸色就变了呢?难不成,公主她老人家根本就不希望自己留下来? 吴天傲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这心里头也不乐意了。 嘿,我去!你是公主你就了不起了?你就能拿别人的人格尊严开玩笑了?既然不愿意让我留下来,那我回去好了,还假惺惺地朝我抛橄榄枝,这赤裸裸地是在欺骗我的感情! 站在一旁的玉骊看着就差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忙跑出来,想把这趟浑水给搅干净些,再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都给她(他)们两个好好的掰扯掰扯清楚。 “那个公主啊……” 谁曾想,玉骊这话连头都还没起,就被妗蔓裳生生地扼杀在摇篮里了。 “什么‘那个公主’‘这个公主’的,这里就我一个公主!” 吴天傲虽然心中不爽,可是也知道君臣之纲,自然不会对妗蔓裳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只默默地站在一旁,除却那方低得都能压抑死人的气压之外,倒也没有其他什么不同。 听到妗蔓裳这般凶自己,玉骊登时觉得委屈的因子从自己身上的各个毛孔里使劲儿地朝外溢着,声音闷闷地,道,“是,公主殿下。” 妗蔓裳这才惊觉自己语气不对,情绪不对,哪儿哪儿都不对,忙让半夏送了吴天傲等人出去,自己则是可怜巴巴地看着玉骊。 只看着,却也不说话。 “别摆出这样一副表情,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说罢,玉骊鼓了鼓腮帮子,又嘀咕了一句,“明明受委屈的是我好嘛!” “是是是,你受委屈了,我让娘亲做你最喜欢的酱香肘子补偿你,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妗蔓裳的认错态度极好,亦或是酱香肘子的诱惑力实在太大。总之,妗蔓裳这话音一落,玉骊立刻就眉开眼笑的了,半点儿也不耽误。 “你说的,可不准反悔!” 说罢,还孩子气儿的伸出小拇指,大有一副要和妗蔓裳来个“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架势。 妗蔓裳丝毫没有公主包袱地白了玉骊一眼,这才吩咐了半夏,命厨房采办着人出去买上两三只猪蹄回来,晚上也好开开荤。 半夏连连应是,随即退了出去。 待妗蔓裳回过头,就看到玉骊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那模样,好似一头饿狠了的狼发现了一只小白兔,恨不得立刻饱餐一顿。 到底是一块儿长大的姐妹,十年的情分就在这个时候展露得淋漓尽致。 “还有一只是给吴大人他们的,你想都别想!” 妗蔓裳话都说的这般清楚了,玉骊也不好再强辩什么。毕竟,以往也总是三个人两只猪蹄,流光不大吃,几乎全落到了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的肚子里。 第十四章:首次交锋 第十四章:首次交锋 逍遥王府,玲珑阁。 巧心侧身卧躺在美人榻上,神情恹恹的,一双丹凤眼说不出来的妩媚,倒是和寻常时候的纯真有些大相径庭。 “小姐,厨房新做了桂花糕送来,可要尝尝?” 月梦说着,自门外进来,将手中那一碟子很是精致的点心放在了美人榻旁的一张小几子上。 “恩。” 巧心轻声应了,听不出来情绪,伸手捻了一块儿放进嘴里,觉得没味儿,便接了月梦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嘴。 “你和月灵分吃了吧。” 这可是上好的点心,若非是主子赏赐那是断断吃不着的。 月梦本该高兴,可是瞧着巧心心情不佳,心里头儿也跟着着急。 她如何不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思,可是到底无用,所以也就索性不提及,却不曾想,这肿瘤不剜了去,留着只会日益恶化,徒增病变。 心思至此,月梦便壮了壮自己的胆子,轻声道,“小姐,妗子国公主已经到了,如今安置在行宫,小姐理应去看看。” 天知道,月梦简直是怀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心态,在巧心瞪大的眼珠子的注视下,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是啊,我应该去看看的。” 月梦本还以为会等来一场暴风雨,可是却不曾想巧心只眸色黯淡地说了这一句,再无下文。 正巧,这个时候月灵从外头进来,说是戟岑言着人来说,遣巧心去行宫看望一下妗蔓裳,若是有个什么想要添置的便说来,也好尽快着人去采办。 听罢月灵的话,巧心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以后便立刻问道,“是何人来传话的?” “回小姐,是猎风。” 月灵聪慧,知道巧心此问何意,可是身为奴婢,便该谨记,除非是主子示意自己知道的,否则其他的一概都应不知。 于是乎,月灵只装作什么都不懂,神态如常地回答了巧心的话。 “既然世子哥哥让我去看望公主,我又岂有不去之理?” 说罢,巧心自美人榻上起身,吩咐了月灵和月梦。 “替我梳妆。” 闻言,两个丫鬟纷纷应是。 月灵手巧,替巧心绾发髻的事儿向来是她做的。月梦绘画方面有些天赋,又得巧心亲自指导过,这衣裙如何搭配,自是月梦来选的。 “小姐,今日想绾个什么髻?” “就梳个垂鬟分肖髻吧。” 月灵点头,手下便动作起来。先是将巧心一头青丝分成两股,结鬟于顶,再使发丝穿鬟而下,束结髾尾,自然下垂于肩上,显露出小女儿的娇俏姿态。 罢了,又从首饰匣子中取了一支南珠流苏簪子并两朵粉色珠花,斜斜插入发髻之中。 “小姐,这套橘粉色飞霞裙可好?” 月梦见了巧心所做打扮,便转身从里间取了一套衣裙出来。橘粉色的上好锦缎,裙摆处几朵飞霞似有若无,和巧心发髻上那两朵粉色珠花倒也相得映彰。 巧心瞧了,满意的点了点头。月梦得到了首肯,便捧着衣裙上前,和月灵两人小心翼翼地替巧心将衣裳换好。 “小姐,你可真美。” 听到月灵这般夸耀自己,巧心微微勾唇,嘴角漾开了浅浅的笑。 转而看向铜镜,里面的自己,肤似白雪,肌若凝脂,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小巧而精致,尤其是那双丹凤眼,眨眼聚眸之间皆是风情。 逍遥王府养女巧心,颜色姣好,聪慧俱才,向来是朝陵众星捧月的对象之一。 可惜,是养女。幸运,也是养女。 “好了,我们走吧。” 巧心收敛了自己的心绪,带着月梦和月灵两个人便往行宫去了。 * 行宫。 妗蔓裳手里捏着那张大红拜帖,眉头都快拧成一股绳了。 “玉骊,你说这个岑巧心要来干嘛?我和她又不熟,不,根本就不认识!” “嗯嗯嗯嗯,呜呜呜......” 玉骊嘴里还塞着一块香软糯烂的猪蹄,哪里还有那个嘴去搭理妗蔓裳的自言自语。 妗蔓裳见状,也不说话,只直愣愣地盯着玉骊,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在美食面前绝不低头!这是玉骊一向来奉行的准则,哪怕对方是她的亲亲蔓蔓也没用,照样得等着! 好不容易等到盘子里最后一块猪蹄也托付给了五脏六腑神之后,玉骊这才心满意足地拿起帕子擦了擦嘴,道,“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 实在是被妗蔓裳看得发毛,玉骊无奈地撇了撇嘴角,“没准儿就是想来看看你这个未来大嫂呢。” 听了玉骊做出的假设,妗蔓裳几乎是脑子都没有过,下意识地反问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还没等玉骊回答妗蔓裳她到底哪里好看,外头便有人来通报,说是逍遥王府的小姐来了。 见妗蔓裳愣在了那里,玉骊伸手擦抹掉了自己左边额头上的三条大黑粗线,而后才上前去拉了一下妗蔓裳的手,却触到了一手的冰凉与黏腻。 “蔓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看着猛地蹦出来这么一句话的妗蔓裳,玉骊差点儿一个没忍住把方才吃下去的猪蹄全部喷出来。 “玉骊,你在做什么,还不快跟我一块儿去,难不成你想抛下我一个人当个逃兵?” 天知道玉骊看到逆着光看着自己外加皱着好看小眉头的妗蔓裳别别扭扭地说着这话儿的时候,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捧着她的小脸蛋一顿猛亲。 太可爱了有木有! 玉骊“噗嗤”一笑,大呼一声“我来也”便跟了上去。 此时,巧心已被丫鬟引着到了正厅歇息稍等。妗蔓裳和玉骊到的时候,人家正喝茶哩! “公主到。” 也是因为玉骊想着来人好歹是逍遥王府的人,总得给自家蔓蔓长点儿威风,免得日后被人小看了去。所以,在赶来正厅的路上就吩咐了半夏看准时机高呼一声。 人巧心才将那杯子茶水晾凉了,正准备喝上一口,就猛地听见半夏这一喊,惊得她差点儿将那杯茶水结结实实地泼到妗蔓裳的身上。 第十五章:震撼 第十五章:震撼 人巧心才将那杯子茶水晾凉了,正准备喝上一口,就猛地听见半夏这一喊,惊得她差点儿将那杯茶水结结实实地泼到妗蔓裳的身上。 所幸妗蔓裳身子灵活,一个偏身便避开了。 玉骊却是不干了,先是瞪了巧心一眼,而后便拉了妗蔓裳到正位坐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见妗蔓裳果真没事儿,这才安下心来。 巧心见状,忙起身同妗蔓裳告罪。 “公主,是巧心莽撞了,还望公主恕罪。” 妗蔓裳却是连眉眼都没有抬一下,只笑意盈盈地看着站在自己身旁气鼓鼓的玉骊。 巧心倒是没有想到妗蔓裳会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自己,不过,她也没有发作,仍旧保持着告罪的姿势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 妗蔓裳向来是个适可而止的人。 眼瞧着差不多了,便假意才发觉巧心动作似得,半笑着道,“岑小姐怎的不坐下,莫不是嫌弃这里招待不周?” 闻言,巧心像是不相信一般猛地抬起头看向妗蔓裳。 因为她着实是没有想到妗蔓裳竟然会将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 这里是何处,是皇上夏日避暑的行宫,她敢应这里招待不周的话,那可就是活的不耐烦了。可是,再如何她也是逍遥王府的小姐,和妗蔓裳这个未来世子妃荣辱一体,巧心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妗蔓裳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竟然会说出这样子的话儿来。 可是,妗蔓裳的言语远没有她的容貌带给巧心的震撼来的大。 看着已经吓傻了的巧心,妗蔓裳只给了一记眼风,不咸不淡地说道,“怎么,我容貌丑陋,吓着岑小姐了?” 巧心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低垂下了头,掩去了自己眼底的情绪。可是,心底却有一小簇火苗开始疯狂地往上窜着,就像是春日里的种子发出了芽儿来。 “公主本就是人中龙凤,自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可以媲美的。” 妗蔓裳何其敏锐,听察出了巧心言语之中的得意,心头不解。 这小姐在得意些什么? 下意识地看向玉骊,却见玉骊自顾自低着头,眉头微蹙。 这会儿巧心在场,妗蔓裳也不好多问,只能先打起精神应付眼前的这位大小姐。 妗蔓裳都一度怀疑,这人是不是逍遥王府派来打击自己的先锋军。要不然怎么处处针对自己,不给自己好脸色瞧呢! “对了,岑小姐来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儿?” 有事儿就快说,说完了就快走! 妗蔓裳在心里头念叨了半天,才听见巧心轻飘飘地开了口,“是世子哥哥叫巧心来看一看公主,顺便问一问公主可有什么东西需要添置的,也好一并着人去采办。” 这事关戟岑言的吩咐,巧心可不敢大意,便将猎风说的话儿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妗蔓裳。 “世子真是有心了。” “世子哥哥对人向来和善,更何况公主只身前来古越,世子哥哥自然要多多照看了。” 巧心说着,还假意看了妗蔓裳一眼,“啊呀,瞧我这张嘴,公主可不要生气。” 不等妗蔓裳开口,一旁的玉骊轻笑了一声,抢先道,“我们蔓蔓堂堂一国公主,自然不会和你计较。” 哼,我家蔓蔓仁善不和你计较,不代表她就能让你随便欺负! 巧心闻言,心想,果真什么样的主子就教出什么样的丫鬟,却全然没有注意到玉骊的那声“我们蔓蔓”。 心思流转之间,巧心便换上了一副完全是为了妗蔓裳好的态势,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同公主讲话,你岂能随意插嘴,让别人知道了,没得牵累了公主的名声。” “姐姐,你快些坐下吧,还这般没个正经儿的。”妗蔓裳嗔了玉骊一眼,后又起身亲自拉了玉骊在自己身旁坐下,转而才对着一脸懵bi的巧心道,“让岑小姐见笑了,我这姐姐向来这般不拘小节,随意惯了。” 这话说的很随性,可是妗蔓裳面上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笑意,全程冷着脸。 巧心见状,那句“她是你哪门子的姐姐”生生地堵在了嗓子眼,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看着巧心憋得都快紫了的脸,妗蔓裳心里发笑,面上却不显露,仍旧紧绷着一张脸,也不同巧心说话,只自顾自地坐着。 巧心心觉无趣,便没有再待下去的兴致了。 “既然公主没有旁的东西需要添置,那巧心就不多叨扰了。” “半夏,送一送岑小姐。” 原以为妗蔓裳再如何也会假意留一下自己,可却不曾想……这让嘴上说着要走了,屁股却没挪动一下的巧心很尴尬啊。 “咦?岑小姐可是坐的时间长了,腿麻了?” “不,没有,没有。” 巧心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妗蔓裳微微欠了欠身,刚转头,脚尖儿还落在地上呢,就被叫住了。 “公主还有何事儿?” “就是想告诉你,今日的事儿我自不会同世子提起,岑小姐且安心便是。” 巧心显然没有想到妗蔓裳会这般说,面色毫无防备地垮了垮,后强打起精神胡乱回了句“多谢公主”,这才由半夏领着走了。 见巧心走远了,玉骊便伸手点了点妗蔓裳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说说你,怎么就这般不争气!情敌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也不知道反击!” 妗蔓裳并不想同玉骊过多讨论巧心,只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抱怨道,“我这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起你这般戳?瞧瞧,都给我戳红了!” 闻言,玉骊故作心疼地道,“啊哟喂,还真是,疼不疼,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可千万别让我们这花容月貌给毁了。” 送了巧心回来的半夏正巧听见了玉骊那番话的最后一句,吓得脚下步子一乱,竟顺拐着走了进来。 “噗嗤——” 原坐着听玉骊叨叨叨的妗蔓裳瞧见了半夏的动作,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玉骊被突然打断,满脸的不爽,皱着眉头望去,再回过头的时候,就是一副想笑却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笑出来的表情。 而被作为嘲笑对象的半夏却是一脸懵bi。 自家公主的心态怎么能好成这样,被玉骊姑娘讽刺了容貌还能乐得出来。 第十六章:回府 第十六章:回府 那厢巧心带着月梦和月灵离开了行宫,才到逍遥王府,连门前那两头石狮子都还未曾瞧一瞧,就迎面碰上了外出游玩回府的戟舒侑——只见他一身马装,胯下骑着一匹枣红色大马。这匹马巧心未曾见过,想来是戟舒侑的新宠。 戟舒侑可是巧心最大的靠山,见了便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甜甜的叫了一声。 “巧心,你这是要去哪儿?” 对于这个在自己妻子祭日里救下的养女,戟舒侑还是很优待的。 “刚刚从行宫回来。” 巧心正愁不知怎么把戟岑言被赐婚邻国公主这事儿神不知鬼不觉地先透给戟舒侑呢,这下好了,有了瞌睡便得来了枕头。 “行宫?”闻言,戟舒侑面色一变,“皇家的行宫,你去做什么?” 可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样子。 巧心倒是没有注意到戟舒侑的心理变化,只一心想着要如何在戟舒侑面前上一上妗蔓裳的眼色。 “回父王的话,巧心去瞧了瞧梨落公主。” “‘梨落’?这是哪位公主新得的封号?” 戟舒侑只当是哪个妃子入了国主戟舒珏的眼,跟着一并抬举了她的女儿呢。 “就是妗子国送来和亲的公主啊。” “来和亲的公主,你好好地去看她做什么。” “世子哥哥让去瞧的。” “言儿?他怎会让你去瞧一个邻国的公主?” 戟舒侑倒不是不相信巧心说的话,而是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家儿子怎么会让巧心去看一个邻国送来的和亲公主。 “啊呀,父王难不成还不知道吗?” 说到此处,巧心故作惊讶地拿着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随我进来。” 只瞧巧心这模样,戟舒侑就知道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了。可是再如何也不能在大门口嚷嚷了出去,没得让别人瞧了笑话去。 “德清,去把言儿叫到书房等我。” 戟舒侑在正厅里坐下,想着待会儿同巧心说完话就去书房,好好地问一问自己那儿子自己不在朝陵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是,王爷,我这就去。” 待德清离开了以后,戟舒侑屏退了众人,只留下巧心一人回话儿。 “说罢,到底怎么回事儿?” 巧心闻言,先在心中思量了一番,确定已经将自己都摘得干干净净的了,这才开口将赐婚一事儿告诉了戟舒侑。说罢,见戟舒侑脸色黑的就像是灶台上那口锅似的,巧心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一脸的不安。 “父王,你是不知道,今日我去行宫瞧梨落公主,可是将我吓得不轻。” 言至此处,巧心还特意抬眼看了戟舒侑,却见戟舒侑并没有问下去的意思,又不想错失了这么好一个给妗蔓裳上眼色的机会,便只能自己干巴巴地继续说道,“那梨落公主的容貌......” 停顿了一会儿,还是没得到戟舒侑那一句“继续说”,巧心只好硬着头皮自己上,“公主那容貌很是......不一般。” 就在巧心低垂着头准备迎来戟舒侑的枪天怒火的时候,却不曾想,戟舒侑只淡淡地丢下一句“我知道了”便转身离开了。 这一定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一定是。 巧心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稍稍平复了一下那颗“扑腾扑腾”狂跳着的心脏。 这会儿,月梦和月灵正自厅外进来,见巧心小脸微红,还以为是遭了王爷的骂了。两人对视一眼,自知无从劝起,因而,主仆三人各怀心思地回了玲珑阁。 * “胡闹!” 戟舒侑一到书房,便将戟岑言骂了个狗血淋头。原想着听了他所谓的解释,气儿能顺一点,却没想到,那哪是让自己顺气儿,简直活脱脱地想要将自己给气死。 “父王......” “别叫我父王!”戟舒侑气得大口大口地吐着气儿,“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讨债的玩意儿!” “父王。” “别叫。” “父王。” “别叫。” “父王。” “别以为这样子我就会轻饶了你。” “父王,那是皇上赐的婚,我有什么办法,你不愿意自己同皇上说去。” “你!” 见戟岑言一副顽强抵抗外加抵死不从的模样,戟舒侑又是赶紧连着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才把自己吐气儿的节奏带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 “父王,你要是没事儿了,那我就先走了,我还得去准备婚礼的事儿呢!” 这孩子,就是来讨债的! 就在戟舒侑忍不住要发作的时候,德清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王爷,世子,宫里头刘公公来了。” “知道了,德叔,我和父王马上来!” 德清的出现在戟岑言眼里简直无异于仙女下凡救他于水生火热之中啊,以致于出门后戟岑言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德清,生生地将德清那把皱了皮的老骨头看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王爷,我怎么瞧着世子爷今日不大正常啊。” “他几时正经过?” 说罢,戟舒侑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丢下一脸懵bi的德清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 待戟舒侑和戟岑言赶到正厅的时候,就见刘公公已经等着了。 因着刘公公是戟舒珏跟前儿的红人,所以王府里的下人自不敢怠慢,早早地请了坐下,奉了茶。 “啊哟,王爷,世子爷,可算是来了,让咱家好等。” 见戟舒侑和戟岑言两人过来,刘公公说了这话后才把自己的屁股从凳子上挪了起来。 “刘公公今日怎么亲自过来了,可是皇上有事儿?” “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皇上得知王爷回来了,加上世子爷又马上要成就了好事儿,便想明日夜里在宫中举办宫宴,好好地热闹一番。” “这事儿派个小太监来就是了,还劳累刘公公多走这一趟。” 说罢,不等戟舒侑说什么,德清便一副习以为常的神态,将一个厚厚的红封递给了刘公公。刘公公也不矫情,直接接了,笑着便要告辞,“咱家还要去行宫走一趟,就不多逗留了。” “刘公公慢走。” 待刘公公离开以后,戟舒侑看着戟岑言微冷的面色,道,“皇上这是有心想让你的未婚妻子在众人面前露一露脸了。” 见戟岑言抿着唇,戟舒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着,“自己珍视的东西,那就应该拿出行动来守护好。” 第十七章:自卑? 第十七章:自卑? 半夏看着自从宫里的刘公公走了以后就一直呆坐在那里的妗蔓裳,心里头急的不行。 想开口劝说几句吧,可她不过才刚刚得以近身伺候,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无法,只好让门前洒扫丫鬟去叫了玉骊来,也能宽慰几句。 这不,半夏一边看着妗蔓裳,一边又眼巴巴地盯着厅门外,就盼着玉骊快些来。天知道这偌大的正厅里却无人说话,那沉默的空气简直都快把她凝固起来了。 远远的瞧见有人过来,半夏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外走着。 “玉骊姑娘,你可算是来了。快些劝一劝公主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都快一刻钟了。” “怎么回事儿?” 因着流光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症状,玉骊便一直贴身照顾着,原本妗蔓裳自也是一处的。只是后来好似来了什么人,便将妗蔓裳叫走了。因而,玉骊并不知晓这会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奴婢也不知道,刘公公离开了以后公主就不大对劲儿了,会不会是因为明晚要去参加宫宴……”言至此处,半夏的声音便自动低了下去。 “宫宴,什么宫宴?” “方才宫里的刘公公来了,说是古越国主明日在宫中举办晚宴,要替公主洗尘接风呢!” 半夏原觉得这是好事儿,毕竟能得了古越国主看中,自家公主的腰杆子也能硬一些。可是这会儿瞧着公主这模样,许是担心这容貌惹来诸多争议罢。 毕竟,能参加宴会的姑娘小姐们定然都是出身名门,端庄秀丽的,这自家公主么……啥啥都只占了一半儿啊。 端庄是端庄了,这秀丽么,且打一个问号。虽说是公主吧,可到底不是宫里头正经儿长大的公主。 唉…… 心思至此,半夏唯有在心里默默叹出了一口气儿。如此看来,自家公主自卑,那也是情有可原,有理有据。 闻言,玉骊脚下步子一顿,随即迅速地敛了神色,吩咐道,“半夏,你先下去吧,干娘那里不能没人照看着。” 半夏也没有多想,原本她叫了玉骊来就是为了宽慰妗蔓裳的。她留下也无用,还不若去照看流光,也能得了一份好。 “那奴婢就去了,公主这里便交给玉骊姑娘了。” 玉骊微一点头,便抬脚进了正厅,却见妗蔓裳像魔怔了一般呆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木楞愣的。 “蔓蔓,你这是……” 那句“怎么了”还没有问出口,妗蔓裳便猛地抬起头看着玉骊。 这一动作可是将玉骊吓得不轻。只见她反应过来后便一直用手抚着心口,嘴里还念念有词着“啐啐啐”。 妗蔓裳听了,并不觉得奇怪。 玉骊从小便是这样,一旦被吓着了,总会这般念叨上好一会儿,说是她家乡的习俗,如此可把吓出去的魂魄再招回来。反正在妗蔓裳眼里,那就是神神叨叨活像个路边算命卜卦的半仙儿! “念完了?” 妗蔓裳见玉骊停了,便轻声问道,却被玉骊狠狠地瞪了一眼。人嘴还没张呢,妗蔓裳便防范于未然地捂住了耳朵,避免了它们两只经受玉骊的紧箍咒洗礼, “把手拿掉!” 闻言,妗蔓裳双眼紧闭,两手自然下垂,大有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你先告诉我,方才坐在那里像个木头似的究竟是怎么了?” 其实玉骊想说的是“你在那儿挺尸个毛线”,可是到底这个时代对于诸如“死”一类的字眼还是很忌讳的,所以玉骊生生地将已经到了嗓子眼里的话调转了个头,换了个方式说了出来。 “那个啊……”妗蔓裳微微勾了勾唇,将声音放低了些,看起来倒有些神秘之色。 “什么?” 谁知妗蔓裳见玉骊有些入境了,便双手一摊,毫无防备地来了句,“我不过是不想再听半夏在我耳边儿念叨要穿哪件衣裙,要配哪样首饰罢了。” “所以你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维持了一刻钟?” “不然呢?” 这句反问真是妙! 要不是怕干娘伤心欲绝,我真想把你的头摁进茶水里醒醒神儿! 见玉骊似是忍耐不住即将爆发了,妗蔓裳为了护自己耳朵周全,赶紧转移了话题,半秒钟都不耽搁。那速度之快,简直可以和曹操媲美了! “对了,黎殇怎么样了?” 玉骊自然感受到了妗蔓裳那颇具意味的目光,脚下一跺,脸色便又红了一层,“我又不是照看他的丫鬟婆子,你问我做甚!” “我不过随口一问,你急什么?” “我哪里急了?你是左边眼睛看见了,还是右边眼睛瞧见了?” 说这话时,玉骊的脖子梗得直直的,那模样,像极了因为被惹恼而准备发动攻击的大白鹅,逗得妗蔓裳捂嘴一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随我一块儿去看一看黎殇吧。” 说罢,妗蔓裳也不等玉骊反应,直接便往安置着黎殇的那处院落去了。 玉骊愣了几秒,回过神来却见妗蔓裳已经走远了。眸光流转之间心思即至,忙追赶了上去。 妗蔓裳本就不急,一路上走的慢慢悠悠地,顺带着又赏了一回花园里的景致。 等到了黎殇处,已是大一刻钟以后的事儿了。 妗蔓裳和玉骊两人才进院子,便瞧见黎殇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跟前儿的石桌上还摆放着茶水和点心,而黎殇本尊则是一副怡然自得,悠哉悠哉的神态。 一定是自己进门的方式不对,黎殇这模样哪有什么失足落水的人该有的样子!玉骊稍一抬头,便望见了妗蔓裳那黑得快滴下墨汁的脸,心里哀嚎一声。 黎殇欧巴,这次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黎公子真是极好的雅兴!” 妗蔓裳这话儿说的很是平静,可是但凡熟悉她的人都能听出来,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究竟蕴藏着怎样的暴风雨。 黎殇之前并没有见过妗蔓裳,这会儿猛地瞧见了,心下一惊,当即愣在了那里,半天儿都没缓过神儿来。 这公主不是都应该倾国倾城,容颜姣好吗?可是眼前这个女孩子怎么长的......这么吓人! 黎殇心中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假剧本,穿错了假朝代。又或者说,这里的审美观委实和正常人不同。 也许,这里以丑为美,是越丑越美呢! 第十八章:以丑为美?(为Linda晓洲加更) 第十八章:以丑为美? 也许,这里以丑为美,是越丑越美呢! 想到这里,黎殇看向玉骊的目光也就多了一份同情和惋惜。 玉骊长了一张小小的圆脸,略带些婴儿肥,五官都很精致。虽说不大符合现代流行的锥子网红脸,可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活脱脱的一个萌系甜宠啊。 黎殇不禁咋舌,这样一个即便放在现代上街溜一圈也是高回头率多追求者的女孩子,竟然在这里生生呆了十年,做了十年的牛和马,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再反观妗蔓裳,若是撇开那一脸的黑棕色斑点不说,却也着实担当得起一国公主的风度。不过巴掌大的脸,小巧而精致,标准的鹅蛋脸型,不论放在何处都是极美的。只是……到底可惜了。 妗蔓裳不知道黎殇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还生出了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瞧他既不说话也无动作,心中便生了恼意。 眼瞧着妗蔓裳就要发怒了,玉骊赶紧出来打圆场,“黎殇,还不快见过公主!” 见黎殇一脸茫然,玉骊就差仰天大呼了。自家欧巴平时看着挺聪明的,现在怎么蠢成这样!没见过真公主,还没见过演公主的吗! “公主救命之恩,我在此谢过。” 所幸黎殇也不是个傻的,眼珠子一转,以前演古装戏的那些个台词就“蹭蹭蹭”地往外冒。 “扑哧——” 玉骊倒是没有想到自家欧巴这么可爱这么萌,一个没有忍住就笑出了声。 妗蔓裳一记眼风扫过去,玉骊立刻老老实实地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黎殇见了,心里头又泛起了怜惜。 自己这个小粉丝真可怜,被人看了一眼就分分钟低眉顺眼的恭敬到让人怀疑人生。 不行,我一定要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一时间,黎殇身为男子的那股子保护欲就如同被浇灌过的幼苗一般使劲儿地往上窜着。 妗蔓裳冷眼看着黎殇眼里那莫名而来的火热,声音同样冷的彻骨。 “黎公子这身子恢复得倒是极快的,半点儿瞧不出来生着病。” 此时的黎殇无比的庆幸,当初顶着经纪人带给自己的巨大压力仍不妥协,废寝忘食地追看各种重生和穿越小说,简直是不要太有先见之明啊!至少,他不会听不懂妗蔓裳满是嘲讽的话还腆着脸连声称是。 “公主到底是女子,来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儿?” 玉骊听闻此言,面露怒色。 黎殇怎么能这么不会聊天! 这下可好了,还不惹毛了那位——再定睛瞧去,妗蔓裳一张脸已经冰冷的察觉不出一丝的暖意了。 妗蔓裳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她自幼养在外边,同流光两人相依相守,是真正经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之人,她心性坚韧,绝无半点儿少女柔顺。 说白了,人千金闺秀那是家养的猫儿,你顺着她她便伏在你怀里撒个娇卖个萌,你若惹恼了她也无惧,哄着便是。再了不得也就被她挠一爪子,无伤大雅,瞧着也是讨喜。 可妗蔓裳却是只野生的小刺猬,你但凡招惹她一星半点儿的,不被她那满身的刺儿给戳上十几个洞那就不算完! 主要是因为黎殇说话实在是不像样,玉骊也就没了替黎殇求情的心思,只暗暗祈望妗蔓裳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别下太狠的手。 “这是皇上给的体面,让我这个妗子国前来和亲的公主暂且住在行宫里。可这到底是皇上夏日避暑之居所,我尚且心下惶恐不安,没曾想你倒是心安理得地恍若行宫主子一般了。” 果然蔓蔓一出口,谁也招架不住。自己这个朝夕相伴了十年之久的姐妹尚且拌嘴不过,更不必说才穿越来不过一日啥游戏规则都不懂的黎殇了。 玉骊是忍了又忍,就在快忍不住出口求情的时候,妗蔓裳看了过来,灵动到会说话的一双黑亮眸子里竟有些许水光,好似在控诉着玉骊偏帮了黎殇。那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落在玉骊眼里,着实心疼。 左右黎殇一个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六年之久的大老爷们,这点儿打击应该还是受得起的,可别让我家娇滴滴的蔓蔓伤了心。 想到这里,玉骊狠狠心一咬牙,便直接扭过头去,假意没有看到黎殇不停抛过来的媚眼。 妗蔓裳对玉骊这副行径很是满意,可是遭受了冷待的黎殇的心情可就不大美丽了。 玉骊不忍妗蔓裳受欺侮,同样的,妗蔓裳自然也心疼玉骊。既心疼,便在意。如此一来,妗蔓裳也就没了敲打黎殇的心思。 更何况方才妗蔓裳瞪了玉骊一眼以后,黎殇便从一开始的还算恭敬变得剑拔弩张,想必也是存了待玉骊好的心思的,这才见不得玉骊受委屈。 既如此,妗蔓裳日后少不了叫黎殇一声“姐夫”,将关系弄僵了反而不好。倒不是妗蔓裳怕了黎殇,而是实在不愿玉骊夹在中间为难。 想通了这一层,妗蔓裳便也不再出言让黎殇难堪了。 “罢了,看在玉骊的份上,我也该同你好好说话。” 黎殇闻言,猛地看向妗蔓裳,妗蔓裳倒也没有作扭捏娇作之态,反而落落大方地随黎殇打量。这般光明磊落,倒让黎殇觉得自己太过狭隘了。 “咳咳,那个,不知道公主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黎殇到底也是在娱乐圈混迹了长达六年的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啊,有时候和其他人抢一个剧本私底下闹个头破血流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可是面上还是和和美美其乐融融。所以,这个用表面功夫撑起门面的特异功能,黎殇那是一用一个顺手。 “嗯。” 妗蔓裳微微点头,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也知道这处行宫不过是皇上容我暂住的,等我与世子成亲以后自会搬去逍遥王府。既如此,你有何打算?” 虽然不知道外头已经流言四起,可是黎殇一个陌生男子同自己居于一处屋檐下是万万不可的,这一点妗蔓裳还是心中有数的。之前因为黎殇病着也无可厚非,可如今已经大好了,再待下去那就耐人寻味了。 第十九章:幕后主使 第十九章:幕后主使 “我会自寻去处,这几天给公主带来诸多不便,还请公主多多担待。” 黎殇也不是个耍无赖的人,虽说他原本的确打着妗蔓裳不开口自己也不主动离去的心思。 可是到底还是知道的。 即便是在现代,和一个有了婚约的女生同居,那也绝对是分分钟被人用臭鸡蛋和砖头砸的节奏啊!至于砸到头上的是臭鸡蛋还是硬砖头那就全看老天爷疼不疼你了。 更何况现在是在古代,别说勾搭有夫之妇了,就是私下拉一拉小手,也能被吃瓜群众冠上“私相授受”的罪名,然后每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算数。 这种事儿,没有脑子的人也知道,更不必说自诩智商二百五的黎殇了。 闻言,妗蔓裳缓缓吐出一口气儿,轻笑道,“黎大哥既已想好,那我也不多说其他的了……只是,黎大哥身上怕是没有银钱的,也无处安置。 这样吧,若是黎大哥不嫌弃,那便从我手中借些银子去,先置办好住处,寻份差当着,其他的事儿,日后再做打算。” 黎殇原还在为妗蔓裳称呼自己“黎大哥”的事儿而震惊不已,还没有缓过来呢,就又被妗蔓裳那句可问她借钱的话儿给砸地七荤八素的了。 智商二百五的黎殇真不是个蠢人,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所有的事儿串联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玉骊对我的态度吧,而且…… 虽然那时候我还昏迷着,可是头被埋进了一个又柔又软的东西里,还是很有感觉的!尽管本帅已经当了二十二年的狗带贵族了,可是那是什么玩意儿动动脚趾头就能猜到! 一想到这里,黎殇白皙的俊脸上泛起了一丝怪异的红晕。 妗蔓裳倒是没有多想,只以为黎殇是羞于问自己借钱。玉骊却是将黎殇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当即也跟着面色泛红。心中却是懊恼不已,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随便呢! 妗蔓裳像看两个二傻子似的眼神扫过了玉骊和黎殇,猛地如同醍醐灌顶。 啊呀,这两个人这算是在我面前互诉衷肠了吗?我就快把玉骊嫁出去了吗?那简直是太好了! 心思至此,妗蔓裳也不同两人商量,直接大手一挥,颇具公主风度。 “找房子的事儿我会让吴大人去做,保证让你们两个称心如意!” 说罢,也不听一听玉骊那已经张开的嘴想要说些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院子,寻吴天傲去了。 玉骊无奈地转过头,正好不好地和黎殇的眼神撞上。 “呲啦——”一路霹雳闪电带火花! 太尴尬了有没有! “那个,住处的事儿你就不用担心了,蔓蔓既然说了,那就肯定会处理好的。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这番话,玉骊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 黎殇看着玉骊离去的背影,又想着之前的种种,嘴角含笑,“这个玉骊,倒是挺可爱的。” 此处不提。 * 修文院。 “主子,之前你让我去查的是谁散播谣言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说完,猎风一脸狗腿,巴巴地看着戟岑言。 “说。” 猎风闹了个没趣儿,不过到底是他理亏,竟然一个没留神让人传了那样子诛心的流言出去,也不知道未来世子妃听见了,心里头怎么难受呢! “我抓了几个放出风声的地痞流氓,几经盘查,最后落到了星月宫。” “倒是没有想到我这个三皇表妹的手竟然伸得这么长了。” 说着,戟岑言嘴角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饶是最清楚戟岑言性子的猎风也是看得浑身发毛。 “猎风。” “属下在。” “将这件事儿透给行宫的人知道。” 自己不方便动手,那么就丢给阿裳玩耍一番好了,左右阿裳既聪慧又可人,断然不会让人欺侮了去就是了。 “是,主子。” “去吧。” * 此时,星月宫里那位幕后主使却是浑然不知一大波危险正在靠近,除却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以外,其他的倒是和平常无异。 贤妃对戟滢这个唯一的女儿还是很在意的,一听见她打了个喷嚏,忙紧张道,“滢儿,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了?” “母妃,我没事儿。”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眉宇之间那股郁结之色却是怎么也消散不去。 贤妃见状,微微一叹,“滢儿啊,母妃知道你心中不爽利,可是如今赐婚圣旨已经下了,和亲公主也一并到了,你也该收收心思了。” 三公主戟滢心悦逍遥王世子,在皇宫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旁人都知晓,更不消说贤妃这个生母了。 提及此事儿,戟滢身子微微一颤,嘴还没有张开,眼泪便先流下来了。 “母妃,母妃……” 说着,便扑进了贤妃的怀里,好不忧伤。 “滢儿啊,母妃知道你心悦世子,可是如今事已成定,实在是难为了。若是没有那一道圣旨,母妃就算是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也定要去你父皇面前求上一求的,可是奈何如今……唉。” 戟滢虽排行第三,可却是第一个公主。调皮淘气的皇子看惯了,这香香软软的公主也深得戟舒珏的圣心。 加之不过是个女儿,日后备份嫁妆送到公主府便是了,也无碍于皇储之争。既然皇上喜欢,秦皇后也乐得宠她。因而,戟滢虽是贤妃庶出,在宫中却也颇为得宠。所以,这性子实在是骄纵跋扈惯了。不然,也做不出以流言伤人的事儿。 这会儿听闻贤妃如此说了,戟滢猛地起身,一双泛着泪光的杏目看着贤妃,没好气道,“我的心意母妃早就知晓,为何不肯去父皇那里替我说项? 若是父皇一早知道,凭他疼我之心,定然不会让世子堂哥娶什么和亲公主!而且,那个和亲公主根本就配不上我世子堂哥!她样貌丑陋还不自知,竟在行宫中豢养男宠,平白无故给我世子堂哥丢脸! 父皇也是,怎的可以下这样的旨意,逼迫世子堂哥……” “够了!” 戟滢说得正开心,自然没有注意到贤妃早已满脸怒容。 第二十章:坏心 第二十章:坏心 “母,母妃……” 戟滢虽然跋扈,可到底不过才十五岁,又是被娇宠着长大的,说穿了就是个窝里横。加之贤妃又不是个吃素的,动起怒来也着实可怕啊。被那么吼了一声,戟滢毫无意外再加华丽丽地……结巴了。 看着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当成眼珠子似疼的女儿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贤妃到底是心软了。 微乎其微地叹了一口气,而后屏退了众宫人,这才问道,“母妃且问你,坊间都在传扬和亲公主不知廉耻豢养男宠这事儿,是不是你捅出去的?” “不,不是我……” 说着,那高傲如鸡头的脑袋却已经不自觉地低垂了下去。 戟滢到底是从贤妃肚皮里头爬出来的,贤妃还能不清楚自己这个女儿是个什么性子么。可是如今除了好生说道,也没其他的法子。 想着向来随意惯了的戟岑言,再看看戟滢这恨不得巴上去的模样,贤妃摁了摁隐隐作痛的额角,想着怎么着也要把这个毒瘤刺破,免得戟滢一头栽进去连弯儿都来不及转上几圈就出不来了。 “你当真以为这事儿查不到你的头上来吗?只怕世子已经知道了始末,依照他的性子,日后你们的兄妹情分也是不会有了的。” “母妃!” 戟滢闻言,猛地抬头,一双杏目紧盯着贤妃,氤氲着一丝不确定的动摇。 世子堂哥真的会如母妃说的那般,日后再不搭理我了吗?怎么会呢,那个公主长得那么丑……世子堂哥怎么可能会欢喜? 想到了这里,戟滢的脸如被点亮了似的闪耀着不一样的光彩。 “母妃,那个公主容貌极其丑陋,怎配得上世子堂哥那样子天仙似的人物,世子堂哥绝不会看重她的!” 只要世子堂哥不悦她,我再好好筹谋一番,逍遥王府当家主母的位置还不手到擒来? 看着戟滢斩钉截铁的笃定模样,贤妃不知怎的心中生出一丝寒来,连带着面上也冷了几分,语气自然也跟着不善了起来。 “戟滢!你再胡说,母妃可就要告诉你父皇禁你的足了!” 许是被贤妃的话激着了,戟滢也就发了狠,梗着脖子道,“我才没有胡说!世子堂哥那么疼我,如果没有那个和亲公主,世子堂哥肯定会娶我的!” 躺着也中枪的世子堂哥:我几时疼过你? “你给我记住,他是你堂哥!” 贤妃这么说只不过是想提醒戟滢,日后面对戟岑言时只能以兄妹相称,旁的心思是断不能有了的。 可是却不曾想,戟滢反唇讥讽道,“又不是睿王府里的嫡亲堂哥。即便是,那又如何?” 说完,还极具挑衅意味地看了贤妃一眼。这一眼,却是直直地看到了贤妃心里最深的那一角。 贤妃母族并不给力,父亲不过是一个四品官员,因着家中根基不稳,所以三房并未分家。家中地少人多,堂兄弟姐妹时常低头不见抬头见也是有的。正因为如此,情窦初开的贤妃竟和自己庶出的三房堂哥暗生了情愫。 所幸,这事儿才被家中的人发觉,选妃的圣旨就下了,但凡四品及其以上的官员家中至少要有一个嫡女参加,贤妃的父亲便将她的名字报了上去。 也不知是幸事儿还是不幸,已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空气了的贤妃竟然在一众秀女中脱颖而出,且入宫当晚便被翻了牌子。 后来又被诊出有了身孕,只不过这孩子并未顺利诞生就是了。可也是因为经了这事儿,贤妃便想通了,又凭借着皇上对未出世孩儿早夭的疼惜一步一步地爬到了妃位,后又生下了戟滢。 至于家中堂哥,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因而,戟滢方才的那句话,于贤妃而言,就像是包扎着伤口的绷带被硬生生地扯开了。 长年累月流下的脓水并着沾血的绷带一起结了痂。撕扯开以后露出了可怖的伤口和红黄交杂的脓血,混合着浓烈的恶臭,怎么遮也遮掩不住。 也不知道是被戟滢的话伤了心,还是为自己的年幼无知而羞赧,贤妃身上自带的那圈光环好似猛然碎裂了一般,有神的双眼也随之黯淡了下去,无力地抬了抬手,“你下去吧。” “母妃……” 戟滢这才察觉了自己的失言,看着仿若一下子老了十岁的贤妃,登时心生内疚。 “你也大了,再有一月就及笄了。母妃也管不了你了,日后如何全凭你自己主张。下去吧。” 许是见贤妃面露疲色,戟滢咬咬唇,终究没再说什么,带着已退至门外的芳翠和芳华离开了翠微宫。 待戟滢走后,贤妃的贴身嬷嬷邓嬷嬷便进来了。 虽说想到了贤妃会发怒,可是却没有料到竟会是这番景象。邓嬷嬷只道是为了戟滢的事儿,便上前两步,宽慰道,“娘娘,三公主到底还小,等及笄以后便会好了。” 谁知,向来坚毅的贤妃听着自己奶娘这番柔声细语,眼眶微微泛红还夹杂着莹莹的水光。 除了那段不该有的情趣萌生的时候,即便是进了宫以后的日子,邓嬷嬷都未曾见过贤妃如此,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奶娘,我好苦啊。” 到底陪在贤妃身边三十几年了,一听这话,邓嬷嬷便知道贤妃这是想起了伤心事儿。可是奈何在祸从口出的宫中,邓嬷嬷也只能隐晦地劝上一劝。 “娘娘,老奴知道这些年你心里头是有委屈的,可是如今三公主大了,娘娘更应该打起精神为三公主寻一门好亲才是。” “奶娘说的是,是我着相了。” 贤妃并不是个蠢的,一听邓嬷嬷所言,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是……如今滢儿她一门心思都扑在了逍遥王世子的身上。” 提及此事,贤妃又是一声叹息。 “娘娘,三公主还小,难免有些孩子脾性。等日后啊,总会明白娘娘你的苦心的。” “罢了,这事儿也急不得。” 说罢,贤妃像是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问道,“是不是有人传话说明日要替和亲公主接风?” “是,就定在明日晚上。” “但愿滢儿别做出什么有损皇家体面的事儿来。” 不然,皇上定饶不了她。 一想到这里,贤妃的头又有些隐隐作痛了, “娘娘,要不要让芳华多注意着些?” “嗯。” 贤妃微微点了点头,“去吧,让她仔细着些,一有什么动静就来回我。” “是,娘娘放心就是。” 说罢,邓嬷嬷便退了出去,叫了微柳和微婷进来伺候着。 此处不提。 第二十一章:准备赴宴 第二十一章:准备赴宴 转眼,便到了参加宫宴的这一天。 一大早,玉骊便粘腻着妗蔓裳,摆出了一副“你不带我去,我就死给你看”的架势。可惜,妗蔓裳并没有动摇自己最初的决定。 “玉骊,我真的没办法带你去。” 听到妗蔓裳这么说,玉骊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自己的身份太尴尬没办法走明路陪着去宫里,便作出了一副“我委屈一点也没关系”的表情,巴巴地盯着妗蔓裳看。 “没关系,我可以以你丫鬟的身份去啊。” “那也不行!” 妗蔓裳微微蹙眉,显然对玉骊自比丫鬟的说法很是不满。可是碍于半夏在场,也不好直说,只能生硬地回绝了玉骊这个自诩绝妙的法子。 “为什么!” 玉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却见妗蔓裳抿着唇不言一语,索性也跟着闹起了别扭,丢下一句“不去就不去”后便转身跑出了妗蔓裳的房间。 半夏倒是想拦住,可奈何玉骊动作太快。眼瞧着要拦下的人已经跑了过去,半夏举起的双手偏偏还悬在空中。那感觉,简直是从天灵盖一路尴尬到脚底板好不好! 半夏心中哀嚎不已,以后再碰上她俩闹别扭,再也不手贱巴巴地伸出去拦人了。 而已经飞奔到门外的玉骊却是狠狠地跺了跺脚,心道,这个半夏的反应也太慢了,怎么就不知道拦着我呢!这下好了,我是回去呢还是不回去呢? 最后,玉骊眼珠子一转,便直接往流光的屋子里跑去了。 流光只是水土不服,歇了一晚上已经无碍。只是身子骨还有些疲软,便一直躺在床上,不曾起身。 “玉骊,你不是去寻裳儿了吗,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干娘,蔓蔓她欺负我!” 说着,玉骊在床榻边上坐了下来,大有一副受了极重委屈的意味儿。 “怎么了,你同干娘说,干娘自会罚她!” 听到自家干娘这么直截了当,没有半分犹豫便护着自己,玉骊心中涌上暖意之余,倒也生出了些许的不好意思。 “干娘,是这样的……” 玉骊将妗蔓裳要进宫赴宴却死活不肯带自己同去的事儿告诉了流光,想着无论如何有了干娘的说项,蔓蔓总会妥协的。 可是,却不曾想,流光和妗蔓裳的反应如出一辙。 “玉骊,这事儿我同裳儿的想法一致,你还是留在这里来的稳妥。” “干娘,我怎么放心让蔓蔓一个人去!” 更何况除却昨日上门的那个岑巧心,今日又多了个四处散播对蔓蔓不利谣言的三公主,这两个人摆明了就是想撬蔓蔓的墙角! 蔓蔓在这方面又不开窍,万一今天赴宴被那两个人联手为难,出点什么事儿可怎么好。 只不过这些话儿,玉骊也仅在心中想想,并不会说出来让流光徒增担忧就是了。 “不过是去参加个宫宴,那里又没有什么洪水猛兽,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妗蔓裳在门外就听见了玉骊这番话,心中感动不已,但却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带了玉骊一道去。 “那是皇宫!你以为是菜市场吗!就你那样的性子,还不被人生吞活剥了去!” “正因为如此,你更应该留下来陪着娘亲。若是可以,我才不愿意去那什么劳什子宫宴呢,可是我却不能不去。 宫中人心险恶这个道理我再明白不过了,但如今我却避无可避,总归要去的。既如此,还是我一人去来的好,但凡出了什么事儿,你还能带着娘亲离开。” 说完,妗蔓裳还冲玉骊抛了一个假媚眼。个中情谊,玉骊自然能够体会。 “那你自己多加小心,一定要秉承‘少说话,多吃饭’的原则,快些回来,知道吗?” 玉骊微叹了一口气,到底没有再继续纠结让妗蔓裳带她去的事儿,转而细细叮嘱了起来。 “半夏,你要好生照看蔓蔓,寸步不离,别让那些个黑心肠的人钻了空子,害了蔓蔓,知道吗?” 半夏性子极好,面对玉骊的话痨,并没有生出不耐,一直微笑着点头,还宽慰着玉骊不要太过担心。 “玉骊姑娘放心罢,虽说这里和妗子国不同,可是奴婢自幼便在宫中伺候贵人,这看人眼色还是会的,定会照看好公主。” “行了行了,那就快去准备吧!省的待会儿宫里的马车来接了,你还未梳妆好,白白送了个错处儿让他们揪着不放。” 玉骊本就是个豁达爽快的二十一世纪新女性,想通了以后便也就抛开不管了。毕竟,妗蔓裳是来和亲的公主,象征着两国情谊,再如何也不会让她吃亏了去。 “娘亲,那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不必担心。” 流光倒是心中明白,只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句“去吧”便再无其他的言语。 “那我回去了,玉骊,好好照顾娘亲,等我回来。” 听着妗蔓裳这话,玉骊没忍住,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副准备上战场的夫君同自家小娘子说话的即视感真的也是尽够了。 “好了好了,你快去吧,干娘这里有我,你还不放心嘛。” 在妗蔓裳眼里,玉骊本就是个会偶尔犯病的姑娘,所以并没有太在意她的话,带着半夏便直接离开了。 回到房间后,半夏便从那个专门放置着珠宝首饰的箱笼里捧出来了两个小匣子,放在了梳妆台上。 看着琉璃镜中的妗蔓裳,半夏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了叹息。若是没有那些黑褐色的斑点,自家公主的容貌绝对是倾国倾城的。可惜了…… “公主,你想要梳个什么样的发髻?” “你看着办吧,这些我并不懂。” 妗蔓裳自幼在国寺长大,也不过就是赐婚那几日在宫中呆过,哪里会知道什么发髻呢。 她不过随口说了,却是让半夏心生佩服。自家公主果真是好的,若是换作其他人,指不定怎么不懂装懂呢! 想到这里,半夏的心情也就越发地愉悦起来le。 “那奴婢给公主梳一个单螺髻吧?” 第二十二章:初见 第二十二章:初见 见妗蔓裳微微点头,半夏便迅速的用手指从额前挑出两缕细碎的头发,其余一并挽起,在头顶扭转出一个逐渐变细的单螺,再用荷色发带固定,留出手肘长度的绸带,自然下垂至肩膀。 随后半夏又进去捧了一套浅蓝色流苏绣荷襦裙,外罩一身及地蚕丝衣。加上妗蔓裳高挑的身姿和盈盈一握的腰身,整个人宛如刚出水的白莲一般清丽脱俗。 “原本奴婢还想着给公主配些珠钗和绢花,如今看来倒是尽够了,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 三千青丝只用一条发带固定,再无其他的头饰,倒是尽显俏丽。 “嗯,这样很好。” 妗蔓裳说着,从跟前儿的首饰匣子里取出了一对成色极好的羊脂玉手镯套上了自己的玉腕,又挑了一支不是特别出挑的金簪递给了半夏,“这几日你尽心伺候我,倒也辛劳,这根簪子你拿着吧,平日里也能戴着顽。” 毕竟,半夏不过一个宫婢,太亮眼的首饰怕是戴不了的。 “谢公主。” 半夏也不矫情,谢了恩以后便欢欢喜喜地接了。 正巧,此时来接人的马车到了,半夏便随着妗蔓裳一并出了行宫。 等到了门口,便瞧见马车旁站着一个身穿绛紫色衣裳的嬷嬷,生了一张圆脸,逢人便三分笑,看起来倒像是个好相与的。 见妗蔓裳出来,她便忙上前去请安。可待瞧见了妗蔓裳的容貌,不觉心中一惊。但到底是宫中出来的,很快便收敛了神色,深深福了一福,道,“老奴姓苏,今个儿被指派来接梨落公主进宫赴宴。” 听闻此话,妗蔓裳面上不变,心中却有了计较。这个苏嬷嬷连自己是哪个宫里头出来的都不曾说明,想来有些内情吧。 “有劳苏嬷嬷了。” 说罢,也不再看她,由半夏扶着便上了马车,自顾自地坐下了。 苏嬷嬷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可一想到那人的吩咐,到底还是硬着头皮也跟着上了马车。 待人坐定后,马车便缓缓地动了起来。 苏嬷嬷看着半靠着车板正闭目养神的妗蔓裳,微乎其微地皱了皱眉头,眼珠子来回转了好几圈,正愁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半夏递过去一个荷包。 “公主初来乍到,不知道这里的习俗和讲究,还望嬷嬷多多提点一番,也免得进宫以后冲撞了贵人。” 闻言,苏嬷嬷即刻顺着坡下了。 “姑娘真是客气,公主才是真真的贵人呢,谁不知道今日这宫宴是皇上特意为公主接风的。” 半夏只笑而不语,苏嬷嬷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客套的话,直接开门见山道,“今个儿参加宫宴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各自家眷,那些个儿当官的大人们,公主不会碰上也就不多说了。 至于这女眷啊,除却那些夫人,也就只有三位公主,两位郡主外加两位县主,都是极好相与的人。 对了,今日岑小姐也一并来了呢。公主已同逍遥王世子定亲,岑小姐也就是公主的小姑子了,自然是亲近的。 至于宫里的主子,皇上自不必说了,皇后娘娘是个清贵的,话不大多,却是最喜芍药的。 正巧今日宴会设在了太和殿,隔壁便是御花园,公主席间也好去瞧一瞧。到时候也能同皇后娘娘说上几句,总归是没有坏处儿的。 其他的么,便是一众嫔妃娘娘了。” “多谢嬷嬷了。” 半夏感觉自己的衣袖微动,便立刻笑着同苏嬷嬷道了谢。 “姑娘多礼了。”说着,又将半夏夸奖了一番,那形容词简直可以说“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了。 因妗蔓裳一直闭着眼睛,虽说很有可能是假寐。可是主子在休息,身为奴婢的理应闭嘴。所以这一路上,妗蔓裳的耳根子倒是清净了不少,没听见苏嬷嬷跟个知了似的“叽叽喳喳”个没完儿。 行宫到底同皇宫有些距离,走了约莫两个时辰才到宫门口。苏嬷嬷先行下了马车,半夏紧跟其后,这才扶着妗蔓裳一并下来。 因为时辰不早了,陆陆续续也有赴宴的往这里聚拢来,一时间,宫门口便停满了各家的马车。 “梨落公主,这边请。” 也不知是因着人多声杂怕妗蔓裳听不见,亦或是其他的什么缘故,总之,苏嬷嬷的声音要多大有多大,还顺带着加上了自己的封号。 这下好了,妗蔓裳表示自己已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空气了,可是架不住吃瓜群众离不开空气和瓜。 于是…… “刚才那个嬷嬷叫那位姑娘“梨落公主”哎,难不成她就是妗逸国送来的和亲公主?” “应该是,瞧着这身量倒是个娇美的了。” “咱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还是算了吧,你瞧人家都要走了,待会儿在宴会上总能瞧见的。” “这倒也是……” 妗蔓裳可没有这个肚量任由着别人对自己评头论足,可是奈何这里是皇宫门口,也不便多说什么,忍了又忍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哼,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世子哥哥!” 嗯?这个声音很熟悉啊。 妗蔓裳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就看见岑巧心一脸娇俏地同一个男子说着话。 嗳?这个男子……比岑巧心的声音更熟悉呢,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岑巧心称呼他为“世子哥哥”,难不成是我那世子相公? 也许是察觉到了妗蔓裳的目光,戟岑言转过头来。 “呀!” 妗蔓裳忍不住惊呼出声,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可是却抑制不住脑海里的小人儿说话。 天啊,我一直以为世子相公长了一副丑得娶不到媳妇儿的模样,这才对我这般期待。可没想到,竟然俊秀成这样! 一袭暗金线绛紫色长袍,衬得他棱角分明如刀削斧砍的面容益发深邃。那双桃花眼里带着些许似笑非笑的意味儿,就那样子静静的站在那里,恍若除他之外的一切都是黯淡到无光的陪衬。 妗蔓裳和他就这样子隔着人群,四目相对。 第二十三章:委屈 第二十三章:委屈 原本妗蔓裳和戟岑言两个旁若无人外加含情脉脉看着倒也舒心,可偏生巧心最见不得她的世子哥哥眼里容下别的女子,更何况还是个巨无霸丑且丑出新高度的未来妻子! 想到这里,巧心便强打起精神,面上带笑地走上前,生生地隔在了他们两个中间。 “巧心见过梨落公主。” 妗蔓裳面无表情,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岑小姐。” 说罢,也不管巧心是否还有话说,只自顾自转身,带着半夏催促着苏嬷嬷便进宫了。 巧心只觉得面上无光,可是随即又反应过来,如此正好让世子哥哥瞧瞧自己在他未婚妻子这里受了多少的委屈。 心思至此,巧心便眨着含了盈盈水光的一双杏目,可怜巴巴地盯着戟岑言,道,“世子哥哥,公主她是不是不喜欢巧心?” 戟岑言也不出言安慰,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多虑了。” 巧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满怀期待等来的竟会是这样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登时脑回路断线,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月梦虽然也恼妗蔓裳不给巧心脸面,可是也不想自家小姐在宫门口失态,毕竟那么多的勋贵人家都在场。若是再不离开,只怕明日这件事儿就会被当成笑话传遍朝陵的每一个角落了。 “小姐,小姐?” “嗯?” 月梦连着叫了几声,巧心这才有了反应,不过看着月梦的眼神仍旧呆愣愣地,看不出一点儿的神采。 “小姐,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进宫了,不然……” 巧心对月梦说的话根本就不感兴趣,直接打断了不算,还心心念念着已经不知去了哪里的戟岑言。 “世子哥哥呢?!” 月梦正欲回答,就见月灵抢先一步,用只有她们三个能听见的声音道,“世子已经随梨落公主进宫去了。” “你说什么!” 巧心来不及多想,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宫里去了。 看着走在前面,步调有些急乱的巧心,月梦轻扯了一下月灵的衣袖,低声问道,“月灵,你怎么说世子是跟着梨落公主一块儿进去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依照小姐的性子,待会儿只怕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言语之间有着丝丝的忧色,连带着面上都被感染了些许。 月灵却是不以为然,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只要能把小姐弄进宫,别挡在门口让人看了笑话去不就成了,你管我用了什么方法儿呢。”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是……” “好了,你别这个那个的了,待会儿我们看着小姐仔细着些不就完了。” 许是觉得月灵说的有理,月梦咬了咬唇,到底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只同月灵加快了脚步,跟上已经走得有些远了的巧心。 宫中宴会,众人皆有宫女引着到指定的地方。今日虽说并未宴请文武百官,可是到底还是邀了三品及以上的官员并其家眷过来。所以,宴会就设在了太和殿。 太和殿是开设外宴的地方,和御花园毗邻。 因着离开席还有些时间,加之此时六月,正值百花齐放的季节,众人便都寻了相熟的人,结三伴二地往御花园去了。毕竟,御花园景致乃是天下一绝,难得这次宴会赶上了,总归是要去欣赏一番的。 妗蔓裳自然也不例外。 “想来御花园中有许多绝品花种,今日也是巧了,我们也跟去瞧瞧吧。” 看着妗蔓裳颇有兴致的模样,半夏咬了下唇,轻声劝道,“公主,依奴婢看,这御花园,公主还是不要去的好。” “哦?” 妗蔓裳显然没有想到半夏会说这样的话,颇有些吃惊。不过她并未停下脚步,只微侧着脸,问道,“别人去的,我怎么去不的了?” “公主,方才那苏嬷嬷特意提及了御花园和皇后娘娘喜欢芍药一事儿,奴婢总觉得不妥。以防万一,公主还是不要去了。” 半夏清晰的条理和敏锐的洞察力,让妗蔓裳心中欢喜不已,连带着平平的嘴角也上扬了不少。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可是……” 半夏还欲再劝。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么,那人不来招惹我便罢了,若是上赶着想遭殃,我也是愿意推她一把的,且权当做善事儿了。” 说罢,妗蔓裳丢给了半夏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少安毋躁。 接收到了妗蔓裳的意思,半夏便也就不再多言,只垂头紧跟着。毕竟,她不过一个奴婢,能说的都说了,具体要怎么做也只能看主子的意思,再多嘴的话便是越矩了。 妗蔓裳一路徐徐而行,倒是将开了的并打苞了的花儿一朵不落地全看了过去。 眼瞧着到了两簇形态颇为相似的花儿前头,妗蔓裳看似随意地轻声问道,“半夏,你可分得清芍药和牡丹?” 闻言,半夏知晓妗蔓裳心中自有打算,便压低了声音,回道,“奴婢认得,牡丹的叶子比芍药多些,有三瓣,芍药却只有一瓣。” “待会儿听我吩咐,见机行事。” 妗蔓裳嘱咐完半夏,便微微欠身,又伸手拢了一朵粉色芍药过来,送至鼻边轻嗅了几下。 “你就是妗逸国来的和亲公主?” 这一问将周边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妗蔓裳的身上,她本尊却是不紧不慢地将手中捧着的那株芍药仔细松开,而后才缓缓转身。 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身着淡粉色流彩云锦宫装的瓜子脸姑娘,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圆润的下巴微微抬起,一双杏目里满是轻视和不屑。 对此,妗蔓裳恍若未见,神色平和地点了点头,“我正是妗逸国公主,梨落。” “我是古越三公主,戟滢。” 闻言,妗蔓裳不着痕迹地将她上下左右前前后后都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原来这就是三公主啊……嗯,两腮内陷,颧骨突出,果然生的一副刻薄样。 这也难怪我同她远日无恩,近日无仇的。她却平白诬陷我,散播那样的谣言,毁我闺誉。我倒要看看,今日她命苏嬷嬷同我说了那番话,又到底意欲何为。 第二十四章: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二十四章:事出反常必有妖 戟滢却是不知道这不过对眼相看的电光火石之间,妗蔓裳竟想了这么多。只道她初至古越,为人娇羞,所以不愿多言罢了。 也不知道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主人身份,还是怀了其他的心思,戟滢开始主动和妗蔓裳搭话。 “你几岁了?看着我们两个年岁相仿呢!” 戟滢一脸笑盈盈的模样,落在了妗蔓裳眼里,那绝对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毕竟只要智商在线,就不会相信一个陷害过自己并且一眼便能看穿其刻薄样的姑娘会突然良心发现向自己投来善意。 不过,不放饵,不撒网,鱼儿又怎么可能上钩呢。 妗蔓裳微微一笑,迅速地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妗逸八公主那娇俏天真的模样,然后照搬着到了自己的脸上。 “我十六岁了。” 哪怕已经说完了话,妗蔓裳脸上依旧挂着一副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笑。 戟滢心里头冷笑一声。 这种蠢货也配和我世子堂哥站在一起?简直就是笑话!不过嘛,蠢也有蠢的好处,比如,方便我嘲弄。 大概是自行脑补了一番成功打压妗蔓裳的画面,戟滢此后的笑容倒是带了些许的真情实意了。 “我十五了,比你小一岁。” “嗯。” 妗蔓裳也不去接话,只微微点了一下头,脸上恰到好处地添了一抹红晕。这幅模样落在戟滢眼中,不免觉得妗蔓裳是个性子柔弱,好拿捏的人。 “梨落,我见你刚才在看芍药,你可是喜欢芍药?” 原本已经互说了年岁,加之妗蔓裳同戟岑言有了婚约,等两人完婚了以后,也是戟滢的堂嫂了,这会儿叫一声“姐姐”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戟滢却偏偏不!毕竟她心心念念地想要嫁给戟岑言,做和戟岑言比肩的那一个,又怎么可能会用“姐姐”这个有许多含义的名词来称呼妗蔓裳呢。 然,来参加这次宫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心,各自有一番计较,只不过都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罢了。 “嗯,芍药不蔓不枝,香远益清,素来有“花中王相”之称,我自然是喜欢的。” 既想推波助澜一把,那么我也不介意送个顺水人情。 果不其然,戟滢见妗蔓裳这般说了,面露喜色,却假装好似不经意间随口提起,“梨落和我母后倒是有共同的爱好了,母后也是最喜芍药的。” 话接的倒是挑不出毛病,可是这声音……委实轻了些,说只她们两人能听见也不为过了。 所以么,事出反常必有妖! 若说之前妗蔓裳还不是百分之百确定芍药一事有鬼的话,现在她倒是能够肯定这其中必定然问题,且背后搞鬼的人又是眼前这个看似亲和的三公主,戟滢了。 不过,妗蔓裳却并无直接戳穿戟滢的意思。 毕竟,猫抓老鼠的游戏中,最让人上瘾的便是老鼠四处逃窜却依旧逃脱不了猫爪的过程。更何况,戟滢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谁是猫还不一定呢! “真的吗?” 妗蔓裳心中思量许多,面上却是半分也不显露,摆出了一副“我好荣幸”的向往表情,“那待会儿见到了皇后娘娘,我定要和娘娘好好讨教一番才是。” 说着,又微微低垂下头,故作遗憾道,“不过,皇后娘娘贵人事忙,想来是没有时间和我说这些的。” “怎么会呢!” 难得妗蔓裳自己有了这起子心思,戟滢又怎么可能放过,情急之下便拉了妗蔓裳的手,假意安慰道,“你放心便是,母后最亲和不过了,定然不会恼了你的。 你是不知道,我们兄弟姐妹几个,要不喜欢牡丹,要不钟爱梅花,鲜有人喜欢芍药的,母后平日里想同人说一说,也没个去处。 正巧你来了,且懂得它的美,母后开心还来不及呢!” “那真是太好了。” 妗蔓裳的演技几乎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话儿这般说着,脸上也跟着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表情,就好像小孩子被许诺即将得到自己一直期待的礼物一样。 “你何不采几株芍药,待会儿送给母后呢?” 戟滢顶着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神情,劝说的模样俨然是个知心......姐姐? “三公主所言极是!” 妗蔓裳立刻就同意了戟滢的话,一双手正伸向那簇粉嫩嫩,娇艳艳的芍药,却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停了下来。 天,她不会发现什么端倪了吧? 戟滢面上闪过一丝的慌乱,还未来得及掩饰自己的情绪,妗蔓裳便皱着眉头看向了戟滢。 “怎,怎么不摘了?” 看着强作镇定的戟滢,妗蔓裳只觉得好笑,不过面上却无一丝露馅。 “皇后娘娘是爱花惜花之人,我若是将花儿摘下来,想必娘娘会恼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戟滢恍然大悟之际,那颗暴动不已的心也回归到了胸腔里。 “不然还会因为什么?” 妗蔓裳这句反问却是将戟滢噎了个半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便慌乱地差开了话题,“你若是担心这个,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的花儿是供人采摘的,也有些许芍药。” “如此就有劳三公主了。” 鱼儿,已经开始咬钩了啊。 妗蔓裳随着戟滢离开一事儿,在御花园赏花的人群里激起了一层不断的涟漪。 戟滢心悦戟岑言这事儿,虽说并未传播开去,可是在场的都是有品阶的勋贵夫人,自然还是知道些内情的。 又想着戟滢平日里的跋扈,不免为妗蔓裳捏了一把汗。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妗蔓裳并戟滢离开的方向,浑然没有发觉在御花园入口处,站着两位姑娘。 “表姐,你怎么看?” 玉骊若是在场,肯定会翻出来一个巨无霸大的白眼并一句“你以为自己是狄仁杰么,还怎么看?” “端喜,我同你说过许多次了,看事儿不能只看到其表面,更要着眼于其内部才是。 这个梨落公主,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且看着吧,三表妹得不了好去的。” 第二十五章:心心相惜 第二十五章:心心相惜 这话音才落,其身后便响起来了两个姑娘甜美的声音。 “宁瑞表姐,端喜表姐,你们两个今日倒是来的早。” 说话的正是睿王的女儿衡阳郡主,跟在她身侧的便是齐王之女,益阳郡主。 睿王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弟弟,也是唯一留在朝陵并未去番地的王爷。 而齐王则在戟舒珏登基时便前往番地了,益阳郡主也在番地出生。后来因为年纪渐长,齐王便请奏了戟舒珏将益阳郡主送回朝陵,也好相看亲事。 至于被衡阳郡主称为表姐的两位,一是昭丽大长公主的女儿,宁瑞县主。另一个便是穗祥二长公主的女儿,封号端喜。 今日,这些个皇室宗女都是应邀来参加宫宴的。在这里碰见,倒也不稀奇。 “我们也不过比两位表妹早到了一会儿,这不,连御花园还未进呢。” 宁瑞县主在一干宗室女中年纪最长,为人也最是稳妥。 “不知道两位表姐可见到妗逸国送来和亲的那位梨落公主了?” “她……” 端喜县主正欲告知妗蔓裳的去处,却被宁瑞县主拉住了衣袖,抢先开口道,“不巧,我和端喜也是听说梨落公主往这边来了,却不曾想还是晚了一步,并未见到。 不过,待会儿总能见到的,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这倒也是,就是不知道滢表姐碰上了梨落公主,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来。” 说着,衡阳郡主便用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 益阳郡主到底年岁还小,又向来是以衡阳郡主马首是瞻,见她笑了,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宁瑞县主微微蹙眉,不过到底碍于身份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端喜县主为人很是爽利,听了衡阳郡主的话觉得不舒服,正想开口说上几句,却又被宁瑞县主拦了下来。端喜县主虽心中不解,可是到底没有再出言。 这个时候,被妗蔓裳和戟滢吸引了注意力的众夫人们总算是缓过劲儿来了,再回头,便瞧见了花朵似的四位皇室宗女俏丽丽地站在那儿。 容貌是个顶个的艳丽,且都还未曾出嫁,向来是朝陵贵夫人心中最佳的儿媳人选。 因此,不一会儿的时间,那些个家中有适龄男子的贵夫人便都围了上去。 面对众人的追捧和夸赞,宁瑞县主只是微笑着点头,端喜县主则并无感觉,益阳郡主年岁还小,暂时还并不在她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其中最开心得意的便要数衡阳郡主了。 磨牙了许久,端喜县主觉得无趣,便轻轻扯了扯宁瑞县主的衣袖。到底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姐妹,宁瑞县主接收到端喜县主传递过来的意思后,便随意寻了个由头带她离开了。 “呼,真不知道那些夫人是怎么想的,整天叽叽喳喳地这般聒噪,也不怕她们的丈夫厌烦她们。” 端喜县主性子活泼,在外人面前还收敛一些。可到了自己交好的宁瑞县主面前,是半分也不藏着掖着,脾气秉性尽露无遗。 “你呀!”宁瑞县主伸手点了点端喜县主的额头,嗔怪道,“都十六了,还和小孩子一般口无遮拦!” 端喜县主也不恼,只呵呵一笑,“若是在表姐面前也要带着面具,一字一句皆要细细考究的话,那这日子也没什么好过的了。 表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什么道理都让你占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罢,宁瑞县主便慢悠悠地朝着一旁的青石小路走去了。那条路的尽头,有一处颇为清净的小花园。 端喜县主撇了一下嘴,忙追赶上去,和宁瑞县主并肩走着,“表姐,我倒是挺担心那个梨落公主的。她跟着滢表妹走了,指不定出什么事儿呢!” 闻言,宁瑞县主停下了脚步,看着端喜县主问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也是因为知道端喜县主并不是个爱管闲事儿的人,不然宁瑞县主也不会这般问了。 端喜县主低着头,上好缎面的绣花鞋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路旁的一颗小石子,“不过心心相惜罢了。” 这一句看似毫无头绪的话,宁瑞县主却是明白其中的意思的。 妗逸国为表诚意,可以向古越国提出联姻,巴巴地送了一个公主过来。 古越国自然也可以。 毕竟,古越又不是唯一鼎立的强国,自然也要和周边国家打好关系。所以,最近一直在传扬,端喜县主会被当成和亲人选送往邻国晋宁。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端喜才会对从不相识的梨落公主格外在意吧…… 宁瑞县主不知该如何劝说,只道,“那事儿还没影儿呢,姨母都不曾亲口和你说起,你倒是自己听信了传言,平白担心受怕起来了。” 端喜县主微微勾唇,只是那笑容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谁又看得穿呢?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是我庸人自扰了。” 说着,声音又轻了下去,不知是说给宁瑞县主听,还是刻意警醒自己。 “我身为皇室宗女,享受了这些常人一辈子也不可及的荣耀与富贵,总该做些什么才对。” 宁瑞县主听了端喜县主的自言自语,忽觉鼻子一酸,心头如梗了一团浸湿了的棉絮一般难受不已。 “端喜,我痴长你一岁,白听你叫了我这十多年的姐姐了。这本该是我要去做的,如今却连累了你。” “表姐这不是存心逗我笑么!方才还一本正经地劝我不过是谣传,这会儿自己倒是深信不疑起来了。” 见宁瑞县主眸中神情并未恢复,端喜县主微叹了一声,继续道,“表姐,今日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同你交个底。 你心中也清楚,不管那个意外存不存在,你都不可能成为那个人选。我排行第二,总归是要我去才对。 所以,暂且不说这是真是假,即便日后成真,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好的。毕竟,我的爹娘还要你照顾。” 许是端喜县主说的太过于真情流露,又或是多年以来两人养成的默契。总之,最后这件事儿再没有人提及。 第二十六章:将计就计(加更) 第二十六章:将计就计 不知被多少人念叨过了的妗蔓裳,带着半夏,跟着戟滢一路从御花园走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 此处倒真如戟滢所言,也种植了不少的花草,只不过没有像御花园那般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罢了。 “梨落,这里的花儿是供人采摘的。 因为各宫里的花草每日都由欣卉局送去,所以鲜少有人来这里采摘花朵,不过就是备着有人想做些鲜花吃食或者收集花瓣泡澡罢了。 这里的花儿数量虽少,可品种却是齐全的,你想要摘些什么,就自行去吧。” 若非之前就得到消息,对戟滢的本性有了一个准确而客观的定位的话,就她这会儿的模样和行径,妗蔓裳简直就快要轻信了她。 “我就采些芍药便是。” 说着,妗蔓裳便轻提了裙摆,往那簇开的正娇的芍药丛去了。 站在她身后的戟滢见状,乐得开怀。 采吧,采吧,采的越多,你死的也就越快。 “啊!” “公主!” 戟滢正在那边儿偷乐呢,却猛地听见妗蔓裳和半夏两个惊恐的声音前后响起。 “怎么了!” 自己带着妗蔓裳离开,御花园里那么多人都是看着的!若是她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儿……第一个倒霉的便是我! 想到这里,戟滢也紧张了起来。 “只是不小心被刺扎破了手。” 妗蔓裳说着,便将食指伸过去给戟滢看。果不其然,只见妗蔓裳白皙的食指腹上凝着一颗圆润而鲜红的血珠。 “三公主,不知道可不可以让人带我去处理一下,也免得待会儿见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失了仪态。” “这是自然,说到底这还是我的错,若非我带你来这儿,你也不会伤着手了。” 方才查看妗蔓裳伤势的时候,戟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双手,啧啧,虽然白皙,却覆了一层薄薄的茧。哪里能和自己这葱白般的玉指相提并论,即便是自己身旁伺候着的芳翠和芳华也比她好些。 想到这里,戟滢心里的优越感满得胸腔都装不住了,生生地就要溢出来才作数。 “三公主这么说,倒是让我汗颜了。” 妗蔓裳恰到好处的谦逊倒是让戟滢的好心情更重了一分。 “芳华,你带着梨落公主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虽说只是被花刺扎了一下,可是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这些个贵女自然是再在意不过了。所以妗蔓裳提出要去处理一下的话儿,戟滢倒也没有多想。 “是,公主。” 芳华盈盈施礼,便要带着妗蔓裳离开。 “不必了,三公主随意寻一个小宫女领我去便是了,芳华姑娘是贴身伺候三公主的,自然离不得。” 说着,妗蔓裳又添了一句,“天色也开始暗了,想必皇后娘娘也该到了,我还想着让三公主替我解释一下去路呢,省的被人误会我是个不知情识趣的人。毕竟,今日这宫宴是皇上体恤,特意为我接风洗尘的,我若是迟迟不到,反倒不好了。” 见妗蔓裳这般说了,戟滢也没有再强求。因为,不管怎么样,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改变。 “芳华,你去寻个小宫女过来,领着……” 戟滢的话还没说完,妗蔓裳便开口打断了她,“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说着,便伸手随意指了一个正在洒扫的宫女道,“喏,就她好了,瞧着是个机灵的。三公主是这宫里的正经儿主子,还请三公主同那小姑娘说一声,带我去处理了伤口以后再领我回太和殿。” 许是妗蔓裳那句“正经儿主子”让戟滢听的舒爽,高高兴兴地叫了那个小宫女过来,交待了一番,便带着芳翠和芳华离开了。 “公主,我们现在……” 半夏虽说为人机灵聪慧,可是到底年岁还小,不过十四。这一连串的事情本就弄的她昏头昏脑的,还一直找不到机会让妗蔓裳替她解惑。这会儿见戟滢离开,自然便再忍不住了。 妗蔓裳根本就不给半夏开口问出那句话的机会,直接伸手挡在了半夏面前,示意她少安毋躁。 在宫里头当差的,即便是洒扫的小宫女也是很机灵的。这会儿只低垂着头,不多说话,权且等着妗蔓裳的吩咐罢了。 “小姑娘,不必拘束,带我去处理一下伤口就是了。” 说着,妗蔓裳还特意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那个小宫女眼前,表示自己只是手指受伤,怎么处理全看她安排。 “公主殿下,请随奴婢来。” 说着,便挪步到了妗蔓裳前头一臂远的地方。 “这前边儿便是落汀阁了,原就是用于以备有姑娘们不小心弄脏了衣裳什么的,好换洗。公主便到那里就是,待会儿奴婢再去尚药局领些伤药回来。” 妗蔓裳只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却一路不疾不徐地跟着那小宫女往前走着,顺带着将路线和周围的景致熟记于心。 待妗蔓裳三人消失在了青石小径的尽头,不远处的一座四角凉亭里出来了两位姑娘,正是先前中途离开的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 “表姐,你说,滢表妹到底想干嘛?” 端喜县主拧着眉头,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半天才蹦出来一句,“她把梨落公主引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莫不是想要侮她清白吧?” 闻言,宁瑞县主立刻出言呵止道,“端喜,慎言!” 其实这话一出口,端喜县主便懊恼了。再如何说,戟滢也是自己的表妹,总归不能用这样的恶意去揣度她的。 知道端喜县主心中所忧,宁瑞县主到底还是开口宽慰了一句,“放心便是,那位公主看起来倒是个聪慧的。” 端喜县主几乎是下意识的接话道,“再聪慧也抵不过这里是宫中,她一个远赴和亲,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若是遭人刻意陷害,能落到什么好? 更何况,说句心里话,滢表妹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么,一心想嫁给言表哥……” 说到这里,端喜县主又一个没忍住叹出了一口气。 “你既然如此担心她,我们便去瞧瞧吧。” 端喜县主的眸光里闪过一丝欢快,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既如此,我们便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想必快开席了。” 端喜县主微微点头,便同宁瑞县主并携着手往太和殿去了。 第二十七章:救了一只萌团子 第二十七章:救了一只萌团子 妗蔓裳被领到落汀阁以后,那个小宫女便往尚药局领药去了。 许是见没了旁人,半夏便一步一步,神不知鬼不觉地挪到了妗蔓裳身侧,用自己的嘴对准了妗蔓裳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却极其迅速地问道,“公主,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只管吩咐便是!” 半夏一边说着话,一边还用她那对乌溜溜的眼珠子不时地瞅一瞅门外的情况。 嗯,这幅模样,用玉骊的话来说就是搞地下特务的同志正在进行着一项伟大到不能再伟大的任务——接头! 或者用更直白的语言表示,就是黄牛在倒卖天票地票各种票——盆友,侬票子要伐?便宜诺起! 虽然第一次从玉骊口中听到这几番言论的时候,妗蔓裳表示她很不能理解,还曾一度怀疑玉骊是不是因为小时候那场高烧烧坏了脑子,怎么总时不时地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呢? 然,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又让妗蔓裳觉得,除了玉骊的那番话根本就没办法用其他的方式描述清楚! 若非是她亲眼看着十年前自家娘亲救下了玉骊,且知道玉骊只身一人,父母双亡,她都快怀疑半夏是玉骊的亲亲嫡妹了! 这两个人,简直一样地跳脱! 电光火石之间,妗蔓裳脑海中闪过了一连串的念头,不过面上却没有显露。 看着半夏郑重其事的模样,妗蔓裳陡然生出了一丝玩意来。 “我哪有什么对策,不过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罢,还叹出了长长的一口气儿。 半夏看着面色苦哈哈的妗蔓裳,心里头也是一阵发毛。 原来公主根本就没有对策啊,那更不必说什么下一步如何走了。 不行,我得好好想想办法,断不能让人欺侮了公主去! 眼瞧着半夏那眉头都快被生生拧出一道红印来了,妗蔓裳这才一脸严肃地附在半夏耳边吩咐了几句。 虽然不解,不过半夏还是点了点头,旋即转身出去了。 妗蔓裳唇角微勾,无不显露了它主人的好心情。 因着那个小宫女还没有回来,妗蔓裳闲着也是闲着,便在落汀阁里四处走动了起来,权当游玩一番了。 落汀阁虽非正式的居所,可是到底是供外臣女眷歇息,换洗之用的,所以装饰地倒也很不错的。 中央一处正殿,旁边对称着两间偏殿,皆有极长的扶廊连接着两旁的景致。虽然偏僻,可是到底是宫中的地方,倒也打理得极为精致。 一侧是一处小花园连带着几座假山并一潭荷花池。 另一边则是一座六角凉亭。 自正殿出来,妗蔓裳便往左边的扶廊走去了。 至于为何选择了左边,而非右边,那完全是因为在国寺长大的妗蔓裳整日里都在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烦忧,哪里有那些大家闺秀一般的闲情逸致去亭子里小坐片刻? 于妗蔓裳而言,还是去花园里看一看各色鲜花来的心情愉悦。 因着池边泥湿,妗蔓裳只好提着裙摆,踮着脚踩在离荷花池稍远一些的青砖石上。 “人呢?你们都在哪儿?” 妗蔓裳微微皱眉,显然因为自己看景的好兴致被破坏掉了而心生不满。 转过身去,就看见一个约莫五六岁,长得特别精致的小男孩,眼睛被蒙上了一块蓝绸,伸着双手不停地摸索着。看其衣着,倒像是个皇子。 这一副架势摆明了就是在玩捉迷藏! 可是,和皇子玩游戏玩到了荷花池边,还是这么偏僻,鲜有人来的荷花池边? 有意思,真有意思。 妗蔓裳虽不是个烂好人,可是终究没办法看着一个不过半冠的小孩因此丧命。 眼瞧着那男孩离荷花池越来越近,妗蔓裳微叹一声,刚想上前去将人拦下,就有听见了他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不那么友好罢了。 “站住!给本皇子站住!” “噗嗤——” 这一副看似张牙舞爪的模样,落在了妗蔓裳的眼里,完全就是小孩子玩游戏玩输了耍无赖嘛。 “你还敢笑!” 许是妗蔓裳的笑声惹恼了他,他哼了一声,伸出一双胖嘟嘟的小手想要扯下蒙在眼睛上的蓝绸,可是折腾了半天,愣是没有弄下来,反倒是越来越紧了。 这个时候,大概是感觉到了害怕,他“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 妗蔓裳垂眸,掩去了眼中的情绪。 唉,这一次,倒是由不得我身处事外了。罢了,权当是积福了。 如此想着,妗蔓裳便抬脚走了过去,好言安抚道,“乖,我帮你把蒙眼布解下来。但是,如果你再哭,这蓝绸可就长在你脸上,再也拿不下来了!” 许是吓着了,闻言,他不哭不闹地任由着妗蔓裳动作。 妗蔓裳见状微微一笑,伸手便要去解那蓝绸。 竟打了死结! 妗蔓裳眸色一暗。 这不过五六岁的孩子,又不是皇后嫡出。究竟是何人,竟然狠心对他下手? “怎么还不帮本皇子解开……” 大概是被妗蔓裳之前的话给吓着了,他微微嘟嘴,闷闷地问道。 妗蔓裳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蓝绸。 “咦?你长得真……” “丑,是不是?” 妗蔓裳毫不介怀的主动接了他的话。 许是被戳中了心思而微有羞赧,他从小鼻子里哼哼了几声,而后道,“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我是八皇子。” “我是梨落公主。” “公主?那就是本皇子的姐姐了……可是,为何本皇子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哪位娘娘的女儿?” 妗蔓裳被八皇子的话逗得“咯咯”直笑,半晌儿才回道,“我不是这里的公主,我是邻国的公主。” “邻国的公主?” 八皇子歪了歪自己的小脑袋,摆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随即恍然,“你是言堂哥的媳妇儿!” 妗蔓裳:…… “可是,言堂哥那么好看,你长得这么……” 说着说着,八皇子的小眉头便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显然,长相丑陋的妗蔓裳为什么能够成为万人瞩目的戟岑言妻子的这个问题超出了八皇子的认知范围。 “咳咳,我脸上这些斑点啊,其实是天上的星星呢!” 第二十八章:黑夜才懂星的美 第二十八章:黑夜才懂星的美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八皇子气得小脸鼓鼓的,一副“我又不傻,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表情。 “真的。” 妗蔓裳看着粉雕玉琢的八皇子,难得地多笑了几声。 “才不是真的!星星是白色的,还会发光!” 妗蔓裳的嘴角抽了抽。 还真是个小屁孩! “八皇子真聪慧,既然你知道星星是白色的会发光,那么你能告诉我有星星的天空是什么颜色的吗?” “自然是黑色的!” 瞧瞧这傲娇的小模样! 妗蔓裳好笑的摇了摇头,随后柔声道,“那不就是了!因为星星是白色的,所以要在天黑的时候才出现啊,不然的话,怎么还看得到它发光的样子呢? 同样的,我的脸是白色的,如果在我脸上的星星也是白色的,那么,还看得出来吗?” “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几乎是在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八皇子紧接着撇了撇嘴角,哼唧了一声。 眼瞧着八皇子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却还是一副闹别扭的模样,妗蔓裳忍不住好笑,可却还是立刻转移了话题,道,“对了,你今日和谁玩捉迷藏呢?” “啊呀!” 八皇子惊呼了一声,“我怎么把这件事儿给忘记了!这下糟糕了,五哥肯定要嘲笑我寻不到他了!” 说着,八皇子委委屈屈地吧嗒着眼睛就要哭了。 妗蔓裳满头黑线,却还是耐着性子安抚道,“五皇子既是你的兄长,就断然不会嘲笑你的。就像是你言堂哥,他可曾欺负过你?” “没有!” 八皇子斩钉截铁地说道,“言堂哥待循儿最好了!嗯……比父皇都好!” 没想到世子相公倒是挺招孩子喜欢的。 “那不就行了,五皇子定然也是一样,不会嘲笑你的。更何况八皇子你还那么小,寻不到他很正常,等你长大了,就可以轻轻松松找到了!” 也不知是因为妗蔓裳说的那句五皇子不会嘲笑他,还是因为相信等自己长大了就可以轻松赢了捉迷藏的游戏。总之,八皇子的小脸一下子明媚了起来,连带着对妗蔓裳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小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呀?” 听到八皇子这么称呼自己,妗蔓裳展颜一笑,“今天皇上在宫中举办了宴会,我是来参加宫宴的。” “宫宴?” 八皇子低声喃楠了一句,而后恍然,露出了一口莹白的牙齿,“小姐姐不说,我都快忘记了,今天晚上还有宫宴呢!” “你……” 妗蔓裳才刚刚蹦出来一个字,就听见落汀阁里隐隐约约有人在叫自己,声音却不是特别大。 再仔细一听,好似是半夏。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转过身,摸了摸八皇子的小脑袋,说道,“循儿可以先陪裳姐姐去一个地方吗?” “可以!” 八皇子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乌黑的小眼珠子一转,精灵古怪地说道,“那等裳姐姐办好了自己的事,可要带循儿一块儿去太和殿才行!” “好,裳姐姐答应你。” 说罢,妗蔓裳便拉着八皇子的手,沿着长长的扶廊,往落汀阁正殿走去了。 一到门口,妗蔓裳便瞧见了半夏猫着身子正在撩那张红木桌子的桌布,无奈的笑了笑,道,“半夏,我在这里。” “公主?” 妗蔓裳的突然出声,让半夏的动作一滞,随即更加迅速地撩开了那张桌布,一边动还一边轻声道,“公主,你在哪儿?” “把你的脑袋从桌子底下伸出来,再转身!” 妗蔓裳无力扶额,原先还觉得半夏挺聪慧的,可是如今看来,自己这婢女的智商堪忧啊! 半夏倒是听话,闻言,照着妗蔓裳的指令行云流水般完成了一系列动作之后,很是惊讶地叫道,“公主,原来你在这儿!” 说着,眼睛里还迸发出了极致的崇拜。 妗蔓裳看着眸光亮亮的半夏,实在是不愿意打击她的自信心,可是奈何旁边那一小只八皇子却显然没有这样的考虑。 “裳姐姐,你这个婢女是不是脑子生病了?我看着有点儿傻里傻气。” 半夏只不过是年岁小加之学习速度快,所以才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变成了第二个玉骊罢了,又不是真的蠢笨。 单看八皇子的衣着就知道定是贵人,于是乎,半夏很是恭敬地垂头问了安,顺带着掩去了自己忍不住抽搐的嘴角。 “哼!” 八皇子小脑袋一转,并不去看半夏。 妗蔓裳见状,笑着摸了摸八皇子的头,道,“循儿乖,她叫半夏,是裳姐姐最喜欢的婢女了,所以循儿不要怪罪她好不好?” “那好吧。” 八皇子闷声闷气地应了,然后又用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瞥了一眼半夏。大概是因为将妗蔓裳的话听了进去,他忽然就觉得,半夏好像顺眼了一些。 “对了,半夏,我吩咐你做的事儿你可办妥了?” 半夏闻言,惊呼一声,然后又转过身去时而踮脚时而弯腰地做了一连串动作。 八皇子一副俨然看到了妗蔓裳额头上三条大黑粗线的模样,问道,“哎,你在找什么?” “东西!” 半夏的回答有时候出奇的脑子生病了! “是这个吗?” 八皇子走过去,从桌子上拿起了两支红艳艳的花,在半夏的眼前晃了晃。 “对,就是它!” 半夏一手放在胸口,低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便想伸手去接。 可谁知八皇子一个转身,将那两支花递给了妗蔓裳,一张小嘴甜得和抹了蜜似的,道,“这花衬裳姐姐最好。” 妗蔓裳乐得在八皇子鼻尖上刮了一下,随即笑道,“这牡丹是裳姐姐准备送给皇后娘娘的,循儿待会儿可不能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这话配我,可知道了?” “裳姐姐放心。” 说着,八皇子又软糯糯地来了一句,“母后最喜欢牡丹了,看到了肯定会很开心的!” 这话儿落在了妗蔓裳耳朵里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半夏却是心头一惊,随即这份后怕便转化成了对妗蔓裳更深一层的崇拜。 三个人正说着话,之前的那个小宫女回来了。 第二十九章:颠倒黑白 第二十九章:颠倒黑白 三个人正说着话,之前的那个小宫女回来了。 她看见八皇子和妗蔓裳在一起,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讶,不过还是立刻垂头问安,道,“奴婢参见八皇子殿下,梨落公主。” “起来吧。” “谢梨落公主。” “梨落公主,奴婢已经将伤药取来了,现在就……” 小宫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八皇子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很是紧张地拉着妗蔓裳的手,将她上下左右看了个仔细。 “裳姐姐,你哪里受伤了?哪里哪里?” 见八皇子这般关心自己,妗蔓裳心头一暖,摸了摸八皇子的脑袋,笑着将自己的手指伸出去,道,“只是不小心被花刺扎了一下而已。” “吓死我了!” 八皇子后怕似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而后板着一张脸,看着那个小宫女,说道,“拿来!” 小宫女倒也聪慧,闻言,直接将自己手里的那个玉瓷瓶递给了八皇子。 看着不过六岁的八皇子小心翼翼地将白色的粉末倒在妗蔓裳受伤的食指上,再用自己圆/润的指腹轻轻地揉开,弄罢还嘟着自己红艳艳的小嘴轻呼了几口气。 “裳姐姐,还疼吗?” 见妗蔓裳摇头,八皇子献宝似的说道,“我就知道不会痛的,以前我受伤的时候,母妃也是这样子帮我吹伤口的,吹一吹就不疼了!” “好了,循儿,时辰不早了,我们得去太和殿了,不然会迟到的。” 最重要的是,她还赶着去看戏呢! “好,那我们走吧!” 听到八皇子这般说,半夏忙把那两只牡丹拢在怀里抱好,小宫女则是屈身一福,便打算领着众人往太和殿去。 却没想到八皇子挥了挥自己的小胖手,颇具气势地说道,“你退下吧,本皇子带裳姐姐去就可以了。” “是,八皇子殿下。” 小宫女微微屈膝,便侧身让开了一条路,供妗蔓裳和八皇子走。 “裳姐姐,我们走吧。” 八皇子不过六岁,个头小小的,加上妗蔓裳身量高挑,所以摸不过到自己腰间的八皇子的头显然已经成了妗蔓裳的习惯。 “好,我们走。” 说罢,妗蔓裳朝着半夏使了一个眼色,便牵着八皇子的手往外走了。 半夏塞给了那个小宫女一个荷包,又道了谢,急急忙忙地捧着那两支牡丹追了上去。 这厢妗蔓裳三人才往回走,那厢太和殿已经开始上演好戏了。 戟滢从芳翠手里接过一簇花,婷婷袅袅地行至岳皇后的身边,轻声道,“母后,儿臣有话禀告。” 岳皇后微微抬眸,看了戟滢一眼,倒也没有为难,轻轻地点了点头,“说罢。” “回母后,方才儿臣从御花园过来的时候,碰见了梨落公主。” 闻言,岳皇后眉角跳了跳,不过并没有打断戟滢的话,只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见岳皇后面色不变,戟滢稍稍放心,将自己事先已经想好了的说辞搬了出来。 “母后,儿臣碰见梨落公主的时候,和她说了几句话。后来见她有意折花,儿臣便带着她去了百芬园。后来……” 说到这里,戟滢故意停了下来,拿眼角小心翼翼地瞥着岳皇后,一副想说却害怕岳皇后听到以后不爽快的模样。 岳皇后心中自想。 谁还不知道你钟情戟岑言,碰上了梨落公主指不定怎么招惹人家,还摆出一副怕本宫生气的模样,真真是不知道又招惹出了什么祸端! 虽然对刁蛮跋扈的戟滢很是不喜,不过面上还是做出了一副慈母风范,“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是,母后。” 戟滢微微一福,随即说道,“等到了百芬园后,儿臣告知她那里的花可供人采摘,却不曾想到,她,她竟摘了一簇,一簇芍药,说是,说是和母后极配的……” 越是到后来,戟滢的声音越是恰到好处地低了下去。 岳皇后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不自然,随即拿帕子掩嘴,微微咳嗽了一声,发问道,“然后呢?” 说着,眼神还从戟滢手里捧着的花簇上飘过。 还好是牡丹,若是不知死活地将芍药巴巴地捧到了本宫的跟前,本宫定饶不了你这个小贱人! “儿臣原想告知她母后最喜的是牡丹,可是她摘花时不小心被花刺扎了一下,叫嚷着要去处理伤口,儿臣无法,只能找了个小宫女陪着她去了。 临走之前,她还让儿臣将那簇芍药带来,来献给母后……” 说罢,好似怕岳皇后因生气而迁怒自己一般,戟滢忙将自己手中的牡丹递给了岳皇后,讨好似的说道,“儿臣自知牡丹才是最衬母后的,所以便后摘了牡丹来送给母后。 之所以将整件事儿告诉母后知晓,也是怕到时候梨落公主回来入了席,会说些什么让母后不喜。 左右牡丹和芍药也相似,想必梨落公主分辨不出来的。” 戟滢话音一落,岳皇后淡淡地回了一句,“你有心了。” “这是儿臣分内之事,母后没有不喜便好。” 哼!梨落啊梨落,你就等着回来遭殃吧! 一想到这里,戟滢心里便越发的愉悦了起来。 “好了,你先入席吧。” 岳皇后哪里会看不出来戟滢的那些小心思,只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是,母后。” 因着心里头高兴,戟滢的声音也很是轻快。朝着岳皇后福了一福,便带着芳翠和芳华退下了尊台,在右首第一张桌塌上坐了下来。 岳皇后见了,微微蹙眉,正准备让高嬷嬷告知戟滢挪位置,殿外侍者便高呼道,“妗逸国梨落公主到,八皇子殿下到——” 这一下已经入了席的贵夫人们便躁动起来了。毕竟,妗蔓裳一到朝陵便住进了行宫,有关于她的事儿,她们知道的着实不多。这会儿真人就在眼前了,自然是一个个的都睁大了眼睛等着瞧呢! 原本出了抢亲那事儿,众人都以为妗蔓裳是个绝色美人。加之再如何说,妗蔓裳也是送来和亲以深两国之交的,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然,事实却让人跌破了眼镜! 而最让人难以相信的是,向来性子冷淡不喜和别人说话的傲娇八皇子戟循,竟然被一个不过才进宫不久的异国公主牵着手进来! 第三十章:陷害不成反被害 第三十章:陷害不成反被害 见到这幅场景,不说那些贵夫人了,就是岳皇后也是微微吃惊。不过旋即恢复到了原本的雍容模样,面上还带着浅浅的笑。 到了尊台跟前,八皇子一本正经地拱手道,“儿臣见过母后。” 妗蔓裳自然也不会失礼,盈盈施了一礼,“妗逸国梨落见过皇后娘娘。” “都平身吧,无需多礼。” 岳皇后虽这般说,可是却也是等八皇子和妗蔓裳行完礼之后才开的口。 这个岳皇后,还真是表里不一啊。 妗蔓裳心中有了一些计较,面上却带着极其恭敬的笑,开口道,“皇后娘娘,我方才在御花园中碰见了三公主,听她提起娘娘的风姿,让梨落心生向往。这会儿总算是见着皇后娘娘了,梨落心中很是欢喜。” 说着,妗蔓裳转过身,从半夏手中接过了那两支牡丹,笑着说道,“皇后娘娘,梨落在御花园中瞧见了牡丹开的正好,想着牡丹雍容华贵,素有“花中之王”之称,和皇后娘娘最是相配,便摘了两支来给皇后娘娘,权当是借花献佛了。” 妗蔓裳这话儿一出,坐在席内的戟滢脸色一变,心中恶狠狠地将妗蔓裳咒骂了一番。抬眸之际,正巧和妗蔓裳看过来的眼神来了个空中对接。 戟滢撇了撇嘴角,尴尬地别开头。 妗蔓裳却是心中了然,眼神好似无意一般的扫过了那些贵夫人,见她们一个个的都神态自若,便知道了戟滢并未在众人面前吵着嚷着陷害自己。 不过么…… 想到这里,妗蔓裳抬眼看着岳皇后,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也不眨。 岳皇后被妗蔓裳看得浑身不舒服。 不过,她原本就猜测到了戟滢的那点儿小心思,这会儿被妗蔓裳三言两语地揭穿倒也没恼,只是暗自庆幸戟滢还没有蠢到当众说出方才那番话。 “梨落公主真是有心了。” 八皇子年岁还小,不过六岁,却最是敏感,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岳皇后语气里的疏远,便特意扯开了嗓子说道,“母后,这牡丹很漂亮是不是?儿臣亲眼看着裳姐姐摘来的呢!” 谁知岳皇后还没有开口说话,坐在岳皇后右侧的一位紫色宫装的宫妃,却是笑意盈盈道,“梨落公主真是好生厉害,这才刚进宫不久,就将八皇子笼络了去了。 想必成亲以后啊,逍遥王世子定然是离不得梨落公主半步了呢!” 听到这话,空出来的龙椅左侧的紫衣妃子的眉黛微乎其微地皱了皱,眼神扫过八皇子,见他并无不喜,这才放下心来。 而在德妃右侧的一位蓝色宫装的妃嫔却是接话道,“徳妃姐姐这话儿可别再说了,人梨落公主脸皮子薄,该害羞了。” “淑妃妹妹多虑了,梨落公主性子大度,哪儿会那么容易就害羞呢!” 妗蔓裳看着德妃和淑妃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来回打着机锋还连带着牵扯进了八皇子,心头生出不喜来,不过面上却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 身为后宫之主的岳皇后只端坐着,一双玉手拿起面前桌塌上的珐琅茶杯,轻呷了一口。 眼瞧着那两个人机锋打得也差不多了,岳皇后的嘴角漾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正准备说些什么彰显一下自己身为六宫之主的主权时,门外使者的高呼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皇上驾到——” 话音一落,岳皇后面上闪过一丝欢快,随即便由贴身宫女青衣和青溪两人各左右扶着,走下了尊台,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三位嫔妃,以及一溜儿的公主和众夫人。 在齐刷刷的一片“臣妾参见皇上”,“儿臣参见父皇”以及“臣妇参见皇上”之中,妗蔓裳的那句“妗逸国梨落见过皇上”不管是在形式还是字数上都毫无压力地碾压了众人,成功地吸引了戟舒珏的注意力。 在让众人平身以后,戟舒珏便第一个问了妗蔓裳的话,“你就是梨落公主?” 说着,还上上下下地将妗蔓裳给打量了一番。自然了,与此同时,不乏其他的一众皇子和大人也跟着偷偷瞄着这个传说中拥有绝色容颜的梨落公主。 然……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待看清了妗蔓裳的容貌之后,一众皇子皆是松了一口气儿,而后便泛起了幸灾乐祸的心思。 毕竟,戟岑言的容貌十分俊郎,在一众皇室男子中那是最出挑的一个,若是再来一个同样貌美不已的世子妃,那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妗蔓裳自然是察觉到了戟舒珏身后的那些皇子们不怀好意的笑,心里无语至极。 刚才还说世子相公的人缘好,连八皇子这样的软萌团子都能哄的团团转,可是现在看来……他也只能哄一哄小孩子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没好气地瞪了身处一众男子之间,身着暗蓝色长袍,却依旧闪耀得不像话的戟岑言一眼。 “呵呵,言堂弟,堂弟妹这是怨你只同我们讲话,忽略了她呢!” 太子戟战正巧看见了妗蔓裳的那个小动作,笑着打趣了戟岑言。原想着看他面色不好的模样,却没有想到戟岑言摆出了一副不是在说他的架势。 我听不见,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戟战面露尴尬,却仍旧不忘在心中庆幸一番。 还好当初本宫反应快,如若不然,这丑女便要落到本宫的头上了! 想到这里,方才因为戟岑言的不买账而产生的不爽快也就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好了,战儿,你别打趣你堂弟了,不然你皇伯父来了可饶不了你。” 岳皇后一番看似无意的话,在妗蔓裳的心头激起了极大的波澜。 这个岳皇后,不是摆明了在戟舒珏面前给逍遥王上眼药么。戟战是古越太子,除了皇上,谁敢饶不了他? 也不知道逍遥王府和岳皇后之间,到底有什么龃龉,竟惹得岳皇后不管时间和场合,一次又一次地抛软刀子。 心思至此,妗蔓裳不自觉地弹了一下指尖,微感懊恼。 这个逍遥王府,好似并不大容易生存啊。 第三十一章:好大一根搅屎棍 第三十一章:好大一根搅屎棍 岳皇后柔顺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打断了妗蔓裳的自思自想。 “皇上,时辰也不早了,快些入席吧。” 戟舒珏这才将目光从妗蔓裳的身上收了回来,点了点头,抬脚往尊台走去。 “行了,别站着了,都入席吧。” “谢父皇(皇上)。” 众人皆谢恩入座。 而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戟舒珏看着坐在太子戟战空位下首的戟岑言,笑着问道,“言儿,你父王昨日不是回来了吗,这会儿怎么不见他。” 戟岑言闻言,放下手中正把玩着的琉璃杯,起身道,“回皇上的话,父王下午时分便出门了。方才我进宫时,问了守门的侍卫,说是父王已经入宫了。” “既然如此,想必皇兄也快来了。” 戟舒珏话音才落,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铿锵有力的声音,“有劳皇上挂念了,臣这不就来了。” 妗蔓裳下意识的朝着门口望去,就看见逍遥王身着一袭灰青色长袍,在他小麦色的肤色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意气风发。 一张脸根本就是戟岑言的复制模版,一样的棱角分明,除却那副剑眉下印刻着的是双瑞凤眼,眼尾微微上翘,倒是在坚毅中平添了一些柔和。 戟舒珏见逍遥王出现,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快得让人难以捕捉,却是被妗蔓裳尽收眼底。 妗蔓裳微微挑眉。 看来,岳皇后并非无端与逍遥王府交恶。想必,是为了讨好这位高高在上的古越国主吧。 “皇兄离京也快七个月了,若非朕下旨给言儿赐婚,想必你还要在外面多逗留一段时日吧。” 戟舒珏这话一出,更是加深了妗蔓裳方才的猜想。毕竟,对一个没有实权徒有挂名的王爷的去向也掌握地这般清楚,除了有意而为之,又会是其他什么原因呢? 逍遥王同皇上拱手见礼之后,便在席塌上坐下,端起一杯酒一口饮尽,“皇上也知道,臣没有其他什么爱好,单单喜欢纵情山林,游山玩水,倒也快活自在。 原最担心的就是言儿的婚事,如今既然皇上费心做了主,给言儿和裳儿赐了婚,臣也乐得清闲。” 戟舒珏闻言,笑了几声,旋即端起桌塌上的那盏茶,轻呷了一口,随意道,“梨落公主虽然容貌上有些欠缺,可到底是妗逸国的娇贵之身,礼仪举止什么的想来都样样不差的,言儿可莫要亏待了她。” 被点名的戟岑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皇上放心,侄儿定然不会辱没了公主。” 见戟岑言回答的这般信誓旦旦,戟舒珏忍不住在心中发笑。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派人出去想要劫持和亲公主,毁了这门亲事! “嗯,你自小就是个聪慧乖巧的,想必心中已有计较。” 谁不知道逍遥王世子纨绔任性?聪慧也便罢了,这乖巧么……若是戟岑言也称得上乖巧,那么世间便无闹腾的人了! 大概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逍遥王出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皇上安心便是,言儿若是敢苛待了裳儿,臣是第一个不依的! 更何况,这为人儿媳,性子最是重要。臣倒是觉得裳儿聪慧可人,日后啊,定然能安固王府的。” 逍遥王这话一出,一直按耐不发的戟滢总算是找到了宣泄口。 “是啊,皇伯父,梨落姐姐最是好性子的了。至于外头传扬的什么豢养男宠之事,定然是子虚乌有!皇伯父且不可放在心上。” 一番看似为妗蔓裳说好话的言论,却没有一句不是在往妗蔓裳身上泼脏水。 听到戟滢这般说,坐在一众未婚配女子最末位的巧心,在阴影里嘴角弯弯。 戟滢啊戟滢,既然你愿意在前面冲锋陷阵,那么我也只能够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到戟滢开口说话,戟舒珏才发现,戟滢竟然将原先给妗蔓裳安排的位置给坐了去,让妗蔓裳一个可称贵客的人坐在下首。 虽说妗蔓裳是妗逸国为表诚意送来的和亲公主,且这般容貌,想来也是不受宠的,欺负了一些也无妨。 可是,戟滢却是自己的女儿,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古越皇室。如今却这般霸了别人的位置不算,还在百官面前说出这种有辱身份的话,简直是丢了皇家颜面! 想到这里,戟舒珏的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在他右侧的岳皇后。 岳皇后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缘故,心里头又是将戟滢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奈何如今大家都落座了,总不能让戟滢起身,明晃晃地将位置给调换回去吧。更何况,现下已经不是位置不位置的事儿了,而是戟滢那张破嘴分不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真是让人头痛! 看着面色发黑的逍遥王和戟岑言,岳皇后只能硬着头皮上,“三公主醉了,还不扶下去歇息!” 岳皇后到底是久居后宫之首了,一开口说话,满是不怒自威的气势。 站在戟滢身后的芳翠和芳华不敢有半分的犹豫,赶紧上前去,将戟滢扶了起来。 戟滢虽然任性妄为,可是也知道这会儿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表现出一副真的醉了的模样,半眯着眼睛任由两名婢女扶着下去了。 岳皇后松出一口气,随即以询问的口气问道,“皇上,臣妾命人排了歌舞,这会儿可要让她们上来?” 毕竟歌舞欢快,也能够缓解气氛。 “嗯。” 戟舒珏也不去看岳皇后,只闷声点了头。 岳皇后心里憋屈不已,可又不能发作,只将自己手中那方绸帕搅得皱皱巴巴的才做数。 很快地,训练有素的舞姬就上来了,伴随着阵阵丝竹弦乐翩翩起舞。 曲停,舞罢。 戟舒珏朗声说了一句“赏”之后,又随手指了指领舞的那个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婢绿腰。” 声音妩媚婉转,如同被心爱的猫儿挠着手心一般难耐。 戟舒珏并未说话,只微微颔首。身旁的李公公立刻会意,知道皇上这是想要抬举了这名舞姬,便招呼了一名小太监,附耳吩咐妥当。 李公公都明白的道理,岳皇后和一众嫔妃自然也心中有数。 戟舒珏之所以抬举绿腰,无非就是因为岳皇后未曾好好管教戟滢,让她当众丢失了皇家颜面,想要给她一点儿警醒罢了。 第三十二章:定婚期 第三十二章:定婚期 不得不说,抓蛇抓七寸,拿人拿三分。 戟舒珏很好地将这句俗语运用地堪称登峰造极! 岳皇后心中委屈不已,可是在众人面前还是不得不维持着自己的国母风度。 加之戟舒珏宠幸绿腰的原因,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这到底是宫廷之事,也没人会这般不长眼地直接说出来。因而,岳皇后也权当不知晓,脸上依旧挂着得体,雍容的笑。 戟舒珏见岳皇后还算争气,想着这么些年她管理后宫也的确辛劳,并且戟滢不懂事儿,好歹是她生母贤妃的责任,着实怨不得岳皇后。 想到此处,戟舒珏便微咳了一声,看着一直在自顾自喝酒的逍遥王说道,“既然皇兄回来了,那言儿和梨落公主的婚期也该尽快定下来才行,免得梨落公主人到了古越却无名无份,让妗逸国心生嫌隙。” 逍遥王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回应了戟舒珏的目光,道,“皇上说的是,之前臣不在朝陵才让裳儿委屈了。如今臣回来了,自然是要让他们尽快成亲的。等臣回去,便着人算黄道吉日,定下来便准备成亲事宜。” “之前钦天监来替滢儿算及笄的时辰时,朕也让他一并算了。说是近期有两个日子倒是不错,一个是这个月十六,还有一个是下个月初二。” 说罢,戟舒珏也没有直接替戟岑言和妗蔓裳定下婚期,而是由着逍遥王自己挑去,省得被人说他这个叔父越俎代庖。 然…… 今日已经是初九了,即便定在下个月初二,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看来,这个皇上很想让我这个丑女嫁进逍遥王府去膈应他们啊。 “皇上对言儿如此挂心,倒是省却了臣很多时间。” 奉承的话说完了,接下来自然是要谈正事儿了。 “皇上,今日已经初九了,本月十六未免太赶了一些。原本臣归来的迟,已经是委屈了裳儿了,自然得让她风风光光嫁进我逍遥王府才好。” 逍遥王这一番话下来,看似已经将日子定了下来,却又摆明了将最后的决定权交到了戟舒珏的手中,让底下的一干大臣对逍遥王的说话技巧皆是颇为震惊。 “既然如此,那便定在下个月初二罢。” 戟舒珏大手一挥,金口一开,就算是将妗蔓裳进府的时间定下来了。 妗蔓裳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对她来说,时间就只是个单纯的早晚问题罢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可是……巧心却不这么认为! 只见她葱白一般的手指不停地搅动着手中的真丝帕子,随之只听见撕扯和断裂的声音。也不知是帕子破了还是指甲断了。 不到一个月,她就要进门了吗?那么丑陋的一个女人,怎么配站在世子哥哥身边呢?父王怎么会认同她,还“裳儿”“裳儿”地叫得那么亲热。 巧心心中猛然蔓延开了无止尽的酸楚,就像是一团被醋浸透了的棉絮堵住了心脏,随之一点一点地发酸,膨胀。 若是之前的事儿让巧心不过心生难受的话,那么逍遥王接下来的一番言语可谓是拿着一杯高浓度的硫酸灌进巧心的嘴里,将她灼烧殆尽。 “皇上,臣觉得既然已经定下了婚期,那么还是让裳儿搬到王府住下吧,也好先熟悉熟悉王府内的事务。” “哈哈,皇兄这是心疼言儿,替他省却了迎亲这一环了!” 戟舒珏这话看似调笑,却是默认了逍遥王的提议。毕竟,行宫是绝不可能用作和亲公主出嫁之用的。 * 这宫宴举办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都认识认识妗蔓裳这位未来的逍遥王世子妃。既目的达到了,宴会也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众人吃吃喝喝,又看了一场杂戏,说了会子话,便散了席。 因为之前已经在戟舒珏面前走了明路,所以出了宫门以后,逍遥王便对妗蔓裳说了,“裳儿,你看你什么时候搬到王府来?” 妗蔓裳并没有直接回答逍遥王的话,而是先深深福了一福,这才轻柔地回道,“王爷,今日夜深了,裳儿想明日再搬去王府。 因为裳儿过来带的人并不多,所以想请王爷安排一些人手,明日来行宫帮衬裳儿一下。” “好,好,明日我便让人过去,任你差遣。” 若说之前疼惜妗蔓裳,那不过是看在戟岑言的面子上。可是这会儿,听到妗蔓裳这般不卑不亢地提出自己的要求,逍遥王是真心喜欢这个儿媳了。毕竟,人家大大方方地没把自己当外人,自己又怎么可以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多谢王爷。”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逍遥王露出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言儿,你送裳儿回去。” “是,父王。” 戟岑言话音一落,就听见一道非常不合时宜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 “巧心也去!” 这一下不止是戟岑言,就是逍遥王也是皱着眉头朝巧心看了过来。 巧心抿了抿唇,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相比于其他三个人的神情有异,妗蔓裳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毕竟,她已经被挑衅过一次了。 就在巧心以为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的时候,妗蔓裳淡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抱歉,岑小姐还是不要去的好。” “为什么!” 因为对妗蔓裳的排斥和讨厌,巧心的这一句反问几乎是脱口而出。 “因为,我不喜欢你。” 半夏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心里头急得不行,下意识的拿眼角去瞟逍遥王的神色,生怕他会因此而恼了妗蔓裳。 “你……” 巧心显然没有想到妗蔓裳会在宫门口,当着逍遥王和戟岑言的面给她没脸,当即面色一变,眼泪和不要钱似的掉了下来。 兀地,一直沉默不语的逍遥王出声呵斥道,“够了!” 妗蔓裳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怜了半夏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心里还一直挂念着自家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公主。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公主还没有嫁进去就彻底惹毛了未来公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这般想着,半夏简直就快要哭出来了。 谁知…… 第三十三章:无题 第三十三章:无题 谁知…… 逍遥王话锋一转,“言儿,你送裳儿回行宫,再安排一下明日接她回府的事儿。” 戟岑言看都没去看哭的稀里哗啦的巧心,点了点头,走到妗蔓裳左侧,却不说话。 妗蔓裳撇了撇嘴,却还是在和逍遥王告别之后便跟着戟岑言离开了。 “父,父王……” 巧心到底在王府待了那么多年了,对逍遥王的性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见他如此,心里也跟着害怕起来。 “我还有事儿,你先回去吧。” 说罢,直接甩了甩衣袖便走了。和戟岑言一样,从头到尾都未看她一眼。 “小姐……” “回府。” 巧心倒是比月梦月灵两人想象中要来的坚强,用帕子擦了擦眼泪,便钻进了王府的马车。 此处不提。 * 初九的月亮已经看得出其圆满的姿态了,嵌在蓝得发光的天空上,周边是成群结伴的星星。 许是因为才下过雨的缘故,月亮外圈泛着淡淡的水雾,就像是才经渲染的墨色泼在了雪白的画布上,倒是为它更添了一抹纯净的气息。 地面上,妗蔓裳和戟岑言两个人对面而站,月光下他们两个的影子被拖的长长的,直到最后融合在一起,就像是彼此正在相依相偎。 “为什么?” 戟岑言清冷的声音在清冷的夜风里,一字不落地灌进了妗蔓裳的耳朵里。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什么为什么。” 妗蔓裳倒是回答得干脆利落! “你倒是很直接,就不怕我会偏向巧心么,要知道她可是我名义上的妹妹。” 听到戟岑言这话,半夏脑子里的那个小人又开始出来闹腾了。 是啊,那个岑巧心可是未来驸马的妹妹,他怎么可能会不顾及和妹妹的情份偏向自家公主呢! 所以说,公主,你刚才就不应该那么直白的说出来你不喜欢岑巧心才对! 妗蔓裳自然猜到了半夏那驱动着眼珠子一转一转的脑瓜里在想些什么,她微不可见地撇了一下嘴角,不置可否。 “妹妹的份量自然是要比我这个未婚妻子重,我理解。” 半夏:公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过……你这个未婚夫婿在我心里的份量也不过尔尔,自然没办法让我违背本心去伪装自己的真实情绪。” 半夏:完蛋了完蛋了,这下彻底惹恼未来驸马爷了! “你的脾气,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戟岑言这番没头没脑的话不仅让半夏不知所以然,就是聪慧如神的妗蔓裳也是一脸懵bi。 “什么?” “马车来了,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说罢,也不等妗蔓裳反应,戟岑言一个转跳便翻身上了马。 “公主……” 半夏小心翼翼地唤着妗蔓裳,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小手一挥说不坐他逍遥王府的马车,要自己走回去!两个时辰的马车路程,那还不把自己的腿给走折了! “走吧。” “哎!” 半夏倒是应得比谁都快! 瞧着妗蔓裳上了马车,戟岑言便吩咐车夫赶马。而他自己,则是骑着马慢悠悠地同马车并列走着,不急也不缓。 许是累极了,妗蔓裳上车之后没多久便靠着半夏睡着了。因着常年习武的缘故,戟岑言将马车里那轻微的呼吸吐气声听得一清二楚。 在谁也没有发现的角度,戟岑言的唇角上扬了一个极其好看的弧度。 * “公主,醒醒,我们到了。” “唔?到了?” 妗蔓裳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半夏的脸,妗蔓裳猛的瞪大双眼,几乎下意识地往后靠。 “半夏,你离我这般近做什么。” 闻言,半夏不解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不离这么近,怎么叫醒你?” 妗蔓裳:…… 算你说的都对。 “好了,下去吧。” 半夏“哎”了一声,便先行跳下了马车,而后扶着妗蔓裳下来。 见戟岑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妗蔓裳皱了一下眉头,倒也没说什么。 人家送自己回来,好歹得请人家进去喝杯茶才是。 然而…… 妗蔓裳看着已经喝了茶水却不动作的戟岑言,眉黛微蹙,“世子,时辰不早了,你该返程了。” “原来天都黑了啊……”就在妗蔓裳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戟岑言来了个华丽丽的转弯,“这么晚了,回去好像并不现实。” “我可不记得有同意让你在这里住下。” 接话的速度倒是挺快! “我也不记得需要征得你的同意。” 看着两个神色正常的人说着很不正常的话,半夏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疯了! “玉骊姑娘,你可算来了。” 半夏在心中默念完一遍“玉骊姑娘救我”以后,玉骊就真的像仙女一样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可惜……半夏不在玉骊的视线里! “蔓蔓,你从哪儿搞来这么好的货色!” 玉骊一副色鬼投胎的模样,让妗蔓裳眼角跳了跳,忍不住扶额叹息。 玉骊啊,你这但凡看见个长得不赖的男人就走不动道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玉骊姑娘,他是逍遥王世子,咱们未来的驸马爷!” 半夏狗腿似的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玉骊得知戟岑言身份后,很有气势地走到妗蔓裳身旁,伸出自己的爪子,用力地拍了拍妗蔓裳的肩膀,带着一副深明大义的表情,激慨陈昂道,“蔓蔓,你放心。‘朋友夫,不能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妗蔓裳对玉骊这时不时抽一抽的毛病已经见怪不怪了,更重要的是她已经亲自替玉骊确诊为绝症,无法医治了,所以大有放任其自流的趋势。 “我的房间在哪儿?” 戟岑言及时开口制止了玉骊的病情加重。 “玉骊,请吴大人帮逍遥王世子安排一下住处。” 熟悉妗蔓裳性子的玉骊自然听出来了她将“逍遥王世子”五个字咬得有多重,可是戟岑言本人好似没有察觉似的,面无表情的朝着玉骊点点头,随后跨出了门外。 玉骊长呼出一口气,用手肘抵了抵妗蔓裳,还顺带着眨巴眨巴了眼睛。 “半夏,玉骊眼睛不舒服,去请大夫来。” “算你狠!” 玉骊跺了跺脚,扭身出了门。 第三十四章:被收买了(加更) 第三十四章:被收买了 “算你狠!” 玉骊跺了跺脚,扭身出了门。 妗蔓裳见状,轻笑了一声,转而吩咐半夏道,“半夏,你准备好热水,我先去看看我娘。” “哎,公主,奴婢知道了。” 半夏表示,虽然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不过你们开心就好! * 流光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拗不过玉骊,这才躺在床上歇息。妗蔓裳自然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并没有特别着急。 然而…… 等她赶到流光的屋子里时,看到了什么! 戟岑言面带柔和的神色,坐在流光床边的一张圆凳上,正和流光交谈着一些什么。 玉骊最先发现了妗蔓裳,愉快的叫了一声,“蔓蔓你来了啊!” 妗蔓裳有些许被揪住小辫子的尴尬,微微顿了一下以后,看着面色恢复了淡然的戟岑言道,“你在这里干嘛!” “看伯母。” 还真是言简意赅! 玉骊眼里又开始不断地冒粉红泡泡了,这简直就是现场版的霸道总裁啊! 妗蔓裳抽空瞪了玉骊一眼,而后对着戟岑言冷冷地说道,“看完了吧。” “嗯。” “那你就……” 奈何戟岑言根本就不给妗蔓裳开口下逐客令的机会,抢先说道,“伯母,你好好歇息。我先过去了,明天再来接你去王府。” “哎,好,你早点歇息,明日还要劳烦你呢。” 戟岑言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是我应该做的。” 若非是妗蔓裳亲耳所听,她断然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人和同自己拌嘴的那个男人会是同一个人! 哼,皇室的人,果然最擅长伪装! 相较于妗蔓裳的冷漠,玉骊倒是蛮热情地将戟岑言送出了门外。 “世子真是个好人。” 流光平和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娘亲,他不过来看了你一次,怎么就把你收买呢!” 若非是碍于自幼被流光灌输进去的闺中礼仪,妗蔓裳简直想要跳脚! “我啊,向来是帮理不帮亲的。” “对嘛对嘛,这次我可是坚决站在干娘这一边的!人世子爷是真心不错,蔓蔓啊,我看你就知足吧!” “就你话多!” 听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帮着一个不过才见了一面的男人说话,妗蔓裳恨的只能在心里暗暗地骂一句“蓝颜祸水”! 可是,等妗蔓裳冷静下来以后,她才想到,为什么戟岑言会知道以自己奶娘身份陪嫁过来的流光是她的娘亲。而且……还专门过来看望? “哎!”玉骊并不知道妗蔓裳陷入了怎样的沉思之中,见她发呆便很自然地将右手放到她眼前晃了几晃,“我说蔓蔓,你该不会是……这么快就想未来夫婿了吧!” 听着玉骊的打趣,妗蔓裳直接选择了忽略,转而坐在了戟岑言方才坐过的那张圆凳上,开始和流光说话。 “娘亲,今日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娘亲没事儿,已经大好了。倒是你,快告诉我,今日在宫中可还顺利?” 流光平淡的言语里却透着不平淡的关切之情。 妗蔓裳眨了眨眼睛,笑着道,“娘亲看我的模样,便知道我今日是否顺利了。” “你啊!” 流光笑着,点了点妗蔓裳的额头。 因为在意,所以才会想要亲耳确定从妗蔓裳嘴里说出来的安心。 “好了娘亲,你早些休息吧。” 妗蔓裳转移了话题。 她不想和流光撒谎,可是更不想让流光知道自己在宫中遭遇的那些事儿。虽然说已经全部解决了,并且她也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家。 可是流光就是这样。 作为一个母亲,她把自己所有的柔情都注给了妗蔓裳,舍不得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即便是已经被扼杀掉了的曾经起过的那些念头。 既然如此,那么就索性闭而不言好了。 “好,你和玉骊也都快些回去歇息吧,明日还有的忙!” 对于妗蔓裳的话,流光都会无条件地去顺从。这不意味着流光是个没有主见,性子软弱的人。相反的,流光性子坚毅,所以才会十六年如一日地将妗蔓裳抚养长大。 她顺从,只是因为没有办法控制的母爱在不断地涌溢出来。 “不,我要留下陪着娘亲。” 听了妗蔓裳的话,流光轻笑了起来,“娘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还需要你陪着?” 妗蔓裳摆出了一副流光不同意就不罢休的架势,“我不,我就要陪着娘亲。” “蔓蔓,你回去吧,干娘这里我照看着。”见妗蔓裳还想说些什么,玉骊压低了声音道,“这里是行宫,并不是我们自己的地方,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妗蔓裳如何会不懂玉骊这一番话里的意思,眼里的悲伤和无奈无法自控,却也只是一闪而过。 “娘亲……” 那句“对不起”如鲠在喉,妗蔓裳到底没有说出来,言语在嗓子里拐了一个弯便变成了另外一句话吐了出来。 “那让玉骊在这里陪着你,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儿打发了人来告诉我。” “好好歇息,等明日搬去了王府,总归会好一些的。” 妗蔓裳展颜一笑,点了点头,欢快地说了一句“好”,便转身离开了流光的屋子。 眼角一滴清泪落下,迅速的消失在了黑夜的泥土里。 明明答应和亲,就是为了保全娘亲。可是,看起来好像还是搞砸了呢…… 妗蔓裳无力地摇了摇头,脚下混乱的步子也显示着主人的坏心情。 她跌跌撞撞地往自己的屋子走去,却没有注意到拐角处的那颗硕大的菩提树下,那道静止着的人影,微风吹过,带起来的一股淡淡的忧伤和心痛。 * “公主,你回来了啊,奴婢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公主可以沐浴了。” 半夏性子跳脱,并不细心,因而也就没有发觉妗蔓裳心里的失落。 “嗯,好。” 妗蔓裳点了点头,便一个人进了净房,把半夏留在了外面。 大到足以容下两个人的红木浴桶里,热水和鲜花花瓣调和得刚刚好。 妗蔓裳褪去衣服,把自己浸没在了热水里,皮肤上传来阵阵暖意,使得整个人都没来由地轻松了起来。 第三十五章:心生妒忌 第三十五章:心生妒忌 星月宫里,戟滢发狠似的将屋子里的一众摆设物件都扫落在地。似乎只有听见那些瓷器杯盏发出破碎的声音,她抽痛的心才能稍稍得到缓解。 刚才宴会结束后,戟滢急匆匆地赶往宫门,就是为了再看一眼戟岑言。可是,她都看到了什么! 逍遥王满是柔和,面带笑意地看着妗蔓裳,戟岑言站在一旁,整幅画面看起来和谐地不得了。在那一刻,就连岑巧心也恍若是个外人一般局促不安,显得格格不入。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这样一个卑贱的丑女能够融入世子堂哥的世界!凭什么自己就只能远远的看着别的女人依偎在世子堂哥的怀里,还那么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自己渴望而不可得的爱情! “贱人!贱人!妗蔓裳你这个贱人!” 想到这里,戟滢突然大叫起来,而后又好似发了狂,竟伸手去抓自己的发髻。 原本芳翠和芳华也只是站在一旁,并不相劝。毕竟,跟在戟滢身边久了,对她的性子便也就有了几分的了解。 戟滢性子暴躁易怒,又向来以自我为中心,但凡有人相劝,便会变本加厉,不知收敛。 但是,这会儿看到戟滢转而有伤害自己的意向,芳翠和芳华再不敢不管。两人赶紧一左一右地上前去准备劝说。 却没想到,戟滢忽地又安静了下来,怔怔地低垂着头,也不说话。 芳翠和芳华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惊诧和担忧。不过到底是大宫女,所以也算是镇得住事儿。 芳华看了戟滢一眼,慢慢的退了出去。芳翠则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公主,可是累了?要不奴婢伺候你沐浴歇息吧。” 说着,芳翠便想伸手去搀扶戟滢。却未曾料到,芳翠的手才刚触碰到戟滢,她又突然发起狂来。挣扎之中,手摸向了头上,顺手就拔下了一根金簪,又一顺手朝着芳翠刺去。 芳翠再镇定自若,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宫女罢了。加之并未想到戟滢会突然有此动作,一时间躲避不及,下一瞬就感觉一道温热的液体自脸上流了下来。 “啊!” 身体的反应永远要比五官的感觉来的快。芳翠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却摸到了一手鲜血,温热的,却又凉的刺骨。 这一瞬留给芳翠的只有呆愣,直到下一秒,她才迟缓的感觉到了痛,钻心的痛。 “我的脸,我的脸!” 芳翠一边叫着,一边摸自己的脸,将那一条血痕抹得整张脸都是,混合着决堤的眼泪,成了一滩血水。 戟滢厌烦的捂了捂自己的耳朵,冷眼看着崩溃了的芳翠,瞪了在一旁的伺候宫女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将这个贱婢给我拉下去!” “是,是……” 那些不过就是平日里端茶递水的小宫婢罢了,何时见过这样的场景,一时间一个个都吓傻了。直到听见戟滢的吩咐,这才哆哆嗦嗦地走上前去,花费了不少的力气才将芳翠带了下去。 偌大的宫殿里,霎时间只剩下了戟滢一个人。只见她手指一松,那支还沾染着血迹的金簪应声滚落在地。戟滢唇角微扬,手不自觉地扶上自己的脸,轻声喃喃着,“好了,好了,这下就好了。没有人比我漂亮了,那么世子堂哥一定会喜欢上我的,一定会的……” 浸在指尖的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动作,在白皙的脸上绽放如花。配上那阴冷的笑容,就像是刚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魔鬼一般让人心颤。 * 那厢芳华急匆匆地赶往了翠微宫,却得到了贤妃的一句“随她去”。 倒不是贤妃不愿意再管戟滢了,毕竟只这一个女儿,再如何也得宝贝着。而是她病了,突然得了风寒,严重到要卧床休息,以至于今日的宫宴也没有去参加。 加之她认为戟滢不过就是小孩子脾性又犯了,并不会发生什么,所以也就抛开了。只嘱咐芳华多看着一些,只要别让戟滢伤了自己便好。 得了贤妃的话,芳华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她觉得方才的戟滢很可怕,可是贤妃才是戟滢的生母,才是最了解戟滢的那一个。那么,她说的话一定是对的,所以戟滢不过只是闹闹小脾气,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想到这里,芳华便一身轻松地往回走。却没有想到,她还未踏入星月宫,便有小宫女迎了出来,三言两语地将她离开后发生的事儿告诉了芳华。 得知芳翠被发狂的戟滢毁了容,芳华害怕地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脸。 还好,还好,被毁容的不是我。 见那小宫女看向自己,芳华目光微闪,“那芳翠人呢?” 小宫女虽然对芳华的冷漠有些颇觉心凉,可是转念一想,这宫中何人不自危呢,更何况,不管是芳翠还是芳华都同自己没有关系。 “芳翠姐姐脸毁了以后便大哭了起来,三公主嫌她吵闹,便让人带下去了。因着三公主并未发话处理,所以芳翠姐姐这会儿还在自己的屋子里。” “那快些去请了医侍来给芳翠瞧瞧,好歹抹些药。” 所谓医侍,便是跟在太医跟前学些寻常医术的小太监,平日里也好供宫里伺候的下人们看个病,免得一个头昏脑胀便丢了性命。 “芳华姐姐心善,可是三公主并未说让医侍来给芳翠姐姐瞧病,只怕三公主知道了以后又要生气了。” “无妨,三公主不会怪罪的,你且去吧。” 瞧着芳华信誓旦旦的模样,小宫女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点了头便出了星月宫。 芳华抿了抿唇,招了一个小宫女过来,让她去翠微宫告知贤妃一声。 然,她自己最终还是没有踏进戟滢的宫殿,而是转身往芳翠的屋子里去了。毕竟,戟滢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她又不傻不痴,自然不会往枪口上撞。 她如今十八岁了,再熬上两年便可被放出宫。到时候凭借她在宫里当过差的名声,以及这些年攒下来的丰厚的银钱,寻个好人家当个正头娘子那是不成问题的。在那之前,她可不想发生什么意外。 所以说,人啊,总归是自私的。 第三十六章:不简单 第三十六章:不简单 星月宫出了这档子事儿,贤妃那儿还没有得到消息,岳皇后却已经抢先一步知道了。 听着底下人将整件事儿一一回禀着,岳皇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到底不是本宫亲生,哪怕是公主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上不得台面。” “娘娘,那星月宫那边可要派人过去?” 岳皇后到底是执掌中宫的,不知道这件事儿也便罢了,如今知道了,自然得打发人去瞧瞧的,不然也会落了口舌。 “她有生母,那可是在皇上面前得过话的,自然由着贤妃自己去管教,本宫哪里能越俎代庖,没得惹了皇上的不快。” 高嬷嬷听着岳皇后这话,一张老脸笑得满是褶子,应和道,“是老奴思虑不周了。不过也是三公主没这个福气,没能投生到娘娘的肚子里,还摊上了贤妃那么一个不会为女儿考虑的生母。” 原本戟滢出生之后,岳皇后是想将她记在自己名下,当作嫡亲的公主养的。 结果,贤妃上演了一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那时候正值戟舒珏对贤妃稀罕得紧,所以便再没有提及过。 也是经过这件事儿,让原本对贤妃心生忌惮的岳皇后彻底地放下心来。毕竟,能够做出这种选择的人,不会太聪明。既然是个蠢笨的,那也就不需要放在心上了。 如此一来,倒是成就了岳皇后在戟舒珏心里大方贤良的形象。 “因着她是第一个皇女,皇上难免多宠爱些,本宫也乐得做这个好人,却是没想到竟然养出来了这么个嚣张跋扈,不知收敛的东西!” 一想到皇上这会儿正在宠幸那个绿腰,岳皇后就气得牙痒痒,简直想要将罪魁祸首的戟滢拉过来撕扯开来,才能泄愤。 不得不说,岳皇后的思维这么多很跳跃! 高嬷嬷最是了解岳皇后,见状便知道岳皇后这是为着方才的事儿生气了,于是宽慰道,“娘娘,且不说你是这古越最尊贵的女人,其他各宫的嫔妃们都得以你为尊。就是太子殿下也是极其孝顺,向来以你为先。 更何况皇上对娘娘也是恩爱有加,至于其他的,哪里能越过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呢!” 高嬷嬷这话儿算是说到了岳皇后的心坎里头去了,“也幸亏战儿聪慧孝顺,从不让本宫操心,也算是本宫的福气了。” “太子殿下自然是最优秀的了。” 见岳皇后还算是高兴,高嬷嬷脸上的褶子又多了几道。毕竟,岳皇后自幼就是高嬷嬷奶大的,这情分总归比旁的人重上几分。 加之高嬷嬷的女儿后来生病夭折了,便更是待岳皇后宛若亲生。因而,岳皇后高兴,高嬷嬷也是更多几分欢喜。 更何况戟战在一众皇子中也的确出色。倒不是说戟战有多优秀,而是在其他较为平庸的皇子的对比下,自然便突显了他的耀目夺人。 这么些年了,岳皇后早就习惯了看着戟舒珏宠幸新人,一批起来了,那批又落了,到底没有几个长久的。 所以,难受了不消一会儿,她便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转而问起了妗蔓裳的事儿。 “对了,嬷嬷,那个梨落公主,你怎么看?” “老奴今日冷眼瞧着,这梨落公主倒是个不简单的。” “怎么说?” 对妗蔓裳,岳皇后其实心里也有了一个大概的定位,只是她不想因为自己定位的失误而导致日后步步皆错。所以,才会想要听一听高嬷嬷的看法。 “娘娘,今日举办宫宴一事儿,也不过昨日才告知下去。所以,牡丹这出闹剧,想必也是三公主刚刚设计好不久的。 加之梨落公主不过刚至朝陵,定然不可能提前知道三公主的计谋。可是她却能够如此巧妙的避开,想必还是有些手段的。” 光是见招拆招便能如此,足以见此人心性不浅了。 闻言,岳皇后点了点头,表示对高嬷嬷所言的认同。 “嬷嬷说的在理,既如此,本宫日后同她过招倒是得多添几分小心了,免得落了人家的口舌。” “娘娘这话儿说的,梨落公主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更何况,只是在三公主那里得了好,碰上了娘娘,哪里还有她说话的份儿呢!” 这倒不是为了取悦岳皇后,而是在高嬷嬷心中,岳皇后便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谁也及不上她。 “嬷嬷快别哄本宫了,又不是小孩子了。” 也就只有在高嬷嬷面前,岳皇后才会偶尔显露出自己的娇憨模样,恍若儿时。 高嬷嬷看着岳皇后褪去伪装的真实模样,也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也就在娘娘面前,老奴才敢如此托大一回。” “我又何尝不是,在奶娘面前才能稍稍放松些。” 岳皇后情到深处,竟没有用“本宫”,这让高嬷嬷一时间老泪纵横。 坤宁宫一片情谊暖暖的气氛,却是衬得贤妃的翠微宫静得异常死气沉沉。 天知道微柳将面无表情的青衣迎进宫中的时候,邓嬷嬷那张老脸简直就要垮了。尤其是在听到戟滢毁了芳翠的脸以后,邓嬷嬷直觉的自己胸腔里的那口老血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快将自己憋死了。 好不容易熬到青衣离开,邓嬷嬷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感觉自己有些缓过来了以后,这才扶着微柳的手,慢悠悠地朝着内殿走去。 “嬷嬷,这件事儿……” 微柳咬了咬唇,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不管应不应该告诉贤妃,都不是自己一个奴婢可以置喙的。 “等娘娘身体大好了再说。” 邓嬷嬷说着,声音微顿,严厉道,“让宫里伺候的人都仔细着些,她们在外头如何嚼舌头我也不消花这个力气去管。 但是,但凡传出一点儿风声到娘娘的耳朵里,那她们仔细的就不是嘴,而是皮了!” 得了邓嬷嬷的吩咐,微柳忙点头应下了,不过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害怕与担忧。 毕竟,毁容这个词儿,对任何姑娘家来说都是极其可怕的存在了。 第三十七章:人性使然 第三十七章:人性使然 毕竟,毁容这个词儿,对任何姑娘家来说都是极其可怕的存在了。 “你也将自己的表情收拾好,待会儿被娘娘看出点端倪,我也不饶你的!” 被邓嬷嬷耳提面命了一番,微柳倒也立刻反应了过来,马上换上了一副平常的神色,跟在邓嬷嬷身后进了内殿。 贤妃因着幼时差点儿被一场伤风害了性命,落下了心理阴影,所以病中的贤妃一向来睡的不很安稳。 太医开的药方单子里也添加了几味安神的药,邓嬷嬷等人进去的时候,便瞧见贤妃正躺在榻上歇息。 邓嬷嬷轻声走过去,将贤妃露在外头的胳膊放进被子里,又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 如今已经六月中旬了,天气正是顶热的时候,屋子里一早就用上了冰。 只是,贤妃如今病着,屋子里的冰量也就由原先的六盆撤成了两盆。贤妃又是个向来怕热的,这会儿热得在睡梦中也不大安稳,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邓嬷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本就已经病着了,若是再入了寒气那可了不得。 “去,化些冰水备着,等娘娘醒过来,也能擦上一擦,好歹凉快一些。” “是,嬷嬷。” 微柳点头应了一声,便转身退了下去。 邓嬷嬷一人站在榻边,看着贤妃原本红润的脸蛋泛着病态的白,她这心里就疼的厉害。想要伸手摸一摸贤妃的脸,却怕惊扰了她的梦,手半举在空中,迟迟不肯落下。 最后,一声无奈的叹息在静谧的屋子里显得尤其的清晰。 * 翠微宫的人对戟滢害宫女毁容这件事儿采取了“能瞒则瞒,不能瞒则拖”的手段,尽量不让一丝一毫的风言风语落到贤妃的耳朵里。 然,皇宫向来是一个一有风吹草动便人尽皆知的地方。 翠微宫的人守口如瓶,却耐不住星月宫的人自己一字不落地全捅了出去。 毕竟,芳翠一个在戟滢跟前贴身伺候的大宫女都被伤得毁了容,更不消说其他那些无权无势的小卒子了。 加之不管是岳皇后还是贤妃都没有采取任何的手段来处理这件事儿,大有不管不问的意思在里头,这让原本就害怕不已的星月宫宫人们越发的自危起来。 人么,一旦事情发展到了自己无法估量的地步,总要寻求一个突破口来发泄自己那即将爆裂的情绪。 逢高踩低,看人下碟,向来是人性使然。 那些本就卑贱的,会借此拉低原本高高在上的那个人的假想地位,从而削弱自身的卑微感。 而那些本就处于同一水平线的人,会以此为由,无限制地打击对方,从而提升自己的优越感。 不管是前者亦或是后者,总归都一样的不怀好意。 比如,那些在背后乱嚼舌根的宫女。 又比如,庆春宫里的那位年仅十三岁的六公主,戟锦。 “你说什么,戟滢把芳翠的脸毁了?” 听着紫苏颇有些添油加醋的传话,戟锦兴奋地手舞足蹈。而另一个大宫女紫雪却是微皱了一下眉头,显然对紫苏的口不择言很是不满。 “是啊,公主,这件事儿如今宫里头都传遍了,不会有错的!” “紫苏,好端端地,同公主说这些做什么。” 紫雪颇有些不喜,可是她也不过一名宫婢,哪里有她开口斥责的份儿呢,了不得也就这般不痛不痒地说上两句。 然,饶是如此,紫苏也没有将紫雪的话儿听进去。闻言,哼哼了两声,便继续同戟锦八卦着星月宫的那点事儿。 “这下好了,父皇和母后定然会恼了她的!”戟锦说着,还连拍了好几次手,无一不表示着她的好心情。 “走,去宜欢殿,本公主要去找母妃。” 紫雪倒是想拦下,可是奈何戟锦已经决定了,且又有紫苏在一旁煽风点火,她人微言轻,自然只能跟着去。 * 宜欢殿。 德妃对于戟锦的突然到来颇有些吃惊,“锦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母妃,你不想儿臣来不成?” 戟锦见德妃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切自己,而是询问她到访的原因,心里头顿觉委屈,声音也带了些哭腔。 “母妃只喜欢二哥,也只疼二哥,都不喜欢儿臣了……” 德妃伸手摁了摁有些发胀的额角,耐下性子宽劝道,“锦儿乖,母妃怎么会不喜欢你。” 戟锦也不过还是个孩子,气来的快,去的夜快。见德妃肯哄自己,她便也不再闹腾,嘟了嘟嘴,便挽着德妃的手撒起娇来,“母妃果然最好了。” “你啊!”德妃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拍戟锦的手,便拉着她进了内殿。 “说吧,这么晚了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嘿嘿。”戟锦咧嘴一笑,“母妃可听说了,戟滢将她的贴身宫女芳翠的脸给毁容了呢!” “你这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母妃,你说父皇知道这件事儿以后,会不会恼了她,以后都不疼她了?” 戟锦这么说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小心思。 因为戟滢是长女,所以戟舒珏才颇多偏爱。后来再出生的皇女,自然得不到戟舒珏太多的关注。毕竟,皇子才是扶持正统,匡扶社稷的重要部分。 “傻孩子,不过就是弄伤了一个宫婢,你父皇日理万机,哪里会有时间去关注这个。” 德妃这倒是大实话。 “难不成就这样子放过戟滢?”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揪住戟滢的小辫子,却什么都没有做就要松手,这让戟锦怎么能忍! “锦儿,你要记住,你父皇对后宫的事儿并不会投入过多的关注。你想要在这人心险恶的宫里得到一方立足之地,便要牢牢地巴结住这后宫的主子。” 德妃难得地和戟锦说了这么些话儿。好在戟锦并不蠢笨,倒也能明白德妃说的是什么意思。 “母妃是说皇祖母?” 德妃并未说话,只点了点头,表示对戟锦所言的认同。 戟锦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半晌才抬起头,道,“儿臣知道了。” 德妃见戟锦明白自己的心意,颇感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锦儿真聪明。” 母女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儿,戟锦便带着紫苏紫雪两人回了自己的庆春宫。 看着身体安健的戟锦离开的背影,德妃心里说不出来的苦涩,“也不知道,拓儿怎么样了……” 第三十八章:同是天涯沦落人 第三十八章:同是天涯沦落人 被德妃惦念着的戟拓,此时正在书房里,执笔于雪白的宣纸上写写画画。 戟拓容貌生得颇为清秀,柔顺的面部轮廓,小而挺的鼻子,薄薄的唇总是抿成一条直线。 只是因为生病而越显苍白的脸色,加上那双丹凤眼,整个人更显女气。没有半分男子的刚硬,更多的是女子的阴柔之态。 他手中的笔一刻不停地在纸上滑动着,终于在书房里那盏灯的火光闪了闪之前,停了笔。 画上是一个女子。 精致的巴掌脸,弯弯的柳叶眉,一双黑曜石般闪耀夺目的眼,小而挺的鼻子,樱桃似的小嘴还泛着点点的水光,白皙的皮肤,简直精致地不像一个活物。 戟拓就这样子站在书桌前,一双因病而日渐黯淡的眼睛变得充满活力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画下才见了一面的她的容貌,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刻意地忽略了她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斑点。 他只知道,这是心之使然,愿之所向,恍若她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闪耀得如同天上的星星与明月。 他本来因为病痛缠身,从不去肖想任何女子,就连德妃有意为他定亲,他也用各种理由推脱。 可是,当看到她在戟舒珏面前那从容不迫,不卑不亢的神情,以及被戟滢出言刁难时的毫不在意,无一不让他怦然心动。 第一次,他没有因为自身的缺陷而忽略自己的感情,许是因为她本身也并不完美。可是……她是他的,她和他即将定亲……她不可能属于自己。 一想到这里,戟拓的头都开始发胀发痛。他一双手紧紧地扣着自己的头皮,用力地抓着,那下手的程度好似想要将自己脑海中妗蔓裳的身影抓出去才能作罢。 “二皇子!” 杜泉一直守在书房外,直到听见里头有异样的声音,这才慌忙推门而入。却不曾想,竟然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二皇子,你怎么样了?来,吃药,吃了就不会痛了。” 眼瞧着戟拓头疼欲裂,杜泉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而后手脚利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药瓶,倒了一颗棕色的药丸在手上,急忙送进戟拓的口中。 戟拓几乎是下意识地进行了吞咽的动作,那颗药丸顺势而入。 估算着时间,约莫一刻钟以后,戟拓便渐渐安稳了下来,杜泉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儿。 戟拓的额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虚弱,嘴唇微动,轻不可听的声音从唇角溢出。 “杜泉,这玉露丸的药效于我越发不起作用了。许是,许是等用完这一瓶,便再也不用麻烦你为我制药了。” 杜泉闻言,手指覆上戟拓的唇,“二皇子何苦说这种丧气话,总归会有办法的。这药吃久了,药效自然会轻。如今我新研制的一味药,想来可以用上许久,到时候二皇子……” 杜泉的话儿还未说完,戟拓便不住地咳嗽了起来。杜泉自然而然地用手轻拍着戟拓的背,帮着他顺气儿。 过了好久,戟拓才缓过劲儿来,那张苍白的脸上却平添了几分因咳嗽而带出来的异样的红。 杜泉见了,直觉得有些燥热难耐,连做了好几个吞咽的动作,这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二皇子,我送你回屋里歇息。” 杜泉说罢,也不等戟拓起身,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戟拓有意阻止,却无奈嗓子疼痛难挡,不易开口。手上又无半点儿力气,只好任由杜泉以这样别扭的方式送自己回屋。 命宫人煮了安神的汤药,看着戟拓服用后安稳地睡下,杜泉便转身回了书房。 当将地上的笔墨纸砚都收拾清楚之后,杜泉才发现书桌上那张墨迹还未干的美人图,不由地眸色一暗。 虽然这画经过处理,并未将真人的容貌跃于纸上。可是杜泉却能认出,这画上的人,必是妗蔓裳无疑! 二皇子他,对这位异国公主,动心了吗? * “母妃,你找我?” 惠妃正坐在榻上闭目养神,八皇子软糯糯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响起。 “来,循儿,到母妃这儿来。” 贵妃秀丽的脸上带着几分真心的笑意,朝着八皇子轻招了一下手。 “母妃,你找儿臣有什么事儿啊?” 八皇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迈着小短腿一路小跑到惠妃跟前,仰着头,露出了一排白而整齐的小牙齿。 “循儿,母妃问你,为何这般喜欢那位新来的梨落公主?” 虽说八皇子并非惠妃亲生,可沁嫔一诞下皇子便血崩而亡,还在襁褓中的八皇子便由戟舒珏做主送到了惠妃的承乾宫养着。 这些年,惠妃待八皇子视如己出,就是四公主戟悦对这个弟弟也颇为怜惜,从不因被分去了母亲的爱而迁怒于八皇子,姐弟两人相处的也颇为融洽。 因而,惠妃并不希望年幼懵懂的八皇子被人利用,当枪使。 “因为她是言堂哥的未婚妻子啊!”八皇子回答的理所当然,“循儿喜欢言堂哥,自然要对他的妻子也爱屋及乌。更何况,方才若非是裳姐姐,儿臣只怕会错过宴会呢!到时候,父皇定然会生气了。” “怎么回事儿?” 绕是淡定如惠妃,也在听闻捉迷藏事件以后不由地勃然大怒。 一双白皙的素手用力地拍在红木桌子上,登时红了一大片手掌。 “五皇子简直欺人太甚!” “母妃,你怎么这么生气?” 年幼的八皇子还搞不清楚他方才差点儿就要丧命了。 惠妃将八皇子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生怕她一松手,这个儿子就会消失不见。 “循儿,这事儿除了母妃,你可还有同旁的人说过?” 八皇子眨巴了一下亮闪闪的眼睛,道,“没有,裳姐姐说了,除了母妃谁都不能告诉呢!” “嗯,梨落公主说的对。这件事儿,循儿不可以再告诉其他人了,就是你四姐也不用说,知道了吗?” 八皇子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见八皇子如此乖巧懂事儿,惠妃抱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目光似乎透过厚厚的宫墙,落到了妗蔓裳的身上。 梨落公主,你到底是敌是友,又到底有何图谋…… 第三十九章:搬离行宫 第三十九章:搬离行宫 宫里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儿,妗蔓裳并不知情。 一来是因为虽说戟滢将一名女子毁了容,彻彻底底地断送了她的一辈子。可是到底动手的主子,受伤的是奴婢,这件事儿本就没有什么对错可言。 在藏污纳垢的皇宫里,这个意外就像是一粒极小的沙,落进了湖里,连一层涟漪都未能激起,就已经归于平静。 二则是妗蔓裳这会儿正忙着收整自己的行李和陪嫁,准备随戟岑言搬去逍遥王府。 虽说大小事务皆有人在打点,可是她还是没来由地疲累。不知是夜里未曾歇息好,还是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生活那不可自控的恐惧。 此时的妗蔓裳正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手指一下一下毫无规律地轻扣着桌子,突然眼前闪过一道人影。妗蔓裳抬头,便瞧见了玉骊一脸别扭地看着自己。 “蔓蔓……” 见妗蔓裳一直没有开口,玉骊抿了抿唇,到底还是主动说话了,“我想……” “想去便去,入夜之前回来便是。” 妗蔓裳怎么会不知道玉骊在想些什么,只不过难得看到玉骊那别别扭扭的模样,所以才故意不说话,权当打趣一番罢了。 吴大人的办事儿效率极高,吩咐下去当天便在逍遥王府不远处寻了一出院子。稍作整收了一番后,黎殇便搬出去了。这一日未见,也难怪玉骊格外想念。 “快些去吧,这里有半夏便好。”见玉骊微有些踌躇,妗蔓裳笑道,“你若是实在放心不下,便快去快回。” “那我去了啊,我保证很快回来!” 看着玉骊三步两回头的模样,妗蔓裳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回来这里做什么,待会儿直接去王府便是。” 毕竟,一早就已经开始把一车一车的陪嫁送去王府了。想来再不过一两个时辰,便可以将人也一并打包送过去了。 见玉骊离开,半夏不解地问道,“公主,黎公子就住在王府隔壁。待会儿我们到了王府以后,玉骊姑娘再去也不迟,还更加方便一些。她怎么这么着急呢?” “她向来都不愿意等的。”说罢,妗蔓裳又轻声道,“随她去吧,这样子轻松自由的日子,也不知道还能够过多久……”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半夏知趣儿地再没有随意说话,只站在妗蔓裳身侧,等着她的吩咐。 奈何妗蔓裳一直沉默无语,直到戟岑言从厅外进来。 “东西都已经送过去了,马车也已安排妥当,你和伯母可以准备出发了。” 没有正常未婚夫妻之间的羞涩和尴尬,戟岑言一番话下来好似理所当然,就像是老夫老妻在商量晚膳用什么一般正如常色。 “嗯。” 妗蔓裳微点了点头,没有说其他的话儿,也没有表示谢意,转身便去了流光的屋子。 半夏跟在妗蔓裳身后,颇有些担忧地朝戟岑言望去,却意外发现了挂在他唇边的那抹笑容,恍若冬日里的一道暖阳,直射人的心房。 半夏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红了脸。 走在前面的妗蔓裳见半夏突然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下脚步,转头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听着妗蔓裳略带担忧的语调,半夏心里一暖,摇了摇头,快走了几步跟上了妗蔓裳。 看着半夏的确没有不舒服的样子,妗蔓裳这才放心下来继续往前走。 她不知道的是,跟在她身后的半夏的心里,对她的敬意和忠诚又多了几分。 * 流光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因为知道今日要搬去逍遥王府,所以流光也一早便收拾整齐了。 等妗蔓裳到流光屋子里的时候,她正坐在外间的圆凳上。 “娘亲。” “裳儿来了啊,可是准备好了,要走了?” 妗蔓裳挨着流光坐下,将手穿过流光随意放在桌子上的手臂,半靠着流光,道,“嗯,是要走了。” 知女莫若母。 妗蔓裳的反常与担忧,流光这个当娘亲的自然是心中了然,只是苦于无从劝说罢了。 “唉,裳儿,事到如今,为娘竟生了好些悔意。若不是当初我私自决定,你的日子怕是会好过一些,也不必像如今这般担惊受怕了。” 流光这一番话,半夏只得其表面意思,而妗蔓裳却明白这些话底下包裹着怎样的慈母之心。 “娘亲又胡思乱想,若非娘亲事事为女儿筹谋,女儿又如何能够安然长大?” “裳儿,如今你已经远嫁古越,妗逸怕是这辈子也不会回去了。既如此,你还不如……毕竟,为娘瞧着逍遥王世子是个极好的男子,想来得知整件事儿的真相,也会护你周全。” 流光言止于此,倒是没有再继续下去。不过,妗蔓裳却是知道的,流光未曾出口的那句话是什么。 她唇角带笑,轻言道,“娘亲,我不否认逍遥王世子是个好人,可是这本就是我们自己的事儿,又何必去叨扰了别人? 更何况,这件事儿非同小可,不是我得了逍遥王世子看重便能解决的。既如此,又何必烦扰他人。 所以,除非等我有一定的能力,否则,我绝不能因一己之私而置娘亲于险境之中。”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流光在说些什么,不过她又不傻,总能感觉到此事儿的不简单,便朝着妗蔓裳福了一福,道,“公主,夫人,奴婢去门外守着。” “嗯,去吧。” 得了妗蔓裳的首肯,半夏即可退出门外。 “这个半夏倒是个不错的。” “那还不是因为女儿的眼光好,这才挑中了她。” 妗蔓裳柳眉微挑,摆出一副“快夸我”的神情,笑眯眯地看着流光。 方才的话题太过于沉重,妗蔓裳此举不免有些刻意转移话题的意思在里头。 流光见状也不揭穿她,只微笑着起身,“既然已经收拾好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再如何,王府总归比这里自在一些的。” “好,听娘亲的。” 妗蔓裳也跟着站起来,挽着流光的手改成了搀扶之态。却被流光轻轻拍开,“娘亲还没有老到要你搀扶的地步。” “是是是,娘亲还年轻地很,旁人瞧着,也不过才过二八。不知道的,指不定以为你是我姐姐呢!” 母女两人一路说笑着。到了行宫门口,便坐上了逍遥王府的马车。戟岑言骑马跟在一旁,倒也和谐。 第四十章:搬入王府 第四十章:搬入王府 古越国为了防止夺嫡之争,一旦太子储位确定下来,其余成年皇子便会被一一分封到各地,为太子固守江山。 而逍遥王却不一样。 他是前皇上在立戟舒珏为太子时便分封出去的未成年王爷,且准许逍遥王定居朝陵,并不需要前往番地。 至于其他的皇子,因着皆比逍遥王年幼,所以前皇上只是安排了番地,让他们等到成年再赴番地称王。 因为前皇上对逍遥王这个长子分外的宠爱,所以赐下去的王爷府邸也是极好的地界——位于东街区的上街。 整个朝陵分为东南西北四个街区,且每个街区又细化为上中下三个段位以及中廷。所谓中廷便是每个街区用来贩卖东西的集中地。 东街区是最靠近皇宫的街道,为勋贵人家的聚集地。例如,上街的逍遥王府,中街的睿王府,下街的大长公主府和二长公主府。 其次是区域范围最广的南街区。上街是齐王的府邸,益阳郡主便住在这里。 中街住的人便多了,几乎成了文武百官的集聚地。例如王太傅,马丞相,威武将军和三部尚书,以及各家爵府。下街住的则是一些品级在正四品到从二品之间的官员。 再次之的便是北街区,上街住了些品级较低的芝麻小官,中街集中了一些皇商,下街是一些普通百姓。 而西街区的下街则是朝陵的贫民区,几乎附近所有的贫困人家都挤在了那里,活像个垃圾场。 * 逍遥王府的马车载着妗蔓裳等人慢悠悠地从最幽静的行宫一路前行,走的越久,离逍遥王府越近,也就越发的热闹。 半夏到底还小,性子又极其跳脱,听着外头一阵又一阵的小贩叫卖声,终究是忍不住眼神老是往外头瞟去。 见她这番模样,妗蔓裳颇觉有些好笑,用帕子遮了,抿着嘴便笑了起来。 半夏自知妗蔓裳的笑点在自己身上,只能鼓了鼓腮帮子。 “好了,想看便挑了帘子看。你这样盯着,难不成还指望将车帘看出个洞来不成?” 半夏嘟囔了几句,这才反应过来妗蔓裳准许自己看外头的街景,笑容登时爬上了嘴角,笑意盈盈地掀了帘子,一双灵动的眼珠子转来转去,颇为可爱。 见半夏如此开心,妗蔓裳便也掀了另一侧的帘子,准备看一看到底是怎样的繁华热闹。毕竟,在妗逸的时候,她从未见过。 可谁知,这帘子才撩了一个角,刚刚能看到外头,就和另一道眼光在空中来了一个华丽丽的对接。 “我还以为你能耐得住性子,不会朝外看。” 闻言,妗蔓裳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看不看,与你何干?” “你是我未婚妻子,你说你的所作所为,同我有没有关系?” “你!”妗蔓裳难得被噎了一下,愤愤地摔下帘子,将目光收了回去。 帘子隔绝了外面的街景,也同样阻断了戟岑言的那声轻笑。 “裳儿,你怎么了?”看着妗蔓裳气鼓鼓的模样,流光有些愣神。 这样的神情,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了呢? 自从被接回皇宫,裳儿便日夜难寐,辗转反侧。每日里想的都是应该如何改变远赴和亲的命运,等实在无计可施时,又要考虑怎样才能够让皇上下旨准许她带着我一并离开。 她还小,可承受的东西却太多太多。她要一边压制着心里那个天真烂漫的真我,另一边又要逼着自己竖起所有的尖刺,不让任何人靠近。 每每看到妗蔓裳露出毫无破绽的笑容时,流光的心就会一抽一抽地疼得厉害。 妗蔓裳惊觉自己有些失态,忙收敛了情绪,唇边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柔声道,“娘亲,我没事儿。” 流光哪里会看不出来,只是妗蔓裳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罢了。 更何况如今有了能够让她表露自己真实情绪的人,流光好歹安心了些,再不必像从前那样时刻担忧妗蔓裳憋在心中郁结成病了。 半夏其实一早便发觉了里头的动静,只是碍于身份尊卑,才假装继续看着外头的街景。可怜她一心在妗蔓裳和流光身上,眼珠子却不得不在外头瞎转着。 半夏表示自己这样子真的好忧桑。 “看了那么久的景了,还未看完吗?” 妗蔓裳清冽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半夏犹如大赦,满心欢喜地将眼珠子落到了妗蔓裳的身上,咧嘴一笑,“嘿嘿,看完了看完了。” 瞧着半夏这副逗人的模样,妗蔓裳到底还是真心地笑了几声。 马车里的笑声好似透过车板传进了戟岑言的耳朵里,激得唇边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只是,妗蔓裳并未看见。 * 马车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停了下来。 半夏率先撩了帘子,看见了龙飞凤舞的“逍遥王府”四个大字,便欢欢喜喜地同妗蔓裳说道,“到了到了,公主,已经到王府了!” “嗯。” 想要半夏停止她的唧唧喳喳,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接话,不接话,还是不接话”。 半夏自知妗蔓裳这是嫌弃自己话儿太多,便很自觉的闭上了嘴,又利索地下了马车,取了踩凳出来。 妗蔓裳和流光两人先后从马车上下来。 谁知一抬头,便瞧见了早在门口迎候的岑巧心。 “世子哥哥!” 岑巧心先甜甜地叫了戟岑言一声,而后略带些怯意地瞄了一眼妗蔓裳,咬了咬唇,好似下了重大的决心一般,同妗蔓裳行了礼。 “梨落姐姐安好。” 碍于在逍遥王府门口,妗蔓裳只能面色稍缓地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免得让人看了笑话了去。 岑巧心见状,立刻挂上了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看着妗蔓裳,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梨落姐姐,你,你不生巧心的气了?” 妗蔓裳好似估摸好了时间,在岑巧心张嘴的当口转过头去,同戟岑言道,“不知道王爷可在府中?” “随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哼!” 妗蔓裳微微鼓动嘴巴,却到底没有发作,只咬牙切齿地道,“那就有劳世子待我引见了。” “好说。” 话音才落,戟岑言便抬脚往二门进去,妗蔓裳自然是让半夏扶着流光紧跟其后。 一时间,人来人往的逍遥王府大门口,只剩下了一对石狮子和岑巧心并月梦月灵两个丫鬟。 第四十一章:红嘴莺歌 第四十一章:红嘴莺歌 一时间,人来人往的逍遥王府大门口,只剩下了一对石狮子和岑巧心并月梦月灵两个丫鬟。 岑巧心颇觉丢脸,可是总不能在自家门口撒泼耍赖,只好咬咬牙,将那口气儿生生地咽了回去。 “走。” 听着岑巧心那简直可以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月梦和月灵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眸中看出了些许的无奈和丝丝担忧。 如今世子妃进门在即,但愿小姐别再折腾出来什么事儿才好。不然的话儿,遭殃的只会是自家小姐。 两个丫鬟倒是颇为忠心,想要真心规劝几句,却奈何收效甚微。无奈之际,也只能跟着岑巧心,走一步看一走了。 那厢戟岑言带着妗蔓裳等人才到正厅,便见逍遥王正站在廊檐下逗弄着一只绿毛红嘴的鹦鹉。 见妗蔓裳眼神不住地往那儿瞟了好几次,戟岑言便开口介绍道,“那是莺歌,父王养了十多年了。” 妗蔓裳有些吃惊于戟岑言对自己的态度。 这个人还真是奇怪,明明一副和我死磕到底,相看两生厌的模样,却在一点一滴中给了我温暖。 真不知道是无意为之,还是…… 戟岑言看到了妗蔓裳眼中那来不及掩饰的疑惑与防备,并未开口解释,只是朝着逍遥王喊了一声,“父王。” 逍遥王闻言,朝着戟岑言他们看来,瞧见比肩站着的戟岑言和妗蔓裳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艳。 这么一看,这两个孩子倒是极为般配。 “言儿,裳儿来了啊。” 逍遥王将手中最后几粒谷子都喂给了莺歌,而后才拍了拍手,朝着戟岑言他们走去。 待走近以后才发现站在妗蔓裳身后,由半夏扶着的流光。 “这位夫人就是裳儿的母亲吧?” 流光显然没有想到逍遥王会注意到自己,并且还开口同自己说话,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不过,流光到底是在宫里头伺候过的,这圆滑的性子已经成了定性,只稍愣了一会儿,便笑着点了点头,“正是,让王爷见笑了。” “原应称一声“亲家母”的,只是规矩繁琐,还望夫人莫要见怪才好。” 虽说流光是妗蔓裳生母,可是到底没有身份。就是妗蔓裳此番和亲的公主名头,也不过是记在一个已经亡故了的嫔妃的名下得来的。所以,逍遥王有此顾虑也是为了妗蔓裳她们考虑。 流光忙道,“自然不会。” 妗蔓裳听了逍遥王的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逍遥王,眸色里一片纯净。 “裳儿这般看着我,可是父王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妗蔓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没有!” 却没想到逍遥王“哈哈”地畅怀笑了起来。 妗蔓裳一脸懵bi地看看逍遥王,又看看戟岑言,直到目光落到了流光唇边淡淡的笑上,这才反应过来逍遥王白白打趣了自己。白皙的脸上登时爬满了红晕,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美人儿,别害羞!美人儿,别害羞!” 莺歌许真的通人性,见这边热闹,便扑腾着它的绿毛翅膀,直直地停在了妗蔓裳的肩头。 妗蔓裳原本就是国寺长大的,山林里什么鸟儿没有见过,对这种家养的雀儿自然是半分都不怕的。 见莺歌实在可爱,妗蔓裳便存了逗弄它的心思,撇过头看着它,问道,“你叫谁美人儿呢?” “叫你!叫你!” 莺歌倒是老实! 不说妗蔓裳,就是流光这个素来不喜在外头展颜的人也抿嘴笑了起来。 岑巧心匆匆赶来,正巧看到了这和乐愉悦的一幕,一时气急。待反应过来时,手中那方锦帕已经被揉得不成样子了。 “小姐。” 月梦见状,轻呼一声,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差不多的锦帕塞到了岑巧心手中,又将原先那方抽了出来,贴身收好。一连串动作下来几乎如行云流水般毫无停顿。 天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养成了多备一条帕子的习惯,又是什么时候练就了这么高超的偷龙转凤的手法。 岑巧心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深呼了一口气儿,确定自己脸上已经挂上了恰到好处的表情,这才婷婷袅袅地走了过去。 “父王,世子哥哥。” 岑巧心的声音一响起,莺歌忙扑棱着翅膀飞了回去,嘴里还不停地叫着“救命,救命!坏人来了,坏人来了!” 登时,笑声嘎然而止,恍若方才的那番景象只是一场幻想。而站在人群最外的岑巧心,则显得极其的突兀。 最后还是逍遥王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巧心来了啊。” “嗯,父王。巧心是想着等梨落姐姐同父王说完话,肯定要去院子里瞧的。到时候有什么缺的少的,巧心也能尽快着人去置办,省得怠慢了梨落姐姐。” “你有心了。” “这都是巧心应该做的。” 逍遥王对岑巧心的淡淡到了妗蔓裳那儿便化作了热情,“裳儿啊,这几日你就暂且住在裳汀阁。等下月初二,直接从裳汀阁发嫁到修文院。 虽说是暂住,可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待会儿你去瞧瞧,看看有什么缺的少的,就吩咐人去置办便是。” 这是直接忽视了岑巧心的存在了! “嗯,若是有需要,我自会和世子说的。” 妗蔓裳只是看不过岑巧心巴巴地盯着戟岑言,还不忘时不时地踩上自己一脚。 加之戟岑言总有事没事同自己拌嘴的仇还未报,便笑着说了这话,想膈应一下岑巧心,顺带着拖戟岑言下水。 却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 “裳儿想的妥当,有什么需要的就直接同言儿说,不必见外,正好也能促进促进你们小夫妻之间的感情。” “王爷!” 妗蔓裳到底还小,猛的听闻逍遥王这玩笑话,羞得连连跺了几下脚。 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朝着戟岑言瞪去,却意外地捕捉到了戟岑言挂在嘴角的那抹笑意。 妗蔓裳被晃了晃神,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扬起。 他,在笑吗? 为什么,总感觉这样子的笑容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四十二章:裳汀阁 第四十二章:裳汀阁 “好了,裳儿,让巧心带着你去裳汀阁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再置办。” 逍遥王打心底里还是希望妗蔓裳能够和岑巧心和睦相处的,毕竟,对于岑巧心这个养女,逍遥王一直都很疼惜。 接收到逍遥王的意思,妗蔓裳微微点头。毕竟,她和岑巧心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岑巧心不抽风来招惹她,她倒也不介意和她好好相处。 “对了,王爷,我身边只半夏一个丫鬟,想麻烦王府里的管事寻了牙婆子来,我也好再添置一些人。” 妗蔓裳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和逍遥王提着自己的要求。那双弯弯的眼睛里满是笑意,逍遥王见了,心头一暖。 见逍遥王应下,妗蔓裳便跟着岑巧心往裳汀阁去了。 * 离开了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视线,岑巧心原本故意装出来的卑怯也就完全抛开了。只见她走在前头引着路,俨然一副逍遥王府女主人的姿态。 妗蔓裳瞧着岑巧心故意加快的脚步,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若是论脚力,一个深养在闺阁里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比得过天天在山林里和玉骊一起放飞自我的妗蔓裳。 只是妗蔓裳不屑于同她折腾罢了。 毕竟,这逍遥王府是自己日后要生活的地方,自然要把握每一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了。所以,妗蔓裳和流光,半夏三人慢悠悠地在鹅卵石小路上徐徐而行。 岑巧心原本还以为妗蔓裳等人肯定会巴巴地跟着自己,可是没想到自己在这里走的气喘吁吁,她们几个竟然在后面慢悠悠地赏景。 “你们能不能走得快一些?”岑巧心没好气地看着离自己并不远的妗蔓裳等人,“我还有很多事儿没处理完呢!” 岑巧心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确。 我岑巧心不像你们几个人那么空闲,我可是要管着这么大一个逍遥王府的大忙人,你们闲的蛋疼我没意见,可是别拉上我一起闲的蛋疼好不好? 听到岑巧心的话,半夏很不解的看了看她,而后又压低了声音,道,“公主,看来玉骊姑娘说的没有错,这个岑小姐对自己的定位很不准确!” “傻半夏,在外头别这么快言快语的。” 说罢,妗蔓裳朝着岑巧心走了几步,看着明明比自己矮却仍旧仰着下巴,作出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岑巧心,轻笑道,“岑小姐,你若这般喜欢我逍遥王府管事一职,说一声便是。 我堂堂世子妃还能同你抢不成? 毕竟,你已经及笄,想来等我过门,王爷便会让我替你相看亲事儿了。你虽说是我逍遥王府的养女,可是王爷待你向来宛如亲生,定亲的人家自然也是豪门大户的。 到时候你定然也要在夫家掌管中匮,如今在王府中多多练习也是应该的,我自会理解。” 妗蔓裳一番话说的是声情并茂,通情达理,可却是将岑巧心吓得半死。 倒不是岑巧心胆子太小,而是妗蔓裳的话实在是太过于吓人。毕竟,岑巧心清楚地甚至更加过度地剖析了妗蔓裳话里的意思。 看着岑巧心渐渐发白的小脸,妗蔓裳心底发笑。 忘恩负义,不过就是如此了。 “岑小姐身体不适,那便回去歇息吧。” “父王让我陪你去……” 听到这话儿,妗蔓裳忍不住表现出了不屑。 “我又不是长舌妇,事事都要和王爷说不成?” 又被妗蔓裳噎了一下,岑巧心原本发白的脸色泛起了羞赧的红。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丢下这一句话儿,岑巧心便直接转身离开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月梦和月灵两个人不停地抛给她的眼色。 她想的是,没有自己的领路,妗蔓裳一个头一回到王府的外人自然会在偌大的院子里走得晕头转向。 可是却不曾想到,妗蔓裳虽说是第一次进府,可是人家马上就要进门,成为这王府的未来女主人了。 更何况,这么大一个王府不可能碰不上一个丫鬟。但凡碰上了人,只要脑子正常就没理由会去开罪未来世子妃。所以,妗蔓裳最后顺利到达裳汀阁,简直是绝无意外。 这也是为什么方才月梦和月灵会这般紧张的原因了。 “公主,你真厉害!” 见岑巧心离开,半夏带着一脸的笑意跑向了妗蔓裳,仰起头,毫不吝啬地给予了自己的夸赞。 妗蔓裳好笑地伸出手指点了点半夏的额头,“就你嘴甜!” 说完,流光从后面走了上来,妗蔓裳看着她眼中掩饰不住的担忧,笑着宽慰道,“娘亲,没事儿的。” 流光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又咽了回去。 妗蔓裳向来是她的骄傲。所以她一直相信,她可以处理好的,不管是这件事儿还是那件事儿。而她能够做的,就是尽量不拖后腿。 “娘亲,我们快走吧。” 半夏一脸惊奇地看着妗蔓裳,道,“公主,你知道往哪儿走?” “你觉得除了这条路,还有其他的路可走?” 看着一条道通到底的前方,半夏:…… 沿着铺就了一地鹅卵石的小路走着,等到了交叉路口,正巧便碰上了一个绿衣丫鬟,妗蔓裳便让半夏将她拦了下来。 “这位姐姐,请问你知道裳汀阁在哪儿吗?” 绿衣丫鬟停了下来,待看清了半夏身后的妗蔓裳和流光的容貌后,眼睛里先是闪过了一丝的诧异。 不过等注意到了妗蔓裳她们一身不俗的打扮,再联想到前几日王府里就开始收拾院落的事儿,大概猜测到了妗蔓裳等人的身份,于是便恭恭敬敬地领着妗蔓裳等人往裳汀阁去了。 穿过小花园,约莫又走了小半刻钟,便到了一处布置雅致的院落。妗蔓裳正欲进去,却见半夏突然指着院子门口的牌匾,道,“公主,你看!” 半夏虽然性子跳脱,可那也只是在自己面前。出门在外的时候,半夏是极其遵守规矩的。所以见她失态,妗蔓裳也不恼,只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裳汀阁……原来是这个“裳”啊…… 第四十三章:挑选丫鬟(一) 第四十三章:挑选丫鬟(一) 这厢妗蔓裳等人到了裳汀阁后,简单地安置了一番,用过午膳便歇下了。 而回到了玲珑阁的岑巧心,则是暴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情绪。一张小脸阴冷得能够滴下水,坐在绣凳上,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月梦生怕岑巧心把自己憋坏,忙朝着性子活泛些的月灵使了一个眼色,月灵会意,轻声道,“小姐……” 谁知话儿还没有说完,岑巧心便挥手打断了她,“你们两个都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瞧着岑巧心一脸的面无表情,月灵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要不……奴婢还是留在这里吧,省的小姐要喝个水什么的,也没有人伺候。” “不用了,下去吧。” 岑巧心也不恼,只是声音有些无力,配上她素白的脸色,颇让人心疼。 月灵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月梦轻轻扯了扯衣袖。月灵顺势朝月梦看去,见她同自己摇了摇头,便也就不再多说,并月梦一块儿退出了房门外。 风起,未上栓的窗户“吱”的一声便被吹开了,跑进来的风拂响了隔断处的琉璃珠帘,带动了岑巧心披散在肩头的头发跟着扬起。 不知是风太冷,亦或是珠帘撞击声太过刺耳,岑巧心的话才从嘴里吐出来,便消失在了房间里,好似从未存在过。 “妗蔓裳,你以为自己顺利进门便可以了吗?” * 妗蔓裳开了口说要挑选几个伶俐的丫鬟,逍遥王和戟岑言都没闲着。 德清得了吩咐,立刻派人去叫了朝陵口碑最好的牙婆子过来,而戟岑言则是趁机将原先准备好的人一并塞到了牙婆子带来的那些小姑娘里头。 逍遥王斜眼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戟岑言,笑道,“你何不将所有的丫鬟都换做你的人,只塞了两个进去,万一裳儿看不上她们呢?” 戟岑言一脸骄傲的微微仰头,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我的妻子,和我的眼光自然是一样的。” “啧啧,如今裳儿那丫头还没过门,你这心就偏向她了。日后她进门了,你的眼里哪里还会有我这个父王!” 逍遥王才不会承认自己有些许的吃味儿。 “那不正好随了你的愿?” “媳妇儿还没进门,就想着把老子赶走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讨债的玩意儿!” “父王,你好歹年轻的时候也是人人称赞的风流才子。怎么如今骂人来回总是那么两句,你也不嫌烦?” 逍遥王:…… 德清看着叱咤惯了的逍遥王被戟岑言噎得半死,毫不厚道地笑了。 逍遥王没好气的瞪了德清一眼,德清忙别开头,假借咳嗽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还不快去将裳儿叫来!” 德清被逍遥王看的是浑身别扭,就差背着荊条下跪请罪了,“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 待德清离开,戟岑言好似想起来了什么一般,不咸不淡地开口道,“父王,巧心也不小了,还是早些替她定下亲事儿吧。” 逍遥王知道戟岑言这是为了方才岑巧心将妗蔓裳等人丢下的事儿不满呢!可是,他有什么办法。这未来儿媳和养女吵架拌嘴,自己这个做爹的还能上去掺和一脚不成? 不过好在逍遥王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人。 更何况,养女如何能和亲生儿子相提并论。戟岑言毫不动摇地站在妗蔓裳那边,加之原本也是岑巧心做出来的事儿实在不像话,所以,逍遥王也就不愿意再管她了。 “我常年在外,也不知道哪家的人好。反正裳儿不出一月便要进门了,到时候让她帮着相看相看。” “父王,阿裳刚刚到朝陵,人生地不熟的,对别家的适龄男子也不清楚,这种事儿怎么好让她去做? 更何况,她就是把最好的男子选出来给巧心送过去,只怕最后也会落个埋怨。” “只是让裳儿帮忙相看,到时候真的合适我会直接定下的,哪由得她胡闹!” 逍遥王这里的“她”指的自然是岑巧心了。 得到逍遥王这句话,戟岑言这才安心了下来。 因为如果岑巧心的亲事儿是由妗蔓裳定下的,那么日后岑巧心过得好也就罢了。若是婚后生活不如意,那肯定会怨恨上妗蔓裳。 所以,说到底,戟岑言还是不想给妗蔓裳招惹什么麻烦。 也是凑巧,德清紧赶慢赶地到了裳汀阁,妗蔓裳刚刚午睡起来。 “公主,牙婆子过来了,王爷和世子请你过去看看呢!” 虽然这个公主容貌不大出挑,可是既然王爷和世子爷都这么喜欢她,想来必有其过人之处。 所以,德清对妗蔓裳的态度那是相当恭敬了。 “有劳德叔走这一趟了。” 说罢,妗蔓裳便示意半夏将她原本备下的一套文房四宝拿了出来,递给了德清。 “德叔,这套东西正好可以给你小儿子用。” 德清跟在逍遥王身边也几十年了,见过的好东西很多,只需要一眼,便知道妗蔓裳拿出来的这套用具价值不低了。 拿了,也没个什么由头。不拿,又伤了未来世子妃的一片好心。 妗蔓裳见德清犹豫,笑着道,“德叔,世子没有兄弟,这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无用,你就拿着吧。难不成要我去同王爷说,等他发了话,你才肯要不成?” 人家的话儿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德清也不再推脱,谢了妗蔓裳后便接下了。 * 等妗蔓裳等人到了正厅以后,就看见了一溜儿的青衣姑娘,年岁都不大,在十二三岁到十五六岁之间。 “王爷。” 对于这个那么照顾自己的逍遥王,妗蔓裳很快就生出了对父亲的孺慕之情。 行过礼后又瞧见了一旁的戟岑言,妗蔓裳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他的笑容,微扬了下嘴角,也一并见了礼。 逍遥王可是将妗蔓裳眼里的孺慕之情看得一清二楚,心头一暖,言语间便自然而然地更多了几分亲近。 “裳儿,这些丫头都是极好极伶俐的,你看着哪些顺眼就都留下。” 牙婆子听了,满脸堆笑。 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啊!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牙婆子立刻摆出了一副讨好的笑容,“公主啊,这些丫头可都是我那里最好的一批了,您看看,哪些入得了您的眼?” * ?????????? 别兴奋!你们的正文部分到这里就结束了!下面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可以直接跳过(划掉)~只是因为“作家的话”只能容下500字,而饼饼的“苦水”实在是太多了,那里根本没有饼饼的容身之处,so~ PS:以后收费了就不会写在这里了~毕竟按字数收小钱钱~ 再PS:虽然可以写在“作品相关”,可是饼饼还是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我是美丽性感的分割线?? 也许有很多人不喜欢这本小说,不过这都没有关系,毕竟还是有很多人在支持饼饼。 一开篇前就有很多作者朋友说重生穿越必须沾一个,这是大趋势,网文么,总有自己的一套模版。 可是,饼饼还是没有听从她们的建议,依旧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写,所以导致这本文的成绩一直不理想。 怎么说呢,大概是饼饼性子使然。我本就是个欢脱,逗逼的性子,让我写什么带着深仇大恨重生来的,真的会崩,而且不是一般二般的崩! 为了饼饼和小可爱们之间的美好关系,所以饼饼还是写了这么一篇很没有“脑子”的文~当然啦,喜欢饼饼的文的小可爱简直不要太有眼光! 饼饼本身也不是个爱看网文的人,总觉得相比于手里捧着书缺少点什么。所以编辑一直在强调的多看红书,好书,饼饼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捂脸遁走) 一来时间的确是个问题,大学生活真的没有想象中轻松愉快!小学中学的老师都是骗人的! 但是,喜欢用文字表达自己心情是饼饼很喜欢的一种方式~所以,上课的时候在老师的瞪眼再瞪眼下“死不悔改”码字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饼饼一直在努力地把笔下的每一个人都写活,希望他,她,它能够以我心中的模样展现在你们的眼前。 老实说,看到了无生气的成绩,有时候真的会怀疑自己是否不适合写文,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写小说。可是每次这么想了,就会觉得自己真的很对不起支持着饼饼的人…… 饼饼没有好的脑洞,没有好的文笔……这个故事只是一个梦引申出来的,包括已经构思好的下一个故事也是一个梦……相较于蔓蔓和戟岑言,饼饼还是比较偏爱玉骊和黎殇~别问饼饼为什么,谁让她们是穿越过去的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忌呢? 至于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儿,所以就先到这里吧~不管怎么样,爱你们的心是不会变的~ 还是那句,你们乖巧,我便安好~ 第四十四章:挑选丫鬟(二)(加更) 第四十四章:挑选丫鬟(二)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牙婆子立刻摆出了一副讨好的笑容,“公主啊,这些丫头可都是我那里最好的一批了,您看看,哪些入得了您的眼?” 妗蔓裳走到正中间,这才将那两排丫鬟都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从那边第一个开始,每人都对自己的情况做一个大概的陈述。例如,姓什么叫什么,家里可还有人……总之,能够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说得多说的少都无所谓。” 说罢,妗蔓裳伸手指了一下最边上那个约莫十五六岁,高高瘦瘦的,模样还算清秀的姑娘。 “回公主,奴婢沈清。” 倒是干净利落。 妗蔓裳微微点头,示意下一个接下去。 “回公主的话,奴婢秦月,幼年时家中遭了灾,和家里人走散了,奴婢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这才跟了苏妈妈。” 苏妈妈,就是带她们来的那个牙婆子。 她在朝陵的牙婆子行业里口碑极好,因为她不像其他的那些婆子一般,为了钱就将模样生得好的姑娘卖进窑子里。 所以,穷苦人家实在过不下去了要卖儿卖女,也都会送到苏妈妈这里来。 秦月生了一张圆圆的脸蛋,嘴角还带着两个酒窝,看起来挺可爱的。就是身子瘦弱了些,和那张肉嘟嘟的脸蛋不大相符。 大概又说了几个人,后面便不再需要妗蔓裳点头示意,丫鬟们就一个接着一个地自己说了下去。 “……” “……” “……” “回公主,奴婢本家姓李,在家里排行老二,阿爹就给取了个二丫。 因为哥哥要娶嫂嫂,底下的弟弟还要念书,奴婢便去了苏妈妈那里,想着苏妈妈替奴婢寻个好去处,也好为家里分担一些。” “奴婢柳音,十五岁,无父无母。” 直到最后一个人的话音落下,妗蔓裳微微勾唇,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又让她们来回走了几步,再伸出手掌给自己瞧了,这才停下。 最后,妗蔓裳共点了九个丫鬟出来。 苏妈妈见妗蔓裳一下子就要走了将近一半的姑娘,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这样子挑选丫鬟的,但是人家肯付钱就行。 最重要的是,逍遥王府的主子都是极为和善的人,这些姑娘呆在这里也是个好去处了。 苏妈妈得了银子,便领着没有被看上的姑娘们离开了逍遥王府。 妗蔓裳也不扭捏,当着逍遥王和戟岑言的面,便将那九个丫鬟的工作一一分配了。 “沈清,秦月,莲儿,水荷,小玉你们五个就在我身边伺候。 柳音,红翠,你们两个跟着夫人。 至于二丫和杜鹃就跟着玉骊姑娘,她这会儿有事儿出去了,待会儿自会来将你们带走。” 妗蔓裳分配完了人之后,又给自己院子里的人重新取了名字。 “沈清和秦月就用自己原本的名字吧。至于莲儿,水荷还有小玉,你们三个日后便叫连翘,杜若,兰泽吧。” “谢公主赐名。” 得了新名字的三个丫鬟纷纷谢了恩。 “王爷,我之前请跟我一道来的吴大人买下了王府隔壁街的一处宅子,如今已经收拾妥当了。 稍后等我姐姐回来,便会带着娘亲过去那边住,日后我们走动也方便些。” 见妗蔓裳将事事都处理得十分妥当,逍遥王对这个儿媳妇是越发的满意了起来。 “这些事儿,你自己拿主意即可。” 这一句话,也是表示了对妗蔓裳对认可和信任。 妗蔓裳闻言,报以微笑。 她知道,逍遥王之所以在这个当口说出来,无非就是为了在这些新来的丫鬟面前给自己长脸罢了。 也是正巧了,妗蔓裳这边话才说完,便有人前来回话,“王爷,外面来了一位玉骊姑娘,说是来寻公主的。” 妗蔓裳同逍遥王在空中来了个眼神对接之后,便吩咐了半夏随人去接了玉骊进来。 玉骊虽说性子随意,跳脱,可是在外人面前,还是极给妗蔓裳争脸的。 这会儿见了逍遥王也不畏缩,端端正正地行了礼,而后走到流光身侧站着。 抬头扬眸之间,和妗蔓裳眼神相撞,玉骊还调皮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示意自己这次外出一切都好。 妗蔓裳心中好笑不已,却也对玉骊和黎殇的进展颇为关心,只是这会儿不好多说,便挑捡着将丫鬟的事儿说了一二。 玉骊到底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新新女性,对丫鬟这类生物并没有太大的需求。不过,对于妗蔓裳处处想着自己,玉骊还是非常高兴的。 正厅里的人正说着话儿呢,莺歌又扑棱着它的绿毛翅膀飞了进来,两只小爪子直勾勾地抓着妗蔓裳肩头的衣裳,“美人儿,美人儿,想你了,想你了!” “这鹦鹉好可爱啊!” 玉骊本就是个这样子活泛的性子,一看到萌宠就忍不住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好在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加之逍遥王本人也不是个特别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人。相反,他对这些真性情的人很是喜欢。 “哟,又来个美人儿!” 许是听见玉骊夸奖它,莺歌很给面子地回夸了玉骊一句,但是爪子还是紧紧地勾在妗蔓裳的衣服上,并没有要飞到玉骊那里去的意思。 玉骊被莺歌逗得不行,礼尚往来,道,“帅哥你好!” 这下好了,莺歌紧紧的抓着妗蔓裳的衣裳,小脑袋却扭了过去,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玉骊,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怎么了?” 玉骊一脸蒙bi,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倒是妗蔓裳神态自若地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地摸了摸莺歌的小脑袋,笑着道,“莺歌是个小姑娘。” 玉骊这才恍然,忙转过头去安抚莺歌。 可谁知,莺歌特别傲娇地昂了昂头,并不搭理玉骊。 反而将自己的脑袋往妗蔓裳手中送了送,又蹭了几下,这才心满意足地扑棱着翅膀飞回了自己的站架。 一旁的逍遥王对比却是颇为吃惊。 毕竟,加上这一次,妗蔓裳也不过只见过莺歌两面,怎么会知道莺歌是母的呢? “王爷,时辰不早了,我先回裳汀阁了,待会儿还要用王府的马车送娘亲和姐姐她们过去。” 逍遥王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你需要什么直接吩咐人去办就行了,不必事事同我说。” 妗蔓裳颇为感激地看了逍遥王一眼,却没有多说其他的话,只点了点头,便带着一行十多个人,浩浩荡荡地回了裳汀阁。 第四十五章:敲打 第四十五章:敲打 妗蔓裳颇为感激地看了逍遥王一眼,却没有多说其他的话,只点了点头,便带着一行十多个人,浩浩荡荡地回了裳汀阁。 岑巧心在半路上丢下了妗蔓裳这件事儿,已经在逍遥王府里传遍了。 加之逍遥王并没有对岑巧心作出什么责罚,所以,下人们皆都摆出了一副要投靠岑巧心的架势。 毕竟,现在管家的是岑巧心。而且,就妗蔓裳那副模样,怎么想都不大可能能够笼络到世子爷!不,是绝无可能! 当然了,还有一些脑子比较清楚的人,认为妗蔓裳好歹是个公主,再如何也不会任由别人捏圆搓扁,所以一直持观察的态度。 方才德清亲自到裳汀阁请了妗蔓裳过去,这就已经让底下人都震惊不已了。这会儿妗蔓裳又领着十多个丫鬟往回走,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这让那些已经投靠了岑巧心的人,以及原本还在摇摆不定的人的心中都敲响了警钟。 这个未来世子妃,绝对不会是个好惹的人! 妗蔓裳倒是没有想太多,毕竟,她一直都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回犯”的原则。 裳汀阁因为还未曾添置伺候的人,所以并没有人出来迎接。 原本显得有些冷清,这会儿一下子来了十多个人,倒也热闹了不少。 因为人多,所以妗蔓裳便直接带了人到了正厅,让流光在正位坐下,她和玉骊便在流光两向下首坐好。 什么样的人坐什么样的位置,这一点那些个丫鬟们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这会儿瞧见了妗蔓裳这般安排,登时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暗暗计较了起来。 妗蔓裳也不是个蠢的,加之虽说自小就生活在外头,可是流光对她的教导是一点儿也不缺的。 毕竟,人生处处是险境。 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外头又何尝会干净? 因而,很小的妗蔓裳便懂了很大的恶意。只是在流光的守护下,在山林的孕育中,能够保持着一颗赤子本心罢了。 如今远赴古越,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收拢人心,培养一批自己的心腹人员。 所以,妗蔓裳必须事事警惕,处处观察,才能够从这些毫无了解的丫鬟中找到能够委以重任的那一个。 约莫过去了一刻钟,整个大厅安静地能够听见每一个人的心跳。 妗蔓裳见差不多了,便缓缓开口道,“你们是否聪慧,机灵,或者以前呆在何处,又为何来到这里,我都不在乎。 唯有一点,那便是忠心。 我不管你们之前做过些什么,今日既被我选中,幸与不幸全由你们自己决定。 若是能安心伺候的,我自然不会亏待。 若是……” 说到此处,妗蔓裳故意停了下来,古井一般幽深的眼睛淡淡地扫过站成两排的丫鬟们,出口的声音越发的冷淡了起来,“若是胆敢存了其他的心思,那么……我自有办法……” 至于是什么办法,妗蔓裳并不言明。有时候,一个人的想象力,就足以起到警醒甚至很强的作用。 “是,公主。” 到底是训练有素的丫鬟,连回个话都是这般齐刷刷的。 妗蔓裳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半夏,将沈清,秦月她们五个人带下去安排好住处。” “是,公主。” 半夏应了一声,从妗蔓裳身后走了出来,带着妗蔓裳选中的那五个丫鬟下去了。 “你们四个先退下吧,我同你们主子说完话,再带你们回去安置。” “是。” 四个人恭恭敬敬地应了声,齐刷刷地一并退了出去。 偌大的正厅,一下子只剩下妗蔓裳,流光还有玉骊三个人。 “玉骊,那四个丫鬟性子瞧着都不错,尤其是那个柳音,很是稳重,其他三个人年纪小些,性子也活跃一点儿,你多管教管教就是了。” 谁知,妗蔓裳这话音才落下,玉骊就骤然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让我调教她们?” “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妗蔓裳脑袋一歪,朝着坐在一旁笑而不语的流光。 “你你你!” 玉骊气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跑到妗蔓裳面前,伸出手指一直不停地抖动着。 妗蔓裳笑着握住了玉骊那根“瑟瑟发抖”的食指,用力地一捏。 玉骊吃痛地叫了一声,恨恨的瞪了妗蔓裳一眼,眨巴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朝流光哭诉妗蔓裳的恶行去了。 流光轻点了一下玉骊的额头,笑着说,“你有这样子的本事儿,难不成还要偷闲不成?若真是如此,别说是裳儿了,就是我,也不会依你的!” 听到流光也这么说,玉骊撅了撅嘴,嘟囔了几声也就不说话了。毕竟,她原本就不过是开个玩笑,打趣一下罢了。 “好了,娘亲,时辰也不早了,我先送你们过去。反正离得近,日后走动也很方便。” “嗯,好。” 见玉骊还在那里瞎嘀咕,妗蔓裳恶趣味又涌了上来,清了清嗓子对着流光,道,“娘亲,你可得看着些玉骊,省的她天天往黎大哥那里跑!” 明知道妗蔓裳这是在打趣自己,可事关黎殇,玉骊还是不自知地羞红了脸。 “好了,你这孩子,明知道玉骊脸皮子薄,还总打趣她做什么!” 流光嗔怪了妗蔓裳几句,侧过身,拉起了玉骊的手,轻轻拍了拍。 “还是干娘最疼我了,哪像蔓蔓,总是欺负我!” 大概是因为之前的话题带来的羞涩已经过去了,玉骊说罢还朝着妗蔓裳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既然你这么说了,以后我不欺负你都对不起你对我的评价。” 妗蔓裳倒是一脸不在意地接受了玉骊对她的定位。 “好了,你们两个啊,都不准闹了!” 流光及时地出来阻止了她们两个人的口舌之战,“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再不走可就来不及回家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太听从流光的话,还是因为流光话里的那一句“回家”。 总之,妗蔓裳和玉骊像是约好了似的,对视一眼,而后一人挽着流光的一边,笑着离开了正厅。 带着已经安置妥当了的半夏六人以及流光和玉骊的四名丫鬟一并去了隔壁街的宅子。 第四十六章:回家 第四十六章:回家 吴天傲替妗蔓裳寻的那两处宅子,都在东街区,只不过给黎殇住的那套在中街,而流光和玉骊安居的那处在上街,和逍遥王府仅相隔了一条街。 总的来说,三处地方走动都是极其方便的。 当然了,能够顺利寻到这两处地方并且买下来,自然少不了戟岑言在暗中助力。不过,价格并不便宜。 毕竟,妗蔓裳又不愚蠢。当然,最重要的是妗蔓裳手里有钱,也不在乎那几千两银子。 虽说那边的宅子和逍遥王府只相隔了一条街,走路过去也不过两刻钟。然,妗蔓裳却没有让自己抛头露面的打算,因而一早便着人准备了马车。 到底是王府,连马车都比寻常人家的宽敞,华贵些。 妗蔓裳三人坐下后还剩余了很大的空间,便招呼半夏跟着上来,一并坐着。至于其他的几个丫鬟,便分坐在了后面的两辆马车上,倒也没有为难她们走路。 “蔓蔓,你这么明晃晃地把半夏同她们区别对待,小心她们心里对你生出不满。” 玉骊可没有因为半夏在场就特意委婉,相反地,她直接将这件事儿给点了出来,丝毫没有会让半夏尴尬的觉悟。 妗蔓裳抬眸看了一眼微有不安的半夏,笑着说道,“半夏本就和她们不同,再者说了,我也不曾委屈她们走路,她们有什么可不满的?”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是她们绝不会因为半夏跟在你身边日子长一些,就认为你厚待半夏是应该的。 人心总是这样,一旦别人获得的利益比自己多,便会心生不满,哪里还会从自己身上寻找原因?只会一味地认为是你这个主子不公,或者觉得是半夏太有心机。” “一开始我便说了,我对丫鬟并无太多要求。只一点“忠心”需要铭记罢了。 若是她们为了这些小事儿就对我有了异心,那么我多的是办法让她们知道背信弃义是个什么下场。” 妗蔓裳的声音很轻,却极具威严。 半夏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暗暗地想。 幸亏自己从未有过二心。哪怕之前被世子爷的笑晃了一下,可还是很坚定地没有被迷惑! 妗蔓裳和玉骊对视一眼,看着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半夏,忍不住笑了一笑。 这也是为何妗蔓裳等人会这般喜欢半夏的原因了。 因为,她干净,干净地如同一张才被浆洗出来的白纸。只要你好好地把握替她染色的度,她绝对可以成为一张极美的画。 “你是不怕,可是半夏呢?指不定她们怎么联合起来孤立,欺负半夏呢!” “不会吧!” 半夏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吐着气儿。那模样,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 总之,活像条退潮后被遗留在沙滩上的小鱼正张着嘴吐着泡泡。 见玉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半夏鼓了鼓腮帮子,转过去,一双眼睛巴巴地盯着妗蔓裳,可怜兮兮地问道,“公主,不会的吧?” “她们敢!” 妗蔓裳绷着一张脸,摸了摸半夏的头,“傻半夏放心,我不会让她们欺负你的。” 就在半夏感动得一塌糊涂,死去活来的时候,妗蔓裳又冷不丁冒出来了一句,“若是真的被欺负了,顶多我帮你欺负回来就是了。” 半夏:…… 玉骊抿嘴偷笑,挽着流光的手直接倒在了流光的肩头。 妗蔓裳也跟着笑了笑,随后伸手挑开了帘子,想看一下到何处了。 却没想到,正巧有一个穿着玄色衣裳的男子骑着马从妗蔓裳的马车外面路过。 妗蔓裳这帘子一挑,正好来了个四目相对。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妗蔓裳分明瞧见了那个玄衣男子在看见自己的时候,眼里闪过了一丝的惊讶,随即便被喜悦取而代之。 妗蔓裳皱了皱眉,在玄衣男子准备开口搭话的当口,猛地把帘子甩下,隔断了和外界的视觉联系。 “蔓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看见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玉骊见状,也就没有多问。 再看半夏,她一直趴在另一侧的窗户边,时不时地掀起帘子的一个角,朝外张望着。 就在半夏看到了一处很好的宅子,心想这要是自家的该多好时,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幸福简直来得太突然了! 大概是嫌弃帘子太碍事儿的缘故吧,半夏索性把它整张都掀了起来,搭在窗柩上。 因为太过激动而颤抖起来的手指指着窗外的那处五进的大宅子,问道,“公主,这,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了?” 半夏的表现太过于夸张,妗蔓裳好笑道,“你不是识字么?” 听罢,半夏“唰”地一下转过头,眼睛直直的盯着宅子门楣上的那块牌匾。 待看清了上面大大的“孙府”两个字以后,半夏那颗心又暗搓搓地跌回了原位。 什么嘛,是孙府啊,果然不是我们的…… “啊,我娘亲本家姓孙,你不知道吗?” 妗蔓裳这句极轻极淡的话却是一下子火热了半夏那颗已经开始冷却的心。 “真好!”半夏开心得就差手舞足蹈了,在愉快地喊了一声“回家了”后,便飞快地跑下了马车。 “嗯,回家了。” 妗蔓裳也跟着默默念了一句,嘴角挂着挥之不去的笑容。 不说穿越前后都是孤儿身份的玉骊,就是向来稳重的流光,在听到“回家”二字后,也跟着泛起了水光。 “娘亲,玉骊,我们回家吧。” 妗蔓裳拉着玉骊的手,两个人皆依偎着流光,而此时的流光就像是妗蔓裳和玉骊两人的支柱。 在半夏一声声的催促下,妗蔓裳三人总算是下了马车。 在跨进孙府大门的一瞬间,玉骊心里那块儿空了很久很久的地方,总算被填满了。 这个时候啊,她就在想,如果黎殇能够感应到自己此刻的心情的话,那么,他也一定可以理解。 理解为什么自己不愿意回去那个比这里拥有太多太多的二十一世纪,理解为什么自己甚至愿意以这样一种卑微的身份存在于这个世上。 因为,这里有干娘,有蔓蔓,还有她们的,家。 第四十七章:无事不登翠微宫 第四十七章:无事不登翠微宫 六月十二是戟滢的十五岁生辰,因为要举办及笄礼的缘故,所以从初十这一日便开始忙碌了。 倒不是说戟滢有多受戟舒珏的宠爱,而是因为,这到底是宫中第一个公主的及笄礼,所以自然重视些,隆重些。 许是心情好了,前一日还病怏怏地躺在床塌上起不来身的贤妃,初十这一日便奇迹般地能够下地了,还嚷嚷着要为戟滢的及笄礼尽一份力。 当然了,主持的担子自然落到了岳皇后的身上,贤妃也不敢消想其他有的没的,只从岳皇后处领了一些繁琐的事儿做着。她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辛劳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及笄,倒也忙的开心。 可是,开心的时间总是不长的。 因为,当戟滢带着芳华到翠微宫找贤妃的时候,贤妃便注意到了如同戟滢小尾巴似的芳翠不在,便随口问了句,“芳翠呢,今个儿怎么没瞧见她?” 提及芳翠,芳华的身子忍不住颤了颤,这一副怪异的模样自然被贤妃看在眼里。 “芳翠到底怎么了?” 她有一种直觉,戟滢肯定又惹出什么祸事来了。 戟滢见贤妃这般紧张,神态自若地说道,“芳翠病了,我将她打发了。” “什么?” 邓嬷嬷见瞒不住了,这才让其他人下去,小心翼翼地精简着将戟滢毁了芳翠的脸的事儿说了出来。 “戟滢,你,你……” 贤妃一口血气涌了上来,生生地堵在了自己的嗓子眼里。 “母妃,你怎么了……” 戟滢对贤妃还是有感情的,见她气得不轻,也慌了神。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儿!” “娘娘,三公主还小,犯了孩子脾气也是有的。有什么事儿你好好说就是了,不要动气。” 邓嬷嬷其实心里最清楚了,戟滢那哪是什么孩子脾气。哪个孩子会做下毁了别人的容貌的事儿?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宽慰贤妃罢了。 贤妃顾不得仪态,大口的喘了喘气,指着戟滢恨铁不成钢地问道,“芳翠人呢!” 戟滢见贤妃骂人倒是中气十足,不像是有什么的人,所以便也没那么担心了。 听贤妃问起芳翠,戟滢满不在乎地嘟囔了一声,“刚才不是说了,她脸毁了,自然打发出去了,难不成还要留在宫里给她养老不成。” “你,你……” 听到这话儿,贤妃哪里还忍得了,指着戟滢的手指不停地颤抖着,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娘娘,你别生气,三公主她还小,她……” 邓嬷嬷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劝从,只能够不停地重复着戟滢年岁小,不懂事儿的理由。 可惜,这一次贤妃并没有买账。 “她小,再过几日就及笄了!哪里有一副皇家公主的模样!我真不知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竟然生了这么个蠢货!” 直到这一刻,贤妃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竟然一次又一次地给了戟滢机会,一次又一次地放纵了她的刁蛮任性! “母妃,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子骂我!” 戟滢自出生就被捧在手心里,贤妃更是将她当眼珠子一般地疼爱,何曾说过这样子的重话。 一时间,这巨大的落差让戟滢无法接受。 “芳翠是你的贴身宫女,你误伤了她,不好好的安抚一番,竟然还将她逐出宫去,你让其他的人怎么想?日后,谁还敢忠心待你?” 说来说去,贤妃只是为了戟滢考虑罢了。 然而,戟滢却不以为然。 “谁敢背叛我,我让她不得好死!” “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刚刚顺下了一些气儿的贤妃,听了戟滢这话儿,火气又“蹭蹭蹭”地往上冒了出来。 “戟滢,这些年我一直疼惜你,对你不曾打骂。可是却没有想到,你竟然养成了这样子的性子!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在襁褓里将你掐死!” 贤妃气急,右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喘着气儿,脸色也骤然发白。 “娘娘!” 邓嬷嬷最先发觉贤妃的异常,忙大叫了一声,“微柳,微婷,快去取药,快去把娘娘的药取来!” 微柳和微婷还算镇定,见状,忙一人去倒水,一人去取药。 邓嬷嬷慢慢的跪倒在地,让贤妃靠在自己的身上也跟着慢慢地滑了下去。 “药呢!快点儿!” 邓嬷嬷看着贤妃不停地喘气,担心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虽说贤妃家世不是特别显著,可是身为嫡女的贤妃也是被娇养着长大的。这么多年了,除了和庶房堂哥的事儿发生的那段时间里,贤妃何时发过哮喘。 今日竟然被戟滢给气得发作了起来,这让邓嬷嬷心中很不是滋味,连带着对戟滢也更加不满起来。 “嬷嬷,药!” 微柳将药递给了邓嬷嬷,微婷也忙将自己手中的水杯送了上去。 贤妃靠在邓嬷嬷的怀里,将药吃了下去,邓嬷嬷又不停地用手拍着贤妃的背,帮着她顺气儿。 过了一会儿,贤妃总算是平复了下来,只是颇为乏力,并不愿意同戟滢多说,让微柳和微婷扶着自己去歇息了。 邓嬷嬷却是被有意无意地留了下来。 瞧着戟滢脸上还未掩去的吃惊,邓嬷嬷在心头微微感叹了一声,随即开口道,“幸亏因为娘娘昨日里着凉了,担心会引诱了哮喘发作,特意让太医配了药。不然的话儿,今日可怎么办才好。” 邓嬷嬷特意说了这话儿,也是为了告诉戟滢,这次能够安然无恙完全是侥幸。若是戟滢有心,日后总不会再做些没脑子的事儿来气贤妃了。 可是事实证明,戟滢就是没脑子。 听了邓嬷嬷的话,戟滢收回自己脸上的神情h点了点头,道,“嗯,母妃那病倒也是巧了。” 闻言,邓嬷嬷真是忍了又忍,这才将肚子里那一番说教的话儿给咽了回去。毕竟,她只是个奴婢,即便和贤妃亲厚,也不能在戟滢一个公主面前拿大说嘴。 “不知道三公主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邓嬷嬷的本意是“你要是没事儿就快离开吧”,可是却不曾想,戟滢还真是“无事不登翠微宫”! 第四十八章:动手 第四十八章:动手 邓嬷嬷的本意是“你要是没事儿就快离开吧”,可是却不曾想,戟滢还真是“无事不登翠微宫”! “嬷嬷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了。” 戟滢得了邓嬷嬷的话儿,这才想起来了自己走这一遭可不是来贤妃这里表孝心的,而是有事儿要同贤妃说。 “既然母妃去歇息了,那我就同嬷嬷说了,待会儿嬷嬷记得转告母妃。” 邓嬷嬷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像是打翻了调料瓶一般五味杂陈。 心里头太难受,面上就连带着显露了几分,看着戟滢的眼色也有些不明的意味。 “不知道三公主有什么事儿?” 戟滢根本就没有在意邓嬷嬷的古怪,直接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了邓嬷嬷。 “三公主,还恕老奴越矩了。” 邓嬷嬷说着,朝着戟滢深深地福了一福,道,“三公主,你也该知道,这后宫当家作主的是皇后娘娘。虽说贤妃娘娘是你的生母,可是操办及笄礼的人是皇后娘娘。 贤妃娘娘不过是疼爱三公主,所以去皇后娘娘那里讨了些差事儿来做,也算是为三公主你添些心意了。 但是,大方向一直把握在皇后娘娘的手里。三公主说的及笄礼上不要邀请梨落公主这事儿,还是去同皇后娘娘说吧。 毕竟,即便和贤妃娘娘说了也没有用。所以……” “混账!” 戟滢根本就不等邓嬷嬷把话儿说完,直接抬手就给了邓嬷嬷一记响亮的耳光。 可怜邓嬷嬷年岁大了,被戟滢这用尽了全力的耳光打得七荤八素,晃晃悠悠地就倒在了地上。口中顿觉一股子铁锈腥味儿,微一抿唇,嘴角就溢出了丝丝血痕。 “一个卑贱的奴婢,竟敢在本公主面前指手画脚,简直不知死活!” 说着,犹不解气般地抬脚往歪倒在地的邓嬷嬷身上使劲儿地踹了几脚。 芳华见了不落忍,忙上前去拉着戟滢的手,劝慰着,“公主,公主,邓嬷嬷好歹是贤妃娘娘跟前儿的老人了,还是体谅着些吧。” “你也来管我?” 戟滢眼睛微微一眯,眸子里透出一股子阴冷的光。 “不,不,三公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而是过几日就是你的及笄礼了,这个当口,没必要为了一个奴婢惹出事儿来,没得晦气。” 戟滢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听到芳华这么说了,顿时觉得威胁到了自己的利益,便也就听了进去。 “哼,既然芳华替你求情了,那么这次便算了。” 说罢,戟滢扬了扬脖子,高傲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嘴角流血,发髻披散的邓嬷嬷,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微柳从内室出来,就看到了邓嬷嬷正颤颤巍巍地从地上单撑着手准备起来。 “这是怎么了,嬷嬷,出什么事儿了?” “唉……” 邓嬷嬷微叹了一声,倚着微柳从地上站了起来,“娘娘可歇下了?” “嗯,娘娘喝了安神汤就睡下了。” 这在宫中伺候的人儿个个都是人精,一看邓嬷嬷这闪烁其词的模样,再联想到已经离开了的戟滢,便什么都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毕竟,邓嬷嬷是贤妃的贴身嬷嬷,只要在这翠微宫,就没有人敢对邓嬷嬷不敬,更不用说将邓嬷嬷打成这样了。 可是,戟滢再不对,那也是公主,是金枝玉叶,不是她们这些奴婢可以置喙的。 “嬷嬷,我扶你回房,上点药吧。” 微柳看着邓嬷嬷的手一直摁着自己的腰,再看看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上那几个鞋印子,便知道邓嬷嬷不止脸上那红肿着的巴掌印一处伤了。 邓嬷嬷动了动,疼的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点了点头,由着微柳扶着自己回房去擦药酒了。 等全部收拾完,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微婷便寻了过来,说是贤妃醒了,在寻邓嬷嬷呢! “咦,怎么一股子药酒味?” 邓嬷嬷“唉”了一声,没说什么,让微柳扶着自己便往贤妃处去了,微婷愣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等到了内室,便见贤妃歪靠在床塌上,神情里是说不出来的恹恹。 “你来了。” “嗯,娘娘,老奴来了。” 在进来之前,邓嬷嬷就没再让微柳和微婷扶着自己了,免得让贤妃看出些什么来。 可是,刚才戟滢的那几脚真的狠极了,所以邓嬷嬷走路不大顺畅,贤妃看着邓嬷嬷怪异的走路姿势,眉头微微皱起。 还没开口问邓嬷嬷怎么了,就闻到了一股子很重的药酒味。 “怎么回事儿?” “娘娘……” 邓嬷嬷仍旧是一副支支吾吾不肯多说的模样。 “奶娘,你怎么了,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重的一股药酒味?” 贤妃有些着急地看着邓嬷嬷,“到底是谁,这般不长眼,连你都敢欺侮!” 对于邓嬷嬷,平日里贤妃都是极其敬重的,所以翠微宫里没有人对邓嬷嬷不敬。可是却没有想到,今日竟然会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儿。 这不仅是伤害了邓嬷嬷,更是威胁到了贤妃的威严,这也是她不能忍受的地方。 “娘娘,是老奴自己不当心,摔了一跤,没有大碍的,娘娘可别动怒,对身体不好。” 见邓嬷嬷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那个人,贤妃自然也是想到了。脑子里那个人的名字一闪而过,贤妃有些无力地说道,“是不是戟滢。” 虽然听起来是问句,可是从贤妃口中说出来,已经是陈述句无疑了。 “娘娘……” 邓嬷嬷见贤妃已经知道了,便也没有再过多掩饰,刚想开口帮着戟滢说上几句好话,却被贤妃直接挥手打断了。 “奶娘,你不用再替她说好话了。” 贤妃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听起来很是虚弱。 “娘娘,三公主她……” “奶娘,我自己的孩子,我如何会不了解。以前想着她还小,性子活泛些也没什么,毕竟是金枝玉叶,也娇惯得起。可是,却没有想到……” 最后的话,贤妃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化作了一声无力的叹息。 第四十九章:累了 第四十九章:累了 最后的话,贤妃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化作了一声无力的叹息。 到底是自己奶大的孩子,单听贤妃这话儿,邓嬷嬷便知道贤妃心中所想。 对于戟滢,邓嬷嬷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于她而言,只要贤妃能够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便足够了。 以往还有戟舒珏的宠爱,贤妃不愁其他。可是如今宫中新人林立,若非戟滢占了一个皇长女的名头,贤妃只怕早被丢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 所以,戟滢不能弃。 因为一旦失去了戟舒珏对戟滢的这一份宠爱,贤妃就真的只能在这深宫中孤独终老了。 想到这里,邓嬷嬷还是不死心地劝慰着,“娘娘,三公主虽然任性,可却还是孝顺你的。你再多费些心思好好教导,三公主总不会太差……” “奶娘,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过你也该知道的,我本就无意于此,这些年,我真的累了。” 邓嬷嬷原本还想再劝说几句的,可是听到贤妃说自己累了,邓嬷嬷心中忍不住一阵抽痛。 “奶娘,我想睡会儿,让微柳和微婷留下陪我就好,你去歇息一会儿吧。” 经了这一遭,贤妃也算是对戟滢彻底的失望了。 人么,哀莫大于心不死,幸莫过于死彻底。 对于贤妃来说,能够认清楚戟滢的本性,从自己一直以来构筑的牢笼里走出来,也算是大幸了。 想通了这一回儿,贤妃顿觉心中舒畅了许多。虽说戟滢是贤妃亲生女儿,可是贤妃向来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被选中进宫后立刻就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而且,贤妃认为自己对戟滢应尽的责任都已经尽完了,没必要再为了死不悔改的戟滢委曲求全。 “那老奴先下去了,有什么事儿,娘娘让微柳来叫老奴。” 邓嬷嬷一看贤妃这幅模样,便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来,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其他的。如今,贤妃只有自己了,所以邓嬷嬷对自己的身体那是极为看重的。 “嗯,你去吧。”贤妃心事去了,精神头也大了些,“微柳,你扶着嬷嬷回去。” “是,娘娘。” 微柳应下,便上前去搀扶着邓嬷嬷离开了内室。 贤妃歪靠在榻上,整个人的气色倒是稍微好了些。 “娘娘,可要歇息一下?” “不用了,刚刚醒来,没睡意。”贤妃摇了摇头,而后才想起来一件事儿,这才吩咐微婷道,“你去坤宁宫一趟,就说我病了,手上的差事儿还得让皇后娘娘再寻个人去做才行。”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微婷得了贤妃的话儿,也知道这事儿打紧,便立刻点头应下,往坤宁宫去了。 此时,贤妃看着偌大的殿厅,心头不由得泛起苦涩。那感觉就像是被生生地灌下了一整瓶醋,不断的从鼻子里冒出酸气儿来。 最后,所有的无奈和无力,终都化作了一声叹息,两行清泪。 * 再说匆忙赶去的微婷,路上根本不敢有半点儿的耽搁,急急地三步并作两步走着,恨不得能从自己肩胛处生出一对翅膀来才好。 好不容易等到了坤宁宫,却被生生晾在了外头。 这会儿正值中午,日头正毒。因着没有岳皇后的发话,微婷也不敢站在廊檐下避一避,只能端端正正地站在十八步台阶下,任由黄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着。 约莫过了两刻钟,总算是挨到了有人从殿内出来。微婷巴巴地看着从红木大门里出来的人,直觉的两眼冒着金光。 虽说微婷不过一个奴婢,可是到底是贤妃跟前儿贴身伺候的大宫女,就是寻常有钱人家的嫡亲小姐也比得的。几时受过这样子的罪,所以大有摇摇欲坠之态。 所幸,出来的正是岳皇后身边的青衣。 “哟,微婷,你怎么站在这儿,倒让我一通好找。若不是我多瞧了几眼,还以为你耐不住性子,先回去了呢!” 青衣看着被太阳晒得面色通红,嘴唇却微微发白的微婷,没有半点儿的同情心。反而用手捏着帕子,微掩了鼻子,道,“快些进去吧,别让皇后娘娘等着了!” “是,多谢青衣姐姐了。” 微婷倒也不曾因为青衣的话儿而生气,反而笑着同她道了谢。 “那就快些走吧!” 青衣甩了甩手里的帕子,也不见等等微婷,自顾自地往殿内走去了。 微婷心中虽气恼,可是这里是坤宁宫,容不得她撒野。但凡被抓住一丁点儿的错处,就会落个不可知的下场。 因而,微婷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快步地跟着青衣一并进去了。 待进到殿中,便瞧见了岳皇后。微婷忙低下头,行了一礼。 岳皇后还不至于没品到去当面为难一个宫女,待微婷行罢礼,便让她起身了。 “谢皇后娘娘。” “你来本宫这儿,可是贤妃有事儿?” 微婷也不拖沓,直接简单明了地将来意告知了岳皇后,“回皇后娘娘的话,贤妃娘娘身体突感不适。 所以派了奴婢前来同皇后娘娘告罪,还请皇后娘娘再寻人接了贤妃娘娘手中的差事儿。” 岳皇后闻言,略微一挑眉,“哦?不是才好么,怎么又病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贤妃娘娘原本身体是已大好。可是,底下人伺候的不尽心。 娘娘早上回寝宫的时候,吹了些风,咳嗽了一阵,便引诱了哮喘之症,这才又病了。” 口齿倒是伶俐得很! 岳皇后不动声色地看着微婷,过了良久,才松口道,“即使身体不适,那便好好歇着吧。” “多谢皇后娘娘。” “你便回去复命吧,就说本宫知晓了,让贤妃且好生修养。” “是,奴婢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见岳皇后微微点头,微婷说了一句“奴婢告退”便垂头退出了坤宁宫。 待出了那扇红木大门后,微婷顿觉自己身上一阵黏腻。在这般炎热的时节里,她的后背竟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夹带着丝丝冷汗。 第五十章:原是相识 第五十章:原是相识 等妗蔓裳从孙府回到逍遥王府的时候,就远远瞧见了戟岑言和一个男子正在门口说话,看样子倒像是在送客。 待马车停了下来,妗蔓裳这才发现,同戟岑言攀谈的男子正是方才在路上碰见的那名玄衣男子。 他们两个认识?不,很熟。 妗蔓裳在脑中得出了这么一个结果后,不知为何缘故,眉头微微蹙起。 “公主?” 半夏见妗蔓裳愣在了那里,忙上前去扯了扯她的衣袖。 妗蔓裳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在大门口攀谈的两人,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六名丫鬟以及标志着逍遥王府的极为招摇的三辆马车,终是无奈的摁了摁自己发跳的额角。 原本还想着等他们说完话,这再悄悄地进府去。现在看来,是不大可能了。 接受了这个现实以后,妗蔓裳便也不再忸怩作态,直接大大方方地带着一串儿丫鬟往正门走去。 自妗蔓裳从街口进来,戟岑言便发现了。这会儿见她过来,忙对玄衣男子道,“阿裳回来了,你可以走了。” 听闻此话,玄衣男子高高的挑了挑眉,道,“你这个见色忘义的人,我才来,你就赶我走?” 戟岑言毫不犹豫地回击着,语气里带着些许的着急,“要不是为了寻个由头在这里等阿裳,你以为我愿意陪你站在大门口晒太阳? 你快走,要是让阿裳认出来,我饶不了你!” 玄衣男子颇感气恼,一副显然没有想到戟岑言是这样的戟岑言的表情,“当初求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态度!” 戟岑言看着已经走上台阶的妗蔓裳,头也不转地说了一句,“好了,你可以不用走了。” “你!” 玄衣男子气急,伸出一根手指,正欲痛斥戟岑言的恶行时,却正巧不巧地把手指伸到了走上来的妗蔓裳面前。 妗蔓裳冷眼瞧着,淡淡地道,“这位公子,我同你并不熟悉,没必要让我欣赏你的手指。” 闻言,戟岑言强忍着才只微微勾了勾唇角,心中自大喜。 我家阿裳就是可爱! 再看玄衣男子不自觉抽抽的嘴角和瘫痪了似的脸庞,戟岑言不厚道地又扬了扬唇,而后才咳嗽了两声,拍了拍玄衣男子的肩膀,道,“玖尘啊,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妻子,妗逸国公主梨落。” 说罢,又对妗蔓裳介绍道,“这是定北侯世子,罗玖尘。” “见过定北侯世子。” 妗蔓裳在外的礼数从来不缺,听了戟岑言的介绍,便对罗玖尘见了礼。 罗玖尘脸色还有些微微的尴尬,木木地回了一礼,“公主有礼。” “嗯。” 妗蔓裳微微点头,而后看似语重心长道,“世子待人热情有礼确实无错。 不过……这随随便便让人欣赏自己手指的热情,还是略微减少一些的好,免得唐突。 不知罗世子认为梨落说的如何?” 罗玖尘听了妗蔓裳这番话,直觉的自己胸口憋着的那口老血即将喷薄而出。 哪有姑娘家这样子同一个刚刚见面的男子说话的! 深呼了几口气后,罗玖尘微微一笑,“公主说的极是。” 天知道罗玖尘这句话回得,几乎快要将自己的牙齿咬碎了。 真是从未有一个女子会这般对自己说话,还一度让自己憋出了内伤! “既然罗世子也这般觉的,那么日后便多控制一下自己的手指吧。” 说罢,妗蔓裳转头看着一脸憋笑的戟岑言,道,“世子,既无事,我就先回裳汀阁了。” 戟岑言忙收敛了自己的神色,点了点头,道,“嗯,好。” 话音才落,妗蔓裳便丢下一句“告辞”,带着半夏等人进了王府。 暂且不提。 “哈哈哈。” 待妗蔓裳一走远,戟岑言便再忍不住了,直接当着罗玖尘的面,便开始狂笑不已。 罗玖尘眯了眯自己的狐狸眼,恨恨的说道,“你是在笑话我?” 戟岑言不答反问,“你以为呢?” “你可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 闻言,戟岑言微微收敛,“那个,我这不是笑阿裳她太可爱了嘛。” 罗玖尘用眼梢瞧了瞧戟岑言,并不答话。 “一坛竹叶青。” “成交!” “损友!” “彼此彼此。” 两人说罢,便一同往朝陵最大的酒楼,福年酒楼走去。 * 再说已经回到裳汀阁的妗蔓裳一行人。 因着一直在想罗玖尘的事儿,妗蔓裳自到了院子里后便呆坐在那里,可以说是一动也不动。 这个罗世子,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半夏姐姐,公主她这是怎么了?” 年岁最小的连翘轻扯了一下半夏的衣袖,低声问道。 “公主在想事儿呢,过会儿就会好的。” 半夏这话音一落,那边妗蔓裳便开始动弹了。 “半夏,替我重新泡杯茶来。” 半夏:“是,公主。” 其他丫鬟们:…… 过了一会儿,半夏才将泡好的茶水端上来,还未递给妗蔓裳。外头儿便有丫鬟来禀,说是六月十二那日请妗蔓裳进宫,参加戟滢的及笄礼。 听罢,妗蔓裳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可是三公主的及笄礼?” 那回话的丫头倒也没有多想,见妗蔓裳问了,便老老实实地又回了一遍,“回公主,正是三公主的及笄礼。” 妗蔓裳微拧紧眉头,挥手正欲让那丫头退下,却猛觉得她颇有些面熟。 “半夏,你来瞧瞧,这小姑娘是不是面熟的紧?” 得了妗蔓裳的话儿,半夏忙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这才来瞧了瞧那丫鬟。 看分明以后,半夏微微咧嘴笑着回道,“回公主,是眼熟的很呢!就是今日领我们来裳汀阁的那位姑娘。” “原是你,我就说怎么瞧着这般眼熟。” 不得不说,妗蔓裳的记忆力还是挺不错的。 “你叫什么名字,在何处当差?” 对于妗蔓裳而言,这个小丫鬟是她来到逍遥王府后对自己表示过善意的人之中的一个。因而,妗蔓裳对她也颇为客气。 “回公主的话,奴婢是管家的小女儿,名唤夏零。因着之前并未有女主子,所以不曾当差。今日是因为奴婢的爹爹事忙,所以才派遣了奴婢跑腿。” 说白了,夏零就不是谁的奴婢。不过因为德清在王府当差,所以一家子都住在王府罢了。 第五十一章:不安好心 第五十一章:不安好心 说白了,夏零就不是谁的奴婢。不过因为德清在王府当差,所以一家子都住在王府罢了。 妗蔓裳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有劳你来走这一遭了。” 说着,妗蔓裳转头看向半夏,道,“去将那支金绞丝莲步摇取来。” 半夏应是,转而回了内室。过了稍一会儿,便将妗蔓裳说的那支步摇拿了过来。又瞧了妗蔓裳一眼,见她点头,半夏便捧着那步摇递给了夏零。 夏零惶惶而不敢接,“公主,这步摇太过于贵重,奴婢不能收。” 身为德清的女儿,夏零自小也见过些好东西,可是也仅限于金制的首饰,即便偶尔有珠宝镶嵌,也不过鸡米大小。 然,妗蔓裳赏赐的那支却是以绞金丝交错着一颗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东珠。 对夏零来说,可谓是极尽富贵了。 “公主既赏你了,接下就行了。” 半夏笑眯眯地看着夏零,显然对夏零很是喜欢。 “嗯,半夏说的没错。你只管接下就是了,就是德叔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许是因为半夏太热情,又许是因为妗蔓裳搬出了德清的缘故。总之,夏零再没忸怩,直直地接了。 甜甜地同妗蔓裳道了谢,“奴婢谢公主赏赐。” “嗯,也没有其他的事儿,你且回去吧,免得德叔担心。” 妗蔓裳挥了挥手,便让夏零离开了。 而后,她又静静的坐在那里,端起半夏放在一旁的那杯已经微凉的茶水,轻呷了一口。 一时间,整座厅内静的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半夏一直端端正正地站在妗蔓裳的身侧,面上看不出有什么。 而其他的丫鬟,年纪大一些的沈清和秦月还好些,较小的连翘和泽兰两人眼珠子不停地转悠着,显然在想着什么事儿。 走过了不知道多久,妗蔓裳终于开了口,“半夏随我回房,其他人随意些,就在院子里逛一逛吧。” “是,公主。” 半夏紧跟着妗蔓裳,将众人的回应声抛在了身后。待回到了屋子里,半夏便忍不住念叨了起来,“公主,没想到三公主的及笄礼竟然邀请了你。” 对于这件事儿,半夏表示自己一团雾水。 毕竟,戟滢和妗蔓裳两人一向不对付。不管是戟滢散播谣言一事,亦或是宫宴上假借芍药意图陷害一事,都已经将两人推向敌对的状态了。 所以,半夏实在是想不通,那个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三公主,为何会邀请自家公主去参加她人生中极为重要的及笄礼。 除非…… 半夏猛然斩钉截铁道,“公主,她肯定又动了什么坏心思要陷害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暂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毕竟,自己行的端坐的正,没理由怕了她。 半夏还是有些生气,“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是,难不成就让她一直欺负吗!公主又不曾欠她什么。” “好了,傻半夏。”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说道,“我不会让人欺负了去的。 她若是不来招惹我也就罢了,若是再对我动什么歪心思,我也不会忍气吞声了就是。” 半夏对妗蔓裳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任和崇拜。听妗蔓裳这般说了,半夏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对了,沈清她们五个人的房间,你是怎么安排的?” 妗蔓裳见半夏总算不再纠结戟滢的事儿,微松了一口气儿,转而问起了关于几个丫鬟房间分配的事儿。 “奴婢将沈清和秦月分在了一块儿,泽兰和杜若另分一间屋子,而剩下的连翘则同奴婢一处住。” 得了半夏分配的结果,妗蔓裳微微挑眉,“哦?你倒是很喜欢连翘啊。” 说起连翘,半夏脑海里便闪过了那张一直都挂着笑容的小脸来,笑眯眯地道,“是啊,公主,连翘年纪最小,奴婢拿她当妹妹看呢!” “连翘还小,性子尚未定型,还是再瞧瞧吧,别太亲近了。” 半夏虽然单纯,可是到底是在宫中伺候过的人,也不至于蠢笨。一听妗蔓裳这番话,便在心中敲响了警钟。 “是,公主,奴婢知道了。” 看着半夏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妗蔓裳抿嘴一笑,“你也不必这般紧张,只是让你别什么都同她说就是了。” 说罢,妗蔓裳又看似无意地来了一句,“沈清稳重,秦月机灵,你倒是可以多多接触。” 半夏并不问什么,她觉得只要是妗蔓裳说的,那么一定就是正确的,所以只重重地点了点头,咧开嘴脆脆的应了一声,“好。” 妗蔓裳对半夏的态度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微微勾唇,道,“好了,我饿了,你去传膳吧。” 原本流光和玉骊是想让妗蔓裳在孙府用了膳再回来的,可是奈何才搬过去,到底还是不大方便。加之妗蔓裳也才搬到逍遥王府,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打理,所以便回来了。 “嘻嘻,公主是不是饿坏了?奴婢这就去传膳。” 说着,半夏便小跑着离开了内室。 看着偌大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妗蔓裳的思想又不受控制一般开始思索到底是哪里见过罗玖尘。 然,结果很让人失望。 直到半夏拎着一个巨无霸大的五层食盒进来,妗蔓裳这才作罢。 “公主,用膳吧。” 半夏说着,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拿出来,在红木圆桌上摆开。 妗蔓裳看着眼前的十六菜并一汤,眸色中闪过一丝不一样的光亮。 “半夏,怎么取了这么多?” “回公主,奴婢去大厨房的时候,厨娘们便已经将饭菜准备好在灶上温着呢,说是世子吩咐的。” 连晚膳这种细节处都安排妥当了,这让半夏很是开心。 瞧着半夏笑眯眯的模样,妗蔓裳也是心中一暖,不吝啬地勾了勾唇。 没想到他还挺细心的。 毕竟,这些菜式都是自己喜欢的。 只是……这些事儿连半夏也不知情,他又怎么会这般清楚?还是说,只是巧合呢? 第五十二章:忠告 第五十二章:忠告 “公主可是欢喜坏了?” “你这丫头,倒是打趣起我来了!” 妗蔓裳说着,伸出自己一双玉手,便往半夏腰间挠去,痒得半夏连连求饶,“好了好了,公主快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不敢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你家公主我!” 妗蔓裳收了手,这才看着满桌的菜品,叮嘱道,“对了,半夏,日后让厨房不必准备这么多的菜式,我一人用膳,只两菜一汤便好。” 虽说她现在有的是钱,别说十六菜一汤,就是三十二菜加一汤她也是吃得起的。只是,她自幼便节省惯了,并不是那种大手大脚,奢靡无度的人。 所以,没有必要。 “可是公主,奴婢方才去大厨房取饭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岑小姐身边的月梦,见她领去的也有八菜一汤呢!” 半夏说罢,嘟囔着嘴,“人家一个养女都有八菜一汤,公主你怎么能只吃两菜一汤呢!” 妗蔓裳皱着眉头,呵斥道,“半夏。” “公主,奴婢错了。” “她再如何也是逍遥王府的小姐,单单看在王爷和世子的份儿上,你就该敬着些她。日后那种话断断不可再说了,不然我也护不住你!” 半夏知道妗蔓裳这是为了自己好,也不辩解,直接点头应下了。 瞧着半夏那模样,妗蔓裳微叹一口气,“半夏,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为了我抱不平。可是,这个世上原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最现实的就是有主仆之分。虽然我待你亲厚,可若是你方才的那番话儿被岑巧心听了去,你觉得她会轻易饶了你? 她都不必对你使什么手段,一句“目中无主”便能要了你的命! 在我身旁随意些无妨,我本也不愿太拘着你。可是祸从口出这句话,你理应时刻记在心中,免得招惹一些无妄之灾。” “公主……” 半夏本就觉得妗蔓裳对自己极好,听了这一番话,更是觉得自己幸运之至,能够遇上这么一个处处为自己考虑的主子。 “别摆出这样一副表情,知道的说你是被感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了呢!” 妗蔓裳故作轻松地说着玩笑话,听在半夏耳朵里又是激起了一阵感动。 “公主,你真好。” “知道我好,就将我说的话都记着!别一天到晚没心没肺的,谁待你好上几分就对人家掏心掏肺的。 到时候啊,只怕被人卖了你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半夏知道妗蔓裳这般说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放松,便也跟着打趣起来,“是,除了公主,奴婢日后谁都不信。 不仅如此,奴婢还会把自己的嘴巴闭得紧紧的,死也不往外多说一个字。” 见半夏这事儿算是翻篇了,妗蔓裳便拿着那副象牙著开始用膳。 虽说妗蔓裳力气较寻常女子大一些,吃的也多些。可是到底摆在面前的是满满十八样菜式,饶是妗蔓裳这么能吃的人,最终也只吃了不过三四个菜罢了。 “公主,不再用些?” 半夏觉得妗蔓裳这次吃的也太少了,连四分之一都不到。 可是她也不想想,之前在行宫时,妗蔓裳和玉骊并流光三个人也不过就六菜一汤罢了。加上玉骊这个美食扫荡机的存在,自然将盘子都舔得一干二净了。 可是如今,妗蔓裳不过一个人,就是一年半载不吃饭也不可能将这一桌子的东西都落肚! “再吃我的肚子就该炸了!” 妗蔓裳毫无形象地说着这话儿,半夏听了,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半天才蹦出来一句,“公主,你这句话一定是从玉骊姑娘那里学来的吧?” 说罢,也不等妗蔓裳回话,半夏又兀自点了点头,斩钉截铁道,“一定是的,除了玉骊姑娘,没人会说出这种话了。” 瞧着半夏那颇有自信的模样,妗蔓裳一个没忍住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半夏不明所以,皱着她的小眉头,道,“公主,难不成奴婢说错了?这世上真的还能找出来另一个玉骊姑娘这般性子的人?” 妗蔓裳强忍了笑意,微微点,“你说的没错,这话儿的确是从玉骊那里听来的。只不过她当时的原话是“为何不让我吃,我的肚子又不会撑得炸掉”!” “奴婢就说嘛。” 从妗蔓裳口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半夏紧皱着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了。 “好了,我真的吃不下了。你叫了沈清她们几个进来,将这些菜分吃了吧。” “是,公主。” 许是从来没有机会吃过这样精致的菜品,半夏回应的声音里都听得出有满满的喜悦,多得就快溢出来了。 美食当前,半夏十分迅速的将其他五个丫鬟一并叫了来。 见她们几个都有着拘束,妗蔓裳笑着道,“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说罢,妗蔓裳便让半夏将菜都收回到了食盒里,准许她们回自己的屋子里去吃,免得在她面前连动作都不敢有一个。 半夏将手中收拾好了的食盒递给了沈清,转而对妗蔓裳说道,“公主,奴婢留下伺候你吧。” 妗蔓裳心头一暖,面上的笑容更带了几分真心。 “不用了,我刚用完膳,就在院子里走走,你随她们一块儿去吧,等吃完了再过来不迟。” “那奴婢一定尽快过来!” 妗蔓裳笑着点了点头,正欲让她们几个下去呢,又猛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忙叫住了沈清,吩咐道,“对了,沈清,你待会儿用了膳以后去孙府走一趟。 告诉玉骊姑娘,十二那日我要去宫中参加三公主的及笄礼,让她照顾好夫人。” 沈清显然没有想到妗蔓裳会跳过亲近的半夏吩咐自己做事儿,有些微愣。不过旋即便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应下了妗蔓裳的差遣。 “那你们便下去吧。” 一列六名婢女齐齐应道,“是,奴婢告退。” 妗蔓裳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眸光微闪,脑海中不知闪过了一些什么东西。下一瞬儿,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 第五十三章:怪异的马车 第五十三章:怪异的马车 很快,便到了六月十二这日。 因着钦天监算出的吉时为上末巳时,故而受邀的人一大早便都聚集在了宫门口。只等时辰一到,便各自寻了相熟的人进宫。 妗蔓裳和戟滢不对付,但碍于也在受邀之列,倒也没有故意为难添堵,只掐准了时间,带着沈清并半夏,不早也不晚地入了席。 戟滢到底是皇室长女,这及笄礼办的极为热闹,隆重。 正宾请的是才貌俱全的大理寺卿曾大人的妻子,虽说大理寺卿不过一个三品官员,按理来说,是不够格给公主的及笄礼当正宾的。 可曾夫人却是朝陵及笄姑娘争相邀请的那一位,然,至今曾夫人只参加过两场及笄礼。有幸得其祝福的,一位是今日赞者宁瑞县主,另一位便是有司端喜县主。 虽说曾夫人一向只应邀于自己认可的人。可是今日为何会来主持戟滢的及笄礼,这其中缘由众人也都知晓。不过就是碍于皇权,无法相拒罢了。 妗蔓裳冷眼看着。 许是因为她高挑的身量不愿去阻人视线,抑或是因为她本就对此没有什么兴趣,也不想故作姿态假装喜欢。 所以,她站在了最边上。 瞧着梳妆打扮后焕然一新的戟滢,眼神再扫过她身后的宁瑞,端喜两位县主,妗蔓裳微微勾唇。 想来,两位县主和戟滢也是不那么相投的吧。 至于为何邀请了她们两人担任赞者和有司,妗蔓裳不用想便知道。 从年岁来看,两位县主在一众皇室宗女中最长。 从身份来看,县主虽不如公主尊贵,也不比郡主优越。 但她们两个却是曾夫人认同的姑娘,只这一点便在无形中给两人增加了不小的筹码。 妗蔓裳心中思量之际,台上一切及笄流程皆已完成。 若是在寻常勋贵人家,这礼成了,吃了席,便也散了。 然而,谁让今日是皇家公主戟滢的及笄礼宴呢?毕竟……皇家就是高贵,就是有权任性,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礼成之后,亲近的人会将自己准备的及笄礼物亲自送到笄者的手上。 自然了,这仅包括同辈亲眷。毕竟,若是所有人一一都这样送一遭,怕是几天几夜都没办法结束叫停吧。 不知过了多久,各位皇子公主的礼物都送完了,剩下的便是各位番地王爷留在朝陵的世子,郡主和县主了。 其他人的礼物,戟滢都笑着接受了。直到戟岑言出现,妗蔓裳才明白,方才戟滢脸上的笑有多不真切! 瞧着戟滢那对眼珠子就快腻到戟岑言身上去了,妗蔓裳毫无形象地撇了一下嘴角。 才不是因为戟滢那太过于热切的眼神,也不是因为戟岑言对着戟滢时微微上扬的弧度。 妗蔓裳只是单纯地想撇一下嘴角,只是在特定的时间里想撇一下嘴角而已。 眼瞧着沙漏里的沙都快漏完一次又一次了,可戟滢却没有一点儿要让下一个人接着送礼的觉悟,只死死的盯着戟岑言,像是只要盯着他就会发生一些什么似的。 “言表哥,都怪你送的礼物这般好,滢妹妹都移不开眼了!我可不管,若是我准备的东西不合滢妹妹心意,我都算在你的头上!” 端喜县主笑着同戟岑言说了这话儿,而后不着痕迹地将戟岑言往身后挤了挤,这才把宁瑞县主拉了过来,同她一块儿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了戟滢。 许是因为自己看爱慕之人被打断了,戟滢面上的不悦之色便毫不掩饰地显露了出来。 再看端喜县主,送了礼物之后,根本不去看戟滢黑着的一张脸,拉着宁瑞县主便又下去了。 等到最小的衡阳郡主和益阳郡主两人送完礼物后,这及笄礼也算是完了。 就在大家准备动手用席的时候,戟滢冷不丁地冒出来了一句,“不知道梨落公主今日为本公主准备了什么礼物?” 戟滢问这话儿的时候,妗蔓裳正巧端着一碗羊奶羹汤准备吃呢!听到戟滢的声音,妗蔓裳忍不住挑了挑眉头。 我已经坐在最角落了,还能这么准确无误地找到我,这个三公主也真真的好本事儿。 妗蔓裳感受着周边的人投递过来的目光,或怜悯同情,或旁观看戏,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汤碗放下。 这才盈盈起身,薄唇微启,“送公主的东西一早便送上去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堆在了何处,公主问我要,我还真拿不出来了。” “你!”戟滢碰上了一个软钉子,原本想好的那一番话只能够生生地咽回去。 “各家各人送上去的礼物都记了名字的,等日后收拾整理时总能找到我的那一份。” “梨落公主说的极是。滢儿,今日是你笄礼,可不能再闹孩子脾气了。” 一直不曾开口的岳皇后最终还是出言制止了戟滢的胡搅蛮缠。 戟滢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见岳皇后眼中那分明的警告,只得闷闷地应了一声,“是,儿臣知道了。” 因为岳皇后的干预,这一事儿也总算告一段落了。 妗蔓裳原本以为戟滢会再找自己的麻烦。不过一路到出了宫门,都极为顺利。 “倒是我多想了。” 听到妗蔓裳低声自语,半夏转过头问道,“公主,怎么了?” “无事。”妗蔓裳微微摇头,嘴角挂着释然的笑。 这会儿戟滢怕是被岳皇后说教着,哪会有什么空余的时间来同自己瞎扯呢。 哼,都怪那个胡乱招惹桃花的戟岑言! 妗蔓裳下意识地往宫门口看了看。 在那些乌央央涌出来的人群里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抹身影,便朝着一旁一头雾水看着自己的半夏,道,“我们回去吧。” 半夏虽然不明所以,不过胜在听话。应了一声,便扶着妗蔓裳上了马车,而后叫了沈清一并坐了上去。 进了一趟宫,对妗蔓裳来说,简直不亚于以前在国寺漫山遍野跑了一圈。因而,上了马车以后,妗蔓裳很快便靠在半夏的身上睡着了。 马车缓缓地动了起来,平稳并迅速。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马车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再看看还睡着的妗蔓裳,以及因为被妗蔓裳靠/着而一动不敢动的半夏。 沈清微微皱了皱眉,正想撩起帘子看一看到了何处时,马车猛的停了下来。 妗蔓裳和半夏两人皆由于惯性的缘故冲了出去,所幸沈清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两人,这才没有直接扑出马车去。 经了这么一遭,妗蔓裳的睡意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了,朝着外头问道,“怎么回事儿?”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她。 “沈清,出去看看。” 第五十四章:遇险 第五十四章:遇险 “沈清,出去看看。” 妗蔓裳何其聪慧,一点儿细小的事儿都能看出些端倪,更不必说这样明显有问题的情况。 “是。” 沈清应了一声,便准备出去,却不曾想被半夏拉住了手。 “公主,奴婢和沈清一块儿去吧。” 妗蔓裳盯了半夏一眼,而后露出笑容,“我们一起出去。” 沈清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猛的停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马车外面,右手覆在自己的腰间,左手将妗蔓裳和半夏护在自己的身后。 沈清的异常让妗蔓裳和半夏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一时间,马车内的三人皆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就在沈清伸手去掀马车的帘布时,一连三支箭“嗖嗖嗖”地穿透车帘,直直地往妗蔓裳的门面来。 沈清眼疾手快,覆在腰间的右手抽出软剑打掉了其中两支,护着妗蔓裳和半夏两人的左手反向握住了箭尾,却因速度太快直接脱手而出。 箭体受力不均,歪斜了一下,从妗蔓裳耳边呼啸而过,甚至都能听到金属在空中飞速滑行而发出的声音。 “公,公主……” 半夏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别怕。” 妗蔓裳握住了半夏满手的汗渍,开口安抚道。 虽然她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她也觉得自己简直倒霉透顶了!可是理智告诉她,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应该保持冷静。不然,除了死路一条她找不出第二条路可以走! 许是因为妗蔓裳镇定自若的语气,又许是因为沈清可以不算艰难地打掉三支羽箭。总之,半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沈清一直注意着妗蔓裳,自然将她的表现全部看在了眼里。 对于妗蔓裳在这种时刻还能照顾到半夏的情绪这一点,沈清心中还是有些震动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根本就不适合开什么表彰大会。 沈清深谙这一点,因此这会儿她的眼睛透过破损了的车帘,紧紧地盯着马车外,好似只要这样看着就真的能够了解到外面的现状。 按理来说,她应该在第一时间出去查看具体的情况,可是眼下自己不能离身,否则没有人能够料到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 她留在妗蔓裳身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护她周全。所以,即便将自己的命丢在这里,沈清也不愿意拿妗蔓裳的性命冒一丝一毫的险。 就在不知道安静了多久以后,外面总算是响起来了一阵响声。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并不想伤害你们。我家主子只是想请梨落公主去我们府上小住几日,仅此而已。” 闻言,妗蔓裳眉头微蹙。 原本还以为不过是自己运气差,现在看来倒是有人故意陷害了。 “即是请我去小住几日,那么我便是客。哪有人会用羽箭来请客人的,府上真真是别具一格。” “那三支羽箭不过是用来提醒梨落公主你,该下马车了。” 下马车任你们宰割吗? 妗蔓裳微微勾唇,言语立转,“不知你家主人是何许人也?” 不管怎么样,对方既然愿意同自己好好说话,那么自己也不能太气势逼人,免得他们狗急了跳墙咬上自己一口。 “这一点,梨落公主就不必知晓了。” “哪有人上门做客,连主人家是谁都不知道的,这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妗逸国行事毫无章法。” 妗蔓裳当然不是单纯地和对方聊天,她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即便没人来救自己,也能替自己想出脱身的办法多争取一些时间。 话音才落,妗蔓裳便侧身在沈清耳边说了几句话,见沈清点头,妗蔓裳悬挂着的那颗心到底回落了一些。 “梨落公主果真是好口才,不过饶是你说破了天,也不可能从我嘴里得到我主子的半点儿消息。” 显然,对方也存了妗蔓裳翻不出什么浪来的心思,所以并不着急将妗蔓裳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妗蔓裳话音一落,沈清一个闪身跳出马车,挥动着已经被自己抓在手中的缰绳,马儿吃痛,便开始奔跑起来。 许是因为对方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出,所以还来不及反应,马车便冲了出去。 妗蔓裳见马车动了起来,微松了一口气,就听见后面也有马匹奔动的声音。 下一瞬儿,沈清的声音就传入了妗蔓裳的耳朵里。 “公主,他们追上来了,我可以下去拖延一阵,但是你们可以自己驾马吗?” 妗蔓裳当机立断,“我来!” 说罢,就钻出了马车,从沈清手中接过了缰绳。 “你自己小心,他们人多,实在顶不住了就跑,不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妗蔓裳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可是关切的语言却从口中出来,被风送进了沈清的耳中。 沈清直觉得自己从未动容过的心,在这一刻被一股源源不断的暖流包裹着。 “嗯!” 回应了妗蔓裳后,沈清便一个纵身跳下了马车,直迎马车后那些穷追不舍的讨人厌的尾巴。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妗蔓裳甚至还能听见身后刀枪剑柄在空气中接刃而发出的“呲啦”的声音。 “驾!驾!” 妗蔓裳强忍着心头对沈清的担忧,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缰绳,驱使着马儿快些跑。 她知道,只有自己消失在沈清的视线里,她才能够拼尽全力。即便最后抵挡不住,也不会拼死顽抗,会想办法自动脱身。 “半夏!” 半夏应了一声,从马车里出来,“奴婢在。” 事已至此,半夏倒是镇定了许多,不像一开始那样摇摇欲坠。 “去将马车里那三支箭都给我拿来。” 妗蔓裳吩咐着,半夏听了,毫不犹豫地转身进了马车,将被沈清打落在地的那两支箭先捡起来,递给了外面的妗蔓裳,随后又继续去拔那支被钉在车板上的箭。 半夏力气小,拔了半天,那支羽箭都没有动,反而是将自己的小手弄得红红的,还蹭破了皮。 “公主,奴婢,奴婢拔不下来……” 半夏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第五十五章:信号弹 第五十五章:信号弹 “公主,奴婢,奴婢拔不下来……” 半夏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妗蔓裳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听着半夏的话,眉头微微蹙起。 听着身后犹然可听的马蹄声,妗蔓裳一咬牙齿,拿起半夏之前递过来的其中一支羽箭,用力地刺向了马屁股。 只听的马儿仰天长嘶了一声,前蹄高高抬起,妗蔓裳紧紧地抓着缰绳,这才不至于被抛下马车。 强烈的痛疼感刺激着马儿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妗蔓裳死死地抓着手中的缰绳,待奔跑方向逐渐平稳下来,妗蔓裳一个转身进了马车里,任由马儿自己奔走。 马车里,半夏还在专心致志地拔着嵌/插/在车板上的那支羽箭,妗蔓裳的突然靠近,着实将她吓得不轻。 “公主,奴婢怎么拔也拔不下来……” 妗蔓裳看了一眼半夏那双白嫩的小手已经红彤彤的了,手掌微薄的部位还渗出了红艳艳的血丝。 “把这个拿着。” 妗蔓裳说着,把剩下的那支羽箭递给了半夏,至于插/进了马屁股里的那支,妗蔓裳可没有那个胆子再去消想。 因而,为了自保,妗蔓裳只能寄希望于最后的这一支羽箭了。所以,拔下它,势在必得! 妗蔓裳这般想着,便伸手拔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支金簪,沿着被箭/射/穿的圆孔,用力地一划,下一瞬儿手上便多了一块绸布。 因为是起隔当作用的车帘,所以质地较为厚重,妗蔓裳拿着它在那支羽箭的尾部绕上了几圈,再把多余出来的布料缠在了自己的左手上,以做固定之用。 因为有了着力点,加上妗蔓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连着用力,倒也真的让她顺利拔下了那支羽箭。 瞧着因后冲力而坐倒在地的妗蔓裳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半夏直觉得自己太过无用,眼眶便微微泛红了。 若是换作平常,妗蔓裳定会好言安抚她几句。可是这会儿正值性命堪忧之际,妗蔓裳整个神经都紧绷着,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多加安抚。 “你在马车里坐着,这支羽箭还算锋利,若真的被歹人追上,也能起到一定作用。” 妗蔓裳看了一眼还未缓过神来的半夏,丢下这一句话儿便又转身出了马车。 半夏的脑子里回荡着妗蔓裳的话,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若是真的被歹人抓住,自己定然要拼死解决掉一个,再自行了断! * 再说另一边,沈清看着已经沿着马车奔走的方向追去的一行人,左手捂着自己小腹的伤口,阻止血液的过度流失。 右手从怀中摸出了一根圆筒状的竹制信号弹,打开火折子点燃了引火线,下一瞬儿,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了特殊的形状。 沈清看着夜空中最后一点儿火星消散,微松了一口气,随即整个人瘫软在地,手指扒着妗蔓裳离开方向的泥土,喃喃,“公主,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皇城方向急匆匆赶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逍遥王世子,戟岑言。 他远远地便瞧见了躺在地上,一身素色衣衫满是鲜血的沈清,从马上一跃而下。 见沈清昏迷不醒,失去了意识,周围却不见妗蔓裳的身影,戟岑言皱紧眉头,高呼一声,“猎风!” 猎风应是,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打开木塞,送至沈清鼻下。 “咳——” 沈清猛地咳了一声,而后眼睛缓缓睁了开来。 见是戟岑言,沈清急捂住自己的伤口,想强撑着起来,被猎风摁住,“出了什么事儿,公主呢?” “世子,是夜枭阁的人动的手。公主驾着马车往西南方向去了,不过从他们的行事作风来看,并不像是要杀了公主。” 戟岑言听到沈清言简意赅地将所有的事儿简单明了地说完,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毕竟,若是夜枭阁准备下毒手,沈清不可能只受伤这么简单了。 “送沈清回去治疗,猎风,带人和我去追。” 戟岑言的语气依旧平静,听不出来什么特别的语气。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正处于极度狂暴的当口。 “是,主子。” 猎风立刻安排一名暗卫送了沈清回去治疗,自己则翻身上马,带着其余的暗卫跟着戟岑言往沈清指的方向疾驰而去。 戟岑言看着沿路马车压过的痕迹,那么杂乱无章…… 阿裳,你不能有事!求你,千万不要出事…… * 被戟岑言惦记到不行的妗蔓裳,此刻正在一条不知道终点何处兮的道路上疯狂奔驰,生怕一个减速就被后面的疯狗追上,然后一顿撕扯乱咬。 可也不知是不是马儿奔了太久,体力已经到了极限,所以渐渐地停缓了下来。毕竟,这不过是牵赶马车的马儿,又不是什么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 妗蔓裳感觉到了明显的减速,可是奈何她如何甩动缰绳都无济于事。 最后,只能眼睁睁得看着马车在一处较为开阔的路中央停了下来。 周边都是陡峭的山峰,密布着丛林和繁枝。 已经出城了啊…… “梨落公主好生能跑。” 妗蔓裳听出来,这个人便是之前一直和自己交谈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站了起来,立于车架之上,垂眸看着已经骑马到了自己跟前的人。 “我自幼便得各种动物亲近,但是被恶犬追着跑,今日倒还是头一遭了。” 妗蔓裳带着斑点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睛里也并未显露出一丁点儿的慌乱和无措。 声线平淡无起无落,本无一字侮辱的言语中却是透着难以掩饰的嘲讽,听得为首的男子眉头微微蹙起。 “梨落公主,事已至此,还是不要再逞口舌之快了,随我回去岂不更好。” “想要我随你走,简直痴人做梦!” 妗蔓裳这个时候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对方此番动作并不是想要自己的性命,只是出于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原因想要禁锢自己几日,或者说……让自己在人前消失几日! 第五十六章:一个不留 第五十六章:一个不留 一想到这里,妗蔓裳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 不,不可能是戟滢,她性子急躁,不可能会有这样子的细腻心思。 可是,能想出通过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外逗留几日来诋毁其清誉这种法子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成年男子的气量。 可是自己才至朝陵,并无与人结怨。除了戟滢,便是岑巧心…… 不,也不可能是岑巧心。 她虽是逍遥王养女,可是手中并无权力,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手段去驱使一个团体来替自己办事儿。 既然如此,那么,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会想出这样子阴险的办法来毁掉我! 妗蔓裳眸光流转之间,脑子里已经冒出来了无数个可能性。 “既然梨落公主不肯配合,那么,请恕我无礼了。” 大抵是觉得在妗蔓裳身上实在是浪费了太多的时间,那男子也不愿再好言多说,想直接用劫的方式将妗蔓裳带走。 奈何低估了对手。 妗蔓裳岂是那种会任由别人摆弄的女子? 一听那男子的话儿,妗蔓裳丢下一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后,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得便用力将原本/插/在马儿屁股上的那支羽箭拔了下来。 下一瞬儿,只听闻一声马儿长嘶,登时尘土飞扬。因疼痛而发狂的马儿蹄下飞驰,直接往前方冲去。 事发突然,那男子根本来不及反应,见马车朝自己奔来,求生意识带动着身体几乎在一瞬间便往后退去,自动给马车让出了原就已经很宽阔了的道路。 原本直直奔走的马车不知为何缘故,突然从一旁的乱石丛偏去,就在快要撞上时,又猛地被拽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 最后,整座马车在前方突然散架,呈垂直下落之态,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阿裳——” 直到身后有声音响起,那男子才反应过来,前面根本没有路!自己在跟着妗蔓裳的马车过来时,不知不觉中竟到了绝义崖! 戟岑言随着沈清所指方向,一路沿着车辙印追来,好不容易听到前方有了动静,急急赶来。 却不曾想,等待他的竟是亲眼目睹马车冲向悬崖! 他当即双腿一蹬,从马背上飞跃而起,冲向崖边,却连妗蔓裳的一角衣衫都来不及抓住。 戟岑言双腿跪地,面向悬崖,崖底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阿裳,阿裳,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为什么…… 一闭一睁,原如曜石般闪耀夺目的眼睛里蓄满水光,眨眼之际,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 难以自制的怒火与悲痛交错着,他觉得自己的心,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炸裂般的痛! 猛然站起,转身,看着那群已木然而不知所措的黑衣人,恍若看着一堆死物。 戟岑言薄薄的抿成一条线的唇片微张,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狠戾,“一个不留!” “是,主子。” 猎风垂头应是,右手从刀鞘中/抽/出那柄利剑,剑头从地上划过,发出“嘶啦”的声响。 其余暗卫见状,纷纷拔刀,围向了那群才反应过来的黑衣人。 速度之快,根本就容不得对方回神。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十多个黑衣人只剩下了领头的那个。 倒不是因为想从他口中知道一些什么,所以特意留下活口。而是因为他身为领头人物,自然能够得到其他黑衣人的守卫,因而,他便成了留到最后的那一个。 “成为王,败落寇,今日落在你的手里,能够在死前知道世人皆认为是纨绔的逍遥王世子不过在扮猪吃老虎,我也死而无憾了。” 说着,仰天大笑,“阁主,三鹿去了!” 下一瞬儿,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小的匕首,直接抹了脖子,鲜血四/射。 许是看惯了这种血腥的场面,又许是因为在戟岑言言中,这群人已经同死人无异,故而他们生命的终结根本无法激起戟岑言他的心绪。 “猎风,将这里处理干净,再把这个三鹿的头颅送去给萧仁剑,就说是给他准备的回礼。” “是,主子。” 猎风不敢去看戟岑言受伤的眼神,同时还刻意忽略了他言语中透露出来的难受。 “回去把这件事儿告诉父王,孙府那边就让秦月走一趟吧。” 吩咐完了所有的事儿,戟岑言便再看了一次妗蔓裳落崖的位置,直到心中有了确切的方向以后,戟岑言便带着一些暗卫从另一条小路转而往七星河去了。 七星河,连接着绝义崖崖底。 阿裳,等着我,我来接你回家。 * 孙府。 “嘶——” “干娘,你怎么了?” 玉骊正坐在一旁捧着一本游记看得欢呢,就听见流光吃痛地叫了一声。 “没事儿,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 流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大碍。然后放下了手中绣着的那方锦帕,把被扎出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吸了吸。 “干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啊?” 玉骊可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心理学专业高材生,对于人的情绪堪称了解。 更不必说并未在她面前掩饰什么的流光了,自然是一眼便看穿了流光的心不在焉。 见玉骊问起,流光也未有隐瞒,摇了摇头,解释道,“只是突然觉得心慌慌的,有些发闷。” “可能是因为这几日没有休息好吧。” 玉骊说着,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双手放在流光的额角,轻轻地揉动起来。 “玉骊,我总觉得裳儿出事儿了,她……” 流光的话儿还没有说完,白芷便从外头进来了。 “夫人,姑娘,公主身边的秦月姐姐过来了。” “快让她进来。” 玉骊知道流光这般急切,完全是自己心中那抹担忧在作祟,只半开玩笑着催促了白芷。 秦月进屋后,先是对着流光和玉骊两人福了一福,而后才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夫人,玉骊姑娘,公主已经回王府了。 原本公主想要过来看看夫人的,可天色已晚,加上院子里还有事儿没有整理妥当。所以公主就让奴婢来同夫人说一声,让夫人不要担心。” 第五十七章:异常 第五十七章:异常 听了秦月的话儿,流光那颗悬挂着的心便落了下来,“你让公主好好歇息,不必挂念我。” “是,夫人,奴婢记下了。” “那你快些回去吧,省的公主那里要人伺候再找不到人。” “干娘,我送秦月出去吧,正好去厨房里瞧瞧你的药熬好了没有。” 就在秦月准备离开的时候,玉骊突然跳了出来。 若是换作平时,流光定然会发觉玉骊的异常,可是这会儿她心心念念的全是妗蔓裳,所以也没有多加注意。 听到玉骊这么说,流光点了点头,道,“嗯,你也去吧。” “白芷留下照顾夫人。” 玉骊看了一眼准备跟着自己走的白芷,吩咐了一句,而后才对着秦月道,“走吧,秦月。” 秦月看了一眼玉骊,正巧看到她盯着自己,心中暗自悱恻。 我是哪里露馅了吗? “玉骊姑娘太客气了,你是公主的姐姐,怎么好劳烦你送我。” 秦月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却依旧跟着玉骊的脚步往外走着。 直到出了流光的院子,玉骊才停下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月,道,“说罢,你家公主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玉骊姑娘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秦月心中大惊,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却不曾想,密切注意着她的玉骊将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犹豫恰到好处地捕捉到了。 见秦月还是这样子一副不肯配合的模样,玉骊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 看来蔓蔓真的出事儿了…… “秦月,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干娘那里怕她担心不愿告诉也就罢了,在我这里,你觉得自己瞒得了我吗?” 许是因为玉骊关切妗蔓裳的情绪表达的太过真切,又也许是因为在玉骊那双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的注视下没有办法撒谎的缘故。 总之,秦月好似不受控制一般地将妗蔓裳失踪的事儿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蔓蔓失踪了?” 听到秦月的话儿,玉骊直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控制情感的神经线“轰”地一声崩塌了一片。 她原本以为妗蔓裳是受伤了或者是出于其他的什么缘故而无法过来,可是断然没有料到会出现失踪这种事儿! “到底怎么回事儿?” 玉骊到底是心理学系高材生,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颇为镇定地问道。 秦月想着妗蔓裳对玉骊的倚重,加之方才已经将事儿说出来了,便也没有隐瞒,开口道,“玉骊姑娘,具体的事儿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好像是马车的车夫被调了包,换做了旁的人,将公主的马车驾到了郊外的绝义崖。 等世子爷赶到的时候,公主的马车已经跌落了悬崖。不过,世子爷已经带人去寻公主了,也不一定会出事……” 玉骊强咬着牙,这才没有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因为但凡她的神色有些许的异常,流光便会发现。而现如今的情况,并不应该让流光知晓。毕竟,那样子的话不仅毫无益处,反而会徒添担忧。 不管怎样,戟岑言已经亲自带人去寻蔓蔓了。也许,真的会有好消息…… 玉骊心中自觉妗蔓裳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如今并未有确切的消息。再如何,也总得“活见人,死见尸”吧。 “玉骊姑娘,夫人那里还要你照顾,你可……千万不能让自己出事儿啊。” 秦月将玉骊的神色都一一看在了眼里,终不落忍,开口劝道,“更何况还没有确切的消息说公主真的……世子爷已经带人去寻了,总能找到的。” 是啊,总能找到的。不管是人,还是尸首,总会有一个结果,一个交代的。 玉骊心中苦涩不已,不知该如何说,如何做。 半晌儿才开口让秦月离开,“你且回去吧,再逗留下去只怕会招人猜忌。” 顿了顿,玉骊才继续说道,“这事儿你得瞒住了,不可透出丁点儿风声。不然的话儿,即便蔓蔓回来了,闺誉尽毁,也活不下去了。” 秦月应道,“奴婢知道。” 玉骊又忽地想起来了一事儿,忙叫住了秦月,嘱咐道,“还有,别让岑巧心看出来什么端倪,不然,蔓蔓也算是被毁了一半儿了。” 玉骊心中清楚人心的险恶,尤其知晓当一个女人陷入爱情的漩涡中时会变的不可理喻,毫无常识可言。 虽说秦月在妗蔓裳身边伺候的时间不长,不过几日,可是却也知道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因而,这会儿听到玉骊这般说,秦月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只是,她为奴婢,不好多言罢了,只点头应了,“玉骊姑娘放心,奴婢知道的。” “秦月,我知你聪慧,也能处置妥当。这几日,但凡有些蔓蔓的消息,你就派人来告知我一声。” 顿了顿,玉骊嘴角扯起一抹不知道该如何的轻笑,“即便是坏的消息,也不要瞒我。” “玉骊姑娘放心,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更何况世子爷亲自去寻了,一定会有好消息带回来的。” 不知道是真的对戟岑言太过于自信,还是因为让玉骊安心。总之,秦月这话儿说得极其肯定。 也许是被秦月这股子斩钉截铁的情绪所感染了,玉骊扬了扬唇,道,“嗯,你说的没错。现下到底如何还不得而知,我就在这里担忧,实在是太过庸人自扰了。” 说罢,便让秦月离开,“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免得院子里的人起了疑心。 蔓蔓倚重你,你也有这个能力。所以在她回来之前,还要请你要帮她照看好院子。” “是,玉骊姑娘放心便是。” 秦月深深地福了一福,而后便离开了孙府,回逍遥王府去了。 玉骊望着挂在空中的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正在日趋圆/润,心中登时一阵伤感。 都说“花好月全人团圆”。 如今,月亮快全了。 可是,人呢? 望着夜空中最为闪耀的那颗指路北极,玉骊心中默念。 蔓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一定。 第五十八章:搜寻 第五十八章:搜寻 再说另一厢,戟岑言带着一众人下到七星河后,便直接往绝义崖奔去。 一河一崖分隔两处,颇有些距离。 七星河那方因着有河水滋养,还显些生气。越往里走,离绝义崖越近,便越荒凉。 戟岑言面上还看不出来些什么,只是那张薄薄的唇抿得紧紧的,脸黑如碳。 不知道走了多久,戟岑言猛地停了下来,又抬头看了看满是白雾的上空,确定了这就是之前自己反复确认的妗蔓裳落崖的地方。 一时间,戟岑言的心中不知道该做何感想才好。他找到了这个地方,也就意味着能够找到妗蔓裳的可能性加大了几倍。 可是,找到的结果呢? 是生……还是死? 戟岑言不确定了,他甚至于连去猜测的勇气都没有。 他没有办法。 只要一想到妗蔓裳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他的心就像是被烧得火红的针一下一下地戳着。 “主子,那边有东西。” 站在戟岑言身后的暗一突然抬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戟岑言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听到暗一的话儿,立刻抬头往树上望去。 毕竟,暗卫都是训练有素的,若非是寻常的事儿绝然不会开口,更何况这个暗一是猎风重点培养的一名暗卫,向来都观察细致入微,警惕性极强。 果不其然,戟岑言一眼望去,便看到了崖底一棵歪七扭八得长着的杂树的一枝树杈上挂着一块儿白色的丝帕。 戟岑言面上一喜,朝着暗一略微点头,暗一轻点脚尖便飞跃到了树上,将那丝帕拿了下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戟岑言。 戟岑言接过,还未展开,眼风便扫过了那方丝帕右下角处有一朵绽开着的白色梨花,还绣着一个小小的“裳”字。 这是阿裳的丝帕! 阿裳的丝帕落在了这棵树上,那么证明阿裳的确是从这里跌下来的! 戟岑言心中闪现过这个念头,心中登时大喜。 暗一则是不动声色地说道,“主子,这树下的杂草丛并没有被滚压过的痕迹。” 嗯?杂草没有被滚压过的痕迹? 戟岑言猛地抬头朝着那树下的一堆丛生着的杂草望去。 果然一点儿被滚压过的痕迹也没有!这便说明,阿裳并未在这里出现过。 可是……阿裳的丝帕又落在了这里,今日还未曾起风…… 心思至此,戟岑言的眼睛便落在了手中握着的那方丝帕上。脑海里似乎闪现过了什么念头,快得几乎抓不住。 戟岑言微微抬头,看着杂树上方,心中那个原本模糊不清的想法渐渐成型,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完整。 “暗一,你带着其他人在这里四处搜寻一下。” 说完,也不等暗一应是,戟岑言便转身离开了。 暗一也没有多问戟岑言的去向,便带着余下的暗卫四下分散,寻妗蔓裳去了。 再说和众人分道扬镳的戟岑言,他顺着那颗长得歪七扭八的树的上方,一路攀沿着绝义崖崖/壁。 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只要一想到极有可能是正确的,戟岑言就振奋不已。心情大好,手上和脚下的动作也就越发的快了起来。 绝义崖极深。 戟岑言不过攀沿到了才三分之一处,眼前弥漫着的白雾便越来越多,在夜里的黑中,显示得异常明显。 许是因为雾气太重,夜里又太过潮湿,戟岑言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谁!” 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在戟岑言的耳边响了起来。很近,却瞧不见有任何的人影。 “阿裳?阿裳是你吗?” 戟岑言有些不确定地问着,声音已不复原本的平静与谨慎,透着些许的小心翼翼和心情雀跃。 “戟岑言?” 戟岑言的话音才落,那厢便/跟着回/问着。大抵是为了再次确认,那人又重复了一次,语气倒是比第一回肯定了些许。 “戟岑言,是你吗?”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戟岑言才觉得自己那颗一直悬在嗓子眼里的心落回到了胸腔里。 戟岑言没有回话,只快速的循着声源摸索了过去。终于在拨开了白雾以后,发现了妗蔓裳。 此刻的她,正趴坐在地上,这是一个从绝义崖峭壁中间拦腰生出来的一小块儿站台,里面还连接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洞。 戟岑言来不及多看其他,一跃而下,也顾不得男女防备便将妗蔓裳拥入怀中,柔声地问道,“阿裳,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痛?” 妗蔓裳有些诧异于戟岑言的举动,不过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戟岑言的异常。 她很累,也很怕。 这个时候,戟岑言的怀抱就像是一个热源,源源不断地给她传输着温暖。 她不想放开,更不愿推开。 什么男女大妨,全部见鬼去吧! 妗蔓裳僵/硬/着的身体稍稍放软,一双藕/臂也轻轻地环抱住了戟岑言。 戟岑言显然没有想到妗蔓裳会对自己的动作作出什么回应,一时间惊喜不已。 “阿裳,你……” 你可是想起来了? 最后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戟岑言便察觉到了妗蔓裳发烫的体温。 几乎是下意识地,戟岑言松开妗蔓裳,一只宽厚的手掌覆上了妗蔓裳的额头。 下一瞬儿,戟岑言的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那眉间“川”字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阿裳,你发烧了。” 见妗蔓裳身体不适,戟岑言即可打消了带妗蔓裳离开的念头,转而打横抱起了她,朝着山/洞/走去。 许是以前也有人意外发现过这个山洞,又或是这个山洞本就是有人刻意而为。总之,洞/中铺有干草等物,还算是勉强能够躺下。 戟岑言将地上的干草稍作收整后,小心翼翼地将妗蔓裳放下,又/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盖在了妗蔓裳的身上,正准备去找些草药来抵/挡一阵。 却没想到,自己的衣摆被轻轻地扯住了。力气虽小,却透着一股子不愿放弃的倔强。 “不要走。” 妗蔓裳闭着眼睛,嘴里却依旧喃喃着。 “阿裳,你乖,你发烧了,我得去找些退烧的草药来喂你吃下,不然会很难受的。” 可是回应戟岑言的却只是妗蔓裳意识不清的嘟囔,“阿言哥哥,不要走……” 第五十九章:受伤 第五十九章:受伤 可是回应戟岑言的却只是妗蔓裳意识不清的嘟囔,“阿言哥哥,不要走……” 戟岑言身子猛地一停,眼睛直直地看着妗蔓裳那张紧闭着双目还因发烧而略带红色的小脸,心头一颤,嘴角止不住地溢出笑来。 “阿裳,你还记得我,还记得我,真好……” 妗蔓裳一直在昏睡,并没有看到戟岑言眼中那股子再难抑制的爱意,正在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 得知了妗蔓裳心中一直记着自己,还在这种危急关头唤着自己的名字,戟岑言激动不已,将妗蔓裳紧紧地搂进了怀中,却惹/得妗蔓裳轻/呼了一声。 戟岑言望去,只见妗蔓裳好看秀气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一副难受不堪的模样。 “阿裳,怎么了?” “痛……” 妗蔓裳虽然紧闭着眼睛,听到戟岑言的话儿,倒也是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句。 戟岑言这才想起来应该检查一下妗蔓裳的身/上是否有受伤,毕竟发烧不可能无缘无故。 可是这里只有自己一人,且阿裳还意识不清。若是自己在这个时候查看了阿裳的身子……即便是为了阿裳好,可未免还是有趁虚而入的嫌疑。 到时候阿裳恢复了意识,想起这事儿……定然会羞恼不已……依照阿裳那性子,在自己未曾和她说明一切之前,定然会不依不饶。 “阿言哥哥,我身上好痛,好难受……” 就在戟岑言纠结不已的时候,妗蔓裳轻轻地咳嗽了一下,眼睛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面色越显绯红,嘴中意识不清,却表达了自己脑海深处的最真实的想法。 想到了这里,戟岑言最后的一丝顾虑也就消散了。 不说阿裳到时候恢复意识以后会不会想起来这件事儿,就是想起来了又如何,就是同自己闹腾了又如何?现下的情况,哪里还容得自己多想其他。 不说自己和阿裳是未婚夫妻,就是陌路人,为了救人也该如此。 想到这里,戟岑言不由得庆幸起来,幸亏是自己找到了阿裳,若是被别人救下…… 戟岑言甩了甩脑袋,把脑海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全部甩出去了以后,便将自己怀中的妗蔓裳轻轻地放在了干草堆上。 而后先抬起妗蔓裳露在外面的两截藕/臂,轻薄的纱衣被枝杈勾破了,连带着手臂也多是划伤,红色的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得显眼。 戟岑言英气的眉毛皱起,手指轻轻拂过那些红肿的划伤,许是感觉到了疼痛,妗蔓裳身子微微一/颤,眉头皱地越发紧了。 戟岑言心疼地摸了摸妗蔓裳那蹙起的眉头,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揉/着,直到妗蔓裳慢慢舒展了它才作罢。 手臂上的擦伤虽然多,却很小,绝对不至于引起高烧,毕竟妗蔓裳自幼在皇寺长大,这些小伤已经可以说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既然如此,那么定然还有其他的伤痕! 想到此处,戟岑言便又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妗蔓裳系在腰间的腰/带,轻轻地/拨/开她了的外衣,露出粉嫩色的肚/兜。 “嘶——” 妗蔓裳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微微睁开,看着近在咫尺的戟岑言,黑亮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子不解。 “阿裳,你醒了!” 戟岑言并没有掩饰自己语气中的欢喜,嘴角上扬着想要将妗蔓裳扶起来。 可是却没想到,妗蔓裳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脑袋一歪,又昏睡了过去。 “呵——” 戟岑言看到妗蔓裳这般迷糊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痛……” 妗蔓裳的一声无意识的嘟囔将戟岑言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这才开始继续检查妗蔓裳的伤势。 戟岑言刻意避开了妗蔓裳精致小巧的锁骨,将眼神落在了她粉嫩色的肚/兜/上。 倒不是因为戟岑言是伪君子假正经,眼睛净往不该看的地方看,而是因为那素淡的粉嫩色/肚/兜/上有着一大片褐色的痕迹,是鲜血干涸凝固以后的样子。 戟岑言心头一颤。 这么多的血,阿裳到底是受了多重的伤? 该死!自己真是该死!竟然让阿裳受到了这样的伤害! 戟岑言心痛之余更是自责不已。 不过,眼下的情况容不得戟岑言浪费过多的时间。如今,妗蔓裳伤势严重,若是发烧迟迟不退的话儿,妗蔓裳绝对会有性命之余! 当务之急,要想办法让她退烧才是! 戟岑言看了一眼妗蔓裳,而后将整个山洞的情况都扫视了一遍,最后在洞内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木头做的碗。 就在戟岑言准备撕下自己的一处衣摆来擦拭那只积满了灰尘的木碗时,突然听到洞外传来了“嘀嗒嘀嗒”的水声。 下雨了! 戟岑言一喜,抬脚往洞外走去,便看到有水沿着陡峭的崖/壁流下来。 果真下雨了! 戟岑言顾不得太多,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木碗伸到了壁沿下。雨下得很大,流/下来的水也颇多,不一会儿便接满了一个木碗。 戟岑言又寻了几块石头,在流水集中处的下方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小灶,以作积水之用。 而后才忙快步走进洞内,拿出方才在崖下捡到的妗蔓裳的手帕,在木碗中浸湿拧干后,帮着妗蔓裳擦拭着她胸口处的伤口。 冰凉的雨水触碰着妗蔓裳火/热的身/体,激得她身子一颤,嘴里发出了一句模糊不清的声响。 就在戟岑言刚把手挪开,准备将妗蔓裳的衣服整理好的时候,妗蔓裳突然睁开了眼睛,黑亮亮的眸子里闪现出了一丝的喜悦,脑袋微微一歪,道,“阿言哥哥?” “阿裳。” “阿言哥哥?” “是我。” “阿言哥哥!” “呵——” 看着妗蔓裳毫无防备的纯净的眼神,戟岑言心头一软,伸手又将妗蔓裳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阿言哥哥!” 妗蔓裳顺势伸手抓住了戟岑言的衣襟,语气里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阿言哥哥,阿裳好想你,可是,可是阿言哥哥都不回来看我……” 说着说着,妗蔓裳愈显委屈,咂巴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把头埋进了戟岑言的怀里。 第六十章:刺痛 第六十章:刺痛 妗蔓裳顺势伸手抓住了戟岑言的衣襟,语气里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阿言哥哥,阿裳好想你,可是,可是阿言哥哥都不回来看我……” 说着说着,妗蔓裳愈显委屈,咂巴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把头埋进了戟岑言的怀里。 听着妗蔓裳毫无意识却最是真实的话语,戟岑言心头一疼,手下抱/着妗蔓裳的动作也越发地轻/柔了起来,用着他自己也想不到的温声细语哄道,“阿裳乖,是我不好,以后再不会了,相信我,好不好?” 妗蔓裳似乎又睡了过去,嘴里只发出几句轻哼。没有等到妗蔓裳的回应,戟岑言也不曾气恼,嘴角全程都挂着温和喜悦的笑容。 抱了妗蔓裳许久,见她眉头舒展,戟岑言这才又让她躺回到了干草堆上,转而拿起湿帕子轻轻地帮着妗蔓裳清理她手臂上的伤口。 白皙的两截手臂上满是艳红色的伤口,就像是无数的小嘴巴正一张一合地嘲笑着戟岑言的无能。 “阿裳,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说罢,戟岑言微微俯身,在妗蔓裳的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浅浅的,暖暖的。 喷/薄出来的温/热的气息在妗蔓裳额上打了个圈儿,犹如一只顽皮的小手在胳肢窝处不停地/搔/痒,妗蔓裳动了动自己的眉头,像是想要以此来驱逐那种不适。 见状,戟岑言轻笑了一声,而后才又起身去洞外看了看具体的情况。 雨还在下,不过较方才小了。 等雨停,便可以带着阿裳回去了。 可是一想到回府后便不能再想这般时刻看着妗蔓裳,戟岑言的心里就不那么好受了。 只是这个世道对女子的要求总是太过于苛刻,妗蔓裳既为女子,便也少不得被世俗所牵绊,禁锢。 毕竟,隐瞒并不是个好主意。 妗蔓裳若是夜里不回府,日后传扬了出去,于妗蔓裳的闺誉自然有害。即便整夜同戟岑言这个未婚夫婿在一处,也到底不妥。 戟岑言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因而,哪怕不舍,他也决定等雨停下便即刻带着妗蔓裳离开山洞,回到王府去,也省得亲人担忧,歹人欢快。 说起歹人,戟岑言脑海中闪过了好几张脸。其中,尤以戟滢的嫌疑最大。可是,要驱使得动夜枭阁,并不容易,于戟滢来说更是困难。 毕竟,夜枭阁并不同于一般的社会组织。它虽然能够用钱驱使,可是劫持阿裳这件事儿定然不是光有钱便能够的。 因为阿裳是和亲公主,且已经和自己定了亲,萧仁剑不会为了区区一些银两就冒这么大的险。所以说,这其中定然还有其他的什么交易。 原本宫宴结束后,自己定然会陪着阿裳一块儿回去的。可是戟晟却拉着自己闲话了几句,等自己摆脱了戟晟,阿裳已经离开了…… 戟岑言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语气里透着不容忽视的危险,“戟晟!” “唔~” 妗蔓裳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响,打断了戟岑言的思绪。 “阿裳,怎么了?” 戟岑言立刻朝着妗蔓裳望去,就瞧见她的眼睛微微睁着,虽然还带着些许的不明,可是却比之前清醒了一些。 “戟岑言?” 听到妗蔓裳对自己的称呼,戟岑言就知道她的意识已经恢复了。虽然有些失落,不过戟岑言也没有太大的心理落差。 毕竟,不管是阿裳温柔呼唤的“阿言哥哥”,还是刻意疏远的“戟岑言”,都是自己,所以并不需要太过于在意和纠结。 戟岑言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声音淡淡地道,“你醒了。” “嗯。” 妗蔓裳点了点头,眼睛又微微睁大了一些,不过身子还是/软/软的提不起来劲儿,只能够撑着墙稍稍直起腰。 毕竟,这样子躺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妗蔓裳还是有些放不开,即便对方是自己的未婚夫婿,且自己还病着,可到底不大合乎常理。 “谢谢你。” 妗蔓裳似乎还不习惯和戟岑言独自相处,说完这句感谢的话儿以后,妗蔓裳那张稍稍有些退烧的脸又微微泛红了。 戟岑言看着妗蔓裳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想笑,可是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说出实情的最佳时机。 原本在发觉妗蔓裳对自己还颇有思念的时候,戟岑言心里很是欢喜,一度想要将自己就是她的“阿言哥哥”的事实告诉阿裳知道。 可是一想到阿裳在恢复意识以后就对自己那般疏远,那带着防备的眼神让自己的心深深受到了刺痛。 所以,戟岑言暗暗决定,要以“戟岑言”的身份陪伴在妗蔓裳的身边,而不是直接告诉她自己就是她的“阿言哥哥”。 他相信,总有一天,身为“戟岑言”的自己,也可以让阿裳打开心扉。 “不用谢,你是我未婚妻子,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顿了顿,戟岑言继续说道,“反而是我,应该和你道歉,若非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也不会让你受这种伤害。” 看着戟岑言那双很是耀眼的桃花眼里带着歉疚,妗蔓裳心头兀的一跳。很快,快得自己都没有办法捕捉到什么。 “那个……你有办法离开这里吗?” 妗蔓裳不知道怎样去处理这种陌生的情绪,只能够生硬地扯开话题。 “这里是绝义崖中间的一个山洞,所幸你掉下来的时候正好落到了这里。不过你受伤了,刚才还发着烧。 现在外面正在下雨,并不方便带你离开。我原本想等雨停了,看看你的身体情况,再做决定的。” 听到戟岑言这么说,妗蔓裳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中。倒不是不愿意和戟岑言说话,而是实在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 戟岑言许是看出了妗蔓裳的尴尬,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其他的话儿,只是扬唇笑了笑,而后便起身去了洞外查看下雨的情况。 看着出去的戟岑言,妗蔓裳才觉得自己胸口那股闷闷的感觉稍稍消散了一些。 “雨已经变小了,大概不出一刻钟便会停了。” 第六十一章:到底是谁 第六十一章:到底是谁 “雨已经变小了,大概不出一刻钟便会停了。” 戟岑言说着,从洞外进来,正好捕捉到了妗蔓裳那来不及回避的眼神,登时,四目相对。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若整个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妗蔓裳看着戟岑言那双不柔且带有英气的桃花眼,脑海里闪过了另外一个人的脸。 这样子的一双眼,好似在哪里见过…… 戟岑言自然看出了妗蔓裳眼里的那抹探究,只是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避开,继续说道,“外面的雨也快停了,只是你的身子可受得了?” 见妗蔓裳目露不解,戟岑言耐心解释道,“这里是绝义崖半腰的一个山洞,你若是身体还不是特别舒服,那是没有办法下去的。” 倒不是戟岑言矫情不愿带着妗蔓裳离开,而是因为若妗蔓裳身子还未恢复,全身软绵绵地使不上劲儿,那么,因下雨而变得湿/滑的崖/壁是绝对不可能支撑得住两个成年人的。 虽说以戟岑言的武艺,想要安全落地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即便带上妗蔓裳也有九成的把握。 然,戟岑言却不愿意拿妗蔓裳的生命安危来冒险,即便出现意外的概率只有小小的一成也绝不允许。 妗蔓裳倒是不曾想过戟岑言会想这么多,听到他所言,脑子转悠了一圈儿,便开口说道,“我可以的。” 她说的是“我可以”,而非“我没事儿”,戟岑言如何听不出来。 “你放心吧,你失踪的事儿伯母并不知情。” 话音才落,妗蔓裳便用她那双已经恢复了清明的眼睛盯着戟岑言,像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穿他的心似的。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过早些回去也好,那等雨停了就出发吧。” 戟岑言并不是特别愿意看到妗蔓裳那种带着疏远的感激的眼神,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压得戟岑言透不过气儿来。 “啊?”对于戟岑言的答非所问,妗蔓裳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点头应道,“嗯,好。” 瞧着妗蔓裳这一副小迷糊的模样,戟岑言心中一暖,嘴角止不住地扬起了一抹笑容。 也不知是来不及掩藏,还是根本没想过去收敛。这一抹自心底而发的笑容,恰巧落在了妗蔓裳的眼里,恍若绽放了一朵红色的花儿。 在等雨停的时间里,两人相顾无言。 此处不提。 再说夜枭阁内,阁主萧仁剑看着手下人捧上来的那个方方正正的盒子,眯了眯那双原本就很是细小的眯缝眼,吩咐道,“打开。” “是,阁主。” 那手下人许是想在自家阁主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以博个眼球,在听到萧仁剑的吩咐后,立刻打开了盒子的盖子,眼睛还往盒子里头瞟了一眼。 他的想法很简单。 自家阁主在江湖上地位极高,这送来的东西自然也是无一不精美价高的,自己虽然摸不着,可是看一眼去也好在别的弟兄面前显摆显摆。 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这不看则矣,一看大惊。 “啊——” 他大叫着将手里的盒子远远抛开,好似里面有个魔鬼会出来将他抓走吃掉肉/身吸完精/气一般,手脚并用地往外头爬去。 对于这个手下人的异常,萧仁剑那副稀疏的眉毛微微皱起,勉强能够看出来他气恼的样子。 “一惊一乍的……” 待萧仁剑看清了那从盒子里滚出来的东西以后,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出口,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里,吐不出咽不下。 好半晌儿,他才颤抖着自己浑身的肉,从那把象征着尊贵地位的阁主太椅上下来,一步一步地挪向了那个跌落在地的盒子。 “三鹿——” 萧仁剑仰天大叫了一声,手颤颤巍巍地捧起了三鹿的脑袋,眼中满是悲伤。 守在外面的人听到了几年的异常,赶紧跑了进来,就看见萧仁剑坐在地上,怀里捧着一颗满脸血/污,已然辨不清楚模样的脑袋。 相比于死人的头颅带来的惊吓,显然,眼前的这一副场景更让人觉得震撼不已。 这人还算是有些镇定,扫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那个方才送东西的手下人,忙快步走了出去,和守在门外的另一个守卫说道,“快,快去把二哥他们叫来!” “好。” 另一个守卫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到底是一块儿当差的兄弟,一瞧他那神色便知道定然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了,便也没有多问,直接转身跑去叫二哥去了。 也是运气,那个守卫才跑出萧仁剑的院子,就看到他们口中的二哥——二虎带着四喜,五猫,朱六他们过来了。 对于萧仁剑的守卫,二虎还是有些眼熟的,一见他那慌里慌张的模样,便先开口问道,“你这么慌慌张张的要干嘛去?” “二哥,阁主好像出事儿了,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 二虎这并不是什么问句,所以也就不需要等来什么回答。丢下这句话儿后,便带着四喜他们几个跑向了萧仁剑的屋子。 一进到屋子里后,嗅觉敏锐的五猫便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儿。 推门而入,便看到了萧仁剑怀抱着一颗头颅,坐在地上,神情有些涣散。 “大哥!” 朱六年纪最小,和萧仁剑的感情也最是深厚。见到这副场景,哪里还能忍耐得住,直接便扑了上去,想要看看萧仁剑出了什么事儿。 二虎年纪最大,也最稳重。 见此情景,对萧仁剑怀中那颗头颅是谁的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 “大哥,这,这是不是三哥?” 四喜是个约莫三十岁的女子,身穿紧身黑衣,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得越发亮眼。 “嗯。” 萧仁剑只闷声应了一句。 可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足以将二虎他们几个的精神压垮了。 三鹿死了,三鹿竟然死了…… “大哥,到底是谁杀了三哥,到底是谁!”朱六急红了眼,语气里透着难以忽视的暴戾和仇恨。 第六十二章:夜枭阁 第六十二章:夜枭阁 三鹿死了,三鹿竟然死了…… “大哥,到底是谁杀了三哥,到底是谁!”朱六急红了眼,语气里透着难以忽视的暴戾和仇恨。 看着狂暴不已的朱六,二虎眉头微微皱起,略带说教地道,“六弟,你冷静点。” 可惜朱六年少方刚,加之因为是六人中年级最小的,向来都得其他的兄弟姐妹照顾和相让,所以脾气并不是特别好。 听到二虎这般说了,朱六眼神不善地看着他,恶狠狠地道,“二哥,你这话儿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最近三哥的风头远胜过你,你心中不大爽快。可是现在三哥死了,我做弟弟的想要帮他报仇有什么错吗?!” 这话儿算是很诛心的了,不说当事人二虎,就是其他的兄弟姐妹们都面露责备。 四喜皱着眉头呵斥着,“六弟,不准胡说!” 许是因为从未被人用这样子严厉的语气对待过,朱六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许的受伤,“四姐,我没胡说!” “六弟,二哥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这些话儿怎么能够随便乱说?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五猫为人机灵,年岁比朱六不过大了两岁,平时两个人儿也算是说得上话儿的。 “五哥,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朱六显然没有想到,其他的人竟然都对三鹿的死毫不在意。 一时间,他的情绪骤然失控,整个人好似癫痫了一般,猛然扑过去抓住二虎。 “够了!” 一声吼罢,一直坐在地上的萧仁剑慢悠悠地起来,走向了被自己的怒吼吓唬住了的朱六。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直直的打在了朱六白皙的脸上,登时五根手指印赫然出现,鲜红的血丝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 这一下可是将朱六给打蒙了,呆愣在原地,半天都没有缓过劲儿来。 “朱六,你自己想要作死别拉上我整个夜枭阁!” “大哥......” “别叫我!我没你这种蠢货兄弟!” 许是气急了,连带着萧仁剑脸上的两团肥肉也在不停地抖动着,嘴巴上两撇八字胡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大哥,我不过是想要替三哥报仇,我究竟哪里做错了!” 朱六觉得自己全天下最委屈了,为什么自己仅仅只是想要替自己的兄弟报仇,却弄得其他的兄弟姐妹这般相待。 朱六不懂,所以更觉委屈。 萧仁剑到底心疼朱六,见他这般模样,终究叹了一口气,稍稍缓了缓语气,继续道,“小六啊,你要知道,报仇,不是嘴上说说就能报的。” “可是......” 对于“自己一定可以替三哥报仇”这种话儿,朱六不敢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萧仁剑最是厌恶口出狂言的人,更何况如今面对的还是三鹿的丧命。所以哪怕萧仁剑向来最疼惜朱六,朱六也不敢任意妄为。 “大哥,三哥他......是不是逍遥王府的人干的?” 听到五猫这么说,二虎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四喜到底是个女子,哪怕再稳重,在面对自己亲人离世的骤然打击下,也没有办法保持绝对的理智。 一句“怎么可能”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 然而,下一瞬儿,四喜便知道五猫的猜测并没有错了。因为,她明确的感受到了,萧仁剑在听到“逍遥王府”四个字时,呼吸明显地加快了。 这是萧仁剑气愤的表现,四喜知道,朱六也知道。 “怎么可能是逍遥王府,我们夜枭阁和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他们为什么要对三哥下毒手?!” 朱六虽然被萧仁剑他们保护的很好,并不很了解夜枭阁接下的一些事儿,但是他并不傻。 这话儿一出,朱六便猛地睁大了眼睛。 “是因为三哥接下的任务吗?” 萧仁剑闭了闭眼睛,那张肉/欲/横/流的脸上显露出了毫不掩饰的痛楚。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二虎突然响起的声音在这一片寂静中显得异常的明显,“六弟,你先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 许是对二虎还有些埋怨,朱六梗着脖子,反抗着,“我就要留在这里。” 二虎微叹了一口气,转而看向了萧仁剑。 他以为就凭萧仁剑对朱六的保护,一定会让朱六离开的,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一次他并没有开口让朱六退下。 “就让小六留下吧。” 四喜很是惊诧,“大哥!” 萧仁剑微微摆手,“有些事儿,也应该让他知道的。” “六弟还小,他......” “小五只不过大了他两岁。” 萧仁剑这话儿一出,四喜咬了咬唇,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毕竟,五猫在朱六这个年纪,早就已经进入阁内并执行任务了。两个人都是自己的弟弟,总不能够太过于厚此薄彼。 萧仁剑和四喜的对话显然已经超过了朱六的认知范围,他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们,问道,“大哥,四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小六,之前阁内接了一个任务,你二哥他们正巧全部出任务了,你三哥便主动请缨。 原本以你三哥的武功是不该出任务的,可是这次时间紧急且任务的估算危险值很低,所以我也就同意了。 可是没想到......” 萧仁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三鹿的武功在一众兄弟姐妹中是最弱的,但是三鹿为人聪慧,向来担当了阁内智囊者的身份。 “是什么任务?” “劫持妗逸国前来和亲的梨落公主。” “这和逍遥王府有什么关系?” 萧仁剑眯了眯眼睛,道,“那个梨落公主被指婚给了逍遥王世子,戟岑言。” “大哥,既然早就知道这个梨落公主不是无依无靠的,为何还要接下这样的任务?” 朱六不明白,也想不通。 “原本以为戟岑言对这个梨落公主并不上心,现在看来,倒是我们看错了。” 毕竟,但凡对自己的未婚妻子在意一些,也不会做出主动招惹强盗劫匪去抢亲的事儿来。 顿了顿,萧仁剑才继续说道,“如今三鹿丧命,这个仇我们自然要报。只不过,找谁报仇,怎么报仇,这个度我们还得掂量掂量。” 说着,萧仁剑那双眯缝眼里迸发出了一丝毒蛇般阴险的神色。 第六十三章:离/洞 第六十三章:离/洞 再说已经被夜枭阁记入了黑名单的妗蔓裳和戟岑言两人,正等到了雨停,准备离开山洞呢! “雨已经停了,我现在带你离开。” 戟岑言说着,手就伸向了自己的腰间,稍一用力,便扯下了那条腰带。 “啊——” 看清了戟岑言手下动作的妗蔓裳,大叫了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戟岑言撇了撇嘴角,满头黑线。 这个丫头,想到哪儿去了! “你,你干嘛!” 听着妗蔓裳的质问,戟岑言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看到她那副颇有些害怕的模样,戟岑言心里恶趣味渐渐涌了上来,虽没做什么,不过同样地也没有多加解释就是了。 “解腰带自然是要脱衣服了,不然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戟岑言说的暧/昧,听得妗蔓裳面色一红,话儿也说不利索了。 “你,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你以为呢?” 戟岑言微微将尾音上扬,在未等到妗蔓裳反应过来之前,便伸手搂住了妗蔓裳那细若扶柳的纤纤腰肢。 “啊——”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更是让妗蔓裳受了一惊。捂着自己眼睛的手下意识地松开,想要推开戟岑言缠在自己腰上的手。 却没想到,那手不过是轻轻地拂过腰身,将什么东西往上一绑,便离开了。 原本支撑着身体的手突然离开,妗蔓裳还未恢复的身子晃了晃,又被戟岑言那双宽厚的手掌托住。却也只是拖住而已,并无其他多余的动作。 “小心点。” 戟岑言微微弯腰,将唇靠近妗蔓裳的耳边,近到都能够看到她那耳朵好看的形状,以及上面细细小小的绒毛。 感受着戟岑言说话时带出的气息拂过自己的耳朵,妗蔓裳好不容易才稍稍恢复的面色又陡然一红,直觉自己的心跳生生漏了一拍。 “嗯。” 垂头轻应。 戟岑言瞧着妗蔓裳微微泛红的耳尖儿,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妗蔓裳诧异地看向戟岑言。 这笑声爽朗开怀,倒是和他往日里形象多有不符。 究竟,那副纨绔世子爷的作风是他的本性,还是如今这样的稳重成熟才是真人? 妗蔓裳不清楚,也不愿意去深究。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些情绪不是自己忽略便可以真的当作不存在的。 “走吧。” 听到戟岑言这么说,妗蔓裳才反应过来,方才他那番动作不过是为了用自己的外袍将她固定起来,以便攀沿崖/壁。 自己,这是误会他了? 妗蔓裳撇了撇嘴角。 还不是因为他向来纨绔没个正形儿,怨不得自己…… “给。” “啊?” 妗蔓裳还沉浸在自己的脑补当中,还未反应过来,手中便被戟岑言塞了个东西。 “嗯?” 塞根腰带给我干嘛? “拿好了,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也好让我找到你。” 戟岑言的声音极轻极柔,落在妗蔓裳的耳里,却是温暖无比,甚至于在她心中那一潭平静里激起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的涟漪。 戟岑言看着妗蔓裳眼中稍有软化的防备,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儿。 阿裳就是这样,太过于善良。但凡有人对她好上一分,她便会报以十分的善意。 所幸巧心一开始就未隐忍,直接到了行宫招惹了阿裳一番。若非如此,凭着巧心那副虚以委蛇的模样,定然会将阿裳哄骗了去。 戟滢就更不必说了。 阿裳虽然善良,却不会一味容忍退缩,如此便足够了。 自己在,阿裳便有善良的资本。 妗蔓裳并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戟岑言会有这么多的心理活动,只紧紧地拽着那条腰带。 似乎还带着戟岑言的体/温,烫得让人握/不/住。 “走吧。” 戟岑言别过头,转向了洞外。 他实在没有办法再去看妗蔓裳的那张总在无意识下显露出可爱的脸,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将她深/拥/进/怀。 妗蔓裳难得乖巧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跟着戟岑言往外走去。 宽大的衣袍将妗蔓裳和戟岑言两人连/接在了一起,倒不太过亲密,两人中间还富余下了不小的空间。 看着离自己最大距离远的妗蔓裳,戟岑言叫道,“过来。” “啊?哦。” 这种危机关头,妗蔓裳也不忸怩的,听到戟岑言叫自己,便也过去了。 “走了。” 说罢,戟岑言强劲有力的右手搂住了妗蔓裳纤细的腰身,脚下一运力,便离开了洞口。 天色还晚,山间夜里的雾气更加重了一层。妗蔓裳觉得双眼不是很舒服,火辣辣地被刺得睁不开眼睛。 她正准备伸手擦一擦自己的眼睛,却在同一瞬儿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别怕,是我。这里的雾气太重,眼睛会不舒服的。” 戟岑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妗蔓裳几乎松了一口气儿,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倒不是她不愿意同戟岑言说话,而是因为那雾气不止是弄疼了她的眼睛,更是连嗓子也没有放过。现在她的喉咙干干涩涩的,连咽一口唾沫都生疼生疼。 大约过了一刻钟,妗蔓裳感觉自己的双脚似乎已经碰到地面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蒙在眼睛上的那块布便被拿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戟岑言细细的叮嘱。 “慢慢的把眼睛睁开。” 妗蔓裳没有回应,不过却依旧听了戟岑言的话儿。 睁开眼睛以后,妗蔓裳才发现戟岑言的眼白处也在微微泛红。 “你……” “没事儿,我们回去吧。” 戟岑言微动了一下嘴角,扯开了这个话题。妗蔓裳咬了咬唇,最终没有说出什么来。 戟岑言将妗蔓裳双眸里的担忧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一暖,面上的神色也就越发柔和了一些。 “怎么不走?” “你这样怎么走回去?” 戟岑言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支和沈清放掉的信号弹差不多的竹筒,打开火折子,点燃。 不出一会儿,暗一便带着其余暗卫纷纷赶来。 见戟岑言平安无事,且已经寻到了妗蔓裳,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儿。毕竟,在得知妗蔓裳遇险时,戟岑言的暴怒,众人都是看在眼中的。 第六十四章:回府 第六十四章:回府 不出一会儿,暗一便带着其余暗卫纷纷赶来。 见戟岑言平安无事,且已经寻到了妗蔓裳,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儿。毕竟,在得知妗蔓裳遇险时,戟岑言的暴怒,众人都是看在眼中的。 “暗一,去准备马车。” 戟岑言一开口,声音有些微微的嘶哑。 一向来不将表情显露在脸上的暗一很是担忧地看了戟岑言一眼,“主子……” 话儿还未说完,就被戟岑言扫了一眼。 即便戟岑言的长相并不是特别刚硬,加之再严肃的神情透过那双柔美风情的桃花眼修饰都会显得稍稍缓和。 但是,他身上刻意被隐藏起来的气势一旦被释放细微的一角,也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了。 暗一虽是暗卫,时常隐没在暗处。但是暗一作为猎风的首要培养对象,也常有机会出现在戟岑言的面前。 因而,相较于其他的暗卫来说,暗一在对戟岑言的敬畏上更多了一层了解。 他知道,这个时候戟岑言打断了自己,为的就是不让妗蔓裳担心罢了。 “主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戟岑言倒是有些吃惊,毕竟没人能够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能够找到妗蔓裳。就连他发现手帕准备去崖/壁寻找时,也是不确定的。 可,暗一却提前准备好了。 对于暗一的机智敏捷,戟岑言只会开心,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转而对着身后还很是虚弱的妗蔓裳,道,“阿裳,我们走吧。” 这不过是戟岑言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儿,却是相当于在妗蔓裳已经开始不平静的心湖上又投下了一颗小石子,登时波澜四起。 大概是察觉出了妗蔓裳的异常,戟岑言看似无意地笑了笑,“我听别人这般叫过你。” 好一个欲盖弥彰,此处无银三百两! 妗蔓裳心头自思。 别说在朝陵了,即便是在妗逸国也无人这般叫过自己。 毕竟,自家娘亲唤自己“裳儿”,玉骊则是将“蔓蔓”挂在嘴边。至于这个“阿裳”……只阿言哥哥这般叫过! 想到此处,妗蔓裳猛然抬起头看向戟岑言。 阿言,哥哥吗? “有什么事儿先回府再说,毕竟你的伤势得赶紧医治才好。” 戟岑言正巧错开了妗蔓裳投来的眼神,因而并未发觉其眼中的探究。 “嗯。” 妗蔓裳掩去了自己心头的疑惑,抿了抿唇,点头应了。 “你可以吗?” 戟岑言转过身,轻声问道。 “嗯,无碍。” 妗蔓裳自然知道戟岑言这般问自己是为了什么,很是感激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可以支撑到马车。 “那就好,你忍耐一下。” 戟岑言也很舍不得让妗蔓裳自己走路,可是这会儿这么多人在场,虽说是一众暗卫并无什么关系。 然,妗蔓裳心中肯定会放不开,所以戟岑言也就没有起什么抱着妗蔓裳离开的心思。 又嘱咐了两句,戟岑言便带着妗蔓裳及一众暗卫往马车方向去。因顾及到妗蔓裳伤着,且方才下了雨泥地难行,所以一路上走的也颇为缓慢。 约莫过了一刻钟才到了马车处,将妗蔓裳安置好,戟岑言便自行骑马,往逍遥王府走去。 * 同时,玲珑阁内。 岑巧心看着从门外匆匆进来的月梦,颇为急切地问道,“如何了?” 月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获。 “什么意思?” 岑巧心的眉头微微蹙起。 “小姐,奴婢去门房打听了一下,说是梨落公主已经回府了。” “已经回府了?” 听了月梦这话儿,岑巧心蹙起的眉头并未松开,反而皱得越发紧了。 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那裳汀阁那边怎么说?” “这也是奇怪的地方,奴婢往裳汀阁去,想着寻守门的小红问上一问。可是却没有想到,守门的人换成了秦月。” 也是因为妗蔓裳身边儿的人都是新近添置的,卖身契也都在妗蔓裳手中握着,且月梦同她们也没有什么交集,所以才想着向原本就待在府上的小红打听一番。 “秦月?是她颇为看重的那个丫鬟?” 虽说这些丫鬟才进府没多久,可是因为沈清和秦月是唯一不曾更改名字的两个人,所以岑巧心才会这般理解。 “就是她。” “好端端地怎么会换了守门的人……” 岑巧心又转而问道,“那小红呢?你可有找她打听一番?” “不曾。” 月梦摇了摇头,继续道,“小姐,奴婢原本想借着寻小红说话的机会问一问的,结果却连小红的面儿也没有见着呢!而且,院子里并没有人走动。 奴婢问了守门的秦月,她们说是梨落公主回来的路上着了凉,所以歇息下了,这才不许旁的人打扰。” 也是因为秦月这话儿,所以月梦心中不是特别理解,甚至于存了些许的疑惑。毕竟,谁家主子还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哪里就会像梨落公主那般闭门不见人的。 听了月梦这一番话儿,岑巧心紧皱着的眉头才微微舒展开了。 显然,月梦想到了的东西,岑巧心也一并想到了。 “走,随我一块儿去裳汀阁走一趟。” 说着,她便从绣凳上站了起来,准备去裳汀阁一探究竟。 “小姐,还是别去了吧。若是梨落公主真的病了……” 月梦为人小心谨慎,并不想让岑巧心去同妗蔓裳起什么冲突。故而,便开口劝阻了岑巧心。 可惜,岑巧心并不愿意听月梦的劝。 这会儿她满心想的就是自己可以趁机抓住妗蔓裳的一个错处儿,到时候也好恶/心/恶/心/她。 她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自己和妗蔓裳一块儿参加了戟滢的及笄礼,可是最后回来的时候却不曾见她。 而自己出宫时,并未见到妗蔓裳的马车,那就说明妗蔓裳比自己先行离开。可是自己已经回府多时了,却仍旧不见妗蔓裳的行踪。 由此可见,这其中,定然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 月梦见状,便也就不再多劝。毕竟,她不过一个丫鬟,主子愿意听,那是自己的福气。主子不愿意听,自己非要上赶着强加,那就是自己的不当了。 无法儿,月梦只能够跟着妗蔓裳一块儿朝着裳汀阁走去。 第六十五章:一如初见的模样 第六十五章:一如初见的模样 岑巧心带着月梦,抱着看好戏的想法赶到裳汀阁时,就瞧见了戟岑言和妗蔓裳正在院子里踱步。 若说这还不至于刺激到岑巧心的话,那么,戟岑言时不时侧头同妗蔓裳笑言几句的温柔模样,简直就要将岑巧心给刺疯了! 月梦对岑巧心的一举一动都颇为了解。见她如此,便知道其又动怒了。 不过,如今戟岑言也在场,那么岑巧心就会收敛些许,并不会同妗蔓裳起口舌之争了。 “小姐,世子也在,小姐理应去问候一下。” 听到月梦提及戟岑言,岑巧心面色才稍稍柔和了些。 是啊,世子哥哥也在呢,怎么可以让世子哥哥认为自己是个不乖巧的女子呢? 想到此处,岑巧心便收敛了情绪,笑意盈盈地朝着院子走去。 “世子哥哥,公主。” 说着,岑巧心的眼睛扫过妗蔓裳,只停留了几秒钟,便满是情谊地落在了戟岑言的身上。 “你怎么来了?” 虽说一开始便得到了岑巧心正往裳汀阁来的消息,可是这会儿真的见到了岑巧心这个大活人,戟岑言心中还是有些失望的。 毕竟,岑巧心到底是打着什么样的心思过来的,在场的人心中都有数。再如何,岑巧心也是戟岑言的义妹,对此未免颇感心寒。 “我听说公主病了,心中记挂,这才过来看看。” 看着戟岑言那双恍若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岑巧心也不敢多说什么,只似是而非地简单地回了一句。 “哦,你这消息倒是很灵通。” 戟岑言连一个正眼儿都没有给岑巧心,全程看着妗蔓裳,只淡淡地回了一句。 岑巧心登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脸盆的冷水,透彻心骨。 “无事的话儿,你便回去吧。” 戟岑言假装没有看到岑巧心的失落,直接开口让她回自己的院子里去。毕竟,他们才刚刚回来,妗蔓裳的伤势还未检查,实在是撑不了多久。 所幸,被戟岑言开口下了逐客令,岑巧心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去探究妗蔓裳方才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儿了。 现在,她只想快点儿逃离,逃离这个让她透不过来气儿的地方。 看着岑巧心落荒而逃,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妗蔓裳突然叹了一口气儿。 戟岑言心中明白妗蔓裳这一声叹息是为了什么,但是却没有出言多说。 毕竟,只要他在,那么阿裳就有善心泛滥的权力。 “你好好休息,秦月会医术,让她替你看看便是。我就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若是有其他的事儿,就派人来找我。” 妗蔓裳点了点头,就在戟岑言欲转身离去的时候,又被妗蔓裳给叫住了。 “你的嗓子,也让人看看吧。” 说完,许是觉得这样子的话儿让人很是别扭,便在丢下这句关心的话儿后立刻扶着秦月的手往回走去。 戟岑言心头一暖,眼中的柔情骤然显露。可惜,妗蔓裳已经转身,并没有注意到戟岑言眼中那最是真切的情绪。 好不容易送走了岑巧心,戟岑言也离开了,妗蔓裳这才得了机会,迫切地问道,“秦月,半夏她伤得可重?” 秦月张了张嘴,“半夏?奴婢不知,半夏并未回来。” “什么!” 妗蔓裳不由得惊呼出声,“你说没见过半夏,半夏也不曾回来?” 秦月虽不知妗蔓裳为何如此激动,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妗蔓裳的问话。 见秦月点头,妗蔓裳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快要炸裂了。 “快,去请世子回来,快去!” 见妗蔓裳这般着急上火,秦月也紧张了起来,忙将妗蔓裳扶到了凳子上坐下,而后才急急地赶了出去。 所幸戟岑言并未走远,加之秦月脚程也快,因而很快便追上了戟岑言。 “世子,等等!” 戟岑言回头便瞧见了秦月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可是阿裳出事了?” “不,不是。” 秦月摇了摇头,否定了戟岑言的担忧,而后才将自己与妗蔓裳方才的对话儿告诉了戟岑言。 听罢,戟岑言便带着秦月往裳汀阁走去了。 妗蔓裳虽然坐在凳子上,可是心里满是担忧。听见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便急急忙忙地想从凳子上起来。却因着身子一阵犯软,又跌坐了下去。 “戟岑言!” “怎么了?” 戟岑言一进门便瞧见了妗蔓裳跌坐于凳上,手下意识地便伸了出去,想要接住妗蔓裳。 妗蔓裳自然注意到了那双明晃晃的手,可是这会儿她满心心系着半夏的安危,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对此多作感动,只急切地问道,“你可知道半夏去哪儿了?” 戟岑言知道妗蔓裳这话儿里的意思,便直接回了一句,“是我的属下发现了沈清,识得她是你贴身丫鬟,这才知道你出事儿了。” “沈清?对了,那沈清怎么样了?她为了拖延时间让我们先行离开,孤身一人抵抗着他们!” 顿了顿,妗蔓裳才将自己的猜测小心翼翼地说出,“沈清她……无事儿吧?” “受了些伤,不过并无大碍,修养一阵就好了。” “那就好……” 妗蔓裳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看着戟岑言,道,“世子,你可不可以派人去寻一下半夏?” “可以。” 我的阿裳,谢谢你一如我初见你时的模样。 “谢谢。” 这是除却两人在宫门外相遇那回儿之外,唯一一次妗蔓裳肯抬起头同戟岑言对视。 “再过几日我们便是夫妻了,何须这般客气?” 他虽然想等妗蔓裳爱上身为“戟岑言”的自己,可是他也极其不愿见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阿裳对自己这般疏离客气。 妗蔓裳在不自觉中流露出来的那种排外感,让戟岑言心中很是难受。 “嗯。” 提及此事儿,妗蔓裳略显苍白的脸微微泛红,只垂头轻应了一句。 “那我便去了,你好好休息。” 说着,又转向了一旁垂头不敢多看的秦月,道,“好好照顾公主。” “是,世子。” 再复看了妗蔓裳一眼,戟岑言这才转身离开了裳汀阁。 第六十六章:医治 第六十六章:医治 虽然得了戟岑言的许诺,可是妗蔓裳还是放不下心,一直坐在绣凳上一动不动,秀气的眉头微微蹙着。 直到秦月拿着一个医药包自门外进来,唤了妗蔓裳一声,她这才反应过来。 “秦月,你真会医术啊?” 妗蔓裳盯了秦月手中那个上好牛皮的医药包一眼,而后颇感惊诧地问了一句。 “嗯,公主,奴婢会医术。” 若是不会医术,世子爷也不会把我放在你身边儿了。 自然了,后面的这句话儿,秦月是半个字也不敢往外面透露的。 “奥。” 妗蔓裳若有所思地看了秦月一眼,轻声应了,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秦月是自己的丫鬟,可是她会医术这件事儿戟岑言却是比自己更加清楚了解。 这样的情况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戟岑言定然偷偷地了解过自己的丫鬟,或者可以换而言之,戟岑言是不是在某种程度和意义上在监视着自己? 想到这里,妗蔓裳突然笑了起来。 是啊,他是戟岑言呀,那么奋不顾身地连夜找到了自己,避免了很多原本会发生的事情儿,还将自己保护得好好的。 既然如此,即便他做了些什么,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一旦想通了这些事儿,妗蔓裳也便不再纠结了。 毕竟,也许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呢,也许他只是想要了解一下自己身边的人儿,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呢? 心思至此,妗蔓裳便彻底放松了。 “公主,奴婢替你看一下吧?” 秦月见妗蔓裳神色由冷便暖了一些,便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好。” 妗蔓裳嗓子还颇感难受,便只简单地应了一句,并不曾多说其他话儿。 见妗蔓裳点头应了,秦月整个紧绷着的神经这才彻底放松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秦月才明白,为什么在看到妗蔓裳的第一眼时,就觉得妗蔓裳和戟岑言很是般配。 因为,不管是戟岑言还是妗蔓裳,都是那种看起来很是温和,可是绷着脸时却浑身都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的人。 两人容貌不配,可气质却极其相符。 “怎么了?” 妗蔓裳见秦月忽而没有动作了,便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无事。” 秦月一抬头,便瞧见了妗蔓裳眼中那抹浅浅的担忧,不由得心头一暖。 若是说之前留在妗蔓裳身边是为了遵守主子下达的命令,那么,从这一刻开始,秦月是真心实意地愿意守护在妗蔓裳身边了。 说着,秦月伸手探住了妗蔓裳的脉搏,平展的眉头忽而皱起,眼眸中的担忧之色不显而露。 妗蔓裳自始而终都观察着秦月的神情,眼看着她情绪变化,心中虽然“咯噔”了一下。不过还是强打起了精神,装作很无所谓的轻松一问。 “有什么话儿便直说吧。” “公主,你这伤势虽然不轻,可是也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如今还发着烧,许是伤口不曾清理,受了感染。” 秦月这倒是实话,并不曾有半句的隐瞒。 而她之前皱眉,只是因为妗蔓裳看起来神色并不算太差,可一把脉搏后却发现妗蔓裳的伤势并不像自己认为中的那般轻。 “我要多久才能恢复?” 伤势如何并没有关系,只要不危及性命即可,现如今的问题是自己几时能好,这才是重中之重。 “公主的伤势并不算太重,且公主你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等养上七八日便无大碍了。 但是……要等痊愈的话儿,怕是得要十天半个月了。” “十天半个月啊……” 从秦月口中得到了确切的回应,妗蔓裳微微蹙眉,“七八日后,旁的人应该看不出来我病态延面吧?” “嗯,这一点儿公主大可放心,只要公主按时吃药,好好养着,不出七八日便可消除病态了,外人定然看不出来的。” 秦月并没有把话儿说的太满。毕竟,她能够保证的只有行外人看不出。 而,那些个医术高超的人只消看上一眼便能觉察出了。不过,也没有多大几率会出现这种高人便是。 “如此便好。” 虽说从方才岑巧心的话中便可得知,自己不在府中的这几个时辰里,秦月是假借自己微感风寒的由头拖住了别人,自己如今病着也是正常。 可是,总归是少些破绽来的好,免得到时候漏洞百出。 毕竟,说了一个谎,便需要再说一个谎来圆前一个谎。妗蔓裳实在是不愿做这些扰人的事儿。 秦月的身份是奴婢,自然不方便多说什么,只好道,“公主,时辰不早了,让奴婢先替你处理伤口吧。” 许是看出了秦月的拘束,妗蔓裳故意玩笑道,“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这会儿提及我倒觉得有些疼了。” 秦月如今也不过十五岁,且性子向来活泼。见妗蔓裳这般好相与,便也就放开了些,“那奴婢可得手脚快些了,万万不能让公主疼了去才好!” “嗯。” 见秦月这副模样,妗蔓裳又想起了同样活泼开朗的半夏,心中不可避免地又是一阵担忧。 “公主,你不必担心,半夏她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定然可以平安回来。” 既然是戟岑言做主安排在妗蔓裳身边的人儿,那么便不止是有一技之长这么简单了,心思还都颇为玲珑。 一瞧妗蔓裳这突然沉寂下去的情绪,秦月便知她是又忧心起半夏了。 “嗯,我也相信她会平安回来的。” 也许是秦月的话儿给了她信心,又或许是因为有了戟岑言的许诺,谁又知道呢? 总之,妗蔓裳并没有再太过于纠结这件事儿了,任由着秦月帮自己清理/胸/前的伤口。 方才匆匆赶回逍遥王府,还未曾来得及洗漱更衣,便得到了岑巧心往裳汀阁赶来的消息。 无奈之下,妗蔓裳只能简单地/褪/去已经破损了的外衣,并没有时间更换里衣。 直到这会儿,伤口流出来的鲜血已然凝固,连带着/里/衣和皮肉一块儿连接在了一起。 即便秦月已经将/手/下的动作放轻了许多,可是依旧弄痛了妗蔓裳,惹得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嘶——” 第六十七章:留疤 第六十七章:留疤 直到这会儿,伤口流出来的鲜血已然凝固,连带着/里/衣和皮肉一块儿连接在了一起。 即便秦月已经将/手/下的动作放轻了许多,可是依旧弄痛了妗蔓裳,惹得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嘶——” “公主,对不起,都怪奴婢太不小心了。” 听到妗蔓裳的痛呼声,秦月很是内疚地道着歉。 伤口牵动,妗蔓裳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安抚道,“你手下的动作已经很轻了,怎么能怨你。” “公主……” “好了,我都困了呢,你快些帮我处理伤口,我也好早些歇息。” 说着,妗蔓裳故意伸手掩了一下嘴,犯困似的打了一个哈欠。 秦月见状,忙加快了手下的速度,动作却是越发地轻柔了起来。 等到好不容易将那些伤口处理完了,秦月这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伸手抹了抹额头冒出来的汗珠。 “公主,已经处理完了。”顿了顿,秦月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妗蔓裳,抿了抿唇,才开口道,“公主,这伤口有些深,只怕日后痊愈了也会……” 妗蔓裳自然而然地接下了秦月的话儿,“留疤吗?” “公主,奴婢一定会想办法研制出来祛疤的膏药的!” 妗蔓裳的声音极轻极淡,吓得秦月还以为她太过于难受。于是乎,便急急忙忙地开口宽慰。 听了秦月的话儿,妗蔓裳嘴角上扬,轻笑了起来,“傻秦月,你以为我还会在乎这个别人看不了的伤疤吗?” 说罢,妗蔓裳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蛋。表示自己已经长得这般丑了,哪里还会去在意旁的根本不显露在表面的伤疤呢! 这句话儿落在了秦月的耳中,尤为刺耳。 什么“公主不丑”这种纯粹安抚的话儿,秦月说不出口。而且,她也相信,妗蔓裳并不愿意听到这些虚假的言论。 虽然妗蔓裳表现出来的都是满不在意,可是秦月认为,那不过是妗蔓裳假装出来的豁达罢了。 毕竟,没有哪个女孩子不爱美,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会忍受得了别人对自己容貌的蔑视和嘲讽。 想到这里,秦月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研制出一款美容药膏,好歹让妗蔓裳脸上的斑点消除一些。 妗蔓裳自然不知道秦月为自己思量了这么多,只是笑着说道,“好秦月,我虽然不能沐浴,可是你好歹打盆水来,让我擦洗一下,不然这副脏兮兮的模样,我自己也看不下去了。” 秦月这才反应过来,遮掩了自己的心绪,微微勾唇,露出一个笑来。 “都怪奴婢,想得这般不周全。公主且坐着等一等,奴婢这就去打水来伺候公主洗漱擦拭。” 说罢,便转身出去打水了。 妗蔓裳看着秦月离开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可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便也就抛开不管了。 秦月手脚动作极快,不一会儿便捧着脸盆从门外进来。 温热的毛巾在妗蔓裳的肌肤上轻轻滑过,让妗蔓裳仍旧发/烫的身子却感到了一丝的舒畅。 “公主,你先睡会儿,奴婢去替你熬药。” 妗蔓裳发着烧,是因为胸/口的那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而引起了炎症的缘故。这种发烧和平日里着凉起烧不同,并不像它那样来的这般凶猛,所以用药安抚着就成了。 “好。” 见妗蔓裳点了头,秦月便端着那盆子已经变冷了的水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妗蔓裳才能够静下心来整理一下整件事儿的经过。 当时,自己见后退无路,只能拔下原本/插/在马/屁/股上的那支羽箭,想要以此赌一把。 但是,自己并不想坐以待毙,便在马儿狂奔而去时,故意摆转了马车的驾驶方向,阻碍了那些黑衣人的视线,让半夏趁机从马车上跳到了一旁的草丛堆里,想要让她可以有时间有机会回来逍遥王府告知戟岑言这件事儿。 可是……半夏为何没有回来,而且还同府中失去了联系。 难不成……半夏出事儿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妗蔓裳整颗心脏都揪得疼了起来。 如果,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让半夏跳下马车,而是让她一直跟自己待在一起的话儿,那么,那么半夏是不是也会和自己一样,在第一时间得到救助? “公主,把药喝了吧,有些苦。” 秦月将药碗递给了妗蔓裳,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毕竟,在秦月的想法里,那些个勋贵人家的小姐况且娇气得不行,动辄就摔东西不肯喝药,更不必说娇养着长大的公主了! 妗蔓裳也不去解释,接了药遍仰头喝了,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倒是让秦月越发地看重妗蔓裳了。 “公主,你真厉害,不怕苦,奴婢还给你准备了蜜饯,这会儿看来,倒是多余了。” 秦月笑说着,从怀中的帕子里取出一颗裹着糖粉的蜜饯,递给了妗蔓裳。 “看起来很好吃。” 妗蔓裳接了,直接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立刻,一股甜腻腻的味道在舌尖扩散了开来。 “谢谢你,秦月。” 这句感激的话儿,妗蔓裳说得极其得真心实意。 “公主这么说可是折煞奴婢了。” 顿了顿,又开口道,“公主,时辰不早了,你快些歇息下吧,明天若是精神头不好,去孙府会露出破绽的。” 说罢,秦月将自己去孙府走了一遭的事儿都告诉了妗蔓裳。 “今日这事儿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去了孙府一遭,只怕瞒不住。” 听到妗蔓裳这般说,秦月毫不掩饰地道,“奴婢哪能想到这些,都是世子爷吩咐奴婢去做的。 世子爷说,公主你从宫中回来,若是不去孙府,夫人肯定会担心不已的,这才让奴婢去走了一遭。” “是……世子吗?” 这一次,妗蔓裳很明确地感受到了,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骤然漏了一拍。 这个戟岑言啊,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事儿呢? “公主,你早些休息。奴婢就在外间,有什么事儿,公主就唤奴婢。” 秦月自然也察觉出了妗蔓裳那慢慢变化的情绪,低垂着头,退了出去。 第六十八章:逗笑 第六十八章:逗笑 妗蔓裳看着秦月离开的背影,再想着方才她那眼神,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是奈何刚才喝下的药这会儿药力上来了,一阵昏昏沉沉的,便也就没有多想,直接躺下歇息了。 屋子里被点上了安神的香料,从鎏金四角香炉里飘出丝丝扬扬的气味,随着妗蔓裳的呼吸吐纳,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天已经大亮,妗蔓裳才缓缓睁开眼睛。几乎是同一瞬儿,门被轻轻的叩响。 外头儿传来了秦月的声音,“公主,你起来了吗?” “嗯,你进来吧。” 妗蔓裳这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生/涩/疼/痛了,开口说话也能一如常态。 “是,公主。” 应声之后,门便被推开。 和煦的阳光丝丝点点地洒落进了屋子里,充斥着鹅黄色的温暖,让人心情不由的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秦月进来后,将捧着的脸盆放到了盆架上,而后又去开了窗,登时,清凉的空气涌了进来,让人精神一振。 妗蔓裳坐在床榻边儿上,面露笑意地道,“今天的天气倒是不错,一点儿也不闷热。” 闻言,秦月接话着,“是啊,公主,外面日头好着呢!” 说罢,将昨夜放置在桌子上的已经燃尽了的香炉底座捧了起来,准备将里头残留下来的烟/灰收拾干净。 “公主且坐会儿,醒醒神,奴婢去将这烟灰倒了再来伺候公主洗漱更衣。” “哎,秦月。” 妗蔓裳忙叫住了秦月,见她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妗蔓裳笑着问道,“这烟灰可有害?” 听闻此言,秦月几乎是同一时间跪了下去,面露惶色地道,“公主,奴婢对公主绝无二心。若是奴婢做了什么对不起公主的事儿,奴婢愿意遭受天打雷劈!” 秦月这一跪一陈情,实在是太过突然,突然到妗蔓裳一时间竟未曾反应过来。 秦月以为她不说话便是不相信,又即刻道,“若是公主不信奴婢,奴婢愿意以死明志!” “傻秦月,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说着,妗蔓裳还伸出了手,作出了搀扶的姿势。自然了,并不是妗蔓裳故作姿态,而是因为她/胸/口有伤,实在不便有太大的动作。 “公主,这是肯信奴婢了?” 秦月抬起那双眼睛,里面还泛着丝丝水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妗蔓裳,想要从她眼中得到最真实的回应。 “傻秦月,我不过是想说,这香料的灰烬又没毒,用来施肥花草最是好了,你怎么就想得这般多!” 妗蔓裳怪嗔地看了秦月一眼,“好了,你快快起来,再把膝盖跪坏了,谁来伺候我?” “是,公主。” 闻言,秦月立刻眉开眼笑,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就听公主的,奴婢这就用这些烟灰替门口的那两盆花儿施肥去!” 说罢,秦月便捧着那个香炉往外头去了。 妗蔓裳瞧着,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个秦月,自己还一直以为她是个稳重的呢,没想到平日里不大说话儿,今日这一下那活泛性子全部暴露出来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秦月动作极快,不一会儿便又从屋外进来,手里照旧捧着那个鎏金四角香炉,只是里头儿的香/灰已经处理掉了。 “公主,奴婢替你洗漱更衣吧。” 秦月将那只空香炉放到了窗柩底下的几子上,随手将之前打开的窗子关上,这才跑到了妗蔓裳的面前,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就准备去拧搭在脸盆沿上的毛巾。 “扑哧——” 妗蔓裳一个没有忍住,便笑出了声音。 听到妗蔓裳的笑声,秦月手上动作一顿,扭过头儿看着妗蔓裳,不解地问道,“公主,怎么了?” “你自己去瞧瞧。” 妗蔓裳指了指梳妆台上的琉璃镜,又指了指秦月本人,轻笑着示意秦月去瞧一瞧自己的脸。 “啊?” 秦月随即反应过来,双手上举,遮挡住了自己的脸蛋儿,小跑了几步到了梳妆台前,猫着身子朝镜子里一瞧。 只见镜子中的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白皙的脸上,染上了几条很是明显的灰黑色痕迹。 一定是自己方才去倒了香炉里的残灰后,又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时沾上去的! “啊呀!” 秦月惊呼了一声,身后传来了妗蔓裳的低笑声。 秦月转过身,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又跑回了妗蔓裳的跟前儿,“奴婢知道自己愚笨,可是公主也不能这般嘲笑奴婢嘛!” “秦月这是恼羞成怒了?” 妗蔓裳心情也颇为不错,听了秦月的话儿,妗蔓裳便笑着打趣着。 “公主再等等,奴婢先去擦了自己脸上的灰,再来伺候公主洗漱更衣!” 说着,也不等妗蔓裳说话,直接又跑了出去。 妗蔓裳看着秦月跑出去的背影,心头一暖。 聪慧如她,妗蔓裳如何会不知道秦月这不过是为了逗自己开心罢了。毕竟,秦月平日里颇为稳重,再如何也不可能闹出这样子的事儿来。 待秦月再进来时,不仅仅将脸上的灰烬擦掉了,更是提着一个笼子进来。 “秦月,你......” 妗蔓裳的话儿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耳边儿响起来了一阵叫声。 “美人儿,美人儿,我来看你了,来看你了!” 妗蔓裳抬头,便瞧见了秦月手中提着的那只红嘴绿毛的莺歌。 “莺歌!” 妗蔓裳从秦月手中接过了鸟笼,打开笼子的小门栓,莺歌便迫不及待地扑棱着翅膀飞了出来,像是熟门熟路一般停在了妗蔓裳的肩头,一双小爪子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裳。 “嘶——” 妗蔓裳的肩头上还有些许的擦伤,莺歌这一停,好巧不巧地抓到了妗蔓裳的伤口处,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儿。 见妗蔓裳吃痛,秦月立刻上前,伸手想要挥赶走莺歌,嘴里还呵斥着,“莺歌,不许淘气!” 莺歌极为灵气儿,嘴中虽然叫嚣着“坏人,坏人”,可是还是很乖觉地飞离了妗蔓裳的肩头,停到了桌子上,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妗蔓裳。 第六十九章:苦涩 第六十九章:苦涩 莺歌极为灵气儿,嘴中虽然叫嚣着“坏人,坏人”,可是还是很乖觉地飞离了妗蔓裳的肩头,停到了桌子上,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妗蔓裳。 “秦月,你怎么将莺歌带来了?” 妗蔓裳伸出手指,用指腹摸了摸莺歌的小脑袋,以示安抚,而后询问道。 “是管家送来的,方才奴婢在外头倒香灰的时候,正巧碰上了,管家便交给了奴婢,让奴婢送进来。” 秦月为人聪慧,话儿说的极有条理,并不越俎代庖,不遵常理,只将以自己身份而言该说的话儿表达了出来。 “王爷待我真是极好。” 妗蔓裳轻笑了起来。 这莺歌定然是逍遥王送来的无疑。 毕竟,莺歌是逍遥王的心头好,且将它送来的是管家德清,能够唤动管家并且动了莺歌的人也只一个逍遥王了。 而她也是真心感激逍遥王。 从小未曾受到过父亲疼爱的妗蔓裳,因为流光的细心呵护,对父爱也极其渴望。如今,逍遥王待她更似亲生,让她如何能够不心怀感激,知恩图报? 听闻妗蔓裳的话儿,秦月很是理所当然地接道,“是啊,公主马上就要同世子成亲了,到时候啊,王爷就是公主的爹了,这世界上,哪有当爹的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 秦月的话儿说的没有半点儿问题,可是,落在了此情此景的妗蔓裳耳中,就不免有些讽刺了。 当然了,秦月并不是有意的,妗蔓裳心中清楚。可正是因为她明白秦月说的本是常性,所以更加地难受。 “是啊,这世上,哪有当爹的不疼爱自己的女儿的呢?” 妗蔓裳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苦涩。 秦月有些不知所措,她自然听出来了妗蔓裳的异常,可是却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而引发了她的情绪。 毕竟,妗蔓裳的身世,一个秦月又如何能知道呢? “公主,奴婢先替你洗漱更衣吧?” 秦月不知道缘由,所以更不清楚该如何开口劝说,因而就直接错开了话题。 “恩,好。” 妗蔓裳知道秦月有开解之意,便扯了扯嘴角,笑着点了点头。 “莺歌,你乖乖地,我现在要去洗漱,你就待在这里不要乱动,知道吗?” 妗蔓裳摸了摸莺歌的小脑袋,然,只见它一躲,小眼珠子却依旧盯看着她。 “好了,你要是乖乖听话儿,待会儿我带你出门?” 许是莺歌真的听懂了,又许是因为妗蔓裳说的极其温和,莺歌能够感受到她的意思。 总之,莺歌乖乖地把它那小脑袋又默默地转了过来,还往妗蔓裳的手掌里蹭了蹭。 妗蔓裳夸奖似的尽量将手掌舒展开,好让莺歌蹭的舒服一些。 “公主,热水准备好了。” 秦月在盆架边儿上站着,转过身叫了妗蔓裳一声。 妗蔓裳闻声起身,走了过去,任由着秦月伺候着简单洗漱了一下,又重新换了一身颜色素淡的衣裳。 倒不是因为妗蔓裳想要借此衬托自己的气质出尘,而是因为她的面色还有些发白,穿着颜色艳丽的衣裙会更显虚弱。 既然是要去孙府,自然是不能让流光看出什么端倪来,平白再添担忧吧。 “公主,奴婢替你抹上些脂粉吧?” 许是怕妗蔓裳误会自己的意思,秦月又赶紧在末尾加了一句,“公主,抹上些脂粉气色会好些。” 妗蔓裳笑着看了秦月一眼,“秦月,日后在我面前不必这么拘束,有什么便说什么就是。我在见到你们的第一天就说过,我的要求不多,只有一个“忠心”而已。” “公主,奴婢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但是奴婢会尽力做好自己的本分。” 妗蔓裳看重的,便也是秦月的这一点儿了。 “好了,替我上些妆吧。不过,不能太重哦,不然我娘亲也是会有所察觉的。毕竟,我从来不上妆的。” “是,公主。” 秦月开心地应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公主你皮肤白皙,若不是脸上有些斑点,那定然天生丽质,哪里需要用什么脂粉来增加分数?” 秦月的手果真是巧,不仅会医术,还会上妆打扮。不一会儿,妗蔓裳的气色看起来就好了不少,且还看不出修饰过的痕迹。 当然了,那也是因为妗蔓裳不过就是在眼睛下方的脸颊处有着两大片黑褐色的斑点。若是布满整张脸,那么红艳艳的脂粉往上一扑,还不得把人吓死? “恩,果然精神了不少。秦月,想不到你医术高明,在这梳妆上也颇有心得啊。” 妗蔓裳这话儿夸奖地极其自然,可是却从镜子里看到了站到自己身后的秦月那原本上扬着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怎么了?” “没,没什么。” 秦月自觉方才失态,忙回过神,笑着摇了摇头。 “公主,炉上还煮着药,奴婢去看看,再让杜若送饭来?” 最后一句是问句,妗蔓裳自然听出来了。 “既然你觉得杜若稳妥,便让她来吧。” 本来对于杜若,泽兰还有连翘这三个丫鬟,妗蔓裳都不是特别熟悉,也就不曾特意让谁近身伺候。这会儿既是秦月提了杜若,那么想来也是有些出挑的地方的。 “是,公主。” 秦月点头退了出去。 妗蔓裳则是起身到了桌子前,复又逗弄起了莺歌。 早膳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杜若得了秦月的话儿,很快便提着饭盒过来了。 “公主安好。” 妗蔓裳闻声抬头,便瞧见了一个模样颇为秀丽的丫鬟站在自己面前,尤其是一双眼睛,很是清明。 恩,的确是个好的。 虽说一开始妗蔓裳挑选丫鬟时便着重看了她们的眼神是否清明平和。 可是,这些个丫鬟到底是外头买进来的,比不得家生子那样见过世面。往日里苦日子过惯了,骤然到了这金碧辉煌的王府,自然是少不得被迷了眼。 而这个杜若,显然不曾动其他的歪心思。至少,现在还保持着之前的那颗初心。对于妗蔓裳而言,这便够了。 “恩,摆饭吧。” 杜若颇有些拘谨,听了妗蔓裳的话儿,应了一声,很是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将里头儿的饭菜都一一摆放了出来,皆是很清淡的食物,妗蔓裳对此倒很是满意。 见杜若准备替自己布菜,妗蔓裳摇了摇头,制止了她。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 妗蔓裳只是单纯地不习惯让人这般伺候着,并没有其他旁的意思。 可是杜若听了,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的慌乱,低垂着头立于一旁,不发一言。 妗蔓裳为人心细,自然察觉到了杜若的心思,只是微微一笑,自顾自地用起了饭,并未开口解释。 第七十章:到孙府 第七十章:到孙府 妗蔓裳为人心细,自然察觉到了杜若的心思,只是微微一笑,自顾自地用起了饭,并未开口解释。 就在妗蔓裳快吃完了的时候,秦月从外头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公主,你的风寒虽然不重,不过还是用些药来的好。” 许是怕被杜若看出什么来,秦月一进来便朝着妗蔓裳说了这话儿。 妗蔓裳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儿,道,“你这丫头,比我娘亲管的还宽!” 话儿虽是这么说,不过语气之中可见其亲昵之态。 秦月对此倒是已经习惯了些,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在一旁的杜若却受了刺激。 毕竟,方才妗蔓裳对她的态度可谓是疏离得很,可这会儿对秦月却这般亲昵。两人同一日被挑中在妗蔓裳身边儿伺候,现如今这落差这般大,让杜若的心中到底不大舒坦。 秦月正面对着妗蔓裳站着,自然将在妗蔓裳身后的杜若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也是因为杜若未被好好调教,还不大会遮掩自己的情绪,故而秦月才会这般不费吹灰之力地看穿杜若她的那些小心思。 不过,秦月并未多说什么,只在心中暗自神思了一番。 之前我还想着多给杜若些机会,好让她也能够在公主面前多露露脸,日后总不会差的。可是如今看来,她也心术不正。这样子心性的人,如何能够在公主跟前儿伺候? 想罢,秦月深深地看了杜若一眼,而后才继续同妗蔓裳说道,“公主这不是折煞奴婢了吗,奴婢哪里能和夫人相比?不过呀,奴婢这心疼公主的心可是将将能够和夫人并肩的!” 说罢,秦月顺势将手中的药递给了妗蔓裳。 妗蔓裳怪嗔地看了秦月一眼,不过也没拒绝,接了那碗乌漆抹黑恍若墨汁的药,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一口喝了下去。 因为之前已经见识过妗蔓裳的生猛了,所以秦月这回儿连蜜饯都没有递给妗蔓裳。 可却没有想到妗蔓裳竟然主动开口要了,“秦月,蜜饯呢?” “啊?” 秦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一个连闻着都苦的药都能不皱一下眉头就喝下去的人,竟然会讨要一颗蜜饯? “蜜饯呀,昨个儿喝药的时候,你还给我了呢!” 妗蔓裳像个孩子一般,朝着秦月伸出了自己白嫩嫩的右手,那双大眼睛一闪一闪地,一动一言皆是风情。 “喏。” 说着,秦月从怀中的布包里掏出一颗蜜饯放到了妗蔓裳的手心里。也幸亏秦月有随身带蜜饯的习惯,如若不然,这会儿只怕是为难了。 妗蔓裳将蜜饯放进自己嘴里后,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嗯,这蜜饯极好吃!” 顿了顿,妗蔓裳忽而觉得自己总是问秦月要东西吃好似不大好,便问了一句,“秦月,你这蜜饯是哪儿买的?日后钱都从账上取!” 秦月闻言愣了愣,不过旋即反应过来,笑着点头应了。 妗蔓裳微松了一口气儿,道,“好了,早膳用了,药也喝了,该去孙府了。” 秦月很是乖觉地接道,“是,公主,马车也已经备好了。” 妗蔓裳扬了扬唇,便只带了秦月往孙府去了。 也是怕妗蔓裳突然到访会惊吓到玉骊,所以秦月一大早便派人去孙府知会儿了一声,说是妗蔓裳会去那儿用午膳。 马车开的极其缓慢,里头儿的坐凳上还铺了厚厚的一条锦被,生怕路上颠簸,不小心再伤到妗蔓裳的伤口。 过了一个时辰,马车才停了下来。 因为一早就通知了,所以玉骊早就在门外等着了。 妗蔓裳才挑了车帘子准备下马车,就被玉骊一个猛扑差点儿扑倒。 “嘶——” 因为前来回话儿的小丫鬟玉骊并不熟悉,所以也不敢冒昧开口多问什么,故而玉骊并不清楚妗蔓裳受伤的事儿。如若不然,也不会这般没轻没重了。 听到妗蔓裳倒吸冷气儿的声音,玉骊便知她定然是受伤了,忙拉着她的手,压低了声音问道,“蔓蔓,你伤到哪里了?” “没事儿,一点儿皮肉伤。” 妗蔓裳并不愿意玉骊太过于担心,所以便随意地说了一句。 玉骊皱着眉头,斜看着妗蔓裳,眼睛里是满满的不信与担忧,“真的?你别骗我!” “自然是真的!” 妗蔓裳调整了自己的身/体,尽量让自己的伤口远离毛手毛脚的玉骊,而后故作轻松地道,“还不是因为你太重了些,压/得我都没法儿动弹了!” 玉骊嘟了嘟嘴,颇为不满得道,“你这是变着法儿的嫌弃我!” “你瞧瞧你,这越来越多的肉,若是再不节制一些,只怕会将黎殇给吓跑了!” 果然,提及黎殇,玉骊便收敛了一些,轻哼了一声,道,“我胖不胖和他有什么关系?” 说罢,也不等妗蔓裳回应,便抢先说道,“走吧走吧,昨夜你没过来,干娘可担心你呢!” 听到玉骊这般说,妗蔓裳也没有再同她拌嘴,跟着玉骊便进了孙府。 才到屋子里呢,就听见流光又是担忧又是惊喜地唤了一声,“裳儿。” “娘亲!” 妗蔓裳自然也很是热情地回应着,只是,若换做往常,她定然会很是欢快地小跑过去,可是如今她伤着,不便有太大的动作。 但她又不愿让流光看出端倪来,便朝着她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这会儿多有不便。 流光虽有不解,不过还是点头笑着应了。待将妗蔓裳迎进了屋子里头儿,流光才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道,“裳儿,你昨日在宫中可有遇上什么事儿?” 对于在宫中发生的那些事儿,妗蔓裳可没有打算隐瞒,便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只是唯独掠过了出宫后遭遇了劫持的事儿。 听了妗蔓裳的话儿,流光皱着眉头,道,“这个三公主……” 话儿还没说完便直接一转,问了妗蔓裳,道,“那世子怎么说?” 提及戟岑言,妗蔓裳面色上带着些许不自知的红,“他倒是很护着我。” 流光一瞧妗蔓裳这副模样,便知对戟岑言她开始上心了,心中也很是开心。 第七十一章:有消息了 第七十一章:有消息了 提及戟岑言,妗蔓裳面色上带着些许不自知的红,“他倒是很护着我。” 流光一瞧妗蔓裳这副模样,便知对戟岑言她开始上心了,心中也很是开心。 毕竟,知女莫若母。对于妗蔓裳的那些个儿小心思,流光是再了解不了的。 来到朝陵,流光什么都不怕,唯一担忧的便是妗蔓裳不肯对戟岑言打开心扉,到时候苦了自己一辈子。 如今好了,虽说妗蔓裳对戟岑言并未表露出过多的欢喜,可总归是不排斥了。只要有所缓和,便万事皆有可能。 来日方长,日久生情才是当下最常态的一种夫妻相处方式。况且妗蔓裳为人聪慧,只要她肯用心,定然能过得不错。所以,流光并不担心她以后的日子。 “世子护你,那是因为你是她的未婚妻子,你们两个人荣辱一体。” 流光瞧着妗蔓裳并不排斥这个话题,便趁热打铁地继续说道,“裳儿,你既然来到了这里,许给了世子,那么就该同世子相敬如宾。 娘亲知道,对于这种盲婚哑嫁你总归有些担忧,对未来那些不明了的事儿心中害怕紧张也是正常。 可是吧,你不能因此就封闭自己的心。娘亲看着,世子为人谦和有礼,待你又极为相护,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妗蔓裳也没有说话,只安安静静地听着流光说话。这是她的习惯,自小便是这样。只要流光开始说话,妗蔓裳就会在一旁的凳子上坐着,侧耳倾听。 也是因为知道妗蔓裳心中有数,所以流光也就随意说了几句,便不再揪着这件事儿不放了。 “罢了,你也是大姑娘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自己心中都明白,娘亲也就不多说了。” 说罢,流光转而复又提了妗蔓裳在宫中被戟滢为难的事儿。 “裳儿,三公主对世子有意,故而对你多有针对,你也不必惧她,只管按照理法儿来便是。” “娘亲,我都知道的,你……” 妗蔓裳这话儿还没有说完,玉骊就在一旁嘟囔了起来,“总说你知道你知道,可是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玉骊这番言论虽然看起来无头无脑的,不过妗蔓裳和流光两人皆有自己的理解。 “就你话多!” 妗蔓裳毫不示弱地瞪了玉骊一眼。 玉骊撇了撇嘴角,别过头,哼哼了两声,并没有再同妗蔓裳拌嘴。 流光瞧着她们两个,乐得不行。 “你们两个呀,真是冤家!每次碰到一块儿总会拌上几句嘴,不过同样地也将对方放在了心窝里。” 听到流光这话儿,妗蔓裳和玉骊倒是相视一笑,彼此都知道在自己心中对方占据了极大的份量儿。 “好了,时辰不早了,先用午膳吧。” 流光笑着吩咐了摆饭。 “猪蹄!” 妗蔓裳瞧着摆在桌子上的酱香猪蹄,口水都差点儿掉下来了,全然没有一副大家闺秀的淑女模样。 就在妗蔓裳拿起竹箸准备大快朵颐时,秦月那不合时宜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公主,你风寒未好,猪蹄这些油腻的东西还是先别吃了吧。” 妗蔓裳知道秦月指的是自己受伤的事儿,便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了竹箸,双眼巴巴地盯着那碟子软糯的猪蹄。 流光却抓住了秦月那话儿里头的重点,急忙问道,“裳儿,你病了?” “嗯……昨日吹了些冷风便着凉了……” 说罢,妗蔓裳还抬起眼眸,小心翼翼地看了流光一眼,生怕她看出些端倪。 “你呀,总是这般粗心大意!” 流光心疼地埋怨了几句,而后吩咐了站在妗蔓裳身后的秦月道,“秦月,裳儿她还是个孩子心性,平日里你多费心照看着些。” “夫人言重了,这本就是奴婢的分内之事,断然没有“费心”一说。” “娘亲,可别再这般同秦月说了,你不知道她管我管得多宽!” 妗蔓裳说着,还瘪了瘪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就该这样!”流光笑着同秦月说道,“若是她说你了,只管来告诉我,我好好说她。” 主仆几人说笑了几句,便开始用膳了。 因为妗蔓裳身子还很虚弱,不能在孙府过多的逗留,不然定会被流光察觉。 所以,用了午膳后妗蔓裳便带着秦月往回走了。 马车在路上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便停了下来。 妗蔓裳由秦月扶着刚从马车上下来,便见夏零一路小跑着从大门口过来。 “公主。” “夏零,你有事儿吗?” 对于这个和半夏很是相似的小姑娘,妗蔓裳还是有些印象的。 见妗蔓裳还记得自己,夏零很是开心,加之她是奉了戟岑言的命令来告诉妗蔓裳一个好消息的。 因而,夏零面上带着极其灿烂的笑容,道,“公主,奴婢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公主呢!” 妗蔓裳本就是个乐观的女主,这会儿见夏零这般灿然的笑容,也被感染了,好心情地问道,“哦?夏零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听罢,夏零左右张望了一下,而后微微靠近妗蔓裳,压低了声音道,“公主,世子让奴婢告诉公主,说是半夏姐姐有消息了!” “真的?!” 听到夏零说已经有半夏的消息了,妗蔓裳颇为惊喜,冷静下来以后,才开口问道,“世子呢?” “公主和世子真是心有灵犀!” 夏零那双眼睛亮闪闪地充满着崇拜与敬意,“世子吩咐了,说是公主定然会问及他在何处。 世子还让奴婢告诉公主,晚上世子他会去裳汀阁寻公主的,还说半夏姐姐应该没有性命之忧,让公主不要太过于担心。” 听完夏零的话儿,妗蔓裳一直憋在胸/口的那股子气儿总算是散了,“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公主,吃药的时辰到了,该回去了。” 秦月的声音在妗蔓裳的身后响起,提醒着她在大门口说话不大方便。 “嗯,先回府。” 妗蔓裳点了点头,而后笑着同夏零道,“今日麻烦你来告知我这事儿了,平日里无事可多来裳汀阁找秦月她们几个玩儿。” “嗯!”夏零用力地点了点头儿,很是感激的道,“多谢公主!” 妗蔓裳抿唇笑了笑,便让秦月半扶着进府了。 第七十二章:思念? 第七十二章:思念? 夜晚时分,妗蔓裳用罢晚膳,便一直坐在院子里的那张小石桌边儿上。 秦月自屋内出来,手里拿着一件红色披风,走到妗蔓裳的身后,轻轻地将披风披在了妗蔓裳的身上。 “秦月,你说天都黑了,世子怎么还不来裳汀阁?” 秦月自然明白妗蔓裳此话何意,可是这话儿委实让人不难不多想。 “公主,可是思念世子了?” “噗——” 妗蔓裳正喝着水呢,猛然听到秦月这话儿,一口水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 “啊呀,公主,即便被奴婢猜中了公主你的心思,也不必这样嘛。” 妗蔓裳抽出怀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残留着的水渍,而后怪嗔了秦月一眼。 “不准胡说,我几时说自己思念他了!” 瞧着妗蔓裳这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秦月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了戟岑言的声音。 “阿裳在思念谁?” “戟岑言!” 一听是戟岑言,妗蔓裳“蹭”地一下便从石凳上站了起啦,转过身,看着戟岑言俊秀的脸,喊了一声。 语气里是满满的喜悦。 戟岑言自然听了出来,唇角微扬,快步走向了妗蔓裳,笑着道,“阿裳方才可是在思念我?” 若说方才秦月的打趣儿还不算什么的话儿,这会儿听到戟岑言这般赤/裸/裸地直接开口问了自己,登时,一片绯/红爬上了妗蔓裳的脸颊。 不过,因为上了脂粉的缘故,倒不是特别明显。只是,逃不过戟岑言的眼睛就是了。 “胡说!” 妗蔓裳瞪了戟岑言一眼,腮帮子微微鼓起,活像只小包子。 戟岑言瞧着这样的妗蔓裳,好不可爱,便存了/逗/弄/她的心思。 假意面色一敛,故作生气道,“既然你觉得我是在胡说,那么半夏的事儿想必你也不会愿意听的……” “你快说!” 事关半夏,妗蔓裳便急了。当下也顾不得其他的,直接伸手抓住了戟岑言的手臂。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水灵灵地盯着戟岑言,大有一副他不说自己便不松手的意味儿。 戟岑言心头欢喜,面上却一点儿也不显露。微微俯下身,在妗蔓裳的耳边以只有她能够听到的分贝开口道,“想不到阿裳这般思念我,抓着我的手都不愿意松开了。” 即便如此,妗蔓裳还是颇感羞赧。可是又没办法儿有其他的动作,只能够复瞪了戟岑言一眼,手下却将拉着戟岑言手臂的手给松开了。 戟岑言知道半夏在妗蔓裳心中的地位,便也不再逗她,缓缓开口,道,“我的人在七星河找到了一块儿衣裳的残布,你看看,是不是半夏的。” 其实,戟岑言一早便确定了那就是从半夏身上扯下来的布料,不过还是将它递给了妗蔓裳。 让她瞧一瞧,也能安心一些。 毕竟,现在只是有消息,并没有确切地找到半夏。 妗蔓裳接过了戟岑言手中的东西,只看了一眼,便确定了这定是半夏的衣裳无疑。 “这就是半夏的!” 妗蔓裳有些激动,手上动作也跟着大了不少,一时间牵动了/胸/口的伤口,疼的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却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倒吸冷气儿。 右手覆上了伤口处,“既然已经找到了半夏出现出的痕迹,那么半夏人呢?她又在哪里?” 看到妗蔓裳因为半夏还不知所踪而露出了失落的神色,戟岑言心头一疼,手指下意识地覆上了妗蔓裳微微蹙起的眉头,想要借助自己的指力抚平它的凸起。 感受着自己眉间隐隐传来的温热,妗蔓裳这才反应过来戟岑言将自己的/手/指/摁在了自己的眉上。 “你……” “啊,见不得它不平。” 戟岑言随意地回了妗蔓裳还未曾说出来的话儿,而后继续说道,“我的人还在七星河搜寻,既然半夏曾经在那里出现过,肯定还会留下其他的蛛丝马迹的。 所以,你不要太担心,半夏会没事儿的。” 许是因为已经有了些微半夏的消息,亦或者是因为戟岑言的宽慰,总之,妗蔓裳的心安定了下来。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妗蔓裳受伤的事儿,戟岑言再清楚不过了。且这会儿见她眉间微显疲倦,戟岑言便开口结束了这次对话。 “嗯……” 妗蔓裳也不是个逞强的人儿,听了戟岑言的话儿,便点了点头。 然,就在戟岑言准备离开时,又开口叫住了他。 “哎,戟岑言!” “怎么了,还有事儿?” 看着戟岑言的那双眼睛,妗蔓裳咬了咬唇,终究还是说出了一句关心的话语,“那个……你用膳了吗?” 闻言,戟岑言一愣,待反应过来以后,他直觉得胸腔里的那颗跳动热烈的心脏暖暖的。 “回去就用。” “嗯……那你也早些休息。” 说完,妗蔓裳便立刻转身,扶着在一旁低垂着头的秦月的手,说了一句“进屋”便没了下文。 戟岑言看着妗蔓裳颇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唇角上扬的弧度越发的大了些。 又站了一会儿,直到妗蔓裳的身影彻底地消失在了视线里,戟岑言这才转身离开了裳汀阁,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 回到屋内的妗蔓裳坐在软塌上,右手不停地拍抚着自己的/胸/口,试图想要用这样子的方式让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平缓下来。 秦月站在一旁,将妗蔓裳的神情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便是如此。妗蔓裳难以理解的莫名的情绪,落在了秦月眼中,却是放大了一般的清晰。 只是,妗蔓裳自己未曾想明白,秦月也就没有直接点破。 “公主,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啊?” 这时,妗蔓裳才惊觉已经夜半了,忙让秦月打水替自己洗漱了一番,这才匆匆睡下。 躺在床上,妗蔓裳虽然很困,却没有半分睡意。 她不知道,这种难耐的情绪,究竟是缘于对半夏的担忧,还是…… 还是什么呢? 妗蔓裳并未想到,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七十三章:被救了 第七十三章:被救了 六月的朝陵,气温正在渐渐地上升,可是山坳里的夜晚还是颇有些寒冷。 一座无名山的山脚底下,盖着一间小小的茅草房。屋里,一盏桐油灯在微风的吹拂下一闪一闪地,映照着屋里一高一矮两个影子。 “哥,你说这姑娘什么时候儿才能醒啊?” “谁知道呢,瞧着这姑娘身上也没有其他的伤,也许睡一会儿就醒了。樱桃,你看着她。外头儿好像起风了,我去看看鸡笼关好了没有……” 兄妹两个儿正说着话儿,就见炕上的人儿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呀!哥,你看这姑娘醒了呢!” “唔——这是哪儿?” 樱桃看着榻上的姑娘那迷迷糊糊的模样,乐得笑了起来。 “这是我家,你受伤了,我哥打猎的时候儿发现了你,就把你带回来了。” “啊?谢谢这位大哥。” 那姑娘揉了揉眼睛,眼风扫到了站在一旁的男人,道了谢。 “啊,不用,不用。”那男人好似有些尴尬,不知所措地搓动着自己的双手,想要借此来缓解一下自己的不适。 樱桃瞧着自家哥哥这般模样,笑着打趣道,“姑娘,这是我哥,叫大成,平日里除了我就没有见过其他的姑娘,这才看你看呆了呢!” “樱桃!” 大成听到自家妹子这般赤裸裸的话儿,再瞧了一眼那姑娘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忙出言呵斥了一声。 “我不说就是了嘛!”樱桃跺了跺脚,扭身别过头去,不再看大成。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儿的人儿?” 听到大成这般问,那姑娘很是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话儿。 大成虽是个樵夫,为人老实,可是他又不傻,自然是看出来了她眼中的防备和警惕。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大成憨憨地一笑,“姑娘要是不愿意说也没事儿,等你休息好了,我可以送你上山的。” “上山?” 见她面露疑惑,大成忙解释道,“我家在山脚下,我是去打猎的时候发现你躺在七星河的河滩上,见你昏迷不醒,我就将你背回来了。要是要回官道,就得上山呢!” 大概是觉得大成并没有什么恶意,那姑娘抿了抿唇,开口道,“我叫半夏。” 原来,这姑娘便是失踪了一夜的半夏! “半夏?真好听的名字。” 大成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憨憨一笑,很是朴实地夸奖着半夏。 许是不习惯被人这样子明晃晃地夸奖,半夏面色有些发红。 “大成哥,我已经没事儿了,你能带我上山吗?” 见大成面露不愿,半夏忙道,“只需将我送到官道上就行了……” “半夏,不是我不愿意送你,只是现在,现在已经天黑了,要送你回去也得等到明天天亮了。” “天黑了?”半夏有些诧异,“我睡了多久了?” 大成虽然不知道半夏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从我把你接回来到现在大概有四个时辰了,至于你躺在七星河那里多久了,我就不知道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戌时都快过半了呢!” “我都出来这么久了……”半夏低垂下了头儿,喃喃自语道,“公主,公主在哪儿!” 半夏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不少,惹得在一旁的樱桃也转过头来了,“半夏姐姐,你说什么?什么‘公主’?” 听到樱桃这么问了,半夏才反应过来,立刻否认道,“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 樱桃歪了歪脑袋,“可是我明明听见你说了什么‘公主’的啊……” 见大成脸色有些发白,大成皱着眉头,对樱桃说道,“樱桃,别胡说!半夏说没说什么就是没说什么!” 也许大成这样子只是为了不让半夏突然受到刺激,可是这话儿落在了樱桃的耳朵里,便是自己的哥哥只护着一个陌生的姑娘,不在意自己了。 察觉到了樱桃和大成之间的微妙变化,半夏有些内疚,直觉得是因为自己猜让她们兄妹两个闹矛盾的。想到这里,半夏便挣扎着想要从炕上下来。 “哎,半夏,你这是做什么!” 大成想要伸手去接住半夏,可是又碍于男女防备。 虽然说他并未见过其他的女子,可是这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大成还是懂的。当时是为了救命才背着半夏回来的,这会儿自然是不能那样了。 樱桃虽然有些小脾气,可是为人还是很善良淳朴的。见半夏要下炕,忙上去扶住了她。 “半夏姐姐,你下来要做什么?” “我,我还是不留在这里了,给你们添了太多的麻烦了,我……” 见半夏要离开,大成很是着急地说道,“这大晚上的,你不留在这里,还能去哪儿?” 樱桃身为女子,自然是知道姑娘家最害怕什么了,所以并没有像大成那样好言相劝,直接说道,“对啊,半夏姐姐,这大山里的,到处都是毒蛇猛兽。 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怎么能够在外面儿过夜呢!” 果不其然,听到了樱桃口中的“毒蛇猛兽”,半夏正下炕的动作就止住了。 那可是毒蛇和猛兽啊,好可怕! 见半夏不再说要走的话儿,大成微微松了一口气儿,而樱桃则是邀功似的朝着大成抬了抬下巴,那双眼睛里好似在说“看吧,还是我有办法儿吧!” “半夏,夜也深了,什么走不走的话儿你也不要说了。今天晚上好好地睡上一觉,明天我再送你回官道上去!” 得了大成的承诺,半夏虽然松了一口气儿,可是仍旧心慌慌的。 自己是没有什么事儿,可是公主呢,公主她到底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半夏便又开始忧心忡忡了。 她好歹还有一个屋檐遮挡一下,可是公主呢…… 她实在是难以想象妗蔓裳一个人在山林里面过夜。 可是,这会儿已经是戌时了,天都黑透了,总不能让大成摸黑出去找人吧。 大成和樱桃都看出了半夏的担忧,不过只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离家这么久了,家里人会着急上火罢了,因而也没有过多地劝说。 “半夏,今晚你就和樱桃一块儿睡,有什么事儿就叫我。” 说完,大成就去了隔壁的那间屋子里。 “半夏姐姐,那我吹灯了啊。” 见半夏点了点头儿,樱桃就过去吹了那盏桐油灯,也往炕上爬去了。 半夏似乎不大习惯和别的人同睡,一晚上都辗转反侧地难以入眠。 相较于半夏来说,樱桃的睡眠质量就好的太多了。 半夏听着樱桃平稳的呼吸声,透过那扇窗户看着从外头儿透进来的月光,心绪便飞远了。 第七十四章:善心 第七十四章:善心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屋子外头的鸡舍便闹腾了起来。 公鸡“喔喔喔”地打着鸣,像是要把自己的嗓子吼破似的。母鸡也不甘示弱地“咯咯”叫着,连带着扇动起了自己的翅膀。 “别叫了别叫了!” 樱桃叫唤着从屋子里头儿出来,而后双手叉腰地站在鸡笼面前,笑眯眯地道,“我知道你下了蛋心里头儿高兴,可是这天还没亮,你就在这里瞎叫唤,抢了人家公鸡的活儿,当心人家啄你!” 樱桃正和那母鸡说着话儿呢,大成也跟着从另一间较小的茅草屋里走了出来,看着樱桃问道,“樱桃,是不是阿花又下蛋了?” 阿花,就是那只母鸡的名字。 “是啊,哥。” 说着,樱桃便提了她那粗布衣裙,往围起来的鸡舍里一跨,又打开了关着母鸡的鸡笼子,伸手往里头儿摸了摸。 “喏!哥,有三个鸡蛋呢!” 樱桃献宝似的将从鸡笼子里摸出来的三个鸡蛋递给了站在鸡舍外头的大成。 大成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鸡蛋,笑着道,“正好,待会儿你将鸡蛋给煮上,也好给半夏补补身子。” 不得不说大成为人的确很是朴素善良。 毕竟,这鸡蛋在寻常人家里,都是收集起来拿到集市上卖的,哪里舍得吃呢!更不用说大成他们这住在山里的人家里。 “哥,你对半夏姐姐可真好。” 樱桃倒不是不舍得给半夏吃鸡蛋,只是见以往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自己的哥哥,如今事事儿想着一个不过才认识不久的人,心里头儿颇有些吃味儿。 “你这丫头,人家半夏如今还病着,自然要吃点好的补一补才行。” 大成憨笑着,又将两个鸡蛋递给了樱桃,“煮两个,你一个,半夏一个,剩下这个存着。等下次我出去赶集的时候,也好一块儿卖了,给你扯一匹花布回来做身新衣裳!” 听到有花布做新衣裳,樱桃很是高兴地点了点头,捧着那两个鸡蛋就进了厨房。 大成看着自家妹妹那副高高兴兴的模样,也是心情大好。 听到屋子里头儿传出来了些许动静,再想到半夏那张清秀可人的脸蛋儿,大成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他忙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过了许久,这才觉得清醒了些。 等樱桃煮好了鸡蛋,往屋子里去的时候,半夏正准备从炕上下来。 “呀,半夏姐姐,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樱桃说着,将手上那装着两枚鸡蛋的搪瓷碗放在了那张破损了四角的木头桌上。 正准备走到炕边儿去呢,就见半夏左脚才落地,就“阿呦”了一声,整个人便要栽倒在地。 所幸樱桃虽然年岁小,可是到底是干惯了粗活的人儿,手里也有的是一把力气。至少,拖住半夏那还是不在话下的。 “半夏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樱桃扶着半夏重新坐回到了炕上,关切地问道。 “我的脚……我的脚好疼……” 半夏虽说是个奴婢,可是自从到了妗蔓裳身边儿,就再也没有干过什么重活儿,这身子自然也比寻常人家的姑娘还娇贵些。 嘴上说着疼得厉害,眼眶也很配合地红了起来,还隐约能够看见里面泛着淡淡的水光。 “我看看!” 樱桃说着,就蹲了下去,将半夏的袜子脱了,却露出了有些红肿的脚踝。 “呀!这是扭伤了呢!” 检查完了以后,樱桃笑着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半夏姐姐,你不要太担心,这扭伤不是什么大病,我哥就能治的!你等着,我去叫我哥进来替你看看!” 说罢,也不等半夏的回应,直接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哥,哥,你在哪儿呢?” 樱桃才跑到门口,刚推开门呢,大成便从屋顶上探出一颗脑袋来,“出什么事儿了?” “哥,你怎么在屋顶上啊?” 樱桃仰起头,便看见了大成那张带着担忧的脸。 “这不是雨季快到了,我得检查一下屋顶有没有漏的地方嘛。不然,到时候你可得淋着雨睡觉了。” 大成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番,既而又问道,“你这么急得叫我,出什么事儿了?” 樱桃这才想起来自己出来的初衷,忙道,“奥,对了!哥,半夏姐姐她脚踝扭伤了,你快下来去替她瞧瞧吧!半夏姐姐都疼哭了!” “啊,这么严重?你让她快别哭了,我这就下来!” 大成一边叮嘱着樱桃,一边又麻利儿地从屋顶上爬了下来,连东西都没顾不上收拾,就直接进了半夏睡着的那间屋子里。 待大成进去,半夏已经将自己的袜子穿好了,整个人还严严实实地裹在了被子里。 “半夏,听樱桃说你脚踝扭伤了?快让我看看,我能治这个!” “不用了,大成哥,我没事儿,不用麻烦……” 见半夏推脱,大成还以为半夏是担心自己的技术不好会弄疼她呢,忙道,“你放心,我上山打猎什么的总会扭伤这里,扭伤那里的,都是我自己治的。我真的能治,你就让我看看吧!” 说着,也不顾半夏不自然的神色,直接将盖在半夏脚踝上的被子掀开,露出了一只脚。 “你看看,都肿了!” 大成颇有些担心地说道,“来,我帮你看看,保准把你治好!” 对于自己的治疗扭伤的手法儿,大成还是很有信心的。 于是乎,他也不等半夏回应,直接用手捉住了半夏的脚,褪下她的袜子,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足踝。 像白面! 这是大成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形容比喻。 大成没有见过白玉。 在他的理解里,白面就是很金贵的东西了。像他们这样子的人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次。 看着捉着自己脚踝不放还在发呆的大成,半夏面色一红,脚下用了几分力气,想要挣脱开大成的束缚。却没有想到,换来的是大成越抓越紧。 半夏能够从大成的眼睛里看出来他并没有什么杂念,也心知大成是为了自己好。只是碍于自小接收的观念,有些觉得不好意思。 “你,你……” 第七十五章:七星河 第七十五章:七星河 半夏能够从大成的眼睛里看出来他并没有什么杂念,也心知大成是为了自己好。只是碍于自小接收的观念,有些觉得不好意思。 “你,你……” 见半夏面容涨红,大成还以为自己抓疼了她,忙将手下的动作放轻了些。 “半夏,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大成小心翼翼的神色和探究的语气,让半夏一时间说不出话儿来了。 人家坦荡荡的一个君子,所作所为也没有任何的不妥,自己却在这里忸怩做作,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想通了这一点,半夏便也放开了些,不像一开始那般拘束了。 轻轻地摇了摇头,“大成哥,你说你之前是在七星河发现我的,是吗?” “是啊,就是在七星河。” 大成一边帮着半夏疏松筋骨,一边回答着她的话儿。 “大成哥,七星河离这里远吗?” “不远,走过去也就两刻钟的事儿,我常去那儿的山林上打猎呢!” “不远……” 半夏听到大成的回答后,低垂下了头儿,默念了一句,便抬起头,用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大成,“大成哥,那待会儿你将我送去七星河吧!” “你去七星河干什么,是不是有东西掉了?” 一听到半夏提出要去七星河,大成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她有东西不见了,所以非要回去寻。 “不……啊,是,我有很重要的东西掉了,估计是不小心掉在七星河了。” 半夏原本还想解释一番,可是想到自己是公主贴身侍女的事儿还是不能够多说,便顺着大成的话儿说了下去。 “半夏姐姐,丢了什么东西和我哥说就行了,让他帮你去找。” 樱桃一直站在边儿上,这会儿见自家哥哥那幅模样,便笑着劝说着半夏。 “可是……” 见半夏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樱桃直接一句话儿堵了回去。 “半夏姐姐,你瞧你现在腿受伤了,不方便走动,哪能去寻什么东西呢!再者说了,这什么东西还能比你这个人儿来得重要金贵啊!” 原本以为半夏会听劝的,可惜,这一次半夏却很是坚持。 “樱桃,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我也的确该离开了。我已经失踪一晚上了,我家里人一定很担心,我必须赶紧回去才行。” 半夏的话儿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樱桃再说什么挽留的话儿也就不大合适了。 因而,樱桃只颇有些惋惜地看了大成一眼,最后也没有说出什么其他的话儿来。 大成为人更是老实,且嘴笨。 虽然不是很愿意让半夏这么快离开,可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来挽留半夏,只能低垂下了头,闷声不响地帮半夏揉起腿来了。 半夏自然察觉到了突然凝重起来的气氛,以为大成和樱桃是觉得自己这样子走了,也不能给他们留下些什么而心中不爽,便忙道,“我记得你们住在这儿,日后得了空我会回来……” “你真的会回来?” 闻言,大成猛的抬起头来,黝黑的双眸里透着不一样的光彩。 半夏被大成这样子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回应了他的问题,“是,是啊……” “哥,你听见了没有,半夏姐姐说她还会回来呢!” 樱桃欢快的声音在茅草屋里响了起来,透过漏风的/房/体/飘出去了好远。 大成“嘿嘿”地笑了一声,抬头看向樱桃,便见她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 “呀!炉子上还烧着水呢,我去瞧瞧!” 说罢,也不等大成和半夏反应,便直接跑了出去。 “这个丫头,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大成这话儿听着虽然有些嫌弃,不过却满怀着宠溺。 “唉,也不知道以后谁家肯要她……” “大成哥,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来朝陵上街区戟府来寻我,能够帮的上忙的事儿,我一定不会推脱的!” 虽说大成的确是个好人,可是半夏还是留了个心眼儿,并没有直接说自己是逍遥王府的奴婢,只是告诉了地址和名号。 毕竟,在这里的人儿,是不会知道上街区的戟府便是逍遥王府这种事儿的。 “哎,好。” 大成从未想过要从半夏这里得到些什么回报。他救她,就是因为刚好遇上了。哪怕那时候儿换一个人,他也会照救不误的。 只是,现如今,好似有什么东西已经发生变化了。 说完这一茬,半夏和大成两个人又相顾无言了。 毕竟,一个嘴笨不知说些什么,另一个又尴尬得不知如何开口。这两个闷葫芦碰到了一起,可不得歇火嘛! “半夏……” “大成哥……” “怎么了?” “你先说。” “那个,你的脚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听到大成这么说,半夏才猛然惊觉自己的脚好像真的不是那么痛了。 “真的不痛了哎!谢谢你,大成哥。” 看着半夏露出来的笑脸,大成觉得自己心里暖暖的,很舒服。 “不,不用谢……” 樱桃在门外看着大成那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又犯了,心里头着急的不得了。可是,总不能直接推门进去吧! 于是乎,她跺了跺脚,借此来发泄自己的“恨铁不成钢”。 又过了一会儿,樱桃觉得他们两个再无说话的可能了,便推门走了进去,打破了那尴尬到极致的氛围。 “半夏姐姐,外头儿出太阳了呢,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出太阳了?” 半夏又问了一句,见樱桃点头,便笑着说,“出去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见半夏同意了,樱桃便上前去搀扶着半夏往门外走去。 虽然已经出了太阳,可在四面被山夹着的山脚下,还是颇感寒冷。 半夏才从屋子里出来,整个人就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颤儿。 “已经六月了,怎么还这么冷……” 话儿还没有说完,一个喷嚏紧跟着出来了。 下一瞬儿,半夏的身上便被披上了一件衣裳。她回头,大成被晒得黝黑的脸庞就落到了她的眼中。 “大成哥……” “这里冷,比不得你们城里暖和。” 大成质朴的言语直击着半夏的心脏。 突然,好似从哪儿开出了一朵花儿来。红色的,闪得耀眼。 第七十六章:归家心切 第七十六章:归家心切 因着半夏归家心切,大成和樱桃早早的做了饭,随便吃了几口后,便准备带着半夏往七星河去了。 见樱桃也跟着收拾妥当,准备一同而去,半夏颇有些吃惊。 虽说樱桃和大成只兄妹两人住在这堪称深山老林的地方,可是,男女礼仪这些事儿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思想了。 因而,樱桃这么个大姑娘家的跟着大成四处走动,总归是不好。 “樱桃,你也要和我们去吗?” “是啊。” 见樱桃点头,半夏也就没有再多说其他的了。毕竟樱桃也不是个小孩子了,总归有想法的。再说自己只是个外人,总不好对人家的决定指指点点。 “那要麻烦你们兄妹了,还要送我过去。” 山野里长大的樱桃向来嘴快,一听到半夏道谢,忙摆了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我哥可是乐意得很呢!” 说着,眼睛也不闲着,还冲着大成眨了眨眼睛。 半夏自然是将樱桃的一番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的,低垂下了头,掩去了自己的那一脸不自然。 大成习惯性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嘿嘿地憨笑了一声。 “那,我们就走吧?” “嗯,好。” 见半夏点了点头儿,大成便让樱桃过去搀扶住了她。等半夏两人从屋子里出去后,大成把那扇木头门一拉,也转身跟上了她们两个。 因为半夏脚还伤着,所以一行三个人走得很慢。大成平日里不过两刻钟的脚程,这会儿走了半个时辰才到。 远远得瞧见了一条潺潺流动的河,樱桃便伸手指了指,颇有些兴奋得道,“半夏姐姐,你瞧,七星河,那就是七星河!” 听到樱桃这话儿,半夏却是开心不起来。 当时,自己被公主掩护着跳下了马车,然后……就顺着山坡滚落到了这里…… 公主驾着马车跑开的并不是很远,这样一来,公主在这里的可能性极其得大! 自己现在这样子的状况,是绝对不可能尽快回王府告知世子公主失踪的事儿的。 更何况,世子原本就对公主冷冰冰的,若是再加上这件事儿……只怕会直接将公主赶出逍遥王府的! 所以,自己必须在王府里的人发现之前找到公主才行! 半夏也是一时间着急傻了。 这自己一夜未曾回去,别人还有可能不清楚。可若是妗蔓裳一夜未归,逍遥王府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大成一直在一旁盯着半夏,见她紧皱着眉头,面露忧愁,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倒是方才跑开了的樱桃转过头来,看着半夏,问道,“半夏姐姐,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告诉我们,我们也好帮你找。” 听到樱桃这话儿,半夏颇有些尴尬。毕竟,这理由是自己寻的,这会儿若是说并没有什么东西遗失,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 可若是随意胡诌一样,让他们兄妹两个一通好找,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就在半夏一阵犯难,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儿,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出现了。 大成虽为人老实,可是平日里到底是以打猎为生的,这反应能力和警惕性都是极强的。 因而,在黑衣男子出现的下一瞬儿,大成便往前跨了一步,将半夏和樱桃两个人护在了自己的身后,眼中满是探究和警惕。 “你是谁?!” 听到大成的发问,黑衣男子并没有搭理,直接走向了半夏。 就在半夏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只听见那黑衣男子没有情绪的声音响了起来。 “半夏姑娘,主子让我来带你回去。” “我不去!” 黑衣男子显然没有想到半夏会拒绝自己带她离开的要求,眉头微乎其微得皱了一下。正预备开口的时候,便被大成给打断了。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带走半夏!” 在听到黑衣男子叫出了半夏名字的时候儿,大成还以为这人儿和半夏熟识呢!却没有想到半夏竟然那么抗拒同他离开,如此看来,半夏并不认识他! 既然这样,大成又怎么可能任由着黑衣男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半夏带走呢? 这一次,黑衣男子倒是没有忽视大成,却也只是随意地瞟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说话儿。 大成又挨了一记软刀子,却不曾退缩,仍旧将半夏紧紧地护在了自己的身后,道,“你别想从我手里将半夏带走!” 黑衣男子微微勾了勾唇,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 而后,以常人肉眼不能察觉的速度靠近了半夏,微微俯下身子,在半夏耳边轻言,道,“半夏姑娘,我是世子身边的人,是公主让我来找你的。” 听到这话儿,半夏的眼睛猛然睁大,嘴角不可自控地上扬了一个弧度。 “你,你……” 半夏虽然很是开心,可是也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并没有直接将“公主”二字说出口。 但是,黑衣男子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了似的,在半夏开口时,直接点了点头,再一次表明了自己所言的可信度。 “现在,半夏姑娘愿意和我走了吗?” “嗯!我和你走,我马上和你走!” 原本听见半夏这突然改变的口风,大成还觉得半夏是被这黑衣男子威胁了。 可是当他看到半夏嘴角不加掩饰的笑容时,便知道了——她,是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地和他走。 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大成的心揪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大成哥,樱桃,谢谢你们照顾了我一夜。有机会的话儿,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樱桃见自家哥哥那副有些失魂落魄的神情,自然知道这是何缘故。再看看半夏笑意盈盈的模样,心中对半夏便生出了一分怨怼。 “我和我哥就是山野之人,哪里能让半夏姑娘报答?” “樱桃……” “樱桃!”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一并响起。 樱桃恶狠狠地瞪了半夏一眼,跺了跺脚,朝着大成丢下一句“哥,你真傻”便跑开了。 大成颇感担忧地看了一眼马上就要跑远的樱桃,又有些无措地看了看眼前的半夏。 最终还是和半夏告了别,忙跑去追樱桃了。 半夏看着几乎快看不到人影了的前方,嘴角微微往下压了压,唇瓣儿微动,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可以走了吧。” 黑衣男子毫无情绪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直接打断了半夏有些惆怅的心绪。 她撇了撇嘴,“我腿疼,走不快。” “干嘛,想让我/背/你?” “你胡说什么!” “哦……不是想让我/背/你。那……想我/抱/你?” “你!” 半夏一张因受伤而略显惨白的脸瞬间涨红。 第七十七章:坏了 第七十七章:坏了 “哦……不是想让我/背/你。那……想我/抱/你?” “你!” 半夏一张因受伤而略显惨白的脸瞬间涨红。 “快走吧,别让公主等太久了。” 黑衣男子的声音里透着不加掩饰的疏远和冷漠,好似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半夏的幻想罢了。 不过,半夏这会儿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妗蔓裳的身上,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妗蔓裳怎么样了。所以也就没有去在意黑衣男子的态度,点了点头,便紧紧地跟着他离开了。 再说另一边。 樱桃虽然一路跑的飞快,不过到底只是个小姑娘,远不及大成的脚程来的快。 不一会儿,大成便撵上了樱桃。 “樱桃,你站住,慢点儿跑!” 到底是相依为命的兄妹俩,听到大成那颇为担忧的声音,樱桃也就不再闹别扭了,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樱桃,你跑什么!” 大成一把拉住了樱桃的手,让她转过身来,刚想开口说话儿,就看到了樱桃腿裤上都是杂草和泥土。 “你摔倒了?” 大成几乎可以肯定,复又拉着她上下左右地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摔到哪儿了?” 听到大成满是关怀的声音,樱桃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想都没想地直接扑进了大成的怀/里,双手紧紧抓着大成的衣服,“呜呜”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樱桃,你别哭。” 樱桃是个乐观的性子,平日里几乎是没有哭泣落泪的时候儿的。这会儿猛的大哭了起来,可是将大成给吓着了。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无措地看着樱桃,慌手慌脚地帮着樱桃擦拭掉了脸上的泪水。 “好了,快别哭了,哥心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樱桃总算是从嚎啕大哭转化成了抽抽嗒嗒。 良久,樱桃将自己的脑袋从大成的怀里抬了起来,看着大成,道,“哥,我们回家吧。” 樱桃刻意没有再提及半夏,生怕惹了大成的伤心事儿。 可是,有些事儿,不是不提及就会遗忘的。有些伤疤,不是不去揭露就会抚平的。 大成对半夏那来的太过突然,也太过热烈的感情,让人猝不及防。 “嗯,我们回家。” 大成看着樱桃那双还泛着水光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乞求,自然明白她是为了让自己不再纠结于已经离开了的半夏。 见大成牵动了一下嘴角,虽说笑得有些牵强,不过樱桃还是很满意的。至少,大成没有再沉浸于悲伤之中了。有些伤啊,总会在一点一点儿的时间流逝中愈合的。 大成和樱桃两个人还没到家门口呢,就远远地瞧见自己家那用柴火围起来的栅栏里头,站着一个黑衣男子。 樱桃还以为他是和带走半夏那个黑衣人是一路的,便下意识地往大成身后躲了躲,双手紧紧的抓着大成的衣衫。 显然,大成也和樱桃的想法儿是一样的。他定定地看着那黑衣男子,道,“半夏已经被你们的人带走了,你还来我家干什么?” “你说什么?” 那人还没开口,就听见大成这句话儿,心头一跳,浮现出了一丝不是很好的念头。 复又紧接着问了一句,“你是说半夏已经被人带走了?” “是啊,就是一个和你一样穿黑衣服的男人。” 大成虽然朴实,可是却不是个傻的。一听那人的话儿,脑海里立刻闪过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这话儿是什么意思!半夏不是被你们的人儿带走了吗?” “坏了!” 那人抱拳朝着大成和樱桃丢下了一句“多谢”后,转身复又对着空中打了一个手势。 登时,从屋子周遭的树上“嗖嗖”地跳下来了一群同着黑衣的男子。 “走。” 树上下来的黑衣男子们都听见了方才大成说的话儿,自然明白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整个脑子全部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暗四,你回去告诉主子,就说半夏姑娘极有可能被夜枭阁的人带走了。” “我这就去,暗一,你自己多加小心。” 原来,暗一带着一些暗卫,循着妗蔓裳描述的半夏有可能跌落的路线一路寻来,便锁定了七星河。 后因并未找到半夏的行踪,又在一旁的山坡上发现了有人在近期砍过柴的痕迹,便作出了半夏有可能被打猎砍柴的人救走了的假设。 好不容易寻到了大成的家,却没有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暗一复又嘱咐了暗四几句,这才带着其他的暗卫,丢下已经呆愣住了的大成和惊慌失措的樱桃离开了。 待暗一等人离开许久了以后,樱桃才缓过劲儿来,拉扯着大成的衣袖,颇有些害怕地问道,“哥,半夏到底是什么人……” 以樱桃的眼界,实在是难以想象,半夏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怎么会招惹这么一群可怕的人。 大成却很是担忧半夏的安危。 因为,就方才那人的反应来看,带走半夏的人并不是什么好人。 这样一来……岂不是自己害了半夏?若是自己再坚持一些,不让那个黑衣人带走半夏。那么,半夏是不是不会遭遇那些危险呢…… 想到这里,大成的心里一阵的内疚与担心。 樱桃见大成并不搭理自己,害怕之余,委屈也跟着涌了上来。 “哥,哥……” “怎么了,樱桃?” “哥,你就不要再想着半夏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即便像樱桃这般质朴的姑娘也不例外。 “樱桃,你不能这样。你没听到刚才那个男人说吗,带走半夏的那个人不是好人!也就是说半夏有危险!” 大成说着说着,那股子内疚自责又涌了上来,“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没有保护好半夏,她也就不会被那个男人带走了。” 见大成面露悲痛,樱桃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虽然她心中对半夏也很担忧,可是再如何担忧也不及自己和哥哥的生命安全来得重要。 樱桃咬了咬唇,抬起头,看着大成,道,“哥,我知道你心善。可是,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我想想。” 第七十八章:自/裁 第七十八章:自/裁 樱桃咬了咬唇,抬起头,看着大成,道,“哥,我知道你心善。可是,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我想想。” 说着,樱桃的眼泪就不受控制一般落了下来。 “哥,我求你了,别再管半夏的事儿了,好不好? 我们就当没有半夏这个人儿好不好?你没有救过她,也没有将她带回家来,我们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好吗?哥……” 见自幼就不曾为什么担忧过的樱桃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大成那一肚子的话儿被生生地堵在了嗓子眼里,吐吐不出,咽咽不下。 樱桃看出了大成的动摇,又下了一记重药。 “哥,你也看见刚才那群人了,他们一个个都能在树上飞来飞去的,哪儿是你想管就能管的? 我们连半夏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你怎么管?你又能管什么?” 也许是被樱桃的哀求打动了,又也许只是因为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在这件事儿上的无能为力和无可奈何,大成终究是点了点头儿,道,“樱桃,哥听你的。” 闻言,樱桃面露喜色,双手紧紧抓着大成的衣襟,仰面问道,“哥,你说真的?” “嗯。” 樱桃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将上面的泪珠统统抹掉,只剩下几条隐隐泛光的痕迹。紧接着她又试探性地问道,“那我们回家?” 大成是个死脑筋的人儿,一旦钻进了死胡同不撞得头破血流是不可能出来的。 然,也是这样的人儿,只要自己想通了一件事儿,便会以极快的速度复原,一如常态。 显然,大成就是这样的人儿。 “嗯,我们回家。” 大成的话音才落,樱桃就觉得堵在自己心口压得自己快窒息了的那口气儿总算是吐了出去,忙欢欢喜喜地拉着大成的手往家里走。 * 再说离开了的半夏,她虽然心性单纯,可是又不傻。跟着黑衣男子走了一段路了以后,便发觉了其中的不对劲儿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 没有等到回应的半夏立刻停了下来。 待黑衣男子转过头来,就发现半夏正满是防备地看着自己。 “怎么,又想让我/背/你?” 半夏自动忽视了他那颇带调侃的语气,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道,“你不是世子的人!你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闻言,黑衣男子忽而笑了起来,“你倒是不蠢。” 旋即,半夏便想到了。 “你和昨夜拦截公主的那群人是一伙的!” “是啊,不然你以为戟岑言真的会为了你这么个丫鬟兴师动众地派人来寻你?” 黑衣男子原本想用这样子的言语来打击半夏。可是却没有想到,半夏根本就不相信! “你到底想怎样!” 半夏其实已经想到了,现在的情况无非就是两种。 一是世子发现了公主未曾回府,便差人出来找寻。二则是世子已经寻到了公主,在公主的恳求下派了人来寻自己。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公主失踪的事儿已经被世子知道了这一点儿确认无疑。 而自己不过一个丫鬟,根本就不值得那群黑衣人复又让人来找。唯一的可能性是,他们想要用自己来威胁公主! 想到这里,半夏面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旋即,那神色又转化成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自嘲。 “若是你以为比王府的人先找到我就可以用我来威胁公主,那我就劝你还是趁早打发了这样的念头吧!” 听到半夏的话儿,黑衣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嘴角扯笑,道,“哦?你这话儿什么意思?” 见黑衣男子有点儿相信自己的趋势,半夏便更是卖力地表演了起来。 “你自己方才也说了,我不过是一个奴婢。一个奴婢,哪里就值得世子和公主那样高贵的人儿惦念?” “你的意思是梨落不在乎你?” 半夏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梨落”是妗蔓裳。 秀气的眉头蹙起,“你怎么能直呼公主的称号,这是大不敬!” “哦?听你刚才的话儿,梨落待你并不特别亲近。怎么这会儿你倒是护起她来了,嗯?” 闻言,半夏恶狠狠地瞪了黑衣男子一眼,道,“不用你管!”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 黑衣男子见自己一句反问就将半夏噎住了,便继续道,“不废话了。 你想慢慢走也可以,趁着这个时光再好好地看一看周遭的景色吧。 毕竟……进了我们阁内,想平安出来那可不是什么便利的事儿了。” 听到黑衣男子的这一番话儿,半夏心中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毕竟,昨夜那群匪人如何拦截妗蔓裳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可是,她却颇为坚定地看了黑衣男子一眼,道,“你别以为你可以控制我!” 说罢,半夏便拔下了插在发髻上的那支簪子,直接戳向了自己的胸口。 快而准,没有半分拖拉。 一时间,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浸湿了半夏浅色的衣襟。 “你!” 原本对半夏颇为不屑的黑衣男子呆愣在了那里。 因为,在他的观念里,人都是怕死的,再没有什么比死更可怕了。 而且,从半夏察觉到不对劲儿到这会儿,那么长的时间段里,半夏都没有动过逃跑的念头。 这让黑衣男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毕竟,在夜枭阁多年,他见过太多太多为了自保而不惜出卖别人的例子了。像半夏这样为了不连累主子而自裁的忠婢,实在是不多见。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半夏她不是不想跑的,而是她能够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和黑衣男子之间的差距。 即便自己超常发挥,连手带脚都用上也不可能跑过他,更不必说自己现在还受着伤。 所以,逃,半夏想过。只是这其中并不包括明晃晃的逃跑。 看着躺在地上意识逐渐发散的半夏,黑衣男子眉头有过一闪而过的皱起,旋即恢复常态。 半夏仰面躺在地上,瞳孔慢慢放大,因失血过多而开始泛白的嘴唇微动,“公主,以后,以后半夏不能伺候你了……” 第七十九章:动/作 第七十九章:动/作 暗四带着半夏有可能被夜枭阁的人儿带走的消息回到了逍遥王府后,便立刻将这个可能性告知了戟岑言。 “你说什么,半夏被人带走了?” 看着戟岑言皱起的眉头,暗四心头颤了一下,“是,主子,我们沿着七星河找到了救下半夏的那户人家,结果去晚了一步,被夜枭阁的人儿抢先了。” “能确定是夜枭阁的人儿吗?” 虽说十有八九可以确定是夜枭阁的人儿所为,可是戟岑言实在是难以理解他们将半夏劫持了去到底有何目的。 加之,如果没办法百分百确认的话儿,戟岑言也不好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 听到戟岑言的问题,暗四垂眸想了一下,而后才道,“主子,我可以确定。” 得到了暗四的回答,戟岑言眯了眯眼,语气里透着难以忽视的危险。 “看来上次给他们的回礼太轻了。” 一听到戟岑言这话儿,暗四心神一震,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都活了起来,“主子,你有什么吩咐?” “夜枭阁内部,加上萧仁剑一共六名核心成员。其中,以萧仁剑为首。然,对于年纪最小的朱六,其他五人都关爱有加,以至于有些保护过度……” 说到这里,戟岑言看了暗四一眼,暗四立刻会意,点了点头道,“主子,你的意思是从朱六下手?” 就在戟岑言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儿,猎风从门外进来,伸手就在暗四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说你小子傻吧,你还不相信,非觉得我贬低你。主子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你还问?” 暗四像是已经习惯了被猎风这样子冷不丁地打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憨憨地笑了一声,“师傅,你别总是打我,会打傻的!” 猎风嗤笑了一声,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暗四的脑袋。而后转过头,收敛了那一副嬉笑的神色,郑重道,“主子,那边儿的事儿已经办妥了。” 见戟岑言点头,猎风这才又面向暗四,同他解释了他方才的问题。 “三鹿身子孱弱,基本上不出夜枭阁。而朱六年岁最小,和三鹿相处的时间最长,关系也最为亲近。 如今三鹿自裁了,朱六肯定很伤心。他性子急躁,一定会嚷嚷着让萧仁剑替三鹿报仇。但是,萧仁剑在不清楚具体情况的前提下是绝对不会轻易有所动作的。 那么,你觉得朱六会如何?” 猎风这一番解释算是极其得清晰明白了的。果不其然,一听完,暗四恍然地“奥”了一声,旋即明白了戟岑言的意思。 “只要我们挑动朱六,就一定可以从中寻找出突破口?” 暗四这试探性的话儿,让猎风好笑不已,“我都给你解释地这么清楚了,你还不确定?” “确定了,确定了!” 暗四捧着自己的头,那就差四处逃窜的模样,全然不像是个暗卫。 “师傅,我这不是问一下主子的计划是什么吗!免得我会错意,到时候不好办啊!” “先去打探一下如今夜枭阁内部的情况,看看朱六和剩下的那几个人中的哪一个不大对付,再放些风声出去。” 戟岑言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毕竟夜枭阁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不是戟岑言想动就能动的。 更何况,现如今的戟岑言在众人眼中不过就是个纨绔世子爷。且坐在/龙/椅/上头儿的那位还紧紧地盯着他呢! “是,主子,我这就去。” 暗四说罢,见戟岑言点头,便转头离开了。 “猎风,那边的事儿到哪一步了。” 一说到正事儿,猎风的神色便严肃了起来。 “主子,五皇子那边儿已经安插好了人,那件事儿也已经提上议程了。不过五皇子还算是谨慎,我们的人儿还没办法太靠近。” 听到猎风的回事儿,戟岑言微微点了点头儿,表示自己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让他盯着吧。不要轻易有所动作,有需要做的我会安排下去。让他切忌,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毕竟,在宫中安插眼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自然要慎之又慎。 “主子放心,他有分寸。” “那就好,原本我还不愿意这么快动作的。但是,谁让他们要来招惹阿裳。既然他们想要找死,我不介意提前送他们一程!” 猎风自小就在戟岑言的身边,对他的性子也是再了解不过的了。 所以,在戟岑言想要提前动手的时候儿,他并没有多加劝阻。因为他知道,妗蔓裳是戟岑言的逆鳞,是不容触碰的存在。 不管是谁,一旦碰到都会被扎得遍体鳞伤。 而他所能够做的,就是给予戟岑言无限的支持。 “猎风,那边的事儿你就多盯着一点儿,不要再被钻了空子。还有,阿裳那里再派两个人过去。” 戟岑言事无巨细地嘱咐着猎风。 原本他觉得妗蔓裳身边有一个沈清,一个秦月照看着也尽够了。 最重要的是因为他的身边儿并没有女暗卫,若是让一个男的去保护自己的阿裳,他可不愿意,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被戟晟给钻了空子。 所以,戟岑言再不敢马虎大意,等妗蔓裳一回府就派了几个得力的人儿暗中保护着她。 看着表面上处处温和,实则说一不二的戟岑言,为了妗蔓裳化作了绕指柔,猎风就乐的不行。 不过他却依旧强行忍着想笑的冲动,紧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儿,应下了戟岑言的吩咐。 “对了,猎风,三娘那里怎么样了?” 戟岑言突然转变了话题,让猎风有一瞬间儿的呆愣,随即反应过来,道,“三娘那里已经差不多了,人儿大概明天就能送出来。” “到时候直接送去阿裳那里,不用带到我面前了。” “是,主子。” 猎风口中这样应着,心里却是悱恻不已。 您还不是怕日后被公主知道了,她心中不快嘛! “我去裳汀阁一趟,你就不用跟着了。” 说罢,戟岑言将这句话儿和猎风一并丢在了书房里,自己则是快步地朝着裳汀阁走去了。 第八十章:不平静 第八十章:不平静 这个时候儿的裳汀阁里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静。 妗蔓裳和戟岑言两个人儿,一坐,一站,就这样沉默着。 最后还是妗蔓裳率先开口道,“戟岑言,半夏她,会没事儿的吧?” 戟岑言朝着妗蔓裳望去,就见她一脸担忧却又满怀希冀地看着戟岑言。 “阿裳,我会尽力……” 毕竟,这会儿半夏估计已经进了夜枭阁了,想要完完整整地出来怕不是一件易事儿。 然,看着妗蔓裳那样子的眼神,戟岑言实在是恨不下来心肠去斩钉截铁地拒绝她。可是他也不愿意骗她,向她保证半夏一定会平安无事。所以,便说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嗯,谢谢。” 妗蔓裳知道这已经是很好的答案了,也没有再多要求什么。 看着妗蔓裳黯淡下去了的神色,戟岑言心中一痛。 这个时候儿,他才知道为什么夜枭阁的人儿会转而去将半夏带走了。这也是自己的疏忽,才让阿裳陷入这么伤心难受的境况。 一时间,戟岑言自责不已。 “阿裳,你……” 别这样。 “戟岑言,我想休息了。” 妗蔓裳忽而抬起了头儿,看着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的戟岑言,毫不留情,毫不婉转地下了逐客令。 “那……你好好休息。” 再多的话儿,戟岑言也说不出来了。如今,自己能够为阿裳做的,就是尽快地找到半夏的踪迹。不管,是死是活,总归该给阿裳一个交代的。 说罢,戟岑言也没有多做逗留,嘱咐了秦月几句,让她好好照看着妗蔓裳,便直接离开了。 戟岑言从妗蔓裳院子里出来以后,打了个转儿,便去寻逍遥王了。 所幸戟岑言和妗蔓裳两人儿的婚礼临近了,逍遥王并没有再出门游玩,一直呆在朝陵,想要寻他倒也便利。 这内宅后院的,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地便都会以极快的速度在整个府中流窜。 比如,戟岑言几时几分进了裳汀阁,又在里头儿呆了多长时间才出来。 岑巧心虽然深入不了裳汀阁,也安/插/不/进/去什么人儿,但是却依旧安排了人儿盯着裳汀阁的动静儿。 这不,戟岑言进了裳汀阁的消息一传回玲珑阁,岑巧心便让月梦伺候着自己重新洗漱,换了一身衣裳,收拾妥当了,正准备到裳汀阁见上戟岑言一面。 却不曾想,她才赶到裳汀阁,就被守着院门的泽兰给拦了下来。 “巧心小姐,公主正在歇息,不方便见客。” 一听到泽兰这话儿,岑巧心脑子中便闪过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歇息?世子哥哥还在里头儿呢,她歇息什么?” 泽兰到底年岁还小,脸皮子薄,听了岑巧心这番言语,那张小脸“蹭”地一下就红了。 “公主说乏了,世子便离开了……” “你说什么?世子哥哥已经走了?” 闻言,岑巧心一阵懊丧。 这几日戟岑言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根本就寻不到人儿。平日里连见上一面也不容易,昨夜好不容易寻了过来想要抓住妗蔓裳的错处儿,结果却被戟岑言那番话儿给伤得不轻。回到了玲珑阁后,哭到了后半夜才睡了过去。 “姑娘,我们要不先回玲珑阁?” 月梦特别害怕岑巧心又在裳汀阁这里闹腾,到时候再让戟岑言知道,定然会对岑巧心心生厌恶的。 毕竟,岑巧心那点儿心思谁都知道,戟岑言自然也不例外。可如今戟岑言婚礼在即,如何能够忍受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来自己的妻子这里撒野? 更何况,妗蔓裳又十分得逍遥王的喜爱。所以说,在月梦看来,如今岑巧心除了巴结讨好妗蔓裳以外,再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毕竟,岑巧心还未曾定亲。待妗蔓裳过门以后,这为岑巧心相看夫家的事儿还不得落到了妗蔓裳的身上。 若是岑巧心惹恼了妗蔓裳,到时候随意得替她指了一门亲事儿,吃亏的还不是岑巧心自己? 然而,这些话儿月梦是断然不敢和岑巧心说的。毕竟,如今岑巧心的心思全部都扑在了戟岑言的身上。哪里能够和她说什么嫁人的事儿呢! 月梦平日里有心劝说几句,可收效甚微,便也就不再多说。只能够看着些,不让岑巧心同妗蔓裳起正面冲突罢了。 “嗯,回玲珑阁。” 月梦原本以为自己还要花费很大的一番唇舌才能够劝说岑巧心回玲珑阁,却没想到这一回儿,岑巧心会这般好说话儿。 一时间呆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岑巧心已经走出了裳汀阁,月梦这才赶忙追赶了上去。 妗蔓裳听秦月来回,说是岑巧心已经离开了,稍稍松了一口气儿。虽说她并不畏惧小小一个岑巧心,可是如今是非常时机。半夏尚且下落不明,她如何能分出心思来和岑巧心迂回? 虽说避而不见不是个好办法儿,可是妗蔓裳却存了“能躲一阵儿便算一阵吧”的心思。 秦月看着妗蔓裳那身心俱疲的模样,心中也很是心疼,便建议道,“姑娘,你何不同世子说一声,让他好好地约束巧心小姐一番呢?” “世子事忙,哪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去叨扰他呢?你别担心,我还能应付的来。” 听了秦月的话儿,妗蔓裳想也不想得就否决了她的建议,表示自己能够应付,就别拿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去烦扰戟岑言了。 秦月见妗蔓裳自有打算,便也不再多言,只在心中暗想。 若是日后巧心小姐再来打扰公主,自己便直接告到世子那里去,让世子来管教管教她! “秦月,沈清恢复得怎么样了?” 倒不是妗蔓裳不愿意自己去瞧沈清,而是因为现如今她这裳汀阁里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密切地注视着。她不好有太大的动作,故而只能通过秦月来了解一下沈清的情况了。 “奴婢代沈清多谢公主挂心。” 见妗蔓裳问及沈清,秦月心头一暖,继而告知,道,“公主不必太过担心,沈清的恢复能力极强,要不了几日便能下床走动了。” 第八十一章:暖心 第八十一章:暖心 “奴婢代沈清多谢公主挂心。” 见妗蔓裳问及沈清,秦月心头一暖,继而告知,道,“公主不必太过担心,沈清的恢复能力极强,要不了几日便能下床走动了。” 闻言,妗蔓裳总算是吐出去了一口气儿,道,“这样便好。” 沈清为了给妗蔓裳创造逃离的机会而身负重伤这件事儿,让妗蔓裳心中一直很是担忧与自责。 所幸秦月医术高明,沈清并没有生命危险。不然的话儿,只怕妗蔓裳会一辈子都活在她自己构筑起来的内疚笼子里出不来了。 “秦月,你和沈清同住一处,平日里要你多多费心才是。”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秦月笑着点头儿应了,道,“公主放心便是,沈清就像是奴婢的姐姐,奴婢定然会好好照料她的!” “有你在,我也放心。”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妗蔓裳对秦月的亲近度和信任度已经上升了不少。 主仆两人儿正说着话儿,泽兰在外头儿叩响了房门。 秦月下意识地开口问道,“谁?” 泽兰倒是没有听出秦月语气里头儿难以掩饰的警惕,反而觉得许是妗蔓裳睡下了,所以秦月才会这般小心翼翼,生怕扰了妗蔓裳的歇息。 “秦月姐姐,公主可睡下了?” 妗蔓裳对着秦月笑了笑,示意她去开了门。 进屋后,泽兰忙对妗蔓裳行了一礼,道,“奴婢见过公主。” “不必多礼。泽兰,你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儿?” 泽兰虽说年岁较小,不过小小年纪便能有这般稳重,还是让妗蔓裳很是欢喜的。毕竟,自己身边只一个半夏不够,总要多培养一批人也好为自己所用。 一想到半夏,妗蔓裳的神色又黯淡了下去。她自己未曾注意,可却将泽兰给吓了个半死,还以为是自己何处做错了这才惹恼了妗蔓裳。 秦月注意到了泽兰的畏缩,也明白这是何缘故。只是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对着泽兰安抚似的笑了笑。 “你这丫头,平日里聪明伶俐的,怎么这会儿到了公主跟前儿就犯傻了呢!公主问你话儿呢,快些回了。” 泽兰这才反应过来,忙低垂下了头儿,回道,“公主,玉骊姑娘过来了,这会儿正在前厅呢!” 听到玉骊过来了,妗蔓裳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受伤的事儿被流光知道了,忙问道,“夫人可也过来了?” 泽兰被妗蔓裳给弄的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了话儿,道,“玉骊姑娘一个人过来的。” 妗蔓裳这才放下心,松了口气儿,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虽说自己现在平安无事,可是若是让流光知道自己被劫持了而且失踪了好几个时辰才被戟岑言寻回来,指不定多担心呢! 所以说,这慈母的心肠最是柔软,听不得一丁点儿的孩子的不好。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请玉骊姑娘进来。” 泽兰这话音才落,身子都还未曾转过去呢,就听见身后响起了玉骊的声音。 “不用请了,我自己来了。” 妗蔓裳笑着,怪嗔道,“我就说你哪是哪种守规矩的人儿,还特意让泽兰通报了才进来!这不,才多大会儿的功夫就坐不住了吧!” 听着妗蔓裳的打趣儿,玉骊难得地没有回击,只是快步走到了妗蔓裳身旁的凳子上坐下。 “我来看你,你还不乐意了?” “乐意,怎么就不乐意了?” 妗蔓裳好笑地看了玉骊一眼,而后对着还站在那里的泽兰,道,“你且下去吧,这里有秦月伺候着就行了。” 话音才罢,便瞧见泽兰眼中露出了一丝的失落。 妗蔓裳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问题,便玩笑道,“泽兰,你可得守好院门,不准放任何人进来!不然……哪怕飞进来一只小虫子,我也得罚你!” 这轻松愉快的语气倒是真的抚平了一些泽兰那脆弱的心灵,忙笑着点了头儿。 “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守好院门,不让旁人进来。” 玉骊本就是一枚纯正的二十一世纪心理学研读者,自然很轻易地便看出来了妗蔓裳的意图。于是乎,还故意打趣了一番,也算是缓和一下气氛了。 “瞧这丫头多机灵,旁人不许放进来这没错儿。不过若是世子来了,可得快快请进来才行呢!” 听到玉骊提及戟岑言,妗蔓裳一张小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语气颇带娇羞地喊了一声,“玉骊!” 妗蔓裳这副模样可是不常见。 若是换作平常,玉骊少不得要好好地调侃一番,只是如今妗蔓裳还受着伤,玉骊便也就收起了玩笑的心情,道,“好了好了,我家蔓蔓害羞了,我不说了便是。” 妗蔓裳没好气儿地瞪了玉骊一眼,“你还说!” 玉骊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我这不是已经停止了?当然了,若是你十分想要继续这个话题,我也是不介意再陪你说上一会儿的。” 看着妗蔓裳被堵得说不出来话儿,秦月和泽兰两个人儿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倒是关系好的很,既如此,我也不便拆散你们了。秦月,和泽兰一块儿守院门去!” 闻言,泽兰立刻收敛了自己的笑,一脸忐忑不安地看看妗蔓裳,又瞧瞧秦月,却见秦月仍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是,多谢公主成全,奴婢这就和泽兰一块儿守着院门去!” 妗蔓裳到底是被秦月这油嘴滑舌给逗笑了,“快走快走,最不耐烦见你了!” 秦月见妗蔓裳展了颜,便拉着泽兰退了出去。 “没想到这个秦月也这般有趣……” 待两个丫鬟退了出去以后,玉骊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妗蔓裳倒是对秦月的心思清楚得很,面带微笑地道,“她啊,就是有意逗我笑呢!” 说罢,话锋儿一转,“你怎么来了,可是娘亲出什么事儿了?” 玉骊没好气儿地瞪了妗蔓裳一眼,“你这话儿说的,我就不能来看看你?” 见妗蔓裳没有接话儿,只是看着自己,玉骊撇了撇嘴,败下阵来。 “得了得了,真是怕了你了!” 第八十二章:嘱咐(一更求首订) 第八十二章:嘱咐(一更求首订) 见妗蔓裳没有接话儿,只是看着自己,玉骊撇了撇嘴,败下阵来。 “得了得了,真是怕了你了!” “快说!” “干娘的确察觉出了你的不对劲儿……” 说到这里,玉骊故意停顿了一下,想要让妗蔓裳着会儿急。 可却没有想到,妗蔓裳板着一张脸,语调平淡地道,“你若是不想说,就给我回去!” “我说我说!” 虽然玉骊知道妗蔓裳只是玩笑话儿,并不是真的想赶自己走。不过她也知道这件事儿的重要性,便也就主动收了开玩笑的心思。 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离开以后干娘就问我有没有觉得你有哪儿不对劲儿的,我自然是拍着胸脯说你很正常。 可是,可是干娘实在是太聪明了,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安抚好她。 但是她硬要让我来看看你……放心,我绝对是和你一个阵营的!保证不透露一个字儿给干娘知道! 正好我也担心你,便在假装推辞了一番后过来了。” 听到玉骊的叙述,妗蔓裳心怀内疚,颇有些沮丧地道,“是我不好,让娘亲担心了。” 玉骊性子乐观,自然也最看不得妗蔓裳这般懊丧,便故作生气地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也担心你了,你怎么就不和我说句好听的?” 说着,许是觉得这个程度还太轻,便“蹭”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双手叉着腰,全然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你既然是这样子的态度的话儿,那我可就走了!” 若是平日里,妗蔓裳才不去搭理玉骊这自导自演呢。不过……今日例外! “好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快坐下吧,我的好姐姐?” 妗蔓裳的声音一向来清脆动听,这一句“好姐姐”可是直接甜到玉骊心坎里去了,她很是满意地笑了笑,道,“这还差不多!” “对了,那个岑巧心是不是又来招惹你了?” 妗蔓裳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句,“是啊,若是往常我陪她玩玩儿也无伤大雅。可是现如今,我哪有那个功夫去应酬她!所以便让泽兰守在门口,但凡她过来了就以我身子不适加以推脱。” “你这鬼主意向来是最多的!” 闻言,玉骊倒也没有太大的担心。 毕竟,妗蔓裳是什么样的人儿,玉骊还是清楚的。 虽说妗蔓裳心善仁慈,可这个范围还没有广到对自己的敌人也一并宽容恕之,更何况妗蔓裳聪慧机敏。所以,玉骊并不担心妗蔓裳会在岑巧心那里吃亏。 只是,该提醒的地方还是不能忽略的。 “虽说避而不见不是你的风格,不过眼下现状如此,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但是,还是要时刻保持警惕。 毕竟,岑巧心能够在逍遥王府立足,就足以证明她并非善茬儿。可不能疏忽大意,到时候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便得不偿失了。” “放心吧,我知道的。再说了,你几时见我被人欺负过?了不得,我就将你接过来,让你帮我和她斗法!” 一听妗蔓裳这话儿,玉骊立刻就来劲儿了,摩肩擦掌道,“要不我就住你这儿吧,不回去了,省得那个岑巧心趁机来烦你!” 说罢,还冲着妗蔓裳眨了眨眼。 “行啊!”妗蔓裳笑嘻嘻地回应了,就在玉骊已经准备好了手脚想要跳跃欢呼时,妗蔓裳又猛的来了一句,“再把娘亲也一并接来,我们就一家团聚了,多好?” 闻言,玉骊就好似一个已经膨胀到了极致的气球,被人用针“钷”(po)地一声戳破了。登时,一阵失落的雾笼上了玉骊。 “你这人总是这样能戳中别人的要害。” “好了,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你若过来了,娘亲那边儿无人照顾,你能放心?” 见妗蔓裳放软了语气,玉骊也便不再多说其他。毕竟,她的确很不放心让流光一人呆在家中。临出门时,还特意将几个丫鬟一并留下,就为了照看流光。 这会儿见妗蔓裳也无大事儿,便开口要回去了。 “那你路上当心些,到了府,差人来通秉一声。” 在得知半夏有可能被夜枭阁的人儿劫走后,妗蔓裳便十分担心流光和玉骊。毕竟,他们已然丧心病狂到想要用自己的丫鬟来威胁自己,更不可能放过流光和玉骊这两个更好的人远了。 若非戟岑言告知他已排了人在孙府周边守着,她定然不会安心让流光与玉骊独住的。 “回去以后,让吴大人多警醒些,别人人钻了空子,进府伤了你和娘亲。” 玉骊是个聪明人,一听妗蔓裳这话儿便知道其中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 再看向妗蔓裳那略显疲惫与忧心的模样,她便按耐下了心头的疑惑,不曾开口,只安抚道,“你放心便是,我会护好干娘。” “玉骊,谢谢你。” 谢谢你替我时伴娘亲左右,照顾娘亲。 “我们两个之间不必言谢。” 玉骊自然明白,伸手握住了妗蔓裳的手,“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 “那我让秦月送你。” 妗蔓裳虽说还没有到走不动道儿的地步,不过玉骊硬是不许她出门送她,便也就作罢,唤了秦月过来,送玉骊离开。 出了房门,玉骊便拉了秦月,压低了声音问道,“方才我没敢在蔓蔓跟前儿提及。秦月,你可知道半夏如何了?可有消息?” 若是旁的人问起,秦月定然是一个字都不会往外头儿透露。不过,对玉骊却是没有这个顾忌和防备。 见玉骊问起,她便简单地将半夏的事儿告诉了玉骊知道。 听罢,玉骊的眉头微微蹙起,过了会儿才开口叮嘱,道,“秦月,半夏在蔓蔓跟前儿伺候的时间最长,这情分也不同。如今半夏出了这样的事儿,她心中必然担心不已。 今日我瞧着蔓蔓对你也颇为亲近,想必你也能说上几句。平日里就多劝劝她,或者讲些其他的事儿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蔓蔓心善,若是一直想着半夏的事儿,定然会憋出病来的。” “玉骊姑娘这话儿言重了,公主心慈,待我们都极好,奴婢有这个荣幸能够得以在公主面前伺候,定然会尽心。” 其实,照看好妗蔓裳的这件事儿,就是玉骊不吩咐嘱托,秦月也会尽心尽力地去做的。 不过,玉骊愿意说,她也就不介意听就是了。毕竟,两人关切妗蔓裳的心都是一样的。 对心理学研究得还算透彻的玉骊,只需要一眼,便能看出秦月这番话儿里包含着的真心与实意。 加之她对妗蔓裳的眼光很放心。 既然秦月能够得以在妗蔓裳跟前儿近身伺候,想必也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因而,玉骊也就不曾再多说其他的话儿,让秦月不必相送,自己便离开了逍遥王府。 第八十三章:成大事者破心中(二更求订阅) 第八十三章:成大事者破心中(二更求订阅) 今日逍遥王并未出府,好似知道戟岑言会去寻他似的。待戟岑言找到书房,德清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世子,王爷在书房里等你。” 戟岑言点了点头儿,直接推门进去。 就看见逍遥王站在书桌前,手执一支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些什么。 戟岑言也不打断,待逍遥王停笔后才出声道,“父王。” “你来了。” 就在戟岑言正欲点头时,逍遥王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比我想象中晚了一个时辰。” “我担心阿裳惦念半夏,就先去了一趟裳汀阁。” 逍遥王并未接话儿,只让戟岑言到自己身边来。 “言儿,你过来。” 戟岑言过去以后,便瞧见了逍遥王面前放着的那张宣纸上写着“欲成大事者”。 “你觉得下一句该是什么?” 紧接着,五个字从戟岑言口中缓缓吐出,“必先破心中。” “父王,谢谢你。” 逍遥王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儿,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言儿,国有君才定,君圣明社会才清明。我们身为臣子,多加辅佐本是正理。可若是君主昏庸无能,选出明君也是我们应尽的本份。 所谓“欲成大事者,必先破心中”便是这个道理,既无愧于心,便无需考虑太多。 你来寻我,无非就是想告诉我,为了裳儿,你想将原定的计划提前是吗?” “父王……” 逍遥王伸手拍了拍戟岑言的肩头,“言儿,身为男子,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并不是优柔寡断,也不是儿女情长。 若你对心爱之人尚且无情,又怎能奢望你对天下百姓存有善心? 言儿,裳儿是你心爱的人,你保护好她无可厚非。 但是你要记住,真正的强者,不是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提前预见。而是在有不确定因素发生时,仍旧能够镇定自主,不慌张无措。 戟晟既无容人之心,那也绝无掌天下之才。既如此,为有能之人铲除一些可避免的麻烦又有何不可?” “父王,你觉得循儿是否可堪大用?” 戟岑言是逍遥王之子,所谓知子莫若父,他心中所想所思,逍遥王不敢保证完全无误,但猜个八九不离十还是没问题的。 “戟循性子纯善,又颇具慧根,且一直记养在惠妃宫里,是个不错的孩子。王太傅又是个中立的人,为官多年一直清廉正直,是个难得的好官。” 逍遥王这一番评论算是对戟循的肯定了。闻言,戟岑言面上一喜。 “不过,戟循才六岁……” “父王,六岁的孩童尚未定性,所以才有更多的可能性。 惠妃娘娘宅心仁厚,又极为聪慧,循儿养在她的名下,自然也是不差。待到来日,再好好教导一番为君之策,定然会成为一代明君。” “更何况,太子明面上温和有礼,实则暴戾残忍,若是这天下交到了他的手里,百姓定然会苦不堪言。 二皇子为人纯善,资质也不错,可是身子孱弱,难堪大任。 戟晟和太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小年纪就想要除掉年仅六岁的循儿。被阿裳撞见救下,竟又迁怒于她。这样的人实在不配为一国之君!” 戟岑言平日里看似温和,实则极有主见。这会儿说到要处,身上那股子气势便显露出来了。 “好,好,说的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又说了两句,戟岑言便将自己的打算一一告诉了逍遥王知道。 听罢,他倒没有什么意见,只叮嘱道,“夜枭阁能够立于江湖不败之地,定然有其道理。你对付它时,万事小心。” “父王放心,我不会莽撞的。” 逍遥王对戟岑言向来放心,见他心中具有章程,便也不再多说,挥手让他离开了。 待戟岑言走后,逍遥王便一直盯着墙上的那副美人图看,满眼皆是宠溺爱慕之情。 “阿荞,我们的儿子长大了,有了心上人。你看他多厉害,一定能够好好护住阿裳的……” 不像我,护不住你…… * 于此同时,暗一带着其他一众暗卫仍在继续搜寻着半夏的行踪。 身为暗卫,侦查能力自然都不弱。即便对方在事后做了极强的清理工作,他们也能够找出些蛛丝马迹。更不必说,还有迹可循。 暗一正沿着山路搜寻着,忽然觉得眼睛被什么给晃了一下。定睛一看,竟是一小颗珍珠。 正欲捡起它时,便听见另一名暗卫在不远处叫道,“这有发现!” 暗一赶过去就看到了好几颗色泽大小差不离的珍珠滚落在四处杂草堆中。 朝陵珍珠并不多见,但妗逸国却盛产珍珠!传闻妗逸国的主子打赏下人,出手便是一荷包的珍珠。如此想来……这定然是半夏留下的标记! “再四处看看有没有其余的珍珠,若是有,便沿着珍珠散落的地方找!” 暗一一声令下,其余暗卫皆四下散开,扒拉着杂草丛堆,翻找着是否还有遗留的标记。 “暗一,这里有珍珠!” “这里也有!” “这儿也有!” “……” 不一会儿,十几个暗卫便各自寻到了他们周边的珍珠。所站之处,正好排成了一条小道,蜿蜒着往前进深处而去。 暗一心中一喜。 看来这次不仅有可能寻回半夏,更有机会找到夜枭阁的巢穴,一举击溃他们! “走!” …… 原来,半夏才跟着那黑衣男子走了没多久,便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虽说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只是单纯地凭借着自己的感觉,不过,半夏还是暗暗地留了一手。 她的身上还带着进宫前准备好让妗蔓裳打赏宫女太监的小米粒珍珠,因着妗蔓裳并未太多走动,因而剩下了满满的一荷包。 半夏为了不让黑衣男子发觉自己的动作,故意乖巧地跟着他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在杂草堆中丢下一粒。 直到小米粒珍珠撒完了以后,半夏再又复走了一小段路,确定黑衣男子不会发现沿途的标记以后,才假意刚刚发觉了黑衣男子的异常,出言斥问。 第八十四章:血腥味儿(三更求打赏) 第八十四章:血腥味儿(三更求打赏) 暗一带着一众暗卫顺着以四散的珍珠指出的方向一路追去,便看到不远处有一只白额吊睛大虎正在一棵大树底下徘徊着。 暗卫的各项指标都极其优秀,嗅觉也格外灵敏,隔着颇远的距离,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暗一,有血腥味儿!” 闻言,暗一点了点头儿,心道不妙。 若是半夏出了什么事儿,公主她…… 想到这里,暗一立即从怀里摸出了一粒棕褐色的药丸,用指尖捏破后,朝着那大虎扔去。 药丸散出阵阵气味儿,不一会儿,那大虎便调头跑向了山林深处。 “我们走!” 暗一说着,率先到了那大虎原本不住徘徊的地方,果然就看见了有被清理过的痕迹。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墨绿色磁瓶,打开木塞,往地上倒了些许,那原本无异的地面立刻显露出了红色来。 鲜红的颜色,是血停留过的痕迹! 暗一眉头紧紧地皱起,活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川”字。 其余暗卫见他这副模样,心头也涌起来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却也没有开口说话儿,只看着暗一,等他发布下一行动的指令。 “珍珠的标记一直引导着我们到这儿来,那么这血迹定然是半夏的无异!可夜枭阁的人为何大费周章抢在我们前面将半夏劫走,却又将她就地杀害?既然杀害了,又为何要将半夏的尸体搬走,随意丢弃在这里岂不是更加省事儿……” 暗一在整理思绪时,其余暗卫皆不出一言,留给了暗一一个安静的环境。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半夏没死!” 暗一这般说着,又猛的抬起头儿,道,“快放信号弹,让暗四尽快赶来!” “你的意思是……” 听了暗一这话儿,其余暗卫立刻反应过来,忙取出暗卫之间互相联系的信号弹,在空中点燃。 “所有人就地隐蔽,待暗四到了以后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暗一一声令下,所有暗卫都选择了可以隐藏身形的地方各自散去。 约莫过了近一个时辰,暗四总算是赶到了。 “暗一,主子吩咐,先从朱六那边儿下手。” 暗四一到,便将戟岑言下达的命令告诉了暗一知道。 暗一点了点头儿,忙道,“这件事儿先放一边儿,你快将灵蛇拿来,让它帮忙找找夜枭阁的老巢在哪儿。” “暗一,你确定你说的不是梦话?灵蛇怎么可能找得到夜枭阁的老巢?” 暗四话音才落,暗一的手就敲在了他的头上,也不管暗四在那儿吹胡子瞪眼的,言简意赅地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 听罢,暗四的脸上跳跃着兴奋的光芒,掩都掩不住,就差拍手叫好了。 “如此一来,倒真的有可能找到他们的老巢了!” 暗一催促道,“那还不快将灵蛇拿出来,再拖下去,空中的血腥味儿可就淡了!” 这事关重大,暗四可不敢马虎,忙从自己腰间取下了一个竹筒,打开盖子,一条通体绿色,不过成人小手指粗细的绿蛇从里面滑了出来,缠绕在了暗四的左手食指上。 暗四用空出的右手指腹轻轻地摩/擦着灵蛇的三角形头部,而后嘴中发出了一连串“叽里咕噜”的声音,似乎是在同灵蛇对话儿。 待暗四的声音停止,灵蛇的脑袋就竖了起来,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旋转后,终于是认定了一个方向,并不停地吐着蛇信。 暗四一瞧,兴奋地道,“就是那儿!” 暗一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灵蛇合作了。 虽然他听不懂蛇类的语言,无法与灵蛇对话儿。可是对于灵蛇瞄准目标后的动作习惯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所以,在灵蛇朝着那个方向连续吐了三次蛇信时,暗一便带着人儿冲了过去。 暗四朝着已经跑远了的暗一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也忙追赶了上去。 直到众人在遇上的第三个分岔路口停了下来,看向灵蛇时,它已经恹恹地缠绕在暗四的指尖上,耷拉着那颗之前还颇为灵活的小脑袋,一动不动了。 暗四颇为心疼地摸了摸灵蛇,打开竹筒。里面熟悉的气味儿吸引着灵蛇往回爬去。 “灵蛇累了,没办法再继续帮我们追踪了。” “夜枭阁的那群老鼠,去哪儿不好,非把家搬到这种深山老林里!” 听到其余暗卫有些失望的语气,暗一最终拍板,道,“灵蛇恢复活力需要六个时辰。我们先在这里做个记号,待灵蛇复原后再来端了他们的老巢!” 暗四倒是颇为认同,“这样正好能把主子的计划推上议程。” “嗯,回去以后就让人去夜枭阁对外开放的堂口放些风声进去。” 暗四可心疼自家小灵蛇了,于是乎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夜枭阁的头上。 “暗一,你说这萧仁剑的脑子是不是不好使?放着好好的堂口不待,非把老巢安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脑子好不好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主子发威了,他们就都等着脑袋搬家吧!” 对于夜枭阁的恶劣行径,暗一向来都是看不惯的。只是往日里逍遥王府同夜枭阁并无纠纷瓜葛,也没个由头能够治一治他们。 毕竟,人家打开门做生意,又不劫自家的财,碍自家的事儿,实在没有什么理由能够对他们发作。 可是如今,他们自己找死竟然想对梨落公主下手,惹恼了主子,不掉一层皮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的! 一想到这里,素来沉稳的暗一也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你说的没错儿!谁让他们不长眼要来招惹公主,还不被主子弄死我就不叫暗四!” 听了暗四这十分找抽的话儿,暗一很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也没说出什么让他扫兴的话儿来,只下发了指令,道,“所有人都去各自/做/下一个标记,免得那群耗子出来乱窜,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 待标记安好,暗一留下了两个暗卫处理掉他们来过的痕迹,带着其他人一块儿离开了这片山林。 第八十五章:办砸了(四更求支持) 第八十五章:办砸了(四更求支持) 夜枭阁内,萧仁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胸前的衣裳已被血迹染红了一大片的五猫,皱了皱眉头,道,“你受伤了?” 听了萧仁剑的话儿,五猫低下头往自己身前一扫,随即道,“大哥,这不是我的血。” 在听到五猫说自己不曾受伤时,萧仁剑的心微松了一下,不过语气却仍旧强硬,盯着五猫,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不过就让你去将那个丫头抓回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原来,将半夏带走的那个黑衣人便是夜枭阁的五猫。 见萧仁剑问及,五猫便言简意赅地将整件事儿都告诉了萧仁剑。 听罢,萧仁剑怒斥了五猫,道,“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居然能当着你的面自裁!你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我让你将她抓回来,就是为了同戟岑言谈条件。可如今呢,人没抓到,还死了?这下不光失去了谈判的筹码,只怕戟岑言会将这笔账一并记在我夜枭阁的头上! 三鹿已经为此丧了命,你是不是想下一次看到他们将我的头颅送到你们面前!” 五猫也不开口为自己辩解,只低垂下了头儿,认了错,道,“对不起,大哥,是我没用。” “你没用?你怎么会没用?你有用的很!” 萧仁剑气得连带着脸上那两团肥肉也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好不滑稽。 五猫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只是站立在一旁,任由萧仁剑责骂。 然,萧仁剑却忽而停住了嘴,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你下去吧,让二虎进来。” 五猫心头疑惑,不过并未开口,点了点头儿就退了出去。二虎和四喜皆在门外等着,将方才萧仁剑和五猫两个人儿的对话听得是一清二楚。 “二哥,大哥叫你进去。” 二虎看了五猫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大哥也是担心你,才会说了那些气话儿,你别放在心上。” 闻言,五猫露出了一个笑容,“二哥你放心吧,我不是那么不知事儿的人。” 二虎并未再多说其他,只是将放在五猫肩头上的那只手往下压了压,而后才转身进了屋子里。 “五弟,到底怎么回事儿?” 四喜在听到五猫说半夏当着他的面自裁了时,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猫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在武学上颇有天赋,武功技艺也非常高超。 更何况像半夏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在他面前,即便是想有一丁点儿的动作都不可能,更不用说动手自裁了。 所以,四喜并不相信五猫方才的那一番说辞。但是,若说五猫是在撒谎,又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因而,四喜也是一团雾水,闹不明白了。 “四姐,那丫头真的在我面前自裁了……” 说着,五猫露出了一丝不明意味的神色,“我找到她时,谎称自己是逍遥王府的人儿,她并未起疑心,跟着我就走了。 可是后来,不知道我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她竟然发觉了,不停地质问我到底意欲何为。 是我太轻敌,觉得她不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折腾出什么事儿来,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当着我的面,拔下她的发簪直接刺破了自己的心脏,失血而亡。” 听罢,四喜满是惊诧,她实在是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会有这样子的勇气,为了不被劫持而选择自裁。 “那她的尸首呢?” “我敬她忠义,实在不忍心她曝尸荒野为野兽所分食,所以便挖了个坑,将她埋葬了。” 四喜对此倒是没有任何的怀疑,只开口安抚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事儿便不要再提了。至于大哥那边儿,刚才他不过是一时生气,才会口出激言,你不必放在心上。” “嗯。” 五猫乖觉地点了点头儿,掩去了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心虚,转而换了个话题,问起了朱六,“对了,四姐,怎么没看见六弟,他去哪儿了?” “自从三哥出事儿后,六弟就像是迅速成长了起来似的。加之大哥也不想他再一直生活在我们的保护下,就让他去堂口了。” 听到四喜的话儿,五猫皱了皱眉头,“现在我们夜枭阁和逍遥王府算是水火不相容了。这个时间段,六弟一个人在堂口,只怕会出什么事儿啊……” 四喜倒是没有这方面的担忧,只道,“无妨,大哥既然决定这么做了,那肯定在六弟身边安置了妥当的人儿保护他的安全,不必担心。” “四姐说的对。” 姐弟两人儿又胡乱扯了几句话儿,二虎便从里面出来,说是萧仁剑叫她们两个一道进去。说罢,他还盯了五猫一眼,却没有开口说什么话儿。 …… “大哥。” “我们夜枭阁成立至今,接收了无数的买卖任务,却从未与人结怨。可如今,同逍遥王府已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恨。 眼下是我们夜枭阁最重要的时刻。 方才我和二虎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你们每个人都分管一个堂口,免得底下出了乱子,毁了我们的根基。” 萧仁剑这话儿一出,四喜立刻接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从阁内出去,驻守在底下的堂口?” “我就是这个意思。” 萧仁剑的语气淡淡的,却有着让人不容忽视的气势。 “你们若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儿,也可以提出来。” 回应萧仁剑的,是一片沉默。 “既然你们都没有话儿说,那么就这样决定了。今日,你们就去各自管辖的堂口吧。” 二虎三人异口同声道,“是,大哥。” 当天夜里,二虎三人便收拾好行装,到各自分辖管理的堂口里去了。 萧仁剑看着因二虎三人的离去而瞬间冷清下来的夜枭阁,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的落寞。 他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漫天耀眼的繁星,嘴里低声喃楠,“五猫,但愿你别让我失望……” 话音才落,手中的一柄剑便飞身出去,直直地/插/在了墙缝儿里,剑尾还因后续力而一颤一颤地晃动着。 第八十六章:谣言四起(一) 第八十六章:谣言四起(一) 这天下午,朱六刚出现在了夜枭阁的某一个堂口里,就见一人神色匆匆地自门外进来。 “这位小哥,我有一件事儿要办,不知道三堂主在不在?” 闻言,朱六颇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向了跟在自己身旁的一个年岁略长的男人,“岳峰,我们堂口什么时候有个三堂主了?” 朱六自进入夜枭阁,便一直在阁内,且还未曾参与过夜枭阁的相关事宜,所以并不了解这其中的具体情况。 岳峰就是萧仁剑安排在朱六身边儿帮他熟悉流程的人儿,一听朱六这话儿,岳峰便回了,“三堂主是对三鹿堂主的称呼。” 听到岳峰提及三鹿,朱六眼中闪过了一丝悲痛。不过还是强打起了精神,对着那前来寻求帮助的男子道,“不好意思,这位大哥,我三哥最近有事儿出了远门,你有事儿要办,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三堂主出远门了?” 听到朱六的话儿,那人显然颇有些怀疑,“你是谁?” 见男人露出不信任的神色,朱六微有些恼怒。 但是也知道“上门便是客”的道理,人家来夜枭阁办事儿,总不好甩脸子给他看。因而,他强忍下了心中的怒意,继续说道,“我是朱六。” “朱六?” 男人皱着眉头,斜着眼将朱六上下左右皆打量了一番,“没听说过。” “你……” 朱六年轻气盛,又向来被夜枭阁其余成员宠溺照顾,几时受过这样的气儿。登时,一股无名火就从心中燃燃烧起。 正欲发火驱赶之时,那男人像是不耐烦了似的挥了挥手,“你别在这儿和我磨洋枪,我没工夫搭理你这个黄毛小子。你去,把三堂主找来,我只寻他办事儿。” 许是见这人儿对三鹿颇为敬重与信任,朱六心中的怒火稍稍压制了一些下去。 “这位大哥,我三哥真的不在。这段时间,这个堂口由我接手,你有什么事儿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真的?” 朱六忙应道,“自然是真的。” 这时候儿,在堂口中坐着的另一波准备办事儿的人也开始帮着朱六说话。 “这个兄弟,我说你也别为难这位新堂主了,三堂主是真的不在。” “你怎么知道?” 那男人说着,走到了开口说话的那个人儿旁边坐下,颇有些好奇地道,“这夜枭阁可没有出什么公示说三堂主出任务了啊,你怎么会知道他真的不在堂口?” 以往,堂口的但凡有人儿因为出任务而不在堂中时,夜枭阁都会在内部榜栏上张贴出告示,以便让大家知道有哪些人不在堂中,也好找其他信任的人儿办事儿。 然,今日的榜栏上出任务的人员名单中并没有三鹿的名字,所以这男人才会一进来就开口要找三鹿了。 三鹿虽然武艺不高,但是极有谋略,平日里来找他出谋划策,请他代为谈判的人儿也不在少数。 起先开口帮衬的那个中年男子,笑着摇了摇头儿,神秘道,“这个嘛,不可说,不可说。” 进来寻三鹿的男子不乐意了,但是也不好对一个陌生人发作,便转过头儿去冲着还站在那里的朱六嚷嚷道,“三堂主到底怎么了,你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啊!” 这个时候,人群里也响起了同样的声音。 “就是就是,我方才来寻三堂主,也说不在。可是具体怎么个不在法儿,总要说说清楚吧!” “你们也别闹腾,许是,许是三堂主出任务时受伤了呢!” “别胡说!三堂主接的任务向来是以谋略为主,又不让他动刀动枪的,哪里会受伤生病?” “我听说啊,萧阁主准备退位让贤了,二堂主和三堂主两个人儿都是炙手可热的人选呢!只怕是二堂主为了这个阁主之位,将三堂主给……” 这人说着,用手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眼瞧着他们的话儿越说越难听,朱六的脸色也跟着越来越苍白。 无风不起浪。为何大家都会有了这样子的猜测?难不成……二哥他真的…… 想到这里,朱六面色一白,整个人直仰仰地往后倒了下去。 “呀!新堂主被吓晕过去了!” 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乌洋洋地一整片压了过去。 而那些挑动着事态往这方面发展的人儿在一片慌乱中悄悄地离开了夜枭阁。 待岳峰反应过来时,哪里还有他们的人影。 无法,便先让人将朱六抬了进去,着人看诊。至于闹事儿的人儿只能够稍后再行处理了。 夜枭阁名下的一个堂口闹出了这样子的事儿,一时间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在整个朝陵流传了开来。 待消息传回到萧仁剑的耳中,已经来不及阻止流言了。 “去查!我都要看看是谁在背后诋毁我们夜枭阁!” 萧仁剑才吩咐下去,就见朱六从门外匆匆进来。 “大哥,二虎呢!二虎在哪儿!” 听到朱六直呼二虎的名字,萧仁剑原本就因生气而皱起的眉头皱地越发的紧了。 “什么“二虎”!那是你二哥!” “大哥,你都不知道现在外面在怎么说我们夜枭阁。所谓“无风不起浪”,一定是二虎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对三哥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三哥心善,没有告发他,这才落了个这样一个下场!不然的话儿,三哥带着那么多人儿去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全军覆没! 一定是我们内部出了奸细,把三哥的行踪告诉了戟岑言,所以戟岑言才会那么快地赶过去救下妗蔓裳,还,还杀了三哥!” 朱六平日里都有些孩子气儿,这突然间一口气儿说了这么多的话儿,倒是让萧仁剑有些吃惊了。 “小六,你长大了。 可是,你要知道,有些事儿不是像你看到的表面上那么简单,你不能盖棺而论,一味的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我知道三鹿没了,你心中难受。可是,二虎是你二哥,他向来疼你,你不能因为外面的流言就对他心生怀疑。再者说了,他什么样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 第八十七章:谣言四起(二) 第八十七章:谣言四起(二) 顿了顿,见朱六并不排斥自己的所言。 萧仁剑才继续道,“这件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背后是谁在操纵一切,我都会调查清楚。若是真的和二虎有什么关系,我一定会替三鹿主持公道。” 其实,萧仁剑是不相信二虎会做出什么背叛兄弟的事儿来的。方才这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安抚朱六罢了。 果不其然,听到萧仁剑保证说不会偏私,朱六也就不再多言了。毕竟,朱六对萧仁剑还是很信任的。 “大哥,我不是不相信二哥,只是流言可畏……” 见朱六的语气软了一些下来,萧仁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道吗? 好了,你去歇着,什么事儿都比不上自己的身体来得重要,知道吗?” 朱六虽然性子急躁,可是胜在听话。闻言,便乖乖的点了点头儿,道,“我知道了,大哥。” “好了,你去吧。” 萧仁剑才说完这句话儿,还没让朱六离开呢,二虎便赶了过来。一看到朱六,他微微吐出了一口气儿,“六弟,你没事儿吧?” 朱六原本不想搭理二虎,可见萧仁剑一直盯看着自己,便闷闷地回了一句,“我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 二虎自然看出了朱六的异常,不过他也能够理解。 三鹿骤然离世,对朱六的打击不小。至于朱六对自己的误解,二虎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他觉得,时间可以说明一切。总有一天,朱六可以明白这件事儿和自己真的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然,事实证明他放心得太早。当然,这是后话,此处先不提。 而朱六对二虎的刻意疏远,萧仁剑并没有开口劝解。毕竟,朱六这个年纪,叛逆一些实属正常。若是逼得他太紧了,只怕会适得其反。 “小六,我和你二哥有事儿要商量,你回去休息吧。” 闻言,朱六算是松了一口气儿了。 因为对于向来严厉的二虎他本就不是特别亲近,更不必说这会儿他还怀疑三鹿的死和二虎他有莫名的牵扯不清楚的联系了。 所以,在近期,他并不愿意和二虎待在一个地方,免得自己按耐不住情绪,再闹出什么事儿来让萧仁剑为难。 “那我先回去了。” 说罢,朱六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颇有些落寞的二虎,萧仁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老二啊,小六还小,还有很多东西不明白的,你别往心里去。” 二虎难得地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大哥,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从来没有怪过六弟。” “那就好,我年纪大了,总有一天要离开的。到时候,他们几个都要你多多照看才行。” 经过了三鹿骤然离世的事儿以后,萧仁剑仿佛突然之间苍老了好几岁似的,原本一派福气的脸上的那两团肉也显得累赘了起来,连带着那双眯眯眼也看不出丁点儿的神气了。 “大哥,你别说这种话儿!” 二虎闻言,皱了皱眉头,显然很不乐意听萧仁剑说这种咒自己不好的言语。 然,萧仁剑却是摇了摇头儿,释怀地道,“年纪大了,总归会有这么一遭的,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二虎啊,四喜和五猫都是个有分寸的人儿,我并不担心。就只有这小六,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原本以为经过了三鹿这事儿,小六会成长起来。可是现如今看来,他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说着,萧仁剑微叹了一口气儿。 二虎也清楚萧仁剑所说的是何事儿,便开口权威道,“大哥,小六还小,慢慢来。” 萧仁剑却是摇了摇头儿,道,“我只求他能够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一生。” 听到萧仁剑这句话儿,二虎立刻变态,道,“大哥,你放心,只要我在一日就会护六弟一日。” “有你这句话儿我就放心了。” 萧仁剑说罢,便转而提起了那桩已经闹的沸沸扬扬的流言。 “那件事儿查的怎么样了?” 提及正事儿,二虎忙收敛了方才显露出来的情绪,一本正经地道,“大哥,当时人多口杂,实在是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先挑起这个事端儿的了。 不过,我派人抓住了一些参与者,调查之下发现这其中推波助澜的人中有五皇子。” 闻言,萧仁剑微微眯了眯眼,道,“戟晟?” “嗯,就是他。不过……通过拷问,他只是让人在暗地里推波助澜,最先挑起事端儿的并不是他。” 萧仁剑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儿,道,“他无非就是认为我们夜枭阁没有替他办好事儿,所以趁机踩上我们一脚罢了。至于背后操控着整件事儿的绝不可能是他。” 毕竟,戟晟不过十三岁,即便再聪慧,在谋略手段上也略有欠缺,更不必说戟晟性子急躁,如若不然,也不会来找夜枭阁为自己办事儿了。 毕竟,夜枭阁再厉害,也不过一个江湖上的组织。而戟晟再不济,却也是一个皇子。所谓皇族不应与江湖中人为伍,便是这个道理了。 最重要的一点儿是,但凡有些名望的勋贵家族都会培养一群暗卫,更有甚者还会豢养死士。所以,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去寻江湖中人为自己办事儿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那大哥以为这件事儿……” 萧仁剑并未说出自己的怀疑,只是让二虎继续去调查。 “现在没有证据,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我们夜枭阁成立至今,虽说并未在明面上树敌,可是背地里对我们心生厌恶与忌惮的人实在是不少。 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去踩我们一脚,他们自然乐意为之。 借刀杀人,这一招用的好。想必在这背后的人儿也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 这几天,我们夜枭阁只怕会一直在风口浪尖儿上头下不来,你多加注意一些。” 说罢,萧仁剑顿了顿,才继续道,“尤其是原先三鹿管着的那个堂口。” “大哥,这段时间就让六弟待在阁内吧。” 听着二虎这话儿,萧仁剑笑着道,“我们也算是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对小六那边儿就说是让他好好在阁内休养吧。” 萧仁剑这样子的考虑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就朱六那样子的性子,指不定到时候儿再闹腾出什么事儿来呢! 因而,二虎对萧仁剑这个决定也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儿。 “就按大哥说的办。”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这段时间有的忙了。” 二虎也不推辞,点了头儿就直接离开,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第八十八章:永和宫 第八十八章:永和宫 此刻,五皇子戟晟的永和宫内,充斥着一股子十分压抑的气息。 李全跪在地上,颇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戟晟,道,“五皇子,我们派出去的人儿全部失踪了……” “你说什么?” 不过十三岁的戟晟哪里知道掩饰自己的情绪,更不必说是在自己的宫殿里了。 “派出去散播谣言的人儿,都不见了……” “没用的东西!” 戟晟说着,直接将手中的一杯才捧上来的茶水砸向了李全。滚烫的茶水顺着李全的脸流了下来,泡开了的茶叶还粘在头发上。 这也不怪戟晟这么生气,而是这次派出去的人是戟晟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 戟晟年纪小,性子急躁,身边并没有什么得用的人儿。 就是跟前儿的这个李全,原本也还是他的生母马淑妃那边儿得用的人儿,见戟晟无人帮扶,这才拨了过来给戟晟用的。 李全虽说是名内侍,可是能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不然的话儿,马淑妃也不会让他到戟晟身边儿伺候。 “请五皇子责罚。” 李全如今也有三十好几了,看待不过十三岁的戟晟倒也颇为耐心,并没有因为戟晟的不尊重而气恼。 “责罚你有什么用!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派出去的那些人儿是我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这下全部没了!” “五皇子,人儿没了还可以再培养。 可是,那些人儿的失踪肯定和夜枭阁有关,那就说明萧仁剑他们肯定知道了是我们在背后推波助澜,定然会派人报复我们。 所以,眼下最要紧的事儿就是处理好夜枭阁那里的事儿。” 说罢,李全还小心翼翼地看了戟晟一眼。 倒不是说李全有多忌惮戟晟,而是因为李全答应了马淑妃会好好的辅佐帮衬戟晟。加之戟晟年岁还小,性情并不是很稳定,一旦有什么不顺他的意的话儿,他会发脾气,甚至会对自己做出一些不大理智的事儿。 所以,自打李全到了戟晟的身边儿后,做事儿一向来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戟晟,刺激得他又做出什么伤害了自己的事儿。 不过好在戟晟的智商还算是在线的,并没有因为一时间的气急而忽视了这件事儿的重要性。 “你说得对,这件事儿的确很重要,千万不能让夜枭阁的人儿知道我在背后做下了那些事儿。 你去办吧,务必要将这件事儿的尾巴给处理干净。” 戟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儿,性子急躁却胆小怕事儿,并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儿。 譬如当初因为嫉妒戟循深得圣宠,所以想方设法地要除去戟循,但是事后他却很是害怕,在得知妗蔓裳救下了戟循后,戟晟实际上是松了一口气儿的。 但是,在心中的那一点儿担忧褪去了以后儿,戟晟又对救下了戟循的妗蔓裳而心生不满,他认为是妗蔓裳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从而导致自己一直心生厌恶的戟循活了下来。 所以,戟晟他才会让人去找了夜枭阁,帮自己除掉妗蔓裳。 对于一有事情就推给自己的戟晟,李全可以说是已经习惯了。因而,他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就直接点头应下了这个差事儿。 毕竟,从他开口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件事儿最后也肯定会落在自己的头上的。 “是,五皇子,那我先下去了。” “你去吧。” 戟晟也是不愿意搭理李全的,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子会愿意让一个被自己的母妃派来的三十多岁的男人管着呢。 只是,李全好歹是马淑妃安排到戟晟身边儿的,虽然戟晟对李全不甚满意,可是对马淑妃他还是很敬重的,因而倒也没有开口打发了李全回去。 李全自然也知道戟晟对自己并不满意,只是碍于马淑妃的缘故才让自己待在永和宫里。所以,平常里没有别的事儿,李全也尽量不在戟晟眼前儿瞎晃悠。 这会儿见戟晟点头儿让自己下去,他也没有多做逗留,直接离开了。 然,李全并没有出宫,而是拐了个弯儿往马淑妃的景阳宫去了。 这个时辰,马淑妃刚好用了膳在外头儿散步消食儿。听闻李全过来了,马淑妃皱了皱眉头,让人忙将李全叫了进来。 “淑妃娘娘。” “李全,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晟儿出什么事儿了?” 听闻马淑妃这着急上火的声音,李全颇有些后悔。自己就不应该直接找了过来,而是应该在将所有的事儿都处理好之后再告诉马淑妃知晓,免得她心中担忧不已。 “是有一些事儿要同淑妃娘娘禀告。” 可是既然已经来了,也不好不说。 听闻李全这话儿,马淑妃便立刻道,“你随本宫进来。” 李全是内侍,加之原本就是马淑妃身边儿伺候的人儿,因而直接进去也没有什么关系儿,并不要紧。 待李全进门了以后,马淑妃便着急的问道,“李全,晟儿到底又出什么事儿了?” “娘娘,事情儿是这样的……” 李全说着,将戟晟让人找了夜枭阁的人儿去劫持妗蔓裳的事儿告诉了马淑妃。 “你说什么?” 马淑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娘娘,这是真的。” 在听到了李全的再一次确认以后,马淑妃直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嗡”地响着。 过了好半晌儿,马淑妃才开口道,“李全,这件事儿你去处理。若是人手上有些缺失的,你就回府去找我爹。” 马淑妃的爹,就是殿阁大学士马大人,手中也颇有些权利。 李全忙点头儿应下了,“是,娘娘。” 马淑妃叹了一口气儿,道,“李全,晟儿是个性子急躁的,且还没有长大,本宫特意让你去他身边儿就是为了你能够多多照看着他,平日里你就多费些心。” 也是因为之前戟晟对戟循下手的事儿被马淑妃知道了。 而马淑妃生怕戟晟再招惹出什么事儿来,这才派了李全到永和宫去,也能督促着些,免得自己这个当母妃的连儿子宫里的事儿都不知道,活生生地做个睁眼瞎。 第八十九章:斥骂 第八十九章:斥骂 李全忙点头儿应道,“娘娘放心,我会尽心伺候五皇子的。” 也是知道李全是个能让人放心的,不然马淑妃如何也不能安心的。 “好了,你快些去办事儿吧,别让晟儿再被那些个江湖上的浪子们给伤了。” 李全听了,忙点头儿应下了,“娘娘放心,这事儿我会尽快办妥的,绝不会给五皇子惹来什么祸端。” “对你,本宫是向来放心的。” 马淑妃又对着李全嘱咐了几句,这才让他离开。 贴身宫女凝翠拍了拍马淑妃的背,宽慰道,“娘娘,你别着急上火,五皇子还小,长大了就好了。” “都十三岁了,还小?” 马淑妃气急,吩咐道,“去,将戟晟给我叫来!本宫倒要看看,他还想要惹出什么事儿来!” 凝翠本还欲再劝说几句,可是见马淑妃那副气得都在打颤的身子,便就将已经到了嗓子眼儿里的话儿给咽了下去。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说罢,凝翠在和绿柳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便退了出去,往永和宫去了。 见马淑妃坐在凳子上,一直皱着眉头,揉着自己手中的那方帕子。绿柳“啊哟”了一声,忙走了过去,将那方帕子从马淑妃手中/抽/了出来。 “娘娘呀,你何苦这样呢!五皇子还小,做事儿考虑不周全也是有的,你多教教便是了。” “你说说他,本宫在他的身上寄托了多少的希望和期待,可是他呢?他除了天天地给本宫招惹事端,还做了什么?” 马淑妃也是气急了。 若是换作平时,她哪里舍得用这样的语气对戟晟呢! 这话儿绿柳却是不好接。马淑妃说的再多,那也是气话儿。毕竟,这母子哪里会有什么隔夜仇呢。她一个奴婢,自然是不能议论主子的。 见绿柳不说话儿了,马淑妃也就没有再继续下去了。毕竟,戟晟是她的儿子,又是当今的皇子,总该给他留些面子的。 主仆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凝翠便带着戟晟过来了。 “母妃,你找我?” “凝翠,绿柳,你们两个出去守着,任何人不许进来。” 一看马淑妃这副架势便知道她是有话儿要同戟晟说了,能够在马淑妃跟前儿当差,自然也是知情识趣的人精儿。 闻言,凝翠和绿柳两个人对视一眼,复又忙点头儿退了出去,顺带着将大门给关上了。 戟晟颇有些不安地问道,“母妃,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戟晟对马淑妃是有着一种很矛盾的感情。 一来,马淑妃是他的亲娘,对他疼爱有加,他也敬重她。可这第二嘛,马淑妃为人严肃,对戟晟的要求颇高,让戟晟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所以,在除却血缘关系的亲近之外,戟晟对马淑妃还有些忌惮和敬畏。 “你自己干了什么事儿自己不知道吗?” 瞧着马淑妃满脸的怒容,戟晟的额头跳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是李全将自己的那些事儿告诉马淑妃了。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马淑妃一看戟晟那模样就知道戟晟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你别什么都怨李全,若是没有他在背后给你做的那些个混账事儿擦屁股,你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么高枕无忧,一切顺心?” 见马淑妃竟然开口替自己讨厌的李全说好话儿,戟晟一口气儿憋在了胸腔里,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简直快要将自己给闷死了。 过了良久,戟晟终于是将自己的心里话儿给问出来了,道,“母妃,我才是你的儿子,你为何总是帮着外人说话?” “你,你……” 戟晟这话儿让马淑妃气的整个人儿都颤抖了起来,她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戟晟,半天儿才说出一句话儿来,道,“你以为若非因为你是我生的,我会愿意管你?” 见马淑妃真是气急了,戟晟才弱弱地叫了一声,“母妃……”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一听戟晟那叫声,马淑妃便也就心软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恐怕的确是有些太过于生硬,便缓了缓,才道,“晟儿,你要知道,母妃就你一个孩子,母妃将所有的心血都投放到了你身上了。 这天底下,哪里有当娘的不望子成龙的呢?晟儿,你现在还小,不明白母妃的苦心,母妃不怪你。 但是,你也该改一改自己那性子,不能再这般孩子气儿,做事儿不考虑周全了。 如今母妃还在,能够护得住你。若是有朝一日,母妃不在了,你……” 一听马淑妃这话儿,戟晟便急了,忙道,“母妃,你别说这种话儿!” 见戟晟还是很关心自己的,马淑妃心头一暖,面上也露出了一些笑容来。 “晟儿,母妃就知道你是个乖孩子。母妃这次叫你来,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做事儿多多考虑一番,不要太过于冲动任性。 当初戟循那事儿已经过去了,并没有任何人儿出来乱嚼舌根,这就说明那个妗蔓裳倒也是个知情识趣的,并不会对外多言。你又何必对她痛下杀手? 若是说真的将她解决了也便无事儿,可是如今非但没有处理好她,反而招惹了夜枭阁的人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夜枭阁里的都是群什么样的江湖浪子。为了一个妗蔓裳,惹了一身腥,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马淑妃耐着性子和戟晟讲着一个又一个的大道理,就是为了戟晟能够听进去一星半点儿的。 事实证明,这还是有用的。至少,戟晟愿意开口和马淑妃说一说自己的想法儿了。 “母妃,若非夜枭阁的办事儿不利,那个妗蔓裳如今已经成了一抔黄土了!” “晟儿,母妃不管那个妗蔓裳以前如何,现在如何。母妃只知道,她如今平平安安地呆在逍遥王府里,一根头发丝儿也没有少!如今这个当口,你可不能再去打她的主意了。” 戟晟为人胆小怕事,一听马淑妃这番话儿,便立刻点头应下了,表示自己断然不会再去招惹那个活见鬼的妗蔓裳了。 马淑妃见戟晟这回儿还算是听话乖巧,便也就没有多留他训话儿,只又简单嘱咐了几句,便让他回永和宫去了。 第九十章:吓唬 第九十章:吓唬 此刻的宫中可谓是风起云涌。 马淑妃的景阳宫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小的战争,另一边儿的承乾宫也不例外。 八皇子戟循这会儿正扯着惠妃的衣袖,死活闹着要去逍遥王府寻妗蔓裳玩耍。 “母妃,你就让我去吧。” 见惠妃依旧不松口,戟循突然灵光一闪,立刻改口道,“母妃,我不去寻裳姐姐玩了,我去寻言堂哥玩总可以了吧?” 说罢,他还眨巴了一下自己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瞧着还一团孩子气儿的戟循,惠妃一直板着的脸总算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她嘴上却依旧说着,“不许去。你瞧瞧你其他的那些个兄弟姐妹,哪有人天天缠着你言堂哥的?” 闻言,戟循极为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三皇姐不是总缠着言堂哥不放吗?” 惠妃板着一张脸,吓唬道,“循儿,不准胡说!你再这样,母妃可就不喜欢你了啊。” “循儿才没有胡说……” 戟循委屈巴巴地砸吧了一下小嘴,继而说道,“五皇兄也时常缠着言堂哥说话呢!” 听戟循提及戟晟,惠妃眸光一闪,看似无意地问道,“胡说,你五皇兄白日要上学,哪有时间去缠着你言堂哥?” “我才没有胡说!” 许是觉得自己不被亲亲母妃信任,戟循嘟了嘟小嘴,以示不满。 “那你告诉母妃,你是几时看到的?” “就是三皇姐及笈礼那天,我亲眼看到的,言堂哥都要出宫了,五皇兄还抓着言堂哥不放,非要和他攀谈呢!” 瞧着戟循那副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惠妃并没有心思去说笑,只是微微蹙起了眉头。 见惠妃皱眉,戟循着急得把手覆上了惠妃的眉头,重重地摁了摁,似乎是想要将那突起给摁下去一般。 “母妃,是不是循儿哪里说错了?” 感受着自己眉间传来的颇有些重的力度,惠妃不由得好笑了起来。 “你这孩子,都快将母妃的眉毛给揉掉了!” “母妃笑了。” 戟循伸手指了指惠妃挂在嘴边的笑容,也很是开心地咧了咧嘴。 “好了好了,你若是真心想去,母妃也不拦着你了。但是,回来以后,得将大学上的话儿都背给母妃听,你应是不应?” 见惠妃松了口,戟循哪儿还有其他的话儿说,当即便应下了。 “我应,我应,只要母妃准我去逍遥王府,母妃说什么我什么都应。” 戟循嘴上答应的极快,可心中却暗暗的想。这大学我一早就背会了,根本就不费什么力气。 瞧着戟循那上下左右没放过一个角落地瞎转悠的眼珠子,惠妃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不过,她也并未揭穿,只由着他去了。 “那你就去吧,不过,落钥之前可得回来。不然的话儿,以后母妃可再不准你出宫了。” 戟循又是连连应是,而后便带着不过十岁的贴身小厮出宫去了。 待戟循离开承乾宫后,惠妃的一张脸便立刻阴郁了下来。 粉堂瞧着惠妃这副模样,虽不解是何缘由,却还是开口劝慰了起来,道,“娘娘,不管出了什么事儿,你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出气儿不是?” “那个戟晟,如今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上回儿想要对循儿下毒手,被那梨落公主碰巧救下了,原本本宫还以为他会吸取教训再不好肆意妄为。 却不曾想,他竟然对梨落那丫头下手!” 粉堂却是被这番话儿给弄的晕头转向,不知道惠妃在说什么了。 “娘娘的意思是五皇子对梨落公主?” “原本本宫也是不知情的。可是方才听循儿说起三公主及笈礼那日,他强行拉着逍遥王世子不让他出宫,我便觉得奇怪了。 虽说逍遥王世子深得众皇子皇女的喜爱,可是亲近的也不过是循儿和悦儿,同戟晟并无太多的交情。 那戟晟又是个自命清高,拎不清的,也不和逍遥王世子亲近。可是那日却强拉着他,同他说话儿。这其中必有蹊跷! 如今想来,只怕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梨落出事儿罢了!” 听罢,粉堂道,“奴婢愚钝,倒是被娘娘越说越糊涂了。” 其实,能够做到惠妃跟前儿伺候的大宫女这一个位置,又岂会是真的愚笨呢? 粉堂不过是不好在这件事儿上多说什么罢了,再者便是她也不想让惠妃参与到这件事儿当中去。 “娘娘,奴婢虽然听不懂娘娘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奴婢知道,如今梨落公主正好好地呆在逍遥王府里呢!” 粉堂这话儿,也是为了从侧面告诉惠妃,让她不要掺和进去罢了。 毕竟,人家妗蔓裳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即便当时戟晟真的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儿,可到底没有成真不是吗? 然,她们不知道的是,并非戟晟的计划没有成真,而是因为妗蔓裳运气好才恰巧躲过了一劫。 听了粉堂的话儿,惠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儿,道,“这事儿本宫的确不宜/插/手,不过好在梨落并未出事儿,否则,也算是本宫对不住她了。” 闻言,青鸽笑道,“娘娘宅心仁厚,也是梨落公主的福气儿了。” “若非她,只怕本宫的循儿……” 说到此处,惠妃自觉地住了嘴。毕竟,现在戟循什么事儿都没有,若是说些什么不好的话儿,没得添了晦气儿。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 转而,惠妃又提及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四公主戟悦。 “悦儿也不知在做什么,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来承乾宫呢!” 话音才落,戟悦便自门外进来,笑着道,“我不过是晚了小半个时辰,母妃就想我了?” “你这孩子,如今也惯会打趣母妃了!” “唉,原来母妃不曾想我,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瞧着戟悦故作忧伤的模样,惠妃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呀你呀,真是和你弟弟学坏了!” 惠妃说着,还伸出了一根手指点了点戟悦的额头,动作很是亲昵。 闻言,戟悦摆出了一副“我吃醋了”的模样,微叹了一口气儿,道,“我哪儿有循弟来的聪慧可人,会讨母妃欢心呀?” 第九十一章:解惑 第九十一章:解惑 闻言,戟悦摆出了一副“我吃醋了”的模样,微叹了一口气儿,道,“我哪儿有循弟来的聪慧可人,会讨母妃欢心呀?” 见戟悦开起了玩笑,惠妃也跟着打趣道,“你这孩子,连你弟弟的醋也吃?” “才不是!” 戟悦伸手挽住了惠妃的手臂,撒娇道,“我哪里敢和循弟争风吃醋?母妃还不打死我?” “是啊,循儿乖巧可人,哪里像你这般闹腾?” 闻言,戟悦轻轻地哼哼了两声,这才将这个话题止住不再提及。 转而问起了戟循的去处,“母妃,循弟呢?往日里这个时辰他都在这里的呢,怎么今日不见他?” 戟循和戟悦虽非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弟,不过自小一块儿处着,加之在惠妃的影响下,戟悦是个很活泼明事儿的姑娘,对戟循这个弟弟也颇为疼爱。 这孩子么,最是敏感,谁对他真心,谁又对他假意,一眼便能够分辨出来了。因而,对戟悦这个姐姐,戟循可谓是亲近至极。 加之如今戟循还小,不过六岁,因而并未分宫,一直和惠妃同住在承乾宫。戟悦在九岁后便有了自己的宫殿,并不远,平日里这个时辰都会过来,而戟循也会等着,好同戟悦说话玩笑一番。 所以,这会儿不见戟循,还是头一回了。 提及戟循,惠妃的神色又柔和了一些,笑着道,“他呀,缠着闹着要去逍遥王府寻你言堂哥玩儿,本宫实在拗不过他,便同意了。” 闻言,戟悦皱了皱眉头,道,“母妃,言堂哥都快成亲了,这府中定然极忙。循弟这个时候去,怕是不妥吧。” 知道戟悦这话儿是因为担忧戟循才说的,惠妃颇感欣慰,伸手摸了摸戟悦的头儿,耐心地解释道,“无妨,你言堂哥对你们姐弟两个儿向来最是疼惜的,不会觉得叨扰。” “母妃,言堂哥是很好没有错儿,可是这样贸贸然上门去也不好。咱们总不能因为言堂哥好性就不顾礼法吧。 再者说了,如今那位梨落公主也在逍遥王府里住着,总归是多有不便的。” 戟悦这一番话儿也是再考虑过后才说出来的。毕竟,戟岑言对戟悦和戟循再好,也不是嫡亲的兄弟,到底是隔了一层的堂兄弟。 “循儿就是去寻梨落那丫头的。” 惠妃这话儿说的轻飘飘的,却带给了戟悦极大的震撼。 一来是因为她着实想不通为什么戟循会特意跑去找一个不过见了没几次的邻国公主。 二来,对于惠妃亲昵地唤妗蔓裳为“梨落那丫头”,戟悦也表示很是诧异。 “母妃……” 瞧出了戟悦眼中显露出来的疑惑,惠妃轻笑了一声,继而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悦儿,你心中定然有些不解,为何循儿去逍遥王府寻梨落,我不曾阻止,反而放任了他去?” 闻言,戟悦点了点头儿。 “唉……” 惠妃叹了一口气儿,才下定了决心似的,打发了粉堂和青鸽出去。 待屋子里只剩下母女两人儿后,惠妃才缓缓开口,将之前戟晟暗地里对戟循下毒手的事儿告诉了戟悦知道。 听罢整件事儿,戟悦脸上的表情又原先的不敢相信转化成了现在的满腔愤怒。 “这个戟晟,怎么敢做这样的事儿!” 看着戟悦气得一张小脸都憋得通红的模样,惠妃忙宽慰了起来。 “何苦生气呢!母妃之前不将这件事儿告诉你,就是怕你接受不了。现如今不再瞒着你,也是觉得你大了,总该知道一些是非曲直,莫要被他们给哄骗了去。” 若非怕戟悦被戟晟那颇有些人样的外表给欺骗了,惠妃才不会说这些侮了自己女儿的耳朵。 “母妃,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 戟悦皱着眉头,眼眸里是掩饰不了的担忧,“母妃,我们应该将这件事儿告诉父皇,让父皇为循弟作主才行!” 听着戟悦孩子气的想法,惠妃忍不住笑了笑,而后才握着戟悦的手,一字一句地解释道,“悦儿,你心疼循儿,母妃知道,也很为之高兴。 可是,告诉你父皇是万万不能的。 你父皇不仅仅是你的父亲,更是这天下的皇上。即便他再喜欢循儿,也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句片面之词,就处罚戟晟的。他要的是证据,然而你没有证据也不能给他证据,明白吗?” 惠妃伸手帮戟悦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见戟悦仍旧是一副不甚了解的表情,她复又解释了一番,道,“悦儿,皇上后宫嫔妃众多,可是迄今为止诞下皇嗣的人儿并不多。 单单皇子,也不过太子,戟晟还有循儿三人,你父皇又怎么可能亲自对自己为数不多的儿子下手呢? 更何况,戟晟的生母马淑妃也不是个良善之辈,这件事儿是断断不能摆到明面上来的。” 戟悦到底不是个傻的,只是惠妃不曾在她面前提及过这种隐秘之事儿,所以才不甚了解。如今听了惠妃这一番言论,便也知道了其中的重要性。 “母妃,可是我们为该做一些防备,免得循弟再次陷入戟晟的阴谋诡计之中。” “你说得对,这事儿的确应该好好筹谋,可也绝非一日之事儿。不过有一点儿可以放心,近期之内,戟晟绝不敢再对循儿做些什么了。” 见惠妃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戟悦面露疑惑。 “母妃怎的如此确定?” 惠妃敛容,将方才猜测的戟晟想要除去妗蔓裳的事儿告诉了戟悦知晓。 听闻此事儿,戟悦颇有些不明意味地道,“这也算是那位梨落公主的无妄之灾了。” “悦儿,不管怎么说,梨落救了循儿,于我们有恩。加之她与你言堂哥即将成亲,在不久的将来好歹也是你的堂嫂。 于情于理,若是日后三公主再同她为难,理法儿站得住的地方,你也可以出言相帮几句。” “母妃放心,这点儿我心中有数。” 对于戟滢缠着戟岑言不放的事儿,戟悦心中很是不屑。 自小惠妃传输给她的思想便是女子理应自重自爱,切不可做一些有违理法儿,有损自己颜面的事儿。因而,对于戟滢的死缠烂打,戟悦十分看不上。 第九十二章:继续搜寻 第九十二章:继续搜寻 对于戟滢缠着戟岑言不放的事儿,戟悦心中很是不屑。 自小惠妃传输给她的思想便是女子理应自重自爱,切不可做一些有违理法儿,有损自己颜面的事儿。因而,对于戟滢的死缠烂打,戟悦十分看不上。 道不同者,不相为谋。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戟悦和戟滢两人并无太多的往来,自然也算不上亲近了。 “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不过倒也不必因为梨落救了循儿,你就刻意讨好。” 惠妃可不愿意让戟悦因为所谓的报恩而委屈自己,因而,她摸了摸戟悦的头发,满是疼惜地道,“悦儿,待梨落和逍遥王世子成亲之后,你和梨落定然少不得时常碰面,总有相处的机会。 若是你觉得她并不合你的心意,不是个好相与的话儿,也不必委屈了自己,只管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便好。” 惠妃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戟悦是个知恩图报的。 若是她不开口说及这事儿,只怕因着妗蔓裳对戟循的救命之恩,哪怕日后妗蔓裳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戟悦也会应下,而后想尽办法儿去帮她办妥的。 “母妃,你放心吧。你几时见过我委屈了自己?” 戟悦说着,还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青涩少女的俏皮不表而露。 “你这个鬼机灵!” 惠妃笑着,伸手轻点了一下戟悦的额头,这才作罢。 “不过呀母妃,我觉得循儿会喜欢的人儿应该不会太差。” “嗯?” 见惠妃面露疑惑,戟悦很是狡黠地笑了笑。 “循儿最是喜欢母妃和我了,眼光自是不差。” 就在惠妃正想说戟悦不过孩子话儿的时候,戟悦才稍稍敛容,一本正经地道,“母妃,循儿一向来便不喜和宫中其他的兄弟姐妹多亲近。 以往我还觉得循儿还小所以不懂事儿,如今看来,循儿倒是比我这个姐姐更加懂得看人儿了。” 惠妃一听戟悦这话儿,倒也释然地笑了笑。 “循儿还小,看人只顾着自己的心情来。小孩子么,对一个人的看法仅仅来源于嘛那人儿对自己是否足够好。加之循儿又是个聪慧敏感的孩子,总归会比我们多感觉到一些什么的。” “所以呀,那个梨落公主即便不好,也不会差到哪儿去的。” 惠妃笑着点了点戟悦的额头,嗔怪道,“你自己心中有数便好,我哪里管的了你那么多!” 戟悦这才收敛了玩笑的意味儿,道,“待会儿等循弟回来了,我再问问他那个梨落公主的事儿。” “嗯,你自己心中有分寸便是。” 母女两人儿又玩笑了两句,这才揭过不提。 * 再说搜寻半夏的暗一等人,再处理好流言一事儿后,灵蛇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因而,他们便又寻着原先做下的标记到了最后抵达的中断点。 “各自检查标志。” 暗一一声令下,其余暗卫皆四散开去,细细检查起了几个时辰前自己留下的标志。 暗卫,训练有素,极快就检查好了过来同暗一复叙。 “我/做/下的标记没人动过。” “我的也没人动过。” “我的也是。” “还有我的,也没有被人更改的痕迹。” “……” “……” “……” 众暗卫一个接一个地说着自己的检查结果,一圈儿下来,暗一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的标志被人更改或者移动破坏过! 这意味着什么,在场的每一个人儿都知道。 见暗一紧紧皱起的眉头迟迟也曾舒展,暗四自然知道暗一他在担心一些什么。 若是换作让人,暗四少不得要安慰他几句。可是面对同为暗卫,甚至比自己更加优秀的暗一,暗四那些儿个安抚的话儿梗在了嗓子眼儿里吐不出来。 “暗一,还是先让灵蛇寻找半夏的踪迹吧。至于夜枭阁老窝的事儿,暂且放一放。毕竟,主子也没有下死命令。” 暗四和暗一自小一块儿长大,一块儿训练,所以两个人儿的感情向来都是极好的。这会儿听见了暗四的话儿,暗一也便冷静下来了。 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便对着众人道,“先找到半夏,其他的事儿稍后再议!” 其他暗卫中比暗一年纪大的虽然大有人在,但是暗卫向来以其武艺和侦查等方面的综合能力来评判地位的。 暗一理智,有勇有谋,且武功高强,所以,虽然他年纪小,可是很有号召力。平日里,其他的暗卫也都以他为主心骨。 方才联想到所有的标志都没有被更改过的可能性,他们一下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会儿见暗一下达了指令,一颗不知所处是故乡的心总算是安分了下来,乖乖地呆在了自己的胸腔里蛰伏着。 “暗四。” 暗一说着,叫了暗四一声,并未言语,只是朝着他点了点头儿。 相处了多年,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暗四立刻会意,取出腰间的小竹筒,放出了灵蛇。 虽然说已经离半夏再度失踪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了,且这期间七星河这里的山林还下过一场小雨,将空气中原本就所剩不多的血腥儿味儿给冲淡了不少。 不过,所幸灵蛇还是具备相当大的能力的。眼瞧着灵蛇的三角形小脑袋转悠了好几圈儿,又转悠了好几圈儿以后,终于是朝着一个方向立了起来。 见状,暗四面露喜色。就是向来不苟言笑的暗一也难得地笑了笑,对着其余众人道,“走!”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暗一等人跟着灵蛇走进了山林的深处,直到他们看见了一座隐藏在丛林中的小木屋为止。 “都小心一点儿!” 在不知道小木屋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之前,暗一立刻警戒了起来,嘱咐了跟随着自己的一众暗卫。 “是。” 其实,即便暗一不提醒,他们也会多加小心。毕竟,都是暗卫,都经历过高强度的培训,危险意识还是很强烈的,他们绝不会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去冒险。 当然了,他们同样也不可能因为有不确定的因素就退缩不前。 第九十三章:回来了 第九十三章:回来了 当然了,他们同样也不可能因为有不确定的因素就退缩不前。 因而,他们跟随着暗一的步伐不断地往前挪动着。但是,他们的身体却时刻紧绷着,一旦有什么埋伏或者危险,他们都可以以最快的速度作出最合理最正确的反应。 然,等他们靠近了小木屋的周边,都没有任何的事儿发生。就好似这不过是一座沉睡了很久的木屋,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儿一样。 暗一挥了挥手,做出了一个手势。这是暗卫中特有的手势,表示着一个特定的意思,那就是“四散包围”。 待所有人都散开去了以后,暗一才悄悄掩藏到了门后,随即以让人难以反应的速度推开了小木屋的门,直接进入到了里面。其余暗卫一概随之涌入。 “你们是谁!” 一声尖锐的女声在小木屋中响起。 紧跟着,是暗四惊喜的声音,“半夏!” 半夏微微蹙眉,看着眼前的一众男子,眼眸里满是防备,身子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你,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暗四,是世子派来找你的!” 又是同样的说辞! 半夏复又拔下了簪子,对准着自己脖子处的大动脉,道,“你们别以为同样的把戏能够骗到我两次!” 暗四有些想要扶额,公主难道聪明的主子,怎么会有这么蠢笨的丫鬟呢! “你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我们也不勉强。”一直未曾开口的暗一,这才说道,“但是,现在你必须和我们回去。” 几乎是在暗一的话音才落的下一秒,半夏的声音紧跟着响了起来,道,“我是不会和你们走的!” 暗一瞧着半夏那张还略显稚嫩的小脸,眼神还若有似无地扫过了半夏/胸/口/处的血迹,终是不自觉地勾了勾唇。 倒是很有骨气,为了公主竟然会选择自/裁! 暗一可不会蠢到认为半夏那里的伤口是劫持半夏的夜枭阁歹人所为。毕竟,能在夜枭阁生存,并且被派出来执行任务的人儿的武功都不算太差。 更何况,对手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所以,若是对方想要对半夏下手,定然会一击/毙/命,哪里还可能让半夏逃脱并且躲藏于此呢! “不要给公主添麻烦!” 暗一说完这句话儿,直接伸手弹出了一颗石子,将半夏手中的簪子打落了。 就在半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儿,暗一直接吩咐了其他人儿将半夏给带走。 暗卫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儿,根本就不管半夏是否受伤,直接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那模样,别提多轻松了。 “带走!回府!” 暗一一声令下,打断了正在不断夸奖灵蛇的暗四。暗四很是不满地朝暗一瞪了一眼,而后才将灵蛇放回到了小竹筒里,让它好好地修养一番,免得伤了精气儿神。 因为带上了半夏的缘故,一行人这一路上走得都比较慢。不过,这个“慢”仅仅是相对于暗卫们平时的速度来说的。然,对半夏而言,这速度简直快到都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颠出来了。 因为这一小插曲儿,半夏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儿去想这些人儿到底是好还是坏。等到她被放在了逍遥王府的大门口时,她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回来了。 “他们,真的把我送回来了?” 半夏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儿,想要以疼痛来确定自己是否是在做梦。 “嘶——” 半夏也算是个能够对自己狠的下去手的人儿了,这一捏,直接把自己的小白脸蛋儿给捏红了! “好疼!” 半夏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一滴眼泪正要从眼眶里往下掉的时候儿,就隐约看见了大门口有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儿。 半夏伸手,用手背抹了一把略显朦胧的眼睛,这才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儿,正是她一直挂念着的亲亲公主! 这下好了,喜悦冲上了头脑。半夏也顾不得/胸/口/处的疼痛了,直接拔腿便朝着妗蔓裳跑去。 妗蔓裳其实一早就发现了站在那里的半夏。只是这会儿是在大门口,她不好毛毛躁躁地朝着一个丫鬟奔走过去。 毕竟,放在明面儿上的是流光病了,妗蔓裳不甚放心,便派了自己最为喜欢的贴身婢女过去伺候。 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若是自己贸贸然很是欢喜地奔向半夏,那这幅场景被门口来来往往的过路人瞧了去,还不心生疑惑。 所谓流言可谓。妗蔓裳并不愿意去招惹什么是非。更何况,她还担心流光知晓呢! 看着跑到了自己面前的半夏,妗蔓裳眼眶有些微微泛红。 虽然在往回赶的路上,暗一还特意让人去给半夏找了一身衣裳,让她换下了原本满是血迹斑斑的旧衣。 可是,妗蔓裳的鼻子很是灵敏。半夏一靠近她,她就闻出了半夏身上带着颇为重的血腥味儿。 其实,妗蔓裳不想也知道。从夜枭阁那群歹人手中逃脱出来,就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儿。旁的人尚且如此,更不必说年仅十四,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半夏了。 “这些天多亏了你的照料,夫人才好的这般迅速。待会儿啊,我有重赏!” 妗蔓裳看着半夏,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她千万不要露馅了。 半夏虽然纯善,可是智商还是在线的。尤其是在妗蔓裳跟前儿的时候儿,那智商简直就是第二个二百五呀! “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公主这么说可是折煞奴婢了。” 说罢,半夏还学着妗蔓裳的样子,朝着妗蔓裳回眨了一下眼睛。那模样,逗得妗蔓“咯咯”直乐。 “好了好了,在大门口说话儿总归是奇怪的很。罢了,先回去,有什么事儿到时候再说。” 妗蔓裳说着,过去拉了半夏的手儿便往裳汀阁走去了。 而她们的身后,守门的两个小厮瞧着妗蔓裳和半夏离开的背影,皆是回头儿看了对方一眼。并且,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句“梨落公主对下人可真好啊”! 第九十四章:心疼 第九十四章:心疼 待回到了裳汀阁后,半夏仍旧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平安回来了。 “公,公主……” 妗蔓裳像是看穿了半夏心中所想一样,笑着道,“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半夏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儿的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 “公主,奴婢还以为,奴婢还以为自己这辈子也见不到你了……” 妗蔓裳心酸地吸了吸鼻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还是站在一旁的秦月开了口,道,“公主,还是先让奴婢替半夏看一下吧。” 经秦月这一提醒,妗蔓裳这才反应过来,忙侧身让开了一个位置,好让秦月替半夏看诊。 “看什么?” 半夏并不知道秦月会医术这事儿,因而,听了妗蔓裳和秦月的话儿,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妗蔓裳也不欲多做解释,只是朝着秦月点了点头儿,示意她上前去。 秦月会意,伸手抓住了半夏还来不及反应的手,直接便搭了脉。 妗蔓裳一直观察着秦月的神情。在看诊的时候了,大夫的表现往往比病人更加能够说明病情的真实情况。 见秦月原本平坦的眉头不停地皱起,妗蔓裳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只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开口询问半夏的状况。毕竟,秦月还没有开口说话儿,一切好的不好的都全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妗蔓裳在那里备受煎熬,半夏也跟着提心吊胆的。毕竟,她又不傻,一看秦月那架势,便知道她是在给自己看病了。作为病人,哪里会不担心自己的病情的呢! 好不容易,秦月的手指离开了半夏的脉搏。 妗蔓裳终是按耐不住地开了口,问道,“秦月,半夏怎么样了?” 后面的那句“有没有事儿”,妗蔓裳并没有问出口。她怕,怕秦月给出的是自己不愿意知道的答案。 听到了妗蔓裳这话儿,秦月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模样与神情吓到了妗蔓裳,忙收敛了神色,正欲开口表明呢。 就被妗蔓裳一本正色地打断了,道,“秦月,有什么话儿你就直说便是,半夏也不是经不起事儿的人儿。” 秦月听了,却是“咯咯”地笑了起来,道,“公主,半夏没什么大碍,你这样说,反倒吓坏了半夏!”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妗蔓裳开心极了,颇有些激动,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蹦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儿。 “自然是真的,奴婢怎敢欺瞒公主呢!” 秦月这话音才落,妗蔓裳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呢,半夏便兴奋地笑了起来。 虽然说她自己的身子状况她自己心中最是清楚明白。可是方才被妗蔓裳和秦月这冷不丁地一吓唬,半夏一时间也不曾反应过来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 倒是妗蔓裳,故意板着一张脸,怪嗔道,“秦月,既然半夏没什么大碍,你干嘛在给她诊脉的时候儿皱着眉头,一副天快要塌下来了的模样?” 听到妗蔓裳这一番话儿,秦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额上的头发儿,尴尬地笑了笑,最后才吐出来了一句话儿,“习惯了……” 这下好了,不光是妗蔓裳了,就是半夏,也一并呆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奴婢只是觉得,光凭借着奴婢从半夏身上闻到的血腥儿,半夏的伤就不轻…… 可是,诊脉以后竟然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一时间呆愣住了,没能反应过来。” 秦月的这一个理由倒是很好地劝说了妗蔓裳。虽说隔行如隔山,但是妗蔓裳却认为,秦月对于半夏的伤势不大明白的动作行为与自己看不懂书中的某一种解释时的感觉是一样的。 加之秦月的性子本不打算活泛的,因而在对医术的研究上会比常人更加的执着。所以,在半夏的伤势与秦月她估算的落差不小时,秦月一时间失态也是有的。 “那半夏她的伤势到底如何?” “回公主,半夏被尖锐的物什儿刺伤了心肺。虽说并未刺穿五脏六腑,可是照理来说也会受到重创。然而……” 说到这里,秦月又猛的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得看了看妗蔓裳。 妗蔓裳自然注意到了秦月的动作,不解地回看了一眼,这才对秦月的意思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不过,妗蔓裳并未先打发了半夏出去,再让秦月开口,只示意秦月只管开口便是。 得到了妗蔓裳的示意,秦月的那颗心便定了定,这才开口道,“公主,半夏的伤被人处理过,并且,处理伤口的人儿为半夏治疗的时用了最好的金创药。” 妗蔓裳虽然并不大懂医,可是,金创药这种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妗蔓裳的心中还是有数的。 也难怪了,半夏刺中了自己的心肺却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亡。大概,就是因为被及时救治了呢! 听到秦月这话儿,妗蔓裳原本舒展开了的眉头又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顿了一会儿,妗蔓裳才看着半夏,问道,“半夏,你受伤后可有人为你医治?” 倒不是妗蔓裳对半夏有何不信任。而是,有些事儿得问清楚说明白才是好的。 不然的话儿,就会像是一根鱼刺梗在嗓子眼儿里,咽咽不下,吐吐不出。时间不断积累,便会郁结成疾。 “有!” 半夏倒也不曾隐瞒,直接回答了妗蔓裳的话儿,“公主,你说奇怪不奇怪。救治我的那个人儿就是伪装成世子身边的人儿的那个黑衣人!” 说着,半夏用手指搅动了一下顺至自己/胸/前的一缕头发,继续道,“公主,你说他想尽办法儿要把我骗走,可是为什么在我自/裁以后儿还要救我?” 这事儿不仅仅是半夏想不明白,就是聪慧如妗蔓裳也实在是难以理解那人儿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连贯起来的了。 “半夏,你且和我详细的说一说,你和我分开以后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虽然从戟岑言那里已经听说了一星半点儿的,但是,妗蔓裳还是希望这一切能够完完整整地从半夏的嘴里讲述出来。 第九十五章:诉说委屈 第九十五章:诉说委屈 待回到了裳汀阁后,半夏仍旧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平安回来了。 “公,公主……” 妗蔓裳像是看穿了半夏心中所想一样,笑着道,“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半夏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儿的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 “公主,奴婢还以为,奴婢还以为自己这辈子也见不到你了……” 妗蔓裳心酸地吸了吸鼻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还是站在一旁的秦月开了口,道,“公主,还是先让奴婢替半夏看一下吧。” 经秦月这一提醒,妗蔓裳这才反应过来,忙侧身让开了一个位置,好让秦月替半夏看诊。 “看什么?” 半夏并不知道秦月会医术这事儿,因而,听了妗蔓裳和秦月的话儿,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妗蔓裳也不欲多做解释,只是朝着秦月点了点头儿,示意她上前去。 秦月会意,伸手抓住了半夏还来不及反应的手,直接便搭了脉。 妗蔓裳一直观察着秦月的神情。在看诊的时候了,大夫的表现往往比病人更加能够说明病情的真实情况。 见秦月原本平坦的眉头不停地皱起,妗蔓裳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只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开口询问半夏的状况。毕竟,秦月还没有开口说话儿,一切好的不好的都全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妗蔓裳在那里备受煎熬,半夏也跟着提心吊胆的。毕竟,她又不傻,一看秦月那架势,便知道她是在给自己看病了。作为病人,哪里会不担心自己的病情的呢! 好不容易,秦月的手指离开了半夏的脉搏。 妗蔓裳终是按耐不住地开了口,问道,“秦月,半夏怎么样了?” 后面的那句“有没有事儿”,妗蔓裳并没有问出口。她怕,怕秦月给出的是自己不愿意知道的答案。 听到了妗蔓裳这话儿,秦月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模样与神情吓到了妗蔓裳,忙收敛了神色,正欲开口表明呢。 就被妗蔓裳一本正色地打断了,道,“秦月,有什么话儿你就直说便是,半夏也不是经不起事儿的人儿。” 秦月听了,却是“咯咯”地笑了起来,道,“公主,半夏没什么大碍,你这样说,反倒吓坏了半夏!”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妗蔓裳开心极了,颇有些激动,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蹦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儿。 “自然是真的,奴婢怎敢欺瞒公主呢!” 秦月这话音才落,妗蔓裳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呢,半夏便兴奋地笑了起来。 虽然说她自己的身子状况她自己心中最是清楚明白。可是方才被妗蔓裳和秦月这冷不丁地一吓唬,半夏一时间也不曾反应过来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 倒是妗蔓裳,故意板着一张脸,怪嗔道,“秦月,既然半夏没什么大碍,你干嘛在给她诊脉的时候儿皱着眉头,一副天快要塌下来了的模样?” 听到妗蔓裳这一番话儿,秦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额上的头发儿,尴尬地笑了笑,最后才吐出来了一句话儿,“习惯了……” 这下好了,不光是妗蔓裳了,就是半夏,也一并呆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奴婢只是觉得,光凭借着奴婢从半夏身上闻到的血腥儿,半夏的伤就不轻…… 可是,诊脉以后竟然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一时间呆愣住了,没能反应过来。” 秦月的这一个理由倒是很好地劝说了妗蔓裳。虽说隔行如隔山,但是妗蔓裳却认为,秦月对于半夏的伤势不大明白的动作行为与自己看不懂书中的某一种解释时的感觉是一样的。 加之秦月的性子本不打算活泛的,因而在对医术的研究上会比常人更加的执着。所以,在半夏的伤势与秦月她估算的落差不小时,秦月一时间失态也是有的。 “那半夏她的伤势到底如何?” “回公主,半夏被尖锐的物什儿刺伤了心肺。虽说并未刺穿五脏六腑,可是照理来说也会受到重创。然而……” 说到这里,秦月又猛的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得看了看妗蔓裳。 妗蔓裳自然注意到了秦月的动作,不解地回看了一眼,这才对秦月的意思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不过,妗蔓裳并未先打发了半夏出去,再让秦月开口,只示意秦月只管开口便是。 得到了妗蔓裳的示意,秦月的那颗心便定了定,这才开口道,“公主,半夏的伤被人处理过,并且,处理伤口的人儿为半夏治疗的时用了最好的金创药。” 妗蔓裳虽然并不大懂医,可是,金创药这种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妗蔓裳的心中还是有数的。 也难怪了,半夏刺中了自己的心肺却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亡。大概,就是因为被及时救治了呢! 听到秦月这话儿,妗蔓裳原本舒展开了的眉头又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顿了一会儿,妗蔓裳才看着半夏,问道,“半夏,你受伤后可有人为你医治?” 倒不是妗蔓裳对半夏有何不信任。而是,有些事儿得问清楚说明白才是好的。 不然的话儿,就会像是一根鱼刺梗在嗓子眼儿里,咽咽不下,吐吐不出。时间不断积累,便会郁结成疾。 “有!” 半夏倒也不曾隐瞒,直接回答了妗蔓裳的话儿,“公主,你说奇怪不奇怪。救治我的那个人儿就是伪装成世子身边的人儿的那个黑衣人!” 说着,半夏用手指搅动了一下顺至自己/胸/前的一缕头发,继续道,“公主,你说他想尽办法儿要把我骗走,可是为什么在我自/裁以后儿还要救我?” 这事儿不仅仅是半夏想不明白,就是聪慧如妗蔓裳也实在是难以理解那人儿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连贯起来的了。 “半夏,你且和我详细的说一说,你和我分开以后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虽然从戟岑言那里已经听说一星半点儿的,但是,妗蔓裳还是希望这一切能够完完整整地从半夏的嘴里讲述出来。 第九十六章:详细叙述 第九十六章:详细叙述 “半夏,你且和我详细的说一说,你和我分开以后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虽然从戟岑言那里已经听说了一星半点儿的,但是,妗蔓裳还是希望这一切能够完完整整地从半夏的嘴里讲述出来。 “公主,那/日/晚上奴婢和你分开以后,就一直沿着山坡滚了下去。大概我滚下去了以后就直接昏迷了……” 说到这里,半夏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好似因为自己的不经摔而颇有些羞涩。 顿了顿,半夏才在妗蔓裳和秦月两个人儿的注视下而继续开口说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大成哥和樱桃的家里了。” “谁是大成哥,谁又是樱桃?” 半夏那突然冒出来的两个陌生人的名字,让妗蔓裳有些不清不楚的。 见妗蔓裳面露疑惑,半夏这才忙解释了起来,道,“公主,大成哥和樱桃是一对兄妹,就是他们两个救下了我,还把我带回了他们的家,照顾了我一晚上。” “他们倒是心善。” 听了半夏的解释,妗蔓裳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半夏口中的大成哥还有樱桃竟然是她的救命恩人。 “如此,她们家在何处?等你修养好了,倒是可以再登门拜访一下。” 妗蔓裳本就是在外头儿长大的,对那些家境不好的人儿并没有什么偏见。相反的,对于朴实,善良的人儿,妗蔓裳还是很喜欢,很欣赏的。 见妗蔓裳并没有苛责自己,甚至还愿意让自己同大成还有樱桃她们来往,心中别提多开心了。 不过,这个时候儿,半夏并没有多说其他,依旧照着之前自己说到了的地方继续说了下去。 “公主,等奴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大成哥和樱桃很是照顾奴婢,还亲自送了奴婢去七星河。” 怕妗蔓裳疑惑不解,半夏主动地解释道,“七星河就是之前大成哥发现我的地方。奴婢想着,也许能够在那里找到公主,便央了她们兄妹两个送奴婢过去。 却没有想到,奴婢才到七星河,便来了一个黑衣男子,说他是世子身边的人儿,是公主你派他来寻奴婢的。 当时奴婢一心想要快些见到公主,听他这么说了,倒也没有怀疑,便跟着他走了。可是……” 半夏复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而说道,“都是奴婢不够仔细,竟然没有多问几句便轻信了他……” “不过,奴婢还是不蠢的!” 见妗蔓裳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半夏眯了眯眼睛,很是得意地说道,“奴婢怀里还带着原本替公主预备下的打赏人儿用的珍珠,奴婢便以它为标志,沿路撒下了不少呢! 想必,带奴婢回来的人儿也是寻着珍珠才找来的……” 说着,半夏忽而又极为懊丧地道,“真是可惜了那些个珍珠了……” 罢了,她的眼睛还若有似无地扫过了妗蔓裳,像是不大敢看妗蔓裳似的,颇有些害怕与担忧地道,“公主,你,不会让奴婢赔那些个珍珠的损失吧!” 妗蔓裳被半夏这脑回路给惊呆了,不过瞧着半夏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却又起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 于是乎,妗蔓裳故意板起了一张脸,闷声道,“废话!那些个珍珠可价值不低呢!” 一听妗蔓裳这话儿,半夏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在心中不断地暗暗懊悔。 都怪自己这张破嘴,若是自己不说,一个公主哪里还会记得什么破珍珠! 嘿,刚才还说着心疼那些珍珠呢,这会儿就用“破”来形容它了。女子的心思,果真是善变到不行了! “傻半夏,我同你开玩笑呢!” 妗蔓裳实在是被半夏这迥于常人的脑回路给惊讶到了,抿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闻言,半夏这才“啊”了一声,反映了过来妗蔓裳并不是真的要自己赔偿那些遗失的珍珠,一颗心总算是回归到了自己的胸腔里。 “好了,你继续说吧。” 妗蔓裳隐约觉得,半夏接下来要说的话儿会是不好的事情儿。 “是,公主。” 半夏点了点头儿,继而说道,“等到珍珠全部撒完了以后,又走了一段路,奴婢才叫住了那个黑衣人,表示了对他的不信任与怀疑。 他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对我才发觉他的异常也没有任何的差异,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般。 也正是因为如此,奴婢才能够顺利的回来。” 半夏说的很轻松,尤其是在提及自己在黑衣人面前自/裁的时候儿,更加的随意。 然而,恰恰是半夏的这一份随意,倒是让妗蔓裳对半夏越发的心疼了起来。 她真的很难以想象,那么害怕疼痛的半夏,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才将那根尖锐的簪子/插/进了自己的/胸/腔里。 那感觉,一定很疼吧…… “半夏,还疼吗?” 看到了妗蔓裳眼中不加掩饰的心疼,半夏的心头暖暖的,故而越发轻松地道,“公主,奴婢这不是没事儿了嘛。 还好那个黑衣人并不算坏,见我实在是宁死不屈,便也就不再动我的心思,反而带着我去了一个小木屋里。 那个小木屋大概是平日里去山上打猎砍柴的人儿暂住的地方。今日世子派来寻我的人儿就是在那个小木屋里找到我的。” 听半夏仔仔细细得叙述完了整件事儿的经过,妗蔓裳除了心疼就是害怕。 如果不是她抛下了半夏,半夏根本就不用受这些苦。如果不是那个黑衣男子动了恻隐之心,半夏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这么完整地回来。 但凡半夏出点儿什么事儿,她这辈子都绝对没有办法儿再原谅自己了。 还好,半夏没事儿。还好,半夏回来了。 “半夏,对不起,那个时候儿,再如何我都应该带着你一块儿走的。”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半夏惶恐地抬起头儿,一双眼睛里满是不安。 “公主,你别这样说。当时你让奴婢跳车,就是为了奴婢能够有一条生路。 都怪奴婢,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用,没能及时地回来通知世子,害的公主你受苦了……” 第九十七章:疑惑不解 第九十七章:疑惑不解 “半夏,你且和我详细的说一说,你和我分开以后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虽然从戟岑言那里已经听说了一星半点儿的,但是,妗蔓裳还是希望这一切能够完完整整地从半夏的嘴里讲述出来。 “公主,那/日/晚上奴婢和你分开以后,就一直沿着山坡滚了下去。大概我滚下去了以后就直接昏迷了……” 说到这里,半夏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好似因为自己的不经摔而颇有些羞涩。 顿了顿,半夏才在妗蔓裳和秦月两个人儿的注视下而继续开口说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大成哥和樱桃的家里了。” “谁是大成哥,谁又是樱桃?” 半夏那突然冒出来的两个陌生人的名字,让妗蔓裳有些不清不楚的。 见妗蔓裳面露疑惑,半夏这才忙解释了起来,道,“公主,大成哥和樱桃是一对兄妹,就是他们两个救下了我,还把我带回了他们的家,照顾了我一晚上。” “他们倒是心善。” 听了半夏的解释,妗蔓裳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半夏口中的大成哥还有樱桃竟然是她的救命恩人。 “如此,她们家在何处?等你修养好了,倒是可以再登门拜访一下。” 妗蔓裳本就是在外头儿长大的,对那些家境不好的人儿并没有什么偏见。相反的,对于朴实,善良的人儿,妗蔓裳还是很喜欢,很欣赏的。 见妗蔓裳并没有苛责自己,甚至还愿意让自己同大成还有樱桃她们来往,心中别提多开心了。 不过,这个时候儿,半夏并没有多说其他,依旧照着之前自己说到了的地方继续说了下去。 “公主,等奴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大成哥和樱桃很是照顾奴婢,还亲自送了奴婢去七星河。” 怕妗蔓裳疑惑不解,半夏主动地解释道,“七星河就是之前大成哥发现我的地方。奴婢想着,也许能够在那里找到公主,便央了她们兄妹两个送奴婢过去。 却没有想到,奴婢才到七星河,便来了一个黑衣男子,说他是世子身边的人儿,是公主你派他来寻奴婢的。 当时奴婢一心想要快些见到公主,听他这么说了,倒也没有怀疑,便跟着他走了。可是……” 半夏复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而说道,“都是奴婢不够仔细,竟然没有多问几句便轻信了他……” “不过,奴婢还是不蠢的!” 见妗蔓裳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半夏眯了眯眼睛,很是得意地说道,“奴婢怀里还带着原本替公主预备下的打赏人儿用的珍珠,奴婢便以它为标志,沿路撒下了不少呢! 想必,带奴婢回来的人儿也是寻着珍珠才找来的……” 说着,半夏忽而又极为懊丧地道,“真是可惜了那些个珍珠了……” 罢了,她的眼睛还若有似无地扫过了妗蔓裳,像是不大敢看妗蔓裳似的,颇有些害怕与担忧地道,“公主,你,不会让奴婢赔那些个珍珠的损失吧!” 妗蔓裳被半夏这脑回路给惊呆了,不过瞧着半夏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却又起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 于是乎,妗蔓裳故意板起了一张脸,闷声道,“废话!那些个珍珠可价值不低呢!” 一听妗蔓裳这话儿,半夏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在心中不断地暗暗懊悔。 都怪自己这张破嘴,若是自己不说,一个公主哪里还会记得什么破珍珠! 嘿,刚才还说着心疼那些珍珠呢,这会儿就用“破”来形容它了。女子的心思,果真是善变到不行了! “傻半夏,我同你开玩笑呢!” 妗蔓裳实在是被半夏这迥于常人的脑回路给惊讶到了,抿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闻言,半夏这才“啊”了一声,反映了过来妗蔓裳并不是真的要自己赔偿那些遗失的珍珠,一颗心总算是回归到了自己的胸腔里。 “好了,你继续说吧。” 妗蔓裳隐约觉得,半夏接下来要说的话儿会是不好的事情儿。 “是,公主。” 半夏点了点头儿,继而说道,“等到珍珠全部撒完了以后,又走了一段路,奴婢才叫住了那个黑衣人,表示了对他的不信任与怀疑。 他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对我才发觉他的异常也没有任何的差异,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般。 也正是因为如此,奴婢才能够顺利的回来。” 半夏说的很轻松,尤其是在提及自己在黑衣人面前自/裁的时候儿,更加的随意。 然而,恰恰是半夏的这一份随意,倒是让妗蔓裳对半夏越发的心疼了起来。 她真的很难以想象,那么害怕疼痛的半夏,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才将那根尖锐的簪子/插/进了自己的/胸/腔里。 那感觉,一定很疼吧…… “半夏,还疼吗?” 看到了妗蔓裳眼中不加掩饰的心疼,半夏的心头暖暖的,故而越发轻松地道,“公主,奴婢这不是没事儿了嘛。 还好那个黑衣人并不算坏,见我实在是宁死不屈,便也就不再动我的心思,反而带着我去了一个小木屋里。 那个小木屋大概是平日里去山上打猎砍柴的人儿暂住的地方。今日世子派来寻我的人儿就是在那个小木屋里找到我的。” 听半夏仔仔细细得叙述完了整件事儿的经过,妗蔓裳除了心疼就是害怕。 如果不是她抛下了半夏,半夏根本就不用受这些苦。如果不是那个黑衣男子动了恻隐之心,半夏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这么完整地回来。 但凡半夏出点儿什么事儿,她这辈子都绝对没有办法儿再原谅自己了。 还好,半夏没事儿。还好,半夏回来了。 “半夏,对不起,那个时候儿,再如何我都应该带着你一块儿走的。”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半夏惶恐地抬起头儿,一双眼睛里满是不安。 “公主,你别这样说。当时你让奴婢跳车,就是为了奴婢能够有一条生路。 都怪奴婢,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用,没能及时地回来通知世子,害的公主你受苦了……” 第九十八章:流,鼻/血 第九十八章:流/鼻/血 “公主,你别这样说。当时你让奴婢跳车,就是为了奴婢能够有一条生路。 都怪奴婢,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用,没能及时地回来通知世子,害的公主你受苦了……” 听半夏这般说,妗蔓裳心中越发的自责内疚不已。 然,她也明白。若是自己再继续纠结于这件事儿的话儿,半夏只会比自己更加的自责和内疚。这就是她们两个之间的差距,也是身为奴婢的半夏的唯一选择。 “傻半夏,现在不是没事儿了吗?” 说罢,妗蔓裳还露出了一个安抚式的笑容。 果不其然,半夏见妗蔓裳展了笑颜,心中欢喜不已,那颗一直悬挂着的心儿也总算是回归了原位。 “嗯!没事儿了!” 半夏用力地点了点头儿,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继而道,“这下好了,奴婢又可以在公主身边儿伺候了!” 秦月看着妗蔓裳和半夏主仆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得说个没完儿,便开口打断了她们。 “公主,半夏的伤虽说没有什么大碍了,可是还是需要好好处理一下,免得落下疤痕。” 方才秦月检查过半夏的伤口,伤口并不大,可毕竟是用尖锐的簪子刺伤的,伤口很深。若是不好好处理,也会留下一个面积极小却不容忽视的疤痕。 半夏年岁还小,且长得细皮嫩肉的,更何况还从小便接受了“女子理应无疤无痕”的思想灌输,自然是没有办法儿忍受自己的身上留下丑陋的伤痕。 听了秦月话儿,半夏立刻紧张了起来,拉着秦月的手,忙问道,“秦月姐姐,真的会留疤吗?” 看着半夏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好似只要自己一点头儿就会落下泪来,再联想到自己告知妗蔓裳她的伤口有极大的可能性会落疤时,妗蔓裳的淡然和无所谓,秦月心中又是油然而生了一股子的敬佩之意。 虽然妗蔓裳解释说是因为自己已经面生黑斑,再多一道外人看不见的伤痕并无伤大雅。 可是,秦月如何不知道。 那脸上的黑斑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即便公主再如何不喜,也没有办法儿去改变什么,所以索性便幸然接受了。 但是,/胸/口/的那道疤痕,是后天造成的,只要小心一些就不会弄伤。 又或者说……如果公主并未来到朝陵,不曾许配给世子,而是一直呆在妗逸国,那么完全可以避免。 既然如此,那么,公主会不会后悔嫁给世子?会不会将那道伤疤记在世子的头上…… 想到这里,秦月直觉的自己头皮发麻,手脚也开始冰冷无力。 然,若是被妗蔓裳知道秦月这所思所想的话儿,想必会笑掉了大牙吧。当然了,这是后话,此处不提。 “秦月姐姐,秦月姐姐,你怎么了?” 见秦月不回应自己的话儿,半夏那颗心直接被吊到了嗓子眼儿里,生怕自己真的会留疤。 秦月这才回过神儿来,看着半夏,一脸的迷惑,道,“啊,半夏,你说什么?” “秦月姐姐,你别吓我……” 半夏眨着她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一脸的害怕,“秦月姐姐,是不是我要留疤了?如果真的是,你就告诉我,我能受得住的!但是,你别吓我,我可不经吓……” “扑哧——” 秦月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却没想到,在一旁的妗蔓裳倒是被半夏那乱七八糟的话儿以及秦月那一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懵bi表情给逗笑了。 然后,回应她的就是两张同样疑惑不解的脸。 “公主,你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 妗蔓裳摆了摆手,却不曾想因为笑得动作太大而牵动了自己的伤口,疼得妗蔓裳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儿。 秦月最先反应过来,忙道,“公主,快进去,让奴婢替你瞧瞧。” 妗蔓裳皱了皱眉头,而后才道,“我没事儿,不用这么紧张。” “还是让奴婢给你看看吧。” 秦月的话音儿才落,半夏就在一旁跟着帮腔,道,“是啊是啊,公主,还是让秦月姐姐给你看看吧,也好让我们安心。” 妗蔓裳自己的身体自己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那不过就是一时间牵动了伤口才会如此,根本没有什么大碍。 可是,终究是架不住两个丫鬟儿你一句我一言得连番轰炸,于是乎,她便妥协了下来,点了点头儿,表示允许了。 见妗蔓裳不再拒绝,秦月在心中感天谢地了一回儿,而后又忙去替妗蔓裳检查伤口的状况,也顾不得还在外边儿。 却没想到,她才/解/开妗蔓裳的衣裳,露出了粉色的/肚/兜/时,还未来得及检查伤势,门就被人推开了。 “对,对不起……” 戟岑言眼睛猛然瞪大,忽而就觉得鼻子一热。下意识地伸手一抹,就抹到了一手的血。 天,这当着阿裳的面,我竟然流鼻血了?! 戟岑言在心中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便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又顺带着关上了门。 一切动作之快,快到直到戟岑言已经退了出去,妗蔓裳依旧保持着之前的那副表情。 “那个,公主,你的伤没有裂开。挺好的,挺好的……” 秦月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帮妗蔓裳整理好了衣裳,胡乱的说了一句。总之,一切都显得乱七八糟的。 而在一旁的半夏有些不确定地说了一句,“公主,刚才进来的那个人是世子吧?” 后又更加疑惑地发问道,“可是,世子是生病了吗?” 听到半夏说戟岑言生病了,妗蔓裳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心中想的却是,戟岑言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好端端地就会病了。 半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直言道,“因为奴婢看到世子流鼻血了呀!” 说罢,还重复强调了一句,“嗯,没错,就是流鼻血了!没有生病,怎么会流鼻血呢?” 半夏果然年岁还小,还不清楚什么叫“燥/热/难/耐”! 被半夏这么纯真地说了一番,饶是一直强忍着的妗蔓裳也再忍不住地红了红脸。 他,怎么就流鼻血了呢…… 第九十九章:似情窦初开 第九十六章:似情窦初开 半夏果然年岁还小,还不清楚什么叫“燥/热/难/耐”! 被半夏这么纯真地说了一番,饶是一直强忍着的妗蔓裳也再忍不住地红了红脸。 他,怎么就流鼻血了呢…… 然而,在门外等着的戟岑言也是不好受。 有些时候儿,亲眼看到远没有隐隐约约带给人的视觉冲击来的大! 那是,阿裳的…… …… 他自幼习武,武艺高强,这听力也是极好的,自然是将屋子里头儿妗蔓裳她们主仆几个人儿的对话儿听得是一清二楚。 尤其是在听到妗蔓裳急忙地询问半夏如何知道自己生病了的时候儿,戟岑言觉得自己的那颗心简直热血地快要沸腾了。 阿裳在关心我,她在关心我哎!是阿裳哎! 天知道,戟岑言这般想的时候儿,那副表情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羞涩与兴奋。 他就这样一直站着,直到门被打开,秦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世子,公主请你进去。” 说罢,秦月忙低下头,根本就不敢和戟岑言对视。她实在是不敢想象,看到了世子那么狼狈的模样的自己,到底会怎么死! 然,一切不过都是秦月太过于担忧了。 戟岑言这会儿开心不言于表,那笑容都快从嘴角溢出来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在意方才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状态和情况呢! “阿裳……” 戟岑言以为自己并不会被这点儿小/插/曲而影响自己的心情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然而,他一看到妗蔓裳,就忍不住想到方才一推开门就看到的那一片白皙。 妗蔓裳看出了戟岑言眼中的/火/热,倒是没有生气,却有些尴尬地开了口,道,“那个,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戟岑言忙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开了,回答了妗蔓裳抛出的提问,道,“没,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我没什么需要的。” 妗蔓裳显然已经习惯了有什么事儿都自己解决,并不愿意开口向别人寻求帮助。 然,在看到了戟岑言忽而黯淡下去的目光,妗蔓裳心头闪过了一丝的疼痛。极快的,根本就来不及让妗蔓裳体/味它的停留。 “那个,若是我有需要的话儿,我会让人和你说的。” 许是并不习惯说这种话儿,妗蔓裳颇有些别扭地转开了脑袋。 然而,这一句话儿便已经足以让戟岑言开心不已了。他忙点了点头儿,表示道,“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来和我说就是。” 歇息了一会儿,妗蔓裳才觉得那股子别扭的情绪在自己的心头挥散了一些,这才张口,“嗯”了一声。 戟岑言试探地问道,“那……我先走了?” “嗯。”妗蔓裳又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 然,就在戟岑言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儿,妗蔓裳复又叫住了戟岑言。 “那个,你等一下!” 戟岑言一听到妗蔓裳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妗蔓裳,那双凤眼里闪着不一样的光芒,询问道,“阿裳,你还有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 妗蔓裳刻意错开了戟岑言那火热的目光,简单地将半夏方才提及的她是被那个劫持了她的黑衣男子安置在小木屋的事儿告诉了戟岑言知道。 听罢,戟岑言的眉头微微地皱起,看着站在妗蔓裳身后的半夏,问道,“半夏,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儿吗?” 倒不是戟岑言觉得半夏会有什么刻意瞒着自己,而是他觉得半夏有可能会没有说清楚某些事儿。 闻言,半夏低垂下了头儿,仔细地回想了一番,而后才抬起头儿,看着戟岑言,肯定得道,“世子,并没有其他的事儿了。” “嗯……” 戟岑言点了点头儿,而后嘱咐了一句,“若是你又想起来了什么事儿,再让人来告诉我。” 见戟岑言这般郑重,半夏也紧张了起来,很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儿,表示道,“世子,奴婢知道了。若是奴婢再想起来了什么事儿,奴婢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那我先走了。” 这句话儿,自然是对妗蔓裳所说的。 妗蔓裳也十分默契地看向了戟岑言,道,“你,自己小心点儿……” “我会的,你放心。” 对于戟岑言而言,妗蔓裳这句话儿比什么都来得让他开心。 两人又对视了一会儿,戟岑言便离开了裳汀阁。 …… “半夏,若是你想到了什么,不论大小事宜,都去告诉世子。” 虽然妗蔓裳也不知道半夏所说的事儿能够对戟岑言产生什么样的帮助,可是,她还是莫名地相信着戟岑言,开口吩咐了半夏。 “是,公主,奴婢知道了。” 被戟岑言和妗蔓裳两个人儿轮/番嘱咐,半夏倒也没恼,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儿,表示但凡自己有什么新的发现,都会告诉她们。 对于半夏,妗蔓裳还是很放心的。见她真的将这件事儿放在了心里,便也就不再多说,只让她去好生歇息。 “既如此,你便去歇息吧。 这些天儿,你和秦月换个房间。沈清也病着,你们两个在一处,也好方便秦月照看。”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安排,也是因为对连翘的性情还不是太了解,并不清楚若是半夏受伤的事儿被连翘发觉,她会不会往外说。 而对沈清也没有这个顾虑了。 并且,将两个都病了的丫鬟安排在一个屋子里,防止过了病死儿给别人,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那秦月姐姐睡哪儿?” 半夏这突然冒出来的问题,差点儿让妗蔓裳破功。 还是秦月见妗蔓裳神色不对劲儿,忙回答了半夏,道,“这些天儿,你睡在我的屋子里,我自然去你的屋子里睡了。” “奥,原来是这样。” 听了秦月的话儿,半夏这才恍然。 瞧着半夏这副表情,秦月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妗蔓裳会对半夏有一种不愿意回答的想法儿。 然,最可怕的是,半夏这个当事人儿还对这个情况没有半点儿的自觉。 不管如何,半夏最后还是和秦月换了房间。 第一百章:红了脸 第一百章:红了脸 再说从裳汀阁离开的戟岑言,他并没有去其他的地方,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方才自己看到的那副场面,简直是太劲爆了!光是在脑海中想一想,戟岑言就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动了起来。 忽而,他又觉得鼻子一热。他颇有些尴尬地愣了愣,最后终是认命似的伸手抹了抹鼻子。 戟岑言,你能不能长点儿本事!这么点儿小福利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再过几日就是成亲的日子了,现在这样都受不了,到时候怎么办? 戟岑言在心中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回儿,又胡乱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总算是把那血给止住了。 还没过一会儿,门猛的被推开,下一秒儿,猎风便自门外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主子,暗一他们……” 猎风的话儿还没有说完,就被一股子十分强烈的压抑注视给震慑得自动闭上了嘴。 转而,惴惴不安地看着那两道目光的主人——戟岑言,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可是我有哪里不对劲儿?” 戟岑言却是一言不发,只是直愣愣的看着猎风,直把他看的全身发毛。 过了一会儿,戟岑言才把那看似炙热的目光从猎风的身上移开,继而开口道,“猎风,你今年十九了吧?” “是,主子,我已经十九了。” 猎风摸不清楚戟岑言这话儿里头的意思,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的话儿。 闻言,戟岑言皱了皱眉头,盯了猎风一眼,过了一会儿,才做出了一副轻松的表情,道,“猎风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总不好耽误你……” “主子,你莫非是想赶我走?” 不得不说,猎风的脑回路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匹敌的。一听戟岑言那话儿,猎风那不明结构的脑子里立刻冒出来了“主子不要我了”的奇葩想法儿。 戟岑言额头流下三条粗粗的黑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猎风呀,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十五年了,这智商怎么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猎风的确不聪明,可是对戟岑言的习性却是极为了解的。闻言,他便知道戟岑言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儿,于是乎就笑开了。 只见他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道,“主子,你倒是有什么话儿就直说,我脑子不好使,免得误会了。” 闻言,戟岑言倒也不再拐弯抹角了。毕竟,猎风的理解能力到底如何他心中还是有点儿数的。 于是乎,戟岑言便开门见山,道,“猎风,你如今十九了。换作旁的人,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满地跑了。” 说儿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猎风反应再迟钝都能听懂戟岑言是个什么意思了。 “主子,你要把谁赏给我呀?” 看着猎风那双都快喷出火来的眼睛,戟岑言有些别扭,不过仍旧故作镇定,道,“那个,你可有看上谁?有的话儿就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这个……” 谈及婚事儿,饶是皮肤有些黑的猎风的脸上也能够看出些许的红来。见戟岑言问及自己的心意,猎风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戟岑言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让你说你就说,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 就是我家阿裳一个女子都颇为果断! 想到妗蔓裳,戟岑言面上的神色才稍稍缓和了些许。 猎风还在思考自己的人生大事儿,并没有将戟岑言的变化看在眼中。 又过了好一会儿,猎风才吞吞吐吐地开口,道,“若是主子肯为我费心,就请主子和公主说说……” 猎风的话儿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了书房里的气温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十度,直要将自己给冻僵了! 猎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明所以地看着寒冷发散体的戟岑言,叫唤了一声,“主,主子?” “你刚才说什么?” 戟岑言微微眯了眯眼睛,那双原本风情万种的凤眼里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危险,“你心中中意的人儿是谁?你再给我说一遍!” 猎风虽然诧异于戟岑言的突然变化,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话儿。 “我说,主子若是不嫌麻烦,那就和公主说说……” 就在戟岑言忍不住即将爆发的时候儿,又听见猎风在那边儿接着说了下去,“请公主替我问问沈清的意思,若是沈清愿意,我就娶她!” 说罢,猎风抬起了自己的头儿,用那双亮闪闪还发着光的眼睛看向了戟岑言。 戟岑言还来不及收回自己那惊诧的表情,被猎风给看得一清二楚。 然,猎风却误会了戟岑言的意思。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道,“也是,沈清妹子长得那么好看,武艺又高,如今还是公主身边儿的工人,哪里会看得上我?” 闻言,戟岑言才反应过来,很是高兴地拍了拍猎风的肩膀,夸赞道,“不错,不错,你的眼光很好!” 对于戟岑言这先气闷后开心的情绪变化,猎风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戟岑言那句“眼光很好”还是让猎风很高兴的,脸上带了些许自豪的神色,道,“那是,主子的眼光好,我的眼光自然也是不差的!” 猎风的这一番话儿更是说到了戟岑言的心坎儿里去了,又是笑了几声,而后颇有些打包票的意味儿,道,“你放心,我稍后就和阿裳说,让她问一问沈清的意思。若是沈清也愿意,我就做主把沈清嫁给你!” “那我就先谢过主子了!” 猎风脸上的笑容别提多灿烂了,那模样就好似沈清已经是他的了。 而戟岑言心中一块儿大石头落了地,心情也是很不错儿。 “等抱得了美人归再来谢我吧!” 说罢,戟岑言还很是难得地朝着猎风眨了眨眼睛,一副逗趣儿的模样。 猎风颇有些不好意思,又是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原本就有些见/红的脸上越发红亮了些。 “对了,方才我从半夏那里得来了一些消息。说是……” 戟岑言将抓了半夏的黑衣男子又将她放了的事儿告诉了猎风。 却不曾想…… 第一百零一章:要记得敲门 第一百零一章:要记得敲门 “对了,方才我从半夏那里得来了一些消息。说是……” 戟岑言将抓了半夏的黑衣男子又将她放了的事儿告诉了猎风。 却不曾想…… 猎风也是为了这事儿而来的。 “主子,方才我过来就是为了和你说这件事儿!” 一谈及正事儿,猎风便立刻收起了方才那副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面孔,转而换上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主子,暗一他们几个将半夏送回来以后,又去了找到了半夏的那个小木屋里,结果发现那里还特意留下了沾染了半夏血迹的外衣。” 怕自己没有说清楚而导致戟岑言心中不是很明白,猎风又补充了一句,道,“暗四的灵蛇能够嗅出血腥味儿,也是凭借着那股子血腥味儿,暗一他们才能够跟着灵蛇找到被安置在小木屋里的半夏。” 身为众暗卫的主子,且暗一和暗四两个人儿是被当作猎风的接班人来培养的,戟岑言自然清楚他们两个人儿的优势之处。 不过,这个时候儿也不必太在意这些小事儿。戟岑言只是点了点头儿,示意猎风继续说下去。 猎风会意,继而说道,“主子,刚开始他们几个儿也不曾多想。不过,暗一向来仔细。 等将半夏送回来了以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儿。毕竟,先他们一步劫持走半夏的人儿是夜枭阁的人儿已经可以确认无疑了。 而经过三鹿的那件事儿,想必萧仁剑也不可能再让一个武艺普普通通的人儿出来。那么这个人儿到底是谁,也是可以猜测到的。” 猎风话音才落,一个名字便从戟岑言的嘴里脱口而出了。 “五猫。”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 猎风点了点头儿,继而说道,“五猫的年纪虽然小,可是最是谨慎小心,怎么可能被半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所牵绊住呢? 可是,他却是将半夏平安地安置在了那个小木屋,更是留下了线索让暗一他们几个人儿能够顺利地找到了半夏。 他做下这件事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不清楚。” 听闻猎风的话儿,戟岑言倒是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儿,只是叮嘱了一句,道,“劫持了半夏的那个人儿到底是谁,我们并不知道。不过,有一个人儿却是知道的。” “主子,你的意思是……” 猎风说着,看向了戟岑言。 戟岑言点了点头儿,道,“半夏肯定见过那个劫持她的人儿,你拿着五猫的画像去问一问半夏,到底是不是他。” 也不知道应该夸奖猎风谨慎小心好呢,还是说他太过于死脑筋儿,不懂得变通了。 在听到戟岑言说出的办法儿以后,猎风下意识地来了一句,“若是那个人儿易容了呢?” “那就没办法儿了!” 戟岑言实在是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 这个猎风,怎么就不想想,有谁会在自己的人儿之前劫持走了半夏? 除了夜枭阁的人儿再无他人。既然带走半夏的人儿是夜枭阁的部下无疑。 若是经过半夏的确认,那人就是五猫本人。那么,夜枭阁里,又有谁会特意易容成五猫来劫持半夏?除了五猫自己绝无其他可能! 见戟岑言不愿意和自己解释,猎风也没有恼。 毕竟,他知道,若是真的是自己理解有问题的事儿,戟岑言是会不厌其烦地和自己解释说明的。而,若是以自己的理解能力能够弄清楚的事儿,戟岑言也绝对不可能多说一个字。 他抓了下自己的头儿,想着待会儿空了再去自己思考一下。 “主子,那我先去裳汀阁,拿五猫的画像给半夏看?” 戟岑言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然,就在猎风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儿,又被戟岑言给叫住了。 “你等一下!” “主子,你还有什么事儿要吩咐的吗?” “你进去的时候儿,记得敲门,不能随随便便地直接闯进去!” 听到戟岑言这样子的吩咐,猎风有些晒然。 自己几时这般不知礼数地直接闯门而入过? 戟岑言好似看出了猎风心中的那点儿小心思,冷哼了一声,戳穿道,“也不知道是谁,方才风风火火地从门外进来,连门也不曾敲?” “这个……”猎风被直接抓包了,面上露出了一丝的尴尬,抓了抓头儿,继而道,“这不是有急事儿和主子你说嘛。 再者说了,主子你不是准许我不敲门就进书房的嘛!” 也是因为戟岑言有什么事儿都会和猎风说,所以实在是不存在什么不能够被猎风知晓的事儿。 再加上暗卫队里总会有些急事儿没办法直接传递给戟岑言,都是通过猎风转达的。有时候儿有了着急要紧的事儿,猎风直接推门而入也是常有的事儿。 自然了,最重要的是,这书房里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儿的东西就是了。 “我才说了一句,你就这么多话儿等着我?看来,你对我的不满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这么一大顶帽子被扣了下来,猎风哪里还敢多言,只紧紧地闭着嘴,胡乱地“嗯/嗯/啊/啊”了一会儿,才在戟岑言的怒视下恢复了正常。 “主子,那我到底还去不去裳汀阁找半夏确认到底是谁带走她的了?” “去,现在就去,但是记得敲门!” 戟岑言复又强调了一遍儿敲门的重要性,而后才放了猎风离开。 待到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了一个自己时,戟岑言有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自己几时变得这般爱乱吃飞醋了? 猎风是个什么样子的性子,自己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可是,自己竟然连猎风都不放心? 戟岑言简直被自己的那股子强烈的酸意儿给刺激到了。 方才自己就是在后怕。 若是当时不是因为暗一他们那里有了新的发现,将猎风给叫走了。那么,猎风一定会和自己一块儿去裳汀阁的。 如果真的是那样子的话儿……那自己直接推开阿裳的房门时,猎风也一定会看到那一幕的! 一想到这里,戟岑言心中就好似燃起了一团强烈的火焰,像是要将他给灼烧开一般。 第一百零二章:所谓情愫 第一百零二章:所谓情愫 猎风并不知道戟岑言脑子里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得了命令以后,便直接往裳汀阁去了。 泽兰倒是一直守在院子门口,见猎风过来,颇为大胆地问了一句,“猎风大哥,你也寻公主吗?” 闻言,猎风颇有些好笑,道,“我来裳汀阁,不寻公主,难不成来找你?” 泽兰年岁还小,面皮又薄,哪里经得起猎风这般打趣儿。登时,一张小脸便红了起来。 猎风不是个不依不饶的人儿,更不是那登徒浪子只管拈花惹草,见泽兰开不起玩笑,猎风也就不再多说,直接让泽兰进去替自己通秉一声。 “你进去和公主说一声,就说世子有事儿告知公主。” 再多的话儿,猎风也就不便再和泽兰一个小丫鬟多说了。 泽兰一听猎风这话儿,犹如天赦,忙点了头儿,转身便进了屋子里。 妗蔓裳正预备歇息下呢,就听见外头儿响起来了一阵颇有些凌乱的拍门声。 妗蔓裳皱了皱眉头,看了秦月一眼。秦月会意,走到了门边,打开门,才发现是泽兰。 “怎么了?” “秦月姐姐,猎风大哥过来了,说是世子有事儿要他同公主说。” 提及猎风,泽兰那张小脸还泛着红。 秦月虽然年长于泽兰,可是一心只顾研究医术,对情感方面的事儿懂得实在是不多,自然也就看不出来泽兰那通红的小脸意味着什么。 只有些担忧地询问,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可是生病了?” 被秦月这么一问,泽兰颇有些心虚和尴尬,忙摆了摆手,否认道,“没,没有。” “没有就好。” 秦月还没有心善到对谁都面面俱到,更何况她会医术的这件事儿,并不好让太多的人儿知道。而她现在的身份,也不过就是一个和泽兰她们几个人儿一块儿进来的丫鬟罢了。 “那你在外面等会儿,我进去和公主说一声。” 说罢,秦月便转身进了屋子里,顺带着将门也关上了。 妗蔓裳虽然人在屋子里并未出来,不过,秦月和泽兰两个人儿的对话儿,她听得一清二楚。 因而,待秦月一进来,妗蔓裳便吩咐她让泽兰带着猎风去前厅等着。毕竟,猎风w又不是戟岑言,哪里能够这般随随便便地就进自己的屋子呢! 一想到戟岑言,妗蔓裳就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之前的那一幕,面色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秦月这会儿倒是明白了妗蔓裳的脸红到底是何缘故,只低处下了头,嘴角憋着笑容。 “是,奴婢这就出去告诉泽兰,让她带猎风大哥去前厅等着。” 秦月虽然和猎风的接触不多,不过猎风年纪较秦月大,又是戟岑言身边儿的红人,秦月叫他一声“大哥”也是应该的。 妗蔓裳本就不大注重这些小问题,所以这会儿也不去挑这个理儿,只点了点头儿,示意秦月就这么去做便好。 不一会儿,秦月便又折了回来,帮妗蔓裳重新洗漱更衣。手上一边儿动作,嘴里还嘟囔着,“这猎风大哥也真是的,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儿来寻公主,害得公主你都不能好好休息了。” 听着秦月的抱怨,妗蔓裳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如何不知道,这个秦月哪里是抱怨猎风,不过是因为戟岑言是主子不好多说什么,便将“攻击”的对象转到了猎风的身上罢了。 “公主,你还笑!” 一看妗蔓裳那副模样,秦月便知道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被妗蔓裳给发现了,因而便怪嗔了起来。 妗蔓裳倒是个难得的好脾气,见秦月这般,倒也不恼,直顺着她的意思,接了下去,道,“好好好,我不笑了不就是了。” 虽说这几日秦月和妗蔓裳的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了,可是秦月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准确的。 她是丫鬟,即便再得主子喜欢,了不得就是一个稍稍体面一些的丫鬟罢了,她才不会因为主子的放纵仁慈就蹬鼻子上脸。 见好就收,是秦月最大的优点。 “公主最是体贴奴婢了。” 秦月笑着加快了手下的动作,不一会儿,便替妗蔓裳梳妆打扮妥当了。 “公主,梳妆好了。” 妗蔓裳看着琉璃镜中的自己,虽然脸颊上的黑褐色斑点依旧很是明显,不过自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子气质却并不容忽视。 “嗯,既然好了,那么就走吧。” 说罢,妗蔓裳便从绣凳上站了起来,半扶着秦月往前厅去了。 倒不是如今妗蔓裳恢复了公主的身份,这脾气习惯也大有改变,走个路都娇滴滴得需要人搀扶。而是因为她胸口的伤还未曾大好,走路时又总会时不时地牵动到伤处,要人扶着才能稍稍好一些。 …… 待妗蔓裳到了正厅后,猎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妗蔓裳出现,猎风忙上前去行礼,只见他双手抱拳,对着妗蔓裳作了一揖,道,“公主。” 这一幕,好巧不巧地正好被端着茶水过来的泽兰瞧见了。 猎风虽然皮肤较黑,可是五官也是颇为俊郎。这种俊郎不同于戟岑言的那种绝美帅气,而是另一种不断散发着男子气概的铮铮铁骨。 泽兰直觉的自己的心怦然一动,手上端着的茶水差点儿翻倒。 骤然间,“唰唰唰”三道目光直直地/射/向了泽兰。 “对不起,公主,是奴婢太笨手笨脚的来。” 听到泽兰这突然冒出来的道歉行为,妗蔓裳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旋即又别过了头,淡淡地道,“我又不曾怪你。” 顿了顿,妗蔓裳又加了一句,“退下吧,免得让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无故苛责了你。” 妗蔓裳这话儿一出,泽兰手中的托盘直接摔落在地,复又猛地抬起头儿看向了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昨日还对我有说有笑的公主,今日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厌恶了我? 妗蔓裳虽未用正眼儿看泽兰,却是用眼风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下一瞬儿,妗蔓裳的眼中便毫无情绪了。 秦月见状,忙让泽兰退下,“没听见公主的话儿吗?还不退下!” 第一百零三章:没错,就是这个人 第一百零三章:没错,就是这个人 秦月见状,忙让泽兰退下,“没听见公主的话儿吗?还不退下!” 泽兰忙低垂下了头儿,将眼中那一抹嫉恨遮掩了去。 秦月并不在意泽兰对自己的态度,在她起身时,复又叮嘱了一番,道,“去让连翘进来,将这里收拾干净。” 之所以让连翘进来打扫收拾,那是因为妗蔓裳身边不过就是这六个丫鬟。出去生病了的沈清和半夏,便是杜若,泽兰还有连翘三人儿了。 秦月之前有意抬举杜若,却不曾想她并不是个好的。现如今泽兰又出了问题,眼下能用的也就一个连翘了。 “是,秦月姐姐。” 泽兰虽然生气,可是理智尚存,并不曾和秦月闹腾。得了秦月的嘱咐,泽兰只闷声应下,却将“姐姐”二字咬的极为用力。 秦月也不将这点儿小事儿放在心上,见泽兰退了出去,便回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安抚道,“公主,泽兰年岁还小,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妗蔓裳面露笑意,回应道,“秦月多虑了。我的心就这么点儿,哪里容得下一个泽兰?” 猎风不明缘由,颇有些尴尬。可是碍于还有要事儿,也不好一直傻站着什么都不说不做吧。 想到这里,猎风便开口了,道,“公主,世子叫我过来是想让半夏姑娘辨认一下是何人劫持了她。” 听猎风这般说了,妗蔓裳才发现他的手上拿着一幅画。那大概就是嫌疑人的画像了吧。 “秦月,你去将半夏叫来。” 妗蔓裳这话音才落,连翘便自外头儿进来了。 “连翘,你刚这里收拾干净。然后,便留下伺候吧。” 虽说猎风是戟岑言的人儿,可到底是个男子,若是秦月离开后只留下妗蔓裳和猎风两人儿,也是不妥当的。正巧,这会儿连翘过来了,秦月离开也不碍事儿了。 秦月又嘱咐了连翘两句,便去了自己和沈清的房间。如今,是半夏住在那里。 因为连翘在场,所以妗蔓裳也不便多问猎风一些重要的事儿。一时间,偌大的正厅里除却连翘收拾地上茶杯发出的碰撞声以外,再无其他的声音。 所幸,半夏居住的屋子并不算远,秦月又特意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儿,便将半夏给带来了。 为了节省时间,同时也是怕偶尔智商不在线的半夏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状况,在来的路上,秦月便将半夏待会儿需要做的事儿简单的交代了一遍。 因为要谈及正事儿,妗蔓裳故意支开了连翘,道,“连翘,你去重新备一份茶水来。” 连翘不疑有他,立刻点头儿退了下去。毕竟,难得有能够在妗蔓裳面前儿露脸的机会,连翘自然要好好地把握了。 待连翘离开以后儿,猎风便摊开了手中的那张画像,看向了半夏。就在他正欲朝半夏解释她需要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儿,半夏骤然开口,道,“没错,就是他!” 猎风被半夏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儿给弄愣了,疑惑地问道,“什么“就是他”,就是谁?” 秦月见状,扶了下额,生怕越弄越乱,便忙出来解释了一番,道,“我来之前便将这件事儿告诉半夏了。” 只这一句,猎风便明白了半夏方才那句话儿是怎么个意思儿了。 “你确定吗?半夏。” 虽然猎风也有八九成的把握,认为劫持了半夏的人儿就是五猫没有错儿,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开口又询问了一遍。 “对,没错,就是他!” 半夏斩钉截铁地道,“他这个人儿很奇怪的,先是很凶地把我带走了,后来又把我放了,我怎么可能认错人儿呢!” 就在猎风准备将画像给卷起来的时候儿,半夏又猛的冒出来了一句,“等等!” 半夏这总是一惊一乍的性子,饶是淡定如猎风也受不住了。 不过碍于半夏年岁还小,又是妗蔓裳身边儿的红人,猎风很是好脾气地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吧,我发现……” 半夏伸手将猎风手中的那副画像抢了过来,拿在手里仔细的观摩了一下,而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儿,道,“没错儿了,我就说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吧!现在知道了……” 猎风还以为半夏又有了新发现,忙追问道,“知道什么了?” “这个画师肯定和这个男人认识!” 虽然半夏的语气依旧很是肯定,然,这一次,猎风却不大相信了,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画这个画像的人儿和五猫认识?” “五猫?他叫五猫吗?” 半夏半点儿都没有抓住猎风那句话儿里头的重要信息,一本正经地指了指手里的画像,问道。 “嗯,他叫五猫。” “哼,真难听的名字!” 妗蔓裳见半夏和猎风两个人儿将话题儿越扯越远了,忙拦下了猎风接下来的话儿,直接问了半夏,道,“半夏,你先说,你怎么知道这个五猫和画画像的画师认识的?” “不认识的话儿,他干嘛把这只臭猫画的这么好看呀!” 半夏语出惊人,差点儿惊掉了妗蔓裳三人儿的下巴! 看着妗蔓裳她们几个人儿的脸色都不大好,半夏有些心虚地问了一句,“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妗蔓裳选择性地忽略了半夏那丝毫没有技术含量可言的问题,转而对着猎风说道,“好了,猎风,既然已经确定了劫持半夏的人儿是五猫了,你就回去和世子说吧。” “是,公主,那我就先回去了。” 听了妗蔓裳的话儿,猎风立刻点了点头儿,退了出去。 他可不想再和半夏进行那么“愚蠢”的对话儿了。 待连翘泡好了茶水进来,正厅里依旧弥漫着一股子十分奇怪的诡异氛围。 连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仍旧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茶水捧到了妗蔓裳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道,“公主,喝茶。” 妗蔓裳伸手接了,一口热茶下肚,她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好了,我也乏了。半夏,你身子还未好,回去好生歇着。连翘也退下吧,有事儿我再唤你。” 说罢,妗蔓裳才对着秦月,道,“秦月,扶我回去歇息。” 第一百零四章:怨恨 第一百零四章:怨恨 得到了半夏的确认以后,猎风便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 在路上,却碰上了正在散步的岑巧心。 对于一直钟情于戟岑言的岑巧心,猎风并没有什么好感。 毕竟,猎风一直跟在戟岑言的身边儿,自然是将岑巧心的所作所为看得是一清二楚。同时,对岑巧心针对妗蔓裳的事儿猎风也是略有所闻。 最重要的是,岑巧心是逍遥王府的养女。对于猎风这种为逍遥王府视死效忠的暗卫而言,对逍遥王府理应忠诚。 而且,岑巧心自幼就被逍遥王接回了府中,好吃的好喝的养着。在猎风心中,岑巧心更应该对逍遥王府的主子感恩戴德,而不是自视甚高。 毕竟,岑巧心并不是什么天生尊贵的人儿。而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逍遥王府给的。 且不说妗蔓裳是一个公主,身份本就比岑巧心尊贵,就说她即将嫁给戟岑言,便是逍遥王府的主子了,也算是岑巧心名义上的长嫂了。再如何,岑巧心也不能对妗蔓裳那样子的态度。 更不必说,岑巧心还对戟岑言怀着那样子的心思了。 猎风是个爽快的性子,加之他是戟岑言身边的人儿,不必和岑巧心有太多的接触。因而,看到了岑巧心,他也不过是简单的问候了一声。 待岑巧心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儿,猎风已经抢先一步离开了。 岑巧心见猎风对自己表现出来的这一副避而不及的模样,心中燃起了一股子难以自控的怒火。 以前猎风见了我还算是客气,可是现如今,对我都不理不睬的,好像我是瘟疫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岑巧心猛地抬起了头儿,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的狠毒。 妗蔓裳,妗蔓裳! 都是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才抢走了我的一切!抢走了父王的关注,抢走了本该属于我一个人的地位,抢走了世子哥哥的爱…… 一脸懵bi的世子哥哥:我几时爱过你? 对于露出了这种表情的岑巧心,月梦可以说是一点儿也不陌生了。 若是换作以前,月梦还会开口劝导几句,可是现如今,月梦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了。 因为,即便将自己的嘴皮子磨破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收获。月梦深谙这个道理,便也就不愿多说了。 人心是肉长的,会心软这没错儿。然,相对应的,人心一旦被伤到了极致,也就很难再跳动起来了。 月梦便是这样。最重要的是,月梦不过是一个丫鬟,以往出言劝导,那是因为自己的前程全部寄托在岑巧心的身上。 可是现如今,岑巧心不听良言,一味的和妗蔓裳做对,这恶果现在还不太显。等妗蔓裳过了门以后,定然不会再这般好过了。 若是妗蔓裳再给岑巧心定一门不好的亲事儿,月梦作为贴身伺候的大丫鬟儿,肯定是要跟着陪嫁过去的,那她的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想到这里,月梦心中生出了一丝的嘘唏。还来不及收回神情,耳边便响起了岑巧心犹如毒蛇一般的声音。 “怎么,你不会也想到妗蔓裳跟前儿去摇尾乞怜吧?” “小姐,不是……” 月梦那为自己辩解的话儿还没有说出口儿呢,就被岑巧心抬起一耳光给打晕了。 “小姐……” “你,现在就去裳汀阁门口跪着!若是公主不收你,我的玲珑阁你也不必回来了。” 岑巧心丢下这句话儿以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月梦一直站在原处,盯着岑巧心的背影。 她并没有被岑巧心的话儿给吓到。而是在脑子里盘算着一件儿买卖。 若是我借此机会能进了裳汀阁,那么,是不是我的以后就有着落了?毕竟,公主对裳汀阁的丫鬟儿都是极好的。即便不是贴身伺候的下人儿,也从不打骂呵斥。 心思至此,月梦的眼睛就“唰”地一下亮了起来。 正巧,这个时候儿,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月梦也不寻地方躲避,又在雨中站了一会儿。 直到衣裳都有着肉眼可见的湿度了,这才表现出了一副刚刚才反应过来的模样,红着眼睛,一路也不遮不挡地往裳汀阁去了。 …… 妗蔓裳躺在床上,眼睛一闭一闭地正要睡过去,就听见外头儿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雨点儿声。 直惹得人心烦意乱。 又躺了一会儿,妗蔓裳还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睡意,便直接起身,披了一件外衣,走到了窗户前,伸手推开了窗户,看着有不断的雨珠儿顺着廊檐落到地上。 “啪嗒——” 是雨珠跌到了地上,碎掉了的声音。 “公主,你怎么起来了?” 秦月原本想来看一看妗蔓裳睡得如何,可是谁知,蹑手蹑脚地压低了声音进来,却看到了这一幕! “啊呀,公主,你怎么还把窗户打开了!你如今还未好透,若是再着凉了怎么是好!” 说着,秦月走到了妗蔓裳身边,又将窗户给关上了。 “秦月。” 被妗蔓裳这冷不丁的叫了一声,秦月的心里还颇有些发毛! “公主,怎么了?”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妗蔓裳说着,把头微微一歪,瞪着那双凤眼看着面前的秦月。 “发现什么?” 秦月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公主不会已经知道我是世子派来的人儿了吧!” “你怎么这么唠叨?” 丢下这句话儿,妗蔓裳便伸手捂住了嘴,笑开了。 “公主,你又打趣我!” 秦月听罢,才反应过来妗蔓裳不过一句玩笑话儿,故作不乐意地别过了头儿。 就在主仆两人正说笑着的时候儿,连翘极轻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秦月姐姐?秦月姐姐,你在吗?” 秦月走了过去,打开门,问道,“什么事儿?” “秦月姐姐,岑小姐身边儿的月梦姐姐过来了。” “她一个人儿来的?” 连翘点了点头儿,面色有些古怪,道,“她在咱们院子外头儿跪着呢!” 闻言,饶是秦月也颇为惊讶。 “你说她在咱们院子外头儿跪着?” 见连翘复又点了头儿,秦月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可知道是为了什么缘故?” 第一百零五章:求收留 第一百零五章:求收留 得到了半夏的确认以后,猎风便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 在路上,却碰上了正在散步的岑巧心。 对于一直钟情于戟岑言的岑巧心,猎风并没有什么好感。 毕竟,猎风一直跟在戟岑言的身边儿,自然是将岑巧心的所作所为看得是一清二楚。同时,对岑巧心针对妗蔓裳的事儿猎风也是略有所闻。 最重要的是,岑巧心是逍遥王府的养女。对于猎风这种为逍遥王府视死效忠的暗卫而言,对逍遥王府理应忠诚。 而且,岑巧心自幼就被逍遥王接回了府中,好吃的好喝的养着。在猎风心中,岑巧心更应该对逍遥王府的主子感恩戴德,而不是自视甚高。 毕竟,岑巧心并不是什么天生尊贵的人儿。而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逍遥王府给的。 且不说妗蔓裳是一个公主,身份本就比岑巧心尊贵,就说她即将嫁给戟岑言,便是逍遥王府的主子了,也算是岑巧心名义上的长嫂了。再如何,岑巧心也不能对妗蔓裳那样子的态度。 更不必说,岑巧心还对戟岑言怀着那样子的心思了。 猎风是个爽快的性子,加之他是戟岑言身边的人儿,不必和岑巧心有太多的接触。因而,看到了岑巧心,他也不过是简单的问候了一声。 待岑巧心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儿,猎风已经抢先一步离开了。 岑巧心见猎风对自己表现出来的这一副避而不及的模样,心中燃起了一股子难以自控的怒火。 以前猎风见了我还算是客气,可是现如今,对我都不理不睬的,好像我是瘟疫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岑巧心猛地抬起了头儿,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的狠毒。 妗蔓裳,妗蔓裳! 都是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才抢走了我的一切!抢走了父王的关注,抢走了本该属于我一个人的地位,抢走了世子哥哥的爱…… 一脸懵bi的世子哥哥:我几时爱过你? 对于露出了这种表情的岑巧心,月梦可以说是一点儿也不陌生了。 若是换作以前,月梦还会开口劝导几句,可是现如今,月梦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了。 因为,即便将自己的嘴皮子磨破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收获。月梦深谙这个道理,便也就不愿多说了。 人心是肉长的,会心软这没错儿。然,相对应的,人心一旦被伤到了极致,也就很难再跳动起来了。 月梦便是这样。最重要的是,月梦不过是一个丫鬟,以往出言劝导,那是因为自己的前程全部寄托在岑巧心的身上。 可是现如今,岑巧心不听良言,一味的和妗蔓裳做对,这恶果现在还不太显。等妗蔓裳过了门以后,定然不会再这般好过了。 若是妗蔓裳再给岑巧心定一门不好的亲事儿,月梦作为贴身伺候的大丫鬟儿,肯定是要跟着陪嫁过去的,那她的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想到这里,月梦心中生出了一丝的嘘唏。还来不及收回神情,耳边便响起了岑巧心犹如毒蛇一般的声音。 “怎么,你不会也想到妗蔓裳跟前儿去摇尾乞怜吧?” “小姐,不是……” 月梦那为自己辩解的话儿还没有说出口儿呢,就被岑巧心抬起一耳光给打晕了。 “小姐……” “你,现在就去裳汀阁门口跪着!若是公主不收你,我的玲珑阁你也不必回来了。” 岑巧心丢下这句话儿以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月梦一直站在原处,盯着岑巧心的背影。 她并没有被岑巧心的话儿给吓到。而是在脑子里盘算着一件儿买卖。 若是我借此机会能进了裳汀阁,那么,是不是我的以后就有着落了?毕竟,公主对裳汀阁的丫鬟儿都是极好的。即便不是贴身伺候的下人儿,也从不打骂呵斥。 心思至此,月梦的眼睛就“唰”地一下亮了起来。 正巧,这个时候儿,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月梦也不寻地方躲避,又在雨中站了一会儿。 直到衣裳都有着肉眼可见的湿度了,这才表现出了一副刚刚才反应过来的模样,红着眼睛,一路也不遮不挡地往裳汀阁去了。 …… 妗蔓裳躺在床上,眼睛一闭一闭地正要睡过去,就听见外头儿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雨点儿声。 直惹得人心烦意乱。 又躺了一会儿,妗蔓裳还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睡意,便直接起身,披了一件外衣,走到了窗户前,伸手推开了窗户,看着有不断的雨珠儿顺着廊檐落到地上。 “啪嗒——” 是雨珠跌到了地上,碎掉了的声音。 “公主,你怎么起来了?” 秦月原本想来看一看妗蔓裳睡得如何,可是谁知,蹑手蹑脚地压低了声音进来,却看到了这一幕! “啊呀,公主,你怎么还把窗户打开了!你如今还未好透,若是再着凉了怎么是好!” 说着,秦月走到了妗蔓裳身边,又将窗户给关上了。 “秦月。” 被妗蔓裳这冷不丁的叫了一声,秦月的心里还颇有些发毛! “公主,怎么了?”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妗蔓裳说着,把头微微一歪,瞪着那双凤眼看着面前的秦月。 “发现什么?” 秦月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公主不会已经知道我是世子派来的人儿了吧!” “你怎么这么唠叨?” 丢下这句话儿,妗蔓裳便伸手捂住了嘴,笑开了。 “公主,你又打趣我!” 秦月听罢,才反应过来妗蔓裳不过一句玩笑话儿,故作不乐意地别过了头儿。 就在主仆两人正说笑着的时候儿,连翘极轻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秦月姐姐?秦月姐姐,你在吗?” 秦月走了过去,打开门,问道,“什么事儿?” “秦月姐姐,岑小姐身边儿的月梦姐姐过来了。” “她一个人儿来的?” 连翘点了点头儿,面色有些古怪,道,“她在咱们院子外头儿跪着呢!” 闻言,饶是秦月也颇为惊讶。 “你说她在咱们院子外头儿跪着?” 见连翘复又点了头儿,秦月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可知道是为了什么缘故?” 第一百零六章:刺话儿 第一百零六章:刺话儿 “她一个人儿来的?” 连翘点了点头儿,面色有些古怪,道,“她在咱们院子外头儿跪着呢!” 闻言,饶是秦月也颇为惊讶。 “你说她在咱们院子外头儿跪着?” 见连翘复又点了头儿,秦月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可知道是为了什么缘故?” 妗蔓裳在屋子里却是将外头儿的秦月和连翘两人儿的对话儿听得一清二楚。 在得知月梦在这种下雨天里还跪在自己院子外头儿,妗蔓裳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这个岑巧心,又在搞什么鬼?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推开门走了出去,正巧听见了连翘回答了之前秦月的话儿。 “回秦月姐姐的话儿,奴婢问了,可是月梦姐姐就只是跪着,说了一句要见姑娘,其余的话儿就不肯多说了。” “哦?” 听到这话儿的妗蔓裳,略微挑了挑秀气的眉头,嘴角挂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道,“即是她要见我,我总该去瞧瞧才是。” 连翘忙让开了一条路,侧身在一边儿,继续道,“公主,这会儿咱们院子外头已经聚拢了不少人了。” 见妗蔓裳不说话儿,就只是看着自己,连翘忙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那些人儿并不敢太靠近……” “人啊,总是喜欢看热闹的。” 听罢,妗蔓裳嘴角的笑容更甚。 “走吧,咱们也去瞧瞧她那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灵丹妙药。” 秦月见状,忙叫住妗蔓裳,道,“公主,你好歹也换了衣裳再去!” “不过是见一个丫鬟,何须换衣裳。” 见秦月还欲再说,妗蔓裳笑着道,“可是,我也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你去替我取一件披风来吧。” 说罢,妗蔓裳便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递给了秦月。 因着如今是六月天,即便下雨,也不过是空气潮湿些,不淋雨的话儿是不大可能感冒的。 虽说如今妗蔓裳身子还未养好,可是她身体素质向来不错。最重要的是,妗蔓裳既然如此说了,必定有她的打算。 因而,秦月也没有再多加劝阻,接了外衣,便转身进了屋子里,取了一件厚实些的披风出来,帮着妗蔓裳系好扣绳,复又取了一把伞,这才随着妗蔓裳一块儿出去了。 …… 裳汀阁外,躲在四处大树底下的小丫鬟们,看着跪在裳汀阁院门外的月梦,皆成三结俩地低垂着头儿窃窃私语。 “那个不是岑姑娘身边儿的大丫鬟月梦姐姐吗?” “还真是呢!方才我听见兰儿说她跪在裳汀阁,我还不相信呢!” “也不知道她这是犯什么错儿了,下雨天儿的还在外头儿跪着!” “不对呀,月梦是岑姑娘身边儿的人儿,哪怕犯了错儿了,也不至于在裳汀阁门口跪着呀!” “就是,再如何也该岑姑娘罚她才是!” “许是她惹了公主不开心了呢,所以岑姑娘让她来这儿受罚呢!” “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公主是个宽厚的,对下人儿们都很是优待……” 听到这话儿,众人都转过头儿,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夏零姑娘,你既然说不是我们猜测的这样,那你倒是和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呗!” 一个丫鬟挑起了话头儿,其他的丫鬟们皆都应声附和。 夏零干脆利落地道,“我不知道。” “你是大管家的女儿,怎么可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呢!不愿意说,不说就是,扯谎做什么!” 另一个丫鬟见夏零拒绝透露,便很是生气地回了一句。 不过,因着夏零是德清的女儿,到底身份上比她们这些小丫鬟尊贵些,所以她们也不敢多说其他,也就这样不痛不痒地刺上几句罢了。 “我没有说谎!” 夏零是德清的小女儿,性子单纯,听到那些人儿的话儿,登时一张小脸就涨红了。 可是,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儿回敬过去,便丢下一句“我不和你们说了”,转身往裳汀阁去了。 身后,响起来了那群丫鬟们的笑声。 “瞧,这就要去攀公主那棵大树了!” 夏零闻言,脚下一顿,随即加快了速度,往裳汀阁走去。 正巧,待夏零到了院门,妗蔓裳便出来了。 夏零忙行礼,道,“奴婢见过公主。” “夏零,快过来。” 妗蔓裳也是真心喜欢夏零这个单纯可人的小丫鬟了,所以见了她格外亲昵。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夏零是戟岑言认可的人儿。也许,在妗蔓裳也没有发现的角落里,有一小块儿地方已经被戟岑言给占据了呢! “公主,奴婢就是听说半夏姐姐回来了,所以才过来想……同她聊会儿天,上次她答应了奴婢要给我一个花样子呢!” 夏零突然瞥见了还跪在地上的月梦,忙将已经到了嗓子眼儿的话儿换了个说法儿。 妗蔓裳对此颇为满意,毕竟,能够想到来看半夏,也算是有心了。 “你自己进去吧,她如今在秦月她们屋子里呢!”妗蔓裳笑着道,“她染了些风寒,你自己注意着些,别过了病气儿。” “是,那奴婢就去寻半夏姐姐了。” 夏零自然听懂了妗蔓裳的话儿,笑眯眯地应了声,便往院子里走。 路过秦月身边儿的时候儿,她还笑嘻嘻地唤了一声。自然了,连连翘也不曾遗漏不打招呼。 妗蔓裳将这些都看在了眼里,心中对夏零越发的满意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月梦看着妗蔓裳对夏零这般优待,心中苦涩不已。 公主对一个不在自己身边儿伺候的夏零都这般客气优待,若是我能在她公主身边儿伺候,想必一定会有更好的前程的! 想到这里,月梦满心希望地唤了一声,“公主……” 却不曾想到,原本还眼中带笑的妗蔓裳回头儿看向她时,眼中只剩下了一片淡然,没有一丁点儿的情绪。 “你是?” 听到妗蔓裳的问题时,月梦愣了一下。她想过很多妗蔓裳有可能问自己的问题,她甚至连理由都想好了。可是,却没想到妗蔓裳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原来,公主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啊…… “奴婢是玲珑阁的丫鬟。” 第一百零七章:心思不纯 第一百零七章:心思不纯 原来,公主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啊…… “奴婢是玲珑阁的丫鬟。” 她甚至连岑巧心的名字都不愿意提及,只是简单而笼统地说了自己所属的院子。 听到月梦这般说,妗蔓裳的眼神闪了闪。 月梦是谁,妗蔓裳如何会不知道。她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为了看一下月梦的反应和态度罢了。 却不曾想到,这个月梦给了自己这么多的惊喜。 “你既然是玲珑阁的丫鬟,在我的院子外头儿跪着做什么?” 妗蔓裳盯了月梦一眼,随即把目光挪开了,看向了一旁为自己撑着伞的秦月,发问道,“秦月,她可是不小心打碎了我们院子里的东西了?” “公主,她不曾来过我们院子,哪里会打碎院子里的东西!” “奥……” 妗蔓裳恍然地应了一声,而后又转向了月梦,道,“那……你可是不小心伤了我们院子里的人儿了?” “奴婢没有!” 月梦忙于替自己解释,生怕被妗蔓裳误会了自己的人品,可是却没来得及深究妗蔓裳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 “哦……”妗蔓裳点了点头儿,颇为随意地道,“你既然不曾打碎我院子里的东西,又不曾惹了我院子里的人儿,为何在我院子外头儿跪着?” 妗蔓裳说罢,微微咳嗽了一声。 秦月见状,忙上前去虚扶了一把,实则却是将手搭在了妗蔓裳的脉搏上,见她并无什么不妥,这才安下心儿来,说了一句“公主,你小心着些”便又退了回去。 “奴婢……” 月梦低垂下了头儿,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猛地抬起头儿,看着妗蔓裳,托盘而出,道,“公主,是岑小姐让奴婢过来跪着的,说是她不要奴婢了,让奴婢来公主这里……” 说罢,月梦便伸出手,想要抓住妗蔓裳的衣角。却不曾想她跪得时间太久了,腿已经麻了,直接扑了个空,整个人儿趴在了妗蔓裳面前的地上。 “噗嗤——” 身后响起了极为刺耳儿的笑声,月梦从来就没有这么丢人过,根本就不敢抬起头儿来。 妗蔓裳看了身旁的秦月一眼,秦月会意,使了个眼色儿让连翘替妗蔓裳打伞。 后才走到了院门外,看着四散在裳汀阁外看热闹的小丫鬟们,道,“一个个的都站在外头儿做什么,想看热闹就进来,咱们公主仁慈,这就派人去请管家来,替你们搭个戏棚子,也好坐着看戏才好呢!” 秦月这话音儿才落,那些小丫鬟便立刻消失在了裳汀阁外。 妗蔓裳看着双手叉着腰,一副刻薄老妈子模样的秦月,便不厚道的笑了。 秦月自然听出来了妗蔓裳这笑声里头儿的意思,退回到了妗蔓裳身侧,用不大却足够所有人听见的声音嘟囔了一句,道,“公主,你看看我方才的模样,是不是觉得以后的管事妈妈有着落了?” 妗蔓裳低垂下了头儿,思考了一下,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儿,继而笑道,“你还别说,这个建议很好,我会认真考虑的!” 秦月闻言,登时苦了一张脸,不过却并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儿,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妗蔓裳这才又转过头儿,看着依旧跪着的月梦,并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我的裳汀阁并不缺人伺候,你回去吧。” 说罢,妗蔓裳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还在雨中的月梦,一脸诧异地看着妗蔓裳离去的背影。显然没有想到,妗蔓裳竟然会这样子对待自己。 因为在月梦的心目中,妗蔓裳一直是一个很是宽容的人儿。即便自己不能顺利地进到裳汀阁里,也不该这样子漠然地对待自己。 可是,现如今…… “难不成,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吗……” 说着,两行清泪自月梦的脸颊流了下来。 她依旧跪着,虽然腿已经发麻了,可是却没有要起身的意向。 …… 在屋内,妗蔓裳已经褪去了身上的披风,躺回到了床上。 秦月在一旁站着,准备伺候着妗蔓裳睡下了再离开。 “公主,你说那个月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灵丹妙药?” 听秦月用自己方才的话儿来问自己,妗蔓裳便笑了出来。 “你觉得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 妗蔓裳倒是并没有直接说,反而问了秦月的想法儿。 秦月老老实实地说了一句,道,“奴婢愚昧,知道的不多。” “知道的不多,那也说明知道一点儿了?” 妗蔓裳笑意盈盈地看着秦月,那一副模样看得秦月心头儿直发毛。 半天儿,秦月才复又开口道,“公主,奴婢觉得吧。月梦方才说的话儿里,倒也不全是假的。” “哦?那你觉得哪句话儿是真的,又有那些话儿是假的?” 见妗蔓裳颇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秦月壮了壮胆子,这才开口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儿,“月梦毕竟不是一般的小丫鬟儿,而是岑小姐身边儿有头有脸的一等丫鬟。 所以,再如何,岑小姐也不可能会将她赶到咱们院子外头儿跪着。 毕竟,这是有失体面的事儿。” “你的意思是,月梦到我们院子门口跪着的事儿是岑巧心授意的?” 听到妗蔓裳这么问了,秦月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儿。可是秦月到底聪慧地很,立刻便反应过来了,眼睛里透着光亮,道,“公主,你的意思是月梦说的都是真的?” “嗯……” 闻言,妗蔓裳便点了点头儿,回应道,“我认为,许是月梦哪里惹到了岑巧心,便被岑巧心赶了出来。 而月梦的心思重,便存了彻底离开玲珑阁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的。” “公主,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月梦自导自演的戏码?” “那倒不是。” 妗蔓裳笑着,摇了摇头儿,表示道,“我觉得吧,这不过是一时的突发事件儿。毕竟,月梦再如何,也不可能会将岑巧心的心情把握得这么恰到好处。 许是月梦被岑巧心迁怒了以后,心中便动起了其他的心思,也为不可知。 不管如何,月梦这个人儿心思并不单纯,以后儿远着她些吧。对了,叮嘱一下连翘。她心思单纯,莫要被哄骗了去才好。” 第一百零八章:可怕 第一百零八章:可怕 “那倒不是。” 妗蔓裳笑着,摇了摇头儿,表示道,“我觉得吧,这不过是一时的突发事件儿。毕竟,月梦再如何,也不可能会将岑巧心的心情把握得这么恰到好处。 许是月梦被岑巧心迁怒了以后,心中便动起了其他的心思,也为不可知。 不管如何,月梦这个人儿心思并不单纯,以后儿远着她些吧。对了,叮嘱一下连翘。她心思单纯,莫要被哄骗了去才好。” 听到妗蔓裳这般说了,秦月立刻紧张了起来。 “没想到这个月梦竟然是这样子的人儿,往日里瞧着,她倒是个不错儿的。至少,在岑小姐拎不清的时候儿,月梦还会规劝几句。” “人心,总是难测的。” 妗蔓裳对此倒是颇为看得开,并不觉得月梦的所作所为有多么惊天地泣鬼神,难以接受。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儿,秦月并不想再继续下去,只能转移了话题,道,“公主,连翘还未过来回话儿,想必月梦还在外头儿跪着呢!” “她想跪着便跪着,原于我无碍。只是……如今跪在我的院子外头儿挡着我的道,那就怨不得我不够仁善了。” 妗蔓裳闭了闭眼睛,颇有些倦意。 “秦月,你去玲珑阁一趟,将这件事儿告诉岑巧心知道。” “是,公主。” 秦月点头儿应下后,便退了出去。 而妗蔓裳在闭上眼睛之后,很快地便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 秦月自屋子里退出去后,便直接打了伞到了院子门口。 果不其然,正如同她猜测得那样子,月梦依旧跪在地上,甚至于连下跪的位置都不曾移动过一分一毫。 和方才相比较,月梦的身上光荣笼罩了一股子黯然的气息,低垂着头儿,整个人儿都像是没有了一丁点儿的生气了。 就连秦月自她身旁走过,她都没有抬起头儿看秦月一眼。 或者可以说,月梦根本就没有发觉有人儿从自己身旁走过。 若是换作之前,秦月或许还会对月梦的境况表以同情。可是,自打听了妗蔓裳的那番话儿以后,秦月便觉得这一切都是月梦她自作自受了。 毕竟,岑巧心再如何,也是一位在朝陵叫得出名字的大家闺秀,在上流贵女中间也是颇为说得上话儿的。 这样子的一个人儿,是绝对不可能做事儿不过脑子,凡事三分钟热度。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月梦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才会使得岑巧心放弃了她。 秦月这般想着,脚下的步伐却并未停顿变缓,而是直直地朝着玲珑阁走去。 …… 此时,玲珑阁里也并不平静。 月灵跪在地上,泪眼朦胧地看着岑巧心,嘴中不停地请求着。 “小姐,小姐,奴婢求求你了,让月梦回来吧……” “怎么,你觉得我罚了月梦这事儿做错了?” 岑巧心眯了眯眼睛,全然没有在戟岑言面前时的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月灵虽不如月梦伺候得勤,可是到底也是一等丫鬟,对岑巧心的性情还是十分了解的。一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月灵不禁地颤了一下,“奴婢,奴婢不敢……” “不敢?”岑巧心“嚯”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着跪在地上的月灵走近了一步,冷笑道,“你有什么不敢的?我瞧着你挺敢的呀!” 说罢,岑巧心伸出手,微微弯腰,在月灵腰间最柔/嫩的部位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月灵吃痛地叫唤了一声。 “叫什么叫,别弄的我虐待了你似的!” 闻言,月灵只得咬紧了嘴唇,这才勉强将那些溢到了嘴边儿的痛呼声咽了回去。 “怎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主子当得不够好?你是不是也想跑到那个裳汀阁去啊!” 瞧着岑巧心那几近发狂的模样,月灵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害怕似的往后靠了一些。 岑巧心却是将她的这点儿小动作全部看在了眼里,冷笑道,“怎么,你就这么怕我?难不成你以为你往后靠一靠,就能够靠上妗蔓裳那颗大树? 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除了我,没有人儿会要你们这些贱蹄子的!所以,我提醒你一句,最好别像月梦那样动什么歪心思。否则,我保证,你的下场会比月梦惨百倍!” 岑巧心的声音软糯动听,可是这会儿却像是从地狱传来的索命咒一般,令人惶恐不安。 “小姐,你,你真的误会奴婢了。奴婢真的,真的没有那样想……” 闻言,岑巧心笑了,嘴角绽开了极为灿烂的笑容。 她伸手,捏住了月灵的下巴,微微一抬,逼迫月灵同她对视。 “怎么了,月灵,你不用害怕呀。只要你乖乖听话,不动什么歪心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岑巧心微微眯起了眼睛,眉头蹙起,脸上带着很是愧疚的神情,继续不停地说着,“月灵,你在我身边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对我的脾气秉性也该有些了解了。 你该知道的,只要你好好当差,用心替我办事儿,我肯定是不会亏待你的,对吗?” “是,小姐……” 月灵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的精气神儿和活泼样子。 “这样就乖了。” 岑巧心夸奖似的摸了摸月灵的脑袋,继而说道,“好了,我的好月灵,你快些起来吧。” 说着,她还伸出手想去拉月灵起来。却不曾想,月灵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待发觉了岑巧心骤然变冷的面色,月灵忙道,“奴婢不过一卑贱之躯,哪里能让小姐扶?奴婢自己起来,自己起来……” 说着,月灵以极快的速度从地上爬了起来。 岑巧心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儿,杜鹃扣响了房门,下一秒,她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小姐,公主身边儿的秦月姐姐过来了,说是有事儿找你。” “秦月?” 岑巧心低低地念了一句,而后才抬起头儿,朝着门外,道,“带她在外厅等着,我这就来。” “是,小姐。” 杜鹃闻言应是,复又退了出去。 “月灵,你说,这个秦月这会儿过来,是不是为了月梦的事儿呢?” 第一百零九章:装聋作哑 第一百零九章:装聋作哑 “秦月?” 岑巧心低低地念了一句,而后才抬起头儿,朝着门外,道,“带她在外厅等着,我这就来。” “是,小姐。” 杜鹃闻言应是,复又退了出去。 “月灵,你说,这个秦月这会儿过来,是不是为了月梦的事儿呢?” 岑巧心转头看向了已经立于自己身侧的月灵,一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月灵已经被方才岑巧心那可怕的模样给吓傻了,这会儿还没有缓过劲儿来,愣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么我们就去看看吧。” 说着,岑巧心便准备往外走去。 然,月灵却未曾跟上去,仍旧站在原处。 岑巧心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只微微侧身,道,“怎么,不愿意和我同去?” 看着岑巧心那笼在阴影里的一半侧脸,以及挂在嘴角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月灵便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不,不,小姐,奴婢,奴婢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是不宜出现在人前,免得丢了小姐的面子,让小姐脸上无光。” 岑巧心是个极其自私的人儿,只要事关自己的利益,她定然会用全部的脑细胞去好好思考。 果不其然,岑巧心再抬头时,已经不再勉强月灵跟着她一块儿去见秦月了,只是吩咐了她,道,“替我好生梳妆打扮。” 月灵不敢再多说其他反驳岑巧心的话儿,立刻点头儿应下了。 她自然知道岑巧心要求重新梳妆的原因是什么,不过就是因为秦月是妗蔓裳身边儿的人儿。 岑巧心偏执地认为,自己在秦月面前儿能够华丽尊贵。同样的,到时候到了妗蔓裳的面前,自然也不会露怯。 月灵不敢偷懒,速度飞快地替岑巧心重新梳了个发髻,又换了一身衣裳。待都准备妥当了,岑巧心这才离开了卧房,往外厅去了。 月灵站在原处,盯看着岑巧心离开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的怨恨。 纵使你妆扮得再得体美丽又如何? 不过去见公主身边一个伺候的人儿罢了,就这般紧张。光是在这份从容安然面前,你就已经输给了公主,一败涂地! 公主容貌有些欠缺这没有错儿,可是,公主为人仁善宽厚,颇有内涵。 而你呢?是啊,你是朝陵才女,可那又怎样?还不是对世子不可得? 纵使你满身华装,也掩饰不住你内心的丑陋! …… 此时的岑巧心正坐在外厅里,脑子里满是要如何同这个秦月斗智斗勇,好让妗蔓裳从秦月口中得知自己的美貌与智慧并存!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一些什么样子的蠢事儿,竟然生生地逼得自己最为亲近的两个丫鬟同自己离了心。 也许,她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却不曾想,其实一切都早已脱离了她规划好的轨迹。 “岑小姐,我家公主让我来同你说一声,请岑小姐去我们院子将月梦带走。” 秦月可没有那个心思和岑巧心打机锋,直截了当地告诉了岑巧心自己的来意。 岑巧心像是抓住了妗蔓裳的一个错误似的,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却还要生硬地板着脸,发问,道,“你和我说话,为何不称“奴婢”?” 秦月却是满不在乎的模样,脸上看不出一丁点儿的表情。不过却还是不失礼数地回了话儿,道,“公主说奴婢是她的奴婢,除了在贵人面前不能失了礼数外。否则,在旁人面前都不必自损身份。” 岑巧心见秦月说得煞有其事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像是在思考秦月这话儿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其实,妗蔓裳哪会说这种话儿,不过就是秦月胡诌罢了。 她之所以这般说,就是因为她本就不是个伺候人儿的奴婢。若非戟岑言安排,秦月这会儿还在暗房里研究医术呢! 不过,对于妗蔓裳这个人儿,秦月还是极为认可的。也正因如此,她才愿意对妗蔓裳自称“奴婢”。 虽说一开始是听从戟岑言的吩咐不得已而为之,可是现如今,秦月是真的认下了妗蔓裳这个主子了。 “岑小姐,公主说了,月梦若是一直跪在裳汀阁外,她并无意见。只是……晚上世子过来,瞧见了总归是不好的。” 秦月不浓不淡的言语,立刻将岑巧心飘远了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你拿世子哥哥来压我?” 提及戟岑言时,岑巧心的眼中有过一闪而过的柔情,不过随即便被冷漠代替了,甜美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难以忽视的危险。 秦月将岑巧心的表情变化一丝不落地看在了眼睛,心中暗暗发笑,嘴上却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不敢。” “不敢?不敢你摆出这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想给谁看?” 岑巧心算是彻底被秦月的态度给激怒了,直接抄起手边的一杯热茶砸了过去。 若是换作别的人儿,岑巧心还不至于这么不理智。可来人偏偏是和妗蔓裳同样对待事物都淡然无奇的秦月,这一下子就触发了岑巧心的爆点。 “公主让我转达的话儿我都转达到了,就不多做逗留了。” 秦月虽不曾习武,可还是轻而易举地避开了那杯向她砸来的茶水。而后丢下这句话儿,也不管岑巧心是否听到便转身离开了玲珑阁。 “贱人!” 岑巧心气急,伸手便将桌子上的茶具饰品一扫而落了。 在一旁的杜鹃浑身发抖。 她,从未见过,真的失态疯狂的岑巧心。出于本能的,她往后缩了缩,一脸害怕地看着恍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的岑巧心。 过了良久,岑巧心好似恢复了理智,淡淡地扫了一眼已经从自己身侧挪到了身后的杜鹃,道,“将这里收拾干净。” 说罢,便起身往外走去。 杜鹃木然地点了点头儿,而后才弯腰去收拾那一地的残破碎片。 她不知道岑巧心要去哪里,她只知道今天的岑巧心很不一样,很让人害怕。 第一百零十章:丢人现眼 第一百零十章:丢人现眼 秦月虽说不曾习武,不过还是经过一定的训练的。因而,在她离开后不久,很快就察觉到了身后有人儿跟了上来。 作为一名医术颇为高超的人儿,嗅觉自是灵敏。只需要那么轻轻一闻,便知道了身后传来的那股子香味儿是从岑巧心身上散发出来的。 倒不是说秦月真的厉害到可以闻香识人。若真是如此,那么,当初寻找半夏时就不该是灵蛇占据了最大的功劳,而是秦月才对。 只不过,她方才才同岑巧心接触过。而岑巧心又在之前特意重新梳妆打扮了一回儿,身上那股子脂粉味特别浓郁,所以秦月才能够猜测得出来,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儿是岑巧心。 不管怎样,只要她肯出现在裳汀阁,就必然会带走月梦。至于月梦被带回到玲珑阁后,会遭遇到什么样子的处罚,这就不是秦月所感兴趣的事儿了。 她心中这般想着,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了。 也不知道公主睡醒了没有。 …… 果不其然,跟在秦月身后的便是岑巧心。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儿竟然会在秦月离开后害怕似的立刻跟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秦月提及了戟岑言,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岑巧心跟了出来,带着要将月梦带回玲珑阁的想法儿。 一想到月梦,岑巧心眸中一闪而过了一丝的狠戾。 这个蠢货,平日里看着还挺聪慧机敏的,这会儿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妥当!现在还要我去将她带回去,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岑巧心还在那里想着自己的事儿呢,就看见前头儿走着的秦月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她便看不见秦月的身影了。 毕竟,岑巧心自从被逍遥王接到府中后,便以自己女儿的规格养育着,也算是千金之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贵女了。 平日里别说这种下雨天不喜出门,即便不得已出了门,身旁也会带着比平时更多一些的丫鬟,也好一个打伞,一个搀扶。 可是现如今,月梦被她赶到了裳汀阁,月灵更是哭的眼睛红肿无法见人。所以她只身一人出门,连伞都要自己打,脚下一步一步又走的极为缓慢,哪里能够追赶得上可谓是健步如飞的秦月呢! 盯着自己脚上的那双新制的绣花鞋几乎湿透了,岑巧心心中一痛。 虽说这些年她过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她自小就受过太多的苦。加之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岑巧心又是个早慧的,对于以前过过的苦日子一点儿也不敢忘记,因而向来节俭。 这也是为何岑巧心会不顾颜面对戟岑言芳心暗许的缘故了。 毕竟,现在她的所有一切都是建立在逍遥王的宠爱上。若是有一天,逍遥王不再喜欢她,那么也许那一天就是她回归平凡的日子。 然,若是自己能够嫁给戟岑言,便是堂堂正正的逍遥王府的主子了,再无人敢在自己背后乱嚼舌根。 但是,没有想到,一个妗蔓裳竟然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心思至此,岑巧心对妗蔓裳的怨恨更是深了一层。 在跨过一个小水坑时,下意识地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好似那水坑就是妗蔓裳的替身一般。 谁知,岑巧心下脚力气太大,一时间水花四溅,带动着一些污泥全部溅到了岑巧心那身素色罗裙上,极为明显。 见状,岑巧心暗暗咬牙。 其实,若是她一如自己往常的风格,穿一些颜色亮丽的衣裳,也不会有这样子的尴尬。可是,谁让她非学着和妗蔓裳一样,想穿什么素净一些的衣裳来烘托自己那所谓的气质呢! 算了,就这样子去吧,反正也快到了,将月梦尽快带回来就是了。若是再回院子里换一身衣裙的话儿,指不定还会弄脏。 想到这里,岑巧心也不计较这些小问题了。毕竟,在她已经记事儿了的年幼时,更脏的衣服她都穿过,这点儿污渍根本就不算什么。 …… 这个时候,秦月已经回到了裳汀阁。她也没有去做其他的,直接进了妗蔓裳的卧房,就见她依旧熟睡着。秦月走到床榻边儿上,替妗蔓裳掖了掖被子,这才转身出了门。 又过了没多久,连翘便来回禀,说是岑巧心过来了,要不要放行让她进来。 秦月点头儿应了一声,也没有去叫醒妗蔓裳的意思,而是自己去了院门。 瞧见岑巧心站在月梦身侧,手里的伞微微偏向了月梦,让她不至于再淋雨。 可是,月梦全身都已经湿透了,淋不淋雨又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呢? 形式主义! 秦月在心中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嘲弄,不过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岑小姐,既然你来了,那么就将月梦带回去吧。” 岑巧心见出来的是秦月,并未见妗蔓裳的人影,心头儿突然就窜起来了一股无名火,快要将自己给灼伤了。 “公主呢?” 岑巧心是忍了又忍,总算没有脱口而出直呼妗蔓裳的名字。 “公主正在歇息。” 大概是知道岑巧心想要说什么,秦月直接堵上了她接下来的话头儿,道,“岑小姐,公主说了,若是你来了,直接将月梦带走就是了,不必特意同公主道谢。” 闻言,岑巧心只觉得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般到脱口而出了一句,“谁要和她道谢!” 秦月嘴角闪过了一丝的笑容,不过却没有搭话儿。因为,这会儿已经不需要她开口了。 只听见紧跟着岑巧心的话音落下的就是戟岑言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岑巧心身子一僵,面色不是很自然地看向已经走了过来的戟岑言,低低地喊了一声,“世子哥哥……” “嗯。”戟岑言根本看都没看一眼岑巧心,淡淡地应了一声,而后便直接朝着秦月发问,道,“阿裳呢?” 天知道岑巧心在听见戟岑言那么亲昵地称呼妗蔓裳为“阿裳”时,心里的醋酸味儿都快溢满整个裳汀阁了。 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立场能够对戟岑言的行为作出哪怕是一丁点儿的评价。 第一百十一章:你吃醋了? 第一百十一章:你吃醋了? 天知道,岑巧心在听见戟岑言那么亲昵地称呼妗蔓裳为“阿裳”时,心里的醋酸味儿都快溢满整个裳汀阁了。 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立场能够对戟岑言的行为作出哪怕是一丁点儿的评价。 “回世子爷的话儿,公主方才正预备歇息呢,岑小姐身边的月梦就过来了,二话不说就跪在了咱们院子门口。 世子爷你也知道,公主仁善。方才又下着大雨,哪里能让月梦一直跪着呢,便随意搭了一件披风就起身了。 可是,问了几句,月梦也不肯多说,只说是岑小姐让她过来跪着的,再多的就没有了。 公主心中不忍,便让奴婢去玲珑阁请了岑小姐来。这不,奴婢刚刚回来呢!去瞧了公主,公主睡的正好,奴婢便没吵醒公主。才过了一会儿,岑小姐便来了,许是来接月梦回去的。” 听到秦月这般说了,跪在地上原本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的月梦突然身子颤了一下,只愣了一瞬儿,她便扑到了戟岑言的面前,哀求道,“世子,世子,求求你救救奴婢吧,求求你救救奴婢吧。奴婢不和小姐回去,回去了她肯定会弄死奴婢的……” 岑巧心哪里容得月梦在戟岑言面前这般诋毁自己,忙呵斥道,“你胡说什么!” 月梦心中明白,自己方才的那番话儿已经说出口了,若是这会儿再同岑巧心妥协,回去后纵使不死也定然会脱一层皮! 因而,月梦权当不曾听见岑巧心的呵斥,依旧跪在戟岑言的面前,哭喊着求戟岑言救命。 “求求你了世子,求求你救救奴婢吧,求求你……” “巧心,她是你的丫鬟,就带回自己的院子去吧。不要在裳汀阁外闹腾,扰了阿裳的清净。” 戟岑言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儿。 原本他就不可能去管一个丫鬟的事儿,更不必说方才秦月还说了月梦过来闹腾后害得妗蔓裳都不能好好休息,他便连同岑巧心也一并不喜了些。 闻言,岑巧心身子一僵,不过旋即便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儿,一如往常般乖巧地应下了,“是,世子哥哥,巧心这就将这个扰了公主清静,不知好歹的丫鬟带回去好生严惩。” 戟岑言才不管这个月梦到底会有何下场,闻言略一点头儿,便对秦月道,“我过来也无其他的事儿,既然阿裳睡着我就不进去了。待她醒来,你和她说一声便好。” “是,世子,奴婢一定将世子的关切之心转达给公主。” 岑巧心像是看待怪物一样看向秦月。 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有除了逍遥王之外的人儿敢这般和戟岑言开玩笑,而且这个人儿竟然还只是妗蔓裳身边的一个丫鬟! 更诡异的是,戟岑言对于秦月的玩笑竟然一点儿不生气,更甚者,他的嘴角还带着丝丝的笑意。 就在岑巧心绞尽脑汁地思考这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时,月梦竟然猛地站了起来,直直地冲向了裳汀阁的院门。 寻死之人,速度之快,难以言表。 不过,好在月梦的速度之快快不过戟岑言的反应之快。在月梦的额头离院门仅仅相差一毫时,戟岑言伸手拉住了月梦。 因为后拉力的缘故,月梦便往戟岑言的怀里倒去了。 岑巧心哪里受得了这样子的视觉冲击,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不要!” 戟岑言原本想微扶一下月梦,后再松手的。却没有想到,他突然察觉到了一道紧盯着自己的目光。 在发现那道让自己心中发慌的眼神来自于妗蔓裳时,戟岑言几乎忘记了手还拉着月梦,颇有些开心地喊了一句,“阿裳!” 却看到妗蔓裳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呼喊而开心,反而皱了皱她那秀气的眉头。 再看看即将扑到自己怀中的月梦,戟岑言赶紧将手一松,也不管跌倒在地的月梦如何痛呼,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着妗蔓裳走去。 “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就出来了?” 戟岑言的心疼随着自己的话儿一丝不落地表现了出来。 妗蔓裳心头一暖,不过嘴上却依旧得理不饶人,道,“我若是不出来,又怎么可能看得到世子英雄救美的好戏呢?” 妗蔓裳刚刚睡醒,眼角还带着一些困倦的魅意。这番模样落在了戟岑言的眼中,就好像有一只小猫儿在他的心里不停地伸着小爪子挠着一般,好生难耐。 “阿裳,你吃醋了?” 对于自己的这个发现,戟岑言开心地简直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闻言,妗蔓裳就像是偷吃糖果被抓住了的孩子一般惊慌失措。 吃醋吗? 吃谁的醋? 戟岑言和那个月梦的? 简直就是开玩笑! 妗蔓裳在心中否认了戟岑言的这个猜测,可却在看到他那张带着难掩的喜色的俊脸后,她忽而又不忍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儿来了。 只能干巴巴地回了一句,“胡说!” “哈哈——” 戟岑言像是看穿了妗蔓裳那一连串的心理活动,也不揭穿,只为自己的这个发现而雀跃着。 妗蔓裳也不说话,两个人儿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地对视而立。 秦月:世子,公主,你们两个是不是忘记了我也在这里?这碗狗粮我不干! 月梦:世子,你好歹把我接住了再松手啊,摔得我这叫一个疼! 岑巧心:贱人!贱人!贱人! 还是妗蔓裳发现了秦月正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这才假意咳嗽了两声以缓解自己的尴尬。 “秦月,你过来。” “哎!”秦月欢快地应了一声,而后便疾步走到了妗蔓裳的身侧。 “公主,你和世子还是进屋说话吧。” 岑巧心生怕自己被晾在外头儿倍感尴尬,便主动搭腔道,“秦月,这是你一个奴婢该说的话儿吗?” 却不曾想,不仅妗蔓裳没有在意,就是戟岑言也未曾出言责怪。反而点了点头儿,表示赞同,道,“阿裳,外头儿风大,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 “嗯。” 妗蔓裳还在为刚才的事儿而感到不好意思,这会儿也不曾多说,只干巴巴地应了一句。 就在两人准备进屋时,戟岑言复又顿下了脚步。微转过身,看向了正因自己回头儿而满是希冀的岑巧心。 第一百十二章:晴天霹雳 第一百十二章:晴天霹雳 就在两人准备进屋时,戟岑言复又顿下了脚步。微转过身,看向了正因自己回头儿而满是希冀的岑巧心。 “奥,对了,你记得将她带回去,我不想待会儿出来的时候,看见她还在这里。” 戟岑言这句淡若清水的话儿,落在了岑巧心的耳朵里,简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炸了个稀巴烂。 岑巧心木然地站在那里,双手微微下垂,手中的伞也随之落地。她的整个人儿,就这样子暴露在了骤然变大的雨天里。 动静很大,不说自幼习武的戟岑言,就是因为在病中反应颇有些受累的妗蔓裳也察觉到了那伞落地的声音。甚至于,还伴随着什么东西破碎掉了的回响。 不过,没有任何一个人儿转过头儿,哪怕给予岑巧心一个眼神。没有,什么都没有。 所有人都进去了,除却呆愣住了的岑巧心和跌倒在地的月梦以外,便只有可怜巴巴颇为倒霉的连翘了。 她还要守着院门,不能随意乱动。 见岑巧心还站在原处,显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连翘脑子里又闪过了戟岑言方才的那句“我不想待会儿出来的时候儿,看见她还在这里”,心中便一颤一颤了起来。 无法,相较于得罪戟岑言,还是惹恼岑巧心比较划算。 想到这里,连翘便咬了咬牙,鼓起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走上前去,在离岑巧心一丈远的地方,轻声叫道,“岑小姐,岑小姐?” “什么事儿?” 岑巧心缓缓地抬起了头儿,声音是从未听过的嘶哑难听。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儿,木然地回应着。 连翘虽然不曾和岑巧心有过多的接触,可是看到妗蔓裳对岑巧心这般不喜,心中也不愿同她亲近,因而颇有距离感地隐晦地提了一句,道,“岑小姐,雨越大发了,还是先让月梦姐姐扶着你回去吧?” 就在连翘以为自己还需要花费很多的口舌才能够说服岑巧心离开时,岑巧心却出乎意料地好说话。 “嗯。” 只见她点了点头儿,便对着还在地上趴跪着的月梦,道,“还不起来,同我回去。” 月梦这个时候儿已经完全清醒了。她跪坐在地上,并不是因为突然而来的冲击太大,所以一时间失去了理智。 而是因为,她需要一个相对于安全和安静的环境来思考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做。 她想了很多的可能性,唯一没有想到岑巧心会这般好说话儿。 毕竟,在岑巧心身边儿伺候了那么多年了。对于岑巧心的秉性,月梦那是再了解不过了的。 听到岑巧心让自己随她回去,月梦抬起头儿,小心翼翼地看了岑巧心一眼,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却没有想到,岑巧心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她很平静,平静到令人害怕。 “怎么,不想同我回去?” 就在月梦还在思考自己到底应该如何时,岑巧心的声音再一次毫无预兆地在月梦的耳边儿响了起来。 “不,不,小姐,奴婢这就和你回去。” 几乎是下意识地,妥协的话儿便脱口而出。 月梦心中暗暗懊恼。可是也知道,除了同岑巧心回去别无他法儿。毕竟,不管是妗蔓裳还是戟岑言,都不会开口救自己。即便自己那么求她们,都没有用,他们连一个正眼都不会施舍给自己。 想到这里,月梦的心像是被仇恨浇灌了一般。在悄然之间,竟开出了一朵花儿,黑色的。 月梦本就没有受伤,这会儿又决定了同岑巧心回玲珑阁去,便很是麻利儿地从地上起来,复又去捡起了岑巧心跌落在地的那柄伞,遮在了岑巧心的头上。 不知是何缘故。总之,岑巧心并没有再多做逗留,直接便带着月梦离开了。 看着岑巧心主仆两人儿的身影消失在了裳汀阁的视线范围内,连翘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儿,这才又打起精神守起了院门。 …… 戟岑言本就是过来瞧一瞧妗蔓裳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因而,进了屋后,除了吩咐秦月去取了一件外衣来给妗蔓裳穿上外,两人儿也并无旁的话儿说。 大抵是觉得这样子的氛围太过于尴尬,只稍稍坐了一会儿,戟岑言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却没想到,竟正巧碰上了看望完了半夏出来告辞的夏零。 “世子安好。” 戟岑言对德清十分敬重,因而对夏零也颇为照顾和客气。 所以,在戟岑言面前,夏零并不胆怯,很是落落大方地行了礼。而后便朝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同半夏姐姐说完话儿了,这就准备回去了。” “嗯,外头儿雨大,你回去路上当心些。” 妗蔓裳本就仁善,更不必说夏零又是个对她胃口的。因而,她丝毫不吝啬于自己的关心与叮嘱。 夏零却是极为受宠若惊,满脸喜悦难掩于表地看向妗蔓裳,“奴婢多谢公主关心,奴婢会多加注意的。” 瞧着眼前的这一副场景,戟岑言倒是挑了挑眉毛,心中明白了个大概。 夏零岁说年岁不大,可却是德清亲自教导的。为人机灵聪慧不说,性子也是极为单纯活泼。 因而,对于妗蔓裳亲近夏零一事儿,戟岑言也是乐见其成的。 待夏零离开后,戟岑言眯着他那双桃花眼,笑道,“阿裳好像很喜欢夏零啊。” “是啊。” 妗蔓裳几乎是下意识地回道。 不过,却又在戟岑言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儿,眼珠子一转,一脸坏笑道,“怎么,你吃醋了?” 妗蔓裳原本是想让戟岑言体验一把自己方才被他调笑时的尴尬,却没想到,戟岑言竟然很是自然地回答,道,“是啊。” 承认了也便罢了,临了临了竟还加了一句,“阿裳喜欢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儿,我很是吃醋呢!” 说罢,还故意做出了一副很是伤心难受的表情。 “影帝!” “什么?” 戟岑言表示对这个名词不了解呀! “这是玉骊教我的,说是形容一个人十分会演戏和装腔作势!” 妗蔓裳故意将最后两个词儿咬的特别重。 第一百十三章:略有心伤 第一百十三章:略有心伤 “影帝!” “什么?” 戟岑言表示对这个名词不了解呀! “这是玉骊教我的,说是形容一个人十分会演戏和装腔作势!” 妗蔓裳故意将最后两个词儿咬的特别重。 “你是说我方才的真情流露不过是一场笑话?” 妗蔓裳几乎是想都没有想,见戟岑言抛出了这样子的一个问题,下意识地便回了一句,道,“不然呢?” 听到妗蔓裳这颇为言简意赅的回答,戟岑言只觉得心头一疼,像是被一根极细的银针扎了无数下一般。 “嗯。” 戟岑言脑子有些混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胡乱地应了一声。 他怕,怕自己一张口就是不停地责问。 他怕,怕自己一伸手,就会把脑子里想的拥抱变成强/迫。 那是妗蔓裳啊,是他的阿裳,是他心心念念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人儿啊,他如何舍得让她受伤? 别人伤害了她,他尚且有仇可报。可若是伤她的人儿是他自己,那么,又要拿什么来说出那句“请你原谅”? 想到这里,戟岑言的思绪嘎然停止。他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毫无章法地随意揣度心爱的女子对自己的感情到底几何,是一种极为残忍和痛苦的事儿。 即便强大如戟岑言,也没有办法忍受这种来自于自己的折磨。 “我先走了。” 匆匆丢下这一句话儿,落荒而逃。 看着戟岑言那明显有些杂乱的步伐,妗蔓裳的秀眉不由得微微蹙起。 他,怎么了? 秦月原本不愿多说,以免坏了戟岑言的计划。可是现如今,瞧着戟岑言那般难受,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儿再做到一言不发。 更何况,这几日相处下来,秦月发现,妗蔓裳对戟岑言并不是没有感情的。只是,她自己不曾意识到罢了。 想到这里,秦月便开了口,道,“公主,世子好像有些难受。” “嗯……我也觉得。” 对于秦月的突然开口,妗蔓裳并没有反感。相反的,她还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儿,继而又反问道,“秦月,你说,他到底是怎么了?” 说罢,妗蔓裳又自顾自地低垂下了头儿,喃喃道,“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委屈和不解。然,秦月听出来了,妗蔓裳本尊却是毫无察觉。 只要公主知道心疼世子就好。 秦月在心中默念一声。 继而说道,“公主,奴婢觉得,是公主你伤了世子的心来……” “我?!” 妗蔓裳脸上带着不容忽视的诧异和震惊。那副小表情简直就是在说“弄错了吧,怎么可能和我有关呢?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嗯,就是公主你伤了世子的心。” 看了妗蔓裳的表情,秦月直想扶额。 还真是一点儿自知和自觉都没有啊…… 不过,秦月却依旧斩钉截铁道,“没错,就是公主你。” “怎么会是我呢?我什么都没做啊……” 这就是妗蔓裳那么讨人喜欢的地方了。即便她认为和自己没有关系,也不会一味地否认。反而会很认真地倾听别人的想法儿,而后再去分析与思考整件事儿到底是否与自己有关。 “公主,你是什么都没有做,这没错儿。不过,你没做不代表你没说呀!” “我说了什么?” 看到秦月这般信誓旦旦的模样,妗蔓裳倒开始有些怀疑戟岑言的那突然而来的失落情绪的确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了。 “公主,恕奴婢说句不该说的。方才世子那般真心实意地同你表白心意,你怎么可以说他是“影帝”呢?” 秦月倒也是学的快,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对“影帝”这个词儿应用自如了。 妗蔓裳原本想反驳几句,可是突然想到,原本好好的戟岑言好像的确是在自己用“影帝”形容他之后发生了情绪变化的。 故而,妗蔓裳只得将已经到了嗓子眼儿里的话儿咽了回去,心虚地“抱怨”了一句,“我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儿罢了,他怎么就当真了呢……” 大概是因为平日里的话儿并不多,长年累月下也积攒了不少。所以,这会儿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泄口,秦月的嘴便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偶一般,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公主,有句话儿说的好。说者无心,可是听者有意呀!你的确是开玩笑没有错儿,可是世子那般在意你,定然会对你的话儿也十分上心。 你方才当着他的面儿说他装腔作势,说他不过是在演戏,这让他如何能够不伤心,不难受呢?”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听到秦月说了那么多的话儿,妗蔓裳点了点头儿,做了一个言简意赅的总结。而后皱了皱眉头,低垂下了头儿,自顾自地思考去了。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对于妗蔓裳的行为习惯,秦月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了。 见她这般,便知道她是将自己所说的话儿都听进去了。 至于自己,这会儿只需要等着便是。等妗蔓裳自己想通了这一茬,便也就无事儿了。若是她想不通,即便自己磨破了嘴皮子也是没有用的。 毕竟,感情这种事儿,还是需要自己去发现,去体会的。 又约莫过了一刻钟,妗蔓裳终是抬起了头儿。她看着秦月,眼神里一片清明。 “秦月,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明白了自己对戟岑言的心意。 谢谢你,让我知道了在这段时间里,自己心中那不停的悸动到底来源于何处。 “公主,你能想明白便好。” 你和世子都是我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儿。只要你们两个人儿能够幸福安康,于我而言,便足够了。 “秦月,你出去打听打听,世子他现在在何处。打听到了便来回我,我要去寻他。” 妗蔓裳啊,向来都不是个羞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儿。以往她不曾发现自己对戟岑言的感情也便罢了,现如今她心中已然明了,自然不会再故作矜持。 对于妗蔓裳愿意跨出第一步,秦月心中十分欢喜。忙点头儿应下了,道,“是,公主,奴婢这就去。” 第一百十四章:对不起,阿言哥哥 第一百十四章:对不起,阿言哥哥 “秦月,你出去打听打听,世子他现在在何处。打听到了便来回我,我要去寻他。” 妗蔓裳啊,向来都不是个羞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儿。以往她不曾发现自己对戟岑言的感情也便罢了,现如今她心中已然明了,自然不会再故作矜持。 对于妗蔓裳愿意跨出第一步,秦月心中十分欢喜。忙点头儿应下了,道,“是,公主,奴婢这就去。” 待秦月转身离开后,妗蔓裳复又起身,拢了拢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裳,走到了窗边。 她轻轻地推开了窗户,听着窗外仍旧在“噼里啪啦”的雨声,在心中默念。 对不起,阿言哥哥,阿裳决定要把你忘记了。 …… 再说秦月,一路从裳汀阁出来,直接往戟岑言的书房而去。 待她赶到书房后,正巧遇上了刚从屋内出来的猎风。 “秦月,你怎么来了?” “公主让我来找世子的。” “世子这会儿心情不好,你小心点儿。” 秦月难得地勾了勾唇,颇为胸有成竹地道,“世子见了我,心情定然会大好。” 因为和秦月也算是熟识了,因而在秦月面前,猎风也不拘着,很是自然地和她说着话儿,道,“这几日不见,你这木头性子也改了?看来公主身边的确是个好去处。” 却没想到,对于猎风的打趣儿,秦月并没有像猎风自己想的那般不予理睬,反而点了点头儿,表示了认同。 “嗯,在公主身边呆着,的确很不错。” 就在猎风面露惊讶,准备再问一些什么时,秦月勾了勾唇,直接扣响了书房的门。 里面传来戟岑言的声音,“谁?” 听闻此言,秦月微乎其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转过头儿看了猎风一眼。 猎风颇为无奈地道,“看吧。主子连有人儿来了都没有察觉到,足以见得,他是真的伤心了。” 至于被谁伤了心,这一点儿不需要秦月说明,猎风也能够猜测得到了。 毕竟,能惹人伤心,必定是入了那人儿的心的。而在戟岑言的心中,也就只有一个妗蔓裳罢了。 “世子,是奴婢,秦月。” 秦月的话音儿才落下,下一瞬儿,书房的门便从里面直接被打开了。 “可是阿裳出事儿了?” 引入秦月和猎风两个人儿眼帘的,便是戟岑言那张俊俏却带着隐隐担忧的脸。 “世子,公主没出什么事儿。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 原本因为那句“公主没出什么事儿”而回落了的心又猛地被提了起来。 “奴婢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公主有些奇怪,奴婢这才想着来寻世子过去看看。” 秦月故意模糊了自己的来意,并不点明是妗蔓裳派自己过来的,也不说出妗蔓裳已经意识到了她对戟岑言的感情了的事实。 即便才被妗蔓裳那句无心之话儿给伤害到了。然,一听到妗蔓裳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即便并不确定。但是,戟岑言还是会很紧张,很担忧。 “我这就去!” 戟岑言丢下这句话儿,便直接朝着裳汀阁奔去,就连撑伞都顾不上,整个人儿完全暴露在了黄豆大的雨点里。 “秦月,真的是你自己要来找主子的?” 猎风虽然老实,可是不代表他就蠢到没有办法儿分辨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你这个榆木脑袋还能发现我在说谎?” “废话!”对于秦月强加在自己名字前面的那个形容词,猎风表示心中极为不满。 不过,碍于秦月同沈清的关系极好,他倒并没有多说什么,就生怕这个秦月到沈清面前说上那么一句两句自己的坏话。 那么,自己想要抱得美人归的美梦就真的只能是个美好的梦了。 “主子他没有察觉出来,那是因为他一正在伤心,二他是当局者,自然迷了!” 猎风说罢,还故意看了秦月一眼,好似想要看她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文采飞扬。 然,让人失望的是,秦月连头都没回的就走了。 猎风有些受挫,出声叫住了秦月,“哎,秦月,主子和公主两个人儿你侬我侬地,你回去干嘛!” “沈清到时候换药了。” 听到秦月这话儿,猎风完全不过脑子地就脱口而出,道,“我也去!” 闻言,秦月的脚步顿了顿,转过头儿,看着一脸担忧却有些一丝喜悦的猎风,眼神里满是探究。 “猎风,你是不是喜欢上沈清了?” “你,你说什么……” 猎风正准备下楼梯呢,秦月的话儿便在耳边响了起来。 没有一点点防备,吓得他说完这句话儿后双脚步伐错乱,直接把他自己给绊倒了,整个人儿直挺挺地摔倒在台阶上,膈得他浑身的骨头都疼的厉害。 秦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七手八脚地躺在地上,正在呲牙咧嘴的猎风,道,“我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儿,用得着这么激动么?” 听到秦月说自己是开玩笑的,猎风整个人儿好似活过来了一样,“蹭”地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姑奶奶,这话儿怎么能乱说呢!” “嗯?” 秦月性子沉稳,不说话儿时整张脸都蹦得紧紧的,看起来还是挺可怕的。见秦月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儿,吓得猎风忙改口,道,“嘿嘿,秦月,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乱说话儿的人儿。” “嗯,我先走了。” 丢下这句话儿,秦月便离开了书房,只剩下猎风一个人儿还在那里傻乐。 …… 戟岑言本来脚程就快,加之裳汀阁离书房并不算太远。因而,不过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戟岑言便赶到了裳汀阁。 “奴婢见过世子。” 瞧着戟岑言不曾打伞,且神色匆匆的模样,连翘问道,“世子可是来寻公主的?自世子离开后,公主便呆在卧房里,不曾出来了。” 连翘并不知道秦月的计划,这一番话儿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她只是在阐述事实,然,落在了戟岑言的耳朵里,就成了自从自己离开后,他心爱的阿裳便将自己关在卧房里,不搭理旁的人儿了。 想到这里,戟岑言心中一痛。 第一百十五章:幼时往事 第一百十五章:幼时往事 连翘并不知道秦月的计划,这一番话儿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她只是在阐述事实,然,落在了戟岑言的耳朵里,就成了自从自己离开后,他心爱的阿裳便将自己关在卧房里,不搭理旁的人儿了。 想到这里,戟岑言心中一痛。 我的阿裳,向来活泼天真,可爱烂漫,几时这般阴郁过?都怪自己,一定是自己方才那番话儿吓坏了她,所以才害得她这般难受…… “世子,你快进去看看公主吧。” 就在戟岑言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的时候儿,连翘的声音及时地在耳边响了起来,提醒了他。 是啊,我该去看一看阿裳的。就看一眼……如果阿裳不愿意看见我,那我再离开就是。 想到这里,戟岑言便下定了决心一般地朝着妗蔓裳的卧房走去。 …… 而此时,呆坐在卧房绣凳上的妗蔓裳一直在等待着秦月的归来。 因而,当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时,妗蔓裳颇为兴奋地站了起来,亲自去开了门。一边走还一边问,“秦月,你可是打听到了,戟岑言在何处?” 门,被打开。 两个人儿四目相望。 “戟岑言?” 妗蔓裳有些晃神。 戟岑言不是生气了吗,不是因为自己的那番话儿而心中郁结难受了吗?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卧房门口?秦月呢,她又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在妗蔓裳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却没有一个问题得出答案。 “嗯,是我。” 戟岑言将方才妗蔓裳开门前的发问听得一清二楚。 阿裳,我的阿裳在找我? “你进来吧,我有话儿要和你说。” 妗蔓裳说着,侧开了身子,让出了一条路。 闻言,戟岑言心里“咯噔”了一下。 阿裳有话儿要和我说?会和我说些什么呢…… 虽然戟岑言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不过还是跟着妗蔓裳进去了。 “坐吧。” 戟岑言像是个木偶人任由妗蔓裳摆弄着一般。闻言,他也不问为何缘故,直接在妗蔓裳对面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一本正紧地看着妗蔓裳。 若是此刻妗蔓裳能够触碰到戟岑言的手心,便会知道,他有多紧张,紧张到了手心已然出汗的地步。 “我这些年,心中一直记挂着一个人儿。” “嗯?” 戟岑言显然没有想到妗蔓裳竟然会以这样的一句话儿作为开场白,而且还那么突然。 妗蔓裳说罢,顿了顿,眼睛始终看着戟岑言,注意着他的神情变化。见他并不反感和排斥,便继续说道,“我既然已经来到了朝陵,同你结了亲。 那么,你大概也是知道的,我从小并不是在妗逸国宫内长大。因为容貌的缘故,妗逸国皇上一开始便不喜我和娘亲。所以,自我出生,便被送到了国寺生活。 我八岁那年,同娘亲一块儿去后山采草药。偶然之中,救下了一个少年。这些年,我一直对他记挂有加,不曾忘怀。 所以,一开始对你,我并无感情,甚至连培养感情的念头儿也不曾有过。我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我和娘亲能够安然度过接下来的日子罢了。 可是,现在,我却发现……” 说到这里,妗蔓裳微微停顿了一下,抬起头儿,正视着戟岑言,道,“戟岑言,我喜欢上你了。” 阿裳说,喜欢上我了? 阿裳说喜欢上我了! 戟岑言简直没有任何语言可以用来形容自己这个时候儿的心情了。 终于听到阿裳亲口承认喜欢上自己了。是身为戟岑言的自己,而不是她口中的“阿言哥哥”。 见戟岑言一直不曾给自己回应,妗蔓裳颇有些难受,好看而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抿了抿唇,终是开口,道,“戟岑言,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丑了,所以你不喜欢我?” 戟岑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间的愣神,让妗蔓裳原本就不是特别安然的内心慌乱了起来。 看着那皱起的眉头,戟岑言习惯性地伸手,覆在了妗蔓裳的眉心,轻而柔地慢慢动作,想要将蹙起的小/山/峰抚平掉。 他颇为心疼地说道,“傻丫头,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在戟岑言那里得到了确切的回应,妗蔓裳脸上的愁容慢慢地褪去,换上了一副极为开心与幸福的表情。 “戟岑言,对不起。” 戟岑言表示自己越来越不懂妗蔓裳的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地在想些什么了。怎么刚才还在同自己表明心意,这会儿又和自己道起歉来了呢。 “怎么了?” 戟岑言伸手摸了摸妗蔓裳的头儿,嘴角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刚才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戟岑言/揉/着妗蔓裳脑袋儿的手猛然顿住。 开玩笑,阿裳说喜欢我的话儿是在开玩笑? 戟岑言的开心有多少,这会儿的悲伤就是方才喜悦的十万倍计。 妗蔓裳倒是没注意到戟岑言的异常,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道,“我不该用影帝来形容你,刚才只是话赶话儿就说出来了,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说罢,妗蔓裳抬起了头儿,一双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戟岑言,可怜巴巴地想要取得戟岑言的原谅。 “你和我道歉,是因为说我影帝的事儿?” 戟岑言觉得自己已经被妗蔓裳给搞晕了,整个脑袋都胀胀的,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是什么了。 “对呀,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和你道歉?” 妗蔓裳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是不是还有有其他的事儿惹你生气了?” “没有,阿裳,你从未惹过我生气。” 说罢,戟岑言情不自禁地将坐在自己面前的妗蔓裳拢到了自己的怀里。 妗蔓裳颇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儿蹦得紧紧地。 不过,旋即她便安心了下来。 他是戟岑言啊,是自己的未婚夫。 再过几日,自己便是他的妻了。 既然如此,那么,如今这样,也不算有违常理。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也不再矫作,将自己的身子微微放软,任由戟岑言抱着。 第一百十六章:追查 第一百十六章:追查 连翘并不知道秦月的计划,这一番话儿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她只是在阐述事实,然,落在了戟岑言的耳朵里,就成了自从自己离开后,他心爱的阿裳便将自己关在卧房里,不搭理旁的人儿了。 想到这里,戟岑言心中一痛。 我的阿裳,向来活泼天真,可爱烂漫,几时这般阴郁过?都怪自己,一定是自己方才那番话儿吓坏了她,所以才害得她这般难受…… “世子,你快进去看看公主吧。” 就在戟岑言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的时候儿,连翘的声音及时地在耳边响了起来,提醒了他。 是啊,我该去看一看阿裳的。就看一眼……如果阿裳不愿意看见我,那我再离开就是。 想到这里,戟岑言便下定了决心一般地朝着妗蔓裳的卧房走去。 …… 而此时,呆坐在卧房绣凳上的妗蔓裳一直在等待着秦月的归来。 因而,当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时,妗蔓裳颇为兴奋地站了起来,亲自去开了门。一边走还一边问,“秦月,你可是打听到了,戟岑言在何处?” 门,被打开。 两个人儿四目相望。 “戟岑言?” 妗蔓裳有些晃神。 戟岑言不是生气了吗,不是因为自己的那番话儿而心中郁结难受了吗?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卧房门口?秦月呢,她又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在妗蔓裳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却没有一个问题得出答案。 “嗯,是我。” 戟岑言将方才妗蔓裳开门前的发问听得一清二楚。 阿裳,我的阿裳在找我? “你进来吧,我有话儿要和你说。” 妗蔓裳说着,侧开了身子,让出了一条路。 闻言,戟岑言心里“咯噔”了一下。 阿裳有话儿要和我说?会和我说些什么呢…… 虽然戟岑言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不过还是跟着妗蔓裳进去了。 “坐吧。” 戟岑言像是个木偶人任由妗蔓裳摆弄着一般。闻言,他也不问为何缘故,直接在妗蔓裳对面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一本正紧地看着妗蔓裳。 若是此刻妗蔓裳能够触碰到戟岑言的手心,便会知道,他有多紧张,紧张到了手心已然出汗的地步。 “我这些年,心中一直记挂着一个人儿。” “嗯?” 戟岑言显然没有想到妗蔓裳竟然会以这样的一句话儿作为开场白,而且还那么突然。 妗蔓裳说罢,顿了顿,眼睛始终看着戟岑言,注意着他的神情变化。见他并不反感和排斥,便继续说道,“我既然已经来到了朝陵,同你结了亲。 那么,你大概也是知道的,我从小并不是在妗逸国宫内长大。因为容貌的缘故,妗逸国皇上一开始便不喜我和娘亲。所以,自我出生,便被送到了国寺生活。 我八岁那年,同娘亲一块儿去后山采草药。偶然之中,救下了一个少年。这些年,我一直对他记挂有加,不曾忘怀。 所以,一开始对你,我并无感情,甚至连培养感情的念头儿也不曾有过。我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我和娘亲能够安然度过接下来的日子罢了。 可是,现在,我却发现……” 说到这里,妗蔓裳微微停顿了一下,抬起头儿,正视着戟岑言,道,“戟岑言,我喜欢上你了。” 阿裳说,喜欢上我了? 阿裳说喜欢上我了! 戟岑言简直没有任何语言可以用来形容自己这个时候儿的心情了。 终于听到阿裳亲口承认喜欢上自己了。是身为戟岑言的自己,而不是她口中的“阿言哥哥”。 见戟岑言一直不曾给自己回应,妗蔓裳颇有些难受,好看而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抿了抿唇,终是开口,道,“戟岑言,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丑了,所以你不喜欢我?” 戟岑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间的愣神,让妗蔓裳原本就不是特别安然的内心慌乱了起来。 看着那皱起的眉头,戟岑言习惯性地伸手,覆在了妗蔓裳的眉心,轻而柔地慢慢动作,想要将蹙起的小/山/峰抚平掉。 他颇为心疼地说道,“傻丫头,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在戟岑言那里得到了确切的回应,妗蔓裳脸上的愁容慢慢地褪去,换上了一副极为开心与幸福的表情。 “戟岑言,对不起。” 戟岑言表示自己越来越不懂妗蔓裳的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地在想些什么了。怎么刚才还在同自己表明心意,这会儿又和自己道起歉来了呢。 “怎么了?” 戟岑言伸手摸了摸妗蔓裳的头儿,嘴角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刚才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戟岑言/揉/着妗蔓裳脑袋儿的手猛然顿住。 开玩笑,阿裳说喜欢我的话儿是在开玩笑? 戟岑言的开心有多少,这会儿的悲伤就是方才喜悦的十万倍计。 妗蔓裳倒是没注意到戟岑言的异常,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道,“我不该用影帝来形容你,刚才只是话赶话儿就说出来了,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说罢,妗蔓裳抬起了头儿,一双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戟岑言,可怜巴巴地想要取得戟岑言的原谅。 “你和我道歉,是因为说我影帝的事儿?” 戟岑言觉得自己已经被妗蔓裳给搞晕了,整个脑袋都胀胀的,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是什么了。 “对呀,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和你道歉?” 妗蔓裳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是不是还有有其他的事儿惹你生气了?” “没有,阿裳,你从未惹过我生气。” 说罢,戟岑言情不自禁地将坐在自己面前的妗蔓裳拢到了自己的怀里。 妗蔓裳颇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儿蹦得紧紧地。 不过,旋即她便安心了下来。 他是戟岑言啊,是自己的未婚夫。 再过几日,自己便是他的妻了。 既然如此,那么,如今这样,也不算有违常理。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也不再矫作,将自己的身子微微放软,任由戟岑言抱着。 第一百十七章:阐述 第一百十七章:阐述 连翘并不知道秦月的计划,这一番话儿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她只是在阐述事实,然,落在了戟岑言的耳朵里,就成了自从自己离开后,他心爱的阿裳便将自己关在卧房里,不搭理旁的人儿了。 想到这里,戟岑言心中一痛。 我的阿裳,向来活泼天真,可爱烂漫,几时这般阴郁过?都怪自己,一定是自己方才那番话儿吓坏了她,所以才害得她这般难受…… “世子,你快进去看看公主吧。” 就在戟岑言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的时候儿,连翘的声音及时地在耳边响了起来,提醒了他。 是啊,我该去看一看阿裳的。就看一眼……如果阿裳不愿意看见我,那我再离开就是。 想到这里,戟岑言便下定了决心一般地朝着妗蔓裳的卧房走去。 …… 而此时,呆坐在卧房绣凳上的妗蔓裳一直在等待着秦月的归来。 因而,当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时,妗蔓裳颇为兴奋地站了起来,亲自去开了门。一边走还一边问,“秦月,你可是打听到了,戟岑言在何处?” 门,被打开。 两个人儿四目相望。 “戟岑言?” 妗蔓裳有些晃神。 戟岑言不是生气了吗,不是因为自己的那番话儿而心中郁结难受了吗?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卧房门口?秦月呢,她又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在妗蔓裳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却没有一个问题得出答案。 “嗯,是我。” 戟岑言将方才妗蔓裳开门前的发问听得一清二楚。 阿裳,我的阿裳在找我? “你进来吧,我有话儿要和你说。” 妗蔓裳说着,侧开了身子,让出了一条路。 闻言,戟岑言心里“咯噔”了一下。 阿裳有话儿要和我说?会和我说些什么呢…… 虽然戟岑言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不过还是跟着妗蔓裳进去了。 “坐吧。” 戟岑言像是个木偶人任由妗蔓裳摆弄着一般。闻言,他也不问为何缘故,直接在妗蔓裳对面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一本正紧地看着妗蔓裳。 若是此刻妗蔓裳能够触碰到戟岑言的手心,便会知道,他有多紧张,紧张到了手心已然出汗的地步。 “我这些年,心中一直记挂着一个人儿。” “嗯?” 戟岑言显然没有想到妗蔓裳竟然会以这样的一句话儿作为开场白,而且还那么突然。 妗蔓裳说罢,顿了顿,眼睛始终看着戟岑言,注意着他的神情变化。见他并不反感和排斥,便继续说道,“我既然已经来到了朝陵,同你结了亲。 那么,你大概也是知道的,我从小并不是在妗逸国宫内长大。因为容貌的缘故,妗逸国皇上一开始便不喜我和娘亲。所以,自我出生,便被送到了国寺生活。 我八岁那年,同娘亲一块儿去后山采草药。偶然之中,救下了一个少年。这些年,我一直对他记挂有加,不曾忘怀。 所以,一开始对你,我并无感情,甚至连培养感情的念头儿也不曾有过。我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我和娘亲能够安然度过接下来的日子罢了。 可是,现在,我却发现……” 说到这里,妗蔓裳微微停顿了一下,抬起头儿,正视着戟岑言,道,“戟岑言,我喜欢上你了。” 阿裳说,喜欢上我了? 阿裳说喜欢上我了! 戟岑言简直没有任何语言可以用来形容自己这个时候儿的心情了。 终于听到阿裳亲口承认喜欢上自己了。是身为戟岑言的自己,而不是她口中的“阿言哥哥”。 见戟岑言一直不曾给自己回应,妗蔓裳颇有些难受,好看而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抿了抿唇,终是开口,道,“戟岑言,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丑了,所以你不喜欢我?” 戟岑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间的愣神,让妗蔓裳原本就不是特别安然的内心慌乱了起来。 看着那皱起的眉头,戟岑言习惯性地伸手,覆在了妗蔓裳的眉心,轻而柔地慢慢动作,想要将蹙起的小/山/峰抚平掉。 他颇为心疼地说道,“傻丫头,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在戟岑言那里得到了确切的回应,妗蔓裳脸上的愁容慢慢地褪去,换上了一副极为开心与幸福的表情。 “戟岑言,对不起。” 戟岑言表示自己越来越不懂妗蔓裳的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地在想些什么了。怎么刚才还在同自己表明心意,这会儿又和自己道起歉来了呢。 “怎么了?” 戟岑言伸手摸了摸妗蔓裳的头儿,嘴角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刚才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戟岑言/揉/着妗蔓裳脑袋儿的手猛然顿住。 开玩笑,阿裳说喜欢我的话儿是在开玩笑? 戟岑言的开心有多少,这会儿的悲伤就是方才喜悦的十万倍计。 妗蔓裳倒是没注意到戟岑言的异常,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道,“我不该用影帝来形容你,刚才只是话赶话儿就说出来了,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说罢,妗蔓裳抬起了头儿,一双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戟岑言,可怜巴巴地想要取得戟岑言的原谅。 “你和我道歉,是因为说我影帝的事儿?” 戟岑言觉得自己已经被妗蔓裳给搞晕了,整个脑袋都胀胀的,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是什么了。 “对呀,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和你道歉?” 妗蔓裳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是不是还有有其他的事儿惹你生气了?” “没有,阿裳,你从未惹过我生气。” 说罢,戟岑言情不自禁地将坐在自己面前的妗蔓裳拢到了自己的怀里。 妗蔓裳颇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儿蹦得紧紧地。 不过,旋即她便安心了下来。 他是戟岑言啊,是自己的未婚夫。 再过几日,自己便是他的妻了。 既然如此,那么,如今这样,也不算有违常理。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也不再矫作,将自己的身子微微放软,任由戟岑言抱着。 第一百十八章:怪异的味道 第一百十八章:怪异的味道 “没有,阿裳,你从未惹过我生气。” 说罢,戟岑言情不自禁地将坐在自己面前的妗蔓裳拢到了自己的怀里。 妗蔓裳颇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儿崩得紧紧地。 不过,旋即她便安心了下来。 他是戟岑言啊,是自己的未婚夫。 再过几日,自己便是他的妻了。 既然如此,那么,如今这样,也不算有违常理。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也不再矫作,将自己的身子微微放软,任由戟岑言抱着。 这一抱,好似天长地久,此生永恒。 直到—— “公主!” 半夏的话音儿才在门外落下,下一瞬儿,卧房的门便被打开了。 “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 天知道半夏这个时候儿多害怕戟岑言会戳瞎自己的眼睛!许是因为行为总是较思想来的快的缘故吧,半夏还来不及思考,便直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好了,想看就看,留着两条缝儿算怎么回事儿!” 若是说妗蔓裳一丁点儿的羞赧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好在闯进来的是半夏,并非玉骊。因而,妗蔓裳深呼了两口气儿便平稳了下来。 “我不过是头晕得很,一时间不察,险些摔倒,世子扶了我一把罢了。” 若是抛开妗蔓裳脸上那团团红晕不说,也许半夏会更相信她的话儿! 至于为什么说“更”,那是因为——半夏松开了自己的手,眨巴了一下眼睛,盯着妗蔓裳两人儿看了一眼,而后做出了一副恍然了的模样,道,“原来是这样。” 也就半夏这般傻,只要是妗蔓裳口中说出来的事儿,她都不带过一下脑子的照单全信! 毕竟,只要稍微动一动脑子便可以知道了。 这妗蔓裳和戟岑言两个人儿都好端端地坐着,即便是妗蔓裳身体不适,一时不察将要摔倒,也顶多是牵一下小手,怎么可能这般不偏不倚地整个人儿都撞进了戟岑言的怀里呢! 然,半夏却是信了。 妗蔓裳见状,心头一安。 虽说自己和戟岑言即将成亲,抱一下并无伤大雅,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被人撞见拥抱在一起……着实是有些解释不清楚。 “对,那个,半夏,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儿?” 待妗蔓裳定下神儿来,便想到了半夏方才那般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定然是有什么急事儿的。 不然的话儿,半夏也不可能连门也不敲,甚至于不管自己是否正在歇息就直接推门而入。 “呀!”经过妗蔓裳这一提醒,半夏一拍巴掌,猛然想了起来,道,“对,公主,奴婢来就是有事儿要同你说呢!” “什么事儿?” “你们主仆两人儿说私房话,我就先走了。” 戟岑言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妗蔓裳也并未出言阻止。毕竟,谁知道半夏要和自己说的是不是姑娘家之间的私房体己话儿呢! 然,半夏却急急忙忙地开口,道,“世子,你不用走!” 见妗蔓裳和戟岑言都看着自己,半夏解释,道,“反正奴婢和公主说了这事儿,公主转眼也就告诉世子你了。正巧世子在这儿,一块儿听了奴婢的话儿,也省了公主再派人跑一趟了。” 半夏这话儿说完,还浑然不觉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却见妗蔓裳和戟岑言两个人的眼神迅速地在空中对视了一眼,而后又极快的别开了。 妗蔓裳心中想的是,这个半夏怎么能这么说呢!好似我有什么事儿都要告诉戟岑言一声,听他拿主意才行!那我成什么了?小媳妇儿? 而戟岑言心中想的是,原来阿裳这般信任我。但凡有些什么事儿都会第一时间来告诉我啊…… 身为当事人的半夏却是一脸的蒙bi,完全不知道这两位主子的脑回路竟然都这般轻奇! “公主,奴婢说不说?” 半夏瞧着妗蔓裳的脸色有些异常,以为是自己的缘故,忙小心翼翼地陪笑道。 见戟岑言正看着自己笑,妗蔓裳没好气地道,“说罢!” “是,公主。” 半夏点了点头儿,也顾不得其他了,一张嘴就是哗啦啦地将自己想说的话儿都跟倒黄豆似的倒了出来。 “公主,世子,是这样的……” “奴婢方才不是睡下了嘛,睡着了便开始做梦……” “停!”妗蔓裳立即打断了半夏正欲滔滔不绝的言论,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道,“直接说重点!” 半夏撇了撇嘴角,有种“诡计”被识破的心虚。不过,她并不敢,也不会反驳妗蔓裳的话儿。 顿了顿,大概是整理了一下思绪,顺便在脑海中思考了一下什么样的事儿才够得上妗蔓裳口中所说的“重点”。 “是这样的。奴婢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儿……” 这次,半夏也不敢再停顿,自己就说了下去,“奴婢记得,五猫劫持着奴婢去那间小木屋之后,奴婢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子很是怪异的味道儿。” “怪异的味道儿?” 妗蔓裳反问了一句,想要从半夏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 半夏自是明白妗蔓裳的意思,便也不等妗蔓裳开口吩咐,自顾自地就拧着眉头儿开始思索当时的具体场景。 “啊!对了,就像是花草腐烂掉了的气味,还带着丝丝的潮湿。” 听罢,妗蔓裳皱着眉头儿,问道,“半夏,你确定这气味儿是从五猫的身上散发出来的,而不是山林里的味道儿?” “对,没错儿,奴婢可以肯定那股子奇怪的味道儿是从五猫身上散发出来的!” 半夏很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儿,像是在表达自己的确定。 “而且,奴婢隐约记得,在送我去小木屋之前,五猫还去过其他的地方!” 半夏这话儿一出,戟岑言眸色一眯,不过并未开口。 却只听得妗蔓裳在一旁发问道,“那你可记得他去了哪里?” 这可将半夏给难住了。只见她紧紧地皱着眉头儿,像是在回忆着一些什么。然,最后还是徒劳无功,什么都未曾想起。 她皱着一张小脸,活像一个漏了气儿的皮球。 “公主,奴婢那时候失血过多,昏过去了。只隐约看见,他钻进了山林后就不见了,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第一百十九章:凭空消失了 第一百十九章:凭空消失了 却只听得妗蔓裳在一旁发问道,“那你可记得他去了哪里?” 这可将半夏给难住了。只见她紧紧地皱着眉头儿,像是在回忆着一些什么。然,最后还是徒劳无功,什么都未曾想起。 她皱着一张小脸,活像一个漏了气儿的皮球。 “公主,奴婢那时候失血过多,昏过去了。只隐约看见,他钻进了山林后就不见了,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凭空消失? 妗蔓裳微微蹙了蹙眉。这一次,妗蔓裳并没有开口询问半夏什么,而是转头儿看向了戟岑言。 大概是觉得妗蔓裳这个动作是信任和依赖自己的表现吧,戟岑言的心情莫名的好,连带着嘴角上扬的弧度也大了不少。 “别担心,这件事儿我会交给猎风去做。” “哼!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担心,而不是想从你嘴里知道一些什么?” 妗蔓裳这话儿虽说有些小傲娇与小不满,可是她上扬的嘴角和甜蜜的语气却出卖了她的好心情。 戟岑言看向妗蔓裳的眸中柔情不减,道,“因为你是阿裳,是我的未婚妻子。” 杵在一旁的半夏:世子,公主,你们两个这是忘记了我的存在了吗?这碗狗粮,我能不能拒绝食用? “公主,世子,奴婢想说的就是这件事儿了。若是公主没有其他的吩咐,奴婢就退下了……” 半夏表示自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乎,准备来一个“遁走”。 “嗯,你回去好好养伤。” 虽说自己和戟岑言并没有什么,可是半夏在场,这氛围的确有一点儿尴尬。因而,在半夏提出自己要离开的时候儿,她便也就顺着坡儿下去了。 “是,公主,奴婢退下了。” 待半夏离开了以后儿,卧房里一时间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这一回儿和往常的沉默不一样,并不是相顾无言的沉默,而是因为妗蔓裳的害羞与不好意思,故而戟岑言也并不说话儿。 大概是觉得这样子的沉默太过于压抑了,抑或是妗蔓裳发觉自己这样有些矫揉造作。总之,过了一会儿,妗蔓裳便主动地挑起了话头儿。 “那个,戟岑言。” “嗯?怎么了,阿裳。” “你是不是要去忙了?” 妗蔓裳这话儿一出口,自己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再把刚才的话儿给吞咽回去。然,覆水难收。 戟岑言面色闪过一丝停顿,不过旋即便恢复了常色,笑着道,“那我就先走了,得了空再来看你。” 妗蔓裳还以为戟岑言这是因为自己的话儿而不开心了。 毕竟,经过了“影帝”一事儿,妗蔓裳在心底已经认定了戟岑言是个心灵很脆弱的男子了。所以,才会这般惶恐,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又让戟岑言难受。 戟岑言好似知道妗蔓裳心中在想什么,笑着伸手摸了摸妗蔓裳的脑袋儿,道,“阿裳,在我的面前,不必这样小心翼翼。” 原本戟岑言还想将自己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阿言哥哥”的事儿告诉妗蔓裳知道的,然,这会儿戟岑言却发现,妗蔓裳对自己并未彻底地敞开心扉。 因而,他想要等妗蔓裳将整颗心儿都交给自己的时候儿,再将自己就是“阿言哥哥”的事儿告诉妗蔓裳。 因为,在妗蔓裳遇上“阿言哥哥”时,年岁不过八岁,那时候更多的是友情。然而,在可以拥有爱情的年纪,妗蔓裳遇见的是戟岑言。 戟岑言已经得到了妗蔓裳的友情,然,人儿都是贪心不足的,戟岑言也一样。他不但想要成为妗蔓裳的童年好友,更希望自己可以得到妗蔓裳的全部爱情。 妗蔓裳并不知道戟岑言这会儿又想了这么多,只是感动于戟岑言的那一句“在我面前,不必这样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啊…… 妗蔓裳大概从小就生活于这样的环境之中。 虽然说在国寺的日子里,妗蔓裳和流光两个人儿相依为命,虽然日子并不富裕,可也算是快乐。后来又加上了玉骊,妗蔓裳的性子也越发的乐观向上起来了。 然,流光并未和妗蔓裳隐瞒她的身世。虽然流光认为妗蔓裳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皇宫有什么联系,然,她还是把一切都告诉了妗蔓裳。 因为,流光并不希望日后妗蔓裳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自己身为妗蔓裳的娘亲,就应该对她负责才是。 不得不说,流光这种想法儿和做法儿是正确的。不管怎么说,至少如今的妗蔓裳在骤然被接进宫里并且下旨要去和亲的整件事儿上,妗蔓裳她就做得很好。 若非是流光有先见之明的话儿,只怕骤然遇上这种事儿,妗蔓裳也会自顾不暇吧。更不必说还要去和皇后谈判,将流光和玉骊两个人儿都一同带到了朝陵。 可是,就算只是在皇宫里待了那么几天而已,妗蔓裳也体会到了流光所说的那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了。 所以,那几日是妗蔓裳这辈子最为辛苦的日子。即便是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然,妗蔓裳却是一点儿开心和愉悦都没有。 她甚至于都没有想过,用自己的秘密来换取父亲对自己的一丝宠爱,哪怕只是一个正眼相待。没有,都没有。 所幸的是,流光对妗蔓裳的教育和疼爱都不缺,不至于让妗蔓裳心生难受。加之玉骊这么一个最通心理的人儿伴其左右,妗蔓裳连最后的一丁点儿心病也去了。 直到如今,碰上了戟岑言。 “谢谢你,戟岑言,谢谢你让我碰上了你。” 妗蔓裳这不过就是随口的一句话儿,落在了戟岑言的耳朵里,就成了妗蔓裳已经窥探了自己的秘密。 阿裳,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知道了是我动用了手段才让她成为了和亲的人选,来到了朝陵? 那么,阿裳她……是不是在怪我? 一旦想到妗蔓裳有可能怪罪自己,戟岑言的心就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妗蔓裳却对戟岑言的想法儿浑然不知,只是觉得他的脸色有些儿不对劲儿,以为他是病了,便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第一百二十章:停顿 第一百二十章:停顿 却只听得妗蔓裳在一旁发问道,“那你可记得他去了哪里?” 这可将半夏给难住了。只见她紧紧地皱着眉头儿,像是在回忆着一些什么。然,最后还是徒劳无功,什么都未曾想起。 她皱着一张小脸,活像一个漏了气儿的皮球。 “公主,奴婢那时候失血过多,昏过去了。只隐约看见,他钻进了山林后就不见了,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凭空消失? 妗蔓裳微微蹙了蹙眉。这一次,妗蔓裳并没有开口询问半夏什么,而是转头儿看向了戟岑言。 大概是觉得妗蔓裳这个动作是信任和依赖自己的表现吧,戟岑言的心情莫名的好,连带着嘴角上扬的弧度也大了不少。 “别担心,这件事儿我会交给猎风去做。” “哼!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担心,而不是想从你嘴里知道一些什么?” 妗蔓裳这话儿虽说有些小傲娇与小不满,可是她上扬的嘴角和甜蜜的语气却出卖了她的好心情。 戟岑言看向妗蔓裳的眸中柔情不减,道,“因为你是阿裳,是我的未婚妻子。” 杵在一旁的半夏:世子,公主,你们两个这是忘记了我的存在了吗?这碗狗粮,我能不能拒绝食用? “公主,世子,奴婢想说的就是这件事儿了。若是公主没有其他的吩咐,奴婢就退下了……” 半夏表示自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乎,准备来一个“遁走”。 “嗯,你回去好好养伤。” 虽说自己和戟岑言并没有什么,可是半夏在场,这氛围的确有一点儿尴尬。因而,在半夏提出自己要离开的时候儿,她便也就顺着坡儿下去了。 “是,公主,奴婢退下了。” 待半夏离开了以后儿,卧房里一时间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这一回儿和往常的沉默不一样,并不是相顾无言的沉默,而是因为妗蔓裳的害羞与不好意思,故而戟岑言也并不说话儿。 大概是觉得这样子的沉默太过于压抑了,抑或是妗蔓裳发觉自己这样有些矫揉造作。总之,过了一会儿,妗蔓裳便主动地挑起了话头儿。 “那个,戟岑言。” “嗯?怎么了,阿裳。” “你是不是要去忙了?” 妗蔓裳这话儿一出口,自己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再把刚才的话儿给吞咽回去。然,覆水难收。 戟岑言面色闪过一丝停顿,不过旋即便恢复了常色,笑着道,“那我就先走了,得了空再来看你。” 妗蔓裳还以为戟岑言这是因为自己的话儿而不开心了。 毕竟,经过了“影帝”一事儿,妗蔓裳在心底已经认定了戟岑言是个心灵很脆弱的男子了。所以,才会这般惶恐,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又让戟岑言难受。 戟岑言好似知道妗蔓裳心中在想什么,笑着伸手摸了摸妗蔓裳的脑袋儿,道,“阿裳,在我的面前,不必这样小心翼翼。” 原本戟岑言还想将自己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阿言哥哥”的事儿告诉妗蔓裳知道的,然,这会儿戟岑言却发现,妗蔓裳对自己并未彻底地敞开心扉。 因而,他想要等妗蔓裳将整颗心儿都交给自己的时候儿,再将自己就是“阿言哥哥”的事儿告诉妗蔓裳。 因为,在妗蔓裳遇上“阿言哥哥”时,年岁不过八岁,那时候更多的是友情。然而,在可以拥有爱情的年纪,妗蔓裳遇见的是戟岑言。 戟岑言已经得到了妗蔓裳的友情,然,人儿都是贪心不足的,戟岑言也一样。他不但想要成为妗蔓裳的童年好友,更希望自己可以得到妗蔓裳的全部爱情。 妗蔓裳并不知道戟岑言这会儿又想了这么多,只是感动于戟岑言的那一句“在我面前,不必这样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啊…… 妗蔓裳大概从小就生活于这样的环境之中。 虽然说在国寺的日子里,妗蔓裳和流光两个人儿相依为命,虽然日子并不富裕,可也算是快乐。后来又加上了玉骊,妗蔓裳的性子也越发的乐观向上起来了。 然,流光并未和妗蔓裳隐瞒她的身世。虽然流光认为妗蔓裳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皇宫有什么联系,然,她还是把一切都告诉了妗蔓裳。 因为,流光并不希望日后妗蔓裳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自己身为妗蔓裳的娘亲,就应该对她负责才是。 不得不说,流光这种想法儿和做法儿是正确的。不管怎么说,至少如今的妗蔓裳在骤然被接进宫里并且下旨要去和亲的整件事儿上,妗蔓裳她就做得很好。 若非是流光有先见之明的话儿,只怕骤然遇上这种事儿,妗蔓裳也会自顾不暇吧。更不必说还要去和皇后谈判,将流光和玉骊两个人儿都一同带到了朝陵。 可是,就算只是在皇宫里待了那么几天而已,妗蔓裳也体会到了流光所说的那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了。 所以,那几日是妗蔓裳这辈子最为辛苦的日子。即便是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然,妗蔓裳却是一点儿开心和愉悦都没有。 她甚至于都没有想过,用自己的秘密来换取父亲对自己的一丝宠爱,哪怕只是一个正眼相待。没有,都没有。 所幸的是,流光对妗蔓裳的教育和疼爱都不缺,不至于让妗蔓裳心生难受。加之玉骊这么一个最通心理的人儿伴其左右,妗蔓裳连最后的一丁点儿心病也去了。 直到如今,碰上了戟岑言。 “谢谢你,戟岑言,谢谢你让我碰上了你。” 妗蔓裳这不过就是随口的一句话儿,落在了戟岑言的耳朵里,就成了妗蔓裳已经窥探了自己的秘密。 阿裳,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知道了是我动用了手段才让她成为了和亲的人选,来到了朝陵? 那么,阿裳她……是不是在怪我? 一旦想到妗蔓裳有可能怪罪自己,戟岑言的心就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妗蔓裳却对戟岑言的想法儿浑然不知,只是觉得他的脸色有些儿不对劲儿,以为他是病了,便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胡思乱想 第一百二十一章:胡思乱想 阿裳,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知道了是我动用了手段才让她成为了和亲的人选,来到了朝陵? 那么,阿裳她……是不是在怪我? 一旦想到妗蔓裳有可能怪罪自己,戟岑言的心就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妗蔓裳却对戟岑言的想法儿浑然不知,只是觉得他的脸色有些儿不对劲儿,以为他是病了,便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戟岑言微微摇了摇头儿,道,“无事儿。” 妗蔓裳虽然觉得他有些儿奇怪,可是见戟岑言不愿多说,便也就不再问了。 只说了一句,“没事儿就好。” “好了,夜深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好早些休息。” 说着,戟岑言便起身了。 妗蔓裳也跟着戟岑言一块儿站了起来,目光里闪着一些不明意味的神色。 “怎么了,阿裳?” 戟岑言自然是看出来了妗蔓裳的不自然,只是笑着道,“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你又乱说!” 妗蔓裳嘴里虽然这般说着,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将她给出卖了。 看着妗蔓裳白皙的脸庞微微泛红,一副娇羞可人的模样,戟岑言直觉的自己的心头儿一动,喉结不由自主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戟岑言,你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妗蔓裳才抬起头儿来,却看到了戟岑言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面色上透着一股子难以掩饰的不明神色。 “我,没事儿,没事儿……” 听到了妗蔓裳的声音,戟岑言这才反应了过来,忙掩去了自己心头儿的那股子异样。 “阿裳,我先走了……” 说罢,也不管妗蔓裳是否还有什么话儿说,直接丢下了这句话儿便离开了。 落荒而逃。 “这个戟岑言,到底怎么了?” 妗蔓裳看着戟岑言离开的背影,低头儿喃喃着。 …… 再说已经离开了的戟岑言,并未回自己的院子歇息,而是转身往书房去了。 这个时候儿,猎风也应该在书房里才对。 果不其然,戟岑言到书房后,便见猎风正在里头儿等着自己。 “主子,你回来了啊。” “嗯。”戟岑言这会儿心里头儿很是开心,和猎风说话儿的语气儿也带着一点儿喜悦。 猎风到底是自小就跟在戟岑言身边儿的人儿了,一看戟岑言这副难掩喜色的模样,心中便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主子,公主和你说什么了?看把你高兴成这样?” 若是换作平常,猎风才不敢这般和戟岑言说话儿呢!妗蔓裳就像是戟岑言的逆鳞一般,容不得任何人去触碰。更不用说,拿妗蔓裳来同戟岑言开玩笑了! “你怎么知道是阿裳和我说了什么?” 戟岑言并未像往常那样直接无视掉猎风的话儿,而是转而和猎风搭起话儿来了。 见状,猎风便知道妗蔓裳定然是说了什么能够让戟岑言开心的事儿了。不然的话儿,戟岑言绝不可能用这样的语气和言词同自己说话儿。 “除了公主,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儿来影响主子你的心情?” 猎风一句反问,便解释了自己为何会那样子认定的原因。 闻言,戟岑言略微挑眉,眉宇之间是难以掩饰的喜色。 “是啊,阿裳的确说了一件让我很是高兴的事儿。” 从戟岑言嘴里得到了确切的答案,猎风不怕死一般地凑了过去,八卦道,“主子,公主和你说了什么呀?” “这也是你能打听的?” 戟岑言说着,右手直接锤在了猎风的脑袋上。 虽说戟岑言这一锤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可是那力气儿还是颇有些大的,疼得猎风立马呲牙咧嘴起来了。 “主子,你不说就不说便是,打我做什么!” 听了猎风这话儿,戟岑言好笑道,“你自己动手打暗四的时候儿,怎么不说?” 一听戟岑言这话儿,猎风下意识地接口道,“这打人的习惯还不是跟着你学的!” 戟岑言眸子微微一眯,而后颇具威胁意味儿地道,“你说什么?” 猎风哪里敢同戟岑言辩嘴儿,一见戟岑言反问,他立刻摆了摆手道,“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玩笑话儿说罢了,戟岑言便开始和猎风说起了正事儿了。 “对了,猎风,方才我去裳汀阁时,正巧碰上了半夏,她说她想起来了一点儿事儿。” 见猎风已经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便继续说道,“她说她在五猫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子怪异的味道儿,就好像是各种花草腐烂的味道儿。还有,在五猫将她送到那个小木屋之前,她还隐约看到了五猫突然凭空消失了。” 说到这里,戟岑言停了下来,看着猎风。 猎风的眉头儿微微皱起,道,“主子,你是说五猫他,突然消失了?” “对,就是突然消失了。” 戟岑言点了点头儿,继续说道,“我觉得,那座山的确能够通往他们夜枭阁的内部。只不过,可能他们采取了某种手段或者是风水位移等方式来隐藏了通往内部组织的通道。” 一听到戟岑言的这种猜测,猎风立刻兴奋了起来,道,“主子,我这就让暗一他们再去重新调查!” 这几日,暗一他们的确还在那座山上调查。然而,他们之前调查的重点儿是找到半夏的那座小木屋,并非是半夏自/裁的地方。因而,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这下可好了,半夏想起来的这一点儿颇为重要,也许真的可以帮助他们找到夜枭阁的内部/巢/穴,从而一举端了夜枭阁的老巢! “嗯,你让暗一他们仔细着些。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突破口,让他们好生调查。如果真的可以从中找到一点儿的蛛丝马迹,那离夜枭阁的毁灭也就不远了。” 若是夜枭阁并未对妗蔓裳做出什么具有威胁性的举动,戟岑言还不会这般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然而,谁让他们不知死活的去招惹了妗蔓裳呢!所以,也怨不得戟岑言一直在找机会儿对夜枭阁进行赶尽杀绝了。 “是,主子,我这就吩咐下去!” 一想到夜枭阁也有毁灭的一天,猎风便哭的自己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别露了风声 第一百二十二章:别露了风声 若是夜枭阁并未对妗蔓裳做出什么具有威胁性的举动,戟岑言还不会这般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然而,谁让他们不知死活的去招惹了妗蔓裳呢!所以,也怨不得戟岑言一直在找机会儿对夜枭阁进行赶尽杀绝了。 “是,主子,我这就吩咐下去!” 一想到夜枭阁也有毁灭的一天,猎风便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了。 “你去吧,小心别露了风声出去。” 毕竟,夜枭阁里的人儿个个老奸巨猾,尤其是阁主萧仁剑,更是小心谨慎。如若不然,也不可能将一个夜枭阁开至到在整个朝陵都颇有声望了。 猎风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儿,闻言,当下点了点头儿,表示自己一定会让他们多加注意,不会让夜枭阁的人儿察觉到什么的。 到底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戟岑言对猎风那是相当地信任与放心。见他心中有数,便点头儿让他离开了。 夜已经深了,戟岑言站在窗户前,看着漫天的繁星,满脑子想的却都是妗蔓裳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儿。 阿裳,阿裳—— …… 猎风离开了书房后,便立刻联系了暗一和暗四两个人儿。 因为暗卫之间有特定的联系方式,因而暗一和暗四来得颇为迅速。不出一刻钟便双双出现在了猎风的面前儿。 暗一性子沉稳,不苟言笑,看到猎风,很是恭敬地拱了拱手,道,“师傅。” 再看暗四,直接上去准备拍了一下猎风的肩膀,笑嘻嘻地道,“师傅,这么晚了你把我和暗一叫来有什么急事儿?” 猎风在暗四的爪子落在自己肩头之前,抓住了他的手,颇为用力地甩了出去,道,“去!没大没小的!没看见暗一是怎么样做的吗?能不能和他好好学学?” “要是我也变成另外一个暗一了,估计你就有得头疼了!” 暗四虽说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一办起正事儿时是绝对十分严谨认真的。对猎风的态度更是没有什么问题,素来敬重。 虽然猎风打心眼儿里也认为暗四说的并不无道理,可是这种时候儿,他又怎么可能会去长暗四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呢? 所以,猎风很是明智地对暗四的那番话儿选择性地忽略掉了。 直接说明了自己召集他们两个人儿过来的原因。 “半夏刚才告诉主子说她想起来了,在她被五猫送去你们找到她的那间小木屋之前,五猫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猎风顿了顿,复又着重说了一次,道,“是突然消失,就在半夏的眼前。” 暗一和暗四都是聪明的人儿,一听到猎风这话儿,便知道这其中定然有蹊跷。不过,他们也知道猎风还没有把整件事儿都说完,便也没有开口打断询问,只静静地继续听猎风说下去。 “不仅如此,半夏还说,在五猫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还在五猫的身上闻到了一股花草腐烂的味道。 主子觉得,五猫是在中途回了夜枭阁内部一趟。毕竟,他用来替半夏疗伤的金创药可是极好的东西。” “他都想要将半夏置于死地了,怎么可能拿出什么好的伤药来替半夏疗伤?更不必说还特意回了夜枭阁一趟!” 暗四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出于常识,五猫是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的。一来没有理由,二来没有必要。 面对暗四的反驳,猎风倒也没恼,只是把目光落到了暗一的身上,开口发问,道,“暗一,你以为如何?” “师傅,我觉得主子分析的不无道理。” 听了暗一的话儿,猎风笑着问道,“你为何这样认为?” 暗一也不扭捏造作,见猎风询问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儿,便缓缓地颇有条理地说了起来。 “因为不管五猫替半夏疗伤的这件事儿是否合乎逻辑,可事实上,他已经这样做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上山砍柴的樵夫将半夏救下了。 可是,半夏自裁的伤势必然不轻,然我们找到她时已经好了许多,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金创药可以达到的效果。所以,半夏定是五猫所救无疑。 而且,半夏虽然年纪小,可却是公主身边儿的工人,定然聪慧过人。判定救治自己的人儿是否是五猫绝不是一件难事儿。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主子的判断。” 是啊,戟岑言可是暗一最为钦佩的人儿了。虽然猎风才是暗一的师傅,教导了他许多。可是,在暗一心中,戟岑言是个极为了不起的人儿。 所以,他敬重猎风,但却钦佩戟岑言。 听到暗一的这一番话儿,猎风颇为高兴地朗声笑了起来。 猎风倒是并未出言夸奖暗一,却是转头儿对着暗四,道,“暗四,你还要好好的和暗一学习一番才是啊!” 暗四倒没有觉得猎风夸奖了暗一而贬低了自己,更不曾因为暗一比自己优秀就心生嫉妒或排斥。 听了猎风的话儿,暗四反而笑嘻嘻的道,“那当然了,暗一素来聪明!” 也是因为暗四和暗一两个人儿是截然相反却又有些相似的性格,不然的话儿,两个人儿定然没办法像现在这样配合的极好。 所以说,暗卫的挑选也是一门极大的学问。 “你们两个天天在一块儿,你怎么就不学着点儿?” 猎风也是习惯了这样子和暗四说话儿,暗四自然也习惯了听猎风和自己这般讲话儿,毕竟,说者无意,听者也无心。 这一次儿,暗四也没有再任由着猎风说了,梗着脖子说道,“暗四也不会豢养灵蛇呀!” “要不是因为你还会养灵蛇,你以为我还要你?” 猎风笑着道,“好了好了,废话儿也不用多说了。你们两个人儿快些顺着这个线索去好好调查一番,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听到猎风的嘱咐,暗一和暗四两个人儿对视了一眼,而后便皆收敛了方才的玩笑的情绪,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儿。 “师傅,你放心好了,我们会处理好这件事儿的。” “嗯,你们两个办事儿,我放心。” 暗一和暗四两个人儿是猎风花费了极大的心思培养出来的,因而猎风对他们极为信任。 第一百二十三章: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第一百二十三章: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听到猎风的嘱咐,暗一和暗四两个人儿对视了一眼,而后便皆收敛了方才的玩笑情绪,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儿。 “师傅,你放心好了,我们会处理好这件事儿的。” “嗯,你们两个办事儿,我放心。” 暗一和暗四两个人儿是猎风花费了极大的心思培养出来的,因而猎风对他们极为信任。 “那我们就先走了。” 暗四摩肩擦踵,大有一副现在就立刻能够找到夜枭阁内部并直接冲进去抓住萧仁剑的态势。 虽然猎风觉得暗四这样子并不大好,应该像暗一那样稳重些才对。可是想着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便也就作罢了,并未开口提及。只直接挥了挥手,让暗一和暗四离开了。 …… 妗蔓裳和戟岑言表明了心意,两个人儿的心情都颇为愉悦。但是,玲珑阁里的那位主子却是满心的郁闷。 岑巧心看着跪在地上的月梦,气儿就不打一出来。 “哼!” 岑巧心突然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出来。倒不是因为她愿意最先开口儿,落了下乘。 而是因为月梦自打回到玲珑阁后便一直跪在地上,连话儿都不说一句。没有办法儿,岑巧心只能自己先开口了。 “小姐……” 若说月梦一点儿也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这会儿听到岑巧心冷哼,她便全身打起了颤儿来。 加之她还在露天淋了好几个时辰的雨,浑身都湿透了。 虽说现在是大夏天,气候还颇为炎热。可是淋了雨,整个人儿也都极冷。 不过,对于这个时候儿的月梦来说,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或者任意一个人儿能够像岑巧心这样子带给自己难以言说的压抑感。 “月梦,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般两面三刀啊。” 岑巧心端坐在一张绣凳上,手里握着一个白玉珐琅的茶杯,不停地转动着把玩。 “小姐,奴婢,奴婢……” 一听岑巧心用这样子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儿,月梦就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作为之前岑巧心身边儿最为得力的一等大丫鬟,月梦对岑巧心的行为习惯有着极大的了解。所以,她一直盯着岑巧心手中把玩着的那只茶杯。 她知道,岑巧心在等,在等着一个机会儿将手中的茶杯连带着茶杯里滚烫的热水砸向自己的脸。 月梦正这样想着,下一瞬儿,岑巧心便真的直接一个扬手,她手里的那杯盛着滚烫滚烫地且还不停冒着热气儿的茶水泼向了自己。 月梦咬了咬牙,下意识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虽然已经预料到了岑巧心的这一步动作,然而她却不敢躲。因为,岑巧心是个控制欲极其强烈的人儿,她完全没有办法儿忍受有一丁点儿的事儿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所以,如果方才月梦躲开了那杯热茶,定然会让岑巧心怒气冲天。那么,到时候等待着月梦的可不就是一杯热茶这么简单了。 看着泡开了的茶叶搭在月梦的发髻上,棕黄色的茶水顺着月梦苍白的脸庞流了下来,聚集在了月梦泛白了的嘴唇上。 看到这一幕,岑巧心忽而觉得心中大为顺畅。原本憋在心头儿的那股子闷气儿,也一并散了出去。 “小姐,奴婢一心全部都在小姐身上,还望小姐明鉴。” 月梦知道这会儿岑巧心的心情定然好了许多了,便开始为自己辩解。 虽说自己的确存了想要去裳汀阁当差的心思,可是并没有成功。加之那不过是月梦自己心中所想,并未告诉旁的人儿,且这心思不过是一时兴起,平常并无表现出来。 所以,只要月梦巧舌如簧,将黑的说成白的便可相安无事了。 “哦?月梦,你以为我蠢笨如猪吗?” 岑巧心自然是不相信的。她不是不相信月梦,而是她不相信任何人,她唯一相信的人儿便是她自己。 “小姐,奴婢绝对不敢欺瞒小姐,还请小姐相信奴婢。” 月梦说的是声泪俱下,恍若真的一般。 许是见月梦的表情不似作伪,岑巧心倒是有些不敢确定月梦是否真的存了背叛自己的心思了。 月梦一直注意着岑巧心的神情变化,一看她略微有些犹豫,便忙乘胜追击道,“小姐,方才奴婢听了你的话儿,去裳汀阁门口跪着。后来公主如小姐你所料想的那样,真的出来询问奴婢所为何事。 奴婢便说了想要留在裳汀阁当差的事儿,可是公主并未松口答应。 这个时候儿,小姐你过来了。奴婢还以为你是想要借此让公主留下我,好让奴婢能够顺利进入裳汀阁,便于随时了解裳汀阁内部的信息,也好告诉小姐你知晓。 可是,没想到结果会弄成这样……还请小姐责罚奴婢。” 月梦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极好。说完这番话儿以后,月梦便自顾自地低垂着头儿,不再多说一言了。 岑巧心见状,反而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月梦说的也颇为在理。让她去裳汀阁,也的确是自己的意思。而且……若是月梦真的能够进入裳汀阁,随时传递一些消息回来,也的确是颇为美妙的一件事儿了。 想到这里,岑巧心的心便开始动摇了。 所以说,月梦的确很是了解岑巧心。 她巧妙地抓住了岑巧心只为自己考虑的自私心理,让她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考虑,并且恰到好处地抛出了妗蔓裳这个诱饵,对岑巧心来说,这是极具诱惑力的。 毕竟,她一直想要往裳汀阁里安插自己的眼线却不得而终。若是这次真的可以借此机会将月梦安插进去,何乐而不为呢? 心思至此,岑巧心对月梦的态度也稍有缓和了。 “即便你说的都对,可是现如今你已经跟着我回了玲珑阁,裳汀阁那里是不必再想了。你可还有其他的办法儿,安插我们的人儿进去?” 听闻此言,月梦心中松了一口气儿,面上却皱着眉头,道,“小姐,眼下怕是不大容易了。不过,总还是有办法儿的。小姐你聪慧过人,相信不假时日便可实现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话儿总是没错儿的。 果不其然,听到月梦这一番言论,岑巧心立刻笑的眉眼弯弯,心情颇为愉悦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恰到好处 第一百二十四章:恰到好处 听闻此言,月梦心中松了一口气儿,面上却皱着眉头,道,“小姐,眼下怕是不大容易了。不过,总还是有办法儿的。小姐你聪慧过人,相信不假时日便可实现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话儿总是没错儿的。 果不其然,听到月梦这一番言论,岑巧心立刻笑的眉眼弯弯,心情颇为愉悦了。 月梦一瞧岑巧心这副神情,便知道她对自己的那个提议心中颇为意动。 月梦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儿。 因为,不管最后她能不能进入裳汀阁当差儿,总会是又有了一个出路了。 若是自己成功进入了裳汀阁,那么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到妗蔓裳跟前儿伺候那定然是指日可待的,到时候自己也算是有了一个极好的前程了。 再换一步说,若是自己没能成功打入裳汀阁,于自己也不吃亏。因为自己已经尽力了,至于最终的结果如何,那就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岑巧心又盯了月梦看了一眼,见她还算是老实,再加上自己身边的确一时间提拔不出什么得用的人儿,便也就打算将这一笔账先放在一边儿了。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岑巧心没有办法儿忍受自己身边儿的人儿背叛自己。不管之前如何,至少现在从明面上看来,月梦还是忠心于自己的。 所以,过了一会儿,岑巧心便淡淡地开口,道,“好了,这次我且原谅你的办事儿不利。罢了,你起来吧。” “谢小姐。” 月梦深吐出了一口气儿,双手撑地才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 岑巧心是个利益至上的人儿。既然这会儿她已经决定了要重新起用月梦,便会将表面功夫都做的妥妥当当的。 “你先回去换身衣裳,洗漱一下再到我跟前儿来吧。” 闻言,月梦表面上立刻表现出了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内心里则是很是不屑于岑巧心的假慈悲。 因为,若是岑巧心真的有心了,那么怎么不直接开口让自己好好歇息一阵,哪怕是洗一个热水澡呢! 月梦心中对岑巧心失望透顶,面上却挂着恰到好处的表情。 岑巧心对此颇为满意。 毕竟,人啊,总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些自己不曾有过或者曾经缺失过的东西。岑巧心年幼时受过太多的苦,所以想要在这些方面得到一些心灵上的满足。 “小姐,那奴婢先下去洗漱一下,待会儿再过来伺候小姐。” 其实月梦还想开口询问一下月灵的情况的,但是一想到岑巧心那性子,便也就作罢了,不再提及。 “快去快回,我还有些事儿要问你。” “是,小姐,奴婢一定快去快回。” 月梦可不敢耽误,立刻点了点头儿,随即便退了出去。 岑巧心看着月梦离开的背影,心头一股子优越感不断地涌了上来。 妗蔓裳啊妗蔓裳,即便我将自己的丫鬟赶过去你的裳汀阁里,那又如何?她还不是巴巴地回来了,肯定就不想待在你的跟前儿! 你啊,不仅仅容貌无法与我相提并论,就是御下的手段也远远没有我开的高明! 妗蔓裳,你就是无法同我相比,你就是处处都不及我!别以为你耍点儿狐媚手段,让世子哥哥愿意多看你几眼,你就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要知道,你的好日子不远了!所以啊,好好地享受最后仅存的那么一丁点儿的幸运吧。 想到这里,岑巧心突然张狂地笑了起来,面目狰狞。 …… 再说从岑巧心卧房里出来的月梦,直接往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谁!” 她伸手推开了屋子的门,却听到里头儿传来了一声极为防备的声音。 月梦皱了皱眉头。 是谁在我和月灵的屋子里? 月梦虽然心头不解,不过因为那个声音虽然沙哑,可是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因而,月梦也没有担忧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但是,她还是略微留了一手——进去后,月梦并未将门带上,而是任由着它打开着。 “出去!” 里面的尖叫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月梦慢慢地靠近,却发现——坐在床榻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的人儿,正是自己心中挂念的月灵! “月灵!你怎么了?” 月梦叫了一声,而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待她走到床榻跟前儿,想要伸手去将月灵埋在被子里的脸抬起来时,却被月灵猛地打开。 “月灵,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是月梦啊,你看看我,我是月梦!” 大概是听出来了月梦的声音,月灵喃喃了一句,“月梦?” 随后她便缓缓地抬起头儿来。 “月梦,月梦……” 待看清了来人儿的确是月梦无疑,月灵“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月梦和月灵两个人儿自小一块儿长大,感情极好。加之月梦年岁较大,她一直拿月灵当作妹妹看待,素来疼爱有加。 这会儿见她二话不说直接抱着自己便开始嚎啕大哭,心头一疼,手自然而然地扶上月灵的背脊,想要拍一拍她的背,安抚一下她。 却没有想到,月梦的手刚刚出碰到月灵,月灵便像是触电了似的整个人儿都开始发抖了。 “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 “月灵,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其实,看到月灵这副模样,月梦心中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她不敢去想,更不敢开口询问月灵。 “月梦,月梦,呜呜……” 感觉到了月梦对自己的关怀,月灵心头儿的委屈顿时找到了宣泄口。她将手从束缚着自己的被子里拿了出来,直接抱住了月梦,开始大哭起来。 月梦盯着月灵抱着自己的手臂,上面有多处瘀痕,并且……月灵的衣裳残破不堪! 想到这里,月梦的眼眶不由得红了。 岑巧心,一定是岑巧心! 月梦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总算是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月灵,你告诉我,是不是岑巧心?” 月灵/身/子/一/颤,并未说话儿,可是她的行动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第一百二十五章:残破不堪 第一百二十五章:残破不堪 听闻此言,月梦心中松了一口气儿,面上却皱着眉头,道,“小姐,眼下怕是不大容易了。不过,总还是有办法儿的。小姐你聪慧过人,相信不假时日便可实现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话儿总是没错儿的。 果不其然,听到月梦这一番言论,岑巧心立刻笑的眉眼弯弯,心情颇为愉悦了。 月梦一瞧岑巧心这副神情,便知道她对自己的那个提议心中颇为意动。 月梦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儿。 因为,不管最后她能不能进入裳汀阁当差儿,总会是又有了一个出路了。 若是自己成功进入了裳汀阁,那么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到妗蔓裳跟前儿伺候那定然是指日可待的,到时候自己也算是有了一个极好的前程了。 再换一步说,若是自己没能成功打入裳汀阁,于自己也不吃亏。因为自己已经尽力了,至于最终的结果如何,那就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岑巧心又盯了月梦看了一眼,见她还算是老实,再加上自己身边的确一时间提拔不出什么得用的人儿,便也就打算将这一笔账先放在一边儿了。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岑巧心没有办法儿忍受自己身边儿的人儿背叛自己。不管之前如何,至少现在从明面上看来,月梦还是忠心于自己的。 所以,过了一会儿,岑巧心便淡淡地开口,道,“好了,这次我且原谅你的办事儿不利。罢了,你起来吧。” “谢小姐。” 月梦深吐出了一口气儿,双手撑地才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 岑巧心是个利益至上的人儿。既然这会儿她已经决定了要重新起用月梦,便会将表面功夫都做的妥妥当当的。 “你先回去换身衣裳,洗漱一下再到我跟前儿来吧。” 闻言,月梦表面上立刻表现出了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内心里则是很是不屑于岑巧心的假慈悲。 因为,若是岑巧心真的有心了,那么怎么不直接开口让自己好好歇息一阵,哪怕是洗一个热水澡呢! 月梦心中对岑巧心失望透顶,面上却挂着恰到好处的表情。 岑巧心对此颇为满意。 毕竟,人啊,总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些自己不曾有过或者曾经缺失过的东西。岑巧心年幼时受过太多的苦,所以想要在这些方面得到一些心灵上的满足。 “小姐,那奴婢先下去洗漱一下,待会儿再过来伺候小姐。” 其实月梦还想开口询问一下月灵的情况的,但是一想到岑巧心那性子,便也就作罢了,不再提及。 “快去快回,我还有些事儿要问你。” “是,小姐,奴婢一定快去快回。” 月梦可不敢耽误,立刻点了点头儿,随即便退了出去。 岑巧心看着月梦离开的背影,心头一股子优越感不断地涌了上来。 妗蔓裳啊妗蔓裳,即便我将自己的丫鬟赶过去你的裳汀阁里,那又如何?她还不是巴巴地回来了,肯定就不想待在你的跟前儿! 你啊,不仅仅容貌无法与我相提并论,就是御下的手段也远远没有我开的高明! 妗蔓裳,你就是无法同我相比,你就是处处都不及我!别以为你耍点儿狐媚手段,让世子哥哥愿意多看你几眼,你就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要知道,你的好日子不远了!所以啊,好好地享受最后仅存的那么一丁点儿的幸运吧。 想到这里,岑巧心突然张狂地笑了起来,面目狰狞。 …… 再说从岑巧心卧房里出来的月梦,直接往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谁!” 她伸手推开了屋子的门,却听到里头儿传来了一声极为防备的声音。 月梦皱了皱眉头。 是谁在我和月灵的屋子里? 月梦虽然心头不解,不过因为那个声音虽然沙哑,可是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因而,月梦也没有担忧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但是,她还是略微留了一手——进去后,月梦并未将门带上,而是任由着它打开着。 “出去!” 里面的尖叫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月梦慢慢地靠近,却发现——坐在床榻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的人儿,正是自己心中挂念的月灵! “月灵!你怎么了?” 月梦叫了一声,而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待她走到床榻跟前儿,想要伸手去将月灵埋在被子里的脸抬起来时,却被月灵猛地打开。 “月灵,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是月梦啊,你看看我,我是月梦!” 大概是听出来了月梦的声音,月灵喃喃了一句,“月梦?” 随后她便缓缓地抬起头儿来。 “月梦,月梦……” 待看清了来人儿的确是月梦无疑,月灵“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月梦和月灵两个人儿自小一块儿长大,感情极好。加之月梦年岁较大,她一直拿月灵当作妹妹看待,素来疼爱有加。 这会儿见她二话不说直接抱着自己便开始嚎啕大哭,心头一疼,手自然而然地扶上月灵的背脊,想要拍一拍她的背,安抚一下她。 却没有想到,月梦的手刚刚出碰到月灵,月灵便像是触电了似的整个人儿都开始发抖了。 “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 “月灵,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其实,看到月灵这副模样,月梦心中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她不敢去想,更不敢开口询问月灵。 “月梦,月梦,呜呜……” 感觉到了月梦对自己的关怀,月灵心头儿的委屈顿时找到了宣泄口。她将手从束缚着自己的被子里拿了出来,直接抱住了月梦,开始大哭起来。 月梦盯着月灵抱着自己的手臂,上面有多处瘀痕,并且……月灵的衣裳残破不堪! 想到这里,月梦的眼眶不由得红了。 岑巧心,一定是岑巧心! 月梦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总算是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月灵,你告诉我,是不是岑巧心?” 月灵/身/子/一/颤,并未说话儿,可是她的行动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第一百二十六章:奇怪的梦魇 第一百二十六章:奇怪的梦魇 月梦盯着月灵抱着自己的手臂,上面有多处瘀痕,并且……月灵的衣裳残破不堪! 想到这里,月梦的眼眶不由得红了。 岑巧心,一定是岑巧心! 月梦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总算是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月灵,你告诉我,是不是岑巧心?” 月灵/身/子/一/颤,并未说话儿,可是她的行动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月梦见状,伸手将月灵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而后在她耳边儿小声地安抚着,道“月灵,你不要怕,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月梦并没有开口询问为何岑巧心会对月灵下这样子的毒手。一来是因为她并不想再让月灵感受一遍那种钻心的痛楚,二来是因为她根本就不需要开口问脑子里就已经有了一个很是明确的答案了。 岑巧心,一定是岑巧心,因为除了岑巧心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人儿会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儿来惩罚一个人儿。 而,岑巧心之所以这样子对待月灵的原因,无外乎就是因为月灵帮着自己说话儿了的缘故。 说到底,还是自己连累了月灵。 还好,还好月灵还是一样的依赖于我。还好,还好月灵并未因为这件事儿而疏远我。 想到这里,月梦环抱着月灵的手臂越发的紧了一分。 “月灵,相信我,我会好好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月梦的声音在月灵的耳边儿响起。 她只能感受到月灵微微颤抖的身/躯,却没有看到——月灵眼睛里久久不曾褪去的厌恶和仇恨。 …… 而此时正在熟睡中的妗蔓裳突然从睡梦中惊叫起来,更是带着满头的大汗。 “公主,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妗蔓裳一有动静,躺在一侧矮榻上的秦月便立刻跟着醒来了。 她忙起身,将蜡烛点亮,看着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的妗蔓裳,心头一跳,忙从放在自己歇息的矮榻一侧的针线包中取出了一根银针,快而准地扎在了妗蔓裳右手内侧的一处穴位上。 果不其然,秦月手中的针拔出来的那一刻,妗蔓裳的眼睛就睁开了。 原本有神的瞳孔微微放大,满是不解和茫然。 过了好一会儿,妗蔓裳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了站在自己床榻边儿上的秦月。 “秦月,你怎么在这儿?” 妗蔓裳这话儿的意思自然是想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月明白,便开口同妗蔓裳解释,道,“公主,你入了梦魇,久久不醒。” 简简单单的十一个字,却是在妗蔓裳的心中激起了极大的波澜。 “梦魇?” 秦月看着妗蔓裳一脸的迷茫,心中也很是不解。 毕竟,梦魇不同于普通的做梦。寻常的梦境有可能清醒以后便忘记了梦中的内容了。然,梦魇却不同。梦魇的人儿并不容易被叫醒,但是一旦醒来便会连带着梦中的场景一并恢复。 可是,为什么公主会不记得自己梦魇了的事儿呢? 秦月紧紧地皱了眉头,显然这已经超乎了她的认知范围了。 梦魇虽然不算病症,可却也能医治。例如,方才秦月眼疾手快地在妗蔓裳右手内侧落下了一针,便是最好的解释。 可是,再反观妗蔓裳的反应和表现,也着实不像是梦魇之症状。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儿? 没有办法儿搞清楚这件事儿,让对医理颇有研究的秦月心中很是不爽。这就像是有人同一个厨师说他连糖和盐都分不清楚是一个道理儿,很是让人恼火。 于是乎,秦月看着已经恢复常态的妗蔓裳道,“公主,让奴婢替你把把脉吧。” 妗蔓裳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可是她却是很相信秦月的。因而,听了秦月的话儿,妗蔓裳也没有多问,直接便将自己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秦月伸手搭在了妗蔓裳的脉搏上,眉宇之间有一些凝重。这样子的一副表情,看得妗蔓裳心头直跳。 “秦月,我可是有哪里不妥当的吗?” “啊?” 看到了妗蔓裳一脸的担忧,秦月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神情太过于凝重,以至于让妗蔓裳有些紧张兮兮的了。 她忙笑着摆手道,“公主,你的身体状况更好。” “可是你……” 你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像我很好的样子! 虽然接下来的话儿妗蔓裳并没有说出口,可是秦月她却心有灵犀地感应到了。 “公主,方才你的确梦魇了,可是你醒来以后却什么也不记得。” 妗蔓裳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加之秦月对她很是敬重与钦佩,所以她也不打算隐瞒妗蔓裳,哪怕只是自己的一点儿猜测。 “也许只是正好不记得了呢?” 虽然说妗蔓裳也听说过梦魇的人儿醒来后一般都会记得原本梦里的场景。可是,既然说了是“一般”,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还会有特殊情况的存在呢? “公主,你说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听了妗蔓裳的话儿,秦月摇了摇头儿,表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公主,梦魇之所以被称之为梦魇,就是因为其可怕程度让人难以忘怀。 最重要的一点儿是,方才你醒来后表现出来的并不只单单是不记得了梦中的事儿这么简单,你甚至连你梦魇了的事儿都记不得了。” 许是听出了秦月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妗蔓裳也是跟着心头一跳。 是啊,若只是不记得梦中发生的事儿也便罢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连自己做梦了的事儿都不记得? 妗蔓裳这会儿满脑子里都是方才自己醒来以后的事儿,而关于再更往前一点儿的记忆,却是一点儿也没有了。 “秦月,我是不是生病了?” “公主,方才我替你把了脉,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主要是因为自从妗蔓裳失踪复又被寻回来以后,秦月便随时随地都跟在妗蔓裳的身边儿。若说有人儿想给妗蔓裳下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秦月的医术颇为高超。 “等天明了,将这件事儿告诉世子知道。” 大概是因为已经和戟岑言表明了心意的缘故,妗蔓裳已经开始依赖戟岑言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开始依赖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开始依赖了 “等天明了,将这件事儿告诉世子知道。” 大概是因为已经和戟岑言表明了心意的缘故,妗蔓裳已经开始依赖戟岑言了。 秦月对此是很看好的,因而便笑着应下了,“公主放心吧,等天明了,奴婢便去告知世子这件事儿。世子仔细调查一番,定然很快便能够有个结果了。” 毕竟,这件事儿已经不能算是医理上的问题了。所以,秦月即便是想要帮点忙,也实在是帮不上了。 “嗯,一定能够水落石出的。” 妗蔓裳的声音里颇有些自信。不知道是对戟岑言的能力的信任,还是对出手者的手段的怀疑。总之,妗蔓裳十分相信这件事儿一定会有个清楚明白的结果。 秦月瞧了瞧外头儿,继而转过身来对妗蔓裳说道,“公主,那你再歇息一会儿吧,这个点儿离天明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嗯,也好。” 妗蔓裳的确还有些困乏。毕竟,她睡了还不到两个时辰,精神头儿并不大。 想到方才妗蔓裳那颇为怪异的梦魇,秦月略微一思索,建议道,“要不要奴婢点上一些安眠香,也好帮助睡眠?” 妗蔓裳其实是不喜欢这些香料的,故而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秦月,道,“罢了,我素来都不喜欢香料的,不点也罢。反正我这会儿也困乏得很,定然能够很快入眠的,也不需要点香了。” 若非因为知道妗蔓裳不喜欢香料,秦月才不会特意开口询问呢。虽然被拒绝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秦月的心一直“扑通扑通”地跳动地极为迅速,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儿会发生一般。 妗蔓裳自然是看出来了秦月面色的不自然,她颇为担忧地看着秦月有些发白的脸蛋儿,问道,“怎么了,秦月?” “啊?奴婢没事儿。” 秦月强行地将自己心头的不安感按了下去,这才抬起头儿,朝着妗蔓裳露出了一个笑脸。 “没事儿就好。” 对于秦月的话儿,妗蔓裳是颇为相信的。 倒不是说妗蔓裳不够关心秦月,而是因为秦月自己就是个医者,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应该是最为清楚的。至少,比自己这个只会看人脸色的外行来的明白。 所以,听秦月表明自己没有什么大碍时,妗蔓裳也就抛开不管了,并没有再继续纠结于这件事儿。 秦月伺候着妗蔓裳继续闭上了眼睛睡下以后,她便去吹灭了蜡烛,也躺回了自己之前睡着的在妗蔓裳床榻边儿的矮榻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脑子里一直在思考着妗蔓裳的那个怪异的梦魇的秦月总算是有了一丝丝的睡意。 然而,就在她正准备闭上眼睛睡过去时,床榻上的妗蔓裳又开始大喊大叫了起来。 “啊——” 秦月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刚刚才涌上来的睡意一下子便消散掉了。她立刻从矮榻上坐了起来,行云流水一般地复又将那支蜡烛点亮。 果不其然,在秦月走到了妗蔓裳的床榻跟前儿时,她便瞧见了妗蔓裳又和刚才梦魇时一模一样。 秦月虽然不知道妗蔓裳这究竟是怎么了,可是按照方才的办法儿,秦月几乎是想也没有想便从针灸包里拿出了一根银针,直接地扎在了妗蔓裳右手内侧的穴道上。 妗蔓裳轻呼了一声,眼睛又在一瞬间儿睁了开来。 “秦月?” 睁眼以后的妗蔓裳又和之前的情况无异,满目皆是迷惑和不解。 “公主,你,又梦魇了。” 这会儿妗蔓裳倒是反应地颇为迅速。听到秦月这么一提醒,妗蔓裳立刻便想到了不久前发生的事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妗蔓裳像是想要回想梦中究竟是什么一般,只见她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儿。可是,她什么也想不到。 “公主,这事儿一定有蹊跷。” 秦月立刻下了一个定义,复又道,“公主,这事儿不能再等了,奴婢这就去寻世子过来。” 说罢,也不等妗蔓裳回应,秦月便转身出了门,去寻戟岑言了。 妗蔓裳望着秦月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来让秦月不要深夜去叨扰戟岑言的话儿。 因为,眼下发生的事儿已经超乎了妗蔓裳的认知范围了。妗蔓裳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无法预料的事儿。所以,她迫切地希望自己的身边儿能够有一个值得依赖的人儿。 不知道为什么,她希望那个陪伴在自己身边儿的人儿是戟岑言。 也许,在妗蔓裳自己也不知道的时间点力,戟岑言早已经在悄无声息中融入到了妗蔓裳的血液和心脉里了吧。 就这样,妗蔓裳呆呆地半靠在床榻上,眼睛十分空洞地盯着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儿。 …… 待戟岑言赶过来时,妗蔓裳依旧维持着这样子的一个动作,一动也不动。 “阿裳……” 戟岑言颇为心疼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妗蔓裳,轻声地呼唤了她一声。戟岑言的声音极轻极淡,好似他的声音响一些,就会惊吓到妗蔓裳一般。 “戟岑言。” 妗蔓裳回应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委屈和撒娇意味儿。 若是换作平时,戟岑言一定会十分开心于妗蔓裳对自己的依赖。可是,现在…… 方才在来裳汀阁的路上,他已经听秦月将这件事儿都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儿了。他实在难以想象,妗蔓裳的身心已经遭受了两次同样的摧残。 他在心疼之余,也很是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阿裳,我在。” 这会儿,戟岑言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他直接走上前去,伸手抱住了很是单薄的妗蔓裳。 他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儿的妗蔓裳一定很是害怕,一定很需要温暖。所以,他就给了她独属于他的温暖。 妗蔓裳依偎在戟岑言的怀里,感受着戟岑言强有力的心跳声,才觉得自己好似活过来了一般。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地抓住了戟岑言的衣襟,这时候儿,妗蔓裳才发现,戟岑言只穿了一件单衣,根本连外套都不曾来得及穿上。 大概,是骤然听到了自己出事儿的事儿很是担忧的缘故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被下蛊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被下蛊了? 妗蔓裳依偎在戟岑言的怀里,感受着戟岑言强有力的心跳声,才觉得自己好似活过来了一般。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地抓住了戟岑言的衣襟,这时候儿,妗蔓裳才发现,戟岑言只穿了一件单衣,根本连外套都不曾来得及穿上。 大概,是骤然听到了自己出事儿的事儿很是担忧的缘故吧。 想到这里,妗蔓裳有些发冷的心陡然一暖。原本耷拉在身侧的双手也极为自然地环抱住了戟岑言的腰。 戟岑言自然察觉到了妗蔓裳手上的动作,他心中欢喜,但这种欢喜的情绪很快地就被眼下的现实给打断抹杀掉了。 “阿裳,我在这里,没事儿了。” 戟岑言轻声安抚了几句,这才松开了抱着妗蔓裳的双手。 骤然失去了戟岑言的怀抱,妗蔓裳有些不大适应。她再抬头时,落入眼前的便是戟岑言的那双充满柔情的桃花眼。 妗蔓裳觉得自己简直就要被这种目光给融化了。 也正是因为戟岑言的这道目光,让妗蔓裳那颗不安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是啊,我有戟岑言啊。不管怎么样,不管出了什么事儿或是遭遇了什么麻烦,戟岑言都会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想通了这一层,妗蔓裳便没有了一开始的恐惧。 “戟岑言,我是不是被人下蛊了?” 妗蔓裳语出惊人。 这句话儿不仅仅是惊呆了戟岑言,就连垂头站在一旁的秦月在听闻此言后也是猛然抬起了头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妗蔓裳。 “阿裳,你怎么会这样想?” 戟岑言的声音越发的轻柔起来。 “戟岑言,你知道的,秦月的医术很是高明,不是吗?” 妗蔓裳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看着戟岑言,莞尔一笑,继而道,“我这个症状虽然形似梦魇,可终究不是的。 秦月方才替我把了脉,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更何况秦月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即便是有人想要对我投毒,也没有这个下手的机会。 裳汀阁里的人儿笼统也就这么几个,近身伺候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要害我的人儿必然不可能在裳汀阁内。 那么,能够在远处操控,让我只要一入睡便会做噩梦的方法,除却下蛊,应该别无他法了吧。” 照理来说,妗蔓裳不应该知道蛊术这种狠毒的手段才是。可是,谁让妗蔓裳自小就在国寺长大呢! 国寺之中人来人往,鱼目混珠,各路人物都有。妗蔓裳久居其中,耳濡目染地自然也就知道了一些寻常时分并不常见常听的事儿。 妗蔓裳都知道的事儿,戟岑言自然也有所耳闻。秦月自然不必多说了,她既然在医理上颇有研究,对蛊术这种亦能医人的方法当然也有所涉猎。 只是,不管是戟岑言还是秦月都不曾往这方面想过。 因为,蛊术是西疆巫医治病的方法,在朝陵并不常见。最重要的一点儿是,蛊术和朝陵的医术并不相同。医术用于救人,蛊术却可害人。 追本溯源,在朝陵开国皇帝那一代,曾经出了一名极为美艳的妃子。她不仅容貌秀丽,身姿曼妙,音律舞姿更是样样精通。因此,她颇为得当是的开国皇帝的喜欢。更有甚者传言,皇上有意废除皇后,复立这名妃子为后。 只是,这名妃子虽然圣眷常在,可是肚子并不争气,不曾诞下一儿半女。文武百官以此为由,进谏开国皇上重新考虑封她为后的事儿。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缘故,开国皇帝一心都在那个妃子身上,完全听不见去劝说,执意封那人为后。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众人才知道这个妃子是西疆派来的奸细。她身怀操纵蛊虫的技艺,在开国皇帝身上下了蛊虫,才让开国皇帝为之神魂颠倒,不知所以然。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儿的被揭露,后代皇帝便下令严明禁止蛊术在朝陵盛行。 自此以后,在朝陵所处地段,几乎再也没有见过蛊术一说。所以,戟岑言并未曾往这方面儿考虑。 这会儿听妗蔓裳提及,戟岑言才骤然发觉——发生在妗蔓裳身上的事儿的确难以用一般正常的解释来说明情况。既然如此,那么果真极有可能是因为被下了蛊。 “秦月,你可有办法确定阿裳是否真的被人下了蛊?” 闻言,秦月点了点头儿,道,“回世子的话儿,奴婢虽然不曾学习过蛊术,可是却也看过几本书。 奴婢记得,有一本书中曾经提到过,蛊虫凶残,对鲜血最为敏感。若真是如此,倒是可以一试。” 听了秦月的话儿,戟岑言点了点头儿,道,“嗯,那便试吧。” 戟岑言的话音才落,秦月便从一旁的医药小包中抽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小刀,对着自己的左手手心便是一划。 尖锐的刀尖儿划破了秦月的皮肤,下一瞬儿,殷红的鲜血便从秦月的手掌中流淌了出来。登时,整个床榻范围里都弥漫着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儿。 妗蔓裳着实不忍秦月如此伤害自己,可是她还未曾来得及出言阻止,秦月就已经颇为迅速地动了手。 看着鲜红的血不断地从秦月的掌心渗透出来,内疚和心疼交杂着冲击着妗蔓裳的脑袋,直撞的她头皮发麻。 戟岑言和秦月两人儿皆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妗蔓裳,不敢错过她的一丝变化。 就在秦月都开始怀疑妗蔓裳体内并无蛊虫,抑或是她所看的书籍之内记载错误时,妗蔓裳突然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肚子,眉头紧锁,黄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从额头上沁出来。 “阿裳!” “公主!” 两道关切的声音在妗蔓裳的耳边儿响起。她自然听出来了其中的担忧,她想要回应,可是腹中传来的疼痛纠缠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阿裳,你怎么样?” 电光火石之间,戟岑言已经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只见他双手搂住了妗蔓裳的肩膀,似乎想要以此来分担妗蔓裳的痛苦一般。 第一百二十九章:前往西疆 第一百二十九章:前往西疆 “阿裳!” “公主!” 两道关切的声音在妗蔓裳的耳边儿响起。她自然听出来了其中的担忧,她想要回应,可是腹中传来的疼痛纠缠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阿裳,你怎么样?” 电光火石之间,戟岑言已经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只见他双手搂住了妗蔓裳的肩膀,似乎想要以此来分担妗蔓裳的痛苦一般。 “戟岑言,我,我的肚子好痛……” 妗蔓裳紧紧的皱着眉头,双手摁在小腹上,额头上有汗珠不停地淌下来。 “秦月,快,快停下来!” 戟岑言第一次这般慌张无措,他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这个时候儿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用。 他原以为可以把妗蔓裳保护的好好地,可是却没想到竟然还是让歹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妗蔓裳做了这么不可饶恕的事儿! 心疼,愤怒,各种各样的情绪交杂在了一起,揉成了一团,堵在了戟岑言的胸腔里,压得他喘不过来气儿,憋得生疼。 “我,我……” 秦月完全就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够让妗蔓裳体内的蛊虫停止动作,她根本就没有关于蛊术的学习,她唯一仅有的了解也不过是从几本杂书中看来的罢了。 秦月看着妗蔓裳这般痛苦的模样,心中极其不好受。她一紧张,脑子里的东西就全部化成了浆糊,根本就没办法儿分清楚什么是什么了。 “秦月!” 戟岑言从未这般无力过,他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妗蔓裳忍受着这样大的痛苦,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便是催促秦月想办法去减轻妗蔓裳的痛楚。 突然,秦月灵光一闪,忙对戟岑言道,“世子,快,快将公主抱到东侧院去!只要公主远离这里,体内的蛊虫闻不到血腥味儿了,就会安稳下来的!” 一听秦月这话儿,戟岑言二话不说,直接将妗蔓裳打横抱起,大跨步地朝着东侧院走去。 秦月原本也想着一并跟上去的,后来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还在流血,那便成了移动的引诱源头。 想到这里,她立刻从自己的医药小包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从里面倒出来了一颗乳白色的药丸,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而后又从里面掏出来了另外一个绿色的小瓶子,扒开木头塞子,从里面倒了些许白色粉末出来,敷在了自己左手的刀伤处。 那是秦月自己研制的上好的金创药,效果极佳。果不其然,那药粉一倒在秦月的伤口处,血立刻便被止住了。 秦月又用放在屋子四个角落里的冰盆中的化掉了的冰水擦试了一下手上的血迹。待大致上处理干净了以后,秦月复又往自己的身上喷了一些花瓣儿制作而成的花粉,以此来掩盖自己身上残留着的血腥味儿。 蛊虫虽然对血迹的气味儿极为灵敏,可若是有其他的气味儿来干扰它的话儿,它便会忽略掉血迹的气味儿。 待全部收拾妥当后,秦月才敢抬脚往安置了妗蔓裳的东侧院走去。 …… 此时,被戟岑言立刻抱到了东侧院的妗蔓裳已然博文了下来,她的小腹不再疼痛难挡。只是那张小脸却因为方才的剧痛而依旧微微泛白着,看起来好不虚弱。 待秦月从屋外走进来,戟岑言也顾不得怪罪她不考虑后果就直接用鲜血引诱妗蔓裳体内的蛊虫,害得妗蔓裳腹痛难挡。 他直接对着秦月,道,“秦月,快来看看阿裳究竟怎么样了?” 看到妗蔓裳的确好了不少,秦月的这颗心才回归到了胸腔原处。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妗蔓裳的身边儿,看着妗蔓裳苍白的脸色以及泛白的嘴唇,心头一阵自责和内疚便涌了上来。 秦月眼眶微微泛红,用力地握了握拳头,这才强行忍住了快要滴落下来的眼泪。 她伸手搭在了妗蔓裳的脉搏上,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而后才对着戟岑言,道,“世子,公主身子有些虚弱,得用些补药才行。” 妗蔓裳虽然没有受伤,可是方才被蛊虫难那么一阵折腾,让妗蔓裳元气大伤,身子自然也跟着一并虚弱了起来。 戟岑言点了点头儿,将昏昏欲睡的妗蔓裳放在了床榻上。待妗蔓裳睡了过去以后,这才得空问了秦月有关于蛊虫的事宜。 “秦月,你老实告诉我,你对蛊虫有多少了解?” 其实,就方才秦月没有考虑到蛊虫被鲜血引诱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可以看出,秦月对蛊术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可是,秦月的医术颇为高超。戟岑言唯一能够仰仗的,也就只有一个秦月了而已。 秦月抬头直视着戟岑言,极为郑重地道,“主子,就方才公主腹痛的程度来看,公主体内的蛊虫还未成形。 奴婢从书籍上看过,蛊虫幼时到完全成型之间的时间量为半年。奴婢愿意前往西疆,求寻接蛊的方法,还请主子准许。” 秦月一番言语说的极为诚恳,戟岑言自然也知道她是真心为了妗蔓裳考虑。 可是,自从开国皇帝的事儿发生以后,后代皇帝便阻塞了朝陵和西疆之间的道路,并不允许朝陵人士和西疆来往,更不必说亲自前往西疆了。 更何况,秦月只会医术,并未学习过武艺,怎么可以单独一人前往人生地不熟的西疆呢! 戟岑言为人着实良善。这一点儿,身为属下的秦月自然心中明白。 她颇为感激地道,“主子,奴婢很感激在这样子的情况下,你还在为奴婢的人身安全考虑。可是,主子,公主现在的情况实在是没有时间再等待下去了。 公主待奴婢极好,奴婢也想为公主做一些什么事儿。 所以,还请主子同意让奴婢前往西疆寻求解蛊的方法。” 戟岑言虽然很是担忧秦月,可是在他心中,自然是妗蔓裳的安危来的更加重要。更何况并非是他强求,这是秦月自己主动请缨。因而,戟岑言也不再坚持,点了点头儿,算是答应了秦月的请求。 “秦月,我会派人随你同去,一路上保护你的安全。阿裳的命,我就交给你了。” 第一百三十章:准备出发 第一百三十章:准备出发 戟岑言虽然很是担忧秦月,可是在他心中,自然是妗蔓裳的安危来的更加重要。更何况并非是他强求,这是秦月自己主动请缨。 因而,戟岑言也不再坚持,点了点头儿,算是答应了秦月的请求。 “秦月,我会派人随你同去,一路上保护你的安全。阿裳的命,我就交给你了。” 秦月用力地点了点头儿,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力而为。 “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尽快找到解蛊的方法,回来救公主。” 到底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得力属下,戟岑言对秦月的性子极为了解。见她这般说了,戟岑言心中微微放心。 “对了主子,这段时间里若是公主夜里再难眠的话儿,便点一些奴婢制作的安眠香,可以帮助公主顺利入眠。 再有就是不要让公主受伤,尽量不要让她见血,因为……” 秦月讲到这里,话儿还未说完,就被戟岑言摆手打断了。 “你是说不要让阿裳受伤流血?” 秦月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戟岑言会这么问自己,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地颇为耐心地又解释了一遍。 “是啊,因为血液会吸引公主体内的蛊虫,尤其是寄宿者本人的血,对蛊虫的诱惑力会更加大。所以,在我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尽量不要让公主受伤。” “秦月,你可知道怎么样才能够成功在别人的身上下蛊?” 秦月略一皱眉,垂头儿思索了一番,才开口道,“奴婢记得有一本书中曾经提到过,下蛊是以人的精血喂养蛊虫的幼苗,待幼苗开始发育成长后便将它植入人体中。” “那么,将蛊虫植入人体的方法儿是什么?” “这个方法儿有很多。例如可以将蛊虫的幼苗迷醉以后用面粉包裹做成小点心直接吞入。 蛊虫一旦进入人体内以后,就会慢慢苏醒过来。至于蛊虫苏醒以后,会以什么样的方法来害人,这就关乎于下蛊人的意图了。 至于如何控制蛊虫,最常见的就是用音律控制。” 听到秦月的一番解释,戟岑言像是想通了一些什么似的,面露凝重,“按照你这么说,阿裳被下了蛊虫是在她回府以后?” 秦月颇为不解地道,“奴婢不曾这么说过啊。” “蛊虫只要一闻到血腥味儿就会躁动不已。可是阿裳被夜枭阁的人儿劫持了以后也曾经受过伤,可是当时她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痛苦的样子。这样一来,也就说明了阿裳当时还没有被人下蛊。” 戟岑言这么一解释,秦月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主子,公主回府以后,奴婢一直陪伴在公主的身边儿,不曾离开过。” 秦月倒不是认为戟岑言方才的话儿是有了怀疑自己的意思,她只是纯粹地想要替戟岑言整理清楚整件事情儿罢了。 “中途你就没有离开过?” 戟岑言自然是相信秦月的,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秦月,妗蔓裳回来以后可曾有过什么样的异常。 “有!” 秦月突然抬起头儿,看着戟岑言,语气里有些不敢相信,道,“白日里月梦跪在院子门口时,公主便让奴婢去玲珑阁去请岑小姐过来将月梦带回去。除了这一次,奴婢就不曾离开公主身边了。” “我知道了。” 戟岑言眯了眯眼睛,再没有说其他的话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复又开口道,“我会让暗四带着一批人随你同去西疆,保护你的安全。你回去收拾一下,尽快地出发吧。” “是,主子,奴婢这就回去收拾行装,待天一亮就出发。” 戟岑言挥了挥手,道,“嗯,你去吧。” 待秦月离开了以后,戟岑言便转身回到了床榻边儿上。他看着正闭着眼睛紧紧皱着眉头儿的妗蔓裳,心头一阵一阵的抽痛。 戟岑言伸手摸了摸妗蔓裳的额头,颇为心疼地道,“阿裳,对不起,我没能够好好的保护你。” 戟岑言的话音才落,床上的妗蔓裳忽地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嘴巴里发出了一句不明意味儿的声音,就像是在回应着戟岑言方才的话儿似的。 “阿裳,阿裳……” 戟岑言握住了妗蔓裳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放至自己的嘴边,不停地往妗蔓裳的手心里哈气儿,想要借此帮妗蔓裳暖手。 忽地,妗蔓裳微微睁开了眼睛,看清了坐在床榻边儿上守着自己的人儿。薄唇微张,轻声呢喃,“戟岑言。” “我在。” “戟岑言。” “阿裳,我在。” 等这样子不停地来回了好几个回合后,戟岑言终于发现了那不过是妗蔓裳的梦呓罢了。他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看着妗蔓裳熟睡的脸庞,他也终是靠在床榻边儿上睡了过去。 …… 第二日清晨,妗蔓裳一睁眼便瞧见了趴睡在床边儿的戟岑言。 看着戟岑言眼底泛着一层淡淡的乌青,妗蔓裳心头一痛,下意识的想要伸手触碰一下戟岑言的脸。却没想到因为睡了一晚上,整个人儿不仅没有舒畅些,反而更加的酸痛疲软。 “啊——” 突然的动作让妗蔓裳微呼了一声。 “阿裳!” 戟岑言立刻被惊醒,一张嘴下意识地便叫了妗蔓裳的名字。 妗蔓裳生怕戟岑言心中担忧,便忙回应道,“戟岑言,我没事儿。” 待看清了妗蔓裳后,戟岑言方才悬起来的心才稍稍平稳了一些。他看着妗蔓裳,满眼柔情,道,“怎么醒了,不再多睡一会儿吗?” 妗蔓裳实在是没办法儿承受住来自于戟岑言的柔情攻势,略微一低头儿,轻声道,“嗯,不困。” “可觉得好些了?” “嗯,头有些痛,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 “哎,这里不是我的屋子?” 妗蔓裳突然发现自己对这里并不熟悉。 “这是东侧院,昨天夜里你蛊虫发作,我将你抱来这里的。” “哦……” “对了,秦月人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大概是和戟岑言两个人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颇有些尴尬的缘故,妗蔓裳开始寻找话题儿。 第一百三十一章:我只你一个 第一百三十一章:我只你一个 “哎,这里不是我的屋子?” 妗蔓裳突然发现自己对这里并不熟悉。 “这是东侧院,昨天夜里你蛊虫发作,我将你抱来这里的。” “哦……” “对了,秦月人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大概是和戟岑言两个人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颇有些尴尬的缘故,妗蔓裳开始寻找话题儿。 “秦月出远门了。” 戟岑言含糊其辞道。 “出远门了?昨日她不是还在?” 突然妗蔓裳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极其不好的念头。她的动作比她的语言来的更加迅速,只见她双手抓住了戟岑言的手臂,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担忧。 “戟岑言,秦月一直都将我照顾的很好,你不要责怪她,不要惩罚她,好不好?” 原来,妗蔓裳误以为戟岑言口中所说的“出远门”是要了秦月性命的意思。 过了良久,戟岑言总算是从妗蔓裳那凌乱的言语中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间,戟岑言颇有些哭笑不得。 “阿裳,是我吩咐了秦月有事儿去办,并没有责罚于她。” “你让她去哪儿了,吩咐她做了什么事儿?” 妗蔓裳一副“我一点儿也不好应付”的模样,硬逼着戟岑言说清楚他到底差遣秦月去做什么了。 戟岑言原本是不想将秦月前往西疆的事儿告知妗蔓裳知晓的。因为妗蔓裳性子纯善,若是被她知道了,那么定然会阻止的。她一定不愿意让别人为了自己的事儿四处奔波劳累。 可是,这会儿妗蔓裳已经发现了。若是戟岑言再一味儿地去隐瞒,那么按照妗蔓裳的性子,一定会更加地担忧。 有时候儿啊,人的好奇心是很可怕的东西。 想到这里,戟岑言便决定将整件事儿都告诉妗蔓裳知道。毕竟,身体是她的,她有这个权利知道。 “阿裳,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保证你不会太激动。” “嗯,我保证。” 见妗蔓裳的神色还算是镇定,戟岑言便在脑子中打了个草稿,对着妗蔓裳缓缓道来,“阿裳,你被下了蛊,这事儿你昨日已经猜测到了。后来经过秦月的实验,的确也证实你的体内确实有蛊虫没错儿。” 戟岑言说到这里,还特意停下来看了看妗蔓裳的脸色。见她还算是接受的来,戟岑言这才继续说道,“阿裳,蛊虫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若是一直在你的体内……” “我会死,是不是?” 妗蔓裳出乎意料地平静,并没有起太大的波澜。她一直盯着戟岑言,生怕错过他的一丝神情变化。 她知道,戟岑言不会骗她,可是前提是不会危及自己的生命安全。可若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戟岑言说一个善意的谎言也是极有可能的。 若真是如此,她不怨怪戟岑言,可却也不愿意被瞒在鼓中。 “戟岑言,你不要瞒着我。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你都会在我的身边,不是吗?” 大抵没有想到妗蔓裳会说这样的话儿,戟岑言一时间有些愣神,不知道该做何回应。 此刻,戟岑言的沉默在妗蔓裳的眼中已然成了他会背弃自己的预兆。并非是妗蔓裳不够信任戟岑言,而是因为经过昨天一夜三次的蛊虫作怪,妗蔓裳身心俱疲,根本没有多余的脑子去仔细思考。 “也对,我命不久矣。你堂堂朝陵逍遥王世子,前途一片光明,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苦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不知道是因为出于对体内蛊虫的本能害怕,还是因为戟岑言的突然沉默在她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灵上踩了一脚的缘故,妗蔓裳表现出了极其少见的忧愁和颓然。 “阿裳,我从不轻易许诺。可是今日,你给我听好,我只说一遍。” 戟岑言这才反应过来妗蔓裳误会了自己突然沉默所包涵的意思。他虽然开心于妗蔓裳对自己的重视,可是却不忍她心生愁绪。 于是乎,他伸手将妗蔓裳的身子扳正,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待确定了妗蔓裳的心思的确在自己身上无疑后,戟岑言才开口道,“阿裳,这一生,我只你一个。” 一生一世一双人么? 妗蔓裳根本就没有想到戟岑言会对她许下这样的承诺。正如戟岑言自己所说,他从不轻易许诺。至少,在今日之前,妗蔓裳从未在戟岑言口中得到过任何一句可以称得上是诺言的话儿。 妗蔓裳看着在自己眼前的戟岑言那张极其严肃认真的俊脸,心头一动。 她有太多的话儿想说,却都成堆成堆地卡在了嗓子眼儿里。最后出口的,就只剩下了一句,“戟岑言。” “我在。” 忽地,妗蔓裳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发涩,胀得生疼。她下意识地眨动了一下眼睛,想要借此来略微缓解一下双目的不适。却不曾想,两行清泪也一并自眼眶中滑落。 “阿裳,别哭。” 戟岑言虽然知道妗蔓裳这并非是伤心难过的苦涩泪水,可是终究不忍见她落泪哭泣的模样,便手忙脚乱地想要替她擦试掉脸上的泪。 略带薄茧的指腹划过妗蔓裳的脸,有些扎。妗蔓裳兀地伸手捉住了戟岑言在自己脸上擦拭的手指,氤氲着水光的双眸盯看着戟岑言。 莫说戟岑言了,就是妗蔓裳也不曾想到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一时间整个身子都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那个……” 戟岑言自然看出来了妗蔓裳的尴尬,于是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些什么! 空气中再次弥漫出了一股子莫名尴尬的气氛。 “对了,秦月到底去哪儿了?” 妗蔓裳微微咳嗽了一下,故作随意地将自己的手松开,硬生生地将话题又掰了回来。 “奥,秦月啊……” 这会子戟岑言也顾不得什么能告诉妗蔓裳,什么不能告诉妗蔓裳的了,他一股脑的将所有的事儿都告诉了妗蔓裳。 听着戟岑言极为简短精炼的话儿,妗蔓裳全程一脸平静,直到她听到秦月只身前往西疆时,面色终于是变了。 “戟岑言!秦月一个弱女子,你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儿去西疆那种蛊术盛行的地方!” 第一百三十二章:这样一个我,你要吗? 第一把三十二章:这样一个我,你要吗? “奥,秦月啊……” 这会子戟岑言也顾不得什么能告诉妗蔓裳,什么不能告诉妗蔓裳的了,他一股脑的将所有的事儿都告诉了妗蔓裳。 听着戟岑言极为简短精炼的话儿,妗蔓裳全程一脸平静,直到她听到秦月只身前往西疆时,面色终于是变了。 “戟岑言!秦月一个弱女子,你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儿去西疆那种蛊术盛行的地方!” 见妗蔓裳语气里颇有不满,戟岑言虽然知道她不过是担忧秦月,可到底还是有些委屈。毕竟,他做的事儿都是为了妗蔓裳好。 “是,是我的不是。” 戟岑言话儿虽然这般说着,俨然一副大度不与妗蔓裳计较的模样。然,他那双原本不做神情便饶有意味儿的桃花眼儿这会子稍加弯弯,加之微微下撇的嘴角,好生委屈! 妗蔓裳梗着脖子,略显强硬地道,“你别以为摆出这样子的一副表情,我就会心软。” “是,你最为理智,又铁面无私。哪里会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对我网开一面呢!” 见妗蔓裳几欲开口,戟岑言却偏偏一直掌握着话语权,根本不给妗蔓裳说话儿的机会儿。 “可是,即便是犯了死罪天人共怒的死刑犯,你也得让人家辩驳一二,总不能一棍子打死吧。” “你……” 妗蔓裳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来了口,却没想到才蹦出来一个字儿便又被戟岑言给打断了,“你只知道是我狠心让秦月一个人儿前往可谓是龙潭虎穴的西疆,可你却不知道,我派了暗卫中最为得力的暗四带着一众侍从暗中跟随,保护秦月安危。 是,我最为挂心你的身体是否安健,却从不顾旁人的安危。我就是这般冷心冷意,心狠手辣,毫无同情心可言的人儿。” 说到这里,就在妗蔓裳以为戟岑言还会继续走这种煽情博取同情的路线时,却听得戟岑言忽而来了一句,“阿裳,就是这样一个满身缺点的我,你还要吗?” “你还说我傻,你自己又何尝不是?” 面对戟岑言这般露骨的告白,妗蔓裳实在是羞于开口直言,便将心中所想换了个较为婉转的方式说了出来。 然而,就是这般羞涩的回应,也足以让戟岑言心中欢喜不已了。 他伸手捉住了妗蔓裳的一双玉手,那对桃花眼中满是风情。 “阿裳……” 这样炙热的目光让妗蔓裳心头一暖,可也实在是难以开口回应,她便将自己的手从戟岑言那宽厚的手掌中抽了出来,转移了话题,道,“你必须同我保证秦月的安危。” 大抵是这几日和戟岑言之间的感情越加深厚了的缘故,加之妗蔓裳原本就不是个多加拘束的性子,因而这会儿妗蔓裳便嚷嚷着同戟岑言耍起孩子脾性来了。 也亏得流光对妗蔓裳的礼仪举止颇为重视,这才没让她成了个彻底放飞自我的人儿。 “你啊……” 戟岑言颇有些好笑得叹了一口气儿,而后才很是郑重地道,“阿裳,现在你的命就握在秦月的手上。即便你不说,我也定会护好秦月的。” 听闻此言,妗蔓裳到底还是将自己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戟岑言,既然蛊术只是在朝陵被禁止了,在西疆还是很寻常的存在。那么,你为什么不派人直接去西疆寻一个会解蛊的人儿来呢?” “那里的人儿我信不过。” 戟岑言一句话儿不到十个字便将妗蔓裳接下来的话儿全部给堵了回去。 她怔怔地看着戟岑言,眼睛一眨也不眨。 “看我做什么,可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戟岑言这话儿倒不是玩笑,他是真的以为自己脸上有些什么有损形象的东西。毕竟,他趴在床榻边儿上睡了一宿,到这会儿还没有洗漱呢! 看着戟岑言一个大男人伸出手在自己的脸上不停地擦拭着,妗蔓裳一个没有忍住便笑了出来。 “都怪你,害得我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一下子就消散了个一干二净!” 只要体内的蛊虫不发作,妗蔓裳便和常人无异。之前因为被夜枭阁的人儿劫持而受的伤已经在秦月的精心照顾下好的差不多了。 这会儿她对着戟岑言一阵怪嗔,整个人儿看起来倒是比她初至朝陵的时候儿来得更加明艳动人了些。 戟岑言被妗蔓裳那发自肺腑的笑容给感染了,他呆呆地看着妗蔓裳。半晌儿才回过神来,对着妗蔓裳说道,“阿裳刚才想要和我说什么?” “戟岑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妗蔓裳盯着戟岑言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总算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它困扰她很久了,只是碍于一直没有机会儿说出口罢了。大概是因为已经开了头儿,后来那些成堆成堆的话儿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了。 “戟岑言,你是逍遥王世子,而我不过一介民女。若非是因为妗逸在战争中败给了古越,妗逸要选出一个人儿来和亲。而岳皇后不忍八公主趟这趟浑水的话儿,我根本就不可能得了这个公主的称号。 你是天之骄子,容貌俊秀,又文武双全,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独独看中了我? 不要和我说什么圣命难为。 你虽是臣子,听命于皇上实属正常。可是,你大可以将我禁锢在府中,任由着我自生自灭便好。 毕竟,你已经娶了我,也算是完成了圣命。至于将我娶进门以后要如何对待我,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更何况,即便你凌虐于我,不仅古越皇上不会多言,就是妗逸那边也不会说一句替我抱不平的话儿。 我容貌丑陋,生性鄙陋,原本就不过是在山野之间长大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平凡人罢了。而你却是高高在上的逍遥王世子,我们两个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儿。 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自从妗蔓裳想通了自己对戟岑言的感情后,这些话儿便像是一大团吸了一整缸陈年老醋的海绵堵在她的心口,酸酸的,闷闷的,还时不时地冒出些酸气儿。 第一百三十三章:阿裳,是我 第一百三十三章:阿裳,是我 自从妗蔓裳想通了自己对戟岑言的感情后,这些话儿便像是一大团吸了一整缸陈年老醋的海绵堵在她的心口,酸酸的,闷闷的,还时不时地冒出些酸气儿。 这下好了,她总算是说出来了,全部说出来了。那种释然的感觉就好似正在经受溺水煎熬的人儿突然被人从水里捞了出来,呼吸上了新鲜的空气一般。 戟岑言一直不曾开口,只是静静地等着妗蔓裳将心里头儿的话儿全部说了出来以后,才伸手将她轻轻的拢进了自己的怀里。那幅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好似妗蔓裳是如一个白玉瓷器一般易碎的宝贝儿。 “阿裳,你知道吗?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谢谢你,终于肯对我敞开心扉,将心里的话儿都说出来让我知道了。” 妗蔓裳微微动了动身子,找了一个较为舒适的位置任由戟岑言抱着。而待妗蔓裳调整好姿势以后,戟岑言的头正好抵在了妗蔓裳的肩头儿上,嘴边便是妗蔓裳的耳朵。仔细瞧的话儿,还能够看到上面柔软的细小绒毛。 “戟岑言……” 妗蔓裳不知道为什么戟岑言会说这样子的话儿。他表达出来的意思和流露出来的感情,实在是很熟悉。就好像,就好像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一样。 太多的话儿梗在了嗓子眼儿里,一时间妗蔓裳竟然没能说出什么话儿来。 “阿裳,是我。” 戟岑言的话儿在妗蔓裳的耳边响了起来,直震得她身子一颤。 这是什么意思? 戟岑言他一早就认识我了?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儿印象,为什么我不知道我的生命里曾经有过一个戟岑言? 突然,妗蔓裳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儿。 难不成,难不成戟岑言他…… 想到这里,妗蔓裳突然从戟岑言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她拉开了一些距离,让自己可以同他对视。 “阿言,哥哥……” 这四个字在妗蔓裳的嗓子眼儿里转了又转,最终总算是说了出来。 “阿裳,是我。” 听到戟岑言的回应,妗蔓裳突然笑了。 是啊,如果他不是他,又怎么可能会对如此丑陋的自己心生欢喜? 碍于皇命,所以不得已而为之?戟岑言可不是这般顺从的人儿。 一见钟情?对一个丑女一见倾心? 这个想法儿一在妗蔓裳的脑子里闪过,她便在心中乐了起来。 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儿! 而一旁的另一个主人公——戟岑言对于妗蔓裳认出了自己的事儿十分开心,他心中一喜,言语之间也带上了极为明显的喜悦。 戟岑言他心中是明白妗蔓裳对“阿言哥哥”的感情的,所以一直以为一旦自己告诉她自己便是她心心念念了好久的“阿言哥哥”,一定会是一副欢喜相认的场景。 然而,这不过就是戟岑言自己的想象罢了。这会儿,摆在他面前的事实并非如此。 妗蔓裳在得到了戟岑言确切的回答以后,眼眸中的喜悦之情一闪而过。很快地,那抹原本就不算太浓郁的柔情便被冷漠给取而代之了。 “阿裳……” 戟岑言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他是真的根本就没有想到,妗蔓裳在知道自己就是她的“阿言哥哥”的时候儿,竟然会是这样子的态度。 “别叫我!” 妗蔓裳表面上十分地平静,可是从她说话儿的语气中却不难看出,实际上她的情绪很是激动。之所以没有显露出来,大概是因为她之前并未说话儿加上她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波动罢了。 “阿裳……” 戟岑言那张俊脸上的神色已然改变。他有太多的话儿想说,也有很多的问题未曾解决。可是,这个时候儿,看着妗蔓裳那冷漠如冰的神色,戟岑言所有的话儿都憋在了嗓子眼儿里,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 “我说了,别叫我!” 不知道是因为这些话儿太过于难以开口,抑或是她想要戟岑言听得分明故而特意一字一句地抑扬顿挫着。 戟岑言原本已经伸出去了的手直直地僵在了半空中,一动也不动。 妗蔓裳直接转过头儿,脸朝着内侧在床榻上躺了下来。不再说任何一句话儿,即使是呼吸也故意放轻放缓了不少。 戟岑言看着明明近在自己眼前的妗蔓裳,第一次觉得她离自己太遥远了,遥远到不过是自己一个手臂的距离。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纠缠在了一起,疼得他想要将整个人儿都蜷缩起来。 “阿……” 那个“裳”字在戟岑言的喉咙里转了一圈儿,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你的屋子里暂时不要回去,这段日子就待在这里吧。秦月去了西疆,不知道几时才会回来,我让连翘过来伺候你。你娘那里,我待会儿派人去将玉骊接过来陪你。” 说完这些话儿,戟岑言便转身离开了。 他始终没有往床榻里探身,也就没有发现背对着他的妗蔓裳用力地咬着自己的手,这才勉强没让自己发出哽咽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 可惜,戟岑言并没有听见——妗蔓裳内心深处的心里话儿。 …… 戟岑言一路从东侧院出去,毫无意外地在院门处碰见了正守着门的连翘。他细细嘱咐了几句,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连翘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心思细腻的她还是从戟岑言离去的背影里看出来了他的悲伤和忧郁。 世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和公主闹别扭了? 在连翘这些丫鬟的眼里,妗蔓裳和戟岑言两个人儿的感情是极其好的。因为,基本上就不曾见过他们两人儿争吵。 加之这些天儿戟岑言对妗蔓裳的关心是他们有目共睹的,所以,连翘完全不能理解昨日还好好的两个人儿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样。 不过,这个时候连翘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这些事儿。一来是因为她本就年岁还小,想不通太多。二来是因为她还惦记着方才戟岑言那般郑重的嘱咐。 于是乎,她便急急忙忙地往东侧院走去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伪装 第一百三十四章:伪装 戟岑言十分颓然地离开了裳汀阁的事儿迅速地传遍了整个逍遥王府。得到消息的人儿心思各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中,尤以玲珑阁的那位最为开心。 岑巧心听着杜鹃一一回秉着外头儿发生的事儿,尤其是在听到戟岑言黑着一张脸离开了裳汀阁时,再也难以掩饰心中的狂热与欢喜。 “你说的可是真的?世子哥哥真的生着气离开裳汀阁的?” 见杜鹃点头应是,岑巧心心中欢喜不已。天知道她在得到消息说戟岑言连夜去了裳汀阁并且在里头儿歇息了一晚时有多嫉恨,心里的那股子妒忌源源不断地从心底涌了上来,像是要把她灼烧得一干二净一般。 “哼,以为自己主动献身就能够拴住世子哥哥的心么?简直是痴人说梦!” 岑巧心嘴角挂着极为阴鸷的笑容,声音里也带上了些许的阴险,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即便她一丝不挂得躺在床上,世子哥哥都未必会用正眼瞧她一眼,谁让她容貌丑陋呢!这样子的一张脸,哪怕强迫着自己搂着睡下,半夜醒来瞧见了只怕也会觉得是撞鬼了吧! 可若是我就不同了,世子哥哥一定会很喜欢我很怜惜我的……” 听着岑巧心越说越露骨的话儿,年岁还小的杜鹃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她心中虽然觉得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千金小姐是不应该说这种话儿的。 可是,中途她抬头看了好几回站在岑巧心身侧的月梦,见月梦神色淡然,并没有准备开口提醒的意思,便也就作罢了。 毕竟,月梦姐姐才是大丫鬟,懂得也比自己多。所以,既然月梦姐姐都没有觉得小姐的话儿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那么一定是自己思虑过多了吧。 想到这里,杜鹃悄悄地深呼吸了几口,这才感觉自己脸上的那股子灼热感稍稍褪去了一些。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月梦不开口提醒不是因为岑巧心所言没有不妥之处。而是因为月梦对岑巧心已然心灰意冷,并不愿再替她筹划罢了。 方才大抵是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而兴奋过度了,所以才这般口无遮拦。 这会儿岑巧心已经反应了过来,忙止住了话头儿,颇为镇定地对着杜鹃,道,“好了,没你的事儿了,先下去吧。” “是,小姐。” 待杜鹃退了出去以后,岑巧心哼哼了一声,对着身后的月梦,道,“这个杜鹃用起来不大顺手儿,人也不机灵。日后打听消息的事儿还是你去办吧,免得让人看出来些什么端倪。” “是,小姐。” 如今,月梦对岑巧心越发地恭敬了起来。这种恭敬不是出于肺腑的尊重,只是无限的冷漠和淡然。 因而,若是岑巧心不开口说话儿,她就只低头垂首站立在一旁,绝不开口。即便偶尔岑巧心提问于她,她也不过三言两语,回答得极为简洁明了。 岑巧心自然注意到了月梦的改变。不过,她并不生气恼怒,甚至对此颇为引以为傲。毕竟,大概没有哪个人儿能够将丫鬟调教得如自己这般好了吧。 “对了,月灵怎么样了,休息的差不多了,也该到我跟前儿来伺候了吧。我这玲珑阁可不养闲人。” 听着岑巧心这般恍若无事且轻松自然的提及月灵,月梦的心中骤然一疼,瞳孔下意识地一缩。 她用力的握紧了自己藏在衣袖里的手,只听得“啪嗒”一声,指甲断裂。也正是这一声,让月梦从无尽的怨恨与仇怼中清醒过来。 不,我现在还不能在岑巧心面前表露出什么。不然的话儿,不仅仅是我,就是月灵也会受到牵连。我已经害了月灵一次了,那样的打击绝不能再来一次。 想通了这一层以后,月梦便在几个呼吸间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她颇为恭敬地道,“小姐心中牵挂月灵,她若是知道了必然开心不已。 她早就想回到小姐身边伺候了,只是奈何身子还未复原,生怕过了病气儿给小姐,这才在屋子里呆着不曾出门。 奴婢待会儿去便去瞧一瞧,若是她大好了,即可便让她过来伺候小姐。” 岑巧心倒不是真的想让月灵到自己跟前儿来。毕竟,月灵是个什么状况她最清楚不过了。她之所以突然提及,不过是为了测试一下月梦的态度罢了。 而事实证明,月梦的态度让她颇为满意。于是乎,岑巧心颇为善解人意地道,“不必了,既然她还未好,便在屋子里歇息吧。好歹是我跟前儿伺候的人儿,总该体面些。” 听到“体面”二字,月梦心头的怒火“蹭蹭蹭”抑制不住地往上窜着。 体面?月灵哪里还有什么体面可言! 月梦生生地咬碎了一颗牙,而后才稍稍缓解了心头的怒气,颇为平静地道,“奴婢代月灵谢过小姐的仁慈。” “去吧,若是没什么事儿就不要来打扰我。” 听到岑巧心这般吩咐,月梦有些微愣。 岑巧心怎么会不让我去打听一下裳汀阁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呢?世子是昨日半夜被急急叫去的,呆了一整夜都不曾出来。如此想来,裳汀阁定然出了什么极其严重的事儿才对。 可是……以岑巧心的好奇心以及对裳汀阁的关注程度,她怎么会一点儿也不在意呢? 月梦一时大意,忘记了这会子她还在岑巧心跟前儿。待她反应过来,便看见岑巧心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睛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阴鸷。 “怎么,不愿意走?” “小姐饶命。” 月梦一边求饶,一边下意识地就屈膝跪了下去,整个人儿也是一抖一抖地发颤。 她这倒不是装的。 在岑巧心身边儿的这些年里,她自然早已将岑巧心的心性脾气摸得一清二楚的了。 以往岑巧心俨然是逍遥王府的女主人。即便是逍遥王养女,可是出门赴宴时也都是极被人尊敬的。 也是因为如此,她伪装得极好,就是逍遥王都未曾发现这个总是围绕着自己撒娇讨喜的养女竟然是个这样的心性。 第一百三十五章:深入骨髓的恐惧 第一百三十五章: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这倒不是装的。 在岑巧心身边儿的这些年里,她自然早已将岑巧心的心性脾气摸得一清二楚的了。 以往岑巧心俨然是逍遥王府的女主人。即便是逍遥王养女,可是出门赴宴时也都是极被人尊敬的。 也是因为如此,她伪装得极好,就是逍遥王都未曾发现这个总是围绕着自己撒娇讨喜的养女竟然是个这样的心性。 也就只有月梦这些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们才偶能见识一下岑巧心的本性了。但是,以往并未如现下这般恶劣——岑巧心虽然性子不算良善,可是谁家娇养着长大的千金小姐没有点儿小性子呢! 以往的岑巧心不过就是脾气大了些,但凡遇上些不合她意的事儿便发了火。轻则被骂上几句,重则也不过是挨几下打,并不会如此。 原本月梦还想着岑巧心无父无母,又比自己小,便当着一个小妹妹来看的。平日里岑巧心有这个什么不爽快的,月梦任由着她打骂一番也就好了。 可是……自从妗蔓裳来了以后,岑巧心就变了。 她开始变得暴躁易怒,开始不分场合不过脑子地就将一些话儿脱口而出。甚至当着逍遥王和戟岑言的面就针对排挤妗蔓裳。 哼!她还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就她一个聪明人么! 想到这里,月梦心中不屑,不过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方才那副害怕不已的模样。 “傻月梦,我又没有怪你,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吧。地上凉,可别再跪感冒了。” 听到岑巧心故作温柔的言语,月梦直觉得自己的隔夜饭都快呕出来了。可是奈何岑巧心是主,她是奴。无法儿,她只能带着很是夸张的感激神色,颇有些受宠若惊地看向岑巧心。 “好了,起来吧,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岑巧心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可是这副模样落在了月梦眼中就成了极其可怖的场景。 月梦对岑巧心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了,并不是一时间的憎恶便能够强行压制的。 一旦岑巧心暴露出她的本性来,那根本就容不得月梦再多想什么,身子和动作可比她的思想反应快多了。她的脑子里还没有下达害怕恐惧的命令,四肢就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了。 “谢小姐。” 月梦在心里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而后才扶着膝盖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天知道,她绝对不是故意用这样子怪异的方式来取悦岑巧心的。她是真的腿肚子发软,用不上劲儿! 岑巧心却是误会了,她还以为月梦是故意这样逗自己笑呢!于是乎,为了表现自己是个十分厚待下人的主子,她很是给面子地笑了几声。 “好了,下去吧。” “是,小姐。” 月梦应了一声,而后便低垂着头儿退了出去。 因为腿还依旧酸麻无力着的缘故,月梦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一瘸一拐地好不搞笑。 见状,岑巧心又是掩着嘴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她好似突然想起来了一些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地跑向了自己的床。大概是很要紧的事儿,岑巧心连脚上的绣花鞋都来不及脱,直接爬上了床,匐着身子,伸手往床榻里侧抓着些什么。 待她从床榻上下来后,手中已然多了一个黑漆漆的看不出来材质的不过手掌大小的小盒子。 她背着光坐下,整个人儿都被笼罩在了阴影里。 只见她伸手打开了盒子,不过一个极短极其简单的动作,她却做的颇为小心翼翼。那模样,好似盒子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只要她动作略微大一些就会惊醒了盒中的那个存在。 大概是看清了盒中的物什儿此时的状态,她的脸上突然冒出来了一抹嗜血的笑,极为疯狂。 忽然,她伸手从一旁的绣篮里取出一根银晃晃的针,直接扎破了自己的中指。下一瞬儿,一颗圆润鲜艳的血珠便出现在了她的指尖上。 手指微动,血珠便悄然滑落,正好滴落到了那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黑色盒子里。 “妗蔓裳,你就好好地享受接下来的游戏吧。放心,不会太痛苦的。因为……不会太久了。哈哈——”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岑巧心下意识地伸手一挡。看着笼在自己身上的暖黄色阳光,她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又将自己没入了黑色的阴影里。 …… 此时,逍遥王的书房内。 逍遥王皱着眉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戟岑言,询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他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心性他还不清楚么! 除了戟岑言十岁那年从妗逸回到朝陵曾有过一段时间的颓然,他就再没有见过这般萎靡不振的戟岑言了。 更何况现在的他根本就不只是心情不好那么简单,好似有一股子阴郁的强大气息将他整个人儿都笼罩了起来一般。 “父王,你别问了。” 戟岑言微微抬了抬头儿,眼睛里没有一丁点儿的神采。 看到戟岑言这副模样,逍遥王心头一痛,语气稍稍放缓了些,道,“是不是和裳儿闹别扭了?” “父王,你知道吗?我原本以为阿裳知道我就是七年前的那个阿言哥哥的时候,定然会极其开心的。可是……” 说到这里,戟岑言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加掩饰的苦涩。 虽然戟岑言不曾把整件事儿都说出来,不过依照逍遥王对戟岑言的了解,已经把事实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他微微一叹,伸手拍了拍戟岑言的肩头,道,“言儿,我一直以为你已经足够强大到可以克服一切了。可是现在看来,你还是太年轻了……” “父王……” 戟岑言不知道为什么逍遥王为什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儿。虽然此时的他没有太大的心思,可还是抬起头儿看着逍遥王,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儿。 “言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那般辛苦地筹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将裳儿从妗逸带到了朝陵。 原本以为她会和你一样满心欢喜,可是事实却给了你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是不是觉得裳儿这么做太伤你的心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这是老子的地盘 第一百三十六章:这是老子的地盘 “言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那般辛苦地筹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将裳儿从妗逸带到了朝陵。 原本以为她会和你一样满心欢喜,可是事实却给了你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是不是觉得裳儿这么做太伤你的心了?” 戟岑言没有开口,不过逍遥王却已经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答案。 “言儿,你认为裳儿这样做是不理解你。可是,你现在这样子的行为又何尝不是你眼中的裳儿呢? 言儿,感情是彼此的,付出和收获也是相互的。你心中应该比父王明白,裳儿对你的情意到底如何。 你只看到她拒绝你伤害你,却没有看到她说出那些话儿的时候心里又是怎么样的难受与痛苦。 虽然父王同裳儿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父王也能看出来她是个好孩子。 也许她是不愿意连累你吧。” 听到逍遥王的最后一句话儿,戟岑言终于有了反应。 “父王,阿裳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逍遥王笑着骂了一句,道,“你这个小子真是越大越蠢了!人家那是你的媳妇儿,难道有事儿会不和你说反而来找我这个家公? 用你的心好好想想,裳儿那丫头究竟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儿来。” 有些话儿,点到即可。有些事儿,还是需要当事人儿自己想通来的好。 “去吧。” “啊?” 瞧着戟岑言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逍遥王没好气地说道,“这是老子的书房,你要发呆滚回自己的地盘去,真是看到你就烦!” “父王,谢谢你!” 这个时候,戟岑言已经反应过来了。他笑了笑,朝着逍遥王丢下这一句话儿便转身离开了。 逍遥王看着戟岑言离开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儿,不过面上却是带着笑的。 …… 再说戟岑言,从书房出来了以后,便一路往裳汀阁去了。 等戟岑言走到了裳汀阁院门外时,他的双脚还未踏进裳汀阁的地界呢,就瞧见杜若远远地从院子里迎了出来。 因为连翘进了东侧院伺候妗蔓裳,故而守着院门的事儿便交给了杜若。 “世子,你来了啊。” “嗯。” 戟岑言眼风微微扫过了打扮得颇为花枝招展的杜若,眸色一冷。他淡淡地应了一句,也不曾开口说什么,便直接朝着东侧院的方向走去。 自从戟岑言进来,杜若的眼睛便死死的粘在了他的身上。 即便被戟岑言那一记冷眼扫得有些心惊胆战的,不过一想到那人儿许给自己的好处,杜若便壮了壮胆子,咬了咬牙,跟着一并往东侧院去了。 戟岑言并不是没有发现杜若的行踪,他只是不想多费心思去搭理罢了。毕竟,杜若不过一个奴婢,还不值得戟岑言放在心上。 当然了,戟岑言之所以会在意杜若的怪异之处,说打非也是因为太过于在意妗蔓裳了。所以,才会对妗蔓裳身边的人儿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戟岑言才会安排了沈清和秦月两个人儿在妗蔓裳身边儿伺候。毕竟,半夏虽然人品心性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半夏她到底太过于年幼,性子又是个跳脱的,实在没有办法儿好好地辅佐妗蔓裳在这食人的朝陵生存下去。 而沈清和秦月两个人儿都颇为稳重。加之秦月会医,沈清会武功,有她们两个人儿在妗蔓裳的身边儿,他也稍稍放心些,毕竟,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妗蔓裳身边儿保护着她。 无视掉了跟在自己身后的杜若,戟岑言收敛了自己的心绪,直接推开门准备进到妗蔓裳休息的屋子里。 原本以为杜若是个聪明人儿,会适可而止,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然而…… 看着杜若正预备着跨进屋子的那只脚,戟岑言微微侧身,看着杜若的眼神恍若一滩死物。 “滚。” 一个字从戟岑言的嗓子里吐了出来。他特意将声音压得极其低,生怕打扰了还在屋子里休息的妗蔓裳。 即便是如此,杜若还是被戟岑言的那股子不加掩饰的气势给吓到了。她下意识地往后一退,想要远离戟岑言,可是她却忘记了自己的一只脚还在屋子里头儿。 这不退还好,一退直接被自己的脚绊了一下,当下整个人儿便失了平衡,直挺挺地往后面倒了下去。 “扑通——” 随着杜若倒地的声音,屋子里头儿紧跟着响起来了妗蔓裳的声音。 “是谁在外面?” “阿裳,是我。” 戟岑言立刻回应了妗蔓裳的话儿,随后便往屋子里头儿走了进去,根本就不看杜若一眼。 此时,戟岑言的心里也颇有些不确定的担忧。 若是阿裳还在生气,还不愿意同我说话儿怎么办? 心思至此,也由不得戟岑言心中多想了。因为,他已经到了妗蔓裳的跟前儿了。 “阿裳……” 看着半靠在床榻上还颇为虚弱的妗蔓裳,戟岑言心头一痛。 他好恨,好恨自己为何要那样子和阿裳说话儿,为何要误会了阿裳心底的意思…… “嗯。” 就在戟岑言以为会得不到妗蔓裳回应的时候儿,耳边响起了妗蔓裳一句轻言。 哪怕只有这么一个字,也足以让戟岑言欣喜若狂了。 “阿裳……” 妗蔓裳的那声回应给了戟岑言莫名的勇气。他又叫了一声,随后抬脚往前跨了一大步,直接到了妗蔓裳的床榻边儿上。只要他一伸手,便能够抓住妗蔓裳那根纤细的手腕了。 “你还来做什么。” 是陈述句。 这一句话儿不过六个字却让一旁的戟岑言好似被人劈头盖脸地倒了一大盆子的冰茬子,冰冷彻骨。 “阿裳,对不起。今早我不该那样子待你,我不该误会了你的意思,我……” 戟岑言虽然心中难受不已,可他更加害怕被妗蔓裳这般冷漠地对待。所以,他颇为紧张地解释了一番。 可惜,妗蔓裳却一点儿也不想听,甚至直接出言打断了戟岑言的话儿。 “够了,我什么都不想听。”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儿太过于僵硬了,妗蔓裳深吸了一口气儿,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轻声道,“我累了,你出去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道歉 第一百三十七章:道歉 “言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那般辛苦地筹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将裳儿从妗逸带到了朝陵。 原本以为她会和你一样满心欢喜,可是事实却给了你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是不是觉得裳儿这么做太伤你的心了?” 戟岑言没有开口,不过逍遥王却已经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答案。 “言儿,你认为裳儿这样做是不理解你。可是,你现在这样子的行为又何尝不是你眼中的裳儿呢? 言儿,感情是彼此的,付出和收获也是相互的。你心中应该比父王明白,裳儿对你的情意到底如何。 你只看到她拒绝你伤害你,却没有看到她说出那些话儿的时候心里又是怎么样的难受与痛苦。 虽然父王同裳儿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父王也能看出来她是个好孩子。 也许她是不愿意连累你吧。” 听到逍遥王的最后一句话儿,戟岑言终于有了反应。 “父王,阿裳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逍遥王笑着骂了一句,道,“你这个小子真是越大越蠢了!人家那是你的媳妇儿,难道有事儿会不和你说反而来找我这个家公? 用你的心好好想想,裳儿那丫头究竟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儿来。” 有些话儿,点到即可。有些事儿,还是需要当事人儿自己想通来的好。 “去吧。” “啊?” 瞧着戟岑言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逍遥王没好气地说道,“这是老子的书房,你要发呆滚回自己的地盘去,真是看到你就烦!” “父王,谢谢你!” 这个时候,戟岑言已经反应过来了。他笑了笑,朝着逍遥王丢下这一句话儿便转身离开了。 逍遥王看着戟岑言离开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儿,不过面上却是带着笑的。 …… 再说戟岑言,从书房出来了以后,便一路往裳汀阁去了。 等戟岑言走到了裳汀阁院门外时,他的双脚还未踏进裳汀阁的地界呢,就瞧见杜若远远地从院子里迎了出来。 因为连翘进了东侧院伺候妗蔓裳,故而守着院门的事儿便交给了杜若。 “世子,你来了啊。” “嗯。” 戟岑言眼风微微扫过了打扮得颇为花枝招展的杜若,眸色一冷。他淡淡地应了一句,也不曾开口说什么,便直接朝着东侧院的方向走去。 自从戟岑言进来,杜若的眼睛便死死的粘在了他的身上。 即便被戟岑言那一记冷眼扫得有些心惊胆战的,不过一想到那人儿许给自己的好处,杜若便壮了壮胆子,咬了咬牙,跟着一并往东侧院去了。 戟岑言并不是没有发现杜若的行踪,他只是不想多费心思去搭理罢了。毕竟,杜若不过一个奴婢,还不值得戟岑言放在心上。 当然了,戟岑言之所以会在意杜若的怪异之处,说打非也是因为太过于在意妗蔓裳了。所以,才会对妗蔓裳身边的人儿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戟岑言才会安排了沈清和秦月两个人儿在妗蔓裳身边儿伺候。毕竟,半夏虽然人品心性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半夏她到底太过于年幼,性子又是个跳脱的,实在没有办法儿好好地辅佐妗蔓裳在这食人的朝陵生存下去。 而沈清和秦月两个人儿都颇为稳重。加之秦月会医,沈清会武功,有她们两个人儿在妗蔓裳的身边儿,他也稍稍放心些,毕竟,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妗蔓裳身边儿保护着她。 无视掉了跟在自己身后的杜若,戟岑言收敛了自己的心绪,直接推开门准备进到妗蔓裳休息的屋子里。 原本以为杜若是个聪明人儿,会适可而止,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然而…… 看着杜若正预备着跨进屋子的那只脚,戟岑言微微侧身,看着杜若的眼神恍若一滩死物。 “滚。” 一个字从戟岑言的嗓子里吐了出来。他特意将声音压得极其低,生怕打扰了还在屋子里休息的妗蔓裳。 即便是如此,杜若还是被戟岑言的那股子不加掩饰的气势给吓到了。她下意识地往后一退,想要远离戟岑言,可是她却忘记了自己的一只脚还在屋子里头儿。 这不退还好,一退直接被自己的脚绊了一下,当下整个人儿便失了平衡,直挺挺地往后面倒了下去。 “扑通——” 随着杜若倒地的声音,屋子里头儿紧跟着响起来了妗蔓裳的声音。 “是谁在外面?” “阿裳,是我。” 戟岑言立刻回应了妗蔓裳的话儿,随后便往屋子里头儿走了进去,根本就不看杜若一眼。 此时,戟岑言的心里也颇有些不确定的担忧。 若是阿裳还在生气,还不愿意同我说话儿怎么办? 心思至此,也由不得戟岑言心中多想了。因为,他已经到了妗蔓裳的跟前儿了。 “阿裳……” 看着半靠在床榻上还颇为虚弱的妗蔓裳,戟岑言心头一痛。 他好恨,好恨自己为何要那样子和阿裳说话儿,为何要误会了阿裳心底的意思…… “嗯。” 就在戟岑言以为会得不到妗蔓裳回应的时候儿,耳边响起了妗蔓裳一句轻言。 哪怕只有这么一个字,也足以让戟岑言欣喜若狂了。 “阿裳……” 妗蔓裳的那声回应给了戟岑言莫名的勇气。他又叫了一声,随后抬脚往前跨了一大步,直接到了妗蔓裳的床榻边儿上。只要他一伸手,便能够抓住妗蔓裳那根纤细的手腕了。 “你还来做什么。” 是陈述句。 这一句话儿不过六个字却让一旁的戟岑言好似被人劈头盖脸地倒了一大盆子的冰茬子,冰冷彻骨。 “阿裳,对不起。今早我不该那样子待你,我不该误会了你的意思,我……” 戟岑言虽然心中难受不已,可他更加害怕被妗蔓裳这般冷漠地对待。所以,他颇为紧张地解释了一番。 可惜,妗蔓裳却一点儿也不想听,甚至直接出言打断了戟岑言的话儿。 “够了,我什么都不想听。”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儿太过于僵硬了,妗蔓裳深吸了一口气儿,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轻声道,“我累了,你出去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原来是这样 第一百三十八章:原来是这样 戟岑言虽然心中难受不已,可他更加害怕被妗蔓裳这般冷漠地对待。所以,他颇为紧张地解释了一番。 可惜,妗蔓裳却一点儿也不想听,甚至直接出言打断了戟岑言的话儿。 “够了,我什么都不想听。”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儿太过于僵硬了,妗蔓裳深吸了一口气儿,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轻声道,“我累了,你出去吧。” 虽然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戟岑言总觉得自己应该是了解妗蔓裳的。因而,在他听到妗蔓裳语气儿里头儿的那抹缓和后,心头微微一喜。 再联想到逍遥王说的话儿,戟岑言突然道,“阿裳,我不会走的。” 也不知是不是担心妗蔓裳未曾听见,抑或是为了强调自己的决心。戟岑言复又重新提了一句,“嗯,即便你赶我,我也是不会走的!” 戟岑言的这句话儿一出,妗蔓裳面上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惊讶。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这般无赖。” 妗蔓裳的语气儿淡淡的,但是戟岑言还是从中捕捉到了妗蔓裳的暖意和缓和。 戟岑言心中一喜,不过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什么,依旧挂着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阿裳,你最是心肠柔软,怎么会忍心这样对我?” “唉——” 妗蔓裳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儿,却没有说出什么话儿来。 “阿裳,我知道你心中担忧若是秦月没有办法儿在你体内蛊虫发作时及时赶回来,你会丢了性命。 可是阿裳,你要知道,我好不容易才将你带到我的身边儿,又岂会这么容易就放手。 你是我的阿裳啊,从十岁那年遇见你,我就再也没办法儿放下了。 那时候还小,没办法儿给你什么承诺。好在现在我有了能力,将你带到了我的身边儿。你知道吗,能够再次看到你,我有多高兴。 所以,阿裳,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听着戟岑言的这一番肺腑之言,妗蔓裳心里要说不感动那都是假的。 可是,光有感动就可以了么? 光有感动就可以和生命作斗争了么? 不,不是这样的,这远远不够! 他是我心心念念了八年的阿言哥哥啊,我又怎么可以给他希望,然后又亲手把他推向绝望的深渊呢? 所以,再狠心一点吧。 他对我不过是一时的执念,只要我的态度足够强硬,时间久了他就会放下这份原本就不应该存在和衍生的感情。 想到这里,妗蔓裳深吸了一口气儿。 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面向了床榻内侧,不再说话了。 人心啊,还是自私的。 妗蔓裳并不想将话儿说的太绝。 一来是不想伤害到戟岑言,二来是……若是秦月可以及时回来呢,那么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痊愈了?自己是不是可以这样子小小的期待一下呢? 见妗蔓裳不再说话儿,采取了这种自己毫无招架之力的方式来距自己千里之外呢。 “阿裳,你好好休息。后日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按照朝陵这里的习俗,这两日我们的确不便见面。 玉骊那边儿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再过一会儿许就会过来了。有她陪着你,我也能够安心一些。” 说罢,妗蔓裳仍旧没有任何的回应。戟岑言的嘴巴动了动,最终没有再说出什么话儿来。 说巧也巧,戟岑言刚刚走出门外就碰上了匆匆赶来的玉骊。 “世子。” “阿裳在东侧院歇息,你去陪陪她吧。” 说罢,戟岑言对着玉骊露出了一个颇为感激的神色,而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看着戟岑言离去的背影,玉骊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睛里是难以掩饰的疑问。 “玉骊姑娘……” 领着玉骊进来的连翘看着面露不明表情的玉骊,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听到连翘的提醒,玉骊回过神儿来,淡淡地道,“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连翘心头儿一颤。待回过神儿来以后,她对玉骊的态度便越发地恭敬了起来,忙走在前头领着玉骊到了东侧院里妗蔓裳下榻的屋子。 推开门进去以后,她们便瞧见妗蔓裳背对着门口躺着。连翘忙压住了已经到了嗓子眼儿里的话儿,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将在熟睡中的妗蔓裳吵醒了一般似的。 连翘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直到耳边响起了玉骊的声音,“你先下去吧,蔓蔓这里有我。” “是。” 玉骊姑娘是公主的姐姐,有她陪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事儿吧。 连翘在心里这般想着,身体却早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动作。 待连翘退出去了以后,玉骊缓缓地走到妗蔓裳的床榻边儿,她也没有开口叫醒妗蔓裳,只是在挨着妗蔓裳坐下。一双圆溜溜的杏目看着妗蔓裳微微发颤儿的背影,一直看着。 “玉骊。” 过了好一会儿,妗蔓裳开了口。 原来,她并没有睡下。毕竟,戟岑言前脚才离开,玉骊她们后脚便进来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即便是心无旁骛一心睡觉的人儿都几乎没可能睡下,更不必说还藏着心事儿的妗蔓裳了。 “我在。” “玉骊,我找到阿言哥哥了。” 玉骊轻轻地点了点头儿,而后才意识到妗蔓裳说了什么。 “嗯……嗯?” “你说,你找到当初的那个小男孩了?” 妗蔓裳微乎其微地应了一声,“嗯。” 大概是妗蔓裳她的声音太轻了,又或者是玉骊还沉浸于妗蔓裳那句话儿带给自己的极大震撼中所以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总之,心理学出身的玉骊并未听出来妗蔓裳那声回应里头儿的情绪究竟几何。 “你见过他了?” 妗蔓裳自然明白玉骊这话儿中的深意,她也不曾隐瞒,直接说道,“戟岑言。” “是他……” 听到戟岑言的名字,玉骊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罢了。很快地,那股无法置信的情绪便被释然代替了。 是啊,除了他就是蔓蔓口中的“阿言哥哥”这一个理由之外,还有什么原因能够解释整件事儿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暗中操控 第一百三十九章:暗中操控 戟岑言虽然心中难受不已,可他更加害怕被妗蔓裳这般冷漠地对待。所以,他颇为紧张地解释了一番。 可惜,妗蔓裳却一点儿也不想听,甚至直接出言打断了戟岑言的话儿。 “够了,我什么都不想听。”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儿太过于僵硬了,妗蔓裳深吸了一口气儿,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轻声道,“我累了,你出去吧。” 虽然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戟岑言总觉得自己应该是了解妗蔓裳的。因而,在他听到妗蔓裳语气儿里头儿的那抹缓和后,心头微微一喜。 再联想到逍遥王说的话儿,戟岑言突然道,“阿裳,我不会走的。” 也不知是不是担心妗蔓裳未曾听见,抑或是为了强调自己的决心。戟岑言复又重新提了一句,“嗯,即便你赶我,我也是不会走的!” 戟岑言的这句话儿一出,妗蔓裳面上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惊讶。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这般无赖。” 妗蔓裳的语气儿淡淡的,但是戟岑言还是从中捕捉到了妗蔓裳的暖意和缓和。 戟岑言心中一喜,不过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什么,依旧挂着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阿裳,你最是心肠柔软,怎么会忍心这样对我?” “唉——” 妗蔓裳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儿,却没有说出什么话儿来。 “阿裳,我知道你心中担忧若是秦月没有办法儿在你体内蛊虫发作时及时赶回来,你会丢了性命。 可是阿裳,你要知道,我好不容易才将你带到我的身边儿,又岂会这么容易就放手。 你是我的阿裳啊,从十岁那年遇见你,我就再也没办法儿放下了。 那时候还小,没办法儿给你什么承诺。好在现在我有了能力,将你带到了我的身边儿。你知道吗,能够再次看到你,我有多高兴。 所以,阿裳,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听着戟岑言的这一番肺腑之言,妗蔓裳心里要说不感动那都是假的。 可是,光有感动就可以了么? 光有感动就可以和生命作斗争了么? 不,不是这样的,这远远不够! 他是我心心念念了八年的阿言哥哥啊,我又怎么可以给他希望,然后又亲手把他推向绝望的深渊呢? 所以,再狠心一点吧。 他对我不过是一时的执念,只要我的态度足够强硬,时间久了他就会放下这份原本就不应该存在和衍生的感情。 想到这里,妗蔓裳深吸了一口气儿。 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面向了床榻内侧,不再说话了。 人心啊,还是自私的。 妗蔓裳并不想将话儿说的太绝。 一来是不想伤害到戟岑言,二来是……若是秦月可以及时回来呢,那么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痊愈了?自己是不是可以这样子小小的期待一下呢? 见妗蔓裳不再说话儿,采取了这种自己毫无招架之力的方式来距自己千里之外呢。 “阿裳,你好好休息。后日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按照朝陵这里的习俗,这两日我们的确不便见面。 玉骊那边儿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再过一会儿许就会过来了。有她陪着你,我也能够安心一些。” 说罢,妗蔓裳仍旧没有任何的回应。戟岑言的嘴巴动了动,最终没有再说出什么话儿来。 说巧也巧,戟岑言刚刚走出门外就碰上了匆匆赶来的玉骊。 “世子。” “阿裳在东侧院歇息,你去陪陪她吧。” 说罢,戟岑言对着玉骊露出了一个颇为感激的神色,而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看着戟岑言离去的背影,玉骊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睛里是难以掩饰的疑问。 “玉骊姑娘……” 领着玉骊进来的连翘看着面露不明表情的玉骊,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听到连翘的提醒,玉骊回过神儿来,淡淡地道,“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连翘心头儿一颤。待回过神儿来以后,她对玉骊的态度便越发地恭敬了起来,忙走在前头领着玉骊到了东侧院里妗蔓裳下榻的屋子。 推开门进去以后,她们便瞧见妗蔓裳背对着门口躺着。连翘忙压住了已经到了嗓子眼儿里的话儿,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将在熟睡中的妗蔓裳吵醒了一般似的。 连翘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直到耳边响起了玉骊的声音,“你先下去吧,蔓蔓这里有我。” “是。” 玉骊姑娘是公主的姐姐,有她陪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事儿吧。 连翘在心里这般想着,身体却早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动作。 待连翘退出去了以后,玉骊缓缓地走到妗蔓裳的床榻边儿,她也没有开口叫醒妗蔓裳,只是在挨着妗蔓裳坐下。一双圆溜溜的杏目看着妗蔓裳微微发颤儿的背影,一直看着。 “玉骊。” 过了好一会儿,妗蔓裳开了口。 原来,她并没有睡下。毕竟,戟岑言前脚才离开,玉骊她们后脚便进来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即便是心无旁骛一心睡觉的人儿都几乎没可能睡下,更不必说还藏着心事儿的妗蔓裳了。 “我在。” “玉骊,我找到阿言哥哥了。” 玉骊轻轻地点了点头儿,而后才意识到妗蔓裳说了什么。 “嗯……嗯?” “你说,你找到当初的那个小男孩了?” 妗蔓裳微乎其微地应了一声,“嗯。” 大概是妗蔓裳她的声音太轻了,又或者是玉骊还沉浸于妗蔓裳那句话儿带给自己的极大震撼中所以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总之,心理学出身的玉骊并未听出来妗蔓裳那声回应里头儿的情绪究竟几何。 “你见过他了?” 妗蔓裳自然明白玉骊这话儿中的深意,她也不曾隐瞒,直接说道,“戟岑言。” “是他……” 听到戟岑言的名字,玉骊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罢了。很快地,那股无法置信的情绪便被释然代替了。 是啊,除了他就是蔓蔓口中的“阿言哥哥”这一个理由之外,还有什么原因能够解释整件事儿呢? 第一百四十章:这对他不公平 第一百四十章:这对他不公平 妗蔓裳自然明白玉骊这话儿中的深意,她也不曾隐瞒,直接说道,“戟岑言。” “是他……” 听到戟岑言的名字,玉骊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罢了。很快地,那股无法置信的情绪便被释然代替了。 是啊,除了他就是蔓蔓口中的“阿言哥哥”这一个理由之外,还有什么原因能够解释整件事儿呢? 现在就解释的通了,所有的疑问便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想到这里,玉骊心中颇为妗蔓裳而感到开心。 原本她还以为妗蔓裳被指名前来古越和亲一事儿是妗逸皇后暗中搞的鬼,毕竟若是妗蔓裳一直存在,或多或少都是妗逸皇后心中的一根刺儿。 玉骊这般猜测也不是毫无道理的。 毕竟,以往也不是没有过需要和亲的情况。妗逸皇子众多,公主却只有妗逸皇后诞下的八公主一人儿。所以,但凡有需要和亲的时候,妗逸国主便会下令召寻文武百官家中适龄的女儿赐名封号,当作妗逸公主嫁到其他的国家以示交好。 因为那些勋贵人家的女儿自小也是被精心养大的,容貌和礼仪举止都有保障。 可是,妗蔓裳却是不同。 她自幼便被丢在了皇寺里,并未接受过正统的教育。也得亏流光并不是目不识丁的粗鄙宫人,她能识文断字,礼仪举止又都不错,这才没让妗蔓裳变成个/胸/大/无/脑的草包,而且还是特别丑陋不起眼的那种。 所以,按照常理来说,和亲这种事儿是绝对不可能落到妗蔓裳的头上来才是。 因为,妗逸国主是个极为要面子的人儿。虽然说的难听些,和亲公主不过就是个用于交换国家暂时和平安定的商品罢了,可和亲公主同样代替着所出国家的脸面。 送一个妗蔓裳这般容貌丑陋还出身卑贱的真公主去和亲,指不定会被别人怎么样戳脊梁骨呢!所以,妗逸国主是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的。 然而,妗蔓裳却是来到了古越。 所以,这其中必定有人儿在暗中操作着一切。 只是,让玉骊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人儿竟然是曾经被妗蔓裳救下的那个小男孩。 虽然吃惊,可是玉骊心中的欢喜也是不少的。 毕竟,一个男子愿意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个份儿上,那么也足以证明他是真心对那个女子的吧。最重要的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戟岑言的心细体贴已经成功地赢得了玉骊这个娘家人的认可了。 “蔓蔓,你是不是在怨他?” 玉骊问这句话儿的时候,妗蔓裳已经转过身子,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半靠着了。 “若非是他在背后做了这些事儿,你也不会到古越来,更不会被人陷害身中蛊毒。” 玉骊的声音极轻极淡,却让妗蔓裳骤然瞪大了眼睛。 看着妗蔓裳那副吃惊中带着些许担忧无奈的模样,玉骊轻轻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笑容的笑。 “戟岑言都告诉我了。” 大概是看出了妗蔓裳眼中的情绪,玉骊轻声道,“放心,只我知道,干娘她并不知情。我来的时候只说你大婚在即,心中紧张,故而来陪一陪你。” 大婚……在即啊…… 若是没有体内那该死的蛊虫,自己一定会很开心吧。毕竟……要迎娶自己的人儿是自己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阿言哥哥啊! 可是,现在呢?自己要怎么办,明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还要那么自私地嫁给他,让他跟着自己一块儿痛苦么? “蔓蔓,如果你觉得自己拖着这样子的病嫁给戟岑言是对他的不公平。那么,我问你。” 说到这里,玉骊停了下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妗蔓裳,继而才道,“你直接忽略掉了他的心情,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了他的身上。这样,对他公平吗?” 听到玉骊这么说,妗蔓裳微微愣了一下,而后便苦笑了一声,道,“我……我以为这样做对他来说是最好的。” 原本对戟岑言处处隐瞒的情绪,到了玉骊这边儿,妗蔓裳一点儿也不曾隐瞒不语。 “玉骊,你知道吗?当我看到阿言哥哥因为我的话儿而露出那样子难受的神色时,我有多难受。 可是,我现在这样子的情况,我要怎么和他在一起?他那么优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我……” 妗蔓裳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 “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吧。如果秦月不能在我体内蛊虫发作之前回来替我解蛊虫,那么,我就将不久于人世。 玉骊,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能这样去害了他的一辈子!” “蔓蔓!你以为他筹谋了那么久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你以为他只是想听你说这些话儿吗!不是的,他做了这么多筹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能够把你带到他的身边,能够好好地照顾你,保护你!” “我知道,我当然都知道……” 妗蔓裳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可是,你要我有什么勇气去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爱?我……” 妗蔓裳的话儿还未曾说完,玉骊便直接开口打断了他,“如果秦月能够及时回来呢?” 听着玉骊的假设,妗蔓裳心里自然也有些踌躇不定。可是,很快地,她的嘴角又扬起来了一抹苦笑。 “如果秦月没办法儿及时回来呢?” 玉骊微微皱了皱眉,她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些什么来宽慰妗蔓裳。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是这么地无力。 心理学啊,当初自己那么引以为傲的学术。到了这里,大概唯一的用处就是方才戟岑言派来接自己的那个人儿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蔓蔓的情况后,自己没有当场就崩溃吧。 是啊,蔓蔓说的话儿难道不对吗?如果……如果秦月真的没办法及时回来。那么,蔓蔓会死的吧…… 一想到“死”这个字眼,玉骊心头微微一颤。即便是穿越过来到现在,整整十年的时间,她都未曾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啊,没办法儿了不是吗?因为这个问题已经容不得自己想不想了,它,已经迫在眉睫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是啊,蔓蔓说的话儿难道不对吗?如果……如果秦月真的没办法及时回来。那么,蔓蔓会死的吧…… 一想到“死”这个字眼,玉骊心头微微一颤。即便是穿越过来到现在,整整十年的时间,她都未曾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啊,没办法儿了不是吗?因为这个问题已经容不得自己想不想了,它,已经迫在眉睫了。 玉骊深吸了一口气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口道,“现在多说无益。你也是个倔强的性子,我说再多也没有用。 后日便是你和世子大婚之日,这一点总无法改变。你好生修养,不论如何,总不能让干娘看出端倪,心生担忧吧。” 妗蔓裳原本还想说上几句,可在听到玉骊提及流光后,便生生地闭上了嘴。 是啊,我怎么能让娘亲为我担忧呢…… 可若是几个月后秦月还未回来,自己必死无疑。到时候,娘亲要怎么办…… “玉骊……” 妗蔓裳才一开口,玉骊便打断了她,“你担忧的事儿放在心中吧,别说出来。” 玉骊说着,伸手拢了拢妗蔓裳那散落下来的额发,嘴角微微勾起,道,“蔓蔓,干娘虽非我生母,可是这么多年了,在我心中,干娘和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儿。 有些话儿你不必提前嘱咐,还没有影儿的事儿,你又何必庸人自扰呢。不过你也可以放心,若是你真有个什么万一,我会好生照顾好娘的。” 说到这里,玉骊突然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一副全然没有后顾之忧的表情,道,“有你从妗逸皇后那里拐骗来的那些个嫁妆在府中坐镇,我和干娘总饿不死了。更何况,世子绝不会放任干娘自生自灭而不管的。” 若是还不知道戟岑言就是八年前的那个小男孩的事儿的话,那么玉骊也许就不会这么确定了。 不过现在玉骊却是可以拍着胸脯打包票儿了,毕竟戟岑言对妗蔓裳的感情摆在那里,且他也知道流光是妗蔓裳亲娘的事儿。 如此一来,若是妗蔓裳有个好歹,他也不会放任流光不管的。 妗蔓裳打从心底里不愿意过多叨扰戟岑言,可除了戟岑言,她又有谁能够托付的呢? 玉骊会照顾好流光这自不必多言。然远在古越,别说流光和玉骊了,就是有着公主称号的妗蔓裳都不曾有相熟交好的人儿。 于流光玉骊两人儿而言,此处可谓是人生地不熟。但凡有些什么事儿,她们根本没有丝毫应对能力。除了戟岑言,谁又能够护得住她们呢?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将已经到了嗓子眼儿的话儿复又咽了回去。 玉骊见状,心头一松。 “蔓蔓,你可知道,听说你被下了蛊且情况不容乐观时,我有何表现?” 听到玉骊这话儿,妗蔓裳眨巴了一下眼睛,却没有开口。 “蔓蔓,我虽然不曾想过会有这一天。可是啊,按照常理来说,骤然得知你患此重症,无论如何我也该担忧不已,哭上一场,甚至于直接崩溃才是。 然而,我非但没有崩溃,就连最基本的落泪都没有。我很平静,平静地在来逍遥王府的马车上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顿了顿,玉骊继而道,“蔓蔓,现在你知道了这些,你会认为我是因为不关心你不在意你所以才这样的吗?” 妗蔓裳脱口而出,道,“自然不会。” 玉骊微微勾唇,道,“所以啊蔓蔓,你要知道,每个人儿表达感情的方式不一样。你不能够因为自己眼睛看到的没办法儿和自己心中所想的吻合在一块儿就将自己的想法儿强行地加在别人儿的身上。 蔓蔓,你是个聪明的人儿,自然也明白我在说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也不想将自己的想法儿强行加在你的身上。 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自私一些,为自己考虑的多一些。人生在世,不肆意一场岂不是白来人世走一遭了?” 也不知是因为玉骊的话儿说服了妗蔓裳,抑或是她自己已经想通了的缘故。总之,从妗蔓裳的眸中可以看出,她并没有那么强烈地排斥重新考虑和戟岑言之间的问题了。 玉骊自然看出来了妗蔓裳那开始松动了的态度,心头一松,也不再过多地纠结于这个问题,转而换了一个话题,道,“蔓蔓,昨日我又去了黎殇的府中。” 正如玉骊关心妗蔓裳一般,同样地,妗蔓裳对玉骊的事儿也颇为上心。 果不其然,一听玉骊提及她和黎殇的事儿,妗蔓裳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她一双桃花目紧紧地盯看着玉骊,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一些什么。 “蔓蔓,你也知道我对黎殇的心意。只是如今看来,我该放弃了。” “出了什么事儿?可是黎大哥他说了什么?”妗蔓裳说着,将自己的手覆上了玉骊搭在床榻上的双手。 “我虽有情,可他对我并无意。既如此,我又何苦这般厚颜无耻地上赶着倒贴他呢?” 玉骊反握住了妗蔓裳的手,颇为豁达地道,“我玉骊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儿,可又不缺胳膊不缺腿的,还有你这么一个当公主的妹妹,还愁嫁不出去不成?” 看着玉骊笑得还算灿烂的脸,妗蔓裳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她皱了皱眉头,道,“在我面前,做甚么还假装?” 玉骊一愣,随即露出了一抹苦笑。 “你看看你。我原本以为自己真的不在意了,可你偏生要戳穿,害得我都没有办法儿自己骗自己了。” “玉骊,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无意?可是他亲口同你这般说明了?” 也是因为妗逸的国风还算是开明的,一男一女只需要恪守礼法,不越矩即可,见个面说说话儿这些都是允许的。故而,妗蔓裳以往才不曾阻拦玉骊往黎殇府中跑。 玉骊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尴尬,“这哪里还需要他亲口说,我自己看便看出来了。” “玉骊,你方才还告诉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会儿到了自己身上怎么就忘记了呢?” 第一百四十二章:谈心 第一百四十二章:谈心 是啊,蔓蔓说的话儿难道不对吗?如果……如果秦月真的没办法及时回来。那么,蔓蔓会死的吧…… 一想到“死”这个字眼,玉骊心头微微一颤。即便是穿越过来到现在,整整十年的时间,她都未曾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啊,没办法儿了不是吗?因为这个问题已经容不得自己想不想了,它,已经迫在眉睫了。 玉骊深吸了一口气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口道,“现在多说无益。你也是个倔强的性子,我说再多也没有用。 后日便是你和世子大婚之日,这一点总无法改变。你好生修养,不论如何,总不能让干娘看出端倪,心生担忧吧。” 妗蔓裳原本还想说上几句,可在听到玉骊提及流光后,便生生地闭上了嘴。 是啊,我怎么能让娘亲为我担忧呢…… 可若是几个月后秦月还未回来,自己必死无疑。到时候,娘亲要怎么办…… “玉骊……” 妗蔓裳才一开口,玉骊便打断了她,“你担忧的事儿放在心中吧,别说出来。” 玉骊说着,伸手拢了拢妗蔓裳那散落下来的额发,嘴角微微勾起,道,“蔓蔓,干娘虽非我生母,可是这么多年了,在我心中,干娘和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儿。 有些话儿你不必提前嘱咐,还没有影儿的事儿,你又何必庸人自扰呢。不过你也可以放心,若是你真有个什么万一,我会好生照顾好娘的。” 说到这里,玉骊突然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一副全然没有后顾之忧的表情,道,“有你从妗逸皇后那里拐骗来的那些个嫁妆在府中坐镇,我和干娘总饿不死了。更何况,世子绝不会放任干娘自生自灭而不管的。” 若是还不知道戟岑言就是八年前的那个小男孩的事儿的话,那么玉骊也许就不会这么确定了。 不过现在玉骊却是可以拍着胸脯打包票儿了,毕竟戟岑言对妗蔓裳的感情摆在那里,且他也知道流光是妗蔓裳亲娘的事儿。 如此一来,若是妗蔓裳有个好歹,他也不会放任流光不管的。 妗蔓裳打从心底里不愿意过多叨扰戟岑言,可除了戟岑言,她又有谁能够托付的呢? 玉骊会照顾好流光这自不必多言。然远在古越,别说流光和玉骊了,就是有着公主称号的妗蔓裳都不曾有相熟交好的人儿。 于流光玉骊两人儿而言,此处可谓是人生地不熟。但凡有些什么事儿,她们根本没有丝毫应对能力。除了戟岑言,谁又能够护得住她们呢?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将已经到了嗓子眼儿的话儿复又咽了回去。 玉骊见状,心头一松。 “蔓蔓,你可知道,听说你被下了蛊且情况不容乐观时,我有何表现?” 听到玉骊这话儿,妗蔓裳眨巴了一下眼睛,却没有开口。 “蔓蔓,我虽然不曾想过会有这一天。可是啊,按照常理来说,骤然得知你患此重症,无论如何我也该担忧不已,哭上一场,甚至于直接崩溃才是。 然而,我非但没有崩溃,就连最基本的落泪都没有。我很平静,平静地在来逍遥王府的马车上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顿了顿,玉骊继而道,“蔓蔓,现在你知道了这些,你会认为我是因为不关心你不在意你所以才这样的吗?” 妗蔓裳脱口而出,道,“自然不会。” 玉骊微微勾唇,道,“所以啊蔓蔓,你要知道,每个人儿表达感情的方式不一样。你不能够因为自己眼睛看到的没办法儿和自己心中所想的吻合在一块儿就将自己的想法儿强行地加在别人儿的身上。 蔓蔓,你是个聪明的人儿,自然也明白我在说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也不想将自己的想法儿强行加在你的身上。 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自私一些,为自己考虑的多一些。人生在世,不肆意一场岂不是白来人世走一遭了?” 也不知是因为玉骊的话儿说服了妗蔓裳,抑或是她自己已经想通了的缘故。总之,从妗蔓裳的眸中可以看出,她并没有那么强烈地排斥重新考虑和戟岑言之间的问题了。 玉骊自然看出来了妗蔓裳那开始松动了的态度,心头一松,也不再过多地纠结于这个问题,转而换了一个话题,道,“蔓蔓,昨日我又去了黎殇的府中。” 正如玉骊关心妗蔓裳一般,同样地,妗蔓裳对玉骊的事儿也颇为上心。 果不其然,一听玉骊提及她和黎殇的事儿,妗蔓裳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她一双桃花目紧紧地盯看着玉骊,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一些什么。 “蔓蔓,你也知道我对黎殇的心意。只是如今看来,我该放弃了。” “出了什么事儿?可是黎大哥他说了什么?”妗蔓裳说着,将自己的手覆上了玉骊搭在床榻上的双手。 “我虽有情,可他对我并无意。既如此,我又何苦这般厚颜无耻地上赶着倒贴他呢?” 玉骊反握住了妗蔓裳的手,颇为豁达地道,“我玉骊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儿,可又不缺胳膊不缺腿的,还有你这么一个当公主的妹妹,还愁嫁不出去不成?” 看着玉骊笑得还算灿烂的脸,妗蔓裳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她皱了皱眉头,道,“在我面前,做甚么还假装?” 玉骊一愣,随即露出了一抹苦笑。 “你看看你。我原本以为自己真的不在意了,可你偏生要戳穿,害得我都没有办法儿自己骗自己了。” “玉骊,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无意?可是他亲口同你这般说明了?” 也是因为妗逸的国风还算是开明的,一男一女只需要恪守礼法,不越矩即可,见个面说说话儿这些都是允许的。故而,妗蔓裳以往才不曾阻拦玉骊往黎殇府中跑。 玉骊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尴尬,“这哪里还需要他亲口说,我自己看便看出来了。” “玉骊,你方才还告诉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会儿到了自己身上怎么就忘记了呢?” 第一百四十三章:当局者迷 ,旁观者清 第一百四十三章: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玉骊,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无意?可是他亲口同你这般说明了?” 也是因为妗逸的国风还算是开明的,一男一女只需要恪守礼法,不越矩即可,见个面说说话儿这些都是允许的。故而,妗蔓裳以往才不曾阻拦玉骊往黎殇府中跑。 玉骊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尴尬,“这哪里还需要他亲口说,我自己看便看出来了。” 闻言,妗蔓裳摇了摇头儿,道,“玉骊,你方才还告诉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会儿到了自己身上怎么就忘记了呢? 黎大哥既然不曾开口和你说明,那么你为何又要将自己的猜测强加到他的身上呢?也许他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呢。” 闻言,玉骊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道,“你说得对,我竟然也忽略了这一点。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去找他吧,问一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要他没有明确地拒绝你,那么还是有可能性的不是吗?” 看着玉骊微微一动的嘴唇,妗蔓裳像是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似的,笑了笑,道,“你认识黎大哥的时间比我久,应该比我更加了解他才对。 而且,你看人的能力向来很准不是吗?连我都可以看出来的黎大哥不是个喜欢粘花惹草招惹是非的人儿,你会看不出来吗?” 玉骊倒是想说她和黎殇其实根本就不熟,可是……妗蔓裳说的又不无道理。 “你说得对,我应该去问一问的,这种事儿总该问清楚才好。” 玉骊说完这句话儿,心里头儿微微摇头。 大概是在古代待的时间太久了的缘故吧,自己竟然也有了这里的那种女子理应矜持的想法儿。 见玉骊想通了,妗蔓裳心头一松。 虽然说让玉骊一个姑娘家自己主动开口提及感情的事儿到底有些尴尬,可是,也许是因为中了蛊术,命不久矣的缘故,妗蔓裳反倒没有那股子拘束了,索性抛开了一切,随心而安。 “你去吧,到时候就直接从黎大哥府中回家吧,不必再来我这里了。” “我已经和干娘说好了,你出嫁之前的这两日我就留在逍遥王府陪你。” 见妗蔓裳还想说些什么,玉骊忙开口直接堵住了她的话头儿。 “干娘身边儿有柳音红翠伺候着,加之我将白芷和白薇也一并留下了,不碍事儿的。再者说了,若是我来了没多久又转身回去,干娘心中定然会猜测起疑。” 听到玉骊这般说了,妗蔓裳也就不再多言其他,只是笑了笑,点了一下头儿。 “那你就去吧,我等你回来。” “哟,这话儿要是和世子说了多好,活脱脱的一个小媳妇儿等着外出的丈夫归家的模样!” 也是因为妗蔓裳已经看开了一些,不然的话儿玉骊才不会在妗蔓裳面前特意提及戟岑言的姓名了。 见妗蔓裳面色微微泛红,玉骊这才真正放下了心。 她就担心妗蔓裳不过是为了让她安心所以故意表现出想通了的模样,转头心里就又起了些其他的心思。 这下好了,瞧着妗蔓裳那微有羞涩的模样,玉骊便知道她是真的想通了,再不会钻牛角尖了。 “好了好了,我也不逗你了。蔓蔓,你能够想通,我真的很为你感到高兴。” 丢下这句话儿,玉骊恰到好处地在妗蔓裳准备开口稍稍煽情一下时转身离开了东侧院。 妗蔓裳看着玉骊离开的背影,脑子里闪过玉骊所说的话儿,心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她对着门外喊了一句,“连翘。” 连翘一直守在外头儿,见玉骊离开了正准备进来问问妗蔓裳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就听见妗蔓裳在叫自己。 她加快了脚步,忙往屋子里走去。 “公主,可是有什么要吩咐奴婢?” “去瞧瞧世子这会儿在何处,若是在府中不曾出去,便请他过来一趟,就说我有话儿要同他说。” 既然已经决定随心而安,那么妗蔓裳也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儿。 连翘虽然不知道妗蔓裳又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要和戟岑言说,不过她最是忠心,听了妗蔓裳的吩咐,立刻点头儿应下了。 “奴婢这就去。” 待连翘离去后,妗蔓裳觉得压在自己心头儿的那块儿大石头总算是粉碎消散了。她看着从微开着的窗户外透进来的缕缕阳光,薄唇微启,轻声道,“阿言哥哥,但愿你以后不要怪我……” …… 此时,戟岑言的书房内。 猎风站在门侧,显然是刚刚进来不久。若是仔细瞧,还能看出他脸上带着些许难以掩饰的喜色。 “主子,夜枭阁那边已经开始乱了。” 听到猎风的回禀,戟岑言微微眯了眯他那双桃花眼,语气里透着一股子难以忽视的危险,“好,继续盯着。若是有把握不被发现,暗中推波助澜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主子放心,暗一心中有数的。” 对于暗一这个徒弟,猎风那是相当地满意啊。 “暗一的确很优秀没有错儿,不过他到底年轻,有些事儿你还得多教导督促。” “那是自然。” 猎风倒是回答得比谁都快。 “对了,阿裳身边有个丫鬟叫杜若的,你好好地查一查,我总觉得她和阿裳中蛊术的事儿有脱不了的干系。” 倒不是杜若露出了什么马脚,而是戟岑言有一种直觉。 对于戟岑言的吩咐,猎风一向来都很是重视。即便这不过是戟岑言的猜测,猎风还是决定这不仅要查,而且还要自己亲自去查才行! “我这就去查。” “还有,趁着这次正好给裳汀阁换换血。原本我是想等阿裳嫁过来以后由着她自己去清理的。只是……现在是特殊时期,裳汀阁里绝对容不得一粒沙子。你去吧,尽快列出一份名单来。” “是,主子!” 猎风应是,正欲出去,就听见书房的门被人叩响了。 “世子,公主身边的连翘姑娘过来了。” “让……” 戟岑言下意识地想叫连翘进来,可是心中又不免对连翘过来的用意猜测上几分。 第一百四十四章:暗中调查 第一百四十四章:暗中调查 “我这就去查。” “还有,趁着这次正好给裳汀阁换换血。原本我是想等阿裳嫁过来以后由着她自己去清理的。只是……现在是特殊时期,裳汀阁里绝对容不得一粒沙子。你去吧,尽快列出一份名单来。” “是,主子!” 猎风应是,正欲出去,就听见书房的门被人叩响了。 “世子,公主身边的连翘姑娘过来了。” “让……” 戟岑言下意识地想叫连翘进来,可是心中又不免对连翘过来的用意猜测上几分。 猎风见状,转身走到门前,拉开门走了出去,便瞧见了连翘带着一脸焦急的模样正等在门外。 “猎风大哥,世子在吗?” 连翘年岁还小,虽然小心谨慎,不过性子却还是比较活泼的。加之来此寻戟岑言是妗蔓裳吩咐了她的事儿,她心中颇为上心。故而,一见到猎风从书房里出来,她便立刻迎了上去。 “你找世子有何事儿?” 连翘颇为言简意赅地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了,“是公主让奴婢来的,说是有话儿要同世子说,这才让奴婢来寻世子,想请世子过去一趟。” “你……” 猎风的话儿还没有说出口,身后的书房的门便被打开了。 戟岑言从里头儿出来,直接走向连翘,询问道,“可是阿裳哪儿不舒服了?” “回世子的话儿,公主并无不适,只是有话儿要同世子说,这才吩咐奴婢来请世子过去一趟。” 说着,连翘微微抬头儿,看着戟岑言。她可是知道戟岑言黑着脸离开了裳汀阁的事儿的,她这是害怕戟岑言不愿意去呢! “我跟你去!” 说罢,戟岑言也不等连翘反应过来,直接便朝着裳汀阁的方向大跨步地走去了。 猎风看了呆愣在原地的连翘,好笑地催促道,“还不快跟上世子?” 连翘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面色微微一红,直接提着裙摆便跟了上去。 猎风朝着裳汀阁的方向看了看,已经看不见戟岑言的身影了。 他在心里暗暗的道,还是公主厉害,都不用做什么,让一个丫鬟来一趟就行了,瞧把主子给急得! 当然了,这些话儿他也就在自己心里悱恻一阵。当着戟岑言的面儿,他才不敢说这些呢,还不被戟岑言给扒皮拆骨! 一阵风吹过,猎风收回了自己的心思。脑子里想着戟岑言方才吩咐下来的有关于裳汀阁丫鬟杜若的事儿,便也不再闲着,亲自前去调查。 …… 再说满心担忧的戟岑言,他虽然不知道妗蔓裳有什么事儿要同自己说,不过心中的情意根本容不得他过多思考。 他只知道,脑子里的那颗杏仁状的物什儿在催促着他去见妗蔓裳。 那是强烈的,无法自控的。 他一路上走得极快,到了裳汀阁后根本就不停歇,直接往东侧院去。 他站在屋外,双手搭在门上,却迟迟没有用力推门。他微微皱眉,正想着自己应该如何时,屋子里传来了妗蔓裳的声音。 “连翘,可是世子不愿意来?” 虽然没有看到妗蔓裳的脸,不过戟岑言却是从她的这一句话儿里察觉到了妗蔓裳的落寞与无奈。 “无妨,他不愿意来是他的事儿,同你没有关系,你进来吧。” 妗蔓裳还以为屋外的是连翘,她正因为没有顺利得完成自己交给她的任务而内疚自责呢! “咯吱——” 门被打开了。 妗蔓裳原本并未注意,只以为是连翘想通了便进来了。 可是,门口那人儿迟迟不动。妗蔓裳颇有些疑惑,直到闻到了一股子若有似无的极淡的檀香味儿,这才皱了皱鼻子,待确认之后,才微微挪动身子,朝着门口望去。 戟岑言站在门口,逆着光。 “戟岑言。” 妗蔓裳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怪异。 戟岑言轻轻的应了一声,而后又到床榻前,看着妗蔓裳,说道,“连翘说你有话儿要和我说。” “嗯。” “我来了,你说吧,我听着。” “戟岑言,对不起。” “嗯?” 说实在的,戟岑言听到妗蔓裳同自己道歉时是颇为吃惊的。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到这距离自己离开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妗蔓裳开口和自己说这三个字。 阿裳她,该不会想让我取消婚礼吧…… 想到这里,戟岑言皱了皱眉头。 “戟岑言,对不起,我不应该将自己的想法儿强行地加在你的身上。我不该自以为自己做的都是为了你考虑,我不该假借着为你好的名义替你做什么决定。 对不起,戟岑言,你可以原谅我吗?” 妗蔓裳也不扭捏,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儿告诉了戟岑言。 然而,戟岑言却是愣住了。 他想了太多的可能性,唯一就是没有想到眼下的这一种。并非是他想不到,而是他不敢想。他在听到了妗蔓裳的那些话儿以后,又怎么敢奢求妗蔓裳会认清自己的心呢! 见戟岑言并不回应,妗蔓裳咬了咬唇,终于是鼓起了勇气看着戟岑言,询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听着妗蔓裳那小心翼翼的语气儿,戟岑言心头一疼,直接走上前伸手搂住了已经微微旨起身子的妗蔓裳。 “阿裳,不用说对不起,和我永远都没有对不起,好不好?” 妗蔓裳不知道自己在听到戟岑言这番话儿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她没有说话儿,只是点了点头儿。 在戟岑言怀里,她那轻微的动作却显得异常的强烈。 得到了妗蔓裳的回应,戟岑言笑了。他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妗蔓裳的肩头上,嘴巴贴近妗蔓裳的耳朵,轻柔得道,“阿裳,你知道吗,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戟岑言,我也是。” “以后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你是我的阿裳,我是你的戟岑言,在我面前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知道吗?” 听到戟岑言的这番话儿,妗蔓裳嘴角微微上扬,彰显着她的好心情。不过,她还是不满的嘟囔着道,“还不是因为你不搭理我……” 第一百四十五章:特殊时期 第一百四十五章:特殊时期 “我这就去查。” “还有,趁着这次正好给裳汀阁换换血。原本我是想等阿裳嫁过来以后由着她自己去清理的。只是……现在是特殊时期,裳汀阁里绝对容不得一粒沙子。你去吧,尽快列出一份名单来。” “是,主子!” 猎风应是,正欲出去,就听见书房的门被人叩响了。 “世子,公主身边的连翘姑娘过来了。” “让……” 戟岑言下意识地想叫连翘进来,可是心中又不免对连翘过来的用意猜测上几分。 猎风见状,转身走到门前,拉开门走了出去,便瞧见了连翘带着一脸焦急的模样正等在门外。 “猎风大哥,世子在吗?” 连翘年岁还小,虽然小心谨慎,不过性子却还是比较活泼的。加之来此寻戟岑言是妗蔓裳吩咐了她的事儿,她心中颇为上心。故而,一见到猎风从书房里出来,她便立刻迎了上去。 “你找世子有何事儿?” 连翘颇为言简意赅地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了,“是公主让奴婢来的,说是有话儿要同世子说,这才让奴婢来寻世子,想请世子过去一趟。” “你……” 猎风的话儿还没有说出口,身后的书房的门便被打开了。 戟岑言从里头儿出来,直接走向连翘,询问道,“可是阿裳哪儿不舒服了?” “回世子的话儿,公主并无不适,只是有话儿要同世子说,这才吩咐奴婢来请世子过去一趟。” 说着,连翘微微抬头儿,看着戟岑言。她可是知道戟岑言黑着脸离开了裳汀阁的事儿的,她这是害怕戟岑言不愿意去呢! “我跟你去!” 说罢,戟岑言也不等连翘反应过来,直接便朝着裳汀阁的方向大跨步地走去了。 猎风看了呆愣在原地的连翘,好笑地催促道,“还不快跟上世子?” 连翘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面色微微一红,直接提着裙摆便跟了上去。 猎风朝着裳汀阁的方向看了看,已经看不见戟岑言的身影了。 他在心里暗暗的道,还是公主厉害,都不用做什么,让一个丫鬟来一趟就行了,瞧把主子给急得! 当然了,这些话儿他也就在自己心里悱恻一阵。当着戟岑言的面儿,他才不敢说这些呢,还不被戟岑言给扒皮拆骨! 一阵风吹过,猎风收回了自己的心思。脑子里想着戟岑言方才吩咐下来的有关于裳汀阁丫鬟杜若的事儿,便也不再闲着,亲自前去调查。 …… 再说满心担忧的戟岑言,他虽然不知道妗蔓裳有什么事儿要同自己说,不过心中的情意根本容不得他过多思考。 他只知道,脑子里的那颗杏仁状的物什儿在催促着他去见妗蔓裳。 那是强烈的,无法自控的。 他一路上走得极快,到了裳汀阁后根本就不停歇,直接往东侧院去。 他站在屋外,双手搭在门上,却迟迟没有用力推门。他微微皱眉,正想着自己应该如何时,屋子里传来了妗蔓裳的声音。 “连翘,可是世子不愿意来?” 虽然没有看到妗蔓裳的脸,不过戟岑言却是从她的这一句话儿里察觉到了妗蔓裳的落寞与无奈。 “无妨,他不愿意来是他的事儿,同你没有关系,你进来吧。” 妗蔓裳还以为屋外的是连翘,她正因为没有顺利得完成自己交给她的任务而内疚自责呢! “咯吱——” 门被打开了。 妗蔓裳原本并未注意,只以为是连翘想通了便进来了。 可是,门口那人儿迟迟不动。妗蔓裳颇有些疑惑,直到闻到了一股子若有似无的极淡的檀香味儿,这才皱了皱鼻子,待确认之后,才微微挪动身子,朝着门口望去。 戟岑言站在门口,逆着光。 “戟岑言。” 妗蔓裳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怪异。 戟岑言轻轻的应了一声,而后又到床榻前,看着妗蔓裳,说道,“连翘说你有话儿要和我说。” “嗯。” “我来了,你说吧,我听着。” “戟岑言,对不起。” “嗯?” 说实在的,戟岑言听到妗蔓裳同自己道歉时是颇为吃惊的。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到这距离自己离开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妗蔓裳开口和自己说这三个字。 阿裳她,该不会想让我取消婚礼吧…… 想到这里,戟岑言皱了皱眉头。 “戟岑言,对不起,我不应该将自己的想法儿强行地加在你的身上。我不该自以为自己做的都是为了你考虑,我不该假借着为你好的名义替你做什么决定。 对不起,戟岑言,你可以原谅我吗?” 妗蔓裳也不扭捏,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儿告诉了戟岑言。 然而,戟岑言却是愣住了。 他想了太多的可能性,唯一就是没有想到眼下的这一种。并非是他想不到,而是他不敢想。他在听到了妗蔓裳的那些话儿以后,又怎么敢奢求妗蔓裳会认清自己的心呢! 见戟岑言并不回应,妗蔓裳咬了咬唇,终于是鼓起了勇气看着戟岑言,询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听着妗蔓裳那小心翼翼的语气儿,戟岑言心头一疼,直接走上前伸手搂住了已经微微旨起身子的妗蔓裳。 “阿裳,不用说对不起,和我永远都没有对不起,好不好?” 妗蔓裳不知道自己在听到戟岑言这番话儿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她没有说话儿,只是点了点头儿。 在戟岑言怀里,她那轻微的动作却显得异常的强烈。 得到了妗蔓裳的回应,戟岑言笑了。他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妗蔓裳的肩头上,嘴巴贴近妗蔓裳的耳朵,轻柔得道,“阿裳,你知道吗,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戟岑言,我也是。” “以后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你是我的阿裳,我是你的戟岑言,在我面前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知道吗?” 听到戟岑言的这番话儿,妗蔓裳嘴角微微上扬,彰显着她的好心情。不过,她还是不满的嘟囔着道,“还不是因为你不搭理我……” 第一百四十六章:不必小心翼翼 第一百四十六章:不必小心翼翼 在戟岑言怀里,她那轻微的动作却显得异常的强烈。 得到了妗蔓裳的回应,戟岑言笑了。他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妗蔓裳的肩头上,嘴巴贴近妗蔓裳的耳朵,轻柔得道,“阿裳,你知道吗,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戟岑言,我也是。” “以后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你是我的阿裳,我是你的戟岑言,在我面前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知道吗?” 听到戟岑言的这番话儿,妗蔓裳嘴角微微上扬,彰显着她的好心情。不过,她还是不满的嘟囔着道,“还不是因为你不搭理我……” 见妗蔓裳对自己这般毫无防备地使起了小性子,戟岑言“哈哈”地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以后,终是在妗蔓裳的白眼里停止了。 瞧着戟岑言那般得瑟的样儿,妗蔓裳没好气儿的道,“笑呀,接着笑呀,怎么不笑了?” 闻言,戟岑言立刻敛容,表现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他盯看着妗蔓裳,眸子里是越发浓厚的柔情。 “我不笑了!从今以后,你说一,我绝不说二!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去西边!” 听到这里,妗蔓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堂堂的逍遥王世子竟然也会这般油腔滑调!” 戟岑言只笑而不语。有些事儿,不是给予一个口头承诺便可以了的,它需要的是用时间的长度去验证承诺的深度。 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又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儿。除了两个人儿呼吸的声音以外再无其他的声响,一时间显得颇有些尴尬。 “戟岑言。” 还是妗蔓裳开了口,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什么事儿?” 戟岑言眉眼带笑地看着妗蔓裳,话儿虽然简短,可却透着一股子难以掩饰的愉悦。 “戟岑言,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秦月没能够准时地回来,希望你能够好好地照看我娘亲还有玉骊。” 妗蔓裳说着,抬起头儿看着戟岑言。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忍和心疼,他又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更优最初的坦然。 “我答应你。” 他知道她不是在刻意地悲观,而是在很平静地阐述一下事实。所以,戟岑言点了头儿,却并未说什么。 “谢谢你。” “我不是说过了吗,阿裳,在我面前你可以自由随意,不必这样。我并不想听你同我说“对不起”,也不愿意听你说“谢谢你”。阿裳,你知道的,我想听的不是这三个字。” 看着戟岑言眸光闪闪地看着自己,妗蔓裳面色微红,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儿别到了一旁,不去同他说话儿。 戟岑言自然知道妗蔓裳羞于启齿,也不强迫她。他有信心,一定可以听到妗蔓裳亲口同自己说那三个字的。 为了减轻妗蔓裳的尴尬,戟岑言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道,“对了,玉骊呢?我离开的时候她正巧过来了,这会儿怎么不在了?” 妗蔓裳抿嘴一笑,道,“玉骊啊,去抓自己的幸福去了。” “哦?” 怨不得戟岑言对玉骊和黎殇的事儿不知情,实在是他满心都在妗蔓裳的身上,加之玉骊又不在逍遥王府中居住,故而戟岑言对她的了解并不甚多。 妗蔓裳心情颇佳,便对戟岑言缓缓而道,“你应该知道我在来朝陵途中,在因果河救下了一个男子的事儿吧。” 见戟岑言点头儿,她这才继续道,“那个男子叫黎殇,是玉骊幼时相识。玉骊钟情于他,我便将黎大哥一并带到了朝陵。 这些天儿,玉骊几乎得空了便往黎大哥那边儿跑。方才她劝说完我以后,突然心中郁闷了起来。 我问她究竟如何了,她便告诉我说觉得黎大哥对她无意。我又用她说的话儿回赠了她,她便决定去同黎大哥说清楚。 玉骊是个性子爽快的人儿,若是黎大哥真的对她无意,她知道了以后,少不得难受上一阵,不过也会很快便恢复。 若是黎大哥也于她有情,那边再好不过了。玉骊钟情于他,两个人儿在一起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妗蔓裳说完这番话儿,却见戟岑言一张黑脸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你和那个黎殇的关系很好?” 听到戟岑言那不加掩饰的醋意,妗蔓裳心中好笑,面上却不显露一分一毫,只歪个脑袋,道,“对呀,玉骊是我姐姐,黎大哥又是玉骊钟情之人,我同他的关系自然也是不错的。” 闻言,戟岑言瞧了一眼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的妗蔓裳,面色微微一沉,却不曾开口说些什么。 见状,妗蔓裳也不说话儿,就和戟岑言两个人儿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许是觉得妗蔓裳毫无意识,不可能主动开口说话儿了,戟岑言便闷闷地道,“你叫他黎大哥……” “他比我大,叫他黎大哥不是应该的吗?” 妗蔓裳自然知道戟岑言话里头儿的意思,不过她却假装不知道,仍旧是一副呆呆地模样,表示了对戟岑言若要不明。 “我也比你大。” “所以呢?” 妗蔓裳表示自己即将忍耐不住了。 戟岑言直言道,“那你为何直呼我的名字?” “因为你是我一个人的戟岑言啊。” 是啊,可不就是妗蔓裳一个人儿的戟岑言么!除了妗蔓裳,还不曾有人这般叫过他。这样……也算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称谓吧? 想到这里,戟岑言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了。 “你说的也对。” 见戟岑言不再纠结于让自己叫他“阿言哥哥”的事儿,妗蔓裳松了一口气儿。 虽然已经知道了戟岑言便是“阿言哥哥”,可是让她这般称呼他,她还是颇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更改称呼的这件事儿还是先放在一旁,缓一缓好了。 “对了,阿裳,若是半夏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让她来你跟前儿伺候。” “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妗蔓裳可不认为戟岑言特意说起这事儿没有其他别的意思儿。 “我觉得那个叫杜若的丫鬟有些奇怪。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我已经让猎风去调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第一百四十七章:醋意 第一百四十七章:醋意 “戟岑言,我也是。” “以后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你是我的阿裳,我是你的戟岑言,在我面前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知道吗?” 听到戟岑言的这番话儿,妗蔓裳嘴角微微上扬,彰显着她的好心情。不过,她还是不满的嘟囔着道,“还不是因为你不搭理我……” 见妗蔓裳对自己这般毫无防备地使起了小性子,戟岑言“哈哈”地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以后,终是在妗蔓裳的白眼里停止了。 瞧着戟岑言那般得瑟的样儿,妗蔓裳没好气儿的道,“笑呀,接着笑呀,怎么不笑了?” 闻言,戟岑言立刻敛容,表现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他盯看着妗蔓裳,眸子里是越发浓厚的柔情。 “我不笑了!从今以后,你说一,我绝不说二!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去西边!” 听到这里,妗蔓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堂堂的逍遥王世子竟然也会这般油腔滑调!” 戟岑言只笑而不语。有些事儿,不是给予一个口头承诺便可以了的,它需要的是用时间的长度去验证承诺的深度。 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又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儿。除了两个人儿呼吸的声音以外再无其他的声响,一时间显得颇有些尴尬。 “戟岑言。” 还是妗蔓裳开了口,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什么事儿?” 戟岑言眉眼带笑地看着妗蔓裳,话儿虽然简短,可却透着一股子难以掩饰的愉悦。 “戟岑言,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秦月没能够准时地回来,希望你能够好好地照看我娘亲还有玉骊。” 妗蔓裳说着,抬起头儿看着戟岑言。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忍和心疼,他又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更优最初的坦然。 “我答应你。” 他知道她不是在刻意地悲观,而是在很平静地阐述一下事实。所以,戟岑言点了头儿,却并未说什么。 “谢谢你。” “我不是说过了吗,阿裳,在我面前你可以自由随意,不必这样。我并不想听你同我说“对不起”,也不愿意听你说“谢谢你”。阿裳,你知道的,我想听的不是这三个字。” 看着戟岑言眸光闪闪地看着自己,妗蔓裳面色微红,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儿别到了一旁,不去同他说话儿。 戟岑言自然知道妗蔓裳羞于启齿,也不强迫她。他有信心,一定可以听到妗蔓裳亲口同自己说那三个字的。 为了减轻妗蔓裳的尴尬,戟岑言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道,“对了,玉骊呢?我离开的时候她正巧过来了,这会儿怎么不在了?” 妗蔓裳抿嘴一笑,道,“玉骊啊,去抓自己的幸福去了。” “哦?” 怨不得戟岑言对玉骊和黎殇的事儿不知情,实在是他满心都在妗蔓裳的身上,加之玉骊又不在逍遥王府中居住,故而戟岑言对她的了解并不甚多。 妗蔓裳心情颇佳,便对戟岑言缓缓而道,“你应该知道我在来朝陵途中,在因果河救下了一个男子的事儿吧。” 见戟岑言点头儿,她这才继续道,“那个男子叫黎殇,是玉骊幼时相识。玉骊钟情于他,我便将黎大哥一并带到了朝陵。 这些天儿,玉骊几乎得空了便往黎大哥那边儿跑。方才她劝说完我以后,突然心中郁闷了起来。 我问她究竟如何了,她便告诉我说觉得黎大哥对她无意。我又用她说的话儿回赠了她,她便决定去同黎大哥说清楚。 玉骊是个性子爽快的人儿,若是黎大哥真的对她无意,她知道了以后,少不得难受上一阵,不过也会很快便恢复。 若是黎大哥也于她有情,那边再好不过了。玉骊钟情于他,两个人儿在一起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妗蔓裳说完这番话儿,却见戟岑言一张黑脸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你和那个黎殇的关系很好?” 听到戟岑言那不加掩饰的醋意,妗蔓裳心中好笑,面上却不显露一分一毫,只歪个脑袋,道,“对呀,玉骊是我姐姐,黎大哥又是玉骊钟情之人,我同他的关系自然也是不错的。” 闻言,戟岑言瞧了一眼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的妗蔓裳,面色微微一沉,却不曾开口说些什么。 见状,妗蔓裳也不说话儿,就和戟岑言两个人儿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许是觉得妗蔓裳毫无意识,不可能主动开口说话儿了,戟岑言便闷闷地道,“你叫他黎大哥……” “他比我大,叫他黎大哥不是应该的吗?” 妗蔓裳自然知道戟岑言话里头儿的意思,不过她却假装不知道,仍旧是一副呆呆地模样,表示了对戟岑言若要不明。 “我也比你大。” “所以呢?” 妗蔓裳表示自己即将忍耐不住了。 戟岑言直言道,“那你为何直呼我的名字?” “因为你是我一个人的戟岑言啊。” 是啊,可不就是妗蔓裳一个人儿的戟岑言么!除了妗蔓裳,还不曾有人这般叫过他。这样……也算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称谓吧? 想到这里,戟岑言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了。 “你说的也对。” 见戟岑言不再纠结于让自己叫他“阿言哥哥”的事儿,妗蔓裳松了一口气儿。 虽然已经知道了戟岑言便是“阿言哥哥”,可是让她这般称呼他,她还是颇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更改称呼的这件事儿还是先放在一旁,缓一缓好了。 “对了,阿裳,若是半夏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让她来你跟前儿伺候。” “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妗蔓裳可不认为戟岑言特意说起这事儿没有其他别的意思儿。 戟岑言原本并不想告诉妗蔓裳她的裳汀阁有些问题的事儿,不过他也不想隐瞒于她。所以,见妗蔓裳开口提及,他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地,直接开口将整件事儿都告诉了妗蔓裳。 “我觉得那个叫杜若的丫鬟有些奇怪。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我已经让猎风去调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第一百四十八章:不必遮掩 第一百四十八章:不必遮掩 “对了,阿裳,若是半夏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让她来你跟前儿伺候。” “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妗蔓裳可不认为戟岑言特意说起这事儿没有其他别的意思儿。 戟岑言原本并不想告诉妗蔓裳她的裳汀阁有些问题的事儿,不过他也不想隐瞒于她。所以,见妗蔓裳开口提及,他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地,直接开口将整件事儿都告诉了妗蔓裳。 “我觉得那个叫杜若的丫鬟有些奇怪。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我已经让猎风去调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闻言,妗蔓裳倒是没有戟岑言想象之中的吃惊与气愤,她颇为淡然地道,“杜若性子有些虚荣,之前来我跟前儿伺候我又将她打发了下去,出问题也不是什么毫无预兆的事儿。” “你倒是看得透。” 这会儿的妗蔓裳自然看开生死,只想着随心而安。因而,听了戟岑言的话儿,妗蔓裳直接将他的“夸奖”照单全收,颇为自得地道,“我原本想着她好歹是我挑选出来留下的人儿,总该给个机会。却不曾想她竟然越发地不知所谓,还入了你的眼儿了。” 听闻此言,戟岑言故意直起了身子,朝着妗蔓裳做了一揖,道,“还请公主莫要怪罪我自作主张,坏了公主的打算才好。” 如戟岑言所料,妗蔓裳被他逗得“咯咯”直乐。 “阿裳,你笑起来真好看。” 这句夸奖并不同于之前的,让妗蔓裳面色一红。 她在心里暗暗的骂了自己一番。以往也不觉得自己脸皮有多薄啊,这会儿怎么被戟岑言一句话儿就弄的面红耳赤了的呢! 看着妗蔓裳那副傲娇的小别扭模样,戟岑言突然笑了起来。 “阿裳,你还是和以往一样,这般可爱。” 说着,戟岑言脑海里闪过了年幼时和妗蔓裳相处的画面。 那天的天气很是不错,戟岑言便带着妗蔓裳去了后山玩耍。偶然遇上了一只小兔子,戟岑言便直接捉了准备宰杀后来加菜。 却不曾想妗蔓裳心地善良,不忍兔子丢了性命,情急之下竟然握住了戟岑言的手,长大了嘴巴,对着戟岑言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臂便是一口。 戟岑言吃痛得叫了一声,这才将妗蔓裳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看着戟岑言手臂上那两排新鲜的齿印,颇为不好意思。 可是,她又拉不下面子来同戟岑言道歉,便特别傲娇得来了一句,“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下次可不能往我嘴巴上撞了,会撞坏的!” 戟岑言听了,简直就是哭笑不得。 妗蔓裳看着戟岑言突然愣住了,明显思绪发散了开去,便将手放在了戟岑言的眼前晃了晃,道,“嘿,你在想什么呢?” 戟岑言可不打算告诉妗蔓裳他方才怀念了一下年幼时候娇俏可人的她,便含糊的说了一句,“奥,没什么。” 妗蔓裳也不准备死缠烂打,非让戟岑言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便也不再多说,将这件事儿揭了过去。 就在两人儿相顾无言的尴尬时分,连翘在外头儿将门叩响了。 “公主,世子,奴婢能进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连翘在门外小心翼翼得问询自己是否可以进来的声音,妗蔓裳心里油然而生了一股子好似在和戟岑言偷/qing 一般的感觉。 她面色微红,好一会儿才开口回应道,“你进来吧。” 也许是因为妗蔓裳的回应距离连翘的询问之间的时间相隔得太久了,实在是引人遐思。又或许是因为戟岑言的气势太过于强大以至于连翘不敢直视相望。 总之,连翘推门而入后便一直垂首而立,声音也是难得的小声。 “公主,世子身边的猎风过来了,说是有事儿寻世子。” 闻言,妗蔓裳和戟岑言两人儿皆是抬眸,对视了一眼,而后又极快地在空中错开了目光。 “阿裳,我先过去,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说着,戟岑言还伸手摸了摸妗蔓裳的头发儿,整张脸上的表情逗极为柔和。 “嗯,好,有什么消息,你不许瞒着我。” 虽然猎风不曾说明他找戟岑言所为何事儿,不过妗蔓裳还是能够猜测到一星半点儿的。毕竟,方才戟岑言才说了他吩咐了猎风下去调查一下杜若的情况。这会儿猎风寻了过来,想必也是为了此事儿无疑了。 连翘在场,戟岑言也不便多言,只点了点头儿,同妗蔓裳一并心照不宣。 许是说了太久的话儿了,待戟岑言离开后,妗蔓裳的倦怠之意又涌了上来。她摁了摁有些发胀的额角,眯了眯眼,吩咐道,“连翘,去瞧瞧半夏这会子在做什么。若是没在歇息,便叫了她到我这儿来。”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 连翘点了点头儿,便转身出了屋子,往隔壁去寻还在养病的半夏去了。 …… 有了秦月亲自调制的药膏,加上这几日一直卧床休养,半夏的病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之所以还未曾到妗蔓裳跟前儿伺候着,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沈清伤势颇重。然,秦月要照顾妗蔓裳的身子,顾不得沈清。 而这府中知道夜枭阁那档子事儿的笼统不过几个人儿。因而,半夏便一直假借还在养病的由头儿呆在屋子里照顾卧床的沈清。 …… 连翘生怕妗蔓裳寻半夏有急事儿,便走的极快。不一会儿,她便到了半夏和沈清的屋子外。她轻轻叩响了房门,压低了声音,道,“半夏姐姐,你可在?” 连翘的话音才落,屋子里便传来了一阵走动的声音。待又安静了下来,门便在下一秒被打开了。 “连翘,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对于连翘的到来,半夏颇有些吃惊。 “半夏姐姐,公主找你有事儿呢!” “你等着,我这就来。” 半夏应了,这才转身进去同沈清说了两句,复又极快地出来了。 “走吧。” 连翘闻言,立刻走在了前面。 瞧着连翘走的并不是去妗蔓裳卧房的路,半夏问道,“你带我去东侧院做什么?” 第一百四十九章:隐瞒 第一百四十九章:隐瞒 连翘的话音才落,屋子里便传来了一阵走动的声音。待又安静了下来,门便在下一秒被打开了。 “连翘,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对于连翘的到来,半夏颇有些吃惊。 “半夏姐姐,公主找你有事儿呢!” “你等着,我这就来。” 半夏应了,这才转身进去同沈清说了两句,复又极快地出来了。 “走吧。” 连翘闻言,立刻走在了前面。 瞧着连翘走的并不是去妗蔓裳卧房的路,半夏问道,“你带我去东侧院做什么?” 因为半夏她们几个住的是西厢房,加之昨天是半夜匆忙抱着妗蔓裳往东侧院去的,所以半夏她们并不知道妗蔓裳中了蛊术并且移到了东侧院的事儿。 “奥,半夏姐姐,昨天晚上公主梦魇了。醒来以后总不愿意在卧房里呆着,世子爷来了以后便将公主直接移到东侧院去了。” “公主梦魇了?” 半夏一听到连翘这话儿,心头儿涌上了一股子深深的自责。 “是,半夏姐姐,昨天夜里梦魇的,具体的事儿奴婢也不知道,是秦月姐姐在照看着公主……” 在连翘还在解释的时候,半夏已经提着裙摆,拔腿就跑了。 连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她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已经瞧不见半夏的身影了。 连翘无奈,只能够跟着跑了过去。 半夏跟在妗蔓裳身边儿的时间长,对妗蔓裳的性情较为熟悉,在妗蔓裳面前儿也更加放得开一些。加之这会儿她心中又极为挂念妗蔓裳,她也不再多顾忌其他,直接推开门就进去了。 “公主,公主你怎么样?” “我没事儿。” 妗蔓裳方才脑子还胀胀的,这会儿被半夏这么一喊直接就清醒了。 “怎么还这么咋咋唬唬的!” 半夏循着妗蔓裳的声音,直接冲到了床榻前。看到妗蔓裳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蛋儿,半夏“唰”地一下眼泪就流了下来。 “公主,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半夏说着说着,声音越发地哽咽起来。 “好了,傻半夏,我这不是没事儿嘛,别哭了。” 妗蔓裳摸了摸半夏的额发,笑着安抚着她。 “可是,可是公主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瞧着半夏一直抽抽嗒嗒的模样,妗蔓裳心头暖暖的,语气也就越发地轻柔了起来。 “我就是昨天夜里梦魇了,睡得不好,所以气色有些差罢了。” 妗蔓裳说着,还特意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想要让半夏安心。 虽然妗蔓裳和半夏极为亲近,对半夏也很是信任。可是,妗蔓裳并不打算将自己中了蛊虫的事儿告诉半夏知道。毕竟,这种事儿知道的人儿越少越好。 更何况,就半夏那样子单纯的性子,指不定被人儿哄骗了几句便将所有的事儿都和盘托出。 妗蔓裳原以为自己这般说了,半夏便会相信自己的话儿。结果……她太低估半夏的智商了。 听闻妗蔓裳所言,半夏皱了皱鼻子,道,“公主,你的脸色可不像是因为梦魇后睡不着而造成的。” 妗蔓裳倒是没有想到半夏会出言质疑自己的话儿,惊诧之余倒也颇为开心。不过,她并没有因为这样就将所有的事儿都告诉半夏。 只见妗蔓裳双手一摊,将自己的身子微微直起,完全地暴露在半夏的眼前。 “我人儿就在这里,你觉得我还有哪里不对劲儿的?” 闻言,半夏也丝毫不客气,直接打起了精神上下左右地将妗蔓裳给打量了个遍儿。妗蔓裳倒也不恼,反而大大方方地任由着半夏打量。 “看完了吧?我可有其他哪儿不对劲儿?” 半夏很是开心的道,“没有!” “那不就行了!” 对于半夏那态度,妗蔓裳颇为好笑地道,“好了,我叫你来是有事儿要同你说。” 一听是有正事儿要吩咐自己,半夏立刻一本正经了起来。 “公主吩咐就是。” 妗蔓裳的眼睛若有似无地往门口扫了一眼,半夏立即会意,走了过去准备将门关上,却正好碰上了走到门口的连翘。 “半夏姐姐,你走得好快,我都跟不上你了呢!” 闻言,半夏心里微愣了一下,不过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公主嘛!” 连翘两只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半夏,道,“公主不是说有话儿要同你说吗?这么快儿说完了?” “嗯,半夏就是叫我来问一问沈清姐姐的风寒如何了。” 说着,半夏还微叹了一口气儿,继而道,“也不知是怎么个缘故,一个小风寒竟然病了这么久……” “半夏姐姐,你也不要这么担心了。沈清姐姐吉人有天象,一定会康复的。” “唉,也就这能这样了。” 半夏又说了几句,而后才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对了,公主说想吃点儿桂花糕,我才想去取点儿来。正巧你来了,你去吧。” 不等连翘回应,半夏又继续压低了声音道,“这些天儿就你在公主身边伺候,你该好好表现才是,也能够在公主面前儿长长脸,以后也能够有个好前程。” 听闻此言,连翘颇为感激地道,“谢谢半夏姐姐提点,我这就去!” 半夏又忙叮嘱了一番,道,“去吧,仔细着些。” 待连翘的身影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儿,半夏才转身进了屋子,又将房门关了个死死的。 妗蔓裳看着回到了床榻边儿的半夏,笑着问道,“怎么支开了连翘?” 半夏皱了皱眉头儿,有些不确定地道,“公主,奴婢觉得连翘有些不对劲儿。” “哦?”闻言,妗蔓裳微微挑了挑眉,一副很吃惊地模样,“哪儿不对劲儿?” “公主,奴婢也说不上来连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就只是感觉。方才奴婢准备去关门时,她正好出现在了门外。 奴婢还没开口说什么呢,她便解释说是因为我走的太快了她一时间没有追上这才来晚了。 可是,从奴婢的屋子到这儿不过两条长廊罢了,她走得再慢,也不可能在奴婢都同公主你说了那么久的话儿了以后才赶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章:有些不对劲儿 第一百五十章:有些不对劲儿 连翘的话音才落,屋子里便传来了一阵走动的声音。待又安静了下来,门便在下一秒被打开了。 “连翘,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对于连翘的到来,半夏颇有些吃惊。 “半夏姐姐,公主找你有事儿呢!” “你等着,我这就来。” 半夏应了,这才转身进去同沈清说了两句,复又极快地出来了。 “走吧。” 连翘闻言,立刻走在了前面。 瞧着连翘走的并不是去妗蔓裳卧房的路,半夏问道,“你带我去东侧院做什么?” 因为半夏她们几个住的是西厢房,加之昨天是半夜匆忙抱着妗蔓裳往东侧院去的,所以半夏她们并不知道妗蔓裳中了蛊术并且移到了东侧院的事儿。 “奥,半夏姐姐,昨天晚上公主梦魇了。醒来以后总不愿意在卧房里呆着,世子爷来了以后便将公主直接移到东侧院去了。” “公主梦魇了?” 半夏一听到连翘这话儿,心头儿涌上了一股子深深的自责。 “是,半夏姐姐,昨天夜里梦魇的,具体的事儿奴婢也不知道,是秦月姐姐在照看着公主……” 在连翘还在解释的时候,半夏已经提着裙摆,拔腿就跑了。 连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她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已经瞧不见半夏的身影了。 连翘无奈,只能够跟着跑了过去。 半夏跟在妗蔓裳身边儿的时间长,对妗蔓裳的性情较为熟悉,在妗蔓裳面前儿也更加放得开一些。加之这会儿她心中又极为挂念妗蔓裳,她也不再多顾忌其他,直接推开门就进去了。 “公主,公主你怎么样?” “我没事儿。” 妗蔓裳方才脑子还胀胀的,这会儿被半夏这么一喊直接就清醒了。 “怎么还这么咋咋唬唬的!” 半夏循着妗蔓裳的声音,直接冲到了床榻前。看到妗蔓裳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蛋儿,半夏“唰”地一下眼泪就流了下来。 “公主,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半夏说着说着,声音越发地哽咽起来。 “好了,傻半夏,我这不是没事儿嘛,别哭了。” 妗蔓裳摸了摸半夏的额发,笑着安抚着她。 “可是,可是公主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瞧着半夏一直抽抽嗒嗒的模样,妗蔓裳心头暖暖的,语气也就越发地轻柔了起来。 “我就是昨天夜里梦魇了,睡得不好,所以气色有些差罢了。” 妗蔓裳说着,还特意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想要让半夏安心。 虽然妗蔓裳和半夏极为亲近,对半夏也很是信任。可是,妗蔓裳并不打算将自己中了蛊虫的事儿告诉半夏知道。毕竟,这种事儿知道的人儿越少越好。 更何况,就半夏那样子单纯的性子,指不定被人儿哄骗了几句便将所有的事儿都和盘托出。 妗蔓裳原以为自己这般说了,半夏便会相信自己的话儿。结果……她太低估半夏的智商了。 听闻妗蔓裳所言,半夏皱了皱鼻子,道,“公主,你的脸色可不像是因为梦魇后睡不着而造成的。” 妗蔓裳倒是没有想到半夏会出言质疑自己的话儿,惊诧之余倒也颇为开心。不过,她并没有因为这样就将所有的事儿都告诉半夏。 只见妗蔓裳双手一摊,将自己的身子微微直起,完全地暴露在半夏的眼前。 “我人儿就在这里,你觉得我还有哪里不对劲儿的?” 闻言,半夏也丝毫不客气,直接打起了精神上下左右地将妗蔓裳给打量了个遍儿。妗蔓裳倒也不恼,反而大大方方地任由着半夏打量。 “看完了吧?我可有其他哪儿不对劲儿?” 半夏很是开心的道,“没有!” “那不就行了!” 对于半夏那态度,妗蔓裳颇为好笑地道,“好了,我叫你来是有事儿要同你说。” 一听是有正事儿要吩咐自己,半夏立刻一本正经了起来。 “公主吩咐就是。” 妗蔓裳的眼睛若有似无地往门口扫了一眼,半夏立即会意,走了过去准备将门关上,却正好碰上了走到门口的连翘。 “半夏姐姐,你走得好快,我都跟不上你了呢!” 闻言,半夏心里微愣了一下,不过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公主嘛!” 连翘两只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半夏,道,“公主不是说有话儿要同你说吗?这么快儿说完了?” “嗯,半夏就是叫我来问一问沈清姐姐的风寒如何了。” 说着,半夏还微叹了一口气儿,继而道,“也不知是怎么个缘故,一个小风寒竟然病了这么久……” “半夏姐姐,你也不要这么担心了。沈清姐姐吉人有天象,一定会康复的。” “唉,也就这能这样了。” 半夏又说了几句,而后才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对了,公主说想吃点儿桂花糕,我才想去取点儿来。正巧你来了,你去吧。” 不等连翘回应,半夏又继续压低了声音道,“这些天儿就你在公主身边伺候,你该好好表现才是,也能够在公主面前儿长长脸,以后也能够有个好前程。” 听闻此言,连翘颇为感激地道,“谢谢半夏姐姐提点,我这就去!” 半夏又忙叮嘱了一番,道,“去吧,仔细着些。” 待连翘的身影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儿,半夏才转身进了屋子,又将房门关了个死死的。 妗蔓裳看着回到了床榻边儿的半夏,笑着问道,“怎么支开了连翘?” 半夏皱了皱眉头儿,有些不确定地道,“公主,奴婢觉得连翘有些不对劲儿。” “哦?”闻言,妗蔓裳微微挑了挑眉,一副很吃惊地模样,“哪儿不对劲儿?” “公主,奴婢也说不上来连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就只是感觉。方才奴婢准备去关门时,她正好出现在了门外。 奴婢还没开口说什么呢,她便解释说是因为我走的太快了她一时间没有追上这才来晚了。 可是,从奴婢的屋子到这儿不过两条长廊罢了,她走得再慢,也不可能在奴婢都同公主你说了那么久的话儿了以后才赶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她一直在门外 第一百五十一章:她一直在门外 半夏皱了皱眉头儿,有些不确定地道,“公主,奴婢觉得连翘有些不对劲儿。” “哦?”闻言,妗蔓裳微微挑了挑眉,一副很吃惊地模样,“哪儿不对劲儿?” “公主,奴婢也说不上来连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就只是感觉。方才奴婢准备去关门时,她正好出现在了门外。 奴婢还没开口说什么呢,她便解释说是因为我走的太快了她一时间没有追上这才来晚了。 可是,从奴婢的屋子到这儿不过两条长廊罢了,她走得再慢,也不可能在奴婢都同公主你说了那么久的话儿了以后才赶过来吧!” 顿了顿,半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惊诧道,“除非……连翘她方才一直在门外听我们说话儿!” 半夏这话儿一出口,就是她自己也不相信。她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妗蔓裳。 “半夏,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有了妗蔓裳的夸奖和肯定,半夏突然多了一丝的信心。她将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放开,眨巴了一下眼睛,询问道,“真,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我很高兴,半夏你终于长大了。” 终于懂得分辨人心的好坏与险恶了。 妗蔓裳在半夏的心中,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妗蔓裳说什么,半夏便信什么。她根本就不会去想其他的可能性,只因为那是从她最为敬重与信任的人儿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儿。 虽然被妗蔓裳夸奖这很让半夏开心,可是一想到自己很是喜欢的小妹妹连翘对妗蔓裳不忠,甚至背弃了妗蔓裳,她的心里儿就很不好受。 “公主,连翘她真的……” “半夏,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以完全相信。因为,你永远没办法儿提前知道自己是否挡住了别人前进的道路。 半夏,要知道有些人儿为了上位会将别人儿踩在脚下,拿别人儿当踏脚石。可是,也有些人儿会直接将阻碍了自己前进道路的石子一脚踹开,毫不留情。 在你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碍着别人的路时,你就应该时刻警醒才是,坚决不让别人有机可趁。” 妗蔓裳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儿,半夏能够听进去多少。她只是想时不时地给半夏灌输一些较为现实的思想,也免得到时候残酷的现实暴露在半夏面前时,她没有办法儿去承受。 “公主,奴婢知道了……” 半夏虽然年岁还小,可到底是个聪慧的。妗蔓裳所说的话儿,她并不是不懂不明白,她只是从未往那个方向想罢了。 在她的眼里,世界还是美好的。因为就像她自己一样,她以为自己会在宫中孤苦无依一辈子,可她却时来运转,遇上了妗蔓裳。 虽然她还是个奴婢,身份并未改变。可是作为主子的妗蔓裳却是极为宽厚仁善,从不拿她当下人儿看待,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严和喜悦。所以,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愿意相信,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居多。 妗蔓裳自然明白半夏此刻的心情,可她也无能为力。她不能改变一些什么,只能出言安慰半夏几句罢了。 “半夏,我虽然无法和你保证这个世界有多美好,这个世界上的人儿又有多纯善。不过,我却可以同你许诺,只要你一直真心待我,我也会真心待你。 你我虽是主仆,可却也能情同姐妹。我略微较你年长一岁,若是你愿意,也可以在心里拿我当姐姐看待。” 许是因为妗蔓裳的这番话儿太过于煽情,作为听众的半夏十分给面子地落下了泪。 “公主,你待奴婢如此好,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瞧着半夏又开始哭鼻子了,妗蔓裳实在是无奈至极。她微微摇了摇头儿,继而道,“半夏,我方才已经说了,你我虽是主仆,在人前需要装装样子,打发打发他们。 可是在背地里只我们两人儿的时候,你只管大胆些,不用太过于拘谨。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儿也不必多说了,我只希望你我能一直真心相待。” 闻言,半夏立刻表态,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用心伺候公主,绝不敢马虎大意!” “知道你最是细心。” 妗蔓裳见半夏不再过多地纠结于这件事儿,便笑了笑,道,“我这会儿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沈清的病情如何了?” “沈清姐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内伤已经无碍。再喝几贴药,便能够将外伤一并医治好了。” “如此便好。” 对于舍命救了自己的沈清,妗蔓裳也是颇为看重的。听半夏说她并无大碍了,妗蔓裳这颗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处。 “半夏,你也知道我的身边儿并无人可用。若是沈清那里已经不需要你日日夜夜地时常照看,你便到我身旁伺候吧。” 听闻此言,半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秦月姐姐呢?她去哪儿了?” 妗蔓裳总不能够直接告诉半夏秦月的真实去向吧,于是乎,她眼珠子一转,一个理由便被她胡诌了出来,道,“秦月被她师傅派去重修医术了。” 半夏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两个词语颇为不解,道,“师傅?重修医术?” “是呀,其实秦月是世子身边的人儿,所以才会有这么高超的医术。 具体的情况我也并不知情,只知道好似是秦月的师傅发现了一种新的针灸手法儿,便让秦月再去学习一番,也好增强增强自己的能力。” 大概是因为一句“其实秦月是世子身边的人儿”带给半夏的震撼太过于强大了,半夏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将妗蔓裳所言消化入腹。 突然,她颇为恍然道,“原来如此。” “嗯,所以呀,原本我的身边还有秦月可用。可是现如今她出远门了,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而我的身边也就一个你能够信任了。” “回来伺候公主饮食起居,奴婢自然求之不得。只是……连翘那里应该如何解释?毕竟,这些天儿都是她在伺候着公主你。” 第一百五十二章:冲突 第一百五十二章:冲突 “公主,奴婢也说不上来连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就只是感觉。方才奴婢准备去关门时,她正好出现在了门外。 奴婢还没开口说什么呢,她便解释说是因为我走的太快了她一时间没有追上这才来晚了。 可是,从奴婢的屋子到这儿不过两条长廊罢了,她走得再慢,也不可能在奴婢都同公主你说了那么久的话儿了以后才赶过来吧!” 顿了顿,半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惊诧道,“除非……连翘她方才一直在门外听我们说话儿!” 半夏这话儿一出口,就是她自己也不相信。她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妗蔓裳。 “半夏,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有了妗蔓裳的夸奖和肯定,半夏突然多了一丝的信心。她将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放开,眨巴了一下眼睛,询问道,“真,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我很高兴,半夏你终于长大了。” 终于懂得分辨人心的好坏与险恶了。 妗蔓裳在半夏的心中,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妗蔓裳说什么,半夏便信什么。她根本就不会去想其他的可能性,只因为那是从她最为敬重与信任的人儿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儿。 虽然被妗蔓裳夸奖这很让半夏开心,可是一想到自己很是喜欢的小妹妹连翘对妗蔓裳不忠,甚至背弃了妗蔓裳,她的心里儿就很不好受。 “公主,连翘她真的……” “半夏,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以完全相信。因为,你永远没办法儿提前知道自己是否挡住了别人前进的道路。 半夏,要知道有些人儿为了上位会将别人儿踩在脚下,拿别人儿当踏脚石。可是,也有些人儿会直接将阻碍了自己前进道路的石子一脚踹开,毫不留情。 在你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碍着别人的路时,你就应该时刻警醒才是,坚决不让别人有机可趁。” 妗蔓裳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儿,半夏能够听进去多少。她只是想时不时地给半夏灌输一些较为现实的思想,也免得到时候残酷的现实暴露在半夏面前时,她没有办法儿去承受。 “公主,奴婢知道了……” 半夏虽然年岁还小,可到底是个聪慧的。妗蔓裳所说的话儿,她并不是不懂不明白,她只是从未往那个方向想罢了。 在她的眼里,世界还是美好的。因为就像她自己一样,她以为自己会在宫中孤苦无依一辈子,可她却时来运转,遇上了妗蔓裳。 虽然她还是个奴婢,身份并未改变。可是作为主子的妗蔓裳却是极为宽厚仁善,从不拿她当下人儿看待,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严和喜悦。所以,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愿意相信,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居多。 妗蔓裳自然明白半夏此刻的心情,可她也无能为力。她不能改变一些什么,只能出言安慰半夏几句罢了。 “半夏,我虽然无法和你保证这个世界有多美好,这个世界上的人儿又有多纯善。不过,我却可以同你许诺,只要你一直真心待我,我也会真心待你。 你我虽是主仆,可却也能情同姐妹。我略微较你年长一岁,若是你愿意,也可以在心里拿我当姐姐看待。” 许是因为妗蔓裳的这番话儿太过于煽情,作为听众的半夏十分给面子地落下了泪。 “公主,你待奴婢如此好,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瞧着半夏又开始哭鼻子了,妗蔓裳实在是无奈至极。她微微摇了摇头儿,继而道,“半夏,我方才已经说了,你我虽是主仆,在人前需要装装样子,打发打发他们。 可是在背地里只我们两人儿的时候,你只管大胆些,不用太过于拘谨。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儿也不必多说了,我只希望你我能一直真心相待。” 闻言,半夏立刻表态,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用心伺候公主,绝不敢马虎大意!” “知道你最是细心。” 妗蔓裳见半夏不再过多地纠结于这件事儿,便笑了笑,道,“我这会儿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沈清的病情如何了?” “沈清姐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内伤已经无碍。再喝几贴药,便能够将外伤一并医治好了。” “如此便好。” 对于舍命救了自己的沈清,妗蔓裳也是颇为看重的。听半夏说她并无大碍了,妗蔓裳这颗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处。 “半夏,你也知道我的身边儿并无人可用。若是沈清那里已经不需要你日日夜夜地时常照看,你便到我身旁伺候吧。” 听闻此言,半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秦月姐姐呢?她去哪儿了?” 妗蔓裳总不能够直接告诉半夏秦月的真实去向吧,于是乎,她眼珠子一转,一个理由便被她胡诌了出来,道,“秦月被她师傅派去重修医术了。” 半夏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两个词语颇为不解,道,“师傅?重修医术?” “是呀,其实秦月是世子身边的人儿,所以才会有这么高超的医术。 具体的情况我也并不知情,只知道好似是秦月的师傅发现了一种新的针灸手法儿,便让秦月再去学习一番,也好增强增强自己的能力。” 大概是因为一句“其实秦月是世子身边的人儿”带给半夏的震撼太过于强大了,半夏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将妗蔓裳所言消化入腹。 突然,她颇为恍然道,“原来如此。” “嗯,所以呀,原本我的身边还有秦月可用。可是现如今她出远门了,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而我的身边也就一个你能够信任了。” “回来伺候公主饮食起居,奴婢自然求之不得。只是……连翘那里应该如何解释?毕竟,这些天儿都是她在伺候着公主你。” 顿了顿,半夏继续说道,“若是贸贸然不让连翘近身伺候了,只怕她会起疑心。到时候,怕是会打草惊蛇了。” 见半夏分析得头头是道,妗蔓裳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儿。 第一百五十三章:恍然 第一百五十三章:恍然 大概是因为一句“其实秦月是世子身边的人儿”带给半夏的震撼太过于强大了,半夏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将妗蔓裳所言消化入腹。 突然,她颇为恍然道,“原来如此。” “嗯,所以呀,原本我的身边还有秦月可用。可是现如今她出远门了,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而我的身边也就一个你能够信任了。” “回来伺候公主饮食起居,奴婢自然求之不得。只是……连翘那里应该如何解释?毕竟,这些天儿都是她在伺候着公主你。” 顿了顿,半夏继续说道,“若是贸贸然不让连翘近身伺候了,只怕她会起疑心。到时候,怕是会打草惊蛇了。” 见半夏分析得头头是道,妗蔓裳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儿。 “半夏,你观察的真是越来越细致入微了。” 听到妗蔓裳的夸奖,半夏并未表现出高兴的神态来。反而沮丧着一张脸,道,“公主快别取笑奴婢了。 原本奴婢还想着连翘是个不错的,性子活泼,也很良善,让她在公主你跟前儿多露露脸,以后也能博得一个好前程。可是……” 显然,连翘的问题给半夏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妗蔓裳也不开口劝导。因为她知道这不过是个开始罢了,只要半夏继续保持着这般天真的影子,日后这种事儿绝对不会少。除非半夏她能够从中吸取教训,改变自己的性子。 不过,瞧着半夏那般难受的模样,妗蔓裳还是出言稍稍宽慰了一句,“半夏,你可知道当初那么多的丫鬟任由我挑选,我却偏偏选了她们几个吗?” 妗蔓裳的这句话儿成功地吸引了半夏的注意力和好奇心。 “为什么?” “因为她们当初表现出来的模样都是极为优秀的。那么一众人儿站在那里,唯独她们几个颇为得体,也不曾因为逍遥王府里的荣耀而东张西望。 当时,她们的眼里都是一片清明。所以,我才从中挑选出来了她们。 可是却不曾想到,除了送到我娘亲还有玉骊身边儿的那几个之外,留在我们裳汀阁里的都会富贵迷了眼。 你以为只有一个连翘么?除却沈清和秦月,其余的杜若和泽兰性子越发地浮躁了起来。她们在府中的时间不过几天就变成这副模样了,我真的很难想象若是再待上一段时间,她们几个会变成什么样子。” 为了表现出自己也很郁闷,妗蔓裳故意眨巴了一下眼睛,顺带着微叹了一口气儿。 大概是妗蔓裳说的话儿太过于真实,抑或是因为她的表情不似作伪。总之,半夏对妗蔓裳所言深信不疑了。 “公主,你别太自责了,这不怪你……” 听到半夏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儿,妗蔓裳突然汗毛倒竖,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你也不要太难受……” 天知道妗蔓裳说出这句话儿以后心里在想些什么。 “公主,你放心,我已经想通了,不会再想其他的了。” 说罢,半夏还以一种颇为同情的眼神看了妗蔓裳一眼。大概,她觉得自家公主是真的太过于可怜了。毕竟,总共就选了那么几个丫鬟儿,还没有一个是好的!果然,人儿啊,倒霉起来喝口冷水都塞牙! 妗蔓裳直接无视了半夏的眼神,若是说她之前还抱有一点儿希望的话儿,这会儿她对半夏可以说是绝望了! 大概经历过这件事儿以后,妗蔓裳永远也不会再想着半夏会因为某件事儿而吸取教训从而改变自己那欢脱的性子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颇有些头疼,自己当初就不该让半夏和玉骊多接触,白瞎了半夏那么好的一个孩子。 可是,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旁的办法儿了。毕竟,半夏已经是个这样子的性子,自己在这里怨天尤人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公主,你还没告诉奴婢到底应该怎么同连翘说不让她在你跟前儿伺候的事儿呢!” 半夏就是个直脑筋儿,见妗蔓裳不说话儿了,便又很是自觉的将话题转回到了原处。 妗蔓裳微微一笑,直言道,“不必多说。你本就是我从妗逸带来的人儿,和我亲近是不争的事实。前几日你不在我身边儿那是因为你病了,如今你都休养好了,自然要回来伺候我的。这再理所当然不过了,哪里有她们说话儿的份儿?” “公主说的是!” 也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自己同她亲近,所以半夏听罢以后整个人儿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不过,沈清那里也离不得人儿。如今秦月又不在,我也只能够信任你了。你也不必经常在我这里,得了空就去沈清那里瞧瞧。不过她养了这几日,应该不会太严重了。” 说到这里,妗蔓裳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虽然和沈清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可是半夏到底还是偏心于妗蔓裳的。 这会儿她见妗蔓裳要起身去看沈清,便直接出言劝阻,道,“公主,你身子还虚弱着呢,如何能下榻!沈清姐姐不是个不知礼数的人儿,她心中自然能够体谅公主的……” “她体不体谅我是一回事儿,我去不去看她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这两件事儿如何能够混为一谈?更何况我又没有缺胳膊断腿的,不过是昨夜梦魇睡意不浓没有精神罢了。” 见半夏还要说些什么,妗蔓裳抢先道,“这屋子里也颇为闷热,正好出去走走,省的我原本没病反而闷出病来了。” “那好吧……” 半夏撅了撅嘴,终于是同意了让妗蔓裳出门。 “不过,公主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奴婢!” “知道了!” 妗蔓裳颇为好笑地点了点半夏的额头,怪嗔道,“知道了,就数你话儿最多了!” 闻言,半夏也没有再回嘴儿了,只伸出了手扶着妗蔓裳的双臂,让她靠着自己从床榻上下来。 妗蔓裳也不逞强。虽说她告诉半夏自己不过是夜里梦魇所以身子无力,可是她自己却心中有数——蛊虫折腾了自己一夜,着实快将自己的身体掏空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被戳穿了心思 第一百五十四章:被戳穿了心思 “那好吧……” 半夏撅了撅嘴,终于是同意了让妗蔓裳出门。 “不过,公主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奴婢!” “知道了!” 妗蔓裳颇为好笑地点了点半夏的额头,怪嗔道,“知道了,就数你话儿最多了!” 闻言,半夏也没有再回嘴儿了,只伸出了手扶着妗蔓裳的双臂,让她靠着自己从床榻上下来。 妗蔓裳也不逞强。虽说她告诉半夏自己不过是夜里梦魇所以身子无力,可是她自己却心中有数——蛊虫折腾了自己一夜,着实快将自己的身体掏空了。 若不是因为自己自小就在山林之间来回的跑动,身子较一般的人儿更为健康的话儿,只怕昨天那么一夜折腾下来,自己大概只能够躺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了。 “公主,你且等一会儿,奴婢回去取衣裳来给你换上。” 妗蔓裳这会儿只穿了一身里衣,仪容也并不整齐。虽说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可是架不住有人儿会突然造访,所以还是不能够松懈。 “嗯,你去吧。” 昨天夜里直接被戟岑言抱了过来,根本就顾不上带衣裳的事儿。 半夏也知道妗蔓裳心中挂念着沈清,加之在知道裳汀阁里基本上没有可以相信的人儿以后,半夏便不大放心将还病着的妗蔓裳单独一个人儿留在这里了。 因而,半夏在应了一声以后儿,便直接拔腿就跑。一心想要快些取了衣裳回来,也好尽快地陪在妗蔓裳的身边儿了。 妗蔓裳自然明白半夏心中所想,心头一暖,嘴角微微上扬。 不管如何,至少我的身边儿还有一个像半夏这般真心待我的人儿。 …… 半夏可谓是脚下装上了飞火轮,从东侧院冲出来以后便直接到了卧房里。半夏到底是一直在妗蔓裳身边儿伺候的人儿,对妗蔓裳房里的东西了如指掌。她直接取了两套换洗的衣裳,又夺门而出。 虽说妗蔓裳跟前儿近身伺候的人儿并不多,可是这裳汀阁里的人儿却是不少的,例如以杜若和泽兰为首的一群丫鬟儿。 她们虽不被允许进入妗蔓裳的卧房,不过其他的地方都不曾有过什么限制。加之妗蔓裳不用她们伺候,她们也乐得清闲,整日里都在院子里闲逛着。 正巧,她们便瞧见了半夏风风火火地从东侧院的方向冲了出来,紧接着又冲进了妗蔓裳的卧房,后又捧着两身衣裳儿从卧房里冲了出来。 动作之快,让人儿不敢相信。 待半夏消失在了长廊尽头后,她们便叽叽喳喳地闹开了。 一个小丫头颇为好奇地看着杜若和泽兰,询问道,“泽兰姐姐,杜若姐姐,你们两个儿知道半夏姐姐跑来跑去地在干嘛吗?” 闻言,杜若“哼哼”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在回应那个小丫头儿的话儿,抑或是在同自己说,“不过是公主身边儿的一个走狗,不必想就知道在为公主奔走了。” “杜若姐姐,你……” 听到杜若的话儿,方才发问的那个小丫头儿颇有些吃惊,还带着些许的担忧和害怕。 杜若斜着眼睛盯了那个小丫头一眼,冷冷地道,“怎么,觉得我说错了?” “没,没有。” 那个小丫头儿说着就低下了头儿,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垂在身前的手指不停地搅动着。 “哼!没有就好!” “好了,杜若,你就少说几句吧。在如何半夏也是公主身边儿的工人,得罪了她对我们谁都没有什么好处!” 也不知道是因为想要在一众小丫头儿的面前树立好的形象,抑或是觉得自己应该比杜若表现的更为得体大方些,总之不可能是突然同情心泛滥才出言相劝。 闻言,杜若冷笑了一声,讽刺道,“哟,你以为你这般说,这些话儿就能够传到公主的耳朵里?你以为公主知道了你说的这些话儿就会将你调回到身边儿伺候?你以为你回到公主身边儿后就能够有机会入了世子爷的眼?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泽兰心中是这般想没错儿,可是心中想和被人儿这般/赤/裸/裸/地揭露出来完全就是两码事儿! 看着泽兰涨成了猪肝色的脸,杜若心头一阵畅快。 “哼!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货色儿自己心中给我将位置摆正。不要总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世子爷也是你能够肖像的?” 丢下这句话儿,杜若便扭着她的/屁/股/离开了这个八卦讨论场地。 泽兰看着杜若的背影,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心里涌上来了满腔的恨意。 “不过就是一个贱婢,还在我的面前充起主子的派头儿来了!” 大概是见泽兰太过于气恼,一个同她颇为交好的小丫头儿便开口劝慰了几句,道,“泽兰姐姐,你别生气,杜若姐姐她就是这样子的性子……” “好了,都散了吧!” 一听泽兰这般说了,余下的那些个儿小丫头便都应声道,“是,泽兰姐姐。” 泽兰也不管她们到底如何,丢下那句话儿以后便直接先行离开了。 …… 再说飞奔而去的半夏,极快地回到了东侧院里。她还未曾推门进去呢,就发现方才自己明明关上了的房门半开着。 “难道我刚才忘记关了?” 半夏喃喃了一声,就听见屋子里头儿传来了说话儿的声音。 半夏心头一紧,直接推门而入,还一边扬声叫了一句,“公主!” 结果,落入半夏眼前的却是连翘捧着一碟子的桂花糕站在床榻前,准备递给妗蔓裳品尝。 “半夏,你怎么还是这般咋咋唬唬的!” 说罢,妗蔓裳转过头儿,盯着一旁同样一脸懵bi的连翘,笑着道,“连翘,你可不能学半夏的模样,多大的人儿了,还这般咋咋唬唬的,没个姑娘家的样子!” “是,公主,奴婢记下了。” 连翘忙应了,而后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若非是因为她双手托着碟子,只怕会直接伸手掩嘴笑呢! 半夏又不傻,见状便明白了妗蔓裳的用意,便也跟着打趣儿起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咋咋呼呼 第一百五十五章:咋咋呼呼 “半夏,你怎么还是这般咋咋呼呼的!” 说罢,妗蔓裳转过头儿,盯着一旁同样一脸懵bi的连翘,笑着道,“连翘,你可不能学半夏的模样,多大的人儿了,还这般咋咋唬唬的,没个姑娘家的样子!” “是,公主,奴婢记下了。” 连翘忙应了,而后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若非是因为她双手托着碟子,只怕会直接伸手掩嘴笑呢! 半夏又不傻,见状便明白了妗蔓裳的用意,便也跟着打趣儿起来。 她故意表现出来了一副颇为气恼的模样,怪嗔道,“公主这话儿多严重。即便连翘想跟着奴婢学,奴婢也不敢这般教导她呀!谁还不知道连翘是公主最为喜欢的丫头儿了,奴婢怎么敢拿自己的陋习去沾染她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半夏心中多想,连翘听罢半夏的话儿以后,便忙道,“半夏姐姐,你才是公主最喜欢的人儿呢!” “我不是,你是才对。” 见半夏不依不饶地说着,连翘很是着急地道,“不,不,半夏姐姐跟在公主身边儿的时间最长,公主自然也是最喜欢半夏姐姐你的……” 装的还挺像回事儿! 半夏在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既然你说我是,那我便是吧。” 她说着,又转过头儿去看向妗蔓裳,颇为自得地道,“公主,你可听到了,并非是奴婢不知谦让,而是连翘实在是太过于热情谦虚,奴婢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妗蔓裳怪嗔了一句,道,“就你会说话儿!” “会说话儿哪儿成呀,奴婢可不如连翘来的贴心。公主方才还说着想吃桂花糕呢,这不,连翘便颇为及时地送过来了呢!” 说罢,半夏还冲着连翘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可没有忘记,方才是自己吩咐了连翘说妗蔓裳想吃桂花糕的! 接收到了半夏投递过来的眼色儿,连翘恰到好处地回应了一个颇为感激的眼神。半夏也不推托,直接照单全收! 方才半夏意外碰上连翘时脱口而出的借口,在屋子里的妗蔓裳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只是这会儿她不便直接言明,便故意假装不曾发觉她们两个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使眼色儿的事儿。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极为贴心。” 身为主子的妗蔓裳都已经这般说了,半夏和连翘哪里还会有其他的话儿呢! 于是乎,两人儿纷纷应是,道,“是,公主说的没错儿,奴婢二人儿都颇为贴心。” 妗蔓裳顺手从连翘捧着的那碟子桂花糕里取了一块儿,送到了嘴边咬了一小口,随即便放下了。 见妗蔓裳只咬了一口就不吃了,连翘很是紧张地道,“公主,怎么了,可是桂花糕不合你意?” “今个儿这桂花糕做的不如之前的爽口……罢了,你们拿下去分了吧。” 说罢,妗蔓裳又拿起了放在一侧的一块儿帕子擦了擦手,复才对着半夏道,“半夏替我更衣吧。” 妗蔓裳并没有直言自己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因为她是主子,没必要对一个丫鬟儿交待自己的去向行踪。加之就方才连翘的表现来看,她并不算愚蠢,若是贸贸然地开口,只怕会惹人怀疑了。 “是,公主。” 半夏这才将手上捧着的衣裳放在一侧,走到床榻边儿去搀扶妗蔓裳。 连翘虽然心中对妗蔓裳的去向极为好奇,可是她却是时刻谨记着自己是个奴婢的事实儿。所以,她并未开口询问,只捧着那碟子桂花糕站在一旁。 妗蔓裳也不在意连翘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一旁,她从床上起来,微微用了些力气儿才将身子站直。 半夏取了帕子,在铜盆里浸湿,复又拧干后递给了妗蔓裳,供她擦拭一下。 因为并不打算出门,只是在院子里走动一番,所以妗蔓裳并不要求梳妆打扮,只让半夏伺候着自己更了衣便准备出门了。 终于,连翘再也忍不住了。在妗蔓裳都快将自己的脚跨出屋门外时,她张了张嘴,一句话儿便从嘴里就躺了出去,“公主,你去哪儿,可要奴婢一并跟着?” “不必了,半夏跟着我就是了。”顿了顿,妗蔓裳故作玩笑道,“半夏休息了那么多天儿了,你可别再给他机会儿偷懒了才对!” 连翘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呢,可是一听到妗蔓裳后面的这句话儿,她便不再多说其他了。毕竟,人主子的话儿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而身为下人儿的连翘若是再多嘴,那么等待她的总会是什么不太好的结果了。 “是,公主。” 见连翘还算是识相儿的,妗蔓裳心中倒是对她颇感兴趣了。毕竟,小小年纪就能够有这样子的观察力和洞察力,连翘定然不简单。她要不就是因为接受过特殊的训练,要不就是为人儿极其聪慧。 而妗蔓裳却是更愿意相信后者。毕竟,让一个聪明的人儿选择一个正确的道路并不困难。但,若是让一个有主子的人儿背弃她原本的誓言和信仰便是一个极其困难的事儿了。 除非是在不得已的时候儿,否则妗蔓裳并不打算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儿。 连翘没有起疑,更没有发觉她们两个人儿的不妥,这对于她们来说是最安全的才对。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扶着半夏的手臂,慢悠悠地离开了东侧院,往沈清居住着的西厢房去了。 她也没管连翘是否还留在自己的屋子里,抑或是趁机离开将自己搜集到的事儿都告诉她背后的那个人儿知道。总之,妗蔓裳的计划便是“放长线,钓大鱼”。 只要能够知道连翘背后的那个人儿到底是谁偶尔亲近一下连翘这个诱饵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 东侧院和西厢房虽然隔了一个主卧房,不过裳汀阁到底不是个大到离谱的院子,只走了一会儿便到了。 待到了沈清的屋子外头儿,妗蔓裳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吩咐了半夏,道,“你先进去瞧瞧,沈清醒了没有。若是她还睡着,我们便待会儿再来。总之,别打扰了沈清休息就是。” 第一百五十六章:假装 第一百五十六章:假装 “半夏,你怎么还是这般咋咋呼呼的!” 说罢,妗蔓裳转过头儿,盯着一旁同样一脸懵bi的连翘,笑着道,“连翘,你可不能学半夏的模样,多大的人儿了,还这般咋咋唬唬的,没个姑娘家的样子!” “是,公主,奴婢记下了。” 连翘忙应了,而后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若非是因为她双手托着碟子,只怕会直接伸手掩嘴笑呢! 半夏又不傻,见状便明白了妗蔓裳的用意,便也跟着打趣儿起来。 她故意表现出来了一副颇为气恼的模样,怪嗔道,“公主这话儿多严重。即便连翘想跟着奴婢学,奴婢也不敢这般教导她呀!谁还不知道连翘是公主最为喜欢的丫头儿了,奴婢怎么敢拿自己的陋习去沾染她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半夏心中多想,连翘听罢半夏的话儿以后,便忙道,“半夏姐姐,你才是公主最喜欢的人儿呢!” “我不是,你是才对。” 见半夏不依不饶地说着,连翘很是着急地道,“不,不,半夏姐姐跟在公主身边儿的时间最长,公主自然也是最喜欢半夏姐姐你的……” 装的还挺像回事儿! 半夏在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既然你说我是,那我便是吧。” 她说着,又转过头儿去看向妗蔓裳,颇为自得地道,“公主,你可听到了,并非是奴婢不知谦让,而是连翘实在是太过于热情谦虚,奴婢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妗蔓裳怪嗔了一句,道,“就你会说话儿!” “会说话儿哪儿成呀,奴婢可不如连翘来的贴心。公主方才还说着想吃桂花糕呢,这不,连翘便颇为及时地送过来了呢!” 说罢,半夏还冲着连翘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可没有忘记,方才是自己吩咐了连翘说妗蔓裳想吃桂花糕的! 接收到了半夏投递过来的眼色儿,连翘恰到好处地回应了一个颇为感激的眼神。半夏也不推托,直接照单全收! 方才半夏意外碰上连翘时脱口而出的借口,在屋子里的妗蔓裳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只是这会儿她不便直接言明,便故意假装不曾发觉她们两个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使眼色儿的事儿。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极为贴心。” 身为主子的妗蔓裳都已经这般说了,半夏和连翘哪里还会有其他的话儿呢! 于是乎,两人儿纷纷应是,道,“是,公主说的没错儿,奴婢二人儿都颇为贴心。” 妗蔓裳顺手从连翘捧着的那碟子桂花糕里取了一块儿,送到了嘴边咬了一小口,随即便放下了。 见妗蔓裳只咬了一口就不吃了,连翘很是紧张地道,“公主,怎么了,可是桂花糕不合你意?” “今个儿这桂花糕做的不如之前的爽口……罢了,你们拿下去分了吧。” 说罢,妗蔓裳又拿起了放在一侧的一块儿帕子擦了擦手,复才对着半夏道,“半夏替我更衣吧。” 妗蔓裳并没有直言自己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因为她是主子,没必要对一个丫鬟儿交待自己的去向行踪。加之就方才连翘的表现来看,她并不算愚蠢,若是贸贸然地开口,只怕会惹人怀疑了。 “是,公主。” 半夏这才将手上捧着的衣裳放在一侧,走到床榻边儿去搀扶妗蔓裳。 连翘虽然心中对妗蔓裳的去向极为好奇,可是她却是时刻谨记着自己是个奴婢的事实儿。所以,她并未开口询问,只捧着那碟子桂花糕站在一旁。 妗蔓裳也不在意连翘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一旁,她从床上起来,微微用了些力气儿才将身子站直。 半夏取了帕子,在铜盆里浸湿,复又拧干后递给了妗蔓裳,供她擦拭一下。 因为并不打算出门,只是在院子里走动一番,所以妗蔓裳并不要求梳妆打扮,只让半夏伺候着自己更了衣便准备出门了。 终于,连翘再也忍不住了。在妗蔓裳都快将自己的脚跨出屋门外时,她张了张嘴,一句话儿便从嘴里就躺了出去,“公主,你去哪儿,可要奴婢一并跟着?” “不必了,半夏跟着我就是了。”顿了顿,妗蔓裳故作玩笑道,“半夏休息了那么多天儿了,你可别再给他机会儿偷懒了才对!” 连翘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呢,可是一听到妗蔓裳后面的这句话儿,她便不再多说其他了。毕竟,人主子的话儿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而身为下人儿的连翘若是再多嘴,那么等待她的总会是什么不太好的结果了。 “是,公主。” 见连翘还算是识相儿的,妗蔓裳心中倒是对她颇感兴趣了。毕竟,小小年纪就能够有这样子的观察力和洞察力,连翘定然不简单。她要不就是因为接受过特殊的训练,要不就是为人儿极其聪慧。 而妗蔓裳却是更愿意相信后者。毕竟,让一个聪明的人儿选择一个正确的道路并不困难。但,若是让一个有主子的人儿背弃她原本的誓言和信仰便是一个极其困难的事儿了。 除非是在不得已的时候儿,否则妗蔓裳并不打算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儿。 连翘没有起疑,更没有发觉她们两个人儿的不妥,这对于她们来说是最安全的才对。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扶着半夏的手臂,慢悠悠地离开了东侧院,往沈清居住着的西厢房去了。 她也没管连翘是否还留在自己的屋子里,抑或是趁机离开将自己搜集到的事儿都告诉她背后的那个人儿知道。总之,妗蔓裳的计划便是“放长线,钓大鱼”。 只要能够知道连翘背后的那个人儿到底是谁偶尔亲近一下连翘这个诱饵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 东侧院和西厢房虽然隔了一个主卧房,不过裳汀阁到底不是个大到离谱的院子,只走了一会儿便到了。 待到了沈清的屋子外头儿,妗蔓裳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吩咐了半夏,道,“你先进去瞧瞧,沈清醒了没有。若是她还睡着,我们便待会儿再来。总之,别打扰了沈清休息就是。” 第一百五十七章:前往看望 第一百五十七章:前往看望 连翘忙应了,而后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若非是因为她双手托着碟子,只怕会直接伸手掩嘴笑呢! 半夏又不傻,见状便明白了妗蔓裳的用意,便也跟着打趣儿起来。 她故意表现出来了一副颇为气恼的模样,怪嗔道,“公主这话儿多严重。即便连翘想跟着奴婢学,奴婢也不敢这般教导她呀!谁还不知道连翘是公主最为喜欢的丫头儿了,奴婢怎么敢拿自己的陋习去沾染她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半夏心中多想,连翘听罢半夏的话儿以后,便忙道,“半夏姐姐,你才是公主最喜欢的人儿呢!” “我不是,你是才对。” 见半夏不依不饶地说着,连翘很是着急地道,“不,不,半夏姐姐跟在公主身边儿的时间最长,公主自然也是最喜欢半夏姐姐你的……” 装的还挺像回事儿! 半夏在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既然你说我是,那我便是吧。” 她说着,又转过头儿去看向妗蔓裳,颇为自得地道,“公主,你可听到了,并非是奴婢不知谦让,而是连翘实在是太过于热情谦虚,奴婢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妗蔓裳怪嗔了一句,道,“就你会说话儿!” 听闻妗蔓裳这话儿,半夏紧接着便接了话头儿,道,“会说话儿哪儿成呀,奴婢可不如连翘来的贴心。公主方才还说着想吃桂花糕呢,这不,连翘便颇为及时地送过来了呢!” 说罢,半夏还冲着连翘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可没有忘记,方才是自己吩咐了连翘说妗蔓裳想吃桂花糕的! 接收到了半夏投递过来的眼色儿,连翘恰到好处地回应了一个颇为感激的眼神。半夏也不推托,直接照单全收! 方才半夏意外碰上连翘时脱口而出的借口,在屋子里的妗蔓裳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只是这会儿她不便直接言明,便故意假装不曾发觉她们两个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使眼色儿的事儿。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极为贴心。何必都这般谦虚,你让我来我让你的呢!” 身为主子的妗蔓裳都已经这般说了,半夏和连翘哪里还会有其他的话儿呢! 于是乎,两人儿纷纷应是。其中尤以半夏最为乖张,她笑着道,“是,公主说的没错儿,奴婢也觉得奴婢二人儿都颇为贴心。” 妗蔓裳也不说话儿了,只顺手从连翘捧着的那碟子桂花糕里取了一块儿,送到了嘴边咬了一小口,随即便放下了。 见妗蔓裳只咬了一口就不吃了,连翘很是紧张地道,“公主,怎么了,可是桂花糕不合你意?” “今个儿这桂花糕做的不如之前的爽口……罢了,你们拿下去分了吧。” 说罢,妗蔓裳又拿起了放在一侧的一块儿帕子擦了擦手,复才对着半夏道,“半夏替我更衣吧。” 妗蔓裳并没有直言自己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因为她是主子,没必要对一个丫鬟儿交待自己的去向行踪。加之就方才连翘的表现来看,她并不算愚蠢,若是贸贸然地开口,只怕会惹人怀疑了。 “是,公主。” 半夏这才将手上捧着的衣裳放在一侧,走到床榻边儿去搀扶妗蔓裳。 连翘虽然心中对妗蔓裳的去向极为好奇,可是她却是时刻谨记着自己是个奴婢的事实儿。所以,她并未开口询问,只捧着那碟子桂花糕站在一旁。 妗蔓裳也不在意连翘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一旁,她从床上起来,微微用了些力气儿才将身子站直。 半夏取了帕子,在铜盆里浸湿,复又拧干后递给了妗蔓裳,供她擦拭一下。 因为并不打算出门,只是在院子里走动一番,所以妗蔓裳并不要求梳妆打扮,只让半夏伺候着自己更了衣便准备出门了。 终于,连翘再也忍不住了。在妗蔓裳都快将自己的脚跨出屋门外时,她张了张嘴,一句话儿便从嘴里就躺了出去,“公主,你去哪儿,可要奴婢一并跟着?” “不必了,半夏跟着我就是了。”顿了顿,妗蔓裳故作玩笑道,“半夏休息了那么多天儿了,你可别再给他机会儿偷懒了才对!” 连翘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呢,可是一听到妗蔓裳后面的这句话儿,她便不再多说其他了。毕竟,人主子的话儿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而身为下人儿的连翘若是再多嘴,那么等待她的总会是什么不太好的结果了。 “是,公主。” 见连翘还算是识相儿的,妗蔓裳心中倒是对她颇感兴趣了。毕竟,小小年纪就能够有这样子的观察力和洞察力,连翘定然不简单。她要不就是因为接受过特殊的训练,要不就是为人儿极其聪慧。 而妗蔓裳却是更愿意相信后者。毕竟,让一个聪明的人儿选择一个正确的道路并不困难。但,若是让一个有主子的人儿背弃她原本的誓言和信仰便是一个极其困难的事儿了。 除非是在不得已的时候儿,否则妗蔓裳并不打算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儿。 连翘没有起疑,更没有发觉她们两个人儿的不妥,这对于她们来说是最安全的才对。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扶着半夏的手臂,慢悠悠地离开了东侧院,往沈清居住着的西厢房去了。 她也没管连翘是否还留在自己的屋子里,抑或是趁机离开将自己搜集到的事儿都告诉她背后的那个人儿知道。总之,妗蔓裳的计划便是“放长线,钓大鱼”。 只要能够知道连翘背后的那个人儿到底是谁偶尔亲近一下连翘这个诱饵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 东侧院和西厢房虽然隔了一个主卧房,不过裳汀阁到底不是个大到离谱的院子,只走了一会儿便到了。 待到了沈清的屋子外头儿,妗蔓裳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吩咐了半夏,道,“你先进去瞧瞧,沈清醒了没有。若是她还睡着,我们便待会儿再来。总之,别打扰了沈清休息就是。” 第一百五十八章:贴心 第一百五十八章:贴心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扶着半夏的手臂,慢悠悠地离开了东侧院,往沈清居住着的西厢房去了。 她也没管连翘是否还留在自己的屋子里,抑或是趁机离开将自己搜集到的事儿都告诉她背后的那个人儿知道。 总之,妗蔓裳的计划便是“放长线,钓大鱼”。 只要能够知道连翘背后的那个人儿到底是谁偶尔亲近一下连翘这个诱饵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 东侧院和西厢房虽然隔了一个主卧房,不过裳汀阁到底不是个大到离谱的院子,只走了一会儿便到了。 待到了沈清的屋子外头儿,妗蔓裳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吩咐了半夏,道,“你先进去瞧瞧,沈清醒了没有。若是她还睡着,我们便待会儿再来。总之,别打扰了沈清休息就是。” 半夏点了点头儿,便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准备去确认一下沈清到底有没有熟睡。却不曾想,她的一只脚才刚刚跨进屋子里,里头儿便传来了沈清的声音。 “半夏,是不是公主过来了?” 不得不说,习武之人的耳力极为灵敏。虽然沈清人儿在屋子里头儿,不过她却是将妗蔓裳和半夏两个人儿在外头儿说的话儿一字不落得听到了耳朵里面。 尤其是在听到妗蔓裳吩咐半夏先进来看望一下自己的情况的那番话儿时,沈清心中的感动是不必言表的。 她没有想到,身为主子的妗蔓裳竟然会这般贴心,贴心到了会为一个奴婢身份的人儿考虑这么多。 要是说经过被夜枭阁劫持一事儿以后,沈清对妗蔓裳还没有完全地付诸真心的话儿,那么这一刻,沈清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妗蔓裳。 也是在这个时候儿,她才明白了秦月口中所言所意。能够有这个一个主子,实在是她们两个人儿的福气。 这段时间里,半夏和沈清两个人儿相处的也颇为融洽。这会儿她听见了沈清的声音,便笑着回应,道,“呀,沈清姐姐你没睡呀?” “嗯,我方才好似听见了公主的声音,可是公主过来了?” 为了彰显一下妗蔓裳的美好形象,半夏故意提高了自己的声音,道,“是的呢,沈清姐姐,公主时特意过来看你的。” 既然确定了来人儿就是妗蔓裳无疑,沈清便也需要表明自己的立场了。 “公主,奴婢还不便走动,请公主宽恕奴婢不能见礼之罪。” 她无法起身是事实没有错儿,可也该同妗蔓裳说明一句才对。不然的话儿,落在了那些个闲着没事做,只爱在背后乱嚼舌根的小人儿的耳朵里,指不定会说出什么了不得的难听话儿来呢! 闻言,半夏便带着妗蔓裳一并进了屋子里,还极为迅速的将房门给关好了。妗蔓裳将半夏的这个动作看在了眼里,倒是颇为欣慰。 毕竟,不管怎么说,半夏好歹是有了一些防范意识了。她相信,再不用多久,半夏一定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丫鬟的房间的格局布置到底和主人家的不同。屋子里极为简单,并未布置纱帘罗曼,只正中央一张鸡翅木的小圆桌,四个同样材质的木头凳子。再有就是一左一右两张床榻了。 沈清住在左侧,半夏住在原本秦月的床铺上。 妗蔓裳极快地讲屋子里的状况扫视了一遍,而后便径直往左侧去了。 “沈清,你可好些了?” 妗蔓裳才走到榻边儿,半夏便已经搬来了一个木头凳子放在了妗蔓裳的脚边儿。 妗蔓裳也着实疲累了些,并未逞强,直接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这才开始细细地打量起了躺在床上的沈清的脸色。 “瞧着这面色儿倒是好多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听着妗蔓裳这般关切的话语儿,沈清心头一暖,说不感动那都不是真的。 “回公主的话儿,奴婢已经好多了。只是不能动弹的太厉害,牵动了伤口还是会很疼。” 妗蔓裳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沈清同她说话儿的时候,语气儿越发地恭敬了起来了。 “那就好,你就只管好好地卧床休息。若是有什么事儿,直接开口便是。” 妗蔓裳生怕沈清不好意思同自己提要求,顿了顿,继而道,“有什么事儿,你找半夏也可。” 有些话儿不好同自己说,可是和半夏说确实没什么问题和限制的。所以,妗蔓裳才会这般同沈清说了。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儿是,只要半夏知道了的事儿,用不了一会儿,自己便知道了。 “是,若是有事儿,奴婢一定不会同公主你客气的。” “那样最好。” 听闻此言,妗蔓裳微微笑了笑,道,“原本早就想过来看看你,再亲口和你说一声“谢谢”的。只是奈何我的身子不争气儿,竟然病了几日。这才拖到了今天,才来同你道谢。” “公主这话儿可真是折煞奴婢了。” 妗蔓裳的话音一落,沈清很是吃惊,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主子同一个奴婢说“谢谢”的情景出现。 毕竟,对于主子来说,奴婢就是一样东西物件儿罢了,想用就用,想丢就丢。 在主子的意识里,奴婢若是能替主子办一件事儿亦或者是帮主子抵挡一下灾害的话儿,那就是莫高的荣耀了。哪里还需要主子来同奴婢说“谢谢”的呢! 然而,妗蔓裳却是给了沈清她一次又一次的惊喜。 “好了,我今日过来也没有其他的事儿,不过就是为了看看你的情况。如今见你恢复的不错儿,我的心中也能够稍稍安心了。 瞧着我来了以后你颇为拘谨不自在,我也就不多逗留了,免得还把你弄得紧张兮兮的。你就好生养着,别想其他的。我还指望着你快些复原,也好在我身边儿帮衬我一把。” 此话儿才落,妗蔓裳复又吩咐叮嘱了几句,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好了,其他也无事儿了。那么我便走了,你好生休息。” 沈清点了点头儿,并未开口。只是,她的眼睛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光一般,闪得极其耀眼! 第一百五十九章:表明立场 第一百五十九章:表明立场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扶着半夏的手臂,慢悠悠地离开了东侧院,往沈清居住着的西厢房去了。 她也没管连翘是否还留在自己的屋子里,抑或是趁机离开将自己搜集到的事儿都告诉她背后的那个人儿知道。 总之,妗蔓裳的计划便是“放长线,钓大鱼”。 只要能够知道连翘背后的那个人儿到底是谁偶尔亲近一下连翘这个诱饵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 东侧院和西厢房虽然隔了一个主卧房,不过裳汀阁到底不是个大到离谱的院子,只走了一会儿便到了。 待到了沈清的屋子外头儿,妗蔓裳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吩咐了半夏,道,“你先进去瞧瞧,沈清醒了没有。若是她还睡着,我们便待会儿再来。总之,别打扰了沈清休息就是。” 半夏点了点头儿,便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准备去确认一下沈清到底有没有熟睡。却不曾想,她的一只脚才刚刚跨进屋子里,里头儿便传来了沈清的声音。 “半夏,是不是公主过来了?” 不得不说,习武之人的耳力极为灵敏。虽然沈清人儿在屋子里头儿,不过她却是将妗蔓裳和半夏两个人儿在外头儿说的话儿一字不落得听到了耳朵里面。 尤其是在听到妗蔓裳吩咐半夏先进来看望一下自己的情况的那番话儿时,沈清心中的感动是不必言表的。 她没有想到,身为主子的妗蔓裳竟然会这般贴心,贴心到了会为一个奴婢身份的人儿考虑这么多。 要是说经过被夜枭阁劫持一事儿以后,沈清对妗蔓裳还没有完全地付诸真心的话儿,那么这一刻,沈清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妗蔓裳。 也是在这个时候儿,她才明白了秦月口中所言所意。能够有这个一个主子,实在是她们两个人儿的福气。 这段时间里,半夏和沈清两个人儿相处的也颇为融洽。这会儿她听见了沈清的声音,便笑着回应,道,“呀,沈清姐姐你没睡呀?” “嗯,我方才好似听见了公主的声音,可是公主过来了?” 为了彰显一下妗蔓裳的美好形象,半夏故意提高了自己的声音,道,“是的呢,沈清姐姐,公主时特意过来看你的。” 既然确定了来人儿就是妗蔓裳无疑,沈清便也需要表明自己的立场了。 “公主,奴婢还不便走动,请公主宽恕奴婢不能见礼之罪。” 她无法起身是事实没有错儿,可也该同妗蔓裳说明一句才对。不然的话儿,落在了那些个闲着没事做,只爱在背后乱嚼舌根的小人儿的耳朵里,指不定会说出什么了不得的难听话儿来呢! 闻言,半夏便带着妗蔓裳一并进了屋子里,还极为迅速的将房门给关好了。妗蔓裳将半夏的这个动作看在了眼里,倒是颇为欣慰。 毕竟,不管怎么说,半夏好歹是有了一些防范意识了。她相信,再不用多久,半夏一定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丫鬟的房间的格局布置到底和主人家的不同。屋子里极为简单,并未布置纱帘罗曼,只正中央一张鸡翅木的小圆桌,四个同样材质的木头凳子。再有就是一左一右两张床榻了。 沈清住在左侧,半夏住在原本秦月的床铺上。 妗蔓裳极快地讲屋子里的状况扫视了一遍,而后便径直往左侧去了。 “沈清,你可好些了?” 妗蔓裳才走到榻边儿,半夏便已经搬来了一个木头凳子放在了妗蔓裳的脚边儿。 妗蔓裳也着实疲累了些,并未逞强,直接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这才开始细细地打量起了躺在床上的沈清的脸色。 “瞧着这面色儿倒是好多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听着妗蔓裳这般关切的话语儿,沈清心头一暖,说不感动那都不是真的。 “回公主的话儿,奴婢已经好多了。只是不能动弹的太厉害,牵动了伤口还是会很疼。” 妗蔓裳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沈清同她说话儿的时候,语气儿越发地恭敬了起来了。 “那就好,你就只管好好地卧床休息。若是有什么事儿,直接开口便是。” 妗蔓裳生怕沈清不好意思同自己提要求,顿了顿,继而道,“有什么事儿,你找半夏也可。” 有些话儿不好同自己说,可是和半夏说确实没什么问题和限制的。所以,妗蔓裳才会这般同沈清说了。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儿是,只要半夏知道了的事儿,用不了一会儿,自己便知道了。 “是,若是有事儿,奴婢一定不会同公主你客气的。” “那样最好。” 听闻此言,妗蔓裳微微笑了笑,道,“原本早就想过来看看你,再亲口和你说一声“谢谢”的。只是奈何我的身子不争气儿,竟然病了几日。这才拖到了今天,才来同你道谢。” “公主这话儿可真是折煞奴婢了。” 妗蔓裳的话音一落,沈清很是吃惊,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主子同一个奴婢说“谢谢”的情景出现。 毕竟,对于主子来说,奴婢就是一样东西物件儿罢了,想用就用,想丢就丢。 在主子的意识里,奴婢若是能替主子办一件事儿亦或者是帮主子抵挡一下灾害的话儿,那就是莫高的荣耀了。哪里还需要主子来同奴婢说“谢谢”的呢! 然而,妗蔓裳却是给了沈清她一次又一次的惊喜。 “好了,我今日过来也没有其他的事儿,不过就是为了看看你的情况。如今见你恢复的不错儿,我的心中也能够稍稍安心了。 瞧着我来了以后你颇为拘谨不自在,我也就不多逗留了,免得还把你弄得紧张兮兮的。你就好生养着,别想其他的。我还指望着你快些复原,也好在我身边儿帮衬我一把。” 此话儿才落,妗蔓裳复又吩咐叮嘱了几句,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好了,其他也无事儿了。那么我便走了,你好生休息。” 沈清点了点头儿,并未开口。只是,她的眼睛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光一般,闪得极其耀眼! 第一百六十章:你想谋杀……亲夫! 第一百六十章:你想谋杀……亲夫! 再说从逍遥王府一路赶到黎殇所在住所的玉骊,她心中着急不安,想要尽快地从黎殇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当下便也顾不得收什么让门房通报回禀的礼仪,直接绕开门房进到了屋子里。 玉骊时常过来,对黎殇的住所已经颇为了解了。她也不需要下人儿带路,直接便往花园走去。 她知道,这个时间,黎殇定然在花园里无疑。 果不其然,待她赶到花园,就看见黎殇正坐在亭子里,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之所以说他是在想什么而非是睡着了,那是因为玉骊分明看见了自己的脚步声响起来的时候,黎殇的眼皮子也在发颤儿。 装死! 玉骊心中这般想着,行动上也丝毫不落下,直接发挥了自己河东狮吼般地大嗓门,对着黎殇便是一句,“黎殇,你给我起来!” “嗯?” 黎殇胡乱的应了一声,而后慢悠悠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瞥了玉骊一眼,说了句“你怎么来了”就又“睡”了过去。 瞧着黎殇在那儿一本正经地装睡的模样,玉骊就气儿不打一出来。敢情这些日子里都是自己在那儿瞎忙活,人家根本一点儿使劲儿的意思也没有! 想到这里,玉骊直接提脚,对着黎殇就是狠狠地一脚,疼得黎殇立刻跳了起来,还呲牙咧嘴地骂道,“玉骊,你这是谋杀……” 最后的几个字被黎殇又生生地憋了回去,大概是因为憋的太过于突然,黎殇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了猪肝色,一时间通红通红的。 玉骊才不去管黎殇如何了,她这会儿的全部心思都在黎殇刚才憋回去的剩下的话儿里头。 她在脑海里思索着自己那二十多年来的全部词汇量,可却只有一个词儿在她脑海中来回不停地闪现着。偶尔有其他的词语想要冒出头儿来,都被它给撞飞了。 管他呢!问了再说! 玉骊向来就是个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儿。心思至此,她便一点一点地挪到了黎殇的身边儿一屁股坐在了黎殇身侧,眨巴了一下自己的那双大眼睛,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谋杀什么?谋杀亲夫吗?” 黎殇略微一挑眉,反问道,“哦?你就这么想做我的妻?” 虽然说玉骊方才的发问实在是超过了黎殇的承受范围,可是架不住他深谙一个道理。那就是——面对耍流氓的人儿,你只有比她更加流氓才有获胜的可能! 事实证明,这一局,黎殇完胜了玉骊。 只见玉骊她面色微微一红,却仍旧故作镇定地道,“你想太多了,我就是随便说说。” 黎殇立刻顺着坡儿下了,“哦,那我也不过是随便说说,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你!” 玉骊被黎殇堵的几乎没有任何的话儿说了。 见玉骊吃瘪,黎殇颇为自得地扬了扬下巴,表示自己胜利了。 不知道是因为黎殇很无所谓的态度,抑或是因为自己说不过黎殇而败下阵来的缘故。总之,玉骊突然间变得十分沉闷,整个人儿恹恹的,好似漏了气儿的皮球一般。 许是察觉到了玉骊的异常,黎殇也不再玩笑了,询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就是……” 玉骊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把妗蔓裳中了蛊术的事儿说出来。虽然她相信黎殇,可是这种事儿还是少一个人儿知道便少一分泄露出去的危险。 最后,玉骊也只是摇了摇头儿,轻声道,“没什么……” “真的?” 显然,黎殇对玉骊所说的话儿很是不相信。他虽然和玉骊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可玉骊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玉骊直接忽视了黎殇眼睛里的怀疑,她抿了抿唇,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道,“黎殇,我们能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你怎么样?” “就是,就是……” 玉骊明明知道黎殇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这会儿叫他装死故作不解的模样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儿。 她深吸了一口气儿,提高了一些声音,道,“我是说你觉得我怎么样,能不能做你的女朋友?” 说完,玉骊颇为懊丧地垂下了头。 还没有等黎殇张嘴回应一些什么,玉骊便又自言自语了起来。“我也觉得自己这样不是很好,可是没有办法儿啊……世事无常,谁知道这一秒活蹦乱跳的人儿,下一秒会发生怎么样的变故呢? 虽然我可以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你也可以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这里。可是,这到底只是偶然罢了……谁知道人死了以后到底有没有轮回,又有谁知道死去的那些人儿心中留下了多少的遗憾未曾完成呢……” 玉骊这并非随口说说,而是有感而发的。妗蔓裳因为身中蛊术一事儿而想要放弃对戟岑言的感情,这让玉骊很受打击。 黎殇虽然不知道玉骊说这番话的引子是什么,不过他却知道这个时候儿的玉骊的确是最脆弱的无疑。 在她难受脆弱的时候,能够想到我,这就是对我最大的信任了吧。 “玉骊,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没有办法儿去预知未来,更没有办法提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子的变故。我们能够做的,就是把握好这一秒,让这一秒的自己不会后悔。” 黎殇很是感慨地抒情了一回儿,却不曾想遭到了玉骊的极其嫌弃。 “别把话儿说的这么文邹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大一个大学士呢!” “你,你好心当作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嘿嘿,你既然这么好心,那帮我一个小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瞧着玉骊那专用的奸诈表情,黎殇总觉得这里面等着自己的就是一个巨无霸大的坑!他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是架不住玉骊用一种看胆小鬼的眼神扫/射/他。 我不要面子的啊! 黎殇心里哀嚎一声,最终还是决定为了自己的英勇形象牺牲一下。 毕竟,就玉骊那眼神,一副“你不答应你就不是男人”的神情,黎殇还是很害怕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嫌弃巴巴 第一百六十一章:嫌弃巴巴 “别把话儿说的这么文邹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大一个大学士呢!” “你,你好心当作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嘿嘿,你既然这么好心,那帮我一个小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瞧着玉骊那专用的奸诈表情,黎殇总觉得这里面等着自己的就是一个巨无霸大的坑!他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是架不住玉骊用一种看胆小鬼的眼神扫/射/他。 我不要面子的啊! 黎殇心里哀嚎一声,最终还是决定为了自己的英勇形象牺牲一下。 毕竟,就玉骊那眼神,一副“你不答应你就不是男人”的神情,黎殇还是很害怕的。 “你说吧。” 这个语气听起来怎么那么不情不愿,还小心翼翼呢! “当我男朋友!” “噗——” 黎殇正准备端着杯子喝口茶水压压惊儿的时候,就听见了玉骊那突然而来让人毫无防备和招架之力的话儿,当下一点儿犹豫也没有,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登时水花四溅。 黎殇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边儿的茶水,心虚地问道,“那个,你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 玉骊却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直接回应黎殇的话儿。她脸上带上了恰到好处的嘲讽之色,道,“黎殇,你好歹也是个大男人吧。怎么,自己刚才答应地好好的事儿,这会儿就想着翻脸不认人了?” 黎殇“蹭”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地道,“你还别用激将法激我,我告诉你没用!” 至于到底有没有用,那还不是玉骊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事儿嘛! “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玉骊收敛了方才那副模样,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声音也很是平淡,听不出来一丝的情绪。 “在这个地方这个时代,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儿都来自二十一世纪,我们两个有共同的三观,我再不济,也总比这里的女子来的合你的意吧……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你总是,总是看不上我。” 说到最后,玉骊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略带自嘲。 大概是因为玉骊这般认真的态度吧,黎殇也不再开玩笑。他看着玉骊的眼睛,道,“玉骊,正如你说的,我们两个人儿才拥有相同的三观。虽然说这里的男尊女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对很多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诱惑。 可是,这里面并不包括我。我虽然身处娱乐圈,可是我并不是那种四处留情的人儿,我也想找一份安定平稳的感情,而不是那种充满着未知性的爱情。” 顿了顿,待玉骊抬起头儿看向黎殇时,他才继续道,“玉骊,我没办法儿给你什么承诺,因为我和你相识不过几日,时间不长。 虽然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可正因为如此,我更加不能在我还没法儿确定自己对你的感情时就随便地和你在一起。 但是,玉骊,你可以相信我吗? 只要我黎殇要成家立业了,那么我的结婚对象一定是你,不可能是其他的人儿。” 玉骊已经被黎殇的这番话儿给震惊到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黎殇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儿来。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看着黎殇。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玉骊下意识地回应道,“我怕这是梦,我一眨眼你就会消失不见了。”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的那句话儿有多暧昧。不过即使她意识到了也没有关系,因为她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儿,对自己的感情从不隐瞒。更何况,如今黎殇也给了她一个承诺不是吗? “黎殇,我会等你爱上我再嫁给你的!” 闻言,黎殇笑了起来。他本来就长得极为帅气,这一笑,便更是将他的优势给显露出来了。 “好,那就等我爱上你。” 黎殇以为会等到玉骊深情的表白,可是却没有想到,玉骊立刻调转了一个话题,丢下了一句“黎殇,那我先走了。蔓蔓还在等我回去呢,我也不好在你这里过多的逗留,再见”以后,便转身跑了出去。 待黎殇反应过来时,早已经看不见玉骊的身影了。 他盯着玉骊跑开的方向,心里头微微一笑。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着玉骊说出那样子的话儿。虽然他并未给出什么特别的承诺,可是他的妻子一定是玉骊,这也算是一个很重的诺言了吧。 也许真的是因为他所说的那样,在这里只有玉骊和他三观相合,他别无选择。又或许只是因为他——不愿意看到玉骊伤心难受妄自菲薄的样子罢。 想到这里,黎殇摇了摇头儿,笑了出来。 不管怎么样,自己已经做出了承诺,就应该好好地去完成才对。更何况,玉骊也是个极为不错的女孩子。容貌艳丽,性子良善,这大概也算是一对很好的姻缘了。 黎殇虽然读书不多,可是他却知道,要珍惜眼前。而他现在所需要珍惜的,就是玉骊真心待他的那份情了。 唉,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自己这家也算是成了一半儿了,那业也应该尽快地提上议程了才是。毕竟,自己住的这幢房子也是妗蔓裳出钱置办的,总归得想办法儿找份工作努力地赚钱养家,还清债务才对。 …… 玉骊一脸娇羞地跑出了花园的事儿一下子便传遍了整个黎宅,一时间各种声音在府中此长彼落。 “哎,你听说了吗?那个玉骊又来找少爷了!” “听说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一个姑娘家天天往别人的府邸里跑,真不害臊!” “哼,还不是想要上赶着让少爷娶她吗!” “少爷才不会这般没有眼光呢!若是娶了这么一个不要见面的少奶奶,指不定别人儿怎么在背后戳我们黎府的脊梁骨儿呢!” “就是就是……” “……” “……” “……” 一群小丫头儿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八卦个没完没了。她们的注意力都在黎殇是否会妥协迎娶玉骊的事儿上,完全没有发现,在那颗大槐树下,一个人儿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的狡黠之色。 第一百六十二章:边儿呆着去 第一百六十二章:边儿呆着去 “别把话儿说的这么文邹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大一个大学士呢!” “你,你好心当作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嘿嘿,你既然这么好心,那帮我一个小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瞧着玉骊那专用的奸诈表情,黎殇总觉得这里面等着自己的就是一个巨无霸大的坑!他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是架不住玉骊用一种看胆小鬼的眼神扫/射/他。 我不要面子的啊! 黎殇心里哀嚎一声,最终还是决定为了自己的英勇形象牺牲一下。 毕竟,就玉骊那眼神,一副“你不答应你就不是男人”的神情,黎殇还是很害怕的。 “你说吧。” 这个语气听起来怎么那么不情不愿,还小心翼翼呢! “当我男朋友!” “噗——” 黎殇正准备端着杯子喝口茶水压压惊儿的时候,就听见了玉骊那突然而来让人毫无防备和招架之力的话儿,当下一点儿犹豫也没有,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登时水花四溅。 黎殇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边儿的茶水,心虚地问道,“那个,你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 玉骊却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直接回应黎殇的话儿。她脸上带上了恰到好处的嘲讽之色,道,“黎殇,你好歹也是个大男人吧。怎么,自己刚才答应地好好的事儿,这会儿就想着翻脸不认人了?” 黎殇“蹭”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地道,“你还别用激将法激我,我告诉你没用!” 至于到底有没有用,那还不是玉骊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事儿嘛! “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玉骊收敛了方才那副模样,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声音也很是平淡,听不出来一丝的情绪。 “在这个地方这个时代,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儿都来自二十一世纪,我们两个有共同的三观,我再不济,也总比这里的女子来的合你的意吧……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你总是,总是看不上我。” 说到最后,玉骊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略带自嘲。 大概是因为玉骊这般认真的态度吧,黎殇也不再开玩笑。他看着玉骊的眼睛,道,“玉骊,正如你说的,我们两个人儿才拥有相同的三观。虽然说这里的男尊女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对很多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诱惑。 可是,这里面并不包括我。我虽然身处娱乐圈,可是我并不是那种四处留情的人儿,我也想找一份安定平稳的感情,而不是那种充满着未知性的爱情。” 顿了顿,待玉骊抬起头儿看向黎殇时,他才继续道,“玉骊,我没办法儿给你什么承诺,因为我和你相识不过几日,时间不长。 虽然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可正因为如此,我更加不能在我还没法儿确定自己对你的感情时就随便地和你在一起。 但是,玉骊,你可以相信我吗? 只要我黎殇要成家立业了,那么我的结婚对象一定是你,不可能是其他的人儿。” 玉骊已经被黎殇的这番话儿给震惊到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黎殇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儿来。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看着黎殇。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玉骊下意识地回应道,“我怕这是梦,我一眨眼你就会消失不见了。”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的那句话儿有多暧昧。不过即使她意识到了也没有关系,因为她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儿,对自己的感情从不隐瞒。更何况,如今黎殇也给了她一个承诺不是吗? “黎殇,我会等你爱上我再嫁给你的!” 闻言,黎殇笑了起来。他本来就长得极为帅气,这一笑,便更是将他的优势给显露出来了。 “好,那就等我爱上你。” 黎殇以为会等到玉骊深情的表白,可是却没有想到,玉骊立刻调转了一个话题,丢下了一句“黎殇,那我先走了。蔓蔓还在等我回去呢,我也不好在你这里过多的逗留,再见”以后,便转身跑了出去。 待黎殇反应过来时,早已经看不见玉骊的身影了。 他盯着玉骊跑开的方向,心里头微微一笑。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着玉骊说出那样子的话儿。虽然他并未给出什么特别的承诺,可是他的妻子一定是玉骊,这也算是一个很重的诺言了吧。 也许真的是因为他所说的那样,在这里只有玉骊和他三观相合,他别无选择。又或许只是因为他——不愿意看到玉骊伤心难受妄自菲薄的样子罢。 想到这里,黎殇摇了摇头儿,笑了出来。 不管怎么样,自己已经做出了承诺,就应该好好地去完成才对。更何况,玉骊也是个极为不错的女孩子。容貌艳丽,性子良善,这大概也算是一对很好的姻缘了。 黎殇虽然读书不多,可是他却知道,要珍惜眼前。而他现在所需要珍惜的,就是玉骊真心待他的那份情了。 唉,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自己这家也算是成了一半儿了,那业也应该尽快地提上议程了才是。毕竟,自己住的这幢房子也是妗蔓裳出钱置办的,总归得想办法儿找份工作努力地赚钱养家,还清债务才对。 …… 玉骊一脸娇羞地跑出了花园的事儿一下子便传遍了整个黎宅,一时间各种声音在府中此长彼落。 “哎,你听说了吗?那个玉骊又来找少爷了!” “听说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一个姑娘家天天往别人的府邸里跑,真不害臊!” “哼,还不是想要上赶着让少爷娶她吗!” “少爷才不会这般没有眼光呢!若是娶了这么一个不要见面的少奶奶,指不定别人儿怎么在背后戳我们黎府的脊梁骨儿呢!” “就是就是……” “……” “……” “……” 一群小丫头儿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八卦个没完没了。她们的注意力都在黎殇是否会妥协迎娶玉骊的事儿上,完全没有发现,在那颗大槐树下,一个人儿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的狡黠之色。 第一百六十三章:拨开云雾见月明 第一百六十三章:拨开云雾见学习 “哎,你听说了吗?那个玉骊又来找少爷了!” “听说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一个姑娘家天天往别人的府邸里跑,真不害臊!” “哼,还不是想要上赶着让少爷娶她吗!” “少爷才不会这般没有眼光呢!若是娶了这么一个不要见面的少奶奶,指不定别人儿怎么在背后戳我们黎府的脊梁骨儿呢!” “就是就是……” “……” “……” “……” 一群小丫头儿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八卦个没完没了。她们的注意力都在黎殇是否会妥协迎娶玉骊的事儿上,完全没有发现,在那颗大槐树下,一个人儿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的狡黠之色。 …… 一时间成为了众矢之的,被一众人儿在背地里讨论的玉骊的心情可不要太妙!她原本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才敢跑到黎殇的家中去的,却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子意外的收获! 这个时候儿,玉骊的心中无比的庆幸。 若不是她同妗蔓裳说出这件事儿,被妗蔓裳劝说上了那么几句,心中才得以拨开云雾见月明的话儿,指不定和黎殇还会闹腾出来什么事儿呢! 玉骊坐在马车上,一个劲儿地傻乐。不过好在她将白芷和白薇一并留在了孙府照顾流光,这会儿马车上只她一个人儿,也不怕被人儿瞧见笑话了去! 赶马车的人儿自然听见了里头儿的动静。他虽然很好奇玉骊这是怎么了,不过人好歹也是逍遥王府的车夫,还是有一定的规矩的,并未出言多问,只是自顾自地赶着马车。 当然了,即便他开口问了,玉骊也不可能将整件事儿告诉他的。毕竟,玉骊还没有善良到要将自己的喜悦分享给别人儿的程度。 …… 逍遥王府距离黎殇的府邸并不算太远,因而马车走了约莫两刻钟便到了。 玉骊是妗蔓裳的姐姐,戟岑言一早就吩咐了门房,若是玉骊前来,不必通传,让她直接进去便是。 因而,玉骊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阻碍。就在她快到裳汀阁的时候儿,迎面遇上了打扮的颇为美艳的岑巧心。 岑巧心也瞧见了玉骊,为了凸显自己的主人家的地位,她主动开口搭话儿,道,“玉骊姑娘怎么过来了?” 岑巧心对戟岑言的那点儿龌龊的心思,玉骊自然清楚。若是往常不曾碰见也就罢了,这会儿让她遇上了,便绝不能让岑巧心好过! “我妹夫让我过来瞧瞧大婚在即心情紧张的公主妹妹,有何不妥吗?” 玉骊说着,特意将“妹夫”,“大婚在即”以及“公主妹妹”几个词儿咬的特别重。 岑巧心自然也听出来了玉骊话里头儿的意思,她心中气急,可是面上还是要表现出大方得体。 她扯了扯嘴角,算是带了一个还不算太别扭的笑容,“公主不过是夜里梦魇了一阵,世子哥哥就这般紧张,真是公主的福气儿了。” 这话儿怎么听怎么那么酸呢! 玉骊刚想要冷哼一声,却猛然注意到了玉骊方才的那句话儿。 蔓蔓梦魇的事儿知道的人儿并不多,除了裳汀阁里那么零星的几个人儿之外,绝无人知晓。 可是……岑巧心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且看她这副模样,便知道她梳妆打扮了许久,明显不像是才知道蔓蔓梦魇的事儿。 既然如此,那么只有两个可能性。其一便是她在裳汀阁安插了眼线,有人儿给她通风报信。其二便是……蔓蔓梦魇中蛊术一事儿同她脱不了干系! 一想到第二个可能性,玉骊整个人儿都处于一种力量爆发的状态了。 若真的是第二种可能性,那么她真的怒了!即便是身处极其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她也不曾体会到过这般狠辣的手段。 却没有想到,在古代,这种事儿却层出不穷,甚至于出自一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女孩子之手。这完全颠覆了玉骊的三观总和! “玉骊姑娘?” “没事儿的话儿,我便先回裳汀阁了。” 之前玉骊便对岑巧心一点儿好感都没有,更不必说这会儿她还对岑巧心产生了怀疑,自然更不可能同她好好说话儿了。 所幸的是,因为妗蔓裳的缘故,玉骊本就不喜岑巧心,这会儿这样子生硬的态度倒也并不惹人注意。 “我也要去看望公主,就和玉骊姑娘一道儿走吧。” 岑巧心这硬要贴上去的表现,倒是让玉骊颇为吃惊。不过,她并不打算带着玉骊一块儿回裳汀阁。 毕竟,妗蔓裳现在这样子的状况,不让人儿去才是正常的。若是岑巧心真的和妗蔓裳中蛊一事儿有什么关系的话儿,她绝对知道裳汀阁此时的情况。不管出于哪一种情况,不让岑巧心跟着去才是正经。 想到这里,玉骊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她要一块儿前往裳汀阁的要求,道,“不必了,蔓蔓不喜欢外人儿常去院子里,岑小姐还是不要去了,免得吃闭门羹。” 岑巧心还没有说什么话儿,她身后跟着的彩蝶倒是颇为气愤地开口道,“你……” “彩蝶,不许无礼!” 岑巧心立刻呵斥了彩蝶,道,“玉骊姑娘是公主的姐姐,最是尊贵,这逍遥王府里哪个人儿敢同她作对?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和玉骊姑娘顶嘴?不要命了吗!” 彩蝶年岁还小,不过十三岁的年纪,哪里经得起岑巧心这般吓唬,立刻认错道,“奴婢知错。” “玉骊姑娘,我这个丫鬟年纪小不懂事儿,还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怪罪她。” 玉骊就面无表情地看着岑巧心一个人儿在那里作秀。待她说完了以后,玉骊才道,“哎,这个地方怎么老是有乌鸦叫唤,我可得赶紧回裳汀阁告诉蔓蔓一声。 她好歹也是这府邸里的女主人,这种事儿虽小,却也容不得她推卸责任。 今日被我听见也便罢了,若是他日让那些儿个畜生惊扰了贵客可就不妙了。” 说罢,玉骊才笑着同岑巧心,道,“我就不同你多说了,岑小姐自便吧。” 第一百六十四章:龌龊心思 第一百六十四章:龌龊心思 “哎,你听说了吗?那个玉骊又来找少爷了!” “听说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一个姑娘家天天往别人的府邸里跑,真不害臊!” “哼,还不是想要上赶着让少爷娶她吗!” “少爷才不会这般没有眼光呢!若是娶了这么一个不要见面的少奶奶,指不定别人儿怎么在背后戳我们黎府的脊梁骨儿呢!” “就是就是……” “……” “……” “……” 一群小丫头儿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八卦个没完没了。她们的注意力都在黎殇是否会妥协迎娶玉骊的事儿上,完全没有发现,在那颗大槐树下,一个人儿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的狡黠之色。 …… 一时间成为了众矢之的,被一众人儿在背地里讨论的玉骊的心情可不要太妙!她原本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才敢跑到黎殇的家中去的,却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子意外的收获! 这个时候儿,玉骊的心中无比的庆幸。 若不是她同妗蔓裳说出这件事儿,被妗蔓裳劝说上了那么几句,心中才得以拨开云雾见月明的话儿,指不定和黎殇还会闹腾出来什么事儿呢! 玉骊坐在马车上,一个劲儿地傻乐。不过好在她将白芷和白薇一并留在了孙府照顾流光,这会儿马车上只她一个人儿,也不怕被人儿瞧见笑话了去! 赶马车的人儿自然听见了里头儿的动静。他虽然很好奇玉骊这是怎么了,不过人好歹也是逍遥王府的车夫,还是有一定的规矩的,并未出言多问,只是自顾自地赶着马车。 当然了,即便他开口问了,玉骊也不可能将整件事儿告诉他的。毕竟,玉骊还没有善良到要将自己的喜悦分享给别人儿的程度。 …… 逍遥王府距离黎殇的府邸并不算太远,因而马车走了约莫两刻钟便到了。 玉骊是妗蔓裳的姐姐,戟岑言一早就吩咐了门房,若是玉骊前来,不必通传,让她直接进去便是。 因而,玉骊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阻碍。就在她快到裳汀阁的时候儿,迎面遇上了打扮的颇为美艳的岑巧心。 岑巧心也瞧见了玉骊,为了凸显自己的主人家的地位,她主动开口搭话儿,道,“玉骊姑娘怎么过来了?” 岑巧心对戟岑言的那点儿龌龊的心思,玉骊自然清楚。若是往常不曾碰见也就罢了,这会儿让她遇上了,便绝不能让岑巧心好过! “我妹夫让我过来瞧瞧大婚在即心情紧张的公主妹妹,有何不妥吗?” 玉骊说着,特意将“妹夫”,“大婚在即”以及“公主妹妹”几个词儿咬的特别重。 岑巧心自然也听出来了玉骊话里头儿的意思,她心中气急,可是面上还是要表现出大方得体。 她扯了扯嘴角,算是带了一个还不算太别扭的笑容,“公主不过是夜里梦魇了一阵,世子哥哥就这般紧张,真是公主的福气儿了。” 这话儿怎么听怎么那么酸呢! 玉骊刚想要冷哼一声,却猛然注意到了玉骊方才的那句话儿。 蔓蔓梦魇的事儿知道的人儿并不多,除了裳汀阁里那么零星的几个人儿之外,绝无人知晓。 可是……岑巧心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且看她这副模样,便知道她梳妆打扮了许久,明显不像是才知道蔓蔓梦魇的事儿。 既然如此,那么只有两个可能性。其一便是她在裳汀阁安插了眼线,有人儿给她通风报信。其二便是……蔓蔓梦魇中蛊术一事儿同她脱不了干系! 一想到第二个可能性,玉骊整个人儿都处于一种力量爆发的状态了。 若真的是第二种可能性,那么她真的怒了!即便是身处极其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她也不曾体会到过这般狠辣的手段。 却没有想到,在古代,这种事儿却层出不穷,甚至于出自一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女孩子之手。这完全颠覆了玉骊的三观总和! “玉骊姑娘?” “没事儿的话儿,我便先回裳汀阁了。” 之前玉骊便对岑巧心一点儿好感都没有,更不必说这会儿她还对岑巧心产生了怀疑,自然更不可能同她好好说话儿了。 所幸的是,因为妗蔓裳的缘故,玉骊本就不喜岑巧心,这会儿这样子生硬的态度倒也并不惹人注意。 “我也要去看望公主,就和玉骊姑娘一道儿走吧。” 岑巧心这硬要贴上去的表现,倒是让玉骊颇为吃惊。不过,她并不打算带着玉骊一块儿回裳汀阁。 毕竟,妗蔓裳现在这样子的状况,不让人儿去才是正常的。若是岑巧心真的和妗蔓裳中蛊一事儿有什么关系的话儿,她绝对知道裳汀阁此时的情况。不管出于哪一种情况,不让岑巧心跟着去才是正经。 想到这里,玉骊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她要一块儿前往裳汀阁的要求,道,“不必了,蔓蔓不喜欢外人儿常去院子里,岑小姐还是不要去了,免得吃闭门羹。” 岑巧心还没有说什么话儿,她身后跟着的彩蝶倒是颇为气愤地开口道,“你……” “彩蝶,不许无礼!” 岑巧心立刻呵斥了彩蝶,道,“玉骊姑娘是公主的姐姐,最是尊贵,这逍遥王府里哪个人儿敢同她作对?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和玉骊姑娘顶嘴?不要命了吗!” 彩蝶年岁还小,不过十三岁的年纪,哪里经得起岑巧心这般吓唬,立刻认错道,“奴婢知错。” “玉骊姑娘,我这个丫鬟年纪小不懂事儿,还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怪罪她。” 玉骊就面无表情地看着岑巧心一个人儿在那里作秀。待她说完了以后,玉骊才道,“哎,这个地方怎么老是有乌鸦叫唤,我可得赶紧回裳汀阁告诉蔓蔓一声。 她好歹也是这府邸里的女主人,这种事儿虽小,却也容不得她推卸责任。 今日被我听见也便罢了,若是他日让那些儿个畜生惊扰了贵客可就不妙了。” 说罢,玉骊才笑着同岑巧心,道,“我就不同你多说了,岑小姐自便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简直该/死 第一百六十五章:简直该/死 玉骊就面无表情地看着岑巧心一个人儿在那里作秀。待她说完了以后,玉骊才道,“哎,这个地方怎么老是有乌鸦叫唤,我可得赶紧回裳汀阁告诉蔓蔓一声。 她好歹也是这府邸里的女主人,这种事儿虽小,却也容不得她推卸责任。 今日被我听见也便罢了,若是他日让那些儿个畜生惊扰了贵客可就不妙了。” 说罢,玉骊才笑着同岑巧心,道,“我就不同你多说了,岑小姐自便吧。” 饶是作秀技艺高超如岑巧心,她也被玉骊这话的给弄的面红耳赤,下一瞬儿,她的脸就黑的和锅底一样了。 玉骊心情大好,面上也丝毫不掩藏,直接表露在了脸上。 待玉骊离开了以后,岑巧心咬牙切齿地来了一句,道,“该死!” 彩蝶刚刚被拨到岑巧心身边儿伺候,满腔心思都想要在岑巧心面前儿好好表现一番,这样以后也能够有一个较好的前程,不必一直做一个洒扫丫鬟儿。 这会儿见岑巧心极为生气,彩蝶便想着顺着岑巧心的话儿往下说,总能够让她开心一些的。 “小姐,这个玉骊姑娘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儿了。不过就是和公主沾了点儿亲带了点儿故罢了,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似的,还不就是个没什么背景的人儿!” 岑巧心没好气儿地瞪了彩蝶一眼,责骂道,“闭嘴!这哪儿有你说话儿的份儿!” 听到岑巧心责怪自己,彩蝶一脸的不知所措。她只是想要安抚一下岑巧心烦躁的心情,怎么就被责怪斥骂了呢? 彩蝶表示自己很是冤枉。可是奈何人家是主子,人家说了算,自己不过一片草芥,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她在心中感慨了一下自己的命运,随后便闭上了嘴,打定主意不再多言了。 岑巧心喜欢的便是这种闷声不响,只会干活儿做事儿的人儿,见彩蝶还算是听话儿,她便给了她几分好脸色瞧。 彩蝶见状,更加地坚定了自己之前的决定——有些时候啊,果然是“沉默是金”。 “走吧,回玲珑阁。” 彩蝶张了张嘴,那句“我们不去裳汀阁了吗”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它在嗓子眼儿里停留了好一会儿,最后直接吞咽了下去。 回了玲珑阁的岑巧心并彩蝶暂不提起。 再说前不久独自离开的玉骊直接回了裳汀阁。她才准备去东侧院呢,就遇上了妗蔓裳和半夏两个人儿。 “蔓蔓!” “玉骊,你回来了啊。” “玉骊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显然,半夏对于玉骊的到来非常的开心。 玉骊点了点头儿,而后便对着妗蔓裳道,“你们去哪儿了?蔓蔓你也是的,怎么没在屋子里躺着?” “我去看了看沈清。” 妗蔓裳冲着玉骊眨了眨眼睛,两人儿彼此心照不宣,“好了,外头儿风大,吹得我头疼,咱们先回屋去吧。” 闻言,玉骊也不再多说其他了。毕竟,这里的确不是个适合说话儿的地方。 想到此处,玉骊便走上前去,伸手扶住了妗蔓裳的另一边儿手。 瞧着玉骊扶着自己的左手,半夏搀着自己的右手,妗蔓裳颇有些好笑地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哪用得着你们两个人儿扶着我?还是让我自己走吧,我……” “不行!” “不可以!” 几乎是在同时间里,两道反对的声音纷纷响起。 妗蔓裳:…… 相较于妗蔓裳的无奈,玉骊和半夏两个人儿倒是颇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而后双双将自己搀扶着妗蔓裳的手儿紧了紧。 妗蔓裳实在是拿玉骊和半夏两个人儿没办法儿了。原本对玉骊,妗蔓裳便没有什么制胜的把握,更不曾想又加了一个半夏。 “罢了罢了,你们两个人儿愿意扶着我就扶着我吧!” 难得见妗蔓裳吃瘪,不说半夏了,就是玉骊也很是开心。不过,相比于玉骊的放肆和得瑟,半夏就显得比较内敛了。毕竟,她不过是一个丫鬟儿,总不能够那么明目张胆地笑话自己的主子吧。 妗蔓裳无视了玉骊和半夏的态度,她先抬了抬自己的脚,玉骊和半夏立刻会意,各自搀扶着妗蔓裳便往东侧院走去了。 她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她们三个人儿身后的拐角处,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 妗蔓裳三人儿回到了东侧院以后,玉骊和半夏先扶着妗蔓裳到了床榻上坐下。 妗蔓裳虽然不大习惯于被人儿这般细致入微地伺候着,可是无奈于对她做出这个事儿的人儿是她极为亲近的玉骊和半夏,她心中倒也颇为温暖。 “好了,你们两个人儿也都坐下吧。” 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玉骊倒是没有任何的顾虑,直接在妗蔓裳的床榻上坐了下来。 而半夏却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她同妗蔓裳很是亲近,可是再亲近她也不过是一个丫鬟儿罢了。所谓礼仪不可废,表示这个道理。 妗蔓裳眼神颇为柔和地看着很是拘谨的半夏,柔声道,“半夏,坐下吧。这里又没有旁的人儿,你就拿我和玉骊当姐姐便是,不用这么拘谨。” “多谢公主。” 半夏也知道自己若是再开口拒绝,那就不是谦让,而是不知礼数了。于是乎,半夏便在一旁的一张小杌子上坐了下来。不过,她并未将整个人儿的力气儿都放在凳子上,而是只挨了一小半儿的屁股。 妗蔓裳自然也发现了半夏的这个小动作,不过她也没有多说其他的什么。毕竟,半夏的性子再活泼,那种主仆关系的意识还是根深蒂固的,不容易轻易改变。 当然了,妗蔓裳也没有这般不自量力,想要去篡改这种已成定律的不成文法规。她只是盯了半夏一眼,随即便将自己的眼神从半夏的身上挪开了。 “对了,你们两个人儿去看了沈清,她如何了?” 玉骊可是知道的,当初妗蔓裳被夜枭阁的人儿追杀,多亏了沈清拼命相救才让妗蔓裳能够得以逃脱。所以,玉骊对于沈清也是颇为感激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气恼不已 第一百六十六章:气恼不已 玉骊就面无表情地看着岑巧心一个人儿在那里作秀。待她说完了以后,玉骊才道,“哎,这个地方怎么老是有乌鸦叫唤,我可得赶紧回裳汀阁告诉蔓蔓一声。 她好歹也是这府邸里的女主人,这种事儿虽小,却也容不得她推卸责任。 今日被我听见也便罢了,若是他日让那些儿个畜生惊扰了贵客可就不妙了。” 说罢,玉骊才笑着同岑巧心,道,“我就不同你多说了,岑小姐自便吧。” 饶是作秀技艺高超如岑巧心,她也被玉骊这话的给弄的面红耳赤,下一瞬儿,她的脸就黑的和锅底一样了。 玉骊心情大好,面上也丝毫不掩藏,直接表露在了脸上。 待玉骊离开了以后,岑巧心咬牙切齿地来了一句,道,“该死!” 彩蝶刚刚被拨到岑巧心身边儿伺候,满腔心思都想要在岑巧心面前儿好好表现一番,这样以后也能够有一个较好的前程,不必一直做一个洒扫丫鬟儿。 这会儿见岑巧心极为生气,彩蝶便想着顺着岑巧心的话儿往下说,总能够让她开心一些的。 “小姐,这个玉骊姑娘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儿了。不过就是和公主沾了点儿亲带了点儿故罢了,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似的,还不就是个没什么背景的人儿!” 岑巧心没好气儿地瞪了彩蝶一眼,责骂道,“闭嘴!这哪儿有你说话儿的份儿!” 听到岑巧心责怪自己,彩蝶一脸的不知所措。她只是想要安抚一下岑巧心烦躁的心情,怎么就被责怪斥骂了呢? 彩蝶表示自己很是冤枉。可是奈何人家是主子,人家说了算,自己不过一片草芥,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她在心中感慨了一下自己的命运,随后便闭上了嘴,打定主意不再多言了。 岑巧心喜欢的便是这种闷声不响,只会干活儿做事儿的人儿,见彩蝶还算是听话儿,她便给了她几分好脸色瞧。 彩蝶见状,更加地坚定了自己之前的决定——有些时候啊,果然是“沉默是金”。 “走吧,回玲珑阁。” 彩蝶张了张嘴,那句“我们不去裳汀阁了吗”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它在嗓子眼儿里停留了好一会儿,最后直接吞咽了下去。 回了玲珑阁的岑巧心并彩蝶暂不提起。 再说前不久独自离开的玉骊直接回了裳汀阁。她才准备去东侧院呢,就遇上了妗蔓裳和半夏两个人儿。 “蔓蔓!” “玉骊,你回来了啊。” “玉骊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显然,半夏对于玉骊的到来非常的开心。 玉骊点了点头儿,而后便对着妗蔓裳道,“你们去哪儿了?蔓蔓你也是的,怎么没在屋子里躺着?” “我去看了看沈清。” 妗蔓裳冲着玉骊眨了眨眼睛,两人儿彼此心照不宣,“好了,外头儿风大,吹得我头疼,咱们先回屋去吧。” 闻言,玉骊也不再多说其他了。毕竟,这里的确不是个适合说话儿的地方。 想到此处,玉骊便走上前去,伸手扶住了妗蔓裳的另一边儿手。 瞧着玉骊扶着自己的左手,半夏搀着自己的右手,妗蔓裳颇有些好笑地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哪用得着你们两个人儿扶着我?还是让我自己走吧,我……” “不行!” “不可以!” 几乎是在同时间里,两道反对的声音纷纷响起。 妗蔓裳:…… 相较于妗蔓裳的无奈,玉骊和半夏两个人儿倒是颇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而后双双将自己搀扶着妗蔓裳的手儿紧了紧。 妗蔓裳实在是拿玉骊和半夏两个人儿没办法儿了。原本对玉骊,妗蔓裳便没有什么制胜的把握,更不曾想又加了一个半夏。 “罢了罢了,你们两个人儿愿意扶着我就扶着我吧!” 难得见妗蔓裳吃瘪,不说半夏了,就是玉骊也很是开心。不过,相比于玉骊的放肆和得瑟,半夏就显得比较内敛了。毕竟,她不过是一个丫鬟儿,总不能够那么明目张胆地笑话自己的主子吧。 妗蔓裳无视了玉骊和半夏的态度,她先抬了抬自己的脚,玉骊和半夏立刻会意,各自搀扶着妗蔓裳便往东侧院走去了。 她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她们三个人儿身后的拐角处,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 妗蔓裳三人儿回到了东侧院以后,玉骊和半夏先扶着妗蔓裳到了床榻上坐下。 妗蔓裳虽然不大习惯于被人儿这般细致入微地伺候着,可是无奈于对她做出这个事儿的人儿是她极为亲近的玉骊和半夏,她心中倒也颇为温暖。 “好了,你们两个人儿也都坐下吧。” 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玉骊倒是没有任何的顾虑,直接在妗蔓裳的床榻上坐了下来。 而半夏却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她同妗蔓裳很是亲近,可是再亲近她也不过是一个丫鬟儿罢了。所谓礼仪不可废,表示这个道理。 妗蔓裳眼神颇为柔和地看着很是拘谨的半夏,柔声道,“半夏,坐下吧。这里又没有旁的人儿,你就拿我和玉骊当姐姐便是,不用这么拘谨。” “多谢公主。” 半夏也知道自己若是再开口拒绝,那就不是谦让,而是不知礼数了。于是乎,半夏便在一旁的一张小杌子上坐了下来。不过,她并未将整个人儿的力气儿都放在凳子上,而是只挨了一小半儿的屁股。 妗蔓裳自然也发现了半夏的这个小动作,不过她也没有多说其他的什么。毕竟,半夏的性子再活泼,那种主仆关系的意识还是根深蒂固的,不容易轻易改变。 当然了,妗蔓裳也没有这般不自量力,想要去篡改这种已成定律的不成文法规。她只是盯了半夏一眼,随即便将自己的眼神从半夏的身上挪开了。 “对了,你们两个人儿去看了沈清,她如何了?” 玉骊可是知道的,当初妗蔓裳被夜枭阁的人儿追杀,多亏了沈清拼命相救才让妗蔓裳能够得以逃脱。所以,玉骊对于沈清也是颇为感激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根深蒂固 第一百六十七章:根深蒂固 妗蔓裳自然也发现了半夏的这个小动作,不过她也没有多说其他的什么。毕竟,半夏的性子再活泼,那种主仆关系的意识还是根深蒂固的,不容易轻易改变。 当然了,妗蔓裳也没有这般不自量力,想要去篡改这种已成定律的不成文法规。她只是盯了半夏一眼,随即便将自己的眼神从半夏的身上挪开了。 “对了,你们两个人儿去看了沈清,她如何了?” 玉骊可是知道的,当初妗蔓裳被夜枭阁的人儿追杀,多亏了沈清拼命相救才让妗蔓裳能够得以逃脱。所以,玉骊对于沈清也是颇为感激的。 妗蔓裳和玉骊的关系颇为亲近,自然也是知道她心中在想着一些什么,便张口解释,道,“这几日都是半夏在照顾着沈清,我倒也是头一回儿去看她。 她今日的气色看起来还算是不错,脸色也颇有些红润了,看样子是正在一点一点儿地恢复,想必用不了多久,沈清她就会康复了。” “这样便好。” 玉骊点了点头儿,继而对一旁的半夏道,“也辛苦半夏了,自己身子也还没有好利索,还要照顾沈清……” 玉骊的话儿还没有说完,半夏便有些惶恐地说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事儿,若非是沈清姐姐,只怕奴婢和公主都不会这般安然无恙了。奴婢这么做,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了……” “你这丫头,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儿,你怎么就噼里啪啦地一大堆回我?” 许是看出来了半夏的拘谨,玉骊有意缓和一下她的紧张,便故意笑着道,“半夏,你快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一早便想好了这么一大堆的话儿准备同我顶嘴?” 半夏的性子极为单纯,哪里经得起玉骊这么一根巨无霸“老油条”的戏谑,立刻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道,“才不是,不是这样的,玉骊姑娘,你真的是误会我了……” “哈哈——” 看着半夏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玉骊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个傻丫头儿,怎么这么可爱呢?” 半夏对于妗蔓裳所说的话儿一点儿头绪也没有,她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我不过是和你开了一个玩笑罢了,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玉骊摆了摆手,在半夏准备开口说话儿之前制止了她。 “好了,这个话题儿到此为止,先打住,我们日后再议。” 妗蔓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出言怪嗔了一句,道,“好了,玉骊,你别再戏弄半夏了,她脸皮子薄,哪里经得起你这般玩笑?” 经过被玉骊这么一闹腾,半夏终于是稍稍放松了很多,立刻回应了妗蔓裳的话儿,道,“还是公主对我好!” 若是换作平常,玉骊也许还会再多说几句。不过这会儿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半夏能够放松一些,她达到了目的便也不再多此一举了。 见玉骊不再说话,妗蔓裳便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她微微一笑,主动将这个话题儿翻了篇,“对了,你方才去了黎大哥的家中,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一提到黎殇,玉骊那副张牙舞抓的模样立刻就变成了一副小女儿的娇羞之态。 眼瞧着玉骊这模样,妗蔓裳哪里还会不知道。 不过,心中猜测是一回事儿,真的确定下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所以,妗蔓裳还是开口最后确认了一下。 “黎大哥可是同你表明心意了?” “那倒没有。” 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妗蔓裳倒是有些吃不准了。 毕竟,若是黎殇拒绝了玉骊的话儿,玉骊不可能在她提及黎殇时还露出了那么娇羞的模样,那就证明黎殇并未开口拒绝她。 可是……若是黎殇同她表明了心意,那玉骊怎么会直接想都不想地就否认掉了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妗蔓裳也不想继续猜测了,她便直接开口询问了,“黎大哥他到底是怎么说的?你若是不愿意说,那便别说了!” 自己有开心的事儿不愿意同别人说,那是因为那是别人。而妗蔓裳却不属于“别人”的这个范畴,妗蔓裳是她最为亲近的人儿,她满心想的都是快点儿告诉妗蔓裳她的喜事儿。 这会儿见妗蔓裳开始着急了,玉骊也不再闹腾,直接开口告诉了她自己去到黎殇的家中后发生的所有事儿。 虽然说玉骊在黎府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语都有些不符合她姑娘家的条条框框。 “你倒是颇为爽快。” 若是这话儿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也许玉骊还会去思考一下那人儿是否还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抑或是这是不是在嘲讽她。不过,这话儿出自妗蔓裳的口,玉骊便很是欢喜地应下了。 “我也觉得我的性子极为爽快,想必黎殇也是因为我这一点儿才喜欢上我的……” 若是说之前妗蔓裳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心的夸奖和祝福的话儿,这话儿听到玉骊这般臭不要脸地夸奖自己,她简直不要太嫌弃! “啧啧,玉骊,你这话儿说的还真是不害臊!” “在你面前,我哪里还需要什么脸什么皮?” 玉骊性子素来都是大大咧咧的,在同自己最为亲近的妗蔓裳面前儿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了,不会有一丁点儿的隐瞒了。 “在我面前没有什么妨碍,可是在黎大哥面前,你好歹也收敛一些。虽然黎大哥也是个爽快人儿,可是你太过于闹腾也不好,所以还是稍稍收敛一些吧!” 妗蔓裳说罢,伸手点了点玉骊的额头。 玉骊故作不耐烦地来了一句,“知道啦!” “你自己心中有数便最好。这样子的好事儿,你还是回去告诉娘亲一声吧,她知道了定然也会很开心的。” 其实,妗蔓裳还是有一点儿私心的。她想的是,若是秦月没办法儿在自己体内蛊虫发作之前回来替自己解除蛊术的话儿,自己便会香消玉殒了。到时候,最为难受的定然是娘亲无疑。 可若是玉骊能够尽快地和黎殇确定下来婚事儿的话儿,好歹能够减轻一点儿娘亲的难受。 第一百六十八章:噼里啪啦一大堆 第一百六十八章:噼里啪啦一大堆 妗蔓裳自然也发现了半夏的这个小动作,不过她也没有多说其他的什么。毕竟,半夏的性子再活泼,那种主仆关系的意识还是根深蒂固的,不容易轻易改变。 当然了,妗蔓裳也没有这般不自量力,想要去篡改这种已成定律的不成文法规。她只是盯了半夏一眼,随即便将自己的眼神从半夏的身上挪开了。 “对了,你们两个人儿去看了沈清,她如何了?” 玉骊可是知道的,当初妗蔓裳被夜枭阁的人儿追杀,多亏了沈清拼命相救才让妗蔓裳能够得以逃脱。所以,玉骊对于沈清也是颇为感激的。 妗蔓裳和玉骊的关系颇为亲近,自然也是知道她心中在想着一些什么,便张口解释,道,“这几日都是半夏在照顾着沈清,我倒也是头一回儿去看她。 她今日的气色看起来还算是不错,脸色也颇有些红润了,看样子是正在一点一点儿地恢复,想必用不了多久,沈清她就会康复了。” “这样便好。” 玉骊点了点头儿,继而对一旁的半夏道,“也辛苦半夏了,自己身子也还没有好利索,还要照顾沈清……” 玉骊的话儿还没有说完,半夏便有些惶恐地说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事儿,若非是沈清姐姐,只怕奴婢和公主都不会这般安然无恙了。奴婢这么做,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了……” “你这丫头,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儿,你怎么就噼里啪啦地一大堆回我?” 许是看出来了半夏的拘谨,玉骊有意缓和一下她的紧张,便故意笑着道,“半夏,你快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一早便想好了这么一大堆的话儿准备同我顶嘴?” 半夏的性子极为单纯,哪里经得起玉骊这么一根巨无霸“老油条”的戏谑,立刻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道,“才不是,不是这样的,玉骊姑娘,你真的是误会我了……” “哈哈——” 看着半夏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玉骊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个傻丫头儿,怎么这么可爱呢?” 半夏对于妗蔓裳所说的话儿一点儿头绪也没有,她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我不过是和你开了一个玩笑罢了,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玉骊摆了摆手,在半夏准备开口说话儿之前制止了她。 “好了,这个话题儿到此为止,先打住,我们日后再议。” 妗蔓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出言怪嗔了一句,道,“好了,玉骊,你别再戏弄半夏了,她脸皮子薄,哪里经得起你这般玩笑?” 经过被玉骊这么一闹腾,半夏终于是稍稍放松了很多,立刻回应了妗蔓裳的话儿,道,“还是公主对我好!” 若是换作平常,玉骊也许还会再多说几句。不过这会儿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半夏能够放松一些,她达到了目的便也不再多此一举了。 见玉骊不再说话,妗蔓裳便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她微微一笑,主动将这个话题儿翻了篇,“对了,你方才去了黎大哥的家中,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一提到黎殇,玉骊那副张牙舞抓的模样立刻就变成了一副小女儿的娇羞之态。 眼瞧着玉骊这模样,妗蔓裳哪里还会不知道。 不过,心中猜测是一回事儿,真的确定下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所以,妗蔓裳还是开口最后确认了一下。 “黎大哥可是同你表明心意了?” “那倒没有。” 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妗蔓裳倒是有些吃不准了。 毕竟,若是黎殇拒绝了玉骊的话儿,玉骊不可能在她提及黎殇时还露出了那么娇羞的模样,那就证明黎殇并未开口拒绝她。 可是……若是黎殇同她表明了心意,那玉骊怎么会直接想都不想地就否认掉了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妗蔓裳也不想继续猜测了,她便直接开口询问了,“黎大哥他到底是怎么说的?你若是不愿意说,那便别说了!” 自己有开心的事儿不愿意同别人说,那是因为那是别人。而妗蔓裳却不属于“别人”的这个范畴,妗蔓裳是她最为亲近的人儿,她满心想的都是快点儿告诉妗蔓裳她的喜事儿。 这会儿见妗蔓裳开始着急了,玉骊也不再闹腾,直接开口告诉了她自己去到黎殇的家中后发生的所有事儿。 虽然说玉骊在黎府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语都有些不符合她姑娘家的条条框框。 “你倒是颇为爽快。” 若是这话儿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也许玉骊还会去思考一下那人儿是否还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抑或是这是不是在嘲讽她。不过,这话儿出自妗蔓裳的口,玉骊便很是欢喜地应下了。 “我也觉得我的性子极为爽快,想必黎殇也是因为我这一点儿才喜欢上我的……” 若是说之前妗蔓裳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心的夸奖和祝福的话儿,这话儿听到玉骊这般臭不要脸地夸奖自己,她简直不要太嫌弃! “啧啧,玉骊,你这话儿说的还真是不害臊!” “在你面前,我哪里还需要什么脸什么皮?” 玉骊性子素来都是大大咧咧的,在同自己最为亲近的妗蔓裳面前儿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了,不会有一丁点儿的隐瞒了。 “在我面前没有什么妨碍,可是在黎大哥面前,你好歹也收敛一些。虽然黎大哥也是个爽快人儿,可是你太过于闹腾也不好,所以还是稍稍收敛一些吧!” 妗蔓裳说罢,伸手点了点玉骊的额头。 玉骊故作不耐烦地来了一句,“知道啦!” “你自己心中有数便最好。这样子的好事儿,你还是回去告诉娘亲一声吧,她知道了定然也会很开心的。” 其实,妗蔓裳还是有一点儿私心的。她想的是,若是秦月没办法儿在自己体内蛊虫发作之前回来替自己解除蛊术的话儿,自己便会香消玉殒了。到时候,最为难受的定然是娘亲无疑。 可若是玉骊能够尽快地和黎殇确定下来婚事儿的话儿,好歹能够减轻一点儿娘亲的难受。 第一百六十九章:也有私心 第一百六十九章:也有私心 妗蔓裳自然也发现了半夏的这个小动作,不过她也没有多说其他的什么。毕竟,半夏的性子再活泼,那种主仆关系的意识还是根深蒂固的,不容易轻易改变。 当然了,妗蔓裳也没有这般不自量力,想要去篡改这种已成定律的不成文法规。她只是盯了半夏一眼,随即便将自己的眼神从半夏的身上挪开了。 “对了,你们两个人儿去看了沈清,她如何了?” 玉骊可是知道的,当初妗蔓裳被夜枭阁的人儿追杀,多亏了沈清拼命相救才让妗蔓裳能够得以逃脱。所以,玉骊对于沈清也是颇为感激的。 妗蔓裳和玉骊的关系颇为亲近,自然也是知道她心中在想着一些什么,便张口解释,道,“这几日都是半夏在照顾着沈清,我倒也是头一回儿去看她。 她今日的气色看起来还算是不错,脸色也颇有些红润了,看样子是正在一点一点儿地恢复,想必用不了多久,沈清她就会康复了。” “这样便好。” 玉骊点了点头儿,继而对一旁的半夏道,“也辛苦半夏了,自己身子也还没有好利索,还要照顾沈清……” 玉骊的话儿还没有说完,半夏便有些惶恐地说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事儿,若非是沈清姐姐,只怕奴婢和公主都不会这般安然无恙了。奴婢这么做,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了……” “你这丫头,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儿,你怎么就噼里啪啦地一大堆回我?” 许是看出来了半夏的拘谨,玉骊有意缓和一下她的紧张,便故意笑着道,“半夏,你快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一早便想好了这么一大堆的话儿准备同我顶嘴?” 半夏的性子极为单纯,哪里经得起玉骊这么一根巨无霸“老油条”的戏谑,立刻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道,“才不是,不是这样的,玉骊姑娘,你真的是误会我了……” “哈哈——” 看着半夏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玉骊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个傻丫头儿,怎么这么可爱呢?” 半夏对于妗蔓裳所说的话儿一点儿头绪也没有,她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我不过是和你开了一个玩笑罢了,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玉骊摆了摆手,在半夏准备开口说话儿之前制止了她。 “好了,这个话题儿到此为止,先打住,我们日后再议。” 妗蔓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出言怪嗔了一句,道,“好了,玉骊,你别再戏弄半夏了,她脸皮子薄,哪里经得起你这般玩笑?” 经过被玉骊这么一闹腾,半夏终于是稍稍放松了很多,立刻回应了妗蔓裳的话儿,道,“还是公主对我好!” 若是换作平常,玉骊也许还会再多说几句。不过这会儿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半夏能够放松一些,她达到了目的便也不再多此一举了。 见玉骊不再说话,妗蔓裳便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她微微一笑,主动将这个话题儿翻了篇,“对了,你方才去了黎大哥的家中,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一提到黎殇,玉骊那副张牙舞抓的模样立刻就变成了一副小女儿的娇羞之态。 眼瞧着玉骊这模样,妗蔓裳哪里还会不知道。 不过,心中猜测是一回事儿,真的确定下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所以,妗蔓裳还是开口最后确认了一下。 “黎大哥可是同你表明心意了?” “那倒没有。” 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妗蔓裳倒是有些吃不准了。 毕竟,若是黎殇拒绝了玉骊的话儿,玉骊不可能在她提及黎殇时还露出了那么娇羞的模样,那就证明黎殇并未开口拒绝她。 可是……若是黎殇同她表明了心意,那玉骊怎么会直接想都不想地就否认掉了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妗蔓裳也不想继续猜测了,她便直接开口询问了,“黎大哥他到底是怎么说的?你若是不愿意说,那便别说了!” 自己有开心的事儿不愿意同别人说,那是因为那是别人。而妗蔓裳却不属于“别人”的这个范畴,妗蔓裳是她最为亲近的人儿,她满心想的都是快点儿告诉妗蔓裳她的喜事儿。 这会儿见妗蔓裳开始着急了,玉骊也不再闹腾,直接开口告诉了她自己去到黎殇的家中后发生的所有事儿。 虽然说玉骊在黎府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语都有些不符合她姑娘家的条条框框。 “你倒是颇为爽快。” 若是这话儿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也许玉骊还会去思考一下那人儿是否还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抑或是这是不是在嘲讽她。不过,这话儿出自妗蔓裳的口,玉骊便很是欢喜地应下了。 “我也觉得我的性子极为爽快,想必黎殇也是因为我这一点儿才喜欢上我的……” 若是说之前妗蔓裳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心的夸奖和祝福的话儿,这话儿听到玉骊这般臭不要脸地夸奖自己,她简直不要太嫌弃! “啧啧,玉骊,你这话儿说的还真是不害臊!” “在你面前,我哪里还需要什么脸什么皮?” 玉骊性子素来都是大大咧咧的,在同自己最为亲近的妗蔓裳面前儿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了,不会有一丁点儿的隐瞒了。 “在我面前没有什么妨碍,可是在黎大哥面前,你好歹也收敛一些。虽然黎大哥也是个爽快人儿,可是你太过于闹腾也不好,所以还是稍稍收敛一些吧!” 妗蔓裳说罢,伸手点了点玉骊的额头。 玉骊故作不耐烦地来了一句,“知道啦!” “你自己心中有数便最好。这样子的好事儿,你还是回去告诉娘亲一声吧,她知道了定然也会很开心的。” 其实,妗蔓裳还是有一点儿私心的。她想的是,若是秦月没办法儿在自己体内蛊虫发作之前回来替自己解除蛊术的话儿,自己便会香消玉殒了。到时候,最为难受的定然是娘亲无疑。 可若是玉骊能够尽快地和黎殇确定下来婚事儿的话儿,好歹能够减轻一点儿娘亲的难受。 第一百七十章:就这样吧 第一百七十章:就这样吧 玉骊故作不耐烦地来了一句,“知道啦!” “你自己心中有数便最好。这样子的好事儿,你还是回去告诉娘亲一声吧,她知道了定然也会很开心的。” 其实,妗蔓裳还是有一点儿私心的。她想的是,若是秦月没办法儿在自己体内蛊虫发作之前回来替自己解除蛊术的话儿,自己便会香消玉殒了。到时候,最为难受的定然是娘亲无疑。 可若是玉骊能够尽快地和黎殇确定下来婚事儿的话儿,好歹能够减轻一点儿娘亲的难受。 不过,若是玉骊和黎殇两个人儿并无这方面的情谊的话儿,妗蔓裳也是不会为了让流光安心而去故意替玉骊还有黎殇两个人儿牵线的了。 现如今,玉骊和黎殇两个人儿互相有意,妗蔓裳心中为她们两个儿高兴之余,也微微放心了一些。 不管怎么样,妗蔓裳她已经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毕竟,玉骊有了黎殇,流光又有玉骊照顾,不管怎样,她亲近的人儿都有了着落,有了牵挂,不至于在自己出事儿以后难以抵挡住那股子悲伤。 “这件事儿也不着急,我好歹也是个姑娘家,这种事儿总该让黎殇他去同干娘说明才是!” 好嘛,玉骊这么大大咧咧的性子,在遇上和黎殇有关的事儿时也是会表现出她小女儿一样的娇羞的! 妗蔓裳毫不留情地直接戳穿了她,道,“平日里怎么不曾看到你这样娇羞的模样?” 闻言,玉骊很是气愤地朝着妗蔓裳来了一句,“你就是我的塑料姐妹花!” 妗蔓裳下意识地回道,“彼此彼此。” 这个时候儿,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只是坐在一旁听着妗蔓裳和玉骊说话儿的半夏突然开口提问,道,“公主,玉骊姑娘,你们说的“塑料姐妹花”是什么意思呀?” “这是我发明的词语!” 闻言,玉骊颇为自得地道,“我也不知道应该咋么样和你形容解释,总之,这个词语的意思就是说两个人儿的感情不是很好,一碰就碎!” 虽然玉骊解释的很是清楚了,可是半夏还是很不解地问道,“可是,玉骊姑娘,你和公主的感情很好呀!” 妗蔓裳:…… 玉骊:…… “这只是一个比喻。”妗蔓裳生怕玉骊越描越黑,便出言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释,道,“就是关系极好的人儿之间开的一个小玩笑罢了,并不是认真的。” 听了妗蔓裳的极为直白的解释,半夏总算是明白了,她恍然道,“奥,原来是这样啊……” “现在明白了?” 玉骊看着半夏,眨巴了一下眼睛,“明明我解释的也很是清楚明白啊……为什么我说的你就听不懂,蔓蔓说的你就听懂了?” 半夏尴尬地笑了笑,道,“公主说的比较清楚明了。” “哼!” 玉骊轻哼了一声,又嘟囔了几句,而后便不再多说其他的话儿了。 “好了,这么一点儿小事你还在那里瞎哼哼,真是一点儿没有当姐姐的气量。” 妗蔓裳说这话儿倒不是真的埋怨玉骊,而是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摆在明面上承认玉骊是自己的姐姐,那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玉骊都会很开心,立刻将那些儿个不愉快的事儿抛诸脑后的! 果不其然,听到妗蔓裳说的这句话儿,玉骊便立刻欢天喜地地笑了起来。 “你说的也对,我身为姐姐,怎么着也得让着你一些才对!”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妗蔓裳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让玉骊开心一些从而安分下来,所以这会儿她也不想和玉骊成口舌之快。毕竟,玉骊同她亲近,两个人儿谁能得了势儿都没有关系。 听到妗蔓裳说的这话儿,玉骊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儿,而后也不再多说了。 妗蔓裳说得太久了,身子也开始疲乏无力,她便伸手掩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若是旁人做了这样子的动作,玉骊肯定会认为这是故意而为之的。但是这会儿做这个动作的是妗蔓裳,玉骊便立刻紧张了起来。 “蔓蔓,你可是累了,快些睡一会儿!” 也是因为是在玉骊和半夏的面前儿的缘故,所以妗蔓裳也不曾多加掩饰,直接点了点头儿,回应道,“嗯……有些困了,我睡会儿,你就在隔壁的屋子里睡下吧。我已经让半夏着人收拾出来了。” 玉骊忙道,“好,你不用管我,若是我有什么事儿会同半夏说的。你安心睡下吧,不要想太多。” “嗯。” 妗蔓裳是真的累坏了,她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而后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只见她直接动了动身子,往床榻上躺下,很快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见妗蔓裳睡着了以后,玉骊朝着半夏使了一个眼色儿,轻声道,“咱们出去吧。” 半夏也不敢开口说话儿,怕自己没办法儿控制好自己的音量会吵醒妗蔓裳。她只是点了点头儿,而后便跟着玉骊蹑手蹑脚地退出了屋子里。 待退到门外后,半夏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 半夏看着也面露疲惫的玉骊,道,“玉骊姑娘,你也去歇息一会儿吧。你的屋子就在公主的旁边,奴婢已经让人儿收拾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玉骊也不逞强,她是真的困乏了。又想着妗蔓裳身边儿总有半夏在伺候,也算是能够放心的。于是乎,她便道,“好,我也去休息一会儿,蔓蔓这里你多注意一些。” “是,玉骊姑娘你放心,奴婢会好好地照看好公主的。” 这话儿即便是玉骊不吩咐,半夏也会好生照看妗蔓裳的。所以,这会儿听玉骊提及这事儿,半夏忙点头儿应下了。 “好,麻烦你了。” 若是身体可以,玉骊也想要亲自照顾妗蔓裳。可是这会子她也很是疲惫,她想的是若是自己也病倒了,那么妗蔓裳的处境会更加的艰难。 吩咐了半夏以后,玉骊便直接转身进了妗蔓裳旁边的那间屋子。 见玉骊也回房休息了,半夏便强打起了精神站在门口,想要守着妗蔓裳,生怕她有个什么需要的再找不到人儿。 第一百七十一章:欢天喜地 第一百七十一章:欢天喜地 玉骊故作不耐烦地来了一句,“知道啦!” “你自己心中有数便最好。这样子的好事儿,你还是回去告诉娘亲一声吧,她知道了定然也会很开心的。” 其实,妗蔓裳还是有一点儿私心的。她想的是,若是秦月没办法儿在自己体内蛊虫发作之前回来替自己解除蛊术的话儿,自己便会香消玉殒了。到时候,最为难受的定然是娘亲无疑。 可若是玉骊能够尽快地和黎殇确定下来婚事儿的话儿,好歹能够减轻一点儿娘亲的难受。 不过,若是玉骊和黎殇两个人儿并无这方面的情谊的话儿,妗蔓裳也是不会为了让流光安心而去故意替玉骊还有黎殇两个人儿牵线的了。 现如今,玉骊和黎殇两个人儿互相有意,妗蔓裳心中为她们两个儿高兴之余,也微微放心了一些。 不管怎么样,妗蔓裳她已经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毕竟,玉骊有了黎殇,流光又有玉骊照顾,不管怎样,她亲近的人儿都有了着落,有了牵挂,不至于在自己出事儿以后难以抵挡住那股子悲伤。 “这件事儿也不着急,我好歹也是个姑娘家,这种事儿总该让黎殇他去同干娘说明才是!” 好嘛,玉骊这么大大咧咧的性子,在遇上和黎殇有关的事儿时也是会表现出她小女儿一样的娇羞的! 妗蔓裳毫不留情地直接戳穿了她,道,“平日里怎么不曾看到你这样娇羞的模样?” 闻言,玉骊很是气愤地朝着妗蔓裳来了一句,“你就是我的塑料姐妹花!” 妗蔓裳下意识地回道,“彼此彼此。” 这个时候儿,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只是坐在一旁听着妗蔓裳和玉骊说话儿的半夏突然开口提问,道,“公主,玉骊姑娘,你们说的“塑料姐妹花”是什么意思呀?” “这是我发明的词语!” 闻言,玉骊颇为自得地道,“我也不知道应该咋么样和你形容解释,总之,这个词语的意思就是说两个人儿的感情不是很好,一碰就碎!” 虽然玉骊解释的很是清楚了,可是半夏还是很不解地问道,“可是,玉骊姑娘,你和公主的感情很好呀!” 妗蔓裳:…… 玉骊:…… “这只是一个比喻。”妗蔓裳生怕玉骊越描越黑,便出言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释,道,“就是关系极好的人儿之间开的一个小玩笑罢了,并不是认真的。” 听了妗蔓裳的极为直白的解释,半夏总算是明白了,她恍然道,“奥,原来是这样啊……” “现在明白了?” 玉骊看着半夏,眨巴了一下眼睛,“明明我解释的也很是清楚明白啊……为什么我说的你就听不懂,蔓蔓说的你就听懂了?” 半夏尴尬地笑了笑,道,“公主说的比较清楚明了。” “哼!” 玉骊轻哼了一声,又嘟囔了几句,而后便不再多说其他的话儿了。 “好了,这么一点儿小事你还在那里瞎哼哼,真是一点儿没有当姐姐的气量。” 妗蔓裳说这话儿倒不是真的埋怨玉骊,而是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摆在明面上承认玉骊是自己的姐姐,那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玉骊都会很开心,立刻将那些儿个不愉快的事儿抛诸脑后的! 果不其然,听到妗蔓裳说的这句话儿,玉骊便立刻欢天喜地地笑了起来。 “你说的也对,我身为姐姐,怎么着也得让着你一些才对!”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妗蔓裳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让玉骊开心一些从而安分下来,所以这会儿她也不想和玉骊成口舌之快。毕竟,玉骊同她亲近,两个人儿谁能得了势儿都没有关系。 听到妗蔓裳说的这话儿,玉骊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儿,而后也不再多说了。 妗蔓裳说得太久了,身子也开始疲乏无力,她便伸手掩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若是旁人做了这样子的动作,玉骊肯定会认为这是故意而为之的。但是这会儿做这个动作的是妗蔓裳,玉骊便立刻紧张了起来。 “蔓蔓,你可是累了,快些睡一会儿!” 也是因为是在玉骊和半夏的面前儿的缘故,所以妗蔓裳也不曾多加掩饰,直接点了点头儿,回应道,“嗯……有些困了,我睡会儿,你就在隔壁的屋子里睡下吧。我已经让半夏着人收拾出来了。” 玉骊忙道,“好,你不用管我,若是我有什么事儿会同半夏说的。你安心睡下吧,不要想太多。” “嗯。” 妗蔓裳是真的累坏了,她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而后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只见她直接动了动身子,往床榻上躺下,很快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见妗蔓裳睡着了以后,玉骊朝着半夏使了一个眼色儿,轻声道,“咱们出去吧。” 半夏也不敢开口说话儿,怕自己没办法儿控制好自己的音量会吵醒妗蔓裳。她只是点了点头儿,而后便跟着玉骊蹑手蹑脚地退出了屋子里。 待退到门外后,半夏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 半夏看着也面露疲惫的玉骊,道,“玉骊姑娘,你也去歇息一会儿吧。你的屋子就在公主的旁边,奴婢已经让人儿收拾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玉骊也不逞强,她是真的困乏了。又想着妗蔓裳身边儿总有半夏在伺候,也算是能够放心的。于是乎,她便道,“好,我也去休息一会儿,蔓蔓这里你多注意一些。” “是,玉骊姑娘你放心,奴婢会好好地照看好公主的。” 这话儿即便是玉骊不吩咐,半夏也会好生照看妗蔓裳的。所以,这会儿听玉骊提及这事儿,半夏忙点头儿应下了。 “好,麻烦你了。” 若是身体可以,玉骊也想要亲自照顾妗蔓裳。可是这会子她也很是疲惫,她想的是若是自己也病倒了,那么妗蔓裳的处境会更加的艰难。 吩咐了半夏以后,玉骊便直接转身进了妗蔓裳旁边的那间屋子。 见玉骊也回房休息了,半夏便强打起了精神站在门口,想要守着妗蔓裳,生怕她有个什么需要的再找不到人儿。 第一百七十二章:不耐烦 第一百七十二章:不耐烦 玉骊故作不耐烦地来了一句,“知道啦!” “你自己心中有数便最好。这样子的好事儿,你还是回去告诉娘亲一声吧,她知道了定然也会很开心的。” 其实,妗蔓裳还是有一点儿私心的。她想的是,若是秦月没办法儿在自己体内蛊虫发作之前回来替自己解除蛊术的话儿,自己便会香消玉殒了。到时候,最为难受的定然是娘亲无疑。 可若是玉骊能够尽快地和黎殇确定下来婚事儿的话儿,好歹能够减轻一点儿娘亲的难受。 不过,若是玉骊和黎殇两个人儿并无这方面的情谊的话儿,妗蔓裳也是不会为了让流光安心而去故意替玉骊还有黎殇两个人儿牵线的了。 现如今,玉骊和黎殇两个人儿互相有意,妗蔓裳心中为她们两个儿高兴之余,也微微放心了一些。 不管怎么样,妗蔓裳她已经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毕竟,玉骊有了黎殇,流光又有玉骊照顾,不管怎样,她亲近的人儿都有了着落,有了牵挂,不至于在自己出事儿以后难以抵挡住那股子悲伤。 “这件事儿也不着急,我好歹也是个姑娘家,这种事儿总该让黎殇他去同干娘说明才是!” 好嘛,玉骊这么大大咧咧的性子,在遇上和黎殇有关的事儿时也是会表现出她小女儿一样的娇羞的! 妗蔓裳毫不留情地直接戳穿了她,道,“平日里怎么不曾看到你这样娇羞的模样?” 闻言,玉骊很是气愤地朝着妗蔓裳来了一句,“你就是我的塑料姐妹花!” 妗蔓裳下意识地回道,“彼此彼此。” 这个时候儿,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只是坐在一旁听着妗蔓裳和玉骊说话儿的半夏突然开口提问,道,“公主,玉骊姑娘,你们说的“塑料姐妹花”是什么意思呀?” “这是我发明的词语!” 闻言,玉骊颇为自得地道,“我也不知道应该咋么样和你形容解释,总之,这个词语的意思就是说两个人儿的感情不是很好,一碰就碎!” 虽然玉骊解释的很是清楚了,可是半夏还是很不解地问道,“可是,玉骊姑娘,你和公主的感情很好呀!” 妗蔓裳:…… 玉骊:…… “这只是一个比喻。”妗蔓裳生怕玉骊越描越黑,便出言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释,道,“就是关系极好的人儿之间开的一个小玩笑罢了,并不是认真的。” 听了妗蔓裳的极为直白的解释,半夏总算是明白了,她恍然道,“奥,原来是这样啊……” “现在明白了?” 玉骊看着半夏,眨巴了一下眼睛,“明明我解释的也很是清楚明白啊……为什么我说的你就听不懂,蔓蔓说的你就听懂了?” 半夏尴尬地笑了笑,道,“公主说的比较清楚明了。” “哼!” 玉骊轻哼了一声,又嘟囔了几句,而后便不再多说其他的话儿了。 “好了,这么一点儿小事你还在那里瞎哼哼,真是一点儿没有当姐姐的气量。” 妗蔓裳说这话儿倒不是真的埋怨玉骊,而是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摆在明面上承认玉骊是自己的姐姐,那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玉骊都会很开心,立刻将那些儿个不愉快的事儿抛诸脑后的! 果不其然,听到妗蔓裳说的这句话儿,玉骊便立刻欢天喜地地笑了起来。 “你说的也对,我身为姐姐,怎么着也得让着你一些才对!”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妗蔓裳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让玉骊开心一些从而安分下来,所以这会儿她也不想和玉骊成口舌之快。毕竟,玉骊同她亲近,两个人儿谁能得了势儿都没有关系。 听到妗蔓裳说的这话儿,玉骊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儿,而后也不再多说了。 妗蔓裳说得太久了,身子也开始疲乏无力,她便伸手掩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若是旁人做了这样子的动作,玉骊肯定会认为这是故意而为之的。但是这会儿做这个动作的是妗蔓裳,玉骊便立刻紧张了起来。 “蔓蔓,你可是累了,快些睡一会儿!” 也是因为是在玉骊和半夏的面前儿的缘故,所以妗蔓裳也不曾多加掩饰,直接点了点头儿,回应道,“嗯……有些困了,我睡会儿,你就在隔壁的屋子里睡下吧。我已经让半夏着人收拾出来了。” 玉骊忙道,“好,你不用管我,若是我有什么事儿会同半夏说的。你安心睡下吧,不要想太多。” “嗯。” 妗蔓裳是真的累坏了,她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而后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只见她直接动了动身子,往床榻上躺下,很快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见妗蔓裳睡着了以后,玉骊朝着半夏使了一个眼色儿,轻声道,“咱们出去吧。” 半夏也不敢开口说话儿,怕自己没办法儿控制好自己的音量会吵醒妗蔓裳。她只是点了点头儿,而后便跟着玉骊蹑手蹑脚地退出了屋子里。 待退到门外后,半夏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 半夏看着也面露疲惫的玉骊,道,“玉骊姑娘,你也去歇息一会儿吧。你的屋子就在公主的旁边,奴婢已经让人儿收拾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玉骊也不逞强,她是真的困乏了。又想着妗蔓裳身边儿总有半夏在伺候,也算是能够放心的。于是乎,她便道,“好,我也去休息一会儿,蔓蔓这里你多注意一些。” “是,玉骊姑娘你放心,奴婢会好好地照看好公主的。” 这话儿即便是玉骊不吩咐,半夏也会好生照看妗蔓裳的。所以,这会儿听玉骊提及这事儿,半夏忙点头儿应下了。 “好,麻烦你了。” 若是身体可以,玉骊也想要亲自照顾妗蔓裳。可是这会子她也很是疲惫,她想的是若是自己也病倒了,那么妗蔓裳的处境会更加的艰难。 吩咐了半夏以后,玉骊便直接转身进了妗蔓裳旁边的那间屋子。 见玉骊也回房休息了,半夏便强打起了精神站在门口,想要守着妗蔓裳,生怕她有个什么需要的再找不到人儿。 第一百七十三章:心生怀疑 第一百七十三章:心生怀疑 玉骊进到屋子里,才躺在床榻上,便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儿。方才她在回裳汀阁的路上碰上了岑巧心从而对岑巧心产生怀疑的事儿还未曾告诉妗蔓裳呢! 可是这会儿妗蔓裳已经睡下了,总不能够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儿就去交稿好不容易睡下的妗蔓裳吵醒吧! 可是,这件事儿就像是一根毒刺儿似的直直地扎在了自己的心上。 玉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好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住了。她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又想了好一会儿了,这才想出来了一个办法儿! 待想到了办法儿后,玉骊也不准备继续睡了。说干就干,玉骊立刻从床上下来,穿上了绣花鞋,便朝着门外走去。 因着玉骊这会儿休息的房间和妗蔓裳的屋子相邻,加之半夏还在妗蔓裳的屋子外头儿守着呢!所以,玉骊一出门便碰上了半夏。 看到才进去不久的玉骊复又出来了,半夏颇有些吃惊。吃惊之余,半夏又带上了一些惶恐不安。 “玉骊姑娘,你怎么出来了?可是屋子布置收拾地不满意?” 玉骊可是妗蔓裳放在了心尖儿上头的人儿,所以半夏对她也颇为敬重。加之玉骊本身就是个好性格的人儿,因而半夏一向来都很喜欢玉骊。故而,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处理不当而让玉骊心生不满。 玉骊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心理学研究生啊,自然看得出来半夏眼里的担忧和深深的自责。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要告诉世子。对了,半夏,你可知道世子这个时候一般在哪儿?” 知道玉骊不是因为对屋子不满意而出来的,半夏心头一松。不过一听到玉骊想要找戟岑言谈事儿,半夏心中颇为疑惑。不过她也知道有些事儿自己能够问,有些事儿却是自己不能够张口的。所以,半夏只得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忙对玉骊道,“世子爷应该在书房之中,玉骊姑娘可以去书房找一找。” 半夏也颇为贴心,不等玉骊开口询问,便直接指出了书房在何处。 “玉骊姑娘,你若是去书房的话儿,只需要出了院子后左拐便是。世子爷疼惜公主便特意将公主的院子安置在了书房不远处,你走上约莫半刻钟就能够看到书房所在了。” 顿了顿,半夏复又说道,“对了,玉骊姑娘,你若是在书房没有找到世子,可以问一问守在书房外面儿的人儿,他们许是知道的。” 玉骊对半夏的反应颇为满意,她面带微笑着道,“好,那我便去了。蔓蔓这里你多加照顾,仔细着些,我会尽快回来的。 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你便派人来书房找我,切记,不要离开蔓蔓身边儿半步。” 半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玉骊不让自己离开妗蔓裳,不过她从玉骊的语气里便能够听出来这件事儿的严重性。于是乎,她便不再多问,只是点头儿应下了。 玉骊知道半夏对妗蔓裳颇为看重,即便自己不吩咐也定会好好的照看妗蔓裳的。所以,她便很是放心地往戟岑言书房去了。 …… 所幸,戟岑言方才被猎风从裳汀阁叫回来了以后儿,便一直在书房里头儿交谈。 因而,玉骊很是顺利地就找到了戟岑言。 听到玉骊过来了,戟岑言下意识地以为是妗蔓裳出了什么事儿了,忙推开门,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玉骊,可是阿裳出什么事儿了?” 瞧着戟岑言这般紧张兮兮的模样,玉骊颇为欣慰,也很替妗蔓裳而高兴。 不过,这个时候儿她可是有重大的事儿要来同戟岑言说的,所以她并不打算在别的地方儿浪费太多的情绪。 想到这里,半夏便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道,“蔓蔓没事儿,我过来找你是因为有一件事儿要同你说。” 若是其他人儿说这样子的话儿,戟岑言肯定连一个眼神儿都不会给她的。但是,这个人儿却是玉骊。并且,看着玉骊这般认真严肃的模样,戟岑言心头一跳,总觉得有什么重大的事儿发生了。 “进来再说。” 玉骊点了点头儿,便直接跟着戟岑言进了书房。 猎风还在书房里等着呢,却不曾想他不仅自己回来了,更是又带了一个人儿进来。 玉骊看到猎风的时候儿,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她却没有开口说什么让猎风回避一下的话儿。毕竟,对于戟岑言身边儿的人儿,玉骊还是很放心的。 “说罢,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因为玉骊并未开口让猎风离开,这倒让戟岑言对玉骊更是高看了一眼。 “方才我从外头儿回来,在回裳汀阁的路上,我碰上了岑巧心。” 说到这里,玉骊特意停顿了一下,想要观察一下戟岑言的反应。 戟岑言像是看穿了玉骊的意思儿了一般,他回看了玉骊一眼,直言道,“有什么话儿直说便是。” 得了戟岑言这句肯定的话儿,玉骊便也就放心大胆了起来了。虽然说之前就知道——不出意外的话儿,戟岑言一定会站在妗蔓裳这边儿。但是,有些事儿啊,还是需要确定一下才好。 “方才我碰上了岑巧心,她也正巧想要去裳汀阁看望一下蔓蔓。当然了,她的原话儿是这样的,至于到底如何,只有她自己心中知道了。” 玉骊并没有因为岑巧心是戟岑言名义上的妹妹而对她口下留情,甚至更加“恶毒”地出言形容。 “我说蔓蔓不喜外人儿经常过去打扰,她却回了我一句,她知道蔓蔓昨天夜里梦魇了,所以理应去看望。要知道,当时我并未说蔓蔓梦魇的事儿,那么,身在玲珑阁的岑巧心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毕竟,我也是因为世子你派人告知以后才了解了情况的。难不成,世子也将蔓蔓病了的事儿告诉了岑巧心?” 这当然不可能,不过玉骊还是开口问了。 “我不曾和她说过任何有关于蔓蔓的事儿。” 在戟岑言这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玉骊心头一安。然而,她的语言上却是越发地犀利起来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翻来覆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翻来覆去 玉骊进到屋子里,才躺在床榻上,便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儿。方才她在回裳汀阁的路上碰上了岑巧心从而对岑巧心产生怀疑的事儿还未曾告诉妗蔓裳呢! 可是这会儿妗蔓裳已经睡下了,总不能够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儿就去交稿好不容易睡下的妗蔓裳吵醒吧! 可是,这件事儿就像是一根毒刺儿似的直直地扎在了自己的心上。 玉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好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住了。她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又想了好一会儿了,这才想出来了一个办法儿! 待想到了办法儿后,玉骊也不准备继续睡了。说干就干,玉骊立刻从床上下来,穿上了绣花鞋,便朝着门外走去。 因着玉骊这会儿休息的房间和妗蔓裳的屋子相邻,加之半夏还在妗蔓裳的屋子外头儿守着呢!所以,玉骊一出门便碰上了半夏。 看到才进去不久的玉骊复又出来了,半夏颇有些吃惊。吃惊之余,半夏又带上了一些惶恐不安。 “玉骊姑娘,你怎么出来了?可是屋子布置收拾地不满意?” 玉骊可是妗蔓裳放在了心尖儿上头的人儿,所以半夏对她也颇为敬重。加之玉骊本身就是个好性格的人儿,因而半夏一向来都很喜欢玉骊。故而,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处理不当而让玉骊心生不满。 玉骊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心理学研究生啊,自然看得出来半夏眼里的担忧和深深的自责。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要告诉世子。对了,半夏,你可知道世子这个时候一般在哪儿?” 知道玉骊不是因为对屋子不满意而出来的,半夏心头一松。不过一听到玉骊想要找戟岑言谈事儿,半夏心中颇为疑惑。不过她也知道有些事儿自己能够问,有些事儿却是自己不能够张口的。所以,半夏只得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忙对玉骊道,“世子爷应该在书房之中,玉骊姑娘可以去书房找一找。” 半夏也颇为贴心,不等玉骊开口询问,便直接指出了书房在何处。 “玉骊姑娘,你若是去书房的话儿,只需要出了院子后左拐便是。世子爷疼惜公主便特意将公主的院子安置在了书房不远处,你走上约莫半刻钟就能够看到书房所在了。” 顿了顿,半夏复又说道,“对了,玉骊姑娘,你若是在书房没有找到世子,可以问一问守在书房外面儿的人儿,他们许是知道的。” 玉骊对半夏的反应颇为满意,她面带微笑着道,“好,那我便去了。蔓蔓这里你多加照顾,仔细着些,我会尽快回来的。 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你便派人来书房找我,切记,不要离开蔓蔓身边儿半步。” 半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玉骊不让自己离开妗蔓裳,不过她从玉骊的语气里便能够听出来这件事儿的严重性。于是乎,她便不再多问,只是点头儿应下了。 玉骊知道半夏对妗蔓裳颇为看重,即便自己不吩咐也定会好好的照看妗蔓裳的。所以,她便很是放心地往戟岑言书房去了。 …… 所幸,戟岑言方才被猎风从裳汀阁叫回来了以后儿,便一直在书房里头儿交谈。 因而,玉骊很是顺利地就找到了戟岑言。 听到玉骊过来了,戟岑言下意识地以为是妗蔓裳出了什么事儿了,忙推开门,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玉骊,可是阿裳出什么事儿了?” 瞧着戟岑言这般紧张兮兮的模样,玉骊颇为欣慰,也很替妗蔓裳而高兴。 不过,这个时候儿她可是有重大的事儿要来同戟岑言说的,所以她并不打算在别的地方儿浪费太多的情绪。 想到这里,半夏便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道,“蔓蔓没事儿,我过来找你是因为有一件事儿要同你说。” 若是其他人儿说这样子的话儿,戟岑言肯定连一个眼神儿都不会给她的。但是,这个人儿却是玉骊。并且,看着玉骊这般认真严肃的模样,戟岑言心头一跳,总觉得有什么重大的事儿发生了。 “进来再说。” 玉骊点了点头儿,便直接跟着戟岑言进了书房。 猎风还在书房里等着呢,却不曾想他不仅自己回来了,更是又带了一个人儿进来。 玉骊看到猎风的时候儿,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她却没有开口说什么让猎风回避一下的话儿。毕竟,对于戟岑言身边儿的人儿,玉骊还是很放心的。 “说罢,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因为玉骊并未开口让猎风离开,这倒让戟岑言对玉骊更是高看了一眼。 “方才我从外头儿回来,在回裳汀阁的路上,我碰上了岑巧心。” 说到这里,玉骊特意停顿了一下,想要观察一下戟岑言的反应。 戟岑言像是看穿了玉骊的意思儿了一般,他回看了玉骊一眼,直言道,“有什么话儿直说便是。” 得了戟岑言这句肯定的话儿,玉骊便也就放心大胆了起来了。虽然说之前就知道——不出意外的话儿,戟岑言一定会站在妗蔓裳这边儿。但是,有些事儿啊,还是需要确定一下才好。 “方才我碰上了岑巧心,她也正巧想要去裳汀阁看望一下蔓蔓。当然了,她的原话儿是这样的,至于到底如何,只有她自己心中知道了。” 玉骊并没有因为岑巧心是戟岑言名义上的妹妹而对她口下留情,甚至更加“恶毒”地出言形容。 “我说蔓蔓不喜外人儿经常过去打扰,她却回了我一句,她知道蔓蔓昨天夜里梦魇了,所以理应去看望。要知道,当时我并未说蔓蔓梦魇的事儿,那么,身在玲珑阁的岑巧心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毕竟,我也是因为世子你派人告知以后才了解了情况的。难不成,世子也将蔓蔓病了的事儿告诉了岑巧心?” 这当然不可能,不过玉骊还是开口问了。 “我不曾和她说过任何有关于蔓蔓的事儿。” 在戟岑言这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玉骊心头一安。然而,她的语言上却是越发地犀利起来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告知 第一百七十五章:告知 玉骊进到屋子里,才躺在床榻上,便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儿。方才她在回裳汀阁的路上碰上了岑巧心从而对岑巧心产生怀疑的事儿还未曾告诉妗蔓裳呢! 可是这会儿妗蔓裳已经睡下了,总不能够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儿就去交稿好不容易睡下的妗蔓裳吵醒吧! 可是,这件事儿就像是一根毒刺儿似的直直地扎在了自己的心上。 玉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好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住了。她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又想了好一会儿了,这才想出来了一个办法儿! 待想到了办法儿后,玉骊也不准备继续睡了。说干就干,玉骊立刻从床上下来,穿上了绣花鞋,便朝着门外走去。 因着玉骊这会儿休息的房间和妗蔓裳的屋子相邻,加之半夏还在妗蔓裳的屋子外头儿守着呢!所以,玉骊一出门便碰上了半夏。 看到才进去不久的玉骊复又出来了,半夏颇有些吃惊。吃惊之余,半夏又带上了一些惶恐不安。 “玉骊姑娘,你怎么出来了?可是屋子布置收拾地不满意?” 玉骊可是妗蔓裳放在了心尖儿上头的人儿,所以半夏对她也颇为敬重。加之玉骊本身就是个好性格的人儿,因而半夏一向来都很喜欢玉骊。故而,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处理不当而让玉骊心生不满。 玉骊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心理学研究生啊,自然看得出来半夏眼里的担忧和深深的自责。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要告诉世子。对了,半夏,你可知道世子这个时候一般在哪儿?” 知道玉骊不是因为对屋子不满意而出来的,半夏心头一松。不过一听到玉骊想要找戟岑言谈事儿,半夏心中颇为疑惑。不过她也知道有些事儿自己能够问,有些事儿却是自己不能够张口的。所以,半夏只得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忙对玉骊道,“世子爷应该在书房之中,玉骊姑娘可以去书房找一找。” 半夏也颇为贴心,不等玉骊开口询问,便直接指出了书房在何处。 “玉骊姑娘,你若是去书房的话儿,只需要出了院子后左拐便是。世子爷疼惜公主便特意将公主的院子安置在了书房不远处,你走上约莫半刻钟就能够看到书房所在了。” 顿了顿,半夏复又说道,“对了,玉骊姑娘,你若是在书房没有找到世子,可以问一问守在书房外面儿的人儿,他们许是知道的。” 玉骊对半夏的反应颇为满意,她面带微笑着道,“好,那我便去了。蔓蔓这里你多加照顾,仔细着些,我会尽快回来的。 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你便派人来书房找我,切记,不要离开蔓蔓身边儿半步。” 半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玉骊不让自己离开妗蔓裳,不过她从玉骊的语气里便能够听出来这件事儿的严重性。于是乎,她便不再多问,只是点头儿应下了。 玉骊知道半夏对妗蔓裳颇为看重,即便自己不吩咐也定会好好的照看妗蔓裳的。所以,她便很是放心地往戟岑言书房去了。 …… 所幸,戟岑言方才被猎风从裳汀阁叫回来了以后儿,便一直在书房里头儿交谈。 因而,玉骊很是顺利地就找到了戟岑言。 听到玉骊过来了,戟岑言下意识地以为是妗蔓裳出了什么事儿了,忙推开门,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玉骊,可是阿裳出什么事儿了?” 瞧着戟岑言这般紧张兮兮的模样,玉骊颇为欣慰,也很替妗蔓裳而高兴。 不过,这个时候儿她可是有重大的事儿要来同戟岑言说的,所以她并不打算在别的地方儿浪费太多的情绪。 想到这里,半夏便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道,“蔓蔓没事儿,我过来找你是因为有一件事儿要同你说。” 若是其他人儿说这样子的话儿,戟岑言肯定连一个眼神儿都不会给她的。但是,这个人儿却是玉骊。并且,看着玉骊这般认真严肃的模样,戟岑言心头一跳,总觉得有什么重大的事儿发生了。 “进来再说。” 玉骊点了点头儿,便直接跟着戟岑言进了书房。 猎风还在书房里等着呢,却不曾想他不仅自己回来了,更是又带了一个人儿进来。 玉骊看到猎风的时候儿,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她却没有开口说什么让猎风回避一下的话儿。毕竟,对于戟岑言身边儿的人儿,玉骊还是很放心的。 “说罢,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因为玉骊并未开口让猎风离开,这倒让戟岑言对玉骊更是高看了一眼。 “方才我从外头儿回来,在回裳汀阁的路上,我碰上了岑巧心。” 说到这里,玉骊特意停顿了一下,想要观察一下戟岑言的反应。 戟岑言像是看穿了玉骊的意思儿了一般,他回看了玉骊一眼,直言道,“有什么话儿直说便是。” 得了戟岑言这句肯定的话儿,玉骊便也就放心大胆了起来了。虽然说之前就知道——不出意外的话儿,戟岑言一定会站在妗蔓裳这边儿。但是,有些事儿啊,还是需要确定一下才好。 “方才我碰上了岑巧心,她也正巧想要去裳汀阁看望一下蔓蔓。当然了,她的原话儿是这样的,至于到底如何,只有她自己心中知道了。” 玉骊并没有因为岑巧心是戟岑言名义上的妹妹而对她口下留情,甚至更加“恶毒”地出言形容。 “我说蔓蔓不喜外人儿经常过去打扰,她却回了我一句,她知道蔓蔓昨天夜里梦魇了,所以理应去看望。要知道,当时我并未说蔓蔓梦魇的事儿,那么,身在玲珑阁的岑巧心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毕竟,我也是因为世子你派人告知以后才了解了情况的。难不成,世子也将蔓蔓病了的事儿告诉了岑巧心?” 这当然不可能,不过玉骊还是开口问了。 “我不曾和她说过任何有关于蔓蔓的事儿。” 在戟岑言这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玉骊心头一安。然而,她的语言上却是越发地犀利起来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毒刺 第一百七十六章:毒刺 可是,这件事儿就像是一根毒刺儿似的直直地扎在了自己的心上。 玉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好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住了。她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又想了好一会儿了,这才想出来了一个办法儿! 待想到了办法儿后,玉骊也不准备继续睡了。说干就干,玉骊立刻从床上下来,穿上了绣花鞋,便朝着门外走去。 因着玉骊这会儿休息的房间和妗蔓裳的屋子相邻,加之半夏还在妗蔓裳的屋子外头儿守着呢!所以,玉骊一出门便碰上了半夏。 看到才进去不久的玉骊复又出来了,半夏颇有些吃惊。吃惊之余,半夏又带上了一些惶恐不安。 “玉骊姑娘,你怎么出来了?可是屋子布置收拾地不满意?” 玉骊可是妗蔓裳放在了心尖儿上头的人儿,所以半夏对她也颇为敬重。加之玉骊本身就是个好性格的人儿,因而半夏一向来都很喜欢玉骊。故而,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处理不当而让玉骊心生不满。 玉骊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心理学研究生啊,自然看得出来半夏眼里的担忧和深深的自责。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要告诉世子。对了,半夏,你可知道世子这个时候一般在哪儿?” 知道玉骊不是因为对屋子不满意而出来的,半夏心头一松。不过一听到玉骊想要找戟岑言谈事儿,半夏心中颇为疑惑。不过她也知道有些事儿自己能够问,有些事儿却是自己不能够张口的。所以,半夏只得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忙对玉骊道,“世子爷应该在书房之中,玉骊姑娘可以去书房找一找。” 半夏也颇为贴心,不等玉骊开口询问,便直接指出了书房在何处。 “玉骊姑娘,你若是去书房的话儿,只需要出了院子后左拐便是。世子爷疼惜公主便特意将公主的院子安置在了书房不远处,你走上约莫半刻钟就能够看到书房所在了。” 顿了顿,半夏复又说道,“对了,玉骊姑娘,你若是在书房没有找到世子,可以问一问守在书房外面儿的人儿,他们许是知道的。” 玉骊对半夏的反应颇为满意,她面带微笑着道,“好,那我便去了。蔓蔓这里你多加照顾,仔细着些,我会尽快回来的。 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你便派人来书房找我,切记,不要离开蔓蔓身边儿半步。” 半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玉骊不让自己离开妗蔓裳,不过她从玉骊的语气里便能够听出来这件事儿的严重性。于是乎,她便不再多问,只是点头儿应下了。 玉骊知道半夏对妗蔓裳颇为看重,即便自己不吩咐也定会好好的照看妗蔓裳的。所以,她便很是放心地往戟岑言书房去了。 …… 所幸,戟岑言方才被猎风从裳汀阁叫回来了以后儿,便一直在书房里头儿交谈。 因而,玉骊很是顺利地就找到了戟岑言。 听到玉骊过来了,戟岑言下意识地以为是妗蔓裳出了什么事儿了,忙推开门,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玉骊,可是阿裳出什么事儿了?” 瞧着戟岑言这般紧张兮兮的模样,玉骊颇为欣慰,也很替妗蔓裳而高兴。 不过,这个时候儿她可是有重大的事儿要来同戟岑言说的,所以她并不打算在别的地方儿浪费太多的情绪。 想到这里,半夏便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道,“蔓蔓没事儿,我过来找你是因为有一件事儿要同你说。” 若是其他人儿说这样子的话儿,戟岑言肯定连一个眼神儿都不会给她的。但是,这个人儿却是玉骊。并且,看着玉骊这般认真严肃的模样,戟岑言心头一跳,总觉得有什么重大的事儿发生了。 “进来再说。” 玉骊点了点头儿,便直接跟着戟岑言进了书房。 猎风还在书房里等着呢,却不曾想他不仅自己回来了,更是又带了一个人儿进来。 玉骊看到猎风的时候儿,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她却没有开口说什么让猎风回避一下的话儿。毕竟,对于戟岑言身边儿的人儿,玉骊还是很放心的。 “说罢,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因为玉骊并未开口让猎风离开,这倒让戟岑言对玉骊更是高看了一眼。 “方才我从外头儿回来,在回裳汀阁的路上,我碰上了岑巧心。” 说到这里,玉骊特意停顿了一下,想要观察一下戟岑言的反应。 戟岑言像是看穿了玉骊的意思儿了一般,他回看了玉骊一眼,直言道,“有什么话儿直说便是。” 得了戟岑言这句肯定的话儿,玉骊便也就放心大胆了起来了。虽然说之前就知道——不出意外的话儿,戟岑言一定会站在妗蔓裳这边儿。但是,有些事儿啊,还是需要确定一下才好。 “方才我碰上了岑巧心,她也正巧想要去裳汀阁看望一下蔓蔓。当然了,她的原话儿是这样的,至于到底如何,只有她自己心中知道了。” 玉骊并没有因为岑巧心是戟岑言名义上的妹妹而对她口下留情,甚至更加“恶毒”地出言形容。 “我说蔓蔓不喜外人儿经常过去打扰,她却回了我一句,她知道蔓蔓昨天夜里梦魇了,所以理应去看望。要知道,当时我并未说蔓蔓梦魇的事儿,那么,身在玲珑阁的岑巧心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毕竟,我也是因为世子你派人告知以后才了解了情况的。难不成,世子也将蔓蔓病了的事儿告诉了岑巧心?” 这当然不可能,不过玉骊还是开口问了。 “我不曾和她说过任何有关于蔓蔓的事儿。” 在戟岑言这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玉骊心头一安。然而,她的语言上却是越发地犀利起来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性了。第一,岑巧心在蔓蔓的身边儿安插了眼线,所以才会对蔓蔓院子里乃至蔓蔓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 停顿了一下,玉骊才继续说道,“这第二种可能性就是——蔓蔓中了蛊虫这件事儿和岑巧心脱不了干系!” 说完,玉骊直接盯看着戟岑言,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一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第一百七十七章:不一样的东西 第一百七十七章:不一样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性了。第一,岑巧心在蔓蔓的身边儿安插了眼线,所以才会对蔓蔓院子里乃至蔓蔓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 停顿了一下,玉骊才继续说道,“这第二种可能性就是——蔓蔓中了蛊虫这件事儿和岑巧心脱不了干系!” 说完,玉骊直接盯看着戟岑言,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一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然而,戟岑言却表现得极为平静,好似这件事儿很是平淡无奇一般。 不过,他的眼中却隐藏着一抹极其隐忍的愤怒。 即使戟岑言掩饰的很好,可是还是瞒不过玉骊这个专攻心理学的人儿。 很久很久以后,玉骊回想起自己穿越而来的这一生,无比庆幸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时学习的是心理学这个专业,它带给了她极大的便利。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儿,这会儿暂且不提。 玉骊审视了戟岑言良久,待发现了其实他心中也颇为气愤的时候,玉骊这才放心下来。 若是戟岑言在听到这件事儿之后还是无动于衷,那么她就算是拼死也不会让妗蔓裳羊入虎口的。所幸,妗蔓裳的眼光极好,它认定的人儿也是个品行端正,真心待她的好人儿。 突然,玉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戟岑言,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儿了?” 闻言,猎风皱了皱眉头,刚想要出言阻止玉骊这样的发问,却被戟岑言给拦了下来。 “主子……” “无妨。” 戟岑言嘴角微微扬起,看着玉骊,道,“嗯,你很聪明,我的确已经知道了。不过,我也是刚刚才猜测到了,还没有确实的证据,所以并不打算告诉阿裳,” 若是其他人儿问及这件事儿,戟岑言一定会不予理睬。可是,发问的人儿却是玉骊。不说玉骊是妗蔓裳的好姐妹,他不想开口欺瞒于她。就是他肯说谎搪塞,只怕也会被玉骊看穿吧。 这会儿,玉骊在戟岑言心中的定位一下子变成了“天资聪颖,谨慎过人”。 玉骊倒是没想到戟岑言会这般高估她,她只是想尽自己所能地去确认戟岑言待妗蔓裳的心意到底有几分。至于确认以后的结果会让妗蔓裳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那么就不是玉骊可以控制的了。 “你打算怎么做?” 玉骊这话儿说的极为平静,不过其实她的内心却没有像她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镇定。她已经打定主意了,若是戟岑言敢说出让她假装这件事儿没有发生过的话儿,她绝对一巴掌过去呼死他! 至于呼了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玉骊表示自己的脑容量太小,实在是没办法儿富余出来的一点儿空间去思考还没有着落的后果! 然而,戟岑言却没有给玉骊呼巴掌的机会。 “这件事儿自然不能够这般轻轻揭过,岑巧心既然敢谋算阿裳,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就在玉骊准备拍手叫好的时候儿,戟岑言突然又来了一个强烈的转折。 “但是……这件事儿得要证据。” 玉骊抬眸看了戟岑言一眼,并没有开口说话儿。 这是在等着自己开口解释吗?! 没有办法儿,戟岑言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通。 “我只知道阿裳身边的连翘是她安排在裳汀阁里的眼线。”说到这里,戟岑言突然笑了起来,“倒是没想到她居然这般有本事儿了。” 闻言,玉骊没好气儿得道,“可不是么,能在世子你的眼皮子底下安排进人儿到裳汀阁去,她能没有本事儿么?” 听着玉骊这颇具嘲讽意味儿的话儿,戟岑言不怒反笑,“我也觉得她颇有本事儿。不过嘛,和玉骊姑娘你相比,还是差上了许多。” 玉骊自然听出来了戟岑言这话儿里头的玩笑成分,便也笑着回应了一句,道,“哼!当心我回去就告诉蔓蔓你欺负我!看她会不会让你一个月不进屋!” 听到玉骊提及妗蔓裳,戟岑言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温和的柔情,颇为自信地道,“阿裳是个明理的人儿,不会因为你的两句话儿就偏听偏信的。” 闻言,玉骊挑了挑眉,不过却没有再说其他话儿来回嘴戟岑言。毕竟,这会儿的重点并不在这个上面。 “我不管你怎么处理这件事儿,不过我是决计不会隐瞒蔓蔓的。等我回去,蔓蔓大概也会睡醒了,到时候我便将这件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蔓蔓知晓。” 说到这里,玉骊顿了顿,瞧了戟岑言一眼,而后才继续说道,“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在蔓蔓面前提及你。至于你会不会将这件事儿告诉蔓蔓,这就不管我的事儿了。” 玉骊是绝对不会隐瞒妗蔓裳的。 一来是两个人儿的感情极好,彼此之间也互相信任,不该存在什么隐瞒搪塞的事儿。 二来是因为岑巧心既然能够安排一个连翘在她的身边儿,那么肯定也可以安排其他的人儿。这对于妗蔓裳来说,简直就是一颗毒瘤,一天不摘除彻底就会不断的扩张蔓延。 玉骊在意妗蔓裳,绝对不可能将妗蔓裳置于这样子一个处处存在着危险的处境之中。 “多谢。”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儿,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章程,我也就不管了。” 玉骊面上儿说的极其大方。可是她心里却是默默地抓狂着。 要特么不是因为我想管也管不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话儿,我才不会放任不管呢! 戟岑言像是看穿了玉骊的那点儿小心思一般,不过他也没有揭穿。毕竟,这件事儿事关妗蔓裳,本就是他的责任。 所以,他只点了点头儿,道,“后日阿裳便要嫁给我了,这两日我许是没有什么时间儿去看望阿裳了。这几日还请玉骊姑娘多费心照看一些。” “这话儿不必多说,我自然会好好照顾蔓蔓。既然无事儿,我就先……” 玉骊最后那个“走了”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个小丫鬟极其紧张的声音。 第一百七十八章:出事儿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出事儿了 戟岑言像是看穿了玉骊的那点儿小心思一般,不过他也没有揭穿。毕竟,这件事儿事关妗蔓裳,本就是他的责任。 所以,他只点了点头儿,道,“后日阿裳便要嫁给我了,这两日我许是没有什么时间儿去看望阿裳了。这几日还请玉骊姑娘多费心照看一些。” “这话儿不必多说,我自然会好好照顾蔓蔓。既然无事儿,我就先……” 玉骊最后那个“走了”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个小丫鬟极其紧张的声音。 就像是在和守着书房大门的侍从交待着一些什么。 也是因为那说话儿的丫头儿的声音并不大熟悉,所以不管是戟岑言还是玉骊都没有太放在心上。 直到—— “世子,有位姑娘过来说公主不好了,请世子……” 侍从的话儿还没有说完,书房的门便从里头儿打开了。戟岑言直接大跨步地走了出来,身后紧紧地跟着玉骊还有猎风。 “怎么回事儿?” 这话儿自然是问那个来传话儿的小丫头的。 那个丫头倒是瞧着眼生地很,想必平日里是在哪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做一些洒扫的活技儿,并不是主子跟前儿伺候的。因而,这个小丫头的胆子极小。 原本她被人儿拦在了书房外面,她心中就颇为害怕了。可是却没有想到戟岑言出来了以后,竟然会直接问自己的话儿。 戟岑言可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呀,竟然和她这么一个不起眼儿的小丫头说话儿,这让她心中涌起了许多的情绪——吃惊,紧张,害怕,不知所措,各种不一样的情绪都交杂在了一起,充斥着小丫头原本就不算灵光的脑子。 玉骊最是通人心意。她一瞧小丫头低垂着头儿,咬着自己的嘴唇,双手的食指还在不停的搅动着——她便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儿十分的紧张。 “你和我说,蔓蔓到底怎么了?” 大概是因为玉骊总是挂着笑的缘故,整个人都看起来特别地容易亲近,让人儿很是舒适放松,加之玉骊这会儿还特意将声音放轻柔了一些。所以,那个小丫头的紧张感消除了不少。 她壮了壮胆子,鼓起了勇气,道,“方才奴婢正在花园里打扫,便碰上了公主身边儿的半夏姐姐。她紧张兮兮地一脸担忧,瞧见了奴婢便说着让奴婢赶紧来书房找玉骊姑娘过去,就说是公主又不舒服了……” 小丫头儿还没有把话儿说完,戟岑言就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一般直接冲了出去。 速度之快,让人无法招架。 猎风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大概就在戟岑言动身出发的后一秒,猎风便也跟着跑了过去。 紧接着,玉骊也一并反应了过来。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在离开裳汀阁时吩咐了半夏,一定不可以离开妗蔓裳的身边儿。若是有什么事儿发生,让她找一个人儿来书房找自己。 玉骊心中对妗蔓裳的状况担忧不已,可是,戟岑言和猎风两个人儿都跑了出去。自己若是也跟着跑动起来,那这来回事儿的小丫头儿怎么办? 可她心中怀念妗蔓裳,总不能够一直呆在这里不动弹吧。于是乎,玉骊丢下了一句“你在这里等着,待我回来了再说”便也王裳汀阁的方向跑去了。 看着陆续紧张离开的三人儿,小丫头儿颇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好在玉骊离开前给她留下了话儿,也不至于让她睁眼抓瞎。想了想,她便决定在书房门口呆着,哪儿也不去,直到玉骊回来再说。 …… “啊——” 戟岑言的双脚才跨进东侧院,还未曾来得及推开妗蔓裳卧房的门儿呢,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妗蔓裳的一声极为撕心裂肺的叫响声儿。 “世子,公主她……” 一直守在妗蔓裳身边儿的半夏,瞧见戟岑言进来,立刻走上前去。 “阿裳!” 戟岑言心头一沉,大叫了一声,直接推门而入,便瞧见了妗蔓裳的脸上带着特别诡异的潮红。 他冲到了床前,想要伸手去抓住妗蔓裳紧紧攥着被子的双手,却触碰到了一手的/滚/烫。 紧随着戟岑言进来的猎风,看到了妗蔓裳这样子的状况,又联想到了秦月已经出发前往西疆了,并不在府中的事儿,便开口建议道,“主子,要不要我去请罗世子过来一趟?” “罗玖尘?对,罗玖尘,快去把罗玖尘给我叫来!” 向来精明的戟岑言在遇上妗蔓裳的事儿时便开始乱了。若非猎风提醒,他怎么可能会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对医术颇有研究的生死之交呢! 猎风也知道这个时候儿时间极为重要,他也顾不得其他的了,直接转身出了门,正好碰上了匆匆赶来的玉骊。 “你去哪里?” “寻人。” 猎风丢下这两个字儿便直接离开了。 玉骊心头一震,也顾不上猎风了,急匆匆地进到了屋子里,就看见戟岑言跪坐在床榻边儿上,双手握着妗蔓裳的一只手,背对着房门。 “蔓,蔓蔓……” 玉骊轻声叫着妗蔓裳的名字,好似妗蔓裳正在熟睡,但凡她的声音高了一些,就会把妗蔓裳吵醒了似的。 待玉骊走近了以后她才发现,躺在床榻上的妗蔓裳紧紧地闭着自己的眼睛,面色透着极其不正常的诡异的红,嘴唇微微泛白,一直不停地动着,好似在说些什么。 “蔓蔓她……昨天夜里也是这样的吗?” 这是玉骊第一次看见妗蔓裳犯病。虽然她知道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妗蔓裳体内的蛊虫在作怪,可是碍于半夏在场,她并没有明说。好在,戟岑言能够听懂玉骊的话儿,也愿意张口回应她。 “嗯,她昨夜梦魇也是这般。” 听到这话儿,玉骊便沉默了。 昨夜便是这样…… 那,如果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儿,或者只是可以缓解妗蔓裳痛楚的手段,只怕戟岑言一早便用上了吧。若是如此,他也不会一直握着妗蔓裳的手,脸上却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责和无力了。 戟岑言都没有办法的事儿,我又有什么能力去帮助蔓蔓缓解痛楚? 第一百七十九章:昨夜也是这样 第一百七十九章:昨夜也是这样 “嗯,她昨夜梦魇也是这般。” 听到这话儿,玉骊便沉默了。 昨夜便是这样…… 那,如果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儿,或者只是可以缓解妗蔓裳痛楚的手段,只怕戟岑言一早便用上了吧。若是如此,他也不会一直握着妗蔓裳的手,脸上却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责和无力了。 戟岑言都没有办法的事儿,我又有什么能力去帮助蔓蔓缓解痛楚? 想到这些,玉骊便变得沉默不语起来。 “猎风去找罗玖尘了,很快就会回来,你不要……太担心了。” 明明自己就很担心,可是却没办法儿放任玉骊自顾自地在那里自责。毕竟,玉骊是妗蔓裳很在意的人儿。 听闻此言,玉骊原本想要开口询问一下罗玖尘是何人儿的事儿,可是看到戟岑言背对着自己的背影充斥着无尽的黑暗,她乖觉地闭上了嘴。不管如何,那个罗玖尘一定可以帮到妗蔓裳就是了。 时间就好像是这样子静止下来了,在屋子里的三个人儿一并看着床榻上的紧紧地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的妗蔓裳,极为默契地没有开口说话儿。 大概是因为年纪还小,加上又在这样子压抑的氛围里呆了太久了,半夏终于是忍不住哭了起来。情绪一旦得到了释放,便会像洪水一般抑制不住,滚滚而来。 很快地,半夏的哭声由原来的低声抽泣变成了颇有声响地落泪。 “你先出去。” 戟岑言原本就担忧不已,这会儿听见半夏在那里哭哭啼啼地更是极为不爽。不过他到底是没有同半夏发火,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世子……” 虽然戟岑言并没有动怒的现象,可是架不住人半夏心里头儿害怕呀! 半夏不知道,可玉骊心里头儿却是明白得狠呢!戟岑言虽然不想同半夏一个奴婢发怒,可是不代表他就没有什么脾气了。 妗蔓裳现在躺在床上备受煎熬,就是自己也是极其担忧与自责。更不必说身为男子的戟岑言了,他心中肯定更加气恼为何自己如此无能为力,更是恨不得替妗蔓裳受罪才好。 半夏在这个档口儿哭哭啼啼的,的确惹人厌烦。 于是乎,她便开口道,“好了,半夏,你随我出来。” 半夏又不傻,自然知道玉骊这是在给自己解围,便抹了一把眼泪,应了一声,道,“是,玉骊姑娘……” 说罢,她便跟着玉骊到了屋外。 在自己熟识的玉骊面前,半夏也算是放得开的了。当下便有些委屈得道,“玉骊姑娘,奴婢只是担心公主。奴婢不是……” 玉骊也不反驳半夏的话儿,只是反问了一句,道,“半夏,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蔓蔓才哭的。可是,你觉得我不担心蔓蔓吗?还是你觉得世子不担心蔓蔓?” 听到玉骊的发问,半夏当即回答道,“不是,奴婢没有这样想!” “半夏,蔓蔓不过是因为之前的事儿受了一些惊吓,所以这段时间才开始不停地梦魇罢了,这是正常的现象。蔓蔓在那儿好端端的,你说你在一旁哭哭啼啼地成什么样子?” 大概是怕半夏不能够理解自己的意思儿,玉骊复又下了一击猛药,道,“我们知道的人儿晓得你是在担心蔓蔓,可若是传到了别人儿的耳朵里,指不定就以为蔓蔓如何了呢!” 玉骊并没有将“病危”这种含有不好的意思的词儿直接明了得表达出来,只是用“如何”这样隐晦地代替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半夏对玉骊意思的理解。 听到玉骊这话儿,半夏直接吓得呆愣在了那里,甚至忘记了哭泣。 玉骊也不开口,只是看着半夏,静静的等着她自己将所有的事儿想通。 过了好一会儿,半夏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玉骊姑娘,奴婢知道错了。” 说罢,半夏还抬起了手儿,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所幸半夏年岁还小,颜色正好,并未在脸上涂粉抹脂的。若非如此,她伸手那么用力地一擦,指不定把自己弄成怎么样个小花猫儿呢! “半夏,你记住,如今蔓蔓身体状况不大好,我也不能长留在逍遥王府内,这院子里的大大小小的事儿都该你来操持把握才是。 你也知道,这个院子里,除了你还有沈清,蔓蔓几乎谁都不相信。岑巧心钟情世子的事儿你是知道的,她第一天来行宫便对蔓蔓恶语相向的事儿你也是清楚的。 那么,你自己想想,若是蔓蔓病了的事儿被岑巧心她知道了,她是不是会趁机把手伸到裳汀阁来,又会不会趁机将世子的心笼络过去?” 说罢,玉骊还特意抛给了半夏一个“我就说这么多,你自己慢慢体会”的眼神。 半夏哪里经得起这样子的吓,当即和小/ji/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儿,道,“玉骊姑娘你放心,奴婢都记下了!” “你光记下可不行,你还得付诸行动才是。” 玉骊知道半夏的性子,让她表演太复杂的戏,她肯定也没办法儿顺利完成,于是乎,她便叮嘱道,“半夏,你不可以在别人面前儿表现出来这样子的一副悲伤的模样,你不能让别人儿起疑心。 一旦她们开始猜测蔓蔓是不是病了,就会勾起她们的好奇心。到时候,她们一个个儿的都往裳汀阁来打听消息,到时候你觉得自己可以抵挡得住吗?” 闻言,半夏想也不想得摇了摇头儿,“一个两个地奴婢或许还能够抵挡一阵,若是来上一堆人儿,奴婢肯定是没办法儿搞定的。” 大概是怕打击到爆炸的自信心,玉骊便安慰了一句,道,“所以,你就尽量表演的好一些。也不需要太久,等蔓蔓恢复一些精神头儿来就好了。” “嗯!”半夏用力地点了点头儿,颇有一副“保证完成任务”的架势。 “好了,我们现在就进去,你切记不可再哭哭啼啼地了,不吉利!” 玉骊本人儿是不相信什么吉利不吉利,晦气不晦气的。 不过,这个时候的人儿还是颇为迷信的,所以玉骊才会这般说来迫使半夏忍住,不让自己那太过于发达的泪腺毫无预兆地开始工作。 第一百八十章:搭脉 第一百八十章:搭脉 大概是怕打击到爆炸的自信心,玉骊便安慰了一句,道,“所以,你就尽量表演的好一些。也不需要太久,等蔓蔓恢复一些精神头儿来就好了。” “嗯!”半夏用力地点了点头儿,颇有一副“保证完成任务”的架势。 “好了,我们现在就进去,你切记不可再哭哭啼啼地了,不吉利!” 玉骊本人儿是不相信什么吉利不吉利,晦气不晦气的。 不过,这个时候的人儿还是颇为迷信的,所以玉骊才会这般说来迫使半夏忍住,不让自己那太过于发达的泪腺毫无预兆地开始工作。 果不其然,听到玉骊谈及晦气这事儿,半夏立刻将眼睛里还残留着的一点儿眼泪给憋了回去。这还不算完,她还特意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扯出了一抹比哭好看一点点的笑容。 玉骊见状,忍不住扶额。 这个半夏,简直就是傻得太可爱了! “罢了,走吧。” 玉骊说完这句话儿,正准备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极为杂乱的脚步声。 嗯? 玉骊闻声望去,便瞧见了不久前出去的猎风带着一个身着湛蓝色长袍的儒雅公子般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 “玉骊姑娘……” 不等猎风将话儿说完,玉骊便直接点了点头儿,接话儿道,“蔓蔓在里面。” 说罢,玉骊的眼神便落到了那个陌生男子的身上。 这个就是戟岑言说的那位能够帮到蔓蔓的罗玖尘? 猎风并未注意玉骊的异常,只忙对着罗玖尘,道,“罗世子,请。” 罗玖尘微一点头儿,抬脚便进了屋子里,留下了玉骊并半夏两人儿。 玉骊盯着罗玖尘的背影,脸上带着思考的神情,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对着半夏,道,“走,我们也进去。” 进去看看这个能够被戟岑言委以重望的人儿到底有什么本事儿! 只见罗玖尘走进屋子后也不多言,直接走到了妗蔓裳的床榻前。 “子彦,阿裳她……” “你让开,先让我搭脉。” “好……” 这个时候的罗玖尘可不是他戟岑言的好兄弟,而是一名替人看病的大夫。戟岑言再厉害也不敢阻止大夫搭脉看诊,他应了以后便想放开妗蔓裳的手儿,起身给罗玖尘挪位置。 可是却没有想到,一直在梦魇中的妗蔓裳竟然反手抓住了戟岑言的手,一直未曾吐出过清晰的言语的嘴中突然冒出来了一句极为清楚的话儿。 “阿言哥哥,不要走……” 闻言,戟岑言还以为妗蔓裳清醒过来了,忙一脸欣喜地看向妗蔓裳。却发现妗蔓裳并未睁眼,甚至于脸上带着更为难受的表情。 “让开!” 罗玖尘当下急得不行,直接将妗蔓裳的右手从戟岑言的掌心里拽了过来。下一瞬间儿,他那两根修长的手指便微微便爪搭在了妗蔓裳的脉搏处。 戟岑言并未因为罗玖尘的“粗鲁”而生气。毕竟,一来罗玖尘是他的好兄弟,凭借着两个人儿之间的交情,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而生气别扭。二来是因为他知道罗玖尘是因为记挂着妗蔓裳的病情,这才突然失礼。 “怎么样?” 待罗玖尘将妗蔓裳的手放回到床榻上时,戟岑言立刻出言询问道。 对上了戟岑言那满目期待的眼神,罗玖尘终是摇了摇头儿。 见状,戟岑言心头一沉。 罗玖尘有什么样的本事儿他最是清楚。罗玖尘可不仅仅是定北侯府的世子那么简单,他更是朝陵圣手的嫡传弟子,有的是一身的好医术。 所以,可想而知,在戟岑言看到罗玖尘摇头儿时心里是有多么的绝望。 罗玖尘皱了皱眉,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担忧。 “虽然猎风过来寻我时便已经说明了公主的情况,可是,我却没想到会这般严重……” “子彦,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对于这个时候的戟岑言而言,罗玖尘就像是在他即将沉入湖底时漂浮在湖面上的一根稻草。即便他自己心中也很是清楚,这根稻草并不大可能救自己,可是还是会出于求生的本能去不停地抓,不停地抓,直到抓住了它为止。 “我只能够控制住公主发病的时间,至于……” 说到这里,罗玖尘抬起了头儿,眼睛扫了一圈儿,最后停在了玉骊和半夏的身上。 半夏一心在妗蔓裳那儿,因而并未注意到罗玖尘的目光已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是站在半夏身侧的玉骊却很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罗玖尘那眼神里的意思,她强烈地压制住了自己心头忍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柔声对半夏道,“半夏,你随我出去一趟吧。” 玉骊倒是无所谓,毕竟她早就知道了妗蔓裳中了蛊虫的事儿,可半夏留下却是不行的。 暖心如玉骊。许是因为害怕只让半夏一人儿出去会让她心中难受,所以才主动提了出来要同半夏一块儿出去等着。至于妗蔓裳病情的结果到底如何,她到时候问一问戟岑言便是了。 半夏虽然不解为何玉骊这个时候会开口让自己同她出去,不过她并没有多问,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儿。不管怎样,她都相信,玉骊不会害她就是了。 罗玖尘倒是没有想到玉骊也会一并离开,不过他也没有开口解释一些什么。只是等玉骊带着半夏离开了以后,对着戟岑言,道,“公主中的蛊术颇为奇怪,我一时间也想不到解决之法儿。 不过想要简单地抑制住蛊虫的生长,我还是有办法儿的。也就是说,我可以替秦月寻求解蛊之术多争取一点儿时间。 只要她能够尽快从西疆赶回来,并成功将公主体内的蛊虫引出,我便有办法儿助公主复原。” 猎风告诉罗玖尘妗蔓裳的病情时,也一并将秦月前往了西疆寻求解蛊之法的事儿告诉了他。 “子彦,请你尽力保全阿裳。” 说着,戟岑言对着罗玖尘作了一揖。 罗玖尘立刻反应了过来,赶紧侧身避开。眉头微微皱起,面上还带着不虞之色,“你这是做什么!” 第一百八十一章:这还差不多 第一百八十一章:这还差不多 猎风告诉罗玖尘妗蔓裳的病情时,也一并将秦月前往了西疆寻求解蛊之法的事儿告诉了他。 “子彦,请你尽力保全阿裳。” 说着,戟岑言对着罗玖尘作了一揖。 罗玖尘立刻反应了过来,赶紧侧身避开。眉头微微皱起,面上还带着不虞之色,“你这是做什么!” 戟岑言和罗玖尘关系极好,自然是明白罗玖尘这话儿里头的意思。 “罢了,这会儿我也不多说什么客套的话儿了。只等阿裳痊愈,我便取了那坛子竹叶青出来酬谢你。” 闻言,罗玖尘脸上的不虞之色立刻散了开去,畅怀道,“这还差不多。” 罗玖尘虽然看起来是个儒雅君子的模样,可实际上却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儿。他和寻常的酒鬼自然不同,一般的酒根本没办法儿入他的口。 也正是因为如此,各大酒楼都以罗玖尘上门喝酒为荣。朝陵那些儿个有钱人家的公子,也都聚集到了罗玖尘时常喝酒的琼楼。 也许是为了缓和一下这么紧张和压抑的氛围,罗玖尘故意埋怨道,“你说说你,坐拥琼楼的一整个地下酒窖,只给我一坛子酒就想打发我了?” 戟岑言想也没想地便道,“当然不是。” 罗玖尘原本不过就是为了缓和气氛,并未想过从戟岑言手里再多掏一些酒出来,却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意外的惊喜等着他! 看着罗玖尘惊喜异常的脸,戟岑言淡淡地道,“我不过说开了那坛子竹叶青和你共饮,并不曾答应把它全部送你。” 罗玖尘:…… 猎风:憋住,憋住,不能笑! 听闻戟岑言谢这话儿,罗玖尘方才像是被光点亮了的一张俊脸登时垮了下去! 就在罗玖尘准备出言讨伐一下戟岑言这种不人道的行为时,躺在床榻上的妗蔓裳突然大叫了一声“阿言哥哥,你别走”。 在场的三个人儿之中,戟岑言和猎风两人儿便不说了,习武之人原本就反应灵敏。而罗玖尘虽不会武功,但医术却是出神入化,极其高超,反应能力自然也不差。因而,他也不过只是比戟岑言晚了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妗蔓裳的跟前儿。 戟岑言伸手握住了妗蔓裳在被子外面乱抓的手,整个人儿半跪在床榻边儿,一声又一声,一声又一声,极为轻柔地说着,“阿裳,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与此同时,房门被猛的推开。玉骊头一个冲了进来,身后跟着面露慌张的半夏。 “蔓蔓!” 玉骊叫喊着冲到了床边儿。 也不知道是因为戟岑言的手心太暖,抑或是玉骊的呼唤声太过于急和担忧。总之,在玉骊的眼睛盯向妗蔓裳时,妗蔓裳竟慢悠悠地转动了一下眼珠,随后在众人的期盼中睁开了眼睛。 “戟岑言?” 妗蔓裳眼神扫过周边,看到了戟岑言,玉骊,罗玖尘,猎风还有爵位露出了小半个头顶的半夏。只见她面露疑惑,十分不解地问,“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戟岑言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看着妗蔓裳。若非是因为此时在场的人儿太多了,戟岑言真想好好地将妗蔓裳拥抱入怀。 天知道,妗蔓裳在睡梦中被噩梦折磨时,他的心里有多痛! 虽然刚刚醒来的妗蔓裳反应有些慢,但她却并不傻。 她一瞧自己床前的人儿,便大致上猜测到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儿。而且……这种被蛊虫折磨过后留下的强烈的疲惫感,妗蔓裳已经经历过两次了,她对此并不陌生。 “我,是不是又梦魇了?” 因为半夏在场,所以所有人儿说话都比较含蓄。 “嗯,不过很快就会没事儿的,不要太担心。” 妗蔓裳点了点头儿,而后目光落在了站在戟岑言身后的罗玖尘,道,“罗世子,多谢了。” 妗蔓裳又不傻。知道自己复又梦魇了,戟岑言,玉骊,还有猎风和半夏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那并不让人意外。 可是罗玖尘……自己同他并无交情,他会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着实不大正常。 毕竟,即使罗玖尘和戟岑言两人儿的感情再好,依照戟岑言的性子,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地让一个外男进入自己的屋子。更不必说罗玖尘并非俗人,堂堂定北侯府的世子爷自然不可能这般没有素养。 所以,眼下的情况几乎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罗玖尘是戟岑言找来替自己看病的! 听到妗蔓裳突然的道谢,罗玖尘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笑道,“公主言重了。” 妗蔓裳只笑了笑,颇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大有一副又即将睡过去的架势。 戟岑言颇为紧张地转头看了罗玖尘一眼,眼睛里满是询问之色。 罗玖尘接收到了戟岑言传递过来的意思,浅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戟岑言不必太过紧张。 出于对罗玖尘的信任,戟岑言的心便也就安了下来。 “阿裳,你累了就歇一会儿。” 说罢,他还伸手帮妗蔓裳拨开了因为梦魇出汗而搭在额头上的碎发。 猎风:快,带我去找沈清! 玉骊:快,把黎殇带来见我! 罗玖尘:…… 半夏:习惯就好! 妗蔓裳察觉到了众人意味不明颇含暧/昧的目光,她面色微微一红。所幸脸上那因为流汗而出现的潮/红并未褪去,倒也不大明显。 “你去吧。” 她一张口,声音却是不自觉地轻了下去。 “阿裳,那你好好休息。” 说着,戟岑言站了起来,对着站在最外围正垫着脚尖儿往妗蔓裳床榻里边儿望的半夏,道,“替你家公主好好擦拭一番。” 不得不说,戟岑言的确是个颇为暖心仔细的人儿。 妗蔓裳梦魇的那副模样,大家都看到了,自然也便都注意到了妗蔓裳满头的大汗。既然额头上都聚起了黄豆般大的汗珠,那么身上定然也粘腻得很!所以,擦拭一番在所难免,甚至极为必要。 玉骊闻言,扯了扯嘴角。 这个戟岑言也真是的,随时随地不管不顾地就地乱撒狗粮! 不行,我也得和我家黎殇欧巴去腻歪一会儿保持一下心理的平衡才行! 半夏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戟岑言所言为何,她正欲点头儿应是,便见戟岑言早已经转过头儿去正同罗玖尘说这话儿,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嘛! 半夏觉得有些委屈,不过心头怀念着妗蔓裳,倒也没有表现出来。 一直在一旁不发一言的玉骊突然开口,道,“我和你们一块儿走!” 说罢,她还冲着床上的妗蔓裳眨巴了一下眼睛。 戟岑言盯了玉骊一眼,心中明白她要随自己走的原因。也没有多想,不一会儿便点头儿应下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求你救救她 第一百八十二章:求你救救她 半夏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戟岑言所言为何,她正欲点头儿应是,便见戟岑言早已经转过头儿去正同罗玖尘说这话儿,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嘛! 半夏觉得有些委屈,不过心头怀念着妗蔓裳,倒也没有表现出来。 一直在一旁不发一言的玉骊突然开口,道,“我和你们一块儿走!” 说罢,她还冲着床上的妗蔓裳眨巴了一下眼睛。 戟岑言盯了玉骊一眼,心中明白她要随自己走的原因。也没有多想,不一会儿便点头儿应下了。 待戟岑言等人儿都离开了以后,半夏便忙走到了妗蔓裳的床榻跟前儿去了。 方才戟岑言他们都在,半夏一个奴婢不好上前,只能在边儿呆着。加之她身量还小,尽力踮起脚尖也瞧不见被团团围住的妗蔓裳。这会儿好不容易挨到戟岑言等人儿离开,半夏这才得了机会能好好看看妗蔓裳。 “公主,奴婢知道你心中害怕。可是你的胆子向来比奴婢大,奴婢都没有做噩梦,你怎么天天这般梦魇。奴婢瞧着你被噩梦缠绕的模样,可心疼了……” 妗蔓裳又被蛊虫折腾了一回儿,精神不济,根本提不起来力气儿回应半夏的话儿。所幸半夏心里明白,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两回儿,便乖觉地闭上了嘴。 只见半夏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而后便朝着妗蔓裳咧嘴一笑。 “公主你好好休息,奴婢就在这里守着你,你不要害怕。” 听闻半夏这般孩子气儿的话儿,妗蔓裳心头一暖。她想要给半夏一个回应的笑容,可却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只扯动了一下嘴角,却也很快失败了。 半夏却是难得地立刻明白了妗蔓裳的意思儿,她笑得越发地灿烂了。 “公主,你是不是想同奴婢笑?” 妗蔓裳没有点头儿的力气,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对半夏的回应了。 “那就留着,等公主你大好了,再对着奴婢笑。” 妗蔓裳又眨了一下眼睛。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是半夏在说,妗蔓裳在听,偶尔眨巴一下眼睛算做回应。 大概又来回说了两次,妗蔓裳便觉得自己的眼皮子打沉。很快地,她便又睡了过去。 瞧见妗蔓裳熟睡,半夏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自己一个眨眼的功夫,妗蔓裳便又和方才那样梦魇起来了。 …… 再说一并离开的戟岑言并玉骊等四人,他们自东侧院出来了以后便又心照不宣地往戟岑言的书房而去了。 待四人进到书房后,玉骊便再也憋不住了。她率先开口询问道,“蔓蔓究竟怎么样了?” 方才为了不让半夏起疑心,玉骊也跟着一并从屋子里离开了。所以之后罗玖尘同戟岑言他们分析妗蔓裳具体病情时,玉骊并不曾听见。所以,这会儿她才会开口询问。 戟岑言本就没打算隐瞒玉骊,所以见她问起,便将罗玖尘的话儿原原本本地全部都告诉了玉骊知道。 戟岑言之所以这般相信玉骊,一来是因为妗蔓裳和她极为亲近,二来他也发现了玉骊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既然聪慧,便知道什么该做该说,什么不是自己可以触碰的。 事实证明,玉骊的确将这个度拿捏的很好。 听完戟岑言的话儿,玉骊突然转身看向了罗玖尘,微微弯腰,恳切地道,“罗世子,请你务必救救蔓蔓,拜托了!” 其实这个时候的人儿最为习惯的还是跪拜礼,对于这种弯腰鞠躬的礼节其实并不大了解。 故而,看到玉骊突然弯腰的动作,罗玖尘明显地被吓了一跳。他很是无措地看着戟岑言,还不停的使眼色儿,那模样就好像是在说“你还看?看什么看?快点儿帮我搞定她啊!” 戟岑言表示自己也是一脸懵bi啊。 玉骊像是察觉到了戟岑言个罗玖尘的窘迫,便抬起头儿,盯看着罗玖尘的眼睛,再一次恳切地请求道,“还请罗世子务必救下蔓蔓的性命,拜托了!” 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缘故,这一次,罗玖尘并未被玉骊惊吓到。相反的,他还听清楚了玉骊提出的情求。 若是旁的人儿,罗玖尘定然不会管。可是事关妗蔓裳,罗玖尘心中明白戟岑言对妗蔓裳的在意程度,自然会尽力而为。 “玉骊姑娘放心便是,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因为对于蛊术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接触和了解,因而罗玖尘也不敢保证一定就能够救活妗蔓裳。所以,“尽力而为”,这是罗玖尘所能给出的最为重大的承诺了。 “多谢罗世子。” 玉骊本就是个知情识趣儿的人儿,她自然知道这件事儿的困难程度颇大。 方才她太过于担心妗蔓裳,所以用了“务必”这种强迫意味儿很重的词语。所幸罗玖尘并未在意,还给了自己“尽力而为”的承诺,这让玉骊对罗玖尘这个人儿立刻改观了不少。 “这段时间里我会时常过来替公主看诊,待她情况稳定一些以后,我会去寻我老师,请教一下他是否有什么办法儿来将公主体内的蛊虫印出来。” 罗玖尘口中所说的“老师”,是朝陵第一圣手,则老。他医术极为高超,但是为人性子怪异。 他喜欢到处游山玩水,从未有特定的居所。而且,即便是有些颇有势力的权贵去寻他看病,他直接拒绝的情况也不在少数。他治病对象仅为穷人,并不包括富人。 倒不是说则老他没有医者仁心,而是因为富人自然有钱请人看病,若非万不得已,不会开寻他。但凡找上他的也是一些濒死之人。这种病人,即便是华佗在世也难以救治了。所以,则老从不会去做这些无用功。 一听到罗玖尘说要去寻则老共同商量解除蛊术的对策,戟岑言的心头登时涌上了许多的希望。一大团一大团的,很是饱/满。 “子彦,多谢。” “不过我得事先说好,我也不知道老师他人在何处。所以,找不到也是极为可能的……” 罗玖尘这也算是给戟岑言打预防针了,免得他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第一百八十三章:打预防针 第一百八十三章:打预防针 一听到罗玖尘说要去寻则老共同商量解除蛊术的对策,戟岑言的心头登时涌上了许多的希望。一大团一大团的,很是饱/满。 他拍了拍罗玖尘的肩膀,很是诚恳地道了谢。 “子彦,多谢。” 闻言,罗玖尘摆了摆手道,“不必谢我。不过我得事先说好,我也不知道老师他人在何处。所以,找不到也是极为可能的……” 罗玖尘这也算是给戟岑言打预防针了,免得他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你放心,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的。” 虽然戟岑言心中也颇为忐忑,可是他还是很相信罗玖尘的医术的。 虽说罗玖尘已经很明确地说明了他没办法儿将妗蔓裳体内的蛊虫吸引出来,可是以罗玖尘的医术,在秦月顺利地从西疆回来之前保住妗蔓裳性命无忧应该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儿。更何况,还有可能能够得到则老的帮助。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不管如何,现在也只能够寄希望于罗玖尘和秦月了。 “还有一事儿,你应该已经知道是谁在暗中下毒手了吧?” 戟岑言倒是并未有想要隐瞒的意思,点了点头儿,正欲告诉罗玖尘具体的情况。罗玖尘却是挥了挥手,道,“哎,你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你家这些事儿。我只是来救人的罢了,等病人无碍了,就没有我的什么事儿了。” 虽然戟岑言也已经想到了罗玖尘并不会想知道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儿,可是这会儿听到他这么直接地拒绝了自己,还是面色一沉地道,“那你就不要问!” 罗玖尘微微耸了耸肩,显然对戟岑言这样子的性子已经了如指掌了。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蛊术这种东西已经鲜少在朝陵存在了,想要得到一只还未发育的蛊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说到这里,罗玖尘还特意停了下来盯了戟岑言一眼,道,“我只问你一句,若是我现在让你去寻一只蛊虫来给我做试验,你能找到吗?” 罗玖尘并没有给戟岑言回答的机会,当然了,戟岑言原本也没想过要回答罗玖尘这般明知故问的问题。 “找不到吧?” 大概是怕自己这么直截了当的话儿会对戟岑言的自信心造成极大的打击,所以罗玖尘又补充了一句,道,“即便可以找到,大概也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吧?” 顿了顿,罗玖尘才说了他想说的这一番话儿里最为重要的一点。 “公主来到朝陵不过半月余,究竟是什么人儿,这般厌恶到想要让公主在这种痛苦的方式里死去,而且还花费了不知道多少的精力去找到一只蛊虫来害公主?”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儿,所以有些事儿并不需要多说,只这么一句便可以明白罗玖尘心里头儿的话儿了。 “夜枭阁。” 戟岑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这三个字儿说出来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儿,玉骊才明白了,为什么在自己问及戟岑言准备怎么处理岑巧心的那件事儿时戟岑言会说还没有确实的证据。 原来,这件事儿还有之前劫持蔓蔓的夜枭阁在背后操控!怪不得,怪不得岑巧心一个柔弱女子竟然会想出这样子恶毒的办法儿来害蔓蔓! “我只会看病,不懂什么夜枭阁不夜枭阁的。这件事儿具体是什么样的,还要你自己去调查,我不过是告诉你我的猜测罢了。” 虽然罗玖尘心中也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件事儿绝对有夜枭阁的手笔。 可是,至于是夜枭阁为了对付戟岑言而对妗蔓裳下手。还是因为有其他的人儿对妗蔓裳深恶痛绝,所以花费了大价钱去委托夜枭阁找来了一只蛊虫。这就需要戟岑言自己去调查清楚才行了。 猎风皱了一下他那副剑眉,询问道,“主子,暗一那里的行动是否要停止?” 听闻此言,罗玖尘和玉骊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子去。虽说他们仍旧在书房里,即便猎风说话儿的声音再轻,他们也仍旧可以听见,可是这也不过就是为了装一个样子罢了。毕竟,若是戟岑言不愿意让他们知道自己和猎风在交谈一些什么事儿的话儿,也不会在他们的面前这般明晃晃地说了。 “不,暗一那里的事儿继续,不用中止。” 戟岑言眯了眯眼睛,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极其恐怖的情绪,就像是一条正在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 听到戟岑言这般说,罗玖尘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了玉骊,眼睛里还带着一抹探究审查之意。 他原本以为会从玉骊的眼睛了看出来她的害怕与胆怯,毕竟,戟岑言方才说话儿的语气儿的确不是很好。换做一般的女子,即便是害怕的哭泣起来也应该是正常的事儿,却没有想到玉骊竟然不动声色,面上没有一丁点儿的害怕,甚至连之前对妗蔓裳的担忧也都一并褪去了,只剩下了一抹极为平静的神色。 罗玖尘忽然觉得自己对眼前的这个女子的了解并不多。 突然,他的心里油然而生了一股子好奇与兴趣。 玉骊这会儿的目光完全落在了戟岑言的身上。若是说之前儿她还觉得戟岑言不过是个只有皮相还带着些许真情的纨绔的话儿,方才戟岑言所说的那番话儿却是让玉骊对他直接改观了。 就在罗玖尘认为玉骊应该被吓得哭得稀里哗啦地时候,玉骊却是满心满眼地在想。 我家蔓蔓的眼光就是好!这个戟岑言还真是不赖!男人就应该像他这样,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就是这么霸气无人可挡! 好在我家黎殇欧巴虽然不如戟岑言这般有霸气的底气儿,却也不像那个罗玖尘——明明有着大把的资源还一副软软弱弱的模样! 想到这里,玉骊的眼神便不自觉地瞥向了站在她身侧的罗玖尘。 正巧,罗玖尘也正盯着她在思考为什么玉骊会这般淡然。 好了嘛,四目相对,在空中来了一个华丽丽的对接! 罗玖尘倒是有些尴尬,不大敢直视玉骊。因为,他有一种在心里说人坏话却被人当场抓住了的窘迫感。 第一百八十四章:不明所以 第一百八十四章:不明所以 好在我家黎殇欧巴虽然不如戟岑言这般有霸气的底气儿,却也不像那个罗玖尘——明明有着大把的资源还一副软软弱弱的模样! 想到这里,玉骊的眼神便不自觉地瞥向了站在她身侧的罗玖尘。 正巧,罗玖尘也正盯着她在思考为什么玉骊会这般淡然。 好了嘛,四目相对,在空中来了一个华丽丽的对接! 罗玖尘倒是有些尴尬,不大敢直视玉骊。因为,他有一种在心里说人坏话却被人当场抓住了的窘迫感。 看着猛然别过头不看自己的罗玖尘,玉骊有些不明所以。 她伸手抓了抓自己额头,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结果便也就不再多想,直接丢在一边儿了。反正她对他又没有什么兴趣,何必花心思去猜测一个同自己无关的人儿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翼之,若是没什么事儿了的话儿,我便先回去了。” 大概是觉得方才和玉骊的那么一出让自己有些尴尬,加之妗蔓裳的情况也的确不容乐观,总该早些回去翻阅一下书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解决延缓的方案。 “那阿裳他......” 听到罗玖尘说是要回去了,戟岑言立刻询问道。 罗玖尘看了戟岑言一眼,想了想后回答道,“今天没有什么准备,明天开始我会每日都来替公主施诊,帮她延缓体内蛊虫的发作速度。” “我担心阿裳睡着了会再次梦魇。” 大概是妗蔓裳梦魇的情况给戟岑言留下了阴影,他实在是不想再看到妗蔓裳因为梦魇而难受不已了。 罗玖尘却是颇为自信的道,“你放心,后日便是你和公主大婚之日,我又怎么可能让公主在被蛊虫折磨的情况下嫁给你?” 听闻此言,戟岑言便知道罗玖尘这是很有信心抑制住妗蔓裳体内的蛊虫发作,让她不至于再被梦魇所牵累了。 “可是,今晚怎么办?只怕阿裳这会儿又睡着了......” 看着戟岑言皱眉的模样,罗玖尘不由得好笑了起来。 “你以为蛊虫是吃了什么大补药的不老之身?会一刻不停地折磨人儿?” “你的意思是?” “蛊虫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只小虫子罢了,更何况它现在才刚刚开始发育,威力不会这么大,按照公主前两次发作的时间来看,这蛊虫时隔六个时辰会发作一次,且发作的时候儿都是公主睡着的时候儿。 这会儿已经天黑了,待明日我过来替公主针灸后便能够控制住它的生长,也就是说蛊虫发作的时间间隔会越来越长。 所以,你不必太过于担心。 更何况,我方才已经说了,只有在公主睡着时,又恰好过了六个时辰,蛊虫才会再次发作。即便我没有及时帮公主施诊,只要让公主在蛊虫发A座的那两刻钟之内不要入睡就是了。” 听着罗玖尘说的这般轻松,戟岑言突然觉得的确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倒不是说他不应该妗蔓裳而紧张,而是因为他不该因为担心妗蔓裳而让自己的智商被冲击。越是这种时候儿,他就越应该保持清醒和理智才行!不然的话儿,妗蔓裳就真的没有的救了。 “恩。” 两个人儿关系太好,也不必多说什么感激的话儿。戟岑言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儿,应了一声。 “那我先回府了。” 说罢,罗玖尘便预备离开。 “猎风,你送子彦回去。” 听到戟岑言的话儿,玉骊不厚道地笑了。 一时间,三道目光齐齐的锁定了她。 她颇为尴尬地撩了一下自己耳边的碎发,别开了眼睛,没有解释的意思。 毕竟,难不成要她告诉他们自己是因为听到戟岑言特意让猎风送罗玖尘回去更加验证了自己认为罗玖尘柔柔弱弱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吗! 所幸戟岑言三人儿也的确没有想要从玉骊那里得到什么什么解释的念头儿。 罗玖尘笑了笑道,“不必了,我又不是姑娘家,还不能自己回去了不成?” 见罗玖尘拒绝,戟岑言皱了皱眉,开口劝说道,“可是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阿裳中蛊是夜枭阁的手笔,那么我们府邸周围定然有夜枭阁的人儿在盯着。你是则老的得意门生,嫡传弟子。他们都不需要用上自己的脚趾就能想到你是为了阿裳而来,如果他们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万一对你下手怎么办?毕竟你不会武功,还是让猎风护送你回去吧。” “我虽然不会武功,可是我却懂医,我身上带着的那些个药丸,他们也近不了我的身的。” 说道这里,罗玖尘的神情再不似方才那样子嬉笑,而是一本正经地道,“不管我是定北侯世子,亦或是老师的学生,都不是他夜枭阁能够招惹的起的。” 也是,若是定北侯世子的身份还不足以让夜枭阁放在眼里的话儿,那么,则老唯一的嫡传弟子这个身份在身,夜枭阁就不可能毫不顾忌地对罗玖尘下手。毕竟,则老一辈子结下了很多的善缘。而作为则老唯一嫡传弟子的罗玖尘自然也一并得到了这些人脉。 所以,若是夜枭阁要动罗玖尘,还是需要好好掂量掂量的。 罗玖尘的话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戟岑言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嘱咐道,“那你路上小心。” “你放心便是,我不会出事儿的。” 顿了顿,罗玖尘又说道,“不过,玉骊姑娘回府的时候儿,,还是让猎风送一送吧。公主的娘亲那里,也需要让人儿多加照看才是。” 不得不说,学医的人儿就是心细,连流光那里的情况都已经想到了。 听到罗玖尘说的这些话儿,原本还在嘲笑罗玖尘性子的玉骊心头头儿倒是对他改变了些许的看法儿。毕竟,心细体贴的男子总不会太差。 闻言,戟岑言看了玉骊一眼,道,“这倒不必担心,玉骊这几日都会住在王府中。” “即使如此,那便最好。” 罗玖尘倒是没有太大的吃惊。毕竟以玉骊和妗蔓裳的交情,妗蔓裳病了,玉骊来照看些时日总是正常的。 “我走了。” 说罢,罗玖尘便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霸气如斯 第一百八十五章:霸气如斯 好在我家黎殇欧巴虽然不如戟岑言这般有霸气的底气儿,却也不像那个罗玖尘——明明有着大把的资源还一副软软弱弱的模样! 想到这里,玉骊的眼神便不自觉地瞥向了站在她身侧的罗玖尘。 正巧,罗玖尘也正盯着她在思考为什么玉骊会这般淡然。 好了嘛,四目相对,在空中来了一个华丽丽的对接! 罗玖尘倒是有些尴尬,不大敢直视玉骊。因为,他有一种在心里说人坏话却被人当场抓住了的窘迫感。 看着猛然别过头不看自己的罗玖尘,玉骊有些不明所以。 她伸手抓了抓自己额头,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结果便也就不再多想,直接丢在一边儿了。反正她对他又没有什么兴趣,何必花心思去猜测一个同自己无关的人儿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翼之,若是没什么事儿了的话儿,我便先回去了。” 大概是觉得方才和玉骊的那么一出让自己有些尴尬,加之妗蔓裳的情况也的确不容乐观,总该早些回去翻阅一下书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解决延缓的方案。 “那阿裳他......” 听到罗玖尘说是要回去了,戟岑言立刻询问道。 罗玖尘看了戟岑言一眼,想了想后回答道,“今天没有什么准备,明天开始我会每日都来替公主施诊,帮她延缓体内蛊虫的发作速度。” “我担心阿裳睡着了会再次梦魇。” 大概是妗蔓裳梦魇的情况给戟岑言留下了阴影,他实在是不想再看到妗蔓裳因为梦魇而难受不已了。 罗玖尘却是颇为自信的道,“你放心,后日便是你和公主大婚之日,我又怎么可能让公主在被蛊虫折磨的情况下嫁给你?” 听闻此言,戟岑言便知道罗玖尘这是很有信心抑制住妗蔓裳体内的蛊虫发作,让她不至于再被梦魇所牵累了。 “可是,今晚怎么办?只怕阿裳这会儿又睡着了......” 看着戟岑言皱眉的模样,罗玖尘不由得好笑了起来。 “你以为蛊虫是吃了什么大补药的不老之身?会一刻不停地折磨人儿?” “你的意思是?” “蛊虫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只小虫子罢了,更何况它现在才刚刚开始发育,威力不会这么大,按照公主前两次发作的时间来看,这蛊虫时隔六个时辰会发作一次,且发作的时候儿都是公主睡着的时候儿。 这会儿已经天黑了,待明日我过来替公主针灸后便能够控制住它的生长,也就是说蛊虫发作的时间间隔会越来越长。 所以,你不必太过于担心。 更何况,我方才已经说了,只有在公主睡着时,又恰好过了六个时辰,蛊虫才会再次发作。即便我没有及时帮公主施诊,只要让公主在蛊虫发A座的那两刻钟之内不要入睡就是了。” 听着罗玖尘说的这般轻松,戟岑言突然觉得的确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倒不是说他不应该妗蔓裳而紧张,而是因为他不该因为担心妗蔓裳而让自己的智商被冲击。越是这种时候儿,他就越应该保持清醒和理智才行!不然的话儿,妗蔓裳就真的没有的救了。 “恩。” 两个人儿关系太好,也不必多说什么感激的话儿。戟岑言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儿,应了一声。 “那我先回府了。” 说罢,罗玖尘便预备离开。 “猎风,你送子彦回去。” 听到戟岑言的话儿,玉骊不厚道地笑了。 一时间,三道目光齐齐的锁定了她。 她颇为尴尬地撩了一下自己耳边的碎发,别开了眼睛,没有解释的意思。 毕竟,难不成要她告诉他们自己是因为听到戟岑言特意让猎风送罗玖尘回去更加验证了自己认为罗玖尘柔柔弱弱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吗! 所幸戟岑言三人儿也的确没有想要从玉骊那里得到什么什么解释的念头儿。 罗玖尘笑了笑道,“不必了,我又不是姑娘家,还不能自己回去了不成?” 见罗玖尘拒绝,戟岑言皱了皱眉,开口劝说道,“可是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阿裳中蛊是夜枭阁的手笔,那么我们府邸周围定然有夜枭阁的人儿在盯着。你是则老的得意门生,嫡传弟子。他们都不需要用上自己的脚趾就能想到你是为了阿裳而来,如果他们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万一对你下手怎么办?毕竟你不会武功,还是让猎风护送你回去吧。” “我虽然不会武功,可是我却懂医,我身上带着的那些个药丸,他们也近不了我的身的。” 说道这里,罗玖尘的神情再不似方才那样子嬉笑,而是一本正经地道,“不管我是定北侯世子,亦或是老师的学生,都不是他夜枭阁能够招惹的起的。” 也是,若是定北侯世子的身份还不足以让夜枭阁放在眼里的话儿,那么,则老唯一的嫡传弟子这个身份在身,夜枭阁就不可能毫不顾忌地对罗玖尘下手。毕竟,则老一辈子结下了很多的善缘。而作为则老唯一嫡传弟子的罗玖尘自然也一并得到了这些人脉。 所以,若是夜枭阁要动罗玖尘,还是需要好好掂量掂量的。 罗玖尘的话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戟岑言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嘱咐道,“那你路上小心。” “你放心便是,我不会出事儿的。” 顿了顿,罗玖尘又说道,“不过,玉骊姑娘回府的时候儿,,还是让猎风送一送吧。公主的娘亲那里,也需要让人儿多加照看才是。” 不得不说,学医的人儿就是心细,连流光那里的情况都已经想到了。 听到罗玖尘说的这些话儿,原本还在嘲笑罗玖尘性子的玉骊心头头儿倒是对他改变了些许的看法儿。毕竟,心细体贴的男子总不会太差。 闻言,戟岑言看了玉骊一眼,道,“这倒不必担心,玉骊这几日都会住在王府中。” “即使如此,那便最好。” 罗玖尘倒是没有太大的吃惊。毕竟以玉骊和妗蔓裳的交情,妗蔓裳病了,玉骊来照看些时日总是正常的。 “我走了。” 说罢,罗玖尘便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查阅典籍 第一百八十六章:查阅典籍 好在我家黎殇欧巴虽然不如戟岑言这般有霸气的底气儿,却也不像那个罗玖尘——明明有着大把的资源还一副软软弱弱的模样! 想到这里,玉骊的眼神便不自觉地瞥向了站在她身侧的罗玖尘。 正巧,罗玖尘也正盯着她在思考为什么玉骊会这般淡然。 好了嘛,四目相对,在空中来了一个华丽丽的对接! 罗玖尘倒是有些尴尬,不大敢直视玉骊。因为,他有一种在心里说人坏话却被人当场抓住了的窘迫感。 看着猛然别过头不看自己的罗玖尘,玉骊有些不明所以。 她伸手抓了抓自己额头,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结果便也就不再多想,直接丢在一边儿了。反正她对他又没有什么兴趣,何必花心思去猜测一个同自己无关的人儿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翼之,若是没什么事儿了的话儿,我便先回去了。” 大概是觉得方才和玉骊的那么一出让自己有些尴尬,加之妗蔓裳的情况也的确不容乐观,总该早些回去翻阅一下书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解决延缓的方案。 “那阿裳他......” 听到罗玖尘说是要回去了,戟岑言立刻询问道。 罗玖尘看了戟岑言一眼,想了想后回答道,“今天没有什么准备,明天开始我会每日都来替公主施诊,帮她延缓体内蛊虫的发作速度。” “我担心阿裳睡着了会再次梦魇。” 大概是妗蔓裳梦魇的情况给戟岑言留下了阴影,他实在是不想再看到妗蔓裳因为梦魇而难受不已了。 罗玖尘却是颇为自信的道,“你放心,后日便是你和公主大婚之日,我又怎么可能让公主在被蛊虫折磨的情况下嫁给你?” 听闻此言,戟岑言便知道罗玖尘这是很有信心抑制住妗蔓裳体内的蛊虫发作,让她不至于再被梦魇所牵累了。 “可是,今晚怎么办?只怕阿裳这会儿又睡着了......” 看着戟岑言皱眉的模样,罗玖尘不由得好笑了起来。 “你以为蛊虫是吃了什么大补药的不老之身?会一刻不停地折磨人儿?” “你的意思是?” “蛊虫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只小虫子罢了,更何况它现在才刚刚开始发育,威力不会这么大,按照公主前两次发作的时间来看,这蛊虫时隔六个时辰会发作一次,且发作的时候儿都是公主睡着的时候儿。 这会儿已经天黑了,待明日我过来替公主针灸后便能够控制住它的生长,也就是说蛊虫发作的时间间隔会越来越长。 所以,你不必太过于担心。 更何况,我方才已经说了,只有在公主睡着时,又恰好过了六个时辰,蛊虫才会再次发作。即便我没有及时帮公主施诊,只要让公主在蛊虫发A座的那两刻钟之内不要入睡就是了。” 听着罗玖尘说的这般轻松,戟岑言突然觉得的确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倒不是说他不应该妗蔓裳而紧张,而是因为他不该因为担心妗蔓裳而让自己的智商被冲击。越是这种时候儿,他就越应该保持清醒和理智才行!不然的话儿,妗蔓裳就真的没有的救了。 “恩。” 两个人儿关系太好,也不必多说什么感激的话儿。戟岑言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儿,应了一声。 “那我先回府了。” 说罢,罗玖尘便预备离开。 “猎风,你送子彦回去。” 听到戟岑言的话儿,玉骊不厚道地笑了。 一时间,三道目光齐齐的锁定了她。 她颇为尴尬地撩了一下自己耳边的碎发,别开了眼睛,没有解释的意思。 毕竟,难不成要她告诉他们自己是因为听到戟岑言特意让猎风送罗玖尘回去更加验证了自己认为罗玖尘柔柔弱弱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吗! 所幸戟岑言三人儿也的确没有想要从玉骊那里得到什么什么解释的念头儿。 罗玖尘笑了笑道,“不必了,我又不是姑娘家,还不能自己回去了不成?” 见罗玖尘拒绝,戟岑言皱了皱眉,开口劝说道,“可是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阿裳中蛊是夜枭阁的手笔,那么我们府邸周围定然有夜枭阁的人儿在盯着。你是则老的得意门生,嫡传弟子。他们都不需要用上自己的脚趾就能想到你是为了阿裳而来,如果他们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万一对你下手怎么办?毕竟你不会武功,还是让猎风护送你回去吧。” “我虽然不会武功,可是我却懂医,我身上带着的那些个药丸,他们也近不了我的身的。” 说道这里,罗玖尘的神情再不似方才那样子嬉笑,而是一本正经地道,“不管我是定北侯世子,亦或是老师的学生,都不是他夜枭阁能够招惹的起的。” 也是,若是定北侯世子的身份还不足以让夜枭阁放在眼里的话儿,那么,则老唯一的嫡传弟子这个身份在身,夜枭阁就不可能毫不顾忌地对罗玖尘下手。毕竟,则老一辈子结下了很多的善缘。而作为则老唯一嫡传弟子的罗玖尘自然也一并得到了这些人脉。 所以,若是夜枭阁要动罗玖尘,还是需要好好掂量掂量的。 罗玖尘的话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戟岑言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嘱咐道,“那你路上小心。” “你放心便是,我不会出事儿的。” 顿了顿,罗玖尘又说道,“不过,玉骊姑娘回府的时候儿,,还是让猎风送一送吧。公主的娘亲那里,也需要让人儿多加照看才是。” 不得不说,学医的人儿就是心细,连流光那里的情况都已经想到了。 听到罗玖尘说的这些话儿,原本还在嘲笑罗玖尘性子的玉骊心头头儿倒是对他改变了些许的看法儿。毕竟,心细体贴的男子总不会太差。 闻言,戟岑言看了玉骊一眼,道,“这倒不必担心,玉骊这几日都会住在王府中。” “即使如此,那便最好。” 罗玖尘倒是没有太大的吃惊。毕竟以玉骊和妗蔓裳的交情,妗蔓裳病了,玉骊来照看些时日总是正常的。 “我走了。” 说罢,罗玖尘便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偶遇? 第一百八十七章:偶遇? 不得不说,学医的人儿就是心细,连流光那里的情况都已经想到了。 听到罗玖尘说的这些话儿,原本还在嘲笑罗玖尘性子的玉骊心头头儿倒是对他改变了些许的看法儿。毕竟,心细体贴的男子总不会太差。 闻言,戟岑言看了玉骊一眼,道,“这倒不必担心,玉骊这几日都会住在王府中。” “即使如此,那便最好。” 罗玖尘倒是没有太大的吃惊。毕竟以玉骊和妗蔓裳的交情,妗蔓裳病了,玉骊来照看些时日总是正常的。 “我走了。” 说罢,罗玖尘便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见罗玖尘离开了,玉骊也忙道,“那我也走了。” 毕竟,人言可畏。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即便她留下也没有什么可以同戟岑言所说的了。所以,还是离开来的比较好,更何况她的心中还一直记挂着妗蔓裳呢! 戟岑言自然不可能去将玉骊留下,虽说玉骊是妗蔓裳的闺中密友,可戟岑言并未想过会和她有什么过多的交集。若非是因为这次妗蔓裳中了蛊虫,事发突然又情非得已的话儿,他大概都不会有机会和玉骊接触吧。 虽说玉骊给戟岑言的印象很好,可是却也不打算和玉骊多说什么。若是说非得说出什么和以往不一样的地方的话儿,那就是戟岑言越发得放心让玉骊陪伴在妗蔓裳的身边儿了。 待玉骊离开了以后,戟岑言面露戾气,对着猎风道,“吩咐下去,让暗一加快那件事儿的速度。我倒要看看,夜枭阁还想做些什么!” “是,主子。” 经过方才的分析,在得知妗蔓裳中了蛊虫一事儿是夜枭阁的人儿在背后推波助澜,猎风心中气愤不已。 虽说他一开始的时候儿并不认同妗蔓裳这个女主子,可是自从妗蔓裳搬进王府后,妗蔓裳的种种行为都让猎风很是庆幸。他甚至已经开始忽略妗蔓裳满脸的斑点,认为她和戟岑言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儿了。 人么,总归是一种护短的动物。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在夜枭阁对妗蔓裳下手时,一并连累了沈清。 一想到沈清经过秦月的医治却到现在还只能够躺在床榻上不便动弹,他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疼,恨不能将夜枭阁的那些人儿全部一网打尽,剥皮拆骨才好呢! 所以,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戟岑言的吩咐有多么的不合理抑或是颇为残忍。 出于对戟岑言的忠诚,有些话儿猎风不得不主动提及。 譬如。 “主子,那玲珑阁那位……” 听到猎风这话儿,戟岑言眸子微微眯起,吐出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危险。 “去查清楚,这件事儿到底她知不知情。” 戟岑言之所以这么吩咐,一来是因为猎风只查到了连翘是岑巧心安排在妗蔓裳身边儿的眼线,其他的并未深入调查。二来么……有了确切的证据才好去逍遥王那里说项。 旁人可能不知道,但身为儿子的戟岑言却是明白的,明白岑巧心在逍遥王心目当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 岑巧心可不是逍遥王随随便便在育幼局领养的孩子,她是在逍遥王妃忌日那天被正去国寺上香缅怀的逍遥王捡回逍遥王府的。 那个时候的岑巧心不过只有两三岁的模样,身上只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衣裳,一张笑脸乌漆麻黑地全是污垢,可是她那双眼睛却很是明亮。 简直像极了离世的逍遥王妃。 所以,逍遥王认为岑巧心是逍遥王妃特意安排在他们必经的道路上。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发现岑巧心,并将岑巧心带回王府好生抚养长大。在逍遥王妃眼里,岑巧心可以说是逍遥王妃的生命的延续者了。所以,即便这些年逍遥王时常在外游玩,可对岑巧心这个养女却是颇为关心的。 即便岑巧心还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逍遥王也不过是出言开导了她一番。他总想着是因为戟岑言太过于优秀加之岑巧心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戟岑言,故而日久生情罢了。 小女孩心思而已,待年纪渐长,总归是会褪去的。所以,逍遥王也不曾太过于纠结这事儿。直到上次戟岑言提及岑巧心对妗蔓裳的态度和所作所为,他才松了口说是给岑巧心相看人家。 猎风身为戟岑言的心腹,自然知道戟岑言心中所想。他也明白,岑巧心是个很棘手的存在。现在能够做的,就只有尽快地找到确切的证据,好让逍遥王尽早看穿岑巧心的本来面目。 想了许久,猎风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点头儿应了一声,道,“是,主子,我这就去。” 看着空荡荡的书房,戟岑言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了一丝不明意味儿的精光。 此处不提。 再说已经从书房里离开的罗玖尘,正走在书房外的那条小路上,却迎面碰上了匆匆赶来的岑巧心。 “罗大哥。” 因为罗玖尘和戟岑言的关系极好,所以往日里岑巧心和罗玖尘也颇为亲近,故而这会儿岑巧心见到罗玖尘倒是很是坦然地打了招呼。 若是往日里罗玖尘便也应了,可是今日里他知道了妗蔓裳中了蛊术的事儿同岑巧心有很大的关系。一想到这里,罗玖尘的心中对岑巧心便生出了些许的厌恶。 人啊,但凡开始讨厌一个人儿,就会无限制地厌恶她的所有。 可是,碍于岑巧心到底是逍遥王养女的身份,故而罗玖尘也没有做绝,只是没有像往常那样,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岑巧心心思敏感,自然能够察觉出罗玖尘的冷漠和疏远。当然了,也是因为罗玖尘并没有刻意的掩饰自己对岑巧心的距离感。不然的话儿,她也看不出来。 岑巧心心中很是不解,甚至有了一种莫名的心慌。她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中。她强行压制住了自己心头那股子莫名的窘迫感,笑着询问道,“罗大哥是来找世子哥哥的吗?” “不是。” 罗玖尘又颇为潇洒地丢给了岑巧心一句两个字儿的话儿。 第一百八十八章:窘迫 第一百八十八章:窘迫 不得不说,学医的人儿就是心细,连流光那里的情况都已经想到了。 听到罗玖尘说的这些话儿,原本还在嘲笑罗玖尘性子的玉骊心头头儿倒是对他改变了些许的看法儿。毕竟,心细体贴的男子总不会太差。 闻言,戟岑言看了玉骊一眼,道,“这倒不必担心,玉骊这几日都会住在王府中。” “即使如此,那便最好。” 罗玖尘倒是没有太大的吃惊。毕竟以玉骊和妗蔓裳的交情,妗蔓裳病了,玉骊来照看些时日总是正常的。 “我走了。” 说罢,罗玖尘便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见罗玖尘离开了,玉骊也忙道,“那我也走了。” 毕竟,人言可畏。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即便她留下也没有什么可以同戟岑言所说的了。所以,还是离开来的比较好,更何况她的心中还一直记挂着妗蔓裳呢! 戟岑言自然不可能去将玉骊留下,虽说玉骊是妗蔓裳的闺中密友,可戟岑言并未想过会和她有什么过多的交集。若非是因为这次妗蔓裳中了蛊虫,事发突然又情非得已的话儿,他大概都不会有机会和玉骊接触吧。 虽说玉骊给戟岑言的印象很好,可是却也不打算和玉骊多说什么。若是说非得说出什么和以往不一样的地方的话儿,那就是戟岑言越发得放心让玉骊陪伴在妗蔓裳的身边儿了。 待玉骊离开了以后,戟岑言面露戾气,对着猎风道,“吩咐下去,让暗一加快那件事儿的速度。我倒要看看,夜枭阁还想做些什么!” “是,主子。” 经过方才的分析,在得知妗蔓裳中了蛊虫一事儿是夜枭阁的人儿在背后推波助澜,猎风心中气愤不已。 虽说他一开始的时候儿并不认同妗蔓裳这个女主子,可是自从妗蔓裳搬进王府后,妗蔓裳的种种行为都让猎风很是庆幸。他甚至已经开始忽略妗蔓裳满脸的斑点,认为她和戟岑言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儿了。 人么,总归是一种护短的动物。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在夜枭阁对妗蔓裳下手时,一并连累了沈清。 一想到沈清经过秦月的医治却到现在还只能够躺在床榻上不便动弹,他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疼,恨不能将夜枭阁的那些人儿全部一网打尽,剥皮拆骨才好呢! 所以,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戟岑言的吩咐有多么的不合理抑或是颇为残忍。 出于对戟岑言的忠诚,有些话儿猎风不得不主动提及。 譬如。 “主子,那玲珑阁那位……” 听到猎风这话儿,戟岑言眸子微微眯起,吐出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危险。 “去查清楚,这件事儿到底她知不知情。” 戟岑言之所以这么吩咐,一来是因为猎风只查到了连翘是岑巧心安排在妗蔓裳身边儿的眼线,其他的并未深入调查。二来么……有了确切的证据才好去逍遥王那里说项。 旁人可能不知道,但身为儿子的戟岑言却是明白的,明白岑巧心在逍遥王心目当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 岑巧心可不是逍遥王随随便便在育幼局领养的孩子,她是在逍遥王妃忌日那天被正去国寺上香缅怀的逍遥王捡回逍遥王府的。 那个时候的岑巧心不过只有两三岁的模样,身上只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衣裳,一张笑脸乌漆麻黑地全是污垢,可是她那双眼睛却很是明亮。 简直像极了离世的逍遥王妃。 所以,逍遥王认为岑巧心是逍遥王妃特意安排在他们必经的道路上。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发现岑巧心,并将岑巧心带回王府好生抚养长大。在逍遥王妃眼里,岑巧心可以说是逍遥王妃的生命的延续者了。所以,即便这些年逍遥王时常在外游玩,可对岑巧心这个养女却是颇为关心的。 即便岑巧心还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逍遥王也不过是出言开导了她一番。他总想着是因为戟岑言太过于优秀加之岑巧心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戟岑言,故而日久生情罢了。 小女孩心思而已,待年纪渐长,总归是会褪去的。所以,逍遥王也不曾太过于纠结这事儿。直到上次戟岑言提及岑巧心对妗蔓裳的态度和所作所为,他才松了口说是给岑巧心相看人家。 猎风身为戟岑言的心腹,自然知道戟岑言心中所想。他也明白,岑巧心是个很棘手的存在。现在能够做的,就只有尽快地找到确切的证据,好让逍遥王尽早看穿岑巧心的本来面目。 想了许久,猎风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点头儿应了一声,道,“是,主子,我这就去。” 看着空荡荡的书房,戟岑言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了一丝不明意味儿的精光。 此处不提。 再说已经从书房里离开的罗玖尘,正走在书房外的那条小路上,却迎面碰上了匆匆赶来的岑巧心。 “罗大哥。” 因为罗玖尘和戟岑言的关系极好,所以往日里岑巧心和罗玖尘也颇为亲近,故而这会儿岑巧心见到罗玖尘倒是很是坦然地打了招呼。 若是往日里罗玖尘便也应了,可是今日里他知道了妗蔓裳中了蛊术的事儿同岑巧心有很大的关系。一想到这里,罗玖尘的心中对岑巧心便生出了些许的厌恶。 人啊,但凡开始讨厌一个人儿,就会无限制地厌恶她的所有。 可是,碍于岑巧心到底是逍遥王养女的身份,故而罗玖尘也没有做绝,只是没有像往常那样,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岑巧心心思敏感,自然能够察觉出罗玖尘的冷漠和疏远。当然了,也是因为罗玖尘并没有刻意的掩饰自己对岑巧心的距离感。不然的话儿,她也看不出来。 岑巧心心中很是不解,甚至有了一种莫名的心慌。她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中。她强行压制住了自己心头那股子莫名的窘迫感,笑着询问道,“罗大哥是来找世子哥哥的吗?” “不是。” 罗玖尘又颇为潇洒地丢给了岑巧心一句两个字儿的话儿。 第一百八十九章:孤男寡女 第一百八十九章:孤男寡女 岑巧心心思敏感,自然能够察觉出罗玖尘的冷漠和疏远。当然了,也是因为罗玖尘并没有刻意的掩饰自己对岑巧心的距离感。不然的话儿,她也看不出来。 岑巧心心中很是不解,甚至有了一种莫名的心慌。她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中。她强行压制住了自己心头那股子莫名的窘迫感,笑着询问道,“罗大哥是来找世子哥哥的吗?” “不是。” 罗玖尘又颇为潇洒地丢给了岑巧心一句两个字儿的话儿。 这下好了,饶是交际水平高超如岑巧心,只起来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了。 就在岑巧心想到了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儿,罗玖尘冷不丁地给她来了一句,道,“我还有事儿,告辞。” 说罢,几乎是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岑巧心呆愣在了原处,她的脑子里面满是疑问。她根本就不知道也猜测不到,为什么对自己向来和善的罗玖尘会突然这样冷漠地看待自己。 难不成是自己没有出门的这几日儿,外头儿有了于自己不利的传闻?所以罗玖尘才会突然对自己这般冷漠起来? 可是不对呀,我虽然人在府中,可是对外头儿的消息一向来都极为关注,并不曾听说什么说自己不好的话儿。 既然如此,那么罗玖尘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才突然这般的呢? 过了好半天儿,岑巧心还是想不通罗玖尘颇为怪异的表现,最后所幸也就抛开不管了。毕竟,她对罗玖尘又没有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儿,所以也不必太过于在意他的看法儿就是了。 “这个罗玖尘,简直……” 岑巧心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到底没有把最后的那句话儿给说出来。 月梦一直站在岑巧心的身侧,不发一言。若是说她有什么不同的话儿,那便是在岑巧心被罗玖尘冷落漠视的时候儿,月梦的心里竟然生出来了些许的兴奋和愉快! 过了半晌儿,岑巧心才开口道,“走,回玲珑阁!” “小姐,你不是要去书房找世子爷吗?” 倒不是月梦又脑子抽风想要替岑巧心多多考虑,而是正好相反,她想看着岑巧心快点儿去找死! 提及戟岑言,岑巧心的心情颇为缓和了些。她面色稍稍沉静,继而道,“世子哥哥这会儿怕是在忙,我若是此时过去打扰他,只怕会惹恼了世子哥哥。” 说着,岑巧心皱起了自己那还算精致的小眉头。 见状,月梦推波助澜道,“小姐,要知道那个玉骊姑娘可是在世子爷的书房里待了很长时间了呢! 要是说之前儿还有罗世子在场,可是这会儿可就只剩下了世子爷和玉骊姑娘两个人儿了。 孤男寡女的,指不定那个玉骊姑娘就会去心生歹计,对世子爷做些什么不好的事儿来呢!” 至于月梦口中所说的“不好的事儿”指的是什么,岑巧心又岂会不知? 一听到“孤男寡女”四个字儿,岑巧心便觉得自己心口有一股子强大的气儿正在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岑巧心越是这样子想,脑海里有关于戟岑言和玉骊两个人儿共处一室的画面便越来越清晰了。突然,她说了一句,道,“走,去书房!” “哎,小姐,你且等等!” 月梦假意为岑巧心着想一般地上前去拉扯住了岑巧心的衣袖,继而劝说道,“小姐,还是别去了吧。若是,若是世子爷这会儿正和玉骊姑娘……小姐这会子过去了,岂不是白白地惹怒了世子爷么!” 月梦这些话儿不说还好,一说岑巧心便觉得自己胸腔里的怒气憋不住了,完完全全地爆发了出来。 岑巧心怒喝一声,道,“玉骊这个贱人!第一次看见她就觉得她长得像一个狐狸精,在外头儿作践自己也就罢了,还跑到了我逍遥王府来勾搭我的世子哥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对于岑巧心的这副态度,月梦心中欢喜不已,不过面上却露出了深深的担忧,嘴里继续道,“小姐,还是三思而后行啊……若是惹恼了世子爷,那可就不妙了!” 若是平常的时候儿,岑巧心一听到戟岑言有生气发火的可能性,只怕便不会再任意而为了。可是这会儿,她完全被怒气儿给冲晕了头脑,根本就听不进去月梦那刻意而为的劝说。 “哎,小姐,小姐你别去呀……” 眼瞧着岑巧心一路朝着戟岑言书房的方向而去,月梦假装要拉住岑巧心一般,却不曾想被气狠了的岑巧心用力一甩。 原本岑巧心这样子的力气儿根本就不可能推倒月梦的,可是月梦却在岑巧心动手时骤然心生一计。她就势摔倒在了地上,整个人儿都缩成了一团儿。 见状,岑巧心丢下了一句“没用”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月梦的视线里。 看着岑巧心的身影消失在了小路的拐角处,跌坐在地上的月梦嘴边儿扬起了一抹特别诡异的笑容。 她低头儿轻声喃喃道,“岑巧心,我已经劝说过你了,这可是你自己执意要去寻死的,我也救不了你了……” 说罢,月梦掩去了自己脸上的表情,露出了颇为痛苦的模样。只见她双手扶着自己的脚,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玲珑阁走去了。 一路上,碰到了许多洒扫的小丫鬟儿,她也不躲不藏地,任由着她们打量自己。除了碰上了有些颇为过分的小丫头儿月梦有出言斥责之外,其他的倒是没有多言什么。 月梦就这样子一瘸一拐地回到了玲珑阁。 再说直接往戟岑言书房而去的岑巧心,她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将自己的情绪给平稳下来,反而越发地生气了。 所有的情绪在碰上了迎面而来的玉骊时,完完全全地爆发了出来。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斜眼看着玉骊,阴阳怪气地道,“哟,这不是公主身边儿的玉骊姑娘吗?怎么从我世子哥哥的书房出来?” 玉骊又不傻,岂会听不出来岑巧心那句话儿里头儿包含着的其他意思儿。 第一百九十章:不可理喻 第一百九十章:不可理喻 再说直接往戟岑言书房而去的岑巧心,她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将自己的情绪给平稳下来,反而越发地生气了。 所有的情绪在碰上了迎面而来的玉骊时,完完全全地爆发了出来。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斜眼看着玉骊,阴阳怪气地道,“哟,这不是公主身边儿的玉骊姑娘吗?怎么从我世子哥哥的书房出来?” 玉骊又不傻,岂会听不出来岑巧心那句话儿里头儿包含着的其他意思儿。 若是换作平常,也许玉骊还会出言和岑巧心辨嘴儿几句,可是这会儿她满心满怀都在想着妗蔓裳的病情,她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儿再在岑巧心这个人儿上浪费自己的时间里,她可着急回去看妗蔓裳呢! 然而……玉骊的不想搭理却被岑巧心误以为是她心中有鬼,不敢与之对视直言。所以,岑巧心便越发地不可理喻起来了。 “哟,怎么不说话儿了?之前看见你,你不是很能说的吗?怎么这会儿又不说话儿了?” 谁知玉骊还是没有回应。 岑巧心心中气急败坏,继续恶语相向,“你这个贱人,在外面儿随便作践自己也便罢了,怎么敢跑到我逍遥王府来勾搭我的世子哥哥!” 听到这句话儿的时候儿,一直面色不变地看着岑巧心自言自语的玉骊终究是变了变脸色儿。 一直盯看着玉骊的岑巧心自然是察觉到了玉骊的神色变化,她心中便越发地确定了起来——玉骊肯定在自己赶来之前就和戟岑言发生过了什么! 一想到玉骊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和自己朝思暮想而不能得的“世子哥哥”“在一起”了,她的心中立刻燃起了一股子妒火。 “你这个贱人,贱人,贱人!” 玉骊看着突然发起疯来了朝着自己扑过来的岑巧心,玉骊皱了皱眉头,侧身直接避开了岑巧心伸出的双手。 想当初在二十一世纪时玉骊可是学过跆拳道的,还考到了黑带呢!虽然说她穿越过来以后还是一个孩子,可是她并不曾忽视掉对跆拳道的复习。这么多年下来,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虽说和那些摘叶便如飞刀的高手高手来说,玉骊这简直就是小打小闹。 不过,对付岑巧心这种手无缚鸡之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乎,玉骊在避开了岑巧心的“鸡爪”攻击后便直接丢下了一句“没脑子”就转身离开了。 倒不是说岑巧心的反应太过于缓慢,而是因为玉骊带给她的震撼简直太大了。她怎么可能想到,玉骊这么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姑娘竟然会有这样子的反应能力和敏捷程度! 所以说,她再次呆愣在了那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等岑巧心好不容易从玉骊带给她的震撼之中反应过来时,已经看不见玉骊的身影了。 岑巧心朝着玉骊离开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咒骂道,“等着吧,等妗蔓裳被折磨而死,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说罢,岑巧心像是换了一个人儿似的,整个人儿的神色都变了,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一般,神色自若地继续往书房走去。 ……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岑巧心皱着眉头,看着守在书房门外的侍卫,一脸的委屈巴巴可怜兮兮。 看到岑巧心这个表情,那个侍从颇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按照道理来说能够被安排在看守书房的这种职务上,不会太差劲儿才对。 可是戟岑言却是不走寻常路,这些守着书房门的侍从虽说并不算太糟糕,可却不如一般人家守书房的人儿来的本事儿高超。 毕竟,戟岑言还在暗中安排了暗卫,所以并不需要守门的人儿有多厉害。加之有本事儿的人儿大多是暗卫,暗卫暗卫顾名思义就是安/插/在暗中的侍卫。既然是在暗中的,那么当然是越少摆到明面儿上来越好了。 所以,在戟岑言的身边儿,除了猎风是明卫,其余在明面儿上能够让人儿看到的都只是一些武艺稍微不错的人儿罢了。 所以,这个侍从看到容颜明媚的岑巧心眼中闪着水光的模样,心中便悸动了一些起来。 “小姐,世子爷说了不准别人儿随便进书房。” 听闻此言,岑巧心眨巴了一下眼睛,继而道,“对呀,世子哥哥说了别人不准进去,这没有错儿呀。可是,你觉得我是别人儿吗?” 那个侍从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这个……” 见侍从还不曾松口让自己进去,岑巧心又表现出了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询问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大概是见那个侍从快要招架不住岑巧心的“攻击”了,另一个看着年岁较长一些的侍卫走了过来,冲着岑巧心抱了抱拳道,“小姐,你不要为难我们了,我们也是听从世子爷的吩咐行事儿的。若是小姐有什么不满的话儿,还是等见到了世子爷时再同世子爷说吧。” “你!” 听闻此言,岑巧心的一双杏目骤然瞪大。 岑巧心简直觉得今天是自己的倒霉/日/,最先开始是罗玖尘对自己不理不睬地,然后又是被玉骊的行为震撼了一下,现在又被一个小小的侍卫拦在了门口不让进去! 一想到这里,岑巧心心中颇为生气。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和自己顶嘴的侍卫,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我说话儿?!” “小姐,属下不是什么东西。” 那个侍从也是个要强的,并没有打算惯着岑巧心,直接回了过去。 “你!” 岑巧心一直都是被众人所捧在手心里的,几时被人儿这样子出言顶撞过。所以,一时间她竟然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可以回过去的,便气得整张脸儿都涨红了。 那个年纪稍大的侍卫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导致岑巧心这般生气的,他也没有同岑巧心道歉,直接当岑巧心是空气儿。他只是站在门口,表示着自己绝对不会让岑巧心进去书房的决心。 第一百九十一章:不是什么东西 第一百九十一章:不是什么东西 “小姐,属下不是什么东西。” 那个侍从也是个要强的,并没有打算惯着岑巧心,直接回了过去。 “你!” 岑巧心一直都是被众人所捧在手心里的,几时被人儿这样子出言顶撞过。所以,一时间她竟然也想不出来有什么话儿可以回过去的,便气得整张脸儿都涨红了。 那个年纪稍大的侍卫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导致岑巧心这般生气的,他也没有同岑巧心道歉,直接当岑巧心是空气儿。他只是站在门口,表示着自己绝对不会让岑巧心进去书房的决心。 大概是觉得再这样子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的缘故吧,最后岑巧心恶狠狠地瞪了那个同自己顶嘴的侍从一眼儿,而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待岑巧心离开了以后,那个稍微年轻一些的侍卫像是看着怪物一样地看着那个杵在书房门口一动不动地年长侍从。 “你,你竟然敢这样子和小姐说话儿,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年轻侍从说话儿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显然他的心里很是害怕。不过他害怕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儿的事儿,毕竟岑巧心在逍遥王府里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那个年长一些的侍从颇为不屑地盯看了年轻侍从一眼,只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出来,再无他话儿。 大概是因为之前儿在岑巧心面前抬不起头儿来,心中原本就憋着一股子气儿,加上这会儿同样身份的侍从也对自己这般忽视不在意。 一时间,年轻侍从心里头儿的那杆天平就开始倾斜不平等了。他恶狠狠地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和我有什么差别,你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刚才那是小姐,身份牌原本就比我们尊贵一些,加上她又是个姑娘,我才没有多说什么。你以为自己是谁?和我不过就是半斤八两,也在我面前摆主子谱儿! 你简直就是不知所谓!还是趁早地打发了这些心思吧!将自己的位置摆放清楚!” 年轻侍从的话儿着实有些难听了,可是年长侍从好似没有听见他的叫嚣一般,依旧是淡淡然地站在门口,守着书房的大门,一动也不动。 其实,若是年长侍从能够有一丁点儿的回应。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亦或者是一句冷哼,年轻侍从也不会这般生气。毕竟,没有什么情况会比自己在那儿说得起劲儿,却没有一个人儿搭理自己来得更加让人难受不喜来。 “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年轻侍从大喝了一声,就直接撸了袖子,挥动着拳头朝着年长侍从打去。 “去死吧你!” 年长侍卫斜眼看了年轻侍卫一眼,身子却依旧没有动弹,好似就准备任由着他打自己脸一般。 然而,就在年轻侍卫沾沾自喜以为年长侍卫是怕了自己才这般不敢还手时,书房的门“咯吱”了一声就被打开了。 “住手!” 戟岑言的声音清冽如冰,吓得年轻侍卫的腿肚子都骤然开始打颤儿了。 年长侍卫颇为恭敬地转过身,对着戟岑言抱了抱拳,道,“世子。” 戟岑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儿,表示对年长侍卫的回应后,便转过了头儿看着年轻的侍从,道,“你在做什么?” 听闻此言,年轻侍卫的嘴巴都不太利索了,结结巴巴地道,“世……世子爷……” “怎么停手了?不是想在我的书房外头儿动手么?嗯?继续啊。” 戟岑言的声音很是平缓,好似没有一丁点儿的起伏。不过若是猎风等人儿在场的话儿,他们定然可以听出来戟岑言平静的语气儿里头儿的气愤和恼怒。 “世,世子……我,我不是,不是故意……” 戟岑言根本一点儿也不想再听这个年轻侍从那结结巴巴不成一句的话儿了,他直接转过身不再看年轻侍从,而是直接对着那个年纪稍长的侍从说道,“凌天,把他给我丢出去!” 凌天点头儿应下了,道,“是,世子。” 戟岑言一直观察着凌天的表情变化,见他脸上并没有幸灾乐祸的表情,戟岑言心中倒是颇为满意了。 于是乎,戟岑言便吩咐了凌天道,“等处理完这件事儿以后,你就来书房找我。” 凌天走到了那个年轻侍从的跟前儿,对着他道,“请吧。”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那个年轻侍从一时间呆愣在了那里,直到凌天走到了他的面前对着他说了这句“请把”以后,他才反应过来。 他原本还想要对着凌天说些什么,却碍于戟岑言在一旁他不好多说什么,甚至于连多一个眼神都没有办法儿表现出来。 他苦笑了一声,完全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竟然会这样不过脑子地在明知道戟岑言在书房里的情况下做出想要动手打人儿的事儿来。 当时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鬼迷了心窍一般,整个人儿不受控制一样地便将心中埋藏在最深处的东西给引诱了出来。 “世子,你多保重。” 那个年轻侍从朝着戟岑言抱了抱拳,而后就跟着凌天离开了。 看着凌天和年轻侍从离开后,戟岑言的眼睛微微闪了闪。不过他却没有说什么话儿,直接又转身进了书房。 此处不提。 再说离开了的凌天和年轻侍卫。 他一路上都皱着眉头,脑子里在不停地思考着方才发生的所有的事儿。可是,他好像断篇了似的,完全想不起来一点儿的线索和信息。 待走到了大门口,凌天看了年轻侍卫一眼,言简意赅地道,“不送。” 年轻侍卫苦笑一声,回应道,“刚才的事儿,抱歉了……” 凌天却是挥了挥手,不再多说其他的话儿了。 见状,年轻侍卫也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了,他朝着凌天点了点头儿,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等跨出了逍遥王府的大门后,年轻侍卫转身盯着“逍遥王府”的牌匾看了好久。最后嘴中轻声喃喃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话儿便消失在了热闹的人群中。 第一百九十二章:打发离开 第一百九十二章:打发离开 “小姐,属下不是什么东西。” 那个侍从也是个要强的,并没有打算惯着岑巧心,直接回了过去。 “你!” 岑巧心一直都是被众人所捧在手心里的,几时被人儿这样子出言顶撞过。所以,一时间她竟然也想不出来有什么话儿可以回过去的,便气得整张脸儿都涨红了。 那个年纪稍大的侍卫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导致岑巧心这般生气的,他也没有同岑巧心道歉,直接当岑巧心是空气儿。他只是站在门口,表示着自己绝对不会让岑巧心进去书房的决心。 大概是觉得再这样子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的缘故吧,最后岑巧心恶狠狠地瞪了那个同自己顶嘴的侍从一眼儿,而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待岑巧心离开了以后,那个稍微年轻一些的侍卫像是看着怪物一样地看着那个杵在书房门口一动不动地年长侍从。 “你,你竟然敢这样子和小姐说话儿,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年轻侍从说话儿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显然他的心里很是害怕。不过他害怕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儿的事儿,毕竟岑巧心在逍遥王府里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那个年长一些的侍从颇为不屑地盯看了年轻侍从一眼,只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出来,再无他话儿。 大概是因为之前儿在岑巧心面前抬不起头儿来,心中原本就憋着一股子气儿,加上这会儿同样身份的侍从也对自己这般忽视不在意。 一时间,年轻侍从心里头儿的那杆天平就开始倾斜不平等了。他恶狠狠地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和我有什么差别,你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刚才那是小姐,身份牌原本就比我们尊贵一些,加上她又是个姑娘,我才没有多说什么。你以为自己是谁?和我不过就是半斤八两,也在我面前摆主子谱儿! 你简直就是不知所谓!还是趁早地打发了这些心思吧!将自己的位置摆放清楚!” 年轻侍从的话儿着实有些难听了,可是年长侍从好似没有听见他的叫嚣一般,依旧是淡淡然地站在门口,守着书房的大门,一动也不动。 其实,若是年长侍从能够有一丁点儿的回应。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亦或者是一句冷哼,年轻侍从也不会这般生气。毕竟,没有什么情况会比自己在那儿说得起劲儿,却没有一个人儿搭理自己来得更加让人难受不喜来。 “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年轻侍从大喝了一声,就直接撸了袖子,挥动着拳头朝着年长侍从打去。 “去死吧你!” 年长侍卫斜眼看了年轻侍卫一眼,身子却依旧没有动弹,好似就准备任由着他打自己脸一般。 然而,就在年轻侍卫沾沾自喜以为年长侍卫是怕了自己才这般不敢还手时,书房的门“咯吱”了一声就被打开了。 “住手!” 戟岑言的声音清冽如冰,吓得年轻侍卫的腿肚子都骤然开始打颤儿了。 年长侍卫颇为恭敬地转过身,对着戟岑言抱了抱拳,道,“世子。” 戟岑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儿,表示对年长侍卫的回应后,便转过了头儿看着年轻的侍从,道,“你在做什么?” 听闻此言,年轻侍卫的嘴巴都不太利索了,结结巴巴地道,“世……世子爷……” “怎么停手了?不是想在我的书房外头儿动手么?嗯?继续啊。” 戟岑言的声音很是平缓,好似没有一丁点儿的起伏。不过若是猎风等人儿在场的话儿,他们定然可以听出来戟岑言平静的语气儿里头儿的气愤和恼怒。 “世,世子……我,我不是,不是故意……” 戟岑言根本一点儿也不想再听这个年轻侍从那结结巴巴不成一句的话儿了,他直接转过身不再看年轻侍从,而是直接对着那个年纪稍长的侍从说道,“凌天,把他给我丢出去!” 凌天点头儿应下了,道,“是,世子。” 戟岑言一直观察着凌天的表情变化,见他脸上并没有幸灾乐祸的表情,戟岑言心中倒是颇为满意了。 于是乎,戟岑言便吩咐了凌天道,“等处理完这件事儿以后,你就来书房找我。” 凌天走到了那个年轻侍从的跟前儿,对着他道,“请吧。”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那个年轻侍从一时间呆愣在了那里,直到凌天走到了他的面前对着他说了这句“请把”以后,他才反应过来。 他原本还想要对着凌天说些什么,却碍于戟岑言在一旁他不好多说什么,甚至于连多一个眼神都没有办法儿表现出来。 他苦笑了一声,完全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竟然会这样不过脑子地在明知道戟岑言在书房里的情况下做出想要动手打人儿的事儿来。 当时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鬼迷了心窍一般,整个人儿不受控制一样地便将心中埋藏在最深处的东西给引诱了出来。 “世子,你多保重。” 那个年轻侍从朝着戟岑言抱了抱拳,而后就跟着凌天离开了。 看着凌天和年轻侍从离开后,戟岑言的眼睛微微闪了闪。不过他却没有说什么话儿,直接又转身进了书房。 此处不提。 再说离开了的凌天和年轻侍卫。 他一路上都皱着眉头,脑子里在不停地思考着方才发生的所有的事儿。可是,他好像断篇了似的,完全想不起来一点儿的线索和信息。 待走到了大门口,凌天看了年轻侍卫一眼,言简意赅地道,“不送。” 年轻侍卫苦笑一声,回应道,“刚才的事儿,抱歉了……” 凌天却是挥了挥手,不再多说其他的话儿了。 见状,年轻侍卫也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了,他朝着凌天点了点头儿,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等跨出了逍遥王府的大门后,年轻侍卫转身盯着“逍遥王府”的牌匾看了好久。最后嘴中轻声喃喃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话儿便消失在了热闹的人群中。 第一百九十三章:并无苟且 第一百九十三章:并无苟且 再说玉骊,她自和岑巧心碰面后便心中闷闷不乐。 虽说她和戟岑言两个人儿之间清清白白并无苟且,而且她第一次在戟岑言书房之中时还有猎风在场,第二次时更是有罗玖尘也可以一并作证。 可是,别的人儿可不这样想。若是在二十一世纪,玉骊才不会去在乎这点儿流言蜚语。 可是,自从穿越了过来以后,她无比深刻地了解到了在这个时代里,女子的地位的确很低下。 虽然她一开始时还想着自己要改变女子的地位,创造出一片“男女平等”的新气象。可是,这个想法儿才刚刚萌生,就被现实立刻扼杀在了摇篮里。 她一个人儿的力量实在是太薄弱了,真的是无力去改变一些什么,哪怕只是一点儿也没有办法儿去做饭。 人啊,总归是一种会被感染的动物。在这个大环境大背景下停留的时间太久了,玉骊的思想也受到了一些波及。她虽然没有被“男尊女卑”的思想同化,可却也是在潜移默化中被改变了一些。 比如,她没有了刚刚穿越而来的那种想要改变整个空间的雄心壮志。又比如,她也开始在意一些在二十一世纪时的自己不曾在意过的东西。 更何况,现在的玉骊已经有了想要在意的东西了——黎殇啊,她真的想要好好守护他。所以,自己又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名声受损,给黎殇带入不必要的麻烦呢? 更何况,还有妗蔓裳。虽然玉骊心中清楚妗蔓裳绝对不会相信外头儿的流言蜚语,可是到底还是解决掉的好。 玉骊一边儿走路,一边儿这样子想着。再抬头儿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裳汀阁外了。 现如今半夏回了妗蔓裳的身边儿伺候,连翘便又到了院子外头儿守着院门了。 她远远地便瞧见了玉骊走来,整个人儿都透着一股子难以言明的情绪,好似魂不守舍一般。 待玉骊走近了以后,连翘便迎了上去。 “玉骊姑娘,你怎么了?” 看着面前的连翘,眨巴着那双明亮的眼睛,着实看不出来她有什么问题。然而…… 想到这里,玉骊突然苦笑了起来。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心理学研究生,可却连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小姑娘的心理都看不清楚摸不明白了……她简直是丢光了自己的导师的脸! 究竟是这里的人儿太过于会掩饰,还是自己真的荒废了心理学? 一时间,玉骊也得不出什么结果来。她只能够先放在一边儿,强打起精神来对付眼前的事儿。 她对着连翘点了点头儿,脸上根本不用故意而为就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担忧之色。玉骊开口询问,道,“连翘,公主这会儿可歇息下了?” 听到玉骊提及此事儿,连翘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她抿了抿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对着玉骊道,“玉骊姑娘,奴婢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公主好像突然就不喜欢奴婢,厌弃了奴婢了。” 玉骊倒是颇为震惊,她是真的没想到妗蔓裳那样子小心谨慎的人儿竟然会被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小姑娘看出马脚? 不过她并未收敛脸上的表情,反而是故意夸大了似的,问道,“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蔓蔓可是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聪慧能干,又贴心。她怎么可能厌恶你呢?” 说罢,玉骊还特意加了一句“嗯,绝对不可能的”来加强自己的语气。 许是玉骊说的太过于诚恳,又或是因为连翘她也觉得自己并未在妗蔓裳跟前儿露出马脚,所以她也就不再纠结于这件事儿了。 毕竟,妗蔓裳原本就不喜让旁人伺候的,如今她又病了,只留下了半夏一个人儿在跟前儿,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毕竟,任人唯亲嘛,换做是谁都会让同自己亲近的人儿来近身了。 想通了这一层,连翘坚强的郁结之色褪去了不少。 玉骊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心中却是放心了不少。 方才她还以为这个连翘有多聪明呢,竟然可以发觉妗蔓裳正在疏远她。这会儿看来,也不过是她太过于敏感,所以自顾自地胡乱猜测罢了。 “你放心吧,蔓蔓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儿。你待她的好,她心中定然记得的。这几日她身体不适,所以才没有精力去分散开来多顾忌你的感受。 待她病好了,肯定少不得要你伺候,你可别乱想了,免得蔓蔓她知道了心中难受。” 大概是害怕玉骊将她怀疑妗蔓裳的事儿告诉妗蔓裳本人知道吧,连翘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 忙道,“玉骊姑娘,方才是奴婢着相了,你可别将这件事儿告诉公主,不然她该生奴婢的气儿了。” 瞧着连翘那副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表情,玉骊不由得在心中感慨。 果然演员要从小培养啊! 不过,我这个后天发展的表演艺术家也不赖! 玉骊坚强立刻带上了恰到好处的表情,语重心长的道,“你这丫头儿胡说什么呢,你也是在意蔓蔓,所以才会担心她厌弃你。这是好事儿,即便蔓蔓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你,反而会心生满意的。” 一听玉骊这话儿,连翘就急了。 她生怕玉骊真的将这件事儿告诉妗蔓裳。于是乎,她忙道,“玉骊姑娘,真的,别将这件事儿告诉公主,她身子还未曾好透,奴婢担心她会因此而伤了身子。” 眼瞧着连翘就快被自己堵得哭出来了,玉骊见好就收,她并未再继续纠结于这件事儿。 不过,她还是表现出来了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便不在蔓蔓那里多嘴了。总之,你好好当差,好处总少不了你的!等蔓蔓身子大好了,定然会替你寻一门好亲!” 虽然连翘不过才十四岁,不过提及亲事儿,她还是颇为娇羞的。只见她面色一红,朝着玉骊跺了跺脚,道,“玉骊姑娘净会打趣奴婢!奴婢不同你说了!” 说罢,也不等玉骊开口说话儿,她便直接转身跑开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一脸娇羞 第一百九十四章:一脸娇羞 再说玉骊,她自和岑巧心碰面后便心中闷闷不乐。 虽说她和戟岑言两个人儿之间清清白白并无苟且,而且她第一次在戟岑言书房之中时还有猎风在场,第二次时更是有罗玖尘也可以一并作证。 可是,别的人儿可不这样想。若是在二十一世纪,玉骊才不会去在乎这点儿流言蜚语。 可是,自从穿越了过来以后,她无比深刻地了解到了在这个时代里,女子的地位的确很低下。 虽然她一开始时还想着自己要改变女子的地位,创造出一片“男女平等”的新气象。可是,这个想法儿才刚刚萌生,就被现实立刻扼杀在了摇篮里。 她一个人儿的力量实在是太薄弱了,真的是无力去改变一些什么,哪怕只是一点儿也没有办法儿去做饭。 人啊,总归是一种会被感染的动物。在这个大环境大背景下停留的时间太久了,玉骊的思想也受到了一些波及。她虽然没有被“男尊女卑”的思想同化,可却也是在潜移默化中被改变了一些。 比如,她没有了刚刚穿越而来的那种想要改变整个空间的雄心壮志。又比如,她也开始在意一些在二十一世纪时的自己不曾在意过的东西。 更何况,现在的玉骊已经有了想要在意的东西了——黎殇啊,她真的想要好好守护他。所以,自己又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名声受损,给黎殇带入不必要的麻烦呢? 更何况,还有妗蔓裳。虽然玉骊心中清楚妗蔓裳绝对不会相信外头儿的流言蜚语,可是到底还是解决掉的好。 玉骊一边儿走路,一边儿这样子想着。再抬头儿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裳汀阁外了。 现如今半夏回了妗蔓裳的身边儿伺候,连翘便又到了院子外头儿守着院门了。 她远远地便瞧见了玉骊走来,整个人儿都透着一股子难以言明的情绪,好似魂不守舍一般。 待玉骊走近了以后,连翘便迎了上去。 “玉骊姑娘,你怎么了?” 看着面前的连翘,眨巴着那双明亮的眼睛,着实看不出来她有什么问题。然而…… 想到这里,玉骊突然苦笑了起来。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心理学研究生,可却连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小姑娘的心理都看不清楚摸不明白了……她简直是丢光了自己的导师的脸! 究竟是这里的人儿太过于会掩饰,还是自己真的荒废了心理学? 一时间,玉骊也得不出什么结果来。她只能够先放在一边儿,强打起精神来对付眼前的事儿。 她对着连翘点了点头儿,脸上根本不用故意而为就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担忧之色。玉骊开口询问,道,“连翘,公主这会儿可歇息下了?” 听到玉骊提及此事儿,连翘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她抿了抿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对着玉骊道,“玉骊姑娘,奴婢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公主好像突然就不喜欢奴婢,厌弃了奴婢了。” 玉骊倒是颇为震惊,她是真的没想到妗蔓裳那样子小心谨慎的人儿竟然会被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小姑娘看出马脚? 不过她并未收敛脸上的表情,反而是故意夸大了似的,问道,“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蔓蔓可是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聪慧能干,又贴心。她怎么可能厌恶你呢?” 说罢,玉骊还特意加了一句“嗯,绝对不可能的”来加强自己的语气。 许是玉骊说的太过于诚恳,又或是因为连翘她也觉得自己并未在妗蔓裳跟前儿露出马脚,所以她也就不再纠结于这件事儿了。 毕竟,妗蔓裳原本就不喜让旁人伺候的,如今她又病了,只留下了半夏一个人儿在跟前儿,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毕竟,任人唯亲嘛,换做是谁都会让同自己亲近的人儿来近身了。 想通了这一层,连翘坚强的郁结之色褪去了不少。 玉骊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心中却是放心了不少。 方才她还以为这个连翘有多聪明呢,竟然可以发觉妗蔓裳正在疏远她。这会儿看来,也不过是她太过于敏感,所以自顾自地胡乱猜测罢了。 “你放心吧,蔓蔓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儿。你待她的好,她心中定然记得的。这几日她身体不适,所以才没有精力去分散开来多顾忌你的感受。 待她病好了,肯定少不得要你伺候,你可别乱想了,免得蔓蔓她知道了心中难受。” 大概是害怕玉骊将她怀疑妗蔓裳的事儿告诉妗蔓裳本人知道吧,连翘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 忙道,“玉骊姑娘,方才是奴婢着相了,你可别将这件事儿告诉公主,不然她该生奴婢的气儿了。” 瞧着连翘那副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表情,玉骊不由得在心中感慨。 果然演员要从小培养啊! 不过,我这个后天发展的表演艺术家也不赖! 玉骊坚强立刻带上了恰到好处的表情,语重心长的道,“你这丫头儿胡说什么呢,你也是在意蔓蔓,所以才会担心她厌弃你。这是好事儿,即便蔓蔓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你,反而会心生满意的。” 一听玉骊这话儿,连翘就急了。 她生怕玉骊真的将这件事儿告诉妗蔓裳。于是乎,她忙道,“玉骊姑娘,真的,别将这件事儿告诉公主,她身子还未曾好透,奴婢担心她会因此而伤了身子。” 眼瞧着连翘就快被自己堵得哭出来了,玉骊见好就收,她并未再继续纠结于这件事儿。 不过,她还是表现出来了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便不在蔓蔓那里多嘴了。总之,你好好当差,好处总少不了你的!等蔓蔓身子大好了,定然会替你寻一门好亲!” 虽然连翘不过才十四岁,不过提及亲事儿,她还是颇为娇羞的。只见她面色一红,朝着玉骊跺了跺脚,道,“玉骊姑娘净会打趣奴婢!奴婢不同你说了!” 说罢,也不等玉骊开口说话儿,她便直接转身跑开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见好就收 第一百九十五章:见好就收 眼瞧着连翘就快被自己堵得哭出来了,玉骊见好就收,她并未再继续纠结于这件事儿。 不过,她还是表现出来了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便不在蔓蔓那里多嘴了。总之,你好好当差,好处总少不了你的!等蔓蔓身子大好了,定然会替你寻一门好亲!” 虽然连翘不过才十四岁,不过提及亲事儿,她还是颇为娇羞的。只见她面色一红,朝着玉骊跺了跺脚,道,“玉骊姑娘净会打趣奴婢!奴婢不同你说了!” 说罢,也不等玉骊开口说话儿,她便直接转身跑开了。 玉骊看着连翘跑来的方向,嘴角不由地扯动了一下,随即便收敛了所有的表情,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朝着东侧院走去。 她才走到门口,便看到了半夏站在门口,眼睛几乎可以说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看着外面的情况。 半夏一听到不远处有动静,便立刻循着声音转过头儿去,看到的人儿却是玉骊。 半夏脸上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开心喜悦之色,只见她笑着想要朝着玉骊跑过去,却在刚刚/抽/动/了一下自己的腿时又默默地收了回去,只是眼睛里满是期盼地看着玉骊。 玉骊自然是看到了半夏那想要动却没有动的小动作,她心头一暖,对半夏的喜欢之情也越发地浓重了起来。 “半夏。” “玉骊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半夏满脸焦急地开口询问道,“玉骊姑娘,那位罗世子到底怎么说?公主的病……” 听闻半夏这话儿,玉骊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来了两个小人儿在不停地纠结着。其中一个小人儿告诉她应该将妗蔓裳的真实情况告诉半夏知道,因为半夏是真心关心妗蔓裳的。 可是另外一个小人儿却是持反对意见。她认为是否应该告诉半夏整件事儿的原委和半夏是否真心相待妗蔓裳没有太大的直接关系。最重要的是半夏的性子太过于单纯天真,根本就不适合去接触这些事儿。虽然说有些事儿总该去亲身经历过才能够体会到其中的心酸和艰险,可是玉骊并不认为在这个妗蔓裳病重的时候儿让半夏历练是个好时机。 两个小人儿各持一词。 最后,自然是持反对意见的小人儿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玉骊脑子里迅速地做出了决定,脸上却没有一丁点儿的神情变化。她朝着半夏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继而道,“半夏,罗世子说蔓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所以才会梦魇不断的。等用上一些安神药,休养一段时间便会康复了。” 听到玉骊的这一番话儿,半夏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儿。不过,很快的,她又皱起了眉头,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千年难解的难题一般 见半夏这样子的一副模样,玉骊的心“咯噔”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出了错儿,让半夏看出了些许的端倪。于是乎,她颇为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怎么了,半夏?我不是告诉你蔓蔓不会有事儿的吗?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儿?” 听闻此言,半夏苦着一张脸,道,“玉骊姑娘,奴婢哪里是不相信你说的话儿。奴婢只是一想到后日公主便要同世子爷成亲了,可是这样子的一副状态可怎么是好。” 在半夏的心中,姑娘家出嫁就应该是一生之中最为美艳的时候。然而妗蔓裳却是这样子的一个状态,毕竟这两日妗蔓裳的精神十分不济,极为嗜睡。这样子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办法儿将成亲的一整套儿流程走下来好吗! 原本玉骊还没有想到这个方面,这会儿听半夏提及,她才突然意识到了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去书房找戟岑言商量这件事儿,倒不是因为在玉骊的心中戟岑言重要到了有什么事儿都可以去同他商量的程度了。 而是因为这一切儿都事关于妗蔓裳,而妗蔓裳又是戟岑言即将过门的妻子。所以,妗蔓裳的事儿理应让戟岑言来解决才是。当然了,若是玉骊自己有能力去解决一切的话儿,她是绝对不会想到要找戟岑言帮忙的。 然而,这些事儿不管是哪一桩哪一件都不在玉骊的能力范围之内。 “玉骊姑娘,你怎么了?” 半夏见玉骊突然呆愣在了那里,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儿让她不开心了,便颇为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了一句。 玉骊这才反应过来,生怕半夏心中误会,便忙道,“啊?没事儿,没事儿,一时间走神了罢了。” 玉骊话儿虽然是这么说,不过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想着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戟岑言是绝对不能够再去找了,虽然说她清者自清,可是处于这个时代之中,到底是人言可畏。更何况如今她已经得到了黎殇的首肯,哪里愿意去招惹这些桃/色/新/闻呢? 半夏不过是单纯一些罢了,又不是个脑子愚笨的人儿。她看着玉骊又再一次地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也所幸闭嘴不问了,只站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屋子里的声音儿。 大概是为了不辜负半夏这颇为难熬的动作的缘故吧,屋子里突然传来了妗蔓裳发出的轻微的声响。若非是因为半夏一直聚精会神地听着,只怕是没有人儿会察觉到的。 “玉骊姑娘,公主醒了!” 半夏丢下这句话儿后,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便瞧见妗蔓裳正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半夏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地询问道,“公主,你睡得可还好?” 天知道方才妗蔓裳在戟岑言等人儿离开了以后不久又昏昏欲睡时,半夏她的心中有多担忧和害怕—她生怕妗蔓裳又会在睡梦中陷入梦魇的折磨,甚至于会一觉不起…… 妗蔓裳休息了好一会儿,精神头儿恢复得倒也不错。她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正巧被反应过来后赶过来的玉骊看到。 “蔓蔓,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儿,你们不用这么担心。” 妗蔓裳能够在清醒过来以后不带间断地直接说出这样子一句比较完整的话儿来,便可以证明妗蔓裳的确是好了些许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略有恢复 第一百九十六章:略有恢复 天知道方才妗蔓裳在戟岑言等人儿离开了以后不久又昏昏欲睡时,半夏她的心中有多担忧和害怕—她生怕妗蔓裳又会在睡梦中陷入梦魇的折磨,甚至于会一觉不起…… 妗蔓裳休息了好一会儿,精神头儿恢复得倒也不错。她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正巧被反应过来后赶过来的玉骊看到。 “蔓蔓,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儿,你们不用这么担心。” 妗蔓裳能够在清醒过来以后不带间断地直接说出这样子一句比较完整的话儿来,便可以证明妗蔓裳的确是好了些许了。 想到这里,玉骊心中微微放松。 妗蔓裳眨巴了一下眼睛,对着半夏道,“半夏,我饿了,你去给我做些清淡的东西来。” 罢了,玉骊还特意加了一句“半夏,蔓蔓的食物一定要你亲手做,不要经过别人的手儿”。 听闻此言,半夏立刻紧张了起来,她很是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儿,道,“公主和玉骊姑娘只管放心,奴婢一定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的,绝不会假手于人。” “恩,你办事儿,我们都放心,去吧。” 许是担心妗蔓裳会饿坏了,半夏忙点了点头儿,转身便出了门,往厨房去了。 待屋子里只剩下了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妗蔓裳才轻声开口询问道,“玉骊,你跟着过去可知道罗世子是怎么说的?”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问,并不是不信任玉骊故而特意试探。她只是担心戟岑言会因为玉骊和自己关系亲近,怕玉骊会忍不住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什么不好的情绪,所以不曾告诉玉骊事实实情罢了。 然,玉骊却是点了点头儿,道,“罗世子说他可以尽力延缓你体内蛊虫发作的时间。” 顿了顿,玉骊继续道,“撑到秦月成功找到解除你体内蛊虫的方法儿回来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玉骊这倒不是再故意安抚妗蔓裳,她说的是实话儿。然而,妗蔓裳却是不相信的。 只见妗蔓裳皱着一张脸,道,“玉骊,我自己的身子如何,我自己心中有数儿,你又何必扯谎哄我?”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玉骊简直是一脸懵B/I。 “我几时哄骗你了?” 玉骊白了妗蔓裳一眼,继而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是不相信,只管将戟岑言叫来,好好地问一问便是了!” 可惜,即便玉骊已经将话儿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妗蔓裳还是一脸“我才不会因为你的这张脸就轻信于你”的表情。 玉骊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儿,而后像是突然发现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一般,神秘兮兮地靠近了妗蔓裳,道,“蔓蔓,你该不会是不知道,罗世子可是则老的嫡传弟子呢!” 见妗蔓裳面露疑惑,玉骊“哈哈”大笑了两声,而后解释道,“据说则老是朝陵最为优秀的医者,而罗世子则是则老最为器重的也是唯一的嫡传弟子。所以,罗世子的医术有多高超,你心中应该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了吧?” 说罢,玉骊还对着妗蔓裳眨了眨眼睛。 妗蔓裳在此之前倒真的是不知道罗玖尘还会医术的事儿,她一直以为罗玖尘不过就是一个寻常的贵勋侯府的世子爷罢了。 “倒是没有想到,罗玖尘不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啊。” 听到妗蔓裳的这一声感慨,玉骊“扑哧”一声儿又是笑了出来,只见她一脸好笑地看着妗蔓裳,道,“你一个不过十五岁的姑娘家,干嘛要像一个花甲老人一样感慨世事儿?” 妗蔓裳却是男的地抛开了自己的礼仪姿态,学着玉骊的样子也回抛了一个白眼给她。 “果然事事儿到了你的嘴里,便准没有什么好事儿了!” 妗蔓裳继续没好气儿地道,“我不过就是感慨一下,怎么就成了花甲老人了?怎么,只有年岁大了的人儿才能够感慨吗?” 玉骊见妗蔓裳又开始和以前一样和自己拌嘴儿了,她的心中颇为兴奋。不过为了不打破这么和谐的画面,她并未及时中止这一场和妗蔓裳之间的“辩论”,反而还“变本加厉”地将“战争”升级了。 一时间,屋子里妗蔓裳和玉骊的“吵闹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待半夏提着一个小巧的食盒从外面进来时,她们两个人儿才好不容易停止了下来。 玉骊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又倒了一杯还算温和的水,送到了妗蔓裳的嘴边儿,替她润润嗓子。 半夏见状,故作吃味儿地说道,“玉骊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 “为什么?” “玉骊姑娘一来,公主的眼里就都只剩下玉骊姑娘了。这会儿,玉骊姑娘还将奴婢的事儿都给做了。要是玉骊姑娘再不走,奴婢就要被公主给赶出去了!毕竟,谁家的院子里也不可能会养着一个不做事儿光拿月银的丫鬟儿啊!” 不止是妗蔓裳,就是素来大大咧咧惯了的玉骊也没有想到,半夏竟然会用这样子的语气儿说出这样子的话儿! 玉骊不大确定地询问道,“你真的是半夏?” 半夏嘟了嘟嘴,道,“奴婢不是半夏,难不成玉骊姑娘你是?” “哈哈,我们半夏真是可爱得紧儿!” 玉骊被半夏这话儿给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半夏略微有些肉肉的脸蛋,笑着道,“日后也这样才好!” 半夏却是拿眼神瞟了妗蔓裳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的笑意。半夏便在心中暗暗地下定了决心,自己日后一定要多多地讨公主的欢心才好! “哼,玉骊姑娘惯会打趣儿奴婢的,奴婢可不搭理你了!” 半夏说着,将手上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待将食盒里的一碗素粥还有两碟子香软糯可口的糕点取出来了以后,才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怕你饿了,便只匆匆熬了一碗素粥,外加两碟子的糕点。这糕点比较软糯,是可以用的。” 对于吃食,妗蔓裳是素来不很挑剔的。毕竟,生活在国寺的那十五年里,妗蔓裳也不曾吃过什么多精致的吃食。 倒是玉骊,在二十一世纪吃惯了各色好吃的食物,来到这里以后,嘴巴的挑剔倒是一点儿也没有改变。 第一百九十七章:并不挑剔 第一百九十七章:并不挑剔 半夏说着,将手上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待将食盒里的一碗素粥还有两碟子香软糯可口的糕点取出来了以后,才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怕你饿了,便只匆匆熬了一碗素粥,外加两碟子的糕点。这糕点比较软糯,是可以用的。” 对于吃食,妗蔓裳是素来不很挑剔的。毕竟,生活在国寺的那十五年里,妗蔓裳也不曾吃过什么多精致的吃食。 倒是玉骊,在二十一世纪吃惯了各色好吃的食物,来到这里以后,嘴巴的挑剔倒是一点儿也没有改变。 不过,即便是挑剔如玉骊。在看到半夏端出来的那两碟子糕点时,眼睛也有了些许的发光发亮了。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两碟子的糕点做的极其精致小巧。若是说半夏有这样子的厨艺还不能够让玉骊惊讶的话儿,那么,半夏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两碟子的糕点这件事儿原本就难以不让玉骊诧异了。 玉骊一脸惊奇地盯着那两碟子糕点,询问道,“半夏,这是你做的?” 半夏却并未察觉玉骊语气之中的惊叹之意,她只以为玉骊这是在怀疑这些糕点时假手于人的。 于是乎,半夏忙解释道,“玉骊姑娘,你的吩咐奴婢都记得,绝对不敢将公主的吃食假手于人的,这些东西的确都是奴婢亲手所做,即便是食材也不曾让别人经手过的。” 玉骊还想说些什么,妗蔓裳却是害怕她越描越黑,便直接打断了玉骊,自己对着半夏说道,“半夏,玉骊只是觉得你做的这些糕点很精致。她想着你小小年纪能够有这样子的水平,心中颇为惊奇罢了,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儿,你不要多想。” 听到妗蔓裳的解释,半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儿了。 只要不是怀疑自己对妗蔓裳不尽心尽力,其他的什么事儿她都没有所谓都可以做到不在意。 于是乎,半夏颇为释然地笑了笑,道,“也是因为奴婢的爹是个糕点师傅,奴婢再进宫之前跟着奴婢爹学习过制作一些简单的糕点,这才会一点儿皮毛,公主和玉骊姑娘不嫌弃就好。” “这还叫只是会一点儿皮毛?” 玉骊伸手拿了一块儿梅花形状的糕点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又递给了妗蔓裳一块儿,道,“蔓蔓,你快尝尝,你简直就是捡到宝了!半夏做的糕点真好吃!” 说着,玉骊又转身去拿了一块儿塞进了嘴里。 玉骊的挑剔,旁人不知道,妗蔓裳却是极为了解的。故而,见玉骊这般赞不绝口,妗蔓裳也颇为期待地轻咬了一口。 “恩!软糯香滑,很是好吃!” 一口糕点入口,妗蔓裳觉得自己的口腔里溢满了淡淡的香味儿,不是很腻,却很是香甜。 妗蔓裳喜欢吃糕点,但是却不喜欢太过于甜腻的味道。所以,即便是喜欢糕点的妗蔓裳,事实上也很少会吃糕点。 “玉骊……” 妗蔓裳将手中的那块儿糕点吃完了以后,便叫了玉骊一声。 到底是关系极为亲近的人儿了。妗蔓裳虽然没有直接表达出来,不过玉骊却还是明白了妗蔓裳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儿。 她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调笑,道,“怎么,还想吃呀?那可不行,你的身子没有好透,还是喝些粥吧,清淡一些……” 玉骊的话儿还没有说完,妗蔓裳便直接打断了她,颇为自信地道,“这糕点是半夏做的,你以为她会不让我吃?” 说罢,妗蔓裳转头看向了站在一侧的半夏。 见状,玉骊的脸上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妗蔓裳不甘示弱地回瞪了过去。 然而,戏剧化的一幕发生了。 半夏看了看妗蔓裳,又看了看玉骊,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对着妗蔓裳,道,“公主,你还是喝粥吧!” “半夏!” 若非是因为此时的她正清醒着的话儿,她绝对会认为是自己在做梦,亦或是这会子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儿根本就不是半夏本人! 不过也是了,向来以妗蔓裳的利益为主,以妗蔓裳的话儿为人生信条的半夏,竟然会和玉骊统一战线,不给自己吃糕点!? 妗蔓裳简直就要开始怀疑人生了。 半夏却是一本正经地来了一句,道,“公主,玉骊姑娘说得对,你还是喝一些粥吧,比较清淡。” 大概是看到妗蔓裳还在眼巴巴地看着桌子上的那些糕点的缘故,半夏忙道,“公主,你若是想吃糕点的话儿,等你病好了,奴婢天天给你做就是了。” 原本正故意在妗蔓裳注视下将一块儿糕点塞进嘴里的玉骊,一听到半夏这话儿,直接“扑哧”一声,没有忍住,直接笑出了声音来。 若是再寻常时候,这笑了也就笑了,可是这次偏生是在玉骊塞东西的时候儿,好嘛,一个不小心,那块儿糕点便卡在了玉骊的嗓子眼里,好不容易吐出来了以后还是不停地咳嗽着。 见玉骊没事儿了,妗蔓裳便忍不住“嘲笑”了起来,“玉骊,你看吧,这就是现世报!谁让你撺掇半夏不给我糕点吃的?” 因为心情大好的缘故,妗蔓裳颇为爽快地接过了半夏递过来的那一碗白米粥。 这碗粥虽然看着很清汤寡水,不过既然是厨艺那么高超的半夏做的,是不是可以小小的期待一下会很好吃呢? 想到这里,妗蔓裳对那碗粥也没有那么排斥了。她捏着勺子,舀了一勺子粥,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然而…… 下一瞬儿,妗蔓裳便拿过床头的一条帕子,将那不过一小口的粥全部吐到了帕子上。 吐了以后还不算完,妗蔓裳还很是嫌弃巴巴地将手里的粥碗递给了半夏,说道,“半夏,你这粥是怎么回事儿的?!那么难喝!” 半夏很不相信地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大口。 最终在妗蔓裳那一副“我早已经预料到了结局”的目光的注视下,华丽丽地吐了出来。 半夏的脸上颇有些尴尬,她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神色不自然地笑了笑,道,“这个,可能盐放多了吧……” 第一百九十八章:可能盐放多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可能盐放多了 半夏说着,将手上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待将食盒里的一碗素粥还有两碟子香软糯可口的糕点取出来了以后,才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怕你饿了,便只匆匆熬了一碗素粥,外加两碟子的糕点。这糕点比较软糯,是可以用的。” 对于吃食,妗蔓裳是素来不很挑剔的。毕竟,生活在国寺的那十五年里,妗蔓裳也不曾吃过什么多精致的吃食。 倒是玉骊,在二十一世纪吃惯了各色好吃的食物,来到这里以后,嘴巴的挑剔倒是一点儿也没有改变。 不过,即便是挑剔如玉骊。在看到半夏端出来的那两碟子糕点时,眼睛也有了些许的发光发亮了。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两碟子的糕点做的极其精致小巧。若是说半夏有这样子的厨艺还不能够让玉骊惊讶的话儿,那么,半夏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两碟子的糕点这件事儿原本就难以不让玉骊诧异了。 玉骊一脸惊奇地盯着那两碟子糕点,询问道,“半夏,这是你做的?” 半夏却并未察觉玉骊语气之中的惊叹之意,她只以为玉骊这是在怀疑这些糕点时假手于人的。 于是乎,半夏忙解释道,“玉骊姑娘,你的吩咐奴婢都记得,绝对不敢将公主的吃食假手于人的,这些东西的确都是奴婢亲手所做,即便是食材也不曾让别人经手过的。” 玉骊还想说些什么,妗蔓裳却是害怕她越描越黑,便直接打断了玉骊,自己对着半夏说道,“半夏,玉骊只是觉得你做的这些糕点很精致。她想着你小小年纪能够有这样子的水平,心中颇为惊奇罢了,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儿,你不要多想。” 听到妗蔓裳的解释,半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儿了。 只要不是怀疑自己对妗蔓裳不尽心尽力,其他的什么事儿她都没有所谓都可以做到不在意。 于是乎,半夏颇为释然地笑了笑,道,“也是因为奴婢的爹是个糕点师傅,奴婢再进宫之前跟着奴婢爹学习过制作一些简单的糕点,这才会一点儿皮毛,公主和玉骊姑娘不嫌弃就好。” “这还叫只是会一点儿皮毛?” 玉骊伸手拿了一块儿梅花形状的糕点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又递给了妗蔓裳一块儿,道,“蔓蔓,你快尝尝,你简直就是捡到宝了!半夏做的糕点真好吃!” 说着,玉骊又转身去拿了一块儿塞进了嘴里。 玉骊的挑剔,旁人不知道,妗蔓裳却是极为了解的。故而,见玉骊这般赞不绝口,妗蔓裳也颇为期待地轻咬了一口。 “恩!软糯香滑,很是好吃!” 一口糕点入口,妗蔓裳觉得自己的口腔里溢满了淡淡的香味儿,不是很腻,却很是香甜。 妗蔓裳喜欢吃糕点,但是却不喜欢太过于甜腻的味道。所以,即便是喜欢糕点的妗蔓裳,事实上也很少会吃糕点。 “玉骊……” 妗蔓裳将手中的那块儿糕点吃完了以后,便叫了玉骊一声。 到底是关系极为亲近的人儿了。妗蔓裳虽然没有直接表达出来,不过玉骊却还是明白了妗蔓裳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儿。 她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调笑,道,“怎么,还想吃呀?那可不行,你的身子没有好透,还是喝些粥吧,清淡一些……” 玉骊的话儿还没有说完,妗蔓裳便直接打断了她,颇为自信地道,“这糕点是半夏做的,你以为她会不让我吃?” 说罢,妗蔓裳转头看向了站在一侧的半夏。 见状,玉骊的脸上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妗蔓裳不甘示弱地回瞪了过去。 然而,戏剧化的一幕发生了。 半夏看了看妗蔓裳,又看了看玉骊,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对着妗蔓裳,道,“公主,你还是喝粥吧!” “半夏!” 若非是因为此时的她正清醒着的话儿,她绝对会认为是自己在做梦,亦或是这会子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儿根本就不是半夏本人! 不过也是了,向来以妗蔓裳的利益为主,以妗蔓裳的话儿为人生信条的半夏,竟然会和玉骊统一战线,不给自己吃糕点!? 妗蔓裳简直就要开始怀疑人生了。 半夏却是一本正经地来了一句,道,“公主,玉骊姑娘说得对,你还是喝一些粥吧,比较清淡。” 大概是看到妗蔓裳还在眼巴巴地看着桌子上的那些糕点的缘故,半夏忙道,“公主,你若是想吃糕点的话儿,等你病好了,奴婢天天给你做就是了。” 原本正故意在妗蔓裳注视下将一块儿糕点塞进嘴里的玉骊,一听到半夏这话儿,直接“扑哧”一声,没有忍住,直接笑出了声音来。 若是再寻常时候,这笑了也就笑了,可是这次偏生是在玉骊塞东西的时候儿,好嘛,一个不小心,那块儿糕点便卡在了玉骊的嗓子眼里,好不容易吐出来了以后还是不停地咳嗽着。 见玉骊没事儿了,妗蔓裳便忍不住“嘲笑”了起来,“玉骊,你看吧,这就是现世报!谁让你撺掇半夏不给我糕点吃的?” 因为心情大好的缘故,妗蔓裳颇为爽快地接过了半夏递过来的那一碗白米粥。 这碗粥虽然看着很清汤寡水,不过既然是厨艺那么高超的半夏做的,是不是可以小小的期待一下会很好吃呢? 想到这里,妗蔓裳对那碗粥也没有那么排斥了。她捏着勺子,舀了一勺子粥,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然而…… 下一瞬儿,妗蔓裳便拿过床头的一条帕子,将那不过一小口的粥全部吐到了帕子上。 吐了以后还不算完,妗蔓裳还很是嫌弃巴巴地将手里的粥碗递给了半夏,说道,“半夏,你这粥是怎么回事儿的?!那么难喝!” 半夏很不相信地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大口。 最终在妗蔓裳那一副“我早已经预料到了结局”的目光的注视下,华丽丽地吐了出来。 半夏的脸上颇有些尴尬,她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神色不自然地笑了笑,道,“这个,可能盐放多了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这纯属失误 第一百九十九章:这纯属失误 然而…… 下一瞬儿,妗蔓裳便拿过床头的一条帕子,将那不过一小口的粥全部吐到了帕子上。 吐了以后还不算完,妗蔓裳还很是嫌弃巴巴地将手里的粥碗递给了半夏,说道,“半夏,你这粥是怎么回事儿的?!那么难喝!” 半夏很不相信地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大口。 最终在妗蔓裳那一副“我早已经预料到了结局”的目光的注视下,华丽丽地吐了出来。 半夏的脸上颇有些尴尬,她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神色不自然地笑了笑,道,“这个,可能盐放多了吧……” 最后,在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的目光审视下,半夏总算是吞吞吐吐地将实情儿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吧。 半夏的爹仅仅只是一个糕点师傅罢了。他也算是个特例——并不像其他人儿一样因为学会了较难制作的糕点手艺后,对于制作普通的菜肴自然是手到擒来。 半夏的爹的那双手,只会做糕点,且做出来的糕点无一不精致。然而……他做出来的饭菜却是难以下咽! 半夏是个不挑剔的人儿。因而,她不仅仅是继承了她爹那对糕点技艺的天赋,更是连同她爹对做饭一窍不通的特例也一并继承了下来。 要是说经过他们的手做出来的饭菜只是不好吃也便罢了。然,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经过他们手做出来的糕点有多精致美味,那么,他们烹制出来的菜肴也会有多难吃且如同嚼蜡。 听完半夏的讲述,妗蔓裳倒还好一些,至少没有做出什么让人儿跌破眼镜的行为来。然而……玉骊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半夏。那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脑子出了问题的人儿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玉骊又心有不甘地问了一句,道,“半夏,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而不是开玩笑?” 半夏脸色有些不自然,大概她自己也觉得这样子的情况确实很诡异的缘故吧。只不过,她还是点头儿回应了玉骊的话儿。 “嗯,玉骊姑娘,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和你开玩笑。” 说着说着,半夏眨巴了一下眼睛,脸上那不自然的神色越发的浓重了一些。 “只是,奴婢也没有想到,就是最简单不过的白米粥,奴婢也没办法儿做好……” 虽然已经得到了半夏的肯定,可是玉骊还是不死心地再问了一回,道,“你真的没有和我开玩笑?” 大概是怕打击半夏的自信心,妗蔓裳笑了笑,出言制止了玉骊的第三次发问,同时又安抚了半夏几句。 “没关系的,半夏,你看你做的糕点就很精致美味儿啊。” 紧接着妗蔓裳的话儿,玉骊也开口了。至于原因嘛,那就是害怕半夏丧失了自信心从而导致她以后都不再做糕点了。 “蔓蔓说的没错儿。就比如我,连火都不会生,可我还是过得很好。” 说罢,玉骊还冲着妗蔓裳眨了眨眼睛。 妗蔓裳心中明白,也不揭穿玉骊的那点儿小心思。 玉骊连饭菜都能做的颇为可口,哪里还连火都不会生了呢! 不过这会儿是要好言安抚半夏,加之这些话儿是玉骊自己说的。因而,妗蔓裳也没有打算告诉半夏所谓的“实情”了。 不过提到这件事儿,妗蔓裳倒是萌生了一个要找一个厨娘的念头儿了。 “半夏到底是我贴身伺候的,总不能经常到厨房去做糕点……” 听到妗蔓裳这么说,半夏还以为妗蔓裳是怕自己会太麻烦,便忙道,“公主,等后日你和世子爷成亲了,就会搬到主院去了。主院可是有小厨房的呢,到时候公主想吃糕点了,奴婢去小厨房做,也是很方便的事儿呢!” “就是挺方便的。” 玉骊赶紧在妗蔓裳给未曾开口说话儿前,顺着半夏的话儿继续道,“半夏,到时候你做了糕点,可得将我的那份也做上啊!” 许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玉骊这样子一副模样,半夏颇觉的有些搞笑,她抿着唇,点了点头儿,应了。 “玉骊姑娘放心便是,奴婢一定多做一些糕点,到时候着人给你送去!” 妗蔓裳听着玉骊和半夏两个人儿的话儿,觉得有些好笑,便倚着床,看着她们。 糕点的供应得到了保证,玉骊颇为高兴。她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蔓蔓,你刚才想说什么?” 说罢,也不等妗蔓裳回答,便直接说道,“让我来猜一猜好了。嗯……我猜,你一定是想要找一个厨娘过来,是不是?” 妗蔓裳微微一笑,算是对玉骊所说之言的回应。 这下好了,换做玉骊拧着眉头思考了。 “这厨娘招进来以后,你的吃食就都由她负责了。饮食方面得多加小心,这厨娘的人选也必须是我们信得过的人儿才行……” 妗蔓裳哪里能不知道玉骊这话里头儿的意思呢!她这是不赞同招一个厨娘进来呢! “我知道你在担心,不过总不能因为担心害怕就不吃饭不喝水了吧?哪有这样子的道理呢?” 也是因为知道妗蔓裳所说的并不无道理,如若不然的话儿,玉骊才不会松口。 “你想找也可以,不过这事儿得交给戟岑言去做!” 听到戟岑言的名字,妗蔓裳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红晕。 玉骊是学心理学的,自然能够看出妗蔓裳这是幸福愉悦的表情了。见状,玉骊便知道妗蔓裳这是从自己的心魔之中挣扎出来了,不会再纠结那些实在是不是很必要的东西了。 就在妗蔓裳决定等戟岑言过来时让他帮忙找一个厨艺好一些,人又靠得住的厨娘时,一直在一旁站着不曾说话儿的半夏突然开口了。 “公主,若是你要寻一个厨娘的话儿,奴婢倒是有一个人选。” 听到半夏这么说,妗蔓裳笑道,“你说的那个人儿是不是救下你的那位樱桃姑娘?” “呀!” 闻言,半夏惊呼了一声,不可思议地道,“公主,奴婢也只是因为你提及要寻一个厨娘才临时想到了她,你怎么会知道?” 毕竟,这也只是一个从半夏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儿罢了。 第两百章:厨娘的人选 第两百章:厨娘的人选 然而…… 下一瞬儿,妗蔓裳便拿过床头的一条帕子,将那不过一小口的粥全部吐到了帕子上。 吐了以后还不算完,妗蔓裳还很是嫌弃巴巴地将手里的粥碗递给了半夏,说道,“半夏,你这粥是怎么回事儿的?!那么难喝!” 半夏很不相信地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大口。 最终在妗蔓裳那一副“我早已经预料到了结局”的目光的注视下,华丽丽地吐了出来。 半夏的脸上颇有些尴尬,她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神色不自然地笑了笑,道,“这个,可能盐放多了吧……” 最后,在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的目光审视下,半夏总算是吞吞吐吐地将实情儿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吧。 半夏的爹仅仅只是一个糕点师傅罢了。他也算是个特例——并不像其他人儿一样因为学会了较难制作的糕点手艺后,对于制作普通的菜肴自然是手到擒来。 半夏的爹的那双手,只会做糕点,且做出来的糕点无一不精致。然而……他做出来的饭菜却是难以下咽! 半夏是个不挑剔的人儿。因而,她不仅仅是继承了她爹那对糕点技艺的天赋,更是连同她爹对做饭一窍不通的特例也一并继承了下来。 要是说经过他们的手做出来的饭菜只是不好吃也便罢了。然,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经过他们手做出来的糕点有多精致美味,那么,他们烹制出来的菜肴也会有多难吃且如同嚼蜡。 听完半夏的讲述,妗蔓裳倒还好一些,至少没有做出什么让人儿跌破眼镜的行为来。然而……玉骊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半夏。那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脑子出了问题的人儿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玉骊又心有不甘地问了一句,道,“半夏,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而不是开玩笑?” 半夏脸色有些不自然,大概她自己也觉得这样子的情况确实很诡异的缘故吧。只不过,她还是点头儿回应了玉骊的话儿。 “嗯,玉骊姑娘,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和你开玩笑。” 说着说着,半夏眨巴了一下眼睛,脸上那不自然的神色越发的浓重了一些。 “只是,奴婢也没有想到,就是最简单不过的白米粥,奴婢也没办法儿做好……” 虽然已经得到了半夏的肯定,可是玉骊还是不死心地再问了一回,道,“你真的没有和我开玩笑?” 大概是怕打击半夏的自信心,妗蔓裳笑了笑,出言制止了玉骊的第三次发问,同时又安抚了半夏几句。 “没关系的,半夏,你看你做的糕点就很精致美味儿啊。” 紧接着妗蔓裳的话儿,玉骊也开口了。至于原因嘛,那就是害怕半夏丧失了自信心从而导致她以后都不再做糕点了。 “蔓蔓说的没错儿。就比如我,连火都不会生,可我还是过得很好。” 说罢,玉骊还冲着妗蔓裳眨了眨眼睛。 妗蔓裳心中明白,也不揭穿玉骊的那点儿小心思。 玉骊连饭菜都能做的颇为可口,哪里还连火都不会生了呢! 不过这会儿是要好言安抚半夏,加之这些话儿是玉骊自己说的。因而,妗蔓裳也没有打算告诉半夏所谓的“实情”了。 不过提到这件事儿,妗蔓裳倒是萌生了一个要找一个厨娘的念头儿了。 “半夏到底是我贴身伺候的,总不能经常到厨房去做糕点……” 听到妗蔓裳这么说,半夏还以为妗蔓裳是怕自己会太麻烦,便忙道,“公主,等后日你和世子爷成亲了,就会搬到主院去了。主院可是有小厨房的呢,到时候公主想吃糕点了,奴婢去小厨房做,也是很方便的事儿呢!” “就是挺方便的。” 玉骊赶紧在妗蔓裳给未曾开口说话儿前,顺着半夏的话儿继续道,“半夏,到时候你做了糕点,可得将我的那份也做上啊!” 许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玉骊这样子一副模样,半夏颇觉的有些搞笑,她抿着唇,点了点头儿,应了。 “玉骊姑娘放心便是,奴婢一定多做一些糕点,到时候着人给你送去!” 妗蔓裳听着玉骊和半夏两个人儿的话儿,觉得有些好笑,便倚着床,看着她们。 糕点的供应得到了保证,玉骊颇为高兴。她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蔓蔓,你刚才想说什么?” 说罢,也不等妗蔓裳回答,便直接说道,“让我来猜一猜好了。嗯……我猜,你一定是想要找一个厨娘过来,是不是?” 妗蔓裳微微一笑,算是对玉骊所说之言的回应。 这下好了,换做玉骊拧着眉头思考了。 “这厨娘招进来以后,你的吃食就都由她负责了。饮食方面得多加小心,这厨娘的人选也必须是我们信得过的人儿才行……” 妗蔓裳哪里能不知道玉骊这话里头儿的意思呢!她这是不赞同招一个厨娘进来呢! “我知道你在担心,不过总不能因为担心害怕就不吃饭不喝水了吧?哪有这样子的道理呢?” 也是因为知道妗蔓裳所说的并不无道理,如若不然的话儿,玉骊才不会松口。 “你想找也可以,不过这事儿得交给戟岑言去做!” 听到戟岑言的名字,妗蔓裳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红晕。 玉骊是学心理学的,自然能够看出妗蔓裳这是幸福愉悦的表情了。见状,玉骊便知道妗蔓裳这是从自己的心魔之中挣扎出来了,不会再纠结那些实在是不是很必要的东西了。 就在妗蔓裳决定等戟岑言过来时让他帮忙找一个厨艺好一些,人又靠得住的厨娘时,一直在一旁站着不曾说话儿的半夏突然开口了。 “公主,若是你要寻一个厨娘的话儿,奴婢倒是有一个人选。” 听到半夏这么说,妗蔓裳笑道,“你说的那个人儿是不是救下你的那位樱桃姑娘?” “呀!” 闻言,半夏惊呼了一声,不可思议地道,“公主,奴婢也只是因为你提及要寻一个厨娘才临时想到了她,你怎么会知道?” 毕竟,这也只是一个从半夏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儿罢了。 第二百零一章:支开 第二百零一章:支开 就在妗蔓裳决定等戟岑言过来时让他帮忙找一个厨艺好一些,人又靠得住的厨娘时,一直在一旁站着不曾说话儿的半夏突然开口了。 “公主,若是你要寻一个厨娘的话儿,奴婢倒是有一个人选。” 听到半夏这么说,妗蔓裳笑道,“你说的那个人儿是不是救下你的那位樱桃姑娘?” “呀!” 闻言,半夏惊呼了一声,不可思议地道,“公主,奴婢也只是因为你提及要寻一个厨娘才临时想到了她,你怎么会知道?” 毕竟,这也只是一个从半夏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儿罢了。 不止是半夏,就是玉骊也同样很好奇。不过,她倒也如半夏那样惊诧不已罢了。毕竟,她知道,妗蔓裳肯定是从某些方面推论出来的。 果不其然,妗蔓裳笑着解释道,“我们才来这里不过半月多,除了那位救过你的樱桃姑娘,哪里还有人儿是你认识而我不知道的呢?” 听到妗蔓裳这般说,半夏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发自内心地赞叹道,“公主,你真聪明!” 妗蔓裳心中明白,半夏只不过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樱桃和大成对她的救命之恩罢了。 半夏在她身边儿的这段日子里,对她可谓是尽心尽力了。加上这又是半夏第一次同自己开口提出一个连请求都不算的要求,她无论如何都该尽力满足她才是。 不过,妗蔓裳也不是那种为了帮助半夏报恩就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的人儿。所以,她打算暗地里让戟岑言去调查一些那个半夏口中极为优秀善良的樱桃到底如何。 不过为了不让半夏失望,她还是开口说道,“只要她厨艺好,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半夏,你要知道进府当厨娘就意味着要签下卖身契。 而且,厨娘这种掌管着所有吃食的职务是需要签署死契的。 我会着人去问一问那位樱桃姑娘,若是她肯,那么便将她接来。若是她不愿为奴,我们便想其他的法子儿去报答她对你的救命之恩罢。” 听闻此言,半夏若是说不感激是不可能的。妗蔓裳身为主子,可是在半夏面前从来不摆什么架子。待人又极为宽厚,仁善。如今更是愿意花心思在半夏的救命恩人之上,这让半夏心中颇为感激,更是以有一个这样子的主子而感到开心不已。 “公主,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为了我而妥协一些东西。 “傻半夏,说这些话儿做什么。” 瞧着半夏这副模样,妗蔓裳心头也是一暖,她笑着道,“半夏,你放心便是。即便樱桃姑娘不愿意来府中,我们还是可以为她寻求一门好的亲事儿,到时候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多多帮忙就是了。不管怎么样,总归是有办法儿报答他们的。” “嗯!” 半夏用力地点了点头儿,看着妗蔓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玉骊在一旁看着,并未说话儿。 不过,妗蔓裳却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她有话儿想要同自己说。 于是乎,妗蔓裳便对着还在感动不已的半夏,道,“好了半夏,你再去大厨房一趟吧。让里头儿的厨娘替我煮一锅小米粥,你在旁边看着就是,不必表现的太过于紧张,免得惹人生疑。”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 半夏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连续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在确认自己的情绪的确稳定下来以后,她才快布朝着门外走去。 她这是怕妗蔓裳饿着,所以想要快点儿去大厨房取粥过来呢! 玉骊把自己的视线从离开了的半夏身上收了回来,转过身对着妗蔓裳道,“半夏倒真是不错。” 妗蔓裳点了点头儿,颇为认同地道,“是啊,她心性单纯,对人素来都是真心相待的。” 顿了顿,妗蔓裳抬头儿看向了玉骊,开口询问道,“说罢。” 玉骊笑着反问,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刚才我同半夏说话儿时,你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罢,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不想让樱桃到府中来?” 妗蔓裳这不过是随意推测罢了。毕竟,玉骊又不曾见过那个樱桃,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强烈的不肯让她进府呢? “你说的没错儿。” 玉骊突然笑了起来,道,“果然什么都没办法儿瞒过你的。我的确不愿意你为了替半夏报恩而将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人儿接到府中来,更何况还是让她担任厨娘这么重要的职务!” “我方才不是同她说了,那位樱桃姑娘到底愿不愿意为奴也还说不定呢,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她一定会来我们府上呢?” 看着妗蔓裳略显狡诈的脸,玉骊突然心中恍然。 是啊,妗蔓裳素来惜命,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不知道一丁点儿底细的人儿近身伺候呢? “你的意思是?” “等戟岑言过来以后,我会告诉他这件事儿的,若是他调查之后证明那个樱桃并没有问题,那么将她接过来也算是了了半夏的一桩心事儿了。若是她有什么问题,那么便以她不愿意进府为奴推掉了的理由告诉半夏便是。总之,总会有办法儿的。” 说罢,妗蔓裳故意板起了一张脸,怒道,“怎么?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愚蠢的人儿?会想都不想地就让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儿靠近自己?” 玉骊在得知妗蔓裳心中都有打算之后,便将方才吊起来的那颗心又回落到了自己的胸腔里头儿去了。 她笑着道,“我这不是心疼你,关心你,害怕你出点儿什么意外嘛。” 听闻此言,妗蔓裳颇为没有好气儿地道,“你这个人儿,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净知道想一些儿有的没的,害得自己平白忧心!” 玉骊倒也是个虚心接受别人批评的好孩子。听到妗蔓裳这话儿,玉骊也不恼,只是一脸赔笑地盯看着妗蔓裳。 “罢了罢了,我也不想同你说这些儿了。快,去给我拿一块儿糕点来,我都快饿死了。” 这会儿玉骊倒也不再同妗蔓裳开玩笑了,听到这话儿,她直接转身去桌子上将那两碟子糕点全部端了过来,送到了妗蔓裳的面前儿,任由着妗蔓裳挑选品尝。 第二百零二章:盼我点儿好 第二百零二章:盼我点儿好 就在妗蔓裳决定等戟岑言过来时让他帮忙找一个厨艺好一些,人又靠得住的厨娘时,一直在一旁站着不曾说话儿的半夏突然开口了。 “公主,若是你要寻一个厨娘的话儿,奴婢倒是有一个人选。” 听到半夏这么说,妗蔓裳笑道,“你说的那个人儿是不是救下你的那位樱桃姑娘?” “呀!” 闻言,半夏惊呼了一声,不可思议地道,“公主,奴婢也只是因为你提及要寻一个厨娘才临时想到了她,你怎么会知道?” 毕竟,这也只是一个从半夏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儿罢了。 不止是半夏,就是玉骊也同样很好奇。不过,她倒也如半夏那样惊诧不已罢了。毕竟,她知道,妗蔓裳肯定是从某些方面推论出来的。 果不其然,妗蔓裳笑着解释道,“我们才来这里不过半月多,除了那位救过你的樱桃姑娘,哪里还有人儿是你认识而我不知道的呢?” 听到妗蔓裳这般说,半夏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发自内心地赞叹道,“公主,你真聪明!” 妗蔓裳心中明白,半夏只不过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樱桃和大成对她的救命之恩罢了。 半夏在她身边儿的这段日子里,对她可谓是尽心尽力了。加上这又是半夏第一次同自己开口提出一个连请求都不算的要求,她无论如何都该尽力满足她才是。 不过,妗蔓裳也不是那种为了帮助半夏报恩就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的人儿。所以,她打算暗地里让戟岑言去调查一些那个半夏口中极为优秀善良的樱桃到底如何。 不过为了不让半夏失望,她还是开口说道,“只要她厨艺好,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半夏,你要知道进府当厨娘就意味着要签下卖身契。 而且,厨娘这种掌管着所有吃食的职务是需要签署死契的。 我会着人去问一问那位樱桃姑娘,若是她肯,那么便将她接来。若是她不愿为奴,我们便想其他的法子儿去报答她对你的救命之恩罢。” 听闻此言,半夏若是说不感激是不可能的。妗蔓裳身为主子,可是在半夏面前从来不摆什么架子。待人又极为宽厚,仁善。如今更是愿意花心思在半夏的救命恩人之上,这让半夏心中颇为感激,更是以有一个这样子的主子而感到开心不已。 “公主,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为了我而妥协一些东西。 “傻半夏,说这些话儿做什么。” 瞧着半夏这副模样,妗蔓裳心头也是一暖,她笑着道,“半夏,你放心便是。即便樱桃姑娘不愿意来府中,我们还是可以为她寻求一门好的亲事儿,到时候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多多帮忙就是了。不管怎么样,总归是有办法儿报答他们的。” “嗯!” 半夏用力地点了点头儿,看着妗蔓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玉骊在一旁看着,并未说话儿。 不过,妗蔓裳却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她有话儿想要同自己说。 于是乎,妗蔓裳便对着还在感动不已的半夏,道,“好了半夏,你再去大厨房一趟吧。让里头儿的厨娘替我煮一锅小米粥,你在旁边看着就是,不必表现的太过于紧张,免得惹人生疑。”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 半夏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连续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在确认自己的情绪的确稳定下来以后,她才快布朝着门外走去。 她这是怕妗蔓裳饿着,所以想要快点儿去大厨房取粥过来呢! 玉骊把自己的视线从离开了的半夏身上收了回来,转过身对着妗蔓裳道,“半夏倒真是不错。” 妗蔓裳点了点头儿,颇为认同地道,“是啊,她心性单纯,对人素来都是真心相待的。” 顿了顿,妗蔓裳抬头儿看向了玉骊,开口询问道,“说罢。” 玉骊笑着反问,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刚才我同半夏说话儿时,你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罢,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不想让樱桃到府中来?” 妗蔓裳这不过是随意推测罢了。毕竟,玉骊又不曾见过那个樱桃,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强烈的不肯让她进府呢? “你说的没错儿。” 玉骊突然笑了起来,道,“果然什么都没办法儿瞒过你的。我的确不愿意你为了替半夏报恩而将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人儿接到府中来,更何况还是让她担任厨娘这么重要的职务!” “我方才不是同她说了,那位樱桃姑娘到底愿不愿意为奴也还说不定呢,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她一定会来我们府上呢?” 看着妗蔓裳略显狡诈的脸,玉骊突然心中恍然。 是啊,妗蔓裳素来惜命,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不知道一丁点儿底细的人儿近身伺候呢? “你的意思是?” “等戟岑言过来以后,我会告诉他这件事儿的,若是他调查之后证明那个樱桃并没有问题,那么将她接过来也算是了了半夏的一桩心事儿了。若是她有什么问题,那么便以她不愿意进府为奴推掉了的理由告诉半夏便是。总之,总会有办法儿的。” 说罢,妗蔓裳故意板起了一张脸,怒道,“怎么?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愚蠢的人儿?会想都不想地就让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儿靠近自己?” 玉骊在得知妗蔓裳心中都有打算之后,便将方才吊起来的那颗心又回落到了自己的胸腔里头儿去了。 她笑着道,“我这不是心疼你,关心你,害怕你出点儿什么意外嘛。” 听闻此言,妗蔓裳颇为没有好气儿地道,“你这个人儿,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净知道想一些儿有的没的,害得自己平白忧心!” 玉骊倒也是个虚心接受别人批评的好孩子。听到妗蔓裳这话儿,玉骊也不恼,只是一脸赔笑地盯看着妗蔓裳。 “罢了罢了,我也不想同你说这些儿了。快,去给我拿一块儿糕点来,我都快饿死了。” 这会儿玉骊倒也不再同妗蔓裳开玩笑了,听到这话儿,她直接转身去桌子上将那两碟子糕点全部端了过来,送到了妗蔓裳的面前儿,任由着妗蔓裳挑选品尝。 第二百零三章:老实交代 第二百零三章:老实交代 听闻此言,妗蔓裳颇为没有好气儿地道,“你这个人儿,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净知道想一些儿有的没的,害得自己平白忧心!” 玉骊倒也是个虚心接受别人批评的好孩子。听到妗蔓裳这话儿,玉骊也不恼,只是一脸赔笑地盯看着妗蔓裳。 “罢了罢了,我也不想同你说这些儿了。快,去给我拿一块儿糕点来,我都快饿死了。” 这会儿玉骊倒也不再同妗蔓裳开玩笑了,听到这话儿,她直接转身去桌子上将那两碟子糕点全部端了过来,送到了妗蔓裳的面前儿,任由着妗蔓裳挑选品尝。 “对了,蔓蔓,我有件事儿忘记和你说了。” 瞧着玉骊那副颇为严肃正经的模样,妗蔓裳便知道玉骊要说的那件事儿绝不简单。 “什么事儿?” 玉骊瞧着妗蔓裳眼中只是微微显露出了一些好奇,并无半点儿的怪异之色,心中一暖,也跟着颇有了些许底气儿。 她张了张口,道,“你也知道,我方才想要询问一下你的具体情况,便跟着罗世子一并去了戟岑言的书房。” 妗蔓裳点了点头儿,示意玉骊继续往下说。 “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去戟岑言的书房里。” 听闻此言,妗蔓裳面露疑惑,张嘴询问,道,“咦,你什么时候还去过他的书房,我怎么不知道?” 妗蔓裳这句疑问仅仅只是她真的不知道罢了,并没有要质问玉骊的意思。玉骊自然也明白,她颇为感激妗蔓裳对自己的信任,面上带笑,戏言道,“你就不怕我和你那宝贝戟岑言有什么?” 闻言,妗蔓裳颇为嫌弃地看了玉骊一眼,道,“戟岑言的眼光不至于这么差吧?” 玉骊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暴跳如雷,道,“你这话儿什么意思?我很差劲儿吗?我玉骊也是个要脸有脸,有身段儿有身段儿的人儿好吗!” 妗蔓裳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道,“是,是,你的确是要脸的。” “你这妮子,说话儿是越来越毒了!” 玉骊说着,忽而仰天长叹了一声,道,“唉,如今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但愿戟岑言能够制得住你。” 即便后日便要大婚了,即便她已经知道戟岑言便是当初的那个“阿言哥哥”,可是在提及戟岑言时,妗蔓裳还是会面色发红。 故而,她瞪了玉骊一眼,道,“你又胡说!”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继续同你说方才的事儿。” 玉骊向来是个收放自如的人儿,这会儿见妗蔓裳面露羞赧之色,便也不再继续打趣儿,赶紧将话题又带了回来。 “你说,我听着。” “我其实在此之前还去过一次戟岑言的书房……” 察觉到了妗蔓裳投递过来的眼神,玉骊忙道,“你之所以不知道,那是因为那时候儿你突然又陷入了梦魇,被蛊虫纠缠着。 我虽然知道你是因为体内蛊虫作怪,可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儿替你缓解疼痛,加之秦月也不在身边儿,只一个完全不知情的半夏在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儿了,只能跑着去找了戟岑言。 所幸,戟岑言并未出府,一直在府中带着,我就是在书房找到了他。他以为我有什么急事儿便让我进了书房,当时他身边儿的那个侍卫猎风也在场的。 我简单的告诉了他你的情况,他二话不说直接过来看你。猎风也跟着一并跑了过来。我走的慢,等我到院子里的时候,猎风已经得了戟岑言的吩咐出门去找罗世子过来替你看病了。” “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事儿?” 妗蔓裳看着玉骊的眼神有些奇怪,那模样好似就是在说“你的脑子大概没问题吧,这种小事儿干嘛也一一都同我说?” 玉骊察觉到了妗蔓裳眼神里传递出来的意思,她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 她到底是要为了妗蔓裳的傻而担心呢,还是应该为了她对自己的信任而感到开心不已呢? “我要和你说的当然不止这些!” “那你就说啊,干嘛断断续续地是想憋死自己?” 说罢,妗蔓裳还微微转动了一下身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好让自己舒服一些。 见状,玉骊强行忍住了自己想要擦掉自己额头上那三条黑线的冲动。 这个蔓蔓,幸亏是生在古代,若是去了二十一世纪,还不知道会怼死多少人呢! 经过这一遭儿,玉骊也不担心妗蔓裳会因为自己所说的话儿而大吃一惊了。于是乎,她颇为简单明了地将自己从书房出来时碰上了岑巧心以及岑巧心说了一些什么话儿都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妗蔓裳。 “就是这样。” 最后,玉骊还来了一个总结。 若是平常时候,妗蔓裳一定会好好地“嘲讽”玉骊一顿。可是,这会儿的妗蔓裳却是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饶是玉骊一个专业知识过硬的心理学研究生,也没办法儿从这么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来一丁点儿的真实情绪。 虽然她的心告诉她妗蔓裳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儿生她的气儿,抑或是同她闹别扭,可是这么安静的氛围还是让她颇为害怕与担忧,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道,“蔓蔓,你……” 妗蔓裳却是眼睛微微眯起,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玉骊从未听过的平静。 “岑巧心,好,她很好。” 听到这话儿,玉骊那颗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脏总算是回落到了自己的胸腔里。 原来,蔓蔓只是在生气岑巧心过于胡言乱语,并不是因为我同戟岑言接触太多而生了恼意…… “蔓蔓,你别太生气。我方才就没有搭理她,想必她也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玉骊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些什么,就听到妗蔓裳颇为恨铁不成钢地来了一句,“你当时就应该直接给她一巴掌,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蔓蔓,你……” 简直太牛掰了! 这真的不能够怪妗蔓裳太过于狠辣,没有半点儿的淑女形象,实在是因为她自幼在宫外长大。 第二百零四章:什么时候去的 第二百零四章:什么时候去的 听闻此言,妗蔓裳颇为没有好气儿地道,“你这个人儿,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净知道想一些儿有的没的,害得自己平白忧心!” 玉骊倒也是个虚心接受别人批评的好孩子。听到妗蔓裳这话儿,玉骊也不恼,只是一脸赔笑地盯看着妗蔓裳。 “罢了罢了,我也不想同你说这些儿了。快,去给我拿一块儿糕点来,我都快饿死了。” 这会儿玉骊倒也不再同妗蔓裳开玩笑了,听到这话儿,她直接转身去桌子上将那两碟子糕点全部端了过来,送到了妗蔓裳的面前儿,任由着妗蔓裳挑选品尝。 “对了,蔓蔓,我有件事儿忘记和你说了。” 瞧着玉骊那副颇为严肃正经的模样,妗蔓裳便知道玉骊要说的那件事儿绝不简单。 “什么事儿?” 玉骊瞧着妗蔓裳眼中只是微微显露出了一些好奇,并无半点儿的怪异之色,心中一暖,也跟着颇有了些许底气儿。 她张了张口,道,“你也知道,我方才想要询问一下你的具体情况,便跟着罗世子一并去了戟岑言的书房。” 妗蔓裳点了点头儿,示意玉骊继续往下说。 “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去戟岑言的书房里。” 听闻此言,妗蔓裳面露疑惑,张嘴询问,道,“咦,你什么时候还去过他的书房,我怎么不知道?” 妗蔓裳这句疑问仅仅只是她真的不知道罢了,并没有要质问玉骊的意思。玉骊自然也明白,她颇为感激妗蔓裳对自己的信任,面上带笑,戏言道,“你就不怕我和你那宝贝戟岑言有什么?” 闻言,妗蔓裳颇为嫌弃地看了玉骊一眼,道,“戟岑言的眼光不至于这么差吧?” 玉骊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暴跳如雷,道,“你这话儿什么意思?我很差劲儿吗?我玉骊也是个要脸有脸,有身段儿有身段儿的人儿好吗!” 妗蔓裳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道,“是,是,你的确是要脸的。” “你这妮子,说话儿是越来越毒了!” 玉骊说着,忽而仰天长叹了一声,道,“唉,如今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但愿戟岑言能够制得住你。” 即便后日便要大婚了,即便她已经知道戟岑言便是当初的那个“阿言哥哥”,可是在提及戟岑言时,妗蔓裳还是会面色发红。 故而,她瞪了玉骊一眼,道,“你又胡说!”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继续同你说方才的事儿。” 玉骊向来是个收放自如的人儿,这会儿见妗蔓裳面露羞赧之色,便也不再继续打趣儿,赶紧将话题又带了回来。 “你说,我听着。” “我其实在此之前还去过一次戟岑言的书房……” 察觉到了妗蔓裳投递过来的眼神,玉骊忙道,“你之所以不知道,那是因为那时候儿你突然又陷入了梦魇,被蛊虫纠缠着。 我虽然知道你是因为体内蛊虫作怪,可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儿替你缓解疼痛,加之秦月也不在身边儿,只一个完全不知情的半夏在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儿了,只能跑着去找了戟岑言。 所幸,戟岑言并未出府,一直在府中带着,我就是在书房找到了他。他以为我有什么急事儿便让我进了书房,当时他身边儿的那个侍卫猎风也在场的。 我简单的告诉了他你的情况,他二话不说直接过来看你。猎风也跟着一并跑了过来。我走的慢,等我到院子里的时候,猎风已经得了戟岑言的吩咐出门去找罗世子过来替你看病了。” “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事儿?” 妗蔓裳看着玉骊的眼神有些奇怪,那模样好似就是在说“你的脑子大概没问题吧,这种小事儿干嘛也一一都同我说?” 玉骊察觉到了妗蔓裳眼神里传递出来的意思,她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 她到底是要为了妗蔓裳的傻而担心呢,还是应该为了她对自己的信任而感到开心不已呢? “我要和你说的当然不止这些!” “那你就说啊,干嘛断断续续地是想憋死自己?” 说罢,妗蔓裳还微微转动了一下身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好让自己舒服一些。 见状,玉骊强行忍住了自己想要擦掉自己额头上那三条黑线的冲动。 这个蔓蔓,幸亏是生在古代,若是去了二十一世纪,还不知道会怼死多少人呢! 经过这一遭儿,玉骊也不担心妗蔓裳会因为自己所说的话儿而大吃一惊了。于是乎,她颇为简单明了地将自己从书房出来时碰上了岑巧心以及岑巧心说了一些什么话儿都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妗蔓裳。 “就是这样。” 最后,玉骊还来了一个总结。 若是平常时候,妗蔓裳一定会好好地“嘲讽”玉骊一顿。可是,这会儿的妗蔓裳却是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饶是玉骊一个专业知识过硬的心理学研究生,也没办法儿从这么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来一丁点儿的真实情绪。 虽然她的心告诉她妗蔓裳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儿生她的气儿,抑或是同她闹别扭,可是这么安静的氛围还是让她颇为害怕与担忧,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道,“蔓蔓,你……” 妗蔓裳却是眼睛微微眯起,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玉骊从未听过的平静。 “岑巧心,好,她很好。” 听到这话儿,玉骊那颗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脏总算是回落到了自己的胸腔里。 原来,蔓蔓只是在生气岑巧心过于胡言乱语,并不是因为我同戟岑言接触太多而生了恼意…… “蔓蔓,你别太生气。我方才就没有搭理她,想必她也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玉骊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些什么,就听到妗蔓裳颇为恨铁不成钢地来了一句,“你当时就应该直接给她一巴掌,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蔓蔓,你……” 简直太牛掰了! 这真的不能够怪妗蔓裳太过于狠辣,没有半点儿的淑女形象,实在是因为她自幼在宫外长大。 第二百零五章:护食儿的人 第二百零五章:护食儿的人 原来,蔓蔓只是在生气岑巧心过于胡言乱语,并不是因为我同戟岑言接触太多而生了恼意…… “蔓蔓,你别太生气。我方才就没有搭理她,想必她也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玉骊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些什么,就听到妗蔓裳颇为恨铁不成钢地来了一句,“你当时就应该直接给她一巴掌,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蔓蔓,你……” 简直太牛掰了! 这真的不能够怪妗蔓裳太过于狠辣,没有半点儿的淑女形象,实在是因为她自幼在宫外长大。 即便是流光从未落下对她的礼仪举止的教导,可到底不如在宫中那样被拘束着,性子一早便放野了,更不必说后来又认识了玉骊这么一个性子跳脱的人儿。 朝夕相处下来,自然也是有所感染,所幸流光素来端庄有礼,这才没让妗蔓裳失礼于人前。 “我原本碍于逍遥王的面子,所以即便岑巧心她对我恶语相向,我也不曾对她如何,只是不曾搭理罢了。可谁能知道,她竟然不知悔改,反而将这样子的脏水往你的身上泼!简直是不知好歹!” 妗蔓裳自幼的人脉圈除了流光就是玉骊了,她如何能够让玉骊受到委屈呢?哪怕是一丁点儿也不可以! 所以说,妗蔓裳还是一个很护食儿的人呢! 在面临这样子的情形时,妗蔓裳不仅没有对玉骊产生一丁点儿的怀疑,更是对她颇为信赖保护,这让玉骊感动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因为,她一直认为爱情是一种很自私的东西。在二十一世纪,因为一个男人,姐妹两人儿大打出手,暗中下黑手诋毁对方的事儿不在少数,更不必说没有血缘关系的朋友了。 然而,妗蔓裳却让她感受到了友情的珍贵。虽然她对妗蔓裳也颇为疼惜和真心。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在听到她和黎殇有什么的时候儿保持理智,甚至于毫不思考地就选择相信她,还出言替她辩解。 “蔓蔓,谢谢你。” 玉骊这突如其来毫无征兆地道谢着实让妗蔓裳吃了一惊。 “好端端的,你谢我做什么?” “没事儿,想谢就谢了。怎么,你有意见?” 玉骊故意表现出了一副痞痞的模样,想要让妗蔓裳觉得自己不过是在和她开玩笑罢了。 她是真的不想让妗蔓裳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在得到了妗蔓裳毫不求回报的真心相对之后,玉骊觉得若是自己再那样子想简直是对她们两个人儿的友情的侮辱! 见状,妗蔓裳也不再多问什么了,只是道,“你放心,这件事儿我会处理好的。她这样诋毁你,诋毁戟岑言,我绝不会轻易地饶过她!” 听到妗蔓裳的这番话儿,玉骊还是有些担忧地劝说道,“蔓蔓,岑巧心好歹也是逍遥王的义女,你下手不要太重了,别让逍遥王为难。” 其实玉骊心中最为担心的事逍遥王会因为妗蔓裳惩戒了岑巧心而改变对她的态度。 毕竟,对于逍遥王而言,妗蔓裳只是一个才刚刚见面的儿媳,而岑巧心却是陪伴在他身边十几年的女儿。这亲疏有别,总会还是要小心一些的。 不然的话儿,只怕妗蔓裳在逍遥王府的日子会不好过。毕竟,戟岑言再厉害,还能够厉害得过自己的老爹么? 不过,这些话儿,玉骊是断断不会和妗蔓裳说的。毕竟,这不过是她自己的猜测罢了,并没有变成现实。 万一妗蔓裳信了自己的话儿,在心中对逍遥王有了隔阂的话儿,那一定会影响到妗蔓裳和戟岑言的关系的。 所以,玉骊并不想因为这种根本就没有什么依据的事儿而让妗蔓裳日后的生活产生影响。 妗蔓裳并不是那种做事儿不过脑子的人儿,她自然也想到了玉骊所担心的事儿。 “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的。” 听到妗蔓裳这番话儿,玉骊心中忍不住抽抽了一下。不过她还是颇为认真地道,“你做事儿向来有分寸,我也不多说了。” 两个人儿刚把这话儿说完,就听见屋子外头儿传来了一阵颇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瞬儿,半夏便拎着一个食盒自门外进来了。 她一进来,便很是愉快地对着妗蔓裳说道,“公主,奴婢方才听说岑巧心去书房找世子,结果吃了一个闭门羹呢!” “哦?怎么回事儿?” 若是平常的时候儿,妗蔓裳肯定会让半夏慎言。毕竟,不管怎样,岑巧心也是这逍遥王府的主子。而半夏人在逍遥王府,那么就不该说岑巧心的不是。 不过,经过方才玉骊所言,妗蔓裳对岑巧心的最后的忍耐也都耗尽了,她并不愿意再惯着岑巧心。 毕竟,即便岑巧心和逍遥王并无血缘关系,可至少说出去也代表着整个逍遥王府的脸面,她既然即将嫁给戟岑言,就理应为了逍遥王府而考虑。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拿出长嫂的气度来,好好地教导一下岑巧心才是,免得她出门丢了逍遥王府的脸面。 半夏见妗蔓裳并不反对自己说这些话儿,胆子便也跟着大了许多,说话儿也大声了一些。 “公主,具体的情况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去厨房取粥时听那些小丫头儿们提起的,好像说是岑小姐气鼓鼓地去书房找世子爷,结果却连书房的大门都没让进去,更别说见到世子爷的面儿了!” 半夏说着,脸上终究是难以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她颇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妗蔓裳的反应,见她并不怪罪,便越发的放肆了一些。 “听那些个儿小丫头说,岑小姐是被守在书房门外的一个侍卫拦住的,岑小姐想硬生生地闯进去,愣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呢!”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呢,玉骊却是道,“估计是在和我碰面以后又继续去了书房找戟岑言。” 闻言,妗蔓裳颇为轻飘飘地来了一句,道,“随她去吧。” 第二百零六章:真心相待 第二百零六章:真心相待 原来,蔓蔓只是在生气岑巧心过于胡言乱语,并不是因为我同戟岑言接触太多而生了恼意…… “蔓蔓,你别太生气。我方才就没有搭理她,想必她也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玉骊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些什么,就听到妗蔓裳颇为恨铁不成钢地来了一句,“你当时就应该直接给她一巴掌,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蔓蔓,你……” 简直太牛掰了! 这真的不能够怪妗蔓裳太过于狠辣,没有半点儿的淑女形象,实在是因为她自幼在宫外长大。 即便是流光从未落下对她的礼仪举止的教导,可到底不如在宫中那样被拘束着,性子一早便放野了,更不必说后来又认识了玉骊这么一个性子跳脱的人儿。 朝夕相处下来,自然也是有所感染,所幸流光素来端庄有礼,这才没让妗蔓裳失礼于人前。 “我原本碍于逍遥王的面子,所以即便岑巧心她对我恶语相向,我也不曾对她如何,只是不曾搭理罢了。可谁能知道,她竟然不知悔改,反而将这样子的脏水往你的身上泼!简直是不知好歹!” 妗蔓裳自幼的人脉圈除了流光就是玉骊了,她如何能够让玉骊受到委屈呢?哪怕是一丁点儿也不可以! 所以说,妗蔓裳还是一个很护食儿的人呢! 在面临这样子的情形时,妗蔓裳不仅没有对玉骊产生一丁点儿的怀疑,更是对她颇为信赖保护,这让玉骊感动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因为,她一直认为爱情是一种很自私的东西。在二十一世纪,因为一个男人,姐妹两人儿大打出手,暗中下黑手诋毁对方的事儿不在少数,更不必说没有血缘关系的朋友了。 然而,妗蔓裳却让她感受到了友情的珍贵。虽然她对妗蔓裳也颇为疼惜和真心。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在听到她和黎殇有什么的时候儿保持理智,甚至于毫不思考地就选择相信她,还出言替她辩解。 “蔓蔓,谢谢你。” 玉骊这突如其来毫无征兆地道谢着实让妗蔓裳吃了一惊。 “好端端的,你谢我做什么?” “没事儿,想谢就谢了。怎么,你有意见?” 玉骊故意表现出了一副痞痞的模样,想要让妗蔓裳觉得自己不过是在和她开玩笑罢了。 她是真的不想让妗蔓裳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在得到了妗蔓裳毫不求回报的真心相对之后,玉骊觉得若是自己再那样子想简直是对她们两个人儿的友情的侮辱! 见状,妗蔓裳也不再多问什么了,只是道,“你放心,这件事儿我会处理好的。她这样诋毁你,诋毁戟岑言,我绝不会轻易地饶过她!” 听到妗蔓裳的这番话儿,玉骊还是有些担忧地劝说道,“蔓蔓,岑巧心好歹也是逍遥王的义女,你下手不要太重了,别让逍遥王为难。” 其实玉骊心中最为担心的事逍遥王会因为妗蔓裳惩戒了岑巧心而改变对她的态度。 毕竟,对于逍遥王而言,妗蔓裳只是一个才刚刚见面的儿媳,而岑巧心却是陪伴在他身边十几年的女儿。这亲疏有别,总会还是要小心一些的。 不然的话儿,只怕妗蔓裳在逍遥王府的日子会不好过。毕竟,戟岑言再厉害,还能够厉害得过自己的老爹么? 不过,这些话儿,玉骊是断断不会和妗蔓裳说的。毕竟,这不过是她自己的猜测罢了,并没有变成现实。 万一妗蔓裳信了自己的话儿,在心中对逍遥王有了隔阂的话儿,那一定会影响到妗蔓裳和戟岑言的关系的。 所以,玉骊并不想因为这种根本就没有什么依据的事儿而让妗蔓裳日后的生活产生影响。 妗蔓裳并不是那种做事儿不过脑子的人儿,她自然也想到了玉骊所担心的事儿。 “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的。” 听到妗蔓裳这番话儿,玉骊心中忍不住抽抽了一下。不过她还是颇为认真地道,“你做事儿向来有分寸,我也不多说了。” 两个人儿刚把这话儿说完,就听见屋子外头儿传来了一阵颇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瞬儿,半夏便拎着一个食盒自门外进来了。 她一进来,便很是愉快地对着妗蔓裳说道,“公主,奴婢方才听说岑巧心去书房找世子,结果吃了一个闭门羹呢!” “哦?怎么回事儿?” 若是平常的时候儿,妗蔓裳肯定会让半夏慎言。毕竟,不管怎样,岑巧心也是这逍遥王府的主子。而半夏人在逍遥王府,那么就不该说岑巧心的不是。 不过,经过方才玉骊所言,妗蔓裳对岑巧心的最后的忍耐也都耗尽了,她并不愿意再惯着岑巧心。 毕竟,即便岑巧心和逍遥王并无血缘关系,可至少说出去也代表着整个逍遥王府的脸面,她既然即将嫁给戟岑言,就理应为了逍遥王府而考虑。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拿出长嫂的气度来,好好地教导一下岑巧心才是,免得她出门丢了逍遥王府的脸面。 半夏见妗蔓裳并不反对自己说这些话儿,胆子便也跟着大了许多,说话儿也大声了一些。 “公主,具体的情况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去厨房取粥时听那些小丫头儿们提起的,好像说是岑小姐气鼓鼓地去书房找世子爷,结果却连书房的大门都没让进去,更别说见到世子爷的面儿了!” 半夏说着,脸上终究是难以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她颇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妗蔓裳的反应,见她并不怪罪,便越发的放肆了一些。 “听那些个儿小丫头说,岑小姐是被守在书房门外的一个侍卫拦住的,岑小姐想硬生生地闯进去,愣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呢!”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呢,玉骊却是道,“估计是在和我碰面以后又继续去了书房找戟岑言。” 闻言,妗蔓裳颇为轻飘飘地来了一句,道,“随她去吧。” 第二百零七章:调笑 第二百零七章:调笑 半夏见妗蔓裳并不反对自己说这些话儿,胆子便也跟着大了许多,说话儿也大声了一些。 “公主,具体的情况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去厨房取粥时听那些小丫头儿们提起的,好像说是岑小姐气鼓鼓地去书房找世子爷,结果却连书房的大门都没让进去,更别说见到世子爷的面儿了!” 半夏说着,脸上终究是难以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她颇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妗蔓裳的反应,见她并不怪罪,便越发的放肆了一些。 “听那些个儿小丫头说,岑小姐是被守在书房门外的一个侍卫拦住的,岑小姐想硬生生地闯进去,愣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呢!”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呢,玉骊却是道,“估计是在和我碰面以后又继续去了书房找戟岑言。” 闻言,妗蔓裳颇为轻飘飘地来了一句,道,“随她去吧。” “可不就只有随她去了吗!” 玉骊没好气儿地道,“我还以为戟岑言会见她呢,现在看来,戟岑言也不算是个拎不清的人儿。” 听闻此言,妗蔓裳却是好笑地道,“岑巧心再如何,那也是逍遥王的” 半夏听着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说的话儿,表示自己一点儿也没有听懂。不过,她并不为而感到烦恼。因为妗蔓裳曾告诉过她,但凡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开口询问便是了。 于是乎,她颇为听话乖巧地开了口,道,“公主,玉骊姑娘,你们两个人儿在说什么呢?奴婢怎么听不懂呢?” 闻言,妗蔓裳和玉骊两人儿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和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一样的字眼儿。 半夏是妗蔓裳的奴婢,玉骊不便多言。因而,妗蔓裳看着半夏,笑着道,“我们不是在说你带回来的消息吗?” 虽然是从妗蔓裳口中得到了“解释”,不过半夏还是一点儿都没有明白。她不仅没有明白,反而更加地迷糊了。 不过,半夏还算是个有眼色儿的人儿。见妗蔓裳面露疲惫,便也不再继续纠结于这件事儿了,乖巧老实地闭上了嘴,不再多问。 玉骊却是心中明白。 妗蔓裳那疲惫之色不过是故意假装出来的罢了。即便她不懂心理学,也该想得到——妗蔓裳才睡醒没多久,这一次有没有蛊虫纠缠作怪,自然是精神极好的。哪里就会又困乏了呢!也就半夏那个傻丫头才会相信妗蔓裳那不算精湛的演技! 妗蔓裳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这点儿表演是瞒不过玉骊的,不过她原本也没有想过要期满玉骊。甚至于对半夏,妗蔓裳也没有故意表现一些什么。 她之所以能够这般轻松地直接绕开这个话题,完全是因为半夏对妗蔓裳一直是一心一意的。所以,半夏才没有对妗蔓裳的表现出一丁点儿的怀疑。 不过,这会儿她也并不想再继续纠结于这件事儿上。于是乎,她便扯开了话题,询问道,“半夏,你重新熬煮的粥呢?” 听闻此言,半夏才反应过来,对着妗蔓裳颇为内疚得道,“啊呀,瞧奴婢这脑子!若非公主提及,奴婢都快将粥给忘记了。公主饿坏了吧?” 半夏一边说着,一边往桌子走去。她打开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个食盒,从里面取出来了一个白玉瓷碗。待双手碰到了那只碗时,半夏很是开心地道,“还好,这粥还温热着呢!公主正好能喝!” 半夏的话音才落,玉骊便在一旁调笑道,“半夏这话儿说的,好似是你故意将粥给忘了,特意放温了似的。” 若是一开始时,听到玉骊的这些话儿,半夏还会有些许的不知所措。可是现如今,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以后,半夏对于玉骊的“毒舌”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了。 看着半夏并不搭理自己,玉骊也不气恼,只是笑呵呵地对着妗蔓裳道,“蔓蔓,你看看半夏,这什么态度嘛!我好歹也是你的姐姐,她就对我这么爱理不理的?我很伤心的好吗!” 当然了,最后的这句话儿,是玉骊对着半夏说的。 听闻此言,半夏立刻摆出了一副求饶的表情,一脸可怜巴巴地道,“玉骊姑娘,你快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可万万不敢再这般对你了。你快替奴婢再公主面前求求情,可千万别让公主恼了奴婢了。” 玉骊原来不过就是玩笑话儿,根本就没有打算能够得到半夏的回应。 所以,这次半夏开口,对于玉骊来说,简直就是以意外之喜了。 于是乎,玉骊朝着妗蔓裳的方向又往前垮了一步,道,“蔓蔓,你快来听听,半夏这小妮子竟然也会开玩笑了呢!” 妗蔓裳听了,倒也跟着一并开始调笑了起来,道,“是啊,还不是跟你学的?我可不管,你得快些将我原本那乖巧可人的半夏还给我!” 这下好了,半夏在一旁开始着急了。 “公主,你若是觉得奴婢这样子太过于跳脱了,奴婢以后绝对不这样了,你不要嫌弃奴婢……” 瞧着半夏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妗蔓裳便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说实话,她还是比较喜欢半夏活泼些的。虽说半夏年岁还小,性子并不算太过沉闷,可是她到底是在宫中久待过的宫女,自然是被拘束惯了,也很难真的放开。 平日里,妗蔓裳也在尽量地引导半夏将自己的性子放开,可是却没有想到效果实在不是特别显著。于是乎,妗蔓裳也就作罢了,并没有再特意要求。 现如今,见半夏在玉骊的“刺激”下也激发出了自己那深藏心中的活力时,妗蔓裳还是颇为开心的。 然而…… “傻半夏,我最是喜欢你这样子了。你不必改变什么,就只要做自己变好了。”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半夏心头一暖,脸上的不知所措褪去,换上了一脸的笑意。 “公主,那你快些喝粥吧!这次的粥不是奴婢熬制的,一定不会难以下咽的!” 看着半夏开始自我调笑,妗蔓裳心中颇为欣慰。她笑着接过了半夏递过来的那碗白粥,捏着勺子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咀嚼了一下之后,发现味道还算不错,加之又饿了许久,便将整碗粥都喝完了。 第二百零八章:喝粥 第二百零八章:喝粥 半夏见妗蔓裳并不反对自己说这些话儿,胆子便也跟着大了许多,说话儿也大声了一些。 “公主,具体的情况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去厨房取粥时听那些小丫头儿们提起的,好像说是岑小姐气鼓鼓地去书房找世子爷,结果却连书房的大门都没让进去,更别说见到世子爷的面儿了!” 半夏说着,脸上终究是难以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她颇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妗蔓裳的反应,见她并不怪罪,便越发的放肆了一些。 “听那些个儿小丫头说,岑小姐是被守在书房门外的一个侍卫拦住的,岑小姐想硬生生地闯进去,愣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呢!”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呢,玉骊却是道,“估计是在和我碰面以后又继续去了书房找戟岑言。” 闻言,妗蔓裳颇为轻飘飘地来了一句,道,“随她去吧。” “可不就只有随她去了吗!” 玉骊没好气儿地道,“我还以为戟岑言会见她呢,现在看来,戟岑言也不算是个拎不清的人儿。” 听闻此言,妗蔓裳却是好笑地道,“岑巧心再如何,那也是逍遥王的” 半夏听着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说的话儿,表示自己一点儿也没有听懂。不过,她并不为而感到烦恼。因为妗蔓裳曾告诉过她,但凡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开口询问便是了。 于是乎,她颇为听话乖巧地开了口,道,“公主,玉骊姑娘,你们两个人儿在说什么呢?奴婢怎么听不懂呢?” 闻言,妗蔓裳和玉骊两人儿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和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一样的字眼儿。 半夏是妗蔓裳的奴婢,玉骊不便多言。因而,妗蔓裳看着半夏,笑着道,“我们不是在说你带回来的消息吗?” 虽然是从妗蔓裳口中得到了“解释”,不过半夏还是一点儿都没有明白。她不仅没有明白,反而更加地迷糊了。 不过,半夏还算是个有眼色儿的人儿。见妗蔓裳面露疲惫,便也不再继续纠结于这件事儿了,乖巧老实地闭上了嘴,不再多问。 玉骊却是心中明白。 妗蔓裳那疲惫之色不过是故意假装出来的罢了。即便她不懂心理学,也该想得到——妗蔓裳才睡醒没多久,这一次有没有蛊虫纠缠作怪,自然是精神极好的。哪里就会又困乏了呢!也就半夏那个傻丫头才会相信妗蔓裳那不算精湛的演技! 妗蔓裳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这点儿表演是瞒不过玉骊的,不过她原本也没有想过要期满玉骊。甚至于对半夏,妗蔓裳也没有故意表现一些什么。 她之所以能够这般轻松地直接绕开这个话题,完全是因为半夏对妗蔓裳一直是一心一意的。所以,半夏才没有对妗蔓裳的表现出一丁点儿的怀疑。 不过,这会儿她也并不想再继续纠结于这件事儿上。于是乎,她便扯开了话题,询问道,“半夏,你重新熬煮的粥呢?” 听闻此言,半夏才反应过来,对着妗蔓裳颇为内疚得道,“啊呀,瞧奴婢这脑子!若非公主提及,奴婢都快将粥给忘记了。公主饿坏了吧?” 半夏一边说着,一边往桌子走去。她打开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个食盒,从里面取出来了一个白玉瓷碗。待双手碰到了那只碗时,半夏很是开心地道,“还好,这粥还温热着呢!公主正好能喝!” 半夏的话音才落,玉骊便在一旁调笑道,“半夏这话儿说的,好似是你故意将粥给忘了,特意放温了似的。” 若是一开始时,听到玉骊的这些话儿,半夏还会有些许的不知所措。可是现如今,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以后,半夏对于玉骊的“毒舌”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了。 看着半夏并不搭理自己,玉骊也不气恼,只是笑呵呵地对着妗蔓裳道,“蔓蔓,你看看半夏,这什么态度嘛!我好歹也是你的姐姐,她就对我这么爱理不理的?我很伤心的好吗!” 当然了,最后的这句话儿,是玉骊对着半夏说的。 听闻此言,半夏立刻摆出了一副求饶的表情,一脸可怜巴巴地道,“玉骊姑娘,你快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可万万不敢再这般对你了。你快替奴婢再公主面前求求情,可千万别让公主恼了奴婢了。” 玉骊原来不过就是玩笑话儿,根本就没有打算能够得到半夏的回应。 所以,这次半夏开口,对于玉骊来说,简直就是以意外之喜了。 于是乎,玉骊朝着妗蔓裳的方向又往前垮了一步,道,“蔓蔓,你快来听听,半夏这小妮子竟然也会开玩笑了呢!” 妗蔓裳听了,倒也跟着一并开始调笑了起来,道,“是啊,还不是跟你学的?我可不管,你得快些将我原本那乖巧可人的半夏还给我!” 这下好了,半夏在一旁开始着急了。 “公主,你若是觉得奴婢这样子太过于跳脱了,奴婢以后绝对不这样了,你不要嫌弃奴婢……” 瞧着半夏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妗蔓裳便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说实话,她还是比较喜欢半夏活泼些的。虽说半夏年岁还小,性子并不算太过沉闷,可是她到底是在宫中久待过的宫女,自然是被拘束惯了,也很难真的放开。 平日里,妗蔓裳也在尽量地引导半夏将自己的性子放开,可是却没有想到效果实在不是特别显著。于是乎,妗蔓裳也就作罢了,并没有再特意要求。 现如今,见半夏在玉骊的“刺激”下也激发出了自己那深藏心中的活力时,妗蔓裳还是颇为开心的。 然而…… “傻半夏,我最是喜欢你这样子了。你不必改变什么,就只要做自己变好了。”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半夏心头一暖,脸上的不知所措褪去,换上了一脸的笑意。 “公主,那你快些喝粥吧!这次的粥不是奴婢熬制的,一定不会难以下咽的!” 看着半夏开始自我调笑,妗蔓裳心中颇为欣慰。她笑着接过了半夏递过来的那碗白粥,捏着勺子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咀嚼了一下之后,发现味道还算不错,加之又饿了许久,便将整碗粥都喝完了。 第二百零九章:轻飘飘带过 第二百零九章:轻飘飘带过 半夏见妗蔓裳并不反对自己说这些话儿,胆子便也跟着大了许多,说话儿也大声了一些。 “公主,具体的情况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去厨房取粥时听那些小丫头儿们提起的,好像说是岑小姐气鼓鼓地去书房找世子爷,结果却连书房的大门都没让进去,更别说见到世子爷的面儿了!” 半夏说着,脸上终究是难以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她颇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妗蔓裳的反应,见她并不怪罪,便越发的放肆了一些。 “听那些个儿小丫头说,岑小姐是被守在书房门外的一个侍卫拦住的,岑小姐想硬生生地闯进去,愣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呢!”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呢,玉骊却是道,“估计是在和我碰面以后又继续去了书房找戟岑言。” 闻言,妗蔓裳颇为轻飘飘地来了一句,道,“随她去吧。” “可不就只有随她去了吗!” 玉骊没好气儿地道,“我还以为戟岑言会见她呢,现在看来,戟岑言也不算是个拎不清的人儿。” 听闻此言,妗蔓裳却是好笑地道,“岑巧心再如何,那也是逍遥王的” 半夏听着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说的话儿,表示自己一点儿也没有听懂。不过,她并不为而感到烦恼。因为妗蔓裳曾告诉过她,但凡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开口询问便是了。 于是乎,她颇为听话乖巧地开了口,道,“公主,玉骊姑娘,你们两个人儿在说什么呢?奴婢怎么听不懂呢?” 闻言,妗蔓裳和玉骊两人儿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和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一样的字眼儿。 半夏是妗蔓裳的奴婢,玉骊不便多言。因而,妗蔓裳看着半夏,笑着道,“我们不是在说你带回来的消息吗?” 虽然是从妗蔓裳口中得到了“解释”,不过半夏还是一点儿都没有明白。她不仅没有明白,反而更加地迷糊了。 不过,半夏还算是个有眼色儿的人儿。见妗蔓裳面露疲惫,便也不再继续纠结于这件事儿了,乖巧老实地闭上了嘴,不再多问。 玉骊却是心中明白。 妗蔓裳那疲惫之色不过是故意假装出来的罢了。即便她不懂心理学,也该想得到——妗蔓裳才睡醒没多久,这一次有没有蛊虫纠缠作怪,自然是精神极好的。哪里就会又困乏了呢!也就半夏那个傻丫头才会相信妗蔓裳那不算精湛的演技! 妗蔓裳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这点儿表演是瞒不过玉骊的,不过她原本也没有想过要期满玉骊。甚至于对半夏,妗蔓裳也没有故意表现一些什么。 她之所以能够这般轻松地直接绕开这个话题,完全是因为半夏对妗蔓裳一直是一心一意的。所以,半夏才没有对妗蔓裳的表现出一丁点儿的怀疑。 不过,这会儿她也并不想再继续纠结于这件事儿上。于是乎,她便扯开了话题,询问道,“半夏,你重新熬煮的粥呢?” 听闻此言,半夏才反应过来,对着妗蔓裳颇为内疚得道,“啊呀,瞧奴婢这脑子!若非公主提及,奴婢都快将粥给忘记了。公主饿坏了吧?” 半夏一边说着,一边往桌子走去。她打开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个食盒,从里面取出来了一个白玉瓷碗。待双手碰到了那只碗时,半夏很是开心地道,“还好,这粥还温热着呢!公主正好能喝!” 半夏的话音才落,玉骊便在一旁调笑道,“半夏这话儿说的,好似是你故意将粥给忘了,特意放温了似的。” 若是一开始时,听到玉骊的这些话儿,半夏还会有些许的不知所措。可是现如今,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以后,半夏对于玉骊的“毒舌”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了。 看着半夏并不搭理自己,玉骊也不气恼,只是笑呵呵地对着妗蔓裳道,“蔓蔓,你看看半夏,这什么态度嘛!我好歹也是你的姐姐,她就对我这么爱理不理的?我很伤心的好吗!” 当然了,最后的这句话儿,是玉骊对着半夏说的。 听闻此言,半夏立刻摆出了一副求饶的表情,一脸可怜巴巴地道,“玉骊姑娘,你快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可万万不敢再这般对你了。你快替奴婢再公主面前求求情,可千万别让公主恼了奴婢了。” 玉骊原来不过就是玩笑话儿,根本就没有打算能够得到半夏的回应。 所以,这次半夏开口,对于玉骊来说,简直就是以意外之喜了。 于是乎,玉骊朝着妗蔓裳的方向又往前垮了一步,道,“蔓蔓,你快来听听,半夏这小妮子竟然也会开玩笑了呢!” 妗蔓裳听了,倒也跟着一并开始调笑了起来,道,“是啊,还不是跟你学的?我可不管,你得快些将我原本那乖巧可人的半夏还给我!” 这下好了,半夏在一旁开始着急了。 “公主,你若是觉得奴婢这样子太过于跳脱了,奴婢以后绝对不这样了,你不要嫌弃奴婢……” 瞧着半夏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妗蔓裳便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说实话,她还是比较喜欢半夏活泼些的。虽说半夏年岁还小,性子并不算太过沉闷,可是她到底是在宫中久待过的宫女,自然是被拘束惯了,也很难真的放开。 平日里,妗蔓裳也在尽量地引导半夏将自己的性子放开,可是却没有想到效果实在不是特别显著。于是乎,妗蔓裳也就作罢了,并没有再特意要求。 现如今,见半夏在玉骊的“刺激”下也激发出了自己那深藏心中的活力时,妗蔓裳还是颇为开心的。 然而…… “傻半夏,我最是喜欢你这样子了。你不必改变什么,就只要做自己变好了。”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半夏心头一暖,脸上的不知所措褪去,换上了一脸的笑意。 “公主,那你快些喝粥吧!这次的粥不是奴婢熬制的,一定不会难以下咽的!” 看着半夏开始自我调笑,妗蔓裳心中颇为欣慰。她笑着接过了半夏递过来的那碗白粥,捏着勺子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咀嚼了一下之后,发现味道还算不错,加之又饿了许久,便将整碗粥都喝完了。 第二百零十章:还算识相 第二百零十章:还算识相 半夏见妗蔓裳并不反对自己说这些话儿,胆子便也跟着大了许多,说话儿也大声了一些。 “公主,具体的情况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去厨房取粥时听那些小丫头儿们提起的,好像说是岑小姐气鼓鼓地去书房找世子爷,结果却连书房的大门都没让进去,更别说见到世子爷的面儿了!” 半夏说着,脸上终究是难以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她颇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妗蔓裳的反应,见她并不怪罪,便越发的放肆了一些。 “听那些个儿小丫头说,岑小姐是被守在书房门外的一个侍卫拦住的,岑小姐想硬生生地闯进去,愣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呢!”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呢,玉骊却是道,“估计是在和我碰面以后又继续去了书房找戟岑言。” 闻言,妗蔓裳颇为轻飘飘地来了一句,道,“随她去吧。” “可不就只有随她去了吗!” 玉骊没好气儿地道,“我还以为戟岑言会见她呢,现在看来,戟岑言也不算是个拎不清的人儿。” 听闻此言,妗蔓裳却是好笑地道,“岑巧心再如何,那也是逍遥王的” 半夏听着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说的话儿,表示自己一点儿也没有听懂。不过,她并不为而感到烦恼。因为妗蔓裳曾告诉过她,但凡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开口询问便是了。 于是乎,她颇为听话乖巧地开了口,道,“公主,玉骊姑娘,你们两个人儿在说什么呢?奴婢怎么听不懂呢?” 闻言,妗蔓裳和玉骊两人儿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和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一样的字眼儿。 半夏是妗蔓裳的奴婢,玉骊不便多言。因而,妗蔓裳看着半夏,笑着道,“我们不是在说你带回来的消息吗?” 虽然是从妗蔓裳口中得到了“解释”,不过半夏还是一点儿都没有明白。她不仅没有明白,反而更加地迷糊了。 不过,半夏还算是个有眼色儿的人儿。见妗蔓裳面露疲惫,便也不再继续纠结于这件事儿了,乖巧老实地闭上了嘴,不再多问。 玉骊却是心中明白。 妗蔓裳那疲惫之色不过是故意假装出来的罢了。即便她不懂心理学,也该想得到——妗蔓裳才睡醒没多久,这一次有没有蛊虫纠缠作怪,自然是精神极好的。哪里就会又困乏了呢!也就半夏那个傻丫头才会相信妗蔓裳那不算精湛的演技! 妗蔓裳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这点儿表演是瞒不过玉骊的,不过她原本也没有想过要期满玉骊。甚至于对半夏,妗蔓裳也没有故意表现一些什么。 她之所以能够这般轻松地直接绕开这个话题,完全是因为半夏对妗蔓裳一直是一心一意的。所以,半夏才没有对妗蔓裳的表现出一丁点儿的怀疑。 不过,这会儿她也并不想再继续纠结于这件事儿上。于是乎,她便扯开了话题,询问道,“半夏,你重新熬煮的粥呢?” 听闻此言,半夏才反应过来,对着妗蔓裳颇为内疚得道,“啊呀,瞧奴婢这脑子!若非公主提及,奴婢都快将粥给忘记了。公主饿坏了吧?” 半夏一边说着,一边往桌子走去。她打开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个食盒,从里面取出来了一个白玉瓷碗。待双手碰到了那只碗时,半夏很是开心地道,“还好,这粥还温热着呢!公主正好能喝!” 半夏的话音才落,玉骊便在一旁调笑道,“半夏这话儿说的,好似是你故意将粥给忘了,特意放温了似的。” 若是一开始时,听到玉骊的这些话儿,半夏还会有些许的不知所措。可是现如今,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以后,半夏对于玉骊的“毒舌”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了。 看着半夏并不搭理自己,玉骊也不气恼,只是笑呵呵地对着妗蔓裳道,“蔓蔓,你看看半夏,这什么态度嘛!我好歹也是你的姐姐,她就对我这么爱理不理的?我很伤心的好吗!” 当然了,最后的这句话儿,是玉骊对着半夏说的。 听闻此言,半夏立刻摆出了一副求饶的表情,一脸可怜巴巴地道,“玉骊姑娘,你快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可万万不敢再这般对你了。你快替奴婢再公主面前求求情,可千万别让公主恼了奴婢了。” 玉骊原来不过就是玩笑话儿,根本就没有打算能够得到半夏的回应。 所以,这次半夏开口,对于玉骊来说,简直就是以意外之喜了。 于是乎,玉骊朝着妗蔓裳的方向又往前垮了一步,道,“蔓蔓,你快来听听,半夏这小妮子竟然也会开玩笑了呢!” 妗蔓裳听了,倒也跟着一并开始调笑了起来,道,“是啊,还不是跟你学的?我可不管,你得快些将我原本那乖巧可人的半夏还给我!” 这下好了,半夏在一旁开始着急了。 “公主,你若是觉得奴婢这样子太过于跳脱了,奴婢以后绝对不这样了,你不要嫌弃奴婢……” 瞧着半夏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妗蔓裳便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说实话,她还是比较喜欢半夏活泼些的。虽说半夏年岁还小,性子并不算太过沉闷,可是她到底是在宫中久待过的宫女,自然是被拘束惯了,也很难真的放开。 平日里,妗蔓裳也在尽量地引导半夏将自己的性子放开,可是却没有想到效果实在不是特别显著。于是乎,妗蔓裳也就作罢了,并没有再特意要求。 现如今,见半夏在玉骊的“刺激”下也激发出了自己那深藏心中的活力时,妗蔓裳还是颇为开心的。 然而…… “傻半夏,我最是喜欢你这样子了。你不必改变什么,就只要做自己变好了。”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半夏心头一暖,脸上的不知所措褪去,换上了一脸的笑意。 “公主,那你快些喝粥吧!这次的粥不是奴婢熬制的,一定不会难以下咽的!” 看着半夏开始自我调笑,妗蔓裳心中颇为欣慰。她笑着接过了半夏递过来的那碗白粥,捏着勺子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咀嚼了一下之后,发现味道还算不错,加之又饿了许久,便将整碗粥都喝完了。 第二百十一章:有何禁忌 第二百十一章:有何禁忌 然而…… “傻半夏,我最是喜欢你这样子了。你不必改变什么,就只要做自己变好了。”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半夏心头一暖,脸上的不知所措褪去,换上了一脸的笑意。 “公主,那你快些喝粥吧!这次的粥不是奴婢熬制的,一定不会难以下咽的!” 看着半夏开始自我调笑,妗蔓裳心中颇为欣慰。她笑着接过了半夏递过来的那碗白粥,捏着勺子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咀嚼了一下之后,发现味道还算不错,加之又饿了许久,便将整碗粥都喝完了。 瞧着妗蔓裳这般津津有味的模样,半夏在心中暗暗的下定了决心,等得了空,自己一定要好好地学习厨艺才行!这光会做点心有什么用,点心不过是用来甜嘴儿,打发时间的东西罢了,又不能填饱肚子。所以说,会煮饭做菜还是很有必要的。 妗蔓裳倒是不知道半夏为了自己竟然想要好好地进修一番厨艺,这会儿的她正吃的香甜呢! “嗯,这粥还不错。” 妗蔓裳将空碗递给了半夏,随后从玉骊手中接过了一方帕子,擦了擦嘴,颇为心满意足地半靠着。 见状,玉骊开口打趣儿,道,“你啊,天天躺在床上,不是吃就是睡,等戟岑言娶了你就会发现和娶了一头猪一般无异!” 玉骊刚刚穿越而来时,所说的话儿让人听不懂的大有时在,所以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妗蔓裳已经产生了极强的免疫力来抗击玉骊的那些个儿堪堪入耳的话儿了。 于是乎,她笑看着玉骊,道,“我若是猪的话儿,那你又是什么?” 玉骊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回妗蔓裳。若是她说自己不是猪,那岂不是给了妗蔓裳机会不承认她是姐姐?若是承认了……那还是算了吧! 所以,玉骊准备不做任何的回应。 看着玉骊那明明很想回嘴儿却实在想不到能够回应什么的憋屈模样,妗蔓裳颇为畅快地笑了。 玉骊无法儿,只能够恶狠狠的瞪了妗蔓裳一眼。 妗蔓裳三个人儿正颇为愉快地说着话儿,忽然,外头儿响起了连翘的叫门声。 “公主,管家过来了,正在前厅候着呢!” 听到是德清过来了,妗蔓裳还是颇为认真对待的。她转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道,“玉骊,你先过去瞧瞧吧。” 德清在逍遥王府内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玉骊还是颇为清楚的。于是乎,她很是诧异地看着妗蔓裳,询问道,“你不去么?” 妗蔓裳好笑道,“我自然要去!可是我这副模样,哪里就能够出去见人了?你总得容我收拾一番吧?德叔待我极好,又是府中的老人儿了,不能怠慢了去。所以,你先过去帮我看看,好好招呼他。我收拾妥当了便过去,让他耐心等一等。” 听闻此言,玉骊才恍然大悟。在这种事儿上,玉骊向来都是很严肃认真地,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应下了妗蔓裳的请求。 “那我先过去看看德叔过来有什么事儿,你动作也稍微快些。虽说我是你的姐姐,可是这好歹是在逍遥王府,我哪里就能够代替了你去招待人儿呢。” 玉骊实在是不愿意做这些事儿,她之所以应下。一来是因为这是妗蔓裳开了口的,二来是因为她与德清虽只有一面之缘,可是却能够看出德叔的确是个颇为优秀的人儿。加之夏零也被培养得颇为优秀,如此一来,德清的为人如何能是能够预见了。 妗蔓裳自然也知道玉骊是不喜做这些儿个同人打交道的事儿的,于是乎,她也不曾多说其他,只是点头儿应了,道,“半夏的动作快不快,你还不知道么?” 见状,玉骊便直接跟着还等在门口的连翘去了前厅。 原本玉骊还在为要如何同德清解释妗蔓裳为何迟来的原因呢,可是却不曾想,看到过来的人儿是玉骊,德清并不感到吃惊。 “玉骊姑娘。” 玉骊瞧着德清那一副早就知道过来的人儿不会是妗蔓裳的平静表情,心头微微闪过了诧异。 不过,她还是对着德清解释了一番,道,“德叔,实在是不好意思。蔓蔓她方才歇息下了,这会儿正洗漱呢,过会儿便过来,还望德叔耐心等待片刻。” “无妨,我这会儿过来,便是想告诉公主,后日便是公主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 现如今,府中已经开始准备婚礼的事儿了,所以才特意过来问问公主对婚房有什么要求,我们也好早些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地让公主心生不喜。” 在得知妗德清的来意以后,玉骊心中对这个逍遥王府的好感更是多了一重。 能够这般细心地为一个未来儿媳考虑这么多,实在是不易。 想到这里,玉骊心中又微微生出来了一些悲切之情。 但愿,秦月能够及时回来将蔓蔓体内的蛊虫引出吧。 “玉骊姑娘在也是一样的,也省得打扰了公主的歇息了。” 德清的声音儿打断了玉骊的思绪,他继续道,“玉骊姑娘可知道公主有什么禁忌吗?” 听闻此言,玉骊脸上带笑地道,“蔓蔓为人儿最是亲和随意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禁忌。” 从玉骊口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德清点了点头儿,继而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按照世子爷所安排的布置了。” 玉骊正欲点头儿之际,妗蔓裳便由半夏搀扶着出来了。 德清微有些诧异于妗蔓裳竟然真的亲自出来了,不过他还是迅速地收敛了自己的神色,颇为恭敬地道,“公主。” “德叔不必多礼。” 妗蔓裳笑着,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虽然睡了一觉以后儿,妗蔓裳的精神头儿有些回缓了,不过还是没办法儿太过于劳累。 “让德叔久等了,都是我的不是。” 因为戟岑言对德清颇为敬重的缘故,连带着妗蔓裳对德清也是很尊敬的,那份感觉,就像是对待一个长辈一般。 “公主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 德清知道妗蔓裳这般对待自己是因为戟岑言的缘故,不过他还是颇为开心的。 第二百十二章:准备婚礼 第二百十二章:准备婚礼 然而…… “傻半夏,我最是喜欢你这样子了。你不必改变什么,就只要做自己变好了。”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半夏心头一暖,脸上的不知所措褪去,换上了一脸的笑意。 “公主,那你快些喝粥吧!这次的粥不是奴婢熬制的,一定不会难以下咽的!” 看着半夏开始自我调笑,妗蔓裳心中颇为欣慰。她笑着接过了半夏递过来的那碗白粥,捏着勺子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咀嚼了一下之后,发现味道还算不错,加之又饿了许久,便将整碗粥都喝完了。 瞧着妗蔓裳这般津津有味的模样,半夏在心中暗暗的下定了决心,等得了空,自己一定要好好地学习厨艺才行!这光会做点心有什么用,点心不过是用来甜嘴儿,打发时间的东西罢了,又不能填饱肚子。所以说,会煮饭做菜还是很有必要的。 妗蔓裳倒是不知道半夏为了自己竟然想要好好地进修一番厨艺,这会儿的她正吃的香甜呢! “嗯,这粥还不错。” 妗蔓裳将空碗递给了半夏,随后从玉骊手中接过了一方帕子,擦了擦嘴,颇为心满意足地半靠着。 见状,玉骊开口打趣儿,道,“你啊,天天躺在床上,不是吃就是睡,等戟岑言娶了你就会发现和娶了一头猪一般无异!” 玉骊刚刚穿越而来时,所说的话儿让人听不懂的大有时在,所以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妗蔓裳已经产生了极强的免疫力来抗击玉骊的那些个儿堪堪入耳的话儿了。 于是乎,她笑看着玉骊,道,“我若是猪的话儿,那你又是什么?” 玉骊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回妗蔓裳。若是她说自己不是猪,那岂不是给了妗蔓裳机会不承认她是姐姐?若是承认了……那还是算了吧! 所以,玉骊准备不做任何的回应。 看着玉骊那明明很想回嘴儿却实在想不到能够回应什么的憋屈模样,妗蔓裳颇为畅快地笑了。 玉骊无法儿,只能够恶狠狠的瞪了妗蔓裳一眼。 妗蔓裳三个人儿正颇为愉快地说着话儿,忽然,外头儿响起了连翘的叫门声。 “公主,管家过来了,正在前厅候着呢!” 听到是德清过来了,妗蔓裳还是颇为认真对待的。她转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道,“玉骊,你先过去瞧瞧吧。” 德清在逍遥王府内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玉骊还是颇为清楚的。于是乎,她很是诧异地看着妗蔓裳,询问道,“你不去么?” 妗蔓裳好笑道,“我自然要去!可是我这副模样,哪里就能够出去见人了?你总得容我收拾一番吧?德叔待我极好,又是府中的老人儿了,不能怠慢了去。所以,你先过去帮我看看,好好招呼他。我收拾妥当了便过去,让他耐心等一等。” 听闻此言,玉骊才恍然大悟。在这种事儿上,玉骊向来都是很严肃认真地,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应下了妗蔓裳的请求。 “那我先过去看看德叔过来有什么事儿,你动作也稍微快些。虽说我是你的姐姐,可是这好歹是在逍遥王府,我哪里就能够代替了你去招待人儿呢。” 玉骊实在是不愿意做这些事儿,她之所以应下。一来是因为这是妗蔓裳开了口的,二来是因为她与德清虽只有一面之缘,可是却能够看出德叔的确是个颇为优秀的人儿。加之夏零也被培养得颇为优秀,如此一来,德清的为人如何能是能够预见了。 妗蔓裳自然也知道玉骊是不喜做这些儿个同人打交道的事儿的,于是乎,她也不曾多说其他,只是点头儿应了,道,“半夏的动作快不快,你还不知道么?” 见状,玉骊便直接跟着还等在门口的连翘去了前厅。 原本玉骊还在为要如何同德清解释妗蔓裳为何迟来的原因呢,可是却不曾想,看到过来的人儿是玉骊,德清并不感到吃惊。 “玉骊姑娘。” 玉骊瞧着德清那一副早就知道过来的人儿不会是妗蔓裳的平静表情,心头微微闪过了诧异。 不过,她还是对着德清解释了一番,道,“德叔,实在是不好意思。蔓蔓她方才歇息下了,这会儿正洗漱呢,过会儿便过来,还望德叔耐心等待片刻。” “无妨,我这会儿过来,便是想告诉公主,后日便是公主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 现如今,府中已经开始准备婚礼的事儿了,所以才特意过来问问公主对婚房有什么要求,我们也好早些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地让公主心生不喜。” 在得知妗德清的来意以后,玉骊心中对这个逍遥王府的好感更是多了一重。 能够这般细心地为一个未来儿媳考虑这么多,实在是不易。 想到这里,玉骊心中又微微生出来了一些悲切之情。 但愿,秦月能够及时回来将蔓蔓体内的蛊虫引出吧。 “玉骊姑娘在也是一样的,也省得打扰了公主的歇息了。” 德清的声音儿打断了玉骊的思绪,他继续道,“玉骊姑娘可知道公主有什么禁忌吗?” 听闻此言,玉骊脸上带笑地道,“蔓蔓为人儿最是亲和随意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禁忌。” 从玉骊口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德清点了点头儿,继而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按照世子爷所安排的布置了。” 玉骊正欲点头儿之际,妗蔓裳便由半夏搀扶着出来了。 德清微有些诧异于妗蔓裳竟然真的亲自出来了,不过他还是迅速地收敛了自己的神色,颇为恭敬地道,“公主。” “德叔不必多礼。” 妗蔓裳笑着,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虽然睡了一觉以后儿,妗蔓裳的精神头儿有些回缓了,不过还是没办法儿太过于劳累。 “让德叔久等了,都是我的不是。” 因为戟岑言对德清颇为敬重的缘故,连带着妗蔓裳对德清也是很尊敬的,那份感觉,就像是对待一个长辈一般。 “公主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 德清知道妗蔓裳这般对待自己是因为戟岑言的缘故,不过他还是颇为开心的。 第二百十三章:就是不一样 第二百十三章:就是不一样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半夏心头一暖,脸上的不知所措褪去,换上了一脸的笑意。 “公主,那你快些喝粥吧!这次的粥不是奴婢熬制的,一定不会难以下咽的!” 看着半夏开始自我调笑,妗蔓裳心中颇为欣慰。她笑着接过了半夏递过来的那碗白粥,捏着勺子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咀嚼了一下之后,发现味道还算不错,加之又饿了许久,便将整碗粥都喝完了。 瞧着妗蔓裳这般津津有味的模样,半夏在心中暗暗的下定了决心,等得了空,自己一定要好好地学习厨艺才行!这光会做点心有什么用,点心不过是用来甜嘴儿,打发时间的东西罢了,又不能填饱肚子。所以说,会煮饭做菜还是很有必要的。 妗蔓裳倒是不知道半夏为了自己竟然想要好好地进修一番厨艺,这会儿的她正吃的香甜呢! “嗯,这粥还不错。” 妗蔓裳将空碗递给了半夏,随后从玉骊手中接过了一方帕子,擦了擦嘴,颇为心满意足地半靠着。 见状,玉骊开口打趣儿,道,“你啊,天天躺在床上,不是吃就是睡,等戟岑言娶了你就会发现和娶了一头猪一般无异!” 玉骊刚刚穿越而来时,所说的话儿让人听不懂的大有时在,所以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妗蔓裳已经产生了极强的免疫力来抗击玉骊的那些个儿堪堪入耳的话儿了。 于是乎,她笑看着玉骊,道,“我若是猪的话儿,那你又是什么?” 玉骊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回妗蔓裳。若是她说自己不是猪,那岂不是给了妗蔓裳机会不承认她是姐姐?若是承认了……那还是算了吧! 所以,玉骊准备不做任何的回应。 看着玉骊那明明很想回嘴儿却实在想不到能够回应什么的憋屈模样,妗蔓裳颇为畅快地笑了。 玉骊无法儿,只能够恶狠狠的瞪了妗蔓裳一眼。 妗蔓裳三个人儿正颇为愉快地说着话儿,忽然,外头儿响起了连翘的叫门声。 “公主,管家过来了,正在前厅候着呢!” 听到是德清过来了,妗蔓裳还是颇为认真对待的。她转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道,“玉骊,你先过去瞧瞧吧。” 德清在逍遥王府内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玉骊还是颇为清楚的。于是乎,她很是诧异地看着妗蔓裳,询问道,“你不去么?” 妗蔓裳好笑道,“我自然要去!可是我这副模样,哪里就能够出去见人了?你总得容我收拾一番吧?德叔待我极好,又是府中的老人儿了,不能怠慢了去。所以,你先过去帮我看看,好好招呼他。我收拾妥当了便过去,让他耐心等一等。” 听闻此言,玉骊才恍然大悟。在这种事儿上,玉骊向来都是很严肃认真地,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应下了妗蔓裳的请求。 “那我先过去看看德叔过来有什么事儿,你动作也稍微快些。虽说我是你的姐姐,可是这好歹是在逍遥王府,我哪里就能够代替了你去招待人儿呢。” 玉骊实在是不愿意做这些事儿,她之所以应下。一来是因为这是妗蔓裳开了口的,二来是因为她与德清虽只有一面之缘,可是却能够看出德叔的确是个颇为优秀的人儿。加之夏零也被培养得颇为优秀,如此一来,德清的为人如何能是能够预见了。 妗蔓裳自然也知道玉骊是不喜做这些儿个同人打交道的事儿的,于是乎,她也不曾多说其他,只是点头儿应了,道,“半夏的动作快不快,你还不知道么?” 见状,玉骊便直接跟着还等在门口的连翘去了前厅。 原本玉骊还在为要如何同德清解释妗蔓裳为何迟来的原因呢,可是却不曾想,看到过来的人儿是玉骊,德清并不感到吃惊。 “玉骊姑娘。” 玉骊瞧着德清那一副早就知道过来的人儿不会是妗蔓裳的平静表情,心头微微闪过了诧异。 不过,她还是对着德清解释了一番,道,“德叔,实在是不好意思。蔓蔓她方才歇息下了,这会儿正洗漱呢,过会儿便过来,还望德叔耐心等待片刻。” “无妨,我这会儿过来,便是想告诉公主,后日便是公主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 现如今,府中已经开始准备婚礼的事儿了,所以才特意过来问问公主对婚房有什么要求,我们也好早些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地让公主心生不喜。” 在得知妗德清的来意以后,玉骊心中对这个逍遥王府的好感更是多了一重。 能够这般细心地为一个未来儿媳考虑这么多,实在是不易。 想到这里,玉骊心中又微微生出来了一些悲切之情。 但愿,秦月能够及时回来将蔓蔓体内的蛊虫引出吧。 “玉骊姑娘在也是一样的,也省得打扰了公主的歇息了。” 德清的声音儿打断了玉骊的思绪,他继续道,“玉骊姑娘可知道公主有什么禁忌吗?” 听闻此言,玉骊脸上带笑地道,“蔓蔓为人儿最是亲和随意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禁忌。” 从玉骊口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德清点了点头儿,继而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按照世子爷所安排的布置了。” 玉骊正欲点头儿之际,妗蔓裳便由半夏搀扶着出来了。 德清微有些诧异于妗蔓裳竟然真的亲自出来了,不过他还是迅速地收敛了自己的神色,颇为恭敬地道,“公主。” “德叔不必多礼。” 妗蔓裳笑着,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虽然睡了一觉以后儿,妗蔓裳的精神头儿有些回缓了,不过还是没办法儿太过于劳累。 “让德叔久等了,都是我的不是。” 因为戟岑言对德清颇为敬重的缘故,连带着妗蔓裳对德清也是很尊敬的,那份感觉,就像是对待一个长辈一般。 “公主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 德清知道妗蔓裳这般对待自己是因为戟岑言的缘故,不过他还是颇为开心的。 第二百十四章:来访 第二百十四章:来访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半夏心头一暖,脸上的不知所措褪去,换上了一脸的笑意。 “公主,那你快些喝粥吧!这次的粥不是奴婢熬制的,一定不会难以下咽的!” 看着半夏开始自我调笑,妗蔓裳心中颇为欣慰。她笑着接过了半夏递过来的那碗白粥,捏着勺子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咀嚼了一下之后,发现味道还算不错,加之又饿了许久,便将整碗粥都喝完了。 瞧着妗蔓裳这般津津有味的模样,半夏在心中暗暗的下定了决心,等得了空,自己一定要好好地学习厨艺才行!这光会做点心有什么用,点心不过是用来甜嘴儿,打发时间的东西罢了,又不能填饱肚子。所以说,会煮饭做菜还是很有必要的。 妗蔓裳倒是不知道半夏为了自己竟然想要好好地进修一番厨艺,这会儿的她正吃的香甜呢! “嗯,这粥还不错。” 妗蔓裳将空碗递给了半夏,随后从玉骊手中接过了一方帕子,擦了擦嘴,颇为心满意足地半靠着。 见状,玉骊开口打趣儿,道,“你啊,天天躺在床上,不是吃就是睡,等戟岑言娶了你就会发现和娶了一头猪一般无异!” 玉骊刚刚穿越而来时,所说的话儿让人听不懂的大有时在,所以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妗蔓裳已经产生了极强的免疫力来抗击玉骊的那些个儿堪堪入耳的话儿了。 于是乎,她笑看着玉骊,道,“我若是猪的话儿,那你又是什么?” 玉骊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回妗蔓裳。若是她说自己不是猪,那岂不是给了妗蔓裳机会不承认她是姐姐?若是承认了……那还是算了吧! 所以,玉骊准备不做任何的回应。 看着玉骊那明明很想回嘴儿却实在想不到能够回应什么的憋屈模样,妗蔓裳颇为畅快地笑了。 玉骊无法儿,只能够恶狠狠的瞪了妗蔓裳一眼。 妗蔓裳三个人儿正颇为愉快地说着话儿,忽然,外头儿响起了连翘的叫门声。 “公主,管家过来了,正在前厅候着呢!” 听到是德清过来了,妗蔓裳还是颇为认真对待的。她转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道,“玉骊,你先过去瞧瞧吧。” 德清在逍遥王府内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玉骊还是颇为清楚的。于是乎,她很是诧异地看着妗蔓裳,询问道,“你不去么?” 妗蔓裳好笑道,“我自然要去!可是我这副模样,哪里就能够出去见人了?你总得容我收拾一番吧?德叔待我极好,又是府中的老人儿了,不能怠慢了去。所以,你先过去帮我看看,好好招呼他。我收拾妥当了便过去,让他耐心等一等。” 听闻此言,玉骊才恍然大悟。在这种事儿上,玉骊向来都是很严肃认真地,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应下了妗蔓裳的请求。 “那我先过去看看德叔过来有什么事儿,你动作也稍微快些。虽说我是你的姐姐,可是这好歹是在逍遥王府,我哪里就能够代替了你去招待人儿呢。” 玉骊实在是不愿意做这些事儿,她之所以应下。一来是因为这是妗蔓裳开了口的,二来是因为她与德清虽只有一面之缘,可是却能够看出德叔的确是个颇为优秀的人儿。加之夏零也被培养得颇为优秀,如此一来,德清的为人如何能是能够预见了。 妗蔓裳自然也知道玉骊是不喜做这些儿个同人打交道的事儿的,于是乎,她也不曾多说其他,只是点头儿应了,道,“半夏的动作快不快,你还不知道么?” 见状,玉骊便直接跟着还等在门口的连翘去了前厅。 原本玉骊还在为要如何同德清解释妗蔓裳为何迟来的原因呢,可是却不曾想,看到过来的人儿是玉骊,德清并不感到吃惊。 “玉骊姑娘。” 玉骊瞧着德清那一副早就知道过来的人儿不会是妗蔓裳的平静表情,心头微微闪过了诧异。 不过,她还是对着德清解释了一番,道,“德叔,实在是不好意思。蔓蔓她方才歇息下了,这会儿正洗漱呢,过会儿便过来,还望德叔耐心等待片刻。” “无妨,我这会儿过来,便是想告诉公主,后日便是公主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 现如今,府中已经开始准备婚礼的事儿了,所以才特意过来问问公主对婚房有什么要求,我们也好早些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地让公主心生不喜。” 在得知妗德清的来意以后,玉骊心中对这个逍遥王府的好感更是多了一重。 能够这般细心地为一个未来儿媳考虑这么多,实在是不易。 想到这里,玉骊心中又微微生出来了一些悲切之情。 但愿,秦月能够及时回来将蔓蔓体内的蛊虫引出吧。 “玉骊姑娘在也是一样的,也省得打扰了公主的歇息了。” 德清的声音儿打断了玉骊的思绪,他继续道,“玉骊姑娘可知道公主有什么禁忌吗?” 听闻此言,玉骊脸上带笑地道,“蔓蔓为人儿最是亲和随意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禁忌。” 从玉骊口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德清点了点头儿,继而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按照世子爷所安排的布置了。” 玉骊正欲点头儿之际,妗蔓裳便由半夏搀扶着出来了。 德清微有些诧异于妗蔓裳竟然真的亲自出来了,不过他还是迅速地收敛了自己的神色,颇为恭敬地道,“公主。” “德叔不必多礼。” 妗蔓裳笑着,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虽然睡了一觉以后儿,妗蔓裳的精神头儿有些回缓了,不过还是没办法儿太过于劳累。 “让德叔久等了,都是我的不是。” 因为戟岑言对德清颇为敬重的缘故,连带着妗蔓裳对德清也是很尊敬的,那份感觉,就像是对待一个长辈一般。 “公主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 德清知道妗蔓裳这般对待自己是因为戟岑言的缘故,不过他还是颇为开心的。 第二百十五章: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第二百十五章: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德叔不必多礼。” 妗蔓裳笑着,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虽然睡了一觉以后儿,妗蔓裳的精神头儿有些回缓了,不过还是没办法儿太过于劳累。 “让德叔久等了,都是我的不是。” 因为戟岑言对德清颇为敬重的缘故,连带着妗蔓裳对德清也是很尊敬的,那份感觉,就像是对待一个长辈一般。 “公主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 德清知道妗蔓裳这般对待自己是因为戟岑言的缘故,不过他还是颇为开心的。 妗蔓裳的容貌虽然有些瑕疵,不过胜在眼睛颇为明亮。这会儿的她脸上带着笑容,整个人儿看起来倒是有些艳丽的模样了。 “不知道德叔这个时候儿过来有什么事儿?” 妗蔓裳的声音向来都颇为好听,这会儿又面带笑意,连带着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并不像一开始那样子让人觉得十分疏远冷漠了。 听闻此言,德叔又将之前儿和玉骊说过的话儿重复了一遍。 听罢,妗蔓裳笑道,“德叔看着办就是了,我并无什么特别的禁忌,也没有那么多苛刻的要求,也不需要太过于华丽,素雅一些便好。” 一个人儿的喜好,最能够反映她的心性如何了。 旁的人儿也许不知道,可是德叔却是心中清楚的,妗蔓裳并不是自幼在宫中娇养着长大的公主。相反地,她用“放养”来形容也颇为合适。 人儿啊,总归是这样子的。 从小受过太多的苦,一旦有了一个机会能够变成人中龙凤,那么大多数的人儿肯定都会用丰富的物质来填补自己以往的缺失。 比如,岑巧心。 当初逍遥王救下岑巧心并将她带回逍遥王府时,岑巧心也是一个极为朴素的小姑娘儿,性子颇为软和,心思纯善。 然而……等在逍遥王府里呆的时间久了以后,岑巧心便开始显露出了一丝的优越感,就好似她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与身俱来的,而不是因为老天爷施舍给她的。 换而言之,对于岑巧心这种人儿而言,“施舍”这个词儿是她最为害怕和抗拒的。她一直在假装高雅,假装自己的血脉就是最为高贵的那一支。然而,在别人儿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有了岑巧心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妗蔓裳的表现和为人儿就越发地凸显了出来了。 而且,按照道理来说,带给妗蔓裳的冲击力应该更加大才对,毕竟妗蔓裳本身就是公主没错儿,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被妗逸国国主所抛弃了罢了。 若说岑巧心是突然拥有了自己从未拥有过的东西而心生傲意的话儿,那么妗蔓裳就应该是得到了原本就该属于自己却一直没有拥有的东西。 这种心理上的落差远远比岑巧心的那种感觉来得大的多得多。 可是,妗蔓裳非但没有养成恃宠而骄的跋扈性子,反而越发地谦逊。那种情绪并不是低廉的卑谦,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种优雅。 而这种优雅才是与生俱来的,即便不在宫中悉心培养长大,可是那种尊贵和高雅是自出生便刻在了骨子里头儿了的东西,任谁也没办法儿没去,也没办法儿模仿。 想到这里,德清心中对妗蔓裳的好感度又上升了许多。 于是乎,他的语气儿也就越发地恭敬了起来了。 “那我就按照世子爷吩咐的布置下去了。” 听到德叔提及戟岑言,妗蔓裳的面色又有些微微泛红,倒是让因为生病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儿了。 妗蔓裳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就麻烦德叔了。” 德叔也是过来人儿了,自然也知道妗蔓裳这不好意思的缘故,因而他只是颇为温和地笑了笑,继而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先告退了。后日便是公主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公主好好休养身子才是。” 说罢,德叔还看了妗蔓裳一眼,眼睛里还流露出了不少的疼惜之情。 妗蔓裳将德清的情绪都看在了自己的眼里,心头一阵暖暖的感觉涌了上来。 若是说之前德清于她而言不过就是一个颇为体面的管家,那么现如今的德清在妗蔓裳的心中就好像是一个亲切的长辈一般。 听得清方才的话儿,妗蔓裳便知道自己中蛊生病的事儿已经被德清他们知道了,心里也明白德清那番话儿的意思。 她笑了笑,回应了德清的话儿,“德叔放心,我会好好将身子养好的。” “那我就先告退了。” 德清的年纪可以说是一大把了,看的人儿和事儿都很多了,自然也能够十分轻易地看出来妗蔓裳眼中传递给他的消息。 妗蔓裳转过头儿,吩咐了半夏,道,“半夏,送一送德叔。” “是,公主。” 半夏点了点头儿,应了一声,便从妗蔓裳身侧有了过去,颇为恭敬地送了德清离开了裳汀阁。 待德清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玉骊看了一眼面露倦色的妗蔓裳,柔声道,“蔓蔓,我们回房吧。” 大概是觉得半夏这会儿不在,自己便有了接近妗蔓裳的机会了吧。所以在玉骊说要和妗蔓裳一块儿回房以后,连翘就颇为积极地朝着妗蔓裳走了过去,主动地伸出手想要扶着妗蔓裳。 然而……妗蔓裳却是好似没有看到连翘的动作一般,反而主动把手搭在了玉骊的身上。 “玉骊,我们回去吧。” 她朝着玉骊说完这句话儿以后,才对着正在发愣的连翘说了一句,道,“连翘就好好守着院子罢,等半夏回转过来了,让她快些过来。” 连翘的反应还算是颇为迅速的,她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点了点头儿,应下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守好院子。” 见连翘看向自己,妗蔓裳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赞赏之色,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儿。 在一旁的玉骊则是一直搀扶着妗蔓裳,并没有开口说话儿。倒不是她不想替妗蔓裳出头儿,而是妗蔓裳根本就用不到玉骊好吗! 毕竟,妗蔓裳一出手,谁都要抖一抖! 第二百十六章:该出手时就出手 第二百十六章:该出手时就出手 “德叔不必多礼。” 妗蔓裳笑着,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虽然睡了一觉以后儿,妗蔓裳的精神头儿有些回缓了,不过还是没办法儿太过于劳累。 “让德叔久等了,都是我的不是。” 因为戟岑言对德清颇为敬重的缘故,连带着妗蔓裳对德清也是很尊敬的,那份感觉,就像是对待一个长辈一般。 “公主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 德清知道妗蔓裳这般对待自己是因为戟岑言的缘故,不过他还是颇为开心的。 妗蔓裳的容貌虽然有些瑕疵,不过胜在眼睛颇为明亮。这会儿的她脸上带着笑容,整个人儿看起来倒是有些艳丽的模样了。 “不知道德叔这个时候儿过来有什么事儿?” 妗蔓裳的声音向来都颇为好听,这会儿又面带笑意,连带着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并不像一开始那样子让人觉得十分疏远冷漠了。 听闻此言,德叔又将之前儿和玉骊说过的话儿重复了一遍。 听罢,妗蔓裳笑道,“德叔看着办就是了,我并无什么特别的禁忌,也没有那么多苛刻的要求,也不需要太过于华丽,素雅一些便好。” 一个人儿的喜好,最能够反映她的心性如何了。 旁的人儿也许不知道,可是德叔却是心中清楚的,妗蔓裳并不是自幼在宫中娇养着长大的公主。相反地,她用“放养”来形容也颇为合适。 人儿啊,总归是这样子的。 从小受过太多的苦,一旦有了一个机会能够变成人中龙凤,那么大多数的人儿肯定都会用丰富的物质来填补自己以往的缺失。 比如,岑巧心。 当初逍遥王救下岑巧心并将她带回逍遥王府时,岑巧心也是一个极为朴素的小姑娘儿,性子颇为软和,心思纯善。 然而……等在逍遥王府里呆的时间久了以后,岑巧心便开始显露出了一丝的优越感,就好似她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与身俱来的,而不是因为老天爷施舍给她的。 换而言之,对于岑巧心这种人儿而言,“施舍”这个词儿是她最为害怕和抗拒的。她一直在假装高雅,假装自己的血脉就是最为高贵的那一支。然而,在别人儿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有了岑巧心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妗蔓裳的表现和为人儿就越发地凸显了出来了。 而且,按照道理来说,带给妗蔓裳的冲击力应该更加大才对,毕竟妗蔓裳本身就是公主没错儿,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被妗逸国国主所抛弃了罢了。 若说岑巧心是突然拥有了自己从未拥有过的东西而心生傲意的话儿,那么妗蔓裳就应该是得到了原本就该属于自己却一直没有拥有的东西。 这种心理上的落差远远比岑巧心的那种感觉来得大的多得多。 可是,妗蔓裳非但没有养成恃宠而骄的跋扈性子,反而越发地谦逊。那种情绪并不是低廉的卑谦,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种优雅。 而这种优雅才是与生俱来的,即便不在宫中悉心培养长大,可是那种尊贵和高雅是自出生便刻在了骨子里头儿了的东西,任谁也没办法儿没去,也没办法儿模仿。 想到这里,德清心中对妗蔓裳的好感度又上升了许多。 于是乎,他的语气儿也就越发地恭敬了起来了。 “那我就按照世子爷吩咐的布置下去了。” 听到德叔提及戟岑言,妗蔓裳的面色又有些微微泛红,倒是让因为生病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儿了。 妗蔓裳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就麻烦德叔了。” 德叔也是过来人儿了,自然也知道妗蔓裳这不好意思的缘故,因而他只是颇为温和地笑了笑,继而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先告退了。后日便是公主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公主好好休养身子才是。” 说罢,德叔还看了妗蔓裳一眼,眼睛里还流露出了不少的疼惜之情。 妗蔓裳将德清的情绪都看在了自己的眼里,心头一阵暖暖的感觉涌了上来。 若是说之前德清于她而言不过就是一个颇为体面的管家,那么现如今的德清在妗蔓裳的心中就好像是一个亲切的长辈一般。 听得清方才的话儿,妗蔓裳便知道自己中蛊生病的事儿已经被德清他们知道了,心里也明白德清那番话儿的意思。 她笑了笑,回应了德清的话儿,“德叔放心,我会好好将身子养好的。” “那我就先告退了。” 德清的年纪可以说是一大把了,看的人儿和事儿都很多了,自然也能够十分轻易地看出来妗蔓裳眼中传递给他的消息。 妗蔓裳转过头儿,吩咐了半夏,道,“半夏,送一送德叔。” “是,公主。” 半夏点了点头儿,应了一声,便从妗蔓裳身侧有了过去,颇为恭敬地送了德清离开了裳汀阁。 待德清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玉骊看了一眼面露倦色的妗蔓裳,柔声道,“蔓蔓,我们回房吧。” 大概是觉得半夏这会儿不在,自己便有了接近妗蔓裳的机会了吧。所以在玉骊说要和妗蔓裳一块儿回房以后,连翘就颇为积极地朝着妗蔓裳走了过去,主动地伸出手想要扶着妗蔓裳。 然而……妗蔓裳却是好似没有看到连翘的动作一般,反而主动把手搭在了玉骊的身上。 “玉骊,我们回去吧。” 她朝着玉骊说完这句话儿以后,才对着正在发愣的连翘说了一句,道,“连翘就好好守着院子罢,等半夏回转过来了,让她快些过来。” 连翘的反应还算是颇为迅速的,她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点了点头儿,应下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守好院子。” 见连翘看向自己,妗蔓裳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赞赏之色,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儿。 在一旁的玉骊则是一直搀扶着妗蔓裳,并没有开口说话儿。倒不是她不想替妗蔓裳出头儿,而是妗蔓裳根本就用不到玉骊好吗! 毕竟,妗蔓裳一出手,谁都要抖一抖! 第二百十七章:这样才对 第二百十七章:这样才对 “德叔不必多礼。” 妗蔓裳笑着,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虽然睡了一觉以后儿,妗蔓裳的精神头儿有些回缓了,不过还是没办法儿太过于劳累。 “让德叔久等了,都是我的不是。” 因为戟岑言对德清颇为敬重的缘故,连带着妗蔓裳对德清也是很尊敬的,那份感觉,就像是对待一个长辈一般。 “公主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 德清知道妗蔓裳这般对待自己是因为戟岑言的缘故,不过他还是颇为开心的。 妗蔓裳的容貌虽然有些瑕疵,不过胜在眼睛颇为明亮。这会儿的她脸上带着笑容,整个人儿看起来倒是有些艳丽的模样了。 “不知道德叔这个时候儿过来有什么事儿?” 妗蔓裳的声音向来都颇为好听,这会儿又面带笑意,连带着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并不像一开始那样子让人觉得十分疏远冷漠了。 听闻此言,德叔又将之前儿和玉骊说过的话儿重复了一遍。 听罢,妗蔓裳笑道,“德叔看着办就是了,我并无什么特别的禁忌,也没有那么多苛刻的要求,也不需要太过于华丽,素雅一些便好。” 一个人儿的喜好,最能够反映她的心性如何了。 旁的人儿也许不知道,可是德叔却是心中清楚的,妗蔓裳并不是自幼在宫中娇养着长大的公主。相反地,她用“放养”来形容也颇为合适。 人儿啊,总归是这样子的。 从小受过太多的苦,一旦有了一个机会能够变成人中龙凤,那么大多数的人儿肯定都会用丰富的物质来填补自己以往的缺失。 比如,岑巧心。 当初逍遥王救下岑巧心并将她带回逍遥王府时,岑巧心也是一个极为朴素的小姑娘儿,性子颇为软和,心思纯善。 然而……等在逍遥王府里呆的时间久了以后,岑巧心便开始显露出了一丝的优越感,就好似她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与身俱来的,而不是因为老天爷施舍给她的。 换而言之,对于岑巧心这种人儿而言,“施舍”这个词儿是她最为害怕和抗拒的。她一直在假装高雅,假装自己的血脉就是最为高贵的那一支。然而,在别人儿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有了岑巧心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妗蔓裳的表现和为人儿就越发地凸显了出来了。 而且,按照道理来说,带给妗蔓裳的冲击力应该更加大才对,毕竟妗蔓裳本身就是公主没错儿,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被妗逸国国主所抛弃了罢了。 若说岑巧心是突然拥有了自己从未拥有过的东西而心生傲意的话儿,那么妗蔓裳就应该是得到了原本就该属于自己却一直没有拥有的东西。 这种心理上的落差远远比岑巧心的那种感觉来得大的多得多。 可是,妗蔓裳非但没有养成恃宠而骄的跋扈性子,反而越发地谦逊。那种情绪并不是低廉的卑谦,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种优雅。 而这种优雅才是与生俱来的,即便不在宫中悉心培养长大,可是那种尊贵和高雅是自出生便刻在了骨子里头儿了的东西,任谁也没办法儿没去,也没办法儿模仿。 想到这里,德清心中对妗蔓裳的好感度又上升了许多。 于是乎,他的语气儿也就越发地恭敬了起来了。 “那我就按照世子爷吩咐的布置下去了。” 听到德叔提及戟岑言,妗蔓裳的面色又有些微微泛红,倒是让因为生病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儿了。 妗蔓裳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就麻烦德叔了。” 德叔也是过来人儿了,自然也知道妗蔓裳这不好意思的缘故,因而他只是颇为温和地笑了笑,继而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先告退了。后日便是公主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公主好好休养身子才是。” 说罢,德叔还看了妗蔓裳一眼,眼睛里还流露出了不少的疼惜之情。 妗蔓裳将德清的情绪都看在了自己的眼里,心头一阵暖暖的感觉涌了上来。 若是说之前德清于她而言不过就是一个颇为体面的管家,那么现如今的德清在妗蔓裳的心中就好像是一个亲切的长辈一般。 听得清方才的话儿,妗蔓裳便知道自己中蛊生病的事儿已经被德清他们知道了,心里也明白德清那番话儿的意思。 她笑了笑,回应了德清的话儿,“德叔放心,我会好好将身子养好的。” “那我就先告退了。” 德清的年纪可以说是一大把了,看的人儿和事儿都很多了,自然也能够十分轻易地看出来妗蔓裳眼中传递给他的消息。 妗蔓裳转过头儿,吩咐了半夏,道,“半夏,送一送德叔。” “是,公主。” 半夏点了点头儿,应了一声,便从妗蔓裳身侧有了过去,颇为恭敬地送了德清离开了裳汀阁。 待德清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玉骊看了一眼面露倦色的妗蔓裳,柔声道,“蔓蔓,我们回房吧。” 大概是觉得半夏这会儿不在,自己便有了接近妗蔓裳的机会了吧。所以在玉骊说要和妗蔓裳一块儿回房以后,连翘就颇为积极地朝着妗蔓裳走了过去,主动地伸出手想要扶着妗蔓裳。 然而……妗蔓裳却是好似没有看到连翘的动作一般,反而主动把手搭在了玉骊的身上。 “玉骊,我们回去吧。” 她朝着玉骊说完这句话儿以后,才对着正在发愣的连翘说了一句,道,“连翘就好好守着院子罢,等半夏回转过来了,让她快些过来。” 连翘的反应还算是颇为迅速的,她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点了点头儿,应下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守好院子。” 见连翘看向自己,妗蔓裳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赞赏之色,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儿。 在一旁的玉骊则是一直搀扶着妗蔓裳,并没有开口说话儿。倒不是她不想替妗蔓裳出头儿,而是妗蔓裳根本就用不到玉骊好吗! 毕竟,妗蔓裳一出手,谁都要抖一抖! 第二百十八章:心性 第二百十八章:心性 “德叔不必多礼。” 妗蔓裳笑着,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虽然睡了一觉以后儿,妗蔓裳的精神头儿有些回缓了,不过还是没办法儿太过于劳累。 “让德叔久等了,都是我的不是。” 因为戟岑言对德清颇为敬重的缘故,连带着妗蔓裳对德清也是很尊敬的,那份感觉,就像是对待一个长辈一般。 “公主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 德清知道妗蔓裳这般对待自己是因为戟岑言的缘故,不过他还是颇为开心的。 妗蔓裳的容貌虽然有些瑕疵,不过胜在眼睛颇为明亮。这会儿的她脸上带着笑容,整个人儿看起来倒是有些艳丽的模样了。 “不知道德叔这个时候儿过来有什么事儿?” 妗蔓裳的声音向来都颇为好听,这会儿又面带笑意,连带着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并不像一开始那样子让人觉得十分疏远冷漠了。 听闻此言,德叔又将之前儿和玉骊说过的话儿重复了一遍。 听罢,妗蔓裳笑道,“德叔看着办就是了,我并无什么特别的禁忌,也没有那么多苛刻的要求,也不需要太过于华丽,素雅一些便好。” 一个人儿的喜好,最能够反映她的心性如何了。 旁的人儿也许不知道,可是德叔却是心中清楚的,妗蔓裳并不是自幼在宫中娇养着长大的公主。相反地,她用“放养”来形容也颇为合适。 人儿啊,总归是这样子的。 从小受过太多的苦,一旦有了一个机会能够变成人中龙凤,那么大多数的人儿肯定都会用丰富的物质来填补自己以往的缺失。 比如,岑巧心。 当初逍遥王救下岑巧心并将她带回逍遥王府时,岑巧心也是一个极为朴素的小姑娘儿,性子颇为软和,心思纯善。 然而……等在逍遥王府里呆的时间久了以后,岑巧心便开始显露出了一丝的优越感,就好似她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与身俱来的,而不是因为老天爷施舍给她的。 换而言之,对于岑巧心这种人儿而言,“施舍”这个词儿是她最为害怕和抗拒的。她一直在假装高雅,假装自己的血脉就是最为高贵的那一支。然而,在别人儿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有了岑巧心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妗蔓裳的表现和为人儿就越发地凸显了出来了。 而且,按照道理来说,带给妗蔓裳的冲击力应该更加大才对,毕竟妗蔓裳本身就是公主没错儿,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被妗逸国国主所抛弃了罢了。 若说岑巧心是突然拥有了自己从未拥有过的东西而心生傲意的话儿,那么妗蔓裳就应该是得到了原本就该属于自己却一直没有拥有的东西。 这种心理上的落差远远比岑巧心的那种感觉来得大的多得多。 可是,妗蔓裳非但没有养成恃宠而骄的跋扈性子,反而越发地谦逊。那种情绪并不是低廉的卑谦,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种优雅。 而这种优雅才是与生俱来的,即便不在宫中悉心培养长大,可是那种尊贵和高雅是自出生便刻在了骨子里头儿了的东西,任谁也没办法儿没去,也没办法儿模仿。 想到这里,德清心中对妗蔓裳的好感度又上升了许多。 于是乎,他的语气儿也就越发地恭敬了起来了。 “那我就按照世子爷吩咐的布置下去了。” 听到德叔提及戟岑言,妗蔓裳的面色又有些微微泛红,倒是让因为生病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儿了。 妗蔓裳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就麻烦德叔了。” 德叔也是过来人儿了,自然也知道妗蔓裳这不好意思的缘故,因而他只是颇为温和地笑了笑,继而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先告退了。后日便是公主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公主好好休养身子才是。” 说罢,德叔还看了妗蔓裳一眼,眼睛里还流露出了不少的疼惜之情。 妗蔓裳将德清的情绪都看在了自己的眼里,心头一阵暖暖的感觉涌了上来。 若是说之前德清于她而言不过就是一个颇为体面的管家,那么现如今的德清在妗蔓裳的心中就好像是一个亲切的长辈一般。 听得清方才的话儿,妗蔓裳便知道自己中蛊生病的事儿已经被德清他们知道了,心里也明白德清那番话儿的意思。 她笑了笑,回应了德清的话儿,“德叔放心,我会好好将身子养好的。” “那我就先告退了。” 德清的年纪可以说是一大把了,看的人儿和事儿都很多了,自然也能够十分轻易地看出来妗蔓裳眼中传递给他的消息。 妗蔓裳转过头儿,吩咐了半夏,道,“半夏,送一送德叔。” “是,公主。” 半夏点了点头儿,应了一声,便从妗蔓裳身侧有了过去,颇为恭敬地送了德清离开了裳汀阁。 待德清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玉骊看了一眼面露倦色的妗蔓裳,柔声道,“蔓蔓,我们回房吧。” 大概是觉得半夏这会儿不在,自己便有了接近妗蔓裳的机会了吧。所以在玉骊说要和妗蔓裳一块儿回房以后,连翘就颇为积极地朝着妗蔓裳走了过去,主动地伸出手想要扶着妗蔓裳。 然而……妗蔓裳却是好似没有看到连翘的动作一般,反而主动把手搭在了玉骊的身上。 “玉骊,我们回去吧。” 她朝着玉骊说完这句话儿以后,才对着正在发愣的连翘说了一句,道,“连翘就好好守着院子罢,等半夏回转过来了,让她快些过来。” 连翘的反应还算是颇为迅速的,她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点了点头儿,应下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守好院子。” 见连翘看向自己,妗蔓裳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赞赏之色,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儿。 在一旁的玉骊则是一直搀扶着妗蔓裳,并没有开口说话儿。倒不是她不想替妗蔓裳出头儿,而是妗蔓裳根本就用不到玉骊好吗! 毕竟,妗蔓裳一出手,谁都要抖一抖! 第二百十九章:反应迅速 第二百十九章:反应迅速 妗蔓裳笑着,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虽然睡了一觉以后儿,妗蔓裳的精神头儿有些回缓了,不过还是没办法儿太过于劳累。 “让德叔久等了,都是我的不是。” 因为戟岑言对德清颇为敬重的缘故,连带着妗蔓裳对德清也是很尊敬的,那份感觉,就像是对待一个长辈一般。 “公主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 德清知道妗蔓裳这般对待自己是因为戟岑言的缘故,不过他还是颇为开心的。 妗蔓裳的容貌虽然有些瑕疵,不过胜在眼睛颇为明亮。这会儿的她脸上带着笑容,整个人儿看起来倒是有些艳丽的模样了。 “不知道德叔这个时候儿过来有什么事儿?” 妗蔓裳的声音向来都颇为好听,这会儿又面带笑意,连带着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并不像一开始那样子让人觉得十分疏远冷漠了。 听闻此言,德叔又将之前儿和玉骊说过的话儿重复了一遍。 听罢,妗蔓裳笑道,“德叔看着办就是了,我并无什么特别的禁忌,也没有那么多苛刻的要求,也不需要太过于华丽,素雅一些便好。” 一个人儿的喜好,最能够反映她的心性如何了。 旁的人儿也许不知道,可是德叔却是心中清楚的,妗蔓裳并不是自幼在宫中娇养着长大的公主。相反地,她用“放养”来形容也颇为合适。 人儿啊,总归是这样子的。 从小受过太多的苦,一旦有了一个机会能够变成人中龙凤,那么大多数的人儿肯定都会用丰富的物质来填补自己以往的缺失。 比如,岑巧心。 当初逍遥王救下岑巧心并将她带回逍遥王府时,岑巧心也是一个极为朴素的小姑娘儿,性子颇为软和,心思纯善。 然而……等在逍遥王府里呆的时间久了以后,岑巧心便开始显露出了一丝的优越感,就好似她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与身俱来的,而不是因为老天爷施舍给她的。 换而言之,对于岑巧心这种人儿而言,“施舍”这个词儿是她最为害怕和抗拒的。她一直在假装高雅,假装自己的血脉就是最为高贵的那一支。然而,在别人儿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有了岑巧心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妗蔓裳的表现和为人儿就越发地凸显了出来了。 而且,按照道理来说,带给妗蔓裳的冲击力应该更加大才对,毕竟妗蔓裳本身就是公主没错儿,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被妗逸国国主所抛弃了罢了。 若说岑巧心是突然拥有了自己从未拥有过的东西而心生傲意的话儿,那么妗蔓裳就应该是得到了原本就该属于自己却一直没有拥有的东西。 这种心理上的落差远远比岑巧心的那种感觉来得大的多得多。 可是,妗蔓裳非但没有养成恃宠而骄的跋扈性子,反而越发地谦逊。那种情绪并不是低廉的卑谦,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种优雅。 而这种优雅才是与生俱来的,即便不在宫中悉心培养长大,可是那种尊贵和高雅是自出生便刻在了骨子里头儿了的东西,任谁也没办法儿没去,也没办法儿模仿。 想到这里,德清心中对妗蔓裳的好感度又上升了许多。 于是乎,他的语气儿也就越发地恭敬了起来了。 “那我就按照世子爷吩咐的布置下去了。” 听到德叔提及戟岑言,妗蔓裳的面色又有些微微泛红,倒是让因为生病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儿了。 妗蔓裳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就麻烦德叔了。” 德叔也是过来人儿了,自然也知道妗蔓裳这不好意思的缘故,因而他只是颇为温和地笑了笑,继而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先告退了。后日便是公主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公主好好休养身子才是。” 说罢,德叔还看了妗蔓裳一眼,眼睛里还流露出了不少的疼惜之情。 妗蔓裳将德清的情绪都看在了自己的眼里,心头一阵暖暖的感觉涌了上来。 若是说之前德清于她而言不过就是一个颇为体面的管家,那么现如今的德清在妗蔓裳的心中就好像是一个亲切的长辈一般。 听得清方才的话儿,妗蔓裳便知道自己中蛊生病的事儿已经被德清他们知道了,心里也明白德清那番话儿的意思。 她笑了笑,回应了德清的话儿,“德叔放心,我会好好将身子养好的。” “那我就先告退了。” 德清的年纪可以说是一大把了,看的人儿和事儿都很多了,自然也能够十分轻易地看出来妗蔓裳眼中传递给他的消息。 妗蔓裳转过头儿,吩咐了半夏,道,“半夏,送一送德叔。” “是,公主。” 半夏点了点头儿,应了一声,便从妗蔓裳身侧有了过去,颇为恭敬地送了德清离开了裳汀阁。 待德清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玉骊看了一眼面露倦色的妗蔓裳,柔声道,“蔓蔓,我们回房吧。” 大概是觉得半夏这会儿不在,自己便有了接近妗蔓裳的机会了吧。所以在玉骊说要和妗蔓裳一块儿回房以后,连翘就颇为积极地朝着妗蔓裳走了过去,主动地伸出手想要扶着妗蔓裳。 然而……妗蔓裳却是好似没有看到连翘的动作一般,反而主动把手搭在了玉骊的身上。 “玉骊,我们回去吧。” 她朝着玉骊说完这句话儿以后,才对着正在发愣的连翘说了一句,道,“连翘就好好守着院子罢,等半夏回转过来了,让她快些过来。” 连翘的反应还算是颇为迅速的,她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点了点头儿,应下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守好院子。” 见连翘看向自己,妗蔓裳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赞赏之色,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儿。 在一旁的玉骊则是一直搀扶着妗蔓裳,并没有开口说话儿。倒不是她不想替妗蔓裳出头儿,而是妗蔓裳根本就用不到玉骊好吗! 毕竟,妗蔓裳一出手,谁都要抖一抖! 第二百二十章:精神恢复了 第二百二十章:精神恢复了 妗蔓裳笑着,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虽然睡了一觉以后儿,妗蔓裳的精神头儿有些回缓了,不过还是没办法儿太过于劳累。 “让德叔久等了,都是我的不是。” 因为戟岑言对德清颇为敬重的缘故,连带着妗蔓裳对德清也是很尊敬的,那份感觉,就像是对待一个长辈一般。 “公主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 德清知道妗蔓裳这般对待自己是因为戟岑言的缘故,不过他还是颇为开心的。 妗蔓裳的容貌虽然有些瑕疵,不过胜在眼睛颇为明亮。这会儿的她脸上带着笑容,整个人儿看起来倒是有些艳丽的模样了。 “不知道德叔这个时候儿过来有什么事儿?” 妗蔓裳的声音向来都颇为好听,这会儿又面带笑意,连带着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并不像一开始那样子让人觉得十分疏远冷漠了。 听闻此言,德叔又将之前儿和玉骊说过的话儿重复了一遍。 听罢,妗蔓裳笑道,“德叔看着办就是了,我并无什么特别的禁忌,也没有那么多苛刻的要求,也不需要太过于华丽,素雅一些便好。” 一个人儿的喜好,最能够反映她的心性如何了。 旁的人儿也许不知道,可是德叔却是心中清楚的,妗蔓裳并不是自幼在宫中娇养着长大的公主。相反地,她用“放养”来形容也颇为合适。 人儿啊,总归是这样子的。 从小受过太多的苦,一旦有了一个机会能够变成人中龙凤,那么大多数的人儿肯定都会用丰富的物质来填补自己以往的缺失。 比如,岑巧心。 当初逍遥王救下岑巧心并将她带回逍遥王府时,岑巧心也是一个极为朴素的小姑娘儿,性子颇为软和,心思纯善。 然而……等在逍遥王府里呆的时间久了以后,岑巧心便开始显露出了一丝的优越感,就好似她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与身俱来的,而不是因为老天爷施舍给她的。 换而言之,对于岑巧心这种人儿而言,“施舍”这个词儿是她最为害怕和抗拒的。她一直在假装高雅,假装自己的血脉就是最为高贵的那一支。然而,在别人儿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有了岑巧心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妗蔓裳的表现和为人儿就越发地凸显了出来了。 而且,按照道理来说,带给妗蔓裳的冲击力应该更加大才对,毕竟妗蔓裳本身就是公主没错儿,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被妗逸国国主所抛弃了罢了。 若说岑巧心是突然拥有了自己从未拥有过的东西而心生傲意的话儿,那么妗蔓裳就应该是得到了原本就该属于自己却一直没有拥有的东西。 这种心理上的落差远远比岑巧心的那种感觉来得大的多得多。 可是,妗蔓裳非但没有养成恃宠而骄的跋扈性子,反而越发地谦逊。那种情绪并不是低廉的卑谦,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种优雅。 而这种优雅才是与生俱来的,即便不在宫中悉心培养长大,可是那种尊贵和高雅是自出生便刻在了骨子里头儿了的东西,任谁也没办法儿没去,也没办法儿模仿。 想到这里,德清心中对妗蔓裳的好感度又上升了许多。 于是乎,他的语气儿也就越发地恭敬了起来了。 “那我就按照世子爷吩咐的布置下去了。” 听到德叔提及戟岑言,妗蔓裳的面色又有些微微泛红,倒是让因为生病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儿了。 妗蔓裳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就麻烦德叔了。” 德叔也是过来人儿了,自然也知道妗蔓裳这不好意思的缘故,因而他只是颇为温和地笑了笑,继而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先告退了。后日便是公主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公主好好休养身子才是。” 说罢,德叔还看了妗蔓裳一眼,眼睛里还流露出了不少的疼惜之情。 妗蔓裳将德清的情绪都看在了自己的眼里,心头一阵暖暖的感觉涌了上来。 若是说之前德清于她而言不过就是一个颇为体面的管家,那么现如今的德清在妗蔓裳的心中就好像是一个亲切的长辈一般。 听得清方才的话儿,妗蔓裳便知道自己中蛊生病的事儿已经被德清他们知道了,心里也明白德清那番话儿的意思。 她笑了笑,回应了德清的话儿,“德叔放心,我会好好将身子养好的。” “那我就先告退了。” 德清的年纪可以说是一大把了,看的人儿和事儿都很多了,自然也能够十分轻易地看出来妗蔓裳眼中传递给他的消息。 妗蔓裳转过头儿,吩咐了半夏,道,“半夏,送一送德叔。” “是,公主。” 半夏点了点头儿,应了一声,便从妗蔓裳身侧有了过去,颇为恭敬地送了德清离开了裳汀阁。 待德清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玉骊看了一眼面露倦色的妗蔓裳,柔声道,“蔓蔓,我们回房吧。” 大概是觉得半夏这会儿不在,自己便有了接近妗蔓裳的机会了吧。所以在玉骊说要和妗蔓裳一块儿回房以后,连翘就颇为积极地朝着妗蔓裳走了过去,主动地伸出手想要扶着妗蔓裳。 然而……妗蔓裳却是好似没有看到连翘的动作一般,反而主动把手搭在了玉骊的身上。 “玉骊,我们回去吧。” 她朝着玉骊说完这句话儿以后,才对着正在发愣的连翘说了一句,道,“连翘就好好守着院子罢,等半夏回转过来了,让她快些过来。” 连翘的反应还算是颇为迅速的,她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点了点头儿,应下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守好院子。” 见连翘看向自己,妗蔓裳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赞赏之色,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儿。 在一旁的玉骊则是一直搀扶着妗蔓裳,并没有开口说话儿。倒不是她不想替妗蔓裳出头儿,而是妗蔓裳根本就用不到玉骊好吗! 毕竟,妗蔓裳一出手,谁都要抖一抖! 第二百二十一章:开始准备 第二百二十一章:开始准备 “德叔不必多礼。” 妗蔓裳笑着,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虽然睡了一觉以后儿,妗蔓裳的精神头儿有些回缓了,不过还是没办法儿太过于劳累。 “让德叔久等了,都是我的不是。” 因为戟岑言对德清颇为敬重的缘故,连带着妗蔓裳对德清也是很尊敬的,那份感觉,就像是对待一个长辈一般。 “公主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 德清知道妗蔓裳这般对待自己是因为戟岑言的缘故,不过他还是颇为开心的。 妗蔓裳的容貌虽然有些瑕疵,不过胜在眼睛颇为明亮。这会儿的她脸上带着笑容,整个人儿看起来倒是有些艳丽的模样了。 “不知道德叔这个时候儿过来有什么事儿?” 妗蔓裳的声音向来都颇为好听,这会儿又面带笑意,连带着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并不像一开始那样子让人觉得十分疏远冷漠了。 听闻此言,德叔又将之前儿和玉骊说过的话儿重复了一遍。 听罢,妗蔓裳笑道,“德叔看着办就是了,我并无什么特别的禁忌,也没有那么多苛刻的要求,也不需要太过于华丽,素雅一些便好。” 一个人儿的喜好,最能够反映她的心性如何了。 旁的人儿也许不知道,可是德叔却是心中清楚的,妗蔓裳并不是自幼在宫中娇养着长大的公主。相反地,她用“放养”来形容也颇为合适。 人儿啊,总归是这样子的。 从小受过太多的苦,一旦有了一个机会能够变成人中龙凤,那么大多数的人儿肯定都会用丰富的物质来填补自己以往的缺失。 比如,岑巧心。 当初逍遥王救下岑巧心并将她带回逍遥王府时,岑巧心也是一个极为朴素的小姑娘儿,性子颇为软和,心思纯善。 然而……等在逍遥王府里呆的时间久了以后,岑巧心便开始显露出了一丝的优越感,就好似她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与身俱来的,而不是因为老天爷施舍给她的。 换而言之,对于岑巧心这种人儿而言,“施舍”这个词儿是她最为害怕和抗拒的。她一直在假装高雅,假装自己的血脉就是最为高贵的那一支。然而,在别人儿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有了岑巧心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妗蔓裳的表现和为人儿就越发地凸显了出来了。 而且,按照道理来说,带给妗蔓裳的冲击力应该更加大才对,毕竟妗蔓裳本身就是公主没错儿,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被妗逸国国主所抛弃了罢了。 若说岑巧心是突然拥有了自己从未拥有过的东西而心生傲意的话儿,那么妗蔓裳就应该是得到了原本就该属于自己却一直没有拥有的东西。 这种心理上的落差远远比岑巧心的那种感觉来得大的多得多。 可是,妗蔓裳非但没有养成恃宠而骄的跋扈性子,反而越发地谦逊。那种情绪并不是低廉的卑谦,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种优雅。 而这种优雅才是与生俱来的,即便不在宫中悉心培养长大,可是那种尊贵和高雅是自出生便刻在了骨子里头儿了的东西,任谁也没办法儿没去,也没办法儿模仿。 想到这里,德清心中对妗蔓裳的好感度又上升了许多。 于是乎,他的语气儿也就越发地恭敬了起来了。 “那我就按照世子爷吩咐的布置下去了。” 听到德叔提及戟岑言,妗蔓裳的面色又有些微微泛红,倒是让因为生病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儿了。 妗蔓裳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就麻烦德叔了。” 德叔也是过来人儿了,自然也知道妗蔓裳这不好意思的缘故,因而他只是颇为温和地笑了笑,继而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先告退了。后日便是公主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公主好好休养身子才是。” 说罢,德叔还看了妗蔓裳一眼,眼睛里还流露出了不少的疼惜之情。 妗蔓裳将德清的情绪都看在了自己的眼里,心头一阵暖暖的感觉涌了上来。 若是说之前德清于她而言不过就是一个颇为体面的管家,那么现如今的德清在妗蔓裳的心中就好像是一个亲切的长辈一般。 听得清方才的话儿,妗蔓裳便知道自己中蛊生病的事儿已经被德清他们知道了,心里也明白德清那番话儿的意思。 她笑了笑,回应了德清的话儿,“德叔放心,我会好好将身子养好的。” “那我就先告退了。” 德清的年纪可以说是一大把了,看的人儿和事儿都很多了,自然也能够十分轻易地看出来妗蔓裳眼中传递给他的消息。 妗蔓裳转过头儿,吩咐了半夏,道,“半夏,送一送德叔。” “是,公主。” 半夏点了点头儿,应了一声,便从妗蔓裳身侧有了过去,颇为恭敬地送了德清离开了裳汀阁。 待德清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玉骊看了一眼面露倦色的妗蔓裳,柔声道,“蔓蔓,我们回房吧。” 大概是觉得半夏这会儿不在,自己便有了接近妗蔓裳的机会了吧。所以在玉骊说要和妗蔓裳一块儿回房以后,连翘就颇为积极地朝着妗蔓裳走了过去,主动地伸出手想要扶着妗蔓裳。 然而……妗蔓裳却是好似没有看到连翘的动作一般,反而主动把手搭在了玉骊的身上。 “玉骊,我们回去吧。” 她朝着玉骊说完这句话儿以后,才对着正在发愣的连翘说了一句,道,“连翘就好好守着院子罢,等半夏回转过来了,让她快些过来。” 连翘的反应还算是颇为迅速的,她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点了点头儿,应下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守好院子。” 见连翘看向自己,妗蔓裳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赞赏之色,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儿。 在一旁的玉骊则是一直搀扶着妗蔓裳,并没有开口说话儿。倒不是她不想替妗蔓裳出头儿,而是妗蔓裳根本就用不到玉骊好吗! 毕竟,妗蔓裳一出手,谁都要抖一抖! 第二百二十二章:挑战 第二百二十二章:挑战 “德叔不必多礼。” 妗蔓裳笑着,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虽然睡了一觉以后儿,妗蔓裳的精神头儿有些回缓了,不过还是没办法儿太过于劳累。 “让德叔久等了,都是我的不是。” 因为戟岑言对德清颇为敬重的缘故,连带着妗蔓裳对德清也是很尊敬的,那份感觉,就像是对待一个长辈一般。 “公主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 德清知道妗蔓裳这般对待自己是因为戟岑言的缘故,不过他还是颇为开心的。 妗蔓裳的容貌虽然有些瑕疵,不过胜在眼睛颇为明亮。这会儿的她脸上带着笑容,整个人儿看起来倒是有些艳丽的模样了。 “不知道德叔这个时候儿过来有什么事儿?” 妗蔓裳的声音向来都颇为好听,这会儿又面带笑意,连带着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并不像一开始那样子让人觉得十分疏远冷漠了。 听闻此言,德叔又将之前儿和玉骊说过的话儿重复了一遍。 听罢,妗蔓裳笑道,“德叔看着办就是了,我并无什么特别的禁忌,也没有那么多苛刻的要求,也不需要太过于华丽,素雅一些便好。” 一个人儿的喜好,最能够反映她的心性如何了。 旁的人儿也许不知道,可是德叔却是心中清楚的,妗蔓裳并不是自幼在宫中娇养着长大的公主。相反地,她用“放养”来形容也颇为合适。 人儿啊,总归是这样子的。 从小受过太多的苦,一旦有了一个机会能够变成人中龙凤,那么大多数的人儿肯定都会用丰富的物质来填补自己以往的缺失。 比如,岑巧心。 当初逍遥王救下岑巧心并将她带回逍遥王府时,岑巧心也是一个极为朴素的小姑娘儿,性子颇为软和,心思纯善。 然而……等在逍遥王府里呆的时间久了以后,岑巧心便开始显露出了一丝的优越感,就好似她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与身俱来的,而不是因为老天爷施舍给她的。 换而言之,对于岑巧心这种人儿而言,“施舍”这个词儿是她最为害怕和抗拒的。她一直在假装高雅,假装自己的血脉就是最为高贵的那一支。然而,在别人儿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有了岑巧心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妗蔓裳的表现和为人儿就越发地凸显了出来了。 而且,按照道理来说,带给妗蔓裳的冲击力应该更加大才对,毕竟妗蔓裳本身就是公主没错儿,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被妗逸国国主所抛弃了罢了。 若说岑巧心是突然拥有了自己从未拥有过的东西而心生傲意的话儿,那么妗蔓裳就应该是得到了原本就该属于自己却一直没有拥有的东西。 这种心理上的落差远远比岑巧心的那种感觉来得大的多得多。 可是,妗蔓裳非但没有养成恃宠而骄的跋扈性子,反而越发地谦逊。那种情绪并不是低廉的卑谦,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种优雅。 而这种优雅才是与生俱来的,即便不在宫中悉心培养长大,可是那种尊贵和高雅是自出生便刻在了骨子里头儿了的东西,任谁也没办法儿没去,也没办法儿模仿。 想到这里,德清心中对妗蔓裳的好感度又上升了许多。 于是乎,他的语气儿也就越发地恭敬了起来了。 “那我就按照世子爷吩咐的布置下去了。” 听到德叔提及戟岑言,妗蔓裳的面色又有些微微泛红,倒是让因为生病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儿了。 妗蔓裳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就麻烦德叔了。” 德叔也是过来人儿了,自然也知道妗蔓裳这不好意思的缘故,因而他只是颇为温和地笑了笑,继而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先告退了。后日便是公主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公主好好休养身子才是。” 说罢,德叔还看了妗蔓裳一眼,眼睛里还流露出了不少的疼惜之情。 妗蔓裳将德清的情绪都看在了自己的眼里,心头一阵暖暖的感觉涌了上来。 若是说之前德清于她而言不过就是一个颇为体面的管家,那么现如今的德清在妗蔓裳的心中就好像是一个亲切的长辈一般。 听得清方才的话儿,妗蔓裳便知道自己中蛊生病的事儿已经被德清他们知道了,心里也明白德清那番话儿的意思。 她笑了笑,回应了德清的话儿,“德叔放心,我会好好将身子养好的。” “那我就先告退了。” 德清的年纪可以说是一大把了,看的人儿和事儿都很多了,自然也能够十分轻易地看出来妗蔓裳眼中传递给他的消息。 妗蔓裳转过头儿,吩咐了半夏,道,“半夏,送一送德叔。” “是,公主。” 半夏点了点头儿,应了一声,便从妗蔓裳身侧有了过去,颇为恭敬地送了德清离开了裳汀阁。 待德清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玉骊看了一眼面露倦色的妗蔓裳,柔声道,“蔓蔓,我们回房吧。” 大概是觉得半夏这会儿不在,自己便有了接近妗蔓裳的机会了吧。所以在玉骊说要和妗蔓裳一块儿回房以后,连翘就颇为积极地朝着妗蔓裳走了过去,主动地伸出手想要扶着妗蔓裳。 然而……妗蔓裳却是好似没有看到连翘的动作一般,反而主动把手搭在了玉骊的身上。 “玉骊,我们回去吧。” 她朝着玉骊说完这句话儿以后,才对着正在发愣的连翘说了一句,道,“连翘就好好守着院子罢,等半夏回转过来了,让她快些过来。” 连翘的反应还算是颇为迅速的,她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点了点头儿,应下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守好院子。” 见连翘看向自己,妗蔓裳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赞赏之色,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儿。 在一旁的玉骊则是一直搀扶着妗蔓裳,并没有开口说话儿。倒不是她不想替妗蔓裳出头儿,而是妗蔓裳根本就用不到玉骊好吗! 毕竟,妗蔓裳一出手,谁都要抖一抖! 第二百二十三章:颇为赞赏 第二百二十三章:颇为赞赏 连翘的反应还算是颇为迅速的,她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点了点头儿,应下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守好院子。” 见连翘看向自己,妗蔓裳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赞赏之色,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儿。 在一旁的玉骊则是一直搀扶着妗蔓裳,并没有开口说话儿。倒不是她不想替妗蔓裳出头儿,而是妗蔓裳根本就用不到玉骊好吗! 毕竟,妗蔓裳一出手,任谁都要抖一抖! 所以说,玉骊并没有打算这个时候儿对连翘一个小丫头儿出手。 妗蔓裳显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继续和连翘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儿发挥自己高超的演技。 她扶着玉骊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玉骊,玉骊立刻会意,一边像个老太太一般念叨着妗蔓裳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一边扶着她便往东侧院走去了。 待回到了屋子里,妗蔓裳面露自嘲之色,看着玉骊,目光微微有些暗淡。 “蔓蔓,你这是怎么了?” 玉骊自然发展了妗蔓裳的异常,只是她不知道为何之前还好好地妗蔓裳会突然这样子沉浸下来。 妗蔓裳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当初那么多的小丫头儿任由着我挑选,我自以为自己挑选的都是些心性好的。却没有想到,她们三个个打个儿地有自己的心思。” 听闻此言,玉骊便知道了妗蔓裳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般失落了。不过,她并没有出言安抚妗蔓裳。 相反地,她还颇为严肃地道,“蔓蔓,你该知道的。” “知道什么?” 妗蔓裳简直被玉骊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儿给弄懵了。 “你挑选的那几个丫鬟容貌都还不错,至少,在她们的心里,她们都比你好看,不是吗?” 玉骊的话儿可谓是扎心了,不过妗蔓裳却不曾为此而感到气恼。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笑。 “你这张嘴啊,就是恶毒,说我长得丑,你就不怕我伤心难过么?” 玉骊立刻接话儿道,“你的脸皮子最是厚了,这么多年了,你几时因为自己的容貌而伤心难过过?怎么,今日我这么一说,你便受不住了?” 说罢,玉骊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玩笑神情。她颇为严肃地看着妗蔓裳,认真道,“蔓蔓,戟岑言容貌俊秀不说,这性子也是实打实的好,放眼这整个朝陵,都找不出来几个能够同戟岑言媲美的男子了。 别说现在你还未曾嫁给他为妻,就是日后你成了这逍遥王府真真正正的女主人又如何?还是会有很多的女子趋之若鹜的,你以为自己防的过来吗?” 妗蔓裳对比却是不以为意,她无所谓地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如果戟岑言一颗心都在我的身上,那么不管有多少女子对他投怀送抱,他也肯定不会看她们一眼。 可若是他本就无心于我,那么我又为何要去挽留一个不爱我的人儿呢?这样子的丈夫,我不要也罢了。” 听闻此言,玉骊忽然笑了起来。 “我一直以为你较同龄人更为成熟稳重些,可是如今看来,你倒还真是小孩子脾性。” 玉骊说着,叹了一口气儿,继而道,“蔓蔓,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一个人儿付出便可以了的。你在得到爱的同时,也应该付出一些东西才对。 是,如果戟岑言爱你,将整颗心都放在你的身上,固然不可能对其他的女人动心。可是,有些事儿,不是他不主动不动心便可以了的。你要知道,有些人儿啊,为了攀龙附凤,做出一些不要脸面的事儿也实属正常。 玲珑阁里的那位做的事儿难道还不够多么?我们假设一下,那位真的抛开脸面做出些什么事儿来,你以为戟岑言会如何做?坚持对你的心意不给她一个名分? 即便他们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你就真的可以做到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吗?” 穿越至今已经那么多年了,玉骊对这里的社会状况了解的很是透彻。 她所说的那些话儿,那些道理,妗蔓裳心中都明白。可是,她真的不愿意过那种同车人儿分享自己的丈夫的日子。 “玉骊,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我的丈夫。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主动离开的。” 这也是妗蔓裳最后的倔强了。 听闻此言,玉骊微乎其微地叹了一口气儿。 “这不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吗,不要这么悲观,也许戟岑言就能够做到“坐怀不乱柳下惠”呢!” 显然,玉骊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儿了。在她的心里,妗蔓裳就像是个天使一般,纯真善良,无忧无虑,她实在是不适合暴露在这种阴暗之下。 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实在是没有办法儿再去改变一些什么了。而她所能够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去保护好妗蔓裳尽量少受到伤害。 就在玉骊准备放弃对妗蔓裳的劝说时,妗蔓裳突然松了口儿,对着玉骊说道,“玉骊,成亲那日,你来替我梳妆吧。” 听闻此言,玉骊面露喜色。 “蔓蔓,你的意思是……” 玉骊的声音里,难以掩饰一股子欢喜的雀跃。 妗蔓裳却是笑着点了点头儿,道,“嗯,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能够想通就好了!” 听着玉骊的话儿,妗蔓裳也颇为开心。仿佛她说出了那句话儿,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整个人儿都轻松了不少。 “嗯,我相信戟岑言能够好好地保护好娘亲还有你。” 其实吧,妗蔓裳一点儿也不害怕自己会因为这件事儿的揭示而受到什么影响。她只是在害怕,在担心,若是这件事儿传回了妗逸国的话儿,妗逸国国主会不会派人儿前来追接流光和玉骊她们回去。 毕竟,自己的确是公主身份没有错儿,且已经嫁给了戟岑言,绝对不可能受到牵连。 可是流光和玉骊就不一样了,她们还是妗逸国国民,国主想要传召她们两个人儿回去那是很容易也很合理的事儿。 然而,一旦她们两人儿只身回到了妗逸国,等待着她们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这也是为什么,妗蔓裳一直不愿意说出整件事儿的原因。 第二百二十四章:心有顾虑 第二百二十四章:心有顾虑 连翘的反应还算是颇为迅速的,她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点了点头儿,应下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守好院子。” 见连翘看向自己,妗蔓裳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赞赏之色,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儿。 在一旁的玉骊则是一直搀扶着妗蔓裳,并没有开口说话儿。倒不是她不想替妗蔓裳出头儿,而是妗蔓裳根本就用不到玉骊好吗! 毕竟,妗蔓裳一出手,任谁都要抖一抖! 所以说,玉骊并没有打算这个时候儿对连翘一个小丫头儿出手。 妗蔓裳显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继续和连翘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儿发挥自己高超的演技。 她扶着玉骊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玉骊,玉骊立刻会意,一边像个老太太一般念叨着妗蔓裳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一边扶着她便往东侧院走去了。 待回到了屋子里,妗蔓裳面露自嘲之色,看着玉骊,目光微微有些暗淡。 “蔓蔓,你这是怎么了?” 玉骊自然发展了妗蔓裳的异常,只是她不知道为何之前还好好地妗蔓裳会突然这样子沉浸下来。 妗蔓裳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当初那么多的小丫头儿任由着我挑选,我自以为自己挑选的都是些心性好的。却没有想到,她们三个个打个儿地有自己的心思。” 听闻此言,玉骊便知道了妗蔓裳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般失落了。不过,她并没有出言安抚妗蔓裳。 相反地,她还颇为严肃地道,“蔓蔓,你该知道的。” “知道什么?” 妗蔓裳简直被玉骊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儿给弄懵了。 “你挑选的那几个丫鬟容貌都还不错,至少,在她们的心里,她们都比你好看,不是吗?” 玉骊的话儿可谓是扎心了,不过妗蔓裳却不曾为此而感到气恼。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笑。 “你这张嘴啊,就是恶毒,说我长得丑,你就不怕我伤心难过么?” 玉骊立刻接话儿道,“你的脸皮子最是厚了,这么多年了,你几时因为自己的容貌而伤心难过过?怎么,今日我这么一说,你便受不住了?” 说罢,玉骊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玩笑神情。她颇为严肃地看着妗蔓裳,认真道,“蔓蔓,戟岑言容貌俊秀不说,这性子也是实打实的好,放眼这整个朝陵,都找不出来几个能够同戟岑言媲美的男子了。 别说现在你还未曾嫁给他为妻,就是日后你成了这逍遥王府真真正正的女主人又如何?还是会有很多的女子趋之若鹜的,你以为自己防的过来吗?” 妗蔓裳对比却是不以为意,她无所谓地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如果戟岑言一颗心都在我的身上,那么不管有多少女子对他投怀送抱,他也肯定不会看她们一眼。 可若是他本就无心于我,那么我又为何要去挽留一个不爱我的人儿呢?这样子的丈夫,我不要也罢了。” 听闻此言,玉骊忽然笑了起来。 “我一直以为你较同龄人更为成熟稳重些,可是如今看来,你倒还真是小孩子脾性。” 玉骊说着,叹了一口气儿,继而道,“蔓蔓,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一个人儿付出便可以了的。你在得到爱的同时,也应该付出一些东西才对。 是,如果戟岑言爱你,将整颗心都放在你的身上,固然不可能对其他的女人动心。可是,有些事儿,不是他不主动不动心便可以了的。你要知道,有些人儿啊,为了攀龙附凤,做出一些不要脸面的事儿也实属正常。 玲珑阁里的那位做的事儿难道还不够多么?我们假设一下,那位真的抛开脸面做出些什么事儿来,你以为戟岑言会如何做?坚持对你的心意不给她一个名分? 即便他们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你就真的可以做到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吗?” 穿越至今已经那么多年了,玉骊对这里的社会状况了解的很是透彻。 她所说的那些话儿,那些道理,妗蔓裳心中都明白。可是,她真的不愿意过那种同车人儿分享自己的丈夫的日子。 “玉骊,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我的丈夫。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主动离开的。” 这也是妗蔓裳最后的倔强了。 听闻此言,玉骊微乎其微地叹了一口气儿。 “这不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吗,不要这么悲观,也许戟岑言就能够做到“坐怀不乱柳下惠”呢!” 显然,玉骊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儿了。在她的心里,妗蔓裳就像是个天使一般,纯真善良,无忧无虑,她实在是不适合暴露在这种阴暗之下。 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实在是没有办法儿再去改变一些什么了。而她所能够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去保护好妗蔓裳尽量少受到伤害。 就在玉骊准备放弃对妗蔓裳的劝说时,妗蔓裳突然松了口儿,对着玉骊说道,“玉骊,成亲那日,你来替我梳妆吧。” 听闻此言,玉骊面露喜色。 “蔓蔓,你的意思是……” 玉骊的声音里,难以掩饰一股子欢喜的雀跃。 妗蔓裳却是笑着点了点头儿,道,“嗯,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能够想通就好了!” 听着玉骊的话儿,妗蔓裳也颇为开心。仿佛她说出了那句话儿,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整个人儿都轻松了不少。 “嗯,我相信戟岑言能够好好地保护好娘亲还有你。” 其实吧,妗蔓裳一点儿也不害怕自己会因为这件事儿的揭示而受到什么影响。她只是在害怕,在担心,若是这件事儿传回了妗逸国的话儿,妗逸国国主会不会派人儿前来追接流光和玉骊她们回去。 毕竟,自己的确是公主身份没有错儿,且已经嫁给了戟岑言,绝对不可能受到牵连。 可是流光和玉骊就不一样了,她们还是妗逸国国民,国主想要传召她们两个人儿回去那是很容易也很合理的事儿。 然而,一旦她们两人儿只身回到了妗逸国,等待着她们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这也是为什么,妗蔓裳一直不愿意说出整件事儿的原因。 第二百二十五章:黯淡 第二百二十五章:黯淡 连翘的反应还算是颇为迅速的,她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点了点头儿,应下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守好院子。” 见连翘看向自己,妗蔓裳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赞赏之色,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儿。 在一旁的玉骊则是一直搀扶着妗蔓裳,并没有开口说话儿。倒不是她不想替妗蔓裳出头儿,而是妗蔓裳根本就用不到玉骊好吗! 毕竟,妗蔓裳一出手,任谁都要抖一抖! 所以说,玉骊并没有打算这个时候儿对连翘一个小丫头儿出手。 妗蔓裳显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继续和连翘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儿发挥自己高超的演技。 她扶着玉骊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玉骊,玉骊立刻会意,一边像个老太太一般念叨着妗蔓裳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一边扶着她便往东侧院走去了。 待回到了屋子里,妗蔓裳面露自嘲之色,看着玉骊,目光微微有些暗淡。 “蔓蔓,你这是怎么了?” 玉骊自然发展了妗蔓裳的异常,只是她不知道为何之前还好好地妗蔓裳会突然这样子沉浸下来。 妗蔓裳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当初那么多的小丫头儿任由着我挑选,我自以为自己挑选的都是些心性好的。却没有想到,她们三个个打个儿地有自己的心思。” 听闻此言,玉骊便知道了妗蔓裳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般失落了。不过,她并没有出言安抚妗蔓裳。 相反地,她还颇为严肃地道,“蔓蔓,你该知道的。” “知道什么?” 妗蔓裳简直被玉骊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儿给弄懵了。 “你挑选的那几个丫鬟容貌都还不错,至少,在她们的心里,她们都比你好看,不是吗?” 玉骊的话儿可谓是扎心了,不过妗蔓裳却不曾为此而感到气恼。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笑。 “你这张嘴啊,就是恶毒,说我长得丑,你就不怕我伤心难过么?” 玉骊立刻接话儿道,“你的脸皮子最是厚了,这么多年了,你几时因为自己的容貌而伤心难过过?怎么,今日我这么一说,你便受不住了?” 说罢,玉骊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玩笑神情。她颇为严肃地看着妗蔓裳,认真道,“蔓蔓,戟岑言容貌俊秀不说,这性子也是实打实的好,放眼这整个朝陵,都找不出来几个能够同戟岑言媲美的男子了。 别说现在你还未曾嫁给他为妻,就是日后你成了这逍遥王府真真正正的女主人又如何?还是会有很多的女子趋之若鹜的,你以为自己防的过来吗?” 妗蔓裳对比却是不以为意,她无所谓地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如果戟岑言一颗心都在我的身上,那么不管有多少女子对他投怀送抱,他也肯定不会看她们一眼。 可若是他本就无心于我,那么我又为何要去挽留一个不爱我的人儿呢?这样子的丈夫,我不要也罢了。” 听闻此言,玉骊忽然笑了起来。 “我一直以为你较同龄人更为成熟稳重些,可是如今看来,你倒还真是小孩子脾性。” 玉骊说着,叹了一口气儿,继而道,“蔓蔓,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一个人儿付出便可以了的。你在得到爱的同时,也应该付出一些东西才对。 是,如果戟岑言爱你,将整颗心都放在你的身上,固然不可能对其他的女人动心。可是,有些事儿,不是他不主动不动心便可以了的。你要知道,有些人儿啊,为了攀龙附凤,做出一些不要脸面的事儿也实属正常。 玲珑阁里的那位做的事儿难道还不够多么?我们假设一下,那位真的抛开脸面做出些什么事儿来,你以为戟岑言会如何做?坚持对你的心意不给她一个名分? 即便他们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你就真的可以做到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吗?” 穿越至今已经那么多年了,玉骊对这里的社会状况了解的很是透彻。 她所说的那些话儿,那些道理,妗蔓裳心中都明白。可是,她真的不愿意过那种同车人儿分享自己的丈夫的日子。 “玉骊,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我的丈夫。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主动离开的。” 这也是妗蔓裳最后的倔强了。 听闻此言,玉骊微乎其微地叹了一口气儿。 “这不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吗,不要这么悲观,也许戟岑言就能够做到“坐怀不乱柳下惠”呢!” 显然,玉骊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儿了。在她的心里,妗蔓裳就像是个天使一般,纯真善良,无忧无虑,她实在是不适合暴露在这种阴暗之下。 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实在是没有办法儿再去改变一些什么了。而她所能够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去保护好妗蔓裳尽量少受到伤害。 就在玉骊准备放弃对妗蔓裳的劝说时,妗蔓裳突然松了口儿,对着玉骊说道,“玉骊,成亲那日,你来替我梳妆吧。” 听闻此言,玉骊面露喜色。 “蔓蔓,你的意思是……” 玉骊的声音里,难以掩饰一股子欢喜的雀跃。 妗蔓裳却是笑着点了点头儿,道,“嗯,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能够想通就好了!” 听着玉骊的话儿,妗蔓裳也颇为开心。仿佛她说出了那句话儿,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整个人儿都轻松了不少。 “嗯,我相信戟岑言能够好好地保护好娘亲还有你。” 其实吧,妗蔓裳一点儿也不害怕自己会因为这件事儿的揭示而受到什么影响。她只是在害怕,在担心,若是这件事儿传回了妗逸国的话儿,妗逸国国主会不会派人儿前来追接流光和玉骊她们回去。 毕竟,自己的确是公主身份没有错儿,且已经嫁给了戟岑言,绝对不可能受到牵连。 可是流光和玉骊就不一样了,她们还是妗逸国国民,国主想要传召她们两个人儿回去那是很容易也很合理的事儿。 然而,一旦她们两人儿只身回到了妗逸国,等待着她们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这也是为什么,妗蔓裳一直不愿意说出整件事儿的原因。 第二百二十六章:害怕 第二百二十六章:害怕 连翘的反应还算是颇为迅速的,她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点了点头儿,应下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守好院子。” 见连翘看向自己,妗蔓裳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赞赏之色,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儿。 在一旁的玉骊则是一直搀扶着妗蔓裳,并没有开口说话儿。倒不是她不想替妗蔓裳出头儿,而是妗蔓裳根本就用不到玉骊好吗! 毕竟,妗蔓裳一出手,任谁都要抖一抖! 所以说,玉骊并没有打算这个时候儿对连翘一个小丫头儿出手。 妗蔓裳显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继续和连翘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儿发挥自己高超的演技。 她扶着玉骊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玉骊,玉骊立刻会意,一边像个老太太一般念叨着妗蔓裳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一边扶着她便往东侧院走去了。 待回到了屋子里,妗蔓裳面露自嘲之色,看着玉骊,目光微微有些暗淡。 “蔓蔓,你这是怎么了?” 玉骊自然发展了妗蔓裳的异常,只是她不知道为何之前还好好地妗蔓裳会突然这样子沉浸下来。 妗蔓裳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当初那么多的小丫头儿任由着我挑选,我自以为自己挑选的都是些心性好的。却没有想到,她们三个个打个儿地有自己的心思。” 听闻此言,玉骊便知道了妗蔓裳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般失落了。不过,她并没有出言安抚妗蔓裳。 相反地,她还颇为严肃地道,“蔓蔓,你该知道的。” “知道什么?” 妗蔓裳简直被玉骊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儿给弄懵了。 “你挑选的那几个丫鬟容貌都还不错,至少,在她们的心里,她们都比你好看,不是吗?” 玉骊的话儿可谓是扎心了,不过妗蔓裳却不曾为此而感到气恼。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笑。 “你这张嘴啊,就是恶毒,说我长得丑,你就不怕我伤心难过么?” 玉骊立刻接话儿道,“你的脸皮子最是厚了,这么多年了,你几时因为自己的容貌而伤心难过过?怎么,今日我这么一说,你便受不住了?” 说罢,玉骊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玩笑神情。她颇为严肃地看着妗蔓裳,认真道,“蔓蔓,戟岑言容貌俊秀不说,这性子也是实打实的好,放眼这整个朝陵,都找不出来几个能够同戟岑言媲美的男子了。 别说现在你还未曾嫁给他为妻,就是日后你成了这逍遥王府真真正正的女主人又如何?还是会有很多的女子趋之若鹜的,你以为自己防的过来吗?” 妗蔓裳对比却是不以为意,她无所谓地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如果戟岑言一颗心都在我的身上,那么不管有多少女子对他投怀送抱,他也肯定不会看她们一眼。 可若是他本就无心于我,那么我又为何要去挽留一个不爱我的人儿呢?这样子的丈夫,我不要也罢了。” 听闻此言,玉骊忽然笑了起来。 “我一直以为你较同龄人更为成熟稳重些,可是如今看来,你倒还真是小孩子脾性。” 玉骊说着,叹了一口气儿,继而道,“蔓蔓,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一个人儿付出便可以了的。你在得到爱的同时,也应该付出一些东西才对。 是,如果戟岑言爱你,将整颗心都放在你的身上,固然不可能对其他的女人动心。可是,有些事儿,不是他不主动不动心便可以了的。你要知道,有些人儿啊,为了攀龙附凤,做出一些不要脸面的事儿也实属正常。 玲珑阁里的那位做的事儿难道还不够多么?我们假设一下,那位真的抛开脸面做出些什么事儿来,你以为戟岑言会如何做?坚持对你的心意不给她一个名分? 即便他们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你就真的可以做到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吗?” 穿越至今已经那么多年了,玉骊对这里的社会状况了解的很是透彻。 她所说的那些话儿,那些道理,妗蔓裳心中都明白。可是,她真的不愿意过那种同车人儿分享自己的丈夫的日子。 “玉骊,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我的丈夫。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主动离开的。” 这也是妗蔓裳最后的倔强了。 听闻此言,玉骊微乎其微地叹了一口气儿。 “这不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吗,不要这么悲观,也许戟岑言就能够做到“坐怀不乱柳下惠”呢!” 显然,玉骊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儿了。在她的心里,妗蔓裳就像是个天使一般,纯真善良,无忧无虑,她实在是不适合暴露在这种阴暗之下。 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实在是没有办法儿再去改变一些什么了。而她所能够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去保护好妗蔓裳尽量少受到伤害。 就在玉骊准备放弃对妗蔓裳的劝说时,妗蔓裳突然松了口儿,对着玉骊说道,“玉骊,成亲那日,你来替我梳妆吧。” 听闻此言,玉骊面露喜色。 “蔓蔓,你的意思是……” 玉骊的声音里,难以掩饰一股子欢喜的雀跃。 妗蔓裳却是笑着点了点头儿,道,“嗯,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能够想通就好了!” 听着玉骊的话儿,妗蔓裳也颇为开心。仿佛她说出了那句话儿,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整个人儿都轻松了不少。 “嗯,我相信戟岑言能够好好地保护好娘亲还有你。” 其实吧,妗蔓裳一点儿也不害怕自己会因为这件事儿的揭示而受到什么影响。她只是在害怕,在担心,若是这件事儿传回了妗逸国的话儿,妗逸国国主会不会派人儿前来追接流光和玉骊她们回去。 毕竟,自己的确是公主身份没有错儿,且已经嫁给了戟岑言,绝对不可能受到牵连。 可是流光和玉骊就不一样了,她们还是妗逸国国民,国主想要传召她们两个人儿回去那是很容易也很合理的事儿。 然而,一旦她们两人儿只身回到了妗逸国,等待着她们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这也是为什么,妗蔓裳一直不愿意说出整件事儿的原因。 第二百二十七章:这不合理 第二百二十七章:这不合理 她只是在害怕,在担心,若是这件事儿传回了妗逸国的话儿,妗逸国国主会不会派人儿前来追接流光和玉骊她们回去。 毕竟,自己的确是公主身份没有错儿,且已经嫁给了戟岑言,绝对不可能受到牵连。 可是流光和玉骊就不一样了,她们还是妗逸国国民,国主想要传召她们两个人儿回去那是很容易也很合理的事儿。 然而,一旦她们两人儿只身回到了妗逸国,等待着她们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这也是为什么,妗蔓裳一直不愿意说出整件事儿的原因。 玉骊看着妗蔓裳突然又陷入了沉默的脸,心中便明白了妗蔓裳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伸出手握了握妗蔓裳的手儿,笑着道,“蔓蔓,你素来聪慧,如何会不知道,做事儿切忌畏首畏尾的?别说妗逸国不可能注意这些事儿,就是他们真的知道了,也未必就会理睬我们。 即便他们的脑回路太过于清奇,硬是要将我们遣拿回去,那么……如果流光和玉骊都已经死了呢?她们……会抬着一具已经入土的尸体回去吗?” 玉骊的这番话儿,给了妗蔓裳很大的鼓舞和灵感。 是啊,如果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娘亲和玉骊了呢?如果她们两个人儿在到达朝陵的时候就因为水土不服而得了重病,骤然离世了呢? 更何况,原本娘亲便只是以我的奶娘的身份陪着我过来的,仅此而已罢了。至于玉骊……妗逸国国主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人物的存在。她当初下旨,也不过是因为皇后在背后推波助澜罢了。所以,不管怎么样,只要自己仔细绸缪,总会有可能很好地解决这一切的。 想到这里,妗蔓裳那颗不安的心,总算是平稳了下来了。 不管如何,对于妗蔓裳而言,只要流光和玉骊能够平安无事,那便足够了。至于其他的,已经全然无所谓了。 “那这件事儿也该着手办理起来了。” 妗蔓裳说着,一本正经地对着玉骊,道,“玉骊,你回去一趟,告诉娘亲这件事儿,让她做好准备。” 说罢,妗蔓裳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 “只是要对不起娘亲了……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流光此人。” 听到妗蔓裳的话儿,玉骊笑着道,“还亏得你是干娘亲生的那一个呢!干娘若是知道以后再也不用盯着“流光”这个名头儿生活着,她心中指不定有多开心呢!” “你说的没错儿,娘亲一直都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想通了这一点儿,妗蔓裳便真的一点儿后顾之忧都没有了。 “还有你,“玉骊”这个名字最好也是要改一改的。”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玉骊却是毫不在意地说道,“改它做什么?天底下就只许他妗逸国的国民能够叫“玉骊”这个名字不成了?” 大概是看妗蔓裳还想说些什么的缘故吧,玉骊笑着道,“蔓蔓,你们可以改变容貌,可我却不能。既然如此,若是我改了名字,又以同样的容貌出现在人前,那岂不是落了话柄儿给别人儿了? 再者说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啰啰,若非是因为同你交好,谁知道我玉骊是谁?所以,你大可不必太过于担心。” 玉骊这话儿不无道理,因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再继续强求了,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儿,面上的担忧之色到底是消散了不少。 见状,玉骊提醒道,“我倒是觉得啊,你应该先告诉戟岑言整件事儿,好让他替你想想办法儿,完善一下我们的计划才行。” 听闻此言,妗蔓裳却是面带娇羞的神色,道,“这个不着急。还是等大婚过后再告诉他吧……” 玉骊可是个实打实的人精儿啊!一听妗蔓裳这话儿,便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了。 于是乎,她开口打趣儿一句,道,“啧啧,我家蔓蔓这是想要给戟岑言一个惊喜呀!” 大概是因为和玉骊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妗蔓裳也已经练就了一副堪比地厚的脸皮了。 听着玉骊的调笑,妗蔓裳不羞反笑,道,“怎么,难道不行吗?” 没有在妗蔓裳这里得到便宜,玉骊撇了撇嘴,而后便没有再在这件事儿上浪费时间了。 转而说道,“好了,不和你耍贫嘴了!我这就回去一趟,告诉干娘这件事儿。只是,你一个人儿在府中可以吗?” 若是在之前妗蔓裳并未被蛊虫侵蚀,身体健康的时候,别说把妗蔓裳一个人儿留在逍遥王府里了,就算是让妗蔓裳一个人儿去大街上乱逛,玉骊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可是,现在的妗蔓裳这般虚弱,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又会犯病梦魇,所以玉骊还是十分不放心让妗蔓裳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听闻此言,妗蔓裳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道,“我可以的,更何况,半夏待会儿便会过来了。有她照看着我,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者说了,我这是在逍遥王府里,总不会有人儿突然冒出来要杀了我吧!” 大概是觉得妗蔓裳说的话儿颇有几分道理,玉骊才微微安了安心,道,“但愿是我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吧。那等半夏回来,我就回家一趟,告诉干娘这件事儿,让她也好早些准备起来。” 什么话儿能说,什么话儿不能说,妗蔓裳对玉骊的判断能力十分放心。她并不担心玉骊这次回去会把自己生病的事儿告诉流光知道,也相信即便流光察觉到了什么,凭借着玉骊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能够很快地一笔带过。 两个人儿正说着话儿呢,门外便响起来了半夏的敲门声。 “是半夏吗?” 玉骊的询问得到了半夏的肯定, “玉骊姑娘,是奴婢。” “快些进来!” 下一瞬儿,门便被推开了。 “半夏,我要回孙府一趟,你好好照看你家公主,别离开她的身边儿,也别让别人儿靠近她,知道吗?” 听着玉骊这般严肃的吩咐,半夏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了。 为什么搞得好像公主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下定决心 第二百二十八章:下定决心 她只是在害怕,在担心,若是这件事儿传回了妗逸国的话儿,妗逸国国主会不会派人儿前来追接流光和玉骊她们回去。 毕竟,自己的确是公主身份没有错儿,且已经嫁给了戟岑言,绝对不可能受到牵连。 可是流光和玉骊就不一样了,她们还是妗逸国国民,国主想要传召她们两个人儿回去那是很容易也很合理的事儿。 然而,一旦她们两人儿只身回到了妗逸国,等待着她们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这也是为什么,妗蔓裳一直不愿意说出整件事儿的原因。 玉骊看着妗蔓裳突然又陷入了沉默的脸,心中便明白了妗蔓裳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伸出手握了握妗蔓裳的手儿,笑着道,“蔓蔓,你素来聪慧,如何会不知道,做事儿切忌畏首畏尾的?别说妗逸国不可能注意这些事儿,就是他们真的知道了,也未必就会理睬我们。 即便他们的脑回路太过于清奇,硬是要将我们遣拿回去,那么……如果流光和玉骊都已经死了呢?她们……会抬着一具已经入土的尸体回去吗?” 玉骊的这番话儿,给了妗蔓裳很大的鼓舞和灵感。 是啊,如果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娘亲和玉骊了呢?如果她们两个人儿在到达朝陵的时候就因为水土不服而得了重病,骤然离世了呢? 更何况,原本娘亲便只是以我的奶娘的身份陪着我过来的,仅此而已罢了。至于玉骊……妗逸国国主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人物的存在。她当初下旨,也不过是因为皇后在背后推波助澜罢了。所以,不管怎么样,只要自己仔细绸缪,总会有可能很好地解决这一切的。 想到这里,妗蔓裳那颗不安的心,总算是平稳了下来了。 不管如何,对于妗蔓裳而言,只要流光和玉骊能够平安无事,那便足够了。至于其他的,已经全然无所谓了。 “那这件事儿也该着手办理起来了。” 妗蔓裳说着,一本正经地对着玉骊,道,“玉骊,你回去一趟,告诉娘亲这件事儿,让她做好准备。” 说罢,妗蔓裳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 “只是要对不起娘亲了……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流光此人。” 听到妗蔓裳的话儿,玉骊笑着道,“还亏得你是干娘亲生的那一个呢!干娘若是知道以后再也不用盯着“流光”这个名头儿生活着,她心中指不定有多开心呢!” “你说的没错儿,娘亲一直都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想通了这一点儿,妗蔓裳便真的一点儿后顾之忧都没有了。 “还有你,“玉骊”这个名字最好也是要改一改的。”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玉骊却是毫不在意地说道,“改它做什么?天底下就只许他妗逸国的国民能够叫“玉骊”这个名字不成了?” 大概是看妗蔓裳还想说些什么的缘故吧,玉骊笑着道,“蔓蔓,你们可以改变容貌,可我却不能。既然如此,若是我改了名字,又以同样的容貌出现在人前,那岂不是落了话柄儿给别人儿了? 再者说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啰啰,若非是因为同你交好,谁知道我玉骊是谁?所以,你大可不必太过于担心。” 玉骊这话儿不无道理,因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再继续强求了,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儿,面上的担忧之色到底是消散了不少。 见状,玉骊提醒道,“我倒是觉得啊,你应该先告诉戟岑言整件事儿,好让他替你想想办法儿,完善一下我们的计划才行。” 听闻此言,妗蔓裳却是面带娇羞的神色,道,“这个不着急。还是等大婚过后再告诉他吧……” 玉骊可是个实打实的人精儿啊!一听妗蔓裳这话儿,便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了。 于是乎,她开口打趣儿一句,道,“啧啧,我家蔓蔓这是想要给戟岑言一个惊喜呀!” 大概是因为和玉骊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妗蔓裳也已经练就了一副堪比地厚的脸皮了。 听着玉骊的调笑,妗蔓裳不羞反笑,道,“怎么,难道不行吗?” 没有在妗蔓裳这里得到便宜,玉骊撇了撇嘴,而后便没有再在这件事儿上浪费时间了。 转而说道,“好了,不和你耍贫嘴了!我这就回去一趟,告诉干娘这件事儿。只是,你一个人儿在府中可以吗?” 若是在之前妗蔓裳并未被蛊虫侵蚀,身体健康的时候,别说把妗蔓裳一个人儿留在逍遥王府里了,就算是让妗蔓裳一个人儿去大街上乱逛,玉骊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可是,现在的妗蔓裳这般虚弱,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又会犯病梦魇,所以玉骊还是十分不放心让妗蔓裳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听闻此言,妗蔓裳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道,“我可以的,更何况,半夏待会儿便会过来了。有她照看着我,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者说了,我这是在逍遥王府里,总不会有人儿突然冒出来要杀了我吧!” 大概是觉得妗蔓裳说的话儿颇有几分道理,玉骊才微微安了安心,道,“但愿是我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吧。那等半夏回来,我就回家一趟,告诉干娘这件事儿,让她也好早些准备起来。” 什么话儿能说,什么话儿不能说,妗蔓裳对玉骊的判断能力十分放心。她并不担心玉骊这次回去会把自己生病的事儿告诉流光知道,也相信即便流光察觉到了什么,凭借着玉骊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能够很快地一笔带过。 两个人儿正说着话儿呢,门外便响起来了半夏的敲门声。 “是半夏吗?” 玉骊的询问得到了半夏的肯定, “玉骊姑娘,是奴婢。” “快些进来!” 下一瞬儿,门便被推开了。 “半夏,我要回孙府一趟,你好好照看你家公主,别离开她的身边儿,也别让别人儿靠近她,知道吗?” 听着玉骊这般严肃的吩咐,半夏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了。 为什么搞得好像公主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像得了绝症似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像得了绝症似的 她只是在害怕,在担心,若是这件事儿传回了妗逸国的话儿,妗逸国国主会不会派人儿前来追接流光和玉骊她们回去。 毕竟,自己的确是公主身份没有错儿,且已经嫁给了戟岑言,绝对不可能受到牵连。 可是流光和玉骊就不一样了,她们还是妗逸国国民,国主想要传召她们两个人儿回去那是很容易也很合理的事儿。 然而,一旦她们两人儿只身回到了妗逸国,等待着她们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这也是为什么,妗蔓裳一直不愿意说出整件事儿的原因。 玉骊看着妗蔓裳突然又陷入了沉默的脸,心中便明白了妗蔓裳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伸出手握了握妗蔓裳的手儿,笑着道,“蔓蔓,你素来聪慧,如何会不知道,做事儿切忌畏首畏尾的?别说妗逸国不可能注意这些事儿,就是他们真的知道了,也未必就会理睬我们。 即便他们的脑回路太过于清奇,硬是要将我们遣拿回去,那么……如果流光和玉骊都已经死了呢?她们……会抬着一具已经入土的尸体回去吗?” 玉骊的这番话儿,给了妗蔓裳很大的鼓舞和灵感。 是啊,如果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娘亲和玉骊了呢?如果她们两个人儿在到达朝陵的时候就因为水土不服而得了重病,骤然离世了呢? 更何况,原本娘亲便只是以我的奶娘的身份陪着我过来的,仅此而已罢了。至于玉骊……妗逸国国主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人物的存在。她当初下旨,也不过是因为皇后在背后推波助澜罢了。所以,不管怎么样,只要自己仔细绸缪,总会有可能很好地解决这一切的。 想到这里,妗蔓裳那颗不安的心,总算是平稳了下来了。 不管如何,对于妗蔓裳而言,只要流光和玉骊能够平安无事,那便足够了。至于其他的,已经全然无所谓了。 “那这件事儿也该着手办理起来了。” 妗蔓裳说着,一本正经地对着玉骊,道,“玉骊,你回去一趟,告诉娘亲这件事儿,让她做好准备。” 说罢,妗蔓裳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 “只是要对不起娘亲了……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流光此人。” 听到妗蔓裳的话儿,玉骊笑着道,“还亏得你是干娘亲生的那一个呢!干娘若是知道以后再也不用盯着“流光”这个名头儿生活着,她心中指不定有多开心呢!” “你说的没错儿,娘亲一直都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想通了这一点儿,妗蔓裳便真的一点儿后顾之忧都没有了。 “还有你,“玉骊”这个名字最好也是要改一改的。”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玉骊却是毫不在意地说道,“改它做什么?天底下就只许他妗逸国的国民能够叫“玉骊”这个名字不成了?” 大概是看妗蔓裳还想说些什么的缘故吧,玉骊笑着道,“蔓蔓,你们可以改变容貌,可我却不能。既然如此,若是我改了名字,又以同样的容貌出现在人前,那岂不是落了话柄儿给别人儿了? 再者说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啰啰,若非是因为同你交好,谁知道我玉骊是谁?所以,你大可不必太过于担心。” 玉骊这话儿不无道理,因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再继续强求了,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儿,面上的担忧之色到底是消散了不少。 见状,玉骊提醒道,“我倒是觉得啊,你应该先告诉戟岑言整件事儿,好让他替你想想办法儿,完善一下我们的计划才行。” 听闻此言,妗蔓裳却是面带娇羞的神色,道,“这个不着急。还是等大婚过后再告诉他吧……” 玉骊可是个实打实的人精儿啊!一听妗蔓裳这话儿,便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了。 于是乎,她开口打趣儿一句,道,“啧啧,我家蔓蔓这是想要给戟岑言一个惊喜呀!” 大概是因为和玉骊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妗蔓裳也已经练就了一副堪比地厚的脸皮了。 听着玉骊的调笑,妗蔓裳不羞反笑,道,“怎么,难道不行吗?” 没有在妗蔓裳这里得到便宜,玉骊撇了撇嘴,而后便没有再在这件事儿上浪费时间了。 转而说道,“好了,不和你耍贫嘴了!我这就回去一趟,告诉干娘这件事儿。只是,你一个人儿在府中可以吗?” 若是在之前妗蔓裳并未被蛊虫侵蚀,身体健康的时候,别说把妗蔓裳一个人儿留在逍遥王府里了,就算是让妗蔓裳一个人儿去大街上乱逛,玉骊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可是,现在的妗蔓裳这般虚弱,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又会犯病梦魇,所以玉骊还是十分不放心让妗蔓裳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听闻此言,妗蔓裳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道,“我可以的,更何况,半夏待会儿便会过来了。有她照看着我,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者说了,我这是在逍遥王府里,总不会有人儿突然冒出来要杀了我吧!” 大概是觉得妗蔓裳说的话儿颇有几分道理,玉骊才微微安了安心,道,“但愿是我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吧。那等半夏回来,我就回家一趟,告诉干娘这件事儿,让她也好早些准备起来。” 什么话儿能说,什么话儿不能说,妗蔓裳对玉骊的判断能力十分放心。她并不担心玉骊这次回去会把自己生病的事儿告诉流光知道,也相信即便流光察觉到了什么,凭借着玉骊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能够很快地一笔带过。 两个人儿正说着话儿呢,门外便响起来了半夏的敲门声。 “是半夏吗?” 玉骊的询问得到了半夏的肯定, “玉骊姑娘,是奴婢。” “快些进来!” 下一瞬儿,门便被推开了。 “半夏,我要回孙府一趟,你好好照看你家公主,别离开她的身边儿,也别让别人儿靠近她,知道吗?” 听着玉骊这般严肃的吩咐,半夏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了。 为什么搞得好像公主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第二百三十章:人精儿 第二百三十章:人精儿 她只是在害怕,在担心,若是这件事儿传回了妗逸国的话儿,妗逸国国主会不会派人儿前来追接流光和玉骊她们回去。 毕竟,自己的确是公主身份没有错儿,且已经嫁给了戟岑言,绝对不可能受到牵连。 可是流光和玉骊就不一样了,她们还是妗逸国国民,国主想要传召她们两个人儿回去那是很容易也很合理的事儿。 然而,一旦她们两人儿只身回到了妗逸国,等待着她们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这也是为什么,妗蔓裳一直不愿意说出整件事儿的原因。 玉骊看着妗蔓裳突然又陷入了沉默的脸,心中便明白了妗蔓裳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伸出手握了握妗蔓裳的手儿,笑着道,“蔓蔓,你素来聪慧,如何会不知道,做事儿切忌畏首畏尾的?别说妗逸国不可能注意这些事儿,就是他们真的知道了,也未必就会理睬我们。 即便他们的脑回路太过于清奇,硬是要将我们遣拿回去,那么……如果流光和玉骊都已经死了呢?她们……会抬着一具已经入土的尸体回去吗?” 玉骊的这番话儿,给了妗蔓裳很大的鼓舞和灵感。 是啊,如果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娘亲和玉骊了呢?如果她们两个人儿在到达朝陵的时候就因为水土不服而得了重病,骤然离世了呢? 更何况,原本娘亲便只是以我的奶娘的身份陪着我过来的,仅此而已罢了。至于玉骊……妗逸国国主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人物的存在。她当初下旨,也不过是因为皇后在背后推波助澜罢了。所以,不管怎么样,只要自己仔细绸缪,总会有可能很好地解决这一切的。 想到这里,妗蔓裳那颗不安的心,总算是平稳了下来了。 不管如何,对于妗蔓裳而言,只要流光和玉骊能够平安无事,那便足够了。至于其他的,已经全然无所谓了。 “那这件事儿也该着手办理起来了。” 妗蔓裳说着,一本正经地对着玉骊,道,“玉骊,你回去一趟,告诉娘亲这件事儿,让她做好准备。” 说罢,妗蔓裳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 “只是要对不起娘亲了……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流光此人。” 听到妗蔓裳的话儿,玉骊笑着道,“还亏得你是干娘亲生的那一个呢!干娘若是知道以后再也不用盯着“流光”这个名头儿生活着,她心中指不定有多开心呢!” “你说的没错儿,娘亲一直都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想通了这一点儿,妗蔓裳便真的一点儿后顾之忧都没有了。 “还有你,“玉骊”这个名字最好也是要改一改的。”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玉骊却是毫不在意地说道,“改它做什么?天底下就只许他妗逸国的国民能够叫“玉骊”这个名字不成了?” 大概是看妗蔓裳还想说些什么的缘故吧,玉骊笑着道,“蔓蔓,你们可以改变容貌,可我却不能。既然如此,若是我改了名字,又以同样的容貌出现在人前,那岂不是落了话柄儿给别人儿了? 再者说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啰啰,若非是因为同你交好,谁知道我玉骊是谁?所以,你大可不必太过于担心。” 玉骊这话儿不无道理,因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再继续强求了,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儿,面上的担忧之色到底是消散了不少。 见状,玉骊提醒道,“我倒是觉得啊,你应该先告诉戟岑言整件事儿,好让他替你想想办法儿,完善一下我们的计划才行。” 听闻此言,妗蔓裳却是面带娇羞的神色,道,“这个不着急。还是等大婚过后再告诉他吧……” 玉骊可是个实打实的人精儿啊!一听妗蔓裳这话儿,便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了。 于是乎,她开口打趣儿一句,道,“啧啧,我家蔓蔓这是想要给戟岑言一个惊喜呀!” 大概是因为和玉骊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妗蔓裳也已经练就了一副堪比地厚的脸皮了。 听着玉骊的调笑,妗蔓裳不羞反笑,道,“怎么,难道不行吗?” 没有在妗蔓裳这里得到便宜,玉骊撇了撇嘴,而后便没有再在这件事儿上浪费时间了。 转而说道,“好了,不和你耍贫嘴了!我这就回去一趟,告诉干娘这件事儿。只是,你一个人儿在府中可以吗?” 若是在之前妗蔓裳并未被蛊虫侵蚀,身体健康的时候,别说把妗蔓裳一个人儿留在逍遥王府里了,就算是让妗蔓裳一个人儿去大街上乱逛,玉骊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可是,现在的妗蔓裳这般虚弱,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又会犯病梦魇,所以玉骊还是十分不放心让妗蔓裳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听闻此言,妗蔓裳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道,“我可以的,更何况,半夏待会儿便会过来了。有她照看着我,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者说了,我这是在逍遥王府里,总不会有人儿突然冒出来要杀了我吧!” 大概是觉得妗蔓裳说的话儿颇有几分道理,玉骊才微微安了安心,道,“但愿是我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吧。那等半夏回来,我就回家一趟,告诉干娘这件事儿,让她也好早些准备起来。” 什么话儿能说,什么话儿不能说,妗蔓裳对玉骊的判断能力十分放心。 她并不担心玉骊这次回去会把自己生病的事儿告诉流光知道,也相信即便流光察觉到了什么,凭借着玉骊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能够很快地一笔带过。 两个人儿正说着话儿呢,门外便响起来了半夏的敲门声。 “是半夏吗?” 玉骊的询问得到了半夏的肯定, “玉骊姑娘,是奴婢。” “快些进来!” 下一瞬儿,门便被推开了。 “半夏,我要回孙府一趟,你好好照看你家公主,别离开她的身边儿,也别让别人儿靠近她,知道吗?” 听着玉骊这般严肃的吩咐,半夏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了。 为什么搞得好像公主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第二百三十一章:三寸不烂之舌 第二百三十一章:三寸不烂之舌 她并不担心玉骊这次回去会把自己生病的事儿告诉流光知道,也相信即便流光察觉到了什么,凭借着玉骊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能够很快地一笔带过。 两个人儿正说着话儿呢,门外便响起来了半夏的敲门声。 “是半夏吗?” 玉骊的询问得到了半夏的肯定, “玉骊姑娘,是奴婢。” “快些进来!” 下一瞬儿,门便被推开了。 “半夏,我要回孙府一趟,你好好照看你家公主,别离开她的身边儿,也别让别人儿靠近她,知道吗?” 听着玉骊这般严肃的吩咐,半夏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了。 为什么搞得好像公主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这个念头儿在半夏的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可是也正是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儿却是将半夏给吓得不轻。 玉骊好似看出来了半夏的害怕和担忧起疑,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道,“半夏,你可一定得好好地照顾好蔓蔓才行,别让岑巧心那个女人儿趁虚而入,来蔓蔓跟前儿胡言乱语一些什么,免得影响了蔓蔓的心情,到时候儿不利于蔓蔓养病休息。” 半夏对妗蔓裳可是十分地忠心,一向来都是以妗蔓裳的利益为重的。这会儿听见玉骊说岑巧心有可能会伤害妗蔓裳,她便立刻点头儿应下了。 “玉骊姑娘,你放心就是。奴婢一定好好地照顾公主,不会离开公主一步的,绝不会让不相干的人儿来咱们院子扰了公主歇息的!” 看着半夏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玉骊终究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她还是颇为赞赏地道,“嗯,半夏你这样子想就对了!” 妗蔓裳实在是看不下去玉骊一个劲儿地只知道“欺负”半夏了,便忙道,“好了,你别打趣儿半夏了,快些去办正事儿要紧。” 听闻此言,玉骊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这件事儿事关流光和她自己的性命安全,她虽然在妗蔓裳面前表露出来的是一副没有所谓的模样,可是实际上她还是颇为担心的。 因而,这会儿听到妗蔓裳催促着自己,玉骊便忙收敛了玩笑的心思,复又叮嘱了半夏几句,而后便离开了逍遥王府,直直地往孙府而去了。 待玉骊离开了以后,妗蔓裳便觉得自己有些疲惫了,于是乎,她让半夏扶着自己趟了下来。 “公主,你是不是又想睡觉了?” 半夏的语气儿透着一股子难以忽视的担忧和紧张,仿佛妗蔓裳只要一睡觉就会梦魇发作一般。 若是在罗玖尘未曾来替她看诊之前,她也许还会有和半夏一样的担心。可是方才玉骊说了,自己现在不会轻易蛊虫发作,且其发作的时辰可以预算。 并且,要在自己正处于熟睡状态时,蛊虫又正好在那个时间点发作,这样两种情形同时存在时她才会受梦魇的折磨。 所以,妗蔓裳才会在蛊虫未曾发作时多多休息,这样子的话儿,等到了蛊虫即将发作的那个点儿上,她便能够坚持着不睡觉,熬过去那段时间便好了。 不过,这些事儿却是不能告诉半夏知道的。因而,妗蔓裳只能够含糊其辞地宽慰了半夏,道,“半夏,你不要太过于担心。方才罗世子不是来替我瞧过了吗?他都说了,我并无什么大碍,不过就是因为受了惊吓,所以才时常梦魇的。等过一段时间,我心魔除了,也就无事儿了。” 妗蔓裳原本以为听了自己的话儿,半夏便会乖乖地放下心。然而……半夏却是难得地不去轻信妗蔓裳所言。 “公主,奴婢还是觉得,你能够不睡便不睡吧。不然……” 说到这里,半夏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看着妗蔓裳的眼睛,开口道,“公主,奴婢真的怕你又梦魇……这会儿玉骊姑娘回孙府了,院子里只奴婢一人儿。若是公主有个什么,奴婢都没办法儿分/身/去找世子爷过来看望你。” 听到半夏的这一番话儿,妗蔓裳才知道自己的这几次梦魇给半夏带入了怎样大的冲击。 半夏她……也很害怕吧。害怕我会一直深陷于梦魇之中,无法自控。又或者,担心我会在睡梦中就这样一直熟睡着,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扯了扯嘴角,笑着对半夏说道,“那我不睡了,半夏,你同我说说话儿吧。”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立刻喜上眉梢。 虽然她也不想让妗蔓裳强撑着不睡觉,可是相比于到时候妗蔓裳又深陷梦魇,她又无法脱身即时地去寻戟岑言过来,半夏还是选择了前者。 大概是怕妗蔓裳觉得太过于无趣儿吧,半夏便挑捡着讲了一些她还未曾进宫前发生的趣事儿告诉了妗蔓裳听。 “公主,奴婢给你讲一讲奴婢未进宫前,还在家中时发生的事儿吧。” 见妗蔓裳点了点头儿,半夏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那个时候,奴婢大概五六岁吧。公主你也知道,奴婢的父亲是一名糕点师傅,做出来的糕点特别好吃。奴婢从小吃的糕点比米饭还多呢!也正是因在这样,奴婢对做糕点也颇有心得。 奴婢记得有一回儿,奴婢的父亲有事儿出了远门,大概得要三四天吧。奴婢那个时候虽然已经是五六岁了的年纪,可是还是一天不吃糕点都不行。 可是奴婢的父亲不在呀,母亲又只会做一些饭菜,对于糕点并不是特别擅长。加之奴婢吃惯了父亲做的糕点,对于外头儿买来的那些点心根本是吃不下去。 可是父亲要三四天才回来呢,那怎么办呢,于是奴婢便想了一个法子,自己偷偷地趁着母亲不注意的时候,跑进了厨房。” 说到这里,半夏还露出了颇为狡黠的笑容。 妗蔓裳失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去做点心吃吧?” 听闻此言,半夏颇为自豪地道,“就是这样!奴婢自己去了厨房,亲自动手做点心去了!只是…… 那个时候奴婢的个子儿很小,整个人儿踮起脚尖来后也够不着灶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儿,奴婢便搬了一张小凳子过去,站在凳子上准备生火做点心吃。” 第二百三十二章:幼时趣事儿 第二百三十二章:幼时趣事儿 她并不担心玉骊这次回去会把自己生病的事儿告诉流光知道,也相信即便流光察觉到了什么,凭借着玉骊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能够很快地一笔带过。 两个人儿正说着话儿呢,门外便响起来了半夏的敲门声。 “是半夏吗?” 玉骊的询问得到了半夏的肯定, “玉骊姑娘,是奴婢。” “快些进来!” 下一瞬儿,门便被推开了。 “半夏,我要回孙府一趟,你好好照看你家公主,别离开她的身边儿,也别让别人儿靠近她,知道吗?” 听着玉骊这般严肃的吩咐,半夏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了。 为什么搞得好像公主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这个念头儿在半夏的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可是也正是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儿却是将半夏给吓得不轻。 玉骊好似看出来了半夏的害怕和担忧起疑,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道,“半夏,你可一定得好好地照顾好蔓蔓才行,别让岑巧心那个女人儿趁虚而入,来蔓蔓跟前儿胡言乱语一些什么,免得影响了蔓蔓的心情,到时候儿不利于蔓蔓养病休息。” 半夏对妗蔓裳可是十分地忠心,一向来都是以妗蔓裳的利益为重的。这会儿听见玉骊说岑巧心有可能会伤害妗蔓裳,她便立刻点头儿应下了。 “玉骊姑娘,你放心就是。奴婢一定好好地照顾公主,不会离开公主一步的,绝不会让不相干的人儿来咱们院子扰了公主歇息的!” 看着半夏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玉骊终究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她还是颇为赞赏地道,“嗯,半夏你这样子想就对了!” 妗蔓裳实在是看不下去玉骊一个劲儿地只知道“欺负”半夏了,便忙道,“好了,你别打趣儿半夏了,快些去办正事儿要紧。” 听闻此言,玉骊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这件事儿事关流光和她自己的性命安全,她虽然在妗蔓裳面前表露出来的是一副没有所谓的模样,可是实际上她还是颇为担心的。 因而,这会儿听到妗蔓裳催促着自己,玉骊便忙收敛了玩笑的心思,复又叮嘱了半夏几句,而后便离开了逍遥王府,直直地往孙府而去了。 待玉骊离开了以后,妗蔓裳便觉得自己有些疲惫了,于是乎,她让半夏扶着自己趟了下来。 “公主,你是不是又想睡觉了?” 半夏的语气儿透着一股子难以忽视的担忧和紧张,仿佛妗蔓裳只要一睡觉就会梦魇发作一般。 若是在罗玖尘未曾来替她看诊之前,她也许还会有和半夏一样的担心。可是方才玉骊说了,自己现在不会轻易蛊虫发作,且其发作的时辰可以预算。 并且,要在自己正处于熟睡状态时,蛊虫又正好在那个时间点发作,这样两种情形同时存在时她才会受梦魇的折磨。 所以,妗蔓裳才会在蛊虫未曾发作时多多休息,这样子的话儿,等到了蛊虫即将发作的那个点儿上,她便能够坚持着不睡觉,熬过去那段时间便好了。 不过,这些事儿却是不能告诉半夏知道的。因而,妗蔓裳只能够含糊其辞地宽慰了半夏,道,“半夏,你不要太过于担心。方才罗世子不是来替我瞧过了吗?他都说了,我并无什么大碍,不过就是因为受了惊吓,所以才时常梦魇的。等过一段时间,我心魔除了,也就无事儿了。” 妗蔓裳原本以为听了自己的话儿,半夏便会乖乖地放下心。然而……半夏却是难得地不去轻信妗蔓裳所言。 “公主,奴婢还是觉得,你能够不睡便不睡吧。不然……” 说到这里,半夏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看着妗蔓裳的眼睛,开口道,“公主,奴婢真的怕你又梦魇……这会儿玉骊姑娘回孙府了,院子里只奴婢一人儿。若是公主有个什么,奴婢都没办法儿分/身/去找世子爷过来看望你。” 听到半夏的这一番话儿,妗蔓裳才知道自己的这几次梦魇给半夏带入了怎样大的冲击。 半夏她……也很害怕吧。害怕我会一直深陷于梦魇之中,无法自控。又或者,担心我会在睡梦中就这样一直熟睡着,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扯了扯嘴角,笑着对半夏说道,“那我不睡了,半夏,你同我说说话儿吧。”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立刻喜上眉梢。 虽然她也不想让妗蔓裳强撑着不睡觉,可是相比于到时候妗蔓裳又深陷梦魇,她又无法脱身即时地去寻戟岑言过来,半夏还是选择了前者。 大概是怕妗蔓裳觉得太过于无趣儿吧,半夏便挑捡着讲了一些她还未曾进宫前发生的趣事儿告诉了妗蔓裳听。 “公主,奴婢给你讲一讲奴婢未进宫前,还在家中时发生的事儿吧。” 见妗蔓裳点了点头儿,半夏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那个时候,奴婢大概五六岁吧。公主你也知道,奴婢的父亲是一名糕点师傅,做出来的糕点特别好吃。奴婢从小吃的糕点比米饭还多呢!也正是因在这样,奴婢对做糕点也颇有心得。 奴婢记得有一回儿,奴婢的父亲有事儿出了远门,大概得要三四天吧。奴婢那个时候虽然已经是五六岁了的年纪,可是还是一天不吃糕点都不行。 可是奴婢的父亲不在呀,母亲又只会做一些饭菜,对于糕点并不是特别擅长。加之奴婢吃惯了父亲做的糕点,对于外头儿买来的那些点心根本是吃不下去。 可是父亲要三四天才回来呢,那怎么办呢,于是奴婢便想了一个法子,自己偷偷地趁着母亲不注意的时候,跑进了厨房。” 说到这里,半夏还露出了颇为狡黠的笑容。 妗蔓裳失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去做点心吃吧?” 听闻此言,半夏颇为自豪地道,“就是这样!奴婢自己去了厨房,亲自动手做点心去了!只是…… 那个时候奴婢的个子儿很小,整个人儿踮起脚尖来后也够不着灶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儿,奴婢便搬了一张小凳子过去,站在凳子上准备生火做点心吃。” 第二百三十三章:担惊受怕 第二百三十三章:担惊受怕 她并不担心玉骊这次回去会把自己生病的事儿告诉流光知道,也相信即便流光察觉到了什么,凭借着玉骊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能够很快地一笔带过。 两个人儿正说着话儿呢,门外便响起来了半夏的敲门声。 “是半夏吗?” 玉骊的询问得到了半夏的肯定, “玉骊姑娘,是奴婢。” “快些进来!” 下一瞬儿,门便被推开了。 “半夏,我要回孙府一趟,你好好照看你家公主,别离开她的身边儿,也别让别人儿靠近她,知道吗?” 听着玉骊这般严肃的吩咐,半夏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了。 为什么搞得好像公主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这个念头儿在半夏的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可是也正是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儿却是将半夏给吓得不轻。 玉骊好似看出来了半夏的害怕和担忧起疑,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道,“半夏,你可一定得好好地照顾好蔓蔓才行,别让岑巧心那个女人儿趁虚而入,来蔓蔓跟前儿胡言乱语一些什么,免得影响了蔓蔓的心情,到时候儿不利于蔓蔓养病休息。” 半夏对妗蔓裳可是十分地忠心,一向来都是以妗蔓裳的利益为重的。这会儿听见玉骊说岑巧心有可能会伤害妗蔓裳,她便立刻点头儿应下了。 “玉骊姑娘,你放心就是。奴婢一定好好地照顾公主,不会离开公主一步的,绝不会让不相干的人儿来咱们院子扰了公主歇息的!” 看着半夏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玉骊终究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她还是颇为赞赏地道,“嗯,半夏你这样子想就对了!” 妗蔓裳实在是看不下去玉骊一个劲儿地只知道“欺负”半夏了,便忙道,“好了,你别打趣儿半夏了,快些去办正事儿要紧。” 听闻此言,玉骊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这件事儿事关流光和她自己的性命安全,她虽然在妗蔓裳面前表露出来的是一副没有所谓的模样,可是实际上她还是颇为担心的。 因而,这会儿听到妗蔓裳催促着自己,玉骊便忙收敛了玩笑的心思,复又叮嘱了半夏几句,而后便离开了逍遥王府,直直地往孙府而去了。 待玉骊离开了以后,妗蔓裳便觉得自己有些疲惫了,于是乎,她让半夏扶着自己趟了下来。 “公主,你是不是又想睡觉了?” 半夏的语气儿透着一股子难以忽视的担忧和紧张,仿佛妗蔓裳只要一睡觉就会梦魇发作一般。 若是在罗玖尘未曾来替她看诊之前,她也许还会有和半夏一样的担心。可是方才玉骊说了,自己现在不会轻易蛊虫发作,且其发作的时辰可以预算。 并且,要在自己正处于熟睡状态时,蛊虫又正好在那个时间点发作,这样两种情形同时存在时她才会受梦魇的折磨。 所以,妗蔓裳才会在蛊虫未曾发作时多多休息,这样子的话儿,等到了蛊虫即将发作的那个点儿上,她便能够坚持着不睡觉,熬过去那段时间便好了。 不过,这些事儿却是不能告诉半夏知道的。因而,妗蔓裳只能够含糊其辞地宽慰了半夏,道,“半夏,你不要太过于担心。方才罗世子不是来替我瞧过了吗?他都说了,我并无什么大碍,不过就是因为受了惊吓,所以才时常梦魇的。等过一段时间,我心魔除了,也就无事儿了。” 妗蔓裳原本以为听了自己的话儿,半夏便会乖乖地放下心。然而……半夏却是难得地不去轻信妗蔓裳所言。 “公主,奴婢还是觉得,你能够不睡便不睡吧。不然……” 说到这里,半夏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看着妗蔓裳的眼睛,开口道,“公主,奴婢真的怕你又梦魇……这会儿玉骊姑娘回孙府了,院子里只奴婢一人儿。若是公主有个什么,奴婢都没办法儿分/身/去找世子爷过来看望你。” 听到半夏的这一番话儿,妗蔓裳才知道自己的这几次梦魇给半夏带入了怎样大的冲击。 半夏她……也很害怕吧。害怕我会一直深陷于梦魇之中,无法自控。又或者,担心我会在睡梦中就这样一直熟睡着,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扯了扯嘴角,笑着对半夏说道,“那我不睡了,半夏,你同我说说话儿吧。”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立刻喜上眉梢。 虽然她也不想让妗蔓裳强撑着不睡觉,可是相比于到时候妗蔓裳又深陷梦魇,她又无法脱身即时地去寻戟岑言过来,半夏还是选择了前者。 大概是怕妗蔓裳觉得太过于无趣儿吧,半夏便挑捡着讲了一些她还未曾进宫前发生的趣事儿告诉了妗蔓裳听。 “公主,奴婢给你讲一讲奴婢未进宫前,还在家中时发生的事儿吧。” 见妗蔓裳点了点头儿,半夏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那个时候,奴婢大概五六岁吧。公主你也知道,奴婢的父亲是一名糕点师傅,做出来的糕点特别好吃。奴婢从小吃的糕点比米饭还多呢!也正是因在这样,奴婢对做糕点也颇有心得。 奴婢记得有一回儿,奴婢的父亲有事儿出了远门,大概得要三四天吧。奴婢那个时候虽然已经是五六岁了的年纪,可是还是一天不吃糕点都不行。 可是奴婢的父亲不在呀,母亲又只会做一些饭菜,对于糕点并不是特别擅长。加之奴婢吃惯了父亲做的糕点,对于外头儿买来的那些点心根本是吃不下去。 可是父亲要三四天才回来呢,那怎么办呢,于是奴婢便想了一个法子,自己偷偷地趁着母亲不注意的时候,跑进了厨房。” 说到这里,半夏还露出了颇为狡黠的笑容。 妗蔓裳失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去做点心吃吧?” 听闻此言,半夏颇为自豪地道,“就是这样!奴婢自己去了厨房,亲自动手做点心去了!只是…… 那个时候奴婢的个子儿很小,整个人儿踮起脚尖来后也够不着灶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儿,奴婢便搬了一张小凳子过去,站在凳子上准备生火做点心吃。” 第二百三十四章:影响心情 第二百三十四章:影响心情 她并不担心玉骊这次回去会把自己生病的事儿告诉流光知道,也相信即便流光察觉到了什么,凭借着玉骊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能够很快地一笔带过。 两个人儿正说着话儿呢,门外便响起来了半夏的敲门声。 “是半夏吗?” 玉骊的询问得到了半夏的肯定, “玉骊姑娘,是奴婢。” “快些进来!” 下一瞬儿,门便被推开了。 “半夏,我要回孙府一趟,你好好照看你家公主,别离开她的身边儿,也别让别人儿靠近她,知道吗?” 听着玉骊这般严肃的吩咐,半夏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了。 为什么搞得好像公主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这个念头儿在半夏的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可是也正是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儿却是将半夏给吓得不轻。 玉骊好似看出来了半夏的害怕和担忧起疑,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道,“半夏,你可一定得好好地照顾好蔓蔓才行,别让岑巧心那个女人儿趁虚而入,来蔓蔓跟前儿胡言乱语一些什么,免得影响了蔓蔓的心情,到时候儿不利于蔓蔓养病休息。” 半夏对妗蔓裳可是十分地忠心,一向来都是以妗蔓裳的利益为重的。这会儿听见玉骊说岑巧心有可能会伤害妗蔓裳,她便立刻点头儿应下了。 “玉骊姑娘,你放心就是。奴婢一定好好地照顾公主,不会离开公主一步的,绝不会让不相干的人儿来咱们院子扰了公主歇息的!” 看着半夏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玉骊终究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她还是颇为赞赏地道,“嗯,半夏你这样子想就对了!” 妗蔓裳实在是看不下去玉骊一个劲儿地只知道“欺负”半夏了,便忙道,“好了,你别打趣儿半夏了,快些去办正事儿要紧。” 听闻此言,玉骊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这件事儿事关流光和她自己的性命安全,她虽然在妗蔓裳面前表露出来的是一副没有所谓的模样,可是实际上她还是颇为担心的。 因而,这会儿听到妗蔓裳催促着自己,玉骊便忙收敛了玩笑的心思,复又叮嘱了半夏几句,而后便离开了逍遥王府,直直地往孙府而去了。 待玉骊离开了以后,妗蔓裳便觉得自己有些疲惫了,于是乎,她让半夏扶着自己趟了下来。 “公主,你是不是又想睡觉了?” 半夏的语气儿透着一股子难以忽视的担忧和紧张,仿佛妗蔓裳只要一睡觉就会梦魇发作一般。 若是在罗玖尘未曾来替她看诊之前,她也许还会有和半夏一样的担心。可是方才玉骊说了,自己现在不会轻易蛊虫发作,且其发作的时辰可以预算。 并且,要在自己正处于熟睡状态时,蛊虫又正好在那个时间点发作,这样两种情形同时存在时她才会受梦魇的折磨。 所以,妗蔓裳才会在蛊虫未曾发作时多多休息,这样子的话儿,等到了蛊虫即将发作的那个点儿上,她便能够坚持着不睡觉,熬过去那段时间便好了。 不过,这些事儿却是不能告诉半夏知道的。因而,妗蔓裳只能够含糊其辞地宽慰了半夏,道,“半夏,你不要太过于担心。方才罗世子不是来替我瞧过了吗?他都说了,我并无什么大碍,不过就是因为受了惊吓,所以才时常梦魇的。等过一段时间,我心魔除了,也就无事儿了。” 妗蔓裳原本以为听了自己的话儿,半夏便会乖乖地放下心。然而……半夏却是难得地不去轻信妗蔓裳所言。 “公主,奴婢还是觉得,你能够不睡便不睡吧。不然……” 说到这里,半夏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看着妗蔓裳的眼睛,开口道,“公主,奴婢真的怕你又梦魇……这会儿玉骊姑娘回孙府了,院子里只奴婢一人儿。若是公主有个什么,奴婢都没办法儿分/身/去找世子爷过来看望你。” 听到半夏的这一番话儿,妗蔓裳才知道自己的这几次梦魇给半夏带入了怎样大的冲击。 半夏她……也很害怕吧。害怕我会一直深陷于梦魇之中,无法自控。又或者,担心我会在睡梦中就这样一直熟睡着,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扯了扯嘴角,笑着对半夏说道,“那我不睡了,半夏,你同我说说话儿吧。”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立刻喜上眉梢。 虽然她也不想让妗蔓裳强撑着不睡觉,可是相比于到时候妗蔓裳又深陷梦魇,她又无法脱身即时地去寻戟岑言过来,半夏还是选择了前者。 大概是怕妗蔓裳觉得太过于无趣儿吧,半夏便挑捡着讲了一些她还未曾进宫前发生的趣事儿告诉了妗蔓裳听。 “公主,奴婢给你讲一讲奴婢未进宫前,还在家中时发生的事儿吧。” 见妗蔓裳点了点头儿,半夏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那个时候,奴婢大概五六岁吧。公主你也知道,奴婢的父亲是一名糕点师傅,做出来的糕点特别好吃。奴婢从小吃的糕点比米饭还多呢!也正是因在这样,奴婢对做糕点也颇有心得。 奴婢记得有一回儿,奴婢的父亲有事儿出了远门,大概得要三四天吧。奴婢那个时候虽然已经是五六岁了的年纪,可是还是一天不吃糕点都不行。 可是奴婢的父亲不在呀,母亲又只会做一些饭菜,对于糕点并不是特别擅长。加之奴婢吃惯了父亲做的糕点,对于外头儿买来的那些点心根本是吃不下去。 可是父亲要三四天才回来呢,那怎么办呢,于是奴婢便想了一个法子,自己偷偷地趁着母亲不注意的时候,跑进了厨房。” 说到这里,半夏还露出了颇为狡黠的笑容。 妗蔓裳失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去做点心吃吧?” 听闻此言,半夏颇为自豪地道,“就是这样!奴婢自己去了厨房,亲自动手做点心去了!只是…… 那个时候奴婢的个子儿很小,整个人儿踮起脚尖来后也够不着灶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儿,奴婢便搬了一张小凳子过去,站在凳子上准备生火做点心吃。” 第二百三十五章:浓厚的兴趣 第二百三十五章:浓厚的兴趣 她并不担心玉骊这次回去会把自己生病的事儿告诉流光知道,也相信即便流光察觉到了什么,凭借着玉骊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能够很快地一笔带过。 两个人儿正说着话儿呢,门外便响起来了半夏的敲门声。 “是半夏吗?” 玉骊的询问得到了半夏的肯定, “玉骊姑娘,是奴婢。” “快些进来!” 下一瞬儿,门便被推开了。 “半夏,我要回孙府一趟,你好好照看你家公主,别离开她的身边儿,也别让别人儿靠近她,知道吗?” 听着玉骊这般严肃的吩咐,半夏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了。 为什么搞得好像公主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这个念头儿在半夏的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可是也正是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儿却是将半夏给吓得不轻。 玉骊好似看出来了半夏的害怕和担忧起疑,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道,“半夏,你可一定得好好地照顾好蔓蔓才行,别让岑巧心那个女人儿趁虚而入,来蔓蔓跟前儿胡言乱语一些什么,免得影响了蔓蔓的心情,到时候儿不利于蔓蔓养病休息。” 半夏对妗蔓裳可是十分地忠心,一向来都是以妗蔓裳的利益为重的。这会儿听见玉骊说岑巧心有可能会伤害妗蔓裳,她便立刻点头儿应下了。 “玉骊姑娘,你放心就是。奴婢一定好好地照顾公主,不会离开公主一步的,绝不会让不相干的人儿来咱们院子扰了公主歇息的!” 看着半夏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玉骊终究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她还是颇为赞赏地道,“嗯,半夏你这样子想就对了!” 妗蔓裳实在是看不下去玉骊一个劲儿地只知道“欺负”半夏了,便忙道,“好了,你别打趣儿半夏了,快些去办正事儿要紧。” 听闻此言,玉骊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这件事儿事关流光和她自己的性命安全,她虽然在妗蔓裳面前表露出来的是一副没有所谓的模样,可是实际上她还是颇为担心的。 因而,这会儿听到妗蔓裳催促着自己,玉骊便忙收敛了玩笑的心思,复又叮嘱了半夏几句,而后便离开了逍遥王府,直直地往孙府而去了。 待玉骊离开了以后,妗蔓裳便觉得自己有些疲惫了,于是乎,她让半夏扶着自己趟了下来。 “公主,你是不是又想睡觉了?” 半夏的语气儿透着一股子难以忽视的担忧和紧张,仿佛妗蔓裳只要一睡觉就会梦魇发作一般。 若是在罗玖尘未曾来替她看诊之前,她也许还会有和半夏一样的担心。可是方才玉骊说了,自己现在不会轻易蛊虫发作,且其发作的时辰可以预算。 并且,要在自己正处于熟睡状态时,蛊虫又正好在那个时间点发作,这样两种情形同时存在时她才会受梦魇的折磨。 所以,妗蔓裳才会在蛊虫未曾发作时多多休息,这样子的话儿,等到了蛊虫即将发作的那个点儿上,她便能够坚持着不睡觉,熬过去那段时间便好了。 不过,这些事儿却是不能告诉半夏知道的。因而,妗蔓裳只能够含糊其辞地宽慰了半夏,道,“半夏,你不要太过于担心。方才罗世子不是来替我瞧过了吗?他都说了,我并无什么大碍,不过就是因为受了惊吓,所以才时常梦魇的。等过一段时间,我心魔除了,也就无事儿了。” 妗蔓裳原本以为听了自己的话儿,半夏便会乖乖地放下心。然而……半夏却是难得地不去轻信妗蔓裳所言。 “公主,奴婢还是觉得,你能够不睡便不睡吧。不然……” 说到这里,半夏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看着妗蔓裳的眼睛,开口道,“公主,奴婢真的怕你又梦魇……这会儿玉骊姑娘回孙府了,院子里只奴婢一人儿。若是公主有个什么,奴婢都没办法儿分/身/去找世子爷过来看望你。” 听到半夏的这一番话儿,妗蔓裳才知道自己的这几次梦魇给半夏带入了怎样大的冲击。 半夏她……也很害怕吧。害怕我会一直深陷于梦魇之中,无法自控。又或者,担心我会在睡梦中就这样一直熟睡着,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扯了扯嘴角,笑着对半夏说道,“那我不睡了,半夏,你同我说说话儿吧。”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立刻喜上眉梢。 虽然她也不想让妗蔓裳强撑着不睡觉,可是相比于到时候妗蔓裳又深陷梦魇,她又无法脱身即时地去寻戟岑言过来,半夏还是选择了前者。 大概是怕妗蔓裳觉得太过于无趣儿吧,半夏便挑捡着讲了一些她还未曾进宫前发生的趣事儿告诉了妗蔓裳听。 “公主,奴婢给你讲一讲奴婢未进宫前,还在家中时发生的事儿吧。” 见妗蔓裳点了点头儿,半夏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那个时候,奴婢大概五六岁吧。公主你也知道,奴婢的父亲是一名糕点师傅,做出来的糕点特别好吃。奴婢从小吃的糕点比米饭还多呢!也正是因在这样,奴婢对做糕点也颇有心得。 奴婢记得有一回儿,奴婢的父亲有事儿出了远门,大概得要三四天吧。奴婢那个时候虽然已经是五六岁了的年纪,可是还是一天不吃糕点都不行。 可是奴婢的父亲不在呀,母亲又只会做一些饭菜,对于糕点并不是特别擅长。加之奴婢吃惯了父亲做的糕点,对于外头儿买来的那些点心根本是吃不下去。 可是父亲要三四天才回来呢,那怎么办呢,于是奴婢便想了一个法子,自己偷偷地趁着母亲不注意的时候,跑进了厨房。” 说到这里,半夏还露出了颇为狡黠的笑容。 妗蔓裳失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去做点心吃吧?” 听闻此言,半夏颇为自豪地道,“就是这样!奴婢自己去了厨房,亲自动手做点心去了!只是…… 那个时候奴婢的个子儿很小,整个人儿踮起脚尖来后也够不着灶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儿,奴婢便搬了一张小凳子过去,站在凳子上准备生火做点心吃。” 第二百三十六章:利益为重 第二百三十六章:利益为重 她并不担心玉骊这次回去会把自己生病的事儿告诉流光知道,也相信即便流光察觉到了什么,凭借着玉骊的三寸不烂之舌,也能够很快地一笔带过。 两个人儿正说着话儿呢,门外便响起来了半夏的敲门声。 “是半夏吗?” 玉骊的询问得到了半夏的肯定, “玉骊姑娘,是奴婢。” “快些进来!” 下一瞬儿,门便被推开了。 “半夏,我要回孙府一趟,你好好照看你家公主,别离开她的身边儿,也别让别人儿靠近她,知道吗?” 听着玉骊这般严肃的吩咐,半夏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了。 为什么搞得好像公主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这个念头儿在半夏的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可是也正是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儿却是将半夏给吓得不轻。 玉骊好似看出来了半夏的害怕和担忧起疑,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道,“半夏,你可一定得好好地照顾好蔓蔓才行,别让岑巧心那个女人儿趁虚而入,来蔓蔓跟前儿胡言乱语一些什么,免得影响了蔓蔓的心情,到时候儿不利于蔓蔓养病休息。” 半夏对妗蔓裳可是十分地忠心,一向来都是以妗蔓裳的利益为重的。这会儿听见玉骊说岑巧心有可能会伤害妗蔓裳,她便立刻点头儿应下了。 “玉骊姑娘,你放心就是。奴婢一定好好地照顾公主,不会离开公主一步的,绝不会让不相干的人儿来咱们院子扰了公主歇息的!” 看着半夏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玉骊终究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她还是颇为赞赏地道,“嗯,半夏你这样子想就对了!” 妗蔓裳实在是看不下去玉骊一个劲儿地只知道“欺负”半夏了,便忙道,“好了,你别打趣儿半夏了,快些去办正事儿要紧。” 听闻此言,玉骊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这件事儿事关流光和她自己的性命安全,她虽然在妗蔓裳面前表露出来的是一副没有所谓的模样,可是实际上她还是颇为担心的。 因而,这会儿听到妗蔓裳催促着自己,玉骊便忙收敛了玩笑的心思,复又叮嘱了半夏几句,而后便离开了逍遥王府,直直地往孙府而去了。 待玉骊离开了以后,妗蔓裳便觉得自己有些疲惫了,于是乎,她让半夏扶着自己趟了下来。 “公主,你是不是又想睡觉了?” 半夏的语气儿透着一股子难以忽视的担忧和紧张,仿佛妗蔓裳只要一睡觉就会梦魇发作一般。 若是在罗玖尘未曾来替她看诊之前,她也许还会有和半夏一样的担心。可是方才玉骊说了,自己现在不会轻易蛊虫发作,且其发作的时辰可以预算。 并且,要在自己正处于熟睡状态时,蛊虫又正好在那个时间点发作,这样两种情形同时存在时她才会受梦魇的折磨。 所以,妗蔓裳才会在蛊虫未曾发作时多多休息,这样子的话儿,等到了蛊虫即将发作的那个点儿上,她便能够坚持着不睡觉,熬过去那段时间便好了。 不过,这些事儿却是不能告诉半夏知道的。因而,妗蔓裳只能够含糊其辞地宽慰了半夏,道,“半夏,你不要太过于担心。方才罗世子不是来替我瞧过了吗?他都说了,我并无什么大碍,不过就是因为受了惊吓,所以才时常梦魇的。等过一段时间,我心魔除了,也就无事儿了。” 妗蔓裳原本以为听了自己的话儿,半夏便会乖乖地放下心。然而……半夏却是难得地不去轻信妗蔓裳所言。 “公主,奴婢还是觉得,你能够不睡便不睡吧。不然……” 说到这里,半夏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看着妗蔓裳的眼睛,开口道,“公主,奴婢真的怕你又梦魇……这会儿玉骊姑娘回孙府了,院子里只奴婢一人儿。若是公主有个什么,奴婢都没办法儿分/身/去找世子爷过来看望你。” 听到半夏的这一番话儿,妗蔓裳才知道自己的这几次梦魇给半夏带入了怎样大的冲击。 半夏她……也很害怕吧。害怕我会一直深陷于梦魇之中,无法自控。又或者,担心我会在睡梦中就这样一直熟睡着,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扯了扯嘴角,笑着对半夏说道,“那我不睡了,半夏,你同我说说话儿吧。”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立刻喜上眉梢。 虽然她也不想让妗蔓裳强撑着不睡觉,可是相比于到时候妗蔓裳又深陷梦魇,她又无法脱身即时地去寻戟岑言过来,半夏还是选择了前者。 大概是怕妗蔓裳觉得太过于无趣儿吧,半夏便挑捡着讲了一些她还未曾进宫前发生的趣事儿告诉了妗蔓裳听。 “公主,奴婢给你讲一讲奴婢未进宫前,还在家中时发生的事儿吧。” 见妗蔓裳点了点头儿,半夏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那个时候,奴婢大概五六岁吧。公主你也知道,奴婢的父亲是一名糕点师傅,做出来的糕点特别好吃。奴婢从小吃的糕点比米饭还多呢!也正是因在这样,奴婢对做糕点也颇有心得。 奴婢记得有一回儿,奴婢的父亲有事儿出了远门,大概得要三四天吧。奴婢那个时候虽然已经是五六岁了的年纪,可是还是一天不吃糕点都不行。 可是奴婢的父亲不在呀,母亲又只会做一些饭菜,对于糕点并不是特别擅长。加之奴婢吃惯了父亲做的糕点,对于外头儿买来的那些点心根本是吃不下去。 可是父亲要三四天才回来呢,那怎么办呢,于是奴婢便想了一个法子,自己偷偷地趁着母亲不注意的时候,跑进了厨房。” 说到这里,半夏还露出了颇为狡黠的笑容。 妗蔓裳失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去做点心吃吧?” 听闻此言,半夏颇为自豪地道,“就是这样!奴婢自己去了厨房,亲自动手做点心去了!只是…… 那个时候奴婢的个子儿很小,整个人儿踮起脚尖来后也够不着灶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儿,奴婢便搬了一张小凳子过去,站在凳子上准备生火做点心吃。” 第二百三十七章:狡黠的笑 第二百三十七章:狡黠的笑 说到这里,半夏还露出了颇为狡黠的笑容。 妗蔓裳失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去做点心吃吧?” 听闻此言,半夏颇为自豪地道,“就是这样!奴婢自己去了厨房,亲自动手做点心去了!只是…… 那个时候奴婢的个子儿很小,整个人儿踮起脚尖来后也够不着灶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儿,奴婢便搬了一张小凳子过去,站在凳子上准备生火做点心吃。” “然后呢?” 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半夏所阐述的故事给吸引住了,抑或是只是单纯地不想扫了半夏的兴。总之,妗蔓裳对此出现出了一副颇为浓厚的兴趣。 见妗蔓裳颇感兴趣,半夏说的越发地起劲儿了。 “然后,奴婢便按照父亲平日里做点心的模样,从白色的细布袋子里头儿取了些面粉出来。” 说到这里,半夏呼吸停顿了好一会儿,看着妗蔓裳,询问道,“公主,你知不知道做点心除了要用到面粉之外,还需要用什么东西吗?” 妗蔓裳虽然对做饭什么的一窍不通,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所以,妗蔓裳颇为胸有成竹地回答了半夏的话儿。 “倒了面粉之后,自然是要加水了。” 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半夏故意露出了一副“公主,你真厉害,这么难的问题你都知道耶”的表情。 “公主果然是公主,就是不一样。” 听闻半夏的趣言儿,妗蔓裳也不恼怒,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儿,示意半夏继续说下去。 “公主应该知道吧,那时候的用来盛水的水缸很大,奴婢那时候根本就没办法儿直接从里面舀出水来。” 说到这里,半夏还特意停了下来,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那口让她止步的水缸究竟有多大。 看着半夏在那儿七手八脚地比划来比划去的搞笑模样,妗蔓裳笑着点了点头儿,故作惊讶地道,“哦,原来这么大呀?” 半夏好似没有听出来妗蔓裳那句话儿里头的调笑之意,继续说道,“是呀,就是这么大的水缸呢!奴婢个子小,实在是没办法儿够着缸沿。” “那你是怎么做的?” 虽然妗蔓裳脑海里有一个大概的猜测,不过对于做事儿颇为无厘头的半夏而言,也许她的猜测并不值得一提。所以,她并未开口说明自己的想法儿,只是笑着让半夏继续说下去。 妗蔓裳这样子的态度让半夏觉得颇受鼓舞,登时表现得越发起劲儿了。 “公主,奴婢小时候儿可聪明着呢!那时候奴婢就想,自己没办法儿够上那个水缸,就是因为自己太矮了,所以才没办法儿舀到里头儿的水。 那怎么办呢?自己长高一点儿不就能够够到了吗!奴婢可不是随口说说的,奴婢打小儿就是个说干便干的人儿! 奴婢当时就想啊,不就是长高吗!那还不容易?奴婢直接去自己的屋子里拿出来了一副高跷。” 说到这里,半夏停顿了一下,双目闪着难得一见的光芒。 “公主,你知道高跷是什么东西吗?” 看着半夏那副欣喜不已的模样,妗蔓裳将已经在唇边儿的那句“知道”又给吞咽了回去。 “高跷?那是什么?也是一种点心么?” 要是论表演技巧,就是十个半夏也抵不过一个妗蔓裳来的优秀和精湛。 见状,半夏心里头儿的那股子优越感便生生地涌了上来。并不是那种“世间皆唯我独尊”的恶性优越,而仅仅是因为有那么一点点比妗蔓裳这个她颇为敬重的人儿知道的多的地方,她心中就颇为兴奋了,这是一种带着些许的小雀跃的优越。 “公主,这下你不知道了吧?高跷是一种玩具,并不是点心的名字。它是用木头儿制作而成的,人儿可以把自己的脚放在它下边儿穿/插/出来的两根木头横杠上头儿,那样子人儿就可以实现自己“长高”的愿望了。” 说着,半夏脸上的兴奋越来越明显了。 “那副高跷是奴婢的父亲在奴婢四岁生日时亲自做了以后送给奴婢的,奴婢平日里可珍惜了,一般都不会轻易拿出来用的,” 听到这里,妗蔓裳心中便知道了。半夏这不过是在借和自己讲述故事的机会怀念了自己的童年生活罢了。 其实吧,在听见半夏的年幼时光这般美好愉快时,妗蔓裳心中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羡慕之情。 虽然说流光待妗蔓裳极好,也十分注重对妗蔓裳的性格培养。可是,孩子啊,终究是需要父亲的。可是,妗蔓裳的童年并未有所谓父亲的参与。 所以,换一句话儿来说,妗蔓裳的童年的确不够完美,甚至于连完整也算不上。 “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奴婢哪里说错了?” 半夏见妗蔓裳突然不说话儿了,面色还有些不好的模样,心中颇为担忧与忐忑。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其他的事儿。你继续说罢,你搬来了你最为喜爱的高跷之后,可顺利地从水缸里舀到水了?” 半夏本来就是个好性子,既单纯又天真的,这会儿听妗蔓裳问及后续,她很快地就忘记了方才的小/插/曲,继而又兴致颇高地说了起来。 “奴婢舀是舀到水里,不过……” 说到这儿,半夏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儿。 “不过什么?” “不过……奴婢整个人儿也跟着掉进了水缸里……” “半夏,你……哈哈……” 虽然妗蔓裳不曾亲眼看到半夏身子一歪摔进水缸的场景,不过听着半夏这般生动又形象地描绘着,妗蔓裳还是很容易地就像想到了。 “公主,你这是笑话奴婢?” 半夏见妗蔓裳笑的开心,心中也很是欢喜,不过她还是假装不快地嘟了嘟嘴。 “不,这不是笑话!”妗蔓裳用手捂住了自己咧开的嘴,解释道,“我这是在称赞半夏你可爱呢!” 半夏原来就只是同妗蔓裳开玩笑的,这会儿又得了她这么一句“称赞”,半夏自然是满心欢喜地应下了。 “奴婢也觉得奴婢颇为可爱。” 听着半夏这话儿,妗蔓裳原本就按耐不住的笑意也就越发地浓厚了起来了。 “你这丫头儿,倒是越发地没脸没皮了!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这些个儿样子!” 第二百三十八章:怀念童年 第二百三十八章:怀念童年 说到这里,半夏还露出了颇为狡黠的笑容。 妗蔓裳失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去做点心吃吧?” 听闻此言,半夏颇为自豪地道,“就是这样!奴婢自己去了厨房,亲自动手做点心去了!只是…… 那个时候奴婢的个子儿很小,整个人儿踮起脚尖来后也够不着灶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儿,奴婢便搬了一张小凳子过去,站在凳子上准备生火做点心吃。” “然后呢?” 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半夏所阐述的故事给吸引住了,抑或是只是单纯地不想扫了半夏的兴。总之,妗蔓裳对此出现出了一副颇为浓厚的兴趣。 见妗蔓裳颇感兴趣,半夏说的越发地起劲儿了。 “然后,奴婢便按照父亲平日里做点心的模样,从白色的细布袋子里头儿取了些面粉出来。” 说到这里,半夏呼吸停顿了好一会儿,看着妗蔓裳,询问道,“公主,你知不知道做点心除了要用到面粉之外,还需要用什么东西吗?” 妗蔓裳虽然对做饭什么的一窍不通,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所以,妗蔓裳颇为胸有成竹地回答了半夏的话儿。 “倒了面粉之后,自然是要加水了。” 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半夏故意露出了一副“公主,你真厉害,这么难的问题你都知道耶”的表情。 “公主果然是公主,就是不一样。” 听闻半夏的趣言儿,妗蔓裳也不恼怒,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儿,示意半夏继续说下去。 “公主应该知道吧,那时候的用来盛水的水缸很大,奴婢那时候根本就没办法儿直接从里面舀出水来。” 说到这里,半夏还特意停了下来,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那口让她止步的水缸究竟有多大。 看着半夏在那儿七手八脚地比划来比划去的搞笑模样,妗蔓裳笑着点了点头儿,故作惊讶地道,“哦,原来这么大呀?” 半夏好似没有听出来妗蔓裳那句话儿里头的调笑之意,继续说道,“是呀,就是这么大的水缸呢!奴婢个子小,实在是没办法儿够着缸沿。” “那你是怎么做的?” 虽然妗蔓裳脑海里有一个大概的猜测,不过对于做事儿颇为无厘头的半夏而言,也许她的猜测并不值得一提。所以,她并未开口说明自己的想法儿,只是笑着让半夏继续说下去。 妗蔓裳这样子的态度让半夏觉得颇受鼓舞,登时表现得越发起劲儿了。 “公主,奴婢小时候儿可聪明着呢!那时候奴婢就想,自己没办法儿够上那个水缸,就是因为自己太矮了,所以才没办法儿舀到里头儿的水。 那怎么办呢?自己长高一点儿不就能够够到了吗!奴婢可不是随口说说的,奴婢打小儿就是个说干便干的人儿! 奴婢当时就想啊,不就是长高吗!那还不容易?奴婢直接去自己的屋子里拿出来了一副高跷。” 说到这里,半夏停顿了一下,双目闪着难得一见的光芒。 “公主,你知道高跷是什么东西吗?” 看着半夏那副欣喜不已的模样,妗蔓裳将已经在唇边儿的那句“知道”又给吞咽了回去。 “高跷?那是什么?也是一种点心么?” 要是论表演技巧,就是十个半夏也抵不过一个妗蔓裳来的优秀和精湛。 见状,半夏心里头儿的那股子优越感便生生地涌了上来。并不是那种“世间皆唯我独尊”的恶性优越,而仅仅是因为有那么一点点比妗蔓裳这个她颇为敬重的人儿知道的多的地方,她心中就颇为兴奋了,这是一种带着些许的小雀跃的优越。 “公主,这下你不知道了吧?高跷是一种玩具,并不是点心的名字。它是用木头儿制作而成的,人儿可以把自己的脚放在它下边儿穿/插/出来的两根木头横杠上头儿,那样子人儿就可以实现自己“长高”的愿望了。” 说着,半夏脸上的兴奋越来越明显了。 “那副高跷是奴婢的父亲在奴婢四岁生日时亲自做了以后送给奴婢的,奴婢平日里可珍惜了,一般都不会轻易拿出来用的,” 听到这里,妗蔓裳心中便知道了。半夏这不过是在借和自己讲述故事的机会怀念了自己的童年生活罢了。 其实吧,在听见半夏的年幼时光这般美好愉快时,妗蔓裳心中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羡慕之情。 虽然说流光待妗蔓裳极好,也十分注重对妗蔓裳的性格培养。可是,孩子啊,终究是需要父亲的。可是,妗蔓裳的童年并未有所谓父亲的参与。 所以,换一句话儿来说,妗蔓裳的童年的确不够完美,甚至于连完整也算不上。 “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奴婢哪里说错了?” 半夏见妗蔓裳突然不说话儿了,面色还有些不好的模样,心中颇为担忧与忐忑。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其他的事儿。你继续说罢,你搬来了你最为喜爱的高跷之后,可顺利地从水缸里舀到水了?” 半夏本来就是个好性子,既单纯又天真的,这会儿听妗蔓裳问及后续,她很快地就忘记了方才的小/插/曲,继而又兴致颇高地说了起来。 “奴婢舀是舀到水里,不过……” 说到这儿,半夏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儿。 “不过什么?” “不过……奴婢整个人儿也跟着掉进了水缸里……” “半夏,你……哈哈……” 虽然妗蔓裳不曾亲眼看到半夏身子一歪摔进水缸的场景,不过听着半夏这般生动又形象地描绘着,妗蔓裳还是很容易地就像想到了。 “公主,你这是笑话奴婢?” 半夏见妗蔓裳笑的开心,心中也很是欢喜,不过她还是假装不快地嘟了嘟嘴。 “不,这不是笑话!”妗蔓裳用手捂住了自己咧开的嘴,解释道,“我这是在称赞半夏你可爱呢!” 半夏原来就只是同妗蔓裳开玩笑的,这会儿又得了她这么一句“称赞”,半夏自然是满心欢喜地应下了。 “奴婢也觉得奴婢颇为可爱。” 听着半夏这话儿,妗蔓裳原本就按耐不住的笑意也就越发地浓厚了起来了。 “你这丫头儿,倒是越发地没脸没皮了!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这些个儿样子!” 第二百三十九章:这并不完整 第二百三十九章:这并不完整 说到这里,半夏还露出了颇为狡黠的笑容。 妗蔓裳失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去做点心吃吧?” 听闻此言,半夏颇为自豪地道,“就是这样!奴婢自己去了厨房,亲自动手做点心去了!只是…… 那个时候奴婢的个子儿很小,整个人儿踮起脚尖来后也够不着灶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儿,奴婢便搬了一张小凳子过去,站在凳子上准备生火做点心吃。” “然后呢?” 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半夏所阐述的故事给吸引住了,抑或是只是单纯地不想扫了半夏的兴。总之,妗蔓裳对此出现出了一副颇为浓厚的兴趣。 见妗蔓裳颇感兴趣,半夏说的越发地起劲儿了。 “然后,奴婢便按照父亲平日里做点心的模样,从白色的细布袋子里头儿取了些面粉出来。” 说到这里,半夏呼吸停顿了好一会儿,看着妗蔓裳,询问道,“公主,你知不知道做点心除了要用到面粉之外,还需要用什么东西吗?” 妗蔓裳虽然对做饭什么的一窍不通,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所以,妗蔓裳颇为胸有成竹地回答了半夏的话儿。 “倒了面粉之后,自然是要加水了。” 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半夏故意露出了一副“公主,你真厉害,这么难的问题你都知道耶”的表情。 “公主果然是公主,就是不一样。” 听闻半夏的趣言儿,妗蔓裳也不恼怒,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儿,示意半夏继续说下去。 “公主应该知道吧,那时候的用来盛水的水缸很大,奴婢那时候根本就没办法儿直接从里面舀出水来。” 说到这里,半夏还特意停了下来,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那口让她止步的水缸究竟有多大。 看着半夏在那儿七手八脚地比划来比划去的搞笑模样,妗蔓裳笑着点了点头儿,故作惊讶地道,“哦,原来这么大呀?” 半夏好似没有听出来妗蔓裳那句话儿里头的调笑之意,继续说道,“是呀,就是这么大的水缸呢!奴婢个子小,实在是没办法儿够着缸沿。” “那你是怎么做的?” 虽然妗蔓裳脑海里有一个大概的猜测,不过对于做事儿颇为无厘头的半夏而言,也许她的猜测并不值得一提。所以,她并未开口说明自己的想法儿,只是笑着让半夏继续说下去。 妗蔓裳这样子的态度让半夏觉得颇受鼓舞,登时表现得越发起劲儿了。 “公主,奴婢小时候儿可聪明着呢!那时候奴婢就想,自己没办法儿够上那个水缸,就是因为自己太矮了,所以才没办法儿舀到里头儿的水。 那怎么办呢?自己长高一点儿不就能够够到了吗!奴婢可不是随口说说的,奴婢打小儿就是个说干便干的人儿! 奴婢当时就想啊,不就是长高吗!那还不容易?奴婢直接去自己的屋子里拿出来了一副高跷。” 说到这里,半夏停顿了一下,双目闪着难得一见的光芒。 “公主,你知道高跷是什么东西吗?” 看着半夏那副欣喜不已的模样,妗蔓裳将已经在唇边儿的那句“知道”又给吞咽了回去。 “高跷?那是什么?也是一种点心么?” 要是论表演技巧,就是十个半夏也抵不过一个妗蔓裳来的优秀和精湛。 见状,半夏心里头儿的那股子优越感便生生地涌了上来。并不是那种“世间皆唯我独尊”的恶性优越,而仅仅是因为有那么一点点比妗蔓裳这个她颇为敬重的人儿知道的多的地方,她心中就颇为兴奋了,这是一种带着些许的小雀跃的优越。 “公主,这下你不知道了吧?高跷是一种玩具,并不是点心的名字。它是用木头儿制作而成的,人儿可以把自己的脚放在它下边儿穿/插/出来的两根木头横杠上头儿,那样子人儿就可以实现自己“长高”的愿望了。” 说着,半夏脸上的兴奋越来越明显了。 “那副高跷是奴婢的父亲在奴婢四岁生日时亲自做了以后送给奴婢的,奴婢平日里可珍惜了,一般都不会轻易拿出来用的,” 听到这里,妗蔓裳心中便知道了。半夏这不过是在借和自己讲述故事的机会怀念了自己的童年生活罢了。 其实吧,在听见半夏的年幼时光这般美好愉快时,妗蔓裳心中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羡慕之情。 虽然说流光待妗蔓裳极好,也十分注重对妗蔓裳的性格培养。可是,孩子啊,终究是需要父亲的。可是,妗蔓裳的童年并未有所谓父亲的参与。 所以,换一句话儿来说,妗蔓裳的童年的确不够完美,甚至于连完整也算不上。 “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奴婢哪里说错了?” 半夏见妗蔓裳突然不说话儿了,面色还有些不好的模样,心中颇为担忧与忐忑。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其他的事儿。你继续说罢,你搬来了你最为喜爱的高跷之后,可顺利地从水缸里舀到水了?” 半夏本来就是个好性子,既单纯又天真的,这会儿听妗蔓裳问及后续,她很快地就忘记了方才的小/插/曲,继而又兴致颇高地说了起来。 “奴婢舀是舀到水里,不过……” 说到这儿,半夏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儿。 “不过什么?” “不过……奴婢整个人儿也跟着掉进了水缸里……” “半夏,你……哈哈……” 虽然妗蔓裳不曾亲眼看到半夏身子一歪摔进水缸的场景,不过听着半夏这般生动又形象地描绘着,妗蔓裳还是很容易地就像想到了。 “公主,你这是笑话奴婢?” 半夏见妗蔓裳笑的开心,心中也很是欢喜,不过她还是假装不快地嘟了嘟嘴。 “不,这不是笑话!”妗蔓裳用手捂住了自己咧开的嘴,解释道,“我这是在称赞半夏你可爱呢!” 半夏原来就只是同妗蔓裳开玩笑的,这会儿又得了她这么一句“称赞”,半夏自然是满心欢喜地应下了。 “奴婢也觉得奴婢颇为可爱。” 听着半夏这话儿,妗蔓裳原本就按耐不住的笑意也就越发地浓厚了起来了。 “你这丫头儿,倒是越发地没脸没皮了!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这些个儿样子!” 第二百四十章:很不一样 第二百四十章:很不一样 说到这里,半夏还露出了颇为狡黠的笑容。 妗蔓裳失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去做点心吃吧?” 听闻此言,半夏颇为自豪地道,“就是这样!奴婢自己去了厨房,亲自动手做点心去了!只是…… 那个时候奴婢的个子儿很小,整个人儿踮起脚尖来后也够不着灶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儿,奴婢便搬了一张小凳子过去,站在凳子上准备生火做点心吃。” “然后呢?” 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半夏所阐述的故事给吸引住了,抑或是只是单纯地不想扫了半夏的兴。总之,妗蔓裳对此出现出了一副颇为浓厚的兴趣。 见妗蔓裳颇感兴趣,半夏说的越发地起劲儿了。 “然后,奴婢便按照父亲平日里做点心的模样,从白色的细布袋子里头儿取了些面粉出来。” 说到这里,半夏呼吸停顿了好一会儿,看着妗蔓裳,询问道,“公主,你知不知道做点心除了要用到面粉之外,还需要用什么东西吗?” 妗蔓裳虽然对做饭什么的一窍不通,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所以,妗蔓裳颇为胸有成竹地回答了半夏的话儿。 “倒了面粉之后,自然是要加水了。” 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半夏故意露出了一副“公主,你真厉害,这么难的问题你都知道耶”的表情。 “公主果然是公主,就是不一样。” 听闻半夏的趣言儿,妗蔓裳也不恼怒,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儿,示意半夏继续说下去。 “公主应该知道吧,那时候的用来盛水的水缸很大,奴婢那时候根本就没办法儿直接从里面舀出水来。” 说到这里,半夏还特意停了下来,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那口让她止步的水缸究竟有多大。 看着半夏在那儿七手八脚地比划来比划去的搞笑模样,妗蔓裳笑着点了点头儿,故作惊讶地道,“哦,原来这么大呀?” 半夏好似没有听出来妗蔓裳那句话儿里头的调笑之意,继续说道,“是呀,就是这么大的水缸呢!奴婢个子小,实在是没办法儿够着缸沿。” “那你是怎么做的?” 虽然妗蔓裳脑海里有一个大概的猜测,不过对于做事儿颇为无厘头的半夏而言,也许她的猜测并不值得一提。所以,她并未开口说明自己的想法儿,只是笑着让半夏继续说下去。 妗蔓裳这样子的态度让半夏觉得颇受鼓舞,登时表现得越发起劲儿了。 “公主,奴婢小时候儿可聪明着呢!那时候奴婢就想,自己没办法儿够上那个水缸,就是因为自己太矮了,所以才没办法儿舀到里头儿的水。 那怎么办呢?自己长高一点儿不就能够够到了吗!奴婢可不是随口说说的,奴婢打小儿就是个说干便干的人儿! 奴婢当时就想啊,不就是长高吗!那还不容易?奴婢直接去自己的屋子里拿出来了一副高跷。” 说到这里,半夏停顿了一下,双目闪着难得一见的光芒。 “公主,你知道高跷是什么东西吗?” 看着半夏那副欣喜不已的模样,妗蔓裳将已经在唇边儿的那句“知道”又给吞咽了回去。 “高跷?那是什么?也是一种点心么?” 要是论表演技巧,就是十个半夏也抵不过一个妗蔓裳来的优秀和精湛。 见状,半夏心里头儿的那股子优越感便生生地涌了上来。并不是那种“世间皆唯我独尊”的恶性优越,而仅仅是因为有那么一点点比妗蔓裳这个她颇为敬重的人儿知道的多的地方,她心中就颇为兴奋了,这是一种带着些许的小雀跃的优越。 “公主,这下你不知道了吧?高跷是一种玩具,并不是点心的名字。它是用木头儿制作而成的,人儿可以把自己的脚放在它下边儿穿/插/出来的两根木头横杠上头儿,那样子人儿就可以实现自己“长高”的愿望了。” 说着,半夏脸上的兴奋越来越明显了。 “那副高跷是奴婢的父亲在奴婢四岁生日时亲自做了以后送给奴婢的,奴婢平日里可珍惜了,一般都不会轻易拿出来用的,” 听到这里,妗蔓裳心中便知道了。半夏这不过是在借和自己讲述故事的机会怀念了自己的童年生活罢了。 其实吧,在听见半夏的年幼时光这般美好愉快时,妗蔓裳心中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羡慕之情。 虽然说流光待妗蔓裳极好,也十分注重对妗蔓裳的性格培养。可是,孩子啊,终究是需要父亲的。可是,妗蔓裳的童年并未有所谓父亲的参与。 所以,换一句话儿来说,妗蔓裳的童年的确不够完美,甚至于连完整也算不上。 “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奴婢哪里说错了?” 半夏见妗蔓裳突然不说话儿了,面色还有些不好的模样,心中颇为担忧与忐忑。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其他的事儿。你继续说罢,你搬来了你最为喜爱的高跷之后,可顺利地从水缸里舀到水了?” 半夏本来就是个好性子,既单纯又天真的,这会儿听妗蔓裳问及后续,她很快地就忘记了方才的小/插/曲,继而又兴致颇高地说了起来。 “奴婢舀是舀到水里,不过……” 说到这儿,半夏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儿。 “不过什么?” “不过……奴婢整个人儿也跟着掉进了水缸里……” “半夏,你……哈哈……” 虽然妗蔓裳不曾亲眼看到半夏身子一歪摔进水缸的场景,不过听着半夏这般生动又形象地描绘着,妗蔓裳还是很容易地就像想到了。 “公主,你这是笑话奴婢?” 半夏见妗蔓裳笑的开心,心中也很是欢喜,不过她还是假装不快地嘟了嘟嘴。 “不,这不是笑话!”妗蔓裳用手捂住了自己咧开的嘴,解释道,“我这是在称赞半夏你可爱呢!” 半夏原来就只是同妗蔓裳开玩笑的,这会儿又得了她这么一句“称赞”,半夏自然是满心欢喜地应下了。 “奴婢也觉得奴婢颇为可爱。” 听着半夏这话儿,妗蔓裳原本就按耐不住的笑意也就越发地浓厚了起来了。 “你这丫头儿,倒是越发地没脸没皮了!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这些个儿样子!” 第二百四十一章:嬉为 第二百四十一章:嬉为 说到这里,半夏还露出了颇为狡黠的笑容。 妗蔓裳失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去做点心吃吧?” 听闻此言,半夏颇为自豪地道,“就是这样!奴婢自己去了厨房,亲自动手做点心去了!只是…… 那个时候奴婢的个子儿很小,整个人儿踮起脚尖来后也够不着灶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儿,奴婢便搬了一张小凳子过去,站在凳子上准备生火做点心吃。” “然后呢?” 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半夏所阐述的故事给吸引住了,抑或是只是单纯地不想扫了半夏的兴。总之,妗蔓裳对此出现出了一副颇为浓厚的兴趣。 见妗蔓裳颇感兴趣,半夏说的越发地起劲儿了。 “然后,奴婢便按照父亲平日里做点心的模样,从白色的细布袋子里头儿取了些面粉出来。” 说到这里,半夏呼吸停顿了好一会儿,看着妗蔓裳,询问道,“公主,你知不知道做点心除了要用到面粉之外,还需要用什么东西吗?” 妗蔓裳虽然对做饭什么的一窍不通,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所以,妗蔓裳颇为胸有成竹地回答了半夏的话儿。 “倒了面粉之后,自然是要加水了。” 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半夏故意露出了一副“公主,你真厉害,这么难的问题你都知道耶”的表情。 “公主果然是公主,就是不一样。” 听闻半夏的趣言儿,妗蔓裳也不恼怒,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儿,示意半夏继续说下去。 “公主应该知道吧,那时候的用来盛水的水缸很大,奴婢那时候根本就没办法儿直接从里面舀出水来。” 说到这里,半夏还特意停了下来,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那口让她止步的水缸究竟有多大。 看着半夏在那儿七手八脚地比划来比划去的搞笑模样,妗蔓裳笑着点了点头儿,故作惊讶地道,“哦,原来这么大呀?” 半夏好似没有听出来妗蔓裳那句话儿里头的调笑之意,继续说道,“是呀,就是这么大的水缸呢!奴婢个子小,实在是没办法儿够着缸沿。” “那你是怎么做的?” 虽然妗蔓裳脑海里有一个大概的猜测,不过对于做事儿颇为无厘头的半夏而言,也许她的猜测并不值得一提。所以,她并未开口说明自己的想法儿,只是笑着让半夏继续说下去。 妗蔓裳这样子的态度让半夏觉得颇受鼓舞,登时表现得越发起劲儿了。 “公主,奴婢小时候儿可聪明着呢!那时候奴婢就想,自己没办法儿够上那个水缸,就是因为自己太矮了,所以才没办法儿舀到里头儿的水。 那怎么办呢?自己长高一点儿不就能够够到了吗!奴婢可不是随口说说的,奴婢打小儿就是个说干便干的人儿! 奴婢当时就想啊,不就是长高吗!那还不容易?奴婢直接去自己的屋子里拿出来了一副高跷。” 说到这里,半夏停顿了一下,双目闪着难得一见的光芒。 “公主,你知道高跷是什么东西吗?” 看着半夏那副欣喜不已的模样,妗蔓裳将已经在唇边儿的那句“知道”又给吞咽了回去。 “高跷?那是什么?也是一种点心么?” 要是论表演技巧,就是十个半夏也抵不过一个妗蔓裳来的优秀和精湛。 见状,半夏心里头儿的那股子优越感便生生地涌了上来。并不是那种“世间皆唯我独尊”的恶性优越,而仅仅是因为有那么一点点比妗蔓裳这个她颇为敬重的人儿知道的多的地方,她心中就颇为兴奋了,这是一种带着些许的小雀跃的优越。 “公主,这下你不知道了吧?高跷是一种玩具,并不是点心的名字。它是用木头儿制作而成的,人儿可以把自己的脚放在它下边儿穿/插/出来的两根木头横杠上头儿,那样子人儿就可以实现自己“长高”的愿望了。” 说着,半夏脸上的兴奋越来越明显了。 “那副高跷是奴婢的父亲在奴婢四岁生日时亲自做了以后送给奴婢的,奴婢平日里可珍惜了,一般都不会轻易拿出来用的,” 听到这里,妗蔓裳心中便知道了。半夏这不过是在借和自己讲述故事的机会怀念了自己的童年生活罢了。 其实吧,在听见半夏的年幼时光这般美好愉快时,妗蔓裳心中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羡慕之情。 虽然说流光待妗蔓裳极好,也十分注重对妗蔓裳的性格培养。可是,孩子啊,终究是需要父亲的。可是,妗蔓裳的童年并未有所谓父亲的参与。 所以,换一句话儿来说,妗蔓裳的童年的确不够完美,甚至于连完整也算不上。 “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奴婢哪里说错了?” 半夏见妗蔓裳突然不说话儿了,面色还有些不好的模样,心中颇为担忧与忐忑。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其他的事儿。你继续说罢,你搬来了你最为喜爱的高跷之后,可顺利地从水缸里舀到水了?” 半夏本来就是个好性子,既单纯又天真的,这会儿听妗蔓裳问及后续,她很快地就忘记了方才的小/插/曲,继而又兴致颇高地说了起来。 “奴婢舀是舀到水里,不过……” 说到这儿,半夏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儿。 “不过什么?” “不过……奴婢整个人儿也跟着掉进了水缸里……” “半夏,你……哈哈……” 虽然妗蔓裳不曾亲眼看到半夏身子一歪摔进水缸的场景,不过听着半夏这般生动又形象地描绘着,妗蔓裳还是很容易地就像想到了。 “公主,你这是笑话奴婢?” 半夏见妗蔓裳笑的开心,心中也很是欢喜,不过她还是假装不快地嘟了嘟嘴。 “不,这不是笑话!”妗蔓裳用手捂住了自己咧开的嘴,解释道,“我这是在称赞半夏你可爱呢!” 半夏原来就只是同妗蔓裳开玩笑的,这会儿又得了她这么一句“称赞”,半夏自然是满心欢喜地应下了。 “奴婢也觉得奴婢颇为可爱。” 听着半夏这话儿,妗蔓裳原本就按耐不住的笑意也就越发地浓厚了起来了。 “你这丫头儿,倒是越发地没脸没皮了!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这些个儿样子!” 第二百四十二章:没脸没皮 第二百四十二章:没脸没皮 说到这里,半夏还露出了颇为狡黠的笑容。 妗蔓裳失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去做点心吃吧?” 听闻此言,半夏颇为自豪地道,“就是这样!奴婢自己去了厨房,亲自动手做点心去了!只是…… 那个时候奴婢的个子儿很小,整个人儿踮起脚尖来后也够不着灶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儿,奴婢便搬了一张小凳子过去,站在凳子上准备生火做点心吃。” “然后呢?” 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半夏所阐述的故事给吸引住了,抑或是只是单纯地不想扫了半夏的兴。总之,妗蔓裳对此出现出了一副颇为浓厚的兴趣。 见妗蔓裳颇感兴趣,半夏说的越发地起劲儿了。 “然后,奴婢便按照父亲平日里做点心的模样,从白色的细布袋子里头儿取了些面粉出来。” 说到这里,半夏呼吸停顿了好一会儿,看着妗蔓裳,询问道,“公主,你知不知道做点心除了要用到面粉之外,还需要用什么东西吗?” 妗蔓裳虽然对做饭什么的一窍不通,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所以,妗蔓裳颇为胸有成竹地回答了半夏的话儿。 “倒了面粉之后,自然是要加水了。” 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半夏故意露出了一副“公主,你真厉害,这么难的问题你都知道耶”的表情。 “公主果然是公主,就是不一样。” 听闻半夏的趣言儿,妗蔓裳也不恼怒,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儿,示意半夏继续说下去。 “公主应该知道吧,那时候的用来盛水的水缸很大,奴婢那时候根本就没办法儿直接从里面舀出水来。” 说到这里,半夏还特意停了下来,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那口让她止步的水缸究竟有多大。 看着半夏在那儿七手八脚地比划来比划去的搞笑模样,妗蔓裳笑着点了点头儿,故作惊讶地道,“哦,原来这么大呀?” 半夏好似没有听出来妗蔓裳那句话儿里头的调笑之意,继续说道,“是呀,就是这么大的水缸呢!奴婢个子小,实在是没办法儿够着缸沿。” “那你是怎么做的?” 虽然妗蔓裳脑海里有一个大概的猜测,不过对于做事儿颇为无厘头的半夏而言,也许她的猜测并不值得一提。所以,她并未开口说明自己的想法儿,只是笑着让半夏继续说下去。 妗蔓裳这样子的态度让半夏觉得颇受鼓舞,登时表现得越发起劲儿了。 “公主,奴婢小时候儿可聪明着呢!那时候奴婢就想,自己没办法儿够上那个水缸,就是因为自己太矮了,所以才没办法儿舀到里头儿的水。 那怎么办呢?自己长高一点儿不就能够够到了吗!奴婢可不是随口说说的,奴婢打小儿就是个说干便干的人儿! 奴婢当时就想啊,不就是长高吗!那还不容易?奴婢直接去自己的屋子里拿出来了一副高跷。” 说到这里,半夏停顿了一下,双目闪着难得一见的光芒。 “公主,你知道高跷是什么东西吗?” 看着半夏那副欣喜不已的模样,妗蔓裳将已经在唇边儿的那句“知道”又给吞咽了回去。 “高跷?那是什么?也是一种点心么?” 要是论表演技巧,就是十个半夏也抵不过一个妗蔓裳来的优秀和精湛。 见状,半夏心里头儿的那股子优越感便生生地涌了上来。并不是那种“世间皆唯我独尊”的恶性优越,而仅仅是因为有那么一点点比妗蔓裳这个她颇为敬重的人儿知道的多的地方,她心中就颇为兴奋了,这是一种带着些许的小雀跃的优越。 “公主,这下你不知道了吧?高跷是一种玩具,并不是点心的名字。它是用木头儿制作而成的,人儿可以把自己的脚放在它下边儿穿/插/出来的两根木头横杠上头儿,那样子人儿就可以实现自己“长高”的愿望了。” 说着,半夏脸上的兴奋越来越明显了。 “那副高跷是奴婢的父亲在奴婢四岁生日时亲自做了以后送给奴婢的,奴婢平日里可珍惜了,一般都不会轻易拿出来用的,” 听到这里,妗蔓裳心中便知道了。半夏这不过是在借和自己讲述故事的机会怀念了自己的童年生活罢了。 其实吧,在听见半夏的年幼时光这般美好愉快时,妗蔓裳心中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羡慕之情。 虽然说流光待妗蔓裳极好,也十分注重对妗蔓裳的性格培养。可是,孩子啊,终究是需要父亲的。可是,妗蔓裳的童年并未有所谓父亲的参与。 所以,换一句话儿来说,妗蔓裳的童年的确不够完美,甚至于连完整也算不上。 “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奴婢哪里说错了?” 半夏见妗蔓裳突然不说话儿了,面色还有些不好的模样,心中颇为担忧与忐忑。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其他的事儿。你继续说罢,你搬来了你最为喜爱的高跷之后,可顺利地从水缸里舀到水了?” 半夏本来就是个好性子,既单纯又天真的,这会儿听妗蔓裳问及后续,她很快地就忘记了方才的小/插/曲,继而又兴致颇高地说了起来。 “奴婢舀是舀到水里,不过……” 说到这儿,半夏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儿。 “不过什么?” “不过……奴婢整个人儿也跟着掉进了水缸里……” “半夏,你……哈哈……” 虽然妗蔓裳不曾亲眼看到半夏身子一歪摔进水缸的场景,不过听着半夏这般生动又形象地描绘着,妗蔓裳还是很容易地就像想到了。 “公主,你这是笑话奴婢?” 半夏见妗蔓裳笑的开心,心中也很是欢喜,不过她还是假装不快地嘟了嘟嘴。 “不,这不是笑话!”妗蔓裳用手捂住了自己咧开的嘴,解释道,“我这是在称赞半夏你可爱呢!” 半夏原来就只是同妗蔓裳开玩笑的,这会儿又得了她这么一句“称赞”,半夏自然是满心欢喜地应下了。 “奴婢也觉得奴婢颇为可爱。” 听着半夏这话儿,妗蔓裳原本就按耐不住的笑意也就越发地浓厚了起来了。 “你这丫头儿,倒是越发地没脸没皮了!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这些个儿样子!” 第二百四十三章:和她学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和她学的 “半夏,你……哈哈……” 虽然妗蔓裳不曾亲眼看到半夏身子一歪摔进水缸的场景,不过听着半夏这般生动又形象地描绘着,妗蔓裳还是很容易地就像想到了。 “公主,你这是笑话奴婢?” 半夏见妗蔓裳笑的开心,心中也很是欢喜,不过她还是假装不快地嘟了嘟嘴。 “不,这不是笑话!”妗蔓裳用手捂住了自己咧开的嘴,解释道,“我这是在称赞半夏你可爱呢!” 半夏原来就只是同妗蔓裳开玩笑的,这会儿又得了她这么一句“称赞”,半夏自然是满心欢喜地应下了。 “奴婢也觉得奴婢颇为可爱。” 听着半夏这话儿,妗蔓裳原本就按耐不住的笑意也就越发地浓厚了起来了。 “你这丫头儿,倒是越发地没脸没皮了!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这些个儿样子!”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抿着嘴笑了起来,道,“公主,奴婢若是告诉你,奴婢是跟着玉骊姑娘学的,你会不会打奴婢?” 难得听见半夏这般主动地同自己打趣儿,说玩笑话儿,妗蔓裳心中倒是对半夏的改变乐见其成。毕竟,在妗蔓裳的意识里,人啊,总归是要活得自在一些。即便被身份地位所牵累,也不能够失了自己的心性才是。 “我不会打你的。” 妗蔓裳颇为严肃地点了点头儿。 就在半夏准备因为得到了妗蔓裳的许诺而欢呼雀跃时,却又听到妗蔓裳颇为忧愁地来了一句,道,“我是绝对不会生气的,就是不知道玉骊知道了这件事儿以后,会不会生气到动手打人儿呢?” 看着妗蔓裳那样子一副天然无害的表情,半夏直觉自己被坑了,而且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引进了妗蔓裳布下的巨无霸大的坑里! 不过,即便是这样,半夏还是颇为恳切地“哀求”道,“公主,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玉骊姑娘奴婢说她了来着,不然的话儿,她一定会作弄奴婢的!” 听闻此言,妗蔓裳终究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就直接明晃晃地笑了出来。 见半夏瞪着自己那双大眼睛看着自己,妗蔓裳故意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颇为严肃地道,“你想要我帮你保密也行。不过,你觉得我是那种轻易帮人儿做事儿而不拿点儿好处的人儿吗?” 听到妗蔓裳这般“流里流气”的话儿,半夏骤然瞪大了自己原本就已经瞪了很大的眼睛,很是惊讶地说道,“公主,你,你说什么?” 很明显地,半夏根本就没有想到素来端庄的妗蔓裳竟然会有这样子耍赖皮的一面。 对于半夏的反应,妗蔓裳很是满意。 大概是戏精上身的缘故吧,妗蔓裳仍旧是板着一张脸,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到这里,妗蔓裳话锋一转儿,接着道,“不过,等玉骊回来了,我就将这件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她,绝对不添油加醋。至于玉骊会怎么样对你,我就不知道了。” 半夏素来就单纯天真且胆子小,哪里经得起妗蔓裳这般吓唬? 于是乎,在妗蔓裳的话音儿才落下时,半夏便立刻恳切地道,“公主,奴婢求你了,可千万别告诉玉骊姑娘这件事儿。公主想要让奴婢做什么,直接说就是了,哪怕是想要让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一定不会多说一句话儿一个字儿的!” 妗蔓裳一向来就是个注意分寸的姑娘。这会儿见半夏愿意听自己所言了,她便点了点头儿,脸上露出了一些缓和的神色,道,“我不需要你替我上刀山,也不需要你帮我下火海。 我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儿,我就保证,绝对不告诉玉骊你在背后儿嘀咕她的事儿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儿,半夏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儿。她立刻点头儿,道,“公主只管说就是了,奴婢一定尽力而为。” 当然了,主要也是因为半夏知道妗蔓裳不会让自己做什么自己没办法儿做的,抑或是违反了自己原则性的事儿。 所以,她根本就不害怕妗蔓裳会提出什么自己做不到的事儿。 “我需要你做的事儿,对我来说颇为困难。不过……” 说到这里,妗蔓裳停了下来,顿了顿,继而道,“对你来说,却是极为容易的。” “公主的意思是?” 半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究竟有什么事儿是自己能够做到,而万能的妗蔓裳却是没办法儿做到的。 “去厨房给我做一些糕点吧,我有些饿了。” 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半夏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儿,应了一声“嗯”后,正准备走出房门到厨房去给妗蔓裳做糕点时,突然反应了过来。 只见半夏她颇为真切地询问,道,“公主,你还没有告诉奴婢,要奴婢做一些什么事儿呢!” 妗蔓裳终于是被半夏这一副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 “我的傻半夏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要你做的事儿,就是去厨房给我一些好吃的点心来。”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半夏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儿了。虽然说她一直都知道妗蔓裳不会让自己去做什么太过于困难的事儿,可是哪也不及亲耳听到后来的让人儿安心呀! “奴婢这就去给公主做点心!” 半夏笑着,正预备出去呢,突然又停了下来。 “还有什么问题么?” “公主,奴婢不能去。” 看着半夏一本正经的模样,妗蔓裳也跟着皱起了眉头,询问道,“又怎么了?” “公主,玉骊姑娘离开时吩咐奴婢了,让奴婢不可以离开公主你半步!所以,还是等玉骊姑娘回来了,或者世子爷过来看望公主了的时候儿,奴婢再去给公主你做糕点吃吧!” 说到这里,半夏还露出了一丝颇为“同情”的神色,道,“公主,哪怕你实在是想吃奴婢做的糕点,可还是忍一忍吧。不然的话儿,你身边儿就没有人儿可以伺候了。” 妗蔓裳撇了撇嘴角,一时间竟然真的没有任何的话儿可以说出来用于反驳半夏的。没有办法儿,半夏说的也的确是实情儿,若是半夏离开了,自己可就真的没有什么人儿可以差遣的了。 妗蔓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终于决定还是等一等再吃半夏做的糕点好了。 毕竟,糕点什么时候儿都可以吃到。而自己的生命安全若是受到了威胁,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也就不再强求半夏做什么了。只是点了点头儿,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留在这里吧。 玉骊回孙府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做糕点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所以,你还是呆在我身边儿好了。 不过,等玉骊回来了以后,你可得去做糕点来给我吃才行。” 第二百四十四章:天然无害 第二百四十四章:天然无害 “半夏,你……哈哈……” 虽然妗蔓裳不曾亲眼看到半夏身子一歪摔进水缸的场景,不过听着半夏这般生动又形象地描绘着,妗蔓裳还是很容易地就像想到了。 “公主,你这是笑话奴婢?” 半夏见妗蔓裳笑的开心,心中也很是欢喜,不过她还是假装不快地嘟了嘟嘴。 “不,这不是笑话!”妗蔓裳用手捂住了自己咧开的嘴,解释道,“我这是在称赞半夏你可爱呢!” 半夏原来就只是同妗蔓裳开玩笑的,这会儿又得了她这么一句“称赞”,半夏自然是满心欢喜地应下了。 “奴婢也觉得奴婢颇为可爱。” 听着半夏这话儿,妗蔓裳原本就按耐不住的笑意也就越发地浓厚了起来了。 “你这丫头儿,倒是越发地没脸没皮了!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这些个儿样子!”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抿着嘴笑了起来,道,“公主,奴婢若是告诉你,奴婢是跟着玉骊姑娘学的,你会不会打奴婢?” 难得听见半夏这般主动地同自己打趣儿,说玩笑话儿,妗蔓裳心中倒是对半夏的改变乐见其成。毕竟,在妗蔓裳的意识里,人啊,总归是要活得自在一些。即便被身份地位所牵累,也不能够失了自己的心性才是。 “我不会打你的。” 妗蔓裳颇为严肃地点了点头儿。 就在半夏准备因为得到了妗蔓裳的许诺而欢呼雀跃时,却又听到妗蔓裳颇为忧愁地来了一句,道,“我是绝对不会生气的,就是不知道玉骊知道了这件事儿以后,会不会生气到动手打人儿呢?” 看着妗蔓裳那样子一副天然无害的表情,半夏直觉自己被坑了,而且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引进了妗蔓裳布下的巨无霸大的坑里! 不过,即便是这样,半夏还是颇为恳切地“哀求”道,“公主,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玉骊姑娘奴婢说她了来着,不然的话儿,她一定会作弄奴婢的!” 听闻此言,妗蔓裳终究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就直接明晃晃地笑了出来。 见半夏瞪着自己那双大眼睛看着自己,妗蔓裳故意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颇为严肃地道,“你想要我帮你保密也行。不过,你觉得我是那种轻易帮人儿做事儿而不拿点儿好处的人儿吗?” 听到妗蔓裳这般“流里流气”的话儿,半夏骤然瞪大了自己原本就已经瞪了很大的眼睛,很是惊讶地说道,“公主,你,你说什么?” 很明显地,半夏根本就没有想到素来端庄的妗蔓裳竟然会有这样子耍赖皮的一面。 对于半夏的反应,妗蔓裳很是满意。 大概是戏精上身的缘故吧,妗蔓裳仍旧是板着一张脸,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到这里,妗蔓裳话锋一转儿,接着道,“不过,等玉骊回来了,我就将这件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她,绝对不添油加醋。至于玉骊会怎么样对你,我就不知道了。” 半夏素来就单纯天真且胆子小,哪里经得起妗蔓裳这般吓唬? 于是乎,在妗蔓裳的话音儿才落下时,半夏便立刻恳切地道,“公主,奴婢求你了,可千万别告诉玉骊姑娘这件事儿。公主想要让奴婢做什么,直接说就是了,哪怕是想要让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一定不会多说一句话儿一个字儿的!” 妗蔓裳一向来就是个注意分寸的姑娘。这会儿见半夏愿意听自己所言了,她便点了点头儿,脸上露出了一些缓和的神色,道,“我不需要你替我上刀山,也不需要你帮我下火海。 我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儿,我就保证,绝对不告诉玉骊你在背后儿嘀咕她的事儿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儿,半夏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儿。她立刻点头儿,道,“公主只管说就是了,奴婢一定尽力而为。” 当然了,主要也是因为半夏知道妗蔓裳不会让自己做什么自己没办法儿做的,抑或是违反了自己原则性的事儿。 所以,她根本就不害怕妗蔓裳会提出什么自己做不到的事儿。 “我需要你做的事儿,对我来说颇为困难。不过……” 说到这里,妗蔓裳停了下来,顿了顿,继而道,“对你来说,却是极为容易的。” “公主的意思是?” 半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究竟有什么事儿是自己能够做到,而万能的妗蔓裳却是没办法儿做到的。 “去厨房给我做一些糕点吧,我有些饿了。” 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半夏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儿,应了一声“嗯”后,正准备走出房门到厨房去给妗蔓裳做糕点时,突然反应了过来。 只见半夏她颇为真切地询问,道,“公主,你还没有告诉奴婢,要奴婢做一些什么事儿呢!” 妗蔓裳终于是被半夏这一副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 “我的傻半夏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要你做的事儿,就是去厨房给我一些好吃的点心来。”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半夏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儿了。虽然说她一直都知道妗蔓裳不会让自己去做什么太过于困难的事儿,可是哪也不及亲耳听到后来的让人儿安心呀! “奴婢这就去给公主做点心!” 半夏笑着,正预备出去呢,突然又停了下来。 “还有什么问题么?” “公主,奴婢不能去。” 看着半夏一本正经的模样,妗蔓裳也跟着皱起了眉头,询问道,“又怎么了?” “公主,玉骊姑娘离开时吩咐奴婢了,让奴婢不可以离开公主你半步!所以,还是等玉骊姑娘回来了,或者世子爷过来看望公主了的时候儿,奴婢再去给公主你做糕点吃吧!” 说到这里,半夏还露出了一丝颇为“同情”的神色,道,“公主,哪怕你实在是想吃奴婢做的糕点,可还是忍一忍吧。不然的话儿,你身边儿就没有人儿可以伺候了。” 妗蔓裳撇了撇嘴角,一时间竟然真的没有任何的话儿可以说出来用于反驳半夏的。没有办法儿,半夏说的也的确是实情儿,若是半夏离开了,自己可就真的没有什么人儿可以差遣的了。 妗蔓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终于决定还是等一等再吃半夏做的糕点好了。 毕竟,糕点什么时候儿都可以吃到。而自己的生命安全若是受到了威胁,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也就不再强求半夏做什么了。只是点了点头儿,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留在这里吧。 玉骊回孙府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做糕点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所以,你还是呆在我身边儿好了。 不过,等玉骊回来了以后,你可得去做糕点来给我吃才行。” 第二百四十五章:都是套路 第二百四十五章:都是套路 “半夏,你……哈哈……” 虽然妗蔓裳不曾亲眼看到半夏身子一歪摔进水缸的场景,不过听着半夏这般生动又形象地描绘着,妗蔓裳还是很容易地就像想到了。 “公主,你这是笑话奴婢?” 半夏见妗蔓裳笑的开心,心中也很是欢喜,不过她还是假装不快地嘟了嘟嘴。 “不,这不是笑话!”妗蔓裳用手捂住了自己咧开的嘴,解释道,“我这是在称赞半夏你可爱呢!” 半夏原来就只是同妗蔓裳开玩笑的,这会儿又得了她这么一句“称赞”,半夏自然是满心欢喜地应下了。 “奴婢也觉得奴婢颇为可爱。” 听着半夏这话儿,妗蔓裳原本就按耐不住的笑意也就越发地浓厚了起来了。 “你这丫头儿,倒是越发地没脸没皮了!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这些个儿样子!”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抿着嘴笑了起来,道,“公主,奴婢若是告诉你,奴婢是跟着玉骊姑娘学的,你会不会打奴婢?” 难得听见半夏这般主动地同自己打趣儿,说玩笑话儿,妗蔓裳心中倒是对半夏的改变乐见其成。毕竟,在妗蔓裳的意识里,人啊,总归是要活得自在一些。即便被身份地位所牵累,也不能够失了自己的心性才是。 “我不会打你的。” 妗蔓裳颇为严肃地点了点头儿。 就在半夏准备因为得到了妗蔓裳的许诺而欢呼雀跃时,却又听到妗蔓裳颇为忧愁地来了一句,道,“我是绝对不会生气的,就是不知道玉骊知道了这件事儿以后,会不会生气到动手打人儿呢?” 看着妗蔓裳那样子一副天然无害的表情,半夏直觉自己被坑了,而且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引进了妗蔓裳布下的巨无霸大的坑里! 不过,即便是这样,半夏还是颇为恳切地“哀求”道,“公主,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玉骊姑娘奴婢说她了来着,不然的话儿,她一定会作弄奴婢的!” 听闻此言,妗蔓裳终究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就直接明晃晃地笑了出来。 见半夏瞪着自己那双大眼睛看着自己,妗蔓裳故意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颇为严肃地道,“你想要我帮你保密也行。不过,你觉得我是那种轻易帮人儿做事儿而不拿点儿好处的人儿吗?” 听到妗蔓裳这般“流里流气”的话儿,半夏骤然瞪大了自己原本就已经瞪了很大的眼睛,很是惊讶地说道,“公主,你,你说什么?” 很明显地,半夏根本就没有想到素来端庄的妗蔓裳竟然会有这样子耍赖皮的一面。 对于半夏的反应,妗蔓裳很是满意。 大概是戏精上身的缘故吧,妗蔓裳仍旧是板着一张脸,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到这里,妗蔓裳话锋一转儿,接着道,“不过,等玉骊回来了,我就将这件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她,绝对不添油加醋。至于玉骊会怎么样对你,我就不知道了。” 半夏素来就单纯天真且胆子小,哪里经得起妗蔓裳这般吓唬? 于是乎,在妗蔓裳的话音儿才落下时,半夏便立刻恳切地道,“公主,奴婢求你了,可千万别告诉玉骊姑娘这件事儿。公主想要让奴婢做什么,直接说就是了,哪怕是想要让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一定不会多说一句话儿一个字儿的!” 妗蔓裳一向来就是个注意分寸的姑娘。这会儿见半夏愿意听自己所言了,她便点了点头儿,脸上露出了一些缓和的神色,道,“我不需要你替我上刀山,也不需要你帮我下火海。 我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儿,我就保证,绝对不告诉玉骊你在背后儿嘀咕她的事儿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儿,半夏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儿。她立刻点头儿,道,“公主只管说就是了,奴婢一定尽力而为。” 当然了,主要也是因为半夏知道妗蔓裳不会让自己做什么自己没办法儿做的,抑或是违反了自己原则性的事儿。 所以,她根本就不害怕妗蔓裳会提出什么自己做不到的事儿。 “我需要你做的事儿,对我来说颇为困难。不过……” 说到这里,妗蔓裳停了下来,顿了顿,继而道,“对你来说,却是极为容易的。” “公主的意思是?” 半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究竟有什么事儿是自己能够做到,而万能的妗蔓裳却是没办法儿做到的。 “去厨房给我做一些糕点吧,我有些饿了。” 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半夏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儿,应了一声“嗯”后,正准备走出房门到厨房去给妗蔓裳做糕点时,突然反应了过来。 只见半夏她颇为真切地询问,道,“公主,你还没有告诉奴婢,要奴婢做一些什么事儿呢!” 妗蔓裳终于是被半夏这一副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 “我的傻半夏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要你做的事儿,就是去厨房给我一些好吃的点心来。”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半夏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儿了。虽然说她一直都知道妗蔓裳不会让自己去做什么太过于困难的事儿,可是哪也不及亲耳听到后来的让人儿安心呀! “奴婢这就去给公主做点心!” 半夏笑着,正预备出去呢,突然又停了下来。 “还有什么问题么?” “公主,奴婢不能去。” 看着半夏一本正经的模样,妗蔓裳也跟着皱起了眉头,询问道,“又怎么了?” “公主,玉骊姑娘离开时吩咐奴婢了,让奴婢不可以离开公主你半步!所以,还是等玉骊姑娘回来了,或者世子爷过来看望公主了的时候儿,奴婢再去给公主你做糕点吃吧!” 说到这里,半夏还露出了一丝颇为“同情”的神色,道,“公主,哪怕你实在是想吃奴婢做的糕点,可还是忍一忍吧。不然的话儿,你身边儿就没有人儿可以伺候了。” 妗蔓裳撇了撇嘴角,一时间竟然真的没有任何的话儿可以说出来用于反驳半夏的。没有办法儿,半夏说的也的确是实情儿,若是半夏离开了,自己可就真的没有什么人儿可以差遣的了。 妗蔓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终于决定还是等一等再吃半夏做的糕点好了。 毕竟,糕点什么时候儿都可以吃到。而自己的生命安全若是受到了威胁,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也就不再强求半夏做什么了。只是点了点头儿,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留在这里吧。 玉骊回孙府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做糕点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所以,你还是呆在我身边儿好了。 不过,等玉骊回来了以后,你可得去做糕点来给我吃才行。” 第二百四十六章:巨大一个坑 第二百四十六章:巨大一个坑 “半夏,你……哈哈……” 虽然妗蔓裳不曾亲眼看到半夏身子一歪摔进水缸的场景,不过听着半夏这般生动又形象地描绘着,妗蔓裳还是很容易地就像想到了。 “公主,你这是笑话奴婢?” 半夏见妗蔓裳笑的开心,心中也很是欢喜,不过她还是假装不快地嘟了嘟嘴。 “不,这不是笑话!”妗蔓裳用手捂住了自己咧开的嘴,解释道,“我这是在称赞半夏你可爱呢!” 半夏原来就只是同妗蔓裳开玩笑的,这会儿又得了她这么一句“称赞”,半夏自然是满心欢喜地应下了。 “奴婢也觉得奴婢颇为可爱。” 听着半夏这话儿,妗蔓裳原本就按耐不住的笑意也就越发地浓厚了起来了。 “你这丫头儿,倒是越发地没脸没皮了!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这些个儿样子!”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抿着嘴笑了起来,道,“公主,奴婢若是告诉你,奴婢是跟着玉骊姑娘学的,你会不会打奴婢?” 难得听见半夏这般主动地同自己打趣儿,说玩笑话儿,妗蔓裳心中倒是对半夏的改变乐见其成。毕竟,在妗蔓裳的意识里,人啊,总归是要活得自在一些。即便被身份地位所牵累,也不能够失了自己的心性才是。 “我不会打你的。” 妗蔓裳颇为严肃地点了点头儿。 就在半夏准备因为得到了妗蔓裳的许诺而欢呼雀跃时,却又听到妗蔓裳颇为忧愁地来了一句,道,“我是绝对不会生气的,就是不知道玉骊知道了这件事儿以后,会不会生气到动手打人儿呢?” 看着妗蔓裳那样子一副天然无害的表情,半夏直觉自己被坑了,而且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引进了妗蔓裳布下的巨无霸大的坑里! 不过,即便是这样,半夏还是颇为恳切地“哀求”道,“公主,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玉骊姑娘奴婢说她了来着,不然的话儿,她一定会作弄奴婢的!” 听闻此言,妗蔓裳终究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就直接明晃晃地笑了出来。 见半夏瞪着自己那双大眼睛看着自己,妗蔓裳故意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颇为严肃地道,“你想要我帮你保密也行。不过,你觉得我是那种轻易帮人儿做事儿而不拿点儿好处的人儿吗?” 听到妗蔓裳这般“流里流气”的话儿,半夏骤然瞪大了自己原本就已经瞪了很大的眼睛,很是惊讶地说道,“公主,你,你说什么?” 很明显地,半夏根本就没有想到素来端庄的妗蔓裳竟然会有这样子耍赖皮的一面。 对于半夏的反应,妗蔓裳很是满意。 大概是戏精上身的缘故吧,妗蔓裳仍旧是板着一张脸,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到这里,妗蔓裳话锋一转儿,接着道,“不过,等玉骊回来了,我就将这件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她,绝对不添油加醋。至于玉骊会怎么样对你,我就不知道了。” 半夏素来就单纯天真且胆子小,哪里经得起妗蔓裳这般吓唬? 于是乎,在妗蔓裳的话音儿才落下时,半夏便立刻恳切地道,“公主,奴婢求你了,可千万别告诉玉骊姑娘这件事儿。公主想要让奴婢做什么,直接说就是了,哪怕是想要让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一定不会多说一句话儿一个字儿的!” 妗蔓裳一向来就是个注意分寸的姑娘。这会儿见半夏愿意听自己所言了,她便点了点头儿,脸上露出了一些缓和的神色,道,“我不需要你替我上刀山,也不需要你帮我下火海。 我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儿,我就保证,绝对不告诉玉骊你在背后儿嘀咕她的事儿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儿,半夏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儿。她立刻点头儿,道,“公主只管说就是了,奴婢一定尽力而为。” 当然了,主要也是因为半夏知道妗蔓裳不会让自己做什么自己没办法儿做的,抑或是违反了自己原则性的事儿。 所以,她根本就不害怕妗蔓裳会提出什么自己做不到的事儿。 “我需要你做的事儿,对我来说颇为困难。不过……” 说到这里,妗蔓裳停了下来,顿了顿,继而道,“对你来说,却是极为容易的。” “公主的意思是?” 半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究竟有什么事儿是自己能够做到,而万能的妗蔓裳却是没办法儿做到的。 “去厨房给我做一些糕点吧,我有些饿了。” 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半夏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儿,应了一声“嗯”后,正准备走出房门到厨房去给妗蔓裳做糕点时,突然反应了过来。 只见半夏她颇为真切地询问,道,“公主,你还没有告诉奴婢,要奴婢做一些什么事儿呢!” 妗蔓裳终于是被半夏这一副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 “我的傻半夏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要你做的事儿,就是去厨房给我一些好吃的点心来。”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半夏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儿了。虽然说她一直都知道妗蔓裳不会让自己去做什么太过于困难的事儿,可是哪也不及亲耳听到后来的让人儿安心呀! “奴婢这就去给公主做点心!” 半夏笑着,正预备出去呢,突然又停了下来。 “还有什么问题么?” “公主,奴婢不能去。” 看着半夏一本正经的模样,妗蔓裳也跟着皱起了眉头,询问道,“又怎么了?” “公主,玉骊姑娘离开时吩咐奴婢了,让奴婢不可以离开公主你半步!所以,还是等玉骊姑娘回来了,或者世子爷过来看望公主了的时候儿,奴婢再去给公主你做糕点吃吧!” 说到这里,半夏还露出了一丝颇为“同情”的神色,道,“公主,哪怕你实在是想吃奴婢做的糕点,可还是忍一忍吧。不然的话儿,你身边儿就没有人儿可以伺候了。” 妗蔓裳撇了撇嘴角,一时间竟然真的没有任何的话儿可以说出来用于反驳半夏的。没有办法儿,半夏说的也的确是实情儿,若是半夏离开了,自己可就真的没有什么人儿可以差遣的了。 妗蔓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终于决定还是等一等再吃半夏做的糕点好了。 毕竟,糕点什么时候儿都可以吃到。而自己的生命安全若是受到了威胁,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也就不再强求半夏做什么了。只是点了点头儿,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留在这里吧。 玉骊回孙府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做糕点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所以,你还是呆在我身边儿好了。 不过,等玉骊回来了以后,你可得去做糕点来给我吃才行。” 第二百四十七章:惦记 第二百四十七章:惦记 “半夏,你……哈哈……” 虽然妗蔓裳不曾亲眼看到半夏身子一歪摔进水缸的场景,不过听着半夏这般生动又形象地描绘着,妗蔓裳还是很容易地就像想到了。 “公主,你这是笑话奴婢?” 半夏见妗蔓裳笑的开心,心中也很是欢喜,不过她还是假装不快地嘟了嘟嘴。 “不,这不是笑话!”妗蔓裳用手捂住了自己咧开的嘴,解释道,“我这是在称赞半夏你可爱呢!” 半夏原来就只是同妗蔓裳开玩笑的,这会儿又得了她这么一句“称赞”,半夏自然是满心欢喜地应下了。 “奴婢也觉得奴婢颇为可爱。” 听着半夏这话儿,妗蔓裳原本就按耐不住的笑意也就越发地浓厚了起来了。 “你这丫头儿,倒是越发地没脸没皮了!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这些个儿样子!”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抿着嘴笑了起来,道,“公主,奴婢若是告诉你,奴婢是跟着玉骊姑娘学的,你会不会打奴婢?” 难得听见半夏这般主动地同自己打趣儿,说玩笑话儿,妗蔓裳心中倒是对半夏的改变乐见其成。毕竟,在妗蔓裳的意识里,人啊,总归是要活得自在一些。即便被身份地位所牵累,也不能够失了自己的心性才是。 “我不会打你的。” 妗蔓裳颇为严肃地点了点头儿。 就在半夏准备因为得到了妗蔓裳的许诺而欢呼雀跃时,却又听到妗蔓裳颇为忧愁地来了一句,道,“我是绝对不会生气的,就是不知道玉骊知道了这件事儿以后,会不会生气到动手打人儿呢?” 看着妗蔓裳那样子一副天然无害的表情,半夏直觉自己被坑了,而且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引进了妗蔓裳布下的巨无霸大的坑里! 不过,即便是这样,半夏还是颇为恳切地“哀求”道,“公主,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玉骊姑娘奴婢说她了来着,不然的话儿,她一定会作弄奴婢的!” 听闻此言,妗蔓裳终究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就直接明晃晃地笑了出来。 见半夏瞪着自己那双大眼睛看着自己,妗蔓裳故意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颇为严肃地道,“你想要我帮你保密也行。不过,你觉得我是那种轻易帮人儿做事儿而不拿点儿好处的人儿吗?” 听到妗蔓裳这般“流里流气”的话儿,半夏骤然瞪大了自己原本就已经瞪了很大的眼睛,很是惊讶地说道,“公主,你,你说什么?” 很明显地,半夏根本就没有想到素来端庄的妗蔓裳竟然会有这样子耍赖皮的一面。 对于半夏的反应,妗蔓裳很是满意。 大概是戏精上身的缘故吧,妗蔓裳仍旧是板着一张脸,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到这里,妗蔓裳话锋一转儿,接着道,“不过,等玉骊回来了,我就将这件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她,绝对不添油加醋。至于玉骊会怎么样对你,我就不知道了。” 半夏素来就单纯天真且胆子小,哪里经得起妗蔓裳这般吓唬? 于是乎,在妗蔓裳的话音儿才落下时,半夏便立刻恳切地道,“公主,奴婢求你了,可千万别告诉玉骊姑娘这件事儿。公主想要让奴婢做什么,直接说就是了,哪怕是想要让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一定不会多说一句话儿一个字儿的!” 妗蔓裳一向来就是个注意分寸的姑娘。这会儿见半夏愿意听自己所言了,她便点了点头儿,脸上露出了一些缓和的神色,道,“我不需要你替我上刀山,也不需要你帮我下火海。 我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儿,我就保证,绝对不告诉玉骊你在背后儿嘀咕她的事儿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儿,半夏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儿。她立刻点头儿,道,“公主只管说就是了,奴婢一定尽力而为。” 当然了,主要也是因为半夏知道妗蔓裳不会让自己做什么自己没办法儿做的,抑或是违反了自己原则性的事儿。 所以,她根本就不害怕妗蔓裳会提出什么自己做不到的事儿。 “我需要你做的事儿,对我来说颇为困难。不过……” 说到这里,妗蔓裳停了下来,顿了顿,继而道,“对你来说,却是极为容易的。” “公主的意思是?” 半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究竟有什么事儿是自己能够做到,而万能的妗蔓裳却是没办法儿做到的。 “去厨房给我做一些糕点吧,我有些饿了。” 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半夏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儿,应了一声“嗯”后,正准备走出房门到厨房去给妗蔓裳做糕点时,突然反应了过来。 只见半夏她颇为真切地询问,道,“公主,你还没有告诉奴婢,要奴婢做一些什么事儿呢!” 妗蔓裳终于是被半夏这一副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 “我的傻半夏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要你做的事儿,就是去厨房给我一些好吃的点心来。”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半夏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儿了。虽然说她一直都知道妗蔓裳不会让自己去做什么太过于困难的事儿,可是哪也不及亲耳听到后来的让人儿安心呀! “奴婢这就去给公主做点心!” 半夏笑着,正预备出去呢,突然又停了下来。 “还有什么问题么?” “公主,奴婢不能去。” 看着半夏一本正经的模样,妗蔓裳也跟着皱起了眉头,询问道,“又怎么了?” “公主,玉骊姑娘离开时吩咐奴婢了,让奴婢不可以离开公主你半步!所以,还是等玉骊姑娘回来了,或者世子爷过来看望公主了的时候儿,奴婢再去给公主你做糕点吃吧!” 说到这里,半夏还露出了一丝颇为“同情”的神色,道,“公主,哪怕你实在是想吃奴婢做的糕点,可还是忍一忍吧。不然的话儿,你身边儿就没有人儿可以伺候了。” 妗蔓裳撇了撇嘴角,一时间竟然真的没有任何的话儿可以说出来用于反驳半夏的。没有办法儿,半夏说的也的确是实情儿,若是半夏离开了,自己可就真的没有什么人儿可以差遣的了。 妗蔓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终于决定还是等一等再吃半夏做的糕点好了。 毕竟,糕点什么时候儿都可以吃到。而自己的生命安全若是受到了威胁,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也就不再强求半夏做什么了。只是点了点头儿,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留在这里吧。 玉骊回孙府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做糕点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所以,你还是呆在我身边儿好了。 不过,等玉骊回来了以后,你可得去做糕点来给我吃才行。” 第二百四十八章:竟无法反驳 第二百四十八章:竟无法反驳 妗蔓裳撇了撇嘴角,一时间竟然真的没有任何的话儿可以说出来用于反驳半夏的。没有办法儿,半夏说的也的确是实情儿,若是半夏离开了,自己可就真的没有什么人儿可以差遣的了。 妗蔓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终于决定还是等一等再吃半夏做的糕点好了。 毕竟,糕点什么时候儿都可以吃到。而自己的生命安全若是受到了威胁,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也就不再强求半夏做什么了。只是点了点头儿,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留在这里吧。 玉骊回孙府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做糕点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所以,你还是呆在我身边儿好了。 不过,等玉骊回来了以后,你可得去做糕点来给我吃才行。” 不得不说,半夏的糕点真的太过于美味儿了。所以,会才让妗蔓裳一直这般念念不忘了。 半夏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所以她心中也颇为欢喜。 妗蔓裳于她而言,就像是一个神一般优秀的存在。这样子的一个优秀的人儿,竟然对她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丫头儿这般温和宽厚,这让半夏心中一直都很是感激。 所以,她一直想要为妗蔓裳做一些什么。可是,那么弱小的一个她怎么可能会有能力为妗蔓裳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人儿做一些什么呢。可是,现如今妗蔓裳却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 我自己要做出最好吃的糕点来给公主吃才行! 半夏在心中暗暗地下了决心,想要用这样子的方法儿来报答妗蔓裳对她的好。 “公主放心就是了,等玉骊姑娘回来,奴婢一定给公主做好多好多的糕点给你吃!” 看着半夏眼睛里亮闪闪的光芒,妗蔓裳心中也很是欣慰与开心。毕竟,她知道半夏一直想要报答她,想要为她做一些什么。所以,妗蔓裳才会特意借做点心这件事儿,让半夏觉得自己还是很有用的。至少,她所做的事儿能够让妗蔓裳她开心。 当然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半夏做的点心的确颇为美味儿,而对于本就是分喜欢吃点心一类小食品的妗蔓裳而言,真的是一个难以抵挡的诱惑就是了。 “那你可得记下自己今天说的话儿了,到时候儿可不能嫌弃制作糕点太过于麻烦疲累就多加推脱!” 妗蔓裳的话儿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半夏哪里还敢不答应的。于是乎,半夏她当即点头儿应下了,道,“公主放心,奴婢定然不会忘记的。” 大概是为了让半夏能够放松一些心情,妗蔓裳又故意缠着半夏说了许久的话儿。过了好一会儿,妗蔓裳实在是困乏得很,便不再逞强,只是让半夏在自己身侧守着自己,而后便昏昏欲睡了过去。 半夏也不敢有一点儿的马虎,见妗蔓裳睡着了以后,退了出去,从耳房里将自己的床铺被褥全部搬到了妗蔓裳的屋子里头儿来了。待在床榻下铺好了被褥后,半夏也躺了下来。 一开始的时候儿,半夏并未熟睡,生怕妗蔓裳会突然有个儿什么吩咐之类的。不过,后来许是因为实在是太过于疲累了,半夏昏昏沉沉地也就睡了过去了。 此处不提,再说此时的玲珑阁。 岑巧心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帘幔,脑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整个人儿一动不动地,甚至于连眼睛也不曾眨动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可以察觉到的那股子极其轻微的呼吸声的话儿,只怕会让人儿以为她就是一具刚刚过世不久的尸体罢了。 岑巧心她就这样子躺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时间都好像已经彻底地停止了为止。岑巧心才微微地张了张自己的嘴巴,一声又一声极具哀怨的“世子哥哥”从她的唇边儿溢了出来。 与此同时,两行清泪也自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世子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顿了顿,岑巧心复又继续自顾自地喃喃道,,“世子哥哥,妗蔓裳明明已经中了蛊虫,即将命不久矣。你为什么还是一意孤行地想要娶她为妻?她怎么配,怎么配成为你的妻子,怎么配和你比肩站在一起?” 是啊,在岑巧心的心里,妗蔓裳不仅容貌丑陋,诗词歌赋方面更是不如自己。 可是,她心心念念着的世子哥哥却不曾正眼看过自己,她原本以为她那么优秀的世子哥哥会娶一个和他同样优秀的女子。 可是,事实呢?他娶了一个连自己都看不上的女人儿!这让自以为自己颇为优秀完美的岑巧心心中受到了极其大的冲击。 她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为什么世子哥哥的眼光会这么差劲儿,为什么自己比不上一个不知道比自己差多少倍的妗蔓裳!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地生存着,可是却还是没办法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妗蔓裳那种人儿就可以自打生下来就拥有了很多很多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岑巧心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不是只要你努力了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因为,总是会存在着这样那样的人儿来从中作梗,破坏掉自己好不容易能够触碰到的东西,她们唾手可得了自己不敢奢望的。 人心啊,素来都是这样的。一旦失去了平衡,就再也没办法儿扭转回来了。 就比如,岑巧心。 一开始的时候儿,岑巧心也是一个颇为和善宽厚,待人有礼的姑娘。可是现如今,她不知道变成了一副多么让人儿害怕的模样。 她的整个思想都已经被仇恨和嫉妒给包围起来了。 突然,躺在床上的岑巧心“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算你得到了我得不到的东西,那又怎么样呢?你根本就没有这个福气儿去享受你那与生俱来的完美的生活!你中了蛊虫,只要再过上一段时间儿,等蛊虫彻底地发育完全以后,你就会死掉了,彻彻底底地死去,就像是,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一样。 一想到这里,岑巧心便张狂地笑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九章:想要做些什么 第二百四十九章:想要做些什么 妗蔓裳撇了撇嘴角,一时间竟然真的没有任何的话儿可以说出来用于反驳半夏的。没有办法儿,半夏说的也的确是实情儿,若是半夏离开了,自己可就真的没有什么人儿可以差遣的了。 妗蔓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终于决定还是等一等再吃半夏做的糕点好了。 毕竟,糕点什么时候儿都可以吃到。而自己的生命安全若是受到了威胁,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也就不再强求半夏做什么了。只是点了点头儿,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留在这里吧。 玉骊回孙府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做糕点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所以,你还是呆在我身边儿好了。 不过,等玉骊回来了以后,你可得去做糕点来给我吃才行。” 不得不说,半夏的糕点真的太过于美味儿了。所以,会才让妗蔓裳一直这般念念不忘了。 半夏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所以她心中也颇为欢喜。 妗蔓裳于她而言,就像是一个神一般优秀的存在。这样子的一个优秀的人儿,竟然对她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丫头儿这般温和宽厚,这让半夏心中一直都很是感激。 所以,她一直想要为妗蔓裳做一些什么。可是,那么弱小的一个她怎么可能会有能力为妗蔓裳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人儿做一些什么呢。可是,现如今妗蔓裳却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 我自己要做出最好吃的糕点来给公主吃才行! 半夏在心中暗暗地下了决心,想要用这样子的方法儿来报答妗蔓裳对她的好。 “公主放心就是了,等玉骊姑娘回来,奴婢一定给公主做好多好多的糕点给你吃!” 看着半夏眼睛里亮闪闪的光芒,妗蔓裳心中也很是欣慰与开心。毕竟,她知道半夏一直想要报答她,想要为她做一些什么。所以,妗蔓裳才会特意借做点心这件事儿,让半夏觉得自己还是很有用的。至少,她所做的事儿能够让妗蔓裳她开心。 当然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半夏做的点心的确颇为美味儿,而对于本就是分喜欢吃点心一类小食品的妗蔓裳而言,真的是一个难以抵挡的诱惑就是了。 “那你可得记下自己今天说的话儿了,到时候儿可不能嫌弃制作糕点太过于麻烦疲累就多加推脱!” 妗蔓裳的话儿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半夏哪里还敢不答应的。于是乎,半夏她当即点头儿应下了,道,“公主放心,奴婢定然不会忘记的。” 大概是为了让半夏能够放松一些心情,妗蔓裳又故意缠着半夏说了许久的话儿。过了好一会儿,妗蔓裳实在是困乏得很,便不再逞强,只是让半夏在自己身侧守着自己,而后便昏昏欲睡了过去。 半夏也不敢有一点儿的马虎,见妗蔓裳睡着了以后,退了出去,从耳房里将自己的床铺被褥全部搬到了妗蔓裳的屋子里头儿来了。待在床榻下铺好了被褥后,半夏也躺了下来。 一开始的时候儿,半夏并未熟睡,生怕妗蔓裳会突然有个儿什么吩咐之类的。不过,后来许是因为实在是太过于疲累了,半夏昏昏沉沉地也就睡了过去了。 此处不提,再说此时的玲珑阁。 岑巧心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帘幔,脑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整个人儿一动不动地,甚至于连眼睛也不曾眨动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可以察觉到的那股子极其轻微的呼吸声的话儿,只怕会让人儿以为她就是一具刚刚过世不久的尸体罢了。 岑巧心她就这样子躺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时间都好像已经彻底地停止了为止。岑巧心才微微地张了张自己的嘴巴,一声又一声极具哀怨的“世子哥哥”从她的唇边儿溢了出来。 与此同时,两行清泪也自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世子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顿了顿,岑巧心复又继续自顾自地喃喃道,,“世子哥哥,妗蔓裳明明已经中了蛊虫,即将命不久矣。你为什么还是一意孤行地想要娶她为妻?她怎么配,怎么配成为你的妻子,怎么配和你比肩站在一起?” 是啊,在岑巧心的心里,妗蔓裳不仅容貌丑陋,诗词歌赋方面更是不如自己。 可是,她心心念念着的世子哥哥却不曾正眼看过自己,她原本以为她那么优秀的世子哥哥会娶一个和他同样优秀的女子。 可是,事实呢?他娶了一个连自己都看不上的女人儿!这让自以为自己颇为优秀完美的岑巧心心中受到了极其大的冲击。 她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为什么世子哥哥的眼光会这么差劲儿,为什么自己比不上一个不知道比自己差多少倍的妗蔓裳!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地生存着,可是却还是没办法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妗蔓裳那种人儿就可以自打生下来就拥有了很多很多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岑巧心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不是只要你努力了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因为,总是会存在着这样那样的人儿来从中作梗,破坏掉自己好不容易能够触碰到的东西,她们唾手可得了自己不敢奢望的。 人心啊,素来都是这样的。一旦失去了平衡,就再也没办法儿扭转回来了。 就比如,岑巧心。 一开始的时候儿,岑巧心也是一个颇为和善宽厚,待人有礼的姑娘。可是现如今,她不知道变成了一副多么让人儿害怕的模样。 她的整个思想都已经被仇恨和嫉妒给包围起来了。 突然,躺在床上的岑巧心“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算你得到了我得不到的东西,那又怎么样呢?你根本就没有这个福气儿去享受你那与生俱来的完美的生活!你中了蛊虫,只要再过上一段时间儿,等蛊虫彻底地发育完全以后,你就会死掉了,彻彻底底地死去,就像是,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一样。 一想到这里,岑巧心便张狂地笑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章:念念不能忘 第二百五十章:念念不能忘 妗蔓裳撇了撇嘴角,一时间竟然真的没有任何的话儿可以说出来用于反驳半夏的。没有办法儿,半夏说的也的确是实情儿,若是半夏离开了,自己可就真的没有什么人儿可以差遣的了。 妗蔓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终于决定还是等一等再吃半夏做的糕点好了。 毕竟,糕点什么时候儿都可以吃到。而自己的生命安全若是受到了威胁,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也就不再强求半夏做什么了。只是点了点头儿,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留在这里吧。 玉骊回孙府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做糕点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所以,你还是呆在我身边儿好了。 不过,等玉骊回来了以后,你可得去做糕点来给我吃才行。” 不得不说,半夏的糕点真的太过于美味儿了。所以,会才让妗蔓裳一直这般念念不忘了。 半夏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所以她心中也颇为欢喜。 妗蔓裳于她而言,就像是一个神一般优秀的存在。这样子的一个优秀的人儿,竟然对她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丫头儿这般温和宽厚,这让半夏心中一直都很是感激。 所以,她一直想要为妗蔓裳做一些什么。可是,那么弱小的一个她怎么可能会有能力为妗蔓裳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人儿做一些什么呢。可是,现如今妗蔓裳却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 我自己要做出最好吃的糕点来给公主吃才行! 半夏在心中暗暗地下了决心,想要用这样子的方法儿来报答妗蔓裳对她的好。 “公主放心就是了,等玉骊姑娘回来,奴婢一定给公主做好多好多的糕点给你吃!” 看着半夏眼睛里亮闪闪的光芒,妗蔓裳心中也很是欣慰与开心。毕竟,她知道半夏一直想要报答她,想要为她做一些什么。所以,妗蔓裳才会特意借做点心这件事儿,让半夏觉得自己还是很有用的。至少,她所做的事儿能够让妗蔓裳她开心。 当然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半夏做的点心的确颇为美味儿,而对于本就是分喜欢吃点心一类小食品的妗蔓裳而言,真的是一个难以抵挡的诱惑就是了。 “那你可得记下自己今天说的话儿了,到时候儿可不能嫌弃制作糕点太过于麻烦疲累就多加推脱!” 妗蔓裳的话儿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半夏哪里还敢不答应的。于是乎,半夏她当即点头儿应下了,道,“公主放心,奴婢定然不会忘记的。” 大概是为了让半夏能够放松一些心情,妗蔓裳又故意缠着半夏说了许久的话儿。过了好一会儿,妗蔓裳实在是困乏得很,便不再逞强,只是让半夏在自己身侧守着自己,而后便昏昏欲睡了过去。 半夏也不敢有一点儿的马虎,见妗蔓裳睡着了以后,退了出去,从耳房里将自己的床铺被褥全部搬到了妗蔓裳的屋子里头儿来了。待在床榻下铺好了被褥后,半夏也躺了下来。 一开始的时候儿,半夏并未熟睡,生怕妗蔓裳会突然有个儿什么吩咐之类的。不过,后来许是因为实在是太过于疲累了,半夏昏昏沉沉地也就睡了过去了。 此处不提,再说此时的玲珑阁。 岑巧心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帘幔,脑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整个人儿一动不动地,甚至于连眼睛也不曾眨动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可以察觉到的那股子极其轻微的呼吸声的话儿,只怕会让人儿以为她就是一具刚刚过世不久的尸体罢了。 岑巧心她就这样子躺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时间都好像已经彻底地停止了为止。岑巧心才微微地张了张自己的嘴巴,一声又一声极具哀怨的“世子哥哥”从她的唇边儿溢了出来。 与此同时,两行清泪也自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世子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顿了顿,岑巧心复又继续自顾自地喃喃道,,“世子哥哥,妗蔓裳明明已经中了蛊虫,即将命不久矣。你为什么还是一意孤行地想要娶她为妻?她怎么配,怎么配成为你的妻子,怎么配和你比肩站在一起?” 是啊,在岑巧心的心里,妗蔓裳不仅容貌丑陋,诗词歌赋方面更是不如自己。 可是,她心心念念着的世子哥哥却不曾正眼看过自己,她原本以为她那么优秀的世子哥哥会娶一个和他同样优秀的女子。 可是,事实呢?他娶了一个连自己都看不上的女人儿!这让自以为自己颇为优秀完美的岑巧心心中受到了极其大的冲击。 她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为什么世子哥哥的眼光会这么差劲儿,为什么自己比不上一个不知道比自己差多少倍的妗蔓裳!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地生存着,可是却还是没办法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妗蔓裳那种人儿就可以自打生下来就拥有了很多很多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岑巧心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不是只要你努力了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因为,总是会存在着这样那样的人儿来从中作梗,破坏掉自己好不容易能够触碰到的东西,她们唾手可得了自己不敢奢望的。 人心啊,素来都是这样的。一旦失去了平衡,就再也没办法儿扭转回来了。 就比如,岑巧心。 一开始的时候儿,岑巧心也是一个颇为和善宽厚,待人有礼的姑娘。可是现如今,她不知道变成了一副多么让人儿害怕的模样。 她的整个思想都已经被仇恨和嫉妒给包围起来了。 突然,躺在床上的岑巧心“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算你得到了我得不到的东西,那又怎么样呢?你根本就没有这个福气儿去享受你那与生俱来的完美的生活!你中了蛊虫,只要再过上一段时间儿,等蛊虫彻底地发育完全以后,你就会死掉了,彻彻底底地死去,就像是,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一样。 一想到这里,岑巧心便张狂地笑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一章:回报 第二百五十一章:回报 妗蔓裳撇了撇嘴角,一时间竟然真的没有任何的话儿可以说出来用于反驳半夏的。没有办法儿,半夏说的也的确是实情儿,若是半夏离开了,自己可就真的没有什么人儿可以差遣的了。 妗蔓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终于决定还是等一等再吃半夏做的糕点好了。 毕竟,糕点什么时候儿都可以吃到。而自己的生命安全若是受到了威胁,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也就不再强求半夏做什么了。只是点了点头儿,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留在这里吧。 玉骊回孙府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做糕点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所以,你还是呆在我身边儿好了。 不过,等玉骊回来了以后,你可得去做糕点来给我吃才行。” 不得不说,半夏的糕点真的太过于美味儿了。所以,会才让妗蔓裳一直这般念念不忘了。 半夏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所以她心中也颇为欢喜。 妗蔓裳于她而言,就像是一个神一般优秀的存在。这样子的一个优秀的人儿,竟然对她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丫头儿这般温和宽厚,这让半夏心中一直都很是感激。 所以,她一直想要为妗蔓裳做一些什么。可是,那么弱小的一个她怎么可能会有能力为妗蔓裳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人儿做一些什么呢。可是,现如今妗蔓裳却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 我自己要做出最好吃的糕点来给公主吃才行! 半夏在心中暗暗地下了决心,想要用这样子的方法儿来报答妗蔓裳对她的好。 “公主放心就是了,等玉骊姑娘回来,奴婢一定给公主做好多好多的糕点给你吃!” 看着半夏眼睛里亮闪闪的光芒,妗蔓裳心中也很是欣慰与开心。毕竟,她知道半夏一直想要报答她,想要为她做一些什么。所以,妗蔓裳才会特意借做点心这件事儿,让半夏觉得自己还是很有用的。至少,她所做的事儿能够让妗蔓裳她开心。 当然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半夏做的点心的确颇为美味儿,而对于本就是分喜欢吃点心一类小食品的妗蔓裳而言,真的是一个难以抵挡的诱惑就是了。 “那你可得记下自己今天说的话儿了,到时候儿可不能嫌弃制作糕点太过于麻烦疲累就多加推脱!” 妗蔓裳的话儿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半夏哪里还敢不答应的。于是乎,半夏她当即点头儿应下了,道,“公主放心,奴婢定然不会忘记的。” 大概是为了让半夏能够放松一些心情,妗蔓裳又故意缠着半夏说了许久的话儿。过了好一会儿,妗蔓裳实在是困乏得很,便不再逞强,只是让半夏在自己身侧守着自己,而后便昏昏欲睡了过去。 半夏也不敢有一点儿的马虎,见妗蔓裳睡着了以后,退了出去,从耳房里将自己的床铺被褥全部搬到了妗蔓裳的屋子里头儿来了。待在床榻下铺好了被褥后,半夏也躺了下来。 一开始的时候儿,半夏并未熟睡,生怕妗蔓裳会突然有个儿什么吩咐之类的。不过,后来许是因为实在是太过于疲累了,半夏昏昏沉沉地也就睡了过去了。 此处不提,再说此时的玲珑阁。 岑巧心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帘幔,脑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整个人儿一动不动地,甚至于连眼睛也不曾眨动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可以察觉到的那股子极其轻微的呼吸声的话儿,只怕会让人儿以为她就是一具刚刚过世不久的尸体罢了。 岑巧心她就这样子躺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时间都好像已经彻底地停止了为止。岑巧心才微微地张了张自己的嘴巴,一声又一声极具哀怨的“世子哥哥”从她的唇边儿溢了出来。 与此同时,两行清泪也自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世子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顿了顿,岑巧心复又继续自顾自地喃喃道,,“世子哥哥,妗蔓裳明明已经中了蛊虫,即将命不久矣。你为什么还是一意孤行地想要娶她为妻?她怎么配,怎么配成为你的妻子,怎么配和你比肩站在一起?” 是啊,在岑巧心的心里,妗蔓裳不仅容貌丑陋,诗词歌赋方面更是不如自己。 可是,她心心念念着的世子哥哥却不曾正眼看过自己,她原本以为她那么优秀的世子哥哥会娶一个和他同样优秀的女子。 可是,事实呢?他娶了一个连自己都看不上的女人儿!这让自以为自己颇为优秀完美的岑巧心心中受到了极其大的冲击。 她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为什么世子哥哥的眼光会这么差劲儿,为什么自己比不上一个不知道比自己差多少倍的妗蔓裳!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地生存着,可是却还是没办法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妗蔓裳那种人儿就可以自打生下来就拥有了很多很多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岑巧心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不是只要你努力了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因为,总是会存在着这样那样的人儿来从中作梗,破坏掉自己好不容易能够触碰到的东西,她们唾手可得了自己不敢奢望的。 人心啊,素来都是这样的。一旦失去了平衡,就再也没办法儿扭转回来了。 就比如,岑巧心。 一开始的时候儿,岑巧心也是一个颇为和善宽厚,待人有礼的姑娘。可是现如今,她不知道变成了一副多么让人儿害怕的模样。 她的整个思想都已经被仇恨和嫉妒给包围起来了。 突然,躺在床上的岑巧心“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算你得到了我得不到的东西,那又怎么样呢?你根本就没有这个福气儿去享受你那与生俱来的完美的生活!你中了蛊虫,只要再过上一段时间儿,等蛊虫彻底地发育完全以后,你就会死掉了,彻彻底底地死去,就像是,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一样。 一想到这里,岑巧心便张狂地笑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不平衡 第二百五十二章:不平衡 妗蔓裳撇了撇嘴角,一时间竟然真的没有任何的话儿可以说出来用于反驳半夏的。没有办法儿,半夏说的也的确是实情儿,若是半夏离开了,自己可就真的没有什么人儿可以差遣的了。 妗蔓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终于决定还是等一等再吃半夏做的糕点好了。 毕竟,糕点什么时候儿都可以吃到。而自己的生命安全若是受到了威胁,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妗蔓裳便也就不再强求半夏做什么了。只是点了点头儿,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留在这里吧。 玉骊回孙府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做糕点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所以,你还是呆在我身边儿好了。 不过,等玉骊回来了以后,你可得去做糕点来给我吃才行。” 不得不说,半夏的糕点真的太过于美味儿了。所以,会才让妗蔓裳一直这般念念不忘了。 半夏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所以她心中也颇为欢喜。 妗蔓裳于她而言,就像是一个神一般优秀的存在。这样子的一个优秀的人儿,竟然对她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丫头儿这般温和宽厚,这让半夏心中一直都很是感激。 所以,她一直想要为妗蔓裳做一些什么。可是,那么弱小的一个她怎么可能会有能力为妗蔓裳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人儿做一些什么呢。可是,现如今妗蔓裳却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 我自己要做出最好吃的糕点来给公主吃才行! 半夏在心中暗暗地下了决心,想要用这样子的方法儿来报答妗蔓裳对她的好。 “公主放心就是了,等玉骊姑娘回来,奴婢一定给公主做好多好多的糕点给你吃!” 看着半夏眼睛里亮闪闪的光芒,妗蔓裳心中也很是欣慰与开心。毕竟,她知道半夏一直想要报答她,想要为她做一些什么。所以,妗蔓裳才会特意借做点心这件事儿,让半夏觉得自己还是很有用的。至少,她所做的事儿能够让妗蔓裳她开心。 当然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半夏做的点心的确颇为美味儿,而对于本就是分喜欢吃点心一类小食品的妗蔓裳而言,真的是一个难以抵挡的诱惑就是了。 “那你可得记下自己今天说的话儿了,到时候儿可不能嫌弃制作糕点太过于麻烦疲累就多加推脱!” 妗蔓裳的话儿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半夏哪里还敢不答应的。于是乎,半夏她当即点头儿应下了,道,“公主放心,奴婢定然不会忘记的。” 大概是为了让半夏能够放松一些心情,妗蔓裳又故意缠着半夏说了许久的话儿。过了好一会儿,妗蔓裳实在是困乏得很,便不再逞强,只是让半夏在自己身侧守着自己,而后便昏昏欲睡了过去。 半夏也不敢有一点儿的马虎,见妗蔓裳睡着了以后,退了出去,从耳房里将自己的床铺被褥全部搬到了妗蔓裳的屋子里头儿来了。待在床榻下铺好了被褥后,半夏也躺了下来。 一开始的时候儿,半夏并未熟睡,生怕妗蔓裳会突然有个儿什么吩咐之类的。不过,后来许是因为实在是太过于疲累了,半夏昏昏沉沉地也就睡了过去了。 此处不提,再说此时的玲珑阁。 岑巧心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帘幔,脑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整个人儿一动不动地,甚至于连眼睛也不曾眨动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可以察觉到的那股子极其轻微的呼吸声的话儿,只怕会让人儿以为她就是一具刚刚过世不久的尸体罢了。 岑巧心她就这样子躺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时间都好像已经彻底地停止了为止。岑巧心才微微地张了张自己的嘴巴,一声又一声极具哀怨的“世子哥哥”从她的唇边儿溢了出来。 与此同时,两行清泪也自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世子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顿了顿,岑巧心复又继续自顾自地喃喃道,,“世子哥哥,妗蔓裳明明已经中了蛊虫,即将命不久矣。你为什么还是一意孤行地想要娶她为妻?她怎么配,怎么配成为你的妻子,怎么配和你比肩站在一起?” 是啊,在岑巧心的心里,妗蔓裳不仅容貌丑陋,诗词歌赋方面更是不如自己。 可是,她心心念念着的世子哥哥却不曾正眼看过自己,她原本以为她那么优秀的世子哥哥会娶一个和他同样优秀的女子。 可是,事实呢?他娶了一个连自己都看不上的女人儿!这让自以为自己颇为优秀完美的岑巧心心中受到了极其大的冲击。 她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为什么世子哥哥的眼光会这么差劲儿,为什么自己比不上一个不知道比自己差多少倍的妗蔓裳!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地生存着,可是却还是没办法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妗蔓裳那种人儿就可以自打生下来就拥有了很多很多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岑巧心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不是只要你努力了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因为,总是会存在着这样那样的人儿来从中作梗,破坏掉自己好不容易能够触碰到的东西,她们唾手可得了自己不敢奢望的。 人心啊,素来都是这样的。一旦失去了平衡,就再也没办法儿扭转回来了。 就比如,岑巧心。 一开始的时候儿,岑巧心也是一个颇为和善宽厚,待人有礼的姑娘。可是现如今,她不知道变成了一副多么让人儿害怕的模样。 她的整个思想都已经被仇恨和嫉妒给包围起来了。 突然,躺在床上的岑巧心“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算你得到了我得不到的东西,那又怎么样呢?你根本就没有这个福气儿去享受你那与生俱来的完美的生活!你中了蛊虫,只要再过上一段时间儿,等蛊虫彻底地发育完全以后,你就会死掉了,彻彻底底地死去,就像是,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一样。 一想到这里,岑巧心便张狂地笑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三章:变质的人心 第二百五十三章:变质的人心 人心啊,素来都是这样的。一旦失去了平衡,就再也没办法儿扭转回来了。 就比如,岑巧心。 一开始的时候儿,岑巧心也是一个颇为和善宽厚,待人有礼的姑娘。可是现如今,她不知道变成了一副多么让人儿害怕的模样。 她的整个思想都已经被仇恨和嫉妒给包围起来了。 突然,躺在床上的岑巧心“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算你得到了我得不到的东西,那又怎么样呢?你根本就没有这个福气儿去享受你那与生俱来的完美的生活!你中了蛊虫,只要再过上一段时间儿,等蛊虫彻底地发育完全以后,你就会死掉了,彻彻底底地死去,就像是,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一样。 一想到这里,岑巧心便张狂地笑了起来。 妗蔓裳啊妗蔓裳,即便你坐拥一切又如何?你还不是照样难以逃脱死亡的命运?你还不是依旧被我掌控了生命的轨迹和终点吗?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即便后日世子哥哥娶了你,那又怎么样呢?你即将死去,世子哥哥也会很快地把你遗忘掉的。到时候,你就会变得好像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一样了! 大概是真的在脑海里预见到了妗蔓裳死去乃至于基戟岑言慢慢地将妗蔓裳遗忘掉了的那一幕。岑巧心顿觉心头一阵舒畅,很快地,她便睡了过去。 * 与此同时,玉骊也已经到了孙府。 若是说去宰相府还会受到什么阻碍的话儿,玉骊回孙府,那可是进自己家的门,自然是顺畅无阻且方便极了。 因着天色已经黑了,玉骊也不清楚流光到底有没有入睡。不过她还是直接朝着流光居住着的院子直奔而去了。 待到了流光的屋子,玉骊便瞧见里头儿的灯还亮着,她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因为按照流光的生活习惯,作息时间,这会儿怎么都该熄灯准备入睡了才对!然而,现在却是一阵通亮!玉骊还以为流光病了,忙大叫着“干娘”,直接推门而入了。 “玉骊?” 谁知道玉骊脑子里幻想出来的那一副“流光躺在床榻上极为痛苦”的模样并未真实发生。待她进去以后,就看到流光半靠在床榻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这……是在挑灯夜读? “玉骊,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了,可是裳儿出什么事儿了?” 到底是做娘的人儿,第一时间里担心的总是自己的孩子的安危状况。 玉骊并未直接回答流光的话儿,而是走到了床榻边儿上,柔声询问,道,“干娘,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流光也不着急,只是笑着同玉骊说道,“睡不着,便看会儿书。” 听闻此言,玉骊扫了一圈儿屋子里的情况,并未看见一个伺候的人儿。 要知道不仅仅流光本就有柳音和红翠两个人儿伺候着,玉骊在离开孙府前往宰相府看望妗蔓裳时,将自己的白芷还有白薇也一并留下来了。 目的就是为了让流光可以得到最后的照顾,然而,这会儿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丫头儿,这简直就是很不正常的事儿了。 “干娘,白芷白薇她们几个儿呢?” 闻言,流光解释道,“我不习惯一群人儿围着我转悠,便打发了她们回去歇息了。” 得了流光的话儿,玉骊心中颇有心绪,不过她却并未在流光的面前表露出来。只是暗暗地决定,等这件事儿解决以后,一定要好好地整治一番府中的规矩了。 哪有丫头儿见主子好心性,容易说话儿,所以就将主子放在一边儿,自顾自地去休息的? 流光好似看出来了玉骊心中所想,不过她却并未多说。这种小事儿,并不涉及原则性的问题,流光素来都是随便孩子们去折腾的。 “玉骊,你这么晚回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流光这会儿的语气儿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毕竟,凭借着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之间的情谊,若是妗蔓裳出了什么事儿,玉骊不可能还会这般淡然的。 所以,流光在想通了这一层儿以后,她便没有一开始的时候儿的那种紧张感了。 “干娘,我这次这般匆忙地回来,是有一件很是重要的事儿要告诉你。” 说到这里,玉骊又往前走了一步,直接在床榻上坐了下来。她压低了声音,对着流光耳语了几句。三言两语,极为简洁明了地将整件事儿都告诉了流光。 玉骊原本还以为流光会颇为震惊,却没想到一直到自己的话儿全部说完了以后,流光也都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样,就好像是她一早就知道了妗蔓裳会做出这样子的决定一般。 “干娘,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吃惊?” 流光的脸上带着一抹十分欣慰的笑容,同玉骊解释道,“从和亲的旨意一下,我就劝说过裳儿。只是她颇为担心我们的安危,所以一直都没有松口。 我原本还很担心她一直封闭自己的心,如今看来,倒是可以把这个心思放上一放了。 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逍遥王世子竟然就是我们当初救下的那位小公子。现在想来,这倒也是一种缘分了。” 原本的玉骊对于“缘分”一词儿是极其不相信的。不过,自打她穿越过来,先后遇上了流光妗蔓裳,还有她心心念念的偶像黎殇以后,她便对“缘分”这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很是信服了。毕竟,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于是乎,玉骊下意识地接了一句,道,“谁说不是呢?” 听闻此言,流光笑道,“你和黎公子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干娘……” 玉骊颇有些诧异,她并未表现出来,也不曾在流光面前提及过黎殇,她怎么会突然察觉到这个呢? 大概是看出来了玉骊心中的疑惑,流光笑了笑,继续解释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今个儿回来一副喜气洋洋地模样,脸上的笑意啊,是遮都遮不住!” 说到这里,流光呼吸停顿了一下,看着玉骊面露不满地怪嗔道,“这么大的喜事儿都不告诉干娘,难不成等黎殇直接上门提亲了才让我知道吗?” 听闻此言,玉骊面色一红。 对于流光对黎殇的称呼从“黎公子”转变成了“黎殇”这一点儿来看,玉骊便知道,流光这是接受了黎殇,将他当成一家人儿来看了。 虽然说玉骊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新新女性,可是在谈及这类事情儿的时候,到底是难免害羞之情的。 第二百五十四章:害羞 第二百五十四章:害羞 人心啊,素来都是这样的。一旦失去了平衡,就再也没办法儿扭转回来了。 就比如,岑巧心。 一开始的时候儿,岑巧心也是一个颇为和善宽厚,待人有礼的姑娘。可是现如今,她不知道变成了一副多么让人儿害怕的模样。 她的整个思想都已经被仇恨和嫉妒给包围起来了。 突然,躺在床上的岑巧心“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算你得到了我得不到的东西,那又怎么样呢?你根本就没有这个福气儿去享受你那与生俱来的完美的生活!你中了蛊虫,只要再过上一段时间儿,等蛊虫彻底地发育完全以后,你就会死掉了,彻彻底底地死去,就像是,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一样。 一想到这里,岑巧心便张狂地笑了起来。 妗蔓裳啊妗蔓裳,即便你坐拥一切又如何?你还不是照样难以逃脱死亡的命运?你还不是依旧被我掌控了生命的轨迹和终点吗?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即便后日世子哥哥娶了你,那又怎么样呢?你即将死去,世子哥哥也会很快地把你遗忘掉的。到时候,你就会变得好像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一样了! 大概是真的在脑海里预见到了妗蔓裳死去乃至于基戟岑言慢慢地将妗蔓裳遗忘掉了的那一幕。岑巧心顿觉心头一阵舒畅,很快地,她便睡了过去。 * 与此同时,玉骊也已经到了孙府。 若是说去宰相府还会受到什么阻碍的话儿,玉骊回孙府,那可是进自己家的门,自然是顺畅无阻且方便极了。 因着天色已经黑了,玉骊也不清楚流光到底有没有入睡。不过她还是直接朝着流光居住着的院子直奔而去了。 待到了流光的屋子,玉骊便瞧见里头儿的灯还亮着,她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因为按照流光的生活习惯,作息时间,这会儿怎么都该熄灯准备入睡了才对!然而,现在却是一阵通亮!玉骊还以为流光病了,忙大叫着“干娘”,直接推门而入了。 “玉骊?” 谁知道玉骊脑子里幻想出来的那一副“流光躺在床榻上极为痛苦”的模样并未真实发生。待她进去以后,就看到流光半靠在床榻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这……是在挑灯夜读? “玉骊,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了,可是裳儿出什么事儿了?” 到底是做娘的人儿,第一时间里担心的总是自己的孩子的安危状况。 玉骊并未直接回答流光的话儿,而是走到了床榻边儿上,柔声询问,道,“干娘,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流光也不着急,只是笑着同玉骊说道,“睡不着,便看会儿书。” 听闻此言,玉骊扫了一圈儿屋子里的情况,并未看见一个伺候的人儿。 要知道不仅仅流光本就有柳音和红翠两个人儿伺候着,玉骊在离开孙府前往宰相府看望妗蔓裳时,将自己的白芷还有白薇也一并留下来了。 目的就是为了让流光可以得到最后的照顾,然而,这会儿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丫头儿,这简直就是很不正常的事儿了。 “干娘,白芷白薇她们几个儿呢?” 闻言,流光解释道,“我不习惯一群人儿围着我转悠,便打发了她们回去歇息了。” 得了流光的话儿,玉骊心中颇有心绪,不过她却并未在流光的面前表露出来。只是暗暗地决定,等这件事儿解决以后,一定要好好地整治一番府中的规矩了。 哪有丫头儿见主子好心性,容易说话儿,所以就将主子放在一边儿,自顾自地去休息的? 流光好似看出来了玉骊心中所想,不过她却并未多说。这种小事儿,并不涉及原则性的问题,流光素来都是随便孩子们去折腾的。 “玉骊,你这么晚回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流光这会儿的语气儿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毕竟,凭借着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之间的情谊,若是妗蔓裳出了什么事儿,玉骊不可能还会这般淡然的。 所以,流光在想通了这一层儿以后,她便没有一开始的时候儿的那种紧张感了。 “干娘,我这次这般匆忙地回来,是有一件很是重要的事儿要告诉你。” 说到这里,玉骊又往前走了一步,直接在床榻上坐了下来。她压低了声音,对着流光耳语了几句。三言两语,极为简洁明了地将整件事儿都告诉了流光。 玉骊原本还以为流光会颇为震惊,却没想到一直到自己的话儿全部说完了以后,流光也都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样,就好像是她一早就知道了妗蔓裳会做出这样子的决定一般。 “干娘,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吃惊?” 流光的脸上带着一抹十分欣慰的笑容,同玉骊解释道,“从和亲的旨意一下,我就劝说过裳儿。只是她颇为担心我们的安危,所以一直都没有松口。 我原本还很担心她一直封闭自己的心,如今看来,倒是可以把这个心思放上一放了。 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逍遥王世子竟然就是我们当初救下的那位小公子。现在想来,这倒也是一种缘分了。” 原本的玉骊对于“缘分”一词儿是极其不相信的。不过,自打她穿越过来,先后遇上了流光妗蔓裳,还有她心心念念的偶像黎殇以后,她便对“缘分”这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很是信服了。毕竟,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于是乎,玉骊下意识地接了一句,道,“谁说不是呢?” 听闻此言,流光笑道,“你和黎公子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干娘……” 玉骊颇有些诧异,她并未表现出来,也不曾在流光面前提及过黎殇,她怎么会突然察觉到这个呢? 大概是看出来了玉骊心中的疑惑,流光笑了笑,继续解释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今个儿回来一副喜气洋洋地模样,脸上的笑意啊,是遮都遮不住!” 说到这里,流光呼吸停顿了一下,看着玉骊面露不满地怪嗔道,“这么大的喜事儿都不告诉干娘,难不成等黎殇直接上门提亲了才让我知道吗?” 听闻此言,玉骊面色一红。 对于流光对黎殇的称呼从“黎公子”转变成了“黎殇”这一点儿来看,玉骊便知道,流光这是接受了黎殇,将他当成一家人儿来看了。 虽然说玉骊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新新女性,可是在谈及这类事情儿的时候,到底是难免害羞之情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虚惊一场 第二百五十五章:虚惊一场 人心啊,素来都是这样的。一旦失去了平衡,就再也没办法儿扭转回来了。 就比如,岑巧心。 一开始的时候儿,岑巧心也是一个颇为和善宽厚,待人有礼的姑娘。可是现如今,她不知道变成了一副多么让人儿害怕的模样。 她的整个思想都已经被仇恨和嫉妒给包围起来了。 突然,躺在床上的岑巧心“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算你得到了我得不到的东西,那又怎么样呢?你根本就没有这个福气儿去享受你那与生俱来的完美的生活!你中了蛊虫,只要再过上一段时间儿,等蛊虫彻底地发育完全以后,你就会死掉了,彻彻底底地死去,就像是,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一样。 一想到这里,岑巧心便张狂地笑了起来。 妗蔓裳啊妗蔓裳,即便你坐拥一切又如何?你还不是照样难以逃脱死亡的命运?你还不是依旧被我掌控了生命的轨迹和终点吗?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即便后日世子哥哥娶了你,那又怎么样呢?你即将死去,世子哥哥也会很快地把你遗忘掉的。到时候,你就会变得好像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一样了! 大概是真的在脑海里预见到了妗蔓裳死去乃至于基戟岑言慢慢地将妗蔓裳遗忘掉了的那一幕。岑巧心顿觉心头一阵舒畅,很快地,她便睡了过去。 * 与此同时,玉骊也已经到了孙府。 若是说去宰相府还会受到什么阻碍的话儿,玉骊回孙府,那可是进自己家的门,自然是顺畅无阻且方便极了。 因着天色已经黑了,玉骊也不清楚流光到底有没有入睡。不过她还是直接朝着流光居住着的院子直奔而去了。 待到了流光的屋子,玉骊便瞧见里头儿的灯还亮着,她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因为按照流光的生活习惯,作息时间,这会儿怎么都该熄灯准备入睡了才对!然而,现在却是一阵通亮!玉骊还以为流光病了,忙大叫着“干娘”,直接推门而入了。 “玉骊?” 谁知道玉骊脑子里幻想出来的那一副“流光躺在床榻上极为痛苦”的模样并未真实发生。待她进去以后,就看到流光半靠在床榻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这……是在挑灯夜读? “玉骊,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了,可是裳儿出什么事儿了?” 到底是做娘的人儿,第一时间里担心的总是自己的孩子的安危状况。 玉骊并未直接回答流光的话儿,而是走到了床榻边儿上,柔声询问,道,“干娘,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流光也不着急,只是笑着同玉骊说道,“睡不着,便看会儿书。” 听闻此言,玉骊扫了一圈儿屋子里的情况,并未看见一个伺候的人儿。 要知道不仅仅流光本就有柳音和红翠两个人儿伺候着,玉骊在离开孙府前往宰相府看望妗蔓裳时,将自己的白芷还有白薇也一并留下来了。 目的就是为了让流光可以得到最后的照顾,然而,这会儿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丫头儿,这简直就是很不正常的事儿了。 “干娘,白芷白薇她们几个儿呢?” 闻言,流光解释道,“我不习惯一群人儿围着我转悠,便打发了她们回去歇息了。” 得了流光的话儿,玉骊心中颇有心绪,不过她却并未在流光的面前表露出来。只是暗暗地决定,等这件事儿解决以后,一定要好好地整治一番府中的规矩了。 哪有丫头儿见主子好心性,容易说话儿,所以就将主子放在一边儿,自顾自地去休息的? 流光好似看出来了玉骊心中所想,不过她却并未多说。这种小事儿,并不涉及原则性的问题,流光素来都是随便孩子们去折腾的。 “玉骊,你这么晚回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流光这会儿的语气儿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毕竟,凭借着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之间的情谊,若是妗蔓裳出了什么事儿,玉骊不可能还会这般淡然的。 所以,流光在想通了这一层儿以后,她便没有一开始的时候儿的那种紧张感了。 “干娘,我这次这般匆忙地回来,是有一件很是重要的事儿要告诉你。” 说到这里,玉骊又往前走了一步,直接在床榻上坐了下来。她压低了声音,对着流光耳语了几句。三言两语,极为简洁明了地将整件事儿都告诉了流光。 玉骊原本还以为流光会颇为震惊,却没想到一直到自己的话儿全部说完了以后,流光也都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样,就好像是她一早就知道了妗蔓裳会做出这样子的决定一般。 “干娘,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吃惊?” 流光的脸上带着一抹十分欣慰的笑容,同玉骊解释道,“从和亲的旨意一下,我就劝说过裳儿。只是她颇为担心我们的安危,所以一直都没有松口。 我原本还很担心她一直封闭自己的心,如今看来,倒是可以把这个心思放上一放了。 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逍遥王世子竟然就是我们当初救下的那位小公子。现在想来,这倒也是一种缘分了。” 原本的玉骊对于“缘分”一词儿是极其不相信的。不过,自打她穿越过来,先后遇上了流光妗蔓裳,还有她心心念念的偶像黎殇以后,她便对“缘分”这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很是信服了。毕竟,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于是乎,玉骊下意识地接了一句,道,“谁说不是呢?” 听闻此言,流光笑道,“你和黎公子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干娘……” 玉骊颇有些诧异,她并未表现出来,也不曾在流光面前提及过黎殇,她怎么会突然察觉到这个呢? 大概是看出来了玉骊心中的疑惑,流光笑了笑,继续解释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今个儿回来一副喜气洋洋地模样,脸上的笑意啊,是遮都遮不住!” 说到这里,流光呼吸停顿了一下,看着玉骊面露不满地怪嗔道,“这么大的喜事儿都不告诉干娘,难不成等黎殇直接上门提亲了才让我知道吗?” 听闻此言,玉骊面色一红。 对于流光对黎殇的称呼从“黎公子”转变成了“黎殇”这一点儿来看,玉骊便知道,流光这是接受了黎殇,将他当成一家人儿来看了。 虽然说玉骊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新新女性,可是在谈及这类事情儿的时候,到底是难免害羞之情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嫉恨 第二百五十六章:嫉恨 人心啊,素来都是这样的。一旦失去了平衡,就再也没办法儿扭转回来了。 就比如,岑巧心 一开始的时候儿,岑巧心也是一个颇为和善宽厚,待人有礼的姑娘。可是现如今,她不知道变成了一副多么让人儿害怕的模样。 她的整个思想都已经被仇恨和嫉妒给包围起来了。 突然,躺在床上的岑巧心“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算你得到了我得不到的东西,那又怎么样呢?你根本就没有这个福气儿去享受你那与生俱来的完美的生活!你中了蛊虫,只要再过上一段时间儿,等蛊虫彻底地发育完全以后,你就会死掉了,彻彻底底地死去,就像是,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一样。 一想到这里,岑巧心便张狂地笑了起来。 妗蔓裳啊妗蔓裳,即便你坐拥一切又如何?你还不是照样难以逃脱死亡的命运?你还不是依旧被我掌控了生命的轨迹和终点吗?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即便后日世子哥哥娶了你,那又怎么样呢?你即将死去,世子哥哥也会很快地把你遗忘掉的。到时候,你就会变得好像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一样了! 大概是真的在脑海里预见到了妗蔓裳死去乃至于基戟岑言慢慢地将妗蔓裳遗忘掉了的那一幕。岑巧心顿觉心头一阵舒畅,很快地,她便睡了过去。 * 与此同时,玉骊也已经到了孙府。 若是说去宰相府还会受到什么阻碍的话儿,玉骊回孙府,那可是进自己家的门,自然是顺畅无阻且方便极了。 因着天色已经黑了,玉骊也不清楚流光到底有没有入睡。不过她还是直接朝着流光居住着的院子直奔而去了。 待到了流光的屋子,玉骊便瞧见里头儿的灯还亮着,她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因为按照流光的生活习惯,作息时间,这会儿怎么都该熄灯准备入睡了才对!然而,现在却是一阵通亮!玉骊还以为流光病了,忙大叫着“干娘”,直接推门而入了。 “玉骊?” 谁知道玉骊脑子里幻想出来的那一副“流光躺在床榻上极为痛苦”的模样并未真实发生。待她进去以后,就看到流光半靠在床榻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这……是在挑灯夜读? “玉骊,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了,可是裳儿出什么事儿了?” 到底是做娘的人儿,第一时间里担心的总是自己的孩子的安危状况。 玉骊并未直接回答流光的话儿,而是走到了床榻边儿上,柔声询问,道,“干娘,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流光也不着急,只是笑着同玉骊说道,“睡不着,便看会儿书。” 听闻此言,玉骊扫了一圈儿屋子里的情况,并未看见一个伺候的人儿。 要知道不仅仅流光本就有柳音和红翠两个人儿伺候着,玉骊在离开孙府前往宰相府看望妗蔓裳时,将自己的白芷还有白薇也一并留下来了。 目的就是为了让流光可以得到最后的照顾,然而,这会儿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丫头儿,这简直就是很不正常的事儿了。 “干娘,白芷白薇她们几个儿呢?” 闻言,流光解释道,“我不习惯一群人儿围着我转悠,便打发了她们回去歇息了。” 得了流光的话儿,玉骊心中颇有心绪,不过她却并未在流光的面前表露出来。只是暗暗地决定,等这件事儿解决以后,一定要好好地整治一番府中的规矩了。 哪有丫头儿见主子好心性,容易说话儿,所以就将主子放在一边儿,自顾自地去休息的? 流光好似看出来了玉骊心中所想,不过她却并未多说。这种小事儿,并不涉及原则性的问题,流光素来都是随便孩子们去折腾的。 “玉骊,你这么晚回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流光这会儿的语气儿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毕竟,凭借着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之间的情谊,若是妗蔓裳出了什么事儿,玉骊不可能还会这般淡然的。 所以,流光在想通了这一层儿以后,她便没有一开始的时候儿的那种紧张感了。 “干娘,我这次这般匆忙地回来,是有一件很是重要的事儿要告诉你。” 说到这里,玉骊又往前走了一步,直接在床榻上坐了下来。她压低了声音,对着流光耳语了几句。三言两语,极为简洁明了地将整件事儿都告诉了流光。 玉骊原本还以为流光会颇为震惊,却没想到一直到自己的话儿全部说完了以后,流光也都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样,就好像是她一早就知道了妗蔓裳会做出这样子的决定一般。 “干娘,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吃惊?” 流光的脸上带着一抹十分欣慰的笑容,同玉骊解释道,“从和亲的旨意一下,我就劝说过裳儿。只是她颇为担心我们的安危,所以一直都没有松口。 我原本还很担心她一直封闭自己的心,如今看来,倒是可以把这个心思放上一放了。 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逍遥王世子竟然就是我们当初救下的那位小公子。现在想来,这倒也是一种缘分了。” 原本的玉骊对于“缘分”一词儿是极其不相信的。不过,自打她穿越过来,先后遇上了流光妗蔓裳,还有她心心念念的偶像黎殇以后,她便对“缘分”这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很是信服了。毕竟,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于是乎,玉骊下意识地接了一句,道,“谁说不是呢?” 听闻此言,流光笑道,“你和黎公子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干娘……” 玉骊颇有些诧异,她并未表现出来,也不曾在流光面前提及过黎殇,她怎么会突然察觉到这个呢? 大概是看出来了玉骊心中的疑惑,流光笑了笑,继续解释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今个儿回来一副喜气洋洋地模样,脸上的笑意啊,是遮都遮不住!” 说到这里,流光呼吸停顿了一下,看着玉骊面露不满地怪嗔道,“这么大的喜事儿都不告诉干娘,难不成等黎殇直接上门提亲了才让我知道吗?” 听闻此言,玉骊面色一红。 对于流光对黎殇的称呼从“黎公子”转变成了“黎殇”这一点儿来看,玉骊便知道,流光这是接受了黎殇,将他当成一家人儿来看了。 虽然说玉骊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新新女性,可是在谈及这类事情儿的时候,到底是难免害羞之情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筹划 第二百五十七章:筹划 大概是看出来了玉骊心中的疑惑,流光笑了笑,继续解释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今个儿回来一副喜气洋洋地模样,脸上的笑意啊,是遮都遮不住!” 说到这里,流光呼吸停顿了一下,看着玉骊面露不满地怪嗔道,“这么大的喜事儿都不告诉干娘,难不成等黎殇直接上门提亲了才让我知道吗?” 听闻此言,玉骊面色一红。 对于流光对黎殇的称呼从“黎公子”转变成了“黎殇”这一点儿来看,玉骊便知道,流光这是接受了黎殇,将他当成一家人儿来看了。 虽然说玉骊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新新女性,可是在谈及这类事情儿的时候,到底是难免害羞之情的。 显然,流光也深谙这个道理儿。不过,她却并未就此打住。毕竟,在流光她的心里,玉骊于她而言,和妗蔓裳是一样的,都是她的孩子。既然如此,那么理应好好地询问一下过程才是。 玉骊到底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了,害羞也不过就是刚才那么一瞬间的事儿罢了。这会儿,她已经反应了过来,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了。 她心中也颇为清楚,流光之所以这般事无巨细地询问着自己和黎殇确定感情的过程。所以也并未觉得厌烦,反而将所有的细节都一一告诉了流光知道。 玉骊原本以为在听到是自己跑过去询问黎殇到底要不要同自己在一起时会感到特别的惊讶。 毕竟,在流光所受的教育和一直以来的观念里头儿,都应该是男子主动才对,大概从未见过有女子不知羞的巴巴地跑过去同心仪的男子表白,告知自己的心意的吧? 然而,流光却没有表现出玉骊所想象当中的诧异。 “你这孩子,肯定是受了裳儿那丫头的“唆使”,才突然跑过去同黎殇表明心意的吧?” 听到流光这话儿,玉骊骤然觉得流光简直是神啊!不然的话儿,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呢?她方才就担心流光知道是妗蔓裳鼓励她给了她勇气,所以她才会去找了黎殇的事儿后会责备妗蔓裳。 因而,她在无数整件事儿的时候儿,特意跳过了这一段儿,却没有想到,流光依旧还是猜测到了。 可是,她究竟是怎么猜测到的呢? “干娘,你怎么知道是蔓蔓鼓励了我?” 在玉骊这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以后,流光笑着同她解释了。 “你的性子虽然素来大大咧咧,可是啊,你这孩子儿打心眼儿里却是最为心思细腻的!” 流光的眼睛里满是疼惜的柔和之情,她继而说道,“你年纪虽小,可是向来沉稳,又颇有自己的见地。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从哪里来,可是由你为人儿便可知道,你的出身必然不俗。 我原本还颇为内疚,并未给你好的生活。可是现如今看来,你依旧维持着自己的本心,我也算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儿了。 裳儿和逍遥王世子即将成亲,这也算是一桩缘分。而你和黎殇那孩子,时隔多年还能够相遇,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呢?” 流光伸出手,摸了摸玉骊的头儿,笑着道,,“我和裳儿原本看他对你并无情意,心中还颇为着急,担心你就此一蹶不振,反而伤了心。 裳儿更是撂下狠话,若是黎殇他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儿,定然会对他不客气儿。同样地,我也对他并不抱希望。原本觉得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不值得你托付终生。 如今看来,你看人儿的本事儿到底比我强上了许多,黎殇那孩子也是个好的。 裳儿恢复了公主的身份,得了一桩好姻缘,我便只担心于你。如今你也有了自己可以托付的人儿,干娘心中也颇感高兴。 玉骊,这些年儿在我的身边儿可谓是苦了你了。现在好了,你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余下的人生总归是不会差了的。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 也是因为除了心头的担忧,流光整个人儿都好似轻松了不少。 “干娘,谢谢你。” 玉骊说着,就直接扑进了流光的怀里。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该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交错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其实,她穿越而来,若非是流光的收留,她根本就没办法儿活下去,更不必说平安长大,还遇上了同样穿越而来的黎殇了。 换而言之,其实玉骊有今天,完全是流光和妗蔓裳给予的。所以,她一直都特别关爱流光和妗蔓裳,其中也不乏存了报恩的心思。 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流光一直以来都是真心拿她当亲人儿看待的,根本就不存在她一开始以为的“因为本人卑微,所以想要在别的比自己更弱小更无助的人儿身上找到一些优越感”。 流光并不知道玉骊原本心里存着的那些心思,所以这会儿见她这般反应,颇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孩子,都多大的人儿了,还哭鼻子呢!” 见这话儿没用,流光故作生气地道,“是不是黎殇欺负你了?快,告诉干娘,干娘帮你好好地教训他!” “噗嗤——” 听到素来都端庄的流光说出这样子的话儿,玉骊终于是忍不住了,直接破涕为笑。 “你看,笑了多好。” 流光拿出了一方帕子,轻轻地替玉骊擦拭掉了脸上的泪水。 “玉骊啊,人生在世,总归是有很多的不如意的。咱们太过于渺小,在碰上一些事儿的时候,到底还是有很多的无能为力。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快乐地生活,反而要去在意那些不如意的事儿呢?” 听闻此言,玉骊裂开了嘴,给了流光一个很是灿烂的笑容。 虽然这个笑还带着点点的泪珠,可这却是流光见过的来自玉骊最为真心和释然的笑。 “好了,不说这些了。” 见玉骊打开了心扉,流光也就没有再在这件事儿上过多地纠结了。 “玉骊,裳儿的婚期定在了后日,那件事儿也不容刻缓。明日天一亮你就回去,裳儿那里还需要你帮忙,我这里你让她放心便是。” 说到这里,流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遗憾。 “就是没办法儿亲眼看着裳儿她出嫁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遗憾 第二百五十八章:遗憾 大概是看出来了玉骊心中的疑惑,流光笑了笑,继续解释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今个儿回来一副喜气洋洋地模样,脸上的笑意啊,是遮都遮不住!” 说到这里,流光呼吸停顿了一下,看着玉骊面露不满地怪嗔道,“这么大的喜事儿都不告诉干娘,难不成等黎殇直接上门提亲了才让我知道吗?” 听闻此言,玉骊面色一红。 对于流光对黎殇的称呼从“黎公子”转变成了“黎殇”这一点儿来看,玉骊便知道,流光这是接受了黎殇,将他当成一家人儿来看了。 虽然说玉骊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新新女性,可是在谈及这类事情儿的时候,到底是难免害羞之情的。 显然,流光也深谙这个道理儿。不过,她却并未就此打住。毕竟,在流光她的心里,玉骊于她而言,和妗蔓裳是一样的,都是她的孩子。既然如此,那么理应好好地询问一下过程才是。 玉骊到底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了,害羞也不过就是刚才那么一瞬间的事儿罢了。这会儿,她已经反应了过来,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了。 她心中也颇为清楚,流光之所以这般事无巨细地询问着自己和黎殇确定感情的过程。所以也并未觉得厌烦,反而将所有的细节都一一告诉了流光知道。 玉骊原本以为在听到是自己跑过去询问黎殇到底要不要同自己在一起时会感到特别的惊讶。 毕竟,在流光所受的教育和一直以来的观念里头儿,都应该是男子主动才对,大概从未见过有女子不知羞的巴巴地跑过去同心仪的男子表白,告知自己的心意的吧? 然而,流光却没有表现出玉骊所想象当中的诧异。 “你这孩子,肯定是受了裳儿那丫头的“唆使”,才突然跑过去同黎殇表明心意的吧?” 听到流光这话儿,玉骊骤然觉得流光简直是神啊!不然的话儿,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呢?她方才就担心流光知道是妗蔓裳鼓励她给了她勇气,所以她才会去找了黎殇的事儿后会责备妗蔓裳。 因而,她在无数整件事儿的时候儿,特意跳过了这一段儿,却没有想到,流光依旧还是猜测到了。 可是,她究竟是怎么猜测到的呢? “干娘,你怎么知道是蔓蔓鼓励了我?” 在玉骊这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以后,流光笑着同她解释了。 “你的性子虽然素来大大咧咧,可是啊,你这孩子儿打心眼儿里却是最为心思细腻的!” 流光的眼睛里满是疼惜的柔和之情,她继而说道,“你年纪虽小,可是向来沉稳,又颇有自己的见地。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从哪里来,可是由你为人儿便可知道,你的出身必然不俗。 我原本还颇为内疚,并未给你好的生活。可是现如今看来,你依旧维持着自己的本心,我也算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儿了。 裳儿和逍遥王世子即将成亲,这也算是一桩缘分。而你和黎殇那孩子,时隔多年还能够相遇,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呢?” 流光伸出手,摸了摸玉骊的头儿,笑着道,,“我和裳儿原本看他对你并无情意,心中还颇为着急,担心你就此一蹶不振,反而伤了心。 裳儿更是撂下狠话,若是黎殇他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儿,定然会对他不客气儿。同样地,我也对他并不抱希望。原本觉得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不值得你托付终生。 如今看来,你看人儿的本事儿到底比我强上了许多,黎殇那孩子也是个好的。 裳儿恢复了公主的身份,得了一桩好姻缘,我便只担心于你。如今你也有了自己可以托付的人儿,干娘心中也颇感高兴。 玉骊,这些年儿在我的身边儿可谓是苦了你了。现在好了,你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余下的人生总归是不会差了的。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 也是因为除了心头的担忧,流光整个人儿都好似轻松了不少。 “干娘,谢谢你。” 玉骊说着,就直接扑进了流光的怀里。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该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交错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其实,她穿越而来,若非是流光的收留,她根本就没办法儿活下去,更不必说平安长大,还遇上了同样穿越而来的黎殇了。 换而言之,其实玉骊有今天,完全是流光和妗蔓裳给予的。所以,她一直都特别关爱流光和妗蔓裳,其中也不乏存了报恩的心思。 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流光一直以来都是真心拿她当亲人儿看待的,根本就不存在她一开始以为的“因为本人卑微,所以想要在别的比自己更弱小更无助的人儿身上找到一些优越感”。 流光并不知道玉骊原本心里存着的那些心思,所以这会儿见她这般反应,颇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孩子,都多大的人儿了,还哭鼻子呢!” 见这话儿没用,流光故作生气地道,“是不是黎殇欺负你了?快,告诉干娘,干娘帮你好好地教训他!” “噗嗤——” 听到素来都端庄的流光说出这样子的话儿,玉骊终于是忍不住了,直接破涕为笑。 “你看,笑了多好。” 流光拿出了一方帕子,轻轻地替玉骊擦拭掉了脸上的泪水。 “玉骊啊,人生在世,总归是有很多的不如意的。咱们太过于渺小,在碰上一些事儿的时候,到底还是有很多的无能为力。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快乐地生活,反而要去在意那些不如意的事儿呢?” 听闻此言,玉骊裂开了嘴,给了流光一个很是灿烂的笑容。 虽然这个笑还带着点点的泪珠,可这却是流光见过的来自玉骊最为真心和释然的笑。 “好了,不说这些了。” 见玉骊打开了心扉,流光也就没有再在这件事儿上过多地纠结了。 “玉骊,裳儿的婚期定在了后日,那件事儿也不容刻缓。明日天一亮你就回去,裳儿那里还需要你帮忙,我这里你让她放心便是。” 说到这里,流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遗憾。 “就是没办法儿亲眼看着裳儿她出嫁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唆使” 第二百五十九章:“唆使” 大概是看出来了玉骊心中的疑惑,流光笑了笑,继续解释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今个儿回来一副喜气洋洋地模样,脸上的笑意啊,是遮都遮不住!” 说到这里,流光呼吸停顿了一下,看着玉骊面露不满地怪嗔道,“这么大的喜事儿都不告诉干娘,难不成等黎殇直接上门提亲了才让我知道吗?” 听闻此言,玉骊面色一红。 对于流光对黎殇的称呼从“黎公子”转变成了“黎殇”这一点儿来看,玉骊便知道,流光这是接受了黎殇,将他当成一家人儿来看了。 虽然说玉骊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新新女性,可是在谈及这类事情儿的时候,到底是难免害羞之情的。 显然,流光也深谙这个道理儿。不过,她却并未就此打住。毕竟,在流光她的心里,玉骊于她而言,和妗蔓裳是一样的,都是她的孩子。既然如此,那么理应好好地询问一下过程才是。 玉骊到底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了,害羞也不过就是刚才那么一瞬间的事儿罢了。这会儿,她已经反应了过来,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了。 她心中也颇为清楚,流光之所以这般事无巨细地询问着自己和黎殇确定感情的过程。所以也并未觉得厌烦,反而将所有的细节都一一告诉了流光知道。 玉骊原本以为在听到是自己跑过去询问黎殇到底要不要同自己在一起时会感到特别的惊讶。 毕竟,在流光所受的教育和一直以来的观念里头儿,都应该是男子主动才对,大概从未见过有女子不知羞的巴巴地跑过去同心仪的男子表白,告知自己的心意的吧? 然而,流光却没有表现出玉骊所想象当中的诧异。 “你这孩子,肯定是受了裳儿那丫头的“唆使”,才突然跑过去同黎殇表明心意的吧?” 听到流光这话儿,玉骊骤然觉得流光简直是神啊!不然的话儿,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呢?她方才就担心流光知道是妗蔓裳鼓励她给了她勇气,所以她才会去找了黎殇的事儿后会责备妗蔓裳。 因而,她在无数整件事儿的时候儿,特意跳过了这一段儿,却没有想到,流光依旧还是猜测到了。 可是,她究竟是怎么猜测到的呢? “干娘,你怎么知道是蔓蔓鼓励了我?” 在玉骊这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以后,流光笑着同她解释了。 “你的性子虽然素来大大咧咧,可是啊,你这孩子儿打心眼儿里却是最为心思细腻的!” 流光的眼睛里满是疼惜的柔和之情,她继而说道,“你年纪虽小,可是向来沉稳,又颇有自己的见地。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从哪里来,可是由你为人儿便可知道,你的出身必然不俗。 我原本还颇为内疚,并未给你好的生活。可是现如今看来,你依旧维持着自己的本心,我也算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儿了。 裳儿和逍遥王世子即将成亲,这也算是一桩缘分。而你和黎殇那孩子,时隔多年还能够相遇,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呢?” 流光伸出手,摸了摸玉骊的头儿,笑着道,,“我和裳儿原本看他对你并无情意,心中还颇为着急,担心你就此一蹶不振,反而伤了心。 裳儿更是撂下狠话,若是黎殇他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儿,定然会对他不客气儿。同样地,我也对他并不抱希望。原本觉得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不值得你托付终生。 如今看来,你看人儿的本事儿到底比我强上了许多,黎殇那孩子也是个好的。 裳儿恢复了公主的身份,得了一桩好姻缘,我便只担心于你。如今你也有了自己可以托付的人儿,干娘心中也颇感高兴。 玉骊,这些年儿在我的身边儿可谓是苦了你了。现在好了,你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余下的人生总归是不会差了的。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 也是因为除了心头的担忧,流光整个人儿都好似轻松了不少。 “干娘,谢谢你。” 玉骊说着,就直接扑进了流光的怀里。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该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交错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其实,她穿越而来,若非是流光的收留,她根本就没办法儿活下去,更不必说平安长大,还遇上了同样穿越而来的黎殇了。 换而言之,其实玉骊有今天,完全是流光和妗蔓裳给予的。所以,她一直都特别关爱流光和妗蔓裳,其中也不乏存了报恩的心思。 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流光一直以来都是真心拿她当亲人儿看待的,根本就不存在她一开始以为的“因为本人卑微,所以想要在别的比自己更弱小更无助的人儿身上找到一些优越感”。 流光并不知道玉骊原本心里存着的那些心思,所以这会儿见她这般反应,颇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孩子,都多大的人儿了,还哭鼻子呢!” 见这话儿没用,流光故作生气地道,“是不是黎殇欺负你了?快,告诉干娘,干娘帮你好好地教训他!” “噗嗤——” 听到素来都端庄的流光说出这样子的话儿,玉骊终于是忍不住了,直接破涕为笑。 “你看,笑了多好。” 流光拿出了一方帕子,轻轻地替玉骊擦拭掉了脸上的泪水。 “玉骊啊,人生在世,总归是有很多的不如意的。咱们太过于渺小,在碰上一些事儿的时候,到底还是有很多的无能为力。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快乐地生活,反而要去在意那些不如意的事儿呢?” 听闻此言,玉骊裂开了嘴,给了流光一个很是灿烂的笑容。 虽然这个笑还带着点点的泪珠,可这却是流光见过的来自玉骊最为真心和释然的笑。 “好了,不说这些了。” 见玉骊打开了心扉,流光也就没有再在这件事儿上过多地纠结了。 “玉骊,裳儿的婚期定在了后日,那件事儿也不容刻缓。明日天一亮你就回去,裳儿那里还需要你帮忙,我这里你让她放心便是。” 说到这里,流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遗憾。 “就是没办法儿亲眼看着裳儿她出嫁了……” 第二百六十章:打开了心扉 第二百六十章:打开了心扉 大概是看出来了玉骊心中的疑惑,流光笑了笑,继续解释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今个儿回来一副喜气洋洋地模样,脸上的笑意啊,是遮都遮不住!” 说到这里,流光呼吸停顿了一下,看着玉骊面露不满地怪嗔道,“这么大的喜事儿都不告诉干娘,难不成等黎殇直接上门提亲了才让我知道吗?” 听闻此言,玉骊面色一红。 对于流光对黎殇的称呼从“黎公子”转变成了“黎殇”这一点儿来看,玉骊便知道,流光这是接受了黎殇,将他当成一家人儿来看了。 虽然说玉骊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新新女性,可是在谈及这类事情儿的时候,到底是难免害羞之情的。 显然,流光也深谙这个道理儿。不过,她却并未就此打住。毕竟,在流光她的心里,玉骊于她而言,和妗蔓裳是一样的,都是她的孩子。既然如此,那么理应好好地询问一下过程才是。 玉骊到底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了,害羞也不过就是刚才那么一瞬间的事儿罢了。这会儿,她已经反应了过来,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了。 她心中也颇为清楚,流光之所以这般事无巨细地询问着自己和黎殇确定感情的过程。所以也并未觉得厌烦,反而将所有的细节都一一告诉了流光知道。 玉骊原本以为在听到是自己跑过去询问黎殇到底要不要同自己在一起时会感到特别的惊讶。 毕竟,在流光所受的教育和一直以来的观念里头儿,都应该是男子主动才对,大概从未见过有女子不知羞的巴巴地跑过去同心仪的男子表白,告知自己的心意的吧? 然而,流光却没有表现出玉骊所想象当中的诧异。 “你这孩子,肯定是受了裳儿那丫头的“唆使”,才突然跑过去同黎殇表明心意的吧?” 听到流光这话儿,玉骊骤然觉得流光简直是神啊!不然的话儿,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呢?她方才就担心流光知道是妗蔓裳鼓励她给了她勇气,所以她才会去找了黎殇的事儿后会责备妗蔓裳。 因而,她在无数整件事儿的时候儿,特意跳过了这一段儿,却没有想到,流光依旧还是猜测到了。 可是,她究竟是怎么猜测到的呢? “干娘,你怎么知道是蔓蔓鼓励了我?” 在玉骊这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以后,流光笑着同她解释了。 “你的性子虽然素来大大咧咧,可是啊,你这孩子儿打心眼儿里却是最为心思细腻的!” 流光的眼睛里满是疼惜的柔和之情,她继而说道,“你年纪虽小,可是向来沉稳,又颇有自己的见地。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从哪里来,可是由你为人儿便可知道,你的出身必然不俗。 我原本还颇为内疚,并未给你好的生活。可是现如今看来,你依旧维持着自己的本心,我也算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儿了。 裳儿和逍遥王世子即将成亲,这也算是一桩缘分。而你和黎殇那孩子,时隔多年还能够相遇,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呢?” 流光伸出手,摸了摸玉骊的头儿,笑着道,,“我和裳儿原本看他对你并无情意,心中还颇为着急,担心你就此一蹶不振,反而伤了心。 裳儿更是撂下狠话,若是黎殇他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儿,定然会对他不客气儿。同样地,我也对他并不抱希望。原本觉得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不值得你托付终生。 如今看来,你看人儿的本事儿到底比我强上了许多,黎殇那孩子也是个好的。 裳儿恢复了公主的身份,得了一桩好姻缘,我便只担心于你。如今你也有了自己可以托付的人儿,干娘心中也颇感高兴。 玉骊,这些年儿在我的身边儿可谓是苦了你了。现在好了,你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余下的人生总归是不会差了的。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 也是因为除了心头的担忧,流光整个人儿都好似轻松了不少。 “干娘,谢谢你。” 玉骊说着,就直接扑进了流光的怀里。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该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交错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其实,她穿越而来,若非是流光的收留,她根本就没办法儿活下去,更不必说平安长大,还遇上了同样穿越而来的黎殇了。 换而言之,其实玉骊有今天,完全是流光和妗蔓裳给予的。所以,她一直都特别关爱流光和妗蔓裳,其中也不乏存了报恩的心思。 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流光一直以来都是真心拿她当亲人儿看待的,根本就不存在她一开始以为的“因为本人卑微,所以想要在别的比自己更弱小更无助的人儿身上找到一些优越感”。 流光并不知道玉骊原本心里存着的那些心思,所以这会儿见她这般反应,颇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孩子,都多大的人儿了,还哭鼻子呢!” 见这话儿没用,流光故作生气地道,“是不是黎殇欺负你了?快,告诉干娘,干娘帮你好好地教训他!” “噗嗤——” 听到素来都端庄的流光说出这样子的话儿,玉骊终于是忍不住了,直接破涕为笑。 “你看,笑了多好。” 流光拿出了一方帕子,轻轻地替玉骊擦拭掉了脸上的泪水。 “玉骊啊,人生在世,总归是有很多的不如意的。咱们太过于渺小,在碰上一些事儿的时候,到底还是有很多的无能为力。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择快乐地生活,反而要去在意那些不如意的事儿呢?” 听闻此言,玉骊裂开了嘴,给了流光一个很是灿烂的笑容。 虽然这个笑还带着点点的泪珠,可这却是流光见过的来自玉骊最为真心和释然的笑。 “好了,不说这些了。” 见玉骊打开了心扉,流光也就没有再在这件事儿上过多地纠结了。 “玉骊,裳儿的婚期定在了后日,那件事儿也不容刻缓。明日天一亮你就回去,裳儿那里还需要你帮忙,我这里你让她放心便是。” 说到这里,流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遗憾。 “就是没办法儿亲眼看着裳儿她出嫁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浴火重生 第二百六十一章:浴火重生 听闻此言,玉骊咧开了嘴,给了流光一个很是灿烂的笑容。 虽然这个笑还带着点点的泪珠,可这却是流光见过的来自玉骊最为真心和释然的笑。 “好了,不说这些了。” 见玉骊打开了心扉,流光也就没有再在这件事儿上过多地纠结了。 “玉骊,裳儿的婚期定在了后日,那件事儿也不容刻缓。明日天一亮你就回去,裳儿那里还需要你帮忙,我这里你让她放心便是。” 说到这里,流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遗憾。 “就是没办法儿亲眼看着裳儿她出嫁了……” 玉骊哪里能听得了流光这般丧气儿的话儿呢,当即便宽慰,道,“干娘,你要想,只要这件事儿成了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这里了,不需要去在意和担忧妗逸国的人儿察觉到什么了。” 流光本就是个乐观积极的人儿,不然的话儿,在生完妗蔓裳后连带着孩子一并被赶出了皇宫时,她就该自尽而亡了,哪里还会好好地存活于这个世界上,还将妗蔓裳给培养的这般出色呢! 所以,听罢玉骊的话儿,流光便展颜笑了起来。 “是啊,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流光,我也该好好地想一想日后要用什么名字才好呢!” 听到这里,玉骊露出了一个颇为狡黠的笑容。 “这一点儿啊,蔓蔓也已经考虑到了呢!” “哦?”流光微微有些吃惊,看着玉骊,开口询问道,“裳儿给我想了个什么名字?” 玉骊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着道,“干娘,蔓蔓说,这府邸既然已经用了“孙府”来命名,自然是需要一个孙家的人儿住在这里才算是合理嘛。” 听闻此言,流光心中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奇妙感觉。有些感触,又有些恐惧。 “孙”,这是流光在进宫前的本姓。 妗蔓裳让玉骊传达给流光的意思便是让流光恢复自己的本名。可是,流光却有些踌躇。 现在这样子的自己,还有资格成为孙家的女儿,恢复自己原来的名字么? 大概是看出来了流光心中的想法儿,玉骊褪去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对着流光道,“干娘,虽然你前面的十六年过得并不如意,可是你要知道,现在你有了一个像蔓蔓这么优秀的女儿,想必外祖父他们泉下有知也会很开心很骄傲的!” “他们真的会骄傲吗?” 而不是觉得羞耻? 孙家的女儿断没有与人为妾的道理! 可是,她呢?没有半点儿的名分,甚至于连妾侍都不如…… 这样子难堪悲哀的自己,真的有资格继续做孙家的女儿吗? 流光的心里是存在着巨大的疑惑的。 然而,玉骊的一番话儿却是给了她不容忽视的勇气和力量。 “干娘,难不成你觉得有蔓蔓这样的女儿,有戟岑言那样子的女婿,是一件很耻辱的事儿吗?” “当然不是!” 这样子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思考,流光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了玉骊的话儿。 “那就是有我这样子的女儿,有黎殇那样子的女婿让你觉得丢人了?” “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想!” 流光这话儿的话音才落下,就突然反应了过来。 是啊,我不是一个人儿,我还有裳儿,还有玉骊,还有她们两个人儿的夫婿,日后还会有她们的孩子…… 这般往复,循环不息。 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想通了这一层,流光便再也不胡思乱想,过多纠结了。 “孙毓。” 流光唇边带笑,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个名字。 “好了干娘,时辰不早了,我都困了呢!” 见流光真的想通了,也解除了心结,玉骊故作憨态地道,“干娘,今晚我和你一块儿睡吧,好不好?”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会撒娇呢!要是让裳儿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流光心中明白玉骊这是为了自己才会这般,不过她也并未揭穿,只是顺着玉骊的话儿说了下去。 “干娘,你就让我和你一块儿睡吧,明天回逍遥王府的时候儿,我一定轻手轻脚地,绝对不会吵醒干娘你的!” 若是说方才玉骊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逗流光笑一笑的话儿,这会儿的她却是真的想要和流光一块儿休息了。 以前在妗逸国的时候,她们三个人儿经常一块儿挤在一张床上,虽然日子过得比较艰难,可是却很温暖。 一想到这里,玉骊就很是怀念呢! “好,好,就依你,” 流光到底还是没办法儿“斗得过”玉骊,终究是“败下阵来了”,只见流光把自己的身子往里头儿挪动了一些,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余位置,笑着道,“上来吧。” 见流光点头儿应允了,玉骊颇为开心地脱了鞋子和外衣,便直接上了床。 夜还很长,玉骊和流光躺在床上,说着一些玉骊和妗蔓裳年幼时候的事儿。因为她们知道,想今天晚上这样子的对话儿,在不久的将来是不可能再次出现的。 毕竟,世上既然再没有流光这个人儿了,那么同样地,也不会再有和流光有关的事儿了。 * 第二日,天才微微发亮,玉骊便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身旁还熟睡着的流光,轻手轻脚地从床榻上下来,利索儿地穿好了衣服,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待玉骊回到了逍遥王府后没多久,孙府便派人儿递了话儿过来,说是流光突然病了,只怕是不能过来照看妗蔓裳的大婚事宜了。 妗蔓裳得了消息后,立刻派人儿送了些补品过去,还让半夏过去瞧了一回儿。说是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身子疲累罢了,故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今个儿都在布置明天大婚的事宜,哪还有其他的心思去管别的东西呢? 这整个一天,逍遥王府里都洋溢着一股子颇为欢喜的状态。 虽然妗蔓裳的容貌不甚让人满意,可是那不过也是下人儿们自己私底下说上几句罢了,加上妗蔓裳的性子颇为柔和,对待下人儿们也素来宽厚。因而,时间一长,那些因为容貌而嘲笑妗蔓裳的声音儿也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病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病了 听闻此言,玉骊咧开了嘴,给了流光一个很是灿烂的笑容。 虽然这个笑还带着点点的泪珠,可这却是流光见过的来自玉骊最为真心和释然的笑。 “好了,不说这些了。” 见玉骊打开了心扉,流光也就没有再在这件事儿上过多地纠结了。 “玉骊,裳儿的婚期定在了后日,那件事儿也不容刻缓。明日天一亮你就回去,裳儿那里还需要你帮忙,我这里你让她放心便是。” 说到这里,流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遗憾。 “就是没办法儿亲眼看着裳儿她出嫁了……” 玉骊哪里能听得了流光这般丧气儿的话儿呢,当即便宽慰,道,“干娘,你要想,只要这件事儿成了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这里了,不需要去在意和担忧妗逸国的人儿察觉到什么了。” 流光本就是个乐观积极的人儿,不然的话儿,在生完妗蔓裳后连带着孩子一并被赶出了皇宫时,她就该自尽而亡了,哪里还会好好地存活于这个世界上,还将妗蔓裳给培养的这般出色呢! 所以,听罢玉骊的话儿,流光便展颜笑了起来。 “是啊,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流光,我也该好好地想一想日后要用什么名字才好呢!” 听到这里,玉骊露出了一个颇为狡黠的笑容。 “这一点儿啊,蔓蔓也已经考虑到了呢!” “哦?”流光微微有些吃惊,看着玉骊,开口询问道,“裳儿给我想了个什么名字?” 玉骊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着道,“干娘,蔓蔓说,这府邸既然已经用了“孙府”来命名,自然是需要一个孙家的人儿住在这里才算是合理嘛。” 听闻此言,流光心中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奇妙感觉。有些感触,又有些恐惧。 “孙”,这是流光在进宫前的本姓。 妗蔓裳让玉骊传达给流光的意思便是让流光恢复自己的本名。可是,流光却有些踌躇。 现在这样子的自己,还有资格成为孙家的女儿,恢复自己原来的名字么? 大概是看出来了流光心中的想法儿,玉骊褪去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对着流光道,“干娘,虽然你前面的十六年过得并不如意,可是你要知道,现在你有了一个像蔓蔓这么优秀的女儿,想必外祖父他们泉下有知也会很开心很骄傲的!” “他们真的会骄傲吗?” 而不是觉得羞耻? 孙家的女儿断没有与人为妾的道理! 可是,她呢?没有半点儿的名分,甚至于连妾侍都不如…… 这样子难堪悲哀的自己,真的有资格继续做孙家的女儿吗? 流光的心里是存在着巨大的疑惑的。 然而,玉骊的一番话儿却是给了她不容忽视的勇气和力量。 “干娘,难不成你觉得有蔓蔓这样的女儿,有戟岑言那样子的女婿,是一件很耻辱的事儿吗?” “当然不是!” 这样子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思考,流光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了玉骊的话儿。 “那就是有我这样子的女儿,有黎殇那样子的女婿让你觉得丢人了?” “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想!” 流光这话儿的话音才落下,就突然反应了过来。 是啊,我不是一个人儿,我还有裳儿,还有玉骊,还有她们两个人儿的夫婿,日后还会有她们的孩子…… 这般往复,循环不息。 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想通了这一层,流光便再也不胡思乱想,过多纠结了。 “孙毓。” 流光唇边带笑,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个名字。 “好了干娘,时辰不早了,我都困了呢!” 见流光真的想通了,也解除了心结,玉骊故作憨态地道,“干娘,今晚我和你一块儿睡吧,好不好?”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会撒娇呢!要是让裳儿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流光心中明白玉骊这是为了自己才会这般,不过她也并未揭穿,只是顺着玉骊的话儿说了下去。 “干娘,你就让我和你一块儿睡吧,明天回逍遥王府的时候儿,我一定轻手轻脚地,绝对不会吵醒干娘你的!” 若是说方才玉骊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逗流光笑一笑的话儿,这会儿的她却是真的想要和流光一块儿休息了。 以前在妗逸国的时候,她们三个人儿经常一块儿挤在一张床上,虽然日子过得比较艰难,可是却很温暖。 一想到这里,玉骊就很是怀念呢! “好,好,就依你,” 流光到底还是没办法儿“斗得过”玉骊,终究是“败下阵来了”,只见流光把自己的身子往里头儿挪动了一些,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余位置,笑着道,“上来吧。” 见流光点头儿应允了,玉骊颇为开心地脱了鞋子和外衣,便直接上了床。 夜还很长,玉骊和流光躺在床上,说着一些玉骊和妗蔓裳年幼时候的事儿。因为她们知道,想今天晚上这样子的对话儿,在不久的将来是不可能再次出现的。 毕竟,世上既然再没有流光这个人儿了,那么同样地,也不会再有和流光有关的事儿了。 * 第二日,天才微微发亮,玉骊便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身旁还熟睡着的流光,轻手轻脚地从床榻上下来,利索儿地穿好了衣服,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待玉骊回到了逍遥王府后没多久,孙府便派人儿递了话儿过来,说是流光突然病了,只怕是不能过来照看妗蔓裳的大婚事宜了。 妗蔓裳得了消息后,立刻派人儿送了些补品过去,还让半夏过去瞧了一回儿。说是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身子疲累罢了,故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今个儿都在布置明天大婚的事宜,哪还有其他的心思去管别的东西呢? 这整个一天,逍遥王府里都洋溢着一股子颇为欢喜的状态。 虽然妗蔓裳的容貌不甚让人满意,可是那不过也是下人儿们自己私底下说上几句罢了,加上妗蔓裳的性子颇为柔和,对待下人儿们也素来宽厚。因而,时间一长,那些因为容貌而嘲笑妗蔓裳的声音儿也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考虑 第二百六十三章:考虑 听闻此言,玉骊咧开了嘴,给了流光一个很是灿烂的笑容。 虽然这个笑还带着点点的泪珠,可这却是流光见过的来自玉骊最为真心和释然的笑。 “好了,不说这些了。” 见玉骊打开了心扉,流光也就没有再在这件事儿上过多地纠结了。 “玉骊,裳儿的婚期定在了后日,那件事儿也不容刻缓。明日天一亮你就回去,裳儿那里还需要你帮忙,我这里你让她放心便是。” 说到这里,流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遗憾。 “就是没办法儿亲眼看着裳儿她出嫁了……” 玉骊哪里能听得了流光这般丧气儿的话儿呢,当即便宽慰,道,“干娘,你要想,只要这件事儿成了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这里了,不需要去在意和担忧妗逸国的人儿察觉到什么了。” 流光本就是个乐观积极的人儿,不然的话儿,在生完妗蔓裳后连带着孩子一并被赶出了皇宫时,她就该自尽而亡了,哪里还会好好地存活于这个世界上,还将妗蔓裳给培养的这般出色呢! 所以,听罢玉骊的话儿,流光便展颜笑了起来。 “是啊,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流光,我也该好好地想一想日后要用什么名字才好呢!” 听到这里,玉骊露出了一个颇为狡黠的笑容。 “这一点儿啊,蔓蔓也已经考虑到了呢!” “哦?”流光微微有些吃惊,看着玉骊,开口询问道,“裳儿给我想了个什么名字?” 玉骊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着道,“干娘,蔓蔓说,这府邸既然已经用了“孙府”来命名,自然是需要一个孙家的人儿住在这里才算是合理嘛。” 听闻此言,流光心中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奇妙感觉。有些感触,又有些恐惧。 “孙”,这是流光在进宫前的本姓。 妗蔓裳让玉骊传达给流光的意思便是让流光恢复自己的本名。可是,流光却有些踌躇。 现在这样子的自己,还有资格成为孙家的女儿,恢复自己原来的名字么? 大概是看出来了流光心中的想法儿,玉骊褪去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对着流光道,“干娘,虽然你前面的十六年过得并不如意,可是你要知道,现在你有了一个像蔓蔓这么优秀的女儿,想必外祖父他们泉下有知也会很开心很骄傲的!” “他们真的会骄傲吗?” 而不是觉得羞耻? 孙家的女儿断没有与人为妾的道理! 可是,她呢?没有半点儿的名分,甚至于连妾侍都不如…… 这样子难堪悲哀的自己,真的有资格继续做孙家的女儿吗? 流光的心里是存在着巨大的疑惑的。 然而,玉骊的一番话儿却是给了她不容忽视的勇气和力量。 “干娘,难不成你觉得有蔓蔓这样的女儿,有戟岑言那样子的女婿,是一件很耻辱的事儿吗?” “当然不是!” 这样子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思考,流光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了玉骊的话儿。 “那就是有我这样子的女儿,有黎殇那样子的女婿让你觉得丢人了?” “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想!” 流光这话儿的话音才落下,就突然反应了过来。 是啊,我不是一个人儿,我还有裳儿,还有玉骊,还有她们两个人儿的夫婿,日后还会有她们的孩子…… 这般往复,循环不息。 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想通了这一层,流光便再也不胡思乱想,过多纠结了。 “孙毓。” 流光唇边带笑,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个名字。 “好了干娘,时辰不早了,我都困了呢!” 见流光真的想通了,也解除了心结,玉骊故作憨态地道,“干娘,今晚我和你一块儿睡吧,好不好?”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会撒娇呢!要是让裳儿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流光心中明白玉骊这是为了自己才会这般,不过她也并未揭穿,只是顺着玉骊的话儿说了下去。 “干娘,你就让我和你一块儿睡吧,明天回逍遥王府的时候儿,我一定轻手轻脚地,绝对不会吵醒干娘你的!” 若是说方才玉骊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逗流光笑一笑的话儿,这会儿的她却是真的想要和流光一块儿休息了。 以前在妗逸国的时候,她们三个人儿经常一块儿挤在一张床上,虽然日子过得比较艰难,可是却很温暖。 一想到这里,玉骊就很是怀念呢! “好,好,就依你,” 流光到底还是没办法儿“斗得过”玉骊,终究是“败下阵来了”,只见流光把自己的身子往里头儿挪动了一些,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余位置,笑着道,“上来吧。” 见流光点头儿应允了,玉骊颇为开心地脱了鞋子和外衣,便直接上了床。 夜还很长,玉骊和流光躺在床上,说着一些玉骊和妗蔓裳年幼时候的事儿。因为她们知道,想今天晚上这样子的对话儿,在不久的将来是不可能再次出现的。 毕竟,世上既然再没有流光这个人儿了,那么同样地,也不会再有和流光有关的事儿了。 * 第二日,天才微微发亮,玉骊便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身旁还熟睡着的流光,轻手轻脚地从床榻上下来,利索儿地穿好了衣服,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待玉骊回到了逍遥王府后没多久,孙府便派人儿递了话儿过来,说是流光突然病了,只怕是不能过来照看妗蔓裳的大婚事宜了。 妗蔓裳得了消息后,立刻派人儿送了些补品过去,还让半夏过去瞧了一回儿。说是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身子疲累罢了,故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今个儿都在布置明天大婚的事宜,哪还有其他的心思去管别的东西呢? 这整个一天,逍遥王府里都洋溢着一股子颇为欢喜的状态。 虽然妗蔓裳的容貌不甚让人满意,可是那不过也是下人儿们自己私底下说上几句罢了,加上妗蔓裳的性子颇为柔和,对待下人儿们也素来宽厚。因而,时间一长,那些因为容貌而嘲笑妗蔓裳的声音儿也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悉心准备 第二百六十四章:悉心准备 虽然这个笑还带着点点的泪珠,可这却是流光见过的来自玉骊最为真心和释然的笑。 “好了,不说这些了。” 见玉骊打开了心扉,流光也就没有再在这件事儿上过多地纠结了。 “玉骊,裳儿的婚期定在了后日,那件事儿也不容刻缓。明日天一亮你就回去,裳儿那里还需要你帮忙,我这里你让她放心便是。” 说到这里,流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遗憾。 “就是没办法儿亲眼看着裳儿她出嫁了……” 玉骊哪里能听得了流光这般丧气儿的话儿呢,当即便宽慰,道,“干娘,你要想,只要这件事儿成了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这里了,不需要去在意和担忧妗逸国的人儿察觉到什么了。” 流光本就是个乐观积极的人儿,不然的话儿,在生完妗蔓裳后连带着孩子一并被赶出了皇宫时,她就该自尽而亡了,哪里还会好好地存活于这个世界上,还将妗蔓裳给培养的这般出色呢! 所以,听罢玉骊的话儿,流光便展颜笑了起来。 “是啊,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流光,我也该好好地想一想日后要用什么名字才好呢!” 听到这里,玉骊露出了一个颇为狡黠的笑容。 “这一点儿啊,蔓蔓也已经考虑到了呢!” “哦?”流光微微有些吃惊,看着玉骊,开口询问道,“裳儿给我想了个什么名字?” 玉骊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着道,“干娘,蔓蔓说,这府邸既然已经用了“孙府”来命名,自然是需要一个孙家的人儿住在这里才算是合理嘛。” 听闻此言,流光心中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奇妙感觉。有些感触,又有些恐惧。 “孙”,这是流光在进宫前的本姓。 妗蔓裳让玉骊传达给流光的意思便是让流光恢复自己的本名。可是,流光却有些踌躇。 现在这样子的自己,还有资格成为孙家的女儿,恢复自己原来的名字么? 大概是看出来了流光心中的想法儿,玉骊褪去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对着流光道,“干娘,虽然你前面的十六年过得并不如意,可是你要知道,现在你有了一个像蔓蔓这么优秀的女儿,想必外祖父他们泉下有知也会很开心很骄傲的!” “他们真的会骄傲吗?” 而不是觉得羞耻? 孙家的女儿断没有与人为妾的道理! 可是,她呢?没有半点儿的名分,甚至于连妾侍都不如…… 这样子难堪悲哀的自己,真的有资格继续做孙家的女儿吗? 流光的心里是存在着巨大的疑惑的。 然而,玉骊的一番话儿却是给了她不容忽视的勇气和力量。 “干娘,难不成你觉得有蔓蔓这样的女儿,有戟岑言那样子的女婿,是一件很耻辱的事儿吗?” “当然不是!” 这样子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思考,流光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了玉骊的话儿。 “那就是有我这样子的女儿,有黎殇那样子的女婿让你觉得丢人了?” “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想!” 流光这话儿的话音才落下,就突然反应了过来。 是啊,我不是一个人儿,我还有裳儿,还有玉骊,还有她们两个人儿的夫婿,日后还会有她们的孩子…… 这般往复,循环不息。 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想通了这一层,流光便再也不胡思乱想,过多纠结了。 “孙毓。” 流光唇边带笑,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个名字。 “好了干娘,时辰不早了,我都困了呢!” 见流光真的想通了,也解除了心结,玉骊故作憨态地道,“干娘,今晚我和你一块儿睡吧,好不好?”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会撒娇呢!要是让裳儿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流光心中明白玉骊这是为了自己才会这般,不过她也并未揭穿,只是顺着玉骊的话儿说了下去。 “干娘,你就让我和你一块儿睡吧,明天回逍遥王府的时候儿,我一定轻手轻脚地,绝对不会吵醒干娘你的!” 若是说方才玉骊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逗流光笑一笑的话儿,这会儿的她却是真的想要和流光一块儿休息了。 以前在妗逸国的时候,她们三个人儿经常一块儿挤在一张床上,虽然日子过得比较艰难,可是却很温暖。 一想到这里,玉骊就很是怀念呢! “好,好,就依你,” 流光到底还是没办法儿“斗得过”玉骊,终究是“败下阵来了”,只见流光把自己的身子往里头儿挪动了一些,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余位置,笑着道,“上来吧。” 见流光点头儿应允了,玉骊颇为开心地脱了鞋子和外衣,便直接上了床。 夜还很长,玉骊和流光躺在床上,说着一些玉骊和妗蔓裳年幼时候的事儿。因为她们知道,想今天晚上这样子的对话儿,在不久的将来是不可能再次出现的。 毕竟,世上既然再没有流光这个人儿了,那么同样地,也不会再有和流光有关的事儿了。 * 第二日,天才微微发亮,玉骊便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身旁还熟睡着的流光,轻手轻脚地从床榻上下来,利索儿地穿好了衣服,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待玉骊回到了逍遥王府后没多久,孙府便派人儿递了话儿过来,说是流光突然病了,只怕是不能过来照看妗蔓裳的大婚事宜了。 妗蔓裳得了消息后,立刻派人儿送了些补品过去,还让半夏过去瞧了一回儿。说是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身子疲累罢了,故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今个儿都在布置明天大婚的事宜,哪还有其他的心思去管别的东西呢? 这整个一天,逍遥王府里都洋溢着一股子颇为欢喜的状态。 虽然妗蔓裳的容貌不甚让人满意,可是那不过也是下人儿们自己私底下说上几句罢了,加上妗蔓裳的性子颇为柔和,对待下人儿们也素来宽厚。因而,时间一长,那些因为容貌而嘲笑妗蔓裳的声音儿也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真心 第二百六十五章:真心 虽然这个笑还带着点点的泪珠,可这却是流光见过的来自玉骊最为真心和释然的笑。 “好了,不说这些了。” 见玉骊打开了心扉,流光也就没有再在这件事儿上过多地纠结了。 “玉骊,裳儿的婚期定在了后日,那件事儿也不容刻缓。明日天一亮你就回去,裳儿那里还需要你帮忙,我这里你让她放心便是。” 说到这里,流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遗憾。 “就是没办法儿亲眼看着裳儿她出嫁了……” 玉骊哪里能听得了流光这般丧气儿的话儿呢,当即便宽慰,道,“干娘,你要想,只要这件事儿成了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这里了,不需要去在意和担忧妗逸国的人儿察觉到什么了。” 流光本就是个乐观积极的人儿,不然的话儿,在生完妗蔓裳后连带着孩子一并被赶出了皇宫时,她就该自尽而亡了,哪里还会好好地存活于这个世界上,还将妗蔓裳给培养的这般出色呢! 所以,听罢玉骊的话儿,流光便展颜笑了起来。 “是啊,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流光,我也该好好地想一想日后要用什么名字才好呢!” 听到这里,玉骊露出了一个颇为狡黠的笑容。 “这一点儿啊,蔓蔓也已经考虑到了呢!” “哦?”流光微微有些吃惊,看着玉骊,开口询问道,“裳儿给我想了个什么名字?” 玉骊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着道,“干娘,蔓蔓说,这府邸既然已经用了“孙府”来命名,自然是需要一个孙家的人儿住在这里才算是合理嘛。” 听闻此言,流光心中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奇妙感觉。有些感触,又有些恐惧。 “孙”,这是流光在进宫前的本姓。 妗蔓裳让玉骊传达给流光的意思便是让流光恢复自己的本名。可是,流光却有些踌躇。 现在这样子的自己,还有资格成为孙家的女儿,恢复自己原来的名字么? 大概是看出来了流光心中的想法儿,玉骊褪去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对着流光道,“干娘,虽然你前面的十六年过得并不如意,可是你要知道,现在你有了一个像蔓蔓这么优秀的女儿,想必外祖父他们泉下有知也会很开心很骄傲的!” “他们真的会骄傲吗?” 而不是觉得羞耻? 孙家的女儿断没有与人为妾的道理! 可是,她呢?没有半点儿的名分,甚至于连妾侍都不如…… 这样子难堪悲哀的自己,真的有资格继续做孙家的女儿吗? 流光的心里是存在着巨大的疑惑的。 然而,玉骊的一番话儿却是给了她不容忽视的勇气和力量。 “干娘,难不成你觉得有蔓蔓这样的女儿,有戟岑言那样子的女婿,是一件很耻辱的事儿吗?” “当然不是!” 这样子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思考,流光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了玉骊的话儿。 “那就是有我这样子的女儿,有黎殇那样子的女婿让你觉得丢人了?” “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想!” 流光这话儿的话音才落下,就突然反应了过来。 是啊,我不是一个人儿,我还有裳儿,还有玉骊,还有她们两个人儿的夫婿,日后还会有她们的孩子…… 这般往复,循环不息。 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想通了这一层,流光便再也不胡思乱想,过多纠结了。 “孙毓。” 流光唇边带笑,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个名字。 “好了干娘,时辰不早了,我都困了呢!” 见流光真的想通了,也解除了心结,玉骊故作憨态地道,“干娘,今晚我和你一块儿睡吧,好不好?”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会撒娇呢!要是让裳儿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流光心中明白玉骊这是为了自己才会这般,不过她也并未揭穿,只是顺着玉骊的话儿说了下去。 “干娘,你就让我和你一块儿睡吧,明天回逍遥王府的时候儿,我一定轻手轻脚地,绝对不会吵醒干娘你的!” 若是说方才玉骊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逗流光笑一笑的话儿,这会儿的她却是真的想要和流光一块儿休息了。 以前在妗逸国的时候,她们三个人儿经常一块儿挤在一张床上,虽然日子过得比较艰难,可是却很温暖。 一想到这里,玉骊就很是怀念呢! “好,好,就依你,” 流光到底还是没办法儿“斗得过”玉骊,终究是“败下阵来了”,只见流光把自己的身子往里头儿挪动了一些,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余位置,笑着道,“上来吧。” 见流光点头儿应允了,玉骊颇为开心地脱了鞋子和外衣,便直接上了床。 夜还很长,玉骊和流光躺在床上,说着一些玉骊和妗蔓裳年幼时候的事儿。因为她们知道,想今天晚上这样子的对话儿,在不久的将来是不可能再次出现的。 毕竟,世上既然再没有流光这个人儿了,那么同样地,也不会再有和流光有关的事儿了。 * 第二日,天才微微发亮,玉骊便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身旁还熟睡着的流光,轻手轻脚地从床榻上下来,利索儿地穿好了衣服,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待玉骊回到了逍遥王府后没多久,孙府便派人儿递了话儿过来,说是流光突然病了,只怕是不能过来照看妗蔓裳的大婚事宜了。 妗蔓裳得了消息后,立刻派人儿送了些补品过去,还让半夏过去瞧了一回儿。说是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身子疲累罢了,故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今个儿都在布置明天大婚的事宜,哪还有其他的心思去管别的东西呢? 这整个一天,逍遥王府里都洋溢着一股子颇为欢喜的状态。 虽然妗蔓裳的容貌不甚让人满意,可是那不过也是下人儿们自己私底下说上几句罢了,加上妗蔓裳的性子颇为柔和,对待下人儿们也素来宽厚。因而,时间一长,那些因为容貌而嘲笑妗蔓裳的声音儿也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实意 第二百六十六章:实意 虽然这个笑还带着点点的泪珠,可这却是流光见过的来自玉骊最为真心和释然的笑。 “好了,不说这些了。” 见玉骊打开了心扉,流光也就没有再在这件事儿上过多地纠结了。 “玉骊,裳儿的婚期定在了后日,那件事儿也不容刻缓。明日天一亮你就回去,裳儿那里还需要你帮忙,我这里你让她放心便是。” 说到这里,流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遗憾。 “就是没办法儿亲眼看着裳儿她出嫁了……” 玉骊哪里能听得了流光这般丧气儿的话儿呢,当即便宽慰,道,“干娘,你要想,只要这件事儿成了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这里了,不需要去在意和担忧妗逸国的人儿察觉到什么了。” 流光本就是个乐观积极的人儿,不然的话儿,在生完妗蔓裳后连带着孩子一并被赶出了皇宫时,她就该自尽而亡了,哪里还会好好地存活于这个世界上,还将妗蔓裳给培养的这般出色呢! 所以,听罢玉骊的话儿,流光便展颜笑了起来。 “是啊,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流光,我也该好好地想一想日后要用什么名字才好呢!” 听到这里,玉骊露出了一个颇为狡黠的笑容。 “这一点儿啊,蔓蔓也已经考虑到了呢!” “哦?”流光微微有些吃惊,看着玉骊,开口询问道,“裳儿给我想了个什么名字?” 玉骊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着道,“干娘,蔓蔓说,这府邸既然已经用了“孙府”来命名,自然是需要一个孙家的人儿住在这里才算是合理嘛。” 听闻此言,流光心中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奇妙感觉。有些感触,又有些恐惧。 “孙”,这是流光在进宫前的本姓。 妗蔓裳让玉骊传达给流光的意思便是让流光恢复自己的本名。可是,流光却有些踌躇。 现在这样子的自己,还有资格成为孙家的女儿,恢复自己原来的名字么? 大概是看出来了流光心中的想法儿,玉骊褪去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对着流光道,“干娘,虽然你前面的十六年过得并不如意,可是你要知道,现在你有了一个像蔓蔓这么优秀的女儿,想必外祖父他们泉下有知也会很开心很骄傲的!” “他们真的会骄傲吗?” 而不是觉得羞耻? 孙家的女儿断没有与人为妾的道理! 可是,她呢?没有半点儿的名分,甚至于连妾侍都不如…… 这样子难堪悲哀的自己,真的有资格继续做孙家的女儿吗? 流光的心里是存在着巨大的疑惑的。 然而,玉骊的一番话儿却是给了她不容忽视的勇气和力量。 “干娘,难不成你觉得有蔓蔓这样的女儿,有戟岑言那样子的女婿,是一件很耻辱的事儿吗?” “当然不是!” 这样子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思考,流光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了玉骊的话儿。 “那就是有我这样子的女儿,有黎殇那样子的女婿让你觉得丢人了?” “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想!” 流光这话儿的话音才落下,就突然反应了过来。 是啊,我不是一个人儿,我还有裳儿,还有玉骊,还有她们两个人儿的夫婿,日后还会有她们的孩子…… 这般往复,循环不息。 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想通了这一层,流光便再也不胡思乱想,过多纠结了。 “孙毓。” 流光唇边带笑,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个名字。 “好了干娘,时辰不早了,我都困了呢!” 见流光真的想通了,也解除了心结,玉骊故作憨态地道,“干娘,今晚我和你一块儿睡吧,好不好?”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会撒娇呢!要是让裳儿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流光心中明白玉骊这是为了自己才会这般,不过她也并未揭穿,只是顺着玉骊的话儿说了下去。 “干娘,你就让我和你一块儿睡吧,明天回逍遥王府的时候儿,我一定轻手轻脚地,绝对不会吵醒干娘你的!” 若是说方才玉骊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逗流光笑一笑的话儿,这会儿的她却是真的想要和流光一块儿休息了。 以前在妗逸国的时候,她们三个人儿经常一块儿挤在一张床上,虽然日子过得比较艰难,可是却很温暖。 一想到这里,玉骊就很是怀念呢! “好,好,就依你,” 流光到底还是没办法儿“斗得过”玉骊,终究是“败下阵来了”,只见流光把自己的身子往里头儿挪动了一些,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余位置,笑着道,“上来吧。” 见流光点头儿应允了,玉骊颇为开心地脱了鞋子和外衣,便直接上了床。 夜还很长,玉骊和流光躺在床上,说着一些玉骊和妗蔓裳年幼时候的事儿。因为她们知道,想今天晚上这样子的对话儿,在不久的将来是不可能再次出现的。 毕竟,世上既然再没有流光这个人儿了,那么同样地,也不会再有和流光有关的事儿了。 * 第二日,天才微微发亮,玉骊便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身旁还熟睡着的流光,轻手轻脚地从床榻上下来,利索儿地穿好了衣服,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待玉骊回到了逍遥王府后没多久,孙府便派人儿递了话儿过来,说是流光突然病了,只怕是不能过来照看妗蔓裳的大婚事宜了。 妗蔓裳得了消息后,立刻派人儿送了些补品过去,还让半夏过去瞧了一回儿。说是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身子疲累罢了,故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今个儿都在布置明天大婚的事宜,哪还有其他的心思去管别的东西呢? 这整个一天,逍遥王府里都洋溢着一股子颇为欢喜的状态。 虽然妗蔓裳的容貌不甚让人满意,可是那不过也是下人儿们自己私底下说上几句罢了,加上妗蔓裳的性子颇为柔和,对待下人儿们也素来宽厚。因而,时间一长,那些因为容貌而嘲笑妗蔓裳的声音儿也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出色 第二百六十七章:出色 虽然这个笑还带着点点的泪珠,可这却是流光见过的来自玉骊最为真心和释然的笑。 “好了,不说这些了。” 见玉骊打开了心扉,流光也就没有再在这件事儿上过多地纠结了。 “玉骊,裳儿的婚期定在了后日,那件事儿也不容刻缓。明日天一亮你就回去,裳儿那里还需要你帮忙,我这里你让她放心便是。” 说到这里,流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遗憾。 “就是没办法儿亲眼看着裳儿她出嫁了……” 玉骊哪里能听得了流光这般丧气儿的话儿呢,当即便宽慰,道,“干娘,你要想,只要这件事儿成了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这里了,不需要去在意和担忧妗逸国的人儿察觉到什么了。” 流光本就是个乐观积极的人儿,不然的话儿,在生完妗蔓裳后连带着孩子一并被赶出了皇宫时,她就该自尽而亡了,哪里还会好好地存活于这个世界上,还将妗蔓裳给培养的这般出色呢! 所以,听罢玉骊的话儿,流光便展颜笑了起来。 “是啊,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流光,我也该好好地想一想日后要用什么名字才好呢!” 听到这里,玉骊露出了一个颇为狡黠的笑容。 “这一点儿啊,蔓蔓也已经考虑到了呢!” “哦?”流光微微有些吃惊,看着玉骊,开口询问道,“裳儿给我想了个什么名字?” 玉骊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着道,“干娘,蔓蔓说,这府邸既然已经用了“孙府”来命名,自然是需要一个孙家的人儿住在这里才算是合理嘛。” 听闻此言,流光心中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奇妙感觉。有些感触,又有些恐惧。 “孙”,这是流光在进宫前的本姓。 妗蔓裳让玉骊传达给流光的意思便是让流光恢复自己的本名。可是,流光却有些踌躇。 现在这样子的自己,还有资格成为孙家的女儿,恢复自己原来的名字么? 大概是看出来了流光心中的想法儿,玉骊褪去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对着流光道,“干娘,虽然你前面的十六年过得并不如意,可是你要知道,现在你有了一个像蔓蔓这么优秀的女儿,想必外祖父他们泉下有知也会很开心很骄傲的!” “他们真的会骄傲吗?” 而不是觉得羞耻? 孙家的女儿断没有与人为妾的道理! 可是,她呢?没有半点儿的名分,甚至于连妾侍都不如…… 这样子难堪悲哀的自己,真的有资格继续做孙家的女儿吗? 流光的心里是存在着巨大的疑惑的。 然而,玉骊的一番话儿却是给了她不容忽视的勇气和力量。 “干娘,难不成你觉得有蔓蔓这样的女儿,有戟岑言那样子的女婿,是一件很耻辱的事儿吗?” “当然不是!” 这样子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思考,流光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了玉骊的话儿。 “那就是有我这样子的女儿,有黎殇那样子的女婿让你觉得丢人了?” “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想!” 流光这话儿的话音才落下,就突然反应了过来。 是啊,我不是一个人儿,我还有裳儿,还有玉骊,还有她们两个人儿的夫婿,日后还会有她们的孩子…… 这般往复,循环不息。 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想通了这一层,流光便再也不胡思乱想,过多纠结了。 “孙毓。” 流光唇边带笑,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个名字。 “好了干娘,时辰不早了,我都困了呢!” 见流光真的想通了,也解除了心结,玉骊故作憨态地道,“干娘,今晚我和你一块儿睡吧,好不好?”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会撒娇呢!要是让裳儿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流光心中明白玉骊这是为了自己才会这般,不过她也并未揭穿,只是顺着玉骊的话儿说了下去。 “干娘,你就让我和你一块儿睡吧,明天回逍遥王府的时候儿,我一定轻手轻脚地,绝对不会吵醒干娘你的!” 若是说方才玉骊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逗流光笑一笑的话儿,这会儿的她却是真的想要和流光一块儿休息了。 以前在妗逸国的时候,她们三个人儿经常一块儿挤在一张床上,虽然日子过得比较艰难,可是却很温暖。 一想到这里,玉骊就很是怀念呢! “好,好,就依你,” 流光到底还是没办法儿“斗得过”玉骊,终究是“败下阵来了”,只见流光把自己的身子往里头儿挪动了一些,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余位置,笑着道,“上来吧。” 见流光点头儿应允了,玉骊颇为开心地脱了鞋子和外衣,便直接上了床。 夜还很长,玉骊和流光躺在床上,说着一些玉骊和妗蔓裳年幼时候的事儿。因为她们知道,想今天晚上这样子的对话儿,在不久的将来是不可能再次出现的。 毕竟,世上既然再没有流光这个人儿了,那么同样地,也不会再有和流光有关的事儿了。 * 第二日,天才微微发亮,玉骊便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身旁还熟睡着的流光,轻手轻脚地从床榻上下来,利索儿地穿好了衣服,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待玉骊回到了逍遥王府后没多久,孙府便派人儿递了话儿过来,说是流光突然病了,只怕是不能过来照看妗蔓裳的大婚事宜了。 妗蔓裳得了消息后,立刻派人儿送了些补品过去,还让半夏过去瞧了一回儿。说是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身子疲累罢了,故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今个儿都在布置明天大婚的事宜,哪还有其他的心思去管别的东西呢? 这整个一天,逍遥王府里都洋溢着一股子颇为欢喜的状态。 虽然妗蔓裳的容貌不甚让人满意,可是那不过也是下人儿们自己私底下说上几句罢了,加上妗蔓裳的性子颇为柔和,对待下人儿们也素来宽厚。因而,时间一长,那些因为容貌而嘲笑妗蔓裳的声音儿也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乐观 第二百六十八章:乐观 虽然这个笑还带着点点的泪珠,可这却是流光见过的来自玉骊最为真心和释然的笑。 “好了,不说这些了。” 见玉骊打开了心扉,流光也就没有再在这件事儿上过多地纠结了。 “玉骊,裳儿的婚期定在了后日,那件事儿也不容刻缓。明日天一亮你就回去,裳儿那里还需要你帮忙,我这里你让她放心便是。” 说到这里,流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遗憾。 “就是没办法儿亲眼看着裳儿她出嫁了……” 玉骊哪里能听得了流光这般丧气儿的话儿呢,当即便宽慰,道,“干娘,你要想,只要这件事儿成了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这里了,不需要去在意和担忧妗逸国的人儿察觉到什么了。” 流光本就是个乐观积极的人儿,不然的话儿,在生完妗蔓裳后连带着孩子一并被赶出了皇宫时,她就该自尽而亡了,哪里还会好好地存活于这个世界上,还将妗蔓裳给培养的这般出色呢! 所以,听罢玉骊的话儿,流光便展颜笑了起来。 “是啊,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流光,我也该好好地想一想日后要用什么名字才好呢!” 听到这里,玉骊露出了一个颇为狡黠的笑容。 “这一点儿啊,蔓蔓也已经考虑到了呢!” “哦?”流光微微有些吃惊,看着玉骊,开口询问道,“裳儿给我想了个什么名字?” 玉骊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着道,“干娘,蔓蔓说,这府邸既然已经用了“孙府”来命名,自然是需要一个孙家的人儿住在这里才算是合理嘛。” 听闻此言,流光心中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奇妙感觉。有些感触,又有些恐惧。 “孙”,这是流光在进宫前的本姓。 妗蔓裳让玉骊传达给流光的意思便是让流光恢复自己的本名。可是,流光却有些踌躇。 现在这样子的自己,还有资格成为孙家的女儿,恢复自己原来的名字么? 大概是看出来了流光心中的想法儿,玉骊褪去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对着流光道,“干娘,虽然你前面的十六年过得并不如意,可是你要知道,现在你有了一个像蔓蔓这么优秀的女儿,想必外祖父他们泉下有知也会很开心很骄傲的!” “他们真的会骄傲吗?” 而不是觉得羞耻? 孙家的女儿断没有与人为妾的道理! 可是,她呢?没有半点儿的名分,甚至于连妾侍都不如…… 这样子难堪悲哀的自己,真的有资格继续做孙家的女儿吗? 流光的心里是存在着巨大的疑惑的。 然而,玉骊的一番话儿却是给了她不容忽视的勇气和力量。 “干娘,难不成你觉得有蔓蔓这样的女儿,有戟岑言那样子的女婿,是一件很耻辱的事儿吗?” “当然不是!” 这样子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思考,流光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了玉骊的话儿。 “那就是有我这样子的女儿,有黎殇那样子的女婿让你觉得丢人了?” “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想!” 流光这话儿的话音才落下,就突然反应了过来。 是啊,我不是一个人儿,我还有裳儿,还有玉骊,还有她们两个人儿的夫婿,日后还会有她们的孩子…… 这般往复,循环不息。 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想通了这一层,流光便再也不胡思乱想,过多纠结了。 “孙毓。” 流光唇边带笑,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个名字。 “好了干娘,时辰不早了,我都困了呢!” 见流光真的想通了,也解除了心结,玉骊故作憨态地道,“干娘,今晚我和你一块儿睡吧,好不好?”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会撒娇呢!要是让裳儿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流光心中明白玉骊这是为了自己才会这般,不过她也并未揭穿,只是顺着玉骊的话儿说了下去。 “干娘,你就让我和你一块儿睡吧,明天回逍遥王府的时候儿,我一定轻手轻脚地,绝对不会吵醒干娘你的!” 若是说方才玉骊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逗流光笑一笑的话儿,这会儿的她却是真的想要和流光一块儿休息了。 以前在妗逸国的时候,她们三个人儿经常一块儿挤在一张床上,虽然日子过得比较艰难,可是却很温暖。 一想到这里,玉骊就很是怀念呢! “好,好,就依你,” 流光到底还是没办法儿“斗得过”玉骊,终究是“败下阵来了”,只见流光把自己的身子往里头儿挪动了一些,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余位置,笑着道,“上来吧。” 见流光点头儿应允了,玉骊颇为开心地脱了鞋子和外衣,便直接上了床。 夜还很长,玉骊和流光躺在床上,说着一些玉骊和妗蔓裳年幼时候的事儿。因为她们知道,想今天晚上这样子的对话儿,在不久的将来是不可能再次出现的。 毕竟,世上既然再没有流光这个人儿了,那么同样地,也不会再有和流光有关的事儿了。 * 第二日,天才微微发亮,玉骊便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身旁还熟睡着的流光,轻手轻脚地从床榻上下来,利索儿地穿好了衣服,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待玉骊回到了逍遥王府后没多久,孙府便派人儿递了话儿过来,说是流光突然病了,只怕是不能过来照看妗蔓裳的大婚事宜了。 妗蔓裳得了消息后,立刻派人儿送了些补品过去,还让半夏过去瞧了一回儿。说是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身子疲累罢了,故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今个儿都在布置明天大婚的事宜,哪还有其他的心思去管别的东西呢? 这整个一天,逍遥王府里都洋溢着一股子颇为欢喜的状态。 虽然妗蔓裳的容貌不甚让人满意,可是那不过也是下人儿们自己私底下说上几句罢了,加上妗蔓裳的性子颇为柔和,对待下人儿们也素来宽厚。因而,时间一长,那些因为容貌而嘲笑妗蔓裳的声音儿也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早期 第二百六十九章:早期 虽然这个笑还带着点点的泪珠,可这却是流光见过的来自玉骊最为真心和释然的笑。 “好了,不说这些了。” 见玉骊打开了心扉,流光也就没有再在这件事儿上过多地纠结了。 “玉骊,裳儿的婚期定在了后日,那件事儿也不容刻缓。明日天一亮你就回去,裳儿那里还需要你帮忙,我这里你让她放心便是。” 说到这里,流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遗憾。 “就是没办法儿亲眼看着裳儿她出嫁了……” 玉骊哪里能听得了流光这般丧气儿的话儿呢,当即便宽慰,道,“干娘,你要想,只要这件事儿成了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这里了,不需要去在意和担忧妗逸国的人儿察觉到什么了。” 流光本就是个乐观积极的人儿,不然的话儿,在生完妗蔓裳后连带着孩子一并被赶出了皇宫时,她就该自尽而亡了,哪里还会好好地存活于这个世界上,还将妗蔓裳给培养的这般出色呢! 所以,听罢玉骊的话儿,流光便展颜笑了起来。 “是啊,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流光,我也该好好地想一想日后要用什么名字才好呢!” 听到这里,玉骊露出了一个颇为狡黠的笑容。 “这一点儿啊,蔓蔓也已经考虑到了呢!” “哦?”流光微微有些吃惊,看着玉骊,开口询问道,“裳儿给我想了个什么名字?” 玉骊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着道,“干娘,蔓蔓说,这府邸既然已经用了“孙府”来命名,自然是需要一个孙家的人儿住在这里才算是合理嘛。” 听闻此言,流光心中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奇妙感觉。有些感触,又有些恐惧。 “孙”,这是流光在进宫前的本姓。 妗蔓裳让玉骊传达给流光的意思便是让流光恢复自己的本名。可是,流光却有些踌躇。 现在这样子的自己,还有资格成为孙家的女儿,恢复自己原来的名字么? 大概是看出来了流光心中的想法儿,玉骊褪去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对着流光道,“干娘,虽然你前面的十六年过得并不如意,可是你要知道,现在你有了一个像蔓蔓这么优秀的女儿,想必外祖父他们泉下有知也会很开心很骄傲的!” “他们真的会骄傲吗?” 而不是觉得羞耻? 孙家的女儿断没有与人为妾的道理! 可是,她呢?没有半点儿的名分,甚至于连妾侍都不如…… 这样子难堪悲哀的自己,真的有资格继续做孙家的女儿吗? 流光的心里是存在着巨大的疑惑的。 然而,玉骊的一番话儿却是给了她不容忽视的勇气和力量。 “干娘,难不成你觉得有蔓蔓这样的女儿,有戟岑言那样子的女婿,是一件很耻辱的事儿吗?” “当然不是!” 这样子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思考,流光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了玉骊的话儿。 “那就是有我这样子的女儿,有黎殇那样子的女婿让你觉得丢人了?” “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想!” 流光这话儿的话音才落下,就突然反应了过来。 是啊,我不是一个人儿,我还有裳儿,还有玉骊,还有她们两个人儿的夫婿,日后还会有她们的孩子…… 这般往复,循环不息。 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想通了这一层,流光便再也不胡思乱想,过多纠结了。 “孙毓。” 流光唇边带笑,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个名字。 “好了干娘,时辰不早了,我都困了呢!” 见流光真的想通了,也解除了心结,玉骊故作憨态地道,“干娘,今晚我和你一块儿睡吧,好不好?”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会撒娇呢!要是让裳儿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流光心中明白玉骊这是为了自己才会这般,不过她也并未揭穿,只是顺着玉骊的话儿说了下去。 “干娘,你就让我和你一块儿睡吧,明天回逍遥王府的时候儿,我一定轻手轻脚地,绝对不会吵醒干娘你的!” 若是说方才玉骊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逗流光笑一笑的话儿,这会儿的她却是真的想要和流光一块儿休息了。 以前在妗逸国的时候,她们三个人儿经常一块儿挤在一张床上,虽然日子过得比较艰难,可是却很温暖。 一想到这里,玉骊就很是怀念呢! “好,好,就依你,” 流光到底还是没办法儿“斗得过”玉骊,终究是“败下阵来了”,只见流光把自己的身子往里头儿挪动了一些,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余位置,笑着道,“上来吧。” 见流光点头儿应允了,玉骊颇为开心地脱了鞋子和外衣,便直接上了床。 夜还很长,玉骊和流光躺在床上,说着一些玉骊和妗蔓裳年幼时候的事儿。因为她们知道,想今天晚上这样子的对话儿,在不久的将来是不可能再次出现的。 毕竟,世上既然再没有流光这个人儿了,那么同样地,也不会再有和流光有关的事儿了。 * 第二日,天才微微发亮,玉骊便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身旁还熟睡着的流光,轻手轻脚地从床榻上下来,利索儿地穿好了衣服,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待玉骊回到了逍遥王府后没多久,孙府便派人儿递了话儿过来,说是流光突然病了,只怕是不能过来照看妗蔓裳的大婚事宜了。 妗蔓裳得了消息后,立刻派人儿送了些补品过去,还让半夏过去瞧了一回儿。说是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身子疲累罢了,故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今个儿都在布置明天大婚的事宜,哪还有其他的心思去管别的东西呢? 这整个一天,逍遥王府里都洋溢着一股子颇为欢喜的状态。 虽然妗蔓裳的容貌不甚让人满意,可是那不过也是下人儿们自己私底下说上几句罢了,加上妗蔓裳的性子颇为柔和,对待下人儿们也素来宽厚。因而,时间一长,那些因为容貌而嘲笑妗蔓裳的声音儿也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百七十章:添妆 第二百七十章:添妆 待玉骊回到了逍遥王府后没多久,孙府便派人儿递了话儿过来,说是流光突然病了,只怕是不能过来照看妗蔓裳的大婚事宜了。 妗蔓裳得了消息后,立刻派人儿送了些补品过去,还让半夏过去瞧了一回儿。说是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身子疲累罢了,故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今个儿都在布置明天大婚的事宜,哪还有其他的心思去管别的东西呢? 这整个一天,逍遥王府里都洋溢着一股子颇为欢喜的状态。 虽然妗蔓裳的容貌不甚让人满意,可是那不过也是下人儿们自己私底下说上几句罢了,加上妗蔓裳的性子颇为柔和,对待下人儿们也素来宽厚。因而,时间一长,那些因为容貌而嘲笑妗蔓裳的声音儿也就消失不见了。 这一天,整个逍遥王府上上下下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场景。自然了,这个“整”中需要除却岑巧心所在的玲珑阁。 岑巧心端坐在自己卧房里的一张圆凳上,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 这会儿,月梦自门外进来,对着岑巧心回道,“小姐,你吩咐的东西奴婢已经都准备妥当了。” 听到月梦的话儿以后,岑巧心微微回过神儿来了。 “既然准备好了,那么我们便走吧。” 月梦在岑巧心的身后应了一声,而后便跟着岑巧心一并离开了玲珑阁,径直地往裳汀阁去了。 * 这会儿的裳汀阁也是热闹非凡。 妗蔓裳在服用了罗玖尘配置的丹药以后,精神头儿微微地提升了不少。只见她今日身着一身水蓝色蔓罗裙,样式独特,更是映衬得她整个人儿都颇为秀丽。与此同时,还透露出了一股子难以掩饰的上位者的气势儿。 玉骊正和妗蔓裳说着话儿呢,半夏便从门外进来了。 只见她一脸喜色地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过来了,这会儿正在厅外呢。” 听闻此言,妗蔓裳在脑海里细细的地思索了一番,大致地捕捉到了半夏口中的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是谁,便笑着吩咐了半夏,道,“去将两位县主请进来。” 听闻此言,半夏笑着行了走了出去。 妗蔓裳一回头儿,便撞进了玉骊满眼的疑惑。 “蔓蔓,你什么时候和那两个什么县主关系这般好了?” 妗蔓裳扬了扬唇,同玉骊解释道,“那日你未曾同我一并去宫宴,自然也就不知道那两位县主。” 看着玉骊那一副“好想你和她们两个人儿很熟似的”的模样,妗蔓裳并没有搭理她,仍旧自顾自地笑着解释道,“那日在公众,她们两位是唯一未曾对我恶语相向的人儿了,。 而且……她们同戟岑言的关系极好,戟岑言特意派人儿过来和我通过气儿了,说是到时候她们两人儿来替我添妆,我还是需要给她们几分面子的。”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以后,玉骊的脸色才好了些许。她是真的担心,妗蔓裳有了“新欢”,就忘记了她这个“旧爱”了。 “你啊……” 妗蔓裳正欲取笑玉骊几句儿呢,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妗蔓裳和玉骊对视一眼,立刻止住了自己的话头儿。 果不其然,下一瞬儿,半夏便带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进来了。 因为今日是众人儿来给妗蔓裳添妆的日子,所以妗蔓裳的房门并未像往日一样紧紧关着,而是大敞开着。 “我们两个倒是不请自来,还望公主不要太过于介怀啊。” 宁瑞县主为人端庄有礼,又颇为圆滑,待看到妗蔓裳后,她立刻客套了起来。 若是换作平常,妗蔓裳肯定不愿意同她们多说什么。可是无奈于戟岑言特意嘱咐过了,她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儿应付几句。 毕竟,嫁给了戟岑言以后,她便不再是妗逸国的公主了,而是逍遥王世子的世子妃。身为一家的当家主母,以后的日子里,妗蔓裳必然少不了要多多应酬。故而,现在也算是提前学习了吧。 “宁瑞县主这话儿说的太过于客气了,你们两位是世子的表妹,自然也是我的亲友。梨落在昭陵并无血亲,今日儿能得了两位县主过来添妆,也算是沾了世子的福气儿了。” 妗蔓裳笑着,邀请了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坐了下来。 并吩咐了一旁站着伺候的半夏,道,“半夏,去准备茶水。” 半夏应声下去了以后,妗蔓裳才对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介绍起了坐在她身旁的玉骊。 “上次的宫宴只我一人儿前去,两位县主并未见过这位。她是我的义姐,闺名叫做“玉骊”。” 其实,从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一进屋子里就已经发现了玉骊的存在了。只是妗蔓裳这个主人家并未开口说话介绍,她们两个人儿作为客人,总不好主动开口询问。 ,“难怪觉得面生,这会儿倒是熟悉了。” 说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各自同玉骊见了礼,问了好。 “说了这么久了,还未恭喜公主明日就要大婚了呢!” 听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你一句我一句得叫着自己“公主”,妗蔓裳直觉得颇有些怪异。 她笑着道,“两位县主太过于客气儿了,直接叫我“蔓裳”吧,公主公主地听着怪别扭的。” 宁瑞县主倒还好一些,并未觉得有什么。可是端喜县主原本就是个活泼的性子,之前的那一番言辞和表现,已经是她故意拘着自己了。现如今,她见妗蔓裳这般好说话儿,便也十分地开心了起来。 “我也觉得你县主县主地叫我们十分地见外。”于是乎,端喜县主便笑了起来,道,“还是叫我端喜吧。” “你较我年长,我还是称呼你一句“姐姐”吧。” 妗蔓裳本就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儿,这会儿瞧着端喜县主的性子这般讨喜,她也心生了些许的好感出来。 “表姐,你瞧瞧,她倒是同我们两个人儿论起辈份儿来了。” 说罢,端喜县主又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明日你就嫁给言堂哥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儿还得叫你一声“堂嫂”。你若是叫我们两个人儿一句“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儿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乱了辈分 第二百七十一章:乱了辈分 待玉骊回到了逍遥王府后没多久,孙府便派人儿递了话儿过来,说是流光突然病了,只怕是不能过来照看妗蔓裳的大婚事宜了。 妗蔓裳得了消息后,立刻派人儿送了些补品过去,还让半夏过去瞧了一回儿。说是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身子疲累罢了,故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今个儿都在布置明天大婚的事宜,哪还有其他的心思去管别的东西呢? 这整个一天,逍遥王府里都洋溢着一股子颇为欢喜的状态。 虽然妗蔓裳的容貌不甚让人满意,可是那不过也是下人儿们自己私底下说上几句罢了,加上妗蔓裳的性子颇为柔和,对待下人儿们也素来宽厚。因而,时间一长,那些因为容貌而嘲笑妗蔓裳的声音儿也就消失不见了。 这一天,整个逍遥王府上上下下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场景。自然了,这个“整”中需要除却岑巧心所在的玲珑阁。 岑巧心端坐在自己卧房里的一张圆凳上,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 这会儿,月梦自门外进来,对着岑巧心回道,“小姐,你吩咐的东西奴婢已经都准备妥当了。” 听到月梦的话儿以后,岑巧心微微回过神儿来了。 “既然准备好了,那么我们便走吧。” 月梦在岑巧心的身后应了一声,而后便跟着岑巧心一并离开了玲珑阁,径直地往裳汀阁去了。 * 这会儿的裳汀阁也是热闹非凡。 妗蔓裳在服用了罗玖尘配置的丹药以后,精神头儿微微地提升了不少。只见她今日身着一身水蓝色蔓罗裙,样式独特,更是映衬得她整个人儿都颇为秀丽。与此同时,还透露出了一股子难以掩饰的上位者的气势儿。 玉骊正和妗蔓裳说着话儿呢,半夏便从门外进来了。 只见她一脸喜色地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过来了,这会儿正在厅外呢。” 听闻此言,妗蔓裳在脑海里细细的地思索了一番,大致地捕捉到了半夏口中的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是谁,便笑着吩咐了半夏,道,“去将两位县主请进来。” 听闻此言,半夏笑着行了走了出去。 妗蔓裳一回头儿,便撞进了玉骊满眼的疑惑。 “蔓蔓,你什么时候和那两个什么县主关系这般好了?” 妗蔓裳扬了扬唇,同玉骊解释道,“那日你未曾同我一并去宫宴,自然也就不知道那两位县主。” 看着玉骊那一副“好想你和她们两个人儿很熟似的”的模样,妗蔓裳并没有搭理她,仍旧自顾自地笑着解释道,“那日在公众,她们两位是唯一未曾对我恶语相向的人儿了,。 而且……她们同戟岑言的关系极好,戟岑言特意派人儿过来和我通过气儿了,说是到时候她们两人儿来替我添妆,我还是需要给她们几分面子的。”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以后,玉骊的脸色才好了些许。她是真的担心,妗蔓裳有了“新欢”,就忘记了她这个“旧爱”了。 “你啊……” 妗蔓裳正欲取笑玉骊几句儿呢,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妗蔓裳和玉骊对视一眼,立刻止住了自己的话头儿。 果不其然,下一瞬儿,半夏便带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进来了。 因为今日是众人儿来给妗蔓裳添妆的日子,所以妗蔓裳的房门并未像往日一样紧紧关着,而是大敞开着。 “我们两个倒是不请自来,还望公主不要太过于介怀啊。” 宁瑞县主为人端庄有礼,又颇为圆滑,待看到妗蔓裳后,她立刻客套了起来。 若是换作平常,妗蔓裳肯定不愿意同她们多说什么。可是无奈于戟岑言特意嘱咐过了,她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儿应付几句。 毕竟,嫁给了戟岑言以后,她便不再是妗逸国的公主了,而是逍遥王世子的世子妃。身为一家的当家主母,以后的日子里,妗蔓裳必然少不了要多多应酬。故而,现在也算是提前学习了吧。 “宁瑞县主这话儿说的太过于客气了,你们两位是世子的表妹,自然也是我的亲友。梨落在昭陵并无血亲,今日儿能得了两位县主过来添妆,也算是沾了世子的福气儿了。” 妗蔓裳笑着,邀请了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坐了下来。 并吩咐了一旁站着伺候的半夏,道,“半夏,去准备茶水。” 半夏应声下去了以后,妗蔓裳才对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介绍起了坐在她身旁的玉骊。 “上次的宫宴只我一人儿前去,两位县主并未见过这位。她是我的义姐,闺名叫做“玉骊”。” 其实,从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一进屋子里就已经发现了玉骊的存在了。只是妗蔓裳这个主人家并未开口说话介绍,她们两个人儿作为客人,总不好主动开口询问。 ,“难怪觉得面生,这会儿倒是熟悉了。” 说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各自同玉骊见了礼,问了好。 “说了这么久了,还未恭喜公主明日就要大婚了呢!” 听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你一句我一句得叫着自己“公主”,妗蔓裳直觉得颇有些怪异。 她笑着道,“两位县主太过于客气儿了,直接叫我“蔓裳”吧,公主公主地听着怪别扭的。” 宁瑞县主倒还好一些,并未觉得有什么。可是端喜县主原本就是个活泼的性子,之前的那一番言辞和表现,已经是她故意拘着自己了。现如今,她见妗蔓裳这般好说话儿,便也十分地开心了起来。 “我也觉得你县主县主地叫我们十分地见外。”于是乎,端喜县主便笑了起来,道,“还是叫我端喜吧。” “你较我年长,我还是称呼你一句“姐姐”吧。” 妗蔓裳本就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儿,这会儿瞧着端喜县主的性子这般讨喜,她也心生了些许的好感出来。 “表姐,你瞧瞧,她倒是同我们两个人儿论起辈份儿来了。” 说罢,端喜县主又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明日你就嫁给言堂哥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儿还得叫你一声“堂嫂”。你若是叫我们两个人儿一句“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儿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事发突然 第二百七十二章:事发突然 待玉骊回到了逍遥王府后没多久,孙府便派人儿递了话儿过来,说是流光突然病了,只怕是不能过来照看妗蔓裳的大婚事宜了。 妗蔓裳得了消息后,立刻派人儿送了些补品过去,还让半夏过去瞧了一回儿。说是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身子疲累罢了,故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今个儿都在布置明天大婚的事宜,哪还有其他的心思去管别的东西呢? 这整个一天,逍遥王府里都洋溢着一股子颇为欢喜的状态。 虽然妗蔓裳的容貌不甚让人满意,可是那不过也是下人儿们自己私底下说上几句罢了,加上妗蔓裳的性子颇为柔和,对待下人儿们也素来宽厚。因而,时间一长,那些因为容貌而嘲笑妗蔓裳的声音儿也就消失不见了。 这一天,整个逍遥王府上上下下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场景。自然了,这个“整”中需要除却岑巧心所在的玲珑阁。 岑巧心端坐在自己卧房里的一张圆凳上,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 这会儿,月梦自门外进来,对着岑巧心回道,“小姐,你吩咐的东西奴婢已经都准备妥当了。” 听到月梦的话儿以后,岑巧心微微回过神儿来了。 “既然准备好了,那么我们便走吧。” 月梦在岑巧心的身后应了一声,而后便跟着岑巧心一并离开了玲珑阁,径直地往裳汀阁去了。 * 这会儿的裳汀阁也是热闹非凡。 妗蔓裳在服用了罗玖尘配置的丹药以后,精神头儿微微地提升了不少。只见她今日身着一身水蓝色蔓罗裙,样式独特,更是映衬得她整个人儿都颇为秀丽。与此同时,还透露出了一股子难以掩饰的上位者的气势儿。 玉骊正和妗蔓裳说着话儿呢,半夏便从门外进来了。 只见她一脸喜色地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过来了,这会儿正在厅外呢。” 听闻此言,妗蔓裳在脑海里细细的地思索了一番,大致地捕捉到了半夏口中的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是谁,便笑着吩咐了半夏,道,“去将两位县主请进来。” 听闻此言,半夏笑着行了走了出去。 妗蔓裳一回头儿,便撞进了玉骊满眼的疑惑。 “蔓蔓,你什么时候和那两个什么县主关系这般好了?” 妗蔓裳扬了扬唇,同玉骊解释道,“那日你未曾同我一并去宫宴,自然也就不知道那两位县主。” 看着玉骊那一副“好想你和她们两个人儿很熟似的”的模样,妗蔓裳并没有搭理她,仍旧自顾自地笑着解释道,“那日在公众,她们两位是唯一未曾对我恶语相向的人儿了,。 而且……她们同戟岑言的关系极好,戟岑言特意派人儿过来和我通过气儿了,说是到时候她们两人儿来替我添妆,我还是需要给她们几分面子的。”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以后,玉骊的脸色才好了些许。她是真的担心,妗蔓裳有了“新欢”,就忘记了她这个“旧爱”了。 “你啊……” 妗蔓裳正欲取笑玉骊几句儿呢,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妗蔓裳和玉骊对视一眼,立刻止住了自己的话头儿。 果不其然,下一瞬儿,半夏便带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进来了。 因为今日是众人儿来给妗蔓裳添妆的日子,所以妗蔓裳的房门并未像往日一样紧紧关着,而是大敞开着。 “我们两个倒是不请自来,还望公主不要太过于介怀啊。” 宁瑞县主为人端庄有礼,又颇为圆滑,待看到妗蔓裳后,她立刻客套了起来。 若是换作平常,妗蔓裳肯定不愿意同她们多说什么。可是无奈于戟岑言特意嘱咐过了,她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儿应付几句。 毕竟,嫁给了戟岑言以后,她便不再是妗逸国的公主了,而是逍遥王世子的世子妃。身为一家的当家主母,以后的日子里,妗蔓裳必然少不了要多多应酬。故而,现在也算是提前学习了吧。 “宁瑞县主这话儿说的太过于客气了,你们两位是世子的表妹,自然也是我的亲友。梨落在昭陵并无血亲,今日儿能得了两位县主过来添妆,也算是沾了世子的福气儿了。” 妗蔓裳笑着,邀请了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坐了下来。 并吩咐了一旁站着伺候的半夏,道,“半夏,去准备茶水。” 半夏应声下去了以后,妗蔓裳才对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介绍起了坐在她身旁的玉骊。 “上次的宫宴只我一人儿前去,两位县主并未见过这位。她是我的义姐,闺名叫做“玉骊”。” 其实,从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一进屋子里就已经发现了玉骊的存在了。只是妗蔓裳这个主人家并未开口说话介绍,她们两个人儿作为客人,总不好主动开口询问。 ,“难怪觉得面生,这会儿倒是熟悉了。” 说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各自同玉骊见了礼,问了好。 “说了这么久了,还未恭喜公主明日就要大婚了呢!” 听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你一句我一句得叫着自己“公主”,妗蔓裳直觉得颇有些怪异。 她笑着道,“两位县主太过于客气儿了,直接叫我“蔓裳”吧,公主公主地听着怪别扭的。” 宁瑞县主倒还好一些,并未觉得有什么。可是端喜县主原本就是个活泼的性子,之前的那一番言辞和表现,已经是她故意拘着自己了。现如今,她见妗蔓裳这般好说话儿,便也十分地开心了起来。 “我也觉得你县主县主地叫我们十分地见外。”于是乎,端喜县主便笑了起来,道,“还是叫我端喜吧。” “你较我年长,我还是称呼你一句“姐姐”吧。” 妗蔓裳本就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儿,这会儿瞧着端喜县主的性子这般讨喜,她也心生了些许的好感出来。 “表姐,你瞧瞧,她倒是同我们两个人儿论起辈份儿来了。” 说罢,端喜县主又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明日你就嫁给言堂哥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儿还得叫你一声“堂嫂”。你若是叫我们两个人儿一句“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儿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来者不善 第二百七十三章:来者不善 待玉骊回到了逍遥王府后没多久,孙府便派人儿递了话儿过来,说是流光突然病了,只怕是不能过来照看妗蔓裳的大婚事宜了。 妗蔓裳得了消息后,立刻派人儿送了些补品过去,还让半夏过去瞧了一回儿。说是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身子疲累罢了,故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今个儿都在布置明天大婚的事宜,哪还有其他的心思去管别的东西呢? 这整个一天,逍遥王府里都洋溢着一股子颇为欢喜的状态。 虽然妗蔓裳的容貌不甚让人满意,可是那不过也是下人儿们自己私底下说上几句罢了,加上妗蔓裳的性子颇为柔和,对待下人儿们也素来宽厚。因而,时间一长,那些因为容貌而嘲笑妗蔓裳的声音儿也就消失不见了。 这一天,整个逍遥王府上上下下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场景。自然了,这个“整”中需要除却岑巧心所在的玲珑阁。 岑巧心端坐在自己卧房里的一张圆凳上,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 这会儿,月梦自门外进来,对着岑巧心回道,“小姐,你吩咐的东西奴婢已经都准备妥当了。” 听到月梦的话儿以后,岑巧心微微回过神儿来了。 “既然准备好了,那么我们便走吧。” 月梦在岑巧心的身后应了一声,而后便跟着岑巧心一并离开了玲珑阁,径直地往裳汀阁去了。 * 这会儿的裳汀阁也是热闹非凡。 妗蔓裳在服用了罗玖尘配置的丹药以后,精神头儿微微地提升了不少。只见她今日身着一身水蓝色蔓罗裙,样式独特,更是映衬得她整个人儿都颇为秀丽。与此同时,还透露出了一股子难以掩饰的上位者的气势儿。 玉骊正和妗蔓裳说着话儿呢,半夏便从门外进来了。 只见她一脸喜色地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过来了,这会儿正在厅外呢。” 听闻此言,妗蔓裳在脑海里细细的地思索了一番,大致地捕捉到了半夏口中的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是谁,便笑着吩咐了半夏,道,“去将两位县主请进来。” 听闻此言,半夏笑着行了走了出去。 妗蔓裳一回头儿,便撞进了玉骊满眼的疑惑。 “蔓蔓,你什么时候和那两个什么县主关系这般好了?” 妗蔓裳扬了扬唇,同玉骊解释道,“那日你未曾同我一并去宫宴,自然也就不知道那两位县主。” 看着玉骊那一副“好想你和她们两个人儿很熟似的”的模样,妗蔓裳并没有搭理她,仍旧自顾自地笑着解释道,“那日在公众,她们两位是唯一未曾对我恶语相向的人儿了,。 而且……她们同戟岑言的关系极好,戟岑言特意派人儿过来和我通过气儿了,说是到时候她们两人儿来替我添妆,我还是需要给她们几分面子的。”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以后,玉骊的脸色才好了些许。她是真的担心,妗蔓裳有了“新欢”,就忘记了她这个“旧爱”了。 “你啊……” 妗蔓裳正欲取笑玉骊几句儿呢,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妗蔓裳和玉骊对视一眼,立刻止住了自己的话头儿。 果不其然,下一瞬儿,半夏便带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进来了。 因为今日是众人儿来给妗蔓裳添妆的日子,所以妗蔓裳的房门并未像往日一样紧紧关着,而是大敞开着。 “我们两个倒是不请自来,还望公主不要太过于介怀啊。” 宁瑞县主为人端庄有礼,又颇为圆滑,待看到妗蔓裳后,她立刻客套了起来。 若是换作平常,妗蔓裳肯定不愿意同她们多说什么。可是无奈于戟岑言特意嘱咐过了,她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儿应付几句。 毕竟,嫁给了戟岑言以后,她便不再是妗逸国的公主了,而是逍遥王世子的世子妃。身为一家的当家主母,以后的日子里,妗蔓裳必然少不了要多多应酬。故而,现在也算是提前学习了吧。 “宁瑞县主这话儿说的太过于客气了,你们两位是世子的表妹,自然也是我的亲友。梨落在昭陵并无血亲,今日儿能得了两位县主过来添妆,也算是沾了世子的福气儿了。” 妗蔓裳笑着,邀请了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坐了下来。 并吩咐了一旁站着伺候的半夏,道,“半夏,去准备茶水。” 半夏应声下去了以后,妗蔓裳才对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介绍起了坐在她身旁的玉骊。 “上次的宫宴只我一人儿前去,两位县主并未见过这位。她是我的义姐,闺名叫做“玉骊”。” 其实,从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一进屋子里就已经发现了玉骊的存在了。只是妗蔓裳这个主人家并未开口说话介绍,她们两个人儿作为客人,总不好主动开口询问。 ,“难怪觉得面生,这会儿倒是熟悉了。” 说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各自同玉骊见了礼,问了好。 “说了这么久了,还未恭喜公主明日就要大婚了呢!” 听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你一句我一句得叫着自己“公主”,妗蔓裳直觉得颇有些怪异。 她笑着道,“两位县主太过于客气儿了,直接叫我“蔓裳”吧,公主公主地听着怪别扭的。” 宁瑞县主倒还好一些,并未觉得有什么。可是端喜县主原本就是个活泼的性子,之前的那一番言辞和表现,已经是她故意拘着自己了。现如今,她见妗蔓裳这般好说话儿,便也十分地开心了起来。 “我也觉得你县主县主地叫我们十分地见外。”于是乎,端喜县主便笑了起来,道,“还是叫我端喜吧。” “你较我年长,我还是称呼你一句“姐姐”吧。” 妗蔓裳本就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儿,这会儿瞧着端喜县主的性子这般讨喜,她也心生了些许的好感出来。 “表姐,你瞧瞧,她倒是同我们两个人儿论起辈份儿来了。” 说罢,端喜县主又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明日你就嫁给言堂哥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儿还得叫你一声“堂嫂”。你若是叫我们两个人儿一句“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儿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心生好感 第二百七十四章:心生好感 待玉骊回到了逍遥王府后没多久,孙府便派人儿递了话儿过来,说是流光突然病了,只怕是不能过来照看妗蔓裳的大婚事宜了。 妗蔓裳得了消息后,立刻派人儿送了些补品过去,还让半夏过去瞧了一回儿。说是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身子疲累罢了,故而妗蔓裳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今个儿都在布置明天大婚的事宜,哪还有其他的心思去管别的东西呢? 这整个一天,逍遥王府里都洋溢着一股子颇为欢喜的状态。 虽然妗蔓裳的容貌不甚让人满意,可是那不过也是下人儿们自己私底下说上几句罢了,加上妗蔓裳的性子颇为柔和,对待下人儿们也素来宽厚。因而,时间一长,那些因为容貌而嘲笑妗蔓裳的声音儿也就消失不见了。 这一天,整个逍遥王府上上下下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场景。自然了,这个“整”中需要除却岑巧心所在的玲珑阁。 岑巧心端坐在自己卧房里的一张圆凳上,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 这会儿,月梦自门外进来,对着岑巧心回道,“小姐,你吩咐的东西奴婢已经都准备妥当了。” 听到月梦的话儿以后,岑巧心微微回过神儿来了。 “既然准备好了,那么我们便走吧。” 月梦在岑巧心的身后应了一声,而后便跟着岑巧心一并离开了玲珑阁,径直地往裳汀阁去了。 * 这会儿的裳汀阁也是热闹非凡。 妗蔓裳在服用了罗玖尘配置的丹药以后,精神头儿微微地提升了不少。只见她今日身着一身水蓝色蔓罗裙,样式独特,更是映衬得她整个人儿都颇为秀丽。与此同时,还透露出了一股子难以掩饰的上位者的气势儿。 玉骊正和妗蔓裳说着话儿呢,半夏便从门外进来了。 只见她一脸喜色地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过来了,这会儿正在厅外呢。” 听闻此言,妗蔓裳在脑海里细细的地思索了一番,大致地捕捉到了半夏口中的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是谁,便笑着吩咐了半夏,道,“去将两位县主请进来。” 听闻此言,半夏笑着行了走了出去。 妗蔓裳一回头儿,便撞进了玉骊满眼的疑惑。 “蔓蔓,你什么时候和那两个什么县主关系这般好了?” 妗蔓裳扬了扬唇,同玉骊解释道,“那日你未曾同我一并去宫宴,自然也就不知道那两位县主。” 看着玉骊那一副“好想你和她们两个人儿很熟似的”的模样,妗蔓裳并没有搭理她,仍旧自顾自地笑着解释道,“那日在公众,她们两位是唯一未曾对我恶语相向的人儿了,。 而且……她们同戟岑言的关系极好,戟岑言特意派人儿过来和我通过气儿了,说是到时候她们两人儿来替我添妆,我还是需要给她们几分面子的。” 听到妗蔓裳这话儿以后,玉骊的脸色才好了些许。她是真的担心,妗蔓裳有了“新欢”,就忘记了她这个“旧爱”了。 “你啊……” 妗蔓裳正欲取笑玉骊几句儿呢,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妗蔓裳和玉骊对视一眼,立刻止住了自己的话头儿。 果不其然,下一瞬儿,半夏便带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进来了。 因为今日是众人儿来给妗蔓裳添妆的日子,所以妗蔓裳的房门并未像往日一样紧紧关着,而是大敞开着。 “我们两个倒是不请自来,还望公主不要太过于介怀啊。” 宁瑞县主为人端庄有礼,又颇为圆滑,待看到妗蔓裳后,她立刻客套了起来。 若是换作平常,妗蔓裳肯定不愿意同她们多说什么。可是无奈于戟岑言特意嘱咐过了,她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儿应付几句。 毕竟,嫁给了戟岑言以后,她便不再是妗逸国的公主了,而是逍遥王世子的世子妃。身为一家的当家主母,以后的日子里,妗蔓裳必然少不了要多多应酬。故而,现在也算是提前学习了吧。 “宁瑞县主这话儿说的太过于客气了,你们两位是世子的表妹,自然也是我的亲友。梨落在昭陵并无血亲,今日儿能得了两位县主过来添妆,也算是沾了世子的福气儿了。” 妗蔓裳笑着,邀请了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坐了下来。 并吩咐了一旁站着伺候的半夏,道,“半夏,去准备茶水。” 半夏应声下去了以后,妗蔓裳才对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介绍起了坐在她身旁的玉骊。 “上次的宫宴只我一人儿前去,两位县主并未见过这位。她是我的义姐,闺名叫做“玉骊”。” 其实,从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一进屋子里就已经发现了玉骊的存在了。只是妗蔓裳这个主人家并未开口说话介绍,她们两个人儿作为客人,总不好主动开口询问。 ,“难怪觉得面生,这会儿倒是熟悉了。” 说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各自同玉骊见了礼,问了好。 “说了这么久了,还未恭喜公主明日就要大婚了呢!” 听着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你一句我一句得叫着自己“公主”,妗蔓裳直觉得颇有些怪异。 她笑着道,“两位县主太过于客气儿了,直接叫我“蔓裳”吧,公主公主地听着怪别扭的。” 宁瑞县主倒还好一些,并未觉得有什么。可是端喜县主原本就是个活泼的性子,之前的那一番言辞和表现,已经是她故意拘着自己了。现如今,她见妗蔓裳这般好说话儿,便也十分地开心了起来。 “我也觉得你县主县主地叫我们十分地见外。”于是乎,端喜县主便笑了起来,道,“还是叫我端喜吧。” “你较我年长,我还是称呼你一句“姐姐”吧。” 妗蔓裳本就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儿,这会儿瞧着端喜县主的性子这般讨喜,她也心生了些许的好感出来。 “表姐,你瞧瞧,她倒是同我们两个人儿论起辈份儿来了。” 说罢,端喜县主又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明日你就嫁给言堂哥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儿还得叫你一声“堂嫂”。你若是叫我们两个人儿一句“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儿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送了一盒祛疤膏 第二百七十五章:送了一盒祛疤膏 现如今,她见妗蔓裳这般好说话儿,便也十分地开心了起来。 “我也觉得你县主县主地叫我们十分地见外。”于是乎,端喜县主便笑了起来,道,“还是叫我端喜吧。” “你较我年长,我还是称呼你一句“姐姐”吧。” 妗蔓裳本就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儿,这会儿瞧着端喜县主的性子这般讨喜,她也心生了些许的好感出来。 “表姐,你瞧瞧,她倒是同我们两个人儿论起辈份儿来了。” 说罢,端喜县主又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明日你就嫁给言堂哥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儿还得叫你一声“堂嫂”。你若是叫我们两个人儿一句“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儿了?” 有了端喜县主这么一个活络儿的性子在中间磨合,妗蔓裳和宁瑞县主两个颇为端庄的人儿也跟着一并活泛了一些起来。 “端喜姐姐就是爱说笑,若真的非要掰扯个清清楚楚的话儿,那就等明个儿我出嫁了再改过来便是了。在人前儿的时候咱们多加注意,免得落了别人的口舌。咱们私底下,便怎么随意怎么来就是了,又何必去管旁的东西呢!” 听到妗蔓裳这般说了,端喜县主颇为开心地畅怀大笑了一番。 如此几句话儿下来以后,妗蔓裳她们三个人儿之间的距离也就更加近了一些。 “哟,这说的什么,这般热闹?” 妗蔓裳三人儿正说笑着呢,就听见从门外传来了一阵颇为尖酸刻薄的声音儿。 端喜县主几乎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儿,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再反观妗蔓裳,却是一本正经,几乎是在一瞬间儿就收敛了方才的情绪表情,脸上带着的是恰到好处的笑容,并不是方才和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两人儿交谈时候的那股子真心实意地发自肺腑的笑。 “滢表妹。” 来人的正是三公主戟滢。 不管如何,来者便是客。 身为主人的妗蔓裳,依然是少不得要客套几句的。只见她从地上站起了身,对着盛装打扮过的戟滢道,“三公主这会儿过来,倒真是让梨落荣幸之至啊。” 戟滢还没有什么感觉,而在场的宁瑞县主以及端喜县主都是聪慧之人儿,一听妗蔓裳这话儿便知道她是知道戟滢心悦戟岑言的事儿的。不然的话儿,也不可能和方才的模样相比好似变了一个人儿似的。 而且,刚才她们才来时,妗蔓裳便让她们称呼自己蔓裳,可是这会儿到了戟滢这儿,就成了“梨落”了,这两种称呼之中体现出来的差异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宁瑞县主迅速地抬头,和端喜县主在空中对视了一眼。她们虽然未曾开口说话儿,可是却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句话儿,那就是“待会儿戟滢要惹事生非的时候儿,记得多拦着一些”。 戟滢却是十分不客气儿地直接坐了下来,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么说,真是不拿我当自己人儿看待了。” 谁和你是自己人儿了?! 玉骊在心里暗暗的悱恻。 就在妗蔓裳正准备开口说话儿的时候,戟滢又自顾自地开口,询问道,“明天你就要嫁给我言堂哥了,是不是很开心?” 妗蔓裳却是没有回答,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戟滢,不发一言。 戟滢原本还想着等妗蔓裳回应她的话儿了以后,她再继续说接下去的话儿。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妗蔓裳竟然没有回应她。反而……还一直冲着她微笑。 虽然说那是一个笑容,可是戟滢却在那股子笑容里感觉到了一种极致的冷意。 因为妗蔓裳一直没有回应戟滢,戟滢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所以,气氛一度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 宁瑞县主在这些人儿之间年纪最长,所以这个时候儿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儿,她都应该站出来缓和气氛才对。 “早知道你也要来给蔓裳添妆的话儿,咱们三个就该约着一块儿来,也好有个伴儿。” 端喜县主自然明白宁瑞县主这是为了给缓解一下气氛,故而她也跟着一并儿打趣说笑了起来。 “可能是滢表妹觉得她送的添妆礼物比我们的好,怕我们两个尴尬,所以才不提前知会儿一声的。” 端喜县主说着话儿,原本是好意儿,可是却没有想到,正好中了戟滢的下怀。 只见她突然笑了起来,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过了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盒子。 “端喜表姐若是不提及,我都快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的礼物忘记了呢!” 说着,戟滢便将那只小盒子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三公主。” 妗蔓裳也没有推辞,直接伸手接了以后便递到了站在自己身侧的半夏的手中。 本来众人拿来添妆的东西就都是由贴身的丫鬟收着,待得了空闲的时间再整理成册,统一管理。 然而,戟滢却是对妗蔓裳这样子的举动颇为不满意。只见她当即就黑下了一张脸,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就这般看不上我送的添妆礼物么?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句的?” 听到这话儿,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皆是皱了皱眉头儿。 而妗蔓裳却是依旧面无表情,不过还是顺着戟滢的话儿说了下去。 “这倒是我的疏忽了,不知道三公主送的是什么,我还真是好奇啊……” 妗蔓裳忽然笑了起来,对着半夏道,“半夏,将三公主送的添妆打开,也好让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两个人儿一并开开眼。”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也很不欢喜,面色也有些不大好,不过她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第二百七十六章:真是不巧 第二百七十六章:真是不巧 现如今,她见妗蔓裳这般好说话儿,便也十分地开心了起来。 “我也觉得你县主县主地叫我们十分地见外。”于是乎,端喜县主便笑了起来,道,“还是叫我端喜吧。” “你较我年长,我还是称呼你一句“姐姐”吧。” 妗蔓裳本就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儿,这会儿瞧着端喜县主的性子这般讨喜,她也心生了些许的好感出来。 “表姐,你瞧瞧,她倒是同我们两个人儿论起辈份儿来了。” 说罢,端喜县主又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明日你就嫁给言堂哥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儿还得叫你一声“堂嫂”。你若是叫我们两个人儿一句“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儿了?” 有了端喜县主这么一个活络儿的性子在中间磨合,妗蔓裳和宁瑞县主两个颇为端庄的人儿也跟着一并活泛了一些起来。 “端喜姐姐就是爱说笑,若真的非要掰扯个清清楚楚的话儿,那就等明个儿我出嫁了再改过来便是了。在人前儿的时候咱们多加注意,免得落了别人的口舌。咱们私底下,便怎么随意怎么来就是了,又何必去管旁的东西呢!” 听到妗蔓裳这般说了,端喜县主颇为开心地畅怀大笑了一番。 如此几句话儿下来以后,妗蔓裳她们三个人儿之间的距离也就更加近了一些。 “哟,这说的什么,这般热闹?” 妗蔓裳三人儿正说笑着呢,就听见从门外传来了一阵颇为尖酸刻薄的声音儿。 端喜县主几乎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儿,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再反观妗蔓裳,却是一本正经,几乎是在一瞬间儿就收敛了方才的情绪表情,脸上带着的是恰到好处的笑容,并不是方才和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两人儿交谈时候的那股子真心实意地发自肺腑的笑。 “滢表妹。” 来人的正是三公主戟滢。 不管如何,来者便是客。 身为主人的妗蔓裳,依然是少不得要客套几句的。只见她从地上站起了身,对着盛装打扮过的戟滢道,“三公主这会儿过来,倒真是让梨落荣幸之至啊。” 戟滢还没有什么感觉,而在场的宁瑞县主以及端喜县主都是聪慧之人儿,一听妗蔓裳这话儿便知道她是知道戟滢心悦戟岑言的事儿的。不然的话儿,也不可能和方才的模样相比好似变了一个人儿似的。 而且,刚才她们才来时,妗蔓裳便让她们称呼自己蔓裳,可是这会儿到了戟滢这儿,就成了“梨落”了,这两种称呼之中体现出来的差异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宁瑞县主迅速地抬头,和端喜县主在空中对视了一眼。她们虽然未曾开口说话儿,可是却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句话儿,那就是“待会儿戟滢要惹事生非的时候儿,记得多拦着一些”。 戟滢却是十分不客气儿地直接坐了下来,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么说,真是不拿我当自己人儿看待了。” 谁和你是自己人儿了?! 玉骊在心里暗暗的悱恻。 就在妗蔓裳正准备开口说话儿的时候,戟滢又自顾自地开口,询问道,“明天你就要嫁给我言堂哥了,是不是很开心?” 妗蔓裳却是没有回答,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戟滢,不发一言。 戟滢原本还想着等妗蔓裳回应她的话儿了以后,她再继续说接下去的话儿。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妗蔓裳竟然没有回应她。反而……还一直冲着她微笑。 虽然说那是一个笑容,可是戟滢却在那股子笑容里感觉到了一种极致的冷意。 因为妗蔓裳一直没有回应戟滢,戟滢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所以,气氛一度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 宁瑞县主在这些人儿之间年纪最长,所以这个时候儿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儿,她都应该站出来缓和气氛才对。 “早知道你也要来给蔓裳添妆的话儿,咱们三个就该约着一块儿来,也好有个伴儿。” 端喜县主自然明白宁瑞县主这是为了给缓解一下气氛,故而她也跟着一并儿打趣说笑了起来。 “可能是滢表妹觉得她送的添妆礼物比我们的好,怕我们两个尴尬,所以才不提前知会儿一声的。” 端喜县主说着话儿,原本是好意儿,可是却没有想到,正好中了戟滢的下怀。 只见她突然笑了起来,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过了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盒子。 “端喜表姐若是不提及,我都快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的礼物忘记了呢!” 说着,戟滢便将那只小盒子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三公主。” 妗蔓裳也没有推辞,直接伸手接了以后便递到了站在自己身侧的半夏的手中。 本来众人拿来添妆的东西就都是由贴身的丫鬟收着,待得了空闲的时间再整理成册,统一管理。 然而,戟滢却是对妗蔓裳这样子的举动颇为不满意。只见她当即就黑下了一张脸,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就这般看不上我送的添妆礼物么?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句的?” 听到这话儿,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皆是皱了皱眉头儿。 而妗蔓裳却是依旧面无表情,不过还是顺着戟滢的话儿说了下去。 “这倒是我的疏忽了,不知道三公主送的是什么,我还真是好奇啊……” 妗蔓裳忽然笑了起来,对着半夏道,“半夏,将三公主送的添妆打开,也好让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两个人儿一并开开眼。”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也很不欢喜,面色也有些不大好,不过她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第二百七十七章:尖酸刻薄 第二百七十七章:尖酸刻薄 现如今,她见妗蔓裳这般好说话儿,便也十分地开心了起来。 “我也觉得你县主县主地叫我们十分地见外。”于是乎,端喜县主便笑了起来,道,“还是叫我端喜吧。” “你较我年长,我还是称呼你一句“姐姐”吧。” 妗蔓裳本就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儿,这会儿瞧着端喜县主的性子这般讨喜,她也心生了些许的好感出来。 “表姐,你瞧瞧,她倒是同我们两个人儿论起辈份儿来了。” 说罢,端喜县主又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明日你就嫁给言堂哥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儿还得叫你一声“堂嫂”。你若是叫我们两个人儿一句“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儿了?” 有了端喜县主这么一个活络儿的性子在中间磨合,妗蔓裳和宁瑞县主两个颇为端庄的人儿也跟着一并活泛了一些起来。 “端喜姐姐就是爱说笑,若真的非要掰扯个清清楚楚的话儿,那就等明个儿我出嫁了再改过来便是了。在人前儿的时候咱们多加注意,免得落了别人的口舌。咱们私底下,便怎么随意怎么来就是了,又何必去管旁的东西呢!” 听到妗蔓裳这般说了,端喜县主颇为开心地畅怀大笑了一番。 如此几句话儿下来以后,妗蔓裳她们三个人儿之间的距离也就更加近了一些。 “哟,这说的什么,这般热闹?” 妗蔓裳三人儿正说笑着呢,就听见从门外传来了一阵颇为尖酸刻薄的声音儿。 端喜县主几乎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儿,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再反观妗蔓裳,却是一本正经,几乎是在一瞬间儿就收敛了方才的情绪表情,脸上带着的是恰到好处的笑容,并不是方才和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两人儿交谈时候的那股子真心实意地发自肺腑的笑。 “滢表妹。” 来人的正是三公主戟滢。 不管如何,来者便是客。 身为主人的妗蔓裳,依然是少不得要客套几句的。只见她从地上站起了身,对着盛装打扮过的戟滢道,“三公主这会儿过来,倒真是让梨落荣幸之至啊。” 戟滢还没有什么感觉,而在场的宁瑞县主以及端喜县主都是聪慧之人儿,一听妗蔓裳这话儿便知道她是知道戟滢心悦戟岑言的事儿的。不然的话儿,也不可能和方才的模样相比好似变了一个人儿似的。 而且,刚才她们才来时,妗蔓裳便让她们称呼自己蔓裳,可是这会儿到了戟滢这儿,就成了“梨落”了,这两种称呼之中体现出来的差异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宁瑞县主迅速地抬头,和端喜县主在空中对视了一眼。她们虽然未曾开口说话儿,可是却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句话儿,那就是“待会儿戟滢要惹事生非的时候儿,记得多拦着一些”。 戟滢却是十分不客气儿地直接坐了下来,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么说,真是不拿我当自己人儿看待了。” 谁和你是自己人儿了?! 玉骊在心里暗暗的悱恻。 就在妗蔓裳正准备开口说话儿的时候,戟滢又自顾自地开口,询问道,“明天你就要嫁给我言堂哥了,是不是很开心?” 妗蔓裳却是没有回答,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戟滢,不发一言。 戟滢原本还想着等妗蔓裳回应她的话儿了以后,她再继续说接下去的话儿。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妗蔓裳竟然没有回应她。反而……还一直冲着她微笑。 虽然说那是一个笑容,可是戟滢却在那股子笑容里感觉到了一种极致的冷意。 因为妗蔓裳一直没有回应戟滢,戟滢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所以,气氛一度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 宁瑞县主在这些人儿之间年纪最长,所以这个时候儿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儿,她都应该站出来缓和气氛才对。 “早知道你也要来给蔓裳添妆的话儿,咱们三个就该约着一块儿来,也好有个伴儿。” 端喜县主自然明白宁瑞县主这是为了给缓解一下气氛,故而她也跟着一并儿打趣说笑了起来。 “可能是滢表妹觉得她送的添妆礼物比我们的好,怕我们两个尴尬,所以才不提前知会儿一声的。” 端喜县主说着话儿,原本是好意儿,可是却没有想到,正好中了戟滢的下怀。 只见她突然笑了起来,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过了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盒子。 “端喜表姐若是不提及,我都快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的礼物忘记了呢!” 说着,戟滢便将那只小盒子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三公主。” 妗蔓裳也没有推辞,直接伸手接了以后便递到了站在自己身侧的半夏的手中。 本来众人拿来添妆的东西就都是由贴身的丫鬟收着,待得了空闲的时间再整理成册,统一管理。 然而,戟滢却是对妗蔓裳这样子的举动颇为不满意。只见她当即就黑下了一张脸,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就这般看不上我送的添妆礼物么?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句的?” 听到这话儿,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皆是皱了皱眉头儿。 而妗蔓裳却是依旧面无表情,不过还是顺着戟滢的话儿说了下去。 “这倒是我的疏忽了,不知道三公主送的是什么,我还真是好奇啊……” 妗蔓裳忽然笑了起来,对着半夏道,“半夏,将三公主送的添妆打开,也好让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两个人儿一并开开眼。”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也很不欢喜,面色也有些不大好,不过她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第二百七十八章:蹙眉 第二百七十八章:蹙眉 现如今,她见妗蔓裳这般好说话儿,便也十分地开心了起来。 “我也觉得你县主县主地叫我们十分地见外。”于是乎,端喜县主便笑了起来,道,“还是叫我端喜吧。” “你较我年长,我还是称呼你一句“姐姐”吧。” 妗蔓裳本就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儿,这会儿瞧着端喜县主的性子这般讨喜,她也心生了些许的好感出来。 “表姐,你瞧瞧,她倒是同我们两个人儿论起辈份儿来了。” 说罢,端喜县主又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明日你就嫁给言堂哥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儿还得叫你一声“堂嫂”。你若是叫我们两个人儿一句“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儿了?” 有了端喜县主这么一个活络儿的性子在中间磨合,妗蔓裳和宁瑞县主两个颇为端庄的人儿也跟着一并活泛了一些起来。 “端喜姐姐就是爱说笑,若真的非要掰扯个清清楚楚的话儿,那就等明个儿我出嫁了再改过来便是了。在人前儿的时候咱们多加注意,免得落了别人的口舌。咱们私底下,便怎么随意怎么来就是了,又何必去管旁的东西呢!” 听到妗蔓裳这般说了,端喜县主颇为开心地畅怀大笑了一番。 如此几句话儿下来以后,妗蔓裳她们三个人儿之间的距离也就更加近了一些。 “哟,这说的什么,这般热闹?” 妗蔓裳三人儿正说笑着呢,就听见从门外传来了一阵颇为尖酸刻薄的声音儿。 端喜县主几乎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儿,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再反观妗蔓裳,却是一本正经,几乎是在一瞬间儿就收敛了方才的情绪表情,脸上带着的是恰到好处的笑容,并不是方才和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两人儿交谈时候的那股子真心实意地发自肺腑的笑。 “滢表妹。” 来人的正是三公主戟滢。 不管如何,来者便是客。 身为主人的妗蔓裳,依然是少不得要客套几句的。只见她从地上站起了身,对着盛装打扮过的戟滢道,“三公主这会儿过来,倒真是让梨落荣幸之至啊。” 戟滢还没有什么感觉,而在场的宁瑞县主以及端喜县主都是聪慧之人儿,一听妗蔓裳这话儿便知道她是知道戟滢心悦戟岑言的事儿的。不然的话儿,也不可能和方才的模样相比好似变了一个人儿似的。 而且,刚才她们才来时,妗蔓裳便让她们称呼自己蔓裳,可是这会儿到了戟滢这儿,就成了“梨落”了,这两种称呼之中体现出来的差异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宁瑞县主迅速地抬头,和端喜县主在空中对视了一眼。她们虽然未曾开口说话儿,可是却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句话儿,那就是“待会儿戟滢要惹事生非的时候儿,记得多拦着一些”。 戟滢却是十分不客气儿地直接坐了下来,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么说,真是不拿我当自己人儿看待了。” 谁和你是自己人儿了?! 玉骊在心里暗暗的悱恻。 就在妗蔓裳正准备开口说话儿的时候,戟滢又自顾自地开口,询问道,“明天你就要嫁给我言堂哥了,是不是很开心?” 妗蔓裳却是没有回答,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戟滢,不发一言。 戟滢原本还想着等妗蔓裳回应她的话儿了以后,她再继续说接下去的话儿。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妗蔓裳竟然没有回应她。反而……还一直冲着她微笑。 虽然说那是一个笑容,可是戟滢却在那股子笑容里感觉到了一种极致的冷意。 因为妗蔓裳一直没有回应戟滢,戟滢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所以,气氛一度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 宁瑞县主在这些人儿之间年纪最长,所以这个时候儿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儿,她都应该站出来缓和气氛才对。 “早知道你也要来给蔓裳添妆的话儿,咱们三个就该约着一块儿来,也好有个伴儿。” 端喜县主自然明白宁瑞县主这是为了给缓解一下气氛,故而她也跟着一并儿打趣说笑了起来。 “可能是滢表妹觉得她送的添妆礼物比我们的好,怕我们两个尴尬,所以才不提前知会儿一声的。” 端喜县主说着话儿,原本是好意儿,可是却没有想到,正好中了戟滢的下怀。 只见她突然笑了起来,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过了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盒子。 “端喜表姐若是不提及,我都快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的礼物忘记了呢!” 说着,戟滢便将那只小盒子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三公主。” 妗蔓裳也没有推辞,直接伸手接了以后便递到了站在自己身侧的半夏的手中。 本来众人拿来添妆的东西就都是由贴身的丫鬟收着,待得了空闲的时间再整理成册,统一管理。 然而,戟滢却是对妗蔓裳这样子的举动颇为不满意。只见她当即就黑下了一张脸,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就这般看不上我送的添妆礼物么?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句的?” 听到这话儿,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皆是皱了皱眉头儿。 而妗蔓裳却是依旧面无表情,不过还是顺着戟滢的话儿说了下去。 “这倒是我的疏忽了,不知道三公主送的是什么,我还真是好奇啊……” 妗蔓裳忽然笑了起来,对着半夏道,“半夏,将三公主送的添妆打开,也好让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两个人儿一并开开眼。”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也很不欢喜,面色也有些不大好,不过她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第二百七十九章:毒舌 第二百七十九章:毒舌 现如今,她见妗蔓裳这般好说话儿,便也十分地开心了起来。 “我也觉得你县主县主地叫我们十分地见外。”于是乎,端喜县主便笑了起来,道,“还是叫我端喜吧。” “你较我年长,我还是称呼你一句“姐姐”吧。” 妗蔓裳本就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儿,这会儿瞧着端喜县主的性子这般讨喜,她也心生了些许的好感出来。 “表姐,你瞧瞧,她倒是同我们两个人儿论起辈份儿来了。” 说罢,端喜县主又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明日你就嫁给言堂哥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儿还得叫你一声“堂嫂”。你若是叫我们两个人儿一句“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儿了?” 有了端喜县主这么一个活络儿的性子在中间磨合,妗蔓裳和宁瑞县主两个颇为端庄的人儿也跟着一并活泛了一些起来。 “端喜姐姐就是爱说笑,若真的非要掰扯个清清楚楚的话儿,那就等明个儿我出嫁了再改过来便是了。在人前儿的时候咱们多加注意,免得落了别人的口舌。咱们私底下,便怎么随意怎么来就是了,又何必去管旁的东西呢!” 听到妗蔓裳这般说了,端喜县主颇为开心地畅怀大笑了一番。 如此几句话儿下来以后,妗蔓裳她们三个人儿之间的距离也就更加近了一些。 “哟,这说的什么,这般热闹?” 妗蔓裳三人儿正说笑着呢,就听见从门外传来了一阵颇为尖酸刻薄的声音儿。 端喜县主几乎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儿,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再反观妗蔓裳,却是一本正经,几乎是在一瞬间儿就收敛了方才的情绪表情,脸上带着的是恰到好处的笑容,并不是方才和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两人儿交谈时候的那股子真心实意地发自肺腑的笑。 “滢表妹。” 来人的正是三公主戟滢。 不管如何,来者便是客。 身为主人的妗蔓裳,依然是少不得要客套几句的。只见她从地上站起了身,对着盛装打扮过的戟滢道,“三公主这会儿过来,倒真是让梨落荣幸之至啊。” 戟滢还没有什么感觉,而在场的宁瑞县主以及端喜县主都是聪慧之人儿,一听妗蔓裳这话儿便知道她是知道戟滢心悦戟岑言的事儿的。不然的话儿,也不可能和方才的模样相比好似变了一个人儿似的。 而且,刚才她们才来时,妗蔓裳便让她们称呼自己蔓裳,可是这会儿到了戟滢这儿,就成了“梨落”了,这两种称呼之中体现出来的差异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宁瑞县主迅速地抬头,和端喜县主在空中对视了一眼。她们虽然未曾开口说话儿,可是却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句话儿,那就是“待会儿戟滢要惹事生非的时候儿,记得多拦着一些”。 戟滢却是十分不客气儿地直接坐了下来,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么说,真是不拿我当自己人儿看待了。” 谁和你是自己人儿了?! 玉骊在心里暗暗的悱恻。 就在妗蔓裳正准备开口说话儿的时候,戟滢又自顾自地开口,询问道,“明天你就要嫁给我言堂哥了,是不是很开心?” 妗蔓裳却是没有回答,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戟滢,不发一言。 戟滢原本还想着等妗蔓裳回应她的话儿了以后,她再继续说接下去的话儿。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妗蔓裳竟然没有回应她。反而……还一直冲着她微笑。 虽然说那是一个笑容,可是戟滢却在那股子笑容里感觉到了一种极致的冷意。 因为妗蔓裳一直没有回应戟滢,戟滢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所以,气氛一度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 宁瑞县主在这些人儿之间年纪最长,所以这个时候儿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儿,她都应该站出来缓和气氛才对。 “早知道你也要来给蔓裳添妆的话儿,咱们三个就该约着一块儿来,也好有个伴儿。” 端喜县主自然明白宁瑞县主这是为了给缓解一下气氛,故而她也跟着一并儿打趣说笑了起来。 “可能是滢表妹觉得她送的添妆礼物比我们的好,怕我们两个尴尬,所以才不提前知会儿一声的。” 端喜县主说着话儿,原本是好意儿,可是却没有想到,正好中了戟滢的下怀。 只见她突然笑了起来,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过了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盒子。 “端喜表姐若是不提及,我都快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的礼物忘记了呢!” 说着,戟滢便将那只小盒子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三公主。” 妗蔓裳也没有推辞,直接伸手接了以后便递到了站在自己身侧的半夏的手中。 本来众人拿来添妆的东西就都是由贴身的丫鬟收着,待得了空闲的时间再整理成册,统一管理。 然而,戟滢却是对妗蔓裳这样子的举动颇为不满意。只见她当即就黑下了一张脸,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就这般看不上我送的添妆礼物么?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句的?” 听到这话儿,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皆是皱了皱眉头儿。 而妗蔓裳却是依旧面无表情,不过还是顺着戟滢的话儿说了下去。 “这倒是我的疏忽了,不知道三公主送的是什么,我还真是好奇啊……” 妗蔓裳忽然笑了起来,对着半夏道,“半夏,将三公主送的添妆打开,也好让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两个人儿一并开开眼。”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也很不欢喜,面色也有些不大好,不过她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第二百八十章:不想沉默 第二百八十章:不想沉默 妗蔓裳本就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儿,这会儿瞧着端喜县主的性子这般讨喜,她也心生了些许的好感出来。 “表姐,你瞧瞧,她倒是同我们两个人儿论起辈份儿来了。” 说罢,端喜县主又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明日你就嫁给言堂哥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儿还得叫你一声“堂嫂”。你若是叫我们两个人儿一句“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儿了?” 有了端喜县主这么一个活络儿的性子在中间磨合,妗蔓裳和宁瑞县主两个颇为端庄的人儿也跟着一并活泛了一些起来。 “端喜姐姐就是爱说笑,若真的非要掰扯个清清楚楚的话儿,那就等明个儿我出嫁了再改过来便是了。在人前儿的时候咱们多加注意,免得落了别人的口舌。咱们私底下,便怎么随意怎么来就是了,又何必去管旁的东西呢!” 听到妗蔓裳这般说了,端喜县主颇为开心地畅怀大笑了一番。 如此几句话儿下来以后,妗蔓裳她们三个人儿之间的距离也就更加近了一些。 “哟,这说的什么,这般热闹?” 妗蔓裳三人儿正说笑着呢,就听见从门外传来了一阵颇为尖酸刻薄的声音儿。 端喜县主几乎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儿,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再反观妗蔓裳,却是一本正经,几乎是在一瞬间儿就收敛了方才的情绪表情,脸上带着的是恰到好处的笑容,并不是方才和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两人儿交谈时候的那股子真心实意地发自肺腑的笑。 “滢表妹。” 来人的正是三公主戟滢。 不管如何,来者便是客。 身为主人的妗蔓裳,依然是少不得要客套几句的。只见她从地上站起了身,对着盛装打扮过的戟滢道,“三公主这会儿过来,倒真是让梨落荣幸之至啊。” 戟滢还没有什么感觉,而在场的宁瑞县主以及端喜县主都是聪慧之人儿,一听妗蔓裳这话儿便知道她是知道戟滢心悦戟岑言的事儿的。不然的话儿,也不可能和方才的模样相比好似变了一个人儿似的。 而且,刚才她们才来时,妗蔓裳便让她们称呼自己蔓裳,可是这会儿到了戟滢这儿,就成了“梨落”了,这两种称呼之中体现出来的差异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宁瑞县主迅速地抬头,和端喜县主在空中对视了一眼。她们虽然未曾开口说话儿,可是却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句话儿,那就是“待会儿戟滢要惹事生非的时候儿,记得多拦着一些”。 戟滢却是十分不客气儿地直接坐了下来,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么说,真是不拿我当自己人儿看待了。” 谁和你是自己人儿了?! 玉骊在心里暗暗的悱恻。 就在妗蔓裳正准备开口说话儿的时候,戟滢又自顾自地开口,询问道,“明天你就要嫁给我言堂哥了,是不是很开心?” 妗蔓裳却是没有回答,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戟滢,不发一言。 戟滢原本还想着等妗蔓裳回应她的话儿了以后,她再继续说接下去的话儿。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妗蔓裳竟然没有回应她。反而……还一直冲着她微笑。 虽然说那是一个笑容,可是戟滢却在那股子笑容里感觉到了一种极致的冷意。 因为妗蔓裳一直没有回应戟滢,戟滢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所以,气氛一度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 宁瑞县主在这些人儿之间年纪最长,所以这个时候儿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儿,她都应该站出来缓和气氛才对。 “早知道你也要来给蔓裳添妆的话儿,咱们三个就该约着一块儿来,也好有个伴儿。” 端喜县主自然明白宁瑞县主这是为了给缓解一下气氛,故而她也跟着一并儿打趣说笑了起来。 “可能是滢表妹觉得她送的添妆礼物比我们的好,怕我们两个尴尬,所以才不提前知会儿一声的。” 端喜县主说着话儿,原本是好意儿,可是却没有想到,正好中了戟滢的下怀。 只见她突然笑了起来,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过了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盒子。 “端喜表姐若是不提及,我都快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的礼物忘记了呢!” 说着,戟滢便将那只小盒子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三公主。” 妗蔓裳也没有推辞,直接伸手接了以后便递到了站在自己身侧的半夏的手中。 本来众人拿来添妆的东西就都是由贴身的丫鬟收着,待得了空闲的时间再整理成册,统一管理。 然而,戟滢却是对妗蔓裳这样子的举动颇为不满意。只见她当即就黑下了一张脸,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就这般看不上我送的添妆礼物么?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句的?” 听到这话儿,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皆是皱了皱眉头儿。 而妗蔓裳却是依旧面无表情,不过还是顺着戟滢的话儿说了下去。 “这倒是我的疏忽了,不知道三公主送的是什么,我还真是好奇啊……” 妗蔓裳忽然笑了起来,对着半夏道,“半夏,将三公主送的添妆打开,也好让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两个人儿一并开开眼。”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对戟滢这个人儿也很不欢喜,便直接表现了出来,面色也有些不大好。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她心中再不愿意,却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颇为语重心长地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第二百八十一章:来者皆是客 第二百八十一章:来者皆是客 妗蔓裳本就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儿,这会儿瞧着端喜县主的性子这般讨喜,她也心生了些许的好感出来。 “表姐,你瞧瞧,她倒是同我们两个人儿论起辈份儿来了。” 说罢,端喜县主又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明日你就嫁给言堂哥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儿还得叫你一声“堂嫂”。你若是叫我们两个人儿一句“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儿了?” 有了端喜县主这么一个活络儿的性子在中间磨合,妗蔓裳和宁瑞县主两个颇为端庄的人儿也跟着一并活泛了一些起来。 “端喜姐姐就是爱说笑,若真的非要掰扯个清清楚楚的话儿,那就等明个儿我出嫁了再改过来便是了。在人前儿的时候咱们多加注意,免得落了别人的口舌。咱们私底下,便怎么随意怎么来就是了,又何必去管旁的东西呢!” 听到妗蔓裳这般说了,端喜县主颇为开心地畅怀大笑了一番。 如此几句话儿下来以后,妗蔓裳她们三个人儿之间的距离也就更加近了一些。 “哟,这说的什么,这般热闹?” 妗蔓裳三人儿正说笑着呢,就听见从门外传来了一阵颇为尖酸刻薄的声音儿。 端喜县主几乎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儿,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再反观妗蔓裳,却是一本正经,几乎是在一瞬间儿就收敛了方才的情绪表情,脸上带着的是恰到好处的笑容,并不是方才和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两人儿交谈时候的那股子真心实意地发自肺腑的笑。 “滢表妹。” 来人的正是三公主戟滢。 不管如何,来者便是客。 身为主人的妗蔓裳,依然是少不得要客套几句的。只见她从地上站起了身,对着盛装打扮过的戟滢道,“三公主这会儿过来,倒真是让梨落荣幸之至啊。” 戟滢还没有什么感觉,而在场的宁瑞县主以及端喜县主都是聪慧之人儿,一听妗蔓裳这话儿便知道她是知道戟滢心悦戟岑言的事儿的。不然的话儿,也不可能和方才的模样相比好似变了一个人儿似的。 而且,刚才她们才来时,妗蔓裳便让她们称呼自己蔓裳,可是这会儿到了戟滢这儿,就成了“梨落”了,这两种称呼之中体现出来的差异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宁瑞县主迅速地抬头,和端喜县主在空中对视了一眼。她们虽然未曾开口说话儿,可是却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句话儿,那就是“待会儿戟滢要惹事生非的时候儿,记得多拦着一些”。 戟滢却是十分不客气儿地直接坐了下来,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么说,真是不拿我当自己人儿看待了。” 谁和你是自己人儿了?! 玉骊在心里暗暗的悱恻。 就在妗蔓裳正准备开口说话儿的时候,戟滢又自顾自地开口,询问道,“明天你就要嫁给我言堂哥了,是不是很开心?” 妗蔓裳却是没有回答,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戟滢,不发一言。 戟滢原本还想着等妗蔓裳回应她的话儿了以后,她再继续说接下去的话儿。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妗蔓裳竟然没有回应她。反而……还一直冲着她微笑。 虽然说那是一个笑容,可是戟滢却在那股子笑容里感觉到了一种极致的冷意。 因为妗蔓裳一直没有回应戟滢,戟滢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所以,气氛一度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 宁瑞县主在这些人儿之间年纪最长,所以这个时候儿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儿,她都应该站出来缓和气氛才对。 “早知道你也要来给蔓裳添妆的话儿,咱们三个就该约着一块儿来,也好有个伴儿。” 端喜县主自然明白宁瑞县主这是为了给缓解一下气氛,故而她也跟着一并儿打趣说笑了起来。 “可能是滢表妹觉得她送的添妆礼物比我们的好,怕我们两个尴尬,所以才不提前知会儿一声的。” 端喜县主说着话儿,原本是好意儿,可是却没有想到,正好中了戟滢的下怀。 只见她突然笑了起来,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过了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盒子。 “端喜表姐若是不提及,我都快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的礼物忘记了呢!” 说着,戟滢便将那只小盒子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三公主。” 妗蔓裳也没有推辞,直接伸手接了以后便递到了站在自己身侧的半夏的手中。 本来众人拿来添妆的东西就都是由贴身的丫鬟收着,待得了空闲的时间再整理成册,统一管理。 然而,戟滢却是对妗蔓裳这样子的举动颇为不满意。只见她当即就黑下了一张脸,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就这般看不上我送的添妆礼物么?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句的?” 听到这话儿,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皆是皱了皱眉头儿。 而妗蔓裳却是依旧面无表情,不过还是顺着戟滢的话儿说了下去。 “这倒是我的疏忽了,不知道三公主送的是什么,我还真是好奇啊……” 妗蔓裳忽然笑了起来,对着半夏道,“半夏,将三公主送的添妆打开,也好让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两个人儿一并开开眼。”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对戟滢这个人儿也很不欢喜,便直接表现了出来,面色也有些不大好。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她心中再不愿意,却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颇为语重心长地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第二百八十二章:热闹 第二百八十二章:热闹 妗蔓裳本就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儿,这会儿瞧着端喜县主的性子这般讨喜,她也心生了些许的好感出来。 “表姐,你瞧瞧,她倒是同我们两个人儿论起辈份儿来了。” 说罢,端喜县主又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明日你就嫁给言堂哥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儿还得叫你一声“堂嫂”。你若是叫我们两个人儿一句“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儿了?” 有了端喜县主这么一个活络儿的性子在中间磨合,妗蔓裳和宁瑞县主两个颇为端庄的人儿也跟着一并活泛了一些起来。 “端喜姐姐就是爱说笑,若真的非要掰扯个清清楚楚的话儿,那就等明个儿我出嫁了再改过来便是了。在人前儿的时候咱们多加注意,免得落了别人的口舌。咱们私底下,便怎么随意怎么来就是了,又何必去管旁的东西呢!” 听到妗蔓裳这般说了,端喜县主颇为开心地畅怀大笑了一番。 如此几句话儿下来以后,妗蔓裳她们三个人儿之间的距离也就更加近了一些。 “哟,这说的什么,这般热闹?” 妗蔓裳三人儿正说笑着呢,就听见从门外传来了一阵颇为尖酸刻薄的声音儿。 端喜县主几乎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儿,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再反观妗蔓裳,却是一本正经,几乎是在一瞬间儿就收敛了方才的情绪表情,脸上带着的是恰到好处的笑容,并不是方才和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两人儿交谈时候的那股子真心实意地发自肺腑的笑。 “滢表妹。” 来人的正是三公主戟滢。 不管如何,来者便是客。 身为主人的妗蔓裳,依然是少不得要客套几句的。只见她从地上站起了身,对着盛装打扮过的戟滢道,“三公主这会儿过来,倒真是让梨落荣幸之至啊。” 戟滢还没有什么感觉,而在场的宁瑞县主以及端喜县主都是聪慧之人儿,一听妗蔓裳这话儿便知道她是知道戟滢心悦戟岑言的事儿的。不然的话儿,也不可能和方才的模样相比好似变了一个人儿似的。 而且,刚才她们才来时,妗蔓裳便让她们称呼自己蔓裳,可是这会儿到了戟滢这儿,就成了“梨落”了,这两种称呼之中体现出来的差异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宁瑞县主迅速地抬头,和端喜县主在空中对视了一眼。她们虽然未曾开口说话儿,可是却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句话儿,那就是“待会儿戟滢要惹事生非的时候儿,记得多拦着一些”。 戟滢却是十分不客气儿地直接坐了下来,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么说,真是不拿我当自己人儿看待了。” 谁和你是自己人儿了?! 玉骊在心里暗暗的悱恻。 就在妗蔓裳正准备开口说话儿的时候,戟滢又自顾自地开口,询问道,“明天你就要嫁给我言堂哥了,是不是很开心?” 妗蔓裳却是没有回答,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戟滢,不发一言。 戟滢原本还想着等妗蔓裳回应她的话儿了以后,她再继续说接下去的话儿。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妗蔓裳竟然没有回应她。反而……还一直冲着她微笑。 虽然说那是一个笑容,可是戟滢却在那股子笑容里感觉到了一种极致的冷意。 因为妗蔓裳一直没有回应戟滢,戟滢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所以,气氛一度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 宁瑞县主在这些人儿之间年纪最长,所以这个时候儿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儿,她都应该站出来缓和气氛才对。 “早知道你也要来给蔓裳添妆的话儿,咱们三个就该约着一块儿来,也好有个伴儿。” 端喜县主自然明白宁瑞县主这是为了给缓解一下气氛,故而她也跟着一并儿打趣说笑了起来。 “可能是滢表妹觉得她送的添妆礼物比我们的好,怕我们两个尴尬,所以才不提前知会儿一声的。” 端喜县主说着话儿,原本是好意儿,可是却没有想到,正好中了戟滢的下怀。 只见她突然笑了起来,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过了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盒子。 “端喜表姐若是不提及,我都快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的礼物忘记了呢!” 说着,戟滢便将那只小盒子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三公主。” 妗蔓裳也没有推辞,直接伸手接了以后便递到了站在自己身侧的半夏的手中。 本来众人拿来添妆的东西就都是由贴身的丫鬟收着,待得了空闲的时间再整理成册,统一管理。 然而,戟滢却是对妗蔓裳这样子的举动颇为不满意。只见她当即就黑下了一张脸,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就这般看不上我送的添妆礼物么?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句的?” 听到这话儿,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皆是皱了皱眉头儿。 而妗蔓裳却是依旧面无表情,不过还是顺着戟滢的话儿说了下去。 “这倒是我的疏忽了,不知道三公主送的是什么,我还真是好奇啊……” 妗蔓裳忽然笑了起来,对着半夏道,“半夏,将三公主送的添妆打开,也好让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两个人儿一并开开眼。”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对戟滢这个人儿也很不欢喜,便直接表现了出来,面色也有些不大好。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她心中再不愿意,却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颇为语重心长地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第二百八十三章:回嘴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回嘴了 妗蔓裳本就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儿,这会儿瞧着端喜县主的性子这般讨喜,她也心生了些许的好感出来。 “表姐,你瞧瞧,她倒是同我们两个人儿论起辈份儿来了。” 说罢,端喜县主又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明日你就嫁给言堂哥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儿还得叫你一声“堂嫂”。你若是叫我们两个人儿一句“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儿了?” 有了端喜县主这么一个活络儿的性子在中间磨合,妗蔓裳和宁瑞县主两个颇为端庄的人儿也跟着一并活泛了一些起来。 “端喜姐姐就是爱说笑,若真的非要掰扯个清清楚楚的话儿,那就等明个儿我出嫁了再改过来便是了。在人前儿的时候咱们多加注意,免得落了别人的口舌。咱们私底下,便怎么随意怎么来就是了,又何必去管旁的东西呢!” 听到妗蔓裳这般说了,端喜县主颇为开心地畅怀大笑了一番。 如此几句话儿下来以后,妗蔓裳她们三个人儿之间的距离也就更加近了一些。 “哟,这说的什么,这般热闹?” 妗蔓裳三人儿正说笑着呢,就听见从门外传来了一阵颇为尖酸刻薄的声音儿。 端喜县主几乎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儿,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再反观妗蔓裳,却是一本正经,几乎是在一瞬间儿就收敛了方才的情绪表情,脸上带着的是恰到好处的笑容,并不是方才和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两人儿交谈时候的那股子真心实意地发自肺腑的笑。 “滢表妹。” 来人的正是三公主戟滢。 不管如何,来者便是客。 身为主人的妗蔓裳,依然是少不得要客套几句的。只见她从地上站起了身,对着盛装打扮过的戟滢道,“三公主这会儿过来,倒真是让梨落荣幸之至啊。” 戟滢还没有什么感觉,而在场的宁瑞县主以及端喜县主都是聪慧之人儿,一听妗蔓裳这话儿便知道她是知道戟滢心悦戟岑言的事儿的。不然的话儿,也不可能和方才的模样相比好似变了一个人儿似的。 而且,刚才她们才来时,妗蔓裳便让她们称呼自己蔓裳,可是这会儿到了戟滢这儿,就成了“梨落”了,这两种称呼之中体现出来的差异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宁瑞县主迅速地抬头,和端喜县主在空中对视了一眼。她们虽然未曾开口说话儿,可是却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句话儿,那就是“待会儿戟滢要惹事生非的时候儿,记得多拦着一些”。 戟滢却是十分不客气儿地直接坐了下来,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么说,真是不拿我当自己人儿看待了。” 谁和你是自己人儿了?! 玉骊在心里暗暗的悱恻。 就在妗蔓裳正准备开口说话儿的时候,戟滢又自顾自地开口,询问道,“明天你就要嫁给我言堂哥了,是不是很开心?” 妗蔓裳却是没有回答,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戟滢,不发一言。 戟滢原本还想着等妗蔓裳回应她的话儿了以后,她再继续说接下去的话儿。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妗蔓裳竟然没有回应她。反而……还一直冲着她微笑。 虽然说那是一个笑容,可是戟滢却在那股子笑容里感觉到了一种极致的冷意。 因为妗蔓裳一直没有回应戟滢,戟滢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所以,气氛一度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 宁瑞县主在这些人儿之间年纪最长,所以这个时候儿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儿,她都应该站出来缓和气氛才对。 “早知道你也要来给蔓裳添妆的话儿,咱们三个就该约着一块儿来,也好有个伴儿。” 端喜县主自然明白宁瑞县主这是为了给缓解一下气氛,故而她也跟着一并儿打趣说笑了起来。 “可能是滢表妹觉得她送的添妆礼物比我们的好,怕我们两个尴尬,所以才不提前知会儿一声的。” 端喜县主说着话儿,原本是好意儿,可是却没有想到,正好中了戟滢的下怀。 只见她突然笑了起来,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过了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盒子。 “端喜表姐若是不提及,我都快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的礼物忘记了呢!” 说着,戟滢便将那只小盒子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三公主。” 妗蔓裳也没有推辞,直接伸手接了以后便递到了站在自己身侧的半夏的手中。 本来众人拿来添妆的东西就都是由贴身的丫鬟收着,待得了空闲的时间再整理成册,统一管理。 然而,戟滢却是对妗蔓裳这样子的举动颇为不满意。只见她当即就黑下了一张脸,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就这般看不上我送的添妆礼物么?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句的?” 听到这话儿,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皆是皱了皱眉头儿。 而妗蔓裳却是依旧面无表情,不过还是顺着戟滢的话儿说了下去。 “这倒是我的疏忽了,不知道三公主送的是什么,我还真是好奇啊……” 妗蔓裳忽然笑了起来,对着半夏道,“半夏,将三公主送的添妆打开,也好让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两个人儿一并开开眼。”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对戟滢这个人儿也很不欢喜,便直接表现了出来,面色也有些不大好。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她心中再不愿意,却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颇为语重心长地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第二百八十四章:被怼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被怼了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也很不欢喜,面色也有些不大好,不过她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听闻戟滢此言,不光光是端喜县主,就是素来稳重端庄的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地看向了妗蔓裳。毕竟,戟滢方才的这一番话儿已经算是颇为诛心来。 就是半夏也不加掩饰,很是直接地在脸上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要是说还有其他的人儿是个什么状况的话儿,那么除却妗蔓裳本人,也就玉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了。 妗蔓裳对着看向自己的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露出了一个“没有所谓,你们不用担心”的笑容,而后对着理性道,“还真是有劳三公主如此这般地替我考虑了。” 戟滢脸上一直都 h是笑眯眯地,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她立刻回道,“梨落公主真是客气了,我也是为了言堂哥考虑。毕竟,言堂哥是我们昭陵第一美男,以前啊,我们都以为言堂哥会娶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可是却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戟滢顿了顿,眼睛里露出了一种不明意味儿的眼神,继而又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虽然你身份尊贵,才学也颇高,可是……你这容貌……你自己也心中有数。言堂哥又是逍遥王世子,这日后就是一个王爷,身为她的妻子,用少不得要出去抛头露面,参加宴会的。 可是……虽然说梨落公主你性子十分地坚韧,这么多年以来,也不曾因为容貌的事儿而觉得难受。我今个儿说的这些话儿,你也不要太过于多心。 不管怎么样,明天你就要嫁给言堂哥了,这个祛疤美颜膏,你总能够用上的,好歹祛除一些。” 说到最后一句话儿时,戟滢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即便在妗蔓裳面前儿她再盛气凌人,可是也改变不了妗蔓裳即将要成为戟岑言妻子的事实儿。所以,对戟滢而来,能够剩下的,也就只有一阵无力罢了。 妗蔓裳却是微微一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却不自觉地透着一股子十分自信的气息。 “多谢三公主这般关心世子,我替世子谢过三公主了。” 明日,妗蔓裳便要嫁给戟岑言了,所以她这会儿以这样子的一个立场说话儿,也是正常的,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当。 “那个,蔓裳啊,这时辰也不早了。待会儿肯定还有其他的人儿过来给你添妆,我们也不多逗留了,明天再过来。” 宁瑞县主看着戟滢说的话儿越来越不像样了,生怕她到时候惹毛了妗蔓裳可就不好了。虽然这会儿的妗蔓裳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气恼之色。 “我这几日比较忙,身子不大好,就不送你们了。” 说着,妗蔓裳对着一直在一旁坐着,并没有开口儿说过话儿的玉骊,道,“姐姐,你替我送一送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吧。” 玉骊素来喜欢听妗蔓裳称呼自己为“姐姐”,一旦她听到,便会对妗蔓裳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一口答应。更何况方才妗蔓裳告诉过玉骊——戟岑言曾经告诉过妗蔓裳,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都是他颇为疼爱的堂妹。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立场,玉骊也应该亲自去送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 “好。” 玉骊应下了以后,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的身侧。 戟滢却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儿,她看了一眼走到了自己身旁的玉骊,皱了皱眉头,不屑地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何人儿?竟然担当得起梨落公主一句“姐姐”?” “我不过一介草民,三公主不知道也就罢了,何须多问,免得晦气了自己。” “你!” 戟滢被玉骊这话儿给气得说不出话儿来了。 宁瑞县主皱了皱眉,忙对着戟滢,道,“好了,滢妹妹,我们回去吧。时辰不早了你若是再不走,宫门可要上钥了!到时候,贤妃娘娘会担心的。” 一听到宁瑞县主提及了贤妃,戟滢的脑子里立刻响起来了她来给妗蔓裳添妆的时候儿,贤妃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了戟滢不能够惹是生非,不然的话儿便不准她再出宫了。 贤妃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儿,戟滢并不敢违背贤妃的话儿。于是乎,戟滢强行地忍下了自己心中的怒火,瞪了玉骊一眼以后,她就直接甩袖子离开了。 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不约而同地朝着妗蔓裳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色,而后转身离开了妗蔓裳的卧房。 等所有人儿都离开了以后,半夏看着妗蔓裳,很是不满地道,“公主,这个三公主真是太不知好歹了,对世子爷有非分之想也就罢了,毕竟以前男未娶女未嫁的。 可是,站在世子爷都和公主你定亲了,明天就是你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子直接上门来侮辱你呢!”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第二百八十五章:皇帝不急太监急 第二百八十五章:皇帝不急太监急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也很不欢喜,面色也有些不大好,不过她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听闻戟滢此言,不光光是端喜县主,就是素来稳重端庄的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地看向了妗蔓裳。毕竟,戟滢方才的这一番话儿已经算是颇为诛心来。 就是半夏也不加掩饰,很是直接地在脸上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要是说还有其他的人儿是个什么状况的话儿,那么除却妗蔓裳本人,也就玉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了。 妗蔓裳对着看向自己的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露出了一个“没有所谓,你们不用担心”的笑容,而后对着理性道,“还真是有劳三公主如此这般地替我考虑了。” 戟滢脸上一直都 h是笑眯眯地,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她立刻回道,“梨落公主真是客气了,我也是为了言堂哥考虑。毕竟,言堂哥是我们昭陵第一美男,以前啊,我们都以为言堂哥会娶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可是却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戟滢顿了顿,眼睛里露出了一种不明意味儿的眼神,继而又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虽然你身份尊贵,才学也颇高,可是……你这容貌……你自己也心中有数。言堂哥又是逍遥王世子,这日后就是一个王爷,身为她的妻子,用少不得要出去抛头露面,参加宴会的。 可是……虽然说梨落公主你性子十分地坚韧,这么多年以来,也不曾因为容貌的事儿而觉得难受。我今个儿说的这些话儿,你也不要太过于多心。 不管怎么样,明天你就要嫁给言堂哥了,这个祛疤美颜膏,你总能够用上的,好歹祛除一些。” 说到最后一句话儿时,戟滢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即便在妗蔓裳面前儿她再盛气凌人,可是也改变不了妗蔓裳即将要成为戟岑言妻子的事实儿。所以,对戟滢而来,能够剩下的,也就只有一阵无力罢了。 妗蔓裳却是微微一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却不自觉地透着一股子十分自信的气息。 “多谢三公主这般关心世子,我替世子谢过三公主了。” 明日,妗蔓裳便要嫁给戟岑言了,所以她这会儿以这样子的一个立场说话儿,也是正常的,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当。 “那个,蔓裳啊,这时辰也不早了。待会儿肯定还有其他的人儿过来给你添妆,我们也不多逗留了,明天再过来。” 宁瑞县主看着戟滢说的话儿越来越不像样了,生怕她到时候惹毛了妗蔓裳可就不好了。虽然这会儿的妗蔓裳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气恼之色。 “我这几日比较忙,身子不大好,就不送你们了。” 说着,妗蔓裳对着一直在一旁坐着,并没有开口儿说过话儿的玉骊,道,“姐姐,你替我送一送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吧。” 玉骊素来喜欢听妗蔓裳称呼自己为“姐姐”,一旦她听到,便会对妗蔓裳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一口答应。更何况方才妗蔓裳告诉过玉骊——戟岑言曾经告诉过妗蔓裳,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都是他颇为疼爱的堂妹。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立场,玉骊也应该亲自去送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 “好。” 玉骊应下了以后,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的身侧。 戟滢却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儿,她看了一眼走到了自己身旁的玉骊,皱了皱眉头,不屑地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何人儿?竟然担当得起梨落公主一句“姐姐”?” “我不过一介草民,三公主不知道也就罢了,何须多问,免得晦气了自己。” “你!” 戟滢被玉骊这话儿给气得说不出话儿来了。 宁瑞县主皱了皱眉,忙对着戟滢,道,“好了,滢妹妹,我们回去吧。时辰不早了你若是再不走,宫门可要上钥了!到时候,贤妃娘娘会担心的。” 一听到宁瑞县主提及了贤妃,戟滢的脑子里立刻响起来了她来给妗蔓裳添妆的时候儿,贤妃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了戟滢不能够惹是生非,不然的话儿便不准她再出宫了。 贤妃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儿,戟滢并不敢违背贤妃的话儿。于是乎,戟滢强行地忍下了自己心中的怒火,瞪了玉骊一眼以后,她就直接甩袖子离开了。 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不约而同地朝着妗蔓裳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色,而后转身离开了妗蔓裳的卧房。 等所有人儿都离开了以后,半夏看着妗蔓裳,很是不满地道,“公主,这个三公主真是太不知好歹了,对世子爷有非分之想也就罢了,毕竟以前男未娶女未嫁的。 可是,站在世子爷都和公主你定亲了,明天就是你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子直接上门来侮辱你呢!”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第二百八十六章:憋屈 第二百八十六章:憋屈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也很不欢喜,面色也有些不大好,不过她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听闻戟滢此言,不光光是端喜县主,就是素来稳重端庄的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地看向了妗蔓裳。毕竟,戟滢方才的这一番话儿已经算是颇为诛心来。 就是半夏也不加掩饰,很是直接地在脸上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要是说还有其他的人儿是个什么状况的话儿,那么除却妗蔓裳本人,也就玉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了。 妗蔓裳对着看向自己的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露出了一个“没有所谓,你们不用担心”的笑容,而后对着理性道,“还真是有劳三公主如此这般地替我考虑了。” 戟滢脸上一直都 h是笑眯眯地,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她立刻回道,“梨落公主真是客气了,我也是为了言堂哥考虑。毕竟,言堂哥是我们昭陵第一美男,以前啊,我们都以为言堂哥会娶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可是却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戟滢顿了顿,眼睛里露出了一种不明意味儿的眼神,继而又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虽然你身份尊贵,才学也颇高,可是……你这容貌……你自己也心中有数。言堂哥又是逍遥王世子,这日后就是一个王爷,身为她的妻子,用少不得要出去抛头露面,参加宴会的。 可是……虽然说梨落公主你性子十分地坚韧,这么多年以来,也不曾因为容貌的事儿而觉得难受。我今个儿说的这些话儿,你也不要太过于多心。 不管怎么样,明天你就要嫁给言堂哥了,这个祛疤美颜膏,你总能够用上的,好歹祛除一些。” 说到最后一句话儿时,戟滢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即便在妗蔓裳面前儿她再盛气凌人,可是也改变不了妗蔓裳即将要成为戟岑言妻子的事实儿。所以,对戟滢而来,能够剩下的,也就只有一阵无力罢了。 妗蔓裳却是微微一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却不自觉地透着一股子十分自信的气息。 “多谢三公主这般关心世子,我替世子谢过三公主了。” 明日,妗蔓裳便要嫁给戟岑言了,所以她这会儿以这样子的一个立场说话儿,也是正常的,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当。 “那个,蔓裳啊,这时辰也不早了。待会儿肯定还有其他的人儿过来给你添妆,我们也不多逗留了,明天再过来。” 宁瑞县主看着戟滢说的话儿越来越不像样了,生怕她到时候惹毛了妗蔓裳可就不好了。虽然这会儿的妗蔓裳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气恼之色。 “我这几日比较忙,身子不大好,就不送你们了。” 说着,妗蔓裳对着一直在一旁坐着,并没有开口儿说过话儿的玉骊,道,“姐姐,你替我送一送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吧。” 玉骊素来喜欢听妗蔓裳称呼自己为“姐姐”,一旦她听到,便会对妗蔓裳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一口答应。更何况方才妗蔓裳告诉过玉骊——戟岑言曾经告诉过妗蔓裳,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都是他颇为疼爱的堂妹。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立场,玉骊也应该亲自去送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 “好。” 玉骊应下了以后,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的身侧。 戟滢却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儿,她看了一眼走到了自己身旁的玉骊,皱了皱眉头,不屑地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何人儿?竟然担当得起梨落公主一句“姐姐”?” “我不过一介草民,三公主不知道也就罢了,何须多问,免得晦气了自己。” “你!” 戟滢被玉骊这话儿给气得说不出话儿来了。 宁瑞县主皱了皱眉,忙对着戟滢,道,“好了,滢妹妹,我们回去吧。时辰不早了你若是再不走,宫门可要上钥了!到时候,贤妃娘娘会担心的。” 一听到宁瑞县主提及了贤妃,戟滢的脑子里立刻响起来了她来给妗蔓裳添妆的时候儿,贤妃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了戟滢不能够惹是生非,不然的话儿便不准她再出宫了。 贤妃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儿,戟滢并不敢违背贤妃的话儿。于是乎,戟滢强行地忍下了自己心中的怒火,瞪了玉骊一眼以后,她就直接甩袖子离开了。 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不约而同地朝着妗蔓裳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色,而后转身离开了妗蔓裳的卧房。 等所有人儿都离开了以后,半夏看着妗蔓裳,很是不满地道,“公主,这个三公主真是太不知好歹了,对世子爷有非分之想也就罢了,毕竟以前男未娶女未嫁的。 可是,站在世子爷都和公主你定亲了,明天就是你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子直接上门来侮辱你呢!”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第二百八十七章:气恼不已 第二百八十七章:气恼不已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也很不欢喜,面色也有些不大好,不过她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听闻戟滢此言,不光光是端喜县主,就是素来稳重端庄的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地看向了妗蔓裳。毕竟,戟滢方才的这一番话儿已经算是颇为诛心来。 就是半夏也不加掩饰,很是直接地在脸上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要是说还有其他的人儿是个什么状况的话儿,那么除却妗蔓裳本人,也就玉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了。 妗蔓裳对着看向自己的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露出了一个“没有所谓,你们不用担心”的笑容,而后对着理性道,“还真是有劳三公主如此这般地替我考虑了。” 戟滢脸上一直都 h是笑眯眯地,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她立刻回道,“梨落公主真是客气了,我也是为了言堂哥考虑。毕竟,言堂哥是我们昭陵第一美男,以前啊,我们都以为言堂哥会娶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可是却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戟滢顿了顿,眼睛里露出了一种不明意味儿的眼神,继而又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虽然你身份尊贵,才学也颇高,可是……你这容貌……你自己也心中有数。言堂哥又是逍遥王世子,这日后就是一个王爷,身为她的妻子,用少不得要出去抛头露面,参加宴会的。 可是……虽然说梨落公主你性子十分地坚韧,这么多年以来,也不曾因为容貌的事儿而觉得难受。我今个儿说的这些话儿,你也不要太过于多心。 不管怎么样,明天你就要嫁给言堂哥了,这个祛疤美颜膏,你总能够用上的,好歹祛除一些。” 说到最后一句话儿时,戟滢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即便在妗蔓裳面前儿她再盛气凌人,可是也改变不了妗蔓裳即将要成为戟岑言妻子的事实儿。所以,对戟滢而来,能够剩下的,也就只有一阵无力罢了。 妗蔓裳却是微微一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却不自觉地透着一股子十分自信的气息。 “多谢三公主这般关心世子,我替世子谢过三公主了。” 明日,妗蔓裳便要嫁给戟岑言了,所以她这会儿以这样子的一个立场说话儿,也是正常的,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当。 “那个,蔓裳啊,这时辰也不早了。待会儿肯定还有其他的人儿过来给你添妆,我们也不多逗留了,明天再过来。” 宁瑞县主看着戟滢说的话儿越来越不像样了,生怕她到时候惹毛了妗蔓裳可就不好了。虽然这会儿的妗蔓裳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气恼之色。 “我这几日比较忙,身子不大好,就不送你们了。” 说着,妗蔓裳对着一直在一旁坐着,并没有开口儿说过话儿的玉骊,道,“姐姐,你替我送一送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吧。” 玉骊素来喜欢听妗蔓裳称呼自己为“姐姐”,一旦她听到,便会对妗蔓裳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一口答应。更何况方才妗蔓裳告诉过玉骊——戟岑言曾经告诉过妗蔓裳,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都是他颇为疼爱的堂妹。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立场,玉骊也应该亲自去送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 “好。” 玉骊应下了以后,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的身侧。 戟滢却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儿,她看了一眼走到了自己身旁的玉骊,皱了皱眉头,不屑地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何人儿?竟然担当得起梨落公主一句“姐姐”?” “我不过一介草民,三公主不知道也就罢了,何须多问,免得晦气了自己。” “你!” 戟滢被玉骊这话儿给气得说不出话儿来了。 宁瑞县主皱了皱眉,忙对着戟滢,道,“好了,滢妹妹,我们回去吧。时辰不早了你若是再不走,宫门可要上钥了!到时候,贤妃娘娘会担心的。” 一听到宁瑞县主提及了贤妃,戟滢的脑子里立刻响起来了她来给妗蔓裳添妆的时候儿,贤妃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了戟滢不能够惹是生非,不然的话儿便不准她再出宫了。 贤妃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儿,戟滢并不敢违背贤妃的话儿。于是乎,戟滢强行地忍下了自己心中的怒火,瞪了玉骊一眼以后,她就直接甩袖子离开了。 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不约而同地朝着妗蔓裳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色,而后转身离开了妗蔓裳的卧房。 等所有人儿都离开了以后,半夏看着妗蔓裳,很是不满地道,“公主,这个三公主真是太不知好歹了,对世子爷有非分之想也就罢了,毕竟以前男未娶女未嫁的。 可是,站在世子爷都和公主你定亲了,明天就是你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子直接上门来侮辱你呢!”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第二百八十八章:巧言令色 第二百八十八章:巧言令色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也很不欢喜,面色也有些不大好,不过她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听闻戟滢此言,不光光是端喜县主,就是素来稳重端庄的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地看向了妗蔓裳。毕竟,戟滢方才的这一番话儿已经算是颇为诛心来。 就是半夏也不加掩饰,很是直接地在脸上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要是说还有其他的人儿是个什么状况的话儿,那么除却妗蔓裳本人,也就玉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了。 妗蔓裳对着看向自己的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露出了一个“没有所谓,你们不用担心”的笑容,而后对着理性道,“还真是有劳三公主如此这般地替我考虑了。” 戟滢脸上一直都 h是笑眯眯地,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她立刻回道,“梨落公主真是客气了,我也是为了言堂哥考虑。毕竟,言堂哥是我们昭陵第一美男,以前啊,我们都以为言堂哥会娶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可是却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戟滢顿了顿,眼睛里露出了一种不明意味儿的眼神,继而又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虽然你身份尊贵,才学也颇高,可是……你这容貌……你自己也心中有数。言堂哥又是逍遥王世子,这日后就是一个王爷,身为她的妻子,用少不得要出去抛头露面,参加宴会的。 可是……虽然说梨落公主你性子十分地坚韧,这么多年以来,也不曾因为容貌的事儿而觉得难受。我今个儿说的这些话儿,你也不要太过于多心。 不管怎么样,明天你就要嫁给言堂哥了,这个祛疤美颜膏,你总能够用上的,好歹祛除一些。” 说到最后一句话儿时,戟滢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即便在妗蔓裳面前儿她再盛气凌人,可是也改变不了妗蔓裳即将要成为戟岑言妻子的事实儿。所以,对戟滢而来,能够剩下的,也就只有一阵无力罢了。 妗蔓裳却是微微一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却不自觉地透着一股子十分自信的气息。 “多谢三公主这般关心世子,我替世子谢过三公主了。” 明日,妗蔓裳便要嫁给戟岑言了,所以她这会儿以这样子的一个立场说话儿,也是正常的,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当。 “那个,蔓裳啊,这时辰也不早了。待会儿肯定还有其他的人儿过来给你添妆,我们也不多逗留了,明天再过来。” 宁瑞县主看着戟滢说的话儿越来越不像样了,生怕她到时候惹毛了妗蔓裳可就不好了。虽然这会儿的妗蔓裳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气恼之色。 “我这几日比较忙,身子不大好,就不送你们了。” 说着,妗蔓裳对着一直在一旁坐着,并没有开口儿说过话儿的玉骊,道,“姐姐,你替我送一送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吧。” 玉骊素来喜欢听妗蔓裳称呼自己为“姐姐”,一旦她听到,便会对妗蔓裳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一口答应。更何况方才妗蔓裳告诉过玉骊——戟岑言曾经告诉过妗蔓裳,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都是他颇为疼爱的堂妹。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立场,玉骊也应该亲自去送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 “好。” 玉骊应下了以后,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的身侧。 戟滢却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儿,她看了一眼走到了自己身旁的玉骊,皱了皱眉头,不屑地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何人儿?竟然担当得起梨落公主一句“姐姐”?” “我不过一介草民,三公主不知道也就罢了,何须多问,免得晦气了自己。” “你!” 戟滢被玉骊这话儿给气得说不出话儿来了。 宁瑞县主皱了皱眉,忙对着戟滢,道,“好了,滢妹妹,我们回去吧。时辰不早了你若是再不走,宫门可要上钥了!到时候,贤妃娘娘会担心的。” 一听到宁瑞县主提及了贤妃,戟滢的脑子里立刻响起来了她来给妗蔓裳添妆的时候儿,贤妃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了戟滢不能够惹是生非,不然的话儿便不准她再出宫了。 贤妃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儿,戟滢并不敢违背贤妃的话儿。于是乎,戟滢强行地忍下了自己心中的怒火,瞪了玉骊一眼以后,她就直接甩袖子离开了。 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不约而同地朝着妗蔓裳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色,而后转身离开了妗蔓裳的卧房。 等所有人儿都离开了以后,半夏看着妗蔓裳,很是不满地道,“公主,这个三公主真是太不知好歹了,对世子爷有非分之想也就罢了,毕竟以前男未娶女未嫁的。 可是,站在世子爷都和公主你定亲了,明天就是你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子直接上门来侮辱你呢!”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第二百八十九章:离开 第二百八十九章:离开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也很不欢喜,面色也有些不大好,不过她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听闻戟滢此言,不光光是端喜县主,就是素来稳重端庄的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地看向了妗蔓裳。毕竟,戟滢方才的这一番话儿已经算是颇为诛心来。 就是半夏也不加掩饰,很是直接地在脸上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要是说还有其他的人儿是个什么状况的话儿,那么除却妗蔓裳本人,也就玉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了。 妗蔓裳对着看向自己的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露出了一个“没有所谓,你们不用担心”的笑容,而后对着理性道,“还真是有劳三公主如此这般地替我考虑了。” 戟滢脸上一直都 h是笑眯眯地,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她立刻回道,“梨落公主真是客气了,我也是为了言堂哥考虑。毕竟,言堂哥是我们昭陵第一美男,以前啊,我们都以为言堂哥会娶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可是却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戟滢顿了顿,眼睛里露出了一种不明意味儿的眼神,继而又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虽然你身份尊贵,才学也颇高,可是……你这容貌……你自己也心中有数。言堂哥又是逍遥王世子,这日后就是一个王爷,身为她的妻子,用少不得要出去抛头露面,参加宴会的。 可是……虽然说梨落公主你性子十分地坚韧,这么多年以来,也不曾因为容貌的事儿而觉得难受。我今个儿说的这些话儿,你也不要太过于多心。 不管怎么样,明天你就要嫁给言堂哥了,这个祛疤美颜膏,你总能够用上的,好歹祛除一些。” 说到最后一句话儿时,戟滢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即便在妗蔓裳面前儿她再盛气凌人,可是也改变不了妗蔓裳即将要成为戟岑言妻子的事实儿。所以,对戟滢而来,能够剩下的,也就只有一阵无力罢了。 妗蔓裳却是微微一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却不自觉地透着一股子十分自信的气息。 “多谢三公主这般关心世子,我替世子谢过三公主了。” 明日,妗蔓裳便要嫁给戟岑言了,所以她这会儿以这样子的一个立场说话儿,也是正常的,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当。 “那个,蔓裳啊,这时辰也不早了。待会儿肯定还有其他的人儿过来给你添妆,我们也不多逗留了,明天再过来。” 宁瑞县主看着戟滢说的话儿越来越不像样了,生怕她到时候惹毛了妗蔓裳可就不好了。虽然这会儿的妗蔓裳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气恼之色。 “我这几日比较忙,身子不大好,就不送你们了。” 说着,妗蔓裳对着一直在一旁坐着,并没有开口儿说过话儿的玉骊,道,“姐姐,你替我送一送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吧。” 玉骊素来喜欢听妗蔓裳称呼自己为“姐姐”,一旦她听到,便会对妗蔓裳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一口答应。更何况方才妗蔓裳告诉过玉骊——戟岑言曾经告诉过妗蔓裳,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都是他颇为疼爱的堂妹。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立场,玉骊也应该亲自去送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 “好。” 玉骊应下了以后,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的身侧。 戟滢却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儿,她看了一眼走到了自己身旁的玉骊,皱了皱眉头,不屑地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何人儿?竟然担当得起梨落公主一句“姐姐”?” “我不过一介草民,三公主不知道也就罢了,何须多问,免得晦气了自己。” “你!” 戟滢被玉骊这话儿给气得说不出话儿来了。 宁瑞县主皱了皱眉,忙对着戟滢,道,“好了,滢妹妹,我们回去吧。时辰不早了你若是再不走,宫门可要上钥了!到时候,贤妃娘娘会担心的。” 一听到宁瑞县主提及了贤妃,戟滢的脑子里立刻响起来了她来给妗蔓裳添妆的时候儿,贤妃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了戟滢不能够惹是生非,不然的话儿便不准她再出宫了。 贤妃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儿,戟滢并不敢违背贤妃的话儿。于是乎,戟滢强行地忍下了自己心中的怒火,瞪了玉骊一眼以后,她就直接甩袖子离开了。 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不约而同地朝着妗蔓裳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色,而后转身离开了妗蔓裳的卧房。 等所有人儿都离开了以后,半夏看着妗蔓裳,很是不满地道,“公主,这个三公主真是太不知好歹了,对世子爷有非分之想也就罢了,毕竟以前男未娶女未嫁的。 可是,站在世子爷都和公主你定亲了,明天就是你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子直接上门来侮辱你呢!”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第二百九十章:除了她 第二百九十章:除了她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也很不欢喜,面色也有些不大好,不过她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听闻戟滢此言,不光光是端喜县主,就是素来稳重端庄的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地看向了妗蔓裳。毕竟,戟滢方才的这一番话儿已经算是颇为诛心来。 就是半夏也不加掩饰,很是直接地在脸上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要是说还有其他的人儿是个什么状况的话儿,那么除却妗蔓裳本人,也就玉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了。 妗蔓裳对着看向自己的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露出了一个“没有所谓,你们不用担心”的笑容,而后对着理性道,“还真是有劳三公主如此这般地替我考虑了。” 戟滢脸上一直都 h是笑眯眯地,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她立刻回道,“梨落公主真是客气了,我也是为了言堂哥考虑。毕竟,言堂哥是我们昭陵第一美男,以前啊,我们都以为言堂哥会娶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可是却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戟滢顿了顿,眼睛里露出了一种不明意味儿的眼神,继而又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虽然你身份尊贵,才学也颇高,可是……你这容貌……你自己也心中有数。言堂哥又是逍遥王世子,这日后就是一个王爷,身为她的妻子,用少不得要出去抛头露面,参加宴会的。 可是……虽然说梨落公主你性子十分地坚韧,这么多年以来,也不曾因为容貌的事儿而觉得难受。我今个儿说的这些话儿,你也不要太过于多心。 不管怎么样,明天你就要嫁给言堂哥了,这个祛疤美颜膏,你总能够用上的,好歹祛除一些。” 说到最后一句话儿时,戟滢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即便在妗蔓裳面前儿她再盛气凌人,可是也改变不了妗蔓裳即将要成为戟岑言妻子的事实儿。所以,对戟滢而来,能够剩下的,也就只有一阵无力罢了。 妗蔓裳却是微微一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却不自觉地透着一股子十分自信的气息。 “多谢三公主这般关心世子,我替世子谢过三公主了。” 明日,妗蔓裳便要嫁给戟岑言了,所以她这会儿以这样子的一个立场说话儿,也是正常的,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当。 “那个,蔓裳啊,这时辰也不早了。待会儿肯定还有其他的人儿过来给你添妆,我们也不多逗留了,明天再过来。” 宁瑞县主看着戟滢说的话儿越来越不像样了,生怕她到时候惹毛了妗蔓裳可就不好了。虽然这会儿的妗蔓裳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气恼之色。 “我这几日比较忙,身子不大好,就不送你们了。” 说着,妗蔓裳对着一直在一旁坐着,并没有开口儿说过话儿的玉骊,道,“姐姐,你替我送一送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吧。” 玉骊素来喜欢听妗蔓裳称呼自己为“姐姐”,一旦她听到,便会对妗蔓裳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一口答应。更何况方才妗蔓裳告诉过玉骊——戟岑言曾经告诉过妗蔓裳,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都是他颇为疼爱的堂妹。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立场,玉骊也应该亲自去送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 “好。” 玉骊应下了以后,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的身侧。 戟滢却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儿,她看了一眼走到了自己身旁的玉骊,皱了皱眉头,不屑地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何人儿?竟然担当得起梨落公主一句“姐姐”?” “我不过一介草民,三公主不知道也就罢了,何须多问,免得晦气了自己。” “你!” 戟滢被玉骊这话儿给气得说不出话儿来了。 宁瑞县主皱了皱眉,忙对着戟滢,道,“好了,滢妹妹,我们回去吧。时辰不早了你若是再不走,宫门可要上钥了!到时候,贤妃娘娘会担心的。” 一听到宁瑞县主提及了贤妃,戟滢的脑子里立刻响起来了她来给妗蔓裳添妆的时候儿,贤妃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了戟滢不能够惹是生非,不然的话儿便不准她再出宫了。 贤妃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儿,戟滢并不敢违背贤妃的话儿。于是乎,戟滢强行地忍下了自己心中的怒火,瞪了玉骊一眼以后,她就直接甩袖子离开了。 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不约而同地朝着妗蔓裳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色,而后转身离开了妗蔓裳的卧房。 等所有人儿都离开了以后,半夏看着妗蔓裳,很是不满地道,“公主,这个三公主真是太不知好歹了,对世子爷有非分之想也就罢了,毕竟以前男未娶女未嫁的。 可是,站在世子爷都和公主你定亲了,明天就是你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子直接上门来侮辱你呢!”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第二百九十一章:才貌双全 第二百九十一章:才貌双全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也很不欢喜,面色也有些不大好,不过她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听闻戟滢此言,不光光是端喜县主,就是素来稳重端庄的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地看向了妗蔓裳。毕竟,戟滢方才的这一番话儿已经算是颇为诛心来。 就是半夏也不加掩饰,很是直接地在脸上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要是说还有其他的人儿是个什么状况的话儿,那么除却妗蔓裳本人,也就玉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了。 妗蔓裳对着看向自己的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露出了一个“没有所谓,你们不用担心”的笑容,而后对着理性道,“还真是有劳三公主如此这般地替我考虑了。” 戟滢脸上一直都 h是笑眯眯地,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她立刻回道,“梨落公主真是客气了,我也是为了言堂哥考虑。毕竟,言堂哥是我们昭陵第一美男,以前啊,我们都以为言堂哥会娶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可是却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戟滢顿了顿,眼睛里露出了一种不明意味儿的眼神,继而又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虽然你身份尊贵,才学也颇高,可是……你这容貌……你自己也心中有数。言堂哥又是逍遥王世子,这日后就是一个王爷,身为她的妻子,用少不得要出去抛头露面,参加宴会的。 可是……虽然说梨落公主你性子十分地坚韧,这么多年以来,也不曾因为容貌的事儿而觉得难受。我今个儿说的这些话儿,你也不要太过于多心。 不管怎么样,明天你就要嫁给言堂哥了,这个祛疤美颜膏,你总能够用上的,好歹祛除一些。” 说到最后一句话儿时,戟滢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即便在妗蔓裳面前儿她再盛气凌人,可是也改变不了妗蔓裳即将要成为戟岑言妻子的事实儿。所以,对戟滢而来,能够剩下的,也就只有一阵无力罢了。 妗蔓裳却是微微一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却不自觉地透着一股子十分自信的气息。 “多谢三公主这般关心世子,我替世子谢过三公主了。” 明日,妗蔓裳便要嫁给戟岑言了,所以她这会儿以这样子的一个立场说话儿,也是正常的,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当。 “那个,蔓裳啊,这时辰也不早了。待会儿肯定还有其他的人儿过来给你添妆,我们也不多逗留了,明天再过来。” 宁瑞县主看着戟滢说的话儿越来越不像样了,生怕她到时候惹毛了妗蔓裳可就不好了。虽然这会儿的妗蔓裳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气恼之色。 “我这几日比较忙,身子不大好,就不送你们了。” 说着,妗蔓裳对着一直在一旁坐着,并没有开口儿说过话儿的玉骊,道,“姐姐,你替我送一送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吧。” 玉骊素来喜欢听妗蔓裳称呼自己为“姐姐”,一旦她听到,便会对妗蔓裳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一口答应。更何况方才妗蔓裳告诉过玉骊——戟岑言曾经告诉过妗蔓裳,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都是他颇为疼爱的堂妹。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立场,玉骊也应该亲自去送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 “好。” 玉骊应下了以后,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的身侧。 戟滢却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儿,她看了一眼走到了自己身旁的玉骊,皱了皱眉头,不屑地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何人儿?竟然担当得起梨落公主一句“姐姐”?” “我不过一介草民,三公主不知道也就罢了,何须多问,免得晦气了自己。” “你!” 戟滢被玉骊这话儿给气得说不出话儿来了。 宁瑞县主皱了皱眉,忙对着戟滢,道,“好了,滢妹妹,我们回去吧。时辰不早了你若是再不走,宫门可要上钥了!到时候,贤妃娘娘会担心的。” 一听到宁瑞县主提及了贤妃,戟滢的脑子里立刻响起来了她来给妗蔓裳添妆的时候儿,贤妃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了戟滢不能够惹是生非,不然的话儿便不准她再出宫了。 贤妃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儿,戟滢并不敢违背贤妃的话儿。于是乎,戟滢强行地忍下了自己心中的怒火,瞪了玉骊一眼以后,她就直接甩袖子离开了。 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不约而同地朝着妗蔓裳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色,而后转身离开了妗蔓裳的卧房。 等所有人儿都离开了以后,半夏看着妗蔓裳,很是不满地道,“公主,这个三公主真是太不知好歹了,对世子爷有非分之想也就罢了,毕竟以前男未娶女未嫁的。 可是,站在世子爷都和公主你定亲了,明天就是你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子直接上门来侮辱你呢!”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第二百九十二章:严肃 第二百九十二章:严肃 半夏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她不过就是很直观地看到了戟滢对妗蔓裳十分地不友好,于是乎她也很不欢喜,面色也有些不大好,不过她还是点头儿应下了,随后便将方才戟滢给的那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直接打开了。 “嗯?这是什么?” 端喜县主显然没有想到戟滢竟然会拿着这样子一个膏药类的东西儿过来给妗蔓裳添妆。 “祛疤美容的膏药呀!” 戟滢笑眯眯地回答了端喜县主的话儿,继而转过头儿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这可是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得来的一种膏药呢!对于祛疤美容极有功效,梨落公主大可一试。” 听闻戟滢此言,不光光是端喜县主,就是素来稳重端庄的宁瑞县主也是一样地看向了妗蔓裳。毕竟,戟滢方才的这一番话儿已经算是颇为诛心来。 就是半夏也不加掩饰,很是直接地在脸上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要是说还有其他的人儿是个什么状况的话儿,那么除却妗蔓裳本人,也就玉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了。 妗蔓裳对着看向自己的端喜县主以及宁瑞县主露出了一个“没有所谓,你们不用担心”的笑容,而后对着理性道,“还真是有劳三公主如此这般地替我考虑了。” 戟滢脸上一直都 h是笑眯眯地,听到妗蔓裳的话儿,她立刻回道,“梨落公主真是客气了,我也是为了言堂哥考虑。毕竟,言堂哥是我们昭陵第一美男,以前啊,我们都以为言堂哥会娶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可是却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戟滢顿了顿,眼睛里露出了一种不明意味儿的眼神,继而又对着妗蔓裳道,“梨落公主,虽然你身份尊贵,才学也颇高,可是……你这容貌……你自己也心中有数。言堂哥又是逍遥王世子,这日后就是一个王爷,身为她的妻子,用少不得要出去抛头露面,参加宴会的。 可是……虽然说梨落公主你性子十分地坚韧,这么多年以来,也不曾因为容貌的事儿而觉得难受。我今个儿说的这些话儿,你也不要太过于多心。 不管怎么样,明天你就要嫁给言堂哥了,这个祛疤美颜膏,你总能够用上的,好歹祛除一些。” 说到最后一句话儿时,戟滢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即便在妗蔓裳面前儿她再盛气凌人,可是也改变不了妗蔓裳即将要成为戟岑言妻子的事实儿。所以,对戟滢而来,能够剩下的,也就只有一阵无力罢了。 妗蔓裳却是微微一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却不自觉地透着一股子十分自信的气息。 “多谢三公主这般关心世子,我替世子谢过三公主了。” 明日,妗蔓裳便要嫁给戟岑言了,所以她这会儿以这样子的一个立场说话儿,也是正常的,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当。 “那个,蔓裳啊,这时辰也不早了。待会儿肯定还有其他的人儿过来给你添妆,我们也不多逗留了,明天再过来。” 宁瑞县主看着戟滢说的话儿越来越不像样了,生怕她到时候惹毛了妗蔓裳可就不好了。虽然这会儿的妗蔓裳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气恼之色。 “我这几日比较忙,身子不大好,就不送你们了。” 说着,妗蔓裳对着一直在一旁坐着,并没有开口儿说过话儿的玉骊,道,“姐姐,你替我送一送宁瑞姐姐和端喜姐姐吧。” 玉骊素来喜欢听妗蔓裳称呼自己为“姐姐”,一旦她听到,便会对妗蔓裳提出的任何要求都一口答应。更何况方才妗蔓裳告诉过玉骊——戟岑言曾经告诉过妗蔓裳,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都是他颇为疼爱的堂妹。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立场,玉骊也应该亲自去送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 “好。” 玉骊应下了以后,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的身侧。 戟滢却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儿,她看了一眼走到了自己身旁的玉骊,皱了皱眉头,不屑地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何人儿?竟然担当得起梨落公主一句“姐姐”?” “我不过一介草民,三公主不知道也就罢了,何须多问,免得晦气了自己。” “你!” 戟滢被玉骊这话儿给气得说不出话儿来了。 宁瑞县主皱了皱眉,忙对着戟滢,道,“好了,滢妹妹,我们回去吧。时辰不早了你若是再不走,宫门可要上钥了!到时候,贤妃娘娘会担心的。” 一听到宁瑞县主提及了贤妃,戟滢的脑子里立刻响起来了她来给妗蔓裳添妆的时候儿,贤妃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了戟滢不能够惹是生非,不然的话儿便不准她再出宫了。 贤妃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儿,戟滢并不敢违背贤妃的话儿。于是乎,戟滢强行地忍下了自己心中的怒火,瞪了玉骊一眼以后,她就直接甩袖子离开了。 宁瑞县主和端喜县主两个人儿不约而同地朝着妗蔓裳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色,而后转身离开了妗蔓裳的卧房。 等所有人儿都离开了以后,半夏看着妗蔓裳,很是不满地道,“公主,这个三公主真是太不知好歹了,对世子爷有非分之想也就罢了,毕竟以前男未娶女未嫁的。 可是,站在世子爷都和公主你定亲了,明天就是你和世子爷的大婚之日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子直接上门来侮辱你呢!”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第二百九十三章:吵吵嚷嚷 第二百九十三章:吵吵嚷嚷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是,公主,奴婢知道了。” 大概是时间过了许久了,半夏的脾气又素来是来得快儿去得也快儿。因而,被妗蔓裳好言安抚了几句以后,半夏她也就不再气恼了。 主仆两个人儿又闲话了几句以后,玉骊却已经送了宁瑞县主、端喜县主还有戟滢等人儿回来了。 她一到屋子里,便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了茶壶倒了两杯子茶水一口饮尽了以后,才开口同妗蔓裳说了话儿。 “也就你是好脾气,那个戟滢这般同你说话儿,你还一点儿也不气恼!” 听着玉骊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儿,妗蔓裳心头儿一暖,转而却是朗声笑了起来。只听得她笑道,“我承认,我无用。你又不是头一天儿认识我了,怎么这会儿却是说起我来了?更何况,即便我无用那又如何?你不是会来替我讨回公道么,有你在,我又何苦来多费那些个儿心思儿?” 玉骊啊,一向来都很是喜欢这种被妗蔓裳所依赖的感觉。所以,在听到妗蔓裳这话儿以后,玉骊便不再继续纠结于之前的那件事儿了。 只听得她转而说起来了另外一个话题儿。 “对了,戟滢那个女人儿送来的那盒子东西儿呢?” 玉骊连“祛疤美颜膏”这五个字儿都不愿意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而是用“那盒子东西儿”来代替了。 听闻此言,半夏自顾自地把玉骊的话儿理解成了她不愿意提及“祛疤”和“美颜”这两个字儿,生怕惹了妗蔓裳伤心难受呢! 于是乎,她也随着玉骊的话儿说道,“喏,玉骊姑娘,那盒子东西儿在这儿呢!” 说着,半夏还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被人儿嫌弃的祛疤美颜膏。 “半夏,把这盒子东西收起来。” 玉骊的突然吩咐,让半夏微微愣了一下。就在她正准备开口询问为什么不直接丢了,而是还要收起来的时候儿,她突然想到了。 这东西再如何也是戟滢送的,不用倒是没关系儿。可是若直接丢了,那到底是会给妗蔓裳招惹是非的。毕竟,戟滢不仅仅是戟岑言的堂妹,更是古越国最为得宠的公主!所以,还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来得好。 然而,却在半夏刚刚伸手去拿了那盒子祛疤美颜膏的时候儿,玉骊突然来了一句,道,“好好地收着,等明个儿让戟滢那个女人儿看看,到底是谁该用这个东西!” “啊?” 半夏的脑子虽然不算笨,可是有妗蔓裳和玉骊在跟前儿比较着,自然也就显得不大聪明和灵活了。所以,很多时候儿,她都没有办法儿反应过来玉骊在说什么儿。 而至于妗蔓裳和玉骊在进行着什么对话儿的时候儿,半夏就更加地云里雾里了。虽然说妗蔓裳和玉骊商量事儿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背着半夏,可是半夏还是听不明白。 妗蔓裳却是微微瞪了玉骊一眼儿,而后对着半夏安抚似的道,“没什么儿,半夏,你去把它收好就是了。明个儿我大婚,三公主肯定还会过来参礼,到时候儿我要把这个祛疤美颜膏还给她的,你小心收着,别弄撒了。” “奴婢脑子笨,不大灵活。玉骊姑娘就总是欺负我,说一些个儿奴婢听不懂的话儿。还是公主知道疼我!公主这么一说,奴婢就听得懂了。” 半夏说着,把那盒子祛疤美颜膏拿了起来,继而道,“公主放心便是,奴婢这就将这个贴身收着,等明个儿公主的要还给那个三公主的时候儿再问奴婢要就是了。” 听闻此言,妗蔓裳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儿,顺着半夏的话儿便往下道,“嗯,你收着就是,我要用了再同你说。” 见妗蔓裳这般说了,半夏立刻点头儿应下来了,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收着的!等明个儿还给那个三公主,让她自己个儿用去!” 其实,半夏也想学玉骊那样儿用“那个女人儿”来称呼戟滢的。可是她骨子里透儿的奴性确实改变不了了的,毕竟已经在宫中待了那么久了。加之她也不想给妗蔓裳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儿,于是乎,她便改了一个词儿,用“那个三公主”来称呼了戟滢。 妗蔓裳和玉骊都知道半夏这般称呼其中的深层含义,不过她们两个人儿也只是相视一笑,并未多说其他的。毕竟,对于半夏这朝着放松活泼的方向发展的情况,不论是妗蔓裳亦或是玉骊都是乐见其成的。 三个人儿正说笑着呢,外头儿又响起来了一阵说话儿声。 连翘颇为紧张地道,“岑小姐,请你在外头儿等一等,奴婢先进去通报一声。” 随即,岑巧心的声音便跟着响了起来,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儿?也敢来拦着我?” “奴婢不敢,只是公主吩咐了,若是有人儿来,一定要先进去和她禀告……”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第二百九十四章:又有人儿来 第二百九十四章:又有人儿来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是,公主,奴婢知道了。” 大概是时间过了许久了,半夏的脾气又素来是来得快儿去得也快儿。因而,被妗蔓裳好言安抚了几句以后,半夏她也就不再气恼了。 主仆两个人儿又闲话了几句以后,玉骊却已经送了宁瑞县主、端喜县主还有戟滢等人儿回来了。 她一到屋子里,便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了茶壶倒了两杯子茶水一口饮尽了以后,才开口同妗蔓裳说了话儿。 “也就你是好脾气,那个戟滢这般同你说话儿,你还一点儿也不气恼!” 听着玉骊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儿,妗蔓裳心头儿一暖,转而却是朗声笑了起来。只听得她笑道,“我承认,我无用。你又不是头一天儿认识我了,怎么这会儿却是说起我来了?更何况,即便我无用那又如何?你不是会来替我讨回公道么,有你在,我又何苦来多费那些个儿心思儿?” 玉骊啊,一向来都很是喜欢这种被妗蔓裳所依赖的感觉。所以,在听到妗蔓裳这话儿以后,玉骊便不再继续纠结于之前的那件事儿了。 只听得她转而说起来了另外一个话题儿。 “对了,戟滢那个女人儿送来的那盒子东西儿呢?” 玉骊连“祛疤美颜膏”这五个字儿都不愿意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而是用“那盒子东西儿”来代替了。 听闻此言,半夏自顾自地把玉骊的话儿理解成了她不愿意提及“祛疤”和“美颜”这两个字儿,生怕惹了妗蔓裳伤心难受呢! 于是乎,她也随着玉骊的话儿说道,“喏,玉骊姑娘,那盒子东西儿在这儿呢!” 说着,半夏还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被人儿嫌弃的祛疤美颜膏。 “半夏,把这盒子东西收起来。” 玉骊的突然吩咐,让半夏微微愣了一下。就在她正准备开口询问为什么不直接丢了,而是还要收起来的时候儿,她突然想到了。 这东西再如何也是戟滢送的,不用倒是没关系儿。可是若直接丢了,那到底是会给妗蔓裳招惹是非的。毕竟,戟滢不仅仅是戟岑言的堂妹,更是古越国最为得宠的公主!所以,还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来得好。 然而,却在半夏刚刚伸手去拿了那盒子祛疤美颜膏的时候儿,玉骊突然来了一句,道,“好好地收着,等明个儿让戟滢那个女人儿看看,到底是谁该用这个东西!” “啊?” 半夏的脑子虽然不算笨,可是有妗蔓裳和玉骊在跟前儿比较着,自然也就显得不大聪明和灵活了。所以,很多时候儿,她都没有办法儿反应过来玉骊在说什么儿。 而至于妗蔓裳和玉骊在进行着什么对话儿的时候儿,半夏就更加地云里雾里了。虽然说妗蔓裳和玉骊商量事儿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背着半夏,可是半夏还是听不明白。 妗蔓裳却是微微瞪了玉骊一眼儿,而后对着半夏安抚似的道,“没什么儿,半夏,你去把它收好就是了。明个儿我大婚,三公主肯定还会过来参礼,到时候儿我要把这个祛疤美颜膏还给她的,你小心收着,别弄撒了。” “奴婢脑子笨,不大灵活。玉骊姑娘就总是欺负我,说一些个儿奴婢听不懂的话儿。还是公主知道疼我!公主这么一说,奴婢就听得懂了。” 半夏说着,把那盒子祛疤美颜膏拿了起来,继而道,“公主放心便是,奴婢这就将这个贴身收着,等明个儿公主的要还给那个三公主的时候儿再问奴婢要就是了。” 听闻此言,妗蔓裳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儿,顺着半夏的话儿便往下道,“嗯,你收着就是,我要用了再同你说。” 见妗蔓裳这般说了,半夏立刻点头儿应下来了,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收着的!等明个儿还给那个三公主,让她自己个儿用去!” 其实,半夏也想学玉骊那样儿用“那个女人儿”来称呼戟滢的。可是她骨子里透儿的奴性确实改变不了了的,毕竟已经在宫中待了那么久了。加之她也不想给妗蔓裳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儿,于是乎,她便改了一个词儿,用“那个三公主”来称呼了戟滢。 妗蔓裳和玉骊都知道半夏这般称呼其中的深层含义,不过她们两个人儿也只是相视一笑,并未多说其他的。毕竟,对于半夏这朝着放松活泼的方向发展的情况,不论是妗蔓裳亦或是玉骊都是乐见其成的。 三个人儿正说笑着呢,外头儿又响起来了一阵说话儿声。 连翘颇为紧张地道,“岑小姐,请你在外头儿等一等,奴婢先进去通报一声。” 随即,岑巧心的声音便跟着响了起来,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儿?也敢来拦着我?” “奴婢不敢,只是公主吩咐了,若是有人儿来,一定要先进去和她禀告……”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第二百九十五章:这是要送还的 第二百九十五章:这是要送还的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是,公主,奴婢知道了。” 大概是时间过了许久了,半夏的脾气又素来是来得快儿去得也快儿。因而,被妗蔓裳好言安抚了几句以后,半夏她也就不再气恼了。 主仆两个人儿又闲话了几句以后,玉骊却已经送了宁瑞县主、端喜县主还有戟滢等人儿回来了。 她一到屋子里,便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了茶壶倒了两杯子茶水一口饮尽了以后,才开口同妗蔓裳说了话儿。 “也就你是好脾气,那个戟滢这般同你说话儿,你还一点儿也不气恼!” 听着玉骊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儿,妗蔓裳心头儿一暖,转而却是朗声笑了起来。只听得她笑道,“我承认,我无用。你又不是头一天儿认识我了,怎么这会儿却是说起我来了?更何况,即便我无用那又如何?你不是会来替我讨回公道么,有你在,我又何苦来多费那些个儿心思儿?” 玉骊啊,一向来都很是喜欢这种被妗蔓裳所依赖的感觉。所以,在听到妗蔓裳这话儿以后,玉骊便不再继续纠结于之前的那件事儿了。 只听得她转而说起来了另外一个话题儿。 “对了,戟滢那个女人儿送来的那盒子东西儿呢?” 玉骊连“祛疤美颜膏”这五个字儿都不愿意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而是用“那盒子东西儿”来代替了。 听闻此言,半夏自顾自地把玉骊的话儿理解成了她不愿意提及“祛疤”和“美颜”这两个字儿,生怕惹了妗蔓裳伤心难受呢! 于是乎,她也随着玉骊的话儿说道,“喏,玉骊姑娘,那盒子东西儿在这儿呢!” 说着,半夏还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被人儿嫌弃的祛疤美颜膏。 “半夏,把这盒子东西收起来。” 玉骊的突然吩咐,让半夏微微愣了一下。就在她正准备开口询问为什么不直接丢了,而是还要收起来的时候儿,她突然想到了。 这东西再如何也是戟滢送的,不用倒是没关系儿。可是若直接丢了,那到底是会给妗蔓裳招惹是非的。毕竟,戟滢不仅仅是戟岑言的堂妹,更是古越国最为得宠的公主!所以,还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来得好。 然而,却在半夏刚刚伸手去拿了那盒子祛疤美颜膏的时候儿,玉骊突然来了一句,道,“好好地收着,等明个儿让戟滢那个女人儿看看,到底是谁该用这个东西!” “啊?” 半夏的脑子虽然不算笨,可是有妗蔓裳和玉骊在跟前儿比较着,自然也就显得不大聪明和灵活了。所以,很多时候儿,她都没有办法儿反应过来玉骊在说什么儿。 而至于妗蔓裳和玉骊在进行着什么对话儿的时候儿,半夏就更加地云里雾里了。虽然说妗蔓裳和玉骊商量事儿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背着半夏,可是半夏还是听不明白。 妗蔓裳却是微微瞪了玉骊一眼儿,而后对着半夏安抚似的道,“没什么儿,半夏,你去把它收好就是了。明个儿我大婚,三公主肯定还会过来参礼,到时候儿我要把这个祛疤美颜膏还给她的,你小心收着,别弄撒了。” “奴婢脑子笨,不大灵活。玉骊姑娘就总是欺负我,说一些个儿奴婢听不懂的话儿。还是公主知道疼我!公主这么一说,奴婢就听得懂了。” 半夏说着,把那盒子祛疤美颜膏拿了起来,继而道,“公主放心便是,奴婢这就将这个贴身收着,等明个儿公主的要还给那个三公主的时候儿再问奴婢要就是了。” 听闻此言,妗蔓裳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儿,顺着半夏的话儿便往下道,“嗯,你收着就是,我要用了再同你说。” 见妗蔓裳这般说了,半夏立刻点头儿应下来了,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收着的!等明个儿还给那个三公主,让她自己个儿用去!” 其实,半夏也想学玉骊那样儿用“那个女人儿”来称呼戟滢的。可是她骨子里透儿的奴性确实改变不了了的,毕竟已经在宫中待了那么久了。加之她也不想给妗蔓裳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儿,于是乎,她便改了一个词儿,用“那个三公主”来称呼了戟滢。 妗蔓裳和玉骊都知道半夏这般称呼其中的深层含义,不过她们两个人儿也只是相视一笑,并未多说其他的。毕竟,对于半夏这朝着放松活泼的方向发展的情况,不论是妗蔓裳亦或是玉骊都是乐见其成的。 三个人儿正说笑着呢,外头儿又响起来了一阵说话儿声。 连翘颇为紧张地道,“岑小姐,请你在外头儿等一等,奴婢先进去通报一声。” 随即,岑巧心的声音便跟着响了起来,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儿?也敢来拦着我?” “奴婢不敢,只是公主吩咐了,若是有人儿来,一定要先进去和她禀告……”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第二百九十六章:惊诧 第二百九十六章:惊诧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是,公主,奴婢知道了。” 大概是时间过了许久了,半夏的脾气又素来是来得快儿去得也快儿。因而,被妗蔓裳好言安抚了几句以后,半夏她也就不再气恼了。 主仆两个人儿又闲话了几句以后,玉骊却已经送了宁瑞县主、端喜县主还有戟滢等人儿回来了。 她一到屋子里,便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了茶壶倒了两杯子茶水一口饮尽了以后,才开口同妗蔓裳说了话儿。 “也就你是好脾气,那个戟滢这般同你说话儿,你还一点儿也不气恼!” 听着玉骊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儿,妗蔓裳心头儿一暖,转而却是朗声笑了起来。只听得她笑道,“我承认,我无用。你又不是头一天儿认识我了,怎么这会儿却是说起我来了?更何况,即便我无用那又如何?你不是会来替我讨回公道么,有你在,我又何苦来多费那些个儿心思儿?” 玉骊啊,一向来都很是喜欢这种被妗蔓裳所依赖的感觉。所以,在听到妗蔓裳这话儿以后,玉骊便不再继续纠结于之前的那件事儿了。 只听得她转而说起来了另外一个话题儿。 “对了,戟滢那个女人儿送来的那盒子东西儿呢?” 玉骊连“祛疤美颜膏”这五个字儿都不愿意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而是用“那盒子东西儿”来代替了。 听闻此言,半夏自顾自地把玉骊的话儿理解成了她不愿意提及“祛疤”和“美颜”这两个字儿,生怕惹了妗蔓裳伤心难受呢! 于是乎,她也随着玉骊的话儿说道,“喏,玉骊姑娘,那盒子东西儿在这儿呢!” 说着,半夏还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被人儿嫌弃的祛疤美颜膏。 “半夏,把这盒子东西收起来。” 玉骊的突然吩咐,让半夏微微愣了一下。就在她正准备开口询问为什么不直接丢了,而是还要收起来的时候儿,她突然想到了。 这东西再如何也是戟滢送的,不用倒是没关系儿。可是若直接丢了,那到底是会给妗蔓裳招惹是非的。毕竟,戟滢不仅仅是戟岑言的堂妹,更是古越国最为得宠的公主!所以,还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来得好。 然而,却在半夏刚刚伸手去拿了那盒子祛疤美颜膏的时候儿,玉骊突然来了一句,道,“好好地收着,等明个儿让戟滢那个女人儿看看,到底是谁该用这个东西!” “啊?” 半夏的脑子虽然不算笨,可是有妗蔓裳和玉骊在跟前儿比较着,自然也就显得不大聪明和灵活了。所以,很多时候儿,她都没有办法儿反应过来玉骊在说什么儿。 而至于妗蔓裳和玉骊在进行着什么对话儿的时候儿,半夏就更加地云里雾里了。虽然说妗蔓裳和玉骊商量事儿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背着半夏,可是半夏还是听不明白。 妗蔓裳却是微微瞪了玉骊一眼儿,而后对着半夏安抚似的道,“没什么儿,半夏,你去把它收好就是了。明个儿我大婚,三公主肯定还会过来参礼,到时候儿我要把这个祛疤美颜膏还给她的,你小心收着,别弄撒了。” “奴婢脑子笨,不大灵活。玉骊姑娘就总是欺负我,说一些个儿奴婢听不懂的话儿。还是公主知道疼我!公主这么一说,奴婢就听得懂了。” 半夏说着,把那盒子祛疤美颜膏拿了起来,继而道,“公主放心便是,奴婢这就将这个贴身收着,等明个儿公主的要还给那个三公主的时候儿再问奴婢要就是了。” 听闻此言,妗蔓裳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儿,顺着半夏的话儿便往下道,“嗯,你收着就是,我要用了再同你说。” 见妗蔓裳这般说了,半夏立刻点头儿应下来了,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收着的!等明个儿还给那个三公主,让她自己个儿用去!” 其实,半夏也想学玉骊那样儿用“那个女人儿”来称呼戟滢的。可是她骨子里透儿的奴性确实改变不了了的,毕竟已经在宫中待了那么久了。加之她也不想给妗蔓裳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儿,于是乎,她便改了一个词儿,用“那个三公主”来称呼了戟滢。 妗蔓裳和玉骊都知道半夏这般称呼其中的深层含义,不过她们两个人儿也只是相视一笑,并未多说其他的。毕竟,对于半夏这朝着放松活泼的方向发展的情况,不论是妗蔓裳亦或是玉骊都是乐见其成的。 三个人儿正说笑着呢,外头儿又响起来了一阵说话儿声。 连翘颇为紧张地道,“岑小姐,请你在外头儿等一等,奴婢先进去通报一声。” 随即,岑巧心的声音便跟着响了起来,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儿?也敢来拦着我?” “奴婢不敢,只是公主吩咐了,若是有人儿来,一定要先进去和她禀告……”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第二百九十七章:故作姿态 第二百九十七章:故作姿态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是,公主,奴婢知道了。” 大概是时间过了许久了,半夏的脾气又素来是来得快儿去得也快儿。因而,被妗蔓裳好言安抚了几句以后,半夏她也就不再气恼了。 主仆两个人儿又闲话了几句以后,玉骊却已经送了宁瑞县主、端喜县主还有戟滢等人儿回来了。 她一到屋子里,便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了茶壶倒了两杯子茶水一口饮尽了以后,才开口同妗蔓裳说了话儿。 “也就你是好脾气,那个戟滢这般同你说话儿,你还一点儿也不气恼!” 听着玉骊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儿,妗蔓裳心头儿一暖,转而却是朗声笑了起来。只听得她笑道,“我承认,我无用。你又不是头一天儿认识我了,怎么这会儿却是说起我来了?更何况,即便我无用那又如何?你不是会来替我讨回公道么,有你在,我又何苦来多费那些个儿心思儿?” 玉骊啊,一向来都很是喜欢这种被妗蔓裳所依赖的感觉。所以,在听到妗蔓裳这话儿以后,玉骊便不再继续纠结于之前的那件事儿了。 只听得她转而说起来了另外一个话题儿。 “对了,戟滢那个女人儿送来的那盒子东西儿呢?” 玉骊连“祛疤美颜膏”这五个字儿都不愿意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而是用“那盒子东西儿”来代替了。 听闻此言,半夏自顾自地把玉骊的话儿理解成了她不愿意提及“祛疤”和“美颜”这两个字儿,生怕惹了妗蔓裳伤心难受呢! 于是乎,她也随着玉骊的话儿说道,“喏,玉骊姑娘,那盒子东西儿在这儿呢!” 说着,半夏还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被人儿嫌弃的祛疤美颜膏。 “半夏,把这盒子东西收起来。” 玉骊的突然吩咐,让半夏微微愣了一下。就在她正准备开口询问为什么不直接丢了,而是还要收起来的时候儿,她突然想到了。 这东西再如何也是戟滢送的,不用倒是没关系儿。可是若直接丢了,那到底是会给妗蔓裳招惹是非的。毕竟,戟滢不仅仅是戟岑言的堂妹,更是古越国最为得宠的公主!所以,还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来得好。 然而,却在半夏刚刚伸手去拿了那盒子祛疤美颜膏的时候儿,玉骊突然来了一句,道,“好好地收着,等明个儿让戟滢那个女人儿看看,到底是谁该用这个东西!” “啊?” 半夏的脑子虽然不算笨,可是有妗蔓裳和玉骊在跟前儿比较着,自然也就显得不大聪明和灵活了。所以,很多时候儿,她都没有办法儿反应过来玉骊在说什么儿。 而至于妗蔓裳和玉骊在进行着什么对话儿的时候儿,半夏就更加地云里雾里了。虽然说妗蔓裳和玉骊商量事儿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背着半夏,可是半夏还是听不明白。 妗蔓裳却是微微瞪了玉骊一眼儿,而后对着半夏安抚似的道,“没什么儿,半夏,你去把它收好就是了。明个儿我大婚,三公主肯定还会过来参礼,到时候儿我要把这个祛疤美颜膏还给她的,你小心收着,别弄撒了。” “奴婢脑子笨,不大灵活。玉骊姑娘就总是欺负我,说一些个儿奴婢听不懂的话儿。还是公主知道疼我!公主这么一说,奴婢就听得懂了。” 半夏说着,把那盒子祛疤美颜膏拿了起来,继而道,“公主放心便是,奴婢这就将这个贴身收着,等明个儿公主的要还给那个三公主的时候儿再问奴婢要就是了。” 听闻此言,妗蔓裳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儿,顺着半夏的话儿便往下道,“嗯,你收着就是,我要用了再同你说。” 见妗蔓裳这般说了,半夏立刻点头儿应下来了,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收着的!等明个儿还给那个三公主,让她自己个儿用去!” 其实,半夏也想学玉骊那样儿用“那个女人儿”来称呼戟滢的。可是她骨子里透儿的奴性确实改变不了了的,毕竟已经在宫中待了那么久了。加之她也不想给妗蔓裳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儿,于是乎,她便改了一个词儿,用“那个三公主”来称呼了戟滢。 妗蔓裳和玉骊都知道半夏这般称呼其中的深层含义,不过她们两个人儿也只是相视一笑,并未多说其他的。毕竟,对于半夏这朝着放松活泼的方向发展的情况,不论是妗蔓裳亦或是玉骊都是乐见其成的。 三个人儿正说笑着呢,外头儿又响起来了一阵说话儿声。 连翘颇为紧张地道,“岑小姐,请你在外头儿等一等,奴婢先进去通报一声。” 随即,岑巧心的声音便跟着响了起来,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儿?也敢来拦着我?” “奴婢不敢,只是公主吩咐了,若是有人儿来,一定要先进去和她禀告……”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第二百九十八章:恨铁不成钢 第二百九十八章:恨铁不成钢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是,公主,奴婢知道了。” 大概是时间过了许久了,半夏的脾气又素来是来得快儿去得也快儿。因而,被妗蔓裳好言安抚了几句以后,半夏她也就不再气恼了。 主仆两个人儿又闲话了几句以后,玉骊却已经送了宁瑞县主、端喜县主还有戟滢等人儿回来了。 她一到屋子里,便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了茶壶倒了两杯子茶水一口饮尽了以后,才开口同妗蔓裳说了话儿。 “也就你是好脾气,那个戟滢这般同你说话儿,你还一点儿也不气恼!” 听着玉骊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儿,妗蔓裳心头儿一暖,转而却是朗声笑了起来。只听得她笑道,“我承认,我无用。你又不是头一天儿认识我了,怎么这会儿却是说起我来了?更何况,即便我无用那又如何?你不是会来替我讨回公道么,有你在,我又何苦来多费那些个儿心思儿?” 玉骊啊,一向来都很是喜欢这种被妗蔓裳所依赖的感觉。所以,在听到妗蔓裳这话儿以后,玉骊便不再继续纠结于之前的那件事儿了。 只听得她转而说起来了另外一个话题儿。 “对了,戟滢那个女人儿送来的那盒子东西儿呢?” 玉骊连“祛疤美颜膏”这五个字儿都不愿意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而是用“那盒子东西儿”来代替了。 听闻此言,半夏自顾自地把玉骊的话儿理解成了她不愿意提及“祛疤”和“美颜”这两个字儿,生怕惹了妗蔓裳伤心难受呢! 于是乎,她也随着玉骊的话儿说道,“喏,玉骊姑娘,那盒子东西儿在这儿呢!” 说着,半夏还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被人儿嫌弃的祛疤美颜膏。 “半夏,把这盒子东西收起来。” 玉骊的突然吩咐,让半夏微微愣了一下。就在她正准备开口询问为什么不直接丢了,而是还要收起来的时候儿,她突然想到了。 这东西再如何也是戟滢送的,不用倒是没关系儿。可是若直接丢了,那到底是会给妗蔓裳招惹是非的。毕竟,戟滢不仅仅是戟岑言的堂妹,更是古越国最为得宠的公主!所以,还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来得好。 然而,却在半夏刚刚伸手去拿了那盒子祛疤美颜膏的时候儿,玉骊突然来了一句,道,“好好地收着,等明个儿让戟滢那个女人儿看看,到底是谁该用这个东西!” “啊?” 半夏的脑子虽然不算笨,可是有妗蔓裳和玉骊在跟前儿比较着,自然也就显得不大聪明和灵活了。所以,很多时候儿,她都没有办法儿反应过来玉骊在说什么儿。 而至于妗蔓裳和玉骊在进行着什么对话儿的时候儿,半夏就更加地云里雾里了。虽然说妗蔓裳和玉骊商量事儿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背着半夏,可是半夏还是听不明白。 妗蔓裳却是微微瞪了玉骊一眼儿,而后对着半夏安抚似的道,“没什么儿,半夏,你去把它收好就是了。明个儿我大婚,三公主肯定还会过来参礼,到时候儿我要把这个祛疤美颜膏还给她的,你小心收着,别弄撒了。” “奴婢脑子笨,不大灵活。玉骊姑娘就总是欺负我,说一些个儿奴婢听不懂的话儿。还是公主知道疼我!公主这么一说,奴婢就听得懂了。” 半夏说着,把那盒子祛疤美颜膏拿了起来,继而道,“公主放心便是,奴婢这就将这个贴身收着,等明个儿公主的要还给那个三公主的时候儿再问奴婢要就是了。” 听闻此言,妗蔓裳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儿,顺着半夏的话儿便往下道,“嗯,你收着就是,我要用了再同你说。” 见妗蔓裳这般说了,半夏立刻点头儿应下来了,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收着的!等明个儿还给那个三公主,让她自己个儿用去!” 其实,半夏也想学玉骊那样儿用“那个女人儿”来称呼戟滢的。可是她骨子里透儿的奴性确实改变不了了的,毕竟已经在宫中待了那么久了。加之她也不想给妗蔓裳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儿,于是乎,她便改了一个词儿,用“那个三公主”来称呼了戟滢。 妗蔓裳和玉骊都知道半夏这般称呼其中的深层含义,不过她们两个人儿也只是相视一笑,并未多说其他的。毕竟,对于半夏这朝着放松活泼的方向发展的情况,不论是妗蔓裳亦或是玉骊都是乐见其成的。 三个人儿正说笑着呢,外头儿又响起来了一阵说话儿声。 连翘颇为紧张地道,“岑小姐,请你在外头儿等一等,奴婢先进去通报一声。” 随即,岑巧心的声音便跟着响了起来,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儿?也敢来拦着我?” “奴婢不敢,只是公主吩咐了,若是有人儿来,一定要先进去和她禀告……”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第二百九十九章:饮尽 第二百九十九章:饮尽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是,公主,奴婢知道了。” 大概是时间过了许久了,半夏的脾气又素来是来得快儿去得也快儿。因而,被妗蔓裳好言安抚了几句以后,半夏她也就不再气恼了。 主仆两个人儿又闲话了几句以后,玉骊却已经送了宁瑞县主、端喜县主还有戟滢等人儿回来了。 她一到屋子里,便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了茶壶倒了两杯子茶水一口饮尽了以后,才开口同妗蔓裳说了话儿。 “也就你是好脾气,那个戟滢这般同你说话儿,你还一点儿也不气恼!” 听着玉骊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儿,妗蔓裳心头儿一暖,转而却是朗声笑了起来。只听得她笑道,“我承认,我无用。你又不是头一天儿认识我了,怎么这会儿却是说起我来了?更何况,即便我无用那又如何?你不是会来替我讨回公道么,有你在,我又何苦来多费那些个儿心思儿?” 玉骊啊,一向来都很是喜欢这种被妗蔓裳所依赖的感觉。所以,在听到妗蔓裳这话儿以后,玉骊便不再继续纠结于之前的那件事儿了。 只听得她转而说起来了另外一个话题儿。 “对了,戟滢那个女人儿送来的那盒子东西儿呢?” 玉骊连“祛疤美颜膏”这五个字儿都不愿意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而是用“那盒子东西儿”来代替了。 听闻此言,半夏自顾自地把玉骊的话儿理解成了她不愿意提及“祛疤”和“美颜”这两个字儿,生怕惹了妗蔓裳伤心难受呢! 于是乎,她也随着玉骊的话儿说道,“喏,玉骊姑娘,那盒子东西儿在这儿呢!” 说着,半夏还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被人儿嫌弃的祛疤美颜膏。 “半夏,把这盒子东西收起来。” 玉骊的突然吩咐,让半夏微微愣了一下。就在她正准备开口询问为什么不直接丢了,而是还要收起来的时候儿,她突然想到了。 这东西再如何也是戟滢送的,不用倒是没关系儿。可是若直接丢了,那到底是会给妗蔓裳招惹是非的。毕竟,戟滢不仅仅是戟岑言的堂妹,更是古越国最为得宠的公主!所以,还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来得好。 然而,却在半夏刚刚伸手去拿了那盒子祛疤美颜膏的时候儿,玉骊突然来了一句,道,“好好地收着,等明个儿让戟滢那个女人儿看看,到底是谁该用这个东西!” “啊?” 半夏的脑子虽然不算笨,可是有妗蔓裳和玉骊在跟前儿比较着,自然也就显得不大聪明和灵活了。所以,很多时候儿,她都没有办法儿反应过来玉骊在说什么儿。 而至于妗蔓裳和玉骊在进行着什么对话儿的时候儿,半夏就更加地云里雾里了。虽然说妗蔓裳和玉骊商量事儿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背着半夏,可是半夏还是听不明白。 妗蔓裳却是微微瞪了玉骊一眼儿,而后对着半夏安抚似的道,“没什么儿,半夏,你去把它收好就是了。明个儿我大婚,三公主肯定还会过来参礼,到时候儿我要把这个祛疤美颜膏还给她的,你小心收着,别弄撒了。” “奴婢脑子笨,不大灵活。玉骊姑娘就总是欺负我,说一些个儿奴婢听不懂的话儿。还是公主知道疼我!公主这么一说,奴婢就听得懂了。” 半夏说着,把那盒子祛疤美颜膏拿了起来,继而道,“公主放心便是,奴婢这就将这个贴身收着,等明个儿公主的要还给那个三公主的时候儿再问奴婢要就是了。” 听闻此言,妗蔓裳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儿,顺着半夏的话儿便往下道,“嗯,你收着就是,我要用了再同你说。” 见妗蔓裳这般说了,半夏立刻点头儿应下来了,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收着的!等明个儿还给那个三公主,让她自己个儿用去!” 其实,半夏也想学玉骊那样儿用“那个女人儿”来称呼戟滢的。可是她骨子里透儿的奴性确实改变不了了的,毕竟已经在宫中待了那么久了。加之她也不想给妗蔓裳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儿,于是乎,她便改了一个词儿,用“那个三公主”来称呼了戟滢。 妗蔓裳和玉骊都知道半夏这般称呼其中的深层含义,不过她们两个人儿也只是相视一笑,并未多说其他的。毕竟,对于半夏这朝着放松活泼的方向发展的情况,不论是妗蔓裳亦或是玉骊都是乐见其成的。 三个人儿正说笑着呢,外头儿又响起来了一阵说话儿声。 连翘颇为紧张地道,“岑小姐,请你在外头儿等一等,奴婢先进去通报一声。” 随即,岑巧心的声音便跟着响了起来,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儿?也敢来拦着我?” “奴婢不敢,只是公主吩咐了,若是有人儿来,一定要先进去和她禀告……”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第三百章:打扰 第三百章:打扰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是,公主,奴婢知道了。” 大概是时间过了许久了,半夏的脾气又素来是来得快儿去得也快儿。因而,被妗蔓裳好言安抚了几句以后,半夏她也就不再气恼了。 主仆两个人儿又闲话了几句以后,玉骊却已经送了宁瑞县主、端喜县主还有戟滢等人儿回来了。 她一到屋子里,便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了茶壶倒了两杯子茶水一口饮尽了以后,才开口同妗蔓裳说了话儿。 “也就你是好脾气,那个戟滢这般同你说话儿,你还一点儿也不气恼!” 听着玉骊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儿,妗蔓裳心头儿一暖,转而却是朗声笑了起来。只听得她笑道,“我承认,我无用。你又不是头一天儿认识我了,怎么这会儿却是说起我来了?更何况,即便我无用那又如何?你不是会来替我讨回公道么,有你在,我又何苦来多费那些个儿心思儿?” 玉骊啊,一向来都很是喜欢这种被妗蔓裳所依赖的感觉。所以,在听到妗蔓裳这话儿以后,玉骊便不再继续纠结于之前的那件事儿了。 只听得她转而说起来了另外一个话题儿。 “对了,戟滢那个女人儿送来的那盒子东西儿呢?” 玉骊连“祛疤美颜膏”这五个字儿都不愿意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而是用“那盒子东西儿”来代替了。 听闻此言,半夏自顾自地把玉骊的话儿理解成了她不愿意提及“祛疤”和“美颜”这两个字儿,生怕惹了妗蔓裳伤心难受呢! 于是乎,她也随着玉骊的话儿说道,“喏,玉骊姑娘,那盒子东西儿在这儿呢!” 说着,半夏还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被人儿嫌弃的祛疤美颜膏。 “半夏,把这盒子东西收起来。” 玉骊的突然吩咐,让半夏微微愣了一下。就在她正准备开口询问为什么不直接丢了,而是还要收起来的时候儿,她突然想到了。 这东西再如何也是戟滢送的,不用倒是没关系儿。可是若直接丢了,那到底是会给妗蔓裳招惹是非的。毕竟,戟滢不仅仅是戟岑言的堂妹,更是古越国最为得宠的公主!所以,还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来得好。 然而,却在半夏刚刚伸手去拿了那盒子祛疤美颜膏的时候儿,玉骊突然来了一句,道,“好好地收着,等明个儿让戟滢那个女人儿看看,到底是谁该用这个东西!” “啊?” 半夏的脑子虽然不算笨,可是有妗蔓裳和玉骊在跟前儿比较着,自然也就显得不大聪明和灵活了。所以,很多时候儿,她都没有办法儿反应过来玉骊在说什么儿。 而至于妗蔓裳和玉骊在进行着什么对话儿的时候儿,半夏就更加地云里雾里了。虽然说妗蔓裳和玉骊商量事儿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背着半夏,可是半夏还是听不明白。 妗蔓裳却是微微瞪了玉骊一眼儿,而后对着半夏安抚似的道,“没什么儿,半夏,你去把它收好就是了。明个儿我大婚,三公主肯定还会过来参礼,到时候儿我要把这个祛疤美颜膏还给她的,你小心收着,别弄撒了。” “奴婢脑子笨,不大灵活。玉骊姑娘就总是欺负我,说一些个儿奴婢听不懂的话儿。还是公主知道疼我!公主这么一说,奴婢就听得懂了。” 半夏说着,把那盒子祛疤美颜膏拿了起来,继而道,“公主放心便是,奴婢这就将这个贴身收着,等明个儿公主的要还给那个三公主的时候儿再问奴婢要就是了。” 听闻此言,妗蔓裳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儿,顺着半夏的话儿便往下道,“嗯,你收着就是,我要用了再同你说。” 见妗蔓裳这般说了,半夏立刻点头儿应下来了,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收着的!等明个儿还给那个三公主,让她自己个儿用去!” 其实,半夏也想学玉骊那样儿用“那个女人儿”来称呼戟滢的。可是她骨子里透儿的奴性确实改变不了了的,毕竟已经在宫中待了那么久了。加之她也不想给妗蔓裳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儿,于是乎,她便改了一个词儿,用“那个三公主”来称呼了戟滢。 妗蔓裳和玉骊都知道半夏这般称呼其中的深层含义,不过她们两个人儿也只是相视一笑,并未多说其他的。毕竟,对于半夏这朝着放松活泼的方向发展的情况,不论是妗蔓裳亦或是玉骊都是乐见其成的。 三个人儿正说笑着呢,外头儿又响起来了一阵说话儿声。 连翘颇为紧张地道,“岑小姐,请你在外头儿等一等,奴婢先进去通报一声。” 随即,岑巧心的声音便跟着响了起来,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儿?也敢来拦着我?” “奴婢不敢,只是公主吩咐了,若是有人儿来,一定要先进去和她禀告……”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第三百零一章:承认 第三百零一章:承认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被打开了的祛疤美颜膏,她气呼呼地道,“就她一个人儿好看地紧儿!” 听着半夏这一番话儿,妗蔓裳忽而笑了起来,道,“好了,我都没生气儿呢,你真是瞎着急什么!” 听闻妗蔓裳此言,半夏哼哼了一下,道,“哼!行行行,奴婢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了吧!” 妗蔓裳伸手摸了摸半夏的头,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半夏,我知道你待我好,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戟滢她的那些话儿何必放在自己的心上呢,没得气恼了自己。” “是,公主,奴婢知道了。” 大概是时间过了许久了,半夏的脾气又素来是来得快儿去得也快儿。因而,被妗蔓裳好言安抚了几句以后,半夏她也就不再气恼了。 主仆两个人儿又闲话了几句以后,玉骊却已经送了宁瑞县主、端喜县主还有戟滢等人儿回来了。 她一到屋子里,便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了茶壶倒了两杯子茶水一口饮尽了以后,才开口同妗蔓裳说了话儿。 “也就你是好脾气,那个戟滢这般同你说话儿,你还一点儿也不气恼!” 听着玉骊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儿,妗蔓裳心头儿一暖,转而却是朗声笑了起来。只听得她笑道,“我承认,我无用。你又不是头一天儿认识我了,怎么这会儿却是说起我来了?更何况,即便我无用那又如何?你不是会来替我讨回公道么,有你在,我又何苦来多费那些个儿心思儿?” 玉骊啊,一向来都很是喜欢这种被妗蔓裳所依赖的感觉。所以,在听到妗蔓裳这话儿以后,玉骊便不再继续纠结于之前的那件事儿了。 只听得她转而说起来了另外一个话题儿。 “对了,戟滢那个女人儿送来的那盒子东西儿呢?” 玉骊连“祛疤美颜膏”这五个字儿都不愿意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而是用“那盒子东西儿”来代替了。 听闻此言,半夏自顾自地把玉骊的话儿理解成了她不愿意提及“祛疤”和“美颜”这两个字儿,生怕惹了妗蔓裳伤心难受呢! 于是乎,她也随着玉骊的话儿说道,“喏,玉骊姑娘,那盒子东西儿在这儿呢!” 说着,半夏还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被人儿嫌弃的祛疤美颜膏。 “半夏,把这盒子东西收起来。” 玉骊的突然吩咐,让半夏微微愣了一下。就在她正准备开口询问为什么不直接丢了,而是还要收起来的时候儿,她突然想到了。 这东西再如何也是戟滢送的,不用倒是没关系儿。可是若直接丢了,那到底是会给妗蔓裳招惹是非的。毕竟,戟滢不仅仅是戟岑言的堂妹,更是古越国最为得宠的公主!所以,还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来得好。 然而,却在半夏刚刚伸手去拿了那盒子祛疤美颜膏的时候儿,玉骊突然来了一句,道,“好好地收着,等明个儿让戟滢那个女人儿看看,到底是谁该用这个东西!” “啊?” 半夏的脑子虽然不算笨,可是有妗蔓裳和玉骊在跟前儿比较着,自然也就显得不大聪明和灵活了。所以,很多时候儿,她都没有办法儿反应过来玉骊在说什么儿。 而至于妗蔓裳和玉骊在进行着什么对话儿的时候儿,半夏就更加地云里雾里了。虽然说妗蔓裳和玉骊商量事儿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背着半夏,可是半夏还是听不明白。 妗蔓裳却是微微瞪了玉骊一眼儿,而后对着半夏安抚似的道,“没什么儿,半夏,你去把它收好就是了。明个儿我大婚,三公主肯定还会过来参礼,到时候儿我要把这个祛疤美颜膏还给她的,你小心收着,别弄撒了。” “奴婢脑子笨,不大灵活。玉骊姑娘就总是欺负我,说一些个儿奴婢听不懂的话儿。还是公主知道疼我!公主这么一说,奴婢就听得懂了。” 半夏说着,把那盒子祛疤美颜膏拿了起来,继而道,“公主放心便是,奴婢这就将这个贴身收着,等明个儿公主的要还给那个三公主的时候儿再问奴婢要就是了。” 听闻此言,妗蔓裳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儿,顺着半夏的话儿便往下道,“嗯,你收着就是,我要用了再同你说。” 见妗蔓裳这般说了,半夏立刻点头儿应下来了,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收着的!等明个儿还给那个三公主,让她自己个儿用去!” 其实,半夏也想学玉骊那样儿用“那个女人儿”来称呼戟滢的。可是她骨子里透儿的奴性确实改变不了了的,毕竟已经在宫中待了那么久了。加之她也不想给妗蔓裳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儿,于是乎,她便改了一个词儿,用“那个三公主”来称呼了戟滢。 妗蔓裳和玉骊都知道半夏这般称呼其中的深层含义,不过她们两个人儿也只是相视一笑,并未多说其他的。毕竟,对于半夏这朝着放松活泼的方向发展的情况,不论是妗蔓裳亦或是玉骊都是乐见其成的。 三个人儿正说笑着呢,外头儿又响起来了一阵说话儿声。 连翘颇为紧张地道,“岑小姐,请你在外头儿等一等,奴婢先进去通报一声。” 随即,岑巧心的声音便跟着响了起来,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儿?也敢来拦着我?” “奴婢不敢,只是公主吩咐了,若是有人儿来,一定要先进去和她禀告……”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第三百零二章:挨打 第三百零二章:挨打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零三章:有什么了不起的 第三百零三章:有什么了不起的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零四章:呛声儿 第三百零四章:呛声儿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零五章:护食儿 第三百零五章:护食儿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零六章:出乎意料 第三百零六章:出乎意料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零七章:听得出来 第三百零七章:听得出来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零八章:特意嘱咐 第三百零八章:特意嘱咐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零九章:反手 第三百零九章:反手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零十章:骄纵 第三百零十章:骄纵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十一章:淡漠 第三百十一章:淡漠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十二章:指名道姓 第三百十二章:指名道姓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十三章:脱离 第三百十三章:脱离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十四章:爱理不理 第三百十四章:爱理不理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十五章:神经兮兮 第三百十五章:神经兮兮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十六章:太折腾 第三百十六章:太折腾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十七章:毫无新意 第三百十七章:毫无新意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好 第三百十八章:明白 第三百十八章:明白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好 第三百十九章:导火线 第三百十九章:导火线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二十章:忠心耿耿 第三百二十章:忠心耿耿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二十一章:自以为是 第三百二十一章:自以为是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二十二章:吃惊 第三百二十二章:吃惊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二十三章:瞎胡闹 第三百二十三章:瞎胡闹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二十四章:阴险 第三百二十四章:阴险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二十五章:吩咐 第三百二十五章:吩咐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二十六章:特意 第三百二十六章:特意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二十七章:随心 第三百二十七章:随心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二十八章:有诈? 第三百二十八章:有诈?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二十九章:听者有意 第三百二十九章:听者有意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三十章:傻笑 第三百三十章:傻笑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三十一章:好奇 第三百三十一章:好奇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三十二章:胡言乱语 第三百三十二章:胡言乱语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三十三章:口是心非 第三百三十三章:口是心非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三十四章:寡断 第三百三十四章:寡断 连翘的话儿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哪里敢告诉岑巧心,实际上是妗蔓裳特意吩咐了,若是岑巧心过来,一定要进去通报,不能直接放进去。 “我来给公主添妆,你拦着我做什么?” 听着岑巧心这话儿,不光是妗蔓裳和玉骊,就是半夏也能够想象的出来岑巧心那一副柳眉倒竖的模样! 妗蔓裳笑着朝着玉骊点了点头儿,玉骊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她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儿走还一边儿说道,“连翘,你在做什么?怎么连个门也守不好?在门外吵吵嚷嚷地扰了公主的清净!” 说完这句话儿以后,玉骊才故意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岑巧心也在这里似的。 她表现出了一副颇为惊诧的表情,看着岑巧心,道,“呀,原来本小姐也在这儿呢!我就说外头儿好好地怎么突然这般闹腾了起来。” 这话儿就差是指名道姓地说岑巧心在外面儿胡乱地瞎闹腾了! 岑巧心又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出来玉骊这话儿里头儿的意思的,玉骊原本以为按照岑巧心的性子,她肯定会直接地同玉骊吵闹呛声儿起来。 可是,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 岑巧心不仅没有因为玉骊的话儿而气恼,相反的,她还面带微笑地看着玉骊,道,“也是,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在屋子外头儿如此吵闹,扰了公主的清净的。” 听闻此言,玉骊略微一挑眉,而后才神色自若地回应道,“无妨,蔓蔓最是良善、好说话儿了,想必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岑巧心方才的那一番话儿不过是为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日子里维持着自己的大度形象罢了,哪里是真的心中这样子想着呢! 因而,在听到玉骊的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差点儿将好不容易憋在了胸腔里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还不算完儿,岑巧心还得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是得体的模样,笑着回应玉骊的话儿。 玉骊可一点儿也没有心思同岑巧心在门口饶舌,于是乎,她朝着岑巧心微微点了点头儿,道,“岑小姐可是来给蔓蔓添妆的?” 岑巧心硬生生地把自己心口儿的那股子气儿给咽了下去,而后才对着玉骊,道,“嗯,明天儿公主就要嫁给世子哥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我怎么能够不来给公主添妆呢!” “你说的也是,很快,你们就是一家人儿了呢!” 玉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巧心,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儿。别人儿不知道,玉骊还能不清楚么!这个岑巧心对妗男人从来没有半点儿的好心!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好地来给妗蔓裳添妆?! 旁的人儿也就算了,到底是和戟岑言沾亲带故的,来给妗蔓裳添妆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岑巧心身为妗蔓裳将来的“小姑子”,是不需要特意给妗蔓裳添妆的,除非两个人儿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可是,事实上,妗蔓裳和岑巧心的关系儿一点儿也不好才对! 不过,玉骊并未直接揭穿岑巧心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是直接把岑巧心带了进来。 妗蔓裳看到岑巧心的第一眼,也表现出了极其诧异的神情。 “岑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这话儿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在听到妗蔓裳这句话儿后,岑巧心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她怪嗔道,“公主,明个儿等你嫁给了我世子哥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儿了!今天儿这么多人儿来给你添妆,我要是不来,那像什么样子?!” 对于岑巧心所说的这些话儿,妗蔓裳自然是听过便做数了,才不可能真的放在自己的心儿上呢! 她面色正常、淡淡而疏远地道,“岑小姐有心了,梨落在此儿谢过岑小姐了。” “公主这话儿多见怪儿啊!”岑巧心故意表现出了一副同妗蔓裳颇为亲近的模样,又同妗蔓裳说笑了几句以后,她便将自己准备的添妆礼物递给了妗蔓裳。 “多谢。” 妗蔓裳道了谢以后便直接接了,她倒是并不担心岑巧心会在这个时候儿对自己做一些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添妆礼物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儿。既然礼物已经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岑巧心突然提出来要离开了的话儿,倒是让妗蔓裳颇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岑巧心会一直在自己这儿呆着呢! 不过,她素来不喜岑巧心的。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可能说出什么让岑巧心留下来的话儿。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岑小姐了。”说罢,妗蔓裳转而吩咐了站在自己身旁、一脸警惕模样的半夏道,“半夏,替我送岑小姐出去。” 半夏虽然不知道岑巧心给妗蔓裳下了蛊虫的事儿,可是她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总觉得岑巧心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且她下意识地认为岑巧心会对妗蔓裳造成威胁。没有来由地,半夏就是很讨厌岑巧心。 不过,碍于妗蔓裳的吩咐,半夏还是点头儿应下了。 “岑小姐,这边儿请。” 半夏的语气儿不大好,岑巧心心中颇为气恼。 连一个小丫头儿都敢对我这样子无礼!自从这个妗蔓裳来了以后,所有的事儿都变了!整个逍遥王府的人儿的目光都被妗蔓裳吸引了过去!明明妗蔓裳长得这般丑陋,还身中蛊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嫁给世子哥哥!为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第三百三十五章:不知所谓 第三百三十五章:不知所谓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听着岑巧者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儿,再看着半夏强咬着自己的唇瓣儿硬是不让自己落泪的模样,妗蔓裳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往脑子里涌动着。 “啪——” 下一秒,岑巧心便大叫了起来,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我怎么不能打你?”妗蔓裳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气恼不已地看着岑巧心,道,“我原就比你年长,明日我就要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你做错了事儿,我动手教导你有什么错儿?” “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岑巧心原本就心中愤懑不平,加上被妗蔓裳那一句“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给气得不轻,当即便口不择言了起来。 “凭什么?凭我是这府邸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儿!” 妗蔓裳的声音不重,语调也尽量地平缓,可是落在了岑巧心的耳朵里却显得那样的刺耳。就好像是,妗蔓裳故意出言讽刺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儿罢了。 岑巧心虽然被华丽的衣裳和妆容包裹着,可是却没有办法儿掩饰她内心里的自卑。她不是逍遥王府的人儿,这是事实。只不过是逍遥王看她可怜所以将她捡过来了而已,就像是捡了一只小猫或者小狗一样。所以,妗蔓裳这句话儿可谓是极其诛心了。 岑巧心听到以后,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住了。 见状,妗蔓裳也不欲再同她多说什么。不管怎样,岑巧心都是逍遥王的养女,这一层关系大概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所以,出于对逍遥王的尊重,她也不想让岑巧心太过于难堪。 于是乎,她冷冷地对着站在岑巧心身旁的月梦道,“没看见你家小姐身体不适么?还不快些把她扶回去!” 月梦本就因为月灵的事儿对岑巧心心中有怨,故而这会儿见她这般狼狈的模样,月梦心中颇为畅快。不过她到底还是岑巧心跟前儿伺候着的丫头儿,当然是不能够把自己内心里的真实心情表现出来。故而,在听到妗蔓裳的呵斥后,月梦忙表现出了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样,几乎可以用“结结巴巴”来形容她的表现。 “是,是,公主,奴婢这就带小姐回去,还望公主息怒。” 岑巧心这会儿已经被妗蔓裳的那番话儿给刺激得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是好了。所以,她并未注意到月梦的神情。若非如此的话儿,只怕一回到玲珑阁,月梦就会被岑巧心好生折磨一番儿了。毕竟,就依照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而言,对于在自己受辱的时候儿并未伸出援手的月梦,那简直就是该死。所以,不得不说,月梦的确颇为幸运。 妗蔓裳自然是注意到了月梦的异常,不过,她并未将月梦的表现放在自己的心上,毕竟,月梦又不是自己的丫头儿。 待月梦带着依旧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的岑巧心离开了裳汀阁以后,妗蔓裳才对着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无措表情的半夏,柔声询问道,“半夏,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听到了妗蔓裳的声音,半夏才反应过来。她摇了摇头儿,笑着回复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奴婢没事儿,公主不必太过于担心。” 半夏的话儿虽然这么说,心中却颇为感动。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丫头儿罢了,在宫中的时候儿,根本就没有人儿在意她的死活。若非是因为宫中无人儿,加之她性子实诚不会阿谀奉承,故而才被管事儿的发配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原本她还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过难受,可是自从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以后,她就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幸运了。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儿,所以才能够这么幸运地跟着妗蔓裳这么好的主子。 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满脸的感动,对着妗蔓裳道,“公主,谢谢你,谢谢你为了奴婢这样……” 话儿还没有说完,半夏就已经开始泣不成声了。 妗蔓裳倒还好,在一旁的玉骊却是受不住了。她看着半夏,一脸嫌弃巴巴地道,“半夏,你能不能别这样?今个儿可是蔓蔓的好日子,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夺情 第三百三十六章:夺情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听着岑巧者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儿,再看着半夏强咬着自己的唇瓣儿硬是不让自己落泪的模样,妗蔓裳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往脑子里涌动着。 “啪——” 下一秒,岑巧心便大叫了起来,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我怎么不能打你?”妗蔓裳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气恼不已地看着岑巧心,道,“我原就比你年长,明日我就要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你做错了事儿,我动手教导你有什么错儿?” “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岑巧心原本就心中愤懑不平,加上被妗蔓裳那一句“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给气得不轻,当即便口不择言了起来。 “凭什么?凭我是这府邸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儿!” 妗蔓裳的声音不重,语调也尽量地平缓,可是落在了岑巧心的耳朵里却显得那样的刺耳。就好像是,妗蔓裳故意出言讽刺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儿罢了。 岑巧心虽然被华丽的衣裳和妆容包裹着,可是却没有办法儿掩饰她内心里的自卑。她不是逍遥王府的人儿,这是事实。只不过是逍遥王看她可怜所以将她捡过来了而已,就像是捡了一只小猫或者小狗一样。所以,妗蔓裳这句话儿可谓是极其诛心了。 岑巧心听到以后,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住了。 见状,妗蔓裳也不欲再同她多说什么。不管怎样,岑巧心都是逍遥王的养女,这一层关系大概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所以,出于对逍遥王的尊重,她也不想让岑巧心太过于难堪。 于是乎,她冷冷地对着站在岑巧心身旁的月梦道,“没看见你家小姐身体不适么?还不快些把她扶回去!” 月梦本就因为月灵的事儿对岑巧心心中有怨,故而这会儿见她这般狼狈的模样,月梦心中颇为畅快。不过她到底还是岑巧心跟前儿伺候着的丫头儿,当然是不能够把自己内心里的真实心情表现出来。故而,在听到妗蔓裳的呵斥后,月梦忙表现出了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样,几乎可以用“结结巴巴”来形容她的表现。 “是,是,公主,奴婢这就带小姐回去,还望公主息怒。” 岑巧心这会儿已经被妗蔓裳的那番话儿给刺激得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是好了。所以,她并未注意到月梦的神情。若非如此的话儿,只怕一回到玲珑阁,月梦就会被岑巧心好生折磨一番儿了。毕竟,就依照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而言,对于在自己受辱的时候儿并未伸出援手的月梦,那简直就是该死。所以,不得不说,月梦的确颇为幸运。 妗蔓裳自然是注意到了月梦的异常,不过,她并未将月梦的表现放在自己的心上,毕竟,月梦又不是自己的丫头儿。 待月梦带着依旧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的岑巧心离开了裳汀阁以后,妗蔓裳才对着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无措表情的半夏,柔声询问道,“半夏,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听到了妗蔓裳的声音,半夏才反应过来。她摇了摇头儿,笑着回复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奴婢没事儿,公主不必太过于担心。” 半夏的话儿虽然这么说,心中却颇为感动。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丫头儿罢了,在宫中的时候儿,根本就没有人儿在意她的死活。若非是因为宫中无人儿,加之她性子实诚不会阿谀奉承,故而才被管事儿的发配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原本她还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过难受,可是自从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以后,她就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幸运了。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儿,所以才能够这么幸运地跟着妗蔓裳这么好的主子。 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满脸的感动,对着妗蔓裳道,“公主,谢谢你,谢谢你为了奴婢这样……” 话儿还没有说完,半夏就已经开始泣不成声了。 妗蔓裳倒还好,在一旁的玉骊却是受不住了。她看着半夏,一脸嫌弃巴巴地道,“半夏,你能不能别这样?今个儿可是蔓蔓的好日子,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奇怪 第三百三十七章:奇怪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听着岑巧者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儿,再看着半夏强咬着自己的唇瓣儿硬是不让自己落泪的模样,妗蔓裳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往脑子里涌动着。 “啪——” 下一秒,岑巧心便大叫了起来,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我怎么不能打你?”妗蔓裳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气恼不已地看着岑巧心,道,“我原就比你年长,明日我就要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你做错了事儿,我动手教导你有什么错儿?” “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岑巧心原本就心中愤懑不平,加上被妗蔓裳那一句“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给气得不轻,当即便口不择言了起来。 “凭什么?凭我是这府邸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儿!” 妗蔓裳的声音不重,语调也尽量地平缓,可是落在了岑巧心的耳朵里却显得那样的刺耳。就好像是,妗蔓裳故意出言讽刺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儿罢了。 岑巧心虽然被华丽的衣裳和妆容包裹着,可是却没有办法儿掩饰她内心里的自卑。她不是逍遥王府的人儿,这是事实。只不过是逍遥王看她可怜所以将她捡过来了而已,就像是捡了一只小猫或者小狗一样。所以,妗蔓裳这句话儿可谓是极其诛心了。 岑巧心听到以后,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住了。 见状,妗蔓裳也不欲再同她多说什么。不管怎样,岑巧心都是逍遥王的养女,这一层关系大概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所以,出于对逍遥王的尊重,她也不想让岑巧心太过于难堪。 于是乎,她冷冷地对着站在岑巧心身旁的月梦道,“没看见你家小姐身体不适么?还不快些把她扶回去!” 月梦本就因为月灵的事儿对岑巧心心中有怨,故而这会儿见她这般狼狈的模样,月梦心中颇为畅快。不过她到底还是岑巧心跟前儿伺候着的丫头儿,当然是不能够把自己内心里的真实心情表现出来。故而,在听到妗蔓裳的呵斥后,月梦忙表现出了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样,几乎可以用“结结巴巴”来形容她的表现。 “是,是,公主,奴婢这就带小姐回去,还望公主息怒。” 岑巧心这会儿已经被妗蔓裳的那番话儿给刺激得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是好了。所以,她并未注意到月梦的神情。若非如此的话儿,只怕一回到玲珑阁,月梦就会被岑巧心好生折磨一番儿了。毕竟,就依照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而言,对于在自己受辱的时候儿并未伸出援手的月梦,那简直就是该死。所以,不得不说,月梦的确颇为幸运。 妗蔓裳自然是注意到了月梦的异常,不过,她并未将月梦的表现放在自己的心上,毕竟,月梦又不是自己的丫头儿。 待月梦带着依旧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的岑巧心离开了裳汀阁以后,妗蔓裳才对着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无措表情的半夏,柔声询问道,“半夏,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听到了妗蔓裳的声音,半夏才反应过来。她摇了摇头儿,笑着回复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奴婢没事儿,公主不必太过于担心。” 半夏的话儿虽然这么说,心中却颇为感动。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丫头儿罢了,在宫中的时候儿,根本就没有人儿在意她的死活。若非是因为宫中无人儿,加之她性子实诚不会阿谀奉承,故而才被管事儿的发配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原本她还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过难受,可是自从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以后,她就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幸运了。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儿,所以才能够这么幸运地跟着妗蔓裳这么好的主子。 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满脸的感动,对着妗蔓裳道,“公主,谢谢你,谢谢你为了奴婢这样……” 话儿还没有说完,半夏就已经开始泣不成声了。 妗蔓裳倒还好,在一旁的玉骊却是受不住了。她看着半夏,一脸嫌弃巴巴地道,“半夏,你能不能别这样?今个儿可是蔓蔓的好日子,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爆发 第三百三十八章:爆发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听着岑巧者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儿,再看着半夏强咬着自己的唇瓣儿硬是不让自己落泪的模样,妗蔓裳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往脑子里涌动着。 “啪——” 下一秒,岑巧心便大叫了起来,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我怎么不能打你?”妗蔓裳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气恼不已地看着岑巧心,道,“我原就比你年长,明日我就要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你做错了事儿,我动手教导你有什么错儿?” “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岑巧心原本就心中愤懑不平,加上被妗蔓裳那一句“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给气得不轻,当即便口不择言了起来。 “凭什么?凭我是这府邸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儿!” 妗蔓裳的声音不重,语调也尽量地平缓,可是落在了岑巧心的耳朵里却显得那样的刺耳。就好像是,妗蔓裳故意出言讽刺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儿罢了。 岑巧心虽然被华丽的衣裳和妆容包裹着,可是却没有办法儿掩饰她内心里的自卑。她不是逍遥王府的人儿,这是事实。只不过是逍遥王看她可怜所以将她捡过来了而已,就像是捡了一只小猫或者小狗一样。所以,妗蔓裳这句话儿可谓是极其诛心了。 岑巧心听到以后,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住了。 见状,妗蔓裳也不欲再同她多说什么。不管怎样,岑巧心都是逍遥王的养女,这一层关系大概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所以,出于对逍遥王的尊重,她也不想让岑巧心太过于难堪。 于是乎,她冷冷地对着站在岑巧心身旁的月梦道,“没看见你家小姐身体不适么?还不快些把她扶回去!” 月梦本就因为月灵的事儿对岑巧心心中有怨,故而这会儿见她这般狼狈的模样,月梦心中颇为畅快。不过她到底还是岑巧心跟前儿伺候着的丫头儿,当然是不能够把自己内心里的真实心情表现出来。故而,在听到妗蔓裳的呵斥后,月梦忙表现出了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样,几乎可以用“结结巴巴”来形容她的表现。 “是,是,公主,奴婢这就带小姐回去,还望公主息怒。” 岑巧心这会儿已经被妗蔓裳的那番话儿给刺激得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是好了。所以,她并未注意到月梦的神情。若非如此的话儿,只怕一回到玲珑阁,月梦就会被岑巧心好生折磨一番儿了。毕竟,就依照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而言,对于在自己受辱的时候儿并未伸出援手的月梦,那简直就是该死。所以,不得不说,月梦的确颇为幸运。 妗蔓裳自然是注意到了月梦的异常,不过,她并未将月梦的表现放在自己的心上,毕竟,月梦又不是自己的丫头儿。 待月梦带着依旧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的岑巧心离开了裳汀阁以后,妗蔓裳才对着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无措表情的半夏,柔声询问道,“半夏,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听到了妗蔓裳的声音,半夏才反应过来。她摇了摇头儿,笑着回复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奴婢没事儿,公主不必太过于担心。” 半夏的话儿虽然这么说,心中却颇为感动。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丫头儿罢了,在宫中的时候儿,根本就没有人儿在意她的死活。若非是因为宫中无人儿,加之她性子实诚不会阿谀奉承,故而才被管事儿的发配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原本她还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过难受,可是自从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以后,她就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幸运了。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儿,所以才能够这么幸运地跟着妗蔓裳这么好的主子。 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满脸的感动,对着妗蔓裳道,“公主,谢谢你,谢谢你为了奴婢这样……” 话儿还没有说完,半夏就已经开始泣不成声了。 妗蔓裳倒还好,在一旁的玉骊却是受不住了。她看着半夏,一脸嫌弃巴巴地道,“半夏,你能不能别这样?今个儿可是蔓蔓的好日子,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上辈子的福气儿 第三百三十九章:上辈子的福气儿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听着岑巧者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儿,再看着半夏强咬着自己的唇瓣儿硬是不让自己落泪的模样,妗蔓裳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往脑子里涌动着。 “啪——” 下一秒,岑巧心便大叫了起来,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我怎么不能打你?”妗蔓裳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气恼不已地看着岑巧心,道,“我原就比你年长,明日我就要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你做错了事儿,我动手教导你有什么错儿?” “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岑巧心原本就心中愤懑不平,加上被妗蔓裳那一句“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给气得不轻,当即便口不择言了起来。 “凭什么?凭我是这府邸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儿!” 妗蔓裳的声音不重,语调也尽量地平缓,可是落在了岑巧心的耳朵里却显得那样的刺耳。就好像是,妗蔓裳故意出言讽刺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儿罢了。 岑巧心虽然被华丽的衣裳和妆容包裹着,可是却没有办法儿掩饰她内心里的自卑。她不是逍遥王府的人儿,这是事实。只不过是逍遥王看她可怜所以将她捡过来了而已,就像是捡了一只小猫或者小狗一样。所以,妗蔓裳这句话儿可谓是极其诛心了。 岑巧心听到以后,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住了。 见状,妗蔓裳也不欲再同她多说什么。不管怎样,岑巧心都是逍遥王的养女,这一层关系大概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所以,出于对逍遥王的尊重,她也不想让岑巧心太过于难堪。 于是乎,她冷冷地对着站在岑巧心身旁的月梦道,“没看见你家小姐身体不适么?还不快些把她扶回去!” 月梦本就因为月灵的事儿对岑巧心心中有怨,故而这会儿见她这般狼狈的模样,月梦心中颇为畅快。不过她到底还是岑巧心跟前儿伺候着的丫头儿,当然是不能够把自己内心里的真实心情表现出来。故而,在听到妗蔓裳的呵斥后,月梦忙表现出了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样,几乎可以用“结结巴巴”来形容她的表现。 “是,是,公主,奴婢这就带小姐回去,还望公主息怒。” 岑巧心这会儿已经被妗蔓裳的那番话儿给刺激得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是好了。所以,她并未注意到月梦的神情。若非如此的话儿,只怕一回到玲珑阁,月梦就会被岑巧心好生折磨一番儿了。毕竟,就依照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而言,对于在自己受辱的时候儿并未伸出援手的月梦,那简直就是该死。所以,不得不说,月梦的确颇为幸运。 妗蔓裳自然是注意到了月梦的异常,不过,她并未将月梦的表现放在自己的心上,毕竟,月梦又不是自己的丫头儿。 待月梦带着依旧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的岑巧心离开了裳汀阁以后,妗蔓裳才对着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无措表情的半夏,柔声询问道,“半夏,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听到了妗蔓裳的声音,半夏才反应过来。她摇了摇头儿,笑着回复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奴婢没事儿,公主不必太过于担心。” 半夏的话儿虽然这么说,心中却颇为感动。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丫头儿罢了,在宫中的时候儿,根本就没有人儿在意她的死活。若非是因为宫中无人儿,加之她性子实诚不会阿谀奉承,故而才被管事儿的发配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原本她还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过难受,可是自从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以后,她就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幸运了。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儿,所以才能够这么幸运地跟着妗蔓裳这么好的主子。 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满脸的感动,对着妗蔓裳道,“公主,谢谢你,谢谢你为了奴婢这样……” 话儿还没有说完,半夏就已经开始泣不成声了。 妗蔓裳倒还好,在一旁的玉骊却是受不住了。她看着半夏,一脸嫌弃巴巴地道,“半夏,你能不能别这样?今个儿可是蔓蔓的好日子,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第三百四十章:凭什么 第三百四十章:凭什么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听着岑巧者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儿,再看着半夏强咬着自己的唇瓣儿硬是不让自己落泪的模样,妗蔓裳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往脑子里涌动着。 “啪——” 下一秒,岑巧心便大叫了起来,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我怎么不能打你?”妗蔓裳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气恼不已地看着岑巧心,道,“我原就比你年长,明日我就要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你做错了事儿,我动手教导你有什么错儿?” “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岑巧心原本就心中愤懑不平,加上被妗蔓裳那一句“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给气得不轻,当即便口不择言了起来。 “凭什么?凭我是这府邸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儿!” 妗蔓裳的声音不重,语调也尽量地平缓,可是落在了岑巧心的耳朵里却显得那样的刺耳。就好像是,妗蔓裳故意出言讽刺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儿罢了。 岑巧心虽然被华丽的衣裳和妆容包裹着,可是却没有办法儿掩饰她内心里的自卑。她不是逍遥王府的人儿,这是事实。只不过是逍遥王看她可怜所以将她捡过来了而已,就像是捡了一只小猫或者小狗一样。所以,妗蔓裳这句话儿可谓是极其诛心了。 岑巧心听到以后,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住了。 见状,妗蔓裳也不欲再同她多说什么。不管怎样,岑巧心都是逍遥王的养女,这一层关系大概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所以,出于对逍遥王的尊重,她也不想让岑巧心太过于难堪。 于是乎,她冷冷地对着站在岑巧心身旁的月梦道,“没看见你家小姐身体不适么?还不快些把她扶回去!” 月梦本就因为月灵的事儿对岑巧心心中有怨,故而这会儿见她这般狼狈的模样,月梦心中颇为畅快。不过她到底还是岑巧心跟前儿伺候着的丫头儿,当然是不能够把自己内心里的真实心情表现出来。故而,在听到妗蔓裳的呵斥后,月梦忙表现出了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样,几乎可以用“结结巴巴”来形容她的表现。 “是,是,公主,奴婢这就带小姐回去,还望公主息怒。” 岑巧心这会儿已经被妗蔓裳的那番话儿给刺激得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是好了。所以,她并未注意到月梦的神情。若非如此的话儿,只怕一回到玲珑阁,月梦就会被岑巧心好生折磨一番儿了。毕竟,就依照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而言,对于在自己受辱的时候儿并未伸出援手的月梦,那简直就是该死。所以,不得不说,月梦的确颇为幸运。 妗蔓裳自然是注意到了月梦的异常,不过,她并未将月梦的表现放在自己的心上,毕竟,月梦又不是自己的丫头儿。 待月梦带着依旧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的岑巧心离开了裳汀阁以后,妗蔓裳才对着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无措表情的半夏,柔声询问道,“半夏,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听到了妗蔓裳的声音,半夏才反应过来。她摇了摇头儿,笑着回复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奴婢没事儿,公主不必太过于担心。” 半夏的话儿虽然这么说,心中却颇为感动。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丫头儿罢了,在宫中的时候儿,根本就没有人儿在意她的死活。若非是因为宫中无人儿,加之她性子实诚不会阿谀奉承,故而才被管事儿的发配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原本她还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过难受,可是自从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以后,她就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幸运了。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儿,所以才能够这么幸运地跟着妗蔓裳这么好的主子。 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满脸的感动,对着妗蔓裳道,“公主,谢谢你,谢谢你为了奴婢这样……” 话儿还没有说完,半夏就已经开始泣不成声了。 妗蔓裳倒还好,在一旁的玉骊却是受不住了。她看着半夏,一脸嫌弃巴巴地道,“半夏,你能不能别这样?今个儿可是蔓蔓的好日子,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倍受刺激 第三百四十一章:倍受刺激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听着岑巧者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儿,再看着半夏强咬着自己的唇瓣儿硬是不让自己落泪的模样,妗蔓裳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往脑子里涌动着。 “啪——” 下一秒,岑巧心便大叫了起来,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我怎么不能打你?”妗蔓裳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气恼不已地看着岑巧心,道,“我原就比你年长,明日我就要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你做错了事儿,我动手教导你有什么错儿?” “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岑巧心原本就心中愤懑不平,加上被妗蔓裳那一句“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给气得不轻,当即便口不择言了起来。 “凭什么?凭我是这府邸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儿!” 妗蔓裳的声音不重,语调也尽量地平缓,可是落在了岑巧心的耳朵里却显得那样的刺耳。就好像是,妗蔓裳故意出言讽刺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儿罢了。 岑巧心虽然被华丽的衣裳和妆容包裹着,可是却没有办法儿掩饰她内心里的自卑。她不是逍遥王府的人儿,这是事实。只不过是逍遥王看她可怜所以将她捡过来了而已,就像是捡了一只小猫或者小狗一样。所以,妗蔓裳这句话儿可谓是极其诛心了。 岑巧心听到以后,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住了。 见状,妗蔓裳也不欲再同她多说什么。不管怎样,岑巧心都是逍遥王的养女,这一层关系大概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所以,出于对逍遥王的尊重,她也不想让岑巧心太过于难堪。 于是乎,她冷冷地对着站在岑巧心身旁的月梦道,“没看见你家小姐身体不适么?还不快些把她扶回去!” 月梦本就因为月灵的事儿对岑巧心心中有怨,故而这会儿见她这般狼狈的模样,月梦心中颇为畅快。不过她到底还是岑巧心跟前儿伺候着的丫头儿,当然是不能够把自己内心里的真实心情表现出来。故而,在听到妗蔓裳的呵斥后,月梦忙表现出了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样,几乎可以用“结结巴巴”来形容她的表现。 “是,是,公主,奴婢这就带小姐回去,还望公主息怒。” 岑巧心这会儿已经被妗蔓裳的那番话儿给刺激得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是好了。所以,她并未注意到月梦的神情。若非如此的话儿,只怕一回到玲珑阁,月梦就会被岑巧心好生折磨一番儿了。毕竟,就依照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而言,对于在自己受辱的时候儿并未伸出援手的月梦,那简直就是该死。所以,不得不说,月梦的确颇为幸运。 妗蔓裳自然是注意到了月梦的异常,不过,她并未将月梦的表现放在自己的心上,毕竟,月梦又不是自己的丫头儿。 待月梦带着依旧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的岑巧心离开了裳汀阁以后,妗蔓裳才对着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无措表情的半夏,柔声询问道,“半夏,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听到了妗蔓裳的声音,半夏才反应过来。她摇了摇头儿,笑着回复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奴婢没事儿,公主不必太过于担心。” 半夏的话儿虽然这么说,心中却颇为感动。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丫头儿罢了,在宫中的时候儿,根本就没有人儿在意她的死活。若非是因为宫中无人儿,加之她性子实诚不会阿谀奉承,故而才被管事儿的发配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原本她还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过难受,可是自从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以后,她就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幸运了。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儿,所以才能够这么幸运地跟着妗蔓裳这么好的主子。 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满脸的感动,对着妗蔓裳道,“公主,谢谢你,谢谢你为了奴婢这样……” 话儿还没有说完,半夏就已经开始泣不成声了。 妗蔓裳倒还好,在一旁的玉骊却是受不住了。她看着半夏,一脸嫌弃巴巴地道,“半夏,你能不能别这样?今个儿可是蔓蔓的好日子,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假装 第三百四十二章:假装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听着岑巧者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儿,再看着半夏强咬着自己的唇瓣儿硬是不让自己落泪的模样,妗蔓裳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往脑子里涌动着。 “啪——” 下一秒,岑巧心便大叫了起来,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我怎么不能打你?”妗蔓裳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气恼不已地看着岑巧心,道,“我原就比你年长,明日我就要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你做错了事儿,我动手教导你有什么错儿?” “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岑巧心原本就心中愤懑不平,加上被妗蔓裳那一句“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给气得不轻,当即便口不择言了起来。 “凭什么?凭我是这府邸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儿!” 妗蔓裳的声音不重,语调也尽量地平缓,可是落在了岑巧心的耳朵里却显得那样的刺耳。就好像是,妗蔓裳故意出言讽刺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儿罢了。 岑巧心虽然被华丽的衣裳和妆容包裹着,可是却没有办法儿掩饰她内心里的自卑。她不是逍遥王府的人儿,这是事实。只不过是逍遥王看她可怜所以将她捡过来了而已,就像是捡了一只小猫或者小狗一样。所以,妗蔓裳这句话儿可谓是极其诛心了。 岑巧心听到以后,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住了。 见状,妗蔓裳也不欲再同她多说什么。不管怎样,岑巧心都是逍遥王的养女,这一层关系大概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所以,出于对逍遥王的尊重,她也不想让岑巧心太过于难堪。 于是乎,她冷冷地对着站在岑巧心身旁的月梦道,“没看见你家小姐身体不适么?还不快些把她扶回去!” 月梦本就因为月灵的事儿对岑巧心心中有怨,故而这会儿见她这般狼狈的模样,月梦心中颇为畅快。不过她到底还是岑巧心跟前儿伺候着的丫头儿,当然是不能够把自己内心里的真实心情表现出来。故而,在听到妗蔓裳的呵斥后,月梦忙表现出了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样,几乎可以用“结结巴巴”来形容她的表现。 “是,是,公主,奴婢这就带小姐回去,还望公主息怒。” 岑巧心这会儿已经被妗蔓裳的那番话儿给刺激得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是好了。所以,她并未注意到月梦的神情。若非如此的话儿,只怕一回到玲珑阁,月梦就会被岑巧心好生折磨一番儿了。毕竟,就依照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而言,对于在自己受辱的时候儿并未伸出援手的月梦,那简直就是该死。所以,不得不说,月梦的确颇为幸运。 妗蔓裳自然是注意到了月梦的异常,不过,她并未将月梦的表现放在自己的心上,毕竟,月梦又不是自己的丫头儿。 待月梦带着依旧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的岑巧心离开了裳汀阁以后,妗蔓裳才对着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无措表情的半夏,柔声询问道,“半夏,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听到了妗蔓裳的声音,半夏才反应过来。她摇了摇头儿,笑着回复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奴婢没事儿,公主不必太过于担心。” 半夏的话儿虽然这么说,心中却颇为感动。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丫头儿罢了,在宫中的时候儿,根本就没有人儿在意她的死活。若非是因为宫中无人儿,加之她性子实诚不会阿谀奉承,故而才被管事儿的发配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原本她还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过难受,可是自从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以后,她就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幸运了。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儿,所以才能够这么幸运地跟着妗蔓裳这么好的主子。 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满脸的感动,对着妗蔓裳道,“公主,谢谢你,谢谢你为了奴婢这样……” 话儿还没有说完,半夏就已经开始泣不成声了。 妗蔓裳倒还好,在一旁的玉骊却是受不住了。她看着半夏,一脸嫌弃巴巴地道,“半夏,你能不能别这样?今个儿可是蔓蔓的好日子,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感动不已 第三百四十三章:感动不已 大概是半夏的态度触发了岑巧心心里的那根导火索,岑巧心突然就爆发了。 她反手便给了半夏一个耳光,怒斥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子和我说话儿?” 岑巧心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所以这一巴掌打得颇为用力。半夏的身子骨也算是健壮的了,可是还是被岑巧心给打翻在地了。 妗蔓裳最是护食儿,她哪里见得了自己颇为喜欢的半夏莫名其妙地挨打受委屈呢! 于是乎,她颇为急切地骤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岑巧心,大喊道,“你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所以不需要再继续假装了的缘故吧。岑巧心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丫鬟儿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听着岑巧者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儿,再看着半夏强咬着自己的唇瓣儿硬是不让自己落泪的模样,妗蔓裳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往脑子里涌动着。 “啪——” 下一秒,岑巧心便大叫了起来,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我怎么不能打你?”妗蔓裳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气恼不已地看着岑巧心,道,“我原就比你年长,明日我就要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你做错了事儿,我动手教导你有什么错儿?” “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岑巧心原本就心中愤懑不平,加上被妗蔓裳那一句“嫁给世子,成为你的长嫂”给气得不轻,当即便口不择言了起来。 “凭什么?凭我是这府邸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儿!” 妗蔓裳的声音不重,语调也尽量地平缓,可是落在了岑巧心的耳朵里却显得那样的刺耳。就好像是,妗蔓裳故意出言讽刺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儿罢了。 岑巧心虽然被华丽的衣裳和妆容包裹着,可是却没有办法儿掩饰她内心里的自卑。她不是逍遥王府的人儿,这是事实。只不过是逍遥王看她可怜所以将她捡过来了而已,就像是捡了一只小猫或者小狗一样。所以,妗蔓裳这句话儿可谓是极其诛心了。 岑巧心听到以后,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住了。 见状,妗蔓裳也不欲再同她多说什么。不管怎样,岑巧心都是逍遥王的养女,这一层关系大概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所以,出于对逍遥王的尊重,她也不想让岑巧心太过于难堪。 于是乎,她冷冷地对着站在岑巧心身旁的月梦道,“没看见你家小姐身体不适么?还不快些把她扶回去!” 月梦本就因为月灵的事儿对岑巧心心中有怨,故而这会儿见她这般狼狈的模样,月梦心中颇为畅快。不过她到底还是岑巧心跟前儿伺候着的丫头儿,当然是不能够把自己内心里的真实心情表现出来。故而,在听到妗蔓裳的呵斥后,月梦忙表现出了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样,几乎可以用“结结巴巴”来形容她的表现。 “是,是,公主,奴婢这就带小姐回去,还望公主息怒。” 岑巧心这会儿已经被妗蔓裳的那番话儿给刺激得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是好了。所以,她并未注意到月梦的神情。若非如此的话儿,只怕一回到玲珑阁,月梦就会被岑巧心好生折磨一番儿了。毕竟,就依照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而言,对于在自己受辱的时候儿并未伸出援手的月梦,那简直就是该死。所以,不得不说,月梦的确颇为幸运。 妗蔓裳自然是注意到了月梦的异常,不过,她并未将月梦的表现放在自己的心上,毕竟,月梦又不是自己的丫头儿。 待月梦带着依旧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的岑巧心离开了裳汀阁以后,妗蔓裳才对着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无措表情的半夏,柔声询问道,“半夏,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听到了妗蔓裳的声音,半夏才反应过来。她摇了摇头儿,笑着回复了妗蔓裳的话儿,道,“公主,奴婢没事儿,公主不必太过于担心。” 半夏的话儿虽然这么说,心中却颇为感动。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丫头儿罢了,在宫中的时候儿,根本就没有人儿在意她的死活。若非是因为宫中无人儿,加之她性子实诚不会阿谀奉承,故而才被管事儿的发配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原本她还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过难受,可是自从到了妗蔓裳的身边儿以后,她就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幸运了。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儿,所以才能够这么幸运地跟着妗蔓裳这么好的主子。 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满脸的感动,对着妗蔓裳道,“公主,谢谢你,谢谢你为了奴婢这样……” 话儿还没有说完,半夏就已经开始泣不成声了。 妗蔓裳倒还好,在一旁的玉骊却是受不住了。她看着半夏,一脸嫌弃巴巴地道,“半夏,你能不能别这样?今个儿可是蔓蔓的好日子,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心生不满 第三百四十四章:心生不满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五章:不必在意 第三百四十五章:不必在意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六章:有理有据 第三百四十六章:有理有据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七章:合情合理 第三百四十七章:合情合理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八章:简直不敢相信 第三百四十八章:简直不敢相信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九章:纵容? 第三百四十九章:纵容?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章:转移视线 第三百五十章:转移视线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一章:保证 第三百五十一章:保证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二章:强行压制 第三百五十二章:强行压制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三章:就这么算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就这么算了?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四章:不敢相信 第三百五十四章:不敢相信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五章:吐出了一口浊气儿 第三百五十五章:吐出了一口浊气儿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六章:不分青红皂白 第三百五十六章:不分青红皂白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七章:放心 第三百五十七章:放心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八章:不能容忍 第三百五十八章:不能容忍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九章:保证 第三百五十九章:保证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章:理所应当 第三百六十章:理所应当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一章:作为 第三百六十一章:作为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二章:没有猜错 第三百六十二章:没有猜错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三章:转移注意力 第三百六十三章:转移注意力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四章:依据 第三百六十四章:依据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五章:独特见解 第三百六十五章:独特见解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六章:气息 第三百六十六章:气息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七章:风涌 第三百六十七章:风涌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八章:云动 第三百六十八章:云动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九章:忍受 第三百六十九章:忍受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七十章:长嫂如母 第三百七十章:长嫂如母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七十一章:议论纷纷 第三百七十一章:议论纷纷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七十二章:纵容 第三百七十二章:纵容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七十三章:独树一帜 第三百七十三章:独树一帜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七十四章:成全 第三百七十四章:成全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七十五章:嫌弃 第三百七十五章:嫌弃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七十六章:拍着胸脯 第三百七十六章:拍着胸脯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七十七章:委屈 第三百七十七章:委屈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七十八章:这样,如何 第三百七十八章:这样,如何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七十九章:无法容忍 第三百七十九章:无法容忍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八十章:过于担心 第三百八十章:过于担心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八十一章:果真如此 第三百八十一章:果真如此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八十二章:打发 第三百八十二章:打发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八十三章:在意 第三百八十三章:在意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八十四章:迷惑不解 第三百八十四章:迷惑不解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八十五章:嫌弃巴巴 第三百八十五章:嫌弃巴巴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八十六章:事实如此 第三百八十六章:事实如此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八十七章:告诉 第三百八十七章:告诉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八十八章:纵容 第三百八十八章:纵容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八十九章:绝不姑息 第三百八十九章:绝不姑息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九十章:管教 第三百九十章:管教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九十一章:怨怼 第三百九十一章:怨怼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九十二章:如斯 第三百九十二章:如斯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九十三章:无妨 第三百九十三章:无妨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九十四章:忍耐 第三百九十四章:忍耐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九十五章:这是事实 第三百九十五章:这是事实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九十六章:没什么好说的 第三百九十六章:没什么好说的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九十七章:天上的云 第三百九十七章:天上的云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九十八章:诡谲 第三百九十八章:诡谲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九十九章:多变 第三百九十九章:多变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章:不知好歹 第四百章:不知好歹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零一章:就是如此 第四百零一章:就是如此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零二章:发笑 第四百零二章:发笑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零三章:保证 第四百零三章:保证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零四章:按耐 第四百零四章:按耐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零五章:放弃 第四百零五章:放弃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零六章:拍胸脯保证 第四百零六章:拍胸脯保证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零七章:注意 第四百零七章:注意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零八章:转移 第四百零八章:转移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零九章:独特之处 第四百零九章:独特之处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零十章:事实如此 第四百零十章:事实如此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十一章:思念 第四百十一章:思念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十二章:浑然不知 第四百十二章:浑然不知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十三章:果不其然 第四百十三章:果不其然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十四章:敷衍 第四百十四章:敷衍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十五章:深深的恐惧 第四百十五章:深深的恐惧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十六章:天意如此 第四百十六章:天意如此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十七章:真诚 第四百十七章:真诚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十八章:那就这样吧 第四百十八章:那就这样吧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十九章:向晚 第四百十九章:向晚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二十章:无厘头 第四百二十章:无厘头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二十一章:毫无防备 第四百二十一章:毫无防备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二十二章:劈头盖脸 第四百二十二章:劈头盖脸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二十三章:忧心忡忡 第四百二十三章:忧心忡忡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二十四章:责怪? 第四百二十四章:责怪?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二十五章:容忍 第四百二十五章:容忍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二十六章:多多担待 第四百二十六章:多多担待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二十七章:分离 第四百二十七章:分离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二十八章:在意 第四百二十八章:在意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二十九章:放宽心 第四百二十九章:放宽心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三十章:事实如此 第四百三十章:事实如此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三十一章:嫌弃 第四百三十一章:嫌弃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三十二章:委屈 第四百三十二章:委屈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三十三章:如此便好 第四百三十三章:如此便好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三十四章:教训 第四百三十四章:教训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三十五章:厌恶 第四百三十五章:厌恶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三十六章:意思不明 第四百三十六章:意思不明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三十七章:打圆场儿 第四百三十七章:打圆场儿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三十八章:职责 第四百三十八章:职责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四百三十九章:平复 第四百三十九章:平复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章:纠缠不清 第三百四十章:纠缠不清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一章:解决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解决了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不便 第三百四十二章:不便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三章:要结束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要结束了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四章:无牵无挂 第三百四十四章:无牵无挂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五章:喜事儿 第三百四十五章:喜事儿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六章:威胁 第三百四十六章:威胁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七章:无妨 第三百四十七章:无妨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八章:阻碍 第三百四十八章:阻碍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九章:说谎 第三百四十九章:说谎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章:识破 第三百五十章:识破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一章:礼节 第三百五十一章:礼节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二章:专注 第三百五十二章:专注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三章:自救 第三百五十三章:自救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四章:请求 第三百五十四章:请求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五章:无可奈何 第三百五十五章:无可奈何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六章:应景儿 第三百五十六章:应景儿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七章:愚蠢 第三百五十七章:愚蠢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八章:失落 第三百五十八章:失落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九章:蜜汁尴尬 第三百五十九章:蜜汁尴尬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章:取笑 第三百六十章:取笑 事实上,玉骊这么说并不是真的嫌弃半夏不知礼数。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半夏的注意力罢了,毕竟,这是独属于玉骊的安抚方法儿。 果不其然,一听到玉骊的话儿,半夏立刻便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对着妗蔓裳很是抱歉地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妗蔓裳却是笑了笑,道,“傻半夏,没关系的。不过,你可不能再哭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玉骊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蔓蔓要是生气了,可就不要你了啊!” 显然,“妗蔓裳生气”和“妗蔓裳不要她了”这件事儿对于半夏而言,后者更加可怕。于是乎,在玉骊的话音儿刚刚落下的时候,半夏便立刻点了点头儿,答应了妗蔓裳的要求,道,“公主,你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半夏明明一脸的害怕,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头儿,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如何如何时的表情,妗蔓裳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儿来了。 “傻半夏,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即便今个儿没有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再纵容于她了。你是我的人儿,她竟然就不等青红皂白地动手打你,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即便是她觉得自己颇为委屈,告诉了逍遥王,我也是有理有据。我是她长嫂,管教她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逍遥王会如何责骂我,他是个明理的长辈,定然不会因为岑巧心的不知礼数而责怪于我。” 大概是因为妗蔓裳说的几位有理有据,又或许是因为妗蔓裳说话儿时候的声音极其的温和动听,总之,半夏没有再继续太过于纠结。加之玉骊一直在一旁打圆场儿,所以很快的,这件事儿就翻了篇儿了。 见气氛已经平复了下来了,玉骊这才对着妗蔓裳意味深长地道,“大概也不会有人儿过来添妆了,蔓蔓,你要不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儿有的是要忙的地方。” 妗蔓裳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在一旁的半夏却已经接过了话头儿,道,“是啊公主,你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你身子比没有好透,明天大婚之日肯定会很疲惫的,还是趁着今天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儿才对。” 见状,妗蔓裳自然是不会过多推辞的。毕竟,半夏不知道,妗蔓裳和玉骊两个人儿却是心中明白的很——妗蔓裳身体里的蛊虫虽然因为罗玖尘的药丸而暂时压制住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压制住了而已。蛊虫一天不除,妗蔓裳的生命就存在着威胁,是没有办法儿忽视的。更何况,因为蛊虫的存在,妗蔓裳的身子一直都很虚弱,所以也就只能够趁着这种时间里才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免得明天大婚之日上出什么状况。 故而,妗蔓裳略微点了点头儿,面具疲惫之色,道,“嗯,我的确有一些累了。半夏,你就在这儿吧,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儿来,对了,你记得去同世子说一声,方才岑巧心过来我这里闹腾的事儿。” 说罢,就在半夏点头儿应下了之后,妗蔓裳又忽然来了口,道,“算了,还是让玉骊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牵扯到你的身上。米就在我身边的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叫你你都不必过去。” 等嘱咐完了半夏,妗蔓裳才回过头儿,对着在一旁的玉骊说道,“玉骊,戟岑言那里就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玉骊自然是知道妗蔓裳在担心一些什么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儿,道,“你放心去休息吧,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是了。” 听到玉骊这么说了,妗蔓裳的那颗心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了,玉骊有怎么样的能力,妗蔓裳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她是真的不是特别担心。更何况,原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是了。 “嗯,那我就去休息一会儿,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扛着。” 妗蔓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岑巧心先去倒打了一耙,再害得前去说项的玉骊受到侮辱罢了。 显然,玉骊也听出来了妗蔓裳那番话儿里头的意思,只见她朝着妗蔓裳笑了笑,略微点了一下头儿,而后吩咐了半夏伺候妗蔓裳休息之后,玉骊便直接离开了裳汀阁。 半夏虽然听不懂妗蔓裳和玉骊打得哑谜,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了几步,对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伺候你去歇息吧。” 听闻此言,妗蔓裳略微一点头儿,随后便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的缘故,她是由半夏扶着回到卧房去的。 此处不提。 再说方才从裳汀阁离开的岑巧心,在出了妗蔓裳的院子以后,一阵冷风吹来,好似让她顿时清醒了一般。 “小姐?” 月梦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面露狰狞的岑巧心,心头儿微微发颤儿,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 只见岑巧心稍稍侧过自己的头儿,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月梦,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极其瘆人。 “小,小姐……” 月梦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时候儿的岑巧心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惊恐不已。 “走吧,回玲珑阁。” 说罢这句话儿以后,岑巧心便直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走去了。月梦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岑巧心那样子的性子,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弃了挣扎和吵闹。她原本以为,等岑巧心回过神儿来以后就会跑到逍遥王和戟岑言的跟前儿,哭着闹着求他们替自己做主。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同自己猜测的不大一样…… 岑巧心的心里,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儿? 好不容易等月梦反应过来以后,岑巧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月梦深深地吐出去了一口气儿,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玲珑阁的方向追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一章:大结局(上) 第三百六十一章:大结局(上) 古越三十七年,皇帝璺,逍遥王世子戟岑言即位,更国号为大昭。戟岑言登基当天便下旨封逍遥王世子妃妗蔓裳为大昭皇后,母仪天下。 * 这一天儿,散了朝后,戟岑言照常到了椒房殿。 看着身着大黄龙袍的戟岑言,妗蔓裳面带微笑地迎接了上去。 “皇上,你来了。” 戟岑言伸手搂住了妗蔓裳的纤纤细腰,柔声询问道,“阿裳,你可用了膳了?” 对于戟岑言如此亲昵的动作,妗蔓裳倒是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见她扬了扬唇,笑着回应了戟岑言的话儿,道,“我在等你。” 没有用“臣妾”,而是简简单单地一个“我”字,却是让戟岑言的心里头儿很是开心。他如今虽然已经贵为了天子,可是他却不想因为身份的改变而让自己最爱的阿裳对自己心生隔阂。如若真的要面临这样子的选择,那么他宁愿不做这个天子,也不想和妗蔓裳变得生分起来。 妗蔓裳自然明白戟岑言的心思儿,她自己也是一样的。如果做了这个天子,让他们两个人儿之间那原本极其纯粹的感情变得有杂质,那么,妗蔓裳是不愿意的。 所幸,戟岑言是个“喜爱美人儿不爱江山”的主儿,如果不是因为先皇没有可以即位的儿子,他才不会来当这个皇帝。 “阿裳,那我们用膳吧,” 和妗蔓裳是一样的。妗蔓裳没有对戟岑言用“臣妾”,戟岑言自然也不会在妗蔓裳面前自称“朕”。 “嗯,我都饿了呢!” 妗蔓裳依旧和往常一样地和戟岑言撒娇,让戟岑言心中颇为开心。 “以后若是饿了,就不要等我了,自己先用膳,知道了吗?” 高兴归高兴,可是戟岑言还是很心疼妗蔓裳会因为等待自己而饿坏了自己。所以,他颇为严肃地和妗蔓裳这般说道。 “我喜欢等你。” 妗蔓裳虽然说性子颇为活泼,可是对于这种话儿,她还是很难说出口儿的。这不,这句话儿一出口儿,妗蔓裳一张洁白如玉的俏脸蛋儿便开始泛红了。 “呵——” 听到了妗蔓裳的这句话儿,戟岑言轻笑了一声儿,随后附在妗蔓裳的耳边儿,柔声道,“乖。” 听到戟岑言这话儿,几乎是在一瞬间之内,妗蔓裳连带着耳根子也红了起来。 “胡说什么呢!” 妗蔓裳虽然性子活泼,可是她的脸皮子也极其地薄,哪儿里能够经得起戟岑言这般柔声细语。若是换做是在闺房里头儿自己说一说也便罢了,可是这会儿是在厅内,那么多人儿在边儿上伺候着呢,也难怪妗蔓裳羞涩不已了。 若是换做往常,戟岑言肯定会再调说几句儿,不过,她也知道妗蔓裳的脸皮子薄,这会儿抹不开面子,所以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们用膳吧。” 妗蔓裳这会儿脸还红着,于是乎,她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儿,并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妗蔓裳依旧低着头儿,保持着一副鸵鸟的回避状态,戟岑言突然出声笑了笑。在感受到了妗蔓裳投射过来的略带警告的目光后,戟岑言这才忙收敛了自己的笑容,和妗蔓裳两人儿一并去用晚膳了。 菜肴都是按照两人儿各自的喜好做的,妗蔓裳是妗逸国的人儿,口味儿比较重,喜欢吃些油腻的东西儿。所以,今天这饭桌上便上了一道红烧肉,还有一道酱肘子,都是妗蔓裳颇为喜欢的菜肴。 可是却不曾想,妗蔓裳刚刚加了一筷子,准备往自己的嘴里头儿送呢,就突然觉得胃里头儿一阵翻滚,当即俯下身子,开始呕吐。 “阿裳!你怎么了!” 眼看着妗蔓裳不停地做着呕吐的动作,却愣是一丁点儿的东西都没有吐出来,可把戟岑言给吓坏了。 “快!宣太医!宣太医!” 说罢,戟岑言便要下身子,将因为不停呕吐却不曾吐出东西儿而显露脸色苍白的妗蔓裳抱了起来,大踏步地朝着屋子里走去。 一直有太医在太医院值班儿,所以很快地,太医便赶了过来。 “臣,参见皇上!” 戟岑言挥了挥手,忙道,“快,过来给皇后看看,看看皇后到底是怎么了!” 戟岑言握着妗蔓裳十分冰凉的手儿,心被揪成了一团一团儿的。他很害怕,很害怕妗蔓裳就此离开了自己。他真的很难想象,这样子的忍受分别的场景再重来一次。 “阿裳,阿裳,你一定不能有事儿啊……” 听着戟岑言的话儿,太医更加不敢轻视。他忙走了过去,将手搭在了妗蔓裳的脉搏之上。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那太医便松了一口气儿,道,“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娘娘这是有喜了。” “你说什么?!” 戟岑言有些不敢相信。方才他还以为妗蔓裳要离自己而去了,这会儿怎么又变成自己要当爹了呢?! 太医到底资历颇老了,也见过很多有了第一胎的时候儿的兴奋模样,于是乎,他又耐心地对着戟岑言道,“回皇上的话儿,皇后娘娘有喜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那皇后方才怎么吐成那样?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地方不好的吗?” 一想到妗蔓裳刚才难受成那样,戟岑言就觉得心疼不已。 “皇上放心,皇后娘娘身体素质素来不错儿,连带着胎儿也很是健康。” 见戟岑言一直纠结于妗蔓裳不停呕吐的事儿,太医便解释道,“皇后娘娘怀有身孕,这呕吐是正常的事儿,等过上一段时间,孕吐的现象便会减轻了,等到那个时候儿……” 不等太医把话儿说完,戟岑言便又开口打断了他,道,“那皇后要多久才会好?” 天知道,看到妗蔓裳那般呕吐、那样难受,他的心有多痛! “这个……” 戟岑言的问题儿可是把太医给问住了。 “什么这个哪个的!朕在问你,皇后娘娘要多久才会恢复正常!” 在戟岑言看来,呕吐成那样子,本身就是一件极其不正常的事儿了。 “皇上,这个个人儿的体质不同,在怀孕期间的表现也就不同……臣也是在说不好,皇后娘娘到底什么时候儿才能恢复正常,不再孕吐……” 第三百六十二章:大结局(下) 第三百六十二章:大结局(下) 天知道,看到妗蔓裳那般呕吐、那样难受,他的心有多痛! “这个……” 戟岑言的问题儿可是把太医给问住了。 “什么这个哪个的!朕在问你,皇后娘娘要多久才会恢复正常!” 在戟岑言看来,呕吐成那样子,本身就是一件极其不正常的事儿了。 “皇上,这个个人儿的体质不同,在怀孕期间的表现也就不同……臣也是在说不好,皇后娘娘到底什么时候儿才能恢复正常,不再孕吐……” 太医说到这里,特意抬头儿看了戟岑言一眼儿,见他紧紧地皱着眉头儿,太医突然浑身一颤儿,生怕因为自己的哪句话儿说的不对,就被砍了脑袋。虽说戟岑言在当逍遥王世子的时候儿,为人儿颇为柔和、和善,可是这谁也不能保证他当了皇上以后还能够保持自己的本心。不管如何,至少天子之怒,是没有人儿能够承担得起的。 见戟岑言还要说话儿,妗蔓裳终究是有气无力儿地开了口,道,“皇上,臣妾,臣妾没事儿……” 在有外人儿在场的时候儿,妗蔓裳总是规规矩矩地,不会有任何逾矩的行为和言语儿。戟岑言听着妗蔓裳那颇为虚弱的声音,心头儿一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虽然知道这怀孕之人儿的确颇为古怪,可是,却架不住对妗蔓裳的疼惜之情儿。只听得戟岑言大手一挥,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医,道,“去,想办法儿给皇后止吐!若是皇后有个什么好歹闪失,朕要你一块儿偿命!” 戟岑言素来是个温和的人儿,即便是在朝堂之上,也是如此。只有在遇到颇为难以决断的事儿的时候儿,戟岑言才会收敛起自己的那副好说话儿的模样。为人臣子者都知道,当今新皇戟岑言的温和不过就是表面现象罢了。 毕竟,这世上绝对不可能存在什么真的表里如一的皇上。这倒不是说戟岑言不是个宽厚的任君,只是说他并不是个可以任人骑在头上儿的人儿。 “是,是,臣这就去,这就去。” 这太医在心里暗暗叫苦,往日里都是好好的,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摊上了这种事儿呢!太医在这儿叫苦不迭地退了下去,戟岑言则满心都是妗蔓裳好不好,又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儿。 “你们都下去。” 戟岑言眼睛扫过在殿内的所有人儿,道,“你们都退下。” “是,皇上。” 众仆婢皆都应声,退了下去。 待殿内只剩下了妗蔓裳和戟岑言两个人儿的时候儿,戟岑言颇为激动地抓住了妗蔓裳的手,道,“阿裳,你听见了吗?你听见太医说的话儿了吗?你怀孕了,你有了我们的孩子儿了!” 再听到太医说妗蔓裳怀孕了的时候儿,戟岑言不是不激动的,只是那个时候儿的激动被对妗蔓裳的担心给遮掩起来了。所以,才没有那么明显地显露出来。这会儿殿中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儿,戟岑言自然是顾不得有外人儿在场时的那种威严和故作淡定。 天知道,妗蔓裳怀孕了,戟岑言有多开心! “嗯,我也很开心。” 妗蔓裳这会儿已经好了些许了,并没有再继续呕吐,只是面色依旧有些苍白,她轻轻地把自己的身子靠进了戟岑言的怀里,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独特的安心。 “阿裳,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 戟岑言一边儿伸手将妗蔓裳给搂紧,一边儿对未来产生了无限的畅想。 “阿裳,你说这一胎会是儿子,还是女儿呢?” 妗蔓裳心里头儿觉得戟岑言现在的表现颇为好笑,不过他还是颇为配合地道,“你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 “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戟岑言说着,微微低头儿,在妗蔓裳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不过,如果这一胎是儿子,我们便再要一个女儿。如果这一胎是女儿,我们下一胎再要一个儿子,你说好不好?” 听到戟岑言这般说儿,妗蔓裳突然笑了起来,“你只要一儿一女?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生上一堆孩子呢!” 戟岑言把自己的下巴抵在了妗蔓裳的脑袋上,笑了笑,轻声道,“我自然是想和你多生几个孩子儿的。只是,生孩子颇为痛苦,我实在不忍心让你多痛……” 戟岑言这话儿还没有说完,妗蔓裳便直接开口打断了他,道,“既然如此,你怎么还要我生第二个呢?” 戟岑言几乎是想也没想地接了话儿,道,“一个孩子未免太孤单了些,如果有两个儿,不论男女,若是有什么事儿,他们两人儿之间也好有个商量的伴儿。” 听到戟岑言这般说,妗蔓裳心里头儿闪过了一丝的心疼。她和戟岑言都是家中的唯一的孩子,她倒还好一些儿,好歹还有一个玉骊可以商量说话儿,而戟岑言却只有他自己,有什么事儿,他都憋在自己的心里,也不知道憋坏了没有。 “这些年儿来,辛苦你了。” 妗蔓裳伸手,拉了拉戟岑言的衣袖,柔声道。 “还好,上苍总算是待我不薄,我很感激他,感激他把你送到了我的身边儿。” 情难自已,戟岑言说着,又在妗蔓裳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阿言哥哥,不论时间流转多久,我都会来到你的身边儿,一直陪伴着你的……” 听到妗蔓裳这般告白,戟岑言露出了一个颇为愉悦的笑容。 “阿裳,谢谢你,谢谢你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谢谢你,不辞万里地从妗逸国来到了古越,来到了我的身边儿,成为我的妻子,成为我孩子的母亲……” 说着,戟岑言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妗蔓裳的小腹上,那里孕育着他和她的孩子儿,她们的第一个孩子儿。 “才一个月,孩子又不会动!” 妗蔓裳怪嗔地看了戟岑言一眼,不过她眼底的笑意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自然了,妗蔓裳原本也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儿。 “我是他爹,他是我的孩子,我们之间啊,一定有心有灵犀!” 戟岑言说着,爽朗地笑了起来。他伸手搂住了妗蔓裳,看着从窗户外透进来的霞光。 岁月静好,大抵便是如此。 ——全文完